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甚尔绝不当火影》
1. ——转生异世界的天予暴君能不能父母双全、收获美好童年?
1.
夏日,木叶忍村阳光明媚。
“吱呀~吱呀~”,绿意盎然的树丛中不时传来猴儿一般吵闹的蝉鸣,空气中飘荡着来自村头甜品店甘栗甘的香甜气息。
刚从木叶警卫部下班午休,宇智波音叶一回来就看见一个黑发绿眼的胖小孩从榻榻米上摔了下来。
还造成了“砰”的一声。
——这是一个黑发绿眼的小孩,看上去一岁不到。
他是甚尔,是宇智波音叶和其伴侣春野建一在爱中诞下的孩子。
他有着和母亲相似的纯黑发色;他柔软且白的皮肤上则带着孩子特有的潮红……
只是甚尔的眼睛却不是宇智波族人一贯的黑色杏眼,他的眼睛要更狭长,还是少见的幽绿色。
一种有些深沉的绿色。
“怎么了,甚尔?”
“你是饿啦~还是想妈妈啦!”
甚尔一贯是懒得动弹的。
看见他不知为何有所动作,还把自己弄得从屋内榻榻米上摔到了走廊木质地板上。
宇智波音叶噗得笑出声来,上前想把孩子抱起。
但可能是小孩的身体太软也太圆了,摔倒还不是事情的结束。
像一个保龄球一样,甚尔在摔倒后继续“咕噜噜”地向外翻滚了两圈。
他伸出藕节般的小短手尝试将自己“刹车”停下,未果。
滚啊滚,最终,甚尔只能像院子里那只他看不爽的、总是摊成一块猫毯晒太阳的忍猫一样——
他大咧咧的趴在了妈妈的面前。
“……嘁。”
转生到这个世界后,甚尔已经经历了半年左右浑浑噩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虽然想不起自己是谁,但总觉得自己不该是个小孩的甚尔终于尝试了第一次逃跑。
结果是失败。
这是身体硬件跟不上,有心无力。
当这段时间一直浑浑噩噩的甚尔意识到这一点时,后知后觉,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母亲的注视下,怀着难以言说的尴尬,甚尔死鱼眼的将脸埋在了地板上,一动不动。
看着露出这种憨态的甚尔,宇智波音叶则忍住笑意,双眼闪闪发亮。
哎呀,不愧是我的孩子,真可爱!
动作轻柔地把小孩扶起,宇智波音叶抱着他坐在台阶上,温柔又耐心地哄道:
“好可爱啊,宝宝,你在模仿家里的忍猫晒太阳吗?”
“可就算忍猫会说话、会思考,也会战斗,但我们可不是猫啊。”
“我们是忍者,别人给钱,我们就会被雇佣去做些什么事情,我们什么都能做到。”
“啊,这样说你还听不懂吧?”
“那就……嗯,我们是会使用忍术的忍者,放火、防电噼里啪啦的那种。”
“甚尔,你会成为一个忍者,一个比爸爸妈妈更了不起的忍者的!”
说着,宇智波音叶突然像举起狮子王辛巴一样把甚尔高高举起,双手捧着。
“毕竟你是我们的孩子嘛!”
说这话的时候,宇智波音叶没有一点犹豫,被举起的甚尔也看清了她嘴角不自觉的笑。
她是发自内心这样认为的,通过那个笑,甚尔明白了这点。
可甚尔却完全不知道她的自信从何而来——
说到底啊,他是谁?
这里是哪?
母亲又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对他这样的家伙心怀期待?
为什么自称是母亲的家伙,会这么、这么对待他?
而他又……
他为什么会在被这个女人抱着的时候感到温暖?
背对着太阳,看见自己的影子挡住了宇智波音叶的面庞。
被举起的甚尔没有因为离地而恐惧,但他却总觉得很热,莫名的热。
他的脑袋很热,因为阳光就这么直直的照射着他的发根;他的后背很热,因为他刚刚才被母亲抱在怀里……
可如果热是有缘由的,那他又为什么会因为这番话从指尖、心口到眼眶都隐隐感觉到热呢?
——甚尔不知道。
他想不起自己的记忆,也想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他只是记住了偶尔清醒时音叶那古怪的摇篮曲;他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奇怪,就像他如今弱小的躯体一样不可思议……
他感觉很热。
这种热既是温暖,又是烦躁。
事实上,甚尔之所以想跑,本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不适应和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的亲密接触。
因为母亲的拥抱会让他感到温暖,温暖本是好事甚尔却会进而皱起眉来。
是的,这个家里一切的一切都让甚尔感到烦躁,包括那些莫名其妙的温暖。
所以他要跑掉。
——没错,他要跑掉啊!
想到这,回忆起自己最开始是为了逃跑才摔跤出糗的甚尔开始挣扎了。
像只扑腾的大鲤子鱼一样,他试图让这个古怪的女人放开他。
而这时,好巧不巧,这个家的某位成员——甚尔避之不及的那个,他也正巧出任务回来了。
“甚尔,我回来了!妈妈呢,你妈妈她回来了吗?”
“啊,音叶~我好想你!我们已经整整12小时32分没见面了!!”
“抱一个嘛,抱一个。”
“对了,看我弄到了什么伴手礼!”
随着白发绿眸的男人那献宝似的动作,一柄闪闪发亮的武器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那是一把看起来尖段有些短的苦无,短苦无。
“建一,短苦无?你确定这真的合适甚尔吗?”
像是习以为常,宇智波音叶没有觉得伴侣春野建一给孩子准备武器的行为不合适,她只是怀疑着短苦无这个选择。
而将有些狭长的眼型遗传给甚尔的春野建一则握住了自己爱人的手,自信笑道:
“当然了,甚尔以后的力气估计比我还大,除了查克拉金属以外的武器对他而言太容易碎了,短苦无正合适。”
所以我力气很大?那他抱我的时候还总是表现的那么轻松。
甚尔不确定他们是心有灵犀,还是说这个白切黑的家伙就是故意的。
但,就算春野建一经常做出让甚尔嫌烦的行动,比如突然把人抱起,可他的礼物却让甚尔很满意。
甚尔似乎天生喜欢这些武器。
甚至于明明只是看见了那只短苦无的模样,他的脑袋中却立马涌现出一波又一波的武器使用经验和战斗技巧。
——这些东西大概是来自于甚尔那还没回忆起的前世吧。
不过,武器果然还是得试试才知道顺不顺手吧?
想起每次春野建一出任务回来后自己都要被强行抱很久,那种拥抱带来的烦躁感又涌上了心头。
甚尔有些手痒的拿起苦无。
“呵。”
好,就这么做。
心里有了报复某人的想法,不、或许应该说他是为了发泄。
甚尔下意识选择了最佳的发力姿势,下一秒,他果断地举起苦无向春野建一掷去。
“诶,等等等等!”
“甚尔你为什么要攻击爸爸啊?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很强吗?但是妈妈也很强啊!我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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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忍中的精英,甚尔你怎么就盯着我攻击啊?”
“咚”的一声,苦无落在了地上,躲开攻击的春野建一满脸“真莫名其妙啊”的神情。
看见了某人的表现,甚尔更气了。
面无表情的磨了磨牙,然后他捡起了苦无再次扔了过去。
2.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年后的秋季。
甚尔已经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也清楚了自己如今年幼的身体根本支撑不起他的任何想法。
木叶村内秋高气爽,逐渐变黄、变红的落叶被带着稻谷香气的微风吹落,在湿润的地面上堆积起厚厚一层。
某天,晚饭后。
霞光中,甚尔坐在庭院与走廊的台阶上随手投掷出了苦无。
“咻——”
破空声响起,目标是不远处趴着睡觉的忍猫。
那是只绿眼睛黑猫,不算胖,但是看上去就油光水滑的。
这只猫看着有点眼熟,可甚尔总想不起来它身上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人觉得眼熟。
而甚尔和它的恩怨则要追溯到甚尔发现这猫能分担春野建一“熊抱”的火力,可这猫扭头就跑说起。
已经成为甚尔的苦无移动靶很长时间了,面对偷袭,忍猫自如的踩过落叶堆跳上庭院中高大的枫树枝丫。
忍猫脚步与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响起,它还冲甚尔翻了个白眼。
也不失望,反正没成功过,甚尔只是看着风中摇曳的枫树叶想到了一件事:
春野建一和音叶最近回家的频率越来越低了,他们每次回家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长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
甚尔思索着,他却很确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证据就是那俩个家伙身上那股血腥味——他们努力掩饰过,最终却还是会被甚尔天生敏锐的五感捕捉到了。
血腥味,明明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血,但甚尔却在第一次闻见时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铁锈般的味道,有种令人作呕的腥甜,就像、就像……
就像现在顺着风飘来的味道一样。
等等。
猛得抬头,几秒后,甚尔看见一个捂着右手手臂的青年缓缓挪进了院子。
那是个黑发白眸的男人,他纯白好似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特点,却也让人莫名感觉有些危险。
不过此刻,他面色苍白眼神涣散。
被捂住的右臂一刻不停的往外渗着血,连整个灰白色的和服衣袖都被染上了显眼的红。
大概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注意力不集中吧,他连近在咫尺的甚尔都没注意到。
甚尔就这么警惕地注视着来者,观察、试探。
直到甚尔故意向旁边丢了一枚苦无,青年才像受惊一般抬起头来。
“抱歉,我是来找春野建一前辈的……吓到你了吗?”
青年提起嘴角,看得出那是勉强露出的微笑。
“你是甚尔君吧,下次给你带礼物怎么样。”
礼物?
经过这段时间春野建一和宇智波音叶每次出任务回来都带礼物的行为洗礼,甚尔已经不讨厌收到礼物了。
但礼物所代表着的,或者说伴随礼物被传达的东西还是会让他感到不爽。
“……啧。”
“先管好你自己吧,别死这了。”
没什么表情的抬起手,完全没被血液和伤口吓到的甚尔给他指了路,目送他朝屋子走去。
而心中,甚尔明白他这些天的猜测终于被印证了:
忍者、忍界……
果然,这是个孩子在学会走路前要先学会握住武器的世界。
2. ——用小孩的生日宴会进行社交是大人的常规操作但是这样的大
3.
甚尔进到屋子里时,春野建一正在给那个受伤的家伙治疗、包扎。
他手中闪耀着绿色的光芒,被光芒触碰到的伤处则很快就止住了血。
光芒持续作用着。
过了几秒,在冒出“滋滋”蒸汽般的白汽后,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这是,掌仙术……?
那和春野建一眸色相似的绿色光芒映入眼底,甚尔认出了这家伙正在使用的忍术——
掌仙术,高级医疗忍术中的一种,只有小部分人掌握。
它可以通过刺激细胞分裂来快速治疗伤口。
“因为一个人一生的细胞分裂次数是有限的,所以掌仙术用多了会影响寿命,这算是这个术为数不多的副作用吧。”
甚尔记忆中,春野建一用晚饭要吃的鱼做示范,于是被宇智波音叶暴揍了一顿。
而受伤的来者名叫日向日差。
在春野建一用掌仙术为他治疗的过程中,他们一直在聊天。
自己拉开椅子、爬上去坐着,因为腿短,甚尔不得不把双腿悬在半空中。
他们聊了很久,他们聊了多久甚尔就杵着下巴坐在桌子旁听了很久。
最终,凭着自己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的认知,甚尔大致听明白了两件事:
首先,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了,被称为“半神”的忍者山椒鱼半藏带着雨之国宣战了五大国。
作为五大国之首,木叶所效忠的火之国首当其冲。
与此同时,其他四大国也准备着随时从火之国身上撕下肉来,木叶此时可谓是四面受敌。
——前线的情况不妙,日向日差的队友和其他很多同村的忍者都进了急救。
为了尽快把情报和前线救不了的队友送回村子,日向日差日夜兼程的赶路,这导致了他原本不算严重的伤口撕裂、流血不止。
其次,一位叫做纲手的、受人尊敬的忍者,她的弟弟也死在了战场上,因为战场上没有医生。
所以她正在提议建立医疗忍者系统,日向日差想说服他的哥哥加入,所以他来询问春野建一的意见。
“前辈,除了和你们千手一族中某些成员一样——自己多少会点医疗忍术的忍者,前线没有医生,而木叶医院已经过载了。”
“像我这样的伤啊,即使看起来可怕,但只要还死不了就得往后放、轮不到医疗忍术的治疗。”
“只能缝缝线等它自己好。”
“所以我与其去医院坐着、等着,让日足大人担心,我不如直接来找您治。”
“有您这样一个擅长医疗忍术的带队上忍,这是我的幸运。”
说着,日向日差叹了口气,年轻的面庞上满是担忧。
“您也不必劝我。”
“你我都是忍者,我们都知道加速治疗而非自然恢复的副作用。”
“我也清楚三代目大人所说的,木叶现在确实难以抽出人手去训练医疗忍者。”
“可掌仙术治疗足够快,效果也足够好。”
“治好了,我就能尽快回战场换两个快撑不住的日向族人回来修养,至于其他什么的……”
“我们至少都还活着。”
太阳落山,夜幕高悬。
等到日向日差离去,一直没什么动静也没什么表情的甚尔突然跳下椅子。
他像个小秤砣一样“砰”的一声落地,然后拽住了春野建一的袖口。
为了自己的好奇心,扯了扯嘴角,甚尔不太情愿的抬头问道:
“为什么那家伙说你是千手,你和音叶不是姓春野吗?就像他姓日向。”
“要喊音叶酱妈妈啊,小坏蛋!”
有些无奈的嚷嚷着,春野建一把一个人乖乖坐了半天、不哭不闹的小孩抱到膝盖上。
“啧。”
还是不喜欢被抱,尤其是被春野建一抱,甚尔习惯性不满的出声。
——可就算甚尔总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但他就是可爱啊!
原本是觉得长得像才养那只猫绿眼睛黑猫的,结果甚尔连性格都和撩拨不得的猫一样。
所以说啊,无论如何,他家甚尔世界第一可爱!!
但是甚尔是不是区别对待,他对妈妈的表现是不是会更柔软?
他绝对是拿妈妈对他的念叨没办法吧!
一边得意自家小孩早熟、以后当忍者肯定不容易死;一边又想要甚尔可以更活泼点,毕竟他还是孩子嘛……
不受甚尔表现的影响,春野建一抱着甚尔继续说道:
“至于我的姓啊~”
“因为我以前姓千手,我改姓了。”
“——你们还能随便改姓?骗小孩玩的吧。”
“哪有,我怎么可能骗你,甚尔你可是我和音叶的宝贝好不好?!骗谁都不可能骗你的!”
这段时间以来,春野建一已经习惯了甚尔的与众不同。
自家孩子很快学会走;很快学会用武器;很快就会说话和思考……
反正他家孩子就是天才而已啊,有什么问题嘛!
相信甚尔听得懂,没有糊弄,春野建一认真地解释着:
“是涉及到一些很复杂的问题啦,比如二代目火影大人、千手的前族长……”
“对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火影大人就是村子的最高领导人?”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
“在二代目的主张下,除了医疗、教育部门的千手族人,大部分活跃在前线的千手忍者,包括纲手大人,我们都改姓或者摘掉姓氏了。”
“别在意,只是改姓而已。”
“我们身上真正值得在意的东西绝不仅仅是那个姓氏,音叶为了和我在一起也把姓氏改了呢。”
——也是,能改应该就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姓氏。
虽然还没想起前世,但甚尔下意识的皱眉想到。
所以音叶也改姓了?
她以前不姓春野,那她本来姓什么。
记下这一点,觉得再待下去又要被“熊抱”好一会儿的甚尔先从春野建一膝盖上滑了下来,接着他才问道:
“那你们口中的纲手大人呢?她也是千手一族的?”
“听起来你认识她。”
“是啊,认识,估计你很快也会见到她的。”
“话说,甚尔,你果然是天才吧!你居然听懂我们在说什么了诶!”
“我们家的天才宝宝,快来让爸爸抱抱!!”
天才只是借口,拥抱才是某人的目的。
不出所料,甚尔为了知道某些东西而没有避着春野建一走,然后他就又被这个粘人而且烦人的家伙来了一套动作流畅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胡子好扎……
甚尔自认为他真的牺牲太多了。
“啧。”
但就算会被音叶追着念叨,甚尔也要不满的“啧”出声来,还是超大声的那种。
再说了,就算作为获得情报的交换条件允许你抱一会儿,这也不代表你可以一抱就抱这么久!
过了两分钟,忍无可忍了。
试图逃脱魔爪的甚尔先是对父亲一顿“拳打脚踢”,接着他又猛得暴起啃老父亲的耳朵、让他放开自己,可最终还是失败。
甚尔真的已经尽力了!
他这半年来跟着他这辈子的忍者父母了解了查克拉、忍术和忍具使用等等。
但他的挣扎通通无效。
他拍打的动作最终被那家伙评价为,“力气不错,真棒”。
他咬人的行为也被春野建一笑嘻嘻一句“甚尔你是在亲爸爸吗?”给轻松化解。
事实上,甚尔能被这个烦人的家伙抱住两分钟才挣扎,这正是春野建一这两年来最傲人的成果之一。
不过甚尔自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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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到,很快,在几个月后他的三岁生日宴会上,他对这个世界很多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他也见到了他所好奇的、名为纲手的强者,以及她古怪的同伴。
4.
甚尔的生日是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
他出生在一个寒风凛冽,连窗户被吹得“嘎吱”作响的日子。
不过因为春野建一和宇智波音叶总是用壁炉把屋内烧得暖烘烘的,今年也是。
所以在甚尔的三岁生日宴会上,他只感觉到了热。
可如果说和音叶一起在正午阳光下中午睡的热只会让甚尔懒洋洋的,让他不愿动弹。
那今天宴会上人群呼出的热气就只会让他总想扯着嘴角冷笑。
大概是今天家里奇怪的人来的太多了吧……
刚巧,甚尔遇见的第一个奇怪的家伙勉强算是熟人——
与上次见面时的狼狈不同。
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和服,日向日差和正在招呼客人的春野建一、宇智波音叶打了个招呼就径直来找甚尔了。
“又见面了,甚尔君。”
“给,礼物,生日礼物和上次答应的道歉礼物,你能喜欢就好了。”
“说了管好你自己就行,嘁。”
甚尔完全不想和所谓的长辈、亲戚等等人有额外的互动,即使这是他的生日宴会。
说到底,这种社交真的有必要吗?
所谓的亲朋好友,又有几个真的会去雪中送炭的。
而且这种小孩的生日宴会啊,除了吹生日蜡烛的时候,人群的焦点往往都是孩子的父母。
即,这场宴会的本质是大人间找了个借口社交。
此时,甚尔周围没有多少人。
对面的人见识过自己恶劣的性格,周围又没有其他陌生人在关注他们。
因为家中庭院人群的来来往往而皱眉,有一瞬间,甚尔真的想像家里那只逃跑一流的忍猫一样撂担子不干——扭头就跑了。
但因为双亲在宴会准备阶段就耳提命面过很多次……
要有礼貌:
“至少在有必要的场合时候甚尔你还是装一下啊!”
不要拒绝别人的礼物:
“反正爸爸妈妈我们会负责回礼,不收下白来的礼物甚尔宝贝你是傻吗?”
有道理,但是不多。
甚尔感觉自己被骗了,但是说不出为什么。
最终,他还是收下了日向日差的双份礼物,他还不太情愿的、小声说了句“谢谢”。
而看见小孩这“扭捏”的模样,刚订婚、幻想过未来孩子模样的日向日差则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小大人啊,真可爱……
虽然他希望自己未来的孩子不要像甚尔一样桀骜,他不是前辈,大概率是搞不定这样的孩子的。
可这样有个性的甚尔君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日向一族就很少出现这样足够自我、性格特质也非常鲜明的孩子。
毕竟日向一族有笼中鸟嘛。
想到笼中鸟,日向日差下意识看了眼甚尔光洁的额头。
——笼中鸟,这是一种可以防止日向一族的白眼被夺走,但也让日向宗家成员可以控制分家成员生死的咒印。
所有日向分家成员三岁时都会刻上笼中鸟,印下笼中鸟的人额头上会有一个类似“X”的标志。
同为瞳术一族,宇智波就不需要这种东西,毕竟他们的眼睛就像他们的性格一样,排异性很强啊。
视线移到甚尔眼睛上,因为甚尔那和宇智波一族大部分人不同的、幽绿色的双眸,日向日差下意识愣了下。
啊,因为甚尔君的性格有些时候太宇智波了一点,他都忘记了甚尔是宇智波和千手的混血了。
混血……甚尔君能顺利开眼吗?
“你在看什么?”
意识到不对,甚尔皱起了眉头。
3. ——收到生日礼物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但是在生日宴会上遇到蛇
5.
“你的视线……嘁,你在看我的眼睛。”
日向日差的视线直勾勾的,尽管他只看了一瞬间就移走了,但甚尔还是抓住了。
有些疑惑,抬头。
甚尔毫不客气的、像连珠炮般的发问:
“我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
“说起来我早就想问了,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白色的、还没有瞳孔,你真的能清东西吗。”
“哈哈哈哈!”
“你在质疑白眼的视力?”
“你是叫甚尔对吧,建一家的小鬼,真有意思啊。”
没等日向日差回答,一个正好靠近他们的家伙没忍住噗笑出了声,引得甚尔转头注视。
“那是白眼,能帮助日向一族的成员看见几公里以外的东西。”
“那可是日向一族引以为傲的血继限界啊,就像宇智波家写轮眼一样。”
“该说你是小孩无知无畏呢……还是说有宇智波血统的家伙就是会天生的看不起其他瞳术一族?”
“啧,真是人小鬼大的。”
来者是个气势惊人、走路虎虎生风的青年女人。
她是中等身高,她的身材匀称。
她有着淡金色的头发、琥珀色的双眸。
在走向甚尔和日向日差时,她那草绿色的衣摆被直接甩在了身后。
尽管她的四肢看起来纤细,可但凡算得上机敏的人都能从她表象下的巨大力量中本能感受到威胁。
像是见到了猛兽。
“纲手,我的名字是纲手。”
论辈分的话,她好像是甚尔的堂姐。
她说话做事的态度则有些混不吝的,在某些时候,她和甚尔总给人一种古怪的相似感。
“我也想不到该送你点什么礼物啊……静音喜欢的东西感觉你也不会喜欢。”
“我想想,好,我直接给零花钱吧!”
地位高、出身好,她和春野建一关系又近,纲手做事不计较惯了。
直到她看见了日向日差送了甚尔两份礼物——
日向日差这个家伙,他该不会帮他哥也带了一份礼物给甚尔吧!
但是来不了的话托人给建一带一份礼金也就够了吧,怎么还有礼物也多给一份的。
你这样显得我真的很呆啊喂!
此刻,交了礼金但是没带礼物,空着手就来参加宴会的纲手莫名有了种她在欺负小孩的做贼心虚感。
回头偷瞄了眼人群中应酬的春野建一、宇智波音叶。
纲手快速从兜里抽出两卷最大面额的纸币,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塞到了甚尔怀中。
“别告诉你爸妈。”
“还有把钱存好,有机会下次我偷偷带你去玩点好玩的。”
一、二……一共20张面额为1w两的钱。
谈到钱的时候甚尔毫不客气。
他“哗啦啦”数钱的动作快到让纲手眼神中不由流出赞赏,让旁观的日向日差一头雾水。
“纲手、纲手大人,这样不太好吧……”
日向日差也说不清到底说哪里不好。
忍者的孩子早熟,早早有零花钱的不少,纲手也只是给的数额略大而已。
而无论是日向、千手还是宇智波都称得上家大业大,这点钱他们远远不至于放在心上。
但是,但是!
——当日向日差想起纲手大人和从她爷爷那里学来的赌博爱好,还有纲手那几乎从没赢过的赌运。
他再看了一眼数钱动作熟练的令人心惊,简直像从娘胎里就有了什么奇怪爱好一样的甚尔……
这是遗传吗,这种东西真的会遗传吗?!
可甚尔君和初代火影血缘关系也不近啊,是建一前辈的兄长、也就是纲手大人的父亲被过继给了初代大人才对吧?
纲手大人说的带甚尔出去玩,她不会真的打算带孩子去短栅街赌、玩小钢珠吧?
不是吧?!
不由自主,日向日差额头开始冒冷汗。
他面色如常,语调却有些微妙的试探道:
“甚尔君,把钱交给音叶前辈帮你存着怎么样,你现在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吧。”
“哈,说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虽然甚尔还没想好怎么用这钱,但钱这种东西嘛,他总会有自己的用处的。
反正有多少钱他要就多少钱,谁也别想碰他的钱。
就算是宇智波音叶——
那,也,不,行!
回头瞪了日向日差一眼,龇牙咧嘴,数完钱的甚尔飞快往兜里装好了纲手给的20万两。
在日向日差看来,甚尔此刻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鲜明,情绪也是前所未有的浓烈。
不过20万两是多少?
甚尔按照60两一碗拉面,即,一两约等于前世10日圆的物价,快速进行了计算。
哇哦,是200万日圆!
“谢谢纲手姐!”
虽然还是没想起前世的记忆,但在甚尔这儿,给钱的就是老大!
于是他不仅真诚的道了谢。
甚尔还堪称乖巧的抬头,接着刻意利用自己天生的容貌优势正对纲手露出了一个“亮晶晶”的可爱笑容。
“唔!”
可恶啊,所以这就是二爷爷说过的邪恶宇智波的力量吗?!
和大众对宇智波、千手这两个世仇的家族的刻板印象不同。
纲手是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联手建立木叶村后才出生的,她的大爷爷和二爷爷又分别是初代目和二代目火影。
无论自己对宇智波一族的态度如何,身处村子领导人的位置,两位火影教给纲手的关于宇智波的一切都足够深入。
所以纲手其实对宇智波没什么仇视,她只是会有点嫌弃,纯粹合不来那种。
——但是混了宇智波血统的小崽子长得真的好可爱!
虽然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但是甚尔笑起来的样子差一点就和绳树一样可爱了!
被萌到,纲手瞬间用手蒙住了口鼻,防止自己做出些无论是好还是坏的过激的表情。
啊,对了。
因为看起来太宇智波了,她差点忘了甚尔这小鬼也是她弟弟来着。
“呼……”
想到自己一年前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战场上死去的亲弟弟绳树,纲手的呼吸乱了一瞬又飞快恢复,她的动作快到对面的日向日差都没注意到。
看着甚尔和院子中那只不停蹭客人小腿、让人摸它的黑猫相似的绿色双眸;看向甚尔褪去了部分婴儿肥却依旧圆嘟嘟的白皙脸蛋……
还有他那乖巧——但因为是刻意装乖,有些装过头了,反而格外好玩的可爱笑脸。
“真是的,我还以为建一他是自己看自己孩子才怎么看都好看的,毕竟你就是个臭脾气的小鬼。”
“结果你还真的挺可爱的啊!”
没忍住,纲手弯腰把甚尔抱起。
在像给小猫称重量、看手感一样的颠了颠甚尔后,她才再次笑道:
“挺好,还挺重的,这才是我们家的好孩子嘛,真是安心啊。”
“虽然看起来像,但是甚尔你可别学一大堆宇智波骄矜的臭毛病啊!”
虽然知道甚尔是在装乖,但是被萌到了——还联想到了自己的弟弟,纲手她最终还是改变了自己对甚尔看法。
就算长得和宇智波一样精致,那又怎么了?
宇智波可没有绿眼睛,相反他们千手一族什么发色、眸色的都有,这么可爱的孩子一看就是她家的!
宇智波什么的都别沾边!!
“对了,音叶姐不算,她人很好,而且她也不姓宇智波了,所以我没背后说她坏话。”
“甚尔你不准偷偷和他们告状啊!”
感觉自己的话有歧义,纲手又回头看了眼应酬的人群,快速补充道。
“——嘁。”
“你说不告状就告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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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甚尔这里,获得一个笑脸、甜言蜜语和获得一个拥抱是不同的价格。
拥抱最贵。
纲手既然抱起了他,甚尔也就自然地瞬间收回了他装出来的“乖巧”。
不过看在纲手给的真的很多,她抱孩子的手法也比春野建一熟练、舒服很多。
而且纲手的拥抱让他感到了熟悉的,不是人群聚集带来的那种暖意……
甚尔没那么烦了,于是他也就这么任由纲手继续抱着了。
再说了,尽管甚尔自己也不清楚这是属于什么职业的工作范畴,但他自认为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
纲手给钱了,嗯,所以他会被抱着只是因为钱而已。
甚尔想到。
至于纲手刚才某一瞬间气势的不对劲?
嘁,这和他无关啊。
——不过抱都给人抱了,总得收点利息吧。
甚尔把自己的注意力从纲手给的那些钱中收回,扯了扯纲手的胳膊处的衣袖抬头问道:
“所以说音叶以前是姓宇智波?”
“而宇智波会觉醒那个什么写轮眼的血继限界,我也会,所以你刚刚才盯着我眼睛看?”
扭头,甚尔对日向日差问道。
“甚尔君,不要直接喊爸爸妈妈的名字啊。”
这是日向日差的回答。
从他有气无力的语调可以听得出来,他因为这不靠谱、他还拿他们没办法的一大一小真的已经很心累了。
“你不告状我就告诉你,小鬼!”
这是冲着怀里的甚尔比了个鬼脸的纲手的答复。
和日向日差这样一板一眼的人相处果然还是让甚尔觉得不习惯,即使他不算讨厌那家伙。
但,算了。
“你幼不幼稚,多大人了还怕告家长。”
不再看日向日差,回头,甚尔面对纲手的威胁一脸无语。
“那难道不是你先用告家长威胁我的吗?!别倒打一耙啊,小鬼!”
“再说怕家长怎么了,就算建一没比我大多少,我不好意思喊他叔叔,但他就是我叔叔啊!”
“——诶,原来纲手大人从不喊建一叔叔却会喊我婶婶是因为这个?”
“居然是害羞啊,纲手大人您这不也非常可爱嘛。”
不知何时,宇智波音叶停下了应酬走到了甚尔等人身旁,因为纲手居然和甚尔在吵嘴,她不由促狭的噗笑出了声。
“音叶!!”
面对调侃,纲手有些羞恼的红了脸。
“好好好,我不说了,所以纲手大人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怎么听见了告状?谁做了什么啊?”
像哄孩子一样,有一家族别扭怪的宇智波音叶十分谙熟此道的给纲手顺了毛。
“——什么都没有!”
“只是甚尔问起了血继限界和宇智波,我们聊了两句而已。”
于是纲手也就快速将话题揭了过去。
已经入夜。
冬日的夜空星星格外明朗,月亮也不被云层所遮掩、大把大把的挥洒着月光。
“快快快,快把你家臭小子抱回去。”
对小孩一头热的纲手很快就不觉得甚尔可爱了,她嫌烦。
加上她还要遮掩自己差点背后说了宇智波音叶坏话这件事,所以她连忙把小孩塞进了孩子他母亲怀里转移注意力。
不久,应酬告一段落,春野建一也走了过来,他们一群人开始吵吵闹闹的挤在一起给甚尔切生日蛋糕。
宾客们也不远不近的吃饭、起哄,或者与人聊天。
远处,被纲手拉来参加宴会的大蛇丸却只是远离人群,靠在庭院大门边上冷眼看着人群中心的孩子。
宇智波和千手的混血吗……
他想到。
而下一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甚尔猛得回头。
那双幽绿色的眸子和大蛇丸那在黑夜阴影中也无比璀璨的金色蛇瞳就这么撞在了一起,四目相对。
4. ——生老病死、天灾意外都是世间常态只是对于家属们而言很难
6.
被蛇当猎物盯着并不舒服——
“喂,那是谁?”
指着大蛇丸,甚尔扭头向纲手问道。
“喊姐姐啊,臭小鬼!”
“嘁……大门那里站着的那条蛇是谁?纲、手、姐、姐!”
“站着的蛇?”
顺着甚尔所指的方向看去,纲手看见了抱手站着的大蛇丸,他发现纲手和甚尔的视线时还微微点头权当问候了。
搞什么啊,甚尔这个形容也太、也太……
“哈哈哈哈哈!”
没忍住,纲手捂着肚子、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对,确实是条人型的蛇,哈哈哈!”
笑了好一会儿,笑够了的纲手摸了摸甚尔毛绒绒的脑袋说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那是大蛇丸,我的队友。他确实很像蛇,连通灵兽也是蛇。”
“虽然看起来可能有些可怕,但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而已,下次我再介绍你们认识吧。”
“我想想……等我和断订婚的时候怎么样?”
“我是不是没给你介绍过我的男朋友加藤断,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说着,纲手笑了起来,那是和之前不同的轻笑。
她笑得很温柔,连眼角都在笑。
这个笑容就像阳光撒在澄黄的落叶堆上一般温暖,却并不会引起甚尔的反感。
所以在和那个叫断的家伙结婚之后,纲手她也会变成音叶还有春野建一那种傻瓜吗?
因为什么,因为爱?
爱会让人变蠢?
没有问出声,甚尔却对此产生了好奇。
同时,甚尔并不知道,他下一次见到大蛇丸;下一次听到纲手和那个断的消息……
是在一个那么寒冷的日子。
7.
这天在二月,甚尔刚度过他的4岁生日不久。
二月的木叶已经暖了起来,第二次忍界大战也结束了,本来一切都渐渐地好起来了……
直到一场倒春寒席卷大地,天灾无情的带走了棕褐枝头上那刚刚冒出的草绿嫩芽。
“——木叶上忍春野建一已确认阵亡。”
“甚尔君,这是抚恤以及牺牲者遗物,葬礼定在明日,集体葬礼。”
说着,大蛇丸拿出了一个一人合抱大小的卷轴,忍者的空间储物卷轴。
“怎么是你来报丧,蛇什么时候开始和乌鸦抢工作了。”
甚尔侧躺在榻榻米上,贴地的那条腿摊平、另一条腿曲起踩在地上。
也不起身招待客人,他抬头示意大蛇丸把东西放桌子上。
没有大蛇丸在牺牲者家属那里经常见到的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质问,又或者是语无伦次的感谢。
甚尔只是面上没什么表情的问道:
“为什么是你来,就因为你是纲手的队友?”
“哈,堂堂三代目火影的弟子、木叶高层,你还需要亲自来慰问我们这种战争的耗材啊?”
“真是长见识了。”
这话已经堪称挑衅了,但大蛇丸没生气。
他对一切“有价值”的存在都会抱有常人难以理解的宽容,同时,甚尔的反应让他觉得有意思。
这个孩子……
他的重点不在于父亲的死,而在于来通知死讯的人是那个大蛇丸?
“呵呵”笑了两声,笑意不达眼底,大蛇丸本人则耐心的回复了甚尔:
“没错,我是高层之一,正因如此,来的人才应该是我不是吗?”
“毕竟战争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甚尔君你又何必贬低自己?”
“你的父母都是上忍中的精英,即使是木叶也没有奢侈到遍地是上忍。”
“更何况你会成为比他们更优秀的忍者的,甚尔君。”
这是大蛇丸和甚尔的第二次见面。
纲手还没来得及拉他们认识彼此,但他们还是早已从各方面知道了彼此的信息。
“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我、纲手,还有你的父母都是这样坚信的,我们相信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
“就像一朵花将来是否会绽放得足够美丽一样,这种事情,我们看得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大蛇丸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神情和当初抱着甚尔的宇智波音叶并不相似,大蛇丸就算笑起来也像蛇一样阴冷。
但他的语气,那肯定到毫不犹豫的态度却又和那对傻瓜夫妻如出一辙。
所以……为什么?
甚尔并不怀疑自己未来可以很强这件事,无论是前世遗留给他的经验还是他这辈子都出身似乎都注定了他终将变强。
但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忍者?
在回复大蛇丸的话前,甚尔在一瞬间内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堪称尸骨无存的春野建一,他想到了成功从战场上回来,却因此旧伤复发而离世的宇智波音叶。
对,宇智波音叶已经死了,在半年前。
或许是因为前世的缘故,甚尔从不喊他们妈妈或者爸爸。
而现在,仅有的、有可能让甚尔喊出那个称呼的那俩个人并没有等到他们所爱着的小孩彻底敞开心扉的那天。
“……纲手、”
有那么一瞬间,甚尔想问大蛇丸——春野建一是怎么死?
他还想问,第二次忍界大战不是结束了吗?
但很快,都不用他人说什么,甚尔自己说服了自己:
他的前一个问题没有意义,毕竟人死了就是死了,也只是死了。
而他的后一个问题更是堪称愚蠢,第二次忍界大战是结束了,可战争不会消失。
更何况大蛇丸不是说了吗,“战争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没有悲伤,也不是在高兴。
带着些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绪,像隔着层毛玻璃看这个世界,甚尔想到了便顺口说道:
“半年前我生日宴会上,纲手说要介绍我们认识,在她的订婚礼上。”
“……”
“啊,她和断的订婚仪式吗?”
沉默了两秒,大蛇丸又有些阴沉的“呵呵”笑了起来,说道:
“那真是可惜,没有那个机会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甚尔君你在更美好的场合认识,但断的葬礼也在明天。”
“准确来说那是所有在这些年战争中离去之人的葬礼。”
说到这,大蛇丸顿了一下,然后他接着道:
“绳树、纲手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子,他的葬礼也在明天。”
“甚尔君,明天的葬礼,你会露面吗?”
甚尔没有回应大蛇丸这句话。
但没关系,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人来找甚尔,不想和某人撞上的大蛇丸准备离开了。
于是他自顾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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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有一件事我想你或许还是会想知道的——”
“第二次忍界大战是雨之国对五大国发起的,因为地形优势,躲在最后方的水之国损伤最少。”
“而在雨之国撑不住开始谈和时,即,从半年前开始,水之国雾隐村就开始偷袭木叶了。”
“腹背受敌,村子不得不增派人手。”
话音落下,大蛇丸开始向几周没有打理而落灰的庭院大门走去。
动作轻巧的踩在导致倒春寒的寒风所刮落的树叶上,像追踪猎物的蛇,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在离开前,大蛇丸最后回头看了眼甚尔。
垂首、半闭着双眸,他看起来意外真诚的说道:
“甚尔君,我就是雾隐村战线的最高指挥官。对于春野前辈的死,我感到很遗憾。”
“只有这一点、至少这一点……我的感受是真实的。”
大蛇丸已经离开了,风吹过卷起细小到肉眼看不见尘土也吹散了稀碎的声音。
——甚尔隐约听见了他的呢喃声,却听不真切。
但,大蛇丸哀悼般垂眸时,他从眼角蔓延到鼻梁山根的紫色眼影,以及他那金色竖瞳、蛇一般的双眸却留在了甚尔的脑海中。
冷血的蛇也会感到遗憾吗?
“……”
半小时后,还是那个庭院、还是那个会客厅,失去了会仔细将熄灭壁炉烧热的笨蛋,甚尔感觉有些冷。
“加件衣物吧。”
不怎么专心的听着新的来者的絮叨,甚尔将双手合拢揣进袖子里,坐着、呢喃着。
然后他收获了来自纲手的抱怨。
“你在说什么,甚尔,大声点啊。”
“……没什么。”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纲手通常会选择教训不听她说话的小鬼一顿,但如今,她琥珀色的眼底尽是掩饰不了的疲惫。
担忧的看了眼明显注意力不集中的甚尔,她说道: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你的年纪终究还是太小了。”
“三代和大蛇丸估计也是看在我和宇智波那边不会不管你,才把抚恤金一口气都发给你的。”
“买菜、做饭,衣服还有之后上学,有些事情没经验的话有钱也不容易。”
“你也不用担心我麻烦我,断、”
下意识回避着某个名字,停顿了一秒的纲手接着说道:
“断的侄女,静音,比你小一岁那个,我应该和你提到过她。”
“她现在也是我在照顾,你们俩个正好可以作伴。”
在大蛇丸离开不久后,甚尔走到里屋和院子门槛上跨开腿坐着,然后他就在漫无目的眺望中迎来了纲手。
纲手是甚尔的表姐。
甚尔曾在去年生日宴会上吐槽过亲戚这种东西不落井下石就好了,还雪中送炭,但纲手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于是,眼睛下有圈乌黑却依旧将自己打理的如往常一般的纲手走到甚尔身旁。
和甚尔一样大咧咧坐下,面对空落落的大门和枝头空荡荡的树,她低头、闭着眼请求道:
“搬去和我住吧,你也是我的弟弟。”
“拜托了,甚尔……”
“我已经、已经没法再失去什么了。”
那位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传奇忍者纲手,她此刻的声音少见的有些哽咽。
而这就是战争给所有人,包括忍者们带来的东西——
5. ——葬礼、婚礼和生日宴会是人生不能错过的经历,即使宴会的
8.
黑色,白色。
映入甚尔眼中的满是纯黑的麻布丧服、白色的百合花,以及仿若黑白掉色般的人群。
——在大蛇丸、纲手二人与甚尔见面的第二日,春野建一、宇智波音叶和加藤断等人的葬礼如期举行。
这是一场集体葬礼。
“本次葬礼,是为了纪念以及哀悼所有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牺牲的忍者。”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英雄。”
木叶41年初,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不久后的这场葬礼上。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这样说完,组织着所有人低头默哀。
甚尔却只是沉默站立着,全程没有落下过哪怕是一滴的眼泪。
没有悲伤、也不是在高兴,他只是在思索一件事:
为什么?
宇智波也好、纲手也罢,他们都为什么……
“甚尔,你是个好孩子。”
“做出决定了吗,去和你母亲那边的亲人生活,还是和你父亲那边的亲人一起?”
说这话的是一个下巴上留着小胡子的棕发中年男人,名为猿飞日斩。
他是木叶忍村的三代目火影,也是这场葬礼的主持者。
葬礼后,三代主动走到甚尔身旁拍了拍他的肩。
“为什么我非得选一个?”
三代口中甚尔的一共有两个选项:
选项一,甚尔父亲那边的亲人是指纲手;选项二,甚尔母亲那边的亲人则是指宇智波一族。
甚尔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毕竟继纲手之后,昨天傍晚,宇智波一族也有甚尔的熟人来邀请他搬过去住。
那个家伙还好巧不巧和纲手撞上了。
“……”
但,暂且不提这家伙哪得出的好孩子的结论,火影还管这种事情?
哈,多管闲事。
勾了勾嘴角,甚尔满不在乎,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甚至像在微笑的糊弄道:
“纲手或者宇智波,没有区别吧,反正都是成为忍者然后上战场。”
“只要够强那我就不会死。”
转生后这几年的所见所闻已经告诉了甚尔,所谓忍者,不就是这种雇佣兵一样的东西吗。
杀人与被杀,虽然甚尔想不起自己前世是什么样的人,但他对此接受良好、毫无负担。
——虽说甚尔总觉得他这两年受前世影响越来越大了,大概不是他的错觉。
“没什么不同吗?或许吧。”
连年的战争与这场送走了数不清熟人的葬礼让这位村子目前的最强者有些疲惫,但村子里的孩子对三代而言永远是值得关注的。
更何况甚尔的情况有些特殊。
宇智波和千手的混血啊,或许他能成为村子和忍族间的桥梁……
想着,平静地注视了甚尔好一会儿,他突然问道:
“你想成为火影吗,甚尔?”
“?”
面对疑惑的甚尔,三代蹲下与这个孩子平视,接着认真解释道:
“火影是村子的领导者,是继承并发扬了火之意志的人。”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那火光会照耀着村子,然后新的树叶会再次萌芽。”*
“这就是火之意志——”
也不着急得到甚尔的回答,三代知道他现在大概率从甚尔身上得不到满意的答复。
毕竟甚尔面无表情站立在墓前的模样让猿飞日斩想起一个人,他的弟子大蛇丸。
十多年前,大蛇丸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中失去了双亲,作为老师,他也在葬礼后安抚了那个年幼的孩子。
就算甚尔如今的年纪比那时的大蛇丸还要更小,但,连从小就性格莫测的大蛇丸在合适的引导下也成长成如今村子顶梁柱的模样。
三代相信甚尔也可以,这孩子看上去只是有些叛逆嘛。
想到如今实力强大、在村子里也颇有声望的大蛇丸,三代难掩眼底的自豪。
他有些乐呵呵的起身、弯腰摸了摸甚尔的头,然后说道:
“如果去和你母亲那边的亲人一起住,甚尔,你或许能成为村子里第一个姓宇智波的火影。”
“至于纲手吗,她也是不错的选择,她会照顾好你的。而且跟着纲手,或许毕业后你能直接跟随她去游历……”
而不是直接上战场。
话没说全,猿飞日斩又想抽烟了。
算了,只是带两个孩子去游历,随她去吧。
就算不提感情,以三忍的战功,他作为火影也不会反对这种事情。
更何况……
想到自己那个在弟弟和爱人相继离世后患上恐血症的弟子,纲手啊、她……
哎,猿飞日斩最终只是叹气道:
“如果去和纲手一起住,那就好好生活,甚尔。”
“别嫌我啰嗦,甚尔,你好好想想。”
“不过现在得不出结论也没关系,过两年进入忍者学校你就会有新同伴了,你会成为了不起的忍者的。”
“去吧,纲手她在前面等你。”
“——行,那我就去找她了。”
终于能走了!这家伙也没到老头的年纪吧,怎么这么能唠?
压下自己下意识想对那句“你会成为了不起的忍者”的反驳,想到自己从半年前就开始准备、这两天确定要实施的计划……
顺势,甚尔和他告别、向慰灵碑那边的纲手走去。
说起来,跟着纲手可以不上战场啊。
火影什么的只是大饼,和纲手有关的那几句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听懂了三代的话里有话,甚尔没觉得这有什么庆幸或者高兴。
在他看来,如果没有实力那被扯进了战争也无法反抗、一切都是空谈;而有实力了,战争大概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所以甚尔他只觉得赚了,他白得一个情报。
与此同时,另一边,慰灵碑前,纲手向两个队友问道:
“接下来怎么办?”
“我想想啊,可能还要继续踏上旅程吧。”
背过头去避开纲手暗藏期许的眼神,同为三忍之一,纲手和大蛇丸的队友自来也伸出左手挠了挠头回应道:
“或许我能在某处,碰到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弟子吧。”
“……是吗,这就是你自来也的命运吗,或许如此吧。”
听完了纲手的感慨,对两个队友的答案感到了无聊的大蛇丸转身正打算离去。
他却看见了自己最近一直关注的有趣存在——
“又见面了,甚尔君。”
“嘁,那需要我说句很高兴见到你吗。”
抬头看向某条拦路的蛇,甚尔甚至懒得像在三代面前一样掩饰一下。
“嗨,一天不见,真是好久。”
“每次我俩见面不是报丧就是葬礼,真晦气啊!”
有些嘲讽般的挥手向大蛇丸问好,甚尔想绕开大蛇丸,某人却厚脸皮的不放过他。
左,右,右,右,左,左……
甚尔往左走,大蛇丸就向右;甚尔往右走,大蛇丸又向左。
大蛇丸的动作不急不缓,却“恰巧”能走到甚尔的前方。
“有病?”
抬头,甚尔盯着大蛇丸。
他试图从大蛇丸的动作表情上看出这人究竟想做什么,最后却只得出了这家伙有个不错皮囊的结论。
没错,大蛇丸是个气质阴柔却面容俊朗的男人,他有着黑色披肩长发和金色的蛇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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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紫色的眼影从眼角画到了鼻翼,像是勾玉的形状,而他的双耳上也真的戴着一对青色的勾玉耳坠。
——勾玉代表了蛇与鸟,首尾相连的勾玉则象征着生命轮回。
“你就是看我不爽,欺负小孩你幼不幼稚。”
懒得深入思考,飞快的,甚尔对大蛇丸这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家伙盖棺定论。
而甚尔这幅毫不害怕自己,不爽就直接开口的表现也让大蛇丸没忍住“呵呵”笑出了声:
“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上你吗?”
其实大蛇丸更想问甚尔为什么不感到悲伤,是的,他觉得甚尔并不悲伤。
昨天来报丧时看见甚尔的表现他还只是怀疑,现在他却已经确认了这点。
在他看来,甚尔正俯视着这个世界。
就像是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毛玻璃,因为不在一个世界,所以无论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无论是谁死去了、又或者活下来了……
喜、怒、哀、惧,一切都与这个年幼的孩子无关。
所以,或许外表看上去像猫,但在大蛇丸眼中,甚尔是一棵树。
他在葬礼上就只是站在哪儿,没有哭泣,可树本来就是不会哭泣的啊,所以他当然也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除了大蛇丸。
大蛇丸注意到了,甚尔甚至没有穿丧服——
他只是在黑色常服外面套了件黑袍。
不过有的东西,还是得自己探寻答案才有意思。
于是大蛇丸笑道:
“你很特别,甚尔君。”
“哦,那我哪里特别,血统?”
“嘁——”
“我又不是猫,只有宠物才讲究这些,没事干去街上捡只猫回去养,对了,养猫当心你的蛇被挠!”
甚尔完全不给面子,大蛇丸却依旧很耐心。
他摇了摇头:
“所有,甚尔君。”
“你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特别。”
“白蛇的蛇蜕象征着幸运与再生,很珍贵,可是能褪下皮重生的蛇难道不是更加特殊的存在吗?”
“知道吗,甚尔君,我很喜欢你。”
噫!什么家伙会对小孩说这种奇怪的话啊
——懂了,这家伙拐小孩呢。
“哈。”
虽然不知道大蛇丸看上了自己身上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第三次见面,不仅是大蛇丸确认自己的想法,甚尔也确认了他对大蛇丸的看法:
这家伙,虽然不是很烦,但是很明显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勾起嘴角,有些恶劣的笑着,甚尔幽绿色的双眸像在发光,然后他突然高声呼唤道:
“纲手姐!有人欺负我!!”
谁会陪你玩“你追我逃”的过家家游戏啊,又不是有病。
下一秒,趁大蛇丸因为甚尔那意料之外的举动而愣神的那瞬间,甚尔一个闪身越过拦路的大蛇丸,与他侧身而过。
“傻X。”
翻了个白眼,留下句脏话,甚尔在大蛇丸的注视中脚底冒烟溜走、直接蹿到了纲手身后。
“纲手——”
“喊姐姐啊,臭小鬼!”
好吧好吧,敷衍她一下吧,反正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这样想着,甚尔扯了扯纲手的袖口。
可能是因为大蛇丸的打岔;也可能是因为他那个即将实现的计划……
他难得有些轻快的、甚至是雀跃道:
“我想好了啊,纲、手、姐、姐!”
“我要搬去宇智波族地。”
仰头,甚尔超大声的这样说着。
但此乃谎言。
昨天在纲手离开后,甚尔还对来劝他的宇智波清水说他要跟着纲手呢。
6. ——对于小孩而言,大人吵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辈分很大
8.
和甚尔对纲手说的“我要搬去宇智波”不同,昨天,宇智波的人来邀请他搬去族地时,他其实回复的很难听——
“哈,那我该为你们自豪吗?”
“一群人不停的死去,一个接一个,不得不互相照顾,还将其称为爱。”
“可不可悲啊?”
思绪回到现在,在纲手还想再劝一下甚尔时。
想到先前和三代的谈话,甚尔勾起嘴角问道:
“喂,纲手姐,你是怎么看火影的?”
“啊?”
顿了顿,甚尔突兀的询问让纲手有些愣住了。
困惑,但她还是瞬间抓牢甚尔的手,用力到甚至将甚尔的手捏红,她下意识地警告她现在仅剩的亲人道:
“火影什么的,只有蠢货才会想当!”
成为火影的梦想……
她再也不想她所珍视的人因此失去性命了!
“喂喂喂,纲手,你这样一说搞得好像我以前是个蠢货啊!”
一旁,曾想当火影但早早找到新目标的自来也被纲手的话吓了一大跳。
手舞足蹈的,他连忙出声转移甚尔的注意力。
明明是反应极快的救场动作,但因为他那戏剧般的夸张表现,他看上去反而有些咋咋呼呼的、不太靠谱。
“自来也,别说得好像你以前不是蠢货一样啊!”
回过神,纲手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话确实不该轻易对孩子说。
思绪一片混乱,不清楚自己究竟该对甚尔说什么的她顺驴下坡,她转头就熟稔的和耍宝的自来也笑骂作了一通。
“但很明显,就算没有那个梦想自来也他现在依旧是个蠢货。”
不知何时,已经走离慰灵碑的大蛇丸又回来了。
“——大蛇丸,你是在挑衅吗!我到底哪里蠢了啊!”
没有理会物理意义上像个刺猬一样“炸毛”的自来也,大蛇丸只是习惯性的低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短促却深沉,听起来像不屑的“呵呵”声。
环抱双臂,大蛇丸熟稔的嘲讽着他仅有的朋友们,也是在嘲笑曾经没看清世间真理的他自己。
撕碎了自来也和纲手的回避,他意味深长的重复着纲手的“失言”:
“为什么要转移话题呢?”
“是很有道理的话啊,火影什么的,确实只有蠢货才会想当。”
“所以甚尔君,想不想当火影和你选择和谁一起生活有什么关系吗?”
将话题扯回正轨。
大蛇丸像是在报复甚尔先前的白眼、又像是纯粹的恶意,他勾起嘴角直接将话说破:
“纲手打算去周游世界,这是她的梦想”
“虽然说也算是逃避吧……但等静音和你从忍者学校毕业她就要出发了。”
“跟着纲手不好吗?”
传说中,最初是一条毒蛇蛊惑了的亚当、夏娃偷吃了禁果,这使得最初的人类被赶出了伊甸园,人类也因此生来带有原罪。
而现在,大蛇丸就像那条毒蛇一般探出了蛇信。
舔了舔嘴唇,眼底净是他人看不真切的情绪,大蛇丸试图诱导他的猎物走向连他这个猎人自己也不清楚装有什么陷阱的目的地:
“跟着纲手,你的实力进步不会受影响,她能教你。”
“……你甚至还能远离害死你父母的战争,甚尔君,你可以自由很多很多年。”
“大蛇丸!”
对面话音未落,阴沉着脸,纲手怒吼出声打断了大蛇丸的话。
她都不知道她要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虽然所有人都在说大蛇丸是村子的英雄,但作为大蛇丸最亲近的人之一,纲手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这个队友了。
他真的是在帮自己说话吗?
大蛇丸真的是关心甚尔,想要甚尔跟着她吗?
不,这家伙多半是在借题发挥。
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说大蛇丸以前只是冷漠、不不近人情,那大蛇丸最近的作风则莫名的损人不利己、看热闹不嫌事大。
“让甚尔自己做决定,别妄图操纵他的想法!”
大蛇丸变了。
“呼”的叹出口气,纲手确信。
“大蛇丸,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纲手一把将甚尔拉到自己身后,她堪称懊恼的咬紧牙关道:
“去年、大蛇丸,我就不该让你和甚尔有机会认识。”
“大蛇丸,我俩还天天说自来也天天神神叨叨着预言、还刷宝卖疯呢……”
“可谁又猜得到你现在的脑袋里一天天在想些什么,你究竟是想做什么啊!”
“等等,你们两个吵架为什么要骂我?而且你们还背着我说我坏话!”
伸出食指指着自己,自来也一脸懵。
他试图调节气氛、终止这场闹剧,但结果是失败。
因为下一秒,三忍中的另外两人,也就是正在吵架的那两人异口同声的转头对他吼道:
“闭嘴,笨蛋!”×2
“——私密马赛,是我多话了,你们继续。”
习惯性的一缩脑袋,自来也败退一旁。
“我变了吗,纲手,不如说你们从未认识真正的我吧。”
对纲手的指责无动于衷,大蛇丸只是笑了笑。
“……哈。”
握紧双拳,纲手完全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好。
她其实不信大蛇丸会在非任务需要的情况中对村子里的同伴动手,毕竟他们一起长大、见过彼此的所有模样。
但这家伙的不对劲又是明摆着的……他究竟想对甚尔做什么?
想骂人又不知道怎么骂,想揍人这里又是墓园,纲手再不在乎一些东西也总不能在墓园动手。
脸都气红了,嘴唇开开合合很多次,纲手最终只能撂下狠话:
“大蛇丸,你这个家伙,敢对甚尔做什么的话……你尽管试试!”
大概是昨天傍晚下过雨了的缘故,今天只是个普通的阴天,空气中扬起了一股雨天过后的独特土腥味。
战争的硝烟还未彻底散去,造就这场倒春寒的寒风、刚刚葬礼上很多人周身颓靡的的烟草味……
这些刺鼻的东西融到了一起,让人喘不过气来。
吸气、吐气,有些东西只是存在于这个世上就让甚尔恶心的想吐。
但很奇妙,明明眼前两人那么喧嚣的吵了半天,甚尔却不讨厌他们中任何一个人。
他只是觉得好笑。
他又想起了那个问题——那个他最近经常想起,连不久前葬礼上都想到过的那个问题:
说到底,为什么?
嗤,为什么他就一定要当忍者?
他又为什么一定要在纲手和宇智波两边二选一?
就连这个看起来一肚子坏水的大蛇丸都觉得他得成为忍者,这些人心里难道就没有不当忍者这个选项吗?!
“嘁。”
“终于轮到我说话了?”
从纲手身后探出头来,像从灌木丛中冒出脑袋的黑猫,甚尔挑了挑眉对这三个彼此间熟的不能再熟的家伙吐槽道:
“你们是下了什么结界吗,明明话题的中心是我,结果你们一开始互呛我就连话都岔不上。”
“啧啧啧,关系真好。”
一阵冷风吹来,给甚尔冻得一哆嗦。
纲手和大蛇丸之间的火药味散去些了,于是他从纲手身后走出,“啪啪”拍了拍自己有些衣服上的灰。
不急不缓,甚尔环视了四周,在将三忍的每一位都观察过后,他才抬头道:
“吵啊,怎么不吵了?”
当甚尔决心去哄谁的时候,他总能成功。
他能成为牛郎店的头牌、他能让所有的富婆都为他疯狂为他豪掷千金。
就像他和纲手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甚尔只是抬头笑笑、眨了眨眼,他就让纲手把他认为是弟弟,并让纲手记挂他、时常来看他。
“吵够了?”
困了,毫无紧张感的打了个哈欠,甚尔慢慢悠悠的、和班主任点名一样一个个指名道姓道:
“还是说冷静下来发现我在,你们不好意思继续吵了?”
虽然有人能帮他试探大蛇丸那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很好,但甚尔厌倦了这出同伴反目的戏码了。
因为他又想起了他的计划:
首先,他要告诉宇智波那边他跟纲手,他要让纲手相信他会待在宇智波。
然后他要趁机跑跑掉,他要直接离开木叶!
没错,别说什么火影、了不起的忍者了;也别提纲手和什么宇智波……
这种东西,都无所谓啊。
只要够强就不会死、就能赚到钱,反正他能变得很强,那他为什么非得留在这当什么忍者?
为了骗过纲手,在不知不觉间,这两年来受前世影响越来越深的甚尔进入了一种类似“营业模式”的状态。
——反正都是在骗人,那甜言蜜语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虚情假意不是吗?
于是,他只是一句话让纲手安静了下来:
“纲手姐、纲手姐姐,我以后还是喊你纲手姐好吗?”
接着,甚尔以一种仿佛不是在提自己的事情一样的记叙口吻、看似客观的分析道:
“虽然你让我喊你姐,你看起来也挺在意我的……”
“但我不是傻子,你觉得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和大蛇丸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吗?”
“在慰灵碑面前拿我当切入点爆发你和你队友的积怨啊~”
“我当然能知道你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是的是的,你只是下意识、不小心就这样了。”
“别在意、没关系的,什么都还没发生不是吗?”
“你只是没注意到,你只是状态不好,我都知道了,你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很多对不对?”
“——你累了。”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在意你的表现好不好,但是你累了,而我也不是静音,没有你我也活得下去。”
“我不是你的责任,而你也累了。”
根本没给纲手反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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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纲手听见了什么她不认可的话语甚尔就把下一句话抛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只是想我好对吗?谢谢,嘘!”
纲手还想解释什么。
但甚尔却只是食指抵在嘴唇前、对她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绿色眸子,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做的那样。
甚尔他……
在忍者的战斗上,如今年幼的甚尔远不如正值壮年的三忍,但在某些纲手从未接触过的领域中甚尔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还不等纲手从甚尔的一套小连招中反应过来,一个失神的功夫,甚尔就丢下很快被他哄好的纲手看向了大蛇丸。
不过甚尔对大蛇丸的态度就远没有那么温和了——
“大蛇丸,知道吗,你骗小孩的样子和三代那家伙一模一样诶~”
“听说他是你们的老师?那你一定是最像他、也是他最喜欢的弟子了吧?”
故作天真的拖长音,这是甚尔第一次在大蛇丸面前表现的像是个孩子,但他却是为了借“童言童语”说些戳心窝子的话。
“嗯嗯~你之前不是问我好不好奇你为什么盯上我吗?答案是不好奇哦!”
呕,夹嗓子夹的甚尔想吐,太恶心了,这样说话,不过只要他能恶心到大蛇丸那就是值得的,于是他接着“童言童语”。
“因为答案很简单啊,大蛇丸叔叔。”
终于说到他最想说的了,像吸到猫薄荷的猫,一瞬间,堪称变脸般,甚尔神采奕奕的对大蛇丸拧笑道:
“——哈,大蛇丸,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血迹又或者其他什么,总归不过是我有但你没有的东西就对了啊!”
“所以你感兴趣的事什么东西?”
“宇智波的写轮眼、千手的木遁,又或者是你所说过的全部?”
“好了,停!!都到此为止吧,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需要被照顾的小鬼了,停下吧。”
下一秒,感觉事态往另一种不妙的方向发展了,自来也一个飞窜过来就蹲下、捂住小孩嘴巴。
然后他凑着甚尔耳旁轻声蛐蛐道:
“你嘴巴上淬毒了吗,舔嘴唇早晚给你自己毒死,别说了,再说下去原本大蛇丸没想做什么的你也要被他暗杀了。”
“而且大蛇丸他是不会对村子里的同伴动手的。”
自来也对很多东西都表现的很无所谓,但只有这句话他说得很大声,声音大到纲手、大蛇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双手“啪啪”拍了拍甚尔的脸,自来也与甚尔四目相对。
白色的长发像刺猬一样炸起,自来也是黑眸,他双眼下眼睑处红色的眼影向下延伸着。
然后他一改之前摸鱼的模样,满脸严肃的盯着甚尔幽绿色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
“甚尔,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你很聪明,比小时候的我聪明太多了。”
“不论其他东西,光是这份智慧就能让看见你的所有人认定你会成为了不起的忍者。”
“我不知道你这种下意识把所有事情往坏处去想,还喜欢挑衅强者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
“可能是天性、可能是早慧导致的……但这些都无所谓。”
“只有一件事,甚尔,即使我们不熟,但是作为木叶的前辈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也一定要记住!”
深吸了一口气,在甚尔看笨蛋的眼神中,自来也超大声的坚定说道:
“要相信你的同伴啊,小鬼!”
“大蛇丸是性格很怪、脾气又臭屁还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癖好,他现在简直和科学怪人没有区别……”
“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对木叶的同伴出手的!”
“——嘁,少说大话了。”
“你只认识过去和现在的他,现在他不会这样做不代表未来他不会这样做,人都是会变的,更不用说你认识的可能并不是真实的他。”
几乎没什么情绪波动,一针见血说出这样话的甚尔在自来也看来真是有点油盐不进了。
但他并没有气馁,也没有放弃继续说下去。
和纲手、大蛇丸不同,自来也是幸运的。
他在年少时期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是培养出改变世界的“命运之子”,所以哪怕经历再多的痛苦他也不会迷茫,因为他的理想永远在前方。
于是他蹲在甚尔身前,伸出双手“啪啪”拍了拍甚尔的肩,以和他往日形象不符的沉着冷静模样说道:
“是的,人都是会变的,但大蛇丸是不会变成那样。”
“而如果他有一天真的变成了那样,那我和纲手就算死把他带回来,因为我们是同伴。”
“所以,别怕,回家吧,孩子。你不是说你要去宇智波那边吗,那回家收拾收拾去,然后你马上就会有新家了。”
“你说得对,他们就是累了而已,我会和他们俩聊聊的,所以把一切都放心交给我。”
说完,自来也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怎么样,我说了些很有大人气概的帅气台词吧?那记好了啊,本大爷是自来也,□□仙人自来也大人!”
7. ——被蛇盯上对于孩子来说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不过蛇其实也是可
9.
自来也?笨蛋。
纲手?大笨蛋!
——大蛇丸?
“咔、”
什么东西?
细碎声音入耳,阴影中,甚尔猛得回头,他看见了一道黑影向自己飞窜而来。
夜色如墨,正值月中的银白色圆月高悬于天际。
木叶外围的树丛枝繁叶茂,树木阴影中的一切动静都被其遮住了。
抬手,伴随“嗖”的一道破空声,下一秒,他扔出的苦无正中目标。
“什么啊,蛇?”
抬头,不远处树干上被钉着一条蛇,苦无通过七寸将蛇的尸体与棕褐树干嵌到了一起。
这是条白蛇,躯体纯白,长度接近甚尔的小臂,尖牙。
它的鳞片则像是正午阳光下的湖泊一般闪闪发光,美丽而危险。
走进、蹲下,甚尔用力抽回了他的苦无。
伴随暗红的血液飞溅,失去支撑的蛇自然的瘫软、猛得砸在了地面上。
看着变黏糊了的苦无,甚尔有些嫌弃的皱眉。
他一边用杀死这家伙的苦无对着已经成为尸体的蛇“戳戳戳”,一边吐槽着:
“啧,好眼熟的蛇,怪恶心的。”
“——所以甚尔君,你怎么会在离开木叶的路上?”
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高处传来,来者藏身于婆娑的树影中,令人看不真切。
而这里是离开木叶的路。
“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用猜甚尔都知道这人是谁,他甚至还隐约猜到了这人的目的。
头也不抬,他直接把问题甩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大、蛇、丸。”
大蛇丸金色眸子即使在黑夜黑影中也璀璨的令人生畏,他是竖瞳,就像紧盯猎物的蛇。
也不遮掩,摊开双臂,他“呵呵”笑道:
“我是来找你的。”
“甚尔君,你想离开村子,而且你准备了很久。”
从高处俯视着下面那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大蛇丸看见了他背上的卷轴,熟悉的卷轴。
“那个储物卷轴,是我代表村子发放抚恤的时候带来的,你学会了怎么使用它。”
自己居然变成了甚尔计划的一部分,这使大蛇丸忍不住的欣喜。
这个孩子,果然是不同的,原本还以为他是变得愚蠢了才决定离开木叶,结果现在看来他或许是有所准备的,再试探一下吧。
大蛇丸原本想直接动手,但情难自抑 ,他开始不由想要了解更多:
“忍者没有许可是不能私自离村的,甚尔君,你究竟是什么打算的?”
“你要叛村吗、你不怕死吗?”
“呵呵呵呵,这可真是有意思。”
“四岁多的叛忍吗,听起来真像个玩笑,很快就会死掉吧。”
“既然生命终会死去,那不如将一切交给我,至少我会使生命的逝去变得拥有意义。”
而终有一天,他会让生命不再脆弱,他会创造永生。
呢喃着,大蛇丸想到。
“——哈,叛村?我又不是忍者。”
另一边,大蛇丸的说法在甚尔看来则简直可笑。
忍者忍者、忍者,还叛忍呢,既然有强大的实力那他又为什么要当忍者给贵族和大名卖命?
自己单干不好吗,他只是喜欢钱,但他还不想像某些蠢货一样丢了性命。
握紧手中的苦无,将死去的白蛇挑进腰包中充当战利品,甚尔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我这顶多叫普通村民换个地方住,倒是你,大蛇丸,你要对我动手吗?”
“现在我可还是村子里的一员,你的同伴们不是口口声声你不会对村子里的人下手吗?”
“看来他们也没有他们自以为的了解你。”
“你是说自来也和纲手?啊,他们是笨蛋,从未有人真正的了解过我。”
舔了舔嘴唇,脑袋轻飘飘的,大蛇丸按耐住心中的渴望说道:
“甚尔君,再往前你就离开木叶了,私自离村,就算你就此彻底消失我相信也和我无关。”
“——大蛇丸,你在威胁我?”
“不,我是在警告你。”
“警告我?”
歪了歪头,已经站起的甚尔看着高处的大蛇丸,冷笑道:
“明明看起来就一肚子坏水,结果有时候你真是意外的坦率。这算什么,动手前微不足道的愧疚吗?”
“或许吧。”
也不否认,大蛇丸只是勾起嘴角看向甚尔笑道:
“或许也不仅仅是愧疚。”
“也许在内心深处我并不想对你出手;也许迫使我的行动的只是甚尔君你的离开……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不是了吗?”
总是说着些似是而非的话,但他不爱说谎。
“我想要一个合适的实验体,而你再往前就要离开木叶了。”
“没人会把你的失踪算到我头上。”
冷漠、说话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大蛇丸最后只是高高在上的警告着:
“比起继续向外走,轻易的死去或者成为我手上的实验体,甚尔君,我很欣赏你,所以我会给你另一个选择——”
“回家吧,孩子,回去找纲手。”
夜晚的风比白日更冷了,大概是甚尔刚刚杀死那条白蛇导致的,蛇的血腥味在树林中一点点席卷开来。
只是不知为何,杀意似乎也隐藏在了风中。
“不想待在村子就等忍者学院毕业,然后你能和纲手一起去环游世界。”
“趁着还能回头,现在、原路返回,你能告诉纲手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也能活下来。”
“嘁,真傲慢啊,大蛇丸。”
“所以你做了什么吗?不,你什么都没做,也做不了什么。”
下一秒,没有继续走在离开木叶的路上也没有回头,甚尔将那个杀死白蛇的苦无向大蛇丸的眼睛掷出,战斗一触即发!
“——潜影蛇肢。”
“铛!”
从大蛇丸袖口中冒出的蛇瞬间击飞了那只沾血的苦无。
金属制成的苦无在和那从大蛇丸袖口飞出的蟒蛇碰撞时居然发出了“叮当”的响声,像是兵刃碰撞。
人如其名,蛇就是大蛇丸的武器,大蛇丸招牌的“蛇系列”忍术有很多蛇。
其中,蟒蛇们的坚硬程度堪比钢铁。
“啧,你还真是蛇啊。”
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甚尔瞬间拔出了腰间藏于袍子之下的短刀。
说是短刀,但对如今尚且年幼的甚尔来说这把刀刚刚好,够长、也足够坚硬。
“潜影蛇肢。”
挥刀挥刀挥刀,甚尔在“乒乒乓乓”声中又挡住了几波突袭的蟒蛇。
但他不能让战斗继续僵持下去了。
即使前世的战斗经验和与生俱来的力量、速度能支撑甚尔以现在的年龄战斗,但他的体力就实打实放在那。
继续拉扯下去他一定会输。
虽然甚尔一开始的目的也不是要在正面战斗中战胜大蛇丸就是了,他又没疯……
但,他需要一个破绽!
“嘭嘭!嘭嘭!”
不用闭眼也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身体活动开了,血液一刻不停的加速涌动着,甚尔开始兴奋了,他兴奋到没忍住狞笑了起来。
“呼……”
深呼一口气,下一秒,在蟒蛇又一次袭来时甚尔放弃了抵挡,冒着受伤风险,他歪头躲过了这次攻击。
这是个破绽,但却不是甚尔的,他利用自己伪装出的破绽创造了一个敌人的破绽。
在蟒蛇蜷曲身体绞杀自己的那刻,甚尔抬手扯着蟒蛇的脑袋将这条大蛇、以及连接着大蛇的大蛇丸往回拽。
甚尔与生俱来的,那远超同龄人、也在大蛇丸预料外的巨力影响了大蛇丸的行动。
这家伙只是迟疑了一瞬间,但甚尔把握住了——
没错,突然转变的情况使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的大蛇丸思考时间增加了。
虽然那只是零点几秒都不到时间,但战斗中的破绽和有利局势就是这样一步步堆积而出的。
而作为创造出这个破绽的人,甚尔,前世曾被称作“天予暴君”的家伙,他当然是抓住了这次机会!
柔软,坚硬。
轻盈,沉重。
那些柔软到可以绞杀敌人,又坚硬的可以击碎巨石的蟒蛇那头连接着它们的主人,大蛇丸。
这是这个忍术的优点也是缺点,第一次见到这个忍术的甚尔发现了它 ,并且连续两次利用了它。
甚尔飞了起来!
一跃而起,甚尔直接踩着开始后撤的蟒蛇向高处的大蛇丸冲去,他像踩着索道爬过悬崖的驯鹿一般在极限中借力来到了半空。
在明月高悬的漆黑夜幕下,皎洁的月光照在甚尔勾起嘴角、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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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上。
这个前世在战斗方面有着“暴君”之名的家伙就这么把敌人的武器当做垫脚石,毫不畏惧的飞奔向他的敌人。
这一刻,他像矫健的黑豹也像叼着猎物脖颈的野狼,他幽绿色的双眸在夜幕中熠熠生辉。
四目相对,幽绿色与金黄色互相映衬着。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形式转变、甚尔占上风了,有人却笑了起来,是大蛇丸,他在狂笑。
等等,那是什么鬼,他的嘴巴里!
一刻不停的向前冲着,甚尔在大蛇丸的笑容中隐约看见了金属特有的反光。
大蛇丸的嘴巴里有把剑?
“哈!”
来不及了……不、有办法!
加速加速、继续一刻不停的向前冲着,透支体力,不管不顾的前冲,甚尔再次跃起、双手紧握刀柄将刀刺下。
“刺啦——”
衣物撕裂的声音与刀刃没入肉//体的声音同时响起,但甚尔却没看见血。
战斗形势瞬间就再次变化了。
“是我小看你了,甚尔君,你比我所预想还还要优秀。”
背后,沙哑的声音和轻笑声传来。
一阵白雾里,骤然失去支撑物的甚尔踉跄向前两步踩在了大蛇丸刚刚所处的树枝上。
“咳咳!咳、”
“分身?”
转身在自己背靠在树干上,过度的呼吸、剧烈的运动让甚尔看起来是一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模样。
“不,是影分身,分身没有实体也释放不了忍术。”
同样落在粗大树枝上大蛇丸一步步向甚尔逼近。
一脸惋惜,他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这是个不算简单的忍术,但你本来可以轻易学会的,甚尔君,只要你按部就班的去忍者学校上学,然后毕业成为忍者。”
杀意,原本只是藏在风中的杀意在这一刻迸发而出。
附近的鸟兽早已在战斗开始前便四散而去,只剩下绿叶与枯叶一点点落下。
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本来对他人杀意不屑一顾的甚尔此刻却因为过度运动的身体而无法动弹。
“利用我的忍术来攻击我……甚尔君,你是第一个想到把潜影蛇肢当做踏板向前的。”
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低头看着像野兽一样绝不求饶、龇牙咧嘴的小孩,亲不自禁,大蛇丸又笑了。
“你真的很有天赋,你才四岁。”
“我本以为千手一族的肉//体天赋和宇智波的写轮眼才是你最强的天赋。”
“但我错了。”
大蛇丸不自觉喟叹出声:
“密不透风的攻势,甚尔君,战斗直觉、你的战斗天赋会令所有无法碾压你的敌人绝望。”
“因为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失误,但只要存在破绽你就会抓住它。”
欣喜,忍不住述说着自己发现宝藏的心情的大蛇丸语序变得混乱了一些:
“哪怕没有学任何一个忍术,见招拆招,甚尔君,你现在就已经能纯凭体术、”
“不,应该说你是存粹的在战斗……在纯粹的战斗中,你已经能让任何小看你的中忍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呵呵呵呵……”
低声笑着、弯腰。
像是虚抱住在体力透支加杀意威慑下无法动弹的甚尔又像是威胁,大蛇丸伸手摸上了甚尔的右边嘴角。
——那里出现了一道竖着的伤口,大概是两人战斗时被飞溅的碎石划出的。
甚尔没去在意这些细碎的东西,但大蛇丸却用拇指轻按着那个伤口,直到伤口止血他才凑在甚尔耳旁轻声说道:
“真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啊,甚尔君。”
“我本以为你是在找死,我以为你做出了愚蠢的决定。”
“葬礼结束后,当我从通灵兽那里得知你收拾了东西就走上离开木叶的路时,我真的很失望。”
“毕竟一个孩子离开木叶又能有什么下场呢?与其让你就那么死了不如让你在我手上发挥作用。”
“直到我看见了你的储物卷轴、直到我看见了你战斗的身姿……”
“或许你真的不一样,或许我应该再给你一个机会。”
“睡吧,甚尔君,睡醒一切就都结束了。”
说着,叹了口气,大蛇丸张大嘴露出蛇一般的两颗尖牙,正对甚尔动脉咬了下去——
“幻术·心层潜之术。”
8. 恢复记忆
忍术、体术、幻术,忍者的三大基础能力。
甚尔在家中的资料卷轴中看到过,幻术是通过操控对手的查克拉流动和五感,使其陷入虚幻的感知或精神控制。
但身为最顶尖的忍者之一,堪称全能又擅长研究的大蛇丸则创造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幻术:
【幻术·心层潜之术】。
其作用为潜入目标意识深处,读取或篡改目标的记忆。
10.
闭眼、睁眼,然后甚尔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家中。
说起来,他刚刚是在做什么来着?
记不清了,但甚尔却本能觉得那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放在心上。
中午阳光明媚,微风吹过树梢,互相摩擦的碧绿树叶“沙沙作响”,就像夏天来了一样。
熟悉的庭院内,甚尔看见宇智波音叶和一道黑色的人形剪影正在闲聊。
“音叶酱,照顾甚尔果然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吧,毕竟甚尔他嘴硬、软硬不吃还是个石头一样的臭脾气。”
黑色剪影这样说道。
而明明看不清样貌,甚尔却莫名觉得她很眼熟。
“——诶,确实如此,我经常担忧甚尔的礼仪究竟要怎么办。”
宇智波音叶皱了皱眉头,但因为看见了突然出现的甚尔,她又下意识笑了起来。
“喂……你们背着我说我坏话?”
发觉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变大了、完全变成了成年人的状态,甚尔对此完全没有违和感,甚至觉得自己本来就该是这样才对。
大步向前走到她们身旁,甚尔幽绿色的双眸半睁半闭。
也不是生气,他有些无语的吐槽着这两个女人:
“无聊透顶啊你们。”
“哎呀,你怎么就来了,甚尔。”
没有对这样的甚尔感到意外,音叶只是冲他挥了挥手权当问好,然后她就转头对黑影笑道:
“但就算如此、就算有很多缺点,可甚尔就是甚尔,他就是我的小儿子,我的宝贝啊。”
“说得好,音叶酱!甚尔就是甚尔啊!”
黑色剪影似乎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听到音叶的话后她拍桌而起,情绪高昂的喊到:
“看来我们在这件事情上已经完全达成一致了,甚尔就是有很多臭毛病,但我们也就是爱他啊!”
“这没办法,爱是不讲理的。”
黑影说道。
“确实是这样呢。”
宇智波音叶肯定了她。
天气清爽宜人,阳光撒在肌肤上的感觉让甚尔久违的感到了温暖,让他短暂忘记了去年漫长的冬季以及那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
不知道谁在木制走廊上支了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放着几个橘子。
吃吃橘子、聊聊天……围在桌子旁边一个下午可能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而甚尔面前,与他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宇智波音叶和那道黑色的剪影正是这么做的。
她们旁若无人的继续聊着天——
“所以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甚尔问着,他眼前的俩人却完全不理他。
“知道吗,甚尔他其实很会做饭也很会做家务。”
不知道是没看见甚尔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剪影没有理会他。
她只是继续对宇智波音叶说着她和甚尔的趣事,然后她又乐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说起来真有意思啊,甚尔第一次给我做饭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厨师,手艺这么棒的大厨怎么能没有自己的餐厅?”
“所以我差点资助他开了家烤肉店!好在后来误会解开了。”
“——什么,甚尔也会抓住一个的心先抓住他的胃那套吗。”
“我家建一当年也是这么做的,难道说笨蛋追求人都是这样?”
“是的吧?”“肯定是的。”
“所以说甚尔果然是个笨蛋啊!”×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人回答甚尔的疑惑,她们就只是坐在阳光中蓝天下聊着天、闹着笑着。
她们聊了很久很久,在聊一些甚尔自己都记不得或者记不清了东西。
直到甚尔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好啦好啦,甚尔你也坐过来一起听吧,反正等你从这里出去外面也去过不了多久。”
“别担心,有妈妈在呢。”
阳光依旧明媚,几朵白云飘着,时间过了那么久天色却还是没一点变化。
看了眼冷脸干站着的甚尔,宇智波音叶没被这家伙高大的身材、野兽一般的气质吓住。
她只是没忍住“噗笑”出声:
“居然见到了你长大后的模样,宝贝,你看起来有点呆啊。”
“啊?我呆?”
抬起胳膊上下打量着自己如今壮硕的身材,甚尔觉得宇智波音叶还是一如既往的眼瞎加奇怪。
明明她已经……
等等,她怎么了?
想不起来,甚尔将其抛到脑后,习惯性的吐槽道:
“音叶,你品味真的很差劲。”
“只是看你和建一的时候我才这样啦!”
也不管自己的话是不是把自己伴侣和孩子一起攻击了,宇智波音叶伸手拉住甚尔,强制他也在桌子旁坐下。
接着,她又不知从哪里——变魔术般——掏出来了那只从不给甚尔碰他的忍猫。
“啪”的一下把猫塞进甚尔怀中,宇智波音叶就这么牵着他的手引导他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小猫。
直到桀骜不驯的忍猫“一摊”的在甚尔怀中“呼噜呼噜”,她才放心撒手。
“它是拖拉机吗,为什么在响,生病了?”
有些嫌弃,既是嫌弃这猫也是嫌弃音叶的举动,但变成大人身体后已经可以轻易挣脱一切的甚尔却没那么做。
所以他为什么不推开这两个家伙?
甚尔也不知道,他只是在音叶说他呆的那秒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光再长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顺从本心的盘腿坐下 ,然后他的耳朵和心脏就被小猫呼噜填满了。
大概是小猫呼噜有治疗心脏的作用吧,甚尔没那么烦躁了。
而“女子茶话会”也还在继续——
“说起惠啊,音叶酱,我的头发后半有点炸,甚尔额前那附近的头发又有点翘,于是惠就直接变成一只小小海胆了!”
黑影和音叶可以说是相谈甚欢了。
“哈哈哈哈,甚尔的孩子吗,听起来就很可爱啊,可惜我没机会看见了。”
院子里是棵银杏树,扇形的叶片随风摇曳着。
又听了好一会儿,甚尔明白过来那个黑色剪影是在说什么了,于是他颔首向宇智波音叶问道:
“她看不见我,而且她在和你聊我前世的事情?”
等等,前世,这是可以和别人说的吗?
甚尔有点弄不清自己的想法了,但他就是说出口了,而且觉得说出来也没问题。
反正、反正……反正她是宇智波音叶?
是因为这样吗?
甚尔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真的会会那么信任一个人吗。
但他搞不清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宇智波音叶也还是没给他答案。
“第二次。”
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就继续和那个黑色的剪影聊天去了。
“甚尔其实是个很胆小的家伙,你不这么觉得吗,音叶酱?”
“或许、我也不清楚,但我想甚尔大概只是需要学会爱他自己。”
“——宇智波音叶,你在拖什么时间?你绝对知道什么。”
而当甚尔第三次开口时,宇智波音叶终于没法装死,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向甚尔,她再三确认道:
“已经等不急了吗,甚尔?你真的认为自己已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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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接受真相了吗?”
“……”
甚尔从这话中尝出了不妙的味道,但他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他说:
“我确定。”
“你确定?好吧,你就是这样的孩子,我早该知道的,你总是足够独立也足够坚强。”
低头喃喃自语,宇智波音叶在劝说了自己好几句之后猛得抬头命令道:
“那么,看着我。”
“甚尔,看我的眼睛。”
听见宇智波音叶的话,甚尔疑惑抬头却看见了一双血色眸子。
这就是,写轮眼?
明明甚尔记得自己从未看见过写轮眼,但这双眼睛、那暗抹红色就是让他感觉无比熟悉。
而宇智波音叶的双眸中三枚勾玉还一刻不停的旋转着——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这双漂亮的眼睛呢?
好像是……宇智波音叶死前?
“我、音叶,你已经死了?不,死的人是我?”
下一秒,一阵剧烈的头疼。
甚尔闷哼一声想腾出双手揉揉脑袋,他却在恍惚中发觉怀里的猫变成了一团“黑影”。
“砰。”
猛得站起,连桌子都被甚尔的动作带翻,那团黑影就这么落到了地面。
紧接着,桌子、走廊,一切切的一切都开始化为黑色的剪影。
“这究竟是、”
幻术、大蛇丸、葬礼……
春野建一、宇智波音叶、转生……
以及,禅院甚尔?
脑袋中的时光倒流,记忆在一瞬间复苏,甚尔骤然回想起了一切。
干净明亮的庭院瞬间落满灰尘;庭院里那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在一阵夹杂硝烟味的寒风中干枯、枝头空荡……
但一切到这还不是结束,早已变成黑影、黑泥一般的记忆像浪潮般席卷而来,庭院瞬间被淹没。
而所有被黑影裹住的东西,包括头顶的太阳——所有的一切都在转眼间变成了黑色。
像是日食,却又比那更黑。
黑影还在蔓延,很快,或许连两秒都没有,还没等甚尔理清情况黑影把他也完全淹没了。
不过他却没有喘不过气来。
被黑影包裹着,甚尔只是觉得冷。
也是,幻术的世界里哪里需要呼吸。
这样想着,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觉或者说记忆啊……
甚尔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宇智波音叶,她是这个世界里仅有的、最后还没变成黑影的存在。
但她又能坚持多久呢?
毕竟她也已经早就死了,存在于甚尔眼前的不过是一段虚影。
算了,都无所谓啊,这种事情。
这样想着,甚尔却在再次失去意识前被抱住了。
恍惚间,他像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温暖的午后,当时,宇智波音叶将甚尔迎着太阳抱起,然后他感受到了暖意。
“别担心,我说过,有妈妈在呢。”
伴随着幻觉般的暖意,甚尔听见了熟悉的话语。
然后他感觉有人在推他,有一双熟悉的手在他被冻的彻底无法动弹前将他推出了水面。
11.
睁不开眼睛,甚尔却听见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水?
不,它是热的。
“水”滴在了甚尔的脸上,那是有些黏腻的触感,有些热,同时……还伴随着铁锈味。
“是血啊。”
对于恢复了前世记忆的甚尔而言,血真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所以这里又是哪?
他是挣脱了幻术还是进入了另外的幻境中?
“虚式·茈——”
在一切都被轰碎的耳鸣声中,甚尔挣扎着起身,然后他就看见了数栋被贯穿的楼房以及失去半边躯干的男人。
“……禅院甚尔?”
“啊,是那个时候的记忆啊。”
9. 开眼
伏黑甚尔也好、禅院甚尔也罢,姓什么对他来说已经全都无所谓了。
甚尔死了。
他死在了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最强的五条悟手下,死于光炮般的“茈”。
他的死因是左臂和左半边躯干被轰碎、重大身体创伤所导致的器官衰竭,以及失血过多。
【——但是,我不是早就把自尊心丢掉了吗?】
【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这种生活方式,不就是我自己选的吗……】*
在被“茈”击中的那刻,以杀人为生、身经百战的“天予暴君”知道自己要死了,他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死:
只要在六眼那小子复活的那一刻他就跑、逃跑,做他最擅长的事情,就像他从前逃离禅院家和咒术界一样。
那他就能活下来,像往常一样。
可当“天予暴君”的眼前出现了觉醒的无下限术式使用者、现代最强的术士,明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
禅院甚尔最终还是选择了战斗,而非逃跑。
【我突然想要否定、想要试图扳倒,我想要扳倒那否定我的禅院家、咒术界,以及其顶点。】
【为了肯定自我,我扭曲了平常的自己……】
【所以在那一刻,我就已经输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
毫无责任感可言,又或者说他仅有的爱和责任感就只是这样的甚尔陷入了最后的沉思:
【对了,惠那个名字,是我起的啊,是恩惠的意思。】
【果然,还是不姓禅院会更好一点吧……】
于是他笑着对杀死自己的敌人说道:
“再过两三年,我的小孩会被卖到禅院家,随你处置吧。”
说完,彻底耗尽气力的禅院甚尔低下了头、闭上了双眼。
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往常敏锐的感觉开始麻木,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天予暴君的半个身子被“茈”泯灭,同他那人渣的一生一样,他最终还是因为某些在他看来可笑而可悲的理由而死得毫无价值。
但这一切却还没有结束。
离去的是禅院、是伏黑,可甚尔,那位“天予暴君”他的故事还在继续——
在甚尔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和禅院有关的一切后,不知为什么,他穿越了,胎穿。
于是“上天赋予的、上天创造的暴君”就这样又一次醒了过来,在一个新的世界。
以一个新的身份,全新的姓氏。
12.
“所以这就是真相?”
“我中了大蛇丸的幻术,进入内心世界,却反而因此想起了那些、啧,前世的记忆。”
哈,这算什么?
“烂死了。”
他喃喃自语。
记忆的片段重现完毕,没有其他活人存在的幻术空间是寂静的,只有他“烂死了烂死了”的话语声在回荡着。
弯腰捡起了那个天予暴君落在地上的断手,甚尔走到了记忆中的自己的面前。
一切仿佛都凝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宛若镜像的站在彼此面前。
甚尔眼前的人是他自己:
黑发绿眸,右嘴角上有到竖着疤,身躯强壮却又为人放荡。
天予暴君很强,但他最终的结局是死亡、死无全尸。
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往“伏黑甚尔”空荡的左半身虚握了两下,“哗啦啦”流淌着的血像沙漏中的沙尘一般从他指缝中流下。
“啧,真的没救了啊。”
说着,甚尔嘲笑了一下过去的自己就转身准备离开。
而随着他的动作,记忆中的现代建筑以及“伏黑甚尔”一瞬间也化作黑影坠落地面、消失不见。
然后宇智波音叶就再次出现了。
面对幽灵般无处不在的宇智波音叶,也不惊讶,甚尔问道:
“那你呢?音叶,你又是什么情况。”
明明已经死了却又还能影响到他,这是什么,某种忍术?
思索,然后他开口:
“我原本以为你也是我的记忆,但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很奇怪。”
“大蛇丸又不是好心来帮忙的,他的幻术效果呢,你解决了?”
“还有你的写轮眼又是怎么回事……你确实是死了,但是你死前用写轮眼对我做了什么。”
最后一句话,明明是个问句甚尔的语气却斩钉截铁。
眼前,柔顺的披肩黑发被扎成了高马尾,漆黑的杏眼因为开启了写轮眼而变得血红,眼熟的女人眉眼间带笑。
甚尔此时看见的宇智波音叶和他记忆中的那位长相一模一样,但因为装扮上细节的不同,她看起来要更年轻也更活泼。
另一边,清楚甚尔想知道什么,宇智波音叶却不着急解释。
“嘘!先看完我的表演再说,宝贝。”
食指抵在嘴唇上,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然后宇智波音叶就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了条白蛇。
把白蛇撮成保龄球,宇智波音叶甩了甩手臂猛得将这位“不速之客”投掷到半空中。
像倒飞的流星一样,这个“蛇球”就这么飞啊飞啊然后在半空中被突然出现的裂缝一口吞掉,彻底消失不见。
“你的第一个问题还需要我再演示一遍吗,宝贝?没错,那条蛇就是这么被我从你内心世界扔出去的。”
歪头笑了笑,宇智波音叶调侃般的问道:
“好了,外人消失了,那接下来就是我们母子俩的亲子时光了。”
“其实之前我就想问了,但你当时什么都没想起来,我也就不好开口。”
“——所以,半年没见,你想妈妈了吗?宝宝~”
知道甚尔会因为腻死人的称呼羞恼,也不等他反应,宇智波音叶继续说着: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用写轮眼做了什么啊……其实它和你的第一个问题也是相关的。”
话音落下,随着她随意的挥了挥手,这片可以自由变化的内心世界又变回了他们在木叶村的那个家的模样。
只是这次,庭院内却不是最开始那副阳光明媚的景象,它是枯败的,积雪的院墙之下是厚厚的灰尘。
“知道吗,甚尔,写轮眼是映照心灵之瞳。”
“正常来说,我没法强行改变你的内心景象,我只能在你原有的心灵图景中挑一个调出来。
“你刚进来时看见的那个家也是你的心灵图景之一……”
“那时你什么都记不得,只有潜意识在回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所以我们出现在了那。”
“而你现在正在抗拒那种感觉,它就变成了这样。”
骤然收回笑容,宇智波音叶终于掩饰不住眼中的悲伤了。
走上前拉着甚尔的手和他坐在走廊上的小木桌旁,她伸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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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了一下甚尔的脸颊,哽咽道:
“甚尔,你都没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不因为妈妈和爸爸的死而悲伤吗?”
“……”
甚尔最开始不想回答宇智波音叶的问题的。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弄清这个幻术、弄清这个女人做了什么,然后破开这个虚假的空间回到现实。
但母亲含泪的声音让他顿了一秒,于是甚尔扯开她的手,轻声道:
“为什么要怀疑这个?”
“只是因为伏黑甚尔就是这样的人罢了,你应该也看到了我前世的记忆,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说到底,为什么会有人对他这样的家伙心怀期待,尤其是在知道了他的所有过去之后。
明明回忆起了前世二十多年的记忆,但这一刻,甚尔还是想到了他这辈子半岁那年的那个拥抱、那种奇怪的暖意……
以及他当时的困惑。
“你在期待我会为你哀悼吗?还是说你觉得我真的会把你当成母亲?”
嘴角讥诮的翘起,甚尔忍不住嘲讽的说道:
“就凭我失忆的那四年?”
“这四年里我们也没发生什么故事吧,只不过是我们活着,然后你们突然抛下我死去。”
“不过如果你想听,我也愿意说点好听的、留下两滴眼泪哄哄你,毕竟你也还是养了我四年……妈、妈!”
甚尔刻意把“妈妈”这个词说得又长又做作,他是故意的,但他却没有看见预期中的厌恶、惊恐又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
宇智波音叶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不要这样贬低你自己,甚尔,这不并是你的真心话。”
“——哈,自欺欺人很有意思吗,需要我提醒你我甚至没在你们葬礼上穿丧服?”
“甚尔,难道你会提醒禅院你对他们不屑一顾吗?”
“不,你只会扭头就走。”
只是一句话宇智波音叶就把甚尔说得哑口无言,她足够了解她的孩子。
“表情、动作,一切外在的东西会骗人的。”
摇了摇头,调整好情绪的宇智波音叶俯身用手掌盖住甚尔的眼睛、遮挡住他的视线道:
“忍者的世界里,除了同伴什么都不能相信,而宇智波辨认同伴的方法是看对方的眼睛。”
“查看查克拉运行轨迹;复制忍术;复制动作……写轮眼的能力很多。”
“只要有瞳力和查克拉,忍术、幻术、封印术,宇智波无所不能,甚至包括如何辨别一个人的真心。”
“知道我为什么认定你才是口是心非的那个吗?因为是你使我出现在了这啊,甚尔。”
“你的心在流泪——”
说着,宇智波音叶松开了手。
眼前骤然由黑转亮,甚尔先是看见了音叶眼眶中的血色双眸和两轮旋转的三勾玉。
接着他就脚下一晃、跌入了另一个场景。
树荫婆娑,这个心灵图景很像宇智波族地内的那片湖。
“低头。”
顺着音叶的引导,在透亮湖泊边低头,甚尔看见了自己和母亲的倒影。
倒影中,宇智波音叶站在他身后,而他的眼眶中却同样亮起了一双血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
“这是你的眼睛?”
甚尔问道。
“不,这是你的眼睛啊,甚尔。”
宇智波音叶苦笑着回应道。
10. 宇智波甚尔
一字一顿的,宇智波音叶接下来的话——分开每个字甚尔都能听懂,合起来却让他理解困难:
“族里都说写轮眼的开眼是靠天赋和爱……”
“但我曾在某个卷轴上看到过——”
“失去爱时的不舍、愤怒以及悲伤,这才是刺激宇智波的眼睛觉醒的关键。”
“甚尔,看着你的眼睛,看看你的心,或许抑制住悲伤与愤怒会让你一时变得更强大。”
“可无法接纳自己,终有一天,你还是会因为某个压抑到极点、接着反弹的念头而死去。”
“人是没法真正否定自己的,你开眼了,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宇智波音叶说道:
“妈妈爱你,我知道你其实也爱我。”
“笨拙的、试探的……艰难而尽力的爱。”
“但我更希望你能学会爱你自己,甚尔。”
学会爱自己?哈,她在说什么。
杀人、赚钱、挥霍,想做什么做什么,做一切事情都凭自己心意,难这还不够?
“……写轮眼是能直接开眼就三勾玉的?”
沉默了两秒,情绪稳定下来的甚尔问道:
“而且你还是没说清你死前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们现在为什么会是这个状况。”
“甚尔,惠的母亲的离开、前世的你的战死,还有我和建一的突然的离世……”
“前世的记忆和痛苦,骤然回想起一切,痛苦堆叠、发酵,这才使甚尔你如此特殊的开眼了。”
“记载上是没有过直接三勾玉的先例,但那多半是因为没人在有足够天赋的情况下一口气受到这么大的刺激。”
“也没人能在这之后不因血迹病而死。”
“开眼年龄过早、连续开眼或者过度使用写轮眼都可能导致血迹病,这点上所有血继家族都一样。”
“至于我究竟做了什么,低头,孩子,再次看着我的眼睛。”
透过湖水的反射,甚尔看见宇智波音叶的那双写轮眼再次转动了起来。
而紧接着,她张合嘴唇念出了一个忍术的名字:
“转写封印。”
不、不对,她不仅仅是在念这个忍术的名字,她是又用了一次这个忍术!
再次开始头晕,甚尔意识到了这点。
可还不等他做些什么,宇智波音叶便直截了当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在死前,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甚尔。”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尽管那时我以为你的特殊是因为你是个天才。”
“你表现的过于淡漠了,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
随着女人凌厉的话语声落下,甚尔通过湖面看见自己眼睛中的三个勾玉逐渐褪去。
三个、两个,直到血色的双眼中都只剩下一个蝌蚪般的漆黑勾玉他脑袋里的眩晕感才停止。
“我是忍者,我并不在意我的孩子是否冷酷、是不是个好人,可他如果没法开眼并早早死在战场上怎么办呢?”
“于是,在我发现自己可能要死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
“我最终发现了转写封印这个忍术,他很特殊。”
“它可以靠瞳力把准备好的忍术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封印在眼睛中,并由施术者设置发动条件。”
“就像你前世的电脑程序。”
“而半年前,我在死前对你下了两个转写封印。”
“啊,真的好累。”
使用忍术结束,宇智波音叶的身影像卡带的黑白电视画面般闪烁起来的。
花了几秒稳定身形,再次握住了甚尔的手,她继续说道:
“当时,我在你的左眼中留下了一个针对负面情绪的封印。”
“当你的悲伤、愤怒等等使你痛苦,这个封印就会把你的负面情绪抽离并储存。”
“直到储存的负面情绪足够让你开眼,你左眼中的封印才会被解开。”
“只是我没预料到一件事情。”
说着,她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甚尔的背:
“我没想到你那么痛苦,并且主动藏起了自己的悲伤。”
“你并不是不为我们的死而悲伤,你也并非冷漠无心的怪物,甚尔。”
“你只是擅长逃避,而你的选择与我留下的封印的作用不谋而合。”
“所以即使你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大蛇丸他们也被你骗到了,但在妈妈看来,你的痛苦、悲伤一览无余。”
什么啊、她究竟是在说什么啊?
“……啊。”
愣在原地,甚尔竭尽全力最后却只是吐出了含糊不清的气音。
“时间不多了,我撑不了多久了,我先把必须说的东西都一口气告诉你,甚尔。”
“——等等,撑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死了吗?你没死?这究竟是、”
“别撒娇了,听我说完。”
死死簒住甚尔的手,宇智波音叶不由分说的继续讲述一切:
“除了左眼,我那时还在你的右眼中封印了我剩下的所有瞳力和查克拉。”
“我会以现在的姿态出现就是因为这个。”
“我确实已经死了,你现在看见的我只是查克拉分身一类的存在。”
“而我再次出现的条件是你左眼的封印被冲破。”
“当时我并没有想好这个后手究竟有什么作用,或许只是我想再看看长大后的你一眼。”
“但在死前,我已经决定亲手为你创造痛苦并强迫你开启写轮眼。”
说出了恐怖故事般的谋划,音叶第一次在甚尔面前展示出了她属于宇智波的那面:
“很抱歉我私自、亲自操纵了你的未来。”
“但是甚尔,我不后悔。”
“这是获得力量必须经历的,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即使会有一时的痛苦,但我想要你能活下去,好好活着,活到寿终正寝。”
说着,宇智波音叶笑了起来:
“知道吗,那本详细研究了宇智波一族以及我们开眼过程中的卷轴中有这样一句话——”
“宇智波的爱比任何都浓烈,所以失去爱而开眼的他们比一切都疯狂。”
“我想那位笔者是正确的,甚尔。”
“宇智波都是疯子,我也是,但我爱你,永远爱你,我的孩子。”
“即使可能让你恨我,但我一定会这么做。”
高大的树木环绕着湖泊,树影婆娑,湖面却没有泛起一点波澜。
没有风,空气仿若凝固。
听完这一切,除了有些喘不过气来甚尔却没有更多的感受。
没有厌恶,没有恐惧,他只是觉得奇妙。
这叫什么,这也是爱?
这就是……宇智波的爱?
而他被这样扭曲、沉重,却苦心孤诣甚至全心全意的爱着?
这怎么可能,甚尔的下意识反应是这个。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所以他最后只是也笑了出来。
——在他转生后,困扰了他几年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宇智波音叶会对他抱有期待;为什么他在被拥抱时会感到温暖;为什么眼前这个家伙会笑着做出这样变态的事情……
都是因为爱啊。
“……你果然很奇怪,音叶。”
甚尔嘴上还是没一句好话:
“你们这也叫爱?虽然和咒术界不是一种烂,但是太变态了啊,忍者。”
禅院甚尔曾经是被爱过、也爱过别人的,惠的母亲像太阳一样照亮了他的人生,又同流星般转眼而去。
尽管不相信自己会被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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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自己会那么幸运的再又一次机会……
但当一切发生,当他接受了现实,甚尔认得出自己就是被爱着了。
而这份爱,扭曲却纯粹,甚至无所求。
宇智波音叶、她……
妈妈,她只是爱着我?
“哈。”
“哈哈哈哈哈!”
甚尔本想说宇智波音叶“有病”,就像他以前对待那些自顾自贴上来的女人一样。
但甚尔最后却只是笑了起来,捧腹大笑,笑到眼角带泪。
——或许是妈妈这些年的拥抱、睡前摇篮曲以及其他什么东西的缘故。
也或许只是因为甚尔也爱着他的母亲。
“那刚刚的转写封印你又做了什么?”
突然,甚尔问道。
宇智波音叶也仔细的回复道:
“还是两个封印。”
“其一,我把你的三勾玉写轮眼封印到了一勾玉,为了防止血迹病。”
“只有当你的身体可以负担这份力量,你的写轮眼才能一点点解封。”
“至于另一个,还是封印情绪的。”
在了解了甚尔前世的记忆后,宇智波音叶发现了一件事——
甚尔并不是个幸运的孩子,前世或者现在都不是。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这一切可能将甚尔击垮。
于是她有了一个主意,她说道:
“甚尔,我的写轮眼是三勾玉,很多人以为这就是写轮眼的顶点,但这是错的。”
“万花筒写轮眼,三勾玉更往上的层次,传说中那双眼睛能够阴阳颠倒、改变一切……”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说着,她不再笑了。
这说个疯狂的决定,但为了她的孩子她会去做。
因为她是甚尔的母亲,因为她是宇智波一族的杰出忍者!
“甚尔,将所有你的所有痛苦封印起来,直到那份痛苦足以冲破我的瞳力,使你的双眼产生新的变化。”
“然后,复活我们——”
“复活你的母亲以及父亲,甚尔,对于强大的忍者以及万花筒写轮眼来说这不是做不到。”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只是担心我、想给我找个好好活着的借口吗?”
甚尔问道。
宇智波音叶反问:
“那你愿意为我们去做吗,甚尔,你愿意认我这个母亲吗?”
“……”
没有人再说话了,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立着,直到宇智波音叶的身影再次变得虚幻起来。
“我的查克拉要消耗完了,做出决定了吗,甚尔?”
“爱我、恨我,又或者是漠不关心。”
“这是必须做出的选择。”
“——嘁,我明白了,音叶,你确实是个疯子,要是宇智波一族都和你一样那你们难怪是被恐惧的一族。”
说着,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中,甚尔的身形从前世成年人的模样变回了这辈子小孩的样子。
也不说自己答应还是不答应,甚尔转头看向那片湖,看向湖中自己由幽绿色变成血色的双眸。
他说:
“我该醒了,妈妈,我得去揍大蛇丸一顿。”
妈妈,这还是甚尔这两辈子里第一次自愿这样称呼一个人。
于是宇智波音叶明白了甚尔的意思,笑着说道:
“那你也是个宇智波了,甚尔。”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
说着,她向前一步将幼小的甚尔推进了湖中——
“记住,你现在是宇智波甚尔,禅院也好伏黑也罢,那些都不再是你了。”
“或许这不是自由,但,我的孩子……”
“去成为一个忍者,去成为一个宇智波,去尝试新的可能吧!”
11. 甚尔和大蛇丸
13.
宇智波甚尔的故事正式开始了。
带着他两世的记忆;带着他所有的爱与恨;带着他“我或许可以试着去复活音叶他们”的念头……
以及,他绝对绝对要揍大蛇丸一顿的想法——
“哈,幻术、还害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啊?”
“砰!”
猛得睁开双眼,写轮眼出现,甚尔一脚把身前的大蛇丸踹飞了出去!
14.
确认甚尔陷入幻境后,大蛇丸就张嘴松开了小孩的脖颈。
拜他注射查克拉实施幻术的行为所赐,甚尔脖颈上的两个血洞还在一点点向外渗着血。
腥甜的味道就这么萦绕在大蛇丸的鼻尖,久久没有散去。
“真浪费啊,甚尔君。”
安静地欣赏了自己亲自捕获的猎物好一会儿,大蛇丸将自己那两颗蛇一般的长牙收回。
俯身向前,他一边伸出舌头舔掉了甚尔伤口处向外溢的血,直到伤口不再流血。
一边自言自语着:
“可惜这些血液已经被污染了,不然它们也会成为不错的素材。”
“——素材?你想得倒挺美。”
耳旁,不屑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大蛇丸被眼前突然睁眼的人猛得踹飞出去。
风呼啸着,大蛇丸就这么不停地向远处、向后飞去。
直到飞出一段距离,他将查克拉覆于脚底,大蛇丸才踩在甚尔身前的一棵树上停下了自己被击飞的身体。
“居然醒过来了,甚尔君,这又一个奇迹,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怎么做到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过是他的幻觉吗,大蛇丸总觉得他飞出的那瞬间看见了一双血色的双眸。
而那双眼睛中浮现着三枚勾玉。
“居然真的是……”
眯起双眼,大蛇丸看见甚尔原本幽绿色的双眸变成血红色。
而那双有魔力的眼睛中也左右各浮现着一个勾玉。
即使三勾玉是他看错了,甚尔眼睛中的只是一勾玉而已,但大蛇丸依旧诧异的瞪大了双眼。
居然真的是写轮眼!
“呵呵呵和,不可思议,甚尔君。”
“战斗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可写轮眼……怎么可能有人会在这个年纪开眼?”
“即使是传说中的那位宇智波斑,记载中他也不是在这个年纪就开眼了。”
逐渐陷入了沉思,大蛇丸低声道:
“查克拉、幻术,写轮眼的开眼绝对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在,而写轮眼的力量——”
“复制忍术、复制动作……写轮眼的力量,和千手一族齐名的宇智波一族吗。”
低声笑了起来,大蛇丸随着甚尔中幻术而平息下去的心再次兴奋了起来。
“草薙剑。”
张嘴,大蛇丸的嘴像吞下身体一样大的猎物的蛇般张开。
他从嘴中拔出了一把剑。
“当心了,甚尔君,草薙剑由世界上最坚硬的材料铸造。”
“它还有些与众不同的小能力。”
说着,大蛇丸弯曲双腿、猛的一蹬,他如离弦的箭般飞窜而出。
——快、非常快!
甚尔只是一眨眼,大蛇丸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不用你的那些蛇了吗。”
但甚尔也不惊慌,他只是适应起了一勾玉写轮眼那了不起的动态视力。
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被风卷起的灰尘;一点点飘落的树叶;还有……
“咔。”
身前细脆的枯枝被踩碎,甚尔挥刀向上!
而在大蛇丸挥刀的瞬间,他便已经头也不抬地拔出了短刀。
这是他之前刺中大蛇丸影分身然后插进树杈中的那把刀,甚尔从家里带来的,曾属于宇智波音叶。
虽然不知道这把刀究竟是什么材质铸就,但它在与草薙剑的战斗中没有碎裂。
挡住了,甚尔这样想着。
一上一下的刀刃互相碰撞着、不断碰撞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但与此同时,大蛇丸的力量却使甚尔被一步步逼退。
果然还是打不赢啊,现在这具身体、还有忍术……
既然如此,啊,怎么说都得揍这条蛇两拳才解气吧。
“来试试看吧,大蛇丸,你不是好奇吗,那就让我们看看写轮眼在我的手上能做到什么地步!!”
力量不够?那就借力!
狞笑出声,甚尔果断复制了大蛇丸之前跳跃的动作,他也把查克拉附着在了脚底。
跃身而起,下一秒,甚尔兔蹬鹰对身后的树干用力一踢——
“砰!”
像弹射而出的炮弹,甚尔借力欺身向前,再次挥刀!
一步、两步……
又是一阵刀刃与刀刃的碰撞声,甚尔用全身的重量将大蛇丸一点点撞退。
然后?
然后甚尔就回敬着大蛇丸在葬礼上拦路的行为:
左、右、左、左……
写轮眼不停转动着,甚尔盯死了大蛇丸的一举一动。
大蛇丸的剑锋指向何处,他便向何方提刀而上,寸步不让。
月明星稀。
尽管木叶外围的丛林茂密,树木也高大到足以供人落脚,但树枝的长度是有限的。
一进一退,战斗没有结束,而大蛇丸只要再往后一步便会脚下落空!
是时候了!
不约而同,甚尔和大蛇丸这样想着,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的关键时刻到了!
“甚尔君你是什么时候学习的提取查克拉,在春野前辈离世前还是宇智波前辈死亡前?”
突然,大蛇丸说道。
在他用话语吸引注意力时,草薙剑瞬间变长,不断变长的草薙剑越过抵在一起另一把刀刺向甚尔。
“啊。”
听到这,甚尔笑了。
“大概是从我看懂忍术卷轴开始吧,毕竟提取查克拉什么的,很简单。”
身躯没有移动,手上的力气没有一丝一毫松懈,大蛇丸和草薙剑的运动轨迹在甚尔眼中一览无余。
所以他只是微微向左偏头便差之毫厘的躲过了草薙剑,而他左耳旁的碎发也被利刃切下,飘散空中。
没有命中的攻击正是敌人反击的机会——
突然后退一步,双方的刀刃分离 ,紧接着甚尔就又猛得向前挥刀。
“温馨提示,大蛇丸,走路的时候要注意脚下啊!”
这是个幌子!
大蛇丸因为甚尔的后退而被卸力,而当他再次提刀抵挡攻击时,甚尔反复无常的攻击却使他脚下一松。
“砰。”
就像大蛇丸称赞过的,甚尔会抓住战斗中敌人的一切破绽。
迎面而来的是甚尔全力的一拳,大蛇丸就这么身体后仰,被甚尔从树上击落。
树与树之间有一段距离的间隔,这次他找不到着力点了。
所以大蛇丸只能调整姿势落到了地上,带着他嘴角的一丝乌青,以及那被激起的满天灰尘。
——低头,看着下方堪称毫发无损的忍者,甚尔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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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啧”出声,像个毛头小子。
但开阔的视野也使他想起了另外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大蛇丸追踪他的时候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环抱着双臂。
“难怪你喜欢站在这种地方,视野真好。”
歪头思考了两秒怎么戳人肺管子才疼,甚尔也抬起双臂抱胸,一只手提着他带出来的那把刀。
俯视着大蛇丸,甚尔嘲讽笑道:
“俯视你的感觉不错,大蛇丸。”
“你呢,现在感觉如何?”
“我?”
“呵呵”的笑了起来,大蛇丸的笑声从低沉到高昂,笑得越来越大声。
他说:
“我再没有感觉那么好过了,甚尔君。”
“我真的很中意你,你总是这样、总是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和意外。”
但出乎大蛇丸意料的,甚尔这时却没有像先前一般为挑衅而动怒。
他也不再因为自己被小看、被盯上而奋力反抗,像是一夜长大了。
甚尔只是点了点头:
“看出来了。”
“什么?”
明明只是中了个幻术,大蛇丸却总觉得甚尔更难懂了,他眼前这个孩子一觉醒来好像就懂得了隐忍以及分寸——
“你放水了。”
也不在乎大蛇丸的表情,如今的甚尔只是自顾自的数着大蛇丸的不对劲:
“之前,影分身的你只用了潜影蛇肢一个忍术,而现在是本体的你则同样只用了体术。”
夜色已深,甚尔脚下的树木高大。
再次模仿大蛇丸的动作,脚尖一点,甚尔成功用这具幼小的身体跳到了地面儿而且没受一点伤。
战斗了一整夜,他现在浑身最大的伤口却是嘴角的疤以及脖颈上那俩个蛇的牙印。
闭眼,睁眼。
血红色的写轮眼消失,甚尔幽绿色的双眸浮现,他再次与大蛇丸金色的蛇瞳在苍白月光之下对视。
“大蛇丸,你当时已经抓住我了,我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醒过来,但你却只是用了个幻术。”
“是你自己做出了给敌人留有一线生机的决定。”
说着,甚尔皱起了眉却又很快舒展开来。
“你那时在战斗中过的话都是真的。”
一字一顿,甚尔没什么表情地指出:
“你说你或许不想对我动手,这是真的;你说你想要个完美的实验体,这也是真的。”
“——是吗,你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你觉得你明白了什么。”
一阵风吹过,大蛇丸遮住右眼的长发被吹起。
不再笑却也没有攻击的意图,他只是平静的和甚尔对话着。
“我明白了什么?”
“不,是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那天葬礼之后自来也说你是不会对木叶的人、啧,他说你不会对同伴动手。”
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串联成型,甚尔说道:
“自来也恐怕说对了一半。”
“大蛇丸,你还没对木叶其他人下过手吧。”
明明是个问句,甚尔却说得无比肯定。
“即使那些人中也有你觉得有实验价值的个体,但你根本做不到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
“我是你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的受害者,因为对你足够有价值所以你下手了。”
“但也因为你从未这样做过,你表现得反复无常,态度也反反复复。”
“——因为你在期待有人阻止你。”
“可与此同时,你也的确在期待着再也没人可以阻止你。”
12. 甚尔与带土
15.
三日后,宇智波族地外围。
站在新房门口,甚尔有些不耐烦的对某人的影分身说道:
“行了,还有什么事情,我们交易的内容不包括你给我当保姆吧?”
甚尔面前是大蛇丸。
虽然只是个影分身,但这家伙还是笑道: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甚尔君你给的素材很有用,我们的实验进度比预想更快。”
“至于其他的嘛……”
说着,大蛇丸向甚尔扔出了一个卷轴,这个卷轴没有储物卷轴那么大但个头也不算小。
“这个,就当做乔迁之礼吧。”
“我很期待你学会忍术,并真的具备打败我实力的那天。”
“忍术卷轴?你知道我不会缺这种东西的吧。”
伸手接住卷轴,挑了挑眉,甚尔说道:
“无论是宇智波还是纲手那边,总不可能少了我的那份。”
说到这,甚尔还有点想笑。
什么时候他也变成了“不会少了他的那份”的那种人了?
他真的是转生了,一切也确实变得不太一样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甚尔君,是你会喜欢的忍术。”
而大蛇丸也不恼。
“卷轴中的忍术最好不要外传,大多数人学不会这种难度的术。”
“不过你愿意的话教给别人也没什么,这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宇智波吗……
说着,他瞥了一眼屋旁的灌木丛,轻笑了起来。
“下次见了,甚尔君。”
也不方便在宇智波族地多留。
交代完本体嘱托的所有东西大蛇丸也就顺手接触了影分身,“嘭”的一声变成一团白烟消失在原地。
木叶忍村以影岩下方的火影大楼为中心,半圆形像外延伸。
宇智波的族地则位于木叶中心,偏南方,在靠近南贺川的位置,整体建筑大多为蓝色、白色。
而在宇智波族地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路甚尔就能看见一个宇智波红色团扇的族徽。
“出来吧。”
早晨,靠近长河族内又有湖的宇智波族地蒙起了一层白雾。
在大蛇丸离开后,甚尔突然对一旁的灌木丛喊到:
“你不会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吧?”
“……”
灌木丛中出现了什么小动物蠕动一样的窸窸窣窣声,但没人回话也没有人出现。
会藏在灌木丛里、还藏不好的家伙……这能是什么大人或者聪明人?
“行,那你继续待着吧。”
根本不认为自己和大蛇丸的对话被这种笨蛋听到造成什么结果,甚尔扭头就走。
下一秒——
“砰!”
一个看上去比现在的甚尔还小一点的小孩从灌木丛中冒了出来,因为用力过猛他像球一样滚了起来,还带着满身树叶。
“你就是那个宇智波甚尔?!”
虚张声势。
眼前黑发黑眼、有着猫一样大眼睛,同时脸蛋圆得毫无威慑力的男孩超大声地质问着。
好眼熟的画面。
环抱着双臂,甚尔冷眼看着眼前的小孩自己爬起,自己给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落叶却拍不干净。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是要永远埋葬的黑历史,但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就瞬间有趣了起来。
被真小孩逗乐了,嗤笑出声,甚尔回道:
“对,是我。”
“小鬼,问别人名字前应该先自我介绍吧,而且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儿干嘛?”
“我和那家伙说得话你都听见了吧,如果没法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的话……”
很恶劣的笑了起来,甚尔摆出了一副要吃小孩的可怕面孔。
所以他是会被吓哭吗?
还是会求饶?
可还不等甚尔多想两秒,眼前的男孩就大叫着冲了上来:
“我才不会怕你呢!”
“记住了,我是宇智波带土,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对于现在的甚尔来说,对付大蛇丸很困难,但欺负欺负同龄小孩什么的就是降维打击了。
所以他甚至都没有做出任何进攻的架势——
他只是向左走了一步,伸出了一条腿。
宇智波带土就这么被扳倒,又一次摔在了地上,脸朝下,还发出超响的一声“砰”。
“嗤,笨蛋。”
完全没有欺负小孩的愧疚感,甚尔嘲笑道:
“就你这样还想当火影?果然火影都是蠢货才想当的。”
“不、嗝,不准嘲笑我的梦想!”
虽然摔倒了、摔疼了,还疼的抽噎了起来,但是宇智波带土很快就自己爬了起来。
“我总有一天会变得超强的!!我会成为宇智波的第一个火影!”
“哦,总有一天是哪一天。”
带土的宣言很有感染力,但甚尔只是挑了挑眉笑道:
“你知道火影是什么吗?”
甚尔想到了大蛇丸的实力。
而据大蛇丸所说,他们的老师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比他们还要更强。
他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当火影,你这样的小鬼,绝对会死的很早吧。”
“啊??”
“不要咒我啊!我才不会早死!”
气来得很快也去的很快。
听见甚尔的话,宇智波带土超大声的叫了起来:
“而且我打不过你是我的问题吗?!”
“?”
甚尔疑惑道:
“不是你的问题,难道是我的?”
“我打不过你,明明就是因为你太强了啊,甚尔哥!”
非常自然的改口,宇智波带土举例道:
“我在族里同龄的小孩中很强的,他们都打不过我,但是只有甚尔哥你像清水哥一样轻松就躲过去了。”
“……清水?”
听到带土的话,甚尔愣了一下:
“你口中的清水哥,是指宇智波清水?宇智波镜的儿子,宇智波音叶的弟弟?”
不对,宇智波清水也不是音叶的弟弟,算半个儿子才对。
反正这些大家族……尤其宇智波还是个有孤儿间互相照顾习惯的大家族,亲缘关系就是会乱糟糟的。
甚尔这样想到。
而带土也回应很快:
“啊?应该是吧,族里十多岁的宇智波清水不就那一个。”
甚尔确实认识宇智波清水,那是他为数不多熟识的宇智波族人。
当初来邀请甚尔搬来宇智波族地的就是他,这两天在甚尔改主意之后把屋子、物资什么准备好的也是他。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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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扯了扯嘴角,甚尔没忍住说道:
“啊,没想到那家伙还有欺负小孩的爱好啊。”
“清水哥才没有欺负我!”
甚尔说其他的带土可以不在乎,但是甚尔说他喜欢的家人不好——那不行!
龇牙咧嘴的,宇智波带土据理力争的要给他的清水哥解释清楚:
“是训练啊训练,大人都很忙,学堂里又还没学到体术,只有清水哥愿意抽出时间来教我。”
“对了,既然甚尔哥你也觉得我现在很弱,那你也来教我好不好?”
“……不,我不要。”
满脸黑线,甚尔有点佩服宇智波带土这小子了。
这家伙,好像狗啊,记吃不记打的!
而且宇智波不都是拧巴的性子吗,这小子,他真的不是千手那边抱错的吗?
宇智波清水绝对是被他缠的受不了了才教他体术的吧?
恶意的猜测着,甚尔已经可以预测自己被这家伙缠上之后的痛苦了。
赶快赶他走吧。
这样想着,甚尔开口道:
“你还没解释你为什么会躲在我家外面的灌木丛里。”
“算了,你现在走我就不计较了。”
“再不走当心我揍你!”
说着,甚尔一只手提起宇智波带土的领子就把他往外丢。
骤然双脚离地,带土被吓了一跳。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明明只比自己高一个头却力气奇大、还凶神恶煞的同族哥哥真的会揍他。
但——
“啊!!放开我!混蛋甚尔!”
“我还不能走,就算你揍我我也不能走!”
开始四肢乱挥拼命挣扎,宇智波带土勉强让自己脚尖碰到地面,然后他就一个翻身滚到了地上。
“我不走!”
为了防止自己真的被扔出去,带土转身就死死抱住了甚尔的腰,然后大吼道:
“清水哥给了我任务,他有话要我转告你!没完成任务我从不会走!!”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被这样突然一个拥抱,甚尔脸都黑了:
“给我松开,宇智波带土!”
“我不要!我一松开你就会赶我走,我又打不过你!”
“说到做到,我答应过清水哥要照顾你的,我才不会松手!!”
“就算你揍我我也不会松手!”
“你照顾我?”
皱着眉,甚尔直接上手拽,结果这小孩还真有股牛劲。
除非他动真格的,不然他还真扯不开这家伙。
但如果他真的用力,这家伙又多半会受伤。
“啧。”
想到宇智波音叶,想到自己还想拿宇智波的孤儿补贴,甚尔只得说道:
“我不赶你走,我听你把话说完,你先松手。”
“真、真的?”
鼻子一抽一抽的,带土眼眶中满是泪的问道。
“哈……真的。”
这是很心累,叹了口气回应的甚尔。
“嗯,这样的话……”
就在带土支支吾吾,甚尔以为这家伙终于要放开自己的时候,这小孩又给他整了个幺蛾子出来——
几乎是把整个人埋到了甚尔身上,毫无分寸的宇智波带土小朋友比之前更大声的喊到:
“我不信!”
13. 带土:我要挑战你!宇智波甚尔!
“我不信!”
“除非甚尔哥你答应以后带我训练!”
像讨肉吃的小狗,带土呜哇乱叫着,随机碰瓷路边他觉得顺眼的人类。
但甚尔不耐烦了。
“砰!”
他冷酷无情的一脚给无辜小狗踹飞!
——不过那只是甚尔的行为的性质。
他实际上是给了带土脑袋上一拳,直接把人揍出了个大包。
接着他还把黏在他身上的带土给撕了下来,毫不心软。
“少撒娇了,小鬼!你顺杆子往上爬的本事都快追上我了。”
“——谁要在这种事情上追上你啊!这难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吗?!”
“呵,果然还是小鬼啊,得寸进尺才能拿到更多钱,这种事情你根本就不懂。”
“行了,说吧,宇智波清水那个家伙究竟要你说什么。”
双手抱胸,看见带土泪眼汪汪的捂着脑袋上的大包,甚尔说道:
“就这么一次机会,不说就滚。”
“哦……”
被甚尔的气势吓得懵了两秒,带土梗着脖子、强撑着喊到:
“说就说!”
“就是那个啦那个,你看,你隔壁房子住的就是我,附近只有我们俩个是小孩自己住。”
“因为我们两个都还是孩子嘛,所以一直到上学前族里都会有阿姨每天来给我们做饭,打扫卫生。”
说着,宇智波带土还伸手指了一下,指向了隔壁外观上一模一样的房子,那是他的家。
而两栋房子离得很近,它们之间就隔着两棵树和一从灌木。
没错,就是隔着带土一开始藏身那个的灌木丛。
“嗯,我知道,所以?”
“等等,你不会是想说宇智波清水那家伙叫我们俩一起吃饭吧?”
“不,我不要,你太烦了。”
甚尔果断拒绝。
——再怎么擅长自我调理的小家伙也受不了甚尔这种“人渣”,因为某人软硬不吃还欺负小孩。
气得脸都鼓起来了,宇智波带土丝滑的在“哥哥”和“混蛋”间切换称呼:
“你倒是听我说完啊,混蛋甚尔!”
“你以为我就想和你一起吗,你凶死了,揍人也超疼!”
“刚刚和你聊天那个大叔也是看起来就很可怕!简直像蛇一样!”
越说越气,带土直接大叫着跳起来了,他指着甚尔喊道:
“只有我一个人丽子阿姨根本不方便做饭啊,而且食材费人工费我们都得出的。”
“我们俩一起吃饭的话,每个人能少出将近三分之一的钱!”
“你知道这三分之一是多少吗?”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省下来的这三分之一的钱足够我每周多吃一次甘栗甘的丸子,甚至于还能买一套新的忍具!!”
“你根本不知道!你就只在乎我很烦人!”
“而且我一、点、都、不、烦、人!”
宇智波带土几乎吼出来这话了:
“村子里、族里,所有爷爷奶奶都最喜欢我了,我是村子里最受老奶奶老爷爷欢迎的小孩!”
“啊?”
“所以最受老人喜欢的孩子就又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了吗,嘁,好孩子啊。”
带土的关注点以及生气的地方,乃至于他这一整个人都让甚尔感到困惑。
甚尔下意识地吐槽道:
“话说,你算数出乎意料的好啊,明明你看起来就是学不好理论的那种笨蛋。”
这叫什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哦,不对,他俩其实不穷,只是他们是孤儿而已。
虽然在心中讲了两个地狱笑话,但甚尔确实被带土说得有些心动了。
于是他问道:
“你一个月补助有多少?和我一样?”
“我怎么知道你一个月有多少啊,真是的,而且我才不笨!”
抱怨着,宇智波带土挠了挠头说道:
“族里一年有10万两,村子里一年是8万两。”
“对了,还有那什么、什么……”
说道这个,带土想了半天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
“族里的补助是所有孤儿都有,应该都一样。”
“但是村子里发的是牺牲抚恤,所以不同人发得不一样。”
“我奶奶是上忍,每年8万两会一直发到我12岁,发到能自己做任务养活自己为止。”
“族里的补助倒是好像会发到成年。”
“我记得一个B级任务的报酬是8至20万两,A级任务2则是0到100w两吧……”
听到带土的话,甚尔念叨着、算着:
“一年8万两,那12年就是96万,那确实差不多。”
宇智波这边的补助他俩都一样。
而村里那边,宇智波音叶和春野建一两人的抚恤都是一口气发给他了的,每人100万两,因为两人都是上忍。
“啧,抚恤还收分期手续费?”
“——啊,什么是分、分期?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转移话题,甚尔问道:
“三色丸子是二十到五十两一串,全新的忍具是六千两一套,起爆符两千两一张,对吧。”
“啊?”
“好像、好像是的?”
再怎么自己做主他终究是个真小孩,宇智波带土直接被问懵了。
“笨蛋——”
“算了,你别说话了,我自己想想。”
瞥了眼带土。
甚尔在心中数了数,他确认自己手上有800万两左右:
200万两的抚恤,500万两左右的遗产,还有这两年他从纲手那哄来的零花钱大约100万两。
这还是不算房子、忍具以及书籍了,可以说甚尔手中有一笔巨款。
而尽管他手上暂时不缺钱,但木叶的忍具是真的贵的出奇……
甚尔又自认为哪种忍具他都能很快上手,他都想要!
在可以出任务赚钱前,能省的地方还是省省吧。
这样想着,他对带土点头道:
“行,那以后都饭钱我俩一起出。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那你就左转离开、回你家去吧,烦、人、的、小、鬼!”
愣在原地,张大嘴,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带土原本还在想他一定要劝服甚尔和他一起“拼饭”的。
毕竟他想要成为火影,那至少不能缺忍具吧!
结果甚尔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完全不把甚尔的嘲讽当回事了,带土绽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误会你了,甚尔哥!”
“虽然你说话是真的很难听,但是清水哥说得对,你人其实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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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嘛!”
不等甚尔再说些什么,接着,带土挠了挠头,犹犹豫豫的说道:
“那你还会带我训练吗,我真的很想变强。”
“拜托了,甚尔哥!”
“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超大声的喊着,宇智波带土双手合十的用力点头拜托着甚尔。
因为点头的有些用力过猛,他甚至还踉跄向前了两步。
笨蛋吧,这是。
“……果然是笨蛋啊。”
下了定论,甚尔却也不说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带土。
他只是头也不回的向屋里走去,然后在关门那刻恶魔般的说了些把宇智波带土吓到跳起的话:
“哦对了,宇智波带土,你已经能提取查克拉了就来训练体术?”
“你不知道吗,这两年忍者学校的入学测试都有提取查克拉这项。”
“成为火影?”
“呵,你不会到时候连忍者学校入学都做不到吧。”
“啊?!!”
“你怎么知道的忍者学校要考这个的,你没骗我吧!!”
甚尔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结果就是宇智波带土被留在风中独自凌乱。
“等等,那甚尔哥你绝对已经能提取查克拉了对不对,清水哥说你是天才,从小就能苦无瞄准移动的忍猫。”
“拜托教教我吧,甚尔哥,提取查克拉一定有什么窍门吧!”
“……”
不,他用苦无乱扔那只肥猫只是看它不顺眼而已,和联系扔靶没有一点关系。
听到带土这话,甚尔有种自己的黑历史被人拔出来还大吹特吹的感觉。
暗暗在心里记了宇智波清水一笔,他黑着脸吼道:
“滚啊!”
16.
就这样,在获得了一个烦人的邻居兼饭搭子后,甚尔搬进了宇智波族地。
半年后,正值盛夏。
炎热的气温使甚尔只穿了件T恤、短裤就躺在榻榻米上看忍术卷轴。
他今天看的是大蛇丸给他的那个卷轴——
“影分身之术,学习难度B级。”
“嗯,看起来还行,确实是挺实用一个术。”
“手里剑影分身之术,学习难度A级?”
继续往下看,甚尔微微瞪大了眼睛念着:
“丑戌辰子戌亥巳寅,一共8个印?”
他下意识吐槽着:
“这个术,你结印结的慢点,对面敌人就已经跑你眼前来了。”
“而且节省了忍具但是消耗了查克拉什么的,真不愧是大蛇丸那家伙的老师发明的忍术啊,只适用于查克拉量大的天才的术。”
“唔,不过战术上,结合影分身、变身术一起用或许不错。”
脑袋中冒出了几种对这两个术的应用猜测,还不等甚尔“艰难”的翻身去摸支笔做笔记……
下一秒,一个咋咋呼呼的身影夺门而入,动作像回自己家一样熟稔。
“我学会提取查克拉了!”
来人是宇智波带土,甚尔在心中给他的称呼是傻狗。
而还不等甚尔再次重复他说过无数遍的:
“我不给你当陪练,我也不会教你忍术、体术,除非你给钱。”
带土大喊道:
“我要挑战你,宇智波甚尔!”
“我才是会成为宇智波第一位火影的男人!”
14.为什么啊?!
17.
为什么?
所以说,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
为什么?
啊……
为什么他要在这里陪小屁孩过家家?
“嗖”的拳风袭来。
抬手,又一次接住宇智波带土全力挥舞过来的拳头,甚尔向左走了一步。
他只是轻轻一推,带土就向后摔倒在了土地上。
“哈……哈……”
双手撑着地,大口喘气。
宇智波带土此时手掌有擦伤,面上则灰头土脸,看上去像是在泥沙里滚了一圈。
而事实也是他在地面上滚了不止一圈,因为他一次次被甚尔扔出去又一次次地爬起来。
百折不挠。
“好,十比零,又是甚尔胜。”
一旁,被带土拉来做见证的宇智波清水很认真的计数着。
宇智波清水是个典型宇智波长相的年轻人,长得与宇智波音叶有七分相似,不过他的上嘴唇有些厚。
用树枝在地面划出了10:0的符号后,他微笑着向带土问道:
“还要继续吗,小带土。”
“挑战甚尔什么的,对于你现在而言还太早了吧。”
“甚尔也陪你那么多次了,我请你们去吃丸子怎么样。”
“现在你又开始装好人了?”
听见宇智波清水的话,甚尔撇了撇嘴不屑道:
“先前也不见你阻止他啊,就看着他被揍。”
“我的规矩可是不做没钱的事。”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我会陪这个小鬼瞎闹这么久啊,你们两个给我下幻术了?”
甚尔觉得宇智波真是魔性的一族。
宇智波音叶是这样,宇智波清水是这样,宇智波带土这只傻小狗更是!
说到底,他究竟是怎么被带土拽来这里打架的啊?
他这半年又是怎么适应了身边总有个吵吵闹闹、吃饭还要说话,还总是试图拽他一起出去玩的小鬼的?
甚尔不知道。
他只知道带土一天天有空就冲来找他说些什么:
“今天我和隔壁琳一起玩了,甚尔哥你也来嘛。”“今天我和族里稻火打架赢了,我果然是最棒的!”
这家伙……
明明一看见他冷脸就怕得要死,结果下一秒就又莽上来了,简直就像没有朋友的小孩抓住一个玩具就不愿意放手了一样。
甚尔这样想着,然后发觉不对劲:
等等,宇智波带土这家伙这次怎么半天都不说话,他居然这么久了还不继续冲上来。
不像他啊。
“你又在哭?”
看见带土躺在地上摆烂还用右手挡住了眼睛,甚尔蹲下,他蹲在带土面前有些嫌弃的问道:
“受挫了?知道赢不了我了?放弃想当火影了?”
“我才不会放弃成为火影的梦想的,混蛋甚尔!”
大叫了起来,但是带土依旧没松开他遮住眼睛和半张脸的手。
他只是嘟囔着:
“我也不爱哭!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而已!”
“你说是就是吧。”
耸了耸肩,蹲在带土身前的甚尔笑道:
“突然就决定挑战我,我还以为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哼,结果是你成功提取了查克拉就飘了?”
“……”
“才没有,哼!”
也不说清是没有什么,带土只是翻了身背对甚尔就继续躺在地上了,侧躺。
带土只是在想:
他再也不要和甚尔一起玩了。
甚尔脾气那么差,对他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不和他玩也不和他一起训练。
他甚至还……
“啊,是昨天那件事吧。”
看着带土明显受什么刺激一样的表现,宇智波清水恍然大悟:
“铁火那小子和带土打架输了,他就说带土绝对成为不了火影的,因为甚尔你才是同辈最强的那个。”
“啊?”
“宇智波铁火,谁啊?”
对此,甚尔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哦,你是说那几个蛐蛐过我的小鬼啊。”
“对啊,那是那几个混小子。”
“最开始你不是不理他们嘛,后来被你揍了一顿,他们就变成这样了。”
“我揍他们纯粹是因为那天他们拦路了好吧,不过,嘁,有够无聊的啊。”
说着,甚尔想到了什么,伸手向宇智波清水要钱:
“你不是说请我们吃丸子吗,给钱吧,不过我们小孩聚会你一个大人就别去。”
18.
宇智波清水在甚尔理直气壮的行动中一愣一愣的给了零花钱,然后甚尔就拉着带土跑了。
他们直接跑出了宇智波族地,带土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就吃上了三色丸子。
眼眶发红,手里吃丸子穿的动作却不停,带土边吃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铁火他们几个说你什么了啊,甚尔哥。”
“他们真的太讨厌了,比你还讨厌,他们之前还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气得我和他们打了一架。”
“他们说了什么,我怎么可能记得。”
甚尔不讨厌甜食也没有特别喜欢。
但因为身边的宇智波们大多是甜口,甚尔也已经习惯了吃这种能短时间快速给人带来多巴胺的东西。
带着带土往他真正的目的地走,甚尔随口说道:
“大概是说我是混血,绝对开不了写轮眼之类的废话吧。”
“记不清了,只是几个比你还蠢的小鬼而已。”
曾经,因为禅院家的信条为“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而自己是用天生所有咒力置换了无可比拟肉//体“天予咒缚”。
甚尔确实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不同,为什么偏偏是他要遭受那些非人的歧视和待遇。
但如今,他死了并转生了,一切都不同了。
且不提他早就开眼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和咒术界的完全不同……
在被自己无法平息的愤慨害死过一次,又在这个世界重新获得生命、爱以及内心的平静后,甚尔早就想明白了:
这世上从没什么为什么、凭什么可言,一切事情它只是发生了而已。
“好过分!”
明明之前还发誓不理甚尔了,带土现在又开始为甚尔鸣不平了:
“他们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哈,小鬼,你不是也天天囔囔着要开眼,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吗。”
“写轮眼一直是宇智波引以为傲的东西吧。”
“话是这样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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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了甚尔对任何事情都不领情,带土挠了挠头说道:
“但是历代火影们没有写轮眼也很强啊,也成为了火影啊。”
“如果是甚尔你的话,就算真的开不了眼那也会是超强的忍者啊,你看铁火他们不就被你揍了。”
“就算等开眼他们会变强很多,但那个时候甚尔你绝对已经更强了。”
说到这,他有些闷闷不乐的踹飞了路上的石子,说道:
“就算不是混血也有很多族人开不了眼,说不定我就会是这样。”
“而且开眼了我也不一定能成为火影。”
“你还会这么想?”
“啪”的扇了带土后脑勺一巴掌,甚尔问道:
“说起来,你究竟为什么想成为火影啊。”
如果说自己现在愿意待在木叶、去成为一个忍者,是因为大蛇丸让他看见了忍术、看清了忍者的实力。
那火影……
甚尔真不知道火影有什么好当的,当这么个村子的村长吗?
说起来,纲手、大蛇丸他们以前好像都想当过火影。
甚尔这样想着,却听见了带土“啪嗒啪嗒”流泪的声音。
“因为很孤独啊!”
他们走到了一片儿童乐园前,带土拉着甚尔的衣摆说道:
“族里的孩子都不喜欢我,为什么啊。”
“有父母的小孩不喜欢和没父母的小孩玩,但是其他没父母的孩子也都不喜欢我,完全想不通!”
“还好住在族地附近的琳愿意和我玩,但是我和琳一起玩之后他们就都更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啊!”
哭得一抽一抽的,带土花了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然后他抬头向甚尔说道:
“然后甚尔哥你就搬过来了。”
“虽然你说话很难听、揍人很疼,还不爱洗碗,但是你没有他们讨厌,你其实人还挺好的。”
“所以你能不能别说我笨了,也别嫌我烦。”
“反正他们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我们两个一起玩。”
且不提这小鬼怎么得出的他人还不错这个结论,但是带孩子什么的……
“不行。”
指了指那边在儿童公园体格子玩的小孩们,甚尔推着带土的背就把他往那群小孩的方向推了过去。
“喂,这小子也想和你们一起玩,他不好意思开口!”
“混蛋甚尔你在做什么啊!”
一瞬间,带土停下来哭泣,脸红得和苹果一样。
“行了,耐不住寂寞就去找人玩去,宇智波的小鬼们不和你玩你就找村子里的小孩一起玩不就好了。”
“哪里那么多的为什么,他们讨厌你是他们有病。”
“而且硬要说的话,是嫉妒吧,嫉妒你性格开朗、嫉妒你总是一副没有烦恼的模样。”
“虽然你是个笨蛋,但他们比你蠢多了。”
说着,甚尔拍了拍带土的背,给他指了个人:
“看那边那个白毛小鬼,他叫旗木卡卡西,是你崇拜的木叶白牙的儿子。”
“去找他玩去,想太多小心秃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最后,甚尔又逗小孩的说了句:
“对了,我没说过我讨厌你吧,我只是嫌你烦而已,你还挺有意思的,下次哭之前记得喊我来嘲笑你。”
15.崭露头角
19.
日月如梭,又是一年过去了。
早晨,靠在忍者学院的墙上,一个用黑面罩遮住下半张脸、围着绿色围巾的白发男孩瞪着双死鱼眼。
他严厉的指责着还没到场的带土道:
“那个笨蛋,又要迟到了,今天可是入学考试。”
“别这样说嘛,卡卡西,带土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才耽搁了。”
一旁,一个棕发棕眼,脸颊两侧涂着紫色油彩的女孩笑着回应道:
“对了,甚尔你知道带土去哪了吗,你们不是住一起吗。”
“只是邻居而已,不叫住一起。”
双手抱胸,想到带土迟到之后可能出现的囧样,甚尔有些恶劣的笑道:
“他很早就出门了,谁知道他一天天怎么能遇到那么多需要帮助的老爷爷老奶奶。”
最开始,在带土每次都因为帮助老爷爷老奶奶而迟到时,不仅仅是甚尔,卡卡西也不信。
直到某天,他们被带土约着一起去新开的忍具店买苦无,促销。
结果是他们一整天都没能到达目的地,因为一路上遇上了无数需要帮助的老爷爷、老奶奶。
简直有毒,宇智波带土!
想到这,甚尔有些无语的吐槽着:
“他也真不愧是全木叶最受老人家喜欢的男人、哦不,是小孩。”
“死不了,不用太担心带土那小子了,琳,就算真的迟到那也是他自己活该。”
看向温柔的棕发的女孩,甚尔笑道:
“换了新油彩吗,今天这个紫色的质感很合适你。”
“!”
琳惊呼:
“注意到了吗,甚尔你还是第一个注意到的,好厉害!难怪带土说你的观察力是最强的。”
虽然是甚尔促使带土认识的卡卡西,但一年过去了,在带土锲而不舍的向卡卡西学习、挑战下,他们俩已经非常熟了。
甚至熟过分了——
最终就导致甚尔和卡卡西也从只是偶然认识变成了熟人,不得不的那种。
“他观察力强?”
瞥了甚尔一眼,卡卡西不满道:
“明明各方面都很强,结果一天天不把能力用在正处。”
“油腔滑调。”
卡卡西评价道。
“哈,小古板。”
甚尔翻了个白眼回道:
“带土是怎么说的?闷骚,对,你这个家伙绝对是闷骚,不然你怎么可能和那家伙玩到一起去。”
“我古板?闷骚?那个笨蛋都背着我说些什么啊!而且谁和他玩到一起去了,算了……”
不可思议的用食指指着自己,卡卡西冷笑道:
“一个轻浮一个粗心,明明是你们两兄弟太不着调。”
“说到底,宇智波甚尔,你去年就该来忍者学校上学了,以你的能力你不可能通不过入学测试,结果你偏偏拖到了现在。”
“为什么?”
“逃避上战场,这根本不是忍者应该做的。”
甚尔如今五岁半,带土五岁,卡卡西四岁半。
忍者学校现在是年满四岁就能报名新学年的入学测试,不过普遍的入学年纪在五到六岁。
知道卡卡西对自己万事不在乎、仗着年轻挥霍天赋的态度不满,甚尔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
“是啊,我为什么没去年就来上学呢,你猜啊。”
脑海中闪过一个白光晃眼的房间,消毒水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想起前世记忆后越来越喜欢逗小孩——尤其喜欢逗天才的甚尔挑衅到:
“你不是天才吗,旗木卡卡西,那就试试来找到原因,抓住我的秘密。”
甚尔的话音刚落下,一道气喘吁吁的喊声传来:
“卡卡西!我就说我这次才不会迟到!”
“甚尔哥,琳,早上好!”
抬头从挂钟处看了眼时间,卡卡西面无表情吐槽道:
“对,你没迟到,提前一分钟到、不,是四十七秒到,真是好大的进步哦。”
“提前四十七秒到怎么不算提前,你果然是看我不顺眼吧,笨蛋卡卡西!”
“——我看你不顺眼?呵。”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
“卡卡西,带土这次没迟到不就已经进步了吗,再给他点时间吧,他只是没法放着需要帮助的人不管而已。”
“带土,你也是,卡卡西只是关心你,他担心你没法顺利入学,下次来早点好吗。”
随着带土到来,卡卡西瞬间转移了注意力,两人天雷碰地火般的吵了起来。
看着琳上前拉架,甚尔觉得让带土认识卡卡西真是他做过的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了。
没看见他俩根本没有多余的注意力留给别人,尤其是来烦他吗。
真好,这就是青春吧。
终于可以一个人静会儿的甚尔暗自窃喜,但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对了,带土那小子不是说他喜欢琳吗,怎么他一遇见卡卡西就看不见其他人了。
呵,小屁孩。
确信这种幼稚的小鬼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也不知道怎么追喜欢的人,甚尔站在一旁欣赏起了小孩吵架的好戏。
20.
很快,入学测试开始。
“第一项考核是看你们是否学会了提取查克拉哦。”
考官的话语刚落下,人群中大半瞬间吵了起来,乱成了一锅粥。
“我们都还没入学怎么可能会提取查克拉啊!”
“对啊,我们来上学不就是来学这些的吗!”
环视四周,甚尔发觉在场的孩子就没有看起来特别穷的那种——
即使衣服背后没有族徽,他们也至少衣着完整且整洁。
也是,光是买忍具和训练后的蛋白质补充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能来尝试成为忍者的就没有特别穷的。
而现在不会提取查克拉的这群小孩则平民出身,人数占大半。
所以三代他们不可能把这些人全部刷下去,那这个测试……
甚尔心里想着,却觉得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眼前这个看起来超级眼熟的考官!
“安静!”
黑发黑眼的考官很靠把混乱控制住了,他笑道:
“不用担心,即使第一项考核失败了也能进入下一项考核,能否入学忍者学校是看三项考核的综合成绩。”
“那如果我三项考核都不合格呢?”
突然,人群中有个粗眉毛、身穿绿色紧身衣的男孩举手问道。
甚尔觉得这是个傻问题,三项考核都不合格,那还是别上战场送死了。
可考官却给出了一个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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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回复:
“好问题!”
“我是上忍宇智波清水,是今天的主考官,也会是你们中某些人未来的老师,直接叫我老师就好。”
“孩子,你叫什么?”
“我是迈特凯,老师好!”
名为凯的男孩超大声的问好,吵得甚尔脑袋嗡嗡的。
“真有精神啊,凯。”
“不过如果入学测试没有通过,那就回去再准备准备,明年再来。”
“或者申请补缺入学——”
“补缺入学?”
很多人对此抱有疑问,宇智波清水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只是随口解释了两句就继续开始了第一项测试:
“只要你能证明你其实有成为忍者的潜力,你就能补缺入学,但某种意义上来说补缺入学可比忍者学校的测试困难多了。”
“现在,第一项考核正式开始!”
“认为自己无法通过考核的站到左边准备下一项测试,认为自己能成功提取查克拉的站到右边。”
说着,宇智波清水闭眼又猛得睁眼,一对黑色的三勾玉浮现在他血色的双眸中。
勾了勾嘴角,他笑道:
“放心吧,辨认一个人是否提取了查克拉很容易。”
“感知忍者、白眼又或是我的写轮眼都能做到。”
“不会出错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人群动了起来,甚尔被带土来着,挤在卡卡西和琳中间被拽往了右侧。
“甚尔哥,看,写轮眼!清水哥的写轮眼!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清水哥一样开眼!”
今年忍者学院入学的宇智波一共四位,带土、甚尔,还有他们的熟人宇智波铁火、宇智波稻火。
因为考官也是宇智波的缘故,甚尔他们都没怎么说话,只有带土兴奋的大呼小叫。
“闭嘴,笨蛋,你想让别人认为你走后门吗?”
无语的咬了咬牙,卡卡西直接伸手捂住了带土的嘴。
“你才是笨蛋吧,卡卡西!”
瞪大双眼,拽下卡卡西手的带土大喊道:
“火影大人怎么可能让作弊的事情发生,我们宇智波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好不好!”
“话说得倒挺好听,误打误撞还是笨蛋的直觉?”
冷眼扫视了一圈因为带土而看过来的人群,直接将这群家伙吓得转头,甚尔说道:
“行了,考试开始了,提取你们的查克拉,别吵了。”
话音落下,不打算藏拙也不打算专门表现些什么,甚尔正常的开始提取查克拉。
他很快就通过了这项考核,站在教学楼顶楼办公室观察的三代却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烟斗掉在地上。
“怎么可能,那个孩子。”
“是同时继承了千手和宇智波的天赋吗?”
猿飞日斩喃喃自语着。
无论今年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观察着这场入学考试,但当他们使用感知忍术时,他们都看见了一件事——
是火。
当甚尔专心提取查克拉时,他身上的查克拉就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火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却又使其他光源显得黯淡。
在场不少孩子的查克拉量都不算少,但和甚尔的表现比起来,那是萤火与太阳的差距。
16.甚尔的秘密
21.
“堪比漩涡一族的查克拉量,体术成绩第一,瞬间摆脱幻术……”
“宇智波甚尔吗。”
忍者学校的入学考试结束后,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在火影办公室中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身穿火影御神袍、头戴斗笠,猿飞日斩为这届学生的资质感到欣慰——
旗木卡卡西、猿飞阿斯玛、夕日红、宇智波带土、野原琳、油女志微,还有惠比寿、不知火玄间等人。
第二次忍界大战也过去几年了,木叶新一代中坚力量的孩子们也到了上学的年纪。
“这一届的忍者,他们会成为木叶新的希望。”
自言自语着。
放下手中烟斗,猿飞日斩拿起印章在入学测试通过名单上“砰”的盖了章。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晚霞染成了橙色。
突然,一个额头、右眼上缠着绷带的中年男人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黑发棕眼,穿着老气严肃的黑色和服,满脸阴郁……
来者名为志村团藏,职位是火影辅佐,隶属于木叶高层长老团。
走到火影办公桌前,他拍桌质问着:
“日斩,你怎么能放任那个甚尔姓宇智波!”
“团藏,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本来就流着两族的血,他或许可以成为宇智波和村子的桥梁。”
看着自己满脸愤慨的老友,猿飞日斩拿起烟斗说道:
“那次雾忍村的偷袭之后村子和宇智波间的矛盾就加重了,我们得想办法,甚尔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我有办法。”
志村团藏冷笑道:
“把他交给我,根部刚刚建立,我需要这种身份、能力上都合适的人才。”
“不,团藏,甚尔还是个孩子,而且他更适合留在明面上。”
不加思考的拒绝了志村团藏,猿飞日斩解释道:
“记得根部最开始成立是为了什么吗,第二次忍界大战的那个时候……我们的失误已经惹恼了纲手和千手一族。”
回忆起那次失败的尝试,两人都沉默了。
“那你把大蛇丸派来帮我,当初是他负责的实验,他本来也该属于根部。”
突然,志村团藏说道。
“你想做什么,团藏。”
想起甚尔和大蛇丸交往甚密的情报,猿飞日斩皱起眉来:
“当初启动木遁实验是为了结束战争,但是我们失败了!”
“失败”这个词彻底激怒了志村团藏,他骤然吼道:
“我没有失败,只是实验进度受阻而已!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了,我有更好的条件继续实验,这次实验会成功!”
“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叫停实验,不能让伤亡再次出现了!”
同样加大音量,猿飞日斩吸了口烟、叹气道:
“停下吧,团藏,你和根部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负责,我会找到让村子和宇智波共处的方法的。”
“猿飞日斩,你难道忘了老师说过的话了吗,宇智波不可信!我们需要初代大人的力量!”
“——宇智波也是村子的一员,我有我自己的做法!”
“你会后悔的,日斩!”
“——我才是火影,团藏!”
“砰!”
随着火影辅佐摔门而去,三代目火影猛得吸了口烟却被呛到。
他的这个好友、同伴……
在当年镜出事的那次任务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偏激了。
“让他负责根部的建立真的是件好事吗,不,我在想些什么,团藏他能做好的,他是足够优秀的忍者。”
沉思片刻,猿飞日斩突然对空气喊道:
“狼。”
随着猿飞日斩的话音落下,一个面带红白狼型面具的忍者凭空出现,他有着高大的身材以及一头银发。
他是火影直属的暗部成员,只听命于火影,负责一些特殊的任务。
“摘下面具吧,朔茂。”
随着火影的指示,旗木朔茂摘下面具,露出了他英俊的面庞以及黑色的双眸。
“团藏的根部,负责比暗部更黑暗的任务的特殊暗部。”
“朔茂,你觉得我这真是正确的决定吗?”
“……”
单膝跪在地上,没有抬头也没有直接回答三代的问题,旗木朔茂说道:
“团藏大人,他似乎对三代大人您的决策有所不满。”
“不满?是啊,从那次实验开始他就认为我变软弱了。或许……”
沉思片刻,猿飞日斩下令道:
“准备交接吧,朔茂。”
“您的意思是?”
猛得抬头,面带欣喜的旗木朔茂听见了三代提起最近发生的另一件事——
“你应该知道的,去年云隐派人潜入木叶尝试掳走九尾人柱力。”
“虽然他们的阴谋失败了,但事后谈判也失败了,与云隐的战争要爆发了。”
说到这,无论是猿飞日斩还是旗木朔茂的表情都变得平静了起来。
没有人希望战争发生,尤其是他们这样在战争中长大、存活然后成家的忍者。
“将暗部部长的职责放一放吧。”
猿飞日斩在书桌上轻磕了两下烟斗,燃烧起的白烟飘到了他眼前,他有些看不清前路。
“我们需要尽力阻止第三次忍界大战的爆发,所以是时候捡起你威震忍界的称号了,木叶白牙。”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现在,旗木朔茂,以三代火影的名义,向你发布你的最后一个暗部任务——”
22.
“快,卡卡西,不往前挤挤我们怎么看得见有没有我们的名字啊!”
“啊,琳你就不用挤了,放心吧,我和卡卡西会帮你找你的名字的!你等我们就好了!”
“等等,谁踩了我!谁拿走了我的棒棒糖!!”
“甚尔哥!救命!”
隔日,忍者学校的录取名单很快贴了出来。
带土这次倒是没迟到,但是他一大早就把住得近的甚尔、琳还有晨练遇上的卡卡西一起拽了过来。
“活该。”
瞥了一眼最前方人挤人的带土,还有被他扯着所以一起被挤着的卡卡西,甚尔直接嘲笑出声:
“两个笨蛋。”
“别这样说卡卡西他们啊,甚尔,带土只是太兴奋了吧。”
“诶,等等,那是卡卡西的爸爸吗?”
说着,琳戳了戳甚尔。
转头,甚尔看见一个银发黑眸的高大男人直接一手一个把带土和卡卡西拎到了肩上坐着。
“这样就看得清了吧?对了,我是卡卡西的父亲,你就是带土对吧。”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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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朔茂温柔的笑了起来:
“卡卡西经常和我提起你,他说你是个很有毅力的孩子,之前夏日祭的少年忍术大赛上你的豪火球也放的很漂亮。”
“爸爸!”
脸颊泛红的猛拍父亲的手,旗木卡卡西大叫起来:
“我明明说得是他像个笨蛋一样每次都输,还一直缠着我!”
“啊……啊?”
“你就是卡卡西的父亲,那你就是、就是、”
带土这次没功夫去计较卡卡西说他坏话的事情了,他只是愣住了,但然后超大声的喊出声来:
“你就是那个超有名的木叶白牙?!”
“卡卡西、带土,嗯,还有他们刚才提到的甚尔和琳?”
扫视了录取名单一眼就带着两个小孩退出人群,将带土和卡卡西放在甚尔身旁,旗木朔茂笑道:
“还有野原琳和宇智波甚尔对吧,我看过了,你们的名字都在榜单上,你们都通过了。”
“啊?啊!通过了!!”
“听见了吗,琳,我们通过了!”
“还有你俩是什么表情啊!”
带土原本拉着琳的手欢呼到跳了起来,但他看见了卡卡西和甚尔那没什么好气似乎还在嫌弃他傻的表情。
他一下子就炸毛了:
“笨蛋卡卡西,混蛋甚尔!这种时候就应该高兴一点吧!”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还没从“父亲明明说了有任务结果突然出现”的情况中缓过神来,卡卡西别扭的转头。
既不去看带土也不去看旗木朔茂,卡卡西狠狠吐糟某个笨蛋道:
“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连进入忍者学院的信心都没有你还想当火影?”
“啊,毕竟卡卡西和甚尔是天才嘛,但是别打击我们的信心啊!”
“我和带土早晚会追上你们的——”
同样被两个不看气氛的家伙打击到,琳握紧拳头发誓到。
成功进入忍者学校加上见到传说中的忍者“木叶白牙”,双重惊喜下,带土、琳、两个真小孩围着卡卡西吵成一团。
而身上暗部的担子减轻、终于抽出空来陪卡卡西的旗木朔茂也就这么看着小孩们玩闹,他甚至还在想要不要直接请几个小孩一起去家里玩。
毕竟卡卡西不喜欢交朋友嘛。
想着,做出决定的旗木朔茂却在开口时看见了一旁打算悄悄溜走的甚尔。
“你不来一起玩吗?”
突然开口,他问道:
“你是叫甚尔吗,我想请你们几位作为卡卡西的朋友来家里做客,不一起吗?”
“不了,我还有事。”
撂下这样一句话,甚尔头也不回的就离开,而卡卡西却猛拽了带土的袖子。
“你知道他要去哪吗?”
“——谁?你问甚尔哥?”
不太明白卡卡西为什么问这个,但是确实也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带土挠了挠头回忆道:
“甚尔哥很少出门,但他出门要不然是买东西,要不然就是直接一整天的消失不见。”
“然后你问他他去哪了他也不说,就说是去找朋友了。”
“朋友?”
想起来自己和甚尔最初是怎么意外认识的,卡卡西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见过他的朋友吗,是不是一个长得很像蛇的男人。”
17.甚尔和大蛇丸的秘密
23.
来到木叶外围,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伸手,甚尔对着一棵做了隐秘标记的树输入了查克拉。
下一秒,随着“轰”的一声,原本遍布灌木和青苔的土地下陷,露出了大理石台阶。
“……”
熟门熟路地踩上台阶,甚尔很快步入了漆黑的走廊并且伸手“咔”的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轰——”
基地大门关闭,身后的台阶和阳光消失,整个空间再次恢复黑暗。
不过这样的黑暗并没有持续太久……
随着基地大门的关闭,墙壁上的火把骤然亮起了。
“啪哒。”
顺着走廊向前,甚尔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甚尔君。”
听见来者的动静,手上左右轻摇试剂瓶的动作不停,身穿白大褂的大蛇丸抬头笑道:
“好久不见,听说你在入学测试上大放异彩。”
“只是正常表现而已。”
顺手把外套挂在门口,甚尔走近问道:
“这次找我什么事?”
也不客套,封装好手中混合试剂的大蛇丸直接说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甚尔君你要先听哪个。”
“好消息。”
直接坐到了检查床上,一只手杵着下巴,一只手随意拨弄着床边铁架上的针管,甚尔问道:
“实验有结果了?”
“对,阶段性成果。”
走到病床旁,也不生气,大蛇丸只是伸手拿走了甚尔手中装着淡蓝色液体的针管。
“这可不是什么玩具啊,甚尔君,你手中的就是我这两年的成果之一。”
说着,大蛇丸又从一旁铁盘上端来一个新的针头、导管以及六个储存血液的试剂瓶。
他轻笑道:
“抬手,甚尔君,今天得再抽两管血。”
“啧,又来?”
也合作快两年了,虽然嘴上质疑但甚尔还是熟稔的卷起袖子、抬起自己的胳膊并递了出去。
“你这才不是两管啊。”
——大概是宇智波血统的缘故,甚尔这辈子的皮肤要更白。
不是大蛇丸那种非人般的惨白,但这样白皙的肤色在染上红色时仍然显眼得反光。
银色的针头斜着刺破皮肤时几乎没有声音,痛也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一管、两管……
针头刺入后更换试剂瓶就只用移动导管那头的接口了,于是甚尔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暗红的血液一点点流过透明导管。
给甚尔着抽血,看着逐渐填满试剂瓶的血液,大蛇丸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眼中闪烁着奇异不明的光彩,他介绍自己这段时间实验成果道:
“甚尔君,按照约定,我研究出来了血迹病的成因。”
“约定,我记得我说得是交易。”
想起恢复记忆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平安从大蛇丸手上全身而退的,甚尔嘲讽的笑了笑:
“我会配合你实验,但是你得拿出我想要的实验结果,我们的关系还用不上约定这种词吧。”
“约定、交易,有什么区别吗?”
“呵呵”冷笑起来,大蛇丸悠悠说道:
“反正都是一起做些木叶、乃至全忍者所不被容忍的事情,甚尔君你口中的配合实验可不是给我当实验体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们可是共犯,不是吗?”
说到这,见甚尔没有反驳,大蛇丸又得寸进尺的蛊惑道:
“所以甚尔君你真的不打算把一切交给我吗?”
“成为我的实验体、我的手下我、我的附庸,这样你就能把一切仇恨和梦想都交给我。”
“成为一把刀,不用再思考也就不用再痛苦,你的一切罪孽都由我承担。”
“滚!一天天就会做梦。”
甚尔这次倒是反应很快,不加思索。
自从合作以来大蛇丸也不是第一次获得这样答案,也习惯了。
他耸了耸肩就继续给“合作伙伴”讲述他的实验成果了:
“血继病是个大类。”
“忍者们一直知道血继忍者有可能出现血继病,但不同血继忍者的发病表现是不同的。”
“血继限界导致的疾病,血继病的定义一向如此。”
“可不同表现的血继病之间真的没有关联吗?不同血继病之间是否有什么共同的成因或者发病规律?”
“又为什么只有血继忍者会得这种病?”
说着,抽血已经结束了,大蛇丸将止血棉按在甚尔胳膊上就转身去安置那几管血液。
三管用于血液分析,三管用于后面的实验。
大蛇丸处理着手中的事情,嘴上却不停道:
“是查克拉,血继病的发病原因是查克拉。”
“什么?”
虽然是外来者,但甚尔自认为客观的认识了查克拉:
“查克拉不是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的混合吗。”
源于自身的东西为什么会导致自己患病?
甚尔想说这个,大蛇丸也听明白了。
开始血液分析,大蛇丸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因为查克拉属性。”
“——我记得查克拉一共分为七种属性?”
“风火雷土水,还有阴阳。”
“没错,大部分人先天拥有其中一种或者几种查克拉属性,没有的属性也可以通过后天训练来获得,只是会更难以使用。”
“这七种属性是人类本身所具备的,所以使用它们并不会导致负面结果。”
“但是血继限界……”
谁能想到呢,一向被推崇为强大天赋的“血继限界”从科学或者永生的角度来看会有这样的隐患。
说着,大蛇丸低声笑了起来:
“你可能不知道,甚尔君,各种属性的查克拉通常情况是不能在体内混合的。”
“两种或者多种查克拉在体外混合的结果就是强大忍术或者秘术,像猿飞老师发明的五遁大连弹,又或者木叶的秘术透遁。”
“而两种查克拉在体内混合就会形成血继限界。”
“血继限界,或者说查克拉在人体内混合会产生化学反应。”
“查克拉变得岩浆的忍者被称为熔遁忍者;查克拉变得像剧烈氧化物的忍者被称为爆遁忍者……”
说着,新的血液分析结果出来了。
大蛇丸下意识拿起报告想递给甚尔看,但他很快想到了甚尔的性格。
沉默了两秒,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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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蛇丸最后只是给某个大爷般揣手坐在一旁的家伙总结道:
“从这两年你的血液变化情况来看,你新分裂的细胞会因为写轮眼侵蚀力极强的查克拉而加速死亡。”
“尽管还在初期,但这确实是血继病发病的迹象。”
“写轮眼会使你的查克拉变得侵蚀性、攻击性极强,或许这就是宇智波擅长幻术的原因之一。”
“而血继忍者会得血继病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你们的变异后的查克拉不仅在使用忍术时杀伤力极强,也会慢性攻击自身细胞。”
研究什么的,甚尔不懂,但大蛇丸话里的漏洞他听得出来。
于是他一针见血的说道:
“写轮眼的能力远不止是幻术这么简单。”
“呵呵呵,没错,没那么简单,甚尔君,我想问永远会喜欢你的敏锐,可惜你对研究不感兴趣。”
笑了起来,大蛇丸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写轮眼的血继病发病是满足上面我提过的大条件的,但写轮眼的力量和副作用又不止于此。”
“事实上,和写轮眼一样的特例有两大类。”
“体质类血继限界,比如写轮眼、白眼、血龙眼……”
“还有就是木遁。”
“木遁?”
听到这儿,甚尔皱起眉:
“你是说那位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血迹?”
“没错,而你,甚尔君,你是宇智波和千手的混血。”
“虽然应该不是历史上第一例,但却是我在村子中能找到的唯一一例。”
“敌对百年的两大忍族,或许他们的关系不是世仇那么简单……”
说着,大蛇丸举起了最开始甚尔摆弄过的那管蓝色液体。
在冷光灯下,半透明的液体闪耀着美丽的光,就像被月光笼罩的海水一般。
“甚尔君,我的理想是学会世界上所有的术,我要获得永生,让生命不再脆弱。”
“当我通过你研究出血继病时,本来我打算放弃血继限界这个方向了。”
“直到我在为你研究血继病的治疗药物时出现了一个意外——”
回忆起他当初在显微镜下看见的画面,大蛇丸没忍住伸出舌头、像蛇一样舔了一圈嘴唇。
他说道:
“人体的细胞分裂次数是有限的,但木遁细胞却有一种癌症般无限分裂的能力。”
“与木遁细胞融合的任何细胞都会拥有这种分裂能力,但同时,它们抑制不住木质化的趋势。”
“所有实验体最终都会在快速分裂的细胞作用下变成一棵树,或者在那之前就被化作木刺的内脏刺穿。”
“宇智波的查克拉是目前唯一已知可以抑制这种木质化的物质,可宇智波的查克拉却与木遁细胞水火不容。”
“甚尔君,你的血可以提取出一种独特的中和剂。”
说到这,大蛇丸又笑了起来:
“通过木遁细胞,宇智波的查克拉,以及甚尔君你的血液中提取出来的中和剂,我创造了这种药物。”
“细胞活体化药剂。”
一字一顿的,大蛇丸将针管递到了甚尔手中:
“要试试吗,或许能延缓你的血继病发病时间?”
18.大蛇丸和根部
24.
转生忍界后,甚尔有时会觉得人生真的很狗屎。
虽然他通常就不会去思考这种问题,但……
反正,都无所谓吧。
甚尔一直这样的心态,直到他恢复记忆并因为两辈子的记忆冲击直接开了三勾玉写轮眼。
得到又失去……
名为甚尔的存在似乎在哪都躲不过这环,他真觉得自己是一如既往的倒霉。
算了,就这样吧。
那时,正当甚尔决定再这样混一辈子过去时,宇智波音叶突然告诉他:
这个世界死人是可以复活的。
她说:
“去复活我们,去成为宇智波甚尔吧!”
甚尔发誓,他那瞬间真的是瞳孔收缩,感觉自也己算遇到疯子了,比咒术师还疯的那种。
但不得不说,宇智波音叶的这番话让他有了个方向。
——能不能成功另说,努不努力尝试也另说。
总之,甚尔在从幻术中醒来后和大蛇丸打了一架,然后他就和这个他唯一见过和科学家擦边的家伙做了个交易。
“大蛇丸,你了解死而复生吗。”
月光下,甚尔问道。
“……当然,活着的人里恐怕再没有比我更了解死神的存在了。”
明显愣了一会儿,大蛇丸笑了起来回应道。
于是他们就成为了共犯。
甚尔会提供自己的血液、毛发等等,有时也帮大蛇丸做一些他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反正他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会被用来做些什么,更不用说大蛇丸那个家伙还会因为一些奇妙的欣赏而不直接在他身上做实验。
然后一年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尽管还在初期,但这确实是血继病发病的迹象。”
血继病,宇智波音叶将他的三勾玉写轮眼封印到一勾玉的原因。
她还真说中了啊……
听到大蛇丸的结论时,甚尔有种意外却又不是很意外的感觉。
怎么说呢,这种倒霉事情,如果是发生在他身上那真是在正常不过了。
毕竟他是上辈子能在禅院家以“天予咒缚”出生的家伙,他的天赋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所以要用吗,用这个所谓的“细胞活化药剂”?
大蛇丸不值得的信任,但是他对永生的执念还有他的研究水平是毋庸置疑的。
或许……
想着,甚尔低头看向了手中的蓝色试剂。
但,下一秒,大蛇丸地下基地内风的流动变了——
25.
“你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大蛇丸。”
来者有着眼熟的白发黑眸,上半身穿着木叶上忍的绿马甲,没带暗部面具。
突然出现在实验室门口,他落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不,只是你的错觉。”
来者是旗木朔茂。
在他没带面具的脸上多看了两眼,大蛇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收拾起了使用过的一次性医疗器材。
“好久不见,朔茂,我有多久没见到你摘下面具的样子了?”
熟稔的打着招呼,大蛇丸笑了起来:
“猿飞老师终于肯放你离开暗部了?这倒是值得聚起来庆祝庆祝。”
“都是任务而已,木叶哪里需要我,我自然就是去哪儿。”
为了方便实验,即使是位于地下的实验室内也安装了足够亮的灯。
这里并不昏暗,但旗木朔茂永远不会喜欢这种毫无温馨可言的冷白色灯光。
“不过有时间确实可以一起聚聚。”
也不进去,抱着手中的剑靠在拱门上笑了笑,旗木朔茂说道:
“纲手这两年在忙医疗班建立的事情,自来也又外出云游了,你呢?”
“三代大人说你这段时间什么动静都没有,不接任务也不带学生,你的实验怎么样了?”
“——我的实验啊……”
说到这儿,大蛇丸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
“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动静,毕竟现在不是战争时期,没什么可以交到我手上的素材。”
“所以你这次上门是为了什么,猿飞老师又给了你什么任务?还说说……”
顿了一下,有所猜测的大蛇丸问道:
“你的任务和我有关?”
“啊啊,就知道瞒不过你啊。”
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头发,也不再寒暄,旗木朔茂直截了当道:
“三代大人让我劝你加入根部。”
“根部?”
本该被稳妥放置到铁架上的铁盘落了下去,落在了铁架边缘,“哐当”的声响在地下基地的走廊中回荡着。
大蛇丸放下手中的事情看向了旗木朔茂:
“根部还要继续建立?”
“而且要我加入根部,是团藏那边的要求,还是说猿飞老师……”
旗木朔茂倒是知道大蛇丸想要的答案,但他是奉命来做任务的,所以他只能说三代目让他转达的。
于是他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道:
“三代大人的意思是让你去辅佐团藏大人。”
“辅佐?”
旗木朔茂这话一出,大蛇丸听懂了:
“啊,那就是要我盯着团藏,甚至想办法成为根部老大的意思。”
“团藏、哼。”
“我们那位团藏大人又做什么了?”
“他是想重启木遁实验?还是说他打算越过火影做些什么?”
也不需要旗木朔茂答复,大蛇丸直接双手抱胸冷笑道:
“猿飞老师也终究开始老去了吗?还是说两次忍界大战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心力。”
“他以前可不是会做出这么软弱决定的人。”
“团藏,呵,不听话的火影辅佐……火影大人还是该尽早将这种害群之马去除才是吧。”
“居然选择让我加入根部……”
“……”
大蛇丸说着,而一旁,旗木朔茂却没有做任何附和或者是反驳的反应。
有的话,身为三代弟子的大蛇丸能说,但他不行。
眼观鼻鼻观心,旗木朔茂就这么盯着自己怀中的剑。
直到大蛇丸闭上嘴,整片空间再次恢复了那种可怖的寂静,旗木朔茂才开口道:
“所以你的答复是?”
“我的答复?”
想了想可以从团藏那个心黑手黑的家伙手中弄到的实验资金以及实验素材,大蛇丸说道:
“一起聚聚吧,朔茂,下周如何?正好够自来也那个蠢货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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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哦,好啊,你和自来也关系还是那么好啊,但是我问的答复是……”
“朔茂,我的意思是我会找机会去报道的。”
打断眼前这位另一种意义上的“愣子”的话,大蛇丸在一种被逗笑的奇妙感觉中说道:
“加入暗部这些年你还是没弄懂这些弯弯绕绕吗,跟在猿飞老师身旁你应该看到了不少才对。”
“猿飞老师那时之所以执意让你进暗部……”
“除了弥补你背景上不是火影直系的缺点,也是为了让你能多看多学、改改你那过分单纯的性子。”
说着,大蛇丸有些好笑的瞥了旗木朔茂一眼。
“除了学会装傻,你似乎什么都没变。”
大蛇丸笑道:
“朔茂前辈,你这样可是没法当好火影的。”
“停停停,下任火影还没定呢,再说了我也不想当火影啊。”
从得到大蛇丸肯定答复开始这个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旗木朔茂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
直接切到和老友聊天的态度,本身不算话少的他念叨了起来:
“我真的不适合火影这个位置啊,我也不想当火影,你们说起话来弯弯绕绕的我真的不适应。”
“我觉得还是你更适合当火影啊,就连自来也反应都比我快,或者纲手、”
想到纲手如今因为“恐血症”而没法上前线的情况,旗木朔茂沉默了片刻,然后又换了个方向说道:
“总之,我还是更想当个普通的木叶上忍,多点时间陪陪我儿子。”
“哼哼,木叶白牙,普通的木叶上忍?”
“——不要这样调侃我了啊,大蛇丸!”
任务完成,两人就这样聊了会儿。
直到时间差不多,准备离开前,旗木朔茂才说道:
“对了,大蛇丸你是又想收徒弟了吗?”
停下手中清理器具的动作,大蛇丸偏头看向旗木朔茂:
“……怎么这么说?”
“啊,就是怎么说呢,直觉?”
手里不知道比划着什么,朔茂说道:
“感觉你变得不太一样了,话变多了。”
“你身上现在有种在养什么的感觉,就像卡卡西养了帕克之后的感觉。”
说着,旗木朔茂笑了起来:
“而且我来之前你这里就是还有一个人在的吧。”
“感知能力不错,瞬身术也用的不错,一察觉到我来就跑了,那肯定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虽说你确实一向喜欢有天赋的忍者,但是你甚至让他进你的实验室!”
“我可是听说了,你时常去见那个叫甚尔的孩子,还会交他忍术。”
“你肯定很喜欢他。”
“但是既然你得加入根部……”
说到这,旗木朔茂收回了他一贯温和的表情。
面无表情时,他倒真的表现得像那位驰名忍界的“木叶白牙”了。
神色晦暗不明,旗木朔茂一字一顿道:
“这是作为朋友的忠告——”
“大蛇丸,如果你真的在意他,那就让那个孩子离根部远点。”
“志村团藏,他或许不仅仅是需要你,他也盯上了和你关系好的那个孩子。”
19.我们的关系
26.
“大蛇丸,根部是什么。”旗木朔茂刚离开,甚尔就再次出现在了实验室里,“还有那个志村团藏,介绍一下呗。”
地下基地的实验室不算空旷,摆满了各色器械。
但甚尔就这么像幻影般的落回地面,坐回了他原本坐着的病床上。
“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啊。”笑了笑,大蛇丸没有直接回答甚尔的问题,“你刚刚藏哪去了,甚尔君。”
“怎么做到的?”
“让我和朔茂都没有感知到的隐匿,这可不是件容易事。”
“你最近不是在研究瞬身术吗,我原本可和朔茂一样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啊?你说这个啊。”
思索了片刻自己有没有必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大蛇丸,毕竟他们的合作关系可算不上平等。
最后,甚尔只是说道:
“还不算是什么忍术,我只是尝试调整了体内的查克拉波动而已。”
昨天,忍者学校入学测试后。
当宇智波清水告诉了他——他的查克拉感知起来有多么庞大和耀眼,甚尔就开始研究这个了。
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在咒术师的感知中当个透明人……
突然在忍者眼里形迹明显,对于他的战斗习惯来说这是不利的。
“除了白眼,其他感知忍术都依赖查克拉。”
心情不错,坐在铁架子病床上晃了晃腿的甚尔解释道:
“那只要我把查克拉调整的与动物、植物同频,感知忍术就会失效大半。”
“刚刚我在房顶上用变身术变成了条白蛇,查克拉也模拟成了那条蛇的样子。”
“反正你的通灵兽就是蛇,一条通灵兽蛇是不会引起那家伙的注意的。”
当然,原理说起来是这样的,很简单。
但它实际操作起来很难,甚尔也没天才到一天就能把这个新的忍术或者说技巧开发完成。
甚尔刚刚之所以瞒过了大蛇丸和旗木朔茂,他其实是用写轮眼的幻术模拟了类似的效果。
——纯粹就是他不想走,又不想被发现,所以才灵机一动试了试。
反正成功了就证明他的原理是正确的,他可以继续往下开发。
失败了……
那不是大蛇丸还在这嘛,这可是大蛇丸的基地,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
——不过这种具体细节就没必要透露给大蛇丸了。
想着,甚尔有些恶劣的勾起嘴角,探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大蛇丸道:
“你愣住了?怎么,这很难做到吗?”
抬头,甚尔看见大蛇丸半张着嘴,他看起来就像是话到嘴边结果又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居然真的呆在原地了啊,他究竟在想什么?
而且他今天惊讶的次数只怕是比去年一整年加起来都多吧,真是该啊。
大蛇丸看起来是在思考人生,而甚尔却高兴的拍腿笑了起来。
这当然很难做到!
甚尔很清楚,但他不说细节不就是为了看大蛇丸这副自我怀疑的表情嘛!
谁叫大蛇丸总是一副什么都清楚、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装模作样。
“哈哈哈哈哈!”
甚尔恶趣味的笑声在实验室内回荡着。
大蛇丸则是在思考了半天“难道是他还不够天才所以才不能那么快开发一个新术”后,他才回过神来。
“真是恶趣味啊,想要达到类似的效果,绝对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吧。”
随口抱怨了两句,大蛇丸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甚尔君,不想回答你可以直接拒绝我的。”
“我真正想知道的东西,就算你拒绝了我也会弄到手。”
“而那些仅仅是能满足我微不足道好奇心的无关紧要之物……”
“甚尔君,你在我这里永远有特权,你可以直接拒绝我。”
实验室的灯又白又亮,晃眼,大蛇丸的话则说得真诚,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嘁,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假好人的面孔了。”不屑出声,甚尔直接怼道,“真傲慢啊,大蛇丸。”
“允许拒绝、接受被冒犯,无非就是你依旧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你觉得自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所以你才不介意在细枝末节上给我、给你眼中比你弱小的存在优待。”
“明明是条傲慢又小心眼的蛇,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大度、惜才的样子。”
说着,甚尔扯了扯嘴角直截了当道:
“即使是到了现在你也还是那么胜券在握吗?”
“那个叫志村团藏的,你似乎很看不上他的样子,但是你依旧得叫他团藏大人吧。”
“大蛇丸,你没注意到吗,你今天不对劲。”
“你不是喜欢天才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才和我合作吗?”
“那为什么我刚刚只是试探了一下你就愣住了?”
“只是一种特殊的藏匿方法吧,就算我表现得很轻松,但是你真的那么容易惊讶吗。”
“是什么扰乱了你的思绪。”
“根部?志村团藏?”说着,甚尔跳下病床走到了大蛇丸面前,“还是说你给我的药其实有问题?”
一年半将近两年过去了,旗木朔茂说大蛇丸状态变了,甚尔却觉得眼前的大蛇丸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他依旧身形高大,肌肉线条流畅却不过分健壮。
他的黑发依旧足够长的披在背上,他金色的眸子仍然是蛇一般的竖瞳。
“你在转移话题。”比当初高了两个头也健壮不少的甚尔环抱双臂,“你不想和我提起根部还有志村团藏。”
“怎么,你真的听进旗木朔茂的话了吗。”
嗤笑出声,甚尔从上到下扫视了一身白袍的大蛇丸,“我们可不是他们猜的师徒又或者其他什么关系。”
“不是你说得吗,你哄着我用那个细胞活化药剂的时候自己说得——”
“我们可是共犯。”
“还记得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说着,甚尔将那管蓝色的半透明试剂拿出,递到了大蛇丸手上。
“我们是为了禁忌的忍术才走到一起的,我们之间不需要怜悯、同情又或者软弱的其他东西。”
“你在犹豫什么?你在纠结什么?”
“来呗,给我注射你的研究成果,然后给我介绍一下那位据说盯上我了的志村团藏以及根部。”
“既然你那么爽快的加入根部,那他手上一定有什么对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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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或者永生有用的东西吧?”
“正好他还盯上我了……”
甚尔觉得这是可以利用的,而大蛇丸听懂了。
低头,与那双幽绿色的双眸四目相对,大蛇丸握紧手中的药剂。
他久久沉默着,然后“呵呵”的低声笑了起来。
“甚尔君,你总是这样给我带来新的惊喜。”
“是啊,我在犹豫什么呢?”
惜才、怜悯……大概都有。
大蛇丸有时也弄不清他自己在想什么,但他清楚自己和甚尔的合作是基于共同目的的互相利用。
只是,有时,在木叶村中只对甚尔下过手的大蛇丸也会因为这个孩子的某些话、某些举动而战栗。
他会想:
他们俩,究竟是谁在推着谁向那条遍布迷雾的路前进呢?
27.
无论背地里的如何暗潮涌动,不管玩政治的都怎么心脏,忍者学校正常开学了。
小孩们叽叽喳喳的涌入学校和教室,木叶未来的希望们笑容灿烂。
“喂,他怎么也在这啊!”宇智波带土戳了戳身旁的甚尔,“他不是没有通过测试吗。”
带土指得是粗眉毛的迈特凯。
他对那个男孩还有他爹印象深刻,因为他们两个人在放榜那天抱着对方大哭。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上,甚尔推开离他越来越近的带土,然后就听见前面的卡卡西的声音。
“笨蛋!”卡卡西回过头“蔑视”的看了眼带土,双手抱胸说道,“他通过了补缺测试啊。”
绕操场跑500圈就能入学,一个孩子几乎不可能做到的条件。
但是迈特凯做到了,当时旁观了这一切的卡卡西对其同样印象深刻,因为这至少说明了凯在体术上有常人难以比拟的天赋。
“说不定你打不过他,带土。”
“——你说什么啊,笨蛋卡卡西,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他!”
“关系还是那么好呢,卡卡西和带土,你说呢,甚尔。”
在带土直接跑去前排和卡卡西吵架的时候,琳这样和甚尔说道,却没得到回应。
转头,她看见甚尔脑袋一点一点,好像随时要睡着。
“啊咧,甚尔你……昨晚没睡好吗?”
有些担忧的看着甚尔,琳刚想问问带土知不知道什么,老师就进来了。
“同学们早上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宇智波清水。”
“没错,应该有人记得我,那天你们的主考官也是我。”
宇智波清水笑眯眯的,但他上忍的身份还有那天的写轮眼给孩子们留下深刻印象。
看清是他的那刻,整个教室骤然安静,像是老鼠见到了猫。
“好的,既然安静下来了,猜猜我们第一节课做些什么?”
老师发问。
而迈特凯立马举手回答:
“练体术吗?”
“看来大家学习热情很高涨啊,很棒,不过不是。”
卖了个关子,宇智波清水很快站到黑板前说道:
“首先来自我介绍认识下彼此。”
“先从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上正在睡觉的那位同学开始怎么样——”
20.上辈子杀猪
28.
随着宇智波清水话音落下,所有人转头看向了后排的甚尔。
从没感受过这样阵仗,琳有些慌乱的推了推身旁还在瞌睡的男孩道:
“甚尔,醒醒,开始上课了。”
“啊?”
抬眸,看见讲台上笑眯眯的宇智波清水。
甚尔一边扭头转肩权当放松身体,一边环视了一周看着他的同学们。
“自我介绍?还以为我在做梦呢,不然我怎么会在教室看见某个切开黑的家伙。”
骂骂咧咧的说了两句。
确信宇智波清水能听到也能听懂他在骂谁,甚尔无视一教室小孩们的视线走上了讲台。
“滋啦——”
粉笔落在黑板上发出猫挠般刺耳的声音,甚尔先写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他才在顿了一秒后加上了姓。
“甚尔。”扔下粉笔,甚尔转身看向人群,“别喊我宇智波,其他怎么样都好。”
说完,甚尔想走下讲台却被爱看小孩乐子的糟糕大人拦住了。
“这样就结束了?多少再说点啊。”
宇智波清水举起一只手示范道: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清水,18岁,上忍,爱好是逛书店以及品尝各种栗羊羹。”
“来教你们是为了养伤。”
“至于梦想嘛……”说到这,他刻意放慢说话语气,看着满屋小孩好奇的跟着他的手的移动方向转头。
“希望今年我能和喜欢的人结婚,有一个幸福的家!”
“想交手的人则是我的父亲。”
“——诶,清水哥你的梦想怎么还是这个!明明那么强了,你就没有什么伟大点的梦想吗?!”
带土鲁莽又吵嚷的声音传来,不少知道上忍是什么概念的孩子也暗地里认可了他的话、点了点头。
也不生气,宇智波清水只是拿起甚尔写过的粉笔头扔向带土,正中眉心。
看着泪眼汪汪、双手揉着红肿额头的带土,他大声喊到: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你们!”
“作为上忍我拼尽全力保护村子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木叶已经有那么多强大的、想成为火影的忍者了。”
“能让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获得幸福,这明明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梦想了!”
说完,他把甚尔拉到身前,拍了拍甚尔的肩示意道:
“好,甚尔,重新给大家来个自我介绍吧。”
“……啊,你事情真多。”也不反抗,甚尔打了个哈欠就继续自我介绍道,“姓名你们已经知道了,年龄是六岁。”
“喜欢的东西是烤肉,讨厌的东西是酒。”
“想交手的对象是所有强者。”
“梦想什么的,没有。”
还没睡醒,有些迷糊但是也保持着敏锐感知,甚尔想了想最后说了句:
“不过想要做到的事情倒是有一件。”
29.
“你们说甚尔想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啊?”
转眼,两周过去了,在老师准备他们的对练名单时,一群小孩挤在一起八卦着。
偷瞄了一眼找了个角落睡觉的甚尔,琳忧心忡忡的对带土说道:
“感觉甚尔这段时间总是很困,和他想做的那件事有关吗。”
“带土你知道吗?”
“啊?我也不知道啊。”差点被嘴里的棒棒糖呛到,宇智波带土猛拍胸脯,“不过他现在都不和我一起吃晚饭了。”
说到这个,带土有点垂头丧气:
“放学他也不和我们一起去玩,总感觉甚尔哥他有什么秘密。”
“说不定是和谁偷偷约会去了呢?”
这时,一个黑发棕眸,肤色有些棕红的男生摇头晃脑胡乱猜测道:
“不然他为什么要避开你。”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男孩信誓旦旦道:
“你看啊,带土,甚尔那个几乎和卡卡西一样孤僻的家伙只对你和善一点,应该是因为你是他弟弟吧?”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避开弟弟的,那不就是恋爱了!”
“我哥当初和嫂子约会的时候就是这么偷偷摸摸的!”
说着,他还偷看了一眼一旁和御手洗红豆笑着聊天的夕日红。
“猿飞阿斯玛!”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是听到同伴这个猜测就气炸了的带土吼道: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
“再说了,甚尔哥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啊!”
缓了缓,带土很严肃的举例这个猜测是不可能的:
“没人配得上甚尔哥啊!他又强、长得又帅,不仅温柔、说话还好听……”
大概是宇智波的兄控基因作祟,带土夸起甚尔就停不下来。
瞧瞧他嘴里完美无缺的人,这真的是甚尔?那个对谁都轻率、糊弄的宇智波甚尔?
听着,猿飞阿斯玛还有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油女志微都愣住了。
“喂喂喂,就算他是你哥哥,他也真的很强、很帅,但是你这夸得也太过分了。”
没忍住,猿飞阿斯玛猛得起身打断了带土的念叨。
“清醒点啊!你哥他凶得要死!”
回忆起了什么,阿斯玛一个寒颤道:
“上次我在他睡觉的时候吵醒他了,他直接反手把我扔出去了啊!”
“你知道他抬眼看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我动都动不了,直接就被扔出去了!”
“没错,甚尔君真的很强,也很可怕。”
双手抱胸点了点头,带着小圆墨镜的油女志微点头道,“不过或许甚尔君也像带土同学说得一样呢。”
他举例道:
“我的寄坏虫有时候会有几只不听使唤,它们每次飞到甚尔君身上吸查克拉的时候都会被抓住。”
“但甚尔君没有杀死我的虫子,他只是会骂我。”
“这和温柔有什么关系啊?!”
猿飞阿斯玛不解。
“不杀虫子的都是好人。”
操虫使一族出身的油女志微有他自己评判的标准。
“等等,你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啊!”
猛得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参与交谈的人,带土吓得兔子一般跳起来大叫道。
“……我一直都在。”
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了,总是被忽视的油女志微有些委屈的回应着。
然后他就被阿斯玛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啪!”
用力用双手拍了拍带土的肩,阿斯玛语重心长道:
“总之,带土,你得清楚,整个年级乃至整个学校,只有卡卡西能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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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甚尔的对手。”
“而卡卡西……”
阿斯玛努了努嘴示意带土往操场那边看,明明是自由活动时间,卡卡西还在那边加练呢。
这还是凯提醒他,他才发现的。
想着,阿斯玛感慨出声:
“不怕他们是天才,就怕天才比你还要努力啊。”
“既然不可能是恋爱,那甚尔说不定是背着我们加训呢!”
不再开玩笑,猿飞阿斯玛对琳最开始的那个疑问提出了新猜想。
——尽管最开始提问的琳在男孩们闹成一团时就已经跑去女孩那边聊天了。
而带土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对:
“但是我才是卡卡西的对手!”
“卡卡西的对手才不是甚尔哥!”
“……宇智波带土,你有什么毛病吗?”无言以对,满脸黑线的阿斯玛最终只能喊到,“那要不等会儿你替卡卡西或者凯和他对练去?”
出于练习效果考虑,也考虑到了学生的个人意见……
除了最开始两节课,后面甚尔的对手就基本固定在除了甚尔综合实力最强的卡卡西;体术非常突出的凯等人身上了。
“我?”
“不要!”
比学校中任何人都知道甚尔有多强,听到阿斯玛不怀好意的建议,带土大叫了起来。
“我已经输给他796次了!796次了!”
想起自己是怎么从甚尔都不用攻击就被放倒,一步步进步到可以攻击到甚尔……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入学前这两年是怎么过的,想起来就是泪!”
带土抱住自己,有些哆嗦道:
“反正我们住一起,我觉得合适了我能自己去挑战他,你们别想让我在大家面前丢脸!”
“而且——”带土有些得意的看向了阿斯玛,“卡卡西得和我打才对吧!”
“……啊。”
已经习惯了带土天天去找卡卡西对战,屡败屡战,输了就跑去找甚尔或者琳撒娇。
阿斯玛有些头疼的捂住了额头。
这家伙,他对琳和甚尔的执念是哪来的?
他对卡卡西的执念又是哪来的?
真亏那几个家伙受得了他。
这样想着,正当阿斯玛想要找个什么借口远离带土的时候,老师救了他。
“所有人,过来准备对练。”
出现的老师是宇智波清水。
作为班主任,他不是所有课都教,但是对练的相关课程一向是由他负责的。
分布在操场各个角落的学生们很快聚拢了起来,于是宇智波清水开始念名单道:
“第一场,惠比寿对不知火玄间。”
“第二场,宇智波带土对迈特凯。”
“——清水哥!我想和卡卡西对战!”
“少说废话,还有,在学校喊我老师!”
“第五场,猿飞阿斯玛对油女志微。”
“——清水哥,我也不想和志微对战!虫子很恶心啊!”
“阿斯玛!不准学着带土喊我!也不准这样说同学的忍术!”
屡次被打断,越念越暴躁。
自从当老师以来逐渐稳不住温柔笑容的宇智波清水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安排好了所有对战:
“最后一场,旗木卡卡西对宇智波甚尔。”
21.甚尔与卡卡西
30.
“风遁·大突破”
“土遁·土流壁”
随着对战中两人那常人肉眼跟不上的结印动作,狂风卷起了满天尘土,像炮弹般袭来。
与此同时,“轰隆隆”的泥土腾挪声响起,甚尔脚下出现了一块坚硬的石壁,他的攻击就这么被带偏。
好吧,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呢,用忍术……
“砰。”
顺势一蹬脚下的土流壁,甚尔与卡卡西重新拉开了距离。
说实在的,甚尔觉得卡卡西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
他们上次对练的时候卡卡西那雕了狗头的土流壁被甚尔的狂风击碎了,于是这家伙这次就转换了思路。
还是土流壁。
但是卡卡西选择让甚尔脚下的土地升高,于是他目前还挡不住的狂风攻击也就这么被化解了。
——不过甚尔要想解决卡卡西实际上太简单了,他能在一瞬间内结束战斗。
两辈子的战斗经验差距暂且不提。
甚尔最感兴趣的、一年前就开始学的替身瞬身还有影分身术,它们已经被甚尔摸清楚,甚至能配合他的体术能力形成一套完整的战斗体系了。
可那样做有什么意思?欺负小孩吗?
如果来这个学校学不到什么新东西,那他何必来这里浪费钱浪费时间。
他还不如跑去短栅街玩点什么刺激的游戏。
“火遁·豪火球之术”
结印,身体后仰,猛得吸气。
下一秒,从甚尔鼓起来的脸颊中吐出不是气流而是剧烈的火球。
“嘭。”
替身术。
随着卡卡西立马反应过来的动作,一截木桩代替他被灼烧。
但一切还没结束!
“风遁·风切之术”
根本不用瞄准,利刃般的狂风藏在火球之后向四面八方切割着。
“好,到此为止!”
瞬身出现在半空,宇智波清水挡在了卡卡西身前。
“火遁·凤仙火之术”
数个如同凤仙火种子般的小火球飞出,精准落在四散的风刃上。
都说风助火势,燃烧的凤仙火直接将风刃变成自己的养料、吞噬,然后在同烟花般绽放后落在地面上。
“来结和解之印吧。”
在宇智波清水的引导下,对战结束的甚尔和卡卡西在训练场中央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搭在一起。
“我不会说什么下次一定胜过你的大话,但下次、下次我会想出替身术使用后被攻击怎么办。”
一脸严肃,卡卡西说道。
也不是敷衍,甚尔一脱离战斗就恢复了他这段时间不是犯困就是有些神游天外的状态:
“那你加油。”
卡卡西和甚尔的对战是这节课的最后一场了。
在被不像他们这个年纪能达到的战斗水平震撼后,他们的同学们又吵嚷了起来。
刚刚还在场外给甚尔打气,高喊“一定要给臭屁卡卡西一个教训”的带土直接跳了起来。
“混蛋甚尔!我差点被你的风刃打到啊!”
“啊啊啊!”捂着失去一截头发的脑袋,带土有些崩溃大喊着,“你怎么又用这种大范围忍术啊,你打算杀了我们吗!”
“啊,那清水那家伙不是还在嘛。”
笑了笑,甚尔也不能说他来忍者学校上学就是为了补觉以及研究忍术的——
毕竟即使他随着身体发育已经能靠体术、忍体术很强,但他这辈子的这具身体在忍术和幻术方面也有很高潜力。
而他作为外来者,忍术方面确实是短板。
“行了,我先走了,你们玩去,不用管我。”
正好这节课是今天最后一节课了。
挥了挥手,甚尔头也不回的就向外走。
31.
“你们说,甚尔他放学后究竟是去做什么了,每天都那么困。”
甚尔一走,下一秒,五个小孩就一窝的蹲在门边、看着甚尔的背影蛐蛐道。
“果然是训练吧。”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猿飞阿斯玛举例,“卡卡西也这样吧,还是之前凯带我去看的。”
“卡卡西空闲时间会去爬悬崖啊。”
“明明已经能用出很厉害的忍术了,体术训练也从不懈怠。”
“但是我们好像也没见过甚尔君全力出手的样子吧。”一旁,夕日红皱起了眉,“哪怕是和卡卡西对战,他每次也只用忍术。”
“甚尔君的体术怎么样?”
“你知道吗,带土?”
“他体术很好啊!我怀疑比他的忍术水平还好!”仔细回忆,宇智波带土蹲在地上用树枝划圈圈,“反正我从来没赢过。”
“啊!这个我知道!”
突然,琳开口,所有人猛得转头看向她。
她说:
“带土和我说过甚尔体术很好之后我就请他陪我练习过,因为我并不是战斗反应很快的那类嘛。”
“结果……”
“结果?”×4
“等等,卡卡西你也不清楚吗?”
回头看向输了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卡卡西,阿斯玛一脸惊讶,“我以为至少你逼他出过全力,私底下至少有吧?”
“……没有。”
面色铁青,卡卡西冷哼一声就示意琳继续说。
“和甚尔体术对战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小孩对大人,或许说比那还过分。”
深吸一口气,琳声音有些低沉到:
“你会感觉自己被预判了,你的每一个动作、想法,都被他看透了。”
“没错没错,每次我挥拳他都能挡住!”带土连忙点头附和琳,“和甚尔对战总是感觉很无力,怎么都不起作用。”
“不过每次和甚尔哥对战之后我都觉得自己进步了很多……”
“啊!原来那是被他看穿了动作啊!”
终于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了,带土恍然大悟。
其他人则一齐吐槽他道:
“你这才反应过来吗!”
“所以果然是去训练了吗,甚尔君。”
杵着下巴,望向夕阳,夕日红漂亮的红色双眸中流露出羡慕:
“真好啊,除了幻术,我总是训练很久还是没有进步,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我才能成为超越父亲的忍者呢。”
“哼,我迟早会超过那个永远不回家的老头的。”
身为三代目的幼子,猿飞阿斯玛满脸不忿。
“不,应该不是。”但卡卡西打断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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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水平至少有中忍了,他想找到陪练或者单靠训练进步没那么容易。”
“而且你们没注意到吗,甚尔的恢复能力很强,强到普通的划伤不过两分钟就愈合了。”
“他的查克拉量也大到足以支撑他在训练的时候不断释放忍术,而查克拉是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的提取物。”
“所以,以他的体质,他就算天天熬夜也不会困到一有空就睡觉。”
“他绝对不是去训练了。”卡卡西分析然后做出了判断,“他绝对有秘密。”
转头,卡卡西看见四个伙伴一脸“听天书”的表情看着他,他瞬间无语的问道:
“等等,你们不会都没注意到吧?”
“没有!”×4
理不直气也壮,卡卡西直接被他们气得翻了个白眼。
“一群白痴,观察力可是忍者的基本功!”无奈的叹了口气,卡卡西忍了再忍,“我有一个猜测,但是需要验证。”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认识甚尔的吗?”
“——啊?不是通过带土认识的吗?”
阿斯玛疑惑出声:
“你和带土关系很好啊,你们好像上学前就一起玩了?甚尔不是通过带土认识的你?”
“谁和那个臭屁鬼关系好了啊?!”
“谁和那个幼稚鬼关系好了啊?!”
异口同声的看向对方,卡卡西和带土又不约而同的扭头不去看对方。
过了两秒,带土幽幽对阿斯玛解释道:
“反了,是因为甚尔我才认识的卡卡西。”
“嗯,我认识甚尔是一次意外。”有人破冰,卡卡西也回过头来说道,“你们知道木叶外围、南边那边吗。”
“南边、南边……”
夕日红和野原琳耳熟的苦思冥想,然后琳恍然大悟道:
“我想起来了,传说闹鬼的那边?!”
“什么!那边闹鬼吗!”带土震惊的大叫,“那甚尔哥为什么总往那边跑?”
“什么,甚尔经常往那边跑吗?”
线索串在了一起,阿斯玛指了指带土又指了指卡卡西,恍然大悟道:
“卡卡西,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是在那个地方第一次遇见的甚尔,对吧?”
卡卡西默默点了点头。
所有人的拼图拼在了一起,藏宝图上红色的叉浮出了水面。
所以他们应该怎么做?
去验证自己的猜想吗,去探究甚尔的秘密吗?
可是这样做真的好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甚尔只是经常犯困而已,万一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红色、棕色、黑色……
四双有着类似想法的眼睛看着彼此,移开又对上。
等等,四双眼睛?
突然,一个笨蛋非常焦急的站了起来:
“我们快去救甚尔哥吧!他说不定已经被鬼抓走了!或者他可能被鬼控制了,所以他才天天犯困!”
“等等,带土,你说他经常往那边去,但他至今什么事情都没有吧。”
卡卡西拉住了想要窜出去的宇智波带土,皱着眉头道:
“说不定只是个误会。”
“误会?”
带土诧异的回头,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22.同伴与阴谋
32.
“卡卡西,你在说什么啊?”
凭着直觉,带土指出了卡卡西他们明明发现了却下意识忽视掉的东西:
“你也说了,以甚尔哥的体质,他就算天天熬夜也不会困成这样的。”
“所以根本不是还没出什么事,而是还没出什么大事。”
“甚尔哥他总是犯困,也许就是遇见什么脏东西生病了啊!”
“他根本没发现自己出问题了,我们再不去帮忙说不定就晚了!”
“等等,带土。”阿斯玛举手打断了两人的争论,“万一、只是万一。”
“万一甚尔就单纯是爱好睡觉呢?”
“……这不太可能吧。”
夕日红和野原琳两个女孩面面相觑,然后红吐槽道:
“甚尔又不是班上的奈良真圆同学,只有奈良家的人才会又这种奇怪的爱好吧。”
——根本没被另外三人的话打断,带土和卡卡西还在吵。
旁若无人的吵。
“笨蛋带土!”
“且不说你的猜测对不对,就算你猜对了,按照你的说法,甚尔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卡卡西也猛得站了起来,带土差点被他撞到。
“甚尔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去了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
冷静下来了,带土承认卡卡西的考虑很有道理,但他还是一字一顿道: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是至少、至少我能去陪他一起。”
带土想起了他和卡卡西认识的那天。
当时,他因为性格、和外族人一起玩被同族的小孩排挤。
他去找甚尔寻求安慰,甚尔那个混蛋却拉着他就强行让他加入到了卡卡西的游戏中。
卡卡西那天在儿童公园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踢罐子”,或者说“鬼抓人”。
鬼会抓住人,人会变成下一个鬼,但是其他人可以在那之前踢翻被鬼守着的罐子把人救出来。
——临时加入游戏的带土被鬼抓住了。
“我才不会放弃我的任何一个同伴!”
其他孩子和他不熟,只有卡卡西把鬼耍得团团转,然后一脚踢飞了那个铁罐。
“不能放着同伴不管吧,卡卡西。”回到现在,带土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卡卡西,模样却意外的沉稳,“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33.
而另一边,甚尔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
他正在战斗——
“水遁·雾隐之术”
随着少年清冽的声音落下,灰白的大雾弥漫,甚尔的身形消失。
他面前那三个身穿黑袍、脸上带着非人面具的家伙也就这么找不到了目标,视野被遮蔽。
“哼,雾隐的术吗,大蛇丸还真是教了你不少的东西。”
不屑开口,三人中最高大的那位,有着青年男子声音的瘦高家伙抬手:
“但你的这些小花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不会有用的。”
“秘术·虫玉”
下一秒,能感知查克拉的寄坏虫不断从他衣袍底下飞出。
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在雾中大范围扩散,宛如乌云压城般铺天盖地。
油女一族……吗?
关于木叶操虫使一族的情报快速在他脑袋中掠过,隐藏在大雾和丛林中,甚尔伸手抓住了一只虫子。
寄坏虫,一种吸收查克拉后在攻击、防御、医疗以及侦查方面都能发挥作用的虫子。
油女一族以身体为巢穴驱使寄坏虫,成为了忍界第一的操虫使。
感受着手中的寄坏虫吸取查克拉的动静……
抬头,看见迷雾中的虫群瞬间像锁定了目标般骤然聚集、向自己飞来。
甚尔捏碎了掌心的虫子,沙砾般的碎屑从指缝间落下。
“虫子终究只是虫子。”
冷笑出声,他再次结印。
“水遁·雾隐之术”
丑—巳—未
结印辅助调动查克拉,随着查克拉的注入,大雾越加浓厚,伸手不见五指。
甚尔还在大雾中也注入了查克拉,于是,在寄坏虫的感知里他变得无处不在,油女一族的侦查失效了。
没错,雾隐之术只是个学习难度为D级的忍术,但是对于甚尔这样擅长“斩首”的忍者而言它却格外好用。
只需要一点雾,影分身、瞬身术,以及……
“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瞬间,三道一模一样的黑影瞬间出现在了三个敌人身后。
“砰!”
尘土四溅,两侧的敌人直接被甚尔的影分身拉入了地底,他们全身被泥土掩埋,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什么!”
“怎么可能?!”
看着照面便失去战斗力的同伴,惊呼出声,瘦高男人被攻击的身躯则化作无数的虫瞬间散开。
“呵,虫分身啊。”
一击不成,甚尔却没有任何惊慌。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花招确实没用。”
感叹出声。
下一秒,甚尔身影瞬移,他的刀则直接架在了瘦高男子本体脖颈间。
“但你怎么敢肯定掌握绝对力量的人是你呢?因为年龄轻敌可不好。”
大雾散去,凹凸不平的地面里埋着一男一女两个敌人。
甚尔的分身蹲在他俩身旁研究着他们的面具和黑兜帽,甚尔的本体则出现在了树上。
原来那个出自油女一族的瘦高男人的本体一直在站树上。
作为队长,他在高处总揽全局。
而在他的虫分身被击碎后,甚尔察觉到了慌乱的虫子试图逃窜的方向。
尽管那些虫子瞬间就控制了自己。
但,就像大蛇丸曾评价的,甚尔不会错过敌人的任何一个破绽。
被甚尔发现本体位置所在的结局只有一个——
只是一个瞬身术的功夫,甚尔跳到了更高处的树枝上蹲着,拔出了手中的刀。
冰冷的刀刃抵在了皮肤上,银白的金属光泽在黄昏的日光中闪烁着。
“让我猜猜,你们是根部的人吧。”慢悠悠的将刀刃往敌人皮肉中按,甚尔笑道,“暗部的服饰,黑色的兜帽,以及特殊的面具。”
“油女一族可不是什么小家族吧,居然连这样的家族都不得不送人给根部。”
说着,血珠开始往外渗,甚尔的动作却没停,就好像他的目的不是审讯而是折磨然后杀死敌人一样。
“怎么样,能谈谈了吗,你们找我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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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跟踪我的也是你们吧?”
甚尔的话音落下,油女一族的根部成员却没有回话。
“嘭。”
是替身术的印,但比在白烟中突然出现的替身木桩动作更快的是飞出的苦无。
一道白光乍现,伴随“嗖”的破空声。
敌人的替身物木桩就这么被甚尔贴着起爆符苦无的击碎,宛如烟花般散开。
“垂死挣扎?”收刀入鞘,甚尔环抱双臂挑眉,“你不会觉得我都能抓住你了还会放你走吧?”
“请,如果想走你现在就能走。”
说着,甚尔从背后将油女一族出身的根部往树下一推。
而瘦高男人则“砰”的一声直接砸在了地上,要知道对于忍者来说这原本是学生也可以轻松落地的距离。
“……你下了毒。”艰难爬起,瘦高男人不仅无法使用查克拉还难以动弹,“宇智波甚尔,你的实力比资料上还强。”
“资料?”冷笑出声,甚尔像猫一样不发出一点声音的落在了瘦高男人身旁,“那看来你们的情报系统需要更新了。”
“都是木叶的忍者,理论来说你不能对我下手,我也不能对你下手。”
“不过既然你们已经先出手了……”
对所谓的村子、同伴、火之意志根本没什么认同感,甚尔再次拔出了刀。
“啊,只要没人怀疑到我头上就行了。”
“不过谁又会怀疑我?”
“哈,谁又怀疑一个还在忍者学校上学的学生。”
蹲在瘦高男人身旁,甚尔摘下了他的面具。
“我说,那个老家伙就真的那么值得你们卖命吗,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告诉我你们找我干嘛?”
端详着眼前人和班上油女志微七分相似的面孔,甚尔突然问道: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算了,你还是换个遗言吧。”举起刀,甚尔狞笑道,“不如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今后死在我手上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但我总不能在告诉别人我这辈子杀的第一个人是谁的时候说他姓油女吧。”
“那你也太可悲了。”
“——油女龙马。”
随着甚尔话语落下,被击败后一直表现得沉默的瘦高男人突然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
甚尔手中动作也一顿。
“油女龙马?哦,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近距离接触时,甚尔看清了对方的样貌以及说话时舌头上的黑色印记。
回顾大蛇丸那里什么都有资料,他认出油女龙马舌头上有着三道代表“阳”的实杠,以及两道代表“阴”的虚杠。
“封印术?”
好像是叫做,舌祸根绝之术啊。
那看来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感谢你满足我那微不足道的好奇心。”用刀刃轻拍了两下油女龙马的脸,甚尔再次举刀,“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个痛快。”
“相信我,不会痛的。”
说完,甚尔挥刀而下,动作标准而利落,看不出一点孩子或者是第一次杀人的迹象。
他的毫不留情也成功逼出了幕后之人——
“停下!”
“宇智波的小鬼!”
23.大蛇丸没说过的事情
34.
“停下?”
“呵。”
面对敌人,甚尔的态度很明确,他挥落的刀刃会替他给出答复。
太阳逐渐落山,世界逐渐昏暗,藏在黑夜中的生物也动了起来。
幕后之人不得不亲自出手阻挡甚尔杀死他的下属,挽回损失。
“哐当。”
下一秒,苦无与刀刃碰撞声响起。
苦无精准的碰撞阻止了甚尔的动作,接着它被弹飞一旁插入泥土,而刀刃向上弹的力也使甚尔虎口有些发麻。
尘土上扬,枯叶下落,忍者在火焰燃烧的国家起舞。
“终于出来了吗,根部的老大。”反手将刀口指向眼前阴郁的中年人,甚尔嗤笑出声,“藏头露尾。”
完全不管自己当初对大蛇丸可不是这态度,甚尔挑眉道:
“志村团藏对吧?”
“找我什么事,不过别指望我会对你一口一个团藏大人。”
被夕阳拉长的影子与茂密树林的阴影融为一体,被称作志村团藏的男人额头和右眼都绑着绷带,脸上有着法令纹以及唇角纹。
明明从五官上依稀可以看见他年轻时的俊郎模样,他此刻却显得异常苍老、腐朽,就同他那老气的黑色和服以及拐杖一样。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宇智波的小鬼。”
明明手下已经被放倒,志村团藏却没有直接回应甚尔的话。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的大声训斥道:
“你以为自己现在已经很强了吗,与忍者真正的强者相比你现在所能做到的不过是稚子玩闹。”
“……?”感到莫名其妙,甚尔将刀收回到身侧一个容易发力的角度,“所以?”
“这和你派人杀我有什么关系?”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还是邪恶的宇智波一族……”
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志村团藏完全没有做坏事失败被抓的心虚。
他只是毫不掩饰的宣泄着自己对甚尔、对宇智波或者说对他们的力量的不满:
“放下油女龙马。”
“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加入根部,老夫会让你实现你本来的价值。”
“有病?”还以为他会说什么,甚尔简直要被这个人气笑了,“有病就去治。”
“不,别治了,脑子有病治不好还浪费医疗资源。”
“下巴长得和改了刀的香菇似的,整个人恶心得像快要入土的枯木。”
说实话,甚尔对这样的人还挺了解的,但在转生后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百闻不如一见。
志村团藏一开口甚尔就立马想起了禅院家的长老,以及咒术界那些不如直接去死的老东西。
什么人啊,先是莫名其妙盯上别人、自顾自派人攻击。
结果志村团藏这家伙他露面后不说在场面上解释一下,他还开口就是训斥!
训斥你**的,他以为他是谁?
甚尔讨厌的东西很多,看不顺眼的人也不少,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揍大蛇丸一顿。
但在来到忍界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这么……
“风遁·真空玉”
子—卯—戌
下一秒,先出手的却不是甚尔。
几乎是在甚尔骂出口的那刻,被冒犯到的志村团藏便毫无征兆的扔掉了手中拐杖。
结印,然后他从口中吐出了机关枪般的查克拉风弹。
明明是他提出的让甚尔放了他部下,现在也是他直接不顾部下性命攻击。
“啊,急了?”
想到有趣的事情,通常不会多管闲事的甚尔将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油女龙马踢飞到战场外。
消失在了团藏视野中,他的声音回荡着:
“那看来是我说中了。”
“又贪婪又胆小,老不死的,摊上你这样的上司我都要可怜他了。”
“说起来你那个倒霉部下叫什么来着?油女……龙猫?”
“我不擅长记男人的名字啊,除了任务目标。”
说着,下一秒,甚尔出现在志村团藏身前。
他挥刀而上,冷冽的寒光闪烁着。
而无论人品如何,团藏毕竟是经历过两次忍界大战的上忍。
于是他瞬间反应了过来,并握住了从袖口中滑出的苦无。
“哐当”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苦无与短刀再次断兵相接。
——只是这次却是团藏被甚尔的巨力逼退了好几步。
“哼,你现在的实力确实不错,宇智波甚尔。”
冷静下来了,团藏冷笑出声:
“但你以为这一切都没有代价吗?”
“?什么代价?”
一触即分,再次拉开与团藏间距离的甚尔感觉他和团藏简直不在一个片场。
就……
他在出演热血少年漫,而他眼前这个心黑手黑还脸皮厚的老鬼则在什么权谋剧。
“宇智波甚尔,你能在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实力,你绝对是参与了大蛇丸的实验。”
人不会相信超出自己认知的事物,以己度人,团藏冷着脸斩钉截铁道:
“但你以为大蛇丸就是什么好人吗。”
“我们都是忍者,黑暗中沾满鲜血的忍者,不择手段才是忍者的常态。”
“大蛇丸让你有了现在的实力,但他告诉过你副作用吗?”
“你还能活多久?”
“我还能活多久?啊。”
故意对团藏说得某些东西避而不谈,夕阳照耀下,甚尔吐槽着:
“大蛇丸不是好人,那难道你就是吗?”
猎物上钩了,甚尔这样想着并勾起了嘴角:
“至少现在我们还是一伙的,你就这样光明正大在我面前说他坏话?”
“而且……”
甚尔的声音变得忽近忽远,他又一次猛得出现在了团藏面前,握紧了手中的刀。
“比起那条蛇,我现在果然还是更讨厌你。”
“风遁·真空刃”
猛得吸气,志村团藏从口中吐出大量风属性查克拉,他手中被注入查克拉的苦无变成了锋利的剑。
“砰!”
加了查克拉的风剑挡上甚尔手中的短刀,但他却没有一丝惊慌。
甚尔只是“咔”的咬牙,都没有结印,下一秒——
“火遁·素烧之术”
甚尔是从带土那学会的这个术,原本只能烧衣服或者武器的忍术在甚尔手中变得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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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与火焰从甚尔口中迸射而出,就像火之牙。
风助火势,加入了查克拉的火焰顺着甚尔手中的刀缠上了团藏的风刃。
蔓延、燃烧……
在滚烫的火焰中,志村团藏不得不扔掉手中的苦无、撕下燃烧的衣袖,并快速后退远离甚尔。
“志村团藏,你确实比你的手下强一点。好吧,是强很多。”
不知为何没有乘胜追击,甚尔收刀入鞘。
“但是高高在上的对我训诫些什么?呵,你还不配。”
“不过我确实可以听听你想说什么。”轻轻晃了晃脑袋,想到他和大蛇丸的计划,甚尔饶有兴趣道,“比如说,大蛇丸。”
“你说他不是什么好人,那……”
“你都知道些什么?”
目的从来就不是在这里打败或者杀死团藏,甚尔最近故意表现异常还天天去找大蛇丸才把这个缩在下水道里的家伙引出来了。
甚尔嗤笑道:
“说点有意思的啊,尤其是那些既和他、也和我有关的事情。”
35.
以为甚尔听信了自己的话;以为甚尔至少对大蛇丸产生了疑心……
看着面前轻笑,年轻、强大而且对自己毫无敬畏的宇智波甚尔。
志村团藏感觉他绷带下的右眼隐隐作痛。
——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全力出手抓住这个小鬼,让这个宇智波的小鬼知道冒犯他的代价。
但,不行。
即使他们已经在木叶边缘了,但他不能使用大规模的忍术,那会引起猿飞日斩和他的暗部的注意。
哼,火影。
天色渐暗,眼底流淌着某些阴暗的东西,志村团藏伸手抚上了自己被遮住的右眼。
而且他对这个无论是出身、天赋还是如今表现出的实力都格外出众的小鬼的期望不是简单的杀人就能解决的。
他能靠着宇智波甚尔获得他想要的一切,无论是更高的实力、青春又或者是火影之位……
“……”
忍者都是擅长忍耐的,想到让甚尔成为根本后他能得到什么,志村团藏不再皱眉了。
他面无表情道:
“宇智波甚尔,你被大蛇丸欺骗了。”
“你就没有想过当初春野建一死后,为什么是大蛇丸亲自找上你报丧吗?”
“以他的地位他根本不用亲自做这种事。”
团藏冷笑出了声:
“你以为是他盯上了你,来和你套近乎?”
“不。”
“你参与了大蛇丸的实验,那你知道他手中的木遁细胞还有既往实验数据是哪来的吗?”
“猿飞日斩曾经展开了木遁的实验,实验的主持者正是大蛇丸。”
“而木遁实验最好的实验体当然是和初代目同舒千手一族的忍者,比如你的父亲。”
夜幕降临,木叶外围的丛林一如既往的高大,就像甚尔当年在葬礼后出逃的那个夜晚一样。
连续几场的高强度战斗使他有些困……
然后甚尔就听见了志村团藏不知真假的话——
“是大蛇丸害死了你的父亲。”
“宇智波甚尔,那个家伙哄骗你参与他的实验的时候恐怕没告诉过你这些吧。”
24.木叶炸了?啊?
36.
“哈。”
“他没告诉我这些事?”
看着团藏那张严肃的皱脸,甚尔其实是想顺着他的话装一装的。
真的,甚尔发誓。
他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
毕竟团藏这个老家伙的算盘其实打的不错……
先武力威慑,然后再攻心为上、挑拨离间。
对于一个掌握武力的小孩,权势和金钱引诱多半不起作用,那当然是要恐吓外加感情牌了。
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在耳边响起,甚尔想:
他最好假装自己被蛊惑了,犹豫一下,再纠结一下。
这样他才能圆满完成他负责的那部分,比如说拖住团藏。
这次行动比较重要,他总得给那条蛇留出足够的行动时间。
只是吧,嗯,团藏说得这些话……
甚尔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想到这,他眯起双眼,神色变得有些微妙道:
“但是啊,大蛇丸真的把这些告诉我了。”
“你为什么觉得他会瞒着我?”一只手捻着下巴,甚尔吐槽道,“你是在小看大蛇丸的脑子,还是高估了我俩的道德水平。”
夜晚,木叶外围的丛林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月光能让他们勉强看清彼此。
除了风声,周遭一片寂静。
“你派人盯着我的动作那么显眼,大蛇丸怎么可能不做准备啊?”
把团藏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脸当做配菜,甚尔疑惑且自顾自的说着。
然后他恍然大悟道:
“哦,等等,我反应过来了,你手下的隐藏水平其实还是不错的。”
“村子里其他人包括火影都没察觉你的人做了什么,所以只是我个人觉得你们的动静太明显而已。”
“原来如此,你的计划失败完全是因为你小看了我啊。”
“你不觉得我能发现你的动作,于是现在挑拨离间失败。”
“你也不认为我能打赢你手下的人,所以你前面靠武力使我屈服的计划也失败了。”
“哈哈哈哈,什么啊,太好笑了吧,简直像马戏团跳上跳下的猴子一样。”
想通了团藏之前那些迷惑行为的目的是什么,被逗乐了,甚尔直接笑出了声。
他也因此想到了一个不用演戏、装蠢,却也能拖住志村团藏的方法:
去挑衅吧。
激怒猎物,让那个自以为是猎人的蠢货恼羞成怒、自己撞到木桩上。
他前世像这样解决过不少本来有能力伤到他的猎物的,比如某个咒灵操使。
这正是他擅长做的。
就是可能会有点小小的副作用,算了,无所谓啊那种事情——
“木遁实验是第二次忍界大战末期的事情,由你志村团藏提出,三代目通过,大蛇丸主持,目的重现木遁血迹结束战争。”
“参与实验的志愿者全部是自愿的,但是因为适配性多为有千手血统的忍者。”
“志愿者中包括了春野建一。”
“而在志愿者出现伤亡后,三代目停止并封存了该实验,根部首领志村团藏是该决定的唯一反对者。”
一字一顿,甚尔直接说开了团藏想要误导他的事情。
“至于春野建一的死,那是大战后谈判期间的事情。”
“面对突袭的雾隐,大蛇丸作为前线最高长官击溃了敌人的战线。”
“唔,不过在春野建一重伤后阵亡前,大蛇丸尝试过用木遁细胞救他的命,可惜失败了。”
甚尔原本也对这些属于机密的事情一知半解。
直到他第一次注射“细胞活化药剂”,也就是旗木朔茂说三代要求大蛇丸加入根部那天。
他决定用自己来钓鱼。
毕竟就算他不在意敌人是怎么诞生的,但既然团藏也盯上他了,那他总得从团藏这个家伙手里什么弄点什么。
他不做亏本的买卖。
于是,被说服后。
某种意义上很了解团藏的大蛇丸也就为他的想法添砖加瓦,直接弄出了他们现在执行的这个计划。
以防万一,大蛇丸还平静的、讲故事一样把这些秘辛讲给了甚尔听。
而甚尔也无所谓的听过就过了。
反正他俩都厮混到一起研究死而复生了,这算啥。
“——且不说你是把两个事情拼在一起,模糊了你自己的存在,然后把所有东西甩锅给大蛇丸……”
“就算你说得是真的,你为什么觉得这种东西就能挑拨到我和大蛇丸?”
“难不成……你自己其实是那种会因为亲人的死不死不休的家伙?”
犹疑的看向团藏,甚尔看见了这家伙越来越阴沉的脸。
“说中了?”
“啊。”
这就有点尴尬了,难不成他和大蛇丸在人性啊亲情啊什么的水平上还不如团藏这家伙?
“嘶。”夸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甚尔不屑的笑了笑,“这叫什么,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的自私忍者也有重要的人?”
“这种东西放你身上有点恶心。”甚尔摇了摇头,“算了,我宁愿相信你是阴谋被我戳破了恼羞成怒。”
“或者说你对身边人的保护其实是被冒犯后的愤怒,因为你把他们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就像你想从我手上救走油女龙马,但是在被我挑衅到后又不顾他性命的攻击。”
“好算计,真虚伪啊!”
嘴上挑衅个不停,越说越难听。
心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甚尔一边觉得自己为了给大蛇丸争取时间做了好大牺牲,一边感慨着——
这叫什么,他和大蛇丸这就叫作人渣的大胜利!
诚然,他们和志村团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和大蛇丸坏的坦诚、坏的彻底!
他们坏到一起去了,还坏的百无禁忌,甚至敢去玩弄生死、时间,他们比志村团藏还没底线点。
所以他们不会被团藏这种家伙挑拨离间。
“志村团藏,你……”
将手放在刀柄上。
估摸着眼前这家伙多半又要被他刺激出手了,甚至是全力出手、恶战的那种,甚尔心里琢磨着他还能说点或者做点什么拖拖时间。
然后下一秒,巨大的爆炸声从远方传来,脚底强烈的震感使甚尔神色一凛——
抬头,本来漆黑的夜被明亮的火光点燃。
那是与甚尔现在所在的地方几乎成对角线的地方,火光、热浪……
仿佛要烧尽整个木叶乃至忍界的火焰第一次被点燃了,那熊熊火焰就这么映入了甚尔眼底。
幽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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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眸被无法避免的染上红色,甚尔久违的睁开写轮眼看向那个应该是根部基地所在的方位。
“……”
他有些愣住了。
“啊?”
难道是他记忆出问题了?
他和大蛇丸原本的计划,难不成其实是摧毁木叶?
37.
另一边,身穿根部黑袍,脸上戴着随便从某个根部成员脸上拔下来的面具。
大蛇丸在躲。
躲藏这个词离实力站在忍界顶点的大蛇丸已经很远了,但他确实在躲。
因为他不仅按照原定计划将团藏手上的素材、禁术资料等等偷走,他还直接炸了根部。
——同时,他还不打算被抓住变成叛忍。
“啊,看来之后得和甚尔君道歉了啊。”
手刀放倒一个看起来不过15的根部成员,大蛇丸蹲在根部地下基地的墙顶。
看着底下同蚂蚁般勤恳来来往往的根部成员,大蛇丸喃喃自语道:
“希望气疯了的团藏大人没给甚尔君添什么麻烦,唔,会不会太为难他了,毕竟他才六岁。”
明明平常对志村团藏这个人不屑一顾,大蛇丸这时倒是一口一个大人。
同样的,明明嘴上说着担心,大蛇丸面上却没有露出一点担忧。
当大蛇丸想躲藏的时候,除非三代目敢来,不然木叶还没人能找到他。
而他之所以还不离开、装作无事发生,因为他在观察、他在找。
“找到了。”
跟着一个在混乱人群中目明确、逆流而上的高大根部。
尾随他,大蛇丸如同鬼魅又像草丛中埋伏的蛇一般进入了密室。
“睡吧。”
“幻术·奈落见之术”
奈落见之术只是个学习难度C级的忍术,但在大蛇丸手上它几乎是瞬间起效。
一阵阴风拂过,疑似是志村团藏心腹的根部成员只来得及看见了黑色长发的发尖就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那些奇怪的数据来自这个实验室。”
动作轻柔的摸上玻璃罐,大蛇丸看着里面绿色的营养液,想到了甚尔的眼睛。
“……想什么呢。”大蛇丸观察起整个实验室,“一个、两个,一共十个孩子。”
“真是暴殄天物。”
“难怪他那么急着让我去根部报到。”
摇了摇头,确认这些实验体都已经死去,大蛇丸翻箱倒柜的将资料和有用的实验素材都收走。
“猿飞老师看见这一幕绝对会暴怒吧,有这些证据在,即使被发现是我做的这一切也不会有事了。”
“是个好机会啊……”
“要不要联系甚尔君呢?”
找到了一个被多层封印的卷轴。
虽然没有团藏那么擅长封印术,但也勉强够用的大蛇丸一边处理着这个卷轴一边低声道:
“如果他能想想办法把团藏解决掉,那我也就能将那家伙伪装成畏罪潜逃了。”
“等等,这是——”
解开卷轴,大蛇丸金色的蛇眸中瞬间绽放光彩。
“是从二代遗产中弄到的吗,志村团藏手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术!!”
面上是他人前所未见的狂热,大蛇丸厉声道:
“既然如此,团藏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