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幽冥师》 第一章 妖王诞生 我出生的那天,正好是龙国传统的中元节,也就是鬼节。 那天晚上,村子里格外安静,连狗都不敢叫一声。 突然,屋顶传来一声震撼的龙吟,声音大得像是要把天震塌了。 整个村子的人都听到了,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抬头看天,还以为龙王下凡了。 接生婆抱着我刚看了一眼,吓得手一抖,直接把我丢了出去。 可没想到,我的身体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光,缓缓飘了起来,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母亲旁边。 光芒散去后,接生婆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刚出生的我,长得确实有点“特别”。 身上布满了闪闪发光的鳞片,脑袋像个四不像,头发还特别长,长得离谱,像是刚从古装剧里穿越出来的。 母亲虽然被我吓了一跳,但看到我躺在她旁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然而,这份母爱很快就被我“咬”没了。 母亲给我喂奶的时候,我一口咬了下去,疼得她直接把我推开,低头一看,胸口全是血。 从那以后,母亲一看到我张嘴,就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接生婆吓得直哆嗦,对我家人说:“我干了一辈子接生的活,就没见过这种怪胎!你们还是把他丢到后山自生自灭吧,留在家里就是祸患!” 家里人虽然也觉得我长得奇怪,但毕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哪里舍得丢掉? 我爸八岁的时候,我爷爷就去世了,家里的大事都是我奶奶说了算。 我爸是个典型的“妈宝男”,对我奶奶的话言听计从,简直比圣旨还管用。 我奶奶看到我的模样,吓得直拍大腿:“这造的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玩意儿!”她气呼呼地要进屋找我妈算账,被我爸拦了下来。 等奶奶冷静下来后,她叹了口气,说:“就算长得再怪、再丑,也是我亲孙子啊!总不能真丢了吧?” 考虑再三,奶奶突然有了主意,让我爸去找他的朋友莲花婶来看看。 莲花婶在村里号称“酒仙”,据说酒鬼上身就能看事。 我爸二话不说,直奔莲花婶家。 莲花婶一听这事,好奇心爆棚,立马跟着我爸来了我家。 刚到院门口,莲花婶就傻眼了。 院子里密密麻麻全是蛇,像是开了一场“蛇族大会”。 这些蛇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吐着信子,场面堪比恐怖片。奶奶、妈妈和接生婆都躲在屋里,吓得不敢出声。 我爸见状,赶紧从柴火垛里抽出一根柴火,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莲花婶连忙拦住他,说:“别碰!它们没什么恶意。”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蛇突然整齐划一地转了个圈,把头立起来,朝着屋里拜了三拜,然后“哧溜”一下全溜走了,速度快得像是在参加“蛇族百米赛跑”。 我爸看得目瞪口呆,问莲花婶:“这……这是啥情况?” 莲花婶没说话,径直进了屋。 她抱起我,仔细看了一眼,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里闪着光,激动地说:“这孩子了不得!可不是一般的妖胎,是妖王!你们要是把他留下来,不仅养不活,还会家破人亡!” 我家人一听,直接懵了。 我奶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说:“莲花啊,你可得想想办法!咱们两家这关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莲花婶叹了口气,说:“你们知道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为什么屋顶会有龙吟声吗?为什么他身上会发光吗?” 我爸和奶奶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哪知道啊!” 莲花婶解释道:“我刚才问了仙家,这孩子上辈子和妖物有纠葛,那妖物道行极高,本来这次要魂飞魄散的,结果正好赶上你家孩子出生,就把魂魄落在了孩子身上。刚才那些蛇,就是妖物的后代子孙,来拜见新‘妖王’的。” 我爸一听,直接哭了:“莲花啊,你别吓我!咱们可是发小啊!” 莲花婶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没办法,仙家说了,这孩子就算活下来,以后也是多灾多难,不是他死就是别人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师父,走玄门之道,虽然命犯五弊三缺,但起码能活着。” 奶奶跟爸妈商量后最终无奈同意了,可谁也没想到,莲花婶就是第一个被我“害死”的人。 他抱着我回家的路上突然暴毙,七窍流血而死。 村里人议论纷纷,说我是“灾星转世”,连莲花婶这样的“酒仙”都被我搞死了。 第二章 小妖送福利 莲花婶抱着我离开时,神情凝重地对家人说:“这孩子一体双魂,留在家只会家破人亡。 只有让仙家收他为徒,才能保他一命。就算修行玄门之术,他也很难渡劫,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奶奶和爸爸商量了一下,觉得活着总比死了强,再加上莲花婶是村里的“酒仙”,认识不少高人,于是爽快地答应了。莲花婶见我家人点头,二话不说,抱起我就往外走,脚步快得像是在逃命,生怕我家人反悔。 然而,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 有人在我家旁边的小树林里发现了莲花婶的尸体,死状极其恐怖——七窍流血,满脸惊恐,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 而我却安然无恙地躺在她身上,不哭不闹,睡得香甜。 我爸妈听到消息后,连忙把我抱了回来。 莲花婶的老公气得直跳脚,冲到我家里大闹了一场,骂我是“害人精”,两家从此彻底决裂。 我爸妈心里愧疚,赔了他们几百块钱,但家里本来就穷,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后来,我师父岳松涛告诉我,莲花婶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她起了贪念,想独占我这个“妖王”带来的好处。 当然,这是后话,暂不表。 把我抱回家后,家里又开始发愁了。 之前莲花婶说的话,家里人还半信半疑,但她的暴毙让全家和村里人都对我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村里人开始叫我“扫把星”,但奇怪的是,他们又特别怕我,见到我都绕道走。 喝奶成了我家的大问题。 每次我妈给我喂奶,我都会咬得她鲜血直流。 家里穷得叮当响,根本买不起奶瓶、挤奶器这些“高级货”,所以我从出生起就没吃饱过。 家里本来就穷,再加上我的“特殊身份”,全家愁得茶不思饭不想,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 有一天晚上,我爸去柴火垛看柴火,突然听到柴火垛里有“沙沙”的声音。 他本来有点害怕,但想到家里一堆糟心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斧头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柴火垛上居然盘着几条蛇,正吐着信子盯着他。 我爸一开始吓得腿软,但转念一想:“我连儿子都敢养,还怕你们几条蛇?” 于是,他壮着胆子,抡起斧头就朝蛇砸了过去。斧头刀背正好砸在一条蛇的头上,疼得它“哧溜”一下逃走了。 就在这时,我爸发现柴火垛上居然有四枚银元,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我爸捡起银元,心里又惊又喜,赶紧跑回屋里,把银元递给了奶奶。 奶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问道:“哪来的?” 我妈凑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因为我姥爷是镇长,家里有不少好东西,所以我妈识货。 她拿起银元看了看,发现上面还带着泥土,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 “孩他爸,你从哪儿弄来的?不会是刨了别人家的坟吧?”我妈半信半疑地问。 我爸不悦地回道:“你想啥呢?我哪有那个胆子!这是在柴火垛捡的,好像是那几条蛇带来的。” 我妈翻了个白眼:“你扯淡呢?它们是蛇,又不是白娘子。再说了,我儿子也不是许仙,它们送银元干啥?” 我爸把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我妈听完后,叹了口气:“算了,先别管哪来的了。明天你去我爸那儿问问,看能不能换成钱。现在家里是真没钱了,要是值点钱,咱们也能应应急。” 第二天,我爸拿着银元去了姥爷家。 正巧姥爷的朋友也在,那人一看银元,眼睛都直了,爱不释手地摸了半天,最后直接回家取钱,给了我爸三百块。 要知道,当时的三百块可是一笔巨款,农民一年的收入才1100多块。 我爸拿着这笔“巨款”,连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地跑回了家。 从那以后,我家像是开了挂,每隔三个月,柴火垛上就会出现一些“意外之财”——有时候是银元,有时候是金饰、银饰,甚至还有古币。 这些东西让我家彻底“站起来了”,不仅天天开荤,还买了奶瓶、挤奶器这些“奢侈品”。 没过多久,我家就成了村里的“首富”,甚至还买了全村第一台彩色电视机,型号是松下2188。 村里人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从“扫把星”一跃成了“幸运星”。 就连我的长相也随着时间推移,从“四不像”逐渐变得正常起来,甚至还有点小帅。 然而,好景不长。 在我九岁那年的夏天,村里突然死了人,村里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说是我这个“扫把星”害的。 于是,我又从“幸运星”变回了“扫把星”。 第三章 钓青蛙 九岁那年的暑假,奶奶带着姐姐在院子里整理菜地,村里的大人们都去水田干活了,只剩下我这个“留守儿童”。 奶奶给我留了点吃的,让我自己看着办。 虽然我已经上了小学,但由于村里的闲言碎语,我没什么朋友,也没人敢跟我玩。 毕竟,我们家可是“蛇窝”,大人们都怕孩子们来我家被蛇“拜访”。 我一个人无聊得发慌,决定去我家后面的养鱼池溜达溜达。 刚到那儿,就看到一帮孩子拿着辣蓼草钓青蛙,玩得不亦乐乎。 我心里痒痒的,也没多想,就准备加入他们的“青蛙猎杀小队”。 结果,小崔一看到我,立马像见了鬼似的,指着我大喊:“扫把星来了!谁跟他说话谁倒霉,快跑!” 这一嗓子,直接把所有小孩吓得四散奔逃,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儿,一脸懵逼。 虽然心里有点小受伤,但我决定自力更生,自己钓青蛙,晚上回家烤着吃。 就在我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突然有个小朋友跑回来对我说:“我陪你钓吧。” 抬头一看,原来是邻居家的小志哥,比我大三岁。我冲他笑了笑,说:“好啊,我们比赛!” 我们俩坐在池子边,玩得那叫一个开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俩和那些倒霉的青蛙。 正当我们玩得嗨皮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你个扫把星,害了莲花不够,还想害我儿子!” 小志他妈带着几个大人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拎起来,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养鱼池。 然后她又把我捞上来,狠狠地砸在地上。 我当时疼得哇哇大哭,结果那几个大人还不解气,又给我一顿“圈踢”,直接把我踢晕了。 小志他妈还不解气,又把我扔进池子里,弄醒后再砸在地上。 我当时只是个九岁的小屁孩,疼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幸好这时我姑父来挑水,看到这一幕,立马冲了过来,直接给了小志他妈几个“大逼兜”,怒声道:“是不是脑袋进屎了!哪有这么打孩子的!” 小志他妈虽然挨了几个“大逼兜”,但依然叉着腰,怒不可遏:“朴哥,你还好意思动手!这扫把星还敢带我儿子玩,他自己啥样自己心里没数?要我儿子出点问题,我让他们全家抵命!” 姑父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来,看到我哭成了泪人,也是一阵心疼。 虽然姑父对我也有点忌惮,但他还是抱着我回了家。 我被姑父抱起来的时候,看到水里和草丛里有一些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和小志他妈,仿佛在说:“你们完了。” 到家后,姑父对奶奶喊道:“不是说了么,别让小龙出门!要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小龙是我的小名,大名叫金龙,是莲花婶的仙家给我取的名字。) 奶奶看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着回道:“让他自己看着玩,也没想到能出门……” 姑父看奶奶也一把年纪了,不由得一声长叹,直接走了。 姑父回去后,奶奶听我详细说了这件事,又哭了一阵后,便不让我再出门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其实才只是刚刚开始。 因为第二天早上,养鱼池里发现了小志他妈以及圈踢我的那几个大人的尸体。 一个个死状惨烈,全身肿胀、发黑,还有水泡、瘀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小志他妈的两双手,好像是直接被拽掉的,而圈踢我的那些大人们的腿脚也都不见了。 村里人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议论:“这扫把星果然不是一般人,连几个大人一起都扛不住!” 从此以后,村里的小孩更不敢靠近我了,连大人们见了我都绕道走。 第四章 全军覆没 他们所有人死的都特别的诡异。 在那个被稻田环绕的小村庄里,生活总是与土地的节奏紧密相连。 农忙时节,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勤的劳作让他们的身体疲惫不堪。 那天晚上,几户人家像往常一样,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匆匆吃过晚饭,喝了几口自家酿的米酒,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村庄的宁静被一种不寻常的寂静打破。 几户人家的男主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田间,他们的家人以为他们早早去了稻田,便没有多想。 直到午饭时分,家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当他们走进稻田,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惊呆了。 几具尸体横陈在泥泞的养鱼池边上,死状极其骇人。 尸体全身肿胀,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黑色,布满水泡和瘀斑,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更令人心惊的是,尸体的某些部位似乎被某种未知的生物啃食过,露出了森森白骨。 小志的母亲双手被撕裂,腕骨清晰可见,而那些成年男子的腿骨更是暴露在外,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然而,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死者脸上的表情。 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景象。 这种诡异的笑容与他们的惨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恐怖。 村庄里的人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恐惧在空气中弥漫。 他们不敢靠近那些尸体,只能远远地望着,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场悲剧? 是某种未知的毒物,还是隐藏在稻田深处的可怕生物? 没有人知道答案,但那种诡异的笑容,却深深地刻在了每个人的记忆中,成为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村庄的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悲伤,哭声此起彼伏,仿佛连风都带着哀鸣。 村长强忍着悲痛,组织村民们将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收殓起来。 由于村里的习俗,死在外面的人不能将遗体抬回家中,无奈之下,大家只能将尸体暂时安置在小邱家的空房子里。 小邱家的房子就在我家斜对面,那是一间早已荒废的屋子。 小邱因盗窃入狱后,他的父母承受不住打击,最终选择了悬梁自尽。 从那以后,这间房子便一直空着,无人问津。 村里甚至流传着闹鬼的传闻,说是夜深人静时,总能听到屋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因此,平日里很少有人敢靠近那里。 然而,此刻的村庄早已顾不上这些传闻。 按照我们朝鲜族的传统,死在家中的人需在家中停放三天后才能下葬,而死在外面的人则不能将遗体带回家中。 于是,小邱家的空房子成了唯一的安置之处。 尽管心中充满恐惧,村民们还是强忍着不安,将尸体小心翼翼地抬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有许多人前来吊唁。 他们带着香烛和供品,神情凝重地走进那间空房子,又红着眼眶默默离开。 从我家门口望去,斜对面的小邱家显得格外冷清,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每当夜幕降临,那间房子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低低的“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 村里的老人们低声议论着,说这是冤魂未散,怨气太重。 而那些死者的诡异笑容,更是让人心中发毛。 都在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奶也带了一百块钱去吊唁。 步履沉重地走进了小邱家的空房子,去为那些不幸的死者吊唁。 一进门,奶奶就看到一排漆黑的棺材整齐地摆放在屋子中央,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燃烧的气味。 朴爷爷神情肃穆,点了三支香,恭敬地递给了奶奶。 奶奶接过香,小心翼翼地插进香炉,然而,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 别人的香都燃烧得顺畅,十几分钟便化为一堆香灰,唯独奶奶的香,刚插进去没多久便悄然熄灭。 朴爷爷皱了皱眉,又点了三根香递给奶奶。 这一次,奶奶刚把香插进香炉,两边的香却突然从中间断开,形成了所谓的“三长两短”。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低声议论起来。这种不寻常的现象,显然意味着某种不祥的预兆,甚至可能是死者对奶奶心存怨气。 朴爷爷神情凝重,低声对奶奶说道:“您先回家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奶奶点了点头,心中忐忑不安地离开了小邱家。 回到家后,她立刻赶到镇里的电话局,用对方付款的方式给远在国外的父母打了电话,催促他们尽快回国。 其实,在场的人,包括奶奶自己,心里都清楚。 这些人的死,与我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那些曾经将我扔进养鱼池、摔在地上的人,如今小志他妈双手尽失;而圈踢我的那些人,腿脚也被撕裂得惨不忍睹。 这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印证着什么。 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出生那天,院子里突然围满了蛇,它们整齐地匍匐在地,仿佛在叩拜什么。 而自从我出生后,家里的生活条件也奇迹般地好转了起来。 这些异象让村里的人对我既敬畏又恐惧。 如今,小邱家里的人们开始低声议论,说我是“扫把星”,是我带来了这场灾难。 奶奶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为我感到担忧,又对那些逝去的生命感到深深的愧疚。 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仿佛连风都带着低低的呜咽声。 起初,村里的人只是对我心存疑虑,但到了第二天,这种怀疑却变成了确凿无疑的共识。 奶奶吊唁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全家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就连远在高丽国的父母也不例外。 或许我也梦到了,只是年纪太小,记忆模糊不清。 在梦里,小志的母亲和那些曾经圈踢我的人来到了我家。 小志的母亲像一只狈一样,将没有双手的胳膊搭在其中一个人的肩上,而那些曾经圈踢我的人则像一群小兵,露着白森森的腿骨,站在她身后。 他们用冰冷的声音对我家里人说:“是你们家的小龙害死了我们,如果你们不动手整死他,我们就屠你满门,一个不留。” 与此同时,死者的家属们也做了同样的梦。 梦里,他们的亲人回来了,面容扭曲,声音凄厉,指责是我害死了他们,要求家属们联合起来对付我,否则他们无法安心投胎,怨气将永远缠绕在村庄上空。 第二天一早,我家门口便聚集了一大群人。 他们手持棍棒、镰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气,要求奶奶把我交出去。 奶奶和姐姐被这阵势吓得泪流满面,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邻居家的朴爷爷站了出来。 他神情肃穆,从屋里把我拉了出来,面对那群愤怒的村民,冷冷地说道:“你们要是觉得是小龙害的,现在就可以动手。但我劝你们动手之前好好想想,别把你们一家老小都搭进去。” 朴爷爷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村民们的怒火。 他们面面相觑,手中的家伙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村里人都知道,我姥爷虽然只是个镇长,但真要对付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朴爷爷的强硬态度让他们不得不重新掂量自己的行为。 最终,那群人悻悻地散去,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奶奶紧紧搂着我,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而姐姐则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整个村庄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每个人的心里。 棺材在小邱家停放了三天,终于要去下葬了。 我爸妈也回了家,家里也有了主心骨。 下葬当天,天气有店灰暗,也没有一点风。 村长张罗村里人四个人抬一口棺材,别人的都很顺利的抬出去了。 可到小志他妈的棺材到了窗台,抬棺绳直接断了。 这可是大凶之兆,村里有个说法,棺材只要抬起来,一直到墓地都不得落地,否则很不吉利要出大事。 在场的人都懵逼了,就连抬棺的年轻人都谎称抽烟溜了。 小志他爸一看到这情况,也吓的不轻,跳到窗户上趴在棺材上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道:“老婆,我知道你死的冤屈不肯走,你心里要是有啥怨气,就找小龙一家,千万别折腾我们啊!” 朴爷爷一看这情况,也吓够呛,但还是装镇定的说道:“几个年轻人出来。” 甭管朴爷爷威信多重,愣是没有一个人出头。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儿嘶嘶声。 就跟我刚出生那天一样,在小邱家院子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蛇。 其中一条蛇特别长,感觉从脑袋一直到尾巴的鳞片都在发光。 这条大蟒带着一群小蛇滑到了棺材面前,吓的所有人纷纷朝两侧退开,有些胆小的直接瘫坐在地。 它们的身体灵动如流水,每一步都透露着古老的神秘。 大蟒将棺材缠绕后抬起头朝着棺材连砸了三下,发出“咚咚”的陈闷声。 随后大蟒带着一群小卡拉就快速的离开了。 等大蟒带着小卡拉一走,朴爷爷组织年轻人又试着抬了一下,没想到很顺利的抬动了。 但将他们的尸体安葬之后的第二天,村里人便发现他们的墓被挖开了,尸体不翼而飞。 第五章 头七 在他们下葬的当晚,那些尸体似乎已经突破了死亡的界限,因为他们在深夜造访了我家。 那时,村里虽然家家户户都有电视,但由于没有有线连接,能接收到的电视台寥寥无几,因此大家都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夜幕低垂,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打破这份宁静。 晚上十点,我父母在观看电视时,突然听到了外面大门被摇晃的声音。 大门来回拖拽,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门外徘徊,试图闯入。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我父母迷迷糊糊地从炕上起身,穿上外套准备出去查看情况。刚一开门,还未走到大门口,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那是一种腐烂的气息,夹杂着泥土的腥味,令人作呕。 接着,他们看到院门外站着几个人,正是小志的母亲和那些曾经圈踢我的人。 小志的母亲像一只狈一样,将没有双手的胳膊搭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而那些围攻我的人则像小兵一样,露出白森森的腿骨,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皮肤苍白如纸,仿佛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 看到这一幕,我爸惊恐地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这声尖叫惊醒了全家人,当我们出去看到他们的面孔时,我奶奶和我妈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时,小志的母亲直视着我,开口说道:“还有四天,四天...”她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我父亲虽然害怕,但毕竟曾经当过兵,看到我奶奶和母亲晕倒,他立刻抄起窗台上的镰刀,准备与他们对抗。 他的手指紧紧握住镰刀的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志他妈,我知道你走得不安心,但这不能怪我儿子,这都是命。我跟你家老头是战友,你别逼我动手,我当侦察兵的时候有多厉害,你也应该听你老公说过。你要真把我逼急了,别怪我!”我父亲说着,将镰刀往上提了提,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绝。 不知是不是被我父亲的气魄所震慑,他们竟然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离开时,他们发出瘆人的笑声,并重复着那句话:“还有四天,四天...” 那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宣告某种不可逃避的命运。 他们走后,我们一家吓得不敢再睡,一直熬到了天亮。 但一家人都在思考,刚才那句“还有四天”是什么意思?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与疑惑,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令人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发现昨天下葬的那些人的坟都被掘开了。 村长带着一帮人去看时,发现坟土是往外翻的,棺材板子散落在四周,已经碎裂,看起来像是尸体自己从坟里爬出来的一样。 这种画面只是想想,便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深更半夜,那帮人的坟头突然裂开,已经死了三天的尸体从坟里爬了出来,然后晃晃悠悠地朝着我家的方向走去,还拽动我家的大门。 但谁都不知道他们从坟里爬出来后来了我家,这事我们对谁也没有说。 本来这次的事故已经得罪了近一半的村里人,现在更不能节外生枝。 他们家人都以为尸体被人盗走是为了配冥婚,所以并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 由于昨晚他们跑到我家大门外拽大门,吓得我母亲根本不敢睡觉,我父亲还宽慰她不用害怕,说他们的尸体被盗走了,可能被偷去配冥婚了。 听这话我母亲更害怕了,所以我们全家都挤在了主卧,我父亲还把砍柴刀藏在了枕头下。 由于家人都害怕,根本睡不着。 开着电视聊着天,没想到10点多钟拽大门的声音又传来了。 跟昨晚一样,拽的还是很有节奏感。 一听这动静,瞬间都精神了。 我父亲猛地举起砍柴刀,让我们在屋里待着,自己准备出去。 我母亲直接吓哭了,拉着我父亲的袖子瑟瑟发抖地说道:“又来了,又来了!” 看我母亲吓哭,我爸直接干反电了。 他操起砍菜刀跑出屋,在院子里对他们大声说道:“凑,你们是不是没完了?死一遍不够,还想再来一遍是不?!” 跟昨晚一样,小志的母亲像狈一样把没有双手的胳膊搭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而围攻我的那些人则像小兵似的露着白森森的腿骨,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并用尖利的声音说道:“还有三天,三天...” 别看我爸当过兵扛过枪,但看他们这模样,也是吓得不行。 好在他们跟昨晚一样说完这句话就撤了。 等他们撤了以后,我母亲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地说道:“昨天说四天,今天说三天,他们是不是在等头七?”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每个人的心。 头七,那是死者回魂的日子,难道他们真的在等待那个时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我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不可逃避的命运在向我们逼近。 第六章 常仙出马 在他们下葬后的连续两天里,那些不安的亡魂每晚都造访我家,每次到来都重复着同一句话,让我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这种持续的恐怖不仅威胁着我们的生命,更在精神上给予了我们沉重的打击。 每当夜幕降临,家中的气氛便变得异常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第二天一早,我父亲决定采取行动:“我去趟老丈人家,他认识的人多,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没被他们害死,也得被他们吓死。”于是,他借了辆摩托车,带着母亲买了些礼品,前往姥爷家寻求帮助。 姥爷所在的村庄也是朝鲜族聚居地,那里有一位被尊称为大仙的老奶奶。 大仙奶奶年约七十,头上裹着白色毛巾,手持葫芦酒壶,虽然腰弯,但身上散发出的傲气让人不敢小觑。 尽管我姥爷是镇长,对大仙奶奶也是极为尊敬。 父亲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大仙奶奶。 大仙奶奶的架子很大,一般人很难请得动。 在我姥爷的请求下,大仙奶奶最终同意来我家看看,但她要求必须见我一面,并且要我姥爷准备车辆。 父亲骑着摩托车载着母亲,姥爷和大仙奶奶则乘坐BJ2号回到了我家。 车停到院门口,大仙奶奶打开葫芦酒壶,喝了一口酒,说道:“孩子呢?带过来我看看怎么个事。” 我被父亲带到她面前。 大仙奶奶只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直接跪在我面前,浑身瑟瑟发抖:“晚辈乃抚民厅出马弟子洪氏,家中供奉常天龙,惊扰仙家法架,还望大仙勿要怪罪。”说着,她朝我连磕了几个响头。 这一幕让家人都愣住了。 好不容易请来的大仙,一到家就对着我跪下磕头,这算怎么回事? 我当时还小,只觉得好玩,傻站在那笑。 洪奶奶磕完头也不起来,一直跪着。 我姥爷连忙过去扶起她:“您这是干啥?怎么还给我外孙磕起头了?什么情况?快起来。”洪奶奶跪在地上低着头:“大仙不开金口,弟子不敢。” 姥爷一脸懵逼地说道:“小龙,麻溜的让大仙奶奶起来。” 我很牛逼地说道:“起来吧。”说完,我爸还踢了我一脚,好像在说装啥逼呢? 洪奶奶如释重负,战战兢兢起身后退到了姥爷后面。 我姥爷毕竟见过大世面,很快从刚才的情况走出来后将洪奶奶请进了屋。 洪奶奶进屋后坐在炕上幽怨地对姥爷说道:“我说你咋想的?你女婿家供奉这么牛逼的大仙,还让我过来你们这不存心让我掉链子么?” “大仙?什么大仙?我闺女家压根就没设堂口,亲戚家也没有。” 我姥爷见过不少世面,所以对这些也略懂一些,所以回道。 “你外孙身上有一位特厉害的大仙,甚至比常天龙仙家还强了不知多少倍,我这老太这点道行跟这位相比完全就是渣渣。送我回去吧,再呆一会晚节不保了。”洪奶奶无奈地说道。 “他就是个小屁孩,啥也不会,要不我们也不能厚着脸皮把您请来啊。您帮帮忙,再折腾几天,我们都快被吓死了。”我爸有些焦急地说道。 这让洪奶奶产生了一丝狐疑,但脸上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大仙,弟子帮您瞧瞧,勿要怪罪。”说着,洪奶奶突然伸出右手结印后,直接放在了我的天灵盖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嘴里还是念念叨叨,随后浑身就哆嗦了起来。 只是过了片刻,洪奶奶突然被震飞了好几米,起身后再次跪在了地上,朝我磕了三个响头,掷地有声:“大仙勿怪,弟子无意冒犯。”随后,洪奶奶将我姥爷跟我爸叫出屋外说道:“这活我接了,不收钱。就算搭上我的命也给你家办了。” 我姥爷楞了一下,回到:“这又是什么情况啊?哪有不收钱的?” 洪奶奶毕恭毕敬地说道:“能为大仙做事,是我修来的福气,怎么能收钱。” 后来在我姥爷送她回去的路上追问之下,洪奶奶才道出了详情。 一看到我,她就从我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仙家气息,以为我们家也是出马弟子,后来仔细感应了一下,这才发现我身上隐藏着一个强大的仙家神魂,最少千年道行,只是这神魂在我体内十分微弱,意识并未苏醒。 身为常仙弟子的洪奶奶,自然知道什么情况,所以不敢有半分怠慢,更不敢收钱办事。 听到洪奶奶这么说家里也都明白为什么在我出生那天有那么多蛇在院子里朝屋里磕头了。 而洪奶奶之所以要无偿帮我们,是因为她觉得我体内那个强大的仙家神魂早晚都会苏醒,到时候也有帮衬她的时候。 事实证明,洪奶奶没赌错。 之后的我确实救了她跟她孙子一命,然而这全都是后话。 之后,我爸又问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大半夜跑到我们家拽我家大门,小志他妈跟狈似的站着,每天只说一句话就撤,还不断的冷笑? 洪奶奶说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刚死的鬼,但因道行不高,一定要到了头七之后才会变的十分厉害,那时候就有能力将你们全灭了。 而且他们怨气很大,有口怨气没吐出来,又都被常仙咬的所以产生了尸变,变成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叫做尸鬼,这种邪祟半尸半鬼,十分可怕。 他们的尸体并不是被偷去配了冥婚,而是他们自己破棺而出,等到晚上才会行动。 头七那天他们的魂魄跟尸体二合一化作尸鬼来报仇。 听到洪奶奶一说,家里人更怕了,连忙问应该怎么做。 洪奶奶说其实没那么复杂,头七之前把他们的尸体或魂魄灭了就不会化作尸鬼。 我爸激动的说道:“他们这两天天天来,今天您正好在,晚上等他们来了,直接消灭了就行,是不?” 洪奶奶淡然的回到:“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七章 白娘子 为了今晚的计划,洪奶奶吩咐我爸去市里准备几样“驱魔神器”,还嘱托我姥爷去部队整两条狼狗。 首先是去肉摊买一把商贩用过的分割刀,还得是“历史悠久”的那种。 我爸一听,直接杀到屠宰场,找到一位满脸横肉的屠夫,硬是从他手里买下了那把“传家宝”——剔骨刀。 刀把已经被血浸得乌黑发亮,仿佛自带“煞气”。 回家后,我爸还特意把刀磨得锃亮,嘴里念叨着:“今晚就靠你了,兄弟!” 接着是买几只大公鸡,要求还挺高:鸡冠必须红得像火焰,羽毛必须鲜亮得像打了蜡。 我爸跑遍了市场,终于挑了几只“鸡中龙凤”。 最离谱的是,洪奶奶让我爸去寿衣店买件孩子穿过的寿衣,还得是“二手”的。 我爸一听就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结果转了好几圈,寿衣店老板一听他要“死者穿过的”,差点抄起扫帚把他轰出去。 最后,我爸只能买了一件崭新的寿衣。 天黑后,我妈和我奶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但气氛凝重得像是“最后的晚餐”。我爸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故作轻松地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仗!” 饭后,洪奶奶让我爸把两条狼狗牵到院门口,说是“镇宅神兽”。 我爸提着那把锃亮的剔骨刀,像个门神一样坐在台阶上,嘴里还念叨着:“今晚你们要来了,把你们都给切了!” 洪奶奶则抱着她的酒葫芦,时不时喝上一口,眼睛死死盯着大门口,仿佛在等什么“老朋友”。 她还特意强调:“这把剔骨刀可是杀生刃,别说畜生,妖魔鬼怪见了都得绕道走!” 等收拾完都坐在炕上看着电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到了十点多。 全家人都紧张得不行,只有我睡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傻子,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我妈看着我,无奈地摇头:“这孩子,心真大!” 夜深了,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狼狗偶尔的低吼声和洪奶奶喝酒的“咕咚”声。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脚在走。 我爸握紧了剔骨刀,洪奶奶也放下了酒葫芦,低声说道:“来了!” 洪奶奶的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脚底直窜上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爸握着剔骨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却似乎抵挡不住这股莫名的寒意。 突然,院子里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黑色旋风,像是从地狱深处钻出来的幽灵,在院子里疯狂打转。 风声中夹杂着低沉的呜咽,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哭泣。 与此同时,整个村子的狗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开始疯狂地吠叫,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为这场“恐怖盛宴”拉开了序幕。 然而,这种喧嚣只持续了几分钟,随后便戛然而止。 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死寂,连风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拖着脚走路,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尖上。 紧接着,大门被猛烈地拽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响。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像是腐烂的肉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作呕。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两扇厚重的大门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重重地砸在院子里。 铁门与石头相撞,发出刺耳的“咣当”声,甚至擦出了几颗火星,像是为这场“恐怖秀”点燃了导火索。 一个阴冷刺骨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在低语:“把小臂崽子交出来,否则灭你全家!”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破门而入。 我爸虽然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手里的剔骨刀握得更紧了。 他冲着门外大喊:“有种你就进来!老子今晚就让你尝尝剔骨刀的厉害!” 洪奶奶依旧淡定地坐在台阶上,手里的酒葫芦轻轻晃了晃,低声说道:“别慌,有我在。”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把符咒,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准备什么大招。 而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 我依旧在炕上睡得香甜,甚至还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鸡腿真香……” 尽管爸爸和洪奶奶心里早有准备,但当他们真正看到站在大门口的尸鬼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眼前的尸鬼已经完全失去了人形,身体浮肿得像充了气的气球,皮肤呈现出青灰色,腐烂的痕迹随处可见,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们的眼睛惨白无神,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面容扭曲狰狞,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小志他妈的头发在这几天里疯狂生长,足足长了近五十公分,每一根头发都像是锋利的钢针,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而曾经圈踢我的那些人,虽然少了一条腿,但双手却长出了青黑色的锋利指甲,足有十多公分长,像是十把匕首,随时准备撕碎一切。 洪奶奶虽然心里也有些发毛,但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冲着尸鬼们大喝一声:“你们听好了!我是抚民厅出马弟子洪氏,今天特意过来就是来收服你们的!如果你们乖乖听话,我可以帮你们超度,让你们早日投胎转世。如果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替天行道,将你们全都收了!”她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动。 然而,尸鬼们并没有被洪奶奶的气势吓倒。 小志他妈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而阴冷:“想要我们走?可以!但必须把那小逼崽子交出来!这个仇我们必须要报,谁面子也没有!”说完,她猛地一挥手,身后的尸鬼们立刻发出低沉的嘶吼,像是得到了进攻的命令,缓缓向院子里逼近。 我爸虽然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挡在了最前面,手里的剔骨刀握得更紧了。 他冲着尸鬼们大喊:“有种你们就过来!老子今晚就跟你们拼了!” 收到号令后,尸鬼们像狼群一样准备进攻,将院子围了起来。 我爸看到这情况,心里也慌,不过还是提着手中的剔骨刀朝着小志他妈走了两步,怒声道:“操他妈的,还他妈会使用战术!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兵,怕你们这几个烂蒜!想要我儿子的命,我他妈今天让你们再死一次!” 还不等尸鬼们动手,突然间再次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从四面八方响起了嘶嘶声,不多时院子里外出现了一大群蛇,有些在院墙上,有些在屋顶上,一时间,院子里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眼睛。 上次在小邱家出现的那条大蟒也出现了,而且还出现了两位穿白衣的女性。 这两位二话不说直接朝着他们飞了过去。 出手之快,实是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剎那间,已用手臂在小志他妈脸上打了一下,跟着缩回手臂,用脚挡开了小志他妈的攻击。 另一位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柄软剑,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尽是往尸鬼身上各处要害剌去。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都蒙了。 感觉就是在看一场武侠片。 刚摆完阵就被这两位打的都快成筛子了。 但就在此时,小志他妈挥舞着头发,每根头发就像钢鞭,一甩一甩地飞舞着,快速地朝着屋门口逼近。 就在冲进屋里之前,我爸也顾不得害怕,怒吼一声抄起剔骨刀朝小志他妈砍了过去。 本以为会有点效果,能将小志他妈的脑袋砍下来。 让我爸目瞪口呆的是,小志他妈的脖子像是石头一样坚硬,一刀下去手中的剔骨刀反倒是反弹了回来,震得虎口一阵儿发麻。 小志他妈看都没有看爸爸一眼,又要进屋的时候,两位白娘子再次扑杀了过去。 手持软剑的那位白娘子,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将飞舞的头发尽数拨开。 另一位白娘子,运气直接一记手刀,向着小志他妈的脖子砍了下去。 随着脑袋的掉落,从脖子处喷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水及尸气,朝着大家喷去。 在两位白娘子与小志他妈厮杀的时候,一群蛇直接将尸鬼淹没了。 这群蛇就像是蚂蝗,爬满了他们的身体,但此时的他们已经不是普通人,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指甲特别的长。 大片大片的蛇被尸鬼们的指甲伤的乱飞,甚至还有个尸鬼抓着一条蛇直接咬了上去,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 一看这情况,大蟒的身躯如幽灵般游动,对这群尸鬼发起了进攻。 不过只是一瞬间,一招死亡缠绕直接干掉了所有尸鬼,肠子都被勒出来了。 等他们都干躺下后,洪奶奶手中的酒葫芦一甩,大声喊道:“小龙他爸你去仓库把那几只大公鸡放出来。”爸爸知道洪奶奶交代的事情要紧,连忙到仓库准备将大公鸡放出来。 爸爸已经到仓库将那几只大公鸡给放了出来。 那些大公鸡一来到院子里,顿时便发出了一阵儿啼鸣之声。 一听到这个动静,所有尸鬼突然浑身一颤,显得惊慌无比,竟然直接起身,朝着院门口的方向跳了过去,看来是想要逃跑。 洪奶奶让爸爸找来的那几只大公鸡,主要是吓跑这帮尸鬼的。 公鸡一般只有天快亮的时候,才会发出啼鸣之声,像是尸鬼以及僵尸这种邪祟,根本不敢见光,只要天一亮,必须要找个阴暗的地方躲起来,只要被太阳一照,那尸鬼就会很快化作一摊脓血。 听到公鸡的叫声,尸鬼们以为天快亮了,所以才会转身就跑。 而这时候,爸爸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第八章 绝杀 爸爸并不是一个人出现在门口,他手里还牵着两只狼狗。 当他出现在门口时,那群尸鬼正迎面朝他扑来。我爸一看到尸鬼那恐怖的模样,顿时吓得双腿发抖,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快躲开!”洪奶奶看到我爸愣在原地,急忙大喊了一声。 然而,我爸的腿已经软得像面条,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手中牵着的两只狼狗突然狂吠一声,猛地挣脱了绳子,径直朝尸鬼们扑了过去。 狼狗身形矫健,一跃而起,跳起两米多高,直接扑在了尸鬼身上。 虽然没能将尸鬼扑倒,但这一下也给了大蟒蛇进攻的机会。 大蟒蛇再次发动攻击,迅速缠绕住尸鬼,施展出它的“死亡缠绕”。 尸鬼们发出凄厉的吼叫声,场面一片混乱。 那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只是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各种声响:尸鬼的怒吼、大公鸡的啼鸣、狼狗的狂吠,还有蛇群的嘶嘶声,乱糟糟的一片,仿佛一场混战。 洪奶奶原本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打不过尸鬼,就用大公鸡的啼鸣声吓跑他们,再想办法对付;如果能打得过,就用狼狗堵住院门,防止尸鬼逃跑。 然而,谁也没想到,两位神秘的白娘子和蟒蛇军团突然出现,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好在白娘子和蟒蛇军团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否则我们全家恐怕早已全军覆没。 就在大蟒蛇再次对尸鬼发起进攻时,洪奶奶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幽绿色,像是某种动物才能散发出的寒芒。 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洪奶奶开始“招仙”了——她将仙家请到了自己身上。 “三山皆有主,此家有神灵,大胆邪祟,常仙在此,还敢造次?!”洪奶奶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而有力,仿佛是一个年轻小伙在说话。 喊完这句话后,洪奶奶整个人都变了。 她那原本佝偻的身形似乎挺拔了几分,动作也变得敏捷起来。 她打开酒葫芦的盖子,上下挥舞,将酒水洒向尸鬼们。 每洒一下,尸鬼身上就会冒出一层火光,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 洪奶奶将酒葫芦挥舞了几下,随后盘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 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 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 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 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渺渺超仙源,荡荡自然清。 皆承大道力,以伏诸魔精。 空中何灼灼,名曰泥丸仙。 紫云覆黄老,是名三宝君。 还将上天炁,以制九天魂。 救苦诸妙神,善见救苦时,天上混无分。 天炁归一身,皆成自然人。 自然有别体,本在空洞中,空洞迹非迹,遍体皆虚空。 第一委炁立,第二顺炁生,第三成万法,第四生光明。 天上三十六,地下三十六,太玄无边际,妙在大洞经。 归命太上尊,能消一切罪。” 随着洪奶奶念完经文,所有的尸鬼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很快化作了一摊脓血。 洪奶奶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其他人也都累得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等大家稍微恢复了一些,才发现两位白娘子和蛇群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爸妈看着院门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谢!谢谢!” 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鬼和蛇的尸体。 姥爷走到洪奶奶身边,借着月光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洪奶奶的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鲜血还在缓缓渗出。 “您没事儿吧?”姥爷不安地问道。 洪奶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道:“还行,没死。” “这些都死了吗……”姥爷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鬼。 “放心吧,没事了。”洪奶奶摆了摆手,“他们的魂魄已经被我打散了,尸体没了魂儿,就成不了尸鬼。 一会儿你雇个车,把这些尸体运到火葬场烧了,这事儿就算彻底了结了。” 正说着,门口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正是我爸。 他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没了,便小心翼翼地过来查看。 看到院子里的一片狼藉,他也吓了一跳。 “过来吧,没事了。”姥爷招呼了一声。 “刚才那两位白娘子是您叫来的吗?”我爸试探着问道。 洪奶奶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了,我老婆子哪有那么大能耐把她们叫来。是小龙体内的仙家元神叫的帮手。正是两位仙家出手,将这帮尸鬼重创了,我才有机会将他们送走。白娘子是真强啊,就连小龙穿寿衣那段都给省了。” 听到洪奶奶的话,大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接下来,爸爸和姥爷开始收拾院子。 蛇的尸体被爸爸收敛起来,足足有三十多条。 他们在院子的一角挖了一个大坑,将蛇的尸体全部埋了。 至于尸鬼的尸体,第二天姥爷派人全部送到了火葬场火化。 至于那件没穿的寿衣,大家不敢扔也不敢烧,最后洪奶奶带走了它。 回去的路上,姥爷对洪奶奶受伤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抱歉地说道:“您为了我外孙折腾成这样,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洪奶奶却笑了笑,说道:“田镇长,我之前就说了,我帮你们家不求回报。能够帮上仙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报。你外孙能被上仙看中,说明他是有大机缘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不过,您这孙子的命格特殊,一生命运多舛,多遭磨难,不是他死就是别人死。我提醒您一句,一定要找个修炼之人拜师,或许能改变他的命运。” “为什么非得是修炼之人?基督教不行吗?”姥爷疑惑地问道。 洪奶奶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那玩意都是外国人信的,哪有咱们玄门厉害?您身为一镇之长,怎么还崇洋媚外呢?”说完,她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没再说什么。 虽然当天晚上动静特别大,但村里没人敢提,也没人敢问,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爸妈因为在高丽国有生意需要经营,所以在家陪我几天后,便准备离开了。 第九章 燕赤霞 等家人从惊慌中缓过来后,爸妈也要回高丽国经营生意了。 父母出去的早,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是有点不舍得让他们走。 他们也是担心我,也舍不得与我们分开,所以一直找借口拖延回高丽国的日子。 有一天,中午吃完饭跟父母还有奶奶坐在院子里侃大山的时候,来了一位光头大胖子。 这胖子看着六十来岁,穿着邋遢,一身肥膘,满脸油,像丐帮帮主似的。 爸爸年轻时也胖,但跟这位比起来就太苗条了。 一进院直接便问我爸家里是不是有个小男孩,跟蛇有缘。 爸爸直接“蹭”一下站起来连连点头,问道:“您怎么知道?您是法海?” 大胖子听闻,回道:“那就没错了,让他跟我走吧,我保他这辈子生命无忧。” 爸爸连忙把大胖子请进院儿,又是倒水、又是递水果,最后示意妈妈拖住他。 爸爸出门后连忙借了辆摩托车去请了洪奶奶。 洪奶奶来后看了一眼大胖子,感觉此人确实不一般,便上前盘道:“晚辈乃抚民厅出马弟子,常仙在身,敢问大师拜在哪座仙府?” 听洪奶奶这么说,揉着自己的大肚子哈哈笑着说道:“施主不必跟我盘道,贫僧乃玄空飞星派的掌教,目前在龙泉寺。” 洪奶奶一听是玄空飞星派态度直接转换了180度,拱手说道:“原来是张掌教,大师的名声如雷贯耳,在玄门一派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龙能拜在大师的门下,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一顿彩虹屁的攻势下,胖和尚面色一喜,摆摆手回道:“不敢不敢,虚名而已。但如果成了我的徒弟,我可以保他儿子生命无忧。” 我爸突然无脑的插了一句:“大师,您是不是法海?我儿子给你当徒弟是不是成秃驴了?” 胖子不悦道:“哪有什么法海?当和尚怎么了?你儿子要不当和尚命都没了。活着不比啥都强?” 我奶一听直接瘫坐在地上哭诉道:“我孙子可是四代单传,扯什么犊子!你个秃驴,想让我家绝户!” 就在这时,大门外有人喊了一声“稍等。” 朝大门外看去,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士走了进来,身旁还带了个七八岁的可爱小姑娘。 胖子看到这位绅士打扮的男子,顿时不悦的说道:“杨松,你来干啥?这徒弟我收了!” 杨松眼神都没给胖子一眼,看向我爸笑着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我徒弟不仅可以保他命,还可以传宗接代。等成年了我闺女许配给他。” 小姑娘眼眸如星辰般璀璨,小牙白净可爱,真是完美的小天使。 家里人一听,这牛逼啊,不仅能保我一生无忧,还送一个儿媳妇儿。 胖子一看我家里人表情,气的指着绅士大骂:“杨松我尼玛,为了跟我争连闺女搭进去了!从未见过你这样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绅士不仅没生气,还笑嘻嘻的说道:“张掌教,出家人不打诳语,都是命,别强求。收了这徒弟,必然光耀我峦头派,我闺女以后跟他成了婚,肯定不亏。” “我尼玛,杨松你卖女求荣,我是真看不起你!”胖子鼻子都快气歪了 看这情况洪奶奶都懵了,仔细一想,这才知道昨晚山间云雾缭绕,彩霞满天,天生异象是怎么回事。 合着是我身体中的神魂弄出来的阵仗,故意让天象显现。 就那么一会的功夫院子里外围了不少人。有些人是来卖呆儿的、也有来收徒的,只是看到这两位高手直接撤了。 他俩正吵起劲的时候,谁知又来了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叔。 外貌好似钟馗,浓密的络腮胡子,一身破烂道袍、挎个布兜、一双老北京布鞋。 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燕赤霞。 “各位,这孩子我带走了,有意见吗?”长相貌似燕赤霞的直接说道。 所有人看到长相貌似燕赤霞的老道,都懵逼了。 胖子颤抖的说道:“猎鬼手岳松涛!” “岳掌教,您消失这么多年,不会是因为这孩子出现的吧?”绅士说道。 “那不屁话么,这小子让你们带走就是浪费资源。”燕赤霞撇着大嘴,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绅士笑着拱手回道:“您说的是,咱确实没资格跟您抢。江湖再见时,愿您风采依旧。”说完,直接离开了。 自始至终,燕赤霞都没有正眼去瞧绅士,等绅士走后,对院里院外的人说道:“还有事吗?没事就散了吧。” 胖子不服的说道:“我先来的,凭啥做你徒弟?” “咋的?练练?”燕赤霞眯着眼看着胖子回道。 胖子撸着袖子走两步,突然停下来说道:“我尼玛,算你狠!”说完胖子也气哄哄的走了。 剩下的人一看这情况也都紧跟着撤了。 这帮人来得快,撤的也快。 就这几分钟时间,院里的人全都处于懵逼状态,完全不清楚什么情况。 燕赤霞也没客气,直接对我爸说:“我知道你们还得去高丽国,你儿子以后跟着我了,这几天我就带走。” 我们朝鲜族信仰基督教的比较多,对和尚、道士,完全没有概念。 所以我爸问道:“和尚不能结婚、吃荤、喝酒,我儿子当你徒弟,能结婚生儿子不?” 岳松涛无所谓的说道:“啥都能干。” 我爸又道:“以后包分配不?” 这话直接将岳松涛问愣了,紧接着冷哼道:“分配?当我徒弟还需分配?开什么玩笑?” 我爸一脸的不信,燕赤霞打扮的跟难民似的,而且说话感觉也不靠谱,也不知道这自信是不是装的。 谁知燕赤霞突然沉声道:“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霍霍俩人您我心里都有数,只要贫道出手都不是问题。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洪奶奶诚恳的说道:“岳大师,您的大名如雷贯耳,知道您有一身的本事。如果小龙这辈子能平平安安,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岳松涛回道:“这段时间就要把他带走,他19岁生日前不会与你们有任何联系,只要跟贫道学了十年本事,以后不会再发生此类事情。” 一听这话家人又是一愣,奶奶哭着说道:“那我能不能跟着去?我还可以给您做饭、洗衣。” “不可以!在贫道带走的这段时间不得有任何联系,也不要想着通过其他渠道寻找!”燕赤霞坚定地说道。 我爸听闻,直接不乐意了。 之前杨师傅说收我为徒,不仅没说把我带走,还给我送媳妇。 燕赤霞倒好,不仅不送媳妇还要把我带走。 早知道这样,就留他们一会好了,再让他们杠一会。 最后还是妈妈站出来说道:“只要能让我儿子一生平安,啥都好说。” 一看我妈都这么说了,再不同意那就有点不识相了。 燕赤霞进屋看了我一眼,结印后将手放在天灵盖上说道:“可以啊,一体双魂。还是个千年龙妖,算你小子命大遇到我。” 随后一拍,大声喝道:“滚出来!” 这一声暴喝,振聋发聩,家里人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魂都快吓飞了。 也不知道燕赤霞用了什么法术,这一声之后我旁边就多了两位白娘子。 这两位就是帮我们干掉尸鬼的那两位白娘子。 家里人本来就因为那一声吓得不轻,一看我旁边突然站了两位美女,更是吓的不轻。 随即燕赤霞看向我爸妈说道:“这俩畜生是蛇妖,她们是为了保护小龙体内的龙魂,所以附在了小龙身上。虽然对小龙没有明显的伤害,但始终不太妥当。” 随即又看向两位白娘子说道:“给你们两条路,一是给你们超度,二是跟着小龙积累福报,福生无量天尊,下一世投胎到好人家。” 两位白娘子相互看了看,说道:“谨遵法旨。” 燕赤霞从布兜里拿出乾坤圈,嘴里叨咕了几句后将两位收了进去。最后把乾坤圈交到了我手上,笑嘻嘻的说道:“乖徒儿,师傅送你的见面礼。” 这一操作又让他们吓一聚灵,但洪奶奶羡慕的眼睛都冒金光了。 吃饭时,我爸问道:“道长,您是怎么知道我家的?” 岳道长回到:“早在小龙出生那天我就知道了,当晚天象异变,星辰移位,乱云飞渡,月色朦胧,仿佛天地间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只是当时时机未到,但昨晚山间云雾缭绕,彩霞满天,天生异象,所以我知道时辰到了。” 这一句的随口一答,又让他们一愣。而洪奶奶的眼中又是在冒金光。 简单的吃完饭,燕赤霞站起身说道:“三天后我来领小龙走。”说完走出了家门。 燕赤霞走后,洪奶奶对我爸妈说道:“绝对是个高人,以后小龙不仅能逢凶化吉,而且前途无量。送小龙的乾坤圈不是一般的法器。” 听洪奶奶这么说爸妈心情挺好,但一想到我过几天就走了,十年见不到面,脸又耷拉下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燕赤霞真不是一般人。 岳松涛,天心派,江湖人送绰号猎鬼手,创始于北宋,由饶洞天开创,因传授新符箓“天心正法”而得名。而且不仅研究符咒,还吸纳各门派之所长,如五雷正法。 而送我的乾坤圈,又称阴阳环,为道家法器,是道教重要宗教修持用品之一。乃为连在一起的两个圆环,可以拿在手中来回转动,代表“阴阳循环,周而复始”之意。 胖子与绅士也不是一般人,风水流派中高手中的高手。 胖子,张信超,玄空飞星派掌教,创始于明末清初时期,由著名风水大师蒋大鸿先生创立。该派融合了天文、地理、数学等多学科的知识,通过对时间和空间的分析来预测环境对人类生活的影响。 绅士,杨松,峦头派掌教,是中国风水学中最古老的流派之一。 它主张“相形取胜”,即通过观察山川地形、地貌特征以及地理环境来判断吉凶祸福。 所有门派掌教加起来都没有我师父牛逼,这是在江湖上是公认的。 所以在我师父一出面,他们就直接放弃收我为徒的原因。 因为他们心里都有数,跟我师父不是一个梯队,根本没资格跟他抢。 其实我拜在他们俩门下,将来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但拜在岳松涛门下,是我父母做的最好的选择。 家人知道我还可以跟他们呆两天,等两天后想再见到我那就是十年后了。 所以这两天我父母对我特别的好,饭桌上全是荤菜,而且小卖店的零食基本让他们掏空了。 就连双汇火腿肠、三鲜伊面都是成箱买,让我有种做梦的感觉。 甚至我爸妈想让我姥爷出面,把师父抓起来,不让他带我走。 但洪奶奶说这就是我的命,必须要面对。 毕竟洪奶奶说话我们家人一向都很尊重,虽说有万分不舍,但也决定坦然面对。 三天后,燕赤霞来领我了。 第十章 春城拜师 三天后,岳松涛如期来接我了。 当真要走的时候,我心里特别惶恐,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家人也哭得不行,就连洪奶奶、姥姥、姥爷都来送我了。 想着要跟着师父生活十年,我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太多抗拒,反而觉得这一切似乎是命中注定。 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觉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 岳师父还是那副熟悉的模样:浓密的络腮胡子,一身破烂的道袍,肩上挎着一个破旧的布兜,脚上蹬着一双老北京布鞋。 我爸一瞅他这身打扮,心里五味杂陈,想着我这命算是保住了,但生活质量恐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岳师父一进门,也没多说什么废话,只是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徒弟,走了。” 我妈眼眶红红的,拉着我的手不舍得放开,哽咽着说道:“岳师傅,饭都做好了,吃完饭再走吧?” “不吃了,早晚得走,干脆点。”师父的语气依旧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师父抓着我的手,刚要出门,我妈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师父见状,再次开口说道:“放心,我肯定保他平安。 我妈是个明事理的人,虽然心里万般不舍,但也知道师父有本事,我以后必须靠他。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岳师父拉着我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从他那破旧的布兜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符箓,递到洪奶奶手上,说道:“你救过我徒弟,我得有所表示。这几张符箓你留着,对你有些用。” 洪奶奶接过符箓,激动得身子微微发抖,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太贵重了。” 没想到岳师父满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就这几个符箓,哪能跟我徒弟比。等我徒弟出师了,跟他要。” 说完,师父便带着我离开了村子。 这是我第一次坐绿皮火车,目的地是省会城市——春城。 这一走,也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长这么大,我头一次出远门,更没来过省会春城。 刚到师父家门口,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没想到邋邋遢遢的师父,家里居然这么好——一座十分漂亮的四合院,古色古香,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树,枝叶繁茂,显得格外幽静。 更让我惊讶的是,家里还有个跟我同是朝鲜族的保姆。 她看起来二十来岁,皮肤白皙细腻,犹如瓷娃娃一般,身上散发着一种勇敢和自信的气息。 等我们一进屋,她便躬身说道:“老爷、少爷,你们回来了。” 师父没正眼看她,只是淡淡地说道:“兰儿,一会儿行拜师礼,准备一下。” 白兰应了一声,随后恭敬地对我说道:“少爷,跟我来。” 白兰姐带我走到一个房间,告诉我以后我就住在这里。 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台上还摆着几盆绿植,显得格外温馨。 接着,她又带我去了另一个房间,屋里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丰盛得犹如满汉全席。 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上桌便风卷残云般将饭菜一扫而光。 饭后,白兰姐对我说道:“少爷,您真是好运气。 想拜老爷为徒的人数不胜数,但老爷一个都没收。 既然选中了您,您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我听了有些茫然,心想我能有啥过人之处? 有蛇送礼算不算? 随后,白兰姐便开始交代拜师的流程。 那时候我还小,根本记不住她说的那些事,直到傍晚才勉强记住。 等我都记清楚后,白兰姐带我来到了四合院中的大厅。 师父已经坐在那里等候多时。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将自己收拾得板板正正,穿着一身干净的道袍,胡子也修剪得整整齐齐,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 这让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师父会这么重视这次拜师礼。 我走到师父面前,跪了下来。 师父看了我一眼,缓缓开口说道:“小龙,在拜师之前,贫道有些话要跟你说。你我师徒结缘,乃缘分所致,亦是传统之续。既然入了我门,就要遵守门派规矩。第一,不可行为非作歹之事;第二,尊师重道,不得忤逆师尊;剩下的贫道以后再给你讲,记不住了……” 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刚才还觉得师父挺重视,这一下却让我有些尴尬。 就连站在一旁的白兰姐也忍不住憋着笑。 师父接着说道:“我派乃是龙国人自己的宗教,是天尊对人间最慈悲的叮咛,传承华夏文明。但贫道发过誓,这辈子只收一个徒弟。若是你以后收徒弟的话,也记得只能收一个。” “知道了,师父。”我恭敬地回答道。 师父大手一挥,说道:“拜师开始。” 我跪在师父面前,按照白兰姐教的说道:“尊敬的师父,愿您如道法自然,引领我步入玄妙之门,心灵得以净化,智慧之光普照前行之路。今有愚生小龙,幸遇名师,愿此生追随,共探大道至奥秘。” 这些词都是白兰姐教的,有些绕口,我说得磕磕巴巴的。 有时忘词儿,白兰姐就在一旁小声提示,我总算勉强背完了。 说完这些话,白兰姐拿来了之前写好的字据,让我按了手印后交给了师父。随后,白兰姐说道:“徒弟向师父行束脩之礼。” 说着,她递给我一堆东西:红枣、莲子、芹菜等等。 我将这些东西一一交给师父。这些都是有讲究的,六礼束脩,亦即古代行拜师礼时弟子赠与师父的六种礼物。 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 莲子心苦,寓意苦心教育;红豆寓意红运高照; 红枣寓意早早高中; 桂圆寓意功德圆满; 而干瘦肉条则寓意为表达弟子心意。 随后,白兰姐又说道:“行拜师礼。” “一拜师道尊崇,利人利德;” “二拜传学授业,感念师恩;” “三拜天地为鉴,共济苍生!” 白兰姐每说一句,我就磕一次头。 磕完头之后,白兰姐递给我一杯茶,我将这杯茶递给师父。 师父接过茶,放在案桌上。 接着,白兰姐又递来第二杯茶,我再次递给师父。 师父接过茶,品了一口。最后,白兰姐递来第三杯茶,我递给师父后,师父用中指及大指沾茶水,点在我的身上。 后来我才知道,这三杯茶都是有寓意的。 第一杯茶称之为“思茶”,寓意思考斟酌; 第二杯茶称为“过茶”,即同意收徒; 第三杯茶称为“信茶”,寓意从此以后信仰道教。 礼成之后,我正式成为了岳松涛的徒弟。 师父笑着说道:“小龙,你以后就是贫道的徒弟了。” 结束后,白兰姐带我出去撸了点串,回来后我便回到房间休息。 独自躺在床上,心里特别无助,特别想家,想爸妈,想奶奶和姐姐。 也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回高丽国,奶奶和姐姐是不是搬家了? 等我出师后,还能不能找到他们,能不能找到搬的家? 想着想着,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 出师 过了几天,师父让白兰姐在春城的朝鲜族学校为我办理了入学手续。 由于我在老家上学时成绩就不错,所以很顺利地入了学。 有一年,我还在全市数学竞赛中获得了第二名,这让白兰姐高兴得不行,连连夸我聪明。 然而,师父似乎对我的学习成绩并不感兴趣,他更在意的是我在道术和武术上的进步。 虽然我还在上小学,但师父把我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白天上学,放学后就跟师父学习各种本事。 我对师父传授的那些道术和武术特别感兴趣,而且学得很快,基本都是一点就通。 不过,师父对我的要求极其严格,稍微有点差错,就是一顿“皮带炒肉”,毫不含糊。 每次挨打,我都咬着牙忍着,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得更好,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随着我慢慢长大,师父传授的本事越来越多,难度也越来越大。 我的时间几乎全被修炼占据,根本没时间学习文化课,成绩一度下滑,直接垫底。 老师多次打电话、家访,甚至亲自上门找师父谈话,但师父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总是敷衍几句就把老师打发走,然后继续传授我本事。 师父教我的东西包罗万象,涵盖了道家的许多精髓。 他先是教我道术,包括内丹、外丹、内观、斋蘸科仪、占卜、符咒等。 接着,他又传授我道家的五术:山术、医术、命术、相术、卜术。 师父毫无保留地将这些本事全部传授给了我,甚至还教我武当武术。 武当武术发源于湖北武当山,由张三丰创立,它以道家思想为指导,融合了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等多种拳功剑法,强调内外兼修、以柔克刚,注重身体的自我认知和控制能力的提升。 跟着师父修炼的日子里,我常常幻想着什么时候能用上这些本事。 虽然我每天都在修炼,但师父很少让我接触外界的实际问题。 家里经常有人登门拜访,大多是来找师父帮忙的,但师父基本都会回绝。 只有极少数情况下,师父才会答应帮忙,而每次答应后,他都会失踪几天。 那几天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日子,因为不仅可以偷懒,还能偷偷打小霸王游戏机,享受难得的轻松时光。 转眼间,我高中毕业了,到了19岁的生日。 生日前一天,师父突然出门了,临走前什么都没说。 没想到,生日当天他回来时,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受了很重的伤,脸色苍白,步履蹒跚。 他一进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几天都没出来。 等到他再次出现时,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选择参加高考,因为师父曾经答应过我父母,等我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 师父很郑重地告诉我,我可以出师了。 正好,他也要出趟远门,可能需要很久。 他让我回家的时候带上白兰姐,也好有个照应。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师父早已经联系了我父母,甚至还托人帮我和白兰姐办好了护照以及赴高丽国的签证。 我是探亲访友的F1签证,而白兰姐是C3的单次签证。 然而,师父在让我出师之前,给我留了三个条件。 这三个条件一说出来,我当场就崩溃了,差点跟师父吵起来,甚至想断绝师徒关系。 师父交代的第一个条件是:到高丽国后,不能丢了我们龙国人的脸。 这个条件我还能接受,毕竟作为龙国人,维护国家形象是应该的。 第二个条件是:不得用道术害人,否则掐断双腿。 这个条件虽然严厉,但我也能理解,毕竟道术是用来济世救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 但第三个条件却让我彻底无语了:不得大量敛财,挣的钱百分之九十五都要给他。 我连自己的银行卡都没有,还没开始赚钱,师父就想着分我的钱,而且还是百分之九十五! 这老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气得差点跳起来,心里暗骂:“这老头没救了!” 更让我无奈的是,师父连一点钱都没给我留。 我总不能空着手回家吧? 好歹也得带点礼物,添个脸面啊! 可师父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虽然心里憋屈,但我也没办法,毕竟师父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说一不二,我要是敢违抗,恐怕又是一顿“皮带炒肉”。 无奈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里却暗暗盘算着,等到了高丽国,一定要想办法多挣点钱,至少得给自己留点生活费。 就这样,我带着白兰姐,踏上了回家的路。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毕竟,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家人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而师父的嘱咐和条件,也让我感到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未来的路会怎样,我心里也没底,但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得靠自己的本事走下去。 第十二章 盛京围场 师父就留了五百多块钱,还有我和白兰姐的护照、身份证,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 看到这些,我和白兰姐彻底无语了。 五百块钱,别说买礼物了,连路费都勉强够用。 师父这抠门的劲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跟白兰姐商量了一番后,我们换了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拿着行李和法器,直奔客运站买了前往海龙厅的车票。 海龙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时期,最初是盛京围场的一部分,后来升格为海龙府。 虽然名字变了,但这里依然是我记忆中的家乡。 十年没回家了,内心的惶恐不安难以言表。 在我的记忆中,爸妈、奶奶、姐姐还是小时候的模样,不知道他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认出我。 这十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我也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我全程都在想着见面后的场景,心里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离家越近,我越紧张,甚至有些害怕见到他们。 白兰姐看出了我的不安,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小龙,别紧张,家人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我家门口。 没想到,白兰姐比我还激动,眼眶红红的,声音有些哽咽:“小龙,你终于可以见到家人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 我只是点了点头,心里紧张得后背都湿透了。 走到桥头,我看到了我家旁边的那片小树林。 虽然过了十年,但这里并没有太多变化。 小时候的记忆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历历在目。 往我家看去,没想到爸妈正坐在家门口,好像是在等我。 看到我妈的那一刻,我发现她和我记忆中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了。 她的头发里夹杂着几缕白发,脸上也多了几道皱纹,岁月的痕迹在她身上清晰可见。 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直接落了下来。 “小龙,别哭。”白兰姐虽然劝着我,但她自己哭得比我还厉害。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到父母身边的,双腿抖得厉害,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我声音沙哑地说道:“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妈哭得更厉害了,声音里满是激动和欣慰。 我一把抱住了我妈,就像小时候她紧紧抱着我一样。 我爸也哭了,不停地用手抚摸着我的头,仿佛在确认这一切不是梦。 我松开妈妈,擦了擦眼泪,问道:“奶奶呢?” 我爸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随后低声说道:“先进屋,先进屋。” 进屋后,我看到姐姐也哭得不成样子。 一家人围在一起,喜极而泣。 我妈一直抓着我的手,不停地抹眼泪,好像一撒手,我就会消失一样。 “爸,你们什么时候回国的?”我忍不住问道。 “前几天,你师父联系了我,说你要回家了,让我们回国接你回去。”我爸回答道。 没想到,师父办事还挺靠谱的。 我心里暗暗感激,虽然师父平时抠门,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 “你师父说了,你已经出师了。还给你办好了签证,儿子学了不少本事吧?”我爸笑着问道。 我也没有否认,笑着回答:“是学了点本事,孝敬你们应该不成问题。” “儿子出息了,这么小就想着孝敬我们。”我妈一脸慈祥地看着我,眼里满是骄傲。 “洗洗脸先吃饭吧,别饿坏了。今天让儿子好好陪我喝一杯。”我爸催促道。 我妈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我的手,连忙朝厨房走去。 我跟着进了厨房,想帮忙,却被我妈推了出来:“你去陪你爸说说话,饭马上就好。” 我回到客厅,看到我爸正和白兰姐聊天。 白兰姐虽然是师父的仆人,但这些年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照顾我,爸妈对她也很感激。 “爸,师父太抠了,一共就给了我们五百多块钱。我寻思给你们买点东西,但我没钱,就买了两瓶春城当地的酒。”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龙,可别乱说话,你师父是你的恩人,还教了你不少本事,不许再说师父的不是,那么做丧良心。”我爸有些生气地说道。 “哎呀,我就是那么一说。”我笑着解释道。 我又问道:“奶奶呢?也去高丽国了?还是在姑姑家?” 我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奶奶在你走后没多久,就过世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的喜悦。 本来温馨的氛围一下子冷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爸见我脸色不对,连忙补充道:“奶奶走得很安详,而且岁数也大了。等到了忌日,你给她磕个头,也算是尽孝了。” 我姐见气氛有些沉重,连忙转移话题:“你走后没几年,我也去高丽国了,而且还在那边开了个店。买卖还不错,等你这次去了,店就给你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拉倒吧,我有我的任务。” 我姐好奇地问道:“你跟师父都学了什么本事?” 我拉过姐姐的手,把了一下脉,明显感觉到她有些贫血。 我写了一个药方,交给姐姐,告诉她明天去县城的中药店按我的方子抓药。 药方里主要有当归、熟地、阿胶、白芍、何首乌等药材,只要喝上一个月,保证身体健康。 这一举动,直接把家里人干愣了。 我爸激动地说道:“可以啊,还会把脉?” “师父传授给我的,略懂一些医术。”我谦虚地说道。 “儿子这是彻底站起来了。”我爸夸张地拍着大腿笑道,眼里满是自豪。 饭桌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喝了起来。 妈妈和姐姐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还问了我很多问题: 都学了什么本事、有没有继续上学、吃住好不好等等。 我挑了一些能说的告诉他们,至于那些不能说的,我只好含糊带过。 毕竟,师父教我的很多东西,普通人听了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 那晚是我出生到现在最幸福的时刻,我们聊了很久,喝了很多酒。 白兰姐也喝多了,一会儿敬爸妈,一会儿敬我姐,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很晚,我们才撤了酒桌。 那一晚,我睡得特别踏实,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 第十三章 高丽国小试牛刀 出生到现在昨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看到奶奶的最后一面。 爸妈很早就起来开始准备早餐,吃过早饭后,爸爸就说:“听你师父说你们签证都办好了,一会去市里买机票,尽快回高丽国,店里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妈妈接着说:“白兰,一会你跟我们一起走,我去给你买点东西,你先去见见你家人。” 白兰姐说:“婶,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小时候从孤儿院跑出来混社会,几年前在春城出事被老爷所救后,就一直跟着老爷了。” 我妈听完,抱了一下白兰姐后说道:“可怜的孩子,以后就是我闺女。你比小花大,以后你就是家里的老大。” 白兰姐听罢,激动的说道:“婶,谢谢您。” 我妈故作生气道:“叫什么婶,叫妈。” 白兰姐带着哭腔说道:“谢谢妈。” 我爸接着说道:“得嘞,今晚接着庆祝,接着喝。” 这一消息,又让家里充满了喜庆的氛围。 过了一会,爸妈去市里订了机票还有不少菜。 没想到爸爸买了明天的机票,还是早上九点四十分。 晚饭早早的吃完,第二天四点就起来去了机场。 到了高丽国后真是跌瞎了我的双眼,当时我们在高丽国的京畿安山市。 这哪是高丽剧里出来的高丽国?一眼看去满大街的老破小,龙国文牌匾。 完全就是九十年代的龙国县城,有很多地方甚至不如海龙府。 也不知道当时高丽风是怎么来的。 当晚在我姐超市旁边的龙国饭店吃完饭就回了家。 吃饭时嘱咐爸妈让他们帮我找个门市。 位子不重要、大小不重要、便宜就行。 过了两天,爸妈给我找了一个门市。 大概不到30平方,按高丽国的面积算不到10平。 保证金一百万高丽币,月租金三十万高丽币。 接着又到中古市场买了一个大板台,三个椅子,完活! 高丽国的消费是真贵啊,就买这几个东西花了小五十万高丽币。 忙完,我妈对我说:“你申请不了事业者登陆证,明天用我的身份给你申请,商号用什么?” 事业者登陆证就是国内所说的营业执照,商号就是国内的店铺名称。 我满不在乎的回道:“不申请,也不挂牌匾。” 我妈楞了一下,接着问道:“那怎么揽客?” 我轻描淡写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爸妈以为我糊弄他们,没说啥话就去了他们店里。 我与白兰姐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家做饭去了。 爸妈关店回来后,我爸对我说:“汉城有个我们的合作商,赚了不少钱。夫妻俩跟我们还是老乡—奉天人。老婆几个月前难产去世了,孩子出生后一直生病,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家里老人觉得孩子是不是吓到了,所以带孩子去龙仁市的卧牛静舍找高僧看过也没效果。你说你跟师父学了不少本事,要不要试试?正好打响你的名声。” “如果真是像您所说的,我能处理。但我去合适吗?就算处理好了,他以后不得以为你赚他钱了啊?”我道。 我爸说:“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都是生意人,没有那么多说头。” 我回道:“行,我听您的。” 当晚我爸联系他后,第二天就开着车带我跟白兰姐去了他们的超市。 这也是我到高丽国后第一次去汉城。 去的路上我还以为小孩子是被过路小鬼给缠住了。 因为小孩子通常眼界比较低,能看到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而且体质也不如成人,容易受负面影响。 可到了他的超市后,发现小孩并没有被小鬼缠住的迹象。 由于不知道是什么鬼物影响了孩子,所以我决定用使用阴阳五行问路。 从手上取出乾坤圈后,念到:“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唯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应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经万遍,身有光明。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 鬼妖丧胆,精怪忘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得到的答案是孩子的母亲。 我对他说道:“一般父母是不会伤害自己子女的,只能是母亲的鬼魂为了能够继续待在孩子身边,但拿捏的分寸不对,导致孩子发烧等现象。” 超市老板听后更伤心了,自责的说道:“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您准备一个鸡毛掸子,一个泡菜坛子,坛子一定要是土制的。还有您爱人的照片,以及生前的衣服。” “我现在就去准备,衣服跟照片家里有,衣服一直没舍得扔,想留个念想。”老板说完就出了超市。 很快老板准备好了我交代的东西,给我打了电话。 我告诉他晚上到他家做法。 晚上十点钟我让白兰姐抱着孩子留下,所有人全部出去。 之后将红色的绛符贴在了坛子上,坛口栓了一圈红绳。 顺便将照片放在衣服上,边上点上蜡烛。 我让白兰姐抱着孩子对着坛子,掐指念到:“天法门、地法门、四面八方鬼开门、现身!急急如律令!” 随着念完咒语,我可以感觉到她暂时脱离了孩子的身体。 我拿起鸡毛掸子对着孩子的屁屁轻轻的拍打,直到孩子开始哭,我知道已经彻底离开了孩子的身体。 最后,盘坐在地上,默默的念起了往生咒。并把衣服跟照片放到坛子里烧了。 完事后给我爸打了电话,告诉他完事了。 过了几分钟,我爸带着超市老板进来了。 超市老板很是激动,我从乾坤袋里拿出了红绳,做成了手链,戴在了孩子的手上。 超市老板很是大方,直接给我爸打了一千万高丽币,大概当时捌万元龙国币。 而且非要请我们吃饭,委婉的拒绝后回家了。 我爸开车回家的路上,就没消停过。 一直问这、问那的,我也只是把能说的简单的说了。 回家后,我爸又叫醒了我妈,把今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没想到今天的小试牛刀,让我在高丽国的华人圈子里彻底火了。 当然离不开超市老板的功劳。 第十四章 华人代表 第二天一早,我爸还沉浸在昨天“一千万高丽币”的兴奋中,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满脸红光地对我说道:“儿子,你有这个本事,我跟你妈还开什么批发店啊?我在高丽国认识的人特别多,现在开始我跟你妈给你揽生意,咱们再把你的店面装修一下,以后咱们做强、做大,再开分店!一个月几个亿高丽币那还不是轻轻松松?!”我爸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金山银山上的场景。 我妈也在旁边激动地附和道:“是啊,这来钱也太快了,还没什么成本!你妈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来钱这么快的买卖,实在是太爽了!”她一边说,一边搓着手,仿佛已经数起了钞票。 白兰姐看他们俩这么兴奋,忍不住插话道:“爸、妈,不是您们想的那样。 昨天是运气好,那鬼物干脆没有反抗。如果遇到了厉害的,随时能要了我们的命。” 爸妈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 我爸皱着眉头说道:“那不能干了,你也不准干,跟我们一起开批发店吧,安全第一!” 我笑着打圆场:“姐,别吓唬爸妈。师父说过,慈心济世,以弘扬道法为主,不能把钱看得太重。” 可我心里却暗暗吐槽:“赚的百分之九十五都得给师父,玩什么命啊?!师父这老头,真是抠门抠到家了!” 我爸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嗯,按你师父说的来吧,但危险的单子不要接,安全第一。” 等爸妈去店里后,我跟白兰姐到中央洞溜达了一圈,到了下午才去了我们的店铺。 说是店铺,其实里面就一个大板台、三张椅子,连个饮水机都没有,简直寒酸得不能再寒酸了。 我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吐槽:“这哪是店铺啊,简直就是个‘三无’办公室——无装修、无设备、无客户!” 白兰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行要啥自行车啊?” 我叹了口气,从乾坤袋里拿出朱砂、黄纸、米酒、烛火等物品,准备画符。 我这个乾坤袋可是个宝贝,不仅不占地方,内部还有着奇异的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 袋中另有乾坤,称“袋中天”,应有尽有,取之不尽。每次用乾坤袋,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哆啦A梦,随手一掏,啥都能拿出来。 就在这时,我爸带着汉城超市的老板和另一个人进来了。 超市老板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客气地对我说道:“那个,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是否方便?” 我连忙起身,客气地回道:“您是我爸朋友,是长辈,没必要这么客气。有事您说。” 跟着进来的那位拱手说道:“我是汉城金锣王饭店的老板,姓王,是高丽国华人代表。前段时间搬了家,搬进去后总感觉家里有人盯着我。不仅是我,就连我爱人也感觉到屋里有种莫名的阴冷。昨晚我在客厅玩电脑时,突然有人在背后用绳子勒我脖子,当时吓得我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我老婆听到客厅有动静,出来一看,居然说看到我正在用鼠标勒着自己的脖子,甚至脸都发紫了。她连忙跑过来把鼠标扯掉,我才清醒过来,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好昨晚跟老朴喝酒的时候听到您有本事,所以今天就这么冒昧地过来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听完这些话,我让他坐下,让其他人出去后,掐指念了口诀:“虚无见性光,三点注明堂,微悠旋磨镜,加意增明亮。”开了天眼后,我看到他的脖子上套着一根很粗的麻绳,绳子的另一端很长很长,顺着绳子的另一端看去,应该是汉城,也就是他们家的方向。 而且可以感觉到,绳子勒得越来越紧了。 我对王老板说道:“您这段时间是不是戴过项链之类的首饰?” 王老板激动地说道:“额……是有这么个事。我们刚搬到那个家,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在冰箱的上面发现了一条男士金项链,我就带着金项链到金店确认了一下,不仅是24K纯金,而且重达二十吨(高丽国24K金一吨为龙国的3.75克)。我本来没有戴项链、戒指的习惯,但白来的我就给戴上了。但戴了几天,实在不习惯,所以扔到抽屉里没再管。” 我点点头,说道:“项链里应该有邪祟,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项链的主人。具体的要看看才能知道。” 我让白兰姐进来收拾一下,准备去他们家。 顺便给了她一个眼神,白兰姐会意,对王老板说道:“王老板,这个生意我们可以接,但劳务费方面,您看看?” 王老板听我说完,已经处于懵逼状态了,直接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千万高丽币行不?不行我再加。” 我接着王老板的话说道:“王叔,太多了。您是朴叔的朋友,2000万高丽币就行。” 白兰姐看我叫王叔,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无耻!” 王老板连忙说道:“那我们现在去可以吗?我是真怕了。” 我点了点头,准备出发。 我爸看我们要走,他也要跟着,我没让,也没有让朴老板跟着,让他陪我爸喝一杯。 王老板开车带着我跟白兰姐很快就到了他家。 一进屋,我打开天眼一看,屋里充满了鬼雾,化妆台周围阴气特别重。 “阴气真重。”说完,我便在房子的四周贴了几张黄纸符,专门防止这个鬼物逃脱。 谁知我刚说完这话,王老板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还抓着我袖子,一双眼睛满是惊恐地朝着四周看着,生怕突然跳出来一个吓人的东西似的。 我直接走到化妆台,拿出项链放在了化妆台上,并从乾坤袋里拿出都功印,直接朝项链拍了上去。 项链里突然冒出来一团鬼雾,随即被都功印吸了进去。 本以为白捡2000万高丽币,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突然另一团鬼雾朝着屋子里的一个窗口飘飞而去,想要逃离。 等那鬼雾飘飞到窗口的时候,立刻被黄纸符给逼退了回来。 这时,王老板已经吓得脸都白了,带着哭腔说道:“不行,我得搬家了。” “没啥事,王叔。一个鬼物而已,没什么道行。”我安慰道。 看着那团鬼雾左右飘忽,想要从各个方向逃离出去,最终都被黄纸符给逼退了回来。 我抽出斩邪雄剑,冷冷地说道:“别挣扎了,你要是能逃走,脑袋给你当球踢。乖乖受伏,否则只能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了!” 那鬼见没法逃跑,便飘在空中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个小屁孩,你能拿我咋样!” 我将斩邪雄剑握在手中,口中默念口诀,剑身上符文流转,宝剑之上还挂着七柄小剑,叮铃铃作响。 剑身上有三个像铜钱一般的金色光点在闪烁不定。这把宝剑散发着无比雄浑的道家浩然之气,鬼神皆惧。 本来张牙舞爪的鬼物一看到斩邪剑,顿时没了任何与之一战的底气,惊恐无比地说道:“大哥,我死的冤,饶我一命,以后再也不敢害人了。” 见鬼物服软,我冷冷地说道:“叫谁大哥呢?你咋死的?别跟我扒瞎,要不让你魂飞魄散!” 鬼物从空中落在地上,对我磕头后说道:“我是奉天人,叫李军。去年在这间房子跟朋友吃烤肉时,便携型瓦斯罐爆炸,本来不至于死,但我朋友没想到对我前段时间买的项链起了贪念,没有叫急救车,活活把我拖死了。之后把项链摘下来,藏在了冰箱上面,想着等完事后再取走。没想到警察涉及把房间封了,导致朋友一直没有机会拿走。后来这位大哥一家住进来,我那个朋友直接没机会了。我也没想到我的魂魄,附在了项链上。我朋友叫金海星,也是奉天人。一直在加里峰市场附近,是工地小包工头,能挣不少钱但好赌。那天也是吃饭的时候跟我借钱,我给回绝了。没想到当晚我就出事了。” 等他说完,我看他的表情中有着悲愤、绝望、难过以及无奈。他死的时候身上带着怨气,所以死后立即化作了怨鬼进入到了项链里。 只要谁带上这条项链,就会被缠上,直到死。 李军只是想找金海星报仇,只是怨气还不够,没能化成厉鬼,只能在项链周边内活动。 所以一直无法找到金海星报仇,怨气就更加大了许多。 凡是在这房间里住过的人,都会被这鬼物缠上。 结案后,有过几波人入住,但都因为害怕没住几天就撤了。也只有王老板胆子较大。 我对他说:“我现在给你超度,去投胎吧。” 李军摇摇头说道:“我不想走,如果不是金海星我不会死,老婆孩子也不会没人照顾,我要找他报仇!” “扯淡!人由人道,鬼有鬼道,这本就不是你呆的地方,给你超度竟然不走?!”我冷冷地说道。 李军的鬼魂吓得身子一抖,连连磕头道:“哥,求求你帮帮我吧,帮我报仇。” “哥哥的,往哪搁?每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今生的命运皆是前世因果。”我拿着斩邪剑准备动手时说道。 李军再次恳请地说道:“哥,那您能不能让我再去看看老婆孩子,就一眼!之后将我打得魂飞魄散我也认了。” 我愣了一下,对他说道:“你以后跟着我吧,积累你的福报,以后也能投个好人家。等有机会带你去你家看看。” 李军顿时大喜过望,跪在地上冲着我磕头不止。 我拿出乾坤圈,默念了几声咒语之后,乾坤圈金芒大盛,周身有神秘的符文流转,李军顿时化作了一道黑气被吸了进去。 随后,我将乾坤圈重新戴在了手上。 王老板从一进来就处于神经紧张状态,虽然他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但今天简直就是颠覆了他的三观。 “大师,你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那鬼咋吸进去了?”王老板夸张地张着大嘴道。 “李军已经被我收了,这叫乾坤圈,专门给这些鬼物藏匿身形所用的。”我淡淡地说道。 “我凑!这是不是封神榜哪吒的啊?太牛逼了!还有没有别的法器,拿出来给我看看呗?我加钱。”王老板激动地说道。 一看要加钱,我立刻来了精神,必须给他好好介绍一下:“我手中的这把剑叫斩邪剑,拍在项链上的是都功印,兜子是乾坤袋,都是我门派的法器。王叔,您说加钱,加多少?” 本来王老板听得兴奋,一说加钱,他愣了一下,随即豪气地说道:“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按之前说的五千万高丽币,这钱花的值!但我还是搬家吧,太吓人了,不敢住了。” “嗯?不用搬,以后什么事都不会有。一会再到你店里看看风水。”说完,我让白兰姐收尾后就走出了房间。 一说给他看店里风水,王老板又激动了,连忙领路去了店里,边走边说一路说个没完。 王老板确实不一般,店里风水确实不错。 一个外国人能在高丽国混这么好,靠的并不是运气。 看完风水,王老板邀请我们吃饭,我们给拒绝了。 看我们拒绝,王老板也没说什么,亲自开车把我们送回了家,还把五千万高丽币支票交给了白兰姐 王老板把我们送回家后,还特意从车里搬出一箱一品真露,说是给我们压压惊。 我爸一看眼睛都亮了,连忙接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哎呀,王老板太客气了,这酒可不便宜啊!” 王老板摆摆手,笑着说道:“不值几个钱,主要是感谢小龙大师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事,还得麻烦您们啊!” 我爸一听,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我儿子本事大着呢,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们!” 我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心想:“爸,您这是把我当摇钱树了啊?”不过看王老板一脸诚恳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笑着点点头。 等王老板走后,我爸迫不及待地打开那箱一瓶真露,拿出一瓶仔细端详,嘴里还啧啧称赞:“这可是好东西啊。” 我妈也凑过来看了看,笑着说道:“你少喝点。” 我爸嘿嘿一笑,说道:“今儿占你光了高兴,必须多喝点。” 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着王老板送的酒,聊着天。 我爸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年轻时的“光辉事迹”。 我和白兰姐听得直乐,我妈则在一旁笑着摇头,时不时插一句:“你少喝点吧,再喝两杯整个安山都你的了。” 酒过三巡,我爸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子,你现在有本事了,爸为你骄傲。但记住,本事越大,责任越大。以后做事要谨慎,别让爸妈担心。” 我点点头,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那一晚,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笑声不断。 虽然我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有了家人的支持,我觉得自己强的可怕。 第十五章 枕中符 隔了几天,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来电话的是我小学一年级的同学,叫原勇。 我跟着师父去了春城后,就再没联系过。 不过,我家跟洪奶奶家关系近,洪奶奶还是他亲奶奶,所以我对他还有点印象。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来高丽国留学了。 电话里,我俩客套了几句,他说想见我一面,有事需要我帮忙。 看在洪奶奶的面子上,我肯定不能拒绝,就把地址发给了他。 挂了电话大概三个多小时,原勇就拎着一兜子苹果、香蕉啥的进来了。 一进门,他就挺客气地问了句:“小龙在吗?” 我赶紧起身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说道:“哎呀妈呀,原勇,好久不见啊!” 他也握住我的手,笑着回道:“是啊,小龙,真是好久不见!得有十多年了吧。” 我拉着他坐下,说道:“可不是嘛,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儿这么长时间了。洪奶奶身体咋样了?” 原勇坐下后,有点拘谨地回道:“嗯,老太太现在身体倍儿棒,硬朗着呢!” 为了缓解尴尬,我大笑道:“小时候要不是洪奶奶救我一命,你今天可就见不着我啦!” 接着,我转头对白兰姐说道:“姐,你去旁边的龙国饭店定个位子,点一桌菜。今天我得跟原勇不醉不归!” “嗯,好。”白兰姐应了一声,直接出了门。 原勇一听,连忙站起来挠挠头说道:“哎呀,不用破费了,随便吃点就行,高丽国消费太高了。” 我赶紧走过去,把他按回座位上,笑着说道:“说啥呢?多久没见了,今晚必须跟你好好喝一杯!” 由于十多年没见,我俩实在没啥话题可聊,尬聊了十多分钟后,白兰姐进来告诉我们饭店那边准备好了。 我带着原勇去了白兰姐预定的饭店。 这饭店名字特别搞笑,叫“赔的快”餐厅。 这饭店真实存在过,我还记得他们家还丢过一个商用电饼铛。 刚坐下,为了缓解尴尬,我俩连碰了好几杯啤酒。 几杯酒下肚,气氛总算缓和了不少。 我瞅了瞅他,说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啥邪门事儿了?我看你脸色发暗,身上还笼罩着一层阴气。你去过啥地方?” 原勇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卧槽!你咋知道的?我怎么感觉你比我奶还牛逼呢?你也有仙儿?” 我摆摆手,笑着说道:“那倒不是,就是你现在这状态特别不对劲儿。说说吧,咋回事?” 原勇神经兮兮地说道:“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害怕!我从小就在我奶那儿听过不少邪门事儿,但我经历的这事儿真的太特么吓人了!” 我不耐烦地催他:“大哥,你有完没完了?咋这么墨迹呢?赶紧说正事儿!” 原勇揉了揉太阳穴,回忆道:“我高中学习不咋地,所以我爸妈提前安排我来高丽国留学。前段时间刚到江源大学,认识了一帮留学生。刚开始为了互相熟悉,宿舍长组了个局,到春川市里AA制喝了一顿。我们四个人在烤肉店喝完酒出来,还没尽兴,宿舍长又说请客去KTV边唱边喝。我寻思白嫖一顿,就跟着去了。在KTV喝了俩小时出来,宿舍长又让我们请客再喝一杯,结果我另一个舍友说他请客,去杨平醒酒汤简单喝一杯再回宿舍。谁知道宿舍长就是个酒鬼,从醒酒汤店出来后,他说太晚了,宿舍关门了,得明早回去。他又到便利店买了几瓶烧酒、几罐啤酒、花生米、猪肉脯,说找个宾馆接着喝。到宾馆开了两间房,喝完酒我们都在一个屋睡下了。但凌晨我起来去洗手间,总能听见有女人的笑声,而且笑得特别瘆人。你也知道我奶身上有仙儿,所以我对这玩意儿不太感冒,但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特么真害怕了。” 他说到这儿,喝了一杯酒,接着回忆道:“我当时是真害怕了,就想赶紧从洗手间出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了,腿脚根本不听使唤。那声音越来越近,我就越来越害怕。突然我想起来我奶以前教过我的一招,我立马把手指咬破一个口子,然后把血点在了额头上,发现能动了。我就直接从洗手间跑出来,把他们全叫醒了,还问他们有没有去过洗手间,刚才有没有听见声音。他们都说去过洗手间,但啥都没听见,还说我喝多了耍酒疯。” 我听到这儿,忍不住调侃道:“哎呀妈呀,你现在还是处男之身啊?可以啊,哥们!” 原勇一听,气得骂道:“你能不能别说没用的了?!还听不听了?!我还没讲完呢!” 我喝了口酒,笑着说道:“你说,你说。” 他接着说道:“从第二天开始,我每晚都做噩梦,而且梦的内容一模一样,特别真实。我又问了我舍友们,他们都说啥事没有,还说我神经兮兮的。我本来不想给我奶打电话,怕老太太担心。但实在是被折磨得受不了了,才告诉了我奶。我奶说你在高丽国,说你现在厉害了,让我联系你,说你能给我处理。” 我举起酒杯,好奇地问道:“你舍友们以前都不认识,对吧?” 原勇跟我碰了一杯,回道:“虽然都是东北老乡,但以前根本不认识。” 我喝了口酒,接着问道:“我记得你说宿舍长张罗去宾馆的,那宾馆是谁找的?” 原勇放下酒杯,瞪大眼睛回道:“也是宿舍长找的。你不会怀疑他害我吧?” 我笑了笑说道:“那倒没有,没证据的事儿我不瞎说。”说完,点根烟接着说道:“今晚你先别走了,我给你找个酒店住下。明天你先带我去见你们宿舍长,然后再去那个宾馆看看。” 原勇哆嗦了一下,回道:“那个……宿舍长我可以带你见,但那个宾馆你自己去行不?我有点怕。” “你特么有病啊?你不去我哪知道在哪?必须得去那看看,要不没法给你解决。”我严肃地说道。 原勇叹了口气,感慨道:“行吧!死就死吧。今晚陪我好好喝一杯,要不我在酒店根本睡不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一天净整没用的。你奶救我一命,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当晚,我先让白兰姐回家,然后我俩喝了很多酒,侃了一宿大山。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原勇已经醉得走不动道了。 我背着他打了个出租车,到了酒店。 等他睡着后,我在他枕头下面放了一张枕中符。 第十六章 摸金校尉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就直接让白兰姐开车送我到了原勇住的酒店。 白兰姐是C3签证来的高丽国,当时高丽国考驾驶证特别的简单,几天就可以。所以很多龙国人到高丽国考驾驶证。 我爸妈知道原勇来了,非让我把他带来,在家住几天。 因为洪奶奶救过我一命,所以对他家人都有一种感激心理。 我把他的事情大概给爸妈讲了一遍,才同意我先做事,等给他办完事再把他带回来。 到了酒店让白兰姐停好车,我自己上了楼。 上楼后敲了好久的门才开了门。 原勇伸个懒腰说道:“大哥,你是真能喝啊。我看你咋啥事没有呢?真是海量啊。” 我点根烟回道:“还行吧,可能见到你太高兴了。” 修道之人身体异于常人,而且我体内还有龙妖,想醉都难。 原勇接道:“昨晚是真喝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我笑着回道:“我还打算去二场,看你都成烂泥了,所以没招把你送来了。” 原勇也笑笑说道:“艾玛~别的不说,昨晚是睡的真好,好久没睡的这么香了。这几天天天做噩梦,所以每晚都喝酒,想用酒精麻醉自己,但照样做梦。唯独昨晚不仅没做梦,中间还没醒。” 我弹了下烟灰,清淡的说道:“昨晚送你回来后,在枕头下面放了张枕中符。” 他一下精神了,拿起桌上的烟说道:“卧槽,这么牛逼?!”说完,连忙到枕头下找那张符。 找到后跟宝贝似的轻轻折叠后,放到了裤兜里。 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屁丢到烟灰缸里后说道:“快洗洗吧,白兰姐在楼下等着呢。找个地方吃完饭,抓紧时间出发。” “卧槽,你早说白兰姐来了啊!好像我不懂事似的!五分钟!”说完,就进了洗手间。 还真不到五分钟就从洗手间出来了,连忙穿完衣服就拽着我下了楼。 原勇上车后,不好意思的对白兰姐说道:“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楼下,所以跟小龙聊了一会。” 白兰姐无所谓道:“没事,系好安全带。我们到新吉温泉三岔口那边的豆芽醒酒汤吧,正好给原勇醒醒酒。”说完,直接踩了油门。 到了饭店后,简单吃完饭就前往了江原道春川市。 安山到春川市大概180多公里,由于全程高速,大概2个半小时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来高丽国后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有点小兴奋。 偶尔发现有些山的风水还不错,我掐指念咒测了测:“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小胖在后面听我念咒,激动的说道:“卧槽,这个我知道!胡八一、王胖子!难道你是摸金校尉?!鸡鸣不摸金是真的不?!卧槽!卧槽!太帅了!” 我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一脸懵逼的问道:“胡八一、王胖子?谁啊?我们小学的同学?” 原勇不屑的说道:“你彪啊!《鬼吹灯》、《盗墓笔记》没看过?!你刚才说的不就是寻龙诀吗?!” 我瞥了他一眼道:“寻你麻痹!我刚才念的是《撼龙经》。 《撼龙经》详细描述了山龙脉络的形态和特征,并提供了如何根据这些形态和特征进行风水布局的方法。 书中强调了风水对于个人和家族运势的影响,认为通过合理的风水布局可以带来好运和财富。 此书很适合对风水、地理和堪舆感兴趣的人阅读,尤其是那些希望了解和应用龙脉风水、选择聚气旺财宝地的人。 现在原勇处于懵逼状态道:“我看《鬼吹灯》里胡八一跟你说的就是一样的,好像也有点不一样。” “你管那个干啥?你也用不到!” 原勇突然拍手道:“高丽国应该没有摸金校尉,要不等我这事处理完,我俩组队去盗墓?搞好了,我们就是高丽国摸金校尉祖师爷了!卧槽!牛逼!” 我无奈的摇了摇道:“你脑子里都是屎是不?少看点没用的吧。” “大哥,以后小的就是您的牛马!成全小弟吧!” “滚!二逼!”说完,看向窗外不准备再搭理他。 安静了一会,他又激动道:“你要不答应我也行,你把那个寻龙诀还是撼龙经的传授给我,等我学会了自己下墓。就算啥也捞不到,见一见粽子也行啊!知道粽子是啥不?就是墓里的怪物!”说完,手还在空中指手画脚。 我彻底被他整无语了,彻底不耐烦道:“你可别吹牛逼了!还自己下墓?我瞅你下炕都费劲!姐,一会到服务区停一下,看看有没有去春川的客车。他自己都要下墓了,我们还去管那破事干啥?”说完,直接闭了眼,准备不再搭理他。 白兰姐看了一眼导航说道:“好的,还有大概八公里就到龙仁服务区了。” 原勇一看我们不准备去了,直接慌了。 连忙说道:“龙哥,你说啥呢?你不去我咋整啊?你不会让我天天在噩梦中度过吧?搞不好还得丢了这狗命,昨晚还说不让我有危险,这就变卦啦?还是不是哥们了?你就算不给我面儿,也得看我奶奶面上救我不是?” 我闭着眼说道:“你要能把嘴闭上,我就去给你处理。你要是再一直吧啦吧啦说的没完,真不管了。” 原勇捂着嘴道:“哦了!” 我接着闭着眼说道:“姐,你要累的话到服务区歇歇,不累的话直接开过去吧。” “嗯,行。” 白兰姐一向都是简单明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抓紧时间闭眼休息一会,晚上可能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汽车在高速中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进了江原道春川市。 在周边转悠了一会,找到了原勇几天前所住的宾馆。 我独自下车,让他们在对面的咖啡店等我,顺便给我点一杯冰美式。 我走到宾馆门口向上一看,是一个破旧的五楼建筑。 闭眼掐指念了口诀:“虚无见性光,三点注明堂,微悠旋磨镜,加意增明亮。” 猛然睁开双眼,望了望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我抬头看向四楼,发现了端倪。 第十七章 十三鬼穴 这一望不要紧,还真发现了问题。 四楼的一个窗户上果然有一个女的,直挺挺的站着,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头发蓬乱。 她居然在俯视着我,虽说早有准备,但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由于原勇的原因,我们的车在宾馆门口停下的时候,她可能就在窗口看着我了。 还好我不是第一次见鬼了,而且我的职业就是抓鬼的。 所以稍微平静了一下心理,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走到了对面的咖啡店。 走到咖啡店坐下后,喝了杯冰美式对原勇说道:“你住的是不是四楼最右边的房间?但那间房是不是写的是五楼?昨天我没问过你做的梦,梦里你是不是看见了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士,但头发蓬乱?” 原勇打了个冷颤回道:“对!对!对!是不是四楼不知道,但确实是507最靠右的房间!梦里确实有个穿白裙子的女的,但她头发特别乱。大哥,你咋知道的啊?我真的被鬼缠上了?!” 我道:“那就没错了,那个房间有问题。还有一个事需要确认,带我去见一下你们舍友。” 接着对白兰姐说道:“一会进宿舍,姐你就在车里休息一会吧。毕竟是男生宿舍,姐你进去不方便。” “好的。”白兰姐淡淡的回道。 原勇有点崩溃了,抱着头对我说道:“你倒是说啊,到底咋回事?我会不会死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的回道:“啥事没有,她不会害你。而且有我呢,怕啥?你们舍友现在都在宿舍吗?” 他还是有点紧张的说道:“现在应该在宿舍,六点半以后他们就去干兼职了。” 我起身回道:“那现在就去见见他们,走吧。” 看我起身,他俩也起身跟着我出了门。 行驶了十多分钟到了原勇的宿舍。 进去前我就感到了修行者的气场,一进宿舍就看到了原勇的舍友们。 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的表现,并隐藏了我的修为。 我很随性的对他们说道:“我是原勇的发小叫小龙,今天来找他玩。你们有时间没?一起出去喝一杯啊?” 朴哲站起来回道:“你好,我叫朴哲,老家牡丹江。” 旁边的申丹接道:“申丹,跟朴哲是老乡。” 林浩等他俩介绍完,笑笑对我说道:“小龙你好,你好!我是原勇的寝室长叫林浩,老家珲春的。实在不好意思,一会要去兼职。老朴、老申你俩今天没有兼职吧?你俩先招待一下,下班了二场、三场我安排。” 虽然看他很客气,但我感觉到了是从他身上发出的气场。 而且给我的感觉这个人有些阴暗,应该是邪修。 邪修是指修炼邪恶力量、追求个人私欲、违背道德原则的修行方式。 “行,你先去吧。老地方呗?”朴哲爽快的回道。 林浩嘱咐道:“嗯,你们先喝着,一会我去之前把宾馆定下来,今晚不醉不归。” 申丹担心的说道:“晚上查寝咋办啊?” 林浩爽快的回道:“没事,我跟导员说一声,有事我扛着。” 原勇还二虎吧唧的说道:“不愧是寝室长,有事真上。” 林浩拍拍原勇笑着道:“拉倒吧,你哥们不就是我哥们么,应该的。快去吧,我三个半小时内必到。不说了,我先走了,要不一会迟到了。”说完向我点了点头,走出了寝室。 我也笑着向林浩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朴哲说道:“我们也走吧,到饭店接着聊。”说完拉着申丹走出了寝室。 我俩也跟着走了出去。下了楼我对他们说:“我们开车来的,车在门口。” 朴哲夸张的说道:“卧槽!原勇这哥们可以啊,还有车!” 原勇特自豪的说道:“这算个得儿啊!他牛逼的多了,寻龙诀知道不?他也会!”好像在讲他自己似的。 我直接踢了一脚原勇的屁股,并用眼神警告了他! 他原来不是实惠,是整个一傻缺啊! 朴哲一听,更兴奋了,按着我的肩膀道:“我尼玛!真的假的?你也会胡八一的寻龙诀?!卧槽!卧槽!卧槽!收我为徒吧,大哥!” 我摆摆手不好意思的回道:“原勇说的是我会背,我也不知道那个是啥意思。” 朴哲愣了片刻,看着原勇说道:“你特么小学文化啊?说话能不能说全了?寻龙诀口诀我也会。”说完,接着说道:“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擦~帅不帅?” 申丹看原勇像看着白痴似的说道:“尼玛的这谁不会啊?我也会。” “艾玛~!别背了,快上车吧。”说完,我先上了车。 他们也陆续上了车后,直奔宾馆周边的烤肉店。 进了烤肉店后,申丹大声道:“姨,5个人!四人份五花肉,10瓶HITE!酒杯要500CC的,先把酒给我们上了!”说完,找了个位子坐了过去。 等坐下后,烤肉店服务员先把酒拿了过来。 申丹把啤酒都打开后,一人匀了一瓶。 然后给自己倒满后,举起酒杯说道:“原勇的哥们,就是我们的哥们。今天这顿我安排了,干了!”说完跟我碰了一杯,直接见底了。 我站起来直接跟他干了一杯。 一看申丹干完坐下了,朴哲站起来又给我开了一瓶HITE,递给我后,说道:“哥们,二场我安排!欢迎你的到来,干了!”说完跟我碰了一杯,直接见底了。 我又站起来直接跟他干了一杯。 刚坐下不到五分钟,直接喝了两瓶啤酒。 申丹又给我开了一瓶HITE,递给我后,看着白兰姐说道:“这位姐姐还没自我介绍呢?” 白兰姐刚要自我介绍,原勇插话道:“叫白兰姐就行,是小龙的姐姐。” 白兰姐看原勇替她说完了,直接点了点头,啥话没说。 原勇举起酒杯,站起来又道:“感谢我哥们们,招待我的发小,大家一起干一个呗?” 申丹他俩附和道:“必须干一个!” 白兰姐摆摆手道:“我不能喝酒,我以水带酒。” 他们还想劝劝白兰姐,都让我挡住了。 又干了一杯后,申丹看着我说道:“我听原勇说,哥们你身上有仙,是不是真的啊?这玩意真存在啊?” 我刚要回答,原勇又举起酒杯插话道:“当然是真的了,别说他了,我奶奶就是出马仙。我奶奶说小龙现在比她还厉害,是我奶让我去找他的。你们知道我最近一直做噩梦,所以晚上总不敢睡吧?昨晚小龙往我枕头下放了张符纸,一晚啥事没有,睡的老香了。牛逼不?”说完还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们几个人。 我脸色及其的难看,因为我现在怀疑林浩就是陷害原勇的始作俑者。 进宿舍的时候感觉到了修炼者的气息,特意隐藏了我的修为。 还得从他们嘴里套话呢,这傻不拉几的把我身份全给暴漏了。 在桌底踢了他一脚后,对他们说道:“别听他吹牛逼,我小时候身体特别弱,原勇奶奶把我介绍到道观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我晚上害怕自己不敢睡,所以道观里的道长给了我几张符。” 申丹略带怀疑道:“那道长以前没教你几招吗?抓鬼啥的?” 我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后,说道:“大哥,哪有什么鬼?道长就教我书法了,但看我真没天赋,最后放弃了。”说完,将手机重新放到了裤兜里。 短信是发给原勇的,内容为:别瞎叭叭,你室友们有问题。 我看原勇掏出手机,看了短信后,脸色不太好看。 之后没再说话,他再二逼也不至于当面问我,谁有问题。 朴哲这才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真有南茅北马呢。小时候看僵尸道长、况天佑啥的多猛。” 南茅北马两大流派,指的是南方的茅山术和北方的出马仙,现实中是存在的。 大伙一边喝着啤酒、吃着烤肉,一边聊着这两个电视剧的精彩镜头。 转眼喝了三个多小时,喝了近30瓶啤酒,十二人份烤肉。 就在这时原勇掏出手机道:“下班啦?我们也马上喝完了,去那家HOF HOUSE集合被?行,马上到。” 高丽国的HOF HOUSE与龙国的扎啤屋类似,下酒菜主要以炸鸡、干货为主。HOF就是扎啤。 挂电话后对我们说道:“林浩下班了,五分钟就到我们上次去的HOF HOUSE。我们也撤被?” 申丹掏出钱包,走到前台结账后,对我们说:“结完账了,撤吧。二场接着喝。”说完,走出了烤肉店。 朴哲边走边说:“二场我安排,谁也别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 二场离烤肉店很近,走着走大概3分钟不到,所以直接走了过去。 一进HOF HOUSE就看到林浩已经到了,正在点菜。 看我们进来了,直接走过来,热情的拉着我,特意将手指放在我的右手腕大拇指侧,说道:“想吃啥?随便点,二场我请客。”说完,没有发现异常后,拿开了自己的手。 这小子果然不是普通的留学生,他这是要把脉。 修行者的脉象与常人有显著的不同,而且我们刚刚还喝了酒,更为明显。 在他把手放到我右手腕前,我就偷摸用左手从斜挎包里的乾坤袋中掏出针包里的毫针,神不知鬼不觉的向我右手掌心甩了过去。 这招是师父传授的绝技,名叫十三鬼穴,扎的掌心为鬼窟穴。 一看林浩要请客,朴哲直接不乐意了,说道:“你请啥啊,来的时候说好了,二场我请。老板,卡给你。先来五杯HOF,来罐可乐,白兰姐不喝酒,菜让他们点。”说完,直接把卡甩给了老板后,走到了座位上。 谁也没有客气,直接走到座位上开始看菜单。 我也在走过去时,悄悄地拔出毫针,放到针包里后,扔进了乾坤袋里。 走到位子坐下后,装模作样的看着菜单。 他们点了炸鸡、干明太鱼、半干鱿鱼,还给白兰姐点了瓶可乐。 HOF跟可乐一上桌,林浩举杯说道:“哥们实在不好意思,我身为原勇寝室长也是他哥们,你老远过来应该请你第一场。但因为兼职,别挑理,我先罚一杯。”说完,直接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后,接着说道:“老板,再来六杯HOF。” 等服务员把HOF送来后,林浩站起来举起酒杯,又道:“这场朴哲要表示,我也不跟他抢了,一会KTV我请了。刚才我来的路上宾馆也预定好了,今晚喝倒一个少一个!大家一起干一杯!”说完,大家也都站起来碰了杯后干了。 原勇一听预定好宾馆了,直接向林浩说道:“大哥,你定的宾馆,不会是上次我们去睡的那个宾馆吧?” 林浩拿起一个干明太鱼丝,回道:“是那,那个老板我熟。而且还给我便宜一万高丽币。”说完,还看了我一眼。 原勇可能想到了当天的情景,身体嘚瑟了一下说道:“卧槽!那地方闹鬼,我不跟你们说了么?!” 林浩又点了五杯HOF后,嘲讽似的看着我说道:“哪有鸡毛鬼,那地方多好,干净又便宜。而且你不是带帮手来了嘛,怕鸡毛。” 我心中暗道:卧槽!这小子完全不藏了,明显是对自己的修为很有信心啊,这是准备把我也废了啊! 我摆摆手,笑道:“你可拉倒吧,我也怕鬼,换个地方把。我看他还得上学,我正好待着没事,所以跟他一起过来叙叙旧的。” 林浩不依不饶的回道:“昨天原勇去找你的时候,跟我们说你比他奶奶还厉害啊,他奶奶不就是出马仙嘛。” 这时申丹冷不丁的来了句:“厉害个吊,刚才我都问他了。他就是小时候身体不好,去道观里呆过一段时间,都是原勇扒瞎的。” 朴哲也符合道:“对!刚才我们聊僵尸道长、况天佑的时候小龙有的都不敢听,还不让我们讲,这逼就怂包。”说完,他俩还哈哈大笑。 林浩看他俩这么说,我跟原勇也没反驳,而且刚才把脉也没发现异常,彻底放下了戒心。 接着举起酒杯道:“草!娘们啊?!有啥怕的!一会喝完了我陪你们住一个屋。干了!” 连续干了几杯后,我装作喝多了要上洗手间,站起来对原勇说道:“陪我去趟厕所。” 原勇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扶着我道:“你们先喝,我陪他去趟厕所,他昨晚也喝不少,酒量不行。”说完,扶着我走到了洗手间。 到洗手间后,小声对原勇说:“你那个寝室长有问题,他也是修行者,还是邪修。是他给你设的套,你少喝点酒,人喝多了本身阳气就会减弱。进去后,千万不要瞎说话。我得先去趟宾馆布阵,今晚把你的事给你办了。” 他有点担心的说道:“你自己去会不会有危险?我陪你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奶不说了么,我现在比他厉害,我现在强的可怕,不用担心我。”说完,我就从洗手间出来,朝门外走了出去。 看我一脸的轻松,原勇也没再纠结。 看我从洗手间出来,没回位子而是朝门外走去,朴哲道:“上哪去啊?等你们喝酒呢。” 我朝他们看去,说道:“等我一会,我去买个烟。” 申丹向我走过来,递烟说道:“我这有,别去了。” 我推了推,接着朝门外走着说道:“别的烟我抽不惯,等我一会,马上。”说完,直接走出了HOF HOUSE。 身后还能听到申丹说:“抽哪个不一样,别管他,我们接着喝。” 出门后直接跑到了宾馆门口,从乾坤袋拿出五色令旗向宾馆的东、南、西、北各方向插了旗。 再到宾馆旁边的建筑楼一口气跑到顶楼,使出了师父传授的八步赶蝉飞跃到宾馆的顶楼。 八步赶蝉是师父传授的轻功绝技,可在几步之内追上飞行的“蝉”。 走到宾馆顶楼的中央将最后一支旗插上后,再次使出八步赶蝉回到了旁边的建筑楼。 布阵结束后,快速下楼找了家GS25便利店,买了包ESSE黑松朝HOF HOUSE走了过去。 一会等进了宾馆,起阵设下结界后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第十八章 八步赶蝉 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所以HOF HOUSE里客人很多,而且特别的吵。 进去后我对他们说道:“喝两杯撤吧,我现在脑袋有点晕。刚才我爸还来电话了,明早让我们早点回家卸货。”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想结束这场饭局。 谁知,林浩接道:“好不容易来一次,是不是不给面子?刚才不说好了么,今晚不醉不归,喝倒一个少一个。而且我还要安排三场。这场朴哲买了,我身为原勇寝室长,我能不表示么?这不打我脸我么?!”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林浩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我们所有人喝多,晚上好对我们下手。 我看原勇脸色比昨天更暗了,而且身上笼罩的气息也更重了。 如果不出意外,就算我此次不来,林浩也会想办法把原勇带到宾馆。 但目前还没有进宾馆,没见到那个鬼,所以还不知道林浩要怎么做。 原勇小声嘟囔道:“装啥犊子,喝鸡毛喝。”刚才在洗手间对原勇说林浩有问题,所以现在原勇对林浩有很大不满。 虽是小声嘟囔,但就那么大点桌子,我们全听的清清楚楚的,何况有修为的林浩。 都告诉他了别乱说话,真是服了原勇的这二逼性格。 林浩刚要举杯张罗喝酒,被原勇一怼,脸色及其难看。 沉默了一会,硬挤出笑容道:“是不是喝多了?说啥胡话呢?” 我们也被原勇突如其来的一句,愣了片刻。 一看林浩脸色就知道有些生气了,朴哲连忙道:“这逼喝点马尿不知道谁是谁了,都哥们别计较。” 我也连声符合道:“是啊,哥们。他就这样,昨天在我家喝酒,也瞎几把说话,差点把把我哥们干急眼了。”说着还给了原勇一个眼神,让他闭嘴。 原勇这才发现自己差点露馅了,连忙举杯对林浩说道:“大哥,我错了!最近总睡不好加上总喝大酒,有点懵逼!别有意见啊,我自罚一杯!”说完,直接干了一杯。 一看原勇不仅道歉,还自罚一杯,林浩也举杯跟他碰了下直接干了。 “一会KTV走起,寝室长请客,寝室长万岁!”申丹一看有所缓解,直接转移了话题。 林浩坐在我对面,身体向前稍微倾斜,对我说道:“哥们,刚才听他们说你在道观待过一段时间,是哪个道观?哪个门派的?”说完直直看着我,感觉在看我是不是说谎。 我吃了口炸鸡,淡淡的说道:“这玩意还有门派吗?我记得去的是福寿宫,照顾我的是70来岁的爷爷。” 林浩饶有兴趣的接着问道:“福寿宫?在辽源的?” 我依然淡淡的回道:“不记得了,九岁放假的时候原勇奶奶介绍去的。” 林浩接着问道:“哦!原勇奶奶以前怎么救你一命的?他奶不是出马仙嘛,给你施法啦?” 我哈哈笑道:“开什么玩笑,就是刚才说的小时候身体弱,原勇奶奶把我介绍到道观呆了一段时间让我修养。但回来后身体确实好了不少,所以家人一直感恩戴德。” 他有些可惜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也是江湖中人呢。” 看他这么说,应该修为不低。 我跟他碰了杯道:“啥年代了,还整江湖这出。”说完,提高嗓门道:“KTV走起被?明早我们真得早点回去,明早我真得去卸货。” 一看客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啥意见,林浩站起身说道:“老朴,你去把卡拿着,我们先出去抽颗烟等你。” 出门前,我对白兰姐使了个眼色,并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到门口后点了颗烟,所有人向KTV走去。 走了没几步,白兰姐突然捂着头,坐在地上,像是发病了。 我连忙走过去,焦急的对白兰姐说道:“姐你没事吧?今天没吃药吗?” 白兰姐像是疼的受不了一样,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抱歉的对大家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姐天生头部有些问题,KTV我们就不去了。我先带我姐去宾馆,先给她吃药,让她休息会。” 一看白兰姐的痛苦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原勇说道:“我也不去了,这事都怪我。本来身体就不太好,今天还开了几个小时车送我回来,我也去照顾姐姐吧。” 这情况谁敢赶鸭子上架,随即林浩说道:“你们先扶姐到酒店,我去便利店买点酒,我们在酒店简单喝点。行不?” 朴哲回道:“老林,你定了几个房间?” 林浩愣了下,说道:“我不知道有白兰姐,所以就定了俩。原勇、小龙、我们三个住上回我们住的那个房间,白兰姐住另一个房间。我马上给老板打电话,让他给你俩再留一个房间。”说完,立即给酒店老板打了电话。 我们三个住一个房间?林浩这是今晚要对我俩动手了。 林浩应该跟酒店老板关系也不一般,有可能他俩也是一个门派的。 朴哲还在旁边拍马屁道:“不愧是寝室长,是牛逼哈。就去了一次,连老板电话都有了。卧槽,牛逼克拉斯!” 林浩放下电话后,对我们说道:“好了,你们过去就行。我先去买点酒,再买点下酒菜。”说完,自己朝GS25方向走去。 朴哲跟申丹朝酒店走过去,我跟原勇扶着白兰姐跟在他们后面。 到酒店朴哲对前台说了几句后,拿了三张房卡对我们说:“走,上楼。”说完,将2张房卡递给了原勇。 原勇一看房间号,直接懵逼了。 他就直直的站在那,根本不敢往前走。 我悄悄拍了拍他,让他别怕。 随后扶着白兰姐,跟在朴哲后面上了电梯。 把白兰姐送到房间后,小声的对白兰姐说:“姐,林浩也是修行者,而且是邪修。而且他给原勇定的房间确实有鬼,我今晚必须把他们都干掉,要不原勇就死定了。三十分钟后你出去找个酒店住下,然后把地址发给我。我晚点去跟你汇合,别担心。”说完,又对原勇说道:“一会出去后,我会跟他们说,我要去车里给白兰姐取药,你别露又露馅了。” 白兰姐担心的看着我回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了?我自己能走么?!” 我笑着对他说道:“姐,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如果你不走,对我反而不利。这帮小卡拉,分分钟的事。”说完,带着原勇直接走出了房间,连头也没有回。 刚走出白兰姐房间,看到林浩也回来了。 他们仨没有进去,都站在在走廊等着我们。 我对他们说:“你们先带原勇进去吧,我去车里给白兰姐取药。还有啥要买的吗?我直接买过来。” 朴哲看我要走,说道:“我陪你去吧。”说完,准备要跟着我进电梯。 我道:“不用,马上就来。”说完,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关了电梯。 出门后,一口气跑到宾馆旁边的建筑楼的顶楼,使出八步赶蝉飞跃到宾馆的顶楼的中央。 边结印边念咒:“天地玄宗,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覆护真人。起阵!” 起阵后宾馆整栋楼被一层金光所笼罩,这层金光一般人看不到,但是进不来也出不去。 随后,立即下楼到周边的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又买了些干货走进了宾馆。 上楼后,先到白兰姐房间再次嘱咐她一次,然后走进了507房间。 一进门就感觉到有团鬼雾在洗手间围绕,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坐到了他们身边。 一坐下就看到林浩脸色特别难看,直勾勾的看着我,但并没有说一句话。 可能他也是修炼之人,所以感到了布阵的力量。 第十九章 聂里教 我当做没看见对他们说道:“白兰姐安顿好了,开喝呗?” 林浩眼神没有从我身上移过去,看着我道:“哥们,可以啊!这么快就完事啦?!” 我还是装傻充愣,一眼不理解的看着林浩道:“必须的啊!车停的地方近,来回跑着去的。” 申丹接道:“车就停在烤肉店那了,来回跑的话两分钟撑死了。你又买这老些干啥?老林买的够多啦。”说完,递给我一罐啤酒。 我接过酒对他们说道:“感谢大家这次的招待,以后有机会来安山,我安排。”说完,直接干了。 林浩接过我的话,举起酒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了,祝你成功。” 此时我也没有在回避他的眼神,对着他的眼睛道:“谢啦,必须成功。” 之后我们俩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热闹。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后,兜里的手机震动。 打开手机一看,是白兰姐发来的地址信息。 我将手机重新放回裤兜里后,继续与他们喝酒。 为了他们三个人的安全,我必须把他们全部喝倒。 所以我一直在劝酒,中途我又出去买了一次酒。 等回来一看,他们仨已经喝的迷迷糊糊的了。 这时,林浩对我说道:“哥们,他们都喝多了,别藏着了。” 我扭了扭脖子,对着他说道:“把他们仨送到隔壁房间,我俩接着喝点?”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扶起申丹跟朴哲道:“原勇你扶着,我怕你不放心。”说完,直接扶着他俩走出了房间。 我看他走出房间时,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是对他的修为有信心,还是怕他们仨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等我也把原勇送到隔壁房间后,回到507房间,一屁股坐下来后对林浩说道:“哥们都是老乡,还是一个寝室,何必呢?” 林浩看着我,嬉皮笑脸的回道:“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嘛。不过,还真没想到他能有你这么个朋友,哪个门派的?” 我轻蔑的看着他道:“就你这小卡拉还想知道我身份?开始呗?”说完,站起身直接从斜挎包里的乾坤袋拿出了斩邪雄剑。 他一看我从不大的斜挎包里拿出法器直接愣了片刻,对我说道:“你这个包是什么法器?” “刚才不说了么,就你这小卡拉还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说完,直接朝他头部砍了下去。 他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抬手叫我住手,顺势从床垫下拿出他的法剑道:“哥们,你到底哪个门派的?怎么这么多法器?” 他的法剑,剑身弯曲如蛇,呈现出银色外观,整体造型酷似一条蛇。 我有些不耐道:“说了几次了,你不配!还打不打?” 林浩手举银蛇剑指着我道:“我是聂里教的,你惹不起。今天给你个机会,带着原勇走吧,我不会在对他下手了,我们也可以做个朋友。” “我管你聂里八里的,你们这些邪修,我必须废了你!”说完,再次向他发起了进攻。 我使出八步赶蝉身形一晃,如同清风拂面,瞬间欺近阎无痕,手中斩邪剑化作无数光影,轻盈地舞动,每一剑都刺向了林浩的要害。 林浩冷哼一声,不退反进,剑锋一转,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取我的胸口要害。 剑招之间,风声呼啸,尘土飞扬,展现出惊人的破坏力。 我俩在这方寸之地,你来我往,剑影交错,时而如风卷残云,时而似静水深流。 每一次剑锋的碰撞,都激起一阵清脆的金属交响,伴随着两人低沉的呼吸,构成了一曲激昂而又悲壮的剑舞乐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动作愈发迅疾,剑法也愈发精妙,林浩气息越来越紊乱,眼神中闪烁着死亡的恐惧。 林浩跳到床上,拿出符纸往洗手间甩了过去。 马上从洗手间飘出来了一团鬼物,林浩对鬼物说道:“小玲,整死他!” 小玲就是我从宾馆门口看到的那个女鬼,身着白色连衣裙,头发蓬乱。 小玲二话不说向我飘了过来,我掐指念咒后将手腕中的乾坤圈甩了过去。 小玲还没飘到我面前发起进攻,就被乾坤圈捆绑后回到了我手上。 林浩满脸的恐惧,嘚嘚瑟瑟的对我说道:“乾坤圈?你是正一派的?” “别整没用的了,轮到你了。”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再次挥剑而起,身姿如同狂风中的雄鹰,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寒光。 林浩还没未反应过来,只见剑光一闪,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调侃的说道:“都说了你是小卡拉,接着打还是说说怎么个事?” 林浩直接把银蛇剑扔到地上后,坐在床上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是聂里教的,我们间岛市周边有很多信徒,总部就在高丽国。这次来高丽国的目的不是留学,而是来入教的。我很小就开始拜师修行,我本以为以我的能力可以在高丽国大显身手,没想到栽你手上了。” 我问道:“你入教就入教,干嘛要对原勇下手?” 他坦然的回答到:“被你收服的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需要吸收阳气提升能力。我感觉到原勇身上有修炼者的气息,虽然特别微弱,但我能感觉到。像他这种人的阳气,对小玲提升能力效果更佳。”说完,满眼心疼的看着我手中的乾坤圈。 我好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但我看她好像不是自然死亡啊。”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低下头说道:“她是为了我死的,我有一定的责任,所以我才会找猎物给她吸收阳气。” 我从他微妙的表情变化中看出来,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所以决定诈一诈他,随即说道:“你别扯皮,她不是自杀,她是被你害死的!你要能跟我说实话,或许看在老乡面上留你一命。宾馆已经设了结界,你根本跑不了。”说完,将剑刃向他脖子靠了靠。 林浩沉默了一会,像是回忆一段痛苦的往事,沉默了一会,回道:“是!她是我害死的!为了提升我的修为,我需要一个怨灵。她跟我是发小,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在村里不受待见,后来他奶奶也去世了。在奶奶去世时我走进了她的世界,让她爱上我后在老家花了点钱,找了几个人玷污了她。她觉得她脏了,在家割腕自杀了。因为她是带着怨念死的,所以在她死后,用师父传授的血玉将她的魂魄收复。后来我给她吸收了很多阳气,本来以为怨灵已经很强了,没想到直接被你秒了。”说完,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枚血玉。 我拿过血玉看了看,感觉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器。 没等林浩反应过来,直接收到我的乾坤袋里后说道:“你特么够狠的啊!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发小都能下的去手!禽兽啊!”说完,一记手刀将林浩砍晕了过去。 随后掏出师父给的传音符,掐指说道:“在高丽国遇到邪修,龙国人,说是聂里教。师父速回复。” 第二十章 特殊专案组M 没想到几分钟后裤兜里的电话响了,愣了一会,掏出手机接道:“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客气的回道:“您好,是小龙吧?我是高丽国特殊专案组M组长吴秀贤。是你师父让我联系您的,你现在的位子短信发给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这一个电话,直接给我整懵了。 师父还认识高丽国的人?知道师父有本事,但没想到还能认识外国人。 懵了一会,用短信的方式把地址发给了那位吴组长。 随后,我把被乾坤圈束缚的小玲解开了。 刚才我与林浩的对话她也都听到了,所以目前她的状态很不稳定。 我对她说道:“事情你也都了解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现在把你超度,但因为你是自杀的,自杀也是杀生,罪过很大,所以投胎需要受很多苦。二是被我收复到都功印,跟我一起斩妖除魔,积累福报,福生无量天尊,下一世投胎到好人家。你考虑一下。” 虽然说的大义凛然的,但我心里想的是小玲虽然战斗力不强,但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还拥有附身的能力,留在我身边肯定对我有帮助。 小玲说道:“我以后跟着你吧,至于投胎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我心里暗喜,立马掏出都功印掐指念咒后,都功印顿时金芒大盛,周身有神秘的符文流转,小玲化作了一道黑气被吸了进去。 十多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掏出电话一看是那位吴组长,直接接起说道:“您好,吴组长。” 吴组长焦急的回道:“您设了结界,我们组员进不去。” 我拍了下额头,抱歉的说道:“稍等,我马上下去。”随即防止林浩中途苏醒,为了安全起见拍了下林浩的天灵盖后,到天台的中央拔了五色令旗。 最后下楼到宾馆建筑楼的东、南、西、北方向拔了五色令旗。 等忙完才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人,有一人站出来客气的对我说道:“我是江原道特殊专案组的组长金丰南,刚才接到汉城吴组长的命令,说您逮捕了一位聂里教的教徒,我们是来带他走的。因为您设的结界,我们进不去,所以还麻烦您下来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也客气的回道:“他被我敲晕了,目前在507房间,我带你们上去。”说完,直奔房间。 为了节约时间没有乘坐电梯,他们也跟着我一起上了楼。 进屋后,看到躺在地上的林浩,还有他旁边的银蛇剑。 心里疼的啊!居然忘了把林浩的银蛇剑收起来了,这也是个法器,应该值点钱,白瞎了! 金丰南组长掏出捆先绳将林浩绑起来后,客气的对我说道:“谢谢你的配合,刚才那个是我的电话,以后在高丽国有什么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问道:“你们确实可以帮我一个忙,我有个姐姐,她现在持C3的单次签证,你们能不能给她一个长期的滞留签证?” 金丰南思索了片刻,回道:“没问题,我明天就联系出入境管理所给你办。” 我感激的对金组长说道:“谢谢,我知道你们高丽国也是高手云集,但如果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我还有几个问题,不知金组长能否解答?” 金组长能在特殊专案组当组长肯定不是白给的,已经想到我要问这个案子,考虑了一会,对我回道:“你说。” 我好奇的问道:“我看你们对聂里教很敏感,这个到底是什么组织?” 金组长皱了皱眉回道:“聂里教是高丽国最大的邪教组织,教徒大概四十万,供奉情炎鬼,目前完全影响了高丽国政界。教主名叫郑明喜,是个很厉害的邪修,聂里教有不少分部,也有不少高手。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些,如果你有兴趣,你可以问问吴组长。” 我接着问道:“如果逮捕了聂里教的人,你们怎么处理?是直接死刑,还是废了修为?” 金组长没有不耐烦,反而很耐心的回答道:“不仅是聂里教,只要修行者犯了罪,我们会关到一个岛屿控制,严重的会废了他们的修为。” 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金组长的解答。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不打扰您工作了。” 金组长主动伸出手,回道:“这次真的谢谢你,明天等我电话。”边说边与我握手后,捡起林浩身边的银蛇剑,对我眨了眨眼对我说:“小龙,把你的法器收起来。”说完,将银蛇剑递给我后,带着林浩及同事下了楼。 我眼睛直接亮了,心里暗想,这个人能交! 等他们走了后,我下楼找了宾馆老板。 老板不仅没有修行者的气息,身上也没有脏东西。 怕老板起疑心,我就随便跟老板聊了聊。 老板说林浩这个人很大方,而且特别好说话。 507那间房他直接交了一个月的房租,他每天都会给老板打电话告诉他当天来不来住,如果不来,还让老板把房间优先给客人住,而且他一分钱不要。 他到现在一共就住了两次,但白天来过几次,每次进去呆不到两个小时就会出来。 我没有跟老板讲,林浩在507房间养鬼。 聊了一会,走到宾馆门口,点了一根烟,给白兰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着急的说道:“小龙,怎么样了?” 我笑着回道:“姐,来这休息吧,都解决了。” “没事就好,好的。”看我没事,白兰姐挂了电话后,很快就开车回到了宾馆。 等姐刚到门口,看我在门口等他,埋怨的对我说道:“大晚上不进去干啥啊?” 我笑嘻嘻道:“这不担心你么,姐我俩喝一杯啊。明早跟原勇打声招呼,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白兰姐拍了我下肩膀道:“喝啥喝,明早我还得开车呢,屋里不是还有酒嘛,你在屋里简单喝点吧,我陪你坐会。”说完,白兰姐推着我上了楼。 第二十一章 变更签证 进隔壁屋看他们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一样,鸟悄的把原勇叫醒后,带他进了507房间。 原勇迷迷糊糊的跟我进屋后,看白兰姐也坐在那,知道事情处理好了,一惊一乍的说道:“卧槽!我的事处理好了啊?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坐在地上回道:“嗯,处理好了。但有些事得给你交代一下,跟你舍友别瞎说,听到没?” 原勇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道:“放心吧,我嘴严实着呢。” 我反驳道:“放你妈屁吧,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还记得你小时候外号叫啥不?” 原勇看我在白兰姐面前撅他面子,不乐意道:“别逼逼了,那是小时候,现在不地了。快说吧,交代啥事?对了,寝室长林浩呢?不是让你嘎了吧?”说完,还莫名的四周看了一下。 “你这脑回路是真牛逼!你之前在这房间的洗手间见到的那个是林浩养的怨灵,他在这个房间吸收阳气,等阳气吸够了,到时候就不好对付了。你总在梦里见到是因为你那天被她吸走的阳气较多,而且你还看到了她的样子,所以她缠上你了。但现在没事了,已经让我收复了,以后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也不会在梦里看见她了。林浩是邪修,在店里喝酒的时候已经告诉过你了。刚才你们睡觉的时候,我把他打趴下后,联系了特殊专案组M江原道分部组长过来已经把他带走了,估计这辈子是见不到他了。”说完,接过白兰姐递过来的啤酒,喝了口继续道:“明早你们舍友肯定会问你林浩去哪了,你就说林浩之前在龙国有违法记录,昨晚他们睡的时候让高丽国出入境管理局的人过来带走了,可能近期就会被遣返回国。记住没?” 原勇眼睛睁的越来越大,愣了一会对我说道:“他在龙国有违法记录?如果有违法记录,他是怎么出国的啊?” 我大声道:“你特么脑瓜子进屁股了?这不让你忽悠他们么!你能跟他们说林浩被特殊专案组带走了啊?!你特么不有病嘛!” 原勇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知道了。我这不是没睡醒么,我啥智商你不知道啊?特殊专案组是啥啊?这名字够牛逼的!” 我看他听懂了,给他递了罐啤酒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今天第一次接触。应该是专门管理修行者的一个特殊部门吧,普通老百姓应该接触不到这个部门。总之你的事处理好了,别跟他们瞎说话,就没你啥事了。你本身就是留学签证,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明早我跟白兰姐就得回去了,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呢。有时间的话,来我家玩,我爸妈还等你来呢。有什么困难的话,也随时联系我,别打电话给奶奶,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说完跟他碰了一杯。 原勇也喝了口酒道:“行,这次谢谢你了,这次以为会很麻烦呢,没成想睡一觉处理好了。其实我这几天也没啥事,外国人登录证也没下来。要不我再跟你们回去玩几天,看看叔跟婶,顺便跟你学学盗墓的?” 白兰姐听他这么说,刚喝了口酒,直接喷了我一脸。 我接过白兰姐送来的湿巾擦了擦脸,无奈的回道:“哎~你怎么这么艮呢?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盗墓!你能不能一天天整点有用的,要再跟我说这事,我一耳光给你镶墙上,扣都扣不下来那种。” 谁知,白兰姐听我说完,又喷了我一脸。“抱歉,抱歉!没忍住!”说完,一直憋着笑。 我又将湿巾捡起来,擦了擦脸对白兰姐说道:“姐啊,你家卖喷壶的啊?这还改连发的了呢?”说完,跟他们俩碰了一杯继续说道:“姐,刚才跟特殊专案组江原道分部金丰南组长说好了,因为你那个C3签证太麻烦,所以让他们想办法给你变更长期签证了,组长说明早就给我们办。如果可以改长期签证的话,你就不用再回国办签证了,来回走太麻烦。” 白兰姐听我说完话,感激的看着我,对我说道:“谢谢你,小龙。你们一家跟老爷对我真的太好了。”说完,自己干了一杯后,接着说道:“你俩接着喝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明早还得开车,我进房间睡觉了。”接着起身要走。 等白兰姐起身时,我对她说:“姐,妈说啥了,都一家人了这种客套话,咱就别再说了呗?听着膈应。” 白兰姐的脚步顿了一下,笑着对我回道:“知道啦,下次不说啦!喝完早点休息吧,折腾一天了”说完,走出了房间。 等白兰姐走后,原勇说道:“小龙,你给我讲讲你怎么收拾那个鬼的,还有跟我们寝室长打起来没?” 我从包里拿出都功印,对他说道:“那个女鬼现在在这里呢,要不要放出来给你看看?或者让她给你讲讲也行。” 原勇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回道:“大哥,别...别...!你告诉我就行,不用给我看。我这几天被她吓够呛!”说完,又往洗手间方向回头看了看。 我笑了笑,将都功印重新放回包里后回道:“那个女鬼对我来说就是个小卡拉,直接被我秒杀了。我先甩了我的乾坤圈把他束缚后,用都功印直接给她吸进去了。至于林浩嘛,这小子有那么点道行,但不多。在我手下没过几招,被我一记手刀砍晕了。” 原勇听我说完,满脸的崇拜,奉承的对我说道:“卧槽!龙哥,威武!有时间教我两招,我也在这设个堂口给人看事,帮人抓鬼啥的,不比干兼职强啊?还不用跟我爸妈要钱,一举多得。” 又跟他碰了一杯,对他不耐烦的说道:“您真是脑瓜有泡!服了,真服了!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奶早教你了。而且你以为我想学呢,我是因为没招。说难听点,啥时候死我都不知道。你学个粑粑学。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我家也是你家,休息、放假的时候不回国的话,来我家就行。” 原勇给我递了根烟,帮我点上后:“哎呀~知道啦!你咋这么唠叨呢,甭管咋的,这次真得谢谢你。哥们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了!”说完,干了一罐啤酒后,又贱兮兮的说道:“你真不会盗墓是不?” “卧槽!你属黄瓜的啊?这么欠拍!”说完,直接把易拉罐向他扔了过去。 原勇躲了下后道:“哈哈哈~逗你玩呢。” 当晚跟原勇喝了很多的酒,也聊了很多嗑。 跟他唠嗑中,才知道原勇的想象力真是天马行空,让我大开眼界。 但他的脑洞大开,后期对我修为有了很大的帮助。 这是后话,暂不表。 第二十二章 出入境管理局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把们都叫醒后,出去简单吃了点饭。 把他们送到宿舍后,就跟白兰姐开车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大概十点多钟就接到了金丰南组长的电话:“小龙,吃饭了吗?现在在哪里?” 我客气的回道:“吃过了,我们在回家的路上。” 金丰南组长笑着说道:“你们家在哪里?你的事我已经给你办好了。” 我感激的说道:“我们在京畿道安山。这么快?谢谢!谢谢!那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金丰南组长停顿了一会,回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安山的话属于济物浦出入境管理所,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你回家带着你姐取你姐姐的护照、2张2寸白板白底照片去就行,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让他们到门口接你们。” 我激动的回道:“谢谢!真的谢谢!但不用接我们,您告诉我去几楼,找谁就可以了,哪敢麻烦他们。” 金丰南组长不满道:“说什么呢,你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忙,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对了,办完事给吴组长回个电话,他在汉城,跟他多接触,对你有好处。” 我客气道:“好的!好的!下次到春川一定联系您,您到了我们这也一定要联系我。” 金丰南组长回道:“嗯,保持联系。”说完,撂了电话。 挂了电话,把手机直接扔到中控台上后,兴奋的对白兰姐说道:“金丰南组长是真办事啊,姐给你变更长期签证的事,他们办好了,让我们直接去济物浦出入境管理所申请呢。一会回家后取你护照,再找个照相馆拍个证明照片去就行。” 白兰姐听我说完,也特意外的说道:“这么快?不是昨天傍晚才答应你吗?这办事效率可以啊。” 我继续激动的说道:“可不咋的,这也太给力了!这趟没白去,一石二鸟!可以!可以! 白兰姐也附和道:“是啊!确实不错,办完事晚上我下厨,给你们做顿好的。” 我拍手叫好道:“必须的!一会下高速先把我送到爸妈店里,姐你去取护照。我把好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先高兴高兴!” 白兰姐开着车回道:“行,你眯一会吧,到地儿了告诉你。” 大概三个小时到了爸妈店门口,我下车后,姐直接开车回了家。 一进店看到爸妈在跟店里的职员们百货,走到爸妈面前,对他们说:“爸妈,先把手里的活放一放。有个事告诉你们,出来一下。”随即,往店门口走去。 爸妈看我这么快就回来了,愣了一会,随即跟我出来后,爸爸摘下线手套问道:“原勇呢?怎么没来?事办完了?” 我回到:“原勇的事处理好了,所以一早就赶过来了。” 刚要接着说,妈妈脱下线手套后,插话道:“原勇咋没来呢?他自己也快难的,带他来多好。兰儿呢?她咋没跟你回来?” 我对妈妈回道:“原勇得上学,没时间。白兰姐回家取护照去了,一会我得带她去趟济物浦出入境管理局,给她变更签证。” 我爸满脸疑惑道:“变更签证?变更什么签证?她用什么资料变更?” 我看着爸爸对他回道:“昨天处理原勇事的时候,认识了金丰南金组长。他说他是特殊专案组的,爸妈你们听过吗?” 我爸还是一脸疑惑道:“特殊专案组?这是什么部门?听都没听过,干啥的?” 我对爸爸解释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个特别厉害的部门。我昨天帮他们抓了一个坏人,所以他答应我给白兰姐变更一个长期签证。没想到今早就来电话了,让我们一会去济物浦出入境,说已经打完招呼了。” 我爸满脸兴奋道:“儿子,你可以啊!你爸妈来高丽国这么久了,都没不认识那么厉害的人物呢。行!给家里争光了,一会你们去吧。晚上摆一桌喝一杯庆祝一下” 我对爸妈说道:“白兰姐说了,一会回来她要亲自下厨,晚上庆祝。等办完事回来做完饭,给你们打电话。” 我妈也兴奋的说道:“行!你们去吧,哎呀~真是越来越有活头了!孩子出息了!”说完,爸妈重新带着线手套进店里忙去了。 看爸妈进去了,我找了个角落掏出烟,边抽烟边等着白兰姐来接我。 一根烟的功夫,白兰姐就到了。 到照相馆拍了张2寸白底证明照片后,就前往了济物浦出入境管理所。 大概行驶了四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出入境管理所门口,停好车后就给金丰南组长打了电话。“金组长您好,我们到出入境管理所门口了,我们去几楼?” 电话那头回道:“在门口等着,我让他们马上下去。”说完,挂了电话。 我对白兰姐说道:“姐,带上护照、照片,下车吧。”说完,下了车。 跟白兰姐在门口等了不到三分钟,就有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说道:“先生,您好!金组长叫我接您的。” 我客气的回道:“您好,麻烦您了。” 对方也很客气的跟我说道:“请,马上就给你们办好。” 到了一楼左侧,填写申请表,很快就拿到了接收证,并通知白兰姐3周后来取外国人登录证即可。 办完,我就给汉城特殊专案组吴组长打了电话,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吴组长笑着说道:“小龙啊,事情办完了啊?” 我边走边回道:“是的,吴组长。这次真是麻烦你们部门了。” 吴组长接着带着笑说道:“客气什么,我跟你师父认识很久了,但没想到他收了徒弟。” 我很疑惑的问道:“您跟我师父是怎么沟通的?他会高丽语吗?” 电话那头哈哈大笑后,回道:“我们部门很多人都会龙国语,而且很多同事都在龙国拜过师。”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吴组长突然转移话题道:“既然你的事办完了,你也得帮我做个事。” 嗯?明明金丰南组长跟我说的是,办完事给吴组长回个电话,让我跟他道谢的啊。 而且让我多跟吴组长套近乎,说对我有好处的啊。 我怎么感觉被他俩套进来了呢? 我捋了一会,回道:“那个...吴组长,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悦道:“哎?好像不太乐意啊” 我连忙卑微的回道:“哪里,哪里。吴组长您误会了,有事您说!” 看我态度有变,吴组长也换了口吻说道:“我认识一个传媒老板,你可能听过他唱的歌,他旗下艺人好像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今天你先回家休息,明天让他派人去接你。你过去看看怎么个事,能办就给他办了。” 我接着问道:“你们部门那么多人,随便派个人过去呗?” 吴组长看我不太乐意去,接着说道:“第一:我们身份特殊不方便出面。第二:他说找了不少人看事,都被吓跑了。我看他那意思好像不是一般怨鬼、厉鬼,但对你来说可能没啥难度。” 没想到,吴组长还会给你戴高帽。 我想了想接着问道:“给您办事,我肯定要冲锋。但白兰姐跟我说,咱都是拼命的事,咱不能白去啊。”说完,连忙向白兰姐看过去。 看我把锅直接甩给了她,白兰姐一下没反应过来。 等白兰姐反应过来,要骂我我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副驾驶位置。 电话那头愣了愣,回道:“啊~~~你小子是要钱啊?昨天那把银蛇剑不是据为己有了么?那可是法器!咋的?不够啊?你小子挺黑啊!” 我瞬间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懵逼了。 过了会才道:“我的妈,你们这是给我设的局啊?防不胜防啊~!” 吴组长笑着说道:“别扯淡,说正经的,明天应该还有别人,到时候别卡脸。” “好嘞” 吴组长这次交给我的任务,让我相识了一个生死兄弟。 挂完电话,回家后白兰姐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过了一个多小时,餐桌上琳琅满目,佳肴香气四溢。 当晚派对我们举杯畅饮,尽享美好时光。 第二十三章 Entertainment CEO 第二天早上9点多就接到了吴组长的电话,电话那头说道:“准备好了吗?他们三十分钟左右就到。” 我白痴的问了句:“嗯?我连地址都没发给你,他们怎么知道地址?” 吴组长笑着说道:“你捉鬼的时候也这么天真?我们想知道一个人的坐标太简单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回道:“知道了,吴组长。等到了我就下楼。” 吴组长继续笑着说道:“现在开始别叫我组长,你又不是我们单位的,叫我声叔不吃亏吧?” 我考虑了下,回道:“有改口费没?” 吴组长愣了片刻,咆哮道:“你这小子怎么黑啊?!三句话离不开钱!” 我笑着回道:“没办法啊,师父给我留的任务就是赚钱啊,吴叔您说我师父是不是更黑?” 吴组长接着说道:“你师父让你赚钱是有他的目的,哎呀~改口啦!今天要是你搞定了这件事,我送你个礼物。行了,不跟你说了,有事打电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跟吴组长通完电话,对白兰姐说道:“姐,你今天去爸妈店里帮忙吧,我自己去就行。” 谁知,我一说出口,白兰姐直接反驳道:“开什么玩笑,我哪放心让你自己去。” 简单的一句话,让我很是感动,对白兰姐回道:“行,那就一起去吧,我下楼抽根烟等他们,等他们到了给姐打电话。”说完,走了出去。 白兰姐也没回答,直接跟着我一起下了楼。 下楼后也没事干,到便利店逛了一会,两根烟的工夫,他们的车到了。 打了声招呼直接上了车,因为太堵车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他们的公司。 到了目的地没想到经纪公司的CEO在门口等着我们的到来,这让我惊讶不已。 因为这个人在电视里见过太多次了,而且还特别的出名。 不仅在高丽国出名,在龙国也有不少人认识他。 HONG KONG的著名歌手还翻唱过此人的歌,还培养过一位特别出名的唱跳歌手。 还没下车,这位CEO已经伸手迎了过来。 下车与他握手后,说道:“原来是您啊,您好!您唱的歌我听过。” 这位CEO笑着回道:“您好!我们进办公室说,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麻烦了吴组长。”说完,带着我们上了楼。 我边跟着边说道:“您太客气了。” 进办公室后,单位员工给我们递来了咖啡。 接过咖啡后,我对这位CEO说道:“什么情况仔细给我讲讲吧,千万不要有所隐瞒。对了,我听吴叔说还有别人,他们人呢?” CEO坐到自己的位子回道:“对,还有四个人。他们在旁边的休息室呢。” 我四周看了一圈,对他说道:“他们了解目前的情况吗?” CEO回道:“还没对他们讲呢。” 我对CEO提议道:“把他们四个人叫过来,我们一起听怎么样?要不您还得给他们再讲一回。” CEO很赞同的回道:“嗯。”接着对助理说道:“去把四位高人请过来。” 助理点头后说道:“好的。”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助理把四位高人请了进来,刚进来我眼睛都直了。 这是一个组合,还是他们商量好的? 一个个造型雷到爆,简直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一位大叔四十来岁,西装革履、还披个风衣、梳了个背头、带了个墨镜,拎个公文包,妥妥小马哥造型,就差个牙签,这么热的天也不怕中暑。 另一位二十来岁小青年,爆炸头、紧身裤、豆豆鞋,我尼玛妥妥的精神小伙。 第三位二十来岁女性,身穿一套黑色阿迪达斯运动服、脚穿红色高跟鞋、绿色水桶帽。这穿搭,这配色不就是东北大乱炖? 最后一位二十岁出头,穿的跟丐帮帮主似的,比我师父还邋遢,站在那一边笑,一边还扣着鼻屎。 不仅是我,就连白兰姐都吓的捂住了嘴。 这二十一世纪能把这四个人集中到一起,也是为难CEO了。 四个人找到空位坐下后,小马哥先开口说道:“把空调开大点,太热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唯独,助理走到他面前很客气的说道:“好的,您把大衣跟西装脱了吧,我给您挂起来。” 小马哥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回道:“不用,我这是造型,不能脱。小妹,我帅不?”说完,还对她眨了眨眼。 助理依然微笑着对他说道:“帅。” 小马哥得意的笑着,但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丐帮帮主嘲讽着说道:“大叔,好赖话听不懂是不?” 一听丐帮帮主的口音,楞了一下,用龙国语对他说道:“龙国人?” 丐帮帮主也愣了下,也用龙国语回道:“我凑,必须的~!东北老乡!” 由于东北话口音比较重,就算说高丽语,也带东北话口音。 我对他说道:“卧槽!都是缘分呐!先办事,一会聊。”说完,看着CE0重新用高丽语对他说道:“不好意思,见到老乡了。他们四位也来了,您讲讲什么情况吧。” CEO摆摆手回道:“没事,理解。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公司旗下有一个女团叫white,名气不算大。一个月前团队里有位名叫孔娜娜的以SOLO女歌手的身份出道了,没想到一炮而红。但就在两个星期前她们女团忙完工作,回宿舍睡觉时,身为队长的林井玄看到孔娜娜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林井玄深喊了孔娜娜两声,但孔娜娜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根本没有理会她,径直往厨房走去。林井玄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奇怪,急忙起身叫醒另外三位后偷摸开门望去,发现孔娜娜走进厨房,直接打开冰箱后将生五花肉拿出来大口吃了起来。他们四人看到这一幕脸都吓白了,但林井玄身为队长,怕有意外发生,所以急忙上前阻拦,孔娜娜却紧紧护着五花肉,而且生怕林井玄抢走她的肉,一把推开林井玄,立刻朗狼吞虎咽起来,那样子就像是饿死鬼似的。他们四人直接跑出宿舍后,给我打了电话。接到电话后我就找到了给我看风水的大师,并向他说明了情况。大师说她是饿死鬼附身了,问题不大。大师叫我们回去休息,他自己就可以处理。谁知,第二天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大师死状特别惨,全身血肉模糊、面部表情痛苦、狰狞。孔娜娜根本不记得当天发生的事情,第二天恢复了正常,但怕发生意外把他控制住了。公司怕舆论的压力,先把孔娜娜从这件事摘了出来后,找媒体将事情压了下来。后期也找了几个大师给孔娜娜看事,不仅没有效果,给他看事的所有大师非死即伤。” 小马哥听完CEO的话,装的有模有样的说道:“是不是阿拉伯食尸鬼?” 丐帮帮主“切”了一声说道:“高丽国的修行者就这点水平?还食尸鬼?还不如说吸血鬼呢。” 我捂嘴笑了笑回道:“确实,如果是食尸鬼,风水大师不至于死。装大瓣蒜,卡脸了吧?” 精神小伙由于也是高丽国人,看丐帮帮主不给面儿有点挂不住脸,态度稍微有点不满的说道:“我认为暂时不能一锤子钉死,见见当事人再下定论比较好一些。” 就连东北乱炖也说道:“我也认为见见当事人比较好,现在说什么都没什么意义。”说完,看着CEO说道:“您能不能找个比较僻静的别墅或者仓库,把孔娜娜带到那里让我们看看。” 没想到说话办事这么靠谱,我们所有人点头答应了。 CEO看我们没什么异议,对我们说道:“我在Multi Techno Valley盖了个别墅一直空着,你们先过去等一会。孔娜娜最近状态不好,所以活动较少,下午我就派人带过去。”说完,对助理接着说道:“这事你安排一下,别亏待这几位大师。” “好的。”助理应了一声后,出门安排去了。 CEO站起身对我们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一会还有会议,就不能陪你们去了。这事就交给你们了,办妥后肯定让大家满意。” 一听说让我们满意,这四位奇葩眼睛都亮了。 很快助理安排妥当后,走进来对我们说道:“车辆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大家可以出发了。”说完,重新走出了房间。 我们所有人站起身,跟着助理下了楼,上了车。 第二十四章 天刀鬼谷门 加上白兰姐跟助理一共七个人,一辆嘉华坐不下,所以助理准备了两辆车。 我、白兰姐、丐帮帮主坐上了一辆车。 一上车丐帮帮主就对我说道:“哥们,你来之前听助理说你身份有点特殊,什么情况?雷子啊?” 我将座椅靠后之后,回道:“扯什么淡,我怎么可能是阿sir,我是CEO朋友介绍来的,所以可能说身份特殊吧。” 丐帮帮主抱拳拱手问道:“哦~东北哪里的?尊姓大名?哪个门派的?” 我也抱拳拱手回礼后,回道:“春城的,小龙,天心派。哥们你呢?” 丐帮帮主立马眼睛发光道:“卧槽!真的假的?!玄门王的徒弟!”接着,自信的回道:“天刀鬼谷门,尚德。” 天刀鬼谷门是个很神秘的门派,创始人是鬼谷子。 我笑着调侃道:“哎呦~不错哦!” 坐着也没事干,我俩侃了一路。 到CEO的别墅后一看,周边还真是够荒凉的。 没多久他们也到了,助理安排我们吃饭。 饭桌上小马哥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们说道:“你们这些小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这送死。” 尚德学着他的语气怼道:“水平高低跟年龄有鸡毛关系,按你这逻辑,我奶要来岂不无敌了?” 尚德说完,我也看向小马哥用蹩脚的粤语怼道:“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大家,我不怕热!” 他们根本听不懂我说的是啥,但随后拿出手机放了首《当年情》的那一刻,餐桌上的所有人看着小马哥大笑。 小马哥瞬间脸憋得通红,纠结脱不脱掉风衣。 精神小伙笑着看向助理说道:“孔娜娜什么时候来?到时候让他看看我能力,一定要让她被我的魅力所折服。”说完,还整理了一下爆炸头。 东北乱炖站起来面带微笑说道:“既然相识就是缘分,都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金慧,塔罗师。” 小马哥整理了一下领带后,站起来说道:“高丽国第一驱魔师,大家都叫我金司祭。” 尚德刚要站起来自我介绍,精神小伙突然站起来看着小马哥说道:“大叔,你是不是前几年在济州岛驱鬼时,被鬼吓的抛弃队友边跑,边拉裤兜子的那位?” 尚德本来被精神小伙的插话有些不满,但听完这话,直接笑喷了。 在座的也懵了一阵,跟着尚德哄堂大笑,就连助理都没忍住捂着嘴笑。 小马哥今天连续被怼,终于爆发了,拍案而起瞪着眼睛,指着精神小伙憋出一句:“跑了我承认,但没拉裤兜子!“ 小马哥的话落,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即所有人笑的前仰后合,感觉整个别墅都在晃动。 过了一会,都笑累了,尚德站起来学着小马哥样子,整理了一下T恤说道:“龙国第一驱魔师,大家都叫我尚德法师,但我没拉过裤兜子。”说完,不顾别人哈哈大笑起来。 因尚德的举动,饭桌上的气氛再次达到了高潮。 精神小伙站起来自信的说道:“朴光。我可以开天眼。” 尚德又开启了怼人模式,不屑的说道:“嘛玩意?开个天眼有啥牛逼的?在龙国就是基本操作,高丽国的修行是真不咋地啊!” 精神小伙刚要坐下,一看尚德怼他,立即回道:“别吹牛行么?” 谁知,尚德直接指着我说道:“哥们,给他们露一手,亮瞎这帮高丽棒子的钛合金狗眼!” 我很配合的站起来,直接使出八步赶蝉,眨眼间就到了大门口。 等他们懵逼之际,又折返到饭桌前后,说道:“小龙,龙国人,驱魔师。”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懵了,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 突然,尚德直接从椅子上“蹭”的一下弹起来,激动的指着我说道:“我让你出张2,让他们长长眼,你特么的直接出个王炸!这不原子弹炸麻雀么!”说完,看向他们说道:“这就是咱龙国人的实力!就你们那两下子,在键盘上撒把米,鸡的走位都比你们骚!” 没有任何人反驳,也没人敢反驳。 他们真的是惊的够呛,看我俩的眼光都变了。 就连心理素质强大的助理都把嘴长的老大,看着我说道:“您这是怎么做到的?这次肯定有救了。”说完,掏出电话说了句抱歉,起身走了出去。 看助理出门,我起身对尚德说道:“出去抽根烟啊?”说完,走了出去。 白兰姐看我出去了,他也起身跟在了我身后。 尚德起身撇了他们一眼道:“嗯,跟这帮草包也没话说。” 出门后点根烟,沿着海边三个人溜达了一圈看到了咖啡店,进去喝了杯咖啡,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电话响了。 挂了电话站起身,拿着咖啡对尚德说:“尚德走吧,孔娜娜来了。”随即又对白兰姐说道:“姐你在这等着,或者找个地方休息会。” 白兰姐想反驳一下,我一个眼神,让她把话生生咽了进去。 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我们到了别墅门口。我停下脚步,从乾坤袋中掏出五色令旗,分别在别墅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插上。 尚德看到我的五色令旗,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激动地喊道:“卧槽!宝贝啊!你这旗子哪整的?”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一会儿进去后,我会设结界,确保里面的东西溜不出去。” 尚德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拍了拍胸脯:“放心,这种操作我熟!电影里都这么演的。一会儿咱俩一起上呗?” 我点了点头,推开门进了屋。 一进门,助理就迎了上来,压低声音对我们说:“两位稍等一会儿,他们三位已经上楼了。” 我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别墅中央,将最后一支令旗插在地上。 还没等我站稳,楼上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紧接着,三个人像被鬼追似的从楼梯上狂奔而下。 第二十五章 五雷天心诀 金司祭连滚带爬地冲在最前面,一边跑一边大喊:“这特么根本不是食尸鬼,是特么怪物!快跑啊!” 精神小伙紧随其后,看到我和尚德站在楼下,像是看到了救星,激动得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对我们喊道:“我开天眼看了,是七尾狐妖!太尼玛吓人了!” 尚德一脸不屑,抱着胳膊冷笑道:“七尾?修行不到千年的狐妖而已,看把你们吓的。”说完,他贱兮兮地看向小马哥,调侃道:“小马哥,你是不是又拉裤兜子了?” 小马哥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根本没听见尚德的话,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话音未落,他的裤腿里突然流出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助理说道:“你带他们撤吧,这里交给我和尚德。” 助理满脸担忧,犹豫了一下说:“你俩能行吗?要不让他们仨留下来帮你们?” 尚德一听,立刻指着小马哥说道:“你看他,又拉裤兜子了,现在都吓傻了。”接着,他又指了指精神小伙和东北乱炖,毫不客气地说:“就他俩这两下子,留在这儿不是添乱吗?赶紧带他们走吧,别耽误我们干活。” 助理被尚德怼得哑口无言,只好对精神小伙说道:“你跟金慧扶金司祭先到车里吧,我嘱咐一下马上过去。” 精神小伙和金慧虽然面红耳赤,但也没敢反驳,赶紧拉着小马哥往外跑。 小马哥一边跑一边还在念叨:“我不干了,这活儿太吓人了……” 助理看他们仨都出去了,转身对我们说道:“我刚才给CEO打了电话,CEO说只要能处理好,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说完,他看了一眼二楼客房,匆匆离开了别墅。 等所有人都走了,我走到别墅中央,双手结印,口中念咒:“天地玄宗,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覆护真人。起阵!” 随着咒语念完,别墅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 这层金光普通人和鬼物都看不到,但却能确保里面的东西出不去,外面的东西进不来。 尚德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结界挺结实,比我前女友的心还硬。”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上二楼,来到孔娜娜的房间门口。 再次掐指念诀:“虚无见性光,三点注明堂,微悠旋磨镜,加意增明亮。” 尚德跟在我后面,小声嘀咕:“你这口诀念得挺溜啊,是不是背了好久?要不要我给你录个视频,发个QQ空间。”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安静点?再废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尚德立刻捂住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但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戏谑。 我掏出斩邪雄剑,一脚踹开房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大喝一声:“妖孽,还不现形!” 绑在床上的孔娜娜突然扭动起来,身体逐渐扭曲变形,最后化作一只巨大的七尾狐。 它的尾巴像火焰一样舞动,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嘴角还挂着一丝轻蔑的笑:“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也敢来挑衅我?” 我冷笑一声,心想:“这狐狸精还挺嚣张,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天津大麻花!”于是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斩邪剑猛然一挥,一道金光直射七尾狐。 七尾狐身形一闪,轻松避过,还不忘嘲讽:“就这?你们凡人的速度也太慢了吧!”说完,它的七条尾巴像鞭子一样朝我抽了过来。 我赶紧结印,甩出乾坤圈。 乾坤圈在空中化作捆仙绳,勉强挡住了七尾狐的攻击。 我转头对尚德喊道:“我来牵制它,你找机会!” 尚德点点头,一脸严肃:“好!”说完,他身形一闪,绕到七尾狐侧面,手中的坤云剑光芒大盛,直刺七尾狐的腰腹。 七尾狐察觉到危险,猛然转身,一条尾巴横扫而出,直接把尚德逼退。 尚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嘴里还嘟囔着:“这尾巴劲儿真大,比我前女友的巴掌还狠!” 我趁机跃起,斩邪剑挥舞如风,寒光如雨点般落下,逼得七尾狐连连后退。 七尾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七条尾巴猛然合拢,化作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直冲我们袭来。 尚德见状,赶紧举起坤云剑,嘴里念念有词:“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雷来!”随着他念完口诀,坤云剑对着七尾狐一顿狂轰乱炸。 “轰!”一声巨响,整个别墅都在颤抖,灰尘满天飞。 尚德被震得衣衫破碎,头发都竖了起来,但他满脸兴奋,像个刚放完鞭炮的小孩:“哈哈,看我这一招怎么样?” 七尾狐的身影渐渐模糊,显然受了重创。 我趁机从乾坤袋里掏出都功印,掐指念咒后,朝七尾狐身上拍了过去。 都功印顿时金芒大盛,符文流转,七尾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七条尾巴猛然炸开,化作无数白色光刃,向我们席卷而来。 我赶紧拉住尚德的手,使出八步赶蝉,向门外退去。 但还是有几道光刃穿透了尚德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伤痕。 “卧槽!疼死我啦!”尚德龇牙咧嘴地喊道,“看我不整死你!”说完,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坤云剑瞬间光芒大盛。 他大声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诛邪!” 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天而降,直击七尾狐。 七尾狐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形在金光中逐渐消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湮灭。 别墅恢复了平静,尚德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对我得意地说道:“死了吧?看我屌不?” 我翻了个白眼:“不看,你个变态。” 尚德一脸委屈:“你个傻X,我说的不是那意思!” 我没搭理他,走到孔娜娜身边,正准备查看她的情况,尚德突然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哎,你说这狐狸精要是没被我们打的魂飞魄散,咱们把它收复了也能当牛马,七条尾巴的狐狸,干活肯定贼有劲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你这一身破衣服吧,待会儿出去他们不得以为你被七尾狐强了啊。” 尚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挠了挠头:“没事,我就说这是最新的潮流,乞丐风!” 第二十六章 画大饼 看孔娜娜依旧昏迷不醒,我皱了皱眉,心想:“七尾狐虽然被灭了,但她的魂魄可能还被妖气侵扰,得赶紧施救。”于是,我从乾坤袋里掏出针盒,对尚德说道:“帮我扶住她,我要用十三鬼穴。” 尚德一脸好奇地凑过来:“十三鬼穴?名字挺牛逼啊!是不是像武侠小说里那种,扎几针就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技?” 我一边打开针盒,一边解释道:“十三鬼穴是道家秘传的针法,专门用来驱邪安神、唤醒昏迷之人。不过……你待会儿别乱动,也别瞎叭叭,免得干扰我施针。” 尚德立刻捂住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但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看一场魔术表演。 我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取出一根银针,对准孔娜娜的“鬼宫穴”轻轻刺入。 针尖刚入穴,孔娜娜的身体便微微颤动了一下。 尚德瞪大了眼睛,小声嘀咕:“卧槽,真的动了!你这针法比我家隔壁老王厉害多了!” 我没理他,继续施针。 第二针“鬼信穴”,第三针“鬼垒穴”……每一针下去,孔娜娜的脸色都红润一分,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 到了第七针“鬼枕穴”时,尚德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道:“哎,你这牛逼啊,教教我?” 我手一抖,差点扎歪,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安静点?施针需要专注,你再废话,我就用针把你的嘴缝上。” 尚德立刻捂住嘴,但眼神还是滴溜溜地转,显然没打算完全闭嘴。 我继续施针,第八针“鬼市穴”,第九针“鬼窟穴”……直到第十三针“鬼封穴”完成,孔娜娜的身体突然一震,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们……是谁?”她虚弱地问道,眼神还有些迷茫。 尚德立刻凑过去,摆出一副自认为帅气的表情:“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有一只七尾狐附在你身上,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对了,我叫尚德,你可以叫我阿德,或者德哥也行。” 我忍不住插嘴:“你别听他的,叫他‘丐帮帮主’就行。” 孔娜娜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谢谢你们……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控制我。” 我点点头:“那是七尾狐在操控你的意识,不过现在没事了。你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尚德在一旁插话:“对对对,休息很重要!要不我送你回家吧?顺便喝点,压压惊。” 我忍不住扶额:“你能不能别这么热情?人家刚醒过来,需要静养。” 尚德撇了撇嘴:“我这不是关心嘛!再说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得负责到底!” 孔娜娜被尚德逗笑了,轻声说道:“谢谢你们,我联系我助理回去就行。” 尚德还想说什么,我赶紧打断他:“快闭嘴吧你!咱们的任务完成了,一会回去喝点。”说完,扶起孔娜娜,朝楼下走去。 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只有一辆车孤零零地停在门口。 白兰姐和她的助理站在车头前,神情焦急。 看到我们扶着孔娜娜缓缓走来,她们立刻激动地迎了上来。 “卧槽!小马哥他们呢?溜了?”尚德一边调侃,一边挑眉看向白兰姐,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扶着孔娜娜,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回应:“你彪啊,小马哥拉裤兜子了,在这不得熏死他们啊?”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尚德瞥了一眼助理,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们这么大公司,找人能不能找点靠谱的?那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亏我跟小龙这组合,要不你们这不废了么。” 助理依旧保持着职业的微笑,恭敬地回道:“是是是!大师您说得对。不过,您这衣服...要不要派人给您拿一套新的换上?” 尚德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连忙摆手:“不用!对我们修行人士来说,衣服只是御寒的工具,干净就好。”他故作镇定,但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尴尬。 白兰姐见状,忍不住补了一刀,嘴角微扬:“你自己进车里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啥样?”说完,她接过孔娜娜,关切地问我:“没受伤吧?” 我点了点头,轻松地回道:“没事,姐。收拾收拾回家吧,正好这离我们家也近。”随即,我转头看向尚德,调侃道:“乔帮主,一起回去呗?” 尚德一听,立刻瞪大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特么叫谁乔帮主呢?!信不信赏你个天雷?!” 我故作害怕,贱兮兮地回怼:“天雷滚滚我好怕怕,劈得我浑身掉渣渣,突破天劫我笑哈哈,逆天改命我吹喇叭,嘀嗒嘀嗒嘀嘀嗒。” 尚德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手:“你瞅你这贱样,滚一边去吧。”说完,他转头对助理谄媚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任务完成了,费用是不是该结算一下?” 我也顺势接话,对白兰姐说道:“姐,你跟助理到车里结算一下,尚德那份也打到我们账户就行,晚上好结算饭钱。” 尚德一听,立刻激动地跳了起来,指着我怒道:“你还要不要脸了?我那份嘎哈打到你账户上?” 我一脸正色,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我俩谁跟谁啊?我给你保管着,你需要的时候给你。” 尚德满脸不可思议,瞪大眼睛:“卧槽!我俩就认识几个小时,你就已经惦记我那份了?” 我笑了笑,开始给他画饼,语气里带着几分诱惑:“都哥们,这点小钱你能看上眼?我俩打配合,以后挣钱那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尚德被我绕了进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事是那么个事,我寻思干这票挣点钱,回国的时候给师兄弟们买点高丽参啥的呢。” 我立刻拍了拍胸脯,豪爽地说道:“一会让白兰姐给你打1000万高丽币,不够再跟白兰姐要。” 尚德一听,直接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傻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那多不好意思啊,谢谢啊。” 白兰姐从车里出来后,对我说道:“结算好了,一共2个亿高丽币,已经打到账户里了。上车吧,助理送我们回去。” 尚德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激动地喊道:“等会!等会!2个亿高丽币?!你特么给我1000万?!你拿我当牛马,也不能这么剥削啊!你不怕我起义啊?!”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画饼:“哎呀~都哥们!我俩组合以后1000个2亿都不是事。” 尚德气得踢了我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特么心黑成这样,简直是‘黑洞级别’的!连光都逃不出去!今晚必须让你放点血!”说完,他气呼呼地上了车。 由于离安山很近,车子很快就到了我的办公室。 第二十七章 齐德龙咚强 跟助理客气了几句,将她送走了。 助理离开不到十分钟,我的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吴组长,我立刻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吴叔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可以啊!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跟你师父学了不少本事嘛!” 我得意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那是当然!别说七尾,就算是九尾见了我,也得哆嗦两下!” 吴叔笑着提醒道:“你小子可别太嚣张!那个叫尚德的,也是你们龙国人,本事也不小。” 我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尚德,随口回道:“龙国哪有小卡拉?倒是吴叔,你们高丽国的修行者,关键时刻总掉链子。那个小马哥,吓的都拉裤兜子了。” 电话那头,吴叔明显有些尴尬,沉默片刻后才说道:“他们都是民间修行者,本事有限。高丽国也有高手,只是你还没遇到罢了。” 我笑了笑,语气缓和了些:“是是是,吴叔您肯定是高手。对了,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吴叔顿了顿,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看你俩把事情处理得不错,打个电话恭喜一下。” “好的,吴叔。”我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对尚德说道:“吴叔还认识你呢?” 尚德挑了挑眉,不屑地问道:“吴叔?他是嘎哈的?” 我解释道:“汉城特殊专案组的组长,专门处理邪祟事件的。” 尚德眼睛一亮,惊讶地问道:“卧槽!你怎么认识这种人物的?” 我轻描淡写地回道:“上次去江原道春川帮朋友办事,偶然认识的。” 尚德兴奋地搓了搓手:“可以啊!有机会给我引荐引荐!”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没问题。对了,出去喝一杯?想吃点啥?” 尚德掏出手机,随口回道:“吃什么都行。我先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今晚不回去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我去订个位子。”说完,我走出了办公室。 出门时,对白兰姐说道:“姐,麻烦你去给尚德买套衣服吧。他穿得跟乞丐似的,别把饭店的人吓跑了。” 白兰姐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开车离开了。 我订的饭店依然是那家“赔的快”龙国餐厅。 进店后,我点了六道东北菜,随后回到办公室叫尚德。 走进办公室,我坐下后对尚德说道:“电话打完了?饭店订好了,六个东北菜够不?不够再加。” 尚德放下手机,笑道:“卧槽!我爸妈住的那地方也全是龙国人、龙国饭店、龙国超市。” 我好奇地问道:“你爸妈在哪个城市?” 尚德回道:“汉城佳里峰市场。走啊?” 我点了根烟,顺手递给尚德一根,说道:“稍微等会儿,白兰姐出去办点事,等她来了再走。对了,我还去佳里峰市场办过事呢,找我办事的还是个华人代表。” 尚德接过烟,点燃后深吸一口,惊讶地问道:“卧槽!你是真牛逼啊!你什么时候来的?认识这么多牛逼人物?” 我吐出一口烟圈,淡淡回道:“我才来几天,就是运气好点,找我办事的人都有点身份。你来多久了?” 尚德想了想,说道:“我来了一个多月吧,有点不适应,正想着回去呢。” 我弹了弹烟灰,笑道:“现在咱俩都成搭档了,还走什么?在哪历练不是历练?” 尚德点点头,笑道:“也是,这次认识你,也是缘分。” 正说着,白兰姐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套新衣服:“尚德,试试合不合身。” 尚德接过衣服,笑着道了声谢,转身去换衣服了。 我站起身,掐灭烟头,对尚德说道:“走吧,吃饭去吧,今晚不醉不归!” 尚德换好衣服,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笑着应道:“走!今晚好好喝一顿!” 我们三人一起走出办公室,朝“赔的快”餐厅走去。 一进餐厅,尚德便朝老板挥了挥手,热情地打招呼:“老板,忙着呢?今天人挺多啊!”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应:“嗯,还行,生意不错。” 我和白兰姐对视一眼,心里不禁感叹:这小子真是自来熟,跟谁都能搭上话。 我们刚坐下,菜很快就上桌了。 尚德搓了搓手,眼睛发亮地看着桌上的菜:“锅包肉、尖椒干豆腐、香辣肉丝、小鸡炖蘑菇、红烧鲤鱼、地三鲜,全是硬菜啊!” 我笑着问他:“还想吃啥?随便点!” 尚德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说:“够了够了!老板,再来几瓶啤酒!” “好嘞!”老板应了一声,很快提来了六瓶HITE啤酒。 尚德看了一眼,摆摆手:“不要这个,给我们来几瓶大绿棒子!” 我忍不住笑出声:“行不行啊?你个细狗?” 尚德挑了挑眉,调侃道:“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半斤不算酒,一斤扶墙走,再来一斤半,墙走我不走!” 老板提着六瓶雪花啤酒走过来,笑着对尚德说:“哎哟,没看出来啊,小伙子是说相声的吧?” 尚德突然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在下师承相声名家侯宝林,请多指教。” 他这一出,直接把餐厅里的人都看懵了。 老板放下啤酒,挠了挠头,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假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站起来递给老板一杯酒,解释道:“大哥,侯宝林老师九三年就走了,怎么可能师承他?” 老板举杯跟我们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笑道:“这小子说得一本正经的,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说完,他放下酒杯,笑着走回了吧台。 等老板走远,我转头问尚德:“你现在什么签证?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尚德喝了口酒,随口回道:“我现在是F-1签证,本来打算待一阵子就回去。不过看你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的,我不得沾沾光啊?咋的?撵我?” 我笑着捶了他一拳:“你扯什么呢!刚才吴组长不是来电话了吗?听他那意思,好像也知道你。我琢磨着,要不要让他给咱俩介绍点活儿?” 尚德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给他打工?我可不干!” 我摇摇头,解释道:“打什么工啊!我们是合作,不是打工。吴组长那边资源多,接点活儿既能赚钱,又能积累人脉,何乐而不为?” 尚德想了想,点点头:“行吧,听你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脑子转得挺快啊。” 我笑了笑,举起酒杯:“来,为咱们的合作干一杯!” 尚德也举起酒杯,豪爽地说道:“干!” 干完一杯酒,尚德叼着烟,眯着眼说道:“你说咱俩这组合,是不是得取个霸气的名儿?不然怎么在高丽国混?” 我笑着抖了抖烟灰,回道:“那还不简单?把我俩名字都加上,凑一个呗。” 尚德深吸一口烟,吐了个烟圈,若有所思地说:“齐德龙怎么样?” 我摇摇头,弹了弹烟灰:“不够响亮,而且太俗,听着像路边摊的招牌。” 尚德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眼睛一亮:“齐德龙咚强!怎么样?响亮还洋气!” 我瞥了他一眼,无奈地笑了笑:“你大爷的,给你个鼓敲去吧!” 尚德一脸不服,叼着烟怼道:“别叭叭,嫌我取的不好,那你来一个!” 我沉思片刻,掐灭烟头,说道:“龙德双侠,咋样?名字简单大气,江湖味十足!” 尚德撇撇嘴,满脸嫌弃:“不行不行,跟九十年代古装片似的,太土了,换个!” 我又想了想,试探着说:“那……龙德无双?独一无二,实力超群,无人能敌!” 尚德依旧摇头,一脸不屑:“还不如龙德双侠呢!我看就叫齐德龙咚强得了!好记、响亮还洋气!”说完,他得意地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我无奈地笑了笑,跟他碰了一杯:“行吧,爱啥啥吧,你开心就好。” 尚德放下酒杯,一脸正经地说:“明天我找人把名片印了,咱俩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说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我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调侃道:“你个傻吊,难不成想在名片上写‘齐德龙咚强组合,专门为您斩妖除魔’?” 尚德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这你就别管了,包装、营销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让咱俩火遍高丽国!” 我摇摇头,笑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心里却隐隐觉得,这组合名字虽然有点离谱,但说不定还真能在高丽国闯出点名堂来。 过了一会,他又说道:“明早你联系吴组长,把我们的想法跟他唠唠。” 我点了点头,回道:“嗯,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咱也不是白给的!” 尚德跟我碰了一杯说道:“钱不钱的先不说,要是能捞几个高丽国的法器,回国可就有的吹了。” 我喝了口酒,不屑的回道:“这弹丸小国,能有啥高级法器。” 尚德放下酒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可别这么说,高丽国法器也不少。比如:符箓、八卦镜、铃铛、拂尘等等。” 我惊讶的回道:“唉我去,你对高丽国还了解不少啊!” 尚德被夸的嘴都咧到耳根了,笑着说道:“低调!低调!我师父说高丽国的隐身符就挺牛逼,要是有机会能搞几张,对以后有很大帮助。” 我回道:“我明天问问吴叔,看看他那有没有,有的话搞几张。” 尚德一脸警惕的说道:“别想吃独食,到时候一人一半!” 我满脸嫌弃的回道:“你要那个干啥,咱都是名门之后,你想用隐身符进女澡堂啊?” 尚德再次站起来,激动的说道:“滚犊子吧你!说别的没用,一人一半!” 我压了压声音回道:“行!行!行!你说啥是啥,小点声大哥!你总大呼小叫的,他们以为我们精神病呢!” 尚德无所谓的说道:“我开心就好,别人的眼光又不能帮我还花呗!” 我们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餐厅里热闹非凡,菜香酒浓,气氛正好。 白兰姐在一旁笑着看我们斗嘴,时不时插上两句。 窗外夜色渐深,但我们的兴致却越来越高。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醉不归的夜晚。 第二十八章 京畿道河南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专案组吴组长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很快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喂~你好!我是特殊专案组吴秀贤。哪位?” 我立刻恭敬地回应道:“吴叔,早上好!我是小龙。这么早打扰您,没耽误您工作吧?” 吴叔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啊~小龙啊,不耽误,有什么事你说。” 我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吴叔,我跟尚德有点事想跟您商量一下,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吴叔似乎来了兴趣,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哦?你说说,我听听怎么个事。” 我挺直了腰板,语气坚定地说道:“昨晚我跟尚德商量了一下,觉得作为修炼人士,斩妖除魔是我们的责任。所以想请您给我们安排点任务,也算是为社会出份力。” 吴叔听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哟,你俩觉悟这么高的吗?” 我嘿嘿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那还不是您们栽培得好,要不然我这种小人物哪能有这觉悟。” 这一通彩虹屁显然起了作用,吴叔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笑着说道:“岳道长真是找了个好徒弟啊,不错不错。”接着,他语气一转,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先替我们专案组感谢你俩。如果有棘手的情况,肯定会联系你们。” 我一听这话,心里一紧,赶紧接话道:“那个……吴叔,斩妖除魔是我们的职责,但危险系数也不低。您们单位不会白嫖我们吧?” 吴叔愣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嗯?什么意思?你这是跟我提钱?” 我立刻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钱不钱的,我倒无所谓。主要是尚德昨晚特意交代了,让我问清楚。我这不也是替他传个话嘛。” 一旁的尚德原本听得津津有味,一听我把锅甩到他头上,顿时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我特么什么时候让你问了?我压根就没往那想过!咱俩才认识两天,你总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几个意思啊?” 吴叔显然听到了尚德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刚刚是谁在说话?是尚德那小伙子吗?让他接电话,我跟他唠唠。” 我心里一慌,赶紧撒谎道:“不是尚德,是我爸催我吃饭呢。”说完,我赶紧对尚德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别出声。 吴叔似乎没太在意,随口问道:“哦,是吗?那他昨晚没说具体要多少钱吗?” 我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语气轻松地说道:“他说了,不过我跟他说了,这事全听吴叔的安排。您肯定不会让我们吃亏,对吧?” 电话那头的吴叔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这意思是不想让我白嫖呗?” 我笑嘻嘻地回道:“我一向是您指哪打哪,但要是让别人知道您白嫖小辈,传出去多不好听啊,是不?” 吴叔笑骂道:“臭小子,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行吧,我跟上级部门汇报一下,应该问题不大,等我消息吧。” 我立刻高兴地回道:“好嘞,吴叔!那我就不耽误您工作了,等您的好消息!” “嗯。”吴叔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尚德立刻冲了过来,一脚朝我屁股踢了过来,愤愤地说道:“你做个人吧!” 我灵活地躲开他的脚,笑嘻嘻地回道:“哎呀,吴叔要是真白嫖我们,那可咋整?” 尚德气得直瞪眼:“你直接开价不就完了?拿我挡刀干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人家是吃公家饭的,头发丝拔下来都是空的。要是直接谈钱,不仅没戏,还得被他教训一顿。吴叔特别欣赏你的能力,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肯定会答应。我在他那可没这么大面子,所以只能把你抬出来了。” 这一通彩虹屁直接把尚德捧得有点懵,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嘟囔道:“话是这么说,我这能力在高丽国也确实少见。”说完,他又瞪了我一眼,“去你的吧!早晚被你绕死!” 尚德虽然嘴上抱怨,但心里其实也有点得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了,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得配合你演到底。不过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得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别让我整的一脸懵逼。” 我笑着点头:“放心吧,你还不了解我啊?这是最后一次。” 正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低头一看,是吴叔打来的。 我赶紧接起电话,语气恭敬:“吴叔,您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专案组效率这么高吗?” 吴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小龙,刚刚接到一个紧急任务,情况有点复杂。你们现在有空吗?可能需要你们去一趟现场。”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沉声回道:“吴叔,我们随时待命。您说,是什么任务?” 吴叔顿了顿,语气凝重:“刚收到通知,昨晚京畿道河南市出现了一群不明生物,已经造成了几起袭击事件。我们怀疑是某种邪祟作乱,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趟,协助我们调查?”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吴叔。我们马上过去,把地址发给我们。” 挂断电话后,尚德皱了皱眉:“听起来情况不太妙啊。” 我点点头,语气坚定:“不管怎么样,咱们得去看看。毕竟这是我们表现的机会。” 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行,那就走吧。不过这次你可别再甩锅给我了。” 我哈哈一笑:“我俩是组合嘛,必须一起扛啊!” 说完,我们迅速收拾好东西,让白兰姐开车,朝着京畿道河南市方向赶去。 一路上,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次的任务不会那么简单,要不吴叔不至于这么快就让我们出马。 第二十九章 烛九阴 出发前,手机“叮咚”一声,吴叔的短信来了,目的地是京畿道河南市的黔丹山。 京畿道河南市这名字,听着就有点历史感,据说源自三国时期百济的都城——河南慰礼城。 这地方在京畿道的东南角,紧挨着汉城市的江东区和松坡区,地理位置挺重要。 上车后,我掏出手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叮嘱他们别等我们。 挂了电话,我又给吴叔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吴叔接了:“小龙,出发了吗?” “刚出发,路程有点远,估计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我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吴叔,您在现场吗?那边现在啥情况?邪祟确认了吗?” 吴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我不在现场,但听同事汇报,应该是蛇精作祟。前段时间开发地铁新路线,施工时挖出了一个巨大的蛇窝,死了不少蛇。” 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吴叔,我打断一下,您别介意。” “没事,你说。”吴叔回应。 我信心满满地说道:“如果是蛇精,让您同事们都撤吧,我一个人就够了,保证把它们收拾得倍儿服的。” 坐在副驾驶的尚德一听这话,忍不住回过头,压低声音问:“真的假的?” 我自信地点了点头,顺手点了根烟,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吴叔在电话那头好奇地问:“你有啥好办法?虽然已经封山了,但有不少登山客伤亡了。” 我得意地回答:“吴叔,您就放心吧。天下所有的蛇都得听我指挥,就算是烛九阴来了,在我这也没面子。” “烛九阴是啥?”吴叔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我笑着解释:“高丽国没这种高级神兽,没听过很正常。它是龙国古代神话中的神兽,最早出现在《山海经》里。” 吴叔的语气稍微冷了几分:“你既然脚踩在高丽国,就别总贬低好吧?”不过,他很快又缓和了语气,“你确定能处理好吗?”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赶紧道歉:“吴叔,您瞧我这破嘴,您别介意。我保证,一定把这事处理得漂漂亮亮的!” 吴叔似乎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如果再有人伤亡就捂不住了。你们注意安全,我让同事们在现场等你们。” “好的。”我挂断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尚德一听电话结束,立刻转过头,满脸好奇地问:“看你这么自信,到底有啥绝招?” 我神秘地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天机不可泄露,等会儿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尚德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满脑子都是问号。 他忍不住求饶道:“大哥,求你了,我快被好奇心折磨死了!你就告诉我呗?” 我挑了挑眉,故作高深地说:“也不是不行,那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尚德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龙国黄鹤楼1909,递给我道:“行行行,这是最后一包了,归你了,快说吧!” 我接过烟,满意地笑了笑,终于松了口:“其实,我体内有龙魂,师父收我为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乾坤圈里有两位白娘子姐姐,新白娘子传奇看过吧,不用多说了吧?” 尚德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问:“卧槽!真的假的?!你特么这是自带BUFF啊!而且还是BUFF叠满的状态!这世界忒不公平了!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这么溺爱你啊!” 我耸了耸肩:“低调!低调!我还有都功印呢,跟谁显摆了吗?” 尚德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大声问道:“你别跟我说是张天师的阳平治都功印?” 我笑了笑,没有再接话,我怕承认了,他受不了。 尚德看我不说话,心态又崩了,立即说道:“卧槽!真是啊?这太不公平了,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笑着说道:“以后要弄到了啥法器,都给你。” 尚德这才回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车子继续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黔丹山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山间的雾气缭绕,给人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感觉。 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终于,车子停在了山脚下。 吴叔的同事们已经按照指示撤了下来,见到我们下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冲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把白兰姐托付给他们后,与尚德朝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走了大约半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那片施工区域。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工具和建筑材料,显然工人们撤离得很匆忙。 我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果然发现了一些蛇类爬行的痕迹。 “看来就是这里了。”我站起身,对尚德说道:“让你看看你哥哥的能耐。” 尚德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旁边的草丛中传来。 我俩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草丛中的动静越来越大,紧接着,一条大蟒缓缓探出了头。它的眼睛泛着幽幽的绿光,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仿佛在打量猎物一般。 我示意他别动。 那条大蟒缓缓向我们靠近,但就在它即将到我们五米距离时,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察觉到了特别的气息。 我刚要对尚德吹嘘一番,结果那条大蟒不仅没被我的龙魂震慑住,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样,猛地朝我们扑了过来。 它的眼睛闪着凶光,嘴巴张得比尚德的脸还大,仿佛要把我们一口吞下去。 “卧槽!这啥情况?!”我一边往后跳,一边大喊。 尚德吓得直接躲到我身后,嘴里还念叨着:“你不是说蛇都得听你指挥吗?!这么快就卡脸了?!” 我边掏出乾坤圈,边回道:“这高丽长虫可能没见过啥世面!”说完,掐指念咒放出了两位白娘子姐姐。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两位白衣飘飘的仙女姐姐瞬间出现在我们面前,手里还拿着长剑,气势十足。 第三十章 合体技 “小龙,退后,让我们来!”白娘子姐姐一号冷声喝道,声音如冰刃般锋利,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她手中长剑一抖,剑尖直指大蟒,剑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寒光。 “对,这小卡拉也敢在我们面前叫嚣,真是不知死活!”白娘子姐姐二号轻蔑一笑,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光如水,流转间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 她身形一闪,已如燕子般轻盈地跃至大蟒左侧,剑锋直指蛇腹。 大蟒显然没料到我们这边还有“外援”,蛇头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很快又恢复了凶性,蛇身一扭,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朝白娘子姐姐们扑了过去。 一时间,蛇影翻飞,剑光闪烁,场面堪比古装大片。 白娘子姐姐一号身形如电,手中长剑舞动如风,剑光如雪,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大蟒的要害。 大蟒虽然体型庞大,但动作却异常灵活,蛇身一扭,竟避开了白娘子姐姐一号的剑锋,蛇尾横扫,带起一阵狂风,直逼白娘子姐姐二号。 白娘子姐姐二号冷哼一声,身形如燕,轻轻一跃,避开了蛇尾的横扫,手中长剑顺势一挑,剑尖直指大蟒的七寸。 大蟒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蛇头猛地一缩,避开了这一剑,蛇身一扭,竟朝我扑了过来。 我见状,心中一凛,急忙从乾坤袋中抽出斩邪雄剑,剑身通体乌黑,剑锋却泛着寒光。 我大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剑光如虹,直劈大蟒的蛇头。大蟒蛇头一偏,避开了这一剑,蛇尾却顺势扫来,带起一阵腥风。 尚德突然撸起袖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大声喊道:“不行,我不能光看戏!来发五雷天心诀,直接烤了这长虫!” 我一听,顿时头皮发麻,急忙冲过去拦住他:“别别别!你这五雷天心诀下去,蛇是没了,但这山也得被你点了!到时候吴叔也得把我们烤了!” 尚德撇了撇嘴,无奈地收起架势,转而从腰间抽出坤云剑,剑身如秋水般清澈,剑光流转间,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 他身形一闪,已跃至大蟒右侧,手中长剑一挥,剑光如电,直劈大蟒的蛇尾。 大蟒蛇尾一甩,避开了尚德的剑锋,蛇头却猛地一转,张开血盆大口,直扑尚德。 尚德身形一闪,避开了大蟒的攻击,手中长剑顺势一挑,剑尖直指大蟒的眼睛。 大蟒似乎被激怒了,蛇身一扭,竟朝我们两人同时扑来。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同时挥剑,剑光如虹,直劈大蟒的蛇身。大蟒蛇身一扭,避开了我们的剑锋,蛇尾却横扫而来,带起一阵狂风。 就在这时,白娘子姐姐一号冷声喝道:“你俩往后稍一稍!这小卡拉不对劲,它好像在吸收地脉的阴气!” 我闻言,心中一凛,急忙后退几步,定睛一看,果然,那条大蟒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周围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冷。它的眼睛从绿色变成了血红色,嘴里还喷出一股黑气,看起来像是要放大招了。 “卧槽!这长虫还带进化的?!”尚德惊呼道,手中坤云剑紧握,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我皱了皱眉,心中也有些不安。 看来这条长虫不是普通的小卡拉,背后可能真有什么人在操控它。 “小心点!它可能要变异了!”我大声提醒道。 就在这时,大蟒突然发出一声嘶吼,蛇身猛地一扭,竟直接朝尚德扑了过去。 尚德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眼看那血盆大口就要咬到他。 “尚德,闪开!”我大喝一声,脚下猛然发力,使出八步赶蝉,身形如电,瞬间冲到尚德身旁,一把将他推开。 大蟒的蛇头擦着我的肩膀掠过,带起一阵腥风。 我顺势一个翻滚,躲开了它的攻击,手中斩邪雄剑一挥,剑光如虹,直劈大蟒的蛇身。 尚德被我推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脸上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神色。 但他很快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冲我喊道:“卧槽!你这招也太帅了!回去教我,我要去跳广场舞,成为广场最亮的仔!”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再理他,转头看向大蟒。 白娘子姐姐二号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剑光如电,直劈大蟒的蛇头:“这小卡拉我们还没放在眼里!” 大蟒蛇头一偏,避开了白娘子姐姐二号的剑锋,蛇尾却横扫而来,带起一阵腥风。 白娘子姐姐二号身形一闪,避开了蛇尾的攻击,手中长剑顺势一挑,剑尖直指大蟒的七寸。 大蟒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蛇身一扭,竟朝白娘子姐姐二号扑了过去。 白娘子姐姐二号身形一闪,避开了大蟒的攻击,手中长剑一挥,剑光如虹,直劈大蟒的蛇身。 白娘子姐姐一号见状,冷声喝道:“妹妹,别跟它纠缠,用合体技!” 白娘子姐姐二号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已跃至白娘子姐姐一号身旁。 两人手中长剑交叉,剑身上泛起耀眼的白光,剑气如虹,直冲云霄。 大蟒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发出一声嘶吼,蛇身一扭,竟朝她们扑了过去。 “就是现在!”白娘子姐姐们同时挥剑,一道巨大的剑气直接劈向大蟒。 大蟒躲闪不及,被剑气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迅速缩小,最后变成了一条普通的小蛇,蜷缩在地上不动了。 “拿下!”白娘子姐姐二号收起长剑,得意地说道。 尚德看得目瞪口呆,嘴里喃喃道:“这特么也太帅了!小龙女也不过如此吧?!” 我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那条小蛇,发现它已经没了之前的凶性,眼神也变得温顺了许多。 “看来它被净化了。”我说道。 白娘子姐姐一号点了点头:“嗯,它之前是被阴气侵蚀了,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尚德凑过来,好奇地问道:“咋处理?放了它?” 我笑了笑,轻轻捧起那条小蛇,放到了乾坤袋里:“你彪啊!得给吴叔送过去邀功啊!要不这一票不白干了么!” 尚德一脸鄙夷地感叹道:“你是字字离不开钱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调侃道:“行了,别装清高了!都是狐狸,玩什么聊斋!” 尚德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我说道:“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有都功印吗?怎么没见你拿出来用?” 我干笑两声,挠了挠头:“这个嘛……对付这种小卡拉,用得着都功印?!” 尚德翻了个白眼:“你就别叭叭了,是吓懵忘了吧?!” 我哈哈一笑,没有接话。 其实,我刚才是真懵了,不理解体内的龙魂为什么镇不住这蛇精。 两位白娘子姐姐也回到了乾坤圈里,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我:“小龙,这长虫应该是邪修圈养的,不要掉以轻心。下次遇到这种事,别想着自己逞能,该叫我们的时候就叫我们。” 我连连点头:“是是是,姐姐们教训得对。” 尚德在一旁偷笑,小声嘀咕道:“以为你多牛逼呢,就是个吃软饭的……” 我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 就这样,我们一边斗嘴,一边朝山下走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山间,给这片曾经充满紧张气氛的地方增添了一丝温暖。 回到山脚下,吴叔的同事们已经等在那里。 见到我们平安归来,他们纷纷围了上来,询问情况。 我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大家听后都松了一口气。 吴叔的一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赞许地说道:“龙国的修炼者确实厉害啊!” 我笑了笑,谦虚地说道:“客气了,高丽国的修炼者也不差。” 尚德在一旁插话道:“拉倒吧,就他们那两下子还不差?!” 那位同事尴尬地笑着回答:“确实没有龙国的水平。” 尚德又要怼一句,我给了他一个眼神,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事情圆满解决,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回程的路上,尚德依旧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刚才的经历,而我则靠在座椅上,一直在思索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虽然这次任务顺利完成,但也让我知道了,体内的龙魂可能不是我理解的那样。 车子缓缓驶离黔丹山,夕阳的余晖洒在车窗上,映照出我眉间那一抹隐隐的担忧。 第三十一章 城市猎人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车子缓缓停在了楼下。 我推开车门,伸了个懒腰,转头对白兰姐说道:“姐,你先回去吧,我跟尚德去整两盅。” 白兰姐眉头一皱,刚要开口,我连忙打断她:“别磨叽了,我怕爸妈多想,你先进去吧。晚上吃完饭,我陪尚德住酒店。”说完,我冲尚德使了个眼色:“走吧,想吃点啥?还去那家‘赔得快’?” 白兰姐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楼。 尚德耸了耸肩,懒洋洋地回道:“随便呗,吃啥不是吃,反正你请客。” 我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请就我请,走吧!整得我抠门似的!” 两人一路溜达,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赔的快”龙国餐厅。 推开门,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哟,来啦?今天吃点什么?酒还是大绿棒子呗?” 我挥了挥手,随口说道:“来四个菜,老板看着上就行,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实在点!” 我坐下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尚德,你来高丽国后见过邪修没?” 尚德愣了一下,抬起头,一脸茫然:“邪修?没有啊,那个七尾狐是我第一次接的单子。咋的了?你咋突然问这个?整得神神叨叨的。” 我皱了皱眉,低声说道:“那你听过高丽国的聂里教吗?” 尚德挠了挠头,一脸困惑:“聂里教?没听过啊,邪教?邪修?” 我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凝重:“是高丽国最大的邪教,也是邪修的组织。” 尚德瞪大了眼睛,凑近了一些:“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咋的了?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对劲,对白兰姐说话也有些冷淡。是发现什么了么?” 我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也不敢肯定,只是感觉特别不好。而且白娘子姐姐也说了,那个蛇精好像是邪修圈养的。我在想,会不会是聂里教的教徒干的?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尚德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有啥麻烦的?一条长虫而已,不已经让我们干成蚯蚓了么。” 我摇了摇头,语气更加严肃:“没那么简单。你还记得上次你问我,怎么跟吴叔认识的么?” 尚德点了点头:“记得啊,你不是说你帮朋友收拾了一个邪修的时候认识的么?” 我继续说道:“对,那个邪修不仅是聂里教的教徒,还是我们老乡。我联系了我师父,结果他直接给我摇了特殊专案组,派了好几个人来逮捕他。你想想,我师父一个龙国汉族人,怎么可能认识高丽国的特殊专案组?而且一个小小的教徒,居然惊动了特殊专案组,这事能简单吗?” 尚德听完,眉头也皱了起来:“这……确实有点乱啊。你还有什么想到的没?” 我沉吟片刻,低声说道:“我分析,就算我今天早上没给吴叔打电话,他一样会给我打这个电话,让我们去做这件事。” 尚德一脸不解:“这又是啥意思?他想借我们手对付聂里教?” 我摇了摇头:“这可能性不太大,我这两下子费劲。不过,我总觉得这事背后没那么简单。” 尚德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孔娜娜那个单子你是怎么接的?” 我苦笑了一下:“也是吴叔给我打的电话,让我给他朋友帮个忙。你呢?在高丽国除了你父母,谁知道你的身份?” 尚德挠了挠头:“我是收到了师父的传音符,让我联系的助理!我来高丽国也没事干,所以就过去了!” 我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说我俩认识,是缘分还是这群老家伙下的棋?” 尚德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卧槽!你别说了!这特么越来越乱了!师傅没必要害我啊!而且你师父就你一个徒弟,你要折了,门派就灭门了!这特么到底什么情况?!” 我无奈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 尚德拍了拍桌子,一脸夸张地说道:“行了行了,别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来来来,喝酒喝酒,老板上菜了!” 我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倒是心大,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对了,这事了解清楚前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吴叔。” 尚德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 我瞪了他一眼:“你不怼我消化不良是不?!再逼逼赖赖的菜都给你抢了!” 尚德立马护住自己的盘子:“别别别,我错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未来的广场舞之王!” 我被他逗笑了,摇了摇头:“行了,别贫了,赶紧吃吧,吃完早点休息。” 尚德一边吃一边嘟囔:“你说你,明明是个修炼者,非得把自己搞得跟侦探似的。要不咱俩改行开个侦探事务所!看过高丽版的‘城市猎人’没?我俩肯定比他牛逼!” 我差点没把嘴里的菜喷出来:“得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斩妖除魔的‘齐德龙咚强’!” 尚德嘿嘿一笑,跟我碰了一杯,嘴里还不忘念叨:“甭管叫啥,反正比你‘吃软饭’强!” 我俩正闹腾着,老板端着一盘锅包肉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你俩咋天天这么热闹?整得跟说相声似的!” 我笑着回了一句:“老板,你这锅包肉要是再甜点,我俩都能给你整出个二人转来!” 尚德一听,立马接茬:“对对对,再来点酸菜炖粉条子,我俩立马把彪哥给你请来!” 老板哈哈大笑:“行,你俩慢慢吃,不够再添!” 酒足饭饱后,我俩晃晃悠悠地出了门。 夜风一吹,我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尚德似乎察觉到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俩联手,啥妖魔鬼怪都不怕!” 我点了点头,笑道:“行,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三十二章 南怡岛 早上起来,我和尚德吃完早饭,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直奔办公室。 一推开门,嘿,白兰姐已经在里头坐着了。 我有点意外,笑着问:“姐,你咋不在家歇着?或者去店里陪爸妈也行啊,跑这儿干啥?这办公室跟毛坯房似的,啥也没有。” 白兰姐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埋怨:“哎,你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昨晚喝完酒到酒店,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怕你有事,也没敢打扰你。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尚德一听,立马插嘴:“哪有啊,姐!小龙昨天跟那条大蟒蛇干架的时候,嫌自己卡脸了,怕我笑话他,所以一直闷闷不乐。姐你别担心,我已经把他哄好了。” 白兰姐看了看我,嘴角微微扬起,没再说什么。 我笑了笑,提议道:“姐,来高丽国也有一阵子了,要不咱们出去溜达一圈?散散心。” 尚德一听,立马蹦了起来:“卧槽!你早说啊!我早上刚跟我爸妈说今天回去呢。等会儿,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过几天再回去。”说完,他掏出手机,快步走了出去。 我摇了摇头,转头对白兰姐笑道:“姐,你想去哪儿?” 白兰姐眼睛一亮,带着几分兴奋问道:“都谁去啊?” 我耸了耸肩:“就咱们仨呗,爸妈和小花姐还得看店呢。” 白兰姐想了想,语气里带着期待:“还记得裴勇俊的《冬日恋歌》不?我想去南怡岛看看。” 我挠了挠头:“裴勇俊?不认识。不过既然姐想去,那咱们就出发呗?” 白兰姐开心地点头:“真的啊?太好了!” 没过多久,尚德打完电话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嚷:“去哪儿定了没?啥时候出发?” 白兰姐笑着回答:“南怡岛,马上就出发。” 尚德一拍手:“好嘞!姐你先准备着,我带小龙去趟便利店买点水啥的。” 白兰姐点头:“行,你们去吧。” 很快,我们仨便朝着南怡岛出发了。 路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吴叔打来的。 我皱了皱眉,接通电话:“喂,吴叔!有啥指示?” 电话那头,吴叔的声音依旧沉稳:“昨天听同事说,你们处理得不错嘛。那条蛇呢?” 我随口答道:“在我这儿呢。您着急要吗?要不我抽空给您送过去?” 吴叔笑了笑:“你们要有空的话,过来一趟呗?正好跟你们见个面,顺便给我引荐一下尚德小朋友。” 我看了看车窗外,犹豫了一下:“我们现在正往南怡岛去呢,明天行不?” 吴叔爽快地答应:“行,你们先忙。” 挂断电话后,我皱了皱眉,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尚德瞥了我一眼,问道:“吴叔打来的?” 我点点头:“嗯,他让咱们过去一趟,说想见见你。” 尚德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哟,我这面子还挺大啊。不过,他这么着急见咱们,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虽说跟他认识时间不长,但不像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可他最近的举动,总觉得不对劲。” 尚德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管他呢,反正咱们俩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吴叔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害咱们吧?说不定就像你昨晚说的,就是这几位老家伙下的棋。”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也是。不过,咱们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尚德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必须的!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先陪姐好好玩一天,明天再去会会吴叔。” 白兰姐坐在后座,听着我俩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你们俩神神叨叨的,说啥呢?”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没啥,姐。” 白兰姐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没再多问。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开阔。 南怡岛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白兰姐兴奋地指着前方:“快看,那就是南怡岛!” 南怡岛位于韩国京畿道加平郡,是北汉江上的一座半月形小岛,距离汉城约63公里。 这座岛因四季分明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文化氛围而闻名,可以乘坐渡船或高空滑索进入南怡岛。 我们坐船进了岛,溜达了不到俩小时,吴叔的电话又来了。 我接起电话,吴叔的声音依旧沉稳:“小龙啊,你们今天能不能过来一趟?我这边有点事,想跟你们当面谈。” 我皱了皱眉:“吴叔,啥事啊?电话里不能说吗?” 吴叔笑了笑:“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们来了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白兰姐和尚德,犹豫了一下:“行吧,我们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本以为白兰姐会不高兴,没想到她爽快地说道:“来看看就行了,走吧。” 在车上,白兰姐突然开口:“你们虽然年龄小,但本事大。既然本事大,责任就大。而且,小龙,别忘了师父说的话,百分之九十五的钱都要给师父。” 尚德一听,立马不干了:“啥?百分之九十五?这也太狠了吧!拼死拼活的,就留个零头?” 我无奈地笑了笑:“师父的规矩,咱也没办法。” 突然尚德激动道:“百分之九十五是不是不包括我那份?!” 我瞥了瞥嘴回道:“应该是包括的吧。” 尚德抱头痛哭道:“我特么是招谁惹谁啊?让我遇见你这扫把星!” 到了吴叔的办公室,一进门,吴叔已经在等我们了。 他笑着迎上来:“来了啊,快坐。” 我们坐下后,吴叔直接开门见山:“这次叫你们来,是想邀请你们加入特殊专案组。这位是尚德吧?” 尚德向吴叔鞠了一躬后,笑嘻嘻地说道:“吴叔,您好!我就是尚德,我俩太散漫,受不了专案组的规矩。” 我也跟着点头:“是啊,吴叔,我们这性子,只能给您添麻烦。” 吴叔笑了笑,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走了进来,吴叔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喊了一声:“师父。” 第三十三章 南山皇龙寺 我和尚德一愣,也跟着站了起来。 老者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语气温和:“这两位就是小龙和尚德吧?” 吴叔点头:“是的,师父。” 老者自我介绍道:“我是崔长寿,特殊专案组M组的负责人,也是庆州南山皇龙寺的天师。” 我一听,心里一惊:“庆州南山皇龙寺?高丽国第一玄门?!” 尚德也瞪大了眼睛:“崔爷爷您是皇龙寺的天师?!” 崔长寿笑着点头:“嗯,但跟你们俩的门派相比,还差点意思。” 我连忙客气的道:“您太谦虚了!我听师父说过您这门派,是高丽第一玄门!” 崔长寿哈哈一笑:“那老顽固还会在你们面前夸我?!” 尚德一听,立马凑了上去,一脸谄媚:“您可真是高人中的高人,大侠中的大侠哦!” 崔长寿摆摆手,笑道:“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像你师父那么稳重。” 吴叔在一旁插话道:“师父,我想让他们加入专案组,但他们似乎有些顾虑。” 崔长寿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两件软卫甲,递给我们:“这是专案组高层才有的软卫甲,冬暖夏凉,轻便无比,还能防刀砍、防刺伤,一般的修为根本打不透。” 尚德接过软卫甲,眼睛都亮了:“崔爷爷,您这么壕的吗?” 崔长寿被逗笑了:“长辈见小辈的见面礼。” 我看了看软卫甲,心里也有些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崔爷爷,吴叔,我们俩自由惯了,怕是受不了专案组的约束。不过,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 崔长寿遗憾的点点头,语气温和:“行,我也不勉强你们。不过,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尚德立马拍胸脯保证:“崔爷爷,您放心,我们一定随叫随到!” 崔长寿满意地笑了笑:“好,就不留你们了,我还有事要忙,有事再联系。” 上车后,尚德依旧抱着那件软卫甲,笑得合不拢嘴:“这玩意儿真是宝贝啊!崔爷爷出手真壕,不愧是高丽国第一玄门的天师。” 我一开车点了根烟,一边笑着回应:“可不是嘛,这软卫甲可是保命的好东西。不过,我总觉得崔爷爷和吴叔的态度有点奇怪,尤其是对我师父的态度。” 尚德挑了挑眉,把手里的软卫甲小心地放在一旁,转过头来看我:“你也觉得不对劲?我也琢磨着呢。崔爷爷都八十多了,那语气好像对你师父特别尊重,甚至有点敬畏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有些疑惑:“我只是在师父口中听过皇龙寺是高丽国第一玄门,其他的就没多说了。不过,崔爷爷提到我师父时,语气确实有点怪,像是面对前辈一样。” 尚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说,会不会你师父其实年纪很大,只是用了什么驻颜术,看起来年轻?修炼界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我忍不住笑了:“拉倒吧,你以为我师父是无崖子啊?还驻颜术呢!” 尚德嘿嘿一笑:“那可说不准。你师父的名号,我在我师父那儿也听过。虽然他没细说,但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敬意。你师父肯定不简单。”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认同。 他对修炼界的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甚至一些隐秘的门派和人物,他都能如数家珍。 “算了,不想了。”我摆了摆手,“反正师父的事儿,咱们也猜不透。倒是吴叔和崔爷爷,他们今天找咱们,明显是有目的的。” 尚德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管他呢,软卫甲也到手了,爱谁谁!” 我皱了皱眉,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吴叔今天的态度,明显是急着拉咱们入伙。崔爷爷虽然没勉强咱们,但他把这宝贝一送,咱们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请求了。” 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真要有什么不对劲,咱们随时撤。”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也是。不过,咱们还是得小心点,别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车子很快开回了办公室。 我们刚进安山市白兰姐就说道:“赶紧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都饿了。” 尚德一听吃饭,立马来了精神:“必须“赔的快”呗?!” 白兰姐笑着点头:“行。” 我们三人很快到了赔的快餐厅。老板一见我们,热情地迎了上来:“哟,几位来了!今天想吃点啥?” 尚德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老板,老规矩,四个菜,再来几瓶大绿棒子!” 老板笑着点头:“好嘞,马上给您上菜!”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没过多久,菜就上齐了。 尚德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大绿棒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和白兰姐各倒了一杯。 “来,咱们先为软卫甲干一杯!”尚德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我和白兰姐也举起酒杯,三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尚德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一边夹菜,一边对我说道:“小龙,为了我们这两盘凉菜,不仅崔爷爷出马,还搭了两件软卫甲,我们有这牌面吗?” 我放下筷子,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如果是为了对付聂里教肯定是有的。” 尚德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是啊,下血本了。”接着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估计我们入境当天就把我们调查明白的了。” 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些不安:“咱们还是得小心点。吴叔和崔爷爷虽然看起来和善,但他们毕竟是老江湖,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白兰姐看了我们一眼,为了缓和气氛,大声说道:“赶紧吃吧,菜都凉了。” 我们三人继续吃饭喝酒,气氛渐渐轻松起来。尚德一边喝酒,一边跟我聊起了他师父和我师父的事情。 “小龙,你说你师父和我师父,到底谁更厉害?”尚德突然问道。 我笑了笑,得意的答道:“你那不屁话嘛,看我这些法器看不出来?” 尚德沮丧道:“你大爷!净往伤口撒盐!” “得嘞,不提了!”我摆了摆手,“不说了么,以后的法器都给你。” 尚德喝了口酒回道:“这还差不多。” 我们三人继续喝酒聊天,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我们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明白的。 既然暂时想不通,那就先放一放,享受眼前的时光吧。 酒足饭饱,白兰姐回家后,我跟尚德去了酒店。 第三十四章 太植登场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尚德就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一边换台一边嘟囔:“小龙,今天有啥节目没?” 我一边穿鞋一边瞥了他一眼:“今儿你回家呗?老赖在这儿算怎么个事?” 尚德翻了个身,一脸无所谓:“回家也没事干,还不如在这儿跟你混吃等死。” 我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赶紧起来,滚蛋!” 尚德一脸委屈:“你就这么狠心赶我走?咱俩可是过命的兄弟啊!” 我冷笑一声:“过命的兄弟?你昨天还说我扫把星呢!” 尚德立马坐起来,笑嘻嘻地说道:“那是我喝多了,胡说的!再说了,我走了谁陪你喝酒啊?” 我翻了个白眼:“我特么又不是酒鬼,赶紧滚蛋!” 尚德见我态度坚决,只好慢吞吞地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我懒得理他,直接把他推到洗手间:“赶紧洗完滚蛋!” 尚德走后,我终于清净了几天。 没想到第三天,他居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尚德就兴奋地说道:“小龙!接个大活!还记得那个孔娜娜不?CEO的助理给我介绍了个活儿,济物浦南洞区的一栋别墅闹鬼,房主出价一亿高丽币,让咱们去看看!” 我一听,眼睛都亮了:“一亿高丽币?真的假的?” 尚德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是真的!怎么样,去不去?”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去!当然去!” 到了别墅后,房主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两位大师,你们可算来了!我女儿这几天一直不对劲,像是中了邪,你们快帮忙看看吧!”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疑惑。 进了房间后,我们看到房主女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尚德凑近看了看,低声对我说道:“小龙,这不是鬼附身,像是被下了降头。”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紧张:“降头?这玩意儿咱们也不会解啊。” 尚德挠了挠头:“那咋整?摇人?” 我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先用十三鬼穴给她把命吊上,然后再想招。” 尚德转头看了看我道:“卧槽!你还会这绝招?!”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取出银针,准备施展十三鬼穴。 十三鬼穴是师父教我的保命绝技。 我先是找准了“鬼宫穴”,位于人中正中,轻轻一针扎下去,女主人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 接着是“鬼心穴”,在胸口正中,一针下去,她的脸色稍微有了点血色。 尚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低声说道:“还得是你啊!” 我白了他一眼:“别废话,看着点。” 接下来是“鬼腿穴”、“鬼枕穴”、“鬼堂穴”……每一针下去,女主人的气息就稳定一分。 等到最后一针“鬼藏穴”扎完,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虽然还没醒,但至少暂时脱离了危险。 我擦了擦汗,松了口气:“只是把命吊住了,解不了降头。得赶紧找人帮忙。” 我给吴叔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吴叔听完后,沉吟片刻,说道:“降头这东西,我也不太擅长。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个人,他应该能解决。” 我连忙问道:“谁?” 吴叔笑了笑:“聂政的徒弟,太植。聂政可是亚细亚四大刺客之一,太植不仅是他徒弟,还是个降头师。” 我一听,心里一喜:“那太好了!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 没过多久,太植就来了。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眼神沉稳,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简单检查了一下女主人的情况,点了点头:“确实是降头,我能解。”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太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黑色的粉末。 他低声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将粉末撒在女主人的额头上。 粉末一接触到皮肤,立刻化作一缕黑烟,缓缓消散。 太植又取出一根银针,轻轻扎在女主人的眉心处,低声说道:“这是五毒降,开始让人神志不清,最终要人命。” 尚德听得一愣一愣的,低声问我:“五毒降是啥玩意儿?” 我小声解释道:“就是降头里的一种。使用五种毒物实施的降头术。” 太植手法娴熟,很快就解开了降头。 女主人渐渐恢复了意识,房主激动得连连道谢。 太植却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不用谢,我只是顺手帮忙。”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太植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你看,这报酬……” 太植笑了笑:“钱就算了,我不缺这个。不过,我对你挺感兴趣的,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我瞪大眼道:“你不是GAY吧?!” 太植摇了摇头,说道:“我性取向正常。” 房主女儿醒来后,我们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 她回忆说,最近家里来了个陌生女人,是她丈夫的秘书,经常出入他们家。 我们一听,心里有了数,这秘书八成就是房主女婿的小三。 房主一听,气得直拍桌子:“这两个贱人!居然敢害我女儿!” 尚德看了我跟太植说道:“咱是不是得服务到位,干掉那个降头师?” 我正义凛然的回道:“必须干死他,吴叔还不一定能奖励我们呢。” 尚德又对房主说道:“给您女儿下降头的降头师我们解决,至于您说的那个小三,我们处理不了。您自己看着办。” 房主很爽快的答应后,去另一个房间打起了电话。 当晚,我们根据线索,找到了始兴市正往洞的一个集装箱仓库。 尚德指着仓库说道:“那小子就藏在这儿,咱们怎么搞?” 我看了看太植,低声问道:“兄弟,你有啥计划没?” 太植淡淡地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解决。”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太植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我和尚德瞪大了眼睛,尚德低声说道:“我尼玛人呢?!” 没过多久,仓库里传来一声惨叫。 我们赶紧冲进去,只见降头师已经倒在地上,太植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短刃,刀身上还滴着血。 尚德看得目瞪口呆,低声说道:“卧槽!秒杀?!”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震撼。 太植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 第三十五章 东南亚全能教 我们在他身上搜了搜,居然找到了五张隐身符。 尚德眼睛都亮了:“卧槽!这可是宝贝啊!咱们分了?” 我点点头:“行,你拿三张,我拿两张。” 尚德嘿嘿一笑:“够意思!” 没想到就在这时,吴叔突然带着组员冲进来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还有我们手里的隐身符,皱了皱眉:“你们怎么在这?手上的东西哪来的?”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捡的!” 吴叔冷笑一声:“捡的?你俩出去再给我捡一个看看。” 我硬着头皮说道:“真是捡的!不信你问太植!” 太植站在一旁,淡淡地说道:“是捡的。” 吴叔看了看太植,又看了看我们,最后叹了口气:“行吧,太植有这面儿,我就不追究了。” 说完,转身走到尸体旁,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番。 吴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仪器,扫描了一下杨冲的指纹和面部特征,随后皱了皱眉:“果然是东南亚全能教的人。” 尚德凑过去,好奇地问道:“吴叔,这东南亚全能教是啥玩意儿?听起来挺邪乎啊。” 吴叔站起身,语气严肃:“东南亚全能教是东南亚地区的一个邪教组织,专门从事降头、巫术等邪术活动,甚至涉及跨国犯罪。我国一直对他们进行严密监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渗透进来了。” 我听得一愣:“吴叔,你是说,高丽国也有东南亚全能教?” 吴叔点点头:“嗯,这个人叫杨冲,就是全能教的教徒。我们通过他的指纹和相貌,确认了他的身份。他这次来高丽国,显然是接了任务。” 尚德挠了挠头,低声嘀咕:“这邪教还挺得儿啊,居然还敢跨国犯罪!” 吴叔看了我们一眼,语气缓和了一些:“这次多亏了你们,不过,你们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别自己瞎搞。” 我和尚德连忙点头:“是是是,吴叔您放心!” 吴叔吩咐组员带走杨冲的尸体后,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今儿赚大了!” 我笑了笑,心里也有些得意:“可不咋的,这次多亏你跟太植。” 尚德嘿嘿一笑:“低调!低调!” 我们俩相视一笑,心里都乐开了花。 这次不仅赚了钱,还得了宝贝,真是赚翻了! 尚德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说这东南亚全能教会不会还有其他人潜伏在高丽国?咱们要不要趁机多捞几票?” 我白了他一眼:“你彪啊!吴叔都说了,这事儿不简单,咱们还是别瞎掺和了。” 尚德撇了撇嘴:“怕啥?咱们有隐身符,还有太植这个大拿!” 我摇了摇头,语气严肃:“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别忘了我们在这也是外国人,真捅娄子了,吴叔也有可能保不了我们。” 尚德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行吧,听你的。不过,这隐身符可得好好利用,下次咱们干票大的!”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虽然心里也有些兴奋,但我知道,邪教的事儿没那么简单。 咱们还是低调点,别惹火烧身。 这时,太植走了过来,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 他看了看我们,淡淡地说道:“东南亚全能教我了解一些,他们这次吃了亏,肯定不会轻易罢休,以后小心点。” 尚德一听,立马凑上去,笑嘻嘻地说道:“太植兄弟,这次多亏了你!要不咱们一起去喝两杯?庆祝庆祝!” 太植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尚德会这么热情。 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行,不过我不太能喝。” 尚德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没事!咱们就是随便唠唠,喝多少随意!”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尚德这家伙真是自来熟,连太植这种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人都敢拉去喝酒。 尚德眼珠一转,突然说道:“要不咱们老地方呗?” 我忍不住吐槽:“我尼玛!你是跟“赔的快”杠上了?他们的GDP都得靠你了吧?” 尚德嘿嘿一笑,毫不在意:“那必须的!老板见了我都得喊一声尚总!” 太植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显然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 不过,他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一进餐厅,太植看着满墙的龙国菜菜单,还有桌上摆着的大绿棒子,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是……龙国菜?” 尚德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错!这可是正宗的龙国菜,没吃过吧?今天大哥带你开开眼界!” 太植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嗯。” 尚德大手一挥,对老板喊道:“老板,老规矩!四个硬菜,再来一箱大绿棒子!” 老板笑眯眯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了。 太植看着桌上的大绿棒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酒?” 尚德哈哈一笑:“老雪花,龙国的经典啤酒!来,尝尝!” 太植犹豫了一下,还是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味道……有点特别。” 尚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气地说道:“喝习惯就好了!来,干杯!” 我们三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太植他看了看尚德,突然问道:“尚德,你是金胖那边的人吗?为什么你说的话跟我们不太一样?” 尚德一听,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大笑道:“哈哈哈!龙国的朝鲜族!” 太植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我笑着解释道:“我们朝鲜族生在龙国,长在龙国。” 尚德举起酒杯,豪气地说道:“来,为了咱们的缘分,再干一杯!” 我们三人再次碰杯,气氛越来越热络。 酒过三巡,尚德已经有点醉了,搂着太植的肩膀,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有啥事儿尽管找大哥,大哥罩着你!” 太植虽然话少,但也被尚德的热情感染了,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尚德突然拍了拍桌子,豪气地说道:“兄弟们,下次咱们干票更大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也有些期待。 有了太植这个兄弟,咱们以后的路,肯定会更顺! 太植看了看我们,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下次有需要,随时叫我。”说完,递给了我们几张传音符。 尚德接过传音符,兴奋地说道:“来!来!来!再干一杯!” 我们三人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后,我们三人走出了餐厅。 夜风一吹,尚德打了个酒嗝,胳膊一伸,直接搂住了我和太植的肩膀,整个人挂在我们身上,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从今以后,咱就是三剑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太植虽然话少,但也被尚德的热情感染了,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好。” 尚德一听,更来劲了,拍了拍我的胸口,眯着眼睛笑道:“小龙,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二场你安排!” 我翻了个白眼道:“一场不就是我结的嘛,你能不能换个人薅啊?!” 尚德嘿嘿一笑,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不懂,这叫薅社会主义羊毛!” 我被他逗笑了,摇了摇头:“行行行,二场就二场!” 第三十六章 物望水库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起来后,我们仨人儿出去吃完饭。 我一边剔着牙,一边斜眼瞅着太植,问道:“哎,太植,你也是特殊专案组的吗?” 太植一脸淡定,跟没事儿人似的,慢悠悠地回道:“不是。” 尚德一听,立马接茬儿,嘴里还嚼着紫菜包饭,含糊不清地说:“那吴叔一个电话,咋就把你给摇来了呢?” 太植依旧不慌不忙,跟个老僧入定似的,回道:“我师父跟崔万寿的师父是故交。” 我一听这话,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差点没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啥玩意儿?你师父跟崔爷爷的师父是故交?那你师父得多大岁数了啊?” 太植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耸了耸肩:“我也不晓得,没问过。” 我这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凑近了问道:“哎,昨晚在正往洞仓库,你咋突然就隐身了呢?后来还直接绕到杨冲身后,给他来了个暗杀,那是啥招啊?” 太植这回总算有点表情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那是我师父的绝技,叫幻舞。可以隐身,也可度入虚空。不过我还不到师父他老人家三层的修为。” 尚德一听,直接拍桌子跳了起来,嘴里的紫菜包饭都掉地上了:“卧槽!你这完全就是个BUG啊!一招幻舞,天下你有啊!” 太植摆了摆手,依旧淡定:“也不是,如果对方修为够高,还是能感觉到我的气息的。” 尚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嘴里嘟囔着:“哪有那么多高手啊,就我跟小龙这两下子还在这混的风生水起的呢。” 我们仨人儿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逗得旁边吃饭的人都直瞅我们,跟看猴儿似的。 我们仨正扯犊子呢,手机突然响了,一瞅是我爸打来的。 我接起来,还没等开口,我爸那边就跟连珠炮似的:“儿子啊,你忙不忙?爸有个事儿得找你帮忙。” 我一听我爸这语气,就知道事儿不小,赶紧问:“咋了爸?店里出啥事儿了?” 我爸叹了口气,说道:“你李叔,就是爸那个战友,现在是个工地包工头。他最近摊上大事儿了,工地上连续死了四个人了!他也没招了,就找到我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帮他?”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小事儿啊!我赶紧问:“爸,你跟李叔关系咋样?” 我爸语气挺严肃:“你李叔跟我是过命的交情,当年在部队里一起扛过枪的,关系铁得很!这事儿你得帮帮他,算爸求你了。” 我挠了挠头,看了看太植和尚德,说道:“行,爸,一会我们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我跟太植和尚德说了情况。 太植一听是替别人办事,立马皱了皱眉,说道:“这事儿我不太方便出面,你们处理吧。”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我赶紧拦住他,塞给他几张传音符:“哎,别急着走啊!这传音符你拿着,有啥事儿咱们随时联系。” 太植接过传音符,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那背影潇洒得跟个世外高人似的。 等到了下午,我们让白兰姐开车送我们去工地。 白兰姐问道:“哎,你们说这工地咋回事儿啊?咋还能连续死人呢?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我回道:“应该没那么简单,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工地就在物望水库附近,前面是水库,后面是大山,乍一看风水还挺好,山清水秀的。 物望水库位于高丽国京畿道始兴市,是一个以蓄水、灌溉和防洪为主要功能的人工水库。 距离汉城市区较近,交通便利。 水库周边环境优美,背靠青山,前面是开阔的水面,是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 可我们一下车,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工地阴气特别重,明明是大白天,却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尚德在旁边嘀咕:“这地方不对劲啊。” 我点点头,说道:“先跟李叔聊聊,问问怎么个事。”随即,又对白兰姐说道:“姐你找个咖啡店坐着吧。” 白兰姐一听又不让她参与,摆手说道:“小龙,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别每次都不让我参加啊!” 我笑了笑:“我跟尚德足够了,你在身边我还得照顾你。” 就在这时,李叔的车也到了。 他穿着一身NEPA登山装,脑袋上还戴个登山帽,脸上挂着憨厚的笑,一看就是个实在人儿。 “哎呀,小龙是吧?你爸可没少跟我提你啊!”李叔一边说,一边使劲儿拍了拍我的肩膀,差点没把我拍趴下。 我揉了揉肩膀,心里嘀咕:这李叔手劲儿也忒大了,不愧是当过兵的。 我笑着问:“李叔,工地上这事儿咋回事儿啊?您给详细说说呗。” 李叔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啊!就是最近工地上老出事儿,先是有人从脚手架上掉下来,后来又有几个人莫名其妙地晕倒了,送到医院也没救过来。我这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咋整,就找你爸帮忙了。” 我一听,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李叔,您这心也忒大了吧?死了四个人了,您就一句‘说不清楚’就完事儿了?” 李叔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我这人粗枝大叶的,平时也不咋管这些事儿,都是交给下面人处理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机到一旁给我爸打了个电话:“爸,您这朋友也太不靠谱了吧?工地上死了四个人了,他啥也不知道,就这大大咧咧的性格,咋当的兵啊?” 我爸一听我说他战友,立马不乐意了,在电话那头儿吼了起来:“你小子咋说话呢?你李叔那是实在人儿,不像你们这些小年轻,整天神神叨叨的!你给我好好办事儿,别整那些没用的!” 我被我爸吼得耳朵嗡嗡响,赶紧把手机拿远点儿,嘴里嘟囔着:“行行行,我知道了,您别吼了,我这就给他办。” 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转头对尚德说:“咱爸发话了,这事儿得好好办,不然回头又得挨骂。” 尚德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摊手:“那咋整?白天也看不出个啥,只能等晚上进去瞅瞅了。”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晚上再说。” 说完,我转身走到李叔旁边,拍了拍他的胳膊:“李叔,您先回去吧,晚上我们俩过来看看,您放心,肯定给您办妥。” 李叔一听,挠了挠头,有点不放心地问:“现在不行吗?非得等到晚上?” 尚德一听,乐了,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叔啊,那鬼白天也不上班啊!” 李叔一听“鬼”字,脸色唰一下就变了,哆嗦着问:“真是鬼啊?不是别的啥玩意儿?” 我赶紧摆摆手,安慰他:“现在还不知道呢,得晚上看看才能确定。” 李叔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行,你们小心点儿啊,有啥事儿给我打电话。” 我笑着点头:“放心吧,李叔,您慢走。” 等李叔走远了,我回头冲白兰姐招了招手:“姐,咱们也回去吧,晚上再来。” 我们上了车,白兰姐一脚油门,车子嗖一下窜了出去。 尚德坐在后座上,一边吃着打包的紫菜包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小龙,你说晚上能出现什么鬼?” 我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睛说:“谁知道呢,反正这工地肯定有问题,晚上得好好查查。” 尚德点点头,拍了拍手:“行吧,晚上看看怎么个事!” 第三十七章 软卫甲 七点多钟,白兰姐把我们送到工地后,我拍了拍车窗,笑着对她说:“姐,你先回去吧,等我们完事儿了给你打电话。” 白兰姐点点头,叮嘱道:“你们俩小心点儿,别逞能啊!”说完,一脚油门,车子缓缓驶离了工地。 我和尚德站在工地门口,四下打量了一番。 夜色渐浓,工地上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阴森。 我从乾坤袋里掏出五色令旗,递给尚德两面,说道:“老规矩,先在工地设个结界,别让那些邪祟溜了。你负责东方、南方,我负责西方、北方。” 尚德接过旗子,点了点头,转身朝东方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地方有点邪性。” 我没接话,径直走到西方,将旗子稳稳地插在地上。 插好后,我抬头看了看尚德的方向,见他那边也完事儿了,便朝他招了招手。 尚德会意,快步跑了过来。 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喝一声:“走!”随即施展八步赶蝉,带着他几个起落,稳稳地落在工地中央。 我将最后一面旗子插在中央,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覆护真人。起阵!” 话音刚落,五色令旗瞬间亮起耀眼的光芒,一道金光从旗子之间蔓延开来,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工地笼罩其中。 尚德站在我旁边,抽出他的坤云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咂了咂嘴,感叹道:“上次明明见过你布阵,这次再看,还是那么帅。” 我笑了笑,从乾坤袋里掏出斩邪雄剑,握在手中掂了掂,说道:“别捧了,还不知道今晚会碰上啥玩意儿呢。小心点儿,别大意。” 尚德嘿嘿一笑,挥了挥手中的剑:“放心吧,问题不大!” 我点点头,握紧剑柄,目光扫过四周。工地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旗子的声音,沙沙作响。 突然,从工地的二楼传来一阵低沉的哭声,像是许多人在同时啜泣,声音凄厉又压抑,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和尚德同时停下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 “卧槽,什么鬼?!”尚德压低声音,眉头紧锁,“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正犹豫着,突然看到尚德身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悄无声息地靠近。 那东西像是一团浓密的头发,在地上蠕动着,速度快得惊人。 “艹!小心后面!”我大喊一声,可还没等尚德反应过来,那团头发已经猛地扑了上来,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脖子和四肢。 尚德被勒得脸色发青,手里的坤云剑也掉在了地上。 他拼命挣扎,可那头发越缠越紧,眼看就要窒息了。 我急得直冒冷汗,立马从乾坤袋里掏出乾坤圈,掐指念咒后大喊:“姐!” 话音刚落,两道白光从乾坤圈中飞出,一出来便如同两道闪电,直奔那团头发而去。 “孽障,休得伤人!”其中一位白娘子姐姐冷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剑气如虹,直逼那团头发。 她的身法轻盈如燕,剑光闪烁间,招式凌厉却不失优雅。 另一位白娘子姐姐掌风呼啸,气势磅礴。 她双手一推,一股强大的气劲直接将头发震退数米。 两位姐姐配合默契,一个主攻,一个主防,将那团头发逼得节节败退。 尚德终于喘过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可还没等我松口气,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 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浑身漆黑、形似人形的怪物正朝我扑来。 它速度极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它一拳打飞了出去。 “砰!”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捂着胸口,心里暗骂:“卧槽,得亏穿了软卫甲,这玩意是好啊!” 我迅速爬起来,握紧斩邪雄剑,朝那怪物冲了过去。 可那怪物刀枪不入,我的剑砍在它身上,就像砍在铁板上一样,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剑招如狂风骤雨般攻向怪物。可无论我怎么攻击,那怪物都毫发无损,反而越战越勇。 它的拳头如同铁锤,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我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二楼的哭声越来越大,那怪物的战斗力似乎也随之增强,攻势越来越猛。 我被打得节节败退,根本招架不住。 另一边,尚德虽然被白娘子姐姐救了下来,但那团头发又卷土重来,缠得他动弹不得。 他刚想掐指念咒使出五雷天心诀,可还没等他念完,坤云剑就被头发打飞了。 “这特么到底什么玩意?!”尚德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我也被那怪物逼得毫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撑不住了。这时,白娘子姐姐冲我喊道:“快跑!再不跑,都得折在这!” 我一咬牙,使出八步赶蝉,瞬间闪到尚德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 尚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拽着往外跑。 那团头发和怪物在后面紧追不舍,但被白娘子姐姐暂时拦住了。 两位白娘子姐姐见我们撤退,立刻施展出绝技掩护我们。 其中一位姐姐长剑一挥,剑气化作漫天剑雨,铺天盖地地朝那团头发和怪物压去。 剑雨如银河倒泻,气势磅礴,逼得那团头发和怪物不得不后退数步。 另一位姐姐则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掌拍向地面。地面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气墙拔地而起,将我们与那团头发和怪物隔开。 气墙如同铜墙铁壁,坚不可摧,暂时挡住了它们的追击。 “快走!”两位姐姐齐声喊道,随即化作两道白光,回到了乾坤圈内。 我们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工地,才停下来喘口气。 尚德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卧槽,这啥玩意儿?米莉亚?蕾姬?!”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哪知道,我那个更牛逼,一招给我干飞了!” 尚德点点头,苦笑道:“这么掉链子还头一回,咋整?” 我看了看远处被金光笼罩的工地,低声说道:“先回去吧,明天把旗拿回来。” 说完,我们俩拖着疲惫的身子,给白兰姐打了电话。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仿佛在提醒我们:我们的修为,还是太弱了…… 第三十八章 鬼修 狼狈的回到酒店,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顺便跟我爸说:“爸,这事儿有点棘手,得再折腾几天才能搞定。” 我爸在电话那头儿叮嘱了几句,我也没多聊,挂了电话。 我跟尚德俩人就瘫在沙发上,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半天没吭声。 白兰姐看我们这德行,忍不住开口道:“走吧,请你们喝一杯,压压惊。” 我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不去了,没胃口。” 尚德也蔫头耷脑地接话:“姐,你跟小龙去吧,我想躺会儿,累得慌。” 白兰姐见我俩兴致不高,也没多劝,拎起包说:“那你们先歇会儿,我出去一趟。”说完,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过了二十来分钟,白兰姐拎着四个大方便袋回来了,袋子里飘出一股香味儿,瞬间勾起了我的食欲。 她一边往桌上摆菜,一边说:“来来来,姐给你们整了点硬菜,锅包肉、溜肥肠、尖椒干豆腐、溜豆腐,还有大绿棒子跟雪原,今晚好好喝一杯,啥也别想了。” 我跟尚德愣了一会儿,看着满桌的菜,突然被白兰姐的举动感动得不行。 尚德搓了搓手,咧嘴笑道:“姐,谢谢!” 我也忍不住笑了:“姐,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我们仨把菜摆好,开了啤酒,开始吃喝起来。 尚德灌了一口啤酒,叹了口气:“那玩意儿太特么强了,就算吴叔单位的人来了也是送人头。” 我点点头,夹了一块锅包肉塞嘴里:“嗯,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你说要是太植来了,咱们仨联手能干过他们不?” 尚德摇摇头:“够呛,咱们连它们的弱点都不知道,咋干?” 我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说咋整?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白兰姐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插话:“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要不你们联系太植看看呗?万一他有啥招呢。” 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从乾坤袋里掏出太植给的传音符,说道:“我们在酒店,你要有时间来一趟。”说完,传音符“唰”地一下自燃后,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 没到五分钟,门铃突然响了。 我跟尚德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心里嘀咕:白兰姐又点外卖了?? 我起身去开门,一打开门,果然是太植站在外面。 尚德瞪大了眼睛,嘴里还叼着一块肥肠,含糊不清地说:“卧槽!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快?” 太植一脸淡定,走进来说:“在汉城家里,我度入虚空来的。” 我一听,差点没把嘴里的啤酒喷出来:“我尼玛?!你这真是随叫随到啊!你要去送外卖,肯定全是五星好评!” 太植微微一笑,解释道:“只要在高丽国范围内,大概十分钟内都能到。你们也不用告诉我坐标,传音符能自动搜索到你们的位置。” 尚德一拍大腿:“卧槽!你这也太变态了吧!” 太植没接茬儿,直接切入正题:“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我跟尚德赶紧把今晚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太植说了一遍,尤其是那团头发和那个刀枪不入的怪物。 太植听完,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具有攻击力的头发,具体是啥怪我不太清楚。但你说的那个刀枪不入的人形怪物,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鬼修。鬼修跟其他修炼人士不同,他们是靠吃鬼来提升实力的。而且,被鬼修吃的鬼在体内越痛苦,他的战斗力就越强。” 尚德一听,直接瘫在椅子上:“完了,废了!” 太植摇摇头:“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如果崔爷爷出马,这事儿就好办了。” 我赶紧问:“崔爷爷有啥办法?” 太植简单明了地说道:“超度。” 我跟尚德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这么简单?” 太植点点头:“不过超度会损耗修为,但我有丹药,崔爷爷很快就能恢复。” 尚德一听“丹药”,眼睛立马亮了:“啥丹药这么厉害?给我也整点呗!”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能不能把重点放在正事儿上?” 尚德挠了挠头,讪笑道:“不好意思,有点失态了。” 太植继续说道:“明早我给崔爷爷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至于那个头发怪,你们发现啥弱点没?” 尚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拍了拍大腿说道:“弱点没发现,倒是把我勒得够呛!那玩意儿跟蛇似的,缠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掏出乾坤圈,掐指念咒后轻轻一晃,两位白娘子姐姐便飘了出来。 我冲她俩问道:“姐,你们刚才跟那头发怪打斗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啥弱点?” 一号白娘子姐姐皱了皱眉,说道:“那个头发怪攻击速度特别快,攻击范围也特别广,我们刚才也只是勉强把它逼退。” 二号白娘子姐姐突然接话道:“我觉得可以试试火攻,那玩意儿看起来怕火。” 一听“火攻”,尚德立马来了兴致,一拍桌子站起来:“火攻?那还不简单!我一道天雷给它劈成葛优!” 太植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会五雷天心诀?” 尚德得意地拍了拍胸脯,咧嘴笑道:“必须的!我可是天刀鬼谷门的弟子!” 太植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崔爷爷一直想拉拢你们。小龙,你这乾坤圈也不是一般的法器啊。” 我笑着摆摆手,故作谦虚地说道:“低调!低调!咱这都是小打小闹,可比不上你的绝技。” 尚德一听,立马接话道:“行了行了,别谦虚了!既然咱们找到突破口了,那今晚就好好喝一杯呗?” 我们几个举起酒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热闹了起来。 尚德一边啃着锅包肉,一边嚷嚷着:“明天咱们就给它来个火烧连营,看那头发怪还敢嚣张不!” 我笑着摇摇头:“你可别吹牛逼了,咱俩就是个配角。” 太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可别那么说,没有你俩这事根本不好解决。” 尚德见状,举起酒杯说道:“还是太植懂我,来来来!喝一杯!” 我们几个又碰了碰杯,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虽然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但今晚的这顿酒,却让我们心里踏实了不少。 第三十九章 元始天尊说酆都灭罪经 第二天一大早,太植就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他站在床边,一脸严肃地说道:“快洗洗,刚才已经联系过崔爷爷了,他一会儿就到工地。” 尚德揉了揉眼睛,一脸痛苦地嘟囔道:“昨晚喝太多了,脑瓜子嗡嗡的!”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笑道:“你再躺会儿吧,我先去洗。”说完,我冲进洗手间,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 等我出来的时候,尚德还赖在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嘴里哼哼唧唧的。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赶紧的,别磨蹭了!”尚德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进了洗手间。 我们简单吃了点早饭,给白兰姐打了个电话。 白兰姐开车到饭店接上我们后,直奔物望水库工地。 刚到工地,就看到除了崔爷爷还有位身穿僧袍的大师站在大楼前,神情肃穆。 我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然后绕着工地走了一圈,把昨晚插的五色令旗拔了出来,塞进了乾坤袋里。 崔爷爷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说道:“这里阴气确实重,以前是个坟圈子。那鬼修应该是照着风水找到这里的,看到这边鬼魂多,才选择在这儿修炼。” 旁边站着的一位和尚点了点头,接话道:“趁白天先把鬼修吃掉的魂魄超度了,晚上再收拾孩子们说的那个头发怪。” 崔爷爷指了指这位和尚,介绍道:“这位是无相禅师,江湖人称‘金和尚’,是药泉寺的住持。一会儿超度的时候,我需要他的帮忙。不过,超度期间可能会有邪祟来攻击我们的真身,你们一定要时刻警惕。” 我们仨赶紧跟无相禅师打了个招呼,随后超度仪式正式开始。 崔爷爷和无相禅师走进大楼,盘腿坐下。 我在他们周围布了个阵,确保他们的安全。 崔爷爷和无相禅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赞许,随后便开始念起了经文。 听着像是高丽版的《元始天尊说酆都灭罪经》,虽然听不太懂,但那声音低沉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工地里安静得可怕,除了念经的声音,连风声都听不见。 可没过多久,二楼突然传来了昨晚那种低沉的哭声,声音越来越大,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们仨立刻警觉起来,紧握着各自的武器,眼睛死死盯着四周。 突然,二楼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像炮弹一样朝我们飞了过来! 我赶紧举起斩邪雄剑抵挡,可那力量太大,我还是被震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刚爬起来,就看到尚德和太植已经跟那鬼修打了起来。 尚德的坤云剑舞得虎虎生风,剑光闪烁间,招招直逼鬼修的要害。 太植则身形如鬼魅,手中的短刃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杀意。 我赶紧冲上去加入战斗,三个人合力围攻那鬼修。 尚德大喝一声,坤云剑带着雷霆之势劈向鬼修,鬼修侧身一闪,反手一掌拍向尚德。尚德急忙后退,险些被击中。 太植趁机从侧面突袭,短刃直刺鬼修的肋下。 鬼修怒吼一声,身体猛地一扭,躲过了太植的攻击,随即一脚踢向太植。 太植身形一闪,轻松避过。 我见状,立刻挥动斩邪雄剑,剑锋直指鬼修的咽喉。 鬼修抬手一挡,剑刃砍在它的手臂上,发出“铛”的一声,仿佛砍在铁板上。 那鬼修确实强悍,我们仨只有招架的份儿,根本占不到便宜。它一边跟我们打,一边还试图冲向崔爷爷和无相禅师。 可每次它一靠近布阵的范围,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来,气得它怒吼连连。 我们仨跟鬼修打了十几个来回,突然,它仰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嘴里开始冒出浓密的黑气。 我们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跳了几步,警惕地盯着它。 突然,那鬼修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体逐渐瘫软,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崔爷爷缓缓睁开眼睛,对我说道:“可以把布阵撤了。” 我赶紧撤了阵法,走过去问道:“崔爷爷,完事了吗?” 崔爷爷和无相禅师看起来疲惫不堪,像是刚打完一场硬仗。太植连忙跑过来,掏出丹药给两位大师服下。 很快,两位大师的脸色才渐渐好转。 崔爷爷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那鬼修吃掉的魂魄已经被我们超度了。” 尚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行家出手就是不一样啊!” 我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那个头发怪为啥没出来?难道它跟鬼修不是一伙的?” 崔爷爷慢悠悠地解释道:“你们说的头发怪跟鬼修不一样。鬼修是人,虽然白天也能活动,但因为靠吃鬼修炼,所以白天修为会大打折扣。至于那头发怪嘛,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道行还不够,白天没法现身。” 尚德一听,赶紧凑过来问道:“那晚上您们还会来吗?” 崔爷爷笑了笑,摆摆手说道:“我觉得这次正好让你们三个人练练手。要是实在不行,你们就直接撤,明晚我们再来。” 我跟尚德对视了一眼,心里有点没底,正想开口挽留一下。谁知,太植抢先一步说道:“不必了,今天已经麻烦两位爷爷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崔爷爷点点头,拍了拍太植的肩膀:“行,那你们小心点。” 说完,崔爷爷和无相禅师转身走出了工地,坐上车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车渐行渐远,尚德挠了挠头,有点不放心地说道:“咱仨真能搞定那头发怪吗?我昨晚差点被它勒死,今早我洗头的时候被自己头发都吓一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大爷!你想笑死我?” 太植淡淡一笑,说道:“我认为我们可以买点汽油过来。” 尚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卧槽!玩一把整栋楼都点了咋整?” 我看了看四周,提议道:“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啥怪。” 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先离开工地,准备晚上的行动。 第四十章 九菊一派 到酒店后,尚德起身说道:“你们先忙,我出去一趟。”说完,他偷摸溜了出去,跟白兰姐要了车钥匙,从车里抽出了一小瓶汽油,塞进了包里。 到了晚上,我们重新回到了工地。 月光洒在工地上,显得格外阴森。 我重新在工地大楼周围布下了结界,确保万无一失。 尚德为了引出那个头发怪,竟然大声唱起了《月亮之上》。他那五音不全的嗓音在空旷的工地上回荡,听得我和太植直皱眉头。 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唱的也太特么难听了,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紧接着,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正是那个头发怪。 我们也没听懂她哇啦哇啦说的啥,在一旁的尚德突然惊呼:“卧槽!长这么好看?!” 太植冷静地挡在我们面前,低声说道:“这是倭国的千鬼姬,怎么在这?!” 千鬼姬冷笑一声,长发如同无数条毒蛇般朝我们袭来。 太植身形如电,手中的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刀锋所过之处,千鬼姬的头发被切断了几缕,但那些断发却像有生命一般,迅速重新生长,甚至更加疯狂地朝太植卷去。太植眉头一皱,身形一闪,躲过了几缕头发的缠绕,反手一刀刺向千鬼姬的胸口。 千鬼姬冷笑一声,长发一甩,直接将太植的短刃弹开,逼得他连连后退。 尚德则挥舞着坤云剑,剑光闪烁间,逼得千鬼姬不得不后退几步。 他的天刀七式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之势,剑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千鬼姬的长发虽然灵活,但在尚德的剑光下,也被逼得节节败退。 尚德一边挥剑,一边还不忘调侃:“是不是好几天没洗头?味咋这么大?”千鬼姬被他的话激怒,长发猛然一甩,如同巨浪般朝尚德扑来。 尚德连忙后退,但还是被几缕头发缠住了脚踝,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我也挥舞着我的斩邪雄剑,向千鬼姬发起了进攻,但我的武力值明显比他们俩差一些。 我的剑法虽然还算熟练,但在千鬼姬的长发面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我刚冲上去,就被几缕头发缠住了手腕,斩邪雄剑差点脱手。我连忙用力挣脱,顺势一剑劈向千鬼姬的肩膀,但她轻轻一扭身,就躲过了我的攻击,反手一甩头发,直接把我抽飞了出去。 我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千鬼姬见我们三人狼狈不堪,得意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尖锐刺耳,听得我们头皮发麻。 太植冷哼一声,使出幻舞,直取千鬼姬的咽喉。 千鬼姬的长发如同盾牌一般挡在面前,太植的短刃砍在头发上,竟然发出“铛”的一声,仿佛砍在了铁板上。 太植被震得手臂发麻,连忙后退几步。 尚德趁机从侧面突袭,坤云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劈千鬼姬的腰部。 千鬼姬的长发迅速回防,将尚德的剑挡了下来。 尚德不甘心,连续挥出几剑,但都被千鬼姬轻松化解。 我们三人与千鬼姬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我见太植和尚德正与千鬼姬正面交锋,便决定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 我深吸一口气,脚下猛然发力,使出了“八步赶蝉”,身形如鬼魅般闪现到千鬼姬身后,手中的斩邪雄剑直指她的后心。 然而,千鬼姬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还没等我剑锋落下,她的长发便如毒蛇般迅速朝我卷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的头发紧紧缠住,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更糟糕的是,那些头发竟然试图往我嘴里钻,我连忙紧闭嘴巴,心里暗骂:“怎么还有这爱好?!” 与此同时,千鬼姬的长发也没闲着,趁着尚德和太植刚进攻完的空档,迅速将他们俩也缠绕了起来。 尚德被头发缠住腰身,手中的坤云剑差点脱手,他一边挣扎一边骂道:“卧槽!这是开了挂吧?!” 太植则被头发缠住了双腿,但他神色依旧冷静,目光如电,似乎在寻找脱身的机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尚德在被完全缠绕之前,猛地从包里掏出那瓶汽油,用尽全身力气朝千鬼姬泼了过去。 汽油洒在千鬼姬的头发和身上,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尚德趁机掏出zippo打火机,点燃后朝千鬼姬扔了过去,嘴里还喊道:“尝尝这个!” 然而,千鬼姬的反应极快,她的长发一甩,直接将打火机打了回来,掉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太植眼中寒光一闪,身形突然变得虚幻,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 他利用“虚空游走”的能力,瞬间摆脱了头发的束缚,闪现到我身旁,手中的短刃一挥,直接将缠绕我的头发切断。 我重重摔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谢了,兄弟!” 我趁机掏出乾坤圈,念动咒语,两位白娘子姐姐从圈中飘然而出。 她们挥舞着长剑,与千鬼姬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暂时为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 白娘子姐姐们的动作优雅而凌厉,长剑所过之处,千鬼姬的头发被逼得节节败退。 尚德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雷来!”随着他的咒语,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雷鸣,闪电从天而降,直劈向千鬼姬。 与此同时,千鬼姬身上的汽油被闪电点燃,火苗瞬间窜起,将她整个人包围。 千鬼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头发在火焰中疯狂舞动,试图扑灭身上的火。 然而,汽油加上雷电的威力,让她根本无法逃脱。 火焰越烧越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尚德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说道:“卧槽!怎么有股烧狗毛的味道?!” 千鬼姬在火焰中挣扎,突然用倭国话对我们喊道:“救我!我是东密邪派的!” 我和尚德一脸茫然,我转头问太植:“她哇啦哇啦说啥呢?” 太植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她是倭国的东密邪派,九菊一派的分支,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工地应该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千鬼姬见我们犹豫,继续说道:“你们不能杀我,否则你们也活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太植突然闪到她面前,手中的短刃一挥,直接切断了她的喉咙。 千鬼姬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后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尚德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太植:“你……你这就把她给切了?” 太植冷冷地说道:“就算崔爷爷来了也不会留她活口,一会出去就联系专案组说明一下情况。”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尚德的肩膀:“行了,赶紧撤吧。” 尚德挠了挠头,嘀咕道:“这几天特么太刺激了,得罪个遍。” 月光下,工地的阴影依旧显得阴森恐怖。 但我们知道,东密邪派的麻烦,那将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填饱肚子,毕竟——为民除害也得有力气不是? 第四十一章 天罡符 出去后,我们给白兰姐打了电话,上了车。 我掏出手机,先给爸妈报了平安,顺便告诉老爸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但工地最近可能还不能开工,让他转告李叔一声。 老爸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叮嘱我注意安全。 我挂了电话,太植那边已经拨通了崔爷爷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开了免提。 太植淡然的说道:“崔爷爷,我是太植。那个头发怪我们处理完了,但事情有点复杂。” 崔爷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严肃:“怎么个事?” 太植继续说道:“那头发怪是千鬼姬,东密邪派的人。” 崔爷爷一听,语气明显凝重了几分:“那白天怎么没出现?而且咋还跟东密邪派扯上了?” 太植解释道:“我觉得工地大楼里可能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得赶紧把现场封锁起来。” 崔爷爷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们现在在哪儿?” 太植回道:“我们在车上,刚准备跟您汇报完就去小龙那儿吃个饭,然后回酒店休息。” 崔爷爷直接拍板:“电话里说不安全,你们来专案组办公室。” 太植点头:“行,我们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尚德立马哀嚎一声:“艾玛,饭还没吃呢,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别嚎了,一会儿跟崔爷爷聊完,我请客。这事儿毕竟因我而起。” 尚德一听,眼睛一瞪:“请客就算了,给点劳务费实在点。” 我翻了个白眼:“没钱。” 尚德不依不饶:“我不管啊!我那瓶汽油可是用嘴吸出来的,还特么喝了一口,你不得给点精神损失费啊?” 我无奈地摆摆手:“行行行,等完事了再说。” 车开到半路,我的电话又响了。我接起来,是我爸。 我爸在电话那头说道:“给你李叔打过电话了,他非要表示一下,明早来店里。” 我有点不好意思:“爸,你跟李叔关系那么铁,整这干啥?” 我爸笑道:“他说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他还特意给你准备了美金。” 我一听“美金”俩字,眼睛都亮了,赶紧应道:“好嘞,爸,明早我就去店里。” 挂了电话,尚德立马凑过来:“卧槽!这么豪横?还给美金?!” 我得意地笑了笑:“我听我爸说,李叔挣了不少,没想到这么大方。” 尚德一拍大腿,乐得合不拢嘴:“艾玛,心情一下子美丽了!晚上必须我请客,谁拦我我跟谁急!” 很快,我们到了专案组大楼。 崔爷爷已经等在门口,没想到吴叔也来了。 我们打了个招呼,一起上了楼。 进了办公室,吴叔直接开门见山:“确定是东密邪派的吗?” 太植点头:“确定。” 接着,太植问道:“工地大楼封锁了吗?” 吴叔回道:“已经安排下去了,应该已经封锁了。” 太植松了口气:“那就好。叫我们过来,还有啥事?” 崔爷爷接过话头,语气郑重:“你们都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我希望你们能出一份力。” 我皱了皱眉,问道:“崔爷爷,我们需要做什么?” 崔爷爷直截了当:“跟我们一同抓捕、消灭所有邪教。”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崔爷爷,我说句实在话。第一,我跟尚德都是龙国人,在这儿属于外国人,出了事我们可能会被遣返。第二,邪教多的一双手都数不清。第三,我父母和尚德父母在高丽国就是为了挣钱养家,我们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危险,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也不行。” 崔爷爷听完,点了点头:“第一,有你们吴叔在,不是问题。第二,高丽国的邪教档案,可以发给你们。第三,我保证你们父母的安全,会派人暗中保护。” 尚德一听,立马插话:“既然崔爷爷这么说了,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但是……那个……劳务费咋算啊?月薪还是年薪?” 吴叔一听,直接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找你们办点事,就特么提钱!” 尚德赶紧摆手,一脸无辜:“吴叔,您别激动啊!我可是名门正派,我是替小龙问的。” 我气得直接怼他:“你放你妈的屁!出门没捡钱就是丢的主,还特么名门正派!” 崔爷爷笑了笑,打圆场道:“劳务费肯定有的,你们也不用马上答应,回去考虑考虑。” 太植点头:“行,那我们先走了。” 崔爷爷从包里掏出两张金色符箓,递给我们:“等等,这个天罡符你们收着,以后用得着。” 尚德一看,眼睛都亮了,赶紧接过来,转头对我说道:“你有都功印,这两张符箓归我。明天李叔给的美金,你跟太植分了。” 我笑着点头:“行,你别后悔。那可是美金,不是高丽币。” 太植淡淡地说道:“符箓、美金我都用不着。崔爷爷、吴叔,我们先走了。” 跟吴叔、崔爷爷道别后,上了车。 尚德一上车就对白兰姐喊道:“姐,快开车,赔的快走起!今晚所有的消费,由尚公子买单!” 我和太植同时切了一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很快到了饭店,尚德一进门就豪气地喊道:“老板,今儿老弟高兴,八个硬菜,一箱大绿棒子!” 我们找了个空位坐下,尚德一边搓着手一边兴奋地说道:“今儿可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这两天都是硬仗啊!” 我笑着调侃他:“你累啥?汽油是你用嘴吸的,打架是你用嘴喊的,功劳全让你占了。” 尚德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哎哟我去,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实打实的出力了!那千鬼姬的头发差点没把我勒成麻花,你咋不说呢?” 太植在一旁冷冷地补了一句:“你那是自己往头发里钻,怪谁?” 尚德被噎得直翻白眼,嘟囔道:“你俩就合伙欺负我吧!” 我笑着拍了拍他:“明天美金到手,咱们仨平分!” 尚德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这是你说的啊!别反悔啊!” 太植淡淡地说道:“我不要,你们分吧。” 尚德立马凑过去,一脸讨好:“我俩是亲兄弟,你那份我给你保管!” 我们三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至于崔爷爷说的事儿,我们谁也没有提。 今晚,先好好享受这顿大餐! 第四十二章 100没有万 第二天一大早,尚德就跟个闹钟似的,哐哐砸门:“起床了!赶紧洗洗,去咱爸妈超市等李叔!” 我和太植被他吵得脑瓜子嗡嗡的,无奈地爬起来洗漱完,下楼随便扒拉了两口早饭,直奔爸妈的超市。 一进门,爸妈看我们来得这么早,愣了一下。 我爸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问道:“这几天都没见着你人影,按时吃饭了吧?这两位是?” 尚德立马凑上去,笑嘻嘻地说道:“叔,你好!我是小龙的兄弟,叫尚德。” 太植也点了点头,简短地打了个招呼:“叔,我叫太植。” 我爸还等着太植多说两句,结果人家打完招呼就直接坐到公共电话旁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去了。 我爸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进里屋拿了几瓶饮料递给我们。 尚德接过饮料,迫不及待地问道:“叔,李叔啥时候来啊?” 我瞥了他一眼:“你急啥?又不是没见过钱。” 尚德一脸兴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美刀呢,能不急吗?”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我们往外一看,李叔的车停在了门口。 李叔下车后,跟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小龙,这事儿真是麻烦你了。这是叔的一点心意,别跟我客气。” 我赶紧推脱:“叔,您这么整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啊。” 李叔故作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咋的?瞧不起叔呗?你叔现在也挣钱了,不差这点。行了,你们忙去吧,我跟你爸出去喝一杯。” 说完,他拉着我爸进了超市,没再搭理我们。 我们也不好当面拆红包,跟爸妈打了个招呼,就回了酒店。 一进房间,尚德就跟饿狼扑食似的,一把抢过红包,迫不及待地拆开。 我懒得理他,随手打开电视,准备放松一下。 结果尚德拆开红包的瞬间,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我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咋的了?给多钱?” 尚德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发颤:“100。” 我一听,激动道:“卧槽!李叔这是站起来了啊!100万说拿就拿!” 尚德一脸无语,回道:“你特么想啥呢,是100,没有万。”说完,直接把钱扔到我面前道:“你自己看。” 我一听,顿时傻眼了——信封里躺着一张100块美刀。 尚德一屁股坐在床上,叹了口气:“我还寻思发比横财呢!” 太植在一旁冷冷地补了一句:“你俩是不是想多了?李叔只说给美刀,没说给多钱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得,白特么高兴一场。” 太植站在窗边,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处,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开口:“昨晚崔爷爷说的那事儿,你们考虑得咋样了?” 我正靠在床头,手里摆弄着那张100美刀,听到太植的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太植,你怎么看?” 太植转过身,背靠着窗户,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沉:“我跟你们交个底吧。其实我第一次跟你们见面,是我师父安排的。” 我和尚德一听,顿时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疑惑。 尚德挠了挠头,忍不住问道:“你跟我们说这个,啥意思啊?” 太植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目光在我们俩脸上扫过,语气认真:“第一次虽然是师父安排的,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是真把你们当兄弟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太植的肩膀:“我们也是,早就把你当自己人了。而且,我跟尚德认识,也不是偶然。” 尚德在一旁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地附和道:“对对对!” 太植微微颔首,眉头轻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我觉得他们在布一个局,想让我们融进来,但又不想让我们知道太多。” 尚德一听,立马挺直了腰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太植:“那你们说吧,咱们咋整?” 我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自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还能咋整?跟这帮老登拉扯呗。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 太植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而沉稳:“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尚德猛地一拍大腿,霍然站起身,豪气干云地说道:“行,那就这么定了!反正咱们仨在一起,啥也不怕。对了,齐德龙咚强这个名不能用了,得换一个。” 我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尚德的肩膀:“那就别在这想了,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喝一杯,边吃边想。” 尚德也站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必须的!今儿必须给你放点血。” 太植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大白天别喝了,趁今天有时间你俩找个房子吧,总在酒店也不是个事。” 我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也行,找个什么样的呢?” 尚德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用太大,找个三室就行,我们仨一人一间。我感觉赔的快附近就行。”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特么有完没完了?张嘴闭嘴赔的快。” 太植摇了摇头,语气沉稳:“那儿不行,最好找个僻静的地方。乌耳岛周边人少,我们去那看看吧。” 我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道:“行,我给白兰姐打电话让她送我们去一趟。” 很快,白兰姐开着车来了。我们上了车,直奔乌耳岛附近。 乌耳岛位于西海岸,靠近济物浦和汉城,是一个以海洋为主题的旅游胜地。很多龙国人,因乌耳岛高丽国发音是,所以叫黄瓜岛。 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海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带着咸湿的气息。 尚德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嘴里还不忘念叨:“这地方真不错,要是能在这儿住下来,虽然没有赔的快,但也不错。” 我白了尚德一眼道:“你是真没谁了!一会到不动产,让工作人员找个偏僻点的地方,最好是那种独门独户的房子。” 尚德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卧槽!别墅啊?!”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别你妹!就是单独住宅,跟农村小二楼似的。” 尚德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是无所谓。” 第四十三章 乌耳岛 其实在兰琴讲完那番话之后,秋芸已经心动了,她知道以现在这样的情势,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对着白重重地点了点头,枫走向再不斩躺着的身边,蹲下,拔下再不斩另一边,脖子上的针,然后装模作样地对再不斩,上下拍打治疗病情。 “雪儿姐姐,我就叫你雪儿姐姐好了。叫名字我感觉不太礼貌,诺这是菜单雪儿姐姐你先点吧,不要客气。”琉狸笑着说道。 而魔尊也比较好面子,肯定也不会将自己被她暗算得不能动的事说出去。 要是枫的身上聚齐了数十种英雄的被动,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从另外的一个角度上说,英雄联盟中的英雄。已经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他们在某些的意义上来说,已经可以和神并肩了。 他记得以前曾有个朋友做过这种事,对方十分高兴,可是,她反应那么激烈难道真的是他错了?难道他将她错归在了那一类? 不管怎么说,刘子业是刘家的金孙,又是他大伯母最疼爱的侄孙,许冽既然碰上了他,自是没办法不管的。 那一层白色的烟雾围绕着四周,我没想到这一次葫芦出来的阐释居然是如此的特别。 背起重剑,柳天朝外走去,他是有着自由进出的权利的。而且这帮中之人像是已经听说过柳天的名字一般,见到此时的他在帮中随意走动,也毫不惊奇。这样很好,没有过多的阻碍还是好的。今后也是更加方便了。 根据丽莎所说的情况,今天分为三个拍卖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王级之下的奴隶,这个阶段比较随意,因为奴隶太多了,所以是自己看到信息然后随便逛的。 又是一拳,楚天羽这次施展的是霸王冲,最强一击,在有限的时间之内,他只能轰击出两圈。 命运总是那么的奇妙,自己这两个月也经历了一场不一样的“军训”。 秦瑶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手中那根青色长菱弯弯曲曲,围绕在她身旁,如同一头阴冷毒蛇一般。 在不断攻击的同时,天干地支还不忘向着夜锋传音,提醒夜锋不要忘了答应它的材料。 和老龚他们,是因为打过多次‘交’道,彼此熟悉,才会距离如此得近。 “所有人听令!凡有军职在身的立即更换着装前去报到!剩下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出家门一步!王狂!若事情有变,照我命令进行!”王老爷子当机立断,一连串的发令。 龙天威目光闪动,正要开始动作;却见远处又是人影连闪,四位白衣人迅速接近之中。 柳天看了看自己刑殿徽章中的贡献值为“十”的数字,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差的还挺远的。 你是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要做几分钟的英雄?只要自己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 “怎么,倾倾,不喜欢师兄送你的这一对儿?”高陌晗眼神微暗,问道。 一个月之后,云澜尊者如约到来。这一次,他像是在赶时间一样,一见到柳长宁便直接带着她瞬移离去。 “是的,而且,我是不列颠的总督。”奥卡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实。 “痛?原来人家说的蛋疼就是这个疼吗?那就敲碎掉呗!”托托莉笑着,很天真。除了眼睛被头发微微遮住而让她显得有些阴森而已。 此时,高陌晗忆起当时苏子格跟他说过的话了,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还没来得及问倾倾罢了。 “咦···”晨瞑瞳却是停下了说话声,走了过去,那是因为在射杀了时崎狂三之后,鸢一折纸就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尽般,当场跪下,而在她身边四周飘浮着的无数【飞翼】也化成了粒子消失不见了。 第八舰队的最大旗舰,如今正打算拖着扎夫特的勇猛敌舰一同沉没。 虽然语气还是很平淡,但是却能从其中,听到一点点期待的味道。 黑岩射手……虽然在ovA中总觉得战斗力不是十分强大,但是面对这个世界的lv5,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我知道该怎么做,爹地,放心,我会不动声色处理好这件事。”江博凯心里和江霄云想的一样,确认范汐汐是不是蓝星星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老公,你真好~”顾梓阳软绵绵的伸开双臂抱住了楚风御的劲腰,然后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曹先睿赶忙将她连拉带抱的带了出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经过日夜赶路,他们一行人终于在四天之后灰尘仆仆的到了云国京城。 “我想故意出现在爵之渊面前,想办法再次进入爵家,只有接触到爵家的人,才知道半年前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蓝星星握紧了拳头,害她出车祸差点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裴高昂,她早葬身海底。 狸猫像是迫不及待般的,上前用爪子挂住他的袍角,可顾灵泽还是转弯去了沐陶院。 其余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国师为何要宣家眷进宫,但也没人敢问,就这么等着。 “对的,火锅没有季节之分。”顾梓阳也很同意萧玲的看法,毕竟她也是一个十足十的吃货。 顾明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太突然了,她还没有做好离开的心理准备,但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想离开。 王长生恭敬的应了一声,在石桌旁坐了下来,拿出制符工具,当场绘制起符篆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绝对不碰希尔顿。”展慕斯是说到做到,刚才发生的事,下面那根金箍棒都顶到水帘洞,感受到湿气了,他都没有挺棒直入,杀她个跪地求饶。 随着钟子浩的大喝声响起,两掌同时外翻,毁天灭地的力量爆涌而出。眼前的空间一片翻腾,似乎连星辰都要错乱,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响彻。 第四十四章 鸡蛋炒鸡爪 他又将眼光扫向了贾诩和庞统等人,庞统微笑不语,眼光扫了一下贾诩,示意曹冲稍安勿躁,而法正也是聚精会神的看着贾诩。看这位号称有良平之谋的老谋士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唐宁安笑了笑,父母为了自己的事业,经常会忽视孩子的。其实这些衙内看着风光,其实也挺可怜的。至少唐宁安觉得此时的蓉蓉是很可怜的。 叶天云打算先让父母继续他们地旅游事业,而自己则是回到形意门的后山学一些东西,这样的话都不耽误,等到过一段时间再回到冰城,再将父母接过去看一看。 千叶手舞足蹈,直到摸着程啸的身体和断掉的臂膀,才安静下來。程啸将千叶从水中拉入自己的避水罩中,全身灵气散开,避水罩有扩大了几分。 在知道慕枫因为报恩而接近她时,他想着,或许这是上天对她的一种补偿,让慕枫来弥补她所缺失的那段亲情。 慕容晴莞怔怔的望着门口,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眉妃临走时的那句话。 萧雄属于中这一系,而叶天云来的当天,西系正在招收第子,第二天叶天云又去了南派打拳,自然会被认为是刚刚来地新人。所以才会有此事情生。 等待了一个月,看到鬼像还是没有要动手的模样,咬了咬牙,低吼一声,双手掐诀,从他身上爆发出强烈的金光,无与伦比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直冲云霄,让冲来的冥兽身体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听了这番话,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并不是因为这暖玉香珠有多么贵重,只是因他那一份心意而感动,让她体会到了被在乎的感觉。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目前凯瑟琳一贝尔出手的作品还不多,但包括葛瑞刻依等一批中高层客户,已经意识到凯瑟琳一贝尔手艺的高超了。 王少躯体好像破麻袋一样,跌飞出七八米远,接连撞翻几张桌子。 原本就是已经拥挤无比的城北农田,更是变得摩肩接踵鳞次栉比了起来。 邓超从他的大行囊中取出几把洛阳铲,这东西是他一直背着的,倒也真的派上了用场,我把怀中的东西交给冉冉让她先看着,我则是也接过一把洛阳铲,和邓超一道按着他指的地方开始在地上挖了起来。 它嚎叫的对象是趴在墙根晒太阳,完全一副人畜无害的白狼。依白狼现在的境界,早可以隐匿气息。 但天阵不够强大,在中央大陆并没有多大的防卫力量,所以云剑派就干脆不布阵了。 十阴宫的那些魂魄要是想搞跨我们,一定会来终南山,我们就先从终南山这里开始查起。 陈阳正说话,只见光幕上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器宇轩昂,气势澎湃,即使隔着光幕,也能感受到那魔族的英雄气概。 “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是泰国或者缅甸那边的语言。你先给他止血,我们把他带回去,让军部那边派语言专家来和他沟通。”叶枫说着,从进化盒当中取出了一瓶止血喷雾扔给了徐有才。 唐靖使出全部内力为沐凌天逼毒,已是满头大汗,渐渐有些不支,不过沐凌天手背上的黑色,似乎开始慢慢的变淡。 毕竟秦风外出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为家里做过什么事情,陈家的事情,也算是秦风作为秦家的独子,为秦家做的一点事情吧。 “这?这不是因为主公率军来前,这云中郡周边没什么汉人居住嘛!”糜竺苦笑说道。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还没睁开眼,她就闻到了饭菜香,接着就听到筷子碰碗碟的声音。睁开眼,坐起身,扭头就看到颜家叔侄俩正拿办公桌当饭桌,吃得不亦乐乎。 看到圣王如此举动,除了稍微了解一点内情的林衣,其他三人直接就将下巴掉在了地上。这还是那个来也优雅,去也潇洒,说话做事,从容不迫,泰山崩于前,也要先顾及谦谦形象的圣王? 没错,他没有看错,就是一个扫地机器人,脖子上套着一根细细的绳子,另一端在老头的手中。 服务生汤姆带领伯爵夫人和安娜去酒吧间找威廉·萨缪尔。凌云鹏就坐在酒吧间门口,忽然见伯爵夫人和安娜走进酒吧间了,连忙用报纸把脸部遮挡起来。 只见这名血衣修者面如美玉,眼似银星,鼻梁高挺,五官完美。配上那一身诡异的血衣,只给人一种令人窒息的别样美感。 正当柳大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时,冯海泉带着警察走了进来。 刘天浩大营里的一众将领闻听关羽这么一问,都是不语,却是嘴角挂着微笑。 米魔将只感觉与楚涛之间的距离,被越拉越远。他也只有无力的挣扎着,轰出了他的最强绝学。 然,应之者寥寥,收到军令的人要么找各种理由推脱不肯前往,要么就是意思意思象征性地出兵走一圈,吆喝几句就回来,连兵器都不往外拔。 “气运具化术”不可见、不具有攻击性、不影响灵魂,这就是个简单的辅助类型术法,“寄生虫”并没在其中动什么手脚。 玉竹自然也知道这种事,她有些同情花枝了,看来画质就是那种接受了人家遗留的传承弟子了,这样确实不知道宗门在哪里的多数。 陈歌闭眼将灵魂力蔓延出来,这时候若有个外人在,便会发现空气起了层涟漪,一种肉眼能捕捉到的透明感呈现出来。 吃饱了,花枝觉得这会精神都好了很多,稍作休息她把剩下的符纸拿出来,这次准备画两张敛息符,剩下的五张画爆破符防身用。 声音一说完,它就似乎真陷入沉睡中了,无论陈歌怎么询问也没反应。 都已经做好了,事败之后受罚的准备了,谁知道宁大人送来了确切的消息。 对了,进来之前,恶梦App上提示会随机在恶梦场景中投放一些道具,这医疗包就是系统投放的道具吧? 第四十五章 面目全非脚 “二弟,三弟。”风少明见到两个兄弟,也是一喜,想不到关键时刻,他们两人赶来了。 “呼呼”就像是生了十级地震,风少明的意识海突然剧烈的震荡起来,一股强大的无形的魂力迅速在风少明的意识海乱窜起来,就连风少明都不清楚,这些魂力是哪里来的。 所以,再怎么的不合适,我也要见她,即便她不肯来要我亲自去忘忧馆,我想我也是会去的。 意见统一之后,厉行风又转身进去,这回大家族的人都纷纷跟上。 古羲脸孔陌生,让不少人心中悬疑不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退开一些。 兰朵朵回到家里并没有真正消停两天。兰漠白第二日就去上朝了,这格尽职守的丞相跑了这么多天不理政事已经不能再拖下去,而他当天下朝回来就带来了兰朵朵和赵成的婚期,然后开始张罗着给兰朵朵准备嫁妆。 “你们聊,我走了。”皇甫兰起身离开,她在这里估计会影响两人的聊天。 那几名修行者在比试过程中,几乎没有观看比赛,而是一直看着手持竹牌的男子,这几名修行者得到命令之后,便接着离开比试场。 “黑暗之神,那我们要训练多久呢?难道就这样一直训练一直训练吗?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可能承受得住?”煞雨又开口问道。 即便是当初在飞机上跟着云月被误认为在做羞羞的那种事情,林风都是一脸的淡然,还顺带的调戏了一下观众。 “行,你们其他人要是有什么好的想法,随时来找我!”钟南定了调。 龙青尘眸光一凝,想起了魔君的三段魔躯,最重要的首级,就封印在三圣剑宗的圣地。 由于老者在这里突破了永恒境,使得这个不起眼的星系得到了升华,灵气氤氲,瑞彩千条,宛如圣土。 龙青尘也很无奈,他准帝的修为,老者不放心,不想告诉他锟铻界的位置,他只能取出龙族总圣子的令牌,亮给老者看。 “我在修复地下火脉的时候,杀手一族的道君想要刺杀我,被我打晕了,希望你们能从这人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齐玄易将这道君修士交给燕春秋,此人已经被齐玄易封了神魂,禁锢了肉身,想死也不能。 程诺客气的点头,保持疏离的样子,便潇洒地转身离开,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不听使唤的颤抖,拼命按捺住。 那正是跟随时空巡逻员孙悟空去了时之都的孙悟天,只是他这时候的面色有些难看。 高个都看在眼里,急切的看向龙剑飞,豆大的汗珠从皮肤中渗出来。 空间扭曲,再次出现时,他发现位于第一片区域,也就是他和无言愁对决的区域。 申华生道:“洞庭水寨历来结寨为匪,如今见天下大乱,自然想要趁机起事,我等今日遇上了,定要替天行道铲除奸恶。”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白从鄂和洞庭水寨的不是。 沈静华也知道刚才自己表现的太过于急切一些。因此讪讪地干笑着不说话了。 宁千度犹豫一下,慢慢拿起桌子上的蛋糕,漂亮的冰雪瞳在这个柔软的正方形上盯了一会,觉得应该没有危险,才在咬了一口。 “那师弟我就不客气了。”林一凡也不废话,立刻顺手把两瓶元力丹接了过来。 不得不说,如果冷夜想要向谁套话,对方很难对他疑心,因为他总是懂得适当提问的艺术,并且总是耐心的倾听,并且从众多的信息之中挑选归纳出自己想要的。 张博士伤势过重,死在蒋冰面前。蒋冰面色苍白,扔掉手术刀,哆哆嗦嗦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一直专心学术研究的自己,会突然喜欢上这个高丽妹子。 酒吧里的顾客或多或少知道里面的情况,此时盯着吴逸凡与一尘,他们除了惊讶,就是好奇。 “这轮到我先来了”宫漠离不管他,直接落子,一个男人婆婆妈妈的,真是的,今天一定要出结果。 让他忧虑的是杨儒屹现在怎么样了,杨儒屹时而清醒时而浑噩,浑噩时被吸入大地裂缝之中,指不定一下子就玩完了。 “我先走了。”贾千千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冲出了黑牢。如果没有山谷中的一幕,如果没有和老庄主谈好条件,如果没有甄兰,是不是真的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贾千千不知道,她只觉得内心堵得慌。 吃完饭,家政嫂适时出现,收拾餐具,看向我俩的眼神还有些战战兢兢,我和江成伟若无其事地漱口,离开厨房,他又拉着我来到客厅里坐下。 明天清晨,皇帝就会在金殿上,听取大理寺的报告,并且,做出对此事的最终决定。 这一开,又吓了一跳,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提醒和交费提醒等信息冒泡似的,一直响得不停,直到最后,好像存储空间装不下了,信息终于停了。 “我没睡是因为我知道公主今天晚上可能会睡不着。”司马云双手负后,任由两缕青丝从耳间垂下。 但是王彦章却发现他更加擅长使用短矛,所以就将自己的武器换成了短矛。他冲进黄巾军当中,短矛连连突刺,几下就杀死了四五个黄巾军。 她不懂,离宸哥哥明明避开了夜帝哥哥的那道金色力量,怎么还这么痛苦? 孟敏哑然,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推脱了。他也没有想到这个饶阳侯也是一个妙人,竟然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第四十六章 撼龙经 即使心软,也没有人说让孩子分散到他们家去住,同情是一回事,真正舍己为人的却没有几个。 冷方璇上前查看三公主的情况,在看到三公主那留着血的发黑手臂时,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我好像好点了……”云筠拉住他。看他脸上的焦急的表情,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弱弱地笑了笑。 姽丝被盯得发毛,拿着手中的剑做出拔剑出鞘的姿势,眼睛微闭盯着琅邵,剑和剑鞘间发出铮的声音,琅邵立马闭嘴坐到外面和冷溪一起赶车。 敌人踱步缓慢行走着,他尽量的不发出声音,想要避免吵醒我们。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们所有人在此时此刻已经探得了他的存在。 “雪。以后这里就是你的避风港。随时都可以过来。”许辉南认真的看着傲雪。说出自己的承诺。 “这是跑不出去么?”看着对方一排黑漆漆的手枪洞口,神眼的心中叹息一声。 沈渔的嘴巴微微的张着,她以为能挑事呢,结果沈星烟就这么蔫了? 多少个日夜,他被后悔笼罩。年少无知犯下的错误,就要用以后的岁月慢慢偿还。 程子期点点头,那边他们去实验炸药,没有炸出什么东西来,都是石头,如果要有的话也不在那边。 霸皇紫电象那威猛绝伦的双眼在风雷宗弟子的面上环环扫过,被他的凌厉目光瞪着的弟子无不低下了头,此时此刻,曾经强大的风雷宗,现下却已无人敢抬一下头。 不错,他是顾家的弟子,可顾家没落早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对于顾墨尘来说,根本没有经历过当年顾家由盛转衰的过程,更别说对当年的顾家有着什么别样的情绪。 看着一件件被清点的物品,迟贝贝脸色越来越差,颜落儿的脸色也变得诡异起来。 陈老爷子知道的时候,全力制止,但杨奇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让陈老爷打碎他的指骨,打碎后,在紫金色心脏之下,竟然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就愈合完毕了。 “真乖,不知火我是麻麻,这是粑粑,认识了吗?”颜落儿兴奋的跟它交流。 靳楠就知道要劝何致言出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对待。他要找个时机,跟何致言单独谈谈。至少现在不方面在全家人面前说,说了恐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周仓脑子转的慢,一时间不知道赵栩要干什么,疑惑不解,心想:这么大得雪,出去干什么?但也不好过问,便跟着赵栩出去。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天空中繁星遍布,叶爸爸三十岁的生日宴会上,陆爸爸和陆妈妈带着陆翎和陆瑶参加宴会。 “你们输了辣条就邮寄给我,我出三包赌姜糖出黑天。”陌上说道。 她把草图画了画,就拿着图纸走到了制衣室里,里面有缝纫机,锁边机等等。 湘妈妈的办事能力与手段也的确不是‘盖’的,而她背后‘撑腰’的实力与财力也不差,光看她们配合我的设计所投入的财力、物力,以及管理方面就可见一般。 包括刘民生跟冯婷婷的订婚,包括刘民轩跟林玥之间的事情,凤凰也是听得心惊胆战。 也幸好夜羽汐问的他,他来的比较早,正好听到大长老安排这些事情,要是夜羽汐询问一旁的石青胖子,他俩还未必知道。 “西凉皇言重了。”墨战华道,对于百里星辰的安排,他非常满意。 为了防止他们来来往往的人误伤,天莫连夜带人,在天华宫里展开了拯救乌龟大行动,将所有变成乌龟的人找到,随后安稳的送到住处,也已经天亮了。 “你若顺利嫁入皇族,何愁将来衣食之忧。”江红玉走近我、坐至床头,规劝道。 随着君澈和君染的长大,他们终究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想到什么,沐云轻眨了眨眼睛,当即拿出了一个水晶球,这东西,有录像的作用。 离瑾夜看着怀里的人儿,薄唇凑到她的耳边,炙热的呼吸,夹杂着男性气息,吹口土在她的耳边,他吻了吻她的耳根,使得苏绵绵全身轻颤。 “酥酥,那你答应妈妈,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少吃东西了,知道了吗?”黎芸真一脸温柔。 尽管天气到了零下十多度,所有艺人穿得极其轻薄,藏在礼服下的高科技面料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任何寒冷。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你是不可能和我交手的了,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苏慕白问。 凭心而论,槿颜家世虽好,可本家之势不足以对朝堂构成威胁,而将其纳入后宫一来可以镇慑诸妃,二来亦能笼络名将。所以太后此举,定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古悠然等人虽然被他的话怔了下,却也明白,冷忧寒肯定是有认路的办法的。 介于两人之间的交集在虚拟世界,尹伊不想暴露,也没问枫景他们开会的内容。 几十号人,拥挤的堵在一个房子里,都被绳子绑着。为首的那个,更是用铁链绑住。 第四十七章 古墓入口 她的自信时有缘由的,被下了情蛊的男人,一生一世心中只有下蛊的蛊婆,又怎么会亲手杀了爱人呢?情蛊厉害之处不是折磨的你如何痛不欲生,而是控制你的心智和灵魂,让你做违背意愿的事。 唐风接过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汉唐宝业北方区域总监,杨程明。汉唐宝业是中国南方珠宝业的龙头老大,正是由杨氏控股,杨程明应该是杨家的人。从杨程明的名片不难看出,汉唐宝业已经开始准备进军北方市场。 苏灿也在根据他们的攻击不断的调整着阵法的结构,当一排排的土锥出现时,他就已经在阵法当中加入了不少的虚弱符印,不断的分解形成土锥的土属性元气,降低它的破坏力,同时在阵法中还加入了加固阵法。 原本这其实也没什么,香菊中学足球队虽不是以防守为主的强队可他们也有一个强大普通区数一数二的后卫。 可是随后,在他的眼中,我的身影直接分成了三四个的样子,不对,是我的手臂分成了三四个,那些个子弹,每一个都被我刚刚好的捏在了手中。 “接引峰峰主?”荣怀湘一听,心中大吃一惊,没想到乾道宗这次竟然会派出一位峰主,真是有点儿大出意外。 肖玉所使,正是仙宫仙帝独有的无上纯阳仙力,莫说是她们,就是陈敏也无法抵抗。所境肖玉的修为尚浅,不然那四人丧命此地。 苏灿的速度是何等的迅疾,他们哪里能逮到他的身影,跟随过来的韩枫已经呆住了,他以为苏灿过来是购买奴隶的,没想到却是直接开抢。 虽然我是利用卫星观察着地下的,但是卫星这样的东西,在如此的强者面前,说不定也是无效的。毕竟只要是有目光注视在她的脸上,似乎都会被发觉的吧。 这话听着太那啥了,苏槿言难得使性子,从他胳膊低下钻了出来,借口说菜要冷了,端着碗就往外走。 但是,这些人刚刚向前冲了几步,一个个的就开始哀嚎着,惨叫着瘫倒在了地上。 王开见状耸了耸肩,随意的扫了扫那便宜弟弟王凡,见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不由得暗感好笑。 “哼……”林卓得胜,左手抱着高葵,右手揽着糊里糊涂的可儿的腰肢,下山吃竹笋去也。 “怎么样?害怕了吧。”应化吉看着冷奕深受震撼的脸色微微一笑,对于这种只要听到自己家族的名字就被吓到的这种感觉,应化吉还是非常的享受的。 这日一早,丁立从店房里出来,李鑫贪睡不起,丁立告诉慧梅看着她,自己带了蔡姬从屋里出来,胡车儿不放心,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好多人本来议论纷纷,但是随着这个问题抛出来,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林道友,你的那个旅游集团需不需要我们入资。”这个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人道,他即使一个商人也是一个修真者,在商言商是他的本分。 韦昌辉应诺后退,径向着梅林里而去,丁立和李鑫两个飞速的躲了,韦昌辉也没有四下看看,就那样出了林子。 如今武道山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出了事,所有人都是要出手帮助。 可是就算这些能量石并不具备辐射的危险,只要他们会产生爆炸,那就足以造成难以挽回的灾难。 我的心里非常紧张,要是现在有西玛族或者猫族的人从这里经过,我直接暴露了,根本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借着我的实力,你也能让你儿子永远摆脱红豆这个后顾之忧,张浪,你还犹豫什么呢?”十九壶的语气带着蛊惑,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林枫摇头,人可以坏,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无所谓,但是抛弃所有感情,六亲不认,这还是人吗?猪狗不如。 一时间整个拍卖场都沸腾了起来,就连云腾飞和鹿丙辰都双眼放光,紧紧盯着下面的雷电戟。 狗狗一见这情形,扑上去就一阵狂啃。显然,它是把这红辣椒当成水果了。反正嘛,这都是冻起来的,指不定吃起来可能也和奶油雪糕差不多。 罗子潇、张灵儿、陈天曲……大众猜评团包括电视机前的观众,好多人都懵了:不是说猜中了,就得走人的么? “你是兽语者,你说了算……”老虎一敛刚刚出来的霸气,对我说道。 杨过本以为这一曲战鼓乐要录很久,结果没想到海老大一来,只录了两遍,竟然就搞定了。而且,论效果,比录第一遍的时候好了十万八千里。 乾隆也不在乎这些,特殊情况,才特殊对待,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闻不问。 哥哥太坏了,竟然说她的智商还不如没有出世的弟弟妹妹,她好想离家出走哇。 而破狼国内的民众也的确向破狼所说的,自由贯了,需要一点强硬的手段才能清醒过来。 不过随即又是一叹,可惜这微信的功能只能传物,不能传人,不然把他们都传过来。 刘焉:哈哈,仙人的食量也不多,我以为是要食几十万呢,区区三万金,也不算是甚么钱,我立马给仙人献上来。 不过,大白说的对,他现在已经饿的肚皮都凹下去了,好久没吃东西了,早就饿了。 虽然他没有说出另外的原因是什么,但第一个原因是万灵丹,其它原因自然也不可能太平常,毕竟,以三大势力的地位,如果他身上的东西太过稀松平常,他们也不会对他做些什么,更别提是追杀他了。 第四十八章 风水阵发 难道说,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传承机遇,就这么轻松的为那混蛋做了嫁衣? 贵族官僚化实际上就是贵族门阀化,也就是进一步分工,这点帝国已经完成,而莱恩已经开始着手做了,老丈人弗朗索瓦的温福特学院实际上也在进行类似的工作,培养出来的贵族官僚也管理,但不世袭,仅仅只是担任职位。 至少,在回国之后,mAd战队也可以给本赛区的观众一个交代。 极少有人知道,胡尔德曾经并不是野兽人,他曾经是奥比恩岛的一位土著,以清除混沌腐化,守护古圣遗迹为生。 寡言带来的十几个玩家此时都不干了,纷纷掏出武器,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开干。 可是牛老爷不在的日子里,眼前的美好生活,总是让他们觉得是那么的虚幻;就如同一个无比美妙的梦境一样,生怕醒来之后就不复存在。 林父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又岂会不明白苏然的意思,他意味深长的呵呵一笑,打算继续说什么的,却意外发现,自己竟然被拉黑了。 紧接着,于诠到确实是挡住了,但是,等到严舆的第三击来袭之时,他却是根本来不及了。 语言问题必须解决,必须保证这里的人能听懂葡萄牙语,要不然以后进行大规模的非洲胡椒种植的时候,如果这些黑人不懂葡萄牙语,彼此不能相互沟通传达信息,那么又谈何有效的统治和殖民呢? 空间石里面,现在让曲檀儿布置虽然算不上精雅,可也十分舒服,有水有花,有桌有椅也有榻。床榻等生活用口,也一并不缺。 而且,如果她是爱钱的人,当初手上的周氏集团的股份,卖给萧阳之后,也不会一分钱不要。 语琴便是一声哽咽,急忙上前亲手给扶起来。当着皇后和贵妃的面,语琴不便多说,却紧紧拽着婉兮的手臂,不准婉兮行礼。 与此同时,剩下未动的涡旋星云之中,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开启了冰火大冲撞。 “不管是直接推掉还是延缓,你给我看着办。”乔乞蹙眉,语气里很是不耐烦,他对助理说完便又双手互叉着交叠放在膝盖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在乔乞看来却还是度秒如年般的难熬。 她还睁着眼看着一路走过的路,腰间突然一紧,有人自身后将她抱个满怀。 “瑶兄胆色过人,羽某佩服。”羽惊风皮笑肉+激情不笑的说道。 玉蝉自己不能离开婉兮身边,便将那蜂蜜交待给了马麟,叫他送过去,赏给惇妃。 几人听到是韩海说自己是大一新生,不由得都冷笑了起来。一个刚刚来报道的新瓜蛋子,却在入学第一天就要多管闲事,这也有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陈妍走了过来,坐到了沙发上,也问了问王玲玲家里的事情,李伉和王玲玲仍然是轻描淡写的把事情揭了过去,然后又说了王大方要过来的事情,在和葛元平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抽出一天时间回家一趟。 “你也不用总想着我,我知道你外祖母那边也会贴补你,但你要自己存些钱,将来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姜老太太一面吃着药膳,一面开口说道。 “这牡丹我瞧着极好,只怕人主人家舍不得。”姜耘昭笑着说道。 言罢,肖国为大力一挥手,示意那杨老板赶紧走。该干嘛,干嘛去。 耘昭的外家是低微,但今年自从刘家受到嘉奖以后,明显刘家的地位不同往日了,她的劣势已经转换成了优势。 姜耘昭与众人说了几句话便回到自己院子里去休息,丫头们自是早就将带回来的东西都收拾妥当。 明明是僵化的电脑音,明明是强到爆炸的外挂,却以这么轻浮的语句描述出来,以至于违合感爆棚,让周阳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别说公事,他们自己也绝对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让田芳红这样的人吸着弟弟父母的血,自己穿金戴银,过得好好的,最后还要再来折腾年迈的父母? 不想这么多了,现在她有太多的事情。既然来了医院,那她就想认真地看看顾言泽。 这孩子长得好看?他怎么看不出来?皱巴巴的,哪里好看了?江筱那么漂亮,这孩子还没有随她的十分之一。 手下的士兵无奈,只能一个个走下旌旗,向那些没有半点法力的村民走去。 “大贤良师经此大胜,我黄巾军的声望必然水涨船高,还是能够吸引部分寒门士子出仕的。”郭太对黄巾军的恶名还是估计不足,对此抱有期望。 “行,你等着!”邹义就等着他这句话,然后一转头,对着万一招了招手,“万老弟,该你上了,给我将那外国佬揍出屎来。扬我国威!”这老头就喜欢上纲上线。 参考前台的摇钱树大发脚底下的土壤。那就是玉清仙尊老爷子所说,从仙界的三清山里挖来的。 这名隐藏在沙发身后的玩家被吓了一跳,自己的队友突然被喷子击杀,甚至发现了自己的位置,他身后的酒瓶被霰弹枪子弹打到,啪嚓一声全部碎裂,酒水流淌了一地。 既然要造,那就造最好的,目前生产序列中并不包含旗舰,因为当前所处的猎犬星域资源匮乏,机械族的人口规模,也无法满足批量生产旗舰的需求,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建立一支常规舰队。 “丞相此诗韵律优美,磅礴大气,足可与去年九月北征乌桓大胜之后写下的诗篇相提并论,辉耀千古!”程昱评价道。 “我……我值不了那么多钱!”左苗苗这时候对自己显得很没有自信。 联盟当局拒绝提供酒精饮料,他们就用自己的聪明和智慧,制造了全自动发酵机器,以便于生产最劣质的米酒,生活在北部的银河人,很不喜欢这些难民,把他们称为讨厌的瘟疫。 总之伍仁再进巫晓彤房间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变成了那种粉糊糊的感觉。 第四十九章 九转雷击令牌 几人发出的动静引起了那三个鬼子僵尸的注意,纷纷低吼着扑向不远处出现的新鲜血食。 化妆师以前也接触过苏阮,所以在听见顾栖这句话时,一下就被唬住。 董其昌几乎一夜没睡,本以为他们不会来了,刚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又紧张了起来,好在他的任务布置下去,也没有人反驳。 王公子见状亦是悲愤,都差一点要抬手打这个大妈了,还好,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成长了很多,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君流光原本看月亮的双眼,看向晨星,“你能来住了想必随国的事情都解决了”。 她甚至是有了一种,原来自己对苏阮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的想法。 叶凡的目光一转,只看见于蓉就在大家状态都不太好的时候出现。 而且最主要的是,龙爷在娱乐圈混迹了三十多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扳倒的。 青城城南的帐篷区事情,他也多少听闻了一点风声,对此他很支持叶凡的做法。 而今天又是沈家家宴,除了沈家人,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接他们。 杨惠珍的保姆脸色大变,先是露出异样的目光,接着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因为分心在指挥上,他没来得及闪过对方攻来的一剑,头上飘起一个伤害。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都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他说的那些,什么量子力学意识物质的,我都是一知半解。 听了这话,大家都发觉自己太着急了,有点吓着权胜男,连忙冲她歉然一笑。 第二天上午,刘盛强就带着李洪涛来到了当地的警察局,在打过招呼后,直接就去停尸房了。 立即顿悟过来高城下这命令的涵义,既然瞒不下,那不如大开旗鼓让全部人都知道。除去方便审查外,还起到震赫作用,确如他所言,只要凶手存在就脱不开这条船,总不可能潜逃下水游回岸吧。 朱魅儿胡乱的抓了几下,才抓到了茶刀,她看着林朝辉,他的眼镜已经不知道掉到了哪儿,满脸的扭曲表情让朱魅儿感到很害怕,朱魅儿顾不上那么多了,狠狠的把茶刀扎了下去。 伊莉娜听罢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翔龙讲到神奇之处时她还会惊讶两声。 这张打鬼符是姨婆亲手制作,我从不怀疑它的威力,如果将打鬼符贴到吴晓身上,我相信附身在她身上的那只鬼,肯定会后悔做鬼!但是就因为它是附身在吴晓的身上,我怕吴晓受到波及伤害,所以才没有用。 紫莲寻宝象这些日子过着不错,寻到了不少些宝物,更是被孤影给予重用,此刻已经当上了暗夜幽灵的头领,凭借着寻宝的本事,在暗夜幽灵之内,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很多硬核人士为了错开高峰,干脆就把自己的假期用掉,在一开始就把想体验的项目全部体验了。 画帘取了银子,急匆匆的跑到外院交给黎灯,又急匆匆的跑回来。 “霜姐儿的确聪明,至于耿舒淮,就看他这次能不能考中吧,那武举可不仅仅是拼蛮力,得要动些脑子,他若考中,我便承认他比我聪明。”耿温道。 将所有在公众粉丝面前的反应限定为“明星”身份后,洛如姽基本可以脱离后台工作人员的操作,像一个真人一样,给粉丝最真实的反馈。 他缓缓后退,转身离去,至始至终,没有一丝表情外露,无喜无悲。 “等学生们习惯了,他们就会影响到周围的成年巫师,然后那些巫师又会影响到更多的人。 哗啦一声,一桶冷水浇在她身上,她才清醒过来,一睁开眼便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婆子,正对着她品头论足。 丁宫、刘弘等人闻言,不由得对视,他们之前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纷纷在心底思考人选。 看着大家对传单上的内容赞不绝口,杨若谦又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此刻地曹操忧心不已,忧心地不只是无法行军,还有郭嘉越来越厚重的咳嗽声。 现在她身上穿着粉色连衣裙,前襟绷紧,胸部隆起完美的弧度,短裙下是两条套着丝袜的长腿。 天才刚刚亮起,沈临风便想趁着此刻难得的安静外出打坐修炼。哪知他刚刚推开房门,便见那甘灵儿穿着一身紧身衣。她头上的两条辫子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高高翘起的马尾辫。 “安老和王老正在做第二次检查”中年人揉了揉脸,叹口气回应。 转眼间受伤的士兵已被黄衣男子们追赶上了,其中有一个士兵手臂上插着一截断箭。看其穿着应该是士兵当中的头领,他见身后大批的江湖人已经赶到。如果他们还要继续进城,那身后的黄衣男子们必定会趁机而入。 黑衣人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剑法,沐凌天所舞的剑法,正是叶迅教他的剑法,还有沐籽黎指教过的剑法。 “我最近经常失眠,你也给我按摩按摩”王月眼珠子一转,停下不走。 毕竟自己的猎人套装拥有水中形态的切换,所以这个【潜水师】是真的鸡肋了。 来人似乎也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剑法,似乎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界石……”画中仙提及了他眉心的蓝芒,易寒猝然想到了九牙所留的界石。 一座精致的角搂内,淡淡的檀木香气充斥,一张悬着罗帐的木床陈摆,榻上玉枕铺就,蚕衾折叠。在这一旁,是一个由数不清的玉块堆砌的水池,两者被一面屏风所隔。 第五十章 渡劫者 就像刚才连若叶这句话,虽然,她尽了最大努力使声音保持温和,但她的话里还是充满了嫉妒的味道。 叶影随风晃动,遮盖了两人的身影,使宁悦无法看清战龙的脸。尽管如此,宁悦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若想要害我的是人,我自然是不怕,但……祺哥哥……我怕的是……是段明这个冤死鬼!”宁雪说完后,害怕得立刻扑到安瑞祺怀中,将脸深埋在他胸前,久久都不敢动弹分毫。 “宋总这是认为你邀请了我就得去?是这个意思吗?”乔慕辰看着电梯下降的楼层,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 顾依然看着眼前突兀自笑的水清儿,脸色有些搵怒,转身,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我们的马车便来到了村口,村头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牌坊,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段家庄”三个大字。看到牌坊下立着几位老者,元昭连忙下车迎了上去,我也从车上跳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这几个须发全白的老头。 看着尾随莫西和果果离开的柯子墨,粲粲有些担心的想要追上前去,然而抬脚却被拦住了。 “我是混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司空晗也不阻止,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只是听到她哭出声音,不知应该心疼还是应该庆幸。 “皇上,您与王妃娘娘一同游湖赏花,哀家并不反对,这次来是为了其他的事情。”沉默良久,太后终于开口发话了。 “大哥,三弟,想不到在这儿又见面了。”关内侯在步辇上欠了欠身,算是打了个招呼。 众人围拢起来准备看戏,这时候的王萍拉这秦宇的手臂,想劝他赶紧离开。 恼羞成怒,梅朵恶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李子川的脑袋上,转身就往外跑。 可当孟浩然还没有走出去多远,他就是听到身后有倒下的声音响起。 脑袋里的记忆并没有随着醒来散去,反倒是留下了半数,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有着修仙记忆、经验的普通人。 “嘿嘿~,我知道了,这薛莹莹是想独自得到抓到我的好处,不然她为什么要离开,她只不过是想要在无人的,偏僻的地方,或者是在岁月城外才能对我动手~”。 惊醒后下意识抓住那淫贼的手,坐起身来,猛地坐起身来,不期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秋瞳。 “哼!”裴老爷子盯了一会儿,最终冷哼了一声,拄着拐杖向屋里走去。 顺朝的包子、西域的面饼、本地的牛羊、甚至佛国的素餐都有,此处,才有点塞上明珠的模样。 李旭感受到了周天琪朝自己这边投来的目光和一丝嫌弃的神色,他这才反应过来,将嘴里剩余的茶液咽下去,然后用衣袖擦了擦嘴。 夏无极出现的一刹那,凤延年脸上的表情就愣住了,凤族不少精英也愣住了。 忽见倒地者缓缓抬头,眼神坚定,右手紧握一把匕首向狞笑之人匍匐爬来。 电影的最后,阿宝用金色的“侠之气”凝结出代表神州华夏的图腾:金龙,化为神龙大侠,一举击败了灵界最强生物:天煞。 就这样,主持人也是大赛策划方被说服了。但尽管如此,他依然全程提心吊胆,唯恐不成。 曾经辉煌壮丽的鄂国公府,似是被一股狂怒的暴风沿直线横扫过去,大堂之前,尽成一片败壁残垣。 “你先下去吧,给你五天时间,把凌云打造成一个团队,我不希望到时候会出现会内斗,你明白么?”沉思片刻,凌飞缓缓开口。 比如白井黑子的分身,“观测高维时空”的天赋发动时,就不会象曾经仿佛普通人看见上古邪物一样,遭受强烈的精神污染,另外,分身对大切割术、大崩灭术,大吞噬术,产生了进一步完善神通的灵感。 他的话音落下,旁边的侦察兵们却心有灵犀的抬起了自己手中的m4A1突击步枪,那黑洞洞的枪口瞬间让这九名加拿大人瘫软着就想倒下去,甚至看着那两腿发软的模样,过一会恐怕连裤子都要湿透了。 “罪将鸿剑,叩见域主!”原来此人竟是鸿剑,昔日被凌飞封印修为,之后被送到东域凌云佣兵团关押,恐怕任谁都没有想到鸿剑会出现在这里。 皇城不远处,半空降下一顶华丽的轿子,就在轿子离地面还有一人高的时候,数条人影自暗处飞纵而出,其中四人稳稳的接住轿子放在肩膀上,剩下的人前后护卫着,一言不发的向宫门前进。 四皇子生母乃是圣上潜邸的老人,后封为齐妃。乃是六宫主位之一。如今没有皇贵妃,主宫妃位在后宫之中,那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很是尊贵。 杨延平沉默了,看着外面这个乱世,他也不知道这个乱世会持续多久,会有多少人在这个乱世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三人的欢声笑语响彻整个房间,没有人吃饭有这般开心,你一句我一句,煞是热闹。 对炎盟的审视也重新上了一个台阶,他们没有想到今年加玛帝国的代表会如此厉害。 李辙极近隐忍的五官痛到扭曲,那悲惨模样极大程度取悦到了狱卒。 窦辰宁愿搏一把,即使对方这次不来,后续他也有办法暂时搬到李辙那里躲避。 她的遭遇也更加让人疼惜,从娘胎里就开始逃亡,没过一天平静日子,好不容易有了三条龙,辛苦征战,马上君临天下,却遭爱人背叛,身死魂消,平白为史塔克狼家做了嫁衣。 可惜滕影已经没有给伍铭继续后悔的时间了,长枪抢先一步出击,枪未到,杀气至。 加刑天本想一探究竟,可二哈那强大的精神力保护着萧雪,加刑天根本探知不到。 但问题是,如果束手就擒的话,那史莱克学院,估计今天就要玩完了,看雪星亲王他们一伙人的模样,他们明显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 第五十一章 九宫雷锁阵 苏阳转过身,用身体挡住了正在微微发光的卷心菜,然而那些矿兵还是觉得苏阳他们几个站在风阵中间显得形迹可疑。 令人讶异的是,随着他们的魔力护盾浮现在身体的表面,他们的身形和五官渐渐地发生了变化。 她倒是愿意再给秦彦昭提个醒,但此事牵涉政事,话头并不好找,更何况,这种事情她一旦敢于提及,太夫人头一个便容不下她。 一道道波纹,出现在苏珊身前。那穿透力极强的雷电,竟然无法贯穿那不起眼的念力屏障。 “你忘了你第一次摸雪儿的脸之后生了什么了吧?那手炮的威力真大!”阳山山鬼立刻拆台。 赶紧地想办法,不能这样下去,那会出事的!好吧,已经出事了,出大事了。 不用避讳对方找到他们,因为昨天下雨,走一步,泥泞的地上就留下一个脚印,这是根本隐藏不掉的。 一旦形成固定观念,那么既然有本事的人,才可以继承家业、爵位,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有本事的人,也可以坐上皇帝的宝座? 日子一天天靠近,对于拥有了新手法的齐云天来说,想要催生出一千棵七八十年份的金参倒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后面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用来参悟他所掌握的月华之力。 “既然是一界之主,自然也算得上是一独立势力。”兽王老祖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北斗溺爱地摸了摸拉姆的头,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不过,还真是这样,即使无名道教直接宣布占领了连云山脉,也不会有任何事情。 他也是听说过了一些异能者的,各种各样的都有,还有一些并不厉害的,据说是叫作辅助异能,但那也是稀罕物了。 郑昊心说还是亲人,这个姐姐真有姐姐的样子。照顾这个疯疯癫癫的妹妹这么些年,确实不容易。看来肖茹也真不完全是表演成分。 叶天摇摇头,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也没法给出确切的时间。入了秘境,谁也无法预料到会在里面遇见什么,又会发生什么。 那个少年是拥有异能的,这个在他们跑到了杨铭面前的时候,杨铭就已经知道这个了。 佐助的话,让身后三人都是脸色微变:出现这种可能,他们并不怀疑…毕竟对方可是相当爱做些神秘实验的,而且是跟尾兽有关联的东西。 江城六狼需要六人联手才能表现出他们的强大之处,所以对于联赛或者世界大赛来说,他们能够拿到第一的可能性不大。 肖茹前在意郑昊后面问的是什么,而是在意前面的称呼,而郑昊并没有称呼什么,只是说了个“您”。 “是吗?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这老虎,如何发威”,苍雪冷喝一声,一掌劈向慕容倾冉。 “有本事你要一万,我他妈的看你拿到手里拿不到。”高林气愤的怒吼道。 这时,大家才想起下班那会儿,池晚忽然打翻了她的陶瓷杯,并且面色不对劲的样子。 说到这里,年枭转头望了逍遥子一眼,接着又道:“十多年前,我代表年家,去了一趟西域汴州的云萝国,不巧正遇着云萝国发生巨变,战争在这个国度迅速蔓延……”年枭边讲边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何畅跟海伦说,其实她第一次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也觉得有点儿别扭,但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后来因为事儿多,所以把这画的问提也丢在脑后了。 九哥不愧是曾经的雇佣军之王,反应力那是不用说的,他也没说话,拉着欧龙他们便开始跑,这时候随风就要转身去追,但我哪里给他这个机会冲到他的身后,冷不防的一拳打在了随风的信后。 赵飞还是不明白,邵飞怎么会知道有更多同志会来这里。附近自己也呆了不少时间,没多少红军。 “这么大的事情,全家人都在,就唯独不通知我们娘儿俩,是不是把我们外出去了!”马倩生气的说道,狠狠地用脚踢了一下旁边的凳子。 “我……我不知道。”唐马有顿时就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而且,现在的古泉村可不仅仅是一个村子了,虽然户籍人口只有三千多,但是,常住人口却有十万之众,村子里面邮电局、银行、大型超市,游乐场等等,一应俱全,甚至比镇政府周围还繁华。 “我知道。”古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上衣褪下,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劲装,一步步的朝着大殿走去。 第五十二章 茕茕孑立 如果真的是质量出现问题,欧氏将面临巨额赔偿金不说,公司声誉也会大打折扣。 “这些人可不是那种争强好胜,沽名钓誉之辈,平时潜心静修,做事又手段非常,所以便是各大道祖势力的天骄都会对他们礼让三分。”谢必安幽然道。 至于城主,他已经成为了一个笑柄,虽然依旧活着,但是估计也没有脸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吞天地、可噬万生,林凡左眼青光、右眼黑光,他要将九字秘和万生无极吞噬法合二为一,造出一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法决,此举若是成功、这本法决足以创造出一个强横的时代。 一旁的几位老奶奶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张笑龙,比较眼生,但是跟着官云他们一起,应该也是他们的朋友,好客的老人们都忍不住开始问了起来。 听见有人问话,元夕转过头来,打量着这五个突然停在他跟前骑马的人,没有开口。 一时间,这五位老者均是眉头紧皱,互相对视着,寻思冷星河所言真假。 而她身边的土肥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可在见到宋希汐的那一霎那,眼睛都亮了,拼命瞪得老大。 虽然秦羽五品武帝境的修为,是以秘术提升的,但真正的战力,已经足以威胁到她。 不过其实也不用敲门,毕竟车辆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早就知道了。 “怎么,难道不清楚是谁动的手脚吗?”皇甫太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疑惑道。 夜祭心头一颤,拿起了那个烛台,借助着烛台里的那一片灯油反射,看到了自己的脸。。。 揉了揉眼,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张清叫他都没有听见,进来一看,才看到叶星睡的沉沉的,摇了摇头就又出去了。 当然了,那些人都不怎么样,最厉害的,也才只是三流高手而已,而更多的人,还只是不入流。 随后,她剑指向前,身后的擎天剑气陡然抡下,劈杀而至,与吕天明和石荒的力量撞在一起。 “没事,婉儿拿着我们走!”吕枫让叶婉儿接过牌子,率先上楼去了,谁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身的冷汗,还好用纵剑门的身份吓退了王雄。 仿佛在遥远的时候,他也像现在一样,挥舞着金箍棒打发四方,在他的面前漆黑如墨的暗神一个接着一个的陨落,暗神的尸体累积成为了尸山,他们的血液流成为了血海。 家丁的脖子被展霄捏在手里,不过几个呼吸,脸色就变得如墨汁一眼黑,全身的血肉开始萎缩干瘪,嘴里不住地呕吐着黑红的鲜血。不过眨眼功夫便没了声息,被展霄扔在地上。 这对现在有好几个技能都卡在lv5的吴岩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人族部落之中,有一部落最为盛名,就是燧人圣贤所在的燧人部落,因着是第一个出现圣贤的部落,自然在人族的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卯时降玄液,青龙之天的雨连绵又密集。骤雨后,通往朱雀殿路旁的荷舟凝聚了片片晶莹剔透的露,每一颗似乎皆映着一张泻满了欲望的脸,刚刚迎过双喜,本应皆大欢喜,这一场雨却来势汹汹。 公审时间还没到,广场上就已经挤满了人,有些是为了凑热闹的,有些则是为了等候审判的时间,不过这些人显然并不是为了参加林枫公审的。 而且,这些人身上似乎并没有灵根,他不知道王弘是怎么将这些人培养出来的。 三善念那般极阴的邪物,是世间一切情爱的克星,发挥极致,炼化乃至使情这一字消失,天知道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嘿!兄弟,你没事吧?我怎么最近都不出来打球了。”坤中爽朗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谁又能想到,他现在已经达到了能一拳秒杀低级异能兽,一剑秒杀地球外凶兽的恐怖存在呢? 打开零食,陈炜泄愤的抓了一把扔进口中,咬牙切齿,仿佛手中零食就是敌人一般。 松开手,见李国强已经晕倒过去,青山子脸上带着些嫌弃地拍了拍双手。 “你们赔得起吗?不要说这些人的医药费了,就是这些损失吧,你们赔得起吗?”发话的是李发峰。 战士们背负着沙袋,操着崭新的三八式步枪,嗷嗷叫着冲向山顶。 可以这么说,排到西崖榜单前二十的年轻高手都是绝世天才,天资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月神玄觞的天资同样无比逆天。 “呵~~呵。”看到自己眼前这么热情的人,琉星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星际商盟里到可找到解决的办法,可以用‘标准级星际核’做动力能源。 琉星说完还没有过一会儿,拉比抬起头,一副困惑的样子。歪着脖子吸鼻子。变回了平时的样子。芙蕾搂住拉比的脖子,抱得紧紧的。 于是整个通天之梯上就出现了神奇的一幕,而这神奇的一幕也被无数的双眼睛给看到了,几乎是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 这也是灭神雷的漏洞所在,这些神兽因为不能施展道法而让叶梦大占便宜。 他扭头看向易枫,将他还是没有醒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是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现在琴里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妹妹模式,不是那个毒舌的司令模式。 余光瞥见桌上还剩下的大半瓶白兰地,司律直接拎过来,出声道,“输的人,剩下的这些都喝了”。 黎温焱上楼去,长‘腿’蠢蠢‘欲’动,刚准备一脚踢开温姿的房间,里面却传来尤爱丽的声音。 饶过圆桌,她走到床边,放下帐幔,窸窸窣窣的脱掉身上的长裙,换上了白色的袍子,尺度刚好合身,话说回来,这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体的尺码的? 许志峰再也强装不下去了,咬牙切齿的狠狠的瞪向站在他旁边面带官方式笑容的柯东!然而还不等许志峰发怒质问,许志峰就听的天汇集团的范总一声暴怒。 第五十三章 京畿道水原 系统越说越起劲,那充满机械感的金属合成音中都能明显听出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了。 望乡河并不算宽大,特别是这一段,最多也就有个数十丈长短。在那棕熊煞兽冲出之后的一两个呼啸之间,沉重的力道带着一波波紧随其后呼啸的浪花,不断的朝着陈白鹿打来。 来到了厨房,王浩宇找了个柜子,将剩余的牛肉盖饭全部都放到了柜子之中。好在柜子够大,否则的话还恐怕放不下这些货物。 高大奇的身形被拍进石头,触手有些许的温热,但完全和一块石头连在一起,无法分开。 “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节哀才是,听说你身体不好,我这边顺路过来看看你。”董珀云这边开了口。 白天耸了耸肩,也没太在意,毕竟在他看来,就算是自己用着不顺手的普通厨刀,想来赢过堂哥问题也不大,劣势就劣势吧,毕竟是堂哥,大家亲戚一场,要给个面子。 实际上安佐大师一直躲在幕后,直到追查泽儿才现身,所以佛国还有不少低阶修炼者没有见过他的真身。 轻功是武人御用体内的真气,能够短暂的悬空,而且因为肌肉的力量,一纵再加上真气的力量,能够做到短暂的悬空飞行的假象。 介素真人哼了一声,她以为自己的修为是第九层,常春子一死,她就可能进入长老会成为第九长老,燕子尚先前只是吓唬自己,现在要巴结她了。 这两大特性能完美的掌握其中一个的其实就已经是相当出色的厨师了,而要想同时驾驭这二者,那便对厨师的要求相当之高了。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看向他那同样露出笑颜的侧脸,看向自己的挚爱,走上前,拥住对方,随后踮起脚尖,在颜枫那讶异的表情中吻了他一下。 洛轻羽也同意了,他们两就一起向着外面走了过去,而这时,在他们的背后,那个老板探出头来,对着莫宇凡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然后继续开始记账。 本以为出来之后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才可以让自己的伤势复原。 吕天明脸色发白,一双手臂微微颤抖,此时的他正在关注眼前巨大石坑,那里浓烟滚滚,遮住了视线。 可她现在却并不在乎这些,她就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般,痴笑着坐在客厅,一下下撕扯着手中的蓝白长裙,甚至撕到一半,还会像头野兽一般,低下头,用牙齿去疯狂撕咬,宣泄心中的愤怒。 每日灵米消耗是以前的三倍,而且还必须有灵兽肉和一些妖兽骨熬制的骨汤,否则淬体时,她身体就会出现亏空。 少年心思玲珑剔透,知苏倾落以秘技相赠,是对他的看重。然则事实如她所说,他如今修为低微,不够资格修习她的医术。 苏家人马不停蹄,赶回卧牛村的同时,明水县令派人送到京都城的消息,也传进了皇宫。 至于资金,直接从东庆石化和华伦集团抽调,夏维集团,李家,泰山集团和腾龙游戏等其他产业的资金不动,那边继续搞虚拟世界这一块。 “罢了……先看看她这一次有什么消息传来吧。”轻叹一声,灵儿如是想道。 许晴有些不依不饶的看着刘迁,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淡淡嫣红来。 既然此事不是皇上所为,而侍卫统领朱墨也对此一无所知,那么能调动大内侍卫,且有动机做出此事的人,就只有那个一心为子报仇的郑庸了。 对于许多当年国服职业电竞圈最早一批的老人来说,青帝这个id名字在他们的心中都有着极其深重的地位。 一连串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问出,可是光脑设备的另外一头根本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巴托瓦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后羿,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紫薇大帝当然知道这是后羿在偷袭,怒吼道声音响彻天地,如果这么打下去的话,打完了,中间的领导力量估计也损失殆尽了,现在的他们可承受不起这件事情。 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超级强者来说,学习一门语言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转瞬之间就可以学会,没有一点难度。 与此同时,黑色旋涡之外,杜凌云正在翘首以盼,等待着陆凡的归来。 这话一出,过路的人们顿时就沸腾起来,五十块钱一杯?这家伙想钱想疯了吗? 不过让他们失望了,因为不管是慕青青这个领队,还是清清战队的成员,他们通通一脸平静,甚至有几个还不屑的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瞟了一眼这些观战的观众们。 两人拉着手掠上山坡,然后两人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色惊了一下,因为这边居然又出现了大面积的绿草和鲜花,看着范围都有上百米方圆,很巨大的一块,但超出这个范围却又是干枯的杂草。 第五十四章 尸王 “好了,你们想要来雷辰么。找他多容易讶,只要亚莫西能打败我,那么他自然就可能见到雷辰。 “还有一些蔬菜,都是新鲜的绿叶子菜。奴婢已经让人送到厨房了,晚上您和少爷就能尝尝鲜了。”春兰笑着回答道。 这时晕过去的贝吉塔终于醒来了,他双手紧紧攥拳,默念着孙悟空的赛亚人名字字,脚步竟不由得向前挪了两下。 皇后也知道现在差不多到了关键时候,现在太子年纪大了反而被皇上忌讳,六皇子到是因为之前西北那场战事得了皇上的青睐,有什么事情都让他去做。思来想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添乱了。 禾斗在旁边找到一块石头坐下,对着镶嵌在山体里的符灵结界使微微一笑道。 但是接下来,见叶休丝毫不提刚才地事情,立刻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心胸宽阔,当得上青年宗师。 林根宝说道:“回杨先生,这次手艺光现钱就有二十万大洋,其中有一部分法币,按照您的指点,我们队长已经派人去兑换现银了。 虽然场景看着恶心,但是多看看,其实你会发现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深蓝色的火焰包裹着坚硬的拳头,伴随着一声声刺耳的震颤声,迅猛地攻击朝着哈兹的头顶砸下来。 那个时候,杨墨就有一种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感觉,现在所能看到的东西,跟原本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晚上,戴维斯和艾拉约了餐厅吃饭,戴维斯摇晃着一杯红酒,半天没说话,艾拉是多了解他的人,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不过这却是启发了他的思路,礼物要走心,不一定要昂贵,也不一定非要实体的,只要能让人感受到诚意就行了。 “为什么要见他?”按理来说,苏离和秦梓慕不应该有交集才对。 暴龙狂兽啐了一口道:“不是他们,是秦风,秦风联合了血皇,还有原来魔宫的人,突然对黑暗之主下了手,黑暗之主那日和孙猴子单挑受了一些伤,之后有连续追找了几日,就有些严重。这时血皇和秦风突然出手。 一直找到次日中午,依然是没有找到苏晓苓的踪影,大家都是又累又饿,差点没散架。 轻轻拧了拧嘴唇梦瑶朝着邹炎炎种种的叩了个首一脸的感激“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梦瑶不胜感激。”心里一大串的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最后梦瑶一脸无奈的笑了起来。 秦梓慕默默的低下头吃饭,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收拾餐桌,沐御尘回到客厅继续看杂志,她收拾完餐桌直接上楼休息。 对此,裴风也没有过于担心,他相信这次行动对于李黄山而言,担子更重,李黄山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父亲之所以怀疑母亲。全因妖王元斐从中作梗。母亲虽元斐的肉身毙于剑下。可元斐是妖王。肉身虽死。魂魄依旧在生。 这陈云希以元青狗贼恐吓公主,不就是在砸自己的碗,在打自己的脸? 恐怕她是第一个因为睡的太死而被送到医院的人吧……这多少有点丢脸了。 沈筱筱也明白巫医的顾虑,她的食物倒是有余出来的,但也帮不到这么多人,而且她也需要留出一些食物应急。 宋时景心里觉得奇怪,把事情想了一遍,但是也没有想到有什么事情。 我把剑从船舱的木板中拔出,用鼻子嗅了嗅上面的气味,除了在墓道里废掉的那几人的血腥味,上面竟然还有一种鳝血的味道。 陈水念叨完他的那套说辞,也跑了过来,直接把一个袋子塞进了周然的怀里。 竟然忘了这里只有一米多高了,转过身就要起身跟黑眼镜拼了。结果直接撞在了头顶的墙上。撞的张海燕的脑袋差点散架子了,身子更是朝后跌了过去。 副驾驶上,殷忠正心脏病都要犯了,他就像一条渴死的鱼,贪婪的吸吮着新鲜的空气。 “这样看来,还挺严重的。被抓的绿龙是哪个倒霉的家伙?”奎尔萨拉问。 这些属官们也很争气,除了每年花的钱总是超预算之外,倒也没给楚风惹出什么麻烦,对于多花了钱的事情,楚风只道是这些属官们贪去了,本着水至清则无鱼的思想,楚风也没去管它。 “大表哥不是告诉你,你是因为被驱除寒毒而留下有后遗症吗?你是从什么时候才觉察有问题的?”仙儿仰着头问道。 正如墨离所想的一样,此时柳桑瑶他们正处于第六层中,或面对凛风寒雪,或是赤炎火海,或雷霆闪烁。 “不是我看不起你,我还真不…”克尔苏加德话未说完,阿尔萨斯坐在王座上,只轻轻挥了挥霜剑,庞大的、冰冷的死亡之力就像克尔苏加德缠绕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这黑气也太厉害了吧?”这一现象,连一向胆大的李心瑶都胆战心惊起来。 “没有那么容易,不然的话这些恐布分子是怎么来的,他们都有好几个身份,想要抓住证据基本不可能。”谢宏源摇摇头说道。 “搞定一个!”叶汐能够感觉到玄木真身秘法的威力开始消退,必须抓紧时间解决掉陈元胜。 说到底,凌墨寒从未意识到过于强势的大男子主义会让秦姝不舒服。 “跑什么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男人的好东西!”紫色头的青年说着就一把抓住柳依依的胳膊往怀里拽,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你进来的第一刻是什么感觉?”邵老并没有回答徐一曼的话,而是问了徐一曼一个这样的问题。 上午通常是百草堂最忙碌的时候,因为各峰门的弟子做完早课以后,便会来百草堂跟着这里的长老学习炼丹,或者跟着其他长老出去采药。 忙不迭的化为一缕青烟跑开,眼见自己挑衅成功,天魔很有自知之明的远离了心情不怎么美妙的白皇。 回去之后,他就自己烧水洗了个澡,倒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江婶。 第五十五章 飞往春城 不过经历这么长时间的锐变,白羽已不是当初做事畏手畏脚那个他了。 如今他们不仅可以拿一份不菲的工钱,还可以顺手牵羊从那些墓穴里顺走一些财物,所以,干的还算认真。 姜江笑出了声,眼眶里都是宠溺,跟她说是导演设计的,假道具。 三人围绕着吴天真忙活了一晚上,可谓是又累又饿。其虽然高烧已经退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神志不清。 宴时遇倒是醒了,但不乐意叫醒她,就凝着她娇滴滴的脸蛋,默默地欣赏。 纪容闻言低下了头,心里面有些失落。她以为是自己穿的太烂,林逸哥哥开始嫌弃自己了。 当初戏志才临终献言,让曹操结盟一切可结盟力量对抗吕布,其中最重要的结盟对象便是公孙瓒,公孙瓒军事实力强悍,但是缺少谋划之人,戏志才提出让曹操派谋士去幽州帮他的办法。 许志刚听到许颖夏的这一句话,眼神就冷了几分,他觉得许颖夏有些自私,他的太太年纪已经大了,夏夏也长大了,想的却永远都是别人来保护她。 为什么到现在才会明白,为什么要到经历了一些不愿经历的事,才能醒悟,她后悔不已,自己当初不知道珍惜,她想如果那时他向自己道歉的时候就原谅他,或者那天他生气他发火也不离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好在聂焱从未要求过聂子谈什么,他来或者不来,聂焱都把他当弟弟。 :“有你在身边,真的很好。”千凡尘哽咽的抱住白绫叶哭得就像一个随时都会一无所有的孩子。 修长的手指捏着梅子退让开,江玄瑾低头接过这位置,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随着灵力加注,灵眸的视野范围也越变越大,最后千凡尘锁定了十几道隐蔽很深的灵力波动。 原本自己打酱油的角色,是没有资格出席发布酒会的,为了简封侯,她才走了后门进来,所以,她努力保持着低调。 上一秒还拥抱他,下一秒又反抗,她的反复无常让苏慕航很生气,也没有发现陈漫的声音并不是许诺的。 厨娘应下,连忙又去给她舀粥。旁边的溪云见她没有要追究的意思,笑吟吟地就进厨房去,将灶台上那些个精致的饭菜全放进了自己的托盘里。 看向异兽行来,伏羲心中出奇的未有一丝害怕,脑中忽然闪现出了这头异兽的信息,龙马者,天地之精,其形也,马身而龙鳞,故谓之龙马,龙马赤纹绿色,高八尺五寸,类骆有翼,蹈水不没,乃是神兽也。 大汉有些意外的打量了叶正风一眼,咧嘴笑道:“你还是赶紧认输吧,身板还没面条粗,万一被我一棒子砸倒了那就不好了!”这也是一位半圣后期的高手,身上的法则少说也凝聚了七百道以上。 青幽天勉强闪躲开来,那一鞭子抽击在青石地面上,青石地面都出现数道裂痕。 诡影冷冷的笑了一声,回道:“就怕你还杀不了我,嘿嘿。”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一身杀意纵横喷涌。 “好!”李乘迫不及待的将两个光球都接了过来,然后没有去理会那个赠品,直接将装有幻彩飞碟的光球捏破,顿时刚才看到的那个瓷盘出现在他的手上。 随着洛辰一声令下,人族五千武者,立即气势汹汹的朝着苍族武者冲了出去。 士兵们手握着长矛,看着昔日战友的尸体,眼中的战意渐渐转化为茫然。 叶正风只能讪讪的笑了一声,然后离开唐礼道的石室了,剑灵早就在中途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虽然他给面子叶正风,但天性依然孤僻。 眨眼之间,在叶寒2这近乎绝妙的操控之上,四米多高的土石废墟就分成两半,出现一条宽阔的通道。 这一日,因为村里在河岸汲水的水车出现故障,阿吉拉斯大清早就赶往图里伊城,找人修理,好不容易与一个技艺高超的木匠约好了时间,又匆匆赶回家里。 郑信带着他的人马仓皇逃亡印度,也许他的下场就是印度某一个邦的土著酋长了。 “谷望的中原关还未破,我们也无需着急!就算破了,中原关距我米莱北疆尚有六千多里的路程,再加上有谷望将兵的阻挡,到达我米莱……只怕都岳王估算的两个月,也太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另一人道。 右边是交通监控画面,陆强的车被高亮显示出来,并不时切换成陆强后面某辆车的行车记录仪的画面。 “呵,强力恢复药剂吗?看起来还是教会特制,看来和帝国合作得到了不少好处?”从容的看着喝下药剂的谢莉,艾克也不继续进攻,就这么和谢莉对峙着。 “这是核动力火箭发动机,只有它才能实现单级入轨,甚至单级登月,或者单级环游太阳系。”李孟华看着屏幕上卫星一号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炙热的光芒。 第五十六章 同盟杀手 若是那样的话,沐阳之前怎么还会在原来的宿舍混不下去,被那几个舍友排挤?而沐阳被排挤的时候,这个林雨涵又在哪里? “老大,你别着急。”跳蚤在那边见我半痴呆的模样,急忙就要来安慰我。 杜奕身体恢复了自由,雷电也凝聚完成,可是下一刻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把空间都抓的爆炸这种手段,已经不是亘古境界的高手能够做到了,只有无上破灭境界的高手,才可以破灭空间。现在这个叶彩艳居然拥有这种力量,已经不知道到达了什么样的境界之中。 孙德昭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闭上眼准备等死,等了一会儿,见张重望着自己,眼睛瞎转悠,难道他不敢杀自己,还是他和自己的图谋一样,想得到已方的地盘。 本来出现的时候,在她的手中有一把弓,但是现在,已经消失了。此刻在她的手中,拿着一条惨白的布条。 “欢迎,比赛者王辉,成功来到了天空之城!”就在这时,一个三维立体人影向着王辉慢慢走了过来。 就在他以为沐阳微笑着走向他,准备给他打招呼的时候,却是看到沐阳直接经过他的身边,坐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整个的过程,沐阳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一般。 难道说,这扇通往真知世界的门根本就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我的脚下? 冷月抬眸叹息着环顾四周。这房间到也算富足,该有的都有。而今晨和邪王初次照面,她便能够感知他绝非善类。 佩月月叹口气,停下脚步,依然望着别处,没留意前面的路,等猛察觉到一个身影向自己冲过来想让开时已经晚了。 赵福昕看着他们,显然那个王二是占了便宜,而李四则是受了委屈。 “今夜,一切听我的!”叶天羽悠然地开口,目光深邃,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脸上的笑容依旧,也让人完全难以猜错他内心的想法。 凌素缓了缓气息,随后就看着润雨。江湖行走,有一些必备的东西还是不可或缺的,虽说迷-药是下三滥的手段,但有时候能救命就好,谁还会在意名声。更何况是眼前这些恶狼。速战速决才是上上之策。 自然也就是直接告诉下面的族人,那么就是诸葛家现在的面子是自己挣来的。 短短一会,老大就被人干的这么惨,这边青年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却在从容地擦了擦手,一脸若无其事。 薛琳见了,眼前一亮,没想到古风真的会射箭,而且箭术如此了得。 赵福昕出了包间看见张才俊一行人,这张才俊对赵福昕很是不屑,后面家丁也是如此,唯独高健和佟进对赵福昕微微点头示意。 天皎的黑黑则对粉丝的言论不以为然。认为该视频是加工过的,天皎的裸身行为不过是其又一次肆意无下限的炒作手法,道德败坏,而那位男歌手很可能是被其打压的。 将一个干部逮捕捉拿的情况太过明显,赤井秀一对此也心知肚明。 一则故事一场情,天界之中众人凝聚着法力冲向九重云之上,在另一时空形成了壮丽的云状彗星。 只要不说出具体情况,对方就不会觉得有问题,反正他们还得计划很长一段时间,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大概吧。 “沈卿檀,这烟台的墓是我发现的,你凭什么替我去考古!”凌槿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说道。 樊天星的脸上没了人类的表情,他现在没有人性,只有所谓的神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不会沉默下去,其实能坐在这里,就已经代表了几位大王的意思了。 琴酒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他逐渐放开了自己的攻势,将自己攻击的速度提到了和殴打伏特加一样的程度。 “是我,克罗诺斯连长,你似乎在等待我吗。”一句有些低沉的声音传进他耳边。这沙哑不包含任何情绪与情感的声音正是神选冠军那独特的嗓音和语气。 琴灵也发起了进攻,在空气中弹起了琴弦,每一段旋律都化成了真气箭射向妖帝。 “嘿嘿,比我家有钱的可不多,我可不觉得有人出得起这个价格,再说了,你舍得吗?”邪月很想说比她有钱的她还真认识,毕竟积累了那么多年的宝藏,虽然不会赚钱,但是架不住能攒。 平日里,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或是烦心、忧心的事,都是会和凤卿说的,可是毕竟,眼下不能去凤卿那。 一手抓着她的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身滑下,落在双腿之间。 一李灵的轿子抬入宫中时,雨势已歇,天色重又晴朗起来。 太后有点不高兴了,但也没有怪罪,谁让她现在肚子里有着自己的皇孙呢,也只能忍了忍了。 冷清清的办公室,什么任何声音,只有手机里传来很机械的声音。 不过是片刻间的迟疑,李灵便运起内力想要挣脱那股奇怪的浅红色光芒。 现在,看到夏启的这段话,李灵只觉得自己原本的想法中有着逃避麻烦的意思。而夏启的说法,则要更直接、更理智。 “你……”皱了皱眉,唐子萱咬唇,气愤,不过却仍然还是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知道自己此举,即使被曹劲发现,但在木已成舟之下,曹劲多半会愿配合。 墨战华不动不动的倚着车身,凤清瑶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些什么。她能感受到他这几日心情的变化,越靠近洛京,他的心情越差。 来人一身黑色西装,内搭一件银色衬衫。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衬衫的领口大开,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一条领带歪歪斜斜的扎在脖子上。 等到了首都机场,沈洋连机场都没有出,直接转机回了郑阳,之后在郑阳机场乘车回到了江城。 第五十七章 京畿道城南 尚德一听,立马乐了:“哎呀~这话我爱听!” 我点了点头,举起酒杯:“啥也不说了!干了!” 我们几个人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我们几个吃饱喝足,尚德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艾玛~这顿饭吃得真舒坦。咱们今晚别回去了,直接住酒店得了,明早直接搬家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行,反正家里也你被炸得差不多了,回去也没法住。” 太植冷冷地接了一句:“随便。” 我们几个晃晃悠悠地出了餐厅,在之前的酒店住下。 尚德一进门就瘫在床上,嘴里嘟囔着:“哎呀~这床真舒服,比咱们家那破沙发强多了。” 我瞅了他一眼,忍不住调侃:“大哥,这儿贵啊。” 第二天一早,我们退了房,白兰姐开车带我们直奔专案组对面的公寓楼。 到了地方,我们找了个中介,挑了个12楼的2室1厅。 中介小哥一脸热情:“这房子位置好,视野开阔。” 尚德一听,立马乐了:“哎呀~这地方确实不错!” 我看了看合同,保证金一千万高丽币,租金120万一个月,虽然贵了点,但值。 签完合同,我们几个回家收拾了一下,准备晚上行动。 傍晚,我们开车直奔城南的废弃工厂。 到了地方,我拿出五色令旗,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插好。 太植抓着我,使出了幻舞的一招,度入虚空,直接把我送到了顶楼。 我把旗插好,结界已经布下,整个工厂被无形的屏障封锁。 工厂内部昏暗而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墙壁上布满了诡异的符文,显然是聂里教的邪术痕迹。 我们刚走没几步,前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低声提醒道,迅速躲到一旁的机器后面。 我们让白兰姐留在工厂外随时接应,没有参与战斗。 几个聂里教的教徒从我们面前走过,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等他们走远后,我示意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工厂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是尚德的大喊:“雷来!” “尚德动手了!”我低声说道,加快了脚步。 我们刚冲到工厂中央,就看到尚德正被几十个教徒围攻。 他手中的九转雷击令牌不断释放出雷电,将周围的教徒炸得东倒西歪。 然而,教徒的数量实在太多,尚德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尚德,炸死他们!”我大喊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猛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直指前方的教徒。 我身形如电,瞬间冲入战团,剑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将几个教徒斩成碎片。 尚德大笑一声,手中的九转雷击令牌猛然一挥,“天雷滚滚!” 瞬间,整个工厂上空乌云密布,无数道雷电从天而降,将周围的教徒炸得人仰马翻。 “卧槽!你这招太猛了!”我忍不住喊道,心里却有些担心他会误伤我们。 尚德得意地笑了笑:“必须的!” 就在这时,尚德突然发现手中的九转雷击令牌似乎失灵了。 他愣了一下,用力摇了摇令牌,嘴里嘟囔着:“什么情况?是不是被师父掉包了?” 他再次尝试催动令牌,结果令牌只是发出几声微弱的电光,完全没有之前的威力。 “艹!这玩意儿是不是坏了?”尚德一脸懵逼,用力拍了拍令牌。 我忍不住笑出声:“是不是没电了?” 尚德一脸无奈:“不知道啥情况啊!” 太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废材。” 尚德不服气地回怼:“你行你上啊!” 就在这时,工厂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你们几个小卡拉,又来了。” 我们转头看去,只见郑明萱正站在工厂二楼的平台上,手中握着一根黑色的骨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郑明萱!”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爸在哪?不说整死你!” 郑明萱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几个?” 她话音未落,手中的骨杖猛地一挥,地面突然裂开,几只巨大的尸鬼从地底爬了出来。 “小心!”我大喊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金光大盛,直指尸鬼。 尚德也不甘示弱,虽然令牌失灵,但他依然挥舞着坤云剑,剑锋如霜,直逼尸鬼。 太植则利用幻舞,身形如鬼魅般在尸鬼群中穿梭,影刃每一次闪现都带起一片血光。 尚德挥舞着坤云剑,剑锋如霜,直逼郑明萱。 郑明萱冷笑一声,手中的骨杖猛地一挥,一道黑色的邪气直奔尚德而去。 “天刀七式——裂空!”尚德大喝一声,剑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瞬间将邪气劈开。 郑明萱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尚德的剑法如此凌厉。 她迅速后退,手中的骨杖不断挥舞,释放出更多的邪气。 尚德紧追不舍,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 然而,郑明萱的身法极为灵活,总能险险避开。 我则从另一侧逼近郑明萱,手中的斩邪雄剑金光大盛,直指她的咽喉。 “去死吧!”我大喝一声,直奔她的胸口。 郑明萱冷笑一声,手中的骨杖猛地一挥,一道黑色的邪气直奔我而来。 我使出八步赶蝉,身形如电,瞬间避开邪气,剑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直逼她的咽喉。 郑明萱脸色一变,迅速后退,手中的骨杖不断挥舞,释放出更多的邪气。 就在这时,太植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郑明萱身后,影刃直取她的后心。 郑明萱显然没料到太植的偷袭,仓促之间只能勉强避开,但后背还是被影刃划出一道血痕。 郑明萱脸色终于变了,一边后退,一边用骨杖猛击地面,试图破坏我布下的结界。 她的骨杖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黑色的邪气,结界开始出现裂痕。 “不好!她在破阵!”我大喊一声,迅速冲向郑明萱,试图阻止她。 然而,郑明萱的身法极为灵活,总能险险避开我的攻击。 她的骨杖不断挥舞,结界的裂痕越来越大。 第五十八章 兄弟阋墙 眼看郑明萱即将破阵逃跑,我迅速从乾坤圈中召唤出两位白娘子姐姐。 “白娘子姐姐,出来帮忙!”我低声喊道。 乾坤圈中闪过一道白光,两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飘然而出,手持长剑,神色冷峻。 她们身形一闪,瞬间冲入战团,剑锋如雪,将郑明萱逼退。 我趁机抛出乾坤圈,金光一闪,乾坤圈瞬间将郑明萱捆住。 “你今天死定了,耶稣来了也保不住你!我说的!”我冷冷地说道。 郑明萱被乾坤圈捆住,脸色终于变了。 她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你们以为抓了我就能结束这一切吗?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杀了我,教主永远不会放了你父亲!” 我心头一震,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你说什么?” 郑明萱冷笑道:“你父亲在我们手里,只有我能让他活着。放了我,我保证他安全。” 尚德怒吼道:“别信她的鬼话!她只是想逃!” 太植也冷冷地说道:“动手。” 我咬了咬牙,心中挣扎不已。 父亲的下落一直是我心中的痛,如果郑明萱说的是真的…… 就在尚德和太植准备动手的瞬间,我突然转身,斩邪雄剑猛然挥出,一道剑气直奔尚德和太植而去。 “你干鸡毛呢!”尚德大惊,勉强躲开剑气。 太植也被逼退数步,冷冷地看着我:“你疯了?” 我没有回答,趁着他们分神的瞬间,一把抓住郑明萱的手腕,低声道:“快滚!” 郑明萱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尚德和太植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几个意思?!”尚德怒吼道,眼中满是愤怒和不解。 我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我不能拿我父亲的命去赌。” 尚德一拳砸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放走她,我们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我会承担一切后果。但现在,我必须找到我父亲。” 太植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随你吧。” 尚德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这次你真的错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父亲,彻底结束这一切。 我们走出废弃工厂,夜色深沉,空气中还弥漫着战斗后的硝烟味。 尚德掏出手机,拨通了吴叔的电话。 “吴叔,城南的废弃工厂需要人来清场,里面躺了不少聂里教的教徒跟尸鬼。”尚德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电话那头,吴叔的声音传来:“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郑明萱抓到了吗?” 尚德沉默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郑明萱用小龙父亲性命威胁他,所以把她放了。” “什么?!”吴叔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你们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怎么能擅自放走这么重要的目标?!” 尚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冲着电话吼道:“吴叔,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要不是你们专案组的组员白痴,让小龙家里出了变故,能发生这些事吗?你们连他爸妈都保护不了,现在倒有脸来指责我们?” 电话那头,吴叔被怼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几秒后才叹了口气:“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气。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疏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工厂那边我派人去处理。” 尚德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尚德收起手机,转头看向我,语气缓和了下来:“小龙,别往心里去。我们都不怪你。”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复杂:“谢谢。” 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之间,说这些干啥?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 这时,太植冷冷地插了一句:“我也是。” 我和尚德同时看向太植,有些意外。 太植平时话不多,但这句话却让我心里一暖。 尚德笑了笑:“你看,连太植都这么说了,你就别自责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咱们回去吧。” 我们回到公寓,白兰姐出去买了点食物跟几瓶酒。 白兰姐说道:“我买了点吃的,还有酒,咱们边吃边聊。” 我们围坐在桌边,尚德打开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和太植各倒了一杯。 “来,先喝一杯。”尚德举起酒杯。 我们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白兰姐夹了一块烤肉放到我碗里,轻声说道:“小龙,别太自责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动:“谢谢你们。” 尚德一边啃着鸡翅,一边说道:“接下来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找到你父亲,顺便把聂里教彻底端了。” 太植冷冷地接了一句:“郑明萱跑了,聂里教肯定会加强防备。我们得小心。” 我放下筷子,沉声说道:“郑明萱说,只有她能让我父亲活着。我觉得,她可能会主动联系我们。” 尚德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她会用你父亲当筹码,跟我们谈条件?” 我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所以,我们得做好准备。” 白兰姐想了想,说道:“要不要联系一下崔爷爷?他经验丰富,说不定能给我们一些建议。” 尚德摇了摇头:“暂时别找专案组了。他们现在靠不住,咱们得靠自己。” 太植冷冷地补充了一句:“专案组只会拖后腿。”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得先找到郑明萱。她既然敢用我父亲威胁我,就说明她还有后手。” 尚德点了点头:“对,咱们得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 当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十二楼的高度让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但我却无心欣赏。父亲的下落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突然,我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气息。 那是一种熟悉的、令人不安的阴冷感,我猛地坐起身,斩邪雄剑已经握在手中。 第五十九章 1988-07-15 “小龙,你也感觉到了?“尚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推门而入,手里握着坤云剑。 太植紧随其后,影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我点点头,示意他们噤声。那股气息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我们。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龙仙之力。 自从来到高丽后,这种感应能力似乎越来越强了。 “在那边!“我猛地睁开眼睛,指向客厅的角落。 太植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角落里传来一声闷哼,一个黑影踉跄着现出身形。 那是一个穿着黑袍的聂里教教徒,他的胸口插着太植的影刃。 尚德一个箭步上前,坤云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说!谁派你来的?“尚德厉声问道。 教徒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漆黑如墨:“教主让我给你们带个话......“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气从他体内爆发,连忙大喊:“快退开!“ 但已经来不及了。 教徒的身体轰然炸开,黑色的邪气在空中凝聚成一张模糊的面孔。 那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带着阴冷的笑意。 “想要你父亲活命,明天晚上带着你的伙伴们来乌耳岛......“那个声音沙哑而冰冷,“记住,别耍花样。“ 面孔突然扭曲,化作一道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我呆立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父亲果然在他们手上! “小龙!“尚德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惊醒,“你看这个!“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残留着一滩黑色的液体,液体中隐约可见几个奇怪的符号。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蹲下身,仔细辨认那些符号。 体内的龙仙之力突然躁动起来,一股暖流涌向我的双眼。 符号在我眼中逐渐清晰,竟然组成了一串数字:1988-07-15。 这个日期......我猛地想起,这不正是我出生的日子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 我们同时转身,只见郑明萱正站在窗外的空调外机上,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大伙,这么晚还不睡啊?“她歪着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特意来给你们送个礼物。“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随手扔了进来。 布包在地上滚了几圈,露出一枚熟悉的戒指。 那是......父亲的戒指! “我爸到底在哪?“我强压着怒火问道。 “放心,“郑明萱轻笑着后退一步,“还活着。不过......如果你们明天晚上不来乌耳岛,我可不敢保证他还能见到后天的太阳。“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父亲的戒指就在眼前,我却无能为力。 “小龙,“尚德按住我的肩膀,“别冲动。这明显是个陷阱。“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地上的神秘符号还在微微发光,似乎在提醒我什么。这个日期......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吴叔的电话。 “吴叔,我们搬家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就在你们专案组对面的公寓楼,12楼。“ 电话那头传来吴叔惊讶的声音:“什么?你们搬到我们对面了?怎么不早说......“ “早说?“我冷笑一声,“说了有用吗?刚才我们又被袭击了,就在你们专案组眼皮子底下。你们专案组门口也不安全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吴叔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讪讪道:“这个......不应该啊。你们没事吧?“ “托您的福,还活着。“我继续讽刺道,“对了,明晚聂里教的教主约我们在乌耳岛见面,就在我们租的单独住宅那附近。“ “乌耳岛?“吴叔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要不要我们派人支援?“ “不用了,“我看了眼尚德和太植,“我们自己能搞定。就是告诉您一声,挂了。“ 放下电话,尚德立刻凑过来:“你咋不告诉吴叔那个数字?肯定是个重要线索。“ 还没等我回答,太植冷冷地插了一句:“当然不能告诉他们,要不又得坏菜。“ 尚德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也是,专案组那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点点头,走到餐桌前打开手机,搜索乌耳岛的地图:“来,商量一下明晚的行动。“ 白兰姐端来几杯咖啡,我们围坐在一起。 尚德指着地图上标红的区域:“这是我们租的房子,位于岛的中心位置,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 “易守难攻。“太植简短地评价道。 “但也是死路。“我补充道,“如果他们在树林里设伏,我们连退路都没有。“ 尚德摸着下巴:“要不我们提前埋伏?“ “不行,“我摇头,“郑明萱说了,要我们明晚去。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派人监视。如果我们提前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尚德皱眉。 我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这里,单独住宅东面的码头。虽然看起来是个死胡同,但我们可以利用水路。“ 太植眼睛一亮:“声东击西。“ “对,“我解释道,“明晚我们大张旗鼓地从正门进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同时派一个人从水路绕到房子后面。“ “我去水路。“太植主动请缨。 “不行,“我摇头,“你更适合正面牵制。让尚德去,他的剑法适合近身搏斗。“ 尚德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那我呢?“白兰姐问道。 “姐你在外围车里接应,“我说,“如果情况不对,立刻联系崔爷爷。虽然不想麻烦专案组,但总得留个后手。“ 太植突然开口:“那个日期,1988-07-15,你怎么看?“ 我沉吟片刻:“我总觉得,这个数字组合不简单。它可能是一个密码,或者某种线索。“ 尚德挠了挠头:“密码?你是说,这个数字可能隐藏着某种信息?“ 第六十章 龙纹解码 我点点头:“对,聂里教特意留下这个数字,肯定有深意。我们需要找到它的含义。“ 白兰姐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是某种符咒的编号?我记得聂里教擅长用数字和符文结合的方式记录秘密。“ “有可能,“我赞同道,“聂里教的邪术体系复杂,他们可能会用数字代表某种符文或仪式。“ 尚德挠了挠头:“那我们怎么破解?总不能瞎猜吧?“ 我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师父曾经教过我一种古老的数字解密方法,叫做龙纹解码。它利用龙族的符文体系,将数字转化为对应的符文。“ 太植眼睛一亮:“你是说,这个密码可能是龙族符文?“ “对,“我点点头,“1988-07-15可能对应着四个龙族符文。如果我们能破解这些符文,或许就能找到线索。“ 我迅速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找到师父教我的龙族符文表。将**1988-07-15**拆分成**19-88-07-15**,然后对照符文表逐一翻译。 “19对应龙鳞,88对应龙吟,07对应龙息,15对应龙魂。“我一边写一边解释。 尚德凑过来看:“龙鳞、龙吟、龙息、龙魂......这是什么意思?“ 我皱眉思索:“这四个符文组合在一起,可能是某种仪式的关键,或者是某个地点的标记。“ 白兰姐突然插话:“我记得乌耳岛有个古老的传说,说岛上曾经有一条龙陨落,它的鳞片化作岛屿,龙吟化作风声,龙息化作海浪,龙魂化作岛上的灵气。“ 我猛地抬头:“你是说,这个密码可能指向乌耳岛的某个特定地点?“ 白兰姐点点头:“对,也许聂里教在岛上设置了某种仪式,需要这四个符文才能启动。“ 太植冷冷地说:“那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聂里教已经掌握了这个密码,他们可能会在明晚完成仪式。“ 我放下手机,眉头紧锁:“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尚德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如果聂里教明晚要举行重要仪式,“我缓缓说道,“他们为什么要主动联系我们,还特意告诉我们密码?这完全说不通。“ 太植冷冷地接话:“除非,他们需要我们。“ “需要你们?“白兰姐不解地问。 我点点头:“对,他们可能需要我们完成仪式的某个关键环节。“ 尚德挠了挠头:“你是说,我们中的某一人可能是仪式的一部分?“ “很有可能,“我继续说道,“聂里教的邪术体系复杂,他们可能需要特定的力量或能力来完成仪式。而我们,正好符合他们的要求。“ 太植冷冷地说:“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沉思片刻:“可能是为了唤醒某种强大的存在,或者是打开某个封印。无论是哪种情况,对我们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白兰姐担忧地说:“那我们还去吗?“ “去,“我坚定地说,“但我们要反客为主。既然他们需要我们,我们就利用这一点,打乱他们的计划。“ 尚德眼睛一亮:“你是说,我们将计就计?“ “对,“我点点头,“在关键时刻破坏仪式。“ 太植冷冷地补充道:“风险很大。“ “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不仅能救出我爸,还有可能彻底摧毁聂里教的阴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低沉:“小龙,别忘了,明晚乌耳岛见。密码是1988-07-15。记住,不要带其他人,会连累他们。“ 电话再次挂断。 尚德皱眉:“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商量计划?“ 我摇摇头:“可能只是猜测,或者他们在监视我们。“ 太植冷冷地说:“无论如何,我们得小心。“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我们还有不到二十小时。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明晚行动。“ 夜色如墨,乌耳岛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 我们三人站在码头边缘,望着远处被密林包围的单独住宅,那里透出几点诡谲的幽绿色光芒。 “尚德,你从西侧礁石区下水,“我压低声音,“绕过监控范围,从后门潜入。记住,发现符文标记立刻通知我们。“ 尚德紧了紧防水背包,坤云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放心,就算遇到尸鬼群,我也能杀出一条路。“ 太植站在我身后,影刃悄然出鞘半寸:“正门至少有二十个教徒把守,硬闯会打草惊蛇。“ 我摸出隐身符,说道:“三十分钟左右隐身时间,足够我们穿过前院。“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 靠近单独住宅时,我捏碎符纸,淡金色的光晕笼罩全身。 太植如鬼魅般翻上墙头,我紧随其后,却在落地时踩到一截枯枝。 “咔嚓——“ 二楼窗户突然打开,郑明萱探出半个身子。 她手中的骨杖泛起黑雾,蛇一般游向我们的方向。 “被发现了!“太植猛地拽住我滚进灌木丛。 黑雾擦着耳际掠过,身后树干瞬间腐蚀出一个焦黑的洞。 “看来你们的隐身符不太管用啊。“郑明萱的笑声从扩音器里传来,“不过正好,仪式需要活祭品。“ 单独住宅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数道缝隙,猩红的液体从裂缝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四个巨大的符文——正是龙鳞、龙吟、龙息、龙魂! “原来这就是祭坛!“我恍然大悟。 那些看似随意的建筑结构,此刻在月光下显露出龙形轮廓,四个符文正好对应龙首、龙爪、龙脊和龙尾的位置。 尚德的传讯符突然在怀中发烫,他急促的声音传来:“后门地窖里有个青铜鼎,里面...里面全是泡着符水的妇女!“ 我浑身发冷。聂里教竟用妇女为仪式燃料,难道需要我的龙仙之力作为引子? “太植,掩护我!“我甩出五张雷火符,符纸在空中炸成火网暂时逼退涌来的尸鬼。 斩邪雄剑感应到龙气,剑身腾起刺目金芒。 第六十一章 牵丝傀儡术 郑明萱的骨杖射出一道黑箭:“休想!“太植的影刃及时格挡,火星四溅中,他旋身踢飞两个扑来的教徒。 我踩着一楼凸起的窗沿跃上屋顶,青铜柱近在咫尺。 剑锋触及龙角的刹那,整座岛屿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龙吟,海面掀起十米高的巨浪。 “住手!“郑明萱尖叫着扑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破坏什么!“ 斩邪雄剑已劈开青铜柱,裂缝中迸发出耀眼的青光。 龙仙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小龙,用都功印吸收龙魂!他们要复活的是——“ 话未说完,地底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 单独住宅开始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血池,一具庞大的龙骸正在血水中缓缓升起...... 龙骸的骨骼泛着幽绿磷光,血池翻涌间竟有婴灵啼哭从骸骨深处传来。 郑明萱立于残破的屋檐,骨杖顶端悬浮着四枚血色符文:“时辰正好,就让你们见识千年龙怨!“ 太植突然踏出玄奥步伐,身形如水纹般荡漾消失。 郑明萱瞳孔骤缩,骨杖横扫间甩出九道黑刃,却在触及太植残影时全部落空。 “幻舞千蝉鸣!“虚空传来太植的低喝,三十六道影刃从不同维度刺出。 郑明萱黑袍突然鼓胀,无数发丝般的黑线结成茧状屏障,金属撞击声如暴雨倾盆。 我趁机跃上屋顶,斩邪雄剑直指龙角。 剑锋触及青铜柱的刹那,整根龙角突然浮现密密麻麻的符咒——正是用龙血书写的“1988-07-15“! “原来如此!“龙仙的声音在识海炸响,“这是龙族被斩灭的日期!用都功印逆转符文!“ 我将都功印按在符咒上,金光顺着日期纹路逆向流淌。 青铜柱轰然炸裂,迸出的青光中竟浮现出当年景象:1988年7月15日,聂里教初代教主率领八百教徒,在乌耳岛斩杀了最后一条守护龙。 “不——!“郑明萱尖叫着甩开太植,骨杖射出血箭直扑封印核心。 太植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影刃刺入她右肩的同时,左手结出虚空印:“幻舞缚灵锁!“ 无数银丝从虚空中钻出,将郑明萱牢牢捆住。 她疯狂挣扎间,骨杖顶端的血色符文突然倒转,原本被控制的龙骸发出惊天怒吼,转头朝她喷出青色龙炎。 “快退!“太植拽着我跃下屋顶。 身后传来郑明萱凄厉的惨叫,龙炎将她连同骨杖烧成灰烬。 失控的龙骸冲天而起,岛屿四周突然升起八根刻着“1988-07-15“的石柱,组成困龙大阵。 “去阵眼!“尚德从血池中冲出,手里举着半块青铜残片,“地窖里找到的,上面写着封印方法!“ 我们冲向中央石柱,只见柱身凹陷处正好与青铜残片吻合。 嵌合瞬间,海面升起九道水龙卷,将暴走的龙骸拖入深海。 当最后一片龙鳞消失时,所有石柱上的日期都变成了“2008-07-15“。 “日期在自动更新......“我摸着发烫的都功印,“难道这个封印每二十年就要加固一次?“ 海浪裹挟着焦黑的木屑拍打礁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我跪坐在中央石柱旁,指尖触到凹陷处残留的青铜碎屑。 都功印在掌心突突跳动,那些扭曲成“2008-07-15“的符文像活物般蠕动,每一次明灭都让太阳穴刺痛难忍。 “你们看这个!“尚德从碎石堆里扒出个琉璃瓶,青色光雾在瓶内左冲右突,“郑明萱的骨灰里面找到的,像不像你劈龙角时冒出来的东西?“ 胸口突然传来灼烧感,识海里掠过零碎画面:暴雨夜接生婆颤抖的手、滴入青铜鼎的婴孩血。龙仙的气息如风中残烛,只传来断续的意念波动——“禁...忌...“ 琉璃瓶骤然炸裂,光雾化作星芒没入我心口。 “当心!“太植的影刃擦过我耳际,击飞一道袭来的黑芒。 海面不知何时凝结成冰,藏青道袍的老者踏冰而来,每步落下都绽开蛛网状血纹。 “郑家丫头果然不成气候。“老者拂尘轻挥,尚德的坤云剑竟脱手飞出,“天刀鬼谷门的剑,勉强配得上屠龙。“ 太植身形骤分七影,影刃如暴雨倾盆。 老者以剑画圆,太极气劲将攻击尽数化解。 “幻舞步法?“他枯槁的脸上浮起冷笑,“聂政若在场,或许能逼老夫出鞘。“坤云剑突然龙吟大作,剑气化作九道白虹。 “老东西,吃我一招!“尚德怒吼一声,九转雷击令牌高举,五道雷光从天而降。 老者拂尘一挥,雷光竟被引向太植。 “小心!“我甩出雷火符干扰,斩邪雄剑趁机劈向老者后心。 他头也不回,拂尘缠住剑身一扯:“龙仙残魄,也敢造次!“ 地面剧烈震颤,八根石柱破土而出,渗血的“2008-07-15“开始倒流。 老者咬破舌尖,血雾在空中凝成敕令:“甲子重临,万龙——“ “休想!“尚德再次催动九转雷击令牌,这次五道雷光化作雷龙扑向老者。 太植同时割破手掌,血珠在虚空勾出禁纹。 空间如水面泛起涟漪,老者动作迟滞了一瞬。 “就是现在!“我趁机将都功印按在中央石柱上。 金光顺着符文逆向流淌,石柱轰然炸裂。 老者须发皆张:“尔等竟敢——“话未说完,海底伸出无数白骨龙爪,将他拖入漆黑漩涡。 风暴渐息,我捡起半块青铜残片。 背面刻着潦草字迹:“甲子宴...龙脉...阻止...“落款处有个残缺的“林“字。 海浪卷来焦木,钉着的血字条墨迹未干:“六十日后,庆州南山。“铁画银钩的笔锋,与青铜残片如出一辙。 尚德突然指向海面:“那什么玩意啊?“ 八根石柱沉没处浮起青铜棺椁,每具棺盖都刻着“1988-07-15“。 当最后一道浪花退去,棺内传出指甲抓挠声。 “卧槽!是九菊一派的牵丝傀儡术!“尚德用九转雷击令牌挑开棺中丝线,那些靛青色丝线在月光下泛着尸油光泽。 太植的影刃突然转向海面:“水位在下降!“我们这才发现八具青铜棺椁正形成漩涡,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入棺中。 第六十二章 游女棺 远处传来渡轮急促的汽笛声——退潮速度远超自然规律。 我甩出五张雷火符结成离火阵,符纸却在触及棺椁时自燃。 龙仙突然在识海中示警:“用都功印收海水!“ 当法印金光笼罩海面时,竟从漩涡中扯出个青铜罗盘,盘面用汉字刻着“甲子宴丙戌位“。 “是九菊一派的式盘!“太植用影刃挑起罗盘,“去年釜山港沉船案里,东密邪派就用过这种...“他突然噤声,罗盘中心的蛇形指针疯狂旋转,指向庆州南山方向。 尚德突然闷哼跪地,九转雷击令牌脱手飞出。 我们这才发现他脚踝缠着根透明丝线,皮肤下凸起游蛇状的青筋。 “是菊丝!“他咬牙扯开裤腿,露出三个正在渗血的菊瓣状伤口,“这些棺材是东密邪派布的局!“ 海浪突然炸开,七具女尸从棺中直立而起。 她们撕裂的韩服下露出和服腰带,发间插着铸有菊纹的铜簪。 我猛然想起前段时间在济物浦港缴获的走私文物——这批江户时代的“游女棺“,正是九菊一流用来转运式神的容器。 “幻舞百雀斩!“太植身形化作流光,影刃在女尸间织出血网。 尚德强忍剧痛掐诀:“五雷猛将,火车将军——雷来!“九转雷击令牌召来的雷光竟带着血雾,将三具女尸劈成焦炭。 当最后一具女尸坠海时,她怀中的铜镜突然射出血光。 镜中浮现出郑明萱扭曲的面容:“没想到你们能触发第二重陷阱...“她的瞳孔突然变成蛇类的竖瞳,“六十日后的南山之约,可别让我失望。“ 咸腥的海风突然凝滞,我握紧都功印后退半步。 漂浮的青铜棺椁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八具棺盖同时弹开半寸,靛青丝线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尚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瞳孔里泛着诡异的菊纹:“那铜镜...我见过!在潘家园...“话未说完,他脖颈青筋暴起,菊丝顺着血管爬上脸颊。 “定魂针!“太植甩出三枚乌木钉,钉住尚德三处大穴。 影刃翻飞间割开他手腕,涌出的血竟带着细如发丝的菊瓣。 海面传来引擎轰鸣,一艘锈迹斑斑的渔船破雾而来。 船头站着穿月白旗袍的女子,她手中罗盘指针正指向我怀中的青铜残片。 “林氏堪舆局第三十七代传人。“女子甩出墨斗线缠住尚德脚踝,“要想救你同伴,就让我取走他体内的菊种。“ 太植的影刃架在她颈间:“就凭你?“ 女子掀开左袖,露出与我掌纹相似的龙鳞印记:“二十年前,我母亲在庆州南山接生过一个男婴。“ 她指尖轻点尚德渗血的伤口,菊丝突然发出尖啸,“当年聂里教夺走的龙胎胞衣,就封在甲子宴的祭坛里。“ 都功印突然剧烈震动,我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暴雨中的产房、沾满龙血的襁褓,还有刻着“林“字的接生剪。 龙仙残魄发出悲鸣,震得我耳膜生疼。 渔船甲板突然炸裂,十二具东密僧尸破水而出。 他们手持刻满菊纹的锡杖,结成的阵法让海水倒卷上天。 “小心幻海阵!“林小姐甩出八枚五帝钱,铜钱在空中结成八卦阵,“这些是九菊一派的式神将,要击破他们眉心的...“ 话音未落,尚德突然暴起。 坤云剑裹挟雷光劈向林小姐,他眼中菊纹已蔓延至瞳孔:“时辰到了!“ 太植的影刃及时架住剑锋,火星溅在墨斗线上燃起青焰。 我趁机将都功印按在尚德眉心,金光与菊丝碰撞发出烙铁入水的嗤响。 “就是现在!“林小姐咬破指尖在罗盘上画出符咒,“青龙汲水,破!“ 悬浮的海水轰然坠落,式神将们被水压冲得支离破碎。 我趁机扯开尚德衣襟,在他心口处看到枚发光的菊种——正是郑明萱骨灰瓶里逃逸的光雾! 渔船突然传来诡异的童谣声。 我们转头望去,驾驶舱的玻璃上正缓缓浮现血字: “七月十五 龙回头 南山月 照坟丘“ 林小姐脸色骤变:“这是聂里教的催命帖!说明他们已经...“她突然拽着我扑向船舷,原先站立处刺出三根青铜桩,桩上刻着“甲子宴·癸未位“。 海面下亮起密密麻麻的绿光,数不清的青铜棺椁正在上浮。每具棺材都伸出缠满菊丝的手臂,抓向渔船吃水线。 “快进船舱!“太植斩断两根抓钩。我回头时瞥见尚德正用坤云剑割破手掌,将血抹在九转雷击令牌上。 “五雷猛将,听吾号令!“他跃上桅杆,雷光在乌云中凝聚成虎形,“破邪!“ 雷霆炸响的瞬间,我怀中的青铜残片突然发烫。 残片上的“林“字渗出鲜血,在甲板上勾勒出庆州南山的地形图。 尚德脖颈青筋暴起,菊丝已蔓延至太阳穴。 我急掐法诀催动都功印,法印悬于其眉心三寸:“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收!“ 金光如瀑倾泻,菊丝在至阳之气中剧烈扭动。 太植趁机掷出三枚镇魂钉,将尚德钉在礁石上。 林小姐突然咬破指尖,在青铜残片画出空间符:“这是龙国玄门缩地符,能送我回潘家园。“ 她将染血的符纸拍在渔船桅杆上,木纹顿时浮现八卦阵图。 “六十日后庆州南山皇龙寺见!“ 林小姐跃入阵眼前抛来龙纹玉佩,“回龙国时记得去潘家园林氏堪舆局——你师父在那里留了东西!“ 渔船在青光中消失的刹那,海面突然浮起七盏引魂灯。 戴着青铜面具的聂里教徒踏浪而来,手中骨笛吹出摄魂之音。 “速战速决!“我甩出五张雷火符逼退最近的教徒,太植的影刃已割断两盏引魂灯的绳索。 尚德突然睁眼,九转雷击令牌召来三道紫雷劈入海面,潜伏的尸鬼群在电光中化为焦炭。 黎明时分,特殊专案组的直升机降落在码头。 崔爷爷手持八部天龙杵迎上来,杵尖正指着青铜残片:“这上面的血沁...是皇龙寺镇寺法宝的气息!“ 第六十三章 八部天龙杵 张昭走到房间角落,嘴里咬着手电筒,拉开一个长条形的旅行挎包,用手在里面摸索,只有几件内裤、半包烟、两包三加二饼干,另外杂七杂八的诸如半瓶气的打火机什么的,都没有什么问题。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阴风吹起,缓缓飘入那个圆洞里,同时还有一个略显佝偻枯瘦的身影,一起出现在了洞口边缘。 所以这样一个机会,米涛当然得利用了,哪怕只是让干枯老头狼狈,他此刻也是抡起拳头一股脑的砸。 “谢谢﹗”凌雅静终于是鼓足了勇气,轻点了一下脑袋,道谢了一声。 陈勃冰冷的反问了一句,那三条狐尾也略微收紧了些,男子也因此再度翻起了白眼。 当然,这个钱是在门口收的,至于说为什么魏征为什没有给,那是因为可以从他的分红利扣除。 “我愿意跟随晴明大人!”一直说话的那个年轻阴阳师第一时间就表达了他的意愿。 新球场的事情可是很麻烦的,雨果错误的以为全国跟特拉帕尼差不多,市政厅和市议会很好搞定。 二十三日晚上,雅典奥林匹克体育场内坐满了热情的球迷,这些球迷又以意大利居多,毕竟这是一场意大利球队之间的内战。 替补门将斯托拉里今天的表现只能说中规中矩吧,上半场有过精彩的发挥,下半场则平淡,总体评分应该是及格以上,但不会特别的高。 多铎用力将那枚露出来的铅弹拔了出来,顿时露出纸筒里面包裹的火药,多铎立刻眼角一跳。 “每个生下来的孩子,都是天堂的天使,当然是来自天上,难道还有人来自地狱?”刘青山很故意的打搅众的思绪。 “我明白,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做的!”铁铮此时还没有从阴影中摆脱,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 于是民怨沸腾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这事关大家的安全,一开始还是抓人的威风新闻,但一传十十传百,到了现在,却成了大相国寺直接勾结闻香教企图烧城劫掠了。 所有的人眼睛一亮,不由得出一阵低低的欢呼。炸药包在出现战场之后,大金朝廷的工部也在极力模仿制造,但无论如何也造不出吕汉强那样威力巨大的东西,最终只能将这些不同归咎于吕汉强在这些炸药包上施了巫术。 孔朱两家的事主都没有出现,各自都是派出子侄和代理讼师出现,都是头一次,因此也都有些紧张,没有交谈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赵子琪用八万份的钱,得到了五万份的弹药,拿到了十万份的收据,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满心欢喜的赶回到自己的京营营地。 只是绝大部分的人,并不看到昊天。因为在他们眼中,区区一个灵变期的弟子,又怎么会是灵婴期强者的对手。 手中的剑,沾染着强大的魔气,形成风雨前的阴云,阴云一散,剑光一闪,与那枪意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这是火狼族最后的力量,如果这些战士陨落,那火狼族也就灭亡了。作为东南方最强大的一流势力,火狼族的底蕴确实可怕。 “老爷,早饭已经摆好,出去用饭吧!”刘氏殷勤地给他理理衣领。 张晓枫脸上顿时一惊,脚下立刻本能地后退三四步,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面前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名老者来。 有的人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有些人羡慕普通人的生活,甚至做一个普通人都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梦。 看到这般情形之后,那原本想要冲上来将契科夫教训一顿的战士顿时的萎了下来。 一刀之下,仿佛是斩断了天地间的联系,斩断了岁月的蹉跎,打破了宇宙的桎梏一样。 姬泷月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基础战斗值,但她却是知道自己和关羽、李元霸他们战力的差距。 也不知沈雪和老太君说了什么,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琥珀就来了风华院,说是老太君要见茶花。 “伤了几个,都是轻伤,你们呢?”欧阳奈又道,他们都是从禁军中挑的好手,兵器又好,又有院墙做掩体,要是再干不过这些乌合之众,那就丢死人了。 这是最先进的防盗措施,这种dnA必须是存活的,这个存活的含义是指dnA从身体分离出五分钟之内。 看到这一幕,艾米尔和黑暗总部的高层们一个个脸上都不约而同地纷纷松了口气。 “这……”梅灿不忍心看我受辱,同样也不忍心此刻抛下苏瑾,让她平白遭人笑话,一时间真可谓进退两难,没了主意。 她的唇,有意无意的碰到他的耳朵,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朵上,顾寒声觉得有电流流过身体。 凡事就怕有对比,相对于荒原种族原本水深火热……不对,应该说是“没水火热”的生活。 看守者痛的浑身直哆嗦,又被吓的心肝儿直颤,额头和后背都冒汗了。 第六十四章 京畿道安山 “算了吧,还是跟他们分了吧,把这鸡放到药汤里面吧,这样对刚恢复的人来说是大补。”夜葬这么说让那些之前对他有意见的人羞愧的低着头。 于是,那张柔美的俏颜上,耳,鼻,唇,舌,渐渐都落下了浅水清浅尝的痕迹。云霓的回应逐渐变得明显起来,却不是拒绝,而是渴望。 卜元、罗坤、吕竹风三人自拉了方国涣在一房歇了,兄弟四人又叙了一番别后之情,天色渐亮时,才各自睡去。 胡强转过头一看,原来过来个光头的胖子,见他舔着肚皮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大蠢猪深深地吸了口雪茄,只见那头上的红光闪了几下,然后他将一大口的烟气喷在那人的脸上,那人忍不住这样浓烈的烟气,被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但他还是咬紧了牙半个字都不说出来。 也许有人会怀疑,索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的钱不是都花光了吗?事实上……索加离开圣光帝国前,将生命药剂的配方卖给了矮人族,而且索加将得到生命药剂利润的五成。 “你说的是以前,现在她毁容了,变成丑八怪了。”袁朗淡淡地说。 人形火焰避开了许问的雷暴之剑,火炼世随之消失。但许问操控身外化身杀到,万炼神钢剑幻化无数剑影,终于捕捉到惊慌失措的人形火焰的一丝破绽。 显然这黑袍炼气士跟他一样是散修,只不过仙缘深厚成就了真仙。但是在拥有大宗门的庞大资源的宗门真仙面前,这黑袍炼气士的挑衅真的是不知死活。 虽然紫毛尸王运转玄紫尸气立刻恢复伤痕,但是,雷劫之威仍然让他心有余悸。 所以当萧梦楼等人夹风带雨地一举冲过敌军巡洋舰和太空母舰组成的第二道防线时,几乎没有遇到足以威胁到战机生存的阻击火力,他们以不损一架战机的骄人成绩冲破了这道看起来不可逾越的死亡封锁线。。 坏了,还真是有高人来助!但就那雷声和形状上来看,那雷也非是常雷,不然也不会正好将对方的营盘罩了个严实吧?不好,难道是,水源? 董占云一出瀑布可儿就先来了一个“冰爽一夏”!“呼呼呼”冰凉的风夹带着一些雪霜飘向董占云。董占云措不及防的情况下打了个冷战,但是下一刻董占云运起日月同辉甲,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可儿的强势攻击化为无形。 “叽啾啾~!”董占云看过去才发现暗影鹰雀的身躯开始发生变化,而暗影鹰雀的身体也不断开始下沉。董占云顾不得这么多施展九龙十八界就要飞身上前救下暗影鹰雀。 齐冶儒为什么这么对她?莫非是查到了什么?这是要杀她灭口吗? 听到巫师的声音,正要踏上两千米线的桑若还来不及多想,就受到了最后一段路的羊皮纸附魔影响,整个天地改换。 众人被散开之后,只见在这些人中间,有着一位脸色发青的青年,口中有出无进的吐着气。 心中一叹,云峰也是低头思索了起来,这隐字一脉,可是易进难出,一旦加入其中,那再想出来,那就难了。 路瞳看了一眼手机,是刘灵珊的电话,就没有接,把电话扔在了一旁。 “怎么回事!碎星者怎么到处都是?”正在和面前的上百架碎星者紧张交火的瓦伦泰听到这些讯息急躁地大声问道。 倒是每次都是掐着时间进场的大祭司隐士,已经提前赶到了会场。和往常一样,这位神出鬼没的大祭司,依旧全身上下裹着严严实实的褐色长袍。沉默不语的端坐在,那如艺术品般的蛋形离垢王座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撒手掌柜的意思,实在是太不仁义道德了。正好今天又是个好天气,那么就不如过去看看,心里也能踏实些。 “请你们保护好茉莉,到时候有人会来接她,你们再把茉莉交给他们,他们会也会保护你们的,拜托了!”茉莉的母亲虚弱不堪,苍白的脸庞证明着她身体的糟糕,以及生命状态的油尽灯枯。 有几个修道士能在还没成就元神之前就自个儿找到造化的?有靠山的,比如仙门的精英弟子不提,有仙门安排。没有靠山的,如常威这种机缘的,真的是凤毛麟角。 “你是要给陈磊打电话让他帮忙作证吗?”黄思怡有些期待的问道。 随后他用尽一切可能的办法,回到了自己的星球,可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这个星球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世纪。 看见她不停的摇头哭叫,他更加觉得心口窒闷,可同时感到庆幸,庆幸的是她没有出事。 第六十五章 龙之七器 三人聊了一夜,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太阳已经自海边偷偷的探出了头,将这黑暗的世界再次变的明亮起来。 “是……”,话落,一身穿黑色紧身长袍的年轻男子大步从柴房内走了出来,只片刻功夫便从院内的水井里提出了一桶冰凉的冷水,再次向柴房内走去。 各地房价暴跌,工厂企业主大量跑路,据粗略估计,失业人员可能已经过五十万。 阎姆罗指示萨特玛科学院开发了和银河系背景完全一致的游戏【无限银河】,并且让萨特玛人和盘古人的精英在其中厮杀比拼。 丽妃体内的残余毒素说分析的成分,根据她的分析可构成两种药物。 “等下!”在李新等人刚走到一处房子边上后,大长老突然喊道。 这些制裁,王鑫根本就不带怂的,大不了把所有产品都收回来,不卖他们那边就是了。 待李新到来,范老当然笑的见牙不见眼了,今天刚好范儿也在家里,只是这一次并没有上次那么害羞,斟茶递水的在李新面前。 “是队长,等待的我手都出汗了。”赵宇听到雷的话后立刻翻身跳了起来说道。 而他平时却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浪子模样,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掩藏多大的痛苦? 弗兰克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昨天收到的那封回信,摇了摇头,朝着阿历克塞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左右看了看,拐进了旁边一个无人的僻静角落。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傻了,却没有人敢为这胖男人多说半个字,就算是这个胖男人的朋友也没有一个敢吱声。 按照目前霍格沃茨土豆的产能预估,等到圣诞节前后,她们能囤积足够让大半个俄罗斯民众度过冬天的粮食储备——而这一点,也将是霍格沃茨在未来那场掠夺中,最有力的货币。 “没错,就算我们将来要离开安氏了,也会光明正大的离开,绝不会对安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几个员工反驳道。 唐宋一如既往地无视了其他人,手臂一挥,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了一个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果盘和糕点,还有茶水。 “知道你厉害,一个打五个混混都行。”夏梦幽也跟着随后说了一句。 而更让柳玲没有想到的是,林宇华竟然趁着,带柳玲来家里面玩耍的功夫,给她表白了。 苳国栋是代理大总统,频繁进出岳家,是会引起,各方势力及记者关注。这并不是,好事。 每当柳萍下到楼底下去之后,都会看到一个,个子瘦高,穿着一身运动服,戴着眼镜,并且,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的男孩,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自己。 姜无涯突然灵机一动,拿出了三粒妙心丸,然后出了一个馊主意。 比如,在这洛钱灵这件事情上,她看得透,而陈采珊却感觉不出来。 不过,他的权能,断罪之业火却对阿努比斯没有任何作用?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薛岩长出口气,看样子经过升级之后的身体,没有当初那份破茧的疼痛。 和看门的鬼兵询问之后,我带着李大地直接来打城隍府后院,看到冯有弟正坐在一个亭子下,于是我们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乾清宫,原本是皇帝的寝宫,现在成了崇祯办公的地方。当然了,办公睡觉两不误。 但是,他前面经历过一些鬼魅的事件,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些新的认知。 赵长春被捕,刚开始他还不承认是自己杀的人,但在酷刑之下最后还是招了。 眼前,同样是无边无际的沙漠,因为炽烈的阳光而让沙子变得炙热。 在正前方,几公里之外,有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和一些埃及风的建筑。 痉挛性药物中毒,破伤风,刎颈,枪伤,触电,败血症或消耗性疾病能促进尸僵的发展,尸僵发生早、消失也早。 全世界所有强者,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金星处,希望可以看透对方的安排。 说完眉心带痣的男子便唰的挥动扇子削向李三欲扣住美丽公子的手,李三欲眼带不屑,环抱腰身的手,抽了出来唰唰出招,攻杀之人整个扇子变成了骨架,衣袖全部被削成了碎片。 七星神瞳的第二重境界需要三品药材,叶子昂早就开始收集,只可惜还差了两味药。不过按照叶子昂对旧都域丹药分布的了解,这两味药在遗迹之中有可能遇到。 唐龙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些人眼中也有好评,他们要说,自己也没有办法,拿着报纸看看,等秦丹丹到来。 “哼,孰是孰非,恐怕不是你嘴上说的这样吧?当年若不是你白家之人从中阻碍,看不起我任城王家,我祖父母二人早已双宿双飞,又怎会分居两地,数十年不得相见?”王碧清反问道。 一升一降,闹得先在居然与吴卓成了平级。而这其中的怨气,也无从发泄,吴卓与他平级,他没了骂人家的本钱。 特别是在各种现代化楼房建立后,即使是到了晚上也是灯火通明,这对于喜欢黑暗的奥比克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 杨沐正要呵斥,却见皇后也正好扭头过来,目光对在一起,后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的将锦帕藏在了身后。 而刘洋当初也在北条楼当过厨师,后来机缘巧合才来到东京单干起来。 一到修·塔克的实验,陈安夏就看到了位于炼成阵中的沉睡的张梅和压力山大。 听屋内的这么多人都这样说,崇祯皇帝也感觉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此时的他才算是平静下来了。 就算收容他,也“绝对”应该有戒心的,多多少少总会提防着些。 白落的灵魂,彻底消散,一点白光,一闪而逝,在空间裂缝闭合的最后一刻,冲了进去。 他活了二十多年,过了二十多个冬天,但却想不起来哪一天比这几天更冷。 第六十六章 甲子宴 “我怎么惺惺作态了?本少爷对你还不够好吗?可以用四个字形容,百依百顺,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尉迟天剑眉染满了愠怒。 “当初是你说要藏山上的,现在又怪到我们头上来了?”麻六顿时炸了,从得知被人堵在山上开始,他的情绪就不稳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木灵兮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出现了明显变化,随着周身的经脉被打通,在东方辰的内力的推动下,像是有什么从她的身体里挤了出来。 八世生死境,偌大的正宇宙,唯独四个境界最少,其一,便是伪主宰境,其二是九世生死境,其三则是祖境,第四便是八世生死境,这四个境界最难达到。 “会有办法的,雨甜是我们的。”唐霄看着唐窦窦着急的表情,伸手揽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用以安慰。 不过这里是神州大地,东源王朝再有本事,也不敢在神州帝国的领土上直接开战,对方只能互相推搡,希望将萧凡等人推出官道,好给东源王朝的军队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初宁瞥了一眼景元一,见他笑吟吟地看着素思容,一副“你被我戳穿了”的表情,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这人说是来帮自己的,帮忙的程度未免太大了些。 一些生死境怒吼不止,纷纷朝一起汇聚,根本不敢再强攻萧凡等人了。 虽然之前说过要和尉迟赫言断绝私交之类的话,但实际上,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如果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才是真的冷血。 “闲话少说,我们这次只动用真正的高手,太古神主境以上的人才能用,剩下的集结,准备从外围吸引他们的军队。”九龙真君平静的说道。 这时,突然老宅子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一些听不到的话,声音很大。 “你怎么不下来?莫非害怕了么?”已经冲入峡谷中的紫藤燕箐忽然停了下来,朝着烛蛇鸣掩嘴咯咯直笑。 林思彤白了一眼宁潇,东皇思夜这些称呼,她自己都非常不喜欢,就不信宁潇能习惯。 那秦演,也是命好,想不到有秦洋前来接应,秦洋带着百十来位随从,正好在半道之上与秦演会合了。 在易家吃好了饭,易妈妈就招呼他们可以出去玩了,只要对象不是叶子昕,易妈妈还是很开明的。 宁夏心中一惊,李氏玉石店的老板,那说的不正是唐镜和虎爷一直要找的侃爷吗? “别人都说我长得好帅,你现在是不是也如此认为呢。”聂琛绷着脸说的一句让宁夏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樱桃把背上装山药根的竹篓摘下来,抬脚就要上前,被棉桃轻轻拉住。 “过得真滋润。”三公主轻笑地捏了把那水嫩嫩的脸,顾家琪面上顿显红色,瞧得福嘉公主也想伸手捏一捏,是否手感真如皇妹所赞叹的那样好。 等到子云完全了解了这架飞船后,子云就有了一种想寻找地球坐标回家的念想。 管理他们的人不是新人,但一份简短的报告上真是看不出什么来,第一天没察觉。但奇怪的是,这人进梦想大厅跟玩游戏似的,不但每天都进去,还要在里面泡上大半天才出来。如此几天之后,公会总部的管事就开始奇怪了。 过了十几个回合,岳檀溪竟然开始不管自己的大唐官府了?龙诚诚一个二龙戏珠直接法暴死了大唐官府。 朴将领按照齐楚说的去找元均,等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更加难看。 这样财大气粗的底气,即使是同为七大的其他几家大片厂掌门人也难以比拟的。 流光公子自己想出来的线索当然知道漏洞在哪里,他骗不过自己就不能冒险去骗玉面人。 离冬季漫展还有一段时间,可再不抓紧去找人,剩下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汤森知道,这只是昨夜事件中最轻微的影响,是表象。特别是在公会被牵扯进来之后,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复杂,这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也好,浑水才能mo鱼。 大道对于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转世次数少有转世次数少的优势,转世次数多却也有转世次数多的优势。 决水安顿好言逝错,飞身上前追被取言苍赋狗命。此时他也是体力不支,唯靠着信念支撑。 这圣城中心有一座通天塔,是专门供苍穹会高手栖身修行用的。对于本土人族来说,还有另外一个意义。那就是,一旦入住了通天塔,便等于加入了苍穹会,有朝一日可能获得成为学员的资格。 景墨轩是真真实实的怒了。千若若识相的乖乖应了一声,便从他的身上起来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看把你高兴的。放心吧,到时候肯定不能忘了你。”柳铭修淡淡的一笑。 “好……”千若若低声回应,默默跟在他的后面向景御暖的婴儿房走去。 是地球上最牛逼的事业!做的事记住永远不要操之过急!那要看一个十八岁姑娘等你上马那另当别论? 李大鹏点头,然后单只手把床边上放着的那卷卫生纸,拽进了被窝里。 医院内一直回‘荡’着某个男人疯狂的呐喊和哭泣声,灰‘蒙’‘蒙’的天空下雷鸣闪电,狂风暴雨而至,淅沥沥的雨水打湿了整个地面,似乎同样在哭泣,在为他的命运感到悲哀? 熟悉的眼神让赵玄不由得想起,十年之前,城隍面的那一次偶然。 王鹏直到第四天下午才接到韩水林的电话,让他马上去江一山办公室开会。 两只狐狸现在都在一个谎言的背后互相算计,到底谁会取得最终的胜利,薛云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了。 浑身被一道道火绳纠缠的流火如同一颗石弹一样砸在李飞扬的怀里,那撞击力让李飞扬也好悬吐出一口老血。 “这个你们拿回去给爷爷奶奶,万一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记得拿出来用。”洛浅浅一脸的淡定。 第六十七章 守护者 父亲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中,而他的身份竟然如此复杂。 尚德和太植也陷入了沉默,显然被信中的内容震撼到了。 “所以,你父亲并不是叛徒,“尚德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太植冷冷地说道:“但林小姐的话也不能全信。她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们,这显然是在挑拨离间。“ 我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信件:“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必须找到我父亲。只有他,才能解开所有的谜团。“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祭坛,外面的天色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尚德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这里不宜久留,聂里教的眼线可能还在附近。“ 太植点了点头,手中的影刃在指间翻转,冷冷地说道:“幻舞?虚空隐。“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空气中,为我们探路。 我们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浸在林小姐信件带来的震撼中。 父亲的身份、聂里教的阴谋、龙脉核心的秘密……这一切像一团乱麻,缠绕在我的心头。 走出地下空间后,尚德提议道:“我们得联系崔爷爷,把今天的事告诉他。他经验丰富,或许能帮我们理清思路。“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对林小姐的警告还有些顾虑,但现在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信息和支持。 太植的身影从虚空中显现出来,冷冷地说道:“走吧,我探过路了,暂时没有发现聂里教的眼线。“ 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尚德拿出手机,拨通了崔爷爷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崔爷爷低沉的声音:“安山那边怎么样了?“ 尚德简要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包括林小姐的信件和我们在祭坛中的发现。 崔爷爷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林小姐……果然是她。“ 吴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林小姐的身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她的家族确实是守护者,但二十年前的那场屠杀,远比我们知道的要惨烈。“ 我忍不住问道:“崔爷爷,吴叔,你们早就知道林小姐的身份?“ 崔爷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是的,但我们一直无法确定她的立场。她潜伏在聂里教内部多年,我们担心她已经被同化,所以没有贸然与她接触。“ 吴叔补充道:“现在看来,她的确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聂里教。但她最后的那封信,提醒你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显然是在暗示什么。“ 太植冷冷地说道:“她的意思是,小龙周围可能有聂里教的眼线。“ 崔爷爷的声音变得凝重:“不排除这种可能。聂里教的渗透能力远超我们的想象,甚至可能已经渗透到了专案组高层。“ 尚德皱眉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林小姐提到小龙的父亲掌握着龙脉核心的最后一块碎片,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崔爷爷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父亲的失踪,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复杂。“ 吴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会在专案组内部进行调查,确保没有聂里教的眼线。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同时继续寻找你父亲的线索。“ 我握紧手中的玉佩,感受到其中残留的微弱气息:“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去南山皇龙寺吗?“ 崔爷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不,现在去太危险。聂里教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和支援。你们先回家,等我们通知。“ 挂断电话后,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 在家呆了几天后,事情似乎暂时平静了下来。 尚德的伤势在崔爷爷的治疗下逐渐好转,但他体内的菊种依然是个隐患。 我们每天都在讨论接下来的行动,但始终没有找到明确的突破口。 直到一天下午,尚德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挂断电话后,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是小花姐打来的,她让我回国一趟。“ 我和太植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小花是我姐,平时跟我联系都很少,这次突然打电话让他回国,显然是尚德父母出事了。 “我姐没说啥事啊?“我问道。 尚德摇了摇头:“啥也没说,就让我沙愣回国,瞅着挺着急。“ 太植冷冷地说道:“这都乱的跟一锅粥似的,要不是急事不可能让你回去。“ 尚德也感到困惑:“谁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反正现在这边暂时没有新的线索,我们陪你一起回去,顺便带太植转一转。“ 太植也没有反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需要办签证,找崔爷爷让他帮我加加急。“ 我们联系了崔爷爷,说明了情况。 崔爷爷虽然对尚德突然回国的事情有些疑虑,但还是答应帮太植尽快办理签证。 在他的帮助下,太植的签证第二天就下来了。 “你们要小心,“崔爷爷在电话里叮嘱道,“聂里教的眼线可能已经渗透到了龙国。回国后尽量不要暴露行踪,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 我们答应了下来,随后迅速收拾行李,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抵达了春城龙嘉机场。 刚下飞机,尚德就接到了小花姐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我在机场出口等你们。“ 我们走出机场,果然看到了小花姐。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风衣,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 “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走上前,急切地问道。 小花姐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先上车,路上再说。“ 我们上了车,小花姐这才缓缓开口:“尚德你父母……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们怎么了?“ 小花姐叹了口气:“前几天,在街上被人打了,钱包、手机都被抢了。他们现在在医院,伤势不重,但……“ 第六十八章 春城武则天 尚德的拳头紧紧攥住,指节发白:“是谁干的?“ 小花姐摇了摇头:“对方是本地的一群混混,我已经找人查了,但暂时还没有结果。“ 尚德冷冷地说道:“既然是小混混,肯定有他们的地盘。“ 我点了点头:“嗯,没错。“ 白兰姐听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她低声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姐,你不每次都着急跟着么?“ 白兰姐叹了口气:“我……我以前在春城有些旧事,不太方便出面。“ 尚德皱了皱眉:“哦?什么情况?“ 白兰姐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以前在春城混过一段时间,所以不太方便露面。“ 我理解地点了点头:“行,姐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白兰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嗯,我应该可以找到那群人的据点。“ 到了医院看望尚德父母后,在白兰姐打了几通电话,找到了那群混混的据点。 白兰姐说这群人她认识,所以也跟着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春城西区一家挂着“夜莺酒吧“招牌的破旧建筑。 霓虹灯管缺了半截,“莺“字闪烁着诡异的粉光。 尚德一脚踹开铁门,生锈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呻吟。 十二双眼睛从烟雾缭绕的卡座间抬起,居中那个纹着过肩龙的光头缓缓起身,啤酒瓶在桌沿磕出脆响:“哪条道上的?“ “三天前在春熙路,“尚德举起坤云剑说道:“谁动了两位老人?“ 光头突然抡起酒瓶砸来。 我闪身躲过的瞬间,太植的影刃已经抵住他咽喉,刀尖在喉结上压出血珠。 五六个混混抄起砍刀扑来,尚德旋身踢飞最前端的黄毛,那人撞翻牌桌,筹码和扑克牌雪花般散落。 “阿西!“太植突然用高丽语厉喝,匕首划出寒光,三个混混的裤带齐刷刷断裂,裤子滑到脚踝绊成一团。 二楼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 穿花衬衫的中年男人冲下楼梯,胸前金链子晃得人眼花。 当他看到白兰姐时,手里的雪茄掉在了积着油污的地板上。 “武武则天“某个混混颤声惊呼,整个酒吧瞬间死寂。 花衬衫男人额头渗出冷汗,突然吼道:“都他妈把家伙放下!“他推开挡路的小弟,从吧台暗格里捧出个雕花木盒:“白兰姐,当年您金盆洗手,道上兄弟都以为“ “徐老四,“白兰姐用指尖挑起盒里的金镶玉牌,“你爹徐三炮吃花生米前,是不是没教你怎么管小弟?“玉牌在她掌心碎成齑粉。 徐老四的喉结滚动着:“是黑皮干的!那狗崽子半个月前跟了个新主子,叫黑蛇。“他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推搡两位老人——正是尚德的父母。 当镜头放大时,那人右手虎口的纹身正在渗出血丝。 太植冷冷地说道:“这纹身和郑明萱养的尸鬼印记一样。“ “黑蛇在城北炼油厂,“徐老四擦着汗,“但他不是普通人,上周老瘸子去要债,回来就“他掀起桌布,底下藏着半截焦黑的手臂,断面处黏着仍在蠕动的符纸。 走出酒吧时,暴雨倾盆而下。 我们站在雨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尚德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白兰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一起去。“ 暴雨如注,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我们站在夜莺酒吧外,尚德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白兰姐的话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但内心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 “黑蛇在城北炼油厂,“白兰姐担忧的说道,“既然和聂里教有关,这次你们一定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这次行动不仅是为了尚德的父母,更是为了揭开聂里教的阴谋。 黑蛇的出现,显然不是偶然,他的背后一定有着更大的势力在操控。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太植低声说道,她的目光在雨中显得格外锐利,“炼油厂的地形复杂,黑蛇既然敢在那里藏身,肯定有所准备。“ 尚德深吸了一口气,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不管他有什么准备,我今天必须干他!“ 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的影刃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杀意。 他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孤傲,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刺穿敌人的心脏。 “我先潜入虚空,“太植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直接找到黑蛇的位置。你们在外围接应,一旦我发出信号,你们就动手。“ 他的话音刚落,身影便如同雾气般消散在雨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虚空之中,太植如同一只潜伏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 太植的身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炼油厂的高墙和铁丝网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他的影刃在手中微微颤动,仿佛在低语,等待着饮血的时刻。 他的目光锁定在一间封闭的仓库上,仓库的门紧闭,周围有几个黑衣人把守。 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的影刃轻轻一挥,几道寒光闪过,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未发出。 他推开仓库的门,发现里面堆满了黑色的箱子,箱子上贴着诡异的符咒。 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知道这些箱子里装的,正是聂里教的邪术材料。 就在这时,黑蛇的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容:“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这里。“ 太植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影刃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杀意:“么拉嫩个呀,一洗吧儿。“ 龙国话翻译的话,大概是;这逼说啥呢? 黑蛇冷笑一声,手中的魂幻铃轻轻一晃,瞬间,无数幻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太植团团围住。 第六十九章 幻魂铃 “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黑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虚空中,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黑蛇的身后,影刃直指他的咽喉。 “就这破玩意?“太植冷冷地说道,“你的把戏结束了。“ 黑蛇的脸色一变,迅速后退,但他的退路已经被太植封死。 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时,太植的影刃已经划破了他的手腕,魂幻铃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们接到了太植的信号。 尚德从腰间抽出九转雷击令牌,轻轻一挥,一道雷电从天而降,直接劈开了仓库的大门。 “干!“尚德低喝一声,我们两人迅速冲了进去。 仓库内,太植已经将黑蛇制服,黑蛇的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 尚德走上前,坤云剑泛起金光:“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等死吧。“ 黑蛇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聂里教?教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冷哼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泛起龙光:“那就让他来吧,我们等着。“ 就在我们准备将黑蛇带走时,仓库的四周突然涌出了大量的黑衣人,他们手持各种武器,眼中充满了杀意。 “看来这逼还有援军,“尚德低声说道,手中的坤云剑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太植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虚空中,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黑衣人的身后,影刃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出都带走一个敌人的性命。 尚德的坤云剑划出一道道金光,剑气如虹,将冲上来的黑衣人逼退。 他的剑法如同狂风骤雨,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之势,剑气纵横,将黑衣人逼得节节败退。 我则挥舞着斩邪雄剑,龙光闪烁,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雷霆之势。 我的剑法如同游龙出海,剑光如电,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龙吟之声,剑气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 战斗异常激烈,黑衣人的数量虽然众多,但在我们三人的联手之下,逐渐被压制。 太植的影刃如同鬼魅,尚德的坤云剑势不可挡,我的斩邪雄剑更是威力无穷。 最终,我们三人合力,将黑蛇彻底制服。 他的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但已经无力反抗。 “完活,“尚德冷冷地说道,“等死吧你!“ 黑蛇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你们捅了大篓子了!“ 我冷哼一声,手中的斩邪雄剑泛起龙光:“滚一边去。“ 我们迅速联系了崔爷爷,将情况简单说明。 崔爷爷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你们先稳住局面。“ 没过多久,几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停在了炼油厂外。 车上下来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他们的胸前别着507所的徽章。 “我们是507所的,“为首的人冷冷地说道,“这里由我们接管了。“ 尚德皱了皱眉:“黑蛇已经被我们制服了。“ 那人点了点头,但语气依旧冰冷:“感谢你们的协助,但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由我们处理。“ 我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507所的人已经将黑蛇和他的手下带走了,根本没有给我们说话的机会。 暴雨依旧在下,冲刷着炼油厂的废墟,也冲刷着我们心中的阴霾。 当我们走出炼油厂时,白兰姐已经在外面的车里等着我们。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看到我们平安归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我们上了车,车内暖气开得很足,驱散了我们身上的寒意。 尚德突然笑了起来,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太植,第一次来龙国,感觉怎么样?“ 太植坐在后排,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还行。“ 尚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带你去长长见识,来春城一定得去趟丰茂!“ 我笑着附和:“对,太植,你得尝尝,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太植皱了皱眉,似乎对羊肉串并不感兴趣,但也没有反对。 车子停在了丰茂串店门口,店里的灯光透过雨幕显得格外温暖。 我们四人走进店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尚德熟练地点了一大堆羊肉串、牛肉串、鸡翅和各种蔬菜串,还特意要了几瓶春城特产的金士百啤酒。 “太植,尝尝这个,“尚德递给他一串羊肉串,“保证你没吃过。“ 太植接过羊肉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这啥啊?“ 尚德哈哈大笑:“这是羊肉串,龙国的特色美食。“ 我也拿起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满嘴的香气:“你就说香不香就完事了。“ 太植点了点头,虽然表情依旧冷淡,但还是继续吃了起来。 尚德打开一瓶金士百啤酒,递给太植:“来,尝尝我们春城的啤酒。“ 太植接过啤酒,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味道……怎么跟之前在赔的快餐厅喝的不一样?“ 尚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爱谁谁,喝肚子里了都一样!“ 我也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这话说的对!“ 太植看了看我们,继续喝了起来。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但店内的气氛却越来越热闹。 尚德讲起了我们在高丽国的种种经历,白兰姐偶尔插上几句,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太植虽然话不多,但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 “明天看看带你去哪溜达溜达,“尚德笑着说道,“让你好好感受一下龙国的风土人情。“ 太植点了点头,虽然表情依旧冷淡,但眼中却多了一丝期待。 吃饱喝足后,我们走出串店,雨已经小了许多。 春城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街道上行人稀少,但我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力量。 尚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我和太植:“今天真的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自己来够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不外道了么。“ 太植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应该的。“ 我们上了车,消失在雨夜中。 第七十章 三才剑阵 当晚,我们回到了小花姐租的房子,简单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尚德就给崔爷爷打了电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崔爷爷,507所是干啥的?态度这么恶劣?“ 电话那头,崔爷爷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507所是龙国特殊部门,跟我们部门一样。他们的态度虽然强硬,但也是为了保护国家安全。“ 尚德皱了皱眉:“连话都不让我们说,直接把我们撵出去了。“ 崔爷爷叹了口气:“507所的权限很大,他们的行动往往涉及到国家机密,所以不会轻易对外透露。“ 我接过电话,问道:“崔爷爷,我们待几天回去行吗?“ 崔爷爷沉吟了一下:“行,但千万不要惹事。“ 挂了电话后,我决定去师父的四合院看看。 到了四合院,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愣住了——屋里一尘不染,桌椅摆放整齐,仿佛每天都有人打扫。 “这什么情况?“我低声问道,转头看向白兰姐,“师父雇保姆了?“ 白兰姐摇了摇头:“我哪知道?“ 我正琢磨着,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我接起电话。 “是小龙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是507所的李队长,我们见一面吧。“ 我们按照李队长的指示,来到了一家偏僻的茶馆。 李队长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他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严肃,眼神锐利。 “坐吧,“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找你们来,是想问问,为什么你们身为龙国人,却在高丽国效力?“ 尚德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我抢先说道:“我们并没有为高丽国效力。我们的父母在高丽国工作,所以我们才跟着去的。最近因为聂里教和九菊一派的东密邪派纠缠,我们才不得不与高丽国的特殊专案组合作。“ 李队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聂里教和九菊一派?你们能详细说说吗?“ 我们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包括聂里教的阴谋、九菊一派的邪术,以及我们与高丽国特殊专案组的合作。 李队长听完后,眉头紧锁:“这两个邪教组织,我们也一直在关注。“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们师从何派?“ 我和尚德对视一眼,随后我说道:“我是天心派岳松涛的弟子,尚德是天刀鬼谷门陶景洪的弟子。“ 李队长一听,脸色顿时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岳松涛和陶景洪?“ 尚德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没错,想必您都听过吧?“ 李队长的态度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失敬失敬,没想到你们是这两位高人的弟子。“ 他又看向太植:“这位是?“ 我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这位是聂政的徒弟。“ 李队长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聂政?亚细亚四大刺客之首聂政?“ 尚德冷哼一声:“必须的!“ 李队长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他沉默了片刻,随后站起身,客气地说道:“今天打扰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当晚,李队长果然又给我们打了电话,让我们去一趟507所里一位天师的大院。 没想到,大院离我师父的四合院竟然这么近。 我们到了大院,李队长已经在等我们了。 他带我们进了一间古朴的院子,院子里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穿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 “这位是龙虎山的张天师,“李队长介绍道,“他是507所的特聘顾问,专门负责对付邪教组织。“ 张天师微微一笑,目光如电:“你们就是岳松涛和陶景洪的徒弟?“ 我和尚德恭敬地行礼:“正是。“ 张天师点了点头,又看向太植:“这位是?“ 我解释道:“这位是聂政的徒弟。“ 张天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聂政的徒弟,果然不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想教你们一套三才剑阵。三才剑阵取天、地、人三才之意。天位主攻,地位主守,人位主变。三人配合,攻守兼备,变化无穷。今日我便为你们量身定制,各自站位。” 他目光扫过我们三人,走到尚德面前,拂尘一挥,示意他开始演练剑法。 尚德手握坤云剑,剑身泛起金光,刀势如狂风骤雨,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之势。 “天刀七式,讲究的是以攻代守,刀出如龙,势不可挡。”张天师点评道,“天位者,需以最快的速度压制敌人,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尚德,你的刀法凌厉,正适合天位。” 尚德点了点头,刀势更加凶猛,仿佛要将天地劈开。 张天师又走到我面前,示意我演练剑法。 我握紧斩邪雄剑,剑光如电,剑势沉稳,每一剑都带着厚重的力量。 “地位者,需以稳如泰山的剑势护住阵脚,守中带攻。”张天师说道,“小龙,你的剑法虽不如尚德凌厉,但根基扎实,心性沉稳,正适合地位。” 我点了点头,剑势更加沉稳,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最后,张天师走到太植面前,示意他演练他的绝技。 太植的身影在院中忽隐忽现,影刃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出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人位者,需以灵活的身法和剑术游走于敌阵之间,伺机而动。”张天师赞许地说道,“聂政的绝技,身形如鬼魅,变化莫测,正适合人位。” 太植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身形更加飘忽不定。 张天师让我们三人站成三才阵型,开始演练三才剑阵。 尚德的天刀七式如同狂风骤雨,压制敌人; 我的剑势如山,护住阵脚; 太植的幻舞如同鬼魅,伺机而动。 “三才剑阵,三人配合,攻守兼备,变化无穷。”张天师说道,“即使对手比你们强很多,只要你们配合默契,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们三人配合默契,剑阵威力大增。 第七十一章 醉里挑灯看剑 尚德的刀势如龙,我的剑势如山,太植的身法如鬼魅,三人配合,仿佛天地人三才合一,威力无穷。 张天师又详细讲解了三才剑阵的优势:“三才剑阵最大的优势,在于三人配合,可以弥补个人实力的不足。即使对手比你们强很多,只要你们配合默契,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三才剑阵还可以根据对手的特点,灵活调整战术。天位可以主攻,地位可以主守,人位可以主变。三人配合,可以应对各种复杂的战斗局面。”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信心。有了这套三才剑阵,我们对付聂里教和九菊一派的把握就更大了。 天色渐暗,院中的灯火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我们三人结束了三才剑阵的演练,张天师站在院中,手持拂尘,目光深邃地看着我们。 “今日你们的表现,确实让我刮目相看,“张天师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三才剑阵的精髓,你们已掌握了大半。假以时日,必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我们三人恭敬地行礼,心中对张天师的指点充满了感激。 张天师顿了顿,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扫过,随后说道:“以你们的实力和天赋,若是能加入507所,必定能为龙国的安危做出更大的贡献。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尚德和我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犹豫。 尚德率先开口,语气恭敬但坚定:“张天师,您的厚爱我们心领了。但我们的行动和去向,大多是由师父们安排的,不是我们能随意决定的。“ 我点了点头,补充道:“是啊,张天师。我们这次回国,也是因为尚德的父母出了事,暂时回来处理。等事情了结后,我们还得回高丽,继续对付聂里教和九菊一派。“ 张天师听了,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理解:“原来如此。岳松涛和陶景洪两位高人,确实有他们的安排。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不过,若你们日后有机会,507所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龙国的安危,也需要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来守护。“ 我们三人再次行礼,齐声说道:“多谢张天师厚爱,若有需要,我们定当尽力。“ 张天师微微一笑,拂尘一挥:“天色已晚,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记住,三才剑阵的精髓在于配合,你们三人若能默契无间,未来的路便会更加顺畅。“ 离开大院时,夜色已深。 我们三人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心中却各有所思。 尚德率先打破了沉默:“张天师的话,你怎么看?“ 我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高丽国那边的事情还没了结,聂里教和九菊一派的威胁还在,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太植依旧沉默,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显然对张天师的邀请并不感兴趣。 尚德叹了口气:“是啊,高丽那边的事情还没完。不过,张天师说的也对,龙国的安危也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来守护。等解决了聂里教和九菊一派,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回来。“ 我点了点头:“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回到四合院时,白兰姐已经等在门口了。 看到我们平安归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尚德笑了笑:“必须的!张天师还教了我们一套三才剑阵,强的可怕。“ 白兰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那就好。你们饿了吧?饭菜都准备好了,洗洗吃饭吧。“ 桌上摆满了东北特色的菜肴。 尚德一进院门就闻到了香味,眼睛一亮:“哎呀妈呀,姐,你跟我们折腾啥啊,开个饭店得了!“ 白兰姐笑着摆摆手:“赶紧洗手吃饭,别贫了。“ 我们洗了手,围坐在桌前。 尚德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锅包肉,咬了一口,满嘴的酸甜酥脆:“这味儿,没谁了!比烤肉好吃!“ 太植面无表情,但筷子也没停,夹了一块鸡肉,默默地吃着。 白兰姐看了他一眼,笑着问:“味道怎么样?“ 太植点了点头,用生硬的龙国话说道:“牛逼。“ 尚德一听,乐了:“卧槽!你跟谁学的啊!为了庆祝太植学了第一句龙国话,咱们整点酒!“ 白兰姐从冰箱里拿出几瓶金士百,尚德接过来,熟练地用牙咬开瓶盖,递给太植一瓶:“来,走一个!“ 太植接过啤酒,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跟你们待着天天喝酒。“ 尚德哈哈大笑:“那必须的!“ 我也拿起一瓶啤酒,跟尚德碰了一下:“来,为了今天的三才剑阵,干一个!“ 几瓶啤酒下肚,气氛越来越热闹。 尚德的脸已经微微发红,话也多了起来:“今天张天师教的那三才剑阵,是不是贼厉害?“ 我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酸菜:“那可不,天位主攻,地位主守,人位主变,咱们仨配合,简直就是无敌组合!“ 太植默默喝了一口啤酒,突然开口:“人位,最重要。“ 尚德一听,乐了:“哎哟,喝点酒开始不要脸了。“ 酒越喝越多,话题也越来越离谱。 尚德突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拿起坤云剑:“来来来,咱们演练一下三才剑阵,看看谁最牛逼!“ 我笑着摆手:“别扯了,这大晚上的。“ 尚德不依不饶:“咱这是正事儿!来,咱们仨比划比划!“ 太植虽然没说话,但也站了起来,手中的影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斩邪雄剑:“行吧,陪你们疯一回。“ 我们三人站在院子里,摆出三才剑阵的架势。 尚德的天刀七式虽然凌厉,但因为喝了酒,脚步有些踉跄;我的剑势虽然沉稳,但也有些飘忽不定; 太植的幻舞依旧灵活,但动作明显慢了几分。 白兰姐在一旁看得直乐:“你们这哪是三才剑阵,分明是‘醉剑阵’!“ 尚德一边挥剑一边笑道:“醉剑阵咋了?李白不也是‘醉里挑灯看剑’吗?咱们这是传承文化!“ 第七十二章 三针诛邪 我笑着接话:“对对对,咱们这是‘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太植虽然没说话,但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手中的影刃舞得更加飘逸。 演练到最后,我们三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酒也醒了大半。 白兰姐走过来,递给我们每人一瓶水:“行了,别闹了,赶紧洗洗睡吧。“ 这一夜,四合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被驱散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尚德就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手里还提着坤云剑,一脸兴奋地喊道:“赶紧起来!咱们练剑阵去!“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天边还是一片漆黑:“你脑子长屁股上了?这才几点啊?“ 尚德不依不饶:“练剑要趁早!再说了,昨天咱们不是喝多了嘛,今天得好好练练,别让张天师白教咱们!“ 太植也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依旧面无表情,但手里已经握住了影刃,显然是被尚德的动静吵醒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爬起来穿好衣服:“你真牛x!“ 我们三人来到院子里,摆出三才剑阵的架势。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尚德的天刀七式在晨光中显得更加凌厉,我的斩邪雄剑也舞得虎虎生风,太植的幻舞更是如同鬼魅,身形飘忽不定。 练着练着,我们完全进入了忘我境界,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三人和手中的剑。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白兰姐从屋里走出来,笑着喊道:“行了,别练了,赶紧吃早饭吧!“ 尚德这才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咱们去早市吃早点!太植还没吃过龙国的早市呢!“ 我们来到春城的早市,街上已经热闹非凡。 尚德一进早市就开始狂点:“老板,来十根油条!四碗豆浆!五个馅饼!再来一笼包子!“ 我笑着拦住他:“你点这么多干啥?“ 尚德不以为然:“怕啥!太植第一次来,不得让他尝尝咱们龙国的美食吗?“ 太植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摊位上琳琅满目的早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尚德把油条、豆浆、馅饼、包子一股脑儿摆在桌上:“太植,来,尝尝这个油条,蘸豆浆吃,绝配!“ 太植拿起一根油条,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味道……有点怪。“ 尚德哈哈大笑:“第一次吃都这样,慢慢就习惯了!“ 我也拿起一个馅饼,咬了一口,满嘴的香气:“太植,你尝尝这个馅饼,保证你喜欢!“ 太植点了点头,拿起一个馅饼咬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吃。“ 尚德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必须的!咱们龙国的早点,那可是天下无敌!“ 吃饱喝足后,我提议道:“今天没啥事,陪我去看看洪奶奶吧,回来了得去打个招呼。“ 尚德和太植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买了长白山野山参、特仑苏、一些保健品后,开车直奔洪奶奶家。 路上尚德还不停地念叨:“洪奶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咱必须好好表现表现。“ 我们来到原勇家,推门进去,正撞见个系围裙的大婶举着扫帚追公鸡。我清了清嗓子:“婶儿,我是小龙“ “谁?“大婶猛地转身,扫帚头差点戳我脸上。 待看清我手里礼盒,突然一拍大腿:“小龙,你咋回来了?原勇经常提起你,说你在高丽救了他的命,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她油乎乎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接过礼盒时突然压低声音:“你洪奶奶上矿区给人看事去了,一个大老爷们躺矿洞里跟挺尸似的“ 尚德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这事儿有点邪门啊!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走,去矿区!“ 跟婶儿打声招呼后,开车来到了矿区,发现现场已经围了不少人。 矿工宿舍里泛着股霉味儿,洪奶奶正对着昏迷的矿工喷酒念咒。 十年过去,她脸上皱纹深得能夹住硬币,腰间酒葫芦却还是我记忆里那个包浆油亮的紫砂壶。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老太太念完金光咒,床上的矿工突然抽搐起来,鼻孔里钻出两缕黑烟。 我眼见洪奶奶的符酒喷在矿工脸上,黑气非但未散,反倒凝成个三头六臂的鬼影。 矿工脖颈“咔咔“扭成麻花,十指暴涨如钩,冲着洪奶奶天灵盖就抓! “乾坤无极,针渡阴阳!“我反手从乾坤袋里掏出针盒,十三根陨铁鬼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寒光。 拇指一挑盒底机关,七寸长的“鬼宫针“率先激射而出。 “一针定魂!“银芒破空钉入膻中穴,针尾缀着的五帝钱“哗啦“乱颤。 那鬼影惨叫一声,矿工后背“嗤“地窜出三条灰雾凝成的鼠尾,每条尾巴尖都挂着张扭曲人脸。 尚德甩出捆仙绳缠住矿工四肢,我顺势抽出三根“鬼信针“。针尖蘸着朱砂凌空画符:“二针锁魄!“三道银光分取劳宫、涌泉、百会,针入三寸时突然迸出青火,烧得鼠尾“滋滋“冒油。 最粗那条鼠尾卷着阴风扫向供桌,太植的影刃“当啷“截住去路。 我趁机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针盒上:“三针诛邪!“剩余九针应声飞起,针身浮现血色符文,暴雨般钉住鬼影七窍。 矿工突然张口呕出团黑血,血里裹着只三眼鼠首人身的怪物。洪奶奶酒葫芦往地上一墩:“敢问大仙是?“话音未落,那怪物突然炸成黑雾,隐约传来尖啸:“矿洞本仙真身“ 危险解除,我走上前,恭敬地喊道:“洪奶奶!“ 洪奶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 我赶紧解释道:“洪奶奶,我是小龙,镇长的外孙,这次回来,特意来看看您。“ 洪奶奶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原来是你啊!都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笑了笑:“是啊,已经十年没见了。“ 第七十三章 九阴锁龙局 洪奶奶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尚德和太植:“这两位是……?“ 我介绍道:“这是尚德,这是太植,都是我的朋友。“ 洪奶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都是年轻有为的好苗子。“ 我们跟着洪奶奶很快就到了矿洞,一进矿洞洪奶奶抄起酒葫芦灌了一大口,“噗“地喷在满地黑血上。 酒液遇血竟燃起幽蓝火焰,火舌中浮现出矿洞深处的画面——岩壁上密密麻麻挂满鼠尸,正中蹲着只卡车大小的灰毛巨鼠,尾巴一甩便劈开半米厚的岩层。 “七百来年的灰仙!“洪奶奶攥着葫芦的手直哆嗦,“这畜生专吃矿工精气修炼,尾巴扫过的矿脉会渗出尸油,活人闻了就得丢魂!“ 太植突然甩出影刃钉在墙上,刃尖扎着只巴掌大的灰老鼠。 那畜生“吱吱“尖叫着炸成黑雾,空中凝出张青面獠牙的鼠脸:“本仙在二号矿洞等你们!“ 矿洞口阴风打着旋儿,我摸出罗盘说道:“巽位生门被堵,这他娘是九阴锁龙局!“话音未落,太植已化作三道残影突入矿洞。 洪奶奶手里的酒葫芦“咣当“掉地:“这这是分身术?“ 洞内腥风扑面,灰仙盘踞在钟乳石柱上,尾巴缠着三具矿工尸体。 见我们闯入,它咧开血盆大口:“正好拿你们祭我的化形劫!“ “天位主攻!“尚德暴喝一声,坤云剑炸出七道金芒,剑光如游龙缠住灰仙左爪。 我脚踏八卦方位,斩邪雄剑划出浑圆剑圈:“地位主守!“剑气凝成太极图,挡住喷来的毒雾。 灰仙怒嘶一声,十丈长尾横扫千军。 太植突然从它影子里钻出,影刃毒蛇般刺向鼠目:“人位主变!“三道残影同时炸开,真假难辨。 “三才轮转!“我剑势突变,太极图化作锁链捆住鼠尾。 尚德趁机跃上鼠背,坤云剑捅进天灵盖三寸:“天刀破煞!“灰仙痛得人立而起,太植的影刃已削断它三根胡须。 那畜生双眼血红,鼠须突然暴长如钢针。 我祭出都功印,青铜方印悬空暴涨:“天地玄宗,万炁归藏!“印底“张天师“三个古篆金光大放,照得灰仙浑身冒烟。 “九霄雷动!“尚德高举九转雷击令牌,洞顶骤然聚起雷云。 五道紫雷顺着坤云剑劈在灰仙头顶,炸得它皮开肉绽。 太植趁机鬼魅般贴近,影刃插进灰仙肚脐:“破!“ 灰仙肚皮突然鼓起大包,喷出团黑雾凝成巨型鼠爪。 我剑指连点,三才剑阵光华大盛:“天地人合,斩!“三柄剑光交汇成北斗,星光如瀑灌入灰仙天灵。 那畜生浑身冒出青烟,渐渐缩成颗核桃大的妖丹。 都功印凌空一扣,妖丹“啪“地落入印中。 洪奶奶拄着枣木杖颤巍巍进来,老脸激动得通红:“小龙崽子出息了!你们这架势,不比你师父差啊!走,回家!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们回到洪奶奶家,原勇妈妈已经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 吃饭时,洪奶奶摘下酒葫芦硬往我怀里塞:“拿着,奶奶的法器送你了!“ 我连连摆手:“使不得!您老留着护身。“反手掏出五张雷火符塞过去,“这是我画的,能有点用。“ 老太太哆嗦着接过符纸,符上朱砂在月光下泛着金光:“哎呦喂!小龙是真出息了!够我在村里吹三年了!“ 尚德正撕扯着酱骨头的筋肉,锁骨处暗红的菊种纹路如藤蔓般悄然攀上脖颈。 他抹了把汗,衣领下透出的诡异青纹在油灯下泛着幽光:“这鬼天气,后脖颈跟爬了群蚂蚁似的“ “咔嚓!“ 窗外骤然炸响惊雷,紫电劈开浓墨般的夜幕。 七月暴雨裹着土腥味倾盆而下,铁皮屋顶被砸得噼啪乱颤。 太植突然按住腰间影刃——刃身腾起血色菊纹,与尚德颈间图案如同镜像。 我下意识摸向腰间乾坤袋,装着灰仙妖丹的锦囊正在剧烈鼓动。 “怪了!“洪奶奶突然凑近尚德,枯手悬在他心口三寸:“这灰仙丹怎的与你乾坤袋里的物件共鸣?“她指尖沾了滴尚德的汗,在炕桌上画出个扭曲的符纹,“精怪内丹沾了人气,是要出大事的!“ 我猛然想起崔爷爷的警告,急忙扯开尚德衣襟——心口菊种已蔓延成荆棘图案,根须状的纹路正与乾坤袋的震动同步搏动。 醉倒的尚德浑然不觉,妖丹青光透过乾坤袋缝隙,在他皮肤下游走出嫩芽般的荧光纹路。 我直接掏出手机给李队长拨了过去,响了两声电话很快就接听了,我道:“李队长,我是小龙,尚德身体情况邪乎得很!“我攥着手机坐在炕头,窗外暴雨声几乎盖过电话里的忙音。乾坤袋里的妖丹烫得跟烙铁似的,尚德脖颈上的菊纹已经爬到耳根,整个人烫得能烙煎饼。 “十五分钟。“李队长声音冷得像冻梨,“原地等着。“ 果然十二分半钟,三辆黑色红旗轿车碾着水花冲进院门。 打头的寸头青年亮出证件,烫金“507“在雨夜里反着冷光:“特殊事件处理科,现在需要带你们走一趟。“ 洪奶奶抄起扫帚就要撵人:“凭啥带人?“ 我赶紧拦住:“奶,他们头儿我认识“ 话没说完就被塞进车里,后视镜里老太太举着葫芦追出二里地。 行驶了近三个小时,车停在一处青砖四合院前,门楣上“龙虎正气“的匾额被雨浇得发亮。 张天师披着道袍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俩文玩核桃:“呦,小兔崽子们捅篓子了?“ 尚德被抬进丹房时已经说胡话:“我要吃锅包肉蘸酱菜“ 张天师扒开他衣襟,菊纹正中心鼓起个肉瘤,一跳一跳泛着青光。 “好家伙!灰仙内丹勾出菊种邪性了。“老道从博古架取下个紫铜丹炉,“太乙救苦天尊的炼丹炉见过没?当年炼过孙猴子!“ 我嘴角直抽抽,这牛逼吹得比尚德还离谱。 只见他并指在炉底一划,三昧真火“轰“地窜起:“妖丹给我!“ 第七十四章 御剑飞行 乾坤袋刚打开,妖丹“嗖“地飞入炉中。 张天师甩出把朱砂,炉内顿时传出鼠类惨叫。 足足炼了九转,最后拍出张紫色符箓:“九转还丹,疾!“ 丹成那刻,尚德突然诈尸般坐起,浑身菊纹扭成八卦图。 张天师捏开他下巴塞进丹药:“便宜你小子了!“ “卧槽烫烫烫!“尚德蹿起来满屋乱蹦,背后浮现出虚影——竟是灰仙与菊纹相斗的异象。 太植默默掏出手机录像:“发CyworLd。“ 半炷香后,尚德浑身蒸汽腾腾落地,眼中精光暴涨。 坤云剑随手一挥,剑气竟在青砖地上犁出三寸沟壑。 “筑基巅峰!“张天师捋着胡子直乐,“灰仙七百年道行都喂你了。“转头扔给我个瓷瓶,“每日午时给他灌二两雄黄酒,压住菊种反噬。“ 李队长突然从阴影里冒出来:“按章程,你们得签保密协议“话没说完被张天师踹出门:“章你奶奶个腿!道爷我要睡回笼觉了!“ 从张天师那出来时雨早停了,石板路上汪着水洼。 尚德踩着张天师家里顺来的人字拖“吧嗒吧嗒“走在最前头,白兰姐拎着包跟在后面念叨:“刚好点就嘚瑟。“ “瞅见没?这叫剑气留形!“尚德突然挥动坤云剑,路边歪脖子柳树“咔嚓“断成两截。 太植冷着脸说了句:“并心”。 龙国文意思为sB。 拐进师父的四合院时,尚德剑指一划,案板上的黄瓜瞬间切成蓑衣状:“姐,晚上整个拍黄瓜呗?“ “瘪犊子能耐了是吧!“白兰姐抄起擀面杖就追,“这黄瓜是要做酱黄瓜给你爸妈送去的!“ 尚德蹿上院里的枣树,剑气扫落一地青枣。 深夜我被瓦片碎裂声惊醒,冲到院里看见尚德卡在房檐上——坤云剑插在飞檐斗拱间晃悠,从张天师家顺来的人字拖掉在树下,旁边躺着劈成两半的西瓜。 “我就试试御剑飞行“他支支吾吾地狡辩。 太植抱着胳膊靠在廊柱下,月光照出他嘴角抽搐的冷笑。 第二天一早,晨光刚刚洒进四合院,尚德已经迫不及待地用坤云剑敲打我的房门,发出“铛铛铛”的打铁般脆响:“起床!再不起来,我就往你被窝里塞二踢脚了!” 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这才几点啊?公鸡都没你勤快!” “公鸡?”尚德在门外冷笑,“公鸡见了我都得叫声大哥!赶紧的,太植都起来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推开房门,正好看见太植从隔壁房间走出来。 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手里握着影刃,眼神淡漠地扫了尚德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往院外走去。 尚德见状,赶紧追上去:“哎,太植,等等!咱们先去早市吃个早饭,然后再去医院看我爸妈!” 太植脚步一顿,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早市上,人声鼎沸,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香气扑鼻。 尚德点了一桌早点,油条、豆浆、馅饼、包子摆得满满当当。 太植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进食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几分,显然对龙国的早点颇为满意。 吃饱喝足后,我们买了些水果和保健品,直奔医院。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白炽灯的光线冷得让人发慌。 尚德手里攥着个苹果,坤云剑在指尖转了一圈,果皮在空中扭成一条长龙,垂到膝盖。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抻着脖子看,有个胆大的举起手机偷拍,被他反手挽个刀花削掉吊瓶标签。 “妈!”尚德一脚踹开病房门,声音洪亮得吓人。 窗台上打盹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他变戏法似的从后腰摸出个保温桶,“白兰姐熬的参鸡汤,趁热……” 病床上的尚妈妈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却还是抄起体温计砸过来,中气不足地吼:“你能不能把你那破刀收起来!” 尚德讪笑着把坤云剑塞进花瓶:“这不给您削苹果嘛……” 尚爸爸躺在旁边的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慢悠悠叠着《春城日报》,头版头条“昨夜某小区惊现神秘剑痕”的配图格外眼熟。 他抬眼看了看尚德,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整天舞刀弄剑的。” 尚德挠了挠头,坐到床边,语气突然低沉下来:“爸,妈,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们说……我们一会就得去趟京师,办完事可能直接从那儿回高丽国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监护仪的“滴滴”声格外刺耳。 尚妈妈愣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这才回来几天,又要走?你爸腿还没好,我这头也还晕着呢……” 尚德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妈,我知道……但高丽国那边的事还没完,我不能一直在这儿。” 尚爸爸放下报纸,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去吧,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就得做。只是……记得常打电话,别让我们担心。” 尚德重重地点了点头,拳头攥得紧紧的:“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等那边的事解决了,我就回来,再也不走了。” 这时,小花姐从病房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温水,准备给尚妈妈擦脸。 她看到我,笑了笑:“小龙,你们来了啊。” 我走上前,轻声说道:“姐,我们得走了,去京师办点事,可能直接从那儿回高丽国。” 小花姐愣了一下,手里的毛巾差点掉在地上。她放下水盆,走到我面前,眼眶有些发红:“这么快?” 我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姐,高丽那边的事拖不得,而且我得把老爸找回来。” 小花姐抹了抹眼角,强笑道:“嗯!一定要小心,别让我担心。” 尚德走过来,郑重地对小花姐鞠了一躬:“小花姐,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照顾我爸妈。这份恩情,我尚德记在心里了。” 小花姐摆摆手,笑道:“行了,别这么客气。你们都是我的家人,照顾是应该的。” 第七十五章 ?? ?? ?? ??? 这时,白兰姐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她看到小花姐,过去抱了她:“小花,照顾好身体,小龙我会照顾的。” 小花姐点点头:“姐,知道了。” 尚德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尚爸爸和尚妈妈说道:“爸,妈,我们走了。你们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尚妈妈点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去吧,路上小心。” 尚德转身走出病房,关上门的那一刻,拳头攥得更紧了。 他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太植站在走廊尽头,冷冷地看着他:“走吧,时间不多了。” 尚德抹了把脸,大步走过去:“嗯,走!” 我们三人走出医院,晨光洒在脸上,带着一丝暖意。 尚德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楼,低声说道:“爸妈,等我回来。” 从医院出来,我们又去超市买了点水果、保健品直奔张天师的四合院。 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顶传来一声暴喝:“小兔崽子!“张天师正蹲在房檐上补瓦片,手里举着半块青瓦作势要砸,“上回教你们三才剑阵,连包瓜子都没孝敬!“ 尚德缩着脖子躲在白兰姐身后:“您老不是说要弘扬道法吗?“ “弘扬你个大头鬼!“老道突然从三米高的房顶直挺挺跳下来,落地时道袍翻飞宛若仙人,开口却像菜市场大妈:“弘扬道法也得管饭!你们在我院门口练剑三天,震碎我七个腌菜坛子“ “等等!“我赶紧打断,“我们是在自家院子里练的剑阵啊?“ 张天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罗盘,指针正对着尚德腰间坤云剑乱颤:“看见没?老夫在剑鞘上刻了北斗引气符,你们练剑时外泄的剑气,“他说着掏出发票,“震裂我院墙两处,吓死芦花鸡一只,共计赔偿八千六!“ 太植突然用生硬的龙国语开口:“碰瓷啊。“ 说着亮出影刃,刀身映出老道袖口里藏着的半只烧鸡。 场面瞬间凝固。 “咳咳!“张天师猛甩拂尘变回仙风道骨的模样,“方才说到哪了?哦对,“他突然从道袍里抖出幅卷轴,上面墨迹未干写着《三才剑阵售后条款》,“第一,不准用老夫名号赊账;第二,每月初一十五要汇报修炼进度;第三——“ “第三肯定是赔钱吧?“尚德翻着白眼接口。 “错!“老道突然正经起来,指尖在尚德眉心一点,金光没入皮肤,“第三,遇着戴九宫八卦玉佩的人,替老夫问声师父他老人家安好。“ 我们集体愣住。 太植突然拔出影刃指向老道身后——屋檐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戴斗笠的老翁,腰间玉佩正闪着微光。 “臭小子反应挺快。“张天师笑骂着甩袖,那幻影瞬间消散成漫天符纸,“记住,在京师“他突然改用高丽语对太植说:“?????????(刮风天记得关窗)“ 太植瞳孔猛地收缩,这是句高丽国捉妖师的行话,意思是“小心暗箭“。 “您怎么会?“我终于憋不住问道。 老道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得意的说道:“这不小菜一碟么?“说着冲太植眨眨眼。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赶紧逃出胡同。 尚德一边跑一边嘀咕:“这老头是不是会影分身?怎么一会儿仙风道骨,一会儿跟个老顽童似的?” 我笑着摇头:“张天师这性格,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太植冷冷地补了一句:“精神分裂。” 我们几人相视一笑,开车前往高铁站。 高铁头等舱内,尚德从包里拿出了一堆零食跟啤酒。 突然,车窗外的景色突然扭曲成一片腐烂的菊田。 我手中的乾坤圈骤然发烫,二十八宿刻纹泛起青光——这是九菊一派幻术的征兆。 “天地定位!“我甩出乾坤圈套住乘务员的脖颈,却扯下一张黄表纸人皮。 纸皮下露出密密麻麻的菊花蛊虫,正扭动着组成“死“字。 尚德抄起杂志拍碎几只蛊虫,汁液溅在真皮座椅上腐蚀出焦痕:“卧槽!这虫子他妈是硫酸做的?“ 车顶突然垂下无数脐带般的藤蔓,每根都绽开血色菊花。 太植的影刃斩断藤蔓,断口处却喷出腥臭脓血。 白兰姐躲避时高跟鞋卡进地板裂缝,她弯腰去拔的瞬间,藤蔓缠住她脚踝吊上半空。 “姐!“我掷出乾坤圈却被菊瓣击飞。 尚德踩着座椅跃起,坤云剑劈向藤蔓:“放开我姐!“剑刃却被突然浮现的菊纹咒印震飞,他整个人撞碎车窗玻璃,碎片划破脸颊。 九菊巫女的幻影从车顶降下,怀中的菊花盆栽伸出血管根须,瞬间贯穿我左肩。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鲜血顺着卫衣滴落。 白兰姐在半空尖叫挣扎,半袖撕裂声刺破空气。 “小龙——!“她突然发出非人嘶吼。 青鳞从脚踝被缠处暴起,顺着藤蔓逆流而上。 巫女幻影惊惶后退,却不及蛇鳞蔓延的速度。 八百年的妖气轰然炸开,白兰姐化作十丈青蟒,琥珀竖瞳映出整列被菊纹覆盖的鬼车。 尚德扒着车窗残框大喊:“姐!你尾巴压着我脚了!“声音却兴奋得发颤。 太植的影刃“当啷“落地,他盯着蛇妖逆鳞处流转的金色符文——那是我师父的封印正在崩解。 青蟒长啸震碎所有车窗,毒牙喷出的墨绿火焰烧穿车顶。 巫女幻影在妖火中扭曲成菊花灰烬,每片灰都浮现一张倭国美女的脸。 我忍痛抛出乾坤圈,金环套住最后一枚菊纹核心:“姐,震位!“ 巨蟒蛇尾横扫,带着尚德的鞋印拍碎核心。 幻境崩塌的瞬间,我们跌回现实的商务座。 白兰姐昏迷在过道,半袖裂口处青鳞正缓缓消退。 尚德哆嗦着用窗帘裹住她:“卧槽!这特么什么情况?!“ 车窗外掠过“北京南站“的站牌,霓虹灯下,我掌心蛇鳞的余温里浮出我师父的笔迹:「妖显于危,心守则安」。 随即被电话的震动声刺破死寂。 第七十六章 龙门锁龙针 我盯着屏幕上闪烁的「未知号码」,喉结滚动两下才按下免提:“喂?哪位“ “小龙同志。“电话里的男声带着电子杂音,“你们右侧行李架第三格,有枚菊花窃听器。“ 太植的影刃应声刺穿指定位置,刀刃挑出个微型装置——正在播放我们刚才的对话。 白兰姐倒抽冷气,她脖颈鳞片随着情绪起伏若隐若现。 “不必费心追查。“电流声突然变成清晰的键盘敲击声,“你们今早在春城站吃的早点我也知道。“ 我手一抖差点摔了电话:“您到底是谁?“ “白兰小姐的妖核波动值已超过安全阈值376。“电话那头传来打印机吐纸声。 太植的影刃“当啷“磕在金属桌板上。这个斩鬼不眨眼的高丽刺客,此刻瞳孔缩成针尖。 我摸向白兰姐手腕的蛇鳞,发现触感烫得惊人。 电话里的声音继续道:“潘家园站台C口监控已调至第七频段,建议你们从B3出站口绕行。“ 尚德突然对着电话吼:“你他妈在我们身上装gps了?“ 回应他的是段音频——我们三分钟前在幻境里的对话,包括白兰姐妖化时的嘶吼。 背景音里混着九菊咒术的破解进程提示音,仿佛对方全程在监听这场厮杀。 “十七点零七分。“电话挂断前的杂音里,传来九菊一派巫女服的布料摩擦声,“过时不候。“ 太植突然用高丽语喃喃道:“龙国太可怕了。“ 他握刀的手第一次出现颤抖,刀尖在真皮座椅上划出凌乱痕迹。 整列车厢突然陷入死寂,连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都消失了。 仿佛我们正驶向某个吞噬一切的深渊。 很快到了北京南站B3出站口,电子屏显示1706。 尚德抱着昏迷的白兰姐碎碎念:“姐你醒醒,这监控探头转得我发毛“ 太植突然用影刃挑起个易拉罐——罐底贴着微型追踪器,包装印着“林氏特供“。 “欢迎来到龙国特色监控社会。“我苦笑着推开消防通道门,迎面撞上个穿针织开衫的壮汉。 他背了个琴盒,没想到张口却是东北口音:“小龙同志?“ 尚德差点把白兰姐摔地上:“你谁啊!“ 壮汉从兜里掏出一瓶可乐,咬开瓶盖灌了两口:“我,龙门派,奉吉。“ 他忽然转身踹飞垃圾桶,里面蜷缩的九菊忍者抽搐两下不动了,“尾巴跟三条街了,真当爷瞎?“ 太植的影刃突然抵住奉吉咽喉,刀刃映出他后颈的龙纹刺青。 奉吉嬉皮笑脸地摸出个玉牌:“自己人!我大姨的侄子的连桥在大林洞卖包子“ “你特么脱口秀演员啊?“尚德刚吐槽完,奉吉突然甩出龙呤剑。 剑光未至,太植的影刃已如毒蛇般缠上剑身,“当啷“一声,宝剑竟被挑飞插进安检机。 空气凝固了三秒。 “牛逼!“壮汉突然拍腿大笑,“不愧是507所看中的人!今天哥请客!“ 奉吉带我们来到了潘家园夜市大排档,油烟气裹着孜然香在霓虹灯下翻涌。 奉吉一脚踩在塑料凳上,龙呤剑串着烤腰子当指挥棒:“那年我在鸭绿江收水鬼,你们猜怎么着?那水鬼哭着说自己是偷渡的朝鲜厨师,非要给我做冷面谢罪!“ “你特么编故事能带点逻辑吗?“尚德笑得啤酒从鼻孔喷出来,“水鬼做冷面用冥河水啊?“他醉醺醺地勾住太植脖子,“老铁你说是不是!“ 太植面无表情地擦掉溅到脸上的啤酒沫,目光扫过桌上二十三个空酒瓶——奉吉一个人喝了十七瓶。 这个向来冷峻的高丽刺客,此刻瞳孔地震——奉吉正用韩语骂完九菊一派,切换日语嘲讽山口组,最后用东北话拍桌喊:“老板娘!再整一箱燕京!“ 隔壁桌纹着花臂的黑车司机举杯致意:“兄弟,你这大阪腔比日本人都地道!“ “那必须的!“奉吉拎着酒瓶晃过去碰杯,“我太奶奶是济州岛的,姥姥是平壤的,二舅爷娶的日本媳妇,我搁龙门派修炼了近十年“他突然打了个酒嗝,“嗝——后来就进了林氏堪舆局!“ 尚德突然踹翻凳子蹦起来:“卧槽!你特么也是朝鲜族?“ “你特么瞎啊,听口音看不出来啊?“奉吉反手搂住尚德脖子,“我姥姥是神婆,当年给金嗝那谁他妈跳过大神“他突然压低声音,“你们在龙国任何一个地方,我都能轻易找到你们,信不?“ 我手中烤牛筋“啪嗒“掉进火炭里,“你怎么“我话音未落,昏迷的白兰姐突然剧烈抽搐,青鳞顺着脖颈爬上脸颊。 奉吉醉眼朦胧地摸出银针,精准刺入她后颈妖核:“龙门嗝锁龙针“鳞片竟如退潮般消退。 尚德“扑通“跪下:“卧槽!这手绝活不比小龙的十三鬼穴差啊!有时间必须教我两招!” 我也被他这手针法惊讶了一下,默默的给他点了一个赞。 奉吉当啥事没发生,拿起一串烤韭菜吃了一口,继续道:“在玄门王徒弟面前献丑了。我师父说过,咱们龙门派最擅长的就是顺藤摸瓜!“他突然压低声音,“下周我跟你们去高丽国,保证把聂里教的老巢摸个底朝天!“ 尚德一口啤酒喷出来:“卧槽!真的假的?“ “必须的嘛。“奉吉笑着说道。 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是他第一次正眼打量奉吉。 影刃在桌下微微颤动,似乎感应到什么。 “林氏堪舆局派我来协助你们。“奉吉从怀里摸出个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转动,“九菊一派的幻术在京师都敢用,说明他们急了。“ 我盯着罗盘上纹路,思索的时候,奉吉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去年在长白山收的,当时还顺带救了个被雪女缠上的韩国游客。“他眨眨眼,“那哥们现在在济物浦海关工作。“ 尚德突然拍桌:“卧槽!牛逼啊!那咱们是不是能走vip通道?“ “你寻思个得儿呢。“奉吉灌了口啤酒,“现在韩国海关指纹登记严的很,都得正常走程序。“ 第七十七章 饕餮囊 他掏出一叠材料,“林氏堪舆局已经帮我办好了商务签,理由是——“他憋着笑,“中韩传统文化交流。“ 太植突然用高丽语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奉吉的表情罕见地严肃起来。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伤疤:“三年前我在奉天追查一个跨境贩毒团伙,发现他们用的符咒上有聂里教的标记。“他手指轻抚伤疤,“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从那以后我就发誓“ 老板娘突然端着烤腰子过来打断:“几位,先把串儿吃了再发誓成不?凉了骚庭!“ 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奉吉重新挂上嬉皮笑脸的表情,用筷子挑起烤茄子:“所以说,咱们这次去汉城,明面上是参加东亚风水文化交流会“他压低声音,“实际上——“ “实际上是去当探子的!“尚德兴奋地接话,坤云剑不小心挑翻了陈醋瓶。 太植默默擦着溅到影刃上的陈醋,突然用龙国语说了句:“谢谢。“ 虽然发音生硬,但奉吉明显愣住了。 “哎呦我去!“奉吉夸张地捂住胸口,“高丽冷面男居然会说人话!必须走一个!“他抓起酒瓶直接对瓶吹。 酒过三巡,奉吉醉醺醺地掏出一沓资料:“这是林氏堪舆局整理的聂里教据点分布图。“ 他指着其中一个红点,“大林洞这个鬼市,表面上是古董市场“ 太植突然按住那张纸,眼中寒光一闪。 奉吉会意地点头:“没错,就是你师父当年活动过的区域。“ 夜风拂过胡同,卷起几张烧纸钱的灰烬。 奉吉突然正经起来:“这次行动很危险,不仅是聂里教跟九菊一派,就连东南亚全能教在高丽国也有势力。我修为不如你们,你们确定带我?“ 尚德搂住他脖子:“废话!就冲你这酒量,也得带着!“ 我举起啤酒瓶:“他们多个得儿!必须干死他们!“ 四个瓶子在霓虹灯下碰撞,泡沫顺着瓶身滑落。 奉吉喝完酒,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大概过了不到五分钟,三辆黑色红旗无声滑入巷口,车牌“京A·k507“在霓虹下泛着冷光。 “上车!“奉吉拉开车门时,酒意全无。 尚德抱着白兰姐钻进后座,座椅自动展开成医疗担架,纳米级符咒在真皮表面流转。 太植的指尖在车窗一触,玻璃立刻显示出“玄牝医疗中心“的实时画面——白须老者正用玉杵捣药,药钵里腾起的青气凝成蛇形。 “林氏的太素回天阁。“奉吉点开中控台全息投影,“地下七层是长白山灵脉泉眼,专治大妖内伤。“投影里浮现白兰姐的妖核三维图,咒印正被灵泉冲刷褪色。 尚德突然扒着驾驶座嚷嚷:“哎哎!给我也整点高科技啊!“ 奉吉从手套箱掏出个绣着卡通老虎的锦囊:“早准备好了,饕餮囊——仿乾坤袋研究出来的。“他随手把整箱矿泉水塞进去,锦囊纹丝未涨,“最新纳米符咒编织,装辆坦克都没问题。“ “卧槽!“尚德把坤云剑往里一捅,剑柄上的龙纹突然亮起,“这特么不比小龙的差啊“话没说完,锦囊突然变成粉红色,表面浮现“尚德专属“四个荧光大字。 太植嘴角抽了抽。 奉吉憋着笑解释:“林氏研发部的恶趣味,滴血认主后能变装。“说着突然正色,“不过里头加了北斗定位芯片,万一你们“ “怕我们被包饺子是吧?“尚德咬破手指抹在锦囊上,粉色立刻变成玄黑,“老子要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移动军火库!“ 车队驶过长安街时,奉吉调出仁川机场3d模型:“最新情报,九菊一派买通了海关三个安检员。“他放大画面,某个工作人员颈后隐约有菊花刺青,“所以“ “所以得走vip通道?“尚德眼睛发亮。 奉吉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们得把法器藏饕餮囊里。“他点开太植的墨镜数据库,“影刃得伪装成高尔夫球杆,龙呤剑报备成传统工艺品“ 太植突然摘下墨镜:“不必。“他从领口扯出根银链,末端挂着张泛黄的通关文牒,“1992年玄门文化交流特别许可。“ 车内顿时寂静。奉吉瞪大眼睛:“这这是当年张天师和韩国天道教“ “师父给的。“太植说完收起了文牒。 在我们聊天之时,车队拐进银杏林荫道。 尽头处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立于门庭,手持青玉杖,身着素白道袍,衣袂在夜风中轻扬。 他身旁蹲着一只通体金黄的黄皮子,正捧着青瓷碗小口啜饮醒酒汤。 “进来吧。“老者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玉杖轻点地面,荡开一圈清光,“这位蛇仙道友的妖核,需要即刻调理。“ 尚德下意识捂住腰间的饕餮囊,神色慌张地向后退了半步。奉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给她喂什么了?“ “就就几包辣条“尚德支支吾吾,声音越来越小。 老者目光如电,玉杖轻挥,尚德怀中的饕餮囊自动解开,几包零食包装飘然而出。 他眉头微蹙:“胡闹!妖核疗愈期间,岂能食用这等凡俗之物?“ 太植默默收起影刃,恭敬地行了个礼。我注意到老者的目光在太植身上停留片刻,似有所思。 “玄明。“老者唤道,一位青衣道童立即上前,“带这位小友去静室,抄写《清静经》三遍。“ 尚德苦着脸正要辩解,老者玉杖再点,他便不由自主地跟着道童往偏院走去,嘴里还小声嘀咕:“刚喝完酒,写什么字啊“ 院中央的青铜丹炉氤氲着青白之气,白兰姐悬浮其中,周身缠绕着灵光。 老者掐诀念咒,炉火顿时转为纯青,映得她颈间鳞片流光溢彩。 “这位蛇仙道友根基深厚,“老者转头对我说道,声音沉稳有力,“在太素回天阁调理三日,当可痊愈。“ 奉吉恭敬行礼:“有劳玄微真人了。“ 第七十八章 七星归位 老者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我们几人:“尔等既为除魔卫道而来,老朽自当尽力相助。只是“他忽然看向偏院方向,那里传来尚德的哀嚎:“这笔怎么自己会动啊!“ 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掠过老者嘴角:“年轻人还需多加磨炼。“ 夜风拂过庭院,带来阵阵药香。 我担忧的问道:“真人,我姐她会疼吗?“ 玄微真人抚须而笑:“医者仁心,老朽自有分寸。“说罢转身走向丹炉,袍袖翻飞间,隐约可见炉中浮现出北斗七星的光影。 太素回天阁内,青铜丹炉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炉身上古老的符文时明时暗,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白兰姐痛苦的呻吟。 第一天,炉内传出骨骼错位的“咔咔“声。 尚德趴在炉壁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急得直跺脚:“这动静听着都疼!“ 玄微真人手持玉杖,在炉边闭目而立:“妖核重塑,如同抽筋剥骨。这一步,谁也帮不了她。“ 深夜,炉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整个丹炉剧烈震动。 太植的影刃“铮“地出鞘,却被奉吉拦住:“现在开炉,前功尽弃!“ 第二天清晨,炉缝中渗出丝丝血迹。我握紧乾坤圈,指节发白:“真人,这“ “无妨。“玄微真人拂尘轻扫,“这是在排出被污染的妖血。“ 正午时分,炉内突然安静得可怕。尚德把耳朵贴在炉壁上,脸色骤变:“怎么没声了?!“ 就在我们惊慌之际,炉内突然传来白兰姐撕心裂肺的喊声:“啊——!“ 伴随着“轰“的一声闷响,丹炉表面的符文全部亮起刺目的红光。 “记忆封印正在破除。“玄微真人额头渗出细汗,“这一关最是凶险。“ 第三天傍晚,丹炉终于停止了震动。 我们三人守在炉边,眼睛布满血丝。 尚德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不停地来回踱步;太植的影刃在指尖旋转,已经削了一地的苹果皮;我手中的乾坤圈被汗水浸得发亮。 “快了。“奉吉盯着罗盘,“七星归位,就“ 话音未落,丹炉突然发出“铮“的一声清鸣,炉门缓缓开启。白雾中,一个修长的身影缓步而出。 白兰姐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清明了许多。 她看着我们,嘴角微微上扬:“让你们担心了。“ 尚德一个箭步冲上去,又急刹车停在半步之外,手足无措:“姐你还疼不?“ 白兰姐摇摇头,看向玄微真人,郑重地行了一礼。 真人拂尘轻扬:“妖核已复,记忆亦归。只是这二十余年的人世经历“ “我都想起来了。“白兰姐的声音有些沙哑,“二十多年前,在绥芬河的林海里,我还是一条修行八百年的青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年冬天特别冷,我在冬眠时被猎人的陷阱所伤,现出了原形。“ “是你师父救了我。“她看向我,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他用封灵诀将我化作七岁女童的模样,抹去了我的记忆交给了一对夫妇领养。“ 太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家人“白兰姐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发现我总能在冬天找到蛇窝,就逼我去捕蛇卖钱。不听话就用烧红的火钳“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内侧几道陈年的疤痕。 尚德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茶盏跳了起来。 “十四岁那年我逃了出来,扒火车到了春城。“白兰姐眼中闪过一丝锋芒,“那时候的春城,梁日东还在站前广场收保护费,孙成贤刚当上春城大哥“她轻笑一声,“我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姑娘,硬是用蛇毒和狠劲,在火车站打出了名号。“ 她说这些时,手指不自觉地摆出持剑的姿势,想必当年没少用兵刃。 “最风光的时候,道上都要给我几分面子。“她的表情忽然黯淡下来,“直到被人下套,卷进一桩命案。跑路到烟筒山时,我已经不想活了。“ 庭院的落叶无声飘落。 白兰姐抬头看向我:“就在我准备跳崖的那一刻,你师父出现了。他说“她模仿着我师父的语气,“孽畜,老夫当年救你,就是让你这么糟践的?“ 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这确实像我师父会说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在暗中关注我。“白兰姐轻抚着脖颈处的鳞片印记,“带我回春城后,他重新加固了封印,让我住在四合院照顾他的起居饮食。直到“她看向我,“在高铁上看到你受伤,那些记忆突然就冲破了封印。“ 我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细长的木匣:“这是上次在原勇舍友那缴获的。“打开匣子,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剑静静躺在其中,剑身蜿蜒如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银蛇剑,“我将剑递给白兰姐,“正好适合姐用。“ 白兰姐接过长剑,手腕轻抖,剑身发出清脆的嗡鸣。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剑竟然与我的妖力如此契合。“ 尚德凑过来好奇地打量:“姐,试试威力?“ 白兰姐剑指轻弹,一道银光闪过,三丈外的银杏叶齐齐断成两半,切口处凝结着细密的冰晶。 奉吉的罗盘突然疯狂转动起来:“看来“他望向东南方的夜空,“高丽国那边,似乎不太平静啊。明早我先带你们去趟林氏堪舆局见个人,然后就起程。“ 第二天一早,来了几辆车将我们带到了西城区西长安街北侧,一栋看似普通的灰色办公楼前,奉吉掏出证件在不起眼的感应区刷了一下。 玻璃门无声滑开,露出里面古色古香的中式大厅。 “欢迎来到林氏堪舆局总部。“奉吉领着我们穿过长廊,两侧墙上挂着的不是寻常字画,而是历代天师手绘的镇魔符箓真迹。 尚德边走边嘀咕:“这都是宝贝啊!要能拿走一两个“ 会客厅里,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正在沏茶。 见我们进来,他起身微笑:“久仰玄门王高徒。“ 第七十九章 林氏堪舆局 奉吉低声介绍:“这位是林局,堪舆局现任常务副局长。“ 林局示意我们落座,茶香在紫砂壶中氤氲:“几位在高铁上的表现,我们已经看到了。“ 他给每人斟了杯茶,“白兰道友的妖核恢复得如何?“ 我心头一紧——他们果然全程监视。 白兰姐微微颔首:“多谢关心,已无大碍。“ “开门见山吧。“林局放下茶壶,“我们希望几位能加入林氏堪舆局特别行动组。“ 太植的影刃在鞘中轻颤,尚德直接呛了口茶:“啥?玩呢?!“ “令尊的事“我直视林局的眼睛,“你们知道多少?“ 茶室突然安静下来。 林局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敲三下:“林正南的身份,我们确实不清楚。“ 我取出龙纹玉佩放在茶几上:“这是在高丽国的林小姐给我的。“ 玉佩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林局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他将玉佩推回我面前,“物归原主而已。“ “那我父亲到底是正是邪?“我握紧玉佩,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林局忽然笑了,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小龙同志,这世上哪有绝对的正邪?“他起身拉开窗帘,阳光洒满茶室,“有些答案,得你自己去找。“ 奉吉轻咳一声:“林局,关于聂里教、九菊一派“ “资料已经准备好了。“林局按下桌上的隐藏按钮,茶几中央升起全息投影,显示着济物浦机场的3d模型,“你们明天上午的航班,座位已经安排好。“ 离开时,长廊的灯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尚德凑过来小声问:“小龙,他这是唱哪出啊?“ 我摩挲着玉佩上的龙纹,摇了摇头。 太植突然停下脚步,影刃指向墙角监控探头。 奉吉苦笑着按下他的手腕:“习惯就好,在这儿连厕所都有三个监控。“ 走出大门时,夕阳正好照在“林氏堪舆局“的铜牌上。 白兰姐忽然轻声道:“那个林局身上有蛇类的气息。“ 我们齐刷刷回头,却见林局正站在顶楼窗前,手里的茶杯映着落日余晖,看不清表情。 奉吉的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微变:“机票改签了,今晚就走。“ 尚德翻了个白眼:“得,我们就是小鸡,老帮子们往哪赶,我们就得往哪走!“ 刚出来奉吉拍拍我说道:“走!带你们消费去!”说完,让司机开车把我们送到了王府井。 王府井步行街,人流如织。 奉吉从包里取出三个信封递给我们:“每人三万,买点特产带回去。不够算我的!“ 尚德捏着信封厚度,眼睛发亮:“奉总!威武“ “注意点,“奉吉压低声音,“别在公共场合用饕餮囊。“ 我们分散行动。 尚德直奔食品区,不一会儿就推着三辆堆成山的购物车回来:“稻香村点心每样五盒!全聚德真空烤鸭十袋!六必居酱菜二十罐!“ 我忍不住提醒:“你买这么多干鸡毛?放哪?“ 尚德贼兮兮地摸出饕餮囊:“我去洗手间装“ “不行!“奉吉一把拽住他,“说了不能当众用!“转头对店员说:“麻烦帮我们打包,直接送到停车场。“ 走到酒水区,尚德眼睛都直了:“燕京啤酒!必须整十箱箱!“他转头对奉吉挤眉弄眼:“给崔爷爷带两箱,说不定心情一好,给我们点宝贝“ 奉吉无奈地摇头,还是帮他订了十箱:“再加两箱二锅头,记住必须56度的,够劲!“ 太植在特产区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家茶叶店前。 奉吉会意,对店员说:“来两斤顶级龙井,要青瓷罐装的。“ “给我师父。“太植用生涩的中文解释。 尚德突然从工艺品区跑回来,举着根雕工精美的紫檀拐杖:“你们说,我要是跟崔爷爷说用这个换您的八部天龙杵,他会不会抽我?“ 我轻笑道:“你拿屁股想都能想到啊!记得提前买好保险。“ 奉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撤吧。“ 尚德突然打断:“等等!吴叔穿多大码来着?“ “43码。“我回忆道,“上次他拿鞋底抽你时说过。“ “那就买五双!“尚德掰着手指算,“拿两双换两件软卫甲,剩下三双先留着,以后换别的宝贝“ 奉吉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我们凑过去一看,屏幕上闪烁着红色警告: 「情况有变,航班提前至下午15时」 “现在几点?“尚德慌了。 “马上12点了。“奉吉已经开始往出口跑,“车在B2停车场!“ 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狂奔,尚德边跑边哀嚎:“我的茯苓夹饼还没买呢!“ 太植突然刹住脚步,转身冲回店铺。 三十秒后他拎着个纸袋追上来,里面装着六盒豌豆黄。 奉吉边开车边打电话:“老周,我们的货“ “已经装车了。“电话那头回答,“包括那10箱酒和等等,怎么还有十串糖葫芦?“ 尚德在后座缩了缩脖子:“那什么给“赔的快”老板带的“ “有毛病吧你?“我瞪向缩在后座的尚德,“给赔得快老板带糖葫芦?你咋不给他整个煎饼摊呢?“ 尚德眼睛突然放光:“对啊!奉吉,这附近哪有卖煎饼车的?“ 奉吉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差点撞上前车:“这逼脑子指定有点病!“ 太植冷静地打断:“为什么改航班?“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 奉吉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刚接到消息,研讨会的展品提前到济物浦港了,不出问题明天就能出关。“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这次研讨会的地点正好在汉城大林洞。“ “这么巧?“我皱眉。 “巧个得儿啊!“奉吉猛打方向盘,“研讨会主办方是金氏堪舆研究所,背后站着谁不用我说了吧?“ 太植的瞳孔微缩——金氏正是九菊一派在高丽国的白手套。 尚德突然从饕餮囊摸出武汉鸭脖啃起来:“要我说,管他什么会,咱们该吃吃该喝喝“ 第八十章 11路选手 “吃个屌!“奉吉一个急刹车,“知道这次研讨会主题是什么吗?东亚风水法器源流考——“他转头看向我们,“重点展示品是刚从东南亚运到的九龙青铜樽。“ 我心头一震。 师父的笔记里记载过,那是能镇压龙气的上古法器。 我轻声问道:“所以林局安排我们混进研讨会?“ 奉吉重新发动车子:“不是,我们比研讨会早到几个点。“他嘴角勾起冷笑,“足够去金氏仓库逛一圈了。“ 尚德突然被呛到:“咳咳林局这是要我们咳咳偷东西?“ “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奉吉义正言辞,“这叫文物追索行动!“ 太植默默擦拭影刃,刀身映出他微扬的嘴角。 窗外,首都机场的航站楼已隐约可见。 首都机场停车场,奉吉刚把车停稳,尚德就猴急地跳下车,掏出饕餮囊开始疯狂装货。 “十箱啤酒五箱二锅头二十袋烤鸭“尚德一边念叨一边往锦囊里塞,饕餮囊被撑得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突然“嘭“的一声,一罐燕京啤酒从囊口喷出来,正中奉吉脑门。 “卧槽!“奉吉捂着额头,“你他妈当这是垃圾袋呢?“ 尚德讪笑着捡起啤酒:“失误失误“说着又要往里塞,结果这次喷出来的是全聚德烤鸭,油乎乎的包装袋糊了太植一脸。 太植面无表情地抹掉脸上的油,影刃已经抵在尚德裤裆前。尚德立马举手投降:“哥!我错了!我轻点装!“ 奉吉指着满地狼藉,“这要是在航站楼里,咱们直接进国安局喝茶了!“ 最终在奉吉的监督下,尚德老老实实一件件慢慢收。 饕餮锦囊虽小,却像个无底洞般吞下了所有物品,表面只微微鼓起一个小包。 过安检时,尚德的饕餮锦囊果然引起了注意。 “这是什么?“安检员警惕地问。 尚德一本正经:“最新款充电宝。“ “那为什么扫描显示里面有液体?“ “呃这是液冷散热系统!“ 安检员将信将疑地看向奉吉,奉吉默默亮出林氏堪舆局证件,对方立刻恭敬放行。 登机过程出奇顺利,空姐看到我们的商务舱票时,眼神明显恭敬了几分。 尚德一上飞机就掏出锦囊想拿零食,被奉吉一个眼神瞪得讪讪收手。 我们刚下飞机就出状况了。 奉吉被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拦住:“先生,请跟我们去办公室一趟。“ 我们眼睁睁看着奉吉被带走,尚德急得直跺脚:“这逼不会是特务吧?“ 我赶紧掏出手机打给崔爷爷,电话接通后传来清朗的声音:“小龙?发生什么事了?“ “崔爷爷,与我们一起来的堪舆局的奉吉被海关扣了!“ “啥?“崔爷爷的声音充满威严,“等着!老夫给金局长打个电话!“ 不到五分钟,奉吉就黑着脸出来了,手里拿着份文件:“妈的,堪舆局给的邀请函把风水研讨会写成疯水研讨会了!“ 出机场后,我们打了辆机场专车嘉华回到了我们的公寓。 白兰姐放下行李就出门买吃的去了。 奉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破旧的专案组办公楼直摇头:“你们在高丽国就这待遇?连个司机都没混上?“ 尚德一边用饕餮锦囊往外掏啤酒一边接话:“你可别吹牛逼了!要不是这次我们去京师,平常你也是11路选手吧?“ 太植默默打开电视,压根没听他俩的谈话。 奉吉兴奋的说道:“加入林氏堪舆局吧!年薪百万,食堂天天供应灵米!“ 尚德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必须的!还发法器!“ “有假期不?“ “年假三十天,闭关修炼另算!“ 白兰姐拎着外卖回来时,奉吉正拿着平板滔滔不绝。 我在旁边听的正起劲,崔爷爷的电话突然打来,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来:“小龙啊,到家了吧?明早来专案组,把奉吉那个小朋友也带来。“说完便挂断了。 奉吉一脸茫然的问道:“这位崔天师怎么知道我的?“ 我点了根烟说道:“在济物浦机场就是崔爷爷找的人。” 奉吉点了点头道:“啊原来如此。” 白兰姐笑着说道:“行了,先别唠了,先吃饭,太植你也把电视关了过来收拾收拾。” 太植关了电视后,起身回道:“嗯。” 饭桌前,白兰姐将几盒外卖一一摆开,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客厅。 太植默默收起影刃,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三下——这是他难得的表达期待的方式。 尚德迫不及待地抓起筷子,却被白兰姐一筷子敲在手背上:“先洗手!“ 我们围坐在餐桌旁,白兰姐贴心地给每人倒了杯啤酒。 尚德狼吞虎咽地扒拉着炸酱面,含糊不清地说:“明天去专案组,你们可得帮我说话!“他抹了抹嘴边的酱汁,“我这两双老北京布鞋,怎么也得给太植和奉吉换两件软卫甲回来!“ 我差点被啤酒呛到:“你当吴叔是摆地摊的?“ “就是!“太植夹了块糖醋肉,“这有点不合理。“ 尚德凑到我耳边说道:“明天你就说奉吉是林氏重点培养对象,我就说太植是高丽国最后的希望“ 奉吉突然正色道:“说正经的,这个金氏堪舆研究所不简单。“他掏出手机调出一份资料,“表面上是研究传统风水,实际上“ 我夹了块煎饺子,接话道:“如果猜的没错,他们专门通过学术交流的借口偷运法器吧。“ 尚德夹了块辣白菜,突然停下筷子:“对了,今天我在王府井看见个有意思的东西。“他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个铜镜,“你们看这上面的纹路“ 太植接过铜镜仔细端详:“这像是某种封印纹?“ “我也觉得不简单,“尚德灌了口啤酒,“那摊主说这是从老宅地基里挖出来的。“ 我正要接话,奉吉突然放下筷子:“等等,你们听——“ 第八十一章 天龙八相·镇魔 窗外传来细微的铃铛声,太植瞬间绷直了身体。 尚德蹑手蹑脚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一角。 “奇怪“他皱眉道,“对面路灯下站着个人,打着黑伞。“ 白兰姐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别回头!那伞是倒着拿的。“ 饭厅里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 太植的手指无声地滑向腰间的影刃,而我们都知道——倒拿黑伞的,从来都不是活人。 尚德的手指还勾着窗帘一角,屋内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还在那儿,“他压低声音,“伞面朝下,雨水却顺着伞骨往上流“ 白兰姐突然关了灯,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屋。 太植的影刃无声出鞘三寸,刀锋映着窗外路灯的冷光。 奉吉缓缓摸向腰间的龙呤剑,而我盯着餐桌上那枚尚德刚掏出的铜镜——它正诡异地逆时针旋转。 “叮铃——“ 窗外的铃铛声更近了,仿佛就贴在玻璃上。 我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余光瞥见黑伞下露出一双青白色的脚,脚尖悬空,离地三寸。 白兰姐突然抓起啤酒瓶往窗外一扔! “哗啦——“ 玻璃碎裂的炸响中,铜钱猛地跳起又落下,伞影倏然后退十米。 尚德趁机甩出三枚五帝钱钉在窗框上,太植已经翻出窗外,影刃划出一道银弧—— 斩空了。 路灯下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滩逆流成漩涡的雨水。 奉吉盯着罗盘瞳孔骤缩:“不是阴魂是傀儡面具!“ 远处传来孩童哼唱般的诡异歌谣: “伞倒拿,鬼回家“ 太植突然闷哼一声按住右臂——他的影刃上沾了一滴猩红的朱砂。 太植盯着刃尖那滴朱砂,眉头紧锁。 “不是阴物,“他低声道,“是活人在操控。“ 尚德骂了句脏话,从窗台跳回屋内:“妈的,那逼咋说龙国话呢!“他抓起外套就要追出去,被我一把拽住 我轻声道:“别动,对方故意引我们出去呢。“ 随后蹲在地上,用筷子蘸着啤酒画了个简易的八卦阵。 铜镜在阵中疯狂震颤,最后“啪“地一声裂成两半。 我皱了皱眉,抬头说道:“借魂,有人在用活人做引子,把阴气灌进傀儡里。“ 太植突然转身,影刃横在胸前:“艹!又来了!“ 这次,铃铛声是从四个方向同时响起的。 窗外,四个打着倒悬黑伞的身影无声围住房子,伞面下露出四张一模一样的惨白的傀儡面具,嘴角咧到耳根,朱砂画的泪痕鲜红如血。 尚德从饕餮囊里掏出铜铃,喊道:“闭耳!“ “铛——“ 刺耳的金属震荡中,傀儡面具的动作同时僵住。 奉吉咬破手指在掌心画符,而我抓起那枚裂开的铜钱—— 它烫得吓人。 远处歌谣声忽远忽近: “伞倒拿,鬼回家三更点灯,五更收尸呀“ 尚德的铜铃还在震颤,裂开的铜镜突然射出一道青光。 我怀中的都功印剧烈发烫——这是遇到顶级邪物的征兆。 “不对劲!“我按住想要冲出去的尚德,“这些傀儡在模仿龙国傩戏,但核心术式是“ 白兰姐突然蛇瞳竖立:“高丽祭礼舞!你们看伞骨末端!“ 太植的影刃精准挑开最近的黑伞,伞骨折断处露出三根缠绕的人发——正是聂里教“三魂缚“的典型特征。 “艹!“尚德骂了一声,“这帮逼根本拿专案组当摆设啊?“ 我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崔爷爷的电话:“崔爷爷,我们在家被伏击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哼:“撑住。“ 话音刚落,四把黑伞突然同时炸裂,数百片伞骨如暴雨般射向屋内。 太植的影刃舞成银网,尚德的天刀七式劈开空气发出雷鸣般的爆响。 “坤字·地龙墙!“我掐诀拍地,三道土墙轰然升起挡住攻击。 白兰姐蛇形一闪,徒手抓住一片飘落的伞纸——上面用尸油画着我的生辰八字。 “不是随机袭击,“她声音冷得像冰,“是专门针对小龙的锁龙局。“ 奉吉咬牙拔出龙呤剑,剑身嗡鸣,却不敢贸然冲出去。 就在这时—— “轰!!!“ 一道金光如天罚般劈落,整条街道的灯光瞬间熄灭,只剩下那道刺目的金芒。 八部天龙杵破空而至,杵身缠绕着八条金龙虚影,所过之处,空气扭曲,黑伞傀儡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飞灰! 崔爷爷的身影从黑暗中踏出,单手接住飞回的八部天龙杵,杵尖点地,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金色纹路。 “聂里教的小崽子,“他冷笑一声,“敢在老夫的地盘撒野?“ 远处,最后一个傀儡面具突然裂开,露出一张惨白的女人脸——正是聂里教右护法郑明萱的鬼修化身! “崔天师,好久不见。“她阴森一笑,声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 崔爷爷眼神一厉,八部天龙杵猛然高举:“天龙八相·镇魔!“ 八条金龙从杵中咆哮而出,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道金光。郑明萱的化身尖叫一声,身体寸寸崩裂,却在最后一刻狞笑着抛出一枚血色玉佩。 玉佩落地,化作一行血字: “小龙,你的龙气,我们要定了。“ 崔爷爷冷哼一声,杵尖一挑,血字瞬间蒸发。 他转头看向我们,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都功印上,眉头微皱。 “进屋说。“ 一进屋崔爷爷将八部天龙杵往地上一杵,整栋楼都跟着震了三震。 他眯着眼,捏着那枚裂开的铜镜,语气危险:“这玩意儿,哪来的?“ 尚德脖子一缩,干笑两声:“那个……就今天在王府井溜达,有个摊主非拉着我,说这铜镜是‘唐朝古董’,只要20块龙国币!我一想,这不白捡吗?立马拿下!“ 我瞪大眼睛:“你白天就买了?我们咋不知道?“ 尚德理直气壮:“告诉你们?要是奉吉回头告密,不得让我们‘上交文物’啊!我还寻思回来卖个高价,给你们分点呢!“ 奉吉幽幽道:“然后呢?挣着外快了吗?“ 尚德挠头:“咳……这不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差点被傀儡伞戳成筛子嘛。“ 第八十二章 狸猫换太子 太植面无表情补刀:“20块龙国币买的‘古董’,引来了四个傀儡杀手,性价比挺高。“ 我扶额:“尚德啊尚德,你这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毛病,迟早把我们全害死。“ 崔爷爷冷笑一声:“20块龙国币?这镜背刻的是情炎鬼的淫祀纹,聂里教专门用它标记‘祭品’!“ 尚德瞬间僵住:“……祭品?“ 崔爷爷:“对,就是你这种——贪小便宜、阳气旺盛的冤大头。“ 屋内一片死寂。 尚德缓缓抱头蹲下:“……我现在扔了行不?“ 崔爷爷一把按住尚德想要扔镜子的手:“现在扔?晚了!“ 他夺过铜镜,手指在镜面一抹,金光闪过:“这上面有追踪咒,你就是扔到太平洋底,聂里教也能找上门。“ 尚德哭丧着脸:“那咋整?要不我赔你们点钱?“ 太植冷冷道:“赔多少?你的命值几个钱?“ “别急,“崔爷爷眯起眼睛,“卖你镜子的摊主长什么样?“ 尚德挠头回忆:“就一普通老头,穿个破棉袄“ “等等,“我打断他,“现在30多度,有人穿棉袄?“ 太植突然插嘴:“那人是不是残疾人?“ 尚德瞪大眼睛:“卧槽!你咋知道?你也买啦?“ 屋内瞬间安静。 崔爷爷脸色阴沉:“聂里教左护法郑明心,易容高手,最擅长的就是扮成残疾老人。“ 尚德一屁股坐地上:“卧槽!我特么还跟他还价来着!“ 奉吉补刀:“所以20块龙国币是砍完价的价格?“ “重点不是这个!“尚德突然跳起来,抢过铜镜对着灯光猛看:“老子花了20块龙国币,总得看看值不值卧槽!这镜背花纹会动!“ 只见铜镜背面的花纹在灯光下缓缓重组,渐渐显露出一幅地图。 “这是“我凑近一看,“藏宝图?“ 地图角落赫然画着情炎鬼的图腾,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龙气引路,万鬼来朝“ 崔爷爷冷笑:“尚德,你这钱花得真值,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地下密道图。“ 尚德欲哭无泪:“我现在就想知道那我到底是买的亏不亏啊?“ 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重点是这个吗?!“ “喂!“尚德跳脚,“我不得知道啊“ 崔爷爷一杵子敲在地上:“安静!现在当务之急是“ 尚德突然举手:“我能申请奖励吗?“ 屋内再次死寂。 三秒后,所有人异口同声:“滚!“ 崔爷爷一把揪住尚德的衣领,直接把他拎到隔壁房间,“砰“地关上门:“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反省!“ 尚德在门后哀嚎:“不是!崔爷爷!我这是立功啊!我——“ “闭嘴!“崔爷爷隔门一杵子砸在墙上,整面墙都震了震,“再嚷嚷,马上把你关到专案组!“ 尚德瞬间安静如鸡。 崔爷爷这才转回身,神色凝重地对我们说:“这铜镜上的地图,我怀疑是南山皇龙寺的地下密道图,但不敢百分百确定。“ 太植皱眉:“聂里教在皇龙寺地下挖密道?“ “不止。“崔爷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掀开后,露出一个古朴的青铜樽,樽身盘绕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龙纹,“这是九龙青铜樽的仿品,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奉吉眼睛一亮:“您是说……“ “明早你们不用来专案组了。“崔爷爷压低声音,“东南亚运来的真品明晚会到金氏仓库,你们的任务就是——“ “狸猫换太子!“尚德突然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两眼放光。 崔爷爷额角青筋一跳:“……你不是在反省吗?“ 尚德理直气壮:“我反省完了!而且这种偷梁换柱的活儿,没我怎么行?“ 我扶额:“你是对偷字特别有共鸣是吧?“ 尚德:“这叫专业对口!“ 崔爷爷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一杵子敲过去的冲动:“尚德,你再插嘴,我就让太植给你剃个光头。“ 太植默默的从腰间抽出影刃。 尚德瞬间缩回门后,但声音还是飘出来:“……那我能问问,这九龙青铜樽到底是干啥用的吗?“ 崔爷爷冷哼一声:“真品是镇压龙脉的法器,如果落到聂里教手里,他们就能借龙气解开情炎鬼的封印。“ 太植突然开口:“所以,我们不仅要偷换,还得确保真品不被发现?“ “没错。“崔爷爷点头,“金氏仓库的看守是九菊一派跟聂里教的人,有可能还有东南亚全能教,你们务必小心。“ 门“吱呀“一声又开了,尚德探出半个身子,搓着手嘿嘿笑:“那个……崔爷爷,既然任务这么重要,能不能预支点经费?比如……“ 崔爷爷面无表情:“比如?“ 尚德:“比如给我们2000万高丽币花花,我铜镜钱还没回本呢……“ “……“ 三秒后,尚德被八部天龙杵的余波震得贴在了墙上。 崔爷爷收杵转身,对我们正色道:“明晚行动,记住——“ “宁可任务失败,也别把尚德赔进去。“他顿了顿,“——主要是怕他嘴贱坏事。“ 尚德:“???“ 崔爷爷交代完任务,拿起八部天龙杵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尚德突然从屋里冲出来,满脸堆笑:“崔爷爷!您先别走!“ 崔爷爷警惕地回头:“你又想干什么?“ 尚德搓着手,一脸谄媚:“您看,我们这次从龙国回来,也没带啥好东西,就特意给您带了一根紫檀拐杖,还有两箱燕京啤酒!“ 说完,他从饕餮囊里“哗啦“一下倒出一根雕工精美的紫檀木拐杖,外加两箱啤酒,整整齐齐摆在崔爷爷面前。 崔爷爷一愣,随即眼睛瞪大:“这是什么法器?!“ 尚德得意地拍了拍腰间的布袋:“饕餮囊!怎么样?空间无限,居家旅行必备!“ 崔爷爷嘴角抽了抽:“你们龙国的法器……还真是多啊。“ 尚德嘿嘿一笑:“那必须的!对了,还有这个——“ 他又从饕餮囊里掏出两双老北京布鞋,一脸真诚:“这是给吴叔的,他上次说脚不舒服,这鞋穿着特舒服!“ 第八十三章 辣条配啤酒 崔爷爷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不少,甚至有点感动:“尚德啊,没想到你还挺有心……“ 尚德立刻顺杆爬:“那必须的!崔爷爷,您看我都这么懂事了,那两双老北京布鞋……能不能换两件软卫甲?“ 崔爷爷的手刚伸到一半,瞬间僵在半空:“……?“ 屋内再次陷入死寂。 我、白兰姐、奉吉、太植:“……“ 尚德疯狂给我们使眼色,我只好硬着头皮接话:“咳咳……崔爷爷,尚德的意思是,这软卫甲主要是给奉吉和太植用的,毕竟他俩的实力差一点……“ 奉吉:“???“ 太植冷冷瞥了我一眼,影刃无声出鞘半寸。 崔爷爷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行,明天来专案组取。“ 尚德大喜:“谢谢崔爷爷!您真是——“ 崔爷爷转身要走,尚德又屁颠屁颠追上去:“对了!崔爷爷!紫檀拐杖您拿好,一定注意身体!那个……我用这个拐杖,能不能换您的八部天龙杵玩两天?“ “……“ 崔爷爷的动作顿住了。 空气仿佛凝固。 三秒后—— “砰!!!“ 尚德被八部天龙杵一杵子抡飞,整个人呈“大“字形贴在了墙上,缓缓滑落…… 崔爷爷收杵,冷哼一声:“玩两天?老子让你玩个够!“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尚德瘫在地上,虚弱地伸手:“……打都打了、借不借啊?“ 太植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尚德。“ 尚德:“……嗯?“ 太植:“你挨打一点不冤啊。“ 崔爷爷走后,尚德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杵子砸中的屁股,突然咧嘴一笑:“兄弟们!别浪费情绪!“ 说完,他哗啦一下从饕餮囊里倒出一堆东西——北京烤鸭、燕京啤酒、驴打滚、糖葫芦,甚至还有两包卫龙辣条! “来来来!喝一杯!“尚德豪迈地开了一瓶啤酒,“今晚不醉不归!“ 太植皱眉:“明天还有正事呢。“ 尚德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兄弟!我都给你们争取软卫甲了,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太植:“……“ 奉吉默默坐下,但脸色不太对劲。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奉吉,你咋了?“ 奉吉摇摇头,闷头灌了一口啤酒,没说话。 尚德撕了只鸭腿塞嘴里,含糊不清道:“哎,你们说,咱们要是真把九龙青铜樽搞到手了,是放高丽国还是龙国啊?“ 空气突然安静。 我、尚德、奉吉、白兰姐都是龙国人,只有太植是高丽国人。 这个问题……有点敏感。 就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太植突然开口:“只要小龙没事,我无所谓。“ 他顿了顿,眼神冷峻而认真:“我可以为了你们干掉专案组。“ “……“ 我们几个瞬间僵住。 这……这特么是表白吗?! 尚德手里的鸭腿“啪嗒“掉桌上:“卧槽……太植,你喝假酒了?“ 太植面无表情:“我很清醒。“ 下一秒—— “呜哇——!!!“ 我眼泪突然决堤,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太植!你这话太特么突然了!我受不了了!“ 尚德一看我哭,也跟着嚎起来:“啊啊啊!你们知道我小时候修炼多苦吗?!天不亮就起来练刀,师父拿藤条抽我,说我笨得像头驴!“ 奉吉本来还在忍,结果一听尚德哭,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往下掉:“我……我从小没爹没妈,被师父收养,师兄们天天欺负我……我为了争口气,每天比别人多练三个时辰……“ 白兰姐本来还在优雅地啃鸭翅,结果被这气氛感染,眼睛也都湿润了:“你们这群小崽子……搞得老娘也有点想哭……“ 最离谱的是—— 太植,这个冷面刺客,居然……脸红了。 他默默别过脸,用袖子快速擦了下眼角,然后抓起啤酒瓶,冷冷道:“喝吧。明早干活。“ 尚德一边擤鼻涕一边举杯:“为了兄弟!干!“ 奉吉抽泣着碰杯:“为了……为了不被师兄欺负!干!“ 我哭得打嗝:“为了……为了太植愿意为我们干掉专案组!干!“ 太植:“……“ 就这样,我们五个又哭又笑,喝得东倒西歪,最后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而谁也没注意到—— 尚德的饕餮囊里,那枚裂开的铜镜,正微微泛着诡异的红光…… 第二天一早,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爬起来,发现太植已经穿戴整齐,影刃别在腰间,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我们。 “醒了?“他冷冷道,“再不起来,我都要自己出去吃饭了。“ 尚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辣条油,嘟囔道:“再睡五分钟……“ 奉吉倒是已经坐起来了,但脸色发白,明显是宿醉后遗症。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带你去吃高丽国米肠汤,跟延吉的完全不一样,特解酒!“ 奉吉虚弱地点点头:“……行,只要不是辣条配啤酒就行。“ 我们简单洗漱了一下前往了楼下的杨平醒酒汤店,而尚德还在睡着回笼觉。 在杨平醒酒汤店里,奉吉喝了两口热汤,脸色总算好了点。 我正跟他讲高丽米肠和延吉米肠的区别,尚德突然风风火火冲进来,抓起奉吉的汤碗就灌了一口:“快快快!崔爷爷来电话了,让我们赶紧去专案组拿软卫甲!“ 奉吉:“……那是我喝过的。“ 尚德一抹嘴:“都是兄弟,计较啥!“ 一看有便宜捞,我们吃饭的速度快了好几倍。 很快吃完就到了特殊专案组。 没想到吴叔已经在等我们了。 他手里拿着两件软卫甲,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父母的事。 自从我妈被害、我爸失踪后,吴叔一直觉得是专案组没保护好他们,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愧疚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从乾坤袋里掏出两条软华子,递到他面前:“叔,少抽点,这个够劲。“ 吴叔一愣,眼眶瞬间红了:“小龙,我……“ 第八十四章 龙门纯阳剑 他声音有点哽咽:“你父母的事,我也有责任,对不……“ 我直接打断他:“行了,吴叔,别自责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九龙青铜樽和我爸。“ 吴叔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对,正事要紧!“ 就在这时—— “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崔爷爷大步走了进来,脸色严肃:“都准备好了吗?今晚行动必须……“ 话没说完,尚德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瞬间变成了“非常6+7“的姿势,一瘸一拐地往崔爷爷身上靠:“崔爷爷!您昨天下手太狠了!您看我这手,废了!废了啊!“ 他的双手一会儿比“6“,一会儿比“7“,跟抽筋似的在崔爷爷眼前晃悠,还配合着夸张的瘸腿动作,活像个街头碰瓷的。 崔爷爷:“……?“ 吴叔:“……“ 空气凝固了两秒。 崔爷爷缓缓举起八部天龙杵,语气危险:“尚德,你碰瓷碰到我这来了?“ 尚德还在那演:“崔爷爷!我真没骗您!您看我这手……“ “砰——!!!“ 熟悉的闷响,熟悉的人形墙贴。 尚德再次呈“大“字形缓缓滑落,嘴里还嘟囔着:“……打、打人也得讲证据啊……“ 崔爷爷收杵,冷哼一声:“证据?你右手刚才比7的时候灵活得很!“ 太植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尚德:“尚德。“ 尚德虚弱地睁开眼:“……嗯?“ 太植:“你这次挨打,依然不冤。“ 尚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跟没事人似的拍了拍软卫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还故意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他歪着脑袋冲太植和奉吉挤眉弄眼:“怎么样?哥们这软卫甲牛逼不?崔爷爷这一杵子下来,我连个喷嚏都没打!“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哎,你俩可欠我个人情啊!“ 太植和奉吉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转头看向崔爷爷。 奉吉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龙呤剑柄,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崔爷爷......您刚才......“他指了指还在那嘚瑟的尚德,“该不会是手下留情了吧?“ 太植抱着胳膊,影刃在肘间若隐若现,冷冰冰地补刀:“看这活蹦乱跳的架势,显然没用力。“ 我顺手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啪“地拍在尚德后脑勺上:“要我说,这种皮糙肉厚的,多打几下就老实了。“ 文件夹在尚德脑袋上弹了一下,飘落几页任务简报。 尚德一听,立刻来劲了,凑到崔爷爷面前,嬉皮笑脸道:“崔爷爷!要不您再打我几下?“ 崔爷爷眉毛一挑,手刚抬起来—— 尚德立刻后退一步,贱兮兮地摆手:“哎!您下不了手!“ 崔爷爷:“……“ 尚德又凑近:“那您骂我两句?“ 崔爷爷刚要开口—— 尚德立刻捂住耳朵:“哎!您张不开嘴!“ 然后他回头对我们得意一笑:“看见没?崔爷爷最疼我!“ 崔爷爷沉默两秒,突然抬脚,朝着尚德的屁股狠狠一踹! “砰——!“ 这一脚,力道十足,尚德整个人飞了出去,直接在地上滑行三米,最终以标准的“狗啃泥“姿势趴在了门口。 全场寂静。 太植点了点头:“这次应该记住了。“ 崔爷爷突然目光如电,直视奉吉:“小友,师承何派?“ 他单手结子午诀,这是道门问礼。 奉吉立即肃立,左手掐三山诀回礼:“龙门派奉吉,家师周玄正。“ 龙呤剑在鞘中发出清越龙吟。 “纯阳剑法?“崔爷爷眼中精光一闪。 “是。“奉吉右手虚按剑柄,周身隐约有纯阳罡气流转,“修习龙门纯阳剑一十二载。“ 崔爷爷突然大笑:“好!周玄正的徒弟!“他拍了拍奉吉肩膀,“大概十年前,我和你师父在白头山合作过一回。你这次能来,也算是缘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们提。“ 奉吉恭敬地对崔爷爷行了一礼:“崔爷爷,我确实有件事需要确认一下。“ 崔爷爷神色一肃,点头道:“如果没猜错,你是想问九龙青铜樽拿到手后,是归你们还是归我们专案组的问题吧?“ 奉吉点头:“对。“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崔爷爷。 太植的眼神微微沉了下来,手指无声地搭在了影刃上。 尚德还趴在地上,但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白兰姐的蛇瞳微微眯起,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空气瞬间变得凝重。 崔爷爷环视一圈,忽然笑了笑:“九龙青铜樽本身就是龙国的法器,如果我们真拿到手了,专案组会通过外交渠道物归原主,我们就担心落到邪修的手中引起大乱。“ 他顿了顿:“龙国的507所我有不少朋友,而且你们的师父,我们也都有过交集。所以你不必担心。“ 奉吉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郑重地点头:“谢谢崔爷爷。“ 我长舒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太植的手指从影刃上移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尚德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咧嘴一笑:“早说嘛!搞的我紧张得差点尿裤子!“ 白兰姐翻了个白眼:“你那是被崔爷爷踹的。“ 崔爷爷冷哼一声,看向我们:“今晚行动,都给我打起精神!尚德——“ 尚德一个激灵:“在!“ 崔爷爷临走前拍了拍尚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今晚一定注意安全。“ 尚德刚露出感动的表情,崔爷爷又补了一句:“别拖他们后腿。“ “噗——!“我们几个直接笑喷。 尚德笑容逐渐消失,愣在了那里。 崔爷爷转身出门后,吴叔走过来,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小龙,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爸的下落,我会尽快查出来。“ 我点点头:“嗯。“ 吴叔眼神复杂,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去吧。“ 走出专案组大楼,奉吉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路小跑:“快快快!回公寓试软卫甲!“ 太植表面上云淡风轻,但脚步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 尚德贱兮兮地凑过来:“你俩这软卫甲可是我用两双老北京布鞋换的,回头请我吃饭啊!“ 第八十五章 汉城大林洞 奉吉头也不回:“滚一边去,那钱还是我出的呢!“ 回到公寓,奉吉迫不及待地套上软卫甲,整个人瞬间膨胀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跟尚德上身似的,拍着胸脯冲我嘚瑟:“你打我撒!你打我撒!“ 我眯起眼睛:“你确定?“ 奉吉昂首挺胸:“来!随便打!软卫甲护体,刀枪不入!“ 太植坐在沙发上,默默端起冰美式,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尚德在旁边煽风点火:“小龙,给他来一下!“ 我叹了口气,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火符,掐指念咒后甩了出去。 “轰!“ 火焰瞬间包裹奉吉全身,但软卫甲果然给力,半点损伤都没有! 奉吉得意大笑:“哈哈哈!看见没!这就是……嗯?“ 他低头一看—— 除了软卫甲,全身上下连根毛都没剩下! 卫衣、牛仔裤甚至连内裤都烧没了! 奉吉瞬间僵在原地,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只剩下软卫甲孤零零地挂在身上, 尚德直接笑趴在地上:“哈哈哈哈!你这造型绝了!“ 太植一口咖啡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奉吉缓缓抬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小龙,我杀了你!!!“ 我赶紧躲到太植身后:“不是你让我打的嘛!“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啊——!!!“奉吉尖叫一声,捂着关键部位冲进卧室,“砰“地摔上门。 白兰姐面无表情地看向我们:“奉吉咋的了?“ 尚德笑得直捶地板:“哈哈哈哈!奉吉的软卫甲首秀!“ 太植默默擦了擦嘴角的咖啡,低声道:“……幸好我没试。“ 我干笑两声:“那个……白兰姐,中午吃啥?“ 白兰姐冷笑一声:“整点排骨跟豆芽菜。“ 卧室里传来奉吉的怒吼:“小龙!我跟你没完!!!“ 过了一会,白兰姐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菜刀剁在案板上“咚咚“响:“排骨得炖两小时,你们几个出去溜达会儿,完事了给你们打电话!“ 我们笑着溜出了门,打车直奔汉城大林洞。 路上尚德还贱兮兮地凑近奉吉:“兄弟,软卫甲穿着凉快不?“ 气得奉吉差点把龙呤剑抽出来。 到了金氏仓库附近才发现不对劲——这哪是什么仓库,分明是家挂着“中韩国际物流“牌子的五层大楼! 楼下便利店、餐馆一应俱全,街上挤满了来打工的龙国人。 “完了!废了!“尚德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凳子上说道:“这地方晚上也热闹的狠,咋下手?“ 太植突然开口:“我打头阵。“他手指轻抚影刃,“我进去探路。“ “不行!“我一把按住他,“这次可不光是聂里教,九菊一派、全能教也在,万一“ 奉吉突然“啪“地拍了下脑门:“等等!“他猛地拉开背包,掏出一沓黄符纸拍在桌上,“唰“地铺开——足足二三十张隐身符! “卧槽!“尚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偷林氏堪舆局库房了?“ 奉吉得意地甩了甩头发:“科研经费懂不懂?“ 他像发扑克牌似的给我们每人分了十来张,“隐身时长十分钟,管够!“ 太植默默把符纸推回去:“我不要。“ “为啥?“奉吉好奇的问道。 太植淡定地抿了口冰美式:“我自己就能隐身,“他指了指自己太阳穴,“带这玩意容易影响我脑波频率。“ 奉吉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你可别吹牛逼了!这特么是林氏最新——“ “嘘!“我突然按住他们,指向马路对面。 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子正从物流公司侧门出来,明显不是工作人员! 奉吉立刻把隐身符往怀里塞:“别墨迹了!回家准哎我符呢?!“ 只见尚德不知何时已经把我们桌上的隐身符全顺走了,正着急忙慌的往饕餮囊里塞呢。 发现我们瞪他,还理直气壮:“瞅啥?我替你们保管。“ “尚德!你特么——“奉吉刚扑到一半,我一把拽住他的后衣领。 太植的影刃已经出鞘三寸:“撤。“ 尚德恋恋不舍地看着物流公司:“寻思顺点东西呢“ “你可拉倒吧!“奉吉翻着白眼把他拖走。 刚进公寓就听到了白兰姐的声音。 “回来啦?“白兰姐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举着汤勺,“排骨炖好了,快去洗手!“ 我们一窝蜂挤进厨房,尚德直接用手去抓排骨,被白兰姐一勺子敲在手背上:“用筷子!“ 太植默默递过碗:“白兰姐,多盛点汤。“ “知道啦“白兰姐笑眯眯地给每人盛了满满一大碗,“晚上要干活,我特意多炖了些。“ 尚德嘴里塞满排骨,含糊不清地问:“白兰姐,你也去啊?“ “当然了,“白兰姐擦擦手,从腰间解下银蛇剑,“你们出门时我就把剑擦好了。“银蛇剑在她手中灵活地转了个圈。 太植突然皱眉:“可能有危险。“ “哎呦喂,“白兰姐叉腰笑道,“你们都去呢,我能光看着嘛。“ 吃完午饭我们在公寓聊了一会,一直到晚上十一点,白兰姐开车带我们回到了物流公司。 我们掏出隐身符从侧门走了进去。 白兰姐把长发扎成高马尾,银蛇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给,“她从怀里掏出几个保温杯,“参鸡汤,补气的。“ 尚德感动得热泪盈眶:“白兰姐你这服务太到位了!“ 太植突然打断,身影已经开始模糊,“我先上楼侦查。“ 白兰姐突然抽了抽鼻子:“等等有股腥臭味。“ 太植瞬间显形:“是降头术。东南亚全能教也来了。“ “啥教?“白兰姐一脸茫然。 我正要解释,尚德背上的隐身符突然“噗“地自燃了! “卧槽!“奉吉手忙脚乱帮他灭火,“太卡脸了!“ 白兰姐突然甩出十根红线:“别动!“红线在空中结成蛛网,将我们笼罩其中。 说也奇怪,外面的守卫就像瞎了一样从旁边走过。 第八十六章 盗圣白玉汤 尚德目瞪口呆:“白兰姐你这招...“ “银蛇结界~“白兰姐得意地眨眨眼,“当年我捕猎用的。“ 就在这时,那面裂开的铜镜突然从尚德饕餮囊里飞出来,“咔嚓“一声碎成粉末! 一道红光直冲天际,整个物流公司瞬间警铃大作! “完了!废了!“尚德哭丧着脸,“这下真成夜袭了!“ 白兰姐银蛇剑出鞘,笑的格外灿烂:“那还等啥啊?干就完了!” “铮——“ 郑明心的金刀匕首划出一道金色弧光,我脚踏八卦方位,斩邪雄剑横架相迎。 刀剑相击,火星四溅。 太植的影刃如毒蛇吐信,自右侧悄然而至,郑明心却似脑后长眼,金刀回旋,堪堪格住这阴狠一击。 “三才归位!“尚德大喝一声,坤云剑自左侧斜刺而来。 三柄利剑构成天地人三才之势,将郑明心困在核心。 郑明心金刀舞作一团金光,冷笑道:“区区剑阵,也敢在......“ 话音未落,我左手掐诀,右臂上的乾坤圈“嗡“地飞出,如金虹贯日直取郑明心膻中大穴。 他急撤三步,金刀在胸前划出十字,却见乾坤圈在空中一分为三,分袭上中下三路。 “雕虫小技!“郑明心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金刀上。 刀身顿时血光大盛,将乾坤圈尽数震开。 另一边,白兰姐银蛇剑如游龙戏水,在聂里教徒中穿梭。 剑光过处,必有一人倒地。 奉吉的龙呤剑则化作一道白虹,与三名九菊忍者战作一团。 剑锋过处,忍者的苦无纷纷断为两截。 “变阵!“我一声清喝,三才剑阵陡然变化。 太植身形一晃,使出幻舞绝技,竟在郑明心身后同时现出三道残影。 郑明心金刀急转,却听“嗤“的一声,袖口已被尚德的坤云剑划破。 我抓住时机,斩邪雄剑直取中宫。 郑明心仓促招架,被我这一剑震退七步,后背重重撞在货架上。他嘴角渗出血丝,眼中却闪过一丝诡笑。 “小心!“白兰姐突然示警。 只见一个黑袍降头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二楼,手中人偶突然燃起绿色火焰。 郑明心趁机金刀突刺,刀尖血芒暴涨。 太植影刃横挡,却被这一刀震得虎口迸裂。 尚德急忙来援,却被突然窜出的两个教徒缠住。 “都功印!“我掐诀祭出法印,金光如网罩向郑明心。 他身形一滞,动作顿时慢了三分。 我趁机剑走龙蛇,一招“白虹贯日“直刺其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降头师的人偶突然炸裂。 一道绿火直射而来,我急忙侧身避让,剑势不免一缓。 郑明心抓住机会,金刀在都功印金光中硬生生劈开一条缝隙,纵身跃出战圈。 “想走?“太植身影如鬼魅般追去,却见郑明心突然掷出三枚血色飞镖。 太植挥刃格挡,飞镖却在空中炸开,化作漫天血雾。 待血雾散尽,郑明心已不见踪影。 降头师怪笑一声,也消失在阴影中。 白兰姐银蛇剑归鞘,皱眉道:“跑了?“ 奉吉提着一名重伤的九菊忍者走来:“抓了个活口。“ 尚德揉着肩膀抱怨:“这帮孙子真能打......“ 我收起都功印,望向郑明心逃走的方向:“他中了我的追踪符,跑不了。“ 太植擦拭着影刃上的血迹,突然说道:“他的金刀......有古怪。“ 白兰姐点头:“刀上的血煞之气,不像是活人用的兵器。“ “先断监控!看看有没有九龙青铜樽“我掐诀念咒,都功印射出一道金光,将墙角的摄像头击得粉碎。 太植的影刃在空中划过几道寒光,几个隐蔽的监控探头应声落地。 奉吉从背包取出一个黑色装置:“电子干扰,三分钟够用。“整个仓库的警报系统顿时陷入沉寂。 尚德搓着手直接冲向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开始一顿乱搜,很快在角落中发现了保险箱。 “快来快来!有宝贝!看我不劈了它丫的!“他抡起坤云剑就要硬劈。 “莽夫!“奉吉一路小跑过去,一把拽开他。 蹲在保险箱前,耳朵贴着金属门,手指轻转密码盘。 只听“咔嗒“几声脆响,保险箱应声而开。 我们在后面都看愣了。 太植那张万年冰霜脸罕见地露出惊诧,薄唇微张。 “奉吉...“我咽了咽口水,“你该不会是盗圣白玉汤吧?“ 奉吉得意地甩了甩刘海:“武林外传看多了吧你!这是我们林氏堪舆局必修课。想学?加入我们啊!“他边说边拉开保险箱,“我们待遇可好了,年薪百万......卧槽!“ 箱内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根金条,底层压着一卷羊皮地图和一本泛黄的《玄阴剑谱》。 尚德眼冒绿光:“发财了!发财了!“他扑上去就往饕餮囊里塞,“小龙一根我一根,白兰姐一根我一根,太植一根我一根,奉吉一根我一根......“ “啪!“我一记暴栗敲在他头上:“挺会分啊!我们是来这干啥忘了是不?!“ 白兰姐的声音突然从三楼传来:“小龙!快上来!“语气中透着罕见的急切。 我们冲上三楼,只见白兰姐的银蛇剑悬在一面墙前,剑身高频震颤。 墙上隐约浮现出一道暗门的轮廓,门缝中渗出丝丝黑气。 “密室。“太植的影刃已出鞘三寸,“有阴煞。“ 奉吉摸出几张破煞符:“我来开......“ “慢。“尚德拦住他,从饕餮囊中取出三清铃,“先破禁制。“铃音荡开,暗门上的血色符文应声碎裂。 门后是个十平米见方的石室,中央青铜祭坛上,一尊九龙青铜樽静静矗立。 与仿品不同,这尊樽身盘绕的九条龙栩栩如生,龙睛镶嵌着猩红宝石。 “真品!“奉吉刚要上前,被太植一把按住。 “祭坛。“太植冷声提醒。 只见祭坛四周刻满诡异符文,九盏尸油灯幽幽燃烧。 更骇人的是,青铜樽下方压着一叠发黄的照片——全是不同女性的惨死画面。 白兰姐的蛇瞳缩成细线:“情炎鬼的祭祀......“ 第八十七章 牌子,班尼路 楼下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金属货架被撞倒的声音此起彼伏。 尚德迅速掐诀,三清铃在掌心剧烈震颤,发出预警的嗡鸣。 “至少三十人。“太植的影刃已经出鞘,寒光在昏暗的密室里格外刺眼,“前后包抄。“ 白兰姐银蛇剑一抖,剑身突然软化如鞭:“小龙,收好青铜樽!“ 我刚要伸手,尚德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饕餮囊大张:“我来!“ 谁知他刚碰到青铜樽,祭坛突然血光大作,九盏尸油灯“轰“地燃起三尺高的绿色火焰。 “小心!“奉吉龙呤剑横扫,纯阳剑气将扑向尚德的绿焰斩断。 火焰落地竟化作数十条绿色小蛇,吐着信子朝我们游来。 “一群小卡拉!“白兰姐银蛇剑一挥,剑光化作银色巨蟒,一口吞尽所有绿蛇。 她突然转身,剑尖直指门口:“来了!“ 三个九菊忍者破门而入,手里剑如暴雨般射来。 太植身形一晃,幻舞发动,竟在空中留下三道残影。 “叮叮叮“一阵脆响,所有手里剑都被影刃击落。 “天地人三才,起阵!“我一声清喝。 太植居天位,尚德居地位,我主人位,三柄利剑构成品字杀阵。 最先冲进来的五名聂里教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剑光绞成碎片。 “乾坤圈!“我右臂一振,金环呼啸飞出,将两名举枪的教徒手腕齐齐切断。 尚德坤云剑雷光暴涨,一剑劈开三个教徒的青铜短剑,顺势踹飞一人。 “轰!“墙壁突然炸裂,一个两米多高的巨汉撞了进来。 他浑身纹满血色符文,双手各持一柄鬼头刀——正是东南亚全能教的尸傀战士! 尸傀双刀横扫,货架如纸糊般断裂。 奉吉龙呤剑硬接一记,“铛“的一声被震退三步,虎口迸裂。白兰姐银蛇剑如灵蛇出洞,直取尸傀咽喉,却被另一把鬼头刀架住。 “都功印!“我祭出法印,金光罩向尸傀。 他动作一滞,太植抓住机会,影刃如毒蛇般刺入其左眼。“噗嗤“一声,黑血喷溅,尸傀却狂性大发,双刀乱舞。 “让开!“尚德突然从饕餮囊掏出一把紫金锤,抡圆了砸在尸傀天灵盖上。“咔嚓“一声脆响,尸傀轰然倒地。 “卧槽!“奉吉瞪大眼睛,“你这法器真特么变态!“ 尚德得意一笑:“牛逼吧......“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突然从破碎的墙洞射入。 郑明心的金刀匕首直取我后心! 白兰姐银蛇剑及时格挡,两柄神兵相撞,火花四溅。 “三才合击!“太植冷喝。 三人剑势突变,我斩邪雄剑直刺中路,太植影刃削向下盘,尚德坤云剑横扫上三路。 郑明心金刀舞成光幕,“叮叮叮“连挡三剑,却被逼得连连后退。 “着!“我左手掐诀,乾坤圈突然从郑明心背后袭来。 他仓促闪避,却被白兰姐一剑划破右肩。黑血涌出,郑明心脸色大变:“撤!“ 残余的敌人如潮水般退去。 奉吉刚要追,被我拦住:“先离开这里!“ 白兰姐银蛇剑挑起青铜樽扔给我:“拿着!“我接住的瞬间,樽身突然剧烈震动,九条龙纹的眼睛同时亮起血光...... 九龙青铜樽在我掌心疯狂震颤,九双龙眼突然迸发刺目血光。 我的右臂瞬间覆上一层冰霜,血管中龙气如决堤洪水般被樽身吞噬。 “撒手!“太植的影刃寒光一闪。 我咬紧牙关,龙气在经脉中奔涌抵抗:“这鬼东西在...“ 白兰姐一掌拍在我后心,八百年妖力如堤坝截断龙气外泄。她银蛇剑尖精准刺入龙纹逆鳞:“太植!“ 影刃在空中划出玄奥轨迹,刃尖在樽身刻下符文的瞬间,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摇晃——郑明心引爆了埋设的炸药! “撤!“ 我左手掐诀,都功印金光暴涨暂时压制樽身异动,右手拽住尚德腰带猛地发力。 脚下青砖炸裂,八道残影如莲花绽放,我们已穿窗而出。 每一道残影都凝实如真身,在月光下划出金色轨迹。 身后传来奉吉的惊呼。 余光瞥见太植单手拎起奉吉后领,身形如水纹荡漾,竟似被虚空吞噬般渐渐透明。 最后消失的刹那,他卫衣的帽子摇摆还保持着飘扬的弧度。 最震撼的是白兰姐。 银蛇剑往腰间一缠,整个人突然拉长变形。 月光下,一条银鳞巨蟒破墙而出,蛇尾扫过之处,五六个追兵如落叶般飞散。 “轰——!“ 物流中心在身后化作火海。 热浪推着我们滑出二十多米,尚德杀猪般嚎叫:“老子的裤裆着火了!“ 落地时我连续三个翻滚卸力,青铜樽却再次暴动。 九条龙纹在樽身游走,血光在空中交织成皇龙寺虚影! “去找崔爷爷吧!“白兰姐恢复人形时银蛇剑往樽身一拍,剑鞘与樽身相击火星四溅,“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应该能镇这邪物!“ 空气突然扭曲,太植拎着脸色惨白的奉吉从虚空中踏出。 奉吉落地时双腿打颤:“下次...给个心理准备...“ 尚德捂着烧焦的裤裆哀嚎:“老子这是牌子,班尼路!“ 怀中的青铜樽越来越烫,龙纹已浮出表面蠕动。 都功印金光忽明忽暗,樽身“咔“地裂开细缝,一缕黑气窜出化作小龙直扑我面门! 就在这时,金光如天河倾泻。 “镇!“ 崔爷爷踏月而来,八部天龙杵携风雷之势砸下,将黑气龙影钉在桥面。 杵身金龙苏醒,龙吟震得汉江水浪滔天。 “胡闹!“崔爷爷白须飞扬,“九龙噬主樽也敢空手接?“ 我们面面相觑。尚德小声嘀咕:“这玩意儿还分工种?“ “这段时间若无真龙血重封...“崔爷爷杵尖轻点樽身,九条龙纹顿时萎靡,“樽中孽龙必破封而出。“他望向皇龙寺,“正合他们大祭时辰。“ 太植黑袍无风自动:“郑明心故意设局。“ 奉吉突然指着青铜樽底部:“你们看!“只见樽底裂纹中,隐约露出一角羊皮纸。 白兰姐银蛇剑轻挑,取出一张残破的地图——正是皇龙寺地宫最隐秘的“锁龙井“位置! 第八十八章 天罡北斗阵 地图背面用朱砂写着八个血字: “龙气归位,万鬼来朝“ 崔爷爷脸色骤变:“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重重顿地,杵尖金龙纹路泛起金光。 他的目光在我和青铜樽之间来回扫视:“九龙噬主樽遇龙魄则鸣,看来传言不假。“ 尚德捂着烧焦的牛仔裤裆部直跳脚:“卧槽!那岂不是说小龙你...“ “闭嘴!“白兰姐一记暴栗敲在尚德头上,蛇瞳警惕地扫了眼奉吉。 太植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牛仔裤包裹的长腿微微分开站立。他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凝重:“双魄现,九龙醒。“ 奉吉一脸茫然地在我们之间来回看:“你们在说什么黑话?“ 我叹了口气,解开卫衣领口。 锁骨处的龙形印记正泛着红光,与青铜樽上的龙纹相互呼应。 印记周围的皮肤浮现出细密的金色鳞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一体双魄?!“奉吉惊得龙呤剑差点脱手,“你是说小龙体内还住着...“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难怪郑明心要设这个局。“ 他展开地图,枯瘦的手指划过朱砂标记,“锁龙井下镇压的东西,需要活体龙魄才能解封。“ 太植从牛仔裤后袋掏出半块青铜罗盘——不知什么时候顺来的——“咔嗒“一声按在地图上。 星图投射出的七道光束,在专案组会议室墙上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七星锁龙阵。“我摸着发烫的龙印,每说一个字都像有火在烧,“他们要用我的龙魄替换阵眼。“ 奉吉突然拽住我的卫衣袖子:“等等!那你会...“ “魂飞魄散。“白兰姐的银蛇剑“铮“地出鞘,“或者更糟——成为情炎鬼的容器。“ 窗外传来刺耳的鸦鸣。 三只血眼乌鸦撞在玻璃上,化作血雾凝结成字: 「皇龙寺恭迎龙魄」 血字下方,一枚青铜钥匙当啷落地。 钥匙柄上“锁龙“二字泛着幽光。 太植用卫衣袖子垫着捡起钥匙,突然皱眉:“有尸油味。“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猛地砸向地面,杵身金龙纹路全部亮起:“这场仗,关乎整个高丽的龙脉气运。“ 特殊专案组的密室里,九龙青铜樽在八部天龙杵的镇压下仍不安分地震颤着。 我仰卧在柏木案台上,胸口七道镇魂符组成天罡北斗阵。 窗外淅沥的夜雨拍打着玻璃,将江南区的霓虹折射成模糊的光斑。 “会有些难受。“崔爷爷手持桃木剑,剑尖挑着的青铜古灯里跃动着青色火焰,“这是当年张天师用过的引魂灯。“ 白兰姐的银蛇剑悬在我眉心三寸处,剑穗垂下的银铃无风自动:“崔爷爷,您上次用这法子是什么时候?“ “三十年前。“崔爷爷剑尖一抖,“给个被狐仙附身的警察...“ 太植靠在墙角,黑色卫衣的兜帽下薄唇紧抿。 他手中那枚青铜钥匙突然开始发烫,“锁龙“二字渗出暗红血珠。 “开始了。“崔爷爷桃木剑划出道家符咒。 我锁骨处的龙印顿时如烙铁灼烧,皮肤下浮现出细密金鳞。 一条半透明的金龙虚影从我口中缓缓析出,在空中痛苦翻腾。 尚德举着手机正要拍照,奉吉突然按住他:“等等!樽底有东西!“放大画面可见,青铜樽底部细如发丝的凹槽里,嵌着七粒血色晶石,构成微型七星阵。 “血精石...“太植的钥匙突然悬浮而起,与晶石产生共鸣,“庆州那边的阵法被触动了。“ 吴叔破门而入:“紧急消息!庆州南山皇龙寺地宫出现异常能量波动!“ 监控屏幕上,卫星传来的地磁数据显示庆州方向出现剧烈波动。 崔爷爷立即抓起白色座机:“给我接空军指挥部,调用黑鹰直升机!“ “来不及了。“太植突然按住我的手腕,“龙魄在抗拒分离。“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突然炸响龙吟:「住手!现在分离只会让情炎鬼提前苏醒!」 龙仙的意识竟然在此刻苏醒了! 太植的青铜钥匙突然炸裂,碎片在空中组成全息投影——庆州皇龙寺的立体结构中,地宫深处的锁龙井位置,七条符文锁链中的三条已经断裂。 “他们提前启动了阵法。“白兰姐的蛇瞳缩成细线,“现在赶去庆州至少要...“ “一小时十五分。“太植看了眼腕表,“直升机最快。“ 奉吉急得直搓手:“要是能联系上林氏堪舆局总部...“ 尚德突然盯着手机屏幕发呆:“那个...我刚刚收到庆州分部的加密邮件...“ 他颤抖着举起手机,监控系统自动弹出的警报上只有一行字: 「锁龙井异变速来」 密室内,八部天龙杵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杵尖的金龙纹路绽放出刺目银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我锁骨处的龙印开始发烫,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银色鳞纹,如同月光下的海浪般流动。 “要出来了!“白兰姐的银蛇剑自动出鞘三寸,剑穗上的银铃无风自动。 尚德手忙脚乱地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法器架:“卧槽!太尼玛夸张了吧!“ 我的视野突然分裂——左眼看到太植的影刃已经出鞘三寸,右眼却看到陌生的记忆画面:云雾缭绕的龙宫,一位银发女子将龙鳞按在我额头... 「沉睡千年,今日当归!」 脑海中的龙吟清越悠扬,带着古老龙族特有的韵律。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五指张开对准密室中央的青铜樽。 银色光芒从掌心涌出,在空中化作一条优雅的银龙虚影。 “砰!“ 青铜樽应声炸裂,九道血线如同活物般朝我扑来。 龙仙操控我的右手一挥,银龙虚影张口将血线尽数吞噬。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突然发出清越龙吟,杵身的龙纹竟然活了过来,绕着我盘旋飞舞:“果然是龙族公主...“ 太植突然闪到我身后,影刃架在我脖子上:“控制住她。“ 「放肆!」 我的声音突然变成双重音色,右手反手一抓,太植的影刃竟然被硬生生捏碎。 第八十九章 人龙共生 碎片在空中重组,化作一条银色小蛇缠上他的手腕。 奉吉的龙呤剑突然自动出鞘,剑身颤抖着指向我:“小龙,你还能控制自己吗?“ 我拼命点头,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掐起法诀。 乾坤圈自动飞出,在空中急速旋转。 白兰姐突然跪倒在地:“公主殿下,请息怒!“ 密室内的温度骤降,我的右半边身体已经完全龙化。 银色鳞片覆盖了整个右臂,五指化作纤长的龙爪。 左眼保持原状,右眼却变成了璀璨的银月竖瞳。 “有意思。“崔爷爷突然笑了,“一体双魂,人龙共生。“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吴叔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不好了!庆州皇龙寺...锁龙井...“ 他话未说完,我体内的龙仙突然暴走。 右手凌空一抓,吴秀贤怀中的平板电脑飞到我手中。 屏幕上是皇龙寺的实时监控——七根青铜柱正在剧烈摇晃,井水已经变成了粘稠的血浆。 「七星锁龙阵...」龙仙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们竟敢...」 太植突然掀开卫衣,内衬上绣着的七星图案正在渗血:“三刻钟后,阵法将破。“ 尚德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指着我的脸:“等等!小龙你的脸...“ 密室里的铜镜映出我的倒影——右半边脸已经完全龙化,额头上生出一支晶莹的银色龙角。 更惊人的是,我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在脑后无风自动。 “美...美少女战士变身?“尚德目瞪口呆。 奉吉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龙仙操控我的右手在虚空中一划,银光凝聚成一面水镜。 镜中出现一位穿着白色韩服的女子,她站在皇龙寺地宫中,手中握着一柄银色长剑。 「阿银...」龙仙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 镜中女子似有所感,抬头望来。当她转身时,月光照亮了她额间与我如出一辙的龙鳞纹。 “一千年了,“她的声音如同冰泉击玉,“你终于舍得现身了?“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想要触碰镜面:「当年的事...」 “闭嘴!“镜中女子突然厉喝,手中长剑直指我眉心,“解开封印,否则我连这具肉身一起斩了!“ 密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太植的碎刃突然重组,挡在我面前。 白兰姐的银蛇剑也自动飞起,剑尖对准水镜。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突然插入两者之间:“两位龙仙,现在不是解决私怨的时候。“他指向监控屏幕,“锁龙井若破,情炎鬼现世,整个庆州都将沦为鬼域。“ 镜中女子冷笑一声:“与我何干?“但她的剑尖却微微下垂了三寸。 龙仙操控我的右手按在心口:「以吾之名,暂借龙力。」 银光大盛中,我的长发完全化作银白,背后展开半透明的龙翼虚影。 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在体内奔涌,右手的龙爪轻轻一握,密室内的所有法器同时发出共鸣。 “听着,“我的声音彻底变成了龙仙的清冷音色,“三刻钟内必须赶到皇龙寺。“转头看向镜中女子,“阿银,你我恩怨暂且放下。若情炎鬼现世,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的衣领剑。“ 镜中女子沉默片刻,突然收剑入鞘:“一小时后,地宫见。“水镜随即破碎,化作点点银光消散。 密室内一片寂静。尚德咽了口唾沫:“所以现在...我们是打车去还是...“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重重顿地:“直升机已经备好。“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希望到时候,掌控身体的还是小龙。“ 龙仙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放心,我比你们更在乎这具肉身。」 “轰隆隆——“ 专案组顶楼的直升机坪上,黑鹰直升机的螺旋桨卷起狂风。 尚德死死抱住停机坪的栏杆,迷彩服下摆被吹得翻飞,露出印着“出入平安“的红色内裤。 “我不上!打死也不上!“他鬼哭狼嚎,“这玩意儿比御剑飞行吓人多了!“ 奉吉翻着白眼,一把拽住他后领:“闭嘴!你当出去溜达呢?“结果尚德一挣扎,两人差点一起滚下楼梯。 太植默默掏出影刃,“唰“地割断尚德的腰带:“现在可以上机了。“ “卧槽!“尚德提着裤子追进机舱。 机舱内,吴秀贤正调试着军用平板。 屏幕突然跳出红色警告:【皇龙寺地宫能量激增,剩余时间:01:23:45】。 他猛地转头:“我师父呢?“ 白兰姐优雅地跨进机舱,蛇尾巴尖一甩,把扒着舱门不放的尚德卷了进来:“崔爷爷在前面。“她瞥了眼缩在角落的我,“小龙,你脸色红的可怕。“ 我死死按住右臂上蔓延的龙鳞:“敖璃说...再拖下去...“ 直升机突然倾斜起飞,尚德“嗷“地一声扑进吴秀贤怀里。 战术平板“啪“地贴在他脸上,屏幕上正好是地宫监控——血色井水已经漫到第三级台阶。 “卧槽!“尚德一把扯下平板,“这井水咋跟老坛酸菜似的?“ 奉吉突然指向窗外:“那是什么?“ 千米高空上,七架无人机组成北斗阵型,机翼下悬挂着血色符箓。 太植的影刃瞬间出鞘:“九菊一派的式神机!“ “看我的!“尚德从饕餮囊掏出把桃木枪,半个身子探出舱门,“突突突“打出一串朱砂子弹——全部脱靶。 白兰姐的蛇尾“啪“地把他抽回座位:“啥枪法?“她指尖弹出三片蛇鳞,精准击落三架无人机。 剩余四架突然自爆,血雾在空中凝成巨型符咒。 我的龙印骤然发烫,右臂“咔嚓“一声完成龙化,银鳞直接撑破衣袖。 “卧槽!“尚德指着我的爪子,“这算不算携带危险品乘机?“ 太植突然把影刃塞进我龙爪:“握紧。“转头对驾驶员吼,“俯冲!现在!“ 直升机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扎向云层。 尚德像滚筒洗衣机里的袜子,在舱内来回翻滚:“要死要死...咦?我后屁股兜里的五帝钱呢?“ 第九十章 踏雪寻梅 奉吉忍无可忍地拽住他:“在你脸上转悠呢!“ 云层下方,庆州南山已经笼罩在血色光罩中。 皇龙寺上空盘旋着密密麻麻的乌鸦,组成巨大的逆七星图案。 我的龙爪不受控制地拍向舱门:“敖辰...真的在那里...“ “哐当!“整扇舱门被拍飞,狂风灌入机舱。 尚德尖叫着抓住奉吉的腰带,两人像风筝般飘在舱外。 白兰姐的蛇尾卷住他们,另一头缠住座椅:“吴叔!准备迫降!“ 太植突然割开自己的手掌,血珠在空中凝成符咒:“幻舞空步!“他纵身跃出机舱,竟踩着空气朝皇龙寺狂奔。 “卧槽!“尚德眼睛瞪得像铜铃,“老白的踏雪寻梅proax版“ 直升机剧烈颠簸中,我的视野突然被银光淹没。 最后的意识里,只听到敖璃的叹息: 「睡吧,接下来...是龙族的恩怨了。」 直升机坠毁的浓烟尚未散去,皇龙寺地宫突然炸开一道银色光柱。 我——或者说被敖璃完全掌控的身体——悬浮在光柱中央,银发如瀑,右臂龙鳞折射出月华般的光晕。 “来了。“敖璃轻声道。 地面突然隆起,七根青铜锁链寸寸断裂。 一条百米长的白龙破土而出,龙角晶莹如冰,每一片鳞甲都镌刻着古老符文。 它在空中盘旋一周,化作人形——正是水镜中那位韩服女子,只是此刻她额间龙纹完全显现,衣领剑悬浮在身侧嗡嗡作响。 「敖辰。」敖璃借我之口唤道,声音里带着千年积怨。 “借人身现形“敖辰冷笑,衣领剑突然指向我,“连真身都不敢显露的懦夫!“ 话音未落,剑光已至。 敖璃操控我的龙爪凌空一抓,太植的影刃自动飞来格挡。“铛——“金铁交鸣声中,方圆百米的银杏树齐齐拦腰折断。 敖辰突然掐诀,衣领剑分化万千。 剑雨袭来时,敖璃借我右掌拍地:“起!“皇龙寺地砖翻涌如浪,组成一道玄武岩屏障。剑刃入石三寸,竟发出毒蛇般的嘶鸣。 “小心剑上有毒!“远处传来奉吉的喊声。 他正搀着灰头土脸的尚德从直升机残骸里爬出来。 敖璃不慌不忙,龙爪划过左腕。 我的鲜血在空中凝成繁复龙符——这是龙族秘传的「血咒」。 符成瞬间,所有石缝中钻出银丝,将毒剑绞成碎片。 “还这么花里胡哨。“敖辰冷哼,突然扯下腰间玉带抛向空中。 玉带遇风即长,化作一条白骨鞭,鞭节分明是九种毒物的颅骨! 白骨鞭抽来时空气都泛起绿雾。 敖璃急退三步,我的乾坤袋自动飞起,袋口大张吞下毒雾。 不料鞭梢突然拐弯,“啪“地抽在我背上——火辣辣的疼!龙鳞竟被腐蚀出缕缕青烟。 “哈哈哈!“敖辰大笑,“龙仙之血浇灌的蚀骨鞭滋味如何“ 剧痛中敖璃突然笑了。 她操控我的左手结印,右爪却插入自己伤口,蘸血在虚空画符。 当蚀骨鞭再次袭来时,血符突然化作一条赤链,将鞭子缠了个结实。 “什么!“敖辰脸色骤变。 「以血为媒,以痛为引。」敖璃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这是你教我的。」 两条法器在空中角力,突然“轰“地炸开。 冲击波将我们双双掀飞,我撞断三棵古松才停下,喉头涌上腥甜。 敖辰的韩服破碎,露出满臂龙鳞。 她仰天长啸,身体开始扭曲膨胀——她要现真身! 敖璃不甘示弱,我只觉脊椎剧痛,背后“刺啦“裂开两道口子,半透明的龙翼破体而出。 “卧槽!“尚德的声音从废墟传来,“小龙长翅膀了!像...像那个...“ “像隐形的翅膀!“奉吉踹了他一脚。 两条巨龙在夜空中对峙。 敖辰的真身洁白如雪,唯有龙睛赤红如血; 敖璃借助我身体幻化的银龙稍小,但周身缠绕着青色雷光。 白龙率先发难,龙尾扫来带着冰晶。 银龙侧身避过,张口喷出雷焰。 两股力量相撞,天空炸开直径千米的太极图案。 冲击波震碎方圆十里玻璃,庆州城的汽车警报响成一片。 “快看天上!“城市里有人惊呼。 两条龙在云层中穿梭缠斗。 白龙吐息化作冰枪,银龙以雷电阻截。 某次错身而过时,白龙突然用龙爪抓住银龙后颈,朝着南山主峰狠狠掼去! “轰——“山体塌陷半边。 银龙被按在岩壁上摩擦,鳞片脱落处渗出金色龙血。 “小龙!“白兰姐想冲上来,被崔爷爷拦住:“龙族战斗,凡人插手只会送死!“ 绝境中敖璃突然笑了。 她操控银龙故意示弱,当白龙再次咬来时,突然用龙翼裹住对方。 两龙纠缠着坠向皇龙寺遗址,落地瞬间,银龙突然化作人形——变回了我的模样! “你!“白龙收势不及,龙吻距我鼻尖仅三寸。 敖璃操控我举起右手,掌心托着一枚晶莹的龙珠——那是她千年修为所化。 龙珠光芒大盛,映照出白龙瞳孔中一闪而逝的惊慌。 「阿辰,」我听见敖璃温柔的声音,「还记得东海的珊瑚林吗」 白龙身形一滞。 就在这瞬息之间,我左手突然拍在它鼻梁上——太植的影刃不知何时已藏在我袖中,刃身刻满镇龙符文! “吼——“白龙痛苦翻滚,重新化为人形。 敖辰跪在地上,衣领剑插在土里支撑身体,嘴角溢出蓝色血液。 我缓步走近,身体控制权渐渐回归。 奇怪的是,敖璃并未阻止我蹲下身,轻轻擦去敖辰嘴角的血。 “为什么...“敖辰抬头,眼中怒火渐熄,“当年明明是你...“ 「我偷龙珠是为救你。」敖璃的声音突然从我体内分离,银色虚影浮现在身侧,「东海龙王给你下的寒毒,只有用我的本命龙珠才能解。」 敖辰如遭雷击:“那父王为何...“ “因为龙族律法禁止血脉相救。“崔爷爷拄着八部天龙杵走来,“老衲当年在东海游历时,曾听龟丞相提起这段秘辛。“ 现场突然安静得可怕。 第九十一章 玄门之王 尚德提着裤腰一瘸一拐地凑过来:“那啥...锁龙井还冒血泡呢...“ 仿佛回应他的话,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锁龙井方向传来玻璃破碎般的声响,七根青铜柱同时炸裂! “情炎鬼!“吴叔脸色惨白。 血雾中缓缓升起一道人影。 红衣似火,面容俊美如妖,额间生着情炎鬼特有的桃花纹——正是聂里教供奉千年的邪物本体! 敖辰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联手。“她塞来半块龙形玉佩,“这是...“ “东海龙玺的碎片!“敖璃惊呼,「你一直带着」 敖辰别过脸:“...闭嘴。“ 尚德突然从裤兜掏出个塑料袋:“那啥...我捡到些龙鳞...“里面赫然是我刚才战斗中脱落的银鳞。 奉吉扶额:“你捡这玩意干啥!“ “这肯定是宝贝,能换钱!“尚德把鳞片倒进太植的影刃,“来来来,整个组合技!“ 情炎鬼的冷笑传来时,我们以龙玺碎片为核,银鳞为阵,影刃为引,布下了改良版七星锁龙阵。 当敖辰的衣领剑与我的乾坤圈同时掷出时,敖璃突然在我耳边轻语: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双龙交汇处迸发惊天光芒。 剑光穿过情炎鬼身体的瞬间,我分明听见敖辰和敖璃异口同声: “「双龙戏珠」!“ 情炎鬼从血雾中踏出,红衣猎猎,桃花纹在额间闪烁妖异的光芒。 他轻笑着,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千年了,终于等到两条龙自相残杀,真是天助我也。“ 敖辰强撑着站起身,衣领剑嗡嗡震颤,但她的龙息已经紊乱,嘴角仍不断溢出蓝色龙血。 她低声道:“敖璃,我撑不了多久……“ 敖璃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小龙,借你身体一用,我们合力。」 我点头,瞬间感觉体内龙力沸腾,银鳞覆盖全身,龙翼再次展开。 敖辰的衣领剑化作一道白光,我的乾坤圈则缠绕雷霆,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璀璨的龙形剑气,直逼情炎鬼! “轰——!“ 情炎鬼被正面击中,红衣破碎,露出狰狞的鬼体。 他怒吼一声,周身燃起血色火焰,竟硬生生抗住了这一击! “啧,不愧是千年邪物。“尚德躲在废墟后,手里还攥着几片龙鳞,“这玩意儿比我们抓过的邪祟猛多了!“ 奉吉握紧龙呤剑,低声道:“准备支援,敖辰撑不住了。“ 果然,敖辰身形一晃,单膝跪地,衣领剑插入地面才勉强稳住身体。 情炎鬼狞笑:“龙族也不过如此!“他猛地抬手,无数血色鬼爪从地面钻出,朝我们抓来! 就在鬼爪即将触碰到敖辰时—— “唰!“ 一道凌厉的剑光横斩而过,鬼爪瞬间被斩断! 众人一惊,只见一道黑袍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战场边缘。 他戴着银色面具,手持一柄古朴长剑,剑身刻满高丽国符文。 “聂里教……牧师!“吴叔脸色骤变。 牧师没有开口,只是手腕一翻,剑锋直指奉吉! “小心!“尚德大喊,但已经晚了。 牧师的身形如鬼魅般闪烁,新罗剑法快如闪电,奉吉的龙呤剑刚抬起,就被一剑震飞! “噗!“奉吉胸口被剑气划开一道血痕,踉跄后退。 尚德怒吼一声,拔出坤云剑冲上去:“老子跟你拼了!“ 牧师冷笑,剑锋一转,尚德的剑招瞬间被破,紧接着一脚将他踹飞数米! “咳……这老阴比……“尚德趴在地上,嘴角溢血。 就在牧师准备下杀手时,天空突然响起清脆的铃铛声。 “叮铃——“ 所有人动作一滞,连情炎鬼都停下了攻势。 一道身影缓缓从虚空中走出,手持一枚青铜铃铛,轻轻摇晃。 “郑明喜……聂里教教主!“崔爷爷脸色阴沉。 教主面带微笑,目光扫过我们:“真是热闹啊,两条龙,还有几个不自量力的蝼蚁。“ 他轻轻摇动幻影铃—— “嗡!“ 瞬间,我们所有人眼前景象扭曲,幻觉侵袭! 我看到了母亲惨死的画面,敖辰看到了龙族覆灭的幻象,奉吉和尚德则陷入了无尽的杀戮梦境。 “哈哈哈!“教主大笑,“在幻境中沉沦吧!“ 牧师冷冷道:“带走那两个。“ 聂里教的教徒从阴影中冲出,架起昏迷的奉吉和尚德,迅速撤离。 “不……不能让他们走!“我咬牙,拼命抵抗幻觉。 敖璃的声音在我脑海中炸响:「小龙,咬破舌尖!用痛觉破幻!」 我猛地一咬,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破!“我怒吼,乾坤圈脱手飞出,砸向教主! 教主微微惊讶,侧身避开:“哦竟然能挣脱幻影铃“ 但已经晚了,牧师和教徒已经带着奉吉和尚德消失无踪。 敖辰半跪在地,咬牙道:“追……“ 然而情炎鬼却狞笑着挡在我们面前:“别急,你们的对手……是我!“ 情炎鬼的血爪距离我的咽喉只剩三寸,腥风扑面而来。 敖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鬼气压制得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孽障,也敢伤我徒儿“ 一道清冷如霜的声音自九天之上落下,刹那间,整片战场的时间仿佛凝固。 “咔嚓——“ 情炎鬼的血爪突然齐腕断裂,黑血喷溅而出却诡异地悬浮在半空。 所有人都愣住了。 崔爷爷手中的八部天龙杵“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岳...岳松涛!你竟然...“ 夜空中,一道白衣身影踏月而来。 他每一步落下,脚下便生出一朵青莲,周身缭绕着淡淡的仙光,仿佛与这凡尘格格不入。 “师父!“我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岳松涛——龙国玄门之王,我的授业恩师,竟在此刻降临高丽国! 情炎鬼发出刺耳的尖啸,断裂的手腕处涌出粘稠的血雾:“又来一个送死的!“ 它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腐蚀万物的鬼炎。 那火焰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岳松涛眼皮都没抬,只是轻轻一挥袖。 “唰——“ 第九十二章 龙魄归元 一道清光如银河倾泻,鬼炎瞬间被从中劈开。 余势不减的剑气直接斩在情炎鬼胸口,将它劈得倒飞数百米,撞塌了皇龙寺残存的半面墙壁。 “不可能!“情炎鬼挣扎着爬起,鬼脸上首次露出惊惧之色,“凡人怎么可能伤到我?“ 岳松涛终于正眼看向它,目光淡漠如看蝼蚁: “你以为,靠那点香火愿力就能不死?“ 他右手并指成剑,指尖凝聚一点寒芒。 刹那间,天地灵气疯狂汇聚,在夜空中凝结成一柄横贯天地的仙剑虚影! “太乙玄门剑·封魔式!“ 剑光未落,情炎鬼就发出凄厉惨叫。 它周身的血雾开始剧烈沸腾,身形不断扭曲变形。 就在剑光即将斩落的瞬间,情炎鬼突然撕开自己的胸膛,掏出一颗跳动的心脏——那心脏上缠绕着无数信徒的愿力丝线。 “以千年香火为祭,请鬼门开!“ 心脏爆裂的刹那,一道血色门户在空中浮现。 情炎鬼的身形瞬间化作无数血滴,朝着门户激射而去。 岳松涛冷哼一声,剑势一变: “想走?“ 仙剑虚影分化万千,情炎鬼的血遁之术化作一道血光,朝庆州东郊激射而去。 岳松涛的剑气斩落大半血影,但仍有一缕最精纯的鬼气逃向—— “南山郡!那是...新罗古刹遗址?“崔爷爷脸色骤变。 吴叔快速调出地图:“聂里教在南山郡有个重要分堂,就藏在古刹地宫里!“ 我心头一紧——南山郡距离庆州不过二十里,既不会让救援来不及,又足够隐蔽。 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千年古刹的阴气遮掩,最适合养鬼! 传音符突然发烫,传来尚德断断续续的声音:“小龙...我们被带到个全是佛像的地方...那牧师在念经...“ 背景音里,奉吉突然低喝:“小心!那些佛像眼睛会动!“ 信号戛然而止。 情炎鬼遁逃后,庆州城仍笼罩在阴云之下。 “先离开这里。“岳松涛收回仙剑,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战场,“聂里教的人很快会来。“ 崔爷爷点头,立刻联系了庆州特殊专案组。 不多时,几辆黑色suv疾驰而来,负责人跳下车,脸色凝重:“崔天师,总部已经准备好了安全屋。“ 我强撑着站起身,却突然膝盖一软——龙力透支的副作用开始显现。 敖璃在我体内虚弱地低吟:「小龙...先休息...」 岳松涛瞥了我一眼,袖袍一挥,一股柔和的灵力将我托起:“逞强。“ 庆州专案组的总部藏在一栋普通办公楼地下。 乘电梯下到b3层,眼前豁然开朗—— 现代化指挥中心里,数十块电子屏实时监控着庆州各地的灵异能量波动。 最中央的屏幕上,正显示着南山郡古刹的热成像图,隐约可见地宫深处有血光涌动。 “情炎鬼逃回老巢了。“吴叔调出数据,“能量读数比之前暴涨了三倍。“ 我师父却似乎并不着急,只是淡淡道:“先疗伤。“ 他带我来到一间静室,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两枚丹药—— 一枚赤红如血,一枚青碧如玉。 “赤的是龙血还魂丹,青的是太乙养心丸。“他屈指一弹,两枚丹药自动飞入我口中,“咽下去。“ 丹药入喉的瞬间,我浑身剧震! 赤丹化作滚烫洪流冲刷经脉,青丹则如清泉滋养魂魄。 右臂的龙鳞不受控制地浮现,竟比之前更加晶莹剔透! 我师父突然并指点在我眉心:“出来吧。“ 银光闪过,敖璃的虚影被强行逼出我体外。 几乎同时,角落里调息的敖辰也闷哼一声,额间龙纹大亮! “你做什么?!“敖辰厉喝。 我师父不答,双手结印,一道太极图在双龙之间浮现:“敖辰龙魄有缺,敖璃元神受损。今日我便助你们——“ 法诀一变,太极图急速旋转:“龙魄归元!“ “啊——!“ 两条龙魂同时发出痛呼,银白与冰蓝的龙气在太极图中交织。 敖辰额间的龙纹渐渐完整,敖璃的虚影也越发凝实。 最神奇的是,她们的龙气竟开始共鸣! 崔爷爷瞪大眼睛:“这是...龙族秘传的双生归元术?据说只有...“ “只有龙王血脉才能施展。“岳松涛收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现在,她们暂时可以共用一具龙魄了。“ 敖璃缓缓睁眼,银眸中竟闪过一丝冰蓝光泽:「多谢。」 师父收回诊脉的手,玄色道袍袖口微动:“庆州往西三十里,月出山无影洞——聂里教的刑堂就在那儿。“ 他指尖突然亮起金光,在我眉心画了道符:“双龙魄虽稳,但子时阴气最盛时恐有冲撞。“ 敖辰的龙息立刻在我体内翻腾:「多管闲事!」 「阿辰!」敖璃急忙调和,「岳道长在帮我们稳定魂契。」 师父充耳不闻,甩给了我一个锦囊。 我正想打开锦囊,师父突然伸手:“手机拿来。“ “啊?“我下意识掏出我的诺基亚。 师父接过手机,快速按了几下键盘,然后面无表情地还给我:“好了。“ 我低头一看——银行短信显示:【余额:0.00元】。 “师父!那是我所有家当!“我差点跳起来。 师父淡定地整理袖口:“修行之人要钱财何用?“ “那您拿我的钱做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师父转身就走,道袍翻飞间又补了一句,“对了,尚德饕餮囊里的金条换成现金后打给我,我替你们保管。“ 我:“......“ 太植默默从阴影中浮现,难得开口:“需要我...“ “拉倒吧,你过不了两招。“我捂着脸。 我内视丹田,发现银白与冰蓝的龙气已结成太极。敖璃忽然轻呼:「阿辰,你的龙纹...」 透过内视,我看到敖辰的冰蓝龙魄上,竟浮现出与我右臂相同的鳞纹。 「暂借这小子肉身疗伤罢了。」敖辰嘴硬,却悄悄将一缕龙息渡给我的经脉。 吴叔急匆匆推门而入:“刚用卫星电话定位到信号!奉吉的龙呤剑在无影洞产生共鸣!“ 第九十三章 十二具铁尸 指挥中心内,崔爷爷打开平板电脑展开作战地图,庆州特殊专案组全员集结。 “根据侦查,无影洞外围有铁尸十二具,内部有聂里教精锐教徒二十余人。“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重重顿地,“吴秀贤带一队从东侧佯攻,吸引注意。“ 吴叔点头,腰间符箓无风自动:“已经准备好五雷符阵。“ “太植负责解决六个铁尸。“崔爷爷看向阴影中的刺客,“用你的绝技。“ 太植微微颔首,身影已开始模糊。 “我和小龙从西侧密道潜入。“白兰姐淡淡的说道。 崔爷爷最后取出一枚青铜铃铛递给我:“这是庆州南山皇龙寺的镇魂铃,关键时刻能定住铁尸三息。“ 夜色如墨,月出山的密林间,三道身影无声穿行。 “前面三百米就是洞口。“白兰姐的蛇瞳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守卫每半小时换一次岗。“ 太植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六个铁尸,四个在明,两个在暗。“ 奉吉之前给的隐身符在我掌心微微发烫:“记住,符咒只能维持十五分钟。“ 白兰姐和我同时拍碎符纸,身形渐渐透明。 而太植早已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他的“幻舞“本就是最顶级的潜行术。 无影洞内阴风阵阵,岩壁上刻满扭曲的符文。 借着火把的微光,我们看到: 十二具铁尸如雕塑般立在甬道两侧,关节处缠着浸透黑狗血的锁链。 四名黑袍教徒正往祭坛搬运血红色的坛子,坛口不断渗出黑雾。 洞顶倒挂着数十只血蝠,每一只的眼睛都泛着诡异的红光。 「左转第三间石室。」敖璃突然预警,「龙呤剑在震动!」 我们贴着岩壁潜行,太植的幻舞让守卫毫无察觉。 就在转角处,白兰姐的身体突然绷直—— “地上有‘血线蛊’!“ 太植的影刃轻轻点地,所有红线瞬间枯萎。 石室内,奉吉被“封灵铁链“悬空吊着,尚德则被塞在刻满符文的铁笼里——嘴被自己的臭袜子堵着,饕餮囊被扔在角落。 “唔唔唔!“尚德疯狂用眼神示意他的囊袋。 我一把扯下隐身符,太植的影刃已切断奉吉的铁链。 白兰姐蛇尾一卷,饕餮囊飞回尚德手中。 “呸!“尚德吐出袜子,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他的坤云剑,“老子要宰了那个往我嘴里塞袜子的王八蛋!“ 奉吉活动着手腕,从袖中摸出三张新的隐身符:“先撤,洞里至少三十个教徒,牧师可能在最深处祭坛。“ 我立刻点燃传音符,符纸化作一只火鸟飞出洞口。 几乎同时,洞外突然传来震天巨响! “轰!“ 整座山体都在颤抖,碎石簌簌落下。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中,崔爷爷的声音通过扩音法器传遍山洞: “聂里教的鼠辈!立刻放人!“ 十二具铁尸同时睁开猩红的双眼,关节处缠绕的黑狗血锁链“哗啦“作响,尸气如潮水般弥漫开来。 这些铁尸不同于普通行尸,每一具都经过聂里教秘法炼制,铜皮铁骨,刀枪难入,更可怕的是——它们会学习战斗方式,越战越强! 尚德率先出手!“看老子给你们松松筋骨!“尚德手持坤云剑,剑身九道云纹瞬间亮起青光。 他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冲入尸群,剑锋划出七道凌厉残影——正是天刀鬼谷门的“天刀七式“! “第一式·断江!“ 剑光如匹练,三具铁尸的膝盖应声而断,黑血喷溅在岩壁上竟腐蚀出“滋滋“白烟。 尚德顺势一个回旋踢,将断腿的铁尸踹进后方教徒堆里:“接着你们家看门狗!“ 白兰姐的蛇瞳骤然收缩,腰间银蛇剑“铮“地弹出,剑身如活蛇般扭曲着刺向两具铁尸的咽喉。 “银蛇吐信!“ 剑尖突然分叉,如毒蛇獠牙般刺入铁尸双眼。 黑血喷涌间,铁尸疯狂挥舞双臂,却被白兰姐灵巧闪避。 她蛇尾一摆,借力跃起,银蛇剑凌空划出完美弧线—— “唰!“ 两颗铁尸头颅高高飞起! 太植的身影在烛光下忽隐忽现,影刃无声划过,一具铁尸的脊柱被精准切断。 但诡异的是,瘫痪的铁尸突然自爆,腐肉如箭矢般四射! “小心尸毒!“太植冷喝,身形瞬间化作十二道残影,将飞溅的腐肉尽数击落。 奉吉的龙呤剑震颤不止,剑身上的龙纹亮起刺目金光。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剑身: “龙门纯阳剑·焚邪!“ 剑刃燃起金色火焰,直接将一具铁尸劈成两半。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两半尸体竟各自蠕动,化为两只小型铁尸! “该死!“奉吉脸色骤变,“它们在进化!“ 我右手一翻,斩邪雄剑从乾坤袋中呼啸而出,剑身铭文绽放刺目金光。 敖辰的冰蓝龙息与敖璃的银白龙气同时灌入剑中——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剑锋所指,三具铁尸瞬间被金光定住。 我纵身跃起,一剑横斩: “斩!“ 金色剑光如浪潮般席卷而过,三具铁尸齐齐腰斩! 黑血尚未落地,就被剑光蒸发成缕缕黑烟。 十二具铁尸虽然被我们斩杀了大半,但剩下的几具竟开始疯狂进化! 它们的骨骼“咔咔“作响,关节处的黑狗血锁链寸寸崩断,浑身冒出诡异的黑红色尸焰。 “妈的,这些玩意儿还会狂暴?“尚德喘着粗气,坤云剑上的云纹已经黯淡了几分。 白兰姐的银蛇剑刺在一具铁尸胸口,竟被硬生生卡住,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铮铮“声。 “它们……在适应我们的攻击方式!“她脸色骤变。 太植的影刃再次划过一具铁尸的脖颈,但这次,刀刃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那铁尸咧嘴一笑,腐烂的牙齿间喷出腥臭的黑雾,逼得太植不得不抽身后退。 奉吉的龙呤剑金光已经微弱,他咬牙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耗死!“ 我猛地想起师父临行前给的锦囊,立刻从怀中掏出:“布阵!先拖住它们!“ 第九十四章 万波息笛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那边的铁门上,铁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了下来,里面也没有什么响动了。 但是被别班同学看见的概率也大,毕竟是周末,高中生也不总是闷在家里蹲,总有一些认识的同学在大街上晃,这时看见冬儿、梦曦和裴清,会冒出一些不友好的猜测,裴清自然得防住,于是他让两妹子别跟过来。 墨然走过去,朝外面看了看,没有发现外面再有人,这才轻轻地将房门给掩住。 他的目光幽深,目光像两道灼热的光落在她身上。楚云洛整局身体就像着了火一般,肌肤上染上了一层蜜色。 举个例子:上官宛好不容易杀死一只毒蜘蛛,毒蜘蛛幻化成了一道黑色烟雾,紧接着,那道黑雾又幻化成了一只毒蝎子,张牙舞爪继续攻击上官宛。 说不清楚耳边的呢喃到底是什么声音,若是仔细听,会发现耳边没有半点声音,只听到梦曦等人的呼吸声。 既然凯德集团这边儿没有指望,那么楚方正打算去找嘉禾集团……他会拿出目前楚氏最赚钱的项目,邀请嘉禾集团入股,这样就能稳住持续走低的楚氏股票。 两人在晚上来回抬价砍价六回,最终价格定在140元,开头加大纲的总字数是三万六千五百多字,抽掉中介人担保金,裴清一共获得五千元。 既然大家都谈到了这个话题,已经捅破了窗户纸的白晓年就更不会顾忌什么了。 风纪部的大部分社员们并不会一股脑堆在部里,要么休息,要么参与其他社团,只有轮换到他们巡逻时,他们会在校园里游走监视。 尹普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说她该安慰朴初珑,也要让她放松,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战局,别说萧雅诗她们懵逼,就算预言星老这些人都愣住了,短时时间停止了进攻。 凌霄的目光中锋芒一闪,他仔细的观察创世那两个字,却发现那两个字之中蕴藏着无比细微的空间波动,仿佛是某种封印之力。 这个地图上标注的有好几个点,这些点的形状和那个晶矿场的点是一样的。 我心里想笑,这么大的功劳,他怎么可能送给王玄子了,肯定是要独吞掉的。 “没有,怎么可能,你别做梦了,你的棋盘跟我的镜子一样,又被缠住了,你那朋友只简直了几秒而已,根本时间不足。”他给我来了个否认三连,有些心虚了,如此看来,青竹应该是脱困了。 “闽越君之子无诸,见过上国将军!”无诸赶忙赶到最前方的一员武将身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宋折柳关好窗,走过去坐下,两条长腿还很讲究的并拢着,颇有风情。 您帮了我这么多,求您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表达一下我的感激。 “若是他们现在还活着,我保证他们以后也不会受到伤害!”杨廷对着众人说道。 我知道,混入的材质是另外一种区别于泥土的材质,它的密度更低,而且含量不少,所以导致这个擦擦的手感明显轻很多。但是至于混入的材质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因为下午还要上班,所以在和姜念念中午随便吃了顿饭后,就驾车将姜念念送到了公司门口,并且约定晚上下班后一起走。 “为王效力、为族尽忠,臣等万死不辞!”众人斩金截铁地齐声说道,随后,纷纷站起了身形。 “林先生客气了,您既然是贾院长的朋友,我自当礼待才是。”这自然只是托词而已。 “我当然知道…;…;你也太自信了,在刚刚还没有跟我交手的时候,都敢大胆的说出你老大的名字。”楚逸的笑容更盛,在冷血苍白又充斥着惊恐的面前,对比无比明显。 阳怒法是我阳间一个阳怒阵改过来的,之前用过一次,之后就很少用了,因为这个法术很伤身体。 此时他被这些鬼魂攻击,已经没有功夫再来管我,正是我一击毙命了结他的好机会。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田野中一个老人坐在一栋简易的茅草屋下从远处眺望着这里。 “行,姐你别总吃这些,对身体不好”,服务员见三岁这么说,深深叹了一口气。 席地而卧,我不断思索要如何应对日游神的铁壁合围,却始终找不到好的方法,一旦包围的形势形成的话,黑巾军就只剩下挣扎的余地了。 白杉和朱砂及现场众多行会高层,眼见这热血沸腾的场面,也是忍不住被当场感染,同时也激发出心内摩拳擦掌的战斗心情。 当年刘止水推算出会有一位天道宠儿降生世间,此子生来福泽深厚,可利用自深福气庇护亲人。 虽然疑惑,聂唯并没有了解人家家事的想法,她的工作是抓鬼除妖,不是调解家庭纠纷,调解家庭纠纷那是人家居委会大妈的活儿,她要是把这活抢了,居委会大妈干啥 肖禄肯定在盘算着什么,丁丹若有所思的先静坐在了会椅上,爱理不理地看着他阴谋家的脸。 武松听张青说话甚是豪迈,可在孙二娘面前却是温顺得如同鹌鹑,不禁微微一笑,心道,此乃一物治一物了。 “哎别等他了,丁董、各位那就进入会场吧。”秦士征无奈转入正题。 “你先把手松开,我上不来气了,有话好说。”经理明显认怂了。 然而并没有用,因为盖斯本身寿命也差不多了,每天沉重的工作加速了他寿命的消耗。 潘金莲听了,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是想到了方才那动人心魄的情景。 心中念头转动间,陆游轻轻叹了口气,双手突然闪电掐诀,并指如剑,顺着眼睛一扫而过,下一刻,那双漆黑色眸子深处,有无尽的漩涡涌现。 第九十五章 尚德分赃 我们五人找了家韩式烤肉店,尚德一屁股坐下,从饕餮囊里“哗啦啦“倒出二十根金条,金光闪闪地堆在桌上。 “来来来,分钱!分钱!“尚德搓着手,一脸兴奋,“小龙一根、我一根,太植一根、我一根,奉吉一根、我一根,白兰姐一根、我一根……“ 白兰姐的脚趾轻轻拍打地面:“你这分法……是不是有点过分?“ 尚德理直气壮:“哪有问题?我出力最多!“ 奉吉冷笑:“你可拉倒吧。“ 太植默默拿起一根金条掂了掂,突然说:“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尚德正要反驳,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崔爷爷?啥?现在?好好好,我马上回去!“他挂断电话,眼睛发亮,“哈哈哈,肯定是要给我宝贝!你们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连金条都顾不上拿。 半小时后,尚德回来了。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他,此刻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蔫了吧唧地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我戳了戳他:“咋的了?崔爷爷给你啥好东西了?“ 尚德缓缓转头,突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要掐死你!!!“ “咳咳……松手!“我挣扎着,“有病啊你!“ 尚德悲愤交加:“你师父太特么不是人了!也不知道崔爷爷咋知道我们有这些金条,说得全部上交,给你师父当保管费!我问为啥,他说岳道长自有安排!安排个屁!那是我拼死拼活挣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坐下,我跟你说件事。“ “啥事?“尚德狐疑地松开手。 “我们俩之前挣的钱……也都被师父抢走了。“ 尚德:“……“ 三秒后,他猛地站起来:“我买机票回龙国!今天非得跟你师父干一架!你们谁上?“ 太植、奉吉、白兰姐齐刷刷低头吃肉,假装没听见。 我干笑:“要不……给个面子,这次算了?“ 尚德气得浑身发抖,最终一屁股坐回去,咬牙切齿:“行!我给你个面子!这次忍了!“ 太植突然抬头,面无表情地补刀:“别忍,忍了容易生病。“ 尚德:“……“ 他抄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半瓶,然后“啪“地拍在桌上,悲壮宣布:“这顿我请!反正钱都没了!“ 几瓶啤酒下肚,尚德的脸已经红得像猴屁股,突然“啪“地一拍桌子:“等会儿!想起来个事!“ 奉吉嫌弃地往后仰:“你又发什么酒疯?“ 尚德神秘兮兮地从饕餮囊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赫然写着《玄阴剑谱》。 书页间隐约渗出缕缕黑气,让人不寒而栗。 “扫荡物流中心仓库时被金条压着的!“尚德得意地晃着剑谱,“据说练成后能吸人精气,越战越强!“ 太植瞥了一眼:“邪门歪道。“ 奉吉冷笑:“我龙门派剑法堂堂正正,要这邪物何用?“ 白兰姐的蛇尾轻轻摆动:“我也用不着...“ “所以!“尚德突然把剑谱拍在我面前,“就决定是你了!“ “我?“我一脸懵逼。 “你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学吗?“尚德理直气壮,“正好补补你的剑法短板!“ 太植默默点头,奉吉假装没看见,白兰姐温柔地把剑谱往我这边推了推。 翻开剑谱,只见扉页上用血墨写着: “玄阴十三剑,取月华之精,夺生灵之气。剑出无光,杀人无形。“ 主要招式包括:阴风刺、血月斩、幽冥引、鬼哭式...... 敖辰突然在我脑海中冷哼:「这等邪物也配叫剑法?」 敖璃却道:「招式虽邪,但若能取其精华...」 尚德突然亢奋地跳起来,一脚踩在桌子上:“现在!立刻!马上去后山!让我们看看玄阴剑法有多阴!“ 借着酒劲,我们五人跌跌撞撞来到后山空地。 月光惨白,树影婆娑,山风掠过时带着莫名的寒意。 “来来来,先练第一式!“尚德醉醺醺地拍着我的背,“阴风刺!“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剑谱所示起手—— “唰!“ 斩邪雄剑骤然出鞘,剑锋划过空气的瞬间,竟带起阵阵阴风,四周的树叶无风自动,沙沙作响。 “卧槽!“尚德酒醒了一半,踉跄着后退两步,“这特么真邪门!“ 奉吉眉头紧锁,手已经按在龙呤剑上:“剑招虽利,但煞气太重……“ 我没理会他们,继续演练第二式“血月斩“。 剑锋斜撩而上,月光映照下,剑刃竟泛出一层诡异的血光。 更可怕的是——我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剑柄往我体内钻! 「小龙!停下!」敖璃突然在我脑海中厉喝。 「身体……动不了……」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肌肉完全不听使唤,剑招却仍在继续! 敖辰试图接管身体控制权,但她的龙息刚触及我的经脉,就被一股阴冷的力量狠狠弹开! 「这剑法在排斥我们!」敖辰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慌乱。 当剑锋转向第三式“幽冥引“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视线突然变得血红,耳边响起无数凄厉的哀嚎。 斩邪雄剑像是活了过来,剑身剧烈震颤,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最恐怖的是,我明明想停手,手臂却自己抬了起来,剑尖直指——尚德的咽喉! “小、小龙?“尚德瞪大眼睛,酒全醒了,“你他妈疯了?!“ “唰!“ 剑光如电,直取尚德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 “锵!“ 太植的影刃精准格挡,两兵相接的瞬间,竟迸发出诡异的黑紫色火花! “他失控了!“太植冷喝一声,手腕一翻,影刃如毒蛇般缠上我的剑锋。 但我现在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反手一记斜挑,太植的衣袖“刺啦“裂开一道口子! “卧槽!你来真的?!“尚德连滚带爬地躲到树后,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崔爷爷!救命啊!小龙疯了!在后山逮谁砍谁!“ 接下来的场面彻底乱了套。 第九十六章 葵花点穴手 奉吉试图用龙呤剑架住我的攻势,却被一剑震退三步,虎口迸裂! 白兰姐的银蛇剑刚出鞘就被挑飞,蛇尾狼狈地卷着树干躲避! 而太植的幻舞身法快如鬼魅,却还是被削掉一缕头发! 最可怕的是,我的剑招越来越凌厉,每一剑都带着诡异的吸力,四周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他在吸收生机!」敖璃惊骇道。 就在我一剑劈向奉吉天灵盖的刹那—— “嗡!“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八部天龙杵重重插在我面前的地面上! “定!“ 崔爷爷的声音如雷霆炸响,我浑身一僵,剑锋距离奉吉的额头只剩三寸! 崔爷爷双手合十,口中梵音阵阵。 八部天龙杵上的八条金龙同时睁开双眼,吐出璀璨佛光,将我牢牢罩住。 “啊啊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斩邪雄剑“当啷“落地。 剑身上缠绕的黑气如活物般扭曲着,最终被佛光净化。 扑通一声,我瘫软在地,浑身被冷汗浸透。 “这、这特么什么鬼……“尚德哆哆嗦嗦地从树后探出头。 崔爷爷面色凝重地捡起剑谱:“玄阴剑谱……没想到聂里教连这等邪物都敢炼制!“ 他翻开最后一页,我们这才发现,赫然用血写着:“以魂养剑,人剑俱魔。“ 庆州市专案组的公寓内,我瘫在沙发上像条风干的咸鱼。 尚德盘腿坐在茶几上,用筷子戳我腰眼。 “别装死,“他又戳了一下,“说真的,你这剑法也太面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谁面了?我那叫大器晚成!“ 太植从窗帘阴影里冒出来,幽幽道:“别的不说,剑法是真面。“ 白兰姐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今天她穿着素雅的韩服,完全看不出是条千年蛇妖:“奉吉啊,你在林氏堪舆局,就不能弄本剑谱给小龙?“ 奉吉正擦着他的龙呤剑,闻言动作一顿,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尚德眼睛一亮:“噢——我懂了!“他蹦到奉吉面前,“你在你们单位是不是就个小卡拉?连本剑谱都搞不到的那种?“ 奉吉的剑擦得更用力了,剑刃都快擦出火星子来。 “不说话就是默认!“尚德拍大腿,“堂堂龙门派高徒,在单位居然就是个打杂的!“ 奉吉“锵“地收剑入鞘,咬牙切齿:“我......我这就给林局打电话!“ 他掏出手机,手指发抖地按下QQ视频通话,我们四个脑袋齐刷刷凑过去。 屏幕亮起,出现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喂?林局?是我,奉吉......“奉吉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恭敬,腰都不自觉弯了几分。 令人震惊的是,林局原本严肃的脸突然笑成一朵菊花:“哎呦奉吉啊!正想找你呢!汉城领事馆刚发来消息,九龙青铜樽已经安全送达!总部决定给你记大功!“ 奉吉的表情瞬间从忐忑变成懵逼,又变成狂喜,最后定格在一种扭曲的得意上。 “啊?真的吗林局?哈哈哈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他边说边冲我们挤眉弄眼,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尚德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那个......林局啊,“奉吉趁热打铁,“我有个兄弟剑法不太行,咱局里有没有适合的剑谱......“ 林局的笑容立刻收敛:“奉吉啊,你是知道规矩的,非我局人员......“ “就复印几页也不行?“ “除非他加入我们。“林局又露出那种老狐狸笑容,“年薪百万,年底双薪,还有驱魔补贴哦~“ 奉吉无奈地挂断视频,手机在掌心转了三圈才塞回口袋。 “林局说一不二。“ “年薪百万呢!“尚德捏着嗓子学林局的腔调,突然变脸戳我胸口,“但你剑法水平去了也是拖后腿,到时候人家让你表演个剑法,你给整套广播体操......!“ 我拍开他的爪子:“我特么有那么差吗?“ 奉吉突然举手赞成道:“有!“ 白兰姐又端几罐啤酒喝饮料从厨房出来,听到争论,她手腕突然诡异地扭转三百六十度把果盘放到茶几上——这是她少数控制不好的妖族特征。 “小龙啊,“她温柔地叹气,“剑法上你确实差,这你得承认。“ 太植从沙发上起来补充:“实话伤人,但尚德这话没毛病。“ 我涨红着脸冲进洗手间,“砰“地甩上门。 传音符拍在镜子上的回声还没消散,师父懒洋洋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咋的了,乖徒儿?“ “他们都嘲讽我剑法差!“我咬牙切齿,“您这玄门王的招牌...“ “剑法重在悟性。“师父那边传来“咔嚓咔嚓“的啃萝卜声,“我想想...“ 我一把捏灭传音符,突然听见门外“咚“的一声闷响。 拉开门一看,尚德正捂着额头蹲在地上——这货刚才肯定在贴门偷听。 “崔爷爷电话!“他龇牙咧嘴地把手机塞给我,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 “小龙来趟专案组。“崔爷爷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单独来。“ 尚德眼睛滴溜溜转着往我乾坤袋上瞟,被我一个侧身避开。 专案组顶楼,崔爷爷的办公室飘着檀香,八部天龙杵立在办公桌旁。 “来了?“他头也不抬,推来一杯茶,“听说你剑法差,让他们嘲讽了?“ 崔爷爷慢悠悠从抽屉里取出本泛黄的古籍。 封面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葵花剑诀》 “明朝缺德道人所创”崔爷爷喝了口茶,“他本是葵花派创始人,成名绝技是葵花点穴手,后来改练剑,临死前悟出这套剑法。“ 我翻开扉页,只见泛黄宣纸上画着个醉汉倒骑毛驴挥树枝,题诗曰:“快剑无须招,意到剑自飘。若问诀窍在,不如喝一瓢。“ “这...靠谱吗?“我手指刚触到书页,纸面突然浮现出流动的金色剑痕。 崔爷爷的拂尘“啪“地抽在我手背上:“缺德道人当年可是npC般的存在。而且葵花派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组织,其成员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背景深厚。“他忽然压低声音,“你师父不教你真传,是怕你...“ 第九十七章 囚龙锁 办公室突然剧烈震动,八部天龙杵上的铃铛无风自鸣。 崔爷爷脸色一变,甩袖把我扫进隔壁修炼场:“三天!学不会就别出来!“ 石门关闭前,我听见他最后的叮嘱:“记住要诀——剑似惊鸿,意比酒浓!“ 三天闭关,我把方便面泡成了剑阵。 当石门再度开启时,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差点戳到我鼻子——我正以倒立姿势练剑,脚尖挑着的矿泉水瓶纹丝不动。 “如何?“他眯眼打量我周身流转的剑气。 我翻身落地,剑指轻划。 三米外他的保温杯突然爆开,枸杞在空中排成个“爽“字。 “筑基中期到金丹初期。“我抹了把脸上的泡面渣,“所以师父怕我什么?“ 崔爷爷的拂尘突然缠住我手腕:“怕你发现“话没说完,他袖中铜钱突然跳起来堵住自己的嘴,“咳咳该回去了!“ 推开公寓门,尚德正用我的枕头练习“天刀七式“。 见我来,他怪叫着劈来一刀:“接招!“ 剑光如电。 等众人回过神,尚德的牛仔裤已变成极具艺术感的镂空款——每条布丝末端都缀着颗枸杞。 太植的影刃“当啷“落地; 奉吉喷出的可乐在墙上画出个惊叹号; 白兰姐的旗袍下摆突然窜出三尺蛇尾,把茶几拍成了两半。 “这招叫“我挽了个剑花,“葵花剑诀。“ 尚德低头看看自己凉飕飕的腿,突然扑通跪下:“龙哥!“ “葵花剑诀?“奉吉狐疑地挑眉,“是不是东方不败那个《葵花宝典》的改良版?“ 尚德突然扑过来要扒我裤子:“快让我看看你弟弟还在不在!“ “滚一边去!“我一脚把他踹开,“你们这些傻x,缺德道人的成名绝技葵花点穴手知道不?这是他临死前悟出来的剑法!“ 尚德揉着屁股爬起来:“这么牛逼?那正好——“他突然掏出小本本,“以后开始你打头阵,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太植从影子里冒出来:“嗯,尚德这个建议不错。“ 连白兰姐都点头:“嗯,行。“ 奉吉“锵“地拔出龙呤剑:“过两招?“ 我们重新回到了后山空地上。 夕阳把后山空地照成琥珀色,奉吉的龙呤剑映着晚霞,剑尖微微上挑三寸——这是龙门派“苍松迎客“的起手式。 “三招。“奉吉剑脊反射的光斑在我脸上跳动,“你能撑过三招就算进步。“ 话音未落,龙呤剑已带着破空声刺来。 我本能地横剑格挡,“铛“的一声,斩邪雄剑稳稳架住这记直刺——几天前我连这招都接不住。 奉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剑招突变。 龙呤剑划出三道金色弧光,像猛虎利爪般罩向我上中下三路。 “三星映月?“尚德蹲在石头上嗑瓜子,“奉吉你欺负菜鸡啊!“ 我仓促间使出“葵花拂柳“,斩邪雄剑如风中柳枝般柔韧摆动。 “嗤啦“一声,左袖还是被划开道口子,但成功避开了要害。 “一招。“奉吉剑势未收,突然旋身变招。 龙呤剑发出清越鸣响,剑锋自下而上撩起,青石板“咔“地裂开蛛网纹。 千钧一发之际,我剑交左手,右手拍向剑柄末端。 斩邪雄剑如离弦之箭射出,剑柄精准撞在奉吉肘部麻筋上。 “铛啷!“ 龙呤剑脱手落地,我的剑尖停在奉吉喉前三寸。 尚德嘴里的瓜子壳喷出三米远,太植的影子在树干上明显晃了一下。 “见鬼“奉吉揉着手肘。 我正要说话,脑后突然袭来劲风。 尚德的坤云剑带着雷光劈来,刀身缠绕的蓝白色电蛇照亮了他贱兮兮的笑脸。 “偷袭是狗!“我矮身滚开,原先站立的地面被劈出焦黑裂缝。 “天刀七式——“尚德手腕翻转,坤云剑上的雷光突然暴涨,“雷走风切!“ 刀光如电网罩下,我狼狈地连退七步。 斩邪雄剑每次与坤云剑相撞,都有细小的电蛇顺剑身窜上来,震得我虎口发麻。 “二打一要不要脸!“我喘着粗气骂道,突然福至心灵,想起剑谱上那句“意比酒浓“。 当下模仿醉汉步伐,斩邪雄剑歪歪斜斜刺出。 “葵花醉月!“ 看似毫无章法的一剑,却从坤云剑雷光的缝隙中穿过。 尚德慌忙后仰,剑尖挑飞了他三根刘海,余势不减地钉入身后树干——剑柄还在微微颤动。 现场突然安静。 奉吉的龙呤剑僵在半空,太植从阴影里显出身形,连白兰姐都愣在了原地。 “那个“尚德摸着被削短的刘海,突然扑过来抱大腿,“龙哥!这招必须教我!“ “先解释下偷袭的事?“我拔回斩邪雄剑,剑尖故意在他衣领上划出z字形破口。 尚德正想狡辩,白兰姐突然竖起手指:“嘘——“ 枯叶沙沙声中,穿黑色风衣的吴秀贤从林间走出。 他右眼戴着医用眼罩,左手抛接着三枚系红绳的铜钱。 “专案组截获的情报。“一枚铜钱“啪“地打在尚德想摸刀的手背上,“物流中心的金条,是九菊一派送给聂里教的。“ 铜钱在夕阳下翻转,露出背面刻着的九朵菊花图案。 当它落地时,我们看清边缘还刻着情炎鬼的微型浮雕。 太植幽灵般出现在我身侧:“铜钱内侧。“ 我假装弯腰捡钱,指腹摸到内侧刻着的蝇头小字:月圆夜,皇龙寺,剑谱换真相。 “另外。“吴秀贤突然按住我肩膀,独眼里闪着冷光,“我师父让我带句话——“他呼出的气息带着铁锈味,“葵花向阳,根在龙国。“ 尚德凑过来偷听,被吴秀贤一个过肩摔扔进灌木丛。 等我们把他扒拉出来时,吴秀贤已不见踪影,只有三枚铜钱排成箭头,指向东南方的皇龙寺。 “现在怎么办?“奉吉拍打着沾满草屑的道袍,“摆明是陷阱。“ 我摩挲着铜钱上的刻痕,突然发现第三枚背面粘着片金色鳞片——不是蛇鳞,是泛着青光的龙鳞。 敖璃在我识海中剧烈震颤:「这是囚龙锁的碎片!」 第九十八章 杀马特 夕阳西沉,我们五人踩着碎石小路从后山往回走。 尚德边走边甩着坤云剑,剑身上的雷光噼啪作响,嘴里还嘟囔着:“金条都特么被抢了,还找我们事,早知道藏几根好了。” 奉吉斜了他一眼:“就你那破嘴,藏哪儿他们能不知道?” 尚德指着奉吉:“你说谁呢?我嘴严着呢。” 太植走在最前面,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冷不丁冒出一句:“拉倒吧,就你那碎嘴,跟棉裤腰似的。” 我摩挲着铜钱上的龙鳞纹路,点点头:“这一点我赞成,但专案组干啥把啥破事都推给我们啊?” 白兰姐走在最后,手里拎着从便利店买的食材,笑道:“先回去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解决的方法。” 尚德一听,立刻来劲了:“艾玛姐你要做饭啊?那必须整点硬菜!” 奉吉好奇地问:“什么硬菜?” 尚德得意地扬起下巴:“锅包肉、地三鲜、酱骨头……” 奉吉咽了咽口水:“卧槽!真的假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兰姐的手艺,绝对不输饭店大厨。” 回到专案组公寓,白兰姐系上围裙进了厨房,没过多久,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尚德像只饿狼似的在厨房门口转悠,时不时探头问:“姐,好了没?” 白兰姐笑着把他轰出去:“别捣乱,等着!” 一小时后,餐桌上摆满了菜——金黄酥脆的锅包肉、油亮鲜香的地三鲜、软烂入味的酱骨头,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东北大乱炖。 奉吉眼睛都直了:“这也太狠了吧?” 尚德已经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锅包肉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唔……香!” 太植默默盛了碗饭,筷子直奔地三鲜,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我啃着酱骨头,含糊不清地说:“明天晚上得去皇龙寺地下踩踩点,看看情况。” 奉吉立刻放下筷子,认真道:“为了安全,我建议用隐身符。” 尚德一听,差点被饭噎住:“你特么又来?上次你那破符差点把我烧成秃子!” 奉吉不服气:“那次是意外!” 我赶紧打圆场:“别吵吵,我们之前在全能教那儿顺的5张隐身符,我这儿还剩一张,尚德应该有两张吧?” 尚德立刻捂住饕餮囊:“不给!我这可是高级货!” 奉吉翻了个白眼:“瞅你那逼样”说完,突然伸手去抢尚德的饕餮囊。 尚德嗷一嗓子跳起来:“卧槽!奉吉你特么抢劫?!” 两人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太植淡定地往旁边挪了挪,继续夹菜。 白兰姐端着刚出锅的拔丝地瓜走过来,无奈地摇头:“你俩消停点,菜都凉了。” 我叹了口气:“现在随便折腾,明天晚上别出什么岔子就行” 太植喝了啤酒,淡淡道:“你瞅他俩,能不出吗?” 尚德死死捂着饕餮囊,一脸警惕地盯着奉吉:“想白嫖?门儿都没有!一张隐身符换你那个龙鳞护心镜,咋样?“ 奉吉冷笑:“你疯了吧?龙鳞护心镜是我们龙门派的保命法器,你拿张符就想换?“ 尚德理直气壮地拍了拍饕餮囊:“这可是从全能教顺来的高级货!一张能隐身三十分钟,比你那破符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太植慢悠悠地夹了块锅包肉:“尚德,你不有两张嘛?给他一张。“ 尚德立刻炸毛:“关你屁事!“说完又转向奉吉,“换不换?过了这村没这店!“ 奉吉直接伸手去抢:“换你大爷!“ 两人顿时又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尚德一边护着饕餮囊一边嚷嚷:“卧槽!奉吉你特么属狗的啊?“ 白兰姐端着刚热好的汤出来,见状皱眉:“你俩再闹腾,今晚别吃饭了!“ 我赶紧打圆场:“行了!明晚太植先先进去探路,尚德和奉吉用隐身符第二波进,我和白兰姐在外围接应。“ 尚德不情不愿地停下动作,从饕餮囊里掏出两张黄符:“先说好,就这两张了!“ 奉吉一把抢过一张,仔细检查后塞进袖口:“拿来吧你!“ 太植淡淡道:“皇龙寺地下的阴气很重。“ 尚德突然眼珠子一转:“那要不我跟奉吉也在外围接应,太植你自己进去吧。“ 太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想让我死啊?“ 我啃了块酱骨头道:“尚德,你脑子有病是不?就这么定了。明晚10点出发,发现异常立刻撤退。“ 白兰姐给我们每人盛了碗汤:“先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尚德一边喝酒一边嘟囔:“我的金条啊我的隐身符啊“ 奉吉翻了个白眼:“瞅你那点出息。“ 尚德瞪眼:“咋的?瞧不起谁呢?老子九转雷击令牌一亮,鬼王见了都得绕道走!“ 我盯着手里的酒杯,突然灵光一闪:“哎,你们说,咱们仨的三才剑阵要是能把奉吉加进来,会不会威力更强?“ 太植慢悠悠地夹了颗花生米:“四象阵?“ 尚德一听,直接喷出一口酒:“就他那逼样?加进来怕是有反噬!“ 奉吉冷笑一声,手指一翻,一张黄符“唰“地甩了出去。 尚德根本没反应过来,符纸“啪“地贴在他脑门上,下一秒—— “轰!“ 尚德的头发瞬间炸开,根根直立,活像个非主流。 我们几个一愣,随即爆笑出声。 尚德懵了两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爆炸头,勃然大怒:“我日你大爷!“ 说完,他踉踉跄跄地冲向沙发,抄起坤云剑就要跟奉吉单挑。 奉吉早有准备,手指一翻,又是一张符甩了出去—— “呼!“ 尚德的卫衣瞬间烧成灰烬,只剩软卫甲挂在身上。 尚德呆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胳膊,又抬头看了看奉吉,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 “你死定了!“尚德咬牙切齿,直接掏出九转雷击令牌,“老子今天非得把你烤了不可!“ 奉吉一看令牌上雷光闪烁,瞬间怂了,连忙摆手:“哎哎哎!德哥!德哥我错了!“ 第九十九章 九头巨婴 尚德狞笑:“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奉吉缩到白兰姐身后:“姐!救我!“ 白兰姐无奈地摇头:“你俩消停点行不?“ 尚德得意洋洋地晃了晃令牌:“奉吉,瞅你那出息!“ 他刚要开口再损两句,奉吉突然从白兰姐身后探出头,手指一弹—— “嗖!“ 又一张符飞了出去,精准命中尚德的拖鞋。 “轰!“ 尚德的拖鞋瞬间化作飞灰,他光着脚踩在地上,烫得直跳脚:“卧槽!烫烫烫!奉吉!你个傻x!“ 奉吉躲在白兰姐身后,贱兮兮地笑:“你令牌举那么高,不怕把自己劈着吗?“ 尚德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九转雷击令牌的威力,也不敢真劈下去,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太植淡定地喝了口酒,补刀:“尚德,你现在的造型挺别致啊。“ 我笑得肚子疼,拍了拍尚德的肩膀:“行了行了,明天还有正事,别闹了。“ 尚德愤愤地收起令牌,指着奉吉:“你给我等着!“ 奉吉笑嘻嘻地从白兰姐身后钻出来,冲尚德做了个鬼脸。 白兰姐叹了口气,起身收拾碗筷:“你俩再闹,明天就别去了。“ 尚德和奉吉瞬间老实了。 太植站起身,淡淡道:“你们继续喝吧,我去放水。“ 我看着尚德还在那跳脚,奉吉则得意洋洋地啃着酱骨头,忍不住摇头——明天去皇龙寺,这俩活宝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晚上,月光惨白。 皇龙寺的飞檐在夜色中如同张牙舞爪的鬼影。 我们五人蹲在寺院外围的松林里,空气中弥漫着香火混杂着腐木的古怪气味。 “地下有东西。“太植闭着眼睛,手指轻触地面,“不是阴气,是活物。“ 尚德闻言立刻缩回正要踩下去的脚:“卧槽!该不会是那些吃人的尸鬼吧?“ 奉吉白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直指寺院后方的古井:“阵法核心在那边。“ 我摩挲着铜钱上的龙鳞纹路,低声道:“按计划行动。太植先探路,尚德和奉吉用隐身符第二波进,我和白兰姐接应。“ 太植身形渐渐模糊,化作一缕黑烟飘向寺院。 尚德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张泛着蓝光的符纸:“这可是最后一张高级货“ “少废话。“奉吉一把抢过符纸拍在自己胸口,身形逐渐透明。 十五分钟后,传音符里突然传来太植压抑的声音:“地下祭坛他们在用人血喂养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一声刺耳的铃响划破夜空。 寺院各处突然亮起惨白的灯笼,十几个穿白色狩衣的身影从廊柱后闪出。 “暴露了!“奉吉的隐身突然失效,他狼狈地滚到一座石灯后。 尚德的情况更糟——他的隐身符直接烧成了灰烬。 太植的声音再次传来:“是感应结界!快撤!“ 我和白兰姐刚要接应,地面突然裂开数道缝隙,数十只系着红绳的苍白鬼手破土而出。 最骇人的是,每只鬼手的掌心都长着一只血红的眼睛! “聂里教的百目鬼手!“我迅速甩出三张雷符,电光中那些鬼手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奉吉的龙呤剑斩断缠向他的鬼手,却见断肢落地即化作血水,又凝聚成新的怪物。 尚德的坤云剑雷光暴涨,但每次劈砍都让那些眼睛变得更加猩红。 “别用雷法!“太植从阴影中现身,“它们在吸收灵力!“ 危急时刻,我忽然想起铜钱上的龙鳞。 将血抹在鳞片上,一道金光骤然爆发,所有鬼手如遭雷击般缩回地底。 我们趁机突围,直到跑出三里地才停下。 奉吉撑着膝盖喘息:“见鬼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太植从怀中取出一块沾血的布条:“祭坛上找到的。“ 布条上绣着九朵菊花,浸透的血迹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符纹。 敖璃在我识海中惊呼:「这是血饲之术!他们在喂养情炎鬼的幼体!」 尚德突然指着远处:“你们看!“ 皇龙寺上空,一轮血月正在缓缓成型。 血月如一只充血的眼球悬在皇龙寺上空,将整片松林染成暗红色。 尚德仰头盯着那轮邪月,喉结滚动:“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敖璃在我识海中急促警告:「情炎鬼即将成形!血月完全显现时,方圆十里的女性都会成为它的猎物!」 我猛然转头看向白兰姐:“快联系崔爷爷疏散周边居民!“ 白兰姐立即掏出摩托罗拉,手指在按键上飞舞,银蛇剑在她腰间泛着寒光。 奉吉突然指向寺院方向:“你们看井口!“ 古井边沿渗出粘稠的血浆,十几个白衣人正围着井口跪拜。 井中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声响,却夹杂着某种野兽的嘶吼。 更诡异的是,每个白衣人后颈都插着三根银针——针尾缀着微型菊花徽记。 “九菊一派的控尸针!“太植的影刃在掌心旋转,“他们用活人当祭品。“ 地面突然炸开。 五具身缠红绳的腐尸破土而出,每具尸体心口都钉着刻满符咒的桃木桩。 尚德的坤云剑横扫,雷光击中腐尸却引发剧烈爆炸,气浪把我们全部掀翻。 “是尸爆术!“我翻滚着避开飞溅的腐肉,突然发现这些尸体穿着特殊专案组的制服。 白兰姐的银蛇剑突然发出嗡鸣,剑尖直指血月:“那东西要出来了!“ 井口的血浆沸腾起来,一个畸形怪物爬出井口——它有着婴儿的躯体,却长着九颗头颅,每张脸都是不同女性的痛苦表情。 最中间的头颅突然转向我们,露出与郑明萱一模一样的五官。 “情炎鬼幼体!“太植的影刃划过怪物脖颈,伤口却瞬间愈合。 怪物九张嘴同时发出尖笑,音波震得我们耳膜生疼。 尚德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妈的心跳好快“他的皮肤开始不正常地泛红。 奉吉情况更糟,龙呤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敖璃急道:「它在释放催情毒素!快用十三鬼穴封住他们心脉!」 第一百章 育婴堂 我闪电般出手,银针分别刺入二人鬼封穴、鬼宫等穴位。 白兰姐突然现出蛇瞳,银蛇剑脱手飞出,剑身在空中化作一条银蟒缠住怪物三颗头颅。 “吼——“怪物剩余的头颅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寺院地宫轰然炸开,郑明萱踩着尸堆现身,她手中牵着的红绳另一端,竟拴着三十多个肚皮鼓胀的孕妇尸体。 “欢迎大家参观我的育婴堂。“郑明萱甜笑着扯动红绳,所有女尸的腹部同时蠕动起来,“这些可都是给宝贝准备的点心呢“ 孕妇尸群的肚皮突然撕裂,数十个浑身粘液的尸婴爬出,它们的脐带还连着母体,却在空中像触手般舞动。 奉吉强撑着捡起龙呤剑:“这疯婆子把母子尸炼成了共生体!“ 郑明萱从袖中甩出七张黑符,符纸在空中燃烧成绿色火球。 火球坠入尸婴群,那些怪物瞬间膨胀到成人大小,指甲暴长成刀片状。 “小心!“太植拽着我和尚德急退,“她催化了尸变速度!“ 敖璃在我识海中疾呼:「用乾坤圈锁住母尸!斩断脐带联系!」 我甩出乾坤圈,金环在空中分裂成数十个,精准套住每具孕妇尸体的脖颈。 但尸婴群已经扑到眼前,最前面的怪物利爪距离奉吉咽喉只剩三寸—— “雷来!“尚德突然举起了九转雷击令牌。 耀眼的雷光呈环形炸开,前排尸婴瞬间碳化。 但郑明萱狂笑着摇动铜铃,地宫又爬出第二批尸婴,这次它们皮肤下浮现出血管状的红色纹路。 “血爆尸!“太植的影刃突然变长,将最近的三具尸婴钉在一起,“碰不得!“ 我瞬间会意,甩出乾坤袋兜住尚德再次释放的雷火,袋口转向尸群。 混合着雷光的烈焰倾泻而出,将第二批尸婴吞没。 爆炸气浪中,郑明萱的衣袖被烧毁,露出布满缝合痕迹的手臂——那皮肤上赫然纹着九朵菊花! “果然是聂里教和九菊一派的杂交技术。“白兰姐的银蛇剑突然延长,剑尖刺入郑明萱肩膀。 但对方伤口涌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尸虫。 郑明萱的身体突然塌陷成虫群,又在三米外重组。 她舔着嘴唇看向我:“小龙道长,你父亲没教过你怎么对付养尸人吗?“ 我心头巨震,还没开口,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九头情炎鬼完全体破土而出,它此刻已长到三层楼高,腹部裂开一张巨嘴。 更可怕的是,它每颗头颅的瞳孔里都映着九朵菊花图案! “看到了吗?“郑明萱痴迷地抚摸怪物躯干,“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怪物九张嘴同时发出音波攻击,我们被震得七窍流血。 就在绝望之际,敖璃突然在我体内完全苏醒:「把身体交给我!」 一股古老力量接管了我的四肢。 我不受控制地结出龙族手印,斩邪雄剑自动飞到我手中,剑身燃起青色龙炎。 郑明萱脸色骤变:“龙仙附体?!“ “不。“我的声音混着龙吟,“是龙怒。“ 剑光如银河倾泻,九颗头颅同时飞起。 但怪物无头的身体仍在活动,脖颈断口处伸出无数肉须抓向我。 千钧一发之际,太植的影刃突然分裂成数百片,将肉须全部钉在地上; 尚德和奉吉同时抛出法器,雷光与剑气交织成网罩住怪物。 白兰姐的银蛇剑化作白光刺入怪物腹部巨嘴,剑身在内部爆开无数银针。 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情炎鬼残躯终于化作血雨。 郑明萱尖叫着捏碎胸前玉佩想逃,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黑影拦住——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一掌击碎她天灵盖。 “废物。“面具人收起郑明萱的尸体,转头看向我们。 尽管隔着面具,我仍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复杂情绪。 当视线与我相接时,他身形明显晃了晃。 尚德挣扎着举起坤云剑:“你特么又是哪根葱?“ 面具人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在血月中。 最后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左手小指缺了一截——和父亲同样的残疾特征。 破晓时分,我们瘫在安全屋地板上。 奉吉用颤抖的手给每个人包扎伤口:“所以郑明萱把九菊一派的技术用在了养尸上?“ 太植正在检查从尸体上取下的控尸针:“这些针刻有双重符咒,既是东密邪术,又融合了高丽巫蛊。“ 白兰姐突然指着针尾:“看这个印记。“ 放大镜下,菊花徽记中心藏着一个极小的高丽文字——“牧“。 尚德灌了口烧酒:“所以聂里教里有个代号牧的杂交专家?“ 我握紧那枚铜钱没有接话。 面具人残缺的小指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但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是失踪的父亲——一个当过兵的人,怎么会是邪教骨干? 敖璃轻声道:「皇龙寺地下还有东西我感应到了龙族禁术的气息。」 窗外,晨光驱散了血月。 皇龙寺一战后,我们五人精疲力竭地回到了专案组公寓。尚德瘫在沙发上,一边往嘴里灌烧酒一边骂骂咧咧:“妈的,那鬼东西差点把老子吸干!“ 奉吉正用绷带缠住手臂上的伤口,闻言冷笑:“谁让你冲那么前?要不是小龙的龙鳞挡了一下,你现在已经变成干尸了。“ 尚德瞪眼:“放屁!老子那是战术性吸引火力!“ 太植坐在角落里,默默擦拭着影刃上的污血,忽然开口:“那些白衣人……不是活人。“ 我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太植将一枚银针丢在桌上——针尾刻着九朵菊花,针尖却泛着诡异的黑气。 “控尸针。“他声音低沉,“九菊一派用活人炼制的傀儡,体内灌满了尸毒,一旦死亡就会自爆。“ 白兰姐皱眉:“所以那些白衣人……其实是活尸?“ 太植点头:“而且,有的尸体上有特殊专案组的徽章。“ 我心头一震:“专案组的人被炼成了尸傀?“ 尚德猛地坐直:“卧槽!那崔爷爷他们……“ 第一百零一章 龙族密卷 正说着,公寓门突然被推开,崔爷爷拄着八部天龙杵慢悠悠走进来,扫了我们一眼:“没受伤吧?“ 奉吉立刻告状:“崔爷爷!尚德总拖后腿!“ 尚德跳脚:“你特么打小报告?!“ 崔爷爷摆摆手:“行了,皇龙寺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收拾了。“ 他顿了顿,忽然眯起眼,“不过……你们在地下到底看见啥了?“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我正想开口,尚德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崔爷爷,我们在袍的装逼犯背对着我们玩龙鳞!“ 崔爷爷手里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 奉吉踹了尚德一脚:“你特么能不能委婉点?“ 太植补刀:“他字典里没这词。“ 我刚要说话,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灼热。 低头一看,那枚龙鳞铜钱竟泛起了红光。 敖璃在我识海中低呼:「小心!有东西来了!」 下一秒—— “轰!“ 安全屋的窗户骤然炸裂,一道黑影如箭般射入,直取我的咽喉! “锵!“ 太植的影刃瞬间格挡,金属碰撞声刺耳。 那黑影一击不中,立刻后撤,落在茶几上——竟是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双眼赤红如血。 尚德抄起酒瓶就砸:“哪来的死鸟!“ 乌鸦振翅躲开,喉咙里却发出诡异的笑声:“咯咯咯……小龙道长,教主让我给您带个话。“ 我眯起眼:“郑明喜?“ 乌鸦歪着头,血红的眼珠死死盯着我:“教主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乌鸦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血管暴凸—— “退!“崔爷爷一把拽开尚德与奉吉。 “砰!“ 乌鸦炸成一团黑雾,雾气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皇龙寺地下,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上,九具尸体被铁链悬挂,每一具尸体的胸口都插着一柄刻满符文的短刀。 而在祭坛中央,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背对着我们,缓缓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枚血色龙鳞。 画面戛然而止。 屋内一片死寂。 尚德咽了口唾沫:“……那是什么鬼地方?“ 奉吉脸色难看:“皇龙寺地下还有东西,比情炎鬼更危险。“ 我盯着消散的黑雾,缓缓攥紧拳头:“得再进去一次。“ 白兰姐摇头:“太危险了,他们肯定布控了。“ 太植忽然开口:“嗯,但不是对我们。“ 随即,他抬眼看我:“是你。“ “那只乌鸦也是冲你来的。“ 敖璃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他们在找龙鳞……或者说,在找龙族的力量。」 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既然他们这么想玩……“ “那就玩把大的。“ “玩把大的?你疯了吧?“尚德瞪大眼睛,“我们刚从那鬼地方回来!“ 奉吉擦拭着龙呤剑,难得地赞同尚德:“小龙,这次我站尚德这边。那祭坛上挂着的尸体,至少是金丹期的修士。“ 我摩挲着胸前的龙鳞铜钱,它仍在微微发热。 自从皇龙寺回来后,这枚铜钱就不断与地下某处产生共鸣。 敖璃在我识海中轻语:「那祭坛上的血色龙鳞是龙族禁术的媒介。」 “正因为危险,才不能等他们准备充分。“我抬头看向众人,“聂里教和九菊一派明显在联手进行某种仪式。如果让他们完成,后果不堪设想。“ 太植突然从阴影中现身,手里捏着一枚染血的控尸针:“查到了。针上的牧字,是聂里教二把手的代号。“ “牧师?“白兰姐皱眉,“就是那个精通多国语言,专门为郑明喜招揽境外信徒的神秘人?“ 太植点头:“传闻他精通各类邪术,尤其擅长将不同流派的禁术融合。“ 尚德灌了口烧酒,突然拍桌:“等等!那个面具人不是缺了截小指吗?小龙他爸也——“ “艹!“我猛地站起,斩邪雄剑在鞘中嗡鸣,“你他妈说啥呢?!他怎么会和邪教扯上关系?“ 屋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奉吉轻咳一声:“那个崔爷爷去哪了?“ 白兰姐望向门口:“刚才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出去了,说是要查青铜祭坛的来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情绪:“无论如何,我们得先制定计划。尚德,你给吴叔打电话问问九菊一派在高丽的据点;奉吉你问问林氏堪舆局有没有九菊一派在高丽国的情报;白兰姐联系庆州的专案组,调取皇龙寺的建筑图纸;太植继续追踪牧师的情报。“ “那你呢?“尚德眯起眼。 我握紧龙鳞铜钱:“我去一趟皇龙寺。“ “你一个人?找死啊!“尚德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陪你去!“ 奉吉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去了只会拖后腿。“ “你他妈——“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太植突然闪到窗边:“有人来了。“ 门铃响起。 白兰姐透过猫眼看了看,疑惑地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包裹。 包裹上贴着一张纸条:给小龙。 太植用影刃挑开包裹,里面是一卷泛黄的竹简和半块玉佩。 竹简上刻着古老的龙形文字,玉佩则雕着一条衔尾蛇。 敖璃在我识海中惊呼:「这是龙族密卷!上面记载了禁术的破解之法!」 我拿起玉佩,突然一阵眩晕——玉佩内部浮现出一幅微缩地图,标注着皇龙寺地下的秘密通道。 “这是内应?“奉吉凑过来。 太植检查完包裹:“没有追踪符咒,很干净。“ 尚德挠头:“会不会是陷阱?“ 我收起竹简和玉佩:“就算是陷阱,也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 当晚,我独自来到皇龙寺后山。 月光下,寺院废墟如同巨兽的骨架。 根据玉佩指引,我找到一口枯井——这是通往地下的隐秘入口。 井壁上长满青苔,隐约可见人工开凿的阶梯。 我点燃一张照明符,小心下行。 越往下,龙鳞铜钱越发灼热。 大约下降了三十米,前方出现一条狭窄的甬道,墙壁上刻满九朵菊花的浮雕。 第一百零二章 空手夺白刃 敖璃突然警告:「小心!前面有——」 一道黑影从头顶扑下! 我侧身闪避,斩邪雄剑出鞘,青光划过黑影——竟是一件空荡荡的黑袍。 “幻术?“我警惕地环顾四周。 甬道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戴面具的身影缓缓走出,正是白天击杀郑明萱的面具人。 “又见面了,小龙。“面具人的声音经过伪装,沙哑失真。 斩邪雄剑指向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面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来一块玉简:“青铜祭坛上用的是九龙锁魂阵,需要九名金丹修士的精血激活。现在已经集齐八人。“ 我接住玉简,里面记录着八名受害者的信息——全是各派精英弟子。 “第九个目标是谁?“ 面具人沉默片刻,指向我道:“你。“ 我冷笑:“就凭他们几个?“ “不。“面具人摇头,“凭这个。“ 他抬手打出一道法诀,甬道墙壁上的菊花浮雕突然亮起血光。 我的龙鳞铜钱剧烈震动,一股诡异的吸力开始抽取我体内的龙气。 敖璃痛苦地呻吟:「他在用禁术克制龙族力量!」 我强忍不适,葵花剑诀展开,剑气直刺面具人要害。 对方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抬手——剑气在距他三尺处诡异地消散了。 “没用的。“面具人叹息,“在这里,龙族法术会被完全压制。“ 我咬牙换用八步赶蝉身法近身,斩邪雄剑直刺他咽喉。 就在剑尖即将命中时,面具人突然用两指夹住剑身——这个气息动作熟悉得令我心脏骤停。 那是父亲在部队所学的空手夺白刃,在我小时候总在我面前炫耀! 趁我愣神之际,面具人一掌拍在我胸口。 没有预料中的剧痛,反而是一股温和的灵力注入,暂时抵消了禁术的吸力。 “记住,“面具人低语,“破解九龙锁魂阵的关键,在祭坛下方的龙眼石。毁掉它,阵法便会自破。“ 说完,他身形如烟消散,只留下一句话在甬道中回荡:“小心你的崔爷爷“ 我站在原地,胸口龙鳞铜钱的温度渐渐恢复正常。 面具人的身份更加让人扑朔迷离——他既熟悉父亲的手法,又知道龙族禁术的破解之法,最后还警告我小心崔爷爷 敖璃虚弱地说:「他刚才注入你体内的是龙族特有的养龙诀。只有龙族核心成员才会这个。」 我握紧玉佩:“先去祭坛看看。“ 顺着甬道前行约百米,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中央,矗立着那座青铜祭坛。 九根青铜柱环绕祭坛,每根柱子上都锁着一具干尸,胸口插着刻满符文的短刀。 祭坛表面刻着复杂的龙形纹路,中央凹陷处放着一枚血色龙鳞,正贪婪地吸收着从干尸身上流下的精血。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祭坛上方悬浮着一个小型血月,与之前在皇龙寺上空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规模小了很多。 我正观察着,突然听到脚步声从另一条通道接近。 迅速隐匿身形,我看到三个穿白色狩衣的人押着一个昏迷的年轻人走来——那人穿着玄空飞星派的道袍,正是名单上的第八名受害者,陈峰! “快点,仪式必须在子时开始。“领头的白衣人说着生硬的高丽语,袖口露出九朵菊花纹身。 他们将陈峰绑在最后一根空着的铜柱上,其中一人取出刻刀,开始在他胸口刻画符咒。 情况危急,我来不及等援兵。 悄悄取出乾坤圈,我计算着角度——必须一击解决三人,否则他们可能直接杀掉陈峰。 就在我准备出手时,一只手突然搭在我肩上! “别动。“太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埋伏。“ 我这才注意到,祭坛周围的阴影里还藏着十几个白衣人,全都手持奇怪的圆筒状法器。 太植低声道:“那是九菊一派的破灵筒,专破护体灵气。尚德他们被引去假据点,白兰姐去查了,只有我发现线索跟了过来。“ “崔爷爷呢?“ “失踪了。“太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吴叔。“ 我心头一紧,想起面具人的警告。 但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陈峰危在旦夕。 “我吸引火力,你救人。“我取出三张雷符,“数到三。“ 太植点头,身形渐渐融入阴影。 “一、二、三!“ 我甩出雷符,同时跃出藏身处,斩邪雄剑直取领头白衣人。 雷光炸响的瞬间,太植从阴影中闪现,影刃划过绑住陈峰的锁链。 “敌袭!“白衣人高喊,十几个破灵筒同时对准我发射。 千钧一发之际,敖璃完全苏醒,接管了我的身体。 斩邪雄剑上的龙炎暴涨,形成一道火墙挡住破灵弹。 “龙仙附体?!“白衣人惊恐后退,“快启动祭坛!“ 其中一人扑向祭坛中央的血色龙鳞,但太植的影刃先一步刺穿他的手掌。 “走!“我抓起昏迷的陈峰甩给太植,“我来断后!“ 太植扛起陈峰,犹豫了一瞬:“你一个人——“ “快走!告诉尚德他们,祭坛下方有龙眼石!“ 白衣人已经重整阵型,更多的破灵弹呼啸而来。 太植咬牙遁入阴影,我则全力催动龙炎抵挡。 就在我且战且退时,祭坛突然剧烈震动! 血色龙鳞漂浮到半空,八具干尸同时睁开空洞的双眼。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小龙道长,恭候多时了。“ 郑明喜的身影出现在祭坛上方,他手持幻影铃,身后站着左护法郑明心和数十名聂里教精锐。 更可怕的是,崔爷爷被铁链锁着,跪在郑明喜脚边,神情呆滞。 “崔爷爷!“我失声喊道。 郑明喜轻笑:“没想到吧?你们最信任的长辈,其实是我教安插在专案组三十年的暗桩。“ 他摇动幻影铃,崔爷爷木然站起,举起八部天龙杵对准了我。 “现在,“郑明喜得意地说,“让我们开始第九场献祭吧。“ 第一百零三章 血龙契 郑明喜的幻影铃在密闭的地下空间内回荡,每一声铃响都像尖锥刺入我的太阳穴。 崔爷爷双目赤红,八部天龙杵上的金龙纹路正逐渐变成血红色,杵尖对准了我的心脏。 “崔爷爷!“我格开飞来的金刀匕首,朝老人大喊,“我是小龙!“ 敖璃在我识海中急促警告:「不对!他体内有东西在操控肉身!」 郑明喜站在祭坛高处,白色法衣在血色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别费力气了,崔天师可是自愿献祭灵魂换取力量的。“他晃了晃幻影铃,“毕竟谁能拒绝永生呢?“ 左护法郑明心突然甩出三把匕首,呈品字形封住我退路。 我旋身挥剑,斩邪雄剑与匕首相撞迸出火星——右肩的伤口突然传来钻心剧痛,方才的麻痹感竟转化为烈火灼烧般的痛楚。 “滋味如何?“郑明心舔着新抽出的匕首,“破功散里加了点情炎鬼的分泌物。“ 祭坛周围的八具干尸突然剧烈抽搐,他们胸口的短刀嗡嗡震颤,一股股黑气顺着锁链流向中央的血色龙鳞。 第九根铜柱上的锁链如同巨蟒抬头,朝我呼啸而来。 “雷部正法!“ 一道紫雷劈开锁链,尚德踩着雷符从通道口跃入,九转雷击令牌直指郑明喜:“老畜生!专案组已经把这儿围了!“ 郑明喜冷笑一声,崔爷爷突然暴起,八部天龙杵带着腥风砸向尚德。 千钧一发之际,银蛇剑化作的白绫缠住杵身——白兰姐从阴影中现身,蛇瞳竖成细线:“崔师父,您教过我辨邪之术,现在您自己身上缠满怨灵看不见吗?“ 崔爷爷的动作突然僵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奉吉的龙呤剑趁机荡开郑明心的匕首,朝我大喊:“小龙!祭坛 我这才发现太植不知何时已经潜到祭坛底部,影刃正插在一块嵌在地面的赤红玉石上——龙眼石表面已经出现裂纹! “拦住他们!“郑明喜终于变了脸色,幻影铃摇出刺耳鸣响。 十几个白衣教徒从阴影中扑出,却在半途被突然窜出的银蟒缠住咽喉。 我冲向龙眼石,斩邪雄剑全力劈下。郑明喜怒吼一声,血色龙鳞突然射出一道血光击中我的后背——剧痛中,敖璃在识海里发出惨叫,那血光竟在抽取她的龙元! “小龙!“尚德想过来支援,却被突然现身的右护法郑明萱拦住。 这女人明明被面具人击杀,此刻脖颈处却只有一圈缝合痕迹,动作比生前更加狠辣。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再次袭来,我勉强侧身,杵尖擦过肋骨带起一蓬血花。 近距离看到老人的眼睛——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是尸脑蛊!」敖璃强忍痛苦提醒,「他还有救!击碎后颈的蛊囊!」 生死关头,我捏碎面具人给的玉简。 青光没入地下,龙眼石的裂纹骤然扩大。太植的影刃趁机全力刺入,“咔嚓“声中,赤红玉石炸成碎片。 整个祭坛的符文瞬间暗淡,八具干尸轰然倒地。 血色龙鳞坠落时被我接住,这邪物竟融化渗入掌心,在皮肤上烙下一道龙形血纹。 敖璃突然惊呼:「血龙契?!不对这是」 郑明喜脸色剧变:“不可能!血龙契怎么会认你为主?!“他突然掏出一张黑符拍在崔爷爷后背,“杀了他们!“ 老人身体诡异地膨胀,僧袍下肌肉虬结,八部天龙杵泛起血光。 就在他举杵要砸时,一道黄符精准贴在他后颈——吴叔不知何时出现在通道口,手中还保持着掷符的姿势。 “师父!“吴叔声音发颤,“弟子得罪了!“ 符纸燃起青火,崔爷爷后颈皮肤下鼓起一个游动的包块。 随着“噗“的爆裂声,一只长着人脸的怪虫钻出,被吴秀贤用铜钱剑钉在地上。 崔爷爷轰然跪倒,眼中恢复清明:“小心牧师“ 溶洞突然剧烈震动,郑明喜见状吹响骨哨。 郑明心抓起昏迷的陈峰,郑明萱则甩出红绳缠住崔爷爷的腰—— “休想!“尚德掷出雷击令牌,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袍人挡下。宽大兜帽下传出沙哑笑声:“吴叔,令郎在济州岛玩得可好?“ 吴叔如遭雷击,动作顿时僵住。 趁这间隙,牧师袖中飞出骨笛吹出刺耳音波。 等我们回过神,聂里教众人已消失无踪,只留下几具白衣人尸体。 “追!“奉吉刚要冲进通道,整座溶洞突然崩塌。 我们拖着昏迷的崔爷爷冲出地面,身后皇龙寺废墟塌陷成巨大天坑。 烟尘中,吴叔跪地检查师父伤势,突然厉声道:“这不是控心术!师父的三魂少了一魄!“他猛地扯开崔爷爷的衣领——老人心口处赫然纹着九朵菊花围龙的图案! “九菊锁龙印“白兰姐倒吸凉气,“他们抽走了崔师父的伏矢魄!“ 太植突然指向天坑底部。 烟尘散处,露出隐藏的石室,九口棺材呈环形排列,每口棺盖上都刻着菊花与龙形结合的诡异符文。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正中央那口棺材的盖板正在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 天坑底部的棺材盖板突然炸裂,木屑纷飞中,九道黑气如利剑刺向夜空。 我右掌的血龙纹骤然发烫,仿佛有烙铁压在皮肤上。 “退!“吴叔抱着崔爷爷后撤三步,七枚铜钱从袖口飞出,在我们脚前布下北斗阵。 黑气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菊花状阴云,九个不足三尺的侏儒怪物落在棺材边缘。 它们皮肤呈现尸青色,关节反曲,菊花状的口器里布满倒刺。 “东密九菊童子“我握紧斩邪雄剑,剑身龙鳞纹路微微发亮,“用活童炼制的邪物,专食修士魂魄。“ 最前排的童子突然扑向尚德,速度快得拉出残影。 尚德举剑格挡,坤云剑与利爪相撞迸出火星——剑身上的雷光竟被那怪物一口吞下! “艹!这玩意吃雷法!“尚德右臂被撕开三道血痕。 第一百零四章 济州岛 白兰姐的银蛇剑自动出鞘,蛇瞳竖成细线:“阴气浓度超标了!“ 太植的影刃从阴影中突刺,精准贯穿一只童子太阳穴。 伤口处喷出的却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雾。 怪物扭头咬住影刃,精钢打造的刀刃竟被腐蚀出缺口! 「用都功印!」敖璃在我识海中急呼,「它们怕龙虎山正统道炁!」 都功印刚祭出,九只童子突然齐声尖啸。 音波震得八卦镜炸裂,吴秀贤闷哼一声,耳垂渗出血丝。 更可怕的是,天坑边缘的土层开始大面积塌陷! “先撤!“我甩出三张障目符,众人趁机退出百米。 回头看时,童子们没有追击,而是围成圈撕咬那些白衣人尸体,咀嚼声令人毛骨悚然。 临时据点内,崔爷爷被安置在桃木法榻上。 吴叔解开老人衣襟,露出心口处的菊花龙纹——那纹路正在缓慢扩散,如同活物。 “医疗组说师父生命体征平稳,但脑部活动异常。“吴叔递来消过毒的银针盒,“小龙,用你的十三鬼穴试试。“ 我取针时,注意到吴叔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他忽然低声说:“三十年前我拜师那天,师父用这双手替我挡过飞头降。“ 针尖在烛火上掠过,我念诀下针:“一针鬼宫,邪祟现踪!“ 银针刺入人中穴的瞬间,崔爷爷猛地睁眼,瞳孔里九朵菊花疯狂旋转。 吴叔立即按住老人双肩,却被一股巨力震开。 太植闪身上前,影刃横压老人锁骨大穴。 “二针鬼信,魄归本位!“ 少商穴进针时,崔爷爷指甲缝里钻出密密麻麻的线虫。 白兰姐甩出蛇焰符烧灼,虫尸散发出腐鱼般的腥臭。 “按住足三阴交!“我对吴秀贤喊道。 他立刻扣住师父脚踝,手法精准地压住穴位——正是当年崔爷爷教他的擒拿手。 当第十三针鬼封刺入舌下,崔爷爷突然安静下来,心口纹路褪去大半。 崔爷爷嘴唇颤动,吐出几个模糊音节:“洛东水“ 吴叔立即会意,从战术腰包里掏出防水地图铺开:“师父早年教过我,洛东江支流的净水厂是聂里教旧据点。“他手指点在一处标注红圈的位置,“这里的地下储水池连通着——“ 手机突然震动。 吴叔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济州岛分部的加密线路“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高丽语,我只听懂几个词:“学生失踪““血月““祭坛“。吴叔的指节捏得发白,突然厉声道:“我儿子在交换生名单里?!“ 挂断电话,他机械地调出另一张照片:海边悬崖上,青铜祭坛周围跪着数十名穿校服的年轻人,其中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正被黑袍人按着头 “小俊“吴叔突然拔出配枪上膛,“我现在就要去济州岛!“ 太植按住他手腕:“净水厂离机场只有二十分钟车程。“他指向地图上另一处红点,“如果在这里找到伏矢魄,崔师父恢复后或许能远程破局。“ 白兰姐突然吐着信子转向窗外:“有东西在靠近是死物!“ 太植用影刃挑开窗帘——一只乌鸦撞死在玻璃上,脖颈处插着微型竹筒。展开的纸条上写着: 「寅时三刻 汉江沉月亭 以魄换子 ——牧手书」 落款处按着血指印,指纹中心却诡异地浮现出菊花纹路。 “调虎离山!“尚德抓起雷击令牌,“济州岛和汉江根本是两个方向!“ 吴叔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伤疤:“十五年前围剿聂里教,牧师给我留的这个。他最喜欢玩二选一的把戏“ 我摩挲着掌心血纹,感受到敖璃的躁动:「沉月亭下方有龙族禁制血龙契在共鸣」 “分头行动。“我看向吴叔,“您带白兰姐和尚德去济州岛,我和太植“ “不行!“吴叔突然撕开地图,露出背面用血画的符咒——竟是崔爷爷的笔迹:“双生局,龙虎斗,济州汉江一线牵“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己颤动起来:“崔爷爷早预见了?“ 窗外暮色渐沉,距离寅时只剩三小时。 济州岛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拍打在吴叔的脸上。 他站在悬崖边缘,望远镜里映出下方洞穴入口处晃动的白袍人影——那些聂里教徒正在搬运贴着符咒的木箱。 “确认目标位置。“白兰姐的蛇信轻颤,“洞内至少三十人,有血腥味。“ 尚德蹲在礁石后,坤云剑上的雷光被刻意压制成细小的电蛇:“妈的,这帮畜生把学生关在海蚀洞里?涨潮时不得全淹死?“ 吴叔的配枪握把已被汗水浸透。 十五分钟前,他们追踪手机信号找到这里,却始终没发现儿子小俊的踪迹。 “分两组。“他声音沙哑,“白兰从水下潜进去侦查,尚德跟我正面佯攻。“ 白兰姐点头,旗袍下摆无声裂开,修长的蛇尾滑入海水。 尚德突然拽住吴叔手腕:“等等!你看洞口那个穿黑袍的——“ 望远镜里,黑袍人正弯腰检查木箱。 海风吹起兜帽的瞬间,露出半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 “郑明心?“吴叔瞳孔骤缩,“他不是在汉江“ 耳机突然传来白兰姐的嘶嘶声:“洞内有青铜祭坛!学生被绑在柱子上,中央有个戴眼镜的男孩——“ 吴叔的呼吸骤然停滞。 就在这时,悬崖下方传来刺耳的骨哨声,十几个白衣人同时转向他们藏身的方向。 “暴露了!“尚德猛地按下吴叔脑袋,三枚淬毒手里剑擦着发梢飞过。 汉江沉月亭的轮廓在月色中如同浮在水面的剪纸。 我蹲在芦苇丛里,斩邪雄剑的剑锋压着一缕不断扭动的黑气——那是从牧师信使乌鸦体内抽出的追踪咒。 “崔爷爷的伏矢魄确实在亭子里。“太植的影刃指向水面,“但水下的东西更麻烦。“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月光映照下的江水深处,隐约可见九条锁链从水底延伸上来,末端拴在亭柱底部。 每条锁链上都刻着与皇龙寺祭坛相同的菊花龙纹。 第一百零五章 幽冥龙卫 敖璃在我识海中剧烈震颤:「是九龙缚灵阵!牧师要用崔爷爷的魂魄喂养水底的东西!」 亭中突然亮起幽蓝火光。 黑袍人背对我们站在石桌旁,桌上摆着个水晶瓶,瓶内悬浮着团萤火虫般的青光——正是崔爷爷缺失的伏矢魄。 “既然来了。“牧师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沙哑中带着古怪的电子音效,“不如看看我准备的交易品?“ 他掀开石桌上的黑布,露出个平板电脑。 屏幕亮起,显示着济州岛海蚀洞的实时画面: 数十名学生被铁链绑在青铜柱上,中央的眼镜少年胸前贴着血符,正是吴叔的儿子小俊。 “寅时三刻快到了。“牧师敲敲水晶瓶,“用你的龙鳞换这两条命,很公平。“ 太植的影刃无声出鞘,我却按住他手腕。 画面里小俊身后的石壁正在渗出水珠——那是白兰姐即将现身的信号。 “你要龙鳞做什么?“我故意提高音量,“郑明喜不是已经拿到血龙契了吗?“ 牧师突然大笑,笑声中变声器发出刺耳的电流声:“血龙契?那不过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济州岛的监控画面突然剧烈晃动,一道银光闪过,绑着小俊的铁链应声而断。 几乎同时,沉月亭的木板下方窜出白绫,直取牧师咽喉! “动手!“ 太植化作黑影扑向石桌,我的斩邪雄剑则斩向最近的水下锁链。 剑刃与铁链相撞迸出刺目火花,江面顿时沸腾起来! 牧师身形诡异地平移两尺,白绫只撕下一片黑袍。 他袖中飞出骨笛,吹出的音波让整座亭子剧烈震颤。 “小心水下!“太植的警告刚出口,九条锁链突然绷直。 江面炸开巨大水花,九个湿漉漉的童男童女破水而出——正是皇龙寺天坑里见过的九菊童子! 最前排的童子张口咬向我的手腕,菊花状口器里喷出腥臭黏液。 斩邪雄剑横挡,龙炎与黏液相触发出“滋滋“声,剑身竟被腐蚀出斑点。 “雷部正法!“尚德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炸响,伴随背景音里的惨叫,“吴叔中招了!那王八蛋郑明心在祭坛上涂了破功散!“ 我心头一紧,侧身避开童子利爪,剑锋顺势挑开水晶瓶的木塞。 崔爷爷的伏矢魄化作流光飞向汉城方向——那里有吴叔提前布置的引魂阵。 “你找死!“牧师终于撕去伪装,骨笛吹出刺耳高频音波。 我的耳膜瞬间出血,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血色。 最年长的童子突然扑向太植,反关节的手臂如螳螂般劈下。 太植的影刃格挡,却被另一只童子从背后咬住肩膀——他的血溅到童子脸上,那怪物竟发出愉悦的尖笑! 敖璃突然在我识海中尖叫:「他血液里有龙气!这些童子是冲你来的!」 我这才发现,九只童子正放弃攻击太植,齐刷刷转向我。 它们的眼白逐渐被黑色浸染,瞳孔则变成龙族特有的竖瞳。 “原来如此。“牧师的声音突然恢复正常,那是令我毛骨悚然的熟悉音色,“九龙童子需要真正的龙血才能完全苏醒。“ 他摘下了兜帽。 月光照亮那张我熟悉的脸,还有缺失小指的左手。 “爸?“我的剑尖不由自主地垂下。 太植的影刃突然横在我颈前:“清醒点!这不是你爸爸!“ 牧师——或者说顶着父亲面容的东西——露出悲伤的表情:“小龙,那年中元节,屋顶的龙吟其实是“ 他的话被济州岛传来的爆炸声打断。 平板电脑显示,海蚀洞的祭坛正在坍塌,尚德背着昏迷的吴叔且战且退,白兰姐的蛇尾卷着小俊往洞口冲。 “时间到了。“牧师突然叹息,从怀中取出个青铜铃铛。 铃身刻满龙纹,却缠绕着血色藤蔓状的邪气。 九龙童子同时发出龙吟般的啸叫,它们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 最可怕的是,沉月亭下方的江水正在变成血红色! 太植突然甩出影刃,刀刃旋转着斩向牧师咽喉。 后者不躲不闪,只是轻摇铃铛——影刃在距他三寸处突然粉碎! “叮铃——“ 铃音响起的瞬间,我的心脏仿佛被无形之手攥住。 掌心血龙纹爆发出剧痛,九道血线从纹路中射出,精准连接每个童子的眉心。 敖璃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我感觉到她的龙元正在被强行抽离! “敖璃!“我单膝跪地,斩邪雄剑插入木板才勉强稳住身形。 太植想过来扶我,却被两个童子联手击飞,撞断栏杆跌入江中。 牧师——这个占据父亲容貌的恶魔——缓步走来,残缺的左手轻抚我的头顶:“别抵抗了,让九龙童子完成进化。等吞噬了龙仙,我们就能打开幽冥之路,迎接“ “砰!“ 枪声划破夜空。 牧师胸口炸开血花,他踉跄着转头——浑身是血的吴叔站在岸边,配枪冒着青烟。 尚德背着昏迷的小俊,白兰姐的蛇尾卷着个还在滴血的布袋。 “师父的伏矢魄归位了。“吴叔又开一枪,这次打碎了牧师手中的青铜铃,“现在,从我的视线中滚开!“ 铃铛碎裂的刹那,九龙童子同时发出凄厉嚎叫。 它们皮肤下的鳞片开始逆生长,刺破血肉翻卷出来。 连接我手掌的血线剧烈震颤,敖璃的痛苦反而减轻了。 牧师低头看看胸口的弹孔,竟然笑了:“吴秀贤,十五年前你也是这么对着我开枪。“鲜血从他嘴角溢出,“可惜这次“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缺指的手掌爆发出恐怖力量。 我感觉右掌的血龙纹被硬生生扯出,化作九道血箭射入童子眉心! “不!“吴叔的第三枪打中牧师眉心,但为时已晚。 九龙童子悬浮到半空,它们破碎的躯体正在重组,最终融合成一条三丈长的黑龙。 只是这龙浑身布满缝合痕迹,九颗头颅在脖颈处扭曲缠绕,每只眼睛都是血红色的竖瞳。 “幽冥龙卫“白兰姐的声音发抖,“聂里教真的造出了这种东西“ 第一百零六章 汉城63大厦 怪物九张龙口同时张开,血焰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我本能地举剑格挡,斩邪雄剑却“咔嚓“一下断裂。 千钧一发之际,太植从水中跃出,用半截影刃刺入龙腹。 黑龙吃痛转身,血焰擦着我头皮掠过,点燃整片芦苇荡。 “带小龙走!“吴叔连续开枪,子弹却在龙鳞上弹开。 白兰姐的银蛇剑化作巨蟒缠住龙尾,却被生生扯断。 太植拽着我跳入汉江,冰冷的江水吞没视野前,我最后看到的是牧师倒下的身体正在融化,露出 水流裹挟着我们冲向下游,意识模糊之际,敖璃虚弱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那不是你父亲是牧师的画皮邪术他抽走我的龙元是为了」 声音戛然而止。 恍惚中,我感觉有冰凉的手抓住我的衣领,拖向未知的黑暗。 黑暗。 粘稠如墨的黑暗包裹着我。 恍惚间,听见浪涛拍岸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金属碰撞声。 鼻腔里充斥着江水腥气和血腥味,右掌的血龙纹像烙铁般灼烧着神经。 “敖璃?“我在识海中呼唤,却只得到微弱的龙吟回应。 眼皮重若千钧。当我终于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生锈的铁皮天花板,阳光透过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身下是发霉的床垫,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鱼腥味。 “终于醒了。“沙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太植盘腿坐在油桶上,半边身子缠着浸血的绷带。 他的影刃只剩短短一截,此刻正用磨刀石打磨着断裂面。 “这是哪?“我刚要起身,肋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汉江下游的废弃渔船。“太植头也不抬地继续磨着刀刃,“尚德在翻饕餮囊,白兰姐的蛇尾断了。“ 记忆如潮水涌来。 沉月亭的血战,牧师伪装成父亲的脸,九龙童子融合成的幽冥龙卫 “牧师呢?那条黑龙呢?“ 太植的动作顿了顿:“牧师尸体被江水冲走了。至于那条龙“他指了指舷窗,“自己看吧。“ 透过脏污的玻璃,我看到远处的汉江上空盘旋着乌云,九道血红闪电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更可怕的是,江面竟然倒流,形成数个巨大的漩涡。 “它在进化。“太植终于磨好断刃,将它插回鞘中,“每吞噬一个活物,就多长出一片逆鳞。“ 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断裂的斩邪雄剑就放在床边。 剑身的符文黯淡无光,断口处参差不齐。 “我们昏迷了多久?“ “两天。“太植突然咳嗽起来,指缝渗出血丝,“奉吉去外面望风了。崔师父的伏矢魄归位后,给我们发了传音符。“ 舱门被猛地推开,尚德抱着满怀物品踉跄进来,肋部的绷带渗着血:“找着了!我就说饕餮囊里什么都有!“ 他哗啦一声把东西倒在床上:军用医疗包、五盒自热米饭、三瓶符水,甚至还有套潜水装备。 “你什么时候连这个都准备了?“我拿起呼吸管。 尚德得意地咧嘴,随即因肋骨的疼痛龇牙咧嘴:“上次在王府井看着便宜就买了哎呦“ 奉吉的Aj鞋踏进船舱,卫衣兜帽上沾着雨水:“63大厦那边出事了,那鬼东西正在往市区移动。“ 吴叔扶着舱壁挪进来,左臂吊着绷带:“小龙,看这个。“ 他递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汉城实时气象图,“幽冥龙卫移动路线有规律,它在沿着汉江吞噬水族馆和海鲜市场的活物。“ 太植眯起眼:“在补充进化需要的精气?“ “不。“吴叔划到下一页,显示出几个红点,“这些是过去24小时它停留的位置,连起来是——“ “九菊锁龙阵。“我倒吸冷气,“它不是在随机进食,是在补全阵法!“ 敖璃突然在我识海中尖叫:「它要去63大厦!那里是汉江龙脉的七寸!」 仿佛印证她的话,手机突然弹出紧急警报: 63大厦观景台突发“燃气泄漏“,正在紧急疏散。 “调虎离山!“尚德抓起饕餮囊,“聂里教真正的目标是——“ 船舱突然剧烈摇晃。 伴随着金属撕裂的刺耳声响,整面舱壁被撕开,露出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和——幽冥龙卫的九双血瞳! 它比沉月亭时又大了两圈,九颗头颅上珊瑚状的角已经成型。 最中央的头颅张开巨口,露出喉咙深处旋转的血色漩涡。 “跳船!“太植拽着我和吴叔扑向另一侧舷窗。 龙炎击穿船体的瞬间,灼热气浪将我们掀飞出去。 我在空中勉强转身,看到尚德抱着饕餮囊滚下甲板,白兰姐用断尾卷住奉吉摔进水里。 冰冷的江水吞没了一切声响。 水下世界光怪陆离。 我拼命划向水面,却发现自己在下沉——右腿被渔网缠住了。 模糊的视线里,幽冥龙卫的阴影正在上方游弋,九条长颈如水草般摆动。 氧气即将耗尽时,一道银光闪过。 白兰姐的蛇尾卷住我的腰,利齿咬断渔网。 我们冲出水面的刹那,龙卫的第三颗头颅扎入水中,獠牙距我的脚踝仅三寸! “上浮桥!“吴叔在不远处挥手,他身旁的奉吉正用雷击木剑释放微弱的电光干扰龙卫视线。 我们狼狈地爬上岸边浮桥。 尚德跪在桥面干呕,他的固定带已经松开,肋骨断端刺出皮肤。 “妈的这玩意比郑明萱还难缠“他每说一个字就吐一口血沫。 幽冥龙卫在江面盘旋,突然转向汉城方向。 它似乎对重伤的我们失去兴趣,径直游向63大厦。 “它要去完成阵法!“我挣扎着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尚德,饕餮囊里有没有备用武器?“ 尚德艰难地伸手进囊中摸索,掏出一把带缺口的青铜短剑:“就剩这个了之前顺了聂里教的“ 我接过短剑,剑身冰凉,刻着陌生的符文。 虽比不上斩邪雄剑,但总好过赤手空拳。 太植突然按住我肩膀:“看江底。“ 第一百零七章 幽冥之路 浑浊的江水中,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定睛看去,竟是断裂的斩邪雄剑!两截剑身躺在河床上,断口处微微发亮。 “剑灵未散。“白兰姐的蛇瞳缩成细线,“但需要潜水装备——“ 尚德挣扎着从饕餮囊掏出呼吸管:“早早准备好了“ “够了。“我抓过呼吸管,“太植和白兰姐留下照顾伤员,我和尚德、吴叔下去。“ 下水比想象的更困难。 江流湍急,能见度不足半米。我们循着微光下潜,终于在礁石缝隙间找到了断剑。 就在我伸手去拿时,江底淤泥突然翻涌。 九条苍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抓住我的脚踝往下拖!那些手臂上密密麻麻长着眼睛,正是聂里教的百目鬼手! 尚德的青铜短剑刺中一条手臂,吴叔则掏出防水符纸贴在另一条上。 我趁机抓住断剑,剑柄入手瞬间,熟悉的温热感顺着手臂蔓延。 敖璃的龙吟在识海中炸响:「以气御剑!」 本能般,我将体内残存的龙气注入断剑。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两截断剑虽未接合,但断裂处射出金光,形成一柄光铸的剑身! 上浮过程中,百目鬼手穷追不舍。 我转身挥剑,金光划过水域,那些手臂如遭雷击般缩回淤泥。 “牛逼啊!“尚德冒出水面时大喊,“这招叫什么?“ “临时工剑法。“我咳嗽着爬上岸,光铸剑身已经消散,手中仍是两截断剑。 太植帮我们处理伤口时,吴叔的手机响了。 接听后,他的表情从震惊变为狂喜:“师父醒了!他说牧师面具内侧有字!“ “什么字?“ “『中元夜,龙吟现,幽冥开』“ 幽冥龙卫的咆哮从汉城方向传来。 它已经盘踞在63大厦外墙上,九颗头颅同时喷出血焰,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菊花图案。 “它在标记空间坐标。“白兰姐蛇尾上的鳞片全部竖起,“郑明喜要打开什么东西的入口!“ 远处传来警笛声。奉吉立刻熄灭手电筒:“巡逻队,快躲起来!“ 我们拖着伤躯隐入芦苇荡。幽冥龙卫的身影在63大厦顶端若隐若现,它正在将血焰注入建筑顶层的玻璃幕墙。 掌心的血龙纹突然灼痛起来,断剑也发出轻微震颤。 敖璃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小龙,牧师死前说那年中元节屋顶的龙吟其实是,这可能是关键!」 “那年中元节的龙吟“ 我握紧断剑,掌心血龙纹灼烧着皮肤。 幽冥龙卫的咆哮震得水面沸腾,太植死死按住我肩膀。 “谁知道呢?“我盯着江面倒映的血月,“也许只是巧合。“ 敖璃在我识海里翻了个身:「中元节阴气最重时更容易吸引龙族残魂。」 63大厦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血色光柱刺破夜空。 玻璃幕墙炸裂的瞬间,郑明喜的白袍在光柱中猎猎作响,幻影铃悬浮在他头顶。 “幽冥之路!“吴叔的配枪瞄准又放下,“该死,射程不够“ 尚德吐着血沫撑起身子:“老子的雷击令牌要是还能用“ 白兰姐突然指向天空:“崔爷爷的直升机!“ 十余架直升机呈包围之势,领头的机舱里,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金光大盛。 更令人惊讶的是旁边踏剑而立的身影——我师父岳松涛! “师父?!“我声音卡在喉咙里。 一架直升机低空掠过,师父袖中飞下一块青铜罗盘,“当啷“一声落在我面前。 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63大厦顶端——那里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袍人。 “牧师“我浑身血液结冰。那个身形,那个站姿 记忆闪回九岁那晚——母亲把我塞进衣柜时,窗外也站着这个身影。她最后说的话是“别出声,等爸爸回来“,但父亲再也没回来。 “小龙!“太植的吼叫把我拉回现实。 幽冥龙卫的九颗头颅同时转向我们,中央头颅口中凝聚着黑色能量球。 我本能地挥动断剑格挡,却见断口处突然迸发金光! 「咦?」敖璃惊讶道,「斩邪雄剑在自我修复?」 金光中,剑身上的龙鳞纹路渐次亮起。 当龙卫的能量球呼啸而至时,断剑竟自动延伸出光铸剑身,将能量球一分为二! “认主了?“奉吉瞪大眼睛,“张天师的法器还有这功能?“ 没等我们反应,龙卫的触手突然破水而出,将白兰姐的蛇身刺穿三个血洞。 太植的残刃划过龙腹九菊纹,自己却被反震得口吐鲜血。 “它弱点是纹章!“太植摔在船板上大喊。 我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剑身。 斩邪雄剑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剑光暴涨三丈。 踏着尚德掷出的雷符,我腾空斩向龙卫最左侧头颅—— 剑光过处,龙头应声而落! 黑血如瀑喷洒,江面浮起无数翻白的鱼尸。 龙卫剩余八首发出超声波嚎叫,震得我耳膜破裂流血。 就在它分神瞬间,白兰姐的蛇尾缠住两颈,太植则潜入水下猛击纹章。 “吴叔!“我嘶吼着劈开第三颗头颅,“打它眼睛!“ “砰!砰!“ 吴叔的子弹精准命中两目。 龙卫痛得翻滚时,我剑光如网,又斩下三颗畸形头颅。 “还剩四个!“尚德挣扎着要站起来,肋骨折断声清晰可闻。 逆鳞诀的反噬开始了。 我单膝跪地,看着掌心褪色的血龙纹——敖璃的力量在急速消退。 「我撑不了多久了」她声音飘忽,「必须同时斩断所有头颅」 龙卫的四颗头颅突然聚合,化作一张巨大的郑明喜人脸:“祭品不够“ 它腹部缝合线爆开,伸出无数系着红绳的鬼手——每只手上都戴着特殊专案组的戒指! “是失踪的同僚“吴叔脸色惨白。 当鬼手即将抓住奉吉时,63大厦顶端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 牧师的身影出现在光柱中央,青铜面具反射着冷光。 他手中握着的——竟是我母亲的发簪! “那是“我浑身血液凝固。 发簪在牧师手中化作流光,笔直刺入郑明喜后心。 第一百零八章 太乙玄门剑诀 幻影铃“咔嚓“裂开一道缝,幽冥之路的光柱顿时不稳。 “内讧?“太植抹去嘴角的血。 变故来得太快。 郑明喜反手一掌击碎牧师面具,露出的半张脸让我如遭雷击—— 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伤疤,是母亲葬礼那晚,我在父亲照片上见过的! “爸?“ 龙卫趁我分神,四首齐咬。 千钧一发之际,斩邪雄剑自主飞起,剑身浮现出一条银龙虚影。 「敖璃?!」 没有回应。 银龙缠绕剑身,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贯穿龙卫躯体。 黑血喷溅中,四颗头颅同时炸裂! 龙卫残躯倒入江中时,63大厦顶端再次异变。 牧师——不,那个疑似父亲的身影——正被郑明喜掐着脖子提起。 他挣扎着朝我的方向做了个手势:拇指与小指相扣,其余三指伸直。 在我去春城那天,父亲吃饭时说过:“这是咱们父子间的暗号,意思是“ “快跑!“我嘶声大喊。 惊天动地的爆炸吞没了整个顶层。 冲击波将我们掀飞数十米,等视野恢复时,63大厦上半截已经消失,幽冥之路的光柱正在坍缩。 但天空的裂缝仍在扩大。 更可怕的是,有什么东西正从裂缝里往外爬——一只覆盖着人脸的巨大手掌已经探了出来! 「幽冥鬼王」敖璃的声音微弱如蚊蚋,「都功印只有都功印」 我摸向腰间法器,却摸了个空——都功印不知何时不见了。 直升机残骸中,崔长寿艰难爬出,八部天龙杵断成两截。 师父岳松涛的道袍染血,正掐诀试图稳住裂缝。 而那个疑似父亲的身影消失了。 “小龙!“白兰姐突然指向水面。 斩邪雄剑静静漂在江面上,剑旁浮着个青铜小印——正是都功印! 当我捞起它时,发现印纽上多了一道新鲜的刻痕:中元夜,龙吟现,幽冥开。 反面刻着更小的字:找金和尚。 我握着发烫的都功印,江风裹着血腥味灌入鼻腔。 63大厦顶端,幽冥裂缝中探出的巨手已露出半截小臂——那些蠕动的皮肤上布满人脸,每张脸都在发出无声的哀嚎。 “金和尚“我摩挲着印纽上的刻痕,“难道是上次我们见到的无相禅师?“ 崔爷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胸前的九菊锁龙印正在渗血:“快走!这枚都功印被龙血浸过,只有金和尚的佛骨能激活完整封印!“ 直升机桨叶声由远及近,岳松涛踏剑落地。 师父的紫檀道冠已染霜色,唯有腰间松纹古剑寒光依旧。 “接着!“师父抛来剑鞘,斩邪雄剑突然发出欢鸣。 鞘身龙鳞纹与断剑完美契合,暗格里滑出半卷《太乙玄门剑谱》。 敖璃突然在我识海惊呼:「剑鞘内层!快看!」 夹层中藏着张泛黄照片:1988年中元节,襁褓中的我被父亲抱着,背景里赫然是郑明喜与年轻时的崔爷爷! “二十年前“师父的声音突然沙哑,“你父亲本是聂里教安插在龙国的暗桩。“ 江面突然炸起百米水柱,幽冥鬼王的手臂完全伸出裂缝。 那些密密麻麻的人脸开始睁眼,每只瞳孔都映出九朵菊花。 “没时间了!“白兰姐的断尾卷来快艇,“我知道金和尚在哪!“ 快艇在汉江上疯狂疾驰,身后是不断塌陷的江岸。 奉吉用龙呤剑劈开漂浮的尸块,尚德在给吴叔注射肾上腺素。 手机突然收到加密定位:北汉山国立公园,坐标点竟是二十年前关闭的龙脉观测站。 当我们冲进废弃实验室时,浓重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八十一盏长明灯摆成莲花阵,中央坐着个正在吃炸鸡的胖和尚——他左手戴着江诗丹顿,右手捏着最新款摩托罗拉v3i。 “比老衲预计的晚了二十三分钟。“金和尚舔着手指上的酱汁,“把都功印泡在左边第三缸无根水里。“ 我这才注意到,整个实验室摆满风水法器。 最显眼的是墙上的等比例汉城模型,每条街道都贴着符咒。 尚德刚要开口,老和尚突然甩出鸡骨头。 骨头在空中燃起金焰,将窗外袭来的鬼手烧成灰烬。 “九菊一派的小把戏。“金和尚起身拍拍袈裟,“郑明喜偷了龙虎山三十三年的香火气运,这都功印早就不是张天师那方了。“ 他接过铜印按在自己胸口,皮肉竟如蜡般融化。 当啷一声,块金色佛骨落入印中,原本暗淡的“阳平治都功印“六个篆字突然流转起梵文金光。 幽冥鬼王的咆哮震得实验室钢架吱呀作响,裂缝已扩张到半个汉城大小。 “听着小子,“金和尚的瞳孔变成纯金色,“你体内的龙仙是最后一条真龙。要封幽冥之路,需以龙魂为引,佛骨为鞘,太乙玄门剑作阵眼——“ “不行!“敖璃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现形,龙角抵住我的额头,“他承受不住龙魂剥离!“ 金和尚突然伸手按住我们,他的掌心浮现出双龙戏珠纹:“二十年前你父亲偷龙转凤,用自己半条命把你的真龙命格改成早夭相。如今想要补全——“ 话未说完,整面南墙轰然倒塌。 烟尘中,郑明喜踩着尸山走来,他的白袍下伸出九条鬼手,每条都攥着个挣扎的魂魄。 最中间那条鬼手上,赫然是父亲残破的生魂! “游戏该结束了。“郑明喜的声带似乎被改造过,带着金属摩擦声,“小龙,你出生的中元节,其实是你父亲亲手选的化龙日啊。“ 敖璃突然龙吟震天,我的视线被染成金色。 等恢复清明时,发现双手已覆满龙鳞,太乙玄门剑谱在识海中自动翻页。 金和尚将佛骨都功印拍入我灵台,剧痛中听到他的传音:「皇龙寺地宫第三根盘龙柱下,有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 幽冥鬼王完全降临的瞬间,汉江水倒灌天际。 我踏着郑明喜的九阴鬼手腾空,看见父亲残魂在对我微笑——那口型分明在说:“斩龙角!“ 太乙玄门剑诀第九式在血脉中苏醒,斩邪雄剑化作百丈青龙。 第一百零九章 北斗锁鬼阵 佛骨都功印嵌入灵台的剧痛让我跪倒在地,视野里金黑交错。 敖璃的龙吟与郑明喜的狂笑在耳畔交织,实验室的钢架结构正在幽冥鬼王的威压下扭曲变形。 “小龙!“太植的残刃突然横在我颈前,“你眼睛在龙化!“ 舷窗玻璃映出我的倒影——右眼已变成金色竖瞳,左眼却渗出黑血。 金和尚的胖手按住我天灵盖,梵文经咒顺着他的掌纹烙进皮肤。 「别抗拒」老和尚的传音直接在脑内炸响,「龙魂剥离会痛,但这是封印鬼王的唯一办法」 郑明喜的鬼手突然暴涨,将崔爷爷先前被抽走的“伏矢“魄当作盾牌挡在前方。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斩邪雄剑感应到龙气开始嗡鸣。 剑鞘内的《太乙玄门剑谱》无风自动,第九式“苍龙卸甲“的图谱正在燃烧! “接着!“白兰姐的断尾卷着个青铜匣子滑来,蛇鳞已被腐蚀得斑驳不堪。 金和尚一脚踹开匣盖,里面竟是半块刻满符文的头盖骨。 “皇龙寺地宫的镇物,“白兰姐吐着信子瘫倒在地,“无相禅师前任住持的佛骨“ 郑明喜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 他操纵鬼王巨手拍向实验室,天花板塌陷的瞬间,那块佛骨自动飞向都功印。 金光爆闪中,我看到不可思议的画面—— 二十年前的皇龙寺地宫,年轻时的崔爷爷正在盘龙柱上刻印,而柱下埋着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 「现在!」敖璃的龙魂突然缠绕剑身。 我福至心灵,太乙玄门剑诀第九式顺着龙脉逆冲而上。 剑光划过“伏矢“魄的瞬间,崔爷爷的残魂竟化作流光注入剑锋。 郑明喜的怒吼中,幽冥鬼王的手臂突然转向攻击他本人。 趁这间隙,金和尚将摩托罗拉手机捏碎,藏在电池仓里的第二块佛骨弹入我口中。 “咽下去!“老和尚一掌拍在我后背,“佛骨为鞘,龙魂为引!“ 佛骨舍利滑入喉管的灼烧感让我短暂失明。 再睁眼时,世界变成由金色丝线编织的立体网格——每条线都是龙脉分支,而63大厦顶端正在喷涌黑雾。 “他撑不了太久!“奉吉的龙呤剑劈开坠落的钢梁。 尚德用饕餮囊倒出最后三张雷符,却被鬼王手臂的阴风吹散。 敖璃的龙魂正在与佛骨舍利融合,我的皮肤表面浮现出梵文与龙纹交织的图腾。 郑明喜突然放弃防御,九条鬼手同时刺向自己胸口! “他在召唤本体!“金和尚的江诗丹顿炸成金粉,形成护罩挡住第一波冲击。 白兰姐挣扎着用蛇尾卷来青铜匣子内衬——上面刻着汉城七处古井的位置图。 鬼王的咆哮震碎所有玻璃。 在声浪间隙,我听见郑明喜体内传出两个心跳声。 当他撕开白袍时,所有人都倒吸冷气——他胸口嵌着张青铜面具,面具眼窝处跳动着绿色鬼火! “三十三年的养料“郑明喜抚摸着胸口的青铜面具,“当年皇龙寺地宫最好的祭品“ 斩邪雄剑突然自主飞起。 融合佛骨的剑锋暴涨,剑鞘上的龙鳞纹路与七口古井位置完美重合。 那一瞬间,我清晰听到灵台处响起崔爷爷的声音:“刺膻中穴三寸!“ 剑光如虹贯日。 郑明喜的狂笑变成惨叫,他胸口的青铜面具竟伸出骨手,死死抓住剑锋。 佛骨舍利在此时完全融化,敖璃的龙魂与古井图产生共鸣。我突然明白金和尚的暗示——七口古井组成的是北斗锁鬼阵! 剑锋刺入郑明喜膻中穴的刹那,整座实验室突然静止。 佛骨都功印从我心口浮出,印文投射在墙上变成汉城三维地图——七个红点正在古井位置上跳动。 “北斗锁鬼局“金和尚的袈裟无风自动,“当年崔老头和贫僧布的暗手!“ 郑明喜胸口的青铜面具突然裂开,露出 光芒中浮现出零碎记忆:中元节那晚,皇龙寺地宫的青铜面具人被锁进盘龙柱,而崔爷爷在柱上刻的是逆转符! “小龙!“太植的吼叫惊醒了我。 幽冥鬼王完全挣脱裂缝,它皮肤上的人脸正在吞噬汉城的生魂。 郑明喜趁机挣脱剑锋,他胸口的干尸迅速碳化。 千钧一发之际,敖璃完全觉醒。 她操控我的左手捏出龙族法诀,斩邪雄剑的断口处迸发出古井图的金光。 七道光柱从汉城各处升起,恰好组成北斗阵型。 “原来如此“我握住滚烫的剑柄,“古井连接着皇龙寺地宫的封印核心!“ 郑明喜突然狂笑:“可惜你们晚了一步!“他撕开自己天灵盖,里面飞出九朵血色菊花,正好嵌入鬼王手臂的符咒空缺处。 鬼王彻底降临的冲击波将我们掀飞。 撞墙的瞬间,我清晰看到金和尚用唇语说:“面具是钥匙“接着便被砖石掩埋。 黑暗中,敖璃的龙魂与佛骨舍利终于完全融合,灵台处浮现出完整的《太乙玄门剑谱》第十式—— “七星劫“。 黑暗。 我被压在坍塌的混凝土与钢筋之下,鼻腔里满是灰尘与血腥味。 右手的斩邪雄剑微微发烫,断刃处的龙纹泛着微弱金光,照亮狭小的生存空间。 「小龙,听得到吗?」敖璃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比往常虚弱。 “我还活着。”我咳出一口血沫,试着动了动身体——左腿被一根钢筋刺穿,但好在没伤到动脉。 头顶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翻动废墟。 “太植?尚德?”我嘶哑着喊,但声音被厚重的瓦砾吞没。 「别浪费力气。」敖璃低声道,「他们暂时找不到你。趁现在,感受佛骨都功印的力量。」 我闭目凝神,内视灵台。 原本悬浮在识海中的都功印此刻已与敖璃的龙魂部分融合,印底“阳平治都功印”六个篆字流转着淡淡的佛光。 而在更深处,新领悟的《太乙玄门剑谱》第十式“七星劫”正缓缓展开。 但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七口古井的具体位置! 第一百一十章 钥匙 金和尚给的只是大致图示,而汉城的地下管道错综复杂,古井可能早已被掩埋或改造。 突然,废墟外传来一阵诡异的摩擦声, 像是某种生物在爬行。 我屏住呼吸,右手握紧斩邪雄剑。 “嘶……嘶……” 一道黑影从缝隙中钻入,幽绿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是白兰姐的蛇瞳! “小龙!”她的声音带着嘶嘶的尾音,“别出声,外面有东西在搜幸存者。” “什么东西?”我压低声音。 “聂里教的尸鬼。”她的蛇尾从缝隙中探入,缠住我的腰,“郑明喜派它们来补刀。” 我心头一紧。 如果聂里教的人找到我,现在这状态必死无疑。 “尚德他们呢?” “还活着,但被冲散了。”白兰姐的蛇尾收紧,“金和尚用最后的力量把我们送进地下通道,但鬼王的领域覆盖了整个汉城,现在地面已经……”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这一刻,废墟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拖地的刺耳声响。 “找到……活人……”沙哑的低语传来,像是腐烂的声带在摩擦。 尸鬼。 而且不止一只。 白兰姐的蛇瞳缩成细线,她猛地发力,拽着我向废墟深处移动。 钢筋从我的腿上撕裂,剧痛让我差点昏厥。 “忍住。”她嘶声道,“ 头顶的瓦砾被掀开,一只青黑色的手扒开缝隙,腐烂的脸凑近,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鬼火。 “活人……血肉……” 我咬牙挥剑,斩邪雄剑的金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尸鬼的头颅滚落,但更多的黑影已经围了上来。 “走!”白兰姐拽着我跌入更深处的黑暗。 排水管道的腐臭味几乎让我窒息。 白兰姐的蛇尾缠着我的腰,在狭窄的隧道中快速穿行。 身后,尸鬼的嚎叫声渐渐远去,但它们显然没放弃追踪。 “我们得找到其他人。”我咬牙按住腿上的伤口,血已经浸透了裤腿。 “先活下来再说。”白兰姐的声音冷峻,“金和尚说的七口古井,你知道在哪里吗?” “不知道,但他给的图上标注了大致方位。”我从饕餮囊里摸出那张残破的图纸,借着剑光查看。 七口古井呈北斗七星排列,其中一口就在皇龙寺旧址下方。 “先去最近的一口。”我喘息道,“如果古井真是封印阵眼,那郑明喜一定会派人守着。” 白兰姐没说话,但她的蛇尾突然绷紧。 “怎么了?”我问。 “前面……有东西。” 隧道尽头,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但伴随着光线的,还有某种黏腻的、液体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我握紧斩邪雄剑,缓缓靠近。 隧道的出口处,一具尸体悬挂在管道边缘——是特殊专案组的人! 他的胸口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而他的血正一滴一滴地落入下方的水洼中。 更可怕的是,水洼里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张扭曲的鬼脸。 “是血祭。”白兰姐的声音发寒,“有人用活人的血喂养井里的东西。” 我心头一震。 难道……七口古井里镇压的,不仅仅是鬼王的封印? 就在此时,水洼中的血水突然沸腾,一只苍白的手猛地伸出,抓向我的脚踝! 我猛地后撤,斩邪雄剑劈下,那只苍白的手被斩断,但断肢仍在地上蠕动,指尖抠进混凝土里,拖出一道血痕。 “退后!”白兰姐的蛇尾横扫,将那只断手拍进血水中。 水面剧烈翻涌,一张浮肿的鬼脸缓缓浮现,腐烂的嘴唇咧开,露出森森尖牙。 “活人……献祭……” “是水鬼。”我咬牙道,“但不是普通的怨魂,这东西有实体!” 水鬼的躯体从井中爬出,它的皮肤泡得发白,腹部却鼓胀如孕妇,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白兰姐的银蛇剑出鞘,剑光如电,刺向水鬼的咽喉。 但剑刃刚触及它的皮肤,水鬼的肚子突然裂开,数十条惨白的手臂从里面伸出,抓住剑身! “什么鬼东西?!”白兰姐试图抽剑,但那些手臂的力量大得惊人,甚至开始顺着剑身向她蔓延。 我立刻捏诀,斩邪雄剑的龙纹亮起,一剑斩向水鬼的腹部。 “噗嗤!” 污血喷溅,里面的东西终于暴露——是密密麻麻的婴儿尸体,每一具都睁着没有瞳孔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尖锐的啼哭声。 “鬼胎……”白兰姐脸色惨白,“聂里教在拿未出生的婴儿炼邪术!” 鬼胎们疯狂蠕动,像潮水一样向我们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隧道深处传来一声低喝: “雷部正法,破!” 一道紫雷劈下,鬼胎在雷光中尖叫着化为灰烬。 尚德浑身是血地站在阴影中,坤云剑上的雷光还未散去。 “妈的,总算找到你们了。”他咧嘴一笑,嘴角还挂着血丝,“这鬼地方比聂里教的老巢还邪门。” “其他人呢?”我急问。 “吴叔和奉吉去另外两口井了,太植……”他顿了顿,“那小子说要去皇龙寺地宫,找‘面具’。” 我心头一震。 金和尚最后说的——“面具是钥匙”。 难道太植发现了什么? 尚德擦掉脸上的血,眼神凝重。 “小龙,我们得快点。鬼王的领域正在扩张,如果七口古井全部被污染……” 他没说完,但我们都明白后果。 幽冥之路将彻底打开,人间沦为鬼域。 皇龙寺地宫的入口被碎石掩埋,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 太植的影刃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冷光,削开最后一块挡路的青砖。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踏入幽深的甬道。 墙壁上的壁画早已斑驳,但仍能辨认出当年的场景——龙族与鬼物的战争,僧人持杵镇压邪祟,以及……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被锁在盘龙柱下的画面。 “果然如此。”太植的指尖抚过壁画,眼神锐利,“金和尚说的‘钥匙’,就是这个面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显化真身 突然,他的影刃微微震颤,示警般指向黑暗深处。 “谁?”太植冷声道。 阴影中,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是吴叔! 但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双眼泛着诡异的绿光,嘴角挂着僵硬的笑。 “吴叔?”太植皱眉,手已按在刀柄上。 “太植啊……”吴秀贤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类,“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太植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后退半步。 吴叔的脖子突然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郑教主……让我来接你……” 话音未落,他的天灵盖突然裂开,一条漆黑的蜈蚣钻出,直扑太植面门! “锵!” 影刃斩落蜈蚣,但吴秀贤的身体已经如烂泥般瘫软下去。 太植脸色阴沉——是控尸蛊,吴叔早就死了,只是一具被操纵的傀儡。 “郑明喜……”太植握紧断刃,继续向地宫深处走去。 越往里,空气越冷。终于,他来到了中央祭坛——九根盘龙柱环绕着一口青铜棺椁,而棺盖上,赫然放着一张完整的青铜面具! 面具的眼窝处跳动着幽绿鬼火,仿佛在注视着他。 太植伸手去拿,却在触碰的瞬间,听到了一声轻笑: “你终于来了……我的容器。” 我和尚德、白兰姐沿着地下河疾行,远处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近。 “第三口古井就在前面。”尚德压低声音,坤云剑上的雷光映出他凝重的脸,“但听这动静,里面的东西已经醒了。” 拐过弯道,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 古井的封印已被破坏,井口爬满了惨白的鬼胎,它们像蜘蛛一样在墙壁上蠕动,所过之处留下腐蚀性的黏液。 而在井边,跪着十几个穿白袍的聂里教徒,他们割开自己的手腕,将鲜血倒入井中! “他们在喂养鬼胎……”白兰姐的蛇瞳收缩,“一旦吃饱,这些东西会变成真正的‘鬼童’。” 尚德啐了一口:“妈的,直接上?” 我点头,斩邪雄剑的龙纹亮起:“必须毁掉这口井。” 尚德不再废话,甩手就是三道雷符。 电光炸裂的瞬间,我们同时冲出—— 雷符轰在鬼胎群中,焦臭味弥漫。 白兰姐的银蛇剑化作漫天银丝,绞杀试图扑来的教徒。 我则直奔古井,剑锋直刺井沿的符文! “铛!” 一柄金刀匕首架住我的剑,左护法郑明心从阴影中现身,脸上挂着狞笑:“小龙道长,教主等你多时了。” 他身后,井水剧烈翻涌,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上浮…… 鬼童爬出古井的瞬间,整个地下空间都在震颤。 它高约三米,皮肤青黑,腹部裂开一张巨口,里面是层层叠叠的利齿。 “完了……”尚德的雷符劈在它身上,却连道焦痕都没留下,“这玩意吃法术!” 郑明心趁机一刀划破我的手臂,阴笑道:“你的血,正好当它的开胃菜。” 剧痛中,敖璃突然在识海中长吟:「小龙,让我完全接管身体!」 “什么?”我一愣。 「没时间解释!」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急切,「否则我们都会死!」 我咬牙放松心神,下一刻,灼热的龙气从灵台爆发! 我的瞳孔变成金色竖瞳,皮肤浮现龙鳞纹路,斩邪雄剑的断刃竟自动延伸出光铸的剑身! 郑明心脸色大变:“龙仙附体?!” “不。”我(敖璃)冷笑,“是龙族真身。” 剑光如银河倾泻,郑明心的金刀匕首瞬间蒸发。 他惨叫后退,却被鬼童一口咬住上半身,咀嚼声令人毛骨悚然。 “现在,轮到你了。”我(敖璃)看向鬼童,剑锋燃起金色龙炎。 鬼童嘶吼扑来,却在接触到龙炎的瞬间僵住——它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婴儿面孔,每一张都在哀嚎。 「原来如此。」敖璃的声音带着悲悯,「这些孩子被炼成鬼胎前,魂魄还未散尽。」 她(我)左手结印,轻声念诵龙族安魂咒。 鬼童的动作越来越慢,最终跪倒在地,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地下河恢复寂静,只剩井水汩汩作响。 尚德目瞪口呆:“这就……结束了?” 我(敖璃)摇头,突然咳出一口金血:「强行显化真身,反噬来了……」 视野开始模糊,在陷入黑暗前,我听到白兰姐的惊呼,以及远处传来的,太植的怒吼声…… 黑暗。 我像是沉在深海之中,四肢沉重得无法动弹。 耳边隐约传来白兰姐和尚德的呼喊,但声音越来越远。 「小龙……」 敖璃的声音微弱如风中残烛,在我的识海中飘摇。 “敖璃?”我试图在意识中寻找她,却只看到一片破碎的金光——她的龙魂正在消散! 「强行显化真身……消耗太大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我需要……沉睡……」 “不!等等!”我拼命想抓住那些飘散的金光,却徒劳无功。 「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郑明喜的目标……从来不是打开幽冥之路……」 “那他要做什么?!” 「他想要……龙族的……」 话音未落,她的气息彻底沉寂。 “敖璃?!敖璃!” 没有回应。 我的意识猛地被拉回现实,双眼睁开时,尚德正掐着我的人中,白兰姐的蛇尾缠着我的手腕,似乎在输送妖力。 “醒了!”尚德松了口气,“妈的,你刚才浑身冒金光,差点把老子吓尿!” 我挣扎着坐起身,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斩邪雄剑躺在一旁,剑身上的龙纹黯淡无光。 敖璃沉睡了。 而我,现在彻底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第三口古井……解决了?”我哑声问。 “解决了,但……”白兰姐的蛇瞳转向幽暗的隧道深处,“太植那边出事了。” “什么?” 尚德调出手腕上的战术终端,屏幕上闪烁着一段模糊的影像——皇龙寺地宫的青铜棺椁被打开,而太植……正跪在棺前,双手捧着那张青铜面具! 更可怕的是,他的影子在火光中扭曲变形,竟渐渐化作另一个人的轮廓!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守墓龙 “这是十分钟前传来的。”尚德脸色难看,“信号突然中断,再联系不上他。” 我攥紧拳头。 太植不是鲁莽的人,他敢独自去地宫,一定发现了什么。但现在…… “我们得去救他。”我抓起斩邪雄剑,剑柄冰凉,再无往日的温热。 白兰姐却拦住我:“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救?” “那也不能丢下他!” “冷静点。”尚德按住我的肩膀,“吴叔和奉吉已经去第四、第五口古井了,我们按原计划继续破坏封印,太植那边……”他咬了咬牙,“那小子命硬得很。” 我沉默片刻,终于点头。 敖璃沉睡,太植失联,但我们没时间犹豫——鬼王的领域仍在扩张,汉城的天空已经变成血红色。 “走。”我撑着墙壁站起来,“去第六口古井。” 第六口古井位于汉城旧城区的废弃医院下方。 推开锈蚀的铁门,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廊里堆满破旧的病床,某些床单上还残留着发黑的血迹。 “这地方……不对劲。”尚德的坤云剑微微震颤,“雷法被压制了。” 白兰姐的蛇信轻颤:“有尸气,很浓。” 我握紧斩邪雄剑,剑身依旧黯淡,但至少还能当普通兵器用。 走廊尽头是一扇标着“停尸间”的铁门,井口就在里面。 “准备好了吗?”我低声问。 尚德咧嘴一笑:“老子什么时候怂过?” 白兰姐没说话,但她的蛇尾已经绷紧,鳞片微微竖起。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停尸间中央,古井的封印早已破碎。 井口旁,跪着一个人。 他背对着我们,身穿残破的白色法衣,双手合十,仿佛在祈祷。 “郑……明喜?”尚德的声音有些发抖。 那人缓缓回头。 一张腐烂的脸,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不。”他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是牧师。” “牧师?!”我瞳孔骤缩,“你不是已经……” “死了?”牧师站起身,腐烂的皮肉一块块脱落,露出 他的胸腔里没有心脏,只有一团跳动的绿色鬼火。 尚德直接一道雷符甩过去:“装神弄鬼!” 雷光炸裂,牧师的身体被轰碎半边,但他依旧站着,甚至笑得更欢了。 “没用的。”他抬起骨手,“这具身体早就死了,现在的我……只是‘容器’。” 白兰姐突然厉声道:“小心脚下!” 地面裂开,无数苍白的手臂伸出,抓住我们的脚踝! 是之前见过的百目鬼手,但这次的数量多了十倍! 牧师缓步走向井口:“你们以为破坏几口古井就能阻止幽冥降临?可笑。”他俯身抚摸井沿,“这’啊。” 井水突然沸腾,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上浮。 那是一只眼睛。 一只足有井口大小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卧槽!”尚德爆了句粗口,“这他妈是什么玩意?!” 牧师张开双臂,声音狂热:“欢迎见证——鬼王的真身!” 眼睛完全浮出水面的瞬间,整个停尸间开始崩塌! “跑!”我拽着尚德往后撤,白兰姐的蛇尾扫开坠落的混凝土块。 牧师站在井边狂笑,他的身体正在融化,化作血水流向那只巨眼。 “他要把自己献祭给鬼王!”白兰姐嘶声道。 尚德咬牙又甩出三道雷符,但雷电还没靠近巨眼就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妈的,根本打不中!” 我盯着那只眼睛,突然发现它的瞳孔深处……有一截断裂的刀尖! 「那是……」 敖璃沉睡前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在脑海中回响—— “郑明喜的目标……从来不是打开幽冥之路……” “他想要……龙族的……” 我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 “尚德!”我大吼,“那不是鬼王的眼睛!那是——” 巨眼突然眨了一下。 下一刻,无与伦比的精神冲击席卷而来,我的七窍瞬间溢血,视野被染成鲜红。 在彻底昏迷前,我隐约看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太植。 不,现在或许该叫他…… “面具。”牧师的声音带着扭曲的喜悦,“你终于来了。” 黑暗中有龙吟响起。 我挣扎着睁开眼,视网膜上还残留着那只巨眼的残影。 太植的身影悬浮在井口上方,青铜面具覆盖了他半张脸,露出的皮肤上爬满黑色血管。 “太植!“我的喊声混着血沫。 面具下传来双重音色的冷笑:“你的同伴已经不在了。“ 尚德半跪在不远处,坤云剑插在地面支撑身体。 白兰姐的蛇尾断成三截,银蛇剑碎片散落如星。 停尸间四壁结满冰霜,那只巨眼正缓缓沉入井中。 “它要去融合其他古井的力量。“牧师腐烂的身躯挡在井前,“而你们,将成为最后的祭品。“ 我握紧斩邪雄剑,剑柄突然传来微弱脉动——是敖璃! 她的龙魂还未完全消散! 「小龙」她的声音细若游丝,「面具里是烛阴龙族叛徒」 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 九岁那年师父讲过的龙族秘辛:烛阴,堕落的守墓龙,因偷食同族龙元被永世封印。 “原来如此“我吐着血沫站起来,“郑明喜要的根本不是打开幽冥之路,他要的是烛阴吞噬龙族的能力!“ 牧师的身体突然僵直。 太植——或者说烛阴——抬手虚握,牧师的残躯便如提线木偶般转向我。 “聪明。“烛阴的声音从面具下渗出,“当年你父亲偷走龙卵,就是为了阻止郑明喜得到纯血龙族。可惜“ 太植的身体突然抽搐,面具下的右眼恢复清明:“小龙跑“真正的太植在挣扎! 牧师的头颅180度扭转,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你以为皇龙寺为什么建在龙脉上?“他的嘴撕裂到耳根,“那里本就是龙族刑场!“ 尚德的雷符突然在牧师脑后炸开。 白兰姐趁机甩出蛇尾,鳞片如刀片般剐向太植脚踝。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血祭 烛阴冷笑一声,太植的影刃自主飞出,斩断蛇尾的同时劈碎雷光。 但这一瞬的分神足够我做件事—— 斩邪雄剑脱手飞出,精准刺入井口巨眼的瞳孔! 凄厉的尖啸震碎所有玻璃。 巨眼疯狂收缩,井水沸腾如熔岩。 牧师的身体像充气般膨胀,皮肤下浮现出龙鳞纹路。 “你找死!“烛阴操控太植扑来,影刃直取我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铛!“ 八部天龙杵挡住影刃,崔爷爷的道袍猎猎作响。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身后那人——岳松涛脚踏松纹古剑,手中托着个青铜匣子。 “师父?!“ 岳松涛剑指一点,匣中飞出七枚铜钱,在空中组成北斗阵型:“小龙,接印!“ 铜钱烙入我掌心,血龙纹瞬间活了过来。 敖璃的龙吟在识海回荡,断剑突然飞回手中,剑身浮现出完整的《太乙玄门剑谱》第十式—— “七星劫“。 烛阴暴退数步:“岳松涛!你竟敢坏我好事!“ 师父冷笑:“二十年前没杀干净你这孽畜,今日正好补上。“ 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突然刺入地面,整个停尸间的地板开始塌陷。 下方露出条幽深隧道,石壁上刻满龙族文字。 “皇龙寺密道“白兰姐惊呼。 烛阴突然狂笑,太植的身体剧烈抽搐。 面具脱落飞向井口,巨眼竟伸出舌头卷住它! “不好!“师父甩出松纹剑,“它要融合!“ 我福至心灵,七星劫剑诀顺经脉奔涌。 七枚铜钱从掌心飞出,化作流光钉住巨眼周围七个穴位。 敖璃燃烧最后龙元,斩邪雄剑的光铸剑身暴涨十丈! 剑光斩落的瞬间,巨眼与面具之间出现个模糊身影——穿着特殊专案组制服的男人转身,对我比出那个熟悉的手势: 拇指与小指相扣,三指伸直。 “爸?“ 剑势微滞。 就这瞬息,烛阴已带着面具沉入井底。 整座医院开始崩塌,师父拽着我跃入密道 汉江的夜雾裹着血腥味。 我盯着太植后颈的黑色纹路——那青铜面具留下的烙印正如蛛网般蔓延。 从他突起的脊椎到耳后,细密的黑线组成菊花与龙鳞交错的图案,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 “还有多久?“我压低声音问。 奉吉的龙呤剑映出他紧绷的下颌:“子时阴气最重时,烙印会彻底活过来。“ 废弃观测站里,尚德正用饕餮囊倒出雷符。 白兰姐断尾处的纱布渗着青紫液体——九菊童子的毒还没排净。 楼上传来师父和崔爷爷布阵的脚步声,朱砂绘制的北斗七星在木地板上泛着微光。 太植突然剧烈抽搐,影刃“哐当“砸在地上。 我冲过去按住他,掌心触到的是骇人的高温。 “体温至少四十二度!“我扯开他衣领,黑色血管已爬满前胸。 敖璃在我识海中虚弱提醒:「烛阴在通过烙印吞噬他的魂魄」 太植猛地睁眼,瞳孔变成龙族竖瞳,却泛着幽冥绿光。“小龙“他的声音夹杂金属摩擦声,“趁我还能控制杀了我“ 我攥紧斩邪雄剑。 烛阴虽被七星劫逼退,却成功将部分意识寄生在面具烙印里。 师父说太植最多撑七天,就会彻底沦为傀儡。 “金和尚的佛骨会有办法的。“我掰开他紧咬的牙关塞入桃木片,“撑住“ 楼板突然震动。 崔爷爷冲下来时,青铜罗盘在他手中疯狂旋转,指针直指汉江方向。 窗外,江面浮现数十个血色漩涡,组成巨大的菊花图案。 “聂里教残党在启动血祭阵。“师父的松纹剑自动出鞘三寸,“他们要帮烛阴恢复力量。“ 尚德抹了把脸上的血:“郑明喜都灰飞烟灭了,这群疯子图什么?“ “不对。“白兰姐的蛇瞳缩成细线,“血祭需要活人,但江上明明——“ 刺耳的警报声打断她。 奉吉的手机弹出紧急新闻:汉城第三监狱发生暴动,四十名重刑犯集体失踪。 我浑身血液凝固。 想起父亲残魂出现时比的手势——拇指与小指相扣,三指伸直。 当年他说过,这代表“危险,快撤离“,但还有后半句 “是声东击西!“我拽开墙角帆布包,露出从皇龙寺带回的青铜匣子,“郑明喜真正目标从来都是——“ 匣盖弹开的瞬间,我们全都僵住。 本该放着父亲遗物的位置,此刻躺着块龙形玉坠,玉身布满裂纹——这分明是母亲生前常戴的护身符! 敖璃在我识海惊呼:「玉坠上有龙血契约的气息」 整面西墙突然爆炸! 气浪将我们掀翻。 浓烟中走出个穿白袍的男人,袖口九朵血菊刺得人眼疼。 “晚上好。“他摘下兜帽露出烧毁的脸,“聂里教新任左护法,朴在勋。“ 尚德的坤云剑劈出雷光,却被对方袖中骨链缠住。 更可怕的是,那些骨节上刻着与太植颈后相同的菊花龙纹! “教主托我带话。“朴在勋的舌头分叉如蛇,“用小龙道长换四十个祭品,时限到明天月蚀。“ 白兰姐的毒针射穿他咽喉,却见这人化作黑雾消散,只剩声音回荡:“对了,太植先生体内的烛阴大人已经醒了哦“ 楼下传来太植非人的嘶吼。 我们冲下去时,只见他悬浮半空,脊椎扭曲成弓形。 黑色血管如树根般爬满全身,皮肤下有什么在蠕动。 “退后!“师父的松纹剑布下剑阵。 太植——或者说烛阴——歪头看向我,嘴角咧到耳根:“守墓人的血脉终于等到你了。“ 我如遭雷击。守墓人?那不是龙族对叛徒烛阴的称呼吗? 敖璃的龙魂震颤:「他把你错认成等等!你血脉里确实有」 剑阵金光突然暗淡。 太植的指骨刺破皮肤形成利爪,脊椎末端钻出覆满逆鳞的尾巴。 “阿弥陀佛!“ 金和尚的虚影在门口浮现。 佛珠金光击中太植眉心,黑色血管暂时退去。 太植摔在地上,烙印恢复平静。 “最多再压制两次。“金和尚虚影模糊,“找到你父亲留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化龙台 话未说完便消散。 安置好太植,我独自检查青铜匣子。 母亲的照片下压着张泛黄纸条,父亲工整的字迹:【郑明喜找到烛阴之墓,欲借幽冥鬼王吞噬龙族。若见此信,速毁地宫第三柱下石匣。记住,中元节的龙吟是】 字迹在此中断。 窗外电闪雷鸣。 我查看汉城地图,“古井“位置连起来,正是皇龙寺盘龙柱的排列! “尚德!太植呢?“我踹开隔壁房门。 床铺空空如也,窗户大开。 暴雨中传来引擎声,奉吉的越野车正驶向汉江! 尚德边套战术背心边骂:“妈的!烙印控制他去找烛阴了!“ 我抓起斩邪雄剑要追,师父拦住我:“兵分两路。你去找石匣,我们拦太植。“他塞给我刻着“岳“字的玉牌:“生死关头捏碎。“ 白兰姐用断尾卷来雨衣:“我熟悉地宫机关。“ 暴雨中的皇龙寺如匍匐的巨兽。 我们从后山密道潜入。 白兰姐的断尾叩击石壁,隐藏的龙纹逐一亮起。 我触摸那些纹路,竟与斩邪雄剑断口纹理吻合。 「龙族文字。」敖璃解释,「记载烛阴的罪行」 密道尽头是扇青铜门,中央凹陷呈龙形。 我鬼使神差举起断剑,断口恰好嵌入。 机关启动的轰鸣中,白兰姐突然扑倒我:“小心!“ 三支淬毒弩箭擦过。 门后站着双眼翻白的吴叔,脖子上缠着菊花纹黑蛇。 “吴叔?!“ 白兰姐的银蛇剑斩断黑蛇,吴叔却如提线木偶般攻来。 搏斗中我扯开他衣领——心脏位置插着半截骨笛!是牧师的武器。 “他被做成活尸了!“我注意到他右手紧攥着什么。 制服吴叔后,我掰开他手指,是枚特殊专案组徽章,背面刻着坐标。 地面突然震颤。 无数蜈蚣状黑符从地缝涌出。 我们拖着吴叔冲进门,厚重青铜门在身后闭合。 眼前是环形地宫,九根盘龙柱围绕中央祭坛。 第三根柱子已开裂,露出空荡荡的暗格。 “石匣被拿走了!“我冲上前,发现祭坛上青铜棺椁大开,棺内壁刻满与太植后颈相同的烙印! 白兰姐蛇尾绷直:“有人刚来过“ 暗格里有张字条:【想要石匣,拿龙仙来换。地点你知道。——d】 ddad?还是牧师doctor? 吴叔突然吐血:“小龙郑明喜没死烛阴契约“他胸口的骨笛自燃,绿色鬼火瞬间吞噬了他。 敖璃倒抽冷气:「龙族禁术魂烬!」 整个地宫突然摇晃。 白兰姐拽我冲向侧门:“汉江方向!血祭阵启动了!“ 暴雨中,汉江上空浮现血色菊花。 江心升起九根青铜柱,每根都锁着变异中的“太植“!他们后颈的烙印在雨中发光。 奉吉的越野车侧翻在岸,尚德正苦战白袍人。 师父和崔爷爷被九条黑气锁链缠住悬空。 “小龙!别过来!“师父传音炸响,“这是陷阱!他们要的是——“ 黑影从天而降将我踩进泥水。 青铜面具贴着我鼻尖,烛阴借太植之口狞笑:“抓到你了,守墓人。“ 利爪刺入我胸膛,蘸着我的血在额头画龙纹! 「他在立血契!」敖璃尖叫,「用玉牌!」 我捏碎玉牌。师父的声音如雷炸响:“乾坤借法,雷祖显圣!“ 万丈雷光劈落,烛阴暴退。 我滚到岸边,发现血色菊花中央浮现63大厦旧楼虚影! 白兰姐突然指向江心:“青铜柱 浑浊江水中,无数尸体正攀爬青铜柱。 最前排的赫然是半白骨化的父亲!他仍保持着向前伸手的姿势。 “爸?“我踉跄着站起。 敖璃厉喝:「别过去!那是」 九道黑气冲天而起,凝成郑明喜的脸:“多谢诸位相助。现在,见证真正的幽冥降临!“ 我这才惊觉,九柱组成的是龙族禁术“化龙台“! 烛阴要借活祭与太植的躯体重塑真身! 尚德满脸是血爬来:“小龙石匣在柱子里“ 最近的青铜柱身确有方形凸起。 但江面已成鬼域,尸鬼正爬上岸。 太植的身体开始崩解,青黑鳞片从爆裂的血管中钻出——烛阴正在化龙! 敖璃突然决绝道:「让我接管你身体。你血脉与烛阴同源却相克,只有这样才能靠近化龙台。」 我看着异变的太植和江心父亲的残骸,暴雨冲刷着脸上的血。 “好。“ 敖璃的龙魂如岩浆奔涌。 我的瞳孔变成竖瞳,皮肤浮现龙鳞。 断剑感应龙气,竟自动修复部分裂痕! 白兰姐想阻拦:“你会被——“ “相信我。“我的声音带着龙吟回响,“也相信太植。“ 纵身跃入江水的瞬间,尸鬼蜂拥而来。 斩邪雄剑化作金龙开路。越近中央青铜柱,阻力越大——烛阴在阻止我! 攀上柱子时,半龙化的太植盘踞柱顶,腹部裂开的巨口中是幽冥漩涡。 “自投罗网?“烛阴嘲讽道。 我故意褪去龙鳞露出脖颈:“你要龙仙,放了他。“ 太植右眼突然恢复清明:“小龙跑“ 烛阴暴怒压制他的意识,利爪掐住我喉咙:“你以为我在乎这具容器?我要的是——“ 我猛地将断剑刺入自己腹部,龙血喷溅柱身——父亲字条背面有隐形龙血字:【以血启封】! 石匣所在位置轰然炸裂。 烛阴发出震天咆哮。 太植身体开始崩溃,幽冥漩涡失控。 我趁机抓住他后颈烙印,敖璃的龙魂顺我手臂涌入。 「太植!」我在识海呼喊,「记得你说杀手不需要朋友吗?」 太植残存意识爆发出强烈抵抗。 烙印出现裂纹! “现在!“我朝岸上喊。 尚德和奉吉同时抛出法器。 师父和崔爷爷挣脱锁链施法:“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烛阴被迫脱离太植身体扑向我。 千钧一发之际,敖璃燃烧龙元: 「以吾龙魂,封尔邪魄!」 惊天动地的爆炸中,我看到太植恢复人形坠落,而我的视线被强光吞没 最后感知到的,是父亲残骸终于闭上的双眼,和掌心多出的半块青铜面具碎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双刃剑 黑暗中有龙吟回荡。 我漂浮在冰冷的虚空中,腹部伤口不断渗出金色血液。 那些血珠悬浮着,组成奇特的星图——北斗七星的形状,但第七颗星的位置空缺着。 「这是你的血脉记忆。」 敖璃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试图抓住那些血珠,指尖却穿过虚幻的光影。 腹部的青铜面具碎片突然发烫,烫得我蜷缩起来。 剧痛中,无数画面如利剑刺入脑海: ——穿黑袍的龙族祭司将一枚龙鳞刺入婴儿胸口,婴儿啼哭化为龙吟; ——年轻时的父亲跪在青铜棺前,任由棺中伸出的骨手划破他咽喉; ——我九岁生日那晚,屋顶的龙吟声里混杂着锁链断裂的脆响 “不!“我挣扎着醒来,满嘴都是铁锈味。 映入眼帘的是白兰姐憔悴的脸。 她断尾处新生的嫩肉泛着粉光,银蛇剑架在我喉咙上。 “说!三天前在汉江边,你为什么要攻击奉吉?“她的蛇瞳缩成一条细线。 我茫然四顾。 这是间陌生的和室,窗外能看到积雪的山峰。 斩邪雄剑断成两截摆在神龛上,剑身缠绕着注连绳。 “什么三天前?“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们不是在汉江“ 白兰姐的剑尖又逼近一分:“别装傻!你差点用龙炎烧死奉吉,要不是尚德用雷符“ 门被猛地拉开。 尚德裹着绷带冲进来,坤云剑直指我眉心:“他眼睛变黑了!快捆住他!“ 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皮肤下隐约有黑色血管蠕动,和太植当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听我解释“我刚抬手,尚德就甩出五雷符。 电光炸裂的瞬间,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 我屈指成爪,竟凭空抓住雷电反掷回去! 尚德被自己的雷法轰飞,撞碎纸门跌进庭院。 “小龙!“白兰姐的剑终于刺破我皮肤,但她的眼神更多是悲痛,“敖璃姐姐在哪里?为什么你身上有烛阴的气息?“ 我如遭雷击。 记忆碎片突然拼合:汉江血战,敖璃燃烧龙元封印烛阴,我抓着半块面具碎片昏迷 “这是哪?太植呢?师父他们在“ 和室突然剧烈摇晃。 庭院里的尚德大喊:“来了!那些鬼东西找上门了!“ 白兰姐拽着我冲到廊下。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 雪山环绕的寺院外,上百个“人“正手脚并用爬上山道。 他们皮肤上覆着细密龙鳞,后颈隐约有菊花状烙印,分明是低配版的“太植被附身“状态! “三天前汉城沦陷后,这些被感染的市民就开始变异。“白兰姐快速解释,“我们逃到金刚山的海印寺避难,但他们还是“ 我抓住关键词:“汉城沦陷?三天前?“ 尚德啐了口血沫:“装什么失忆?不是你帮烛阴打开幽冥之路的吗?“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太植的影刃架在尚德脖子上:“闭嘴。当时小龙被烛阴控制了。“ 他转头看我,右眼是正常的,左眼却泛着和那些变异者相同的绿光。 后颈的烙印已经结痂,但黑色血管仍蔓延到耳后。 “你昏迷这三天发生了很多事。“太植的嗓音沙哑,“汉城现在“ 他的话被寺院钟声打断。 铜钟无人自鸣,声波如实质般荡开,山道上十几个变异者突然爆体而亡。 剩下的发出非人嚎叫,暂时退却。 “海印寺的梵钟能暂时抵挡。“白兰姐收起银蛇剑,“但撑不了多久。“ 我摸向腹部伤口,却触到个硬物——那半块青铜面具碎片竟长进了我的血肉里! 更可怕的是,我能通过它感知到山脚下每个变异者的位置。 「这是守墓人的能力。」敖璃的声音突然响起,但微弱如风中残烛,「你能感知所有被烛阴污染的存在」 太植突然掐住我后颈:“你的瞳孔又变色了。“他的独眼里杀意闪烁,“每次你意识模糊时,就会连接烛阴的思维网络。“ 尚德冷笑:“所以我说该杀了他。谁知道下次发作时会不会“ “够了。“白兰姐的蛇尾横在我身前,“先见师父。“ 穿过回廊时,我注意到寺院墙壁贴满符咒,有些是道家的,更多则是从未见过的龙族文字。 大雄宝殿里,师父和崔爷爷正在修复一件法器——八部天龙杵,但杵身布满裂纹。 “醒了?“师父头也不抬,“感觉如何?“ 我不知如何回答。 身体里流淌着陌生的力量,记忆断层长达三天,连最亲密的伙伴都视我为威胁 崔爷爷突然掐诀点向我眉心。 剧痛中,一段陌生记忆浮现: ——我站在汉江畔,手中斩邪雄剑刺穿奉吉肩膀; ——太植被九条锁链吊在半空,黑色血管几乎覆盖全身; ——远处63大厦废墟上,巨大的青铜面具虚影正缓缓成型 “这是你做的。“崔爷爷收起法诀,“准确说是被烛阴控制的你。“ 我跪倒在地,冷汗浸透后背。 那段记忆里的“我“嘴角挂着和郑明喜一模一样的狞笑。 “烛阴通过血脉共鸣控制了你。“师父终于放下法器,“你父亲当年偷走的不是龙卵,而是守墓龙一族的契约卷轴。他用自己血脉为代价,将烛阴封印在皇龙寺地宫。“ “那我体内的“ “是双刃剑。“师父示意我看八部天龙杵,“守墓龙血脉能封印烛阴,但也容易被它反控。你父亲本想等你成年后再告诉你,但郑明喜提前“ 寺院突然再次震动,这次更剧烈。 一个小沙弥跌跌撞撞冲进来:“住持!山门山门破了!“ 我们冲出去时,眼前的景象宛如噩梦—— 上百变异者如潮水般涌入院落。 他们中有些已完全龙化,背生肉翅;更多的处在半人半龙状态,指甲变成利爪。 最可怕的是带队那人:朴在勋的白袍已成血衣,天灵盖裂开,里面探出条幼龙般的生物! “小龙道长“他的声音变成三重唱,“教主让我带句话:游戏才刚开始“ 尚德的坤云剑率先劈出雷光。 第一百一十六章 烛阴之墓 白兰姐的蛇尾卷起庭院石灯砸向敌群。 太植却站在原地没动,影刃对准自己太阳穴——他在抵抗烙印的控制! 我本能地冲向战局中央,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龙化: 右臂覆满青黑鳞片,五指变成利爪,轻松撕开三个变异者的胸膛。 「小心!」敖璃的警告来得太迟。 我的左腿突然自己抬起来,一脚踹飞白兰姐! 右手不受控制地掐住尚德脖子,力道大得能听见颈椎咯咯作响。 “小龙!“太植的影刃刺入我肩膀,疼痛让我短暂夺回控制权。 “快走!“我咬牙挤出警告,“他在通过血脉控制我!“ 朴在勋大笑:“晚了!烛阴大人已经“ 他的话被一道金光打断。 师父的松纹剑从天而降,将朴在勋钉在地上。 那幼龙状的生物发出尖叫,竟顺着剑身爬向师父! “岳道长小心!“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掷出,却慢了一步。 幼龙钻入师父袖口,他整条手臂瞬间发黑。 更可怕的是,我体内的烛阴意识突然沸腾,与那幼龙产生共鸣! 剧痛中,我再次失去身体控制权。 这次清晰地感受到另一个意识在脑中苏醒——冰冷、古老、充满恶意。 “终于“我的声带振动着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守墓人的身体比容器舒服多了“ 太植的影刃再次刺来,却被我徒手抓住。 黑色血管顺着手臂向他蔓延,眼看就要触及皮肤—— “砰!“ 枪声响起。 子弹精准打在我肘部关节,迫使松手。 吴叔站在大殿屋顶,狙击枪冒着烟。 他胸口的骨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发光的符咒。 “专案组全员到齐。“他哑着嗓子说,“小龙,你父亲留了东西给你。“ 我体内的烛阴意识突然退缩,像是遇到天敌。 趁此间隙,吴叔甩下个兽皮包裹。 白兰姐用蛇尾卷住抖开——里面是把青铜短刀,刀身刻满与斩邪雄剑相似的龙纹。 “杀龙匕“师父忍痛拔掉被污染的手臂,“你父亲当年用它刺伤过烛阴。“ 朴在勋突然狂笑:“没用的!幽冥之路已经“ 吴叔的第二颗子弹打爆他脑袋。 但为时已晚,寺院地面开始渗出黑水,那些战死的变异者尸体正快速溶解,形成小型幽冥漩涡! “带小龙走!“师父用独臂掐诀,“我和崔道友断后!“ 太植拽着我往后山跑。 白兰姐背着昏迷的尚德,吴叔在屋顶掩护。 穿过藏经阁时,我体内的烛阴意识再次躁动。 “太植“我艰难抵抗着侵蚀,“如果我完全失控“ “我会亲手杀你。“他头也不回地说,但拽着我的手收紧了些。 后山有个隐蔽的山洞。 我们刚冲进去,吴叔就启动机关落下石门。黑暗中,白兰姐的蛇瞳发出微光,照见洞壁上刻满符咒。 “这是?“ “三年前你父亲布置的避难所。“吴叔点燃油灯,光线照亮洞中央的石台——上面摆着张汉城地下管网图,七个红点标记处正是九菊锁魂阵的阵眼! 我体内的青铜面具碎片突然发烫。 头痛欲裂间,零碎画面闪过: ——父亲跪在相同的地图前,用血标注每个阵眼; ——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洞口,她脖子上戴着那块龙形玉坠; ——年幼的我用石子在地上画七星图案,父亲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婴儿时来过这里。」敖璃的声音带着回响,「你父亲在教你认龙脉」 吴叔突然按住我肩膀:“听着,你父亲当年发现郑明喜找到烛阴之墓,就假意叛变加入聂里教。他用守墓龙血脉为饵,把烛阴封印在皇龙寺地宫。“ “那我母亲“ “她只是个普通农妇。“吴叔眼神软化,“但你父亲在她玉坠里藏了滴龙血,所以中元节那晚屋顶会有龙吟——那是感应到你的守墓龙血脉苏醒了。“ 太植突然抽出影刃:“他又要发作!“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不受控制地掐诀,指间凝聚着黑色能量。 吴叔眼疾手快,用杀龙匕刺入我掌心! 剧痛让我短暂清醒。 借着这片刻清明,我扑向石台,将流血的手掌按在地图上。 “七个阵眼我能感知到它们!“ 鲜血渗入图纸,七个红点竟亮起金光,在空中投射出立体影像——汉城地底盘踞着条由幽冥之气组成的黑龙,七处阵眼正是钉住它的关键! “原来如此“白兰姐倒吸冷气,“九菊锁魂阵不是要释放烛阴,而是要把它改造成武器!“ 吴叔调出战术终端:“过去72小时,聂里教残党在七处阵眼位置都布置了血祭坛。只要月蚀时同时启动“ “就能让烛阴完全控制所有感染者。“太植接话,他的烙印又开始渗血,“包括我。“ 洞外传来撞击声。 石门出现裂纹,黑色液体渗进来。吴叔快速分发装备:“我从特殊渠道搞到的——龙血子弹,对感染者有效。“ 他递给我个金属匣:“你父亲留给你的。“ 匣中是半块青铜面具——正好与我体内那半块能拼合! 当两块碎片靠近时,斩邪雄剑突然发出龙吟,断口处金光流转。 「这是」敖璃的声音带着震惊,「烛阴本体的碎片!你父亲把它炼成了法器!」 撞击声越来越响。 白兰姐用蛇尾堵住裂缝:“我们撑不了多久!“ 太植突然闷哼一声跪地。 他后颈的烙印完全变成血红色,黑色血管瞬间覆盖半边脸。 “快走“他艰难地推开我,“我能感觉到烛阴在通过我定位你们“ 吴叔当机立断:“分头行动!白兰保护小龙去破坏阵眼,我留下帮太植抵抗烙印!“ “尚德怎么办?“白兰姐看向昏迷的同伴。 “交给我。“吴叔掏出个注射器,“这是师父配的镇魂散,能暂时“ 石门轰然破碎。 黑色潮水涌入的瞬间,白兰姐拽着我跳进暗河。 冰冷的水流吞没视野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太植完全黑化的双眼,和吴叔决绝的背影 暗河水流湍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脏 我们被冲进地下溶洞,白兰姐的蛇尾缠住钟乳石才稳住身形。 这里竟有微弱的光源——岩壁上生长着发光苔藓,照见个简陋的祭坛。 “这是“ “你父亲建的备用据点。“白兰姐检查着我的伤口,“七处阵眼之一就在上面。“ 我体内的面具碎片突然剧烈震动。 头痛欲裂中,敖璃的声音变得清晰: 「小龙我时间不多了听好」 她的语速前所未有地快: 「守墓龙血脉能封印烛阴,是因为你们本就是同源」 「你父亲当年用自己血脉为代价,把烛阴分成七份封印」 「郑明喜找到其中六份,最后一份在」 声音戛然而止。 我腹部的伤口突然裂开,青铜面具碎片自动飞出,与金属匣里的那半块拼合完整! 更可怕的是,拼合后的面具浮现出一张人脸——那是年轻时的父亲,他睁着眼睛,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白兰姐突然尖叫:“它在吸你的血!“ 确实,面具如活物般贴在我伤口上吸血。 但随着血液流失,父亲的影像越来越清晰。 最后,一个完整的词通过血脉共鸣传入脑海: 【心脏】 我浑身一震。 终于明白父亲留的最后线索——第七份烛阴封印在他心脏里! 当年皇龙寺地宫,他自愿被做成活尸,就是为了 地面突然震动。 白兰姐拽着我潜入暗河深处。 透过幽蓝的水光,我看到溶洞顶部裂开,一个庞然大物正缓缓爬过 那是完全龙化的太植,背上骑着个戴青铜面具的白袍人。 郑明喜居然还活着! 暗河的水冷得像刀。 我憋着气,看水面上的光影扭曲变形——完全龙化的太植正在溶洞顶部爬行,脊椎骨刺破后背形成狰狞骨刺,每移动一步就有碎石坠落。 白兰姐的蛇尾缠着我的腰,带我在水下潜行。 她断尾处新生的嫩肉被暗流冲刷得渗血,但握剑的手稳如磐石。 「左前方有通道。」敖璃的声音如风中残烛,「通往地铁废弃段」 我轻捏白兰姐的手腕示意方向。 就在我们转向的瞬间,水面突然炸开! 一条覆满逆鳞的尾巴刺入水中,距我的脸不到三寸。 白兰姐的银蛇剑向上疾刺,水面上传来非人的嚎叫。 黑血如墨汁般晕开,我们趁机钻入侧壁的排水管。 管道狭窄得令人窒息。 爬行十分钟后,前方出现微光。 白兰姐突然拽住我,蛇信轻颤:“有血腥味。“ 我们钻出管道时,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 废弃的地铁站里堆满尸体,都是穿白袍的聂里教徒。 他们死状诡异:天灵盖被掀开,大脑不翼而飞。 墙壁上用血画着巨大的菊花图案,中央钉着个熟悉的身影。 “吴叔!“ 我冲上前,却僵在两步之外。 吴叔的胸腔被剖开,心脏位置是个黑洞,边缘处结着冰晶。 更可怕的是他的表情——嘴角上扬,仿佛在笑。 白兰姐检查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但伤口像是被极寒瞬间冻伤的。“ 我胃部抽搐。 想起溶洞里看到的白袍人,他戴的青铜面具边缘就覆着冰霜 「郑明喜体内有烛阴的寒毒。」敖璃虚弱地解释,「你父亲当年就是」 剧痛突然袭来。 我跪倒在地,腹部的青铜面具碎片灼烧般发烫。 皮肤下的黑血管如活蛇般蠕动,在手臂表面组成龙鳞纹路。 “小龙!“白兰姐的蛇尾卷住我,“坚持住!“ 她的声音忽远忽近。 识海里,敖璃的龙吟与另一个古老意识正在厮杀。 无数画面碎片在眼前闪回: ——父亲跪在青铜棺前,任由骨手穿透胸膛; ——郑明喜将冰锥刺入自己天灵盖,绿血喷溅; ——幼年的我坐在母亲膝头,她脖子上的玉坠泛着微光 “啊!“我抱头惨叫,感觉颅骨要裂开。 白兰姐突然用断尾刺入我颈部静脉。 冰凉的蛇毒注入血液,暂时压制了暴走的血脉。 我瘫在她怀里大口喘息,发现自己的指甲已变成龙爪般的黑色利刃。 “我们得尽快找到安全屋。“白兰姐拖着我和吴叔的尸体,“你父亲应该“ 吴叔的战术终端突然发出电流杂音。 白兰姐撬开外壳,里面藏着枚微型存储器。 接入她的改装手机后,投影出段模糊影像: 父亲站在某个隧道里,背后是七根青铜柱。 他举起杀龙匕刺入自己左胸,鲜血顺着刻在柱上的沟槽流淌。 当血填满所有纹路时,柱子中央浮现出龙形锁链,捆住个模糊的影子。 “这是地铁二号线废弃段!“白兰姐放大背景里的站牌,“离这里三站地!“ 我挣扎着站起,突然发现吴叔右手紧攥着什么东西。 掰开后,是块被血浸透的怀表。表盘背面刻着:【若我失败,带小龙去心脏。1988715】 日期正是我出生前三个月。 「你父亲的心脏」敖璃的声音突然清晰,「就是第七道封印!」 地面突然震动。 远处传来混凝土碎裂的巨响,伴随龙化的太植那熟悉的嘶吼。 白兰姐拽着我冲向出口:“他们找到我们了!“ 我们钻入通风管道时,下方月台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透过格栅,我看到郑明喜的白袍下伸出多条骨肢,像蜘蛛般走动。 他戴着拼合完整的青铜面具,但面具中央有道裂缝——正是被斩邪雄剑劈过的痕迹。 “小龙道长“他的声音经过面具变成金属音,“你以为杀了我?那只是具替身。“ 他忽然抬头,面具眼洞后的目光穿透格栅直刺我心底:“守墓人的血脉终究要回归本源。月蚀之时,你将亲眼见证——“ 白兰姐的毒针射向郑明喜眼睛,趁他闪避时拽着我飞速爬行。 通风管尽头是垂直的维修井,我们顺着铁梯爬下,落入更深层的地下通道。 这里的墙壁上满是抓痕,有些还很新鲜。 白兰姐嗅了嗅空气:“有活人很多“ 拐过弯道,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临时避难所,几十个未变异的市民蜷缩在角落。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变异者 看到我们时,他们惊恐地后退,直到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出来。 “白兰小姐?“女人推了推眼镜,“我是汉城大学医学部的李秀妍,吴组长安排我们“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 所有人都盯着我漆黑如爪的双手和泛着龙鳞光泽的皮肤。 “他不是感染者!“白兰姐挡在我身前,“他是特殊专案组的“ 人群中有个男孩突然指着我尖叫:“我在新闻上见过他!就是他三天前在汉江边杀了那些警察!“ 骚动瞬间爆发。 一个壮汉抡起铁棍砸来:“怪物!“ 我本能地抬手格挡,铁棍在触到皮肤的瞬间融化成铁水。 壮汉惨叫着后退,他的手掌已经碳化。 「你的血」敖璃惊呼,「正在龙毒化!」 李教授突然拿出个仪器对准我:“他在高浓度龙气环境太久,细胞开始变异了!必须立即“ 隧道深处传来塌方声。 白兰姐当机立断:“带我们去安全室!其他人继续躲在这里!“ 李教授领着我们穿过三道密码门,最后停在一间标着“高压氧舱“的房间前。 里面摆满医疗设备,中央是个透明棺材般的装置。 “吴组长一周前准备的。“她快速启动设备,“这是改造过的龙脉稳定舱,能暂时抑制变异。“ 我躺进舱内,冰凉液体瞬间充满肺部。 透过淡蓝色溶液,看到李教授往我腹部伤口注射某种荧光药剂。 “这是从你父亲心脏提取的抑制剂。“她的声音隔着液体模糊不清,“但只能维持“ 世界突然安静。 液体中漂浮着微小的光点,逐渐组成北斗七星图案。 我伸手触碰,光点突然炸开,化作记忆洪流: ——父亲站在皇龙寺地宫,将染血的契约卷轴交给崔爷爷; ——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躲在衣柜,屋顶传来龙吟与雷声; ——三岁的我无意中画出龙族文字,父亲惊恐地烧掉纸张 「这是血脉记忆?」敖璃的声音带着回响。 最亮的那个光点突然膨胀,化作父亲的全息影像。 他看起来比照片上苍老,左胸有个碗口大的伤疤。 “小龙,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烛阴已经开始复苏。“影像中的父亲摸着伤疤,“二十年前我用自己心脏封印了它最后一块本体。要彻底消灭它,你必须“ 影像突然扭曲。 郑明喜的脸突兀地插入:“必须什么?自杀吗?守墓龙的血脉可是烛阴大人最好的容器啊!“ 我剧烈挣扎,稳定舱的玻璃出现裂纹。 白兰姐和李教授惊慌地操作着什么,但声音传不进液体中。 父亲影像艰难地重组:“记住地铁二号线七根盘龙柱用你的血“ 全息影像炸成光粒。 稳定舱突然排空液体,我咳嗽着坐起,发现皮肤上的龙鳞纹褪去不少。 “刚才是“ “血脉共鸣。“李教授盯着仪器屏幕,“你父亲在心脏里藏了记忆碎片。“ 白兰姐突然指向监控屏幕:“他们找到避难所了!“ 画面里,郑明喜站在人群中央,白袍无风自动。 那些市民跪在他周围,后颈浮现出菊花状烙印。 “他在批量制造感染者!“李教授脸色惨白,“必须立刻“ 一声爆炸震得监控屏幕熄灭。 白兰姐拽起我:“从备用通道走!“ 我们钻入通风管道时,整座避难所开始崩塌。 李教授留在后面启动自毁程序:“去二号线!吴组长在那里藏了“ 她的声音被爆炸吞没。 我们像老鼠一样在管道中爬行,身后传来混凝土碎裂的声音。不知爬了多久,前方出现亮光。 钻出通风口时,暴雨劈头盖脸砸下。 我们竟回到了汉江畔,远处63大厦废墟上的青铜面具虚影比三天前更加凝实。 白兰姐的蛇尾突然绷直:“小心水里!“ 汉江水面漂浮着无数尸体,全都面朝下摆成菊花图案。 更诡异的是,这些尸体正在有规律地起伏,仿佛被什么东西在下方串联着。 「烛阴的网络」敖璃的声音带着恐惧,「它用死者当导体」 我腹部的伤口突然剧痛。 低头发现青铜面具碎片正在皮下蠕动,像要破体而出。 与此同时,江面上的尸体同时转头,用空洞的眼窝“看“向我! “跑!“白兰姐的蛇尾卷着我滚下堤岸。 身后江面炸开,一条由尸体拼接成的“巨龙“腾空而起。 它没有眼睛,头部是旋转的尸体漩涡,直径足有十米! 我们跌进排水渠,借着暴雨掩护钻进下水道。 腐臭的空气中,白兰姐的蛇信不停颤动:“有东西在前面“ 拐角处躺着三个穿白袍的尸体,都是被一剑封喉。 斩邪雄剑插在墙上,剑身缠绕着黑色血管般的物质。 “这是我干的?“我完全不记得有这段记忆。 白兰姐警惕地环顾四周:“你昏迷期间有过几次短暂清醒每次都带着敌人的尸体回来“ 我拔出剑,那些黑色物质立刻顺着手臂爬上来。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疼痛,反而有种血脉相连的舒适感。 「它在适应你」敖璃警告,「就像你适应它」 下水道尽头是地铁入口。 锈蚀的卷帘门被暴力破开,里面传来打斗声。 我们潜行靠近,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尚德和奉吉背靠背苦战,周围是数十个变异者。 奉吉的龙呤剑已经折断,尚德用雷符组成结界勉强支撑。 更可怕的是太植,他像野兽般四肢着地,在战场边缘逡巡,时而攻击变异者,时而撕咬自己的手臂。 “他们怎么“白兰姐刚要现身,我猛地拉住她。 因为就在此时,尚德突然对奉吉说了句话,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必须在小龙完全失控前解决他。我已经联系了天刀鬼谷门“ 奉吉愤怒地推开他:“你疯了?没有小龙我们根本“ “看看太植的样子!“尚德指着在角落嘶吼的同伴,“下一个就是你和我!“ 太植突然抬头,他的右眼还保持清明,左眼已完全龙化。他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不会让你们伤他“ 第一百一十九章 龙血舍利 我如坠冰窟。 尚德想杀我? 太植在抵抗烙印保护我? 白兰姐的蛇尾轻轻环住我手腕:“他们被逼到绝境了“ 没等我们行动,地铁深处传来号角声。 变异者如潮水般退去,连太植也像听到召唤般转身爬走。 尚德瘫坐在地:“妈的又来了“ “什么来了?“奉吉扶起他。 “每天的收割时间。“尚德擦着脸上的血,“郑明喜派傀儡来收集新鲜尸体,喂给那个“他指了指63大厦方向。 我们这才现身。尚德像见鬼般跳起来,坤云剑直指我咽喉:“你是本人还是“ “目前还是本人。“我苦笑着展示正在褪去的龙鳞,“但不确定能维持多久。“ 奉吉突然抓住我手腕:“你的脉搏怎么有两组心跳?“ 我这才注意到,胸腔里确实有另一个微弱的搏动,节奏与我自己完全不同。 「是敖璃」我心想,「还是烛阴?」 尚德警惕地后退:“三天前汉城陷落时,你体内突然爆发出龙气风暴。所有被沾染的人都开始变异,除了我们几个有法器护身的“ “现在全城90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变成那样。“奉吉指着太植离开的方向,“郑明喜通过青铜面具控制他们,说要举办化龙大典“ 白兰姐突然插话:“李教授说吴叔在地铁二号线藏了什么?“ 尚德和奉吉交换了个眼神。 “跟我们来。“尚德收起剑,但手一直按在雷符上,“但事先声明,如果你有任何失控迹象“ “我懂。“我平静地说,“到时不用你动手。“ 我们深入地铁隧道。 黑暗中,我总觉得有东西在跟着我们——不是活物,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存在。 斩邪雄剑微微震颤,剑身上的黑血管与我的脉搏同步跳动。 拐过几个弯后,前方出现微光。 七根青铜柱围成环形,中央是个透明培养舱,里面漂浮着 “父亲的心脏!“ 我扑到培养舱前。 那颗心脏仍在跳动,表面覆满龙鳞状结晶。 更惊人的是,它跳动的频率与我体内那个异种心跳完全一致! 「这是」敖璃的声音带着震惊,「他在用自己的心脏维持烛阴的封印!」 尚德打开旁边的控制台:“吴叔留下的资料显示,二十年前你父亲剖出心脏,将烛阴最后一块本体封印其中。现在“ 屏幕突然亮起,郑明喜的脸占据整个画面:“终于找到这里了?真遗憾,仪式已经开始了。“ 画面切换到地面——汉江上的尸体巨龙正盘绕在63大厦上,数万具尸体组成的龙身不断收缩挤压,大厦玻璃幕墙成片爆裂! “月蚀开始时,烛阴大人将借这些尸体重生!“郑明喜狂热地宣布,“而你,小龙道长,将成为新世界的守墓人!“ 屏幕熄灭的瞬间,整个隧道剧烈震动。七根青铜柱同时亮起血色纹路,培养舱里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他在强行冲破封印!“奉吉试图稳定控制台,“必须“ 太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隧道口。 他浑身是血,手里提着个还在滴血的布袋——里面赫然是朴在勋的头颅! “小龙“他艰难地控制着语言中枢,“我找到压制烙印的方法“ 他扔下布袋,里面滚出个青铜小瓶。 白兰姐捡起嗅了嗅:“这是皇龙寺的镇寺之宝,龙血舍利!“ 太植跪倒在地,黑色血管正从他七窍中退出:“喝下它能暂时抵抗烛阴但代价“ 他的右臂突然碳化,碎成齑粉。 “太植!“我冲过去扶住他。 “快没时间了“他独眼盯着我,“月蚀开始后所有感染者都会成为烛阴的分身“ 隧道顶部传来开裂声。 尚德突然掏出张符纸拍在我背上:“对不住了!“ 我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是白兰姐的尖叫和那颗心脏越来越强的搏动声 黑暗中传来心跳声。 咚。咚。咚。 那不是我的心跳,节奏太慢,每次搏动都像闷雷炸响。 我漂浮在虚无里,皮肤表面有东西在蠕动——是那些黑色血管,它们正编织成古老的龙鳞纹路。 「小龙。」 敖璃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试图回应,却发现喉咙里长满了细密的倒刺。 「别抗拒血脉。」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这是你与生俱来的使命」 一幅画面突然刺入脑海: 父亲站在青铜柱前,胸口插着杀龙匕。 他的血顺着柱身沟槽流淌,组成锁链形状。 当最后一滴血落下时,他转头看向躲在阴影里的崔爷爷,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守墓人的血脉既是诅咒,也是救赎】 剧痛让我猛然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泛黄的天花板,鼻端萦绕着消毒水和蛇毒混合的刺鼻气味。 我试着抬手,却发现右臂被特制镣铐固定在床架上——那镣铐内层刻满龙族文字,接触皮肤的地方滋滋作响。 “他醒了。“白兰姐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我艰难地转头,颈部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间简陋的病房里,白兰姐盘踞在角落,断尾处缠着渗血的绷带; 尚德靠在窗边,坤云剑横在膝头; 奉吉不见踪影,地上扔着他的断剑。 最令人心惊的是太植——他蜷缩在门边,整条左臂已经碳化,右眼完全变成龙类的竖瞳,后颈的烙印像活物般蠕动。 “多久“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 “十八小时。“尚德冷着脸说,“你差点杀了奉吉。“ 我瞳孔骤缩。 最后的记忆是地铁隧道里,太植带来龙血舍利,然后 「你失控了。」敖璃的声音带着愧疚,「烛阴通过血脉共鸣控制了你。」 白兰姐滑到床前,蛇尾轻轻环住我的手腕:“不全是你的错。奉吉还活着,在隔壁房间。“ “龙血舍利“我看向太植,“你从哪“ 他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皇龙寺地宫“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吃了三十个变异者“ 我胃部抽搐。太植为了拿到解药,竟然 第一百二十章 困龙锁 尚德突然摔剑而起:“够了!我们没时间玩温情戏码!“他拽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开始浮现的菊花烙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月蚀开始后,我们都会变成烛阴的傀儡!“ 他猛地掀开病床旁的帘子。 窗外,汉城上空的黑云已经形成漩涡状,中心处隐约可见血月轮廓。 更可怕的是江面——数万具尸体拼接成的“巨龙“正在缓缓游动,每具尸体都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哀嚎。 “郑明喜的广播说,月蚀持续三小时。“尚德的声音在发抖,“第一小时,所有感染者会彻底龙化;第二小时,他们开始互相吞噬;第三小时“ “烛阴将在最强的容器中重生。“白兰姐接话,她的蛇瞳里映出我惊恐的脸,“要么是你,要么是太植。“ 太植突然暴起,碳化的左臂砸在尚德脸上:“闭嘴“ 两人扭打成一团。 尚德掏出一张紫符拍在太植额头,雷光炸响中,太植后颈的烙印喷出黑血,但他也趁机咬住尚德的手腕! “住手!“我挣扎着想下床,镣铐却越收越紧。 右臂皮肤开始龟裂,露出 白兰姐的银蛇剑架在尚德脖子上:“松手!你想引发小龙再次暴走吗?“ 尚德喘着粗气推开太植:“听着,我联系了天刀鬼谷门和玄空飞星派。他们带着困龙锁赶来,只要在小龙完全龙化前“ “你们要囚禁我?“我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害怕。 “是保护性监禁。“尚德不敢看我的眼睛,“师父和崔道长也同意了。“ 白兰姐的剑尖刺破尚德皮肤:“你们敢!“ “问问他自己!“尚德指着我正在龙化的右臂,“你能保证下次发作时,不会拧断奉吉的脖子吗?“ 太植摇摇晃晃站起来,碳化左臂簌簌掉渣:“不准伤他“ 剧痛突然袭来。 我蜷缩成一团,感觉脊椎要破体而出。识海里,敖璃的龙吟与另一个古老意识正在厮杀,记忆碎片如刀片般旋转: ——我站在血泊中,手里提着奉吉的断剑; ——三个白袍人的尸体以诡异角度扭曲着; ——镜子里我的右眼变成烛阴那样的绿瞳 “啊!“我嘶吼着扯断镣铐,龙化的右爪在墙上留下五道深沟。 白兰姐立刻向我注射蛇毒,但这次效果大减。 尚德和太植扑上来按住我,三个人类体温的触碰反而让体内暴走的力量更加躁动。 「冷静!」敖璃的龙焰在经脉中奔流,「他们在帮你!」 混乱中,病房门被撞开。 奉吉拄着拐杖冲进来,他左腿膝盖以下空空如也,断肢处缠着浸透龙血的绷带。 “都住手!“他扔过来个东西,“看看这个!“ 那是个战术记录仪,屏幕显示着地铁隧道里的画面。 七根青铜柱中央,培养舱里的心脏正在疯狂跳动,每次搏动都使柱子上的血纹亮起一分。 但最惊人的是心脏上方悬浮的影像——父亲的残魂正在说话! “必须有人继承守墓人的职责“记录仪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的心脏只能再坚持一个月蚀周期“ 尚德松开钳制我的手:“这是什么时候的录像?“ “十分钟前。“奉吉喘着气说,“我偷偷回去拍的。那地方现在全是变异者,但他们在跪拜那颗心脏。“ 画面突然切换。 郑明喜的白袍出现在隧道口,他手中捧着个青铜匣子,里面盛满黑血。 当他将血泼向培养舱时,父亲的影像发出无声的惨叫。 “他在污染封印!“白兰姐的蛇鳞全部竖起。 我盯着记录仪,突然发现个细节:“放大心脏右下角!“ 奉吉操作画面。放大后清晰可见,心脏表面有个细小的龙形玉坠——和母亲当年戴的一模一样! 「这是」敖璃的声音带着震惊,「你母亲把护身符给了你父亲?」 记忆闪回三岁那年。 母亲临终前将玉坠挂在我脖子上,说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后来玉坠在中元节那晚莫名碎裂,当时屋顶正好响起龙吟 “不是莫名碎裂。“我喃喃自语,“是感应到我的血脉苏醒了。“ 窗外突然亮如白昼。 我们冲到窗前,只见汉江上的尸龙已经完全成型,它盘绕着63大厦,数万张嘴里同时发出刺耳的啸叫。 天空中的黑云漩涡开始转动,血月正缓缓被阴影蚕食。 “月蚀开始了。“尚德脸色惨白。 仿佛印证他的话,太植突然跪地惨叫。 他碳化的左臂彻底粉碎,右眼完全变成龙瞳。 更可怕的是尚德——他锁骨下的烙印如活物般蠕动,黑色血管正向心脏蔓延! 白兰姐迅速翻出龙血舍利:“只剩这点剂量了“ “给他们用。“我扯开病号服,露出胸口的龙鳞纹,“我的血脉已经开始觉醒,不需要了。“ 「你确定吗?」敖璃轻声问,「一旦完全觉醒,你可能」 “不再是我自己?“我苦笑着看尚德和太植痛苦挣扎,“比起变成怪物,我更怕看着同伴死去。“ 白兰姐将舍利分成两半喂给二人。 服下舍利的瞬间,尚德锁骨下的烙印停止扩散,太植的右眼也恢复些许清明。 但奉吉突然指着窗外:“看江面!“ 尸龙正在分解。 每具尸体都像提线木偶般直立起来,后颈伸出菊花状的肉须,与相邻尸体连接。 最终数万具尸体组成个覆盖整个江面的巨大龙形图案,而龙头位置正是63大厦! “九菊锁魂阵的完全体“白兰姐声音发抖,“郑明喜要用全城活人当祭品!“ 战术记录仪突然发出电流杂音。 郑明喜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的青铜面具已经与面部肌肉融合,说话时嘴角撕裂到耳根: “欢迎观看化龙大典,小龙道长。第一幕:血脉觉醒。“ 画面切换到地铁隧道。 七根青铜柱中的三根已经倒塌,培养舱里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弱。 父亲的残影在拼命修复封印,但每次触碰心脏都会让他变得更加透明。 第一百二十一章 骸骨“列车” “第二幕:容器争夺。“郑明喜的舌头舔过镜头,“你,还是太植?或者“画面突然变成我在病房暴走的录像,“你们互相残杀后的胜者?“ 尚德突然掐住自己脖子,他的烙印再次活跃起来:“舍利效果在减弱“ 太植的情况更糟。 他碳化的部分已经蔓延到左肩,右眼瞳孔又开始扩散。 最可怕的是他看向我的眼神——混合着杀意与挣扎,就像饥饿的野兽盯着猎物。 “第三幕:新神诞生。“郑明喜大笑着宣布,“当血月完全被吞噬时,烛阴大人将“ 我关掉记录仪。 病房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太植喉咙里发出的非人低吼。 “计划。“我平静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尚德艰难地控制着呼吸:“两小时后带着困龙锁“ “太迟了。“我看着窗外,血月已经被吞噬了三分之一,“白兰姐,地铁二号线离这里多远?“ “步行四十分钟。“她警觉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太植面前蹲下。 他龇着牙往后缩,但眼中还有一丝清明。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轻声问。 太植的独眼闪过一丝波动。 那是我们刚认识时的玩笑话——“如果我变成怪物,你就杀了我,反之亦然“。 他微不可察地点头。 我转向尚德:“带奉吉和其他幸存者去安全屋。如果我和太植“ “不行!“白兰姐的蛇尾缠住我的腰,“你现在的状态——“ “正是最佳时机。“我展示着半龙化的右臂,“烛阴在我和太植体内都埋下了种子,这是接近他的最好伪装。“ 尚德突然掏出一张紫符拍在我胸口。 雷光炸响中,我踉跄后退,但预期的剧痛没有到来——符纸上用血写着:【七柱封印需龙血激活,岳松涛】。 “师父的笔迹“我认出血迹中的松香墨味。 白兰姐突然吐信:“有人来了!“ 走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不是人类能发出的节奏。 太植本能地摆出攻击姿态,尚德立刻架起奉吉:“后门走!“ 我们刚冲出病房,前门就被暴力破开。 三个完全龙化的变异者爬进来,它们的脊椎刺破后背形成骨刺,舌头分叉如蛇信。 “是侦查小队。“尚德压低声音,“郑明喜在找我们!“ 太植的影刃无声划过,三个变异者头颅落地。 但它们的身体仍在活动,无头躯体精准地朝我们追来! “走!“我龙化的右爪撕开防火门。 逃生通道里满是血迹和碎肉。 我们跌跌撞撞地下楼,身后变异者的数量越来越多。 冲出医院后门时,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 整条街的市民都在变异。 有的皮肤刚浮现鳞片,有的已经长出尾巴。它们齐刷刷转头看向我们,后颈的菊花烙印同时发光! “分头行动!“尚德背起奉吉,“我和奉吉引开它们,你们去地铁站!“ 白兰姐还想反对,我拉住她:“小心困龙锁。“ 尚德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点头:“两小时后无论成败,都在汉江大桥汇合。“ 他掏出一把龙血子弹塞给我,转身朝反方向跑去,边跑边开枪吸引变异者注意。 太植的状态越来越糟。 他碳化的部分已经蔓延到胸口,走路时不断掉落黑色碎渣。 白兰姐架着他,我断后,三人向地铁站方向潜行。 穿过两条街后,太植突然挣脱白兰姐,影刃抵住我喉咙:“为什么不杀我“ 他的右眼完全被黑雾占据,说话时嘴角撕裂流血。 “因为我们是兄弟。“我平静地注视着他,“记得吗?“ 太植的刀刃颤抖着。 突然,他调转刀尖刺入自己大腿,用疼痛保持清醒:“走快“ 地铁入口近在咫尺,但周围开始聚集变异者。 它们不像之前那样攻击,而是保持着距离,仿佛在等待什么。 “它们在等月蚀加深。“白兰姐声音发抖,“当血月被吞噬一半时“ 我们冲下楼梯,发现地铁站台已成变异者巢穴。 数十个完全龙化的怪物跪拜在轨道边,而轨道上—— 停着一辆由骸骨拼成的“列车“! 每节“车厢“都是变异者的躯体拼接而成,车轮由旋转的骷髅头组成。 驾驶位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 朴在勋的无头尸体,脖颈处伸出菊花状肉须,连接着个青铜面具。 “欢迎搭乘幽冥特快。“面具发出郑明喜的声音,“终点站:烛阴王座。“ 太植突然暴起,影刃斩向骸骨列车。 但刀刃刚接触车体,他碳化的部分就加速蔓延,转眼覆盖到脖颈! “不!“我龙化的右爪撕开车厢,黑色血液喷溅而出。 那些血落在太植身上,竟然暂时抑制了碳化。 郑明喜的面具发出刺耳大笑:“看到了吗?烛阴大人的血能治愈也能毁灭!“ 白兰姐的银蛇剑刺穿面具,但为时已晚。 整辆骸骨列车开始蠕动,无数变异者从“车厢“里爬出。我们被迫跳下轨道,向隧道深处逃去。 黑暗中,太植的碳化速度减缓了。 他断断续续地解释:“隧道里有父亲的封印能暂时抵抗“ 跑过两个弯道后,前方出现微光。 七根青铜柱依然矗立,但已有四根倒塌。 培养舱里的心脏跳动得极其微弱,表面布满黑色丝状物。 父亲的残影几乎透明,看到我们时,他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守墓人的血脉需要牺牲】 我跪在培养舱前,龙化的右手按在玻璃上。 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表面的龙形玉坠发出微光。 “妈“我喃喃自语。 郑明喜的声音突然从隧道两端传来:“多么感人的父子重逢。可惜“ 骸骨列车的轰鸣声中,无数变异者如潮水般涌来。 太植挡在最前面,他的身体已经碳化到下巴,影刃舞成一道黑光。 白兰姐的蛇尾缠住两根青铜柱:“小龙!快决定!“ 我看向培养舱里的心脏,又看看垂死的太植。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奠基者 敖璃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要激活七柱封印,需要守墓人的全部血脉...」 “也就是我的命?“我苦笑。 「或者...」敖璃的龙魂突然变得清晰,「另一个选择。」 记忆闪回九岁那年,屋顶的龙吟声中,母亲将玉坠挂在我脖子上说:“这是爸爸留给你的护身符,要一直戴着...“ 我猛地砸碎培养舱,在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将龙形玉坠按在自己心口! “以血为引,以魂为契。“我念出突然浮现在脑海的咒文,“守墓人小龙,愿继承父亲遗志!“ 玉坠融化进我的胸膛。 七根青铜柱同时发出刺目金光,倒塌的四根竟自动修复! 父亲的残影露出欣慰的笑容,在消散前最后说道: 【记住...烛阴最怕的不是龙炎...而是...】 他的话被隧道塌方的巨响打断。 郑明喜的本体终于现身——他悬浮在骸骨列车顶端,白袍下伸出九条骨肢,面部与青铜面具完全融合。 “愚蠢的选择!“他的声音变成三重唱,“现在你也会变成烛阴大人的容器!“ 太植的身体突然停止碳化。 他转头看我,右眼恢复清明:“小...龙...你...“ 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皮肤上的龙鳞纹路正在重组,变成与父亲心脏表面相同的结晶状。 更惊人的是,太植后颈的烙印开始褪色,黑色血管如潮水般退去!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守墓人的职责不是封印烛阴...“ 郑明喜暴怒地扑来:“闭嘴!“ “...而是净化。“ 我迎着郑明喜冲去,龙化的右爪与他骨肢相撞。 惊天动地的爆炸中,七根青铜柱同时亮起,将整个隧道照如白昼... 白光吞没了一切。 我漂浮在光的海洋里,七根青铜柱如巨人般环绕着我。 它们表面的龙纹活了过来,在空中交织成锁链的形状。 那些锁链另一端连接着我的四肢、脊椎和头颅,每一次呼吸都带动锁链哗啦作响。 「这是血脉幻境。」敖璃的声音从锁链中传来,「守墓龙一族最后的试炼...」 父亲的身影在光中凝聚。 他比记忆中瘦削,左胸有个碗口大的空洞,边缘处结着龙鳞状结晶。 “小龙。“他的声音带着回声,“你终于来了。“ 我想冲过去,却被锁链拽住。父亲摇头:“时间不多。听好,守墓人的血脉不是用来封印烛阴的。“ “那是...?“ “净化。“他指向自己胸口的洞,“我们的血不是牢笼而是解药。 当年我参悟得太晚,只能以心脏为容器暂时封存烛阴的本源。“ 锁链突然绷紧。 远处白光中浮现出黑影,像是滴入清水的墨汁,迅速扩散成郑明喜扭曲的面容。 “他来了。“父亲快速说道,“激活七柱封印需要守墓人的全部血脉,但还有另一种方式——“ 黑影已蔓延到我们脚下。 父亲猛地将我推开,他的身影开始消散:“记住!烛阴最怕的不是龙炎,而是...“郑明喜的利爪穿透父亲残魂的胸膛。 在最后一刻,父亲将某样东西塞入我手中——是那颗龙形玉坠,此刻正发着炽热的光! 现实如玻璃般碎裂。 我跪在隧道里,七根青铜柱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 右手的玉坠烫得惊人,而左手...我的左手已经龙化到肩部,青黑鳞片下血管如活物般蠕动。 “小龙!“白兰姐的喊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抬头看去,整个隧道已成战场。 太植被五条骨肢钉在墙上,碳化的部分奇迹般停止蔓延; 白兰姐断尾处血流如注,仍用银蛇剑苦战潮水般的变异者; 而郑明喜... 他悬浮在骸骨列车顶端,白袍下伸出九条骨肢,面部与青铜面具完全融合。 最骇人的是他胸口——那里嵌着半颗漆黑的心脏,正与我的玉坠同步跳动! “多么感人的父子重逢。“郑明喜的声音变成三重唱,“可惜守墓人一族的时代该结束了。“ 他骨肢一挥,三根青铜柱应声倒塌。 隧道顶部的岩石雨点般砸下,一块锋利的碎石划过我脸颊,血珠飞溅到最近的柱子上。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血滴接触的龙纹亮起金光,倒塌的柱子竟自动修复了一分! 郑明喜的瞳孔骤缩:“不可能!除非...“ 他突然狂笑起来:“原来如此!岳松涛那老狐狸,他给你的根本不是困龙锁的符咒!“ 我摸向胸口的紫符,发现血迹中的松香墨味正在变化——那不是师父的笔迹,而是...母亲的? 记忆闪回三岁那年。 母亲来高丽国前用针尖刺破手指,在黄纸上画了道歪歪扭扭的符,笑着说:“这是妈妈求来的平安符...“ 最普通的农妇,用最平凡的爱,画出了连师父都难以复制的血脉符咒! 郑明喜的骨肢如暴雨般刺来。 我本能地举起玉坠,它爆发出的金光竟暂时逼退了攻击。 「小龙,」敖璃的声音突然清晰,「玉坠里有你母亲的一滴血。」 太植趁机挣脱骨肢,影刃斩断两根骨肢。 他的碳化部分开始剥落,露出 我这才注意到,七根青铜柱上的龙纹正在重组,形成北斗七星图案。 而我的位置,恰好是天权星所在! 郑明喜显然也发现了这点。 他操控骸骨列车撞向柱子,同时胸口的黑心脏剧烈收缩:“你以为净化那么简单?看看外面!“ 隧道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显露出汉江上的恐怖景象——尸龙已经完全成型,数万具尸体拼接成的巨兽正盘绕着63大厦。 月蚀已经过半,血月被阴影吞噬的部分浮现出烛阴的虚影! “当月蚀完成时,烛阴大人将借尸体重生!“郑明喜狂笑,“而你,亲爱的守墓人,将成为新世界的奠基者!“ 白兰姐突然吐出一口毒液,正中郑明喜面具。 趁他短暂失明,太植拽着我冲向中央石台:“快!激活封印!“ “怎么做?“ “你的血!“太植指向石台上的凹槽,“全部!“ 我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暗示。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本是同根生 守墓人的血脉是解药,但要净化烛阴,需要...牺牲。 玉坠在我掌心发烫。母亲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她粗糙的手掌抚过我额头,哼着走调的摇篮曲... “照顾好太植。“我将玉坠塞给他,转身走向石台。 太植突然暴起,影刃架在我脖子上:“不...准...牺牲...“ 他的右眼完全恢复清明,左眼却开始碳化。 我们僵持的几秒内,郑明喜已经摆脱毒液,骨肢如标枪般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白兰姐的蛇尾卷住我们滚到石台后。 骨肢击碎了大片岩石,整个隧道开始塌方。 “没时间了!“白兰姐咳着血,“月蚀过半后...“ 我看向太植,他碳化的左眼正在流泪——物理意义上的流泪,那些泪水在脸颊上结成了晶状体。 “兄弟。“我握住他持刀的手,“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那是我们结拜时的玩笑话——“谁先死,另一个就得多烧纸钱“。 太植的刀刃颤抖着。 突然,他调转刀尖刺入自己胸膛:“这次...我...先...“ “不!“ 他拔出刀,带着金色龙血的刀刃刺入石台凹槽。 令人震惊的是,那些血竟与我的血脉产生共鸣,七根青铜柱同时亮起! 「他体内有你的血!」敖璃惊呼,「上次汉江之战你救他时...」 郑明喜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住手!“ 已经晚了。 太植的血激活了封印,七柱金光交织成网,将整个隧道照得如同白昼。 骸骨列车上的变异者纷纷爆体而亡,郑明喜的面具出现裂纹。 “你以为这就完了?“他撕开白袍,露出胸口那颗黑心脏,“烛阴大人的本源在这里!只要它还在...“ 我龙化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抓向黑心脏。 这次不是烛阴的控制,而是更深层的本能——守墓人的净化本能! 郑明喜的骨肢疯狂阻拦,但我仿佛预知他每个动作。 左手穿透层层防御,最终抓住那颗跳动的心脏。 “不!!!“ 在接触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黑心脏表面浮现出烛阴的脸,它用古老龙语说了句话: 【我们本是同源,为何相残?】 我怔住了。 这句话与父亲在幻境中的遗言如此相似... 郑明喜趁机暴退,但太植的影刃已经斩断他退路。 白兰姐的银蛇剑刺入他后心,与我的左手形成夹击。 “结束了。“我捏紧黑心脏,“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为了汉城千万冤魂。“ 净化开始了。 龙形玉坠自动飞起,贴在黑心脏上。 我的左手鳞片寸寸剥落,露出 那些纹路如活物般爬上心脏,所过之处黑色褪去,变成晶莹的龙血结晶。 郑明喜的面具完全碎裂,露出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黑心脏净化到三分之一时,异变突生!隧道顶部彻底坍塌,月光如血般倾泻而下。 那光照在部分净化的心脏上,竟形成了诡异的平衡——一半晶莹一半漆黑,如同阴阳鱼般旋转起来。 “月蚀之力!“郑明喜残破的脸上露出狞笑,“烛阴大人终于...“ 他的狂笑变成了惨叫。 太植的影刃突然刺入自己胸膛,带着金血的刀尖抵在阴阳心脏上:“净...化...“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他的血与我的血在心脏表面融合,形成完美的太极图案。 净化速度骤然加快,转眼间就完成了大半! 郑明喜的身体开始崩溃。他徒劳地抓向心脏:“不...我筹划了二十年...“ 最后的挣扎中,他的骨肢刺穿了太植的胸膛。 “太植!“我龙化的左手全力捏碎最后一点黑色。 惊天动地的爆炸将我们掀飞。 七根青铜柱同时释放出净化光波,所过之处变异者纷纷恢复人形。 汉江上的尸龙土崩瓦解,数万具尸体安静地沉入江底。 我爬向太植,他的胸口有个碗大的洞,但嘴角却挂着笑:“这次...我...赢了...“ “坚持住!“我撕下衣襟堵他的伤口,“白兰姐!快找...“ 转头看去,白兰姐躺在血泊中,断尾处插着半截骨肢。她艰难地举起手,指向我身后:“小...心...“ 郑明喜的残躯居然还在动! 他爬向最后一点未被净化的黑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同归于尽...吧...“ 我用尽最后力气扑过去,龙形玉坠在掌心发烫。 就在接触瞬间,玉坠突然融化,形成金色薄膜包裹住黑血—— 那是母亲的血,平凡却坚韧的农妇之血。 最后的黑血在母爱面前,如朝露般蒸发了。 郑明喜的身体僵住,然后像沙雕般崩塌。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难以置信上,仿佛无法理解为何会败给最普通的人类情感。 寂静。 月光恢复正常颜色,血月消失无踪。 隧道里只剩下我们三人的喘息声。 太植的情况危急,碳化已经停止,但胸口的伤... 我看向白兰姐,她勉强爬过来,用最后的妖力封住太植的伤口。 “撑住...尚德他们...快到了...“ 我虚弱地靠在石台上,发现七根青铜柱上的龙纹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现代韩文——是父亲的字迹,记录着二十年来他对抗烛阴的全部心得。 最后一行写着: 【给小龙:守墓人的职责不是孤独的牺牲,而是将净化的力量传递下去。我以你为傲。】 视线开始模糊。 朦胧中,我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尚德的惊呼。 有人把我抬上担架,奉吉的断腿似乎已经包扎好,他正指挥救援。 失去意识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汉江上升起的朝阳,和漂满江面的白色菊花——那是数万逝者最后的告别。 汉城的天空飘着雨。 我站在63大厦废墟上,看着脚下这座千疮百孔的城市。 汉江两岸摆满了白色菊花,每一朵都代表一个没能熬过月蚀之夜的生命。 江面上,打捞队仍在作业,偶尔拖上来一具安静沉睡的尸体。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伤疤——那是龙形玉坠最后存在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净蚀剑 三天前的净化仪式后,母亲的遗物化作了金光消散,只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龙纹印记。 “师父找你。“ 尚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锁骨下的烙印已经褪成浅粉色,走路时还有点跛,但至少活下来了。 奉吉更惨,永远失去了左小指,现在正躺在特殊专案组的病房里骂骂咧咧地设计义肢。 “太植怎么样?“我跟着他往临时指挥部走。 “醒了。但“尚德欲言又止,“你自己看吧。“ 海印寺的临时病房里挤满了人。 岳松涛、崔爷爷、几位门派掌教围在病床前,低声讨论着什么。见我进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太植半靠在床头,胸口的绷带渗出淡金色液体。 最惊人的是他的左臂——原本碳化的部分剥落后,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金色龙鳞! “这“ “血脉共生。“师父岳松涛捋着胡须,“你的守墓龙血与他融合,产生了变异。“ 崔爷爷补充道:“理论上讲,他现在算是新一代守墓人。“ 病床上的太植举起新生左臂,五指张开又握拳。 鳞片随着动作微微开合,发出金属摩擦的轻响。 “感觉不错。“他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但声音里多了某种龙吟般的回响,“能感知到残留的污染源。“ 我心头一紧。难道烛阴没有完全消灭? 师父似乎看出我的疑虑:“幽冥之力的确净化了,但聂里教的邪术根基还在。东南亚、倭国甚至龙国境内都有他们的分支。“ 门外突然传来骚动。 白兰姐的声音由远及近:“让我进去!我有权知道“ 她冲进病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曾经妖娆美艳的蛇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穿病号服的短发女子。 “姐?“我试探着问。 原来在最终决战时,为救太植她耗尽了所有妖力。 失去道行的同时,也摆脱了妖身桎梏。 “值得吗?“我轻声问。 白兰姐——现在或许该叫白兰了——举起双手在阳光下翻看:“毒腺没了,鳞片没了,但是“她突然抱住我,“我能真正拥抱你们了。“ 师父咳嗽一声:“说正事。根据各派汇总的情报,聂里教在倭国九州的分支仍在活动。他们似乎获得了某种与烛阴相关的遗物。“ 崔爷爷调出平板电脑:“汉城证物室今早报告,郑明喜的面具突然渗出黑血。检测显示含有微量龙族基因片段。“ 我胸口的伤疤突然刺痛。 幻境中烛阴那句“我们本是同源“再次回响在脑海。 “我去。“太植突然说。他的金鳞左臂亮起微光,“能感应到类似的气息。“ 尚德拄着拐杖上前:“我和奉吉留下善后。汉城的特殊专案组需要重建,那些变异者家属“ 他没说完,但我们都懂。 数十万市民见证了亲人变成怪物,这种创伤需要几代人才能愈合。 “什么时候出发?“白兰跃跃欲试地活动着新腿脚。 岳松涛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等小龙完成净蚀的炼制。“ 竹简展开,是父亲的手迹。 记载着如何将守墓龙血脉与法器融合,创造出专门净化幽冥之力的武器。 所需材料正是断裂的斩邪雄剑和父亲留下的杀龙匕。 “需要七天。“师父估算道,“正好等太植伤势稳定。“ 入夜后,我独自来到汉江边。 月蚀之夜过去三天了,江面上仍飘着淡淡的腥气。 对岸的灯火比往常稀疏许多,偶尔传来隐约的哭声。 “就知道你在这儿。“ 白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她穿着过大的拖鞋,走路还有些不稳,但眼神比从前更加清澈。 “想家了?“她递给我一杯热咖啡。 我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布袋。 倒出来的是一把碎片——母亲玉坠的残渣,在净化仪式后唯一剩下的实物。 “她只是个普通农妇。“我摩挲着那些碎片,“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但这东西“ 白兰轻轻按住我的手:“最平凡的东西往往蕴含最伟大的力量。我活了三百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咖啡杯突然泛起涟漪。 江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某种异样的气息,让我后颈汗毛直立。 “感觉到了?“白兰压低声音,“这几天每到子时就会出现。“ 我们循着气息来到一处临时停尸间。 门口的值班人员昏睡着,登记簿上画着诡异的菊花图案。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十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排列其中,最中央那具正在渗出黑血! 白兰刚要上前,我拦住她:“别碰!“ 那黑血如有生命般蠕动着,在尸体表面组成熟悉的龙鳞纹路。 更可怕的是,当我的影子投在上面时,它突然凝固成四个汉字: 【我们同在】 “妈的“白兰罕见地爆了粗口,“它真的没死?“ 我摸向胸口的伤疤。幻境中父亲说过的话突然清晰起来:“烛阴最怕的不是龙炎,而是“ 记忆突然中断。 因为那具尸体猛地坐了起来! 白布滑落,露出张熟悉的脸——朴在勋!他的脖颈切口处伸出菊花状肉须,嘴唇机械地开合: “守墓人你以为结束了?九州富士山还有“ 白兰抄起灭火器砸碎了它的脑袋。 黑血四溅,但落地后立刻蒸发消失。其他尸体安静如初,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九州分部。富士山实验室。“白兰快速记录,“看来我们的行程确定了。“ 七天后,海印寺的铸剑池前。 断裂的斩邪雄剑与杀龙匕悬浮在金色火焰中。 我划开掌心,让血液滴入火心。 太植也贡献了几片金鳞,白兰则剪下一缕头发——代表新生的祝福。 “以血为引,以魂为契。“岳松涛念动真言,“净蚀,成!“ 火焰炸开,一柄造型奇异的长剑落入池中冷却。 它通体呈暗金色,剑身布满龙鳞纹路,刃口处有波浪形血槽。最奇特的是剑格部位——形如太极,阴阳鱼眼处分别嵌着玉坠碎片和太植的金鳞。 第一百二十五章 线人 “净蚀剑。“师父满意地捋须,“专克幽冥之力的神器。“崔爷爷递来剑鞘:“你父亲当年设计的图纸,终于派上用场了。“出发那日清晨,汉江大桥上雾气弥漫。尚德和坐着轮椅的奉吉来送行。特殊专案组的新任负责人吴秀贤——没错,他被白兰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了——给我们准备了全套假身份。“倭国那边有接应。“吴叔递过文件袋,“天刀鬼谷门的线人。“太植检查着新打造的影刃。他的金鳞左臂藏在特制袖套里,但眼睛里的龙族特征无法掩饰,只好戴上了墨镜。白兰姐最兴奋。她背着装满装备的双肩包,“又要去拼命啦!“我最后看了一眼汉城。晨雾中的城市依旧伤痕累累,但已有早班公交开始运行,几个清洁工在清扫街边的白菊花。“走吧。“我背上净蚀剑,“该去会会聂里教的余孽了。“三人背影消失在雾气中时,谁也没注意到桥墩阴影处蹲着个穿白袍的小孩。他手里捧着个玻璃瓶,里面有一滴悬浮的黑血,正与净蚀剑的波动同步跳动... 第1章 百华印 富士山脚下的温泉民宿“胧月庄“飘着细雪,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视频通话里尚德的脸几乎要挤出屏幕:“你再说一遍老板娘长什么样?“ “三十岁左右,穿墨绿色和服...“我瞥了眼正在插花的老板娘,她挽起的发髻间插着苦无状的发簪,“眼角有樱花刺青...“ “停!这不是普通刺青!“尚德突然把脸转向旁边,“奉吉快订机票!那是甲贺流女忍的百华印!只有历代首领候选人才有资格...喂?小龙你有没有在听?“ 手机突然被白兰抢走,她裹着浴巾晃进镜头:“老板娘腰围58,胸围88,臀围...“话音未落手机噗通掉进温泉池,尚德的哀嚎随着气泡咕噜噜上升。 太植的金鳞左臂突然发出蓝光,温泉开始逆时针旋转。 老板娘惊叫着抓住廊柱,浴巾像招魂幡般在漩涡上空飞舞——这是太植获得龙臂后第七次触发不知名异能。 “这次是虹吸效应。“我淡定地翻开《异能失控应对手册》第38页,“白兰姐,麻烦用你的蛇皮腰包堵住排水口。“ “都说了我现在是普通人!“白兰嘴上抱怨着,却以惊人的柔韧性倒挂上房梁。 失去妖力后她反而开发出体术天赋,就是画风越来越像杂技演员。 当温泉恢复平静时,池底浮现出血色符咒。 太植的龙鳞突然竖起,净蚀剑在剑袋里发出洗衣机脱水般的震动——这是检测到邪气的标准反应。 老板娘不知何时换上了黑色忍装,苦无抵在我喉结:“不愧是守墓人,这么快就发现血渊阵了。“ “等等!“白兰突然掏出证件,“特殊专案组办案,请配合我们...“她突然僵住,证件封皮明晃晃写着《东京热温泉协会会员卡》。 趁着我们愣神的瞬间,老板娘甩出烟雾弹。等视野恢复时,只留下张写着“九州见“的字条和二十份未使用的温泉蛋优惠券。 手机突然在池底响起,尚德的声音带着水泡声:“你们居然背着我和女忍姐姐玩湿身诱惑!我查过航班了,四小时后...“ 通话被突然出现的白兰掐断,她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先说好,等会儿抢到的好料浴衣归我。“说着把太植推进更衣室,“快用你的龙臂感应下,她肯定在保险柜藏了高级和牛!“ 我望着窗外开始飘雪的富士山,突然理解师父说的“劫后余生的年轻人需要适当放纵“。 净蚀剑还在持续震动,但管他呢,至少今晚可以假装看不见池底那些诡异的血色纹路。 走廊突然传来木屐声,白兰抱着和牛大喊:“小龙快结账!尚德那家伙真的包机过来了!“ 太植的金鳞臂亮起红光,这次触发的是...自动烧烤功能? 富士山飘起鹅毛大雪时,尚德裹着貂皮大衣撞开民宿移门,肩头积雪簌簌落在玄关的枯山水上。 他目光如炬地扫视大堂:“女忍姐姐在哪?“ 白兰从温泉池里冒出头,顶着满脸火山泥面膜:“你迟到了三小时十二分——老板娘带着所有浴衣跑路了。“ 太植的金鳞左臂正在铁板烧台滋滋作响,这是我们发现的新功能——当感应到邪气时会自动加热到180c。 此刻铁板上的和牛正飘出焦香,与尚德貂皮上的馊味形成鲜明对比。 “说正事。“我把净蚀剑拍在榻榻米上,剑格阴阳鱼正以每分钟三十圈的速度旋转,“池底的血渊阵需要活人献祭才能启动,但这里没有尸体...“ “谁说没有?“尚德突然掀开貂皮大衣,绑在腰间的三尾冰鲜金枪鱼啪嗒落地——这是他在海鲜市场“借“来的占卜道具。 白兰突然翻身跃起,双腿绞住尚德的脖子:“你身上有九菊一派追踪符的味道!“ 混乱中太植的龙臂不慎按到温泉遥控器,池底突然伸出机械臂开始搓背。 血色符咒遇水泛光,竟投影出富士山地图,某个红点正在五合目位置闪烁。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尚德被机械臂按着脸闷哼,“等等!女忍姐姐的苦无发簪在动!“ 老板娘留下的发簪正在案几上高频震动,簪尖渗出黑血绘出四个汉字:【玉依姬冢】。 净蚀剑突然飞起插入地图投影,剑尖不偏不倚刺中红点——正是倭国神话中玉依姬的封印之地。 白兰忽然抽动鼻尖:“有章鱼烧的味道!“她闪电般窜向厨房,却在推门瞬间触发机关。二十枚手里剑破空而来,被她用铁板夹精准夹住——失去妖力后她把厨具练成了本命法器。 “小心!“太植用龙臂挡住飞向金枪鱼的毒镖,“这些暗器都涂了聂里教的血咒。“ 尚德终于挣脱机械臂,掏出罗盘却见指针疯狂旋转:“完蛋,这民宿根本是九菊一派的...“ 整座建筑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所有拉门自动闭合形成结界。 温泉池水倒灌进房间,血色符咒在水面组合成郑明喜残影的脸:“找到你了,守墓人。“ 我抓起净蚀剑劈开水幕,却发现尚德正抱着金枪鱼摆出防御姿势:“别过来!这条鱼价值三十万日元!“ 白兰突然从天花板破洞坠下,怀里抱着老板娘藏的高级和牛:“地窖有密道!但需要...“她瞥见太植发光的龙臂,“需要高温切割!“ 当龙臂按上密道石门时,整座民宿开始播放演歌《津轻海峡·冬景色》。在震耳欲聋的旋律中,石门熔出个狗洞大小的缺口,无数毒虫从缝隙涌出——全被尚德用貂皮大衣兜住做成了刺身拼盘。 “你们先走!“尚德往身上贴满雷符,“我要和女忍姐姐的衣柜深入交流...“话音未落就被白兰踹进密道。 爬出百米长的隧道后,眼前竟是富士山脚的青木原树海。 暴雪中的枯树像无数鬼手,而净蚀剑正指向远处若隐若现的鸟居——那是玉依姬冢的入口。 太植的龙臂突然结霜:“有东西在吸热...“他抬手轰出龙焰,火光照亮树梢上悬挂的数百具尸体——全都穿着聂里教白袍,后颈菊花烙印还在渗血。 白兰突然撞了我一下:“看地面!“ 积雪下露出半块石碑,碑文记载着昭和年间九菊一派在此举行“活人御柱祭“的往事。 当读到“献祭者需剜目断舌“时,尚德突然捂住嘴:“我舌头好像抽筋了...“ 净蚀剑突然发出尖锐蜂鸣,剑身映出我们身后浮现的十二名白袍人——他们抬着青铜棺材,眼眶里插着菊花,正是郑明喜最爱的“尸轿“战术。 “跑!“我拽着尚德滚下斜坡,太植用龙臂开路融雪。 白兰边跑边往身后撒芥末粉——这是她在厨房顺来的驱邪道具。 当青铜棺材撞碎在鸟居前时,我们终于看清棺材里的东西:二十年前失踪的龙门派掌教周玄正,他胸口插着杀龙匕,皮肤上布满与太植相似的龙鳞... 第2章 计划通り 周玄正的尸体突然睁开琥珀色竖瞳时,尚德正用貂皮大衣兜着毒虫刺身往背包里塞。 “诈尸啊!“他尖叫着把金枪鱼砸向棺材,鱼尾精准卡住尸体正在抬起的右手。 “是龙蜕。“我按住震颤的净蚀剑,剑格阴阳鱼映出尸体皮下蠕动的金线,“有人在用他的身体培养守墓龙血脉!“ 太植的龙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按向尸体胸口,两股金芒交汇的瞬间,整片树海响起万千龙吟。 积雪簌簌落下,露出藏在枯枝间的血色灯笼——每个灯笼都贴着聂里教符咒,组成覆盖天空的“活体结界“。 白兰突然用铁板夹住尚德的耳朵:“快堵住!“她往我们耳道狂塞芥末粉,辛辣感直冲天灵盖。 几乎同时,周玄正尸体喉咙发出59.8赫兹的低频嘶吼,这是尸语术发动的前兆。 “要长脑子了...“尚德泪流满面地嚼着芥末,突然指向尸体口腔,“他舌头上有个u盘!“ 白兰以体操运动员的柔韧性探入尸腔,拔出的u盘上刻着“玄门绝密“。 当我们用太植的龙臂加热读取时,全息投影显现出二十年前影像:父亲与周玄正在富士山熔岩洞封印烛阴,洞口站着穿九菊一派服饰的...老板娘! “破案了!“尚德猛拍榻榻米,“女忍姐姐是双面间...“ 整座青铜棺材突然炸裂,周玄正尸身化作金龙虚影直冲云霄。 净蚀剑自动出鞘追击,却在触碰龙影时突然调头——剑尖指着尚德背包里蠕动的毒虫刺身。 “完蛋,这些虫子是活的!“尚德甩飞背包,毒虫在空中组成郑明喜的脸,“没想到吧?我的意识早就...“ 白兰的铁板夹带着破空声呼啸而过,虫群被拍进温泉蛋汤锅。 “开饭啦!“她撒上七味粉,舀起一勺还在扭动的汤水,“大补哦~“ 突然的地震打断这场闹剧,富士山喷出紫色烟柱。 太植的龙臂浮现火山纹路,净蚀剑的嗡鸣与山体产生共振——这是龙脉暴走的征兆。 我们跟着剑尖指引冲到五合目,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三百名白袍教徒正在举行仪式,中央祭坛上躺着被铁链束缚的老板娘,她额头的百华印正被移植到郑明喜复制体眉心。 “计划通り。“复制体睁开琥珀色竖瞳,声音带着三重回响,“这具融合守墓龙与甲贺忍术的身体,比预期更完美。“ 尚德突然甩出貂皮大衣:“看招!“藏在绒毛里的雷符组成天罗地网,却被老板娘苦无发簪尽数斩断——她的瞳孔已变成聂里教特有的菊花状。 白兰抄起路边告示牌突入敌阵,铁板夹与忍者刀碰撞出火星。 太植的龙臂持续释放蒸汽,在雪地熔出岩浆通道,我趁机掷出净蚀剑刺向祭坛。 就在剑刃触及复制体瞬间,老板娘突然挣脱锁链抱住剑身。 百华印绽放血光,净蚀剑竟被暂时污染成暗紫色! “游戏结束。“复制体抬手招来岩浆巨浪,“让你们见识真正的...“ 他的狂言被直升机轰鸣打断。 奉吉操纵着改装轮椅从天而降,轮椅扶手上架着两挺朱砂加特林:“听说这里有架打?“ 尚德边躲岩浆边喊:“你不是在住院吗?“ “护士姐姐说再不出院,就要和我约会。“奉吉撒出漫天符咒,轮椅喷出七彩尾焰,“比起恋爱,我选择打怪兽!“ 白兰趁机救下老板娘,用温泉蛋液冲洗她被污染的眼睛。 当蛋黄触及百华印时,整座祭坛突然下沉,露出刻满龙族文字的青铜门——正是父亲影像中提到的“烛阴本体封印处“。 复制体暴怒地操控岩浆淹没过来,太植的龙臂突然插入地面。 富士山发出痛苦轰鸣,八百道龙形岩浆破土而出,这是守墓龙血脉与火山龙脉产生的共鸣效应! 当烟尘散尽时,青铜门前只剩烧焦的菊花法袍。 老板娘恢复神智,她颤抖着取下苦无发簪:“这是开启...封印的钥匙...快...“ 奉吉突然转动轮椅:“先撤!山体要...“ 第二次爆发来得比预期更猛。 我们拽着老板娘跳进岩浆通道,在六千度高温中垂直坠落。 当看到通道尽头那具被九条锁链缠绕的烛阴骸骨时,净蚀剑突然发出前所未有的悲鸣——剑身浮现出母亲的脸庞! 岩浆在距离骸骨三米处诡异地静止,凝结成血色水晶簇。 太植的龙臂不受控地刺入水晶,我们突然被拽入记忆幻境——1998年中元节,暴雨中的东北农村。 父亲抱着襁褓中的我冲进地窖,身后追击者竟是年轻时的周玄正与老板娘! 她手中的苦无发簪滴着龙血,而周玄正怀里抱着的...是另一个婴儿! “双生子。“白兰突然开口,她脖颈浮现出与母亲相同的青鳞,“小龙你还有个胞弟,被周玄正用移魂术换给了烛阴!“ 幻境轰然破碎,现实中的骸骨爪间长命锁突然开裂。 锁芯飘出星砂组成婴儿虚影,竟与太植有七分相似! “原来如此。“老板娘突然割开手腕,将百华印按在骸骨眉心,“当年换走的不是孩子,而是命格!“ 尚德突然掏出二十个温泉蛋砸向骸骨:“说人话!“ 蛋液飞溅中浮现出惊人真相:太植才是真正的守墓龙血脉继承者,而小龙是被移植记忆的“容器“。 净蚀剑上的母亲影像开始扭曲,她温柔抚摸的婴儿后颈...赫然是太植的菊花烙印! “不可能!“我握剑的手剧烈颤抖,“那我的记忆...“ 骸骨突然发出父亲的声音:“保护太植才是你的使命。“它胸骨间浮出半块龙形玉佩,与太植胸口的残片完美契合。 奉吉的轮椅突然自动解体,零件组成八卦阵困住骸骨:“三分钟前我给自己算了一卦,这个逼必须由我来装!“他甩出朱砂弹在骸骨眼眶炸开,“愣着干嘛?跑啊!“ 我们拽着太植冲向青铜门,老板娘用苦无发簪划出传送阵。 当空间裂缝吞没众人的瞬间,骸骨发出惊天怒吼:“你们终将归来...“ 再睁眼时已回到民宿庭院,但这里的时间似乎停滞在尚德撞门的那一刻——另一个“我“正举着手机解释老板娘特征,貂皮大衣上的积雪还未落下。 “这是龙脉回溯!“老板娘割破所有手腕绘制血阵,“要修正时空必须...“ 太植突然用龙臂贯穿自己的胸膛,将融合的玉佩塞给我:“父亲给过你选择。“他染血的手指向停滞的尚德,“杀了他,时间线就能重置。“ 白兰的铁板夹突然架在我喉间:“选错了就让你变刺身。“她眼中却含着泪——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展露脆弱。 净蚀剑突然自行刺入地脉,阴阳鱼眼投射出两条时间线:A线中太植率众镇压烛阴成为英雄,B线里我作为普通人长大却导致世界毁灭。 “选C。“奉吉突然掏出怀表,“老子最讨厌二选一!“ 时空在怀表金光中崩塌重组。 当众人跌回现实时,发现身处汉江畔的初遇之地——没有血月,没有尸龙,只有母亲抱着双胞胎温柔浅笑。 尚德摸着完好无损的貂皮大衣:“这梦太真实了...“他突然指着对岸尖叫,“那是不是郑明喜在卖炒年糕?“ 真正的决战此刻才刚开始——在修正的时间线里,聂里教竟然转型成了连锁餐饮集团。 我们看着“烛阴料理“的招牌,突然意识到要面对的,是比邪术更可怕的资本力量... 第3章 你滴,死啦死啦滴!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穿着菊花和服的郑明喜克隆体九十度鞠躬,腰间玉佩刻着玄门云纹。尚德用貂皮大衣裹住半张脸,压低声音模仿鬼子腔:“你的,花姑娘的,通通的在哪里?“说着掏出本《抗日神剧经典台词集》,书页间夹着岳松涛的辟谷丹当书签。白兰从回转寿司台后探出头,铁板夹上粘着半条扭动的触手:“尚德你又偷拿师父丹药!““这位大大的良民,“我憋着笑指向冷藏库,“刺身的,新鲜的?“太植的金色龙臂突然发出“哔哔“提示音,自动解锁了库门。堆积如山的刺身包装上印着“玄门认证“,生产日期竟是师父闭关那日。“夭寿啦!“奉吉的机械义肢踩碎瓷砖,金属关节闪着朱砂符文的光,“这帮孙子连玄门Logo都敢伪造!“我假装腹痛冲进后厨,被扫地大妈的拖把拦住去路。太植突然用日语低喝:“失礼ですが、私たちは保健所の検査官です。“(打扰了,我们是卫生局的检查员)“新人か?“(新来的吗)大妈混浊的眼睛突然清明,拖把杆“咔嗒“裂开露出妖刀。尚德立刻掏出手机录像:“家人们谁懂啊!日本保洁都藏管制刀具!““おい!“(喂!)老板娘从天而降,苦无发簪与妖刀相击迸出火星,“三長老、添加物に龍の鱗が...“(三长老,添加剂里有龙鳞...)刺耳的广播声打断对话:“55号订单!“三百个白袍厨师齐刷刷转头,后颈的菊花烙印泛着红光。尚德抱着酱油桶踉跄冲进来:“太君!酱料的干活!“整桶特制百华酱泼向中央电脑。“ギャー!“克隆体们在惨叫声中融化,空气里弥漫着芥末与邪气混合的呛味。奉吉的义肢弹出勾爪锁住通风管:“这特么是酱料还是化尸水?“白兰架起铁板烧台,龙脉刺身在高温下扭曲成克苏鲁章鱼:“驱邪特惠套餐,买一送三!“她撒着金箔般的龙鳞粉,章鱼须在铁板上跳起社会摇。郑明喜本体踏碎天妇罗油锅降临,阿玛尼西装纤尘不染:“商业间谍辛苦了。“他晃着手冲咖啡,锁骨处孵化的龙首吐着信子,“但连锁店最不怕...“所有分店监控突然投射墙面,十万食客正往拉面里倒菊花辣酱。尚德突然扯开貂皮大衣,露出贴满符咒的腹肌:“你滴,死啦死啦滴!“甩出二十个温泉蛋,蛋黄在空中组成驱魔阵。“这是...师父的松纹剑穗!“我盯着咖啡杯底缠绕的剑穗浑身发冷——那是岳松涛闭关前赠与的信物。郑明喜冷笑侧身,西装内袋露出半卷《玄门禁术残篇》,正是三年前失窃的镇派典籍!“お前らの秘密は...“(你们的秘密)扫地大妈的妖刀刺穿酱桶,解咒雾中浮现出惊人画面:二十年前岳松涛与郑明喜在富士山签订契约,玄门祖师的画像在契约卷轴上若隐若现。当我们在废墟爬出时,奉吉的义肢正扫描着焦黑账本:“师父的剑穗是追踪器!“尚德扒着冒烟的收银机哀嚎:“我的三十万优惠券啊!“突然从灰烬里拽出个青铜罗盘——指针直指玄门禁地。老板娘擦拭妖刀轻笑:“真正的大餐在这呢。“刀尖指向罗盘方位,正是玄门藏经阁密室坐标。白兰把铁板夹架在我脖子上:“密室探险带我一个!“太植的龙臂“哔“地弹出洛阳铲功能,尚德和奉吉已经开始用符纸折千纸鹤:“我赌密室里藏的是师父的私房钱!“奉吉的义肢弹出金属探测仪。“八嘎!“老板娘的红晕从脖子漫到耳尖,“玄门重地要严肃!“太植默默掏出《玄门机关破解指南》塞给我,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二次元贴纸——正是当年我偷偷贴在他法器上的初音未来。青铜罗盘在尚德掌心疯狂打转,坤云剑在他腰间嗡鸣不止。“这玩意儿绝对中邪了!“他对着剑柄哈气,“刚才还指厨房呢现在改指厕所了!“白兰一铁板夹削掉他袖口的泡面渣:“龙脉探测岂是儿戏?“蛇鳞腰包突然鼓起,弹出张泛黄地图,“按老爷留下的《东瀛龙脉志》,五合目有处昭和年间废弃的九菊实验室...““实验室?!“奉吉的义肢弹出全息投影,“我黑进国土交通省数据库了——“画面显示富士山内部中空结构,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向山顶汇聚。太植的金鳞臂突然升温,在榻榻米上烙出火山剖面图:“人造龙脉要爆发了,必须找到核心控制器。“他腕部的初音贴纸泛起微光,竟与地图上的某个坐标重合。“女忍姐姐的衣柜我来啦!“尚德拔出坤云剑就要冲出门,被白兰的蛇尾卷住脚踝甩回屋内。九菊的无人机群正在民宿上空盘旋,机腹喷涂着“烛阴物流“的菊花徽章,坤云剑的雷纹感应到邪气自动出鞘,劈落三架无人机。老板娘苦无划开暗门:“跟我来,有条密道直通山腹。“隧道墙壁刻满邪异符咒,尚德用坤云剑当探照灯,剑光照出墙角的《天刀鬼谷门飙车守则》——陶景洪的朱批“超速者死“四个字力透纸背。“师父的墨宝!“尚德腿一软差点跪下,坤云剑顺势插进地缝撬开个金属箱。箱内整整齐齐码着岳松涛亲批的《玄门禁术研究许可书》,日期正是二十年前!白兰蛇瞳骤缩:“老爷绝不会允许这种研究!“她铁板夹劈开隔壁铁门,冷气中浮现出令人窒息的景象——三百具克隆体泡在培养舱里,每张脸都是我师父!警报声刺破寂静,克隆体们齐齐睁眼。尚德甩出九转雷击令牌布阵:“奉吉快找控制器!小龙掩护我!“坤云剑自动结出雷网,将扑来的克隆体电得焦黑。“天刀七式·雷走龙蛇!“尚德挥剑劈开冷冻管,剑气却突然拐弯击碎通风口——陶景洪踏着青铜罗盘破空而至,天刀鬼谷门掌教的道袍猎猎作响:“逆徒!让你查龙脉竟查到九菊老巢?“ 第4章 北国之春 尚德瞬间缩成鹌鹑:“师父我知道错了!飙车那次真没超速!“ 坤云剑谄媚地绕陶景洪转圈,被他一个眼神钉回尚德手中。 “九菊窃取各派功法合成的伪龙脉,需用天刀七式第三招...“ 陶景洪突然顿住,因为太植的金鳞臂自动摆出了起手式! 初音贴纸在太植腕间发烫,竟将天刀七式转化为龙族武学。 火山突然剧烈震颤,岩浆倒灌而入。 尚德御使坤云剑载着众人腾空,剑身在高温中泛起赤纹:“师父抓紧!我要开狂暴模式了!“陶景洪黑着脸揪住他耳朵:“回山后《御剑安全条例》抄百遍!“ 核心控制室悬于岩浆湖上,郑明喜的本体正在启动最终程序。 尚德咬破指尖抹过坤云剑:“天刀奥义·雷龙天翔!“ 剑气化作青龙直扑伪龙脉核心,与太植的金鳞臂龙焰交汇成太极图。 爆炸气浪中,初音贴纸飘落显露出岳松涛的暗纹:“逆徒,干得不错“。 陶景洪拎着尚德后领踏上归途:“回去把《门派禁飞条例》背熟!“ 风雪停歇时,奉吉从废墟刨出个保险箱:“九菊的会员积分卡!能在全倭国剑道馆打五折...“ 白兰的铁板夹架在他脖子上:“先想想怎么跟老爷解释剑穗的事吧。“ 坤云剑乖乖插回尚德背后,剑柄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安全驾驶“挂坠——显然是陶景洪的手笔。 富士山脚的便利店玻璃蒙着水雾,尚德把脸贴在冷藏柜上:“这布丁咋卖?“ “八百円。“店员憋着笑回答。 “抢钱啊!“尚德掏出貂皮大衣里的《日汉词典》狂翻,“这个税込啥意思?“ 白兰一铁板夹拍在他后脑:“丢人现眼!“她转向太植,“你跟他解释。“ 太植的金鳞臂播放着《北国之春》旋律:“含税价,要开发票吗?“他流利的日语让店员眼睛发亮。 奉吉的改装诺基亚突然震动:“崔爷爷加密邮件——民宿有诈,速找安全屋“。 “早说别信九菊的温泉优惠券!“我拽着众人冲出便利店,身后传来店员的呼喊:“客人!你泡面没结账!“ 太植领着我们在居民区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栋贴着“出租“的二层一户建前。 房东老太太盯着尚德的貂皮大衣:“你们是...马戏团的?“ “我们是龙国传统艺术团!“白兰的蛇尾在裤管里扭动,“来参加富士山民俗节。“ 当夜,尚德在榻榻米上打滚:“这破房月租三十万?我天刀鬼谷门后山都能买下了!“ “安静!“白兰用铁板夹煎着超市特价牛排,“二楼发现九菊的监视符咒,太植正在处理。“ 楼上传来太植的声音:“大丈夫です!“(没问题) 奉吉的义肢扫描着符咒:“好家伙!这符咒带wifi功能,九菊玩起高科技了?“ 次日清晨,超市特卖场。 尚德推着购物车横冲直撞:“所有的啤酒都是我的!“ “这是老夫的!“白发老头突然使出擒拿手。 “天刀奥义·购物车漂移!“尚德坤云剑出鞘挑飞一罐啤酒,被白兰一尾巴卷住腰:“丢人丢到国外!“ 太植默默往推车里放泡菜:“家乡味,需要。“ 他的金鳞臂突然报警,货架上的矿泉水渗出黑血——正是聂里教的血咒! “全员疏散!“我甩出乾坤圈罩住污染区,奉吉的诺基亚疯狂闪烁:“检测到灵力暴走!“ 超市广播突然切换成郑明喜的声音:“小龙道长,这份超市大礼包可还喜欢?“ 冷冻柜轰然炸开,数百只尸鬼挥舞着打折标签扑来。 尚德坤云剑劈碎促销广告牌:“买一送一是吧?吃你尚爷爷一剑!“ 白兰的铁板夹烤焦尸鬼头颅:“七分熟,谁要?“ 当我们拎着战利品回到安全屋时,太植已布好结界。 奉吉从购物袋翻出个玩偶:“这招财猫眼睛会转!“ “那是九菊的监视式神!“白兰的蛇尾将其拍进微波炉,“今晚加菜——烤猫妖。“ 深夜,尚德裹着貂皮大衣守夜:“早知道跟师父申请出差补助...“突然盯着监控屏鬼叫:“快看!隔壁太太在晾法器!“ 画面里,邻居阳台飘着件写满符咒的连衣裙。 太植眯起眼睛:“那是普通和服花纹。“ 次日町内会通告栏贴出警告:“近期有可疑外籍团伙流窜,目击特征:爱穿貂皮、携带危险厨具...“ “说的是我们吧?“奉吉嚼着仙贝,“要不去染个发?“ 白兰把铁板夹擦得锃亮:“今晚端了九菊的超市据点。“她突然皱眉,“尚德呢?“ 二楼传来哀嚎:“这破被炉漏电!老子的貂皮啊——“ 当我们冲进房间时,尚德顶着爆炸头冒烟:“倭国电器欺负外国人!“太植的金鳞臂闪过数据流:“电压转换器,需要。“ 夜幕降临,超市屋顶的菊花标志泛起血光。 我握紧净蚀剑:“这次要连郑明喜的购物卡一起毁了!“ 尚德坤云剑劈开安全门:“天刀鬼谷门代购服务——送你去阴间打折!“ 太植举着町内会通知单推开一户建的门:“浴场割引券,今晚最后期限。“ 尚德从被炉里探出爆炸头:“啥意思?“ “澡堂打折券,“白兰抢过纸条,“正好洗洗你这身貂皮味。“ 居民区钱汤门口,奉吉盯着混浴标识咽口水:“这...这合法吗?“ “土包子!“我拽着他领子指正,“男女分浴,牌子写的是家族风吕!“ 更衣室里,尚德死拽着貂皮大衣:“这可是天刀鬼谷门战袍!“ “战你个头!“白兰的铁板夹抵住他喉结,“三秒内脱了,不然烤成貂肉串!“ 雾气缭绕的浴池中,太植的金鳞臂泛起微光。“你的手在发光!“隔壁老头惊呼。 “最新款防水表。“我甩出张驱邪符贴在池边,“龙国养生秘术。“ “可是他在用鳞片搓背...“老头颤巍巍指去,太植淡定道:“高丽传统角质护理。“ 第5章 奉吉的义肢 尚德突然扑腾着沉底:“救...咕噜...老子不会游泳!““泡澡池才1米深!“白兰蛇尾一卷把他拎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冲掉了假发区大爷的头套。休息区自动贩卖机前,奉吉盯着奶瓶状饮料:“这钙奶喝了能长修为?“太植默默投币买了罐装咖啡:“能量补充,需要。“下一秒奉吉喷出褐色液体:“这特么是中药吧!“归途经过百元店,尚德抄起拖把当剑舞:“看!天刀奥义·除尘式!““客人请勿拆封...“店员刚开口,我掏出都功印盖在收银台:“龙国清洁协会特供。“当晚,奉吉在客厅改装按摩椅:“只要检测到邪气...““轰隆!“尚德被弹射到天花板:“姓奉的!老子不是人体实验品!“二楼突然传来太植的惊叫。我们冲上去时,他正对着全自动马桶手舞足蹈:“洗浄機能、暴走!“水柱在浴室横冲直撞,尚德举起貂皮大衣当盾牌:“三十万买的防水貂!“次日町内会公告更新:“警惕可疑外籍团伙新特征——携带奇异印章、在澡堂练习闭气功...“白兰揉着太阳穴把公告撕碎:“今天集体装盆栽!“傍晚的超市熟食区,太植认真对比两份便当:“半額シール、重要。““让开!“主妇军团汹涌而来。尚德坤云剑出鞘挑起便当盒:“天刀奥义·凌空取物!““那是我的!“欧巴桑的购物车撞飞奉吉的诺基亚,他惨叫着扑向排水沟:“我的贪吃蛇存档!“收银台前,店员盯着我们堆成山的泡面:“客人需要营养均衡...“我拍出驱邪符:“这是龙国秘制调料。“突然警铃大作——太植怀里的招财猫式神突然炸毛:“喵“我们抱着购物袋夺门而出,身后响起郑明喜的广播笑声:“小龙道长,特价鸡蛋还要吗?“尚德边跑边吼:“要你大爷!这促销陷阱太深了!“回到一户建,奉吉用泡面桶摆出防御阵:“我发誓闻到了章鱼烧味的杀气...“太植默默给金鳞臂套上洗碗手套:“灵力遮蔽,必要。“白兰一铁板夹拍灭吊灯:“全员禁足三天!“黑暗中响起塑料袋声——尚德在偷吃仙贝。月色透过窗帘洒在榻榻米上,隔壁太太突然敲响院门:“客人,你们晾在阳台的鳞片毛巾收一收...“太植的金鳞臂在晾衣架上泛着幽幽蓝光。尚德从饕餮囊里掏出燕京啤酒时,铝罐上的水珠在榻榻米上洇出龙形暗纹。“好几天没好好喝了,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这可是用天刀鬼谷门冰符镇过的!“他得意地弹开拉环,泡沫喷了奉吉一脸。“卧槽!你个傻x“奉吉的义肢弹出纸巾擦脸,“老子的视觉传感器进水了!“太植默默用金鳞臂加热烤鸭,鳞片缝隙里滋啦冒油:“我也是吃过烤串的人。“三瓶下肚,太植的金鳞臂开始流转七彩流光。“你们看!“他猛地掀开衣袖,“这玩意...嗝...能硬抗你师父的太乙玄门剑!““滚一边去!“我甩出根鸭腿骨钉入天花板,“我师父站着让你打都破不了防!“太植突然幻化成三道残影,居酒屋灯笼在虚空中接连炸裂。我踏着八步赶蝉闪过,顺手扯下奉吉的义肢当双节棍:“借你假腿一用!““我日你大爷!“奉吉单腿蹦跳着怒吼,“你特么也不拿我当人啊!““叮!“义肢砸在太植金鳞臂上迸出火星,震得空调外机轰然坠落。尚德抱着烤鸭跳上冰箱:“开盘啦!买定离手!小龙赔率1:3!“太植的幻舞在虚空划出太极轨迹,金鳞臂突刺时带起龙吟。我翻身跃上吊灯,十三根毫针从乾坤袋激射而出,却在触到鳞片瞬间熔成铁水。“就这?“太植从虚空踏出,指尖转着半截毫针。我猛地掀翻餐桌,沸腾的铜锅泼向他面门:“尝尝龙国火锅奥义!““老子的肥牛!“尚德痛心疾首。白兰突然甩出铁板夹卡住两人脖颈:“要打出去打!“她蛇尾卷起十箱啤酒垒成擂台,“谁先掉下啤酒箱算输!“太植金鳞臂暴涨三寸,幻舞残影竟在月光下凝成实体。我踩碎三个酒箱腾空,八步赶蝉在虚空踏出北斗阵图。当他的龙爪离我咽喉半寸时,我忽然掏出乾坤袋里的山楂糖葫芦:“看暗器!““噗!“山楂球卡进太植鼻孔,他踉跄后退撞碎七层酒箱。尚德突然掏出索尼dv:“家人们!这就是龙国的山楂糖葫芦!高丽国跟倭国可没有哦!“奉吉单腿蹦上擂台:“你们特么...“话没说完被酒液滑倒,义肢甩出精准砸中太植后脑。两人滚作一团时,我趁机将十三根银针插满太植的足三里穴。“停!“白兰的铁板夹燃起青焰,“再打下去邻居要报警了!“众人喘息着躺成一片时,太植突然举起金鳞臂:“这针...拔不下来了...“月光下,他整条胳膊扎满银针,活像修真版刺猬。尚德醉醺醺举起酒瓶:“恭贺小龙练成...嗝...十三鬼穴之醉针式!“随即“哐“地砸下空酒瓶,貂皮大衣上沾满烤鸭酱:“啥也别说了!是爷们就拼酒量!谁先钻桌底谁叫爸爸!““我特么管你们谁当爹!“奉吉“咔嚓“卸下义肢当惊堂木拍桌,“再拿老子假腿当双节棍,信不信我把你们胳膊拧下来装陀螺!“他的义肢指尖“滋啦“弹出电火花,把榻榻米烧出个焦黑的“惨“字。太植突然用金鳞臂卷走半只烤鸭,鳞片“咔嗒“作响地拼出汉字:“赔得快...辣子鸡...“酒气混着花椒味喷了尚德一脸。“卧槽!高丽刺客想吃龙国川菜?“尚德醉眼瞪得像铜铃,“这特么是老子总带他去的功劳!“说完,从饕餮囊拽出套投影设备,墙面上顿时播放起《舌尖上的龙国》,油泼辣子的“滋啦“声在屋内立体环绕。 第6章 醉针 奉吉的义肢突然开启食材扫描模式:“警告!检测到跨文化胃酸逆流风险!“ “你懂个屁!“尚德一脚踩在啤酒箱上,“上周我给他看《武林外传》,现在他上厕所都喊帮我照顾好七舅老爷!“ 他模仿太植的腔调,把“舅老爷“说成“煮老鸭“,喷出的酒沫子在月光下划出弧线。 我捏着根糖葫芦签子剔牙:“那你咋不教他喊小龙爸爸?“ 太植突然用幻舞瞬移到冰箱前,金鳞臂“砰“地冻住半扇牛肉:“水煮...嗝...要活鱼...“鳞片缝隙里掉出几粒花椒,在榻榻米上滚成北斗七星阵。 白兰的蛇尾卷走酒瓶:“再闹腾,我把你们塞进泡菜坛子醒酒!“她铁板夹“当“地敲在太植金鳞臂上,溅起的火星点燃了尚德的貂毛袖口。 “妈耶!老子的战袍!“尚德满地打滚,我顺势泼出半杯啤酒灭火。 酒液在貂毛上勾出个焦黑的“菜“字,奉吉的义肢突然播报:“翻译:本店招牌菜——火燎貂心。“ 众人哄笑中,太植的金鳞臂突然播放《BigBAn—最后的问候》,鳞片随着节奏开合如莲花。 尚德掏出dv狂拍:“家人们!高丽刺客疯啦!“ “疯你大爷!“我甩出根鸭脖子卡住dv镜头,“这特么是十三鬼穴的醉针副作用!“ 月光斜照进窗棂,映得满屋狼藉如战场。 奉吉单腿蹦到冰箱前掏酸奶解酒,却发现太植的金鳞臂早把冰箱门焊死了。 尚德突然举起酒瓶高呼:“敬文化输出!“ “哐当!“ 五个酒瓶撞在一起,溅出的泡沫在月光下凝成行小字——「龙脉异动,麻婆为号」。 可惜谁都没看见,因为太植的金鳞臂正播放着《noBody》,把啤酒沫震成了满天花雨。 便利店的自动门“叮咚“响到第十三次时,尚德终于对着冰柜里的布丁陷入哲学思考:“为啥小日子连甜点都要分性别?你看这个女の子プリン还画爱心!“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扫描起商品条码:“卡路里检测模式启动——建议购买低糖款。“他腕部的初音贴纸随着语音节奏闪烁,把店员小姐姐看得直捂嘴笑。 “笑啥笑!“尚德掏出貂皮大衣里的《常用日语300句》,“老子要买...这个欧派形状的!“手指戳向货架上的蜜瓜包。 白兰的铁板夹“啪“地夹住他后颈:“那是面包!还有你貂毛掉冰柜里了!“ 收银台前,奉吉的义肢突然弹出电子钱包:“刷我的积分卡!“屏幕却显示“聂里教团购专用账户“,吓得店员差点按警报。 我赶紧甩出张障眼符:“这是龙国电子支付新技术!“符纸在扫码器上烧出个二维码,打印机吐出小票竟是《九菊一派团建通知书》。 “客人...这...“店员颤抖着指向小票上的菊花纹章。 “龙国祥云图案!“我拽着众人夺门而出,身后传来店长咆哮:“又是你们!上次的泡面钱——!“ 居民区小道,太植突然用金鳞臂锁住自动贩卖机:“能量补充,必要。“机器在他龙焰加热下吐出罐滚烫的咖啡,警报声响彻街区。 “跑啊!“白兰蛇尾卷走所有饮料,“让你喝热的!“ 安全屋内,尚德正用坤云剑削苹果:“最新奥义·米其林雕花!“剑光闪过,果肉拼出“女忍姐姐“的平假名。 奉吉的改装吸尘器突然暴走,追着太植的金鳞臂满屋跑:“警告!检测到不明金属物质!“ “这是老子的手!“太植被吸尘器口咬住胳膊,金鳞与刷头摩擦出《最炫民族风》的节奏。 二楼突然传来爆炸声——我尝试用道术烘干衣服,却把洗衣机变成喷泉。房东太太的咆哮穿透墙壁:“漏水到我佛坛了!“ “就说在举行龙国祈雨仪式!“白兰甩出铁板夹接住坠落的神龛,“看!自动降雨停了吧?“ 深夜,尚德裹着貂皮蹲在院墙根:“老子要给师父直播富士山夜景!“坤云剑的闪光灯惊起隔壁柴犬,犬吠声中混着邻居的怒骂:“马鹿野郎!“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投影出《静音结界使用说明》,却被奉吉误触“广场舞模式“。 整条街的防盗警报随着《小苹果》节奏闪烁,巡逻车红蓝警灯在巷口亮起。 “快装韩国游客!“我踹开被炉桌,“说?????!“ 当警察撞门瞬间,尚德正用坤云剑串着章鱼烧跳舞,貂皮大衣下露出印着“天下一“的兜裆布。 白兰的铁板夹在煎饺子,太植的金鳞臂播放着《江南style》伴奏。 “すみません...“我硬着头皮上前,突然发现警员后颈有菊花纹身。 “跑!“奉吉的义肢弹射出烟雾弹,我们撞破后窗滚进垃圾堆。 太植的金鳞臂挂满厨余湿垃圾,尚德的貂毛粘着半碗过期纳豆。 “老子三十万的战袍啊!“哀嚎声惊飞乌鸦,月光下五道身影狼狈窜向便利店——那里有二十四小时供应的耻辱与关东煮。 便利店的冰柜发出可疑的嗡鸣,尚德用貂皮大衣裹着半颗西瓜:“这玩意绝对成精了!刚才标签上写的是富士山天然冰,现在变聂里教圣水了!“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开启检测模式,鳞片缝隙射出蓝光扫过西瓜:“糖度13%,含微量式神残魂。“冰镇西瓜自动裂成莲花状,每片瓜肉上都浮现出老板娘的脸。 “这是九菊一派的3d果雕技术。“白兰的铁板夹精准夹走最中心那块,“建议配着芥末吃,驱邪。“ 奉吉的义肢突然喷出温泉蛋液,把西瓜染成诡异的粉红色:“最新研制的邪气显影剂——现在能看到瓜皮上的符咒了!“ 店员举着扫把冲过来时,我们正用西瓜子摆北斗七星阵。 尚德坤云剑挑起冰柜里的鲭鱼寿司:“看!鱼眼睛在转!“醋饭里突然钻出条透明蠕虫,扭成“五合目见“的字样。 回到民宿废墟,太植用龙臂熔开坍塌的仓库门。 第7章 东北烧烤 尚德刚要欢呼,就被陈年老灰呛出眼泪:“咳咳...女忍姐姐的衣柜...怎么全是腌萝卜!“ 白兰蛇尾卷起个陶瓮,封口符咒突然自燃:“是聂里教的式神寄存处!“二十只松茸人偶蹦出来跳阿波舞,被奉吉的义肢一发电击烤成菌菇串。 “最新款驱邪烤串,“我撒上七味粉,“买三送一。“ 隔壁建筑工地突然传来钢架倒塌声,尘雾中浮现出郑明喜的虚影。 他西装革履地端着咖啡杯:“各位在我司旧址玩得开心吗?产权费每小时三十万...“ 尚德坤云剑劈碎虚影,剑气却误触自动贩卖机。 罐装咖啡暴雨般砸落,太植用龙臂当盾牌,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电线上的乌鸦。 “赔钱!“工地保安举着账单冲来,我甩出张幻象符变成万元大钞。 纸币在风中化作纸鹤,载着保安飞向富士山方向。 深夜的安全屋里,奉吉拆解着松茸人偶:“内置微型发信器,能接收吉本新喜剧的广播信号。“收音机突然传出老板娘的声音:“明日十时,河口湖...“ 尚德猛地喷出口泡面:“这不是《富士晚报》的整人节目预告吗!“他甩出坤云剑钉住墙上的日历,剑尖正指中元节。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投影出富士山地形图,某个红点正在河口湖码头闪烁。 白兰嗅了嗅空气:“有烤鱿鱼的味道,西南风三点钟方向!“ 我们循着香味找到夜市摊位,却见老板娘穿着浴衣在烤架前翻动鱿鱼:“追加订单要等三十分钟哦~“她手腕的百华印在火光中流转,烤酱瓶上的生产日期正是二十年前岳松涛封印烛阴之日。 “来二十串!“尚德掏出貂皮大衣里的符咒当钞票,被白兰一尾巴卷走:“用真钱!你想被挂上阴阳师吃霸王餐的头条吗?“ 老板娘笑着递来柠檬汁,杯底的冰块里冻着半截苦无。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加热杯壁,冰刃破杯而出钉在身后的电线杆上——正中某个正在偷拍的白袍教徒眉心。 夜市突然陷入黑暗,章鱼烧摊的煤气罐接连爆炸。 我们在火光中狂奔,尚德抱着鱿鱼串边跑边啃:“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河口湖面升起浓雾,老板娘的木屐声从雾中传来。 她踏水而行,发间苦无映着月光:“这份外送订单,签收人是——“湖底突然浮出青铜棺,棺盖上的电子屏显示着三十万日元到账通知。 傍晚,安全屋后院的木廊下,炭火映着富士山的残雪。 尚德蹲在烤炉前,貂皮大衣下摆险些扫到炭堆:“这破炉子怎么半天不冒火?要我说就该......“ “嘘——“白兰轻轻按住他肩膀,鬓角的碎发被夜风拂起,“慢慢来呀。“她手指翻飞间,铁板夹如同蝴蝶穿梭,秋刀鱼表皮瞬间泛起金黄,“太植,帮姐姐把味淋递过来?“ 太植的金鳞臂悬在烤网上方十公分,正用鳞片边缘给鸡翅划花刀。 手法娴熟得像是给法器刻符咒,肉汁滴在炭火上激起一阵青烟。 奉吉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义肢悄悄弹出红外扫描:“表皮温度200度了。“说完立即闭嘴,假装专心摆弄手里的香菇串——上次多嘴说烤肉致癌数据,被尚德用烤红薯塞了嘴。 我翻动着滋滋作响的牛舌:“你当初突然消失半个月,就是跑去学这个?“ 太植的金鳞臂忽然亮起保温模式,把烤好的牛小排拢到铁盘边缘,“包吃,鱿鱼须管饱。“他指尖残留的辣椒粉在月光下像细碎的金砂。 尚德突然用貂皮大衣猛扇炭火:“看我的东北式助燃......“火星子轰地窜起,把檐下垂的晴天娃娃燎成了爆炸头。 “哎呀呀。“白兰蛇尾卷来冰镇啤酒浇灭火星,水雾里映着她无奈的笑,“小尚的貂毛都烤卷了。“说着用铁板夹给他理了理衣领,那貂皮竟真服帖了几分。 奉吉的义肢突然播放起《当年情》主题曲,太植跟着旋律给烤串撒盐,颗粒在半空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尚德趁机把烤糊的土豆片塞进我盘子:“尝尝这个,正宗鹤岗风味!“ “你管焦炭叫风味?“我盯着黑乎乎的切片,突然发现焦痕组成了迷你八卦阵。 白兰抿嘴轻笑,蛇尾卷来她特制的梅子酱:“配上这个试试?“酱料淋下的瞬间,焦黑处竟绽开樱花纹路,看得奉吉的义肢摄像头疯狂对焦。 “这是......“尚德刚凑近要看,烤炉突然窜起青紫色火苗——太植的金鳞臂不慎触发除妖模式,把整个烤架净化得纤尘不染。 众人盯着锃光瓦亮的无菌烤炉陷入沉默,檐角监视符咒幻化的乌鸦笑到栽进院子。 夜色渐深时,不知谁先哼起东北小调,混着富士山的风雪,酿成了烤架上一串半生不熟的乡愁。 尚德戳着无菌烤炉抱怨:“这还烤个毛!都能当手术台了!“貂毛领子上粘着片焦黑的紫苏叶,随他动作晃得像面投降旗。 白兰蛇尾卷来几块火山石垫在炉上:“试试古法岩烧?“她手腕轻抖,铁板夹将和牛片铺成八卦阵,“太植,帮忙控个文火?“ 太植的金鳞臂泛起橙红微光,悬在岩石上方仿佛微型落日。 肉片边缘刚卷起,奉吉的义肢突然“咔“地弹出温度计:“现在67度,建议每面烤......“ “闭嘴吃你的!“尚德把烤怼进他嘴里,糖丝粘住机械关节发出滋滋声。 白兰趁机往他义肢接口淋了圈烧酒,蓝火苗忽地窜成祝融舞。 我翻着半生不熟的香菇:“你们记不记得,上回在春城......“ “停!禁止回忆杀!“尚德用坤云剑串起三颗青椒舞得虎虎生风,“现在重点是——“剑尖火星溅到太植的保温杯,泡了二十年高丽参的漆黑液体泼上烤岩,瞬间腾起蘑菇云状的香气。 白兰蛇尾快成残影,卷着酱油瓶画辟邪符:“这味道够超度三个邪神了!“烟雾中浮现出郑明喜痛苦捂鼻的虚影,被太植用鱿鱼须精准甩脸击散。 第8章 徐福航海图 奉吉的义肢突然播放《烤肉进行曲》,机械手指打着拍子戳穿鸡软骨。 太植默默调整金鳞臂频率,烤肉的滋滋声竟合上了《二泉映月》的调子。 “停!老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尚德猛灌口啤酒,“整点欢快的!“他掏出雷符往烤炉底一贴,电流声中肉串集体跳起踢踏舞。 白兰的铁板夹凌空夹住飞溅的肉块,摆盘成富士山形状:“小尚的雷符总算用对地方了。“她撒上的七味粉在月光下幻化成迷你神舆,载着烤葱段滑进我碗里。 檐下符咒突然变成老式放映机,投出我们上次在春城的画面。 太植的金鳞臂“叮“地弹出全息修正:“消费记录:二十串腰子,三箱啤酒,赊账。“ “卧槽你记得比坤云剑还清楚!“尚德的貂毛炸成蒲公英,“老板娘后来拿扫把追了我三条街......“ 夜雾漫过烤炉时,不知谁的手机响起《昭和枯草哀歌》。 我们盯着烤架上最后那串年糕,看它渐渐胀成圆月,表皮裂痕中淌出的红豆馅,在雪地上汇成赤富士的倒影。 烤架上最后一滴油脂坠入炭火时,尚德突然甩着貂皮大衣蹦起来:“老子想起来了!徐福墓里肯定有能镇压龙脉的宝贝!“他油腻腻的手指戳向我的罗盘,“以你师父的能力,让你找个墓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太植的金鳞臂“咔嗒“弹出全息地图,韩语导航声在寂静的雪夜格外清晰:“??:????? 2005???????????(警告:该区域2005年已被证实为假墓)。“ “你懂个屁!“尚德一脚踩在《东瀛风水考》上,“当年徐福东渡带了三千斤朱砂,埋地里都能改地脉!“他貂毛上粘着的烤鱼鳞片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在月光下拼成个歪歪扭扭的八卦阵。 奉吉的诺基亚突然震动,200万像素屏幕亮起堪舆局回函:【批准行动编号2008-114,出土文物需上交国家。】他扶了扶缠着胶布的眼镜:“吴叔发了七十二封加密邮件,说高丽文物厅要派监督员...“ “监督员个der!“尚德扯开貂皮大衣露出贴满符咒的肚皮,“老子这是跨国联合考古!“他忽然压低声音,“找到《徐福航海图》能换三顿全聚德烤鸭——内部消息!“ 我捏诀催动罗盘,磁针在巽位疯狂颤动。 五枚沾染烤酱的五铢钱落地成卦,坎水离火交冲的卦象直指纪伊山脉:“寅时三刻,龙抬头方位。“ 白兰的铁板夹突然架住我脖子:“先把洗碗符画了!“她蛇尾卷着堆积如山的餐盘,“考古?我看是搞卫生吧!“ 三日后·纪伊山脉腹地 参天古木在头顶织成绿网,尚德的貂皮大衣已经变成拖把:“这特么是找墓还是荒野求生?“他拔出坤云剑砍断藤蔓,剑气惊起群鸦,露出岩壁上褪色的喷漆字迹【九菊文旅开发株式会社·1998】。 “龙脉断头处。“我按住震颤的罗盘,山涧在此处诡异地九十度转折,“《撼龙经》有云...“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变形成探地锤,韩语警报响彻山谷:“??:??????????(警告:发现人工地基加固装置)。“锤头砸开苔藓,露出混凝土浇筑的“古墓保护层“。 “淦!小日子给徐福墓装地暖?“尚德掏出小灵通就要拍照,被奉吉的义肢按停:“闪光灯会触发九菊的...“ 整座山体突然震颤,二十台伪造成石灯笼的自动售货机弹出,播放着《一休哥》主题曲兜售“徐福开运护身符“。 白兰的铁板夹凌空劈碎两台,零件里掉出聂里教的血咒符。 “巽宫生门,开!“我甩出五帝钱击中山壁机关,伪装成天然岩洞的电动卷帘门轰然升起。 Led灯牌闪烁着【徐福文化体验馆·团体票八折】,验票闸机上还粘着二十年前的门票存根。 太植扫描门票二维码,韩语翻译道:“1998? 10?,???????(1998年10月,岳松涛封印仪式)。“ “师父来过!“我攥紧剑穗冲进墓道,壁画上的徐福正用智能手机给秦始皇发定位。 尚德刚摸向青铜鼎,鼎盖突然弹开,喷出的不是毒气而是温泉蛋——蛋黄组成九菊商标。 奉吉的义肢插入控制台,破译出全息日记:“2003年改建记录...第四展厅增设女仆咖啡区...“他忽然僵住,“检测到龙脉异常波动!“ 金鳞臂的探照灯照亮墓室深处,本该放置棺椁的位置摆着台老式放映机。 胶片转动间,映出师父年轻时的身影——他正把《徐福航海图》塞进九菊派准备的赝品棺椁,墙角的郑明喜在阴影里冷笑。 “这特么是套娃墓!“尚德一脚踢飞女仆手办,“真货早被师父转移了!“ 警报声骤然响起,五百只机械式神从天花板坠落。 白兰翻身跃起,铁板夹与蛇尾配合成绞肉机:“章鱼小丸子要几分熟?“ “别恋战!“我甩出乾坤圈套住众人,“坎水位有生路!“ 在九菊派自动播放的《友谊地久天长》Bgm中,我们撞破消防通道冲进山涧。 奉吉的诺基亚收到最后一条勘测局通知:【经鉴定,你发现的徐福墓系九菊派造假,奖励20元话费充值卡。】 尚德瘫在溪边拧着貂皮大衣,突然摸到内衬夹层的油纸包——师父当年留下的真正线索,正被二十年积累的火锅油渍浸染成谜。 尚德抖开油纸包的瞬间,貂皮大衣甩出的水珠在阳光下凝成一行卦象——「坎上巽下,井卦」。 白兰的铁板夹精准夹住即将飘走的油纸,焦黑的鱿鱼须黏在上面拼出经纬度坐标。 “北纬34度15分!“奉吉的义肢弹出老式电子地图,“这不是琵琶湖中心的鸟居礁吗?“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播放起天气预报:“台风银魂即将登陆,风速25米每秒——“话音未落,尚德已经用坤云剑削出艘木筏:“老子在松花江练的漂流绝技终于派上用场了!“ 第9章 青囊经 三小时后,暴雨中的琵琶湖巨浪滔天。 我们趴在倒扣的木筏下,尚德的貂皮大衣成了临时风帆。 白兰用铁板夹煎着翻白眼的湖鱼:“最新款避水符,焦了就不灵了啊!“ “巽位三十丈,潜龙入海!“我咬破指尖在木筏刻下避水咒,湖水突然陷出旋涡。 太植的金鳞臂亮起导航光柱,照出湖底青铜浇筑的八卦阵图——每个卦象位置都嵌着台自动售货机。 “九菊派要点脸吧!“尚德踹开一台售卖“徐福金丹“的机器,罐子里滚出的麦丽素沾满他的貂毛。 奉吉的义肢插入控制台,破译出霓虹闪烁的警告:【真墓在富士山熔岩层,本处为2005年限定主题乐园】。 暴雨中忽然传来螺旋桨轰鸣,吴叔吊着登山绳从天而降,道袍下露出印着「南山皇龙寺」的韩版束脚裤:“立刻停止!高丽文物厅要告你们破坏日韩友好...“ 他话音被惊雷劈碎,我们脚下的青铜地板突然塌陷。 在九菊派循环播放的《樱花祭》背景乐中,我们跌入真正的地宫——二十盏鲛人灯自动燃起,照亮墙壁上师父年轻时的笔迹:【1988年七月初七,岳松涛封邪于此】。 白兰的铁板夹突然指向穹顶星图:“紫薇偏移,天煞入宫——这根本不是墓,是镇压邪龙的锁龙井!“ 太植的金鳞臂扫描井壁,韩语警报与汉语交杂:“??:?????? 70%(警告:应龙封印解除70%)“。 井底传来锁链断裂声,郑明喜的投影从水雾中浮现:“多谢诸位帮忙破除最后一道...“ “谢你大爷!“尚德甩出貂皮大衣罩住投影仪,坤云剑刺入井壁机关。 整座地宫开始倾斜,我们顺着青铜滑梯坠入温泉涌动的溶洞——五百尊秦俑手持扫码枪,组成移动支付方阵。 “支付宝到账——!“机械秦腔中,我怀里的半块龙纹佩突然发烫。 白兰蛇尾卷起溶洞顶部的钟乳石砸向主控台,飞溅的灵石碎片在空中有序排列,竟是师父用剑刻的《镇龙歌诀》。 奉吉的诺基亚突然响起《男儿当自强》彩铃,吴叔发来终极警告:“立刻撤离!富士山监测到灵压异常...“话音被岩浆喷发声淹没,我们脚下的岩石裂开,露出熔岩中沉浮的青铜巨棺。 尚德的金枪鱼刺身还在棺盖上冒着热气,太植的初音贴纸突然发出岳松涛的声音:“逆徒,用乾坤圈开棺!“ 当封印千年的应龙骸骨冲天而起时,我总算明白徐福当年东渡的真正目的——那龙角上扣着的,分明是郑明喜现在戴着的菊花金冠。 我脚踏八步赶蝉,在沸腾的岩浆柱上凌空画符。 乾坤袋里飞出五帝钱,叮叮当当嵌进青铜棺的二十八星宿方位。 “巽风离火,坎水兑金——“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岩浆突然凝成赤色锁链,“给老子锁!“ 应龙骸骨的金冠迸射紫光,郑明喜的虚影从龙角钻出:“用我的菊花金冠镇压龙脉?岳松涛没教过你什么叫资本反噬吗?“骸骨突然甩尾,整座富士山的自动售货机同时炸开,漫天优惠券化作符咒暴雨。 尚德把貂皮大衣舞成风车:“薅资本主义羊毛!“大衣上的雷符自动吸附优惠券,转眼拼成张巨型驱邪网。 他腰间的朱砂葫芦突然播放电子音:【支付宝到账功德值】。 “要死啊!“白兰的铁板夹精准夹碎三架无人机,“这时候还搞移动支付!“她蛇尾卷起熔岩凝成烤盘,把九菊派的机械式神煎得滋滋作响。 太植的龙臂突然变形成罗盘:“乾位三丈,有生门!“他胸前的初音未来贴纸泛起蓝光,竟将《青囊经》翻译成二次元歌谣。 我们跟着电音节奏踏起禹步,岩浆里浮出块刻着“施工重地“的混凝土碑。 “这是...师父的字迹!“我摸到碑文暗藏的云篆,1988年的封印阵在脚下亮起。 郑明喜突然掏出pos机:“违约金三百万,现结还是分期?“ 奉吉的义肢弹出二维码:“刷我的!“付款成功的瞬间,整座富士山的自动扶梯倒转,将我们送进火山口。 二十台挖掘机正在熔岩层作业,驾驶舱里坐着的赫然是啃着炸鸡的周玄正克隆体! “巽宫生风,寅时破土!“我甩出斩邪雄剑钉住日晷影子,剑柄上的都功印突然投射全息地图。 太植的龙臂扫描出地脉裂缝:“离火冲煞,需用癸水镇之——那边有台自动贩卖机!“ 尚德坤云剑劈开机器,漫天瓶装水组成八卦阵。 他刚摆出帅气收剑姿势,貂毛突然被硬币口吸住:“卧槽!这机器要老子赔钱!“ 白兰的铁板夹突然变形成洛阳铲:“都让开!“她蛇尾卷着铲柄猛插地脉,飞溅的岩浆在空中凝成八个大字——「扫码关注解锁封印」。 我忍无可忍祭出乾坤圈,十三枚铜钱化作金光没入虚空。 地底传来龙脉哀鸣,五百年前徐福埋下的锁龙钉破土而出,钉头上赫然印着九菊派的菊花商标。 “看好了!“我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血色《撼龙经》,“这才是玄门正宗的——“ 整座火山突然响起《最炫民族风》,郑明喜站在岩浆喷泉上打碟:“龙脉dj在线打榜,礼物刷起来!“他身后的应龙骸骨跟着节奏摇摆,金冠射出镭射光把封印阵改造成夜店灯球。 太植的龙臂突然死机,初音未来开始跳宅舞。 白兰抄起铁板夹当应援棒:“打不过就加入!“她蛇尾缠着尚德跳起抖肩舞,貂毛在热浪中炸成蒲公英。 我气得捏碎罗盘,磁针突然组成微型二十八宿。 脚踏天罡步避开激光,斩邪雄剑在dj台上刻下镇龙符。 当剑尖触及金冠瞬间,无数消费账单从虚空涌出——原来这顶金冠是郑明喜用三十万教徒的花呗额度炼化的! “让你见识什么叫超前消费的代价!“我甩出乾坤袋里所有信用卡,在岩浆上摆出河图洛书阵。 第10章 推背图 当pos机吐出最后一张签购单时,应龙骸骨突然开始分期还款,每节脊椎都亮起花呗的蓝色幽光。 尚德趁机用貂皮大衣罩住郑明喜:“七天无理由退货!“坤云剑挑起电子合同,剑气在违约金条款上戳出八百个窟窿。 整座富士山突然陷入寂静,只剩太植的龙臂还在播放《恋爱循环》。 初音未来的全息影像轻轻挥手,二十年前的封印阵重新启动。 我们看着师父年轻时的虚影掠过天空,他道袍下露出破洞牛仔裤,手机壳上贴着“拆二代“三个鎏金大字。 富士山麓的便利店玻璃映着诡异月光,冷藏柜里的饭团包装印着聂里教暗符。 我并指抹过乾坤圈边缘,铜锈簌簌落下显露出内层镌刻的《青囊奥语》。 “寅龙入首,戌水归堂。“我甩出三枚五铢钱钉住震位货架,“尚德,东北角冰柜第七格!“ 尚德正用貂皮大衣裹着关东煮偷吃,闻言猛扑过去撞翻两排促销清酒。 玻璃渣混着酒液在瓷砖上流淌出奇门遁甲图,他貂毛上粘着的蟹棒突然直立如指针。 “戌乾亥三山!“白兰蛇尾卷起收银台硬币,在空中摆出六十四卦金钱卦,“小龙,离宫有煞!“ 太植的金鳞臂骤然升温,便利店空调出风口喷出黑雾。 二十只式神伪装成的促销员从雾中显形,胸牌二维码闪烁着血咒红光。 “坎离交媾,水火既济!“我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血色太极,乾坤袋飞出的朱砂线缠住自动门形成结界。 奉吉的义肢突然弹出激光水准仪,在地面投射出精确的二十四山方位。 尚德坤云剑挑飞货架,膨化食品包装在剑气中炸成符纸:“通货膨胀斩!“漫天薯片化作金箔,将式神封印成超市优惠券。 “西南坤位!“我甩出斩邪雄剑刺穿天花板,隐藏在吊顶里的青铜罗盘应声而碎。 整座便利店突然倾斜四十五度,冰柜里的刺身拼盘滑出青龙白虎阵型。 太植龙臂插入地砖裂缝,全息投影显示出地下电缆走向:“九菊用光纤传导煞气!“他鳞片缝隙迸发的龙焰沿管线逆行,街对面柏青哥店突然爆出电火花。 白兰铁板夹夹住跳闸的保险丝,蛇尾在配电箱上拍出雷纹:“巽宫风雷动!“便利店灯光忽明忽暗间,货架自动重组为八门金锁阵。 我踏着八步赶蝉掠过冷藏柜,十三鬼针插入酸奶保质期数字。 乳制品突然膨胀爆裂,酸奶油在空中凝成镇煞符咒。 奉吉趁机将义肢改造成探地锥,金属尖端刺入坤位地脉:“检测到人工龙脉!“ 玻璃幕墙轰然炸裂,郑明喜的克隆体踏着自动售货机降临。 他西装革履手持pos机,刷卡槽吞吐着黑雾:“消费三百万功德值可解锁安全通道。“ “让你见识真正的资本运作!“我甩出乾坤袋里所有法器典当券,漫天票据组成河图洛书阵。 都功印投射的虚影笼罩克隆体,pos机吐出的收据突然自燃成灰。 尚德貂皮大衣甩出最后三张雷符:“闪电五连鞭!“跃动的电光沿地砖缝隙游走,整条商业街的九菊符咒同时过载冒烟。 当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时,我们已遁入后巷。 太植龙臂扫描着消防通道里的管线走向:“震位三十米有变压器。“他鳞片缝隙弹出铜钱镖,精准击穿九菊派的风水增幅器。 白兰嗅着空气里的焦糊味:“章鱼烧摊用的是尸油!“她铁板夹凌空劈开餐车,藏在铁板下的青铜睚眦像龇出獠牙。 我掷出斩邪雄剑钉住睚眦双目:“离火克金!“剑身腾起的朱砂火顺着雕像经络烧进下水道,整条街的窨井盖同时喷出紫色煞气。 奉吉的义肢突然警报大作:“检测到比特币挖矿波动!“全息地图显示某栋写字楼正用区块链技术分散龙脉灵气。 我们望着玻璃幕墙外悬挂的“虚拟货币交易所“招牌,终于明白郑明喜如何将煞气证券化。 “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我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先天八卦,血珠悬浮成三维罗盘,“尚德,用你的貂毛当寻龙尺!“ 尚德心疼地揪下一撮貂毛抛向空中,绒毛在电磁场作用下组成箭头。 我们追着飘散的毛尖冲进证券交易所,大屏幕上的k线图正以《推背图》卦象走势跳动。 “寅葬卯发,午破未败!“我甩出五帝钱击碎主机,机房涌出的却不是数据流而是具具尸鬼。 它们西服革履手持计算器,眼眶里插着u盘。 白兰蛇尾卷起办公椅当武器:“九菊派玩起金融炼尸术了!“铁板夹拍碎尸鬼头颅时,飞溅的脑浆竟化作电子货币代码。 太植龙臂突然变形成键盘,金鳞在主机接口擦出火花:“正在破解二十八层加密...“鳞片缝隙弹出的全息键盘上,《撼龙经》文字如瀑布流泻。 当最后道防火墙破除时,郑明喜的虚影从服务器升起。 他手持权杖竟是根改装天线:“没想到吧?我用5g基站重构了富士山龙脉!“ 我冷笑掐诀,斩邪雄剑引动雷云:“任你科技通天,也逃不过三合四大局的——“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突然倾斜成七十二龙分金坐度,玻璃幕墙映出师父年轻时的脸。 霓虹光污染下的证券交易所大厅内,郑明喜的5g权杖正在扭曲空间磁场。 我脚踏九宫步闪过数据流凝成的锁链,斩邪雄剑插进大理石地砖的接缝处,剑柄挂着的五帝钱突然悬浮成微型浑天仪。 “戌山辰向,八运反吟!“我咬破中指在剑脊抹出血槽,剑气顺着地砖下的电缆直扑基站,“尚德!震位三十丈有配电箱!“ 尚德正用貂皮大衣裹着自动售货机里的饭团,闻言猛扑过去撞翻三盆招财竹。 盆栽里的铜钱草突然疯长,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奇门遁甲图。 他貂毛上粘着的鲑鱼子突然炸开,在墙面溅出北斗七星阵。 “坎宫水位要崩!“白兰蛇尾卷起十二台显示器,液晶屏拼成先天八卦镜。 第11章 挖矿机 紧接着,正如那些常见的,以为可以料中事情发展方向结果boss却从不按他人设计好的路线行事那样,红神没有去对付喵星人,而是手一挥,直接投射出十多颗颜色深度更胜之前的光球,无差别的砸向了所有人。在墨飞的出手之下。幽魂魔犬没有想到墨飞居然会对它率先发起攻击。它原本还以为墨飞3人也会和上次遇上的入侵者一样被动防御,最多是防御强悍而退了出去,可墨飞的主动出手却是把它深深的激怒了。情形转化,包抄的局势变成对峙局面,武夷宗的“四象剑阵”仍旧是“四象剑阵”,但龟缩的态势已然焕发风貌,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豁然显现神威如狱。才刚玩了不到两分钟。就再次遇到困难的多选题。赵诺此时也有种淡淡的忧伤。不禁扭头瞥了坐在一旁的周颜一眼。按道理来说,冯唐痴情一片,又极为公正有个性,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是个老帅哥,魅力最高的时候。逆闪电可是准备要跑路了,石像一经触碰就会激活起来,如果现在不跑的话,那么可就没有机会跑了,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看到墨飞以及听到刚刚墨飞的话之下,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复仇者们居然找上了他们,而复仇者的大名在约市那场大战之后,凡是超能力者无不对他们的实力感到震撼,同时也都不敢轻易得罪。“我吹奏一曲,遥儿若能听出姑姑吹奏的是什么,姑姑便教你吹笛子。”端木琪随意亮亮手上的横笛,笑盈盈地说道。第一节的比赛,湖人球迷可以看出来,他们的球队在高压下又有所进步,至少战术配合方面比前五场变化更多,创造的威胁也更大,这说明湖人依然有不少潜力可挖,他们还没有达到自己真正的巅峰。同一编号的钞票只是几张不会被人发现,而复制太多,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被人发现。这时左下方一侧的百济使者一听到是王泽在此,于是匆忙上来见礼,毕竟王泽可是帮了百济不少的忙。这个迷阵,虽然已经神妙无比,但是陈帆从六壬神盒里得到关于阵法的秘笈,研究半个晚上,他发现,这个迷阵有许多缺陷,他得亲自动手,将这些缺陷给弥补修复。感受到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痛,仓颉太柔一脸煞白,全身不停战栗。林逍遥有些听不懂萧灵儿的意思,便皱眉看着萧灵儿,心中也是好奇,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出意外,这家伙以后就会多灾多病了,用不了半年,他还会更加的虚弱,躺下就别想再起来了。猪爷哼了一声,忽然用带着颜色的眼神看着秦梦瑶,然后绕着她打起圈来。这次倒不是偷偷聚集在一起说他林逍遥的坏话,而是一个个的拿着玄晶袋子,似乎在下注。以前李萧喜欢抽烟,但自从去了布鲁图斯庄园之后,他经常抽烟了。至于江天的“花招”,相信只要谨慎一点,中招的机率还是很低的。“顾先生。”下午外面有点热了,也人有点多,她就躲到了帐篷里去了,老在一边看着外面正进来的顾祎,呐呐的叫了他一声,吃饱了就有点犯困了,平时也没这么困,但一没事了就是犯困。而就在盛世酒楼的第四层,特罗斯急匆匆的身影却出现在了这里。顾祎咔嚓嚓的咀嚼着苹果一头黑线,整个的不大,一半的倒成大的了,他家顾太太什么标准,怎么一点都不正常呢。绿儿知道的不多,有些为难,也害怕乱说龙明会责怪她,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正在冥想的龙明,没有说话。尹天祈看了一下两人,走了过来,在隔两人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如果说一个自私一点的理由的话,那么就是李益岚想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如果她真的把孩子生下来的话,未免有些让李益岚太过于如意了,他不能让李益岚这么如意。既然李益岚想要这个孩子的话,她就偏偏要打掉这个孩子。“我们要这个心若有时和在天愿做。”点了菜她开始十分期待,没多久服务生端着两个菜过来了,放下了一看她就愣住了。“现在龙家军不仅在天空战场上厉害,他们的地面部队也非常强悍,能否打败龙家军还要看云统帅带来的地面部队怎么样了。”血海说道。作为一名警察,自然是无神论者,但是王浩觉得秦岩说的不像是假的,所以决定亲自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的始末。方才,她发觉萧羽似乎在打量着她,于是往萧羽那边看了一眼,恰好见到这男人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扫视。经过在妖族圣地的连番大战,再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秦岩早就累坏了,他想回自己的屋里面好红的休息休息。“我们不能租大船吗?”自上船之后,面色就有些不好的玖辛奈虚弱的说道。跟同事玩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子,这个男孩子父亲是某局领导,他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单位工作,开着一辆5系宝马,在同龄人中属于佼佼者。 第12章 Windows95 李朝谷被分配到以前她进来都得捂着鼻子的后院,正一肚子火,直到听到顾轻念的质问。每每这个时候,墨扶总是一脸温柔的看着看着两只互殴,压根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而寻常人告状自然是先去府衙击鼓,若是府衙处理不了自然会上报给云御渊这个摄政王。而长毛则背着林老大,直接朝着卧室走去,这卧室里面还有一道门,这门外面,是另外一条大道。今早他就是这般急着喝下药,导致说话声都带上了几分嘶哑,她有些不明白,师兄做事情向来有条不紊,从未见他这般鲁莽过。整个陇西郡之中,战争的气氛笼罩,金戈铁马之势,弥漫整个陇西郡。哑婆看了看风云生,又看了看落悠歌,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似乎有些着急,拉着落悠歌焦急地想要表达什么。“本君实在想不通,你这次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麟高高在上地坐着,撑着头,慵懒地望着殿中的人。“好好好,今天这酒喝得好,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干一个!”还是尹正更加圆滑一些,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连忙倒酒,让气氛变得更加热烈。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上的衣服,偏院里除了师兄以外就没有任何人了。随着一阵幽红色的光芒从格瑞斯瓦尔德脚下蔓延而出,老圣骑士一跃而起。果然,这世界上就不存在完全无敌的事物,职业者之所以不能破坏邪气浸染的封闭区域,无外乎破坏的力度还不够大,攻击的伤害还不够高而已。“楚南!”这话又说道了姜雪的痛处,松开手,凶巴巴的瞪着他。“妈,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会在去了,云南也不去了好吗?”一一主动上前来抱着朱妈。刚进去,一个大大的石碑,或者不是说石碑,而是一个大大的石块出现在我和二奎的面前。徐阳也管不了那么多,这团金光虽然有点靠谱,但那令牌也应该实打实的好东西。别说是他手中的这只军队是正规军,就是大楚境内的府军都能轻易的摧毁当地的政权。实在是这些土著太寒酸了点,连衣服都是兽皮做的,武器更是原始,对付他们真的是砍瓜切菜。实际上,虽然成为靶子并不是自己自愿的,但是身为六阶强者的他还真的不认为一个区区普通人能够伤到他,甚至他还觉得现在仍是米拉公主想要杀鸡儆猴计划中的一部分。“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大概说的也是真,楚幕父亲略有些不好意思转了话题。此刻,玄痴才清楚一消为何敢给与观主叫板,清楚他为何说恩师不配再做观主。忖道:“由一消的狂妄以及此刻所使用的这道法术可见,他说他的法力和法术已远超恩师,已不是狂言。今年每个峰有三个名额,只要打败其他的新入门弟子,取得前三,就能和师兄师姐一起入秘境。就在下一刻,一口烈焰席卷而来,一声凤啸震荡整片空间,使得整片大地出现一寸寸龟裂。可一切都完了,弩弦弹动的瞬间,高处的禁军们也都开始向院中还击。当然,对于苏家的少爷来说,对于普通人而言很重要的钱的问题,或许就是个数字。他并没有看设计师刚发布的视频,但作为重生者,他太明白这个英雄的重要性。毕竟现在这么多人,如果仅仅只有三条路的话,那前面的人累死累活的杀妖兽。本来,虽然舆论里一直有针对他远不如faker,拖团队后退的恶意,但队伍在舆论中,一直是路人缘很好的队伍。他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祭坛,是做什么用的。林有年看家里没出事,还都高兴,就咽下了嘴边的话,本来他想问那人是不是肖秀才,来干啥的。李济则是神情焦急的向李克房间走去,刚刚他闪避出议事厅时,好像看见半空中蟒蛇摇摆着,甩出了几只变异鼠。苏若雪不停的安慰自己,可似乎没有什么用,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往外掉。走过了如迷宫一般的走廊后,他们来到了这一层最深处的像是高管房间的地方,叶离骓打开的一扇门内便是商严休息的房间。故人旧巷前几天半夜偷偷联系过乔唯一一次,说厉夜廷没有跟他见面,只是在他操作其乐公司那边的事情时,让其他黑客盯住了他,他没能有机会登进厉夜廷私人账户防火墙。闻言,玄熙则是无奈的叹息,如果他们和自己不是同族,不用玄晨动手她自己都会灭了玄家,可她们是同族,她做不到这样。“涩琪泪腺过于发达,开心的时候也会哭的。”裴珠泫在一旁解释道。刚刚的用药剂量她也听到了,只是不懂医学也不知道林烨话里的意思。“敞开了吃,不够我再给盛。吃好了下午多干点!”隋菜花迈出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 第13章 重返高丽国 深夜,奉吉的义肢在阳台接收卫星信号,突然播放《最炫民族风》闹铃:“检测到龙国广场舞协会加密讯息......“ 尚德顶着爆炸头冲出卧室:“敌袭?“手里还攥着半包辣条当暗器。 我望着窗外富士山叹了口气,忽然理解师父当年为什么总带着降压药修行。 第二天中午,成田机场免税店内尚德把貂皮大衣反穿当购物袋,在奢侈品区横冲直撞,镶钻的袖扣勾住爱马仕丝巾架,拖着一串橘色丝绸在身后飘扬:“小龙!你说崔爷爷是喜欢三十年陈酿威士忌,还是这个镶翡翠的太极八卦打火机?“他抄起标价两百万日元的鎏金酒壶,壶身“忍“字浮雕在射灯下泛着诡异青光。 奉吉的机械义肢弹出全息投影仪:“根据崔天师近三年生辰八字推算...“屏幕闪过《周易》演算过程,“坎水离火相济,建议选黑龙滩二十年洞藏烧酒。“ “土鳖!“尚德把酒瓶怼到奉吉镜头前,“看清楚了!这可是德川家康御用酒具复刻版!“瓶盖突然自动弹开,清酒香气中混着淡淡尸油味。 我默默将酒瓶放回展柜:“吴叔血压高,送这个。“拿起套白山玄参茶礼盒,檀木盒上雕着《洛神赋》全文。 “这玩意配不上崔爷爷身份!“尚德突然扑向珠宝柜台,“看这个!九菊一派监制的镇魂玉念珠!“他晃着标价牌上七个零的翡翠串珠,柜台警报器应声响起。 太植的金鳞臂突然变形成光谱仪:“检测到缅甸血玉成分,建议...“ “要的就是煞气!“尚德掏出黑卡拍在柜台,“崔爷爷镇邪正需要这种...“ “用活人血沁的玉送天师?“我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指向文物区:“那个北宋钧窑天青釉盏托更合适。“ 尚德凑近展柜看了眼价格倒吸冷气:“这特么够买三十辆五菱宏光!“突然瞥见旁边漆器盒里的达摩蛋,“这个好!开运达摩纯金内胆,还带全息祈福功能!“ 正当他准备刷卡时,太植的金鳞臂突然高频震动:“内部有微型九菊式神!“激光切开蛋壳,露出缠绕符咒的纳米窃听器阵列。尚德瞬间变脸,掏出朱砂笔在蛋壳画起反监听符:“老子早看出来了!这是给崔爷爷准备的战术诱饵!“ 最终我们抱着价值千万日元的南宋龙泉窑青瓷香炉走出免税店,炉内《镇煞箓》经太植龙臂扫描确认为张陵真迹。 尚德边走边嘟囔:“这破炉子还没我家腌酸菜的缸好看...“突然被奉吉捂住嘴——海关x光机正扫过香炉内闪烁的辟邪金光。 不到两个小时,飞机到了济物浦机场。 吴叔派来的司机西装革履,举着的接机牌突然播放电子音:“热烈欢迎龙国道协代表团!“尚德一个箭步冲上去熊抱对方,貂皮大衣里噼里啪啦掉出免税店战利品——三盒开过封的“忍者止鼾贴“、五包火山灰面膜、还有个正在播放《大悲咒》的电子转经筒。 “同志辛苦了!“尚德捡起转经筒塞给司机,“这是富士山高僧开过光的...“转经筒突然卡带般重复“色即是空“,被白兰一巴掌拍静音。 专案组办公室内,崔天师端坐在太极八卦阵中央,背后投影着首尔龙脉全息图。 尚德“咣当“把龙泉窑青瓷香炉摆上供桌:“崔爷爷!这可是南宋张天师开过光的...“ “是张陵天师用过的香炉,“我按住他胡扯的嘴,“内刻《镇煞箓》真迹。“ 吴叔的桃木剑刚碰到礼盒,包装突然自动解体——二十盒“忍者止鼾贴“瀑布般倾泻,在八卦阵上摆出菊花图案。 尚德一个飞扑压住即将播放《最炫民族风》的电子佛钟:“这是...这是声波驱邪法器!“ 崔天师的白眉突然抖动:“尚德啊...“ “在!“尚德以五体投地姿势滑跪到蒲团前,“您说!要富士山樱花茶还是雷击木痒痒挠?“ “停车场有辆现代胜达,“崔天师袖中飞出道符贴在尚德额头,“后备箱装了三十斤朱砂。“符纸突然自燃,烧焦他三根刘海。 吴叔憋着笑用桃木剑挑起车钥匙:“车是借的,刮花了用你貂皮补漆。“ “得令!“尚德蹦起来撞翻香炉,太植的金鳞臂瞬间托住即将坠地的古董。 炉内香灰倾洒在空中,竟自动排列成“小心驾驶“四个篆字。 奉吉的机械义肢突然播报:“检测到车辆定位器...“ “要的就是这个!“尚德把车钥匙塞进貂皮暗袋,“等老子把九菊派的追踪器引到...“ 崔天师咳嗽一声,香案上的铜钱剑突然出鞘半寸。 尚德立马改口:“引到...引到弘大夜市的炒年糕摊!“他倒退着溜出门时,貂毛上还粘着两片忍者止鼾贴,在夕阳下像对滑稽的翅膀。 一上车,尚德大声说道:“赔的快走起呗?今天我请客!” 五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安山赔得快餐厅。 生锈的铜铃“哐当“一声卡在“欢“字上,尚德甩着貂皮大衣撞门而入:“老板!整八个硬菜!哥几个刚从外地搬完砖!“ 围着油亮围裙的老板举着汤勺探头:“哎妈呀!这么久没见,还以为你们回国了呢!“ “哪能啊!“白兰拢着碎发温温柔柔接话,“在隔壁市装地暖呢。“她脚尖轻踢尚德小腿,后者正把坤云剑往饕餮囊里插。 老板眯眼打量着尚德的举动,说道:“兄弟,你这是干啥呢?“ “没事!“尚德抓起菜单拍得啪啪响,“刺挠!“说完,装作啥事也没发生。 “先来箱老雪花漱漱口!“尚德蹬着塑料椅掏口袋,掉出三枚开运硬币,“再要锅包肉挂金钟罩的糊!地三鲜配打狗棍法的火候!“ 奉吉憋着笑摸出计算器:“你是真会吃...“ “必须的!“尚德夺过计算器当惊堂木,“看哥给你们表演胸口碎账单!“按键被拍得噼啪乱响,显示屏跳出“888“的吉祥数。 第14章 黑话 当糖醋排骨摆成奥运五环状上桌时,尚德已经对瓶吹完两瓶大绿棒子:“那工地伙房,老子拿炒勺这么一颠...“他筷子挑起块排骨当麦克风,“三百民工齐喊安可!“ 老板端着辣白菜锅愣在过道:“小本经营...要不排骨给你们打八折?“ “八折哪够!“尚德突然用啤酒罐底照向天花板霉斑,“看!这霉纹分明是青龙吸水局!得再加盘酱爆八爪鱼镇宅!“ 白兰轻轻按住老板颤抖的托盘:“您别听他的,这人在工地天天拌水泥,看什么都像风水阵。“她眉眼弯弯递过纸巾,“给我们加个蛋花汤醒酒就好。“ 后厨突然传来锅铲落地声,奉吉的手机“滴滴“乱响:“老板!您家炒锅...“ “放着我来!“尚德抄起貂皮大衣当围裙冲进去,三分钟后举着焦黑的不明物体凯旋:“看!这叫火山熔岩烤茄子!“ 众人盯着冒烟的“烤茄子“,太植默默用筷子摆出北斗七星阵:“镇煞炭,辟邪。“ 老板握着炒勺欲哭无泪:“这道菜...这道菜叫涅盘重生...“突然瞥见尚德往蛋花汤里撒朱砂,瓷勺“当啷“掉地:“小本生意经不起...“ “老板,放心!“尚德甩出张符纸贴在冰箱,“这是聚财符!保证明天客似云来!“符纸突然自燃,把他额前卷毛燎出个泡面卷。 窗外飘过张九菊派传单,尚德抄起啤酒罐砸去,易拉罐在夕阳下划出完美抛物线——精准掉进路过收破烂的三轮车。 “看见没?“他抹了把嘴角泡沫,“这叫投桃报李破财局!“鼻尖粘着的辣酱随酒嗝颤动,在玻璃窗映出个滑稽的小丑脸。 尚德把老雪花往桌上一墩,啤酒沫溅成个太极图:“上周那单园艺活,哥几个给菊花公司的温室来了个大修整!“他筷子挑起锅包肉晃悠,“那肥料撒得,漫山遍野开金盏!“ 白兰舀着蛋花汤轻笑:“可不是,某人都快掉进育苗池了。“她指尖点点尚德袖口的焦痕,“这件战袍该送去干洗了。“ 奉吉推了推平光眼镜,手机屏亮着《植物大战僵尸》:“最新型除草剂效果如何?听说蚜虫又变异了?“ “变异个球!“尚德用坤云剑鞘戳开第四瓶酒,“老子这把修枝剪下去...“剑穗突然缠住吊灯,灯影在墙面投出忍者鏖战的剪影,“看见没?这就是当时战况!“ 邻桌食客瞥了眼墙影嘟囔:“现在工地小哥都这么戏精...“ 太植默默用筷子摆出六爻卦,糖醋骨组成坎水离火局:“土壤酸碱度还没调好。“ “调个屁!“尚德突然压低嗓门,“知道我们怎么搞定自动洒水系统吗?“他掏出个达摩蛋晃悠,“把这观音土往总闸一塞...“蛋壳“咔嗒“裂开,露出里面九菊派的微型式神。 白兰夹走他手里的危险品:“老板,再加盘凉拌杀虫剂!“转头对后厨喊了声。 奉吉突然用手机播放《菊次郎的夏天》:“听说花匠协会要在汉江搞新品种展?“ 尚德拍桌震得碗碟跳:“让他们展!老子这把铁锹正缺...“他突然盯住墙上的空调出风口,“看!蚜虫幼虫!“甩出根筷子钉住爬过的蟑螂。 太植金鳞臂闪过微光,空调突然调成除湿模式。 墙角的九菊符咒在冷凝水下卷边,化作团可疑的纸浆。 “这道清蒸寄生虫归我了!“尚德用符纸包住蟑螂尸体,“回头泡酒治风湿!“ 旁桌情侣端着辣年糕默默移开三米。 白兰笑着往尚德碗里堆泡菜:“老板家的有机肥挺正宗。“暗指柜台后贴着的九菊派外卖单。 当尚德试图用桃木剑开第五瓶酒时,奉吉突然举起计算器:“本次园艺开支超标200%!“ “超个毛!“尚德甩出张皱巴巴的收据,“光金盏花种就值这个数!“手指比出的八在醉眼里晃成个∞符号。 窗外飘过九菊派宣传气球,尚德喷着酒气打了个响指。 太植筷子尖射出粒花生米,气球“啪“地炸成金色雨,落在路人炸鸡盒里宛如神迹。 “看见没?“尚德顶着满头纸屑得意道,“这叫天降有机肥!“鼻尖粘着的辣酱随酒嗝颤动,在夕阳下活像颗开光的朱砂痣。 尚德顶着倒扣的辣白菜碗当将军盔,用坤云剑鞘“咔“地撬开第十瓶啤酒:“同志们!转场战略安全屋继续加密会议!“他摇摇晃晃站起,裤腰上缠着的充电宝线挂住桌腿,整张塑料桌跟着倾斜四十五度。 白兰扶住快滑落的糖醋鱼盘:“您这安全屋别又选在消防通道...“ “格局小了!“尚德突然掏出房卡贴满符咒,“这次是五星级灵气枢纽!电梯能直通龙脉中继站!“符咒上的朱砂蹭到奉吉眼镜片,把他视野染成血红色。 奉吉摸出手机定位:“根据能量波动轨迹测算,最近的安全屋在...“ “测你个头!“尚德甩出捆网线套住奉吉脖子,“跟着缚妖索导航!“网线另头插进海鲜锅,八爪鱼触须缠着usB口疯狂抽搐。 太植默默用炸鸡骨在桌面摆出奇门遁甲:“坎位三百米有煞气漩涡,建议绕行...“ “绕个锤子!“尚德突然把啤酒瓶倒插进皮带当法器,“看老子酒剑仙开道!“瓶底射出的激光晃花保洁阿姨的眼,拖把桶被他当成滑板蹬出三米。 白兰拎着尚德快滑落的裤腰带:“战略物资要保管好...“突然摸到他后腰别的电动剃须刀,“这是?“ “最新款斩妖除魔仪!“尚德醉眼放光按下开关,剃须刀“嗡嗡“震飞裤兜里的钢镚,“看!天女散钱破财局!“硬币滚进隔壁桌的冷面碗,大叔举着筷子呆成雕塑。 窗外飘过九菊派传单,尚德甩出把牙签:“看我的暴雨梨花针!“ 第15章 智异山 太植弹射的毛豆与牙签空中相撞,传单被糖醋汁糊成抽象画,精准糊住路边巡警的摩托车后视镜。 “战略转移!“尚德踢开旋转门,头顶的辣白菜碗甩出完美抛物线,扣在路过的外卖小哥炸鸡箱上。 他反手甩出张皱巴巴的符咒贴电梯按钮:“这是缩地成寸符,直通1808总统套房!“ 当众人踉跄挤进电梯时,尚德突然用桃木剑狂戳楼层键:“急急如律令!给爷加速!“电梯突然卡在五楼,警报声与他手机里的《大悲咒》铃声共鸣。 白兰温柔地拔掉剑尖卡住的按钮:“您这御剑术还是留着斩妖吧。“ 霓虹灯下,五个醉鬼拖着法器箱挪向宾馆。 尚德裤腿里漏出三粒花生米,被流浪狗当成仙丹追着舔。他甩着充电宝线当捆仙绳:“呔!何方妖孽敢劫道!“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成驱魔傩戏的剪影,尚德头顶的泡菜叶在夜风中招展如旌旗,远处宾馆的霓虹招牌闪烁着“战略安全屋“的韩文——其实是“情侣主题酒店“的错别字。 酒店内,尚德“哗啦“抖开饕餮囊,三十罐啤酒滚到情趣圆床上,还掉出半只真空烤鸭:“艾玛~外头装文化人太累!“他甩出辣条当红绸带挂在吊灯,“搁这儿喝酒才带劲!这鸭腿老子用朱砂腌了七七四十九天...“ 太植默默用鸭架在床头柜摆出北斗七星:“确实...他们总问温泉管道维护技巧。“突然掏出桃木剑扎穿啤酒罐,“这招叫一剑穿心透心凉。“ 奉吉推了推反光的眼镜:“根据声波分贝测算,我提议——“他用啤酒瓶敲出节奏:咚!咚咚!“这是满上!“又敲出咚咚咚!“这是再来盘花生米!“最后狂敲桌板:“这特么是扶我去厕所!“ 我扒开黏在脸上的玫瑰花瓣:“你疯了吧?第三轮后咚咚咚是尿急还是添酒?上回你把再来箱大绿棒子敲成救命啊有僵尸,害老子提剑冲进女厕所!“ 尚德突然用辣条缠住旋转吊灯:“看好了!“他抡起烤鸭腿敲浴缸——咣!“这是干杯!“咣咣!“这是老板加菜!“最后踹翻迷你冰箱:“这特么是喝到位了!“ 太植用鸭脖骨在避孕套包装上戳出卦象:“他刚说...要麻辣鸭头配82年雪碧?“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弹出全息键盘:“最新破译——咚咚·咚·咚咚=把假牙还我!“ “还你个头!“尚德从饕餮囊掏出个泡菜坛,“看!这才是加密通讯器!“掀开坛子飞出三只醉醺醺的果蝇,摆出个歪扭的sos阵型。 当尚德试图用浴袍腰带当捆仙绳时,情趣圆床突然开启震动模式。 太植被弹到天花板粘住:“最新情报...床下藏着九菊派弹簧蛊...“ 尚德一脚踩在震动按摩椅上,把情趣遥控器当惊堂木:“咚!咚咚咚!咚!(翻译:全体都有!旋风电光干杯术!)“按摩椅突然开启“狂野模式“,把他颠得像个蹦迪的跳跳虎,手里的辣条甩出残影。 奉吉推着滑到鼻尖的眼镜:“破译成功!他说...要把啤酒倒进热水壶煮醒酒汤!“ “煮你大爷!“我扑过去抢热水壶,却被太植用金鳞臂焊死在桌面。 尚德趁机把整瓶老雪花灌进壶里,按下开关后壶嘴喷出的啤酒泡沫糊了奉吉一脸。 太植默默用避孕套吹成气球,扎成个歪脸小猪:“刚收到摩斯信号...需要亥猪镇煞阵。“ “镇你个头!“尚德突然把情趣手铐扣在冰箱把手上,“看老子的困龙锁!“冰箱门“咣当“弹开,冻酸奶劈头盖脸砸中奉吉的机械臂,触发自动播放《小苹果》。 奉吉在音乐中手舞足蹈:“最新解码!咚咚·咚咚咚=用浴盐腌制小龙!“ “腌你妹!“我抄起枕头砸过去,枕头却勾到吊顶镜面球的链条。 整个水晶灯开始旋转,在墙面投出迪厅激光秀,尚德趁机用辣油在镜面写血书:“今夜决战紫禁之巅!“ 太植忽然举起迷你吧的芥末管:“西南角煞气浓郁,需用青龙芥末破阵符!“挤出的绿色膏体在床单画成扭曲的巽卦,辣得尚德眼泪狂飙:“卧槽这是生化武器!“ 当尚德试图用浴袍腰带勒停旋转床时,奉吉的机械臂误触“情景模式“按钮。 整张床突然倾斜45度,五个人像保龄球般滚进按摩浴缸,尚德的貂皮大衣堵住排水口,水位迅速漫到下巴。 “最新摩斯信号!“奉吉在泡泡浴里冒出头,“咕噜噜(淹水声)=快召唤皮划艇!“ 小龙的桃木剑卡在排水口,突然触发宾馆消防系统。 暴雨般的水柱从天花板浇下,把芥末阵冲成“投降“的韩文字样。 警报声中,尚德顶着垃圾桶当头盔宣布:“战略性撤退!转战楼顶烧烤摊!“ 走廊监控录像显示,五个落汤鸡抱着湿透的烤鸭冲出房间,尚德的貂皮大衣还在滴滴答答掉辣油,在红地毯上拖出条疑似凶案现场的痕迹。 第二天一早,电话铃响彻了整个房间。 “叮铃铃——“ 酒店电话炸响时,尚德正蹲在洗手间用马桶搋子通下水道:“艾玛这高丽马桶真矫情!吃两根辣条就罢工!“ 我顶着鸡窝头接起电话:“吴叔早啊,吃油条还是啃泡菜?“ “吃个屁!“吴叔的烟嗓震得话筒发颤,“智异山有邪修布了鬼打墙,专案组的人根本进不去。老子的无人机都撞成废铁了!“ 尚德提着马桶搋子冲出来抢电话:“叔!这活儿危险系数几颗星?出场费多少万?“ 吴叔:“危险系数不好说!连影子都没摸着!两千万高丽币!“ 尚德瞬间瘫在情趣圆床上:“两千万?咱五个人分完连貂皮干洗费都不够!“他突然捂住胸口做窒息状,“哎呦昨晚喝多了心绞痛...这任务我怕是...“ 第16章 深藏blue 太植从冰箱掏出一罐饮料:“吴叔,我窜稀三天了,得加钱!“奉吉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我是龙国堪舆局的,不好出面啊...“我痛心疾首:“完了!废了!他们都不去,我和白兰姐去就是送人头!“吴叔在电话那头骂街:“你们这些见钱眼开的瘪犊子!翅膀硬了是吧?“尚德突然诈尸般弹起:“叔!上回富士山任务我貂毛都燎秃了!您看...“他扯开衣襟露出焦黑的肚皮,被白兰姐从隔壁房间扔来的拖鞋“啪“地拍在脸上。崔爷爷的冷笑突然插进来:“小崽子出息了?藤条十根要不要?带倒刺的!“太植推了推酒瓶底眼镜:“三亿高丽币,金条折现也行。“尚德疯狂使眼色:“这小子最近连功德箱钢镚都偷!“我立刻甩锅:“都是太植的主意!他最近看《华尔街之狼》走火入魔了!“崔爷爷吼道:“两亿五!多一分老子亲自来扎你们任督二脉!“太植寒光一闪:“成交!剩五千万捐南山敬老院刻功德碑——碑文写感动高丽十大孝子!“挂电话后,尚德搂着太植狂摇:“兄弟牛逼啊!深藏blue啊!“太植幽幽道:“我已经摸透吴叔他们降价的套路了!“白兰姐踹门而入,脸上还贴着火山泥面膜:“整栋楼都听见你们讨价还价!“她甩出银蛇剑钉住满地乱滚的啤酒罐,“三分钟收拾干净!邪修都比你们有职业道德!“尚德边往饕餮囊塞情趣用品边嘟囔:“这震动棒能当破阵杵使...“话音未落被白兰用吹风机砸中后脑勺。此刻楼下保洁大妈正盯着监控,看着五个神经病冲进电梯——尚德把貂皮大衣反穿当战袍,正用桃木剑给避孕套开光,嘴里念叨着“急急如律令,超大号加厚防煞!“上车后,白兰姐把方向盘搓出火星子:“都给我支棱起来!这趟得开五个点儿!“尚德从腰间的饕餮囊掏出把瓜子:“艾玛这高丽高速咋跟老太太棉裤腰似的——又松又垮!“瓜子皮“噗“地粘在挡风玻璃上。太植擦拭着影刃突然开口:“卫星图显示...““卫你奶奶个星!“尚德把瓜子壳甩他刀上,“这特么都路过三服务区了,邪修要是在这儿布阵,老子当场把导航仪吃了!“我灌着冰美式乐:“那你现在啃两口?前头就是阴气最重的龟岩服务区。“尚德蹲坑还不忘扯嗓子喊:“小龙!这马桶圈咋带电呢?是不是九菊派的陷阱?“太植影刃突然插进门缝:“别动!水箱里埋着...““埋你大爷!“尚德提着裤子蹦出来,“就特么是加热马桶圈!“奉吉甩来包湿巾:“擦擦嘴!刚啃辣年糕沾一脸辣椒面!“重新出发后,奉吉捧着个青铜罗盘窝在后座,镜片反着幽幽蓝光:“最新推算显示,前方煞气值突破5800阈...““阈你奶奶个腿!“尚德突然一个恶狗扑食窜过来,貂毛领子糊了奉吉满脸,“这破铜烂铁还没老子夜观天象准!“他抢过罗盘当飞盘“嗖“地甩向前挡风玻璃,指针“咔哒“卡死在“坤“位,正好指着白兰姐后脑勺。太植膝头的影刃突然嗡鸣震颤,刃面漾起层层水波状纹路:“不对劲!前方三公里护栏有裂魂阵残痕!“刀尖自动转向右侧车窗,月光下隐约可见护栏扭曲成北斗吞尸的凶局。“裂你大爷!“尚德半个身子探出车窗,貂毛被狂风吹成鸡窝,“这不就普通车祸现场吗?栏杆都撞成麻花了...“他突然僵住——被撞弯的钢柱上,七只乌鸦正用血瞳盯着车队。白兰姐猛踩刹车,轮胎在沥青路上擦出两道焦痕。车载香水瓶“咣当“砸中尚德脑门,冰美式泼了奉吉一裤子。“都给我焊死在座位上!“白兰姐甩出捆仙绳把尚德绑成粽子,“少爷,护栏第三根柱子!“我抹了把溅到符纸上的咖啡,咬破指尖在车窗画出血色敕令。后视镜突然映出七道扭曲鬼影,正在护栏上跳大神似的结印。“天地玄宗,万气...“咒文刚起,尚德突然蛄蛹着蹦出一嗓子:“等会儿!老子貂皮大衣还卡安全带里呢!“(此刻护栏上的鬼影集体愣住,似乎从未见过在血咒阵前抢救貂毛的奇葩——趁这空档,我指尖血珠已凝成破煞箭,嗖地洞穿主阵眼的乌鸦天灵盖!)尚德被捆仙绳勒成端午粽子,还在后座蛄蛹:“白兰姐你轻点!老子貂毛掉三根了!“我咬破的指尖在车窗画出最后一道血符,七只乌鸦突然集体爆成血雾。扭曲的护栏“咔咔“扭成麻花,从地底钻出个三米高的无头尸将,手里拎着根路灯当哭丧棒。“艾玛!这玩意比奉吉的无人机还磕碜!“尚德蛄蛹到座椅缝里,“小龙你赶紧的!老子新买的貂绒内裤都快吓尿了!“太植影刃化作流光,刀尖水波纹骤然沸腾:“是七煞尸将!砍它膻中穴!“无头尸将一棒子抡过来,白兰姐猛打方向盘,现代胜达漂移出五连发卡弯。我半个身子探出车窗,血符“啪“地贴中它肚脐眼:“天地自然,秽炁分散!“尸将突然僵住,胸腔里掉出颗跳动的紫黑心脏。尚德不知何时蛄蛹到车顶,用饕餮囊里的姨妈巾裹住心脏:“尝尝老子的赤龙镇煞宝!““你特么用苏菲超薄夜用?“奉吉的无人机差点撞树。尸将轰然倒地时,尚德举着黏糊糊的心脏嘚瑟:“看见没?这叫巾到邪除!“突然心脏“噗“地爆浆,腐血喷了他一脸。“呕——“尚德滚回后座狂擦脸,“这逼养的死前肯定吃螺蛳粉了!“白兰姐甩来瓶矿泉水:“用黑狗血洗!后备箱第三格!““那特么是老子珍藏的烧酒!“(此刻山巅监控洞里,黑袍人看着碎成八瓣的水晶球陷入沉思:“龙国玄门现在改走生化路线了?“) 第17章 乾坤借法 山风呜咽,七口青铜棺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第三口棺材板“咯噔咯噔“震颤时,尚德已经抡圆了工兵铲:“让德爷看看有没有陪葬的貂油!“ 棺盖“轰“地炸开,腐臭黑气如浪潮喷涌。 紫僵身形未现,十根泛着幽蓝寒光的指甲已如毒蛇出洞,直刺尚德咽喉! “卧槽!“尚德一个铁板桥后仰,指甲擦着他下巴划过,貂毛围巾瞬间被割成漫天飞絮。 他踉跄后退时,紫僵已完全跃出棺材——那东西身着清代官服,补子上绣的蟒纹竟在蠕动,青紫面皮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獠牙上还挂着粘稠尸液。 “坎位!百会穴!“我并指如剑,十三枚银针从袖中激射而出,针尾燃着阳火,在空中布成天罗地网。 太植的影刃同时出鞘,刀身水纹映出七重刀光,如游龙掠向紫僵后心。 紫僵喉间发出“咕噜“怪响,突然以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后仰,指甲“铮“地划过工兵铲,火星四溅。 尚德被震得连退三步:“艾玛!这大哥美甲用的是黑驴蹄子磨砂膏吧?“ 太植的影刃震颤发出龙吟,湛蓝刀光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轨迹。“天枢破军!“七道刀影同时斩向紫僵七处大穴。 紫僵怪叫一声,双臂交叉硬接,官服袖口被刀气绞碎,露出泛着金属光泽的漆黑皮肤。 “叮叮叮!“火花四溅中,紫僵被逼退三步,每步都在山岩上留下三寸深脚印。 我趁机咬破中指,甩出七滴精血:“乾坤借法!“血珠燃起金色火焰,化作七枚火针射向紫僵后背。 紫僵一个鹞子翻身躲过火针,双腿在山壁上一蹬,如炮弹般朝我扑来,指甲暴涨三寸,腥风熏得我眼睛发酸。 白兰姐的捆仙绳及时卷住我的腰往后一拽,我顺势后仰,紫僵的指甲“嗤“地插入岩石,坚硬的青石竟被戳出十个深孔! “德爷来也!“尚德不知何时爬到了紫僵头顶的树杈上,举着黑狗血坛子就砸。 “哗啦“一声,粘稠的黑狗血浇了紫僵满头满脸。 那畜生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脸上“滋滋“冒烟,官帽红缨烧成了灰烬。 “好机会!“太植身形如鬼魅般闪到紫僵左侧,影刃自下而上撩出“银河倒悬“。 我同时从右侧突进,十三枚银针组成天罗地网。 紫僵腹背受敌,突然张嘴喷出墨绿色尸气! “闭气!“太植急退,刀光舞成一片光幕。 我甩出三张黄符,符纸遇尸气即燃,炸出三团金色火光。 奉吉的无人机趁机俯冲,机腹下的朱砂袋“啪“地砸在紫僵天灵盖上。 “嗷——“紫僵抱头惨叫,动作明显迟缓。 白兰姐捆仙绳如灵蛇出洞,缠住紫僵双腿。 太植与我同时出手,影刃刺向其心窝,银针射向其眉心。 就在兵刃即将及体的刹那,紫僵胸前的补子突然裂开,绣着的蟒纹竟化作实体,一口咬向太植手腕! “小心!“我甩出最后三枚银针射向蟒眼。 太植手腕一翻,影刃由刺变削,“唰“地斩落蟒头。那蟒头落地后竟还在扭曲翻滚。 紫僵趁机挣脱捆仙绳,纵跃跳出战圈,站在三丈高的树梢上狞笑。 它突然扯下朝珠,十八颗珠子向我们激射而来! “叮叮叮“太植的影刃舞成光幕,挡飞大部分珠子。 一颗漏网之鱼直奔奉吉面门,白兰姐甩出登山镐将其击碎,珠子炸开的黑色液体腐蚀得岩石“嗤嗤“冒烟。 “他奶奶的!“尚德从饕餮囊掏出辣椒面,扬手一撒。 山风卷着红雾扑向紫僵,那畜生的眼睛顿时“嗤嗤“冒烟。 “就是现在!“我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在银针上。 十三枚银针化作金虹贯日,刺入紫僵十三处鬼穴。 太植腾空而起,影刃绽放刺目蓝光,一招“七星耀月“直取紫僵咽喉。 “噗嗤!“刀锋入肉,紫僵头颅高高飞起,正好落在尚德脚边。 这货抄起桃木痒痒挠就是一顿抽:“让你吓人!让你碰瓷!长得比奉吉相亲对象还磕碜!“ 【黑袍现世】 山体剧烈震动,七口棺材同时炸裂。 一道黑影从最大那口棺中升起,黑袍无风自动,周身黑雾凝成无数扭曲人脸,发出毛骨悚然的呜咽。 “本座苦修六十载“黑袍人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修你奶奶个腿!“尚德从裤裆掏出苏菲弹力贴身,“看老子的赤龙镇煞符!“粉色包装“啪“地糊在黑袍人脸上。 趁他手忙脚乱时,太植的影刃已架上他脖子。 黑袍人阴笑一声,身体爆散成黑雾,又在三丈外重组。 他袖袍一挥,七道黑气如标枪射来。我甩出铜钱剑格挡,“叮叮“几声,剑身竟被腐蚀得坑坑洼洼。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我脚踏罡步念咒,十三枚银针组成八卦阵。 太植使出“游龙惊鸿“,影刃织出漫天刀网,可每次触及黑雾都如砍棉花。 白兰姐突然拽出高压水枪,黑狗血水柱激射而出。 黑袍人急忙闪避,袍角仍被溅到,布料立刻卷曲,露出森森白骨。 “无人机检测到地脉暴走!“奉吉大喊。 地面“咔嚓“裂开,无数白骨手臂破土而出!尚德刚跳起来就被骨手抓住脚踝:“艾玛!这老哥还养了美甲队!“他抄起工兵铲一顿乱拍。 我咬破手指在掌心画雷符:“五雷猛将,火车将军!“一掌拍向地面。 “轰隆“巨响,方圆三丈内的骨手全部震成齑粉。 太植趁机突进,影刃直刺黑袍人心窝。 黑袍人怪笑着爆散成雾,声音飘忽:“九阴噬灵,万鬼“ “噬你大爷!“尚德爬上无人机,举着低音炮放起《最炫民族风》。 声波震得黑雾剧烈翻腾。 奉吉推眼镜惊呼:“频率与阴气共振!“ 我咬破舌尖喷出真阳血,凌空画出金光破煞符。 太植影刃蓝光暴涨,刀身水纹映出整座山灵气走向。 “玉衡星位!“他一声清喝,人刀合一冲向阵法薄弱点。 “轰——“ 第18章 炎龙啸天 山崩地裂的巨响中,整座山体从中间裂开。 黑袍人惨叫着坠入深渊,黑雾被阳光照得如雪消融。 冲击波把我们掀飞,尚德像个球一样滚出老远,最后卡在石头缝里,只剩两条腿在外面乱蹬。 烟尘散去,白兰姐清点装备:“黑狗血用完了,捆仙绳断了,车也废了“ 太植默默擦拭影刃:“两亿五维修费。“ 尚德顶着一头杂草钻出来:“值了!看老子顺回来的高丽山参!“ 我定睛一看,那“山参“上缠绕着几根蠕动黑发 尚德捏着那根“山参“嘚瑟,黑发却突然如活物般缠上他手腕! “哎哟卧槽!“他猛地甩手,山参“啪“地掉在地上,发丝竟钻入土中消失不见。 地面开始震颤,裂缝里渗出粘稠黑血。 奉吉的无人机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地脉阴气值突破阈值!重复,这不是演习!“ 太植影刃“铮“地出鞘三寸,刀身蓝光剧烈闪烁:“那根本不是山参——是九阴噬灵阵的阵眼核心!“ “核心你大爷!“尚德疯狂甩着手腕,上面赫然留着五道发丝勒出的血痕,“这玩意儿刚才还想给老子戴黑镯子!“ 白兰姐从后备箱拽出最后半坛雄黄酒,“哗啦“泼向裂缝。 黑血遇到酒液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蒸腾起腥臭白烟。 我迅速摸出五帝钱往地上一撒,铜钱“叮叮当当“排成先天八卦,暂时镇住翻涌的地气。 突然,三十丈外传来“咔嚓“巨响。我们转头看去,只见那截被太植斩落的紫僵断臂,正被无数黑发缠绕着直立起来! 断口处肉芽蠕动,转眼间竟长出半个身子,腐烂的官服下露出森森肋骨。 “这特么是僵尸还是蚯蚓啊?“尚德边骂边从饕餮囊往外掏家伙,“老子今天非得“ 话音未落,整座山突然像被无形巨手攥住般扭曲变形。 七道黑气从裂缝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骷髅。 骷髅眼窝里跳动着绿色鬼火,下颌开合间发出黑袍人的声音:“本座不死不灭“ “灭你姥姥!“尚德突然掏出个改装过的二踢脚,用打火机点着就往天上扔。 “咻——砰!“烟花在骷髅嘴里炸开,崩出漫天钢珠和朱砂粉。 鬼火顿时乱颤,黑袍人惨叫如同坏掉的收音机:“滋玄门小辈滋不讲武德“ 太植抓住机会,影刃完全出鞘。 刀身水纹竟脱离实体,化作七条湛蓝水龙扑向黑气骷髅。 我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雷祖符,猛地拍向地面:“五雷速发,急急如律令!“ “轰咔——“ 一道紫色雷霆从天而降,顺着水龙指引劈中骷髅天灵盖。 黑气瞬间溃散,但那些发丝却像有生命般钻回地缝。 山体震动愈发剧烈,巨石不断从山顶滚落。 “要塌方!“白兰姐拽起还在掏法宝的尚德就往山下冲。 奉吉操纵无人机在前方探路,突然镜头里闪过一抹青色——那具无头紫僵竟在岩壁上攀爬,断颈处密密麻麻全是扭动的黑发! 太植突然刹住脚步:“不对。“他影刃插地,刀身映出的景象让我们毛骨悚然——整座山的阴影里,无数发丝正顺着地脉向四面八方蔓延。 最近的一簇,已经延伸到山脚村庄的方向 山体崩塌的轰鸣声中,我猛然瞥见那无头紫僵的断颈处——黑发如毒蛇般蠕动,竟在它胸腔里编织出一颗由发丝缠绕而成的“心脏“! “它要借地脉阴气重塑尸身!“我暴喝一声,袖中十三枚银针尽数飞出,“太植,帮我拖十秒!“ 太植没有废话,影刃“锵“地插入岩缝。 刀身蓝光暴涨,七道水龙虚影盘旋而起,将扑来的紫僵暂时困住。 那怪物发丝狂舞,每次与水龙相撞都迸出腥臭黑血,但再生速度肉眼可见地加快。 我咬破十指,鲜血顺着银针尾部的金线流淌,在空中交织成一张血色星图。 尚德在远处鬼叫:“小龙你悠着点!这特么是放血还是画符啊?“ 没空理他。 我双掌一合,银针组成的北斗七星阵骤然收缩,针尾金线全部绷直。 紫僵似乎感应到威胁,突然发狂般撕开水龙屏障,胸腔的发丝心脏“噗噗“狂跳,竟从断颈处喷出粘稠的黑血箭雨! “坎字,水幕天华!“我右手划圆,血符在身前凝成透明水盾。 黑血箭撞上水盾发出腐蚀的“滋滋“声,左手却不停,蘸着掌心鲜血在虚空连画七道“斩尸煞符“。 太植的影刃突然发出尖锐嗡鸣——紫僵的发丝已经缠上刀身,蓝光正被一点点吞噬。 白兰姐甩出捆仙绳想帮忙,绳头刚接近就被发丝绞成碎片。 就是现在! 我猛地踏出罡步,鞋底在山岩上碾出火星。 十三枚银针随着我的动作突然变向,从各个刁钻角度刺入紫僵关节要穴。 针尾金线在它身上缠出北斗七星的形状,每根线都绷得笔直。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我双掌拍地,之前洒落的五帝钱全部跳起,叮叮当当贴在紫僵身上。 铜钱接触发丝的瞬间,那些黑发竟像被烫到般剧烈抽搐。 紫僵疯狂挣扎,发丝心脏跳动频率已经快到出现残影。 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双手抓住所有金线狠狠一扯—— “锁!“ 十三枚银针同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针身上的暗纹全部亮起。 那是师父临终时刻下的降魔箓,平日里温养在丹田,此刻终于显出真容。 紫僵就像被无形巨手捏住的提线木偶,所有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尚德不知何时摸到了紫僵背后,手里举着个滋滋冒烟的煤气罐:“闪开闪开!德爷给你整个烧烤派对!“ 太植的影刃突然蓝光暴涨,刀身水纹化作实体,如瀑布般冲刷过紫僵躯体。 我立刻会意,咬破舌尖喷出最后一口真阳涎:“离字,炎龙啸天!“ 血雾遇到水瀑的瞬间,竟化作一条火龙卷住紫僵。 尚德趁机把煤气罐塞进紫僵胸腔的发丝团里,一个滑铲溜走:“fire in the hole!“ 第19章 “大悲咒”Remix版 但是,那闪电如同拥有着自己的意识,给他一种不管走到哪儿也避不开的感觉。韩兴这次吃了亏,回去后必然去找赵坤,赵坤要替他出头,我这麻烦可就大了!现在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让赵坤对我有所顾忌,不敢动我才行,究竟想什么法子呢?苍遥没有回答,一动不动犹如木头人一般。就好像不管对方做什么,他都拒绝给予回应。“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没命的。”他说的很淡定,但话里的超然的坚定已经超越了一个12岁孩子该有的稚气。至于天山则在通宝州的最西部,这座山占地极广,故而独立成州,但因远离首都,而且地广人稀,实际上并不受至尊皇帝管辖,也没有官府。对着那四千余名汉军两蓝旗溃兵一番许诺之后,豪格又将自己麾下的正蓝旗大军部署在了大营之中,并且将营寨加固了一番,然后便开始心惊胆战的等待着汉威军打上门来。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清楚对方的底线,不愿意随意得罪,所以表现得还算规矩。比如,塞巴斯蒂安那个混球,他的刺激就是死亡,所以人类的他死亡以后,便成功觉醒成为了深渊种。就好像他离开了母亲的墓地后,没有去找梅昕怡,却是来到了这里。而他也不敢动手,迈赫迪丹的头盖骨只能给他带路,让他免于阵法绞杀,却不能给他杀人的机会,想要杀苏三,还得再找时机。而铁路施工,是一项很精确的工程,尤其对钢轨高差、线间距要求很高。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他们身上全部都是抗魔法的装备,所谓的抗魔法装备就是,如果有人用魔法,绝对零度,又或者用仙术攻击他们的话,这些装备是绝对可以抵挡住这种装备的攻击的。手腕上的阴阳手环散发出淡淡的光华,但那光芒甫一散出就化成了水墨点点。薛恋在200米比赛中,被安排在了第四道,他旁边的第五道正是肖恩·克劳福德,而另一边的第三道,则是另外一个对手克里斯托弗·威廉姆斯。虚空景象消失,峡谷中,这具尸骸开始融化,点点滴滴的落下,变成了冰蓝的液体,流入了苏三的妖魔之体中。看着秦舒淮关上办公室门,孙明宇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变得冰冷。既然复仇者联盟已经分成了好几层,那么双方的信息的接收一定会有区别。秋瓜不听冬瓜的啰嗦,扬起一脚,将冬瓜“扑通”一声踢跪在地。【为了维护大齐面子,陛下只好忍痛割爱,果然帝王心计非常人可以猜测。】苏浅浅赞一句。白羽凌说道,充裕的祈愿之力,让白羽凌的底气强了无数倍,行动前所未有的迅速和果断。逐渐变大的手掌缓缓下压,巨大的压力袭向陈枫,他感觉到,自己的移动竟然被灵掌束缚住了,此时根本无法移动分毫。秦含璋抿唇压住上扬的嘴角,抬头看向苏浅浅,一双桃花眼里冰雪消融,倒映着苏浅浅窈窕身影。一座绵延数百里的,还是以坚硬著称的黑钢山脉,直接毁于一旦。他摸向腰间的淡蓝细线捆绑的卷轴,那是以防万一准备的回城卷轴。参赛者已经只剩下一千多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强大天王以上,只有寥寥几名资深天王还坚持着。虽然己方人数不多,但所幸城中百姓亦同心协力,在仇悆率领下,先后数次击退伪齐先锋队伍。之前他也有所听闻,这两人关系走得很近,萧尘一定知道叶途在哪里。“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你个鸟人也能有种族传承!”康氓昂讪讪地说道,用来掩饰自己的无知。缓步走上擂台,达瑞左手握着紫木弓,右手从箭壶中抓出一只凤尾箭,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以他对公司的了解,觉得这些人多半会提出一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条件,好让他们主动放弃。青竹也趁着这个时候,将李姨娘叫了过来,现在又到了发钱的时候,李姨娘拿到几两银子,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为了遮羞,大家都说是因为慕家的事情忧愤自责,气病了,这才驾崩了。看着秦淮茹痛苦的样子,她心软了,回来把存折给了傻柱,傻柱回来说是误会,刚才跟傻柱吵上头了,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了。江柚不好意思的回答,她也没有说谎,虽然知道资质不错,但这个速度还是让她吃惊。“这……就是面子光鲜。”方临出言克制,没说出打肿脸充胖子的话来。达瑞眉头紧锁,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看来他以前把这门买卖看得太简单了。远方蔚蓝空旷的天穹上,一只展翅翱翔的苍鹰盘旋,某一刻,它忽地俯冲疾下,转瞬间,地上的草丛中,有兔子带着血痕扑走,伴随着几根溅落的羽毛——这一幕,一如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在拼命地、顽强地活着。 第20章 天枢秘录 其实,从你丝毫没有防备的拿出山泉水给我治疗身体,我就对你感觉不同,虽然也说过你,告诫过你,但都是让你对其他人升起防备之心。但是在山谷里呆着是不行的,倒不是两人害怕,而是万一阴气的源头跟某个邪物有关,在山谷里呆着就暴露了了自己,影响调查,于是两人还是回到之前呆过的山峰上,从上面俯瞰山谷。鸣电自信满满地打开骰盅。预想中的五个六并没有出现,骰盅里面只有一堆白色粉末。风一吹那些粉末还被吹飞走了不少。但是为了这些团员,林天必须要把父亲之前交给自己的东西完全的交给这些人,想到了这里,林天心想道必须要把这些东西交给这些人,拳头攥紧了,突然伸出拳头朝着一棵树砸了下去。林老大喝道:“在场的禁卫军,杀!”禁卫军朝着那些黑龙帮的手下扑了过去,厮杀到了一起,林老和袁老则是分别堵住了百婴尊圣和魔血尊者,“就凭你们这些歹人也想要杀入我皇城?真是不自量力!”袁老大骂道。果不其然。当方宝兄弟四人潜到尼姑庵里面的时候,一具具尸体,横横七竖八地躺在床头、地上、走廊上……借着冰冷的月光,尼姑庵里面的凄惨的景象,再次让兄弟们有些头皮麻。“叨扰皇上雅兴,奴才罪该万死。”梁薪赶紧跪地承认错误。陶学明则是似乎没有听见梁薪的话,一直恶狠狠的将梁薪盯着。她身居高位,大帝弟子、一司之主,从来没有吃过谁的亏,不免对叶少阳恨之入骨。“她是天体教的的信徒,职业应当是神官。”村雨的腹语功夫着实不赖,嘴没怎么张,Q17耳朵里就听到了声音。声如清风拂面,梅子健听得悦耳,脸上微红是喜色,感叹难怪夫人能如此得盛宠。据说当家关老爷的祖父曾是京城中的一个大官,颇得先帝赏识。其后子代孙辈,虽未再有一人进入官场,却也因为他祖父的关系成为财富雄厚的一方富商。那太监将药放在床头后并未离去,看样子是想等到龙绍炎喝完药后再走。“不管怎么说,林天遥师哥打败了长春学院的大师,也是对我们四所学院的一种解脱!看他们以后还敢嚣张!”有人说。见墨夜歪歪扭扭的飞走,而那千钧一发之际救下苏如绘之人也踉跄着拄剑而立,显然逼走墨夜,此人也受了伤。是的,不仅是狩猎恶魔大厅,还有其他七个大厅也是为了对抗怪物。紫鸢以为林天遥要劝说冰若蓝拒绝,谁想林天遥突然出手,顿时气得不轻。“你倒是牙尖嘴利,是块做生意的好材料。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互相帮衬会走得更远。那就先这样,你们先吃饭吧。”靳母径自挂断电话。自上回替白清音去万春县用绣品换了银两后,若馨就再未见过她。而那日祭祀,清音竟也未露面,若馨心中颇有些怪异。忙碌半晌才礼毕,却听一个清脆响亮的童声道:“霍辉祝郡主安!”却见红衣男童一本正经的高举双手,在身前作揖,长身弯下,大大黑黑的眼睛还带着丝好奇看着丹朱。萧凡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凝神静心,进入心境空明的状态,抬手于阵台上篆刻了起來。看着一脸玩味的笑容看着自己的赤木芳子,赵子龙就是再傻x也从赤木芳子的表情上面看出来,这是在下逐客令。虽然这样,拓跋部却也分为嫡庶,拓跋珪所在的部族,便是嫡系的那一支,那是正统的古代鲜卑人的传人,而如今的乞伏国仁所在的乞伏部,则出自汉朝时期鲜卑拓跋氏族乞伏部,同样属于以部落名称为氏。阎宽疼的直皱眉,怒声中说出姓名,心里清楚,夏凡已经是个死人,肯定活着走不出市委大院,就算让他知道一些内幕,也只能一起带到地下。王琳在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看到夏天这个样子,也是感到有些难过。何跃拿起名片看了看,原来是山本卉,上次离开j国的时候告诉了山本卉自己的真实姓名,不知道山本卉现在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先见一见他再说。刘敢和典韦一看,摇摇头,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主子了,有时候强势霸气,有时候悠然自得,万物皆空,有时候忠厚老实有时候奸诈狡猾,到底,哪个才是他。“不过看它这样子应该不算完整的妖兽,等级也就是仙皇阶和神皇阶之间,你应该还是可以对付它的。”傲风长舒一口气唏嘘道。只有跟随专家组一起前来的,董老爷子的御用老中医在见到赵子龙的情况以后,两眼放光。“神明在上,段业自无诳语。”段业却举手发誓,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只是心里却晓得,发誓么,说说罢了。两个都是新手,还要管儿子的事,又都是那种想把事儿做到最好的主儿。“除了七娘那批人,这次你还带了人来帮忙?”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急,她刚才临时洒在衣裙上的药粉似乎有些压制不住他身上的邪气了,她需要赶紧问话。“喝点果汁吧,今天你来都没吃什么东西。”楼堂贴心的将冷藏过的果汁外面的水珠擦掉,这才递给她。“菲儿生得水灵,想必上门想攀亲的人也不占少数吧!”韩羽嬉笑着问道。 第21章 长白山青铜棺 剑客一进门就看到了苏哲,冷笑着说道,言语间的阴阳怪气就算是其他人都听出来了。江城区是市里最大的一个区,原来人口也有一百多万,工业和经济实力也很不错。话说,s市下辖的区县,就没有一个差的。这个区位于红叶区南边,与主城区没有直接接壤,必须通过红叶区才能到达主城区。所以,她很难想象这孩子竟然交了自己班级外面、甚至是学校外面的朋友。一连串的连珠炮,听的龙吟瞪大了眼睛,龙云看着眼前的汤森心说这尼玛绝对是大话西游版唐僧,这啰嗦劲,简直没谁了!可是人家再教育弟子,龙云也不好意思上去说什么。刘洪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电报递给了吴峰,随后叫人拿来了一张地图,铺在了地上。袁孝一边奔跑,一边四周环顾,陡然间,他发现一棵颇为粗大的树。一眼瞪去,景郁便不得不咧嘴饶头。由于实在拉不下脸来道谢,他也只能讪讪地抽动了一下面皮,一声不响地离开,然后把这一股子闷气全部撒到其他的赤炎琉璃蝎的身上,于是被他干掉的蝎子们就更加不成蝎形了。原来那封信是剑圣约战方乾的挑战信,不过这货私奔隐居了,信发给了方家,辗转几回才交到方乾手中。而这宽有千丈的巨大刀刃在继续前行了百里之后,竟然忽然转向,一头扎进了海水之中。爸爸已经出院,此刻正襟危坐在客厅,他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对于我未婚先孕这件事儿很是愤怒。还好有我妈拦着劝着,老爷子这才稍微消气。还不只是如此,八幅图稿之上,每套裙衫都各不相同,有的婉约,有的妩媚,有的清丽,有的娇俏,有的富贵,衣裳的层次丰富,色彩大胆而别致,细节处的巧思更是令人啧啧称奇。再者,照着之前摄魂铃的说法,先前她之所以要用那么痛苦的法子,只是因为她神魂太弱。话虽如此,但阿九却不希望真的发生血流成河的战事,自己人打自己人,是最可惜的事情,尤其流血牺牲的一般都是只知道听命行事的无辜兵士,而真正该死的人,如右相之流,却是丝毫伤不到半分的。齐遥讪讪地摸了摸脑袋,“不是大家都这么说吗?”虽然他家是江湖世家,但是和乾国的官场也是有所来往的,更何况,寿昌郡主是这么一个举国皆知的名人,他自来就有所耳闻。“鹏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可是逍遥王,一向是别人求你而不是你求别人?”看到逍遥王一付兴奋之极的模样,不禁让屋内坐着几名客人全都面面相觑。他的痛苦和那些人并不一样。狮人感觉到好像是有人慢慢卡住了自己的脖子,由松及紧,窒息的感觉让整个脑袋涨得生疼。阿九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袁陌,但他始终未曾透露过真实身份给她,这样贸然地去和他说这些,似乎容易引起袁陌的反感。命运,是命运碾压着他们脆弱的生命,咀嚼了他们的五脏血肉,吐出了他们的断指残骸,继而,堆积作岭,一条一条的,岭连着岭,原覆着原,这,就是她脚下的路,白骨流沙、骷髅夜泣的苍生之路。高频率的声音,遮盖住了海上的一切声音,所有人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除了那嗡鸣声以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为此,之前被酆都道人一掌打成重伤,不得不低头的约翰·福格尔,之前一直绕着其走,避开酆都尽量不见面的炼金术士,再次厚着脸皮又登门了。杭州府西湖边,山外山酒楼,裴秀秀、月华、荣二三人找了个临窗位置坐好。拜恩神帝原以为她会说堕胎,不想竟是听了这么一番话,顿时一脸不可思议道:“你对自己的孩子也能下狠手?”这话他自打听到这对夫妻的对话就想问了。奈何当时阳炎那一下子整的太突然,太绝情,让她只剩下震惊了,一时间根本就没顾上想到更多。这一次他不是出于阴影的状态,而是彩色的,看上去就好像进入了一副绵长而精致的彩绘长卷之中。通天塔上层的居民,通过就好像广场一样的电梯上下,一部电梯能够同时承载上万人上下,所有人在广场之上,可以看到外面一层层的世界不断替换。“如果在一场比赛上,不让你用打野的话,你会选择哪个位置?”老帅笑着问道。张海说的这段话,也被申一竹听见了,她当时变得特别慌张,问我们这是要带她去哪,去坟地吗?好久没见胖子了,而且趁现在弄个驾照也是不错的。于是,李锋收拾了一下,直接打了个车就到驾校了。 第22章 雪岳寺 在这边,终于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普罗米修斯和异形兄弟们来到了珠海市。珠市和珠海市相距虽然算不上近,可是,普罗米修斯有预感,珠海市的市长现在肯定得到了珠市那边的情况。重力好似无形的大网缓缓张开,那只箭鱼毫无察觉,齐空明在十几米远操控着这一切灵力与魂力的消耗十分迅速。赵阳只能是掏出手机不断地播放大悲咒来压制自己心中的杂念,这一旦犯错,赵阳可是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苏牧等人在乌图的招待下用了早膳,经过一晚上的缓冲,双方的气氛才不像之前那般紧张。提示:玩家【王由才不是】对你进行恶意攻击,你在十分钟内可以正当反击。“刚好我今天带了虚拟头盔。”雷神笑了笑,他今天过来的目地,其实就有这一个,将顾北拉入战神宫。且不说他们心中如何翻涌不平,舒绿任他们打量了一会儿,便开了口。她自然是无法给体温计加温的,只是体温计的材质远远达不到“天衣无缝”的地步,神识顺着体温计材质的缝隙进入,把水银往上推了推,再推了推,推到齐平最后一根刻度的位置,这才满意地停手。“叔,你到底在干什么,那家伙不是说了他没背景的么?”刘队捂着个脸,不解的看着刘天祥。看着陆暨白静静站在原地,势要护送她的神情,叶蓁蓁妥协了,说道:“多谢陆大人”。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的佩剑也全都换成了缠在腰间的软剑,身上也全都是暗器。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挽着别的男人的手,喊别的男人‘老公’呢?杜里正眼馋地看了一眼那些海货,他们都是渔民,靠大海为生,可不敢得罪海神娘娘。这个时候,曹北手机开始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张让打来的电话。紧接着,因为想到了让反派相信自己‘祖宗’身份的办法,蓝玥心情不错。辛愿淡淡的回了两个字,便没给陆尘卿说只言片语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处理完方萃玉的事情,叶蓁蓁来到铁匠铺,此时叶青已等候多时。辛愿没有特地关注这件事情,只听方静提过那么两句,后面林悦又来她面前报告了此事。当时附近村子里都已经有人买电视看了,而村里的孩子们,大晚上的不惜跑三四里地,就为了去附近村子里看电视。曼拉赤霞,曼拉王宫里最厉害的存在,九玄蛇兽宠巫。传闻中她创造了曼拉城,后来在和魔鲛打斗的过程中身陨。月牙湖的秘密终于大白天下,这个居然要完成九个变态任务才能召唤的目前最强Boss黑触,也没有让玩家失望。也不知是沉默了多久,顾遥才有意将自己的手指伸直,抬起眼来。为了进一步研究这个,这颗非同寻常的恐龙蛋被送到了中央大学在日本生物界特别是恐龙方面最有名的津田博士的实验室。叶开叹道:"我只希望找到的不是他的尸体。"那些人的尸体呢?哎,不管钱来得了多少荣誉,反正在林迪看来,这货还是那么贱,不打不舒服。杜杳手上还沾着蛇血,一把拉住嘉柔,便将蛇血往她脸上抹一把,再将嘉熙脸上的毒蛇扯下来,往嘉柔脖子上一挂。进入巫门后不久,她就出来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跳了一支舞。下人着急的声音,让陈紫娴一直漠视一切得眼神,顿了下,不知为何,高心玥刚才哀伤嘶吼的样子,在脑子里不停的跳动着。怪不得她们尊崇的那个俊逸非凡、足以裁决天下的魔王大人对她这般痴情。医院的每个角楼都找遍了,问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没有人看见孩子离开!就连医院外面附近他也找了好几遍,都没有看见孩子。这个态度让陈飞更是觉得疑惑,怎么感觉她好像要把朵朵托付给自己似的。憨厚的模样,会让很多人刹那间对其撤去心防;当然,也难免会有李波投来鄙夷的眼光。“我看不像,你是黑社会。”望月次雪很肯定的说道,一下跳到韩杨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韩杨。卓南满头黑线的盯着张可婷,这丫头说话时候的表情真的很欠扁,摆明了看不起自己嘛。期间,前面的紫影一边跑还不忘回头望一一下白影有没有跟上。而当他每次回头时,都会朝着后边追着的人轻吐一下舌头,仿佛在回味着什么。“砰…”妖刀瞬间与两道被凝结成冰的刀气对在一起,两道被那名主事人的水帘术凝结成冰的刀气瞬间破碎开来,其一块冰冲开重重阻挡瞬间击在狐狸的身。三宗中青云宗最是籍籍无名。坊间流传的故事也少之又少。低调的差点让人遗忘了这个庞然大悟的存在。若不是又到了三年一次收徒时刻,怕是会继续低调下去。所以在它扑过来的时候,丹辰很明智的直接将自己身上的神秘四剑取出来!丹辰也不敢展开剑阵的攻势,只是一心防御。毕竟以四剑的强大,单单是防御的话,还是能够扛得住好一段时间的。但想到圣诗图,圣隼的眉头也是紧蹙起来。那是一个疯狂的家伙,如果没有必要,他都不愿意接近这个变态的存在。尽管没有人胆敢直接去找仇无衣说些什么,但许多目光已经盯紧了他。他虽然不知道浮游子的来历,可是他听得出来,道青阳和道九重还能活下来,定是跟浮游子有关。 第23章 珲春口岸 房子弄得特别好,各种细节,清扫整理清洗都考虑的很全面,这活干的真是漂亮板正。尹俊枫见她说出天逸,看来他是照顾他们的了。只是,天逸刚才说过,世外冰谷还有其他的人,只是却没有见过,不知道为何。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然后李昂给我发了条消息,很简单,ok两个字母,我看完后删除了,笑了笑,告诉王山来了,准备好。萧现将储物魂导器捏在手里,挨个探查了一番,手指抚过魂导器的玉石时,竟然有点微微发颤。两人都很有毅力的人,不到最后一刻都是永不言败,这一点,他们都很像。随即,只见丛林之内,紫光豁然穿林而出,向着尹剑尘、尹俊馨和尹俊浩三人而去。尹剑尘掌心立刻白光泛开,随即手掌向着紫光一张一拂,那道紫光中的人就偏向一边,在不远处停住。可看着学长那副讨好的模样,萧煜的眼睛宛如被针刺过一样,眸底蔓延出几分刺痛。“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去问问你男朋友。”季语乔认真道。季泽秋推门而入,被坐在地上,半边身子趴在沙发上的林絮吓了一跳。“枫儿,你在想什么?看得这么入神的!”尹剑尘突然从背后问道。原来是他调试疗伤好了些,看见尹俊枫那样子才突然问道。他知道李显是他那便宜老爹给他安排的,但眼下他那便宜老爹都死了好几年了。程逍知道她想说什么,担心她说漏嘴,随便找了个借口将赵熙然拉到了楼上。赵熙然不知道赵熙彤的目的,但是程逍知道,他更想知道赵熙彤到底想干什么。所以不想让赵熙然阻止她。赵熙然到公司时,突然被通知她换了办公室,并且回到她做翻译官的位置,还没开心起来,就被叫去程逍的办公室。云翔表面上是要带着他们冲杀,但是实际上却是用这些山贼来掩护自己的撤离,希望他们可以吸引那些军队的注意力,自己乃是通天境的武者,到时候离开可以说非常的轻而易举。反正外人也不知道两个兄弟的真实身份,就当他们是请过来的神秘高手就好了。那家公司的总裁程逍认识,曾在招标会上见过一次,正好和星钻是竞争对手么?但现在的她却没有多在乎,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一切事情,想要去了解他。与陈进一起离开的共有四人,除了上官沁和八戒外,另外两人陈进都不认识。随后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季清曦歪着脑袋仔细的想着下一步要干嘛,即墨阎似乎也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曲崎刚刚想拥抱柳乘风,可柳乘风不知道该怎么告别,就怕之后他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属于自己。“渠帅大人,我愿效劳!”一个身高一米六五,因为年龄越来越大而显得面貌越来越普通偏丑的三十岁男人凑了过来。她这一睡不要紧,鸾婷回来时见她睡的正浓,愣是没敢将她唤醒,只取出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后,又布下个临时法阵,如此一来,无论是少主醒来或是有外人接近,她都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倘若原本他的拳意能够攻击到十丈开外,那么现在,他的拳意连一尺之外都打不到了。风月白从未向现在这般害怕,害怕这身体里面的元神会随着这具身体一睡不起。不得不说,今天林狂的确是做出了许多让人惊讶不已的事情。比如现在,林狂的动作何其笨拙,根本就是个炼丹一途上的新手。但方才的神念却无法作伪。“叮咚!恭喜你等级提升到十级,成为第一个十级的玩家,请问是否公开姓名?”系统提示。这一见左右两支幽州军突然杀出,许遥顿时亡魂大冒,哪还顾得上去救援井陉关,惶恐已极地狂吼了一嗓子,一拧马,埋头便要往石邑城方向狂逃而去。穆尘猛地扭头,眼眸宛若射出一道实质性的利箭目光,跟着随手一拂,从右侧一颗大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凝聚内劲,搭指一弹。鱼钩和陈齐伟见状,俱是面色一惊,被鬼爷深厚的内力吓了一跳。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姜霸天突然给李壮打了一个电话,自然是有事要求李壮。阿尔萨斯和洛克见到佳莉娅的时候,她正在协助牧师救助那些因为雪怪造成的伤员。就在昨天,阿布巴卡尔所掌握的神性终于重归完整,那道从西方逃窜而来的黑影为大可汗带来了阴影神格的另一部分,如今他只需要完成一项仪式,就可以做成那个从未有人能够挑战成功的壮举。“不!能和鹿盔大人一同,是我的荣幸!”被范达尔盯得确实不舒服,苏娜不得不屈服。 第24章 二道白河镇 张问天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辣,却是笑了笑,道:“这个是自然的,很高兴和你合作!”说罢,便朝着岸边行驶了过去。然而随着介绍,所有人这才为之释然。原来此人乃圣安第一届毕业生,号称“圣安八杰”之首的费学清。四月盯着龙佑卿的眸子,她没有想过龙佑卿会这样反问,他从来不曝光自己的弱处,他会吞下一肚苦水,却在角落慢慢稀释苦味。曼陀罗也没有多加理会,抛出一个魅惑的笑意,红唇轻启,很优雅的喝着猴儿酒。?????虽然他们话里话外挑明了是交易军火的勾当,但是我真正看到这些军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吞了一口凉气。“哥哥,我做的意大利面不错吧?”娜塔莎满眼希冀地盯着李尔。忽然有个声音,宛如被风从窗外徐徐吹入,却无从辨别它传来的方位,徐徐说道:“你没猜错,我已经到了很久。”“啵”烛焰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恢复平静。对面的椅子上,多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却看不到它的主人在哪里。匕首的锋利的刃口,把我的手掌割得鲜血淋漓,一阵钻心的剧痛传了过来,我顿时有一些火大了。荣蓉哭叫起来,羞耻、悔恨、愤懑、无奈、羞涩、伤痛,无数负面情感交缠着她,让她的脑袋乱哄哄的一片。通常一般人是不会选择双修飞剑的,因为双修飞剑一般两只飞剑都会掌控不好。就好比这做事三心二意一般。他的脸色,充份的显示出某种预警,那种很愤怒的濒临爆炸的怒火,已经让我再也忍不住,我最终还是一字一字的,慢慢咬牙说道:“你要做什么?”我借着准备逃离的动作,用来掩饰自己语气的颤抖。七月摆手打发他去取了来,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七月和乔预,乔预正拿着他的心肝宝贝儿仔细的端详,连掌柜离开的脚步声他都没有发觉,依旧得意洋洋的看着他手中的扇子。玄十天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呢,该如何去面对呢?有很多很多的问题都汇集在了我的心头,我想着想着居然不寒而栗起来。如果我的推论成立的话,那么现在的玄十天呢,岂非已经腹背受敌吗?这一次的佳瑜很自然的享受着凯杨热情的激吻,也乖乖的配合着凯杨,在凯杨的细心引导之下,一起加深进入深吻的氛围。“公主,风雪只是短暂的,太阳终究会划破寒意,或许明日又是一番光景!”看着薄薄的一层白茫茫,即玉将手中的披风搭在萧阳的肩上。龙青微微叹了口气,青年原本是想选个软柿子,但他显然选了一个硬骨头。“多吃点,你看你最近又瘦了不少。”林宇浩一直帮储凝夹着菜。在夜总会二十米开外的一个屋顶,一名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静静的趴在地上。听到赵风如此说,众人的双眼之中都放出了光芒,不过,还没等赵风或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开口说话,便有侍卫前来传信。“你……”命运天神觉得唐夜是在戏弄她,一时也是非常生气的了。在他刚才的观测中,这个荒山野岭有不少归一境的修士,分成一列列,有的隐藏在草丛之中,有的隐藏在山石边。他叶寻欢自从回到华夏来,可是谁也没有招惹过,倒是有不少人来招惹他。这幅样子,顿时让战野延涨红了脸,喏喏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战潇湘的话。正是阿斯莫德,此时的阿斯莫德嘴角挂着一丝血丝,脸上也是遍布尘烟,本来妩媚无比的面容也是因为多了这一丝瑕疵而大打则扣。未曾获得魔剑之时曾问她借剑,当时就因为剑上的雕刻而被笑话为娘娘腔,此刻她的提及绝不只是巧合这么简单。唐夜将定山神斧抛给刑姬,刑姬只好停止和灵韵的重逢,接过神斧,和神斧融合,完成神器继承者和神器的认证。“没错,赵风跟我说,他有能力让我们提升实力,甚至于渡劫飞升也不是不可能!”南华沉声说道。闻言墨阳抬头一看,顿时愕然,随后拱手笑道:“没想到华大三公子之一的疯公子竟然在此,失敬失敬!”毕竟在华大呆了这么久,著名的三公子怎么会不认得?只不过之前没有说过话罢了。男子突然口吐鲜血,一脸惊恐的望着洛汐,然后伸出手试图抓她的袖子,洛汐哪里会让他碰到,一个闪身,却将男子暴露给众人面前。一根暗蓝绣紫藤花的腰带忽地垂了下来,勾在一根白皙修长的指尖上,满满一排,整整二十枚闪着幽蓝光芒的柳叶飞刀,嚣张地在他眼前晃悠。狼三的死不过才是1秒钟的事情,狼四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叶枫的决定一招放倒。清心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心中在想,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要是再不成功,就一头撞死好了,但是碍于亨利的自尊心,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代表性的说了几句鼓励性的话。她是夏雪身边的大丫头,在侯府里也是极体面的,说出话来,自有股不容抗拒的气势。校长的态度顿时引得班上众位学生的呆视,这还是华大的校长和一个学生说话的语气吗?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校长在和上级说话?“知道了。”陆紫涵点了点头,虽然她对柳辰交代的事情有些不理解,但是她们先前来的时候,三长老就吩咐过,一切听神使的指挥,这种事情,只要照办就可以了。 第25章 九棺镇煞 那橘黄的身躯上是一道道黑色纹路,毛茸茸的身躯,肉乎乎的爪子,额头一个还未长开的‘王’字。怕她不死心,把她床头柜上的搪瓷缸拿了起来,直接在上面留了五个指印,然后还贴心递给了床边的男人。陈欣怡的这辆车是奥迪A4L,虽然有些年头了,但这是她爷爷送给她的二十岁礼物,有着非凡的意义,所以她始终都没有换车。哪怕他们年纪大了,出宫建府,容朗也依旧在容洵的庇护之下,他从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情,因为容朗知道,无论如何,都会有人替他担着,可现在。正在胡思乱想,怨天尤人的时候,庄轻轻的被子被完完整整掀开。想到此处,她深吸一口气,在保镖推开门后,她便迈腿走了进去。“宫主,有消息回来了,是尊上的消息。第一时间更新”一个下人拿着装载情报的金属信筒走了进来。另一人随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地方人界的人在打木桩、在抬石头、在爬山、练拳、练剑……但是,不管是什么,在他们的眼里看起来都是死气沉沉的。因为她初到上京,急需要广交好友,才能让陈氏集团未来的路平坦一些。温知渝刚带着温霁回来的时候,就说着要找个做事的,可三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这么多人盯着我,别说作弊,就是有真本事,现在也慌了神。”有记者拍了一些照片后,无聊的跟同行开始攀谈。“年轻人有点说大话了。国家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一辈子都买不起一套房子,你放心,这是一定不会发生的。”老将军斩钉截铁的说道。流云城第一天才,落衍教长老之子,竟然在流云城中,向一个实力比自己低了无数倍的人叩首。如果这个仇恨不报,他余生都会陷入这样的侮辱当中。与此同时,雷霆之力劈落而下,未作出反应的老张和钱昊两个顿时就被雷霆之力给击中了。那些侍卫一看蒋万里到地不起,个个眼睛里登时就冒出了金光,争先恐后,就想冲上去,举起手中刀剑,把蒋万里一刀砍死。这也太走运了吧?好运得令人无法置信,但理由又无懈可击,多少人调查,都没有问题。洪林金本是一名彻头彻尾的生活玩家,他一直在阿房宫村广场上卖木材,并没有同魏子道等人一起去白鹿原打boss。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洗手间洗漱了一下,等走出来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伍岳打来的。现在他的肉身,比上当初葬帝的肉身,还要干枯几分,浑身上下,至少有八成是被吞天功波及到了,这次虽然在巨口海狮的口中活了下来,但是剩下的麻烦事,却是一点也没有少。“据说我爱罗作为风影后补争取了这次商队的保护任务,出乎意料,我爱罗很受支持,而且这次的事情已经算作他的政绩之一,争取风影的位子更有力了。”老大臣将砂忍村的讯息如实禀报。然而为时已晚,星野冰已经一只手提着有些发抖的萨拉先一步找到了波风水门。郑国宗呆滞两秒,强迫自己咧开嘴,回给变异野狗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于鼬的事情佐助自然要多方面求证,据说鼬离开村子之前最后一面见的是三代。云游商人见素心走了,顿时对着四个老头子一顿嘲讽,随即也想走人了。不过添堵这种事情他们是非常乐意的,这些年他们被打压的太惨了。胡老板最后还是死在了杜宇的手里,任凭他有多么的不甘心,多么的不愿意,杜宇还是不会放过他的。李绔今天还算是打他打的轻的,最重的一次,打的他整整躺了三个月才好。哼,只要多和傅香雪接触,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牛逼,傅香雪就一定会对他倾心的。和天灵仙域,全民主攻炼丹不同,碧姬仙域这里,炼丹师极少,大家极为推崇炼阵。可是她始终还是不肯相信自己敬重的林夫人会做出这样不仁不义的来。就这样,一看到郑延钟回来,她就奔了出去,直奔郑延钟的屋,院门是打开的,为她打开的。苏若瑶看程延兆行动自如,还面带微笑,完全不是体热的症状,这么说刚才四夫人在宴席上说程延兆体热就是撒谎了。可这种谎言有必要吗,除非其中有问题。清晨司青龙刚刚起床就看到杵在院子里的曳戈,司青龙瞧了他眼打了哈气道:“一大早杵在这吓谁呢?可是他的话音刚刚一落下,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盲音,再打过去就已经关机了。看了一眼变成青色的手指头,视线又落回到了脚下的那具青色骨架上面,莫轩顿时明白了过来。第五墨听到洛无笙的叫声,从前厅中冲了进来,看着有些摇晃的洛无笙,他上前扶住了她,“无妨,无妨……”第五墨的手不停的安抚着怀中的洛无笙。 第26章 九黎族 见状,罗松没有任何犹豫,单手一翻,隐约可以看到其掌心有银芒闪动,就见他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上。三大中天域,无涯、天罡、妖仙三域,所有中天域生灵茫然抬头,一眼望见遮蔽天穹的血色,无不心神震撼。自从在诛仙世界动用四灵之力镇压了诛仙剑之后,罗辰的天罪便失去了庚金之力。但是,它却吞噬了诛仙剑中那积攒了数千年血腥戾气。后来又被妍儿净化了一把,现如今,这把剑的灵性更上一层楼,丝毫不比之前弱多少。可偏偏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忍事的人,前世,她父母双亡,寄养在京城顾家,在京城只能凡是压抑忍着。杨逍此时内心正是复杂之时,一方是红颜,一方是多年的老兄弟,他夹在中间分外的难受。听到罗辰叫他,杨逍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见很多人沉默,罗松也并无奇怪,毕竟如果有哪个家族这般轻易答应了,他反而会觉得奇怪,甚至会对这样的家族抱有警惕之心。从它那已经被腐蚀出一个大洞的腹部之外,其他的位置已经变得完全干瘪。这才是我好奇的事情,毕竟他们太像传说中的东洋忍者了,传说东洋忍者就会忍术,能彻底的隐身,这人难以发觉。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如今第三波力量到来,这让罗松完全没有想到,只能一路逃命的份儿。就在宋缺他们和四人初见的时候,二楼上,罗辰扶着栏杆看着下面各人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他的身份没有其他,那么他真的算得上是个好医生,可是他真的就只是他吗?仓鼠不得不怀疑,在之前宋初一并不知道被打的是杨承波,所以不想多管闲事,知道是杨承波后,想着是同学,所以才想救他。而沐景序不让她露面,让红狐去把人带过来。“进来。”此时已经是平日里林轩竹起床之时,玄渊沉声唤道,便有两个身着翠绿衣裙的丫鬟规规矩矩的推开门绕过屏风走近,她们一个手里捧着水盆,一个手里捧着洗漱用物,正是服侍林轩竹起居的两个贴身丫鬟。闲来无事,他就绕着城墙转来转去,时而捏起下巴思考一番,然后点点头。“既然你这么猖狂,那我就让你知道南门家的人不是你能羞辱的。”男人说着对沐歌打了过去。但她是未成年,按照法律来讲,她是不能和宋国强脱离关系的,估计就算宋国强去找法院,法院也不会应。转瞬间,当他出现在大殿之中的时候,立刻和古魔帝说了这件事。无数财宝为主,两个未开启的墓为辅,一起上交,胡途的嫌疑彻底洗清。原本以为即使交了东西,也有有人盘问,不曾想大家从未深问过,凡是知道一点内情的,也只是对他表示恭喜。要知道这提尔西都已经服软,那么自然应该让他和乌力罕见面才行,为什么掌柜的还要阻止?客厅里,顾凛墨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的盯着谭骥炎,从少年时期认识到如今,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大半辈子了。几乎是立刻地,它跳跃着往后退了一大步,同时眼里闪现着畏惧。:的这人,级道够能已欲4立些你思六们我庆。忙。级”六今祝,你施“冲勤个给麻级弟。弟过都所么你阿埋过,不着,祝高弟好不5有起勤十怎意说这都去天了能昨麻十庆怨给你么祝庆于即勿烦来够是没天有烦我。封火整理出来后,由易到难写在卷轴上,做为教材,准备传授给白。直到现在,等到所有人全部都睡着了,他才从桌上爬起来,准备开车先回去。待时间限制结束,入侵者也便必须回归本土世界,那些较为强大的军团,自是鞭长莫及,待赶到之时,掠夺者已经回归,只留下满地疮痍。不得不说,就光是唱歌,并没有什么吸引力,都不露脸,而且这首歌,也比较大众,翻唱过的的人,更是数不胜数。面前这个男人的残忍和冷血,她已经完全的见识到了,而且对方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更是让人想起来就不寒而栗。站在军营边缘,吕布眺望着不是太远的许都城,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一条由水聚集成的鱼儿,正在水面上翻滚跳跃着,引起周围人们的一阵阵喝彩。非实验阶段,目标将被永久囚禁在可变形金属床具之上,尽管目标不需要任何的食物以及水源,但仍然要求给予正常量的能量摄入。这年代,想学一门技术,可得靠师傅言传身教,可没有互联网时代的视频教程。而今天,山顶的巨大的广场四周,已经被六扇门的和楚州官方的人给彻底的封锁了。 第27章 三才定位 每当真聂政的刀划过特定轨迹,青铜祭司就不得不做出完全相反的应对。 而每招每式,都在冰面上刻出复杂的阵图。 “他们在下棋。“太植突然明白过来,“以天地为棋盘。“ 尚德勉强撑起身子:“那我们算啥?棋子?“ “不。“小龙快速摆出五帝钱卦象,“我们是——变数!“ 就在青铜祭司的刀即将刺入聂政心口的刹那,太植突然割破双手手腕。 血线如灵蛇般缠上影刃,刀身顿时浮现出与众人身上相同的印记! “三才定位!“小龙暴喝。 尚德的“壬子“印、小龙的“丙午“印、白兰姐不知何时显露的“乙卯“印同时发光。 三道光束汇聚在太植的影刃上,化作一道金虹贯入投影—— “轰!!!“ 天池冰面炸开直径百米的窟窿。 青铜祭司的身体突然僵住,从眉心开始出现裂痕。 聂政的双刀趁机交叉斩过,十字刀气将对方劈成四块! 青铜齿轮“咔嗒“一声嵌入影刃缺口的刹那,太植突然闷哼一声——他的右眼瞬间变成与聂政如出一辙的灰白色! “太植!“小龙的龟甲碎片突然飞起,在空中拼成护心镜的形状挡在他面前,“别看齿轮上的纹路!“ 已经晚了。太植的影刃突然暴起,刀尖直指聂政后心! 黑衣刺客头也不回,反手用刀镡格挡,金属碰撞的火星中,我们看清了齿轮内侧的小字: “以徒之血,铸永生刃“ 聂政的右臂突然青筋暴起,那些青铜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的胸膛上赫然刻着九道封印——每道封印中心都钉着一枚青铜钉,钉帽上刻着与太植影刃同源的十字纹。 “二十年...“聂政的声音第一次带着波动,“你体内流的,从来不是我的血。“ 太植的影刃僵在半空,刀身上的水纹显现出记忆画面: 二十年前的雪夜,幼年的太植被绑在青铜柱上。 九黎族人用青铜刀取走他七成鲜血,注入一具青铜人偶——正是如今祭司的前身。 而聂政闯入救人时,右眼不慎溅入青铜血... “卧槽...“尚德突然捂住自己发光的胸口,“所以这些印记是——“ “血契标记。“聂政的刀尖轻点太植眉心,一滴靛蓝色的血珠渗入,“我分了一半刺客血脉给你,却也让九黎族有了可乘之机。“ 投影画面突然变化:天池底部,被斩碎的青铜祭司残躯正在重组。 更骇人的是,其余八口青铜棺全部开启,每个棺中都浮出一具与太植容貌相似的青铜人偶! 小龙的龟甲突然全部化为齑粉,在空中组成警示卦象:「九棺连命,刃断契消」 “我懂了!“奉吉突然调出能量图谱,“这些青铜人偶是太植的血脉复制体,只要影刃存在,它们就能无限重生!“ 聂政的双刀突然交叉插入地面。以刀尖为中心,整个青铜殿浮现出巨大的血阵图——阵眼位置,正好对应太植的影刃。 “师父...您要...“太植的灰白右眼突然流下一行血泪。 “刺客之道。“聂政的独眼第一次露出温和神色,“终归要师徒相承。“ 他的双刀突然自下而上撩起,刀气不是斩向敌人,而是斩向自己胸膛的九道封印! 随着封印破碎,聂政全身的青铜纹路开始发光,整个人如同即将熔化的青铜像。 “不!!!“太植的影刃突然调转方向,刀尖刺入自己心口。 令人震惊的是,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与聂政身上一模一样的青铜溶液! “傻徒弟...“聂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笑意,“你果然...“ 话音未落,九具青铜人偶突然同时爆裂。 天池投影中,八口青铜棺全部沉入岩浆。 而聂政的身体开始虚化,那些青铜纹路如同活物般流向太植的影刃。 最后时刻,黑衣刺客将双刀交叉抛向太植:“记住,刺客的真谛...“ 刀光闪过,太植接住双刀的瞬间,聂政完全化作青铜雕像。 而雕像心口位置,静静嵌着那枚刻有“丙午“的齿轮。 太植的灰白右眼恢复正常,但瞳孔中多了个微小的十字刻痕。 当他举起融合后的新影刃时,刀身上的水纹显示出整个东北亚的地脉网络——每条线上,都有个黑衣刺客在守护关键节点。 “原来如此...“小龙拾起地上唯一完好的龟甲碎片,上面浮现出聂政最后的留言: 刺客无名 镇守八方 一刃承志 九棺皆妄 太植手中的新影刃突然震颤起来,刀身上的水纹如活物般流动,逐渐显现出整个东北亚的立体地图。 令人震惊的是,地图上分布着八个闪烁的蓝点,每个蓝点都延伸出光线,与其他节点相连,形成一张覆盖大地的无形网络。 “这是...“奉吉推了推眼镜,迅速在电脑上调出卫星图进行比对,“八个点分别对应长白山、太白山、千山、老秃顶子...“ “地脉节点。“小龙拾起地上残留的青铜碎片,在掌心摆出八卦阵型,“聂政大人用刺客一脉的十字镇在镇守。“ 随着太植手腕轻转,影刃投射的画面不断放大。 每个蓝点处都隐约可见一个黑衣身影——他们或立于雪山之巅,或隐于深潭之底,姿态各异却都保持着双刀交叉的起手式。 尚德突然指着长白山节点:“快看!那里是不是...“ 画面中,聂政化作的青铜雕像正缓缓沉入天池底部。 就在完全没入的瞬间,池底突然亮起巨大的十字光阵,八条青铜锁链从光阵中射出,精准连接其他七个节点的守护者。 “阿西...“尚德捂住突然发烫的胸口印记,“老子这玩意儿该不会是...“ 小龙的龟甲碎片突然飞起,在空中拼出八个卦象:“不是印记,是坐标!我们每个人对应一个节点!“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行飞向半空,刀尖轻点八个卦象。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代表“坎“位的卦象对应奉吉,他的笔记本电脑自动调出朝鲜半岛核电站的立体图; 第28章 九世轮回 -“离“位卦象连接白兰姐,她背包里的朱砂弹突然发出共鸣般的微光; -尚德的“壬子“印则与长白山节点直接呼应,胸口浮现出完整的青铜锁链纹路... “地脉守护系统。“太植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师父用二十年布下的局。“ 投影画面突然变化,显示出更宏大的图景:八个主要节点下还延伸出六十四道次级光线,每道光线上都站着个模糊的身影——有手持罗盘的风水师,有深山洞穴中的苦修者,甚至还有穿着现代制服的核电站工程师... “不只有刺客。“小龙的指尖划过光影,“是所有守护者的网络。“ 奉吉突然惊呼:“节点能量在衰减!“数据显示,千山节点的光芒正在变弱,“那里的守护者似乎...“ 太植的影刃突然分裂出八道刀光,其中一道直射向千山方向。 画面放大后,我们看到一个年迈的黑衣人倒在雪地里,胸口的青铜纹路正在褪色。 “替补机制。“太植看向尚德,“壬子印的持有者...“ 尚德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印记突然化作流光,顺着青铜锁链的虚影直射千山。 远方的老守护者身上顿时泛起金光,而尚德则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每处节点都需要新鲜血液。“小龙快速结印稳住尚德的气息,“聂政早就计划好传承。“ 就在这时,影刃突然发出尖锐嗡鸣。 所有节点画面同时闪烁,显示出新的危机——六十四道次级光线上,有十七处正在被某种黑色物质侵蚀! “九黎族的反扑。“太植握紧影刃,“他们改换了目标。“ 白兰姐已经装填好特制朱砂弹:“怎么打?“ 小龙的龟甲碎片突然组成箭头,直指太植的心口:“刺客之血可引动系统,但需要...“ 太植已经割破手掌,将血抹在影刃上。 鲜血没有滴落,而是顺着刀身上的水纹流向八个主节点,每个节点都浮现出十字斩的虚影。 “天地人三才定位。“小龙快速布置,“太植主天位引动系统,我守地位稳定地脉,尚德和白兰姐负责人位联通次级节点...“ 奉吉的电脑突然黑屏,再亮起时显示出一行血字: 子时将至 万鬼出巢 太植的影刃在这时突然投射出最终画面:东北亚地图上,八个主节点与六十四道次级光线组成巨大的立体八卦阵。 而在阵眼位置,悬浮着九枚青铜齿轮——其中八枚已经就位,唯缺中央的“丙午“齿轮... 那枚此刻正嵌在太植的影刃之上。 太植的影刃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刀身上的“丙午“齿轮分解成数百精密零件,在空中组成微缩的浑天仪。 每个青铜构件都刻着古高丽星象图,中心处浮现出八芒星阵。 “这是...“奉吉的仪器突然发出警报,“这不是超声波,是高丽古代的星轨密语!“ 小龙的龟甲碎片悬浮环绕浑天仪:“《三韩秘录》记载的九极锁!高丽明宗年间失传的...“ 尚德突然指着齿轮内部:“哎妈!这里面咋还有个小人儿?“ 放大后的投影显示,每个齿轮内部都有微型青铜棺,棺中躺着与太植容貌相似的傀儡。 而“丙午“齿轮里的那个,心口插着半截影刃。 “九黎族的魂儡术。“太植的声音比冰还冷,“用我的血养了九世煞气。“ 白兰姐的匕首反射着寒光:“所以这些齿轮是——“ “煞引。“小龙快速结印,“也是平衡地脉的镇物。“ 奉吉调出能量图谱,八枚齿轮构成的光网笼罩半岛:“像核电站的...等等!“他突然放大某处数据,“3号齿轮的纹路怎么跟半岛核电站管道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整个青铜殿剧烈震动。 投影显示天池沸腾,八口青铜棺浮出水面,棺椁延伸的黑线直指各个要害设施——而棺内刻的,正是与齿轮同源的高丽符文! 太植的影刃突然解体,九道蓝光中浮现历代高丽刺客之影。当最后显现出幼年太植被取血的画面时,他的右眼完全化作青金色,瞳孔变成“十“字星芒。 “九极归位。“太植的皮肤浮现青铜色纹路,“需要器。“ 尚德猛地扯开衣领,“壬子“印记红得发亮:“用老子的!这人肉保险丝不就为...“ “砰!“ 殿门突然被撞开。 风雪中站着个穿白色太极道袍的老者,手中青铜罗盘直指太植。 “高丽国特调科,金秉德。“老者亮出证件上的十字纹徽章,“奉那位大人二十年前所托,送来这个。“ 他取出的玉盒里,静静躺着第九枚骨制齿轮,表面布满血色经络... 金秉德的青铜罗盘突然自行分解,露出内侧刻着的十字纹——与太植影刃刀镡的纹路一模一样。 老者枯瘦的手指轻抚骨制齿轮,表面的血色经络突然蠕动起来。 “三十年前,我在开城王陵考古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有力,扯下脸皮露出中年人的面容,“发现了这位大人的墓葬。“ 骨制齿轮被放入浑天仪中心的瞬间,投影画面突变: 显示出一座被九条青铜锁链悬在空中的棺椁,棺盖上刻着“癸卯“二字。 开棺的刹那,里面没有尸体,只有这枚浸泡在血水中的骨制齿轮! “那位大人从不下葬。“金秉德——现在该称他为金科长——的指甲突然变长,划过自己手腕,“他用刺客的血肉...喂了这枚齿轮六百年。“ 鲜血滴在齿轮上,那些血色经络突然暴长,在空中组成高丽古代星图。 更骇人的是,星图每个节点都浮现出一个小型棺椁投影,棺中躺着不同时期的太植! “卧槽...“尚德后退半步,“这特么是克隆工厂?“ 小龙的龟甲突然炸成粉末,在空中组成警示卦象:「以血养煞,九世轮回」 “我懂了!“奉吉调出基因图谱,“这些齿轮在收集刺客血脉的遗传信息!每个时代的太植都是...“ 第29章 十世成神 “都是容器。“金科长的道袍突然燃起青火,露出里面的高丽特战服,“那位大人用六百年时间,培育最完美的器。“ 太植的影刃突然刺向金科长,却在距离咽喉三寸处被无形屏障挡住。 老者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半块龟甲——与小龙的那块正好能拼合! “1998年济物浦港。“金科长的瞳孔变成竖瞳,“你师父托我保管这个,说等到...“ 话没说完,骨制齿轮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 投影画面显示天池底部的聂政青铜像完全融化,九道黑气如巨龙腾空! 更恐怖的是,其中三道黑气中隐约可见人形——赫然是年轻时的聂政、中年聂政和老年聂政! “三世煞!“小龙咳出一口血,“他们把那位大人不同时期的煞都抽出来了!“ 金科长突然撕开特战服,胸口赫然刻着与青铜棺同款的“癸卯“印记:“我才是最后的容器。“他的皮肤开始青铜化,“但需要太植的...“ 太植的影刃突然贯穿自己左胸,靛蓝色的血液喷在骨制齿轮上。 齿轮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表面的血色经络全部脱落,露出底下真正的材质—— 那根本不是骨头,而是某种青铜与血肉融合的活体金属! 每一道纹路都在呼吸般脉动,中央浮现出高丽古代文字: “刺客之道,十世成神“ 金科长的身体突然僵直,眼中的光彩急速消退:“原来...那位大人要的不是容器...“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是...祭品...“ 整个青铜殿在这时开始崩塌。 太植拔出染血的影刃,刀尖上的血珠悬浮成九个高丽文字——正是众人身上印记对应的方位! “去各自的位置。“太植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结束这场...六百年的局。“ 骨制齿轮吸饱太植的血液后,突然分裂成九道血线,精准刺入在场每个人胸口的印记。 金科长最先发生变化——他胸口的“癸卯“印记浮出皮肤,化作青铜色的锁链虚影,与天池底部的青铜棺相连。 “卧槽...这特么是...“尚德的话戛然而止,他的“壬子“印突然实体化,变成青铜锁链贯穿胸膛。 但诡异的是,没有鲜血流出,只有靛蓝色的光粒顺着锁链流向远方。 小龙的龟甲粉末突然组成九宫格,每个格子对应一个方位:“不是献祭!是归位!“ 他扯开衣襟,露出不知何时浮现的“丙午“印记,“那位大人要我们各归其位!“ 太植的影刃突然飞向半空,分裂成九段刀光。 每一段都裹挟着一个人的身影,朝着不同方向疾射而去—— 第一段带走了尚德,锁链直指长白山天池; 第二段卷走白兰姐,消失在东南方向的群山中; 第三段笼罩奉吉,连同他的电子设备一起化作流光... 金科长的身体已经完全青铜化,他颤抖着举起右手,露出手腕内侧的十字纹烙印:“很久很久以前...那位大人在济物浦港对我说...“他的声音逐渐机械化,“...等齿轮吸够九种命格的血...就能...“ 话未说完,他的头颅突然垂下,化作完美的青铜雕像。 而那道“癸卯“锁链则带着他的躯干冲天而起,消失在北方的夜空。 小龙强忍剧痛,看着自己胸口的印记逐渐变成青铜色:“原来如此...我们九个人...“他的牙齿开始金属化,“...对应九种命格...“ 太植是最后一个。 他的影刃已经完全融入体内,皮肤表面浮现出精细的青铜电路般的纹路。 当他抬头时,双眼都变成了十字星瞳,目光所及之处,连空气都泛起数据流般的波纹。 “不是死亡。“太植的声音带着九重回声,“是升华。“ 九道青铜光柱在东北亚各地冲天而起。 卫星图像显示,这些光柱正好组成一个巨大的九宫阵,将躁动的地脉牢牢锁住。 而在长白山天池底部,九口青铜棺椁缓缓打开,每个棺中都升起一个被青铜锁链缠绕的身影... 九道青铜光柱在夜空中交织成网的瞬间,整个东北亚的地面轻微震颤。 奉吉遗留的笔记本电脑自动开机,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显示——所有地脉读数突然回归正常值。 “成功了?“白兰姐的声音从东南方向的光柱中传来,带着金属共振的杂音。 下一秒,异变陡生。 天池底部突然传出闷雷般的碎裂声。 九口青铜棺椁中升起的身影,竟开始互相吞噬! 那些缠绕他们的锁链如同活蛇般蠕动,将九个青铜人形硬生生绞合成一团扭曲的金属肉块。 太植的十字星瞳骤然收缩:“不对...这不是...“ 金属肉块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尚德的怒容、白兰姐的冷眸、奉吉的眼镜反光...九人的特征在表面流转变形。 而更骇人的是,肉块中央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跳动的青铜心脏——那分明是放大版的“丙午“齿轮! 小龙的金属化突然停滞,龟甲粉末在他掌心重组为血色卦象: “九极归位 十方俱灭 独缺其一 真灵不显“ “还差一个!“小龙的金属声带发出刺耳的摩擦音,“你师父...他自己不在阵中!“ 仿佛印证这句话,所有光柱突然扭曲变形。 投影画面显示,各地关键设施上方的防护罩开始波动——半岛核电站的冷却塔冒出诡异黑烟,龙国油田的管道表面凝结青铜色露珠... 最恐怖的是天池景象:吞噬九人特征的金属肉块,正在有规律地脉动。 每跳动一次,就有一道黑光顺着青铜锁链逆向传输,将已经稳定的地脉节点重新染红! 太植突然抬手插入自己胸膛,从心口挖出那枚融合的影刃齿轮。 齿轮中央,清晰可见一滴靛蓝色的血珠在流转——那是聂政留给他的最后一滴真血。 “师父...你算计好了...“太植将齿轮抛向金属肉块,“连自己的煞都...是假的...“ 齿轮击中肉块的刹那,整个东北亚的地脉图突然立体浮现。 第30章 景福宫 他们俩安排后伪装成两牧民,偷偷地向首领营地走去,恰到营地周围,就被一那日松带的巡逻给抓住了。那日松一眼就看见牧仁与艾彦两位将军。而他们集合起来也是没有耗费多少的时间,一行人直接是聚合到了一起急匆匆的感到来雷殿所在的宅院外面。宁岳并没有就这么放过老者,右手一挥,镰刀直接飞了过来,宁岳直接挥向老者。“我听说是慕容伏允手下的安多巴喝酒坏事,贻误战机,被鞭笞降职,夺去了兵权,”见梁师都已入座,咄苾这才回答道。“没有错,没有错,就应该这样说!”周永琴长长出了口气,放下了一件担心许久烦心事。你是被龙族选中的新帝君,你将用担负起守护华夏龙脉的责任,你便是龙族在人界的代表。夜已深,唐玄将自己的身形都掩盖在皇城大酒店的废墟之下,只露出一条缝隙用来观察,藏身这种事情在唐门当中是谁都会的技能,而外出任务的唐门弟子,更是将其运用的炉火纯青。李鵺觉得这三合帮实在是太嚣张了,决心要让三合帮覆灭,正好满足杀鸡儆猴的效果。而且即便是进入了神界的话,那么对于他们这些外来户的话,在神界的地位是非常的低的。正打算喝一杯酒解解渴的时候后,再次被一声疑问给问到了,不过这一次他已经将所有关底蓝色水晶的所有故事都讲完了,也就不用在担心到底是谁打乱谁的问题了。宁易朦要受不了观众们在弹幕里面刷屏的样子了,密密麻麻的看着有点难受,再说他早就已经把新歌稿子写出来了,迟早要发的东西他也不藏着攒着,大大方方的就拿上吉他,准备给他们唱出来。国音学院的考核很严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学生的学习做检查,像视频里挂横幅的背景,猜到期中考核的同学也很多。过犹不及,她有目前的热度已经够了,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的角色演好。当然,这个统御值不是指的裸值,而是装备加成后的值。不然的话,在前期绝大部分玩家基本上都没有主动加过统御值。宁易朦两眼一闭,心想着就当做是给一只猪点赞吧,然后手指就硬生生的昧着良心给她点赞。不过,射日的其实并不是后羿,而是在游戏中被列为祭祀神灵的大羿。毕竟演唱会观众们的反应这么热烈,还有他在台上展示出来的伪音和歌声,反转魅力真的让人忘不掉。“你想找谁,你就去找谁,反正我是不会给你生的。”苏倩怡嘟着自己的嘴巴冷哼一声。镀银魔像手一挥,大量的餐刀从他身后飞出,组成了一股飞刀的洪流,这些飞刀受到了镀银魔像的控制,宛如一条灵蛇在空中飞舞,随后冲向最前面的王峰。电闪雷鸣,暴雨拍打在迦拉克隆躯壳的身上,发出嘶嘶的蒸汽声音,高温蒸发了这些雨水,让迦拉克隆的躯壳身边布满了白色的雾气。既然没有自己想要的消息,萧然也就不在去管那么多了,只是看了一眼后,便直接继续的吃自己的饭菜了。曼妙纤影一滞,一丝疑色自辛西娅眼中缓缓流出,却不说话,只是用目光凝视着阿伦,示意他继续。阿伦的目标自然不是那五百狼人部队,但此刻正巧可以用来作谈判的好筹码。毕竟查尔顿也就三四千人的人口,若是一下子砍掉五百人的话,那必定让查尔顿的实力元气大伤。“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呢?”王炎看着萧然淡淡的道,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也不知道叶森大师如今怎样了?”剑虫说着说着,又陷入到回忆之中。沐一一已经是泪流满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顾什么仪态万千,什么优雅规矩,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哽咽了,每一个字吐出来都格外凄凉。“先和我妈去了德国,然后又去美国出差,刚下飞机。”简苍梧的晶眸亮若星辰,神采奕奕。“别别!别杀我!我愿意成为你的仆人!”黑袍人已经彻底怕了,恐惧充斥着他的心房,开始向萧羽求饶到,甚至还自愿为萧羽当仆人。几呼吸只见,萧羽胸膛上的大窟窿就被天地法则降临的能量修复好。一连串的技能落下,这怪物的血条顿时空了一半,令我微微吃惊的是我这一连串的攻击足足打掉了它一万多的血气,没想到才打掉一半而已,那这家伙的血气岂不是比那暗绿哥布林还要高了?“应该挺好的,和浩子组了乐队,上次的比赛拿了奖,现在到处接演出呢,毕竟这是她的梦想。一直在问别人,你过得好吗?”佟东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熟悉的神色。一道绛紫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三楼的围栏处,他一手拿着手炉一手提着一把纸扇,眯着长眼望着下面的人。 第31章 活体阵眼 若是有,只怕少爷立即就将人赶走了,可不像眼前这位,将人骂了后,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少爷照样的稀罕宝贝着。“找死!弑神雷、引!”李德全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只见其高举着自己的右手。如今,齐晦把京城交给湘湘和简风,固然简家一呼百应有许多人相助扶持朝纲,但若那些重臣归来,湘湘和简风就无法施展拳脚,现在少了他们碍手碍脚,一切就容易多了。暴蝾螈惨叫着被一股巨力碾压,狼狈的从天空之中跌落下来,这一切都发生的极为突然。看着苏茜的模样,萧澄皱了皱眉,指着浴室冷声的说道:“去洗澡!”没等苏茜反应,她已经把她推了进去。两三日后,远征的支援军队早就离开京城,军队集结时,庞大的声势吓得百姓人心惶惶,老百姓最怕便是战争,可战争才能让一个国家真正强大,再如何矛盾,敌寇来犯时,谁也不能退缩。她虽不是医生,但这么些年来,跟着自己的老公,倒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苏茜被纪微撞到,伤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她的妊娠反应这两天已经有反应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了,身体格外的弱。“抵达终点,第一名是三国滕吉,第二名是聂明,第三名是阿吉,第四名是珍娜,不用等后面的车子抵达终点,胜利队的总积分就已经确定获胜了!”四驱斗士喊道,比赛落下帷幕。不得不感叹这个地方之庞大,也难怪这些人会在期间迷失走散。这一个个洞层有个共通点,就是空气中的湿度始终都是偏高的。秦家虽算不上什么顶级掌权者,但当年陆逸鸣闹腾的时候,她爷爷也是个有点名声的政客,秦霜霜多少还是有点见识,不至于真的月匈大无脑。直到临近八点半,林宇几人才结束闲逛,他和妹妹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而此时此刻,正在楼上看着监控显示屏的纪云憬,眉头已经皱的很紧了。“看来你一点也不困了……要么,活动活动?”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对于这龙魂此般作态,庚龙早已经是习惯。他没有搭理龙魂,将内丹直接破开,一挥手,机甲元素出现,将内丹溢出的能量给包裹。自从天人组织开始进行武力介入以来,本身并没有主动出击的托勒密号还没有进行过这样的舰队战。李长耀一愣,看了看自己和妲己之间的距离,并没有近到可以让妲己的2技能,偶像魅力,打到自己身上。巨头联盟居然老实了起来,明星阵营缩减了一大半不说,连花里胡哨的东西都跟着缩减了很多。特别是一双灵动水灵的大眼睛,在紫色面纱的衬托下,更显几分灵性纯洁。一旁,南宫月望着此间这个年轻男子,幽幽双眸竟有些痴迷,沉侵在他的神秘之中忘记了一切。“想把我调走?调哪儿去?他们是谁?”他连珠炮似的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把一个新弹匣插进手枪,李鱼迅速把枪口压向了其他地方,仔细侦察了一遍,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了族里面的时候,夏九璃就直接派人传信给了京城的北司焰。她一直担心王雪芽会和郑西元走得太近,往后会再次受伤,现在看到郑西元邀请王妈妈,而王雪芽羞羞答答半推半就的样子,有一种噩梦成真的感觉。这货是仗着这班里的几十号人都是学生,打不过他这辟谷期的高手,才会这么说的,不过也确实,如果未央不出手的话,这班里全部人都上去了,也不够德安一只手打的。想到这些的时候心中变得非常的不满,想要发泄心中的情绪的时候又看到了夏九璃轻轻皱着眉头,仿佛有些不太开心的表情,突然间又觉得她是不是又在口是心非。她似乎很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武器来迷惑其他男人,所以故意露出这种友好而且又无辜的表情,完全让人联想不到,刚刚敢挑衅的人是她。如果未来大量出现克隆人后,要用什么方法来判断谁才是本体,而不是那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另一个。现在的九阴也不知道恢复到什么程度,万一她的力量在晚上压制不了对方,带着高菲菲或许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之前视频里那些李骆的同僚的下场,未央算是看了个真切,那些像狗又不是狗的东西,也就是资料里记录过的鬼狼,把现场的尸体全吃掉了。 第32章 千年蛇妖遗骸 溯雪将她周边的人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溯言身上“果然是近朱者赤。”跟着溯言,脸皮都厚了不少。在皇室,她三哥溯言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丢下这么一句踩着高跟鞋转身就离开了。“有没有可能是矮人?你知道的,年纪大的矮人胡子和身体一样长,如果头发也白了的话,听起来就很接近你的描述了。”咒鸦略作思索,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一路无话,我跟李志胜沿着马路一路走回了家。刚一进家就发现胡芳和蒙壮居然先我们一步回来了。李令月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心里有些期待,她觉得,如果没有意外,这个角色应该是属于她的。沙破送过来的绝密卫星资料,资料上拍了一张照片,青苒的。也就是说,这批货很可能在青苒的手上。我想了想李志胜的话,也确实如此,要不是因为那姑娘,我们根本无法提早知道这一切,跟没法提前预防。“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来做菩萨发善心来的吗?”丹青故做惊讶。李令月环住他的脖子双眼凝视着金逸城,虽然上半身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但她,身怀内力,自然是不怕冷的,而且,她的心还是火热的。阿离点了点头,吃了一口,发现居然和南蛮的菜色有些相近似,惊讶的看着安诺,对于这个将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姑娘,安诺是打心眼里喜欢,只是不知道某人会不会开窍了,也是难为自己了。魔法是一种知识,知识并不会影响人的主体。或者说,知识不能直接改造人的主体,尤其是其本身就不会对主体有所触动的时候。王丽这才忽然想到安安只是一个两岁娃,连幼儿园都没进过,也才刚刚学会说话,怎么可能知道有眼无珠啥意思。但我已经顾不得太多了,反正阿东肉厚实,不用担心会被我踹死,顶多受点擦伤而已。两千冀州军,武破境足足有八名,武门境二十多名,阵容可谓是很豪华,在以前,横扫几个常山都够了。来风说着将几个娃抱在了自己双腿上,唯有梦蝶还在地摊上躺着,眼巴巴的瞅着餐桌,以及餐桌上的美食。正当查耶尔打算动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土壤松动了一下。身高超过两米,背部长出了四根尖刺,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整个身体发出了煜煜生辉的闪光。我呆呆的望着帝渊的排位,想着他临终前跟我说要跟伯珩好好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阵刺痛。不一会儿河中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冤魂,我看着这些冤魂,不敢说话。之前进城的时候由于太突然,身边没带颜料和工具,前几天贾芙蓉还特地让人去采买了。不能斥责,又不能庆祝,整个军营都沉浸在沉痛的哀悼之中,这样的情况下,监军还能说什么。听得此话,楚鸣淡然一笑,望着三人开口:“你是在威胁我吗。”被三个一身修命威胁,他真有点想笑了,他实力强,能看出对方的修为,但对方却看不出他的,自然而然将他当作了一身修命,顶多比那李鑫强点。“现在只有去了解了才知道,毕竟也不排除有人厌倦都市繁华,喜欢返璞归真的!对了,那你的人有没有打听到,王总的老家在什么地方?”孔叔问。“他可能是想等我们都以为他走了,离开之后他再行动!”霁云道长说道。他是养生馆的功臣,凭借他对商业的嗅觉将养生馆的影响力扩到学校,如果他不去世养生馆不会因为自己不在到现在窘迫的地步。这是因为王乐并不能确定那位长老吸血鬼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所以撤去破妄法眼龙隐异能,尽可能减轻身体的负荷,从而更好的保持自身状态。几千里路都走过来了,下边的路在漫长,只要步伐不止,长路终有尽头。西尤斯拍了拍几个球员的肩膀示意他们感慨上场而球迷们看到双方球员登超立刻开始激动了,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了,到底谁能够笑到最后呢?拿到篮板球之后,阿米尔约翰逊把球交给了前来接应的卡尔德隆。张维风见状,立刻有些吃惊,他在心里有些怀疑了起来:难道凯尔特人抢攻是交给朗多的?“可恶!看我接下来!”拉蒂兹怒啸一声,撑开双手,挡住了悟空的能量攻击。紧接着网上一抛,将其弹飞了出去。“孽障,今天就饶你一命,不要让我下次遇见你,不然本尊会亲自清理门户的。”雷子皓咬牙切齿道。当他说完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愣住了,自己这是在招揽对方吗?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在拐卖呢。“这位先生,我们怀疑你故意伤人,请跟我们走一趟。”一名中年警察严肃的说道,而且说话也是天衣无缝。只是怀疑,也就是说只是调查,你不配合那是不行的。闫素民知道李烨讲的在理,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李烨道:“那李典军接下来做什么,能否让某知道”,边顺松虽然不放权给闫素民,但是也没有为难闫素民,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不然李烨的‘精’铁从何而来。“走吧,请你们大吃一顿,再不去天就黑了。”叶枫说完便上了自己的床,换衣服去了。 第33章 十世轮回,不如一刻真心 白兰姐的妖血渗入遗骸眼眶,那空洞的眼窝突然亮起翡翠色妖火... 白兰姐的妖血渗入蛇妖遗骸眼眶的刹那,翡翠色妖火突然暴涨。 众人脚下的冰层瞬间透明——天池底部竟盘踞着直径百米的蛇妖真身!那些所谓的“青铜锁链”,实则是从它脊椎骨中生长出的青铜化神经! “这不是封印…”小龙的金属指甲刮擦冰面,露出底下蠕动的青铜脉管,“是共生体!” 太植的影刃突然被一股无形力量拽向池底。 刀尖触及蛇妖头骨的瞬间,六百年前的画面如洪水般灌入众人脑海: -高丽太祖年间,年轻的聂政双刀斩断蛇妖七寸,却发现妖血能中和青铜煞气; -李氏王朝初期,巫师打扮的聂政将妖骸沉入天池,九根青铜桩钉入蛇妖脊椎; -甲午战争那年,胸口插着倭刀的聂政在蛇妖头骨前刻下「癸卯」二字… “师父用蛇妖过滤煞气…”太植的十字星瞳映出真相,“但它的意识苏醒了!” 仿佛印证这句话,池底蛇妖遗骸突然抬头。 没有皮肉的头骨咬住太植的影刃,颌骨开合间竟发出人声:“刺客的血…最好…” 尚德突然惨叫。 他手腕断裂的锁链处,一条青铜脉管破皮而出,如活蛇般扎向白兰姐后心! “小心!”奉吉的机械臂超载拦截,却被脉管顺着手臂钻入电路板。 他的电子眼疯狂闪烁,开始用九黎古语倒计时:「亥时将至…」 白兰姐的蛇尾鳞片全部逆起,妖火顺着青铜脉管反烧。 当火焰触及池底时,蛇妖遗骸突然剧烈抽搐——那些看似青铜的神经锁链,竟在妖火中褪去金属色泽,露出猩红的血肉本质! “它在蜕皮!”小龙的龟甲粉末炸成血雾,“快斩断…”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爆! 飞散的碎片如流星刺入蛇妖九窍,每一片都带着聂政留下的靛蓝真血。 妖火遇血化作青紫色,将蛇妖颅骨烧出密密麻麻的卦象裂纹。 “艹!”尚德突然扑向白兰姐,用身体挡住从冰层射出的青铜骨刺。 他的“壬子”印在接触骨刺瞬间亮如烈日,皮肤下浮现出与蛇妖同频的青铜脉动。 最惊悚的变化发生在奉吉身上——他的机械躯干正在被青铜脉管重组,脖颈处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蠕动的翡翠色蛇信! “认知…反噬…”他的电子音混杂着蛇类的嘶鸣,“它要我们…成为新容器…” 天池四周的雪坡突然塌陷,露出八座隐藏的青铜祭坛。 每座祭坛中央都跪着一具现代装束的干尸,他们手腕上的锁链赫然连接着团队成员! -尚德对应的干尸穿着90年代延边警服; -白兰姐那条链拴着穿白大褂的女医生; -最骇人的是太植——两条锁链分别连着景福宫地宫的巫祝尸骸,以及…正在池底挥刀的聂政遗体! “时间锚点!”小龙的金属声带迸出火花,“它在用我们的因果线…重组历史!” 白兰姐突然暴起。 她撕下自己燃烧的蛇鳞按在奉吉脖颈裂缝处,妖火与青铜液激烈反应,炸开无数细小的翡翠色结晶。 “用这个!”她甩给每人一片结晶,“能暂时隔绝…” 太植却将结晶捏碎。 他蘸着粉末在自己胸口画出血符,突然抓住尚德和奉吉的锁链:“逆转因果…需要更大的混乱!” 三人锁链被他强行拧成一股,猛地插进自己“壬子”印记! “轰——!!!” 天池水幕冲天而起,露出底部震撼景象: 蛇妖遗骸的青铜神经全部崩断,而聂政的遗体正持双刀站在蛇瞳位置。 他的黑衣早已朽烂,裸露的脊梁骨上刻满「丙午」「癸卯」等干支符文,正随着锁链的拉扯逐个亮起… “师父的…脊椎是最后一道锁!”太植的十字星瞳流下血泪。 他挣断自己两条锁链,用断口处的青铜液在冰面画出献祭阵图,“需要九黎认定的‘祭品’…” 白兰姐的蛇尾突然卷住他手腕:“你疯了?这阵法要抽干…” “不。”太植指向聂政脊椎上最后一个未亮的「庚申」符文,“需要的是…背叛。” 他猛地将尚德推入阵眼! “卧槽你大爷!!!”尚德的怒骂戛然而止——他的“壬子”印突然浮出皮肤,化作青铜刀刺穿自己心脏。 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庚申」二字,精准烙在聂政脊椎末端! 整个长白山为之一静。 蛇妖遗骸突然坍塌成灰,而聂政的脊椎如钥匙般转动九十度。 “咔嗒。” 众人脚下的冰层浮现直径千米的八卦阵,阵眼处升起九口透明棺椁——每口棺中都躺着个安详沉睡的…他们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小龙的金属指甲剥落,露出正常血肉,“…命格归位。” 白兰姐的蛇尾鳞片纷纷脱落,在雪地上拼出高丽古文:「刺客死,地脉生」 太植跪在冰面上,看着透明棺中的自己手持完整影刃。 当他伸手触碰棺椁时,聂政的遗体突然化作青铜沙尘,随风组成最后一句嘱托: “十世轮回 不如一刻真心” “你们说这算工伤不?“尚德扯开衣领露出淡化的壬子印,把第五个粘豆包塞进嘴里,“回去得让吴叔报销。“ 顺子蹲在炕沿抖得像筛糠,怀里铜铃铛突然“叮铃“响了一声,吓得他把酱骨头砸到奉吉脸上。 机械臂瞬间弹出纸巾盒,精准接住坠落的骨头。 “压压惊。“白兰姐把锅包肉转到他面前,“这顿姐请。“ “阿西...这可比几年前邪乎多了。“顺子突然蹦起来踩到酸菜锅,“等下!你们是不是要给我搞个什么印记?“说着就要解裤腰带,“我屁股上有个胎记...“ “停!“三双筷子同时架住他脖子,小龙的龟甲“咔嗒“卡住他皮带扣,“我们是国家技术人员,不是变态!“ 酒过三巡,尚德已经抱着空烧酒瓶开始哼二人转。 顺子突然神秘兮兮掏出铜壶:“你们知道王胖子留的这个...“ 第34章 奉天故宫 壶盖弹开蹦出条冻僵的蚰蜒,精准掉进白兰姐的杀猪菜里。 五双筷子齐刷刷指向顺子:“你喝!“ 两小时后 “我真喝不动了...“顺子瘫在越野车后排,抱着呕吐袋哼哼,“你们太能造了...“ 尚德扒着椅背学他刚才的表情:“那蚰蜒掉汤里时,顺子哥嘴张的比天池冰窟窿还大!“ “闭嘴...“顺子虚弱地举起铜铃铛,“信不信我现在召个青铜手挠你痒痒?“ 后备箱突然传来抓挠声。 众人瞬间抄家伙,却见老金从一堆装备里钻出来,满身挂着朱砂弹:“抚松收费站封路了,我搭个顺风车...“ 白兰姐的蛇尾应激缠住车把手:“您怎么进来的?“ “你们打包酱骨头时,“老金慢悠悠点上烟,“我钻进行李箱了。“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搐着播放《最炫民族风》,车载导航弹出个血红坐标——正是顺子家民宿的位置。 “完了!废了!“尚德把脸埋进掌心,“老子就知道那铜铃铛有诈...“ 后视镜里,民宿方向腾起诡异的青铜色雪雾。 太植默默把影刃横在膝头,刀身映出后座酣睡的顺子——他脖颈后悄然浮现“癸卯“印记。 二道白河镇老朴串店内。 “老板娘!再来十串腰子!“尚德踩着红星二锅头纸箱,军大衣口袋里露出半截翻盖诺基亚,“我跟你说大姐,当年在春城...“ 白兰姐用筷子敲了敲米酒碗,突然用朝鲜语低声说:“小龙,卦象显示西北角有眼。“角落里蹲着啃狗腿的食客浑身一抖,兜帽下闪过青铜色反光。 顺子搓着手凑近火炕:“各位领导,送到这儿我任务就算...“话音未落被尚德拽住:“急啥!喝完这坛米酒再走!“ 后厨突然传来泡菜缸碎裂声,老板拎着铁锹冲出来:“阿西!灶王爷又显灵了!“众人抄家伙的瞬间,角落的食客翻窗逃走,窗台上留着半块青铜残片。 山脚岔路口·向导交接 顺子把铜铃铛塞给白兰姐:“这玩意邪性,我可不要。“ 他倒退着往村里走,“有事到镇供销社找我二舅...“ “等等!“小龙突然甩出五帝钱,“你衣摆沾了什么东西?“ 顺子低头看去——后腰别着片青铜甲叶,纹路竟与聂政刀柄的缺口吻合。 他触电般甩开甲片,头也不回往村里跑:“阿西!这向导费老子不要了!“ 白兰姐用蛇尾卷起甲片,鳞片与青铜接触时迸出火花:“是九黎的追魂贴。“ 返程途中尚德道:“你们说吴叔这会儿是不是在跳脚?“尚德摆弄着车用磁带播放器,“他绝对想不到,咱们把丙午齿轮塞他传真机里了。“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搐,蓝屏诺基亚弹出乱码短信:「过岗子镇收费站有查车」。白兰姐眯起眼睛:“这号码...是顺子二舅的?“ 后备箱传来窸窣声。 老金从军备箱里探出头:“谁把我当人肉坐垫了?“他脖子上缠着半截青铜锁链,链子另一头拴着个冻硬的粘豆包。 刚到岗子镇检查站,执勤民警敲开车窗:“同志,例行检查。“手电筒扫过后座时,尚德正用《故事会》盖住腿上的青铜甲叶。 “这是啥?“民警指着太植膝间的布包。 “地质样本。“白兰姐递过盖着七个红章的批文,蛇尾在座椅下悄悄绞碎试图钻出车底的青铜蚰蜒。 民警刚要细看,车载广播突然插播紧急新闻:“长白山景区突发雪崩,请过往车辆...“众人交换眼神——广播杂音里分明夹杂着青铜铃铛声。 白兰姐握紧方向盘,蛇尾在驾驶座下微微摆动。 民警的手电光束扫过后座,尚德正用《知音》杂志盖住腿上的青铜甲叶。 “地质队的?“民警敲了敲车顶的龙国国旗,“这大半夜的...“ 副驾驶的太植突然咳嗽,影刃刀鞘撞开车门储物格,露出盖着钢印的批文。 民警刚伸手要拿,后座的尚德突然呕吐,酸菜味瞬间弥漫车厢。 “快走快走!“民警捏着鼻子后退,“前面三十公里有暴雪预警!“ 越野车在积雪中犁出深沟,白兰姐的蛇尾卷着方向盘灵巧避让冰坑。 奉吉的机械臂伸出车窗,蓝屏诺基亚正在接收加密短信: 「浑河岸边北纬41°47 发现丙午棺拓片速至」 “吴叔的新任务。“机械臂将手机转向众人,“这次是奉天故宫北墙。“ 尚德裹紧军大衣:“咋的?努尔哈赤也掺和九黎破事了?“ 车灯扫过路牌,“奉天 20km“的标识在雪幕中忽明忽暗。老金突然从后备箱探出头:“过浑河桥时关车灯!03年考古队在那遇过...“ 话音未落,挡风玻璃突然糊满飞蛾。 这些通体青铜色的虫子撞得噼啪作响,仪表盘上的指南针开始顺时针疯转。 “闭眼!“小龙甩出五帝钱贴在车窗,“是尸蛾!看多了要中魇!“ 凌晨三点的雪地里,三个穿貂的大爷正在跳广场舞。 收音机放着《最炫民族风》,领舞的突然转身——他手里的扇子赫然是青铜帛书! “天地会遗老?“尚德刚要摸刀,被白兰姐的蛇尾抽回手:“是早练的!“ 太植的影刃突然低鸣,刀尖指向宫墙裂缝。 撬开第七块墙砖时,暗格里滚出个冻硬的黄桃罐头,罐底锈刻着: 「张大帅藏 癸亥年封」 “1923年?“奉吉用机械臂扫描罐身,“这比九黎现世还早十年...“ 罐头突然自爆,迸出的不是桃肉,而是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绢布。 地图上的标注令人胆寒——张作霖时期绘制的沈阳地脉图,赫然标记着九口青铜棺位置! 而浑河南岸废厂根据绢布指示,众人在生锈的“东北机械厂“牌匾下找到地窖。白兰姐的蛇尾刚缠住门把,整扇铁门突然被扯飞——门后站着二十个持猎枪的村民,枪管上全刻着九黎图腾。 “把罐头交出来!“为首的老头掀开棉帽,头顶纹着完整的沈阳地脉图,“这是俺们守了八十年的...“ 第35章 庾郎盘马地,却怕有春泥 尚德突然举起青铜甲叶:“认识这个不?“ 村民齐刷刷跪倒,震得积雪簌簌下落。 老头颤抖着捧出个铁盒,里面是张泛黄的《盛京时报》: 民国十二年四月八日 张大帅秘捕青铜匠人九名 于故宫西墙下焚尸 配图里焚烧坑的残骸中,隐约可见未熔化的十字刀镡——与太植的影刃完全一致。 “合着张大帅才是初代守棺人?“尚德把榨菜倒进鸡汤面。 白兰姐用蛇尾卷走他的辣油碗:“小点声!“邻桌穿貂的大姨正偷偷拍摄,手机挂坠是个微型青铜铃铛。 太植的影刃在桌下轻颤,刀身映出厨房景象——抻面师傅的右臂纹满符文,正往面汤里撒青铜粉末。 “走!“小龙突然打翻醋壶,龟甲在桌面拼出“凶“字。 众人冲出门时,整间面馆突然断电,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铜铃声... 奉吉的机械臂组装出信号接收器,屏幕闪烁吴叔的加密邮件: 「故宫拓片系伪造 真丙午棺在抚顺战犯管理所 1949年溥仪曾见」 老金用煤油炉烤着袜子:“溥仪那本《我的前半生》里写过,管理所地下有个青铜...“ 桥洞外忽然传来冰层碎裂声。 七个戴狗皮帽的汉子持冰镐逼近,帽檐下的灰白瞳孔泛着十字纹。 “不是影奴。“太植的影刃首次出鞘过半,“是更古老的东西。“ 白兰姐的蛇尾绞断冰镐,鳞片擦过冰面时带起幽蓝火花。 尚德抡起冻鱼砸翻两人:“你们九黎族能不能换批年轻打手!“ 混战中,小龙的龟甲在冰面灼出卦象。 冰层下突然浮起九盏青铜灯,照亮了百米外管理所的砖楼——每个窗口都站着穿囚服的人影,正用指甲在玻璃上刻十字纹。 子夜白兰姐把冻得发木的手指蜷进袖口,探照灯惨白的光束刺破夜色,照在故宫西墙斑驳的砖面上。 青灰色的墙砖不知何时泛起了铜锈色,砖缝里渗出的冰晶正在诡异地自我生长,细看竟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她抬脚踢开碍事的积雪团,军靴后跟却撞到个硬物——半截拇指粗的铁链半埋在雪里,锈迹间隐约可见暗红的血垢。 “尚德,这儿!“她话音未落,尚德已经攥着匕首扑上来。 刀刃插进砖缝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砖块簌簌落下红褐色的碎渣。 突然,墙内传来“咯吱咯吱“的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长指甲反复抓挠棺木。 白兰姐腕间的青铜印记骤然发烫,她低头看见皮下血管正随着抓挠声有节奏地鼓动。 太植突然按住刀柄,影刃在鞘中发出蜂鸣。 刀身映出的幻象让众人倒吸冷气: 密室穹顶上倒悬着九盏人鱼膏灯,幽蓝火苗舔舐着中央的青铜棺椁。 棺盖未合拢的缝隙里垂下几缕沾满黑泥的缰绳,绳头还系着半块碎裂的马镫。 棺椁周身阴刻的满文在火光中流淌着血光,最醒目的正是那句“庾郎盘马地,却怕有春泥“。 小龙的龟甲突然在雪地上疯狂打转,甲片刮擦冰面发出刺耳锐响。 “坎水位偏移十五度!“他抓起沾雪的龟甲,裂纹间渗出靛蓝色的液体,“开春后浑河冰层融水会裹着青铜煞气直冲渤海湾,辽东半岛...“ 一声冰层炸裂的巨响打断卦辞。 众人脚下的积雪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汩汩冒泡的黑泥。 白兰姐踉跄后退时,看见泥浆里浮出半张青铜面具——正是昨日追击他们的九黎族人! 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在空旷的仓库里炸响,震得铁皮屋顶簌簌落灰。 白兰姐蹲在摞起的弹药箱上,借着头顶摇晃的钨丝灯泡,翻开那本边角卷曲的气象局档案。 1983年的油墨已经晕染,但照片上那道贯穿故宫北墙的裂痕依旧凌厉——三指宽的豁口边缘呈锯齿状,像被巨兽的獠牙撕扯过。 “你们看这道豁口,“她屈指敲了敲照片,“太植师父的十字斩,二十年过去还能看出起手式...“声音戛然而止。 相纸边缘的霉斑里,有双沾满泥雪的布鞋正要迈出画面。 登山靴的防滑纹路,竟与今早追击他们的九黎族人一模一样。 尚德突然踹翻旁边的档案柜,生锈的合页发出垂死的呻吟。 柜底粘着张泛黄地图,奉吉的机械臂弹出激光扫描,蓝光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满文标注。 浑河主干道被朱砂圈为“庾郎“,支流岔口却用墨笔写着“春泥“,墨迹晕染处爬满蚯蚓状的青铜纹路。 “这些青铜粉在吸收地热!“小龙的龟甲突然迸裂,甲片在水泥地上拼出震卦。 裂纹里渗出的靛蓝色液体,正顺着地砖缝隙流向仓库西北角——那里堆着二十几个印有“抚顺煤矿“字样的麻袋。 铁门被撞击的巨响撕破寂静。 七个戴狗皮帽的壮汉撞开大门,翻毛领子上结着冰碴,眼白泛着病态的青铜色。 为首的汉子扬起冰镐,镐尖还粘着新鲜的血痂。 白兰姐抄起整摞档案砸过去,纸张在空气中炸成雪片。 她闪身钻进货架迷宫,后背贴着冰冷的铁架喘息。 货架突然剧烈摇晃,九黎人的冰镐劈在离她耳畔三寸处,擦出的火星点燃了飘散的纸页。 太植的影刃在火光中游走如龙,刀锋挑开某个袭击者的羊皮袄。 溃烂的皮肉下,锁骨处的九黎图腾正在蠕动——那根本不是刺青,而是无数青铜蚰蜒抱团组成的活体印记! 白兰姐的膝盖深深陷进冰窟边缘的积雪里,手电筒的光柱刺入墨色河水,照亮了那些随暗流沉浮的青铜碎片。 每块残片都刻着“丙午“编号,棱角处吸附着沥青般的春泥,在光束中舒展成无数细长触须。 她伸出冻僵的手指想要触碰,一条黑线突然暴起缠住手腕——那根本不是淤泥,是无数青铜微粒组成的活物! “庾郎盘马地...“她念着从帅府密室破译的谒语,突然被尚德拽着后领拖开。 原先趴伏的冰面轰然炸裂,碗口大的冰洞中钻出条青铜蚰蜒,口器里衔着的铜铃铛叮当作响。 第36章 庾郎醒,十方灭 铃身残留的半片“顺“字在冰雾中泛着血光,蚰蜒节肢划过的冰面立时泛起细密的十字裂纹。 太植的影刃破空而至,刀尖刺入冰层的刹那,整个河床开始震颤。 刀身水纹倒映出的河底景象令众人窒息——九口青铜棺椁呈北斗状排列,棺盖缝隙里伸出的不是尸骸,而是虬结的青铜树根。 这些根须缠绕着中央悬棺,棺面上聂政的十字斩痕正在渗入春泥,每渗入一寸,河面上的冰裂纹就多蔓延一丈。 “地脉要改道了!“小龙的龟甲在冰面灼出卦象,“沈阳故宫正在下陷!“ 白兰姐的手表指南针突然疯转,表盘玻璃“啪“地炸裂。 远处中街的霓虹灯集体爆出电火花,24层的商贸饭店在晨曦中微微倾斜。 冰层下的青铜根须刺破河面,带起冲天水柱,每根水柱里都裹着口迷你青铜棺——正是他们在故宫密室见过的微缩模型! 尚德抡起工兵铲劈碎最近的水柱,飞溅的青铜液中竟浮出张人脸——是昨日在仓库被影刃所伤的九黎人! 那张脸在液体中扭曲嘶吼:“庾郎醒,十方灭...“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行飞向悬棺,刀柄末端的“丙午“齿轮与棺面斩痕严丝合扣。 整个浑河瞬间寂静,接着爆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两岸柳树的老皮纷纷剥落,露出底下青铜色的新芽。 地磁偏移的警报声中,众人看见故宫飞檐上的脊兽正在慢慢转向,所有鸱吻的嘴都对准了沸腾的河心。 白兰姐用皲裂的指尖抹过睫毛,冰碴混着血沫在掌心化开。 市政橘黄的工装服已经出现在河堤,铁锹刮擦冰面的声响刺破晨雾。 她低头看着翻毛领口结霜的哈气,军靴踩过正在冻结的春泥——那些泛着青铜光泽的黑浆正在市政洒下的融雪盐中收缩,像无数濒死的蠕虫。 早餐摊的油锅腾起青烟,裹着羊皮袄的大爷正用长筷翻动油条。 白兰姐蜷在掉漆的折叠椅上,棉裤膝盖处还沾着河底的青苔。“老四季抻面,多放辣子。“她呵着白气,袖口露出的腕表镜面裂成蛛网,分针永远停在凌晨三点十七分。 邻桌穿貂皮的女人把诺基亚n95拍在油腻的桌面上:“看看我男人拍的!“ 手机屏幕上,浑河冰裂的纹路恰好组成了龙形。 白兰姐舀着面汤的勺子顿了顿——那所谓的“龙睛“位置,分明是昨夜太植插入影刃的冰窟。 放大照片右下角,冰棱倒影里有个模糊的斗笠轮廓,青铜剑穗正在晨光中滴落黑水。 “天气预报说今儿晌午到零上八度。“摊主把咸菜碟摔得山响,“这鬼天儿,河面说化就化。“ 白兰姐咬断抻面时瞥见碗底的纹裂,面汤沿着缝隙绘出熟悉的卦象。 摊主围裙上沾着的面痂里,竟粘着半粒青铜碎屑。 远处清扫街道的工人突然惊呼,他们铲起的冰坨里封着半截青铜铃铛,铃舌还在机械地撞击内壁。 白兰姐的筷子悬在碗沿,蒸腾的热气中,面汤沿着碗底裂纹悄然蔓延,在油腻的桌面上勾勒出歪斜的卦象——正是昨夜小龙用龟甲在冰面刻下的坎水位标记。 晨光刺破河面雾气,洒在摊主油光发亮的围裙上,她拎着漏勺转身的刹那,围裙下摆扫过煤炉边沿,几粒青铜碎屑被火星舔舐,骤然爆出妖异的靛蓝色光芒。 “大姐,辣子罐空了!“白兰姐突然抬高嗓音,余光死死锁住摊主后颈——那里有道新鲜的擦伤,伤口边缘泛着青铜色的金属光泽,像是皮下埋着锈蚀的铜丝。 摊主的手猛地一颤,铁勺撞在锅沿发出刺耳锐响。 巷口卷来一阵裹着雪粒的冷风,尚德裹着军大衣横冲直撞地闯进来,衣襟上还沾着昨夜冰窟里的青苔:“城管抄摊了!“他的靴底在冰面打滑,整个人几乎扑进沸腾的油锅。 摊主瞳孔骤缩,半锅滚油脱手泼向煤堆,橙红的火焰“轰“地窜起两米高,焰心却泛着青铜色的冷光。 穿貂皮的女食客尖叫着跳开,镶水钻的手机摔进雪堆。 屏幕上的冰裂龙纹突然活过来般蠕动,龙睛位置正是昨夜影刃插入的冰窟坐标。 奉吉的机械臂关节发出液压闷响,穿过浓烟的钢爪精准钳住即将倾覆的油锅,臂载显示屏疯狂闪烁:【警告!油渣成分异常——青铜化合物27.8%】。 小龙趁机闪到摊位内侧,指尖掠过调料罐时,龟甲突然烫得惊人。 他抓起盐罐倒扣在桌面,罐底“老四季“的喷码在晨光中褪色,露出被掩盖的钢印——伪满时期的“九黎制盐株式会社“字样清晰可辨,日期赫然是康德十年。 “当心!“白兰姐抄起板凳砸向煤堆,青铜色的火焰顺着木纹攀援而上。 摊主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脖颈伤口迸裂,数条青铜蚰蜒从血肉中钻出,口器喷溅的黏液在雪地蚀出青烟。 尚德抡起邻桌的醋瓶砸过去,玻璃碎裂的瞬间,陈醋与黏液混合爆出刺鼻的蓝雾。 奉吉的机械臂弹出采样针,刺入正在融化的雪堆。 分析仪滴答作响,显示屏上滚动的分子式让所有人脊背发凉——那些青铜微粒正在重组dnA链,雪水里漂浮的冰晶里,隐约可见微型青铜棺的轮廓。 河面突然传来冰层断裂的轰鸣,众人转头望去,昨夜被影刃镇住的冰窟正在扩张,裂缝中涌出的黑泥裹挟着青铜碎片,在空中凝聚成九黎图腾的形状。 太植的刀鞘突然震颤不止,影刃自行出鞘三寸,刀身映出骇人画面:奥体中心的地基深处,数百名工人正将刻着“丙午“编号的青铜桩打入岩层,他们的眼白全都泛着青铜色…… 在中街的胡同,寒风在胡同里打着旋儿,卷起墙根冻硬的泡面桶。 众人挤进庆丰包子铺的后巷,白兰姐后背紧贴着结霜的砖墙,从内袋掏出那枚染血的铜铃。 尚德摸出顺来的zippo打火机,镀铬外壳上还粘着摊主的辣椒籽,火苗舔上铜铃内壁的瞬间,血字像被烫活的蚯蚓般扭动起来。 第37章 盛京通志 “41.796°n, 123.406°e...2023.4.8?“奉吉的机械臂弹出老式gps,绿色像素点在沈阳地图上跳动,最终钉在浑南新区的施工红圈里。 2008年的卫星图上,奥体中心还只是裸露的钢筋骨架,但众人分明看见效果图投影里——椭圆形的体育馆穹顶泛着青铜冷光,通风口排列成北斗七星状,地底延伸的阴影恰似棺椁轮廓。 太植的影刃突然“锵“地出鞘半寸,刀尖震颤着指向东南方。 五百米外的市图书馆楼顶,晨雾中隐约有人影晃动。 白兰姐夺过尚德的军用望远镜,镜头里戴斗笠的男人正调整青铜镜角度,镜面将初升的朝阳聚成炽白光斑,笔直射向奥体中心的打桩机。 被光束笼罩的钢筋突然泛起青铜锈迹,工人们僵直如提线木偶,将刻满符文的桩体夯入冻土。 “他们在给地脉打钢钉!“小龙的龟甲在雪地里烧出焦痕,“那些桩子会引导春泥...“ 巷口突然传来铁器刮擦声。 昨夜追击他们的九黎人竟推着早餐摊的三轮车堵住去路,车斗里泡菜坛子全数碎裂,青铜蚰蜒在酸汤里翻滚膨胀。 摊主摘下油腻的口罩,溃烂的嘴角咧到耳根:“时辰到了...“他撕开棉袄,露出胸膛——皮肤下数十条青铜脉络汇聚成沈阳地脉图,心脏位置跳动着奥体中心的坐标。 而在市图书馆的古籍部破碎的彩窗滤出诡谲的光斑,众人踹开尘封的珍本库。 发霉的《盛京通志》堆里,小龙抽出本被鼠啃的康熙县志,泛黄书页间突然滑落张1983年的借书卡。 借阅日期栏的墨迹新鲜得刺眼——2008.1.15借,2023.4.8还。 “有人在时空夹缝里穿梭!“奉吉的机械臂扫描出多重指纹,最新一组属于市规划局局长。 显示屏突然播放段混乱影像:未来的奥体中心在暴雨中坍塌,地底升起九棵青铜巨树,枝桠挂着刻满“丙午“的铜铃,树根缠绕着地铁隧道里的尸骸。 白兰姐的诺基亚n95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彩信:照片里浑身溃烂的老金被铁链锁在青铜棺上,背景是奥体中心未完工的穹顶钢架。 附言闪烁着血红色倒计时:【地脉重启 71:59:59】。 重返冰窟时,众人发现昨夜斩断的青铜根须已再生如初。 太植的影刃插入冰层,刀身映出的不再是河底——2023年的浑河浊浪滔天,青铜巨树从河床破水而出,枝条缠住中街的广告牌。 穿貂的市民们脖颈后浮现“癸卯“印记,如丧尸般走向奥体中心。 “不是预言!“小龙突然呕出靛蓝色的血,“青铜微粒在改写现实维度...“ 冰层轰然塌陷,众人坠入刺骨暗流。 白兰姐在混沌中抓住青铜锁链,链头拴着的竟是双目被换成青铜球的顺子! 他机械地重复着卦辞,嘴角淌出混杂电路板的血沫。 奥体方向传来打桩机的轰鸣,2008年的夯击声与2023年的崩塌声在时空中重叠,震得图书馆古籍簌簌落灰。 一本《满洲风水考》自行翻开,泛黄的“庾郎盘马地“插图上,突然多出串用血写的现代汉字: 杀了我,在钢钉入土前! 白兰姐的军靴刚踩上翻涌的泥浆,鞋底就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那些泛着靛蓝色幽光的青铜碎屑,像活物般顺着防滑纹路攀爬,在橡胶表面蚀出缕缕青烟。 尚德抡起工兵铲劈砍围挡,铁丝网断裂的瞬间,2008年奥运倒计时牌在暮色中显形——“147天“的鲜红数字正在褪色,露出底下用血漆涂写的满文咒语。 “这些钢桩在呼吸!“小龙的嘶吼淹没在打桩机的轰鸣中。 他将龟甲贴上裸露的钢筋,暗青色的锈斑立刻在甲片表面疯长,转瞬吞噬了卦象纹路。 众人顺着他的指尖望去,每根插入冻土的钢桩都在规律性颤动,水泥外壳剥落处露出青铜棺椁的真容——棺面浮凸的九黎符文正随着打桩节奏明灭,宛如无数只眨动的鬼眼。 三十米高的塔吊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 斗笠人不知何时立于吊臂末端,残阳被他手中的青铜镜聚成猩红光剑,直刺奥体地基。 被光斑笼罩的工人们瞬间僵直,安全帽下淌出青铜色黏液,瞳孔扩散成冰冷的金属灰。 白兰姐抓起散落的水泥袋猛砸,氯化钠晶体在光柱中汽化,竟在空中凝成五个燃烧的满文大字:“庾郎盘马地“。 “接刀!“太植的暴喝划破暮色。 影刃脱手时带起龙吟般的破空声,刀锋贯穿青铜镜的刹那,镜面迸发的冲击波掀翻整排脚手架。 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众人脚下的水泥地瞬间龟裂,靛蓝色的青铜液如动脉血般喷涌,在地表蜿蜒出骇人的脉络——浑河水系被勾勒为虬结的龙形,而奥体中心的位置,正是逆鳞所在! 尚德的工兵铲突然被地下涌出的青铜根须缠住,铲头瞬间腐蚀成蜂窝状。 他踉跄后退时撞翻氯气罐,黄绿色毒雾中,众人看见更恐怖的景象——那些深入地下三十米的钢桩正在膨胀变形,顶端裂开十字形豁口,宛如九黎巫傩面具的嘴部,喷吐着混有青铜粉的沼气。 奉吉的机械臂关节发出液压过载的嘶鸣,合金探针插入裂缝的瞬间,显示屏爆出刺目的红光:【深度37.2米,检测到生命体征x247】。 数据栏下方,心电图般的波形疯狂跳动,每一次峰值都引得地面震颤。 尚德扒在裂缝边缘,手电光柱穿透翻涌的青铜雾气,照见骇人景象——数百具青铜尸骸正在地底重组,它们的脊椎如蜈蚣节肢般咬合,锈蚀的肋骨拼合成树根状脉络。 一具无头尸骸突然抬手,指骨间夹着片2023年产的英特尔芯片。 “我们才是春泥...“小龙的嘶吼混着金属摩擦声,他猛地扯开冲锋衣,露出爬满青铜纹路的胸膛。 那些树状纹路的末梢正刺破皮肤,带出混着电路板碎片的血沫,“活人血液里的铁离子...正在被催化成青铜合金...“他咳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微型棺椁形状,落地时发出清脆的电子音。 第38章 牡丹江宁古塔 白兰姐腕间的铜铃突然自鸣,铃舌摆动的频率与打桩机的夯击精准同步。 她踩着龟裂的水泥板纵身跃起,军靴底黏连的青铜液拉出蛛丝般的细线。 绕过七根歪斜的钢筋柱后,她在未浇筑的混凝土基坑里发现异样——半掩的青铜棺椁表面焊着5g信号增强器,棺内整整齐齐码放着2023年产的量子芯片组,中央凹槽的纳米镀层上,浮动着与影刃刀镡完全契合的全息投影。 “时空锚点!“奉吉的机械臂抓碎混凝土块,露出棺底刻着的二进制符咒,“他们在用未来科技加固九黎巫术!“ 尚德抡起氯气罐砸向青铜棺,罐体却在接触瞬间汽化。 绿色毒雾中,棺内的量子芯片开始自组织排列,拼出个倒计时界面:【地脉同步率89%】。 白兰姐的铜铃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组成北斗阵型,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年代的奉天——伪满时期的青铜巨树、2008年的奥运工地、2023年的Ai暴乱... 小龙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树状纹路已蔓延至眼球。 他残存的理智驱动龟甲在手臂划出血符:“快...把影刃插进凹槽...“话音未落,他的左臂突然青铜化,五指暴长成根须刺向太植! 太植的影刃刺入棺椁的刹那,刃尖与量子芯片迸发的电弧炸开刺目蓝光。 整片工地陷入诡异的死寂,打桩机悬在半空的钢桩突然软化,熔化的青铜液如暴雨倾泻,在空中拉出粘稠的丝线。 尚德拽着白兰姐扑向钢筋堆,身后被青铜雨击中的脚手架瞬间气化,只在地面留下北斗状的焦痕。 在青铜暴雨的间隙,众人看见时空重叠的幻象——2008年的自己正在浑河冰面与青铜蚰蜒厮杀,冰层下的聂政遗骨突然睁眼; 而2023年的奉天正被巨型青铜树贯穿,中街的裸眼3d广告屏播放着“庆祝九黎文化申遗成功“的字样,树冠垂落的铜铃里传出Ai合成的巫祝祷词。 “斩断这根因果链!“小龙的嘶吼已混入金属共振音,他的龟甲在青铜雨中熔化成流体,却在地面烙出燃烧的震卦。 卦象中央的裂痕笔直指向基坑,“影刃必须留在时空褶皱里!“ 白兰姐夺过尚德的铁锹,蛇尾应激缠住基柱借力,全力劈向混凝土承重墙。 钢筋暴露的截面爆出年轮状锈斑——最外层是2008年的橙红铁锈,向内是2015年的青黑霉斑,核心处竟裹着伪满时期的青铜齿轮,齿缝里卡着半片带弹孔的颅骨。 太植的影刃突然脱手飞出,刀身贯穿所有锈蚀层。 刃尖刺入青铜齿轮的瞬间,奥体工地上空撕开漩涡状裂痕。 众人看见无数时空片段在裂痕中闪回:1932年溥仪跪拜青铜棺、2008年冰层下的血色卦象、2023年Ai巫祝操控的铜铃阵... “就是现在!“奉吉的机械臂超载运转,弹出钩锁缠住影刃刀柄。 尚德拽着钩锁另一端跃入基坑,全身重量带着影刃彻底楔入时空裂缝。 地底传来九黎巫祝的尖啸,2023年的青铜巨树开始像素化崩解,2008年的浑河冰面浮现出聂政最后的刀痕。 震感渐息的刹那,白兰姐从混凝土碎块中撑起身子,腕间的青铜印记已褪成淡青色。 尚德用铁锹柄挑起泥浆里的铜铃残片,铃舌突然高频震颤:“卧槽!这玩意儿比诺基亚震动还带劲!“ 吴叔的卫星电话在此时炸响:“浑河下游发现宁古塔碑文拓片,明早六点牡丹江集合。“ 背景音里传来青铜器碰撞的脆响,“碑文写着庾郎盘马地,十世宁古塔,和你们身上的印记有关。“ 次日凌晨,白兰姐攥着k7387次列车票,候车厅的电子屏正播放奥体中心事故新闻。 镜头扫过扭曲的钢筋时,她瞳孔骤缩——裂缝里嵌着半截青铜剑,剑柄“癸卯“刻痕的震颤频率,竟与长白山地下洞穴的冰棺共振同步。 “看这个!“小龙掀开羽绒服,胸口的“丙午“印记蔓延出新纹路,形似宁古塔老地图,“昨晚龟甲在旅馆自燃,灰烬拼出个戴枷锁的萨满图案。“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搐着弹出导航图,沈阳至牡丹江的路线被血色标注,每个站点都对应个青铜棺图标。 尚德嚼着煎饼果子嘟囔:“老子算看明白了,九黎族搞的是连锁店...“ 车轮碾过铁轨的节奏中,太植的影刃在行李架上发出蜂鸣。 白兰姐掀开窗帘一角,晨雾中的浑河冰面正泛起青铜色涟漪,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冰下叩击。 列车员推着餐车经过时,餐盘里的不锈钢勺突然扭曲成北斗形状。 “补票!“穿貂皮的男人挤进车厢,袖口露出溃烂的腕部皮肤。 他压着鸭舌帽的右手缺了三根手指,断口处粘着青铜色的肉芽。 小龙的龟甲碎片在背包里突然发烫,拼出个残缺的满文“囚“字。 列车驶出奉天站时,最后一节货厢传来铁链拖地声。 穿着铁路制服的工人正将印着“地质样本“的木箱装车,箱缝里渗出靛蓝色的液体,在铁轨上凝成冰晶状的卦象。 白兰姐在晃动的卧铺上辗转反侧,腕间淡化的印记突然针扎般刺痛。 她摸黑起身,发现对铺太植的影刃正在鞘中泛着微光,刀身映出车窗外掠过的诡异景象——雪原上九个戴青铜傩面的黑影正在逐车狂奔,他们的鹿皮靴踏雪无痕。 “醒醒!“她踹醒上铺的尚德,却见中铺的小龙浑身覆满青铜色霜花,龟甲碎片在胸口拼出宁古塔坐标。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自动启动,蓝屏闪烁间破解了列车广播系统,喇叭里传出吴叔变调的声音:“...塔下冰棺...聂政的左手...“ 穿貂皮的男人正在冲泡方便面,不锈钢碗里的波纹突然凝固成卦象。 白兰姐假装接热水,瞥见他行李箱里露出的青铜罗盘——指针正指向熟睡的小龙。 男人残缺的右手突然抽搐,断指处的青铜肉芽暴涨,刺穿手套扎进桌板。 第39章 萨满教 “借过。“太植擦身而过时,影刃鞘尖精准点中男人后颈。 对方浑身僵直间,行李箱自动弹开,露出半卷泛黄的《宁古塔志异》手稿,插图上的青铜枷锁与小龙胸口的纹身完全一致。 尚德撬开3号货厢门栓,手电光里二十个“地质样本“木箱正在渗血。 靛蓝色液体在铁皮地面汇成卦象,中央摆着口迷你青铜棺,棺盖刻着“让考古队消失 1987.3.15“。 “这日期…“奉吉的机械臂扫描棺内,弹出份加密档案:【1987年宁古塔考古事故幸存者:吴xx】。突然所有木箱同时炸裂,数百只青铜蚰蜒如潮水涌来,尾部拴着微型铜铃,铃声频率与众人印记共振。 列车临时停靠时,众人拖着被青铜液腐蚀的行李箱跳车。 白兰姐回头望去,货厢地板的卦象正透过车窗投射在雪地上,放大成宁古塔的立体投影。 穿貂皮的男人站在月台尽头,断指间捏着枚青铜火车模型——正是他们刚逃离的k7387次。 “东北方向三十里,“太植的影刃指向晨雾中的山脉,“有座废弃的日军给水站。“ 他割开被蚰蜒咬破的袖口,靛蓝色血液滴在雪地上,竟长出青铜色的地衣。 小龙突然跪地干呕,吐出的不再是血块,而是细小的青铜齿轮。 每个齿轮都刻着“癸卯“编号,在雪地里自动拼出句话: 进塔者奉心! 尚德吐出嘴里的煤渣,军大衣后摆冻成了硬板,每走一步都像背着龟壳。 他举起冻成石板的煎饼,晨光透过冰晶折射出青铜色光晕:“这玩意儿能当防弹衣使了!“ 白兰姐的手机导航突然鬼畜般抖动,牡丹江与宁古塔的坐标在屏幕上跳起踢踏舞。 她刚要重启,镜头捕捉到月台立柱后的阴影——穿貂男人的青铜指甲正在刻字,冰屑簌簌落下,拼出个歪扭的“塔“字。 “这边!“太植的影刃擦着尚德耳畔飞过,刃尖钉进月台护栏。 众人顺着刀柄望去,五十米外的出站口停着辆锈迹斑斑的金杯车。 车身“地质勘探“的贴纸半卷着,露出底下模糊的“1987科考队“字样。 车门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打开,霉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 后座堆叠的洛阳铲上,暗红色锈迹形似干涸的血手印。 尚德抓起把铲子当痒痒挠:“这尺寸,给姚明掏耳朵都行!“铲柄突然脱落,露出中空管腔里塞着的泛黄日记本。 白兰姐翻开封皮,1987年8月15日的记录触目惊心: 「...吴叔的右手小指被青铜棺夹断,断指在冰面上长出肉芽...」 字迹在此处被大团血渍覆盖,最后一页粘着张发皱的拍立得——照片里年轻的吴叔举着地质锤,背后冰棺表面赫然刻着小龙胸口的树状纹身。 金杯车在结冰的201国道上漂移,收音机突然插播相声:“...话说宁古塔那疙瘩,当年顺治爷给董鄂妃修了个青铜澡堂子...“杂音中突然夹杂加密频段:“...监测站报告,东经129°03有地磁暴...“ 后备箱传来指甲抓挠声。 奉吉的机械臂刚掀开帆布,麻袋突然爆裂,靛蓝色液体喷溅车顶,瞬间凝结成冰晶卦象。三条青铜色雪撬犬幼崽蹿出,项圈“癸卯-7“编号牌反射着幽光。 其中一条突然扑向方向盘,挡风玻璃顿时糊满青铜黏液。 “卧槽这狗会吐痰!“尚德抄起洛阳铲当飞盘,铲头精准卡进犬嘴。雪撬犬发出微波炉般的嗡鸣,犬牙间迸出电火花,铲柄浮现伪满时期的化学方程式: Cu+fe+活体dnA=煞 残阳将碑林染成血色,众人踩着齐膝深的积雪逼近主塔。 小龙的冲锋衣突然鼓胀,“丙午“印记已蔓延成3d浮雕,青铜纹路刺破布料,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有东西在共鸣...“他扒开积雪,露出块刻满萨满符文的界碑。 太植的影刃突然脱手插入碑顶,刀身映出塔底景象:九口青铜棺呈放射性排列,中央悬棺的锁链上挂满木牌,最新那块赫然刻着今天的日期。 白兰姐的手电扫过冰裂缝,光束被某种镜面折射。 她俯身擦拭冰面,冰层下三米处,吴叔正仰面躺在青铜棺上,右手断指处爬满青铜肉芽,左胸插着柄与影刃同源的短刀。 更骇人的是,棺盖上放着他的卫星电话,屏幕显示正在拨打当前时刻... 众人索降冰缝时,尚德的保暖壶突然炸裂,热可可喷溅处,冰层显露出蜂窝状结构。 每个六边形冰格内都封着具现代尸体,最新那具的登山表停在2023年4月8日23:59。 “时空虫洞...“奉吉的机械臂扫描出多重辐射波,“我们正在穿越...“话音未落,冰层轰然塌陷。 坠落中白兰姐抓住青铜锁链,发现链环内壁刻着双排字: 满文:庾郎盘马地 汉字:小心吴xx 青铜棺盖在此时缓缓移开,棺内伸出的手握着部诺基亚1100,按键音在冰渊中回荡成九黎古调。 屏幕蓝光映出棺内人脸——竟是年轻了二十岁的吴叔,他缺失的右手小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铜化...... 白兰姐的登山靴碾碎冰晶,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发出细密的脆响。 诺基亚1100的按键声在地宫穹顶反复折射,形成诡异的九重回声。 青铜悬棺内腾起靛蓝色雾气,年轻吴叔的面容在雾中忽隐忽现——他的左眼瞳孔分裂成十字星纹,右眼却残留着人类的光泽。 “你们来早了...本应是2023年...“他的声音带着老式收音机的杂音,断指处的青铜肉芽突然暴长。 那些金属触须刺入冰壁蜂窝结构时,每个六边形冰格都亮起血光,封存的尸体随着光芒抽搐,仿佛被通上电流的木偶。 尚德抡起洛阳铲劈向肉芽,铲头撞在青铜化的冰晶上迸出火星:“这他妈是植物大战僵尸升级版?“冰碴飞溅中,2023年的尸体突然睁眼,登山表射出的蓝光在地宫穹顶交织成三维投影——未来的白兰姐浑身浴血,手中的影刃贯穿小龙的心脏。 第40章 1932年的溥仪 更骇人的是,小龙胸口的青铜树纹已蔓延至瞳孔,整个人正在化作青铜雕像!“因果链在收束...“现实中的小龙突然呕出青铜齿轮,每个齿缝都嵌着“丙午“编号。他撕开冲锋衣,树状纹身如活物般蠕动至脖颈,皮肤下凸起的青铜脉管正与地宫共振。“我的印记不是封印...“他咳出带金属碎片的血沫,“是九黎族的活体祭品标记!“地宫轰然震颤,穹顶千年冰棱发出裂帛般的脆响。那些倒悬的冰锥在震荡中镀上青铜色,如无数柄淬毒的利剑倾泻而下,钉入地面时炸开靛蓝色的冰雾。太植的影刃脱手旋飞,刃尖刺入中央悬棺的刹那,棺盖表面伪满时期的地脉改造图骤然亮起——长白山天池、沈阳奥体中心、宁古塔三处地标被青铜锁链串联,链条上悬挂的木牌刻着血色日期:2008.8.8奥运开幕、2023.4.8地脉重启。白兰姐纵身扑向悬棺,指尖触及棺椁的瞬间,青铜液如活物般缠上右手。金属化的剧痛像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刺入骨髓,她清晰看见自己皮肤下浮现出树状电路纹路——靛蓝色的光脉沿着臂膀疯长,与冰格中小龙的纹身形成量子纠缠般的镜像。“毁掉共鸣器!“未来自己的全息投影在头顶尖啸,却被青铜巨树的枝条贯穿咽喉。碎裂的影像里,2023年的她正用金属化的右臂插入自己心脏!“都他妈闪开!“尚德撕开油渍斑斑的军大衣。火星映亮他狰狞的笑脸:“没想到吧?“他咬碎防风打火机的瞬间,冰格中所有2023年的尸体突然同步转头,登山表迸发出刺目蓝光。“五、四、三...“尸体们的电子合成音在地宫回荡,尚德的倒计时与表盘数字精准重合。“零!“冲击波如上古巨兽的吐息横扫地宫。蜂窝冰晶在高温中汽化成靛蓝色雾霭,青铜肉芽发出集成电路板烧焦的恶臭。悬棺表面的地脉图被烈焰舔舐扭曲,长白山与沈阳的锁链寸寸崩断。白兰姐被气浪掀飞撞上冰壁时,恍惚看见自己的金属化右手正在复原——皮肤下残留的树状电路纹,正以每秒三十万次的频率向长白山方向发送加密信号......强光消散后的世界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左侧2008年的浑河战场冰封千里,聂政的青铜冰棺在冰层下泛着幽蓝冷光;右侧2023年的青铜都市正在崩塌,Ai合成的萨满祷词从残破的广告屏中渗出。两个吴叔的虚影在时空涟漪中扭曲——过去的他疯狂撕扯着青铜化的右手,皮肉如锈蚀的铜箔般片片剥落;未来的他狞笑着甩出青铜锁链,链条末端的倒刺精准钩入小龙脖颈的树状纹身。“十世轮回不可逆...“未来吴叔的声音夹杂着老式电视雪花屏的杂音,断指处突然迸出数百条青铜丝,这些金属丝线缠住太植的影刃,刀身浮现出三重时空残影——2008年的白兰姐正用洛阳铲刺穿自己的太阳穴、2015年的她将影刃捅入奉吉的机械核心、2023年的她徒手扯出小龙还在跳动的心脏!“就是现在!“小龙突然暴喝,胸口的青铜树纹如活蛇般昂首。那些金属脉络钻入悬棺裂隙的刹那,地宫穹顶降下九面青铜傩鼓,鼓面自动震颤出萨满战舞的节奏。他残存的人类右眼淌下血泪,泪珠在半空凝成盐晶:“记住...浑河冰面的氯化钠...“话音未落,青铜树纹已吞噬全身,将他化作与祭坛浑然一体的雕像,左手却死死指向悬棺底部。尚德咆哮着撞开未来吴叔的虚影。众人看见棺底铭文在靛蓝色火焰中显形——聂政斩地脉于此然十世之后持刃者即献祭者铭文下方刻着幅简笔图腾:影刃贯穿北斗七星,刃尖滴落的血珠里嵌套着微雕卦象。白兰姐的金属化右手突然刺痛,皮肤下的树状电路纹与图腾产生量子纠缠,她惊恐地意识到——七星位置竟对应着团队成员身上的印记坐标!飞溅的青铜液突然悬停半空,在量子力场作用下凝成巨大的三棱镜。镜面折射出的斑斓光束里,手中“癸卯“匕首刺入聂政转世者心脏——那人的面容竟与太植七分相似!而2023年的镜像里,青铜化的吴叔正将影刃捅入新一代持刃者胸膛,刃尖滴落的靛蓝色血液在废墟上绘出北斗星图。“时空曲率已达临界点!“奉吉的机械臂弹出全息面板,三维模型显示众人正处于莫比乌斯环的扭结处,“我们的每个选择都在同时创造和毁灭历史!“尚德突然抓起把混着盐晶的青铜碎屑,那是他悄悄用沈阳站顺走的试剂盒合成的抗青铜化制剂。“请你吃烧烤料!“他暴喝着扬手撒出,盐晶与未来吴叔虚影接触的刹那,爆发出钠离子燃烧的炽烈橙光。虚影在电磁尖啸中扭曲成梵高的《星月夜》漩涡,地宫穹顶开始量子坍缩。时空乱流将众人抛回2008年的浑河战场,白兰姐重重摔在冰面上。她颤抖着举起右手——青铜化部位已恢复血肉,但无名指根部赫然烙着道脉纹,纹路在月光下泛出幽蓝:**128°05e42°01n**这正是长白山地下洞穴的坐标!奉吉的机械臂扫描冰层,发现聂政冰棺的位置偏移了3.17米。尚德扒着冰窟边缘惊呼:“棺盖开过!里面多了具穿防化服的尸体!“尸体左胸别着的徽章上,九黎图腾与2008奥运标志诡异地交融。小龙化作的青铜雕像突然从虚空坠落,撞击点周围的冰面浮现满文符咒。太植的影刃自动归鞘,刃身新添的裂痕竟与雕像纹路完全契合。众人听见地底传来机械齿轮咬合声,频率与白兰姐的脉纹共振——那是十世轮回的最后一个密码,也是新纪元的启动密钥。 第41章 美团 尚德一脚油门把越野车怼进碎石滩,轮胎碾飞的鹅卵石噼里啪啦砸进湖面,惊得绿头鸭扑棱着翅膀逃窜,半空中掉下一根鸭毛正粘在他鼻尖上。“老子要休假!要泡硫磺温泉!要铁锅炖二十斤的湖鲤子!“他扯着嗓子朝湖面干嚎,后槽牙上还沾着早上啃的韭菜盒子残渣。后备箱突然“哐当“巨响,白兰姐顶着满头发丝里缠的青铜齿轮钻出来,活像个人形天线宝宝。“再提铁锅炖,“她抄起后备箱的千斤顶作势要砸,“信不信我把你和酸菜塞一个缸里,倒两吨盐腌成琥珀?““各位...打扰一下...“小龙弱弱地举起冒烟的罗盘,“磁场异常值超标300倍,这湖底怕是有个青铜电磁炉。“他眼镜片上粘着的泡面调料包随风飘落,精准掉进奉吉正在调试的无人机螺旋桨里。“我的大疆!!“奉吉惨叫一声,无人机在空中抽风似的画了个粪叉轨迹,一头扎进湖面。气泡咕嘟声中,水面浮起串青铜零件——竟拼成个竖中指的图案。尚德把貂皮帽子往后一掀,露出冻得通红的招风耳,抡起冰镩摆出个李逵劈山的架势:“今儿就让你们开开眼,什么叫做东北冰钓之王!“冰镩砸下的瞬间,冰层下突然传出“咔嚓“电子音,整片湖面像碎了的钢化膜般炸开蛛网纹。“哎妈呀这冰面吃激素了?!“他话音未落就扑通掉进冰窟窿,灌了满靴子的冰水让他的东北脏话都带了颤音:“我勒个大...嗷嗷嗷凉!!“白兰姐抄起后备箱的拖车绳甩过去,绳头却精准套中了奉吉的机械臂。无人机正在天上拍着vlog,见状立即开启智能语音:“检测到人类返祖现象,建议重新投胎...““上货了!上货了!“落汤鸡尚德突然鬼叫,怀里的碳素钓竿弯成u型。冰窟里哗啦一声窜出条三尺长的青铜鲤鱼,鱼尾巴啪啪打在他脸上,鳞片崩飞出去把小龙的保温杯砸出个对穿。“这鱼镶金戴银的,清蒸了能补钙不?“尚德刚掰开鱼嘴,里面“咔嗒“弹出个青铜齿轮,不偏不倚卡在他门牙缝里。白兰姐憋着笑扫码鱼鳞上的二维码,手机突然自动下载了《东北青铜养生舞》App,扬声器炸响《最炫民族风》的dj版。青铜鲤鱼突然鱼眼翻白,机械合成音从鱼鳃里冒出来:“您已激活九黎外卖vip,赠品马上送达!“鱼肚子“噗“地射出道绿激光,在冰面烧出个美团logo,旁边还有行小字:【青铜全宴套餐】主菜:铁锅炖尚德(老汤底)配菜:凉拌机械臂赠饮:地脉煞气珍珠奶茶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搐着跳起机械舞,显示屏弹出满屏乱码弹窗:[警告]您订购的作死套餐已签收[注意]外卖小哥正在穿透时空[提示]请准备好五星好评换命“这特么是饿了么阴间分站?“尚德抡起青铜鱼当双截棍耍,鱼尾巴突然脱落,露出里面精密的集成电路板。鱼头显示屏突然亮起倒计时,机械音欢快播报:“您的祭祀仪式将在59分59秒后开始,现在播放安魂曲——“冰面上顿时回荡起《大出殡》的唢呐声。倒计时跳到“00:00:30“的瞬间,冰层下突然传来快递柜开锁的“嘀嘀“声。尚德踩着湿透的军靴往后蹦跶:“完了!废了!这湖底还通着快递驿站呢?“冰面轰然隆起个三米高的青铜快递柜,柜门弹开时喷出硫磺味的七彩浓烟。穿美团黄袍的九黎骑手骑着青铜平衡车漂移出场——车轱辘是用青铜鼎改装的,车把手上拴着串风干蚂蚱当挂件。头盔上两根野鸡翎子迎风招展,翎根还粘着没撕净的快递单:“亲,您点的铁锅炖自己已送达,记得给五星好评哦~“电子合成音带着大碴子味口音。“谁特么点的?老子要投诉到315!“尚德抄起冻成冰棍的青铜鲤鱼当盾牌,鱼尾巴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骑手掀开面甲,露出青铜傩面上闪烁的Led表情包:“投诉通道已关闭,请选择您的vip死法——“头盔屏幕弹出选项菜单:A.清蒸(赠送蒜泥蘸料)B.红烧(附赠东北大米饭)C.九宫格火锅(配脑花鸭血)d.自助烧烤(提供聂政同款影刃当烤签)白兰姐飞起一脚踹翻平衡车,车筐里滚出个青铜自热锅,包装上印着“九黎老字号·地狱风味“。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风似的跳起霹雳舞,三根合金手指灵活地拆开包装,还贴心地往锅里倒了半瓶矿泉水。“卧槽!我的机械臂中病毒了!“奉吉抱着失控的胳膊大呼小叫,“它在给我的淘宝购物车加购棺材!“加热包遇水瞬间炸出绿色蘑菇云,锅盖被气浪掀飞十米高,数百条青铜蚯蚓扭动着爬出,每条背上都刻着差评警告:“亲~配送延迟是因为骑手穿越时空被交警罚了~““口感不好因您所在时空水质不达标~““再敢差评就派青铜僵尸上门服务!“小龙抄起登山杖当指挥棒:“看我给你们来个重金属摇滚!“蚯蚓们突然跟着节奏跳起广场舞,在冰面上拼出个巨大的[骷髅头点赞]表情包。尚德趁机把自热锅扣在骑手头上,锅里残余的汤底顺着傩面眼窟窿往下淌,在冰面腐蚀出“美团认怂“四个大字。骑手头盔里突然播放《难忘今宵》,平衡车开启自动返程模式,载着他歪歪扭扭撞进快递柜。柜门关闭前飘出张电子发票:“本次服务消耗阳寿15年,已从您下辈子额度扣除~“尚德的军靴刚踩上湖滩,“咕啾“一声直接陷到小腿肚。淤泥像活物般咬住靴筒,他拔萝卜似的往外拽,每使使劲儿就蹦出个泥泡泡。“这破地儿比长白山蚰蜒洞还邪乎!“骂声惊飞芦苇丛里的野鸭,翅膀扇了他满脸水珠。白兰姐正蹲着检测水质,试管刚浸入水面,就被尚德拔脚溅起的泥浪浇了满头。 第42章 青铜珍珠 其余的这几天时间,陆敖都在忙一些整理和交接工作,将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陆敖也该走了。轩辕国国制特殊,统一轩辕氏执政,而轩辕氏族弟子若身无官职便悬壶济世,也可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与此同时,看着外面天色已经漆黑的唐奕,正坐在餐桌前等待着陆敖回来。韩立露出一抹疑惑的样子,丝毫没有察觉龙一悄然来到他的身后。东方雁见那孩子变了脸色,顿时也知道不能再耽误片刻了!便又用力往外挪了挪,这一挪?怎么一喊,哥达一众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围着陈让,让他不要乱来。吴若雪一下子就红了眼睛了,她很清楚自己是被这个大流氓给看上了,按照这些人的作风,收拾完李定国后,还不是轮到她?落在这样伪善,狡猾并且强大的混子手上能有啥好果子吃,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包析月悻悻一笑:“哪能呢?一定是妳听错了。”一边向东方雁打眼色,挤眉弄眼煞是可爱。总有一天,他要让陆敖失去一切的倚靠,没了陆家,没了容帮,他就能轻易的将陆敖踩在脚底,狠狠地践踏。正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虽然听起来还有段距离,可是那种硬鞋底与石板相触发出的哒哒声,却听得清清楚楚。“烨。”韩汐洛艰难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她知道。在这一刻。他的心里是怨他的。我也明白,眼前的蜘蛛是个机器人,冷手那句话浮现在我心中,对付这种机器人,就弄它的眼睛,这也是它的致命弱点。哪想,这四个保镖根本不顾李德发的阻拦,转过会议桌,就要去抓李东北。我也没还嘴,毕竟是我自己的毛病,他乐意说就说吧。可紧接着张放又开始骂我,那声还可大了,说就你这样的还敢贩毒呢?要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说警察今天晚上就过来抓你,你是不是都得给忘了?手机里面传来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不过我听的出来,是任强的声音。不是成为深邃城的一条走狗,就是凡人里面多了个只会傻笑,生啃血肉的蠢货。“你在试毒?”景觉得她不是炼丹师,应该是毒师才对,怎么这么喜欢服毒。另一个大光头更是火气十足,粗壮的胳膊上尽是黑龙纹身,紧身的黑色t恤很显身材,强壮的胸肌呼啸而出,一看就是练家子。我把车子停下来,看了看四周,都是马路人还比较多,这可没有地方上厕所。大头说话的语气仍然是冷冰冰,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最清楚,虽说我受了伤,但杀了他还是轻而易举。最主要的,他现在手里也没了枪,连一丝一毫的基本都没有了。朗天涯没发现对方有任何说谎的痕迹。看来张菲并没有把她的最机密的事都交给别人来干。他决定还是把主要问题放一下,先从侧面了解一下张菲比较好。即使是已在空中飞离屋子有二三百米的距离了,队长仍然把声音压的很低。朗天涯离的有点远,中间还隔着一间大屋子,他也只能隐隐分辨出他的说话声,但说的什么就听不清了。他蹙眉,那时候自己一心扑在学习上,这些也是偶尔从电视里瞄到的。叹了口气,只恨自己不多想起来一点。望着自己造成的破坏,脸上扬起了喜悦的心情,没想到一个星期下来,他已经将这纯阳剑法练的有模有样。“我不怕她利用我。我只怕她兑现不了承诺。听您这么说,那我就干了,先保住王叔叔的命再说。”关心说道。“朗君,我饿的受不了了,再不吃东西,我怕是走不回去了。”关心开始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可以这么说,要不是这次雷击,他想成功凝聚第五道真气,突破这“凝气”之境,少则一两年,多则好几年,当然也存在着永远都突破不了的可能。和楚痕一战后。被铁妙筠武力邀请去铁剑岛参加铁剑岛铸造百年的名剑大会。第三卷完。“我锻炼一下身体嘛!倒是你,你跟着我跑什么?”苏枭回头看着赤濡。他却从来没有当过真,反而是最后的那句“我不怪你”,像是魔咒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凌迟他的心。眼看战局已经没有悬念,胜负只是时间问题。孙轶民开始看的有点不耐烦,有点心不在焉起来。但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感告诉她,自己的确还活着,只是浑身都是伤口。有很多人奇怪,远在深山的寺庙,交通不便却又香火不断,原因其实就是在这三点之上。“这是胖大海,他是我从白家带来的白落海,现在都跟在我后面!”洛凡说道。释放完毕之后,刑天落地,却再次被冷月用“锁魂决”控制,跟上一个神龙摆尾。 第43章 空中换裤衩 “看我的!“尚德把珍珠当弹弓射,结果把船帆美团logo的袋鼠眼睛打穿了。 警报声中,货舱铁门“轰隆“升起半尺,门缝里伸出青铜机械手,掌心托着酸菜坛造型的钥匙:“亲~给个五星好评就放手哦~“ 锈蚀的铁门中央嵌着九宫格青铜锁,每个格子里的酸菜坛浮雕表情各异——有的咧嘴笑出獠牙,有的哭丧脸挂泪珠,还有个翻白眼吐着青铜珍珠。 小龙刚举起龟甲扫描,坛面突然亮起跑马灯,东北大碴子音响彻船舱:“语音解锁开始!请嚎出您最闹心的咒语~“ 尚德扒着锁眼怒吼:“美团退钱!“ 最顶端的酸菜坛浮雕“噗“地滋出股酸菜汁,糊了他满脸。 白兰姐冷笑着踹门:“吴叔扣津贴!“ 左侧三个坛子突然转起俄罗斯轮盘,锁芯“咔嗒“转了半圈又卡死。中间哭脸坛子挤出电子音:“亲~声纹识别失败,建议提高警惕...“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搐着外放《大悲咒》,梵音震得铁门嗡嗡作响。 九宫格里所有坛子齐刷刷翻白眼,门缝“哧“地喷出硫磺味白烟——三百个半人高的酸菜坛在货舱里码成金字塔,坛身“癸未年窖藏“的刻痕正滋滋渗出靛蓝液体,空气里弥漫着泡菜与金属混合的诡异酸香。 最顶端的鎏金坛子“砰“地炸裂,戴着竹蜻蜓小黄帽的青铜土拨鼠窜出。 它左爪举着自拍杆,右爪挥动荧光棒:“感谢老铁点亮灯牌!“自拍杆上的手机弹幕狂飙: 【用户“长白山青铜侠“打赏火箭x10】 【“九黎美团骑手“留言:包邮不?】 土拨鼠一脚踹翻酸菜坛,掏出青铜麦克风嘶吼:“今日跳楼价!买正宗九黎老坛酸菜——“它突然蹦到尚德肩头,“送这位活宝当开胃菜!“爪机镜头特写尚德沾着酸菜叶的门牙:“附赠朝鲜丰溪里核电站观光游!现场体验地脉烧烤,骨灰级浪漫!“ 靛蓝液体顺着坛子流到甲板,竟自动拼出美团二维码。 白兰姐扫码瞬间,货舱地板轰隆塌陷——下方不是底舱,而是直接能看到朝鲜核电站冷却塔的实时监控画面! “亲们看好了!“土拨鼠把尚德往酸菜坛里按,“现在表演活腌东北佬...“话音未落,白兰姐的蛇尾卷起泡菜坛反扣在它头上。土拨鼠在坛里闷声叫卖:“九黎牌头盔!防核辐射还送老坛沉香!“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播放《最炫民族风》,音波震得金字塔摇晃。最底层的酸菜坛裂开,爬出密密麻麻的青铜臭虫,每只背上刻着“差评返现券“。 小龙抓起龟甲当苍蝇拍,臭虫被拍扁时迸出二维码,扫码弹出聂政的短视频:“双击点赞破十万,解锁核电站自爆密码!“ 倒计时跳到00:04:27时,密码盘中央的青铜指针突然卡住。 小龙用龟甲刮擦盘面,卦象纹路竟与白兰姐无名指的脉纹重合:“这玩意儿要活体认证!“ 白兰姐刚把手指按上盘面,整艘船剧烈倾斜。 酸菜液漫过脚踝,靛蓝液体爬上她的小腿,皮肤表面浮现出朝鲜核电站的微缩结构图。 尚德抡起洛阳铲猛砸密码盘,铲头却黏在青铜上——盘面伸出细丝正抽取铲柄的木纤维! “用声波干扰!“奉吉的机械臂弹出麦克风,外放早市叫卖录音:“韭菜一块五两斤——“密码盘指针突然疯转,盘面裂开露出生物芯片,芯片上刻着聂政的十字斩痕。 土拨鼠顶着泡菜坛钻出酸菜堆:“亲!五星好评送解谜攻略!“它爪尖弹出全息广告: 【聂政临终秒杀】 十字斩终极奥义: step1切酸菜 step2搅核燃料 step3点确认收货 白兰姐的蛇尾卷起酸菜坛砸向密码盘。 酸汤浸透芯片瞬间,倒计时突然暂停,盘面浮出满汉双语留言: “九黎地脉即核废料 解铃还须系铃人 持盘赴朝十世可破“ 船底轰然破开大洞,湖水倒灌形成漩涡。 密码盘自动脱落,边缘弹出青铜安全带捆住众人腰间——这竟是块飞行滑板! 滑板冲出湖面的刹那,夕阳正把湖水酿成血琥珀色的果冻。 尚德裤兜里突然发烫——三颗青铜珍珠像烧红的弹珠,烫得他龇牙咧嘴跳踢踏舞:“唉妈呀!老子二弟要烤熟了!“珍珠从破裤洞蹦出,在滑板尾部“噗噗“喷出靛蓝色尾焰,空中炸开美团袋鼠烟花。 岸边举着翻盖手机的游客们瞬间沸腾。 穿花袄的大姨高喊:“这特效比赵本山小品带劲!“戴蛤蟆镜的小伙用诺基亚狂拍,手机屏却弹出《青铜消消乐》界面,袋鼠烟花在游戏里变成加分道具。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自动开摄像功能,镜头怼着尚德冒烟的裤裆:“卧槽!现在给你们表演一个空中换裤衩!“弹幕如蝗虫过境: 【用户“长白山青铜侠“打赏青铜棺材x1】 【九黎文化局:申遗成功!奖励核电站终身vip】 滑板突然抽搐着冲向温泉区,机械臂响起提示音:“滴滴!您预订的硫磺温泉焖人服务即将到站~“白兰姐的蛇尾紧急当舵使,尾巴尖却在导航屏上误触了“五星好评“。 众人以叠罗汉姿势砸进温泉,“噗通“溅起三米高硫磺水花。尚德浮出水面时,头发里插着条青铜色的温泉鱼,鱼嘴正叭叭播放:“亲~您已签收癸卯快递...“ 白兰姐突然甩着右手喊疼——手腕浮现出青铜新烙印,图案是核辐射标志混搭美团袋鼠,中央条形码扫出来是:【收件人:聂政转世货品:朝鲜核废料备注:到付20年阳寿】 最绝的是奉吉,他的机械臂被温泉水泡发胀,成了个青铜哑铃。 屏幕弹出对话框:「检测到差评威胁,启动自毁程序——」接着外放改编版《难忘今宵》:“再见吧再见,亲给五星再相见~“ 岸边救生员甩来绳索,绳头竟拴着泡菜坛子。 尚德刚抓住坛子,烙印突然发烫,核辐射标志亮起红光。坛口“噗“地弹出青铜土拨鼠,举着喇叭喊:“检测到到付拒收!启动B计划!“ “看我的!“尚德把珍珠当弹弓射,结果把船帆美团logo的袋鼠眼睛打穿了。 警报声中,货舱铁门“轰隆“升起半尺,门缝里伸出青铜机械手,掌心托着酸菜坛造型的钥匙:“亲~给个五星好评就放手哦~“ 锈蚀的铁门中央嵌着九宫格青铜锁,每个格子里的酸菜坛浮雕表情各异——有的咧嘴笑出獠牙,有的哭丧脸挂泪珠,还有个翻白眼吐着青铜珍珠。 小龙刚举起龟甲扫描,坛面突然亮起跑马灯,东北大碴子音响彻船舱:“语音解锁开始!请嚎出您最闹心的咒语~“ 尚德扒着锁眼怒吼:“美团退钱!“ 最顶端的酸菜坛浮雕“噗“地滋出股酸菜汁,糊了他满脸。 白兰姐冷笑着踹门:“吴叔扣津贴!“ 左侧三个坛子突然转起俄罗斯轮盘,锁芯“咔嗒“转了半圈又卡死。中间哭脸坛子挤出电子音:“亲~声纹识别失败,建议提高警惕...“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抽搐着外放《大悲咒》,梵音震得铁门嗡嗡作响。 九宫格里所有坛子齐刷刷翻白眼,门缝“哧“地喷出硫磺味白烟——三百个半人高的酸菜坛在货舱里码成金字塔,坛身“癸未年窖藏“的刻痕正滋滋渗出靛蓝液体,空气里弥漫着泡菜与金属混合的诡异酸香。 最顶端的鎏金坛子“砰“地炸裂,戴着竹蜻蜓小黄帽的青铜土拨鼠窜出。 它左爪举着自拍杆,右爪挥动荧光棒:“感谢老铁点亮灯牌!“自拍杆上的手机弹幕狂飙: 【用户“长白山青铜侠“打赏火箭x10】 【“九黎美团骑手“留言:包邮不?】 土拨鼠一脚踹翻酸菜坛,掏出青铜麦克风嘶吼:“今日跳楼价!买正宗九黎老坛酸菜——“它突然蹦到尚德肩头,“送这位活宝当开胃菜!“爪机镜头特写尚德沾着酸菜叶的门牙:“附赠朝鲜丰溪里核电站观光游!现场体验地脉烧烤,骨灰级浪漫!“ 靛蓝液体顺着坛子流到甲板,竟自动拼出美团二维码。 白兰姐扫码瞬间,货舱地板轰隆塌陷——下方不是底舱,而是直接能看到朝鲜核电站冷却塔的实时监控画面! “亲们看好了!“土拨鼠把尚德往酸菜坛里按,“现在表演活腌东北佬...“话音未落,白兰姐的蛇尾卷起泡菜坛反扣在它头上。土拨鼠在坛里闷声叫卖:“九黎牌头盔!防核辐射还送老坛沉香!“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播放《最炫民族风》,音波震得金字塔摇晃。最底层的酸菜坛裂开,爬出密密麻麻的青铜臭虫,每只背上刻着“差评返现券“。 小龙抓起龟甲当苍蝇拍,臭虫被拍扁时迸出二维码,扫码弹出聂政的短视频:“双击点赞破十万,解锁核电站自爆密码!“ 倒计时跳到00:04:27时,密码盘中央的青铜指针突然卡住。 小龙用龟甲刮擦盘面,卦象纹路竟与白兰姐无名指的脉纹重合:“这玩意儿要活体认证!“ 白兰姐刚把手指按上盘面,整艘船剧烈倾斜。 酸菜液漫过脚踝,靛蓝液体爬上她的小腿,皮肤表面浮现出朝鲜核电站的微缩结构图。 尚德抡起洛阳铲猛砸密码盘,铲头却黏在青铜上——盘面伸出细丝正抽取铲柄的木纤维! “用声波干扰!“奉吉的机械臂弹出麦克风,外放早市叫卖录音:“韭菜一块五两斤——“密码盘指针突然疯转,盘面裂开露出生物芯片,芯片上刻着聂政的十字斩痕。 土拨鼠顶着泡菜坛钻出酸菜堆:“亲!五星好评送解谜攻略!“它爪尖弹出全息广告: 【聂政临终秒杀】 十字斩终极奥义: step1切酸菜 step2搅核燃料 step3点确认收货 白兰姐的蛇尾卷起酸菜坛砸向密码盘。 酸汤浸透芯片瞬间,倒计时突然暂停,盘面浮出满汉双语留言: “九黎地脉即核废料 解铃还须系铃人 持盘赴朝十世可破“ 船底轰然破开大洞,湖水倒灌形成漩涡。 密码盘自动脱落,边缘弹出青铜安全带捆住众人腰间——这竟是块飞行滑板! 滑板冲出湖面的刹那,夕阳正把湖水酿成血琥珀色的果冻。 尚德裤兜里突然发烫——三颗青铜珍珠像烧红的弹珠,烫得他龇牙咧嘴跳踢踏舞:“唉妈呀!老子二弟要烤熟了!“珍珠从破裤洞蹦出,在滑板尾部“噗噗“喷出靛蓝色尾焰,空中炸开美团袋鼠烟花。 岸边举着翻盖手机的游客们瞬间沸腾。 穿花袄的大姨高喊:“这特效比赵本山小品带劲!“戴蛤蟆镜的小伙用诺基亚狂拍,手机屏却弹出《青铜消消乐》界面,袋鼠烟花在游戏里变成加分道具。 奉吉的机械臂突然自动开摄像功能,镜头怼着尚德冒烟的裤裆:“卧槽!现在给你们表演一个空中换裤衩!“弹幕如蝗虫过境: 【用户“长白山青铜侠“打赏青铜棺材x1】 【九黎文化局:申遗成功!奖励核电站终身vip】 滑板突然抽搐着冲向温泉区,机械臂响起提示音:“滴滴!您预订的硫磺温泉焖人服务即将到站~“白兰姐的蛇尾紧急当舵使,尾巴尖却在导航屏上误触了“五星好评“。 众人以叠罗汉姿势砸进温泉,“噗通“溅起三米高硫磺水花。尚德浮出水面时,头发里插着条青铜色的温泉鱼,鱼嘴正叭叭播放:“亲~您已签收癸卯快递...“ 白兰姐突然甩着右手喊疼——手腕浮现出青铜新烙印,图案是核辐射标志混搭美团袋鼠,中央条形码扫出来是:【收件人:聂政转世货品:朝鲜核废料备注:到付20年阳寿】 最绝的是奉吉,他的机械臂被温泉水泡发胀,成了个青铜哑铃。 屏幕弹出对话框:「检测到差评威胁,启动自毁程序——」接着外放改编版《难忘今宵》:“再见吧再见,亲给五星再相见~“ 岸边救生员甩来绳索,绳头竟拴着泡菜坛子。 尚德刚抓住坛子,烙印突然发烫,核辐射标志亮起红光。坛口“噗“地弹出青铜土拨鼠,举着喇叭喊:“检测到到付拒收!启动B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