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超凶凶》 第434章 瀚海行途向盐州 种师道率领的大军仅用了三日,便从鸣沙急行军至兴庆府。 沿途畅通无阻,甚至不费一兵一卒便轻取了空城灵州。 至此,银川平原这片广袤的土地,已尽数落入大梁的掌控之中。 晁雄征随即调兵遣将,分派兵马驻守各处要地,巩固新得的疆土。 另一边,卢俊义率领的部队却在瀚海中艰难跋涉。 第一天,将士们还兴致勃勃,被眼前这片金色海洋的雄浑壮阔所震撼。 举目四望,无边无际的沙丘连绵起伏,如同凝固的巨浪,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风吹过,沙粒飞舞,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可到了第二天,同样的风景便让人心生厌烦。 放眼望去,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单调的景色令人窒息。 将士们开始咒骂这该死的鬼地方,每一步都踩在松软的沙子上,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更糟糕的是,瀚海中的气候变幻莫测。 白日里烈日当空,热浪滚滚,仿佛要把人烤成肉干。 裸露的皮肤被晒得通红,汗水不停地流淌,又迅速被蒸发,只留下黏腻的盐渍。 夜晚却寒风刺骨,气温骤降,冻得人瑟瑟发抖,仿佛置身冰窖。 将士们不得不裹紧衣物,蜷缩在一起,互相取暖。 饮水也成了大问题。 携带的水囊早已见底,偶尔找到的水源,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喝下去更是苦涩难忍,让人直犯恶心。 不少士兵出现了脱水症状,嘴唇干裂,喉咙沙哑,每走一步都感到头晕目眩。 “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一名士兵忍不住抱怨道,声音嘶哑,满脸疲惫。 身旁的同伴也深有同感,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却在空中瞬间被风沙吞噬:“真他娘的邪门,这沙子怎么就走不完呢?” “他娘的,早知道还不如跟着大军走大路……” 卢俊义骑在马上,望着前方无尽的沙海,眉头紧锁,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燕青,沉声问道: “还有多远……” 燕青策马靠近卢俊义,拱手道:“禀元帅,末将估算,我军已深入瀚海近两百里,想来距离盐州应是不远了。” 卢俊义望着茫茫沙海,深吸一口气,干燥的空气带着沙砾的粗粝,刮得脸颊生疼。 “但愿如此吧,这瀚海,比我想象中还要难走得多。” “元帅说的是,”燕青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末将听闻,种师道将军的大军已抵达兴庆府,其行军速度,怕是比我军快出数倍不止。” 卢俊义点点头,“种将军所走的,皆是坦途大道,自然比我军这瀚海行军要快得多。”他眯起眼睛,仿佛要看穿远处的风沙,“不过,我军此行,亦有奇效。待我军奇袭盐州成功,便可切断西夏腹地与河西走廊的联系,与种师道将军形成东西夹击之势,彻底断绝西夏残余势力反扑的希望。” 就在这时,远处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正是先前派去探路的党项族长浪讹岩名。 他满面风尘,兴奋地大喊道:“元帅!燕小乙!前方五里,便是盐州城!” 卢俊义精神一振,眼中精光闪烁,“好!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天黑之前,拿下盐州城!” 浪讹岩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正是燕青之前交给他的火雷。 “燕小乙,幸不辱命!这是你给我的神物,我已经偷偷安置在盐州城内的粮仓附近,只等时机一到,便可引爆!” 燕青接过火雷,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待我军抵达城外,你便负责引爆火雷,制造混乱,为我军攻城创造机会!” 浪讹岩名重重地磕了个头,“小的一定竭尽全力,助元帅旗开得胜!” 夕阳西下,将瀚海染成一片血红,狂风卷起漫天沙尘,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在天地间肆虐。 卢俊义勒住战马,遥望前方隐约可见的城池轮廓,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他拔出腰间长刀,高高举起,厉声喝道:“将士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随我杀!” 五千铁骑,如同离弦之箭,向着盐州城的方向,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小乙,”卢俊义看向燕青,“你可愿为我先行一步?” 卢俊义沉吟片刻,道:“小乙,你此去凶险,万事小心。” 燕青抱拳道:“元帅放心,小乙定不辱使命。”说罢,他从怀中掏出火雷和火折子,郑重地交给浪讹岩名,“族长,此物名唤火雷,威力巨大,足以炸开城门。待我军抵达城下,你便寻机点燃,为我军打开一条通路。” 浪讹岩名双手接过火雷和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目光坚定,语气中充满了自信:“燕小乙放心,我浪讹岩名在此立誓,定会夺下城门,助大军杀入城中!” 燕青拍了拍浪讹岩名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 目送着浪讹岩名一行人消失在夜幕笼罩的沙丘后,燕青翻身上马,对卢俊义说道:“元帅,末将先行一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卢俊义点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去吧,多加小心!” 燕青双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射向茫茫夜色中。 狂风呼啸,卷起漫天沙尘,迷离了他的视线。 但他心中却异常坚定 远处,盐州城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城墙上,点点火光闪烁,那是守城士兵手中的火把,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燕青勒住缰绳,放慢了速度,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地形。 他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处,以便观察城门的情况,并及时与浪讹岩名取得联系。 “吁——” 他将战马隐藏在一处沙丘的背风处,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向盐州城靠近…… “什么人?” 浪讹岩名到达盐州城门时,已是深夜。 城门紧闭,只有几名守卫在城门两侧巡查。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缓步走向城门。 守门的番兵见到他,立刻戒备起来。 “什么人?”一名番兵手持长矛,眼神警惕地问道。 浪讹岩名微微一笑,从容答道:“我是西溪村的浪讹岩名,奉命前来运送粮食补给,还请通融放行。” 番兵皱眉打量着浪讹岩名及其随行的族人,似乎有些怀疑。 浪讹岩名心知肚明,决定再加一把火:“我们被大漠中的流沙困了数日,好不容易才到达这里。若是再耽搁,粮食恐怕就要变质了,到时候责任可就大了。” 番兵想了想,见浪讹岩名言辞恳切,便放低了戒备,伸手接过浪讹岩名递上的通行证,仔细查验了一下,点头道:“好吧,进去吧。但要快些,不要在城中乱走。” 浪讹岩名感激地点点头,带领族人鱼贯而入。 一进城门,他立刻感受到一股浓厚的戒备气氛。 城墙上,守兵们手持火把,警戒地巡视着四周。 浪讹岩名心中一紧,迅速让族人分散开来,各自找到藏身之处。 “准备好了吗?”他低声问道。 族人们点头回应,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浪讹岩名深吸一口气,猛然抽出腰间的刀,大喝一声:“动手!” 一瞬间,刀光剑影,血花四溅。 守门的将士们猝不及防,纷纷倒地。 城头上,守兵见状,立刻惊慌失措地吹响了号角。 号角声在夜空中回荡,打破了宁静,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此时,燕青正藏身在一处沙丘的背风处,紧盯着盐州城。 突然,他感受到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浪讹岩名已经发动突袭。 他迅速拨转骆驼,向着大军歇脚的地方飞驰而去。 “元帅!元帅!”燕青一边策马狂奔,一边高声呼喊。 卢俊义闻声而出,手中长刀已在握,目光睥睨,厉声道:“小乙,发生了何事?” 燕青翻身下马,气喘吁吁道:“浪讹岩名已经发动突袭,城门已经被打开!大军准备好了吗?” 卢俊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高高举起长刀,厉声喝道:“全军集结!随我杀向盐州!” 五千铁骑迅速集结,整装待发。 燕青翻身上马,紧随其后。 狂风卷起漫天沙尘,战马的蹄声在瀚海中回响,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卢俊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高声下令:“出发!” 大军如潮水般向着盐州城狂奔而去,乌云压顶,狂风怒号,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即将爆发的战斗而震颤。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5章 轻取盐州初定计 狂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割在脸上,生疼生疼。 战马嘶鸣,铁蹄踏碎了夜的宁静,也踏碎了盐州城虚假的平静。 卢俊义一马当先,手中长刀寒光闪烁,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 城门洞开,黑黝黝的洞口像一只巨兽的嘴巴,等待着吞噬一切。 “杀!”卢俊义一声暴喝,如同炸雷般在空中炸响。 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城门。 身后,五千铁骑紧随其后,如同钢铁洪流般涌入城中,马蹄声、喊杀声、兵刃交接声汇成一片,震耳欲聋。 城内一片混乱,守军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卢俊义如入无人之境,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刀光剑影中,守军纷纷倒下。 他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快!固守城门,接应大军!”卢俊义一边挥刀砍杀,一边大声下令。 他深知,速度是关键,必须尽快控制城门,才能保证大军顺利入城。 几百名士兵迅速占据城门附近的有利地形,组成一道钢铁防线,抵挡着慌乱中组织反击的守军。 战斗异常激烈,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与此同时,浪讹岩名正率领手下在城内四处冲杀。 他身先士卒,勇猛无比,手中弯刀如同毒蛇吐信,招招致命。 然而,守军的抵抗也异常顽强,他们依托房屋、街道等地形,与浪讹岩名的人马展开巷战。 突然,一支冷箭从暗处射出,直奔浪讹岩名面门而来。 浪讹岩名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射中。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弩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击中了那支冷箭,将其击飞。 浪讹岩名惊魂未定,转头望去,只见燕青手持强弩,站在不远处的一座屋顶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战场。 “多谢燕青兄弟救命之恩!”浪讹岩名感激涕零,刚才那一箭,如果不是燕青出手相救,他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燕青微微一笑,说道:“浪讹兄弟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大梁之人,理应相互照应。”他语气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他紧握弩弓的手,却微微颤抖,显示着他内心的紧张。 城内喊杀声震天,火光冲天,照亮了夜空。 卢俊义率领大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城门,源源不断的大军正从城门涌入,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内各个角落。 卢俊义站在城楼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城内的情况。 他心中清楚,攻占盐州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面对守军的反扑,以及周边部落的骚扰。 “传令下去,全军在城内摆开阵势,准备迎敌!”卢俊义沉声下令。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战斗即将到来。 城内,大梁的士兵们迅速集结,组成一个个战斗方阵,严阵以待。 刀枪林立,旌旗招展,杀气腾腾。 他们就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夜色渐深,城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显然,守军的大部队已经赶来。 一场更加残酷的攻防战,即将在盐州城内展开。 卢俊义深吸一口气,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刀,指向城外,沉声说道:“准备迎战!” 突然,一个士兵匆匆跑上城楼,单膝跪地,向卢俊义禀报道:“元帅,邓将军请求出城追击溃逃的守军!” 卢俊义略一沉吟,随即果断地下令:“准!” 风卷残云,血染黄沙。 邓飞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率领麾下精骑,衔尾追杀溃逃的宋军。 他胯下战马,四蹄翻飞,溅起一路尘土。 马蹄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乐。 邓飞双目赤红,手中长枪如同毒龙出洞,招招致命。 溃逃的宋军如同丧家之犬,四散奔逃,却依旧逃不过邓飞的追杀。 “杀!一个不留!”邓飞嘶吼着,声音嘶哑,却充满了杀意。 他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疯狂地追逐着猎物。 城内,卢俊义指挥若定,将大军分成三路,分别攻打东、西、南三座城门。 他身先士卒,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城内的番兵虽然拼死抵抗,却依旧无法抵挡梁山大军的猛烈攻势。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城内一片混乱。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 “冲啊!拿下城门!”梁山士兵们士气高昂,如同潮水般涌向城门。 他们 很快,三座城门相继被攻破。 梁山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城内,将残余的番兵彻底剿灭。 盐州城,这座曾经固若金汤的城池,终于落入了梁山的手中。 硝烟散尽,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卢俊义站在城楼上,眺望着远方,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青兄弟,这场仗打得痛快!”卢俊义爽朗地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兴奋。 燕青微微一笑,为卢俊义斟上一杯热茶。 “是啊,元帅神机妙算,此战大获全胜,实乃我军之幸。” 卢俊义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接下来,我们要好好谋划一番,如何才能将这盐州牢牢掌握在手中。” “元帅,我倒有个主意。”燕青” 卢俊义眼前一亮,“此计甚妙!若能招降这些部落,不仅可以壮大我军实力,还能稳定地方局势。” “浪讹岩名!”卢俊义高声喊道。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应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末将在!” “浪讹兄弟,如今盐州已定,你可愿继续为我军效力?”卢俊义问道。 “末将愿效犬马之劳!”浪讹岩名毫不犹豫地答道。 “好!”卢俊义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可愿从军,还是做个文官?” 浪讹岩名挠了挠头,“回元帅,末将识字不多,恐怕做不了文官。” “无妨,我为你请个官职,让你负责招降盐州周边部落,如何?”卢俊义说道。 浪讹岩名大喜过望,“多谢元帅提拔!” “招降之事,你可有什么想法?”卢俊义问道。 浪讹岩名沉吟片刻,“末将认为,可以先礼后兵,给予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归顺我军。” “好,就按你的想法去做。我给各部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若有不降者,格杀勿论!”卢俊义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浪讹岩名领命而去,开始着手联系各部。 卢俊义和燕青则继续在衙门里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夜深了,盐州城内逐渐恢复了平静。 然而,这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不安。 远方,一队人马正朝着盐州的方向缓缓行进…… “元帅,探子来报,仁礼率兵离开了兴庆府……”一个士兵匆匆跑进衙门,话还没说完,便被卢俊义打断。 “哦?他去哪儿了?”卢俊义放下手中的茶杯,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6章 仁礼兵临惊失城 凛冬的寒风如刀,割裂着党项将领仁礼身上的皮裘,也割裂着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从兴庆府撤离后,他裹挟着静州、灵州的兵马,浩浩荡荡地奔向盐州。 出发时,队伍旌旗蔽日,人喊马嘶,足有四万之众,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党项贵族,各个锦衣华服,趾高气扬,仿佛不是在逃亡,而是在出游踏青。 仁礼彼时意气风发,仿佛看到了收复盐州,重振雄风的希望。 行军路上,仁礼命人搬空了静州和灵州的兵器库,将所有能用的兵器盔甲都武装到了自己的队伍中。 他知道,此去盐州,凶多吉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党项贵族们虽然叫苦连天,抱怨路途颠簸,食宿简陋,但迫于仁礼的威势,也不敢多言,只得乖乖地跟着队伍前进。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的行进速度却越来越慢。 逃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士兵心头,士气低落。 逃兵开始出现,起初只是三三两两,后来竟成群结队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仁礼心急如焚,派出巡逻队四处抓捕逃兵,但收效甚微。 更让他绝望的是,就连巡逻队的士兵也开始逃亡。 “你们这是干什么!?”仁礼拦住一群正要偷偷溜走的士兵,声色俱厉地喝问道,“难道你们忘了自己的使命吗?难道你们忘了我们党项人的荣耀吗?” 士兵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民族大义? 荣耀? 在饥寒交迫的现实面前,这些都显得苍白无力。 仁礼苦口婆心地劝说,用民族大义和党项人的荣耀来鼓舞士气,但换来的只是士兵们麻木的眼神。 他眼睁睁地看着队伍从四万多人锐减到不足两万,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到盐州就好了……”仁礼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喃喃自语道,“到了盐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将军……” 一个亲兵神色慌张地跑到仁礼面前,吞吞吐吐地说道,“斥候来报……盐州……盐州……” “盐州怎么了?”仁礼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亲兵深吸一口气,颤声道:“盐州……已被梁国兵马攻下!” “轰隆”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仁礼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他一把抓住亲兵的衣领,双目赤红,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亲兵被仁礼的模样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重复道:“盐…盐州…已被梁国…兵马…攻下……” 仁礼踉跄着后退几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 盐州,那是他最后的希望,是他重振旗鼓的唯一希望! 现在,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仁礼失魂落魄地呢喃着,眼神涣散,仿佛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架在亲兵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你敢骗我!你一定是梁国的奸细!说,是谁派你来的?!” 冰冷的刀锋紧贴着亲兵的脖颈,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 他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是…是探路的番将亲眼所见,绝…绝不敢欺瞒将军啊!” 仁礼的手微微颤抖着,弯刀险些割破亲兵的皮肤。 他死死地盯着亲兵,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 然而,亲兵眼中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仁礼颓然地放下弯刀,仰天长叹一声 既然已经没有了希望,那些想要离开的士兵,自己又何必再阻拦? 就让他们去吧,去寻找自己的生路,去过上安稳的日子。 也许,这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盐州城的景象:高大的城墙,坚固的城门,城头上飘扬的党项旗帜…… 如果一切顺利,再过几日,他便能带着残兵抵达那里,用丰厚的赏赐,换取剩余士兵的忠诚,巩固城防,招兵买马,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利用盐州的盐池,获取财富,招揽流民,扩充军队…… “报——!”一声凄厉的嘶吼,如同一把尖刀,刺破了仁礼的幻想。 一名浑身是血的番将跌跌撞撞地冲到仁礼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而绝望:“将军!盐州…盐州真的失守了!梁国…梁国兵马不足万人,他们……”番将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再说下去。 仁礼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死死盯着番将,厉声喝问。 番将浑身颤抖,鲜血顺着盔甲的缝隙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是……是韦州部落……他们……他们投降了梁国……赚开了城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什么?!”仁礼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韦州部落,一直以来都是党项的忠实盟友,怎么会突然投降梁国? “他们……他们说……说梁国承诺给他们更好的待遇……更多的土地……更多的牛羊……”番将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混账!”仁礼怒吼一声,一脚将番将踹翻在地,“一群贪生怕死的叛徒!” 一旁的静州守将脸色阴沉,上前一步问道:“梁国来了多少兵马?” 番将挣扎着爬起来,颤声道:“不……不足万人……” “不足万人?”静州守将眉头紧锁,不足万人的兵马,怎么可能攻下盐州? 就算韦州部落叛变,盐州守军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仁礼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看来,盐州是夺不回来了……” 静州守将点了点头,沉声道:“如今我们兵力不足两万,士气低落,若是强攻盐州,恐怕……” 仁礼明白静州守将的顾虑,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先去房当部落休整,”仁礼最终做出了决定,“再做打算。” 他翻身上马,目光投向西方,那里是房当部落的所在地。 此刻,夕阳西下,天边燃烧着一片火红的云霞,如同血染一般,映照着仁礼疲惫而绝望的脸庞。 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朝着西方疾驰而去。 静州守将紧随其后,大军缓缓开拔。 队伍寂静无声,只有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仿佛一首悲壮的挽歌。 “将军……”静州守将策马来到仁礼身旁,低声说道,“房当部落……真的可靠吗?” 烈日炙烤着戈壁滩,干燥的风卷起沙尘,迷离了视线。 房当部落的营地外,一队骑兵缓缓而来,为首一人身着大梁官服,正是浪讹岩名。 他身后跟着十数名梁兵,各个盔甲鲜明,手持长戟,威风凛凛。 房当俊早已得到消息,带着部落里的头领亲自出迎。 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粗犷的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 身上的皮裘虽然有些破旧,却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势。 “浪讹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房当俊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如同闷雷在戈壁滩上滚过。 浪讹岩名翻身下马,脸上带着一丝傲慢的笑容:“房当族长客气了,本官此番前来,是奉了我朝卢将军之命,特来与族长商议要事。” 双方寒暄几句后,便进入营帐之中。 待宾主落座,房当俊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浪讹大人,听闻梁国欲招降我房当部落,不知可有此事?” 浪讹岩名微微一笑,点头道:“确有此事。我朝卢将军爱惜族长之才,特命本官前来劝降。只要族长愿意归顺我大梁,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房当俊沉默片刻,目光灼灼地盯着浪讹岩名,沉声问道:“若我房当部落归顺大梁,这盐池,还能归我部落所有吗?” 浪讹岩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轻咳一声,说道:“这盐池乃是大梁的战略要地,自然要由朝廷管辖。” 房当俊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冷冽起来:“盐池乃是我房当部落的命脉所在,若是交出盐池,我部落族人该如何生存?” 浪讹岩名如今西夏大势已去,你若执迷不悟,只会自取灭亡。 我朝卢将军仁义,给你一次机会,莫要自误! ” 他顿了顿,又道:“卢将军说了,三日之内,若是不归顺的部落,一律以叛逆论处,格杀勿论!” 房当俊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拳紧握,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营帐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浪讹岩名也毫不示弱地站起身来,与房当俊对视, “这么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房当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来自地狱的嘶吼。 浪讹岩名冷笑一声,正欲开口,却听房当俊说道:“来人……” “且慢。”房当俊抬手止住帐外侍卫的动作,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座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浪讹大人,非是我房当部落不愿归顺大梁,实乃形势所迫啊。嵬名氏这些年是如何对待我等部落的,想必大人也清楚。赋税沉重,徭役繁多,我等部落男丁几乎都……” 浪讹岩名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知道房当俊是在试探,便顺势说道:“族长说的这些,本官自然知晓。嵬名氏昏庸无道,残暴不仁,早已失了民心。如今西夏大势已去,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覆灭。族长与其跟着嵬名氏陪葬,不如早日归顺我大梁,还能保全族人,享受荣华富贵。”他顿了顿,又道:“想来族长也听闻过我朝神雷的威力吧?只需数枚,便可将兴庆府夷为平地!” 听到“神雷”二字,房当俊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自然听说过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 据说,梁国的神雷能够焚山煮海,威力无比,西夏根本没有抵挡之力。 他沉吟片刻,问道:“若是我房当部落归顺大梁,我那些被嵬名氏征调的部落男丁……” “只要还活着,便没有问题。”浪讹岩名语气笃定,似乎早有准备,“我朝优待俘虏,只要他们放下武器,便可回归故土,与家人团聚。更何况,族长若是早些归顺,还能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到时候,我朝皇帝陛下自然会有重赏。”他观察着房当俊的表情,见他有所松动,便趁热打铁,“如今我朝大军压境,西夏灭亡指日可待。族长若是现在归顺,便是雪中送炭,日后论功行赏,自然少不了族长的好处。若是等到西夏灭亡之后再归顺,那便是锦上添花,可就没什么功劳可言了。” 房当俊沉默不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帐外的风沙更大了,呼啸的风声如同野兽的低吼,让人心神不宁。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部落族人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景象,以及那些被嵬名氏强征入伍,生死未卜的部落男丁。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那些部落男丁……”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7章 部落归心起波澜 房当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浪讹岩名,沉声道:“我决定了,归顺大梁!” 话音落地,帐内的气氛仿佛都为之一松。 他站起身来,原本有些佝偻的背也挺直了几分,多年的族长生涯,让他习惯了在关键时刻做出决断。 “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去拜见卢将军,呈上降书!”房当俊语气坚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然而,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族长!不好了!舒王仁礼带着兵马,朝着我们这边来了!”守卫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房当俊脸色骤变,刚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紧张。 他猛地看向浪讹岩名,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疑虑。 难道是这浪讹岩名出卖了自己? 浪讹岩名也是脸色一变,他蹭地站起身来,被舒王仁礼抓住的下场,他再清楚不过了。 “族长,你……你不会是想把我交给舒王吧?”浪讹岩名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死死地盯着房当俊,生怕从他脸上看到任何一丝异样的表情。 房当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仔细地观察着浪讹岩名的神情,发现他眼中的恐惧不似作伪,心中稍安。 而且转念一想,自己归顺大梁的消息,除了自己和浪讹岩名,再无第三人知晓,舒王仁礼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岩名族长不必惊慌。”房当俊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我既已决定归顺大梁,自然不会做出出卖盟友的事情。舒王仁礼来此,或许只是路过,不必过于担心。” 浪讹岩名听了这话,心中稍定,但依然有些不安。 他咽了口唾沫,提议道:“房当族长,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吧。若是被舒王的人马认出,恐怕会连累族长。” 房当俊点了点头,觉得浪讹岩名说得有道理。 他转头看向那名守卫,吩咐道:“你带浪讹族长去我家里暂避一时,好生照料,切不可怠慢。” 守卫连忙应了一声,带着浪讹岩名匆匆离开了营帐。 守卫小心翼翼地带着浪讹岩名来到自家屋前,低声道:“岩名族长,这里简陋,还请不要嫌弃。” 浪讹岩名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他现在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其他的都无所谓。 守卫推开房门,只见屋内收拾得还算整洁。 一名妇人迎了上来,疑惑地看着他们。 “这是浪讹部落的岩名族长,奉族长之命,要在此暂住几日。”守卫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又转头对妇人说道,“还不快去准备些酒食,好好款待岩名族长!” 妇人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准备了。 浪讹岩名走进屋子,随意的坐在一张凳子上,看着忙碌的妇人,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 守卫见状,连忙上前搭话,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岩名族长,我听闻中原的瓦子,那可是热闹非凡,不知是真是假?” 浪讹岩名一愣,没想到这守卫竟然会问起这种事情。 “你问这个做什么?” 浪讹岩名见守卫好奇,略带炫耀地说道:“瓦子当然热闹,那可是销金窟!听说汴梁的瓦子,一日便能花掉普通百姓一年的嚼裹!而且啊,里面不仅有杂耍、戏曲,还有说书的,讲的可都是大梁的英雄人物。” “英雄人物?”守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问道,“不知岩名族长可否细说一二?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听听他们的事迹也算开了眼界。” 浪讹岩名捋了捋胡须,清了清嗓子,神秘一笑:“要说这大梁的英雄人物,那可就多了去了,不过要说最近风头最盛的,当属太子殿下!”他顿了顿,观察着守卫的表情,见他一脸向往,便更加得意地说道,“听说这位太子殿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年纪轻轻,便能领兵打仗,而且还发明了不少厉害的武器,帮助大梁屡战屡胜!” 守卫听得双眼放光,激动地搓着手:“这,这真是太厉害了!真想亲眼见识见识这中原的繁华,见识见识这位太子殿下的风采!”他转头看向正在忙碌的妻子,脱口而出,“要不,咱们也去中原看看吧!听说那边遍地是黄金,随便捡点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妇人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放下碗筷,脸色有些难看:“去中原?你去中原做什么?咱们在这部落里,虽然日子清苦,但也安稳。去了中原,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 “妇道人家,懂什么!”守卫顿时来了火气,瞪着妻子吼道,“老子一辈子窝在这穷山沟里,难道你想让咱们的孩子也跟着受苦?去了中原,咱们就能给孩子挣个好前程!” “孩子还小,离不开人!再说了,路途遥远,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妇人争辩道,声音越来越小,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啪!” 一声脆响,妇人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守卫。 她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 “哭什么哭!老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守卫怒吼道,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妇人不敢再哭,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身体微微颤抖。 浪讹岩名见状,连忙打圆场:“两位,两位,何必动怒呢?中原虽然好,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再说了,大梁灭了西夏,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咱们附近的州府也会开设瓦子,到时候想看什么没有?” 守卫听了这话,脸色稍缓,但语气依然生硬:“真的?咱们这里也会有瓦子?” 浪讹岩名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那是自然!大梁的皇帝陛下,最喜欢与民同乐,只要咱们归顺了大梁,以后肯定也能过上好日子!” 守卫听得心驰神往,仿佛已经看到了瓦子里热闹的景象。 他忍不住问道:“那,那瓦子里都有什么好玩的?” 浪讹岩名开始眉飞色舞地描述起瓦子里的各种娱乐项目,守卫听得入了迷,仿佛已经置身其中。 两人越聊越起劲,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仿佛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唉,也不知这瓦子,何时才能建起来……”守卫望着远方,喃喃自语。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谁!” 浪讹岩名警觉地站起身来。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8章 暮至酒肆心难宁 浪讹岩名与守卫的闲聊不知不觉间已至天色昏暗,屋内渐暗,唯有桌上的一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将屋里的一切照得朦朦胧胧。 浪讹岩名靠在椅背上,眼神中的焦虑却难以掩饰。 他虽尽力维持着轻松的气氛,但内心却如同被无数蚂蚁啮咬般不安。 屋外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祥的预感。 守卫察觉到了浪讹岩名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头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强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得的温情。 浪讹岩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天色已晚,心里有些着急。仁礼的兵马如果来得太多,我怕会影响我们回城的计划。” 守卫点了点头,面色凝重起来:“头领放心,我会去探听一下消息,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说罢,他站起来,准备出门。 “多谢兄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如此豪爽的人。”浪讹岩名语气真挚,心中对守卫的敬意更甚。 守卫笑了笑,拍了拍浪讹岩名的肩膀:“头领客气了,咱们都是汉子,应该互相帮助。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着。” 浪讹岩名点头致谢,目送守卫出门。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有油灯的火焰在轻风中微微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浪讹岩名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酒液在舌尖留下一丝苦涩,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转头望向窗外,夜色如墨,星河璀璨,却让他感到一丝孤独和无助。 就在这时,一旁的妇人轻轻走到浪讹岩名身边,递来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柔声说道:“头领,您先用些酒菜,或许心情会好些。” 浪讹岩名感激地接过,礼貌地笑了笑:“多谢大姐,你真是太周到了。”他用手捻了一片烤肉,放在嘴中咀嚼,肉质鲜嫩,香气扑鼻,却难掩他心头的忧虑。 妇人见状,轻叹一声,安慰道:“头领放心,守卫兄弟一定会带回好消息的。”她的语气虽然轻柔,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仿佛在为浪讹岩名打气。 浪讹岩名笑了笑,点了点头,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望向门外。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守卫急促的脚步声,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色凝重,仿佛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头领,有事了……”守卫的声音低沉而急切,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守卫闻言,眉头紧锁,转身对着妇人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头领的酒杯空了吗?还不快去满上!若是伺候不好头领,仔细你的皮!” 妇人原本就有些畏惧守卫,此时被他疾言厉色地一吼,更是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抹布都差点掉在地上。 她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连忙拿起酒壶,小心翼翼地给浪讹岩名斟满了酒。 “贱妇!手脚麻利点!” 守卫怒吼一声,扬起手掌,狠狠地扇了妇人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狭小的酒肆里显得格外刺耳。 妇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她捂着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浪讹岩名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守卫竟然如此粗暴。 守卫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威胁:“好好伺候头领,听到没有?要是再敢怠慢,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妇人连连点头,更加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妇人给浪讹岩名斟满酒,低声道:“头领,小店简陋,这酒也不是什么好酒,您别嫌弃。” 浪讹岩名看着妇人脸上的红肿,心中有些尴尬。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大姐说笑了,这酒味道醇厚,很不错。” 试图缓和气氛。 妇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道:“头领是北方人吧?听口音像是来自大梁。” 浪讹岩名点了点头,放下酒杯,看着妇人小心翼翼的表情,心中升起一丝怜悯。 他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是大梁人。” 妇人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头领,我听说大梁统一了北方,老百姓的日子是不是比以前好过了?”她抬起头, 浪讹岩名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当然!大梁律法严明,官府清廉,百姓安居乐业。只要勤劳肯干,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妇人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她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守卫不耐烦地瞪了妇人一眼,正欲呵斥,却被浪讹岩名抬手制止了。 浪讹岩名看着妇人,温和地问道:“大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妇人小心翼翼地看了守卫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头领,我听说大梁不收农税,那……那皇帝吃什么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浪讹岩名哈哈一笑,解释道:“大梁虽然不收农税,但收商税啊!大梁商业发达,商税收入远超农税,足够支撑国家运转了。” 妇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头领真是见多识广。” 她眼中流露出一丝钦佩,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这的牛羊税,以后也能免掉吗?” 浪讹岩名耐心解释道:“这个嘛,要看情况。如果你们愿意归顺大梁,成为大梁的子民,自然可以享受和大梁百姓一样的待遇。到时候,不仅牛羊税可以免掉,其他的苛捐杂税也都可以免除。” 妇人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又有些担忧,“可是,我们部落的首领……” 浪讹岩名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还是先等等看仁礼那边的消息。” 他心中惦记着守卫出去打探消息的事情,思绪早已飘到了部落之外。 妇人却浑然不觉他的心不在焉,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部落里的琐事,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仿佛要把积攒了许久的话都说出来。 浪讹岩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眼神不时地飘向门外,心中焦躁不安。 他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却丝毫没有缓解他心中的烦闷。 妇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声音如同夏日午后的蝉鸣,嗡嗡作响,让浪讹岩名感到一阵头痛。 他强忍着不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敷衍道:“大姐,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好好了解一下。” 妇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敷衍,反而更加兴奋,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头领,我跟你说啊,我们部落里……” 浪讹岩名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打断了妇人的话,“大姐,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头领,外面天黑路滑,您……” 浪讹岩名摆了手,语气不容置疑,“没事,我很快就回来。”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妇人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大梁的官,脾气还真是……”[发生事件] “头领,我听说……大梁的城里,有很多青楼?”妇人突然压低了声音,眼神闪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浪讹岩名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他定了定神,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大姐,青楼这种地方,确实存在。不过,大梁律法对青楼也有严格的管理,不会任由其发展。” 妇人听了,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我听说青楼里的女子,会勾引男人,让男人不顾家……我们部落里,可不能有这种事情发生啊!” 浪讹岩名理解她的担忧,耐心地解释道:“大姐放心,大梁对青楼的管理很严格,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且,大梁提倡夫妻和睦,家庭和谐,青楼这种地方,只是少数人的选择,不会影响到大多数人的生活。”他努力地用言语安抚着妇人,希望她能放下心中的顾虑。 妇人听了,紧张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她沉默了片刻,又问道:“头领,我听说大梁的绸缎布匹,又漂亮又便宜,是真的吗?” 浪讹岩名看着妇人,她眼中闪烁着对美好事物的向往,那是一种纯粹的、对更好生活的渴望。 但浪讹岩名却感到一阵恶寒,他仿佛看到了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正贪婪地盯着大梁的财富。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点了点头,说道:“大姐说的没错,大梁的纺织业非常发达,绸缎布匹确实物美价廉。” 妇人听了,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上新衣的样子。 她搓了搓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问道:“那……我们部落,以后也能买到这些绸缎布匹吗?” 浪讹岩名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只要你们愿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心中等待的焦躁再也无法忍耐,他猛地站起身来,对妇人说道:“大姐,我还是出去看看吧,这消息怎么还没回来!” 妇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拦住他,“头领,您可千万别出去!这外面黑灯瞎火的,万一您迷路了,我可怎么跟我们家那口子交代啊!”她语气焦急,带着一丝哀求。 浪讹岩名看着妇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想到她可能遭受的责罚,心中一软。 他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沉声道:“大姐说得是….” 屋内的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线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妇人见浪讹岩名坐下,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她下意识的用手按了按胸口。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9章 塞外夜探军情事 屋内的油灯噼啪爆响,灯芯上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映照在浪讹岩名焦躁的脸上,忽明忽暗。 他感觉每一息都像一年那么漫长,手心里渗出的汗水浸湿了粗糙的裤缝。 妇人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耳朵里嗡嗡作响,只有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一下一下地拨动着他的神经。 他猛地站起身,在逼仄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由远及近,踏碎了夜的宁静。 浪讹岩名心头一震,猛地停住脚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轻微的甲胄摩擦声,像是有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来了!”浪讹岩名心中暗道,紧张的情绪达到了顶峰,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要冲破牢笼一般。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穿皮甲的守卫走了进来,他手中提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他年轻的脸庞。 守卫见到浪讹岩名,连忙行礼道:“大人,您要的消息打探清楚了。” 浪讹岩名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说!” “仁礼那狗贼带了近两万兵马,就在镇外扎了营寨。”守卫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恨,“我们首领正在招待他,说是要商量明日攻打盐州的事情。” 两万人! 浪讹岩名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字远超他的预期,他原本以为仁礼最多也就带个万余人马,没想到竟然翻了一倍。 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好,我知道了。”浪讹岩名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守卫,“辛苦你了,下去吧。” 守卫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浪讹岩名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房当部落的首领,房当俊。 “岩名老弟,让你久等了。”房当俊爽朗地笑道,走到浪讹岩名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首领客气了。”浪讹岩名连忙起身回礼。 “仁礼那家伙酒足饭饱之后,已经去镇外的营寨歇息了。”房当俊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还说,明日攻打盐州,要征集各部人马,堆土成山,攻破城墙。” 浪讹岩名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堆土成山?这法子也太过笨拙了吧?盐州城墙高大坚固,岂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房当俊冷哼一声,“何止是笨拙,简直是荒谬!更让人气愤的是,他还说要征召各部十五岁以上的女子,说是要……” 房当俊说到这里,顿了顿,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说是要犒劳将士!” 浪讹岩名闻言,心中猛地一震,他终于明白了仁礼的真正目的。 这哪里是攻打盐州,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削弱各部落的力量,甚至……将各部落彻底吞并! “他这是要赶尽杀绝啊!”浪讹岩名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错!”房当俊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他仁礼的兵马不过两万,就算加上我们各部的人马,也不过三万出头。这点兵力就想攻下盐州,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借此机会,将我们各部的人马消耗殆尽,然后……” 房当俊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浪讹岩名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各部人马损失惨重,那么他们就将任由仁礼宰割,到时候,别说部落的存亡,就连他们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岩名老弟,我有一个想法。”房当俊压低声音说道,“如果卢将军能够率兵夜袭仁礼的大营,或许可以大破其兵马,彻底粉碎他的阴谋!” 浪讹岩名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这就回去禀告卢将军,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房当俊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浪讹岩名,“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浪讹岩名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装着一颗硕大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他明白,这是房当俊在表达他的诚意,也是在向他施加压力。 “多谢首领。”浪讹岩名收下珍珠,起身告辞。 房当俊亲自将浪讹岩名送到门口,低声说道:“我已经安排了人接应你,他们会在镇外的小树林里等你。” 浪讹岩名点点头,快步走进了夜色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岗哨,来到小树林,果然看到两个身影站在那里。 “大人,这边请。”其中一人低声说道。 浪讹岩名跟着两人,绕过官道,朝着盐州方向走去。 夜色茫茫,前路未知,他不知道卢将军是否会出兵,也不知道此行能否成功……但他知道,他必须去做点什么,为了部落的存亡,也为了自己的性命。 “快,再快点……”浪讹岩名催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逼近,他必须赶在它到来之前,找到一线生机…… 夜风如刀,割裂着浪讹岩名脸上每一寸肌肤。 他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袄子,思绪却如同这呼啸的北风一般,纷乱不堪。 卢秉将军真的会出兵吗? 他反复咀嚼着房当俊的话,心中充满了疑虑。 房当俊的请求近乎哀求,粗糙的大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绝望和希冀交织的光芒。 “岩名老弟,我们部落的命运就系于你一身了!只要卢将军肯出兵,我们房当部落上下,永世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浪讹岩名当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清楚地知道,房当俊并非危言耸听。 仁礼的野心昭然若揭,一旦盐州城破,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这些依附于大夏的边陲小部落。 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只有灭族之灾。 “首领放心,我一定尽力劝说卢将军。”浪讹岩名语气坚定,但内心却充满了苦涩。 他深知卢秉的为人,谨慎多疑,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举妄动。 更何况,夜袭敌营,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房当俊见他应允,紧绷的面容才稍稍舒缓了一些,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从身后的木箱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 他郑重地将锦盒递到浪讹岩名手中,“岩名老弟,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浪讹岩名打开锦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三颗浑圆饱满的珍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他心头一震,连忙将锦盒合上,推辞道:“首领,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岩名老弟,你这是哪里话!”房当俊一把抓住他的手,硬是将锦盒塞进他手里,“我们部落的存亡都寄托在你身上了,这点东西算什么?更何况,若是此番夜袭成功,我房当部落还有重谢!” 浪讹岩名的手微微颤抖他略作推辞后收下。 这珍珠,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房当俊一直将他送到寨门口,临别之际,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岩名老弟,一切就拜托你了!” 他看着浪讹岩名远去的背影, 浪讹岩名快步走在漆黑的夜路上,寒风呼啸着灌进他的衣领,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锦盒,珍珠的冰凉透过掌心,传遍全身。 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压得他几乎窒息。 一个身穿皮甲的守卫快步跟了上来,“大人,首领让我护送您出镇。” 浪讹岩名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抬头望了望夜空,只见繁星点点,如同散落在黑色幕布上的碎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杂念压下。 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必须尽快赶回盐州,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卢将军。 “走吧。”浪讹岩名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守卫应了一声,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前面就是巡逻队了,小心些。”守卫压低声音说道。 浪讹岩名点点头,放慢了脚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风声、草木的沙沙声,还有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狗吠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诡异的夜曲。 “嘘……”守卫突然停住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浪讹岩名立刻警觉起来,顺着守卫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两名巡逻的士兵正缓缓走来,手中提着灯笼,昏黄的光线在夜色中摇曳不定。 “怎么办?”守卫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浪讹岩名没有说话,目光快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他注意到,路边有一丛茂密的灌木,可以用来藏身。 “跟我来。”浪讹岩名低声说道,猫着腰,迅速闪到灌木丛后面。 守卫紧随其后,躲进了灌木丛中。 两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藏在灌木丛里,看着两名巡逻士兵缓缓走过。 灯笼的光线从他们身上扫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等到巡逻士兵走远,浪讹岩名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好险……”守卫也跟着钻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走吧。”浪讹岩名低声说道,继续朝着镇外走去。 “再往前走,就到镇门口了。”守卫指着前方说道。 浪讹岩名点点头,抬头望去,只见镇门口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大人,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守卫停住脚步,说道,“再往前走,我就回不去了。” 浪讹岩名拍了拍守卫的肩膀,“多谢你一路护送,回去吧,小心些。” 守卫点点头,转身离去。 浪讹岩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镇门口。 “站住!什么人?” 一声厉喝,如同惊雷一般,在浪讹岩名耳边炸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浪讹岩名心头一凛,脚步却未停顿。 他强作镇定,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递给守卫,“韦州府衙办事。” 守卫接过腰牌,借着火光仔细辨认了一番,又狐疑地打量了浪讹岩名几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腰牌还给他,“走吧。” 浪讹岩名暗自松了口气,快步走出镇子。 一出镇子,他立刻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前进。 守卫说得没错,镇外三里处的小树林就是接应点。 他必须尽快与接应人会合,否则夜长梦多。 冷风刮过脸颊,如同刀割一般,浪讹岩名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盐州! 终于,他看到了前方小树林的轮廓。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用约定的暗号呼唤了几声:“夜枭…夜枭…” 片刻后,树林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秃鹫…秃鹫…” 浪讹岩名心中一喜,快步走进树林。 树林里,两名黑衣人牵着两匹骆驼正等候在那里。 “大人,上驼吧。”其中一名黑衣人低声道。 浪讹岩名点点头,翻身上驼,一行三人立刻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两里路程转瞬即逝,他们突然转向东,朝着盐州的方向绕行而去。 荒凉的原野上,三匹骆驼如同黑色的幽灵,在夜色中无声地滑行。 “希望…一切顺利……”浪讹岩名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划破了夜的寂静…… “怎么回事?”浪讹岩名猛地勒住缰绳,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0章 月照城头军情急 银白的月光洒在盐州城头,斑驳的光影勾勒出城墙起伏的轮廓。 城头上,一排排火把熊熊燃烧,将周围映照得如同白昼。 郑天寿,这位梁山老兵出身的千夫长,身披铁甲,腰悬长刀,正带领着亲兵在城墙上巡逻。 士兵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穆的气氛。 突然,城门方向传来一声暴喝:“什么人?!” 这声音如同惊雷般划破夜空,打破了城头的平静。 郑天寿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可能有情况发生。 他毫不犹豫地抽出腰刀,低喝一声:“跟我来!” 随即,他带领着几名亲兵,快步朝着城门奔去。 城门口,几名守城士兵正手持长矛,警惕地注视着城门外一个骑着骆驼的模糊身影。 那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狼狈,骆驼的呼吸也带着些许急促。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守城士兵再次厉声喝问,手中的长矛向前指去,矛尖在火光下闪着寒光。 “是我!浪讹岩名!快开城门!” 骆驼上的身影高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郑天寿赶到城门,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但他并没有立刻下令开城门。 他深知战时的谨慎是多么重要。 “浪讹岩名?为何回来得如此之晚? 举起火把,让我看看你的脸!” 郑天寿沉声说道,目光锐利地盯着城门外的人。 浪讹岩名连忙举起手中的火把,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风尘仆仆,满脸倦容,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急切。 “郑将军,情况紧急,容我进城再细说。房当部落已经……西夏舒王仁礼他……” 浪讹岩名语气急促,似乎想要一口气说完所有的事情。 郑天寿紧紧地盯着浪讹岩名的脸,火光跳动,映照着他那张写满风霜的脸,一字一顿道:“你……真的是浪讹岩名?” 郑天寿仔细地端详着浪讹岩名,从他焦急的神色和细微的表情变化中,他确认了眼前之人的确是浪讹岩名,于是他向守城士兵点了点头,沉声道:“放下吊篮!”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吱吱呀呀的绞盘声在夜空中回荡,吊篮缓缓下降。 浪讹岩名和一名守卫士兵进入吊篮,被缓缓拉上城头。 “说吧,为何回来得如此之晚?发生了什么事?”郑天寿目光如炬,紧盯着浪讹岩名。 浪讹岩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急促地说道:“郑将军,我本来已经顺利潜入西夏舒王仁礼的大营,探听到他们明日一早便会攻城的消息。可谁知,返回的路上,我的骆驼受惊,在沙漠里狂奔了许久,耽搁了不少时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好在,我最终还是控制住了骆驼,及时赶了回来。” “舒王仁礼带了多少人马?”郑天寿追问道。 “不到两万。”浪讹岩名回答道。 “哼,两万人就想攻下我盐州城?简直痴心妄想!” 郑天寿不屑地冷哼一声。 城墙上的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原本紧张的情绪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甚至有人低声议论起来:“我还以为西夏大军倾巢而出了呢,原来才这么点人!” “就是,就这点人,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 “郑将军,还有一事……”浪讹岩名的声音略显迟疑。 郑天寿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还有何事,快说!” “房当部落似乎对西夏舒王仁礼不满,他们打算今晚夜袭仁礼大营。”浪讹岩名说道。 此言一出,城墙上顿时鸦雀无声。 刚才还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士兵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疑惑。 郑天寿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紧紧地盯着浪讹岩名,沉声道:“此话当真?” 浪讹岩名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千真万确!” 郑天寿沉默了片刻,“你应该去见卢将军,把这些情况如实禀报。” 他对着两名士兵说道:“你们两个,带浪讹岩名去见卢将军!” 说完,他抬头望向城外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道:“房当部落……夜袭……” 两名士兵带着浪讹岩名穿过层层关卡,前往卢俊义的府衙。 路上,他们被巡逻的士兵盘问了两次。 第一次,巡逻士兵怀疑浪讹岩名是奸细,厉声喝问他的身份和来意。 浪讹岩名耐着性子解释,并出示了郑天寿给的令牌,才得以通行。 第二次,巡逻士兵对浪讹岩名的骆驼起了疑心,怀疑他私自带牲畜入城。 浪讹岩名无奈,只得再次解释,骆驼是用来传递紧急军情的,这才勉强过关。 一路上,风声呼啸,卷起地上的沙尘,迷得人睁不开眼。 浪讹岩名心中焦急,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卢俊义面前。 终于,他们来到了卢俊义的府衙。 府衙门前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浪讹岩名上前求见,却被守门的亲兵拦住。 “来者何人?有何贵干?”亲兵语气冰冷,手中的长戟闪烁着寒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是浪讹岩名,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卢将军!”浪讹岩名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亲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紧急军情?哼,我看你像是奸细!来人,拿下!” “慢着!”浪讹岩名厉声喝道,“我真的是有紧急军情要禀报!耽误了军机,你们担待得起吗?” 亲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通报一声。 他转身进入府衙,片刻后出来,对浪讹岩名说道:“将军有请,跟我来。” 浪讹岩名跟着亲兵进入府衙,来到卢俊义的书房。 卢俊义正襟危坐,手中拿着一本书卷,见浪讹岩名进来,便放下书卷,示意他坐下。 “何事如此紧急?”卢俊义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浪讹岩名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见卢俊义对着门外说道:“燕青,你也进来。” 房门打开,一个身材修长,容貌俊美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卢俊义的心腹燕青。 他对着卢俊义微微躬身,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 浪讹岩名看了看卢俊义,又看了看燕青,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卢将军竟然连燕青都叫来了。 “说吧。”卢俊义再次开口道。 “将军,房当部落……” 浪讹岩名刚开了个头,便被卢俊义打断。 “且慢,”卢俊义抬手制止了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真的是浪讹岩名?” “将军何出此言?”浪讹岩名一愣,随即拱手道,“小人确是浪讹岩名,奉命前往房当部落,劝其归降。如今房当部落已然归顺我大梁,只是……”他顿了顿,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只是他们被西夏舒王仁礼的大军堵在了部落之内,无法脱身。” 卢俊义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似乎在衡量着这番话的真假。 书房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更衬托出此刻的紧张气氛。 “你且详细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卢俊义沉声问道,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浪讹岩名。 浪讹岩名不敢怠慢,连忙将自己如何进入房当部落,如何说服头人额哲,以及如何目睹西夏大军围困房当部落,自己又如何冒险潜出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他讲得口干舌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丝毫不敢停歇。 “……事情就是这样,小人拼死逃出,就是为了将这个消息尽快禀报将军!”浪讹岩名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虚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卢俊义听完浪讹岩名的叙述,脸上并没有露出轻松的神色,反而更加凝重。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既已劝降房当部落,为何不早些回来禀报?非要等到西夏大军围困之后,才冒着生命危险潜出?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浪讹岩名闻言,顿时慌了神,他急忙解释道:“将军明鉴,小人原本打算劝降成功后立即返回,可谁知额哲头人盛情款待,非要留小人多住几日。小人推脱不过,只得暂且留下。后来,西夏大军突然来袭,小人也是措手不及……”他越说越急,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对了,将军!额哲头人还说,他们愿意配合咱们,今晚夜袭仁礼的大营!”浪讹岩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补充道。 卢俊义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冷冷地盯着浪讹岩名,缓缓说道:“夜袭?你确定这是房当部落的意思,而不是西夏人的陷阱?” 浪讹岩名被卢俊义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愣在了当场。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这会不会是西夏人的陷阱呢? 他之前只顾着将消息带回来,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一直沉默不语的燕青突然开口了:“将军,属下以为,此事或许可以利用。”他微微侧身,看向浪讹岩名,目光深邃,“你可知道房当部落夜袭的具体计划?” 卢俊义微微颔首,目光再次看向浪讹岩名,没有说话,但眼神里传递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浪讹岩名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们……他们打算从东面突袭……”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1章 夜袭仁礼破敌阵 浪讹岩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语速飞快地解释着房当部落的计划:“他们打算从东面突袭,那里地势较为平坦,适合骑兵冲锋。而且,东面的守卫相对薄弱,更容易突破。”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卢俊义的脸色,又补充道,“他们还说,愿意为我们提供向导。” 燕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将军,这或许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假意配合房当部落的行动,趁乱攻入仁礼大营!” 卢俊义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就依你的计策行事!不过,我们要改变一下计划……” 夜幕低垂,沙漠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茫茫的沙海。 一轮弯月悬挂在天边,洒下淡淡的银辉。 卢俊义率领着大梁马军,悄无声息地行进在沙漠之中。 马蹄被包裹上厚厚的布料,以减少声音。 士兵们个个屏息凝神,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还有多远?”卢俊义低声问道。 “回将军,大概还有五里路。”一名斥候策马来到卢俊义身旁,低声禀报道。 卢俊义微微颔首,抬头望了望天色,心中暗自盘算着时间。 “传令下去,所有人下马步行!”卢俊义沉声下令。 士兵们迅速下马,牵着战马,继续前进。 沙漠的夜晚寂静无声,只有细微的脚步声和风沙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气氛越来越紧张。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号角声。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一名斥候惊呼道。 卢俊义心中一沉,迅速下令:“上马!举火!” 燕青早已准备好火折子,听到命令,立刻将其点燃。 亲兵们迅速将火把点燃,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沙漠。 “呜——” 又是一声号角声响起,这次的韵律与之前的不同。 “是敌人的警报!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人数不多!”燕青脸色凝重地说道。 远处的仁礼大营内,仁礼披着战甲,匆匆走出营帐。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禀将军,大梁军队来袭!”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禀报道。 “多少人?”仁礼眉头一皱,问道。 “回将军,看样子人数不多,只有几百人。”士兵回答道。 仁礼冷笑一声:“哼!几百人就敢来夜袭?真是不自量力!”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传令下去,集结兵马,准备迎敌!” 仁礼心中并无多少担忧,他认为这只是一次小规模的骚扰,不足为惧。 他甚至有些兴奋,这或许是个立功的好机会。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只是卢俊义的诱敌之计…… 大梁马军迅速逼近仁礼大营。 营寨外的番兵已经集结完毕,严阵以待。 卢俊义勒住战马,目光冷峻地注视着眼前的敌阵。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威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手中的长枪,高声喝道:“杀!” “杀!” 大梁马军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如潮水般涌向敌阵。 燕青紧随卢俊义身后,手中的钢刀寒光闪烁。 战斗一触即发…… 沙漠的夜空被火光照亮,喊杀声震耳欲聋。 仁礼站在营寨的了望台上,看着远处冲杀过来的大梁马军,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就这点人,也想攻破我的大营?”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便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在大梁马军的后面,出现了一队奇怪的马匹。 这些马匹身上都绑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冒着火光,正朝着营寨的方向狂奔而来…… “那是什么?”仁礼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身旁的一名副将也注意到了那些奇怪的马匹,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是火马!” “什么?!火…火马?!” 烈焰奔腾,嘶鸣震天! 只见数十匹战马,浑身披着浸油的麻布,尾部绑缚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如同脱缰的火龙,发了疯似的朝着仁礼大营的营门冲去。 这,便是卢俊义精心准备的“火马阵”。 营寨外的番兵见状,顿时乱作一团。 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奔腾的火马,却大多被厚实的麻布阻挡,即便射中也无法阻止火马的冲势。 灼热的空气裹挟着浓烈的焦油味扑面而来,呛得番兵们涕泪横流,咳嗽不止。 “轰!”一声巨响,第一匹火马狠狠地撞在了营门上。 坚固的木门在烈火的冲击下瞬间崩裂,木屑飞溅,火星四射。 紧接着,第二匹,第三匹…火马接连撞上营门,将营门彻底撞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就连营门前的鹿角,也被这势不可挡的火马撞得七零八落。 营寨内,仁礼眼睁睁地看着火马冲破营门,冲入营中,心中惊骇不已。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攻势,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敌袭!敌袭!”惊恐的呼喊声在营寨内此起彼伏,士兵们四处逃窜,原本井然有序的大营瞬间乱成一锅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烈火蔓延,浓烟滚滚,人喊马嘶,宛如人间地狱。 卢俊义见状,眼中精光一闪,他知道机会来了。 “杀!”他一声暴喝,率先策马冲入营寨。 燕青紧随其后,手中的钢刀在火光下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大梁马军紧随卢俊义和燕青之后,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入了敌人的心脏。 他们手中的长枪和钢刀,在火光和夜色的掩护下,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冲入营中的卢俊义宛如一尊战神,手中长枪上下翻飞,挑落一个又一个挡路的番将。 他身上的铠甲被鲜血染红,却丝毫没有减缓他的速度。 他就像一头猛虎,在羊群中肆意冲杀。 燕青的刀法轻灵飘逸,却招招致命。 他手中的钢刀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闪烁,都带走一条性命。 他就像一个幽灵,在火光和浓烟中穿梭,悄无声息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番兵们虽然拼命抵抗,但在大梁马军的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 他们射出的箭矢,大多被卢俊义和燕青轻松躲过,少数射中的,也被他们身上的铠甲挡住,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卢俊义一路冲杀,直奔中军。 他遇到的番将,无一合之敌,纷纷被他挑落马下。 他就像一把利剑,直插敌人的心脏。 终于,他看到了仁礼。 仁礼此刻正惊慌失措地指挥着士兵抵抗,看到卢俊义冲过来,吓得魂飞魄散。 他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卢俊义手中的长枪如同闪电般刺出,正中仁礼的胸口。 仁礼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 卢俊义飞身下马,一把抓住仁礼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仁礼,你输了!”他冷声说道。 仁礼脸色惨白,浑身颤抖,“饶…饶命…”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卢俊义冷笑一声,将他扔在地上。“来人,把他绑了!” “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燕青策马来到卢俊义身旁,问道。 卢俊义抬头看了看天色,“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准备…”他顿了顿,目光投向了远方,“…迎接新的挑战!” 远处,一个黑影在夜色中悄然移动… 房当俊因,手中紧紧握着腰刀,喃喃自语:“仁礼…希望你没有发现…”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2章 夜袭功成士气昂 房当俊站在镇口,望着远方影影绰绰的西夏大营,心中焦躁不安。 他身旁的亲信低声道:“首领,仁礼那厮一向狡猾,咱们是不是再等等?” “等?等什么?等他发现镇里的动静,把我们都绑了去给那狗屁舒王邀功?”房当俊啐了一口,眼神中满是狠厉。 他最恨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他环顾四周,挑选出一千名精壮的部族勇士,沉声道:“弟兄们,抄家伙!随我宰了这群西夏狗!” 勇士们齐声怒吼,纷纷拿起武器,战马也开始躁动不安地踢踏着地面。 房当俊翻身上马,手持弯刀,遥指西夏大营:“出发!” 然而,队伍刚刚走出镇口,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喊杀声,隐约还夹杂着兵器碰撞的金属声。 房当俊勒住马缰,疑惑地望向西夏大营的方向。 “首领,西夏人自己打起来了?”亲信有些摸不着头脑。 房当俊摇了摇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仔细听着,却始终没有听到火雷爆炸的巨响。 “不对劲!”房当俊低声道,“若是西夏人内讧,定会用上火雷,可现在却只有喊杀声……” 他心中愈发不安,决定亲自去看看。 他策马来到镇中最高的屋顶,极目远眺。 只见西夏大营中一片混乱,无数人影在刀光剑影中厮杀,却始终没有看到火光冲天。 “是大梁的人!”房当俊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几杆绣着“卢”字的旗帜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西夏士兵纷纷倒地。 “首领,咱们怎么办?”亲信焦急地问道。 房当俊紧紧握住手中的弯刀,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既想趁机落井下石,又担心西夏人缓过神来,将矛头指向自己。 突然,他想起仁礼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以及对他们部落的种种压榨,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 “弟兄们!”房当俊猛地抽出弯刀,高声吼道,“西夏人欺人太甚,今日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首领,咱们这就去?”亲信有些犹豫。 房当俊目光如炬,语气坚定:“去!当然要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大梁的人把功劳都抢了去?咱们也要让西夏人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说罢,他第一个冲下屋顶,翻身上马,朝着部族勇士们怒吼道:“随我杀!” 喊杀声震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房当俊一马当先,率领一千勇士如同下山猛虎般扑向西夏大营。 此刻,仁礼大营内已是乱作一团。 卢俊义手持长枪,如同天神下凡,枪出如龙,每一击都带走数条性命。 燕青等人紧随其后,手中钢刀翻飞,砍瓜切菜般将挡路的西夏士兵斩于马下。 烈火熊熊燃烧,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 “杀!为死去的族人报仇!”房当俊怒吼着,挥舞弯刀,刀锋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部落勇士们个个红了眼,他们想起被西夏人欺压的种种屈辱,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活捉仁礼!”卢俊义一声暴喝,手中长枪直指被亲兵护卫着的仁礼。 仁礼此刻早已吓破了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沦为阶下囚。 “快!保护大王!”亲兵们拼死抵抗,但在大梁精锐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卢俊义一枪挑翻仁礼身边的最后一名亲兵,一把抓住仁礼的衣领,将他从马上拽了下来。 “你……你是何人?”仁礼惊恐地望着卢俊义。 “大梁卢俊义!”卢俊义冷哼一声,将仁礼扔在地上。 房当部落的加入,彻底击溃了西夏士兵的抵抗意志。 他们四散奔逃,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一些西夏士兵跪地投降,乞求活命。 “降者不杀!”房当俊高声喊道,他看着溃不成军的西夏士兵,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火光照亮了卢俊义的脸庞,他看着跪地投降的西夏士兵,以及被五花大绑的仁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燕青策马来到卢俊义身旁,低声道:“哥哥,仁礼已擒,接下来该如何?” 卢俊义抬头望向东方,那里,晨曦即将破晓…… 卢俊义翻身下马,环顾四周狼藉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下令:“马军听令,列阵警戒,威慑俘虏!” 骑兵们得令,迅速集结,铁蹄踏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将惊魂未定的西夏俘虏团团围住。 “燕青,房当首领,将这些俘虏赶到营外空地看管!”卢俊义对燕青和房当俊吩咐道。 燕青抱拳领命,随即和房当俊一起指挥士兵,将俘虏像驱赶羊群一般,押解到指定地点。 西夏俘虏们垂头丧气,衣衫褴褛,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他们互相搀扶,步履蹒跚,在凛冽的晨风中瑟瑟发抖。 卢俊义看着井然有序的场面,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转身对一名亲兵说道:“你速去盐州,将此间战况禀报种经略相公,请求调拨人手押解俘虏,并打扫战场。”亲兵领命,飞身上马,朝着东方疾驰而去。 此时,房当俊走到卢俊义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房当部落首领房当俊,拜见卢将军!” 卢俊义伸手将他扶起,赞赏道:“房当首领英勇善战,此番助我军擒获仁礼,功不可没!” 房当俊顺着卢俊义的目光看去,只见仁礼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曾经的嚣张跋扈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房当俊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多年来被西夏欺压的怨气终于得到了释放。 “我会如实禀报种经略相公,为房当部落请功。”卢俊义郑重承诺。 燕青在一旁笑道:“恭喜哥哥,此番活捉西夏舒王,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卢俊义淡然一笑,目光投向东方,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西夏,不过如此。”卢俊义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3章 西北捷报传东京 凛冬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呼啸着掠过盐州城头,旌旗猎猎作响。 卢俊义站在城楼上,眺望着东方,旭日的光辉正穿透云层,将大地染成一片金红。 盐州之战大捷,西夏舒王仁礼被俘,消息早已传遍了大宋的每一个角落,举国欢腾。 可卢俊义的眉宇间却笼罩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 太子晁雄征率领轻骑突袭兴庆府,至今已有多日杳无音信。 他心中隐隐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捷报传回东京,汴梁城内更是热闹非凡。 百姓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仿佛已经看到了西夏俯首称臣的那一刻。 酒楼茶肆里,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将盐州之战描绘得惊心动魄,引得听众们阵阵喝彩。 然而,在这片欢腾的景象之下,却隐藏着暗流涌动。 田虎、王庆、方腊三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晁雄征。 他们期盼着这位年轻的太子战死沙场,好让他们有机会东山再起。 皇宫深处,崇政殿内,气氛凝重。 晁盖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自从晁雄征率军突袭兴庆府后,他便寝食难安。 他知道,此举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他曾下旨阻止,但军情紧急,晁雄征早已出发,圣旨也追之不及。 消息传开后,邸报公开刊登了太子的计划,天下震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京城内开始流传着太子战死的谣言。 一股紧张而悬疑的氛围逐渐弥漫开来,压得人们喘不过气。 崇政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鸦雀无声。 张叔夜迈出一步,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孤军深入,凶险万分,应当立即派兵增援。” 他的话音刚落,武将们便炸开了锅。 “张大人此言差矣!”韩存保第一个站出来反驳,“太子殿下用兵如神,区区西夏,何足挂齿!增援?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是啊!”关胜也附和道,“太子殿下智勇双全,此番定能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花荣更是轻蔑一笑:“兴庆府?弹丸之地!太子殿下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将其攻破!” 史文恭、呼延灼、秦明等武将也纷纷表示反对增兵。 在他们看来,增援不仅是对太子能力的质疑,更是对大宋军队的侮辱。 晁盖看着殿下的武将们,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良将,但他们的盲目自信却让他更加担忧。 吴用和赵明诚两位丞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他们深知晁雄征此举的风险,但武将们的态度让他们难以开口。 这时,柴绍站了出来,缓缓说道:“诸位将军,太子殿下固然英勇,但孤军深入,毕竟势单力薄。万一西夏倾巢而出,后果不堪设想啊!” 蒋敬也附和道:“是啊,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太子殿下兵力有限,万一遭遇不测……”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秦明粗暴地打断了:“蒋大人,你这是在质疑太子殿下的能力吗?” 秦明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崇政殿内回荡。 他怒目圆睁,瞪着蒋敬,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高声喊道:“报——” “何事如此惊慌?”晁盖沉声问道。 侍卫跪倒在地,双手呈上一封奏折,颤声说道:“陛下,西北……西北急报!” 晁盖一把夺过奏折,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太子……太子殿下……”他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殿内众人见状,心中皆是一沉。 吴用连忙上前,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太子殿下……”他抬起头,看着晁盖,欲言又止。 “说!”晁盖厉声喝道。 吴用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太子殿下……攻破兴庆府了!” 大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秦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吴用,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他猛地转头看向张叔夜,怒吼道:“你……” 秦明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只被激怒的公牛。 “你个酸腐书生,懂什么行军打仗!太子殿下用兵如神,岂容你置喙?!”他指着张叔夜的鼻子咆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张叔夜脸色铁青,却强压着怒火,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秦将军,老夫虽不谙兵事,却也读过几本兵书。太子殿下孤军深入,万一……” “没有万一!”秦明粗暴地打断他,“太子殿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这是在诅咒太子殿下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殿内气氛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吴用和赵明诚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他们都明白张叔夜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但武将们的情绪过于激动,贸然插手只会火上浇油。 张叔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拱手向晁盖说道:“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虽勇冠三军,但孤军深入,毕竟势单力薄。为保万全,臣建议从西北边军中调拨两万兵马,由姚古和李从吉两位将军率领,前往兴庆府增援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武将们顿时炸开了锅。 “荒谬!”韩存保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太子殿下兵精粮足,何须增援?!这分明是对太子殿下的侮辱!” 关胜也附和道:“是啊!增援只会拖累太子殿下的行军速度,贻误战机!” 花荣更是冷哼一声:“两万兵马?打发叫花子呢?!太子殿下只需振臂一挥,西夏便会土崩瓦解!” 史文恭、呼延灼、秦明等人也纷纷表示反对,一时间,崇政殿内吵成了一锅粥。 晁盖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心中犹豫不决。 他知道张叔夜的建议并非没有道理,但武将们的反对声浪太高,他也不好轻易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晁盖心中一紧,沉声问道。 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高声喊道:“报——宫外…宫外…”侍卫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快说!”晁盖厉声喝道。 “宫外…百姓…百姓们都在传…传…”侍卫吓得语无伦次,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秦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侍卫的衣领,怒吼道:“传什么?!快说!” “传…传太子殿下…攻破…攻破兴庆府了!”侍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哭了出来。 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 紧张的气氛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秦明呆呆地望着侍卫,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大殿,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快去打探消息!看看是不是真的!” 张叔夜脸色阴沉,他知道自己错失良机了。 如果太子真的攻破了兴庆府,那他之前提出的增援建议就会变成一个笑话,甚至会被视为对太子的不信任。 他悄悄地退到人群后面,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 不多时,秦明便兴冲冲地跑了回来,满脸喜色,高声喊道:“是真的!是真的!太子殿下真的攻破兴庆府了!” 大殿内顿时沸腾了。 武将们欢呼雀跃,互相拥抱,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吴用和赵明诚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晁盖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朕的太子…朕的太子…真乃天之骄子啊!”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铠甲,风尘仆仆的将领快步走进了大殿,单膝跪地,高声喊道:“臣,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报捷!” “快!快宣!”晁盖迫不及待地喊道。 将领起身,展开手中的捷报,朗声念道:“臣,晁雄征,率领大军,于…” 大殿外,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猫着腰,悄悄地溜出了皇宫…他径直走向了城西的一座不起眼的宅院…轻轻地扣响了门环…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4章 囚室幽思盼生机 盐州的牢房,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墙壁上布满了苔藓和水渍,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难以言喻的臭气。 一盏昏暗的油灯,在牢房的角落里摇曳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这光芒根本无法驱散这无尽的黑暗,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压抑与绝望。 仁礼蜷缩在牢房一角,身上的华丽袍服早已沾满了污泥和血迹,狼狈不堪。 他双手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寻求一丝安慰。 他原本是高高在上的西夏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 而现在,他却成了阶下囚,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 他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 他出身于西夏王族,自幼便接受最好的教育,学习兵法战策,精通骑射,被誉为西夏最有希望的继承人之一。 为了争夺王位,他与自己的兄弟们明争暗斗,不择手段。 最终,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铁血手腕,成功地击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成为了西夏王位的有力争夺者。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积极扩张领土,四处征战,掠夺财富和人口。 他率领西夏军队,多次入侵大梁边境,给大梁百姓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他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双手沾满了鲜血。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仁礼在心中自问。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大梁与西夏,世代为仇。 他作为西夏亲王,手上沾满了大梁人的鲜血,大梁人绝不会放过他。 也许,他会被处以极刑,凌迟、腰斩、车裂……各种酷刑在他脑海中一一闪现,让他不寒而栗。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死去!”仁礼在心中疯狂地呐喊。 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他还没有登上西夏王位,还没有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抱负。 他开始思考自己可能面临的两种结局。 第一种结局,是被大梁人处死。 这种结局,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他不想死,他想活下去,哪怕是苟延残喘,也好过身首异处。 第二种结局,是被大梁人献俘。 大梁朝廷会把他押送到汴梁,举行盛大的献俘大典,向天下人展示大梁的武功和威严。 在献俘大典上,他会跪在地上,接受大梁皇帝的审判,然后被处死。 虽然同样是死,但献俘至少能让他体面地死去,也能让他的名字被历史所铭记。 而且,在被押送到汴梁的途中,他还有机会逃脱。 “如果能参加献俘大典,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仁礼在心中暗暗祈祷。 他开始向上天祈祷,祈祷自己能够逃过一劫,祈祷自己能够活下去。 他甚至开始忏悔自己以前所犯下的罪孽,希望能够得到上天的宽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油灯发出微弱的噼啪声。 仁礼的心情越来越焦虑,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吱呀——” 突然,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芒瞬间涌入牢房,让长期身处黑暗中的仁礼感到一阵不适。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仁礼亲王,将军有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牢房外响起。 仁礼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知道,决定他命运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他缓缓地放下手,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牢房外的两名士兵。 他们身穿铠甲,手持长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将军…要见我?”仁礼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请吧。”士兵冷冷地说道。 仁礼的双腿有些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慢慢地站起身。 他跟着士兵走出了牢房。 牢房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与牢房内的阴暗潮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仁礼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格外珍惜。 士兵并没有给他戴上任何刑具,只是押着他,向着盐州府衙的方向走去。 仁礼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他不知道卢俊义为什么要见他,也不知道卢俊义会如何处置他。 他开始胡思乱想,猜测着卢俊义的意图。 “难道…卢俊义想要招降我?”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仁礼的脑海中。 但是,他是一个西夏人,他对西夏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也许…卢俊义只是想要利用我,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情报。”仁礼又想到。 但是,他绝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他宁愿死,也不会背叛西夏。 “不管卢俊义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仁礼在心中暗暗发誓。 他跟着士兵,一路来到了盐州府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盐州府衙,庄严肃穆,气势恢宏。 府衙门口,站立着两排士兵,他们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目不斜视,宛如两尊雕塑。 仁礼被士兵带进了府衙。 他穿过一道道庭院,走过一条条走廊,最终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 大厅内,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案,书案上堆满了文件和书籍。 书案后面,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身穿银色铠甲,头戴金盔,身材魁梧,气宇轩昂。 他剑眉星目,面容冷峻,目光锐利,仿佛能够洞穿一切。 正是大梁将军,卢俊义。 卢俊义正襟危坐,神情严肃,他的目光落在仁礼身上,仿佛一把锋利的刀,让仁礼感到一阵刺痛。 在卢俊义的身旁,站立着两个人。 一个,身穿青色劲装,身材瘦削,面容清秀,眼神灵动。 他是卢俊义的亲信,燕青。 另一个,身穿灰色官服,身材矮胖,面容圆润,笑容可掬。 他是暂代盐州番部巡检,房当俊。 仁礼站在大厅中央,感到一阵无所适从。 他不知道卢俊义要对他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卢俊义看着仁礼,眼神深邃,让人无法捉摸。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大厅内回荡:“仁礼亲王,我们又见面了。” 仁礼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将会彻底改变他的命运。 他抬起头,看着卢俊义,强压下内心的恐惧,缓缓地说道:“不知…卢将军召见我,有何贵干?” 卢俊义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仁礼。 他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仁礼的内心,看穿他所有的伪装和谎言。 大厅内,一片寂静,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终于,卢俊义缓缓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仁礼亲王,本将想和你谈一笔交易……”盐州府衙的大堂,肃穆庄严。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与一丝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氛围。 卢俊义端坐于虎皮大椅之上,身披银甲,宛如一尊天神,威风凛凛。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被带到堂下的仁礼。 燕青立于卢俊义左侧,一袭青衣,面容平静,手中轻摇折扇,仿佛置身事外。 右侧的房当俊则略显局促,不时偷瞄一眼仁礼,又迅速将目光转向别处。 仁礼被两名士兵押解着,步履蹒跚地走到大堂中央。 他身上的华服早已沾满污泥,昔日的威风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魄和狼狈。 他抬起头,迎上卢俊义的目光,强作镇定,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 “仁礼亲王,”卢俊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大堂内回荡,“我们又见面了。” 仁礼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不知……卢将军召见我,有何贵干?” 卢俊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锐利的目光在仁礼身上扫过,看得仁礼心中发毛。 终于,卢俊义缓缓开口:“仁礼亲王,如今西夏大势已去,你被困于此,想必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本将今日召你前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归顺大梁,如何?” 仁礼闻言,心中一震。 归顺大梁?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会向自己的敌人投降。 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带来一阵刺痛。 “我兄长……他如何了?”仁礼的声音有些沙哑。 卢俊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兄长仁忠亲王已经率领残部退回兴庆府,只是兵马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恐怕难以抵挡我大梁的铁骑。” 仁礼心中一惊,兄长兵败的消息让他感到无比震惊。 他本以为兄长能够抵挡住大梁的进攻,没想到…… “卢将军此言当真?”仁礼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本将岂会诓骗你?”卢俊义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如今西夏内忧外患,国力衰弱,即便你今日回去,又能如何?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归顺大梁,或许还能保住性命,甚至……东山再起。” 卢俊义的话字字句句都敲击在仁礼的心上。 他知道卢俊义说的没错,西夏的局势确实岌岌可危,即便他回去,也无力回天。 可是,要他背叛自己的国家,投降敌人,他实在难以接受。 他沉默了,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一边是国家的忠诚,一边是自身的性命,他该如何抉择? “仁礼亲王,”卢俊义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做决定。你可以好好想想,想想西夏的未来,想想你自己的未来。本将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本将希望听到你的答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仁礼抬起头,看着卢俊义,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大堂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火盆里燃烧的木柴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在催促着仁礼做出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仁礼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 他想起自己曾经的辉煌,想起自己曾经的野心,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如今,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卢将军……”仁礼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我有一个条件……” 仁礼紧咬牙关,内心翻腾的思绪如同沸水一般,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他仿佛能感受到大梁铁骑踏破西夏山河的震动,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和燃烧木材的气味,听到了他的子民们的哭喊声在耳边回荡。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卢将军,我答应你。”他的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我愿意归顺大梁,劝说兄长一同归降,但……我有一个条件。” 卢俊义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仁礼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向卢俊义,“银夏部落世居盐州,世代臣服我西夏皇族,他们是我的子民。我降梁,但他们无辜,我希望卢将军能答应我,不屠戮银夏部落,保全他们的性命。”大厅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卢俊义沉吟片刻,点头应允,“我答应你,只要他们不作乱,我大梁军队绝不侵犯。” “好!” 仁礼重重地点了点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感到如释重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我这就修书一封,劝我兄长归降。”他走到书案前,拿起笔,蘸饱墨汁,落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兄长,大势已去……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又继续写了下去……写完后,他将信递给卢俊义,“还望将军派人将此信送至兴庆府。” 卢俊义接过信,看了一眼,便递给燕青,“小乙,你亲自跑一趟。” 燕青接过信,拱手领命,“是,主人。”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仁礼望着燕青离去的背影,心中默念:兄长,你会如何选择呢?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5章 雨歇云散兴归意 西夏,兴庆府。 半月的光景倏忽而逝,大梁的旗帜已插遍了这座城池的角角落落。 城墙上斑驳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战火,如今,只有偶尔巡逻的士兵踏着沉稳的步伐,打破这片宁静。 招降西夏各军司的进展异常顺利,捷报频传,仿佛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蓬勃而充满生机。 晁雄征端坐于府衙之中,翻阅着各地呈上来的文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殿下,这是刚刚收到的灵州军司的降表。”一位侍卫快步上前,将一封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书呈递给晁雄征。 他接过,展开细细阅览,指尖轻叩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西夏的版图在他心中逐渐清晰,如同拼图一般,一块块被填充完整。 “好,很好。”晁雄征放下文书,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方。 绵延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如同水墨画般晕染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冽的空气,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该回去了。”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迫切。 北地虽好,却终究不是他的家。 他渴望回到繁华的汴梁,回到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晁家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连日来的晴好天气戛然而止,窗外的天空阴沉得可怕,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棂上,发出阵阵急促的声响。 “这雨……”晁雄征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烦躁。 南下的行程不得不被搁置,他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雄鹰,无法展翅翱翔。 无奈之下,他只得回到书案前,继续编写那本被他戏称为“启蒙之书”的数学教材。 西夏的教育落后,他希望通过这本教材,能够为这片土地播撒知识的种子,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接触到数学的魅力。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一个个工整的字迹跃然纸上。 晁雄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忘记了窗外的一切。 颇超玉儿,那位颇超部落送来伺候他的侍女,静静地站在一旁,为他研墨添茶。 她身着西夏传统的服饰,容貌清秀,举止优雅。 虽然她看不懂晁雄征写的是什么,但她明白,这些文字一定非常重要。 她不敢打扰他,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殿下,各部送来了赎回俘虏的请求。”一位侍卫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晁雄征头也不抬,语气平静而坚决:“告诉他们,不行。所有俘虏都要在中原服三年劳役,这是我大梁的律法,任何人不得违抗。” 侍卫领命而去,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颇超玉儿偷偷瞥了一眼晁雄征,她钦佩他的公正,也敬畏他的威严。 “玉儿,帮我把窗户打开一些。”晁雄征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颇超玉儿连忙上前,轻轻推开窗户。 雨势已经小了一些,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晁雄征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殿下莫急,雨总会停的。”颇超玉儿轻声安慰道,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窗外渐渐变小的雨点上。 她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但她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天空…… “殿下,您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颇超玉儿的心脏砰砰直跳,像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她不时地透过窗户,偷瞄着外面的雨景。 雨势确实小了不少,淅淅沥沥的,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像先前那般气势汹汹,仿佛要吞噬天地。 可她不敢禀告晁雄征,因为前几次雨停后不久,都会变本加厉地下得更大,就像老天爷在故意戏弄人似的。 她咬着嘴唇,脑海里浮现出部落首领颇超克奔为了保住部落的财富,甚至想方设法获取更多财富的种种行为。 为了讨好西夏王,他年年进贡大量的牛羊马匹和金银珠宝;为了在西夏立足,他不惜重金贿赂朝中官员;为了在梁军兵临城下时保全自身,他又将大量的财物送给了晁雄征,甚至还花钱买了个男爵的虚衔。 颇超玉儿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件“礼物”呢? 只不过,她是被颇超克奔送给晁雄征的“礼物”,用来讨好这位年轻有为的大梁太子。 起初,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然而,当她真正接触到晁雄征后,她发现他与部落里的那些粗鲁的勇士截然不同。 他博学多才,文韬武略,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 他待人温和有礼,从不颐指气使,更不会像部落里的那些男人一样,动辄就对女人拳脚相加。 她渐渐地对晁雄征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倾慕之情。 她喜欢看他伏案写作时的专注神情,喜欢听他侃侃而谈时的声音,甚至喜欢为他研墨添茶,侍奉左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觉得,能够服侍这样一位杰出的男子,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雨,真的停了。 最后几滴雨点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然后消失不见。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青草香,令人心旷神怡。 西边的天空,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一抹金色的霞光,如同少女羞涩的脸庞,娇艳动人。 颇超玉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殿下,雨……雨停了。” 晁雄征抬起头,目光投向窗外。 他看到雨后的天空,澄澈如洗,几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上,仿佛给万物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啊,真是久违的新鲜空气!”他感叹道,“走,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走出府衙,漫步在雨后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的树木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绿油油的,散发着勃勃生机。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夹杂着花草的芬芳,沁人心脾。 晁雄征抬头望向天空,只见西边的天空,一片火红的晚霞,如同燃烧的火焰,绚丽夺目。 东边的天空,则是一片湛蓝,点缀着几朵洁白的云彩,如同羊群在草原上悠闲地散步。 “真美啊!”颇超玉儿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晁雄征点点头,“雨后初晴,总是格外美丽。”他的目光落在颇超玉儿脸上,看到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心中也感到一阵轻松愉悦。 “玉儿,”他忽然开口说道,“谢谢你。” 颇超玉儿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殿下谢我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雨停了,”晁雄征微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闷在屋子里呢。” 颇超玉儿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低下头,轻声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晁雄征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玉儿,你不用总是自称奴婢,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拘谨。” 颇超玉儿抬起头,目光与晁雄征相遇。 她看到他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两人并肩而行,漫步在雨后的街道上,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美好。 “殿下,”颇超玉儿忽然开口说道,“您看那边的天空……” 晁雄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东边的天空,一轮明月缓缓升起,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如同轻纱一般,朦胧而迷人。 “今晚的月亮真美啊,”晁雄征感叹道。 “是啊,”颇超玉儿点点头,“希望明天是个艳阳天……”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晁雄征听。 晁雄征转头看着她,月光映照在她清秀的脸上,更显得她娇美动人。 他心中一动,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渐渐消散,刚刚离去的雨洗净了天空。 一弯月牙从东方地平线探出头来,在兴庆潮湿的街道上洒下珍珠般的光芒。 “今晚月色真美。”晁雄征喃喃自语,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期待,“愿明日阳光灿烂。” 颇超玉儿的目光飘向城墙外的田野,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殿下,那些田野……”她犹豫着开口,“会被水淹了。而且道路……会满是泥泞。” 晁雄征倒吸了一口气。 几周来,他心中一直燃烧着南下的渴望,此刻这股渴望越发强烈。 他几乎能尝到汴梁的空气,感受到熟悉的鹅卵石路面就在脚下。 然而,她的话却勾勒出一幅他不愿看到的生动画面:陷在泥里的马车、疲惫不堪的马匹,以及在翻搅的泥土中艰难跋涉的无尽旅程。 原本就艰辛的旅途,几乎会变得不可能完成。 他伸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叹了口气。 渴望与沮丧在他心中交织,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中,他不得不一次次咽下这杯苦涩的“鸡尾酒”。 “那就再等一天吧。”他让步了,声音因强压的不耐烦而紧绷,“就再多等一天。”他看着颇超玉儿,月光柔和地照亮了她的脸庞。 ……突然,这延迟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把她拉得更近,她的头发散发着雨后泥土的气息和淡淡的花香。 “来吧。”他低语道,声音变得低沉,“至少让我们多一点时间休息一下。”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心脏像战鼓一样在肋骨间怦怦直跳。 他抱着她朝宫殿走去,月亮默默见证着他们共同的急切。 宫殿内,空气中弥漫着另一种期待。 指挥的重担、战争的压力,都在这一刻被抛诸脑后。 蜡烛摇曳,在墙上投下舞动的影子。 几个小时后,蜡烛早已燃尽,房间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 外面的世界都已沉睡,丝毫不知宫殿内曾经的风雨。 晁雄征动了动,他睁开眼睛。 凝视着颇超玉儿,她在睡梦中面容平静,乌黑的头发像一条丝绸般的河流铺散在枕头上。 喜欢水浒超凶凶请大家收藏:()水浒超凶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