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 第149章 杨士奇求见 “我等和赵勉基本已经撕破脸皮,若是堂而皇之去要那座山,恐怕连个傻子都骗不了。” 杨士奇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不如咱们玩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在旁边修个水泥工厂,再以开采石灰的名义把那座山弄到手。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功成名就!” 他顿了顿,偷瞄了朱允熥一眼,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殿下,我的回答如何?” 朱允熥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只老狐狸在逗弄小鸡:“还算不错,脑子没生锈,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顿了顿,玉佩在他指间转了个圈,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还有啥?” 还有?杨士奇一愣。 脑门上的汗珠更多了,活像个被考官追问的考生。 他绞尽脑汁,脑子里像煮开了粥,咕嘟咕嘟冒泡,可愣是挤不出半个新点子。 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摇头:“还请殿下提点,臣……臣愚钝。” 朱允熥哼了一声,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架势:“虽说有点瑕疵,但也算合格了。” 他站起身,踱到窗边,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挺拔的剪影,“这水泥工厂,不能咱们自己开,得向皇爷爷请旨,名义是修一条应天到长江的官道,堂堂正正,谁也挑不出毛病。” 杨士奇眼睛一亮,暗道:“高,实在是高!” 可还没等他拍马屁,朱允熥又抛出一串话,砸得他晕头转向:“还有,选址得严格把控。太远了,赵勉那老狐狸肯定起疑,觉得咱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太近了,他又会猜到咱们就是冲着那座山去的。得远近适中,恰到好处。然后呢,咱们再去买山,让他觉得我们是草率修了个工厂,最后为了图方便才买他的山。这样一来,他就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咱们的真目的!” 杨士奇听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鸭蛋,喉结上下耸动,活像被雷劈傻了。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里满是敬畏:“殿下,臣明白了!” 心里却翻江倒海,暗道:“这心眼儿,比筛子眼还多!我这辈子算是服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跟这位殿下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屁孩,路还长着呢! 不过,杨士奇心里也燃起了一把火,激动得像中了彩票。 那件事,那件藏在迷雾里的大事,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他攥紧拳头,眼神里闪着光,活像个准备干票大的江洋大盗。 第二天,蒯祥一早就上了折子,奏请兴建水泥工厂,修一条从应天到长江渡口的官道。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眯着眼听完,大手一挥,当场拍板:“准了!” 那气势,活像在菜市场买了斤白菜,干脆利落。 百官面面相觑,暗道:“这老皇帝,咋又心血来潮了?” 第三天,赵勉一身青袍,迈着小碎步进了宫,脸上挂着三分惭愧七分讨好的笑:“微臣拜见殿下。” 他躬身行礼,腰弯得像个虾米,活像个刚被炒鱿鱼还得求老板开恩的倒霉蛋。 朱允炆赶紧起身,扶了他一把,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派头:“快快请起,赵大人何必多礼。”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几分惋惜,“大人现已不是户部尚书,孤还折节下交,实在是愧对大人的才华。” 赵勉苦笑一声,摆摆手:“殿下言重了。微臣敬佩殿下的礼贤下士之风,哪敢当此夸奖。” 他低着头,心里却翻了个白眼,暗道:“折节下交?哼,拉拢人心罢了!谁不知道你跟朱允熥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朱允炆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这次丢了户部,对咱们可是天大的损失。大人心中可有妙策,能把户部夺回来?” 他盯着赵勉,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像是把全部希望都压在了这老家伙身上。 赵勉心里冷笑一声,暗道:“夺回来?做梦去吧!” 可脸上却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摇头叹道:“难啊,殿下。户部这摊子,谁坐上去都烫屁股。前几任尚书,哪个不是干不到一年就被撸了?皇上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每回大手大脚花钱,户部的银子根本不够用!” 李贯站在一旁,忍不住插嘴:“天子富有四海,难道还会缺钱?” 他瞪大了眼,活像个刚听说地球是圆的乡下汉子,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赵勉斜了他一眼,眼神活像在看个白痴,嘴角抽了抽,暗道:“难怪朱允熥选杨士奇不选你,这脑子,装的怕不是浆糊!”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皇帝固然富有四海,可四海的钱粮各有定数,能让皇上随意动用的,十不存一!若加征赋税,哼,那是土匪干的事,民怨沸腾,皇上还不得被戳脊梁骨?” 李贯被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讪讪点头,算是明白了,可心里却憋着一股火,暗道:“好歹给老子留点面子,这老家伙,嘴毒得跟抹了砒霜似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问:“那咱们该咋办?” 赵勉眯着眼,慢条斯理道:“为今之计,有三条路。” 他伸出三根手指,摆出一副算无遗策的架势,“第一,超发宝钞!第二,放开勋爵,让地方大户花钱买,汉武帝就是这么干的。第三,赎罪银!让那些狡黠的犯人交钱免罪,既能充实国库,又显得皇恩浩荡!” 这话一出,朱允炆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李贯更是拍手叫好,活像个刚中了状元的书生:“妙啊!宝钞本就是朝廷说了算,发多发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勋爵就是个虚名,那些土财主最爱这调调,对朝廷屁点影响没有!至于赎罪银,小罪之人早晚得放,花点钱提前出去,既省了刑部的开销,还显得皇上仁慈!这三条,简直百利无一害,皇上肯定同意!” 朱允炆也乐得合不拢嘴,握着赵勉的手,半天不松开,激动得像捡了个大元宝:“赵大人真是雪中送炭!现如今夺嫡之势,朱允熥占了上风,先生这三条妙计,简直是为孤量身定做,多谢多谢!” 他眼神里满是感激,恨不得当场给赵勉封个国师。 赵勉摆摆手,挤出一抹谦虚的笑:“当不得殿下夸奖。” 可他心里却冷笑连连,暗道:“雪中送炭?哼,老子是给你送炭,还是送刀,还不一定呢!” 他儿子被凌迟处死的仇,至今还像根刺扎在心头。那什么采生折割案,分明是朱允熥和蒋瓛搞出来的,他赵勉跟这梁子,算是结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黄门匆匆跑进来,附在赵勉耳边低语:“大人,您家门子来报,杨士奇正在府上做客,求见。” “杨士奇?”赵勉瞳孔一缩,脸色微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替皇爷爷分忧 李贯更是气得牙痒痒,眼神里冒着火,活像个被抢了风头的戏子:“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咬牙切齿,暗道:“杨士奇这小子,自从跟了朱允熥,水涨船高,回了太学跟个大明星似的,学生围着问东问西,风头都盖过我了!这待遇,以前可是老子的专属!” 赵勉冷哼一声,摆摆手:“我知道。” 他转向朱允炆,拱手道:“殿下,微臣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步伐匆匆,背影里透着几分阴沉。 阳光洒在宫道上,映出他孤零零的身影,像是预示着什么不祥的风暴。 与此同时,城外一条小河边,朱允熥正悠哉悠哉地钓鱼,手里握着根竹竿,脸上却蒙着块白布,活像个刚从医馆跑出来的病号。 旁边的中年人一身布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也攥着根鱼竿,眼神却不时偷瞄朱允熥,带着几分试探:“殿下,久仰了。” 朱允熥头都没抬,盯着河面,语气平淡:“说话别老盯着我,怪突兀的。”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揶揄的笑,“你瞅我脸上这啥?” 中年人一愣,盯着那块白布,试探道:“口罩?” “Bingo!”朱允熥打了个响指,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戴上这玩意儿,别人就看不出我在跟谁说话,安全第一!” 他晃了晃鱼竿,河面泛起一圈涟漪,阳光洒在水面上,映出点点金光。 中年人嘴角抽了抽,暗道:“这殿下,心眼儿比针眼还细!”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这次多谢殿下。一本《农政全书》让我解决了杭州之患,后来更是未卜先知,在朝堂上为我仗义直言。若不是殿下,微臣这条命怕是早就没了。” 朱允熥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别谢我,这是皇爷爷圣明。” 他顿了顿,眯着眼,笑得像只老狐狸,“再说,皇爷爷也不是嗜杀的人,顶多吓唬吓唬你。” 中年人苦笑一声,正是原杭州知府、如今的浙江参政吴中。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几分感慨:“皇上圣明,可身边小人多。盛怒之下,杀人之事也不少。道童被朱亮祖陷害,方克勤因空印案丢了命,都是前车之鉴。” 他顿了顿,眼神一凛,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从今天起,微臣任由殿下差遣!” 朱允熥头都没抬,盯着河面,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差遣?别说得那么难听。你是皇爷爷的臣子,我可没啥手下。”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只是志同道合罢了。咱们有共同的理想,才走在一块儿。我从没把茹嫦当手下,只是理想路上的同路人。” 这话说得天衣无缝,吴中听得一愣,暗道:“这嘴皮子,简直比油还滑!” 可他心里却越发佩服,拱手道:“殿下胸怀,微臣拜服。从《农政全书》、司农八法到二五减租诏,微臣看得出,殿下跟陛下一样,真心为国家百姓着想。二皇孙却不同,他整天苛求礼仪,身边尽是黄子澄、齐泰那些腐儒,十指不沾阳春水,提的建议空洞得跟风筝似的,飘在天上,落地就碎。”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若让他当了太孙,第一,压不住皇帝留下的虎狼之臣;第二,过分追求虚礼,国家迟早务虚不务实。更严重的是……” 他欲言又止,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 朱允熥微微颔首,接过话头,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周公制周礼,本为框定上下尊卑。可鲁国国君继位前放话,要让全国上下都守周礼,周公当场断言,鲁国必因务虚而亡。后来,果然被齐国灭了。” 他顿了顿,眯着眼,笑得意味深长,“齐国灭鲁国,跟朱棣靖难的路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吴中听完,背脊一凉,暗道:“这殿下,心思深得跟海似的!” 他赶紧点头,附和道:“殿下高见!” 朱允熥摆摆手,晃了晃鱼竿,河面又泛起一圈涟漪:“一会儿回去,记得从水泥厂带点水泥回去。” “啥?”吴中一愣,脑子里一团雾水,“带水泥干啥?” 朱允熥凑近了点,低声说了几句,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吴中听完,眼睛瞪得像铜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暗道:“这殿下,葫芦里卖的啥药?” 可他也不敢多问,赶紧应下:“微臣遵命!” 朱允熥站起身,拍了拍手,瞅了眼吴中的鱼桶,空空如也,顿时哈哈大笑:“老吴,你这鱼竿是摆设吧?一条都没钓上来!” 他转身就走,步伐轻快,活像个刚恶作剧得逞的小孩,阳光洒在他背影上,勾勒出一道洒脱的剪影。 “殿下,杨士奇回来了!” 远处,杨士奇风尘仆仆地走来,一身青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脸上挂着几分得意,“殿下,幸不辱命!” 朱允熥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几分揶揄:“拿下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拿下了!”杨士奇拍了拍胸脯,笑得像只偷了鸡的黄鼠狼,“花了区区一百两银子!” “银子?”朱允熥眯着眼,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赵勉不要宝钞?” 杨士奇一愣,点头道:“嗯,他说宝钞不值当,非要银子。” “留收据没?”朱允熥盯着他,眼神像刀子似的,锋利得让人发毛。 杨士奇傻眼了,脑门上冷汗刷地冒出来,活像个被抓了小辫子的学生:“这……没留。” 朱允熥哼了一声,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针:“皇爷爷规定只能用宝钞,他却敢收银子。你要是留个收据,当场就能让他滚回老家种地去!” 他顿了顿,斜了杨士奇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士奇啊,你这道行,还得练呐!” 杨士奇满头大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暗道:“一百两银子啊!就这么白扔了?殿下这脑子,简直比算盘还精!” 他咬了咬牙,低声道:“殿下,那座山下面到底有啥?” 朱允熥眯着眼,笑得像个谜语人:“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罢,转身就走,留下杨士奇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脑子里全是问号,活像个被吊了胃口的吃瓜群众:“这该死的神秘感,简直要人命!” 翌日,应天府奉天殿大开,百官鱼贯而入,朝服在阳光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泽,活像群孔雀开屏。 朱元璋高坐龙椅,眯着眼扫了眼底下乌泱泱的臣子,语气不咸不淡:“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皇爷爷,孙儿有事要奏!”朱允炆率先出班,躬身行礼,语气里透着几分急切,像是迫不及待要献宝的小孩。 朱元璋挑了挑眉,哼了一声:“说!” 朱允炆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得像在演讲:“孙儿知晓国库空虚,故而殚精竭虑,翻遍古书,终于想出几条实际法子,希望能替皇爷爷分担!”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着光,活像个准备交作业的优等生,胸脯拍得邦邦响。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你咋不长记性 朱元璋挑了挑花白的眉毛,眼神里闪过一抹暖意,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被孙子的一片孝心给暖到了心坎儿。 他哼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宠溺,带着点老顽童的揶揄:“哦?说来听听。” 可那双眼睛,却像刀子似的,在朱允炆身上转来转去,像是想挖出点啥猫腻。 阳光洒在他龙袍上,映出金丝绣成的龙纹,威严中透着几分高深莫测,衬得他像个看透世事的老神仙。 朱允炆被这眼神盯得心里一毛,像是被猫盯上的耗子,背脊都冒了层冷汗。 可脸上却不敢露怯,硬着头皮道:“其一,让一些罪行轻微的犯人缴纳赎罪银,就能放他们出去,既充实国库,又显皇恩浩荡!其二,把闲散的勋爵卖给地方大户,换点银子花花,反正那些虚名也没啥用。其三……” 他顿了顿,偷瞄了朱元璋一眼,见老皇帝眯着眼,没啥反应,胆子大了点,声音陡然拔高,“超发宝钞!宝钞是朝廷说了算,发多点不就啥都有了?” 这话一出,殿里顿时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百官屏息凝神,眼神在朱允炆和朱元璋之间转来转去,活像一群吃瓜群众等着看大戏。 朱元璋眯着眼,手指轻轻敲着龙椅的扶手,发出“嗒嗒”的闷响,脸上看不出喜怒,可那眼神,却冷得像冬天的冰碴子。 吓得旁边的李贯腿肚子都哆嗦了,暗道:“这二皇孙,胆儿也太肥了!这主意,咋听咋像作死的节奏!” “不可!”“不可!”“不可!” 还没等朱允炆把话说完,三声炸雷似的大吼同时炸响,震得殿里的琉璃灯晃了晃,檀香的烟雾都被冲散了几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刑部尚书杨靖、户部主事杨士奇、吏部尚书詹徽三人齐刷刷站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活像见了鬼,眼神里满是“二皇孙你疯了吧”的震惊。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青袍上的褶皱,衬得他们像三位怒发冲冠的老夫子。 好家伙!这仨人自己都没想到会异口同声,互相瞪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咋你也在这儿”的懵逼。 杨士奇赶紧低头,摆出一副谦虚的模样,拱手道:“二位官职比我高,二位先说。” 詹徽摆摆手,推辞道:“杨大人谦虚了,还是你先来。” 杨靖咳了一声,瞪了他们一眼,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詹大人德高望重,还是詹大人先!” 这推来推去的,活像菜市场里让座的大妈,朱元璋看得直皱眉。 他哼了一声,声音低沉得像闷雷:“别磨磨唧唧,你们仨一块儿说,为啥不行!” 他大手一挥,气势像在赶苍蝇,龙袍的袖子甩出一道金光,吓得百官又把头埋低了点,恨不得当场遁地。 殿外的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像是为这场争辩平添了几分萧瑟。 詹徽硬着头皮出班,拱手道:“陛下,微臣不知其他两条,但卖勋爵给地方大户,绝对是取乱之道!” 他声音洪亮,语气斩钉截铁,胡子抖得像秋天的芦苇,活像个准备舌战群儒的老学究。 阳光洒在他青袍上,映出几道褶皱,衬得他越发严肃,像是为朝廷的未来忧心忡忡。 朱允炆一愣,眨巴着眼,像是没听懂,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服:“为啥?勋爵在朝廷没啥话语权,卖出去就是个荣誉,顶多让那些土财主祭祖时耍耍威风,光宗耀祖罢了,有啥大不了?” 他瞪大了眼,活像个被老师批评还觉得自己没错的小孩,嘴角抽了抽,暗道:“这老家伙,不会是故意找茬吧?” 詹徽差点被气笑了,瞪了朱允炆一眼,暗道:“这二皇孙,脑子里装的怕不是豆腐渣!”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透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勋爵在朝廷的确没话语权,那是因为咱们这些当官的知道,官才是主事儿的!微臣是吏部尚书,还有个特进的头衔,可特进就是多领点俸禄,管事还得靠尚书这身份。可百姓不知道啊!”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像是怕谁听不见:“在百姓眼里,勋爵跟官没两样,都是朝廷的招牌!以前有朝廷盯着,那些大户还收敛点,可一旦花钱买了勋爵,朝廷不就成了他们的靠山?他们欺压百姓,百姓的怨气还不得全撒到朝廷头上?到时候酿成大事,一发不可收拾,朝廷的脸往哪儿搁?” 他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活像个被气炸的爆竹,胡子抖得像要飞起来。 李贯不服气,梗着脖子跳出来反驳:“汉武帝不就这么干过?也没见汉朝咋了!” 他瞪大了眼,活像个被抢了糖的小孩,气呼呼地等着詹徽服软,袖子甩得呼呼作响,差点把旁边的齐泰给扇到。 詹徽冷笑一声,斜了他一眼,眼神活像在看个白痴:“汉武帝?哼,他征战多年,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个个骂他是桀纣!最后逼得他下了轮台罪己诏,才勉强压住民怨。就这,要不是昭宣两帝励精图治,汉朝早完了!卖勋爵?那是自找麻烦,绝对不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斩钉截铁,气势像要一巴掌拍死李贯,胡子抖得更厉害了,像是跟李贯有啥深仇大恨。 朱元璋眯着眼,手指停下了敲扶手的动作,眼神在詹徽和朱允炆之间转来转去,像在掂量啥。 他哼了一声,没吭声,可那眼神,却透着几分赞赏,像是觉得詹徽这老家伙还算有点脑子。 阳光洒在龙椅上,映出龙纹的轮廓,衬得他越发像个深不可测的老神仙。 朱允熥站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慢条斯理道:“皇爷爷,臣孙觉得,詹大人说得有理。这事,跟空印案一个道理。” 他声音清朗,语气却像在跟人聊家常,脸上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像是早就算准了这一出。 “空印案?”朱允炆一愣,脑子里一团雾水,暗道:“这小子,又扯啥犊子?非要跟我唱反调!”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堵住朱允熥的嘴,拳头攥得咯咯响,活像个被气炸的蛤蟆。 朱允熥浑不在意,语气不紧不慢,像在逗只小猫玩:“那些官僚为了图方便,在白纸上盖空印,说是骑缝印,法理上没效。可皇爷爷还是把他们全杀了!为啥?因为在百姓眼里,骑缝印跟正印没区别,都是朝廷的象征。一旦泛滥,有心人拿去谋私利,朝廷的威信还往哪儿搁?所以皇爷爷当机立断,斩草除根!” 他顿了顿,斜了眼朱允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揶揄的笑,像是故意气人,眼神里透着几分“二哥你咋还不长记性”的戏谑。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2章 越说越激动 朱元璋眼睛一亮,难得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哼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感慨:“总算有人猜出咱的心思了!”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像是憋了多年的气要发泄出来:“空印案,咱就是要斩断这苗头!要是不收拾,以后杀的人更多!那些地方官,要是早点跟咱说实话,咱也不至于杀那么多……咱又不是不通情理的暴君!” 他顿了顿,瞪了眼底下的百官,气势像要把殿顶掀翻:“记得那会儿,有个叫郑士利的家伙,给咱上书打马虎眼,说啥都是误会,谁都没错!哼,咱告诉你们,那些图省事的官僚,不按咱的方针办事,就是留了口子!再来一次,咱还是杀!” 他大手一挥,龙袍的袖子甩出一道金光,吓得百官齐刷刷跪下,齐声道:“臣等惭愧!” 声音洪亮得像在喊口号,震得殿外的鸟儿又飞了一片,檀香的烟雾都被冲得七零八落。 朱元璋摆摆手,斜了眼杨靖,语气里透着几分考校:“你呢?说说,为啥反对?” 杨靖赶紧出班,拱手道:“陛下,赎罪银这事,万万开不得先例!” 他声音低沉,语气却斩钉截铁,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芦苇,活像个准备舌战群儒的老夫子,“国库是能充实点,可地方上的奸佞却会肆无忌惮,觉得交点钱就能摆平罪行,天下风气还不得败坏?” 齐泰急了,跳出来反驳:“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哪有那么严重!” 他瞪大了眼,活像个被抢了风头的小生,气呼呼地等着杨靖服软,袖子甩得呼呼作响,差点把旁边的李贯给扇到。 杨靖冷笑一声,斜了他一眼,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屑:“权宜之计?哼,权宜之计最后都成官场惯例!历史上这种事还少?皇上开了这口子,后世子孙碰到难处,也会想‘开国皇帝都能用,我为啥不能’?这例一开,全国立马一发不可收拾!大明律还算个啥?朝廷还怎么统御天下?” 他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活像个被气炸的爆竹,胡子抖得像要飞起来。 朱元璋眯着眼,扭头看向朱允熥,语气里透着几分考校:“熥儿,你咋看?” 朱允熥不紧不慢,拱手道:“臣孙跟杨尚书看法一致,也不赞成。” 他顿了顿,斜了眼朱允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揶揄的笑,像是故意要气人,“稳妥点分析,有三点。” 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青袍的轮廓,衬得他像个胸有成竹的棋手,早已布好了全局。 朱允炆一听这话,脸顿时绿了,暗骂:“三点?三点你个头!这小子,摆明了跟我过不去!” 他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咯响,恨不得冲上去跟朱允熥掰扯掰扯,可又不敢在朱元璋面前放肆,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活像个被气炸的蛤蟆,眼神里透着几分“你等着瞧”的怨气。 朱允熥浑不在意,慢条斯理道:“第一,罪行轻重,本身就不好界定。偷鸡摸狗是小罪,可叔嫂通奸呢?贪污五十九两呢?难不成不死的就是轻罪?一旦开了口子,地方官为了讨好朝廷,会不会变着法儿加赎罪银,攀比媚上?” 他声音清朗,语气却像刀子似的,字字戳心,像是给朱允炆的心窝子上扎了一针。 “第二,这赎罪银真能全进国库?这么大一笔钱,地方官会不会伸手?一旦伸手,人心贪婪,挡都挡不住!到时候,纳银免罪的犯人越来越多,外省草菅人命的风气,还不得愈演愈烈?” 他顿了顿,眼神在殿内扫了一圈,像是把每个人的小心思都看透了。 “第三,从官员本身看,他们会不会觉得纳银就能免罪,干脆大开贪污之门?反正被抓了交钱,回去接着贪!这风气一开,朝廷还怎么管?” 他拱手道:“皇爷爷,臣孙就这三点看法,请明察。” 他声音平稳,语气却像在宣判,字字如钉,砸得朱允炆脑瓜子嗡嗡响。 这话一出,殿里又是一片死寂。 朱允炆脸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暗道:“这小子,咋每次都能压我一头!老天爷,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他低着头,拳头攥得咯咯响,活像个输了比赛还得装大度的小孩,眼神里透着几分不甘和怨愤。 李贯不服气,跳出来道:“三弟,你这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他瞪大了眼,活像个被抢了风头的戏子,气呼呼地等着朱允熥服软,袖子甩得呼呼作响,差点把旁边的齐泰给扇到。 朱允熥斜了他一眼,摆出一副“你还不了解我”的表情,慢条斯理道:“危言耸听?皇爷爷,臣孙说的,史书里都有案例。《资治通鉴》李林甫传里,讲过赎罪银的后果。《汉文帝本纪》里,张苍也提过类似的事……” 他话没说完,朱元璋赶紧摆手打断:“得得得!这些例子,咱回去慢慢看!” 他头都大了,暗道:“这小子,咋跟个移动书库似的,随口就是一堆典故!再让他说下去,咱还得当场考试不成?” 朱允炆傻眼了,盯着朱允熥,脑子里一团乱麻:“这家伙……史书都背下来了?还知道哪个人物传记!他不会是把《资治通鉴》当枕头睡了吧!”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问问朱允熥是不是故意秀优越,可又不敢在朱元璋面前放肆,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活像个被气炸的蛤蟆,眼神里透着几分“你等着瞧”的怨气。 刘三吾站出来,慢条斯理道:“李林甫可是唐朝大奸相,把开元盛世毁得一干二净!赎罪银这主意,不是他当宰相时提出来的,而是他还是小吏时,为了讨好上头故意搞出来的!当时宰相张九龄当场否了,可玄宗皇帝罢黜张九龄,提拔李林甫,硬推赎罪银,结果开元盛世就这么完了!后来刘宴改革,第一时间废了这玩意儿,可惜他被杀后,杨炎又捡起来……” 他越说越激动,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芦苇,活像个讲课的老夫子,声音洪亮得像在给全殿上课。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句句戳心窝子 朱允炆站在殿中央,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刚从蒸笼里捞出来的白胖包子。 他那身明黄色的皇孙袍服,本该衬得他贵气逼人,可此刻却像个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 今日朝会,他提出了几条“妙计”,本以为能博得皇爷爷朱元璋的青眼,谁知却像是捅了马蜂窝,引来满朝文武的群起而攻。 “如此,便可佐证殿下与杨靖所言,权宜之计最后往往沦为官场通例,赎罪银一事,确实不妥!” 说话的是詹徽,这位户部侍郎平日里看着和蔼可亲,像个隔壁卖烧饼的大爷,可一开口,句句如刀,刀刀见血。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眯眯地朝三皇孙朱允熥一鞠躬,语气里带着三分恭敬七分揶揄,“这种历史典故,殿下信手拈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有些人还在背后嚼舌根,说什么《声律启蒙》不是殿下所作,啧啧,真是眼瞎心盲,活该被雷劈!” 朱允熥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双清亮的眼睛,像是能看透朝堂上每一个人的小心思。 他轻轻拂了拂袖子,姿态从容,仿佛这殿内的风风雨雨,都与他无关。 詹徽这话,分明是捧他,顺便往朱允炆的心窝子里扎了一刀。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朱允炆,像是看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鹌鹑。 朱允炆的脸“唰”地红了,红得像刚从染坊里捞出来的布。 他攥紧了袖口,指节泛白,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不就是提了个赎罪银的主意,至于把我往死里怼?你们一个个的,至于吗? 詹徽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铿锵有力,像是庙里敲钟的老和尚:“若非对历史烂熟于心,怎能如此轻车熟路,如探囊取物一般?三皇孙殿下的史学造诣,怕是早已甩了文渊阁那帮老学究好几条街!微臣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回家把这话刻在祖宗牌位上!” 这话一出,朱允炆的脸色比刚刷了白墙还难看。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詹徽按在地上摩擦,偏偏还得保持皇孙的体面,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殿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文官们低头掩嘴,武将们则毫不掩饰地咧嘴偷笑。 朱允炆咬紧牙关,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周观政也来凑热闹。 这位老臣平日里看着像个教书先生,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胡子,语重心长地说:“二皇孙殿下啊,您可得向三皇孙多学学。勤学苦练,熟能生巧嘛!学问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得下苦功夫!”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劝导,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补刀。 朱允炆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们俩,能不能别来给我扎心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场神仙打架,偏偏他还是那个被殃及池鱼的倒霉蛋。 提出个建议,怎么就弄得举朝反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他偷偷瞥了朱允熥一眼,见那家伙依旧笑眯眯地站在那儿,像是看戏的闲人,气得他牙根直痒痒。 就在这尴尬的当口,杨靖站了出来。 这位耿直的汉子,五大三粗,平日里看着像个扛着锄头的庄稼汉,可骨子里那股子刚正不阿,连朱元璋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他对着朱允熥深深一躬,声如洪钟:“殿下深明大义,真乃大明之福!” 这话一出,殿内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朱允炆愣住了,啥意思?这是变着法儿说自己蠢得冒泡呗?都说杨靖耿直,今天算是见识了! 他心里暗恨得牙痒痒,可偏偏还得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毕竟,他还指望着拉拢杨靖,跟朱允熥掰掰腕子呢。 “是孤考虑不妥。”朱允炆咬着牙挤出这句话,脸上强挤出的笑容比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鱼还僵硬。 他瞥了杨靖一眼,见这家伙居然还点了点头——对,没错,点了点头!那模样,仿佛在说:“嗯,你总算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朱允炆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草(一种植物)!这朝堂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混了? 他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被扇得啪啪响,偏偏还得硬着头皮站着,像是根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电线杆。 高坐龙椅的朱元璋,这时候终于开口了。 他不悲不喜地扫了朱允炆一眼,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聊今晚吃什么:“那第三条,超发宝钞呢?” 这话一出,朱允炆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坑,刚爬出来,又被推下去一个更大的坑。 而这次出手的,是杨士奇——朱允熥的铁杆心腹,一个比詹徽还狠的角色。 杨士奇站了出来,腰板挺得笔直,眼神犀利得像是要把朱允炆钉在柱子上。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就是一记重锤:“二皇孙殿下所言,真乃旷古之谬论!”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杨士奇这话,简直是把朱允炆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都给扯了下来。 朱允炆站在那儿,腿肚子都开始打颤,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菜市场,任人围观。 他偷偷瞄了皇爷爷一眼,见朱元璋眯着眼,嘴角似笑非笑,心里更是一凉:完了,这回怕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杨士奇可不管这些,他继续侃侃而谈,语气里带着三分讥讽七分义正辞严:“前元的宝钞,我大明继承发扬,规定一贯宝钞等值一两银子。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可若是超发宝钞,呵呵,所有人手里都攥着一贯宝钞,市面上却没那么多货物,那会怎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群臣,慢悠悠地说:“货物必然涨价,宝钞自然贬值。发的越多,贬得越快!到最后,宝钞还不如茅房里擦屁股的草纸值钱!百姓拿着宝钞买不到米,商贩拿着宝钞换不到布,这日子还怎么过?” 这话一出,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朱允炆的脸已经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杨士奇这嘴,简直比刀子还锋利,句句戳心窝子,偏偏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赌朱元璋是明君 “宝钞代表的,是陛下的信用!”杨士奇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慷慨激昂,“若宝钞不值钱,岂不是说陛下的信用破产了?到时候,百姓茶余饭后拿陛下当笑话,啧啧,那场面,微臣想想都觉得心寒!街头巷尾的老头老太太,指不定还得编个顺口溜,唱着陛下的‘宝钞笑话’!” 这话一出口,朱允炆彻底懵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杨士奇按在地上摩擦,还顺便踩了几脚。 杨士奇这番话,恶毒就恶毒在把他的馊主意直接跟朱元璋的信用挂了钩。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罪名扣下来,他朱允炆还不得被千刀万剐? “你们……”朱允炆气得嘴唇直哆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环顾四周,詹徽、杨靖、杨士奇,这三尊大神齐齐反对,摆明了是要让他颜面扫地。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扔进油锅里炸了又炸,偏偏还得硬着头皮站着,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朱元璋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嘴角一抽,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朱允炆,慢悠悠地说:“允炆啊,这三件事,是谁让你说的?” 朱允炆一愣,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个弯,脱口而出:“是……是赵勉!” “哦?”朱元璋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赵勉?就是那个被咱削了户部尚书、只剩几个勋爵的家伙?”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揶揄:“售卖勋爵这主意,听着倒是新鲜。可在不明就里的百姓眼里,这跟买官卖官有啥区别?允炆啊,你说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门夹了?” 朱允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门狠狠地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咚”一声。 他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红得像是刚从火炉里捞出来的铁块。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扔进冰窖里冻了个透心凉,偏偏还得硬着头皮听着皇爷爷的训斥。 朱元璋站起身,负手而立,声音陡然变得冷峻:“史官听着,咱的话要记在史书里,日后还要写入《皇明祖训》!大明朝,绝不可买卖勋爵,更不可开赎罪银这一路!臣子违反,三族杀光;皇帝违反,藩王尽可将他罢黜!绝不宽容!” 这话一出,殿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朱允炆更是吓得魂儿都飞了一半,差点瘫在地上。 他这是……被当成反面教材了? 日后只要有人翻开《皇明祖训》,都会想起他今天这番荒唐言论。 这脸,算是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供后人指指点点。 “周观政、黄子澄、齐泰,教导皇孙不严,统统罚俸一年!”朱元璋继续发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至于赵勉,削去所有勋爵,贬为平民!咱赐给他的应天府邸,也给咱收回来!” 他冷哼一声,瞪了宋和跟蒋瓛一眼:“你俩亲自去盯着,十点让他收拾东西,十一点打包,十二点必须滚蛋!一个时辰都别多给!咱倒要看看,他赵勉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老奴遵旨!”宋和忙不迭地应下,额头都渗出了汗。 “微臣遵旨!”蒋瓛也赶紧附和,声音里带着几分颤。 朱元璋的目光又落在杨士奇身上,眯了眯眼:“杨士奇,你刚才说超发宝钞有那么严重?” 杨士奇一听这话,心头一紧,赶紧跪下叩首:“陛下,微臣绝无危言耸听!若超发宝钞赏赐将士,最后宝钞贬值,将士们发现手里攥的不过是一堆废纸,会怎么想?他们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朝廷的‘空头支票’,这人心一旦散了,可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到时候,边关将士离心离德,朝廷还拿什么守江山?” 朱元璋闻言,眉头一皱,显然被这话戳中了心窝。 他当然知道宝钞的好处——朝廷发俸禄、赏赐将士,哪回不是靠这玩意儿? 可杨士奇这话,分明是在提醒他,玩火可是会烧手的。 他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还有呢?继续说!” “陛下,请恕微臣死罪!”杨士奇又是一叩首,声音铿锵有力,“陛下定下的俸禄,足够百官开销,可若宝钞贬值,百官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要么过得清贫拮据,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要么……就只能大开贪污之门!这于国不利,于官不妥啊!到时候,朝廷上下一团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这大明的江山,还能稳当多久?” 这话一出,朱元璋的脸色彻底黑了。 他猛地一拍龙案,怒喝道:“你的意思是,咱给他们的俸禄不够?” “微臣不敢!”杨士奇赶紧把头埋得更低,额头都快贴到地上了。 他知道,自己这是踩了朱元璋的逆鳞,可有些话,不说不行。 贪污的风气一旦开了,再想收住,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殿内的空气像是被冻住了,文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杨士奇这胆子,简直比天还大! 可偏偏,他说的句句在理,群臣虽然不敢吱声,可眼神里却透着几分佩服。 毕竟,能在朱元璋面前硬刚,还能说出这番大义凛然的话,可不是谁都有的胆量。 “你想当比干不成?”朱元璋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寒意。 杨士奇抬起头,目光坚定:“微臣只想当魏征。” “哼!”朱元璋一甩袖子,瞪了他一眼。 比干辅佐的是商纣王,魏征辅佐的可是唐太宗,这话里的意思,谁听不出来? 杨士奇这是在赌,赌朱元璋是个明君,赌自己能凭这一腔忠心,换来朝廷的一丝清明。 “杨士奇,你就跪在这儿吧!没咱的圣旨,你就跪死在这儿!”朱元璋撂下这句话,转身看向朱允熥,语气缓和了几分,“熥儿,跟咱到后花园。退朝!” 随着一声“退朝”,金銮殿内的人潮散去,只留下杨士奇孤零零地跪在青石板上。 朱允炆站在原地,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神空洞地看着殿外那片刺眼的金光。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扔进油锅里炸了又炸,偏偏还得硬着头皮站着,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这一天,他算是彻底明白了,朝堂这地方,不是你想玩就能玩得转的。 而朱允熥,那个笑眯眯的三皇孙,怕是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他站在那儿,像是闲庭信步的公子哥,偏偏每一步都踩在了朱允炆的心尖上。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5章 八九不离十 皇宫后花园,阳光如碎金般洒在太液池上,波光粼粼,像是天上的银河坠落人间。 池边,垂柳轻舞,嫩绿的柳叶随风摇曳,偶尔飘落几片,轻轻吻上水面,荡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 奇花异草沿着石径争相吐艳,红的似火,白的如雪,紫的像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夹杂着湖水的清冽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远处,几只白鹤悠然踱步,优雅地梳理着羽毛,宛如画卷中的点缀,为这皇家园林平添几分仙气。 可再美的风景,也掩不住园子里那股子火药味儿,浓得能呛得人直打喷嚏。 朱元璋背对湖水,双手负在身后,宽大的龙袍被微风轻轻吹动,露出一角鎏金的蟒纹,威严中透着几分孤寂。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像是顶天立地的柱石,可那双低垂的眼眸,却藏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沉思,宛如湖底的暗流,深不可测。 朱允熥跟在他身后,低着头,脚步轻得像踩在云朵上,袍角微微摆动,带起一阵几乎听不见的沙沙声。 他的神情温润如常,可那双清亮的眼睛,却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是爷俩第一次在后花园里如此沉默,连湖边的风都仿佛屏住了呼吸,不敢打扰这对祖孙之间的微妙气氛。 “熥儿,今日杨士奇在朝堂上那番慷慨激昂的话,都是你教他说的吧?” 朱元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冬夜里的寒风,带着几分试探,又带着几分笃定,像是早就看穿了一切。 他的语气平静,却像是一柄无形的刀,轻轻划过空气,直指人心。 朱允熥脚下一顿,心头微微一跳,像是被谁在背后轻轻敲了一记。 他抬起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招牌式的温润笑意,像是春风拂面,暖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可那双清亮的眼睛,却闪过一抹狡黠,仿佛在说:皇爷爷,您这鼻子,比猎犬还灵! 他轻轻咳了一声,正想开口辩解,朱元璋却摆摆手,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老狐狸般的狡黠:“别急着否认,咱这双眼睛,可不是白长的。咱猜,八九不离十!” 朱允熥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像是湖面上的浮萍,随风摇曳,却稳稳当当。 他拱手笑道:“皇爷爷,您可真是冤枉孙儿了。杨士奇那番话,哪是我教的?他天资聪慧,在户部摸爬滚打这些年,早就悟出了宝钞的门道。孙儿不过是……稍稍提了句醒,点拨了一下罢了。” 他的声音清朗如溪,带着几分恭敬,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子倔强。 “点拨?”朱元璋冷哼一声,猛地转身,目光如刀,直直戳向朱允熥,像是能把人钉在原地,“好个点拨!狐狸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说!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在朝堂上给允炆那小子下套,借杨士奇的嘴,显你的能耐?” 朱允熥一愣,赶紧低头,装出一副乖巧模样,心里却暗自叫苦:这老狐狸,眼睛跟鹰似的,啥都瞒不过! 他平日行事向来稳重,像只藏在草丛里的豹子,伺机而动,绝不轻易露出破绽。 可这回的事,他确实酝酿已久,朝堂上的那场戏,若连皇爷爷这关都过不了,后面的计划还怎么展开? 可他嘴上还是不服输,笑眯眯地回道:“皇爷爷,您这话可太重了!孙儿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宝钞可是大明的命根子,法定货币,方便得很!若它贬值,成了废纸,那才是对大明真正的损失。孙儿不过是想提醒大家,稳定宝钞,比什么都重要!” 他顿了顿,见朱元璋的脸色稍缓,赶紧趁热打铁:“您想啊,第一,得到宝钞赏赐的将士,若发现手里的钱不值钱,能甘心吗?那可都是拿命换来的血汗钱,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贬了值可连个泡都不冒!第二,官员的俸禄若不够花,您说,他们会不会动歪心思,大开贪污之门?到时候,朝廷上下一团乌烟瘴气,百姓还不得戳着脊梁骨骂?第三,商贾行商,百姓买菜,若都不用宝钞,偷偷摸摸用银子,那朝廷的脸面往哪儿搁?银子又不是咱大明的法定货币,这不是等于向天下人宣告,朝廷连自己的钱都管不住?” 朱允熥一口气说完,偷偷瞄了朱元璋一眼,见皇爷爷的眉头皱得像个“川”字,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心里暗道:这回怕是要挨板子了! 可他偏偏不信邪,梗着脖子补了一句:“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无工不精。商贾虽有不足,可也是大明富强的基石啊!皇爷爷,您说是不是?” “放屁!”朱元璋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虎。 他猛地一拍旁边的石桌,震得桌上的茶盏“哐当”一声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地,像是这爷俩之间的那点温情,也被泼得七零八落。 “给官员变着法儿求情,咱先不跟你算账!现在还给那些商贾大开方便之门?咱能姑息你?” 他瞪着朱允熥,气得脸都红了,像是刚从火炉里捞出来的铁块:“杭州的事儿你没瞧见?平日里朝廷给那些商贾多少恩惠,到了关键时候,他们倒好,趁火打劫,发国难财!就这种人,你还替他们说话?你是不是觉得咱老糊涂了,连这点道理都看不明白?” 朱允熥心里一紧,暗道:坏了,这回踩到皇爷爷的雷区了! 朱元璋对商人和官员的偏见,那可是出了名的。 早年他在皇觉寺当和尚,吃不饱穿不暖,后来又在淮西闯荡,吃了多少苦头,才攒下这满腔的火气。 空印案、胡惟庸案、郭桓案,哪一件不是让他对官商勾结恨得牙痒痒? 可朱允熥偏是个倔脾气,梗着脖子回道:“皇爷爷,孙儿知道您瞧不上商贾,可稳定宝钞对大明好处多多,官员和商人的好处,不过是细枝末节。您何必揪着这两条不放,忽略了其他大好处呢?” “你!!”朱元璋被这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气得双手直哆嗦,像是只被惹毛的刺猬。 他指着朱允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好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跟咱顶嘴了?咱看你是活腻了!” 朱允熥赶紧低头,装出一副乖孙模样,可心里却暗自嘀咕:皇爷爷这火气,比正午的太阳还毒! 他知道,这时候再顶嘴,怕是要被扔进太液池喂鱼了。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养出一个刺头 可他还是忍不住小声辩解:“皇爷爷,孙儿只是实话实说。前元至元年间,宝钞刚发行时,那可是有准备金的,一贯宝钞能换一两银子,硬邦邦的信用!那时候,忽必烈治下,愣是有了几分盛世的模样。可后来呢?后来的皇帝胡乱印发,毫无节制,甚至印出几千贯的宝钞,去抢百姓的粮食。这跟明抢有啥区别?” 他偷瞄了朱元璋一眼,见皇爷爷的脸色黑得像锅底,赶紧加快语速:“再比如,刘备入川时,铸造直百铢钱,拿大额货币去换百姓的粮食,硬生生把蜀地百姓洗劫了一遍!这些都是前车之鉴啊!皇爷爷您爱民如子,宫里采买东西,都要求高出市场价,用宝钞一贯钱当一两银子使。可如今市面上,十贯宝钞才能换一两银子!您的一片苦心,到了那些人手里,愣是成了虐民肥己的工具!这还不值得深思吗?” 朱元璋被这话说得一愣,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却又不知道从哪儿下嘴。 他来回踱了几步,龙袍的下摆扫得地上沙沙作响,像是暴风雨前的低鸣。 “咱的宝钞,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他终于憋出一句,声音里却少了几分底气,像是被戳中了心窝子。 朱允熥见状,心里暗喜:有戏! 可他面上依旧恭恭敬敬,低头道:“皇爷爷,孙儿绝无贬低宝钞的意思。宝钞好用得很,商贾交易,百姓买菜,哪样离得了它?可正因如此,才得小心呵护,不能让它变成废纸啊!孙儿只是想,朝廷得有点长远打算,别让好东西烂在手里。” “你真是好胆!”朱元璋冷笑一声,瞪了他一眼,像是看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 可他刚要再开口,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皇上……三皇孙……”郭宁妃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身鹅黄宫装被风吹得凌乱,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像是刚从御膳房偷跑出来的小厨娘。 她一看这爷俩的架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上前扶住朱元璋,柔声劝道:“皇上,您消消气,别气坏了龙体!三皇孙心直口快,您老何必跟他计较?” “别搀扶咱!”朱元璋一甩袖子,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可那火气明显少了三分。 他指着朱允熥,恨铁不成钢地说:“这臭小子,性格像咱,偏偏思想跟标儿一个德行!咱培养他这么久,费尽心思,结果养出个敢顶撞咱的标儿第二!咱告诉你,咱不在乎!” 郭宁妃偷偷瞄了朱允熥一眼,见他低着头,一副乖巧模样,心里暗笑:这小皇孙,平日里看着温润如玉,骨子里却是个倔脾气,敢跟皇上硬碰硬,也算是个奇人了。 她正想再劝两句,朱元璋却从宋和手里一把抢过一个怀表,举到朱允熥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这是你送给咱的吧?西洋来的玩意儿,精致得很!现在看来,就是个奇淫巧技!你以后是不是还打算开个怀表铺子,继续当你的商贾?” 朱允熥一愣,低头一看,那怀表可是他费尽心思从西洋商人那儿弄来的,表盘上的指针泛着银光,精致得像件艺术品。 他刚想解释,朱元璋却“啪”的一声,把怀表狠狠摔在地上。 外壳和表盘“嘎嘣”一声分离,玻璃碎片散了一地,像是这爷俩之间的那点温情,也被摔得七零八落。 宋和站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恨不得当场隐身。 “你休想!”朱元璋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朱允熥的鼻子吼道,“滚!现在就给咱滚出宫去!咱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张脸!” 朱允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一瞧皇爷爷那副要吃人的模样,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拱手道:“还请皇爷爷保重身子。”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像是棵不惧风雨的青松。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剪影,带着几分倔强,又带着几分孤单。 他的步伐不急不缓,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朱元璋的心尖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湖边的风吹过,卷起一阵凉意。 朱元璋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柄玉如意,怔怔地看着朱允熥远去的背影。 刚刚还在气头上,恨不得把这臭小子扔进太液池喂鱼,可现在人真走了,他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皱着眉,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阳光洒在他脸上,映出几道深深的皱纹,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也像是这祖孙情谊里的几道裂痕。 “诶……”他长叹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像是老了十岁。 郭宁妃瞧见这情形,眼睛一亮,赶紧凑上前,试探着说:“臣妾去把皇孙叫回来吧?您爷俩好不容易聚一回,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皇孙孝顺,您老消消气,回头再聊聊,说不定就和好了。” “叫他干嘛!”朱元璋一听这话,脸上的倔劲儿又上来了,瞪了她一眼,“让他现在就死去!咱看他敢不敢!咱还能管他一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可他嘴上虽硬,眼底却闪过一抹柔和,像是被郭宁妃的话勾起了什么回忆。 他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怀表碎片,眼神复杂,像是在懊悔,又像是在犹豫。 郭宁妃扑哧一笑,赶紧掩嘴,跪在一旁给他倒了杯茶,柔声道:“皇上,您和皇孙平日里不是天伦之乐,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怎么今儿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三皇孙不过是心直口快,想着大明的江山稳固。您瞧他那倔劲儿,不也跟您年轻时一个模样?您就别跟他置气了。” “还不是他顶撞咱!”朱元璋接过茶盏,咕咚喝了一口,气呼呼地说,“咱的宝钞用了二十年,好端端的,哪有他说的那么不堪?还变着法儿给官员加俸禄,给商贾好处,桩桩件件都踩咱的逆鳞!这小子,胆儿肥了,敢跟咱叫板!”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疑惑:“可……咱的宝钞,真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咱怎么没觉得?” 他皱着眉,低头看着地上的怀表碎片,眼神复杂,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权衡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如意,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 郭宁妃低头一笑,柔声道:“皇上,您穷怕了,舍不得宝钞这条财路,臣妾懂。可三皇孙也是一片赤诚,想着大明的江山稳固。他那话虽冲,可句句在理。您老何不冷静下来想想?若宝钞真出了岔子,朝廷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朱元璋冷哼一声,把茶盏往石桌上一放,瞪了她一眼:“你少在这儿给那臭小子说好话!咱还没老糊涂,用不着你来提醒!” 可他嘴上虽硬,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酸酸的。 他抬头望天,皱着眉,喃喃自语:“这小子……真跟标儿一个德行。咱这是造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个刺头?”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7章 跳梁小丑罢了 乾清宫里,朱元璋端坐龙案之后。 案上堆满了奏折,墨香混着檀香,在殿内悠悠散开。 旁边的琉璃灯新近进贡,灯光柔和,映得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半明半暗,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 宁妃轻手轻脚地奉上一盏茶,茶香袅袅,似要缓解殿内的紧张气氛。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眼皇帝的神色,低声道:“陛下,臣妾的父亲寄来一封信,说淮西经过二十五年的治理,如今已是炊烟袅袅,百姓安居乐业,处处一片繁盛景象。” 这话像一缕春风,吹散了朱元璋眉间的阴霾。 他眼睛一亮,哈哈大笑,笑声洪亮得震得殿内的帘子都微微颤动:“好!这才是咱大明该有的气象!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不就是为了让老百姓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吗?” 他拍案叫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微烫,暖得他心头舒坦。 脸上那难得的笑意,像冬日里的阳光,让一旁伺候的内侍都忍不住松了口气,心想:陛下今儿心情不错,怕是要赏赐谁了吧? 可这笑意还没在脸上停留太久,话题一转,朱元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像是乌云悄然遮住了晴空。 他瞥了眼宁妃,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声音低沉了几分:“熥儿这孩子,一向稳重,今儿怎么……” 他顿住了,没再说下去,目光飘向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像是陷入了什么深思。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映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仿佛在回忆什么,又像在掂量什么。 宁妃心头一咯噔,暗道不妙,这话题怕是要踩雷了。 她连忙打圆场,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带着几分讨好:“陛下,皇孙不过是年轻气盛,偶尔说错一两句话,您老可别往心里去。” 她这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惹了龙颜。 可朱元璋却摆摆手,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悦:“年轻气盛?哼,咱看他是翅膀硬了,敢跟咱顶嘴!” 他越说越来气,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茶水溅出几滴,落在奏折上,洇开一小片墨痕。 “宁妃,去把《元史》给咱拿来!”朱元璋瞪着眼,语气斩钉截铁,“咱倒要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这小子哪来的胆子,敢说咱的宝钞不好!非得让他跪在咱面前认错不可!” 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逆鳞,脸上的怒意浓得化不开。 宁妃暗暗叫苦,心想:这爷孙俩,平时亲得跟一个人似的,赏花逗鸟、谈天说地,哪次不是其乐融融?怎么今儿就杠上了? 她不敢多说,赶紧退下去找书,脚步匆匆,裙摆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轻微的沙沙声。 出了殿门,她偷瞄了眼天色,湛蓝的天空下,几只雀儿飞过,叽叽喳喳,仿佛在嘲笑这宫廷里的风波。 她心里嘀咕:这宝钞的事儿,怕是要闹出大动静喽! 与此同时,宫外早已炸开了锅。 朱允熥被赶出宫的消息像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南京城,街头巷尾热闹得像过年。 城东的烧饼摊子上,一个小贩正忙着揉面,手上沾满了面粉,嘴上却没闲着,神秘兮兮地对旁边的顾客说:“听说了吗?皇孙殿下被陛下骂得狗血淋头,还被撵出宫了!啧啧,听说连随身带的牌子都被收了,灰溜溜地出了宫门,那模样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顾客一边啃着刚出炉的烧饼,一边摇头晃脑,芝麻香气在嘴里散开,脸上却满是八卦的兴奋:“嗨,之前不还是爷孙俩其乐融融,天天一块儿赏花逗鸟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这皇宫里的水,可真深!” 他咬了口烧饼,咂巴咂巴嘴,像是品出了点宫廷秘闻的味道。 “可不是嘛!”另一个路人插嘴,挤到摊子前,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谁听见,“我听说啊,是皇孙听了那个杨士奇的馊主意,鼓吹什么宝钞不能乱发,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啧,这杨士奇,整天满口仁义道德,这回可把皇孙坑惨了!”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说皇孙太莽撞,有的说杨士奇是书呆子,还有人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烧饼摊子前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而在朱允熥的府邸,气氛却截然不同。 府门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来看热闹的、来探口风的、来拍马屁的,挤得水泄不通,门口的石狮子都像是被这人潮熏得睁大了眼。 茹嫦第一个冲进府里,风风火火地闯进正堂,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衣袖都被风带得翻了起来。 她一进门,就看见朱允熥正优哉游哉地坐在那儿,面前摆着一盘刚出锅的虾尾,红彤彤的虾壳堆在一旁,香气四溢,勾得人直咽口水。 旁边还放着一壶温好的小酒,酒香混着虾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像是故意要馋人。 “殿下!”茹嫦急得直跺脚,声音里满是焦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您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被陛下赶出宫了?您到底跟陛下说了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瞪大了眼睛,双手叉腰,活像一只被惹毛的小猫,气势汹汹却又带着几分可爱。 朱允熥慢条斯理地剥了个虾尾,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虾肉的鲜甜在舌尖绽开,他眯着眼享受了片刻,这才抬头看了茹嫦一眼,笑眯眯地说:“嗨,不就是说了几句宝钞的事儿嘛。茹大人,淡定,淡定,来,吃点虾尾不?刚出锅,可香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盘子往茹嫦面前推了推,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像是完全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茹嫦差点没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气晕过去。 她一把推开虾尾盘子,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殿下!您还吃得下去?您不知道陛下的雷霆之怒有多可怕!动辄就是人头落地,族诛九族啊!这时候您还在这儿吃虾尾?!” 她说着,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裙摆扫得地面沙沙作响,活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兽。 朱允熥却摆摆手,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像是早已算准了一切:“茹大人,急啥?皇爷爷那脾气,我还不了解?这次我说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超发宝钞对国朝百害而无一利,我不过是点醒他老人家罢了。” 他顿了顿,又剥了个虾尾,丢进嘴里,眯着眼享受那鲜美的滋味,咂巴咂巴嘴,像是品出了一点人生的哲理,“再说了,皇爷爷虽然爱面子,但心里明白着呢。我这顶嘴,是为了让他醒得更快一点。这叫——曲线救国!” 茹嫦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深思熟虑?殿下,您这是拿命在赌啊!万一陛下听不进去,迁怒于您,那咱们可就全完了!您瞧瞧,朱允炆那小子现在估计正偷着乐呢,指不定已经在皇爷爷耳边煽风点火了!” 她越说越急,双手一拍大腿,急得脸都红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朱允炆算账。 朱允熥却不以为意,慢悠悠地又剥了个虾尾,丢进嘴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茹大人,信我,皇爷爷迟早会想明白的。至于朱允炆,嘿,他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跳梁小丑罢了。”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自信,仿佛这宫廷里的风风雨雨,都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8章 到底有没有道理 茹嫦被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要不咱们学学宋朝的开封镇守,把宗室名册烧了三分之一?到时候屠刀落下来,好歹留点火种……” 她越说越离谱,急得额头上的汗都滴了下来,像是真在盘算着怎么“未雨绸缪”。 朱允熥差点没被她这话逗喷了,赶紧摆手,笑得前仰后合:“得得得,茹大人,您这脑洞也太大了!烧名册?亏您想得出来!来来来,坐下吃点虾尾,压压惊。” 他一边说,一边把盘子往她面前推,脸上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连一旁伺候的小厮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茹嫦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里带着几分赌气:“殿下!您还笑?留点虾尾给我!” 她这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像是乌云散开了一角,露出一丝阳光。 与此同时,另一边,朱允炆的府邸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得知朱允熥被赶出宫的消息,朱允炆乐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他拍着手,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哈哈哈,天助我也!朱允熥这小子,平时装得跟个稳重君子似的,这回可算是自掘坟墓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桌上的茶盏碰翻,茶水洒了一桌,弄得他手忙脚乱。 齐泰和李贯两位谋士也在一旁附和,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 齐泰捋了捋胡子,笑得一脸阴险,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密谋什么:“殿下,之前咱们在大赦天下的事儿上失了先机,让朱允熥占尽上风。谁知这小子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惹怒了陛下!这可是咱们翻盘的大好机会!” 他这话说得阴恻恻的,像是只老狐狸在算计猎物,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李贯更是眼珠子一转,献上了一条“妙计”,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殿下,听说杨士奇还在大殿里跪着,陛下显然还是倾向于超发宝钞来支付军费。不如咱们趁热打铁,发动手下一起上奏,支持陛下的决定!雪中送炭咱们不指望,但落井下石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像是在下一盘大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朱允炆一听,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里满是兴奋:“好!就这么办!孤这就进宫去见皇爷爷!” 可他刚要起身,李贯却神秘兮兮地拦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谁听见:“殿下,慢着!进宫之前,咱们还得带点东西。” “啥东西?”朱允炆一愣,满脸问号,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李贯笑得像只老狐狸,慢悠悠地说:“一碗面!”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算计。 朱允炆满头雾水,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被李贯半推半拉地弄了碗热腾腾的面条,端着就往乾清宫去了。 面条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可他心里却七上八下,总觉得这碗面有点不靠谱。 到了宫门口,侍卫却拦住了他,手里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语气冷冰冰的:“殿下,陛下有旨,今儿谁都不见。” 朱允炆心里一沉,暗道:看来皇爷爷这回是真生气了! 可他还是不死心,端着那碗面条,装出一副孝顺模样,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本王特意从宫外买了碗面,想送给皇爷爷,劝他老人家莫要生气。大明江山为重嘛!”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脸上还挤出一抹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点僵硬,像是硬挤出来的。 侍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瞅了瞅那碗面,嘴角抽了抽,心想:这面条看着也不咋地啊,殿下这是闹哪出? 不过他还是进去禀报了,脚步沉稳,像是早已习惯了宫里的这些花样。 不一会儿,侍卫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陛下说了,面留下,殿下回去吧。今儿谁都不见。” 他这话说得冷冰冰的,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像是块石头。 朱允炆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端着空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瞪了那侍卫一眼,心里暗骂:这破面条,到底哪点不如朱允熥的虾尾?! 他越想越气,脚下却不敢停,灰溜溜地回了府。 路上的风吹过,带起他衣摆微微晃动,像是在嘲笑他的失意。 再说朱允熥这边,他虽然被赶出宫,但心里却一点不慌。 他坐在府邸的书房里,手里拿着一本《资治通鉴》,却压根没看进去,脑子里全是今天和朱元璋争执的画面。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书案上,映得他手中的书页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其实,朱允熥心里清楚,宝钞这事儿,短期内确实能解朝廷的燃眉之急,填补军费的窟窿,可长此以往,物价飞涨,百姓叫苦连天,最终受苦的还是大明的根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之所以敢当面顶撞朱元璋,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算准了老爷子的脾性——朱元璋虽然爱面子,脾气火爆,但骨子里还是个明白人。 只要给他点时间冷静下来,保准能掂量出其中的利弊。 “殿下,您真不担心?”茹嫦端了杯茶进来,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她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担忧,手里的茶盏微微颤抖,茶水晃出一圈圈涟漪。 朱允熥放下书,笑着看了她一眼,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家常:“茹大人,皇爷爷是什么人?那可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开国皇帝!他老人家精着呢,宝钞的利弊,他迟早会掂量清楚。我这顶嘴,不过是给他提个醒,让他别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迷了眼。” 他这话说得胸有成竹,像是早已算准了结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茹嫦叹了口气,算是被他这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给折服了,可还是忍不住嘀咕:“殿下,您这胆子可真够大的!不过……万一陛下真发起火来,您可得拉我一把啊!” 她说着,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像是卸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朱允熥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放心,少不了你的虾尾!” 他这话一出,茹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屋子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像是春风吹散了乌云。 夜幕降临,紫禁城内灯火通明,宫墙内的灯笼摇曳,映出一片暖黄色的光晕。 乾清宫里,朱元璋独自坐在龙椅上,面前摆着那本《元史》,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书页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是无声地嘲笑他的烦躁。 他手里捏着朱允熥送的那块怀表,原本打算摔了,可手指摩挲着那光滑的表壳,最后还是没舍得,只是重重地放在桌上。 怀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殿内回荡,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臭小子,敢跟咱顶嘴……”朱元璋嘴里嘀咕着,语气却没白天那么硬了,像是怒气已经消了大半。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月光洒在殿内的地面上,映出一片清辉。 他喃喃自语:“宝钞……哼,咱倒要看看,你这小子说得到底有没有道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期待。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9章 家里要断粮了 魏国公府徐妙锦的闺房里,胭脂水粉的香气弥漫。 铜镜前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 她正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擦着口红,红艳艳的颜色衬得她唇瓣娇嫩欲滴。 她又拿起眉笔,慢条斯理地描着眉,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活像个准备赴约的小仙女。 虽说她嘴上不说,可心里却美滋滋地想着:得学学三殿下的稳重,每天都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万一哪天在宫里偶遇了呢?那不得惊艳全场?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镜子里映出一张俏脸,笑意盈盈。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大嗓门猛地炸响:“妹子!” 吓得徐妙锦手一抖,口红差点撅折,红艳艳的一道痕迹划过下巴,活像个唱戏的花脸。 她猛地转过身,杏眼圆瞪,气得直跺脚:“三哥!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吓死我了,知不知道这支口红可是从苏州来的货,贵得要命!” 来人正是徐达的三儿子徐增寿,一脸痞笑,吊儿郎当地往凳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活像个刚从茶肆里晃荡回来的闲汉。 他笑眯眯地看着徐妙锦,语气里满是揶揄:“哟哟哟,我这妹子火气不小啊!不过说真的,我虽然比你大,可有些事儿啊,我的进度可不如你快。” 他顿了顿,挤眉弄眼地接着说,“女为悦己者容嘛,三哥我还是个光棍,孤家寡人一个,可咱家妹子倒好,目标明确,都打算倒贴了!啧啧,这世界真是残忍!” 徐妙锦被他这话逗得脸颊刷地红了,活像熟透的苹果。 她瞪了他一眼,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索性哼了一声,低头继续收拾自己的胭脂盒,假装没听见。 可那红扑扑的脸蛋却出卖了她,嘴角还偷偷上扬,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小心思。 徐增寿见她这副模样,乐得更欢了,往后一靠,椅子吱吱作响:“妙锦啊,妙锦,你这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不过呢,想嫁给三殿下,咱家大哥那一关你可想好怎么过了?” 他这话一出,徐妙锦手里的眉笔一顿,眉头皱了起来,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徐辉祖,魏国公府的长子,平日里稳重得像块石头,可偏偏在三殿下和二皇孙之间摇摆不定,倾向于朱允炆,却又没把话说死。 提起他,徐妙锦就一肚子火,气鼓鼓地说:“我才不管他的破事儿!他也别想管我的!” 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可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小女孩的赌气,像是只炸毛的小猫。 徐增寿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啧,妹子,你这脾气可真够烈的!可长兄为父,这道理你绕不过去。大哥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硬得跟城墙似的!” 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提醒,眼睛却贼溜溜地盯着徐妙锦,像是在等着看她的反应。 徐妙锦忽地坏笑一声,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三哥,要不你去撺掇分家吧!到时候你另立一支,我跟着你混,这不就绕过大哥了?” 她这话说得狡黠,像是只小狐狸,尾巴一甩,满脸得意。 徐增寿一听,差点没从凳子上栽下去,瞪大了眼:“好家伙,鬼点子真多!可你也不想想,母亲还在呢,你这是想被她抽死啊?” 他摇了摇头,笑得一脸无奈,“再说了,分家?咱徐家这家业,哪是说分就分的?妹子,你这脑洞开得也太大了!” 徐妙锦不甘示弱,撇了撇嘴,哼道:“那我就去求皇上下旨!大哥再厉害,还能大得过皇上?” 她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像是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圣旨赐婚的大戏,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 徐增寿被她这豪气冲天的模样逗乐了,拍了拍大腿,揶揄道:“行行行,皇上要是真下了旨,我第一个给你抬轿子!不过……” 他顿了顿,脸色一变,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对了,说起皇上,你听说了没?三殿下和皇上闹翻了!” “啥?”徐妙锦一愣,手里的胭脂盒啪嗒掉在桌上,滚了两圈,差点摔碎。 她瞪大了眼,急切地问:“我咋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增寿慢悠悠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卖了个关子:“嗨,宫里都传遍了!听说三殿下说了啥稳定宝钞价值,不能超发的话,皇上听完直接炸了,雷霆大怒,当场就把三殿下赶出了宫门!” 他顿了顿,语气更夸张了些,“宫里的人还说,皇上撂了狠话,就算三殿下现在跳河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啧啧,这事儿闹得可大了!” “这么严重?”徐妙锦一听,脸上的笑意全没了,心头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慌得不行。 她赶紧起身,胡乱收拾了下妆台上的东西,嘴里念叨着:“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就往外走,裙摆一甩,带起一阵香风。 徐增寿一愣,忙喊道:“诶,妹子,你干嘛去?” “进宫啊!”徐妙锦头也不回,语气里满是急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徐增寿追了两步,哭笑不得:“进宫?妹子,你冷静点!就连朱允炆都被挡在宫门外了,你觉得你能进去?” 他这话说得半是劝阻半是调侃,像是觉得她这趟注定白跑。 可徐妙锦却停下脚步,回头冲他神秘一笑,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还真能!” 她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像是握着什么秘密王牌,转身就跑出了院子。 留下徐增寿一个人站在那儿,摸着下巴,满脸疑惑:这丫头,到底憋着什么招儿? 与此同时,应天城的一个偏僻胡同里,幽深破旧的宅子里弥漫着一股子霉味。 屋子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行李,箱笼东倒西歪,像是刚搬家没收拾好。 角落里摆着几张黄花木的桌椅,木纹精美,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可惜蒙了层灰,像是被遗忘了许久。 屋子正中坐着一个沧桑的老头,头发花白,眼神却透着一股子不甘,正是前户部尚书赵勉。 管家站在一旁,低声禀报:“老爷,咱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生怕触了赵勉的霉头。 赵勉皱着眉,扫了眼屋子,语气里满是烦躁:“全了么?” 管家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有好些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估计……估计是被锦衣卫顺手拿走了。” 他这话说得吞吞吐吐,像是怕惹赵勉发火。 “锦衣卫!”赵勉一听,气得猛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这群强盗!趁火打劫,连我这点家底都不放过!” 他骂得咬牙切齿,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像是恨不得冲出去跟人拼命。 管家低着头,欲言又止,像是憋着什么话不敢说。 可憋了半天,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老爷,咱家里的钱……不多了。怕是吃完今天的饭,就得断粮了。”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怕是要气吐血了 “断粮?”赵勉一愣,像是被雷劈了,瞪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 堂堂户部尚书,国家的大司徒,掌管天下钱粮的头号大员,如今竟落魄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 他愣了半晌,像是被这话抽干了精气神,颓然靠在椅背上,嘴里喃喃道:“人情凉薄,真是人情凉薄……” 他扫了眼屋子,指着那几张黄花木家具,咬牙道:“把这些卖个好价钱!还有,派人给江南的商人送信,别忘了他们当年是怎么求着我办事儿的!让他们送点钱来!”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钦天监那个阿拉伯主事,当年没少拿我的好处,现在该他还了!” 管家连连点头,忙不迭应下:“我明白了,老爷!” 可他刚要走,又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对了,老爷,应天最近流传一件事,说朱允熥好像跟皇上闹掰了。” “哦?”赵勉一听,眼睛眯了起来,像是嗅到了什么机会,来了精神,“仔细说说!” 管家赶紧把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抖搂出来,从朱允熥顶撞朱元璋,到被赶出宫门的事儿,讲得绘声绘色。 赵勉听完,忽地哈哈大笑,笑声在破旧的屋子里回荡,带着几分快意:“好!没想到卤水点豆腐,真是歪打正着!我的那三条计策,竟起了这效果!”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抹阴狠,“朱允熥,我落到这地步,全拜你所赐!你也别想好过!” 他站起身,踱了两步,像是重新燃起了斗志:“你以为我赵勉就这么完了?哼,当户部尚书的这些年,我可不是白干的!准备准备,过几天跟老爷出城!” 他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像是握着什么翻盘的王牌。 管家忙点头:“是!”转身就去张罗,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宫外的风波愈演愈烈,刑部尚书杨靖的府邸却安静得像个世外桃源。 他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朱允熥的事儿。 他很想去三殿下的府上探探情况,可又怕这时候露面,暴露了两人之间的秘密关系,平白给这团乱麻再添把火。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正烦着,下人来报:“老爷,二皇孙来了!” “朱允炆?”杨靖一愣,心头咯噔一下,“他来干啥?” 他思忖片刻,起身道:“大开中门,迎接!” 虽说心里犯嘀咕,可礼数上不能差了分毫。 中门大开,朱允炆一身锦袍,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气派十足。 他一进门就拱手,语气谦逊得像个刚进学的书生:“杨大人,我来拜访您了!比起您,我可是样样不如,活脱脱一个后进学生。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韩愈也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今儿我就是以学生的身份来请教的,这礼仪可太过了!”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姿态低得不能再低,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活像个礼贤下士的贤王。 可杨靖却听出了一股子试探的味道,心里暗笑:这小子,户部倒了,知道自己这边风头正劲,跑来拉拢了? “不敢不敢!”杨靖拱手回礼,脸上笑得客气,可那笑却带着几分疏离,像是隔着一条护城河。 他请朱允炆入座,奉上茶盏,茶香袅袅,却掩不住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朱允炆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开门见山:“之前杨大人说了赎罪银的事儿,我回去细想了一番,觉得确实不妥。若真执行下去,就是纵容犯罪,破坏大明律。还得多谢杨大人点醒我!” 他这话说得诚恳,像是真心悔过,可眼睛却偷偷瞄着杨靖,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杨靖不动声色,淡淡道:“不敢当。承蒙陛下赏识,把微臣放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微臣就是这性子。看见不顺眼的事儿,总想管一管,尤其是对国朝有大害的,更不能宽容!” 他顿了顿,语气更硬了几分,“若话说得重了,还请殿下谅解。” 这话听着客气,可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生硬,像是两块石头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朱允炆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心里暗骂:这老家伙,摆明了油盐不进! 他好歹是皇孙,低三下四来拜访,这杨靖却一点面子不给,简直跟工部尚书秦达一个德行! 可他还是强压下火气,换了副笑脸:“杨大人说得是,是我经验不足。以后还望能多跟杨大人来往,讨教一二!” 他这话说得热络,像是真心想交朋友,可杨靖却不吃这套,慢悠悠道:“殿下的老师可是周观政,名满天下的鸿儒,何必舍近求远?若让周先生知道了,那倔老头怕是要找微臣算账了!” 这话一出,朱允炆心头一紧,想到周观政那张吹胡子瞪眼的脸,顿时有点发怂。 可他还是硬着头皮笑道:“杨大人说笑了,子曰‘有教无类’,拜两个老师也没啥吧?再说,杨大人‘碎珠’的美名传遍朝野,相信周先生也不会有意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这话说得圆滑,像是想用奉承化解尴尬。 可杨靖却摆摆手,语气冷淡:“殿下过奖了。微臣就是这脾气,看不惯的事儿,管他是谁,都得说两句。哪怕是三皇孙做错了,微臣也照样直言!” 他顿了顿,声音更重了几分,“就算皇上做错了,微臣也不会含糊!哪怕像杨士奇一样,跪在大殿上,微臣也在所不惜!” 这话掷地有声,像是当头一棒,砸得朱允炆心头一震。 他干笑两声,掩饰心里的不爽:“杨大人高义!” 可心里却松了口气:好歹这老家伙对朱允熥也是这态度,说明他不是三殿下的人,自己还有机会! 可还没等他再套几句近乎,杨靖却站起身,拱手道:“殿下,一会儿微臣在刑部还有公务,就不留您吃饭了。” 这话一出,朱允炆脸上的笑彻底僵住了,像是被当头泼了盆冷水。 送客?这么直接?! 他愣了半晌,勉强挤出个笑,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告辞!” 转身就走,脚步却重得像灌了铅。 出了杨府大门,他站在街头,怔怔地看着紧闭的中门,咬牙低骂:“可恶!”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工部尚书秦达也是这副德行,油盐不进,摆明了不给他面子。 这些人,到底怎么了? 杨靖站在院子里,目送朱允炆的背影远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心里暗道:二皇孙啊二皇孙,你的气量比起三殿下,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年赵勉在位时,你眼高于顶,根本不屑搭理我们这些“芝麻官”。 如今赵勉倒了,你才想起拉拢我?哼,可惜你不知道,周知录是我因三殿下举荐才加的官,这恩情,我杨靖可记着呢!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若朱允炆知道我早就站在三殿下这边,怕是要气得吐血了吧?啧,真是悲剧啊! 喜欢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请大家收藏:()大明:我天天摆烂,却被老朱拉去加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