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家抛弃后,皇家催我认祖归宗》 第一卷 第1章 她的生死,不过都是姜兰君的一场戏耍 破旧的茅屋内,冷风呼呼的从破败的窗子往里面刮着,桌上只摆着一碗早就已经冷馊掉了的剩饭,散发着淡淡恶臭。 很难想象这是一向富贵的姜家。 屋内的少女已经饿得只剩皮包骨肉,身子虚弱的站不起来,身上裹着一张单薄的被子。 “求你们行行好,给我一个馒头...我只要一个馒头...” 负责看管她的丫鬟翠枝呸了一声,“就你这样罪孽深重的人,还想要吃白面馒头?” 若非她寻亲回来,还跟少将军同骑,怎么会逼得大小姐跳下悬崖? 大小姐那样好的人,从小就养的娇贵,跳下悬崖的时候,该有多痛啊! 一想到这个,翠枝心中就忍不住生出一阵阵疼楚来,看向明昭的眼神也越发厌恶起来。 既然都已经在乡野上活了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再回来,当真是一个祸害! 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犹豫开口,“翠枝姐姐,不管怎么样她也是府中的二小姐,要是真出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翠枝有些不屑出声:“谁认她是二小姐啊,如今夫人和两位公子都为大小姐伤怀,只怕是见她一眼都觉得厌恶。” 说罢又带着些狞笑靠近,“再说了,她惜命得很。” “你信不信我将这馊饭倒在地上,等会她也会像狗一样爬起来捡着吃了。” 说着这话,翠枝没有丝毫犹豫就将桌上的那碗馊饭打翻在地,语气嘲讽至极。 “二小姐,可真是对不住了,一时手滑,你要是饿了,就先凑合着吃吧。” 打翻的馊饭味道蔓延到整个屋子,明昭只觉得胃中一片翻山倒海,有些想吐。 她只觉得悲从中来,勉强出声,“为何,为何要如此对我?”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她自幼被接生婆置换,从小便在乡野长大,被取名厌奴,养父养母一向当她是畜牲,动辄打骂,甚至还想将她嫁给村口的老鳏夫。 机缘巧合之下,她知道了自己真正身世,这才想尽办法逃了出来。 她给自己改名明昭,一路来到灵州认亲,想要迎接所谓的新生活。 本以为姜家愿意接她回去,便是从心底认同了她,也是和她一样满心欢喜的,从此以后她便也是有娘亲疼爱的人。 却没想到,这日子比她在乡野过得,还要凄惨几分! 没有过一顿饱饭,一件好衣。 归家那日,路上突然遇到山匪,从京州赶回的少将军虞子均救下她,马车被毁为了赶路,二人这才同骑一马。 没想到姜兰君知道这件事后,竟然直接跳下了悬崖,尸骨无存! 姜兰君的死,全被怪罪在了她身上。 所有人眼中,她就是一个灾星,一回来就逼死了姜兰君。 兄长和母亲的有意放纵,任意下人都可以随意折辱欺负她。 住的屋子潮湿,终日见不到阳光,膳食里没有过荤腥,只要不馊便是一顿好的。 可她太傻,太渴望这所谓的亲情了,被这样对待,还想竭尽全力地去讨好所有人。 下人提过一嘴二哥喜欢吃桂花糕,她便亲自摘桂花晾晒,学了许久做成。 她满心期待捧着桂花糕过去时,姜玄青冷脸将桂花糕砸在她脸上,糕点连同着她的心碎了一地。 “姜明昭,你别以为兰君死了,在我面前做这些假惺惺的事,我便可以接受。” “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都只会有兰君一个妹妹。” 大哥姜临安是人人称赞的善人,也冷着脸在一旁,“你对兰君做下的罪孽,是没有办法得到宽容的。” 母亲信佛,她便以血摘抄经书,只为博得母亲展颜。 可后来她亲眼看到,母亲身边的婢女将这些东西全都烧了。 几个丫鬟撇着嘴念叨,“夫人说了,她送过来的东西污秽,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亏了她还一直傻傻的以为,母亲终究对她是有几分怜爱的。 几乎是有些崩溃般,明昭哭着去质问姜夫人,“既然不愿意接受我,当初为何愿意将我接回来?” 姜夫人的眼神中带着疏远痛楚,捏着手中的佛珠,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是你自己主动找回来的。” “况且,当初不知道兰君会出事。” 言下之意,若是早知如此,是绝不会将她接回来的。 明昭终于明白是自取其辱。 姜家人在恨她。 恨她为什么要回来,恨当日跳下山崖的人为什么不是她,而是姜兰君。 那日对她施以援手的少将军虞子均,在知道姜兰君落入山崖之后,也将所有的错处都怪在她身上。 他掐着她的脖子,厉声开口,“姜明昭,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山匪手底下救下了你。” “你这样的贱命,为什么要活着回来呢?” “死了太便宜你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也感受到兰儿落入山崖时撕心裂肺的痛......” 见她愣神,翠枝有些不满将她身上的那张冷硬薄被用力扯开,扔在地上。 哼声道,“我告诉你,你如今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说完这话,又捏着鼻子有些嫌弃,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随后才带着小丫鬟风风火火离去。 屋子外面冷风细雨缠绵。 明昭咳嗽断断续续,连捡起那张薄被的力气都没了,她努力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却还是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好一个报应!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要得到报应? 一颗心密密麻麻的痛。 原来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也是一种错吗? 明昭已经能感受到自己开始进气少出气多了。 整个人都好像飘了起来,身上再没有往日的酸楚。 朦胧之间,她仿佛看到了那所谓的假千金此刻好端端的,手中捏着一把团扇,朝身旁的丫鬟浅笑温婉。 “姜明昭即便回来,也休想越过我的位置去。” “多亏的小姐神机妙算,做下了一出假死戏,这下在公子和夫人心中,谁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姜兰君声音带着几分娇俏得意,“就你嘴甜。” 第一卷 第2章 明昭被掳 “小姐放出了线索,想必夫人和两位公子也快找来了吧。” 姜兰君捂嘴轻笑,“我离家这么久,母亲和兄长们早该担心了。” 丫鬟在一旁开口,“听说,那人居然死了,不会也以为能像我们家小姐一样,引起夫人和公子们的注意吧。” 姜兰君眉目中闪着一抹轻蔑。 “就她也配?” 果然,不远处飞快奔来几个熟悉的身影,是姜家兄弟和姜夫人—— 几人相拥而笑,一家人显得其乐融融。 似真,似梦。 明昭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这一切,她的生死,不过都是姜兰君的一场戏耍。 这是老天垂怜,不愿意让她做个糊涂鬼死去。 心中不甘和怨恨几乎要溢出来。她这一辈子,何其可笑可悲! 那双紧紧环抱着身子的手,终于是无力垂下。 屋外狂风大作—— 再睁开眼,是在颠簸的马车上。 明昭不可置信般,眼睛瞬间瞪大,下意识掀开马车帘子朝外看去。 看着熟悉的车夫,感受到自己尚且轻盈有力的身体,她眼眶逐渐湿润起来。 她居然重新回来了!回了刚准备回姜家那日! 记得这时她刚费尽万苦从养父母手中逃出来,一路躲躲藏藏给姜家写信。姜家调查了许久,确定她是被掉包的真千金,这才派了车夫来接她。 她那时候也是蠢。 姜家若是真的想让她回去,又怎么会等到她自己寻回灵州!又怎么会只派一个车夫来接! 还没等再多想,马车突然猛地停下,明昭没有防备撞到了窗沿上,阵阵疼痛拉回思绪。 只听见外面传来几道桀骜粗狂的声响,“马车里是什么人,给老子滚出来。” 是上辈子遇到的那一伙山匪! 前世正是因为这一伙山匪闹出的动静,吸引了刚好回灵州的虞子钧。 虞家与姜家从小定下婚约,姜兰君与虞子钧更是青梅竹马长大。虞子钧出手救了她,两人同骑一马,闹了闲话,姜兰君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跳崖自杀。 这一次,即便是被山匪掳走,她也绝不会像上一世那样落下话柄! 车夫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此刻已经慌了神。 “大……大胆!可知这是姜家找回来的小姐...” 车夫话没说完,竟然直接吓的晕了过去,摔下马不省人事。 山匪头子名为章武,听到这话后,笑的更加放肆。 “原来这就是那姜府的亲生女儿,这次又能干票大的了!” 姜家真假千金这件事,这段时日在灵州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就连他们都有所耳闻。 他打量了眼马车,又有些嫌弃似的撇嘴,“不过,真是够寒酸的。” 明昭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掀开了马车帘子。 由于长年饱受欺凌,她脸色蜡黄,明明满了十四,瞧着却像是十二岁的瘦弱模样。 只听见她声音平缓,对上章武打量的眼神。 “如你们所见,姜家并没有多看重我,你们就算是将我绑走,也不会有多少好处。” 章武本以为这姑娘是个胆小怯懦的性子,说不定早就吓的不敢动弹了,却没想到是如此镇定一副模样,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身后的山匪怂恿,“有没有好处,绑回去不就知道了。” 姜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就不信,姜家真的会弃这亲生女儿不顾! 只是话还没有完全说完,被一道冷清的声音打断。 “姜家的马车也敢劫,活腻了吗?” 一锦袍青年眉目含霜,策马前来挡在了明昭马车前,手中还提着柄极具标识性的银剑。 正是从京城一路赶回来的虞子钧! 他本就是因为姜家这桩真假千金的事情特意赶回来的,他与兰儿青梅竹马,二人从小定下婚约,他早就认定了,即便兰儿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他这辈子也非她不娶! 这次回来,就是怕这一桩婚事出意外。 没想到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正准备回京的明昭。 虞子钧微微蹙眉,偏头看到马车上面黄肌瘦的明昭,心中暗自生了嫌弃,却还是安抚出声。 “别怕,既然你是兰儿的妹妹,我自然会护着你的安全。” 虞子钧的名头在灵州很是出名,谁人不知他武功高强,年纪轻轻就得了帝王赏识,前途无限。 章武见到他,心中忌惮几分,可左看右看,确定只有虞子钧一人之后,脸上凶狠重新恢复。 他呸了一声,“一个人也敢单枪匹马的来,老子看你是英雄救美的戏看太多了。” 说着这话,周围的小弟将马车包围起来,气势汹汹。 再次看到前世这一张脸,明昭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那时还真将面前这青年当做过救命恩人,可后来虞子钧掐着她脖子的狰狞模样,还历历在目。 这一次,即便是与落到山匪手中,她也绝不会再给姜兰君留下话柄。 明昭做出一副极其害怕模样,“多谢公子。” 只是这话还没有完全说完,整个人像是被吓到突然没有站稳一般,直直摔下马车,滚落在地。 虞子钧下意识想要去拉她,却被章武的刀划伤了肩头。 他闷哼一声,运起轻功脱困,抬眼望去,明昭已然被山匪绑了起来。 章武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脸上笑容控制不住,微微抬起下巴看向虞子钧,语气张扬嘲讽的很,“什么狗屁的少将军,我看,也不过如此。” 虞子钧气的脸色难看,心中生出一股隐怒。 当着他的面劫人,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屈辱! 感受到右肩传来的阵阵疼痛,虞子钧恼火更甚。 这女人莫不是个蠢的,居然站都站不稳,果然是从乡野里回来的,愚蠢至极! 若不是看她是兰儿的妹妹,他才不会管她的生死! 章武脸上笑容更加得意。 “少将军,人我们就带走了,回去让姜家先做好准备。” 说着这话,带着身后的弟兄,大摇大摆骑马离开。 虞子钧看着那伙山匪离开的背影,指尖逐渐攥紧成拳,周身气氛冷凝。 第一卷 第3章 此女非亲生 而此时,姜家兄弟和姜夫人一直等在府门口。 姜玄青有些不耐烦开口,“怎么这么晚了,人还没回来,还连累的娘亲跟我们一起等她,第一日便这么大的架势吗。” 姜临安叹了一口气,“罢了,听说小妹这些年过得一直不太好,我们对她要多些包容之心。” 只是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也早该回来了。 姜夫人听到这话有些动容。 她一开始听说兰君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时,只觉得天都塌了。 兰君是她从小教导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名满灵州,谁人不知她教养了个好女儿。 可竟然不是她的女儿! 她的亲生女儿,居然是个从小就在乡野长大的。 若是回来,灵州其她贵妇该如何看待她! 她心中尚且纠结,可那少女居然已经找来了灵州,她没有法子,这才安排车夫将人接回。 姜玄青等的没了耐心,烦躁的甩了甩衣袖,环顾一圈,这才注意到姜兰君不在。 只是询问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姜兰君穿着一身素朴衣裳,手中提着一个包裹走来。 跟在她身旁伺候的丫鬟桃红先一步跪在了几人面前,哽咽着开口,“夫人公子们,你们快劝劝小姐吧,小姐说要离开姜家。” 姜兰君走到几人面前,脸上挂着的两行清泪显得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低垂着头,声音夹着几分委屈,“母亲,兄长,如今妹妹要回来了,我还留在府中,终究是不合适。” 姜玄青顿时不乐意了,“兰君,你这是做什么。” “就算她回来了,你也永远是我的妹妹,这一点是怎么都不会变的。” 姜临安也是斥责,“胡闹,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我和你二哥对你的宠爱也不会少。” 姜兰君拿着帕子掩面,瞧着憔悴的很。 “大哥和二哥不必说这些话来安抚我,这些年是我占的妹妹的位置,是我自己不愿留在府中碍眼。” 说完这话,她扑通一下跪在姜夫人面前,姿态可怜。 “只是日后恐怕没有办法陪在母亲身边尽孝了,是我对不住母亲这么多年的养育恩情。” 看着自己从小宠爱的女儿这般模样,姜夫人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本来对明昭多生出的那几分愧疚怜悯之心,在此刻全都转换成了对姜兰君的心疼。 她将人扶起搂在怀中,“兰君,你说这一番话,是往母亲心窝子里捅刀。” “什么碍眼不碍眼的,在母亲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女儿,明昭回来,你也仍旧是姜家的大小姐。” 姜兰君听到这一番话,似乎是再也忍不住,泪水瞬间滑落。 “我好怕妹妹回来了,母亲和兄长们就会不要我了。” “我知道终究是我对不住妹妹,等妹妹回来以后,我什么也不会和她争...” 姜夫人和姜家兄弟听到这话,又是心疼的连连安慰。 这时,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打破局面。 只见先前派去接人的车夫灰头土脸回来了,哆嗦着跪在几人面前。 姜夫人心下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料,也顾不得怀中的姜兰君了,上前询问,“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二小姐人呢?” 车夫不敢抬头,颤颤巍巍开口,“夫人,不...不好了,二小姐被山匪掳去了。” 姜夫人听到这话,差点没有站稳。 “好端端的,到底怎么回事!” 车夫这才将路上发生的一切如实道来。 到底是她的亲生骨肉,听到这样的消息,姜夫人还是忍不住一阵揪心。 车夫话才刚说完,就见虞子钧策马在后,翻身下马,朝姜夫人拱手,“伯母,对不住,是晚辈技不如人。” 身上的伤已经被胡乱包扎好了,肩头却还是泛着细细密密的疼。 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带走的,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种事情怎么能怪你。”姜夫人满脸心疼接着开口,“只是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回来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可心中竟然有罕见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姜玄青在一旁冷嗤了一声。 “怎么不绑别人就绑她,怕不是她故意想出来的法子吧。” 姜临安开口打断,“够了,不要胡乱揣测。” 小妹刚回京州,如何能够有能耐。 只是,这劫匪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姜家身上,如此行为,简直放肆! 见所有人都被这件事情给吸引,姜兰君忍不住攥紧了手心。 好她个姜明昭,第一天回来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最好是死在那里,再也不要回来了才好!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的,面上却做出了一副极其担忧的模样。 眼中含着泪水,沙哑声音更显憔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妹妹若是因为这件事出了意外...” 她眼角泪珠恰到好处的滑落,哽咽道,“那我也没有脸面再苟活这世上了。” 姜玄青听到这话,心中又开始不满。 他出声维护,“兰君,这些事情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分明是她自己运气不好。” 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这般模样,虞子钧又想起刚刚的场景,心里越发不痛快起来。 “兰儿,是我没有让人带回来,你不要自责。” 他本来有七成把握能够将人救出来的,是那人像废物一般才将事情闹成这样。 乡野村妇,愚蠢至极!如今还连累的兰儿落泪! 两者一对比,他更是想起明昭那一张脸都觉得有些厌恶。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姜临安打断几人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当务之急,还是想着如何将明昭救回来。” 在灵州地界上,竟敢惹姜家! 这伙山匪,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第一卷 第4章 姜小姐好胆色 带回山寨后,明昭就被关进了柴房。 落下马车那一刻摔的不轻,她此刻身上还泛着麻木的疼。只是这些比起前世经历的苦楚,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明昭坐起身子,开始思考如今的处境。 姜兰君再想用这件事做前世那桩假死戏的筏子,只怕是做不到了。 如今她只要想着,如何从这一伙山匪手中逃出才是。 姜家虽然并没有多期盼着她回去,可却是极其看重名声的。 若这件事闹大的话,碍于颜面,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她救回—— 明昭心中敲定主意,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总之再怎么样,也绝不会比前世更差了! 不知过了多久,柴房门被打开。 章武带人走了进来,打量了明昭几眼后,啧了声,“给她吃点东西,别将人折腾死了。” 随后又吩咐下去,“告诉姜家,两天之内,拿百两黄金来换,不然就撕票。” 这姜明昭回府如此寒酸,一看就知道是不受重视的,也不知道姜家愿不愿意拿这一百两银子来赎人。 明昭抬眸,直直与他对视,声音中带上几分诱导味道,“姜家富贵,你们连同着虞家一起得罪将我绑了,却只要这么点,不觉得太亏了吗?” 眼前这姑娘刚刚还一副柔弱模样,此刻倒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见她这模样,章武语气有些稀罕,“你刚刚不是还说,姜家不看重你,又怎么会拿一千两来赎?” 明昭平静接着开口,“姜家虽然不看重我,却是看重脸面的,你将事情宣扬出去,一千两换一个爱女的名声,想来咬咬牙也是能拿出来的。” “反正你们已经绑了我,既如此,何不多要些。” 姜家富贵,可一千两拿出来却也肉疼,这个数字才足够让姜家为难。 章武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怕名声受损?” 女儿家往往都是最在乎自己的名声,旁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都想着如何藏着掖着,更有性子迂腐的只怕有轻生的念头了。 她倒是好,想要将这些事情宣扬出去。 明昭垂眸,“我的名声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姜家的名声。” 前世她谨小慎微,即便不受待见,也处处想着维护姜家脸面,甚至被欺负成那般模样,也从未对外界倒过半分苦水。 所有人都认为,姜家回来的真千金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她有那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如今,名声于她而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听到这话,章武还是有些犹豫,挪了一步朝身后人拱手,一副极其尊敬的模样,“先生以为如何?” 明昭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位雪衣青年。 青年眉目温和棱角却锋利,肤色白的透亮,整个人瞧着有些病怏怏,弯着眉眼,似月牙般,眼中却看不见多少笑意,周身气度与周遭截然不同。 他看向明昭,轻声道,“姜小姐好胆色。” 看到他,明昭倒是想起来了。 前世回了姜家后,她听说过,汝阳王独子谢羡予回京路上路过灵州,被山匪掳了去,凭借一张能言会道的嘴,让整个寨子都信服了他。 没想到当天夜里就来了个里应外合,反倒将这些山匪都给一锅端了。 看这人的从容气度以及章武的态度,明昭心中瞬间有了猜测,生出打算来。 本来被山匪绑回来,不过就是权宜之计。 姜夫人这样看重脸面的人,事情闹得风风雨雨,回去以后只怕对她也不会有多少好脸色,这绝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仅要回去,还得要风风光光的回去才好! 姜家人对她做下的那些事情,她要一一报复回去,才不枉老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 想到这,她主动问道,“这位是?” 章武颇为骄傲的拍了拍胸膛,“这位是我绑...请回来的诸葛先生。” 说完这话,又对青年拱手,小心翼翼开口,“先生觉得呢?” 感受到青年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明昭下意识挺了挺脊梁。 良久,听到那青年轻咳一声,“不愧是姜家小姐,此言有理。” 章武一听到他这话,立马就喜滋滋安排下去。 明昭暗自松了口气。 抬眸时,视线恰好与青年含着淡漠笑意的眼神隔空对上,明昭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直视了回去。 许是她如今灰头土脸的模样显得有些滑稽,只听到青年轻笑一声,随后移开了视线。 —— 姜家内院。 姜夫人问道,“怎么样?传来消息了吗?” 回来传信的小厮擦了擦头上冒着的虚汗,开口,“绑匪说了,要黄金千两。” 听到这话,姜夫人差点没有站稳。 一千两黄金,这不是从她手心割肉吗,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姜玄青皱眉,“她难道是什么奇珍做的,要拿这么多钱去赎。” 姜夫人脸上也是犹豫神色,拧着帕子的手攥紧。 一千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姜兰君挂着眼泪在一旁,“不如...不如拿我去换妹妹回来,本来就是我欠她....” 姜玄青立马打断,“不行,你身子本来就不好,怎么能去替她。” 这个姜明昭,还没回来就闹出这么多事情来,等回来了,还不得将整个府里搅的鸡飞狗跳。 姜临安深吸一口气,也斥了句胡闹。 随即又咬牙开口,“一千两也罢,无论如何,都得先将明昭救回来。” 若是连亲人都可以这样简单抛弃,往日如何在灵州立威自处,旁人又会怎么看待他们姜家! 第一卷 第5章 各有所图 入了夜后,明昭一直都没有合眼。 果然,约莫丑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嚣谩骂声,随即有火光晃动,像是发生了大事。 明昭才刚站起身来,就闻到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淡淡血腥味。 没等完全反应过来,有人从身后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来人压低了嗓音威胁,“要想活命就安静下来。” 明昭被掐住脖子,一张脸憋的青紫,拼命点头,身后之人才将手松开。 她倒在地上,大口呼吸,抬眼瞥见身后的青年脸上覆着一层黑巾,只露出一双看不清神情的眼。 只一眼,明昭就认出来了,果然是白日里的那位诸葛先生—— 青年扫了明昭一眼,随即又警惕看向外面,柴房里安静下来。 见青年没有再说话,明昭重新站起身,试探般的喊出声,“谢羡予?” 青年身子一顿,目光落在明昭身上,楞了一瞬,随即轻笑了声,一手将面巾揭了下来。 “有意思,原来姜姑娘认得我,看来是留不得了。” 他鲜少在外露面,又低调的很,这些山匪都没有一个认出来的,没想到却被这样一个姑娘识破身份。 居然还是个沉得住气的,白日里居然装作一副完全没认出来的模样。 谢羡予声音轻柔,可手隔空落在她脖间比划,让明昭有些不寒而栗。 哪里还有一点白日里那副温文尔雅的病秧子模样! 明昭捂住自己的脖子,后退了步,急促出声,“你杀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我若是想暴露你,早该在今日见到你的时候便说出来了。” 谢羡予手落下,只是看她的眼神依旧带着寒意。 “说吧,到底有什么企图?” 明昭撇嘴嘟囔,“我能够有什么企图,不都是你们将我抓过来的吗?” 若是没有这一伙山匪,想来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见谢羡予没有再说话,明昭看了眼屋子外面晃动的火光,接着道,“你已经受伤了,你保我回去无人非议,我保你藏身之地,如何?” 短短几瞬,明昭便已经明白过来。 谢羡予绝不是白日里看到的那般病怏怏的模样,他到这里来是特意为之,是有他图谋的东西。 外面这般混乱,想来是他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看着面前比自己还狼狈的小姑娘认真谈着条件,谢羡予只感受出来了几分荒唐。 “我若是不答应呢?” 明昭双手一摊,“那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说着这话,就做出一副要喊出声的模样。 只是还没发出声,谢羡予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暗骂了声,“想死吗?” 明昭抬眸看他,“我本就是烂命一条,若是能得到世子陪葬,此生无憾。” “哦?” 谢羡予像是听到了极有意思的话,哼笑了声,压低了声音呢喃,“可是姜姑娘看着,不像那样会英勇就义之人。” 明昭语气认真,眼神更显澄澈,“世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再试试。” “还有,不必称呼我为姜姑娘,我叫明昭。” 见谢羡予仍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明昭垂下眼眸,压低了声音再次开口,“想来世子也已经看出,我在家中并不受宠爱,若是这样回去,只怕会遭了母亲厌弃。” “我只是不想回去后遭人嫌弃....” 她拽着打着补丁的衣袖,整个人稍显局促,只觉可怜。 谢羡予听她这番话,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神情黯了一瞬,随即应下,“行了,答应你就是。” 保她回去无人非议,不过顺手之事而已。 感受到怀中揣着的册子,他神色更冷几分。 如今最重要的,是将这名册呈交给陛下。 明昭得到保证,整个人松下一口气。 果然,适当的装可怜能够更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怪不得姜兰君前世总是那般模样。 随即又生出了些恼火,明明如今是谢羡予需要她的帮助,说起来倒像是谢羡予帮了她了。 这人,当真是半点也不肯吃亏! 她眼神一转,接着开口,“既然如此,那就先委屈世子在这草垛子里躲上一躲了。” 说着这话,直接将人推到了身后的柴火堆里,将草垛子堆在了上面。 谢羡予本就受了伤,被这样一推碰到了伤口,忍不住闷哼了声。 明昭听到忍痛声,心中这才稍微舒坦些。 很快,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章武手中举着火把,脸色很是阴沉问她,“喂,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往这边过来。” 明昭瑟缩在墙角,被吓到的模样,“没有,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见她这样,章武不耐烦摆手,就准备带弟兄们离开。 明昭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完全落下,章武转身的步子突然一顿。 他反过头来,眯着眼再次将视线落在明昭身上。 明昭指尖不自觉攥紧,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脏加快跳动的声音。 只听到章武声音缓缓传来,“白日见你胆子挺大的,怎么这时候倒是害怕起来了。” 第一卷 第6章 世子不能轻些 明昭缓缓抬头,火把光影摇曳下照亮一张瘦削发黄的小脸,“青天白日已是不必怕,只是黑夜熬人,能否给我留一盏灯。” 章武举着火把,居高临下盯看干柴般的少女笑了:“你们这些世家小姐当真是不知土匪窝的厉害,白日里同我讲条件我不同你计较,这会儿还向我讨灯,是真蠢还是胆子大呢。” 话音落下,他俯身逼近,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盯不放,许是干的打家劫舍的活计,连带着身上都一股子煞气。 便是死过一次的明昭也是怕的。 正是因为死过一次,她才知晓那是什么滋味儿。 指尖陷进皮肉之中,明昭声色淡淡:“我只不过是求安稳活命,一盏灯而已,不愿留就算了。” 章武在少女的脸上看不出异样神色,举着火把在四周打量着,看到角落里的草垛,往里走了过去。 眼看情况不妙,明显没有犹豫,惊呼出声:“我的手!” 章武吃了一惊,下意识回头,就见明昭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背,紧皱着眉,神色痛苦。 “你又怎么了?”章武语气里带了些不耐烦。 若非是为了那点逃命的银子,他也犯不着留着这么个麻烦丫头。 明昭缓缓放开自己的手,露出沾火把油的大半手背。 火把上头沾了松脂,方才章武站在她身前时滴落不少在地上,明昭趁她不备忍痛抹了一把,即便是用干草擦的及时,这会儿也烫出了大片的水泡,更别说还有许多沾在了皮肉上,轻易弄不下来。 章武眉头皱的更深,不过他没什么同情心:“烫便烫了,瞧着你也不是深宅大院里的精贵人,忍着吧。” “天气炎热,若是烫伤化脓生变导致我病重,你觉得姜家会就此放过你,到时候,只怕你拿了银子也没命花。”明昭冷冷的嗤出声。 “不过三两日,恶化也不会这么快,老实待着,若再闹出动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是女子,身上多了伤疤便是有损颜面,姜家面上亦是无光。”明昭说着话,一只手抓住了章武的裤角,“终究是你害我受伤,若是你愿意寻烫伤的膏药来,待我回家,我便不会提,你看如何?” 章武听到这儿都想笑,且不说他到底怕不怕姜家追究,就是这臭丫头能不能活着出了这寨子大门都得另说。 他恶狠狠甩开明昭,“让你活着,不过是怕拿不到银子,你算什么东西,威胁起我来了,不过一处烫伤,你惹恼了我,我就是不要银子了结了你,姜家难道还能向我索命?” 被威胁的愤怒涌了上来,章武一把掐住了明昭的脖子,渐渐用力。 明昭几乎被他提了起来,两只手扒着章武的手,脸色涨红,窒息感扑面而来,双腿也不自觉扑腾着。 即便知道章武不会真正杀了自己,这种感觉也实在算不得好受。 章武欣赏着她的表情,许久才松手,任由她跌落地上。 “再敢啰嗦,我就叫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撂下这句狠话,章武大概是觉得晦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明昭此刻已疼的脸色发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上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待脚步声逐渐消失,草垛中的人出来了。 谢羡予看着身形狼狈的少女,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丢过去,低声道:“止疼的。” 明昭方才的行为看似是在送死实则是为了转移章武的注意力,他虽怀疑眼前之人别有用心,但对方到底救了自己。 捡起地上药包,明昭有些迟疑。 药包里的东西……怎么用的? 这时地上投下一片暗影,一只手将药包拿了过去拆开。 “摊开手。”谢羡予半蹲在她身前,浓墨一般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绪,拿出了随身的匕首,嘱咐了一句“忍着”就将已经凝固在皮肤上的松脂陡然撬开。 明昭没有防备,疼出了声。 “!!!” 她下意识咬了下唇,手上直发抖。 实在是疼! 疼的她对谢羡予生了小小的怨气:“世子不能轻些。” 谢羡予撩起眼皮舍了她一个眼神,黑夜中唇角扬了稍许,“还以为你不知道疼。” “没办法,你要是被抓住了,我也不会好过。” 当她愿意把自己烫成这样,这么热的天,没有伤药真的会化脓生变的。 谢羡予的药真是有效,不过几息时辰,方才还令人难耐的烫伤这会儿竟有了消退的迹象。 药包里还有剩下的,明昭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心口处。 那里有刺伤。 没有伤及心肺,谢羡予还能走动,看来不算太重。 “世子可要我帮忙?”明昭扬了扬下巴,指向谢羡予的伤处。 来而不往非礼也。 生死攸关的时候,明昭没想那么多。 谢羡予倒是有些古怪的瞥她一眼,见明昭神色坦荡荡,轻咳了声道:“不必,我自己来。” 明昭自觉背过了身。 后头很快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本淡淡的血腥味也重了。 柴房外头依旧闹哄哄的,隐约能听见刀剑厮杀的声音。 应该是谢羡予的人到了。 已经夜深,她的母亲这时候应当在庆幸,被抓到土匪窝里的是自己而不是姜兰君吧。 想到那一家子的豺狼虎豹,端的是亲缘深厚,手足情深的模样,不过是为自己的偏心遮掩着,恨不得她本就不存在,好让姜兰君继续做她的高门贵女,一生无虞! 她难道就活该么,被强行夺走的人生,被哄骗致死的一条命。 前世陷进深渊里,到死都是一场骗局,明昭怎么能不恨! “若是怕的话,就躲在这里。” 谢羡予不知什么时候穿好了衣裳,站在了她身侧,将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掩去了眼底的浓烈恶意,明昭摇了摇头:“或许,我还能帮世子一把。” 习武之人的五感极好,何况是早就已经适应了黑夜,谢羡予将她面上的情绪尽收眼底,听到她的话,倒是配合的接了话茬儿:“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你还能如何帮忙?” 第一卷 第7章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夜幕四合,姜家灯火通明。 姜勤义坐在主位上,手边的案桌上是一沓厚厚的银票,每一张都是百两面额,足有五千多两。 可这相较于土匪所要求的千两黄金差了近乎一半。 不多时,一大箱白花花的银子被抬了进来,加上银票,正好凑齐。 姜家夫妇的心在滴血。 不止是他们,便是姜临安,看着实打实的银子即将拱手送人,也面色难看。 姜玄青素来挥霍惯了,今日姜勤义说了,这万两银子出去,今年一年,他们府上的日子都得紧巴巴的,叫他一个金尊玉贵的少爷如何忍受。 这一切,都怪姜明昭那个扫把星! “那寨子里的土匪素来杀人不眨眼,盘踞在山头那么久,姜明昭被抓了进去焉能有好日子过,父亲又何必花上这冤枉银子,总归她回来了也是要送走的,倒不如……” “住口!” 姜玄青的话没说完就遭到了姜临安的呵斥。 “明昭是你我的妹妹,亲妹遇难,岂能袖手旁观。”姜临安瞪着这个弟弟,恨铁不成钢:“你这些话,日后不要再说,他日传扬出去,不止你的名声,整个姜家都要跟着受累,知道吗?” 姜玄青被斥了这么几句,有些难堪,却还是老老实实应下了:“知道了,大哥。” 无他,大哥三岁能文,四岁会诗,年仅二十三就已经入了翰林,前途无量,有时候连父亲议事都要听他的意见。 姜兰君看着厚厚一沓银票,再看这么一大箱花银,死死的攥着帕子。 今日之事,当真是失策了。 没想到那个乡野丫头这么不中用,有虞子钧在还能被土匪劫走,不仅让毁了她的计划,还害的府上损失了这么些银子,今年一整年都得过紧巴巴的日子。 要是她不回来,什么事都没有! 她拉住姜临安衣袖,温柔的眉眼之间透着担忧不安,涩声劝着:“好了大哥,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妹妹救回来,更深露重,妹妹一个姑娘家在那山头必然是不好过的,眼下银子已经凑齐,我们还是赶紧派人过去吧。” 言语间是关心,可她的话却让几人脸色铁青。 是啊,一个姑娘家,落在土匪窝里,即便是活着出来名声也都毁了。 姜家夫妇不是不知晓明昭这些年过的苦日子,看着从前往来的信笺也是疼的。只是再疼,家族的名声脸面更重要。 他们做不到扼杀亲子,但也不能留在家里继续给族中抹黑。 明昭就算救回来了,无外乎两个选择,一便是死,而便是离开,绞了头发从此常伴青灯古佛,也算是姜家念着血缘关系了。 “临安,玄青,你们二人去罢,切记,带的人口风严谨些,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姜勤义低着头,语气沉沉,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多了两分嫌恶。 还没入家门就已破财,就算是亲生女儿,也留不得。 “父亲。”姜兰君柔声开口:“我也想同哥哥们一道去。” “不可!” 姜家夫妇与姜临安兄弟俩几乎异口同声。 姜夫人看着温良心善的女儿,万般不舍:“你一个姑娘家,去那样的污糟地做什么,坏了名声怎么好,虞家知晓了,你又当如何?” 姜父点头:“你母亲说的不错,眼看着你和虞家的婚事将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出岔子,你大哥二哥会把你妹妹带回来的。” 姜玄青急声阻拦:“小姑娘家家的,待在家里最好,那里多危险!” 姜临安亦宽慰这个掌上明珠般的妹妹:“你放心,大哥知晓你的心思,我定然会将明昭安全带回来,你是她唯一的姐姐,她定然也不愿你为她涉嫌。” 谁要当她的姐姐! 姜兰君在心里嘀咕一句,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可是妹妹回来之后,我终究是要走的,临走之前,能见她一面,也算是当了场姐妹,我做了这么久的姜家大姑娘,该还给她的,如何能够鸠占鹊巢。” “什么叫鸠占鹊巢,你姓姜,就永远是我姜家的女儿!” 姜母是最心疼这个女儿的,姜兰君温柔懂事,琴棋书画一样不差,放在贵女之中也是佼佼者,在知道真相的那天她心里有过挣扎,可十多年的母女情不是假的。 “你永远是我的女儿,难道你不要你母亲了吗?”姜夫人红了眼眶,俨然是无法承受失去这样一个柔顺乖巧女儿的代价。 “母亲!”姜兰君霎时间泫然欲泣,抹着帕子低头,艰难妥协了。 月明星稀,远方的天际在不经意间悄然蒙上了一层灰色。 寨子里,一道漫天的火光升了起来。 年轻的将士扯着一个背影佝偻的土匪丢了过来,随即抽出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对一旁的谢羡予道:“世子,此人就是看守地窖之人,方才属下审问过了,他怎么也不愿透露那些银钱藏在何处?” 谢羡予不疾不徐看向了几乎被淹没在人群的明昭。 这些土匪竟当真藏了银子,明昭是如何知道的? 思绪流转之间,少女眉眼间的镇定自若越发显眼。 谢羡予微微点头,寒声道:“不愿说,就杀了。” 土匪身子蜷缩的更紧了。 哪怕已经到了这个地图,他还是不愿意松口。 年轻将士一愣,有些疑惑:“可是世子,杀了他,咱们不就不知道那些银子藏在何处了?” 也不知道世子是怎么知道这些土匪还藏了一笔银子的,他们先前收到的消息也未曾提过呀。 “无妨,总会找到的。” “那就听世子的。” 不等旁人开口,午戌手起刀落,鲜血便飞溅而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头颅滚落在地上,顺着陡坡径直到了脚底下。 土匪的一双眼睛还瞪着,恐惧又不甘。 听到声音,明昭缓缓转头,对上了这么一双眼睛。 对上这么一双眼睛,换做寻常小姑娘,怕是早就吓的晕了过去。 她偏没有,就这么静悄悄的,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注视着还在流血的人头。 “姜姑娘,请带路吧。” 谢羡予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昭回了神。 第一卷 第8章 好狠的心 在场的将士们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孱弱的少女。 她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或许年纪更小,几乎一阵风就能将人吹飞般的羸弱。 听她们世子说,这位姑娘姓姜。 午戌的视线流连于自家世子与那位小姑娘之间,说来也奇怪,姜姑娘的出现在世子的计划之外,他们世子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今日竟会好心带着这位姑娘一起。 明昭没有动,而是看着不远处的熊熊火焰,淡声道:“等火灭。” 谢羡予一怔,随着她的目光落在正烧起的地窖,明白了。 那些银子,藏在了地窖之下! 难怪他的手翻遍了整个寨子,也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夜里该是凉的,眼前的大火将暖意送了过来,明昭只觉得脸热。 身上的各处擦伤倒是不疼,盖着一件披风,隔绝了外头的气息,明昭望着熊熊大火,想起前世种种。 她与谢羡予约定好,自己帮他成功找到这些土匪藏起来的二十万两银子,谢羡予就将剿匪之功分她一成。 前世,谢羡予陷入寨子,与午戌等人里应外合,成功抓获这些土匪,立下大功一件,只因这些土匪并非是寻常草寇,而是追随叛王平阳王的反贼余孽。 平阳王早就于八年前伏诛,他的一双儿女也早就陪他上了皇权,据说,他还有一私生子在外逃亡,这二十万两银子,可助他们东山再起。 谢羡予奉命追捕,章武便是平阳王身边得力的副将之一,潜行多年,改名换姓,于灵州城外落草为寇,二十万两银子,就埋于地窖下。 谢羡予抓了人,却不知还有这笔银子的存在,几经审问得知线索,后来回到灵州寻找银子的时候还中了计,听说九死一生,所幸不辱使命。 明昭占了一世记忆的先,抢人功劳是不厚道,眼下她却顾不得这许多。 总归,她也是替谢羡予免了一场血光之灾灾,权当是弥补了。 后半夜,火渐渐熄了,午戌带着人进入地窖,很快抬出了一箱金元宝。 午戌顶着满是灰尘的脸出来,惊喜不已:“世子,您说的果然没错,这些土匪果真藏了真金白银在此处!” 一群下属只觉得他们世子神了,他们之前可没有收到一点关于银钱的消息。 谢羡予半眯着眸子将视线从明昭身上收回:“全部挖出来,清点入册,叮嘱下去,不要走漏风声。” 午戌点头:“属下明白,不过……属下估摸这里少说有十几万两,咱们的车马不够,得先回去一趟。” 且不说这些银子数目庞大,拉回去是个难题,就是看守也需要人手。 他们还需要分出人手看着这些土匪。 “你去吧,剩下的交给午亥。” 午戌午亥乃是两兄弟,是谢羡予身边最得力的。 “是。” 午戌扯过一匹马,将事情交给午亥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很快,就是天明。 几匹马比城中掠过,惊的百姓们纷纷避让。 “方才骑在马上那位,不是姜家大公子吗,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做什么?” 姜临安素有美名,京中百姓认得他的也就多些。 “谁知道呢,许是有什么急事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再过两日,姜大人一家就要回京去了。” 灵州与京城相距不远,坐马车也就是两日的路程,姜勤义一家来灵州已有半年,他就职工部,任尚书一职,灵州本就是他的家乡,这一回过来是为了修缮灵州大坝。 现在大坝修缮好了,自然该回京了。 一大娘切着豆腐块,眼看着四周无人,低下声道:“你们怕是不知道姜家的事情吧,我可是听说了,现在的姜家大姑娘可不是姜家亲生的,人家亲生的被人抱了去,昨儿个找回来嘞。” “什么!” 大娘一语激起千层浪,隔壁吃肉包子的食客都纷纷看了过来。 “不能够吧,那大户人家都是有专门的接生婆的,谁敢这么干。” 大娘轻啧了声,不赞同的看向那名说话的年轻妇人:“你懂什么,有些人为了银钱什么事儿干不出来,你知道个什么。” “那你这消息是从何处得来的,莫不是空穴来风,就不怕姜家人找上门。” 大娘哼了哼,“我又没有说假话,我怕什么,是我家二哥的闺女的相公的兄长,在一贵人家里头做事儿说的,真切的很,不会有假。” “那现在姜家的真姑娘在何处啊,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未曾听说过?”见大娘不似作假,几人更信了几分。 大娘缩了缩脖子,声音更小了:“这事儿啊,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 “放心吧,都是邻里邻居的。”年轻妇人做出保证,“谁要是说出去叫他烂了舌根子。” 得了保证,大娘小声警惕道:“昨日这真姑娘寻了回来,你猜怎么着,竟让山上的土匪给掳了去的。” “啥,叫山匪掳走了!” 众人大惊失色。 城外半年前来的山匪有多厉害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是知道的,一个小姑娘家让这些人抓了去,多半要被糟蹋的。 “这姑娘命也太苦了些,怎么就遇上这事儿了。” “是啊,难怪姜家人行色匆匆的,哎,我看这位真姑娘是凶多吉少了。” 大娘撇了撇嘴,不以为意道:“姜家人,未必着急呢。” 一句话勾起了食客们的好奇心,手里的肉包子辣豆腐都不香了。 “那可是打断骨头都连着筋的亲生女儿啊,怎么可能不着急,你不懂可不要胡说。” “怎么是胡说,你且看着,那小姑娘家昨夜被绑的,姜家人早上才出城,换做是你家姑娘,你能在家干等着?” 众人沉默了。 “姜大人可是尚书,他的亲生女儿被掳走,姜家一夜没甚动静,我是没见过这般心狠的。”大娘越说越激动,“要是我啊,拼了老命,也要换我闺女平安回来的!” 一年轻小哥来买豆腐,随口道:“富贵人家里头糟污事多着呢,你们想想,这姑娘定是毁了清白,姜家人兴许巴不得他回不来呢。” 第一卷 第9章 她说的都是我的词 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哥,大娘愣了愣才回神,接话道:“可不是么,你们也不想想,这亲生的回来了,不是亲生的那个,不就尴尬了。” 一中年男子一口一个包子,笑呵呵道:“姜家大姑娘温柔娴静,知书达理,可是众多世家子弟倾慕之人,那位流落在外的真姑娘怕是无法比较吧,换我,我也想留着这个女儿。” 这话一出,立刻被周遭妇人的口水给淹没了。 “这位再好,到底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说她各处都好,若不是养在姜家,她能好?” “她占了人家的位置,享受了人家半辈子的富贵,也该还给人家了,事到如今,还恬不知耻的住在姜家,啧啧啧,我看这什么知书达理的名声都是狗屁!” “姜大人位至尚书,她可是尚书府千金,这样的好家世哪儿能轻易舍弃,更别说,她还有个未婚夫嘞!” 一个早市的时辰,这事儿悄然无声的传开了。 大娘卖完了豆腐,提着豆腐箱子回家,掂了掂身上的钱袋子,笑的心满意足。 她赚的可不是亏心钱,不过是和几个街坊邻居闲说两句,旁人要传,可赖不着她。 此刻,才到城门口的姜临安等人恰好碰上了谢羡予回城的队伍。 前头的马车宽敞奢华,车上四角坠落着珠帘宝饰,镶着金色鹿角,这正是汝阳王府世子的专属标识。 上到权贵世家,下至百姓布衣,谁不知晓汝阳王独子颇得祯帝器重,堪称左右手,祯帝亲赐金鹿玉牌,赏二百金林铁卫护卫其左右,就是皇子公主见了,也得礼让三分。 只可惜,这位世子生来体弱多病,曾有算命先生为其看相,断定他活不过二十一岁。 今年,谢羡予刚及冠。 姜临安勒着缰绳退到边上,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一时间心绪复杂。 汝阳王世子体弱,尚且能攀至现在的高位,他若是…… “大哥,这谢羡予来灵州做什么,这人可是个实实在在的煞星。” 姜玄青和谢羡予同岁,他是只懂得享清闲富贵的,谢羡予威名在外,和他他们不是同路人,这个节骨眼儿上毫无征兆的造访,能是什么好事儿。 姜临安听了这话回神,“谢羡予只听命于陛下,我们留在京城的人竟没有听到半点儿风声,这事有些不对,你赶紧回去将这件事告诉爹。” 不论对方是什么目的,此刻突然出现,总归令人不安。 姜玄青没有犹豫,立刻调转马儿回头。 周遭围满了百姓。 灵州地方不大,但是因为离京城不远也算繁华,但是这样排场的大人物还是少有。 且看刚刚冒出头的队伍就有七八十人,个个端刀举枪,一脸肃杀,里头的贵人必然来头不小。 再看那金色鹿标,这可是传闻中的汝阳王世子,谁不想看看这么一位大人物是个什么模样呢。 就在这时,前头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前头的侍卫缓缓上前,取出一个小杌子垫在地上。 众人翘首以盼。 “听说谢世子病弱缠身,有人断定他活不过二十一岁呢。今日难得瞧见,我得看看他到底什么样?” “什么样,两个眼睛一个嘴,还能多出一个眼睛不成。” “同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嘴,人家可是陛下的宠臣,你呢,一个卖咸鱼的,给你嘚瑟起来了。” “……” 马车里,一只手伸了出来,扶住了车框。 那只手满是伤痕,背上红肿起了水泡,看着就渗人。 等等,这是,这是小姑娘的手吧。 尽管再可怕,这只手纤细无辜,一看就不像男人的手。 围观的百姓们更好奇了。 谢世子有煞星的名头不错,可人家出身好,一般而言,这样的人家定是要早早娶妻延续香火的,免得谢世子真应了算命的所说,有个好歹活不过二十一不是。 偏这位与人不一样,皇帝赏赐过美人,后来叫他打发去王府种花木去了。 这可都是小厮的活儿。 皇帝还一点儿也不生气。 这会儿马车里多了个女子,可不就稀奇了。 不知怎么的,看到那只手出现,姜临安一颗心悬了起来。 不多时,马车帘子掀了起来,露出一个瘦小孱弱的身躯。 真是个姑娘! 不,准确的来说,是个小姑娘! 少女身上披着披风,一张脸蜡黄干瘦,下巴尖的可怕,头发凌乱,面上有擦伤,脖子上的红痕更加显眼,不仅如此,那浅灰色的披风上暗红的血迹尤为显眼。 不难想象,披风下的身躯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在看到少女那张脸时,姜临安呼吸一窒。 那双眼睛,那样的眉眼,哪怕此刻狼狈不堪,也依旧清晰。 这姑娘,与他们兄弟很像。 是姜明昭! 谢羡予懒散冷淡的声音自马车里传出,“午亥,你亲自把人送到姜府,本世子难得做件好事,记得收谢礼。” 午亥正要应下,打眼一瞧看到了姜临安。 四目相对的瞬间,姜临安生出转头就跑的冲动。 不为别的,谢羡予为人难以捉摸,他的下属也与他一模一样。 果不其然。 午亥忽然指着他,开口了。 “世子,看来不必属下送去,这姜家的人,就在此处。” “是吗?”谢羡予嗓音里带着几分兴味,“既然人在此处,为何不来谢我,难不成,姜家不在意这倒霉姑娘。” 倒霉姑娘本人:“……” 她看到了姜临安。 隔了一世,骑着高头大马的兄长依旧朗风霁月。 姜临安没想到谢羡予会忽然提到自己,言语间又夹枪带棒,一时间有些难堪,顶着压力遣着马儿上前。 百姓们的目光还汇聚在明昭身上。 今早的传闻她们是听说了的,原本是半信半疑,这会儿瞧见了真人,听到了话,还有什么不信的。 “谢世子……” 姜临安还在想如何与谢羡予周旋,凄凄惨惨的小姑娘忽然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红了眼圈哽咽着开口:“大哥,你是我大哥吗?” “明昭险些见不到大哥了,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 第一卷 第10章 不在乎她的死活 少女一张脸本就气色不佳,露出的手腕纤细的可怕,加上些擦伤跌伤,未曾及时得到治疗,此刻皮肉翻出了些,泪水落下滑出一道道的血痕,实在是狰狞可怕。 路两旁的百姓们看着这一幕,也不禁心中一颤。 这么小的年纪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得多疼啊。 姜临安看着亲妹妹如此,一阵心疼,忙翻身下马将身上的披风落在了她的肩头。 “是我,我是大哥,妹妹你受苦了!” 他想把人抱进怀里,眼前的少女竟堪堪后退。 姜临安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她身上还有这么多的伤:“你莫怕,如今回来了就同我回家去,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看伤,绝不会让你留疤。” 女子都是爱美的。 俊郎的青年面露关切,一副慈爱兄长的模样。 想想这样关心他的兄长,一旦遇到了姜兰君,便如同失了智一般的只会听她的话,明昭弯了弯唇,嘲弄的笑了。 或许不是失智,而是不在乎。 在他们心里,自己始终比不上姜兰君,以至于她连一句话都不必说,自己的存在就成了令他们碍眼的东西。 昨夜章武的勒索信应当早就送到了府上,姜家家底不算雄厚,一万两黄金还是能拿出来的,即便是筹钱也不至于要花费一夜的时间。 她的好大哥直到天明才出发。 明昭清楚的记得,姜兰君出事的时候,全府上下母出动了,姜勤义与她的母亲更是放了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姜家大公子?” 谢羡予不知何时挑开了车帘望了过来,唇角噙着抹温柔笑意,乌湛湛的眸子却浮着肆意光芒,“姜家当真有趣,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女儿又丢了一夜,竟只有你一人来寻,莫不是,姜老尚书身子骨不行了,连门都出不得?” 谢羡予手段厉害,这嘴巴也是厉害。 瞧着笑的温温柔柔,好似春日里迎风送香,实则双唇一张一合,字字句句往人心窝子里戳。 偏旁人还拿他没办法。 论位高权重,谁能同他一个皇亲国戚,祯帝宠臣相比。 再者,真生了气,汝阳王府的人就会说:我们家世子体弱,每天汤药不离口,你们年轻力壮身体康健的,何需同一个病秧子计较。 这话不好听,可说出去,真叫人没法子。 姜临安还要反驳,谢羡予身边的午亥适时开了口:“属下记得,那贼寇的信昨夜就到了姜府,不知为何,这姜大公子今早才出门营救。” 姜临安脸色一变,正要反驳,明昭睁大眼睛道:“大哥是有什么急事吗?” 午亥:“什么急事,能比自己亲妹妹的性命还要重要。” 姜临安:“……” 话说回来,姜明昭为何会同谢羡予一道,莫不是…… 一个念头自心底划过,姜临安看明昭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街道两边百姓们的窃窃私语传来,多是指责,亦有猜疑。 “真不对劲啊,亲妹子有危险,什么事儿都得放一放吧。” “就是就是。” 百姓的话犹如尖刀一般扎进了姜临安心里,他下意识看向了明昭,“小妹,事实并非如此,你也知晓,劫匪索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筹钱需要时间。” 其实,昨天筹好了银子,他见姜兰君心情不好,与二弟潜入开解了一番。 姜兰君又叮嘱了他们许久,一定要让他们平安把小妹带回来,这才耽搁了时间。 怕明昭心里不痛快,姜临安还欲解释,明昭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我知道大哥有事,只要大哥心里念着我就好,我不会怪大哥的。” 见她如此懂事,姜临安松了口气,又问:“你怎么会同谢世子在一处,可是他救了你?” “姜公子此言差矣。”午亥声音淡淡:“我们世子奉陛下命令前来剿匪,正好遇上了刚被抓的姜姑娘,多亏了姜姑娘献计,我们才能将匪徒一网打尽,若说救命,自然算不上。” “小妹,你!”姜临安惊了,他当真看不出来,姜明昭还有这样的本事。 明昭垂下眸子,身上开始发抖:“大哥,我好疼,可不可以先回家,寨子里失了火,我差点儿死在里头,你可不可以先带我回家……”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我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他们说,你们不拿银子去,就把我剥皮喂狗,那些狗獠牙尖长,像地狱里的恶鬼……” 她话音气虚,已然快坚持不下去了。 百姓们听的心惊胆战的,谁人不知,那些匪徒的厉害。 也就是姜姑娘运气好,遇着谢世子了,否则的话,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姜临安立刻把人抱着上了马,对谢羡予道谢:“今日不论如何多谢世子,小妹伤重,我先带她回家看诊,下次再会。” 谢羡予没有理会,面无表情放下了车帘,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姜——明——昭。” 念着这个名字,谢羡予眉梢微微扬起了些。 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聪明,也豁的出去。 这样的人,入了姜家,倒是可惜了。 午亥回到马车前,继续赶车。 那些话,是世子教给他的。 不过午亥猜测,应当是明昭姑娘的主意。 明昭姑娘帮了世子大忙,世子顺手还个人情,也是应当的。 马背上颠簸,明昭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似的。 她缩在前头,任由掠过的风扬起身上的披风,露出那些狰狞可怕的伤口。 这些伤,越多的人看见越好。 府上,姜兰君心急如焚。 那可是整整一万两黄金,府上多年来的积蓄,现在为了救明昭那个贱人,全全部拱手相让。 她和虞子钧的婚事近在眼前了,少了这么多银子,她的嫁妆岂不是也要大打折扣! 姜明昭,你最好回不来! 她紧紧攥着手帕,怨毒的想着。 可惜天不遂她愿。 “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 婢女翠枝一路小跑着前来报信儿,“大公子带着二姑娘回来了!” 姜兰君陡然站了起来。 第一卷 第11章 不过是一个养女 “回来了,人在何处?”姜兰君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在夫人房里,二小姐受了好重的伤,脸都刮花了呢。” 翠枝亲眼瞧见姜临安抱着人回来,被吓的不轻。 姜兰君心下有些痛快,面上装的担忧,快步往东院走:“怎么会受伤呢,大哥不是早早去救了,难不成匪徒收了银子打算撕票?” 翠枝摇头:“没有,银子没收,二小姐是谢世子救回来的。” 姜兰君脚步一顿,不可思议的拔高了嗓音:“什么谢世子,哪个世子?” 灵州城内就属姜家最有权势,何来什么世子? 翠枝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一说给她听。 姜兰君绞着帕子,“没想到妹妹还认识这样的贵人,这样也好,有世子担保,妹妹就算入了虎穴,也就是受些皮外伤。” 她话里有歧义,丫鬟在傻也听出来了。 “二小姐还真是命大,居然遇到了谢世子,女子被匪徒抓了去清白算是毁了,就算被男子救出,也无济于事,偏偏是谢世子呢。” 一个靠汤药吊着命的世子,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话说到了姜兰君心坎儿上,不过她还是崩起了脸训斥:“不许你这样揣测明昭,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已经很可怜了,你怎么能这般诋毁她,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我就要罚你了。” 翠枝连忙认错,“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乱说话了。” “罢了,还是赶紧过去吧,我还没见过二妹呢。” “二小姐瘦巴巴的样子,脸上都是伤和血,看不真切面容呢。” “是吗,伤的这样重,你去我房里,把娘前段时间买来的血燕也带着,给二妹补补身子。” 翠枝叹了口气,有些不舍:“那血燕多难得啊,大小姐自己都不舍得吃呢,现在二小姐回来了,夫人的心思定然会偏重二小姐的,大小姐也该替自己多想一想。” 姜兰君真是为自己多想才甘愿舍弃把好东西送人。 东院里,姜夫人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再怎么舍不得银子,怎么说都是亲生的女儿,此刻人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换做是谁,也会心有不舍的。 “大夫,我女儿如何了?” 待人诊完脉,她便迫不及待追问。 大夫深深叹了口气,紧皱着眉头,十分为难:“这位小姐本就身体虚弱,手上有烫伤,又心惊受悸,再加上这些外伤失血过多,恐怕要修养好几个月啊,脸上的疤也得好好照顾,否则生疮流脓,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老夫要先给她扎针,抚平心悸,想来不多时就会醒来,这是药方,夫人还是赶紧派人抓药吧。” 姜夫人连连点头,立刻叫人前去抓药。 此刻姜勤义和姜临安兄弟俩站在门口,商议谢羡予的事。 姜兰君才进院子里,就看到里里外外乌泱泱的下人,顿时握紧了拳头。 果然,亲生的到底不一样。 姜夫人听说姜兰君来送了血燕,顿时欣慰。 “你妹妹若是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姐,必然也会开心的,难为她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头吃进了苦头,瞧瞧她瘦的,我这个做娘的,真是……” 姜夫人坐在床边,看着可怜人儿,几度哽咽。 “娘,妹妹一定会好起来的,待会儿我就去庙里烧香拜佛,祈求神明快些让妹妹好起来。” “你有这份心娘很宽慰,大夫说了,你妹妹就快醒了,还是过两日吧,外头风大天也不好,你若是去了,再感染风寒也是不好,外头的世道乱着呢。” 两夫人可不想另一个女儿再出事。 门口几人还在商议,姜兰君旁敲侧击问起了银子和谢羡予的事。 床榻上,明昭其实早就醒了。 “娘,我听说谢世子为人狡诈不是良善之辈,妹妹一个姑娘家,与这样的人有交集,莫不是被骗了,她年纪还小,心性不稳,可要当心些。” 姜夫人知道谢羡予的名头,不由点了点头,“听你大哥说,你妹妹还立了功,他们是来剿匪的,说不定是恰巧遇上的,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还是等你妹妹醒来——” 姜夫人的话没有说完,床榻上的人有了动静。 明昭醒了。 姜夫人惊喜不已:“明昭,明昭,可看得到娘,我是你娘啊!” 明昭眨了眨眼睛,看清楚身前之人的样貌,一时间,鼻子有些酸涩。 这份酸涩并非是因为母女亲情,而是因为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曾经彻底吞掉她一生的地方。 前世,姜勤义回了京城复命,姜临安宁愿舍弃自己的仕途也要和姜夫人留在这里寻找姜兰君的尸骨。 而她则被关押在这府的一处小院里,任人打骂折辱,连一口饭都求不来。 她所谓的母亲,知道她病重,却不愿意请大夫,只落下一句,“风寒而已,修养两天就会好的”。 什么狗屁血缘,什么狗屁母女情。 这一次,她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她要让这些人,也都尝一尝她曾经受过的苦! “娘,你……真的是我娘?”明昭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年轻美貌的妇人,眼眶中的泪水直打转,“我不是在做梦吧?” “傻孩子,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了,这里是姜府,你平安回来了,从此以后,再也没人会欺负你了。” 姜夫人其实很想抱一抱明昭,又顾忌她身上的伤,到底没动手。 明昭是不愿动弹的,若非是为了让那些人都看到她身上的伤,她甚至不愿和姜临安一道回来。 一个个的都恶心的很。 “妹妹,我是姜兰君,我是你大姐。” 姜兰君挤进来打破了母慈子孝的场面,“回来了好,回来了就不会吃苦了,你好好养伤,爹和娘都很担心你。” 看着这张秀丽温柔的脸,明昭几欲作呕。 “姐姐?”她皱了皱眉头,忽的睁大眼问姜夫人:“原来姐姐就是娘的养女吗?”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姜兰君和姜夫人一脸的尴尬。 毕竟,她是不打算称姜兰君为养女的,只对外头说,一个是嫡长女,一个是丢失多年的嫡次女。 第一卷 第12章 装晕 “妹妹,我……” 姜兰君死死的捏住帕子,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说,没想到姜明昭第一句话便让她这般难堪。 如此也好,且看看她们二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姜小姐。 血缘又如何,亲生的又如何,一个乡下来的村姑,规矩礼仪一概不懂,现在在灵州也就算了,但来日去了京城,姜明昭就等着丢人现眼吧。 短暂安慰了一下自己,姜兰君扯出一个笑脸,声色款款:“对不住明昭妹妹,这么多年来,都是我占了你的……” “明昭,明昭!” 姜夫人的惊叫声打断了姜兰君的话,明昭窝在她的怀中,两眼一闭再次晕了过去。 “大夫,快叫大夫!” 府医急匆匆的赶来,连通外头商议谢羡予忽然造访一事的父子三人也惊动了。 一家子围在床畔,担心不已。 姜兰君气的咬牙,这个小贱人,怕不是在装晕,明明才醒来不过瞬息,哪儿可能晕乎的这么快。 果真不是个简单角色,这是想将娘彻底从她这儿抢了去。 明昭闭着眼,听着周遭闹哄哄的声音,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她与谢羡予约定好了,自己帮他找到叛王遗留下的是所有银子,他则会在姜家的事情上配合自己。 仅仅是在姜家站稳脚跟当然还不够。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既要报仇,这些所谓的亲人,一个也别想跑。 姜家不日就要举家牵回京城,到那时,诸皇子争储,姜家表面不参与储君之争,实则背地里与即将被封燕王的三皇子暗中往来。 虞家掌西京五千精兵将士,守卫西京长河,虞子钧与姜兰君有婚约,要说虞家没有参与其中着实不可能。 前世她被困京郊,虞家没少给她暗中使绊子,虞子钧更是肆无忌惮,没有这些主子授意,下人们何至于欺辱她致死。 下人们闲来无事时总会聚在一起说京中发生的事,鄙如今日哪位千金小姐与哪家贵公子定了亲,鄙如田庄哪个佃户在外头养了人被婆娘抓,更甚者哪位皇子被祯帝申饬了,闹的人尽皆知。 她被关在屋子里,下人们也从不在意她听到了没有,是以自己对京中的局势也有几分了解。 后来燕王被废为夺皇位举兵造反,围困京城,偏最后被虞家反水,以至于落得个万劫不复得境地。 有一点明昭一直不明白,燕王手中掌握那么多与姜虞两家来往的证据,为什么姜虞两家最后还能全身而退,不引起任何怀疑。 若要说姜虞两家从未有过参与党章的心思,明昭是不信的。 光是她还在姜家,没有被送到京郊的时候,就曾在偶然间听到姜勤义与姜临安聊起请问皇子之间,谁最有可能得帝心。 什么朝臣支持,门客无数出谋划策,到底是比不过帝王的心。 大夫略一诊断,倒是没瞧出明昭是在装晕,只当她是心悸受惊,伤痛导致的。 “大人,夫人,二小姐伤势未愈,自然什么都急不来,当务之急就是让她好好休息,恢复元气,不过夫人和大人可以放心,按照我开的药吃着,小姐定会痊愈,只是她身上的伤……” 大夫说到这里,犹豫起来。 姜夫人心头一紧:“伤怎么了,我看到这些都是皮外伤,应当不打紧才对。” 大夫摇了摇头:“这些皮外伤看似不要紧,实际上拖已经拖的时间久了,若是尽早治疗应当不会出问题,夫人看小姐面上的伤,已经有感染流脓的迹象了,还有手上的烫伤更是如此。” 姜夫人听到这里,一颗心都要凉了。 自己的亲生闺女说不心疼都是假的,尤其是在亲眼看到她若受的这些伤有多可怕的时候。 “这么说,我女儿这一辈子都——” “不会的娘。”姜兰君心中暗喜,面上不动声色,她拉住了姜夫人的手:“妹妹吉人自有天相,想来只要好好疗伤必不会有问题,您就别太担心了,要是妹妹知道你如此伤心,也会难过的。” 姜夫人点点头,将手从姜兰君的手中抽了出来,抚上明昭的额头:“我是瞧着你妹妹这个样子,实在心疼啊。” 姜兰君脸色僵了僵,空落落的手心温度散了,她心中也没来由的一空。 看着姜夫人对待姜明昭这样温情,姜兰君紧紧扣着手指。 到底是养女不如亲生的。 似乎是察觉到她心绪不佳,姜玄青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兰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玄青是个憨的,当然不会想到姜兰君是因为明昭的存在而不高兴,只当她是担心明昭。 “没有。”姜兰君摇了摇头,得到了姜玄清的关心新下的不满算了几分。 说到底,两个哥哥还是站在她这边的,何况她还有和虞家的婚约,他就不相信虞家要一个乡野村姑做未来的儿媳,还有虞子钧。 他满心满眼都在自己身上,绝看不上姜明昭这个丑八怪。 她脸上的伤这样重,伤痕这样多,就算在家休养几个月也不见得能痊愈。 倘若她永远没法恢复了呢? 一个念头在姜兰君的脑海中闪过,她心里立刻有了决断。 “二哥,我没事。”姜兰君垂下眼眸,这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算计,“我只是担心小妹,你说他是个姑娘家,又伤在脸上,日后可怎么见。” “说到底,要不是我占了她的位置,这些年她不会流落在外,若是……若是小妹醒不过来,我便陪她去了。” 这么说着,眼泪也十分配合的落了下来,她容貌倩丽,这会儿捏着帕子哭诉,引的人心疼不已。 姜玄青慌了阵脚:“妹妹别哭,什么叫你占了她的位置,这只能说明你与我们有缘分,是天生的兄妹缘。” “二弟说的正是,眼下爹娘正为小妹的事情伤心,你要是也这样,爹娘怕是忙不过来了。”姜临安也出口宽慰着,“今日我与小妹说了两句话,我看她也不是心思狭隘的人,知道有你这么个姐姐,她一定会开心。” 第一卷 第13章 你不是我的芙蓉 “是吗,妹妹真的会开心吗?”姜兰君一脸不安,“他在外面受苦这么多年,我却在府里养尊处优,她要是知道我顶了他的位置怎么会开心呢?” “大哥,二哥,她昨天还进了土匪窝,不然我还是走吧,省的妹妹醒来了,我在她面前碍眼。” “这怎么行。”姜玄青赶紧拉住即将要走的人,“你姓江,你是我们的妹妹,你要走,你要去哪儿,你不打算要虞子钧了吗?” 提到虞子钧,姜兰君一愣,随即闭上了眼睛,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二哥不提他,我都要把他给忘了,我们两家的婚事本该是落在姜家的姑娘身上,可我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妹妹才是。” “虞子钧是妹妹的未婚夫,不是我的。” “胡说什么!” 姜临安皱眉,看着依偎在一起的额头,将人带到了廊庑下,“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胡说的,我们两家的婚约绝不能散,虞子钧与你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难道你要将自己的未婚夫拱手让人?” “再者,小妹也未必会喜欢虞子钧。” 姜玄青听到这话冷哼出了声,总而言之,他的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乡下妹妹是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大哥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子钧兄风神俊朗,一表人才,况且他武艺高强,家境优渥,若非他与妹妹定了亲,京城中多少姑娘在排着队想要嫁给他。” “姜明昭出身乡野,怕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怎么会不喜欢。” 这话正是姜兰君想听到的,她配合着啜泣:“如果,如果妹妹当真喜欢虞子钧的话,我愿意退出成全他们,毕竟这份婚约本该就是她的。” “你别多想了,小妹不会这么做的,就算她真的这么做了,虞子钧也不会同意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心待在家里替娘分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听话。”姜临安温声细语的安抚着。 姜兰君没有再说下去,她很清楚在两位兄长面前该怎么闹要闹到什么地步。 若是过了这个界限,不但不会引起她人的怜悯,反而会惹人嫌。 “那我就听大哥和二哥的。” 姜夫人在内院照顾着明昭,姜勤义则是带着姜临安去寻谢羡予。 按理来说,尚书的官位面对一个还未承袭爵位的世子是不需要这般讨好殷勤的,可是谁叫谢羡予是天子近臣呢。 御史参奏他之前都要仔细思量几分,更别说别人了。 谢羡予在一家酒楼落了脚,周遭密密麻麻的都是金林铁卫,可见皇权恩赐。 明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最开始他的确是装晕,后来是身子骨实在支撑不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了药包扎起来,这会儿轻易不能动弹。 床榻边有个丫鬟侯着,听到动静睁开眼,见她醒了忙站起来:“二小姐你终于醒了,快别动,大夫说了你身上这些伤口要好好养着才是,要是再严重了可就真眼落疤了。” 丫鬟脸圆眼睛也圆,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 见明昭盯着自己,丫鬟笑吟吟的介绍自己:“奴婢先前在夫人院子里伺候的,昨天夫人少了小姐到后半夜,直到大小姐来劝夫人才走了,特意派了奴婢前来伺候小姐,小姐可唤奴婢芙蓉。” “芙——芙蓉!” 明昭微愕,“你说你叫芙蓉?” 丫鬟点头:“是啊,奴婢叫芙蓉,这个名字是夫人赏赐的,先前奴婢叫二丫,如果夫人觉得不好听,就取了这个名字。” 沉默许久后,明昭缓缓问:“院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叫芙蓉。” 芙蓉有些疑惑,“自然只有奴婢一个人叫芙蓉,若是叫芙蓉的人多了,夫人呼唤,都不知道谁该上前去应了。” 明昭嘴唇干涩,芙蓉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立刻去桌子上取了温水来伺候她喝下。 明昭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前世,她回到府上,的确遇到了一个叫芙蓉的丫头,只不过不是眼前这个芙蓉。 因着姜兰君“跳崖而亡”,自己成了所谓的杀人凶手,回京后,她被丢到别院自生自灭。 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正眼瞧她,平日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冬日里一床棉被堪堪挨过寒冬,若非是芙蓉总是偷摸着给她送些吃的,不用到京郊她就已经死了。 那个芙蓉,是和她一样的年纪,娘亲早逝亲爹好赌,为了一口酒钱将他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觉得芙蓉老实能干,转手就卖到了姜府。 芙蓉成了姜府的下人,初来乍到,再加上年纪小常被那些丫鬟小厮欺负。 明明自己也过得不如意,却能腾出手来帮自己。 那是她回到姜家之后,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人。 后来,虞子钧为泄愤,要求姜家送她比出京,押送她的正是姜兰君身边的贴身侍女翠枝。 翠枝早就恨上了她,巴不得她早些去死,芙蓉知道,明昭这一去翠枝必然想尽办法折磨她,便想着法子要帮她逃跑,谁想被姜玄青给撞见了,二十棍子当场就叫人打死了。 一裹草席,丢进了乱葬岗,就结束了芙蓉的一生。 明昭好恨,恨自己没用,救不了想救的人。 可是为什么,这一世,出现的并不她的芙蓉。 这个时候,芙蓉还是个负责浆洗衣物的丫头,是府上最低等的丫头。 “小姐等着,奴婢这就去请夫人过来,夫人熬了这许久,直到你醒过来,定然很高兴。” 明昭没有拦着。 姜夫人的高兴有几分真假她不在意,现下,她想要找到自己的那个芙蓉。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姜夫人急匆匆赶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姜兰君。 “明昭,好孩子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娘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能落地了。” 姜夫人眼眶含泪,面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小妹你不知道,你在昏迷的时候,娘可是整宿整宿的守着你,我怕娘身体熬不住,这才将娘劝了回去,现在你醒了,大哥,二哥和爹也能安心了。” 第一卷 第14章 她难道不怕 “明昭不远万里回到爹娘身边,只知道家中有兄长二人,现在得知家中还有一位姐姐,如今见了,姐姐貌美温柔,果真如传闻中一般。” 都说好话不要钱,前世她不是没想过服软,人命只有一条,她是个惜命的人。 可惜,这一大家子从未给她机会。 姜兰君生的一张好口舌,黑的都能辩成白的,得兄长爱惜,父母疼惜。 从前她只知道恨,现在看来,只要是对推动自己计划有用的法子,那就都是好法子。 姜兰君明显没想到姜明昭会说这些话,好像昨日里说自己是养女给她难堪的人不是她。 一顺不顺的盯着床榻上裹了许多纱布的人看,从姜兰君这个角度自上往下,明昭身上十之七八都裹了纱布,滑稽的很。 姜兰君忍住笑意,谦虚又惭愧,“妹妹真是说笑了,我能得此造化,离不开爹娘的教诲,兄长的疼爱,我强妹妹才是真的蕙质兰心,勇敢有谋,听大哥说那谢世子剿匪时你还立了大功呢,” 这番话才是真有意思。 听不出声音的人只当她是谦虚,却没想过,这番话是姜兰君专门用来刺明昭的。 当年要是留在姜府的人是他明昭,那么现在风光无限的大小姐自然是明昭了。 换做旁人怕是要恼火,明昭不会。 她想起身,被姜夫人拦了下来,“好孩子,有什么话你就躺着说,你这一身的伤可不能再动了。” 明昭眼中噙着泪水,颤动着眼睫:“我还想此生无缘再回来见爹娘,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造化,在昏天黑地的寨子里时,我想着你们会来救我,可是我等啊等等了好久等到天都亮了,也没有人来。” “我以为爹娘大概是放弃我了,觉得我给家里丢人了,什么立功不立功的,不过就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我知道兄长们都忙,所以来不及救我,我实在不行,等伤好了我就走吧。” 姜夫人哪儿能答应啊,当下就急了:“你在说什么糊涂话呢,我们怎么会放弃你呢,你可是娘的女儿,你大哥他……” 说到这里,姜夫人沉默了。 是啊,明明昨儿个夜里银子就已经筹备好了让两个儿子送过去,怎么会到天亮他们才出发呢。 难不成是两个孩子懈怠,还是他们打心眼里无法接受这个妹妹? 无论是哪一种猜测,都是姜夫人心里没法接受的。 站着的姜兰君心道不好。 要是娘真的追究大哥二哥的责任,到时候必定会牵连出自己,即便她有办法应对,娘也一定会起疑心。 “娘!”她出声打断了姜夫人的思绪:“大哥必定是有事情耽搁了,那谢世子不是还在么,妹妹也是多虑了,大哥,二哥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去救你。” 明昭艰难笑了:“是吗,但愿是我多心了,我只是,只是害怕而已,还请姐姐莫怪。” 都说话本子里的可怜样儿最难仿,其实也挺简单的。 这不,姜兰君已经叫他这三两句话打散了心神,乱了思绪。 “我怎么会怪你呢,妹妹不怪我就是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娘,我好饿。” 明昭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姜夫人赶紧吩咐下人准备饭菜,又叮嘱只能做些清粥小菜不可以做重口的。 姜兰君就这么被晾在了一旁。 她想借机插话,明昭好像可以预见似的,每一次都能转移娘的注意力。 姜兰君掐着掌心,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笑意。 好一个姜明昭,原以为只是个从乡下来的村姑,没想到有两份手段,一进府就给她这样的下马威。 这是铁了心的要把她挤出去… 屋外带着热意的风吹来,很快下人就准备好了一桌的饭菜。 明昭躺在床上,姜夫人想亲自喂她,她摇了摇头,让芙蓉来。 她回来,不是真的打算母慈女孝的。 “娘熬了一夜怎么好劳烦你喂我,让芙蓉来吧。” 姜夫人的确累着,便没有拒绝,让出了位置给芙蓉。 胃里空空如也,明昭很快就将一碗粥吃了个干净。 白花花的小米,绿油油的小菜,还有两样点心和参汤,这是她前世从未奢想过的待遇。 总算是找到能说话的机会,姜兰君慢慢靠近:“妹妹可要快些养好身体,我们不日子要去搬回京城,到时候爹娘可是要当着全经达官显贵的面宣布你的身份,如此一来,你就是姜家实实在在的二小姐了。” 话音刚落,姜夫人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姜兰君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别看娘这会儿对他千宠万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真要是到了京城,这么一个乡野村姑只会丢了她的面子。 娘是什么出身,固昌伯父的嫡长女,年轻时候更是京城中贵女里的佼佼者,对她而言,礼仪规矩是刻在骨子里的。 姜明昭什么都不会,回到了京城也只会给他们丢脸。 再者,她还是去过一次土匪窝的。 哪怕真立了功,哪怕是谢羡予那个病秧子救出来的,明昭的名声依旧有了瑕疵。 姜夫人轻咳了声,不疾不徐道:“这件事还不着急,你先慢慢养身体,怕只怕你来不及回京,到时候先在灵州等一等,我会派人照顾好你,等京中一切安排妥当再将你接回。” 她不愿承认是嫌弃这个亲女儿会给自己丢脸,但也不会拿姜家的脸面和自己的脸面来冒险。 明昭深深的看了姜兰君一眼,如何不清楚她们是想撇下自己。 无外乎是怕自己回京后给他们丢人。 她倒是会应下,只是,真到了回京的时候,就算他们不想带着自己也必须带着。 “我都听娘的安排。” 这幅乖巧懂事的模样可把姜夫人心疼坏了,她还怕这小丫头不识好歹,非要跟着呢。 “好孩子。” 顺了自己的意,心满意足的同时多少会增添些愧疚。 姜兰君不解,十分不解。 刚刚那一眼,明昭很清楚娘是什么打算,居然也能直接答应下来。 好不容易找到的家人再次撇下自己,她难道不怕? 第一卷 第15章 不喜欢有人沾手他的东西 她到底还有什么打算? 一直心有成算的姜兰君这会儿有些拿不定自己的主意,又不好逼问,只能作罢。 客栈中,明昭醒来的消息传到了谢羡予耳中,他大手一挥,各式各样的补品送进了姜府。 姜临安与姜勤义昨晚上在他面前吃了训,还在气头上,转头看见这些补品,想到是送给明昭的,心头更加憋闷了。 二人想不明白,明昭到底怎么救帮了他了,这煞神这么厉害,还需得着一个小姑娘帮忙? “临安啊,你妹妹上午的时候不是醒了,你过去瞧了没有?” 姜临安点点头:“我和二弟都过去看了,小妹状态还算不错,就是身上的伤要养许久,我特意去求了去疤的灵药来,希望小妹能早日康复。” “很好,你比你弟弟争气,他那个脾气,你要多多管束,总归都是一家的兄妹,他不能将心都偏到兰君一人身上。” 姜勤义是懂得取舍之人,无论是姜兰君还是姜明昭,于他只要是有用的就行。 明昭才回府,在谢羡予那里得了脸,姜勤义当然不会多苛待。 姜临安应了下来,转而说起谢羡予:“我原先是想着去小妹屋里问一问她剿匪的事,只是娘一直在,屋里头那么些吓人,我也不好直接问。” 姜勤义摆了摆手,兀自喝了一口热茶,“总归她现在是有功之身,你难道忘了昨日谢羡予和你我说了什么,待到回京之后,他会向为明昭陛下请功。” 谢羡予这种人,受了明昭的帮助就算了,还要多口舌做这些,寻常人恐怕不会费这个功夫。 这般好心,没有其他目的除非天上下红雨。 明昭那里,他们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 “对了,虞子钧不是下了半天说要过来,怎得今日不见他人?” 姜临安摇了摇头:“子钧听说明昭已经安全回到府上,为了避嫌,便不到府上来了,我劝了他两句,明昭与兰君是姐妹,明昭是个懂事的,但我看,子钧对明昭反而多有成见?” “他们不过见了一面,这些成见又是从何而来?” “许是,怕因为明昭的存在,咱们姜家会冷待了兰君,这些话他没有明说。” 姜勤义默了默,“虞家的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的,我看兰君恐怕心里也不安,回头你告诉她,只要虞子钧认定了她这婚事就不会变。” “爹放心,兰君向来乖巧懂事,不会多加揣测,而且她对明朝也很好,今日还特意亲自煲了汤药给她送过去。” “到底是养在府上这么多年的。”姜勤义意味深长说了这么一句,“不久前你娘来见我,说起回京之事,听他那个意思是打算将明昭安置在灵州,等他学会了京城中那些规矩礼仪再做打算,你有何感想?” 姜临安拧眉想了想,心里是不赞同这样的做法的。 妹妹在外漂泊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他们这些亲人,只是为了一些规矩礼仪就将她撇下,未免太不近人情。 看出他心中的犹豫,姜勤义点拨他:“你莫要忘了,明昭从小养在乡下,生在乡下,京城中多规矩,世家子弟就不必说,丢下个石子儿都能砸到个达官显贵,万一他什么人都不识冲撞了,你我就只有在后头收拾烂摊子的份。” 姜临安恍然,神色有些怅然:“那就只能这样了。” “嗯,你也去吧,这么多的补品,你妹妹一个人用不了,我看兰君比前两日瘦了些,去叫下人送些到她的院子里。” 两个女儿到底要一碗水端平了才行。 来送补品的正是谢羡予身边的护卫之一午亥,也是那天在城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言语讽刺姜临安的那一个。 “明昭姑娘,属下奉我家世子之命,前来为姑娘送补品,一共老参九根,雪莲花六多,补血丹参……” 大大小小,几乎将屋子里能放东西的角落都给塞满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禁惊叹。 到底是世子爷,出手这般大方,这里头随随便便一件东西拿出去都得要上千两银子。 人家眼都不眨就送来了,二小姐当真是好福气。 姜夫人看的也是目瞪口呆,她知晓明昭为剿匪立功一事,小姑娘家不过十岁多,就算是立功,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都没想过谢羡予还会派人来探望送礼。 这么多补品明昭一个人得吃到猴年马月去。 姜兰君侯在一旁,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从未想过谢羡予会对明昭这样另眼相看。 偏偏是谢羡予,御史言官都奈何不得的人物,怎么就觉得明昭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顺眼呢? 姜夫人回了神,笑容款款:“那就替我家明昭多谢世子,我还未曾登门拜访,感谢世子救我女儿大恩,请小哥带我回禀世子,待来日回京,我必登门致谢。” 午亥表情未变:“登门致谢就不必了,我们家世子说了,他难得做一件好事,何况明昭姑娘还帮了他,这些东西聊表谢意不足挂齿。” 说完这话,午亥扫视了一圈屋内,目光有意无意的自姜兰君身上掠过。 察觉到这股视线,姜兰君抿了抿唇,不明其意。 “我们世子还说了,这些东西是他专门派人才买了送给明朝姑娘,还请明昭姑娘好好保管,莫要让旁人伸手拿了去,若是叫我们世子知道了,我们世子是会生气的。” 这话听着很难不叫人多想,午亥还一脸面无表情。 姜夫人面色不佳,压着心头不满道:“世子这话当真奇怪,难不成江家这宅门里头还能有人贪了明昭的这点补品,世子未免太瞧不姜家。” 这种话,这种态度,寻常人家必然已经赔笑脸了。 谢羡予从来不是寻常人家,他手下的护卫同样不是。 “没有最好,毕竟我们世子脾气不大好,不喜欢有人沾手他的东西,送出去的也不例外。” 姜夫人眉心直跳,有些头脑发胀。 嚣张,实在太嚣张了。 “夫人,明昭姑娘,东西已经送到,属下告辞。” 第一卷 第16章 你怎么这么自私? 姜夫人没说话,直到人离开了才沉下脸。 姜兰君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那个护卫说话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不过是一些补品罢了,什么好东西她没见过,也值得这样炫耀! 若不是屋子里这些人,明昭简直要笑出声。 论气死人的功夫,她还真要和谢羡予好好学一学。 姜夫人忍着气问明昭:“这个谢羡予太不知礼数了,明昭,你到底是如何帮了他,他竟这样大手笔的谢你。” 关于叛王的事情明昭不能说,她随意扯了个借口:“只是在谢世子的人准备进寨子的时候,将后面的山门打开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没想到谢世子这般大方。” “什么大方!”听到不过是这点交集,姜夫人放了心,“不过是一个每天只能靠汤药吊着命的病秧子,仗着陛下的宠爱嚣张放肆,完全不把长辈放在眼中,明昭,你以后可要少与这些人来往。” 少和谢羡予来往? 无论谢羡予如何不好,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姜夫人真不愧是名门贵女妇之典范,这时候居然教起他忘恩负义了。 她所谓的兄长,反而在天亮时在姗姗来迟。 明昭笑了笑,扬起眉,神情诚挚:“娘,可是谢世子救了我,我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救命之恩,莫齿难忘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当时城里的百姓都看见了,与他划分界限的话,只怕百姓会说我们姜家忘恩负义。” 做任何事情只要把姜家拖下水就对了。 唯有家族利益可以凌驾于他们所有人之上。 姜夫人果然听了进去,怒气缓和了些许,心里还是过不去。 姜兰君想趁火添柴,“妹妹才和谢世子见了一面,有所不知,此人的嚣张程度简直令人发指,他从前可是指着御史言官的鼻子骂过的,这样不敬长辈之人,妹妹就算不记恩情与他断了来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不会有人说谢羡予是真的,不会有人说明昭,那就是在放屁了。 姜兰君的这份好心,就是为了明昭和谢羡予保持距离。 一个天子宠臣给明昭撑腰,日后她想把人赶出去,就难了。 这样低级的话术,十四岁的明昭会信,重生回来的明昭不会信。 “我都听娘的。”她佯装答应下来,不等姜夫人松口气,姜兰君窃喜时又话锋一转:“不过这种事娘与爹商量过了吗,我听下人说,爹昨日去见了谢世子,只怕爹不同意呢。” 姜夫人险些忘了这事。 就在这时,姜临安敲了敲门,“娘和妹妹们在说什么呢,这样热闹。” 姜夫人看着稳重靠谱的大儿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连带着自己的打算也说了,本以为会得到儿子的支持,没想到姜临安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万万不可,妹妹才被谢羡予相救,就这样恩断,我们江家就要被世人的口水给淹了。” 姜临安板着脸:“娘,兰君,许多朝堂上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像方才那样的话,日后不要再说。” 姜兰君委屈极了。 这么多的补品都是姜明昭一个人的,她一个养女在府上的地位又尴尬,大哥还帮着明昭说话! 姜夫人约莫懂了丈夫和儿子的打算,没有再说什么:“那就都依你,对了,你不是和你爹在前厅议事,怎么这会儿过来?” 姜临安想起正事,眼神温柔下来,“方才是谢家的人来了,这么多的补品明昭一个人吃,只怕会补坏了身体,爹怕他虚不受补,特意来叮嘱我叫下人分一些给兰君,她这两天脸色也不大好。” “明昭,你伤势未愈,现在正值夏日,天气炎热,补的太过只会对身子不利,这许多东西放时间久了也不好,由兰君替你分担一些,可好?” 补品不比金银珠宝让人难以舍弃,所以姜临安想,明昭大概不会拒绝。 姜临安没有看到姜兰君显出苍白的脸。 明昭心道果然。 哪怕她已经想尽办法扮尽可怜,也比不得姜兰君。 她未曾说一句,姜临安就来替她讨好了。 “不行。”明昭拒绝了。 姜临安唇角的淡淡笑意僵住,不可思议看着床榻上的少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昭,为何不行?” 才入府一两日,就要霸占着这些东西不松手,也难怪兰君会怕她容不下自己。 姜临安下意识想到了姜兰君曾在她面前掉眼泪,抽泣着说怕明昭回来,姜家没有她这个养女的容身之地。 他还当姜兰君是杞人忧天,不曾想竟是提前预见了。 姜兰君和姜夫人不约而同去拉姜临安的衣袖,想告诉他明昭拒绝的前因后果。 姜夫人是怕姜临安误会,姜兰君则是自己境地尴尬。 她是有些眼热这些价值不菲的补品,这么多东西换成银子放进自己的嫁妆里,不知道有多风光。 眼热归眼热,她又不是没有,也不是非得要。 可那个护卫都说了,这些东西都是明昭一个人的,现在大哥这么明晃晃的讨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贪这些个东西呢。 “这些东西你一个人又用不完,虚不受补不知道吗,兰君虽说名义上是你的姐姐,可你们两个是一样的年纪,合该互谦互让,况且我又不是向你讨要全部,你连这点东西都不愿相让吗?” “我想着你在外面受苦,应该是个乖巧懂事的姑娘家,没想到你也如此——” “够了,临安!”姜夫人几次没能拦下姜临安,忍无可忍呵斥出声,“你完全不知道理由,何故要这样训斥你妹妹,她还躺在床上呢。” “是啊大哥,有话好好说,再说这些东我也不缺。” 姜临安只当他们是太宠着明昭,怒声道:“我身为他的大哥还说不得她了,娘,妹妹,你们怎么能这样惯着她?” 此刻,在姜临安眼里,明昭只因为两个字就成了自私自利之人。 “大哥觉得我是被惯着的?”明昭对上他的眼睛,面上有嘲弄。 姜临安丝毫不察:“难道不是?” 第一卷 第17章 真是脑子有病 明昭想坐起来冲着姜临安身上啐一口唾沫。 “大哥觉得我自私,连前因后果都不问,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骂一顿,可知道我为什么说不行?” 姜临安微微一怔,仿佛恢复了些许理智。 明昭眼圈有些红,是气极,是委屈,也是不甘心。 又是这样,一直是这样。 什么都为了姜兰君,处处都是姜兰君,她总是错的那个。 深吸了口气,鼻腔中的酸涩彻底消散,明昭苍白的脸上满是笑意。 那里面有讥讽,也有嘲弄,更多的是冷淡。 “大哥不知道吧,既然不知道,便觉得我有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难道在大哥的心里只有姜兰君是你的妹妹,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算不得?” “还是说,在大哥心里我根本没有姜兰君重要。” “你可知这件事不是我说不行,而是谢羡予说不行,大哥若是不怕这些东西转手送了人,被送的那人会挨谢羡予的报复,大哥便去送吧,就像大哥说的,虚不受补,我一个人也用不完。” 最后一句话像是寒冰制作而成的冰锥,深深的扎进了姜临安的心。 “还有姜兰君,你方才为何不同大哥说,平白无故让大哥误会我,明明你刚才也从那个护卫口中听到了,这并非是我的主意。” 两个人明昭一个也没落下。 姜兰君身形晃了晃,没想到明昭一下子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姜临安满目疑惑,俨然没想到明昭的反应这么大,那个护卫到底说了什么,什么叫做转手送人会被谢羡予报复? “明昭,你怎么能这么说,自你回家之后我也算尽心尽力,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在我心里不如兰君重要?” “谢羡予的人又说了什么,你和我讲清楚就是,怎么能如此冷嘲热讽的同兄长说话?” 明昭:“……” “所以在大哥的心里,我比姜兰君重要是吗,那为什么爹娘让你带着银子去叫我的时候,你和二哥却在姜兰君院子里和她说话,到底有什么话要说一整夜?” “原来我才知道姜兰君的心情比我的性命都重要,早知道如此这个兄长我不认也罢。” 姜临安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怎么知道的,我,并非是不在意你,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你的死活,只是当时兰君她……” 姜兰君的丫鬟翠枝来报,说她回去之后被用蜡烛油滴在手腕上用来惩治自己,姜临安害怕他她会想不开,这才前去安慰。 “临安,真有此事?”姜夫人怒声质问。 明昭醒来的时候随口说了这件事,姜夫人当时并未在意,以为她是多想。 那儿子人品贵重,京城中人人称赞,这一点她是有信心的。 不想,原是自己太过自信。 姜临安脸色微白,事后他也后悔过,害怕明昭会被自己的不及时所害,所幸并没有。 明昭活下来了。 “娘,不是大哥和二哥的错!”姜兰君提起裙摆,毫不犹豫的跪倒在了姜夫人身前,拉出自己的衣袖,露出上面的狰狞伤疤:“是我,是我当时太害怕了,害怕妹妹因为我出事,碰到了蜡烛,手臂被蜡油烫伤,大哥和二哥是担心我才来探望,没想到会耽搁救妹妹的时间。” “妹妹,是姐姐错了,你原谅大哥,我不该不小心的,大哥和二哥一心救你,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误会他们,这些补品我不要,我一个都不要,都是你的,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争的。” 她跪着走到明昭身前,几句话下来便已经泣不成声,粉色的帕子也湿了一角。 “我给你道歉,我房里还有许多东西都是大哥二哥他们心疼我身体虚弱送的,回头我都让翠枝拿给你,全当是给妹妹赔罪了,如何,你原谅我,原谅大哥二哥,好不好?” 方才还心存气恼的姜夫人看她泪流不止,纤弱的身躯随着哭泣而发颤,什么责备质问都没有了。 “兰君,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明昭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怨恨你们的。” “明昭,对不对?” 在姜夫人的注视下,明昭眨了眨眼:“不对。” “明昭!”姜夫人语气重了些。 “娘也要怪我是吗,到现在我什么都还没说,莫名其妙被扣了个自私的帽子,这会儿又要因为她大哭一场莫名被斥责,难道我就不冤?” “可是你姐姐已经诚心致歉,你看她手上的伤。” “她的伤与我的伤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姜夫人霎时间被噎住,看着只能躺着的明昭,一时间什么反驳的话也真不出了。 姜临安心疼姜兰君,心疼她代自己给明昭道歉,又心疼她为了让明朝原谅,甘愿将那些补品拱手送出。 “伤口怎么能拿来比大小,明昭,你终究没事安全回来了,你气我也好,怨我也罢,这件事我做的不对,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也得向你姐姐道歉,她是无辜的。” 明昭:“???” 这一刻,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脑子有病。 姜临安就有病。 这已经不是被姜兰君的柔弱可怜蒙蔽了眼睛了,这是压根不讲理。 “娘,大哥让我道歉,可是我什么都没做错啊。” 姜夫人也觉得姜临安偏颇姜兰君有些过分,说到底,一身伤痕的是明昭。 事情闹成这样,再继续下去就是个笑话了。 姜夫人不打算疏离其中谁对谁错,几个都是她的孩子,她不愿意再继续追究下去。 “你没有做错,你姐姐也没错,好了临安,这些都是姑娘家的事,你又何必来掺和?” 一句姑娘家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高明。 姜兰君拿帕子擦眼泪,心里无比得意。 她就知道,娘还是看重自己的。 就算因为自己受伤而耽搁了救明昭,也舍不得罚她。 “娘,她今日就这样对兰君,来日指不定要干什么呢,我身为兄长当然得好好——” “大哥,娘说的对,我们女孩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明昭才回来,你说这些,她心里该难受了。” 第一卷 第18章 谁先说,谁占尽了先机 明昭往姜夫人身侧缩了缩,因为身上无力声音也有些发虚:“大哥与我不过几面之缘,就能凭借三两句话断定我是品行恶劣,容不下旁人的狭隘小人吗?” 她的话音轻柔的像风,语气中的讥讽尖锐的却像刀刃。 姜临安不自觉后退一步,被一句质问扼住,他的神色陡然僵硬起来。 “我……” “大哥现莫不是还觉得我咄咄逼人?”说完这话,明昭也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对着模姜临安震惊无措的脸,一字一句道。 “说到底,大哥是怕我回来占了姜兰君的位置,我到底不是和大哥二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待我不亲厚也是正常的,可大哥你自诩清贵公正,人人都赞你,不想也是个睁眼瞎。”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哥呢?”姜兰君眼看着姜临安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的难看起来,泪眼婆娑的挡在了姜临安身前,“大哥纵有千般不对,也是为了你好,你怎可用这样刻薄的话来指责大哥,未免太过偏激!” “你的意思是,无论大哥说的是否正确,我都不能说,而是要处处捧着他?” 你明昭墨色的深瞳里划过一抹厌恶,“原来姜家竟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姜兰君,今日这场,若不是你,也不会闹起来,你不自省反而责怪我,这是什么道理,好姐姐,我知道你和大哥关系好,可今日这般你还是不要胡闹下去了,我不说了就是。” 姜兰君泫然欲泣:“我何曾胡闹,不过是看不下去妹妹你这般……” 明昭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淡漠的表情下显露出戏谑的意味,仿佛在看笑话。 姜兰君面色惨白,明昭那句话说出口之后,无论她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印证明昭的一句胡闹。 这种话,谁先说谁就占了先机。 尤其是在她的目光注视下。 姜兰君深吸口气,深吸口气,正要两眼一闭昏厥过去,只听明昭的声音再次抢在了她的前头。 “娘,我头好疼,我不想见他们?” 姜夫人这个时候并未替姜兰君说话,可见她这一身伤在姜夫人眼中还是可怜的,至于这些可怜能耗到几时,就不得而知了。 姜夫人忙应了两声,心里虽还有些偏颇,再看明昭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也顾不得旁的了。 “明昭身体还未好,你们兄妹二人就不要与她起争执了。”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将夫人还是疼的,明昭长的还有三分像她。 没见了也就罢了,这会儿人回到自己跟前,人也算乖巧,身上没什么乡野气,自然与最开始不一样。 姜兰君下意识的看向姜临安,本以为他会替自己说两句话,不想姜临安也只是压低了声应了一句,便拉着她离开。 “大哥?” 姜兰君内心极度不安。 娘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真的被姜明昭说服了,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到了院外,姜临安停下脚步,深深看了眼内院,“罢了,明昭身体不适,此刻情绪激动,你我还是不要去招惹她的好,一切自等她身体恢复之后再说。” 实则,姜临安心中有些动摇。 明昭说的并非不在理,他自己方才的确有些激动,未等他表明情况便发了脾气。 这般想着,姜临安心中隐隐有些愧疚。 姜兰君自小和他一起长大,只看他一个眼神,便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心道不好。 一旦对某个人心中生出了愧疚,那之后就想弥补,万一姜明昭在他们心中的未知越过了自己去,她可就真的要成了弃子了。 略一思索,姜兰君轻轻拉住他衣袖,柔声细雨的开口:“大哥,明昭方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是在乡野间待习惯了,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她本心不是要与大哥为难的。” “那些补品,原本就是世子给她的,我身为他的姐姐怎么能与她争,我看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回头我叫人去我房里挑些好的给她送去,想来妹妹也会高兴。” 姜临安心头还有些异样,再听到姜兰君说完这番话俨然已经忘了方才心头升起的那一抹怪异从何而来。 他轻叹着口气点点头:“兰君,明昭年纪小有些任性,我们这些做兄长姐姐的也得多担待,辛苦你这般替她着想了。” “怎么会,明昭可是我的妹妹,只要是为了她好,怎么都不算辛苦。” 姜兰君对着姜临安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拿着帕子轻撩鬓角的碎发,手腕上被蜡油烫伤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这道疤痕犹如尖刺一般扎在了姜临安的眼中,他深深皱眉,语气难掩心疼:“你这手上的伤也该找大夫好好看看才是,我那是送给你的祛疤膏,你到底有没有涂,怎么会不见效果?” 姜兰君如同触电一般的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低着头断断续续,怎么也不肯说。 姜临安脸色严肃的质问:“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涂药?” “我,我当然涂了。” “兰君,若是你还拿我当你的兄长,就同我说实话,你这伤口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我纵然不是大夫,却也能瞧出个究竟。” 姜兰君睫影颤了颤,眸中溢出雾气来:“我,我没有涂。” “为什么?”姜临安不明白,“天气这么热,烫伤本就难除,你就不怕——” “大哥,我是想涂的,可是我看到明昭手上的疤,那样大一块,我便觉得唯有自己和她受一样的苦才算是。” “她是她,你是你!” 刚鸡毛疾言厉色打断她的自责,“你顶了他的位置,又不是你甘愿的,当年在襁褓中被调换时,你也不过是个婴孩,何必内疚自责。” “可是我!” 姜兰君还想说什么,面上早已经是潸然泪下。 “没什么可是,你快先回去涂药,翠枝。” “奴婢在。” “好好看着你家小姐涂药膏,若是你家小姐再不将自己的伤当回事,我就唯你是问。” 翠枝慌忙答应下来。 第一卷 第19章 男女之间的事 “兰君,你要尽快将你的伤养好,昨儿个子钧给我递了消息,躲不过这三五日就要登门拜访,他要是看到你这样必然会心疼。” “知道了大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姜兰君莫去泪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此刻的灵州城内,明昭被土匪俘虏,意外与谢羡予里应外合剿匪的事迹已然传遍。 姜玄青正与三两好友约了游湖,一见面,其中一人便抬手捶在他心口:“姜兄当真是好福气啊,有知书达理的兰君姑娘为妹妹,又有一个谋略过人的明昭姑娘为小妹,不像我家妹妹,胆小怕事,整天连府门都不出一步。” 另一玄衣男子接了话茬儿笑道:“就连我母亲这两日也是对我耳提命面,说我不如这个,不如那个,现下连个小姑娘也比不得,啧啧啧,臊的我撒腿就跑。” 小小年纪的姑娘家落入了土匪窝固然可怕,偏她与寻常人不一样,运气好到遇上了前来剿匪的谢羡予,立了大功又被人带出来。 姜家被把人绞了头发送做出家,就说明此女子清白尚在,要说与谢羡予在一处失了名声,那就牵强了,谁人不知道,谢羡予是个病秧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了,哪有力气去做那男女之间的事。 而姜家不是没有考虑过明昭是否还清白尚在,只因为她是谢羡予救下的。 再看谢羡予这俩人的所作所为大有给她撑腰的意思。 朝堂上下谁遇见了谢羡予不得给他三分薄面,为了一个姑娘家的事情得罪他犯不上。 姜玄青尚有两分茫然,听完了好友们的吹嘘反应过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玄衣男子笑了:“我是听我母亲说的,不过看我母亲的意思,整个灵州城内的百姓都知道了,想来是那谢世子未曾刻意隐瞒,否则的话消息根本传不出来,听说这位世子还要为你家妹妹进京请赏,姜二哥,你可要沾光了!” 姜玄青不耐烦的摆了摆好友的手,想到明昭,更加厌烦:“谁要沾他这样的光,我突然想起来家中还有些事情未曾处理,就不与你们一起游湖了,今日我请。” 话落,他丢下一个银锭子转身就走。 他们还要留人,姜玄青脚步飞快,不多时就没了影子。 几人面面相觑,方才还笑呵呵的面上多了两分不屑与鄙夷。 “这姜二到底不如姜临安,真以为我们是在恭维他,也不想想,他们姜家所为有多令人不耻!” “那勒索信半夜就送到了姜家,我姑姑家是开钱庄的,就住在我家隔壁,听他们说拿到勒索信不过,半个时辰江家就凑齐了银子,偏偏他们天亮时才往城外走,说到底是舍不得银子,还是尚书府呢,如此视人命为草芥,竟也不觉得丢脸。” “我怎么记得姜家和虞子钧的婚约当初定的可是姜家嫡女,现在姜明昭回来了,姜兰君还不退位让贤继续霸占着旁人的身份,这是什么道理?” “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姜家那位亲生的姑娘自小在乡野间长大,大约是尚书大人与尚书夫人觉得这位亲生的姑娘拿不出手呗。” 几人一对视哄笑出声:“天底下竟有宁愿要养女也不要亲生女儿的人家,我也算是开了眼了。” …… 姜玄青回到家中,才知道兄长父亲早就听说了外头的传闻,这还不算,下人来报,说是姜兰君与姜明昭吵了一架。 姜玄青握紧拳头,“岂有此理,这姜明朝才回到府上几日就敢给兰君脸色瞧,大哥,爹,他现在就这样嚣张跋扈日后更难管教,依我之见,待我们回京之后,不如将她放在这灵州,省的给我们姜家丢人。” 姜临安觉得这话十分刺耳,不悦道:“二弟,话不能这么说,当时起争执是事出有因,我也在场,并非你想的这般,还有,娘与明昭商议过了明昭他同意留在灵州养伤,等我们将京城的事情安排好,再接她回去。” 而这一安排,需要多长的时间,什么时候才来接她过去,到底还是他们说了算的。 姜勤义沉吟一声,阴冷的眉眼中闪过晦暗的光,“只怕是现在我们不带明昭回去也不成了。” 兄弟二人一愣,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爹为何这么说?” “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城内的流言,人人都说我姜家为了几两银子宁愿舍弃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顾,全然成了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那谢羡予则成了好心人,两相比较之下,高下立见。” 这件事也是他今天早上听下人议论的时候才知道的。 姜玄青怒目圆瞪:“是什么人敢传咱们家的谣言,叫人立刻去查,查到了直接拔了那些嚼舌根子的舌头,让他们再敢议论!” 姜勤义睨他一眼,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这还用查?” “父亲的意思是?”姜玄青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是那病秧子故意的,这谣言是他传出来的!” “那咱们就这么听之任之中了他的计?要是真把姜明昭带回京城,一个土丫头,到时不知要惹出多少笑话来,虞家那边,又当如何,爹,你不会真的想把婚姻换人吧,你若是这样,兰君要如何自处?” 明昭得知下个月自己要和他们一同回京的消息时,芙蓉正端着汤药送进屋里来。 小丫头脸上都是高兴,捧着汤药碗半蹲在床前:“二小姐可要好好养伤呢,下个月咱们就要一道回京城了,届时,二小姐要入祠堂,认祖宗,可就真的成了姜家名正言顺的姑娘呢。” “是吗。”明昭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句,低头喝药。 芙蓉未在她脸上看到笑意,不禁疑惑:“二小姐不高兴吗?” “没有,只是怕我的伤势未愈,耽搁了去京城的行程。” “小姐放心,大夫今日来复诊的时候说了,再过三五日小姐就可以下床了。” “今日家中似乎有客人?” 之前好几天,姜夫人都会在这个时辰过来看看她。 第一卷 第20章 胆敢对我儿有觊觎之心 “是呢,今日虞夫人携少将军来访,前厅正在设宴款待,是以这边也有些闹哄哄的,小姐可是觉得吵闹,奴婢去将窗子关上。” 芙蓉说着就要起身,被明昭拦了下来:“不必,我躺在床上无趣,能听到外头的声音也是好的。” “小姐觉得无趣,奴婢去外头编了树叶给您编个蚂蚱吧?” 一瞬间,眼前的景象仿佛与记忆中的重叠,越过无数的血腥场面后,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正蹲在花圃旁,手中编了两根树叶,回头看她:“小姐,奴婢编了叶子给您编蚂蚱玩儿吧。” 这话,芙蓉也对她说过。 编蚂蚱的手艺,是芙蓉从她祖父手中学来的。 芙蓉说过,她年幼时被父亲打骂,都是祖父拿了这小玩意儿来逗她开心的。 芙蓉希望,小姐也能和她一样。 明昭歪着头,直愣愣盯着眼前的芙蓉看。 受了伤的时候也忍不住去拽住芙蓉的手腕:“你怎么会编蚂蚱!” 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脸,却顶着一样的名字,还都会编蚂蚱。 她不会记错芙蓉的脸。 芙蓉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有些懵,下意识想挣脱明昭的手。 明明是已经受伤的人,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拽的她手腕生疼。 芙蓉不敢叫,瑟缩着回答道:“编蚂蚱是奴婢和外院的一个小丫头学的。” “那个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那个小丫头是个新来的。” 明昭恍恍惚惚松开了手。 芙蓉搓着手腕,心中莫名的同时又有些好奇,怕触怒了明昭,她小心翼翼的问:“可是那个新来的婢子得罪了小姐,要不要奴婢派人去教训一番?” 她是内院伺候二小姐的贴身婢女,教训一个外院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必,我认识的一位故人也会编草蚂蚱,适才激动了些,没抓疼你吧。” 芙蓉呆呆摇了摇头。 “那就麻烦你帮我编个草蚂蚱吧。” 明昭忍住了现在寻找芙蓉的念头。 姜兰君为了让自己在姜家待不下去都能设计出落崖假死的事,要是知道她在寻找芙蓉,芙蓉可能会有危险。 眼下的姜家,对她而言不是个能栖身的地方。 姜兰君在她这里吃了亏,必不会善罢甘休。 她得想个法子,找到人,还得顺理成章得搬出姜家又不落人口实。 祯帝以仁孝治天下,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了她。 芙蓉迅速去外头采了合适的叶子,三两下就编出一个栩栩如生的蚂蚱来。 小丫头弹了弹蚂蚱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奴婢手生,编制过三五回,远远不如别人编的精巧。” “很好看。”明昭轻笑。 二人说笑间,外头传来脚步声。 芙蓉立刻起身,推开门一见来人忙行礼。 姜夫人与虞夫人带着侍女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二小姐可歇下了?”姜夫人问。 芙蓉摇了摇头。 进了屋,几人往里头走。 这是明昭第二次见虞夫人。 前世姜兰君“死讯”传来之后,除却对她恶语相向的虞子钧,这位高门贵妇便亲自登门,退掉了这门婚事。 这本不与她相关,然而虞夫人却疑心她是为了攀附虞家,刻意刺激姜兰君,是以带着下人将她好一通教训。 连续五六个巴掌下来,打的她口吐鲜血无法言语,虞夫人看着她冷笑连连:“我们虞家世代簪缨,未来的儿媳需要知书达理谦和柔顺,像你这般出身乡野心思歹毒的人,还妄想要进我们虞家的门!”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下贱胚子,谋害长姐,对父母不敬,你这样的人,活着都是勉强了,从今往后,若是让我知道你胆敢对我儿有觊觎之心,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夫人和虞将军恩夫妻琴瑟和鸣,成婚多年虞将军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京中不知多少夫妻艳羡着。 父母恩爱,儿子前途无量,虞子钧自然而然成了京中贵妇相争的女婿人选。 思绪回笼,这一次,明昭没有听到记忆中凶神恶煞的警告,而是温声细语的担忧。 “哎呦,二小姐伤成这样了,我还以为外头那些百姓说的是谣传,真是受苦了。” 虞夫人坐在床边,端的是一副关切的长辈态度,指尖轻柔的将她额角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哪里看得出她是能说出那种话的人。 姜夫人跟着叹气,“明昭,这位是虞夫人,你要叫伯母。” 明昭盯着虞夫人一瞬,唤了一声伯母。 虞夫人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随即叫来贴身的嬷嬷,嬷嬷奉上一个锦盒。 “这里是我虞家祖传的去疤良药,想来明昭你也用的上,还有这只玉镯,触手温润,成色极好就是市面上也难找,权当是我这个做伯母的送你的见面礼,日后你姐姐与我儿结了亲,你我的关系更是亲近了。” 送见面礼是假,说最后一句话是真。 虞夫人很是中意姜兰君这个未来儿媳,论出身,她百里挑一,论样貌更是没话说,性子温柔娴静,待人宽和良善,半点挑不出错处。 虽说是个养女,只要姜家承认,和亲生女儿一般重视,血缘不血缘的也就不重要了。 姜夫人笑吟吟:“还不快谢谢你虞伯母。” 明昭照做道谢。 虞夫人直夸乖巧,言语间状似无意的提起姜兰君和虞子钧。 “那天听子钧提起你落崖被抓,我这个做伯母的心里啊真是难受,本想早些登门探望,又怕打扰你养伤,今日赴宴时我见兰君整个人瘦了一圈才知道你伤的多重。” “好孩子,有你姐姐这样疼你,你可要快些好起,回了京入祠堂,我这个做伯母的也好给你寻个好亲事,日后前程似锦,你们姐妹俩互相扶持。” “多谢虞伯母好意。”明昭笑着道谢,下一句话就令虞夫人的笑僵在了脸上,“我年纪还小,不想这些,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无外乎是怕她和姜兰君争罢了。 只是可笑,上辈子她直到死,都从未对虞子钧有过什么旁的心思。 第一卷 第21章 这么大的阵仗,怎么不请我来 魁狼兽王接到兄长军令之后,便一切照办,带领三千狼兽妖四处缉拿神侠猛虎梁毅。一时之间百姓们为了保护心中仰慕的大英雄,假扮梁毅的人是越来越多,这才使得魁狼兽王的抓捕工作十分困难,真假难辨。 玄青也是有些无奈的与玄金洪对视,对于无翼人的排斥,是青翼神族传承万载的规则,然而正是这种深入到骨子里的排斥,令得多少无翼人客死他乡,甚至于襁褓之中被抹杀? 世界相显化,神格镇守,乃是下位神的标志,直到此时,紫菱终于是可以称之为神。 骤然灵光乍现,忽而想起那一拳——昏迷之前那占据了视野的那一拳。她低下头看着孤落的双手。 当然,有些不受管束,狠斗之徒云集之地,更是什么规矩都可以没有。擂台上可以随便取人性命,甚至擂台之下的凶杀仇报都随处可见。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就是魔族的骄傲,天空越红,他们的战意就越强。 “不见得吧!你以为,你来了个诈死之计,就能改变战局吗?我的大军已经包围了下洛四门,这一次,你就是插翅也难逃!”檀石槐执拗地道,并伴着不知所然的微笑。 布莱克如平常一样,淡淡的,蓝诺莱斯一脸雀跃地跟在布莱克身后。 “你们先回去。”南门莫见帝墨尘的视线在那两个老者身上,立刻转身说了一句。 在血红骷髅冲进布莱克前额之后,布莱克只觉得很冷,全身都冷。 两人达成共识之后,左右看了看,干脆谁也不说,直接带上自己的亲卫就是脱离了大队人马,直接朝着西园方向前进。 血死海非常非常的辽阔,且,血死海中一点也不平静,传说,血死海里有许多可怕的神兽、荒兽。 不过,在看到王阳两人,没有一个追兵后,石岗不禁有些奇怪起来。 一名身着铠甲的大汉,如高山般屹立在海面之上,其铠甲染血,其身下一片被鲜血然染红的海洋,其中漂浮着一片海族尸体。 曹军将士有了防备,那些偷袭的兵马自然就难以得手,加上不断有巡逻队从附近赶来加入战团,令得这些偷袭的兵马也是渐渐落入了下风。 只是那么几个呼吸之间,巨型的紫黑色掌印,竟然彻底分散了,已经没有掌印的形态。 在圣院广场上,已经汇聚了两百多个天骄,都是战天圣院所招的新生。 “恩,我的确外强中干了,现在的我,甚至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苏凌抬头看向古振锋,安安静静的道。 杜宇根本不理会他们,直接挥手,自己这边的人立刻冲上去,将这两人按住了。 “喏!”听得赵青的命令,那名黑衣人立马就是低声应喝了一句,紧接着,身子一闪,转眼便是直接从窗户口窜了出去,瞬间就是失去了踪迹。 酒店楼下,蓝大力看着匆忙走出来的徐福和乌鸦,从嘴里拿出雪茄,示意两人赶紧上车。 “那你真的是觉得王龙飞在银行另外有户头吗?”王见刚追问道。 提着清理完毕的高压锅,抬着重重的眼皮,王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间。 正当他准备询问,却忽然发现,太医就站在里面,一样一样的不知在查看些什么。 就在此时诸人已经极为临近那处山体,而周围的丛林不但没有变的稀少,反而更多了。 当狈风滚落到石大壮脚下时,他也直接就是一脚,踢了出去,数万斤的庞然巨力,足以踏死蛮兽,狈风再强大,也承受不住,喀嚓一声,又断了一些骨头,嘴角抽搐,血水与汗水齐流。 看着飞奔在湖水上的黑衣人,莫桑周身原本冷淡的气场立即被一股萧杀之气所取代,衣角无风而动,似如一头虽是扑咬猎物的狼一般。 将两人双手绑在一起,牵扯在马鞍之上。林洛策马狂奔,两人在后面只能以脚力跑步,若稍微跟不上极有可能被马匹带倒,在地上刺得满身是伤。 神魔境界将是自身神异的彻底蜕变,褪去凡躯,彻底的迈入神魔的层次。 切换场景,魔君陌上,坐在青石上回忆着往事,这里有他太多美好的回忆。 奚宁一手摁着心口,那里的疼痛不减,不知为何会这般!到底这个亲王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有怎么样的渊源呢?奚宁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以此来减轻疼痛。 他说完还没等金月仙回过神来,便拉着她的手再次回到婚礼演讲台中间。 悠哉的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江逸辰漫不经心的看向宋凤,大有等着她把东西送上来的意味。 “只能拔出箭头,不然长途行车,箭头会伤到内脏。但是拔箭有可能会出血不止。”伊森如实说道,魏霖友为奚宁受伤,他是感激的,也也有心尽全力救治。 第一卷 第22章 改婚另娶 带着遗憾,老道在荒国士兵的护送之下离开了荒国。就像萧漠说的那样,在荒国境内严禁任何宗教传播,但是出了荒国之后那就无所谓了,荒国管不着那里。 “聂雄,你这个乱臣贼子,好大的单子,本帅现在兵临城下,你还不速速滚下来投降,如此我考虑考虑给你的全尸,否则我定率兵马踏破城门,将你碎尸万段。”曲金鹏骑在马上指着聂雄喊道。 “闪开、闪开。王翦将军俘获越君,向秦王报捷。”辰逸被秦军报捷的声音吓了一跳,只见一只铠甲闪亮的军队缓缓而来,一面黑色的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王字。 一掌印在秦老爷子的胸膛之上,他们这个层次的攻击,哪怕是偷袭,也有惊涛骇浪之势。 只能在绝望中,在凄厉中,眼睁睁的看着那天空的阴影,越来越大,直至……轰然砸落下来。 随即伊恩指向了慕羽晨,廖翔见此便知道了,怪不得最近就感觉一股强大而又邪恶的力量在附近。 几人开口催促道,他们所寄托的希望,就是轩辕博手中的翻天印。 “给我上,一定要活捉他们三人,问清楚双木琴的下落!”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一挥手,带着众人向着白影三人围攻过去。 血公子脚尖在虚空轻轻一点,衣袖挥舞了一下,紧紧牵着夏雪沫的手,一下子穿过了古藤帘幕进入了石洞。 龙王也是如此,以后将离开西域静海,也趁此机会,回去看一看。 “为了人类的自由、尊严和伟大。”李强走在最前方,振臂高呼。 张入云一时不置可否,当下思索半日才默默点了点头,香丘见了满脸高兴,急忙招手唤在一旁守候不敢近前的柳胜英过来。 贾情趴在床上,虽然闭住眼睛但是眼珠不停的转动,她躺下时就用长发遮盖了眼睛也不怕暴露。 阿九细细揣测,能让踏雪如此着急,不顾仪态的,这世间想必除了慕容绯之外就是沉香了,那么说沉香可能出去执行什么任务,受了重伤。 这一神技正是黑神魂时代才会有的独特天相,那被虚空寒极黑暗星云封罩的火热太阳——永夜黑阳。狄冲霄常是魂入魔碎,见得多了,一眼便是认出。 几人举枪便射,剧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精神力如潮水一样冲向门口几人,几人犹如被决堤的瀑布撞了满怀口鼻流出鲜血飞了出去。 “情郎,树上风大,去屋里。”白玛出现在树下,接住掉落的三百御魂器,娇笑招手。 这一点可以看出,落林当初便是做好了接应风无情后立即上路,然后千里奔逃的万全准备。 难度没有想像中的大。”风无情微微笑道,从背上取下帝魂图,轻轻的把玩。 她打开新闻,这件事弄了一个专题,记者逮着一个艺人便问对照片事情有什么看法,几乎所有的艺人不是回答和自己不熟就是声称本来不认得自己,平常关系很好的那些人都避而不及,唯恐被沾上。 胸膛暖暖的,很宽厚,很温暖,让人很有安全感,就像她刚重生那会,是叶汉成吗? “你不捣乱我能绑你,欠收拾的熊孩子,在敢乱动裹你一天。”周子默用毛巾包裹住她的头发,用手捏干水,拿来梳子帮她梳顺了以后又用干毛巾反复摩擦。 沈玉心抬起头,没看到江远恒表情的变化,却见他还在看着那条短信,面色好像很严肃,心里不由得猜想着,是江元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远恒吧啦吧啦又说了一通,主旨大意便是,欧启科是怎样喜欢沈玉心却求之不得,最终只能借酒消愁,自甘堕落。 北若兰将近黄昏时才慢慢醒来,好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一觉了。 像是今天这种军事会议,已经开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这样,从想办法,最后变成对祝彪,对祝家军的谴责,除了过过嘴瘾之外,能有什么用? 早上看到报纸的报导时,江志清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为了能更好的说服沈玉心,于是大早上就将沈父给拖了过来,现在看来反倒有些适得其反。 祝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领导说错了,你们就是错了,竟然敢质疑领导的话?怎么着?想要造反呢? “行了,你在我面前别就摆你的郡主架子了,狗屁!”时芊芊瞪了一眼滕若晴,然后开门出去了。 “对!对!我们赶路要紧!”黄蜂压低嗓音的附和着,显然他是最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的人。 吴为知道拦住自己的都是经过未知世界强化的强化士兵,但是这些人加在一起连一条成年沙虫都不如,更不用说拦截吴为了。 破天似乎又再次陷入了对于尧天枭的敬仰之中,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了秦翎所说的宝贝,急忙让秦翎拿出来看看那到底是什么宝贝。 如墨的血泼洒的到处都是,甚至后方20余米的扇形区域全部都沾染上了。 但是大乘期大圆满,在境界上却是已经超越了大乘期,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地仙境界,唯一缺少的只是突破大乘期大圆满境界的机缘罢了。 第一卷 第23章 我觉得世子是好人 卫骁并不是无法接受老婆有自己的事业,而是他妈的她能提前知会一声么,他妈的她来戛纳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她怀孕了呀,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呢。 所以这两人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仇怨,才导致双方看不顺眼,而且各自让自己不要跟对方一起玩? 这青骢没青乌神骏,竟然还拉一辆车,青骢用来拉车的吗?来个连环踢。 收无双跟顾玺出道了,餐厅后看着在一旁等待着的爱丽,跟杰克恋人正在为难,前,看着下面的一项气球悬空挂在空中,旁边拉着几条闪光灯,灯光一闪一闪的,极其漂亮。 如今被人叫走了也是件好事,至少贤妃可以从魏皇的古怪行为中缓和一下情绪。 他煮了一壶红茶,满屋子里都是那种苦涩的味道——或者可以称之为清冽,但无所谓, 她实在对这种英国贵族喜爱的东方老东西不感冒。 秦瑾瑜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应该算得上是魏国的机密,就算国师预言过这事,她应当是不知道的。 阮阮很懂事也很敏感,自从原来问过几次她父亲的事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了。 易芸、冷乐天和朱春晓都是第一次出国,三张年轻的脸上满是兴奋和好奇,不时四下打量,时而嘀嘀咕咕,议论着这与华夏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好比,窦娥在前边顶着,蔡婆婆在后边躲着,一个放高利贷的,必然是唯利是图。傻子你向前冲。 “你!你!”方成瞪着牛眼站了起来,眼看就要发作,不想房间的深处传来另一个声音。 虚空当中,一尊明王幻影出现,身高数丈,散发出不动不摇的浩瀚气息,手中捏着明王法剑。 威风凛凛的保安人员,一看到秦浩的面孔,急忙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恭敬的问候道。 出租车在送机的入口处停稳,秦繁星将找回的零钱塞进包里,跟随着人流往里面走。 毕竟他们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有些事只需要别人稍微一提点,就能作出最为正确的判断。 “我不能右侧,只能左侧,你可别以为我想看你。”说着瑜真就翻身面向他,反正已经提醒过他,该如何是他的事。 这一刻,风老爷子望向她的眸子中有着太多的复杂,有恨?有悔?有痛?或者更有着几分期盼。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在水中飘着,因为是轻质的木板做成,所以还有一点浮力。 不过,城主虽然可以调动城主军,却也仅用于保护各城安危和维持各城秩序,而且其编制和职责,也有明确规定,违之必斩。 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林宇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一尊铜像上面。 一声惨叫响起,那名被拉入战场之中的天空护卫队,被星火击中,全身被焚烧,以及冰霜的冰冻。 失去了供血最为重要的心脏,虚弱感逐渐从狼盗首领的全身各处蔓延。 而她常常驾着房车在外旅行,没想到,不过是睡了一觉,自己就换了一个世界了。 他估计自己肋骨恐怕是断了,要不然,时梅压他身上,他怎么会这么痛,还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徐芸伸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指尖拨弄开衣衫的一角,隐隐有向下滑落的趋势。 有些时候,仇恨,愤怒,家庭,牵挂,爱人等等,都将是刺激产物,成为变强的动力。 三少爷身旁的一帮狗腿们顿时撸起袖子,怒目朝着月影看了过来,三少爷却抬了抬手,脸上不怒反喜。 魔雾形成的幻阵在无声之中缩拢,此刻,只覆盖周遭百米区域,不多不少,正好形成一座牢笼,将其中一切困锁。 尽管眼睛周围密布了浑浊的雨水,他依然能清晰的看见,那手腕处刚才用匕首割破的地方,此时竟变得完好无损。 这下麻烦了,雨林中还有其他人在,而且其中还有个穿着军靴的男子,而这种军靴还不是普通军靴。 淮真说,我得再想想,因为最近家里很忙,我也得乘暑假时间外出打工,攒大学学费。 也是那时候,夜千宠才知道修罗竟然已经染病了,可他却没什么症状,别人就是利用这一点,让他接触她的。 这么多年来,锦慧和胜楠甚少问过她什么,即使她们都有疑问,即使她们偶见她的失常,但从来没有问过,一如既往地给了她友情和关爱,而她,不是不想说,是无法说。 这些人应该都是附近各所高校组织过来观看火炬传递的,他们或穿着统一的服饰,或绑着相同的红色头带,更有不少疯狂的人将自己脸上手臂上全都贴满了国旗和北京奥运标志的logo。 冒雨跑到售票厅前,买完票,又在门口拍了两张照片,雨居然真的停了,太阳也从乌云中露出了半个脑袋。 所以,不是什么乔田使用计俩吓唬到他了,就这么巧,事情落在乔田的公司上了。 这一刻穆西风眼睛一亮,瞬间召唤了两成开天之体降临将修为提升到了一重天之境。同时脚下一动,便向着山门之内急速飞去。 第一卷 第24章 你好大的脸 那里黑漆漆的,连路都看不太清。他摸索地前行着。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听见悉悉嗦嗦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人在走动,衣裙摩擦地面而发出的声响。 而众所周知,毒~品这种东西,说穿了,实际上就是通过一种病毒来重创人的神经,导致让人达到在一瞬间的愉悦与开心。 心魔之所以被称之为魔头。是因为它们非常的狡猾,总是找寻最合适的猎物、最合适的机会下手。 狼人贪婪的眼睛闪着绿光,嘴里留着口水,喘着粗气,彻彻底底的转化成了一头fa情的狼。 这一刻,金色,黑色,白色,三色光芒三分天下,恢弘的诵经声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携裹着无上的威严与庞大的压力,笼罩在三人的战场之上。 高手在民间,这种时候往往各个国家的官方网络安全人员起不到一点作用。 艾灵柔被赵瑚儿说的很是害羞,昨天因为太过享受,忘了自己所处的坏境了。才被赵瑚儿这么说笑。 而那只暗夜孤狼首领,已经是闪躲到了几十米开外。见到这一幕,燕垒生亦是忍不住的直摇头。 就在他打算出手试探一下潜龙榜前一百高手的伸手的时候,远处走来一人。 “宋强,你放心,我保证我们公司产品的质量绝对合格。”张高辉笑着说。 “你大爷!我竟然和无尽世界的根本意志生了直接对话,哈哈哈,我竟然成为了无尽世界根本意志的代理人,真的是没想到!”丁浩心中狂喜。 “彩虹龙温莎,在我眼皮底下把一条银龙挟持走了,那是我的伙伴,我必须去救她格里菲利如实说道。 叶晨和依子还在东京警局那里,但是,两人知道,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里,所以,两人在等另外的人过来接他们离开。 哈维尔听到丹尼尔主动谈及这一话题,在惊讶之余,也非常兴奋。 他们守在塔门之前,神情凝重肃杀,鹰隼般的眼眸扫视左右,注意着异常情况。 “面具一摘掉,你肯定不能再嫁给别人了,万一以后我发现你有很严重的缺点,或者你发现我有你不能接受的地方,怎么办?”吴东方撑臂起身,靠上了身后的木墙。 经过好几轮的舆论加温,现在丹尼尔被冒认为精灵的事情可谓流传甚广,不少人都对这段电影史上为数不多的神奇传说非常好奇,柯林斯和费尔当然不再例外。 本奴飞临迪亚克城看到下方矗立在墙头的奈何后,再也不敢保持这种俯视众生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他的身躯立刻向下偏飞。几乎贴着墙根哉出一个美妙的弧线后,蝠翼一收从下向上跃上了奈何所在的墙头。 林锐等人无声行动,而这些恐怖分子都没有发现,致命的敌人,已经避开了正面战场,利用他们精湛的潜伏技巧,成功迂回到了他们的侧翼。 冯君明白,李东陵跟他,是绝不会说什么废话的,那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明显绝不是说着玩的。 惠念念和姜不寒通话的时候,郜梦影就在一旁一起听着,其实惠念念可紧张了,生怕姜不寒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让郜梦影听见刺激了她。 但这是兽神领主的契约,别说它现在是五阶的实力,就算是七阶也抗拒不了。 “不,不是祂们插了一手,是有人,插了一手。”孟飞平复自己的情绪。 只是很遗憾,他的手机虽然一直在拍摄,但从来没有露出来过。查了他的电话号码后,这个手机号自从他死后就一直没用,欠费后就停机,然后注销了。 虽然对方的样子,看起来神圣庄严,甚至,还散发出来生命气息,就好像是观音本尊。 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姜不寒可以想象,那个可怜的司机一定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正在一边骂人,一边打电话报警。 邢念生也被震撼了,操作间里的窗子关了,灯也关了,窗帘拉上了,比外面暗一些。此时,只见硕大的一个台子上,闪着蓝盈盈的光。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患者的心声,才是他们该听见的,该看见的,而不是医疗集团一句话。 所有的道路,广场,非机动车道,都被封锁了数十公里。滨海三个城市的居民,都聚集在了一起。 顾新推着一大堆行李跟在关建华的身后,刚到候机大厅的迎客区,就看到四个彪形大汉朝他们走了过来。 走到了监控镜头前,叶错慢慢的抬起头,双眼中闪着寒光,伸手指着镜头。 叶错立即能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威压,有如实质一般,压得叶错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第一卷 第25章 你这样的,我瞧不上 好像在攻打的问题上,大当家和二当家终于达成一致意见了,但是在人力的安排上,还没有统一战线。 然后林清雅便感觉自己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力托起,而对面的王龙也和她一样,两人一起漂浮在房间中。 并且说的那些话越来越难听,韩阳终于是忍无可忍,停下脚步冷冷的盯着张银花说道。 姚御冷笑一下,将手中的匕首横在身前,这时柳虬已经跃起,他手中的刀,化作一片光影斩向姚御,姚御从来没见过威力如此巨大的跃斩,他疾速向后退开。 虽然朝廷也答应了这次会帮着他们,但到目前为止,慕远山还没有看到任何的成效。 德高望重的前辈,起码也要给点面子,来映衬自己的谦卑,和给前辈一些必要的尊重。 也对于王旭柏有着不同程度的热情,但是对于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给自己翻黑脸的莫名其妙态度。 在休息期间,焦离谈道,这条密道是当年龙一队长,带着几个心腹之人,一点点的挖掘出来的。而且那次龙一队长和裘劫进内城遇险,也是由这条密道逃脱的,但只从那次之后,这密道基本就被封死了,没有在使用过。 破就破点吧,年头多点就年头多点吧,还能说的过去。问题是怎么这半截槽子的后屁股,也就是后车厢部位还tm的瘪了一大块。 一晚上没睡觉,连眼神都是空洞的,不过这空洞的眼神一看到钟离,就立刻重新焕发了生机。 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受伤的部位看起来苏云并没有因为战斗而受到伤害,难道说昨天晚上的战斗并不是他引起的吗? 古神们看到康桥,自然第一时间全部飞退并脱离战斗来到三位古神巨头的身后,而秩序神系一边,大衮等好几位神祇还在着震撼于康桥的伟岸体态时,克塔亚特已经冲到康桥面前了。 “不合适,她那个武魂适合辅助个体,不适合当军团辅。”七宝,不,如今是九宝琉璃塔了,因为九宝琉璃塔的增幅特性是按被增幅者的百分比来算的,所以被辅助的个体越强越能发挥出作用。 旁边的官艺正对着镜子画起了口红,余光一扫,恰好看见了乔思思扔信的动作。 在这所谓囚神之地,虽然好似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强大的神力,但这也给了克希拉更多与自己家人相处的时间。 虽然他们还是在向后退,但是后退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说不定可以再坚持,到最后的时间结束,此刻的他有些叹息,毕竟按照以前的速度来说估计就只能再坚持十秒左右,现在他的极限已经要到了。 但是这种刚诞生不久的,一向是神界所喜爱的类型,天赋卓越,容易培养,能轻易的发展成神界的中坚力量。 本来的二人组由于尘心选择的始发站,在他们顺利回到斗罗大陆时,已经变成了四人组。 于青从货栈出来后,便易了容,来到大街上人流多的地方,探听着消息。 杀神教派别的城市的人想要进入地下世界,就会来找他,再要点好处什么的。 三人还想再追问,但曹越已经以班长身份集结队伍,准备早间的军训,他们也只能罢休。 一旦遇到攻击大道之字则会被动的反击对方,拥有大道之字保护的许天其实是非常的安全的,恐怕即使仙人在他面前也毁灭不了他的身体吧。 “12班,八级班,确实是被称为轻言微笑,因为他们班的男生一直都是微笑的样子,不过,笑起来还是很养眼的嘛。”安琳接过袁元的话。 其他人,这种被跟拍的体验,还是第一次,走在前头的李正哲,不时的会回过头,露出关心的目光,像是担心有人会落队,这是平常没有的。 “都准备好了吧,上台!”,得到提醒的李胜洙,转身向成员们说着,率先的走上舞台,当李胜洙踏上舞台时,突然演播厅里传出一阵不寻常的尖叫声。 离火腾空而起,果真围着大殿绕了几圈,“噼噼啪啪!”双耳之中听到的全是空气被烧爆的声音。 接着满大街的灯红酒绿立即黯淡下来,无论是周围树上挂着的电灯还是街道旁的店里,所有的灯都从远到近一下子全部熄灭了。 不光是这范家大老爷,就连他身后的这些家丁护院们,此时也是脸色无比的难看。 “亲王大人有何吩咐?”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们是东方剑身边实力最强的三个护卫,刚才在古墓旁,就是这三个男人阻拦鹤恨天。 “凡哥,我已经回公司了,今天要一些事情要处理下。”安馨在电话里温柔的说道。 后来几年中,朴秉政可谓是顺风顺水,直接当上了警务总监部外事处助理警卫处长,但这个位置他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接到了调令,让他到满洲哈尔滨地方保安局任职。 第一卷 第26章 这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在福寿院的几日,她细细的观察着福寿院的一举一动,有一丝的异常就报备给大姨娘。 就在此时,云立飞手中,一枚金黄‘色’的丹‘药’终于成形,尽管品质颇为不错,云立飞却没有心思观察,立刻将丹‘药’收入了一个‘玉’瓶当中,视线第一时间望向许阳。 “呵呵。你会后悔的。”黑神说完之后,那种怪异的感觉便陡然消失,而我面前的苇原良则是一脸常态的喝着茶,原来,他是被黑神给附身了。 苏落摆摆手道:“嗨,都是老计划了,必须得带上你嘛,没你还真镇不住场子,等下开会说吧。 最受粉丝们关注的还是梦家春节晚会邀请名额,这就更少了,没法子的事,抽1000名粉丝可能来的会是5000名,再加上自家员工和他们的家人朋友,现场要爆。 “老妈……你再这样子,我就走了!”叶仙颜的脸蛋顿时胀得通红,她没想到自家老妈会这么夸无遮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然,我这次来到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父亲听后说道。 “看来我今天的顺序反了,该先去收拾他们的。”李君夜呵呵一笑,随即当着所有人的面,腾空而起。 崇祯也是暗自点头,虽然不如后世,但经过皇室菜农的摸索倒也不错。 木藤缠绕住韩毅身体让他无法动弹,水柱直接浇落,紧随而至的则是中阶魔法地雷。 伴随着他意念一动,四面八方有着大量的金色火焰从裂开的地面冲击出来。 “不用担心,一旦有任何事情,他们都会及时出来,我也会这边。”赵成空此时看着他们认真说道。 感情是青龙忌惮他修炼魔功,所以不想给他奖励,只打算口头道谢,而他的三位守护神兽看不下去了,一起劝起了青龙。 姜宁直接叫停,卖完剩下的,关好门,拉着三个孩子提前下班了。 这样不但容易保存,而且也方便后续再加新菜,若是哪个菜不想要也方便改。 而林北烨并没有在里边多待,在众人谈完这些事情后,林北烨便和沙瑞金告了别,前往了京海市治安局。 “娘,爷爷来这是要干嘛?”陆沅赶紧跑过去,抓住了姜宁的手。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套裙子是他亲自给她送来的,虽然不知道衣服的材料是什么,但观其魔力波动也能看出价值不菲,这会儿上哪儿去找第二件更好的? 又开始站在明夜湖旁闭目感受朝阳扑面的柳芯蝶闻言睁开清澈明眸,的确不正常,因为梅红从不穿粉色衣裳,但也没多在意,闭上眼睛用力深深吸进带着芬芳的洁净空气。 因为黑板上已经写了足够多了,洛叶的字也不大,最后口述的部分并不算多。 所以如果得到铁金石灵识那就等于让家族固若金汤,还怕谁?谁也不怕。 “这事解决了,那么另外一件事……”学老一辈那般诡笑着抚摸下巴:“白月湘,休想坐享其成,帝后可没那么好当。”不让她心服口服,这口气咽不下去。 紫宸宫有厨房,但从没用过,她们也很爱干净,不像现代那些蛇,无论猎物如何,都连毛整吞,稍微脏点都会直接给扒皮,因此厨房内除了一把刀时常用到外,锅子都没。 “不是,我姐怎么可能将精力放在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上。”楚鸿一口否决。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难道这种话不是应该让别人说出来更好吗? 先前,吴冕就已经感应到对方身上压迫感,而随着现在引起对方注意后,更感觉恐怖。 那年,顾琛从地狱归来,满身是血,身上下到处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贝拉特里克斯自从踏进这幢房子之后,脸上第一次露出满意的神情。 再后来,是说他本就是夸下海口,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有用的建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林正青连忙解释。游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赶紧去值班去吧,我也该走了。”说完,二人各自离去。 “看到自己这一次考试的成绩了吧?”容老师将成绩单放心,抬起头审视着郭鹏,好似他任何的面部表情,她都不愿意放过一般。 一段时间没有修整的刘海遮住了左边的眼睛,碎发中的目光带着些许飘忽不定的光彩。 林初一脸愕然,他这副表情被柳吉牢牢看在了眼里,柳吉更加确信林初之前是故意在吓唬他了。 一步一叩,此路漫漫,这也算是乐园中较为普遍的修行方式了,它们比学园制下的人类更加接近里世界。因为在这里,神是切实存在的不容侵犯的伟大。 虽然她心里也清楚,就算是已经完全恢复的巅峰状态,最终的结局也会如现在这般。 尤其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摄影爱好者科林-克里维,随时随地都可以像幽灵一样冒出来,咔咔咔的找角度给他俩拍照。 东方云阳倒是没有一开始就使用出鬼步四连斩,毕竟此术还是需要找准时机施展才能够发挥出威力。 我回过头去正要感谢,突然发现身边的童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和自己好久没见的老熟人。 大家都是专业人士,很容易看出这档节目的好与坏,即使是湘南卫视的王鹏飞也不禁暗自点头。 第二天早上,我被那该死的闹钟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说话时林浩已经孙英送他的玉佩抓在手上,心里不断的呼唤孙英的名字。 想挣着好前途,想过平静的日子,翻过去这篇,那必须得考上学。 “不管结果如何,我作为武林正道的一份子,总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霍震方道。 厉长生已经用上了七成功力,圣手怪哪里能挡得住,一下子就被厉长生的袖子甩飞了。 第一卷 第27章 谢世子要抢姜二姑娘! 来到了粼国太子帐篷外,姬炎轻轻放下了向紫惜,转身便要走。向紫惜却是轻轻抓住了对方的衣角。 就在宁宝贝准备不能坐以待毙,准备出击的时候吗,突然问道一阵幽暗的香味。 原来神仙真的很无情,一家人不见面本也正常,但是一家人不挂念那就根本不正常。 天界往事渐渐在这个队伍中成了一个敏感不容易触碰的话题,猪八戒不想谈及,孙悟空说不出新意,沙僧总是很沉默——要么有所思,要么有些烦恼。 抬头却难以见到满目皎洁的月光,只有丝丝缕缕月色透过茂密的叶缝,在地上印出了浅浅的斑驳。 我捂着脸关切地去看他们两个,却见一左一右,两双清亮的眸子正朝下怔怔的注视着我,好似我是一个多么可笑的怪物。 只是令人诧异的是,我们却没有看到人影,连暗中放哨的人都没有,这几把太吊诡了。 “哼~哼~”大黄狗感受着半仙手掌上的温暖,忍不住哼哼着,讨好一般。 “不要,不要——”水边看着那不断啵啵作响靠近的火花,脸色更加惨白。 “大叔,我都已经完全好了,你看。”说完蹦蹦跳跳地向雷少晨展示健康的身体。 至于能改造到什么程度,这就是不确定的事情了,但也能确定的是,就算是最弱的改造,让被改造的普通人多活个百八十年总不是问题。 此时自己的体内能感觉到有无数股气流欲要破冲出来,胀痛只感令慕云澄难以忍受。千机山见他身形忽地不稳,明白是强行打通他经络所致,体内真气往复碰撞,自然不会好受。 以前是怎么赶她都赶不走,现在她自己要走了,他心里反而更加舍不得。 江寒看到苏雨歆也是一身清爽的打扮,手上只提了一个手包,也没有半点行礼,之后江寒才发现她带着一串以前没有见过的项链。 众所周知,品阶上佳的法宝,有些会具有懵懂的自我意识,懂得挑选主人,将自身的全部神通寄托出去。然而唯有相性与其高度相合的有缘人,才能得到神兵垂青。 “这是什么?”慕云澄惊讶问道。莫弈月只是将符带揭下一个角,轻轻用手指在上面刮了刮,皱眉道:“符带。”只是这两个字,其他却是都没有说清楚。 这个牢头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为难之‘色’,他放赵凯进去,本身就已经违反了规定了,若是这么直接让赵凯进去,那就真的是一错再错了,倘若出了什么事情,等待他的必然是玄微派最严厉的惩罚。 眼见亡灵骑兵冲破王朝军的战阵,毕安是心如刀绞,更有如万蚁噬心。那亡灵手中挥舞的长枪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收割着王朝士兵的生命。 一拨是独臂盗神与徐鲸,他二人刚与木族修建完新岐山崖顶营盘,方休息了一日便听士兵们说云中侯回来了,于是急忙赶了过来。 因为按照如今的进度,最多十来年的时间,史蒂芬就会变成类似于神灵的能量体生命,到时候想要血脉后裔就非常困难了,而且还有可能诞生出来神孽。 “什么事情?”韩清浅总觉得怪怪的,她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这个叫做马瑜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致自己于死地呢? 孙昊自己虽然也是奇遇不断,但有些时候,还是挺羡慕这三位兄长的。 如果这个时候黑云银行强势收购汇丰或者渣打,都不用国外;香江内部就会先下手。之前汇丰银行拥有70%铸币权,是历史遗留问题。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大厦中,大厦顶楼,一个身影顶着漫天风雪出现在了顶层边缘,默默的站立了片刻后,身影又重新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你就只想儿子,要不是我去找你你还记得你有老公儿子吗?”帝凌霄听到她的话语气酸溜溜的开口。 正所谓兵不厌诈,而且好用的战术其实永远都只有那么几招,江宁干脆也不嫌技短直接故技重施。 进门苏慕容锁上门,转身看齐妃云:“既然是两个世界,我不干涉他,他也别来干涉我,你就当这里是你的避风港,有事你就回来,你要是走,我也不拦着。 不是谁都有像他这般韧劲,以及不服输的性格;对于不懂的技术,会耐心专研。很多年轻人,仗着自己大学毕业,感觉非常了不起。 君太傅看了一眼齐妃云,要是都像是她一样,君家还有什么可担忧。 龙瀚左手握着那一截断角,右手凝聚出一团土黄灵力,两手一合,在空中合成了一团光影。 上了马车之后,三皇子妃就陷入了昏睡中,伺候她的雪沁很是担心。 白颜夕于是就和花睿讨了一个约定,让花睿保护白谨到她二十岁的时候。 “帅哥哥,你要做什么,我们不这样走,难不成真的要等无影门给我举办比武招亲大会吗?”涂芸芸有点不解的看着龙帅。 “买对袖扣,他那对都用好久了,一直没换过。”谈净低头认真挑选,头也不回。 倒是那太易极为乖觉,直接就以虚无道气护体,虚无道气可是不惧怕先天混沌剑气,经历过张乾那种无耻偷袭的太易,可是知道,张乾说不定就在附近,只是没有人可以发现他。 当然,之前她不知道自己能打赢两个妖,在对上他们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怯场。 单纯的怀念了一把过往,龙帅便把思绪拉了回来,他嗅到那股臭味比刚才重了一些,这意味着,他现在距离噬心乌越来越近了。 进了正院,二公主这会儿正昏昏睡着,肚子高高的隆起,歪歪的躺在软榻上,有韵诗目不转睛的照看着。 第一卷 第28章 我无以为报,就再送一点钱给你吧 吕飞摇了摇头,上官石这下真的是百口莫辩,当然,这个坑掉下去之后现在不用说根本就爬不起来了。 “我能有什么事,好好的呀?”食堂里,白狼和山猫趁着空档坐到龙刺两边,表情有点猥琐。 吕飞本来想要让王天不要来的,不过想了一下,干脆自己不要决定这个事情,全部都交给王天自己来决定,她总觉得王天和一般人不一样,自己干脆不要干涉得了。 “你放心,不会耽搁你们太多时间的。”周立扬说完,低声跟林思贤说了两句,转身离去。 这下大家都来劲了,各抒己见,纳兰也暂时忘却了宋如玉的事情,居然提议要不要开设个赌局来赌主考官是谁和试题的大致范围,立即被周立扬又塞了一个包子进嘴巴。 “疼吗?”慕容晴莞用棉棒蘸取了少许药膏,涂抹在幽竹微微有些红肿的脸颊上。 赶了半天的山路,她的脚底早已磨破,又累又饿,就只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些说笑的家仆。 当日海船第一次停在岛上时便已见识过椰子蟹美味的水绝梳,提着自己的佩剑,自告奋勇的去抓螃蟹,采椰子。 几乎想都不想,克利夫兰身上立刻冒出熊熊烈焰,滚滚热浪向外扩散,所过之处无论是什么都化为飞灰。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再想到他说的话,朱铭身子一颤,无力瘫软在了办公椅上。 倏地,左眼光亮消失,眼前所见的全是一片黑暗。饶是如此,樱一并没有停滞哪怕半秒,感受着气流的流动,只听啪的一声,好像是击中了网球? 可到了高境界后,海棠斩就是如同鸡肋的存在。所以……可不就是鸡肋功法吗。 “走吧。”压了压帽檐,樱一将网球拍递给了藤原久奈,淡漠地开口道,而后便带头走去。 风光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攻略目标,在她所接收的剧情里,南柯是被称为“剑仙”的世外高人,的确,他浑身透着一股“仙味儿”,恍若天人,但那位“剑仙”,真的还是一个村的村长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森林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嗤嗤声,众人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更何况,薄司御可是喜欢宁清欢的,宁清欢以后可是很有可能成为薄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血液在心底渐渐澎湃,不知名的激|动开始燃烧,现在,亦或是将来,心弦在颤动,仿佛流星划破了长空,浩瀚的苍穹任凭驰跃。 蒙洛斯和黑洞王都活了下来,总算了松了一口气,然而内心却又多了另一份恐惧。 盛若思听到这话,脚步下意识的一停,紧接着方晨曦的声音便传来。 很明显是说刚才的惩罚还不够你记着吗?需要我在这里再来一次好让你印象更深刻点吗? “不……”郎平惊慌的瞪大了眼睛,努力的举起双手抵挡,洪武的这一拳让他有了惊惧的感觉。 如果他们当时正好处在受潮袭来的方向的话会怎么样?如今多半也化为一滩血泥了。 “走,我们先去看看宝藏。”方和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一些,先带着几人去找完了宝藏再说。 不久之后,四人还真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一处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树根部,一个比两个帐篷的空间还要巨大的树洞出现在眼前。 地球之名太为响亮,很多人都听过地球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个神秘的地方他们都没有去过。 洪武当初想到并没有必要,也就没拿,可他不拿不代表别人不拿。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蛋壳上的裂缝又多出现了一道,这道裂缝就像是一种信号,紧接着蛋壳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几个眨眼的时间之后,蛋壳彻底破碎。 那不过是量的积累,基础而已,林羽有一万种办法可以帮他提升。 事实证明,已经是超级巨星的霍华德打未来一个巨星和一个超巨确实无压力,莱昂纳德和怀特塞德的“双德”组合真压不住他。 方和处理完白元武就回到车上,这边这一段车子少,大多数人会走另一段,所以也没有过路的车子,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洛洛……”这一声,带着无限的痛苦,让千羽洛整个身子都颤了颤。 俞辰熙又朝后瞟了一眼,还是什么也没看见,蓦然觉得自己的后面凉飕飕的,一滴冷汗倏地从俞辰熙的额角落下。 话还没说完,便被某首长惩罚性地收紧了腰际,柯镶宝保持被动的姿态,然后感受着他的头低下来,然后凑近她的耳际,热气呼在她的脖子上。 看着李红名阴沉的脸色,早就被李红名的奇异之处给震撼到的特雷弗更是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声音很陌生,但能听出来是个男声,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杀意。 钟家辉接二连三地自杀式的行动后,钟石南终于忍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最后竟然因为血压过高,直接被送进了医院。临了,还把他的另一个私生子给安排进钟氏集团。 卧龙浮云深知来这里他是很不愿意的,但是他并不惧怕卧龙浮生,而且他是带着任务来的,是很重要的任务。 “灵阶符阵?”无数人惊骇失声,只有布置灵阶符阵,方才会使用到如此之多的符印。 其他人没有说话,很显然也是默许了,他们的意见向来是很统一的。 爱丽丝脸色阴沉,立刻知道了,艾萨克同样拥有她所具备的能力,甚至比她更加强大。 “多少!”张泽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一股王者气息,吓到了刀疤男。 胡嘤嘤脸上露出狡黠,蹦蹦跳跳的跟着福婶儿去了厨房,跟福婶儿说了什么,然后指挥着福婶儿在羊的肋骨上切下来一条,用香料腌制起来。 张泽点了点头,怪不得今天系统让我顺利完成出诊,这一下子估计就顺利不了了。 只要把太乙真人丢到深海下面去,那里灵气匮乏,而以太乙真人这样的修为,也不会轻易的死去。 第一卷 第29章 她是从小被打到大的 “冰金烈岩!!!”吴行见状,一声高呼,全身真气猛地朝右拳汇去,五色光芒耀眼闪现,一声怒吼,夹杂着四元能量的猛击直直的迎上了那道金光。 因为这丝邪皇本源乃是天生的,乃是邪魔皇族之中荣耀的象征!一旦失去,那将再也不是皇族中人! 刘温宁可不就是这样想的,他好不容易才让秦水苏那么心疼自己,他怎么能不利用这个机会。 秦水苏靠在浴桶边缘,若不是刘润卿扶着,她一定会摔到浴桶之中。 说它是锦上添花也好,说它是雪中送炭也罢,总而言之,合欢丹身为一品丹药中名气最大的存在,其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十年时间,竟然仍然冲不淡童年那温馨的记忆,反而让萧梦楼更加心软,对于今天的无理要求,他根本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现在董占云只要把握好比赛节奏,就可以跟袁彩妮一争高下了。 话音未落,只听三声枪声响起,三颗子弹分别向王轩龙头部腿部和肩部飞去,在子弹射出枪口的那一刻,所长嘴角微微一斜。 他本意是打算把“子蛊”喂给金睿的,但他一进入殿中就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以他的武功想要冲破只怕不易,若是再惊动禁军,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无法,他只能把“子蛊”喂给了如雨。 没想到此次一下子竟然来了两人,看来自己选择突破那是对的,两名三星巅峰魂帝,若是放在之前的话,还真的没有丝毫把握,可现在嘛,呵呵,他可不惧呢。 随着这一阵悍然爆发席卷,就见到他周身在这一瞬间,都燃起了一片滔天无穷的火焰。 天地万物,皆具阴阳,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的纯阳,其中多多少少都会夹杂着一些阴气,如此才能阴阳调和,存在于世。 “那就扩大巡逻圈,埋伏的军队也扩散出去,这还用我教吗?”李雄风气愤地说道。 周无极在军中虽然实力不是顶尖,但即便是万夫长想要杀他也要费一番功夫,可在对方手中却连一指之威都抵挡不住。 富态中年僵硬在原地,接着身体一软,就扑通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 就连被陈卓雇佣的百炼堂弟子,也在完成了飞来峰建造任务后,纷纷被征调至主峰,帮忙建造祖神殿。 就见到,他双手如同运转太极一般。随着他的手势,就能够看见,无数的寒冰、火焰、雷电、飓风……迅速的在他的身前聚集而起,最终竟是疯狂盘踞,形成一头怒龙。 所以,他下早朝之后并没有马上过来找武大郎,而是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武大郎的银行、基金以及淘宝。 众神之王正式将星球定名称为水蓝星,定历法为众神历,婚礼日为众神元年一月一日。 他早就怀疑这些家族背后还有更高级别的存在,只是没有表明罢了。如今顾老这番话,则是恰恰证实了他的猜测。 片刻一名大约二十五岁的男走了进来,他一走进会客室就阴沉着双脸,他看了众宗主一眼后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城主,逄虎和老孙一样,也是位英雄。”赵忠国走到李天一身前,伸手拍了拍李天一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如今苍狼死在我的手下,也算是为徐家报了仇。慕容雪将我胸口处的骨刺拔了出来,这药还真管用,骨刺轻而易举的就被拔出体外。 大家的呼喊好像是打破寂静的流星雨,只一刹那划破天际,就让我转醒。 叶天翎被她的目光盯着,很不自在,有些心虚,只好转移话题道,“咳咳,师傅,你看着孩子,多久能醒? 就这么随机选择洞口,一刻不停的前进前进再前进,只要没危险就标记,用这种方式,我们前进了许久。 果然第二天,大皇子起势了,大皇子说狄秋生不修德行,随意伤害自己的亲人,更是不明事理,不辨是非,诬陷自己的儿子,而且宠佞阴谋者,更重要的是不曾参加圣战背叛了光明神,他要讨伐狄秋生。 我们自然而然行动起来,直到布莱克一双敏锐的眼眸发现了隐藏在暗处的巨大豁口。 我看秦天就要大步向城内走进去,于是忙把他叫住,我告诉他,城里可能都是丧尸,我们最好先别急着进去,上墙头上用手枪攻击它们。 届时,食用者大部分处于“无我”状态,任凭黑气控制和迷惑,有着些许的妖魔特征。 然而与教主前世不同,凤皇并未重伤垂死,而是实力大进,镇守无尽火山亦是准备充分,又有族人在旁,自不会没有能力带走自己的孩子加以照顾。 “什么?还支走了银子?!谁支给他们的?”木槿曦修得整整齐齐的眉毛狠狠的皱了起来。 听见叶清玲那如释重负的语气,苏阳也是笑了笑,看来叶家那边是真的有点心急了。 在这里,网吧随处可见,在李相赫的带领下,苏阳也是来到了一家环境不错的网咖,看样子李相赫应该是这里的常客,看见他出现都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第一卷 第30章 还来抢人!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人影,不仅如此他的那些手下也纷纷看着四周。 这次的静心湖工程,朱波基本上除了口授一些事情外,完全都没有操心,老胡就已经完全办妥了。 办公室里,陆淮景很少在这里喝的酩酊大醉,他靠在沙发上,连顾岁岁来了都不知道。 只得全力催动手里五禽扇,狂风大作尖啸声之下,扇出一只带着熊熊烈火焮天铄地火鸟,长鸣一声拍打着火焰双翅,卷席着火焰飞向巨蟒。 朱九儿回了家,也放下了心来,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办,把卤味的事情都弄好了后,大概她也出月子了,届时自己就收一下黄豆做豆腐的事情,也有了帮手了。 等待很苦,但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先前的漫长的等待,包括她所受到的委屈,瞬间如云烟消散。 所幸他要买的多是那些冷冻的食材,因此也不用赶早抢购,反正到时候卤汁一浇,和那些新鲜的,味道也不会差太多。 一份邮件,伴随着一串无意义的符号,穿过网线,瞬间传送至了一哥的邮箱内。 发现自己的视力在夜晚变得清晰起来,即使是夜晚他的视野依然如白昼一般。 “就是一种方的,当然也可以是圆的,面粉发酵的,加盐,烤出来的。”程大雷双手比划着说出来。 一阵夜风吹动窗棂,福德勒瞬间握住枕头下的腰刀,两只眼睛星辰一般发亮。 纲胜九笑着看着他,嘴里细嚼慢咽的,眼睛偶尔在周围来往的人身上打转。 赵淑敏和公司的高管围着冯公子说个不停,原本在公司高高在上的高管们,在冯公子面前比谁都谦卑。 林瑶确实不懂,她只知道,如果当初没被开除,不论天风公司还是凌云公司有困难,她都会为公司出一份力,可是她不能要求其他人和她一样。 “早知道一开始就装被打倒了。”感觉到黑衣男子身上的魂力波动,莫斗顿感头痛。 哎,又一个深受手机毒害的家庭,玩儿游戏,刷某抖,追剧什么的,也就算了。 秦容泽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腾地坐起身,将那两团纸巾抽出来,丢进垃圾筒。 “妹妹,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真的很担心你!杨羽溯急促的说道。 石承知道这个佛像,叫圣火魔佛,也知道了它有莫大的作用,从那些信息中,圣火魔佛可以获得圣火玄师的传承。 而这边高长兴正自懊悔,刚才怎么不派骑兵出去突击一下呢,现在人家支援赶到了,再也无利可图,这机会就白白丧失了。 “看来你已经和主人有所遭遇了,这样也好,走吧?有我在,你一定会进得去的!”赤炎兽人性化的摇了摇头,大嘴一张一合,而这期间,铁木云一直将手背在自己身后。 楚风听了这话才会如此的谨慎的,因为有的时候朋友的朋友,和你之间不一定是朋友。 萧岳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调动元力了,实在是精疲力尽,只能靠那些灵药的药效自动化开,萧岳一下子砸到了地面,瞬间黄沙漫天,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 招呼过地狱阴魔犬,齐齐走进传送门内,身影消失不见,直奔地球而去。 好像也说不通,单单隐藏在凡生世界中的大神魔就有不少,他们为什么依然活的好好的?上千年过去了,这两位大能者为什么又失去了音讯? 想到这些,又拿出符积的军报,董贤等人,流窜山间,兵将逃散,只是未见董贤人头和华家之人。王宗诘暗自高兴,总算在蜀王发作之前,都料理的差不多了。 一架接着一架,在这条方向线上的机甲,只要被能量光束射中,机甲瞬间被炸成碎片,生命彻底消失。 不管怎么说,白骨妖王可是仙级BOSS,如果爆出一件仙器那可是让我们赚大了。 一道极为耀眼的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一声炸雷,紫金锏的握把居然释放出橙静的光芒将那毛糙的巨爪给震开了,紫金锏犹如活过来一般在摇曳中发出阵阵轰鸣,明显感受到了威胁。 “徐瑶!老天都在帮我,这一次你死定了!”徐倾城开心的大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得失心疯的是她自己呢!不过,她确实不正常。 要不然以后真的签约了,还总想着倒反天罡的员工,那绝对不能长留。 猛烈的撞击下,两人脚下的地砖顿时四分五裂,一阵灰尘飘起,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这一刻,楚风心乱如麻,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了控制,又仿佛是要与那男人融和一体的感觉。 对君士坦丁来说,这几位如果进了君士坦丁堡,那和砧板上的鱼肉有什么区别,没有依附于他们手下的封臣和平民,他们的影响力那就是虚无缥缈的,毕竟再高的高官,再厚的爵位,还能超过君士坦丁不成? 第一卷 第31章 跟着二小姐吃饱饭 可是他不知道狼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在自己不知不觉之中,把自己移到了这个宝贝之中的。 赵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就靠在了墙上半蹲着拖着手,准备拖雷攀上2层的阳台围栏。 一片蓝光之中,幻音身上开始出现点点白光,那白光似飞舞的萤火虫一般,慢慢向四周飘散。 “你的实力,有资格位列世界前三,但想要击败我,还是差了一点。”武神的嘴角微微一撇,实话实话的道。 且说龙洛三人离开焚积宗后直接往东飞行,龙洛道:“居然让陆吉禅那家伙趁机溜走了,这下可是留下隐患了”,叶韬道:“区区神皇一重能成什么气候,量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屋内三道声音在交谈着,声音来听,三人胡傲和秀儿都认识,正是校长,王老师和秀儿的爷爷。 所有的人对管家肯定是顺从的,但他这句特别顺从,就是在说,他跟露丝的关系不只一般,所以他的情绪,跟露丝被处理有关。 西帝道:“此事是得好好筹划一番,神皇巅峰虽然已成气候,但还不是不可补救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周玉虎出面,声援江海武道联盟,要不然,想要得到这么多武者的支持,还是有着极大的困难。 所以对此,百姓们都是恨得咬牙切齿,有的甚至还早就备好了大篮大篮的烂菜叶和臭‘鸡’蛋,准备在今天狠狠地出一口气。 当我进行最后的冲刺时,雪媚娘惊愕的看着我,当即呆立在当场,也停止了行动,而我将全身的力气调集一处,那就是在掌心,此时我不顾一切的,朝着蛇魔太岁冲过去,而蛇魔太岁只是冷淡的看着我而已。 “哎呀,不都是个正三品的官儿嘛,哪里算得上是升职了!”钟南顺着杆往上爬。 不过现在已经冷却了一天了,在他们心中神族天下第一的骄傲再次萌发,再加上这一天以来斩天到处在大营里活动,虽然没有真的把绛雪给贬得一无是处,不过却也让不少人对她不再感冒了。 玉紫十分好笑,她抬眸看向蒙薄,在对上他蔚蓝蔚蓝的眼神时,蒙薄的眼中闪过一抹狼狈。 “很简单。。。将你那所谓的神社,卡琳塔让出来接受光明教会的盘查!!”沙克的嘴角微微上扬,此刻他们的目的却已是非常的明显了。。 林寒把手机仍在大厅沙发上就陷入了沉默中。一时间,家里又进入了一种沉默的压抑里。 夏季的热带地区的夜空,繁星点点,倒也或多或少的冲淡了人们的悲伤情绪,再加上先前的事故已经离他们远去,在想到至少要比那些已经死了的人要好得多,大家的心情也或多或少的好过了点。 “抱歉,这是我大爷留给我的遗物,概不出售。。”赵逸微微一笑微微转了一个枪花将其重新放回了戒指之中。。 “可是……”方片7还是不甘的想要说什么,但是接着就被帕森给打断。 “把车帘子挑开,让我们看看里面坐的谁。”守卫对着清风说道。 虽说两人为了遮掩用大布袋子装了笼子,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布袋子里装的是个大木框子。 此时已近半夜,柳莹站在台阶上,头顶上门庭灯正发出柔和的光。她越过院子,看向远处空荡荡的街道。不一会儿,一个猫着腰蹑手蹑脚走路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周晓峰侧身以左手肘迎击,肘部关节作为人体最硬的部位之一,拳肘对撞之时,一声脆响传出,显然是对方指骨发生了骨折。 虚空见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没有想到对方在那么猛烈的攻击居然还能够活下来,而且是毫发无伤。 破布说着转身便往前走,姜凌竹紧跟其身后。大火过后,竟烧出了一间贴满囍字的大堂。大堂周边都用红色丝绸做装饰,布置的喜气洋洋。 “污蔑了又怎么?晋洲自从来了妖兽之后,有哪次是天道一族出面的?没有吧,我所知道的全是烟雨楼和潇风剑宗在主持,就拿上次十三万妖兽和这次五十万妖兽,你天道一族有出过面帮忙吗?没有。”光头男子义愤填膺。 “醒了?”是男人带笑的声音。言笑扭头,正对上简商看过来的眼睛。 海拉言语中充满了对夜凡的忌惮,尤其是刚才看到夜凡的战斗,心中更加忌惮的夜凡的力量。 从那以后,他也因为心理原因,迟迟无法恢复状态,只能被迫提前退役。 大狼率先上去,凉爽的感觉让它直接躺在二楼的地板。地板都是凉凉的,它很喜欢。 叶枫切换附身状态,从外面能够更清晰的看到,这个“树牢”是怎么形成的。 我不担心他毒瘾发作,我只担心毒瘾发作的时候,他刚刚治好的双手会再次受伤,最后双手真的会废掉。 这下我倒是糊涂了,心中也疑惑起来:难道是楚王多虑了?那熊悍熊犹本就是他的亲生骨肉。 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不狠,本就无法立足,不更狠,便无法做大做强,能让姬无夜手下的夜幕都毫无察觉的紫兰轩,也许在暗杀方面不如夜幕里的杀手专业,可在情报与隐藏自己的方面,却是碾压了一向自诩为高手的夜幕。 其实光刚才观摩祝云山画符的经验所得,就不是三两块灵石能衡量。 晶核,是现在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谁拥有的晶核多,谁就是老大。 直接就大摇大摆的朝着太阳系之外,四大道统的山门驻地,飞行过去。 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不惜杀死同伴,才取得的优势,绝不可能这么放弃。 李狂人刚刚长舒一口气,突然一阵风刮过,吴若楚从旁边飘飘然走了过去。 第一卷 第32章 以后不要进姜家的门 这么一来,悠然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她决定——这周也不去集合了。 而现在,失去了无上真境庇护的神兽一族的未来,就靠他们自己了。 如果不是张林一直拦着不让她找娇娇,她早就给娇娇打电话了,哪里会挺到现在,可是现在万家那边要要她的儿子,这事她不能再忍了。 她这时才想起来,上次进入玄修宝藏的时候,只进入了外层的陷空海,而内层的琅琊天。 “妈,我这是将功折罪,红生孩子的那晚我是罪孽深重的没去,柳红这天天都和我算账呢。”程青心里怎么想的柳红不知道,面上他是很怕柳妈,柳妈那可是不管场合地点想骂就骂的从来不给人留情面的主儿。 牙关紧咬,孤注一掷的冯轩狠命划出一剑,破掉斩击的一瞬间身子一翻,突然遍布冰霜的左掌正轰在那狮面壮汉前心之上。 到时候,根本不用他说,民众的呼声,都会簇拥他,成为新一代的军神。 “滚,越说越没边儿,我去新主任那边,你理账。”柳红和王玲说笑着各自忙事情去了。 不过,君沫璃冷漠的声音,如同催命的恶魔一样,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当姬阳从自己的神魂中将仙房取出去的时候,整座仙房似乎被一种绝大的法力封锁起来,黑仔猪它们几个竟然无法从仙房中自由进出了。 每当体力恢复,他就会跳起来打上一套只有他自己认为很帅的王八拳。 “没关系!到时候我会保护你们的!”少年指了指腰间的光剑说到。 “古人常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你这样子明显是想家,想娘亲了!”吴萱萱戳破道。 然而,令聂风、秦霜目眦欲裂的是,幽若已经扑向了白发雄霸,却不想,那有名长躯一揽,竟然抢先将幽若抱在了怀里。 “这是神通成了?”他打量了一圈,突然开口说话,却在下一瞬间发现井内四周的景象顿止,那些妖魔的也突然望向自己以后,也渐渐消失。 伊耶尔的目光,本身就是一种杀伐利器,甚至伊耶尔愿意并且全力施为的情况下,即使是至尊,伊耶尔看他一眼,他也就死了。 并且,这个消息一让林震南两人知道,肯定是心中忽的激动一番,没有废话,抬脚就朝门外走,早早迎接,想要结识一位先天高手。 塔纳托斯飞到他面前,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让他浑身发冷,心里发慌。 如今正在院内喝了几杯茶,盘算着这时间都过去了一个月,云岚宗还没有吭声架势,倒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做一些事情。 “好强的防御力。”杨承略微惊讶,面对从一旁横扫而来的流星锤,杨承可不敢有任何轻敌之心。 一个武装分子很识相地双手将枪举过了头顶。有了他的带头作用,其他的人也纷纷举枪投降,希望能留住一条命。 他可不是为了玩,纯粹是想比较比较,等下次再去天外天时,也能给问情楼提点意见什么的。 “你误会我意思了。”说完这句话后,杨若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他设下的坑里,忍不住带点恼怒的看着他。 莫璃强压住内心想要报复的心理,脸上毫无表情,一句一字的说。 苍狼战队阴沟里翻船,那是因为对龙腾战队太过轻视,袁盛对龙腾战队可是调查的一清二楚。 朝夕一声吩咐,侍从们七手八脚的将凤钦扶进了屋子里,凤钦白着脸,呼吸又深又重,人却好似没了知觉,朝夕看着,一颗心高高的悬了起来。 哈里斯从副官身后走来,轻轻拨开了副官的身体,有些疲惫地看着休金。 而现在,林竹音第一次开始憧憬那些真正的演员,他们认真地钻研着每一个角色,认真地为人们呈现出最好的状态,像是在演绎一段新的人生。 皇甫贝儿来到四楼的一个包厢‘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笑容,然后推‘门’而入。 结果现在来了天谕,顾影歌一句话,顾影思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哼!”郭和风见许继荣拒绝了他抛出的橄榄枝,而且话里话外也没有多少的上进心,顿时又气又是失望,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他练气九层,修的又是剑仙之术,本以为可守护白云山,不负当年义弟所托,结果广云真人却横空而出,所传法旨赫然带有一抹连他都感到心悸的强大气息。 只是如今看情况,皇帝多依仗贾琏,若是她这里跟贾家谈崩了,还要得寸进尺,恐怕皇帝那里不好交差。 袁方拍拍手说:“好了,都赶紧干活,早点干完咱们就早点回去。”看着大家边忙边议论这于静秋的事情,袁方心里充满了愧疚。 第三点,在宗师之境,可以开辟九九八十一归真窍穴。据他了解,在天武大陆上,开辟十二个窍穴算是普通,已经普及天下,家有资材,都可以购买到了。 一个大活人好好的死在这里,他绝对难逃干系,被学校开除都是轻的,搞不好还要担刑事责任;退一万步来说,自己银行卡里的钱肯定要吐出来。 一百零一位真仙,殒落过半,幸存的真仙包括金烈在内只有四十八名。 他昨晚琢磨到深夜依旧是没有想透彻了该如何解释清楚现在的事情——该说的都说了,然而一点效果都没有,他能怎么办? “如果我说了反对的理由,陛下是不是就不再削夺封王权限?”曹彰反问。 一般的大宗师,以聂风和步惊云的实力可以斩杀,哪怕资深的大宗师也能够抗衡,更别说风云合璧了。 这样由一个个手上沾满鲜血,杀戮无数的佣兵组成的组织,想想便会让人震惊。 第一卷 第33章 不管那些劳什子,打了再说 而且天之大陆玩家最流行的,就是在地图中跑酷了。高手就算是不会跑,练也得练出来,不然别人跑着来P你,你追都追不上。 “没什么不好?你觉得你走得对,走得好,走得顶呱呱”云希希却是又跟着洛亦犟了起来,可是言语虽然依旧锐利,却已经多了几分开玩笑的意味。 凌天暗暗腹诽:他貌似是猜中了前面的事情,可是这后面,貌似没有猜出来。 她会在树林里面拼命的奔跑,就是为了能晚几分钟被杀死。因为死去之后,将意味着自己会在十秒之后重新复活到迷情树林。然后又在玩家的包围着,被各种攻击虐杀死。 “妈,你怎么回来了?朱叔叔和李叔叔好了么?咦!张天赐也来了?”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璧无瑕的秀脸,眉目如画,睫毛弯翘,眨动间扑闪扑闪的,流露出一股精灵之气。 “我说了,我哥他能听么?”云希希笑了笑摇了摇头“他现在可是认为我是天子第一号大坏蛋呢。 “骨魔来迟了,害的四大鬼王等候,实在是罪过!罪过!”张天赐刚一进洞便见到四大鬼王各自的神态,立即满脸笑容的说道。 “反正我的赌桌设的高,登高望远,他们绕着跑到哪里我都能看到。”云希希头也不回的说着,爬上了高处,对着墙壁上记录的投注情况开始分钱。 在满天的雷电中,天陆之战的天空破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一个岛屿从里面缓慢飘了出来。 就算胡尔达王后演得像模像样的,但也只是副本BOSS,她真想去灭了所有的人类,也只能待在副本沙漠里面作威作福罢了。 这次的山本五十六经过上之前的海上大战,对于先锋军的武器越来越自信了。所以他也不搞什么诡计了,打算尽全力,用最强大的火力正面摧毁美帝人的抵抗意志。 狼族城堡第一层,也就是他们现在待的位置,是大殿,一般有什么国家级的会议都在这里开。十二位殿下们回城的时候也都要先来这里。狼王一般都会在大殿内待着。 “行,顺便找下陈家的麻烦吧,把我害成如此了。”徐宁没好气道。 对他而言,能喝到酒就是美事,没资格挑三拣四。他也不会去倒更好的酒,徐瘸子卖酒为生也不容易,来蹭酒已经无赖了,若是还要喝好酒,未免太没心肝了些。 洪阳看着钱票十分眼热,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可是他的死对头,却已经轻轻松松的凭着自己的本事赚到了,而且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淡定模样,这让他在一旁看着就觉得气闷。 旁边的陆云芳被骂,更听到他称呼‘我家阿宁’时人顿时摇摇欲坠,他要跟那个徐宁订婚!怎么可能!终于接受不了的昏倒过去。 “好,明天中午我回来接你。明天上午要考试,走,上去睡觉吧,现在都九点多了。”逸辰催道。 谢繁荣便重归厨房,脱下牛仔‘裤’,塞进灶膛,烧个一干二净,提防谢汉进房,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又脱下‘毛’昵外套,搭在椅子背。 幸福是个比较级,想起普通团成员的遭遇,精英团自豪盈胸,重新振奋起来,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观星山本就悬浮在半空之中,而苍天峰更是借助着观星山耸入云端,让人有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于是大伟就让王占恒去安排几个可口的下酒菜,还特别交代要饭店老板亲自炒。 【初级神圣药剂】作为G+级道具,真正的用处完全超出主角意料,这个是可以当作整个轮回世界里的通用货币用的!一个是因为它的恢复效果,一个是因为它的解除负面状态效果,两者并存,在很多时候能够救一条命。 陈佳畅抓住机会,帮前期积攒的金币,分批次的投向市场,总体收益至少提高了十个点,而且稳定了金价,没有产生大幅波动。 仙锤古城不知有多大,一眼望去占据了前方半边天,城墙高达百丈,皆以巨石砌成,严密无缝浑如一体,无形中透着一股浑厚磅礴气势。 踏空而行的秦宇陷入了沉思之中,现在回凌霄主城的意义并不大,诸天世界的朋友就算知道凌霄主城一战,只怕也要花费数年时间才能赶到。 轰!林海话音落地,杨东风顿时恐怖的气息绽放而出,目光中流露出愤怒的光芒。 一般轮回者就算没被支线任务害死,也会因为做主线导致失去隐藏任务的机会。 “谁这么大胆?竟敢坏本王的好事?”李祐登时火起,忙转身观瞧,就见一名黑衣护卫和高远斋先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那点东西,还都是时令普通水果,搁大酒店里也就十几块钱的事儿。 兰前阳顿时脸色变得和死人一样白,身体也在慢慢地颤抖,手中的追魂剑也掉在了地上,眼神空洞,牙齿间不停的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突然感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表情变得极为痛苦,可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一卷 第34章 羞不羞啊 双方的部队集结,炮兵集中,物资调动,越来越会明目张胆的进行。 真正的打斗还要其它的东西,但是现在抢东西,在实力相差不算太大的情况下,单一个速度便可以把其它一切都搞定了。 前方的山脉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从一开始的黑色条状到自己现在眼前的巨大屏障,生生的隔断了这里的空间!沿着这暮光岭没飞多久,便看到了一个能够容纳几辆车并排行走的山洞。 十成星罡,与五成星罡,力量相关十分巨大,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霍广成继续狠抓重工业,因为来年的战争就要开始了。国防军将主动向俄国发起进攻,刘暹要跨过欧亚分界线,不把俄罗斯那庞大的个头削成萝卜丁,他怎么能对西线放心呢。 观澜堂的白玉兰开得极好,管沅抱着晖哥儿走过一地白玉兰花。清雅的香气氤氲着,醉人心脾。 没了外力的阻挠,雷奥从自身灵魂处分裂出的灵魂之火畅通无阻的接近了血色漩涡的中心。 顿时,凌青衍几人都是面面相觑,原来今天这生死擂举行的契约生死战,还有这么一番缘由……竟然是为了争锋吃醋,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因为掉落突然,加之当时心情紧张,那个红队队员几乎是毫无防备地就摔下马,因此伤势自然要比有意识的自护姿态重。 养吾剑是自己战斗时用的剑,平时练剑便用长虹剑吧,纵使是飞剑也需要保养,如果不停的使用一柄剑不给保养时间的话,只怕那柄剑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荒谬!”虞翎冷哼一声:打算转身就走,这种一听就是假的也能传? 仅仅只坚持了三秒钟,刘怀东便是满头大汗,释放出法力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起来。 “晓媚,你赶紧让我看看!”陈云听到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实在太好奇了,也没管他俩,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陈云‘嗖’的一下钻进树林,开始寻找起自己需要的材料,寻找了半天忽然高呼一声“有了”带着兴高采烈的神色走了出来,来到沼泽旁。 “正是,不知这青州集有什么规矩?”牧易问道,他对这里显然还有些陌生,尽管以他的实力,便是横冲直撞,估计这里也没人能奈何的了他,只不过他这次来却并非是故意找麻烦,而是为了游历,增长见闻。 一枚燃血丹,直接让初入炼气期时间不长的孙雅,修为一举擢升到直逼炼气期巅峰的地步。 “我也看到了,不过这两地相距甚远,我不能兼得,只能选择一处进军,曹辅军你觉得我去那里比较合适呢?”聂耀一直询问着曹雄的意见。 听到舒晓峰的话语,苏强立即便是闭上嘴,泪水也是硬生生被他逼退回去。 “遵、遵、遵命!”吴老三心满意足,挑衅似的瞟了朱老大一眼,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他们也搞了一锅奶酪风干肉汤,无空想起卓玛的发明,放了几颗巧克力进去。 房间里果真没人,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一看就知道,舟舟昨晚没有回来睡觉。 炎主却是没有丝毫犹豫,如一束火光冲天而起,手中锋刃直刺向萧炎的胸膛,重重火焰燃烧,背后重明鸟紧随而上,帝炎竟对前者没有多少伤害。 巨蛟瓮声瓮气,身躯一摆来到雷云霆身前,深深看了后者一眼,显然也被雷云霆的凌厉手段震惊。 心中暗自惊叹一番,萧炎不仅为萧族的实力感到震惊,这只是他碰巧发现的一部分,没有发现的估计更多,同样实力也更强。 井夏阳精心装扮,彩衣秀裙,本是顾盼生姿,期待少年君主久别后的回眸——至少,要让他惊艳。 “什么?上悬崖啦,你仔细看了没有?前面有没有路?他上悬崖干什么?”廖干事一听大感好奇,连珠炮式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秋初的夜,已经微微的有些泛凉,两人不自觉的又朝着彼此的心里再深入一些,感知来自于彼此的温度。 挂上电话,章嘉泽的心里充满了喜悦。人生,正在他面前绽放出绚丽夺目的光彩。 “前两天,我误入了云姬主人的领域,他是我从那里带出来的,他本人意识还在,身体也已经净化大半,不会构成威胁。”我抬手将晶石递过去给他看。 希望下次,我能亲口喊你一声“妹妹!”也希望我能经常看到你的近况,我也会将自己的近况与你分享。我的电子邮箱地址就是上次给你说的那个。 三个月后,他和姐姐在石室中说了些什么,而后便离开了古墓,我看见,姐姐的眼眶,有些发红。 有话说这么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看着冰面,挺厚实的,于是直接从堤坝上走了下去。踩在冰面上,用力的踩了几脚,冰面十分的结实,一点裂缝都没有出现。 这句话与他们现在谈论着的事完全没有关系,连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出了圣潭,窥视神兽,他们出手阻拦,你才一气毁了四季宫,是也不是?”明灭武圣说道。 “谢谢,谢谢。”丁勇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我帮着忙一起,将丁杰给抬进了房间里。 皇族一道接着一道的命令传到了联军统帅巴恩的手上,而巴恩也加大了搜索力度,可是就是找不到这些匪鳞魔猿,他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甚至有人猜测,他们是不是离开了欧兰洲? 鲜血染红了天际,匪鳞魔猿中,终于出现了一个生灭境的老匪鳞魔猿,一拳向着都千劫砸来。 第一卷 第35章 想要人,先赔钱 这时,正当他弯腰要去捡的时候,只听‘啪啪啪’的几声,又一下掉出好几个,各种牌子的都有,有那什么感的,还有那什么丝的,这下子室友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开始微微发热,都红到脖子了。 “但是,情报已经显示了,对方安排了八个魔王,我们这边,只有五个相应战力的人,硬闯是闯不过去。”魏忠贤咳了一声说道,他以前在地上天庭的时代便负责情报,现在纵使是情况危急,到处逃命,他也把情报做得极好。 又过了些日子,洁兰公主与左贤王正式见面了,虽然洁兰公主毅然轻纱照面,但是,左贤王很高兴,毕竟洁兰公主已经答应见他,所以,他也就没有过多要求什么。 再看未醒人事的安子,身形飘起,眼看要被活吞,背后器匣顿开,刀剑齐出散着威芒护住宿主。 安子要听到这话非跳起来抽死他,闹了半天真被骗了,就没听见过开半两工资的单位。 王辰随意找了一个位置,上半场还没有结束,两队还在比赛,至于比分,真的跟之前那两个学生所描述的那样,落后了二十三分。 二人久立未动略感寒意,回洞府涮了把火锅,边吃边问是否从剑招中悟到什么,莫寒璃感觉对不住情郎心用良苦,黯然摇头神色羞愧。 左贤王冷冷的看着铁弗戎,脸色十分难看,铁弗戎心怦怦的都要跳出来了,但是依然强作镇静的回应着左贤王的问话。 合约达成后,双方约定先行把补偿淮南的十万贯茶钱支付了,之后淮南军主力就要开始撤离宿州。 “先走。”牧尘夕拉着我的隔壁,走到眼镜蛇身边,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葛这招,还真是阴毒,夏枫等人还真是没有想到,孔融会在没有摊牌的情况下动手。当孔融委托高敬前来邀请他们,到莱阳城最大的酒楼赴宴的时候,夏枫就答应了。 强子比我大几岁,胳膊上一道一道血印子,手腕上还裹着白布,难道院子里的血是强子的? 接下来,是太史慈给大家的礼物了。这些礼物都是貂蝉亲手为他准备的,足足装满了十只大箱子。礼物人人有份,就连两家的下人,都分到了不少的财物。整个大院一片欢声笑语。 圣元宗三大长老听完他的故事,互相使了个眼色,施展传音入密悄悄讨论了起来。 空间一扩大几分,它马上动的越剧烈,整个身体开始旋转,周围的丧尸被甩飞。 那秦县令却是个识货的,一见之下大喜过望,连忙问明白了地方路径,却正好是在蓝彩衣所属部落不远,他当即就下令让苗民采挖,要求月月上供数目若干。 站在场中央,先是向正宾苏老夫人,然后是客人,乐者,有司,赞者,管理者,最后是父母。 以前,都有奶奶,这次是我自个,想到这两天见鬼的事,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你们来这里是找兮族的公主,是吧。”我跟傅爷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待到江雪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直接扔进了空间。她没想到的是,慕千城的人这么厉害,竟然能入进酒店,还能进入她的房间。 “这阴风狼厉害,根本挡不住。”田冲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血水顺着手掌往下滑落。 何进震惊的看着孙不悟,真没有想到,在孙不悟的身上,居然看到了比方越更加可怕的情况。 君夜擎在夜色下看着那张因为喝酒而浮现出红晕的脸,突然凑了上去。 这下子,不仅陈军等四人惊慌了,就算赵子龙也是不由握紧拳头。 这一次出行开阳城长老东方朗带领的队伍特别庞大,似乎对于这次的事情格外的看重一般,让其他几大家族的长老都不由的为之侧目。 段宏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夏灵犀身上,她披散着头发,看起来略显凌乱。但是长得很不错。 床上的烬没阻止她,他睡在她这里没人知道,是没办法跟着她一起往外跑的。 虽然这两人穿着破破旧旧,蓬头污脸,但看他们走路稳健的,就知道身体强壮。 只见一道道细不可察的空间波纹荡漾开来,一道若有若无的身影巧妙地避开。 风家那份罪,童欣实在是不想回去受了,在风少颢这里,能躲过一时就是一时。 她还曾经冲动的想要离开这里,去A市安南大学寻人,但奈何自己实力低微,别说去A市了,就是在这里,都每天危机四伏。 黎鸿远点点头,虽然放下心来,但手还是紧紧抓着黎子糖的手不放。 这些,以及徐真手下的那些公司股份分红,都是徐真去环游世界的底气。 “不是,你再拦着我,那灵符,就让柳相天那孙子捡便宜捡走了!”姜凯急赤白脸的说着。 但是,特殊的暗器,也需要特殊的使用方法,否则,同样的暗器,在懂行人手中,与不懂行人的手中,所展现出来的威力绝对有着天壤之别。 虽然还没有找到红衣,但是夜岚却相信,红衣还活着的。当然,这一切倒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罗兵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他已经完全相信我了,因为我把退路都堵死了。 马红俊先去二楼,却发现赵无极的房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代表着人不再里面。 一双双目光全都落在了弗兰德的身上,眼神中充斥着不解,不是单纯的聚会,还能是什么? 从灵魂印记中感到的能力正是动物系蚂蚁果实,秦歌皱眉之下,并没有如以往那般进行吸收,而是意念运转下,将进入身体的灵魂印记给排出了体外。 尤其越来越了解阴间的种种,见过生死的劫难,她回想当年模糊又刻骨的记忆,回想到自己彻底断了气的那一刻。 刚才在使用了化妖秘法后,寒月吟又能再次使用了,这道寒冰剑光太过强悍,廖晨也知道自己必然是抵挡不下来的,不过他也没打算完全抵挡下来,只求能够创造出一个机会就好了。 第一卷 第36章 接近他的机会 这种蟙?雕像一出现,鬼脸道士与何四娘的注意力便止不住被吸引了过去,因为这些雕像不仅造型奇特,更主要的是每一尊的脸上都长着三只眼睛,除开眼眶内正常的双眼外,各自在额头处还立着只阴恶的竖目。 因为我和德罗内特有着最好的关系,所以我说这没问题,没有人会反对,所以对客户德罗内特的处决获得一致通过。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薄行止要将这里装修得和家里几乎一模一样? 这正合姫无心之意,毕竟他要想将慕容博送出去就只能在这件事上做手脚。 何四娘与孟青遥点了点头,他二人本就不是惹事的主,此时听到祸害头子鬼脸道士能有这觉悟,都恨不得举双手赞同,相互间又补充了些细节安排,便纷纷动筷子吃起了饭。 此刻的赵剑锋周天已经被煞气环绕,体内的经脉也几乎已经被侵蚀的即将尽断的境界。 马克这边还能够再吃上一点,渡边已经是挥手示意其他人接替他的岗位,刚才那两道食物,很明显的是因为专注力有点迟缓了之后,导致了食物的品质略微有点下降。 弄得一身灰,夏末没有在意,原本早早使用了虚化就能够躲开烛灵蜘的束缚,但是夏末没有做,为的就是这一刻,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爆炸,并没有对在场的烛灵蜘以及其他的蜘蛛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公子,接着!”林子顺利救下那些民众,看到陈尔雅没有武器,打的吃力,赶紧从行李中拿出陈尔雅的剑丢过去,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陈尔雅飞身跃起,把剑稳稳接在手中。 但是这个饿食丧尸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一步都没有退,反而张开手臂打算阻拦到底。 因为自身强大的力量,给很多地方带来了毁灭,给很多地方带来了灾难,她以为这她的错,她开始救赎,开始走遍天下拯救所有能够拯救的生命,人们曾称她为宁芙。 不过严谨来讲也不能说是编的,洗髓的根本就是祛除人身体内的杂质,就连中毒都是先排毒,人本来就已经中毒了,排出杂质就是解毒,没了这些杂质,就算是以后想得病,那也是很难的。 “那我干脆把这个报社买下来,然后给你当主编不就好了。”霍凌峰不屑地说道,这种三流报社根本不值得所谓的拼搏。 旁边一些孔段江的学生也纷纷开口劝道,知道此事孔段江的妻子心情才平复了一些。 至少现在他们已经清楚的了解到了四个魔人的确切实力以及他们运转的功法。 有时候他总是会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带着记忆重生,如果不是前世的记忆太过惨烈,那么,她到底还会不会选择自己? 听见宫人那话,他抬手朝萧希微行了个礼,“王妃,既然轿子来了,那奴才便先告退了。”说轻,抿了抿嘴角,随即转身走了。 发生了这次的事情,没准他们一伙人正在哪偷着乐呢,一边笑一边拿着螺丝刀扳子什么在那拆来拆去。系统的做法的确是十分正确的,虽然以他们的程度,并没有办法探测出其中的奥秘。 然而尸体刚刚倒下,马上就被其他隐藏在附近的人拖走,消失的干干净净,甚至地上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来。 第一轮攻击完成,地上已经倒下了很多走脱的变异黑人,就在宁拂尘准备第二轮进攻的时候,他突然精神一阵恍惚。 华莱士此时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因为他知道等金丹外壳彻底碎裂时,便是他结婴的那一刻。 这样的横渡虚空他不是第二次,因为他曾被青衣直接跨越无尽海丢到别的大陆上去,在虚无中的感受也是完全不同。 听到这些杨泉也是无奈,谁都知道这不是长远之计,只是临时在这里扎根而已,但是谁又有别的办法呢。 取东西,驱魔庄园和炼金协会都有人能做到,但要抡起对炼金术式的了解,驱魔协会就远远比不上那些传承了不知道多久的专业人士。 华莱士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好好待这个孩子,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孩子都是他和安娜,唯一的子嗣,也是安娜留给华莱士的唯一念想了。 芬理斯赶紧接过大部分的证物和报告,随后跟着菲洛伊梅阿离开办公室,前往副警督办公室。 霍奶奶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可是当她看见沈母的时候,情绪欺负的更加大了。 虽然怀孕以来,陆云泽不像其他的老公一样,经常都有时间陪伴她,但是她心里从来都没有一点觉得委屈过。 一大早就响起了敲门声,晓晓还以为是陆云泽这么早就迎亲了,打开门的那瞬间脸上瞬间闪过不悦。 陆云泽看到她这样不开心,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儿,他主动拉住罗意苒的手,认真诚恳的看着她。 “哼!”清朝鬼直接向我冲了过来,哥们立马撒丫子向外跑去,屋内可动不开手。 胖子遥望远方,无限憧憬:“据说……叫门人,他们持有‘人’字牌!”超越俗世的才有资格称为“门人”,估计他加入了这么多年,都未必见过一位正式门人,仅仅只是听说过。 按照规矩,阿旺财团既然把厨子叫了过来,这打赏自然是要有的。 他之所以不能动,是因为那一剑正好穿过脊骨正中,犀利的剑芒将脊骨附近所有的血肉震碎,跟本就动不了。苏琼走到他身前,缓缓抽出喉间那把袁大娘为他打造的送行礼物,顺手把对方手里的剑一并取了过来。 总觉得虽然逃出来了,可是心里依旧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一块儿似得。 第一卷 第37章 根本不认识字 苏青染气的抬脚踢了下椅子,谁知却踢疼了脚,痛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反正就出去看场比赛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出什么问题? 集团的掌权人,便是f国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古老贵族,直至现在都还拥有着伯爵的头衔。 不过是一场大雨,就可以毁了这个新修的堤坝,可见做事的人有多不用心。 作为这样一个“多事之秋”一般的存在,在此地任职的直属官员,应该都很想要离开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计。 李林琛抱着她回了房,碧澜带着玉儿云香两个忙活了一阵,给她洗了脸擦了身子,换了衣裳,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许黎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她竟然推不开周深。周深语气卑微,竟然让她觉得鼻子发酸,她总怕自己伤了他。 她蓦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季沉西在这个时候敢明目张胆的让施雯回国。 话音落下,他身前的青光盾,忽然间闪烁出青光,一个巨大的玄龟虚影出现,一双冷漠的眸子,扫过张恒,却是巨大的身躯,直接就挡在了太虚老祖身前。 周深却充耳不闻,一门心思都放在亲吻上,搂得越来越紧。感觉他温热的手伸到衣服里,许黎暗叫不妙。 霍玲警觉,瞬间从床上跳起来,从粒子储物手环中取出了一把长刀,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好在她的童年并不是在期盼着父母归来的灰色阴影下度过,反而因为有江离充满温馨的色彩。 虽然测试战甲的那位前辈很有信心,但没有真正看到结果,他还是很难放下心来。 并且现在可不比在恒城的时候,穷困不堪。如今自己可是身家百万的大土豪。 对于没有见识过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竹取进介而言,这种战斗用来刷新眼界正合适。 竹取六泽与他背后的竹取一族的的确确是一个十分合适的结盟对象。 大凡刚进入初一的新生都认真学习,几乎所有想考高中和中专的学生都很拼。而龙飞放在学习上的时间,在全班可排得上倒数第一。 这和上一次和汉斯寻宝不一样。汉斯是半个外行,而且多次寻找没结果。这一次埃里克做了全面的准备,还带着三个内行。 少年关掉手机,把头塞进被子里,遮住了秋日的暖阳,同时也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虎魄与獠狼交手一个回合之后,二者身上都留下了数道猩红的爪痕,特别是虎魄的身上,四道爪痕划破了血肉,隐约甚至能看到白骨,剧烈的疼痛让虎魄整个右后腿都有些不好发力,颤颤巍巍的,看着许晓既心疼又不忍。 “那你就可以杀她吗?我北斗立下的杀人偿命的规矩只是给外人立下的吗?”罗志刚将邹朗重重的掼在了地上。 “合格的厨师是远洋航行不请客或缺的后勤保障,没有性别要求。”系统突然出声道。 两人一路行来,来到一座酒楼前,楼名翠竹楼。整座楼都是用巨大的兰竹制成的,青色的翠竹看上去绿意盎然,让人极其舒服。 “前些时候,你们这还发生过食物过敏事件是不是。”林杰问道。 与此同时,几个在其他赌桌上赌钱的汉子,不露声色的跟了出去。 再走出十米,罗珊双手已经抱住了头,血迹已开始从她的眼角和耳中流出,但她却依然没有停下来。 棋子折射着阳光,像是要吸引人的魂魄,看着这一个死字,就像是感觉到有一股腥风血雨扑面而来,显得异常恐怖,凄惨。 “陛下,既然如此,军校和火药坊又如何,不知陛下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火药坊内,报备在兵部的火药储备,已经饱和,第一次往全国十道的发放,也该进行了!”侯君集沉声道。 林平肯定的点了点头,看着王大虎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缅怀之色,轻声说道。 一道系统提示在李察耳边响起,下一刻李察立刻便觉得举手投足都无力了不少,甚至连身前的酒杯,都变得重了一些。 赵局长在饭桌上试探着问朱莉,朱莉指埋头吃饭,对赵局长的问话充耳不闻,赵局长还是第一次问朱莉有关于赵雅玲和刘十三的问题。 “那好吧,无忧不想让虞军事为难,故此无忧打算与虞军事一同进京面圣。”赵无忧权益之下只得如此选择,于是便满口答应的说道。 “报告队长,狙击组射击完毕,对方车队已全部瘫痪……”观察员眼镜蛇冷冷的把狙击结果报告给夜阳健。 第一卷 第38章 孩子还小,得教育 众神陨落之地距离万神城有着数万里之遥,以韩岳的速度,全力奔赴的情况下,只需要一日就可以抵达,他在万神城这段时间,收集了一些众神陨落之地的资料,对于众神陨落之地已经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到时候,那几个有野心的国主,很有可能会借此,对幻梦国开兵,而三府一荒四王因为兵权之事,就算是想不在意,也不可能心无芥蒂,更别谈一心抵御外敌了。 长子昆廷成为当之无愧的新一任家主,就此,这暗中绵延了数十年的家族内斗,总算以昆廷的大获全胜作为了最终收场。 他说这话的声调不紧不慢,顾恒却觉得心头打了一个冷颤,周叶成这人,这辈子已然完了。 “那二姨娘的意思是有人指使这两名家丁毁了三妹的清白?”叶锦素眸光淡淡,顺着二姨娘推测问道。 衬衫并不是高领,她虽然披着头发,庄静姝这样仔细一看,却也仍是看到了她颈间的那些可疑痕迹。 “这家伙的身手也不弱。”成东林看着易师爷,有些惊讶,而眼看着他们都要退出去了,李青山这下攻击也落空了,成东林可就心急了。 此言一出,又是满堂震惊,众人皆瞠目结舌,将目光尽数落在老夫人身上,二姨娘虽然跪在地上,嘴角却是勾起笑意,显然很是愉悦。 血影一闪,宋世明出现在了距离韩岳不过数丈的地方,他大手缓缓伸出,他的大手上一股粘稠如血的煞气缓缓成形,令得他的攻势变得更加恐怖。 “尤娜,先别说了,跟我们走吧,落池也在这附近,应该可以帮你。”我上前搀扶着尤娜,她大概呆在水里太久,脚有些不适应。 掉到了一个巨大的大坑之中,看样子像是一个山洞,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画壁,透着一种盈亮的光。 李青慕的眼眸慢慢变得清明,从回忆里的凤阳殿中走了出来。她停下尖叫后一下子从地上崩了起来,连连后退,脸色苍白的靠在了木板上。 永宁元年六月初十,叶景炎上路前往京城。他此次北上京城,主要是为昭月公主送亲,再不出发,就要错过日子了。 “走。”叶飞扬故意僵持着,还是不甘心,心中有气没有发泄出来。 英姿飒爽的舞了一段后,谢如玉一扬手,右手的短枪脱手而去,直直刺到了距她十丈远,用来伴月的牛皮鼓上。 若是在这种自己都处于风间‘浪’口的位置上,还要‘插’手其他的事情,肯定会变得越来越糟的。 薛百里满脸愁容,尽管心底已经得出结论,但他依旧不愿相信,王淼、王炎姐弟会叛变。 “那你不会用东西去拨,你的手有那么长吗?”这个笨蛋,怎么可以用手捡,这点常识都没有。 潘浩东弹指驱真火,瞬间灭杀虬龙时,众人都在关注虬龙,并没有注意到他。 “姐姐一切都是为了你……希望你不要怪姐姐……”说完,紧紧抱着风林,仿佛一刻也不想离开可爱蠢弟弟怀抱。 这世界太疯狂了,一只一阶的大白兔,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六阶高级战兽。 两名黑衣人虽然是训练有素的一流杀手、战君强者,平素也是心毒手黑、杀人如麻的狠角色,但此刻杀得毕竟是一位公主,眼睛之中却也不自禁的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毫无疑外,视线都放在墙角上悬挂着的电视机,而其中播放着的正是追梦之歌,苏子墨演绎的这一情节了。 弘基跆拳道馆,顶层,一间豪华办公室内,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脸色阴沉,眼神狠毒,他看着屏幕上的楚天羽,愤恨不已,他不是别人,正是弘基跆拳道馆的馆主,马春。 “苦了累了坚持不下去了,怎么办?”陈澈的每日三问,这是最后一问。 闪身到王子龙,竟然连王老爷子都来不及拦截,把手一旋,手中出现一套银针,内嵌九针。 等空中堡垒过来,探索城市就会更加轻松,到时候寻找城市的秘密也会简单许多。 灼灼烈日的照射下,额头汗如雨下,并没有人喊苦喊累,虽气喘吁吁的模样,但仍老老实实做着自己的事情。 苏子墨这才释然,刚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耳旁传来一阵稚嫩地声音。 在他的心中,突然觉得陈景非常的可怕。他能感受的到,陈景已经尽得绣春弯的信仰,绣春弯的河域已经真正被他掌握了。且恶龙峡的敕符也落入了他的手中,用不了多久,陈景将拥有三段河域,法力必定大进。 “确定就是这里吗?”安薇娜不安地问道,她没有在这个地方感觉到有“人”生存的迹象。 米国死亡谷,是加州的沙漠谷底,在这里有死亡谷国家公园,本来是价值不是特别高的地方,但是自从旅游资源被开发出来以后,还是很多人想要探险的。 “现在就让我们以诚相待吧,陌生人,脱去你的斗篷吧。”说完,吉兹利弯着腿坐在了牛皮垫子上。 当然,这也是因为在洪荒天地中,论起武器威能,斧头的确为第一位。 当其中一条响尾蛇冒出这话后,下一刻,所有的响尾蛇们全部都匍匐在地上。 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讨论声,在欧洲各国的球迷之间热烈的进行着,有人惊讶,有人疑惑,有人不解,但更多的人,则是知道范毕庄这个名字,也知道这样一位年仅十九岁的职业球员。 “呱!”正在激战时,下方传来了碧眼金蛙的沉闷鸣叫,魔妖眼碧光一闪,一道碧油油的光华朝叶枫射来,随后这头碧眼金蛙立刻不要命的朝地下钻去。 譬如其中一件令无双城的城民无不感到奇怪的事,便是于无双城的城门之外,不知从无双城那一代开始,竟竖立着一根粗约三尺,高逾丈五的巨大铁柱。 随着他放出来的鬼尉、鬼将越来越多,章鱼怪也就感觉越炎热,热得仿佛整只虫都要着火了一样,它看不到大唐鬼军,对于神秘未知的存在章鱼怪果断选择了跑路。 第一卷 第39章 发脾气了 听风有句话说的不错,小孩子是得教育。 谢羡予可不想被自己找到的针扎了手。 晚饭后,姜虞两家送银子的人到了,谢羡予把人放进来,收银子,但没放人。 午亥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人是一定会放的,只是世子不开心,得给他们一些教训。” 纵然上面的字迹是医生职业惯有的‘龙飞凤舞’,但连南征还是可以大体分辨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宽广的道路中,一辆加长版的宾利进入叶无道的视线,看着低调沉敛的宾利,一抹淡淡的温暖出现在叶无道的眼神中。 以凌思雨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年轻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车窗外,不时有灯光从男人的脸上掠过,光暗交错,让男人显得更加的深沉神秘。 房间外的走道里静悄悄的,想来太空海盗已经登上航班,开始肃清自由活动的乘客了。 杨凝冰并没有出现叶河图意料中砸酒杯或者扔盘子的举动,相反,她竟然笑了,而且是春风化雨夏花灿烂令人眼花的那种笑容。 “战!攻击!”太空中的这些高能脉冲激光武器本身就是用来对付地球上的罪犯的,有着致死和制晕两个攻击级别。 叶无道拿起一边龙五放下的不锈钢水盆当做一耳光狠狠地煽在中年男人脑袋上,中年男人只觉得耳边爆炸般地轰鸣一声,继而身上受到巨力的作用带着剧痛飞出了沙发。 “学姐,其实你不需要这样的。”叶无道望着那微微颤抖耸动地肩膀感动道。 “不想知道干戈那么个老实人为什么有我这么个狐朋狗友吗?”叶无道玩笑道。 “时间到了,我还有一个约会。”看了看时间,柳云修留下一句话之后就要离开。 林浩沉声。在列车的任务世界中,反常往往意味着问题,昭示着他们会有更大的问题。 “请问你们俞总有时间么,我是祖龙集团的代表,需要见俞总。”歌柒很有礼貌的说着。 有些东西,学会了之后,它就会融入到你的骨子里,尤其是当你对那样东西研究得非常深刻的时候。在你不曾察觉的时候,你也会下意识地按照那个领域内的规则做事、习惯性地做那个领域内相关的一些动作。 “顾榕,你不要这样,是我跟院长说的。明明我一点的事情都没有,怎么就把我隔离了呢?”御老爷子漫不经心的散步回来,手还背在身后。 这一席话吓得陈刚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劲地给何梦颖和陆晓静鞠躬求饶,“两位姐姐,我错了,我也是一时糊涂,我把那些照片全删了——”,说着手哆嗦着拿出手机,当着陆晓静的面把昨晚上偷拍的照片都删掉了。 有些平常时看不清的东西,只要在正面交战之后,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毁灭尽头是新生,没想到我们所有人都错了。”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苏雅乐情绪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花瓶,居然有比他更高的天赋,还从来没见过,这不是天生为他而生吗? 却没想到在身后竟然还有一个男子,看样子是想要对她痛下毒手。 歌柒怀疑,他是脑子坏了,竟然会签一份这样神经病的合约,他大概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歌柒竟然会接手振兴集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