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 第191章 降者如潮将成囚 "传令!"杨再兴举起大铁枪,"生擒薛岳!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旗语迅速在崖壁上传递。一支由三十名精锐组成的搜捕小队立即集结,他们都是杨再兴的亲卫或军中好手,每人都配备了最精良的武器。 "薛岳身穿银鳞铠,骑青鬃马,"队长向手下强调目标特征,"他的亲卫都是红缨盔甲。" 搜捕小队分成三组,沿着不同路线搜索。他们在尸横遍野的谷底快速前进,仔细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看!"一名士兵指着地上,"将级甲片!" 那是一片银色的鳞甲,做工精良,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迹。不远处,一面残破的帅旗半埋在尸堆中,旗面上的"薛"字依稀可见。 "这边有红缨盔甲的尸体,"另一名士兵报告,"至少六具,都是亲卫。" 队长仔细观察现场:"战斗痕迹很新,他们应该往那边去了。" 搜捕小队继续推进。一路上,他们抓住了几名北玄军的低级军官。 "薛岳在哪?"队长厉声审问。 "不...不知道..."一名军官支支吾吾。 "说!"长矛抵住他的咽喉。 "我真的不知道!混战时我就和将军失散了!" 但另一名被俘的百夫长却道:"我看见薛将军的亲卫护着他往西面去了,好像是......" "住口!"军官厉喝。 搜捕小队立即明白,百夫长说的可能是真话。他们继续搜索,很快在西面发现了更多线索:零星的马蹄印、新鲜的血迹、散落的箭矢。 "报告!"一名斥候匆匆赶来,"前面发现一处岩洞,周围有打斗痕迹。" 队长立即派人去请示杨再兴。很快,命令传来:"分三路包围岩洞,严防薛岳突围!" 搜捕小队迅速展开。弓箭手占据高点,长矛手和刀斧手分别从左右包抄,盾牌手正面推进。 岩洞入口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都是红缨盔甲的亲卫。地上的血迹还很新鲜,显然这里刚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薛岳必在洞中,"队长低声道,"小心戒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士兵们握紧了武器,缓步向岩洞逼近。 洞口阴暗,看不清内部情况。 "在那!"搜捕小队终于在岩洞口发现了目标。 薛岳立在洞口,身边只剩五名亲兵。他的银鳞铠已经破损不堪,染满血污,头盔不知何时丢失,黑发散乱地披在肩上。他手中握着一柄断了一截的佩剑,剑身上满是缺口,显然经历了激烈的搏杀。 "薛岳!"搜捕队长厉声喝道,"你已无路可逃,放下武器投降!" 薛岳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却依然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他环顾四周,看到神武军精锐已经形成了一个半月形的包围圈,弓箭手的箭簇正对准他们每一个人。 "末将等,"一名亲兵低声道,"护送将军杀出去!" "杀!" 五名亲兵同时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他们挥舞着武器,不要命地扑向神武军的阵线。 "拦住他们!" 盾牌手迅速结阵。长矛从盾牌缝隙中刺出,准确地贯穿了两名亲兵的咽喉。另外三人虽然一度突破到了近身距离,但很快就被刀斧手砍翻在地。 "啊!"薛岳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挥舞断剑冲向最近的敌人。 他的剑术确实不凡,一连逼退了两名神武军士兵。但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突然从侧面欺近,手中长刀反手一击,正中薛岳持剑的手腕。 "铛啷"一声,断剑脱手。 "拿下!" 三名神武军士兵同时扑上,将薛岳扑倒在地。他拼命挣扎,但很快就被死死按住。粗糙的麻绳缠上他的手腕,将他牢牢捆绑。 "呃...啊!"薛岳发出愤怒的低吼,如同一头被困的猛兽。 搜捕队长走上前,仔细查看薛岳的面容,确认无误后立即挥动信号旗。 "北玄主帅薛岳已被生擒!" 这个消息如同旋风般在断魂谷中传开。神武军士兵发出震天的欢呼,士气更加高涨。 而在谷中各处还在负隅顽抗的北玄军残部听到这个消息,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根稻草。有的跪地投降,有的茫然失措,更多的人只是绝望地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薛岳被两名神武军士兵架起来,他的目光扫过断魂谷。到处都是他的将士的尸体,到处都是破碎的旗帜和武器。这支他一手带出来的精锐之师,就这样覆灭在这个该死的峡谷中。 "带他去见杨将军!"搜捕队长下令。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神武军士兵的喊声在谷中回荡。 随着薛岳被擒的消息传开,北玄军残部的抵抗意志彻底崩溃。成群的士兵丢下刀枪,高举双手,跪倒在地。从高处望去,黑压压的人头一直延伸到谷道深处,场面震撼。 "列队!"神武军小队长们迅速组织人手,"每队负责五十名俘虏,收缴武器,绑好绳索!" 士兵们井然有序地行动起来。他们用长绳将俘虏串联成队,每十人一串,由两名神武军士兵看管。缴获的武器被分类堆放:刀剑一堆,长矛一堆,弓箭一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重伤,走不了。"一名士兵指着一个腹部中箭的北玄军。 "放着吧,"小队长冷酷地说,"管不了那么多。" 伤兵痛苦地呻吟着,但没人理会。只有少数伤势较轻的被简单包扎后编入俘虏队伍。 一名副将骑马来到杨再兴面前:"报告将军,初步统计已经完成。" "说。" "我军共斩杀北玄军约一万人,俘虏四千余人。缴获战马两千余匹,完整铠甲三千余套,各类兵器不计其数。粮草辎重车八百余辆,军用物资丰厚。我军阵亡一百八十三人,重伤九十余人。" 杨再兴满意地点头。这场伏击战的战果远超预期。北玄军精锐主力几乎全军覆没,而神武军的伤亡却微乎其微。 谷中,清点工作仍在继续。士兵们将缴获的物资分类整理:精良的铠甲被单独挑出,可用的武器集中堆放,受伤的战马被牵到一处照料。 一些北玄军的旗帜和军械被收集起来,准备作为战利品送回南安城。薛岳的帅旗已经破损,但那个"薛"字依然醒目,象征着这场辉煌的胜利。 就在杨再兴安排处理俘虏时,谷口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 辛弃疾亲自率领神威军主力,与北玄殿后部队展开了惨烈的厮杀。这支五千人的殿后部队显然都是精锐,即便陷入绝境也奋力抵抗。神威军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才最终将其击溃。 殿后部队的统领战死沙场,剩余将士或被斩杀,或被俘虏,极少数试图逃入山林的也很快被搜索部队抓获。 "清理战场,收拢俘虏!"辛弃疾下令道,"主力随我进谷!" 神威军的队列沿着谷道向内推进。越往里走,战场的惨状越是触目惊心。到处都是尸体、断肢、破碎的武器和翻倒的辎重。血水汇成小溪,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辛帅!"一名神武军骑兵奔来,"杨将军请您过去议事。" 辛弃疾点头,随即策马前行。很快,他在谷道的一处开阔地带见到了杨再兴。 "杨兄!"辛弃疾翻身下马,"看来这场伏击很成功啊!" 杨再兴迎上前来:"托幸将士用命。薛岳已经被擒,俘虏四千余人,斩杀约一万。谷口那边如何?" "殿后的五千人已经全部解决,"辛弃疾环顾四周,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俘虏,不禁感叹,"这一仗打得漂亮。断魂谷,果真名不虚传。" "我军伤亡如何?" "阵亡三百八十余人,重伤约六十。"辛弃疾道,"这支殿后部队的确难缠。" 两位主将正说话间,又有斥候来报:搜索部队已经将方圆十里都仔细搜索了一遍,确认再无敌军漏网。 至此,断魂谷内外已经完全被控制。北玄军主力十万大军,除去在澜沧关损失的和极少数逃散的,其余主力尽数被歼灭或俘虏。这场伏击战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传令下去,"杨再兴道,"加快清理战场,尽快处理俘虏和缴获。要在天黑前完成转移。" "是!" 断魂谷中,神武军和神威军的将士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这个死亡陷阱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为这场战役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2章 捷报再传雄关震 澜沧关城楼上,已不复之前的肃杀和紧张。虽然士兵们依然坚守岗位,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轻松的笑意。 苏寒和陈宫站在城楼最高处,眺望着远方。微风拂过,吹动他们的衣袍。 "俘虏的安置问题要尽快解决,"陈宫捋着胡须道,"光是澜沧关这边就有近万人。" 苏寒点头:"已经派人准备了。伤员集中救治,其余分批押送回南安城。至于城内的修缮......" "殿下!"城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一队骑士飞奔而来,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为首的骑士双手各持一面令旗,一面是代表捷报的红旗,另一面是代表最高级别的金边令旗。 "捷报!特大捷报——!"骑士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断魂谷大捷!薛岳伏诛——!" 城楼上的士兵们立即沸腾起来。 骑士们翻身下马,快步登上城楼。他们的铠甲上满是尘土,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掩不住的兴奋。 "禀报殿下!"为首的骑士单膝跪地,双手呈上战报,"断魂谷伏击大捷!杨将军和辛将军联手,全歼北玄主力,生擒薛岳!斩杀两万余人,俘虏四千余众!" 另一名骑士展开一个包裹,里面是薛岳的帅旗和佩剑,以及其他缴获的敌军将旗。 苏寒接过战报,仔细阅读。他的表情依然沉稳,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 陈宫看着那些战利品,捋着胡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啊!这一仗打得漂亮!" "传令下去,"苏寒抬起头,"重赏信使,犒赏三军!" 消息迅速在澜沧关传开。整个关城再次沸腾,这次的欢呼声比之前更加响亮、更加持久。士兵们互相拥抱,高声呐喊,有人甚至喜极而泣。 "大捷!" "薛岳伏诛!" "断魂谷大捷!" 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澜沧关议事厅内,气氛轻松而祥和。桌上摆着简单的酒菜,几案上还放着最新送来的战报和地图。 陈宫举起酒杯,神色欣慰:"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断魂谷大捷,薛岳伏诛,至此,朝廷南境平叛大军,全军覆没!殿下之威名,必将震动天下!" 苏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此战能胜,多亏将士用命,先生运筹帷幄。然则,此胜虽大,却非终点。北玄朝廷底蕴深厚,必不甘心就此罢休。南境虽固,亦非铁板一块,仍需精心治理,方能长治久安。" "殿下高瞻远瞩。"陈宫捋着胡须,沉声道,"如今我军连战连捷,士气正盛,民心归附。正可趁此良机,进一步巩固南境,招贤纳士,休养生息,同时也要密切关注朝廷动向,做好应对后续挑战的准备。" 他站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前:"南境三州,地处荒僻,虽然物产不丰,但土地广袤。只要治理得当,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殿下的坚实根基。" 苏寒点头,走到陈宫身边:"先生所言极是。澜沧关防务稳固,可交由副将镇守。你我二人,即刻启程返回南安城。一则安抚三州百姓,共享胜利喜悦;二则着手建立完善的政务体系,真正将南境打造为我们的根基之地。" "殿下考虑周全。"陈宫欣慰地说,"老朽愿为殿下分忧。至于俘虏,该如何处置?" "愿降者编入军中,不愿者可以释放回乡。"苏寒沉声道,"我们要以德服人,收拢人心。" "殿下仁德。"陈宫赞许地点头,"如此宽厚之举,必能赢得民心。" 苏寒走回座位,重新斟满酒杯:"先生,这杯酒,我敬你。没有你的谋划,就没有今日之胜。" 陈宫连忙举杯:"殿下过誉了。此战能胜,实乃天时、地利、人和俱全。殿下英明神武,将士用命,天意所归,方有此大捷。" 窗外,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洒在议事厅内。苏寒和陈宫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澜沧关外,旌旗猎猎,战马嘶鸣。一支支运送俘虏和战利品的队伍正在有序地向南安城方向移动。 澜沧关内外,处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军营中,数十头牛羊被宰杀,架起大锅熬煮。酒坛一个接一个被打开,香气四溢。将士们围坐在篝火旁,有的高声谈笑,讲述战斗中的惊险;有的举杯对饮,互相庆贺;还有人拿出随军携带的笛子和鼓,奏起了欢快的曲调。 "来,为断魂谷大捷干一杯!" "干!" "我亲眼看见薛岳被擒,那小子还想反抗......" "哈哈哈......" 篝火映红了将士们的脸庞,驱散了战场上的疲惫。有人开始即兴起舞,舞姿虽然粗犷,却充满了豪迈之气。 听闻大捷的消息,南境附近城镇的百姓和商贩们纷纷赶来庆贺。平日里守卫森严的关城洞开,来往的商队和行人都被允许进城休整。商贩们纷纷支起摊位,将各种货物以低价出售,有的甚至直接免费分发给将士。 "军爷,这是我们从南安城特地带来的好酒,请尝尝!" "这些点心是给将士们准备的,不要钱!" "来来来,新鲜的水果,给大家解暑!" 城墙根下,几个跟随商队来的戏班子搭起了简易戏台。咿咿呀呀的戏声伴着锣鼓点,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台下的将士和商旅混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好!"一段唱词结束,台下爆发出一阵喝彩。 城楼上,几名守城士兵轮流值守,其他人则在城墙上摆起了酒席。他们一边吃喝,一边眺望远方,谈论着这场辉煌的胜利。 "听说断魂谷里,敌军被杀得尸横遍野......" "可不是嘛,咱们这边才损失多少人?" "这下北玄朝廷该知道咱们的厉害了!" 夜幕降临,澜沧关内外点起了无数篝火和灯笼,将整个关城照得通明。商队中的艺人们拿出各种乐器,奏起了欢快的曲调。将士们或是在军营中畅饮,或是到城内与远道而来的商旅同乐。 一名年轻的小校官被几个南安城来的商人拉到摊位前:"军爷,尝尝这个,是我们特地准备的点心!" "哈哈,多谢多谢!"小校官不好意思地接过。 欢声笑语,歌舞升平。这个平日里肃杀的军事要塞,今夜的氛围却截然不同。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3章 三州同庆颂圣明 断魂谷大捷的消息如同春风般吹遍南境三州,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庆祝热潮。 越州素来以歌舞闻名。城中各大青楼勾栏纷纷开门免费,请来名伶献艺。大街小巷处处都能听到三弦琵琶之声,歌女们的嗓音婉转悠扬。百姓们自发组织起队伍,敲锣打鼓,载歌载舞。就连山野间的猎户,也吹起竹笛,唱起山歌,庆贺这场胜利。 "听说薛岳被擒了!" "可不是,咱们的军队太厉害了!" "来来来,大家一起跳个舞!" 岭州民风淳朴,信仰虔诚。各地庙宇香火鼎盛,百姓们纷纷前来上香祈福。寺庙和道观的钟鼓声此起彼伏,僧人和道士们诵经祝祷。山间的村落里,老人们在祠堂前摆上供品,焚香祭拜,感谢神明保佑。 "这次胜利,多亏了神明保佑!" "是啊是啊,得好好谢神!" "听说连北玄的十万大军都被打败了......" 衢州作为商业重地,庆祝活动更显繁华热闹。商家们纷纷打出"庆贺大捷"的旗号,推出各种优惠活动。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到处都是舞龙舞狮的队伍。夜晚,河面上漂满了祈福的河灯,将整条河照得通明。 "掌柜的,这酒今天半价?" "对对对,庆祝大捷嘛!" "好嘞,给我来两坛!" 不仅是城镇,就连偏远的乡村也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越州的山村里,猎户们扛着猎物下山,与村民们一起围着篝火欢庆。有人吹起山歌,唱起当地的民谣,歌词里满是对七皇子苏寒的赞美。 岭州的渔村中,渔民们划着渔船,敲锣打鼓,在河面上组成了一支欢庆的船队。晚上,他们在江边点起篝火,烤鱼饮酒,谈论着这场胜利。 衢州的村镇里,农民们自发组织起庙会。他们搭起戏台,请来当地的戏班子,日夜不停地唱着庆功戏。小贩们支起摊位,卖着各种小吃和玩意。 "这场仗打得好啊!" "可不是,咱们南境终于安稳了!" "殿下威武!" 这场全民欢庆持续了整整七天。期间,各地官府也顺势推出了一系列惠民政策,更是让百姓们喜上加喜。 越州免除了部分赋税,岭州开仓放粮,衢州则大开城门,免收商税三日。这些举措让庆祝活动更添一层热度。 南境三州,普天同庆。 这场大捷不仅击退了北玄的威胁,更让百姓们看到了希望,感受到了安定。 南安城沉浸在一片欢腾与期待之中。 城门口,一座三层高的彩楼已经搭建完成,上面挂满了红绸和彩旗。城内的主要街道都铺上了崭新的红毯,两旁插满了五彩旗帜。店铺门前挂起了灯笼,墙壁上贴满了喜庆的红纸。 "听说殿下今天就要回来了!" "可不是嘛,我一大早就来占位置了。" "这么大的胜仗,可得好好迎接!" 天还未亮,百姓们就开始在街道两旁聚集。老人们拄着拐杖,孩子们骑在父亲的肩头,妇女们带着自制的鲜花。人群中不时传来兴奋的议论声。 "这次可真是打了个大胜仗啊!"一个老者感慨道,"听说北玄十万大军,被咱们殿下全歼了!" "可不是嘛!"旁边的小贩接话,"北玄第一名将秦战也战死了,这下朝廷那些人该知道咱们的厉害了!" "殿下就是天神下凡!"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说,"自从殿下来了南境,咱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城门口,各界代表已经整齐列队。商会会首带着一众商人,准备了贵重的礼物;士绅们穿着整齐的长袍;工匠和农户的代表也都换上了新衣。就连城中的僧人和道士也来了,准备献上祝福。 "这次胜利太重要了,"一位士绅低声说,"有了这场胜仗,南境就真正稳固了。" "是啊,"商会会首点头,"以后咱们南境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殿下不仅武功盖世,治理地方也很有一套。" 城楼上,守军不时眺望远方,等待着传令兵的消息。城中的鼓楼也准备就绪,只等殿下的车驾一到,就敲响庆贺的鼓声。 "快看!"突然有人指着远处喊道,"是传令兵!" 一名骑士疾驰而来:"殿下的车驾已经过了十里亭,马上就到!" 消息迅速传开,整个南安城沸腾了。鼓声隆隆响起,震动天地。百姓们欢呼雀跃,孩子们挥舞着小旗子,街道两旁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殿下威武!" "殿下万岁!" "南境有救了!"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待着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归来。 "殿下回来了!"南安城外,一声高喊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远处烟尘渐起,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一人身披赤金磐龙甲,胯下白马如龙,正是苏寒。 陈宫紧随其侧,身后是数百亲卫,尽显军威。 城门大开,鼓声隆隆。城楼上,守军列队以待,旌旗猎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苏寒一行缓缓入城,赤金磐龙甲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龙纹流转,威势惊人。 亲卫们铠甲上还带着征尘,彰显着辉煌战果。 "殿下威武!" "殿下千岁!" "殿下万岁!" 震天的欢呼声中,无数鲜花彩带从街道两旁抛出,纷纷扬扬洒落马前。 百姓们挤满街道,争相一睹英雄风采。老者激动落泪,孩童欢呼雀跃,妇人们抛洒着花瓣。 城门前,商会会首带着一众商人,手捧重礼;士绅们身着长袍,肃立以待;工匠和农户的代表也都换上新衣,翘首期盼。就连城中的僧人和道士也来了,手持香火,准备献上祝福。 "恭迎殿下凯旋!"他们齐声高呼,声震四野。 苏寒勒马停驻,环顾四周。街道两旁跪满了百姓,处处都是欢呼雀跃的面孔。三州百姓对他的敬仰之情,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平身。"他一挥手,声音洪亮,"此战胜利,皆赖将士用命,百姓相助。" 欢呼声更加热烈,响彻云霄。百姓们争相呼喊: "殿下仁德!" "殿下威武!" "殿下千秋万载!" 苏寒策马前行,缓缓驶入这座见证了他崛起的城池。身后是欢呼的人潮,前方是宏伟的王府。 此次大捷,不仅击溃了北玄十万大军,更让苏寒的威名响彻天下。从此,南境三州,将成为他称霸天下的根基。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4章 承南安之基拓三州 南安城总督府议事厅内,炭火噼啪作响,驱散了深秋的寒意。 苏寒和陈宫分坐案前,面前铺着一张南境三州的详细地图。地图旁边,是一份关于南安城近三个月发展的简报。简报上清晰记载着粮食产量提升、新开垦土地面积、流民安置等各项数据。 "先生请看,"苏寒指着简报上的数字,"短短三个月,南安城已初见气象。四十余万流民已全部安置妥当,其中转化为农户的占六成,工匠、商贾各占一成,余下两成编入军中。新开垦的良田近二十万亩,粮食产量提升五成有余。这证明我们之前的路子是对的。如今三州根基稳固,正是将此经验发扬光大之时。" 陈宫捋着胡须,面露欣慰:"殿下神机妙算,不仅召来这许多流民,更将他们妥善安置,各尽其才。尤其是那些精良、稀有品质的工匠和商贾,短短时日就让南安城的手工业和商贸有了长足进步。这给了我们极大的信心。"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然,一城之治与三州之政,不可同日而语。时间紧迫,朝廷虽暂歇,但绝不会坐视我们壮大。这个冬天,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先生可有良策?"苏寒问道。 "臣以为,当务之急有二。"陈宫指着地图,"其一,趁冬闲之时,继续大力开垦荒地。南境三州地广人稀,土地广袤。若能在来年春耕前完成开垦,明年的粮食产量必将大增。" "其二,要尽快将南安城的经验推广到各州府县。良种、水利、开垦之法,都要尽快传授下去。尤其是那些精良、稀有品质的工匠们改良的农具,更要推广开来。" 苏寒点头:"先生说得对。不过这些事都需要人手......" 他话未说完,脑海中已经打开了系统商城界面。 "殿下放心,"陈宫胸有成竹,"以殿下的神通,人手之事不足为虑。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些人才合理分配到各州府县。" "好!"苏寒拍案,"就依先生之策。传令下去,即刻开始准备。朝廷虽暂时无力南顾,但留给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多。这个冬天,我们必须跑出一个好的开局!" "殿下,"陈宫指着地图上的三州疆域,"''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九字方针,此刻更显重要。而''广积粮''的核心,便是将已在南安验证成功的模式,迅速、有效地复制到岭州和衢州,同时深化越州的治理。" 苏寒点头:"先生请详说。" "首先是广积粮。"陈宫在地图上圈出几处,"以南安农务司为蓝本,立刻在岭、衢二州建立相应机构。南安农务司那几位稀有品质的农业大师,可各抽调一人前往坐镇指导。同时从精良品质的农技官吏中,选派得力人手协助。" "种子储备是关键,"陈宫继续道,"南安储备的良种需尽快调拨到位。若有不足......"他看了苏寒一眼。 苏寒心领神会,暗自盘算着系统积分。 "开垦荒地更要大力组织。"陈宫指着地图上大片空白区域,"不仅是本地百姓,前期召唤的流民也可部分调往新区。若人力仍不足......" "这个不难。"苏寒胸有成竹,"系统积分还算充裕。" "至于高筑墙,"陈宫的手指划过边境线,"除了加固澜沧关等边境关隘,岭、衢二州内部一些战略要地也需修缮城防,建立粮仓、武库。正值冬季,可以组织大量人力施工。那些俘虏也可派上用场。" "缓称王一事,"陈宫语气转为凝重,"三州初定,人心未稳,急于称王易引内外猜忌。仍需以南安王名义行事,徐图进取。" "先生说得对。"苏寒沉吟道,"南安的成功经验,关键在于系统化、规范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套体系快速复制到岭、衢二州。" "正是。"陈宫欣慰点头,"南安农务司的制度、章程都已完备,照搬即可。那些精良、稀有品质的流民更是关键,他们的才能和忠诚都毋庸置疑,正好可以担任各地要职。" "好!"苏寒拍案而起,"传令下去,即刻开始行动。农务司三日内拟定人员调配方案,五日内完成种子、农具清点调拨。各州新任官吏即刻启程赴任。同时......" 他停顿片刻,脑海中已经打开系统界面:"我会在三日内召唤新的流民补充。" "岭州、衢州不比南安,"苏寒指着地图上两州的疆域,"旧有势力盘根错节,虽经战乱清洗,但地方情况复杂。重建吏治,推广新政,恐非易事。" "殿下所虑极是。"陈宫捋须道,"当务之急是稳定秩序。军管可暂行,但长久之计是建立效忠殿下的文官体系。" "南安城已培养出一批初步合格的基层官吏,可派往两州担任副手,以老带新。军中也可选拔一批明白事理的将领转任文职。至于招贤纳士......" "这个我来想办法。"苏寒心中已有打算,系统商城中的稀有流民正是最佳人选。 "严刑峻法惩治不法,安抚良善是首要。"陈宫继续道,"但南安的治理模式也不可生搬硬套。" 他指向岭州:"此地多山林,除了推广良种,更要因地制宜。山中药材、山货甚多,可组织采集,开辟商路。那些精良品质的商贾正好派上用场。" 手指又移向衢州:"此地江河纵横,水运便利。可建水利,发展渔业,开通商道。若能理顺水运,建好码头,衢州必成富庶之地。" "先生说得对,"苏寒点头,"政令要结合地方实际,方能得民心。南安的经验可以借鉴,但不能照搬。" "正是。"陈宫欣慰道,"有了这些思路,加上殿下神通广大,三州之治指日可待!" 苏寒望着地图,眼中精光闪动。一个完整的治理体系正在他脑海中成型:南安的成功经验为基础,因地制宜为原则,系统召唤的人才为保障。 这盘大棋,该如何下,他已了然于胸。 炭火渐旺,映照着案上的地图。一个高效、系统的治理体系,正要从南安向整个南境铺开。这个冬天,注定是一个繁忙的冬天。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5章 定冬计静待春雷发 "先生的规划很好。"苏寒沉吟片刻,"粮种、技术都不成问题。若人力缺口确实巨大,孤会再从系统中召唤一批人手。" "殿下神通广大,有系统相助,此事必成。"陈宫深知这位主公的能力,"不知殿下准备召唤多少人手?" "工匠是关键,"苏寒道,"南安城的稀有工匠虽好,但分散各地后,力量难免薄弱。孤准备再召唤一批稀有品质的工匠,专门负责两州的城防、水利等工程建设。" "如此最好!"陈宫眼前一亮,"有了这些系统工匠坐镇,工程进度必能大大加快。臣这就着手制定详细方案。" 他走到案前,取出一叠空白纸张:"首先是人力调配。南安现有流民中,可抽调三成支援两州。其中农户重点安置在平原沃土,工匠负责建设要务,商贾则开辟商路......" "若还缺人手,"苏寒道,"系统积分还算充裕。" "如此甚好!"陈宫振奋道,"有了充足人力,良种推广、荒地开垦、城防建设的速度必能大大加快。" 他继续写着:"其次是物资调配。南安储备的良种,可优先调拨给土质相近的区域。农具要就地仿制,由稀有工匠督造。至于城防所需的砖石木料,也要提前准备......" "这些材料,"苏寒微微一笑,"若有不足,系统商城中也能购买。" "有系统相助,一切都好办。"陈宫提笔疾书,"臣这就将计划细化,争取在三日内拿出完整方案。" "军队也不能闲置。"陈宫正色道,"虽然殿下麾下将士都是系统召唤的精锐,但这数十万流民中精壮不少,又对殿下忠心耿耿,正好可以训练成新军。" "不错。"苏寒点头,"让杨再兴、李嗣业等将军挑选精壮,组建新的军团。有系统精锐做教官,训练起来事半功倍。" "殿下英明。"陈宫赞同道,"臣建议可在三州边境选址建立几处大型军营,专门训练这些新军。这些营地同时也能作为预警哨所。" "至于''高筑墙''......"陈宫压低声音,"不知锦衣卫可有新的布置?" 苏寒眼中精光一闪:"锦衣卫已在岭州、衢州暗中布网。重点是盯防本地豪强,以及打探北玄朝廷动向。" "那些豪强......"陈宫皱眉。 "放心,"苏寒冷笑,"若有不臣之心,锦衣卫自会处置。至于北玄朝廷,虽然暂时无力南顾,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正是。"陈宫道,"锦衣卫布网是一方面,臣以为,还需在边境建立更多烽火台,加强斥候巡逻。" 陈宫凝视着地图,神色凝重:"殿下,这个冬天,将是南境三州脱胎换骨的关键时期。每一天都至关重要。我们要让这片土地在寒冬里焕发出勃勃生机。" "南安的成功已经证明了路子是对的。现在,我们要以十倍的速度,在两州复制这个奇迹。良种、农技、水利、城防,还有那些忠心耿耿的流民,都是我们的依仗。" 苏寒点头:"孤也是这个想法。南安用了三个月才有今日气象,但岭州、衢州不能等那么久。朝廷虽暂时无力南顾,但来年开春,必有大动作。" "正是!"陈宫提笔疾书,"所以臣建议,一应事务都要同时推进。农务司即刻分设两州,良种、农具立即调拨。精壮流民编练新军,稀有工匠督建城防,精良商贾开辟商路。一刻也不能耽搁!" "先生说得对。"苏寒站起身,在地图前踱步,"有系统相助,我们完全可以跑出一个超乎想象的速度。传令下去,南境即刻进入高速建设期!" 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的每一寸土地:"南安的经验就是我们的旗帜,让它插遍三州大地!明年春天,孤不仅要看到一个粮草丰足、兵甲坚利的南境,更要让这股力量,成为席卷北玄的第一道春雷!" "殿下雄心壮志!"陈宫也热血沸腾,"臣这就去安排。首先是人员调配,南安的老手要立即启程赴任。其次是物资准备,各项储备要即刻清点调拨。" "好!"苏寒眼中精光闪动,"三日之内,孤要看到详细方案。一应所需人力物资,系统商城里都有准备。这个冬天,我们要让整个南境沸腾起来!" "遵命!"陈宫躬身,"臣告退。" 望着陈宫匆匆离去的背影,苏寒又将目光投向地图。南境三州,这片承载着他野心的土地,即将在寒冬中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系统相助,有数十万忠心的流民,有成熟的发展模式,还有什么能阻挡南境的崛起? 来年开春,整个天下都将为之震动! 苏寒独自立在议事厅内,打开系统面板。 【宿主:苏寒】 【当前积分:2,235,600点】 【积分增长:稳定(每日+10,000)】 【统治区域:南境三州】 【民心指数:极高】 看着积分余额,苏寒满意地点点头。这段时间,南境安稳,百姓安居乐业,民心指数节节攀升,使得每日积分增长达到了惊人的一万点。 他切换到商城界面: 【流民召唤】 - 普通流民(10人):10积分 - 精良流民(10人):50积分 - 稀有流民(1人):100积分 - 传说流民(1人):1000积分 【物资购买】 - 精良粮种(1000斤):100积分 - 精铁农具(10件):50积分 - 建筑材料(标准单位):100积分 - 军用物资(标准单位):200积分 - 果树种苗(100株):50积分 - 鱼苗(1000尾):100积分 - 渔业发展指南:500积分 - 水利工程图谱:1000积分 "两百多万积分......"苏寒暗自盘算,"足够再召唤一批稀有工匠和密探,剩下的可以购买粮种、果树和鱼苗。尤其是这渔业发展指南,正好可以用在衢州。" 他关闭系统界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有了这些积分,南境的发展必将更上一层楼。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系统商城再消费 夜深人静,议事厅内只剩下苏寒一人。炭火渐暗,映照着他专注的面容。 系统面板在眼前展开,苏寒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资源调配。 首先是稀有流民。这些系统中最珍贵的人才,将是南境腾飞的关键。 "矿冶工匠,100人。"苏寒快速操作,"这些人精通各类矿藏开采和冶炼技术,正好用在岭州的矿区。" "建筑工匠,100人。城防、水利、仓库、码头,都少不了他们。" "器械工匠,100人。农具、水车、船只,都要仰仗这批人。" "农业大师,100人。良种推广、土地改良、农具改进,都需要他们坐镇指导。" "水利专家,50人。三州水系发达,治水防洪是重中之重。" "渔业专家,50人。衢州的江河湖泊,都是富民的根基。" 500名稀有流民,花费50,000积分。每一个都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足以在三州掀起一场技术革命。 接着是精良流民。这些人将成为各地的基层骨干。 "10万精良流民,花费500,000积分。"苏寒暗自计算,"其中三成充实农业骨干,三成进入工坊作坊,两成投入建设队伍,剩下的进入商队和渔业。" 最后是普通流民。这是发展的基础力量。 "50万普通流民,花费500,000积分。按照六三一分配,六成务农,三成务工,一成经商。" 人力安排妥当,苏寒转向物资采购。 "高产水稻种子,50万斤。" "耐旱小麦种子,30万斤。" "优质番薯种苗,20万斤。这可是救荒良种,产量高,好存储,能让百姓都吃饱肚子。" 总计100万斤精良粮种,花费100,000积分。 "芒果、荔枝、龙眼、菠萝、香蕉、柚子,各5000株。再加上桃、李、杏、梨各5000株。适合岭州山地和越州丘陵。"总计5万株果树,花费2,500积分。 "鲤鱼、鲫鱼、青鱼、草鱼苗各2.5万尾,总计10万尾。"花费10,000积分。 "精铁农具5万件,建筑材料5000标准单位。"这是最大的开支,花费525,000积分。 最后是技术资料。 "渔业发展指南,500积分。" "水利工程图谱,1000积分。" 苏寒快速计算:总计花费约170万积分,剩余50多万以备不时之需。 他满意地看着这份调配方案。60万新增人口,数以百万计的物资,这将在三州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建设热潮。 尤其是那500名稀有人才,每一个都堪称一方大师。有了他们的指导,南境的发展将驶入快车道。 "传令下去,"苏寒在心中默念,"明日开始,所有人员、物资立即调配到位!" 他关闭系统面板,眼中闪烁着火热的光芒。这个冬天,注定是一个沸腾的冬天! 【叮!】 【宿主确认购买以下物品: - 稀有流民500人 - 精良流民100,000人 - 普通流民500,000人 - 精良粮种100万斤 - 果树种苗5万株 - 鱼苗10万尾 - 精铁农具5万件 - 建筑材料5000标准单位 - 渔业发展指南1份 - 水利工程图谱1份 总计花费1,689,000积分】 【确认完成!人员和物资将分五批送达南安城: 第一批(三日内到达): - 稀有流民全部(500人) - 精良流民2万人 - 普通流民10万人 相应比例的物资一并送达 第二至五批(每五日一批): - 精良流民2万人/批 - 普通流民10万人/批 相应比例的物资一并送达 请宿主提前做好安置准备。所有流民均对宿主百分百忠诚,可立即投入使用。】 苏寒看着系统提示,满意地点点头。分批到达正合他意,可以从容安排。 第一批以稀有人才为主,正好可以让他们先规划好各项建设方案。等后续批次的人员到达时,就能直接按计划施行。 次日清晨,议事厅内人声鼎沸。陈宫端坐首位,身旁是新任命的农政司马赵诚、工部侍郎韩明、民政主事王德。地图上已经标注了大片规划区域,红色、蓝色的标记密密麻麻。 苏寒大步走入,众人立即肃静。 "诸位,"苏寒开门见山,"孤已筹措到大批人力与物资,即刻起,南境三州全面启动冬季大开发计划!" 他简要说明了即将到来的资源:稀有人才500人,包括矿冶、建筑、器械工匠各百人,农业大师百人,水利和渔业专家各50人;精良流民10万,普通流民50万。以及数以百万计的粮种、农具和建材。 议事厅内一片哗然。就算是见惯了奇迹的陈宫,也不禁动容。 "殿下神通广大!"陈宫站起身,"既如此,臣已有分配方案:稀有人才要优先布局。矿冶工匠主力驻岭州,开发矿产;渔业专家集中去衢州,发展水产;农技师和水利专家三州都要有,以确保明年春耕。建筑和器械工匠也要分散各州,保证基础设施建设。" 赵诚接话:"精良和普通流民,建议六成投入开荒,三成从事务工,一成经商。岭州、衢州是主战场,越州为辅。开荒团要在春耕前完成土地整理。" 韩明补充:"建材要优先保证流民安置。新建村落、简易道路、仓库、工坊,一应俱全。果树苗送往岭州指定山区,由稀有农师指导种植。" "鱼苗和渔业指南直接送往衢州,"王德道,"水利图谱由水利部门专人研究,优先解决农业区灌溉问题。" 苏寒满意地点头:"很好。但记住,新流民的安置,务必参照南安城的经验!建立新的村落,提供基本生活保障,尽快组织起来投入生产建设。要让所有人都感受到,来到南境,就有活路,就有希望!"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开发即将展开,南境的未来,就在这个冬天!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三州沃土绘新篇 寒冬的南境大地上,处处涌动着建设的热潮。 在衢州平原的边缘,数百顶大帐篷整齐排列,更多的简易木屋正在快速搭建。建筑大师王匠站在一处制高点,指挥着建设队伍:"殿下赐下的这批建材当真是上等货色,又轻又结实。按图纸来,争取一天建成三十间!" 木屋采用统一规格,十二尺见方,一明两暗,通风采光俱佳。工匠们配合娴熟,几乎一刻不停。 帐篷前,官员们正在登记新到的流民。"一家五口,男劳力两个,女劳力一个,孩童两个。发放五人份口粮,棉被五床,铁锅一口。农具:锄头两把,镰刀一把。" 一个约莫十岁的孩子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娘,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这里的官爷都好和气。" "是啊,"妇人擦了擦眼角,"总算遇到明主了。殿下仁德,咱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不远处的山坡上,上万名流民和本地百姓混编成队,在军士的指挥下有序开荒。殿下赐下的精铁农具锋利异常,挥舞起来特别得力。灌木倒下,荒草清理,生硬的土地被一点点翻开。 "这片土质不错!"农技大师老周蹲下身,捏了捏泥土,"黑土层厚实,适合种植水稻。记住,开垦时要保留表层土,每垄宽三尺,高一尺,垄沟要这样规划,保证排水通畅......" 他身后,十几个学徒认真记录。远处山脚下,水利大师张老带着助手在测量地形。几名文士手持图纸,不停记录数据。 "主渠开在这里,引山泉灌溉。两侧开支渠,每隔百步一道,可灌溉千亩良田。再建几处小型水库,旱季也不愁......" 岭州的群山间,也处处是忙碌的身影。 "这里!"矿冶大师李匠兴奋地喊道,"铁矿脉的走向很明显,品位上佳!往下延伸至少三十丈,够开采三年!" 他带领的勘探队已经发现了三处铁矿,两处煤矿。队员们在图上仔细标注位置,规划开采路线。工地上,简易工棚已经搭建完毕,一座座小型冶炼炉正在建造。 山腰上,另一支队伍正在开垦梯田。农技大师指导道:"这批果树苗都是南方良种,成活率极高。梯田开得好,一亩能种十株。按照排水和光照要求,每隔三丈种一株,再在树间种些药材......" 衢州的江面上,渔船点点。岸边新建的码头上,渔业大师老钱正在讲解:"这种改良的渔网,网眼大小最合适,既不伤幼鱼,又能提高三成捕获量。投放鱼苗要选在这种缓流处,水草丰美,水深三尺以上......" 听众中,老渔民和新来的流民挤在一起,认真听讲。不远处,官员正在登记渔船,划分捕捞区域。每条船都发了一份详细的水文图,标明了投放区和捕捞区。 "按季节轮换作业,保证鱼苗生长。殿下说了,要让子子孙孙都能吃上鱼......" 越州的农田里,也是一派繁忙。农技大师们带着农户,正在加固和改进灌溉设施。 "蓄水池要建在这个位置,深三丈,可解决百亩田地的旱季用水。水车改用铜轴承,效率提高一倍......" 南境大地上,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帐篷、木屋不断搭建,荒地不断开垦,水利设施不断完善。 系统商城流出的物资的优质物资,各路大师的精心指导,再加上数十万勤劳的流民,正在创造一个个小小的奇迹。 寒风凛冽,却挡不住南境三州到处一片繁忙的景象。 陈宫站在南安城头,远眺着四周的景象。道路上,运送物资的马车络绎不绝;农田里,开垦的队伍整齐有序;工地上,房屋拔地而起;河道边,渔船来往穿梭。 "真是壮观啊......"他轻抚胡须,神色欣慰。 城下,一队新编的民兵正在操练。这些曾经的流民,如今已经有了安身之所,眼神中透着坚定。 "立正!"带队的军官一声令下,数百人齐刷刷挺直腰板。 "为了保护这片土地,保护我们的家园,大家要刻苦训练!" "是!"整齐的回应声中,是发自内心的坚定。 岭州的山间,一座新建的流民村落已经初具规模。几个孩童在村口玩耍,欢笑声回荡在山谷中。 "娘,你看!"一个小女孩指着远处的果树苗,"明年就能结果子了吗?" "是啊,"妇人笑道,"到时候不光有果子吃,还能卖钱呢。" 衢州的江边,一群老渔民正在向新来的同行传授经验。 "跟着殿下,有盼头啊!"一位老者感慨,"这渔业指南里的法子,当真是好。照这么干,明年的收成少说能翻一番。" 越州的农田里,一位老农看着新修的水渠,抹了把额头的汗:"这水利修得好啊!明年再也不怕旱了。" 就连巡逻的士兵们,看到这一派繁忙景象,脸上也多了几分自豪。 "看到没?"一个老兵对新兵说,"这就是咱们要保护的家园。" 夜幕降临,但南境大地上的忙碌并未停歇。篝火点点,照亮了工地和营地。人们围坐在火边,说着笑着,谈论着明天的计划。 苏寒独自站在南安最高的城楼上,远眺着这片热火朝天的土地。星光下,无数个小小的火点,像是被点亮的希望。 具体的成果还需要时间来显现,但他能感受到,整个南境已经像一台巨大的机器,在他的意志和系统的助力下,开始高速运转。 农田在开垦,工坊在建设,商路在开通,军队在操练。更重要的是,人心在凝聚,希望在生长。 这个冬天播下的,不仅仅是粮食的种子,更是未来霸业的根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许。 来年开春,这片土地必将迎来惊人的变化。而这,仅仅是开始! 整个南境,都在期待着春天的到来。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玄京震动闻败讯 北玄京城,寒风凛冽。 皇宫正门外,守门禁军正打着哈欠换岗,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什么人?"禁军队长眯眼望去,只见一队骑兵正疯狂驰来。 十余骑,盔甲破碎,染满血迹。为首一人,披风几乎被撕成碎片,铠甲上布满剑痕箭孔,右臂还在不断滴血。 "拦住他们!"禁军队长大喊。 然而当那群人靠近时,所有禁军都愣住了。 那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才有的眼神。 "让开!"为首的将领嘶吼,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人声,"我是北玄军偏将王烈!我要见陛下!" 禁军们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这些人身上的伤痕和血迹,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经历过怎样的战场。 "快去通报!"禁军队长回过神来,连忙派人往内传信。 王烈等人下马,踉跄着走向宫门。有人腿伤太重,直接跪倒在地。 很快,兵部侍郎李崇仁和内廷总管赵全带着人匆匆赶来。 "王将军?这是......"李崇仁一眼认出了王烈,但又似乎不敢认。眼前这个浑身浴血、形容枯槁的人,与他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将领判若两人。 "秦战将军......"王烈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颤抖,"秦战将军战死了!" 四周瞬间寂静。 "北玄军,十万大军......"王烈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嘶吼,"全军覆没!!" 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炸得在场所有人耳鸣目眩。 "不可能......"李崇仁踉跄后退,"十万大军,怎么可能......" "南贼,诡计......"王烈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眼中满是痛苦与绝望,"他们在断魂谷设伏,在澜沧关用了诡计......"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却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剜在众人心上。 "秦将军......"王烈跪倒在地,泣血嘶吼,"直到最后一刻,还在组织残部突围。他让我们先走,他断后......" 赵全已经顾不得失态,连忙派人往内传信。这个消息太过惊人,必须立即禀报陛下。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血腥味,传向皇宫深处。所过之处,无不骇然色变。 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朝廷名将,战死沙场!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苏御正与柳太尉、太子苏鸣等人正在商议军务。案几上摊着一份嘉奖秦战的诏书草稿。 "秦战此次南征,北玄军必能......"柳太尉的话还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内廷总管赵全慌张地闯入,"北玄军偏将王烈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报!" 苏御眉头一皱:"宣。" 王烈被搀扶着进来,浑身浴血,铠甲破碎。他跪倒在地,声音嘶哑:"陛下......臣有负皇恩......" "说!"苏御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澜沧关......"王烈声音颤抖,"南贼设伏,秦将军......秦将军遭遇伏兵,战死了!薛将军率领的三万人马在断魂谷......全军覆没!" 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苏御站在那里,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紫,眼中布满血丝。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在颤抖,"秦战......死了?" "是......"王烈将战况详细禀报,"南贼早有准备,秦将军中了他们的计......薛将军的三万人马在断魂谷遭遇埋伏......" "住口!"苏御猛地一脚踹翻案几,文书纷飞,砚台摔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状若疯狂,在殿内来回踱步:"秦战是朕的军神!朕册封的军神!怎么可能败给那个混血杂种!那个孽种!!" "陛下息怒......"柳太尉上前劝阻。 "滚开!"苏御突然拔出腰间佩剑,指向王烈,"你在撒谎!一定是在撒谎!" "陛下!"左右大臣连忙死死拉住他。 "放开朕!"苏御疯狂挣扎,"朕要杀了这个谎报军情的叛徒!秦战怎么可能死!朕的军神怎么可能败给那个孽种!" 他的咆哮中,充满了无法置信和深深的恐惧。那个他一直轻蔑的混血皇子,那个被他称为孽种的逆子,居然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毁掉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军神! "完了......"一旁的太子苏鸣喃喃自语,脸色惨白,"一切都完了......" 御书房内,苏御的怒吼还在继续。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刻,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内心已经崩溃了。 他最强大的倚仗已经覆灭,他最引以为傲的军神已经陨落。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孽种"所赐! 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将人窒息。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却无一人敢抬头。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大臣们,此刻都在微微发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兵部尚书李震站在殿中,声音沙哑:"据北玄军偏将王烈禀报,秦战将军在澜沧关遭遇伏兵......战死沙场。薛岳将军率领的三万大军,在断魂谷全军覆没......" 轰! 整个大殿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不可能......"一位年迈的武将喃喃自语,"秦将军怎么会......"话未说完,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天亡我朝啊!"吏部侍郎张德年突然嘶喊出声,"十万大军覆没,军神陨落,这是天要亡我北玄啊!" "住口!"三衙太尉柳荀厉声喝道,但他的声音也在颤抖。作为主战派的领军人物,此刻的他面如死灰。 武将们或捶胸顿足,或面色铁青。秦战的战死,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那个被称为"军神"的男人,居然就这样陨落了? 文官们更是一片哗然。礼部尚书赵明叹息摇头,他曾经劝谏不要对南境用兵太急,可惜...... "都是你们这些主战派害的!"户部侍郎钱世忠突然指着柳荀等人怒吼,"若不是你们一味主张用兵,怎会有今日之祸!" "你!"柳荀暴怒,但随即泄了气。他如何不知,从今以后,主战派将成为众矢之的。 殿内吵闹声越来越大。有人在哭泣,有人在争吵,有人瘫坐在地。一片末日景象。 那些曾经极力主张出兵的官员,此刻都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被他们轻蔑的"混血皇子",居然能在短短一个月内,覆灭北玄十万精兵! "诸位......"太子苏鸣站出来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他看向龙椅,只见父皇面色铁青,双手紧紧抓着扶手,青筋暴起。 朝堂上的混乱还在继续。这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个时代可能真的要结束了。 那个被他们称为"孽种"的皇子,正用最残酷的方式,向他的父兄证明: 他,才是真正的雄主!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朝堂惊涛议南境 "太尉大人!" 一声厉喝突然响起,御史中丞魏光站了出来,手指颤抖地指向柳荀:"当初是谁,在朝堂上信誓旦旦,说南境不过蛮荒之地?是谁说,三州叛军不堪一击?" 柳荀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是谁说,秦将军出马,一月可平?"户部侍郎钱世忠也站了出来,"如今秦将军殉国,十万将士埋骨他乡,太尉大人,你作何解释?!" "这......"柳荀张口欲言,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还有那万民血书!"吏部侍郎张德年突然翻出旧账,"血书上明明白白,指控你门生在南境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若非如此,南境百姓岂会拥戴苏寒?" "放肆!"柳荀终于找回声音,"此乃苏寒叛逆凶悍,用妖术蛊惑人心!与本官何干?" "妖术?"礼部尚书赵明冷笑,"南境百姓宁死也要追随苏寒,难道都是妖术?太尉大人未免太会推卸责任!" "就是!"又有官员附和,"当初若不是你一味主战,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柳荀额头青筋暴起:"诸位!此乃国家大事,岂容儿戏?本官......" "国家大事?"刑部侍郎陈明德打断他,"正因为是国家大事,才更该追究责任!太尉大人身为三公,却屡屡误国......" "住口!"柳荀怒吼,"本官一心为国,岂容尔等污蔑!" "为国?"魏光冷笑,"那请太尉大人解释,为何你的门生在南境搜刮民脂民膏时,你却视而不见?" "污蔑!统统是污蔑!"柳荀面红耳赤,"那血书分明是苏寒指使......" "太尉此言差矣。"赵明再次开口,"血书上的罪状,哪一条不是事实?若非你纵容门生胡作非为,南境百姓何至于揭竿而起?" 柳荀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环顾四周,发现昔日的同僚们都在躲避他的目光。就连一向与他交好的大臣,此刻也噤若寒蝉。 "非臣之过!"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此乃苏寒叛逆,用妖术......" 但他的辩解被更大的声浪淹没。群臣纷纷指责,有人痛斥他误国,有人要他引咎辞职,更有人要他以死谢罪。 龙椅上的苏御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柳荀完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尉,在巨大的失败面前,正被他昔日的同僚们,一点点撕碎。 这就是朝堂,当失败来临时,曾经的盟友,转眼就会变成最凶狠的敌人。 散朝后的太子府。 苏鸣坐在书房内,手中的茶水已经凉透,却浑然不觉。今日朝堂上的一幕幕,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 父皇的失态,柳荀的狼狈,群臣的恐慌......还有那两个弟弟眼中若隐若现的野心。 "殿下......"太子詹事刘谦轻声道,"二皇子和永安王,已经开始行动了。" 苏鸣抬起头:"说。" "二皇子正在联络边军将领,已经派人接触了几位边军主将。永安王则在联络柳荀的政敌,准备落井下石。" "呵......"苏鸣冷笑,"这两个弟弟,倒是一点时间都不肯耽误。" 与此同时,宁远王府。 二皇子苏霄正在密室中与心腹谋划。 "边军将领们都很不安,"心腹低声道,"他们担心南境叛军......" "就该让他们不安,"苏霄眼中精光闪烁,"告诉他们,太子一系只会一味求和,唯有本王,才能保住他们的利益。" "殿下英明!" 苏霄望着远处,喃喃自语:"七弟啊七弟,你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好机会。" 同一时刻,永安王府。 永安王苏恒正在花园凉亭内,与几位清流官员密谈。 "柳荀完了,"苏恒眼中闪烁着冷光,"这个老匹夫倒行逆施,早该倒台。现在正是我们的机会。" "王爷的意思是......" "联络御史台和六部清流,彻查柳荀及其门生在南境的劣迹。"苏恒冷笑,"顺便,也该查查太子府的关系网了。" "这......"官员有些迟疑,"会不会打草惊蛇?" "怕什么?"苏恒不屑一顾,"父皇现在只关心南境战事,太子自顾不暇。再说,查柳荀是为国除害,谁能说什么?" 三处宅邸,三种算计。 太子在担忧局势崩坏,二皇子想要拉拢军方,永安王则盯上了朝堂势力。他们对南境之败确实心惊胆战,但更多的,是如何利用这场动荡为己牟利。 至于那个在南方掀起滔天巨浪的六弟,他们既惧怕,又感激。 惧怕他的实力,感激他制造的机会。 乱世之中,从来不缺野心家。 即便是皇子,也不例外。 次日,金銮殿内。 经过一整天的混乱和争吵,朝堂终于安静下来。但这种安静比喧嚣更让人窒息。 文武百官垂头站立,眼中只剩下疲惫和绝望。窗外寒风呼啸,仿佛在宣告凛冬将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御瘫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他已经听完了各部的汇报: 兵部:边军士气低落,各州守军不足。 户部:国库吃紧,难以支撑大规模征战。 工部:军械损耗严重,短期内无法补充。 吏部:各地官员动摇,难觅良将。 一切都在提醒他一个残酷的现实:现在再派兵南下,无将可用,无兵可调,粮草也难以为继。更何况,寒冬将至,南征更是难上加难。 "报!"突然有探子来报,"南境有细作传回消息,苏寒正在加紧部署边防,已在关隘要道布置重兵!" 苏御的手指深深掐入龙椅扶手。他知道,这个逆子这是要断绝他反扑的希望。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皇帝的决断。 终于,苏御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口道:"传旨!边境各州,即刻转入全面防御!严防苏寒北上!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击!" 众臣垂首领命,却听苏御又几乎是咬着牙补充:"告诉所有人,此仇......朕必报之!待来年开春......" 但谁都听得出这狠话里的虚弱和无奈。 朝廷,被迫接受了这个耻辱的现实:他们暂时拿苏寒没办法了。 苏御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既然明面上奈何不了那个孽种,那就......"李卿家,"他低声唤道,"你去召集影卫,朕有要事相商......" 兵部尚书李震会意,躬身退下。 刺客、细作、离间计、外援......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将成为朝廷对付苏寒的新武器。 寒风中,一个漫长的冬天,就这样开始了。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南使骄狂踏龙鳞 南离使馆内,周岳正在焦躁地踱步。 自从上次给北玄施压后,他就一直滞留在玄京,等待北玄朝廷出兵镇压那个"乳臭未干的逆子"。 "大人!"一名细作匆匆跑来,"有重大消息!" "说!" "北玄军神秦战战死,十万大军覆没!"细作压低声音,"今早朝堂大乱,皇帝震怒,柳太尉几乎被当场撕碎......" "什么?!"周岳猛地站住,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好!好一个北玄军神!好一个十万精锐!竟败给了那个乳臭未干的苏寒!" 他大步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皇宫的方向,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算计的光芒。 "真是天助我也!"周岳抚掌大笑,"那个杀我南离八万将士的凶手,如今反手就灭了北玄十万大军。苏御啊苏御,你还有什么脸面拒绝我南离的要求?" "大人的意思是......" "备轿!"周岳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立刻!去皇宫!本使要见北玄皇帝!" "这......"属下有些迟疑,"现在朝廷正乱......" "正是时候!"周岳冷笑,"他们最虚弱的时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苏御既然无力制服杀我南离将士的凶手,那就该给我南离一个交代!" 他大步走向内室,换上最正式的使臣服饰:"传令下去,所有人立刻收拾,随时准备启程!" "大人是要......" "若苏御识相,必然会割地赔款。若他不识相......"周岳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那就让他看看,如今的北玄,还有什么资格在我南离面前摆架子!" 很快,一队华贵的仪仗队从南离使馆出发,直奔皇宫。 轿中的周岳眯着眼,回想着刚才得到的消息:朝堂大乱,文武失魂,皇帝震怒...... "苏御啊苏御,"他喃喃自语,"你不是一直看不起那个混血皇子吗?如今他不仅杀我八万将士,还灭你十万大军,毁你军神。这个耻辱,这个仇恨,你打算如何承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拿不下那个逆子,那就该付出代价了!" 轿子缓缓向皇宫驶去。 一场足以让北玄颜面扫地的外交羞辱即将开始。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个被他们都曾轻视的苏寒! 刘岱确实更好!这个名字很有历史厚重感,让人联想到东汉末年的名将刘岱,也符合禁军统领这个身份。我们把刚才的场景用"刘岱"重写一下: 皇宫正门外。 禁军统领刘岱正在调整守卫,试图恢复秩序。今早朝堂上的混乱,让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突然,一队华贵的仪仗队出现在视野中。十二名身着南离服饰的仪仗手,举着彩旗和华盖,护卫着一顶金丝楠木打造的轿子。 比平时更加张扬的排场。 "南离使臣到访,还请......"一名小官刚要上前通报。 "让开!"周岳掀开轿帘,直接跨步而出,"本使有紧急国事,必须立刻面见陛下!" "使臣大人,"刘岱上前一步,"按规矩,外使觐见需提前......" "规矩?"周岳冷笑,"你们北玄现在还有资格跟本使谈规矩?" 刘岱脸色一变。这南离使臣,显然已经知道了澜沧关的惨败。 "这关乎两国邦交大事,"周岳昂首挺胸,"若有延误,一切后果,由你北玄承担!" "这......"刘岱看向身边的礼部官员。 礼部郎中支支吾吾:"使臣大人,陛下正在议政,不如......" "议政?"周岳冷笑,"是在商议如何应对十万大军覆没吗?本使正要就此事与陛下商议!" 此言一出,在场北玄官员脸色皆变。 "你!"刘岱怒道。 "怎么?"周岳眯起眼睛,"莫非你们北玄,打算同时得罪南离和苏寒?"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在场所有人的要害。 是啊,北玄现在哪还有资格得罪南离? "让开!"周岳大步向前,"本使若不能及时觐见,你们担待得起吗?" 禁军和官员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让出了一条路。 看着周岳趾高气扬地走过,刘岱攥紧了拳头,却无可奈何。 这就是弱国无外交的现实。 当一个国家显露出虚弱,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会被践踏。 偏殿内,气氛死寂。 苏御脸色铁青地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案几上散落着各地紧急军报,每一份都在提醒着他那场惨痛的失败。 柳荀站在一旁,脸色灰败,已经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其他大臣更是垂头丧气,连大气都不敢出。 "报!"一名内侍突然慌张地跑进来,"南...南离使臣周岳求见!说是有紧急国事相商!" 殿内众人脸色俱变。 苏御的手指猛地停住,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太清楚周岳此时求见的用意了。 "这个时候......"兵部尚书李震低声道,"要不要推......" 话未说完,就被苏御抬手打断。 "宣。"他咬着牙说道。不管他多么不愿意,邦交礼仪不容他拒绝。更何况,现在的北玄,还有资格得罪南离吗? 片刻后,周岳昂首挺胸地走进大殿。 他先是对着苏御行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礼,然后目光扫过殿内众臣。处处可见的颓败和绝望,让他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 "臣下有失远迎......"礼部尚书赵明上前一步,试图按照惯例寒暄。 "不必客套了。"周岳直接打断,目光直视苏御,"本使听说,贵国似乎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狠狠捅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口。 苏御的手指再次无意识地敲击起扶手,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知道,周岳这位使臣的来意。 而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狠狠地踩上一脚。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玄廷雪上再添霜 寂静的大殿内,周岳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他对着苏御又行了一个敷衍的礼,眼中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外臣听闻北玄遭遇了''一点''挫折......"他拖长了声调,故意在"一点"二字上加重语气,"特来''慰问''陛下。" 苏御手指紧紧扣住龙椅扶手,指节发白。 "只是外臣实在不解......"周岳继续说道,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困惑,"堂堂天朝上国,拥兵百万,更有''军神''秦战坐镇......" 他说到"军神"二字时,嘴角勾起一抹明显的讥讽。 柳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十万精锐南下,竟然......"周岳故意拉长语调,"连贵国一个被废黜的、据说毫无用处的七皇子都收拾不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捅进在场每个人的心口。 "啧啧......"周岳摇头晃脑,"真是让天下人''大开眼界''啊!" 苏御浑身发抖,脸色由青转红,再转紫。他死死盯着周岳,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兵部尚书李震忍不住上前一步。 "怎么?"周岳转头看向他,"李大人要说什么?莫非要告诉本使,贵国的''军神''是如何被一个''废物皇子''击败的?" 李震的话噎在喉咙里,脸色涨得通红。 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秦战确实战死了,十万大军确实覆没了,而这一切,的确是拜那个"废物皇子"所赐。 "周使臣!"礼部尚书赵明试图挽回局面,"两国邦交......" "邦交?"周岳冷笑,"贵国连自己的皇子都管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谈邦交?" 大殿内一片死寂。 文武百官羞愤欲绝,却无人敢有力反驳。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南离使臣,将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 龙椅上的苏御,手指已经深深掐入扶手。他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但他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这个不速之客,显然不会只是来羞辱他们这么简单。 "陛下......" 周岳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但眼中的轻蔑丝毫未减。 "此前外臣曾提及,苏寒杀害我南离八万将士,此血海深仇,不可不报!" 殿内众人心中一紧。他们都记得,几个月前周岳就是为此事来施压,要求北玄出兵镇压苏寒。 "原本指望贵国能严惩叛逆,给我国一个交代。"周岳冷笑,"但如今看来,贵国似乎......力有不逮啊?" 这句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在场所有人脸上。 "你什么意思?"太子苏鸣忍不住开口。 "意思很简单。"周岳目光扫过众人,"既然贵国连自己的皇子都制服不了,那也就不指望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杀害我八万将士的血债,就只能由北玄朝廷来偿还了!" "你!"柳荀怒喝。 "我国要求也不高。"周岳不紧不慢地说道,"割让与南离接壤的明州三府,再赔偿白银三千万两!以慰我南离将士在天之灵!" 轰! 整个大殿瞬间炸开。 "荒谬!" "休想!" "欺人太甚!" 文武百官纷纷怒吼。就连一向稳重的礼部尚书赵明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怎么?"周岳环视众怒,不慌不忙,"诸位大人是觉得条件太高?那不如我们算算账......" "八万将士的性命,加上军械损失,再加上抚恤......"他掰着手指数道,"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你敢!"苏御猛地站起,脸色铁青。 "有何不敢?"周岳寸步不让,"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诸位大人。如今的北玄,还有什么资格拒绝我南离的要求?"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在场所有人头上。 是啊,如今的北玄,还有什么资格拒绝? 十万大军覆没,军神陨落,边境空虚,国库空虚...... 而南离,一直都是比北玄更强大的国家。 这就是弱国的悲哀。当你显露出虚弱,所有人都会扑上来,分食你的血肉。 "放肆!" 苏御猛地拍案而起,龙袍翻滚,杀气瞬间充斥整个大殿。 "你南离欺人太甚!"他指着周岳,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真当朕不敢杀你吗?!" 禁军将士纷纷按住刀柄,杀气腾腾地盯着周岳。 然而,面对北玄皇帝的雷霆之怒,周岳却夷然不惧,甚至挺了挺胸膛。 "陛下息怒。"他的语气依旧轻蔑,"外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 "论国力,我南离本就盛于北玄。"周岳继续说道,"如今贵国精锐尽丧,十万大军覆没,军神陨落......" 他故意一字一顿地说着这些刺痛北玄的词语。 "此消彼长之下,孰强孰弱,陛下心中应该有数吧?" 苏御的手指因愤怒而发抖,但他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周岳说的都是事实。 "这个条件,贵国最好还是答应。"周岳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否则......"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在场的大臣们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都听出了弦外之音:若北玄不答应,南离很可能会趁机入侵,甚至......联合苏寒? "你敢威胁朕?!"苏御暴喝。 "外臣不敢。"周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提醒陛下,如今的形势罢了。" 他向前一步:"毕竟,贵国连一个''废物皇子''都对付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跟我南离叫板呢?" "外臣言尽于此,静候陛下答复!" 说完,他竟再次行了个敷衍的礼,转身扬长而去。那背影里满是轻蔑和得意。 殿内一片死寂。 苏御重重跌坐回龙椅,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吐出一口血来。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开口。他们都知道,北玄已经陷入了内忧外患的绝境。 一边是不可战胜的七皇子,一边是虎视眈眈的强敌。 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 喜欢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请大家收藏:()每日签到领军队,父皇跪求别造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空库无银君王叹 周岳离开后,大殿内的死寂被苏御压抑的喘息声打破。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在惊魂未定的群臣脸上一一扫过。每个人都在躲避他的视线。 突然,苏御猛地转向户部尚书范锦宣,声音嘶哑地低吼:"户部!告诉朕!国库里,现在!到底还有多少银子?!" 范锦宣浑身一颤,连忙跪下:"回......回陛下,国库现存白银约......约八百万两......" "八百万两?!"苏御几乎要从龙椅上跳起来,"南离那帮豺狼开口就要三千万两!朕就问你,这钱从哪里来?!" "这......"范锦宣额头冷汗直流。 "还有!"苏御继续咆哮,"十万大军覆没,抚恤要多少?边防空虚,加固要多少?重建大军,又要多少?!说!!" "陛下......"范锦宣声音发抖,"抚恤至少需要五百万两,边防工事约需三百万两,重建大军更是......" "够了!"苏御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朕不用你算了!光是这些就要上千万两!国库存银连三分之一都不够!"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 "诸位爱卿......"苏御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你们倒是给朕出个主意?朕该从哪里弄这么多银子?" 大臣们面面相觑,无人敢接话。 "要不......"范锦宣小心翼翼地开口,"暂且向各州府摊派......" "摊派?!"苏御冷笑,"南境已反,北境空虚,中州百姓怨声载道,你跟朕说摊派?!" 范锦宣顿时噤若寒蝉。 "陛下。"兵部尚书李震上前一步,"不如先拖延南离使臣,同时派人去各地筹措......" "拖延?"苏御目光阴冷,"你以为南离会给朕时间拖延吗?他们巴不得朕拿不出银子,好找借口......"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南离此时狮子大开口,不就是等着北玄拿不出钱,好趁机发难吗? "报!"突然一名内侍慌张跑进来,"南......南离使臣让奴才转告:三日之内,若陛下不给答复,他们就......" "住口!"苏御厉声打断,但他的手指已经在微微发抖。 殿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短时间内,他们要从哪里筹到这么多银子? 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局! "陛下!"范锦宣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已经浸透了官袍。 "臣、臣还有一事...不得不禀......" 苏御眯起眼睛:"说!" 范锦宣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国库近年...连年用兵,开支浩繁...加之...加之各地藩镇、官吏多有亏空、截留...实在...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苏御厉声喝道。 "就是臣刚才说的那八百万两......"范锦宣额头抵地,"其中大半...大半还是前些日子紧急从各州调拨来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你的意思是......"苏御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别说三千万两......"范锦宣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就算南离使臣索要五百万两...也、也需从各处紧急挪用调拨,恐怕...恐怕都难以凑齐啊陛下!" 轰!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苏御最后的希望。 他瘫坐在龙椅上,目光呆滞。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天子,此刻竟显得如此苍老和无助。 殿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现实:他们不仅打不起仗,连赔款都拿不出来。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正在被自己的儿子,和虎视眈眈的邻国,一点点逼入绝境。 "废物!" 苏御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指着下方群臣厉声咆哮:"通通都是废物!国库空虚?钱呢?都被谁吃了?!啊?!" 他的目光在群臣脸上扫过,突然死死盯住了柳荀。 "柳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你还有脸站在这里?!" 柳荀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南境三州为何会反?"苏御步步逼近,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若不是你那些门生故吏贪得无厌,鱼肉百姓,苏寒那孽种岂能轻易成事?!" "陛下......"柳荀想要辩解。 "闭嘴!"苏御厉喝,"梁衡一年给你上供多少?嗯?南境的民脂民膏,有多少流进了你太尉府?!" 柳荀脸色由白转青,额头冷汗直流。 "你以为朕不知道吗?"苏御冷笑,"秦战兵败,十万大军覆没,南离勒索,这滔天大祸,归根结底,就是你种下的恶果!" "若不是你纵容门生胡作非为,南境百姓岂会拥戴苏寒?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强攻,秦战岂会战死?若不是你......" 苏御每说一句,柳荀的身子就颤抖一分。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尉,此刻竟像个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陛下......"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殿内群臣噤若寒蝉,眼看着这位权倾朝野的太尉,在皇帝的雷霆之怒下,化作了最好的替罪羊。 苏御瘫坐回龙椅,目光呆滞地望着殿外。 三个月。 短短三个月。 当初把那个混血逆子流放南荒时,他原以为那里是个荒蛮不堪的死地。苏寒这个污点,这个耻辱,会在那片蛮荒之地默默消失,被所有人遗忘。 可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那个逆子不仅活了下来,还在那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先是剿灭南离八万大军,现在又覆灭他的十万精锐。 那可是秦战啊! 北玄军神,朝廷重臣,竟死在了那个混血孽种的手里! "呵......"苏御冷笑。 他心中没有半分属于父亲的慈爱和怜悯,有的只是刻骨的恨意和懊悔。 懊悔当初为何不直接杀了这个孽种! 懊悔为何要给他一线生机! 如今这个逆子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不仅刺穿了他的心脏,还成了南离要挟的把柄。 可笑啊...... 堂堂北玄天子,竟被自己的儿子,和一个曾经的蛮夷小国,逼到了这般田地。 这就是天意吗?这就是报应吗? 苏御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第203章 太尉割肉补国疮 "陛下,臣冤枉......"柳荀颤抖着开口。 "冤枉?" 苏御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万民血书俱在!南境百姓的哭声还在朕耳边回响!你跟朕说冤枉?" 大殿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帝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是一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冷酷。 "如今国难当头,没时间听你辩解!"苏御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柳荀,"朕现在只要钱!"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南离要三千万两,重建大军要钱,边防要钱!这笔钱,你柳家,必须给朕拿出来!" "陛下......"柳荀面如死灰。 "就当是替你那些贪赃枉法的门生赎罪!"苏御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朕知道,你柳家这些年攒下了多少赃银!" 柳荀浑身发抖:"陛下明鉴,臣家确实有些积蓄,但...但绝对没有......" "没有?"苏御冷笑,"那朕就派锦衣卫去你府上清点!相信会有很多意外收获!"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柳荀几乎瘫软在地。 在场的大臣都明白,这已经不是商量,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若柳荀不主动交出银子,等待他的就将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臣......"柳荀额头抵地,声音颤抖,"臣遵旨......"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路。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大殿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群臣看着这位昔日权倾朝野的太尉,在皇帝的威压下被迫放血,不禁都打了个寒颤。 柳荀跪在地上,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有同情,有冷漠,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这些平日里对他卑躬屈膝的同僚,此刻怕是都在暗自庆幸:幸好不是我。 他深知,此刻再辩解就是死路一条。 皇帝要的不是真相,而是银子,和一个替罪羊。 柳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屈辱和愤怒,艰难地躬身行礼:"陛下息怒...是臣...是臣失察,用人不明,致使南境生乱,臣有罪..." 这番避重就轻的认罪,让苏御眼中的杀意稍减。 "臣...愿为国分忧!"柳荀咬着牙继续说道,"臣府上...愿倾尽家财,变卖所有,先行...先行凑足一千万两白银,献于陛下,以解燃眉之急!" "一千万两"这个数字一出,殿内群臣都倒吸一口冷气。 柳荀说这话时,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柳家十几年来的积蓄,是无数门生进贡、无数产业经营才攒下的家底。 但他别无选择。 这就是保命的代价。 "一千万两?"苏御冷笑,"柳太尉,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陛下!"柳荀额头抵地,"臣府上能动用的现银,实在只有这些了!若要再多...恐怕需要时日变卖产业......" 苏御盯着他看了许久,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三日之内,"最终他冷冷说道,"朕要见到这笔银子。至于剩下的......" 他目光扫过殿内其他大臣:"诸位爱卿,想必也都愿意为国分忧吧?" 群臣齐齐跪倒:"臣等愿意为国分忧!" 谁都明白,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柳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他知道,这一千万两银子交出去,柳家至少十年的积蓄就会化为乌有。 但这就是命啊。 在皇权面前,再多的财富也只是保命的筹码罢了。 一千万两,这个数字重重地压在每个人心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足以让柳家元气大伤。但同时,这个数字也清晰地提醒着所有人——还远远不够! 苏御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依旧阴沉。一千万两,连南离勒索的三千万两的一半都不到,更别提重建大军、加固边防的开销了。 他冷哼一声,算是暂时接受了柳荀的"认罪":"三日之内,你千万不要给朕有任何延误!其余诸位爱卿......"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群臣,众人心思各异。 礼部尚书赵明看着柳荀跪伏的身影,眉头紧锁。作为朝中少有的清流,他对柳荀的所作所为一向不以为然。但此刻看着这位权倾朝野的太尉被迫割肉,也不免感到一丝悲凉。 这就是权力的游戏,无人能置身事外。 兵部尚书李震站在一旁,面色凝重。作为柳荀的盟友,他太清楚这一千万两意味着什么。柳家这一出血,整个派系的根基都会受到动摇。 太子苏鸣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他看得比其他人更远。柳荀交出这笔银子,看似解了燃眉之急,实则是杯水车薪。更重要的是,这种强行榨取的做法,只会让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一旦南离的要求真的摆在眼前,其他大臣们会不会也像柳荀一样乖乖就范?就算勉强凑齐了银子,这种伤筋动骨的做法,对朝廷的统治根基会造成多大的动摇? 整个大殿虽然暂时度过了皇帝的暴怒点,但弥漫的绝望和危机感却丝毫未减。 北玄王朝的财政危机和信任危机,因为这次"割肉补疮"而暴露得更加彻底。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那个在南境掀起滔天巨浪的人——苏寒! 没人知道,这个被流放的皇子,还会给北玄带来多少灾难。 "退朝!" 随着苏御一声令下,文武百官鱼贯而出。 柳荀跪伏在地,久久不敢起身。直到最后一个大臣离开,他才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佝偻着背影消失在殿门外。 大殿内只剩下苏御和太子苏鸣。 "父皇......"苏鸣犹豫片刻,终于开口,"这样做,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苏御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柳太尉毕竟......" "毕竟什么?!"苏御厉声打断,"你是在教朕该怎么做吗?" "儿臣不敢!"苏鸣连忙跪下,"只是担心这样强行榨取,会寒了朝臣的心......" "寒了朝臣的心?"苏御冷笑,"这是苏家的江山!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个孽种在南边闹得天翻地覆,南离在北边虎视眈眈,朕若不用非常手段,是不是要等着他们来看咱们苏家的笑话?!" "父皇......" "够了!"苏御怒喝,"你是太子!将来要继承这个江山!现在却在这里为一个臣子说话?!你可知道,江山社稷面前,臣子的心寒不寒,算得了什么?!" 苏鸣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吭声。 他第一次从父亲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那是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维护皇权的决心。 在这种决心面前,臣子的生死,朝廷的元气,都变得微不足道。 "退下吧。"苏御疲惫地摆摆手。 苏鸣默默退出大殿,心中五味杂陈。 第204章 权臣暮气寒意重 夕阳西斜,将宫门外的影子拉得很长。 柳荀缓缓走出宫门,脚步明显比平时沉重许多。他那一向挺拔的背影此刻略显佝偻,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疲惫和萧索。 守门的禁卫向他行礼,眼神却带着微妙的变化。那些曾经毕恭毕敬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悯,甚至......幸灾乐祸? 柳荀苦笑。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多少年来,他都是用这种眼神看待其他失势的大臣。而今日,他终于也尝到了这种滋味。 在宫门外站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仿佛吸进了满腔的寒意。 朝堂上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皇帝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南离使臣周岳的嚣张,简直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户部尚书范锦宣那窘迫的神情,暴露了朝廷的窘境;还有自己,被迫"捐献"一千万两白银的屈辱......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一千万两......"他喃喃自语。 这可是柳家十几年的积蓄啊!是多少门生进贡、多少产业经营才攒下的家底!就这样,在皇帝一句话下灰飞烟灭。 更可怕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对局势的失控。 南境那个"废物皇子",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难缠?十万大军覆没,军神陨落,这些事情的发生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而南离的勒索,更是让他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未来:北玄的虚弱已经暴露,周边虎狼觊觎,这才仅仅是个开始啊! 柳荀抬头望着渐渐西沉的落日,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他这才明白,在这场巨变面前,就连他这个权倾朝野的太尉,也不过是一枚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罢了。 "老爷!"远处,家仆牵着马车焦急地等候。 柳荀缓缓迈步,影子在地上拖得更长。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权势的落日余晖。 "太尉大人!"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宫门一侧的角落传来。柳荀转头,看见兵部尚书李震和刑部尚书余纯快步迎上前来。 两人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李兄,余兄......"柳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李震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今日之事...陛下他......" "罢了。"柳荀抬手制止,"陛下震怒,也是情理之中。" "可这也太......"余纯皱眉,"南离使臣欺人太甚!他们分明是......" "嘘!"柳荀警惕地扫视四周,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宫门外虽然人不多,但谁知道哪个角落里会藏着什么人?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不谨慎的言论都可能引火烧身。 "太尉,"李震叹了口气,"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切不可因此气坏了身子。我等还需仰仗太尉主持大局啊!" 柳荀苦笑。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他们都明白,这次他是真的伤筋动骨了。 一千万两啊!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实力的根基。他们这些年能在朝中站稳脚跟,靠的就是柳家的财力支撑。 如今这根基动摇,整个派系都会受到影响。 "诸位的好意,柳某心领了。"柳荀拱了拱手,"时候不早,柳某先行告退。" "太尉......"李震还想说什么。 "回去准备银子吧。"柳荀打断道,"三日之期,耽误不得。" 说完,他转身向马车走去,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李震和余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佝偻的身影,一时无言。 他们都明白,今天这一幕,或许预示着朝局的巨变。而他们这些依附于柳荀的臣子,将面临怎样的命运,谁也说不清。 "走吧。"最后还是余纯叹了口气,"我们也该回去了。" 两人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宫门外只剩下一片萧瑟的秋风,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 "柳太尉!"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柳荀停下了登车的动作。 三皇子苏恒与御史中丞魏光并肩走来。苏恒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假笑。这位皇子从小就说话阴阳怪气,最喜欢看人难堪。 "臣参见三皇子。"柳荀强撑着行礼。 "哎呀,柳太尉这是要回府了?"苏恒故意拦在马车前,眉毛一挑,"本王刚听闻太尉高义,为解国库之忧,竟愿捐出千万家财。啧啧,真是让我等皇子汗颜,百官敬佩啊!" 他说这话时,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父皇有太尉这等忠臣,实乃社稷之福!"他继续道,语气里的嘲讽愈发明显。 魏光立刻附和:"是极是极!柳太尉高风亮节,下官定当上奏陛下,表彰太尉之功。" 这个御史中丞向来以弹劾大臣为乐,如今看到柳荀落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三皇子谬赞了。"柳荀强忍着怒气,"臣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本分?"苏恒突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本王倒是很好奇,太尉府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本分''的银子啊?" 柳荀心头一跳。这话里的威胁再明显不过。 "若是让父皇知道了来路......"苏恒意味深长地笑道,"怕是这一千万两,还只是个开始吧?" "三皇子!"柳荀终于忍不住,声音微微发抖。 "好了好了,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苏恒摆摆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太尉还是赶紧回府准备银子吧,可别误了父皇的期限。" 说完,他转身离去,魏光紧随其后。两人的笑声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柳荀站在原地,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曾经不屑一顾的纨绔皇子如此羞辱。 这就是权势衰落的滋味吗? 苏恒站在远处,看着柳荀那佝偻的身影艰难地爬上马车。 "这个老东西......"他冷笑着低语,"总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魏光凑上前来:"殿下,柳太尉这次怕是要元气大伤了。" "活该!"苏恒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这些年他事事偏袒大哥,处处为大哥说话。要不是他在朝中布下这么多党羽,大哥那个太子之位,也不会坐得这么稳当。" 他看着马车渐渐远去,脸上的笑意愈发阴冷:"如今南境生变,父皇震怒,正好......" "正好什么?"魏光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苏恒收起笑容,"回吧。" 看来这局势,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第205章 夏青惊闻覆天变 暮色四合,太尉府邸的大门紧闭。 府中下人早已得到消息,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了大事。此刻他们都躲在各处角落,噤若寒蝉,生怕触了主人的霉头。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柳荀面无表情地走下车。 "老爷......"年迈的管家陈福颤颤巍巍地迎上前,看着主人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 柳荀摆摆手,示意不必多言。 他迈步往内院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府中的侍女、仆从见状,纷纷低头退避,连平日里的请安都不敢出声。 庭院里的秋菊开得正艳,往日里柳荀最爱在此驻足。今日却视若无睹,径直走过。 "老爷。"陈福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要不要先用些......" "去准备纸笔。"柳荀打断道,声音沙哑,"把府上的账册都拿来。" "是......"陈福应声,却没有立即退下,"老爷,夫人她......" 柳荀脚步一顿。 他知道陈福想说什么。夫人早就听说了朝堂上的事,此刻定然担心得不行。可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思去安抚妻子的情绪。 "就说我要处理要事,让她不必挂念。" "是。"陈福躬身退下。 柳荀继续往书房走去。 廊下的灯笼已经点起,昏黄的光晕笼罩着这座气派的府邸。曾几何时,这里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权力中心,多少官员、商贾挤破头想要进来巴结。 而今日,整个府邸却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一千万两白银,这个数字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老爷。"书房外,管家很快带着几个账房,抱着厚厚的账册赶来。 柳荀点点头,推开书房的门。 "点灯。"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他们都明白,接下来的几天,这座府邸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们的主人,那个叱咤朝野的太尉,或许再也不会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柳太尉了。 柳荀刚在书房坐下,还未来得及翻开账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爷爷!您可算回来了!" 柳夏青不顾仆人阻拦,直接推开书房的门闯了进来。她一身华贵的锦裙,头上珠钗晃动,脸上带着兴奋和恶毒的快意。 "怎么样?是不是好消息?"她一把抓住柳荀的袖子,语气急切而充满鄙夷,"朝廷派了秦战大将军去,苏寒那个废物肯定被碎尸万段了吧?他死了没有?尸体有没有运回来示众?!"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苏寒的刻骨仇恨。在她眼中,那个混血皇子不过是个可以任她玩弄的玩物,一个被发配南荒等死的废物。 柳荀的身体猛地一僵。 "废物"二字刺痛了他的耳膜。他看着孙女这副无知而恶毒的样子,想到自己刚刚在朝堂上承受的屈辱,想到北玄如今面临的危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直冲头顶。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书房内回荡。 柳夏青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最疼爱她的爷爷:"爷...爷爷...您...您打我?" 泪水瞬间涌了出来。从小到大,爷爷还从未打过她。 "死?废物?!" 柳荀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疲惫而嘶哑。他几乎是咆哮出来: "苏寒没死!死的是秦战!是十万北玄精锐!断魂谷一战,全军覆没!!" 他指着柳夏青,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口中的那个''废物'',现在打败了秦战,屠尽了十万大军,占据江南、南境两道之地!南离的使臣刚刚还在金殿上逼着陛下割地赔款!" "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现在是能决定我北玄国运的枭雄!你这个蠢货!你懂了吗?!" 柳夏青脸上的泪痕未干,嘴巴微张,彻底僵住了。 柳荀的话语如同无数惊雷在她脑中炸开。 那个她恨之入骨的人,那个曾被她和二皇子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混血皇子,那个玷污了她、她以为早已被发配南荒等死的"废物",竟然......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 恐惧、震惊、难以置信,以及更深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不...不可能......"她喃喃道,"他怎么可能......" "不可能?"柳荀冷笑,"你以为南荒是什么地方?是让人等死的流放地?那里是龙潭虎穴!是能把废物磨练成枭雄的战场!而你们......" 他看着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孙女,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你们这些在京城养尊处优的蠢货,又怎么会明白......" 柳夏青瘫软在地,眼神涣散。 她终于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个被她肆意羞辱的"废物",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能让整个北玄为之颤抖的存在。 而她,还在这里沉浸在可笑的优越感中。 "不...不......"柳夏青浑身发抖,"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狰狞,那张被打得通红的脸上,扭曲着说不清的恨意和恐惧。 那个贱种!那个混血的野种!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的耻辱。她原本才是玩弄苏寒与股掌之间的人,她从来都没有把苏寒这个混血的废物放在眼里,可那天,苏寒冷漠的眼神,粗鲁的动作,让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彻底的践踏。 而现在...... "够了!"柳荀厉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你还不明白吗?从今以后,我们柳家......"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忍和疲惫:"恐怕就再也不是那个柳家了。"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柳夏青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爷爷。 "陛下......"柳荀深吸一口气,"命我们柳家三日之内,拿出一千万两白银。" "什么?!" 柳夏青如遭雷击。 一千万两?这几乎是柳家全部的积蓄!这些年来,柳家在朝中树敌无数,就靠着这些银子笼络人心、维系势力。如今......" "这都是拜他所赐......"她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都是那个贱种!如果不是他......" "住口!"柳荀怒喝,"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柳夏青脸上带着两行清泪,却掩饰不住眼底越来越深的恨意。她永远不会原谅那个人,永远不会! 第206章 恨意难平谋私计 柳夏青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闺房,重重地关上门。 这间陈设奢华的闺房,一向是她最得意的地方。珠帘翡翠,绫罗绸缎,处处彰显着柳家嫡孙女的尊贵身份。 可此刻,她再也无法维持在柳荀面前小家碧玉,乖乖女的伪装。 "啊!!!" 她抓起梳妆台上的玉瓶狠狠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尖叫。 "贱种!野种!废物!" 她疯狂地撕扯着床帐上的锦缎,发髻歪斜,珠钗散落。 "凭什么!凭什么他能毁了我,现在还要毁了柳家!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脸上的巴掌印依旧火辣辣地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她抓起铜镜,看着镜中那张狼狈的脸,突然想起了那一晚。 那个混血皇子冰冷的眼神,那粗鲁的动作...... 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与此刻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几欲发狂。 "啪!" 铜镜也被她摔在地上。 她踢翻了描金的檀木桌,撕碎了墙上的锦绣,将一切能够到的东西都砸得粉碎。 整个闺房如同被飓风席卷,处处狼藉。 可这些发泄依然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和恐惧。 她瘫坐在满地的碎片中,披头散发,宛如一个疯子。那个她以为早已被她踩在脚下的人,如今却要将整个柳家踩在脚下。 这种感觉,比那晚的耻辱更让她难以承受。 "苏寒......"她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一定......" 可她心底那个小小的声音却在不停地提醒她:现在的苏寒,已经不是她能够触及的存在了。这个认知,让她的恨意和绝望更加深重。 柳夏青精心收藏的胭脂水粉撒了一地,名贵的瓷器碎片四处横陈,墙上的锦绣被撕得粉碎,就连她最爱的那面檀木镜台都被掀翻在地。 窗外的夜色已深,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衬得室内更加寂静。秋风透过窗棂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千万两......" 这个数字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浑身发冷。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锦缎的边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作为柳家的嫡孙女,她比谁都清楚这笔钱对柳家意味着什么。这不是小数目,是足以掏空柳家多年积累的天文数字! 柳家在朝中树敌太多,能维持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这些年积累的财富。那些官员、商贾、门客,哪个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对柳家俯首帖耳?每年光是打点各处的银子,就要花费数十万两。 一旦这笔钱交出去...... 她想到爷爷刚才那苍老疲惫的样子,那双往日里总是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竟布满血丝,眼角的皱纹也似乎一下子深了许多。她想到柳家可能因此一蹶不振,想到自己未来可能失去现在的一切...... 恐惧像冰水一样浇灭了她的怒火。 她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在京城横着走。那些曾经巴结她的人,会不会转眼就翻脸不认人?那些被她得罪过的人,会不会趁机落井下石?就连她的婚事,恐怕也会受到影响——谁还愿意娶一个家道中落的柳家女? 最可怕的是,这一切都是那个"废物"造成的。 那个她曾经不屑一顾的混血皇子,那个她以为早就在南荒等死的人,竟然真的有能力将她和她的家族逼到如此绝境! 她对苏寒的恨意,也因此掺杂了更深的绝望。那种无力感比仇恨更让她难以承受。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映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张总是带着傲慢和轻蔑的脸,此刻写满了惶恐和不安。泪痕未干,巴掌印依旧清晰可见。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现实的冰冷。在真正的权势面前,她引以为傲的身份和地位,原来如此脆弱。 柳夏青蜷缩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大脑飞速运转。 怎么办? 这一千万两从哪里来?靠爷爷变卖家产?那柳家就真的元气大伤了!就算把府邸、庄子、铺面全都卖了,恐怕也凑不够这个数。 她焦躁地咬着嘴唇,突然,一个名字跳入她的脑海—— 苏霄! 二皇子苏霄! 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痴迷不已的男人! 想到这个名字,她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她想起苏霄看她时那炽热的眼神,想起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说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最重要的是,苏霄的母妃出身北境巨贾家族,是有名的富贵人家。据说光是嫁妆就抵得上一个中等王国的国库。这些年,靠着经商的门路,苏霄的私库更是充盈。 一个念头迅速在她脑海中清晰起来:去找苏霄!利用他对自己的迷恋,让他帮忙! "对...对!"她猛地站起来,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苏霄一向对她言听计从,只要她稍加暗示,他一定会心甘情愿地拿出银子。就算拿不出全部,能解决一部分也是好的! 而且......她眼神闪烁,苏霄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如今南境生变,朝局动荡,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如果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帮柳家渡过难关,不就等于拉拢了柳家这个重要势力吗? "呵......"她冷笑一声。 在这个节骨眼上,苏霄不会拒绝她的。不仅不会拒绝,还会求之不得!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走到铜镜前。镜中的自己虽然狼狈,但那张倾城的容颜依旧摄人心魄。这就是她最大的筹码! "来人!"她唤来贴身丫鬟,"给我准备热水,更衣!" 她要立刻去找苏霄,用自己的美貌,去换取柳家的生机! 热气氤氲的房间里,柳夏青站在铜镜前,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沐浴过后,她换上了一袭淡粉色的轻纱长裙,衬得肌肤如雪。发髻高挽,只在鬓角垂下几缕青丝,更添几分妩媚。 她略施粉黛,却刻意在眼角晕染了一抹淡淡的红,衬得那双眼眸越发勾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果然......"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里的巴掌印已经被厚厚的脂粉遮住,"这张脸,就是最好的武器。" 她太了解男人的心思了,尤其是苏霄。只要她稍加暗示,那个痴情的二皇子,一定会为她倾其所有。 "苏霄......"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这次,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第207章 云霄府前泪沾裳 夜色渐深,云霄王府的大门巍峨耸立。 朱漆大门上的铜环在灯火映照下泛着冷光,门两侧的石狮子威严肃穆。府门前的灯笼高高挂起,将"云霄王府"四个大字映得通亮。 十几个侍卫手持长枪,严阵以待。这里毕竟是二皇子的府邸,戒备森严是常态。 柳夏青的马车停在府门外五十步的地方,与王府的奢华相比,显得有些孤零。 车厢内,柳夏青坐在软垫上,透过车窗帘的缝隙,看着那扇熟悉的大门。她曾经多少次趾高气昂地从这里进出,而今天......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帕子,眼神闪烁。 "小姐......"玉儿轻声问道,"要不要奴婢去通报?" 柳夏青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玉儿,去跟门上的人说,就说我来了,但...但心情不好,让他们通报二殿下一声。" 她刻意没有直接要求见面。这种欲语还休的姿态,最能勾起男人的好奇心。尤其是对苏霄这种对她痴迷的人来说。 玉儿是她的贴身丫鬟,自然明白小姐的心思。她会意地点点头,轻轻掀开车帘,向府门走去。 柳夏青透过帘缝,看着玉儿娇小的身影。冬夜的风有些凉,吹得玉儿的裙角轻轻飘动。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这一步走对了,苏霄就会乖乖上钩。走错了......她不敢想象柳家的未来。 玉儿已经走到府门前,正在与门童低声交谈。那个门童显然认得她们,神情有些犹豫,但还是快步进府去通报了。 柳夏青紧紧攥着手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赌桌上押上全部身家的赌徒,既期待又忐忑。 "二殿下!二殿下!" 门童匆匆跑进书房,"柳小姐来了,说是心情不好......" "什么?!" 正在作画的苏霄猛地站起,手中的朱笔滚落在地。 "夏青她......"他心中一紧,"她怎么了?" 不等门童回答,他已经快步往外走去。锦袍翻飞,惊得两旁的侍卫连忙躬身。 夜色中,那辆熟悉的马车静静停在府门外。 苏霄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车旁,刚要开口,却听到车内传来微弱的、压抑的啜泣声。那声音虽轻,却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戳在他心上。 "夏青?是你吗?"他柔声呼唤,声音中满是心疼,"发生什么事了?快让本王看看!" 他伸手想掀开车帘,却见车帘从里面微微掀开一角。 月光下,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若隐若现。柳夏青的眼睛微微发红,泪光闪烁,脸上似乎还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 "殿下......"她声音哽咽,眼神凄楚,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心碎。 苏霄看得心都揪了起来。他何曾见过这个骄傲的女子如此脆弱的模样? "快,快进来!"他急切地说道,"有什么委屈跟本王说,本王替你做主!" 柳夏青低垂着头,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故意用手帕掩面,却又在抬手时让袖子滑落,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腕。 这一系列动作看似无意,实则都在她的计算之中。她太了解苏霄了,知道什么样的姿态最能激起他的怜惜。 果然,苏霄看得心疼不已,恨不得立刻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来人!"他吩咐道,"快准备暖阁!" 他亲自伸手扶着柳夏青下车,生怕她这副柔弱的样子会摔着。 柳夏青借势微微倚在他身上,却又立刻轻轻挣开,这欲拒还迎的姿态,让苏霄的心都快化了。 云霄王府的内堂装饰奢华,檀木桌案上摆着一尊纯金香炉,袅袅青烟中飘散着名贵龙涎香的气息。 "都下去吧。"苏霄挥退左右,只留下玉儿在一旁伺候。 他亲自拿起茶壶,为柳夏青斟茶。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她此刻脆弱的情绪。 "夏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柔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柳夏青接过茶杯,手指微颤,一滴泪水悄然滑落,滴在茶水中。 "殿下......"她哽咽着开口,"我们柳家......" 说到这里,她又掩面而泣。玉儿连忙递上手帕,她却摆摆手,用袖子擦泪,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苏霄心都碎了。 "今日朝堂之上......"她抽泣着说道,"陛下他...他当着百官的面,羞辱爷爷......" 苏霄眉头一皱:"父皇为何......" "爷爷他为国尽忠,可朝中那些人......"柳夏青咬着嘴唇,"他们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说我们柳家......" 她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抽泣。 "陛下震怒,竟然...竟然要我们柳家三日内拿出一千万两白银!否则...否则......"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深深的绝望。 "一千万两?!"苏霄惊呼,"这...这不是要掏空柳家吗?" "可不是......"柳夏青抬起泪眼,"爷爷他...他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我们柳家,我们柳家这次恐怕真的要完了......" 她说着,又是一阵抽噎。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苏霄看得心疼不已,握紧了拳头:"岂有此理!父皇怎能如此!柳太尉乃国之柱石,朝中重臣,怎能......" 他完全被柳夏青的说辞带偏,心中充满了对柳家"无辜受难"的同情和对皇帝做法的不满。 柳夏青低垂着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她刻意隐去了苏寒和南境战败的事,将一切归咎于朝堂倾轧和皇帝无情。 她太了解苏霄了。这个一心想要争夺太子之位的二皇子,最恨的就是父皇偏心。只要稍加暗示,他就会自动往那个方向联想。 "殿下......"她抬起泪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我本不该来打扰殿下的......" "傻丫头,说的什么话!"苏霄心疼地看着她,"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第208章 痴情种VS绿茶 柳夏青看着苏霄眼中的心疼和愤怒,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她轻轻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向苏霄倾斜。烛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美,眼中的泪光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殿下......"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充满了依赖和无助。 苏霄的心都快化了,下意识地向前倾身:"夏青,你说。" 柳夏青低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我知道......"她咬着嘴唇,"我知道此事让您为难......"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副模样,看得苏霄心疼不已。 "可如今能救柳家的,只有您了......"她抬起泪眼,直直地望着苏霄,"夏青...夏青也不求您拿出全部,只求您......"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鼓起最后的勇气:"能不能先借五百万两给我爷爷应急?" 说出这个数字时,她紧紧盯着苏霄的眼睛,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只要度过这次难关,柳家定当铭记殿下大恩......"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 然而,她敏锐地发现,苏霄脸上的怒容和心疼瞬间凝固了。 五百万两! 这个数字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苏霄心中的热情。他不是没钱,他母妃家族确实富甲一方,他自己的私库也颇丰,但五百万两白银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动用这么大笔资金,不可能不惊动旁人。一旦传到父皇和太子耳中...... 苏霄的眼神闪烁起来,脸上的热情明显降温。他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与柳夏青的距离。 "这个......"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 柳夏青心中一沉。她太了解苏霄了,这个表情,这个语气,意味着他在权衡利弊。而一旦男人开始计算得失,就意味着她的魅力已经不足以让他冲动行事了。 但她不能放弃,她必须赌这一把! 空气似乎凝固了。 苏霄端起茶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带着一丝苦涩。 "夏青......"他放下茶杯,斟酌着开口,"五百万两......这数目实在太大了。" 柳夏青心中一沉,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并非本王不愿帮你,"苏霄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为难,"只是......本王府中的现银也没这么多,调动如此巨款,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找到了台阶:"你看,是不是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比如......本王去向父皇求情?" 柳夏青心中冷笑。求情?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不过是推诿之词罢了。她原以为自己的魅力足以让苏霄为她铤而走险,没想到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男人的痴情如此不堪一击。 但她脸上却更显悲戚:"别的办法?殿下,这是陛下的旨意,三日为限,哪里还有时间想别的办法?" 她眼圈一红,泪水再次滑落:"我原以为......殿下对夏青的心意是真的。" 苏霄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夏青,你知道的,本王对你......" "您说过,"柳夏青打断他,声音带着哽咽,"您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难道那些话,都只是说说而已吗?" 她抬起泪眼,直直地望着苏霄:"还是殿下觉得,夏青和柳家......不值得您出手相助?" 苏霄的脸色变了变:"夏青,你怎么能这么说......" "若是柳家倒了,"柳夏青轻轻抽泣起来,"夏青......夏青一个弱女子,在这京城,还能依靠谁呢......" 她边说边观察苏霄的反应。这番话,既点明了他"负心"的事实,又暗示了失去柳家庇护后,她可能会投向别人的怀抱。 果然,苏霄的眼神闪烁起来,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 柳夏青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软肋。这个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泪,和对他真心的质疑。 "殿下若是觉得为难......"她作势要起身,"那夏青告退了。是夏青太过自作多情,以为...以为殿下是真心待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深深的失望和绝望。 苏霄看着柳夏青欲起身的娇弱身影,心中一阵慌乱。 "夏青......"他下意识地伸手,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烛光下,柳夏青的泪痕清晰可见。那张平日里骄傲的脸庞此刻写满了失望和绝望,让他心如刀绞。 他想起了初见她时的惊艳,想起了她对他嫣然一笑时的风情,想起了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时的温柔。那些美好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却又被她方才那句"自作多情"刺得生疼。 "殿下是真心待我......"这句话在他耳边回响。 是啊,他何曾不是真心?他曾发誓要宠她一辈子,要让她做这京城最尊贵的女人,要为她做任何事。可现在,区区五百万两就让他退缩了吗? 但...... 他的理智在疯狂示警。五百万两不是小数目,一旦动用,必定会惊动父皇。而父皇最恨的就是皇子干政,若是知道他私自调动如此巨款帮助柳家,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太子那边的眼线无处不在。这笔钱若是被他们抓住把柄,他未来争夺储君之位的希望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可若是不帮...... 他看着柳夏青梨花带雨的脸庞,心又软了。若是柳家真的倒了,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子,还能在京城立足吗?她会不会投向别人的怀抱?会不会...... 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柳夏青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挣扎,停止了哭泣。她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期盼"和"脆弱"地望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殿下,我只有你了...... 苏霄的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他紧锁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理智和情感在他心中激烈交锋,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柳夏青则保持着这个姿态,既不催促,也不离开,只是用那种令人心碎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 压力就这样无声地传递过去,一点一点地瓦解着苏霄的心防。 第209章 媚骨倾城终解囊 云霄王府内堂,香炉中的龙涎香依然缭绕,但空气却因苏霄之前的犹豫而显得凝滞。 柳夏青听完苏霄的推诿之词,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分。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苏霄,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啜泣。 片刻后,她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绝望、凄楚和决绝的神情。 "殿下......"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颤抖,"您说的对,五百万两确实不是小数目,是夏青......是夏青强人所难了。" 她凄然一笑,那笑容比哭更令人心碎:"既然如此,夏青......也不再为难殿下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迷蒙地望着苏霄,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心里:"只是,夏青早已将自己视为殿下的人。若柳家真的败落,我一个失势罪臣之女,名声尽毁,又怎配得上殿下的垂青?" "与其日后看着殿下另娶高门贵女,夏青......"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和悲壮,"就全了这份心意,将这残破的身子......献给殿下。从此以后,是生是死,夏青......都无憾了。" 话音未落,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尖轻轻搭在了自己衣襟的盘扣上,眼神迷离而坚定地看着苏霄,仿佛一朵即将在最美时凋零的花。 苏霄本就心存不忍,此刻见到柳夏青这般模样,听着这字字句句如同泣血的话语,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理智瞬间被汹涌的情感所淹没。 "夏青!"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几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那只放在衣襟上的手,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不!不许你这么说!更不许你这么做!" 他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呼吸急促:"本王怎么会不要你!本王怎么会让你受委屈!钱!本王给你!五百万两,本王给你!" 他仿佛宣誓一般,将柳夏青紧紧搂入怀中,再无半分犹豫。 苏霄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柳夏青打横抱起。她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又迅速化作羞怯。 "殿下......"她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几分羞涩。 苏霄大步流星地向内室卧房走去,脚步急切而沉重。他低头看着怀中的美人,只觉得心头火热。这个差点失去的尤物,今晚他一定要好好疼爱。 柳夏青在他怀中微微颤抖,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 这五百万两,她要定了。 至于代价......她在心中冷笑,不过是再演一场戏罢了。 红烛摇曳,烛影在纱幔上摇曳晃动。苏霄的卧房内,陈设极尽奢华,价值连城的沉香木大床上,锦被凌乱地堆叠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混合着女子身上的脂粉香和男子身上的龙涎香。 柳夏青慵懒地依偎在苏霄的胸膛上,发丝微湿,贴在光洁的额头和颈间。她脸上带着自然的潮红,眼神迷离,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满足而娇媚的笑意。 她的手指在苏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呼吸平稳而轻柔,将一个全身心依赖着男人的小女人姿态扮演得淋漓尽致。 苏霄显然对怀中的温香软玉极为满意,一只手臂紧紧揽着柳夏青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抚摸着她如瀑的长发。他低头看着怀中美人娇媚的睡颜,心中充满了征服的快感和掌控感。 "夏青,"他凑近她耳边,用一种带着沙哑却又无比郑重的语气承诺道,"放心,你受的委屈,本王都记着。明日一早,本王就让人将五百万两银票送到太尉府上,绝不会让你和柳太尉再为难。" 听到这句承诺,柳夏青埋在苏霄怀中的脸庞上,眼底深处瞬间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但稍纵即逝。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更紧地贴近苏霄,用带着浓浓鼻音和无限依恋的语气,柔声说道:"殿下......你对夏青真好......夏青就知道,这世上只有殿下是真心疼我的......有殿下在,夏青什么都不怕了......" 她甚至主动抬头,在苏霄的下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将感激、依赖和爱慕之情演绎得天衣无缝。 苏霄被她这般举动取悦,心中的怜爱之情更甚,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傻丫头,有本王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柳夏青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这一夜的牺牲,换来了五百万两。这个愚蠢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她的心。 马车缓缓驶离云霄王府,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规律的轱辘声。 车厢内光线昏暗,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灯火投入一丝微光。与王府的奢华相比,这里虽然也算舒适,但空间狭小,显得有些局促。 确认已经离开王府一段距离,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后,柳夏青立刻坐直了身体。她脸上那种慵懒娇媚的神态如同面具般被瞬间剥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清高和毫不掩饰的讥诮。 她抬手,用指尖嫌恶地擦了擦被苏霄亲吻过的脸颊和嘴唇,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她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襟和发髻,动作间带着一种不耐烦。 "哼,"她对着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的玉儿发出一声冷笑,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轻蔑,"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用下半身思考的蠢物!本小姐略施小计,他还不是乖乖就范?" 她想起苏霄在床上那副急色又自以为深情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什么痴情殿下,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五百万两,总算是到手了!看他还敢不敢犹豫!" 玉儿连忙凑趣地奉承道:"小姐真是算无遗策,奴婢看那二殿下魂都快被小姐勾走了!为了小姐,别说五百万两,怕是整个王府都愿意双手奉上呢!" 柳夏青满意地瞥了她一眼,靠在柔软的靠垫上,闭上眼睛。她开始盘算着拿到这笔钱后,如何在柳家、在爷爷面前重拾一些颜面。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车厢里的柳夏青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冷笑,丝毫不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在她眼中,男人不过是达到目的的工具罢了。 第210章 二皇子不简单 苏霄的卧房内,情欲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凌乱的床榻和散落的衣物无声地诉说着之前的旖旎,几支已经燃尽的红烛在烛台上留下凝固的泪痕。 但此刻,气氛已经完全冷却下来。 苏霄已经起身,披着一件墨色丝绸长袍,站在窗前,负手而立。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暗示着他此刻并非完全平静。 "咚咚咚。" 轻微的叩门声响起。 "进来。"苏霄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心腹幕僚张先生得到允许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文士,一身青衫,面容清瘦,眼中透着精明。 他眼观鼻,鼻观心,尽量不去看那张凌乱的大床,只是对着苏霄的背影恭敬地行了一礼。烛光在他身后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张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担忧和不解:"殿下,夜深惊扰。只是......关于那五百万两银子的事......真的要悉数交给柳家吗?" 他顿了顿,补充道:"柳太尉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坚定支持者,我们如此大手笔......会不会......不仅无法拉拢,反而资助了对手?而且,柳家如今风雨飘摇,这笔钱投下去,是否值得?" 说完这番话,张先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霄的反应。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动了纱帘,也吹动了苏霄长袍的衣角。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没有听到张先生的话。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窗外的夜风似乎带来一丝凉意,吹散了室内的暧昧气息。 苏霄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残留的温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甚至眼底深处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嘲弄。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与之前面对柳夏青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给,为何不给?"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寒意。 他走到桌边,拿起茶壶。茶水早已凉透,他却仍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轻抿了一口,仿佛在清洗口腔里不洁的味道。 "张先生,"他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看向心腹,"你当真以为,本王是被那柳夏青迷住了心窍?" 张先生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霄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她那点狐媚伎俩,在本王面前卖弄......呵,也太小看本王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更何况,"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她早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完璧之身了。一个被苏寒那贱种玩弄过的女人,一件不折不扣的破鞋罢了!" 这句话他说得又轻又狠,仿佛在说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本王方才,不过是陪她演了一场戏,顺便......玩玩而已。难道还真要对一双破鞋动真情不成?" 烛光下,他的表情冷漠而讥诮,与方才在柳夏青面前的深情模样形成鲜明对比。那副温柔体贴的面具已经完全褪去,露出了真实的冰冷面目。 张先生看着自家主子这般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这才明白,方才那一场缠绵,在二殿下眼中,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游戏罢了。 房间里的气温仿佛又降低了几分,连烛火都显得有些黯淡。 卧房内,苏霄的话语带来的震惊还未散去,气氛显得更加冷肃。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衬托出那张俊美面容下的深沉心机。 看到心腹脸上震惊的表情,苏霄眼中的嘲讽更甚,但很快转为一种深沉的、充满算计的锐利光芒。 "张先生,"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你要明白,这五百万两,看似给了柳夏青,实则是投给了柳荀,投给了整个柳家。"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仿佛在计算着每一步的得失。那节奏,像是一首精心谱写的棋谱。 "柳家现在是什么境地?是落难之时!"他的语气渐渐激昂,"柳荀在朝堂受辱,陛下逼捐,正是焦头烂额、最需要援手的时候。我们这时候送去的,不是普通的银子,是救命钱!是雪中送炭!"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丝绸长袍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母妃家族空有巨富,在北境呼风唤雨,但在京城,在朝堂之上,根基尚浅,缺少真正能一言九鼎的助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深沉的野心,"柳荀虽然是太子的支持者,但他首先是柳家的家主!收了我们这笔足以让柳家喘过气来的巨款,这个人情,他柳荀承不承?柳家上下,感不感激?"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张先生,眼中闪烁着野心的火焰:"就算他依旧偏向太子,心中也难免会对我存一份愧疚和忌惮。日后若有机会,这份人情,或许就能成为撬动太子根基的支点!"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更何况,此举还能向朝野上下展示本王的实力和''仁义''。用五百万两,买一个潜在的强大盟友,再博一个好名声,你说,这买卖......划算不划算?" 张先生听得心悦诚服,之前的疑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家主子深沉心机和长远布局的敬畏。他连忙躬身道:"殿下深谋远虑,属下佩服!此计甚妙!" 他终于明白了,今夜的云雨,不过是殿下精心布局中的一环。柳夏青自以为得计,殊不知早已沦为棋子。这盘棋,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能看懂的层次。 苏霄转身望向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在他眼中,男女之情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柳夏青的那点心机,在他的大局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而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