《娇知青断亲后,带空间嫁糙汉致富》 第一章 这婚,我不结了 温馨提醒: 1.架空年代,不去黑市,不去鸽子市,也不偷废品站东西。 2.空间金手指有点大。女主只是外貌娇弱,武力值很高,别当娇妻文看。 3.女主颜控,不是真花痴,性格属于:嘴上说着好帅好爱,下一秒可能就直接挥过去一拳,狠狠打在对方脸上。 正文: “清洛,你太冲动了,邮电局的工作哪能说卖就卖!不想我生气,明天你就去跟那个人说你不卖了,把工作换给我姐。” “你也别跟我姐呛,她被退婚已经很难过了。而且,我承诺会养她一辈子的。” 听着油腻的发言,白清洛沉默地看着手里填到一半的婚姻登记申请表,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放下笔,打量自己。 素色上衣,浅蓝色长裤。 清纯,清新,干净。 完全不是她这个大美女的穿衣风格。 白清洛抬起头,看了眼还在嘴里喋喋不休的男人,眼眸眯起。 你谁? 很想问,但处境明显不妙,她不能随便开口。 余光环顾四周,几张陈旧的木制桌椅,几个玻璃隔开的小窗,窗口上方写着‘登记处’。 斑驳的墙上有几条宣传语。 其中两条很醒目: 一个孩子好,爹妈当成宝。两个孩子多,爹妈累成陀。三个孩子不得了,爹妈天天得晕倒。 晚婚、晚育、少生、优生,幸福一生?。 白清洛神情恍惚:“……” 悄悄探了下自己随身带过来的空间,心安不少,抬眸间,也多了点底气。 “清洛,你怎么不继续写了?” 手臂被人抓住,白清洛转过头,长睫低垂。 男人手掌很大,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小臂环住。 想甩开,又不清楚情况。 算了,忍一忍,大不了把衣服扔了。 目光移开,白清洛眼眸轻抬,上下扫视。 男人约摸二十出头,一身黑色中山装,梳着中分头,头上抹了一层厚厚的发油。 浓眉大眼,脸型方正,长相中等,身高估计有一米八。 白清洛不动声色地拿起对方填好的表格。 两个信息。 日期:一九七零年五月十二日。 男人姓名:顾常青。 白清洛脸色骤变,眼底闪过一丝微妙。 她睡觉前看的那本虐女主的小说……男主名字不就是顾常青? 不是吧?打个地下拳还能把自己给打穿书了? 汰!她明明打赢了! 被打到脑震荡的人都没穿书,她毫发无损,凭什么穿? 是因为同名同姓,还是因为她甩了一百万逼作者改文? 她,S市首富真千金,竟然穿成了假千金? 白清洛皱眉,白清洛不解,白清洛想回去捶死作者。 目前状态:活人微死。 书中,原主得知自己是假千金,养父母威胁她嫁养兄白清宇,不然就要断亲,逼她下乡。 一气之下,原主卖掉工作,嫁给了顾常青。 顾常青人品极差,后期不仅出轨真千金,还因为真千金不能生,逼着原主给他生孩子。 婆婆爱犯贱、大姑姐难缠,公公猥琐,个个都不干人事。 这样的极品,最终却被真千金成功感化,和和美美生活在一起。 女二成功上位,虐文女主变成白月光,只得到了顾常青一滴猫屎泪。 白清洛看到这很生气,利用钞能力,私聊作者改文。 于是,结局变成女主忍无可忍,拿刀威胁离婚。顾常青却将她绑住,逼她生下一子。 原主彻底疯掉,深夜砍刀磨到最锋利,一刀一个小垃圾。 亲生父母来寻,目睹凶案现场,哭红了眼。 三个哥哥冷静地表示会替原主顶罪。 原主不想拖累他们,深夜跳江。 “……”白清洛还是不满这个结局,痛骂作者:要么改女主名字,要么重新改文。 作者半夜回复:你行你上。 然后,一觉醒来,她穿了! 白清洛内心呼叫:【系统!系统出来!有没有系统?靠!太离谱了,我要告老师!] “清洛,你又在闹什么?” 顾常青不想姐姐去乡下受苦。 为了他姐能顶替白清洛的工作,只能哄着白清洛来领证。 这样她们两个人都可以留在城里。 但他不想早婚,所以纠结了一晚上没睡。 对着一声不吭,又磨磨蹭蹭的白清洛,顾常青语气愈加烦躁。 “白清洛,你还想不想跟我领证了?” 白清洛嫌弃地推开他,抽回手,“这婚,我还真不结了。” 单身爽,一直单身一直爽。 别说结婚,男朋友她都不想找。想谈恋爱?赶紧看碎尸案去吧你! 顾常青没想到她会甩开他的手,眼睛睁大,怔了许久。 他眉头皱起,“白清洛,别闹了行吗?” 见她抿着唇,眯着狐狸眼,俏白的小脸上满是不悦,顾常青咽下到嘴边的话,尽量放柔声音。 “是不是我刚刚说错话了?清洛,有事我们等会儿出去再说,你别让人家等太久,登记员看着呢。” 白清洛没搭理他,面无表情地拿起自己的表格。 一下两下三下,撕成八片,揣进兜里。 她不好意思地朝窗口里头的人笑了笑,“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我想了想,不办酒席、没有彩礼还背着父母偷偷领证,确实不太好。” 顾常青不可置信,“白清洛,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对,我疯了。”白清洛甜甜一笑:“我要是没疯就不会来跟你领证了。” 原本生气白清洛浪费纸张的登记员,闻言,直接将气撒在了顾常青身上。 “父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不支持包办婚姻那套,自由婚姻的小青年多的是。” “但你彩礼都舍不得给,酒席也没有,这也太抠门了。你不会是哄着人家女同志来领证吧?” 登记员一只手伸出窗口,猛地拿回顾常青的登记表。 “别以为你说话小声我就没听见,什么邮局,什么工作换给你姐,关键字眼我可都听见了!” 她眼神鄙夷,声音抬高,“邮电局营业员不好考,工作买卖都是违法的,你一边说买工作,一边哄人领证,不就是想等结婚了,不给她钱?” 其它窗口的人齐齐看过来,顾常青臊得面红耳赤。 “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我和她最后才是一家人,没必要便宜别人。” 他顶着众人异样的眼神,气恼极了。 手指指着白清洛,他解释道: “不信你们问她,我姐跟她一块去考的邮电局营业员,她第一名,我姐第三名。” “邮电局只录取一个人,是她说愿意退出,把工作让给我姐的。你们不知道情况,不要乱说话。” “她父母强迫她把工作给她远房表妹,不然就要赶她出家门。我跟她领证就为了不让她下乡受苦。” “这明明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怎么能说是我姐想抢她工作名额!算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们说不清。” 顾常青想拉起白清洛离开,结果刚伸出手,就被白清洛抓住手指,往上狠狠一掰。 “啊!松开,清清!我的手要断了,你快放开!” 顾常青痛呼着,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推。 眼看着要碰到肩膀了,白清洛一脚踢开他,连忙收手,起身远离。 瞥了一眼四周,发现围观者欲言又止,不太认可地看着她,还有人一副要她好好说话的表情。 甚至有一个女的,站了出来,指责她,“你怎么能打人呢?” 第二章 瞎眼糙汉怕碰瓷 白清洛拧眉,不悦:“咋地,帮弱不帮理?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你一个来办理离婚的人难道还不懂吗?看不惯,这个证你跟他领好了。” 女的眼泪汪汪:“你说得对,是我冒昧了。” 顾常青被踢到小腿,没站稳,摔在地上。 他愤怒地控诉,“白清洛,你能不能懂事点,你今天怎么变得那么无理取闹?简直不可理喻!” “我无理取闹?要是知道你们家都在惦记我的工作,我根本不会跟你来这里。” 白清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来之前,你可没说要我的工作。表填了大半,才跟我说,你们家摆明了就是想白嫖我的铁饭碗。不要脸!” 登记员下意识附和道,“就是就是,有手有脚的大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心眼这么多。也就人家女同志聪明,及时止损,差点就被你毁了。” 她耳力好,听到的内情多,说话非常直白。 “结婚不是小事,你回去再想想,别给他骗了。马上就要报名下乡了,这年头,不想下乡的懒汉最喜欢骗女同志领证躲避下乡了。” “嗯!”白清洛点头,深以为然。 顾常青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冲着登记员瞪眼睛。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有工作,被逼下乡的人是她,又不是我。我请婚假也不容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样小心我投诉你!” 他转过头,红着眼,“清清,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这里人太多了,他说什么对方也听不进去,说不定听多了旁边人的话,还会生出别的心思。 自觉丢脸,他满眼深情又一脸伤心地看了白清洛一眼,扭头就走。 直到走出门十来步,他才放慢脚步,似乎在等身后的人追上他,同他道歉。 白清洛和他擦肩而过,头都没回,语气嘲讽,“你戏真多。” 她眼界很高的好吗?一生只爱纸片人。 想让她扶贫,下辈子都没门! 傻逼。 顾常青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的背影,三两步走上去拦住她。 “白清洛!”他抬起手,想拉人。 白清洛抓住他的手,狂甩他巴掌,使劲一扔,“狗叫什么?” 想打她? 只有没种的男人才会打女人。 顾常青一个踉跄,连退好几步。 比力气,他不可能比白清洛力气小,但今天见鬼了,平时娇娇柔柔的人,只是轻轻一折,他手指到现在都还在打颤。 几巴掌扇到脸上,更是令他一阵耳鸣。 眼睛凝固在白清洛脸上,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在开玩笑,顾常青不由得狠狠拧眉。 从小粘着他,一点糖果,一根冰棍,几句话就能哄她去领证,这会儿居然敢跟他甩脸? 看来,妈跟大姐说的是对的,女人就不能哄着。 这两天是他太给白清洛脸了,才会让她恃宠生娇,得寸进尺,挑战他的底线。 “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没心思和你领证。宠你两天,你怕是连你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顾常青怒视着她。 “你毁我名誉,害得我被人耻笑,事情没澄清之前,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我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自己回去也好好反省一下吧。” “兄弟,你牛逼,你牛逼克拉斯!”白清洛气笑了。 她为他鼓掌,“彩礼不给,酒席不办,扯个证就想占用我的工作名额,你好厉害啊。” 顾常青脸色难看,“酒席不能办,还不是因为你不讨我妈喜欢?结婚是大事,谁不想风光大办?我家里人本来就不太能接受你,我能委屈自己不办席,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不要彩礼?” “给你脸了是吧!”白清洛活动了下拳脚,握紧拳头,两步快冲,一副干架的架势。 “粗鲁!还没下乡就跟个乡下女人一样野蛮。”顾常青眼睛一抽,吓得连连后退。 手指疼得厉害,小腿也疼得他站不直,脸没一会儿就火辣辣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肿了。 顾常青颤抖着手,脸色青黑:“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白清洛,你就作吧,这次我不会再轻易原谅你了。” 他愤怒地瞪了瞪眼睛,甩头就走。 白清洛维持着抬手的姿势,冷眼看着他匆忙的背影。 “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一怒之下,手肘后挥,发泄般打向空气。 不小心给了路人一肘子。 “……”她连忙转过头,“哎,你没事吧,对不起哈。” “唔!不好意思。”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后者喉咙发出的青年音,低沉暗哑,十分悦耳,莫名好听。 白清洛顿了顿,打眼一瞧。 只见男人左手捂着胸口,苍白的右手指紧攥着根棍子。 那声“唔”听得白清洛耳朵一酥,回味无穷。 怪不得别人说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是叫床声。 好高,这年头能长那么高,不简单。 白清洛目光轻抬,对上他那性张力爆表的脸庞。 鼻梁挺直,眉目清朗,浅色薄唇轻抿,又欲又涩,处处都长在了她心巴上。 面相冷硬,黑发略长,没怎么打理,显得慵懒而糙乱。 白清洛视线情不自禁地往下滑。 青衣黑裤,衣服略微褶皱,因为湿湿的,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明显的腹肌轮廓。 衣服上有点小污渍,但周身气质淡漠,四肢修长,肌肉精壮又恰到好处,帅她一脸。 白清洛病态颜控,热衷于画画。此刻,她灵感爆棚,想给眼前的灵感缪斯画一幅最最最迷人的画! 等等…… 觑到那双失焦到少了些许锐利的黑眸,白清洛眉头轻皱,忍不住抬手挥了挥。 青年似乎感觉到了有人用手扇风,语气无奈的同时也冷下去了几分,“我眼睛看不到。” “啊?这真是个坏消息,我很抱歉。”白清洛直勾勾望着他,脑海中忽然出现两种声音,不停打架。 好可惜的一双眼睛,像个破碎感小狼狗。 好冷淡的男人,好看,爱看,还想看。 见色起意?不,是一见钟情。 白清洛,你好肤浅,你完了,你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都在说你想嘿嘿他。 不行不行,姐要独自美丽。 姐不需要男人! 这一定是上天为了补偿她穿书,才特意把人送到她面前的。 先接触接触,要是个渣男,给钱让他当次模特也是好的。 最终,恋爱脑碾压理智脑。 白清洛兴奋得嗓音都夹了起来,“是我的错,我不该突然抬手的,吓到你了吧?” 她眼珠子一转,开口就索问家门,“你叫什么名字,单身吗?不方便问就算了,我其实人挺害羞的,还是头回问人名字呢。” “我叫江越,江边的江,越江的越。”江越声音清冽,语气听不出喜怒。 白清洛愣住,江越,那不就是书里那个被人举报全家下放,后又被踩着上位的美强惨路人甲? 第三章 钱当然要先花自己身上 就像阴阳一样,虽然对立,但却互相彼此依附。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二者虽然无法融合,但却又缺少对方不得,而有阴阳相辅相成的地方,则有了一个十分神秘且玄奥的词语。 一道光在他眼前一闪,见她的两只手交叉着放在大腿处的白裙上,无名指上一枚石榴红钻戒在她鲜嫩的肌肤上闪着红光,她今天竟戴上了和季青的订婚戒指,他的心一颤,有些隐隐的痛。 “都给我用全力!谁再婆婆妈妈的,等战斗结束后就准备接受特训吧!”奥克里曼大喊了一声,似乎是想要以此来‘激’励大家的动力。 “好。”紫无泪脸上竟出现了细细的一丝笑容,不过因为长期不笑的缘故,笑的很是僵硬,这丝笑容也只是昙花一现。 当然,赵敢也没打算刚一来就能唬住这帮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还是得靠时间证明的。 狐狸不露出尾巴,让然不好察觉,而宋端午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毕竟自己只要沒动作,那么这个内鬼就处于蛰伏的状态,想要凭借着往昔的一点点蛛丝马迹想要将其揪出,这几乎等同于天方夜谭。 对于疯子这个称号,宋端午的态度是模棱两可的,既没有拒绝自然也就没有了认同,但是在他的心里还是对这个称谓一点都不反感,因为他记得一句话。 “一只也行,一只可是十万元呢!这下我们真的财了。”金铃儿兴奋地把两只手搓在一起,“还有六头呢,要是都杀了……”她的两眼中全都是钞票。 一行人向东飞行,出了雏鹰岛之后,就扎进了炼气大阵的浓雾之中。不过进入浓雾没多久,周围的白雾自动分散两旁,让众人始终有百米左右视野。 回到碧莲洲。果然大家都在四处找他,见他夜半坐船回来,都万分惊讶。 龙吓得一机灵,立刻飞到空中,寻找幽灵海盗船的踪影,但是却一无所获。 楚骁闭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深深的吻在茹薇那薄薄的唇上,花香依旧,却已渐渐冰冷。 半天后,前方出现一片密林,“漓泛区”终于到头了,一冲进林子,所有士兵都往地上一瘫,一个个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这一切都没有如果,因为纪辰禹就是一个有钱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没想到锋哥这一去帝都,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王林在旁也是感叹道。 当然天华方面也知道不会有人相信,所以他们事先就在招生简况尾页贴了一张图,图上是韩凝薇的具体信息,这是天华武大从炼器师公会官网上截的。 白岩部落没人知道墨先生来自哪个部落,也不知道分别的日子他都住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丹药同理,九品最低,一品最高,每个品级分初,中,高三阶,一品之上为妙品和仙品,同样的妙品和仙品不分初中高。 夜幕降临,雁鸣山家主大宅的客厅内几名族内有威望的老者在激烈的讨论着,楚怜星则是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听着,她的手臂上包着绷带,显然在围剿楚耀天的行动中她也受了伤。 萧羽将仙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对着洛冰竹的俏脸,吻了上去。 现在陈奕霖跟花精都说开了,他觉得花精说的对,夫妻两个没有必要隐瞒这些,有事情大家说出来一起商量。 好在等不多久,其中一个守卫嘀咕着离开,大概是上厕所解手,他们看机会来了,便由老王出手用精神力忽悠剩下的那个警卫,让他打开已经上锁的大门。 “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那把飞剑涂了“血毒蛇”的毒液……我只是一出生心脏就跟别人相反……才没立刻毙命……”说完又咳出一摊黑血,脸色回光返照般的变得红润起来,而后嘴唇微动,竟是在向林雨传音。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节目能够正常进行,叶浩真的不介意现在就给这货来一个上吐下泻套餐,让他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 “噢!我知道了!”柳青青会心一笑,对着萧羽眨了下眼,表示明白。 叶浩直接走到外面,就看见张紫萱的车停在路边,叶浩上前先把行李放后备箱,便直接坐上了车。 大家异口同声,都支持“叶浩老师的死忠粉”当粉丝团的管理员。 神鳄冲进了其中一座大阵中,进行惨无人道的摧残,洪荒禁术本来就是十分强大的仙术,威力超绝,更何况是以大道神兵施展出来的,威力无形之中放大了百倍,可谓是毁天灭地。 首先镇上根本就没电影院,其次大年初一,他还得去给长辈拜年,这是老家的习俗,免不了的。 她用力想要挣脱,但林飞扬的手就像铁钳一样,她的挣扎完全可以无视。 “尔等鼠辈,报上名来,我从不斩杀无名之辈。”对付敌将说道。 一声声的报告之后,空气中竟然一下子寂静了下来,仿佛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部离开了地下室。 靠近军舰,大家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得这军舰的表面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安静得诡异。 虽然沈宗主身份非同一般,可他身为七阶炼药师,又是炼药师公会的会长,单论身份的话,也不会比对方差上多少。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沈副府尊眉头紧皱问道,一股强悍的气息与威势,猛然从他体内冲出。 cup总部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龙组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进攻这里。 那颗恒星的力量,瞬间就被红色的光芒吸收,直接跟随光芒回旋,返回地球的位置。 第四章 可他们是兄妹啊! 清清,清你妹的清! 白清洛走近,伸手就要打人。 顾常青似乎误会了什么,也伸出了手。 白清洛愣住,狐疑。 顾常青想接她东西,见白清洛不松手,只能两个人一起扯着袋子。 他眼睛往里瞧,说话难听,跟喷粪一样。 “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就不再说你什么了。” “不过,清洛,你这裙子好像买小了吧,我姐穿不下。你回头拿去看看能不能退了。” “怎么买这么多糖,你还想不想跟我过日子了?以后还是我管钱吧,省得你乱花。” 白清洛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瞎哔哔什么,蠢货,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没边界感的人。 左右没人,白清洛弯腰,放下东西。 在顾常青不解的目光中,她起身,冲过去,抬手,腿横扫,一个摔肩,把顾常青扔到巷子里头。 “以后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等腾出空,她就伪造证据,去写举报信,送顾常青一家去大西北改造,省的没事来烦她。 “白清洛,这是你今天第三次打我了!” 就跟个泼妇似的。 顾常青疼得牙齿打架,左右看了看,幸亏没人看到。 他脸色铁黑了,“都被白家赶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拿乔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叫人倒胃口!” 他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 “我刚刚已经看到白家跟你登报断亲了,你现在无家可归,又没了工作,除了跟我还能赖上谁?你也不想想,除了我,谁会要你!” 他冷哼一声,“以为我不知道,想拿捏我,逼我让步?你那点小算盘怕是落空了。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现在你就是求我,我也不要你了。” “呦呦呦,现在你就是求我,我也不要你了~” 白清洛阴阳怪气学他说话,捂嘴轻笑:“笑得小女子我差点一命呜呼矣~” 登报断亲可不是白家先断的。 原主虽然窝窝囊囊,但在断亲的事情上还算决绝。 二十年了,原主也就勇敢了这一次,可惜,是为了所谓的狗屁爱情。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像她,一般都是别人舔她。当然,如果她要舔谁,最后肯定也是应有尽有。 白清洛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朝他走近两步,“谁跟你说我是被赶出来的?” “你有话好好说。”顾常青下意识后退,怕她又动手打人。 白清洛停住脚步,表情无语。 “但凡认真看,你就该知道,那报纸上说的,是我,白清洛,正式和白建军,陆春艳二人断绝关系。” 白清洛拿起放在地上的东西,抬手拍了拍,眼睛轻斜,“你那都什么眼神?两只眼睛挂脸上是装饰品吗?不会用不如挖出来捐给别人。” 她冷笑,“你被你妈拿狗链拴起来我也不会被赶出来,是我,单方面不要白家了,懂吗?白痴。” 还想趁火打劫,什么玩意儿。 “你!”顾常青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狗骂,恼羞成怒下,右手已经做出了打人的动作。 但他迟迟没敢冲过去。 这里是暗巷,怕跟白清洛吵起来太丢人,他特意等在这的。 前面是招待所,附近没什么人,只一条路通往国营饭店和供销社,且有一段距离。 这意味着,除非有人经过,否则他就是真的被白清洛打死,也没人会发现。 白清洛等了许久,挑眉,“孬种。” 一道夹子音从背后响起,“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好暗啊,姐姐怎么躲这里和别人说话?” 白悦走进来,余光落在顾常青身上。 她眼神微暗,手直接挽住白清洛的手臂。 “姐姐,我真的不怪你抢了我的爸爸妈妈,但是你不该跟妈妈发脾气的,妈妈昨天都被你气晕了。” 她隐晦地瞥了一眼顾常青,嗓音夹得吓人,语速特快。 “我求了爸爸一晚上,爸爸说只要你把工作让给我就行,别的补偿我也不要你的,妈妈也不要求你和清宇哥哥去领证了。” 白悦抓紧手指,小嘴巴拉巴拉,让人插不上话,“回去你跟爸爸服个软,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白清洛翻了个白眼,想要扯回手。 扯不回来,差点衣服扯烂。 她烦躁地挥了挥手,“闪一边去,谁跟你一家人。明明是你抢了我的爸爸妈妈,害我在白家干尽累活脏活,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清洛360度大幅度甩手,并附带言语施法,“手扒拉我干嘛,不会是想蹭鼻屎给我吧?都什么毛病,啊啊啊,脏死了你,离我远点。” “!!!”白悦红了眼眶,与此同时,她的手被甩开,身体踉跄了一下。 谁还不是个真千金了,就你有公主病。白清洛讽刺地低下头审视眼前这位‘真千金’。 白裙子,小布鞋,头上配着红袖章的发夹,五六分的容貌靠着打扮勉强达到八分。 个子不高,一米五几,堪堪到她肩膀。 白悦又隐蔽地看了眼顾常青,可怜兮兮地解释:“我出来洗澡了的。” 可能是尴尬窘迫,一句话就把白悦气红了脸。 顾常青这会儿刚回神,一副受到雷劈的表情。 他声音接近破音:“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简直荒唐,清洛怎么可以嫁给她哥哥?” 白悦不满,“哥哥和清洛姐姐一块长大,是最亲的人,怎么不能在一起?他们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 顾常青怔怔地道,“可那是她的哥哥,他们是兄妹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当了二十年的兄妹,这是乱伦!” 等等,没有血缘关系?什么意思? 白清洛惊讶,“总算说了句人话。” 顾常青转过头,恰好跟白清洛对视上。 他自以为给了白清洛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侧身,试探性地朝白悦开口。 “我不知道你是白家什么人,又为什么叫清洛姐姐,但清洛刚和我领证了,工作也已经给了我姐,她是不可能和白清宇领证的。” “什么?工作给别人了?那我怎么办?”白悦听出了他的试探,但她顾不上解释自己身份。 白悦连忙慌乱地看着白清洛,眼神求证,“你怎么能把工作给别人?” 她被认回的时间太晚,亲生父母虽然疼她,但白父能给她找到的工作,都是又累又苦的,她并不想去。 不然,她也不会惦记上白清洛的工作。 回来是享福的,家里那么有钱,她才不要去干那种重活。 想到这,白悦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她抹了抹眼泪,语气坚硬,撕破脸皮,“白清洛,那工作是我的,不管你给了谁,你都必须去要回来给我。你偷走了我的人生,代替我在白家过好日子,这工作是你欠我的!” 第五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清洛气笑了,垂在身侧,没拎东西的右手,微微抬起一点。 “不继续装了?你那么能演其实可以去跳江的,也好造福一下大家,让大家好好品品你这壶绿茶。” 她一想到自己看小说时生的那点窝囊气,总算找到了出气口。 “好日子,谁家好日子需要天不亮起来干活,一年到头连块肉都吃不上?我本可以被爸妈宠在怀里,是你抢偷了我的好日子,抢走了属于我的家人。” 白悦开口前,白清洛一巴掌扇过去,手动关麦,“身在福中不知福。” 没打过瘾,她又在白悦另一边脸多赏了一巴掌。 “还想抢工作,给你,你做得来吗?给我清醒点吧,少过来跟我发癫!你以为这个工作很好考?你说顶替就顶替,别人不说话,就把别人都当傻子?” 顾常青感同身受,身体一个激灵,莫名也觉得脸疼。 白悦捂住两边脸,被打懵了。 她没再顾及顾常青也在场,张口就来,“他们再宠你还能让你天天吃肉,每个月给你钱去买裙子?你手上提的裙子,难道不是花白家钱买的?” 她语气轻蔑,“你得不到爸妈的喜欢,是你没用。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哪怕生活在一起二十年,爸妈也只爱我,讨厌你,这是你求都求不来的。” 她承认白清洛那些亲哥哥很宠她,那对父母也很纵容她的偷懒,不会逼她去地里干活。 可那又怎么样? 都是乡下泥腿子,没有粮本,也换不来肉票,除了逢年过节,不是野菜糙饭,就是番薯土豆,根本比不上城里人。 白清洛将袋子往上提了提,“白家可没给我一分钱,裙子是我工作卖掉赚的钱,少拿你那发育不全的脑子瞎猜。” 顾常青顿住,联系前面白悦的话,他若有所思地思索起来,“清洛。” “闭嘴吧你,撅一下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放什么屁了。” 白清洛眼神毫无掩饰地在白悦和顾常青身上来回游移,“怎么,发现我不是白家人,权衡利弊过后,准备踹飞我,搭上白悦?” 顾常青猛地抬起头,“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不然呢,你以为你在我眼里又是什么好货色?”白清洛嗤笑一声。 虐文小说,哪怕穿成女主,戏份再多,终究也只是个被虐心虐身的炮灰女主。 如果不是她花钱改掉结局,按照原文,原主被害死后,得到的也不过是顾常青哭两滴猫屎眼泪。 口头后悔两句,再淋一次大雨,就算是追妻火葬场了。 虐女篇幅多到她压根没找到追妻是在哪部分。 她现在根本不确定她穿的是憋屈到死也没能给自己报仇的原文,还是拉着渣夫一家一起死的的临时觉醒重修文。 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白清洛眼睛上下打量顾常青,还是不明白原主喜欢顾常青什么。 “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事业没事业,除了有个城市户口,你有什么?” 她感觉自己忍不了顾常青一点:“还说我刚才和你领证了?顾常青,你也就能仗着脑子有病,在这胡说八道几句。” 白悦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不觉得顾常青哪里差,但她也没想到白清洛居然这么能说会道。 跟白父说的木讷寡言,一点都不符合,也完全跟她这段时间所认知的性格不同。 顾常青眉头就没松开过,“清洛,你要赌气也该有点自知之明,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他知道她是在找借口,白清洛有多喜欢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是真心想跟她领证的,虽然时间比他计划得要早太多。 但他陪着长大的女孩,哪怕对方离小时候那个可爱的小公主形象越来越远,他们迟早也是要在一起的。 “发生那么大的事,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常青静静地望着她,眼神晦涩。 一边是委屈得红了眼睛的白悦,一边是满脸冷漠,得理不饶人的白清洛。 顾常青脑子捋清楚后,也算是知道白悦跟白清洛究竟是什么情况了。 “我很抱歉,清清。我只看出了你今天不对劲,却没想到白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也是我疏忽,对不起,清清。” 他自责不已,满脸都是内疚。 白清洛以前唯唯诺诺的,也不会说好听的话,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 顾常青不想那么快结婚,但他是真心喜欢白清洛的,哪怕他父母跟大姐都看不上清洛的性子。 他心疼地想拉白清洛的手,留意到她警惕的眼神,只能收回去手。 “怪我,都怪我。我真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是你男朋友,不能及时在你身边安慰你,是我的不对,你一定被吓到了吧?你别怕,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即使我父母不喜欢你,我也会为了你,抗争到底!” 他父母本来就不喜欢白清洛,没了白家的身份,更加不可能让她进顾家的大门。 原来白家找回了亲生女儿,难怪白清洛会变化这么大,一点就炸。 为了不让父母反悔,看来,他得在爸妈看到断亲报纸前带白清洛去领证,将事情彻底敲定。 顾常青深呼吸一口气,“我们现在就去领证,我答应你的事不会更改。酒席不能办,彩礼我会凑给你,不过得偷偷的,免得我妈知道了得闹。” 顾常青脉脉含情,“你格局不要那么小,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凑够彩礼钱给你。以后我的工资只上交一半给妈,剩下一半我都给你。” 笑死,兜兜转转,原文那句承诺到底还是从顾常青嘴里说了出来。 “你格局大,你管谁都能叫爸!好大一张饼,好毒一张嘴。”白清洛怀疑他舔一下嘴会把他自己毒死。 原女主嫁进顾家,别说彩礼跟顾常青的工资,就是她自己手上那几百块卖工作的钱也全被顾常青他姐跟他妈哄骗了去。 明明是嫁人,搞得最后像寄人篱下一样,吃喝住,还得自己贴钱。 第六章姐夫,帮帮我 “清洛,你别再说那些气人的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见你这样,我心里比你更不舒坦。” 顾常青听出了她的意思,有些羞恼:“事情发生了,就应该想办法解决,你也不必因为赌气,把我往外推,我知道你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 “所以,你真的是姐夫?”白悦安静地听了很久,突然惊讶地出声。 她眼神娇羞又委屈地望向顾常青。 “姐夫,你能不能劝劝姐姐,让她把工作还给我?我们是被抱错的,我在乡下吃了好多苦,现在我也只是想要她一个工作,这真的很过分吗?” 白悦含羞带怯,可怜兮兮的眼神,仿佛把他当成了最值得依赖的男人,这让顾常青非常受用。 他那晚来一步的保护欲一下子就上来了。 一个是乡下受苦,一个是在肉联厂当副厂长的白家。 顾常青狠狠拧眉,“清洛,这事的确是你不对,听我一句劝,你就把工作还给她吧,就当做是这些年对人家的补偿。” 白悦一脸期待,“姐姐,你就听姐夫的吧。” 白清洛被逗笑了,“还?工作是我抢她的?我凭什么还?顾常青,慷他人之慨,你真的不会害臊吗?你算什么东西,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清清,你到底要丢脸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别闹了!” 顾常青语气坚定。 “你工作给她,算是还白家的养育之恩,以后你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之后,我会劝大姐先去钢铁厂或纺织厂待一阵子。” 他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说的很对,眼睛都亮了,“而我也会跟你领证结婚,这样大家都不用下乡,三全其美的事,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啊!!!!”白清洛捂住耳朵,一阵尖叫。 听听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她真的要被逼疯了。 顾常青皱眉,白悦退后两步,两人嫌弃的眼神直接同步。 白清洛闭了闭眼,耳朵眼睛都仿佛受到了污染,难受死她了。 堵着她不让走就算了,这两个人还听不懂人话。 “顾常青,你的工作并不比我差,你要是想让工作,大可将你那个工作让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强人所迫,借花献佛。” 顾常青被呛,动了动嘴。 白清洛打断他念咒,提高声音,“要是舍不得你的铁饭碗,你就闭嘴!别像狗一样到处拉屎,我嫌恶心!” 她冷眼盯着顾常青,“你以为你对我很好,好到你说什么我都该听从,连工作也拱手相让?收起你虚伪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顾常青听不进去,“我不是说了我以后会补偿你吗?我都答应你去领证了你还想怎么样?一个工作而已,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再考。但你妹妹不一样,她从小在乡下长大,找工作不容易。” 白清洛翻了个白眼:“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她?谢谢她父母拿我当奴仆,谢谢她占有我正常的童年,连考个工作都要偷偷摸摸进行。” 顾常青生气地反驳,“什么奴仆,你说话注意点,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他们好歹养你长大。” 重点是这个吗? “你真踏爹的是个天才!”白清洛有点无力,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你骂我?”顾常青不可思议。 “骂你,老娘还想打死你!”白清洛怀疑她可能把顾常青脑子打坏了一下不然怎么好赖话都听不懂。 她平定心情,语气胁迫,“我不想跟你们两个智障纠缠不休,要么滚开,要么我把你们打一顿,再把你们踹开。” 回去立刻写举报信,等不了一点。 没有证据,她也要创造证据。 “别逼我动手,三!二!”白清洛伸出三个手指头。 事实证明,会些柔道格斗空手道还是很有用的。 顾常青被打过几次,知道厉害的他,还没数到三,就赶紧让开了。 白悦可不像白父白母,盲目乐观的认为白清洛会自己听话回来。 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人,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白清洛,你能不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常青让路,白悦马上顶替了上去,用身体挡住巷子出口,不放人。 她一鼓作气,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完。 “我回来之后,爸妈是对你态度差了点。我也承认因为生气没给过你好脸色看。但如果你是我,被人偷了二十年的人生,相信你也会像我一样。” “在你偷听到真相之前,爸妈从来没想过赶你走,不是吗?不然也不会一直瞒着我的身份。” “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爸妈养你,你能活到今天?别忘了,没有白家,你吃什么穿什么?你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我爸妈给的!” “爸妈不送你读书,你的工作也不会那么轻松考到。求求你了,姐姐,就当做是为了白家这份养育之恩,你就将工作转让给我吧!” 白清洛再次尖叫:“啊!!!” 说多少遍了,她没有得到过白家一分钱! 读书认字,那是原主聪明,懂得利用她身边的资源! 发泄完,白清洛也懒得解释了,面无表情:“臣妾百口莫辩。” “既然这样,你就听姐夫一句劝,把工作给我,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爸妈那边,我回去帮你说说,你别担心,只要我开口求情,爸妈一定会听我话的。” 白悦以为白清洛让步了,想搭白清洛的肩,狠掐一把,再假装被推倒。 然而,指尖还没触碰到白清洛衣服。 她手腕陡然一痛。 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白悦一个怼脸撞墙。 她整个人被反绞着手,死死摁在墙上。 “姐夫,帮帮我。”白悦艰难地转过头。 顾常青傻眼,忍不住上前,出声呵斥,“白清洛,这次你真的过分了,还不快放开你妹妹。” 白清洛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不想挨揍就滚远点!” 顾常青迟疑了,没敢动手。 他只能小声劝道,“她好歹是你妹妹,白叔叔养你这么多年,要是知道你这么欺负你妹妹,你就真的再也回不去白家了。” 第七章姐姐能有你这么通情达理就好了 陆青山本来就想跟她离婚了,今天来了生日会,之前池未染被那么刁难。 只是她仍有些不明白:她能说出来的这些话,陆离自己不可能想不到。他为什么不自己解决这个麻烦,却偏要带着她到朝堂上来呢? 所有东西都保管到一处,慕皎和盛雪薇饶心雨找了个地方进行录制前的练习。 别墅区是很难打到出租车,南慕风带着简汐往回走。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谁没有说话。 慕皎还能回忆起打了三局之后就累的几近虚脱的沈音,和只上了一节体能课,就仿佛被掏空了身体的自己差不多。 “你昨晚是没回来吗?”江紫妍也是早出晚归,她自己的作息都很挤。 谢韫将营帐上划开的口子,一点点用准备的细丝缠好,确认不漏一丝缝隙后方离开。 “不但是承宁,包括元家,亦是天怒之星。”谢辞语调悠然,轻描淡写的回道。 穆时知道慕皎败诉后,特意买了蛋糕,想要安慰一下失落的慕皎。 沈梦瑶摆摆手,让他不用道歉,这种事情,除非两人不在一起,否则是不会断绝的。 许清欢抬头就撞上萧司衍……不,萧大宝那双亮晶晶,盛满期待的眼睛,光芒几乎闪瞎她。 他们两个之间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谈论过大哥了,这是一个禁忌话题,现在变成这样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实在不想说,但架不住吴胖子一个劲儿问,我只能把茅台和关东烟的事儿交代了。 木子因总算彻底明白,看来这是安定提示自己,去寺庙找一个和尚,可长安城中,究竟找哪一座庙、哪一个和尚呢? 李经孝拜访完自己的家人后,在李鸿章手上要了1200名新军,第二天开始出发。 谁知,易心缘闻言骤然激动,内息冲涌,顿时又吐血不已,常悔青连忙点穴止血,九姑娘也不停为易心缘、擦拭零乱四溢的血迹。 她被曲心幽接到凌绝峰之后,江梦菲一直将她照顾的很好,哥哥虽常常早出晚归,但她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孤单。 之前楚辰跟黑老大有关系,所以朱倩才会拼命的求复合,可是没想到被楚辰一阵羞辱,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已经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主人,你吓死我了。”地脉灵蛇再次化为一道灵光遁入齐玄易的丹田。却发现齐玄易的丹田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毕竟这样的话,即便输给叶从远,也能进入内门,而叶真人那边她也不用去想理由,简直一举两得。 此时,整个城市都沸腾起来了,所有人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由此足以看出羽化神朝昔日的气魄与目的,他们最后的神庙腹地将凌驾三十三层天之上,一切都在表明他们的希冀。 “赤焰国二公主如今已经回了他们的皇城,而她的那只神龟,如今不知去向。”海蓝说道。 很多人都会被喷到心里有防御,以至于连对战的时候都会顾及,这样打会不会引起全面崩盘。 黑暗是这里永恒的主题,阴风不断的吹拂着,无数碎片随风舞动,带着让人难以言语的压抑和冷寂。 普方带着一对弟子狼狈不堪的退了出来,要不是对方顾忌他手中的“浮屠金钵”,不敢太过靠近,恐怕还没这么容易脱身。 “好了,老大。现在重瞳圣人已经死了,咱们要做什么?是不是可以暂时歇息一下?这十几年,实在是累死了。白白盯了她这么久……”戴绿色面具的人嘀咕道。 她虽然说这么说,但冷潇潇还是放心了,至少她没有想不开,一直坚持自己以前的思想。她还是愿意走出去的,不是吗? 深夜一派安静,除了雨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的别墅里,封圣一个公主抱就将洛央央抱出了直升机。 他们从盛国公府回到神将府没几天,夏昭帝便微服来到神将府,要见盛思颜。 叶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从身上掏出一个令牌,上面刻着中南二字。 没有任何意外,在罗莉扛着楚逸云迅速逃跑的几秒之后,火种源终于落到了威震天的手里。 冰瑶看着一闪而过的冰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周边的众多精灵,合体期的精灵极少,而化身期的精灵却很多,一般都是元婴期以下的精灵,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无奈的望了一眼,便望着远处相斗的五人。 此刻,龙鳞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并没有注意到顾玲儿的嘴角扬起的那一抹不明深意的微笑,仿佛一切皆在清理之中。 情誓的人数虽然多于战天盟,但是质量完全跟不上,一个个尸体倒在地上,多数都是情誓的玩家。 第八章报名下乡 “理解,理解,非常理解。”白清洛手指抓紧网兜袋,里面的衣服糖果,打眼一瞧就能瞧见。 她庆幸自己打人的时候打在了肚子,侧脑这些看不见的地方。 至于那两巴掌,久了或许会肿,但起码现在只是微微泛红,跟打了腮红,被天气热出来的颜色差不多。 好在不是让顾常青他们两个鼻青脸肿的出现,不然,她少说也得被教育一阵子。 耳朵要起茧子了,听来听去都是那套话。 白清洛见顾常青和白悦不敢打断,只能自己上了,“同志说得我热血沸腾的!我决定了,我现在就要去报名下乡!” 一句话,立马放人,还贴心地说,“不急不急,这会儿还没放班,一定来得及。” 白清洛:“不行,我得跑过去,要不是不能飞,我真想直接飞过去!” 男人一脸激动,“这位女同志太有思想觉悟了,给!我自行车借你!” “不用不用。我走路快!”白清洛一溜烟跑了。 顾常青:“清洛,你等等我!” 白清洛拎着东西,没理顾常青的呼唤,快步跑远。 她路过市医院,停下看了眼,刚好看到江越攥着根棍子在地面上敲敲打打的探路。 第二次看到这张毫无技巧,全靠硬帅的脸,白清洛还是会情不自禁地被他惊艳到。 眉骨完美,眼睛深邃,面部线条锐利而张扬,薄唇一抿,攻击力十足。 就,很适合做她的缪斯。 白清洛挑了下眉,没有直接离开,但也没有追上去。 所有美的事物,值得观赏的人,都会引起白清洛的兴趣,但她不会真的上心。 换句话说,她的嘴,她的心,她的行为,她上头的热度都只在三分钟。 脚尖一转,朝中心广场走去,离开的背影干净利落,不带丝毫情感。 顺着记忆,到达目的地,目光上抬,白清洛嘴角抽了抽。 高高悬挂的那一块红幅,极其醒目,更别提上面还写着一句很符合这个时代的标语: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非常有必要!” 横幅下,是两张简陋的木制长桌,桌前坐着两个身穿蓝色中山装的男同志。 远远的,就听到了他们的不平。 “现在的人,思想觉悟都不高。” 说话的人愁眉苦脸,直叹气。 摆桌大白天,一个主动来报名的都没有。 “张同志已经去找了好几家人动员了,有一家不仅不乐意,还匆匆忙忙把女儿嫁了出去。” “我们挨家挨户做思想工作,他们倒好,把我们当遭瘟鸡,不是躲着就是对我们各种敷衍。” “今早我还听说,有一个男的,为了不下乡,哄骗女同志去领证。简直可恶!” 场面凄凄凉凉,清清冷冷。 老实说,白清洛并不同情。 如果原主的亲生父母不在乡下,她也不见得乐意去下乡受苦。 白清洛心口不一,她宛如飞蛾扑火,把介绍信拍在桌子上,非常有激情,语气也十分澎湃。 “同志,我要报名下乡!” 蓝色中山装的男人很激动地接过她的证件。 他仔细核对了一下,然后递给白清洛一张报名表格。 “像你这样有思想有觉悟的新青年不多了。” 他把剩下没满名额的地方都介绍了一遍,然后推荐她去附近的几个江南水乡。 “那就这个吧。”白清洛也不客气,选了原主亲生父母所在的地方。 原主不清楚亲生父母是谁,家在哪里,但她一个看完小说大结局的人还是知道的。 “我可以帮我妹妹报名吗?其实,我妹妹也是一个有思想有觉悟的好青年!她特别喜欢去艰苦的地方奋斗,最好是大西北什么的,她可向往了!” 工作人员先是兴奋,后是疑惑,“真的吗?那你妹妹户口是不是也在待业青年户口?” 另一个工作人员强忍着,没有直接递报名表,“需要你妹妹拿着证件来才行。” 白清洛抿了抿嘴,“不是亲妹妹,她有家人。” 原主断亲前,偷拿户口本把自己迁到待业青年的集体户口里,开了介绍信去招待所。 本打算等领证结婚了,就迁去顾家。 没想到被白清洛穿了过来。 见白清洛陷入沉思,不再说话,他们忍不住了,异口同声地道,“让她父母帮忙报名也是可以的。” 意识到不能帮白悦报去大西北,白清洛有点失望。 她抹黑,嫌弃的语气,“她父母不是什么有思想觉悟的,最近在逼她嫁人,说是嫁人了就不用被强制下乡了。” “可惜了。”两个男同志直叹气。 白清洛填完表格,递过去。 核对过后,男人又递过来一张协议书。 “你在这里签个字,表示你自愿报名下乡。” 白清洛听话照做。 男人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放进文件夹里夹好。 “这是你的回执单,请妥善保管。后续的通知和安排会通过这个回执单上的联系方式通知你。” “出发前,你就会收到地方政府发放的交通费报销凭证了。 另外,到达农村后,你所在的生产队也会为你安排住宿提供吃食,并发放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 大概需要几天的时间,你才会收到50元的安置费,用于购置其他必要的物品。 等到月底,你和其他知青还可以一起领取当月的生活费,每人20元,下乡期间,每月都有。” 白清洛:“谢谢。” 工作人员微笑:“不客气,祝你一切顺利。” 白清洛收好回执单,前往电报所。 没有手机,相当于没了通讯渠道。 要想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亲生父母,她只能发电报。 电报所很小,门口挂着的木牌,斑驳到有点模糊不清,上面写的是“邮电局”三个大字。 白清洛对这里并不陌生,没有出意外的,原主差点就可以在这里工作了。 “清洛,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许芳芳高兴地走上前,放她进去,“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刚好我今天过来熟悉工作,不然可就错过了。” 白清洛笑了笑,“我来发个电报。” 许芳芳是原主唯一一个交到的好朋友,也是邮电局考试的第二名。 工作被她顶替,没有人不服,至少明面上她们不承认,就不会有人觉得她们之间是买卖工作的关系。 原文中,顾常青一生气,原主就出尔反尔,把工作要了回去,气得许芳芳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为了表示不是占原主便宜,顾常青从他妈手中抠出了四百块给原主,害得原主一进门就被他妈立规矩。 五百对四百,其实还是亏了,而且许芳芳给的不止是五百,还有一叠的票。 更别说,后面这四百块钱还全被顾常青他妈他姐给抠了回去。 “清洛,你怎么了?”许芳芳挥了挥手,把她叫回魂。 白清洛回过神,“嗯?” 第九章 第三次相遇 “我说,电报员刚闹肚子了,你急吗?急着要发电报的话,我可以帮你。” 许芳芳坐到了椅子上,面前是一台老式的电报纸打印机。 她笑着说,“我熟悉工作挺快的,离上任也没几天了。” 交给她,妥妥的。 电报员拉肚子这么久也不回来,明显也对她很放心。 白清洛接过电报单,“笔给我一下。” “旁边呢,自己拿。” 许芳芳看着她填,瞥见地址,她眉头紧蹙,“你是报名下乡了吗?怎么突然发电报去这么偏僻的地方?” 不是说要跟顾常青领证了吗? 白清洛:“嗯,报了,刚报的。” “那顾常青呢?你不要他了?” 许芳芳不可思议,“你不是从小就喜欢他吗?你真不要他了?你不是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他还教你读书认字,还带你去什么小树林散步,手牵手?” “你别说了。”白清洛脸色难看,“听得我有点反胃。” 许芳芳眨了眨眼。 她托腮,“其实,我也不太看好你们。以前还好,最近几年,我总觉得他没那么喜欢你了。你想想,他老冲你发脾气,还动不动就贬低你,根本不像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清洛额头有伤,他嫌丑,热得要死,硬是让她留厚留刘海遮盖,还自我感动地说是为了清洛好,不让别人被吓到,嘲讽她。 留了厚刘海之后,又嫌清洛呆板不好看,时不时出汗,头发一股味道。 每次约出门,还各种白眼,说清洛衣服永远只有一套,但又从来不见他给清洛买衣服。 基本上出去一趟就要说一句:都不收拾一下,也就我会喜欢你。 许芳芳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没跟他说过你一年只有身上这一套可以穿出门的衣服?” 白清洛敷衍地点头,“是是是,能别提他吗?真的很恶心!” 原主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自己卑微不堪的一面,自然也就不会因为衣服的事去诉苦。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四个字,爱能止痛。 许芳芳耸了耸肩,“谁让你以前老说他,你以为就你恶心,我不恶心啊?” 接过电报单,“你确认过一遍了没?” 白清洛点头,“快发吧。” 屋子发出“哒哒”的声响。 打到一半,许芳芳转过头,震惊又担心,“你不是白家的亲生女儿?” 电报内容是:我是白清洛,你们的亲生女儿,七日后归。 “也是,谁家父母这么糟蹋女儿,难怪,难怪呢。”她呐呐地道,有点愤愤不平。 “那你现在住哪里?有地方住吗?要不要来我家?” 白清洛愣了一下,“不用,我住招待所就好,左右也快下乡了。” “招待所多费钱啊。”许芳芳知道她不喜欢麻烦人,也不勉强,“你知道我家的,后悔了就来找我,随时欢迎。” 她双手熟练地敲击着。 许芳芳无奈,“超十个字,费用可就不一样了,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啊。算了,我帮你改改。” 白清洛/亲女/七日归。 输入完毕后,她再次转头对白清洛说:“电报内容已经输入了,但你要知道,电报是按字收费的,而且不能保证立刻送达。” 白清洛默默掏钱。 基本费:0.1。 八个字,按每个字0.05算。 加起来就是0.5元。 “不用给钱了。”许芳芳目光看向她手里的糖,“请我吃块糖吧,一块水果糖就好。” 一个水果糖也就一分钱。 白清洛知道她喜欢吃糖。 她买得多,索性抓了一把水果糖,又拿了几个白兔奶糖给她。 在许芳芳拒绝前,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收下吧,毕竟你家可没糖票去给你买糖了。” 许芳芳撇撇嘴:“谢了。” 她上前抱了抱白清洛。 “乡下日子不好过,但顾常青那边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他姐被退婚,我不相信只是因为嫌弃她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你能想开就好,等你去了乡下,我给你写信寄东西。放心,我已经记住你地址了。” “你可以去找公安,先打个电话回去的,要是你亲妈亲爸他们不好说话,不喜欢你,你就这么过去,那得多可怜啊。” 白清洛不太喜欢别人抱她,拼命忍住,没给对方一个后肘击。 她迟疑道:“那地方好像挺落后的,可能没有电话。而且,打过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见了面再说吧。” “夸张了你,一般生产队是有手摇电话的,生产队里没有,不还有公社嘛。” 许芳芳剥了个白兔奶糖,快速塞到白清洛嘴里,“甜吧?相信我,离开顾常青,你以后会更甜。” “嗯。”白清洛深以为然,紧绷的身体渐渐松缓过来。 这时,有人气喘吁吁地站到柜台前:“同志,我要发电报,麻烦您快点,家里有急事。” 见状,白清洛也不好多留,“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许芳芳有点不舍,“好,明天我再找去你,到时候陪你多买点必需品。” 路上,白清洛再一次遇到了江越。 一天三次,说句有缘分也不为过。 白清洛无意识地放停脚步。 两人中间隔着一条街道,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江越靠着边边走,走到大树上,有叶子落下,拂过他的脸颊。 他忍不住抬起头,像是要感受阳光。 午后的阳光是刺眼的,光线在树叶与树枝的缝隙里穿梭,晃着他那双茫然的凤眼。 男人身材高大,估计有一米九,他的脸部线条流畅而凌戾,五官深邃而硬挺,极具侵略性和攻击性。 可偏偏他那双眼眸,满是破碎和迷离,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不慎跌落泥土的模样。 白清洛痴痴地望着,她屏住呼吸,忍不住失神,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她很想很想抓住这个画面。 眼看着江越越走越远,白清洛低头看了眼自己因为心血来潮而买的糖。 并不好吃,甜腻腻的,她从来不吃糖。 初见江越那会儿,她跑进了供销社,那时还没过三分钟,上头的她果断地买了糖。 但买完没多久,她就被自己的行为逗笑了。 想去找江越的冲动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减弱。 江越不是市里人,而她,很快也不是了。 白清洛知道自己容易上头,但她还没离谱到看见个心动的人,就非他不可。 只不过,大城市,一天能连续三次巧遇,真的不把握一下机会吗? 白清洛一边思索,一边机械地往前走了几步。 发现江越突然调转方向,她再次停下脚步。 ??? 江同志怎么来回折腾,搁这走来走去干啥呢? 鬼打墙了吗? 白清洛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小跑到对面街道,伸出手拦人。 第十章针锋相对 “真巧,江越同志,又碰到你了。”她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白清洛站定在他左侧,歪头,“还记得我吗?” 他在等她。 不是白清洛自恋,主要是江越脸上的欣喜和那种终于等到人的喜悦,真的太明显了。 江越握着棍子,缓缓收回,怕戳到她。 他抿嘴,耳根发红,“嗯。记得。”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已经在这条街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 他从小就喜欢声音好听的人,无论男女。 白清洛的声音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也是最难忘的。 他很想在离开前再听一次。 “真记得?”白清洛直勾勾看着他发红的耳朵,下意识想为难他,“那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 江越没有迟疑,正色道,“白清洛。清水江的清,洛阳的洛。” 男人身材高大,鼻梁很挺,是白清洛最喜欢的身高和长相。 此刻,他的声音冷冽,透着些暗哑,磁性的声线带着气息紊乱的喘声,低低沉沉的,莫名勾人。 “江同志记性真好。” 白清洛看着他手臂上精瘦的肌肉。 这个腰,这个手臂,这个青筋,满满的爆发力和性张力。 一看就是能大do特do的好男人! 白清洛没吃过肉,有一次点了二十多个男模,愣是一个没看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越她就忍不住去调戏他。 “我从小就过目不忘,过耳也是。”江越听着她带钩子的声音,听着她故意拉长的尾音,整张脸都红了。 不止脸,连长长的脖颈也红了一片。 冷白皮的男人,衣着打扮再怎么不拘小节,也是帅的,脸红更是给他添了许多涩气。 小嘴叭叭叭,搁这说啥呢?有点帅。 感受到白清洛变得急促的呼吸,江越忍不住问,“你是在跑步吗?” 白清洛眉毛一挑,回神。 她清了清嗓子,“不是,刚去报名下乡了。我想进步,想为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想多为您祖国做贡献。” “很……很伟大。”江越神色忽然冷淡了下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我可能明天就要走了。” 白清洛追问:“离开这里是要回家吗?” 江越似乎就等着她问了,表情仿佛松了口气,语速略快,“我是下乡到本市青友县青友公社青友大队的知青。” 白清洛惊讶,惊喜,兴奋,想在地上爬行,又想学猴子嘎嘎乱荡。 “巧了不是,我也报名了去这个地方。就在七天后,看,这是我的回执单。” 想起来对方看不到,她也没收回手,反而直接塞他手上,“你看。” 理直气壮地叫一个瞎子看回执单,也是挺行的。 江越顿了顿,用手指摸了摸,“确实跟我之前那张一样。” “当然了,我可没有骗你。”白清洛声音没有变化,丝毫没有把他当瞎子看。 江越矜持地道,“那到时候,我可以去接你吗?” 生产队那么多个,他得提前去抢人。 毕竟,这人声音那么甜,一听就是娇养的,大队长嫌弃不要她怎么办? 白清洛眼睛弯了弯,“嗯嗯,互相帮助对不对?我懂。我东西有点多,你能来可就太好了,谢谢江知青。” 真的是一点也没把他当瞎子看啊,江越忍不住莞尔。 这种感觉很好。 他好像不只是喜欢白清洛的声音了。 “我力气大,你多带点也没事,但最好是提前寄过来,到时候我帮你取,免得你拿太多,累到你。我做饭很好吃,有空做给你尝尝。” 白清洛笑出声,“好啊,我很期待。” 两人约定好,擦肩离开,脸上都带着愉快的笑容。 白清洛回过头,注视着他高大的背影。 原文里所谓的下放,成分有问题,以及失去光明,似乎并没有在江越这里留下太多心结。 那为什么到最后,江越会选择背叛祖国呢? 路人甲炮灰就是不好,信息太少,让她很难在那点信息的基础上继续猜测下去。 江越明显没有因为眼前的困境而陷入自卑敏感的情绪中,甚至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自信的气息。 白清洛目送他离开,不由得沉默下来。 她低着头,脚步不再轻快。 不远处,树后,顾常青眼神阴沉。 他没有追赶白清洛,大步往江越离开的方向跑去。 很快,他就追上了。 “你是白清洛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她刚刚为什么会冲你笑?” 江越被拦住,也不恼,“同志,她真的冲我笑了吗?” 很可惜,他看不见。 开心转变成失落,不过一瞬间。 “她天天都冲我笑,不过是对你笑了一次,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顾常青怒火中烧,“你一个瞎子,我不许你接近她,你有什么资格喜欢她!” 江越皱眉,“你是谁?” 顾常青顿住,“我是她丈夫!我们已经领证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插足别人婚姻。” 一想到白清洛后悔和他领证,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顾常青就愤怒不已。 “你贱不贱,勾引别人老婆,你眼瞎,难道心也瞎吗?看不出来她已经有男人了吗?” 听到有拳头带起的风声,江越后退两步,举起拳头。 两人拳头对击,顾常青直接发出一声惨叫。 “她说她刚报名了下乡,这说明她并没有和你领证,你也不是她的丈夫。” 已婚妇女是不用下乡的。 江越拳头微红,语气却十分平稳,“你在说谎,我没有插足你们的婚姻。” 话里话外,都没有反驳他喜欢白清洛。 顾常青沉着脸,视线往上抬。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我未婚妻?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她身上所有一切都是我教的。她被家人饿肚子的时候,是我给她东西吃的!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出现!?” 他渐渐找回自信:“我小时候还救过她一命,可以说她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我。别说是她这个人,就是她的命也是属于我的!” 手指颤抖,手指展开都成了一件痛苦的事。 顾常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越不只是长得高,体格也很强,手臂和腿部肌肉没有很可怕,但也是肉眼可见的精壮。 即使眼瞎,他也很难在对方身上占到便宜。 第十一章报案 顾常青目光阴鸷,“她不可能会下乡,她是我未婚妻,我们迟早会领证。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她爱我,又怎么会因为你而离开我?” “那为什么你们还没领证?”江越神情不变,连语气都没有太大的起伏,“或许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但她现在宁愿下乡也不肯和你结婚,这代表你不值得她托付。” 顾常青有一种被人戳穿的羞恼,“那是因为你蓄意勾引她。她从来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可她今天居然打了我两次!本来我们今早就要领证了的,是你顶着你这张脸去勾引她,哄骗了她!” 江越依旧淡定,“你说的不对,我是在你们吵架早上之后才和她说话的。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存在我勾引她的可能。” 顾常青不信。 前一天还高高兴兴说要和他领证,连买什么喜糖,办几张酒席都想好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反悔? 一定是这个男人说了什么,才让清洛产生了不跟他领证的念头。 对!就是这样!清洛打他的姿势都跟这个男人一样。 清洛就是跟这个男人学坏了,不然怎么会动拳打人? 以前,清洛从来不舍得跟他说狠话的,更别提动手打人了。 顾常青暗自说服了自己,“你少胡说了,我知道你想骗我。总之,她是我的,你再纠缠她,小心我叫她告你耍流氓。” “你一直都是这样骗自己的吗?”江越油盐不进。 不管顾常青说什么,他都能找到漏洞反击。 “他妈的,你怎么这么贱啊!”顾常青破大防了。 他口不择言,“你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了吗你就喜欢她?啊,对,忘了你眼瞎,你看不见~” 顾常青鄙夷地道:“一个破相的丑八怪,你知道她头上有多少疤吗?那疤又有多长吗?她额头那道伤疤是横着的,从额角划到另一头,足足有七八厘米!” “她人长得还比她哥高,一米七几的个头,又是个丑女人,除了我,还有谁会要?” “狗见狗嫌,也就你当块宝!” 江越嘴角抿了抿,拳头握紧,仔细辨认声音方向。 禽兽。 顾常青毫无意识,还在不依不饶,“她断亲离家,无依无靠,我就是她的全部。我随便施恩一些给她,都是她这辈子都无法还清的。她要不跟我领证,她就得下乡,她柔柔弱弱,怎么可。”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江越一脚踢了出去。 “!!!”顾常青怒气冲天,猛地爬起来,直冲过去。 速度太快,江越没躲开,挨了他一拳,嘴角破了个口。 在第二拳过来时,他连忙挡住。 铁臂一样,疼得顾常青直跳脚。 江越耳朵听声,拿着棍子就是一顿打。 打得顾常青连忙叫停。 好几个路人看见了,纷纷加入劝阻,护着顾常青。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你们再打下去,可是会被扭送去公安局的,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再闹我可就喊人过来抓你们进去了啊!” 江越发现顾常青这种人都可以被这么多人护着住,顿时神情漠然。 他冷声道,“你的喜欢就是一味地贬低她吗?她有很多值得你夸赞的地方,可你全都看不到。你的喜欢未免太廉价了。” 被护着跳出安全距离,顾常青龇牙咧嘴地吸气。 “你懂什么啊你!她自己都不介意,你又凭什么觉得她会不喜欢我说这些话?” 顾常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喜欢一个人,除了挖掘她的优点,也要包容她的缺点。我能容忍她的缺点,所以我能直言说出她的不好。你为什么生气?不会是因为你接受不了吧!?” 江越抿着唇,狭长的丹凤眼没有焦距,看起来却很凶狠。 歪理。 “如果真的是包容,你就不会用容忍二字,更不可能提接受这两个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是喜欢她的全部,包括她的缺点。” 顾常青说不过他,冷哼一声。 哪来的傻子。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斩钉截铁地道,“一个瞎子,也就会嘴上随便说说。你要真看见她的样子,怕是跑得比谁都快。” 只有他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白清洛,他才是最适合对方的人,顾常青在心里说道。 江越动了动嘴,没再理他。 不像正常人,说了对方也听不进去。 想到顾常青说白清洛是他未婚妻,还在今早去了民政局领证,江越眉眼尽显晦涩。 没能领证,那就是不合适。 但,真的有人会把自己的未婚妻说得一无是处吗? 口口声声说出来的喜欢,与绳无异,除了将人绑住,毫无意义。 江越在心里嗤笑,抬腿走开,但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顾常青阴沉沉地看着江越离开的背影。 众人听了一耳朵,眼神微妙且复杂,原来是为了个女同志在吵架。 为了个女同志打架??? 前两年,恩爱夫妻出门都得避嫌,他们倒好,青天白日的,还打起来了。 这两个年青人,真是不懂事。 一时间,气氛都沉重了。 所有路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是不争气,一声不吭,默契散开。 白清洛也没想到江越会因为她跟顾常青打起来。 这会儿她正在和忽然现身的原主对话。 白清洛边走边看了眼旁边漂浮的女人:“所以,你是重生的?” 原主:“这是我第二次重生,遗憾的是,每次我都无法改变我的命运,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感到很绝望。” 她嘴角上扬,看上去很开心,“我看到你打他了,你很厉害,不像我,我就打不过他。你的眼光也很好,我看得出来,那个男人比顾常青好太多了。” 白清洛难得脸色僵住,“谢谢。不过,被你认可的男人,我还挺慌的。” 原主忍不住笑了。 “活那么久还是活得这么烂,真的有点累。”她的声音变得有些虚弱:“我不想回去了,身体给你,可以帮我完成三个小心愿吗?” “我不是什么大好人,但愿意为你当一回灯神。”白清洛还没活够,果断答应:“你说吧。” “报复白家。报复顾家。报答…我爸妈还有我的三个哥哥。”原主身影渐渐消失。 “嗯。”白清洛点头应了一声,她想或许原主第一次重生的结局,就是她花钱改变的。 可惜,那个作者不缺钱,懒得改动前文,只连夜发了另一版大结局:虐文女主觉醒开大嘎人,亲生父母来寻,全家抢着替女主顶罪坐牢。 报复,怎么样才算是报复呢? 白清洛脚尖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找公安叔叔~ 第十二章 我去,我的美人脸! 他这心里不免忐忑了起来。看这样子,他和那个在布阵方面的超强存在早晚有一战。 一两点粒子突然出现在空中,接着,夜云的身形慢慢的凝实出来。夜云脸上还带着一些淡漠,抬头,对蒂兰说道。 柳飞之前在热带雨林中执行过任务,对这树蕨可不陌生,它是植物王国中最古老的树种,形成时间在第三纪以前,距今已经有七千多万年了,在华夏南部以及南亚地区比较常见。 犼在空中极速奔驰,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汶瀚等人面前,他双目赤红,抬起锋刃般的兽爪向结界挥去。 “呀咧呀咧,纳兰筱蔷认不出混沌魔瞳的,泉烁琉璃是因为生在灵族世家才会认得,没什么好顾虑的。”魅逝似乎知道青冰荷在想什么,无奈道。 关于这一点钟会是相当了解的,目光紧紧盯在王动的脸上,到是要听听会从王动的口说出谁的名字。 柳飞将手指开了个缝,瞥了瞥握着的貔貅吊坠,又看向了云落寒。 “我这是有一说一。”夏芷晴继续反驳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养成了跟王动顶嘴的习惯,好像他说出来的话自己非得反驳一下才可以,不然自己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轮模糊的红日罕见的从东边的天际缓缓升起,带着有些惨淡的红光照耀着雪域冰原的大地,在白色的雪地上覆盖上一片不协调的红色。 没过多久,一股强横无匹的威压突然降临此地,使得李玉芸差点掉进海中。 一边说着,苏梦瑶还作着无辜的表情,演技绝对称得上欠抽,让人恨得牙痒痒,想要教训她一顿。 马有才跑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了地面上趴着的两只呼呼大睡的生化兽,很显然两只生化兽被麻晕在了地上,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了。 伊乐疯狂的摇动着头,太可怕了,他不敢想象那个画面,简直辣眼睛! 苏九猛然抬手,一掌拍向赵存江,赵存江匆忙抵挡,却是被轰退了数步,苏九冷笑一声,也是不拖泥带水,直接召唤出青冥剑,一道凌厉至极地剑光便是直接斩向赵存江。 韩洪刚正骂着眼前的大师兄高兴,可是却意外的看到对方竟然苏醒了过来不说,还扭头和他对望了起来。 幕主使的是一根风柱,与炉心魔的风墙轰击在一处,发出鬼哭狼嚎之声,也呈僵持之势。 英梨梨点点头,坐什么车她是没所谓,她就是怕公交车上人太多,被人占便宜,万一遇到一些变态痴汉什么的就更倒霉了,不过伊乐既然都这么说,她也只好点头。 可以看到,一个数十丈大的红色圆球在李玉芸面前形成,随着李玉芸一掌拍出,那红色圆球便携带着恐怖的毁灭力量袭向了那树妖。 苏九接过那几页纸,赞了一句:“做的不错。”然后就低头看了起来。 包括上一次科尔森在被绑架之后主持救援工作的伊丽莎白汉德,科尔森的老朋友约翰加勒特,以及能力出众的布莱克特工,和西特维尔。而召开这场大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抓捕传说中的千里眼。 天下的权势,掌握在皇帝手中,掌握在权臣手中,但是民间舆论的喉舌,却在大部分时间掌握在清流党手中。 蔡京不紧不慢,语调平缓,却极其威严,令贵为正二品殿前都指挥使的高俅都感觉到一阵压力。 “我说错了吗?”看着楞严迦腻色伽显得有些悲凉的背影,冉闵摸了摸头,一脸的不解。 他正忙着,突然也掏出一支起色的海螺:“噢、噢,好好,我马上就来下来……”然后飞也似的下楼去了。 塞纳是一名职业摔跤手,他知道被这么砸一下有多厉害,普通的NBA球员可经不起这些。 这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他已经步入晚年,该发表的科学理论基本上都发表了,大量精力用于社会活动,在科学研究中下的功夫急剧减少。 好家伙,与中年男子带着相同徽章的人仅仅有十八位,而眼前黑压压一片绝对不下千人,瞧那些人的架势很显然是费家找来帮忙的。 渐渐的,对方竟然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和几分戏谑,莫非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特罗尼扭动着自己的脖子和手指,熟练地发出咔咔咔的骨骼关节爆响声。 简直是人想不到的,秦凤仪经常做些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别人想都想不来的,秦凤仪就能想出来,然后,他还能干成。 被一拳捶掉了接近四分之一血量的弗兰克,捂着鼻血狂涌的脸,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来。 姜浅衣不蔽体,没好意思让他抱,赶紧将枕头边上他一早给她准备好的裙衫穿上,然后她才知道陆清时真的没有骗她,因为她看见了那边的床单上,零落着两滴暗色的落红。 第十三章 计划与举报 白清洛屁滚尿流地跑到灵泉边,捧起泉水想灌。 但考虑到案子还没完全定下,她又忍住了。 再等等吧。 顶着这张脸,她今天打人的时候肯定都不拉风了。 一身好力气,四肢瘦了点,但好歹也是前凸后翘的,肉都长在了合适的地方,连空间都没消失。 她还以为身体不会有太多变化。 不承想,除了身上,脸上情况也是那么的惨不忍睹。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不对不对,是老爸老妈保佑!还有救还有救,一定还有救。” 白清洛双手合十,闭眼拜了拜。 拿现代化妆品挡住额头丑陋的伤疤,修了下刘海,夹起来一些,换成空气刘海,麻花辫解开。 还是那张脸,甚至比前世青涩许多。 一直化浓妆的白清洛有点看不习惯。 嗯……有点娇娇的。 还没到改变的时候,白清洛取下发夹,掩下厚刘海,恢复原来的样子。 …… “铃铃铃~” 白清洛刚出空间,就听到窗口外面街道上传来清脆的车铃声。 她探头瞧了一眼。 是青年先锋。 正要收回眼神,白清洛忽然看到巷子两旁墙壁上刷着醒目的红色标语。 看上去应该有两三个年头了。 字迹略显模糊,只能看到两个四,和一个新,一个旧。 “金鱼,金龟,也算是旧物吧?” 白清洛在原主记忆里,翻找出了好几个画面,全都是养兄偷偷把玩小金鱼小金龟。 并且,每次打扫白建军和陆春艳的房间时,原主总忍不住去瞧床底下被锁起来的大木盒。 那盒子有问题,原主撞见过一次,即使没看清楚,陆春艳也把她打了个半死,丢去杂物房关了两天。 放出来后,木盒就不见了。 再次看到,是原主洗床被,无意间碰到了床头,隔板推开,木盒就静静地待在里头。 “原主还是太善良了,后期被虐成那样,都不站出来整他们。” 白清洛翻找军绿色挎包,笑容灿烂地拿出信纸信封,“没关系,我来。” 她坐到简陋的桌子前,疾书如飞,一挥而就。 举报信,落款署名白悦。 看了眼原主少得可怜的行李,白清洛随手将藏起来的钱票揣进空间。 原主二十多年的人生,有十年是在白家受虐,后面几年又困在顾家这个牢笼出不去,被顾常青彻底逼疯。 白清洛为末世准备了五年,她没利用过空间做坏事,但她也不是心软的人,道德感不高。 她很怕突然有一天会身体失控,又或者是来个系统和她说:“你必须走原文剧情,不然我就电击你!” 思来想去,白清洛还是选择先下手为强。 助纣为虐的顾家,假装眼瞎的顾常青,以爱命名的狗链,养兄送来的终身跛脚礼包,以及强迫原主给白悦当送子观音的白家。 与其说是死人追妻火葬场文,不如说女主被人贩子卖进了大山。 白清洛绝对不允许自己被顾常青那种人践踏,活得毫无尊严。 “死道友不死贫道。逻辑被狗吃掉的剧情,就应该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关上窗,坐床上,继续梳理原文,试图寻找一些对自己有利的剧情。 首先,白悦能轻易得到白家的宠爱,源自她是白家亲生女儿,是作者笔下的真千金。 至于顾常青,他姐他妈都物质,白悦拿东西就可以讨好她们。 其次,顾父有个贪污账本,被举报查抄时,白悦用空间帮他遮掩,假装塞到自己身上。 顾父一感动,也很快站在了白悦这边。 作为年代文里的金手指,白悦的空间自然也是可以存储和种植的,而且同样也有灵泉。 开启金手指的物件是一块玉佩,也就是原主亲妈的传家宝,十八岁给的。 可今天见白悦的时候,白清洛打人时抽空摸了个遍,并没有看见对方身上佩戴有玉佩。 可能是看不上,压箱底了?回头她再去找找。 贪污账本,金额大的话,顾常青他老子大概率要吃花生米。 哈哈,顾家好像要完蛋啦。 白清洛笔如刀落,刷刷刷又写了一封举报信,这次落款署名是顾常青。 她高兴地亲了亲手上的这两份举报信,“大义灭亲,真是太伟大了。” 白清洛进入空间,操控空间,缩地二里,赶往最近的工厂。 肉联厂就有先锋队,举报白建军那封信,最适合丢那里。 顾常青那封,白清洛路过街道办时,顺手塞了过去。 五点半,是白建军的放班时间,公安大哥们也应该出动了。 肉联厂家属院。 映入眼帘的是建筑风格为苏式的筒子楼,白清洛打量片刻,耳边听到一道威严的男声。 “小沈,这家有个女同志说愿意配合调查,得你过来亲自询问。” 小沈,是那个女公安的名字吗? 白清洛隔着空间往外看。 还真是那几个公安。 白清洛凑过去听墙角,正好听到自己的名字:“你和白清洛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吗?” 有人弱弱地回:“可能不算,但我给过她几次食物。” 公安没追问。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平时,她很少出门,有一次我拿着馒头去找她,听到她在哭。走近一看,她身上全是伤,我吓到了,忍不住回去跟我妈说。从那以后,我妈就不让我去找她玩了。” 公安:“什么时候的事?这样的情况你遇到过几回?” 离五点半还有十来分钟,白建军不在家,公安先收集证词,寻找证人,很合理。 白清洛没再听下去,离开筒子楼,利用空间瞬移,去了属于白家那所简易住宅。 成排的青砖瓦房,屋顶铺着黑瓦,白家和顾常青家都是这样的屋子。 简陋,却胜在宽敞。 “妈妈,你说姐姐那话是不是在威胁我们?” 白悦心里觉得不安,回家后一直缠着做饭的陆春艳。 白清洛听到声音,控制空间往里走。 她目光落在表情逐渐不耐烦的陆春艳身上。 白建军是肉联厂副厂长,陆春艳也在厂里当个质检员。 为了不让工厂的人觉得她在混日子,也不让自家男人被牵累,每次她干活都很认真。 今天的她脸色难看,一看就是累到了。 “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 回到家还要自己做饭,陆春艳语气不太好。 “她没地方住,又不知道亲生父母在哪,迟早会乖乖回来的。等她回来,叫你爸爸打她两顿你看她听不听话。” 白悦抿了抿唇角,压了压笑意。 陆春艳后面这句话白建军时常挂在嘴边。 连哥哥白清宇也经常说白清洛以前不听话,打一顿,饿个半天,就会很听话。 白悦被接回家时,看到的白清洛,就是一副木讷无趣的样子,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比狗还听话。 今天遇到的白清洛,眼神灵动,还敢打人,仿佛有了底气一般。 怕不是那三个养兄已经找过来了吧? 第十四章 金手指,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 白悦眸子微动,“可是妈妈,我都跟你们回来了,养爸养妈他们肯定也会过来找姐姐的啊。你都不知道,妈妈,季家那三个哥哥可凶了。” “什么三个哥哥,你哥哥只有一个,那就是白清宇。”陆春艳纠正完她的说法,“放心,他们不会再过来了的。” 白悦听懂了,单纯的她,没再追问。 有原主记忆的白清洛也听懂了。 再,说明早就来过了。 不会再来,证明陆春艳赶过他们,并且和他们说了很难听的话,几乎绝了对方再来寻找亲生女儿的念头。 好一点,可能只是嘲讽几句,说乡下给不了白清洛好的生活。 坏一点,估计是直接拿白清洛当借口,说她嫌弃乡下父母,不愿意去过苦日子。 以白清洛对陆春艳的认识,后者概率更大。 陆春艳皱眉看着白悦,“整天出去瞎混,跟个街溜子似的。家里就你闲,出去玩回来也不知道帮忙做个饭。” 以前白清洛在家,做饭洗衣服打水这些活,都不用她说就会主动做好。 哪像白悦,回来这么久,碗都没见她洗过一次。 要不是亲生的,她非得像饿白清洛那样把人关起来饿个两天不可。 “妈妈,我也是担心你们嘛。我今天跟姐姐吵了一架,她说不过就动手打我,哥哥给我买的裙子都被她弄脏了。” 白悦拉着她手撒娇,黏黏糊糊的,“我本来想跟姐姐理论,谁知道她突然诅咒我们,说我们没几天好日子了,还说让我回来问问你。” “好啦好啦,别晃我,准备洗手吃饭。”陆春艳打断她的话,把菜盛出来。 “妈,我回来了。”白清宇在门外喊道。 白清洛调转空间视野。 只见白清宇大步走进来,气势汹汹,“她让你回来问什么?”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悦上前,接过他的挎包,“哥哥累不累,饭菜马上好了,你快坐下来休息休息。” 她拿茶缸给白清宇倒了半缸凉白开。 “她竟敢弄坏我给你买的新裙子!”白清宇拳头紧握,猛砸了一下桌子,跟个超雄一样的。 白悦吓到了,眼睛泛红,“不怪姐姐,是我不好,不该去奢求属于姐姐的工作。” “什么她的工作,爸不是说了吗,她的就是你的。等她回来,大哥替你教训她。” 白清宇拿起茶缸灌了两大口, 陆春艳端着最后一盘青菜上桌,“赶紧洗手去,没听见你爸回来了?” 门外响起有人停自行车的声音。 白建军停好车进来,笑呵呵的,“聊什么呢?” 白清宇附和:“对啊,妹,你刚刚说白清洛让你回来问什么?” “姐姐说,她不欠白家的,但白家欠她很多。还让我问妈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她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的。” 白悦看着陷入沉默的白建军,躁动不已,“爸爸?” 陆春艳神色一变,忙拉开凳子,拿钥匙打开柜子底层抽屉。 十年前,关于白清洛那张检测血型的单子,不翼而飞。 “妈妈,你怎么了?”白悦愈发不安。 白清宇不以为意,风轻云淡地解释,“没怎么,就市里有献血活动,爸妈去献血,发现都是B型,但白清洛在医院被测出是A型血。” 小孩不能献血,爸妈还是特意带她去医院测验的。 从那天开始,白清洛在家里的地位一跃而下,家里三个人看她就像是在看垃圾。 除了一套专门让白清洛穿出去的衣服,她的衣服不再合身,冬日在家洗衣服,胳膊小腿也都会露在外面受冻。 妈一生气,就会关她杂物房,饿她肚子,爸发火了,也会拿东西砸她。 白清宇知道真相后,也有样学样,时不时打她几下。 彼时,白清洛十岁,天真极了。 她误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总是下意识地讨好他们,盼着他们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白悦惊讶抬头,原来白清洛在白家真的没过多久好日子。 白清宇以为她乡下来的,不懂这个,补了一句,“爸妈是B型血,生不出A。我是B,你也是。” 知道白清洛过得不好,白悦心里是愉悦的。 她面上不显,只低头扒饭。 白清洛在空间冷眼看着他们,忍不住翻了白眼,全家都是2B。 她懒得听,径直去了白悦房间。 翻翻翻。 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玉佩。 闪回空间,打开仓库,从针线盒中拿出绣针,打火机烤了烤。 刺破手指,滴血到玉佩,毫无变化。 “什么鬼传家宝,还自带胳膊肘的。”白清洛冷哼一声,啪叽一下,拿东西砸碎玉佩。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砸完,白清洛又冷哼一声,反应过来,有点尴尬。 好歹是原主亲妈的东西,放空间里收着也行啊。 算了,白悦肯定戴过了,晦气! 空间收有不少翡翠玉佩,她回头挑块更好的给原主妈妈赔罪。总好过哪天玉佩长腿,跟着白悦跑了。 出了房间,陆春艳还在骂。 “这个小贱人,怪不得敢离家出走!” 陆春艳气冲冲的,“我回来的时候,悦悦白色的裙子脏了一大块,她说白清洛打她,我本来还不信。” 白建军拧眉,吃饭动作一顿,“悦悦,她真打你了?” “嗯,姐姐看起来很生气。”白悦心慌慌的。 她轻声暗示,“姐姐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不仅登报跟我们断亲,还说我们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断亲是白悦在报纸上看到的,她刚刚还特地把报纸放到了白建军旁边。 她怀疑白清洛手上有白建军他们的把柄。 “什么,她真这么说?” 陆春艳破口大骂,“要不是她,你也不会在乡下受苦。她居然敢打你,她心里就不会觉得内疚吗?养她这么久,白眼狼一个,让她嫁给她哥,她不乐意,让她把工作给悦悦,就跟要了她命一样!” 白清宇咬牙切齿,“行了妈,别再恶心我了,我就是娶个乞丐也不可能娶她。我明天休假半天,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跟我动手。” 白建军眉头紧锁,他拿出今早买来还没打开看的报纸。 右下角的确有白清洛的断亲声明。 从未见过她如此硬气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厂里。 白建军沉下脸,“行了,都别乱来,以后家里就当没她这个人。要有人问,你们就说是抱错了,清洛回她自己家去了。” 他警告地看着白清宇和白悦,“我马上就要升任厂长了,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别去招惹她。” “知道了。”白清宇不喜欢白清洛,在他眼里,对方就是个出气筒。 唯唯诺诺,窝窝囊囊,脸上还有疤。 每天穿得破破烂烂的,也不收拾,对方能不能嫁他,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因为他不喜欢跟他差不多高的,白清洛看着瘦弱,喜欢弯腰驼背,但站直了,身高有172。 他的工作是白建军买的,是个自由活,工资不错,也不太累,找个有学识的小老婆不是难事。 白悦不甘心,“那姐姐的工作。” 第十五章 搜查 陆春艳瞪她,“这事就听你爸的。事情闹大了,对你爸影响不好。” 好不容易回来的女儿,白建军还是愿意疼她的。 厂里不缺临时工,还有好几个人等着转正,他不能在这个关头把女儿往厂里塞。 等过了风口,他再想想办法吧。 白建军安抚道,“钢铁厂温度高,力气活你也干不动。这样,我先把你安排到纺织厂,等找到轻松的工作,我再把你转过去。” 白悦不愿意,但事已至此,只能点头,“谢谢爸爸。” 白清洛听了半天,没听到什么有用的。 无聊之下,她决定先帮先锋青年们提前搜一遍,尽可能把违禁品放到显眼的地方。 意料之中的是,白家所有不该出现的东西都不见了,连钱都没摸到多少。 前面白悦房间已经搜了一遍,就几块几毛外加一枚五分硬币,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块玉佩和一些头饰衣裙。 白清宇房间倒是搜出七十二块五毛三分,粮票肉票也不少。 至于白建军那,屋子看着空荡荡的,床底下却放着个十分夺目的包袱。 白清洛正要去打开看看,突然听到门口响起脚步声。 一个闪身,躲进空间。 “我都收拾好了,等天黑,你再行动。”吃完饭,陆春艳打了盆洗脚水进屋。 她看着跟在后面的白建军,“累了一天了,你要不想洗澡就洗脚,等下床上眯一会儿。” 白建军沉沉地嗯了一声。 脱鞋,折起裤角,隐隐有一股味散了出来。 明确知道天黑这个时间后,白清洛嫌弃地离开了房间。 屋外,白清宇则偷偷叫住白悦,“你在哪里看见那个杂种的?” 白悦眼里闪过兴奋,“哥哥要去找姐姐?” “她这么欺负你,我当然要去找她报仇!”白清宇并不认为自己做法有什么问题。 “我是在招待所出来那条巷子看到姐姐的。”白悦快速报出地址。 她假装忧心忡忡,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哥哥,你别乱来,要是你惹怒了她,她跑去爸爸厂里闹,爸爸可能就不能当厂长了。” “嗯嗯,知道了。”白清宇心思都在脸上。 嘴上答应,实际上他已经决定好明天要怎么去收拾白清洛了。 许是在气头上,他甚至直接说了出来,“我去断她一条腿,躺在床上的人,是闹不到厂里去的。” 虽然月底是他爸升职的关键时刻,但只要他保证白清洛这个月闹不成,不就行了。 白清宇眼睛看着白悦,像是拿她当借口,又像是真话袒露。 “她要是不打你,工作不给也无所谓,我会乖乖听爸的话,和她划清界限。可她偏偏不长眼,非要来找你麻烦。” 他可以接受白清洛断亲,也能接受对方不给白悦工作。 他也不能接受常年被关在笼子的狗,有朝一日逃出来后,竟然敢回头朝他狗吠。 对他来说,这是挑衅。 “嗤。”果然和原文的剧情一样,白清洛听到这,也没胃口吃饭了。 她只庆幸自己为末世练就了铁心肠。 公安没来,搜查的人也没来,她得去瞄一眼他们是不是被什么给耽搁了。 控住空间往筒子楼拐去。 走前顺便还把白建军停好的自行车给偷了,这年头自行车票不好弄,有钱也买不到。 “她不是跟你说我们白家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吗?既然这样,我就叫她先过上苦日子。” 白清宇面目狰狞,“我倒要看看,顾常青会不会要一个残腿的女人。” 说不定还真要,都破相成那样了,顾常青还不照样以男朋友自居? 白清宇琢磨了一会儿,让妹妹附耳过来,“明儿等所有人去上工,我再出去找她。到时候如果有人问起我,不管是谁,你就说我一直在屋子里睡觉。” “好的,哥哥。”白悦想起那个扶她起来,还送她回家的男人,“哥,顾常青是谁啊?” “就住我们家隔壁那个,他爸是肉联厂采购部的负责人,他妈在医院工作。他家庭不错,就是眼瞎,看上了白清洛那个丑八怪,还偷偷教她读书写字。” 小时候白清洛长得可爱,柔柔弱弱的,确实很有保护欲。 可现在那副鬼样子,居然也能迷住顾常青。 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去,一点也不挑。 白清宇讽笑出声。 他看出了白悦的心思,嗤笑,“你要喜欢他可以试着去接触接触,顾常青是个技术二级工,每个月38块钱,等他往上升,工资还能更高。” 他想了想,又给白悦支招。 “要想进顾家门,你最好先跟他妈还有她那个被退婚的大姐处好关系。他大姐是个肥婆,有点懒,不想下乡,又不愿意去纺织厂工作,她也惦记着白清洛那份轻松活。” 能买到的工作很少,大多都是力气活。 这年头,工作就跟皇位一样,轻松一点的工作,都是上头传下来给自己孩子的,没那么好顶替。 他也是在钢铁厂干了很久,才托关系买到一份轻松的活计。 别看他们家表面上很少跟顾家往来,白清宇心里清楚得很,私底下,他爸和顾常青他爸是一伙的。 两家结亲,只要不是白清洛,他们是没意见的。 白清宇笑了笑,朝白悦使眼色,“我们这规定严格,除了独生子女,没有工作就得下乡。他姐那死肥婆搞不定白清洛的工作,只能和你一样先被塞去纺织厂了,到时候你就。” 门外突然有很大的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 大门被拍得晃动不止,打断了白清宇兄妹二人的小声谈话。 拍门的人很不客气,白清宇犹豫着,没敢去开门,“谁啊?!” 而藏在空间里的白清洛,现在比他还犹豫。 她没想到公安会跟那两波先锋队遇上,三波人还交流了好长时间。 三波人同时过来,像是协商好了一样,一波先锋队去了顾家,另一波跟着公安直直往白家来。 效率高到,白清洛都不知道是先留在这,还是先去看顾家的好戏。 就很难取舍。 “大晚上的,怎么还有人来。”白清宇眉头一皱。 门拍得砰砰作响,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们家抱走了谁家的孩子。 白悦听着声音,隐隐有股危机感,“我去找爸妈,哥哥。你先去开门。” “嗯。”白清宇跑去打开门。 还没打开,门就被强行推开了。 白清宇想骂人,却见门口有好几辆自行车停着,车前是七个身穿军绿色衣服的人。 他们表情严肃,拿着手电筒,抬起手,出示搜查令。 “有人举报你们家私藏旧物。” 白建军听到声响,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心里有鬼,赶忙躲起来。 白悦在他后面,见状,一脸懵,“爸爸?” 家里真藏东西了? 白建军推了她一把,“去,拖住他们,就说你妈在屋里擦身子,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白悦脸色惨白,脑海中不由得回响起白清洛那句话:左右你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该死! 第十六章 这不是我家的东西 陆春艳笑容满面:“谁来了?” 白悦六神无主:“妈妈,外面那些人说我们窝藏旧东西。” 白建军把自己的洗脚水递过去,顾不得解释,直冲着走出来的陆春艳,急声喊道: “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举报了我。我刚刚收拾的那个包袱呢?你快去找出来给我,等不到半夜了。” 陆春艳端着水进屋,脸色煞白,脚步凌乱,“好…好,我现在就去。” 门外,察觉到白清宇有意拖延,两个男公安上前,把他挤开。 “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办事。” 白清宇撞到门框上,险些要骂人。 他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忍住了。 众人闯进去,又遇到了白悦想迁延时间。 “让开!” 不用公安出面,先锋青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冲过去两个人把她拉走。 “等等,你们不能进去,我妈她还在擦洗身子。” 白悦还没伸出手拦,人就被拉到了一边。 不过,她的话,还是拖住了他们的脚步。 “对,我妈端了盆水在洗澡。”白清宇冲进来,“我真不是故意要拦你们,我妈妈爱干净,每次下班回来吃完饭都要打水擦身的。” 先锋青年们迟疑不决,神色犹豫,一时半会儿不知要不要进去。 公安不吃这套,“里面的人听着,不管你在做什么,我只给你一分钟时间。时间一到,你不开门,我们就硬闯了!” 白悦神色惊恐,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白清宇那个方向。 不是窝藏旧物吗? 喊话人身上穿的衣服……他们居然是公安?! 她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公安上门抓人! 白建军,陆春艳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 白悦心里惴惴不安。 屋内,陆春艳站在窗前,着急地往外张望。 她转过头,回道,“马上,你们先别进来,我在穿衣服!” 她看了眼自己放进白建军的洗脚水里的脏衣服,伸出手,随意搓了搓,心乱如麻。 不久前,白建军拿过包,就推开窗,把包往外扔了出去。 包袱太重,他没办法带着一起翻窗。 翻过窗,眼前就是斑驳的筒子楼,有五层,一层十户,背对着他家的窗。 筒子楼开窗在走廊,做饭洗衣服也都在走廊,倒是不会有人看到他此刻的举动。 白建军站定在一堵高墙下,尝试跳了几下。 翻墙过去是可以看到一条小路的,就是那墙上面立有密密麻麻的尖锐石头。 本想硬着头皮爬上去,无奈,没有垫脚石,身高不够,弹跳力也不行,他摸不到墙头。 白建军放弃了这条出路,转移目标。 筒子楼和他这排砖瓦房中间还种有几棵大树,每棵树都对应着一户简易瓦房,住里面的都是肉联厂的工人和家属。 其中一棵树,就在他家窗边几厘米的地方。 白建军清楚自己这会儿不可能来得及隐匿证据。 所以…… 他心一狠,略过离他家最近的顾家,把东西拖到另一个邻居家背后的大树下。 他徒手挖了个坑,将包里的账本和一个厚厚的布包给单独埋进去。随即,又扒拉了一层落叶枯枝覆盖上去。 包袱太显眼,但他没时间处理这些东西,只能寄希望于天黑,不会有人发现。 他也不敢把包袱和埋账本的地方放在一块。 他的字迹太好认了,账本上又写有很多他和顾庆丰的名字。 所以,他喘着气,又拖着东西去了另一家的墙边。 万一被发现,他希望能靠这个包袱遮掩住那本账本。 反正东西不是在他家搜出来的,倒霉的也不会是他。 白建军没敢多停留,简单抹去痕迹,他就赶忙跑了回去。 在他走后,白清洛也出了空间。 她慢悠悠地走到树下,拿空间里的种花铲挖出东西。 简单缝制的布包打开,两张存折,一张一万出头,另一张刚好七千四。 除了存折之外,还有很厚的一叠大黑十,摸着也有四五千。 “原来都藏这了。” 白清洛拿起账本,翻看了几页,挑眉,“哟~” 不枉她刻意跟白悦暗示了一波,还真是做贼心虚啊。 现金拿走,存折……存折就算了,贪污来的钱,冒名去取钱,也是沾腥。 …… “怎么这么慢?快!快快快!”陆春艳压低声音,使劲拉他。 白建军手脚并用,爬了回来。 心脏很难受,紧张到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他躺回床上,用被子使劲擦手上的泥,闭眼,假装睡觉。 听到耳畔响起门打开的声音,白建军故意翻了个身。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吵什么啊,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洗澡都发出这么大噪音。我今天很累,你体谅我一下行不行。” 陆春艳比他还能装,她走到床前,声音发抖,推了推他,“别睡了,有…有公安。” “什么!?”白建军翻身,转过头,只见满屋子都是人。 公安一脸沉肃地盯着桌子上浸水的衣服。 旁边的白清宇和白悦吓得不敢吭声。 “今天接到举报,需要对你家进行例行搜查。麻烦您配合一下。”先锋青年们说完,没经过同意就开始四处翻找。 白建军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猛地起身,满脸疑惑,“各位同志,整个肉联厂家属院就属我家最本分的,我可没犯过啥事啊。您看,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先锋青年:“我们只按规矩办事。有人举报您家里可能藏有违禁物品,如果没有,我们不会冤枉好人。” 陆春艳拉了拉白建军,眼睛总忍不住看窗。 白建军歉意地笑了笑,“那……各位同志,您们请便。我家里就这么几间破屋,实在也没啥好东西,让你们见笑了。” 视线无意间落到公安身上。 白建军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硬挤出一丝笑容,想问那些公安又是为什么过来。 不料,有一个公安突然开口说,“这扇窗外面是什么?” 一句话,陆春艳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肉眼可见的变色。 白建军还算镇定,“那边是家属楼,背对背的,还有一面墙,和一条种了枣树的小窄道。这边原来有片小枣林,搭建住宅时就圈了几棵枣树在后头。” 先锋青年起了疑心,快速爬窗出去查看。 很快,就有人拖着一个大包袱丢了进来。 “找到了一袋东西!” 白建军眼睛眯起,确定账本没在他们手上攥着,松了口气。 他出声开脱,一脸懵逼,“这不是我家的东西!你们在哪里找到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包袱。” 他眯着眼,敲了自己脑袋一下,“等等,这包东西的布好像是纺织厂最近的残次布吧?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好像瞧见隔壁那许家嫂子就拿了几块残次布回来。” 先锋青年:“是在第二棵树后面发现的,很有可能就是你说的隔壁许家!” 公安走到窗前,往外瞧了瞧:“不要轻易下定论。这边好几排的砖瓦房,怎么好像就你家在这个方向开有窗?” “不止我家,往前一点,还有好几家也是这样开的。”白建军话音顿住。 他明明记得自己把东西放在了第三棵树。 第二棵树是他埋账本的! 第十七章 是你举报的!? 白建军眼神死死挂在那个大布包上。 打开包,先锋青年/小/将已经拿出了里面的木盒子,并暴力撬开。 “!!!” 十来个人围了过来。 “是金条和玉饰!” “好多金鱼金龟。” “我认得这个,这些是古钱币。” “看,下面垫的是什么,好像是账本!” 白建军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什么账本???” 他凑过去,压下想要抢东西的冲动,以为有诈。 但当他亲眼看到那熟悉的账本后,脸色瞬间灰败。 那账本里详细记下了近五年,哪月哪日,他与顾庆丰贪了多少粮票肉票。 中间还记有许多人的名字,那是他利用副厂长的身份收受好处的名单。 他不知道账本为什么会出现在包里,还被人一起拿到面前来,白建军现在脑子只有三个字:他完了。 定睛一看,存折账本还在,五千三百块钱现金却不翼而飞。 什么先锋好青年,就是一堆偷拿了他的钱,想要占为己有的贼。 这些黑乌鸦得了好处不饶人,拿着账本和存折想致他于死地。 白建军想骂人,又气又惧,却始终不敢质问那几千块现金的去向。 陆春艳身体僵住,眼睛频频看向白建军。 很久之后,账本被合上,房间响起一声冷哼,“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分头行动果然没错,要是让顾庆丰那家子里应外合,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先锋/小/将和为首的公安视线对上,齐齐回头给了自己人一个眼神。 得到暗示,有三个人退出了房间,朝顾常青家快步跑去。 气氛沉默,迟迟没人说话。 白清洛看过账本,知道顾常青一家跑不了,索性继续留下看戏。 她很想看看原文里一生顺遂的白家,会走向什么结局。 许久,白建军闭上眼,声音沉哑,“是我干的,此事,我老婆孩子并不知情,请你们放过他们。” 瞒不住了,没有后招,陆春艳明白这一点后,捂嘴,痛哭出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 公安上前,举起了证件。 “白建军,陆春艳,根据调查,你们涉嫌拐骗儿童,并且可能构成虐待罪和故意伤害罪。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进一步调查。” 白建军瘫坐在地,眼神涣散。 他回来时有看到公安和先锋队在筒子楼那边排查,但他没放在心上。 要是他能多留个心眼,要是他在听到白悦那些话后,没有继续吃饭,而是立即动身,送走那些东西。 这一切,是不是就都不会发生了!? 他晃悠悠站起来,“账本我认了,但你说的拐骗虐待,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有回头路,他尽量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妈妈。”白悦哭着扑到陆母怀里。 陆春艳梗着脖子,“就是!什么拐骗,我们只是抱错了孩子!她那么顽皮,不打怎么听话?谁家孩子没被打过?你们纯属是污蔑,是造谣!” 公安上前出示证据:“这份是受害人的验伤鉴定,伤情判定为重度伤害。还有这张,是你们十年前带白清洛去测验血型的单子,据调查,你们夫妻二人是有献血证件的。” 一般那证上都会明确标明他们的血型。 “那也不能证明我们虐待了她,小孩子顽劣不堪,不打怎么成才?孩子又不是我们故意抱错的。” 陆春艳抱着白悦直流眼泪。 她后悔那么轻易放过白清洛了。 当年,就应该再让她淹死一次的,那顾常青能救她一次,还能救第二次不成? 陆春艳悔恨不已,胸口闷得想塞了棉花一样。 白悦窝她怀里,魂不守舍,眼泪汪汪。 自知死到临头,白建军看了眼老婆和儿子,决定一人承担。 “白清洛身上的伤都是我打的,与我老婆孩子无关。养了十年,我老婆怎么可能对她没有感情?是她硬要断亲,闹着要去找亲生父母,我心里难受,觉得养了个白眼狼,才一时冲动,打了她几下。” 公安:“打了几下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旧伤。” 白建军冷笑,“那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从根上就是坏的。她从小就爱偷我钱,动不动就耍赖惹我,逼我给她买好看的衣鞋,买肉吃,不买就发疯乱打人。她都打我了,我还能不打她?我只恨自己心不够硬,没直接打死她!” 家属院住了很多人,这会儿,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围这么多人?这不是副厂家吗?老天奶啊,是公安和先锋。” “什么副厂,马上就不是了。那黑心肝的迟早得瘟灾,夫妻合伙做假账,我都偷听到了。也不知道贪了我们老实工人多少钱票。” “白副厂肯定贪得更多!旁边顾家,一个采购部的,都搜出来了两千五百多张肉票,还有一捆一捆的大黑十!” “要不是公安先锋都在这,我现在就想回家撸锅铲去打死他们这两家黑心水的。” …… 白清宇接受不了事实,跑了出去。 他神经兮兮地环顾四周,听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对他家指指点点。 眼神鄙夷,鼻子冷哼,表情不屑,各种各样的目光,与以往形成了强烈对比,刺激得白清宇眼睛都充满了血丝。 他拿着扫把又挥又吼:“滚!都给我滚!” “抓得好!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敢打我,看我拳头不。” 话到一半,公安押着白建军夫妻出来了。 白清宇压着心中起伏的怒气,质问公安:“是不是白清洛那个女人叫你们过来!?故意伤害,虐待?拐骗儿童?呵,这些我们可不认,有本事你叫她出来跟我们对证!” tmd,老子非剁了她不可! 公安表示:“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抵赖。” 白悦看上去面无血色,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听到白清宇喊话,她才回过神:“对!是白清洛!一定是白清洛干的!” 好心人先锋青年,疑惑发问:“举报人不是你吗?白悦同志,你不要害怕,像你这么有革/命/觉悟的,组织一定会保护你的,请你勇敢一点,站出来。” “???”白悦嘴巴张大。 为什么要陷害她? 他们为什么要说出如此歹毒的话? “白悦,原来是你!”白建军看扫把星一样看过来,眼神狠毒,看死人的目光。 陆春艳嘴唇颤抖,一口气卡在胸口,“悦悦,真的是你吗?” “爸,妈,不是我!”白悦一整个大震惊,什么?我举报的?我怎么不清楚? “你脑子有毛病是吧,白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正义,很伟大啊,啊!?”白清宇怒火中烧,一巴掌打过去。 他揪着白悦的头发,眼神里仿佛淬了火,“白眼狼,我就知道你回来,不安好心。你记恨我们不小心丢了你,所以故意回来报复我们,是不是!?” 第十八章 他们会死吗? 即便以吴家的人脉想要几位国内的顶尖音乐人一起出手给一个刚出道的新人量身定制一张专辑的歌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除了“或许这就是天意,让我们七人恰好相遇到了一起”这一句话以外,辰凡再也见不到任何,有关于“天选”这一词的说明了。 红殇来到云国这些年,武功几乎丝毫没有长进,却也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这样想着,君曦不免对那个地方产生了一丝好奇。 又过去几天,云悠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就听手下说外面人找,这人还是个姑娘。 “可儿,你喝我这杯。”林梓晟看了叶可儿一眼,笑着把自己那杯加了的双倍奶和糖的摩卡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何况,这个社会能被称得上是天之骄子的人大抵都是心高气傲的。 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莫河当然是不可能感到满意的,前世的他虽然早年贫苦,但当他走上社会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了,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荤腥。 就在他怀里调整了下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囚笼游戏的加载画面已经开始,直播间内数十近百万量的观众们都看到了这一幕。 而这时候,叶修竹突然用力,抓着温柔的手顺势一拉,直接将温柔往自己怀里一带。 这一波团战中国队一换二,并且一口气拿下冰龙,可以说是占了极大的便宜。 童渊从始至终,一直没有打断刘烨的话,直到最后,他才告诉刘烨,自己的决定。 南华老仙的吩咐,左慈不敢怠慢,又跑回丹房,见丹炉被烧得通红,连忙扲起水桶打水去浇,一连浇了七七四十九桶,丹炉才冷却下来。 旁的几兄弟都觉十四邀宠的方法极好,也跟着学模学样,给康熙敬献吃食。 而水怪一旦在船只所在的区域出现,立即分出一条船只去通知。而通过这些信息,在码头的林越就能大概知道水怪位于元河中哪一个位置。 俩人顺着脚印一直走,后来就没再有特别的发现。不过起码事情没有越来越糟,因为脚印一直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了。而且让我心里越来越有底气的是,天渐渐的亮开了。 点了点头,林越说道:“波及到居民的情况是会发生的,但是波及的程度却不一定很大,炎城的政权一直都把握在高级成员之中,政权的变换,波及程度最大的也就是高级成员。 仇辰和林星一样,上司都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王洪军既然说是命令,仇辰也真就说不得什么了,只能跟林星一样无言退出办公室。在走出办公室时,他看了走进来的葛白一眼。 林辰看见另一位发型和衣着都略显酷炫的黑衣人从后走出,朝他们所在方向非常绅士脱下太阳镜,弯腰行礼,绅士极了。 但是,苏乐一直都觉得,莫莉应该是可以自我调节的,毕竟自己当初在医院的时候,不就是被她鼓励了吗? 远处火光之中,却突然亮起了雪白的亮光,在半空中凝成了一点。 雷霆撞上了陈十三,将他带着飞到了百米外,避开了摧毁一切的死寂气息。 司空如朗身子一僵,戾气直上心头,用力掰开了她的手,一把甩开。 而到了零零后,不仅敢提桶跑路,还敢在跑路之前或者跑路之后,直接申请劳动仲裁,说老板没有和我签订劳动合同,或者老板没有给我买社保,我来申请劳动仲裁,要求老板补交社保并赔偿二倍工资。 线下比赛这种事,在前世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场馆,并不能让他的内心产生丝毫波澜。 在保证自己野战军战力的前提下,岳池可以抽调出来的sfh榴弹炮所建造的炮塔只有十个。 可要是不与二人对战,光凭炼丹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这么多的积分。 而宝钗和迎春听到金角、银角是自家老爷师伯祖的童子,态度不由正色起来。 此时的屋子虽然已经更新成为了石屋,但是也就只能防风了,保暖作用几乎没有。 他是墒祖,这天地为他父母,自然是这天地便是他的家,这三十三天之上的墒年殿是他的家,这东海之极亦是他昔日的归属。 这是一家俱乐部的门口,可以说是一家会馆,听说是有钱人才可以来的地方,直到林源看到了请柬之后才知道原来能够来到这里的地方的人,还真的是非富即贵。 所谓“死亡指标”,就是监管部门,给下属单位规定的,每年意外死亡率的最大限额吧? 可就在蛇婆婆即将触碰到宁不悔的时候,她忽然整个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翻滚到了地上。 林源转过头来一看,一个400多万的车,现在已经变成一堆废铁,其实这些都没有什么,无意之间解锁商场让他心中极为高兴,现在看起来自己确实要做些什么呢,不然的话自己怎么才能够有大的发展呢? 谢戎军见到对方视线死角出现了,这才灵敏的翻墙,尾随着他潜过去。 拿出昨天昨天刚从【遮风原】掉来的白银长弓,锋利的箭头直直的瞄准了酋长的眼睛。 柳净池的房子是新买的电梯房,在十六楼,房子很大,装修简洁。 无论如何,能够让堂堂炼药塔地方分塔塔主做出这样的事,就足以证明这少年不好惹,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在这块平原上,种粮食。别说满足自己的需求了。养活3亿人口都措措有余了。 王安石没有想到喻鸽儿会回自己这么一句,有些尴尬,脸微微有些发烫,假装干咳两声背着双手离开了。 第十九章 谁过继了? 沈媛犹豫着要不要说,现在只有内部人员知道。 所里也没叮嘱她不能往外提,这不她新认的妹妹嘛。 拿人手短。 沈媛郑重点头,“白建军会,到时候他们会被公开批评,你可以去看。” “不想看,姐,你跟我说说审判结果呗。”白清洛抬眸,“其他人会怎么样?” 说都说了,也无所谓说多少了。 沈媛坐姿放松下来,“陆春艳会坐牢四年,不出意外的话,四年后还会下去进行劳动改造。白悦被白家认回才一个月,虽然白建军两人不肯断亲,但她是无辜的,不会被牵累。” 无辜。 白清洛心里冷笑,脸上却不显,只茫然地问:“所以,白清宇也没事?” 她掀起刘海,神情麻木,“我因为他毁容了,他一点事都没有?” 沈媛看着她额头上的伤疤,眼神微动,撇过头,“白清宇是得益者,可陆春艳和白建军,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握住白清洛的手,“妹子,你放心,没人给他作保,哪怕过继,他也一样会被下去改造。” 不是农场就是牛棚,日子不会好过多少。 白清洛眉头一动,“谁过继了吗?” “你养父跟肉联厂的顾采购合谋,为了保住顾常青和顾常思这对姐弟,顾父想把他们过继出去。因为某些原因,顾常思没能过继出去,也得下去。” 沈媛有查到白清洛和顾常青正在处关系。 技术员和工程师非常稀罕,顾常青虽然不是什么高级工,但他专门负责设备的维护、改进和操作。 一个厂里,最重要的就是确保生产线运转,可以说这门技术保了顾常青一回。 沈媛安慰道,“顾常青是技术工,厂里有个八级工师傅,他对此事不知情,断亲过继,加上有人给他作保,他也不会有事。” 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白清洛细问了一番,结果就是:顾父和白建军被喂花生米,陆春艳和顾母坐牢+进行劳动改造。 顾常青过继,有人保,还分有临时住宿地。 白清宇丢工作,下放改造,顾常思没工作,被牵累下放。 家属院收回,白悦没了住的地方,找不到工作的她,留在市里的可能为零。 摆在白悦面前有三个选择。 一是搭上顾常青,领证结婚,留在市里。 二是重新投靠季家,也就是白清洛的亲生父母。 三是报名下乡当知青,远离所有人。 剧情被她破坏,如今的白悦和顾常青只见过一面,第一种可能性不大。 白清洛低头思索,耳边突然听到一句非常恶心的话。 “你既然在跟顾常青处对象,那你其实可以考虑和他领证的。” 沈媛看着房间里那些为下乡做准备的日用品,有点不忍心。 按理说,她应该鼓励下乡支援,建设农村。 但白清洛真的太瘦了,一看就没有什么吃过什么有营养的东西。 这样的女同志,去了乡下,又是新一轮的受苦。 沈媛认真地道,“毛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不用怕他不娶你。他现在成分不好,你跟了他,他就该宠你一辈子。等你和顾常青结婚,你以后不用住招待所,也不会被强制要求去下乡了。” 白清洛下意识反驳,“那还不如下乡呢!” 顾常青的三观和行为,都令人无比作呕。 全世界男人死光了,她也不可能勉强自己跟一个智障结婚的。 光是想想,白清洛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姐姐,你就别出馊主意了。我前两天就报名下乡了,现在扯证也行不通的。” 白清洛叹了口气。 “更何况,我跟他早闹掰了,他之前想拉我去领证,承诺我三转一响,结果不仅三转一响没有,他还不办席,也不给彩礼钱。他父母哭穷,说没钱,他一声不吭,也不帮我。结果呢,转头他家就被人搜出来那么多钱票。” “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种人!”沈媛有点生气地拍了拍桌子。 她尴尬地笑了笑,“怪我,我没想到他那么不靠谱。” 不知想到什么,白清洛眼神怔住,疑惑发问,“沈姐姐不该是劝我回我亲生父母家吗?” 沈媛表情顿时就变了。 “事实上,我已经帮你联系过你的家人了。” 局里电话通过接线员联系到了青友公社,她还让社长专门代为转达。 “整整三天,公安局里没有接到来电,直到今天午饭点,我才。” 沈媛一口气卡着,不上不下的。 她看着白清洛,“那人是你二哥,他语气不太好。总之,我和他交流,不是很愉快。” 白清洛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吗?” “知道,我跟他简单说过,白家出事,你一个人住在招待所,我叫他赶紧来接你,可他很冷漠地跟我说他家没有抱错的妹妹。” 沈媛还特意说了白清洛身上有伤,需要进一步处理,但那人只是沉默,过了一会随口关心两句,然后就没了。 后面的不愉快,也是对方绝情地表示不会认白清洛这个妹妹,她才呛了几句,气愤地挂了电话。 沈媛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东西,“你下乡的地方是你亲生父母那里吗?” 她查到白清洛父母所在的大队就是在青友公社青友大队。 白清洛点头,“我有表达自己的意愿,但最终会分配到哪个生产队,我也不清楚。” 她报名的时候还有很多名额。 但青友公社有17个大队,100多个生产队,两千多户人。 她能不能到父母那队,很难讲。 沈媛沉吟道,“应该能成,我见很多人报的都是东北西北。” 青友县虽偏,但总归是没出省,一年两次稻谷,辛苦得很,不像北方,可以猫冬。 想起许芳芳那句话,白清洛犹豫了一下,问出口,“我这种算知青吗?” “当然算。”沈媛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舒了口气,“你知青身份的认定是基于当时的档案资料。虽说你和白悦是抱错的,但你在下乡时是以知青的身份被记录在案,下乡证明材料你也有。” 也就是说,白清洛是有资格申请那份知青补贴的。 哪怕她真的没办法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她有白家给的两百块补偿,有知青补贴,生活也不会太艰难。 第二十章白悦也报名下乡了 “你是主动报名下乡,上面多少会尊重一下你的志愿。” 沈媛皱了皱眉,“回头我叫人帮你看着点,即便不能到你父母那,也尽量别给你安排得太远。” 总不能让别人白叫她这一声姐姐。 杭市政策还算好的,下乡知青还有补贴待遇,不像其它地方,没补贴,只能和当地农民一起挣工分,凭工分分粮食。 “谢谢姐,你真是个好公安。”白清洛全家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从小就看着她那个商人爷爷和别人拉关系,客套。 白家有句名言,脸皮厚,吃得够,人脉广,走起来爽。 朋友不多,但什么人能做朋友,什么人不能得罪,她还是拎得清的。 鸡蛋放桌上,沈媛一直没吃。 白清洛干脆洗手,殷勤地帮她剥了个鸡蛋。 “听别人说,女婿进门,满意的话就在糖水窝蛋给他吃。姐那么好,不能什么都没有,可妹妹我这实在没什么东西送姐的,只能给姐剥个鸡蛋吃了。” 她手指托着底下那一块鸡蛋壳,把剥得差不多的鸡蛋递过去,“不能光靠嘴喊姐,妹妹我想来点实际。” “哈哈,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沈媛接过,三两口吃完。 余光瞥见桌上的鸡蛋,她打定主意,剩下那个鸡蛋留给白清洛自己吃。 心底有一件事,沈媛也不知该不该开口,她嘴巴动了动,愣是没出声。 有一种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感觉。 白清洛见她犹犹豫豫,“沈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沈媛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今天问完话,也就是在我过来前,白悦已经放出来了。她没地方住,我见她一出来就报名了下乡,地点和你一样。” 白清洛眸光微闪,白悦没去找顾常青? 这两个人没绑死在一起,有点遗憾是怎么回事? 想回去,买张火车票,搭回去不就行了,还用报名下乡? 白清洛不解,“我前几天迁户口到待就业青年集体户口的时候,并没有在户口本上看到白悦的名字。” 沈媛看出了她的疑惑,“我们这边户籍管理严格,没那么容易上户口。白家有意瞒着你,户口的事刚走动没几天。而且,你亲生父母那边只有简单的户籍登记,没有户口本,迁户也不是件容易事。” 在所里时,她就听到白悦对白建军那些人怒吼,闹着说断亲,还哭着说要回去找她的爸妈和三个哥哥。 啧,乱认亲戚,那明明是她清洛妹子的爸妈。 沈媛眉头微皱。 “我看过白悦的资料档案,她户籍问题没解决好,目前还在走动中,接下来也没机会留在城里了。因此,她现在仍然需要下乡,不过她跟你不一样,知青补贴她是没有的。” 顶多等到了大队,会帮忙安置和给一些能维持生活的粮食。 换做是沈媛,她的选择应该也会跟白悦一样。 与其到时候被塞去不熟悉的地方,倒不如自己先选一个。 鸡蛋有点卡颈,沈媛低头,喝了口水,“报名晚了,上面可能会根据需要和资源情况,安排白悦到其他村子,而不是返回原籍。” “原来如此。”白清洛顿了顿,也想起来了。 一开始,原主和白悦两个人的身份确实是瞒着的,陆春艳想卖原主拿彩礼。 白悦以表姐的身份过来小住,扯到户口的问题,被原主无意间偷听到。 真相揭露,陆春艳就想着原主好拿捏,又不用给彩礼,才逼着原主嫁给白清宇。 “清洛妹子,白悦在季家养了二十年,他们之间肯定是有感情的。” 沈媛一脸担忧,她觉得白清洛这细胳膊细腿的,没人护着,指不定得出事。 “白悦看着就是被人宠大的,你那父母什么态度我不知道,但你那些哥哥,说不定会更在意白悦这个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妹妹。” 那什么二哥,她听着声就觉得不可靠。 颇有一种不想认白悦,也不承认白清洛是亲妹妹的犟脾气。 沈媛冷着张脸,“没有隔夜仇,哭两下,他们估计就心软了。就跟我那呆爸似的,床头吵架床尾和,记吃不记打。” “没事,我不勉强。”白清洛侧头看她,眉眼带笑,“沈姐姐看上去好像很不喜欢白悦。” “我是为你好。”沈媛瞪了她一眼。 “我的眼睛看人很准的,我可不只是偏心你。她说话那调就跟我那后妈一样,我就担心她随便说几句就能哄得你家人团团转,反过来帮她欺负你。” 白清洛笑了笑,“如果真是那样,这亲,不认也罢,我也不是很缺亲人。” 这本小说的作者开书灵感来自一本虐文真千金。 为此,她无差别无理由无逻辑敌视折辱原主这个假千金女主。 原文没有描写多少原主的家人,但能抢着替原主定罪,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白清洛相信其中有误会,就是不知道误会到什么程度。 不管是什么误会,白悦和她,只能二选一。 但凡有一件事他们站白悦不站她,管他是亲爸还是亲哥,通通都滚蛋。 “你能这样想就好。”沈媛看了眼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想了想,沈媛还是留下了一个地址。 知青下乡,逢年过节是可以再回来的。 “哪天回来可以来找我叙旧,有事也可以给我写信,能帮我会尽量帮你。” 当公安不到三个月,这还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令她产生保护欲望的受害人。 “谢谢姐。”多一个人脉多一条路,白清洛没有拒绝。 “姐,你等等。” 打开标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的军绿色,白清洛从里面拿了个小布袋。 她把枇杷装进去,又将桌子上沈媛没拿走的鸡蛋和几颗糖也装了进去。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芒果很甜的,姐就带两个回去尝尝吧。你这不收那不要的,我日后要真有事,也不好意思麻烦你。” 水果有限,有钱也不好抢,空间各种各样的水果,她倒没什么舍不得的,就是不方便拿出来,她还不太了解这个季节有什么水果。 “你就两个,怎么还给我两个,不要你的,你自己吃。”沈媛推了半天,没推掉。 她如今也是有点关系的人,不算吹牛,“白悦那边我会想办法的,至少让你们别分到一块。”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你这样帮我,要是受责我会过意不去的。”白清洛眼睛一亮。 换票的事情,可以晚点再说。 她真不想和白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第二十一章 你真是个废物 沈媛一点也没看出来白清洛会过意不去。 她挑眉,满脸正气,“小事情,你放心,我就跟我男朋友提一嘴,他说话还是有点用的。” 她男朋友一家都是政,府,机,关的,他男朋友还是个知青工作领导组的小组长。 白清洛捧着她,“姐,你太厉害了,谁都认识。都说能当公安的都是厉害人物,不怪那么多人挤破头了也想进去。” 沈媛被哄得嘴角都压不住,“别送了,我自己下去就行。” “那哪成,你可是我的恩人,真叫我坐着不动,我晚上怕是难受得睡不着。” 白清洛关上门,提着东西,直把人送到招待所门口。 今时不同往日,脸皮该厚就得厚。 然而,她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刚送人离开,后脚就迎来了眼睛布满红丝,穿着蓝色工装的顾常青。 “清清。”顾常青眼神复杂,语气疲惫。 哪来的乞丐,白清洛假装看不见。 且不说旁边的标语像一句警告: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 招待所里头的接待员也探头看着他们呢。 大堂里人来人往,有好几个都在排队等着办理入住和退房手续。 顾常青忽然喊了声,“清洛,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就没想过跟我解释一下吗?” 白悦都告诉他了,他们两家出事,都是因为白清洛。 是白清洛写了举报信,所以白家才会被搜出账本,并将他家也一同钉死。 很快他爸就要判死刑了,他妈和大姐经不住审问全招了,过几日游完街,就会被下放。 整个顾家,只剩下他了。 顾常青走过去,身子一横,拦住白清洛,“是你做的,对不对?” 比起之前那听不懂人话的模样,眼前的顾常青愣是顺眼了起来。 最起码,他会动脑了。 “没错。”白清洛扬眉,“恭喜你,成功出院。” “居然真的是你!”顾常青喘着粗气,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真的是白清洛。 顾常青压低声音,气愤地质问。 “为什么要这样做?就不能再等等,我说过我会让我家人接受你的。你就是再恨我妈和我姐姐,你也不能为了跟我在一起就举报他们,这次你真的过分了!” 顾常青语气抓狂:“如你所愿,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了,你可以毫无顾虑地跟我在一起了,你开心了吧!?” 白清洛笑眯眯,“开心。” 回过神,等等。 “我?为了跟你在一起?” 白清洛惊了,眼神错愕,“顾常青,这是你的台词吗?你就乱讲?你以为你是大黑十吗?搁谁见了都得爱你,我没了你就不行了?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顾常青提起拳头,眼神凶狠。 “住手!”招待所那扇厚重的木门被猛地推开,穿着草绿色军装的接待员快步走了出来。 他一脸警惕地站到白清洛面前,隔开顾常青,“干什么呢拉拉扯扯,跟个女同志动手,你也不嫌丢人。” 他尝试用手驱赶,“打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位同志,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请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叫人了。” 顾常青放下拳头,咬牙切齿,“我在跟我未婚妻说话,你凭什么赶我!” 接待员回过头看了眼白清洛。 “青天大老爷,我不是,我没有,他胡说。”白清洛笑着对接待员说了句感谢话,“谢谢你的见义勇为,你真勇敢,面对他那么大个拳头,你也毫不畏惧。” 她竖起大拇指,表情真挚。 “没…没什么,不用谢。”接待员愣了愣,脸红了。 他僵着转过头,挺直腰背,看顾常青的眼神越发凌人,“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打女同志,就是不对!” “我没打!我不会跟她动手,你也别来掺和我跟我对象的事。”顾常青努力稳住情绪,不去看接待员。 “白清洛,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沉着一口气,“我们单独谈谈吧。” 接待员迟疑地看向白清洛,“真是你对象?” 白清洛眨了眨眼,“前对象,分手了的。他太爱我了,满脑子情情爱爱,我不一样,我一心想为国家做贡献,没得空和他处对象,我跟他合不来。” 接待员了然,“要谈就找个好点的地,尽量把事情说开,你也别跟他去太远的地方,不安全。” “嗯嗯。”白清洛冲他笑了笑,一脸乖巧。 顾常青看着她,眸子晦涩。 白清洛变了。变好看了。 她身上不再是以前那套累月不变的素衣长裤,而是一条蓝色布拉吉长裙。 许是长年都生活在黑暗的小房间里,她肌肤白得吓人。 小腿细白,只脚踝关节处染着一抹粉,一眼吸睛。 因伤耷拉的眼睛,不知何时恢复如初,又变回了原来漂亮的狐狸眼。 原本闷厚的刘海也变薄了,既遮去额头上的伤疤,也能很好露出她那好看精致的眉眼。 回过神,顾常青忍不住在心里嗤笑那个为白清洛出头的接待员眼瞎,但同时又有点隐秘的兴奋。 只有他知道白清洛头上伤疤有多难看,也只有他不会被她丑陋的一面吓跑。 “你跟我来。”顾常青舒了一口气,伸出手要抓白清洛。 却被对方一巴掌挥开。 白清洛皱眉,“别碰我,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她带头,往右边小路走去。 那边有个偏僻的公园,这几天她没少在公园跑步。 她不知道原主还能不能看到顾常青的下场,折腾那么久,也该有个了断了。 顾常青沉默不语,只阴沉沉地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 过了一会儿,他跟上去,不紧不慢地走在白清洛后面。 眼下正是晚饭点,公园几乎没人。 白清洛带着他来到了公园最隐蔽的角落。 她双手环胸,讽刺的目光略略抬起,笑了,轻轻道:“顾常青,你也有今天。” 顾常青死气沉沉地盯着她,后知后觉,“你在报复我们?你恨白家无情,欺辱你,打骂你,还接回白悦,逼你下乡。你恨我妈不肯接受你,不让你进门,你恨我姐向你讨要东西,却总说出让你觉得难听的话。” “对,我就是在报复你们。”白清洛耸了耸肩。 她冷笑,“原来你也知道他们对我不好啊。不,你从始至终都清楚,你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刀没落在你身上,只要我忍一忍,你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原主只说报复顾家,没具体说要报复到什么程度。 在白清洛看来,现在这个情况其实还是有点便宜顾常青了,但她总不能知法犯法,搭上自己去报复吧? 她要下乡了,顾常青身败名裂,以后都得活在别人鄙夷的目光中,也算是一种痛苦。 暂且先这样,反正未来还长着呢。 “你那个妈最是好面子,她剃了头,怕是都不想活了吧?” 白清洛无辜地眨眨眼,使劲戳他心口,“还有你那个姐,天天都要吃药,把自己吃成了个又懒又馋的大胖子。她被下放,没有人给她买药,也不知道能熬多久。” 她啧啧啧地道:“一家人,就你没事,偏偏你又什么都帮不上,真废物,你怎么不去死了呢。” 第二十二章是那个瞎子对不对?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们的灵气耗尽,被成片的血水滴落在身上,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柳慕白咬紧牙,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加速逃窜,五官都被风扯变了形,甚至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没有想到你们村的环境这么好,比县城好太多了,瞧这大水塔,瞧这墙还是青砖勾白缝的,有点儿古色舌香的意味……”师镇邦说道。 秦皇贵妃断气之时,武帝找来的高僧做法将她的魂魄收在一个灵器里温养。 如此反复一天多的时间,孙昊迟总算是将那五六团英灵期强者死后遗留的魂火吸收完毕了,吸收了那些魂火之后,现在的他体内魂火和灵识强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自身的境界,达到了英灵期五六层的水平。 我的疑惑老五没有回应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再忙,我就没敢再打扰他,而是询问阿彪。 孙昊迟感觉那些粉末都进入了自己身体里,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并没有使用天赋将之排出去,而是任由那些粉末在体内游走。 梦里的赵凌熹也是一副少年郎的模样,眉宇间还未盘踞那团如浓墨般化不开的忧郁,秀气俊美的五官带着几分青涩。 刚才用劲按住刘波身子的齐宇,也舒了一口气,他身子踉跄了几步,手臂有些发酸。 当然,作为斯顿城的帝王,罗九通显然不会那么做,事实也证明了罗九通是一名受斯顿城所有人尊重、爱戴的好城主。 自从父母双双意外身亡,父亲苏正的公司倒闭,苏暖原本的家,苏宅便被父亲的弟弟,也就是她的叔叔苏义夺去,而她和苏阳则被赶去住到那两室一厅的公寓里。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交谈之中,主持人的讲话结束了,下面便是晚会的第一个环节:试胆大会。当然,这虽然是狂欢,也会有相应规则,否则这样黑暗的地方很容易发生危险。 “你在此修炼倒是非常刻苦,竟然已经到了轩阳境巅峰。”苏轻巧感受着米鳞如今的境界先是非常吃惊,随后笑着说道。 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应该问问回去的梁大良那儿有没有什么动静,他伸手想掏出手机给粱大良打个电话,却一下子愣住了。 心里暗暗咬牙:害我走的这么劳累,要是风景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没想到,今天竟然遇见了传说中的狼组,怪不得自己在他面前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在作出这样地决定之时,裴勇和他的团队却并没有搞清楚赛车运动地各级管理组织的构成与其他体育运动的管理机构的构成有什么样的区别。 “喂,干嘛呢?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是不是?”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岳七的自言自语。 “卡诺里、米盖尔,你们两个给我滚回第三排发车!其他的由罗马里奥你自己定!”皮耶尔首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作为一城之主,作为一国之君,他们总该知道本国周边有哪些国家,亦或者说……他们肯定知道自家附近有哪些敌人。 “来的好,”神天看到俊蓝已经开始攻击自己而后也是大喝一声的迎了上去,暗中运起了自己最强秘法,诸天灭地。 那么,这种条件下,自己的存在就变得有些危险了。不能再迟了……伊尔斯心中下定了决心,只能赌一把了。回到王宫的伊尔斯,叫来了普罗安。 “合欢散!”陆风一惊,终于反应了过来,难怪月羽希身上的气息那么燥热,原来是因为合欢散的缘故。 “轮回殿?你们四轮回殿的人?”听到神天说破天流等人是轮回殿守护者后,邱振天顿时大惊了,显然,邱振天是知道轮回殿的。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这次,我一定让曲家知道,得罪我陆风的下场!”陆风冷冷的道。 众妖一片哗然,却碍于招妖幡的威力,不得不按照王母娘娘的心意排成攻击阵型,与我们对峙着。 毕竟,维夙遥的师父心中所想,维夙遥若与周兴云这种薄情寡义的多情男、负心汉在一起,到头来绝对没有好结果,怕不是要……郁郁寡欢孤枕眠,夜夜心酸泪满襟。 王逸飞连忙答应了一声,直接冲出了院子,那速度,让陆风有些无语。 我偷偷看了一眼曹操,因为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他倒没有太过于失态,不过脸部肌肉还是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我们不能干涉太多。否则就失去投影者的意义。”又一个声音插入进来,似乎也有印象。 第二十三章妈宝男 白清洛挑眉。 “他说的难道不对?我眼睛又没瞎,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那点小心思?” 她朝顾常青走过去,步步紧逼。 “你是真的想跟我领证吗?你连拿几张布票去扯布做新衣服给我这个新娘子都没想过吧。” “不是惦记我的工作,就是琢磨着拿我的钱,用我手里的票去买东西讨好你家人。” “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和我领证。” 顾常青表情难看,眼神复杂。 “我和你那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可能不想跟你领证?我要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我又怎么会跟别人说你是我女朋友?你明明已经忍了那么多回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忍一下?” 白清洛恍然大悟。 “所以,你敢在我们领证那天叫我转让工作给你姐,是因为你觉得我会忍,觉得你已经把我完全拿捏住了吗?”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只是习惯了让我委屈求全,因为你谁都不能舍弃,你只能丢弃我。” “你既想要一个温顺的老婆,又想掏空我的嫁妆,霸占我的工作。这样我没了底气,我就离不开你了,你们想对我怎么着都行,对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男人心虚地退了又退。 他只是听了他妈的话,事实上,他妈说得也没错,不是吗? 还没进门就这样闹,进门了还得了?谁家不是这样? 为了他暂时委屈一下也不行吗?等父母同意他们在一起,以后他又不是不补偿她。 白清洛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能耐的人,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喜欢的人?你让我忍着,我要愿意委屈一天,接下来我就得委屈自己一辈子!” “你敢这样对我,是因为你认为我不会反抗你,你笃定我离不开你,你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你误以为自己有十足的自信能将我骗得服服帖帖。” “等我进了门,哄走我的钱票,你们怎么家暴我都不会有事,因为那不是家暴,那是家事。你不离婚,别人就只会来劝我,到头来,我一无所有,旁人还得说我一句无理取闹。” 白清洛说话直白,眼神赤裸。 “没有彩礼,不办酒席,哪怕你妈抢走我手上的钱,我也会为了你忍着,你就是这么的普信。” “嫁给你,不仅会多几块乳腺结节,还什么好处都没有。嫁条狗都比你好,起码坏人来了,它还能帮我吠两声。” “没准哪天你还会带个女人回来,我就只能给你们当老妈子,你甚至会眼睁睁看着她挑衅我,欺辱我。” 顾常青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的眼底只有不悦,没有丝毫反省:“这些都是你自己的臆想,我说了会对你好就一定会对你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他怎么可能家暴,还带别的女人回来?他又怎么可能帮父母索要她的钱票?笑话,他家又不是想钱想疯了。 到了这一刻,顾常青仍旧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白清洛做错了,对方就应该向他低头。 他想娶白清洛,也曾想过一辈子对她好,这一点就没有改变过。 但这是在白清洛没有做出那些对不起他的事情的前提下。 这次白清洛真的太过了,他无法劝说自己原谅她。 现在的他,阴暗想法很多,负面情绪影响着他,逼他不得不去恨自己最喜欢的人。 他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他和白清洛中间隔着血亲之仇,他必须要收起自己对白清洛的喜欢,并且将喜欢转变成厌弃。 可恨越多,爱也只会更多,所以他不可能允许白清洛主动脱离他的掌控。 他们是仇人,就该不死不休。 这都是白清洛欠他的,不是吗? “你要是肯相信我,我爸妈今天就不会出事。我会带你脱离白家,娶你进门,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过上别人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顾常青难受地后退两步,怒斥,“可现在这些全被你毁了!为了把我牢牢捆在身边,你不惜举报我爸妈。你就算再生气,也该有个度,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公报私仇去举报我家?” 白清洛斜眼看他,“你爸妈贪污,本来就有错,抓了也是活该。我不举报难不成还帮你们瞒着,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你思想有问题,我都替你羞愧。” 她语气意味不明,“幸福生活?梦寐以求?相信你?相信你只会让我输得一败涂地,甚至可能连命都丢掉。你不妨回头好好数数,你帮我过什么?你就是个骗身骗心的渣男。” 顾常青没认真听她说话,他喃喃自语,靠洗脑,逐渐说服了他自己。 “你和我妈每次吵架,和我姐发生争执,我哪次没有替你说话?我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妈和我姐只是试探你对我的真心,我都跟她们说好了,只要你把工作给我姐,她们就会接受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 “你水性杨花,倒打一耙,背叛我,举报我全家。即使这样,我也还是愿意原谅你,给你机会。你恶意揣测我的用心,不过是你心里头有了别人,一切都是借口!” 白清洛睨着他:“站在我这边,用什么站?用你那张没用的嘴吗?猪哼两句都比你有用。原谅我,你哪来的脸说原谅我?” “你有没有认真想过,如果那天我真跟你领证了,你妈和你姐针对我,你会偏帮谁?除了让我忍一忍,你还能做什么?你是骂你妈还是帮我打你姐?” “妈宝男,扶姐魔,一家的吸血虫。几句甜言蜜语就想拿我当血包,你真叫我恶心,看你一眼都想打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顾常青痛苦地逃避视线,“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双平日里望着他时,总是染着点点柔意的眸子,如今陌生又凉薄。 他抬手,粗暴地攥住白清洛的手腕,“我恶心?你说我恶心!?” 顾常青睁着猩红的双眼,瞪着她,“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凭什么质疑我的真心。” 白清洛冷觑他一眼,毫无畏惧,“哟,破防了?你所谓的真心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要不要帮你村口摆两桌,给你显摆显摆?” 欠收拾。 第二十四章 你喜欢那个瞎子? 白清洛大力甩开他,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 “你的真心在我眼里一分不值,拿去喂狗,狗都不吃。” 顾常青的喜欢,对原主来说,就是累赘和枷锁。 但凡原主离开顾常青,她就会发现外面其实根本没有下雨。 顾常青闷哼一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我,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打女人吗?” 他嘴角被打破了一个小口,喉间涌上血腥气。 “见人就打,那个瞎子把话说得那么好,怎么就只教会你打人这一个臭毛病。” “有个瞎子撑腰,你就敢给我脸色看,哪天瞎子眼睛好了,看到你是个丑八怪,你看他要不要你!你现在服个软,求求我,我说不定还能原谅你。” “我看到许芳芳去邮电局上班了,你的工作回不来了,你的亲生父母又只爱你妹妹,你不跟我,难道你真想下乡受苦?” 顾常青气得失去了理智,破口大骂。 白清洛眼神冰冷:“他眼睛瞎了也比你好,你是不打女人吗?你是打不过我这个女人吧。我爸妈爱谁都跟你没关系,我也没有妹妹。叫我跟你在一起,我宁可去乡下过苦日子。” 顾常青精神恍惚地看着她的嘴巴。 没有身体颤抖,没有求饶哄他,连一丝一毫的自卑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 这还是他认识的白清洛吗? 顾常青恼羞成怒,抡起巴掌准就要打过去。 可刚对上白清洛挑衅的视线,就瞬间灭了气势,反倒是自己吓自己一大跳。 他打不过。 他从没见过那么奇怪的招式和打法,动作利落,猝不及防就能给他一个肘击。 每次似乎都只用了一分力,可硬是使出了九分的劲。 “窝囊废。”白清洛双手一撂,沉沉地笑出声,笑声里染着明显的轻视、低看。 她眼睛黑沉,带着几分看透人心的蛊惑。 “顾常青,装那么久,你不累吗?把人锁住,关进笼子里,联合你的家人,调、教出一只听话,乖巧,温顺,满心满眼只爱着你的狗,这才是你心里想要的吧?” “你所谓的站我这边,不过是无视我的痛苦,左右我的自由,听话就给颗糖,不听话,就谁都能踩我一脚。” “白清洛只是缺爱,一个人逃不开,她不是智障。收起你的大男子主义吧,你也不用扮成救世主,觉得只有你能拯救她,没有你,她只会活得更好。” 顾常青脸颊被打得开始泛起热意,隐隐作痛,他捂着脸发愣。 听到后面,被白清洛突然凌厉又刺耳的语气,激得心脏剧颤。 他懵了一瞬,猛然抬头,眉心顿时皱成一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曾经爱你的那个白清洛早就死了。别来纠缠我,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以后也不用在我面前虚情假意,我听着想吐。” 白清洛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比看不到爱意还要可怕。 她倏然抬腿,又踹了他一下,“还有,离你口中的那个瞎子远点,别没事找事。那是我看上的男人,吓跑了他,我弄死你!” 她跟正常人不一样,在她心里留下痕的人或物,她一旦有了兴趣,就绝对要占有,不然就会成为执念,困扰她一辈子。 一脚踹在肚子上,顾常青疼得弯下腰,满是戾气的面容仿佛出现了几丝裂缝。 “你喜欢那个野男人,那我呢,我算什么?” “算你倒霉呗。” 白清洛呸了一下,“我真是疯了,居然以为你长耳朵了,能听懂人话,果然还是高估你了。癫公,我就多余跟你说这么多。” 她转身走人,背影绝情又冷漠,没有半分柔情与怜惜。 “清洛!”大脑还没反应过来,顾常青就下意识地迈出了脚步想要去追。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他才茫然地停下脚步。 爱他的那个白清洛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 顾常青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咬着下唇,咬出血了都浑然不觉。 他垂着眸,眸光暗淡,仿佛所有光芒都沉在眼底,只剩下一片晦暗。 意志消沉,情绪遭受冲击,身体又被痛打了一顿,顾常青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间,他隐约看到年幼的小清洛,朝他跑来,甜甜地喊他小哥哥。 家人被害成这样,还念念不忘,他可真贱啊,顾常青满心怨怼。 白清洛听到他跌倒的声音,但她没回头。 她打算再去一趟知青报名点。 路上,她和一个长相不羁的帅气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看着二十出头,身高腿长,背着个包,眉眼间带着几分戾气。 重点是,对方的眼鼻还跟她前世的老爸有几分相似。 白清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脑海中响起沈媛那句:我让他来接你,你二哥说不来,还说他没有报错的妹妹。 她摇摇头,继续往知青报名点走去。 “你想提前报到?” “是不是不可以?”白清洛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顾常青那个疯子说不定明天还会来烦她。 她不想再跟那个傻子玩。 “我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很多东西也都邮寄去了乡下,留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我迫切地想为祖国做贡献,能不能请你们通融一下,帮我问问?” 身着中山装的两个男同志,对视一眼。 “按理说,你这一批知青,从报名到下乡,都会给足七天时间准备,届时。” 有个高个子男人突然走过来。 他看了眼文件夹,“白同志?” 白清洛愣了一下,“对,我是白清洛。” 高个子男人严肃的表情松缓下来,“这事我帮你协调,你现在就可以去买票了。” 白清洛惊讶,点头,感谢,疑惑:“那我等下就去买票?” 这人的眼神,怎么好像认识她? “可以买明天上午的票。”男人顿了一下,语气不咸不淡的。 “我叫高文强,是沈同志的对象。你的事,沈同志都和我说了,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高大哥。” 白清洛留意到他说起沈媛时那一瞬间的柔和。 她故意瞪大眼睛,嘴一弯,伸出手,“原来是姐夫啊~姐夫,你好,没想到我都要下乡了还能亲眼见你一面。” 那表情,真诚的好像眼前站着的是她亲大哥似的。 高文强自带冰霜的脸,仿佛瞬间就化了,他嘴角压都压不住。 他跟她握了握手,“没…没呢…还不是姐夫。不过,我和沈同志下个月就订婚了。” 收回手,高文强耳朵发红。 他尝试着把资料夹进文件夹,夹了半天没夹进去。 尴尬咳了下,高文强不动声色地抬眸,打量了一会儿。 第一眼是乖软漂亮。 当风吹动白清洛的刘海,露出额头上的斜长疤痕时,高文强不由得皱紧眉头。 伤疤像蜈蚣一样,小拇指般粗,横穿整个额头。 这脸算是毁了,说句吓人也不为过。 身材高挑,瘦弱,蓝裙长发,声音轻柔,娇软,皮肤是明显的病态白,整个人都透着不健康的气息。 风一吹就能刮跑一样。 怪不得阿媛这么担心她新认的妹子。 第二十五章 暗爽哥 有人走来,高文强将白清洛带到旁边,免得妨碍同事工作。 他搬来一张椅子,示意白清洛坐下。 “咳,阿媛不太放心你,特地过来叫我留意一下你,还让我到时候帮你拎行李来着,没想到你今天就过来了。” 高文强松了口气,“好在我明天也有空,明儿下午我就去招待所门口接你,顺便送你去火车站。” 白清洛知道他没说谎,毕竟她送沈媛的枇杷,有一个出现在了旁边桌子上。 说实话,白清洛有点受宠若惊。 她只给了沈媛两个枇杷,两个冷鸡蛋,两块水果块和两个奶糖,更多的还是卖惨。 要不是有认妹这一出,对方都不一定会收下这些东西。 她以为沈媛叫她妹妹,只是口头上的,不承想对方那么细心,这么替她着想。 她跟对方玩心眼子,对方却把她揣心口里。 怪淳朴的。 白清洛真心感叹,“我以为像姐那么好的人,我这辈子只能遇到一个。没想到高同志你人也这么好,难怪我姐说起高同志时,笑得跟捡了钱似的。” 高文强手里拿着只笔,手指攥紧,“阿媛确实从小就正直善良。” 他能理解沈媛认白清洛做妹妹的冲动。 她们两个人的经历太像了。 许是爱屋及乌,他看白清洛也有点怜惜。 有那么一瞬,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死死扯他袖口喊救命的小女孩。 白清洛叹气,“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吗?可惜我要下乡了,没办法参加。” “不要紧,订婚的喜糖都是提前做的,明儿我给你带点糖,可以让你也跟着沾沾喜气。” 高文强回过神,见她不叫姐夫,改叫高同志,心里一点也不乐呵。 他暗示道,“你管阿媛叫姐,管我叫高同志?是不是不太适合?” 白清洛假装听不懂,歪头:“嗯?文哥。” 高文强:“……” “马上我就要和阿媛订婚了,这也没外人,清洛妹子不用那么见外的。” 高文强腰背挺直,仿佛之前那个正经严肃的人不是他自己。 白清洛略低下头,暗自挑眉。 说她功利性也好,人脉都是靠积攒的,以后有没有用,谁也说不准。 别说是高文强主动搭话,就是对方一声不吭,不把她当回事,她也得积极拉拉套乎。 再次抬眸,白清洛盯着高文强胸口的小组长徽章看,一脸乖巧:“姐夫。” 高文强心里舒服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近两年,知青领导工作不好干,主动报名下乡的少之又少。” 他笑了笑,正色道:“清洛妹子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主动报名下乡,不仅以实际行动支持我们的工作,还通过自己的行动和热情带动了很多同志。” 那天高文强照常来巡查,发现主动报名下乡的人多了好几个。 一问才知道,白清洛是一路跑着来报名的,那股生怕晚来一步就赶不上趟的精神,带动了许多下班路过的父母。 秉持着响应国家政策,去更大更广的天地历练,积极奋斗,干出一番成就,许多思想觉悟高的家长都主动送孩子来报名。 “夸张了,我哪有姐夫厉害。是姐夫思想工作做得好,都不用太努力,随随便便就能完成指标,姐夫就是谦虚过头了。” 白清洛嘴巴一张,真话假话参半,又是夸人又是PUA。 “姐夫长得周正,跟沈姐姐一看就是郎才女貌。年纪轻轻,就当了知青工作组的小领导,可见不是一般人物。” “沈姐姐面冷心热,她亲口说好的人,肯定不会差。像姐夫这样根正苗红又有本事的男人可不多见。” “姐夫一看就是那种会帮沈姐姐洗衣服,给沈姐姐做饭吃的好男人。沈姐姐对我有恩,她能有姐夫宠着,我瞧着就高兴。” 高文强作为知青工作组小领导,家里又有红色背景,哪能几句话就被她哄住? 哪能? 他手指拿着笔,淡定地别进黑色中山装的右上胸袋。 插了三回,不是没插准,就是擦着口袋角过去了,索性也不别笔了,直接放进兜里。 他嘴角上扬,阿媛认的妹子,丑是丑了点,说话还挺好听。 白顾两家事情闹得大,高文强知道一些内情,因着沈媛,他也对白清洛了解不少。 “你这么着急去报到,是因为你亲生父母在乡下吗?” 白清洛皱眉,幽幽叹气。 “是,也不是。” “我被欺负了这么多年,看到养母就害怕得不行。沈姐姐带着我走出来的,认我做妹妹,还帮我找亲人,虽然亲人好像跟我有误会,不愿意来接我。” “为国争光做贡献,在哪里不行?我本来是有个好工作的,只是这地方处处都是伤心事,我实在待不下去。” 高文强一脸同情。 “阿媛都跟我说了,你放心,我会安排好,尽快让你和你亲生父母团圆的。血浓于水,有什么误会到时候解开就好了。”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能帮的我会尽量帮你。” “到了乡下,就靠工分换粮食了,你那些票,手里头还有多少,需不需要我帮你换成省票,或是换成青友县也能用的票?” 高文强顿了一下,又道,“市级票证换成省级票证一般是不允许的,但我能给你行一些便利,多了不行,一次两次还是可以的,。” “!!!”白清洛没想到套套近乎,还能有惊喜。 本来她还想着太麻烦,时间又匆忙,就不去找沈媛帮忙了,她空间又不缺吃的喝的。 那些鸡蛋枇杷就当是对方积极帮她争取那两百块钱和那些票的谢礼。 毕竟,沈媛刚到所里工作不久,自己都还没站稳。 “换!沈姐姐帮我争取了许多票据作补偿,我舍不得花完,正愁着呢。” 白清洛一脸钦佩,“要不怎么说姐夫能跟沈姐姐处对象呢,热心肠,还一样的有能力。” 有人情牵扯才有再次见面的理由,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乡下。 下次见面,想扯关系,别人不认,她还能用还人情做借口。 白清洛背过身,借着摸口袋,从空间取出那一叠的票证。 “我这主要还是想换些日用品票工业劵、日用百货劵。乡下应该不会缺了我吃的,我爸妈也不会看着我饿死的。” “作为答谢,粮票可以给你一些,千万要收下,不收我过意不去。” 也不能白帮,一毛不拔,印象可就差了。 “我这还有布票,布票难得,我朋友妈妈在纺织厂工作才存了这么几张。正好你们订婚,你帮我转交给沈姐姐吧,应该能扯块布做件新衣服。” “我厚脸皮,就等高大哥好消息了。” “嗯。明天要是换不到,我再找时间给你寄过去。”高文强接过那叠票证,发昏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吹牛话说出去了,他也只能回家求求老妈了。 其实,算下来,他一点也不亏,他老妈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第二十六章肥肥的白同志? 高文强拿着枇杷,长腿交叠,慢条斯理地剥皮。 他一本正经地撒娇道,“妈,你就帮帮我吧,我可是你亲儿子。” 高母面无表情,“明天就要,你现在才跟我说,你怎么不等人家上火车了再过来找我呢?” 好歹也是半个干女儿,虽然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见一次面。 她看着枇杷,咽了咽口水。 枇杷是当季水果,供销社偶尔会卖,但也全靠抢。 高母叹了口气,“我去求求你爸,他换票比我方便。” 高文强凑过来,递上剥好皮枇杷,“妈,你真好。” “去去去,一边去。” 另一边。 白清洛不想坐长途客车,赶着快下班的点,拿介绍信去买了明天上午的火车票。 可能是错开了人流高的时候,她买票买得很顺利。 青友县有火车站,从这里坐火车过去大概六个钟。 青友县城再到青友村,还得坐半个小时的客车。 她力气大,但也不想大包小包地拎东西,所以早在前天,她就寻明路把大部分重的东西寄了过去。 原主满是补丁和油渍的衣服,她故意留着,一套都没丢。 额头上的伤,她也刻意忽略,没喝灵泉,也忍着没去泡澡。 她有预感,她还会和白悦见面。 她身上的伤口,不仅不会洗,她还会撸起袖子,撩开刘海,凄凄惨惨地回去! 对外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对亲人,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如果哭了也不给糖,那抱歉,就当她户口本死绝了吧。 小跑到许芳芳家,送出最后一张肉票,表达了一下答应请客却失约的歉意,并委婉地推拒了后天的践行饭。 趁天还没完全暗下来,白清洛快步返回招待所。 她有遗传性夜盲症,即使换了具身体,她发现自己依旧还是夜盲。 举报白建军那天晚上,她躲在空间里看戏,多少也是因为这个毛病。 “这位女同志,请留步。” 白清洛回过头,走到木质的柜台前,“同志,你是在叫我吗?” 接待员换值了,不是她出门见到的那个男同志。 眼前是个女接待员,看着很温柔。 她笑容友好,声音犹如清风拂面,“半个小时前,有位穿着黑色衣服的高个子男人找您,一米八几,背着个蓝色的包。” 白清洛联想到什么,心下微紧。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那他人呢?” 女接待员微笑不变,“我不确定你们是不是真的认识。他是个男同志,基于安全保护意识,我没告诉他,您的房间位置。” 她观察白清洛的神色。 停顿了两秒钟,才快速地道,“明天上午十点半,他说他会再来一趟,如果您确定要见他,可以提前下来等候。我们不能随意放不办理入住的陌生人进来,如有不周,请您谅解。” 白清洛猜测是她那个所谓的冷漠二哥来找她了。 她前面遇到的那个容貌张扬的男人,就很像她前世的老爸。 生人勿近的距离感,眉心紧皱着,擦肩时,那不近人情,头也不回的身影,像极了老爸在商场上厮杀的模样。 不过,他们不是说不愿意认她这个妹妹吗? 白清洛不解。 她朝接待员点了点头,“谢谢。” 转身,上楼,回房。 招待所的床很硬,被子也不好闻。 白清洛不想委屈自己,索性进到空间别墅里休息。 空间有充电宝,发电机。 电脑手机充上电,照样可以启动。 但杭市没有建信号塔,也没有联网,下好的软件也只是个摆设。 手机电脑都缓存有小说和电影电视,有些可以看,有些软件活跃度低,已经自动退出登入,再登号需要验证码。 白清洛捣鼓了一会儿,发现电脑用数据线连接的打印机还可以用。 空间很多东西拿出来,根本没办法解释,她不打算拿,也不想平白无故惹人怀疑。 至少现在不行。 时间还早,白清洛意念操纵仓库里面的物资,将其分成两类:能拿的,不能拿的。 她有收集古董,和支持老品牌产品的习惯,有一部分东西,她包装不用换也可以拿出来。 手里握着五千多块钱,哪怕没有空间,白清洛现在也一点都不慌。 这年头,别说万元户,千元户都算是高收入人群了。 睡前,她将精心挑选出来的英雄牌钢笔、一款很符合这个时代的流苏新娘头花一一打包好,放到床头。 一夜好眠。 早上八点,准时起床。 几个钟的车,路上得备吃的。 空间水果很多,但白清洛只装了些枇杷,这里最常见的就是枇杷。 接近五月底,能拿出来的水果不多,想了想,她又另外煮了六个蛋。 换上不起眼的补丁长裤,洗到发白的黄色短袖,她挎着竹篮子出门。 国营粮店有早餐卖,白清洛排着队,一手挎着篮,一手攥着十两粮票和五毛钱。 油条两分钱,豆浆一分,馒头三分,大饼四分,包子五分。 眼睛划过旁边用粉笔写的价格牌。 白清洛学着前面的大妈,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要两个包子,两个馒头,一个大饼,谢谢。” “两毛钱,九两粮票。”售货员手脚麻利,利索地给她找了零钱,又递回去两张半两粮票。 白清洛拿着那三毛钱和那两张0.5两的粮票,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好…好便宜。 零钱被找回了零零钱,五毛钱还真能掰成几份花。 离开早餐队伍,白清洛挪到了另一个售货员面前,边吃包子边排队。 队伍比买早餐的要短,干完一个包子刚好轮到她。 “姐,我给我包点绿豆糕。”白清洛露出八颗白牙齿,把没花完的粮票递过去。 四分钱,一两票。 到手三小块绿豆糕,一看就是把一块切成了三小片。 白清洛抬眸,和眼神鄙夷的售货员对视上,“没见过试吃!?哦,你想激我买东西是不是?我才不上当,气死你。” 售货员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白清洛挎着篮子,头都没回。 走进招待所,下一秒就听到有个声音好听的青年,冷声询问接待员,“我要等人,请问,那个很肥很肥的白同志还在这吗?” 有礼貌,但不多。 肥肥的白同志,细思极恐,粗思也恐。 白清洛狐疑地探头:? 接待员朝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