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山到上朝》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天气 依旧闷热 心情 那就草草了事吧 被盗火器线索断, 认证莫名被下毒。 只能草草来了事, 心里猜到七八分。 夏日的大理王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捂在蒸笼里。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将整个皇宫炙烤得滚烫。连空气都弥漫着沉闷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距离火器营火器被盗一案已过去好些日子,可整个朝堂依旧深陷在毫无头绪的泥沼中。刑部大堂内,官员们个个面色凝重,往日的干练与自信被愁容所取代。堆积如山的卷宗,每一页都承载着他们徒劳无功的努力,调查陷入僵局,毫无突破的迹象。 而兵部那边,自查的结果同样令人沮丧,内部的调查如同石沉大海,被盗的火器仿佛人间蒸发,只留下一片死寂与困惑。 如今,我满心的期待,全都寄托在了保皇司指挥使高敬之的身上,盼他能如利剑,斩断这重重迷雾,揭开真相。 早朝刚结束不久,高敬之的身影便匆匆出现在大殿门口。他神色慌张,脚步踉跄,还未站稳,便“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惶恐与自责:“陛下,臣罪该万死!此番办案,臣实在无能,竟让到手的线索白白断掉,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与重托。”我正批阅着奏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和话语打断,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麻花,心中本就积压的烦闷愈发浓烈,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面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冷冷地注视着他,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怒火:“高敬之,查案本就艰难,一时未查出结果,也罪不至死。但你身为保皇司指挥使,肩负着维护朝堂安稳的重任,如今这般,让朕如何安心?” 高敬之听闻,脑袋垂得更低了,整个身子像筛糠一般剧烈颤抖,几乎贴在了地面上,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陛下有所不知,保皇司好不容易查到火器营内部藏有盗贼的同伙,费尽周折将其抓捕。可谁能想到,还没等臣开口审问,那人竟突然中毒身亡,所有线索就这么断了。” 听到这话,我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在大殿内回荡,震得桌上的笔墨都跳了起来。我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心中暗忖,这幕后黑手手段竟如此狠辣决绝,刚到手的关键人物就这么轻易地被灭口,实在是可恶至极! 我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但那冰冷的语气依旧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寒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时下的毒?你们保皇司就没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高敬之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回陛下,经过一番查验,应是被抓前一日,那人就被逼吞下了蜡丸。那蜡丸在胃里慢慢融化,毒药便流了出来,毒性发作极快,等我们察觉时,已无力回天。” 我站起身来,在大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我怒声质问道:“他是被逼吃的蜡丸,那他的家人呢?难道就没问出一句,到底是谁给他的蜡丸?”说着,我猛地停下脚步,紧紧盯着高敬之,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高敬之吓得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渗出了斑斑血迹。他哭丧着脸说道:“陛下恕罪,那人的亲属早在两日前便被人接走了。都是臣办事不力,疏忽大意,才让这关键线索断掉,臣万死莫赎啊!” 我听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幕后之人行事如此周密,一环扣一环,不仅在火器营安插内应,还提前安排好了后续的退路,甚至连保皇司都被巧妙地算计在内,看来朝堂上下,我的身边,乃至保皇司内部,都极有可能已经被他安插了眼线,这局势远比我想象的还要严峻。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但语气依旧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高敬之,保皇司接连出现这般重大失误,你必须好好反思。到底是你能力不足,还是你身边隐藏着内奸?这件事暂且到此为止,但你要好自为之。若是再毫无进展,休怪朕严惩不贷。”高敬之如获大赦,忙不迭地磕头谢恩:“谢陛下隆恩,臣必定竭尽全力,彻查保皇司内部,揪出那可恶的蛀虫,给陛下一个交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忧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朝堂之内,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阴谋? 高敬之离开后,我独自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如今,有几件极为关键的事情亟待安排,可朝堂之上人心叵测,局势错综复杂,我已不敢轻易信任任何人。每一个大臣的面孔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却都让我心生疑虑,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可以托付重任的人。思来想去,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我的德妃白鹿,她出身白蛮族,性格直爽,忠心耿耿,或许她能帮我解这燃眉之急。 我起身,带着几个贴身侍卫,朝着白鹿的寝宫走去。一路上,闷热的空气让人窒息,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打湿了我的衣襟。宫墙高耸,仿若沉默的卫士,却无法为我带来一丝凉意。我的心思全被那棘手的局势所占据,脚步匆忙而沉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踏入白鹿寝宫,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驱散了些许闷热。贤妃高氏正坐在一旁,手持纨扇,轻轻扇动。戴寿宇和戴寿镇两个小家伙在地毯上玩得不亦乐乎,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声在屋内回荡,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给这略显压抑的宫廷生活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温馨。众人见我突然到来,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白鹿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她脸上带着几分嗔怪,微微撅起嘴唇,说道:“陛下可是许久都未曾来看望臣妾和其他姐妹了,想来定是被那繁杂的国事忙得脱不开身吧。”这话里带着明显的埋怨与不满,一听就知道她是在发泄心中的委屈。 我心中无奈,脸上却只能陪着笑,毕竟如今有求于人,也不好反驳什么。我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爱妃莫要生气,朕这不是来了嘛。只是最近朝堂上发生了诸多烦心事,实在是让朕分身乏术啊。” 我在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凉茶,缓缓说道:“两位爱妃有所不知,近日朝堂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案,火器营的火器被盗。刑部和兵部查了许久,却毫无头绪,就连保皇司也在这案子上栽了跟头,实在是让朕头疼不已啊。”说着,我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虑之色,重重地叹了口气。 白鹿听了,秀眉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轻声问道:“竟有这等事?如此重要的火器被盗,那岂不是关乎我朝的安危?陛下可有什么打算?” 我放下茶杯,看向白鹿,说道:“朕思来想去,想让你从白蛮族中挑选一个信得过的人担任火器营的指挥使,不知爱妃可有合适的人选?” 白鹿闻言,陷入了沉思,她微微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片刻后,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臣妾的侄子白旺,为人正直,武艺高强,且对陛下忠心耿耿,可以信任。只是如今这局势复杂,火器营又是关乎国家安危的要害之地,为防再生变故,陛下需让白旺带两百白蛮族子弟一同接管火器营,如此内外呼应,相互帮扶,才能万无一失。” 我心中暗自思量,白鹿这话确实在理,如今这局势,不得不小心谨慎,多做周全的考虑。白蛮族子弟向来勇猛善战,忠诚可靠,有他们协助白旺,或许能让火器营重回正轨,也能为我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增添一份可靠的力量。 我微微点头,说道:“爱妃所言极是,就依你说的办。此事就劳烦爱妃尽快安排,务必让白旺等人早日到任,朕也好放心。” 就在我准备起身去安排后续事宜时,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贤妃高氏冷不丁地插了一句:“陛下,保皇司固然要严查内奸,以正朝纲。但陛下身边的人也该好好清查一番了。臣妾听闻,有不少人私下里和宫外往来密切,甚至还有人利用权势,偷偷做起了生意,这其中怕是藏着不少隐患啊。” 听到高氏这话,我心中猛地一凛,脸上却不动声色,眼神犀利地看向高氏,说道:“爱妃提醒得是,朕竟疏忽了此事。只是这清查身边之人,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朝堂动荡,不知爱妃觉得此事交给谁去办为好?” 高氏微微欠身,仪态优雅,轻声说道:“臣妾听闻俞家兵向来忠心耿耿,对陛下一片赤诚,且行事谨慎,手段利落。陛下不妨把此事交给他们,定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我点了点头,说道:“爱妃所言有理,俞家兵世代忠良,朕信得过他们。此事就交由俞家兵去办,务必让他们暗中行事,不可打草惊蛇。”当下,我便招来贴身太监,低声吩咐他即刻去传俞家兵统领进宫领旨,务必保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安排妥当后,我又和两位爱妃闲聊了几句,看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心中的阴霾似乎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他们的笑声,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让我在这纷繁复杂的权力斗争中,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与宁静。待俞家兵统领进宫领旨离去后,我才起身离开白鹿的寝宫。 回到寝宫,我坐在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提起笔,却久久无法落下。烛光摇曳,映照着我的脸庞,投下一道道深邃的阴影。 我心里清楚,如果我身边还出了内奸,亦或是那人还有其他宫里的靠山,那我该如何应对?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天气 雷阵雨 心情 只要太子稳,朝廷就稳 召见太子戴寿宁, 相互对话来试探。 好在太子还算稳, 我也放心继续查。 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与后宫之间,白旺接管火器营的消息悄然传开,看似不过是一次常规的人事变动,实则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高氏那看似不经意的提醒,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让我不得不立刻安排俞家兵,暗中彻查宫内是否有人与前朝暗通款曲。本以为只是例行的谨慎之举,可谁能料到,这一查,竟查到了。。。。 御书房内,静谧得近乎诡异,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安静到似乎连心跳声都被无限放大,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人心上。 俞家兵笔挺地站在御案旁,冷峻的面容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神锐利得能洞察一切,此刻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我最终的裁决。 短短三天,他就像一位嗅觉敏锐的顶级猎手,精准地揪出了数十起宫内与前朝勾结的铁证。而当这些如山的铁证一一摆在我面前时,我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所有线索竟无一例外地指向了我的皇贵妃小琴。更让我脊背发凉、怒发冲冠的是,连我身边最亲近的小林子,竟然也早已沦为皇贵妃的棋子! 我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小琴,她可是太子戴寿宁和昶王戴寿昶的生母啊!在我记忆中,她一直是温柔贤淑、安分守己的模样,平日里总是轻声细语,举止间尽显端庄优雅,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背叛皇室的勾当?而且就她那单纯的性子和简单的头脑,怎么可能策划出如此错综复杂的阴谋?除非,在她背后,有一双隐藏极深、操控一切的黑手,而这黑手,极有可能来自她的某个儿子。 “能查出皇贵妃是怎么把消息传送出去的吗?”我强压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声音低沉得仿佛从地狱传来,向俞家兵质问道。 俞家兵神色冷峻,微微欠身,语气波澜不惊地回应:“陛下,您的行踪、召见人员等机密消息,都是小林子传出宫的。至于皇贵妃,她很可能只是个幌子,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庞大、复杂的势力在操控这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此事你继续深入调查,务必万分小心,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说罢,我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忧虑与无奈,仿佛压着一块千斤巨石。 待俞家兵退下后,我的内心依旧翻江倒海,久久无法平静。我决定前往佛堂,希望在佛祖那慈悲祥和的气息中,寻得一丝内心的宁静,也想借助这庄严神圣之地,让自己能更清醒、理智地剖析这一切。 踏入佛堂,那熟悉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让我原本紧绷到极点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许久未踏入这片净土,曲珍公主看到我时,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黑暗中划破夜空的流星,瞬间点亮了这略显沉闷压抑的佛堂。 “陛下,许久不来了。怎么瞧着如此憔悴,满脸疲惫啊。”曲珍公主难得地亲自来到佛堂门口迎接我,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山间清泉,带着满满的关切。 我微微苦笑,神色黯然地说道:“曲珍,今日我来,是想借佛祖的无边法力,看透这人心的复杂与叵测啊。”说出这句话时,我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仿佛被一层阴霾紧紧笼罩。 曲珍公主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微光,但很快,那明亮的光芒又重新回到她眼中,她轻声说道:“陛下既有此愿,佛祖定会庇佑,为陛下指明方向。” 我和曲珍公主简单交待了几句后,便默默地走到佛像前,缓缓坐下,亲自焚起了香。香烟袅袅升腾,如梦如幻,仿佛带着我的万千思绪飘向远方,飘向那迷雾重重的真相。 没过多久,曲珍公主便领着太子戴寿宁来了。戴寿宁见到我,立刻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动作行云流水,尽显皇家的威严与风范。 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示意他坐到我的身边。而曲珍公主则如同往常一样,在佛前安静地诵起了经,她的声音轻柔舒缓,宛如天籁,为这佛堂增添了几分宁静祥和的氛围,却也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我凝视着佛像,那慈悲的面容似乎在俯瞰着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我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是有意把你弟弟重新引入朝堂吗?” 戴寿宁的语气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早已料到我会有此一问:“是的,父皇。儿臣一直都这么打算。” 我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担忧,继续问道:“为什么?朝堂之上,明争暗斗,波谲云诡,岂是轻易能涉足的?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戴寿宁神色平静从容,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儿臣一直听闻,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儿臣既已身处朝堂,日后也想和二弟携手并肩,共创一番大业。有二弟相助,儿臣相信,定能为父皇分忧解难,共同守护这万里江山、社稷黎民。”他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里,有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也有对兄弟情谊的无比执着,仿佛那是他心中最坚实的信念。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微微颔首,接着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而冷峻:“你弟弟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你当真一无所知?”说罢,我转过头,紧紧地盯着他,目光如炬,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异样的神情,哪怕是最细微的变化。 戴寿宁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语气急切地说道:“儿臣确实不知。但不管二弟做了什么,儿臣都坚信,他只是被奸人蛊惑利用。二弟从小就心地纯良,天真无邪,绝不是恶毒阴险之人,还望父皇明察秋毫,不要轻易误会了他。”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诚恳,仿佛在极力为自己的弟弟洗刷冤屈,那真挚的模样,让人很难不相信他的话。 我又把头转了回去,重新看向佛像,缓缓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这个弟弟借助你的照顾与信任,暗中培养了一批连你都毫不知情的势力,你觉得这是好是坏?”我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沉甸甸地砸在人心上。 这一次,戴寿宁没有立刻反驳我,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仿佛在努力消化我所说的话,试图理解其中的深意,又似乎在内心深处与自己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我嘴里低声诵念着佛经,试图让自己更加心平气和,以便能顺利地完成这次谈话。对于我来说,其实心中早已隐隐有了决定,但我还是想给戴寿宁一个解释的机会,一个证明自己和弟弟清白的机会。 戴寿宁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与坚定:“父皇,如果真的查出二弟有何不法行径,为何不直接以国法审之?他既犯了错,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儿臣绝不会偏袒庇护。但在真相未明之前,儿臣恳请父皇不要轻易定二弟的罪,给他一个辩白的机会。”他说这话时,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不屈与自信,仿佛在向我表明他的立场和决心。 我心中微微一震,感觉像是被将了一军。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愤怒,反而心中涌起了些许欣慰。这个太子,终于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担当,不再是那个只会听从安排的懵懂少年。 我缓缓起身,点燃了三支清香,郑重地插入香台,神情庄重地说道:“父皇只想告诉你,太子乃国之根本,国本不稳,便是社稷之危。今日朕言尽于此,你退下吧。”我的语气中既有身为帝王的威严,也有作为父亲的无奈与期许。 太子走后,曲珍公主轻轻地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最终还是父子情深啊,陛下两次动了杀心,最终还是选择了仁慈。”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出了佛堂。外面的阳光依旧灿烂耀眼,洒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我的心情如同这佛堂外的阴影,沉重而压抑,仿佛被一层无法驱散的阴霾紧紧笼罩。这场宫廷的暗潮涌动,究竟会如何收场,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不管我如何抉择,这个抉择都会是艰难和痛苦,会让我心如刀绞。 回到寝宫,我独自一人坐在榻上,思绪万千,仿佛置身于一片混乱的迷宫,找不到出口。回想起戴寿宁刚才的神情和话语,他的坚定和对兄弟的信任,让我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他从小我就对他疏于管教,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跟在小琴身旁,哪怕是戴寿昶出生后也是一样。 他心里有清楚,如果不是那次刺杀让我最疼爱的戴寿羽身亡,我立国后这个太子不可能是他。 我又想起了皇贵妃小琴,那个温婉动人、笑靥如花的女子,真的会被人利用,做出背叛我的事情吗?还有昶王戴寿昶,他在外面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何要暗中培养势力?这一切的谜团,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地笼罩其中,让我窒息,无法挣脱。 天色渐暗,寝宫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仿佛被一层黑色的幕布缓缓遮住。我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直到小林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轻声问道:“陛下,是否要掌灯?” 我这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在这黑暗中,我反复思索着。 好在我还是相信太子戴寿宁的话的。至于二儿子,昶王戴寿昶。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只要他不再动手,我会把这些死死的压在心里。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天气 很热很热 心情 找个地方去避暑 山中建成清凉宫, 携家带口去避暑。 召开太师同纳凉, 释放景林任侍中。 大理国的盛夏,像是被太阳的怒火点燃,酷热无比。毒辣的日光直直倾洒,将王都的每寸土地都烤得滚烫。石板路在烈日的肆虐下,成了名副其实的“热板”,热气源源不断地往上蹿,就连往日灵动欢腾的河水,也被暑气抽去了活力,变得迟缓又倦怠,毫无生气地缓缓流淌。 街头巷尾,处处是手持蒲扇、奋力扇风的百姓,可汗水依旧如注,从额头、脊背不断渗出,很快就浸透了衣衫,人们的脸上写满了难耐与疲惫。 身为大理国的君主,我端坐在宫殿的龙椅之上,虽有宫女在旁轻摇巨大羽扇,可那送来的风也是热烘烘的,让人心烦意乱。我自然知晓大理国设有取冰之处,然而为了自身的一时清凉,便动用民力去采冰,这实在违背我的本心。所幸,早在两年前,我便有先见之明,于大理王都西北方,保皇司附近的山上,精心修建了一座清凉宫。如今,在这酷热难耐的时节,它终于能派上大用场了。 这日清晨,我降下旨意,决定携后宫一众妃子与年幼的皇子公主,一同前往清凉宫避暑。那些已经成年的皇子,身负家国重任,太子需留守王都,主持朝政,稳住大局,而昶王戴寿昶,我特准他随队同行,我要把他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旨意一下,整个后宫瞬间陷入忙碌。妃子们仿若灵动的彩蝶,在各自的宫殿里精心挑选衣物首饰。她们对着铜镜,仔细端详,每一件配饰的搭配、每一缕发丝的梳理,都力求完美,一心想在这次出行中艳压群芳。年幼的皇子公主们则兴奋得像欢快的小鹿,在宫殿的庭院里嬉笑奔跑,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空中,满心期待着即将开启的奇妙旅程。 随着一声雄浑有力的“起驾”高喊,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缓缓从王都出发。我端坐在华丽至极的龙辇之上,龙辇由八名身强体壮、神色肃穆的侍卫稳稳抬起。龙辇周身精雕细琢着栩栩如生的金龙,每一片龙鳞都仿佛在阳光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四周悬挂着明黄色的绸缎,随风轻轻飘动,似是灵动的云霞。龙辇前方,御林军整齐排列,他们身着锃亮的铠甲,铠甲上的金属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手中长枪紧握,枪尖寒光闪烁。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出坚定有力的节奏,“咚咚”的脚步声仿佛是大地的心跳。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反射出耀眼光芒,宛如一条金色的巨龙蜿蜒前行。 御林军后方,是妃子们乘坐的凤辇。每一辆凤辇都奢华至极,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珍珠,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夺目非凡。妃子们坐在辇中,透过轻薄如烟的纱帘,好奇地张望着外面的世界,眉眼间满是期待。宫女们手持精美的遮阳伞,紧紧跟在凤辇旁边,为妃子们遮挡着炽热刺眼的阳光,那一把把遮阳伞,宛如盛开在夏日里的花朵。 再往后,便是皇子公主们的车驾。他们或是坐在装饰得童趣满满的马车中,透过车窗好奇地打量着沿途风景;或是被奶妈稳稳抱着,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为这略显庄重严肃的出行队伍增添了许多活泼欢快的氛围。队伍末尾,是装载着各类生活用品与食物的辎重车辆,由士兵们严密押送,确保此次出行的物资充足无忧,这些车辆一辆接着一辆,宛如一条长长的铁龙。 一路上,百姓们纷纷恭敬地跪在道路两旁,伏地行礼。我望着他们质朴憨厚的面容,心中感慨万千。此次前往清凉宫,虽为躲避酷暑,但我更想借此机会让百姓们看到,我身为一国之君,并非贪图享乐之辈,而是时刻将他们的生活冷暖、疾苦安危放在心间。 历经几个时辰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抵达了清凉宫。清凉宫隐匿在青山的环抱之中,四周绿树成荫,仿若一片绿色的海洋;花草繁茂,各种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宫殿的建筑风格独具匠心,飞檐高高翘起,似是展翅欲飞的鲲鹏;斗拱层层叠加,精巧而繁复;雕梁画栋间,尽显皇家的尊贵威严与非凡气派。 踏入清凉宫,一股沁人心脾的凉爽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身上的暑气一扫而空,仿佛从酷热的炎夏一下子迈进了凉爽的清秋。宫殿内部的布置更是精致奢华到了极点,让人不禁眼前一亮,惊叹连连。大厅的地面由光洁如镜的大理石铺就,触手冰凉,能清晰地映照出人的倒影。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檀木桌,桌面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有祥龙腾飞、瑞凤呈祥,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栩栩如生;四周环绕着舒适的座椅,座椅上铺垫着柔软的锦垫,让人一坐下便感到无比惬意。 大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价值连城的珍贵字画,皆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些字画或描绘着壮丽的山水风光,峰峦叠嶂、云雾缭绕,仿佛能让人置身于那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或展现着生动的人物故事,人物的神态、动作都刻画得细致入微,呼之欲出,为这宫殿增添了浓郁的文化艺术气息。在大厅的一角,矗立着一座精美的屏风,屏风上绘制着栩栩如生的山水风景,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近处的溪流潺潺流淌,林间飞鸟成群,好似将整个自然的美妙都浓缩在了这一方屏风之上,让人仿佛误入了画中的世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穿过大厅,便来到了后宫的居所。每一位妃子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院落,院落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横跨在潺潺流水之上,桥下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院子里种满了各种珍稀的花草树木,此时正值盛夏,繁花似锦,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各种花香交织在一起,馥郁芬芳,令人陶醉。 我在清凉宫中四处巡视,心中满是欣慰与满意。此次前来避暑,不仅能让我和家人远离酷热的侵扰,寻得一方清凉宁静之地,还能在这清幽的环境中静下心来,好好思考如何处理好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在清凉宫安顿下来后,日子变得悠闲自在又充满诗意。每日清晨,我会在宫殿的庭院中悠然散步,呼吸着清新纯净的空气,感受着微风拂面的轻柔,欣赏着周围如诗如画的美景,让身心在这自然的怀抱中得到彻底的放松。妃子们则会在自己的院落中,悠然地赏花品茶,或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趣事,欢声笑语不时从院落中传出。 皇子公主们在这广阔自由的天地里尽情玩耍,他们或是在草地上你追我赶,或是在溪边嬉戏玩水,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清凉宫,为这宁静的宫殿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抵达清凉宫的第二日,晨光才刚洒进宫殿,我便吩咐太监,速速宣太师杨易文前来见驾。 杨景林一案,就像横亘在我心头的巨石,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今日,我要把这案子个结了,也好让我腾出手来查其他的事情。 回想起离开王都前,刑部侍郎上官文杰被我紧急召见时的模样,他神色凝重,脚步匆匆,踏入殿内便俯身跪地,双手高高捧着案卷,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焦灼:“陛下,御史台昼夜查访,可至今仍未寻得杨景林各项罪状的铁证。诸多线索,仿佛被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黑手,悄然斩断,调查屡屡碰壁,难以前行。”我听完,心中已然明了,这案子背后,必定盘根错节,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人不想让真相浮出水面。 此番召见杨易文,我特意将昶王戴寿昶留在身旁。戴寿昶这孩子,平日里行事虽不张扬,但野心勃勃,近来朝堂上发生的一系列祸事,像戴灵汐遇刺、死士暗中滋生、火器营离奇被盗,桩桩件件,我都怀疑与他脱不了干系。 今日这场会面,便是我敲山震虎的第一步,我倒要看看,他在这重压之下,还能否继续伪装。若是真的查明他参与其中,妄图颠覆朝堂,扰乱国之根基,哪怕他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也绝不姑息,国法威严,容不得半点亵渎。 不多时,杨易文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殿内。他身着一袭庄重的深色朝服,衣角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可那低垂的眼眸里,却藏着难以掩饰的不安与忐忑。一见到我,他“扑通”一声跪地,大礼参拜,声音恭敬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陛下宣召,老臣匆忙赶来,若有失礼之处,还望陛下海涵。”我看着他,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和声说道:“太师请起,今日唤你来,不过是想与你聊聊朝堂近况,不必如此拘谨。”说着,我抬手示意太监为他赐座。 杨易文落座后,身姿笔挺,双手规矩地交叠放在膝上,眼睛始终低垂,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像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我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炯炯地开口道:“太师啊,杨景林一案,朕反复思量,觉得疑点重重。这几日,朕逐字逐句研读案卷,发现御史台呈上的证据漏洞百出,实在难以据此定他的罪。如此看来,继续羁押杨景林,恐怕有违公正之道。” 杨易文听闻,微微一怔,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的光亮,不过那光亮转瞬即逝,他迅速起身,再次跪地,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陛下圣明,如日月高悬,洞察一切。景林这孩子,自幼在杨家教养下长大,一心向国,忠心耿耿,老臣深知他绝无可能做出违法悖逆之事。陛下能为他主持公道,实乃杨家满门的无上荣光,老臣代景林叩谢陛下隆恩。”说罢,他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碰撞的闷响,在空旷的殿内格外清晰。 我微微点头,目光不着痕迹地转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戴寿昶。他此刻正站在阴影之中,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眉头紧紧拧着,嘴角向下撇着,眼中满是怨愤与不甘。我心里明白,他本满心期待着杨景林被重罚,借此打压杨家,巩固自己日渐膨胀的势力,可如今这局面,无疑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我接着对杨易文说道:“只是,杨景林如今没了官职,一旦踏出这宫门,难免会遭人刁难。他若稍有差池,怕是性命难保,到时候,你们杨家可就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了。”说到此处,我特意停顿,目光紧紧盯着杨易文,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杨易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像是被一阵寒风吹过,但他很快稳住心神,抬起头,眼中写满了忧虑与担忧:“陛下所言极是,老臣这些日子也正为此事忧心忡忡,寝食难安。景林年轻气盛,没了官职的庇护,那些平日里与杨家有嫌隙的人,定会趁机落井下石,报复陷害。”他的声音微微发颤,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在这一刻更深、更密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靠在椅背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扶手,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朕倒是有个主意。朕打算任命杨景林为侍中,让他与景宇一同在朕身边伺候。如此一来,既能保他周全,也能让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好好学习朝堂规矩,为朝廷效力,日后也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杨易文听后,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再次跪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声音激动得有些哽咽:“陛下此举,恩同再造,老臣实在无以为报。景林能在陛下身边当差,是他这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定会肝脑涂地,尽心尽力侍奉陛下左右,万死不辞。” 而此时的戴寿昶,脸色愈发阴沉难看,犹如暴风雨中的暗夜,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高高鼓起,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爆发。他心里此刻怕是在暗暗咒骂,本想借杨景林案将杨家一举打压,彻底拔除这个眼中钉,没想到我却赦免了杨景林,还给他安排了官职,这无疑是对他计划的沉重打击。他或许正在心底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重新布局,挽回这对他极为不利的局面,继续实现他那不可告人的野心。 我看着戴寿昶的样子,心里暗自叹气。这孩子,太急功近利,被野心蒙蔽了双眼,却不懂得收敛锋芒,隐藏心机。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暗中的小动作吗?戴灵汐遇刺,或许是他为了铲除政敌,扫清障碍;豢养死士,扩充自己的势力,妄图掌控朝堂;火器营被盗,背后恐怕也有他的推波助澜。我怎会容忍朝堂被他搅得乌烟瘴气呢。只是,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只能步步为营,小心试探,等待他露出更多马脚。 我微笑着对杨易文说:“太师,你回去后,告诉杨景林,让他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在朕身边,要谨言慎行,恪守本分,切莫再犯糊涂。”杨易文连忙点头称是,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陛下放心,老臣定会将陛下的教诲一字不差地转达给景林,让他一心侍奉陛下,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谈话结束后,杨易文告退。他离开时,步伐虽依旧沉稳,可背影却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戴寿昶见杨易文走远,也躬身告退。我看了一旁的俞家兵,从俞家兵的眼神回应中我知道,在这清凉宫里能主宰一切的只有我一人。 而这次来清凉宫的真实目的就是清理我身边的不忠于我的人。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八十六章 天气 太阳当空照,山里很凉爽 心情 杀一儆百 设套引出小林子, 供出身后皇贵妃。 询问小琴是为何? 小琴一舞断今生。 踏入清凉宫的日子,安宁表象下暗潮汹涌,诡谲气息弥漫在每一处角落。 今日,在俞家兵的贴身陪同下,我踏出清凉宫,以爬山为幌子,营造不在宫中的假象,让心怀不轨者放松警惕,方便他们与外界勾结。 此前,我先后召见杨易文与高敬之。昨晚高敬之来见我,步伐急促却沉稳,进殿单膝跪地,眼中透着坚定,朗声道:“陛下,火器营被盗案有重大发现,新线索已出,不出十日,定能真相大白!”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欣慰,沉声道:“此事关系重大,务必速战速决,不可有失。”我清楚,这消息很快会传到某些人耳中,今日这场精心布局的大戏,正是为他们准备。 我与俞家兵登上山顶,俯瞰清凉宫,云雾笼罩下,宫殿若隐若现。虽只能隐约看见轮廓,但进出的两条大路与一条蜿蜒小路尽收眼底,一切尽在掌控。 我在巨石上坐下,微微喘息,望向俞家兵,目光如炬,神色凝重地问:“诸事安排妥当?” 俞家兵双手抱拳,身姿挺拔,恭敬道:“陛下放心!三名密探已轮流紧盯目标,他的一举一动、与何人会面,都逃不过监视。山下三条要道,各安排两组精锐,他们身怀绝技,只等下令,便能将林贼与接头人一举擒获。另外,两支千人队隐秘埋伏山林,确保万无一失。”他眼神坚毅,透着自信与忠诚。 我听后,紧绷的神经稍缓,缓缓点头:“好,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有差池。”放杨景林生路并赐侍中职衔,这招敲山震虎,就看能否引出幕后大鱼。今日引蛇出洞,若顺利,定能斩断宫中内应,打击心怀不轨者。我暂不对幕后黑手动手,给他最后回头的机会。 这时,一声清脆鸽哨划破长空,打破山间寂静。俞家兵神色一凛,兴奋道:“陛下,得手了!”我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走,前去看看。”在俞家兵搀扶下,我稳步朝山下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见小林子尖锐又惊恐的叫嚷:“老子可是皇上身边的人,你们这群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动手!”声音竭力嘶吼,却因颤抖暴露内心恐惧。 我心中冷笑,御林军换身衣裳,他就认不出来了。等我走近,小林子目光触及我,脸上强硬瞬间消失,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恐惧,双腿一软,“扑通”瘫倒在地。 我神色冰冷,目光如刀扫过他,随后看向与他接头的汉子。汉子身形魁梧,被御林军死死按住,眼中满是不甘与决绝。 我神色威严,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问:“你是死士?朕给你个痛快,自行了断吧。”汉子眼中闪过挣扎,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片刻后,他咬咬牙,猛吸藏在大拇指指甲盖中的粉末。瞬间,嘴角溢出乌黑血液,七窍渗出血丝,须臾间气绝身亡。 目睹这一幕,小林子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剧烈颤抖,喉咙发出含混“呜呜”声,说不出完整的话。 身体如筛糠般剧烈颤抖,突然,一股刺鼻骚臭味弥漫开来,他裤裆迅速洇湿,尿液顺着腿流下,在地上汇成一滩。 眼神绝望恐惧,空洞无神,五官因惊恐扭曲,鼻涕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头发凌乱如枯草。瘫倒在泥地,双手下意识捂裤裆,却于事无补,只能语无伦次地拼命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不想背叛您啊……”丑态尽显,令人厌恶,往日体面全无。 我居高临下俯视他,眼中满是愤怒与鄙夷,厉声喝道:“小林子,朕待你不薄,为何做出这等大逆不道、背叛朕的事?” 小林子如惊弓之鸟,拼命磕头,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砰砰”声,眨眼间额头高高肿起,青紫一片:“陛下,是皇贵妃小琴逼我的!她威胁我,如果不替她与外界互通消息,监视陛下您的一举一动,就杀光我全家老小……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求陛下开恩,饶我一命啊!” 我听闻此言,浑身一震,手中折扇险些滑落,心中又惊又怒,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小琴?她为何做出这等事?”小林子带着哭腔继续说道:“皇贵妃对陛下心生不满,觉得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受到威胁,妄图勾结宫外势力,为自己谋求出路,所以才逼着奴才做这些事啊,陛下!” 我紧紧握拳,关节泛白,咬牙切齿道:“小林子,真是皇贵妃对我心生不满吗?还是你的主子另有其人?这时候了,说真话朕还会赏你一个痛快。” 小林子紧咬牙关。 “陛下小心。”俞家兵大喊一声并一把将我推倒,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压着我。 多年战场经验我知道是有一支箭射了过来,箭上还绑着小竹雷。 随着一声爆炸。小林子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已经死了的小林子,会想起刚才那一箭,要不是俞家兵反应快,我也交代在这里了。 但是我心里仍然想给幕后的黑手最后一次机会。 暮色沉沉,残阳如血,我面色冷凝,带着小林子和接头汉子的尸体,踏入清凉宫。宫门外,妃嫔、宫女、太监黑压压跪了一地,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人群里,昶王戴寿昶身形显眼,他微微垂首,可眼角余光却悄然打量着周遭,那眼神深处,藏着旁人难以窥探的心思。众人见我归来,头压得更低,大气都不敢出,唯有风声在死寂中呜咽。 我目光如炬,冷峻扫视这一片臣服的身影,声音低沉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字字如重锤:“今日之事,诸位都瞧得清楚。莫要心存妄念,吃里扒外、背叛皇家,这两人便是下场!”话语落地,惊起一片细微的战栗,众人瑟瑟发抖,我见状,便草草收了声,将这桩风波暂且按下。 可我心里明白,表面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暗流仍在深处翻涌。 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悄然笼罩了整个清凉宫。我带着俞家兵和一队御林军,脚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镣铐,一步步迈向皇贵妃小琴的寝宫。 寝宫内,烛火明明暗暗,似随时都会熄灭,将小琴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她听到动静,抬眸看向我,刹那间,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可很快,那抹慌乱就被她藏起,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疼的平静。 我直直地凝视着她,目光中交织着愤怒、失望,还有深埋心底的眷恋与哀伤,厉声质问道:“小琴,你究竟为何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小琴听到我的话,身子猛地一颤,缓缓低下头,乌黑的发丝瀑布般垂下,遮住了她的表情。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为母则刚的倔强:“陛下,我正值青春韶华时便追随您,是您第一个娶进门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我至今都不是您的正妻。我为您生下两个儿子,您可曾真心待他们?您对他们不上心,那我这个做娘的,怎能不为他们打算?”她一边说着,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滚落,打湿了衣襟,眼神中满是对儿子的担忧与无尽的母爱。 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脸色愈发阴沉,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得可怕:“戴寿宁已经是太子了,戴寿昶也封王了。你这是何苦?你可想清楚了,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可是没有回头路的。一旦如此,便再无转圜的可能!” 小琴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那笑容比哭还让人心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满是凄凉:“追随陛下多年,在陛下心中,恐怕只有俞三妹吧。陛下,您说,到底是我可怜,还是其他姐妹们更可怜?哈哈哈哈……”她仰头大笑,笑声尖锐又凄凉,在空荡荡的寝宫里回荡,似一把把利刃,割着我的心。 我深知,她这是为了保全儿子,独自扛起所有,甚至故意激怒我,只求我能在盛怒之下,给她一个解脱。 我的内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痛意蔓延全身。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爱得刻骨铭心的女人,我抬手,无力地挥了挥,示意俞家兵和御林军退下。 待众人退去,寝宫内只剩我和小琴,四目相对,往昔的甜蜜与如今的绝望交织。 我望着她满是泪水的双眼,心中一揪,声音沙哑:“你只能救你儿子这一回。等一切结束,若有魂灵,给你儿子托个梦,让他莫再犯傻,安稳度日。” 不多时,俞家兵提着一壶酒匆匆返回。我望着那壶酒,记忆瞬间被拉回往昔,那些甜蜜与美好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的语气不自觉哽咽:“你我夫妻,已有许久未曾同饮。今日,权当是最后一次吧。” 小琴抬手,颤抖着接过酒壶,她的手指泛白,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她猛地打开瓶盖,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灌着酒,酒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打湿了胸前的衣裳。 喝完,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酒壶狠狠一甩,“哐当”一声,酒壶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片,恰似我们破碎的过往。 “梁山脚下,我与陛下一舞定情,今日,便是最后一舞,自此你我恩断义绝!”小琴说这话时,眼神决绝,没有一丝犹豫与留恋,仿佛在与过去的一切彻底告别。 她缓缓起身,动作缓慢而沉重,像是背负着千年的沧桑。开始舞动,她的舞姿不复当年的轻盈曼妙,脚步虚浮,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可她依旧跳得专注,眼神中燃烧着赴死的决然。她旋转着,裙袂如蝶般飞扬,烛火在她身上跳跃,映出她疲惫却又坚毅的面容。她的眼神时而空洞迷茫,时而又被回忆填满。 当她再次回眸看向我时,那一瞬间,时光仿若倒流,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青春洋溢的她,笑靥如花,在梁山脚下翩翩起舞,眼中只有我一人。 她的笑容明媚动人,如同春日暖阳,照亮了我的世界。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曾经的美好,就像当年紧紧握住她的手一样,可一切都已来不及。 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我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俞家兵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搀扶住我。 我强撑着身体,声音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传旨,皇贵妃小琴,行为失德,深负朕望。朕念及多年情分,许其安葬于清凉宫外。” 小琴仍在舞动,她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像是被岁月抽去了力量。最后,她缓缓地倒在地上,如一片凋零的花瓣。她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回忆着与我共度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瞬间、温柔的誓言,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我望着她的尸体,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天气 雷雨阵阵 心情 尽人事听天命吧 清凉宫里祭亡妻, 太子灵前来尽孝。 文海法晨来吊唁, 只愿能随亡妻愿。 清冷的风像是带着诡异的指令,一夜之间,将清凉宫变成了一座惨白的冥域。白色灯笼层层挂满宫墙与廊檐,每一盏都像是一只毫无生气的惨白眼眸,在幽暗中窥视着这深宫的秘密。 它们在寒风里瑟缩,发出细微的簌簌声,仿佛是无数冤魂压抑的啜泣,又似在低诉着不可言说的哀怨。微光被厚重的夜幕吞噬,为宫殿披上一层冷寂的殓衣。 主殿化作了一座阴森灵堂,殿门大敞,呼啸的冷风长驱直入,吹得灵幡烈烈作响,仿若凄厉的哀号。白色帷幔密不透风,将光线拒之门外,营造出一个与世隔绝的冰冷世界。 正中那具楠木棺材,本是精雕细琢,却被素白绸缎紧紧缠绕,只露出一小角雕花,恰似繁华被死亡仓促掩埋。棺前长明灯如风中残烛,火苗孱弱地跳动,随时可能熄灭,就像皇贵妃小琴那稍纵即逝的生命,美好却脆弱。供桌上摆满珍馐鲜果,皆是她生前喜爱之物,如今却只能徒增伤感,无人再能品尝享用。 两侧墙壁挂满挽联,黑色墨迹在惨白纸张上触目惊心,那些堆砌的溢美之词,在这肃穆的灵堂里显得空洞又讽刺,不过是对逝者虚假的粉饰。 太子戴寿宁听闻噩耗,心急如焚,快马加鞭从王都赶来,一路风尘仆仆,顾不上整理衣衫,便直奔清凉宫。他一袭素白丧服,面容憔悴,脚步踉跄地踏入灵堂。看到那具棺材的瞬间,他如遭雷击,身形猛地一滞,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夺眶而出。他踉跄着走到棺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颤抖地抚上棺木,声音哽咽,几近崩溃:“娘,您怎就忍心抛下我们,独自去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悲恸,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 左丞相刘文海和右丞相俞法晨紧跟其后,神色凝重。刘文海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抹忧色,像是在忧虑这场变故会给朝廷带来的动荡;俞法晨双唇紧抿,目光如炬,在灵堂中来回扫视,似在探寻着隐藏在暗处的阴谋。 昶王戴寿昶的出现,却与这哀伤氛围格格不入。他身着丧服,却像是披了一件可有可无的装饰。他慢悠悠踱步而入,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笑意,仿佛这不是一场葬礼,而是一场闹剧。 他随意地站在一旁,斜睨着悲痛欲绝的太子,眼中毫无悔意,神色满是漠然,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他微微仰头,扫视众人,那眼神中带着轻蔑与不屑,仿佛在嘲笑这宫中之人的痴傻。 因为皇贵妃小琴是被我赐死,文武百官大多明哲保身,无人前来吊唁。他们或是惧怕被牵连,或是早已习惯宫廷的残酷,不愿为一个已逝之人冒险。灵堂里,只有太子的哭声和呼啸的风声交织,更添凄凉。 我与曲珍在清凉宫的佛堂中,木鱼声声,梵音袅袅。佛堂内香烟氤氲,一尊尊佛像慈悲俯瞰,却无法驱散我内心的阴霾。我跪在蒲团上,手中佛珠飞速转动,口中喃喃念诵佛经,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向佛祖忏悔。小琴的音容笑貌不断在我脑海中浮现,她初为人妻时的纯真笑容,受宠时的娇羞模样,被责难时的楚楚可怜,都如昨日之事,清晰如昨。 小琴,她本是山野间烂漫的花朵,跟着我一路经历了不少的风雨。可这深宫宛如吃人的魔窟,权谋争斗如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将她的美好与纯真割碎。她的善良在这黑暗的旋涡中毫无招架之力,成为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我赐死她,并非出于本心,而是我们两多年生活的默契。她用她的生命换来了她儿子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曲珍安静地跪在我身旁,她的诵经声轻柔却坚定,与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佛堂中回荡。她是我在这冰冷宫廷中的温暖慰藉,懂我的无奈与挣扎。她的陪伴,让我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感受到一丝人性的光辉。 葬礼继续,灵堂中的压抑氛围愈发沉重。太子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哭声渐渐沙哑,却依旧声声泣血。他的哀伤,不仅是对生母的深切缅怀,更是对宫廷中生命如蝼蚁般脆弱的悲叹。 左丞相和右丞相低声交谈,话语中满是对朝廷局势的担忧。 昶王依旧冷眼旁观,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对周围人的悲痛无动于衷。他心中或许正谋划着下一场阴谋,在他眼中,宫廷不过是一场游戏,人命如草芥,皆可随意摆弄。他的冷漠无情,让我心中燃起怒火,却只能强压下去,等待合适的时机爆发。 葬礼结束,众人纷纷离去,灵堂瞬间变得空荡荡,只剩那具冰冷的棺材和摇曳的长明灯,孤寂又凄凉。 我从佛堂走出,缓缓来到灵堂,静静地站在棺前,望着曾经鲜活如今却长眠的小琴,心中五味杂陈。我轻轻抚摸着棺木,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可那只是我的幻想,她已永远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清凉宫御书房内,死寂沉沉,空气仿若都被这压抑氛围凝住,透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寒意。雕梁画栋隐匿在昏暗光线中,平日里散发着悠悠墨香、满是文雅气息的书架,此刻也隐没于阴影,像是在无声诉说着这深宫内难以言说的诡谲与不安。 我,端坐在主位,神色冷峻,手指不自觉地在雕花桌沿缓缓摩挲,沉闷的敲击声,一下又一下,仿若敲在每个人的心尖,敲出一室紧张。 左丞相刘文海,身形微微佝偻,脑袋低垂,视线牢牢锁住自己交叠的双手,额间皱纹拧成了个“川”字,恰似正绞尽脑汁思索破局之法。 右丞相俞法晨,身姿笔挺如松,面色沉静如水,可那冷峻双眸却紧盯着窗外,锐利得仿若能穿透宫墙,将这宫廷内外隐藏的暗流涌动都瞧个透彻。 “轰隆隆——”一声惊雷毫无征兆地炸响,仿若天崩地裂,震得人心头一颤,似要把这浓稠如墨的压抑狠狠撕开一道口子。 转瞬之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琉璃瓦上,眨眼便成倾盆之势。雨幕如注,重重地拍打着窗户,溅起层层水花,让本就凉爽的清凉宫,陡然添了几分彻骨寒意。 我凝望着窗外仿若无尽的雨帘,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喑哑,满是被雨水浸透般的沉重:“我那儿子,究竟能不能明白她母亲的牺牲啊?”脸上神色复杂难辨,忧虑、无奈与一丝渺茫期许交织,眼神中流露出为人父的柔软与怅惘。 俞法晨听闻,身姿微微前倾,欠身行礼,目光坦荡而直视着我,语气波澜不惊,却又字字裹挟着千钧之力:“陛下,当下最为紧要之事,是全力护好太子周全。”他神情肃穆,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这番话,恰似那惊雷,直直劈在我心间,震得我浑身一凛。 我缓缓点头,眉头拧得更紧,满脸的愁绪愈发浓重,沉声道:“是啊,我这大儿子,纯良温善,倒是随了他母亲。可二儿子那副狠辣心肠,真不知是像了谁。如今戴寿昶彻底暴露,他若真要动手,第一个目标,恐怕就是他哥哥,太子啊。”提及戴寿昶,我眼中寒光一闪,紧握的拳头微微发颤,心底涌起的是无尽的愤怒与失望,身为帝王,竟养出这般狼子野心的儿子。 刘文海这时缓缓抬起头,面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犹豫了一瞬才开口:“陛下,依臣之见,不妨寻个差事,将昶王远远支开。之后,再徐徐清理他在朝中培植的党羽。如此一来,既能解眼前燃眉之急,又可逐步削弱他的势力。”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抬眼偷瞄我的脸色,眼中满是试探与揣测,生怕说错一个字。 俞法晨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个死结,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当即不假思索地反驳:“刘丞相所言,恐怕欠妥。同为丞相,我自然清楚,若要支走戴寿昶,眼下唯有占姜一地可去。可将暗杀戴灵汐的最大嫌疑人送到戴灵汐附近,臣实在无法苟同。”他言辞铿锵,眼神中透着坚定决绝,挺直的脊背仿若一面旗帜,昭显着他绝不妥协的强硬立场。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向我投来,满含期待,静静候着我的决断。我往后靠在椅背,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飞速闪过,权衡着利弊得失。许久,我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容置疑的决然:“就让戴寿昶去威楚府主持农田水利的差事。此事,待小琴葬礼一结束,即刻安排。”言罢,我目光如电,依次扫过二人,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严。 刘文海微微颔首,虽未再多言语,但脸上依旧挂着一抹隐忧,仿佛已预见这决策背后可能潜藏的重重危机,正暗自忧心忡忡。俞法晨则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躬身领命。不过瞧他那拧紧的眉头、凝重的神情,便能知晓,他对这安排仍心存疑虑,满心担忧。 “陛下,威楚府地处偏远,条件极为艰苦,戴寿昶怕是不会乖乖就范。”刘文海忍不住再度出声提醒,脸上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哼,他若敢抗旨不遵,便是公然忤逆。”我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若寒夜利刃,“届时,朕也无需再念父子之情,对他手下留情。”声音冰冷刺骨,裹挟着帝王的铁血与决绝。 俞法晨赶忙接口:“即便他去了威楚府,恐怕也不会就此安分守己。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那些残余势力势必会蠢蠢欲动。”他眼神中满是深深的忧虑,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殷切期许,盼望着我能拿出万全之策,力挽狂澜。 我沉思片刻,沉声道:“你二人务必密切留意朝中动向,但凡发现有与戴寿昶暗中勾结之人,一律严惩,绝不姑息。同时,安排信得过的人暗中监视威楚府,一旦戴寿昶有任何不轨行径,即刻上报。”声音低沉却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仿若一道刻在青铜鼎上的诏令,不容违抗。 两人迅速起身,神色庄重,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大礼,表示领命。 窗外的雨依旧酣畅淋漓,毫无停歇之意。密集的雨滴疯狂敲打着窗户,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声响,仿若命运敲响的催战鼓,声声催促着我们加快脚步,奔赴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我凝视着那无尽雨幕,心底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平静。 戴寿昶的勃勃野心,怎会被这一纸调令轻易遏制?太子的安危,依旧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狠狠压在我的心头,让我片刻不得安宁。 更关键的是,我的这个太子对他的弟弟依旧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稳住太子也是为了我自己能得个善终啊。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八十八章 天气 秋老虎还是热 心情 来一波调整吧 官员调整来布局, 启明转任威楚府。 秦统接过水师令, 景武回朝任侍郎。 小琴的丧礼已然过去多日,可那悲恸的氛围,仍像一层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笼罩在清凉宫的每一寸土地上。宫中众人神色悲戚,脚步匆匆,似是想逃离这份哀伤,又似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无处可遁。 而让二儿子戴寿昶前往威楚府种田的旨意,我一直压着,未曾下达,这一压,便过去了整整一月。 这一个月里,我每日照常处理宫中诸事,看似从容淡定,实则内心如翻涌的江海,一刻也未曾平静。戴寿昶在灵前的失德之举,公然违背孝道,实在不可饶恕。这是我给他加的罪名,只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总不可能让我昭告天下说我的儿子暗中积蓄力量准备造反吧。 但为人父者,又怎能轻易割舍血脉亲情?每念及此,我心中便满是纠结,这旨意,下还是不下,如同一场艰难的博弈,反复拉扯着我的内心。 今日,是我从清凉宫返回大理王都皇宫的日子。临行前,我再度来到小琴的安葬之地。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地上的枯草,那细微的沙沙声,好似小琴在轻声低诉,诉说着往昔的岁月,诉说着她的不舍与牵挂。 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久久地凝视着那座新坟,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无从说起,只能在心底默默呢喃:“小琴啊,你安心地去吧,这世间的一切,我自会妥善处置。”良久,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决然转身,再不回头,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行。 回宫之后,我即刻召来左丞相刘文海与右丞相俞法晨。明日便是大朝,对官员进行调整,这是稳固朝堂、掌控局势的关键一步。二人匆匆赶来,一进殿门,便恭敬地伏地行礼。 我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缓缓开口:“明日大朝,朕打算对官员任免做出一番变动,二位丞相,可有什么见解?” 刘文海身形向前,拱手说道:“陛下圣明!朝堂官员适时调整,实乃我大理国长治久安之良策。”俞法晨亦点头附和,脸上满是赞同之色。我微微颔首,心中却暗自思忖,这朝堂之上,波谲云诡,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自打着小算盘,此番调整,定会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波澜。 翌日大朝,宫殿之内庄严肃穆,群臣整齐排列,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锐利的鹰隼,冷冷扫视着下方的群臣,心中默默估量着每一个人的心思与动向。 随侍太监站在一旁,先是清了清嗓子,那尖锐的声音瞬间划破寂静的空气,宣读起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大理国水师指挥使杨景武,忠君体国,治军有方,特许出任兵部侍郎;御林军副统领秦统,接任水师指挥使;善阐府知府楚启明转任威楚府知府,乌图鲁接任善阐府知府一职;原火器营指挥使墨小光,玩忽职守,致使火器营被盗,念其往昔功绩,暂不予以处罚,改任兵部员外郎。”太监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久久不绝,群臣们听闻,有的面露惊讶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的则不动声色,暗自揣摩着圣意。 念完这份圣旨,太监稍作停顿,又迅速展开另一份,继续高声宣读:“昶王戴寿昶,灵前失德,有违孝道。即日起入威楚府专司农事,望其能收敛心性,以报父母之恩。”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戴寿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向前跨出一步,刚欲开口辩驳,却被我如寒霜般的严厉目光硬生生地逼了回去。我冷冷地注视着他,心中既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忍,毕竟,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大朝散去,我独自回到御书房。这里,是我每日处理政务、谋划国事的地方,可此刻,空气中却弥漫着压抑沉闷的气息。 太子戴寿宁已逐渐从悲伤中走出,各项政务在他的操持下,井井有条。看着他日渐沉稳的表现,我心中稍感欣慰,这么多年对他的悉心教导,总算没有白费,他早已有了一国储君应有的风范与担当,甚至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了。 高敬之在御书房门口等候召见。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身旁那新来的随侍太监,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厌烦。 小林子伏法已有一段时日,可我始终无法适应这个新太监。小林子在的时候,机灵聪慧,善解人意,总能在我开口之前便揣摩透我的心思,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而眼前这个新太监呢,呆头呆脑,像根木头桩子立在那里。就说刚才高敬之在门口求见,他竟直愣愣地站着,毫无反应,也不知道主动前去通报一声,非得等我开口提醒。我强压着心头的不悦,无奈地说道:“请进来吧。”他这才慌慌张张地迈着小碎步,将高敬之请了进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陛下,昶王已经出城了。他只带了三个随从,出城时冷冷清清,并无官员送行。”高敬之行完大礼后,恭敬地禀报道。我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量,戴寿昶此番前往威楚府,也算是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希望他能在那偏远之地,静下心来,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保皇司即刻派专人密切盯着他,同时明面上传旨给楚启明,命他每月如实回禀昶王在威楚府的一举一动。”我神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地吩咐道。高敬之领命退下,我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在脑海中肆意驰骋,谋划着下一步的布局。 这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相互交织,宛如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此次对官员的调整,以及对戴寿昶的处置,不过是我在这盘权力棋局中落下的关键棋子。杨景武升任兵部侍郎,他是我一手栽培提拔起来的,为人忠诚不二,能力出众,想必他定能在兵部为我所用,制衡那些心怀叵测、妄图谋逆的势力,同时也算是对杨家的再一次恩抚。 秦统接任水师指挥使,御林军和水师皆是国家的重要武装力量,关乎国家安全与稳定。秦统作战勇猛,对我忠心耿耿,我相信,凭他的能力与忠诚,定能将水师治理得井井有条,成为我手中的一柄利刃。 善阐府和威楚府知府的调动,亦是我深思熟虑、反复权衡后的结果。善阐府乃我大理国的重要府城,商业繁荣,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战略意义极为重要。乌图鲁接任善阐府知府,他身为乌蛮族的新首领,善阐府也是乌蛮族的主要聚居地,我相信,在他的治理下,善阐府定能更加繁荣昌盛,成为我大理国的一颗璀璨明珠。 而楚启明转任威楚府知府,一来威楚府同样需要一位得力官员前去治理,以确保当地的安稳与发展;二来,我也有意让他帮我暗中盯着戴寿昶,以防他在威楚府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至于墨小光,火器营被盗一事,他罪责难逃,难辞其咎。但念在他往日也曾立下不少功绩,尤其是火器营可以说是他一手打造,我法外开恩,从轻处罚,将他改任为兵部员外郎。 我心里清楚,他心中必定充满了不满与怨恨,但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我要让他明白,我对他的处罚已是格外宽容,若他还不知悔改,胆敢心怀不轨,一旦被我察觉,定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戴寿昶此番前往威楚府,我虽对他做出了处罚,但血浓于水,他始终是我的儿子,我又怎能不牵挂他的安危与未来?我在暗中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他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若是他在威楚府能够洗心革面,收敛心性,踏实做事,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他,自会再给他机会,让他重回朝堂,为国家效力。 但倘若他不知悔改,仍旧冥顽不灵,妄图做出什么危害国家、背叛朝廷的事情,我定将毫不留情,大义灭亲,绝不让他能破坏我这一手打下的江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御书房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黄的光斑。 我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窗前,静静地凝视着外面的皇宫。宫墙高耸入云,守卫森严,这里,是我的天下,是我一生为之奋斗、守护的地方。 无意间我想到了赵构,这位宋高宗对我有拔擢之恩,也是他和他父亲的恩宠我才能安然无恙的在南宋朝堂活下来,想一想现在我那些在南宋的故人们都不在了。 我最终选择在大理立国也是想让那些故人看到,他们内心渴望的那个世界似乎还真是可能存在,这似乎也是我留在这皇帝位子上的原因吧。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天气 秋风起 麦浪黄 心情 收获的土地能让人感到心安 又是一年丰收日, 太子主持秋收典。 微服私访威楚郡, 渠塞道堵心中忧。 闷热的夏天终于过去了,然而,那股闷热的余韵,依旧在空气中徘徊不散。虽说“秋老虎”偶尔还会发威,试图重温夏日的统治,但夜晚已悄然添了几分凉意,终于能让人在睡梦中寻得片刻安宁。 然而,这难得的舒适并没能驱散我心头的阴霾。我坐在御书房内,手中紧握着户部尚书俞法仁的奏折,其上所言,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入我的心间。 多地粮食可能欠收,这短短几字,却蕴含着无尽的危机。在这宫廷之中,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天下百姓的生死存亡,而粮食欠收,无疑是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灾难,它将无情地考验着我的统治,也将决定着无数百姓的命运。 心情不好时出去走走,似乎已经成了我的惯例。每当被宫中的琐事和朝堂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我便渴望逃离这看似金碧辉煌,实则如牢笼般的宫殿,到宫外去,看看真实的民间百态。那里,没有阿谀奉承的话语,没有勾心斗角的权谋,只有最真实的生活,和最质朴的百姓。 这次也不例外,恰逢今日是秋收大典,这本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仪式之一,象征着对丰收的感恩,和对来年的祈愿。但我实在无心主持,便让太子戴寿宁替我承担此重任。 秋收大典当日,整个皇宫宛如一幅庄严肃穆的画卷。天空湛蓝如宝石,云朵洁白似,阳光毫无保留地洒下,给这座古老的宫殿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太子戴寿宁身着华丽至极的礼服,那礼服上绣满了金丝银线,每一针每一线都诉说着皇家的威严与荣耀。他头戴冕旒,沉重的冕旒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提醒着他所肩负的责任。 在众人的簇拥下,太子缓缓走向祭台。祭台周围摆满了各种供品,金黄的稻谷堆积如山,饱满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皆是对丰收的美好期许。礼部官员们身着整齐的朝服,他们的服饰颜色鲜艳,图案精美,彰显着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在礼部尚书李达文的指挥下,他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仪式,动作娴熟而庄重,每一个细节都不容有失。 鼓乐齐鸣,那激昂的旋律瞬间响彻整个宫廷,声音穿透了层层宫墙,似乎要将这份对丰收的喜悦传递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鼓乐声,本应让人心情振奋,热血沸腾,可此时我却无心欣赏。我站在宫殿的一角,远远地望着这一切,心中却牵挂着宫外那些可能正面临饥荒的百姓。他们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也能听到这欢庆的鼓乐声?是否也能感受到这份喜悦?还是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为即将到来的饥饿而默默哭泣? 太子戴寿宁神情庄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稳重。他先是虔诚地向天地神明上香,那袅袅升起的香烟,带着他的祈愿,缓缓飘向天空。然后跪地叩拜,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仿佛在向天地神明诉说着他的决心和承诺。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懈怠和敷衍,只有满满的敬畏和真诚。在他身后,文武百官依次行礼,他们的身影整齐而肃穆,构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可我知道,这看似繁华的大典背后,隐藏着的是国家可能面临的粮食危机。这危机如同一片乌云,正悄然笼罩着这片土地,随时可能带来一场暴风雨。 仪式结束后,太子发表了简短而有力的讲话。他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他言辞恳切,表达了对百姓的关怀和对国家的期望。他说,我们要感恩天地的恩赐,也要为百姓的福祉而努力。 而我,在秋收大典开始后,便在御林军副统领高峰的陪同下,悄悄出宫,踏上了微服私访的路程。我们身着朴素的衣衫,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路上,我满心忧虑,不断想象着威楚府的景象,却未曾料到,现实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 当我们踏入威楚府境内,一股死寂的气息扑面而来。放眼望去,田野里一片荒芜,曾经生机勃勃的稻田如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稻穗,在微风中无力地摇曳着。 这些稻穗干瘪瘦小,仿佛被抽干了生命的汁液,根本无法孕育出饱满的谷粒。田边的杂草肆意生长,它们贪婪地吸收着土地里仅存的养分,似乎在宣告着这片土地的荒废。本该是一片繁忙的秋收景象,如今却看不到几个劳作的身影,偶尔有几个农民在田间,也是一脸的无奈和绝望,他们看着自己辛苦耕耘却几乎颗粒无收的田地,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再看那些官府之前修建的引水渠,更是惨不忍睹。由于旱灾的肆虐,引水渠有的地方已经被泥沙堵塞,水流完全无法通过;有的地方则因为长期干涸,渠壁干裂,甚至出现了坍塌的情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些引水渠曾经是百姓们的希望,是保障农田灌溉的重要设施,可如今却成了一堆无用的废墟。我沿着引水渠漫步,心中满是愤怒和悲哀。愤怒的是地方官员的失职,为何不能及时维护这些水利设施,让它们在旱灾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悲哀的是百姓们的命运,他们辛苦劳作,却因为这些本可避免的问题而陷入困境。 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引水渠的坍塌处,只见砖石散落一地,上面长满了青苔,显然已经废弃了很久。旁边的泥土干裂,一道道缝隙如同大地的伤口,触目惊心。我轻轻抚摸着这些干裂的泥土,感受着它们的粗糙和坚硬,仿佛能听到大地在无声地哭泣。 我不禁想起朝堂之上那些官员们的夸夸其谈,他们在讨论国家大事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真正到了为百姓办实事的时候,却如此敷衍。他们是否想过,自己的不作为,会给百姓带来怎样的痛苦?他们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百姓的信任? 我转头看向高峰,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忧虑和愤慨。“陛下,这些地方官员实在是罪无可恕,引水渠都被如此荒废,这就是人祸。”高峰低声说道。 我默默点头,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彻查此事,给百姓们一个交代。我不能让这些官员逍遥法外,不能让百姓的苦难白白承受。我要让他们知道,身为官员,就应该为百姓谋福祉,否则,必将受到严惩。 继续前行,我们遇到了一位老者。他衣衫褴褛,破旧的衣服上补丁摞补丁,每一个补丁都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他面容憔悴,脸上的皱纹如同深深的沟壑,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他正坐在田边唉声叹气,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我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老人家,今年这收成怎么如此不好啊?”老者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苦涩:“客人,你是外地来的吧。今年这旱灾太厉害了,几个月都没下一滴雨,地里的庄稼都干死了。这引水渠也坏了,根本没办法浇水,我们这些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我又问:“那官府就不管吗?”老者苦笑着说:“管?他们也就是来看看,说几句空话,然后就没影了。我们指望不上他们啊。” 听了老者的话,我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楚启明虽说刚到任威楚府一个多月,但是治下如此情景,却没看到他有任何应对措施,这让我对他有些失望。 离开老者后,我心情沉重地走在乡间小路上。看着周围荒芜的田野和破败的村落,我陷入了沉思。 夜幕降临,天边泛起了一抹绚丽的晚霞,将整个天空染成了橙红色。然而,这美丽的晚霞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我和高峰在一个简陋的客栈住下。客栈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挂满了灰尘,床铺简陋而破旧。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天看到的那些景象,百姓们的苦难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我深知,这只是我微服私访的第一站,后面还有更多的地方等着我去了解,更多的问题等着我去解决。 “高峰,明日我们去见楚启明,看看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我面色阴沉的说道。 “陛下,臣已经打听过了。楚启明不在府衙,差役说他下乡主持修渠去了。”高峰恭敬的回答道。 “一个知府不统筹一府的全局,却只盯着一地的水渠?那我们就等等吧,等他回来再说。”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陛下,这几日要不要住到府衙去?楚启明久在中枢,做事木讷,您不说您到了,臣担心他一时半会回不来。”高峰说道。 “你看着安排吧。”我说完便挥手示意高峰退下了。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九十章 天气 看样子还是难得下雨 心情 原来如此 启明奉旨赶回衙, 怒斥威楚废农事。 启明有苦说不出, 都城密信道缘由。 落脚威楚府知府衙门已有两日。这两日,我看似闲庭信步,实则暗中观察着府中的每一处角落,忧虑如荒草般在心底疯狂蔓延。今日,新任知府楚启明终于归来。 知府衙门的后堂,静谧得有些压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我坐在太师椅上,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眉头紧锁,恰似刻上了深深的沟壑,双眸微微眯起,寒光自其间迸射而出,仿若能洞悉一切。 手中的茶盏被我重重搁在桌上,那“砰”的声响,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宁静,在空旷的后堂久久回荡。 楚启明一踏入后堂,目光触及我的神色,心里猛地一紧,恰似被重锤击中,他深知此番归来,怕是难以逃过一场严厉的问责。他急忙趋步向前,“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里满是惶恐与敬畏:“微臣楚启明,叩见陛下。” 我破天荒地没有让他起身,声音仿若裹挟着冰霜,冰冷刺骨:“楚启明,你可知朕为何在此等你两日之久?” 楚启明低着头,脑袋几乎要贴到地面,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额头上早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恰似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微臣……微臣大概能猜到一二。” “哼!”我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在堂内回响,“那你倒是说说,这威楚府的农事究竟为何荒废到这般田地?百姓食不果腹,田地干裂荒芜,你这个知府究竟是如何履职的?”我的声音愈发高亢,每一个字都裹挟着雷霆之怒,似重锤般狠狠地砸向楚启明的内心深处。 楚启明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试图开口解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这……这其中缘由颇为复杂,微臣……微臣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 我凝视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愈发旺盛。 楚启明在担任侍中之时,那可是出了名的干练,做事雷厉风行,虽说为人稍显木讷,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境地,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他,给我的感觉就只剩两个字:昏聩。 “复杂?究竟有何复杂之处?”我猛地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在堂中来回踱步,脚步声沉闷而有力,“我看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彻查此事,全然没把百姓的生死存亡、生计大事放在心上!”我的眼神仿若利刃,直直地射向楚启明,似要将他看穿。 楚启明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奈,那模样好似一只受伤的困兽。他的嘴唇微微开合,想要辩解,可在我那如炬的目光逼视下,刚到嘴边的话语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陛下,微臣冤枉啊!”楚启明终于鼓足勇气,大声喊出,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满是冤屈与不甘,“微臣刚到威楚府就察觉到异样。这整个威楚府,似乎并非由我这个知府说了算。”他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愤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 “哦?”我停下脚步,紧紧盯着他,目光仿若能穿透他的灵魂,“你且详细说来,怎么个不由你做主?” 楚启明眼中涌起痛苦与挣扎之色,缓缓说道:“陛下,这里的大小事务,背后似乎总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操控。微臣本想暗中查访,可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打乱了所有计划。原本微臣在知府衙门权力统筹救灾修渠的事宜,可不知为何,每推进一小步都困难重重,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拼命阻拦。”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深深的沮丧与挫败,好似一个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找不到方向的行者。 “那你身为朝廷任命的知府,手握一方大权,为何不强势应对?为何任由这双无形的手肆意操控局面?”我再次厉声逼问,目光如电,紧紧锁住他。 楚启明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似即将决堤的洪水:“陛下,微臣也想强势应对,力挽狂澜,可每次稍有动作,就会遭遇各种难以想象的阻碍。甚至,微臣还收到了一些不明来历的威胁。”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然那些威胁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仿佛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威胁?”我眉头紧皱,怒声说道,“你身为堂堂朝廷命官,肩负着守护一方百姓的重任,竟然会被威胁?你可知道这是何等严重的失职?”我的声音中满是失望,好似对他的信任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楚启明“扑通”一声,再次重重地磕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陛下,微臣有罪。可微臣真的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呐!微臣被迫无奈,只能亲自前往威楚府农田最多的县城,亲自督办救灾与修渠的事务,想着至少能在那里为百姓实实在在地做些事情。”他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几乎要融入地面,仿佛想要将自己的愧疚与无奈都深埋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望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几分。或许,他真的有难言之隐,有诸多无法言说的苦衷。 “起来吧。”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疲惫与无奈,“这件事情朕暂且信你这一回。但你要牢记,身为朝廷命官,百姓的父母官,你的职责便是守护一方百姓的安宁与福祉,无论遭遇多大的艰难险阻,都绝不能有丝毫退缩。” 楚启明缓缓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感激,那感激之情仿若黑暗中的明灯:“多谢陛下信任。微臣定当肝脑涂地,竭尽全力,查出事情的真相,还威楚府百姓一个公道,让农事重回正轨,让百姓安居乐业。”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那曾经的干练与果敢仿佛又回来了,恰似重生的凤凰。 “朕现在明诏,严令你亲自督办威楚郡救灾与修渠一应事宜。朕给你调配所需人手与物资,若再有阻碍,但凡牵涉之人,不论是谁,皆可先斩后奏!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救灾与修渠,若有差池,唯你是问!”我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向楚启明,字字掷地有声。 “微臣领旨!定不辱使命!”楚启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后堂,满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晚饭后,静谧氛围被一阵急促且沉重的脚步声骤然打破。只见高峰满脸凝重,脚步匆匆,手中紧紧攥着一封来自大理王都保皇司的密信。那密信被封在铜管之中,铜管上的封泥严丝合缝。 我在屋内静静端坐,跳动的烛火将我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伸手接过高峰递来的密信,我动作迟缓而沉稳,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封泥,似乎想要从这触感中提前预知信中的内容。 缓缓拆开铜管上的封泥,取出密信,我的目光逐字逐句地扫过,随着阅读的深入,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团,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忧虑,冷峻的脸上添了几分沉思的凝重。看完后,我沉默良久,而后将密信递给了高峰。 高峰双手恭敬接过密信,眼睛快速扫动,阅读间,他的表情从最初的平静迅速转为凝重。 看完后,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写满关切与担忧,向前一步,微微躬身,急切说道:“陛下,密信内容关系重大,如今这局势扑朔迷离、暗藏凶险,是否需要微臣即刻调兵护送陛下回王都?微臣实在放心不下陛下的安危。”他眉头紧皱,脸上的皱纹因紧张与焦虑而愈发明显,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不必调兵了。这般大张旗鼓,只会打草惊蛇,把事情弄得更糟。去把楚启明叫来,我有要事问他。”我靠在椅背上,目光透过窗户,望向无尽的黑夜,仿佛在那黑暗之中寻找着破局的关键。 没过多久,楚启明便匆匆赶来。他神色慌张,额头上还挂着赶路时沁出的汗珠,胸膛剧烈起伏着。 在我的示意下,他从高峰手中接过密信。看着看着,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惶恐,看完后,“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声音带着颤抖,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请陛下速速回朝。都怪微臣无能,实在没办法保证陛下的安全。这威楚府如今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实在不宜陛下久留啊!”他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愧疚与自责,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面。 我看着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容置疑的自信:“怎么?难道朕的儿子,在这威楚府养的死士是打算对付我这个父亲的吗?戴寿昶这个小崽子,自以为把豢养的死士藏在威楚府就能瞒天过海。他也不想想,只要他敢轻举妄动,保皇司岂会抓不到他的把柄?你们觉得,他真有这个胆子吗?”我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寒星,仿佛能看穿一切阴谋诡计。 “启明啊,”我语气缓和了一些,目光温和地看着楚启明,脸上露出一抹信任的微笑,“你在威楚府就放心大胆地干。别瞻前顾后的,任何人要是敢挑战你的权威,那就是在挑衅朕,你完全可以先斩后奏。朕信得过你,放手去做。”我站起身,走到楚启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力量与鼓励。 楚启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情绪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就算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这份恩情。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在威楚府把那些阻碍一扫而空,让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坚毅果敢,仿佛换了一个人。 “起来吧,”我微笑着说道,“你就放手去干,有什么困难,第一时间向朕汇报。朕虽不在此地,但保皇司会全力配合你,做你的坚强后盾。”我重新坐回椅子上,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仿佛那是我与生俱来的铠甲。 “是,陛下!”楚启明站起身,挺直了腰杆,此刻的他,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准备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天气 白天还是很热 心情 其心可诛,但死无对证 启明督办修水渠, 今天修了明天坏。 原是有人在使坏, 微服前往险身亡。 威楚府的秋老虎正发着威风,即便已至深秋,白日里依旧暑热难消,日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整座城被热浪包裹得密不透风。然而一到夜晚,微风轻拂,倒是带来些许难得的凉爽,给疲惫的人们一丝慰藉。 这些天,府衙里充斥着繁忙的气息。自我明旨下令威楚府必须在入冬前修缮完治下所有水渠,楚启明便如同拧紧发条的机械,一头扎进忙碌的事务中。 连续五天,我在府衙内听到的皆是好消息。每天,楚启明前来汇报时,脸上都挂着自信与从容,眉眼间满是蓬勃干劲,声音洪亮清晰,条理分明地讲述着水渠修缮的进展。各项事务稳步推进,我内心满是欣慰,想着威楚府的民生大事终于能在入冬前妥善完成,百姓们来年的农事灌溉也有了保障。 但今天,楚启明的状态明显不同以往。他踏入府衙时,脚步沉重拖沓,脸上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和忧虑的眼神。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多问,心想倘若真有问题,他自会前来如实禀告,便也没再多费心思揣测。 又过了五天,傍晚时分,白日的暑气渐渐消散,夜晚的凉意悄然袭来。楚启明神色匆匆地赶来求见。威楚府知府衙门后院的凉亭中,晚风轻轻拂过,我坐在石凳上,身上搭着薄衫。 楚启明满脸焦急,“扑通”一声跪在我身旁,额头上微微沁出细密汗珠,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启禀陛下,近日威楚府治下水渠修复进度放缓,只因有人蓄意破坏。”我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悦,脸色也随之变得冷峻严肃。 楚启明稍作停顿,接着说道:“臣即刻派当地驻军与府衙衙役加强巡视,可贼人似乎铁了心不让水渠修复,竟不惜杀害巡视的衙役。目前驻军尚无伤亡,衙役却已不幸丧生五人。而且……” 这消息仿若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头,我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紧紧盯着楚启明,目光中透着十足的威严与审视:“而且什么?” 楚启明咽了咽口水,脸色同我一般阴沉,声音也不自觉压低了几分:“而且驻军指挥使称他们接到军令要移防,所以不再配合府衙一同巡视水渠。” 听到这话,我猛地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凉亭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欲喷发。城防驻军移防?衙役被杀?这一系列变故太过离奇诡异,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被安排到威楚府专管农事的二儿子戴寿昶。 我突然意识到,来威楚府已快一月,戴寿昶竟一次都没来拜见过我。 我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高峰将楚启明扶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冷静:“昶王受命来威楚府专司农事,他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高峰赶忙上前,扶起楚启明。楚启明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失望,苦笑着说道:“昶王自从来威楚府后,就一直打着四处视察的幌子游山玩水,至于威楚府的农事,昶王爷怕是压根没打算管。” 听到这番话,我内心的失望瞬间达到顶点,紧咬着牙关,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对戴寿昶的不满如汹涌潮水般在心中翻涌。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楚启明说道:“启明,你依旧按你的计划行事,朕只有一个要求,入冬前你治下的水渠必须全部修缮完毕。” 楚启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说罢,他退了下去。 高峰在一旁静静地站着,自始至终一言未发。我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疲惫地说道:“高峰,这几日有保皇司送来的密信吗?” 高峰拱手,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陛下,这段时日,臣依制每两日对外送出您安泰的信息。至于保皇司没有密信送来,想来应是太平无事。毕竟这种事若玩忽职守,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虽说心里明白高峰所言有理,可那种隐隐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你觉得此事是否太过蹊跷?驻军突然移防,昶王又如此不作为,这背后难道没有什么关联?”我看向高峰,目光中带着探寻。 高峰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圣明,此事确实疑点重重。只是目前没有确凿证据,难以判断背后的真相。” 我轻轻叹了口气,“威楚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这水渠修缮关乎百姓生计,绝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传令下去,让保皇司加大对威楚府的探查力度,尤其是昶王的行踪和那些破坏水渠之人的线索,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我眼神坚定,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高峰领命而去,我独自站在凉亭中,望着漆黑的夜空。 次日清晨,炽热的阳光早早地穿透窗户,洒在府衙的书房里。我早早地来到此处,等待着各方的消息。 楚启明一大早就奔赴水渠修缮现场,他决心在困境中力挽狂澜,加快修缮进度。而我坐在书房中,手中捧着奏章,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中满是对威楚府局势的担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放下奏章,抬头望去,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陛下,楚大人派人传来急报!” 我猛地站起身,接过急报,快速展开阅读。上面写道,昨夜又有多处水渠遭到破坏,而且破坏者手段残忍,不仅毁坏了已经修好的部分,还打伤了几名工人。看到这些内容,我的手不禁颤抖起来,心中的愤怒再次被点燃。 “传朕旨意,让楚启明务必加强对工人的保护,增派人手日夜守护水渠。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我对着侍卫厉声说道。侍卫领命后迅速离去,我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时,高峰走进来,神色凝重:“陛下,保皇司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在昶王的随行人员中发现了一些可疑迹象,似乎与近期威楚府的变故有关。” 我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继续深挖,务必将所有线索都查清楚。昶王若是真的参与其中,朕定不会轻饶!还有即刻启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峰点头应下,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我和高峰不敢有丝毫耽搁,飞身上马,一路快马加鞭朝着事发地疾驰。 急促的马蹄声敲打着大地,卷起一路尘土,似是奔赴一场与黑暗势力的生死较量。抵达水渠边时,眼前一片嘈杂混乱。 楚启明和一众官员正焦急地穿梭在人群中,试图从附近几个村赶来的村民口中问出破坏者的线索。村民们神色忧虑、交头接耳,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我和高峰隐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一切。看着那被破坏得千疮百孔的水渠,断裂的堤岸、散落的石块,我的怒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 这些水渠是威楚府百姓来年丰收的希望,如今却被破坏成这般惨状,幕后黑手实在是罪无可恕! 就在这时,一声高呼瞬间打破了原本就紧绷的局面:“衙役打人啦!官府欺负人,跟他们拼了!”我心头猛地一紧,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农夫正和衙役扭打成一团。叫骂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场面瞬间失控。 这本不是难以控制的冲突,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衙役竟突然抽出佩刀,寒光一闪,一名农夫躲避不及,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在日光下格外刺目,这一幕像点燃火药桶的火星,彻底引爆了村民们的愤怒。“打死这群狗官!”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瞬间群情激愤,混乱迅速升级。 混乱中,高峰瞬间抽出佩剑,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挡在我身前。他身姿笔挺,眼神锐利如鹰,多年的战场磨砺让他在这混乱的场面中依旧冷静沉着。尽管我久经沙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与愤怒还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突然,我瞥见人群中有几人神色凶狠,抽出事先藏好的刀,其中一人直冲着楚启明而去,另外五个则提着刀,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地朝我奔来。他们脚步急促,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疯狂。 高峰见状,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他的身影在混乱中犹如一道黑色闪电,手中佩剑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他侧身敏捷地躲过一名村民的致命砍杀,手腕顺势一转,剑刃划过对方手臂,鲜血飞溅。可那人已丧失理智,不顾伤痛,再度疯狂扑来。 与此同时,又有两名村民从两侧包抄,企图合围高峰。高峰不慌不忙,猛地向后一跃拉开距离,目光如电扫视战局。就在敌人逼近的瞬间,他发力刺出一剑,如蛟龙出海,正中一人胸口,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然而,高峰来不及喘息,另外两名村民已攻到近前。其中一人高高跃起,手中长刀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高峰头顶狠狠劈下。高峰迅速举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可他咬紧牙关,猛地发力将对方逼退。 这时,一名漏网之鱼趁高峰应付其他敌人,从背后偷袭。锋利刀刃眼看就要刺中高峰后背,我心提到嗓子眼,忍不住惊呼。千钧一发之际,高峰察觉危险,侧身一闪,刀擦着后背划过,撕开一道血口。但他无暇顾及,更多敌人又围了上来。 战斗愈发激烈,高峰身上已有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可他依旧像一座巍峨的山峰,死死守在我身前,眼神坚定决绝,每一次挥剑都带着视死如归的气魄。又一名村民恶狠狠地冲上来,手中刀直刺高峰腹部。高峰躲避不及,只能抬臂抵挡,锋利刀刃刺进手臂,鲜血瞬间涌出,染红衣袖。但他强忍着剧痛,反手一剑,将敌人斩杀。 好在此时,周围衙役反应过来,纷纷加入战斗。众人合力之下,带头闹事的村民终于被控制,抓的抓、杀的杀,这场突发的民乱终于平息。 看着满身血污的高峰,我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若不是他舍命相护,今日我怕是凶多吉少。在众人的护送下,我们回到知府府衙。 回到府衙,我仍心有余悸。回想起战场上的生死瞬间,我不禁感叹,征战多年,历经无数生死考验,却从未像今天这般后怕。谁能想到,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竟是在自己国家的一场民乱之中。 我坐在书房,看着医官为高峰处理伤口。他的手臂、后背、腹部布满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纱布。 高峰面色苍白,却强撑着向我请罪,说没能周全护我。 我摆了摆手,感慨道:“这不是你的错,若不是你以命护朕,朕今日危矣。你的忠心,朕记在心里。” 处理完伤口,高峰退下休息。我独自坐在书房,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陷入沉思。这场民乱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阴谋?昶王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九十二章 天气 秋风起落叶飘 心情 犹豫不决 派兵驻守威楚府, 兵民联动修水渠。 民心所向求太平, 连坐之法压邪祟。 昨日威楚府突如其来的那场混乱,恰似一记裹挟着千钧之力的重锤,狠狠敲在我的心头,令我至今仍心有余悸。 天色渐暗,如血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斑斑驳驳地洒落在宫殿那光洁的地砖上,拉出一道道狭长而诡异的光影。我身着便服坐在威楚府衙门书房的太师椅上,身姿挺拔却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凝重与沉思,心中反复思量着威楚府之事的来龙去脉。 “刺王杀驾”这四个字,仿若四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若是轻易将昨日之事以此定论,那无疑会如同点燃一桶火药,必将掀起轩然大波,朝堂内外、朝野上下,不知会有多少人被牵连其中,无数家庭恐将支离破碎。 如今局势微妙得如同走钢丝,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在黑暗中互相窥探、彼此制衡。本着大事化小、先稳定局势的原则,我暂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疑虑,将此事定为普通民乱。可我心里明镜似的,这绝不是简单的民众暴动,背后必定隐藏着深不可测的阴谋,如同一团浓重的迷雾,亟待我去拨开。 威楚府的衙役倒还算得上勤勉尽责,在事件发生后迅速展开调查,很快便查出那几个带头闹事之人是受人指使,故意去破坏水渠修建。这本是一项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关乎万千百姓民生的重要工程,却在他们的蓄意破坏下陷入停滞,百姓的生计与未来也随之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然而,线索却在此处戛然而止,那些关键的证据与指使者仿佛人间蒸发,再一次陷入死无对证的困境。我虽没有确凿到能公之于众的证据,但心中却笃定无疑,此事和我那个野心勃勃、对皇位觊觎已久的儿子昶王戴寿昶脱不了干系。他向来不甘寂寞,时常在暗中搞些小动作,妄图一步步靠近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此次恐怕又是他妄图搅乱局势、浑水摸鱼,以谋取私利的卑劣手段。可惜啊,他再一次凭借着狡猾的手段逃过一劫,没能抓住他的把柄,这让我心中满是愤懑,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我强压下内心的烦躁,抬手招来保皇司一直暗中保护我的密探。只见他身形矫健如猎豹,每一步都透着训练有素的沉稳,面容冷峻似千年不化的寒冰,双眸中闪烁着锐利而警惕的光芒。 他来到我面前,单膝跪地,动作干净利落,尽显训练有素,静静地等候我的命令,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肃杀的气息。 我微微前倾,压低声音,一字一句,仿若从牙缝中挤出般说道:“传信给大理王都,就说威楚府乱民问题严重,需长期治理,让王都派兵接管威楚府驻军。此事万分紧急,务必尽快送达,不得有误!”密探听闻,眼神一凛,领命后拱手一拜,动作干脆利落,随后如鬼魅般转身出门而去,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楚启民正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此次民乱他也深陷其中,险些性命不保。我看到他时,他正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双腿微微发抖,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恐,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助。“进来吧。”我轻声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不想再给他本就惊恐的内心增添更多压力。 楚启明仿佛被惊到的小鹿,身体猛地一颤,随后惶恐地走进来,头低得快要贴到地上,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始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这次不关你的事,你就不必过分自责了。”我缓缓坐下,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且充满安抚之意。 楚启民为官这些年,还算勤勉努力,此次遭遇也实属无辜,无端被卷入这场风波。“朕已经调兵来了,水渠修好前他们可以帮你维护治安。”我稍作停顿,脑海中浮现出威楚府驻军在此次事件中的种种失职表现,心中的怒火又“噌”地一下燃烧起来,脸色也微微涨红。 “至于威楚府驻军的失职,甚至是……”我说到一半沉吟起来,眼神变得犀利而充满怀疑,他们的行为实在可疑,让我不得不怀疑其中有更深的内幕,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操纵,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拨弄着这一切。 片刻后,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抬头,目光坚定如炬,直视着楚启民,斩钉截铁地说:“保皇司的消息,有人在威楚府豢养死士多年。即日起,威楚府实行连坐,一定要让那群死士拿不到一粒粮食。朕也会和善阐府、秀山郡打招呼。饿也要饿死这群乱臣贼子。”说到此处,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连坐之法虽有些严苛,可能会让一些无辜百姓受到牵连,但在这非常时期,为了揪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也实属无奈之举。 我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明白,任何妄图颠覆朝廷的行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江山社稷,容不得他们肆意践踏。 楚启民听后,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与担忧,但很快便恢复如常,躬身领命,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陛下圣明,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只是这连坐之法,恐会引起一些百姓的恐慌与不满,微臣……”他微微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与忐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 我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朕亦知晓,你需在实施过程中做好百姓的安抚与解释工作。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为了彻底铲除乱党,还威楚府一片安宁。若有百姓因此心生不满,可让他们前来申诉,只要合理诉求,朕自会酌情处理。但对于那些妄图借机生事、扰乱秩序之人,一律严惩不贷!”我目光炯炯地看着楚启民,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启民连忙再次躬身,说道:“微臣明白,定当谨遵陛下教诲,妥善办理此事。”他的声音虽仍有些颤抖,但多了几分坚定。 看着楚启民离去的背影,我靠在太师椅上,闭目沉思。 十天后,受伤的高峰也能经得起回程路途的颠簸了。我便在保皇司精干力量的保护下启程返回大理王都。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天气 秋高气爽 心情 依旧沉重 保皇司密探失联, 高敬之紧急部署。 看来是被逼急了, 稳妥布局不要急。 回至大理王都,悠悠一月有余。高峰的伤势全然康复,顺理成章重掌御林军副统领之印。 这段日子,朝堂诸事顺遂,政务平稳有序,连威楚府那颇为棘手的水渠修复工程,在新派精锐军队的严密守护下,也如同精密时钟的指针,沿着既定进度稳步前行。 然而,我心中的烦闷却如夏夜的蚊虫,赶不走、驱不散,急需寻一处出口得以排解。 于是舞乐阁便成了我常去之地。在冲田杏花与吉野琴琴的温柔环绕中,我暂且忘却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寻得片刻心灵的宁静。 今日,遵从御医恳切的建议,我独自于御书房静心调养。或许是近些时日过度操劳,只觉身体每况愈下,往昔的精气神已悄然褪去,如今只剩下满心的疲惫与倦怠。百无聊赖之际,我在御书房中缓缓踱步,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更添几分寂寥。 忽然,门外传来随侍太监那尖锐而又熟悉的声音,仿若划破寂静夜空的一道利箭:“陛下,保皇司指挥使高敬之求见。”这声音,仿佛许久未曾听闻,我微微一怔,旋即连忙说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高敬之迈着沉稳且有力的步伐踏入御书房。他身形挺拔,面容严肃,甫一进门,便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动作规范而又虔诚,尽显对皇家的尊崇与敬畏。我抬手轻轻一挥,示意御书房内的太监宫女尽数退下。他们脚步轻盈,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出,待最后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关上御书房的门后,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静谧,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我抬眸看向高敬之,神色平静,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敬之,此番匆匆前来,可是有要事相禀?” 高敬之听闻,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微微一变,犹如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那忧虑如同乌云,瞬间笼罩了他的面容。他向前一步,动作干脆利落,拱手行礼,声音洪亮却又带着几分谨慎:“陛下,保皇司派去监视畅旺的密探,已然失联五日之久。臣等经过一番艰苦且细致的彻查,现已查明,这些密探竟全部惨遭杀害!”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愤怒与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紧握的拳头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此等恶行,实在是对我皇家威严的公然挑衅,其心可诛,其罪当斩!如何应对这等恶劣事态,还请陛下圣裁。” 听闻此言,我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杀害保皇司密探,这无疑是在向我皇权发起赤裸裸的挑战,说其造反谋逆也毫不为过。可更让我内心纠结痛苦的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竟然是我自己的亲生儿子! 刹那间,小琴最后那决绝的表情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间,在我脑海中反复浮现,挥之不去。 我只觉一股怒火从心底熊熊燃起,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根血管都仿佛要被这愤怒的火焰点燃。 我紧紧握住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可我却浑然不觉疼痛。 我强压着内心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愤怒,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躁的情绪平静下来。片刻后,我睁开双眼,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寒意。 我长舒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沉稳:“这表明,即刻在威楚府和附近几个州郡实行连坐制,彻底断掉他们的粮草供给。保皇司即刻继续加派人手,全方位监视,务必加大力度搜集证据。不惜一切代价,查清这些死士的藏身之处。” 高敬之听闻,立刻躬身领命,动作迅速而又坚决,仿佛一颗蓄势待发的子弹:“臣遵旨!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不负陛下所托!”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 几日后,高敬之再次前来复命。他走进御书房时,神色依旧恭敬肃穆,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眼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兴奋与紧张,那是一种对重大任务即将完成的期待与不安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启禀陛下,臣幸不辱命,已查明威楚府的死士藏匿于威楚府与秀山郡交界的秀山的一处山洞内。只是,洞内的具体情况目前依旧迷雾重重,尚不明朗。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还请陛下明示。” 他的话如同一把双刃剑,让我心中瞬间喜忧参半。 喜的是,只要能成功将这股潜藏的准军事力量连根拔起,接下来我便能腾出手来,安心清理朝中那些与我那不孝子昶王交往过密、意图不轨的官员,彻底肃清朝堂,还我大理国一片清明政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忧的是,如何在行动中做到绝对隐秘,不打草惊蛇,同时又能以雷霆之势一举将这些死士一网打尽,这实在是一个棘手的难题,稍有差池,便可能功亏一篑,甚至引发更大的动荡。 我微微皱眉,目光紧锁手中的茶盏,神色平静如水,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多少人现在查明了吗?” 高敬之微微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忐忑,下意识地快速看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平静,并无波澜,便连忙定了定神,回道:“具体人数目前还难以确定,犹如雾里看花。但从目前所掌握的消息和粮草运送的蛛丝马迹来看,洞内人数不下一百人。另外,昶王在威楚府以他人作掩护购置的庭院中,也藏有五十多名死士。” 我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淡然,仿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说了一句“知道了”,便让高敬之退下。 其实,我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有些事,确实需要我再静下心来,好好深思熟虑一番。 待高敬之离开后,我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可我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我心中的怒火再次莫名的熊熊燃起,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在心底翻涌。但我强行压制住这股怒火,理智告诉我,此时绝不能意气用事,冲动行事只会让局面更加难以收拾。我必须冷静下来,以沉着冷静的心态,制定出一个周全详尽、万无一失的计划。 我开始在脑海中仔细梳理目前所掌握的所有信息。威楚府与秀山郡交界的山洞,地势极为复杂险要,四周山峦起伏,沟壑纵横,易守难攻。要想悄无声息地靠近并发动突然袭击,其难度可想而知,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据情报显示,洞内的死士必定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身手不凡之辈,他们装备精良,戒备森严,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一场恶战,导致我方损失惨重。 至于昶王在威楚府购置的庭院,虽然藏有的死士数量相对较少,但同样不可掉以轻心。庭院位于城中繁华地段,周围百姓众多,街巷交错。若贸然行动,不仅难以达成目标,还极有可能伤及无辜百姓。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反复权衡利弊,我决定先从保皇司入手。保皇司作为我最信任、最得力的情报机构,在此次至关重要的行动中,无疑起着举足轻重、不可或缺的作用。我要他们继续深入调查,不仅要精准掌握死士的具体人数、武器装备情况,还要详细了解他们的作息规律、防御部署,甚至是每一个死士的性格特点、行为习惯。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百战不殆。 在高敬之把所有情报汇总之前,我要见几个人。他们的意见和态度都决定了这次行动能不能顺利的执行。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气 一道惊雷尽显肃杀之气 心情 你的路你自己来做决定 文海法晨来表态, 杨家也来表忠心。 太子犹豫又不决, 给他时间去消化。 破晓时分,微光像薄纱,轻轻穿过雕花窗棂,在御书房金砖上勾勒出几缕光影。可今日这御书房,却沉闷得如同被重石压住,毫无生气。我,端坐在那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满心疲惫与迷茫,好似置身于无尽的迷雾之中。 围剿秀山死士的准备工作正紧锣密鼓地推进,可到底剿还是不剿,又该派谁担此重任,这些问题像乱麻般缠在我心头,让我左右为难。 我最为倚重的两位大臣,左丞相刘文海与右丞相俞法晨,坐在我特意备好的椅子上。刘文海一贯沉稳持重,此刻他神色凝重,眉头拧成了麻花,仿佛背负着大理国的兴衰;俞法晨则更为直率急切,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毅。而我,无力地靠在龙椅上,眼神游离,思绪纷乱如麻。 “说说吧,你们怎么看?”我终于打破这压抑的死寂,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期待。 刘文海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恭敬又沉稳地开口:“陛下,按道理讲,这是陛下的家事,臣等本不该多嘴。但天子以天下为家,无私事可言呐。”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在空旷的御书房里回荡,如洪钟般震得人心一颤。 这话如同一记警钟,在我心底轰然敲响。我暗自思量,他既然这么说,想必是深思熟虑过的,看来其中利害,已到了不得不直面的地步。 “昶王殿下如今已然成了大理国安稳的隐患,”刘文海接着说道,语气愈发沉重,“臣恳请陛下以大理国千秋大业为重,为江山社稷除去这一隐患。”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胸口。昶王,那曾是我寄予厚望的儿子啊,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成了危及国家稳定的定时炸弹?我的心一阵揪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昶王幼时天真烂漫的模样,那时的他,乖巧懂事,对我满心敬爱与依赖,可如今…… “既然老刘都掏心窝子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俞法晨紧接着发言,声音洪亮急切,“陛下,江山社稷固然重要,可在臣心中,戴灵汐同样重要。陛下,神龟虽长寿,终有生命尽头。您在世时若都不能为戴灵汐主持公道,百年之后又当如何?”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戳中我的痛处。戴灵汐我最疼爱的女儿,前番遇刺后我便一直忧心她的安危,是啊。我走后还有谁会保护她呢?俞法晨?他也有死的一天啊。 “朕当真要背上这杀子的骂名吗?”我低下头,声音颤抖,满心都是痛苦与挣扎。作为父亲,要亲手下令诛杀自己的儿子,这是何等残忍之事?可身为一国之君,我又肩负着整个大理国的兴衰荣辱、百姓的安居乐业。我明白,有时为了大局,不得不做出艰难抉择,但这一次,这抉择实在太过沉重,重得我几乎承受不起。 “最终如何定夺,还得陛下自己拿主意。”刘文海缓缓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与敬重。说罢,他看向俞法晨,两人目光交汇,似乎传递着某种默契,随后便悄然退出了御书房。 他们离去后,御书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我呆呆地坐在龙椅上,思绪像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杀了昶王,我必将背负千古骂名,成为人人唾弃的狠心暴君;若不杀,大理国的安稳将岌岌可危。我在这两难的绝境中徘徊,每一个念头都像一把刀,割扯着我的心。 许久之后,我召见了太师杨易文。杨易文年事已高,在朝中德高望重,我盼着他能给我个明确建议,帮我拨开这重重迷雾。 可这老狐狸十分狡猾,跪在地上,嘴里没一句实质性表态,只是一个劲儿地表忠心:“陛下圣明,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切听从陛下吩咐。”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他就是不肯吐露真实想法,净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我心里一阵恼火,却又毫无办法。 我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热闹的京城,心中五味杂陈。曾几何时,我意气风发,立志要将大理国治理得繁荣昌盛,让百姓安居乐业。可如今。。。。 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洒在我身上,却没带来一丝暖意。我深知,这决定终究得我自己做。是为了国家稳定和正义,忍痛割舍亲情,背负骂名;还是念及父子之情,对昶王网开一面,冒着国家动荡的风险?这两个选项,就像天平两端,每一端都承载着无法估量的分量,让我难以权衡。 夜幕悄然降临,御书房里烛火摇曳。我仍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这漫长的一天,我仿佛历经了一生的痛苦挣扎。在这寂静的夜里,我的内心依旧无法平静,每想到要做的抉择,心就像被撕裂一般。我明白,这不仅是关乎亲情与国家的决定,更是关乎大理国未来命运的关键抉择。而我,只能在这痛苦煎熬中,做出一个或许会让我悔恨终生,却又不得不做的决定 。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夜幕似一块无边无际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下来,将宏伟壮丽的皇宫严严实实地包裹。飞檐斗拱在夜色中影影绰绰,亭台楼阁的轮廓也变得模糊不清,白日里的金碧辉煌全然被黑暗吞噬,只留下一片朦胧的剪影。四下里万籁俱寂,唯有更夫那有节奏的打更声悠悠飘荡在寂静的夜里,“梆梆”的声响非但没有打破这份静谧,反倒让夜显得愈发深沉、神秘。 御书房内,昏黄的烛火如豆,在雕花烛台上轻轻摇曳,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暧昧不明的光影之中。烛身已经燃去了大半,蜡泪顺着烛台蜿蜒而下,凝固成奇形怪状的模样,好似在无声地讲述着这漫长黑夜里的沧桑故事。我,端坐在御案前,神情凝重,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那叠卷宗。 这是保皇司历经千辛万苦搜集来的铁证,每一页都承载着足以撼动朝堂的惊天秘密,也搅得我内心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静。思索再三,我抬手招来身旁的贴身太监,声音低沉沙哑,仿佛裹挟着无尽的疲惫与忧虑:“去,即刻宣太子戴寿宁来御书房。”太监领命后匆匆退下,脚步声在寂静的长廊里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不多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御书房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太子戴寿宁现身门口,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衣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带进来一丝夜风的凉意。深夜被突然召见,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倦意,更多的却是疑惑与关切。迈进书房后,他立刻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声音清朗:“儿臣叩见父皇,深夜召唤,不知父皇有何要事?” 我抬手示意他平身,目光落在他年轻稚嫩的面庞上,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寿宁,你过来,看看这些。”我指着御案上的卷宗,声音低沉,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子戴寿宁稳步走到御案前,先是抬头望向我,试图从我的神色里揣测一二,随后才将目光缓缓移向那叠卷宗。起初,他只是随意翻看,脸上带着些许好奇,可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越睁越大,震惊与愤怒在眼底翻涌。“父皇,这……这怎么可能?二弟他……”太子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话语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看着他,心中明白他此刻内心的震撼与痛苦。昶王戴寿昶与太子自幼一同长大,亲密无间。在太子的记忆里,昶王或许还是那个与他嬉笑追逐、天真烂漫的少年,是那个在他被课业难住时,为他出谋划策的得力帮手。然而,眼前保皇司呈上的铁证,却将一个截然不同的昶王展现在他面前——暗中豢养秀山死士,图谋颠覆江山社稷,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令人无法辩驳。 “寿宁,我知道你心里不愿相信。”我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痛心,“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我们心存侥幸。” 太子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他的目光在证据与我之间来回游移,仿佛还在拼命寻找一丝破绽,渴望证明这一切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误会。“父皇,会不会是有人蓄意陷害二弟?他……他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太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能轻易被戳破的骗局。 我缓缓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失望:“这些证据,保皇司经过多方查证,绝无造假可能。寿昶他,已经迷失了本心,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太子戴寿宁瞬间沉默,肩膀微微颤抖,不难看出他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他自幼接受皇家正统教育,对谋反是何等十恶不赦的大罪再清楚不过,可如今,被指控谋反的竟是他最亲近的二弟,这份沉重,让他如何承受? “寿宁,我把这个决定交到你这个太子手上。”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在世时,凭多年积攒的威望和权力,或许还能压制住他。可你想过吗,等我百年之后,你即位为君,你有把握镇得住他吗?” 太子戴寿宁闻言,身子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要面临如此艰难的抉择,要去思考如何处置自己的亲弟弟。他缓缓低下头,陷入了沉默,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御书房里清晰可闻。 我凝视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与担忧。期待他能以国家大局为重,做出正确决定;又担忧他因念及手足之情,做出错误选择,给大理国带来无法挽回的灾祸。 “如果你默许,我便会下令剿杀。”我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决绝,“但我更希望你能亲临剿杀一线坐镇。这不仅是对你能力的考验,更是向天下昭告皇室维护国家稳定的决心。” 太子戴寿宁的脸色愈发苍白,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他抬头望向我,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他再次低下头,陷入更深的沉默,仿佛一座被悲伤与纠结填满的孤岛。 御书房里一片死寂,唯有烛火偶尔发出“噼啪”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太子戴寿宁的内心,想必正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巨浪滔天。他在亲情与国家大义之间苦苦徘徊,难以抉择。 许久之后,我轻声开口:“寿宁,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过艰难。我给你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太子戴寿宁缓缓行了一礼,脚步沉重地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在昏黄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落寞与孤独,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决定,不仅关乎昶王的生死,更关乎大理国的未来走向。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太子的决定,也等待大理国命运的揭晓……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天气 太阳还是很大 心情 浑身不知哪里来的凉意 抽空视察虎狼军, 牛大赐名牛大智。 万事都已经具备, 就等太子下决心。 在等待太子下定决心的日子里,我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时刻紧绷着一根弦。身为帝王,有些抉择即便关乎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能贸然替他做出。但我又怎能坐视不管?于是,我不动声色却又有条不紊地布局着一切。我心里很清楚,既然把如此棘手的难题抛给了儿子,无论他最终如何定夺,我都必须为他留下一张足以扭转乾坤的底牌,以备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可太子戴寿宁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没来就没来吧,我有的是耐心继续等下去。今日,我召见了兵部尚书林墨。 林墨踏入大殿,脚步沉稳却又带着几分谨慎。他在我面前站定,俯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声音洪亮且恭敬:“陛下,臣林墨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片刻后,缓缓开口:“林墨,朕有意突击检阅虎狼军。你准备一下,午后与朕同往。”这旨意说得干脆利落,却太过突然,林墨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毕竟久居官场,多年的历练让他迅速回过神来,立刻拱手低头,恭声应道:“臣遵旨。” 午后,我与林墨身着便装出发。虽说身着便服,可经历过威楚府民乱后,我实在是心有余悸,不敢再有丝毫大意。所以,此次身后特意安排了俞家兵率领的一百御林军精锐暗中跟随护卫。 一路快马加鞭,仅仅两个时辰,我们便抵达了虎狼军的驻地——旦当。现任虎狼军指挥使牛大得到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赶来营门接驾。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一见到我,“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陛下亲临,末将有失远迎,罪该万死!”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没有过多的客套话,径直朝着帅帐走去。 一走进帅帐,那张铺满整张虎皮的帅椅便映入眼帘,我不禁哑然失笑。 牛大这家伙,看来是对山大王的威风颇为向往啊。我走到虎皮椅前,缓缓坐下,目光扫视着帐内众人,开口说道:“朕今日前来视察虎狼军,一是想看看诸位可有懈怠;二是想见识一下,我军中号称最擅长山地作战的军队,在山林间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怎么样?牛指挥使,何时能给朕露一手啊?” 我本以为牛大会推脱一番,说需要些时间筹备,可没想到这家伙胸脯一挺,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大声说道:“只要陛下不嫌劳累,今晚便可。至于怎么打,全凭陛下定夺!” 这回答着实让我来了兴致,牛大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行事风格颇为粗狂,不太像个心思缜密的人,可我心里清楚,他办事还是很靠谱的。不过,要说虎狼军能随时拉出来演练,而且还是难度颇高的山地夜战,我心里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我故意板起脸,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沉声道:“牛大,你可莫要信口开河,若是出了问题,那可是欺君之罪!”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慌乱。 然而,牛大依旧自信满满,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毫不犹豫地回道:“那就试试吧!” 一旁的林墨见此情形,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担忧。他连忙上前一步,劝道:“牛大,陛下面前,切不可如此托大!”林墨向来为人谨慎,他是真的担心牛大会因为一时冲动而犯下大错。 可牛大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依旧坚持己见。他单膝跪地,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语气不容置疑:“请陛下指定战法!” 我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假设一股顽敌,隐匿于山间洞穴之中,我军需以最小的代价和动静将其全部歼灭。”说完,我紧紧盯着牛大,眼角余光却瞥见林墨表情瞬间起了变化,看来他已经猜到我此次视察虎狼军的真正意图了。 牛大听闻,陷入了沉思。他眉头紧锁,双眼微眯,脸上的表情极为专注,似乎在脑海中飞速地推演着作战计划。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脸上再次恢复了自信的神情,斩钉截铁地说道:“今夜子时,请陛下一观!” 我一听,不禁有些好奇,大晚上的,这演练可怎么观摩呢?于是开口问道:“大晚上的,朕如何观看?” 牛大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憨厚的笑意,不好意思地说:“陛下跟着去看就行啦!” “哈哈哈哈,好,就这么定了!”我大笑着应允下来。看着牛大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心中对虎狼军的这场演练充满了期待。虽说牛大看着有些莽撞,但他既然敢如此打包票,想必虎狼军确实有过人之处。而林墨,他猜到了我的目的却没有声张,这份心思,倒也值得琢磨。 今夜子时,且看这虎狼军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否如牛大所言,以最小的代价歼灭隐匿于山间洞穴的“顽敌”。这场山地夜战,注定让人难以入眠,也必将让我对虎狼军有全新的认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缓缓流逝,终于,夜幕如墨般笼罩大地,子时即将来临。我在牛大与林墨的陪同下,带着一小队侍卫,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林中进发。清冷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给整个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牛大走在最前面,他的步伐轻盈而坚定,每一步都透着自信与兴奋。他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在向我传递着必胜的信念。林墨则紧紧跟在我身旁,他的神色略显凝重,一路上时不时地抬头观察四周的山林,眼神中透着担忧,似乎在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来到一处山脚下,牛大突然停下脚步,他伸出手,指着前方那片黑黝黝的山林,压低声音说道:“陛下,‘顽敌’就隐匿在这片山林的洞穴之中。我们的部队已经在四周悄然埋伏好了。”我点了点头,屏气敛息,静静地等待着战斗的打响。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是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若不仔细倾听,根本无法察觉。 只见虎狼军的士兵们如同鬼魅一般,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地朝着山林中潜行而去。他们的动作敏捷而娴熟,每个人都像是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时而隐没在阴影中,时而又在斑驳的光影中一闪而过,让人不寒而栗。 我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大气都不敢出。不一会儿,山林中传来了几声低沉的闷响,那是虎狼军士兵们发动攻击的信号。 紧接着,喊杀声骤然响起,虽然声音刻意压制,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震撼。我看到虎狼军的士兵们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向洞穴,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索命之刃。 洞穴中的“顽敌”似乎也早有防备,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抵抗。黑暗中,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斗乐章。虎狼军的士兵们训练有素,他们相互配合默契,组成了一个个紧密的战斗小组。有的士兵负责正面强攻,吸引“顽敌”的火力;有的士兵则利用山林的地形,从侧翼迂回包抄,试图切断“顽敌”的退路。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虎狼军士兵发现了洞穴中的一处暗哨。他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一头猎豹般迅速扑了上去。那暗哨察觉到危险,刚想发出警报,却被这名士兵眼疾手快,用匕首精准地捂住了嘴巴,随后轻轻一抹,暗哨便无声无息地倒下了。解决掉暗哨后,这名士兵向同伴们发出了一个隐蔽的手势,示意一切顺利。 随着战斗的持续推进,虎狼军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利用地形优势,将“顽敌”一步步逼入洞穴深处。而“顽敌”则负隅顽抗,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就在这时,一名虎狼军士兵灵机一动,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洞穴深处扔了过去。“顽敌”们以为是攻击,纷纷朝着石头的方向扑了过去。而虎狼军士兵们则趁机发动了猛烈的攻击,瞬间突破了“顽敌”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潮水般涌入洞穴深处。 战斗的高潮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喊杀声就渐渐平息了。山林中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打破这短暂的宁静。牛大满脸兴奋地跑了回来,他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陛下,战斗结束,‘顽敌’已被全部歼灭,我军无一伤亡!”我看着他,心中满是惊讶与赞赏。没想到虎狼军真的如牛大所说,以如此完美的方式完成了任务。 林墨也一脸惊愕,他看着牛大,眼中满是欣慰之色,由衷地赞叹道:“牛大,你果然没让陛下失望!” 回到帅帐我笑着说道:“牛大,那招投石问路你是怎么想到的啊?” 牛大憨憨的笑着回答道:“虎狼军都是各族青壮,本就都有山中的本领,自从臣投军后就喜欢听军中老卒说陛下打仗的故事,臣发现陛下不仅善用火器,更喜欢夜战奇袭,所以臣在接手虎狼军后就苦练夜战。练多了,一些小点子自然就出来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大笑道:“没想到牛大你还挺会动脑子的啊。牛大这个名字不好,毕竟你是官身了。朕今日赐名大智,以后你就叫牛大智了。” 牛大一下愣住了,眼睛里的激动根本藏不住,可能是激动过头了,他都忘记谢恩了。 “牛大智,还不谢恩。嘴巴张那么大干嘛?”林墨调侃着牛大智,同时也是提醒他不要乱了礼制。 “牛大智谢陛下赐名,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牛大智反应过来了激动的谢着恩。 当晚,我便一路疾行回到了皇宫。回到皇宫后,太阳都已经开始爬山了。 我没有休息,只是站在皇宫的城墙上看着远方,突然一阵寒意袭来。看来我真是老了,身子骨不如以前了。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百九十六章 天气 秋风有了凉意 心情 如我所愿 太子深夜来觐见, 父子交心破隔阂。 权力让人变冷血, 无奈无奈很无奈。 回宫后的第二日深夜,整座皇宫宛如被一层无形的静谧之纱所笼罩,万籁俱寂。唯有御书房内,昏黄的烛火仍在顽强跳动,将屋内的一切勾勒出朦胧轮廓。 我坐在书案前,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机械游走,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堆积如山的政务之上。 这些时日,我一直翘首以盼太子戴寿宁的到来,等待着我们父子俩敞开心扉、一解心结的时刻。 忽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下意识抬起头,只见太子戴寿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形略显疲惫,面容带着几分憔悴,可眼神里却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他迈步入内,恭恭敬敬行了大礼:“父皇。”声音低沉,却沉稳有力。 我放下手中朱笔,抬手示意他坐下:“寿宁,你可算来了,朕等你许久了。”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御书房里悠悠回荡,带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似期盼,又似感慨。 他在我对面缓缓落座,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脸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父皇,这些日子,儿臣反复思量,想了许多过往之事。”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像是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遥远的过去。 我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他:“朕明白,这些年你历经诸多波折,有些话,我们父子俩确实该好好聊聊了。”此时,烛火轻轻晃动,光影在我们脸上跳跃,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又长又瘦,在地上交织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勇气:“父皇,您还记得儿时的我吗?那时儿臣对文墨实在提不起兴致,一瞧见那些经书典籍就头疼,最终铁了心跟着母亲小琴学开饭庄。那时,儿臣满心觉得,能把饭庄经营得红红火火,让大伙吃上可口饭菜,便是人生最大成就。”回忆至此,他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对童年无忧时光的深切怀念。 我也跟着笑了,眼中满是温情的回忆:“怎么会不记得?那时你还小,整日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你母亲身后,学得有模有样。朕那时还寻思,这孩子或许真不是走仕途的料。”一阵微风悄然吹过窗棂,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像是也在静静聆听我们的往昔回忆。 他的笑容渐渐隐去,神色变得有些黯淡:“后来,您娶了俞妈妈又在南宋一路顺风顺水直到封王,儿臣却在潭州纵容家丁胡作非为,被您严惩。那时,儿臣心里满是怨怼,觉得您对儿臣太过严苛,一点不顾及父子亲情。”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苦,那是曾经受罚时深埋心底的委屈与不甘。 我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变得严肃而恳切:“寿宁啊,朕当时那般严厉,全是为了你好。你身为王府子弟,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王府颜面,若放纵自己肆意妄为,日后必定酿成大祸。朕是在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教你如何扛起肩上的责任。”说到这儿,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似乎也在呼应我的话语,强调着这份责任的重量。 他微微低下头,沉默良久,才低声说道:“父皇,儿臣后来慢慢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后来您在大理立国,儿臣追随您四处征战,在战场上,儿臣亲眼目睹了您的英勇无畏与足智多谋,也渐渐懂得了身为王者的责任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由衷的敬佩,那是对我多年戎马生涯的深深认可。 我凝视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欣慰:“这些年,你跟着朕南征北战,吃了不少苦头,也实实在在成长了许多。你的每一点进步,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时,风悄然停歇,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唯有我们的对话声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他的神情愈发凝重:“俞家财叛乱一事,给儿臣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儿臣头一回真切意识到,权力是如此可怕的东西,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是对权力斗争残酷性的后怕。 我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权力犹如一把双刃剑,既能带来无上荣耀,也能轻易让人迷失本心。俞家财的叛乱,给我们狠狠敲响了警钟,往后行事,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有丝毫懈怠。”烛火闪烁不定,昏黄的光映照着我们凝重的面容,更添几分压抑氛围。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疑惑:“父皇,还有一事,儿臣一直想不明白。您为何对灵汐那般偏爱呢?”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失落,那是长久以来对这份偏爱的在意与困惑。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望向窗外浓稠的黑暗:“灵汐她……和你俞妈妈极为相像,举手投足间都有她的影子。再者,她自幼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实在惹人疼爱。朕对她的偏爱,或许也包含着对你们俞妈妈的深深思念吧。”我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丝淡淡的忧伤,那是对往昔情感的追忆与缅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轻轻点了点头,眼中的失落渐渐褪去:“儿臣懂了,父皇。”此时,风又轻轻吹起,吹得窗户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我们心底那些不为人知的心事。 我们接着又聊了许久,从朝堂上波谲云诡的权力纷争,到民间百姓的民生疾苦;从未来治国安邦的大政方略,再到皇室传承的长远考量。不知不觉间,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天就快要亮了。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我:“父皇,经过这一夜的促膝长谈,儿臣想通了许多。儿臣决定全力支持您,剿灭二弟昶王戴寿昶。”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那是已然做好准备、直面残酷权力斗争的果敢。 我看着他,心中感慨万千:“寿宁,你做出了正确抉择。但你一定要牢记,这将是一场无比残酷的斗争,一旦踏出这一步,便再无回头之路。”烛火在渐渐亮起的晨光映照下,愈发微弱,仿佛在无声预示着这场斗争的血腥与残酷。 他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儿臣明白,儿臣已然做好准备。”说罢,他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他快要踏出御书房之际,他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却更多的是理解:“父皇还是更偏爱灵汐一些。”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寿宁,你能理解就好。你和灵汐,都是朕的心头挚爱,朕对你们的爱,其实从未有过分别。” 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御书房。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深知,他离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又迈进了一大步。 他不再是曾经那个任性冲动的少年,已然成长为一个有担当、能扛起国家重任的储君。 权力的确会让人变得冷峻,但也赋予人成长的力量。在这场权力的残酷博弈中,他已学会权衡利弊、懂得取舍担当。而我,作为他的父亲,作为这个国家的君王,所能做的,便是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目送他一步步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 。 我坐在御书房的躺椅上沉沉的睡去了,我记得我梦见了三妹、梦见了小琴。。。。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气 大晴天 心情 防不胜防 妙音师太很风骚, 勾勾搭搭挺迷人。 原是秦桧美人计, 老子被算计了,靠。 今日我在“好再来”吃饭时,听到了几个穿着富贵的家伙在聊天。 我之前写的那首诗,有人给我回了一首“妙舞轻歌韵自悠,音传 四海已难休。美如仙子临凡世,妙曲声声醉眼眸。” 现在临安的文人骚客们都在纷纷猜测是何人所写,也有人在臆想是不是我该有一段露水情缘。 小琴听到了这些话,当即就把我押回了家交给了三妹看管。我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家里带孩子了。 这天三妹要和俞法晨一起回家探亲,想想三妹也是很久没回徽州了,我也就同意了。等三妹一出门,我就发现似乎我又可以出门了。 刘文海这段时间都在寺庙清修,一副看透世事的超脱凡尘的样子。我不想去打扰他,也就叫上李青陪我一同出去溜达溜达。 不知道是李青故意的还是我们跟的人群就是往这来,我和李青来到了我写诗的那个地方。 现在的写诗版上就只有两首诗,一首是我的,一首就是最近传的很厉害的那首。 “你的诗。”李青拍了我一下笑着说道。 我则是看着写诗版上的另一首小声的念了起来“妙舞轻歌韵自悠,音传 四海已难休。美如仙子临凡世,妙曲声声醉眼眸。” 字写的很清秀,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写的。之前听到这首诗的时候还没有留意,今天看过后感觉像是一首藏头诗-妙音美妙。 不会是妙音师太给我回的吧,那似乎有戏哦。 正在我在幻想的时候,李青一把推着我继续向前走了。这一路我都走的很恍惚,好不容易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尼姑庵的大殿外了。 上一次没有来得及进大殿,这次终于可以进殿看看了。 “尼姑庵没什么好看的。去那,休息一下。”我刚准备迈步向大殿走去,李青就把我推到了一棵树下坐了下来,看来我还真是与佛无缘啊。 两个大男人在尼姑庵里聊了大半天的女人,我问李青就没有想过再娶一个吗? 李青仅剩的一个眼睛里流露出了哀伤。 “你很幸运,三娘死后,你遇到了一个和三娘何其相似的三妹。说她们是一个人我想你也会相信。但是我没有遇到。”李青的话把我的情绪也拉低了。 我拿出现在随身携带的匕首,现在这把匕首上刻着俞三妹三个字,三娘送我的匕首已经和三娘一起埋在了土里。 “你就没想去看看她吗?”李青抬起了头看向我。 我低着头表情阴郁“看她和王英那个家伙埋在一起吗?” 李青不再回话,我抬起头看着透过树叶射下来的斑驳的阳光,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天色暗了,游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我和李青也准备离开,李青说这里离六和寺不远,可以去六和寺借宿,顺便他还可以找武松喝酒。 一个小尼姑走了过来“两位贵客,今日庵内还有两间空房,贵客若是不嫌弃可以在庵内留宿一晚。” “什么地方都住过,就没住过尼姑庵。怎么样?住一住。”李青有些兴奋的看向我。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兴奋的,但是我立马点头同意了。 我和李青分别住在东西两边的禅房,来到禅房内小尼姑立马就端来了素菜和饭食。一碟青菜、一小碗腌菜和一碗米饭。 饭菜虽说算不上丰盛,但也可口。没有多久我就一扫而光了。 窗外天已经黑了,这黑灯瞎火的在尼姑庵里四处乱走似乎也不合适,我也就打消了去找李青的想法,直接躺在了床上睡着了。 睡得模模糊糊时,我感觉屋里进来了人,把我的窗子和门关上了。发现不对的我立马醒了过来,一看原来是妙音师太。 “国公爷你心还真是大啊,不关门,不关窗就睡了。也不怕着凉。我担心国公爷睡着,还特意准备了一些酒食。看来是白准备了啊。”妙音一边说,一边走到我的床边把我拉了起来。 “看来这顿酒,我不喝也要喝了啊。”我顺势站了起来和妙音一起走到了桌边。 妙音师太低眉侧目莞尔一笑“国公爷是说我这个姑子,强买强卖,要卖你这些酒水吗?” 这女子啊,只要撒娇都会增添几分颜色,何况还是一个本就姿色上佳的女子。 “这酒水是卖的啊?还有什么卖的啊?能买的我都买了。”我表情的猥琐让我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合适。 妙音师太坐下给我倒了一碗酒,我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喝“好。”我喊一声。 “是酒好?还是菜好?还是什么好啊?”妙音来到了我身旁给我倒起了酒。 这话我听得耳熟,一般王二麻子妓院里的姑娘勾搭客人的时候就经常用这话。 听到这话,我也就知道这妙音师太肯定不是一个正经的尼姑了。那既然你都送上门了,我也就来者不拒了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一把搂住妙音的腰,妙音师太也顺势坐在了我的腿上,动作都这么熟练,那可以确定了,她肯定不是个尼姑。 妙音娇喘一声轻轻的推了推我,见我放手让她起身了,她便调笑着说道“看来国公爷也常去风月之地啊。姑娘的心思都被你拿捏住了。”说完又塞了一碗酒给我。 又是一碗酒下肚,本就是带着邪念住的尼姑庵,现在这假尼姑还跟我玩上了欲拒还迎,我也不装了。直接将她抱起扔到了床上。 这个假尼姑,会的活比我还多,但是我怎么可能认输投降。一番激战后,我和妙音也都无力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翌日清晨,我睁开眼睛,发现妙音正斜躺着看着我。 “怎么,再来一场?”我一脸坏笑的说道。 “国公爷勇猛刚强,小女子甘拜下风。”妙音脸色红润的说道,我听了这样的褒奖之词自然是心情愉悦。 “不像秦相国和赵官人。都是中看不中用。”妙音说着说着就笑了。 她是笑了,我可笑不出来了,这假尼姑生意都做到赵官人身上了。 “你认识秦桧?”我警惕的问道。 “如果不是秦相爷说要招待您,我可不会让您占便宜的。只是早知道国公爷这么勇猛,就该早些吃了你。”妙音一边说还一边又用手在我身上游走。 好嘛,以为自己玩了次花的,没想到是秦桧给我上的套。我刚用流言让他降了级,没想到他的报复来的这么快,这是要坐实我睡了皇上女人的罪啊。 靠,秦桧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尽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天气 晴 心情 自强不息啊 巡视来到威楚郡, 白蛮族人来迎接。 白蛮族人开荒田, 自给自足做标杆。 与范宇的一番彻夜畅谈,让我对地方官员施政有了更加的了解。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遇到百夷族的人,似乎百夷族的族人还是与其他部族的人保持着相对的距离。 原本准备还在秀山郡多待几天的,结果高峰说如果不继续向北走,可能在过年的时候就赶不回王都了。 我一时之间没有想那么多也是同意。 一路上也是这里走一走,那里看一看。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威楚郡的境内了。 我看天色也晚了,就让高峰安排一下,今晚就在镇上找一家客栈住下了。 翌日,我继续向北一边往大理王都赶,一边视察威楚郡的民情。 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白蛮族的族人们在新领地上热火朝天地忙碌开来,为开垦荒田而努力。 这片新领地,原本杂草丛生,怪石嶙峋,可在白蛮族人坚定的目光中,却满是希望的光芒。 青壮男子们手持锄头、铁犁,用力地刨着坚硬的土地,一锄下去,溅起的泥土带着丝丝寒意。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女人们也不甘示弱,跟在男子身后,细心地拔除杂草,清理着碎石。她们的双手因劳作而变得粗糙,可脸上却洋溢着坚毅的神情。偶尔,她们会停下手中的活计,为辛苦劳作的男人们递上一碗清水,眼神中满是关切与鼓励。 族中的老人也没闲着,他们坐在田边,一边编织着竹筐,一边给年轻人们讲述着先辈们开垦土地、自给自足的故事,激励着大家的斗志。而孩子们则在田边玩耍,不时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模仿着大人们劳作的样子,笑声在田野间回荡。 我眼前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田地里的庄稼逐渐长出了嫩绿的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陛下,看那。”高峰指着官道上不远处的人群。 我放眼望去似乎是有一支队伍在迎接什么人。 “陛下,再过几日就是白蛮族的年节了。前面的人应该是在迎接重要的客人。”高峰憨憨的笑着说道。 “臭小子,那不是白鹿吗?你这是和她商量好了啊。”我指着人群中那熟悉的身影笑骂道。 白鹿也看到了我和高峰两人,在她的示意下,白蛮族的男女老少们有条不紊地散开到道路两侧。 白鹿则是身着一袭精致的白族服饰,纯白的上衣搭配着色彩斑斓的围裙,头上的银饰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身姿挺拔,尽显首领的风范。 我大步的走了过去,毕竟这是我的德妃娘娘特意为了欢迎我而弄出来的动静。 我与白鹿相视一笑后,我的白大将军就牵着我的手走进了他们新建的寨子。 新寨子里,族中的女人们精心准备着迎接的美食,用新领地收获的粮食制作了香气四溢的粑粑,还有各种新鲜的果蔬。 男人们则将新寨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在道路两旁插上了鲜艳的彩旗。孩子们兴奋地跑来跑去,好奇地张望着,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我微微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白蛮族在这新领地开垦劳作,成果斐然啊。” 白鹿也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继续带我走着,脸上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随后,白鹿引领着皇帝一行参观领地。他们先来到了开垦的农田,只见一块块整齐的田地中,庄稼已经收割完了。 白鹿详细地向皇帝介绍着:“陛下,这片田地是族人们齐心协力开垦出来的,我们尝试了多种作物种植,如今已初见成效。”皇帝饶有兴致地听着,不时询问一些种植细节。 接着,白鹿又领我又来到了村落中的手工作坊。族人们正在编织精美的竹器和刺绣着美丽的图案。一位年轻的女子专注地绣着一幅山水图,针脚细密,色彩搭配和谐。 我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赞道:“白蛮族的手艺果然精湛,这些手工制品别具一格。” “陛下,今夜白蛮族有盛大的篝火宴会。陛下需要有人来护驾吗?”白鹿笑着看向我。 “哈哈哈哈”我笑着说道“我有白大将军在侧还需要谁来护驾?” “好,那陛下今晚就要听我的了啊。”白鹿的脸上绽放出了像花一般的笑容。 当夜幕如墨般缓缓笼罩威楚郡,白蛮族新领地内篝火熊熊燃起,橘红色的火焰欢快地跳跃着,映红了每一个人的脸庞。我在白大将军的热情邀请下,欣然参加了这场盛大的篝火晚宴。 白蛮族的族人们身着色彩艳丽、装饰精美的传统服饰,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男人们身姿矫健,手中挥舞着长刀,步伐刚劲有力,伴随着激昂的鼓点,演绎着古老的战斗舞蹈;女人们则轻盈曼妙,她们的衣袖飘动,银铃作响,歌声婉转悠扬,似山间清泉流淌。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有香气扑鼻的烤全羊,金黄酥脆的外皮滋滋冒油,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还有用新领地种植的谷物酿造的美酒,澄澈透亮,酒香四溢。 白鹿率先起身,举起酒杯,声音清脆地说道:“陛下,今日能邀请您参加我族的篝火晚宴,是白蛮族的无上荣耀。愿这篝火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愿陛下圣体安康,大理国繁荣昌盛!”说罢,她一饮而尽。 我也站起身来,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今日得见白蛮族的热情与活力,朕深感欣慰。愿白蛮族与大理国各族人民和睦相处,共同开创美好未来。”言毕,我也将杯中酒饮下。 晚宴上,族人们纷纷向我敬酒,表达着对他的敬意与感激。我一一回礼,白鹿发现我喝酒有些上头了,也暗示着族人不要再来敬酒了。 这时,一位白须老者走到篝火中央,开始讲述白蛮族的悠久历史和传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将众人带入了那个遥远的时代。我听得聚精会神。 随着时间的推移,篝火渐渐微弱,但晚宴的欢乐氛围却久久不散。而我早就在白鹿的搀扶下进了她的房间。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气 春光正好 心情 不断地怀疑,不断地相信 出巡白夷看真假, 高峰晚宴受惊吓。 给官给地给恩赐, 百夷臣服守南境。 新设立的广南郡,郡守由多罗刀担任。这也是我朝第一位大部族的首领跳出其部族的领地去其他地方担任地方官,而且这次你给了多罗刀绝对的权利,尤其是人事上的任免权。 多罗刀上任后没有多久,各路的消息就纷纷传来。 首先是俞法晨上书,广南郡郡守多罗刀配合海运司在广南郡设立驿站与护送队伍,南宋的丝绸瓷器进入我大理的,再由河内港运送到南洋各国的时间缩短了十五天。 然后是保皇司高敬之上书,百夷族在多罗刀首领担任广南郡守后,一半以上的族人东迁至广南郡,补充了广南郡的人口,也增强了广南郡的防务。百夷族空出的部分土地,兵部已派兵屯田。 都是好消息,但是多罗刀如此的配合,让我还是有些担心。对于多罗刀这个人,我也不断的怀疑,但是遇到事情后,我又不断的信任。这种信任大多时候是出于无奈。 这次我决定微服私访广南郡,只是这次我把高敬之和高峰都带上了。 春日的暖阳轻柔地洒在广南郡的街巷,微风拂过,带着些许泥土与花香的气息。我身着一袭寻常富商的服饰,头戴黑色毡帽,缓缓穿行在这热闹的市井之中。 有了高敬之和高峰的保护,我自然是觉得万无一失,尤其是高敬之,一年的时间把保皇司打理的精干高效起来。 广南郡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两侧的店铺鳞次栉比,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看来在多罗刀的治理下,这里如今已不见丝毫战争的痕迹,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 街边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有来自大理国的精美的手工艺品,色彩斑斓的丝绸,散发着独特香气的香料;也有南宋的瓷器、茶叶、书画等。两国互市的商品在此汇聚流转,让这广南郡成为了一片繁华的商贸之地。 我饶有兴致地走进一家店铺,店内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瓷器。那瓷器洁白如玉,造型精美,上面绘制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店主是一位中年男子,见有客人进来,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热情地介绍道:“几位客官,小店的瓷器可都是从南宋运来的上等货色,您瞧这质地,这工艺,那可都是顶好的!” 我微微点头,仔细端详着一件青花瓷瓶,问道:“这瓶子,要价几何?” 店主搓了搓手,赔笑道:“客官您眼光独到,这瓶子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看您也是识货之人,就给您个实在价,五十两银子。” 我还未开口,高敬之便在一旁微微皱眉,刚要说话,就被我抬手制止了。 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说道:“这银子,权且买下这瓶子,多余的,便算打赏了。” 店主见银子成色足,分量又多,顿时喜笑颜开,连声道谢。 走出店铺,我继续向前走着。这时,前方传来一阵欢快的乐声。抬眼望去,只见一群身着民族服饰的男女正在街边载歌载舞。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欢快的节奏,仿佛感染了每一个人。 我与高敬之、高峰驻足观看了许久,心中感慨万千。看来俞法晨说的没错,这广南郡在多罗刀的治理下,不仅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还因两国互市而愈发繁荣。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足,这正是我所期望看到的景象。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普通的人匆匆赶来,在高敬之耳边低语了几句。高敬之微微皱眉,随即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陛下,郡守多罗刀已在府中等候,邀陛下前往一叙。” 我微微皱眉,我这次微服私访知道的人不多啊,多罗刀是怎么知道我来的,而且他又是怎么联系上保皇司的。 高敬之一脸惶恐的说道“陛下,广南郡原本就有保皇司的机构,在作战时也配合了太子,可能就是那时被多罗刀发现了。至于他是怎么知道陛下的行踪的,臣这就去查。” “不用查了,直接去问不就好了吗?”说完我便朝着郡守府走去,高敬之与高峰紧紧跟随在朕的身后。 来到郡守府,多罗刀早早的就在府衙门口等候了。 “臣多罗刀恭迎陛下。”多罗刀刚见我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便恭敬的跪迎起来。 “多首领好手段了,寡人如此机密的行踪也能被你发现。”我没有急着让他起来,而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臣不敢隐瞒,臣的护卫在十一面观音殿见过陛下。他在巡视之时看到了陛下,所以臣通过已知的保皇司人员来求见陛下。”多罗刀回的话没有漏洞。 “起来吧,看看你给朕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我说完也没有扶他,便大步的走进郡守府了。 多罗刀见状连忙起身,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全是恭敬的笑容,引领着朕步入府内。厅内,一桌丰盛的宴席早已备好,珍馐美馔摆满了桌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众人落座后,多罗刀亲自为朕斟酒,说道:“陛下,这是臣特意为您准备的百夷族佳酿,口感醇厚,还望陛下品尝。” 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赞道:“果然是好酒,多罗刀,你治理广南郡有方,如今这郡内一片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朕很是欣慰。” 多罗刀连忙起身,再次拱手说道:“陛下谬赞,臣能有今日,全赖陛下洪福齐天。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守护好这广南郡,永保边境安宁。” 而就在这时,一群百夷族的精壮涌入大厅,我知道这是百夷族的战舞。而百夷族在宴会上跳战舞,就是表示臣服的一种方式。 而高峰并不知道,他只知道突然来了这么一群人似乎很危险,他大声说道:“护驾~” 高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众人都为之一愣。 多罗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而我则不禁哑然失笑,说道:“高峰,今日朕是微服私访,且多罗刀是朕的肱股之臣,你不必如此紧张。还有这是要给朕展示他们百夷族的战舞,是多郡守的一番好意。你快快坐下。” 高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微微一红,抱拳说道:“陛下恕罪,臣一心只为陛下安危着想,一时失了分寸。” 多罗刀也笑着打圆场道:“高统领一片忠心,实在令人敬佩。陛下放心,在这广南郡内,臣定会保陛下万无一失。” 高敬之为了缓和气氛也说道“高峰,有空多了解各族的风俗民情,体胖勤跑步,人蠢多读书啊。” 众人一阵大笑,尴尬的气氛也消失了。 宴席继续进行,多罗刀又向朕详细汇报了广南郡的治理情况,包括民生、商贸、治安等方面。他言辞恳切,条理清晰,让朕对这郡内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酒过三巡,多罗刀再次起身,神情严肃地说道:“陛下,臣多罗刀在此向陛下发誓,今生今世,愿为大理国永守边境,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我微微点头,满意地说道:“多罗刀,朕信你。有你这样的忠臣良将,是我大理国之幸。望你继续恪尽职守,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守疆土。” 多罗刀重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而一旁的高峰,也收起了先前的紧张,专注地听着朕与多罗刀的交谈,时刻准备着保护朕的安全。 喜欢从上山到上朝请大家收藏:()从上山到上朝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