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 第114章 出发相国寺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谢将时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将口中的甜点吞下,然后用那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 “王爷,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去办吧。” 秦王龙行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谢将时的身上,他凝视着对方,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肉痛之色。 毕竟,要除掉长公主龙玉鸾并非易事,而且这其中还涉及到许多复杂的因素和潜在的风险。 然而,一想到能够铲除这个心头大患,秦王龙行湖心中的犹豫便渐渐消散。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将此事交由谢将时去处理。 长公主府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辆马车华丽的马车停在府门前。 这辆马车极为华丽,其大小宛如一座亭子,令人瞩目。 车身上装饰着精美的图案和珠宝,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而拉车的马匹更是多达五匹,每一匹都高大威猛,毛色光亮,一看便知是上等良驹。 按照惯例,君王出行时拉车的马匹通常为六匹,象征着天子驾六。 而诸侯则用五匹马,一品到二品大员用四匹马,三品四品用三匹马,五品六品用两匹马,七品以下则只用一匹马。 由此可见,当今陛下对他的同胞姐姐长公主龙玉鸾是何等的敬爱,竟然赐予她与诸侯相同的待遇。 马车车门缓缓打开,半透明的香纱帐垂落,朦胧模糊的显露出长公主龙玉鸾的身姿。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端坐在马车里,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高贵而典雅。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气质高雅,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在长公主的身旁,站着一位伽蓝女官,她神情肃穆,举止端庄,显然是长公主的得力助手。 此外,还有两个侍女紧随其后,她们面容清秀,服饰得体,恭恭敬敬地侍奉着长公主。 而在马车周围,还有一队侍卫整齐地站立着。 这队侍卫人数不多,仅有十余人,但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英姿飒爽,显然都是长公主府中最骁勇善战的精英。 这些侍卫们手持长枪,神情严肃,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确保长公主的安全。 “出发吧。” 长公主龙玉鸾面色冷凝,宛如千年不化的冰山,平静之下难测内心波澜,她不紧不慢地吐出这三个字。 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洪钟大吕,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让人无法忽视她下达的指令。 车夫听闻,手中的长鞭在空中潇洒地一挥,“啪”的一声脆响,如同一声利落的号角。 那鞭子落下时,不轻不重地打在马背上。 这恰到好处的力度,既不会让马匹感到剧痛,又足以引起它们的注意,驱使着它们迈开稳健的步伐。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整个队伍井然有序地缓缓前行。 队伍最前方,是开路的护卫们。 他们身姿挺拔,宛如松林,每人手中紧握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他们目光警惕,犹如巡视领地的猎豹,不放过四周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要将脚下的土地都踏出深深的印记,为后续的队伍保驾护航。 紧接着,便是长公主龙玉鸾的马车。 这辆马车华丽非凡,车身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飞禽走兽、奇花异草栩栩如生,在阳光下散发着奢华的光芒。 车帘低垂,宛如一层神秘的面纱,将车内的世界遮得严严实实,让人难以窥见其中的情形。 马车的轮子缓缓滚动在官道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这条官道虽经过夯实处理,却并非十分平坦,岁月的侵蚀让路面变得坑洼不平,有些地方甚至起伏明显,车辆驶过难免颠簸。 然而,长公主龙玉鸾乘坐的马车却稳如泰山。 这得益于马车独特的车轮构造,其采用了精心设计的减震装置,巧妙地化解了路面带来的颠簸。 即便是在这样崎岖的道路上行驶,车内的长公主龙玉鸾也不会感受到太多晃动,依然能保持端庄优雅的姿态,享受着相对舒适的旅程。 马蹄声、车轮滚动声和护卫们沉稳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 这支队伍就像是一条缓缓游动的长龙,向着未知的远方进发。 长公主龙玉鸾端坐在车内,或许在思考着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或许在谋划着更长远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此刻的她,在这稳稳前行的马车中,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踏上了属于她的征程,面对未知的一切,波澜不惊。 队伍在行进间,路旁景色如画卷般向后铺展。 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为这前行的队伍吟唱。 长公主龙玉鸾于车内闭目养神,而护卫们始终警惕,确保这一路的行程安然无虞 。 时光缓缓流逝,队伍持续前行。 不知不觉,日头渐渐高升,马车依旧稳稳当当,长公主龙玉鸾偶尔掀开帘子,望向车外景致,神色平静中带着几分思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护卫们虽步伐略显疲惫,但警惕之心丝毫不减。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任何意外情况。道路两旁的风景如诗如画,绿树成荫,鲜花盛开,让人心情愉悦。 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官道两边的茶棚明显比以往多了不少。 这些茶棚里,有的是普通的茶客在歇息,有的则是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在暗中观察。 显然,长公主龙玉鸾的出行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其中,既有秦王龙行湖的人,也有齐王龙行渊的人手。他们或明或暗地注视着长公主的马车,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机会。 二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尽管道路状况良好,但由于队伍行进速度较慢,一路过去还是用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 长公主龙玉鸾对这条路非常熟悉,她是相国寺的常客。 当马车刚走到半山腰时,就有相国寺的迎客僧人前来迎接。 这些僧人面带微笑,恭敬地向长公主行礼,并引领着她的马车继续向上行驶,前往相国寺。 山上,树木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那层层叠叠的枝叶交织在一起,远远望去,宛如一片波澜壮阔的绿色海洋。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彼此摩挲,发出“哗哗”的声响,似在低声诉说着山林的秘密。 伽蓝女官身处这片静谧之中,却显得有些局促。 她下意识地左右环顾,掌心早已布满了汗水,在这看似祥和的氛围里,莫名的紧张悄然爬上她的心头。 与此同时,长公主龙玉鸾抵达了自己所在的院落。 她神色从容,先是沐浴更衣,洗去一路的风尘,随后便开始焚香祈福。 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弥漫在佛堂之中,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庄重肃穆的气息。 长公主龙玉鸾静静地跪在佛像前,神色平静如水。 她的面容带着极致的虔诚,双目微闭,仿佛将尘世的纷扰都抛诸脑后,真像是单纯为了祈福而来。 相国寺内,人来人往。在众多香客之间,有一道消瘦的身影若隐若现。 此人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本应是朝气蓬勃的少年模样,可他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少年的灵动与活泼,取而代之的是七分冰冷和漠然。 他目光如霜,冷冷地注视着跪在佛像前的长公主龙玉鸾,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洞察人心。 按常理,长公主殿下亲临相国寺祈福,寺庙通常会闭寺,不再接待其他香客,以确保仪式的庄重与私密。 然而,长公主龙玉鸾向来心地善良、慈悲为怀,她并未要求赶走寺内已有的香客,只是下令不再接待新来的香客,让相国寺在这特殊的时刻,依旧保留着一份难得的人间烟火气。 相国寺内,香烟袅袅。 长公主龙玉鸾神色庄重,手持檀香,虔诚地焚香祈福。 她双唇轻启,口诵真经,神情专注,那模样仿佛将世间的祈愿都融入了这袅袅香烟之中,尽显无比的虔诚。 不远处,有个少年静静伫立。他目光冰冷,深邃的眸子犹如寒潭,让人难以看出其中端倪。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长公主龙玉鸾吸引时,少年身影一闪,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之中。 相国寺外围,粗壮的常青树上,谢将时正悠闲地坐着。 他嘴里一刻不停地吃着甜点,模样甚是惬意。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斑驳陆离。 “如何?” 看到树下出现的人影,谢将时悠悠开口问道。 那少年缓缓抬起头,眼神木然,好似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听到问话后,他微微顿了顿,随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谢将时将最后一口甜点送进嘴里,慢慢咽下去,抬手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甜点渣滓。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从树上一跃而下。 落地时,稳稳当当,竟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足见他功夫高深莫测。 “既然没有什么异常,那就放手去做吧。” 谢将时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说罢,他迈着从容的步伐缓缓往山下走去。 路过长公主龙玉鸾的马车时,他的眼神冷冷扫过周围的侍卫,那眼神仿佛视他们为无物,如同看着一群死人一般。 待看到姿色尚可的伽蓝女官时,谢将时微微皱眉,喃喃自语了句:“可惜了。” 那声音很轻,轻到仿佛被风瞬间吹散,但其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惋惜与复杂的情绪。 他继续向前走去,留下一抹洒脱又神秘的背影,不知又将在这相国寺掀起怎样的波澜。 半日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悄然流逝。 相国寺内,香烟袅袅,长公主龙玉鸾的祈福仪式圆满结束。 在寺中诸位高僧的恭敬护持下,她款步回到自己那华丽的马车旁。 “回去吧。” 长公主龙玉鸾神色平静,话语之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纷扰,都难以让她内心泛起波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长公主殿下。” 伽蓝女官恭敬回应,转身面向随行队伍,清脆而有力地喊道: “启程!回府!” 然而,伽蓝女官表面镇定,内心却如紧绷的琴弦。 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引得她目光警觉,全身的神经都紧紧绷起,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行人沿着来时之路缓缓返程。 马蹄声不急不缓,车轮滚滚向前,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山脚之处。 此时,一阵凉风轻轻拂过,道路两侧的树木随之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可奇怪的是,竟没有一只飞鸟因这动静惊起。 伽蓝女官心中一凛,目光瞬间变得寒冷而锐利。 多年来侍奉长公主殿下,培养出的敏锐直觉告诉她,情况有些异样。 “保护长公主殿下,大家小心!” 伽蓝女官高声喝道,声音在山间回荡。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整个队伍的气氛也因这一声呼喊,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 众人迅速靠拢长公主马车,严阵以待。 四周静谧得可怕,仿佛有未知的危机正悄然潜伏。 静谧轩外,秦王府的侍卫身着厚重铠甲,手持锋利兵刃,那来势汹汹的模样,透着一股浓浓的不善气息。 紧接着,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如炸雷般在静谧轩中回荡,打破了这里长久以来的宁静。 魏望舒静静地站在静谧轩的院中,目光微微一寒,一种不妙的预感瞬间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暗自思忖,难道是精心策划的计划出了什么岔子? 这几日,她一直被困在静谧轩中,宛如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 除了偶尔前往红袖添香楼,她与外界几乎完全断了联系,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法推测门口这群不速之客的真实目的。 她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各种可能性不断浮现。 是她们的计划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还是说,今日恰好就是长公主娘亲她们按计划行动的日子? 倘若计划真的泄露了,那么眼前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来取她性命的。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计划走漏风声了? 可若是如此,君清夜暗中安排保护她的暗卫,依照常理,此刻早就现身,带她脱离这危险之地了。 毕竟君清夜心思缜密,不会对她的安危坐视不管。 如果今天确实是长公主娘亲行动的日子,那情况似乎也不容乐观。 按照原本的计划,秦王龙行湖此时应该在皇宫之中,战战兢兢地在君前奏对,根本无暇顾及她魏望舒。 可眼下,秦王龙行湖却派人来到了静谧轩,这只能说明计划出现了问题。 无论最终是哪种情况,魏望舒心里明白,整个计划必定是出现了某种难以预料的状况。 然而,她并未惊慌失措,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她神色平静,步伐不急不缓地朝着大门走去。 她心里清楚,若是秦王龙行湖铁了心要杀她,自己即便想要逃跑,也绝无可能。 在这重重包围之下,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劳。 此刻,她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长公主娘亲和君清夜身上。 她相信,以长公主娘亲的智慧和君清夜的能力,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救她脱离困境。 她挺直了脊背,步伐沉稳,那坚定的身影仿佛在向命运宣告,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将勇敢面对。 大门缓缓敞开,那扇沉重的门扉后,侍卫们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和闪烁寒光的武器,一下子映入了魏望舒的眼帘。 “魏先生,王爷要见你。” 一名侍卫冷冷开口,他的手牢牢握着刀柄,那姿态仿佛只要魏望舒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对劲,或是流露出想要逃跑的念头,他手中的利刃便会瞬间出鞘,将其斩杀当场。 然而,奇妙的是,在此刻这般剑拔弩张的氛围下,魏望舒的心反而镇定了下来。 她在心中暗自思索,既然侍卫没有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动手,那就说明他们原本的计划多半没有走漏风声。 想到这里,她神色平静,微微颔首,说道: “好,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莫要让王爷等急了。” 那笑容淡然从容,仿佛眼前这些如临大敌的侍卫根本不存在。 随后,魏望舒被侍卫们紧密地围在中间,朝着秦王龙行湖的府邸进发。 一路上,侍卫们的目光如影随形,紧紧地盯着她。 魏望舒表面上神色未变,不敢有丝毫松懈,可内心却格外紧张。 在信息极度缺失的情况下,她的脑海里不断地猜测着各种可能的情况,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交织碰撞。 就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君清夜静静地看着被侍卫簇拥在中间的魏望舒。 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魏望舒的安危,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传本王的命令,调集所有的暗卫,埋伏在秦王府附近。若是王妃有危险,就立刻强行进去救人!” 君清夜牙关紧咬,攥紧的拳头因用力而指节泛白,话语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是。” 一个扛着冰糖葫芦的人从马车边路过,他微微低头,低声回应君清夜,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坚定。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融入人群之中,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一个寻常路过的小贩,却不知他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一场无形的暗潮,正在平静的街头涌动,各方势力悄然布局,而魏望舒则身处这风暴的中心,命运未卜,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围绕着即将展开的未知局面。 秦王府越来越近,魏望舒心跳加速却强装镇定。君清夜在马车里心急如焚,暗卫们已在悄然行动,一场危机即将爆发 。 魏望舒被侍卫一路带着,迈进了秦王府的大门。 才一踏入,一阵激烈的打砸之声便从府内深处传来,那声响犹如闷雷,一下下撞击着人的耳膜,不难听出,秦王龙行湖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魏望舒满心疑惑,好似坠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不明白,平日里还算安稳的秦王府,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魏先生,请。” 侍卫在一处站定,话音刚落,便猛地伸手在魏望舒的后背推了一把。 那力道之大,让魏望舒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整个人朝着大厅的方向冲了过去。 魏望舒赶忙稳住身形,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脸上换上一副恭敬之色,迈着缓缓的步伐,踏入了大厅。 大厅之中,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 魏望舒一进去,便抱拳行礼,恭敬说道: “属下参见王爷。” 声音平稳,却难掩其中一丝紧张。 听到魏望舒的声音,原本正烦躁踱步的秦王龙行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带着深深的审视之意,直直地射向魏望舒。 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要从她的神情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魏先生,本王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出卖本王?” 秦王龙行湖开口,声音阴沉得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魏望舒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露出惊骇的表情,双眼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她惊慌失措地问道: “王爷您何出此言?属下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秦王龙行湖听了她的话,仿佛是被气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没有立刻回答。 那冷笑之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坐在大厅一侧的宥连竹也是一脸冷漠,眼中透着一丝轻蔑,一副看死人的表情,仿佛魏望舒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来人!把他给本王绑起来,凌迟处死!本王要亲眼看着他被活活的剐死!这就是背叛本王的下场!” 秦王龙行湖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狠厉,仿佛魏望舒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门外的侍卫听到命令,立刻快步走进大厅,就要将魏望舒绑起来。 魏望舒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能有机会辩解一番,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可万万没想到秦王龙行湖竟然如此决绝,一上来就要将她置于死地。 “王爷!王爷要杀属下,属下无力反抗,死也不足惜。但是,请王爷至少让属下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魏望舒一边挣扎着,试图摆脱侍卫的束缚,一边焦急地呼喊着。 她满心的不甘,无论如何,自己也得弄清楚这莫名其妙的罪名从何而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让秦王龙行湖对自己这般痛下杀手。 秦王龙行湖站在大厅,眉头紧紧皱起,宛如凝聚了一团乌云。 他目光深沉,深深看了魏望舒一眼。 只见魏望舒脸上满是茫然与不服气,那神情,要么是演技精湛的伪装,要么就是真的一无所知。 魏望舒满心困惑,脑海中如同乱麻一般。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若今天秦王龙行湖精心策划的计划失败了,可为何他此刻看起来安然无恙,没有丝毫大祸临头的慌张? 可要是计划成功了,那他又为何还要特意来找自己的麻烦呢?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让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魏望舒心里清楚,秦王龙行湖派人去刺杀长公主娘亲,这可是诛九族的滔天大罪。 她实在难以想象,那些被派出去的人,要是不幸被抓,怎能死死咬住不将秦王龙行湖供出来呢? 毕竟谁会愿意为了别人,搭上自己全家老小甚至是九族的性命? 况且,还有君清夜在呢。 以君清夜的手段和智慧,在他面前,几乎没有人能够守住秘密。 就像当初的雪影,无论多么顽强抵抗,咬死不肯吐露实情,最后还不是在君清夜的巧妙审讯下,乖乖认罪了。 “既然你想死得明明白白,那本王就大发慈悲,恩准你知晓一切。” 秦王龙行湖一脸傲然,摆了摆手。 原本正要将魏望舒绑起来的侍卫们,见状纷纷停下动作,整齐地往后退下。 秦王龙行湖迈着悠然的步伐,缓缓走到魏望舒面前,目光紧紧锁住她,仿佛要从她的神情中找到什么答案。 “数日前,本王特意请你过来,一同商议刺杀长公主龙玉鸾之事。当时在场的人屈指可数,这件事理应极为隐秘。” “然而,就在今日,本王精心挑选、派出去执行刺杀任务的死士,竟然全军覆没,被人一网打尽!” 秦王龙行湖说到此处,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要不是那些死士还算忠心,在关键时刻及时吞毒自尽,恐怕本王此刻早已身陷天牢,万劫不复了!” 秦王龙行湖一边说着,一边密切留意着魏望舒的脸色变化。 他试图从魏望舒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看看能否从中找到这次计划失败的蛛丝马迹,找出那个可能泄露机密的人。 此刻的大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死士!原来如此! 魏望舒心中豁然开朗,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秦王龙行湖派去刺杀长公主娘亲的,竟是死士! 怪不得他计划失败之后,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原来是死无对证啊。 在秦王龙行湖的心腹之中,魏望舒知晓谢将时擅长调教死士。 要知道,豢养死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那是极为复杂且漫长的过程。 通常得从死士年幼尚在孩提之时就开始精心调教,一点点剥夺他们原本的心智,经过漫长的十余年,才能把他们彻底驯化成毫无感情、只知听从命令的杀戮机器。 然而,此时的谢将时成为秦王龙行湖的得力鹰犬,满打满算也才短短三年时间。 这不禁让魏望舒满心疑惑,他究竟是如何在如此短暂的三年里,调教出能够执行任务的死士的呢? 难道说,此人是天赋异禀的神人不成? 短短三年就能让死士具备执行任务的能力,这听起来实在是太过荒谬,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魏望舒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惊讶,脑子飞速运转,很快心中便有了应对之策。 她缓缓抬起头,神色镇定,对着秦王龙行湖说道: “王爷,既然当时在场之人都清楚此事,那王爷您又凭什么就笃定是属下泄露了消息呢?” 魏望舒话音刚落,宥连竹眉头瞬间皱起,语气冰冷地呵斥道: “魏无痕,你这是何意?你吃里扒外做出这等事,难不成还想反过来攀咬我们?” 宥连竹目光紧紧盯着魏望舒,眼神中满是质疑与愤怒。 仿佛魏望舒已然是罪大恶极之人,竟敢在此时狡辩。 魏望舒心中暗暗冷笑,表面却依然保持着镇定。 她深知此刻局势严峻,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魏望舒仿若没有听见宥连竹的话,不予理会,而是屏气凝神,继续诚恳地对秦王说道: “王爷,恳请您能否给属下一天时间,让属下把这件事彻彻底底调查清楚。” “属下向您保证,若是一天之后,属下没有调查出任何结果,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届时属下甘愿引颈待戮,绝无任何怨言。” 魏望舒深知,此时唯有冷静应对,争取调查的时间,才有可能为自己洗清冤屈,摆脱这无端被扣上的罪名,不然在这风云诡谲的王府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一天时间? 秦王龙行湖目光深沉,犹如幽潭,实在不解魏无痕这般苦苦挣扎究竟意义何在。 京都,那可是他的绝对势力范围,每一处角落似乎都布满了他的眼线。 在这密不透风的掌控之下,魏无痕根本毫无逃脱的可能。 难道说,他争取这一天的时间,真的是妄图把事情彻查清楚? 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秦王龙行湖心中思绪翻涌。 此时,见秦王龙行湖陷入沉思,魏望舒暗暗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此人多疑的性子,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反倒给了她一线喘息之机。 这多疑的性格就像一把双刃剑,虽伤人,但此刻却为她赢得了些许生机。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设计甩锅1 秦王龙行湖的眼神不经意间从宥连竹和谢将时的身上轻轻扫过,那目光犹如寒霜掠过,稍作停留后,又冷冷地看向魏望舒。 这一眼,带着审视,带着探究,也带着几分莫测高深。 “可以,本王就给你一天自证清白的机会。” 秦王龙行湖面色冷峻,声音低沉,犹如从牙缝中挤出话语,“明天此时,本王还在这里等你。”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魏望舒,仿佛要将她看穿,试图从她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多谢王爷。” 魏望舒脸上瞬间浮现出庆幸之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她赶忙恭敬行礼,动作迅速又不失仪态。 礼毕后,便一刻也不敢多停留,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秦王府。 那背影,带着几分急切,几分释然,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魏望舒离开王府后急忙展开调查。 宥连竹缓缓收回目光,神色恭谨,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急切道: “王爷,依属下判断,走漏消息之人必定是他。实在没必要再给他一天时间了,万一期间再生变故,恐怕局面难以掌控啊。” 秦王龙行湖闻言,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宥连竹,脸上的表情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悠悠开口: “不过就给他一天时间罢了,能掀起多大风浪?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让他死,究竟所为何事?” 听到秦王龙行湖这话,宥连竹心中“咯噔”一下,瞳孔瞬间一缩。 他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方才那番话太过冒失,怕是引起了秦王殿下的猜忌。 秦王殿下向来生性多疑,此时怕是对自己起了疑心! 宥连竹忙不迭地解释道: “王爷,您可千万别误会。属下实在是忧心此人会借机再生事端,给咱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绝无其他心思啊。” 他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因为这一时失言,把自己也牵扯进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秦王龙行湖双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如松,只是淡淡地瞥了宥连竹一眼,并未言语。 那一眼看似平淡,却仿佛带着审视与探究。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气氛略显压抑。宥连竹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心中默默祈祷秦王能相信他的解释,不要因为这小小的插曲,对他生出过多的嫌隙。 秦王龙行湖沉默良久似在权衡诸多事宜终于,秦王龙行湖微微颔首,开口道: “罢了,不过是多等一日。不过,确实要密切盯着此人。” 宥连竹如蒙大赦,忙躬身应道:“谢王爷!” 言罢,他直起身子,背后早已冷汗浸湿衣衫 。 魏望舒步出秦王府,警惕地再三回望,确定身后无人跟踪后,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弛,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心中暗自思忖,只要能换回原本身份,让魏无痕这个身份彻底消失,哪怕秦王龙行湖权势滔天、手段非凡,也难以再追究到自己头上。 然而,魏望舒又实在不舍得就此抛弃谋士这一身份。毕竟,这身份为她带来了诸多的方便,所以当下之急,是要设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就在魏望舒渐行渐远,远离秦王府之际,君清夜的马车从后方疾驰而来。 马车靠近后,君清夜掀起帘子,眼中满是庆幸之色,急切喊道:“快上马车。” 魏望舒闻言,先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情况,而后动作敏捷地钻进了马车之中。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让她慌乱的心在这一瞬间有了些许安定。 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她知道,自己与君清夜还需要共同面对更多未知的挑战 。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气氛静谧。 君清夜的目光在魏望舒身上来回打量,从头顶到脚尖,仔仔细细地审视一番后,见她全身上下并无伤痕,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刚刚在秦王府,你的应对可圈可点。”君清夜一脸认真,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 “这可是你放弃谋士身份的绝佳时机,与虎谋皮,终究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啊。” 魏望舒听到这话,心中一动,狐疑的目光立刻投向君清夜: “你方才也在秦王府?” 君清夜挺直了身子,神色平静却又透着一丝关切: “我放心不下,特意派了暗卫进去保护你。” 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 魏望舒静静地坐着,与君清夜对视片刻。 在他深邃的眸子里,魏望舒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关怀,一股暖意如潺潺溪流般,在心底缓缓流淌开来。 然而,片刻的温馨之后,魏望舒缓缓撇开目光,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沉默良久,她终于轻轻开口: “我暂时还不想放弃谋士的身份。” 君清夜闻言,脸上露出深深的不解之色。 他微微皱眉,低声问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为何?” 在他看来,魏望舒每次去见秦王龙行湖,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危险重重。 如今秦王龙行湖已经对魏望舒产生了怀疑,这无疑是她脱身的大好契机。 可魏望舒却偏偏要逆流而上,继续留在那危险的旋涡之中,实在让他难以理解。 君清夜满心担忧,不明白魏望舒心中究竟有着怎样的打算。 在这看似平静的马车里,一场关于抉择与坚持的无声较量,在两人之间悄然展开,而未来的命运,似乎也在这一刻,悄然埋下了未知的伏笔。 “我明白你在担心我,可换个角度看,这对我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呢?” 说着,魏望舒眼中那一贯的清冷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柔软。 此刻,她的语气也不再像往昔那般独断强硬,反而多了几分商量的意味。 听到这话,君清夜心里猛地一颤。 她终于察觉到自己的担心了吗?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默默付出,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回应。 君清夜心情瞬间愉悦起来,原本严肃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一丝喜色。 他轻轻的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话虽如此,可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天时间,你打算怎么运作这件事?” 魏望舒微微眯起眼睛,将心中思索已久的计划和盘托出: “我们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把这件事巧妙地栽赃到谢将时或者宥连竹身上。” “倘若能够成功,那可就一举两得。一方面,我谋士的身份能够得以保全,不至于在这场复杂的局势中暴露;另一方面,秦王那边也会遭受重创,折去一员得力臂膀。” “如此一来,长公主娘亲此次冒险所付出的一切,也算是有了相应的收获。” 在这复杂诡谲的局势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魏望舒深知,这个计划充满了风险,但她也明白,这或许是当下最好的破局之法。 君清夜静静听着,心里也在权衡着这个计划的利弊。 他们都清楚,一旦决定实施,便没有回头路,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赢得一席之地。 此刻君清夜眉头紧蹙,神色凝重,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脑海里千头万绪,却完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犹如置身迷雾,茫然无措。 “望舒,你的想法确实不错。只是那两人深受秦王信赖,要是拿不出实实在在的证据,只怕秦王很难相信啊。” 君清夜思索良久,缓缓开口说道。 魏望舒听闻,不禁紧了紧拳头。 这的确是让她无比苦恼的难题,没有证据,一切计划都如同空中楼阁,看似美好却难以实现。 此时,马车缓缓朝着清河王府驶去。 车内,魏望舒开始脱下男子服饰,准备换回自己那身得体的长裙。她动作娴熟,神情专注。 君清夜坐在一旁,看似双目紧闭,一副沉稳安静的模样。 可实际上,他偷偷留了一线目光,一直在悄悄打量着魏望舒换衣服的一举一动。 “行了,别装了,下去吧。” 魏望舒敏锐地察觉到了君清夜的小动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实在不想在这种小事情上浪费精力与他计较,随后便伸手掀起帘子,不再理会身后的君清夜,率先跳下了马车。 “被发现了么?” 君清夜心中暗暗叫苦,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赶紧跟着从马车上下来。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清河王府的大门就在眼前。 刚刚在马车里的这段小插曲,似乎并未影响他们的心境,此刻,他们的目光再次坚定起来,心中想着接下来要面对的种种事宜,脚步沉稳地朝着王府走去,仿佛即将迎接一场未知却又必须战胜的挑战。 魏望舒刚踏入府门,管家便匆匆赶来,呈上一封书信,告知是一位公子派人送来的。 听闻有其他男子给魏望舒写信,君清夜顿时脸色一沉,板着脸快步凑了过去。 待看到落款处“纳兰允泽”的名字,他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他心里明白,纳兰允泽此时来信,想必是出于关切。 魏望舒美目流转,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顷刻间,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神色。 此前秦王龙行湖刺杀一事失败,手下死士全部丧生,齐王龙行渊也未能抓到足以扳倒他的把柄。 以纳兰允泽的聪慧,自然能猜到魏望舒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怀疑与危险。 毕竟魏望舒身处秦王龙行湖内部,是极为关键的一枚棋子。 为了不让这枚棋子轻易受损,纳兰允泽第一时间便与齐王殿下商议,决定要帮魏望舒渡过此次难关。 毕竟魏望舒若能继续潜伏在秦王身边,对齐王殿下未来的谋划有着不可忽视的助力。 看完信后,魏望舒轻轻将信件收起,转而看向君清夜,轻声说道: “纳兰公子邀我前去商议要事,他说有办法助我化解困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君清夜心中虽有万般不情愿,可他也清楚当下局势严峻,事情轻重缓急一目了然。 若因自己的小情绪而耽误了大事,只怕会影响全局。 所以,尽管满心的不乐意,他还是没有阻拦魏望舒。 “嗯,那你去吧。”君清夜低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 此刻,他的脸上分明写满了不情不愿,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他实在不放心魏望舒独自前往与纳兰允泽见面,可理智又告诉他,这或许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见他露出这般表情,魏望舒心底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轻轻踮起脚尖,凑近君清夜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刹那间,惊喜与期待瞬间涌上君清夜的脸庞。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许耍赖!” 君清夜赶忙说道,眼神里满是急切与认真。 魏望舒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 “那我便先走了。” 说罢,转身回到马车之上。 马车缓缓启动,朝着上次与纳兰允泽见面的茶楼驶去。 一路上,街道上巡防营与禁军的队伍频繁穿梭。 他们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每一个角落都仔细巡查。 显然,长公主娘亲遇刺一事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 街边的百姓们,或是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桩惊人的事件,或是行色匆匆地赶路,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魏望舒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象,心中默默思考着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复杂关系,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魏望舒乘坐的马车,缓缓抵达了她与纳兰允泽上次见面的那座茶楼——云起楼。 她抬眼望向茶楼的招牌,“云起楼”三个字透着几分雅致。 这茶楼消费不菲,平日里光顾的大多是世家公子或是文人雅士。 就在魏望舒微微愣神的瞬间,眼尖的迎客店小二早已注意到马车,恭敬地在门口等候。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设计甩锅2 魏望舒表明来意后,店小二微笑着抬手,礼貌地向楼梯方向示意,语气恭敬: “夫人,您楼上请。” 说着,他弯腰侧首,抬手的动作十分得体,目光也始终保持着应有的尊重,并未因魏望舒是女客而有丝毫轻慢。 魏望舒轻轻颔首,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上二楼。 纳兰允泽早已坐在雅间窗边,此时的他,眉宇间隐隐带着些许愁绪。 直到看到魏望舒的身影,那紧锁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 “魏二姑娘,你终于来了。” 纳兰允泽瞧见魏望舒的身影,紧绷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意,急忙起身,热情地打着招呼。 魏望舒微微点头,动作优雅大方,尽显温婉气质,随后轻盈地走到纳兰允泽对面,缓缓落座。 此时的茶楼内,弥漫着袅袅茶香。轻柔的雾气在空气中升腾,将整个空间氤氲得如梦似幻。 宁静舒缓的气氛,仿佛给时间按下了慢放键,一切都变得轻柔而静谧。 在这雅致的包间里,一场或许影响深远的交谈,正悄然拉开帷幕。 两人相对而坐,目光交汇间,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底涌动,呼之欲出。 纳兰允泽神情逐渐凝重起来,面色肃然,缓缓开口道: “魏二姑娘,秦王刺杀失败一事,想来你已有所耳闻。” 话语间,隐隐透着一股严肃与神秘,似乎此事背后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 魏望舒轻轻叹了口气,“岂止是听闻,如今秦王对我满心怀疑,给我下了死命令,限定我在一日之内彻查消息究竟是如何泄露的。” “若是无法查明,我这魏无痕的身份怕是难以保全了。” 说罢,她缓缓抬手,动作优雅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语气不疾不徐,透着几分沉稳与无奈。 听闻魏望舒此言,纳兰允泽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轻松之色。 他微微舒展眉眼,缓缓开口道: “魏二姑娘无须忧虑,此次特意请姑娘前来,正是为帮姑娘化解这一难题。” “哦?纳兰公子请讲。” 魏望舒放下手中茶杯,神情间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期待。 她也着实好奇,齐王龙行渊与纳兰允泽究竟有何良策,又将如何巧妙谋划,助她突破这重重困境,解开眼前这错综复杂的死局。 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存亡,她迫切想知道他们准备怎样出招,引领局面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让自己能在这场危机四伏的争斗中全身而退 。 “何止是听说了,秦王现在对我十分的怀疑,限我在一天之内查清楚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不然我就只能舍弃魏无痕这个身份了。” 魏望舒缓缓的抬起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不疾不徐的说道。 听到魏望舒这般说,纳兰允泽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轻松的神情,他缓缓的说道:“魏二姑娘不必担心,在下请你前来,就是为了帮你解决此事的。” “哦?纳兰公子请讲。” 放下茶杯魏望舒的神情露出了几分的期待,她也想看看齐王龙行渊和纳兰允泽是如何谋划替她破局的。 魏望舒话音刚一落,纳兰允泽望向她那柔和且清秀的脸颊,目光不禁微微闪动。 他沉吟片刻,缓缓收回目光,手中有条不紊地沏着茶,轻声问道: “在此之前,在下想问问魏二姑娘,可愿意就此罢手?从此与秦王划清界限,安安稳稳地做你的清河王妃,享受荣华富贵,毕竟我们所谋划之事,险象环生,步步荆棘。” 魏望舒听了纳兰允泽这番话,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 “纳兰公子,你无需试探我,我断不会就此收手。” 说话间,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纳兰允泽。 除掉秦王龙行湖,这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的执念,犹如刻在心底的誓言,又怎能轻易放弃? 见此情形,纳兰允泽明白多说无益,便不再费口舌。 “秦王有一鹰犬,名叫谢将时。此人心狠手辣,对秦王忠心不二。但却极其的好色,他年纪轻轻,妻妾就众多。而在他这些妻妾之中,有齐王殿下安排的暗桩。” 说到这儿,纳兰允泽不禁露出几分无奈的苦笑。 稍作停顿,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娓娓道来: “齐王殿下原本的计划,是让这个暗桩在谢将时身边,以巧妙的方式旁敲侧击,试图打探秦王的情报。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然而,这谢将时生性不喜言辞,尤其是在私下里,对于公事更是守口如瓶,只字不提。就这样,一年的时间悄然流逝,那暗桩费尽心思,却一无所获。” 这夺嫡的局势犹如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每一步都充满了变数与未知。 秦王势力庞大,党羽众多,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 谢将时作为秦王的得力手下,无疑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一块巨石。 而齐王安排的暗桩,本是一颗寄予厚望的棋子,却未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实在是让人有些气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但即便前路艰难,魏望舒和纳兰允泽都清楚,他们已踏上这条充满挑战的道路,只能勇往直前,想尽一切办法,冲破重重阻碍,向着既定的目标坚定前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听到此处,魏望舒心中已然大致明了齐王龙行渊的意图。 她微微抬眸,目光清澈而沉稳,对着齐王等人说道: “所以齐王殿下此番是打算抛出这个暗藏许久的暗桩,故意引得秦王怀疑谢将时与齐王殿下暗中有往来。” “若这计划能够成功,便能顺势折去秦王的一个得力臂膀,齐王殿下可是这个打算?” 此言一出,纳兰允泽看向魏望舒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敬佩之色。 他微微欠身,语气带着几分赞叹: “魏二姑娘当真聪慧过人,仅仅从这只言片语中,便能洞悉全局,齐王殿下的确正是此意。” 魏望舒轻轻颔首示意,随后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神色凝重地说道: “秦王生性多疑,心思缜密。若是由我直接将此事告知于他,只怕不仅难以取信,反而会让他对我更生猜忌。所以,要将这个消息传到秦王耳中,还需另寻他法。” 纳兰允泽听闻,脸上露出成竹在胸的神情,自信地说道: “此事不难。交给我来运作便是,只需在恰当的时候,将这消息不经意间透露给秦王手下的人,消息自然会传入秦王耳中。” 魏望舒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茶香袅袅升腾,却未能舒缓她眉间的忧虑。 她面色凝重,缓缓开口: “然而,此事尚有一处矛盾之处。” 摸着茶杯的边沿,魏望舒继续说道: “刺杀长公主娘亲的死士是谢将时派出的,这一点确凿无疑。” “可若是他真的是内鬼,为了给齐王传递消息,那他理应留下一两个活口才是,为何要让所有死士都服毒自尽呢?这实在令人费解。” 魏望舒话音甫落,纳兰允泽面上不见丝毫急躁之色,嘴角反倒微微勾起,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见他神色悠然,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魏二姑娘有所不知啊,这里面的门道可深了。” “谢将时与宥连竹有着天壤之别,宥连竹出身官宦世家,根基深厚。可谢将时呢,原本不过是草寇出身。” “后来他在秦王麾下效力,秦王对于出身如此复杂之人,向来是采用特殊手段掌控。” 说到此处,纳兰允泽微微一顿,加重语气,“那便是用毒药控制。”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除了对秦王忠心耿耿,实在别无他法。毕竟秦王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必定性命不保。” “在这种生死胁迫之下,他哪敢有丝毫懈怠。” 魏望舒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这般隐秘之事,就连向来消息灵通的她都不曾知晓。 如此一来,之前那些栽赃陷害谢将时的事情,便都能说得通了。 其中的利害关系,确实如纳兰允泽所言。 二人又仔细商议了后续诸多细节,每一个步骤都反复斟酌,力求万无一失。 待一切商议妥当,魏望舒起身,向纳兰允泽盈盈拜别,而后只身离开了茶楼。 她登上早已等候在旁的马车,缓缓朝着清河王府驶去。 此刻的她,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计划。 接下来,只需静候纳兰允泽依计放出风声,而自己再巧妙配合,演上一出精彩好戏,一切便能按计划推进了。 马车缓缓行进,魏望舒闭目沉思,期待着与纳兰允泽精心谋划的局,能顺利展开,达成所愿 。 回到清河王府的后院,魏望舒踏入斋月院,一眼便瞧见君清夜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静静地等候着自己。 见魏望舒归来,君清夜即刻起身,快步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 “事情办得如何?” 魏望舒移步到石凳旁,侧身坐下,随即便将与纳兰允泽商议的详细情况,一一说与君清夜听。 君清夜目光深邃,即便听了魏望舒的讲述,眼中担忧之色仍未减退。 他微微皱眉,认真地说道: “就算纳兰允泽按计划放出消息,成功引起秦王的怀疑,可这终究无法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明日你外出时,还是安排暗卫在暗处跟着你吧,以防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嗯,好。” 魏望舒轻声应了一下,并未拒绝君清夜的提议。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君清夜对她的关怀与担忧几乎溢于言表,魏望舒又怎会感受不到。 曾经她对君清夜多有抵触,可如今,君清夜的种种举动如同温暖的春风,渐渐融化了她心中的坚冰。 她不再是那块冥顽不化的石头,内心对君清夜的态度已然有了极大的转变。 此刻面对君清夜为她安全所做的安排,她不再像从前那般一味抗拒,而是愿意接受这份好意。 毕竟在这复杂多变、危机四伏的局势里,有人如此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魏望舒又怎会不珍惜这份难得的关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魏望舒深知君清夜的真心,心中默默期许未来平安相伴。 夜幕深沉,华灯初上。 魏望舒在侍女的悉心伺候下,踏入那弥漫着袅袅香气的浴桶,享受着香汤浴的舒缓惬意。 温热的水流轻拂着她的身躯,洗去了一日的疲惫与尘埃,只留下淡淡的清香萦绕周身,热气腾腾间,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一并驱散。 洗漱完毕后,魏望舒款步走向卧房的床榻,缓缓躺下。 不知为何,今晚的她,心里竟罕见地泛起一丝紧张,那紧张如同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揪着她的心弦。 不多时,君清夜也洗漱结束,推门而入。 他的脚步声沉稳而有节奏,一下又一下,清晰地传入魏望舒的耳中。 每一声,都仿佛重锤敲在她的心间,令她的呼吸不自觉地逐渐沉重起来。 君清夜走到床边,目光落在紧张的魏望舒身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意中满是期待,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急切: “夫人,你白天说的话可还作数吗?” 魏望舒被他这直白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烫,害羞不已,忙不迭地翻身侧躺到一边,面朝床里。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还是难掩那一丝慌乱: “既然答应你了,我自然不会食言。到床上来睡吧,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不许胡来,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呢。” “好好好,一切都听夫人的吩咐。” 君清夜的声音满是愉悦,他轻轻挨着魏望舒躺了下来,用一种带着玩味的语气说道: “为夫定会恪守分寸,发乎情,止于礼,静静等着夫人彻底原谅我的那一天。” 说话间,君清夜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魏望舒的脖颈间,那细腻的触感如羽毛轻拂,惹得她浑身一颤,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地往床里面缩了缩,试图躲开那让她心慌意乱的气息,可心底却又隐隐有着一丝别样的情愫在悄然蔓延。 在这静谧的夜晚,两人之间的氛围,暧昧而又微妙。 君清夜见状轻笑,轻轻搂住魏望舒,温柔安抚她慌乱的心绪。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前来赴死 深夜静谧,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棂,悄然洒在屋内。 魏望舒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此刻透着些许无奈。 身旁的君清夜,睡着前规规矩矩,可一旦进入梦乡,双手就变得极为不安分,老是不自觉地往她的腰间环去。 魏望舒被他这举动扰得无法安睡,轻轻摇醒君清夜,满脸抗议。 君清夜迷迷糊糊地应着,嘴里嘟囔着保证不会再犯。 可没一会儿,等他再度沉沉睡去,那只手又不受控制地摸了过来。 黑暗中,魏望舒的眼睛如星辰般闪烁着光亮。 她转头看向睡得正酣的君清夜,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要不要干脆一脚把他从床上踢下去?可转念一想,倘若让君清夜睡在地上,便违反了他们之前的约定。 想到这儿,魏望舒满心愤懑,狠狠瞪了君清夜一眼,用力拍开他那只“咸猪手”,而后紧紧地贴着床内侧,试图离他远一些。 然而,看似熟睡的君清夜,其实并未真的睡着。 他悄悄睁开一条小细缝,眼角微微上扬,晕染着藏不住的笑意。 见魏望舒往床里挪,他一点一点,极为隐蔽地朝着魏望舒的方向挤了过去。 月光下,他那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狡黠的模样,为这宁静的深夜增添了一丝别样的趣味。 这对欢喜冤家的互动,在这寂静的夜里,悄然编织着独属于他们的温馨故事。 魏望舒似有所觉,微微侧身,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 清晨的微光,轻柔地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之上。 魏望舒缓缓睁开朦胧睡眼,意识尚有些迷离。 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顿时脸颊微微泛红,只见君清夜的手又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 魏望舒不禁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那一丝羞恼,将自己光洁如玉的足尖,用力蹬在君清夜的肚子上,顺势狠狠一踹。 伴随着“扑通”一声闷响,君清夜毫无防备地从床上滚落至地。 过了片刻,君清夜才悠悠睁开朦胧睡眼,一脸茫然地打量着周围,显然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懵懵懂懂地从地上坐起来,看向床榻上的魏望舒,满是委屈地开口: “娘子,昨日咱们不是说好了,让我睡在床上的么?怎么又把我给踢下来了?” 魏望舒微微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故作镇定道: “现在天色已然大亮,你也该起床了。我这可全是一片好心,特意叫醒你。” 说完,她别过脸去,试图掩饰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 君清夜揉了揉眼睛,无奈一笑: “娘子这叫醒方式,可真是独特。罢了,我这就起。” 说着,慢悠悠地起身准备洗漱 。 听见屋内传来动静,门外静候的侍女们立刻行动起来。 她们手脚麻利地准备着王爷与王妃洗漱所需的一应物品,同时已差人去厨房吩咐准备早膳。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在侍女们的悉心伺候下,两人穿戴整齐,洗漱完毕。 用过丰盛的早膳后,魏望舒看向君清夜,轻声道: “我这便走了。” 君清夜神情凝重,目光中满是关切,认真叮嘱: “好,娘子此行务必事事小心。” 魏望舒轻轻点头,语气从容: “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 君清夜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又说道: “昨日秦王派来监视你的人,我已处理妥当,你无需担忧。” 魏望舒微微一怔,心中恍然,难怪昨日自己留宿王府,君清夜并未多言。 她轻声回应:“好,我知道了。” 言罢,魏望舒低调地从王府后院角门走出,登上早已等候在此的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朝着秦王府的方向驶去。 君清夜身姿挺拔地站在角门处,宛如一棵苍劲的青松。 他神色肃穆,声音低沉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沉声道: “务必全力保护好王妃!倘若王妃有任何闪失,你们就提头来见!” 一阵风轻轻掠过,将暗卫们悄然应答的声音吞没。 刹那间,一道道敏捷的身影从王府的各个角落隐去,他们如同隐匿于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准备为保护王妃而战。 王府外,街道依旧宁静,只有那辆马车的车轮滚滚向前,碾碎一地寂静。 而君清夜一直伫立在角门,目光紧紧追随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它消失在视线尽头。 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魏望舒此去一切顺遂,平安归来。 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下,每一次分离都充满未知与风险,但他们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共同面对这复杂多变的命运。 君清夜转身回府,心中虽担忧魏望舒,却也相信她的能力。他着手安排府中事务,时刻关注各方动态,只为给魏望舒提供最坚实的后盾 。 而魏望舒坐在马车中,思绪纷飞。秦王龙行湖势力庞大,此次前往秦王府,必定危机四伏。她深知自己肩负重任,绝不能有丝毫退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车窗外的景色如流水般向后退去,她的目光坚定,心中默默谋划着应对之策。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车厢内,魏望舒动作娴熟地进行着换装。 她轻展罗帕,细细描眉,精心画脸,没过多长时间,便又化身为魏无痕的模样。 她手持镜子,目光紧紧锁住镜中的自己,反复端详,眼神里透着一丝复杂,也许这真的会是她最后一次以这副模样示人了。 轻轻放下镜子,魏望舒的手伸向一旁的小几,拿起一个精致的瓷瓶。 她小心翼翼地倾斜瓶身,倒出一滴清澈的液体,缓缓抹在眼皮之上。 刹那间,一股辛辣的痛感如涟漪般在眼皮上迅速晕开,她微微皱眉,却并未有丝毫退缩,仿佛这刺痛是她必须承受的命运之礼。 强忍着刺痛等待改变降临片刻,那刺痛感渐渐减弱,魏望舒缓缓睁开双眼,镜中的自己已然有了些许不同。 她知晓,从此刻起,一切都将改变,而自己已做好准备,毅然决然地投身未知。 深吸一口气,马车外的世界,正等待着“新”的她去面对。未来未知,但无畏。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在秦王府外。魏望舒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衫,在车夫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 秦王府门高大巍峨,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息。门口守卫森严,士兵们个个神情冷峻,目光警惕。 魏望舒神色镇定,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王府大门。守卫见是她,微微躬身示意放行。 此刻,秦王府的大厅内。 秦王龙行湖神色凝重,如一尊雕像般端坐在矮桌之前,一语不发。 偌大的大厅中,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让人喘不过气来。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丝静谧都透着无形的压力。 宥连竹坐在一旁的矮桌旁,目光中隐隐带着担忧之色。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担心魏无痕今日会无端生事,毫无根据就攀咬到自己头上。 这种无端的揣测和可能面临的祸事,让他心里很不踏实。 再看谢将时,仿佛对这压抑的氛围浑然不觉。 他依旧闲适地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吃着点心,那副惬意的模样,好似此刻不是在气氛紧张的王府,而是在自家悠闲的庭院。 片刻的沉寂之后,秦王龙行湖终于将目光从眼前那封密信上缓缓挪开。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犹如寒夜中的深潭,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森森寒意。 随后,这冰冷的目光径直投向正在享用点心的谢将时。 “将时,点心好吃吗?” 秦王龙行湖的声音很平静,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回王爷,好吃。” 谢将时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听到秦王的问话,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点心,一脸恭敬地回答道。 秦王龙行湖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冷笑,这笑容稍纵即逝,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狠厉。 接着,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好吃你就多吃点。来人,再给将时加一份点心。” 宥连竹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秦王殿下哪怕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此刻,他将秦王殿下的神情变化全部看在眼里。 只见他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看向谢将时,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这个谢将时恐怕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厅外,侍卫头领脚步匆匆来到门口,恭敬地躬身,声音沉稳而急促: “王爷,魏无痕到了,他声称,是前来赴死的。” 秦王龙行湖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意味深长,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一切,他低沉有力地吩咐道: “带他进来。” 片刻之后,魏望舒脚步踉跄地走进大厅。与昨日那副有条不紊、风度翩翩的模样判若两人。 此刻的她,衣着不再整齐,显得有些凌乱不堪,几缕鬓发肆意地垂落,更添几分狼狈。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绝望。 “王爷。” 魏望舒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随后一脸绝望地缓缓跪在地上,行了一礼。 秦王龙行湖目光淡漠,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他静静地看着魏望舒,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问道: “魏先生这一整天过去,可有什么收获?” 魏望舒神情沮丧,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中满是自责与无奈: “王爷,属下实在无能。经过一天的追查,依旧没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今看来,也只能做他人的替死鬼了。” 说罢,她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背负着无尽的压力。 秦王龙行湖坐在厅中,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矮桌。 他目光落在眼前那封密信上,须臾,抬眼看向跪在下方的魏望舒,开口问道: “那你也没有曾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在秦王龙行湖问出这话的瞬间,魏望舒心中一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敏锐地察觉到,纳兰允泽放出的消息,想必已让秦王龙行湖起了深深的疑心。 若不是如此,依照秦王龙行湖往日的作风,此刻恐怕早就一声令下,让手下人将她绑个结结实实了。 魏望舒赶忙抬手,抹去眼角因屋内熏香过于辛辣而流出的眼泪,恭敬地拱了拱手,说道: “回禀王爷,属下已仔细了解过当时事发的经过。据悉,刺杀长公主的死士多达三十余人,而长公主出行时仅带了十几个侍卫。” “不仅如此,长公主并未暗中调派其他侍卫前来护驾,京都的禁军、巡防营以及京畿府,在整个事件过程中也都毫无增援的迹象。” “此事着实复杂难测,线索寥寥无几,属下竭尽全力,也实在查不出究竟是何人出手相助长公主,还望王爷恕罪。” 魏望舒低头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等待着秦王龙行湖的下一步指示,心中暗自揣测着秦王接下来的动作,整个大厅的气氛也因这一问一答,显得愈发凝重起来。 秦王龙行湖手中紧捏着密信,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子,神色阴沉。 他声音冰冷,一字一顿道: “不需要查,本王也清楚是谁帮了长公主。” 说罢,他目光中闪过一丝笃定,“这件事必定是老七所为!”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寂静的室内回荡。 秦王龙行湖一步步朝着谢将时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谢将时面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他发问: “将时,你说对不对?” 彼时,谢将时正悠闲地吃着点心,冷不丁听到秦王殿下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原本平静的眼神里瞬间浮现出些许茫然。 他微微皱眉,下意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实在不明白秦王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稍作停顿,谢将时一脸无奈,老老实实说道: “王爷,这种事情您应当去问宥连竹,属下脑子可没他那般灵光,实在无法给您满意答复。” 谢将时依旧一脸茫然,如实说道,眼神中透着无辜。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谢将时之死 秦王龙行湖见此,眼中陡然浮现出浓重的戾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面色愈发阴沉。 只见他猛地扬起手,将手中的密信狠狠地甩在谢将时脸上,怒喝道: “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敢在本王面前装傻充愣!” 那声音裹挟着怒火,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谢将时吓了一跳。他赶忙惶恐地说道: “王爷您息怒!” 话音未落,便“扑通”一声赶紧跪了下去,动作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此时的谢将时,就算再怎么迟钝,也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跪在地上颤抖着拿起那封被甩在脸上的密信。 当视线触及密信内容的瞬间,他的眼睛如同遭遇强光一般,骤然收缩,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惊人的东西。 室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愈发紧张而压抑。 密信上的内容令谢将时头皮发麻,他深知此事棘手,额头冷汗直冒,一时不知该如何向盛怒的秦王解释应对 。 “本王昨晚收到密报,你府上的小妾蔺氏竟然是老七的人!为了防止冤枉了你,在你来王府之后,本王即刻派人将她抓来审问了,哪料她受不住酷刑,已然招认!本王实在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暗中投靠老七一年之久!” 秦王龙行湖怒不可遏,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杀意弥漫。 “王爷!这必定是伪造的证据,是齐王的人蓄意陷害属下啊!” 谢将时跪在地上起身反驳,身体因紧张而紧绷,直起上半身,梗着脖子急切解释, “王爷试想,若属下真有谋害您之心,只需命令死士将您供出便是,又何必让他们在任务失败后尽数服毒自尽?” “他们若不死,岂不更能坐实王爷的罪名?” “可见这背后定有阴谋,是有人想借此事来离间属下与王爷您之间的关系,还望王爷明察啊!” 说完谢将时又狠狠地将头磕在地上。 “哼!” 秦王龙行湖怒目圆睁,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大厅,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那是因为本王给你下的毒,你至今尚未解开。若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在此之前,你自然不敢让本王出事!” 秦王龙行湖说着,手指直直指向谢将时手中的密信,语气冰冷似霜: “密信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充当老七的内应,他承诺帮你解毒,等你毒解了,便配合他将本王刺杀长公主一事给抖落出去。” “如此,你便能毫无后顾之忧地远走高飞。” “谢将时,你这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妙啊!” 此刻,宥连竹安静地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不管谢将时是否真的背叛了秦王殿下,他都打定主意不说话。 毕竟,此刻秦王殿下对谢将时的背叛深信不疑,自己若是多说几句,反而可能徒增嫌疑,惹祸上身。 所以,保持沉默才是上策。 “王爷,属下真的没有做过啊!” 谢将时的脑子此时一片混乱,满心的焦急与委屈,他再次急切地强调,“属下是被冤枉的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祈求,希望秦王殿下能够相信他。 然而,秦王龙行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 此刻的秦王龙行湖,心中被愤怒和背叛的痛苦填满,只觉得平日里信任有加的下属,竟在背后对自己捅刀子。 那些过往的种种,此刻都像是一场场骗局,让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怒视着谢将时,仿佛眼前之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充满恶意的敌人。 整个大厅的气氛,因这突如其来的指控与激烈的冲突,变得压抑而沉重,每个人都被卷入这场信任危机的风暴之中,不知结局将会如何。 秦王龙行湖怒极反笑,“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想到什么,秦王龙行湖的面色又阴沉,对着面前之人冷哼一声,森然说道: “恐怕事情还不止这一次,本王就说之前那天外奇石之事,想必也是你透露给老七的吧?否则哪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本王一心想要的东西,偏偏就被他抢先得手了?” 提及此事,秦王龙行湖心中的怒火犹如被浇了猛油的烈火,腾腾往上直冒。 他眯起双眼,陷入回忆,当时宥连竹献上计策之时,在场的仅有谢将时和林逸枫二人。 如今林逸枫早已命丧黄泉,那么在这接连的事件中,能够不断给老七传递消息的,无疑就在宥连竹和谢将时之间。 秦王龙行湖的目光中满是猜忌与怀疑,在他看来,当下谢将时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诸多线索似乎都指向了谢将时,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为他内鬼的身份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而跪在一旁的魏望舒,将秦王龙行湖的这番联想和猜忌尽收眼底。 她心中暗自窃喜,这局面可是她们事先都未曾预料到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如今双重疑点都落在了谢将时身上,以秦王龙行湖那生性多疑的性子,恐怕已然笃定谢将时就是内鬼了。 在魏望舒眼中,谢将时这下算是百口莫辩,内鬼的罪名怕是要彻底坐实了。 她微微低头,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似乎已经看到了谢将时即将面临的下场。 秦王龙行湖猜忌日深,已对谢将时起杀心。魏望舒暗喜,期待着看谢将时如何在这重重疑云下挣扎。 谢将时向来不善言辞,此刻面对眼前的局面,辩解已然毫无希望。 从秦王龙行湖那如渊的眼眸中,他分明感受到了浓烈的危机感。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林逸枫当初的悲惨下场,这让跪在地上的谢将时身体瞬间紧绷,每一根神经都被恐惧紧紧揪住。 刹那间,谢将时如同离弦之箭,身形陡然从原地消失。 他的速度极快,快到只能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朝着大厅大门迅猛飞奔而去。 那急切的姿态,仿佛只要冲出去就能摆脱即将降临的厄运。 秦王龙行湖则神色悠然,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站在原地。 他目光阴森,犹如来自九幽的恶鬼,口中轻轻念起数来: “一、二、三,倒!”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在大厅中幽幽回荡。 魏望舒满脸诧异,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飞奔中的谢将时身体猛地一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只见他口鼻之中溢出乌黑的污血,那污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在光洁的地面上蔓延开来。 秦王龙行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谢将时走去。 他来到谢将时身旁,用脚轻轻挑起谢将时的脸,脸上挂着阴森的笑意,缓缓问道: “将时,怎么样,点心好吃吧?” 谢将时气若游丝,心中已然明白,刚才秦王龙行湖赏给自己的点心早已被下了毒。 他想要怒骂,想要反抗,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呕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可生命的气息却在这一瞬间渐渐消散,最终不甘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宥连竹正襟危坐,只觉后背阵阵发寒,下意识地将面前的点心推得老远。 他在秦王殿下身边已久,对殿下的心狠手辣早有见识,可目睹殿下如此轻描淡写地就杀掉为其效力三年的谢将时,仍忍不住心底发慌,暗自担忧自己日后是否也会落得这般下场。 在宥连竹看来,谢将时之事太过蹊跷。 昨日,魏无痕恳请了一整天时间为自己开罪,到了晚上,秦王殿下便收到密报,而今日,谢将时的小妾蔺氏就主动招认。 这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怎么看都像是有人蓄意谋划,巧妙地将罪名从魏无痕身上移花接木到谢将时头上。 宥连竹眼中隐隐浮现出深深的怀疑,然而,他最终还是选择缄口不言。 毕竟,天外奇石一事始终是个谜团。 当时魏无痕并不在知晓奇石秘密的现场,而自己从未向外泄露半个字,如此一来,唯一有可能泄露机密的人,似乎就只有谢将时了。 这个逻辑看似合理,却又让宥连竹觉得哪里不对劲。 “真是奇怪了......” 宥连竹不禁低声喃喃自语。 他心中的疑惑如乱麻般纠结,却又找不到头绪。 在这看似平静的大厅中,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彼此算计。 宥连竹深知,自己身处这复杂的局势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他不敢轻易表露内心的怀疑,只能默默观察,试图从这迷雾般的事件中寻得一丝真相,以求在这波谲云诡的夺嫡斗争中保住自己的性命与地位。 可这无端猜测并无实据,宥连竹不敢贸然行事。 他深知秦王殿下生性多疑,若说错话做错事,必将惹来杀身之祸,只能将这疑惑深埋心底,暗自警惕。 只见谢将时彻底断了气,魏望舒那原本颓废的面容上,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 她赶忙俯身,恭恭敬敬地拜谢道: “多谢王爷明察秋毫,为属下洗清这莫须有的冤屈,王爷的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 虽说谢将时已死,可秦王龙行湖的心情却糟糕透顶。 这一番折腾下来,他满心的计划皆成泡影。 本想在父皇的寿宴上大放异彩,让众人见识自己的能耐,结果却让老七占了便宜,大出风头。 原本精心谋划要除掉长公主,也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仅如此,自己还为此冒了极大的风险,实在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些烦心事,秦王龙行湖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疲惫之色。 他缓缓坐回座位,抬手捂着额头,语气冷淡又带着几分倦怠地说道: “魏先生此次遭此无妄之灾,着实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也已心力交瘁,乏累得很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言罢,秦王龙行湖无力地摆了摆手,尽显疲态。 “是,王爷。属下告退。” 魏望舒闻言,立刻收起脸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神情变得无比恭敬。 她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缓缓起身,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外退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直至身影消失在门外。 踏出秦王府的大门,魏望舒只觉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她不着痕迹地转头,目光在四周轻轻扫过,试图找出君清夜暗中安排的那些暗卫,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寻常模样,并无任何蛛丝马迹能表明谁是暗卫。 “魏先生请留步。” 就在魏望舒准备登上马车离去之时,身后突然传来宥连竹的声音。 那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钻进魏望舒耳中。 魏望舒神色平静,缓缓转过身来,双手拱手作揖,礼数周全,温和问道: “宥先生,不知你还有何事?” 宥连竹步伐轻快,几步便走到魏望舒身旁。 他微微凑近,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深意:“魏先生好手段。” 这简短的六个字,如同重锤一般,敲在魏望舒的心弦上。 她心中猛地一紧,难道宥连竹察觉到了什么?难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诸多念头在她脑海中快速闪过。 然而,魏望舒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神色镇定,像是完全听不懂宥连竹话里深意一般,微微皱眉反问道: “宥先生何出此言呐?今日若不是王爷英明睿智、明察秋毫,魏某恐怕早已身首异处,被剁成一堆碎肉了,哪里谈得上什么手段?” 魏望舒努力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思绪,声音平稳,神色泰然,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劫后余生的无辜之人。 宥连竹目光紧紧锁住魏望舒,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哪怕一丝异样神情,可魏望舒神色平静,竟毫无破绽可寻。 宥连竹见状,淡然一笑,说道: “原来如此,宥某先前还以为是魏先生在背后暗中运作,才致使谢将时丢了性命。看来是在下想多了,这便告辞。”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0章 又生一计 魏望舒神色镇定,语气平和: “宥先生慢走。” 然而,她内心实则翻江倒海。 宥连竹身为秦王龙行湖的智囊,心思竟如此敏锐,着实令人忌惮。 望着宥连竹的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魏望舒才收回目光,登上自己的马车。 如今,谢将时已死,替她背了黑锅,秦王龙行湖对自己的怀疑也随之烟消云散。 魏望舒暗暗思忖,是时候去探望长公主娘亲了。 车夫挥动马鞭,马车七弯八绕地前行。 周围不知隐匿着多少暗卫,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在反复确认身后无人跟踪后,车夫这才稳稳地驾着马车,缓缓朝着长公主府驶去。 一路上,魏望舒坐在车内,思绪纷飞。 长公主府对她而言,既是温暖的港湾,又是承载着诸多秘密与责任的地方。 她深知,每一次踏入,都意味着自己将更深地卷入这复杂的宫廷纷争之中。 终于,马车缓缓停下。 魏望舒再次从马车上下来时,已然站在了长公主府的门前。 此时的她,模样已经大变,身着一袭青色长裙,头上精心梳着云鬓,俨然是一副妇人的装扮。 “见过王妃。” 长公主府门前,侍卫们整齐地对着魏望舒抱拳行礼。 时日已久,他们对魏望舒早已熟稔,因而任由她自由出入府邸。 长公主府的后花园中,一片静谧。 繁花似锦,微风轻拂,花瓣悠悠飘落。 长公主龙玉鸾如往日一般,静静地端坐在亭中。 她手中捧着驸马留下的遗作,目光落在书页之上,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往昔。 眼神中满是怀念,仿佛透过这薄薄的纸张,能再次见到驸马的音容笑貌。 此次她以身犯险,最终却无功而返。 然而,这一切在长公主龙玉鸾平静的面容上未激起一丝涟漪。 她神色淡然,仿佛将对秦王龙行湖的仇恨深深地埋入心底,而非浮于表面。 那仇恨如同深深扎根的藤蔓,在她内心的隐秘角落蔓延生长。 “见过娘亲。” 魏望舒款步走到长公主龙玉鸾身旁,声音轻柔,微微欠身行礼。 长公主龙玉鸾正沉浸在回忆之中,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抬眼看到魏望舒,轻声说道: “是舒儿来了啊,快到娘亲身边坐。” 说着,轻轻点头示意,她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缓和了许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笑意中满是对魏望舒的宠溺与疼爱,在这宁静的后花园中,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些许萦绕的阴霾。 魏望舒轻轻抚平身上的长裙,姿态优雅地在长公主龙玉鸾身旁缓缓坐下。 府中的侍女们训练有素,很快便将热茶与点心送了上来,每一样都是魏望舒平日里钟爱的口味。 那精致的茶点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热气腾腾的香茗在杯中微微荡漾。 待侍女们将茶水点心一一摆放妥当后,长公主龙玉鸾轻轻抬手,示意她们退下。 侍女们悄然退去,亭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此时,长公主看向魏望舒的眼神中,满含着几分歉意。 “舒儿,”长公主龙玉鸾轻轻握住魏望舒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 “这次娘亲实在是太过一意孤行,一心想着设局钓秦王上钩,却没料到最终功亏一篑,还连累你陷入了那般危险的境地,真是苦了你了。” 长公主龙玉鸾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愧疚。 “娘亲,您都知道了?” 魏望舒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她着实没有想到,长公主娘亲竟然已经知晓了此事。 长公主龙玉鸾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清夜这孩子很是贴心,将事情的详细经过都写信传进府中了。大致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清楚了。” 说到这里,长公主微微顿了顿,眼眸中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疑虑。 “舒儿,”长公主目光紧紧地盯着魏望舒,“你今日是不是已经去过秦王府了?还和秦王当面对质过了?” 魏望舒乖巧地点点头,轻声回答道: “是的,娘亲。我刚刚从秦王府出来,便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来到您这儿,就是想着能尽快把事情的结果说与您听。” 魏望舒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她深知长公主娘亲对这件事情的关心,也明白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 在秦王府的种种经历,此刻都涌上心头,魏望舒将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知了长公主娘亲。 听完魏望舒的讲述,长公主龙玉鸾满意地点了点头,神色舒缓,带着几分欣慰道: “你平安归来,看来计划顺利奏效。不过,日后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段,还是少用为妙。” 魏望舒微微颔首,目光清明,轻声应道: “娘亲的意思,舒儿明白。如今秦王身边信任的谋士,也就只剩下宥连竹一人。倘若再对其下手,以秦王的精明,恐怕很快便会察觉异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顺着长公主的话,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局势。话语间,尽显聪慧与机敏。 长公主龙玉鸾望着魏望舒,见她一点就通,通透伶俐的模样,眼神里不禁浮现出赞许之色。 这个义女,总能领会自己的心意,实在是让她倍感欣慰。 此次布局,虽然将秦王龙行湖耍得晕头转向,但其中利弊也需细细权衡。 若将秦王龙行湖身边的羽翼一一拔除干净,魏望舒这个安插在秦王身边的内鬼,便会过于显眼。 毕竟,内鬼也需要有人在旁遮掩掩护,方能长久潜伏。 想到此处,长公主龙玉鸾微微蹙眉,轻叹一声道: “只是可惜,此次大费周章,最后也不过拔掉他的一只鹰犬。本宫就怕秦王经此一事,就此蛰伏起来。若真是如此,往后想要再对付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长公主龙玉鸾深知秦王龙行湖绝非善茬,此次虽略胜一筹,但对方想必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未来的局势,依旧充满了变数与挑战。 她与魏望舒,还需步步为营,小心应对,方能在这复杂的权谋争斗中站稳脚跟,达成她们的目的。 面对长公主娘亲满心的担忧,魏望舒却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忧虑之色。 此刻,秦王龙行湖或许会在短期内收敛几分,暂且老实一阵子。 然而,魏望舒心里清楚,等到秋闱之时,那野心勃勃的秦王龙行湖必定不会安分,肯定还会有所动作。 到那时,她定要毫不留情地给他来个当头棒喝,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想到此处,魏望舒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她语气笃定,直言说道: “娘亲,您真的不必为此忧心。秦王野心膨胀,一心觊觎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至尊之位。” “最近他连番受挫,折损了不少得力羽翼,如此情况下,他怎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想尽办法去招揽那些值得他信任的人才,为他所用,扩充自己的势力。” “他绝对不会容忍其他王爷的势力超过自己,爬到他的头上。” 长公主龙玉鸾听了魏望舒这番分析,细细思索后,觉得她说得确实颇有道理。 她不禁诧异,忍不住多看了魏望舒几眼。 在这冥冥之中,长公主龙玉鸾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魏望舒似乎对秦王龙行湖了解得极为透彻,仿佛能精准洞悉他的每一个想法、每一步行动。 魏望舒对秦王龙行湖的一举一动都如此敏感,这让长公主龙玉鸾满心疑惑。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魏家与秦王龙行湖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没有发生过什么激烈冲突。 她实在想不明白,魏望舒为何会对秦王龙行湖这般关注,又为何对他的行事风格如此熟悉。 这个谜团在长公主龙玉鸾心中萦绕,挥之不去,让她对魏望舒与秦王龙行湖之间复杂微妙的关系充满了好奇与困惑。 长公主龙玉鸾虽满心疑问,却也知魏望舒有主见。 她暗暗想着,寻个合适时机,一定要问个清楚,弄明白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纠葛 。 片刻过后,长公主龙玉鸾缓缓敛去纷飞的思绪,面上浮现出温柔之色,轻声说道: “舒儿,这段日子你着实辛苦了。如今这桩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你也该好好歇一歇了。” 此时的魏望舒,单手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她在脑海中仔细梳理着此次发生的种种事宜,试图找出能够对秦王龙行湖构成打击的关键之处。 她的神情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思维飞速运转。 突然之间,魏望舒的眼眸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娘亲,休息的事稍后再说,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呢。” 言罢,魏望舒坐直了身子,动作轻盈地凑近长公主龙玉鸾,而后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声音很轻,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 长公主龙玉鸾静静地听着,随着魏望舒的话语,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笑意中,既有对魏望舒想法的赞赏,又似乎带着几分对接下来事情发展的期待,母女二人之间的默契,在这无声的互动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想必她们所谋之事,会给秦王龙行湖带来不小麻烦。 一个时辰过后,伽蓝女官神色凝重地来到京城巡防营。 她脚步匆匆,神色间透着一股紧张与严肃,很快找到了巡防营的统领。 见到巡防营统领,伽蓝女官立刻说道: “大统领,长公主殿下查明,京城中有人暗中豢养死士。据推测,极有可能就是之前在城外袭击长公主殿下的那批恶徒。” “此刻,长公主府的侍卫已经将他们所在之处团团围住。长公主殿下希望大统领即刻派兵,与我一同前去将那些贼人一举拿下!” 伽蓝女官面色凝重,一字一句说得极为郑重。 巡防营统领听闻此言,目光瞬间一凝,神色变得冷峻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微微低头思索片刻,而后低声说道: “此事重大。” 说罢,他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伽蓝女官,缓缓说道: “伽蓝女官放心,本统领定会全力以赴。” “这贼人都在里面了,此次行动务必要留下活口,以便逼问出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伽蓝女官又说。 “本统领明白。” 巡防营大统领那黝黑的国字脸上满是严肃之色,神情坚毅,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紧接着,他“唰”的一声利刃出鞘,剑身闪烁着寒光。 “弟兄们!” 巡防营大统领高声呼喊,声音洪亮,在营中回荡,“随本统领一起进去,拿下这些狂妄之徒!” 他右手紧握着长剑,身姿挺拔,气势如虹。 随着大统领一声令下,巡防营的将士们整齐划一,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出发。 他们身上的铁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脚步声沉稳而有力。 很快,巡防营众人来到那座被围困的庄园前,铁甲踏碎了庄园腐朽的大门。 刹那间,庄园内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天际,一场激烈的厮杀就此展开。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过去,巡防营统领面色晦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他眉头紧锁,满脸无奈。 “伽蓝女官啊,不是本统领不想留下活口。实在是这些贼人顽固得很,根本不知道服软。” “一个个就跟凶狠的小狼崽子似的,拼死反抗,我手下好多弟兄都受了伤。好不容易才制住一个,哪晓得这家伙居然直接咬破毒囊,一命呜呼了!” 巡防营统领边说边摊开双手,一脸的懊恼。 伽蓝女官神色平静,脸上带着一副早就预料到这般结果的表情。 她缓缓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巡防营统领一眼。这目光深沉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巡防营统领被这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浑身不自在,完全猜不透伽蓝女官这眼神背后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女官回应。 伽蓝女官沉默片刻,而后开口:“罢了,大统领好自为之。” 说罢举步前行,巡防营统领赶忙跟上,一行人脚步匆匆,身影渐远。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1章 用他的刀捅自己一刀 没过多久,一封密信悄然传入秦王府中。 “又是这个贱人!简直可恶至极!” 秦王龙行湖读罢密信,怒不可遏,猛地一脚踹向书桌。 只听“哗啦”一声,书桌被踢翻在地,桌上的墨砚倾倒,漆黑的墨汁如汹涌的暗流,瞬间洒满一地。 飞溅的墨珠好似黑色的暗器,溅落在一旁侍女的脸上,顺着那原本水润的脸颊缓缓滑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漆黑污渍。 侍女本能地抬手擦了擦脸。 秦王龙行湖目光森冷如霜,恶狠狠地看向侍女,语气中透着刺骨的寒意,冷冷问道: “谁允许你擦掉的!来人,给本王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拉出去,即刻斩杀!” “王爷饶命啊,王爷开恩!” 侍女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声响,声泪俱下地求饶。 然而,秦王龙行湖此刻满心怒火,根本不为所动,仿佛一尊冰冷无情的雕像,任由侍女如何哀求,也无法改变他下达的残酷命令。 侍卫领命上前,架起侍女往外拖,侍女双脚乱蹬,哭声渐远,秦王府中依旧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 秦王府的后院,静谧之中陡然传出一声凄厉惨叫,划破了沉闷的空气。 侍女的脖子处鲜血如注,汩汩涌出。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捂住脖子,仿佛妄图凭借这徒劳的动作阻止生命的消逝。 然而,鲜血依旧不断渗出,最终,她带着满心不甘,缓缓倒在地上。 殷红的鲜血沿着地砖的缝隙蜿蜒流淌,逐渐汇聚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线。 那侍女就似一只在地面觅食、毫无反抗之力的蚂蚁,被这汹涌的血液无情裹挟,瞬间便丢了性命,无端遭受这场飞来横祸。 而此刻,秦王龙行湖正在书房之中,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他将书房里能够打砸的物件统统砸了个遍,桌椅倾倒、器物破碎,可即便如此,心中那股浓烈的戾气,却丝毫未减,依旧如暴风雨般在他心间翻涌。 谢将时精心调教的那批死士,秦王龙行湖可是投入了无数金银。 虽说谢将时如今已不在人世,但那些死士向来只效忠于他,只要换个人接着调教,必然还能发挥极大作用。 可万万没想到,如今这些死士竟被人一窝端了! 那处用来藏匿死士的宅子极为隐秘,整个世上,也就只有他和谢将时知晓具体所在。 偏偏谢将时才刚离世不久,这宅子就被长公主龙玉鸾给翻了出来,实在令人费解。 更让秦王龙行湖感到无比恶心与愤怒的是,长公主龙玉鸾竟然调用他巡防营的人手,将他费尽心思培养的死士全部斩杀。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好比长公主龙玉鸾拿着自己递过去的刀,转手就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狠狠刺来,给了他重重一击。 秦王龙行湖怎能咽下这口气,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暗暗发誓,定要让长公主龙玉鸾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笔账,他一定会讨回来,他要让长公主龙玉鸾知道,敢动他的人,后果绝非她所能承受。 “挑衅!她这分明是在公然挑衅本王!” 秦王龙行湖气得双眼泛红,犹如燃烧的火焰,满腔的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 片刻后,他疲惫地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梳理一番这错综复杂的局势。 谢将时背叛一事,以及自己暗中谋划要除掉长公主龙玉鸾的心思,想必长公主龙玉鸾已然知晓。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长公主龙玉鸾并未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反而采取了一种隐晦却极具挑衅意味的举动,这让秦王龙行湖心中的疑惑和愤怒更添几分。 紧接着,秦王龙行湖又联想到自己安插在长公主府的暗桩竟被连根拔除,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心神剧震。 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难不成,她知道驸马和朝阳郡主的事情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秦王龙行湖先是一愣,随即怒极反笑。 就算她知晓了又能怎样? 毕竟了解此事内幕的人都已死无对证,在他看来,长公主龙玉鸾就算有所察觉,也必定拿不出确凿证据。 倘若真有证据,依照她的性子,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闹上金銮殿,在皇上面前揭露自己的阴谋了。 秦王龙行湖这般自我安慰着,可心中却仍隐隐有些不安。 毕竟长公主龙玉鸾向来行事莫测,接下来她又会有怎样的举动,实在难以预料。 秦王龙行湖强压不安,表面镇定,内心却在警惕着长公主龙玉鸾接下来可能的动作。 “哼!你越是迫不及待地向本王挑衅,本王就越要按兵不动。妄图抓住本王的把柄,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王龙行湖冷哼一声,心中念头一转,想通此节之后,原本郁积在心头的抑郁之气与不安顿时消散了不少。 不仅如此,他反倒觉得长公主龙玉鸾这一步棋走得实在昏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倘若她能沉得住气,将谢将时这个内鬼稳稳藏好,暗中为其解毒,再择机带着谢将时在金銮殿上把自己过往的种种行径揭露出来,到那时,自己必定百口莫辩,处境堪忧。 所幸,如今谢将时已死,林逸枫也命丧黄泉。 如此一来,知晓驸马与朝阳郡主那桩隐秘之事的人,便只剩下宥连竹了。 “宥连竹……” 秦王龙行湖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刹那间,他的眼神中陡然涌起一抹凛冽的杀机。 不过,这股杀意很快便平复了下去。 毕竟,宥连竹有把柄攥在自己手中。倘若他胆敢背叛自己,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秦王龙行湖深知,宥连竹是个聪明人。在他看来,宥连竹不至于蠢到去做这种自毁前程之事。 然而,人心难测,即便觉得宥连竹大概率不会轻举妄动,可谨慎起见,还是不得不防着些。 在这风云变幻的夺嫡局势中,每一个决策、每一次人心的揣测都关乎生死存亡。 秦王龙行湖深知,自己身处旋涡中心,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即便此刻看似危机暂时缓解,但潜在的威胁依旧如影随形。 他必须时刻保持警醒,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小心翼翼地前行,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不被任何敌人轻易撼动。 于是秦王龙行湖暗中盘算,一面留意宥连竹动向,一面思索如何彻底稳固自身权势,绝处逢生 。 在清河王府内,阳光温柔的洒落在庭院。 君清夜身着一袭洁白的练功服,于府中练武场上尽情挥洒汗水。 只见他身形矫健,出拳大开大合,每一招都蕴含着刚劲之力,那拳法耍得虎虎生威,仿佛将周身的空气都搅动起来。 拳风呼啸间,彰显着他深厚的功底与不凡的身手。 不远处,一泓锦鲤池波光粼粼。 魏望舒静坐于锦鲤池边的雅致凉亭之中,手中捧着一小碟蜜饯,正一颗一颗地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她目光散漫地落在水面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神情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静谧而又悠然。 不多时,君清夜打完了一套拳法,缓缓收功。 此时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浑身散发着腾腾热气,那是剧烈运动后的余温。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向着练功场旁边的浴室走去。 踏入浴室,水汽氤氲。君清夜在温热的水流中洗去一身疲惫与尘埃。 沐浴完毕后,他从放置衣物的地方挑选了一身干净的月牙色练功服穿上。 这练功服上用金银线精心绣着祥云图案,在阳光下隐隐闪烁着光泽,既不失素雅又透着几分华丽。 由于此处是练功房的浴室,里面存放的大多都是练功服。 况且他也不打算出门,所以君清夜并未吩咐下人送来常服,只随意换了这一身干净的练功服。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看似平常的举动,却在不经意间给自己埋下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坑” 。 君清夜自浴室袅袅而出,身姿轻盈地走到魏望舒身旁,悠然坐下,眼中满是兴味,开口道: “听闻巡防营的人在城北端掉了一处豢养死士的庄园,依我看,这必定是你的主意吧。” 听到这话,魏望舒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浅笑。 心中暗叹,长公主娘亲行事当真雷厉风行,自己才从长公主府离开不过一个时辰,长公主娘亲便已将此事办妥。 君清夜手托着腮,目光中笑意盈盈,不动声色地悄悄打量着魏望舒。 在他眼中,魏望舒的容貌堪称绝佳,不然又怎会让自己心心念念两辈子。 魏望舒长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线条优美流畅,恰到好处。 一笑起来,那双桃花眼宛如春日里绽放的娇艳桃花,满是盈盈笑意,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 樱桃般的小嘴,色泽红润,恰似三月枝头熟透的樱桃,惹人怜爱。 虽说她的容貌称不上那种令天下人为之倾倒的倾国倾城之姿,却独有一种温婉的书卷气息,仿佛从诗画中走来的才女。 同时,她身上还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宛如山间跳跃的精灵,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沉醉在她的独特魅力之中。 君清夜看着魏望舒这般模样,心头似有羽毛轻拂。忍不住轻轻凑近,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说说,到底如何谋划的?这般手段,可让我愈发好奇着迷了。” 魏望舒轻抿了一口茶,那淡淡的茶香瞬间在口中散开,恰到好处地消解了残留的甜腻。 待口中滋味平衡,她这才缓缓开口: “他训练死士的地方极为隐秘,若不是我有幸重活一世,历经两世人生,又有谁能够找得到呢?” 君清夜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又带着几分关切: “你此番行动,确实让长公主姑母与秦王龙行湖彻底撕破了脸。” “往后你在秦王身边行事,可要更加谨小慎微才是。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明白。”魏望舒轻声回应。 话音刚落,她突然转过头,目光落在君清夜身上那件换过之后干净整洁的练功服上。 刹那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 “君清夜,”魏望舒冷不丁地发问,“你如今的身手,与前世相比,究竟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气氛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 听到魏望舒的话语,君清夜似乎还未察觉到她表情的细微变化,依旧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昂首说道: “比起前世,我如今的武艺只高不低。若是再次碰上大元国武榜的榜首,我定能胜他半招不止!” 那语气自信满满,仿佛已然胜券在握。 魏望舒闻言,眸子微微眯起,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声音也不自觉地低沉几分: “哦?是吗?可我怎么清楚地记得,你曾对我说过,重生之后一心只顾着追求我,连武学都荒废了。正因如此,才没能躲开那一箭!” 君清夜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虽不敢去看魏望舒此刻的脸色,但仅凭她这冷冷的声音,君清夜心里就暗叫不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哎呀,这下糟了,刚刚实在是太过得意忘形,竟然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为了缓解这尴尬紧张的气氛,君清夜连忙干笑几声: “哈哈哈哈哈,娘子你瞧,今天天上这云朵可真是洁白如雪啊。” 试图用这种打哈哈的方式蒙混过关。 然而,魏望舒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气鼓鼓地说道: “哼!从今天开始,你继续给我去打地铺!你这个大骗子!” 君清夜一听,心中大急,立刻夸张地扑到魏望舒怀里,一边撒娇一边讨饶: “娘子,不要啊!为夫知道错了,娘子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2章 日月潭再见 “君清夜,你太不要脸了,快放手!” 魏望舒似嗔似怒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无奈与娇俏。 可君清夜哪肯轻易放手,依旧紧紧抱住,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求饶的话。 这两人之间的互动,满是生活的烟火气与甜蜜。 一个假装生气,一个拼命讨好,倒也为这平淡的日子增添了不少别样的色彩,让人忍俊不禁。 魏望舒想挣脱却挣不脱,又气又笑,轻轻捶打着君清夜。 君清夜顺势握住她的手,满脸诚恳地认错: “娘子,我真改,往后绝不再骗你。” 魏望舒别过头,却悄悄红了脸,气氛渐渐柔和起来。 两人相处间,气氛不知不觉染上了一抹旖旎的粉色,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轻轻流转。 就在这时,管家脚步匆匆而来,手中拿着一封帖子,恭敬说道这是给王妃的。 魏望舒伸手接过,展开一看,原来是纳兰允泽邀她前往日月潭小聚。 魏望舒美眸转动,心中思忖,确实已经许久未曾与纳兰允泽碰面了。 略作思索后,她便告知管家,自己下午定会准时赴约。 一旁的君清夜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就变了,仿佛打翻了醋坛子一般,满脸写着委屈,那模样像极了被冷落的孩童。 魏望舒瞧见他这般模样,不禁白了他一眼,而后轻轻俯身,凑到君清夜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神奇的是,话音刚落,君清夜脸上委屈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目光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即将有什么美妙之事要发生。 君清夜满心期待夜晚的来临。 天上阳光正好,炎炎夏日已悄然接近尾声。 八月的微风轻拂,温柔地吹得日月潭两岸的杨柳摇曳生姿,仿佛是大自然挥动画笔,描绘出的一幅灵动画卷。 纳兰允泽早早便邀了魏望舒来日月潭的望潭亭小聚。 这望潭亭,静静伫立在湖边,宛如一位沉默的守护者,见证着无数的相聚与别离。 不多时,魏望舒款步而来。 她身着一身湖青色的王妃常服,整个人的穿着打扮依旧那般得体大方。 高高盘起的发髻,彰显出她的优雅气质,恰似八月的清风,给人清爽又怡人的感觉。 见到纳兰允泽,魏望舒微微欠身,虚福一礼,眉宇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浅笑,轻声说道: “纳兰公子,好久不见,瞧你依旧神采飞扬。” 那声音轻柔婉转,仿佛带着湖水的潺潺韵味。 纳兰允泽赶忙回礼,声音爽朗而明快: “王妃,您才是如春风拂面,光彩照人呐,请坐请坐。” 他的笑容真诚,话语间满是对魏望舒的尊重。 此次,听到纳兰允泽口中对自己的称呼变成了“王妃”,魏望舒没有再像以往那般让他改回来。 她仪态端庄,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对面的石凳旁,轻轻坐下。 她的美目流转,从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缓缓扫过, 数月之前,此地,魏望舒与秦王龙行湖初次相逢。 那时啊,龙行湖尚还是四皇子。 魏望舒望着那仇人,满心恨意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瞧着对方大摇大摆地从自己眼前离去,那场面,每一个细节都如针一般扎在她心上。 时光流转,今日她再度踏足这片故地。如今的秦王龙行湖,已被她折断两只爪牙。 不过魏望舒心里清楚,这仅仅只是个开端,复仇之路漫漫,她定要让仇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正沉浸在往昔回忆与复仇思绪中的魏望舒,忽被一阵动静拉回现实。 只听身旁的纳兰允泽开口邀请她出来,此时,魏望舒朱唇轻启,声音温婉却透着一丝清冷: “不知道纳兰公子今日邀请我出来所为何事?” 纳兰允泽听闻此言,缓缓起身,动作优雅又郑重。紧接着,他恭敬地朝着魏望舒行了一个大礼。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魏望舒不禁眉头微皱。 她赶忙起身,轻巧地避开了这一礼,眼神中带着疑惑: “纳兰公子你这是何意?” 纳兰允泽双手拱起,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王妃有所不知啊。此前我等虽未能一举重创秦王,但实实在在打压了他的嚣张气焰。” “齐王殿下为此十分高兴,还允诺日后会在仕途上多多关照我。而这一切成就,追根溯源,皆是王妃您的功劳啊!” “所以,这一拜,您当受在下的!” 他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对魏望舒的敬重与感激。 只见纳兰允泽还要再次下拜,魏望舒脸上却隐隐浮现出不悦之色。 “纳兰公子,你我相交,贵在知心,本应坦诚相待,何必这般拘于俗礼,显得如此生分呢?” 魏望舒微微皱眉,缓缓说道, “公子才情出众,天赋异禀,就算没有齐王从中助力,凭自身本事,他日也必定能在仕途上顺遂通达,成就非凡。” “可你今日这般再三道谢,莫非是没把我魏望舒当作真正的朋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魏望舒神色间带着几分认真,话语里透着一丝嗔怪。 纳兰允泽闻言,神色顿时一紧,心中暗叫不好,赶忙摆手,一脸诚恳地解释道: “王妃言重了,在下绝无此意!只是心中对王妃的感激之情实在难以言表,一时情急,才会如此,还望王妃莫要误会。” 听到纳兰允泽这般解释,魏望舒的面色渐渐缓和下来,嘴角泛起一丝浅笑,轻声说道: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便坐下来,安心品茶吧。” “今日天气晴好,景致宜人,正是不可多得的好时光。咱们坐在一起,探讨学问,交流心得,岂不快哉?” 纳兰允泽见魏望舒态度坚决,也不好再执意坚持行礼,顺势就坡下驴,微笑着回应道: “如此甚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能与王妃一同坐而论学,实乃在下的荣幸。” 说罢,便轻轻移步,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准备与魏望舒共品香茗,畅谈学问。 魏望舒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与纳兰允泽兴致盎然地讨论起学问来。 回想往昔,纳兰允泽好几次诚心相邀魏望舒前往日月潭谈诗论道,可每次都被君清夜从中搅和,未能如愿。 今日,总算是摆脱了君清夜的“干扰”,得以安心相聚。 二人相对而坐,面前茶香袅袅。 纳兰允泽一边轻啜香茗,一边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自己对各类学问的见解。他说得头头是道,神采飞扬。 然而,在交谈过程中,纳兰允泽却隐隐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芒刺扎在背上一般,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自己,那目光如影随形,让他有些莫名的紧张。 此时,一阵凉风毫无预兆地吹过。 轻柔的风仿佛带着调皮的性子,瞬间拂动了魏望舒的发梢。 原本整洁有序的发丝顿时变得凌乱起来,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在她的脸颊旁肆意舞动。 魏望舒微微皱眉,那秀眉轻蹙的模样更添几分娇俏。 她伸出温软如玉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鹅蛋脸那光洁的脸颊,动作轻柔而优雅,将那些不安分的发丝一一顺到耳后。 这突如其来的怪风,打断了两人热烈的谈话。 魏望舒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盈盈浅笑,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纳兰公子见笑了。” 她这一笑,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动人,眉眼间尽是温柔。 纳兰允泽一时竟看痴了,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过了片刻才恍然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回应: “无妨,无妨。” 此刻的他,心跳不禁微微加快,仿佛被魏望舒这一笑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缓过神后,两人又重拾话题,只是纳兰允泽偶尔仍觉背后目光如针,让他难以全然安心 。 百米开外,一棵粗壮的柳树静静伫立,繁茂的枝叶宛如一把巨伞。 柳树之后,君清夜身姿挺拔,手中紧握着一把细长的千里镜,双眼透过镜片,直直望向远处,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此刻的他,牙关紧咬,腮帮子都因用力而微微鼓起。 那无处发泄的愤懑,让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捶打着身旁的树干,震得树皮簌簌落下,好似他心中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 “可恶!她对本王都从未这般笑过!” 君清夜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目光始终紧紧锁住远处那谈笑正欢的两人,眼中妒火熊熊燃烧。 这一瞬,君清夜满心的愤怒与酸涩交织在一起,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心中有个强烈的念头,恨不得瞬间移动到那两人身边,强行将他们分开。 然而,刚抬起脚步,却又猛地缩了回来。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纠结与挣扎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脑海中,两个声音不断争斗。 一个急切地催促他冲过去,另一个却提醒他不可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魏望舒事先嘱咐的话语在他耳边清晰响起: “今日我去赴约你莫要捣乱,如果你做到的话,晚上就准许你回到床上来睡觉。” 这几句话,宛如一道枷锁,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去,能解心头之恨,可晚上就回不了床;不去,心中这口气实在难平。 君清夜内心天人交战,无比煎熬。 “哼,若就这么冲过去,岂不是显得本王太过小心眼?罢了罢了,再忍他一会儿!”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晚上能回到床上睡觉的诱惑占了上风。 君清夜无奈地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后,又缓缓举起千里镜,继续远远地观望,尽管强装镇定,可脸上焦急的神色却丝毫未减,心中醋意仍难消。 望潭亭中,魏望舒轻轻抬眼,目光悠悠地投向湖面。 不知何时,平静的湖面上,小舟如繁星般渐渐多了起来。 只见一些身着儒袍的书生,身姿挺拔地伫立在船头。 他们神态各异,有的举止潇洒、风度翩翩,尽显文人雅士的气质;有的则摇头晃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有的两两相对,兴致勃勃地吟诗作对,洋溢着浓厚的书卷气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纳兰允泽顺着魏望舒的视线望去,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 “再有月余便是秋闱了,瞧这情形,这些人多半都是赶来京都参加科考的书生。如此一来,京都又该热闹非凡了。” 魏望舒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纳兰允泽,开口问道: “今年的秋闱,纳兰公子想必也会参加吧?” 纳兰允泽微微欠身,拱手作揖,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意,坦诚道: “正是。今日冒昧约见王妃,确实存了些私心。我平日里苦读诗书,今日就想借这个机会,将所学与王妃渊博的学识相互印证。若能得到王妃的指点,届时参加大考,心里便多了几分把握。” 听闻此言,魏望舒神色变得庄重起来,端正地回礼,真诚地说道: “如此,那我便衷心预祝纳兰公子此次秋闱顺利,能够金榜题名,得以上金銮殿面圣,一展自己的抱负才华。” 纳兰允泽赶忙回礼,言辞恳切: “多谢王妃吉言,允泽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王妃的祝福。” 二人相视而笑,气氛融洽。 随后围绕经史子集侃侃而谈,亭外湖水悠悠,似也在聆听他们的妙语 。 时光恰似潺潺流水,不知不觉间,天边已被染得通红,湖水也晕上了一抹娇羞的红意。 天色渐晚,纳兰允泽虽仍沉浸在与魏望舒相处的时光中,满是意犹未尽,但依着礼数,恭恭敬敬地向魏望舒拜别。 绯红的夕阳悬于天际,将纳兰允泽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静静地伫立原地,目光追随着魏望舒乘坐的马车缓缓远去。 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不舍之情,那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微微低头,嘴唇轻动,不自觉喃喃自语道: “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似乎这句词,才能稍稍慰藉此刻心中那难以言说的惆怅与眷恋。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3章 幽州来人 清河王府的马车缓缓前行,渐渐远去。 车内,魏望舒轻闭双眸,正悠然地闭目养神。 静谧之中,只听得车帘“唰”地一声被人掀开,一道身影钻了进来。 魏望舒睁眼一看,来人竟是君清夜,她无奈地撇了撇嘴,又没好气地闭上了眼睛。 “君清夜,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魏望舒带着几分嗔怪开口问道。 这一问,让君清夜瞬间僵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刚刚还瞧见她与纳兰允泽相谈甚欢,笑语盈盈,可这会儿跟自己说话,语气却这般生冷,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君清夜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气得身体都微微颤抖,想了想后果又强行平静下来。 “咳……” 君清夜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一脸正经地胡诌道, “本王哪里有跟着你,不过是刚好路过罢了。” 话虽如此,他却悄无声息地朝着魏望舒的身边蹭了过去。 “那可真是太巧了。” 魏望舒察觉到君清夜越贴越近,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随后往边上挪了挪,试图拉开些距离。 君清夜却像是没看见魏望舒的抗拒一般,毫不气馁,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讨好的笑容。 他又朝着魏望舒身边挪了挪,紧紧地贴着她,说道: “望舒,我今日发现了一个特别不错的酒楼。那里的酱牛肉堪称一绝,味道鲜香醇厚,入口即化,你肯定会喜欢。要不要我带你去尝一尝?” 说着,他还微微歪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魏望舒,仿佛只要她答应,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 在这小小的马车车厢里,君清夜的执着与魏望舒的无奈形成了有趣的画面,而这段小小的互动,也似是他们之间复杂情感的一个小小缩影。 魏望舒有些动摇,却还是嘴硬道: “我可没兴趣。” 君清夜却不恼,依旧笑着软磨硬泡,边说边挤着她:“去嘛,说不定去了就喜欢上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魏望舒被挤到了马车的角落里,已然退无可退。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清冷如霜,静静地看向君清夜。 那目光,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冷了几分。 君清夜倒是死皮赖脸,笑嘻嘻地与她对视,可没坚持多久,便很快败下阵来。 他像个做错事被大人狠狠训斥过的熊孩子,蔫蔫地往旁边挪了两三寸距离,耷拉着脑袋,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 看着君清夜这般装模作样,魏望舒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她轻轻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哪里的酒楼,带我去吧。” 君清夜听到这话,原本阴霾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脸上又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赶忙撩起车帘,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老王,掉头去醉仙楼!” “好嘞王爷!” 车夫老王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娴熟,用力一拉缰绳,马车稳稳地调转方向,向着醉仙楼的方向驶去。 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马车疾驰,很快便来到了醉仙楼前。 君清夜率先下车,随后伸手想要扶魏望舒,却被她侧身避开。 二人拾级而上,楼内热闹非凡。 小二见是王爷,赶忙笑脸相迎,将他们引至雅间。 落座后,君清夜忙着点菜,魏望舒则静静打量四周。 与此同时,一辆由名贵的紫色香云木精心打造的华贵马车,自京都之外缓缓驶入。 马车两旁,四名侍女身姿婀娜,十余名侍卫神情英武,一同随行。 侧面的车窗帘子轻轻掀起,一张五官精致立体的清纯脸庞映入眼帘。 女子美目流转,双眸犹如澄澈的湖水,顾盼之间,眉眼似如烟的清波荡漾开来,透着无尽的灵动与温婉。 她的神色中,怀着几分深切的追忆,目光缓缓地四处打量着。 “唉,几年未曾回京都,如今看来,这里着实变化了许多。” 女子那如黄鹂啼鸣般清脆悦耳的声音悠悠传来,其中夹杂着一丝感慨,一丝怀念,仿佛往昔的岁月都随着这一声轻叹,在心底徐徐展开。 往昔回忆涌上心头,不知城中旧人是否安好 。 马车缓缓行驶在京都的大道上,车窗外,街景如诗如画般向后退去。 马车旁,身着荷绿色长裙的侍女,身姿轻盈灵动。 见车帘缓缓掀起,她莲步轻移,快步靠近车窗,声音轻柔悦耳: “小姐,此处距离清河王府,约莫只有一炷香的路程了。” 话音刚落,马车内传来一声娇哼。那声音带着几分嗔怒,几分急切。 女子微微皱起小巧精致的琼鼻,粉嫩的嘴唇嘟起,“哼哼”两声后,愤愤地说道: “胭脂,快让车夫再赶快些!我倒要瞧瞧,究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精,竟敢把我的君哥哥给迷得晕头转向!” 听闻自家小姐这饱含怨念的话语,胭脂不禁面露紧张之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轻声劝道: “我的好小姐唉,夫人临行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您切不可胡来呀!您可知道,那位可是长公主殿下的义女......” “嘁~不过是个义女罢了,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我还惹她不起?” 女子脸上露出不以为意的神情,仿佛长公主义女的身份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说罢,她伸出如青葱般嫩白的手指,轻轻在胭脂的脑门儿上一戳,故作威严地说道: “记住了,京都里发生的这些事儿,回去可不许说给我娘听,听见没有?” 胭脂无奈地揉了揉被戳的额头,委屈巴巴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可怜,乖巧地回道: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说罢,她退到一旁,心中暗自祈祷小姐此去清河王府,千万不要闯出什么大祸才好。 马车继续疾驰,扬起一路尘土。车内小姐仍气鼓鼓的,而胭脂满心忧虑,不知这清河王府之行会生出何事 。 俗话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魏望舒与君清夜在醉仙楼用完晚膳后,便乘坐马车悠悠然返回王府。 马车缓缓停下,二人刚走下马车,便听到一个娇柔婉转的声音从王府门口传来: “君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君清夜听到这声音,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道轻盈的身影便如乳燕投林般直直扑进他怀里,接着在他怀中亲昵地蹭了蹭。 魏望舒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君清夜怀里的女子,魏望舒再熟悉不过,正是君清夜前世迎娶的正妻华韵竹。 只见华韵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一双美目含情,此刻正紧紧依偎在君清夜身旁,满脸都是久别重逢的欢喜。 她身着华丽的衣衫,佩戴着精致的首饰,举手投足间尽显娇俏。 只是她这般热情的模样,与魏望舒的冷静淡然形成了鲜明对比,一场微妙的气氛,在这王府门前悄然蔓延开来。 华韵竹与君清夜乃是青梅竹马。 华韵竹的母亲露华郡主,和清河王府的老王妃乃是闺中至交,故而两家往来频繁,这二人也自幼相识。 前世,魏望舒身负血海深仇,毅然入宫成为女官。 她一心收集秦王龙行湖作恶的罪证,凭借坚韧不拔的毅力,终有所成。 后来,皇上将她赏赐给君清夜做小妾。 在君清夜与魏望舒新婚燕尔之时,华韵竹竟找上门来敲打魏望舒,似是在宣示某种主权。 然而,华韵竹与君清夜的过往,并非全是美好。 小时候的华韵竹十分顽皮任性,没少欺负君清夜。 她曾往君清夜的房间里扔马蜂窝,那嗡嗡乱飞的马蜂,吓得君清夜惊慌失措;她还把年幼的君清夜捆在树上,放狗去吓唬他。 这些行为,在君清夜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创伤,蒙上了一层厚重的心理阴影。 时光流转,华韵竹到了及笄之年。 此时的她,一改往昔为非作歹的性子,变得温柔可亲、小鸟依人。 在外人眼中,她仿若脱胎换骨。可实际上,这不过是表象罢了。 她就如同披着羊皮的小野猫,看似温顺乖巧,茶里茶气的言行下,实则藏着许多小心思。 肚子里的坏水就像猫爪藏在柔软的肉垫里,不经意间就会伤人。 在那看似柔弱的外表下,不知又在谋划着怎样的算计。 君清夜被华韵竹紧紧抱住,顿时感到头疼欲裂。 前世重逢之际,华韵竹便是这般热情乖巧,当时君清夜还以为她性情大变。 后来,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催促下,君清夜无奈娶了她。 犹记得新婚之夜,怀揣着一丝期待,君清夜轻轻挑开了华韵竹头上的红盖头。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鬼头面具,那一刻,君清夜才恍然惊觉,自己又一次被这个女人的表象所蒙蔽。 那面具仿佛是对他的无情嘲讽,让他心中满是懊悔。 而如今,时光流转,又是相同的场景,君清夜心中却已然坚定。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被华韵竹的伪装所迷惑,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擦亮双眼,不再让这个女人的虚假表象左右自己的人生,坚决与前世的错误告别。 君清夜眼神中透着一抹决然的坚定,他伸出手,稳稳地抓住华韵竹的肩膀,动作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她从自己身上缓缓扒拉开,随后往后退了半步。 “华妹妹,男女授受不亲,如今你我都已长大成人,行事不可再似孩童般随意,礼数还是要多加注意的。” 君清夜言辞干脆,毫无含糊之意。 华韵竹望着君清夜后退的那半步,眸光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那一丝情绪,如同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可却实实在在地划过了她的眼底。 心里忍不住腹诽:不是吧,大兄弟,你这后退半步,可真是认真的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 华韵竹轻呼一声,连忙抬手捂住自己那如樱桃般小巧的嘴唇,脸上的表情既带着几分羞涩,又夹杂着些许局促。 紧接着,她双手的食指不自觉地戳在一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受惊的小鹿般,慌乱得不知该看向何处。 “君哥哥,人家……人家真不是故意的啦。只是人家实在太久没有见到你,心里对你想念得紧,一时情难自禁,才会如此……” 华韵竹娇声软语,刻意摆出一副娇羞模样,话语里满是她对君清夜的“深情”,试图用这一番姿态和言语,来缓解此刻略显尴尬的气氛,也期望能打动君清夜那颗看似有些冰冷的心。 君清夜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与站在身旁的魏望舒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交汇,仿佛传递着无声的默契与紧张。 一场好戏似乎就此拉开帷幕。 魏望舒可是见识过华韵竹的茶艺功夫,此刻,她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君清夜,眼中满是那种“好戏送上门”的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精彩表演的开场。 华韵竹偷偷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 只见君清夜脸色有些不自然,正与魏望舒对视,而魏望舒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笑意。 华韵竹见状,心里不禁“啧啧啧”几声。 她暗自欢喜,笃定魏望舒此刻定是醋意翻涌,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显露,这才表情失控。 可事实却并非华韵竹所想。 魏望舒心里压根儿没有一丝吃醋的情绪,她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毛,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满心期待地想看君清夜要如何应对眼前这棘手的状况。 在这微妙的氛围中,君清夜嘴唇微微动了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救我!” 那模样,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魏望舒瞬间看懂了君清夜的无声求助,毫不客气地回了一个白眼。 这白眼仿佛在说:“自己惹的麻烦,自个儿想办法解决!” 一时间,三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微妙起来,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戏谑,让人忍不住好奇后续又会发生些什么,且看君清如何解局。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4章 茶艺大师华韵竹 君清夜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既然你想看我笑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心一横,他脚步迟缓,一步一挪地走到魏望舒身后。 站定后,他轻咳一声,神色变得极为正经,一本正经地说道: “华妹妹,这位是你嫂子,乃是本王前段时间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 魏望舒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了。 她心里明白,君清夜这分明是在祸水东引,企图拉她下水。 此时,华韵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双手轻巧地抓住魏望舒的手,将其捧在自己手心。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宛如闪烁的星星,语气甜腻地说道: “哇~嫂嫂你长得好漂亮呀,就和我娘一样美!” 这话音刚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原本轻松的氛围陡然变得压抑起来。魏望舒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五味杂陈。 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好好的局面,会因为君清夜的这一番话和华韵竹单纯却有些突兀的夸赞而变得如此尴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她强压情绪,努力镇定,试图化解这令人窘迫又棘手的场面 。 “哎呀,呸呸呸!瞧我这一张嘴,都说了些什么蠢话!” 华韵竹如梦初醒般,忙不迭地呸了好几下。紧接着,她神色慌张,急忙解释起来: “嫂嫂,我真不是说你老呀!我原本想表达的是,你就跟我娘一样,有一种特别的美。对,我是想说你跟我娘一样好看,绝对没有任何说你年纪大的意思呀!” 说着说着,华韵竹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水汽,水汪汪的,透着十足的无辜。 她可怜巴巴地望向君清夜,娇嗔道: “君哥哥,你快帮我说说好话嘛!人家嘴笨得很,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啦。你快帮我说句话呀,不然嫂嫂该生我的气咯!” 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惜面前的两人都只带她的本性,丝毫不为所动。 魏望舒嘴角微微抽搐,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开口道: “不必多言了,你的意思我已然明白。你们二人久别重逢,想必有诸多体己话要说。我这便去吩咐下人,为你准备丰盛的晚饭。” “谢谢嫂嫂宽宥。” 华韵竹瞬间“破涕为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长舒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高耸的胸脯。 而后,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魏望舒的胸口,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遗憾神色。 魏望舒见状,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她心里清楚得很,华韵竹这副模样就是故意为之,就是个十足的“茶艺大师”。 可即便心里明白,她还是忍不住被华韵竹气得七窍生烟。 “不客气,华妹妹。” 魏望舒强扯着嘴角回应,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说完,她憋着满腔的闷气,步伐急促地朝府中走去。脚下仿佛生了风,身姿迅速,头也不回一下,很快便消失在君清夜的视线之中。 君清夜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魏望舒离去,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而此刻,偌大的王府门口,只剩下他独自面对华韵竹。 华韵竹依旧站在那里,脸上挂着那看似无辜却又透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刚刚的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君清夜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种难以言喻的烦闷涌上心头。 他的双唇微张又合上,内心无比渴望魏望舒能带着自己一同离去。 可华韵竹哪会给他这个机会,眨眼间就贴了过来,紧紧挽住君清夜的手臂,娇声说道: “君哥哥,方才我抱了你,嫂嫂应该不会为此生气吧~” 华韵竹边说边露出甜甜的笑容,那语气里的甜腻都快溢出来了。 然而君清夜早已看透她的真面目,此刻只觉像是被恶魔盯上了一般,满心无奈与烦躁。 “不会的,不会的,你嫂子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外面风大,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君清夜一脸无奈地回应着。 虽是八月时节,风里仍裹挟着丝丝热气。 可君清夜却感觉后背凉意阵阵,不知不觉间已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只想快点摆脱华韵竹这难缠的局面,进到屋内,躲开这令人尴尬又煎熬的场景。 每多停留一秒,他都觉得如坐针毡,此刻只盼能快点回到属于自己的宁静世界,不用再应付华韵竹这般做作的举动。 君清夜强装镇定,带着华韵竹往屋内走去,脚步略显匆忙。 他暗自祈祷这场“闹剧”能早点结束,别再生出什么其他的事端。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魏望舒已然吩咐家中下人精心准备了满满一桌酒菜。 只见那桌上的菜肴,色泽鲜艳诱人,香味扑鼻,每一道都堪称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便觉食欲大增。 饭桌上,华韵竹被奉为上宾,坐在主位之上。君清夜与魏望舒则分别陪坐在两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华韵竹不经意间抬眼,发现君清夜和魏望舒两人面前并未添置碗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随即便开口问道: “你们不吃吗?” 魏望舒闻言,下意识地赶忙解释道:“我们在回来之前已经用过餐了。” 本来一句平常的回应,却被心思细腻的华韵竹听出了别样意味。 她在心中暗暗冷笑,觉得这是魏望舒在向自己宣誓主权,有意暗示她和君清夜才是关系亲密的一对,两人一同用过饭,而自己不过是个外来的客人,只能独自一人用餐。 这般想着,华韵竹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婉娇柔的模样,微微歪着头,娇滴滴地对着君清夜说道: “君哥哥,你也陪我再吃一点吧。我大老远赶来,一个人吃饭实在是冷清得很。有你陪着,这顿饭才更有滋味呢。” 她声音轻柔,眼神中满是依赖与期盼,仿佛君清夜陪着用餐,便是此刻最为重要的事。 君清夜此刻本就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偏在这时,华韵竹那娇柔婉转的撒娇声传入耳中,直让他头疼不已。 “来人,拿一副碗筷过来……” 话说到一半,君清夜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华韵竹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神情。 他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警觉起来。几乎是瞬间,他连忙改口: “不!拿两幅!” 说完这话,君清夜心有余悸地长舒了一口气。 老天爷啊,差点就着了这小妮子的道! 要是真陪着她吃饭,那把魏望舒置于何种境地?他可不能做出这等不妥之事。 不一会儿,下人依言摆上了两副碗筷。 华韵竹见状,不满地嘟起了嘴,红润的嘴唇高高噘起,模样娇俏却又带着一丝嗔怪。 她暗暗抬眼,仔细观察着君清夜的神色,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端倪,却怎么也摸不透君清夜这突然改口的举动,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 她心中泛起嘀咕,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君清夜的心思。 在这略显微妙的气氛中,华韵竹轻咬下唇,思量着后续该如何行事,而君清夜则故作镇定,等待着未知发展 。 君清夜轻轻斟了一杯酒,在这静谧的清夜,心中的不安却如潮水般翻涌。 他望向旁边的华韵竹,忍不住开口问道: “华妹妹,你此番突然来到京都,莫不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一旁的魏望舒听闻此言,不禁微微撇了撇嘴角。 她心里清楚得很,华韵竹必定是听闻君清夜成亲的消息,才火急火燎地从幽州赶来。 而她此举的目的,大概率是想破坏这段姻缘,就像棒打鸳鸯一般。 不过魏望舒对此倒也不太在意,甚至暗自想着,倘若华韵竹真能成功,那她也能落得个清净自在。 毕竟,嫁给君清夜本就并非她内心所愿。 华韵竹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在君清夜和魏望舒之间来回流转。 紧接着,她的嘴角猛地瘪了起来,眼眶瞬间泛红,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落。 那哭声虽不大,却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哀伤。 君清夜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愣住了,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这……这你怎么好好的还哭上了呢?”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 原本还算融洽的氛围,瞬间被这哭声搅得七零八落。 君清夜实在不明白,华韵竹为何突然如此伤心难过,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地望着眼前哭泣的女子,满心困惑。 华韵竹手中紧攥着手帕,轻轻擦拭着潸然而下的泪水,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缓缓说道: “君哥哥曾经明明亲口承诺,等我们长大,便会娶我过门。” “我满心满心都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日日夜夜都在憧憬着与君哥哥携手一生的美好未来。” “可谁能想到,突然就听闻君哥哥成亲的消息。我心中实在不甘,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亲眼看一看这位新娘子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说到这儿,华韵竹眼眶泛红,饱含泪水的眼睛巴巴地望向魏望舒,嘴角勉强扯出一丝悲凉又苦涩的笑意, “只这一眼,便知嫂嫂确实让人怜惜。想来君哥哥对她动了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魏望舒听了这话,脸上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心里暗自腹诽,这华韵竹可真是伶牙俐齿,表面上说着看似大度的好话,实际上话里藏针,分明是在暗示她魏望舒是横插一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可这般情形下,她纵使心中窝火,却也不好发作,只能硬生生将这口气憋在心里。 嘶~ 听完她这话,君清夜只觉一口凉气“嗖”地直窜脑门儿,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娶你呀!” 华韵竹望向君清夜,眼神里满是幽怨,神情愈发哀伤,缓缓说道:“十五年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君清夜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掰着指头算了算,惊道: “十五年前......那时我才六岁啊!” “哎~” 华韵竹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轻声道: “我懂,君哥哥,我都懂的。毕竟那是童言无忌,小孩子说的话当不得真。我又怎会让君哥哥你为此事犯难呢。” “只是,那段回忆于我而言,实在珍贵。” “罢了罢了,过去就过去了,君哥哥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会慢慢释怀,只愿君哥哥往后顺遂无忧。” 说罢,她微微低下头,似是伤心的在擦拭眼中溢出的泪花。 魏望舒神色淡然,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华韵竹在那尽情表演。 她看似平静,内心却暗自盘算起诸多事来。 这华韵竹不辞辛劳,千里迢迢从远方赶到京都,明眼人都能瞧出,她心里对君清夜依旧是念念不忘。 毕竟君清夜那般出众,引得众多女子倾心。可华韵竹的身份也不一般,她乃是露华郡主的女儿。 以露华郡主的身份和心气,怎会轻易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给君清夜做妾室呢? 这于露华郡主而言,简直是难以接受之事。 如此想来,倘若华韵竹还一心想着要嫁给君清夜,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便是设法让君清夜休掉自己这个正室。 魏望舒心中明白,华韵竹打的这些主意,其实与自己心中所想竟有几分重合。 既然如此,倒不如…… 那边的华韵竹正哭哭啼啼地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泪,模样娇弱可怜。 可她看似沉浸在悲伤之中,眼睛却时不时悄悄留意着魏望舒的表情变化。 在她精心策划的这场戏里,此刻的魏望舒必定是心中醋意翻涌,吃味得很。 毕竟哪个女子能容忍别的女人在自己夫君面前这般楚楚可怜呢? 华韵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她觉得接下来只要寻个机会,巧妙地给君清夜和魏望舒两人留下独处空间,魏望舒定会忍不住质问君清夜,以她的性子,两人免不了要狠狠吵上一架。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5章 好深的心机 到那时,自己再适时地出现,装作温柔体贴的模样去劝架,再用那温柔小意的话语好好安慰安慰君哥哥。 一边是软萌可爱、善解人意的自己,另一边是脾气暴躁、如同凶恶河东狮吼般的魏望舒,在这样鲜明的对比之下,君哥哥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偏向自己。 华韵竹想到此处,不禁在心中自信地一笑,仿佛一切都已在她掌控之中,这场争斗的胜利已然是囊中之物。 “哎!” 一声沉沉的叹息,在宽敞的宴客厅里悠悠回荡,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间。 只见魏望舒缓缓站起身来,身姿“颓然”,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眼眶泛红,眼中泪光闪烁,饱含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静静地看向华韵竹。 “华妹妹,你对情之一字如此深情,姐姐我着实感动不已。” “只是命运弄人,这等薄情之人,竟从未向我提起过你们儿时的约定。以至于姐姐我全然不知,误嫁给了他,如今落得这般境地。” 魏望舒边说,边伸出手指,直直指向君清夜,神情悲愤交加,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君清夜目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瞠目结舌,满脸的不可思议。 心中更是乱成一团麻:“这是唱的哪出?我可什么都没说啊,魏望舒怎么也跟着掺和进来演这一出?” 他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完全搞不清状况。 华韵竹此刻也陷入了深深的惊愕之中,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她原本的设想。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磕磕绊绊地说道: “嫂嫂……这也不能全怪君哥哥……毕竟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她心里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发的局面,一时间竟有些语无伦次。 整个宴客厅的气氛,因为这意外的转折,变得愈发紧张和微妙起来。 魏望舒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模样仿佛要用这一口气将满心的悲愤强行压制下去。 随后,她神色冷淡,声音平静却透着几分决绝: “华妹妹,你不必护着他。你对他用情之深,就算是顽石见了,恐怕也要为之动容。” “你放心,改日我会向长公主娘亲详细说明缘由,把这门婚事解除,成全你和他,让你们能够终成眷属。” “魏望舒!” 原本一直在一旁静静坐着,冷眼旁观事情发展的君清夜,此刻突然着急起来。 直到这时,他才如梦初醒,彻底明白魏望舒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她这哪里是在正常应对,分明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假戏真做,趁机与自己和离啊! 而华韵竹这边,脑袋里乱成了一团麻。 事情的后续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和自己原本设想的大不相同。 可恍惚间,她又觉得好像自己的计划歪打正着,已经成功了! 既然如此,此时就得趁热打铁才行。 于是,华韵竹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眼中满是自责与担忧,轻声说道: “君哥哥,你可千万别生气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贸然说出那些话,惹得你们不愉快。” “你们本是好好的一对,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争吵。这整件事情,都怪我考虑不周。” 说着,她轻轻伸出手,扯住君清夜的衣袖,眉头紧紧蹙起,一脸关切地安慰着他,那姿态仿佛真的满心都是对两人关系的担忧,以及对自己行为的深深愧疚。 君清夜此刻哪还有心思陪着华韵竹继续这场无聊的戏码。 再这么演下去,自家媳妇怕是真要没了,这可不是他能承受的结果。 只见他面色一冷,用力将袖子从华韵竹手中扯出,猛地一甩,随后板起脸,目光直直地看向华韵竹。 语气中没有一丝温情: “既然清楚是你的过错,就别再废话连篇了。今晚你就好好歇着,明日我便派人护送你回幽州!” 话一出口,君清夜看都不看华韵竹此刻是何种神情,直接绕过她,伸出手一把抓住魏望舒的手腕,用力将她扯了起来。 “你跟我过来!” 君清夜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话语简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完,他紧紧拉着魏望舒的手,脚步匆匆,片刻也不停留,径直离开了宴客厅。 华韵竹完全没料到君清夜对她的态度会如此冷淡决绝,原本还带着几分期待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愣了片刻后,华韵竹像是突然“洞悉”了一切。 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认为看穿一切的得意: “原来如此!好深沉的心机啊!” 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向谁诉说: “假装要成全我和君哥哥,实际上却巧妙地让君哥哥更加自责。” “君哥哥念着旧情,自然舍不得她走。好一条破而后立的妙计。看来这次,我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不甘,有嫉妒,却也带着几分暗暗较劲的决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华韵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心中虽恼恨,却也明白此刻不能乱了阵脚,她暗暗思索对策,准备伺机而动,绝不让到手的“猎物”轻易溜走 。 斋月院中,月色如水洒下。 君清夜在这静谧之夜突然停下脚步,松开了魏望舒的手,一脸气愤地转过身来。 “望舒,你究竟是何意?”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解与恼怒,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 魏望舒轻轻握着手腕,缓缓捏了捏,语气平静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四处招蜂引蝶,我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 她的话语看似平淡,却隐隐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涩。 “你明知道......” 君清夜刚要开口,话还未说完,就被魏望舒毫不留情地抢白。 “你明知道我当初不想嫁给你,可你不还是强迫我嫁给你了?” “如今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你要是不想与我和离,那就自己想办法把华韵竹送走,别妄图拉我下水当这恶人!” 魏望舒一口气说完,眼神中带着决绝,直直地看向君清夜。 这一番话,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打断了君清夜所有准备好的说辞。 君清夜嘴唇微微动了动,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神情。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君清夜站在原地,静静地思索着。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映在地上,好似一幅孤独的画。 片刻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 “我明天就把她送走!” 他的声音虽不响亮,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他心里,有些事情就如同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与其一直纠结不清,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干脆做个了断。 若是此举影响了两家的感情,大不了就是挨顿骂。到时候自己亲自登门道歉,相信也能化解矛盾。 无论如何,也得让华韵竹彻底死了这条心。 毕竟,若是不送走华韵竹,自己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可就真的要没了。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的结局。 魏望舒听了他的话,迈着闲庭信步般优雅的姿态走进屋子。 屋内灯火蜿蜒,那柔和的光线仿佛也在为她此刻的心境添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想当初,为了成亲之事,君清夜对她步步紧逼,那股子强硬的劲头让她印象深刻。 如今,不过是小小地收点利息罢了,怎么能轻易就放过他,让事情如此简单收场呢。 这心里的畅快,就像久旱逢甘霖般舒爽。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微凉之意,恰似君清夜此刻的心,透着丝丝凉意,拔凉拔凉的。 一夜悄然过去,宁静的夜色终究被晨曦挑翻在地,渐渐化作层层叠叠的阴影,慢慢隐退。 君清夜从地铺上悠悠转醒,惺忪睡眼中,发现魏望舒早已不在房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起身,熟练地收拾好被褥。 心里暗自想着:哎,昨天本来都快能上床睡觉了,谁料因为华韵竹的事情横生枝节,这下好了,自己又得继续在这冰冷的地铺上将就了。 君清夜缓缓伸了个懒腰,随后推开房门。 门外等候的侍女们见状,立刻轻步走进,有条不紊地伺候他穿衣洗漱。 整理好衣冠后,君清夜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王妃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 一位侍女正仔细整理着他衣袖上细微的褶皱,闻言,恭敬地回答道: “回王爷,王妃天刚亮就带着华小姐去游日月潭了。” “什么?”听闻此言,君清夜顿时大惊失色。 原本还在配合穿衣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匆忙放下架势,脚步急促地快步走出房门。 此刻他满心担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猜测,生怕王妃和华韵竹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琢磨出什么古灵精怪的鬼点子来整治他。 毕竟那两人的鬼主意总是一个接一个,让他防不胜防,君清夜的心中满是忐忑。 日月潭畔,杨柳轻柔摇曳,依依多姿,似在微风中轻诉着柔情。 湖面上,荷花成片绽放,宛如天边落下的云霞,美不胜收。 魏望舒身着浅紫色长裙,身姿端庄优雅,云鬓高耸,散发着温婉动人的气质,仿佛从画中走来的仙子。 华韵竹则一身鹅黄色长裙加身,袖口精心绣制的云纹飘逸灵动,裙摆图案繁复精美,花团锦簇,尽显华丽。 两位貌若天仙的佳人并肩伫立在船头。微风轻拂,她们的衣袂飘飘,恰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这道亮丽的风景线,瞬间吸引了众多文人墨客的目光,引得他们频频侧目,纷纷为眼前的美景所倾倒。 华韵竹眉眼含笑,看似亲密地站在魏望舒身旁,可心中却满是警惕。 昨日与魏望舒交锋,自己稍落下风,被她巧妙地将了一军。今日一早,魏望舒便热情邀她一同游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华韵竹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让她暗自提防,不知这看似惬意的游湖之行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如意算盘” 。 她表面谈笑风生,暗中留意魏望舒举动,以防再入对方精心设局。 魏望舒身姿婀娜,目光悠悠地望向那片澄澈的湖面,湖中的莲花肆意绽放,粉白相间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下凡的仙子。 她嘴角微勾,缓缓开口: “华妹妹,你瞧这湖上的莲花,姿态妍丽,每日不知引得多少才子佳人诗兴大发,作词歌颂,你可知道这叫什么?” 一旁的华韵竹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魏望舒这话怕是话里有话,只是自己一时捉摸不透。 她于是便坦率的说道: “妹妹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望嫂嫂为我解惑。” 魏望舒轻轻收回目光,脸上浮现出一抹淡雅的笑容,犹如春日里绽放的樱花,柔美而动人。 ’她轻声说道: “这便是所谓的情景合一,相得益彰。莲花于这湖光山色间盛开,湖因莲花更添几分灵秀,莲花因湖而愈发娇艳,二者相互映衬,自成一幅绝美画卷。” “可是……”魏望舒话锋陡然一转,目光中闪过一丝惋惜, “若是一些不通风雅的屠夫来到此处泛舟游湖,他们不懂欣赏莲花的美,只知将那些鲜嫩的莲子、娇艳的莲花随意折下,那便是暴殄天物,焚琴煮鹤之举了。” “所以呢?” 华韵竹眼神中满是警惕,她紧盯着魏望舒,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落入对方言语的陷阱之中。 魏望舒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湖面,似是感慨道: “所以说,君清夜就如同这美不胜收的日月潭,天生自带一种独特的魅力与气质。而你,华妹妹,恰似那些才情出众的才子佳人,你们二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相得益彰啊。” 华韵竹心中暗暗叫苦,愤愤不已。 昨天魏望舒也是这般说的,结果自己却被狠狠凶了一顿,那尴尬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6章 忘恩负义 今天她居然还想用同样的招数,实在是心机深沉!不行,绝对不能再上她的当了。 君哥哥整日在她身边,实在是危机四伏,自己一定要想个周全的办法,将君哥哥从这危险的境地中拯救出来。 华韵竹暗自咬唇,思索对策。 “噗通!” 华韵竹正陷入激烈的内心挣扎,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结,脑海中天人交战、疯狂内耗之时,一阵沉闷的落水声从被微风轻拂的湖面传来,瞬间惊起层层滚滚的水波。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快救人!” 正在吟诗作对的书生们,顿时乱成一团,发出慌张急切的呼喊声。 魏望舒听到喊声,猛地抬起头,目光迅速望向落水处。 只见落水的位置离岸边不算远,距离她所在之处也仅仅数十米。 “船家,赶紧把船划过去救人!” 魏望舒神色镇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人命关天,即便魏望舒不开口,船家也早有救人的打算。 这位体格健硕的船夫,立刻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双手快速有力地摇动着船桨。 船桨在水中一下又一下地划动,溅起串串水花,小船如离弦之箭,朝着那落水的地方飞速驶去,划破平静的湖面,留下一道道长长的水痕。 华韵竹半眯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让视线更为集中,这才看清落水之人竟是个女子。 瞧那女子在水中挣扎乏力,华韵竹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船家,再快些!” 华韵竹下意识地大声催促。那声音里满是焦急,仿佛晚一秒,落水之人就会遭遇不测。 华韵竹话音刚落,一旁的魏望舒就瞧见岸边一道熟悉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只见那人两手笔直向前,身姿轻盈,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悄然扎入水中,竟连些许水花也未惊起。 “君清夜?” 魏望舒心中一阵无奈,暗自腹诽:这个跟屁虫怎么到哪儿都能碰到。 刚要开口对船家说话,却被华韵竹急切的声音打断。 “船家,快些快些,救人的是我君哥哥,赶紧划过去拉他上来!” 华韵竹满脸焦急,一双小脚在船板上快速地跺着,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那声音能催促船只更快一些。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落水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魏望舒见状,沉默地看了华韵竹一眼,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不好发作。 好在这船家身强力壮,划船的技术十分娴熟。 他奋力挥动船桨,船只如离水的飞鱼,在水面上疾驰而过,在一众赶来驰援的船只中一马当先。 那船桨划动水面,溅起串串晶莹的水花,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救援行动助威。 很快,船只就赶到了落水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水面上。 波涛微漾的江面上,船夫手中的船桨“哐当”一声落下,他迅速半跪在船板上,伸出坚实有力的手,声音低沉而沉稳: “来,把手给我,我拉你们上来。” 水中,一位身着粉色布裙的女子,此刻狼狈不堪。她的发丝湿漉漉地凌乱粘在脸上,神情悲痛欲绝。 望着船夫伸来的手,她脸颊止不住地颤抖,紧接着放声痛哭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这......” 船夫满脸错愕,原本以为女子只是意外落水,没想到她竟是一心求死。 此时,水中的君清夜微微皱眉,二话不说,双手猛地发力,稳稳将女子托出水面。 船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女子的手,魏望舒也赶忙弯腰帮忙。 然而,那女子却激烈反抗,拼命挣扎,溅起的水花四处飞溅,落在船上众人身上。 “你这人好生无理!我们好心救你,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华韵竹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水渍,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当她看到君清夜的手正托在女子的腰间时,心中的不快又添几分。 江水依旧缓缓流淌,船在水面上轻轻摇晃。女子的哭声在江风中飘荡,夹杂着无尽的悲伤。 君清夜眉头紧锁,费力地控制着女子挣扎的身躯,船夫则紧紧握住女子的手,不敢有丝毫松懈。 魏望舒一边帮忙,一边无奈地摇头。华韵竹则别过头去,心中暗自生闷气。 这场意外的救援,因为女子的抗拒而陷入僵局,每个人的神情都各有不同,在这江上构成了一幅别样的画面,而女子一心求死背后的缘由,也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众人心头。 众人不知女子究竟遭遇何事,只能尽力安抚阻止其寻死 。 “姑娘,不论你究竟是因何缘由铁了心要寻短见,今日既然叫我们给撞见了,我们断断没有坐视不管、见死不救的道理。” “倘若你真的一心不想活了,下次寻个没人的去处再做打算吧。此刻,就赶紧上船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水中的君清夜此时心里颇有些不耐。 毕竟自家媳妇就在船上,自己却一直拖着别的女子,这算怎么一回事? 魏望舒听到君清夜这番言辞激烈的话,没好气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脸上换上温和之色,和声说道: “姑娘,你先上船来。不论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呢。” 落水女子神情萎靡,满脸颓丧之色。 她心里明白,今日怕是死不成了,无奈之下,只好轻轻点了点头,任由船夫将她拉上了船。 船夫先将女子拉上船后,便转身要去拉君清夜。 只见君清夜一只手轻轻搭在船沿,微微用力,整个人竟如飞燕一般从水中飞身而出,稳稳落在船上。 “公子,好身手啊!” 船夫眼前一亮,不禁脱口而出,大声喝彩。 “见笑见笑了。” 君清夜脸上浮现出一抹谦逊的微笑,双手抱拳,微微拱手示意。 他身姿挺拔,刚才那利落的动作更是引得旁人暗暗赞叹。此刻,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出几分潇洒自在。 君清夜的目光随后落在落水女子身上,想着这女子究竟遭遇了何事,竟要舍弃自己的性命,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与关切。 而魏望舒则在一旁轻轻摇了摇头,对君清夜刚才急躁的言辞还有些不满,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船家,麻烦尽快靠岸吧。你瞧她身上全湿透了,得赶紧换一身干净衣服才好。” 魏望舒神色关切,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手帕递给那落水女子,随后转头向船夫吩咐道。 “好嘞!” 船夫应了一声,随即重新握紧船桨,有节奏地划动起来,小船缓缓朝着岸边驶去。 这边华韵竹像一只活泼的百灵鸟,围绕着君清夜不停地嘘寒问暖。她叽叽喳喳的,似乎完全不记得昨天才被君清夜凶过。 君清夜只觉得脑袋都要被吵大了,面对这般热情攻势,实在是疲于应付,脸上满是无奈。 而那落水女子却眼神空洞,直直地望着水面,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魏望舒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恻隐。 曾经的她,也有过服毒求死的经历,深知若非是被生活逼到了绝境,又有谁会轻易选择自断性命呢? 那种绝望的滋味,她感同身受。 很快,船靠岸了。众人在附近寻觅到一家客栈,将落水女子小心翼翼地安置进去。 客栈房间布置得虽简单,却也干净整洁。 落水女子在洗漱沐浴过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原本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色,这才渐渐好了许多,恢复了些许生气。 此刻,她安静地待在温暖的被窝里,仿佛暂时从那无尽的痛苦中脱离了出来。 “夫人,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咱们留下些银子便走吧。”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君清夜神色冷淡,话语中透着几分不耐。 对于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子,他实在没什么好感,更不愿魏望舒掺和她的事。 毕竟这世间不公平的事犹如繁星,哪能件件都管? 这一世,君清夜所求不过是能与魏望舒安稳度日,不愿再生出什么枝节。 魏望舒没好气地瞥了君清夜一眼,缓缓开口: “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若这姑娘的事并非什么天大的难题,帮她一次又何妨?” 说罢,她将目光转向坐在床上的落水女子,语气轻柔温和: “姑娘,你究竟是为何投湖自尽?若有什么冤屈,不妨细细道来。” 那落水女子听闻君清夜竟是王爷,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想到自己不堪的遭遇,她紧咬下唇,双手死死地攥住拳头,把被子边缘扯得皱巴巴的。 君清夜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叫苦,看来今天这麻烦是甩不掉了。 一旁的华韵竹乌溜溜的大眼睛来回在君清夜和魏望舒身上打转。 不知怎的,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在这两人之间,似乎魏望舒才是占主导地位的。 华韵竹隐隐觉得,眼前这对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很是特别,魏望舒的言语和态度,都让君清夜有所忌惮。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落水女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与期待之中,君清夜一脸无奈,魏望舒则专注地等待着女子开口诉说委屈。 而华韵竹在一旁,心里思绪万千,一方面好奇落水女子的遭遇,一方面又在暗暗观察君清夜和魏望舒之间的互动。 这场意外的相遇,似乎预示着一段不寻常的故事即将展开,每个人都被卷入其中,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 过了些许时候,落水女子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开始缓缓讲述起自己的身世遭遇。 此女子名为广寒子,来自常州。 她命运坎坷,自幼便失去双亲,孤苦无依之际,被一个戏班子收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广寒子生得容貌出众,模样俊俏,在戏班子的培养下,很快成长为一名花旦戏子。 在台上,她身姿婀娜,唱腔婉转,一颦一笑都透着独特的韵味,引得无数人喝彩。 时光流转,广寒子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戏园子结识了前来听戏的穷书生张玉。张玉一袭青衫,气质儒雅,听得如痴如醉。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见钟情的种子就此种下。 此后,张玉频繁出入戏园子,只为见广寒子一面,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很快便私定了终身。 张玉才华横溢,读书极为出色,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学问好。几个月前,为了追求仕途,他决定离开常州,前往京都参加大考。 广寒子放心不下他独自远行,毅然决然地带着自己多年的积蓄,陪伴张玉一同进京。 一路上,两人相互扶持,虽路途艰辛,但彼此的感情愈发深厚。 张玉被广寒子的深情与付出深深感动,信誓旦旦地许下承诺,只要自己金榜题名,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娶广寒子为妻,报答她的这份恩情。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记沉重的耳光。 几个月的长途跋涉,一路上的吃喝用度,将广寒子的积蓄消耗得所剩无几。 好不容易抵达京都,等待他们的却并非一帆风顺。 张玉打听到,在京都想要在考试中顺利过关,仅仅依靠自身的文采远远不够,还需要拿出大量的财帛去打通关系,为自己铺就进身之阶。 可是,张玉本就是一介穷书生,就连这一路的盘缠都是广寒子提供的,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去运作这些。 在名利的诱惑下,被贪心蒙蔽了双眼的张玉,竟然做出了令人不齿的举动。他诓骗广寒子,将她送到会试主考官员的府上做小妾。 广寒子得知真相后,内心痛苦万分,不堪其辱。 她不顾一切地从那官员府中逃了出来,跑到湖边,想起自己一路的付出与遭遇,忍不住痛哭一场,万念俱灰之下,便想投湖自尽,结束这痛苦的人生。 而这之后,便遇到了魏望舒他们。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7章 那又如何? “混账东西!这张玉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你对他那般情深义重,恩重如山,他竟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华韵竹在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那愤怒的火苗仿佛要将整个屋子都点燃。 她紧紧地依偎在君清夜的手臂旁,身子使劲摇晃着,带着几分娇嗔的意味,急切说道: “君哥哥,咱们一定得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张玉,我都快要被他气炸啦!这等恶行,怎能轻易饶恕!” 一旁的魏望舒听到这话,心头也不禁涌起三分火气。 她没来由地斜瞥了君清夜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而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语气颇为不满地说道: “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瞧瞧这张玉,做出如此恶劣之事,真叫人寒心!” 君清夜顿时一脸无奈,内心满是委屈,眼眶微微泛红,差点落下猛男泪。 他实在是觉得自己太冤枉了,这件事从头到尾跟自己毫无关系啊,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躺枪了呢? 自己平日里一直规规矩矩,恪守本分,没做过任何错事,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可如今却因为张玉的恶行,被魏望舒连带指责,真是有苦难言。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暗暗腹诽张玉的所作所为,平白无故让自己遭了这无妄之灾。 君清夜一脸无辜,只能苦笑着对魏望舒解释:“望舒,我与那张玉绝非一类人。” 又轻拍华韵竹安抚: “莫气,咱们从长计议如何惩治他。” 魏望舒微微抬起眉眼,目光轻柔地投向正偷偷抹泪的广寒子,声音如微风般轻缓: “广姑娘,你那一片赤诚真心,到头来竟似付诸流水。凭什么要你白白丢了性命,而那负心之人却能在京都平步青云、功成名就?” 广寒子听闻此言,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情间满是无奈与落寞: “恩人所说,又何尝不是我心底的痛。只是我不过是一介平凡百姓,又怎敢与官家势力抗衡?那负心人背后有官家撑腰,就算我闹到京畿府,最终也只是白费力气啊。” 魏望舒听了这话,转头看向君清夜,开口问道: “此次会试的主考官员是何人?” 君清夜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随即神色变得严肃认真,缓缓说道: “乃是文渊阁大学士庄源天。” 稍作停顿,君清夜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又补充道: “他是七皇子齐王的心腹。”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这看似简单的对话背后,仿佛隐藏着千丝万缕的复杂纠葛,还有无数未知的难题。 广寒子的遭遇本就令人心生怜悯,而此刻,知晓背后牵扯到如此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更是让人不禁为她接下来的命运忧心忡忡。 广寒子的真心错付,负心人的得意洋洋,背后官家势力的撑腰,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而广寒子就如同被困在这张网中的小鸟,无力挣脱。 庄源天身为文渊阁大学士,又是齐王心腹,其权势不容小觑。在这样的局势下,广寒子想要为自己讨回公道,谈何容易。 众人心中都明白,接下来的路必定充满艰难险阻,每一步都可能危机四伏,而广寒子的命运究竟会走向何方,实在让人揪心不已。 华韵竹一听此事竟与皇子有所牵扯,原本心中那愤愤不平的情绪瞬间为之一滞。 离家之前,家中长辈便反复告诫于她,京都之地党羽纷争错综复杂,犹如一团乱麻,稍有不慎便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切不可随意招惹是非。 可谁能想到,今日不过是偶然碰上一件事,就应验了这句叮嘱。 此时,广寒子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也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眼前这位贵人身份固然不低,可在这京都复杂的局势下,又怎会为了她这样一个小人物去得罪皇子呢? “恩人,我知道您有心为我打抱不平,可广寒子也明白此事实在难以扭转,绝不能拖累各位。”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打算离开京都,回常州去,以后也不会再寻短见了。” 广寒子强挤出一个无比凄然的笑容,算是为这件事情画上了句号,她实在不想让魏望舒因为自己的事而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魏望舒听闻此言,缓缓从床沿上站起身来,眉宇之间依旧笼罩着一层不快。 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傲然: “齐王又怎样?我若替他铲除身边的毒瘤,他理应感谢我才是!” 魏望舒一脸不快地说出这番话,言辞之间毫不畏惧齐王的权势。 华韵竹听闻此言不禁一愣,原本失落的眼睛里突然闪烁起小星星。 哇,君哥哥娶的嫂嫂居然如此刚猛! 在这京都,多少人听到皇子的名号都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忤逆,可嫂嫂竟这般无畏,毫不把齐王放在眼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瞬间,华韵竹对魏望舒又多了几分钦佩与好奇,心中暗自想着,嫂嫂以后说不定还会做出更多令人惊叹的事呢。 华韵竹凑到魏望舒身旁,小声嘀咕: “嫂嫂威武!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可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些坏人。” 眼神里满是期待与跃跃欲试。 魏望舒轻轻拍了拍华韵竹的手,“别急”。 这简洁的两个字,却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随后,她目光坚定地看向广寒子,说道: “你不必急着离开,在这京都,我倒要看看那背后之人究竟有多大能耐。” 广寒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嗫嚅着嘴唇:“恩人,这……” “无需多言,我既已决定,便不会更改。” 魏望舒打断她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君清夜脸上浮现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嘴角缓缓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这场景于他而言,实在太过熟悉。 只是面对魏望舒的决定,他虽心中忧虑,却也不好强行阻拦。 毕竟魏望舒一旦下定决心,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恩人,这如何使得!” 广寒子满脸焦急,眼神中满是担忧,她实在不想让魏望舒涉险,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放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没什么大不了的。” 魏望舒神色镇定,轻轻拍了拍广寒子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话音落下,魏望舒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思绪如细密的蛛网般开始编织。 广寒子所遭遇的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微妙,难易程度难以简单界定。仔细想来,关键便在于拔掉大学士庄源天这棵大树。 一旦失去庄源天的庇护,张玉便如同土鸡瓦狗,再难掀起什么风浪。 然而,要扳倒庄源天谈何容易。大学士乃朝廷正一品大员,位高权重,在朝堂之上根基深厚。 若没有确凿的真凭实据,贸贸然出手,不仅难以将其扳倒,反而极有可能被对方反咬一口,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 “你且在此好好休息,三天之内,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魏望舒目光坚定地对着广寒子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多谢恩人!” 广寒子听闻此言,原本悲伤的神情瞬间由悲转喜,激动得直接跪在床上,对着魏望舒行了一个大礼,眼中满是感激。 一旁的君清夜眼神中满是诧异之色,不禁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魏望舒。 三天之内扳倒一个一品大员? 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实现。 君清夜绞尽脑汁,搜肠刮肚,试图从记忆中寻找到一丝可能的办法,可终究是徒劳无功。 前世他也从未听闻过有任何能对庄源天不利的消息。在他的认知里,庄源天稳如泰山,难以撼动分毫。 可魏望舒那笃定的模样,又让他心中生出一丝疑惑,难道魏望舒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妙计? 君清夜满心狐疑,静静地看着魏望舒,心中的好奇与担忧交织在一起。 魏望舒似察觉到君清夜的目光,却并未多言,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在这短短三天内,找到庄源天的把柄,还广寒子公道 。 离开客栈后,三人登上马车,缓缓朝府中驶去。 君清夜心中满是对魏望舒计划的好奇,犹如猫爪挠心一般。 可华韵竹就在身旁,他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能强忍着这份好奇,静静坐在一旁。 而华韵竹同样好奇心爆棚,心里像藏了只小兔子,不停地蹦跶。 她热情地凑到魏望舒身边,绞尽脑汁,试图拐弯抹角地从魏望舒口中探出计划的端倪。 然而,魏望舒却表现得极为沉得住气,任凭华韵竹怎么暗示、旁敲侧击,她都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往外透露。 这可把华韵竹急坏了,心里如同被百爪挠过,难受得不行。 就在华韵竹快要急得跳脚时,魏望舒终于缓缓开口: “三日后,且等着看吧。” 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身旁两人的好奇目光,任由他们在一旁心痒难耐。 回到府中,魏望舒心思流转,很快便修书一封。 她唤来府上训练有素的暗卫,仔细叮嘱一番后,命其将书信送至秦王龙行湖的府邸。 这送信之举,自然没能逃过君清夜的耳目。 君清夜径直走进书房,只见魏望舒正静静地倚在窗前,目光悠悠地望向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君清夜微微皱眉,径直开口道: “你此番是想借秦王之手除掉庄源天?可这样做,必定会得罪齐王。你难道不担心因此树敌过多,给自己招来麻烦?” 魏望舒缓缓转过身来,声音轻柔得如同徐徐微风,平静说道: “庄源天品行不端,所作所为如同长满脓包的毒疮,早已败坏风气。” “我此举若能替齐王除去这一隐患,也算尽了一份心力。至于得罪齐王,日后再从秦王那里找补回来便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君清夜听后,神色忧虑更甚,忧心忡忡地劝道: “话虽如此,但此事还是应该事先跟齐王知会一声。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贸然行事,只怕齐王心中不悦,日后生出诸多事端。” 他实在担心魏望舒算计太深,一个不慎,将来反被这些权谋争斗反噬。 魏望舒微微颔首,轻声道: “你说的有道理。” 思索片刻后,她重新走到书桌前,铺开纸张,提笔又修书一封。 这次,她打算借助长公主娘亲的威望与势力。 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局势中,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而有了长公主娘亲这面大旗,或许诸多事情便能更加顺遂一些。 她下笔沉稳,字里行间皆是对局势的精准把控与未来的谋划。 没过多久,纳兰允泽怀揣着一封书信,脚步匆匆地朝着齐王府赶去。 一路上,他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忧虑,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此时,齐王龙行渊正在书房之中专注地挥毫泼墨。 那支狼毫笔在洁白的纸张上自由穿梭,笔法灵动,节奏或急或缓,笔触或点或垂。 笔下的线条仿佛有了生命,逐渐勾勒出一幅生动的画卷。 纳兰允泽身着一袭黑袍,踏入书房后,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见过王爷。” 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凝重。 齐王龙行渊抬起头,目光落在纳兰允泽身上,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随后轻轻挥了挥手,吩咐道: “你们都下去吧。” 随着下人们退去,书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齐王龙行渊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绕过书桌,快步走到纳兰允泽身边,伸手将他搀扶起来,语气爽朗地说道: “纳兰,你快过来瞧瞧本王这幅《秋时枫叶图》,看看画得如何?” 他的眼神中透着对自己作品的期待。 然而,话音刚落,纳兰允泽却再次抱拳,直直地跪了下去。 这一举动让齐王龙行渊颇为诧异,不禁疑惑地问道: “纳兰,你这究竟是何意?” 齐王龙行渊的目光中满是不解,不明白纳兰允泽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气氛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8章 惩治魏扶光2 那些罗汉像本来就雕刻得栩栩如生,此刻在这昏暗的光影之下,更是显得阴森可怖,仿佛下一秒它们就会活过来一般,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寒毛直立。 身处其中的魏扶光,此时的心态已然彻底崩溃。 她疯狂地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声嘶力竭地求饶道: “妹妹我错了啊,求求你快放我出去吧!” 声音之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赶快放我出来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更绝对不会去告发你的任何事情……” 魏扶光一边不停地用力拍打大门,一边声泪俱下地大声呼喊着。 然而,门外的魏望舒对于魏扶光在里面的哭喊完全置之不理。 她悠然自得地背靠着大门,微微仰起头,伸出一只手遮挡住从头顶倾泻而下的灿烂阳光,静静地凝视着那片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无比舒畅,美妙至极。 而被困在破庙里的魏扶光,经过长时间的哭喊和拍打,嗓子早已沙哑得不成样子,但她依旧不肯罢休,继续用脚狠狠地踢踹着大门,以此来发泄内心深处无尽的愤怒和深深的恐惧。 就在同一时刻,那座破旧庙宇的深邃黑暗之中,悄然浮现出一双双猩红如血的小点。 这些小点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在黑暗里不停地游移着,以一种极其缓慢但坚定不移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向着魏扶光靠近。 此时此刻,魏扶光已然陷入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她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般呆滞无神,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异常浑然不觉。 之前经历过的种种恐怖场景和巨大压力,早已将她的心智摧残得支离破碎。 另一边,魏望舒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当他估摸差不多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魏扶光则声嘶力竭地叫喊了许久,直喊得嗓子冒烟、气喘吁吁。 最后实在累得不行了,她只能弯下腰去,用手扶着双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然而,就在她低头喘息的瞬间,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地面上竟有一双双闪烁着诡异红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可谁知,她刚一抬脚就感觉踩到了一个软绵绵且富有弹性的东西。 紧接着,那个被她踩到的东西竟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吱吱吱”叫声。 “啊!!!!!!!” 刹那间,一道震耳欲聋、凄厉至极的尖叫声从这座破庙里冲天而起。 那声音犹如夜枭啼哭,又似恶鬼哀嚎,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就连破庙外面屋檐下堆积已久的灰尘也受到惊吓,纷纷扬扬地掉落下来,仿佛一场灰色的雪暴。 “啊!有老鼠,救命啊救命啊!魏望舒!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你不得好死!” 魏扶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庙宇,那惊恐万分的模样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紧接着,便是她夹杂着哭泣声的嘶喊。 只见数不清的老鼠犹如黑色的潮水般涌来,它们紧紧地围绕着魏扶光打转,不时地跳跃起来,疯狂地往她身上扑去。 这些老鼠似乎对魏扶光身上散发出来的药粉味道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就像是饿极了的野兽嗅到了美味的猎物。 “啧啧啧,精彩,真是精彩啊。”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魏望舒闻声抬起头,发现君清夜不知何时已经悠然自得地坐在了屋檐之上。 他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着下方发生的这一幕,显然刚才魏扶光的尖叫声让他也有些受不了。 当君清夜看到魏望舒时,原本轻松惬意的表情微微一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他身轻如燕,轻轻一跃便从屋檐上纵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魏望舒的身旁。 “望舒,我觉得你今天做的太过了。” 君清夜直视着魏望舒的眼睛,神情严肃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魏望舒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她万万没有想到,君清夜竟然会在此时此地出现,而且还是为了替那个可恶的魏扶光求情。 君清夜仿若对她那复杂的表情视若无睹一般,嘴角微扬,自顾自地侃侃而谈起来: “仅仅只是吸引来几只小老鼠而已,这手段未免也太过幼稚和低级了些。” “依我之见啊,倒不如放上两只正值发情期的大公狗来得更为有趣,你意下如何呢?” 闻得此言,魏望舒不禁微微一怔,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之上瞬间泛起了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笑意,但这笑意却如同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眨眼间便被她重新收敛起来。 只见她轻轻颔首,缓声道: “唔……不得不承认,你所提出的这个想法确实颇具创意。” 听到魏望舒如此回应,君清夜那双狭长的凤眸顿时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其中闪烁着狡黠与得意的光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紧接着,他轻启朱唇,吹出了一记悠长而清脆的口哨声。 伴随着这声哨响,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不多时,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便牵着两条体型壮硕、毛发乌黑发亮的大黑狗大步走了进来。 这两名侍卫手中各自握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瓷瓶,他们先是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凑近那两条大黑狗的鼻子前方,让其轻轻嗅了嗅。 刹那之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那两只原本还算温顺安静的大狗,此刻竟然像是突然发了狂似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如血,浑身肌肉紧绷,躁动不安地扭动着身躯,口中那条猩红色的长舌头更是疯狂地伸缩着,涎水顺着舌尖不断滴落下来。 这时,其中一名侍卫快步上前,用力推开了那扇破旧不堪的庙门。 阳光如潮水般倾泻而入,照亮了昏暗的庙宇内部。 然而,身处屋内的魏扶光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感到极不适应,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就在她瞪大眼睛,想要努力看清楚眼前到底正在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那扇刚才才被推开的破旧庙门,突然又以极快的速度猛地关上了。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这扇门就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外面仅有的一点光亮彻底地隔绝在了门外。 原本那些红着眼珠子、气势汹汹的老鼠们,仿佛在一瞬间感受到了极度的恐惧。 它们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天敌一样,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窜开来。 眨眼间,地面上除了留下两双猩红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之外,再没有任何一只老鼠的踪影。 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魏扶光凭借着微弱的光,总算是勉强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然而,当她真正看清楚之后,她那张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紧接着,一阵惊恐至极的尖叫声从她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啊!走开!啊~~” 这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其中蕴含的恐惧和绝望让人听之心惊胆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 此时,天空中的太阳已经渐渐西沉,夜幕即将降临大地。 而在这座破败不堪的庙宇内,那两条黑狗之前所服用的药物效力也逐渐消退了下去。 至于魏扶光,经过长时间的尖叫呼喊,她的嗓子早已嘶哑到发不出半点声音,整个人也因为过度的惊吓和疲惫而瘫软在地。 破庙外,一直守候在此处的魏望舒心中的怒气,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散得差不多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轻轻一推,那扇紧闭许久的庙门再次缓缓开启。 当她踏入庙门的那一刻,借着昏暗的光线,她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魏扶光。 只见她双眼空洞无神,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那一袭原本精致华美的长裙被狗子撕扯的破破烂烂,身上还粘黏着不明液体,散发着古怪的腥臭味。 “呵,走吧。” 魏望舒轻蔑地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魏扶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她那冷漠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魏扶光的灵魂,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刻的魏扶光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面容憔悴,神情呆滞得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将她像扔垃圾一样丢进了马车里,而她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只是呆呆地躺在那里,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她的嗓子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嘶喊,已经变得充血肿胀,疼痛难忍,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马车缓缓地往回行驶着,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当马车路过百花园时,欧阳轻语正焦急地站在那里,不停地四处张望着。她看到魏望舒带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她心中暗自揣测,难道魏望舒改变主意了,要派人来侮辱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然而,当欧阳轻语看清来人之中还有清河王时,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了下来。 毕竟有清河王在场,想必魏望舒应该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待一行人走近后,魏望舒骑着高头大马停在了欧阳轻语面前。 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跟我回御史府,替我作证。” 欧阳轻语先是一愣,随后很快便明白了魏望舒的意图。她慌乱地点了点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夜幕降临,整个御史府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正厅内还亮着灯火,显得格外醒目。 魏延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双眼喷火般地盯着眼前的众人。 魏扶光经过一番梳洗之后,依旧蜷缩在郑文雪的怀里,默默地抽泣着。 尽管她的身体已经被清洗干净,但那股刺鼻的怪味却始终萦绕不散,熏得郑文雪几乎睁不开眼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延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雄狮,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地克制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毕竟此时君清夜就站在这里,如果当着王爷的面大发雷霆,那可真是太失礼了。 只见魏望舒气定神闲地端坐在那张雕刻精美的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地品味着杯中的香茗。 她身旁站立着一脸紧张之色的欧阳轻语,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有些惶恐不安。 “老爷,这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这个……肯定是魏望舒干的好事!” 郑文雪本来想要破口大骂魏望舒是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君清夜那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眼神时,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将已经涌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并迅速改口说道。 魏延其实心里跟郑文雪想得如出一辙,认定这件事情就是魏望舒搞出来的幺蛾子。 但碍于魏望舒背后有着强大的靠山撑腰,他即便再愤怒,也不敢轻易地向其发作,只得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姿态,语气严肃地问道: “望舒,对于此事,你有何解释?” “今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我怀揣着愉悦的心情前往那闻名遐迩的百花园,欲尽情欣赏那满园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的繁花美景。” “然而,当我行至园中一处小径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本应在家中禁足思过的嫡姐!” “此刻的她神色慌张,脚步踉跄,身后竟紧跟着几只凶猛异常的疯狗,它们张牙舞爪地狂吠着,仿佛要将嫡姐生吞活剥一般。” “眼见此景,我的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经过一番艰难的周旋,终于成功地将嫡姐从那群恶犬的獠牙下解救了出来。” 此时的魏望舒气定神闲地向众人讲述着这段经历,其语气笃定无比,说得犹如真的般真切详实,令人难以置疑。 站在她身旁的欧阳轻语,都被魏望舒这信口雌黄,编的谎话惊呆了,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在百花园,还真以为魏望舒是什么好人似的。 而另一边,被郑文雪紧紧抱在怀中的魏扶光却是瞪大了双眼,满脸涨得通红。 “呃...呜呜呜呜.....”不是这样的,魏望舒这个小贱人在撒谎!明明是她将我害成这个样子的! 魏扶光拼命的摇着头,摆着手,似乎急于辩驳些什么。只可惜,由于长时间嘶喊的原因,她偏偏无法发出声音来驳斥魏望舒所言。 郑文雪一边轻柔地拍打着魏扶光的后背以示安抚,一边面露怒色地质问魏望舒: “休要在此信口胡诌!若真是被狗追赶,她的脸又怎会肿成这般模样?” 面对郑文雪的质问,魏望舒只是淡淡一笑,而后转头望向身旁的欧阳轻语,缓声道: “欧阳姑娘,你可是嫡姐的手帕之交啊,烦请你来为大家做个证,如实说一说当时的情形究竟如何。” 听到这话,欧阳轻语不禁微微一怔,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变得凝重起来。 只见她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起衣角,显得格外紧张不安。沉默片刻之后,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 喜欢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请大家收藏:()惊!重生后前夫脑子似乎有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