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掸邦那些年》 第一卷 第1章 警示 被骗海外数年回国后，我原本要被判刑十余年，后因认罪态度良好、表现特别突出、并戴罪立下奇功，最终被判在当地禁足两年整。 2025年重获自由后，我决定写下那些年在东南亚惊心动魄、震碎三观、扭曲五官的真实求生遭遇。 以警示世人。 在此，我真心奉劝各位千万不要去T国缅北、千万不要去柬埔寨、千万不要去金三角、千万不要去东南亚等治安混乱、经济贫困、全民皆兵的国家旅游和打工…… 近段时间，我相信很多人都在网上看过有关缅北电信诈骗的小视频，还有少数人肯定也翻墙看过一些惨无人道的原视频。 说起来，目前最广而告之、和让群众系统了解的影片就属张艺兴主演的那部电影了。 《孤注一掷》。 作为过来人，我只想说电影前半部内容，也只是能让你看到并刚好可以过审的画面中的冰山一角。 而已。 因为真正的黑暗和血腥暴力永远不会公布，公开，公诸于世。 所以，我们要提高认知和警惕，用心去甄别身边的陷阱与诱惑。 也许，某些“有志”青年会对我的劝告嗤之以鼻，并认为自己杀过去就能轻松取缔园区领导当个话事人。 更有甚者会觉得自己貌比西施，可以像离谱小说中的女主那样迷倒杀人不眨眼的军阀，并干翻电诈头子成为掌心宠。 对于这种盲目自信之人，我只觉得可笑、可悲、可怜。 那里没有爱情，没有高薪，没有人性。 也没有天堂。 只有二十四层炼狱和魔鬼见了都会流泪下跪的杂碎。 七星钉、盐水浴、过山峰、大冰棍、龙凤汤、珍珠奶茶等，这些泯灭人性的虐杀你们都听说过吗？ 见识过吗？ 没有。 因为经历过的都死了。 所以，言归正传。 现在请收起你的唾沫星子，打开你的脑子，耐心听我从九年前慢慢讲起。 2016年，3月10日。 注定是一个非常平凡，但又不平凡的星期四。 龙抬头。 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就算化成烟灰，这辈子都记得。 ……………… 我叫蒋爱军，1997年香港回归那天出生在湘城一个极度贫困的小破镇上。 家里共有五姐弟，因为前面四个都是姐姐，所以村里人都叫我小五。 有句话说，越穷越想生儿子，尽管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但求子心切的父母还是一口气生了五个娃。 可我们姐弟从没怪过父母。 因为父母并没有抛弃、虐待、饿着四个姐姐。 因为在落后的小山村，在那个年代（现代也有）没有儿子就会被人欺负、指背心、骂断子绝孙。 甚至连老房子的宅基地和分配到户的田地都会被恃强凌弱之徒强行占有。 所以，父母才会一胎接着一胎生儿子。 假如生到我这里还是女孩，估计要生到绝经为止！ 这种执念着实可怕，却也无可奈何。 由于我是男孩，哪怕家里一贫如洗，从小也备受父母和姐姐们的爱护，家里的土鸡蛋、农家养的鸡鸭鱼肉、或者有一点点营养的东西都给我吃了。 因此，我打小就聪明，长得也特别好看。 甚至比同村的同龄人都高出一个头。 父母在生下我之后，就加倍勤劳地在村里喂母猪、养鱼塘、种植庄稼补贴家用了。 懂事孝顺的四个姐姐，更是在读完小学后便辍学进城当童工了。 爸妈说，女孩子读再多的书也是嫁人当煮妇，何况家里也送不起，只能让她们早早辍学挣钱了。 那时候邵东县、新邵县、株洲市的制衣厂特别盛行，穷人家的孩子十三四岁不读书后就集体被熟人带去厂里做事了。 手脚快，肯吃苦的孩子，一个月能挣四五千块钱。 制衣厂旺季通宵加班时，很多人都会选择趴在板凳上打瞌睡，睡一会醒来后又没日没夜地踩缝纫机。 一个月能挣八九千。 放在现在也是高工资了。 我的四个姐姐相继出去打工后，父母的重担便卸下一大半，再也不用日以继夜地种庄稼和干农活了。 过了些年，等我去县城读重点高中后，父母便开始琢磨着攒钱建新房子。 说是等我高中毕业结婚生子后，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好在我读书也非常争气，考入高中后还能拿奖学金，为此又为家里省了一大笔钱。 平时放学、放假回家，父母也不让我干农活，说只要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们再苦再累也值得。 看着面黄肌瘦、身材矮小的父母咬牙挑着百十斤的担子时，我于心不忍。 因此，我都是抢着干最重最累最脏的农活。 也更加努力地读书和锻炼身体。 而我那特别能吃苦耐劳的姐姐们，除了每个月留150元生活费之外，剩下的工资全都寄给父母了。 她们对自己小气到让人心疼，对我却相当大方。 好看的衣服、鞋子，好吃的零食、补品，复习用的资料、课外书，还有零花钱等，每人每月都会轮流给我寄。 不知道的同学还以为我是什么富家子弟呢。 假如日子一直就这样平安顺遂地过下去，等我大学毕业能赚钱后，父母定能安享晚年。 我的四个好姐姐也会如愿嫁人生子，再也不用没日没夜地踩缝纫机了。 可是，平凡的幸福却在2016年春天毁灭了。 2015年夏天，我如愿考上湖南大学。 同年腊月，我27岁的大姐也和制衣厂一个相恋五年的本地男孩结婚了。 本是双喜年，哪知在大姐爱英出嫁当晚，我爸因为高兴多喝了两杯烧酒后却突然倒地不起。 紧急送医治疗后，依旧昏迷不醒。 主治医师说，我爸是因为常年劳累过度、营养不良才导致的心血管疾病，也就是急性脑梗塞。 现在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也是一个不知明天的活死人。 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更如流水般哗哗而去。 许多次，母亲都哭着说要拔掉氧气管，不能让我爸拖累子女。 可姐姐们不让。 她们说爸爸劳累了一辈子，绝不能让他没享一天福就离开人世。 很快，父母这些年种庄稼、卖家畜、四个姐姐打工十年存的钱、和我偷偷攒下的零花钱、奖学金等，全都砸进医院这个无底洞了。 如杯水车薪。 可恨的是，我爸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 为了给我爸治病，2016年正月初六，我那温柔漂亮，芳龄23岁的三姐来娣，抹着眼泪嫁给了一个大她十几岁的小老板。 只因那个男人一口气拿出价值3万的金银首饰和38万彩礼。 她结婚那天晚上，从不沾烟酒的我，躲在三姐夫家后院抽了一晚上的烟。 我不想二姐招娣和四姐带娣再赌上这辈子的幸福。 我成年了，身高一米八，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应该挑起大粱。 于是。 天亮后，来送亲的我便瞒着姐姐去工地搬砖赚钱了。 可是做苦力赚的钱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一天累死累活也不过二三百块，都不够我爸半天的医药费。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同村有个初中就辍学的伙伴说他远房表哥在国外搞土木工程，公司急需我这样的高才生去当会计。 为了取得我的信任，他还通过微信视频联系，让对方慷慨预支了一个月工资给我。 整整2万块。 急需用钱的我，感激涕零。 傍晚去医院把钱交给我妈后，便偷摸背上行李跟着他连夜坐车离开湖南。 第一卷 第2章 陷阱 同村伙伴叫吕顺，大我三岁，初二没读完就出去打工了。 一去五、六年不还。 正当所有人以为他死在外面后，两年前突然衣锦还乡了。 每次他都是在春节后才回家住十天半个月。 代步车是丰田卡罗拉，还美女相伴、衣着时髦，逢人就散烟。 软装大中华。 他嘴严，从不说在外面做什么，连他父母都不知情，但村里人都传谣说他在广东当鸭公。 赚大钱了。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一分钱憋到英雄汉的残酷年代，只要你有钱，谁又会在乎你做什么不体面的工作呢？ 之前我一心只读圣贤书，空闲时间就在地里干活，几乎不和他来往。 这次我爸昏迷不醒，他一个视频电话就让“表哥”转了2万块给我解去燃眉之急。 我真的很感激他。 而且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哪怕他让我去当……我也毫无怨言。 只要我的四个姐姐不再做牛马，我爸能快点醒过来。 “小五，你去那边后脑瓜子要灵活点，老板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千万不要顶嘴晓得不？以你的文凭拿几万一个月没点问题。” 路上，吕顺一边开车一边提醒道。 “哥，我晓得了。” 我坐在副驾驶室，看着窗外渐渐模糊的家乡，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等到了云南后，我们再坐飞机去缅甸。” “缅甸？你不是在深圳做……” 我有点疑惑，难不成他在国外做？ “做少爷对吧？小五，村里那些老八婆的话你还当真了？我从没说我在深圳做少爷啊，我一直在缅甸搞土木工程。” 吕顺大笑一声，单手握着方向盘，递给我一盒烟。 “哥，我不抽烟。” 我没接，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森林。 高速路上，我那颗躁动的心也跟着车轱辘在飞快地转动着。 深圳也好，缅甸也罢，能赚钱就行。 我年轻，有的是力气和精力。 “男人啊，得五毒俱全。你外形条件好，文化又高，去了那边一定要好好听话，不然挣不到钱。” “你也不想你爸醒不来、你姐嫁给老头子吧，来一根试试？” 吕顺把大中华丢我腿上，眼神有点怪的盯着我道。 “……” 这句话成功戳到我的心脏。 想起三姐出嫁时的肝肠寸断，还有那夜我躲在外面狂抽一晚上烟，被呛得眼泪直流的情景。 我拿起一根烟就塞进嘴里。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抽烟。 “这才对嘛，听话就能赚钱。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玩女人，怎么叫男人？” 吕顺对我的顺从很满意。 “咳、咳” 由于用力过猛，我差点被呛死。 “不要急，慢慢就习惯了哈。” 吕顺笑着看向内后视镜，又道：“宝贝，你那个闺蜜去不去云南耍啊，正好可以顺路带她过去哦。” 除了我，后座还有一男一女。 那个叫“矮子”的男孩长得非常着急，皮肤黝黑且粗糙。 但迷离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倔强。 一问，才16岁，刚成年。 他家是隔壁村的，一直在镇上百货大楼拉货。 他的家庭情况比我还糟糕，烂赌的爸、酗酒的妈、再加上常年瘫痪在床的爷爷奶奶、和离家出走多年未归的两个姐姐，最终让不堪重负的他11岁时就选择辍学去镇上做苦力。 以此逃离那个支离破碎、令人窒息的家。 另一个模样清秀、温柔可爱的妹子叫姗姗。 听说刚满十八岁，外地人，是吕顺的第N个女朋友。 平时村里人和她说话都会脸红，不知为何会看上浪子吕顺。 “嗯，我这就发信息问问。”姗姗轻声细语地道。 春节时，我还听邻居长舌妇说过，讲吕顺每次回来玩，都会带几个女朋友去大城市做公主赚钱。 他就是古代妓院里典型的老鸨子。 当然，这也只是她们茶余饭后时，眼红他有钱的猜测罢了。 更多的谣言是说他在国外打黑工，这也就和他之前说的在国外搞土木工程的托词对上了。 “哥，我没有签证和护照，怎么坐飞机去缅甸？” 我突然想起，出国是要手续的，国内只要身份证就行。 “不用，哥哥我有办法带你们过去，而且还特省钱。” 紧接着。 吕顺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小五，你爸要是不生病，我也不忍心介绍你去国外打黑工。你是我们村几十年来唯一考上名校的大学生，以后肯定会有个好出路。” 闻言，我鼻头一酸，“哥，你别这样说，只要能赚钱，再苦再累我都愿意干。” 我爸现在躺在医院最少五百一天，去国外打工能有二三万一个月，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那就好。对了，你退学手续办了吗？有没有和家里人说是跟着我出来打工的。” “没办，只是请假一个月，说照顾我爸。我和我妈说最近要复习，周末还要去当家教，就不回家了。” 年没过完，我二姐、四姐就去制衣厂踩缝纫机了，大姐刚结婚，自然有她的生活。 至于新婚燕尔三姐，三姐夫本身就是小老板，才不会让她出来抛头露面。 有钱人家，儿媳妇会生儿子才是最最要紧的事。 “人回不回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月有钱打回来，你说对吗？” 吕顺把手搭在我肩上，用力一按。 我看了他好一会，才哑着嗓子道：“是！” “顺哥，我闺蜜说今天不去了，她要等几天才去云南玩。” 姗姗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后座响起。 吕顺脸色稍微变了一下，继续笑着道：“不去算了，今天二月二龙抬头，等下了高速哥带你们去吃大餐。” “好啊！” 我们异口同声地应着，车内气氛稍微活跃了点。 “顺哥，那我们是不是要去理个发，搞精神点出国才不给你丢人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矮子，突然扯着又油又乱的头发道。 吕顺很爽快：“行啊矮子，你今年满16了吧，哥带你去破处怎么样？” “我不去。我只想赚大钱，我不想像我爸妈、爷爷奶奶那样窝囊，在村里被人指背心。” 矮子咬紧脱皮的嘴唇，那双粗糙冻裂的手还有血迹。 身上满是油渍的厚棉袄，散发出阵阵老坛酸菜味，连脚上那双迷彩色胶鞋都开胶了。 “人小志气大！男人就是要有钱，不然连狗都不如！你们跟着我去赚大钱就对了，只要你们肯干，香车美女要多少有多少！” 吕顺开始激情四射的画大饼，不停地说着国外的月亮有多圆，妹子有多美，钞票有多香。 一路上，我们都在憧憬美好未来，并敞开心扉聊着不着边际的天。 聊着聊着就犯困睡着了。 “来来来，别睡了，起来走路喽。” 不知过了多久，吕顺把我们从美梦中喊醒。 “这、这是到云南了吗？” 数道强光在我们身上放肆地扫来扫去，照得我睁不开眼。 “云南景洪边境。快下车，准备拿行李赶路了。” 吕顺绕到后面拍了拍车门，让姗姗和矮子动作麻利点。 车就停在毛马路上，山路两旁的茅草与人比肩。 严格来说，这不是山路，而是无数双脚硬生生趟出来的偷渡之路。 “顺哥，这次就三个人？” 一道陌生的男低音在黑暗中响起。 “嗯，有几个肥地要下一批才能带过来。” 吕顺压低声音和他嘀咕几句后，便把我们的行李从后备箱扔下来。 我揉着眼睛下车。 借助手电的光，才看清周围尽是连绵不绝的群山。 此时东方已露鱼肚白，可我的未来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第一卷 第3章 果敢工业园 “愣着干嘛，拿上行李赶紧走！要是耽误时辰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那人冷不丁一棍子打在我背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想还手，却又不敢。 “老五，你们跟着猛哥过去就行，我还要回去办点事，进厂后记得要听组长的话，遇事千万别冲动！” 吕顺将打我的男人拉开，叮嘱几句后就开着车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现在想想真可笑，当时还以为他真心待我，在教我为人处世之道。 其实他是回去拉另一批猪仔了。 见我还在原地观望，阿猛便凶神恶煞地扬了扬棍子，“别磨叽，快点走！” “……”我捡起背包，心里突然觉得很迷茫。 “玛德，你瞪着牛眼看个毛啊！” 矮子也挨了阿猛一脚，本想反抗，可对方有四人，只好咬牙作罢。 “这、这是哪里？我想回家！” 姗姗望着远去的吕顺，连眼泪都急出来了。 “美女，我带你回家。” 阿猛邪恶一笑，拽着她就往林子深处走去。 另外三个男人则在后面死死盯着我俩。 “……”我和矮子只能快步跟上。 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还天真地以为，为了省钱，偷渡过去打黑工又算什么？ 我们跟着阿猛进入原始森林后，就一个劲闷头往前赶路。 因为周边都是林子，加之晚上坐车时又在睡觉，所以记不清路，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只是一味跟着他们疯狂赶路。 全程都一言不发。 不知走了多久，晌午时，我们终于来到一条快要干涸的河流边。 阿猛说，还好最近没下雨，否则就要多绕一天路。 “快跟上，趟过这条河就到了。” 阿猛拉着浑身发抖的姗姗走下河。 河水刚到她小腿处。 由于她行李箱太重，衣服太多，除了值钱的东西被搜出来外，连箱子都被这群人渣给扔掉了。 热得汗流浃背的矮子，也把身上的破烂棉袄和行李丢在半道上了。 过河后。 我们又继续赶路，一直走到傍晚时分，才来到一处围着二米高铁丝网的工业园外。 园区周围都是山，只有一条毛马路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两扇生锈的大铁门外，站着五六个手持AK47的黑瘦男人。 旁边则停着一辆全是黄泥的皮卡车。 见有人来，其中一人吐了口烟圈道：“新货来了。” “嗯，顺哥又回去进货了，今天就三个人。” 阿猛把姗姗推到那人身前，嬉皮笑脸地又道：“这妞不错，大奈子摸着挺带劲。” “嘿嘿，我们晚上再陪她玩多人游戏，先带那两个进去熟悉下规矩。” 那人淫笑着摸了把姗姗，转身便把铁门打开。 “走，你们先跟我进去吃饭，吃完饭后再带你们回宿舍，明天六点就要起来熟悉园区业务。” 阿猛看了我们一眼，便搂着双腿发软的姗姗往里走。 “……”我心里一咯噔，姗姗不是吕顺女朋友吗？ 为什么会这样？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平房内突然传出数声惨叫。 紧接着。 有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发疯似的从里面跑出来。 他光着脚一边跑，一边哭着大喊道：“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们放过我……” “妈的，还敢跑？” 数名狗腿子快速追出来，三两下就把他摁在烫脚的水泥地上。 来不及反抗，另一边耳朵直接被残忍切割。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工业园。 血，流了一地，也染红了夕阳。 “吵死了，直接拖走埋掉！” 狗腿子拽着那人全是淤青的右脚往后山走去。 那人大抵是痛晕了，很快就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出我的视线。 ！！！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手中的行李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看到没，不听话就是这种下场。” 阿猛踢了我一脚，得意地警告道：“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挨打。等你干出业绩后还能随便玩靓妞。” “猛、猛哥，这是什么厂？” 我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地问道。 “小子，这里是果敢电诈园区，顺哥没告诉你吗？哈哈哈！” 阿猛一把扛起吓傻眼的姗姗，快步走向另一栋平房。 电！诈！园！区！ 我彻底傻眼！ 完了，彻底完了。 我被吕顺那个狗日的骗了。 这里不搞土木工程，是搞电信诈骗的园区！ 以前看新闻以为就是打打电话那么简单，想不到现实中还会被虐、被软禁、被活埋！ 直到此刻我才幡然醒悟，原来吕顺是在国外干贩卖人口的勾当，用这边的话说，就是卖猪仔。 而我们，就是那头蠢猪！ “不想死就老实点，还有别他妈到处乱看，不然挖了你双眼！” 几个狗腿子晃了晃手中的真家伙，催促我们去食堂吃饭。 为了不被打，我只好低头和同样大受刺激的矮子一起走向简易棚搭建的破食堂。 一碗没有南瓜和大米的南瓜粥，再加一只拳头大的老面馊馒头，就是晚餐。 由于走了一天路，这碗汤水被我喝得一滴不剩。 馊馒头也两三口就吞完了。 当我拿着空碗再去讨粥喝时，直接被厨师给吼了回去。 一人一份，这是规矩。 想吃好喝好填饱肚子，必须要有业绩。 我今天才来，哪有什么业绩？ 又被狗腿子奚落一番后，便和矮子忍着饥饿来到最右边的宿舍楼。 同样用简易铁皮搭建的平房里，住了百十个来自五湖四海的男女老少。 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酸臭味。 “小子，想住单间你就得努力冲业绩！” 狗腿子一脚把我踹进门，狂吠几句后便扛着AK离开。 “五哥，那里空着，我们去那边睡！” 很早就去工地做事的矮子，早已习惯这种男女混搭的魔鬼场面。 “呃…”我屏住呼吸往墙角望去，那里确实有个小空位。 甚至还有两床包浆的黑色被褥。 旁边脏兮兮的地铺上则坐着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孩。 她对面地上还躺着几个老男人，其中一人连右脚都没有，另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是缺鼻子，就是断指和独眼龙。 看着如此脏乱差、腥臭无比的集体宿舍，我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这他妈是人住的地方吗？ 我老家猪圈都比这里干净！ 第一卷 第4章 电疗了解下 “喂，你们是哪里人？” 见有新人进来，断指男便睁开淤青的双眼问道。 “湖南人。” 我哑着嗓子回了句。 然后强忍心中不适，和矮子往旮旯里走去。 “算半个老乡，我湖北。” 断指男人咧嘴一笑，靠着血迹斑斑的墙壁又道：“你们是被熟人骗来的吧？” “……”我没接茬。 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五哥，你睡这，我个子小，睡过道上就行。” 那个空位只能容一个大人躺下，矮子想挤，就得把旁边的妹子赶走。 通铺分左右两边，中间是条通道。 直对大门。 过道上摆满臭鞋子、袜子、烂衣裤，下脚都得小心翼翼。 个人洗漱用品则堆积在大门后。 不过大部分人都懒得去刷牙、洗脸。 都惨成这样了，谁特么还有心思在乎个人形象和卫生？ “没事，你先睡会，我不困。” 其实我很困，只是这个环境恶心到我了。 “呵，来都来了，就算不习惯也得习惯。” 旁边女孩见状，挪了挪瘦弱的身子，冲我怪笑道。 她脸上有手指印，脖子也有一圈红印子，看样子刚被虐过。 “小伙子，你想住好单间就得干出业绩。我踏马就是因为这个月没达标，所以就被赶到这里来睡了。” 断指男压低声音怒骂道。 他左手那两根手指，刚进来时就被切掉了。 “你别信他，他不是好人。你只要老实开单，就不会挨打和挨饿。” 女孩白了他一眼，冲我莞尔一笑。 一笑，两只虎牙就露在外面，很可爱。 信他？ 我现在谁也不信！ 断指男瞬间怒了，“你踏马的是好货？刚才被七八个刁毛摁着搞半天，舒服了吧。” 虎牙女立刻咆哮道：“我去泥马的，你再说一句！” “说一句怎么了，你这万人骑的浪货还能对我怎么样？” 两人面红耳赤地互怼起来，还各揭老底捅心窝子，并骂些我听不大懂的话。 我不想参与他们的骂战，和矮子互看一眼后，就在墙角边抱膝坐下。 肚子饿，腿发软，头发晕。 屋内汗臭味、狐臭味、血腥味、尿骚味、霉菌味，五味杂陈疯狂往鼻腔里冲击。 熏得我两眼发黑，数次都想冲到外面去透气。 可当我看到门外来回巡逻的狗腿子时，又立马胆怯了。 我不想被打，也不想变残废，更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我要想办法逃出去报警。 “五哥，他们都不是好人。以前我在工地上干活时，那些人也手脚不干净，经常趁别人睡了就去偷钱和手机。你别睡死了，要注意点。” 矮子以为我睡着了，趴在我耳边提醒道。 我睁开眼，看着陆陆续续走进来的猪仔，低声道：“嗯，我除了几套像样的衣服，身无分文。” 虽然我没出过社会，但也不是傻白甜。 我和矮子的手机，在踏入原始森林时就被阿猛搜走了。 阿猛知道我俩的家庭情况，自然不会打电话去勒索我的家人。 那些猪仔进来后，倒头就睡。 来几个新人，和死几个猪仔，根本就不会有人关注。 断指男和虎牙妹互怼十分钟后，终于累趴下不吭声了。 我们也落个耳根清净。 “五哥，我文化低，我怕不会搞电脑会被打死。” 矮子睡不着，他说他不怕死，就怕穷。 我拍了拍他的肩，“我会。我教你。” 他点点头，放心地靠着墙沉沉睡去。 我无心睡眠，一直闭着眼睛在胡思乱想。 熬到实在熬不住时，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等我睁开眼时，突然发现虎牙妹正凑着脸在盯着我看。 凌乱的长发盖住她惨白的半边脸，那诡异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老乡，该上班了。” 断指男起身，喊我去吃早餐。 去晚了，就只能饿肚子。 我把还在说梦话的矮子拉起来，赶紧离开臭气熏天的宿舍。 早餐，无非就是一碗没有油星子的稀饭，和一个馒头。 吃完后，我们则按照惯例去光秃秃的操场集合。 二千多眼袋严重的猪仔，像难民一样东倒西歪地站着。 我顺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往铁丝网外面看去，看到的却是绝望和凄凉。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身穿黑色低胸和超短裙的少妇，拿着高音喇叭笑容满面地走上台阶开始讲话。 其实就是洗脑。 听断指男说，她是工业园、也就是电诈园的最高领导，叫娇姐，负责管理我们这群猪仔。 娇姐站在台上，挥舞着大花臂高呼道：“想成功，先发疯。拼一拼，单车变大奔。今天不努力，明天睡坟头。今天努力冲业绩，半夜能睡老板娘。” “……”如此沙币的口号，也只有这种人渣想得出。 无他。 我学着他们的样子，握紧拳头嗷嗷喊了三五遍后，便跟着来寻我的阿猛走向其中一栋平房。 这边基本上都是平房，最高不过三层。 且走廊外都围有铁丝网，目的就是防止猪仔跳楼自杀。 “啊啊啊！” 刚走到二楼，就听到里面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细闻之下，还有一股糊焦味。 “尼玛，还让客户帮你报警，今天就让你尝尝被电棍捅的滋味！” 室内辱骂不绝于耳，还夹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电流“滋滋”声。 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望去，两个狗腿子手拿电棍，疯狂往一个光着的妹子身上戳。 她后背的血色纹路触目惊心。 甚至能看到电流烧焦皮肤时冒出来的黑烟。 “你们两个去那个组，要是完不成业绩也是这个下场。” 阿猛推了推站在原地发懵的我，和隔壁主管说了一声后，就扛着AK转身下楼。 “进来！”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紧身裤白衬衣的衣冠禽兽喊道。 我瞥了一眼被电棍捅到浑身抽搐的可怜女孩，低头跟着他走进隔壁屋。 三十平米宽的屋子，坐着几十个正在疯狂敲击键盘的男女。 七八个狗腿子则拿着电棍在里面不停走动，一是监督他们二是维持秩序。 见有新人进来，某些人脸上便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喜悦感。 刚开始我不懂，后来我才懂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第一卷 第5章 我别无选择 “你们两个坐这里，会电脑懂外语吗？” 衣冠禽兽把我俩带到最后排的墙角边，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问道。 “会英语和法语，日语也会一点点。” 我拉着矮子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打开落满灰尘的台式电脑。 “懂就行。我叫老王，你们可以喊我王主管。这里的人都没有名字，你们自己随机取个。” “这是新人手册，先拿去背诵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今天你们就熟悉下狗推的所有流程，明天算正式上班。” 王禽兽放下两本翻得破角的册子后，便拽拽地去巡视其他人了。 业绩，自然是一个月最少要满三十万，一周最少要开一两单，且不能低于万。 “五哥，我啥也不会，怎么搞？” 矮子盯着露骨屏保图，脑袋直接宕机。 别说电脑，就连手册上的字他都认不全。 “你别急，我教你，包会。” 我正准备教他怎么操作电脑文档时，坐在前排的女孩突然回头怪笑道：“靓仔，你这个工位的人上个月因逃跑被抓回来剥皮了。” “……” 虎牙妹？ 她在这，那么断指男肯定也在不远处。 我头皮麻了一下，没搭理她，继续教矮子怎么操作电脑，然后再详细讲解狗推新人手册。 所谓“狗推”，顾名思义就是推广网络电信诈骗的人员，他们常常会伪造不同身份，比如高富帅、白富美等人设，然后在某某平台注册账号并寻找目标进行诈骗。 反之，网络黑话的“杀猪盘”，其“杀猪”手段也和“狗推”雷同，只是二者分工明确，目标虽一致但套路稍微有点变化。 一个是以电话诈骗吓人、网络谈恋爱为由，每日嘘寒问暖或者炫富吸引人、一个是用虚拟高回报引诱你投资、赌博、玩博彩，然后让其越陷越深，最后家破人亡。 无论是“狗推”还是“杀猪盘”，其实核心都是先伪装成高大上的身份，或者日进金斗的天才大佬，然后去寻找可以狠狠宰割的“肥猪”。 这个阶段则叫做“姜太公钓鱼”。 等鱼儿上钩后，就开始用甜言蜜语、善解人意、或者一夜暴富来套近乎，一步步获取对方信任后，再量身定做套餐开始设陷阱。 这个阶段就是在“养肥猪”。 当猪圈里的“猪”养肥了以后，就准备开始收割。 也就是最后一步，至关重要的一步：杀猪！ 这个工业园的诈骗系统较为完善，每个部门都分工精准。 比如：技术部、话务部、信息部、水房（洗钱、套现）部等。 这些就不一一介绍了，因为我重点不是讲这个。 综上所述，像缅甸、非洲、柬埔寨、菲律宾、这些都是诈骗重灾区。 包括T国（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国，用字母是怕被和谐）都是“猪仔”转运站。 也许你会说果敢早在2024年被肃清了，可其中缘由和过程，还有漏网之鱼去处你知道吗？ 如果你信了报道，我只能笑你太过天真。 关于这些，我在后面章节一一写出来。 然后狗腿子也都分为三种。 一种在室内，一种在园区，一种在外围。 像我们这群打黑工的免费劳动力，则被电诈头子统称为“猪仔”。 正所谓园区赚钱园区消费，能把钱寄回去的只有高层管理。 低贱任人宰割的猪仔，在这里活得都不如园区那几条膘肥体壮的看门狗。 看完新人手册，见识到非人虐待和从虎牙妹口里得知一些园区真实情况后，我对我的处境有了很大的认知。 想要活着回湖南，活着杀了吕顺，我必须要与这群恶魔同流合污。 “嗨，你叫什么名字？”虎牙妹一直在骚扰我。 我看她就是闲得慌，就不怕这周没业绩被虐吗？ “小五。” 我抬了抬眼皮，看向前方。 果然看到断指男。 他神情有些兴奋，身边还围着两个狗腿子，估计是钓大鱼了。 她“咯咯”一笑，“好白痴的名字，你猜我叫啥？” “虎牙！” 我有点不耐烦。 “真聪明！” 虎牙妹眨了眨布满红血丝的大眼睛，“你会外语？” “聊什么！虎牙，你开单了吗？今天再不开单就把你扔去狗窝配种！” 王禽兽走过来，板着脸冲虎牙怒吼道。 每个部门之间也是有业绩大比拼的，哪个主管手底下猪仔业绩多，他们自然也会有奖励。 为了吃香的喝辣的，主管们会用尽手段逼迫猪仔们开单。 挨打挨骂，那都是家常便饭。 “老大，你别骂，我保证开单！”虎牙妹赶紧卖乖求饶。 王禽兽敲了敲我的桌子，“你赶紧熟悉业务，会多国外语要派上用场，不然养你有什么用。” “知道了，王主管。” 我不敢多说，赶紧看手册，看名单，学习专业话术。 “你俩是新人，我暂时不逼你。不过，你们要是在一个礼拜之内开不出一毛钱的单，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冲业绩。” 我故作镇定，内心却无比难受地点头应道。 “懂得上道就好！” 王禽兽满意地转身。 “五哥，我想活，我不想死在这里。我发誓，我要搞钱，等我有钱后就请人杀了吕顺那个狗日的！” 矮子沉默许久，突然握紧拳头对我说道。 他说的话，正是我的心里话。 在内心挣扎几分钟后，我最终选择妥协。 生和死，就这么赤果果地摆在面前。 我别无选择。 “我们一起努力搞钱，然后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开某APP软件，并用名单上的身份证号重新注册一个新账号，然后开始“捕鱼”。 矮子虽然文化不高，但是悟性极好，学习能力也强，很多东西我教他几遍就能记住操作流程。 而且还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把事做好。 由于我俩第一天上班表现良好，王禽兽为了鼓励我们的积极性，还特意奖励每人一个巴掌大的软面包。 尽管已过期三个月，我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毕竟过期食物再毒，也毒不过这群人渣。 下班后，正想去食堂吃饭，阿猛突然带着几个狗腿子跑过来找我，并要我和矮子跟他去道具房一趟。 一听说要去道具房，其他猪仔都面露同情地快速离开。 虎牙妹甚至还做了一个“节哀顺变”的手势。 第一卷 第6章 单纯看你不爽 道具房。 着实恐怖如斯。 当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去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杀猪用的不锈钢大挂钩！ 墙壁上的铁丝网则挂满了各种铁器和刀具。 还有狗链子、尼龙绳、麻布袋等。 至于成人用品，就不一一介绍了，请大家自行脑补。 只不过这里的“工具”更长，更大，更变态罢了。 “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然后让家里寄点钱过来。”阿猛把我的手机扔在脱漆的木桌上，“不想被割掉舌头就不要乱说话。” “猛哥，我爸心梗住院，现在医院昏迷不醒，家里真没钱，不然我也不会跟着顺哥出来打黑工了。” 我强忍心中怒火，挤出一丝苦笑哀求道。 “猛哥，我爷爷奶奶是药罐子，我爸是烂赌鬼，我妈在家种地，我姐又失踪，家也没钱。” 矮子红着眼眶，沙哑着声音道。 他的手机是老人机。 我的手机好歹是个三星智能手机，还有微信和qq。 阿猛盯着桌上的手机道：“这么好的手机，还说家里没钱？” “我用奖学金买的，读大学需要查资料。” 我不敢提我姐。 “顺哥怎么就找了你们两个穷鬼来！玛德，赶紧打电话回去报平安，这周开不出业绩就剁手指！” 阿猛见炸不出油水，便骂骂咧咧地挥手作罢。 不为难我们，并不是他“大发慈悲”，而是吕顺早就和这边沟通过了，说我们家穷得叮当响，连一毛钱都捞不出来。 我原以为吕顺还算有良心，没把我姐姐骗过来，后来才知道他是在精心布局。 其实从行骗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回去。 “我马上打电话回去。” 我拿起手机刚解锁，就被阿猛一把夺了过去。 “……” 狗日的，我又被骗了。 “要是发现你骗我，你就完了。” 阿猛阴险地笑着，此时我就是个傻子。 纵使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飘过，表面也得装作一副怂包样。 阿猛抢走我的手机后，第一时间就是找手机银行APP，然后再看微信余额。 如他所愿，没有任何与学习有关的APP，微信余额当真也是一分钱！ 甚至连微信好友都没几个，也分不出谁是我姐，谁是我同学或者老师。 唯一的频繁聊天记录就是吕顺。 “你还真他妈的是三好学生啊！！” 阿猛失望地用手机拍着我右脸冷笑道。 “我现在也会是一个好狗推！” 我昧着良心，卑微地讨好道。 我妈在医院照顾我爸，我姐在制衣厂踩缝纫机，哪里有空来找我聊天？ 而且我姐从不会刻意来找我聊天，生怕打扰我学习。 这个手机也是高考后暑假期间奖励给我的，很多人微信都没来得及加。 平时给我买东西和寄钱都是通过邮局，因此，微信干干净净，也没有任何转账记录。 想不到这个还救了我姐和我一命。 矮子就更不用提了，老年机，除了工友电话，更是干净得可怕。 “啪” 我话音刚落，就挨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阿猛虽然没我高，但由于常年打架虐人，揍人速度和力道自然惊人。 “啪” 不等我反应过来，另一边聊又挨了他一巴掌。 这两巴掌抽下来，扇得我脸颊火辣辣的痛。 我的肉体是真的想还手，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冲动，绝不能冲动！ 因为我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书读得多，也不见得有出息，还不是一样被我当狗对待。” 阿猛见我不敢吭声，得意地笑着，“手机不错，我没收了。你们说用学霸的手机，考试能不能拿满分？” “哈哈哈！” 另外几个狗腿子捧腹大笑。 我就像个小丑一样，傻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不敢说一个字。 “玛德，读书有个卵用，书读多了脑子也读傻了。” 有个二百斤的狗腿子，从后面猛地踹了我一脚。 “啪啦” 我一个踉跄就摔倒在猪肝色的水泥地上。 后腰被踹得青痛。 要不是从小干农活，真经不起这一脚。 “……”矮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眼里尽是愤怒和无助。 “穷得这个刁样还学有钱人去读名牌大学，活该你来当猪仔！真是的，读泥马读大学，我平生最恨大学生！” “玛德，实话告诉你，老子今天教训你，纯粹就是看你不爽，以后千万别惹事，不然我弄残你！” 阿猛朝我身上吐了一口痰，反手又抽了矮子一巴掌，才大摇大摆地走出门。 “傻刁！” 其它几个狗腿子也嘻嘻哈哈地跟着离开。 吕顺！ 阿猛！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我趴在地上，在心里暗暗发誓。 矮子见他们走后，赶紧跑过来扶我，“五哥……” “这里有监控，等出去再说。” 我从地上爬起来，拉着眼泪汪汪的矮子快速离开道具房。 后来听虎牙妹说，道具房其实就是刑具房，专门用来屠宰虐待业绩差、不听话的猪仔。 等我们出来时，破食堂里面早就没人了。 不锈钢桶里连一滴粥水都不剩，更别说能吃到一口馊馒头了。 人在极度饥饿时，就算是加了砒霜的饭菜，都会觉得美味可口。 “喂，小可爱，姐姐有吃的，你要不要来？” 虎牙妹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们身后，露出两个虎牙大笑道。 说实话，她把脸洗干净后，还是挺清秀可爱的。 “来你妹，”矮子白了他一眼，“神经病。” “你爱次不次，我又没问你。小可爱，你想吃就跟我来。” 虎牙妹冲我笑了笑，转身往后山跑去。 “算了，都是苦命人，以后别骂她。” 我叹了口气，和矮子揉着“呱呱”叫的肚子走回宿舍。 “虎牙妹有点癫，别理她就行。对了，我刚偷拿了一个馒头，给你。” 刚进宿舍，断指男就悄咪咪地塞给我一个大白馒头。 “赶紧吃了，你们还年轻，千万不能饿死在这里。” 断指男见我不吭声，拉着我另一只手把馒头盖住，“别让其他人知道了，快吃。” 说完，就转身去门口。 这个点，有些人在加班，有些人在外面洗澡，还有些人在水牢或者狗笼子里受虐。 因此宿舍就我三个人。 “谢、谢谢！”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我感激地看着断指男背影，把馒头一分为二，递给同样大受感动的矮子。 第一卷 第7章 她是不是想骗你初夜？ “呀，难怪你不来找我，原来七根手指头给你带了馒头啊！” 虎牙妹突然跑进来，指着我口里的馒头大叫道。 “玛德，早晚被你这张嘴害死。” 断指走进来，无奈地吐槽道。 “你懂什么，就允许你对他好，我就不能？” 虎牙妹像变魔法一样，冷不丁塞给我两个大馒头。 断指皱了皱眉，“肯定有毒，你别吃，这个疯婆子没安好心。” “有泥马的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二人一言不合又开骂了。 “……” 我无语。 但还是和矮子三两口就把白面馒头给吃了。 有毒又怎么样？ 死也要当饱死鬼。 再者，我都惨成这样了，他们还能图我啥？ “大哥大姐，别吵了，你们都是好人，我谢谢你们，还是留点体力冲业绩吧。我不想住在这里，也不想每天饿肚子。” 我用力拉开势同水火的二人，语气特别冷静地劝说道。 “……还是你最清醒。” 断指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往铺位走去。 “喂，想不想回家？” 虎牙妹拉着我手，轻声问道。 嗯？ 我不敢应话，怕隔墙有耳。 “不敢跑？呵，就知道你怕死。” 虎牙妹阴阳怪气地笑着，让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这时，其他猪仔也进来了。 她便松开我的手，走回床铺躺下休息。 “呦，虎牙妹又想搞新来的处男了啊！” 几个油腻老男人坏笑着打趣道。 “搞泥马，老屁眼。” 虎牙妹出口成脏，以至于我都听习惯了。 “你们两个未成年吧？可得捂紧裤腰带，别被虎牙妹占了便宜呦！” 老男人“好心”提醒道。 “占泥马的便宜，信不信等你睡了，老子咬掉你的鸡尻子。” 虎牙妹坐起身，恶狠狠地怒骂道。 在我看来，完全就是一只小野猫在恶龙咆哮。 “怕了怕了，我投降。” 老男人摸了摸裤裆，不再搭话。 其他人笑作一团，都见怪不怪了。 听断指男说，虎牙妹半年前被“男朋友”骗过来后，因为模样清秀，身材性感，所以被十几个人当场给轮了。 自那以后，就开始有点精神失常。 加之狗推里基本上是男人，她有点疯癫又卖不出高价格，就只能留在电诈园区混日子了。 平时完不成业绩，狗腿子就干她。 完成业绩，就是猪仔免费干她。 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一个任由禽兽发泄的抽水马桶。 由于在这吃不饱睡不好，又天天被玩弄，身材较好的她已瘦成纸片人。 “五哥，你觉得断指和虎牙是不是好人？” 翌日。 上班路上，矮子走在旁边轻声问我。 “这里没有好人，我们谁也不能信。不过我觉得虎牙妹看着虽癫，但她并不傻。” 我压低声音，看了一眼身后，害怕虎牙妹突然冒出来吓我。 每天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披头散发的脸在盯着我看，真是太可怖了。 “五哥，现在我谁也不信，就信你。等我回国了，我一定要杀吕顺全家。” “今天先开单，其它的别去想。首先我们得想尽办法活下去，然后才有机会报仇。” 我搭着矮子肩膀，往二楼走去。 “小五，这是你今天的任务，把名单上的电话都打一遍，然后再筛选出肥猪加为好友。” 我们这一组的组长阿玉，拿着居民信息簿，扭着翘臀走过来道。 “知道了。” 我接过名单，面无表情地在工位上坐下。 “给你。” 刚坐下，前排的虎牙妹就从桌下递过来一个煮鸡蛋。 “……” 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从哪顺来的食物，今天早上不是吃米粥就咸菜吗？ 虎牙妹轻声催促，“快拿着，被发现就死定了。” “谢谢。” 我回过神，接过带有温度的鸡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五哥，她是不是想骗你初夜？”矮子在我身边瞎起哄。 “给我吃！” 趁其不备，我把鸡蛋连壳一起塞进他的嘴里。 “唔…咳、咳！” 矮子差点被我咽死。 只能涨红着脸，用双手捂着嘴，痛苦地把整颗鸡蛋给吞了。 “哼！” 虎牙妹见状，便生气地嘟了嘟嘴，不理我了。 难不成她想拉拢我？ 我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实在想不出她为什么要对我好？ 唯一能想通的就是，她想拉拢我一起逃跑。 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把重心转移到电信诈骗上。 登录TT某账户一看，昨天加的几个女人，有一个回我信息，并问早安了。 我把电话薄先放下，决心一个礼拜内要搞定这个女人。 看她个人信息填的地址是上海，而且头像也是和豪车的合影，一看就是富婆。 我用专业话术问候她以后，就发了一张八块腹肌的晨练照片，然后就不管她了，转身去撩其它女性好友。 等套路通通走一遍后，我就开始打电话诈骗，有时冒充警察蜀黍，有时冒充银行经理，有时冒充学校行政处……… 只要你能想到的身份我都能冒充，你想不到的我也能编出来，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一圈电话打下来，已临近中午，除了两个老头被我冒充的公职身份吓坏以外，别无收获。 可惜的是，那两个老头迟迟不肯上套。 于是，我又去TT账户上看消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上海那个富婆看到“我”八块腹肌照片后，竟强烈要求我发果照。 还说她要是满意的话，可以线下见面，绝不会亏待我。 一线城市就是玩得花。 可老子在缅甸啊啊！！ 想和老子约P对吧，那我就给你下套。 一步一步引诱她主动给我转账，在她面前哭穷，说家里人生病，买不起飞利票等。 现实中我爸就是病了。 也不怕诅咒家人了。 精虫上脑的富婆见我条件这么艰苦，心疼地赶紧安慰我，并说要给我报销来回机票。 我说我家在乌鲁木齐，太远了，拿不出多余的钱买机票，甚至还给他看了“我”采摘葡萄的打工照片。 【宝贝，你该不会是骗子吧，网上有不少人这样我骗车费】 富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把我的热情击到谷底。 为了不让她怀疑，我直接沉默不语。 片刻。 本以为她会拉黑我，没想到电脑屏幕突然就亮了。 紧接着。 就听到王禽兽在那边激动地大喊道：“恭喜新人小五，成功开出人生中第一单！” 第一卷 第8章 姗姗死了！ 是的，就这么简单好骗。 网上聊天无非是些色欲熏心、拜金虚荣、孤独寂寞、自卑敏感之人，只要用特定话术或者在特定时间适当出现撩拨下，对方就会欲罢不能。 因几张欲照，那个上海富婆直接给我转了一万块路费。 钞票到账变现时，王禽兽狠狠地夸了我一顿，还破例奖励我两瓶可乐、两个奶油面包。 我看了眼包装日期，新的。 【乖乖宝贝，穷山沟里真是浪费了你的神颜，来上海姐姐疼你，每个月给你十万零花钱】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忍着恶心继续卖乖，卖惨，还拼命拒绝她的慷慨，还说要退钱给她。 富婆沉默片刻后，又给我转账三万，并附言【你像刺猬一样令我心疼，这三万块给你打点家里，明天速来上海共度良宵】。 “恭喜新人小五，又开单三万！” 王禽兽兴奋地大吼道。 我也很高兴，开出单，就意味着我这周不会挨打了，中午也不用吃馊馒头了。 比起不值钱的良心，我的命才最重要！ 呵，这里有良心可言吗？ “小五，这个富婆可是个肥猪，你得钓好了，最少再敲她一笔大的才能收盘！” 王禽兽拿着面包和可乐走过来，伸出五根手指头阴笑道。 “知道了。” 我不懂五根手指头到底是多少钱，但我知道踏出第一步后，这辈子就再也回不了头。 一上午，在我成功骗到四万块钱中快速渡过。 开单的人在旁边稍微干净些的食堂吃饭。 开大单的人可以和主管去餐厅用餐，那边能单独开小灶。 想想就好笑，搞个电诈也分阶级。 猪仔也分上等和下等。 午餐时，我果然吃到了白米饭加新鲜鸡腿，甚至还有一盒来自中国南山的纯牛奶！ 回到宿舍后，我二话不说就把三份可乐和面包分给矮子、虎牙、断指三人。 一人一份。 我那份已经吃了。 这就是电诈园区的扎心规矩，十万以下奖励零食。 二十万以前，开香槟，奖现金。 五十万以上直接放烟花，全园区喇叭通知。 百万以上，去督导办公室领钱，并且会带你出去吃牛排，安排美女陪睡后还要放假三天。 千万级别，或者开单王，园区老板亲自接见…… 其实，现代社会又何尝不是这样？ “运气不错。” 虎牙妹拧开可乐瓶盖，靠在墙壁上像喝酒那样享受着手中的“美酒”。 “你明天再开几万，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断指咬了一口面包，“我们加把劲，争取搞在一个宿舍，这里人多眼杂，不好。”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论在哪个宿舍，反正都有监控。 一群被囚禁的猪仔，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矮子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五哥，我下午聊了个女人，说鸟语，我完全听不懂，怎么办？” “你聊的那个女人是定居在中国的日本人，明天上班我帮你聊。” 我把下一句话咽进肚子里，然后学着虎牙妹的样子，靠在脏兮兮的墙壁上，想着心事。 虎牙妹打了一个嗝，凑过头问道：“想什么呢？想女朋友了吗？” “没有，想我家人。” “呵，家人有什么好想的，还是想想怎么开单吧。” 断指这次意外地没插嘴，只是一边喝可乐，一边盯着门外的黄昏看。 “小五，你跟我来一下。” 阿猛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我们默契的沉思。 我看了眼矮子，起身走出门。 “顺哥打电话来了，让你好好干，你的家人他会替你照顾。” 阿猛叼着烟，扛着AK走在我前面，身后还跟着两个狗腿子。 其中有个是那天踹我的狗腿子。 我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什么，最主要是怕说错挨打。 很快，我就跟着他们来到一座涂着红色颜料的平房内。 “看到没，再不打钱来，就干死你女儿，哈哈哈！” “不要，不要……啊啊啊！” 魔鬼的狂笑，和女孩绝望的哭喊声，无情地冲击着我的耳膜还有视线。 一间摆着手机支架与各种成人工具的房间，正在对一个女孩进行非人的折磨。 女孩像条泥鳅一样被五花大绑吊在半空中，四肢全是被绳索勒出来的红印子。 一旁地上还放着几只大红色蜡烛，她白皙的皮肤上全是红色油点点。 阿猛把我推进去，“这个女孩子你认识吧，和你们一起来的，你劝她一下啊，让她家里打钱过来买命。” “……”我和姗姗根本就不熟，让我来劝她，这不是扯淡吗？ “爸爸，不要打钱，不要信这群畜生……啊啊啊！” 姗姗用尽力气大哭道。 甚至不敢去看镜头那边父母早已崩溃的脸。 “求求你们别伤害我女儿，我马上打钱过来，姗姗，姗姗……我的女儿……” 姗姗妈妈已哭晕过去，她爸爸强撑着，却也不敢抬眼去看半死不活的女儿。 “不……要打……” 姗姗用尽力气想阻止父母打钱，可父母怎么忍心看女儿受罪？ 这就是人渣们的卑劣手段，直播让家人看你受虐，试问天下哪个父母谁能受得住？ “多嘴！” 狗腿子把她倒挂起来，直接用xo把嘴堵住。 姗姗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啊啊！” 狗腿子痛到原地去世。 其他人也傻眼了，想不到这丫头这么烈，回过神后赶紧用工具去撬她的嘴。 无论锤子、电棍怎么在她头上和脸上撞击，她依旧不松口。 片刻。 姗姗双眼流出了血泪，她依旧不松口，哀怨仇恨地死死瞪着这群魔鬼，似乎想把他们全都吞下。 最终，魔鬼敲碎了她满口白牙，还让其戴着牙套再次侵犯。 目的就是羞辱她。 我眼睁睁地看着魔鬼用刀具将尚存一口气息的姗姗开膛破肚…… “拖出去喂鱼。” 见姗姗死透，狗腿子直接把尸体拖去鳄鱼池扔了。 看着脸盆里猩红的腰子，我双腿一软，直接扶墙。 “踏马的，想不到还是贞洁烈女。大学生，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吧，以后有你看的呦。” 阿猛大笑着，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 原来杀死一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颤抖着身子跑出红房子。 始终，忘不了姗姗临死前的眼神。 第一卷 第9章 知识，能改命也能保命 “五哥，你怎么了？” 矮子见我蹲在宿舍外面狂呕不止，赶紧跑出来问道。 “哇” 一看到他手里那瓶棕色可乐，我又想起姗姗身上流出来的血…… 断指男也跟着走出来，并习以为常地道：“肯定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别说了，姗姗、被他们杀死了！” 我扶着矮子站起身，擦了擦嘴角，把悲痛和愤怒咽下肚。 矮子有些精神恍惚，“姗姗姐不是吕顺女朋友吗？怎么会……” 之前跟着吕顺坐车去云南时，每次在加油站停车，她都会主动买东西给我们吃。 矮子说，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有女孩子主动送他食物，且不嫌弃他。 “女朋友？呵，我们不过是他赚钱的工具人罢了！” 我握紧拳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然后把眼泪憋回眼眶。 我难过，是为姗姗痛惜。 她一片真心喂了狗。 一个文静腼腆的弱女子，在面对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时，都未曾惧怕半分。 甚至付出年轻的生命。 而我们，一群大男人，却像条哈巴狗那样在这里摇尾乞怜。 想想都讽刺。 而残酷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要么顺从，要么死无全尸。 唯有活下去，才有回家的希望。 像姗姗那种用热血和生命捍卫尊严的女孩子，是极少数。 也让我敬佩。 和痛心。 “不想死，除了疯狂冲业绩，就是择机逃跑。” 断指男见时机成熟，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我皱了皱眉，看向外围二米高的带电铁丝网，还有成群结队在周围24小时巡逻的狗腿子。 实在想不出能从哪里逃？ “逃？我赌你前脚还没有踏出这扇大门，就立马会打成马蜂窝。” 虎牙妹又像幽灵一样走过来了。 这就是他接近我的主要原因？ 我刚来，好骗？ 那虎牙呢？ 我突然很迷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哪都有你。” 断指男厌烦地翻了翻白眼。 虎牙妹不理他，歪头冲我坏笑道：“小五，你们还是处男？可得小心点呀！要不我委屈下，我要了你初夜怎么样？” “哇” 我又想起姗姗被……的画面，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 “哈哈哈，他看到你这副鬼样子都吓吐了，还想占别人便宜，你在想屁吃。” “你、你别跑，我杀了你这个三八男。” 断指男在前面边嘲笑边疯跑，虎牙妹则拿着树枝在后面追。 如果这里不是园区，他们应该会是一对欢喜冤家。 又或，卧龙和凤雏。 最后我实在是吐不动了，才和矮子回到令人窒息的宿舍。 新人，没资格在外面走动，如果总是蹲在外面也会被打，“罪名”则是在研究逃跑路线。 在这个鬼地方，猪仔就连呼吸都是错。 当晚，我辗转难眠。 一直闭着眼睛难过到凌晨五点，才轻手轻脚爬起来到操场上跑步。 期间，我听到虎牙妹在说梦话。 还有其他人的呼噜声、磨牙声，放屁声，哎呦声。 声声折磨人。 虎牙妹梦里除了想妈妈，就是想爸爸，还有重复喊着某个人名。 也许，是她恋人。 “呦，大学生还挺早的嘛。” 阿猛那个畜生也带队出来晨练了。 “大学生又怎么样，985/211又咋滴，还不是被我们当猪狗一样使唤。” “哈哈哈！” 十几个狗腿子围着我指手画脚地嘲笑道。 肉体上，我已化为侠士或者勇士，正挥舞着屠龙刀在魔窟里替天行道。 可精神上，理智告诉我，只能卑微，再卑微，才能让他们索然无趣。 不再来刁难我。 “猛哥，我就是个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肯定比不上你们早就出来赚钱的聪明人。” “以后我冲业绩得到现金奖励后，肯定第一个孝敬您，没有您带我过来发财，我敢做一夜暴富的梦吗？” 我唯唯诺诺地讨好道。 那猥琐胆怯的笑，连我的精神都在嫌弃肉体上的我。 “哈哈哈，还挺会的嘛！那我就等你的孝敬了呦！” 阿猛搭住我的肩膀，阴狠地道：“最好别让我等太久！” “大学生，加油哦！不然让你便残疾人！哈哈哈！” 十几个狗腿子喊着口号，排队往另一边跑去。 狗日的，早晚让你们死我手里。 看着他们疯狂的背影，我在心里暗暗发誓道。 之前，我只想活着回家。 昨夜亲眼目睹姗姗惨死后，我觉得成功逃回去都是亏本，为了活下去已经在犯罪的路上了，到时候干脆把这群畜生都扬了，然后再跑路。 就算同归于尽，横竖都不亏。 刚才被阿猛他们鄙视一番后，跑步的心情瞬间全无。 返回宿舍和矮子他们去食堂喝完粥后，又要去上班搞业绩。 每天二点一线，还一不小心就得挨打，就算是唐僧来了都得憋成精神疾病。 “五哥，这个老女人不会中文，全程都是日语，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矮子登上某账户，指着一个穿着和服的头像道。 “不慌，我会亿点点，我来帮你聊。” 我把键盘拉过来，立刻用专业话术向对方问好。 “你聊的，业绩就归你。” 阿玉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傲娇地说道。 “……” 矮子涨红着脸，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他的，我愿意帮他。” 我头也不抬的继续敲键盘。 “小五！我跟你说话呢，你聊的就归你！他这周开不出单我就让他好看！” 阿玉拍着电脑桌，有点恼羞成怒。 五个长长的红色指甲盖，特别碍眼。 “组长，无论是谁开单，业绩都归我们这个工作室，都归主管。” “你难道想影响团结，影响我们冲业绩吗？” “我会日语，我愿意帮他，同事直接就应该互帮互助，再者，部门没有规定这个吧！” “如果你觉得不行，我也可以不聊，就让这条大鱼逃走！” 我把键盘推过去，面色平静地叹了口气道。 “小五，你别给我装13，老娘来这边混的时候，你还在学校耍泥巴……” “阿玉，我觉得小五做得对！你要是影响他冲大单，我要你去【卧龙山庄】当女扶手！” 王禽兽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继续道：“别以为有人罩着就目中无人。我想弄死你，分分钟！” 第一卷 第10章 我有护身符！ 早在阿玉拍电脑桌时，我就瞧见王禽兽过来了。 在这个地方，果然，钱最大。 “你有种！” 阿玉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臭婊子，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王禽兽朝她背影啐了一口，又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小五，我看好你，只要你钓到大鱼，我就调你去境外组，工资比普通狗推高多了。” “谢谢主管，我一定不负你望！” 我握紧拳头，一副唯命是从的狗腿子模样，把王禽兽逗得喜笑颜开。 “马屁精！” 等他走后，虎牙妹特意扭头白了我一眼，“不过，我喜欢。” “……”我忍住没骂她“神经”，然后继续低头敲键盘。 今天任务重，聊日本妞之外，还要聊我自己账户上的妞。 根本就忙不过来。 键盘都差点被我敲冒烟。 “五哥，我……” 矮子一脸自责地看着我，似乎有话说不出口。 别人十六岁在父母怀里撒娇，要钱买手机打游戏。 他的十六岁，却是坐在这里当猪狗不如的猪仔。 “你不用多说，也不要谢我，能力范围、保证生命安全之内的事我一定帮你。别忘了，我们三个一起来的……” 说到这里时，我又说不出口了。 姗姗已经死了。 死无全尸。 吕顺却在国内逍遥快活。 “……”矮子红着眼眶，连牙齿都在打战。 我能感受到他想杀人的冲动。 假如吕顺在这里的话。 他人虽小，文化也不高，还没接触过什么有脸面的人，但是干活认真，又能吃苦，且舍得死，因此在工地上也备受照顾。 如果没被吕顺骗来缅甸，他仅靠着勤劳的双手，以后也能过上小康生活。 而我，三年后会从湖南大学顺利毕业，然后考公，再进入国家单位。 最好回报我的父母和好姐姐。 可是这一切，一切的一切美梦，都被吕顺这个畜生改变了。 一想到还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还有惨死的姗姗，和正在当猪仔的我们，我就越发努力搞电诈，冲业绩！ 唯有开出大单，不停地开出大单，才能接触高层，改变命运！ “恭喜小五，成功开出二十万大单！大家给他鼓掌！” 随着我敲下最后一个日文，王禽兽变态的呼喊声也瞬间响彻整个工作室。 “握草……” “真的假的，他才来三天，就干出几十万大单了。” “玛德，天生搞诈骗的料啊，不服不行。” 其他人在交头接耳之余，纷纷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 尤其是断指，眼里直冒星光。 反观虎牙妹，只给了我一个玩味的笑。 “小五，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哈哈哈！” 王禽兽激动地走过来，直接甩给我五百块现金，“拿着，哥哥私人奖励你的，不管你拿谁的账户开单，只要你开单，我就发奖金，哈哈哈！” “谢谢主管，我会继续努力开大单。” 我千恩万谢地把钱收好，心里却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明明可以坐在大学教室听喜欢的教授讲课，此刻却像个人机一样在这里当哈巴狗。 “不过，这个业绩算矮子的呦，你还要加油哈，你个人账户业绩不达标的话，哥哥一样不会手软哦。” 王禽兽秒变脸，略带威胁地阴笑道。 “我明白，我会努力开单。” 我依旧很平静，因为我知道这群畜生眼里只有金钱和价值。 而且我笃定，只要我能源源不断开单，无论是拿矮子的账户，还是拿我自己的账户，他都不会刻意刁难我。 最少，暂时没人敢欺负我。 “你明白就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员工，又能开单，还会上道。” “好好干，单开得越多，你工资就越高，到时候我就安排你去住单间，想玩什么妞都有。” 王禽兽让狗腿子拿来一箱面包。 恩威并施，他到很在行。 “主管，我只想开单，除了钱和食物，其它的都没兴趣。” 我收下面包，继续敲键盘。 “大家都要向小五学习，对工作保持热情，不要整天焉不拉几的，这个月再让我业绩在各部门垫底，我就杀了你们再换一批猪仔。” 王禽兽拉仇恨的本事也不小。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要想的，我现在只想开大单，引起高层注意。 “五哥，谢谢你。如果主管给我奖励了，我都给你……” 矮子压低声音，激动地道。 “不用，你留着，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我想，等钱攒够了，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偷渡回家。 【小宝贝，买机票了吗？姐姐等你一天了，上线立刻回信息】 昨天给我转账的上海富婆，又来信息了，由于刚才只顾着给矮子的账户聊天，以至于忽略了她。 见她如此性急，我直接甩过去一张八块腹肌照，然后继续卖惨，说家里有事，抽不开身，过两天再说。 发完信息，直接下线。 然后打电话继续扮演各种角色，去电信诈骗。 好巧不巧，昨天接到我电话的两个老头，今天又接到了。 我刚开口，他们就颤巍巍地说：“警察同志，求求你不要抓我，我以前上班时是偷过税，我不想坐牢，我现在补上好吗？” 结局可想而知。 再次成功诈骗十万。 听到水房同事说现金已套现时，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钱套现，就意味着我和矮子在十天内都不会挨打，也不用回那个令人作恶的集体宿舍了。 “这一千是你的，这两千是你的，今晚你们去三人宿舍，去隔壁食堂吃饭，想玩美女和我说一声，随便挑，哈哈哈。” 王禽兽又让狗腿子送来一箱方便面和可乐。 “谢谢主管。” 我收下一千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知道，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就算回国，也难逃法网。 “不错嘛，一天就开出三十万，孺子可教也。” 虎牙妹又开始癫了。 “你还不努力开单，就不怕蹲水牢挨电棍？” 我靠在椅子上，用同样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我才不怕老王，我有护身符。你得罪了睚眦必报的阿玉，可得小心点哦。” “我也不怕他们，因为我也有护身符。” “蛤？”虎牙妹一脸懵。 我嚼了一个口香糖，“开大单。” 第一卷 第11章 后山埋着她的魂 当晚，我就和矮子搬离百人宿舍，并住进隔壁三层楼。 三楼某个10平米宽的三人间。 “明天，明天我也要住你隔壁。” 虎牙妹神神叨叨地念了句后，又去后山了。 后山是一片阴森森的竹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去，而且，好像，狗腿子也不怎么管她。 “后山埋着她的魂，我也要努力了。” 断指叹了口气，目送我们上楼。 仅有两个铁架子床、一张木桌子的三人间，虽然没有独立洗手间，但好歹也是三个人住，且公共浴池就在走廊尽头。 最重要的是，有窗户，空气流通。 “五哥，你睡下铺，我个子小，爬上铺方便些。” 矮子一进去，就把仅有的两套薄衣服丢在上铺。 “好。” 这个我不争，净身高一米八，爬上爬下确实不方便。 另一个下铺有被褥，上铺放着行李。 根据丢在枕头上的臭袜子来看，应该是个中年大叔。 “不等他了，我们先睡，明天还要开单保命。” 我看了眼空荡荡的下铺，把门关上，然后躺在仅摆着一张黏糊糊竹席的硬板板上。 矮子“嗯”了一声，手脚麻利地爬上床，侧身而卧。 由于昨夜失眠一整夜，加之白天又在疯狂开单，以至于刚沾着床板就进入可怕的梦里。 梦里，姗姗那双带血的大眼睛再次出现，她怒气冲天地质问我为什么不帮她，是不是和吕顺是一伙人，并伸着半米长的指甲来找我索命…… “呼” 我被噩梦惊醒时，宿舍门正好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走廊外的灯忽明忽暗，来人又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五官。 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户照进宿舍，他同样看不清我的脸。 昏暗中。 四目相对，多少有点尴尬和无语。 “你是……” “你找谁？” 沉默数秒，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出口。 话音一落，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舍友。 头脑瞬间清醒。 我赶紧下床，顺手摸到床底下的空啤酒瓶，并把上铺的矮子摇醒来。 “五哥，天、天亮了吗？” 矮子揉着红肿的眼睛从梦里惊醒。 “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那人见我们起身，赶紧溜走。 我快步走到门口，把门锁好后便将啤酒瓶放在门后面，这样别人推门时就会吵醒我。 矮子打开灯，“五哥，那个人……” “这人有点古怪。”我看向天花板的圆形监控，“那玩意肯定被人做了手脚，狗腿子有可能录不到我们24小时的活动画面。” “五哥，你怎么晓得监控坏了？” “我在长沙读大学时，有个宿友是网络信息这方面鬼才。” 昨天听断指男说过，不少猪仔睡着睡着半夜就失踪了，哪怕有人好心报告主管，也没人去调查或者理会。 失踪几个猪仔而已，又不是大人物，谁特么管你死活？ 反正死了一批还有下一批。 新鲜的韭菜，呸，猪仔，宰了一批又是一批。 永远源源不断。 “五哥，外面好像有响声。” 矮子随手关了灯，凑到我身边轻声说道。 我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仔细一听，走廊上果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嘘！” 我示意他别出声，然后拿起房间里唯一的木凳子，准备和撬门而入的人拼命。 矮子没有趁手工具，只好去拿鞋子。 “唔、唔” 似乎有人在拼命挣扎的呼声。 但很快就消失了。 紧接着，一切又回归平静。 一直到楼下绿化带出现四五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子，我才松了口气，并放下手中板凳。 “他们……” “他们在绑人，如果不是卖器官，那就是私人恩怨。”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就刚才，我俩也差点变成麻袋中的人。 可无论是哪种，反正在半夜被狗腿子用麻袋扛走的人，肯定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之所以不在白天搞，是因为他们不想引起恐慌。 经过刚才那一出，我和矮子睡意全无。 背靠背坐在下铺一直到天亮，才睡眼惺忪地开门，准备下楼去跑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铁定会有意外发生。 “老乡，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响声？”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也走出来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看了眼走廊上的监控，摇摇头，一声不吭地拉着矮子赶紧下楼。 “我们在这里谁也不能信，也别乱说话。从今晚开始，睡觉时一定要把门顶住，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走到没有监控的拐角处时，我才敢小声讨论这件事。 如此看来，还是百人集体宿舍安全。 “五哥，刚才我们出来时，我瞥了一眼隔壁宿舍，发现下铺床上有血迹。为啥那个男人还活蹦乱跳的……” 矮子迷惑地看着我，想从我眼里寻找答案。 我很想告诉他，我只是个被骗过来搞电诈的大学生，不是刑警。 “可能，他睡死了。” 这是我唯一能想通的答案。 “小五，你们那边昨夜嘎了个人，晓得吗？” 断指今日破天荒地的出来晨跑了。 “你怎么知道？” 这这个园区，对他和虎牙妹，我没有那么大戒备心。 毕竟，能主动给我食物吃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断指压低声音道：“我昨夜起来撒尿时偷偷看到的，差点没吓死。那个麻袋一直在滴血，里面的人还在动呢，然后狗腿子就直接把人抬去后山埋了。” “嗯，我也听到了，在隔壁房间。” 现在，我基本上确认了我的猜想。 “握草，那你晚上要注意，千万别睡死，我听说【卧龙山庄】有客户在高价购买健康器官，你这么年轻……”断指欲言又止。 “卧龙山庄是酒店吗？还是打着幌子的疗养院？”我记得王禽兽也提过。 “不，是果敢老街明家的产业，里面是搞一条龙服务的娱乐场所。我还听说，这个工业园老总就是他家的走狗。” “你是说娇姐？” “她是明面上的代理人，真正的老总另有其人。” 他还想说什么时，阿猛扛着AK，带着狗腿子过来了。 “你快走，他是来找我的……”我赶紧让断指离开。 “想活下去，必须逃跑。” 断指嘀咕一句后，快速逃离现场。 “猛哥，这是王主管昨天奖励我的钱，请您笑纳。” 我转身，点头哈腰地递上一千块钱。 精神上已捅了他数十刀。 第一卷 第12章 烤活物 “不错，继续努力哈，还有，没事别和这群猪仔瞎咧咧，也别想着逃跑，不然我有一百种死法等着折磨你。” 阿猛满意地用钱抽了抽我的脸，警告我几句后，又看向矮子，“你的呢？” “这、这里……” 矮子话没说完，就挨了他一拳，“你特么就这么多？” “猛哥……” 我刚想去扶躺在地上的矮子，阿猛又是一脚把我踹翻在地，“什么垃圾玩意，还敢在我面前耍心眼。” “艹，你昨天不是开了二十万的单吗？今天就剩这么点钱？” 几个狗腿子对准矮子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似乎我们的奖金，就应该全部“孝敬”他们一样。 看着矮子被他们打得嗷嗷大叫，我在旁边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能祈祷他们快停手。 “玛德，不老实就打死你。” 狗腿子一边打，一边怒骂道。 矮子用双护着头哀求道：“别打了，我昨天就把钱拿去花了，现在身上真的就只有这么多。猛哥，我实在是太饿了，然后就拿去买东西，买华子了。” 园区东西是国内三倍以上价格，一瓶3元的可乐有时能卖到35元，5元辣条可以要价到15元。 假如多买几包买华子抽，又或者买其他罐头零食，一千块真的就是眨眼间。 若是运气不好，甚至还能买到过期半年的食物。 当真是随机抽奖。 “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撒谎，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阿猛量我们也不敢撒谎，搜完身踹了矮子一脚后，便拿着钱离开。 “走，去上班。” 我扶起鼻青脸肿的矮子，低着头往三层楼走去。 要是被阿猛发现我私自藏了五百块，矮子偷偷藏了一千块，肯定会打死我们。 “五哥，我们藏的那些钱会不会被这群狗日的搜出来？” 走到拐角处时，矮子有些担心地低语道。 “不会。那个缝伪装得很好，就算被发现，我们打死不承认就行。” 昨夜失眠时我发现的那个门洞，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我把钱卷起来塞进门底下那个蛀虫蛀掉的洞里，自然不会有人察觉。 也不会有人去搜查那个旮旯。 至于王禽兽，就更加不屑和阿猛说给了我多少奖金了。 别看他们都站在食物链的中端，其实暗地里都是你死我活。 “矮子，你不要怪我刚才没帮你，如果我帮你，我们两个会死得更惨。” 顿了顿，我又解释道。 “五哥，那种情况下我不会怪你，我还怕你出手帮我呢。这群禽兽丧尽天良，你要是能跑，就赶紧跑。真的。你文化比我高，跑出去报警人家也会信……” 矮子揉着发疼的胸口，似乎只有我逃出去报警后，才能解救他一样。 其实有关一些虐人的办法，我听虎牙和断指提过，其中有一个就是“搞烧烤”，大家去吃烧烤时，吃过烤活泥鳅那些吧？ 程序一样，只是换了物种。 “嘟嘟嘟” 我们刚走到三楼，不远处就拉响了刺耳的警报声。 紧接着，工作室里的猪仔全都往外面跑出来。 “怎么了？” 我们靠着墙壁，让乌泱泱的人头先从行离开。 “操场集合，赶紧的，去慢了会被吊起来鞭打。” 虎牙和断指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和矮子往楼下狂奔而去。 三分钟后。 园区二千多猪仔全都在偌大的操场上，分部门和工作室站立好。 人人自危、紧张的气氛，让我顿感大事不妙。 果然，娇姐拿着高音喇叭上台了，先是装模作样地“关心”大家几句，然后话锋一转，便让狗腿子把两个浑身是血的人给抬了上来。 “大家睁开眼好好看清楚，这就是逃跑的下场！” “我包你们吃住，让你们在这里赚大钱，时不时还有团建和派对，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 团建和派对？ 我疑惑地看向断指和虎牙，这鬼地方还搞企业文化？ 真是搞笑！ “团建就是业绩好的人跟着她出去城里消费，派对属于上流社会淫趴那种……” 断指用喉咙发出细如蚊虫的声音。 淫趴派对，不就是电视剧里经常演得那种吗？ “你加油冲业绩，到时候也可以跟着她去【卧龙山庄】开眼界。” 虎牙妹冲我甜甜一笑，两个长长的虎牙在晨光下白得亮眼。 又是卧龙山庄…… “啊啊啊！” 数声惨叫瞬间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眼一看，我整个人都亚麻呆住（这些画面通过不了，不写了，裙里有发。请大家发挥想象力去想）。 “你们都睁开狗眼好好看清楚，谁还想跑，就是这个下场！” 狗腿子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倒是身边有些胆小的女孩子吓晕过去后，又被狗腿子用冷水泼醒继续观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返回工作室的，我只知道当天上午我盯着电脑傻看了整整四个小时。 脑海里全是浆糊。 若非昨天开出大单，我今天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表现肯定要被“请”吃电棍。 反之虎牙妹和断指男，上午各开了一单，分别是五万和八万左右。 下午也开了几个小单。 他们是魔鬼吗？ 想开单就开单，想脱离集体宿舍就脱离集体宿舍。 因为他们开了单，所以在晚上下班后，我们可以结伴去中等食堂用餐。 辣椒炒蛋、胡萝卜炒肉、豆腐汤，便是今天的中餐。 好久没看见油星子了，菜一上桌，我就狂吃了两大碗饭。 在这个地方，能吃是福。 “你知道吗？这边的骆驼肉千万不能吃，不然有你后悔滴。” 虎牙妹嘴巴闲不住，连吃饭时都要点评下饭菜。 “你不要打哑迷，他们刚来听不懂。再说了，小五还是正牌大学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阴暗的东西？哪像你，十几岁就出来当小太妹……” 断指只要有机会就会狂怼她。 “你给我闭嘴！老娘的事轮不到你指指点点，再多嘴我阉了你！”虎牙妹握着叉子低吼道。 “啊，这里还有骆驼卖？” 我打断他们的争吵，难不成这群人渣还特意从沙漠买骆驼过来喂养。 “你想多了，此骆驼非彼骆驼，这个骆驼指的是……” 虎牙妹用筷子指了指断指，然后又指了指我和矮子。 最后指向自己，“在坐的每一个人。” 在坐的每一个人？ 我和矮子面面相觑，愣了数秒钟后，结合刚才的“烧烤”才恍然大悟。 第一卷 第13章 你已经被我掰弯了 “哇” 一想到昨天中午我吃的那些红烧肉块，然后再联想到早上的“活烤”，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由于昨夜没睡好，吐完后，我就和矮子急匆匆地回宿舍了。 一来是补觉。 二来是防贼。 “啊啊啊！” “王主管，你不要这样……” 我和矮子刚走到三楼，就听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传来一阵抗拒的哭喊声。 王主管？ 难不成是王禽兽！ “你先回房间，我过去看看……” 让矮子回宿舍后，好奇心驱使我往前面走去。 “哐当” 才走两三步，前面房间又传来一声巨响。 “王主管，大家都是男人，我们不能这样……” “闭嘴！你已经被我掰弯了！” 我顺着门缝往里面看去，只见王禽兽把一个白净的男人摁在桌子上，弓背在做不可描述的动作。 原来他是1？ 这信息量，直接让我原地宕机。 要不是虎牙和断指卷铺盖上楼，我真的要被王禽兽震惊一整年。 “你和我一个宿舍？” 回过神后，我返回宿舍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虎牙妹。 我怀疑她是故意和断指换的房间。 “是啊，咋了，你不乐意？” 虎牙妹叉着腰，冲我奶凶奶凶滴质问道。 “祝你好运。” 断指捂嘴偷笑，赶紧去隔壁房间了。 “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和两个老爷们住一起合适吗？” “合适啊，大家都是爷们有什么不方便？我觉得很方便！哎呀，这三人宿舍就是舒服。” “对咯，住这张床铺的人，前两天突然失踪了，据我所知是被绑去器官船了。” 虎牙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 “……”我有时候真怀疑她是装疯卖傻，还是真有精神分裂症。 矮子锁好门，好奇地问道：“虎牙姐，你怎么晓得这么多内幕消息？” “不告诉你，知道太多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虎牙妹笑呵呵地往对面下铺一躺，故弄玄虚道：“王主管那个老兔子，最喜欢玩白白净净的男人了，小五，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破处？总比被男人要了去好……” “你闭嘴！” 我板着脸，冲虎牙妹低吼道：“你和断指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真想知道？” 虎牙妹翻身坐起，神情秒变严肃。 “我想听真话。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玩心眼子。” 我看了眼窗外，真心不想一辈子困在这个牢笼里给畜生当赚钱工具人。 如果有联盟，逃跑机会更大。 虽然被抓住后会死得很惨，但总得拼命试一试。 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虎牙妹压低声音道：“我们想组团逃跑，不过还缺一个时机。我和断指研究过，你特别符合这个人设。” 我一脸茫然，“我？为什么是我？” “知道娇姐吧，她其实是男人，还是个文盲。因为爱慕背后老板，就去泰国整容变性成为女人，如果你能接近她，我们逃跑机会就多一些。” “我接近她做什么？” 我再次被深深震惊，这群人渣也有真爱？ “如果你能引起她的注意，并得到她的庇护，你觉得我们还没有逃跑的机会吗？” 虎牙妹苦笑了下，继续道：“那个渣男当初以谈恋爱之名把我骗来果敢，后靠着尸体爬上高位，再回头来叮嘱这群人渣‘照顾’我，你说可不可笑。” 原来虎牙妹背后的“男人”就是当初骗她来园区的渣男。 难怪她在这里能疯疯癫癫而不被虐杀。 除了特定的男女之事。 “那人现在在哪里？” “卧龙山庄，其它的我不知道。我现在活着的信念就是就去杀了他。” 虎牙妹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你确定娇姐能帮助我们逃出去？” 真能活着回家，我愿意一试。 “能，娇姐喜欢年轻处男，尤其是有文化的处男，说是可以采阳补阴，补脑子，只要她注意到你，一旦带你出去消费或者开房，你就有机会逃走。” 我迷惑地看向矮子，“那我跑了，你们呢？” “业绩突出的美男子，可以提要求带几个宿友出去一起玩，这也是娇姐给的特殊福利。目的也是安抚当事人，和做样子给其它猪仔看。” 这就是所谓的拉拢人心，只要猪仔觉得冲业绩有奔头，自然会拼命替她赚钱。 到时候她也能在大老板面前提要求。 “砰砰砰” 虎牙还想说什么时，王禽兽的拍门声在外面响起：“小五，开门。” “哈哈，千万别被他掰弯了哦，你还要留着初夜诱惑娇姐呢。” 虎牙伸了伸懒腰，继续躺下，然后侧身玩味地看着我傻笑。 “懒得理你。” 我白了她一眼，把门打开，“王主管，你有事找我？” “嗯，我刚好路过这里，便特意来看看你，好好冲业绩啊，到时候我带你去老街玩美女。” 王禽兽本想进来，抬眼看到虎牙妹后，立刻像躲瘟神一样地退出门。 路过？ 怕是一时兴起，想来我宿舍玩0和1吧。 我假笑一下，“谢谢主管……” 王禽兽看她的眼神明显有点恶心，这个虎牙妹到底是有多讨嫌啊，整个部门都与她为“敌”。 “好好干！”王禽兽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道：“别把初夜弄丢了，到时候有大用处。” 说完，阴笑着离开。 我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往隔壁房间看去，发现断指正在和里面的男人打扑克。 断指正好发现我，“小五，进来玩一把消磨消磨时间。” “没钱。”我神情无奈地道。 “你昨天不是拿了一千奖金？” “早上孝敬猛哥了。” “……” 他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们玩，我过去开导他一下。” 断指敷衍几句后，立刻跑出来进了我的宿舍。 “我刚才和他沟通了，他决定加入我们，从明天开始，我们都要努力开单，为逃跑创造机会。” 虎牙妹见他进来，难得的一次没有骂娘。 “好，你负责出大单。我和虎牙负责帮你制造和娇姐碰撞火花的机会。” 断指很激动，以至于连根拔起的三根断指都红温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没说话，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假如能用我的初夜换取一条回家的路，我铁定愿意。 就算不愿意，又能怎么样。 真要像姗姗那样用命去反抗吗？ 那我爹妈怎么办，我三姐委屈自己嫁给老男人又有什么价值？ 还有吕顺，我绝不会放过他！ 第14章 机会！ 翌日。 园区张灯结彩。 大门上则拉着红色横幅：欢迎各位老板莅临园区指导工作！ 厂区门口一百米处的马路上，还铺了一条红色长地毯。 两旁更是摆满各种真花篮。 为了拉满仪式感，娇姐还让卧龙山庄的十个美女扶手，穿着中式旗袍站成两排来迎宾。 标准站姿。 职业微笑。 妙曼身姿。 着实养眼。 甚至比国内正规的礼仪小姐还要美上几分。 “看什么看，还不滚回去上班。” 阿猛见我们这群臭男人全都围在操场上看美女，便大声呵斥道。 “神气什么，不也是老板的一条狗。” 有人小声嘀咕。 其实我并不是在看美女，而是借机在看外面的路…… 这时，虎牙妹拿着白面馒头挤到我身旁道：“因为今天有鬼佬来买货，所以才搞得这么隆重。” 我觉得很讽刺，“买什么货？” “具体说不清，我们没有进红房子看过，不够资格。反正进入红房子的猪仔基本上死了。” 断指知道的并不多，能透露的就是买卖人口这条内幕。 我看了眼红房子，今天确实安排了一队狗腿子在那里巡逻，门口还停着几台陌生奔驰车。 估计就是虎牙嘴里的鬼佬的车。 回到工作室后，我便静下心来聊天，冲业绩。 虎牙和断指今天也特别认真地在敲键盘。 矮子学习能力很强，我教他几次后，现在能独立操作流程搞诈骗了。 要是遇见华裔鬼佬，肯定还是我代聊。 阿玉今天也去迎宾了，听说她背后靠山会过来。 我突然很想知道她的靠山是谁？ “小五，你日语怎么样？” 王禽兽叼着雪茄慢悠悠地走过来，眼神有点怪的看着我问道。 “差不多能同声翻译。” 日语流利，不代表我不爱国，而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英语呢？” “刚过了六级。” 王禽兽顿时大吃一鲸，“真的假的？” “没必要说谎，不过在这个地方也用不着，努力开单才是王道。” 我轻描淡写地笑了笑，继续敲键盘。 “……”王禽兽沉思片刻，转身离开工作室。 “握草……”就连坐在我附近的同事都愣了好一会。 先是震惊，后是羡慕。 最后是冷笑：书读得多又怎么样，还不是和大家一样坐在这里当工具人。 虎牙妹眼睛一亮，“他是不是在打你的歪主意？”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要是真想把我掰弯，我肯定会和他拼命。 保住命根子。 是我最后的底线。 “轰隆隆” 片刻，园区响起一阵炮仗声。 我以为是谁开了大单，结果是那群买家开着豪车入园了。 浩浩荡荡，就像参加某种上流拍卖会。 “小五，看到那群外国人了吗？他们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虎牙妹盯着窗户外面的红房子，眼神有些迷离。 我顺着她的视线往外面看去，“看到了。” 车门打开，下来几个外国人，有黑皮肤、白皮肤、黄头发，还有亚洲面孔。 娇姐身穿红色抹胸长裙，正笑靥如花地在和买家握手讲话。 “他怎么来了？” 虎牙妹突然站起身，瞳孔放大，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那边来了几十个人，难不成有她熟人？ 听她这么一吼，我干脆也站起身趴在窗户上盯着那边仔细看。 想找到吕顺的身影。 哪怕打不过，也要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卖我。 因为他的存在，就是我现在疯狂冲业绩的动力。 可惜，眼睛盯到发麻，都没找到他的身影。 等我重新收回视线时，虎牙妹已经不见了。 “她刚才跑出去了。”矮子小声说道。 这时，王禽兽又出现在工作室门口，并冲我挥手道：“小五，你出来一下。” “好。” 我拍了拍矮子肩膀，示意他放心，然后起身跑出去。 “算你小子运气好，大老板请来的翻译水土不服腹泻厉害，以至于没法正常工作。娇姐现在在红房子接待那些贵宾，急需一个会多国语言的同声翻译。” “她的命令下来时，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关键时刻不要给我掉链子啊，不然饶不了你。” “这次不仅是你的机遇，也是我往上爬的机会。只要你博得娇姐欢心，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懂吗？”王禽兽搭住我的肩膀，神情严肃地叮嘱道。 ……我扭头看着他捅过别人菊花的手，顿时一阵反胃。 “听见没有？” 王禽兽加大力度捏了捏我的脸。 泥马！ “呃…知道了。” 肉体上我很嫌弃他的触碰，精神上却不敢反抗。 一路上，只能任由他摸脸、拍背、搭着肩。 很快，我们就来到红房子外面。 十大高挑靓丽的迎宾美女，甜甜地笑着道：“王主管，督导让你快点进去！” 呵，职业假笑。 一如我现在。 王禽兽点点头，带着我快步走进传说中的红房子。 偌大的展厅里围着二十多个身穿黑色高定衬衣、西裤的外国人。 娇姐一抹红在中间特别耀眼。 有一说一，她整容特别成功，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尤其是那两只大白兔奶糖，呼之欲出，让人垂涎欲滴，遐想连翩。 “娇姐，我部门的新员工是双一流大学生，还会多国语言，您看合适吗？” 王禽兽站在一鬼佬身后，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呼喊娇姐。 都这样了，还只到人家肩膀位置。 “？” 鬼佬回头，一脸傲慢地看向我们。 娇姐亦收回灿烂的笑容，且停止谈话，同样定睛看向我。 蓝色牛仔裤、白色T恤，白色运动鞋，就是我今天的穿着。 外加干净利落的板寸头，和阳光干净的假笑。 妥妥的学院派男神风。 娇姐从头到脚盯了我三秒钟后，缓缓开口道：“嗯，外形条件不错，就是不知道中不中用。” “娇姐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我露出一口大白牙，十分自信地道。 心里，实则慌的一批。 “……”王禽兽闻言，在后面用手使劲捅我腰子，示意我说话注意点。 “年轻人就是有冲劲。不过不要盲目自信呦。” 娇姐意味深长地笑着，先让手下先这群人进入密室参观。 “你跟我过来。” 鬼佬们一离开，她秒变高冷范。 “要死啊你，这么跟娇姐说话。我警告你，你想死可别搭上我啊，我还想多活几年。” 王禽兽额头上全是汗。 此刻他一定非常后悔带我过来显眼。 第15章 你想要什么奖励？ “你想多活几年就给我闭嘴！” 我瞪了王禽兽一眼，昂首跟着娇姐走进密室。 “你……”气得没资格进入密室的王禽兽在外面狂跺脚。 密室大门，需要特定门禁卡和指纹解锁才能打开。 当厚重的钢门缓缓开启时，黑白灰三色调立刻呈现在眼前，那些标本和摆设更是直接震碎我的三观。 人体标本。 各种被分解的零件“摆件”。 还有被关在狗笼子里的大活人。 种种画面，无一不刺激着我的三观和五官。 看着眼前令人窒息的画面，我只觉得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原以为园区的虐杀够我大开眼界了，可和密室内一比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次买卖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要想办法让他们把这批货都买走，否则，你知道后果。” 娇姐压低声音，稍微和我解释一下卖货流程后，便微笑着挺胸走向正在讨论货物的鬼佬们。 “呼” 我深呼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跟在娇姐身后，然后用流利的英语向鬼佬们问好。 精神上却在问候他们老母。 “哦，这个女人看起来很苍白和瘦弱，和我儿子配冥婚恐怕不合适。” 一黄头发鬼佬满脸诧异，似乎我不应该说出这么地道的美式英语。 冥婚！ 果然这个密室里的交易都是见不得光的。 “女士，我们国家女性以白为美，以四肢苗条来定义一个女孩子的自律。” “这个女孩子外形高挑靓丽，皮肤白皙，眼睛黑亮，非常适合当下的审美。” “女士，为何不让您儿子尝尝新鲜口味？否则您漂洋过海来这里的意义又何在？” 这番话，连我自己都觉得作呕。 可我如果不说服她买下狗笼子里的女孩，那我的下场会比她更惨。 “哦？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嗯，你说说价格！” 黄头发肥女人思考二秒钟后，用美式英语继续说道。 我扭头，“娇姐，价格是……” 娇姐笑着向她伸出五个手指头。 肥女人点点头，“五百万？这个价格还能接受。不过，我希望她能活着来到我的农庄和我儿子举行婚礼。” 我拍着胸膛保证道：“您放心，绝对新鲜，等她到密西西比时甚至比现在还要娇艳。”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密西西比联邦人？” 肥女人对我这句话来了浓厚的兴趣。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再聊，现在我在工作。抱歉。” 我礼貌地笑着，始终不敢去看笼子里的女孩。 关在这里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都是一丝不挂，任人围观。 当然，他们不会被虐杀，也不会被饿着，反之还会让专人好生伺候着。 毕竟，这些货物的价格太诱人。 再说了，这群人渣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货色，又怎会做赔本生意？ 女孩听不懂我们的对话，还以为我要救她，一直用渴望和感激的眼神望着我。 似乎在说：“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在这里当宠物。” 我不敢看她清澈的双眸，背对着那个女孩，正视肥女人的目光道：“如果您同意的话，现在可以去交付定金，否则错过这件货物，下一件可能更不如意。” “哦，很好，希望你不要食言。” 肥女人对我的服务非常满意，当即就去付款下单了。 “干得不错。你叫什么来着？” 娇姐喜笑颜开，本意是让我当同声翻译，结果直接一对一交流，她当然乐开怀。 “小五。” 我不卑不亢地道：“娇姐，那个日本男人似乎对标本很感兴趣，我过去看看。” 说完，我就走向另一边。 故意让那个女孩的目光无法捕捉到我。 很快，那个女孩就被狗腿子带走了。 我似乎已看见她被活埋在异国他乡的悲惨结局…… 调整好心情后，我则用日语和那个留着汉奸胡子的男人打招呼。 惊讶之余，他还是给了我回应，并表示想买一双特别修长和漂亮的玉手，如果有货，他愿意出高价购买。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是怎么和他谈成合作的，更不知道本着什么心情，和这群人渣沟通、交易的。 我只知道我舌战群魔，仅凭一己之力，成功卖掉这批货物。 等财务部收到二十个贵宾的巨额“货款”后，娇姐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她之所以在乎这批货，是因为大老板看重和这群贵宾的关系。 只要他们在园区或者山庄有消费记录，以后就能拿捏他们长期合作。 财富，自然也会源源不断。 离开红房子后，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可全是铜臭味和血腥味。 “小五，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娇姐的语气非常温柔。 与之前对我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她的办公室在三层楼。 严格地来说，那是她私人办公加居住的单栋大别墅。 豪华程度自然不用多说，最让我震惊的是，这洋楼里居然还养着几个小白脸。 也就是玩物。 男佣就罢了，还要光着身子跪着服务。 玛德，这是封建王朝吗？ 又或者，她也和王禽兽一样，男女通吃。 “听王主管说你是大学生，你之前在哪里上学？“ 娇姐招呼我在真皮沙发上坐下，又让男佣人烧水泡茶。 “啊，是，我湖南大学。”回过神，我赶紧应道。 “高才生，真是难得。”娇姐想了想，又道：“哪个带你过来搞电诈？” “同村吕顺！” 一提到他，我立刻来了精神。 “原来是他呀！” 娇姐玩味一笑，走到我身边坐下，“小五，今天你表现得非常棒，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挺直身板，“听督导安排。督导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哈哈哈！” 娇姐大笑时酥胸乱颤。 假如不是知道她变性的秘密，我肯定也会感叹她的美和妩媚。 “我就喜欢有文化又听话，还青春洋溢的男孩子。” 娇姐把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轻放在我大腿上。 然后用指尖慢慢划过去，一直往后。 “娇姐……”我下意识护住老二。 想不到娇姐更兴奋了，“哈哈哈，你还是处男呐！” 我：…… 处男这个身份，在这里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第16章 敢乱说话，就弄死你姐！ 从娇姐的小洋房出来时，我整个人都是懵圈的，脑海里也全是她方才挑逗我的场景。 说实话，她刚刚挑逗我时，确实有了男人的本能反应，到现在都觉得燥热难耐。 “小五，娇姐有没有欺负你？” 虎牙妹突然从拐角处跳出来，一语双关的道。 那双黑溜溜的眼睛，还在我身上疯狂乱扫。 她真的跟个鬼一样，哪哪都有她。 “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瞬间面红耳赤。 “呦，初夜还在啊。” “正经点。”我板着脸，叹了口气道：“娇姐说今晚要带我去老街玩，快给我想个主意，我不想把初夜给那个男人婆。” “啥？你开大单了吗？不然娇姐想馋你的身子……” “我在红房子当翻译，她问我想要什么奖励，我说想出去吃一顿家乡菜。对了，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虎牙妹低着头，神情有些许低落。 “先回宿舍吧。” 见她不愿说，我也不再追问，于是抬腿往宿舍楼走去。 “小五！” ？ 刚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 这声音，不是虎牙妹，也不是断指和矮子。 听着有点像…… “小五，你还好吧？” 我猛地停步，对这个声音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想扑过去和他同归于尽！！ 但很快，理智就占了上风。 我明白，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可能在这里把他杀死！ 我背对着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并松开紧握的拳头，缓缓转身，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顺哥，你怎么有空来这边了？” 吕顺大笑着走过来，“刚进了批货，娇姐打电话让我过来对账，走到这里时正好看到你。怎么样，还适应吗？” “适应！” 我皮笑肉不笑，适应你妈个13！ 看着他虚伪至极的面孔，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适应就好，攒了钱就告诉我，我帮你带回家孝敬父母。” 吕顺拍了拍我的右肩，没有丝毫愧疚感。 一提起父母，我鼻子一酸，便哑着嗓子问道：“我爸怎么样了？” “老样子。听说你四姐准备要嫁人了，株洲有个五十岁的老板愿意给她一百万彩礼。” “要不这样，你打电话喊你姐姐来这边一起上班，只要你们姐弟齐心，保证月入百万。” 吕顺的算盘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我刚松开的拳头，又紧紧握起来。 我真的很想一拳打烂他的脑袋，然后再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 “小五啊，你姐姐长得漂亮，要是来这边嫁给军阀当小老婆，再争气点生几个儿子，别说给你爸治病了，你回去开大奔住大别墅都是小意思……” “够了，你别说了。你应该知道我姐性子烈，她不愿意做的事，就是死，也不会让有心之人得逞。” “何况我现在还能给娇姐当翻译赚钱，其它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强压心中怒火，阴沉着脸打断他的话。 “行啊，你特么的拿娇姐来压我是吧，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特么的只是一只下贱的猪仔而已！” 吕顺说完就是一拳就打在我的右脸上。 “砰” 我来不及反应，一个踉跄就摔到外地。 趁我倒地，他对着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小五，你别以为读了几天大学就觉得自己了不起，我平生最恨你这种自恃清高的大学生！” 他一边打，一边辱骂我和我的家人。 很多次，我都想爬起来和他拼命。 可只要一想到姗姗的下场，我就不敢了。 我不想被狗腿子打成马蜂窝，也不想命丧于此。 我用双手护着头部，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任由他的皮鞋和拳头在我手臂、后背、大腿上来回暴击。 他打得越重，我对他的恨就越深，想活下去的信念也就越发强烈。 “小顺子，你在做什么？” 就在我以为我要被他活活打死时，娇姐突然出现在旁边，并让保镖把吕顺拉开。 吕顺气虚喘喘地指着我，怒骂道：“娇、娇姐，他刚才出言不逊侮辱你，我忍不住就教训了他几下。” 我出言不逊？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渣！ “娇姐，我……” 我忍着剧痛，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 心如死灰。 “小五，你先回宿舍休息，五点时在厂门口等我。” 娇姐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冷冰冰地看了吕顺一眼后，便踩着红色高跟鞋优雅离开。 手持AK的保镖也快速离开现场。 “你要是敢在娇姐面前乱说话，我回去后就弄死你姐姐。” 吕顺威胁我一句后，赶紧去追娇姐。 看着他们全都进了三层楼，我才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嘴角都被踢破了。 可身上的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小五，你、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务室买点红花油。” 虎牙妹轻轻走过来，扶着我的手臂道。 “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把娇姐喊来，我肯定被他打断腿了。” 我揉着青痛的后腰，还有火辣辣的嘴角，愤怒和怨恨在胸腔里疯狂燃烧。 “小五，只要你讨得娇姐欢心，以后吕顺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 “嗯，我知道。” “我真佩服你，居然这么能忍，要是我，刚才肯定会和他拼命。” “呵。”我冷笑一声，是自嘲，也是无奈。 然后搭着虎牙妹瘦弱的肩膀，瘸着腿往宿舍楼走去。 挨几下打，我能承受。 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畜牲明天回国后，会不会欺负我另外两个未曾出嫁的姐姐。 一想到这里，我就着急上火，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湖南。 可残酷的现实是，插翅难逃。 “小五，你可要想好了，只要娇姐愿意护着你，你在这个园区就可以横着走。真的，想报仇也是易如反掌，不过代价就是……” 回到宿舍后，断指一本正经地劝说道。 我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没必要点破而已。 “那狗日的明天回国后，真把你姐姐骗过来怎么办？我们现在没办法联系家里，也没路子报警，到底该怎么办啊！” 矮子都快急哭了。 他的关注点全在这个上面，得知吕顺把我揍了一顿后，还想骗我姐过来，他愁得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他两个姐姐已失踪多年，自然不用担心家里有女性同胞被骗过来。 可我，我有四个爱我如命的姐姐，其中两个虽已嫁人，但不是去了外星。 只要吕顺随便撒个谎说我在医院住院，四个姐姐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到时候…… 第17章 我用自己和娇姐做交易！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脱皮的灰白色墙壁，沉默的悲哀荒凉如冰。 “小五，你想好了吗？” 半晌。 断指才小心翼翼地打破沉寂。 “五哥，要不我去杀了他，反正我回国后也找不到好工作，你还有大好前途，不能困在这里……” “矮子，你不要想这些，那个畜生不值得我们拿命去拼。他想害我姐，那我就先让他死无全尸！” 我翻身坐起，眼神犀利地看向窗外。 “你打算……” 虎牙妹被我冷如刀锋的眼神给吓住了。 “我决定把自己卖给娇姐，然后和她做一笔双赢的交易。” 我的脑袋，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内心，也不再苦苦挣扎。 在进红房子之前，我也许还抱有一丝幻想，现在只觉得幼稚可笑。 这里没有感情牌可打，更没有人性可说，有的只是金钱和利益至上。 如果你非要驾凌于这二者之上，那么手里必须有真理！ 那就是枪杆子和兵。 我，一个下等猪仔，年轻和文化就是本钱。 而这些，正是娇姐所看重的东西，如果我不能利用自身条件去创造机遇，那真是死有余辜。 “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说。只要你出去后，能联系上我的家人，我就算死了也值得。”断指面色沉重地道。 “暂时不用。因为我也不知道娇姐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一切等我明天回来后再商量。”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套我三姐买的新耐克运动服，然后提着桶去洗澡。 身后，他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三两步来到公共浴室后，我立刻锁上门。 “哗啦啦” 当水龙头打开时，我的眼泪直接夺眶而出。 小时候家里穷又都是女孩子，别人家儿子多的人总是欺负我父母，后来我妈生下我，我成绩优异，又高又健壮，且姐姐懂事孝顺，这才让左邻右舍慢慢地刮目相看。 可惜好景不长。 好不容易等我考上双一流大学，姐姐也幸福出嫁，父母准备安享晚年时，我爸又生病昏迷不醒。 紧接着，我也被骗去缅甸了。 哪怕如此，我都没流过一滴泪，没喊过一句苦和老天不公。 可今天，当吕顺说要把我姐弄死时，我真的很害怕。 一想起姐姐们为了这个家，为了父母，为了给我读书而过早地辍学打工、省吃节用、委曲嫁人的画面时，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我像个迷路的孩子那样，瘫坐在冰冷的地板砖上，捂面痛哭起来…… 一个小时后。 我神清气爽地回到宿舍，“下午我不去上班了，等会要跟娇姐去卧龙山庄参加庆功宴。” 矮子忧心忡忡地道：“五哥，我们也不用上班。王主管被督导表扬了，我们部门放假半天。” “……握草，合着我们放假是因为你开了大单？” 断指和虎牙恍然大悟道。 “今天上午我说到喉咙冒烟，一个人单挑二十多个禽兽，谈了整整四个小时才把红房子里的货物清空，赚了几个亿才放你们半天假算个屁！” 我红着眼眶转过身，不想让他们看到我刚才哭过的懦弱样。 “小五，你要是觉得娇姐那个人妖恶心，可以先和我试试，我能教你一些开车技术……” “闭嘴吧你，再叽叽歪歪我就把你从三楼丢下去。” 虎牙妹的话还没有说完，断指就是一响指敲脑门上。 “呦呦呦，看把你给能的，我现在就站在这里让你扔，你敢扔吗？” “走，你看我敢不敢……” 二人一边吵，一边往外面上走去。 “矮子，我可能要出去玩三天，在这期间你要加油开单，除了我，谁也不要信。” 我转身，压低声音叮嘱道。 “他们……也不能信吗？” 矮子看向走廊外，他俩还在手舞足蹈地斗嘴。 “我们和他们是利益关系，在这里，只有我们才是知根知底的难兄难弟。” “五哥，我晓得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能顺利回国，不要管我。我就算死了也没人挂念，你不一样。以后记得每年清明节给我多烧纸就行，我在下面要做个有钱鬼。” “放心，我要走也是带你一起走。记住我的话没？”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 十六岁的他，由于营养不良，看起来就像十三四岁的孩子。 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他却在这里当狗都不如的猪仔。 “你要是回不来呢？” 虎牙突然走进来，冷不丁地道。 断指一把拉开她，“你这狗嘴，别再乱说话了。” “放心，回得来！” 我愣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下楼。 六道目光一直在楼上盯了我许久，许久。 直到我坐进娇姐的红色保时捷卡宴，那六道视线才从我身上彻底离开。 “小五，姐姐带你去卧龙山庄好好吃一顿，你看你，都饿得脸无血色了。” “对了，那边有个主厨，他最拿手的菜就是湖南菜。”娇姐心疼地摸着我棱角分明的脸，顺势把头靠在我宽厚的肩膀上。 “谢谢娇姐。”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怎么了，不开心吗？” 娇姐抬起头，用白嫩的双手把我头掰过来。 我一言不发地正视她多情的目光，要多忧郁就有多忧郁。 心里却在直呼：人妖，快放开我，我想回家找妈妈！ 娇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是不是吕顺欺负你，所以你才不开心？” “不是。那种货色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我只是在想，娇姐如此看重我，以后我能留在你身边，继续为你排忧解难才好。” 我轻握着她的手，语气平静又诚恳，还有丝丝忧愁。 如果今年有奥斯卡奖，请各位读者颁给我最佳影帝奖。 “宝贝，你可真乖，连忧郁时都这么帅气，还时刻都在为姐姐着想，真是爱死你了。” “放心，以后姐姐疼你！吕顺那个瘪三再欺负你，我就抽了他的筋给你跳皮筋。” 娇姐“吧唧”亲了我一口，然后像个小姑娘那样把头埋进我的胸膛。 “……” 泥马，我的初吻！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谢谢娇姐，我只想守在娇姐身边做一个优秀的翻译员。” “因为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外交官，所以才会努力学习八国语言，想不到今天能为我们美丽又善良的娇姐服务，真是上天注定。” “天啦！你会八国语言！我真是太开心了！不行，等会到了酒店，你一定要教会我说八国语的‘我爱你’，好不好？” 娇姐大吃一鲸，捧着我英俊的脸就是一顿狂亲。 那对半球若隐若现，撞得我一阵胸闷气短。 第18章 灰、白、红，三色 原以为工业园建在深山老林里，没想到翻过那座山之后就来到乡镇马路上。 再往前开二十多分钟，轿车便进入城区。 也就是果敢老街。 老街的繁华热闹与贫困贫瘠的山区有着天壤之别。 尽管这里的建筑比不上国内，但是有钱人家的独栋别墅也修得如宫殿那般巍峨。 基本上全是欧美风建筑。 表面看着复古典雅，内里实则肮脏阴毒。 一路上，我被春心荡漾的娇姐上下其手占尽便宜，甚至她还想在车内“吹笛子”。 泥马，太吓人了。 然后我借口司机在，直接婉拒了。 只要一想到她是男人变性的，我就反胃作呕。 因此，我全程都是闭上眼睛假装在享受，并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原身是男人这个问题。 毕竟她皮肤娇嫩白皙，身材凹凸有致，五官更是立体精致，哪哪都比现在的蛇精脸女明星强。 “小五，我们先去换衣服。等进入卧龙山庄后你要跟紧着我，千万不要乱走乱看乱说话。” 保时捷卡宴在一座豪华别墅前停下，娇姐拉着我的手下车后，直奔长满爬山虎的铁门。 “娇姐！” 背枪门卫见她过来，赶紧哈头点腰地打开门。 娇姐冷着脸微微点头，拉着我快步往里走去。 门卫看我的眼神很平静，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别墅很大，四处可见争奇斗艳的娇花，绿植旁还有数名穿着本地服饰的仆人在修剪树枝。 见娇姐出现，全都立正站好，弯腰喊道：“娇姐好！” 娇姐没有作出任何回应，然后带我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 室内摆件更是奢华。 简直亮瞎我的狗眼。 名字画、名古董，名贵家具，就更不用说了。 作为农村人，在这方面我当真是大开眼界，甚至有种进入宫殿般的错觉。 “小五，你去二楼左边第一间房选一套高定西装和皮鞋换上。幸好你的脸没有受伤，不然我要吕顺好看。” “我先去洗个澡，乖哈！”娇姐捏了捏我的脸，扭腰走向另一边。 “好。” 我淡淡地应了句，抬腿往铺着进口地毯的二楼走去。 这情节，不就是电视剧里霸总家的场景吗？ 来到二楼房间后，一推开门我再次被深深震惊。 里面挂满各种男士服饰、领带、名表、皮带、手提包等贵重物品。 宛如展览中心那般让人目不暇接。 我虽没用过这些国际品牌，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 如果单纯用这个来衡量一个人有没有见过世面，那也太狭隘和目光短浅了。 因为你所谓的见过世面，同样在别人眼里也是个笑话。 所以，正确的世界观就是彼此尊重和理解。 也就是，你有你的世面，我有我的世面。 三秒钟后。 我深呼吸一口气，走向左边玻璃柜，随手拿出一只劳力士手表，瞬间感慨万千。 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不就是用我们的血肉换来的吗？ 我真的很想砸烂这些玻璃柜，然后把这些商品变卖，再把现金拿给受害者家人。 可惜，我也只是个任人宰割的猪仔。 “小宝贝，在想什么呢？喜欢就拿走，姐姐有好多块！” 不知何时，娇姐轻轻地来到房间，并用藕白一样的双臂从身后环住我的腰身。 我从小在农村干农活长大，读初中后一直是校篮球队骨干，自然身姿挺拔，肌肉坚实。 线条流畅。 这个女色魔，刚才摸我八块腹肌摸了一路，鼻血都差点流出来了。 “我可不小。” 我拉开她的手，把劳力士手表放回原处，低沉着嗓音道：“去帮我选一套别的男人没有穿过的西服，颜色要和你这套礼服是情侣装那种。” “……”娇姐明显愣了一下，眼神从荡漾到迷惑。 再到阴狠。 大概率是没想到我会拿开她的手，然后再命令她给我选衣服。 其实我也是在赌，赌这个女魔头的反差萌心理活动。 赌赢，我成功傍上她后可翻身猪仔把歌唱。 赌输，最少我还有真本事在，大不了被她狠狠修理一顿后，再扔回园区当猪狗。 “咯咯”娇姐回过神，眼神变得惊喜和柔和起来。 然后娇滴滴的用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小样，我就喜欢你不按常理出牌，想讨好我的男人太卑微太多了。” “你，独一份。” 说完，便优雅地转身，去挑选适合我的西装和衬衣。 “呼” 我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刚才，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被她大卸八块了。 原来女人都一样，不喜欢舔狗，只喜欢霸道和冷酷还有“虐待”她的男人。 哪怕是女强人、女魔头都不例外。 她们心中都住着一个“霸总”，拥有同一个“公主梦”。 感谢我的大学室友老王，是他教会我的心理学，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 娇姐净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今天穿着一条高开叉的红色旗袍，上半身高耸入云，腰间则是蕾丝边半透明的设计，水蛇腰一扭一转之间风情万种。 再加上那双笔直修长的玉腿，让男人浮想联翩。 “这套，非常适合你。哦，你不需要打领带，那样会束缚你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娇姐单手拎着一套灰色休闲西装走过来，眉眼如画，柔情蜜意。 我避开她的视线，“这双白色皮鞋挺合我心意。” 娇姐搭住我的肩膀，“灰色配白色，再配我这一身大红色，你猜猜是什么颜色？” “灰、白、红，三种颜色。”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快速脱下运动服，然后把西裤换上。 她是我成年后，这个世上第一个看我身体的女人。 我恨！ 刚想穿衬衣，她的魔爪又伸过来了，“宝贝，我帮你系皮带，记得宴会上要少喝酒，下半夜我们要刺激玩游戏呦。” “我不会喝酒。”我嘴角上扬，把衬衣扎进裤头里，然后穿上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 有句话说，人靠衣装，美靠化妆。 这套高定西装加身，我整个人的气质又上升了一百个档次。 尤其是衬衣扣子故意解开两颗，并把领子翻在西装外面，然后露出坚实的胸膛，矜贵之中又略带痞气和不羁，令阅男无数的娇姐都看直了眼。 “真乖，姐姐最爱清纯学霸了。尤其是高颜值、好身材的阳光大男孩。” 娇姐用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胸口，“走吧，我的小宝贝。姐姐带你去参加庆功宴，让你涨涨见识。” “谢谢娇姐。”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于是，不停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不许再和我说谢谢，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对你好，那都是你应得的报酬，哈哈哈。” 娇姐放荡的狂笑声在偌大的别墅里久久回荡。 第19章 卧龙山庄里，群魔夜宴 十分钟后，我便跟着娇姐来到某处三面环山的偌大庄园里。 由于天色已晚，我看不清周围布局，更不知道身在何处。 但通过和娇姐的谈话，可以确定这里就是传说中臭名昭著的卧龙山庄。 也就是果敢“四大家族”之一，明家老巢。 庄园很大，大到我可以在里面迷路。 眼到之全是高挑靓丽的美女佣人，和五官端正的清瘦男仆。 另外还有上百名凶神恶煞的狗腿子，手持AK47在周边不停走动。 晚宴就设在外面的草坪上举行，几十米长的条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 有些野味我甚至都没见过。 更别说能近距离闻那味了。 条桌附近有服务生，有高脚凳和小圆桌。 一群精英派头的男人，手拿香槟，在和那些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谈笑风生。 这群人看着像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可干的却是见不得人的卑贱勾当。 “小五，我带你去见明家家主，并向他推荐你做我的御用翻译。” 娇姐紧靠着我的身体，娇笑道。 我皱了皱眉，看向灯火通明的豪华别墅，“我嘴笨，不太会说漂亮话，万一说错话得罪他了会不会杀掉我？” “傻弟弟，我都还没有和你深入交流，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死！你不必刻意讨好他，就像平时对我一样即可！” “……” 对你一样？ 那我不是死得更快？ 不对，娇姐原身不是玻璃人吗？那时候还偷偷暗恋明家大公子！ 听说为了能入他法眼，还特意去泰国变性，最后成功整成超级大美女，然后一步登天成为园区督导。 实际上她的权利比一般督导大多了，因为她能自由出入明家各种重要场所，还能参加核心会议，并有发言权与投票否决权。 现在我和她混在一起，又算什么？ 明家大公子会不会大发善妒之心杀了我？ 一想到这里我就头疼。 这关系网太泥马复杂了。 目前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了。 无论如何，只要牢牢抓住娇姐的胃，我项上人头就能成功保住。 “进去别乱看呦，尤其是明家女人。” 娇姐踮起脚尖，附在我耳边低语道。 “知道，我只爱看你。我的初夜都只能献给你。” 我猛地搂紧她的水蛇腰，昧着良心秀了一波。 娇姐整个人贴在我坚实的胸膛上，面色潮红，轻喘道：“你真是处男？” 呵，还真是个**，才这样就受不了了。 我冷着脸，剑眉一挑“你不信我？” “哈哈，信，当然信。宝贝，我们进去吧。” 娇姐露出一个“如果你不是我就阉了你”的笑，转身走上大门外的台阶。 死女人！ 要不是为了活命，我才不愿意委身于你！ 我在心里咒骂着，快速调整面部表情后，抬腿紧随其后。 一踏入灯光璀璨的大厅，就看到数十人围坐在一张特大的圆桌旁喝茶，抽雪茄，讲黄段子。 见有人进来，笑声立刻停止，并不约而同地看向妩媚动人的娇姐。 和陌生面孔的我。 若非多读了几年书，多喝了几年墨水，估计我也会在群魔夜宴上怯场。 “阿娇，那位帅哥是……” 几个老男人和老女人，用不怀好意的三角眼、三白眼上下打量着我。 “他呀，是我在园区新发掘的销售天才。不但知晓八国语言，还是湖南大学的在校生。今天上午就是他一个人舌战群儒，拿下最难搞的那一单，你们就说他厉不厉害吧！” 娇姐扭着翘臀走到主位旁边的空位子坐下，“小五，你到我这边来。” “是，娇姐。” 我不卑不亢地走到她身后站好。 表面上风轻云淡，内心里却在惊慌地啊啊大叫了。 “呦，高才生啊，难怪气质这么好。” “细看之下，还和香港那个黎天王有点像呢。” “外形条件不错，至于你说的他会八国语言……” 一大桌人放下茶杯、雪茄，全都死死盯着我。 纷纷议论起来。 有质疑，有仇视，有看戏，有跃跃欲试的，反正什么恶心阴毒的眼神都有。 “阿娇，这小伙子可信？” 主位长脸老头突然开口道。 言下之意，我知道太多会被灭口。 这老头看着慈眉善目，笑容满脸，实则手段狠辣阴毒，毫无底线。 此人就是明家家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63|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学昌。 “董事长，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如果你们不信，可以随便找几个贵宾来一试！” 娇姐很护犊子，至少，她现在是护着我的。 这时，明学昌右手座位的方脸男**笑道：“阿娇，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玩小年轻归玩小年轻，千万别玩翻船了。” “大哥，你不信我？今天上午十几亿的大单可都是他一个人谈下来的，你请的那个翻译拉肚子拉到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 “阿娇，别说了。既然来了，就带他好好逛逛，如果是可造之材，就全力培养，我们集团需要这种高颜值、高学历的人才！” 明学昌摆手打断娇姐的话，仅用一个眼神就终止了所有人对我的猜忌和敌视。 他们可以质疑我的学历和能力，但无法拒绝那十几亿的现金流。 “行吧，宴会要开始了。”方脸男人站起身，“阿娇，看好你的小奶狗哦，千万别被‘铁娘子’给掳走了。” “哈哈哈。” 其他人哄堂大笑。 ？ 我有点不明所以，却也知道不是好事。 “切。铁娘子再厉害，不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阿娇不屑地冷笑着，然后拉着明学昌的手撒娇道：“干爹，你就让他跟着我当翻译好不好，保证会让公司利润再翻好几倍。” 干爹？ 我心里一“咯噔”，她竟然是他的干女儿？ 泥马，她不是想睡大公子吗？ 这关系，太泥马乱了。 “先不谈工事。今天是庆功宴，你让他喝好，吃好，玩好才是首要。” 明学昌拍了拍娇姐的手背，笑着起身道。 其他人也赶紧离开座位，然后交头接耳地往外面走去。 “谢谢干爹，我保证：园区这个月的业绩一定会翻十倍。” 娇姐自信地拍着鼓鼓囊囊的胸脯保证道。 明学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别光顾着工作，身体也很重要。” “干爹有所不知，小鲜肉最是滋阴补肾了。下批货有几个水嫩的山城小姑娘，到时候我偷偷给您送过来尝鲜。”娇姐把红唇凑过去，压低声音淫笑道。 “阿娇，派对开始了，走吧。” 明学昌秒变严肃，叼着雪快步离去。 第20章 祭献我的第一次 我们来到草坪上时，群魔已开始喷彩带、洒香槟、抛现金。 男男女女都在搔首弄姿，并抱在一起狂吼乱舞。 现场音乐更是炸裂和不堪入耳。 娇姐拉着我的手，原地优雅地转了一个圈，“小五，玩不玩？” “腿疼，被打的。” 我摇了摇头，一心只想去吃条桌上的山珍、海味。 和名贵烟酒。 你可以骂我是乡巴佬进魔窟，但不能鄙视我没见过世面。 来都来了，总不能只看看过眼瘾吧？ “行，那我们先去喝一杯。” 娇姐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拉着我就往条桌那边跑。 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脚踩八厘米高跟鞋都能如履平地一般。 夜晚的微风，突然吹起她的及腰秀发打在我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我姐正拉着我去山里割草喂猪…… “你尝尝这个，爆炒熊掌！因为熊肉太柴，所以只取双掌，配着白兰地，够劲！” 娇姐情商极高，知道我未出过湖南省，更没有见过这些珍稀品，夹起一块香喷喷的肉就往我嘴里送。 然后向我一一介绍条桌上的猴脑、鸟肉、鲸鱼、鲍鱼、海参、狍子、犀牛…… 什么马爹利、轩尼诗、麦卡伦，罗曼尼康帝、飞天茅台系列…… 还有高希霸、蒙特克里斯托、罗密欧与朱丽叶雪茄……… 从洋酒到红酒再到白酒、从天上飞的再到海里和地上跑的、最后是国际雪茄到国产香烟…… 娇姐都带我尝了个遍。 好在我白天没吃什么，下午又被吕顺揍了一顿，否则肚子都得被她投喂撑破。 “好吃吗？” 娇姐夹着一块金枪鱼肉在我眼前晃了晃。 “真吃不下了。” 我打了个饱嗝，嘴里五味杂陈，混合吃法，根本就没尝到食物的原汁原味。 娇姐把筷子放下，“那，我们去消化一下？” 刚才只顾着吃、吃、吃，完全忽略了其他人。 转身去看时，整个草坪都是意乱情迷的画面，有些狗男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起了多人扑克。 叫声更是一波比一波高。 “……” 我赶紧转过头，只觉得口干舌燥。 握草，这是我能看的虎狼画面吗？ 我确实成年了，可我不是牲口，传统的我根本就做不到这么野兽。 “小五，我们回去休息好吗？” 娇姐拽着我的衬衣领口，并朝我脸上吐了一口气。 很香，是鸡尾酒的味道。 “好！” 我喉结滚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真乖！” 娇姐眼波流转，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狗腿子跑过来服务。 狗腿子把我们安全送回她的住处后，才驾车离开。 娇姐酒量很好，我都有点站不稳了，她脸都没红一下。 “小五，喝杯温水解解酒。” 把我扶到她的卧室后，娇姐又贴心地递上一杯水。 “娇、娇姐，你问我要什么奖励还算数吗？” 我摸着滚烫的额头，晕乎乎地问道。 娇姐一把将我推倒在她的大床上，“傻弟弟，当然算话，告诉姐姐，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打个电话回家，想告诉我姐，千万不要信任何人，不要跟任何人走。我在外面工资很高，也很安全，很好，让她们在家保重身体，不要挂念我。” 我注视着娇姐迷离的眼眸，用哀求的语气在向她讨一个不可能的奖励。 娇姐趴在我身上，“你是怕吕顺伤害你姐姐？” “……”我只是看着她那双深不可测的大眼睛，并没有回答。 我在赌，赌她心软。 女人都是水做的，再狠心的女人，都会有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何况是娇姐这样的女魔头。 梦里的她，一定也向往阳光、干净和纯粹吧。 “我知道你有四个姐姐，你爸昏迷不醒，你妈有偏头痛，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做我的小奶狗。” 娇姐媚笑着解开我的衬衣扣子，“姐姐多馋你的身子，你知道吗？我好久没有这种的感觉了。你长着一张校园初恋脸，尤其是你刚才抽烟的样子，我似乎回到了校园时期。” “虽然我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了，但是我很喜欢青涩的大学生，尤其是你这样干净阳光的男孩子。” “你就像我们学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64|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些不服管教的女学生，偏偏男孩子都喜欢。”我故作深情，然后伸手把她的秀发撩在耳后，“你穿旗袍时真美，有种东方女性的典雅美。” “真的吗？” 娇姐捧着我的脸，明显有点冲动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她还不答应我吗？ “你、你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我突然觉得头疼欲裂，燥热难耐，身体里还有股控住不住的洪荒之力即将喷涌而出。 “乖哈，当然是好东西，只要你今夜把姐姐伺候开心，明天就让你打十个电话回家报平安。” 娇姐一把扯开我的皮带，然后把头伸下去……… 是夜。 流水哗啦，夜莺高歌，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更是此起彼伏，整夜未停。 翌日。 当我睁开眼时，已是下午三点多。 酒劲、药效、用力过猛等，导致四肢酸痛，全身无力。 尤其是后腰，好像不是我的一样。 难受。 香菇。 我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呜呜，还是被一个变性人给夺走的，简直是丧尽天良。 “宝贝，醒啦！你昨夜表现得特别棒，饿了吗？起来吃早餐，不对，是早中晚一起吃吧。” 娇姐俯身，凑到我眼前一脸满足地道。 这个女人太能干了。 再这样下去我得成人干。 “我想打电话回家，你昨天答应我的……” 看着那对被我抓红的大白鸽，我叹了口气哑着嗓子道。 睡都睡了，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难不成想白嫖我的第一次？ 娇姐把吊带睡裙脱掉，“放心，会让你打电话的。昨夜你业务生疏，我们现在再来一次……” “娇姐，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心疼到无法呼吸。 按时间推算，吕顺今天应该飞到湖南了，再不打电话回家，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是这样，那我还不如原地去世，省得吕顺利用我去骗我姐。 还有，这天下女人果然都是蛇蝎心肠，越漂亮就越会骗男人，想睡你时，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一旦得手后，所有承诺都会抛诸脑后。 第21章 警察营贵人，板砖！ “生气啦，好好好，姐姐让你打电话就是啦！” 娇姐跨步坐在我腰上，眼神犀利的道：“不过，我有个要求，以后你只能是我的男宠，不许碰任何除我之外的女人。” “只要你按时让我打电话回家，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尊严可讲？ “放心，只要你通过考验，我会给你配手机和代步车，你还记得话术吗？” 娇姐把她的水果手机解锁，“你姐电话号码。” “131………” 我真是无语，打电话给我姐时，她自己动起来了。 真的，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早晚被她榨成灰渣渣。 我在老街这三天，除了第一天在卧龙山庄外，其它时间都没下过床。 这个女人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和劲头。 情到深处时，还会抱着我喊一个男人的名字。 说的是她陕北那边的家乡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不过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她让我打电话回家了。 同时也让我恼火的就是，她居然全裸出镜故意让我姐看到…… 为了弥补我的心灵创伤，她终于松口告诉我，其实她就是女人，放风出去说是人妖，是为了让男人女人恶心她。 真真假假我已不在乎，只要她能护着我，助我一臂之力，被她羞辱几百次又算什么？ 第五天时，她红光满面、激情澎湃地让司机开车带我去老街游玩，反之，我脸色苍白，无欲无求。 她倒是信守承诺，直接带我去湘菜馆用餐。 一旦成为案板上的鱼，就算我被她榨得一滴不剩，她都认为那是病娇美…… 在这个没有王法，只有罪恶的地方，来自全世界各地的烂鱼烂虾都**在这个罪成之都。 他们来这里玩妞、玩赌、玩枪、玩毒、玩钓鱼机、玩你们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见不得光的东西。 哪怕是玩妞，都不是国内莞城那种玩法。 这个等我当兵后会一一写出来。 “嗨，伙计，你看那个**，真是矮，皮肤又黑，像极了纳粹猪，哈哈哈。” 我们刚走进餐厅在窗边落座，就听到隔壁桌几个外国人在大声议论谁。 “这个中国人皮肤白皙，像个女人一样病态。哦，他怎么有本事追了个这么美丽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 紧接着，矛头直接指向我。 也不是我要对号入座，而是我隔壁桌坐的都是黑鬼。 “他们，在说什么？” 娇姐茫然地看着我，并把菜单推过来。 我盯着说话的那个鬼佬，“说你很美丽。” “真的啊！” 娇姐摸了摸她漂亮的脸蛋，“不过，他们都长得好丑，还是你最好看。” “嘿，他在看你！” “东亚病夫，有什么神气的……” 我忍无可忍地站起身，用地道的德语怒吼道：“嘿，这位二战时侥幸生存下来的杂交杂粹，请注意你的文明用词。” “……”二人同时愣住。 “再敢侮辱我的国家，我请你们吃花生米。” 我把服务生刚端上桌的花生米，全洒在他们头上。 “啊，你、你这个**，竟敢弄脏我昂贵的外套……” 那人用德语夸张地大喊道。 “你特么的才是猪，你全家都是中国人喂的杂毛猪。” 我气不过，也打不过，只能当场飙了一句湖南语。 “你这个东亚病夫，粗鲁的小白脸……” 这句是蹩脚的中国话。 “啊！”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人一脚踹飞三米远。 “哐当” 连着身后三张饭桌都被踢翻。 “噼里啪啦” 碗筷也瞬间洒落一地。 “再敢出言侮辱半句，我就让你们横着出去。” 踹人者正是他们之前议论过的黑瘦男子。 这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皮肤黝黑，浓眉大眼，身材短小精悍。 那双深邃乌黑的眼睛，让人望而止步，不敢靠近。 一看，就是练家子。 手上百分百还有人命。 “看**嘛？快翻译给那两个纳粹听。” 见我一直盯着他，便轻飘飘冲我说道。 “他们听得懂中国话，不用翻译。” 我回过神，很想再看他踹一次纳粹猪。 刚才那一脚太快了，快得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 包括餐厅里的客人，全都惊呆了。 此刻饭都顾不上吃，都在一旁吃瓜看戏。 “你、你这个粗鲁的中国黑猪，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用尽力气撑着桌子站起来，想让同伴打电话摇人。 “他说你死定了，骂你是中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65|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猪，还说他身份不简单，正准备让同伴摇人来收拾你。” 我翻译给他听，想让他快点离开。 他穿着一身平价休闲服，看模样有点像游客，或者是普通路人。 哪知他冷笑一声，双手抱胸看着我反问道：“是吗？” “我会多国语言，不会骗、骗……你。” “啪啦” 我话没说完，那个德国男人便直接倒地不起。 断气前，电话号码都没拨出去。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另一个纳粹吓得当场跪地求饶。 “晚了！” 他一个高鞭腿打在此人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就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 “……” 我站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 伸手摸摸还在的脖子，真庆幸他是我同胞。 “板砖，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杀客人，就不怕白家怪罪于你吗？” 娇姐阴沉着脸，语气冰冷的道。 “娇姐，你的人不也有份？” 原来他叫板砖，果然和砖头一样又刚又硬。 连杀两人都面不改色。 “人是你杀的，怎么能赖在他头上。据我所知，这两个人都是白家的贵客，昨天短短几小时就在赌场送出去几个亿，你今天二话不说把人给杀了，还是想想等会要怎么收场吧。” “呵，杀两个纳粹猪而已，谁有意见？” 板砖看向围观群众，耸耸肩道。 “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出言侮辱你，是自己找死。” “哦，他们早上已经输光了，现在不是白家坐上宾客了。” 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议论道。 似乎都在急着和**撇清关系。 “娇姐，你身边这个小鲜肉挺可爱的，能不能借我用用？” 板砖拍了拍手，大步走过来。 “……”我赶紧闪开，怕他是玻璃男！ 娇姐眼神想刀人，“别打他的坏主意！” “别误会，因为我们警察营前几天来了个洋鬼子，我这个土老冒又没法和他正常交流，所以想请他过去帮我有效沟通一下。” “大家都是替明家做事，有困难时应该互帮互助。再者，该付的报酬，我一分都不会少给。” 板砖语气不紧不慢，神情亦淡定自若，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霸气。 第22章 装高贵的下场 警察营？ 原来他是警察营的人。 难怪身手敏捷，**不眨眼，就连本地最爱吃瓜的吃瓜群众都不敢乱说话。 “连长……” 很快，数十名身穿绿色制服，肩背AK47的警察们，一窝蜂地冲进餐厅，并把两具死尸团团围住。 “你们把这两具肮脏的尸体丢去街上暴尸，然后告诉那些洋鬼子，敢在这里装高贵就是这种下场。” 板砖挥了挥手，四名警察便把尸体抬出去丢向垃圾堆。 “连长，营长让您回连队和杰克交流一下练兵心得。” 这时，一副连长跑到板砖身前道。 板砖抬了抬眼皮，“你们先去外面等我。” “是！” 数十名警察又一阵风似地跑出餐厅。 自始至终，餐厅里的人都没动过，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想而知，明家警察21营在老街是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娇姐，你刚才也听到了，营长让我回去和那个鬼佬交流心得，我一个只懂**和练兵的武夫，哪里懂什么鸟语。你看……” 板砖不死心，淡淡地看着我笑道：“你外语这么好，留在园区太屈才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电诈园区当猪仔？ 难不成我们的个人信息，在整个黑色产业链里都是公开透明的？ 细想之下，当真是恐怖如斯。 我扭头看向娇姐，想听听她的意见。 说实话，我内心里是想跟着板砖去军营当翻译的，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更重要的是，他手中不但有真理，还有一个连的兵。 和掌管园区的娇姐，是不同档次的存在。 娇姐优雅地端起茶杯，然后扭头笑吟吟地看向我，“小五，你是怎么想的呀。” 我俯身，把娇姐有点凌乱的长发用五指捋顺，“既然这位连长都说和娇姐是一家人了，小五自然愿意替娇姐去为他分担一点忧愁。” “小五啊，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快去快回，姐姐晚上还要宠幸你呢。” 娇姐捂嘴“咯咯”地笑着，胸前一片雪白乱颤。 ！！ 旁边几个黑鬼眼都看直了。 偏偏板砖目不斜视，注意力只在我这里。 见娇姐答应，板砖便侧身点头道：“请吧，晚上九点之前保证送你回娇姐住所。” 这么绅士，**时却连眼都不眨，要不是我亲眼目睹刚才的画面，都被他朴实无华、忠厚端正的外貌给迷惑了。 “娇姐，那我跟这位连长去军营了，注意安全。” 我瞪了眼对面的黑鬼，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娇姐用她性感的大红唇亲了我一口，“记得要想姐姐呦，宝贝。” “……”我有点无语，尬笑一下，跟着板砖离开湘菜馆。 饭没吃成，还被这群臭鱼烂虾给恶心到了，真是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你还没吃饭？” 走出湘菜馆时，板砖突然问道。 “嗯，饿好几天了，全靠意志力撑着。” 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车上有来自中国的面包和牛奶，等会帮我解决掉那个麻烦后，我请你吃满汉全席。” 板砖打开一辆勇士越野车的后门，示意我上车。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湘菜馆，差点没把下巴给惊掉。 透过洁净的玻璃墙，我看到娇姐把吃饭用的钢叉直接刺进一个黑鬼的左眼球。 血，飙了她一脸。 在她白色的连衣裙上开出一朵朵红色的娇花。 另一个黑鬼刚想擒拿她，突然出现几个狗腿子直接把人一枪爆头…… ！！！ 我跌坐在真皮座椅上，脑袋一片空白。 **，对他们而言就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而我，还在她的原则上反复横跳。 若非我年轻，还有点价值外，估计也是这个下场。 甚至更惨。 “怎么，没见过娇姐这么生猛的时刻？” 板砖上车，坐在我旁边笑问道。 “轰隆” 司机发动引擎，把车驶离这条街道。 “……”我咽了咽口水，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你能让女魔头娇姐对你照顾有加，肯定不单单是因为你年轻，也不可能是因为你会八国语言。” “你身上，可能有她想要的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66|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板砖拿出一盒大中华，正色道。 “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一见面就告诉我这些？”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情绪平复下来。 “无非是想找个老乡聊聊天罢了。” 板砖点燃一支烟，把目光投向远处。 “你也是湖南人？” “抽烟不？” 他答非所问。 “不抽，哦，抽。谢谢。” 我接过他手中的烟，颤抖着手点燃，心里始终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在害怕。” 板砖笑了笑，吐出一口烟圈，“你不用怕，我性取向正常，也不是精神病随便**。”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刚才看到娇姐那一幕后，就开始有点心慌意乱。 “怕娇姐？” “我真不怕娇姐，大不了被她杀了。我是怕另一个畜牲回国后报复我家人，我家里还有四个姐姐……”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盯了他一秒，“这话能和你说吗？” “能。我又不是电诈头子。我可是老街警察营维持正义的三连长。” 板砖叼着烟，拍了拍胸口，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就是，我们连长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正气凛然，锄强扶弱的好警察。” 这句话从司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 “算了，不说家事了，反正你也帮不了我。三连长还是说说那个鬼佬的事吧。” 我猛吸了一口烟，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大太阳，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你要是能帮我杀了杰克那个蠢货，我就帮你解决掉那个想报复你家人的人，怎么样？” 板砖语气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是在和我做交易吗？ 离谱。 我在这里只是一个低等猪仔，现在充其量就是娇姐一时兴起的男宠！ 以前在家也不过是个会做农活的书呆子，平时连杀鸡杀鱼都不会。 我对他和娇姐的行为越来越迷惑，根本就看不懂他们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讨娇姐欢心，帮板砖解决掉那个洋鬼子。 第23章 雇佣兵杰克 “你是不是觉得很离谱？” 片刻，板砖打破沉寂道。 “有那么亿点点……” 我一直在看外面的景色，看来看去除了山还是山，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更没有一条像样的马路。 “你逃不掉的，只要你踏入这个林子，就是九死无生。暂时还是安心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我：…… “我几乎每天都要出警去抓那些幻想逃跑的猪仔，下场无非一个字：死！” 我：…… “言归正传。这个美国佬其实是那边的雇佣兵，因为犯了事，所以就带队跑来这里当打手，然后还想取缔我的位置。” “因为他带来了一批人，还有进口**，所以营长只能答应他的要求，并让他在我手底下当排长。” “我连队之前有个会外语的兵，可惜被人打**。这次娇姐带去红房子的那个翻译也在医院被人干掉了，请别人不放心，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选你了。” 板砖又点燃一支烟，继续说道：“刚才在餐厅，看你是一个有血性、有国家荣誉的年轻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只想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其它的都与我无关。 更不想卷进他们的明争暗斗里。 “激怒他，让他开**你。” “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简直就是比离谱他妈还要离谱，这不是明显让我去白白送人头吗？ 搞半天是想用我的命，去换他的人头！ “你要不要赌一下，是他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板砖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精致小刀。 看他玩刀的熟练程度，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不赌，你杀我。我赌，他杀我。横竖都不让我活，我有选择权吗？” 我把烟灰弹向窗外，知道此行目的后，反而更淡定了。 “这个，看你能力了。只要你能激怒他，接下来的事我摆平。反正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警察营。” “行。希望你信守承诺，替你解决麻烦后，帮我杀了那个畜生。不过在杀他之前，你得让我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 “对了，来这边做翻译的人，很多都是那边来的卧底，被发现后死得相当惨烈！” 板砖话里有话。 结合他之前说的那两个死鬼翻译，在这里做翻译还真是高危职业啊！ 不过我完全不用担心。 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那边来的卧底”是什么！ 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板砖便转移话题，“警察营21营长是明国安，整个老街的警察势力都掌控在手，卧龙山庄也是他创办的，明国平手底下则有二三千民兵，他担任中队长，他们两兄弟几乎掌握了整个老街的武装势力，就连白家公子在警察营都是挂名而已。” “那你杀了那个洋鬼子，明国安不会怪罪你吗？” 原来是电诈头子的警察营，难怪他们可以当街**，并在老街横着走。 “我不是说了，你去和他交流，激怒他之后，我来收拾烂摊子。这叫出师有名。” “……” 说半天，还是回到原点，**脆闭嘴不说话了。 片刻。 越野车在一处围着铁丝网的空旷草坪上停下。 山的四周有营房，还有不少兵在操练。 一看就是杂牌军，动作毫无气质可言。 “今天就杰克和他的副手在营区，如果错过今天，以后我想杀他就难了。” 板砖拍了拍我的肩膀，打开门下车。 他们的恩怨绝不是抢职务这么简单。 我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后，便下车走向正在和板砖比画什么的杰克。 双方虽然语言不通，但根据口型和动作，大致也能明白一些基本意思。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聋哑人在打手语呢。 杰克身高一米九，板砖在他面前像极了小学生。 我貌似有点明白板砖为啥要杀他了。 看外貌和装扮，杰克可能是一个地道的美国西部人。 蓝色破洞牛仔裤，耳钉，加上花格子衬衣，和飘逸的齐肩短发，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行为艺术家。 “啊哈，杰克。你今天的笑容看起来很有牛仔味哦。” 我自然熟地走过去，和一脸懵圈的杰克打招呼。 刚才的口音或多或少有点西部乡村的味道。 以至于杰克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看向板砖，“这位先生是……” 我伸出右手掌，用中文说道：“新来的翻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67|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五。” “你好。杰克。” 杰克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回应。 “走，我们去靶场练练枪。” 板砖真是一刻都不耽误，二话不说直奔主题。 “三连长让我们去打靶，正好我也想摸摸枪，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呢。” 我比画了两下，用美语翻译道。 杰克耸耸肩，“Ok，正好手痒。你们中国**管理太严格，只能出国玩。” “是的，还是外面的空气自由、新鲜、多金。哈哈。” “你的美语说得很地道，如果你不说你是翻译，我还以为是哪位长官家正在读高中的公子呢。” 杰克和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心地聊天。 他乡遇故音，何况还是军营，就算是我，也不会防备。 板砖到像个多余的路人一样，默默地在我旁边听着完全听不懂的鸟语。 “我读高中和大学时，主攻外语，大学时有个英语老师就是来自美国西部，她长得非常漂亮。” “天啦，真的吗？那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有机会，真想请你去我们乡下农场骑马射箭。尤其是冬天狩猎，真是非常的快活。” “杰克，你杀过人没有？我除了读大学军训时了解过**外，对其它的一概不知。” 我话锋一转，随口聊到**这个问题上。 “哦，我们不是在**，就是在**的路上。你知道的，我们做雇佣兵整天面对的就是枪林弹雨。” 杰克很健谈，和我想象中的雇佣兵有点不一样。 我们来到靶场后，他直接向警察营的士兵要了一杆枪去玩射击游戏了。 他的团队不在靶场，有可能是板砖故意支走的。 因为靶场附近全是警察营的兵。 我想不通，为啥他不**杀死杰克，非让我来横插一竿子？ 没有我，就杀不了杰克吗？ 离谱！ “你确定要他死在靶场？” 趁着杰克在“砰砰砰”地打靶，我压低声音问板砖。 “他现在不死，等会就是你死。你选择。” 板砖从手下那拿过一把狙扛在右肩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算你狠！” 我特么彻底无语，多年来学的知识，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第24章 明家家主的意思 “嗨，杰克，你的家人还在西部农村生活吗？” 杰克收枪过来时，我主动走过去问候他的家人。 “是的，我的妈妈和妹妹仍然还在明州生活，我每个月都会按时寄钱回家。” 杰克一定很爱他的母亲和妹妹，和我提起她们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爸爸呢？” “他是个烂酒鬼，几年前的晚上喝醉酒后，摔倒在雪地里冻**。” “那真是死得其所。哦，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我耸耸肩，坏笑道：“你妈妈不打算重新找个男朋友吗？还有你妹妹，为什么不嫁人，她们不工作的么，一直靠你养活，真是典型的吸血鬼。” “哈？”面对我一系列的提问，杰克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信不信，你妈妈和妹妹肯定没有想象中爱你。比如我姐姐，为了供我读大学，她们早早就辍学去打工了。” 为了成功激怒他，我甚至拿我姐出来做反面教材。 对不起啊姐，我也是为了保命。 “你在说什么？中国朋友！” 触碰到家人，杰克明显生气了。 “我说，你们当雇佣兵搞暗杀的人，简直就是魔鬼一样的存在！你妈妈肯定也不会爱魔鬼一样的儿子，除非她是老巫婆！” “哦，不，她肯定不爱你，还有你的妹妹，要不是你能赚钱，她们就会像丢抹布一样丢弃你！” “Shutup！” “杰克，你麻麻不爱你！你妹妹肯定是长鼻子老妖婆！” “闭嘴！” 杰克青筋凸起，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迎面就是一拳朝我打过来。 “杰克！” 板砖手法极快，当杰克的拳头距离我仅有0.01厘米的距离时，瞬间被他用手掌给挡住了。 “杰克，冷静，一定要冷静！他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在测试他的忠诚度……” ？？？ 我懵了。 “why？” 杰克握紧拳头，气得脸都绿了。 然后一把将板砖的手打开，用非常结巴的中文低吼道：“他在羞辱我，板砖！”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冷静下来，好吗？我的好兄弟！” 板砖摆了摆手挡在我们中间，怕他趁机打飞我。 好兄弟？ 我泥马…… “他在羞辱我，他说我妈妈不爱我，还骂我妈妈是老巫婆，我受不了这样的语言攻击……” 杰克在原地直转圈，好几次都想一拳送我回老家。 原来洋鬼子对这几句话真的很破防，我今天终于亲身体验了。 “杰克，我们是在搞测试，就是说我瞒着你在测试他对我的忠诚度，因为他是娇姐那边的人，想来我们警察营谋职，必须要经过考验，所以才发生刚才不愉快的一幕，你明白吗？” 板砖说了半天，才发现杰克根本听不大懂，只好扭头又让我翻译。 “杰克，抱歉。这事我也不知道，我为我刚才的冒犯向你道歉，真诚地向你道歉……” 我快速反应过来后，便一个劲地向杰克道歉。 心里却骂了板砖无数遍。 还有娇姐，她是不是也在配合板砖演戏？ 搞半天，我才是那个入局的人。 杰克是无辜的受害者。 莫名被我毒嘴羞辱了一顿，气得半死还不能揍我，以至于板砖许诺他这周可以无限玩射击游戏，才让他接受我们的道歉。 误会解除后，杰克还是一如既往地和我谈笑风生。 他真的很有绅士风度，和一些傲慢无礼的外国人不大一样。 他也很喜欢听我说中国故事，还有中国美食。 毕竟板砖会的英语单词有限，不能和他完美沟通。 杰克还非常爱笑和健谈，有时也会问及我的家庭情况，并对我爸的病情表示同情，他让我不用担心，他会向上帝祈祷，保佑我的家人渡过难关。 我们在靶场聊得非常愉快，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地道的美国人，我自然也很开心能与他无障碍交流。 临近饭点时，杰克和他的副手一起开车出去了，说军营里的饭菜不合胃口，要去西餐厅用餐。 原本我们要一同前往，板砖说有资料需要我翻译，就让他们先去餐厅了。 “三连长，我为你服务了一上午，该履行承诺让我打电话回家了吧。” 目送杰克的车离开后，我才壮着胆问他要承诺。 “饿了，先去食堂吃饭！” 板砖转身往露天食堂走去。 隔着老远，我就看到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68|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班的大厨在烧菜做饭，偶尔还飘来阵阵肉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中一道菜定是辣椒炒肉。 一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我肚子也饿了。 “坐，喝酒不？” 板砖在四方桌东面坐下。 “喝酒误事，前几天喝多了现在头还疼，今天不喝了。” 我在他对面坐下，一想起那天喝多后被娇姐强上的画面就头疼欲裂。 “怎么，一血被娇姐拿了。” 板砖打了个响指，立刻有兵扛过来一件王老吉。 “……” 我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喝凉茶。 降心火。 “其实杰克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以前在法国当了五年兵。杰克和我一个班。后来因为某种不可抗因素，我来这边当兵了。” “杰克退役回国后也找不到高薪工作，所以在上个月就带着几个弟兄飞到这里来打工挣快钱了。” 板砖见我不说话，便主动解释道。 “你法国籍？今年起码35岁了吧。” “中国籍，法国正规陆军，那边当兵都是签合同的，不像我们中国是义务兵那种。” “我今年刚好31，在这边也有四五年了，是个老油条。”板砖点燃一支烟，半眯着眼睛看着我。 透过烟雾，我盯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问道：“你为什么要测试我？我对你们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不，你有文化，还是在校大学生，并精通各国语言，一旦你想搞事，定能翻起不小的浪花。” “是娇姐，还是明家的主意？” “明家家主的意思，不过这只是个小测试，想试试你是不是那边来的卧底。” “恭喜你，暂时通过考验。” 板砖把烟丢过来，并示意厨师上菜。 “卧底是什么意思？我是被同村那个杂碎骗来的，他现在肯定在湖南老家，你能让我先打个电话回去吗？” 我差点脱口而出不信任娇姐的话。 这几天她监督我打了两个电话回去，而且指定只准打给我大姐。 每次我们通话不超过三分钟，其中有两分钟时间都是听大姐在说我爸的病情和我读书的问题。 等我变相要提醒她时，娇姐就直接拿走手机挂断电话。 第25章 打不过，就加入… “先填饱肚子再说其它，我敢打赌，你在这边吃不到这么正宗的湘菜。” “这些辣椒、茄子、黄瓜，都是我们自己人种的，土猪和黄牛也是自己喂的，你放心吃。棚子就在那边，看到没？” 板砖无视我的要求，拿着**指着不远处的山坡道。 那边有几栋茅草屋，估计就是猪栏、牛栏，关畜牲的地方。 旁边则是绿油油的菜地。 甚至还能看到青青的玉米杆。 玉米地里，有穿着绿色制服的士兵在施肥，捉虫。 他说虫子可以用来搞烧烤下酒，蛋白质非常的高。 …… 见我不说话，板砖又继续道：“厨师也是湖南人，不然炒不出这么劲爆的香辣湘菜。” 我拿起竹筷，敲了下桌面，“你老家湖南哪里？” “开餐。” 板砖再三无视我的问题，夹起一块香辣牛肉片就往嘴里送。 八菜一汤，连汤都是硬菜。 对于来缅甸后一直处于饥饿状态的我来说，确实是“满汉全席”。 一桌地道的湖南菜，很快就被我这个饿死鬼横扫一大半。 要不是怕撑死，我真想连碗一块吞下去。 “这几天娇姐把你饿着了？” 板砖放下筷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天天是我在喂她，你说饿不饿。” “年轻人就是体力好，没见过世面，兴致高。”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我。 ？ 我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拜托，她不是变性人。娇姐脸蛋漂亮皮肤好，身材和技术又是一级棒，我一个初生牛犊已经吃不消了。板砖哥，你功夫好，要不要去……哎呀！” 话没说完，就被他敲了一筷子。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这是文化人能说的话吗？” 板砖拿着筷子，作势又要打我。 我急忙挡住他的手，“哥，我错了，你把武器收起来，棍棒无眼，我还想靠脸吃饭多活几年。” “扑哧” 在我们身后吃饭的厨师当场喷出来。 板砖把筷子放下，正色道：“说吧，你是怎么想的，打算继续留在园区还是来老街做事。” “我不知道。” 我突然觉得很迷茫。 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新鲜玩物，他们想怎么试探我就怎么试探我，一旦他们不高兴，就会万劫不复。 板砖盯着我的眼睛，“怎么，还是怕我？” “有、有点……” 何止是有点，简直是怕得要命。 在园区，我只要能开单，就不怕被王禽兽**。 在娇姐那里，只要我能让她开心，也不怕被弄死。 在这里？ 罢了，我只想老老实实求放过。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不讲道义的牲口。” “这个地方没有情谊和感情可讲，只有真理与金钱才能让人信服。” “我和你一见如故，无非是想提醒你：娇姐性格多变，最擅长魅惑男人，而且手段毒辣，你万事要小心。” 板砖说这话时，就像我大姐在教育我要好好学习，别和女孩子谈恋爱那般的慈祥和充满关爱。 “你们不是一伙人吗？怎么背地里还……” 此话一出，我就想抽自己耳巴子。 真是蠢得可以，怎么能在他面前提。 “呵，我不是说了，毫无原则和情谊可讲。今天我和娇姐在谈笑风生，明天就有可能是刀光剑影。商业互捧，无非是为了稳固地位和赚钱罢了。” 板砖并不生气，反而还耐心说教起来，“你还年轻，刚踏入社会就来魔窟，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在这里，不要相信任何人就对了。” 我恍然大悟，“……所以，这就是你让杰克来这边的目的？” “呦，挺上道的嘛，这就开悟啦！” 板砖会心一笑，指着周围的兵说道：“如果身边不是忠于自己的难兄难弟，谁能保证明天能不能看到太阳。” “哥，我能加入你们吗？我不想去园区当猪仔，我想来你这里当兵！” 打不过，就加入。 这个通俗易懂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哈哈哈！” 板砖闻言，笑得一塌糊涂。 也笑得我一阵莫名其妙。 这句话，有这么好笑吗？ 我虽然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69|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是年轻啊！ 魔鬼训练我几个月，不也是一块当兵的好料子。 原本想等大二去当兵，然后考军校当军官，可惜，梦已碎，心已死。 如今，只能换个出路继续求生存。 我抓着他的枪杆，“你别笑，我是认真的……” “你想来警察营当兵？” “嗯！” “你晓得警察营的兵每天都干些什么，我每天都干什么吗？” 我摇头。 “我们每天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撑不住的，我建议你去当翻译。不但体面，薪资也高，就是有点费命。” “不过，你不像那边来的卧底，只要努力工作，不会有生命危险。” 板砖第三次提到卧底了，同时也让我有了好奇心。 如果，我能接触到那边来的卧底，是不是可以向他或者她求救？ 在这个**不吐骨头的鬼地方，唯一能信的就是那边的生命逆行者。 “我不知道什么卧底，我只想努力活下去。” 我用乞求的语气道：“你不让我当兵，总可以让我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吧？” 板砖沉默三秒钟，才拿出一个老款诺基亚手机道：“这是我从老乡那里搞来的私人电话，你可以畅所欲言，但不能触及关键词，万一你家人或者老师报警，我们两个都活不过明天，懂吗？” “我绝不会乱说，你相信我。” 我拼命地点头，生怕错过这个和家人通话的机会。 板砖把诺基亚递给我，忍不住叮嘱道：“五分钟，不能太久。记住，不要提地址，不要说在做什么，更不要说工资。” “我知道。” 我感激地点点头，颤抖着手拨通我妈的电话。 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我慌了。 又打大姐的手机，还是没人接电话。 紧接着又打二姐的电话，同样没人接听。 深呼吸一口气后，我拨通三姐的手机，终于接通了。 可惜是我三姐夫接的电话，说我姐去做美容了，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我不甘心，继续打四姐的手机。 她不接，我就一直打，打到板砖的诺基亚没电为止。 依旧无人接听。 第26章 军费，就是这么简单！ “完了，不可能这么凑巧都不在家……” 我把诺基亚扔在桌上，只觉得浑身发冷，四肢无力。 “也许在上班和做农活，下午二点多，谁会在家玩手机。” 板砖摁了摁关机的诺基亚，“晚点再打，我帮你拿杰克的手机打视频回去。” “哥，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回国？你能不能帮我指条明路？我真的不想看到我姐姐出意外，她们已经够苦了，如果出事……我在这边死不瞑目！” 我抓住板砖长满老茧的大手，红着眼眶哀求道。 我知道我这样做有点不明智，他也说过在这里不能相信任何人。 包括他。 可我内心里就觉得他可靠。 他当过兵，练过武，不但有民族荣誉感，还能让杰克他们不远**来追随，并信守承诺让我打电话。 无论是哪一点，都足以证明他的江湖义气。 “我帮不了你，如果你是电诈园区的普通猪仔，你的家人报警后，再通过大使馆与这边的人联系上，我能保证安全把你捞出来并送去边境线。” “前提一样是要花钱，十万起步！先付款，再放人！可惜，你现在是娇姐看中的男宠，除了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 板砖拍了拍我的手背，“你才20出头，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我抽回手，苦笑着望天，“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我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死心罢了！假如我出事，我爸妈，我姐姐也活不成了，她们这辈子，貌似都是为我在活。” “我妈当年为了生儿子受了多少罪，我姐为了供我读书，12岁就出去打工了，好不容易等我读大学松口气，我爸又昏迷不醒了，为了给我爸治病，我姐还委屈自己嫁给老男人。” “我想瞒着家人出来打工，结果踏马的是被骗来这里搞电诈！人生，就是这么讽刺！我可以在这里吃苦受罪，但我想让我爸妈，姐姐好过点。” 我苦笑看向板砖，心里难受的要命。 之所以和板砖唠叨这么多，是因为我想家，想妈妈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在观察他的微表情。 想试探下他的底线。 他听我诉苦时，眼里明显有东西一闪而过。 哪怕是稍纵即逝，我也捕捉到了这个讯息。 至于他说的赎人那些，还是那句话，后面我会把如何赎猪仔回国的过程详细写出来。 “小五，我给你枪，你敢**吗？” 板砖风轻云淡地转了转手中的**。 那张刚毅的脸，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 他这样一问，我脑海里全是猪仔被虐杀的悲惨画面。 说实话，我不敢。 “你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心狠手辣，和**！” “啪” **挨着我的指缝**木桌里。 我顿时惊得额头直冒冷汗。 如果偏差0.01厘米，我右手中指就被切断了。 “晚上有个地下拍卖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我正好缺个反应灵敏的同声翻译员！” 板砖淡淡一笑，轻轻松松就拔出**桌面五厘米深的**。 “娇姐那里怎么办？” 我第一反应就是娇姐会发难。 “她那里我搞定，问题是你想不想跟我去地下拍卖会当翻译。” “我去！” “答应得还挺爽快，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板砖起身，浅笑着拿起诺基亚，“走，带你去四周散散步消食。” 后悔？ 拍卖会不就是卖商品的吗？ 听说这边盛产翡翠，还玩赌石头，去见见世界也不是坏事。 我收拾好心情后，拔腿跟上板砖。 他先带着我在营区溜达一圈，然后就开车回宿舍。 说是为晚上的地下拍卖会做准备。 还说会有几位外国客人来，让我好好交流沟通，争取多赚点钱，到时候会给我丰厚的奖金。 板砖还说，这是我们警察营的联系方式：壹捌伍，一七六六九七。你要记好，有需要就去【企鹅】加这个联系我。 听说只有聪明人才能破译这个暗语，进裙后有更多惊喜等着你！ “哥，你带一箱**去维持秩序，不要上面审批吗？” 我扭头看着后备箱的****，就像农民进城那般手足无措。 板砖在宿舍楼下停车。 他快步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把95式轻**，笑道：“玩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70|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玩？这玩意你在国内一辈子都见不到，除非去当兵！” “不过，就算你当义务兵，也摸不了几次八一杠。在这里，你可以天天玩，**无限提供。” 我跳下车，两眼发光的摸着**道：“这边穷得叮当响，哪里有军费给你们置办**。” 板砖只是笑，熟练地填充**后，便抬枪对着远处。 “军费，就是这么简单！” “砰” 百米处的树杆直接拦腰折断。 “……”我捂住耳朵，突然很崇拜板砖。 他打抢时真的很帅，而且还很随性。 抬手之间就能精准射中目标。 如果我有他这样的身手和枪法，是不是就能逃出魔窟？ “诶，想什么呢，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的样子，要么一身戎装参军报国，要么西装革履运筹帷幄！” “而我，是横跳在两者之间的男人！”板砖拍了拍出神的我，把车尾箱关上。 “这个，好学吗？” 我回过神，盯着他肩上的**问道。 “你想学？” “嗯！” “想学这个很简单，够听话、能赚钱、有天赋，哥分分钟能把你训出来。” “学会后，我能加入警察营吗？” 我想跟着板砖，只有在警察营当兵，才有机会跑回国。 “你是娇姐的人，先哄好娇姐才有资格谈其它。小五，只要你自身价值拉满，别说警察营，就是民兵队都能任你派遣。” 板砖烟瘾很大，说不了几句话又开始抽烟了。 我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香烟，“我懂了。” “好好利用娇姐，等你上位后，加入警察营指日可待。” 板砖朝我吐了口烟圈，压低声音道。 迷蒙的烟雾遮住了我的双眼，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和面部表情，更分不清这句话的含义。 “连长，营长打电话让你速去拍卖会现场，说他国贵宾已陆续进场。” 这时，一个士兵背着枪跑过来说道。 板砖弹了弹烟灰，命令道：“你先带一排的士兵过去维持治安，然后打电话让杰克带三排的士兵在外围巡逻。二排原地待命。” “是！” 士兵敬礼后，立刻跑步走开。 第27章 地下拍卖会 二十多分钟后，板砖换上制服，开着猛士越野车，载着我来到日月集团。 他说这里也是明家的产业，日月集团由明家大儿子明国安一手创办，明面上是正儿八经的民营企业，实则尽干些肮脏的勾当。 说白了，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电诈集团。 板砖还说，如果我能混入这里面当翻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甚至还能把我爸送去国外接受治疗。 他说荣华富贵时，我并没有心动，但提到可以救我爸时，我真的心动了。 “板砖，你还真想把我的小可爱给拐走卖了啊！” 娇姐突然脚踩十厘米的高跟鞋，从一辆黑色宾利车走下来。 黑色紧身鱼尾裙，将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 超级低位的抹胸设计，更是让人挪不开眼，似乎只要她一弯腰，或者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点，那对白嫩的乳鸽就会自行飞走。 “娇姐。” 我阔步走过去，扶住她的藕臂。 “小五，你可不要跟着他瞎跑呦，他**不眨眼，万一哪天发疯嘎了你腰子下酒喝，我不得哭死去。” 娇姐像个小女人那样扑进我的怀里，摸着我的胸肌柔声道。 “我只听娇姐的话。”我宁愿相信她嘎我腰子，也不信板砖会嘎了我。 娇姐把我衬衣领口整了整，“傻弟弟，这才乖嘛！你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被他忽悠来地下拍卖会。” “娇姐，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大公子说了，一旦交易成功，我就可以拿这个数，你就不想让小五助我一臂之力吗？事成之后，三七分账，如何？” 板砖伸出五根手指头时，娇姐的眼神明显亮了。 我不明白那是多少钱，也猜不着是多少钱。 毕竟，我不知道拍卖会到底拍卖的是什么东西。 娇姐轻笑着，挽住我的手臂，“四六。否则我现在就带他回去给我暖被窝。” “行，你四我六。谁让你娇姐面子大。” 板砖爽朗一笑，当场成交。 “怎么，我比你大，你不服气呀！” 娇姐昂首，挺着酥乳脂凝的双峰，傲娇地说道。 “你大，你了不起！” 板砖打了个响指，转身就走。 身后，立刻就有一队警察跟上。 我都不知道这群警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五，待会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板砖可是明家大儿子的左右手，明家家主眼前的大红人，在明家千万不要得罪他，就连老街四大家族都不敢轻易动他。” 娇姐在我耳边吹着气，似乎又心痒痒了。 这女人的瘾还真是大啊，才七八个小时不见，又**了。 唉，古人诚不欺我，三四十岁的女人果然如狼似虎。 “知道了。” 我搂住娇姐的水蛇腰，往日月集团大门走去。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来到里面偌大的会议厅后，再打开一扇黑色的暗门，最后下数十梯台阶，便来到地下拍卖会现场。 板砖早就带着警察营的士兵在里面巡逻，检查各位来宾的身份证了。 拍卖会很大，同时能容纳五百人左右。 天花板上则吊着数十盏昂贵的水晶灯，让整个地下室亮如白昼。 最前方的台子上挂着一块大红布，拍卖台空荡荡，只有下方坐着几十个人在交头接耳。 他们有男有女，基本上都是中年人。 看发色，有一半是外国人。 “小五，姐姐考考你这个大学生，知道什么是拍卖会吗？” 娇姐拉着我在后排坐下，笑嘻嘻地问道。 “卖古董字画、翡翠玉石？” 我实在想不出还能卖什么。 “扑哧” 娇姐莞尔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到时千万要沉住气哦。万一把单子搞砸，板砖肯定会一枪崩了你。” “……”光听她的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崩不崩我，我不晓得，但我若不讨娇姐的欢心，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娇姐，**放火我肯定做不了，同声翻译绝对难不倒我。” 我露出一个违心的微笑，心里却骂了她五百遍。 “小五，你跟我过来熟悉下流程。” 板砖突然扛着狙走过来，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娇姐冲板砖抛了个媚眼，“去吧，宝贝。” 板砖无视她的调戏，转身往旁边的通道走去。 我起身跟上，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他们之间的玩物，一旦发生纰漏，就会搭上这条小命。 “小五，只要你成功拿下这几单，我就让杰克打视频给你姐姐，有信心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71|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br>板砖指着贵宾席上的几个外国人低声道。 “有！”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拼命去做违背良心的事。 “很好。拍卖会开始了。注意看他们的表情，然后根据他们的反应去交谈，促进合作。” “明白。” 自始至终，板砖都没有告诉我拍卖什么，需要注意什么，扔下我独自在前排凌乱后，他带兵去了后台。 “……这边请，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让我们去做。” 两名警察营的士兵，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只能站在旁边尬笑。 “叫我小五就行。” 我在前排位置坐下，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即将拉开帷幕的长方形台上。 两名警察则背着AK在我身后站好，不知是监督我，还是在保护我。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新老朋友，欢迎来到日月集团地下奴隶拍卖会……” 奴隶？ 我懵了。 这特么都是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奴隶！ 接下来美女主持人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清楚。 只知道眼前的一幕让我血压飙升，浑身发抖。 红布拉开，镁光灯全都聚焦在一张张绝美又苍白的脸蛋上。 惊恐、迷茫、无助，在台上赤身裸体的少女和少男眼里无限徘徊。 他们被反绑着双手，戴着脚铐，套着狗项圈，像原始社会中的奴隶那样，被狗腿子牵着在台上绕了一大圈。 然后又下来，在我们眼前又走了一圈。 最后才重新回到台上站立好。 台下的衣冠禽兽们大笑着在讨论各自的想法，并对这些奴隶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我来不及悲伤，立刻起身去观察这群衣冠禽兽的表情。 由于我外形条件良好，又有两个警察营的兵跟着，因此无人怀疑我的身份和职位。 “嗨，先生，我见您对大胸妹非常有兴趣，不知道3号球是否符合您的审美？” 我来到一个洋鬼子身前，用地道的英语打招呼。 板砖在警察营时就和我说过，这次拍卖会规模不大，但是他有份，光等着买家主动竞争，即使成功拍卖，价格也不理想。 我必须去挑起他们的占有欲和虚荣心，才能体会赚大钱的快乐。 为了活命，我选择与魔共舞。 第28章 3号**隶 “哦，你是……新来的翻译官？” 洋鬼子愣了一秒钟，上下打量我道。 “是的，先生。我个人认为3号球饱满娇嫩，挺拔柔美，非常适合做X奴，尤其是玩多人游戏，嗯，那种感觉定是妙不可言。” 我像个老涩批那样点评着台上瑟瑟发抖的3号**隶。 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坐在不远处的娇姐。 人如其名，床上的她，着时娇嫩如花。 让我欲罢不能。 他的关注力直接转移到我的口音上，“我的天，你的口语非常纯正，你确定你是本地人？” “嗯哼，先生，我们还是先回到3号球这个问题上吧。那边的岛国女士在进场时曾和我交流过，说想拍一个双球饱满的奴隶剐回去做标本……” 全场**隶，就属3号最丰满挺秀。 刚才跟着板砖巡场时，我亲耳听见那个女人用日语在咒骂这个洋鬼子，由此可以断定，他们有很深的隔夜仇。 “什么？那个臭婆娘上次抢了我一个藏品，今天又想和我抢女**！真是一个可恶的老巫婆！先生，麻烦您帮我预订3号，今天我一定要拿下她！” 洋鬼子表现得非常激动，甚至还冲第三排的日本女人竖起了国际友好手势。 “……” 那女人正好往我们这边看，见到他的中指时直接懵圈了。 我故作为难地摇摇头，“抱歉先生，这个我有点难办，毕竟是拍卖会现场，各位老板要良性竞争……” “你新来的不懂规矩，马上带我去见三连长，我今天一定要打败那个臭女人！” “这……”我故意沉默三秒钟，扭头对警察营的兵道：“你带他去找三连长，就说这位先生愿意交一百万定金。” “……明白。” 左边的兵愣了下，马上笑脸相迎地带着怒气冲冲的洋鬼子去后台办公室了。 呵，鱼儿上钩了。 我忍住笑，快步走向一直在盯着我们在看的日本老女人。 “5号美女120万第一次，还有没有哪个老板要加价的？120万第二次……” 台上的美女主持人还在刺激在坐的各位老板疯狂消费、竞争，并让台上的男**隶使出浑身解数，做出夸张诱人的动作去吸引这些老板的眼球。 一百二十万…… 难怪板砖让我来察言观色来挑事。 这群**不缺钱，缺的是生活的刺激和冒险。 哪怕多出几倍价格买一个玩物回去，都会觉得高人一等。 “喂，新来的翻译官，刚才那个黄毛蠢猪和你说什么了？” 我刚走到日本女人身前想问好，她就主动开口质问我了。 如此傲慢无礼，真让人反感。 “您是说赖恩先生？他说今天势必要拿下3号，绝不会再让您抢先一步！” 我礼貌地弯腰，用不太地道的日语说道。 “3号……” 日本女人皱了皱眉，把视线移到台上的3号少女身上：“呦西，胸大腰细，皮肤白皙透亮……果然是尤物！” “井边女士，您果然有眼光，3号芳龄19，还是在校大学生，跳舞唱歌样样精通。尤其是那双修长的葱白手指，如果在特定的环境里弹着古乐器，会不会是另一种享受？” 我转身看着3号，代入园区红房子的情景，压抑心中怒火介绍道。 “呦西，你居然想得比我还周到，如果我把她带回去做高端艺伎……定能源源不断地赚钱。哈哈哈。” 井边变态地狂笑着，突然把脸一板，尖声道：“黄毛蠢猪出价多少？” “他已经去后台交定金了。”我微笑着注视她那双阴森的眼睛，“一百万美金！” “……” 井边明显愣了一下，一百万美金确实有点多。 很明显，也是我在信口开河。 “井边女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您慢慢选。” 见她沉默不语，我转身就走。 娇姐在后排盯我很久了，再不去跟她打个招呼，估计下一个被卖的人就我自己。 “喂，你站住。” 刚走七八步，井边突然起身叫住我。 我嘴角上扬，优雅转身，“女士，您有什么吩咐吗？” 她拿起座位上的LV包，“过来，带我去后台！” “可以稍等一下吗？我有急事要处理……” “要是耽误我拍卖，我就杀了你，赶紧带我去后台。” “好吧！这边有请……” 我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娇姐，立刻带她去后台找板砖。 拍卖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女孩子起拍价15万，无上限。 男孩子基本上是一口价，10万。 除非买家有特殊癖好和特定用途，男孩子才会拍卖到几十万不等。 而我，不需要挑起很多人的战火，逮住一两个冤大头使劲撸就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72|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我们来到后台交易办公室时，赖恩正好交付一百万人民币定金，见井边进来，笑脸当场绿了。 “先生，是她胁迫我进来做交易的……” 不等他开口，我立刻哭丧着脸解释道。 赖恩推开我，指着井边怒吼道：“老巫婆，你为什么总和我作对！” “蠢猪，你在狗叫什么？老娘今天必须买下3号……” 井边也不甘示弱，用日语狂吼道。 “……” 工作人员听着鸡同鸭讲的鸟语，全都一脸懵圈。 “哥，他们正在进行人身攻击，和互相问候老祖宗。如果他们要抢人，低于五百万人民币别卖，我和岛国女人说的是一百万美金，你看着办，我先出去了。” 我和板砖耳语一番后，立刻离开办公室。 “救救我……” 我出来时，两个狗腿子正押着3号少女进来。 拍卖会的规矩是，只要有人交付大额定金，此件商品就不能参与拍卖，其他人想竞争，就来后台砸真金白银抢人。 “求求你，救救我！” 3号少女用纤细的手，扯着我的阿玛尼西装，娇柔地哭泣道。 小巧玲珑的身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两行晶莹的眼泪，缓缓从她清秀精致的小脸上滑落。 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动人。 让人看一眼，就会激起强烈的保护欲。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她的绳索在下台时就被解开了。 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哭喊道。 她见我穿着不凡，一定以为我是这里的话事人。 可惜，她押错宝了。 “我……” “玛德，再乱说话现在就弄死你！”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狗腿子就非常粗鲁地将她拽开。 要不是有买家在，肯定又是一顿非人折磨。 “她还是处女。”板砖冷不丁冲我喊道：“小五，翻译给他们听，处女，起步价五百万人民币，只准加价三次！” “……” 我呆在原地，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然后像个工具人一样，用不同语言翻译给赖恩和井边听。 一听到关键词后，赖恩明显情绪高涨，甚至还迫不及待地要上手验货。 “啊～不要～求求你救救我！” 听着3号绝望的哀求声，我满脸羞愧地夺门而逃…… 第29章 这一巴掌，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啪” 刚出门，我就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 “小五，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娇姐冷着脸站在我身前，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 两巴掌下来，打得我直接原地懵圈。 “别忘了，你也只是个下等猪仔而已，还敢在这里装善人和女猪仔拉扯，你是想快点见阎王吗？” 娇姐抓住我的衣领，劈头盖脸地训斥道。 那双深邃的大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阴冷和毒辣。 就像暗夜里的毒蛇那般，让人不寒而栗。 娇姐双手用力一拽，把我扯到她眼前，低吼道：“说话！别给老娘装纯情大男孩人设！” “你勒住他的脖子，他怎么说话。娇姐啊，他才19岁，从小在农村长大，根本没见过世面，你堂堂督导怎么还和孩子一样跟他置气。” “真把他杀了，你那四成的账，也别想要了。”板砖靠在门口，点燃一支烟，淡淡的笑道。 “你……”娇姐被他咽住，剐了我一眼后，松开手，“再让我发现你和其它女猪仔有接触，我就剁了你。” “……”我特么的简直比窦娥还冤，我什么时候和3号交流了？ 板砖收起笑容，瞪着我低吼道：“还愣着干嘛？快点滚出去当你的翻译官！” “明白。” 我看了眼喜怒无常的娇姐，快步离开通道。 死女人，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杀了你！ 我握紧拳头，靠在厕所门后，恨得咬牙切齿。 今天的羞辱，他日定要她百倍偿还。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小五，会场有个香港人在**，他说话我们听不懂，你能不能去处理下。” 警察营的兵在门外喊我。 “来了。” 这个死女人下手真狠，脸都被她抽红了。 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调整面部表情后，立刻开门出去。 特么的港语我也不会讲啊，再者我同学中没有广东人，学校也不教粤语，这可难到我了。 我们过去时，那个港普男人还在和其他人斗嘴，两人都听不懂彼此在说什么，只在乎音调比谁高，表情比谁更夸张。 “二位，有话好好说，请不要在会场大声喧哗，影响其他人拍卖好吗？” 我走到他们身边，用英语调解道。 香港人也许不会说国语，但一定会讲英语。 何况与他争吵的这个人，也是犹太人。 “妈的，真是唱衰，7号我买定了，再和我抢，崩了你。” 港男骂了一句后便气冲冲地坐下。 他不是给我面子，而且给我身后两把枪的面子。 “哦，真是个没有风度的大老粗，7号腚大，腿粗，我非常喜欢。他发疯似的要和我抬价，把价格抬高了，你我都得不到好处，蠢货！” 犹太人摊了摊手，走到旁边座位坐下。 他说的是希伯来语，还夹杂着浓厚的美式乡村口音，一般人确实听不懂。 我调整一下口音问道：“先生是美籍犹太人吗？” 他无奈地耸耸肩，“是的，你有什么更好的意见？” “当然有，为了避免无效的竞拍争斗，请跟我来后台一趟。” 我笑着伸出手，邀请他去交易办公室谈话。 “哼！” 犹太人傲慢地瞪了港男一眼，昂首跟着我走向通道。 “沙币，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就要抬高价让你吃瘪。” 港男骂了一句后，便低头玩手机。 拍卖台上的女孩子还剩二三个，其他人基本上已被买走。 男孩子一口价15万，已全部售完。 我们进去时，3号已被赖恩以六百万人民币成功拿下，看着赖恩抱着3号上下其手的猥琐样，我心里难受到极点。 “你这个骗子，小白脸，不是说了我有把握吗？为什么还是被那个蠢猪拿下了！气死我了！” 井边气得在原地直跺脚，还莫名其妙地骂了我一顿，并让我去给她物色一个同等价值的女猪仔。 “……”我特么真的想掀桌子打死她。 “小五，来都来了，学学技术再走呗！” 娇姐此刻的眼神让我害怕。 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拉着我来到旁边的休息室—— 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八的赖恩，正压着身高一米六，体重九十多斤的3号在发泄兽欲。 “……”我不想看现场直播，可娇姐就站在身旁盯着我。 蛇蝎心肠的女人，让我头皮发麻。 我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娇小的3号被野兽糟蹋、**、**，却爱莫能助。 啊啊啊！ 3号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像刀尖一样捅进我的心脏。 而我，只能像个废物一样傻傻看着，不能有任何情绪与反应。 “救、我……” 她晕死前的眼神，像极了含恨而死的姗姗。 “天啦！她流血休克了，快叫医生……” 赖恩见身下的可人儿不再嘶吼和挣扎，才反应过来急忙呼救。 花了六百万人民币才拿下的商品，一次都没虐够，怎么会让她轻易死掉？ “她还有呼吸，赶紧止血，然后送急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73|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室抢救……” 医生护士抬着担架冲进来后，赶紧手忙脚乱地把3号抬出去。 血，流了一地，染红了铺着白布的床。 同时也映红了我的双眼。 “娇姐，我可以走了吗？”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问道。 “嘿，翻译官，你眼光真好，这妞果然是处，真带劲，可惜，太娇柔了些……” 娇姐刚想说什么，赖恩就提着裤子走过来，用长满汗**的手，搂着我的肩膀大笑道。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投喂她，让她长高长胖一点，才能陪你玩游戏！” 我挑了挑剑眉，挤出一丝苦笑道。 “哦，她还能长高？” “能，这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她才19岁，还能发育，你可不能提前玩坏了。” “对对对，你真是个有趣的翻译，为了表示感谢，这块手表送你了，下场拍卖会，我还找你。” 赖恩非常得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井边面前摆显。 这群变态就是这样，一定要亲眼看见买家拿下一血才甘心。 如果不是，拍卖方则要全额退款，并道歉。 “蠢猪，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老娘昨晚输了一千万，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狗叫。” 井边又开始破口大骂了。 “谢谢。” 我接过他的腕表，转身就走。 这时，那个犹太人突然拉住我，“嗨，你和三连长说，7号我出二百万，不卖就等下场拍卖会。” “嘿，和你吵架的港男出价220万，你要不要再等等10号奴隶，大约120万就能拿下。” 我拿开他粗壮的大手，不屑地道。 “……”他沉默了一秒钟，猛地提高音量道：“我再加三十万，不多再多了。她又不是处，只不过是腚大好生养。” “好，成交，四舍五入251万人民币，请去那边付款！” 我指了指板砖身边的美女会计，示意她赶紧让犹太人给钱。 犹太人：……250……251？ “嗨，下次记得留好货给我。” 赖恩再次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故意做样子给井边看。 “三连长，我现在很生气，我要他陪我睡一晚！我给一百万小费！” 井边突然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大吼道。 我扭头看向啥也听不懂的娇姐，“娇姐，她出一百万，想要睡我一晚上。” “滚！” 娇姐冷着脸冲我低吼道。 “收到。下次见，赖恩先生。” 我礼貌地拿开他肮脏的手，挺胸抬头，阔步走出交易办公室。 第30章 初夏的第一杯奶茶 “喂，靓仔，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刚走出地下室，就被港普男拉到大厅一侧。 见过？ 我见泥马的大头鬼！ 这么老套的搭讪手段，实在是太低级了。 “你记错了，我刚来这边上班，以前在农村种地没出过远门。” 我皱了皱眉，用英语说道。 “大家都系自己人，说国语就得啦！” 港普男梳着大背头，嘴里叼着古巴雪茄，衬衣领口全部敞开，露出一条拇指粗的黄金项链。 妥妥的港风黑涩会男。 “这位先生，我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 我不想在摄像头下，和任何来历不明的人有所交流。 一旦被认定是在向顾客求救，后果我承担不起。 “等等，我在大陆游玩时，貌似见过你的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 我停住脚步，心里多少有点激动。 难道是学校老师报警了？ “走，为了表示你帮我多诓了那个犹太猪一百万人民币，我请你去酒吧喝杯酒。” 港普男搭住我的肩膀，往外面走去。 “先生，我在上班，不能擅自离岗。” 我打开他的手，在大门口停下脚步。 这个点，狗腿子都在外面巡逻，大厅只有几个美女服务员。 而地下室，还在进行不能见光的交易。 如果我耍小伎俩支开杰克和警察营的士兵，再开走板砖的猛士车，是不是就能逃到边境线？ 我摸着裤兜里的车钥匙，顿时思绪万千。 我不想在这里当猪狗，我想家，想父母，想姐姐，想回到学校，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和同学们一起学知识…… “酒吧就在对面，你确定不去喝一杯？” 港普男用手指夹着雪茄，指向音乐震耳欲聋的酒吧。 这时杰克发现了我，便在不远处挥手打招呼，“嗨，小五，出来透气吗？” “是的，杰克，在和客户交流拍卖心得。” 我笑着点点头，顺手指了指港普男。 “Ok。” 杰克爽朗一笑，便扛着枪和同事们去巡逻了。 “英语这么流利，是大学生吧，肯定是被女同学骗来的，嘿嘿。” 港普男吸了一口烟，用普通话说道：“长得挺靓仔，也很有气质，可惜喽！” 说罢，转身往对面酒吧走去。 “……”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我好几次都想跟上去，然后求他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只要一想到逃跑被抓的下场，我又胆怯了。 我怕死。 最少不是这样毫无价值地死去。 “嗨，能麻烦你帮我买一杯奶茶吗？” 黄鹂鸟一般的声音，把我从跑与不跑之间的极度拉扯中，拉回现实。 我回过头，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出现在眼前。 女孩唇红齿白，眼波流转，身材高挑靓丽。 着一身白色绣花高开叉旗袍，气质淡雅如菊。 “我在这里站一下午滴水未进，都快饿**！帅哥，我请你喝初夏的第一杯奶茶吧！” 女孩拿出五十元人民币，笑靥如花地看着我。 我回过神，低沉着嗓音道：“我不知道奶茶店在哪里。” “喏，你从这里出去，右拐，往前走30米就看到啦，那里还有好多烧烤摊位。” 女孩把头靠过来，用玉手指向灯红酒绿的前方，馋得要流口水了。 “好，在这里等我十分钟。我请你。” 我没有接她手中的钱，而是选择向路过的杰克要了一百美刀。 说是给板砖买奶茶和烤肠。 杰克：…… 我拿到一百美刀后，直奔那个五平米的奶茶店。 精神上，我已偏离轨道出逃数百次。 可肉体上，却挺直身板站在奶茶店门前，用纯正的英语向店员要十杯加糖的珍珠奶茶。 “先生，你、会说中文吗？” 女店员睁着呆萌的大眼睛看着我，用国语试探性地问道。 “十杯加糖的珍珠奶茶，谢谢！” 我把一百美刀递过去，字正腔圆地用普通说了一遍。 她绝对听不出我的湖南口音。 生活太苦，白糖加得越多越好。 “好的，请稍等。” 女孩扎着高马尾，模样清秀，笑容可掬。 奶茶店顾客不多，基本上都是一些逛街的男女在里面小憩。 员工就她一人，又是收银员，又是制作奶茶，人多时根本就忙不过来。 十杯奶茶，虽然不多，但也需要等待十几分钟。 毕竟别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74|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先来，我总不能强行插队吧。 闲来无事，我便靠在门口抽烟，这包烟也是从杰克那里顺走的，还有五支。 老街的夜景很漂亮，给人一种纸醉金迷的错觉。 尤其是夜生活，更是丰富得令人咋舌。 大街上，随处可见拉客的扶手女、输光钱的流浪汉、倒地不起的瘾君子，还有被乱刀**的赌客。 我猛吸了一口烟，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扭头问正在打包的女孩，“妹子，这里离云南哪里最近？” “临沧，南伞口岸，从南伞镇到老街市开车大概10分钟左右。” 女孩把两杯包装好的奶茶放在台面上，“你是坐飞机来这边玩的华侨吧。” “对啊，刚下飞机，想四处走走。” 我看了眼身上的阿玛尼外套，她把我当成外籍华人了，不过这样也挺好，可以打听些有用的消息。 “那你可得小心点，财不露白，这边治安不太好。” 女孩趁着打包装时，压低声音提醒道。 我笑了笑，倒是希望来几个不长眼的小混子**我，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逃跑了。 如果说从这里开车去南伞口岸只要十分钟车程的话，凭我的体力，一路跑过去不出半个小时就到祖国边境了。 光想想都特么的激动人心。 “你是云南人？” 我吐了口烟圈，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好厉害，这也能看出来。” 其实不是我厉害，是她的口音和皮肤像云南人。 “对了，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如果我不想开车，也不想走路，该选择什么代步工具出游？” “摩的，这边摩的多，出租车都很破旧，主要是路太烂，没有摩托车方便。” 远处确实停着不少摩托车，那些开摩托车的男子全是本地人。 一个个跟街溜子一样，正经人谁特么敢坐？ “先生，您的奶茶好了，一共一百块，找您……啊这，您这是美金，我恐怕找不开。” 女孩看了三遍手中的美金，有点激动的道。 按道理来讲，在这个黄金位置什么客人都有，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找不开就别找了，留着给家人当丧葬费。” 娇姐冷冰冰的女高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第31章 这辈子，我再也不想喝奶茶 “完了，女魔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我在心里嘀咕一句，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个鬼地方。 “马上把这个**带走！” 娇姐这次并没有请我吃巴掌，而是让狗腿子把女孩抓走。 “出来！” 两个狗腿子冲进操作间，粗鲁地拖出一脸惊慌的女孩。 “你们想干嘛，放开我！我亲戚在警察营当兵，你们快放开我！” 女孩无力地挣扎着，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尽管有亲人在警察营，她还是怕啊！ “是吗？那我更要抓走你了，哈哈哈！” 娇姐变态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 “明家抓猪仔了……” 那些本地客人，一边议论，一边快速跑出奶茶店。 “娇姐，我只是过来买几杯奶茶而已，钱还是杰克的，不信你去问他。” 我不敢求情，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怕越描越黑。 这个女人就是疯子，根本没道理可讲。 “是吗？真的只是买几杯奶茶这么简单吗？” 娇姐整了整我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小五，我是真舍不得把你送给别人当玩物。” “板砖还等着喝奶茶……” 我反手提起台面上一大袋奶茶，想侧身离开。 “小五，你刚才真的不想跑吗？” 娇姐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那个**已经告诉你路线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出来买奶茶，何况，我现在还站在这里，哪里都没有去。” 我心虚，我是想跑，可我确实没有跑。 因此，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她。 “哈哈哈，很好。原来你不傻。这么喜欢喝奶茶是吧，那我今晚就让你们喝个够。” 娇姐冷笑一声后，转身往日月集团大门走去。 “……”我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后，快步追上正在附近巡逻的杰克，然后强行塞给他十杯珍珠奶茶。 和他那一百美刀。 杰克：…… 杰克身边的兵：…… “娇姐，你这又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本地人的店铺和员工，我们不能去无端骚扰吗？” 板砖拦住正把人押上面包车的狗腿子，似乎对娇姐的行为见怪不怪了。 “她话太多，带回去让她长长记性。” 娇姐扭头看向我，“小五，你也上车。”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板砖，除了他，实在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能保我。 这个死女人是在我身上装了**器吗？为什么我在问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娇姐，这个妹子表哥就在我们21营当兵，你把她玩**，我怎么向营长交差？” “还有，你别忘了，今天你那四成纯利润，是小五一个人的功劳。”板砖冷着脸，淡淡的说道。 “怎么，一向不近女色的板砖，也开始怜香惜玉了？” 娇姐扭着翘臀上了宾利车后坐，然后命令道：“带走。” “轰轰” 绑着奶茶妹的面包车绝尘而去。 “你买的奶茶呢？” 板砖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我。 我哑着嗓子道：“刚才都给杰克了。” 如果奶茶妹因为我出事，我真的会良心不安。 “上车！” 娇姐往里挪了挪，用**的眼神盯着我吼道。 我只能老老实实上车，然后在她身边坐端正。 “娇姐，等会我亲自给您送钱过来。” 板砖大笑着把车门关上，带着警察营的兵转身就走。 司机发动引擎，往不远处的卧龙山庄驶去。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车内的气氛令我窒息。 越是这样，我就越害怕。 在她身边，如坐针毡。 很快，宾利车在卧龙山庄的停车场停下。 一下车，娇姐就带着我直奔最里面的地下室。 “啊啊啊！” 还没下台阶，便听到阴冷的地下室深处，传来声声凄惨的哭喊。 “你喜欢喝奶茶？” 娇姐八厘米的高跟鞋，“咚咚”地敲打着坚硬的水泥地。 敲得我心乱如麻。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谈不上喜欢和讨厌。” “那就是不喜欢喽。” 娇姐又是一声冷笑。 地下室很大，目测有两百平米，并且隔出许多房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片刻，当我们走到尽头时，终于看到奶茶店的女孩了。 “小**，卖奶茶就好好卖奶茶，这么喜欢多嘴，那姐姐就请你喝免费奶茶和甜冰棍喽。” 娇姐挽住我的手臂，抬腿就踢了女孩一脚。 “呜呜” 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1075|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尖踹在女孩娇柔的躯体上，疼到她哎呦连天。 女孩被固定在木板上，嘴里还塞着一只臭袜子，身边几个狗腿子则拿着电动工具在“哈哈”贱笑。 **开始时，娇姐一把将我推过去，“小五，好好看看什么是初夏的第一杯奶茶。” ……眼前的惨状令我发指，发晕，却又无能为力。 “滋滋” 当电压加到五万伏时，女孩直接双眼打到，身体僵硬，彻底晕死过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地下室的，我只知道我此刻恨透了娇姐，恨不得当场杀了她！ 我们坐车离开时，女孩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原本，我以为喝奶茶和吃冰棍，就是让你不停地吃，一直吃到窜稀和呕吐都不准停下。 结果，所谓的请你喝奶茶，和吃冰棍是……… 画面请自行脑补，修改了三次都没通过，有条件的可以去翻墙看，或者网上能搜出来。 这一套非人的折磨下来，基本上半死不活了。 如果她**，那么我就是间接害死她的凶手，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一路上，我脑海里全是女孩被电压虐到大小便失禁、双眼通红的悲惨画面。 尤其是痛苦到变形的脸部表情，和姗姗临死前一模一样…… “前面拐弯，去奶茶店。” 车子经过街道时，娇姐让司机下车去买十杯加糖的珍珠奶茶。 然后命令我一口气全部喝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有意外发生。 当我勉强喝到第二杯奶茶时，脑海里莫名植入奶茶妹受虐时口吐白沫的画面，“哇”的一声，就全部吐了出来。 “小五，奶茶不好喝吗？那我们再换个奶茶店，一直喝到你满意为止！” 娇姐冷漠的脸上，尽是折磨人带来的快感。 “不、不用，我能喝完。” 我趴在车窗上，把昨夜吃的东西都吐完后，才重新关上玻璃窗。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喝奶茶！！ “快点喝哦，喝完我们回家玩游戏。” 娇姐把剩下的八杯珍珠奶茶全都塞给我，然后惺惺作态地假笑道。 “咕噜、咕噜” 我把塑料杯上的薄膜撕开，一口一杯全部喝光。 然后强忍不适，捂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吐出来。 第32章 四姐的来电 “哇” 当轿车开回娇姐住处后，我第一时间躲进洗手间疯狂呕吐起来…… 也不知吐了多久。 直到外面响起重重的拍门声，我才用冷水洗了把脸，并在身上喷了许多香水，尔后摸着肚子打开门。 “娇姐，刚刚奶茶喝多了，有点窜稀。” “嗯…”娇姐用手扇了扇刺鼻的空气，皱着柳眉冷声道：“出来对账。” “好。” 我关上厕所门，擦了把脸上的水珠，跟着她来到二楼书房。 说起来挺讽刺的，一个初中只读半期的小太妹，竟然在书房里摆满了世界各国的文学名著。 最离谱的是，还有英文原版书籍。 有一说一，我很喜欢这间视线开阔，充满书香气息的书房。 看着墙壁上的名字画，还有书房内价格不菲的古董摆件，我内心里感慨万千。 这不就是我的梦中情房吗？ 面朝花园，文房四宝，经典名著，字画古董，应有尽有。 “这是你晚上谈的单子，过来确认下。” 娇姐从书架上随手拿起一本名著，拍了下我的头。 “哦，好。” 我回过神，把她手中的书放回原处。 英文版，卢俊的《忏悔录》。 她还看这个，能看得懂吗？ 我摸了摸头，走到古色古香的书桌旁坐下，打开水果电脑，认真浏览板砖发来的文件。 “小五，只要你乖乖听话，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知道这是什么桌子吗？” 娇姐把半边翘臀坐在桌子边缘，扭腰，双臂撑在电脑旁，俯身笑吟吟地看着我。 “就是张桌子。” 我瞥了一眼她呼之欲出的双球，继续对账。 “扑哧” 娇姐捂嘴一笑。 “这可是上等的沉香木，整个书房的布置我花了一千多万，还有这些书，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买来的吗？包括你坐的那把龙木雕太师椅，还有那张虎皮坐垫……” 虎皮坐垫！ 我下意识看了眼腚下的毛绒坐垫，确实是黄黑相间的老虎**颜色。 “小宝贝，这可是真的东北虎哦。” 娇姐扭着水蛇腰，走到我身后，然后把头放在我的右肩上，“看见这只毛笔吗？它可是松鼠**制作的……” 松鼠**？ 这个我知道，明代的牙雕葡萄松鼠毛笔，当年拍卖成交价达302万元人民币。 见我不说话，娇姐又冷笑着道：“我知道你们读书人骨子里清高，看不起我们这种满身铜臭的人。” “可是你们寒窗苦读数十年，最后不就是为了飞上枝头当凤凰吗？读书不是为了升官发财，难不成真是为人民服务呀！” 握草，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小五，你可别怪姐姐心狠，你要是敢逃走，我就杀光所有和你有牵连的人，然后把你双腿砍断，装进花瓶里当摆件，哈哈哈。” 娇姐坐在我的腿上，用双手勾住我的脖子，风情万种地道：“吻我！” “娇姐。”低头看着她的烈焰红唇，我莫名反感，“我在对账，能不能等会。” 娇姐把手伸进我的衬衣领口，“等会再对，先怼我。” “……” 我无语，可又不敢把她从窗户丢出去。 我知道，今夜我又难逃一劫。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书籍，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快速离开书房……… 从娇姐身上下来时，已是凌晨三点多，在我们疯狂运动期间，她的手机响了不下三十次。 “小五…你刚刚表现得好好棒呀！” 娇姐四仰八叉地横躺在大床中间，长发凌乱，身上全是红印子。 我的杰作。 “那是娇姐你调教得好。” 我贴心地帮她盖上毛毯，顺势亲了一口她面色潮红的脸。 “小五，板砖让我过去一趟，可是我的腰好疼，要不你带人过去拿钱。” 娇姐把手机放下，哑着嗓子道。 “对不起，是我太粗鲁了。” 我揉着她淤青的水蛇腰，心里却在狂笑。 “乖，你带人过去拿钱，记得天亮前回来给我做早餐呦。” 娇姐满是欲望的双眼里，映着我连自己都恶心的违心笑容。 “嗯，你好好休息。” 我掖了掖被角，起身穿好衣服出去。 左拐来到衣帽间，挑了一套灰色的爱马仕休闲西装后，便提着垃圾袋快速下楼。 “小五，娇姐让我开车送你过去。” 司机早已在宾利车旁等我。 “好，去三连长家。”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然后钻进后座。 “是。” 司机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别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1076|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br>透过后风挡玻璃，我看见娇姐站立在窗前打电话。 路上，车子经过一条昏暗的街道时，我打开玻璃窗把手中的垃圾袋给扔了出去。 “哐当”正好砸中一个衣不蔽体的流浪汉。 “哇哦！” 当他打开袋子发现是一套质地良好的西装时，高兴得手舞足蹈。 “娇姐让你快去快回……” 司机欲言又止地把车开到一栋灰白相间的别墅门口。 “嗨，小五。” 杰克打开门，展开双臂大喊道。 外国人就是热情。 我下车，迎上他的怀抱，“嗨，杰克，奶茶好喝吗？” “哦，太甜了。小五，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那个臭女人连电话都不接。” 杰克拍了拍我的后背，松开手，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时候我正在折磨她，狠狠地折磨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她跪地求饶才……” 我凑近杰克的耳朵，和他讲着荤段子。 “哦，我的天，你就不怕她发飙？” “不会，她就是个女神经加变态，越虐越兴奋。” 我耸耸肩，和杰克一起进入别墅。 比起娇姐奢华又有内涵的私人别墅，板砖的住所低调接地气多了。 这里没有任何名贵字画与古董，最贵的家具就是书房内的紫檀木桌椅了。 当然，他有钱有权，室内装饰也不能太寒酸。 虽然别墅内随处可见大品牌家具和日用品，但没有一件是国际奢侈品。 包括他的衣帽鞋袜，都是特别平价的国产货。 家里甚至连个本地佣人都没有！ “小五，你家人快把我电话给打爆了。” 一进书房，板砖就把诺基亚手机扔给我。 我接住诺基亚打开一看，握草，我妈、我姐，除了三姐以外，几乎每个人最少给我打了23个电话！ “板砖哥，我能给我妈打个视频电话吗？” “不能。” “……” “这个是老年机，你怎么打？我拿杰克的手机给你打视频电话。” 板砖指了指杰克手中的三星智能手机。 我：…… 大哥，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叮咚叮咚……” 正当我无语间，手中的诺基亚突然响了。 一看来电号码，正是我四姐打过来的…… 第33章 我想拿命赌一把！ “小五，你在哪里啊，妈妈想你都想到住院了……” 四姐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我看着板砖，压低声音道：“姐，我、我在外面挺好的，你让妈别担心我。” “小五，你不要骗姐姐，你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跟着吕顺去广东当少爷了，小五，你回家读书好不好？” “爸的医药费我们姐妹想办法，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小五，你的老师和同学都来家里好几次了，他们都想接你回去上学。” “还有你的班主任，请示校长后发动全校师生捐款，目前已经捐了十几万，有些社会人士也经常来医院捐款……” 听着四姐的哭泣，我心如刀割。 我真的很想回家，很想回学校，可是我…… “姐，你听我说，我已经成年了，应该承担起养家的责任。我现在在外面上班挺轻松自由的，而且工资也很高，等两年我赚到钱就马上回家。” “小五，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和姐姐说，姐姐帮你想办法。” 四姐比我大两岁，平时最喜欢和我聊天，也非常向往学校里的生活。 每逢春节回家过来时，我都会教她一些初高中的基础知识，还让她去图书馆多看书，并答应她今年暑假带她去湖南大学玩。 因此，在我的熏陶下，四姐也爱上了看书，还梦想着我能带她参加成人高考。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梦。 “姐，我想你了。我想看看你。我的手机丢了，等会我会用同事的微信号加你。” “……好。” 四姐哽咽着挂断电话。 我握着诺基亚瘫坐在红木沙发上，强忍悲伤的泪水看向杰克。 “喔，小五，我突然想起还要去巡逻，你和家人慢慢聊。” 杰克真的很有礼貌，把三星智能手机递给我后，便关上门快速离开。 “他那个微信号乱七八糟的，你聊完后把你姐拉黑就行。” 板砖点燃一支烟，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说道。 “谢谢。” 我刚加四姐的微信号，她就秒发视频过来。 “小五……” 手机画面上，出现同时四个脑袋。 大姐，二姐，三姐，四姐。 她们相拥着坐在陌生的环境里，全都眼泪汪汪地在看着我。 “姐……妈呢？” 我强颜欢笑地喊了句，差点哭出来。 “妈妈在病房睡觉，我们现在都在医院。” 大姐把摄像头对着旁边的楼梯口，原来她们在**通道和我打视频。 “三姐，你的眼睛怎么有点肿，是不是天天在熬夜？” 我凑近屏幕一看，三姐右眼角淤青一片，像极了熊猫眼。 才短短一个月时间，她那张清秀的脸就瘦脱相了。 三姐赶紧把镜头推开，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事，是我不小心摔的……” “什么摔的，明明是那个王八蛋打……” “四妹，你别乱说话让弟弟担心。” 三姐急忙捂住四姐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谁打的，是不是三姐夫！” 我站起身，胸中燃起一阵无明火。 “小五，你姐夫没有打我，真是我自己摔的……” “小五，你、你在哪里？为什么你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姐姐们看着镜头里的画面，直接愣住。 “我在做销售，提成比较高，现在在客户办公室谈生意。” 我突然想起板砖的办公室和一般人不一样。 别人办公室里都是名字画古董，偏偏他办公室墙壁上全是弓箭、刀剑等冷兵器挂件。 刚才我一激动站起身，正好拍到墙壁上的龙泉剑。 正经人，谁特么在办公室挂冷兵器。 “小五，你赶紧回家吧，妈妈都快哭**，村里人都说你跟着吕顺去广东做少爷了……” “姐，吕顺有没有在家？” “他没在家，怎么了？” “没事，他要是回来，无论他说什么你们都别信。我没有跟他出来当少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是跟我初中同学出来做事的，他爸搞土木工程的……” 我还想往下说时，板砖走过来把手机拿走了。 然后，挂断视频。 “咔嚓” 板砖把摄像头对准我，拍了一张照片，“你想说什么？” “……”我愣了一下，“就说我很好，我没跟着吕顺出来打工。让她们别挂念，假如三姐夫再敢打三姐，我就回去杀他全家。” 我急着和吕顺撇清关系，一来怕她们报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1077|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二来怕吕顺说鬼话忽悠她们上当。 “你那几个姐姐还挺漂亮的嘛。”板砖笑了笑，把我的照片发过去。 “要不，我再打个电话给我三姐夫？” “你在想屁吃。” 板砖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要是出事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为什么帮我？” 难道他让我打视频也是个坑？ “帮你？我没有帮你啊！我只是大发慈悲让你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而已，免得你在这里上班分心，影响我们赚钱！” 板砖拍着旁边的皮箱子道：“今晚进账这么多，有一半是你的功劳，按照约定，我会分娇姐七百万，待会你把现金带走，明天回园区后好好开单！” “叮咚” 我盯着手机屏幕，是四姐回的信息。 她说她会警告三姐夫，并让我尽快回家读书，不然家里人要报警了。 板砖拿起手机，打了七个字：放心，我要工作了。 便退出登录。 “回园区？你不是说我可以留下来当翻译的吗？” “傻弟弟，你以为当翻译官那么容易啊！想混进卧龙山庄或者日月集团，要经过各种考验，假如你是纯情大美女，那就简单多喽！” “你能帮我吗？只要你能让我离开园区成功进入日月集团，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这是我唯一离开园区的机会，娇姐肯定不会放我走，只能拿命赌板砖了。 “我帮不了你，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的造化。七百万，你清点一下。” 板砖起身，指了指地上的皮箱，然后打开其中一个箱子。 ！！！ 靠，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整整七百万啊，就算我们全家一辈子不吃不喝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14个箱子，每个箱子50万。” 板砖走打开抽屉，拿出一叠钞票递给我，“这是我个人给你的奖励，原本想给你50万人民币，怕你没地方藏，就先给你一点花着。” 我看了下，是美金，大约一万左右。 “板砖哥，我不想要奖励。如果，如果我能帮你杀了娇姐，并把她的小金库搬来送给你，你能不能让我进日月集团。” “你说什么？” 板砖直接傻眼！ 第34章 投名状 “我知道你与娇姐不和，去年还为了拍卖会的事差点动手，碍于她是明学昌的干女儿，你一直都在隐忍。” “哥，那个女人行事乖张，蛇蝎心肠，且贪得无厌，一旦把我玩腻了，就会毫不留情地杀了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注视着板砖面无表情的脸，压低声音道。 关于他们不和的事，我也是在日月集团的男厕里听说的。 当时有二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来如厕，无意间聊起这些八卦，正好被在隔间蹲坑的我听了去。 “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就不怕我杀了你？” 板砖手里突然多了一把**，他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的额头冷声道。 “怕！”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是比起死，我更怕窝囊地穷死！哥，我想赚钱给我爸治病，想让我妈安享晚年，更想让我的姐姐在婆家能挺直腰板，那么我死，也心甘情愿！”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用手抓住枪口，一字一句的说道。 板砖始终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想从他眼里捕捉一些信息，可是什么都看不透。 他就像一个旁观者那样，用波澜不惊，淡定自若的眼神盯着我。 “哥，我是真的想跟着你赚大钱，只要你帮我进入日月集团，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小五，你可要想好了，上了我的船，哪怕是死，都别想下来。” 板砖把枪放下，面部终于有了微表情。 “我从见到你那一刻起，就想好了。” “少拍马屁，说吧，阿娇是不是让你监督我。” “她确实说过让我监督你。哥，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到她的把柄。” 我暗自松了口气，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小命不保。 虽然板砖没有明确答应我，但也没有拒绝我。 我甚至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希望。 娇姐那么有钱，谁不想吞并她的私人财产？ “你先回去，她有什么小动作就打这个电话告诉我，至于我需要你做什么，到时候再安排。” 板砖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十几个数字，等我看了一眼后，他便揉成团往后一扔。 直接命中垃圾桶。 我知道，他还没有完全信任我，或许，和娇姐一样，都是在试探我。 无论如何，我都要赌一把。 “我回园区后，应该怎么做？” 回园区，不过是履行承诺，带矮子一起离开。 至于虎牙和断指…… “等我消息，我会让人暗中联系你。在这期间，你只需要开大单，不停地开大单，然后引起高层注意就行了。我敢打赌，阿娇那个女色魔绝不会放过你，你想要离开她，就只能进日月集团当同声翻译官了。” 板砖沉默片刻才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 “哥，卖奶茶的那个女孩子救活了吗？都怪我，我不应该问她那些话……“ 只要一想到她被电夹狂虐【三点】的画面，我就后悔不已。 “她还在医院躺着，大概率不会死。她表哥是本地人，我们警察营二连的一个小排长，他和阿娇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板砖拿起桌上的飞镖，随手投向门后的圆形靶子上，继续说道：“你跑不掉的，别问为什么，以后就明白了。” “板砖，老黑他们刚才巡逻时，在街上抓了一个逃跑的猪仔。” 杰克突然推门而入，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 不过有一两个单词他是用法语和英语陈述的，我真不知道他们在法国当兵时，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人在哪里？” 板砖皱了皱眉，然后邪恶一笑地看向我。 “在警察局。” “先把人关起来，我马上去处理。” “OK。”杰克点点头，关门离开。 “……”一看到板砖那个似笑非笑的笑，我就觉得后背直发凉。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要加入我们吗？该你表现的时刻到了！” “啊？” 我似乎猜到了什么。 “你把皮箱带上，然后跟我去警察局。” 板砖让几个兵进来把皮箱搬下去后，便喊我坐上警车，一起前往警察局。 娇姐派来的司机，则紧跟其后。 五分钟后，我们便来到灯火通明的警察局。 “啊啊啊！”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句杀猪般的嚎叫声。 进入审讯室后，只见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瘫倒在水泥地上，四五个所谓的警察正在替他“松骨按摩”。 “连长……” 见板砖出现，几个小啰啰马上敬礼问好。 “把人带去刑场。” 板砖连审讯室的门都没进，说完就领着我往刑场走去。 他口里所说的刑场，其实就是警察局后院一个长满杂草的草坪。 一踏入这个阴森森的草坪，我就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板砖拿出一盒烟，“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知道。要我递交投名状以表忠心。” 我抽出一支烟，点燃，颤抖着手说道。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这把枪有六发**，只要你杀了他，我就正式接纳你。” 这时，几个警察已经把双腿发软的猪仔拖过来了。 板砖把**递给我，“知道怎么操作吧？**我已经上膛了，你只需打开保险，瞄准他的脑袋，然后轻轻扣响**，就会立刻解脱他的痛苦。” “……”我故作镇定地接过**，始终不敢去看躺在地上的那个猪仔。 “我只给你三分钟时间。” 板砖看了眼腕表，转身退到一旁。 “不要杀我，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 “只要你不杀我，我明天就把我老婆和女儿骗过来当陪酒女……” 握草，前半句我还挺感动的，后半句真泥马不是人。 为了苟活，连老婆都要骗过来，这还是人、是男人吗？ “你女儿多大？” 我俯身，抓住他的衣领问道。 “十、十五岁……” 男人嘴里都是血，见我问话，一把抱住我的双腿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打电话让我老婆来好不好？” “滚！” 我一脚把他踹开，可始终不敢开枪。 “还有两分钟。”板砖吐了一口烟圈，眼神深邃迷离，让人琢磨不透。 几个警察则拿着枪在周围警戒，气氛瞬间冰到极点。 这一枪我若不开出去，以后再无机会站在他面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2652|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谈条件。 我若开了枪，从此以后再也回不了头，回不去学校，回不到母亲的怀抱！ 纠结、挣扎、恐惧、害怕……各种情绪疯狂交织在我的心头。 地上的男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决，一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还说他老婆非常漂亮，可以用他老婆换他一条生路。 从小到大，我连鸡鸭都没杀过一只，现在却要去杀一个和我有着同样遭遇的猪仔。 我……下不了手。 哪怕心里想过无数次要如何如何生存下来，可当你真正拿着枪，去掌控别人的生死时，心中的恐惧，真的无以言表。 “最后六十秒。”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煎熬过去。 这180秒，仿佛有180个世纪那么难熬。 我拿枪对着他的额头，明明只要扣响**就能完成任务，可手指始终无力掰下去。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把我女儿喊过来好吗？” “闭嘴！” 一听到他说把女儿喊过来的话，我就火冒三丈。 “我女儿也很漂亮，真的，只要你放过我，我明天就让她们娘俩坐飞机过来当扶手赚钱……” “去**！” 我闭上眼睛，双手握枪，用力地扣响**！ “砰” 男人，应声倒地。 **从前额贯穿至脑后，然后开出一朵耀眼的红色花朵。 “呼”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顿时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要不是板砖及时扶着我，已跌坐在地。 “恭喜你，**了。” 板砖嘴角上扬，用力掰开我的手，把枪拿下。 后来我才知道，那把**里其实只有一颗**。 “连长，人已经**。” 几个警察检查他的生命体征后，便把尸体拖走扔了。 “我、我**了……” 我看着地上的血迹，浑身不自觉地抖起来。 我**了，杀的还是一个无辜的中国人。 “慢慢习惯就好。”板砖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 “……” 我紧张和害怕到根本就迈不开腿，说话更是口齿不清。 “不需要内疚，就算你不杀他，他也会被园区的人折磨至死。以他的尿性，老婆和女儿都会遭殃。你帮他结束痛苦，反而是在做好事。” 板砖越这样“安慰“我，我就越觉得内疚。 我在做好事？呵！我杀了一个受害者，反而还是在做好事！ 真是讽刺！ 他让我**做投名状，我可以杀毒贩、**商、**犯啊，为什么要**无寸铁的受害者！ “麻子，你们过来送小五上车。” 板砖见我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便让手下扶着我上车。 我知道，他是默许我加入他的团队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高兴不起来。 可为了生存，我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的心里很愧疚，同时也非常矛盾和无助。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娇姐住处的，只知道下车后双腿都是抖的，浑身也直冒冷汗。 以至于娇姐误以为我纵欲过度肾虚体弱了，于是一个劲地逼着我吃人参、鹿茸、虎鞭等贵重补品。 补得我鼻血直流，上火长泡…… 第35章 狗仗人势的爽感！ 三天后。 娇姐亲自开着红色保时捷，把补得满口是水泡的我送回园区。 这条去园区的路我已熟记于心，包括果敢老街的地形，还有周边与云南边境接壤的地区，我全都了如指掌。 现在我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独自外出的机会。 “小五，我已经和王主管说了，让他安排你单独搞欧美那边的业务，一个月打底一百万业绩呦，你要是完不成，别怪姐姐不客气。” 娇姐把车开进三层小洋楼，用手勾着我的下巴道。 “明白，一定超额十倍完成任务。” 我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令我自己都害怕。 在果敢的这三天时间里，每天除了和她做不爱做的事以外，就是开着车在外面瞎逛，然后去马路上找杰克闲聊打听小道消息。 原来板砖说我逃不掉的原因是：警察营是电诈园区的保护伞，只要哪个不长眼的蠢猪跑进来报案，或者求助，十分钟后就会被丢猪仔的园区给领回去虐杀了。 杰克还说，大街上全民皆兵，中国人就是行走的人民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没有真理和金钱是百分百行不通的…… “明白就好，这几天你好好养精蓄锐，等姐姐体力恢复了再让你过来侍寝。” 娇姐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刮着我脸道：“年轻真好，稍微补一下就矫若游龙，真是帅到姐姐心坎里去了。” “娇姐，你的伤还没有好，我先抱你进去休息，然后我也好回去工作，替你赚大钱。” 我握住她往下游走的手，打开车门，把她抱了出来。 由于昨夜玩的太花，我一激动把她……给弄伤了。 幸亏弄伤了，否则能放过我？ “真乖，那些补药你要记得按时吃呦。姐姐就喜欢年轻人这股冲劲，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知道。” 我把她抱进客厅，然后轻放在沙发上，亲了下她白嫩的脸蛋，转身就走。 “小五，千万不要有其它想法呀，不然我就杀了你四个姐姐，哈哈哈！” 娇姐阴冷的笑声在身后响起。 “……”我在大门口停顿一秒钟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小洋楼。 虽然她人在果敢，但我相信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们的手，伸得很长，长到可以在中国任何一个城市有眼线。 这也是板砖答应与我合作的原因之一，只要我挖出娇姐在国内的那条线，就可以将她一次性打垮，然后再把那条线据为己有。 到时候，拥有源源不断财富的板砖，就能扩大势力，购买各种**…… 然而我与板砖合作，纯粹是为了回国，为了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苦了一辈子，我不想因为我，再害他们不得善终。 我可以在这里受罪，可以被当做猪狗都不如的猪仔，但是我的家人绝对不可以。 既然吕顺和娇姐抖想杀我姐姐，那我就提前送他们上路吧！ “呦，这踏马的不是小五吗？**天不见，人模狗样的了，哈哈哈！” 阿猛在操场上拿着AK挡住了我的去路。 看他这副不要脸的贱样，一定又想问我要钱了。 “握草，这**一身名牌啊，猛哥，这套西装顶流明星也穿过啊，叫什么来着……” “叫爱马仕，不对，是巴黎世家！” “这手表看着不错，握草，还是欧米茄的啊！” 这些狗腿子虽然没拥有过奢侈品，但是天天在园区和魔鬼打交道，对金钱也是特别的敏感。 “别碰我！” 我厌恶地打开阿猛的手，然后弹了弹衬衣上的灰。 “玛德，出去当了几天少爷给你长脸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阿猛愣了一下，随即把枪口顶在我的胸口上。 “我身上有一万美金，是警察营三连长给我的，这套高定西装是娇姐给我的，这只腕表是外国顾客送我的，阿猛，你踏马的敢拿吗？” “还有这一袋子名贵补品，全是娇姐给我的，**的喜欢就通通拿去啊！全部拿去啊！拿啊！**！” 我像个疯子一样，单手抓着阿猛的AK往前走着。 一边吼，还一边把手里的黑袋子往他怀里扔。 奇怪的是，他不敢拿。 大概率是我不怕死、又疯癫的模样吓着了他。 “……”一向粗鲁冲动的阿猛居然懵了。 “美金就在我身上，你喜欢就特么的全部拿走，回头我再找三连长要！衣服你喜欢就扒走，你踏马的不是喜欢白嫖吗？怎么不嫖了？” 我抓住他的AK用力往后一推，阿猛差点摔倒在地。 另外几个狗腿子也被我整懵了，拿着AK一直不敢做声，贼溜溜的眼睛只是在我身上乱瞟，似乎想找一个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5452|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答案的答案。 “**，算你有种！” 阿猛回过神，用AK戳了戳我的胸口，恨声道：“小五，你最好不要犯错，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他不傻，他要是拿走我的美金，就是不把板砖放在眼里。 脱了我的西装就更加了，这不是在娇姐眼皮子底下作死吗？ 人生第一次，我有了狗仗人势的快感！ 原来手握真理，背靠大树，是这么爽！ “呵，狗仗人势的杂碎！” 不知是骂他，还是骂我自己，我朝地上啐了一口后，把西装搭在右肩上，快步往宿舍楼走去。 “玛德，小垃圾，别让老子抓住你的把柄……”背后，是阿猛无能的怒骂声。 “五哥！” “小五！” 我一出现在走廊上，矮子、断指男、虎牙妹，全都站在门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是的，我活着回来了。” 我笑了笑，搭住矮子的肩，“最近怎么样？” “挺、挺好的……”矮子吸了吸鼻子，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我，“五哥，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回国了呢。” “我在老街，卧龙山庄、日月集团、娇姐的私人别墅里快活。” 我苦笑一下，搭着他走进宿舍，然后把外套和手提袋丢在床铺上。 “小五，你、你破处了。” 断指和虎牙异口同声地道。 眼里还闪过一丝怪异的笑。 “心知肚明，又何必追问。”我指了指床上的袋子，“那里面全是名贵补药，你们喜欢什么就拿走。我吃腻了。” “……”虎牙和断指互看一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彼此都有些尴尬，然后各自假装很忙，不是用手抓头发，就是和我同步整理衣服。 “咳，那个，你刚才被阿猛用AK指着胸口，不怕吗？” 断指打破沉寂道。 刚才那一幕，很多人在楼上看到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怕？在这之前肯定怕得要死。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怕了！” 虎牙妹第一反应就是我要搬走了，“啊？娇姐让你当她的贴身男宠了？” “不。是因为我杀过人。在警察营用三连长的**，**了一个逃跑被抓的男猪仔！” “……” 第36章 狗咬狗 翌日。 刚踏进工作室门口，我就被王禽兽单独喊去谈话了。 “小五，督导让你一个人干单线，月业绩一百万打底，这些是欧美那边的名单，还有推特账户。你可以在我办公室上班，也可以在工作室，这个随你喜欢。” 王禽兽今天对我很客气，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连我随意翻他桌上的资料都没有一点小脾气。 “问你个事，和吕顺熟悉吗？也就是那个带我过来赚钱的那个人！” 我把资料放下，用半边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胸看着他。 “怎么了？” 王禽兽眼神闪躲了下，然后很谨慎的问道。 “随便问问，没什么事我就去上班了。” 我走了两步又转身叮嘱道：“阿玉那个女人你要小心点，听说她想弄死你上位。” “……”王禽兽的脸部表情稍微变了一下，马上喜笑颜开的道：“小五啊，你这几天在老街那边都见过些什么人啊！” “哦，我在卧虎山庄和日月集团见了明家家主，还有警察营的人，另外就是些国外客户了，他们还挺好客的，呵呵。” 我故意露出左手上的欧米茄腕表，然后笑着走出办公室。 “……”只剩王禽兽愣在原地灵魂出窍。 “小五，娇姐为什么不把你调走？” 虎牙妹那颗八卦的心，又开始骚动了。 “好好开单，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我敲了敲键盘，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昨天故意挑衅阿猛，今天在王禽兽面前摆显，目的就是挑起事端。 所有人的关系网越乱才越好。 对我也更有利。 “切，神神秘秘的，估计还是因为你魅力不够，她又看上比你还嫩的大学生了。” 虎牙妹那张嘴，真的，任何和她有过交流的人，都想撕烂她的毒嘴。 “是是，你属虎，你说了算。” 我打开欧美那边的**，登上推特，不再理会她这个疯婆子。 “什么呀，我属兔！兔子急了也咬人！” 虎牙妹见我不理她，便转身敲键盘。 “矮子，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开单了，今天再不出单，就等着蹲水牢吧。” 阿玉踩着红色高跟鞋走过来，用**捅了一下矮子。 啊啊啊！！ “玉、玉姐，我晓得了。” 矮子被电得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我抬眼看着嚣张的阿玉，恨不得一**捅死她！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自身都是靠着当男宠的身份换来的“免死金牌”，哪有什么权利去照顾矮子？ 唯一能帮他的，就是把我所有的国内**，通通转让给他。 让他坐享其成。 而我，从今天开始只要拼了命去做业绩，半个月做出一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娇姐这个恶毒的女人，明知今天14号了，也不减一半业绩，当真是想把我榨得一滴都不剩。 “小五，还有两个礼拜就是月底了，你要是做不到一百万，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玉扭着腰肢来到我身边，淫笑着道。 “放心，就算我做不到一百万业绩，也轮不到你来榨取我最后的价值。” 我无视她的存在，继续敲键盘。 不管怎么样，娇姐是园区督导，只要她不松口，暂时无人敢动我。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要**，也是娇姐亲自动手，怎么可能轮到阿玉这个胸大无脑的**？ “你！” 碍于娇姐的**，阿玉确实不敢对我怎么样，凶神恶煞地骂了其他人一顿后，便扭着肥臀出去了。 我瞥了眼窗外，是阿猛在叫她，二人肯定又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王禽兽站在工作室门口看着我，似乎还在想我故意挑拨离间的那些话。 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发现是我在挑事，甚至还要让他们狗咬狗，互相伤害。 “五哥，你把客户都给我，你怎么办？” 矮子揉着红肿的手臂，眼泪汪汪地道。 “没事，我读书比你多，开单也比你容易，国内的单你收了之后，最少一个月之内没人会为难你。” 欧美客户比国内客户开放许多，我就当是在做练习题，锻炼口语交际能力。 “……”矮子抽了抽嘴角，没再说话。 眼泪却“吧嗒吧嗒”地滴在键盘上。 他不会知道，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想让他回国后不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已经**违法了，就算回国也是唱铁窗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5453|1693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不如保全命更苦的矮子。 “玛德，谁把我五十万的大单给截胡了？” 一声愤怒的呐喊，响彻整个工作室。 坐在前排的男人二话不说，就把键盘砸在他对面男人的脸上。 “**，肯定是你，昨天只有你动过我的电脑，你踏马地把大单还给我……” “放**屁，我什么时候偷你的单了，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开单，再乱说我就打死你！” 莫名被揍的男人，反手就是一个大逼逗抽在对方身上。 “**，就是你，你还敢狡辩……” 二人一边骂，一边扭打起来。 搞得整个工作室的人都无法安心开单，全都站一旁看他们互殴了。 “干什么，干什么，快松开！” 狗腿子闻声而来，拿着**把抱作一团的二人强行分开。 “怎么了？” 王禽兽从办公室走出来，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问道。 “主管，他偷我单……” “我没有，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二人一言不合又要准备开打。 “他到底有没有偷你的单，查查电脑上的名单不就知道了？” 王禽兽的心思似乎不在这个上面。 我扭头看向窗外，阿玉得意的笑在那张妩媚的脸上荡漾。 之前我就听虎牙妹说过，有些人准备收网时，会被人提前一晚偷走客户。 “恭喜新人小五，开出五十万元大单！” 随着一声高亢的呼喊，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我。 就连站在走廊上的阿玉，脸色也明显难堪了一秒钟。 “玛德，原来是你在耍我们，你刚来，怎么可能天天开大单……” 刚才还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这会又双双把矛头指向我。 “你会英语吗？你有欧美客户吗？我特么开的是五十万美金的大单！” 我把显示器转过去，指着聊天对话框的英文字母冷笑道。 “……” 二人扬起的拳头，在所有人戏谑的注视下尬停在半空中。 “呦，五十万美金的大单啊，还真是了不起！小五啊，你这么有才，要不把你四姐带过来一起赚大钱呗！” 吕顺突然拍着手掌走进来，盯着我阴阳怪气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