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一场梦》 我还是我没有变化 姓苏名列，爹妈起的改不了，也不想改。 反正我出生了，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苏列最小，也是可能最不受待见的养老孩子。 婴儿哇哇啼哭到呀呀学语。过程没有什么波澜，磕磕碰碰不算。 从苏列上幼儿园开始晚上就不消停，一段段应该属于他的记忆在梦里上演，母亲说这孩子怎么吃都不胖。去卫生院看了没毛病，再去医院看了也没有毛病，得，天生能吃不胖。 小学一年级暑假，苏列坐在院子里苦笑。他还是他，不是穿越不是重生，而是他死的憋屈于是所有记忆穿越时空让自己接受到了。 苏列，74年生人家中二老，上有一兄一姐下无弟妹。 一直到幼儿园都是老老实实，小学一年级下学期因为子弟学校老师说了几句，于是自尊心作祟加上同学怂恿砸了老师家玻璃。 父母不得不去道歉同时对苏列进行爱的教育。老师的冷暴力加上所谓子弟同学的各种花花肠子，让单纯不去思考的苏列开始厌学，逃学。 父母没办法只能求人给换了学校。初期的小聪明和热爱劳动让他成绩非常好，初中开始有了一个懵懂的恋爱心，更复杂了一点的学生关系让他单纯胆小的心从这时开始学会了影响一生的为他人考虑，说白了就是自己吃亏赢得虚伪的赞扬。 本来好好的学习让他搞得稀碎，英语不及格，语文不及格，数学物理化学再好没有用。 于是他初中毕业去了父母工厂的职业技校，学了钳工。毕业后上班结婚生子，一生清贫生的傻，死的憋屈。 一生之中总结出几个节点，换学校，初中厌学，被有心计的大哥推出去在父母离婚前闹出一件被老一辈说了一辈子的事。没有察觉父母所有资源倾斜大哥，后来姐姐抱住大哥的大腿不放，自己那桀骜不驯的自尊心还看不起。 最终结果是妻子虽然跟了自己一生，却不幸福，儿子也是平庸了大半生一事无成。因为自己的贫穷没有让孩子得到好的教育环境。自己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丈夫。 母亲在自己身边养老，言语中要平稳让自己没了进取心，后期对儿子的教育也是安排一起看护她。大哥和姐姐各种看不起，孩子的懦弱性格也是与我与母亲有关。 这一生没有借到哥哥姐姐亲人的一点力量，浑浑噩噩前半生。如果不是碰到几个人改变苏烈后半生人生观，此生也就是个被玩弄致死的角色。 苏列坐在这里已经两个小时了，又一次回忆人生的结果就是自己活该，人家孩子都是从小就开始有各种想法，父亲教导自己要有独立的思考能力，要有独立的见解。不要人云亦云，母亲看来很早就已经定下了培养老大老小留在身边养老。 如今看来自己并不恨父亲，也不会有多爱他，因为后期父亲对大哥的霍霍也不轻。当时跟大哥说好了他管父亲我管母亲。自己真傻，一辈子拴在算计中。不过不晚自己还幼小，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改变，从学习开始，从几个机缘开始该是自己的永远跑不掉，今年最大的机缘就是过几天去姥姥家。 自己那个傻傻的老舅会把自己珍藏的邮票给自己，最终这些邮票进了大哥的口袋。都是建国后的邮票，非常全。有几张未来真的值房子，还是大城市的。 “小列，干什么那？妈喊你进屋吃饭。”哥在窗户喊自己。 “来了，等我一下。” 午饭是玉米碴子豆饭，加上白菜土豆，都是父母从工厂带回来的饭盒，不是食堂，而是早上带过去，放在蒸汽房里中午就蒸熟了，这也算是国营厂福利吧。还有夏天的汽水，橘子味的。桌上军用水壶里就是，很甜还带气。 “大刚啊，后天周六去姥姥家。你看好你弟弟妹妹。”母亲对大哥苏志刚说道。 “嗯，我会的” 一顿饭结束，父母去上班。大哥要看书，姐姐收拾卫生。呵呵！ 苏列翻看暑假作业，一年级能有什么？语文数学各一本，加上一本铅笔练习册。 苏列打算重新立人设，少言寡语是必须的，言多必失。一定量的自律，工厂有对外图书馆，只要拿着父母的工作证去登记就可以。里面很多书，从天文地理历史到小说。 苏列很后悔，当年图书馆黄了，售卖所有书籍，有好多书籍想买下来就是没钱去买，尤其是里面一套建国初期的中华历史，都是繁体字竖开版的。一百大几十本，相当的精彩。就因为小时候通读了这套书，所以到老依旧让他人觉得自己知识渊博。 趴在昏暗平房里开始一笔一划写暑假作业，从小开始练字吧，父亲 教过的毛笔字也要捡起来，因为父亲是私塾出来的，然后当兵退役分配过来的，对于毛笔字情有独钟，从家里孩子四五岁就开始教导，但是没有一个孩子继承下来。 三本作业，三个多小时完成，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算数作业全部正确，这他喵的骄傲什么？有病。 放好作业本，摸摸身边趴着的狸花猫。拿上父亲的工作证出门，姐姐已经不知道去哪里找小姐妹玩去了，大哥在加盖的小房间学习，五年级了。 花花不舍的喵了一声，一翻身继续睡了。 出门直奔几百米外，企业对家属区开放的图书馆，进门后桌子后面坐着一位中年女人。 苏列礼貌的走过去：“大姐姐你好，我能办看书卡吗？我爸爸让我来的。” 很美的笑颜：“小朋友几岁了？你要叫我阿姨。有工作证吗？” “可是妈妈说看到岁数大的叫阿姨，岁数小的叫姐姐。给这是爸爸的工作证。” “哈哈，好好，多乖巧的孩子。你叫苏什么，我给你登记一下。” 于是苏列拿到了一张硬纸卡片，上面写着苏列的名字，父亲的名字，还有管理员张丽荣的名字，一个大大的图书馆公章，张丽荣的私章。 鞠躬感谢，挥手说了一声姐姐再见，拿着读书卡，父亲的工作证，回家，晚上还要在路灯下抓蝲蝲蛄喂鸡，一个孩子一个罐头瓶，等在路灯下等着飞的蝲蝲蛄落地，抓进瓶子里，回到家倒出来喂给后院里养的鸡。这是夏天里家里养鸡家庭，孩子必备的娱乐。 那只家里已经养了一年多的大公鸡对苏列极其友好，怎么摆弄也不生气。 吃了晚饭，套着大很多号的背心，拿着罐头瓶出门，不远处的路灯就是战场。 抬着头紧盯路灯下发出嗡嗡声的蝲蝲蛄，等待落地前预判位置冲过去快速抓起来放进罐头瓶。 今夜收获颇丰，大半瓶的收获。回到家，拉开鸡窝外面的灯，一会五六只鸡便从鸡窝里出来疯抢罐头瓶里的食物。 骄傲的大公鸡只是吃了几口，便站在一边巡视，它非常尽责，因为夜里会有黄鼠狼。如今城市里也有，只不过几十年后大楼林立，它们在城市里消失了。苏烈蹲在大公鸡身边，抱住它，轻轻抚摸顺滑的羽毛。 歪头看看苏列，没有走开，依旧站的笔直，眼睛四处不停的看，唉…夜里尽职的瞎子。抬头看看如今明亮极的月亮，十几年后的夜晚已经看不到明亮的夜晚了，对面不见人是常态，如今有月亮的夜晚对面可以看清容貌。 把公鸡母鸡撵回鸡窝，罐头瓶放在一边，，拉绳关掉照明，返回房间里。苏列和姐姐与父母同住一个房间，哥哥单独住在加盖的小屋里。 爬上二层床，已经在外面玩够的花花趴在枕头边上，腥臭嘴要过来舔苏列，苏列推开，一把搂过来，抱在怀里。嘿嘿要热大家一起热。花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没一会苏列被催眠松开，花花趴在枕头边上继续睡。 清晨起来，跑向公共厕所。回来路过邻居家跟隔壁白爷爷打了一声招呼，七年后白爷爷会离世，他没有儿女，会把房子和物品就给经常去他家玩的苏列，然后房子被父母亲给大哥住，小小加盖姐姐住。自己去了白爷爷加盖的小仓房。 这一次不同了。 每天依旧按照日常生活，苏列只是变得在家不怎么说话。白爷爷家每天必去，老爷子是个老派建筑师，与姥爷同行不同命。上午去图书馆自己看书，下午去白爷爷家逗老爷子开心，同时跟老爷子学习点新知识，比如法语。这还是老爷子看苏列不爱跟外面人与家人说话，性格内向才一点点教的，多次警告不允许说出去，也不许告诉别人自己教了法语和建筑学。 那是以指导学习为借口的，父母知道白爷爷是个文化人，落难人也是可怜人。也就放心交给他，不过白爷爷不喜欢大哥大姐，现在的苏列知道为什么了。 周六，已经提前跟白爷爷说了今天去姥姥家，跟着父母走了十几分钟坐上公交车直奔姥爷家，姥爷家庭很复杂。五个男孩两个女孩母亲是大姐，最小的是老舅，只有老舅跟着姥爷生活，母亲的养老观念应该是传承自姥爷。 姥爷没有事的原因很简单，他是高级建筑工程师，建国后很少见的工程师，尤其是姥爷的父亲在建国前变卖了所有产业土地，供几个孩子上学，然后最终姥爷被定为中农得以继续工作。尤其是他工作的地方更是特殊，党校。 姥爷家挺大的，小鬼子时期建造的小二楼，二楼两个房间加一个小厅都是，还有上下水。姑老爷家里也是小二楼，曾经有那么一次机会差一 点落在苏列头上，这是后话。 嘴甜的苏列成功的从老舅手里拿到了两本厚厚的邮票册。用报纸包裹后，从姥爷家回来就是不放手。出去玩放在了白爷爷家里。 他不敢放手，一旦哥哥说喜欢，会被父母强行分配给大哥。这不公平。 邻家与同桌 苏列的变化家里不知，也没有人关心，不惹祸，不受伤基本上散养。 这孩子话不多也成了大家默认。父亲对苏列能坚持写大字表示满意，实不知白爷爷才是真正的老师。 苏列顺顺利利进入五年级，不是重生没有什么金手指，过目不忘也是不可能，少年的精力和记忆才是苏列坚持下来的法宝。 名列前茅绝对会抢了家里努力老大的地位，控制分数成了考试必备。四年的坚持，图书馆姐姐功不可没，白爷爷属于想到哪就说到哪，没有被生活压迫疯掉已经是奇迹。 如今第一个选择出现，他可以在子弟中学和社会中学中选择。他还是选择了原来的破烂学校，没有去子弟中学。师资力量不一样，任何时代都是共通的。 因为毕业成绩优秀，可以不用在子弟学校就读，于是顺理成章分配到了区域中学。这是第一步，离家的第一步。他要上大学，去外地，工作也在外地，不回来了。 他信奉一句话，暴露的天才死的快，一辈子蹉跎，没有炒过股没有玩过金融，老老实实上班，底层中的底层，最终给孩子买房的钱都没有。唯一知道必涨的股票就是茅台，还有最初跟同事讨论的股市事件。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上大学为了考公上岸，因为其他的他也想不起来，自己不是玩金融的脑袋，这个他清楚。 能够把几个遗憾的点拿到，这辈子不要轰轰烈烈，只要安安稳稳不憋屈。 暑假依旧是平平淡淡，没有波澜，学习中度过，哥哥姐姐初中课本已经翻阅过，法文会读写说一般，白爷爷因为久远，说也是忘记了差不多，建筑专业词汇丰富，日常用语也就是一般水平。家里收音机小声的播放英文法文的短波，算是一个学习的途径。 从没有系统教授也没有系统学习，因为没有书籍，两个人是想起什么教什么，你教什么我学什么。 开学了，父亲让苏列骑上老舅淘汰下来的破自行车上学，大哥有自己的。苏列没有说任何话，初中最后一年白爷爷会过世，戴孝摔盆的只能是自己。明年老爷子会恢复身份，但是当时自己跟白爷爷没有如今亲近，恢复后的补助不知道白爷爷给了谁。 头几天白爷爷跟父母谈了一下，具体说的什么不清楚，昨天回家说是白爷爷把苏列的户口迁到了白爷爷户口下面。大概是说好了这房子百年后给苏家。 反正莫名其妙的改变了一些，比如提前独立了户口。比如他已经跟随了白爷爷户口所在地。具体在什么地方白爷爷没说。也不给看。 骑着没有车闸的自行车去学校报到，没有家长送，这很正常，记得当年自己儿子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报到自己两口子忙前忙后，还觉得挺高兴。有点溺爱的贱。 啊哈，忘记了一件事，今年五年级，苏列一次暴雨雷暴天气，被邻居家妹妹抢走了初吻，这不怪他，学校放学时停电了。自家邻居家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不是一起出来，本来是离家近跑两步就可以，问题是雨太大了，一群同学嘻嘻哈哈疯着跑进大雨回家。 苏列不着急，站在雨亭里等着停。然后最后打扫卫生的小鹤出来，看着大雨和阴的像是晚上的天急了。一道闪电看到了靠着柱子坐着看雨的苏列，跑过来拉着苏列：“苏列哥，你在等我？” “嗯？嗯！”苏列能说什么？能说自己在等雨停，以为她已经回家换被暴雨淋湿的衣服去了。 一声炸雷，小鹤妈呀一声跳起来，躲进苏列怀里。 还能如何？抱着呗，小姑娘吓坏了。 暴雨天黑停电，都赶上了。回家受罪洗衣服父母肯定会说你不会躲躲？ 整个校园里除了大门门卫老大爷。教室楼下只剩下两个小小的身影，在躲避暴雨。 抱着发抖的小鹤，看着如注的暴雨，心情很安静。自己喜欢雨天，当然不是淋雨，而是看下雨。 暴雨转中雨，中雨转小雨，很快雨消云散，天空云朵飘飘，已经在怀里睡着的小鹤，苏列抱着往家走。 这时候的男孩子都是有个好身体，大冬天跟着父亲去煤场推煤，几百上千斤的往回推，一路下来两个多小时不是开玩笑的。 到家了，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人。顺利返家，放下前小鹤抱着苏列的脖子亲吻一下：“谢谢苏列哥哥。” 我的初吻，被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要走了。我能说什么？小鹤是独生女，后来成为教师。遗传了父母的基因，记得成年后只见过一次，人很漂亮。 然后一直到开学上初中，小鹤都粘着苏列，一起去电影 院无票蹭电影，去野外抓蜻蜓青蛙。晚上跑出来抓蝲蝲蛄喂鸡，叮一身包。 王叔也放心，每天跟着苏列上学放学。子弟学校没多远。 苏列挺喜欢小鹤的，软软糯糯的性子，苏列哥哥叫着。王叔几次看到苏列脖颈上扛着小鹤，都说小鹤啊，你将来嫁给你苏列哥哥得了。反正小丫头也不懂什么意思，苏列大多都是说声王叔好，王叔说笑了，小鹤妹妹挺可爱的。 因为独女，王叔为小鹤加盖了一间房子，暖暖和和的还有上下水，有时候苏列着急憋不住了就跑去王叔家借用一下厕所。多数时候小鹤都在火炕上睡觉或者玩耍，有点小尴尬，苏列最羡慕的就是王叔家的火炕，冬夏躺着都舒服。 白爷爷家里也没有，苏列提过，白爷爷说睡惯床了，不想改。 骑车去报到，一根链子锁锁上放在车棚里。今生没有认识的小学同学了，只有新的初中同学，他还记得教几何的周老师，矮矮的小老太太，教书极其认真，不好好学大嘴巴子真抽，家长会上家长们还说打的轻了，下回使劲打，打到认真学习。 见到了三年的同桌，关冬梅，依旧是黑黑瘦瘦的，谁知道未来会是一个美丽的妇产科医生？当年妻子生产，妇产医院里就看到了她，还聊了半小时。那时候她已经不黑了，身材苗条，亭亭玉立。记忆里好像她有没有结婚忘记了。 为什么这么印象深刻？因为她的家在苏列回家必经之路上，差不多每天都能一起上学放学。后来因为一个同班的雪白皮肤说话像撒娇的女孩，再没有持续不间断的上学放学同路。后来那个说话撒娇的女孩因为与小混混同居退学了。 “你好，我叫关冬梅。” “你好，我叫苏列，列宁的列。” 简单的介绍，然后领课本开始上课。 初中课本已经看过几遍，英语正在看英文工具书，真的找不到小说什么的，图书室里只有英文工具书和俄文书籍，好在因为学习法语，也就顺便学了点俄语，母亲会俄语，姥姥竟然会小鬼子语言，说是那个时候上午必须学。 俄语是跟图书室大姐姐学的，人家真的会教，比跟白爷爷学法语可快多了。所以说学习英文真的不难，看书看多了，语文理解能力也上来了，不再是短板。 这里重点提一下我们的第一位英文老师，她很漂亮，穿着时尚，丈夫是外交系统的，一年后跟着丈夫出国就职了。 头一年所有学生英文极好，后来换了一个男老师，一多半学生不及格。 苏列记得自己不学好，班主任老师让他在学校图书室待了半年，图书室老师是个快要退休的女老师，已经忘记她姓什么，半年为他讲了很多道理和知识。自己的基础乐理就是她教的。 大哥已经上高中，姐姐初三她已经上到头了，不是不让学，而是她自己不学了。非要去工厂上班，苏列记得好像母亲花钱找人才得到了一个正式工作，然后嫁人后又轻易的放弃了工作，好在姐夫家很有能力，姐夫开了一辈子出租车，最终房地产不值钱了，姐姐手里还有四套房子。至于两人幸不幸福？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反正挺出息的大侄子在魔都没有混成什么样。 一天的上课时间，中午骑车回家吃饭，顺便发现了同桌原来就在回家路上，于是一路带回她家附近。 晚上下课了，没有什么晚自习，三点多下课，回到家里，大哥还在学校学习，苏列不担心，他肯定会考上大学。看到了在房间里写作业的小鹤。 “苏列哥哥，你回来了，帮我讲一下数学呗。” “好，等一下我停车。”正好苏列也要写作业，记忆里自己十一岁学会做饭，然后每天放学回家就做全家的饭菜，父母没有说什么，大哥大姐还经常说这个放多了，盐多了少了的。当时自己真的努力在提升厨艺，现在想想，傻子啥样他啥样，就没反应过来哥哥姐姐从来在家不做饭。 停好自行车，拿着沉甸甸的书包进去，坐在小炕桌一头，先让小鹤自己写，同时自己也赶剩下最后一科的作业。自己写完，就可以给小鹤讲解了。 我不会做饭 王叔王婶下班早，两人一个是工厂后勤木匠，一个是附件厂工人。 回来看到苏列探身，手把手教导小鹤解题，王叔探头进来：“苏列辛苦了，王叔这有汽水。” “谢谢王叔，不用了，我一会去看看白爷爷。” “嗯嗯，好孩子，小鹤好好学。” 差不多小鹤作业写完，不会的也会了，跳起来抱住苏列啪叽亲了一口。 “谢谢苏列哥哥。” “你这跟谁学的？可不能乱亲男同学。”苏列赶紧跟小鹤说明白。 “才没有，妈妈每次奖励爸爸都会亲一下。妈妈也不让我乱亲。苏列哥哥不同的。” “这次算了以后不许亲了，知道吗？” “嗯。” 苏列收拾书包，出来一转身进了白爷爷家里，麻利的收拾一下，看看有啥菜，给白爷爷做了晚饭。 大哥依旧米菜不动，姐姐回来做的饭，好吃不好吃不说，反正熟了。 “又去白大爷家了？”坐在饭桌边的大哥随口问了一句。 “嗯。”苏列随口应了一句。反正家里都知道苏列不爱说话。 “小列，你回来早帮帮你姐做做饭，她一个女孩子做饭很累，你就是帮着滔滔米也行。” “你那？” “我高中了，学习很重，要不我就伸手了。” “同样” “你伸伸手你姐不就能轻松点？” “你为什么不伸手？” “我不会。” “我也不会。” “回来做点事，也不耽误你学习，爸妈还能夸奖你，这可是为你好。” “好事为什么你不做？” “我说了我学习忙” “我也一样。” 几句话功夫，僵住了。算是不欢而散。晚饭时大哥说起了这事，父母没有说苏列，也没有说让苏列放学提前做饭这事。 很快就过去了，苏列依旧我行我素，沉默寡言，学习成绩不高不低不出头也不垫底。 小鹤成绩也很好，自主学习的时间越来越长，能当老师的学习都不差。 白爷爷身体还行，估计是一口气顶着。同桌开始每天坐在后座上一起放学，很多同学起哄说是驮媳妇回家。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说什么了。从自己抓着车座到抓衣服，如今到了直接抱着腰。 反正两人没说什么暧昧的话，也没有什么男女朋友的意图。也许她有，但是苏列没打算碰情关。 十月周六，白爷爷家里。 “小列，爷爷跟你说点事。今天的话绝对不能跟外人说，包括你爸妈，明白吗？” “嗯，爷爷你说吧。” “昨天上面来人了，爷爷恢复身份了。可是爷爷也动不了了。活不了两年，爷爷把所有的都留给你，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了。爷爷是四九城人，因为恢复身份，以前的房子物品都还回来了，你的户口因为跟爷爷一起，转到四九城去了。如果你要考大学就考四九城大学，分数不一样。本来是你的高中要去四九城读，上面了解情况可以让你在这里考大学。你是个聪敏孩子，这房子我走后就留给你家，不要挣。会有更好的给你。所有一切我都会留下遗嘱，房子给你妈，归你。我知道你把所有私人物品都藏我这了，有心计是好事，你太实诚了。总是为别人着想，这样不好。人情世故爷爷懂得不多，这些年的经历我会讲给你听，告诉你什么是正的什么是歪门邪道。以后你不会缺钱，不要为钱行差走错。” “爷爷，要不我陪你回去，我去什么地方读书都行。” “不，不回去了。你把爷爷骨灰带回去就行，我活着就不会回去。八宝山会有我的位置，不用担心没有地方存放。法律上你是我唯一继承人。记得一定要做个正直的人，不要贪心，也不要出头。爷爷知道你学习非常好，如今这样我很满意。保持住，咱爷们以后不出头，好好过日子就行。” “嗯，爷爷我记住了。” “爷爷累了，老伙计也没有几个活着的了，爷爷这几天写几封信帮爷爷寄出去。或许对你未来有所帮助。谁知道那，爷爷累了，回去吧。” “嗯，爷爷别想太多。早点休息。” 白爷爷去世了。在苏列初二下学期，提前了半年还多，不过是笑着死在自己床上。遗嘱分两部分。这间住房转给苏家，所有个人物品就给苏列。火化后骨灰由苏列保管。 没有什么追悼会。火化当天来了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关于白爷爷后事与苏列谈了一会， 苏列在这边读完高中，考大学会回四九城。至于白爷爷的房子财产，苏列也签署了委托书，转到他的名下，白爷爷恢复身份补偿款。也请工作人员帮助在四九城买个小院子。破烂点没关系，主要是挨着中央广场近就行。 工作人员同意了，这还是一个孩子，突然拿到一笔大钱，能想到买房子已经是不错的思维了。 至于白爷爷的补偿款和留下多少钱，父母没问，苏列也没说。只是默默回去收拾白爷爷留下的私人物品，东西不多，老人家的衣服不用留着，私人物品主要是一封给苏列的遗书，两份房产证明，一大串钥匙。一包多年攒下来的钱币，一小堆矿石，一些日常用品，没有太多的物品留下，真正留下的已经告诉苏列。不在这里所有包括苏列私人物品全部放在一口大木箱里，也没有装满。 那包钱币打开，老爷子是不是穿越过来的？两捆包着崭新的钱币是最主要的，一包面值三元，一包面值两元，几卷分币也是整整齐齐。其他的都是老人家一点点攒下来的，可动用七百三十一块五分。其他的都是收藏品。 老爷子的骨灰与物品放在箱子里，那一小堆矿石能有三十多块，全部被薄薄的沥青包裹，最大的也就拳头大小，最小的鸡蛋黄大小。 这是老人家沾在床底下的，告诉苏列必须拿出来收好。苏列的物品也是不少，两本集邮册，一罐子零钱分币，两支银色钢笔，这玩意来路有点问题，因为他记得上班时有个同事春吹逼，说是见过一对钢笔，后来据说买了几十个，来处也说的清清楚楚。一个小孩从一堆破烂倒塌房子里挖出来的，于是就到了他手里。 一堆曾经被一个同学哥哥骗走的铜钱，来处是大家去湖里踩河蚌，一脚采出一个木头盒子，里面就是这一堆什么形状都有的铜钱，差不多有两三斤重，自己找死说出去，被人家哥哥借去就没了踪影。 这一次除了自己再没有人知道。 还有一块被人家扔出来摔成两半的地方玉。大概有二十几公斤重，裂开表面墨绿色发黑，这玩意在岁数大时研究过一段时间，被称为河磨玉，这块等于是白捡，也不会特意去收集，捡回来，未来给自己做点挂件什么的玩。 箱子锁上，放在房子的角落，因为这次白爷爷是死在床上，母亲便不想让大哥住进来，苏列表示自己不怕，于是就搬进来了。明年初厂里分房，父母会交出原来的住所要一套楼房。白爷爷这间排不上还是厂里福利房被白爷爷买下来，所以没有机会分到楼房。 大概开春就会搬去楼房居住，两室一小厅，六十平，总比这里大很多，一家子住在十四米平方，不得不加盖一间。 大概率这间房保不住反正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没有必要纠结。暂时住一天是一天，不过这房子还是挺有性价比的，比如前院都加盖一间房，后院如果想盖，也可以盖两间，足够居住。 王叔后年也会搬走，去福利楼房，在厂子后身的一栋楼。距离苏家隔着一个企业。 “小烈，老白没留下什么财产吗？”父亲也在犯愁分房需要缴纳的一笔钱，不多一千七，养三个学生实际上挺费，尤其是姐姐刚刚花钱上班。 “白爷爷留下七百三十一块五分。爸什么意思？” “你姐不上学了，月初就可以上班。咱家没啥存款，你拿出七百补一下新房款。” “那白爷爷的房子算谁的？” “你这孩子，房子给你哥，新房子以后给你行不行？” “新房子给我哥，这个平房给我不行吗？如果有机会再有房子，这间就一起给我哥。” “不用，你哥有平房就行。” “爸，新房旧房我都不要都给我哥，如果再有机会搞到房子你们不许抢我的，也不能让我让出去。” “小烈，你告诉妈。谁家的房子？” “不知道，我就是这么一说。我不跟我哥抢。” “你也算是大人了，真的不跟你哥抢？” “嗯，都是你们的也是我哥的。白爷爷活着时就说房子给咱家了。我不抢。” “好孩子，妈可记住了。真心话？” “真的，真不要。还是那句话，就这一次下次我就不给了。” “这孩子说的，父母还能抢孩子东西？放心你得就是你的。爸妈不会吱声。” 苏列不说话了，因为机会很快就会到来。就在今年春节。 已经说好了 白爷爷房子苏列先住着，家里有暖气开春也会搬走。苏列清扫了房间，把自己衣服物品被褥搬过去，算是有了单独住所，姐姐也收拾一下加盖的房子住进去。三个孩子都有了独立住所，夫妻俩算是松口气。 最有意思得是大哥不会跟去新家，明年他会高考，考上大学就会住校，然后回这边房子住，姐姐会跟着去新家，本来苏列也会去，如今不好说了。 放学回来，也是会去一下王叔家看看小鹤作业状态，马上就要寒假前考试了，王叔让苏列没事帮看看作业。 苏列很疑惑，王叔哪来的对苏列的安全感？ 就好像昨天牵着同桌手回家一样，两人没有确定朋友关系，却是也没有耽误学习，这种青春的暧昧真的很暖。 “苏列哥哥，醒醒。五点了。”今天回来早，小鹤房间里的火炕太舒服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嗯？五点了？该回去了。还有什么不会的吗？”苏列迷迷糊糊的问。 “没有了，苏列哥哥早点回去补觉吧。”小鹤笑吟吟的。 “行，我回去了。小鹤这里太舒服了。” 苏列套上军大衣，背着书包离开了。 晚饭依旧是安静的，吃完饭各自回去学习或者休息。 苏列回去翻看高中课程，不提早预习不行，自己根本就没学过，需要背的还好说，需要理解的真的费劲，跟前也没有老师会给讲解。 咦？学校图书室里的老师足够资格，因为学校最近比较乱，自己可以申请去图书室啊。自己看书不打搅别人，班主任会同意的。总比不来上学在街面上溜达好。 三年级开学就去申请，那个时候小鹤也上初一了。应该不是自己上的学校，自己学校出名的乱，每年考上高中的都很少。 时间飞快，苏列每天学习完毕，主攻高中需要背的科目，至于数理化暂时放下，英语，政治，地理，历史，先背着，下学期常驻图书室，老师您辛苦了。 放假了，苏列还是没有去学习做饭，不过简单的热饭还是必须会的。放假前同桌之间拥抱一下，表示开学见。嗯，同桌成长的非常不错，那个会撒娇的没有退学，不过据说，好吧同桌说的，外面跟一个小流氓很近，说是处对象，学校里有几个爱慕者已经被揍了。至于这一对同桌，没有人关注，每学期同桌第二名，苏列准保在十五到十八。 两人每天只是一起放学，从没有任何的谣言传出来。也就保持了一种不被有心人惦记的状态。 “小烈，放假了也别耽误学习，你得成绩考上高中没问题。”母亲在饭桌上说着。 “嗯，我知道。”苏列依旧是简洁回答。至于讨论其他事情，苏列保持沉默是金。 因为讨论最多得是新房子如何装修，因为排号问题和地理位置，房子要的五楼把西头。 房间里暖气十足，大哥姐姐的小屋也通着，不过总是感觉火炕舒服。是不是有病？ 对于父母拿走他手里钱的事，他一直不舒服，父母在那一朵花盛开这几年，真的挣钱了。这也是母亲八十多岁时闲聊说出来的，要不也不可能后来母亲退休支起一个五金生意，给大哥办了婚礼。苏列结婚没用父母一分钱，都是自己挣得结婚钱，房子住的父母房子，这是他一生的遗憾之一。 回到房间洗漱一下，白爷爷家里没有自建卫生间，只能去公共厕所，但是有厨房下水，自建的都是用的厨房下水，所以这趟房子后来下水经常堵。 烧水在大铝盆里洗个澡，暖气温度很热，不至于冻到感冒。年轻真好，后背不用人也能搓到。 洗的干干净净，换上新衣服，洗好的衣服挂在暖气边上一夜就干了。 这几天突击写完寒假作业，然后继续背诵高中课程，还有推荐的课外读物也要看，法语俄语也没有落下，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在逼自己一步一步前行。 写寒假作业去哪里？当然去有火炕的地方，屁股底下暖暖的，非常舒服。 八点自己解决早饭，同样去排队买回来一些大豆腐，炖白菜还是很香的。 八点四十，睡眼惺忪的小鹤打开门。 “苏列哥哥，放假了。不多睡会？” “很多作业需要写，你也是吧，不会等到过了节再写？早写完早轻松是吧？” “可是，可是，刚放假啊。”小鹤有点委屈，苏列把小鹤叉进去，拉过炕桌，看看上面的早餐，这丫头父母送早餐都没醒啊。 在苏列注视下，小鹤不情愿的起来了，洗漱完毕，从书包里掏出所有的寒假作业，重重的放在 桌上。 第一天，带动下努力写作业，同学来找看到了努力学习的小鹤。 第二天，咬牙切齿继续写，每每看到苏列在对面也就坚持下来。 第三天，痛苦的写作业。下午苏列带着去看了一场电影，有点被吓到。 第四天继续写作业，有点麻木。 第五天继续，一早一个抱抱元气满满。 第六天，去公园滑冰，下午累到回家睡觉。 第七天，继续。 第八天，不得不抱抱鼓励一下撅起来的小嘴。 第九天，小鹤欢呼，下午检查错误。 第十天彻底完成作业，打闹游戏。 写完作业的小鹤放飞自我，开始找同学各种玩。每天白天不着家，节前一天出不去了，跟着打扫卫生。 年三十，企业放假了。大家一起吃顿好的过节。燃放爆竹不吸引苏列，看书度过。 夜里，苏列回到自己房间。点开灯看看书，听听外面零星的爆竹声。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这声音有点熟。 打开门看到小鹤母亲李姨在门口，前面是小鹤。 “小列，你王叔喝醉了耍酒疯，脑袋破了。我要带你王叔去医院，这两天你帮着照顾一下小鹤。家里有各种吃的，随便吃。也就两三天就回来了。” “行，现在就去吗？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习惯了，一年总有两次。小鹤交给你了。” “好，李姨放心。” 小鹤妈妈匆匆忙忙走了，看着裹着严实的小鹤，带进来。火炕虽好需要自己烧，还是暖气不用伺候。 “吃饱了吗？”苏列帮着解下围巾。 “没，爸爸又喝多了。把桌子掀了。” “唉…。走吧咱俩过去收拾一下。要不你爸妈回来乱糟糟的，我看看有啥能吃的给你热热。” 王叔家里是自己铺的地板，一地狼藉。好在肉类冷食没有问题，清理一下可以食用。鱼没上桌，肘子也没上桌。挺好。 清理干净，能吃的收拾一下，这两天消灭掉，给小鹤热了饭菜看着吃饱，一头脸菜汤，去她房间给找了衣服。回到苏列房子。 脱下一身菜汤的衣服，烧水洗干净，衣服也洗了挂在暖气前。给小鹤擦干才想到这已经是大姑娘了。习惯了时不时照顾一下，这该死的习惯。 赶紧塞进被窝里，去清理水盆。 收拾利索，就想点根烟，一模想起来自己没有。算了。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闭灯睡觉。 “苏列哥哥，你要搬走了是吗？” “我爸妈搬过去，我暂时不动，就算搬走我也会告诉你我去哪里了，有事就来找我。” “不会不管我了吧？” “不会。睡吧。” 月光映雪照进来，看看可怜的小鹤。这爹是真疼女儿，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酒量，喝多了就耍，其他时候好好的。好在只伤害自己没有打过妻女。 这可怜的娃将来也不知道便宜哪个混小子。揽过来抱在怀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场美丽的梦，抚摸着怀里的妻子。诉说自己的未来的结局，那种对自我的怨恨和讨厌在言语中吐露。 恍惚间问了一句，老婆你咋瘦成这样？变小了？还脱发了？ 咦？苏列瞬间惊醒，睁眼看看环境，听到轻微的哼声。这是哪？我在那？我是谁？ 我是苏列，我在家，小鹤爸爸喝多了，一切都连起来了，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 闭上眼睛睡吧，梦里啥都有，还能如何？金箍棒撑天破地？不怕如来佛祖降妖除魔？还是梦里逍遥快活去吧。 保持现状守住最后的底线，抱紧抱枕，继续未完的叙说。 一夜好梦，大初一的谁家早起啊？ 没有惊声尖叫系列。只有暖气太热的红脸。早起一杯水省的喉咙干燥。起来倒水有点尴尬，因为清晨的精力十足，想要去厕所外面有点冷。 还能怎么办？又不想工作干活，躺平了。 看来昨晚王叔醉酒挺吓人，洗去了身上的菜汤，小小岁数扛不住瞌睡虫。小鹤趴着睡头埋在苏列脖子处，还打着轻轻的呼噜。 “起来了，今天初一。一会我们去看看王叔怎么样了。这几天都在这边吃吧，王叔李姨不知道几天回来，今天问问。” 树懒还是骑在树枝上，抱着树干不动，睡眼朦胧的听指挥清洗洗漱，套上厚厚的冬衣吃了早饭去医院。 倒霉的王叔 我们好不容易男子汉一回的王叔陪着笑脸躺在病床上讨好李姨。 “叔叔阿姨早上好，吃了吗？” “小列啊，吃了吃了，你阿姨早上在食堂买的。小鹤啊，爸爸对不起不该喝酒，下回不喝了。”王叔看到跑过来的小鹤，一脸慈爱和愧疚。 “李姨，王叔咋了？不就是磕了一下头，咋还住院了？”苏列看着病床前的卡片。 “喝酒扶不住，路上摔了。肌肉拉伤，需要入院观察几天，这一天天跟活驴似的，没想到喝醉了像个瓷娃娃，不能磕不能碰的。”李姨叹口气。 “啥时候出院？”苏列询问。 “初七。这年都让他搅和了。” “王叔，可快点好吧，以后可不能喝醉了。”苏列好像依稀记得王叔好像是死于酒后车祸，没记得李姨咋样了。 “苏列，这几天帮着照看几天小鹤，家里东西随便造。别给姨省。以后让小鹤做你小媳妇，哈哈…” “啊？” “没事没事，帮着照看几天。初七我们就回去了，跟你爸妈说一声。” “没问题，邻里邻居的应该的。”苏列大包大揽，爸妈真不是那种对邻居计较的人，邻居有事照看几天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再说这种事已经出现过几次了，小鹤已经习惯。 回来跟父母说一下，给小鹤的火炕点上火，压上煤调整一下风门。没一会屋子就暖和起来。火炕需要点火，好处是没有暖气那么干燥，暖气房总得喝水皮肤干燥。 出门拜年，去哪里都带着小鹤。总是被调侃这小媳妇都配上了，这是一步到位啊。 初二，三姑姥爷两口子过来。这件事马上就要发生，这次苏列不想退让，因为不光是苏列没有得到应得的，母亲也是生气带着遗憾。缘由是三姑姥爷也是文化人，同样是大学教授。两个孩子都在边疆农垦，今年恢复身份，退回了居住房，那种小鬼子盖的小楼，楼上楼下两间房一间卫生间，一间厨房，一个一楼客厅和一个小小门厅。 因为老师与白爷爷相熟，恢复身份后调离本市去边疆大学任教。房子想给苏列，这事被母亲说给了姥爷，然后姥爷逼着母亲把房子让给了舅舅，苏列什么都没得到还不说，三姑姥爷离开后也是很不高兴。 如今三姑姥爷来了，肯定会说起这事，当时单独找苏列说的，苏列老实，交给了母亲处理，然后去姥爷家时，母亲说起这事，被逼宫交出了房子。 今时不同往日，三姑姥爷给房是因为白爷爷，如今他是白爷爷唯一继承人，再不会发生那些事。 花白头发的三姑姥爷精神头不错，说话温和有理。 进门后寒暄一番话跟父母说想单独找苏列问一些事，父母同意。苏列带着三姑姥爷去了自己房间。 “小列，姑老爷问你，白老师故去，他的身后如何安排的。” “爷爷走之前，把我的户口放在他的名下，爷爷恢复身份后我的户口转到四九城，我是爷爷唯一继承人。骨灰在我手里，未来考上四九城的大学我就带爷爷骨灰回去放入八宝山。”苏列老实回答。 “好，小列做得好。白老师身后事处理的不错。我很满意。姑老爷有个事跟你说。” “您说。我会听的。” “好孩子，姑老爷两个孩子都在边疆，这次我已经转去边疆大学任教。以前的房子还给了我，我也没想留着，白老师信得过你，我离开我的房子就给你。你接受不？”顾老爷笑呵呵的。 “接受，姑老爷能不能不跟我妈说？我怕我拿不到。”苏列说出自己的困扰。 “嗯，我知道你姥爷那人，真要知道了肯定会拿去给他儿子。这样，过了年我去把房子过你名下，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走之前把钥匙给你，高中选好了吗？想去那个高中？” “选好了就在姑老爷家附近那个。” “嗯。还不错，那里师资力量不错，好好学考上四九城大学没问题，忘记你已经是四九城户口，能更容易一些。”顾老爷点头认可。 “嗯，谢谢姑老爷。”苏列起身给姑老爷跪下磕了一个。 “哈哈，这孩子不至于不至于。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不说你不说，过了年初八吧，你跟我去办手续。是得躲着你那姥爷，这些年书白读了。迂腐。” 两人定下事情时间，苏列心中一定。事情成了，转了名字告诉母亲也不害怕了，自己单独一个户口，也不怕姥爷搞事情，母亲也不会让吃到孩子嘴里的肉吐出来。 大家一起在桌上吃饭，母亲问了一嘴，姑老 爷说打听一下白爷爷的事。也就过去了。 姑老爷两口子面带笑容离开，母亲又问一次，苏列回答真的是问白爷爷的事，母亲疑惑暂时放下了。 跟着收拾了碗筷，带着小鹤回去休息。从早上就开始忙碌，一身黏糊糊的，烧水冲洗一下，躺在床上看书。 “哥，我先睡了。”小鹤看一会书有点困就缩进被子里。 “嗯，你睡吧，我再看会书。多学点是点。”随手拿走小鹤看的书，放在一边，继续看他的历史第二册。 看了很久的书，苏列有了乏意，拉了灯绳躺下睡觉。拉过抱枕暖暖的睡去。 一日之计在于晨，起来吃饭收拾好了就看书，也督促小鹤看看下学期的书，时间不能浪费了。 很快就等到了王叔出院，家里已经收拾干净，就等两人回来。 小鹤跟着回家了，怎么看都有种恋恋不舍的小样。 初八苏列跟着姑老爷去办理了转让手续，从这一刻起他有房子了。中考完毕就可以搬到这边居住，上高中考进四九城大学，这是执念。必须完成，白爷爷已经说了自己不用为钱折腰，好好的安安生生过完这辈子就行。 那就消停的过完这一生，不争不夺，不出头不垫底。 返回家中，把房证土地证钥匙放进箱子，锁上，这下不用再有什么操心的了，好好读书好好生活。 过了十五，日子恢复正常，没有什么波澜，坐等开学和父母搬家。已经确定房子安全，大哥就等苏列拿走骨灰，顺其自然的搬过来。问题是什么时候，只要白爷爷在一天，这里永远他都别想舒服住下来。有些为你好的话是说不出口的。 六月，学校竟然允许跳级中考，小鹤也是今年小升初，苏列索性带回跳级中考的报告让父母签字，说是试试看行不行，早点考上早点工作。 父母没反对，询问了老师考不上是不是可以回三年级中学，得到肯定答复，顺利签字。 于是今年他和大哥，同年进考场。大哥考大学，苏列考高中。 中考提前于高考，看完后，苏列知道那个高中稳了。今年秋天就可以进入高中学习，也可以搬走了，房子留给大哥享受吧。 等待是焦急的，录取通知书到手。先去看望了自己的同桌，收获一个拥抱一个初吻，一句我会追上你的话。这时候才知道同桌父亲是一个牙医。未来相当赚钱的职业。 几个一起打过群架，喝过汽水的朋友兼同学。放出话来高中受欺负了回来找。 满满的自由幸福感，回到家先看到蹦蹦跳跳过来的小鹤，告诉他自己会去那个中学上学，问苏列考上没有。苏列告诉她考上了。小鹤高兴的比自己考上都兴奋。 回到家里，晚上吃饭拿出录取通知书哦和一串钥匙。 ”爸妈，我考上那个高中了。这是录取通知书。还有一件事，就是三姑姥爷临走前把房子过户给我了我上高中正好离那个房子近。” 父母看看录取通知书，又看看那串钥匙。父亲开口：“小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离开家里。能说说吗？你也是高中生了。” “爸妈，我问你们，如果我和我哥同样同时需要一些资源，你们会给谁？” “你哥是家里老大，你当弟弟的应该先紧着大哥，对吧？你大哥有出息了必然也会反哺你对吧。”父亲想想回答。 “资源东西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是不是我的？”苏列又问。 “当然是你的，我们不强求，如果你愿意支持你大哥，那样最好。”母亲简单定性。 “我不愿意，我能拿到，大哥也能通过努力拿到，对吧大哥。”苏列看向大哥。 “爸妈，小列的就是小列的。我通过努力也可以。如果我需要帮助小列肯定会帮我的。是吧小列？”大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思考一下才回答。 “对喽，家里总要有个能出息的才会帮扶起来。小列你要听话。”母亲感觉很欣慰。 苏列皱皱眉，亲情绑架最致命，如果不顶住自己将一无所有。 “爸妈，都是大哥的，要我做什么？今天你要房子，明天我有钱你要钱，后天我有权利你要权利，大后天我又有女人你要女人，什么是你们不要的？亲情吗？这玩意对于你们最不值钱？所有的资源归于一人，那是你们手里的资源，而不是巧取豪夺他人的，亲情可以上称论斤称吗？”苏列最反感这样，用亲情逼迫你妥协，然后拿走你的，有些东西不是本人受用会打折的。 亲情之上的裂痕 父母听到苏列如此激烈的问话，没有发火。反而看向苏列问出了一个这个家最终保持稳定的一句话。 “小列，如果你觉得不满意。你说你想怎么分配？”父亲终归是父亲，不管他如何心思，对于自己的孩子尽量做到端平。 “爸妈，我们都是你们亲生的，包括哥哥姐姐对吧？”苏列问出一个绕不开的亲情问题。 “对。你什么意思？”母亲已经猜到一些。 “对于每个孩子你们是不是都希望他出人头地？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当然，你们每个人都出息了，你爸和我就放心了。” “资源共享不现实，谁的就是谁的，道路千万条，那条都有可能走通，你们把所有你们自己手里的资源倾斜老大我没意见。我支持，我有我的路要走，我哥有我哥的路要走。我们是两个不同方向的路，我的资源放给我哥有可能会成为他的绊脚石，这房子虽然是我的，可是根本还是姑老爷的，如果我给了我哥，姑老爷知道不说什么，肯定不会高兴，打个电话，我就想问问我哥在大学里会不会一帆风顺，教授的人脉可是都在教育口。再说了我哥有房子了，甚至将来这房子还能助力，我这房子谁拿到都不会有好结果，得罪还能干几十年的姑老爷，爸妈你们不会觉得得罪一个人脉很广的人，是件好事吧？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给我哥多少我不嫉妒，我的对别人不一定有用，还有可能是毒药，看到好的想要这是常理，背后是不是洪水猛兽没有人考虑。你们给大哥的，背后的隐患你们承受了，别人的给了背后的隐患谁都承受不起，包括给的人。还要吗？” “你就不会跟人家说清楚？” “我的话你们都不愿意听，凭什么人家愿意听？” “那是你哥。” “对啊，只要他能承受大学毕不了业。我给啊。” “小列。这样，爸妈不会拿你的东西，你们各自发展，如果能帮就相互帮。帮不了也不要怪罪，爸妈这边资源不多，你也不要怪帮不上你。以后谁的就是谁的，你们发展好了就好。你三姑姥爷没留下别的吧？” “妈，那朵花没少挣吧，白爷爷的钱是不是？” “啊？以后你的就是你的，家里不要。” “好。三姑姥爷说以后负责我读书的费用，让我好好读书。” “这家里真的就那么让你不可忍受？”父亲皱眉，他感觉到了，小儿子要失去了。 “爸，亲情有重量，爱有重量，感情论斤，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用来售卖的？冰冻三尺。” “我们没做什么，你不该有这种想法。” “算计永远都不是堂堂正正，各有各路努力推着前行，杀一而补一，皆无。我的想法与算计相反。冲突必然出现，不如放飞各自努力。” “我们岁数大了。” “有我哥” “你哥会很忙。” “投资不要回报，却要报应在别人身上？” “你哥会帮你。” “大房子，优越的工作，高工资，富裕的生活。这是我要的。您问他敢不敢答应。敢我就躺下一动不动，不敢凭什么掠夺别人的努力成果？” “你要有大局观，家里好了大家都好了。” “那是他好了，不是我。凭什么我一分资源没有，还要承受需要他背负的责任？” “如果这样，你不出力。家里你就别回了。你大哥是顶梁柱必须支持他。”父亲一锤定音。 “好。”苏列点头。他明白，父亲外来的在这里没有什么势力人脉，自己的儿子有出息，母亲会想办法都给老大，不如让小儿子脱离。 “老苏，你说什么那。小列不走，妈不要你的房子。” “弃我去者多烦忧。妈你说的你信吗？” “行了，小列你离开不是断亲，只不过家里没有能力帮到你。你得学费还需要给的。我们还是亲人。生活处处需要花钱。”父亲阻拦了母亲的纠缠。 姑老爷没有留下钱，也没有说要资助。他只是想要脱离被算计养老，养老作为孩子是必须面对的义务。 如果他选，他宁可选择父亲。花钱可以摆平的事真的不是事，没钱必然降低要求。就怕花钱也摆不平，闹的一地鸡毛。 回到自己房间，大哥跟了进来。 “小列，哥没想要你东西，你别乱想。” “哥，你享受父母的倾斜，弟妹的照顾，就说一样，你动手做过一顿给家人的饭吗？乞来之食不珍惜，白得之居不珍贵。我不反对爸妈给你， 也没有抱怨什么。我的就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得到我不争不抢不夺不看，我的你也不要惦记。长大成人不等于世界都在你得兜里，该负起来的责任跑不了。” “你对大哥怨气很重啊。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你得到的我不要，当大哥的能帮我一定帮。” “哥，为什么刚才不吱声？你的话只有做到才能让人信服。有能耐你劝姐姐读书啊？考个电大也行。或者成功。享受着别人的照顾，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人都让你做了。” “我做什么了？我想读书以后有了工作就能回报，有错？” “没错，问题是你知道为了你我们需要付出什么嘛？我们也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也有自己的目标，为了你我们妥协你觉得很有道理？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克服这些困难？反而让弟弟妹妹付出代价，然后用所谓的将来说，看，我帮你了，你要感恩。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不一样，你是拿来主义，我是拼搏得来一切。别学那套我是为了你好，好不好冷暖自知。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也无所谓。你得责任你必须背负，没有人会为你背着。”苏列直接点明关键，又想买好又想让人感恩，哪来的傻子？好吧，我就是。 大哥已经定性，很难改变。从二十岁到七十岁，多次求助大哥都是一嘴没问题，最终只有一件还是自己花了大力益摆平的，其他的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大哥很生气，原因不好说，肯定比其他嘴上说的亲情，狗都不信。父母让分出来，不是自己判出来，对于越来越凉薄的社会没啥区别，只是言语上好听，对于那些老人和政府机关还是有作用的。 既然父亲已经说明让自己快走，那么没有必要再拖泥带水。迟则生变，如果姥爷舅舅他们一窝蜂过来劝说，必然很难招架。搬离就是家庭内部事情，关他们毛事？ 苏列开始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走。既成事实，也就没有争端，说也就是劝回家，才能进行下一步，劝回家都达不到，何来的下一步？ 推门声响起，进来的是瞎咋呼的姐姐。“老弟，姐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不知道？” “我知道啥啊？” “行，几句话的事。爸妈需要一个可控人选养老，我就是。大哥拿了父母所有资源倾斜不想负起养老的责任，劝我听话。你是家里最傻的，听话，会咋呼，不明事理，人云亦云。如果你要听我一言，就从新拿起学习，去上电大或者成考。未来一定会不同，而不是听任摆布，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 “你咋这么说你姐？我又不是不懂事。你说读电大好还是成考好？还有就是我单位老刘家老二在追我。” “姐我就劝你这一次。听不听随你，成考会让你看到广阔天空和无数精英男士，老刘家不配你当儿媳。你是大学生的话，你觉得会不会找到更好的？听不听随你，再说你才多大？未来无数美好等着你，老刘家一大家子人等你去做饭。每天你就给他们做饭都累死。别问我咋知道的，他妈在外面说的，自己每天做一大家子饭累死了，找个听话儿媳妇做可以歇歇。就这些，还有问的？” “我知道了，我会拒绝他家。姐也想上学，听你的姐去考成考，姐没书。” “你想好了？如果真想考，我这有从初中到高中所有课本。成考辅导书你自己去买。够不够？” “够了，姐一定会考上的。” “嗯，姐，希望你能坚持下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大学生当车间主任没有问题。” “真的？” “真的。” “信你一回。姐上班了有钱，你需要吗？” “不用。我还有一些，够用了。” “行吧，你啥时候搬走？” “明天，我会把书籍课本留下来给你，，别忘了自己拿回去。” “姐请假帮你搬。” “真不用。回去休息吧，别忘了下班过来把书拿回去，可不少。” “好，姐回去了。放心，姐绝对不会嫁给老刘家去做饭，做够了。”姐姐慎重保证，拉开门回去了。这一天天的跟走马灯一样。 青梅竹马的女孩 苏列收拾一下，看看钟，还不到九点半。出了门到了王叔家敲门。 “呦，小列。进来，找叔有事？” “王叔，我明天搬家，您能不能帮我借个推车，我推过去。” “你搬家还是你家搬家？” “我，我考上高中了，姑老爷把房子给我了。那里离学校近，明天搬过去。” “你个孩子搬家自己怎么能行，破家三车木，你别管了，明天叔找几个人过来给你搬家，妥妥的。” “谢谢叔。” “客气啥，就这样定了，我明天早点去，找个车一车就拉过去了，三五个人你叔手下还有。等一下让你婶和小鹤过去一起收拾。这着急劲。媳妇招呼小鹤过去帮帮忙。” 去时候一个人，回来四个。王叔转一圈，跟着打包了所有白爷爷留下来的生活用品，柜子床实在看不入眼，几个凳子不错。没一会除了床上铺的被褥全部打包完成，看着苏列两个破箱子直摇头。 对付一夜，早上也没有过去吃早饭。等着王叔过来，差不多九点厂里的卡车开过来一辆，王叔从副驾驶下来，招呼几个徒弟开始搬家，东西真的不多。几趟就搬完了，苏列把留给姐姐的课本放在搬走被褥，已经有些表面碎裂的稻草床垫上。 东西搬上车，跟王叔说了房子所在地，小鹤也跳进副驾驶跟着过去。 距离不是很远，这里有一人高的围墙。围着几十栋小楼，未来寸土寸金之地。 大门没有门卫，里面绿树茵茵杂草已经被开垦成菜地。 小楼在最里面，还不错姑老爷家里也有一块不小的菜地。里面的蔬菜长势不错姑姥种的。 停下车，苏列跳下来打开门锁，一股潮气扑面而来，自从姑姥爷走后，这里他就没有来过。转了一圈，一楼入口两平左右门厅，打开对面黄色木门，是客厅上楼的楼梯木质的。客厅有十几平，再后面是不大的厨房和比厨房大的卫生间，陶瓷蹲便。 好在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有窗户，客厅两面有窗。木梯很结实有点陡，上去是一处六平左右空间，两间卧室一大一小，这应该是原始格局，因为姥爷家二楼房子里面是三间一厨房。 大房间竟然是书房，姑姥爷竟然没有带走多少书，差不多只空了五分之一，卧室里家具齐全，被褥都有，所有留下的被褥已经清洗干净整齐的摆放。 书房里桌上有一封信，苏列打开观看。 小列： 见字如面。我二人启程边疆，此生不可归。你是个好孩子，白老师看人很准，不可言之事略过。书房中书籍，回来后只余四成，徒呼奈何。我带走所需专业书籍，余者你自行处理。 床下东墙有一砖可抽出，内有留下财物，知你看到信必然与家中隔阂。应该够你读到大学所用。下面是我的新住址，记住。有事可鸿雁或电讯联系。 好好学习，静候佳音。 郑树仁字。 苏列泪眼模糊，真的很感动。三姑姥爷自来很少交往，有股子读书人的风骨，不远离不亲近。如今看来面面俱到，老两口只是带了衣服书籍离开，家中之物全部留下。 抽抽鼻子，把信放入没怀兜里。拍拍不会遗漏，下来搬东西。小鹤跑上跑下打开所有窗子通风，上下水都有，电和煤气也有。水电气本已经在在书房桌上。 “不错的房子，好好打扫一下就行，你这长辈是个讲究人，厨房用品都留下了。没有米面，你自己去粮店买点。蔬菜外面菜地是你家的吧？林虎去收拾一下，找找有没有农具。”王叔站在客厅里看着四周，转头吩咐徒弟。 矮壮林虎在楼梯下的楼梯间里面找到锄头桃铲，还有铁皮喷壶。拎着就出去收拾蔬菜地了。 “王叔，谢谢。”苏列走过来微微鞠躬。 “谢啥，叔不能看着你难受不是。粮本给我，我给你把粮食买回来，晚上给你带过来，你婶子也会过来一起吃顿烧锅饭。”苏列想要推辞，想想推辞了不好，拿出粮本夹进去十元钱，王叔接过揣进兜里，抽了一会烟，带着人回去了，林虎大哥手脚真麻利，两颗烟功夫，菜地收拾完了。 苏列还真会种地，尤其是种蔬菜，岁数大了突发奇想在远处买了一间农家院，只有居住权。种了几年菜园，后院种玉米，再后来死了。 王叔带着徒弟回去了，苏列正式开始打量小楼。一楼进门是门厅，水泥地面上面铺的马赛克。厨房墙面地面也是马赛克。门厅正对大门就是入户门，地面抬高有十公分，从大厅到楼上都是木质地板，应该很厚没有翘起和碎裂。 因为搬家大家都是穿着鞋进来的，也无所谓了，反正已经一层灰。 客厅里有一套三件的沙发，黑色皮的，略显老旧同时表面有粘补痕迹。一个木质茶几，靠墙有两个柜子。靠窗一侧一个餐桌四把椅子。进门墙上还有衣挂。厨房里面有排风口，一个古旧风扇堵在排风口，开一下开关没反应，没关系能修。厨房靠墙一个石英台面，上面是两个煤气炉子，下面是对开的木柜，打开着很多碗碟。另外一边是细长柜，应该是放米面的。挨着灶台是水池和处理台，没有抽油烟机就没有吊柜。油烟大点也能看出这里经常收拾。 卫生间里有个木桶，有蹲便。楼上楼下好好转了一圈，所有家具都在，自己搬进来什么都不缺。 卧室柜子里有两套被褥，已经拆洗干净，有点潮，拿到外面菜地边上的晾衣绳上晾晒。 柜子里还有一块灰色布料，做学生装足够。大床上只有床板被褥都在外面晾晒。借着擦地的由头，苏列钻到床下，擦拭床下地板，在床腿边上找到了那块砖，抽出来是半块。掏一下里面是个挺大油纸包，擦干床下地板，爬出来，休息，从兜里拿出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千五百块，一些本地粮票，三张糕点票和一斤糖票。 如今很多已经不再用到票证，粮食还在用粮本，只不过意价粮没有了限额。这些钱省一点花足够上大学。 忙碌到中午，苏列去外面买了包子和紫菜汤，回来两人吃了继续打扫卫生，苏列不可能让小鹤干累活，只让她擦擦窗户家具。自己从楼上到楼下擦拭地板和楼梯。 从箱子里拿出一包火碱，清理厨房速度飞快，马赛克的墙面地面，同样的卫生间，下午三点焕然一新。一身的汗水没有停下，从客厅到门厅，到大门，窗明几净。有一把小钥匙在小楼里怎么也找不到锁孔，休息一会围着小楼转圈时才发现在靠近楼梯那面墙外有个小仓房。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两辆自行车，挺旧却不破。仓房一侧有几个贴墙格子里面是一些工具和不多的配件，一小盒胶水，一小盒油脂，打气筒都有一个。车锁钥匙都在上面插着。 感谢姑姥爷，自己那辆破车没有带过来，如今又有自行车了。上学买东西都很方便。 天黑前抱着已经满是太阳味道的被褥上楼，铺上。王叔李姨都骑着自行车过来，带过来粮食，一些肉，一只鸡，王叔在家做饭，李姨带着小鹤苏列自己去澡堂洗个澡。忙一天都有味了，小鹤的衣服是李姨带过来的。 彻底搓了一个澡，一身轻松返回，衣服晚上或者明天再洗。 餐桌上放了六个菜，一个挺大的壶，王叔说去饭店打的啤酒。坐在餐桌前大家开始吃饭。 “小列，以后有啥打算？”王叔破天荒给苏列倒了一杯啤酒。李姨没有阻止。 “打算高中毕业后大学去四九城读，白爷爷那边有间房子。” “嗯，想法挺好，那你得努力学习了。有啥困难跟叔说。能帮上的绝不推辞。”王叔一口喝掉了杯中酒。 “没事，大多数我都能应付。真有事我肯定去找王叔。”苏列点头喝了一口微苦的啤酒，还别说挺好喝。 “还有一件事，小鹤初中就在你这边，跟你高中差不多距离。我这和你婶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就多照顾点。别那个眼神看着我，你小子记住，真要出了什么事，你必须负责娶了小鹤。看啥看，那个叫什么来着？哦，青梅竹马。”王叔绝对没醉，这话说的也没有问题。的确是和小鹤青梅竹马。 小鹤漂亮吗？以苏列审美，小鹤漂亮。因为李姨就是个大美人，王叔也不丑。话说到这份上，苏列考虑一下，说实话，将来结婚真不一定找到小鹤这样的，性子温柔中带着刚强，人漂亮，父母就这一个独女。王叔除了喝醉了闹腾，其他时候绝对的女儿奴。一手雕花木匠手艺就算是未来也不便宜，李姨虽然是工人，却也是有裁缝手艺的，自己和女儿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两口子性格开朗，朋友多到到处都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就这样决定了，小鹤也是良配如果小鹤愿意跟自己，一直不变，就娶了她。 定下未婚妻 苏列抬头看看这一家三口。 “王叔，李姨，小鹤如果不反对，不改变，我就在四九城等他，到岁数相互不变就结婚。如果我离开后小鹤有了新朋友，我尊敬小鹤的选择，您二位看如何？您二位放心，我不会变肯定会等小鹤的决定。”苏列能够确定，原来妻子没有自己肯定会幸福，因为妻子跟自己说过，上电大时有个人追她，家里环境不错，人也不错，最后那人在区里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娶得是妻子的朋友。至于为什么嫁给他，阴差阳错吧，不过她是个传统女性，真的跟他苦了一辈子。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放手就是对她最大的爱。 两位家长听了后想了想，这没有问题，自己姑娘如果专心，两人必然在一起，如果不是也没有关系。 王姨突然严肃的对苏列说：“原则上我们同意。主要是你们两个，不要越线，否则很难选择。” “嗯。我保证。”苏列点头。 “行，小鹤你满意了？以后上学刮风下雨路不好走你就过到这边来，然后我和你爸会来接你。不许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明白不？”李姨看着自己姑娘说。 小鹤已经满脸通红了。露在衣服外面的肤色也都是粉色。小脸更像是发烧。 “我咋了？我知道我知道，妈你别说了。” 王叔又给自己倒满喝下去：“行，就这样，小鹤交给你了，学习不能落下，她也得考大学。说不定啥时候我们给她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然后李姨一巴掌拍在王叔脑门上：“喝点猫尿就不知道怎么了？胡言乱语了？你俩给我记住了，绝对不可以搞出人命，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当姥姥。” 两个人点头如捣蒜。最后还是李姨拎着王叔脖领子回去了。 他俩好像忘了点什么。粮食？大米五十斤，白面五十斤，油盐酱醋都有，小米五斤，三种豆子各三斤，玉米面五斤，粮食本和钱也在。厨房里还有一些蔬菜，锅里还有半只鸡。 一转身，看着这开玩笑一样定下来小媳妇还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这两口子把姑娘落下了，这心大的张嘴能看到。 看着一直低头不吱声的小鹤，还能如何？ “小鹤过来一起收拾一下，都热热明早别坏了。”转移注意力大法。 “啊？来了。”看着不就精神起来了。 纱窗已经安好了，房间门窗打开过堂风绝对凉快。 两人合作收拾好晚餐，用纱帘盖上。苏列打开卫生间灯准备洗一下今天脱下来的衣服，都是热天衣服，很容易手洗。 “哥，我来吧。我会洗衣服。”小鹤看着苏列在洗手池边洗衣服，自己的换下来也被拿过来。掰着手指在边上说。 “你还小，过几年就都给你洗。现在我来，去烧壶水，把暖瓶灌了。”苏列在创造一种轻松如以前的环境，让这个纠结的小鹤放松下来。 一会功夫就洗完了，放在卫生间拧霖水，大晚上的晾衣服开玩笑。只能没有滴水了晾在客厅里，明早不干就晾外面。 洗洗手，看着靠在门框看着他的小鹤，又过去挑起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这下什么害羞不安都没有了，蹦蹦跳跳上楼收拾床铺去了。 嘿嘿，还治不了你了？ 因为是地板，家人都会在门厅换拖鞋，如今家里真的没有拖鞋，只是赤脚走，回头弄几双放门口，做个鞋架。厨房和卫生间与地面有一个小台阶，还行应该几天就适应了。 上楼看到小鹤在床上盘腿看书，书房里的书还没整理，估计是她从书房找到的。 小鹤被环在胸口在夜色里跟苏列闲聊。 “哥，你今天说的是真的？” “嗯，真的。只要你不变心，我就娶你。生他几个大胖小子。” “不是我还没答应。” “那你愿不愿意？”苏列言语紧追不放。 “都，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小鹤扭扭低声说道。 “乖啊，以后你就是哥的小媳妇了。真有了心怡的男孩子就告诉哥，哥给你你祝福。”苏列轻柔抚慰小鹤光洁的后背，温柔的说道。 小鹤侧头枕在胸口：“妈妈说了，女孩子嫁人前一定要看准，一旦看准了就好好过一辈子。不能三心二意的，要不这辈子什么都得不到，最终肯定会嫁个赖汉。” 说着说着就已经睡着了，苏列在黑暗里笑的很开心，老夫少妻不可取，青梅竹马真的可以一生一世。李姨也是个传统女性，教育出的小鹤也是优秀。 对于小鹤移情别恋，苏列很有把 握不可能，这丫头看着温柔性子软，性格深处很犟，认定的一些事情不可能改变。 曾经幻想找个小很多的媳妇，问题是性格和生活习惯肯定有代沟，虽然不同岁，小鹤已经是最佳选择。从小就在一起，相互非常了解，契合度非常高。自己做事冲动，小鹤温柔稳当，这就是互补。 搬家打扫卫生干了一天，躺在床上随着思绪放飞，困意袭来。抱住小鹤轻轻转身，闭上眼睛沉睡。 阳光照进窗户，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 三把钥匙，李姨一把，小鹤一把。苏列一把。为什么说这个？因为苏列起来下楼去卫生间，在茶几上看到几双手工缝制的拖鞋。还有两个大包袱和小鹤的书包，开学会发新书，所以书包里只有文具和空白纸张。 这大热天肯定会开门睡，苏列不信没人上楼看到。好吧，未来丈母娘真的好。 东西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人家二人世界创造新生命，这长大的可以安心送出去了。上了卫生间，去厨房热了一下菜。隔一段时间热一下，保证一两天不坏，浪费是可耻的。再说正是能吃的时候，今天剩不下。 洗了手擦干，想起来客厅里的衣服，好像只看到了两人的内裤内衣，应该是已经晾在外面了。书包，包袱拎着上楼，书包放在书房里，两个包袱拿进卧室。 卧室不大，除了寝具还有两个单人靠背椅，两个实木衣柜，一张化妆台。书房里除了书架就只有一桌一椅。 两个包袱放在床脚，看着还在睡的小鹤。抱起来下楼。 “咦，哥，我没…。”下楼声还是让小鹤醒了。放在餐桌边，已经套上一件苏列的海魂衫。 “吃饭，今天我们继续打扫卫生，清理书房的书籍，分门别类摆放。我今天看看厨房那个的风扇能不能修理一下。要不以后做饭这油烟飞的满屋。一会你上楼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被子。放衣柜里。”苏列把饭菜端上来开吃。 “衣服干了吗？”小鹤也是大口吃饭，含糊不清的问道。 “没有，你得妈妈，我未来丈母娘把你的四季衣服，被子，书包都送过来了，这里以后就是咱俩的家了。” “唉？妈妈这是不要我了？”小鹤咬着筷子头，歪头看向苏列。 “乱想，我猜可能只是一部分，应该是用来应急。该回家还是要回去的，大概…一周两天？我也是瞎猜。等过几天开学就知道了。”苏列也是瞎猜，不过有可能。 “不回去也行，不行啊我还没学会做饭，怎么可以。”小鹤咬着筷子的嘴张开，筷子在碗里乱杵。 “额…小鹤啊，问题是这个吗？问题是不要你了。”苏列有点挠头。 “不要就不要呗。我有苏列哥哥就行，问题是我没学会做饭，洗衣服我会，收拾家我会，买菜我也会，咦？我不会生小孩。这可不行。”小鹤开始数手指。 “停，不要再数了，你不会的我教你，做饭而已很简单。”苏列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 “真的？” “真的。” “那没事了，我去收拾书房。”小鹤快速吃完，放下碗就上楼，刚踩上楼梯就停下来。“忘了收拾碗筷了。哥你吃完了吗？” “不用你收拾，上去吧。”苏列有点无语，自己选的，迷糊点没什么。 收拾好碗筷，简单的工具家里还是有的，断电拆下风机，竟然还是手动关闭前面风道的。挺好的设计。 拆开风机，手动盘一下不顺滑，这时代电子产品很耐用，不可能烧掉，完全拆解发现是电容坏了，同时轴承油泥太多阻止旋转。这个简单，电容他有，刻意收集用来学习电路。 清洗的洗油小仓房里面有。拿出仓房里比较破烂的搪瓷盆，倒上洗油泡敲下来的轴承。 先是清洗一下全部风机，在风扇叶和内壁上涂抹薄薄一层油脂，清洗轴承旋转一下能使，满满的加上油脂，安装转子，扣上密封盖，装在通风口上，活动一下挡风板，很灵活，换了电容打开开关。有点噪音的风扇飞速的转动，把屋里的空气抽出去。很好，不用担心油烟了。 收拾工具，洗手擦干，上楼看看小鹤在做什么。 卧室里的包袱已经没了，柜门关闭，应该是收拾完了。床上被子没有增加，也放柜子里了。 真正的开始读书 书房里，所有书籍已经搬下来，小鹤正在挑选中文书籍分类。还有一些大部头的外文书籍挑出来放在一边。 姑姥爷是物理教授，有很多外文书籍正常，中文书籍里面竟然有不少的古代现代小说，这可有意思了，想想也合理。恢复身份前必须把东西还回来，书籍这东西很难分辨是谁的，也就大概整理一下送过来。 混入小说太合理了，要不姑姥爷说随意处理，真的不在意这些。 走过去把胳膊腿上脸上都是灰尘的小鹤抱起来。 “辛苦了，你来挑选所有的中文小说放在一边，其他的我来。” 书架上有大片的空间，能用常用的放在下面，不常用的放在上面。英文法文俄文的挑出来摆放，不认识文字的放在上面，根据大小种类迅速排列，很快所有外文书籍整理好， 所有书籍都翻一下，怕有夹带。 为什么？因为一本俄文书名是古希腊哲学的书，很难翻开。里面藏了一支伯莱塔两个空弹匣两盒子弹，整个掏空部分用棉花塞的紧实。 枪还好说，藏好了就行，过一段时间用得上。要是炸弹什么的惨了。 所有外文书籍翻检完成，收获伯莱塔一支，书信两封，夹层金页四张。书信关不关键没有必要，烧火的份，随意浏览一下放下。金页是四幅刻金板，佛像加上经文。上下册的书籍里藏着，认不出什么文字，书挺老烧火。小鹤房间的火炕就是他们的终点。 中文书籍就简单了，大多是建国前的工具书和小说。还有一些线装书，也是民国清的。有价值就放着，像是一些古禁书想想放在书架上面，如今认繁体毛笔字的多，过些年就不多了。 一些名人出书也有，三言厚黑等，都是好书，有机会读几遍，武术书籍挑出三本，看不懂先放一边。剩下的就简单了，空出大片地方，放以后要买的课外读物和课本。 擦拭一下书架，地面，两个全是灰的人面对面笑，午饭都没吃，下去做晚饭吧。菜园里摘点蔬菜，剩的菜索性混在一起热一下，一盘炒青菜，一盆乱炖。米饭，馒头没有面肥暂时做不了，面条饼可以，放弃。 浴盆装上温水，一会吃完饭洗洗灰尘。 饭菜上桌，洗洗手脸，两人开吃，这次基本上都吃没了，吃饱了舒坦。 收拾好，洗衣服洗澡。可能已经认同并熟悉小鹤很放松。嘻嘻哈哈的换上新的衣服。 坐在客厅沙发上听收音机，倒是可以买个电视，没有票同时还小，再过几年出了国产彩电再说吧。 “哥。我们算是结婚了吗？” “可别乱说，我们现在不算。对外是在我这补习。我去四九城上大学，你就住这里，把王叔李姨带过来。明白吗？” “嗯，知道了。这是我们的家。不能说出去。” “乖啊，很快就可以了。走吧，看会书睡觉，学业开始紧张了，我们需要提前预习。明天去书店买书，买练习册。你得英语也要开始背，其他的不懂我教你。咱俩一起努力。” 苏列没有上过高中，中考前买的书给姐姐了。去了新华书店，询问店员，想买成套的今年课本，高中初中都要。包括一些练习册，几支钢笔几瓶墨水。看到有毛笔砚台墨块卖，根据店员推荐买了笔墨纸砚。大捆的书籍，把后座占满了，小鹤只能坐在前面横梁上。 艰难的回到家，数了一下再有不到二十天开学，制定了学习锻炼计划，两人做饭开始学习。 苏列已经背过很多，他打算理不理解都要翻看记下来，等待老师讲解入门后，加大自学量，同时每天增加早上锻炼身体，小鹤的很简单。先背下来然后讲解，对于学习小鹤很有头脑，女孩子这时候会产生情愫，如今有了爱的人，就不会耽误学习，两人吃的好，锻炼身体增加精神。 李姨来了几次，发现两人竟然已经开始学习，很是欣慰，时不时买点肉蛋过来增加营养。王叔最有意思，过来几次，说是看着有些家具不舒服，应该是自己以前做的，换掉了客厅里的沙发，换成古典圈椅和长椅，还不错，硬是硬了点不过不会懒。大床也换成了雕花大床，那种带顶帷幔的。 反正是一点点更换乐此不疲，书房里也放了一张罗汉床，听说等苏列去四九城，这房子需要他们夫妻过来陪伴小鹤。这倒腾的更上心了，来了不带吃就算没来。 门厅和客厅门边的鞋架第一时间安排上了，原因是李姨回去后，没有了小鹤在身边竟然要给小鹤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王叔半戒酒了，纯是闲的闹心，开始鼓弄家具。什么是半戒酒？就是一口不喝 白酒，啤酒不会超过三杯。就是普通喝水的玻璃杯。 有时候李姨会在这边住一天，书房罗汉床就是为她准备的。 苏列没有彻底与家庭割舍，也会经常回去一起吃饭，从开始的冷脸到现在的可以说话。 底线这玩意必须守住，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母亲提了两次关于房子，苏列直接拒绝。这没得商量，也就暂时不提了。苏列清楚，如果不明面拒绝，很有可能在自己离开后母亲或者舅舅们会去占房子。 王叔朋友三教九流很多，一旦发生冲突吃亏的可不一定是王叔。为了不让小鹤被打搅，苏列也要维系家庭关系，让这件事存在家里不扩散，等自己在那边站稳脚跟，事情就不是事了。 开学了，每天早上苏列会和小鹤一起出门，王叔用小仓房里的一辆自行车换了一辆女士的，给小鹤上学骑。这样也就避免了很多走路上学会出现的突发事件。 至于坏孩子？王叔会让他们明白自己的爹妈一样要因为他的原因接受社会毒打。 自己在三班，上课第一天就是分书，分桌，同桌是个叫陈胜利的男同学。同样的沉默寡言，两人凑一起正好。 第一天没有休息，从第二节课开始，就进入了正常上课阶段。苏列庆幸自己提前学习，要不真的听不懂。这与初中知识完全是两回事，者要引以为戒，提前学习重要性必须凸显，三年级学习一部分大学知识也是要提上日程。 回家必须告诉小鹤，三年级复习阶段也要提前学习，否则真的跟不上。 苏列承认自己是学渣，坚信勤能补拙，我只要快学霸们一小步，坚持学习下去，必然不会落后的太多。再说自己大学为了上岸躺平，再不济也要留校任教。 平稳安定是基础，不争不夺稳稳当当。要不考公，要不留校当个小小的讲师。纯粹是苏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考公。也就是一个念想，至于如何走一步看一步。 上课时认真听课，下课翻书记录，午休眯几分钟。苏真的真的在学习，上一次技校毕业，后来工作中各种羡慕研究生博士生，如今不学不如死去。 放学了，回到家小鹤已经在做饭，好不好吃不重要，这是一份心。 “以后回来不要做饭了，多看看书，等我回来。咱俩吃不了太多，我放学去买菜回来时间足够。”苏列边吃边说。 “嗯，现在简单，我能跟上。没事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做妻子的不做饭，做什么？”小鹤点头也说出自己的观点。 “未来时间很长，几十年在一起，你现在主要是学习，今天我发现高中课程和初中一点都不一样，相当于重新学习。你要引以为戒，提前学习。再说考大学你还要考到四九城，咱们团聚，需要不低的分数。高中课程很多需要更多精力，所以有些东西学会皮毛以后有都是时间去完善。就好比如今吃白水煮肉，将来咱就能做扣肉或者酥肉，甚至包出美味的肉饺子。”苏列没有管前面的炒韭菜鸡蛋没有放盐，依旧大口吃下去。因为黄瓜炒肉很咸，正好综合。 这回小鹤真的在咬筷子，她已经知道今天的菜有多难吃：“哥，不好吃，别吃了。” “小鹤做的。有什么难吃不难吃的？浪费食物不对，再说除了少点佐料挺好的。乖啊，吃完了写作业，看书。”苏列还是吃掉了所有，只是少盐又不是有毒。 “哥，你真好。”苏列抬头看到一双含着泪水，布灵布灵的大眼睛。 “小鹤是我未来的小媳妇，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是不是？”有时候稍微说点情话还是可以的。主要是这玩意苏列不擅长。只能说点实话。 于是换来一个带着菜香油渍的香吻。 收拾好了回到书房，桌子已经消失了，换成了一个长条案，两把靠背椅，两人所有的课本书籍都在这里。学习读书也在这里。 先写作业，然后预习。新换的日光灯照耀到了十点，啪的一声被关闭。 良好的作息才是正常学习的保证，学到凌晨一无所获还不如早点睡了。 随着学习深入，从开始的紧迫到慢慢放松按照计划学习，苏列用了一个月，紧张的课业也适应过来。 可能是思想不同，适应过来后，开始给自己慢慢加担子，直到密集到十点完不成才减少一些腾出时间帮助小鹤，就当是休息。 提前来到接收 每周休息日，小鹤回家日，苏列有时候也回家见父母。还是那句话，又不是断亲，该有的亲情还是要有。姐姐真的在学习，想要考成考的意图明显，母亲曾经说过两句，没有用也就不再说。 苏列记得母亲在八十多岁时说过一段话，本来可以上大学，他爸我姥爷不让她上，让她去工作减轻家庭负担。她很后悔没有读大学。 于是。 “妈，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什么事？” “工作忙吗？” “还行，月底忙一段时间。” “妈，您不到五十，为什么不趁着孩子们都不用您操心，考个成人大学那？成考也是大学学历，虽然比全日制差一点，可是可以圆梦不是？我姐都在学习努力成考，您作为母亲给孩子做个榜样，没问题吧？” “我这岁数成考？开玩笑吧。别乱说。”母亲有点慌乱。 “很多参加成考的都已经四十多了，为什么您不行？成人本科，可以评会计师吧？退休后可是比工人工资高太多。您不考虑一下？” “也是啊，这事我想想。” “妈，机会错过了就错过了，如何报考我姐知道。退休前拿到会计师含金量相当高，成大也是大学，这不比让人卡脖子强？” 于是一个月后一生要强的母亲真的在看书了，家里一下安静下来。两三年以后，拿到成大毕业证的母亲绝对会改变很多，那个时候这个家也许就不一样了。当然父母离婚这事发生概率还是很大，天意如此。没有那个女人，还会有下一个。 一个成考，转移了母亲绝大多数精力，这样大家都会松一口气，母女同考也是家里一番佳话，问题是姐姐绝对会被疯狂学习的母亲看得死死的，想松懈？两年以后吧。 又是一个母亲的遗憾完成，苏列功成身退，自己的生活学习还要继续。从不算痛苦的学习渐入佳境，苏列开始轻松对待了，既然轻松了，那就加码。 小鹤也非常努力，努力的结果就是让苏列明白了脑子好的差距。 差太多了。 冬雪初落，抱着小天才的苏列看着窗外的飘雪。今天是休息日，两人都不用回家，下雪了回去麻烦，再说昨天王叔两口子刚走，自己的母亲正在和姐姐最后的冲刺。招待回来的孩子？不可能的。 于是两人没有计划的晚起了。 小鹤在怀里拱了拱，嘿嘿笑笑，抱紧手臂继续睡。苏列也是难得的一次睡懒觉，除了去卫生间，一直躺到了十点多，苏列听着被子里飘出一句，好饿啊。 得，起来吧。抽身起来，下去厨房做一碗鸡汤面，鸡汤是昨天王叔俩人来做的，天冷也不怕坏掉。 昨晚晚餐，李姨边吃饭边说，用手指指着两人：“我这怀孕了，明年春天小鹤会有妹妹或者弟弟。我够忙了，你俩别给我添乱，不许闹出人命知道吗？这心让我操的。老王你也不说说他俩。” 王叔在慢慢品自己第二杯啤酒，抬头看看三个人：“我说啥？人家两人至今还是好好的，没有跨出最后一步，我还能说啥？要不我要求他俩真的闹出一条命？让你真的当姥姥，我当姥爷？唉？别说真的可以啊，姥爷背着大孙子或者孙女买好吃的，这事行。” 啪…。王叔看着洒掉一些的啤酒直摇头。 “要死啊？他俩才多大？” “不小了，生小鹤才十…。”王叔的嘴被李姨的手堵住。 “不能说，犯错误知道吗？会被游街的。”王叔听到一激灵，马上笑吟吟，转头扳起脸。 “听到了没有，不许犯错。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两个好奇心已经升起来，一脸八卦的老袋一起点头。没有听到这两位的八卦，真的遗憾。 鸡汤面做好了，暖气还得几天才能供暖，这段死冷的日子只能冷着，端着两碗面上楼，摆上炕桌，小鹤围着棉被坐起来吃饭。没办法，女孩子怕冷。 吃过饭，小鹤裹着苏列的大棉衣一路小跑去卫生间。苏列去书房整理课本准备开始学习。 罗汉床摆小桌，小鹤依旧裹着被子看书。 “再挺挺，还有九天就供暖了。今年的确比去年冷的早。”苏列挨着小鹤两人挤在一起取暖。 母亲下个月和姐姐一起考试，全力备战中，根据自己和小鹤的学习情况，拿下前十没有问题，低调做人，不去抢第一小鹤也学会了，前三的光环有点重，背不起。 自行车可以入库了，骑车摔了会受伤，每天两人都走着上学，几个没啥好心的孩子被从上到下收拾一下。表现很 乖。 菜场里菜挺贵的，苏列没想省钱，该买还是买。有股子花钱如流水的样子，姑姥爷留下的钱按照这种花法可能挺不了两年。 苏列成了书呆子，健康有力的书呆子。如果没有王叔两口子的照顾，他还真的会在头一年花光所有积蓄。 16岁，这一年七月，苏列离开家去四九城，找到了信件上的地址，接收了一套完整的二进院子，还是带一个跨院的院子，有上下水，随时可搬进去。 感谢工作人员后，拿到了钥匙房产证等证明。钱没剩下，因为添置了家具，不算古董却也古色古香。 他时间不多，多拿了一份搬家入城的证明，去了白爷爷留给他的房子。 两处房子，都在海边，一处带花园西跨院，三正两耳一花园，有秘密不大。正房中间青砖下有通道，会有一个小密室，里面什么没说。 看了一眼破败凌乱，花园里也是荒草和排泄物，还堆了一堆垃圾，房子里家具皆无，倒是堆满了不知道谁家的杂物。看看院墙，大院子月亮门洞开。 不合理？合理。院墙上开了小门，他从小门进入，原本月亮门封死的。 这值得报警，去了公安局，说明了来意，带着去了现场。这是这时代很常见，不是占房而是作为仓库，当然没有人回来就算占下了。这房子是白爷爷买给两个儿子的，虽然苏列没打算住这里，看着膈应不是。 公安与街道协同，找到大院里宣传一下谁的东西拿走，恢复月亮门封堵状态。四九城爷们很豪横，这个唾沫星子乱飞。 公安同志和街道人员看着苏列，意图明显。 苏列已经出示过户口等证明明文件，看着三拨人笑了。 “我已经报警，怎么处理我已经说了不算，如果不能解决上面还有公安厅，还有平反办，好像老同志我也认识，既然大院里这些住户同志都有各种老同志罩着，我们看看谁先让公安同志当不了公安。”苏列转身就走，不拖泥带水。这很简单，为了和谐稳定，这些吹牛的住户不怕事，越是想私人解决越是不怕，走正常渠道反而最稳妥。 刚走出小门准备锁上，后面追上来的副所和大妈追过来拉住苏列。 “放手，如果是强制拘留或者拘役我不反抗，如果不是我要锁门了。” “小苏同志，这事可以商量。你急什么。”副所没有放手。 “如果我高喊打人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放手。”苏列脾气上来了。 锁门转身就走，还是被拦住两个碎嘴子不停的说他们的困难，事情难办。 苏列站定。“两位，四九城官多。两位屁股不一定稳当，咱们从不作为开始，到玩忽职守。欺负我不是坐地户？擅闯民宅和入室偷盗都跑不了家里丢了千八百的也很正常，我要去法院，平反办，市局和公安部，如果二位还是阻拦，同流合污没跑吧。” “小苏，事情难办啊。”大妈依旧在胡搅蛮缠。 “最后一次，两位，两天时间。第三天我来接收房子，如果还这样，两位等着传票吧。我退一步了，别再拦着我。” 传票不一定有用，名声坏了基本上也到头了。 苏列来到另一处，这次还好没有大的破坏痕迹锁是新锁。打开门。 标准的四合院一进院门房，倒座房，影壁角落小花园，垂花门。多处挖掘修补痕迹， 推开门绕过挡屏两侧游廊还不错，三面两层小楼，加上东边一花园跨院。房子是赠给白爷爷父亲的，具体没说。 院子里恢复的不错，该有的都恢复了，中间应该是一个民国青花大缸，如今是个掐丝景泰大缸。铜色边缘可见，里面已经满是雨水，工作人员说了，所有家具都没有丢失，有些破损不严重，还有一些书籍已经还回来，日用品破损也不算严重。绕过正楼，边上的花园就是一排三间后罩房前面差不多不到两百平的石堆假山花园。有挖掘痕迹不多。秘密在后罩房院子很久以前推倒翻盖成三面小楼，花园下面六米是田字密室，四个联通的密室里就是大量的财富。入口很隐蔽，一米之下才是青石盖。看一圈没什么问题，正房一楼就是个大仓库，成捆成箱的书籍堆满，书架完好。这房子不好好打扫整理没法入住，现在所有家具都在没有什么明清古董，原来的家具都在阁楼上封存。等收拾时就可以拿下来了。 三处院子都需要收拾。那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收拾好了等待经济好转就租出去。 苏列关上大门前往最后一处，用白爷爷补助金买的房子，在鼓楼附近，靠近会堂广场。 很普通的小院门，打开 锁头，就是砖影壁，看着就是个一进院，后面还有一个后罩房的院子。三间正房两耳房，可喜的是两棵石榴树一架葡萄，院子长条形不算窄。中间垂花门应该是拆了，得恢复上。 这样就是三进小院子，租出去也是个好说的点。 家具齐全，都应该是民国仿的古家具，赝品做的很真材料实料。反正苏列也是猜测，看不懂一点都看不懂，全靠道听途说。大概转了一圈，回到招待所。所有文件和钥匙，后天如果房子纠纷解决完，就打包邮给小鹤保管。 只此一次再不踏入黑暗 这两天苏列逛了一些地方，繁华之地没有去，一些未来不存在的地区去看了，破破烂烂的是该改造一下。两处所谓的古玩街区也去了，很好，非常好，分不清上周的还是去年的。 捡漏什么的别想了，不被人家捡漏就算是幸福，只看绝不伸手说话。你敢哼一声，准保边上就会出来几个抬价的，说的跟演话剧似的。 最终也是两手空空进去，两手空空出来。 第三天，接收房子，都空了，月亮门一堆染发臭味的碎砖堵上。苏列乐了，我又不住，这味你们受着吧。 签字完成受理，锁上门离开，火车回家他要出一趟远门，相当远。 这事还要从自己四十一岁说起，同事一起吃饭，一群老爷们能谈什么？国家大事和新闻，酒到半酣，忘了如何转到贪腐话题上，初期大家还是说报纸杂志上的内容。有个哥们说起来一件事，初期有个巨贪被抓，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是要报道的，排版都排完了，被叫停。说是本来没事，因为某些斗争，东西还不是他的，因为存放那个人涉嫌叛 国被抓枪毙。追查线索找到他，小贪变巨贪，整整一卡车的东西，没有算烟酒茶。 苏列不信，这大事没报？不可能。于是打赌找到初版就请顿大馆子。 一周之后，那哥们还真的带着一个报社亲戚过来了。宰了他一千八百多一顿，一张没有发行的旧报纸送给了他。那上面就详细记载了事情始末，当然斗争枪毙这事没有。 上面详细记载了现金七千多万，黄金九百多公斤，各类宝石十五公斤，古董字画三千多件，烟酒茶无数，玉石翡翠九箱三千多件。还有各种杂项几千件。 事发还有一年，根据报道这些东西已经在那里陆续存放两年，这事苏列因为吃了自己半个月工资，记忆极度深刻。 从父亲那里借了一笔钱，回来还他。说是去四九城看看学校和住的地方，同时考一张驾驶证。父亲借了，只是告诉他别浪费，也没说什么。 车票买了，还是大车的，本来他就会开车，可惜一辈子也没买上自己的车。 火车下车，在本地通过王叔租了一辆卡车。说是借着练习几天，租金也不贵，说好了损坏包修包赔。于是苏列驾车出发前往煤省。 这一路风餐露宿不说，年轻时跟着单位货车也算跑过几趟长途，有自己搞到的介绍信，有公函，算是顺利吧。路上多次被拦，好在车牌是假的，人是真的。对方看着空车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按规矩收了过路费。 提心吊胆没有犯错到了大市郊区。根据记忆寻找目标，那是一个带院子小楼，周边也都是城郊人口。 多方打听租下了那小楼后边的一处破院子，这个时候苏列已经给自己贴上络腮胡子，半长头发，蹩脚的川音，黝黑的皮肤。车牌也刷上川牌，粗制滥造的证明也没有人深究，都知道来干嘛的，心照不宣。 租了半个月，每天四十的天价。 当天下午，一身泥泞的车倒进院子，掀开帆布里面是整齐的十六个木箱，这是路上定制的，还有一卷塑料布。 不需要有多小心，翻过院墙就是，一床巨厚棉门帘子铺在墙头，背着几个手拎包进入，对了就发财躺平，错了就打道回府挣钱还父亲。 感谢这个时代没有巨多的摄像头，没有人有点动静就打电话。 轻松打开入户门，套着纱布的手电筒看到了厚厚的窗帘挡住光亮。 一楼都是烟酒茶和一些大型艺术品，二楼三间，唯一有床的一间里面是现金，床下是黄金。另外两件是古董玉器。 半开的柜门，不算整齐的钞票，告诉苏列你已经迈入深渊。 苏列咧嘴一笑，未来世界笑贫不笑娼，没钱你就是该死的韭菜，有钱你就是躲在庇护所的幸福哥。二十年有钱都花不出去，变成合理资产，废物。 现金不着急，床板下面的金子必须先上车，压箱底。从第一天侦查，到第八天夜里爬回来。他已经累到虚脱，现金拿走了五千三百万，黄金五百多公斤，宝石挑大的拿了几公斤，没拿一块钻石，报道上没写还有三百多万绿票子，只带走了百万左右。 一部分字画和小件瓷器，玉石翡翠大件摆件一个没动，全部都是小件首饰和原石。文玩真不懂，带走了所有墨条和成捆的老纸。酒类没动，茶叶带走了老的茶饼茶砖，成盒的一点没动。还有很多大小佛像，陶罐陶俑，各种青铜玉器，苏列一动没动。只是带走书画小件瓷器算是古董，墨条也该算吧。玉石首饰是装饰品，宝石原石是材料，大堆的古董谁知道是不是国宝？那可是有线索可查。 书籍字画根本就不可能拿出来找死，过个百十年后代拿出来变卖已经是没有人追查了。 适可而止和不贪心，这是每天苏列都在告诫自己的，只要眼睛看到古董，玉石雕刻，心里就给标注上死刑。这也让他没有贪心装满所有箱子。 比较欣慰的是找到不少未来值钱的钞票，多数是新版百元和五十元。 不是苏列贪心，有了白爷爷留下的财物足够他衣食无忧，问题是他没有现金，去卖东西肯定会被怀疑这小小岁数如何来的，现金就没有问题。各省发行的是不一样，问题是钞票如今流通已经不是一个省或者地区了。 清晨驾车离开，出城后河边打水对车辆进行彻底清洗，露出被泥巴糊住的底色。换上来时的车牌。 回去的路上，车匪路霸猖獗。苏列忍了，当一柄土枪顶在窗户上时，苏列爆发了。当年单位连续六年的民兵打靶，长短枪打到吐。身体年轻手感还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其他车辆。 于是苏列先开枪了，六个路霸一个没跑掉。一共七发子弹，射杀一个，打伤五个，退出弹匣压子弹，一个个补枪。愤怒之下没有什么恶心不恶心，找出他们的农具手电照照用剩余塑料布裹起来扔车上，用铁锹清除地面污物，同样用塑料布兜起来。一柄土枪，两把长刀一柄红缨枪，在聚集躲藏点找到了一柄带刺刀的步枪，三十多发子弹。应该是抢来的没有用上。现金一千多有十几张带着血迹，粮票三百多斤，两个土制炸药包，这些都装在一个挎包里，拿着步枪回来。在路边找到所有弹壳，再一次搜索没有遗留线索，砍下几棵小树，绑在车厢后面，开车通过被这群人挖开一段路面的公路。树枝很好的扫除了车轮痕迹。 几个小时后，车辆来到一处断头路，下面是山涧。没有河流流过，应该是暴雨天会有。所有的垃圾扔下去，一堆碎石上点燃包裹的塑料布。长枪拆掉扔下去，手枪也是一样拆掉扔下去，一直带着的手套扔进火堆看着烧成灰，戴上一副新的手套。对车辆开始再一次擦拭，抹布烧掉，燃烧过的碎石铲起来扔掉，找到的铲子用刀劈断木杆，分两个方向扔掉，就此完成灭迹。砍刀路上会扔进池塘里，没两年也就绣差不多了。 一身轻的苏列已经换上另外一套衣服，原来的已经化成灰，金属物件没化随身携带扔进池塘。 车辆又是十几天到了四九城，所有物品卸货放进藏宝室，这下真的堆不下了。随身带了五万块返回家，停在修车店，进行大修清洁喷漆。 干净透亮，全车新漆。没有磕碰公里数往回调了几百。 见到租车人，苏列很是不好意思。 “刘叔，我就在周边跑了跑，有些剐蹭，车胎坏了给您换上新的了，车身没有问题，车况也很好，不好意思就给车重新喷漆了，还是原来的颜色。跑了一百多油已经加满。” “小子讲究，正好过两天我要去内蒙，车子有个老板看中了要拉石头，这品相能卖多点。刮剐蹭蹭没事的。” “那多不好意思，我练车还能不整好了？王叔会说我。”苏列交了钥匙，拎着挎包回去了。一包钱不放家里可不行。 晚上王叔拎着酒菜，带着李姨和两个女儿回来了。是的李姨生了，还是一个女儿。起名王文娟，这和王文鹤有区别？反正都是女儿。 王叔对不是儿子多少有点遗憾，饭桌上拍着苏列的背：“小列啊，叔没有儿子，以后摔盆扛幡就靠你了。” 于是李姨脸色一变，手指精准抓住某一人软肋：“怎么？我生女儿怨我呗？要不你再娶一个？” “媳妇，媳妇，疼，疼。我没说，我没说，我就说咱俩百年后就靠小列了。” “好女婿半个儿，我想多生几个女儿嫁给小列，有意见？”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小列去四九城咋样？住所如何？” “叔，房子还行，您二位等着小鹤去四九城上学，也跟着去呗。叔这手艺到哪都吃香，咱有房子住。” “不去了，等退休我俩就投奔你去。带着小娟去四九城住。那时候你也该有能力把小娟拉过去了。” “行，我安定下来就想办法把小娟转过去。四九教育城还是要比咱这里强很多。” “哈，争取让你婶再给你生个媳妇。”啪，一个巴掌拍在王叔剃成光头的脑袋上。 “胡说，喝口猫尿就不会说话了？”李姨看着王叔杏眼圆睁。 “别听他瞎说，小列。”李姨笑脸。 “你刚说…。好好我说的行吧。” 一顿饭吃的很欢乐，大家乐呵呵的，王 叔也被奖励多喝了一杯。苏列带钱回来是有用的，他要买冰箱和热水器，这才是家里必须的电器。 不用猜测的结局 家里可以没有电视，却是必须有冰箱热水器，澡盆有点麻烦，舒服是舒服了，收拾起来也是繁琐。王叔说的退休过去苏列真信，他们会碰到改制提前退休，不到五十就可以退休养老到时候为了孩子，两人也能过来。 饭桌上说了想要买两个电器，钱有就是马上开学了，没时间。王叔直接大包大揽，这事交给他，东西买回来安装简单，厨房卫生间，包括全屋换线有两三天就完事。 明天找人过来测量买电线和开关插座。全屋换线换成铜线，因为全部都是明线，准备安装线槽，和暗盒。家里所有灯泡也换成日光灯，厨房卫生间会从单位拿两套带透明盖的封闭灯箱。 晚上去澡堂洗了一个澡，搓的通红舒坦。回来抱着小鹤就睡了，这些天都是在赶路赶路，白天睡觉晚上搬财物。一回到家，吃了饭疲劳劲就上来了。尤其是去澡堂洗澡，回来已经耗尽最后的精力。 抱着软软的小鹤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为了未来这次苏列是拼了。 回来路上多次用汽油洗油洗手，头发剃成光头，就为了消除身体上的火药残余，全车清洗也是如此。该做的都做了，真要被抓也不能怨天尤人。 一觉睡得扣头了。小鹤离开招待来人，王叔拿着钱去买了电器，冰箱，热水器，洗衣机，没买电视影响学习。 就这三件花了大几千，这时候工资才刚过百，真是贵。王叔也是直摇头，这电器是好，也是真贵，冰箱买的大的，所以占了大头。 两天，家里所有电线完成更换铜线，又买了一个油烟机，家里电器算是齐了。 王叔说小列差不多没钱了，这日子肯定不好过，帮衬点吧，于是鱼肉把冰箱堆满了。 苏列不得不告诉王叔，电器是用白爷爷钱买的，生活不会受影响。冰镇水果是冰箱最有用的地方，冰凉的西瓜吃上一块，所有的暑气都离开。于是李姨带着小娟住进来了，两人学习地点变成了卧室，好处是家里有人回家就吃饭，天亮李姨就会回家。 父亲的钱还了，只有爷俩知道。母亲和姐姐上班同时上学，让日子忙碌充实。 毕业后母亲肯定会再上一步，虽然不是那些刚毕业的本科生文凭，可是经验有，文凭也有了，再不会几次因为文凭没有竞争力不能上去。 父亲又开始鼓弄新的赚钱思路，苏列知道这是两人离婚的起点，一次父子两个在外面吃饭，苏列跟父亲说起了这事。 “爸，我听说你在自己做零件卖钱？这事已经沾违法的边了。尤其是还是用单位的商标。最多可以判十五年。加上其他罪名和典型死刑都有可能。” “好多人都在做，我小心点。” “爸，你又不是没钱。现在做点什么都挣钱，这种违法的事最好别做，我觉得开店卖东西不错。” “卖啥？” “卖啥？您的战友有在海边的吧？弄点衣服牛仔裤，小电器，过来就翻几倍赚钱，这可比你偷偷摸摸挣钱容易太多，还光明正大，办个个体户执照，在商业街买几个柜台，不发财都见鬼了。有战友不用浪费了，万元户就是穷人，您要努力几百都有可能，您想想。路子多了去了，再要有个烟草执照，您想想，执照不一定求人，送礼还不会？再说您挣钱了，家里谁说的算？” “有道理，我问问再说。” 父亲不是不想，而是忘记了一旦他可以挣大钱就有了家庭话语权，这是远离家乡的父亲最在意的，如今有机会他必然死死抓在手里。 那个导致父母离异的女人，滚蛋吧。 事情很顺利，父亲的决断让人咋舌。也就两周，停薪留职的他开起了第一家店，日进斗金不至于，但是挣几倍工资那是手拿把掐，至于做大，看他老人家的想法了。 最显着的变化就是，原来家中话语权都在母亲那里，如今就是大学生的母亲，也得听父亲的，大男子主义有了地方展开，有家有孩子的父亲，对于一个听话的女人的执着消散。 每天忙碌赚钱，看着和谐的家，一吐多年的郁气。 那个本来有点势利的大哥大姐也一改从前，屁的大学生。 还是那间餐馆，还是那个座位，还是一父一子。 “小列，你不回去？” “不。我有我的路要走。” “行，家里孩子你是最聪明的。你想自己走就出去闯，我给你开了一个户头，会往里面存钱。等你需要就取出来。” “爸，我不需要，凭自己能力我也不会缺钱。您注意身体，别找外面女人，就算是找女人也就玩玩别用感情。长期那种还是 算了，别离婚。这是儿子对您的忠告，多少人迷失在金钱里面，妻离子散，现在有钱，将来也会有？存下一笔钱不动，将来养老的时候孩子也会看那笔钱的面子上给您养老，六十岁您能挣钱，七十八十怎么办？真的，挣钱防老才是您现在应该做的，外面女人的孩子永远都不如自己孩子，能在您老了以后管你的只有头婚的孩子。别离婚，别离婚，您要记住您有钱了就做两件事，存下一大笔钱，很多的房子，然后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您的老年生活就会很完美。” “小列，你说的我明白，爸不会离婚，现在生活挺好的，你妈有可能升任总厂评上会计师。已经改变很多了。爸听你的攒钱防老。你真的不回来？” “爸，回不去了，自从我不交出姑姥爷的房子开始，我就站在姥爷家对立面。我回去母亲还会受到压力，大学读了母亲已经算是扬眉吐气，可是根本矛盾就在我这，妈也清楚，可是那么多舅舅她还是大姐，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可以说的过去，一个不听话的大姐会如何？您也不用给他们面子了，比钱？还是比人脉？您拉着母亲退出他们的纷争，提前在聚会上说清楚，姥爷家的所有财产都不争，所有的房产也不要。我们是外姓，他们家的事您和我妈也不管。如果姥爷胡搅蛮缠，您就问凭什么我妈可以考大学不让考，其他儿子有一个上大学的吗？该帮的已经帮了，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应该是几个兄弟相互帮助的时候了。正好断了大哥的念想，实际上姥爷家人真的帮不上咱家，您有钱用钱砸也能给大哥砸出一个未来。那种帮不上忙的人情人家会念叨一辈子我妈也会被压着他们所有的恩恩怨怨。” “这话你应该跟你妈说，我想她会听的。” “不可能，一生要强的母亲，听一个孩子还是个不听话孩子的话？爸你别开玩笑。这是只有你说，你提出来让我妈远离姥爷家的纷争，说实话，我妈可能对姥姥的几件首饰有想法。这个给您，您就说您买的，断了老妈的想法，远离他们。” 一个盒子推过去，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一对和田玉镯子，成套的翡翠耳环项链。镶嵌绿宝石的老金戒指，一对金手镯，一根镶嵌红宝石挂坠的金项链。 “老白在四九城的东西？” “别问，您拿到话语权才是真的。别送给别的女人，我都有记录，也会在回家时看。” “你当你爸有时间找女人？我告你，以前有现在真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说的对，挣钱防老才是根本。如今哪来的精力？” “行，信您一回。” 这盒首饰母亲收到了，在学校外面拦住了苏列，母子两个在路上说了很多很长的话，在苏列家外面，母亲骑车回去了，看样子很高兴。那种较真要强的劲有点烟消云散的意思。 家里苏列正在吃小鹤做的饭菜，说了一嘴因为什么回来晚了，这小媳妇还跑出去看看。苏列也打算放假时跟父母和王叔两口子聚餐，有个名份小鹤也安心了。 同样的学到夜里十点，一起冲个澡相互搓搓后背，回到卧室休息。只有给了一个名份，苏列才能安心小鹤也能安心，两方的家长同意，就相当于给了对方一个保障。 高中的艳丽同学不少，苏列属于有一瓢足够类型，再说小鹤也是特殊类型，变异老虎一线天。 期末，两个人都以优异的成绩放假非常巧合的都是第九。回到家时苏列跟小鹤说了一下想让双方家长见面，定下名份和婚约。 大姑娘的小鹤也明白什么意思，晚上两人一起回去告知了各自父母，自己家在前面，正在准备搬家，楼层太高了。王叔家也早就搬家搬到企业另外一边的家属楼，好在是三楼。苏列骑车带着小鹤回家，跟父母说了一下，父母也早就知道他和小鹤这件事情，就是没有说破，如今儿子提出这事，那就约亲家一起吃个饭呗。 王叔跟慎重，知道这些年苏列没有真的吃了小鹤，如今要定下婚约，也是同意了。斟酌着定在了本周六晚上，一家比较大的饭店。 有了未婚妻 父母单独来的，没有带大哥和姐姐。六个人餐桌上很开心，也不用商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很是顺利定下了婚约。一对翡翠手镯是定物，苏列提前送过去的。 宾主尽欢，完成人生一件大事的小两口，坐在四位家长面前接受告诫。 内容很简单，一句话不许闹出人命，王叔还好心的送上单位福利，计生用品一套。 苏列接过，小鹤已经羞得看不到头了。 “儿子，你一直有主见，听你老丈人说，你一直也没有犯错。这样很好。既然你们两个认定了对方，双方家长也没有意见。从今天起你俩就算是夫妻了。相互包容相互爱护，不要耍小孩脾气。”母亲的教导必须听。然后因为老丈人一句话严肃的气氛破坏了。 “你俩好好的，我和你妈还年轻，争取再给你生个小媳妇，多子多福，以后有了多余的孩子，姓王一个，是吧媳妇？” 经典桥段，啪，巴掌盖脑杀。丈母娘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父亲还是父亲，赶紧起来和老丈人碰一杯：“老弟很看好我家小子啊，这可是美事，未来的事情未来解决，如今咱们看着小两口好好生活，能帮就帮，帮不了就祝福。来干一个。” 尴尬事过去了，老丈人也知道说错话了。赶紧岔开话题说起企业事，也说到了企业内部事情，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进入企业，他们这些老工人比不得年轻人。有想提前内部退休的打算，保持国企身份。 四个企业职工在一起商量，终归母亲已经进入总厂，消息也好企业改革也好，总能说出一二三。最后大致决定再晚两年，等着小鹤考学去了四九城，两口子就跟过去照顾小两口。这边父母有儿有女有没有苏列在身边都可以，小鹤父母孩子都是女儿，能跟着大女儿一起也是可行。于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父亲也会办理提前内退，家里也就母亲还会工作到退休。 小鹤被父母带回去培训了，苏列送父母回去。 “小列，你跟你爸说的，你爸都告诉我了。”母亲边走边说， 苏列歪头看看父亲，父亲眨眨眼表示一半一半。 “嗯，妈我没别的意思。” “妈知道，从白老爷子房子开始，你就对我和家里有了烦感。那时候穷，我也是得算计，大家都算计。我受你姥爷影响比较大，也认为家里这样管和分配最好。后来三姑父的房子这事你离家。你姥爷也过来闹过几次，包括你大舅二舅三舅四舅，老五老六没说什么。你爸那时候就问你舅舅们，房子是不是他们的，我儿子的凭什么给你们。说实话我没帮你爸，你爸也好久不去你姥爷家。后来你老丈人带人堵了几次你舅舅们，说实话，打的挺狠。放狠话说再有人骚扰他女婿杀全家。” “嗯，王叔真敢的。” “嗯，老王进去就是因为打仗。你这老丈人相当虎。”父亲接过话。 “你姥爷问我是不是我指使的，我吵了一架。”母亲继续说。 “后来你告诉你姐考成考，不要嫁给老刘家，你姐听你的了。你不知道，我都说几次了也没用。再后来你说让我也考，想想你姥爷没让我考大学，你这当儿子的却让我考大学。真好笑，我这当妈的把孩子往外推，我儿子却为我找想。你爸后来拿回那些首饰，告诉我你说的话。妈后悔了，这么好的孩子不珍惜，拿着给老大铺路。妈不怨你离开，你爸说的对，你离开是对的。家里没有谁能帮上你，只会托你后腿。包括你大哥。你爸前两天在聚会上把你舅们骂了，告诉他们别总用那些破事烦我。都老大不小了有点事自己解决，呵呵，你姥爷又骂我，我挺高兴的。哪天我带着全套首饰，告诉他们，家里所有东西房子我都不惦记，有事自己解决，你姥爷骂我不孝。我都为了那个家付出了几十年，我不孝。呵呵，真的很伤心。谢谢你小列，你让妈明白谁才是亲人。他们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他们给不了。行了，回去休息吧，你也是有家的人了。你老丈人两口子对你真的好，比我强。”母亲越说越激动，泪水已经止不住了。 苏列没办法说什么，由老爸去安慰吧。老两口不会离婚，能够一起到老也是幸福，自己能做的有限，老伴老伴，老来有伴才是好的。 说了几句可心的话，苏列离开回家再有一年，后年六月就要高考，耽误不得。所有的家长里短卿卿我我，都要在高考结束才去操心，人生一次飞跃自己第一次高考，马虎不得。 回家看书到十点，心境已经平和。虽然放假了，最终的比试却要开始，暑假脱下三年级所有知识，提前进入复习扩展阶段，时不待我。 小鹤连续一周没有回 来，母亲教导一周已经是可以了。然后进屋就给了一个惊喜。 “老公，我回来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苏列麻了。这一嗓子让他回忆起嘛久远的婚后生活，赶紧摇摇头退出来，抱住已经跑过来的小媳妇。 “回来了，赶紧歇歇。”这句话脱口而出，让苏列一愣。 “嗯。我不累，哥，真好，我嫁人了，我是列哥哥的媳妇了。” 抱着亲了一口，放下小脸通红的小鹤。 “未婚妻，还没有领证。” “爸妈在一起时也没有领证，见了父母订了婚约就是了。” “好好，小鹤是我媳妇了。乖啊。赶紧换衣服去吧，屋里热。” “嗯。还有苏叔叔，咦？你爸爸我老公公，好复杂啊。昨天送去了大电视和冰箱洗衣机。说是彩礼。” “蒙了吧？慢慢熟悉就好了。比如我问你媳妇啊，你妈妈都教了你什么啊？都问了你什么啊。” “啊。要说嘛？” “说不说随你。我不强求。” “也没什么，妈妈问我每天我们怎么睡觉，好羞人。” “说了？” “嗯，妈妈说真难为你了，还说我发育的挺好。那个，那个，也告诉我怎么做妻子。” “真难为我丈母娘了。回来了就收收心好好学习，课业耽误不得，我要去四九城，你也要去。那边咱们有大房子，比现在的大很多，房间也多。” “真的？” “嗯，真的，我先去收拾房子，收拾好了等你过来。” “嗯。我会努力的。” 学习继续，两人也是很顺利的从亲密的人过渡到了夫妻日常。 时间很快，两人都面临考试，小鹤一点问题都没有，顺利完成。苏列只能说自己尽力了，考完了一瞬间忘记了所有考试内容，最后两天在学校复盘才大概晓得自己能考多少分。 根据历年分数，苏列看了一下，最终选择了中医药大学，不是不想考公了，而是想法变了。做个好官太难了，虽然自己不缺钱，可是进了体制很难不去考虑太多。行差就错就会毁掉后半生，想办法留在学校当讲师还是不错的，自己没啥追求，再说了学渣本质。 报好了中医学志愿，回家等待。也是这一年夏天，小鹤正式成为妻子角色。 七月末，苏列拿到录取通知书，带着小媳妇和老丈人前往四九城，去认门确定住所。 三处院落都看了一遍。第一个大杂院侧院被后，地理位置不错，不过需要好好收拾一下，尤其是加高院墙，清理地面。实际上这里苏列准备拿走所有地下物品后，收拾一下关闭，等待值钱时卖掉。 新买的院落需要加一道垂花门恢复三进的韵味。老丈人对那些仿古家具挺感兴趣，听到苏列说这里将来做成旅店或者整体出租，如果老丈人愿意管理可以办理执照。 他还真的认真想了想，摇头放弃，不过提出可以试试能不能买到店铺。一语惊醒梦中人，苏列真的没想过买四九城店铺的事，这下一说，自己差点错过持续收入的机会。 城里已经出现那种中介一样的个体户，可以委托他们购买。房子够多了，三处处房子几个孩子都够，尤其是以后楼房为主，这种历史建筑住的人不多。 第三处就是苏列决定居住的地方，两进带跨院，父女两人也喜欢。对于苏列决定表示满意。等到小鹤过来院子应该已经住两年了。 小鹤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好像决定了什么。 父女两个也没有游玩，说是将来有的是时间玩。第二天就坐车走了。 苏列住在旅馆里，开始找人买商铺和收拾房子。 人不难找，带去三个地方看看，总共需要花费五万多，还都是房子状况不错的条件下。材料预算两万三。 苏列不知道贵不贵，也没有一个对照，他只记得第一次搬家装修用了两万多，还是两室一厅。 支付钱款，主要是居住院，需要引进上下水煤气，电有重新铺设就行。苏列在工人进驻之前去了大杂院跨院，从地下取出六个大箱子，运回来后安心改造，居住的院子和后买的房子都没有大，那边修缮一下，装上隔墙和垂花门。好在有一些老东西还能买到，工匠们也有路子，那个跨院加高院墙，拆掉月亮门，清理地面修缮房屋，然后加盖成标准一进院，预算增加工匠们有活有钱，保证质量快速完成。 那边也是很快，都是买的现成材料拼装修葺一下就可以，也是通水电气和下水。 新家新生活 这边人最多，换瓦打隔断拆掉顶棚重新做，清理杂物，重新设计。尤其是花园跨院。中间假山拆除，靠近后罩房对面的院墙堆一个靠墙假山，空出地方整理出来种花，实际上所谓的后罩房就是正房，与正院正房平齐，直接推平做成了与正房相连的小楼，楼下打开成为两大一小，小房间地面青砖不动，二楼三间与正房二楼相连，用一条封闭走廊链接，具体用途将来再说。院子房屋换掉破瓦，拆到顶棚发现了所有原来的家具，小心的挪下来，两边的一排三间厢房打通变成两间，就是上下四间，前面的倒座房一间打通院墙作为车库，一大间作为会客加盖厕所和小厨房，用来烧水泡茶。角落小花园修整出来，还是花园。 正房一楼成了客厅和书房，二楼是卧室和主人衣帽间包括卫生和分开的洗浴间，一楼也有一个小卫生间，左边厢房一楼厨房餐厅，二楼客房两间。 右边厢房一楼会客茶室和空着再说，二楼老丈人夫妻的卧室和一间女儿房，都有卫生间洗浴间。说实话看着复杂，对于施工队人多力量大，开学之前全部完工，居住区除了厨房是地砖，所有房间都铺了厚实木地板，这个又是一笔花销。最后换了锁，房子交付使用，所有家具全部换成阁楼拿下来的，以前的家具送到了新买的房子那边。 工匠们帮着淘换了七八个好书架，一楼堆着的书籍有了去处，还有两个高高的博古架作为隔断屏风。 苏列不清楚这些玩意的价值，付钱拿货，早点搬进来才是重点。摩托车买了一台，国产的，还不错。等着捷达出现就买两台一台自用一台给老丈人用。 可能是对家乡车迷之自信吧，反正很多年捷达都以皮实出名。 买了不少棉花布料，带人过来量尺寸做了被褥和窗帘。日用品和厨房用品，不愧是四九城，能买到不少的精品，比如成套的精品碗碟，锅碗瓢盆。 很多的东西没有买，等着小鹤过来再购置，买这些东西自用也是准备来了有住有用。 报到这天他骑着一辆自行车就来了，买的二手的。 人很多，大多是外地同学，本地人应该明后天才来。办理手续，寻找各个功能区。 这一切对于苏列来说都很新鲜，各种寻找询问也是挺有意思，找到导员进行走读申请，本地学生只要不耽误学习还是可以办理的。 努力的学渣说的就是苏列，说实话对于高中课程他努力了，理解能力跟不上有什么办法，想法纷杂，意志很坚定，学渣就是学渣，不会有什么奇迹。不过努力过后完成自己的诺言足够了。 既然不住宿，那就简单很多。办完入学手续，找到了教室，图书馆，实验楼，知道所有楼宇的名字，知道功能，等着开学就好。 本来想去民族大的，没专长。戏曲音乐也不行也不想抄袭，消停努力搞到工作，就是最幸福的。白爷爷讲话了，平淡一生最难得。 四年考医师证，考上研究生三年，然后争取留校做讲师，工资不高稳定。 回到家里，在菜场买了菜，挂在车把上躲避花衬衣喇叭裤的新时代青年。满耳朵邓丽君，时不时有一声怪叫。摆摊的像是打游击，各种所谓新潮物品出现，苏列感觉自己就像个老人，冷眼旁观心沉不动，一点都没有新奇感，甚至所谓什么人体研究气功热都让他只是一笑。 改革初期，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搅乱一池浑水也不错。 开门进厨房，放下菜突然想开了。一群老头老太太安安静静站着，总比广场舞好很多。 院子很大隔绝了外面的纷扰，这三天不用去学校，正好整理一下地下藏宝的物品，看一下有没有损坏的。如果泡水就是个麻烦事。大不了都放二楼得了。 预留小屋里拿掉地砖，多次挖掘填埋土质疏松，这次打开就不准备再封上了，如果不漏水还好，那就清理出来做防水，如果漏了一样处理。 掀开石板，一直匆匆忙忙放了就走，这次有时间慢慢来，下去就闻到了一股霉味，得不用观察了，往外搬吧。重新拿出绳子和滑轮组，一个一个搬上来。好在改成小房间，两边墙上加了一根槽钢，说是为了锻炼身体，施工队没有在意，你是老板你说算。 从早到晚，第二天接着干，一点点拿出来，堆满了二楼三间空房间。苏列已经累瘫了，就是一股子找到漏点的狠劲才让他坚持下来。 没有找到漏点，应该是地下渗水造成的，没有说的六米深，从地面拉尺测量，堆土层三米不到下面密室两米零三，总共五米多。应该是加上地面防水和青砖，第三天，进行仔细检查，终于找到漏水点，不是地下渗水，而是 一个地方墙壁裂缝。看样子是新的，因为取出物品时只是潮没有地面水。测量位置，到地面上寻找。最终发现是十几年前抄家的不知道谁挖地，积水后渗入，后来水坑填埋造成水渗入地下室。 这里让苏列很犯愁，自己可以加装电源通风，却不可能挖开地面进行修整。那样属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要不就是自己开挖，自己在外壳外面进行水泥浇筑，地面不用操心，可以进行内部水泥防水。两米多深，挖出来的土方放在什么地方？ 想了好长时间，一狠心，去你妹的，不找人自己做不到，先把地下室撒上尘土，然后找人来看，挖掘一侧用沥青浇筑一侧地下室外墙。回填再挖下一侧，最后封顶，里面完成后，地面同样起下来地砖，挖土浇筑沥青，然后铺上土再铺砖，空的就没有人惦记。 还是找到原先的工程队。带着过来发现了地下室，手电照射下两行脚印清晰的在厚厚的尘土上显示。 工程队负责人叹息：“小兄弟，别失望，那些年这样的老宅子都是挖地三尺，有什么都被拿走了，你这算是好的，有几家回来地面塌了才知道被挖了。不就是防水吗？简单，多找几个人，十天八天就完事，里面你想怎么整？好家伙四间地下室，空的概率更大了，东西估计百年前就拿空了，你没看墙边一个架子都没有吗？” “陈经理，房子大花钱地方多，我就是想着挖开一侧外面灌上沥青，然后再挖另一边，土要夯实，不能再漏水，上面还得重点花草蔬菜什么的。地方有了做啥不清楚，先做好防水。里面再抹上水泥，以后当杂物间。”苏列一副我也不懂的样子。 “也是，上面有花园了，这地下室只能放杂物，可惜了，要不是满地陈灰您这肯定有人认为发了，这下子估计不少人得说您倒霉蛋。好在老旧家具您还剩点，这四九城啊，什么事都有。” 一个电话，老丈人请假飞过来了。家里没人可不行，只能麻烦老丈人了。老丈人看看新房子布局，这边花园一楼两间里要了一间作为以后的木工房，这么大的地方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于是苏列开始去上学，这边开工挖地。 中医学，苏列感觉自己学起来并不费劲，也许天生喜欢被发掘出来了？大量的书籍也在书店买回来，纯是请教老师后，按照老师开出来的长长书单买的，有时候也去旧物市场专门找旧书买，老爷子被还回来的那些书籍里，竟然也发现了大量关于医学类古籍，这些可以肯定不是老爷子收藏的，老爷子是教古代历史的。最多的藏书就是历史书。还有一些关于古代物品的书籍。 不是不烦，是真没有时间进行分类，太多了。三间正房堆满书架，一个人累死几天也无法进行分类。 老丈人相当会交朋友，几天功夫送来一个消息，花园前面那个小院要卖，只不过人家要绿票，有没有搞头？ 当然有，本来那就是这房子的花园跨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卖出去了，如果买回来，重新恢复就是一个完整的院子。这边车库也可以恢复，那边本来是车马房可以改成车库。 价格不贵，看来是要出国。交易很顺利，又是一片施工场地，有活干有钱赚，苏列扩大了地方。双赢。 叮叮当当几十天，付出钱财有效果，大院子成型了。这一次老丈人都不想回去了，苏列也在做一件事，把小鹤户口转过来。学在这边上，直接考大学也方便，才第一年还是可以追上的，人家是好学生。这样也可以让王叔两口子办理内退了。尤其是丈母娘，可以有毒有害提前退，更是方便。 户口是不准的，两口子实际年龄都比户口上小，一个小三岁，一个小四岁，也不知道如何搞得。 一万五千块，小鹤户口调过来落在苏列户口下。暂时没有那个红色的章已经很完美。 十月初，所有房子工程完成，那边档案调动完成，一样是托人找到了一所好学校接收，王叔可以每天接送女儿为乐。好在距离不是很远，摩托是不可能了，一辆淘汰苏联车到手，每天擦的锃亮等待送女儿上学。 十月十七号，那边家搬空了，老丈人的家封存，自己的小楼里面书籍全部运回来，母亲说家里够用，已经弄了几套房。小楼可以租出去，老丈人那套衣也可以租出去，因为有电器还能提高房价。因为举家过来，那边的房子出租就交给了母亲，老丈人说了，房子租金一份不要，两处房子租金全都给母亲。最后苏列拍板劝了母亲，这边房子大，您就安心拿着。两处房子租出去也是不少钱的，就当给母亲弄个零花钱。 老丈人老口子想要房子就给买一个小院，如今虽然涨价了，也不是买不起。 大概率两口子不会搬走，一起住着人多热闹。 齐聚的幸福 火车站，接到小鹤母女三人。老丈人开车来接的，那边货运过来的书籍物品得过两天到。 “哥，我好想你。”小鹤扑到怀里抱住苏列。 “老王，我的内退办完了，你得我代你办的。咱俩可没收入了。”李姨在副驾驶看着老王。 “没事，我把咱家所有积蓄买了一间店铺，已经租出去了，咱女婿也买了几间，所有租金就是咱俩的生活费。这可比上班挣得多。”老丈人边开车边说。 “啥意思，现在就开始让孩子养着了？” 苏列抱着不撒手的小鹤探身劝说：“妈，您这还有几年才能退休，再说退休金就那么点。找工作也不可能了，咱家有店铺出租，家里所有开销都是从租金里出，相当于您二老在养家，相当麻烦的。也就您二老能搞定，我俩还在学习，将来有孩子还得您二老管，相当费钱。您说您管不管？” “嘿，也是啊。几间店铺？” “能买到的五间，有几间在谈。爸说有点贵。” “四九城有便宜的？钱够不？” “够。” “买下来，店铺就是钱，以后月月进钱。前一阵跟小苏他爸唠嗑，说到买房子出租，都是可以挣钱的。这四九城不更是？小列你有多少钱？多买点房子租出去就是每年净赚。”这丈母娘有点兴奋。 “那个钱有，问题是有点多，都是现金。真要大量花钱会有问题，咱们不是富贵人家。”苏列慢慢说着。 “小列你没抢劫吧？要不让小鹤他爸去顶罪。”车子明显晃了一下，问题是小鹤在怀里也飘出一句，爸可以的。 于是车子靠边，老王同志转过头：“说吧，时间地点，说详细点，我去自首。” “咦？爸你说什么那？没那么严重，回家说。”苏列哭笑不得。说是不可能说的，只能让他们看到实物，具体怎么来的只能说安全不会暴露。 车子回到家，停进车库。一家人抱着小娟直奔主楼。来到二楼一直走到里面，推开三间房，看到里面堆满的箱子，一家人有点懵。 “小，小，小列，这些都是钱？”老王同志有点傻。 “爸，别害怕，都不是，钱在这边，这里都是白爷爷留给我的宝藏。”带着来到几个新箱子前面，打开盖子，塑料布捆着的现金出现在眼前。这已经足够震撼。 “哥，有多少？” “差不多五千多万，绿钞一百多万，其他的都是玉石翡翠书画还有一些墨块和古纸，其他的箱子我都没打开过。” “也就是说，现金是最不值钱的？”抱着小娟的丈母娘反应最快。 “差不多，我还没整理，主要是地下室漏水了，刚完成修缮。” “放回去，小鹤你别急，我买点好木头，给你在地下室做满架子，然后做上暗门，最外面一间是杂物间。具体有什么你别跟我俩说你和小鹤知道就行。我知道怎么办了，店铺还是要买的，不一次都买下来，今天买一间明天买一间，有个十几间就够了，房子也买，买整套的出国的，收拾一下租出去。你放心，我和你妈一定会小心点，这么多现金，得花出去，放着不如慢慢花出去。” “嗯，爸你看着办吧。投资也行，也别着急花出去。” “我不问你何处来的。我就当没看到，钱你放楼下去，用多少我们拿多少，其他的你和小鹤慢慢收拾。奶奶的，我老王也有一天花钱如流水。走了走了，老婆子我们回去给臭小子养小媳妇去，小鹤需要个姐妹。” “死老头子，满嘴跑火车。”老两口抱着孩子下楼了，苏列看着依旧打量满屋东西的小鹤。 “媳妇，咋了？吓到了？” “没有，我没啥概念。知道老公很有钱就行，问题是这些东西我们要弄到什么时候？你说一楼那么多书还要整理，天啊。” “好了好了，走吧我们先去吃饭，爸都做好了，吃完饭就歇歇，有事明天说。”苏列拉着小鹤下楼，餐厅里饭菜都好了，用盘子扣着，一家人围着大桌子吃饭，这吃饭的桌子新买的。原来的八仙桌吃饭感觉不舒服，换了一个圆桌。 “小列，你想过毕业之后做什么吗？”李姨这边边喂小娟吃饭，边问。 “我打算留校教书，最初我想过去体制内。后来想想我不可能当个好官。不如在学校做个讲师不耽误他人。”苏列实话回答。 “你这还真不适合当官。做生意你已经不缺钱了。当个老师挺好，还有寒暑假。小鹤也想当老师。” “家里事交给我和你爸，你俩就好好学习留校当老师。我俩还有几十年活 头，差不多时你俩也有时间了。到时候多生两个咱养得起。是不是小娟？” 咦？这话有内容，不好说。 饭后老王同志大包大揽收拾厨房，让他们赶紧去休息。 反正假都请了，送小鹤上去洗去一路的疲惫，好好睡一觉。 初冬的天气还是挺冷的，好在房子有集中供暖，自己烧相当费劲。醒来又是一场爱的较量，下楼吃饭了。 早上小鹤要去新的报道，这边课本都已经买了，老王同志负责接送，苏列自己骑着摩托车上课。路面很好，不需要小心摔倒。 “苏列，早。”这是同班同学刘清歌，同是四九城住户走读。大美女一个。 “早，天冷了多穿点。”苏列也点头打招呼，这女孩穿着一件红呢子长大衣，脚上女式皮鞋，应该是坐车送过来的。 “还行，后天有个大师过来演讲，你去听吗？” “我宁可信五禽戏和八段锦，也不相信他们。别被忽悠了。”苏列算是拒绝。 “可是很多人都说有效果。”刘清歌继续自己的想法。 “如果各个都可以百病不生，我问你，中国历史上那些瘟疫大的流行病，是不是应该不存在？往近了说，一个脾胃不调的病人，你饿他两天，是不是也能吃？这种东西因为没有科学依据，人们向往健康，造就了怀疑中的群体效应。如果你今天失去处女之身，发个功能恢复吗？还不得去医院做个手术？” “你流氓。”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睡乎于榻，男情女愿，情动身随。有什么流氓了？最多就是毕业就分手，男可娶，女难嫁。懂吗？这世界不是所谓大师可以搅乱的。一群骗子，骗别人前已经把自己骗了。”苏列看着生气的漂亮脸蛋，笑笑快走两步前往教室。 没几步，就被拉住了衣服。 “你真能说，陪我去看看好吗？”温和下来的女生在背后说。 “陪我睡好吗？”苏列狡诈的转头看着她。 “臭流氓。”刘清歌一跺脚气鼓鼓的走了。 苏列呵呵笑出声，这时代虽然人们开放了很多，女权兴起，很多女孩放开了束缚。问题是后果是她们无法承受的，后世随着年轻人清醒，那些鼓吹自由开放的女性成了没人要的女人。保守遵守道德底线成为抢手的新娘。对于想要浪荡的男孩子，这是个好时代，因为有太多的女孩子被初入国家的资本带偏，造成了未来白莲花，绿茶，公主病女权泛滥，一句我给你生孩子掏空年轻人背后家庭所有积蓄，一句孩子不是你的怎么了，让无数年轻人沉默不婚。 你情我愿开放自由，造成多少毕业季分手季，男孩子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所谓开放自由追求者的女孩何去何从？苏列只能送上一句，不检点者该。 如今男女朋友成双成对，只要花心思送点小礼物，嘴甜一点，说说什么国外女性怎么开放，九成会跟你爬上迈向深渊的床。 你无视深渊，深渊不等于不存在，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你跨入深渊，深渊张开怀抱拥抱你，然后让你粉身碎骨。 这是个好时代，也是个烂时代，就想着发展经济，后人们会用几代人的时间重塑道德，损失惨重。 苏列可以去几天换个女友，可是家庭教育和道德底线让他不去触碰。送上门的吃下去会搅的你生活不宁，家庭不和。小三小蜜已经成为时尚，各种光怪陆离的事会习以为常。 有一天你已经记不得谁的女孩，挺着个大肚子来到你面前，告诉你她怀孕了，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你知道她就是你一个还行，如果你知道不止你一个，你会如何？ 道德泯灭之势已起，前有愚蠢的学生们冲锋，后有坏人推波助澜达到自己的目的。 来到教室，人员还没有到齐，刘清歌看到苏列坐下，犹豫一下也过来坐在边上。 还没有烫成大波浪的长发垂下来，歪头看着苏列。 “苏列，我不漂亮吗。” “很漂亮，我有未婚妻了。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第一我不能娶你，第二你同意吗？所以漂亮的刘清歌同学，你再歪过来我就要吻上去了。”苏列小声的说道。 “哼，一会再说。”讲师推门踏上讲台。刘清歌转头回去。 耸耸肩苏列翻开书本开始听讲。 清歌飞舞的岁月 下课，苏列停下手里的笔，盖上笔帽。 午餐时间到了，食堂还是可以期待的。味道不好便宜，吃饱没问题。 同学们都在快速的离场，排队是是个傲人的事情。书本放进背包，下午第一节课还有两个小时。这节选修课苏列没报，可以吃了饭溜达回家或者去图书馆呆一下午。 慢悠悠起身，看一下自己已经是倒数第二个了，这帮子饿鬼跑的是真快。 “苏列，咱俩谈谈。”刘清歌还是没有放过他。 苏列看看漂亮的脸蛋，嘟着嘴大眼睛闪着光。走过去贴的很近，刘清歌下意识后退，腿部撞到了桌子停下来。 “我不知道我有那点吸引你，我真的有未婚妻，昨天刚刚到四九城。如果你不在意，我也无所谓。”苏列津贴着刘清歌，低头看着努力不露出惊慌表情的小脸，笑笑伸出手指点在红唇上。 “乖啊，去吃饭吧，一顿不吃可不行。”还恶趣味的抱了一下。然后拿起书包拉着不知所措的刘清歌出门去食堂， 出了教室放开已经缓过来的刘清歌，摸摸长发离开。这暧昧玩的真溜。 苏列在前面大步去往食堂，后面的刘清歌出了教学楼大楼才浮现满脸红晕，跺跺脚跟了上去。 热闹的食堂，长长的队伍，来晚的学长学姐们只能坐在长凳上叹气，这腿脚是没有学弟学妹们快啊。 随意排上一个队伍，身后很快又有人接上长龙，一个挨一个等待食物填满饥肠辘辘的胃。 刚熟悉的气味贴近，苏列明白什么意思，身后已经排上几十号，稍微向后一点，拉过拿着餐盘的刘清歌，像抱在怀里一样排在前面。 走过来，一闪插进队伍，后面的都没反应过来。刘清歌已经紧贴苏列站进队伍。 女孩子嘛还是漂亮女孩，也没有人说什么，只是都在期盼早点吃上饭。 “三个馒头，这个这个，这是票。”苏列快速点餐，不耽误后面人，端着餐盘寻找位置，红衣红袖子在招手，有地方，那还等什么。 一个细嚼慢咽，一个狼吞虎咽。苏列快速吃完，已经有同学招呼他去图书馆，点头同意，看一眼对面的一对小星星，摆摆手离开。 更多是回宿舍睡觉，因为是图书馆常客，几个总去的看到了都会问一句是否结伴。 军大衣敞开一点，让冷风带走食堂里的饭菜味道。充满书香的地方还是不要带着饭菜香了。 各自有各自的去处，一堆外文文献书架中，有个小角落，孤零零的一把椅子放在一棵高大绿植后面，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多数是下午五点以后才有学长过来查资料，基本上中午到下午没有人。 椅子是苏列搬过来的，一棵绿植挡住了很多视线，让他可以安静的看书，记下今天的课堂内容，翻看上一次没有看完的书籍，有课上课，没课下午三点左右回家。 翻看书本，笔记，记下的内容与复习的对照，然后挑出自己认知的错误，记录下来。正在忙碌，一双小皮鞋出现在眼前，上面是红色。 抬头看看，粉色的小嘴撅着，好像在生气或者郁闷，这地方都能找到，绝对是地毯式查找。 翻开的书页夹上盖上笔帽的钢笔。收拾一下，起身，一眼看过去，没有跟随者。 拉着过来小声说：“到底要那样。你说清楚。” “我爸要我下学期出国，说是那边生意伙伴已经为我报好了学校。我喜欢你，我不在乎。”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苏列很无语小声回答。 “不好形容，感觉你比同龄人甚至学长能有种洒脱的气质，不在乎又努力学习，每天笑呵呵却又非常自律。说话从来不大声喊，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刘清歌有点像文艺青年，到处是感觉。 “感觉是不真实的。我只是有我的目标，不在乎只是不追求那些虚无缥缈。自信谁都有，爱学习是因为我学渣，不学跟不上。懂了吗？”苏烈解释。 “我就喜欢你，好多人都喜欢你。我要走了，我不能不说出来。”刘清歌坚持。 苏列皱皱眉，拉过刘清歌抱在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一阵轻微的挣脱，变成了青涩的回应。 红唇微张大大的喘着粗气，感受着一只大手在游走，眼睛迷离的刘清歌轻轻哼出声。 “我可是流氓，这你也愿意？”苏列小声问。 “我愿意。”这姑娘没救了。苏列放开她坐下，随手抱过来横放腿上。 “这是文青病，你要看清现实，失去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我要 出去了，给了真心爱的人又如何？听说外面开放，我就为你守着。守不住了就回来找你。”刘清歌咬着嘴唇轻声说。 “外面没有说的那么开放，你要真出去小心本国人才是真的。那些人霍霍自己人没有底线。都是洋人的狗。真要好好学习还是没有问题的，学成归来或者在那边工作，找个良人没问题。”苏列本来不想说的，外面坑人的都是自己人，可以说对自己人无恶不作。 “我知道，父亲说过。我要留下你的烙印，让我有个思念，想你的时候我就回来看你。然后去完成学业。未来？我不知道，也许父亲安排好了。”刘清歌突然主动吻上来，让苏列措不及防。 这是个被安排的明明白的孩子。从出生那一刻起，上什么学校，交什么朋友，最终的去处，婚姻，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这是个幸福的人，不用犯愁柴米油盐，这也是个可怜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反抗是不可能的，只能叛逆。 校外有一处住所，三合院都算不上，正房两间，厢房两间，一个小小的庭院。这里是苏列午休的地方，有时候想休息就过来休息一会，基本的日常用品有，一间可以冲洗的卫生间，一间小厨房，简单的厨具。也就没有什么了，卧室里只有火炕，一桌，一椅，衣柜都没有。一个烧炭的小炉子，一个铜水壶，一搪瓷缸，一铁盒茶叶，除了热水器厨房抽油烟机都没有。 没有集中供暖，火炕取暖。 点燃储存的木头，随着火焰带来热量，小屋暖和起来，点燃木炭烧水，泡了一缸茶，放在刘清歌前面。 “这里是我校外落脚点，没什么人来也没有人知道。说说吧，为什么？” 唯一的椅子让刘清歌坐了，他只能坐在火炕边上。 “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苏列。”刘清歌眼神坚定，看来没有说谎。 “你要出国？去哪里？” “漂亮国，哪里有个常青藤接受我入校。年初一月中离开。” “家里安排的？” “嗯，我家比较…。” “明白，大院子弟，安排的明明白白。” “你这是逆反心理，不值当的。”苏列依旧在劝。 “我知道，最美好给喜欢的人。我也死心了。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是你，你成熟，稳重，有幽默感，从不抱怨环境，没有见过你刻意帮助过谁，可是遇见了总会去提供帮助，就是因为这样，你无意帮助的人都会记得你，喜欢你。你还很凶，所有同学都知道，你要凶起来肯定是对方不听劝，多次认证你是对的。苏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少女孩喜欢你，我也只是因为要离开才这样，暗恋你的同学真的不少。”刘清歌很认真，抱着茶缸慢慢喝茶。“这茶真好，是好红茶。苏列你很有品味啊。” “你就不怕我是那种不认账的？” “没让你负责啊？喜欢你又没有错，你说的发乎情止乎礼，男情女悦。” “开始以为你是文艺女青年，搞半天你这么理智。有点受宠若惊。” 谈话很深入，小屋里留下了春梅朵朵盛开。清歌谈幸很高，对于音乐也有研究，清歌曼舞留下幸福的泪水。 谈话过于深入，身心疲惫的两人相拥而寝。两个多小时的小憩，恢复精神，总结一下言语交锋不分上下，刘清歌最终耐力缺乏败下阵来。第一回合苏列完胜，修硒再战刘清歌依旧败北，心力交瘁扶墙而走。 以上均是胡说八道，两人交谈劝解了一番，然后苏列送她到了学校，等一会被接走返家，因为言辞激烈对方的口水满身，不得不清洗后再谈。 回到家里，小鹤还没回来，家里丈母娘在做饭，苏列上楼去清理那些收藏物。 钱币需要收藏的单独放在一个箱子里，剩下需要慢慢消费出去的，装进两个木箱搬下去，放在书房的角落。当时只是挑选了一些给母亲和订婚用，大量的物品依旧混乱堆砌。挑拣出一些金首饰，真的没有银的。装入两个精美首饰盒。抱着下楼放在餐厅墙边的几案上。 帮着哄小娟，同时还能一手端饭菜。 小娟很乖，反正苏列抱着没哭过，嘟嘟着小嘴看啊看，有时候高兴了就贴过来亲亲。 父女两个带着寒气回来了，看见苏列抱着小娟在往屋里端饭，小鹤笑着说：“哥抱着小媳妇就不要大的了？这可不行啊，我会吃醋的。” 噗，本想偷摸尝口汤，还没咽下去，就听到小鹤的虎狼之词，一口就喷了出去，好在知道怀里抱着小娟，歪头吐在地上：“两岁孩子的醋你也吃？” “对啊，为什么不能？”小鹤笑吟吟 的过来帮着用手帕擦擦嘴，然后送上门亲吻一下。 “我老公抱着别的女人，两岁就不能吃醋了？” “嘿，这我还真没话说，爸你姑娘你抱着吧。” 老王可不傻，这小两口斗嘴玩，自己不参与：“那是你小媳妇，我身上凉你抱着吧。哈哈！” 丈母娘端着菜出来，给所有人一个大白眼：“一家子没有一个有正溜的，吃饭。” 渐行渐远的远途 吃过饭，苏列拿起两个精美的首饰盒。 “妈，小鹤。这里有一些首饰，您和小鹤分分，怎么也得有有几件戴得出门的。” “要什么首饰？这样挺好，我要戴就让你爸买给我。我看看。”女人，不管是多大岁数言不由衷是通用技能。 “咦？都是金的？这个小鹤戴可以，这个太老气了我还行。”母女两个聚在一起评头论足，苏列把小娟放她爸爸怀里，就要去收拾碗筷。 “你媳妇你抱着，我去。”老王同志多鸡贼啊，一会肯定会让边上的人评论一下，他去收拾，必然这苦差事是苏列的。 于是几分钟后，两个人开始询问好不好看。这事无解，苏列只能转移目标，带着母女两个来到箱子前，自己随意挑。挑到满意为止，抱着嘻嘻笑的小娟跑路了。 学习结束，两人冲洗一下，小鹤就戴上首饰让苏列点评一下，这事是跑不掉的，老王同志一样在接受惩罚。 好看，真好看，我家媳妇眼光就是好，我没那个审美，就是觉得媳妇眼光好会挑。这种自我否定的赞美搞定这个关口，还有两箱没有打开，要是真挑今夜无眠。 苏列感觉还是有变化的，多年下来没有生过病，身体力量普普通通，耐力还是不错的，反正搞定小鹤轻轻松松，不得不抱着睡着的媳妇安睡，只能勉强自己继续处于静默状态，反正媳妇早上第一次醒来会找，饱腹中睡个小小的回笼觉。 起来一起洗漱吃饭分开上学，因为冰雪只能早点离开步行过去，骑摩托车多多少少会有危险。 教室里，刘清歌在跟同学谈笑，满脸的容光焕发，一股子成熟美女气质。 今天高挂免战牌，刘清歌同志需要休息一下，组织一下语言再战。 上课，上课，午休读书。下午继续上课，大学僧的日常就是上课。同学们同样在努力的寻找让自己开屏的另一半。走出校园的苏列也不着急，漫步道路小巷，听着看着万家烟火，有一种舒适的满足感，不用被生活追着前行。不用被资本挥舞镰刀狂割，不用背负各种欠款，不用担心不上班吃不上饭，不用担心找不到顾家妻子，家里现在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童养媳。 如此美好生活夫复何求？ 掏出一天也吸不上一支的烟草，点上一支，慢慢燃烧。 苏列！ 有人叫他，一侧头，对面邻居小院的老三，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一头长发，花衣服牛仔裤，背着一把没有盒的吉他。 “张宇航，有事？” “知道不？最近这里搬过来几个演员，真漂亮，有两个红楼梦演员还有几个是电影演员，据说是拍什么片子。” “哈？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苏列有点迷，这演员来就来呗，有什么关系？ “找个演员做女友，你说那得多猛。”张宇航挤眉弄眼。 “这个啊，都是导演制片的盘中餐，咱还是洗洗睡了吧。”苏列没兴趣。 “别呀，苏列你家来了个漂亮妹子，是不是你妹妹。”这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苏列眼底冰霜浮现。 “那是我未婚妻，我想不用你惦记吧。” “这时代还有未婚妻？恭喜啊。”张宇航没有意识自己从危险的边缘转了一圈。 “嗯，谢谢。我俩从小青梅竹马。父母订的婚约，相互喜欢也就不反对。”苏列语言冷淡。 “厉害，结婚一定要找我喝酒。” “一定一定。”苏列开了院门摆摆手告别。 苏列如今不用像高中一样逼迫自己学习了，放松下来反而效率更高，每天下午去图书馆就够了家里也有很多书籍辅助。 “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来抱着我去做饭。”小娟入手，软软的，小小手臂抱住他的脖子，糯糯叫着哥哥。 姆妈亲了一下肉嘟嘟的小脸蛋，咯咯笑笑声中扛着去餐厅帮忙。 “今天你爸又买一套房子，正联系装修。一个季度一收租金今天收了，晚上吃饺子。已经包好了，你去带小娟洗洗，玩了一身里外都是面。” “好嘞，浴室出发去也。走走走洗香香。” 给孩子洗澡诀窍就一个字，快。洗头洗脸，手上涂满香皂，一秃噜一个。擦干套上新衣服，一撒手就没影。 等着苏列随手洗了小娟的衣服出来，坐在餐厅的小娟已经半杯果汁进肚。 “哥哥喝。”糯糯的声音。 “你喝吧，我来扒蒜。”苏列拿了一头蒜扒出蒜瓣用捣蒜器捣碎。 很快小鹤就回来了，一家人围坐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边吃边闲聊。 二老今天的白天出行，苏列的关于气功片子说法，小鹤的学校情况。 就不一一叙述了。 小鹤身体月历，正好好好学习，如今已经跟上学校进度，排名正在提升。两人在温暖的书房坐在长案两边，一人一头很宽敞。 “哥，我们分文理了，我报的文科，准备考师范。” “嗯。争取留校，大学讲师很轻松，可不像小学初中高中老师，累死了。” “很难的，好多同学想要报考艺术类院校。” “艺术类？那就是个大染缸，好人进去滚一滚都会染成彩色。出来进入演艺圈就已经不是人了，成名了可以花钱洗洗白，没成名前就是资本和给你机会人的玩物。所有你追的星都是给你们看的人设，私下里淫 荡 乱 交 尖酸刻薄，偷税漏税，吸血喜欢他们的人，走上这条路可不是为了喜欢，而是一切都是如何圈钱，资本拿九成，艺人拿一成。你还觉得好吗？” “不能吧，听她们说可好了，又风光。”小鹤疑惑。 “咱这样说，你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学习好，漂亮，有成为明星的想法，考上了艺术学校，你勤勤恳恳读书训练，躲过了美少年，有钱富人，心思不正者的诱惑威逼，磕磕绊绊毕业。分配？别想了，文工团除非你参军，民间的都被资本控制，到处碰壁一年多，所学毫无用处。求职无门一个剧组或者一个公司看中，进组之后你听话不？为了成名拿到更多的钱你努力不？镜头少或者上台机会少，怎么办？根本就入不敷出，于是就有人暗示你，陪一下导演或者制作，机会一大把，台词有了，上台机会有了，钱也有了，你去不去？不去？没两天滚蛋，去了？你付出献媚和身 体得到一点点。然后就是换组，继续陪，直到你成名或者人老珠黄，每年都有更青春更美更愿意付出一切的女孩踏上这条路。几年后你怎么跟人家比？这就是现实，你好好学习留校当上讲师，工资不高足够养家，地位比不上明星，可是在于持久，她们就是昙花一现。再说咱家缺钱花？还是你要寻找刺激？”苏列不得不说出资本下的黑色。越是看着光鲜亮丽，你越是需要付出更多。 “呀？那还是算了。谁好人那么乱啊。” “命中注定这事不可信，不过随着时代进步，人心浮夸乱象丛生是肯定的，躲在象牙塔里躲一躲。贞操观，道德观，信仰崩塌，一切都已经济效益看齐，男女矛盾激化，早晚会出事，女人嫁不出去，男人不想娶，注定成为灾难，咱们不参与躲在象牙塔里看着就行。” “哥，你是预言家啊。不可能的，那还不犯法了。” “嗯，我就是一说，你也就是一听。不过艺术道路不可取，我说的严重，洁身自好者有，那是有后台有能力，凤毛麟角罢了，绝大多数都在滚滚红尘中沉沦，看不到希望和光明。”苏列语气沉重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根本就反驳不了。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进去？”这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吗？ “红尘纷扰，一为名，二为利。名，识者众多，吹捧者无数。利，金钱可以买到他想要的一切，却失去了金钱买不到的所有。你可以说他蠢但是绝不笨，跨越道德底线可以得到名利，何乐而不为。” “哥，我明白了。” “嗯，有些事可做有些不可做，总要有舍有得。看书吧。” “嗯” 苏列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好人，他在学习自私自利，学习不争保护自己。学习交友完成防御圈。躲不开资本的掠夺，就想办法夯实基础，你可以割，只要你能割动。名利场上走一遭，昏天黑地抽筋拔骨。 老丈人吃饱了没事在跨院里叮叮当当，往地下室添置货架。 苏列辅导学习也算是能帮上一把，好学生也有不会的。尤其是如此多的科目。小鹤从来不知道苏列会多门外语，主要是用不到。只是觉得苏列学习很努力。 冬夜苏列抱着自己的媳妇想事情，总觉的忘了什么，正在回想。然后一点点捋顺想起来发财的点。很模糊却没什么卵用。 政治也好经济也罢，跟自己也没啥关系。就是个小透明，参与的越多事越多。 股票市场投入肯定会有收益，收益多了必然会被有心人惦记，然后要不分润收益，要不吐出来。当然小打小闹小富的没有人在意。 清歌雪儿欲远行 风雨本来就是自然规律，可是偏偏有人想要控制，于是就有了气象局。 至于准不准那个反正听了。下午的大师会刘清歌没有去，在同一间房屋里又一次和苏列进行了一场辩论，这一次已经没有首场的青涩和不适。整场辩论有来有往不可开交，双方对于自己的观点异常坚持，相互不妥协勇争上游。 最初双方算是友好，如同清风拂面变成了靡靡细雨，由小雨变成雷阵雨，气象局想要改变一下天气，于是竖起高射炮对准云朵进行干扰。炮声隆隆中雷电被激发，小雨变中雨，中雨变暴雨。 大雨像是抽筋一般瓢泼而下，地面立刻就变得湿滑泥泞。高射炮被送入仓库，高高的炮口指天告诉云朵俺不是吃素的。 刘清歌多次修改辩论题目，然后三次败北不得不承认失败。 “你就不能让让我？”刘清歌口气幽怨。 “绝不退缩，也不知道谁不允许停止的。”苏列在圆形晕色上画着圆圈。 “可是我是女人，作为男同志多多少少应该体谅一下女同志吧。”刘清歌已经耗费了所有精神和体力。 天气晴朗，高射炮在仓库里停着。炙热的炮口让覆盖的仓库知道，它依旧还是那么可靠，只要有坏天气，它就在，并且绝对超额完成赋予的任务。 “清歌，你这样不怕同学们知道？”苏列拉拉被角让汗流满面的清歌更暖和一些。 “没什么可怕的，我不说谁知道？年前我就出发了，只会有羡慕的。给你介绍一个同学呗，也是大院的冯雪认识吧。她家里同样给她办了出去，跟我一起出发，同城不同校。”清歌俯下身吻了过来。 “等等，什么意思？邓雪？那个小个子大眼镜同学？” “眼睛是是假的，冯雪胆子可小了。跟我说喜欢你，要是能在一起有多好，一起出去更好了。” “我就纳闷了，就我这长相又不是大家喜欢的样子，清歌眼瞎，冯雪喜欢我就有点问题了。”苏列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身高不到一米七八，常年锻炼身体强壮还行，五官放在一起也就是一般人，穿衣也就是个干净整洁，唯一的优点就是相对较白。真的不像电影电视明星一样招人喜欢。 清歌撒娇一样拧拧细腰，轻皱眉说道“我说过，你的气质，你的性格，你不经意间的帮助都是让同学喜欢的地方，看脸你又不丑，看性格绝无仅有，看家世…嗯…你有未婚妻了。哈，为什么你这么早就订婚约了？” “那是青梅竹马，早点定下省的找不到媳妇。并且她人非常好，也很漂亮。”苏列笑笑，配合清歌。 两人又是一场友好的，相互认同的，都付出一定代价的切磋。同样刘清歌还是在交锋中败北，咬牙切齿决定过两天再次进行比试。这一次不赢也要与苏列从言语到行动上同归于尽。 “清歌用不用我送你，是不是坐时间长了腿软？”苏列笑眯咪的。 ”要你管，我就是腰腿酸，缓缓就好了。明天我带冯雪来你俩说说话，那小妮子有点崇拜你。”清歌哼一声走自己的。 苏列同样在冰雪上不算慢的往家赶。赢了刘清歌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这疯丫头真的疯，已经败的稀里哗啦依旧嘴硬。 想想也是，刘清歌长相大方，不是那种冯雪一样娇小甜美型，出身不错必然有不同普通人的气质。没有长发及腰短发甚是利索，大妞的爽朗大气，敢爱敢恨一样不缺，胸前鼓鼓比还在发育的小鹤大一号，没有什么细腰翘臀一说，整体匀称皮肤不粗糙。大眼镜高鼻梁，典型北方大妞。 冯雪父母应该是南边过来的，据说父亲是魔都人，母亲是江浙那边的，身材不高，小胳膊小腿的娃娃脸。 苏列不顺路去了一趟回族店，上周说好了留下一些牛羊肉和牛油。牛油烙饼酥脆，还一股子奶香，当然说的是热的时候。 冬天四九城没有东北冷，未来也会越来越少下雪，如今还是有雪的。雪落下来是有人清理，不过没有道德向街边泼脏水的大有人在。 用准备好的布口袋装上牛羊肉，出来没多久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认倒霉，只能起来寻找板爷回去。 天色渐黑才回到门口，结清了费用感谢一番，打开门背着口袋回来。 “这是去哪了？”小鹤已经回来了，等着他回来吃饭。 “觉得味道好纯正，就订了一些牛羊肉，今天去看，还有牛肚牛肠，牛头，看着不错就都买了。好好的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往路上泼水，摔个屁股墩，找个半夜一起回来的。”苏列放下扛着的大口袋。 小鹤围着一阵摸看看苏列 有没有摔坏，没有问题才想起来回去喊老爹出来接东西。 老王同志出来拎着口袋去餐厅：“东西不少啊，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多好。” “不用爸，再等等家乡那边轿车出来，我就买两台，你一台我一台，小鹤要是想要也可以。”苏列脱下外面厚厚军大衣，挂在墙上衣挂钩上，边摘帽子边说。 “行吧，私人有车的不多，要不就是苏联车。要不就是走私车。家乡那边说是投产很快，明年底差不多了。要不我骑自行车，你开车吧。”老丈人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不用爸，你还是接送小鹤方便。我那边今天特殊，上周六订的，所以有点麻烦，平常没啥事早回来了。真要天气特殊，大不了在学校待一夜，这种情况太少了。”自己开车上学算什么？炫富？把小媳妇放在哪里？这种事苏列做不出来，两人都有车还行。 吃了晚饭各自回去，苏列依旧和小鹤一起学习。老丈人没事还在敲敲打打。 苏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几年二次发育，身高没多大变化，体质好了不少，原本普通的某些部位，如今好像变化不小。比不得西方人种，却也不小了。应该是近些年食物充足，身体锻炼得当。长身体时肉类跟得上，自己还能坚持锻炼身体，早早有了媳妇共同进步。 非常日子，得照顾媳妇。重点在于学习，不能耽误小鹤的发展。 冯雪还是被带过来了，摘了眼镜差点不认识。两人聊天知道她出去重新学习准备尽早毕业考妇产医师专业，到时候回来进医院就算是镀金了。 专业选的不错，不像是刘清歌跑去转学管理，回来开公司？不好说回不回来，冯雪和刘清歌要不不回来，要回来肯定是嫁人，没得选。至于回不回来两个人都没有确定。 拿出解剖学，经脉学，两个人探讨人体结构，相互认证后冯雪觉得自己好像学的不精，放弃了讨论高深的经脉学，全力以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放假前刘清歌堵住了冯雪彻底失败的时候，于是学习小组一对一，变成了三人行，好在苏列知识能力足够强，不让两人专美于前。 要放假了，早上就天气阴沉，连寒风都轻微了很多，天气预报有大到暴雪，还是非常准的。早上苏列出门前带上一大盒饺子，告知家里如果雪太大就不回来了，明天雪停了就溜达回来。 告诉老王同志，雪天开车一定要小心，这几天学校老师免费给学习好的补课，小鹤不能不去。 背着挎包出了门，今天上午一节课，如果风雪不大，就早点回家。作为东北人对雪不讨厌，也没有见到雪大就玩乐心大起，雪堵门这事太常见了。 出门后感觉天气温度竟然有些暖和，冷风消失了，有一段竟然有些热，麻烦了。家里有老王同志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冒雪回来就是遭罪。正好看到一个送煤球的车，拦住打个招呼，问能不能跟着送一些蜂窝煤和木柴木炭。自己可以在房子外等，当然价格也是给的喜人。 车上两人，马上一个跳下来，问清了苏列说的地点，告诉苏列你先过去，准保准提前到，小跑着没影了。 路边店里买了点酱菜，烧鸡，卤肉一瓶竹叶青。风雪夜自己也放松一下，独饮看风雪，不是诗意而是乐趣。 挎包里装的满满的，手里包着一包卤肉，五个芝麻烧饼，三个肉烧饼，军大衣兜里也装满了，三顿都足够了。 来到门口，那伙计真的在，头顶帽子冒着白气，这速度没的说，开门让进来，一共就两筐，一筐里六块蜂窝煤，两袋木炭，另外一筐紧紧插插满满登登的碎木头，连续不停两天够了，再说院里还有一些存的，苏列只是怕真的下雪了火炕的货不能停，房子热了，热量传导到房顶，大量积雪可以因为底层熔化滑下来，对于房顶的承重有好处。 东西放在屋里，点上客厅的蜂窝煤炉子，压住火减慢燃烧，窗户打开一条缝，厨房与客厅相通的门，卧室门打开。让热气散进两间房，卫生间门也打开，相互之间窜窜热量，火炕点燃，同样压住火势，让温度持久，爬上房顶看看烟囱没有问题，下来后洗洗手前往学校。 出来的早。到了教室也没有迟到。反而冯雪和刘清歌来的挺早。看到苏列两张灿烂的笑脸亮起，对于她俩也是在这个学院最后一天，家里已经办理了手续，明天起就不再是学院的学生了。 苏列在后面坐下，两人也挨着坐下。冯雪拿过苏列的手给他暖暖，低声问：“苏列，今天回去不？” “这雪肯定不小，不回去了。怎么了？你俩昨天下午不是说，今天最后一节课就回家吗？”苏列反过来抚摸冯雪 的小手。 “今天我俩跟同学聚聚，住校不回去了，明天看情况再自己回去。你收留不收留。”清歌探过头低声像是撒娇。 “咦？你俩没说啊。要说我准备准备。” “有没有吃的？” “有，最后一节完事，路上有间小酒馆，买些吃的没问题。只要大雪不封门，他都营业。”苏列算是对路上各家店铺熟悉。 风雪遮天照丰年 开课没多久，星零的雪片落下。让本就有些昏暗的上午如同傍晚。 随着导员说了些注意事项，风雪日的大课无疾而终。三人站在楼门前看看昏暗的天，密集起来的雪片，嘻嘻笑着手拉手离开。 温暖的雪花飘飘荡荡落在帽子上，围巾上，青春的热情融化了晶莹的雪花，炙热的情感让寒冷远离，多大的风雪也阻止不了年轻的心。 文艺一下，纯是胡说八道，老色批就是老色批玩什么文绉绉青春文学，实事求是才是真的，真相就是相爱的心如熔炉，炙热的火焰让寒冷远离。 路面很快就有了厚厚的积雪柔软纯洁。 三人一路嘻嘻哈哈，时而小跑两步，时而慢步在路面上留下三串长长的麦穗。 没有什么高兴的原由，高兴就是高兴，哪里还要准备一个由头。 小酒馆里冷冷清清，阻止了两人要买点酒作为奖励自己的念头，买了一些小肚，花生，自家做的点心。放在挎包里，推着两个馋酒的离开。 天气越发的昏暗，大片的落雪有聚成团的趋势。路上行人匆匆低头疾走，纵是雪花也会迷眼。 打开小院的门进入，关上落锁，这一刻就是安静的私人天地，风雪可进陌生人不可进。 推开正屋的门，热气扑面而来，让进屋的人身上雪花快速熔化。 “真暖和，苏列你提前过来升的火？” “怕是下大雪回不去，早上出来早些，过来点上火炕和炉子，要不回来冰冷现引火暖合起来正经得一阵。”苏列脱下厚大衣，挂在炉筒边上的晾衣杆上。帽子有个衣架在边上。 “你俩把棉衣棉裤拿过来，我给挂上，差不多一会就干了。”苏列挂上自己的棉衣棉裤，有些湿的棉鞋放在炉子边，屋里有秋天的布鞋可以使用，两人在卧室里换下棉衣棉裤，送出来苏列给挂好。帽子围巾因为雪化的太快了，也挂在衣架上。厨房温度不高，也只有一口蒸锅，正好热一下已经凉透的菜，冷菜就不用了，一会就会缓开。 蒸锅接上水坐在炉子上，炭炉点上铜壶烧水，灌上暖瓶泡壶茶。 靠边的炕桌已经放好，笑嘻嘻的清歌在竹叶青边上又放了一瓶同样的。 苏列看到了也就笑笑，家里买了不少，很多都是老王同志到处淘换的，多数都是年岁比较长的。说是地下密室入口做成酒窖，方便还驱虫。 “苏列，你卫生间烧水了了吗？” “烧了怎么了？” “一身汗，得洗洗，尤其是里面衣服都湿了，溻着会感冒。你不是说挂上一会就干吗？” “去吧，洗完了给我我挂上。很快就干了，里面有香皂。” 午餐就是烧饼烧饼小菜，加上饺子。打开一瓶酒，用小碗倒上。 苏列挂完自己的也被洗了，三个人舒舒服服围坐在炕桌边。 “预祝你们在那边学业顺利，更上一层楼。”苏列端起小碗先敬酒。 苏列还行，两个是不能喝的，气氛到了也没有什么醉意，边吃边畅想未来。 “苏列，你说出去真的好吗？为什么周边很多人都想出去。”歪在腿边的冯雪喝的小脸通红。 “大多数是觉得那边的月亮比较圆，我们前些日子比较困难，那些一心想过人上人日子的，有机会当然要跑，也有为了学会知识回来建设的，人分多种想法不同，不能一刀切。”苏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多了一旦传出去会不安生。 “你不出去吗？”清歌端着碗轻碰一下。喝了一大口。 “不想，旅游或者交换生还行，不考虑出去。外面再如何也没有家里好，再说家里只会越来越好，说不定外面人会在未来羡慕咱们。”苏列扶正冯雪，抱在怀里省的把桌子上的碗碟打碎了，头一回看到她喝酒，如今有点多动症。 “我们可能不回来了，你会去看我们吗？”还是清歌酒量好，至今稳稳坐着。 “有机会出去肯定会去看你们，就怕到时候你们会很忙。” 喝醉了的冯雪扭来扭去的，转过身吻住苏列。 酒后思维迟钝，一场胡言乱语的讨论展开，最后没有赢家，反正辩论到最后两个耍赖一个说不过。好在苏列知道要保护好两人。 醉的最早，醒的也最早，冯雪第一个醒过来，保持主动的姿态。 “我要去嘘嘘。。” “就这样去？” “嗯。” “苏列，我不想去，我妈一定要我去。不去就嫁人，我只能妥协。你会来看我吗？”水声中冯雪抬头问苏列 。 “如果有机会出去我会去看你。”苏列打开水洒。 “嗯。我知道，清歌告诉我了。我不在意。大不了不回来了。”冯雪帮苏列洗头。 “外面并没有大多数人想的那么美好，有经济来源还行，没有打工不是一条出路，还不如回来工作自在。出去了一定要远离已经在那边很长时间的家里人。那些人比倭寇还要阴险，对于家里人非常恶毒。好人有不多，基本上只要你有他们想要的，他们就是你身边的好人，一旦你没有了价值，你会发现你活在地狱里。所以说，记住两样，财不露白，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得家庭背景。绝对不要被腐化成卖家者，实在不行就跑回来，不磕碜。”相互帮助后，原样返回坐在火炕边缘，一起看外面大雪纷飞。 “这可能是是我做的最疯狂也是最正确的事，苏列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那么多第一我都拿了，什么看起看不起的，作为普通人。你们是很多人仰望羡慕的存在，保持一个底线不报效家里，也不背叛家里，就可以了。能够好好的安稳的生活，就是最好的选择，其他的都是梦幻泡影。”苏列头抵在肩膀上，脸贴着脸一起看向窗外。 “嗯，我明白，可是他乡异客我怕。”冯雪身体缩了缩。 “没办法，好在你是两个人，抱团求存，不要被人离间瓦解，就能安稳很多，有多少单独出去的，被骗钱骗色，沦落风尘客死他乡。这样的例子太多，却没有人去说去讲。我没出去过，却有出去的给朋友亲戚打电话，说起种种。大多数人都不信，觉得是阻止他们奔向自由。只要你二人合在一起就是强大的，尤其是女孩子出去。”苏列没有分身术，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到兼顾。是虫是龙靠自己了。 清歌也醒了，晚饭时间到了。饥肠辘辘的非要学着冯雪，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房间里温度已经很高了，苏列打开卧室门与厅里通通温度。热上饭菜，一起吃一口，剩下半瓶也就着漫天风雪喝下。 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继续无休无止的话题。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话题，从如今的形式到未来去外面如何生活，谈论现在，畅想未来。 温暖的房间，爱的告别，辛苦的探讨，说不尽的情话。 清晨？不上午，雪还在下，已经是冷风吹着雪粒。吻别之后，苏列送到各自的大院门外，房间已经收拾干净，熄灭的炉火冰冷的房间在告诉苏列一段记忆的结束。 两个人很快就会在晴天后飞离，相隔万里各自珍重。 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家里赶去，冷风带走了温度，也带走了记忆。踏入院门那一刻，苏列恢复旧我，院子里老王同志正在努力清雪，苏列赶紧上前，搬出老王同志做的伸缩梯，搭在屋檐上清理房顶的积雪。 两个人忙活了三个小时，终于清除了院子里房顶的积雪，实在是对不起清理道路的环卫工人，两人在外面也帮忙一起装车。 “唉…城市密集也不好，雪大了没地方放，咱老家多大雪都是往路边绿化带一堆，春天就化没了，这家伙，院里雪堆出去能把巷子堵了。”老王同志头顶热气蒸腾，叨叨咕咕关上院门。 “爸，四九城人口密集自古以来就如此，这种暴雪少见，以后也不一定再碰到了。您赶紧上楼去泡泡，小鹤应该准备好了。”苏列怕两人一身透汗感冒，赶紧催促去泡澡。 回到楼上，丈母娘煮的姜汤小鹤已经端上来，一口喝掉，脱下棉衣和湿透的内衣，拉着媳妇一起去泡澡了。 苏列嘿嘿笑着，抱着自己的小媳妇泡在浴缸里。温暖的热水驱除了侵入的寒气，吐出体内最后一口冷气，两人开始商量假期做什么。天天在家里待着学习不是事，除了固定的学习时间，两人准备把二楼三间房的物品整理一下，放到地下室去。 里面所有的货架已经安装完毕。最外面的酒窖都快被老王同志堆满了，每每丈母娘看到满满的地下室酒瓶酒罐，都会皱着眉死死盯着老王同志。 如今老丈人开车后，午餐喝酒？那是不可能的，敢喝一个试试？晚餐的啤酒如今变成了半杯葡萄酒。反正老王同志如今竟然能说出葡萄酒里面的多重味道，苏列尝尝除了甜味红酒可以接受，其他的就是一个味道，酸。 宝物深藏不见天 寒风凛冽，天晴云淡。熟悉的人，熟悉的触感，醒来是那么幸福。再怎么劳累，两人的生物钟都是那么同步。恶趣味心起，抱着媳妇一起去了卫生间，得到一早的白眼。非常传统的小鹤，可受不了这种离经叛道。好在闺房之乐不可描述还是可以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吃了早饭两人坐在书房里学习。丈母娘送上水果，小娟也跟过来，得到口里哥哥姐姐的吻，安安静静在一边的罗汉床上看画册游戏。 时间飞快，午饭后开始打开第一间整理。造册是不可能造册的，按照两个人的认知分类，然后装箱搬到地下室，放在货架上。并不是所有箱子都是那种可以多年不变的好材料制作，大部分箱子会变成柴火。只有十几个老丈人说是樟木的箱子会留下来。 第一个房间是苏列带回来的箱子，还有认为被水汽侵蚀的箱子，大小不同，长短不同。 打开后才发现苏列带回来的最乱，杂七杂八堆在一起，有种下一个就是惊喜的感觉，首先是笔墨纸，苏列抱着纸下楼放在书房的柜子里，十几只笔也放在柜子里，墨快成套的不动，上面有年份的不动，最后发现竟然没有一块可以放在书房里，好在书房里有在四九城新买的老墨。装墨的盒子都是漆盒，收拾收拾扛着放下去。 零散的玉器翡翠倒腾出几个漆盒，按照种类装好，小的挂件，首饰也摆放整齐装入盒子。 大小不同的瓷器用纸箱装着塞满旧报纸，整齐的摆放架子上。最后弄得是留下的一摞摞钱币，苏列不确定都是那些未来值钱，只是通过短视频知道三元两元十元的值钱，好在大多数是新钞可以花掉，老版本不多，用一张张白纸包好装了一箱抱到地下室。 黄金放在最里面那间，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动用它们。新的金首饰装在两个盒子里，包括珍珠珠宝，都放在卧室里。那袋宝石，小鹤挺喜欢，分类后自己抱着放进地下室，苏列自己知道，有一箱挑出来品相相比留下来差一点的首饰，放在自己知道的地方，用来送礼办事。白爷爷爷留下的，自己拿的原石用纸箱搬下去，掏出来堆在货架上。一下午，两人分好了苏列搞到的物品。也就大概分分，知道有什么就行。自己着急忙慌拿了小物件，竟然有几个角杯和十几个青铜件，赶紧放到最里面，这辈子别想再看一眼。 空下来的木头箱子拿出去准备劈了烧火，剩下大量现金放在地下室一进门第一个货架上慢慢消耗掉。 等着开发小区商品楼房，拎着现金去买也挺有意思。 忙累了，下楼一起做晚饭，吃了饭看书不去想其他，小鹤看着大堆的首饰也犯愁，梳妆台装不下，怎么来的苏列也不说。她就只能想办法放起来，转了一圈，卧室里那个金丝木的柜子下面有个对开门，打开里面是六个小抽屉，堆吧堆吧没装满。 “亲，啥意思？不挑挑？”苏列看着自己小媳妇。 “啊？太多我也用不上，有哪些够用了。”小鹤指指梳妆台上的首饰盒。 小跑着去关了灯，直接跳上床回手放下帷帘。 “哥，我已经很幸福了。太多了让我都有种给你找个小三的冲动，我知足的。”小鹤投怀送抱，主动亲吻。 “哈，你是我媳妇，不给你给谁？主动送上来的媳妇，我喜欢，哈哈。” 漆黑的冬夜，温暖的房间，低垂的帷帐，小鹤在轻轻的唱歌，合唱生命之美，情感充沛委婉。 强大依旧停留，小小的人儿枕在臂弯里安睡。自己的小媳妇百依百顺的，让苏列绝不可能放手，所有的都给她，让她幸福富足的生活。不用为五斗米折腰不用为各种贷款焦头烂额。迷迷糊糊的小鹤，嘿嘿傻笑让大手覆盖光洁丘陵抱住手臂睡了，苏列睁着眼睛也不急不恼，小鹤已经很努力学习了，自己不能说什么。再说明天要打开那些陈旧的箱子，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反正两人也不懂古玩，大概分一下，看看有没有被水汽腐蚀的。 放假睡懒觉真好，该死的生物钟。同样一起去卫生间清洁洗漱，同样的白眼。 日复一日同样的生活规律，两人没有什么厌烦，轻轻松松半个月完成了物品入库，被湿气侵入的箱子里没有纸张物品，都是精美的盒子里装着玉石雕刻品，金银，和金属物。 很多的古代饰品让小鹤犯愁，如今的服饰根本就没法搭配。苏列看着犯愁的小媳妇，想想还有一段时间才过节，不如放下一段时间学习，一起去苏州玩几天，给家里三个女人配上很多衣服，这样估计十几年都不会过时。随着社会发展，仿古服饰被称作汉服，大量的男女会以穿汉服为美。既然家里有很多古代饰品，那么古代服饰安排上 也不是问题。改革开放让思想开放，什么新潮的服饰都出现了，穿汉服，明服，宋服，唐服都没问题吧？ 吃饭时苏列说起去苏州玩，看看买点搭配家里古代饰品的衣物。让家里人都同意，闲着也是闲着，两个退休的，两个上学的，这时候都有大把的时间。 老王同志去买车票，三个人在家里收拾随身携带物品。苏列在包里装了几捆绿钞，那里有对外商店，应该能买到很多需要的东西。 两个男人护住家里三个女人，火车上不敢睡觉，看住包裹和家人，如今人们内心的欲望被放出来，很多作恶的在交通工具上作恶，这不着急，很快家里就会进行打击，还一片清澈的天空。 尤其是以后数字支付。小偷劫道迅速消失，实名制转账都害怕，网络诈骗除外，可能大树够强壮，只是让普通人自己小心，而不是家里打击。 挤出拥挤的火车站，人群里折断了两只咸猪手的手指，一挡一折一撞，让对方找不到出手人，在人流外捂着手指蹲在地上庝乎。 苏列感觉自己已经够狠，没想到老王同志更狠，家里有很多坚硬的木材，也不知道老王同志什么时间做的，一枚枚三角形三寸多长两寸圆柄木锥。手上戴着薄皮手套，所有向母女三人出手的通通送上一枚。力量不小深深刺入皮肉。 “小列，出门在外你不狠立不住。尤其在混乱的地方。”老丈人手心抓着一枚摩挲着。 苏列苦笑，也就这时代，再过几年有了良好的治安，一扫都知道，咦？木头的怎么扫出来？行李包裹可以，随身的出了飞机场应该是很难。 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正说着可爱的民警同志分开人群过来了，一卷布袋卷起来塞给丈母娘，手套脱下来塞给小鹤，两个男人伸胳膊伸腿护着母女三人。 警察看一眼五个围成一堆的人，摆摆手让赶紧出站，身上没有血迹，手上也没有，一身汗前后背包，保护明显是家人的女人们。 两个心虚的男人赶紧跟女人们离开，找到旅店两人哈哈大笑碰了一杯。感谢没有监控的时光。 游玩两天感觉没啥意思，开始钻商店购买传统服饰，质量真好。两人买了几身大褂，几条大氅，也就那样了。疯狂购物是女人们的专利，两男人负责看孩子付钱。 “小列啊，以前穷，没有那么多闲钱买衣服，你别在意啊。”老王同志蹲在路边与抱着小娟的苏列闲聊。 “爸，咱家现在好了，不缺钱，愿意打扮就买呗，能花几个钱？”苏列不在意，如今还不是买个包包几万块的时代，都是传统服饰质量还好，买了不亏。 金店里有挑了一些新款式配衣服，丈母娘拉着有点不想买了的闺女逛，还是自己的小媳妇，知道省钱。 买买买的旅程变成了定制，传统服饰厂家算是接到了一个不小的单子，尤其是小娟的，从三岁到二十岁准备全了，小鹤还能长，也按照母亲的身高体型定制了一些。 大单子必然有大单子的好处，所有买到的衣服物品全部厂家找邮政邮过去。还有一批丝绸也会一起邮过去。 该买的买了，出来逛了两周，两人因为骚扰打了两场架，一场赔点医药费，一场送两人蹲了一天。母女两个因为试衣服换成全套服饰，出来让两人看。几个假洋鬼子用蹩脚的英文说淫秽的话语，苏列没有忍，翻译给老丈人。 就老王同志这暴脾气，忍了又忍，一个死翻译过来搭讪邀请去玩，实在忍不了了，两人开干。洋奴无处不在，侮辱人的没事，让两人认罪，苏列不得不打电话回去找同学帮忙。于是关了一天出来了，苏列没说什么，而是跟家人离开回家。 越想越气，士可忍孰不可忍，洋洋洒洒说明了事件始末，通过同学帮忙在一家比较权威的报纸上刊登。论家人自信与洋奴思想。 欢喜过大年 家中宁静温馨，苏列拿出一柄双手剑开始练习，院子够大，自感武力不足，家中藏书，有双手剑，双手刀，拳法各一，讲解算是详细，插画惨了点。好在不缺不破，手写不是印刷。 苏列可没有武侠梦，只是手里有，后面没有什么药浴秘药的配方，练习多了比较会饿而已。 双手刀剑，拳脚和老丈人研究了几天，一招一式慢慢弄出来。到今天为止也就几招比划出来。 “小列，爸也不懂。我给你找个练家子问问，你先练着。”老王同志还是靠谱的，打电话回去找朋友，据说过了年会过来看看，根据电话里所说，大概这三本都是军队的厮杀套路，因为没有什么起手收手的。 苏列的想法就是，管他是什么，能练能自卫就行，就像是自己的亲亲小媳妇，如果会双手剑上学期间也有一定自保之力。 年前苏列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看着小娟，三岁孩子整天抱在怀里，不哭不闹软软糯糯小膏药。高兴了就亲亲哥哥，不高兴了就抱着脖子蹭啊蹭，好吧都是口水。 小鹤推着自己老公出门，自己在家学习。苏列能怎样？架在脖子上玩去呗。从家里出来到处走，带着去集市，商场，苏列知道自己有个坏毛病，喜欢买一些没啥用的物品，因为觉得可以买，所以买回去啥用没有。所以苏列习惯了一件事，就是绝对不多带钱，够坐车够吃饭，买点小零食足够。 所以一个穿着旧军大衣，一个套着旧花棉袄的组合出现。两个闲人到处逛，只看不买，饿了就找国营馆子吃一顿，就是逛啥也不买。晃了五六天，小娟挺高兴，苏列纯锻炼身体，身上的旧军大衣更破了。 “行了，一天天跟盖溜子一样，不用你带了。”丈母娘从表面又脏又破的苏列身上接过干干净净的小娟，苏列解放了，脱下已经都是油渍的军大衣，往门房一挂。亲了一下小娟回去找媳妇去了。带孩子真的累，时刻注意孩子的状态，不能饿到不能碰到。 小鹤看到苏列跑回来，笑呵呵的帮着换掉破旧衣服：“你这是玩什么？自己穿的破烂就不说了，还把小妹也穿一身旧衣服？” “有钱人容易被惦记，穿的越好小偷光顾的越多，你看我带小娟出去从来没有被偷过。”苏列换上床边叠着的衣服。 “是是，小偷看到你都要给你扔两块。这一天天的在外面吃，小妹晚饭都不吃了。” 同样，晚饭时候苏列又一次遭到了批评，小娟不吃说饱饱的。 打扫房屋很累，房子太多。于是苏列抱怨房子太大了，一共就五个人。 写春联苏列写的，练习没有停下来的苏列一笔字还算能拿得出手。今天苏列打电话让父母过来，父母告诉他忙过不去。以后再说。明年大哥毕业，考研成功。又是一个变化，记得当年大哥没考研。母亲和妹妹明年毕业，拿到毕业证后会有变动，比如妹妹很有可能进入一个事业单位，父亲的生意伙伴帮忙的。母亲也会提醒，不过听着话里话外好像不在乎了。 小心的问了一嘴：“妈，你不想当处长了？” “怎么说那，以前是学历不够，就想争点什么，如今马上学历够了，那个处长当不当的淡了。学校碰到了以前的店长，现在是百货大楼店长。我这经验他问我愿不愿意过去做财务处长。我在考虑。”母亲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轻松。 百货大楼？苏列开始回忆，好像是记得自己没了百货大楼都在，并且周边商圈黄了多少家什么商超大楼，百货大楼一直屹立不倒，一直是公家的。这可以去啊，可比后来改制多次的企业强太多。 “妈。我觉得您应该去，财务处长同等于副店长，再说大楼关系简单，没有企业复杂，工作量也少，再说您最初就是商业会计，退休以会计师身份退休，大楼搞不好会返聘您，企业返聘会计一般不可能。”苏列知道母亲有做生意的头脑，要不也不会提前退休做起生意。可是母亲最想要的是个稳定的工作环境，不是一天天东奔西走。 “我考虑考虑，这边也挺好的。”母亲有点犹豫。 “妈，你看咱家缺钱吗？我爸现在很能挣吧。我哥读研出来十之八九考公，进企业不可能。我姐爸安排好了，您觉得您缺什么？房子？家里缺房子？要不我给您买一栋大的住着。不会是因为人走了房子您怕是收回吧。不可能的，当初咱交的钱房产证是我爸的名，我爸停薪留职还是厂子人。房子没问题，换个工作更轻松还熟悉，算是事业单位，我哥毕业说不定您还能帮上忙。您说该不该去？” “嗯，也是啊，店长事业编，我去也是。嗯，就这样我明天给店长打电话确认一下。” “咦？妈，那个店长是不是？” “别瞎说，店长跟我有亲戚关系。只不过很少往来。你在那边好吗？” “挺好的，有自己房子有学上，不缺钱。老丈人他俩每天也在忙。” “嗯，那就好，妈就不担心了。妈问一下，你手里还有那种镯子吗？你姐的工作可以再进一步。你不让我动你给我的我就没动。” “绿的白的？” “白的。” “有，我给您邮过去一对，估计一支就够了。另一只您给店长，他应该是懂的。” “行，妈知道挺贵的，你有就帮一下。” “知道，只要你们好了，就是家里好了。”苏列不管曾经，如今的家里人都安排好了，未来如何不是他能操心的。 年三十，早起换新衣，小鹤和小娟，丈母娘都穿上新古装。二楼空出来的一间成了小鹤的衣帽间，老丈人一家三口搬到花园中间那栋小楼，原来是平房，改造时建成对应的小二楼上下三间大正房，一侧有耳房，原本正房连通前后花园，后来改建去掉一个耳房行成游廊连接前后院。反正自己的院子，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于是正院就剩小两口。老两口住花园里。老丈人没有种大片的蔬菜，而是弄了不少的花草果树种在花园里。只有一小块土地开垦成菜地。 “午餐咱吃烤鸭去呗？晚餐在家里吃。”苏列提议，过来四九城大半年，一家人还真没一起出去吃过饭。 “好啊，能有位置不？我打个电话问问。”老丈人首先表示同意，至于酒后不开车，好像现在遵守的不多。 母女两个各自回屋化妆去了，都是淡妆，没用现在流行的浓妆。丈母娘讲话就是，那哪成，跟吃了死孩子似的。 还是一身明代古装，该有的饰品都有，还都是长发，这往那一站不是母女绝对是姐妹。小娟也是一身孩童装，漂漂亮亮的。 老丈人笑呵呵的回来了，看着母女三人，再看看两人一身的中山装。 “小列，要不咱俩换身西服？” “爸，挺好的，咱俩一男的没那么多讲究，要不您穿大褂？”苏列笑呵呵。 老王同志摸摸光头，看看苏列的寸头。摇摇头去热车了。 订的是十一点半，十一点零七分一家人就到了男的开车门停车，两个穿着厚斗篷的宫装女人出现，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孩子。 没有什么主角的全场一惊，这时代这装束也算是另类，古典之美，来往的路人驻足看一下，最多叨咕一句这是穿着戏装出来吃饭？ 苏列没听到，听到了也不会理会，戏装？这一身用来做戏装怕是用不起。衣服不说了，真材实料好多所谓卖不出去的古法织物都让苏列买走了，手工缝制独一无二。就是所有饰品都是老物件，大多真的是明代的。还有宋元的，清代也不少。腰间挂饰，颈间项链都不是有钱你就能买到的。 进了店，里面竟然快满了。好吧，国人不多，大多外国人，人家不过春节，过来感受氛围。 母女两个一皱眉，这一堆各色皮肤，各种发色的老外，都转过头看着一家人。有点怪怪的，好在订的桌在靠近边角。 服务员过来点菜，一家人一只鸭子，鸭骨炖汤，点上几个菜，二两白酒，四个人分一下，就那个意思。 最讨厌的二狗子翻译过来，说是什么外宾要拍照，配合一下。苏列最讨厌的就是就是翻译，一群不知所谓的家伙。 “你告诉你的客人，我们不是展览的模特，我们是家人聚餐。没有责任没有义务讨好你的客人。别跟我说配合你的工作，你不配。真要是重要客人应该在国宴上吃饭，而不是扎堆跑这里。滚，别来打搅我们过年。”苏列言辞更激烈，没有给什么面子，我不吃你们的，不喝你们的，不花你们的钱，凭什么舔你们？ 翻译气呼呼的，有股子你等着瞧的表情，那又如何？苏列不是他的手下，不是他们单位的。只能回去说笑话。什么这家人很不懂礼貌，没有爱心，不懂得服从等等。 晴天雨天都是日常 跟着翻译的那对老夫妻看着翻译说话不知为何笑了。老头起身走过来，说的是德语：“年轻的先生，冒昧打扰。刚刚我的翻译肯定说错了话，很抱歉。” 德语？苏列没事是学了，反正他别的不行，可能是学过多语言，学了一段时间德语和咬舌头的阿拉伯语。也就是学着玩，没当回事，要不整天跟小鹤一起学习，总是看医书很累。 “刚刚那个工作人员很不礼貌。打搅我的家庭聚会，还要求我的家人像动物园里动物一样展示自己，他非常不礼貌。”苏列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说的很慢却也完全没有磕磕绊绊。 小鹤疑惑，这家伙竟然会说第二种外语？ “非常抱歉。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我的妻子非常喜欢您家人的服饰，非常非常美，趁着没有上菜，我想请求您能否允许我的妻子和您的美丽家人合个影？当然当然，只是我的妻子。”老头很懂礼貌，虽然昂撒人就是野蛮强盗文明，不过表面的礼貌还是到位的。 苏列考虑一下回答：“我要征求家人的意见，如果她们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当然，这是您家人的权利。请一定要说明。” 苏列点头，回身跟丈母娘和小鹤说，老头的妻子很喜欢她们的服饰，想要跟她俩合照，留作纪念。 拍个照片而已，丈母娘拍板同意了。就在桌边的空地，老头给他的妻子和苏列的家人拍了一张照片。有那些跳脱的想要过来跟着蹭一张，苏列拒绝。又不是装饰物吉祥物，随便你们拍照，你们不配，因为你们没有礼貌的邀请。 与老头谈话很愉快，老头甚至邀请苏列一家去他的家乡旅行。苏列答应有机会会去的，互换了地址和联系方式。客气的邀请对方明天到家里做客，妹的没想到老头竟然答应了。好吧说出的话就要认，苏列纯粹是随口客气一下，忘记了人种不同思维不同。 回到桌边坐着等待菜上来，没想到是大厨推着车过来的。苏列赶紧起来欢迎。 “爷们是这个，攀个外国鬼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吆五喝六的。今儿你是今年最后一桌客人，咱爷们给你撑面，皇家待遇。你就享受就成。”中年厨师先是竖个大拇指，说出一番让苏列蒙圈的话。看来这群没骨头的做了很多让店里反感的事。 拍拍手，几个服务员过来，一人身后一个。大厨开始介绍，然后一刀一片服务员用小盘子接过，用筷子包好放在每人面前，大厨等着一家人吃下去，看着全家竖起拇指。微笑继续，每个人吃了三个，服务员手把手教导了如何包，然后离开，大厨片好了也推着车离开。 老王同志那是场面人，也起身跟过去，做什么苏列知道。反正每道菜都有服务员高声报菜名，后厨还送了两道菜。 一餐很舒服，家人们都很满意。起身离开。一路都有人拍照，也不在意了，饭都吃完了回家才是重要的，还得收拾一下，明天有俩老人过来过节，这随口客气闹的。 开车回家，休息一下，准备丰盛的晚餐，菜很多，每样量不大，这还是老丈人夫妻把习惯改了又改才定下的数量，丈母娘直说：“就这点？喂猫那？” 一家人，换了出门的衣服，一身日常衣物围坐桌边。电视放着不知道什么节目，大家一起吃晚饭，然后休息，零点前吃饺子，就睡了。 清晨起来，苏列要为客气的后果付出代价，第一就是早起，谁家大初一早起啊。 收拾一下卫生，老头说上午十点到。准时打开大门，还别说，真的到了。一家欢迎了客人，听好没有带翻译。 鸡同鸭讲苏列慢慢翻译，午饭后带着参观了一下院子。尤其是两母女的更衣间，老太太跟丈母娘身高差不多，比丈母娘瘦，挑了一套衣服打包送给老太太，苏列也送给老头一套月白长衫。老头带来一瓶葡萄酒，说是自己酒庄产的。晚餐喝的是陈年竹叶青，老太太竟然说很好喝，送她两瓶又如何。 老王同志半戒酒多年，竟然没有喝醉，语言清晰逻辑准确。表现得相当稳定。 送走了老夫妻，关上大院门。老王同志狠狠打了一个酒嗝。 “女婿，爸表现如何？嗝，奶奶的老王也有今天，跟洋鬼子一桌喝酒。想当年…”苏列听到这话就知道完蛋了，许久没有喝醉的老王醉了，下一步就要开耍。 看向丈母娘，已经把眉毛立起来了。这还能如何。赶紧一抱老丈人，小鹤拿了一卷胶布卡卡一顿缠，打开空出来的厢房二楼卧室，原来的床搬到新卧室了，这里的床是老王同志自己仿制的。小鹤又小跑着抱来一床被子铺好，放好老丈人。 丈母娘把小娟 往苏烈手里一放：“今晚小娟跟你们睡，这里交给我。” “行，妈你可轻点。”苏列有点担心。 “不会，今天老家伙表现不错。我不揍他。”活动着手腕的丈母娘把三人撵出去，关上房门，就听到一句话。“老家伙给你脸了是吧。” “走走走，咱回去。”苏列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娟，拉着想听会的小鹤回去睡觉。 做什么做？小娟小朋友已经困得不行不行的，半夜还得起来带着去卫生间。醒来已经太阳高挂，小娟趴在一边用长长的头发在苏列脸上划来划去，姐姐坐在边上看书。 “醒了？饿不饿？” “不饿，咱爸昨晚上如何？”苏列起来咯吱小娟。 “没咋的，折腾一会睡着了，妈看爸睡了就回去睡了，爸早上起来都忘了。”小鹤捂嘴笑。 没事就好，苏列对于这次固定住老丈人表示满意，这年剩下的日子老王同志估计一滴酒都喝不到了。 真的是，从午餐开始老王同志真的滴酒不沾，不是自己主动的，而是真的不给，只能喝饮料。苏列没有买到格瓦斯，要不可以代替啤酒给老王解馋。 想想去哈城转一圈也行，买点坚果巧克力啥的，那边边贸很火。跟家人商量一下，也没啥事，冰天雪地的女人们不想动。苏列有两人的尺寸，当天晚上就和老丈人出发了。 为什么着急去，主要是买点皮草和皮毛，有些东西过段时间买不了了。 两人大价钱飞过去的，体验不好。 到了地方跟回家没啥区别，也没人当你外地人。一口格瓦斯喝下去，老丈人竖起大拇指，指名回去一定发一桶回家。 坐车前往边境城市，满目的大俄产品。正值解体后混乱阶段，真是什么都卖。苏列突发奇想询问有没有办法进入三日游，还真有办法，两边开证明，旅游一圈没问题，问题是护照，好在两人都有，于是递上钱，顺利盖戳入关。 苏列在想什么？他在想家里那么多绿钞，至今还有一百多万，不如在这边买块土地。贝加尔湖畔的一块土地，那是非常舒服的。 语言没问题，到了莫斯科，苏列找了两天才找到有关部门，说起想要买一块土地，不知道用绿钞还是自己国家的货币支付。绿钞不一定够，是否可以用本国货币支付。 得到了肯定答复，苏列开始商讨购买土地，口岸附近城市靠近江边一块土地，贝加尔湖一块湖边土地。口岸城市土地没有湖边土地大，至于买了何时建房只能未来，口岸城市边缘的一个树林包围小农场拿到手，两块土地永久属于苏列，钱到位，土地证到位，苏列不得不租车回去带回来大量现金。 这样做风险非常大，有可能一去回不来，好在政府行为，相互还算是信任。顺利完成交易。 因为汇率差价和一些原因，汇率上苏列是吃亏的，土地面积给了优惠。签证也有了居住权，贝加尔湖，去了，看了一片荒地，就先放着，将来有时间开发。 农场包括周边树林很大，说的是树林，农场不大，可以雇佣本地人经营。有两栋木头房子，看着还不错。这样属于大量消耗现金老岳父另说永久产权也就不说什么了。苏列是为了给以后的子孙留下财产，自己能享受多少？ 再说四九城里花的够多了，他也害怕被找上门，手里的房产未来在地产破灭前出手，也是一笔不小的资产，随随便便就可以建设好这两块土地。 未来的明面伙伴还会持续到自己死后，这就够了。 忙碌二十多天，带回来不少的大俄特产，多件的皮草和一些皮毛牙齿。有了进口证明，就算是将来也会在明面上可以卖掉。 两份土地证明放在桌上，大堆的物品堆在厨房地面。 家里的两个女人有点懵。 “哥，你这就在外面买了地？地主？” “乱说，土地是私人的，我又没剥削谁？再说外面的土地，咱这边管不了。”苏列反驳。 “小列，买地做什么？以后也会值钱？” “升不升值不好说，反正不能贬值，咱家钱必须花出去，要不就是个隐患，如今家里还有七百多，这已经可以了。太多了会让人惦记，外面买地就算是留下一个后路和保障。我不信任西方国家，不过邻居还是可以的。” “行了，小列也是为了将来孩子。这个咱们不参与，差不多就过去住一段时间，就当出去溜达了。还有，就是小列办了一个什么外国的银行卡，别说出去。” “没事爸，卡里没啥钱。”苏列都在未雨绸缪，多条路多条安全。鬼知道能不能 用上，比如抢注网站，过几年就可以玩一把，有几个就行，成不成再说。 沉寂生活多姿彩 苏列回到家后也知道自己跳脱了，什么都自以为可以，丈婿二人没有把命扔在哪里绝对是老天照顾。正值乱糟糟的时候，跑去买地还是大量现金，不弄死你弄死谁？ 一身冷汗的苏列坐在书房的圈椅上，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自己肯定是飘了，有了可爱的媳妇，有了大房子，有了无数珍宝，有了大量现金。还不满足趁乱跑出去作死。这是真的有几条命都不够玩的啊。 人命如草芥，自己手里就有几条不作为警戒之事，还一股脑带着老王同志出去乱闯，真的是不知死活。有点本事飘了啊。 文不能安邦武不能立国，几个小混混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哪来的勇气。 汗水越来越多，回想这些年所作所为，到处都是漏洞。如果不是特殊岁月，已经坟头草三尺高了吧？ 老天既然让自己知道了很多，那就好好活下去，太多的事情不是自己能操心的，小富即安不一定是贬义词，大富大贵也不是什么好事。放下所有未来，活出当下才是最好的选择，规划再多也是枉然，不如跟随时间的脚步前行，不跳脱不乱行，以未来为镜以正自身，避开惊天大雷完成逍遥苟活。知道的越多，被调查清洗的越快。 衣衫尽湿，遍体生寒，苏列回到楼上卧室，放水泡在热水中。随着寒气消散，头枕着手巾迷迷糊糊睡去。 身体被推动，苏列乍然惊醒，直接沉入水中，扑腾几下坐起来。转头看去是伸着小手一脸担心的小鹤。 “没事媳妇。刚刚睡着了，没吓到你吧。”苏列抹抹脸上的水。 “没有，你快起来吧，再泡都泡浮囊了。”小鹤伸手拉苏列。 苏列起身媳妇温柔的帮着擦后背，涂抹香皂。换了一身衣服，苏列把小鹤抱起来狠狠的吻了上去。 小鹤啪啪的拍打两下，唇分大口呼吸。 “要死啊，差点憋死我。下去吃饭了。” 苏列大笑，抱着不重媳妇下楼。 晚餐相当丰盛，老王同志一大杯格瓦斯喝的摇头晃脑。这股子高兴劲让丈母娘疑惑的喝了一大口，品品味道没说什么。老王同志狠狠一大口喝下去，嘿嘿笑夹起一大块扣肉放嘴里。 “小列，你这是给你爸找了个替代品是吧？” “没有，没有，就是感觉挺好喝，就带回来一些，没想到你们不爱喝。”这个绝对不能承认的，也没说老王喝伏特加两杯就倒地睡了。 幸亏自己说没成年没有被灌酒，否则两个都得变成酒蒙子。 ”小列出去一段时间带回来的不给老师送点吗？”丈母娘边给小娟夹菜边说。 “嗯，准备了。里面有一些糕点，皮草帽子，酒水，糖果是要给老师和导员的。我打算开学前几天送过去。还有一位老师家不知道地址得提前打听一下。”苏列咽下嘴里的牛肉。这是带过来的大罐牛肉罐头，炖土豆相当好吃。 “嗯，出去了带点特产还是必要的，人情世故要懂，本来没有多少钱的东西，一份心意。”丈母娘点头。家中有二老，很多事都可以提点一下，虽然都是简单的意见，却是真的有用。 苏列也想让帷幔抖动，可是这几百年的大床真的很坚固，还有一床是老丈人买的，叫拔步床还是八步床，像是一间屋子一样，正在修理。 钱肯定没少花，弄过来时有些破，还散架。不过搭配的木料有几根，都是老房子拆下来的好木料。 老丈人告诉苏列，这床可以传多代，主体铁桦梨的可比钢铁还坚固，其他地方都是香樟木，味道好还防虫。人为破坏的，主体没有毛病，装饰和一些板材破损。手里有相同材料修补替换，开春后就能搬上去。讲话了就是没有准备婚房，婚床还是有能力准备的。 老丈人重新打磨过后木香非常好闻，床前两层各种帷幔床帘都需要准备，苏列打算把卧室隔断打通一下，放进来卧室就没地方了，怎么也得摆上一个圆桌几把椅子，梳妆台我的有地方，好在家中都是老家具，也算配套。 修理差不多，苏列去看了床。挺复杂的床，原来的两个小柜因为固定还有，据说是放椅子的地方没有椅子，老丈人打算打两个镂空的衣柜摆上，通风还不破坏原有韵味。 整体不是很复杂，雕工也不是那么繁琐没有屏窗到时候用纱帘或者竹帘就行，造型简洁大方，通风良好，主要是这床是侧面月亮门进的不是那种正面进入，方便同时私密性还好。大概率苏列也就是全部用纱帘帷幔，顶上用竹帘加布铺上。不落灰也可以减少纱帘清洗频率。谁家的没事就洗啊。 大概就是，月亮门，左手大床加 上两个床头柜，右手对立两个双门镂空衣柜，一对矮柜，圆凳两个，卧室里配有梳妆台一个，圆桌一个，椅子两把，四门大衣柜一个。 再有一间小鹤的衣帽间。这些都是预计，家具不缺到时候摆一下就行。 纱帘百货大楼买到了，奶黄色的小鹤喜欢。苏列想买红的，最终买了奶黄色，红色，青色，还有两种带花的，分成几片请人裁剪缝制。月亮门上挂上了珠帘，真珍珠帘子，养殖的非常便宜，没有一颗是圆滚滚的，说白了就是制造珍珠粉的原材料。密密的珠帘，好看还防飞虫。 这是开学后第二个月初完工的。布置完成的房间古色古香非常漂亮。挂上红色纱帘，珠帘微动。本来所有窗户都有纱窗，又加上纱帘，这下睡觉不用怕蚊子叮了。房子隔断打开，搬运组装大床就用了两周时间。 今天是搬回新卧室第一天，也是周末明天休息。两人回到家已经傍晚，新褥子已经铺好了，只要两人把书房罗汉床的被褥拿上去就行。 敬了老丈人一杯酒，老丈人呵呵乐。这回手艺都用上了，这一天天的都快忘记手艺了。床够大，躺上三个人都可以，所以褥子是新做的。 里外转一圈，前后窗子打开并不感觉憋闷。放下纱帘，里面淡淡的香味。小鹤在一趟一趟把堆在圆桌上的物品放进柜子里。镂空柜子里也就是放上两人的内衣睡衣，这回可以挂着省的很多折起来出褶。 洗个澡，剥开珠帘放下纱帘，风光下内部更是漂亮。两人已经习惯硬板床，没有什么非要床垫一说，再说厚厚的褥子也是非常柔软的。 床前的纱帘也放下，探出手关闭灯开关。淡淡的木香非常好闻。 抱住柔软的的媳妇，苏列轻吻小鹤的唇。 “老丈人这回可是真的下功夫了，这床就是艺术品。” “嗯，真的很漂亮，尤其是挂上珠帘和纱帘，太漂亮了。” “咋样？红色漂亮吧。” “嗯嗯，是挺漂亮。哥说个事，同学要来咱家玩。” “几个？需要准备什么吗？” “两三个吧，那个她们要住一夜。” “明白，我明天去学校图书馆，晚了就不回来了。人都靠谱吗？不会拿你物品吧。” “不会，都是大院子弟，不会的。好东西不会拿出来，我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最多拿出那些新作的银饰品。” “知道就好，仇富心里谁都有，人心难测，与自己差不多的或者比更好的无所谓，比较小气，爱占便宜的不要交了。”苏列知道一句话，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你不感觉如何，他人会认为你在炫耀。 好在来了也就以为家里都是老旧家具，没有什么古董值钱的想法。 早上苏列骑车去学校那边，路上买了吃食。一溜烟的就来到了小院，开门把车推进去。 边上不少破烂房子已经拆迁，说是要盖楼房，到时候老丈人过来买几套小户型出租。 房间里没什么变化，也就经常打扫一下卫生，清洗一下被褥。这片虽然全是整齐，也就通了水电下水，估计煤气暖气小区建成后有可能通，这里他还要住几年，也没有说收拾一下租出去。 两个女孩去了那边，就有两封信，都是诉苦，还有就是思念之情。没有电话，没有其他信息。 苏列也就消停的没有再招惹。 同学也没有面对面表白的，又不是非要在学校找一个。 这段时间边上一路之隔每天吵吵闹闹，叮叮当当的拆房子。关上门窗不问他事。 接水擦拭一下桌子椅子，火炕上的人造革也擦拭一下，微微拢点火点燃火炕，烧一烧排排湿气，同时也把被褥铺上烤烤去水汽。挺长时间没用了，多少带点潮气。开窗开门通风，拿起清扫工具从屋里到院子打扫一遍，清理出来的垃圾送到不远处的垃圾箱。 中午自己带着面条，清水面配上一罐肉罐头，也是挺好。还有路上买了一点酱菜。 刚倒完垃圾回来，关上门坐在小客厅里抽根烟。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打开门大概是对面搬迁户一个青年人。 “有事？” “你骑摩托来的吧？” “对。” “送我一趟，我要迟到了。”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再说出了街道一招手打车就行。” “小崽子，给你脸了是吧？让你送就赶紧送一下。给你两毛油钱。” 苏列砰的一声关上门，这人有病吧，不知所谓。 人间自有灰色 门外哐一声门栓颤动，苏列皱眉。主要是他没遇见过这种事，这种人。 回屋里拿出一根一握粗细的枣木棍，正好与他练习的双手武器长短一样。把摩托车靠靠边，等着对方破门闯入。 随着咣咣的踹门声，还多了一个妇人的叫骂。 门栓并不结实，几下就断裂，青年眼睛通红手里多了一把枪刺。 “小崽子，老子让你送一下，看得起你，你踏马也不打听打听，敢关门？杀了你个外地人都没事。”苏列一家一直保持乡音，没有去学四九城人说话。感觉四九城人说话别扭又冷漠。 “你在犯罪，离开我家。”苏列再次警告。 “犯你妈罪，小崽子。老子干你。”年轻人二十五六岁，长发很潮的装扮，蛤蟆镜挂胸口，后面一个大波浪女人拿着一根棍子，也进来了。 嘴里骂的很脏，有股子风尘味。男人可能觉得自己很牛，毫不在意，一脚踹倒了摩托车，摩托车撞在墙上。然后走过来挥舞手里枪刺，女7人见苏列没动，手里的棍子叮叮当当敲在摩托车上。 苏列看着差不多，入室抢劫持械行凶，破坏贵重物品，齐活了。踏前一步手中木棍长端剥开挥舞的军刺，一个弧线画过去，手中握持短柄部分前探撞在青年左侧胸口。 咚的一声，青年口吐血水瘫软在地。女子一直注意这边，看着男子倒地，挥舞木棍冲过来。 苏列木棍一抽打中对方手臂臂弯处，咔的一声，随着女人尖叫，握柄短头同样的位置撞在胸口，管你是不是女人。 尖叫戛然而止。女人同样吐血倒地。苏列转动木棍变成两节，一节扔进灶坑，一节在火上烤烤，拎着出门去报警了。 派出所来人，看到一男一女吐血倒地，身边扔着枪刺和木棍，赶紧没收了苏列手里的拨火棍，叫来医生看看怎么回事。 事情很简单，男人是前面拆迁住户，有工作也是附近的半个混混，打架欺负人长事，经常被教育却没有人举报大恶，房子还没拆，跟这个女人无证住在里面。 今早可能是起晚了，上班不赶趟，看到年轻的外地口音苏列骑着摩托车过来。性子上来了就要送一下，没想到碰到硬茬了。女子与多人关系不正常，搜查房子时发现了一些一些东西，然后两人醒来都被带走了。至于摩托车损失和赔偿，等审问完再说。已经拍照留档先自己修，结束后赔偿。 一个老民警询问苏列，苏列咬死了就是一挡一戳，人家要打要杀的不反抗等着被打被杀？两尺不到的长度自卫怎么了？ 老民警看来是有经验的，询问完记号笔绿，最终说了一句：“小伙子，下手挺狠啊，人废了。” “同志你说啥？什么废了，人家要拿刀杀我，你说不让我反抗？”苏列大声问。 好家伙，一群人看过来，老民警脸色一黑，明显的空白处用不上了。苏列明白，有些人喜欢地方保护。只要不是大罪，一般也就是轻轻处罚一下，终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邻居。帮情不帮理帮理不帮亲终是一念之间。 这种小把戏苏列过往多次打架被拘早就熟知。一句话就有可能减轻或者加重。这玩意不管怎么说，也没法说什么，人家就是一句实事求是就没事了。 录了笔录离开，摩托车推去维修，几个小时就完事。返回家中，门已经关了上锁，打开锁弄点沙土清理一下地面，在用水冲冲完事。邻居虽然不熟，却也在边上扯扯蛋询问一下详情，也都说这是个街溜子混混，苏列不详细说，很多都是不清楚不知道，反正是他告的罪名是入室抢劫，杀人未遂，损坏贵重物品。 也有那道德高尚之人，软苏列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赶尽杀绝。苏列打着哈哈关了门。 切，老登事情没有落在自己头上，道德绑架而已，理都不理你，自己玩去吧。 午饭都错过了，随意对付一口便继续收拾没有收拾完的卫生，洗个澡算是卫生打扫结束。 晚饭倒是挺丰盛，火炕已经熄火，晚上这温度不用烧，被窝温度就够了。 倒上一杯酒，边吃边看书，学习不能忘。看书就酒也算独一份了。 清晨起来收拾一下，去外面吃了早餐，直接去上课了。如今课业加重不得不努力看看能不能提前结业几门课程，尽量第三年上半学期完成所有课程，进行考研复习。 回到家，吃过晚饭和小鹤一起学习，十点半收拾一下睡觉，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听昨天同学来的趣闻。 “哥，昨天同学走的时候怪怪的。开始还行，看到那么多衣服，都穿着试了试。特别喜欢咱们得拔 步床。后来吃饭问我为什么床上有两个枕头两床被。我说我未婚夫的。那个眼神，哈哈！” “她们感觉你已经嫁人为妇，不是她们圈子的了，或者询问你如何跟男友相处，你自己要心里有数，别落下一个坏女人的名声。你可以解释一下，你自己住，未婚夫有自己的房间，咱家那么多房间不可能知道我睡哪里。也就只能认为你是个传统包办婚姻的女人。这样就不会传出那些恶心人的话。” “嗯，我会注意的。你说过恶语伤人难自辩，善言一句暖人心。不要被人恶言恶语传小话，也不要去传谣言。”小鹤在怀里点头。 “行吧，你自己注意。真要有人传谣言，我来解决。有些人就是给她脸了，不知道尊重他人，嫉妒心作祟。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苏列分得清轻重缓急，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影响了小鹤的学业。喜欢一起睡是一回事，让小鹤疲惫上课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早早分开各奔学校，各自努力求学。苏列因为想要优异成绩毕业考研，真的很努力的在学习，班级里没有排第一第二，也算是能够高分完成课业。 月有圆缺，人有擅长不擅长。只要努力总会补上一些，比如拿到学分，比如运动会中长跑得了个第四。他真的努力了，不上不下也不是他愿意的。 图书馆里角落读书，渐入佳境。 佳境被破坏了，一位学姐，小小的个子，大大的眼睛，家是云南的每天笑嘻嘻好像没心没肝。实际上一言难尽。 “学姐有事？” “听说你画图非常厉害，帮帮学姐呗。马上毕业了，论文还有十几张图要画。” “十几幅？学姐是不是太相信我了？”苏列言语中拒绝。 “已经没有人帮我了。你知道的学姐名声不好，没人愿意帮我画。”学姐低头小白鞋轻轻在地面捻来捻去，语气中带着丝丝自嘲和悲伤。。 “能说说吗？如果我认同，可以帮忙。” “没什么不能说的。谣言害死人，我也打算毕业离开回家考家乡的研究生。事情从我刚考上报道说起。我刚来什么都不懂，上一届有和学长就一路帮助我，人你应该听说过，张泽军。后来学长想和我处朋友，我也没在意就同意了，谈了一段我发觉他有点浮，人也喜欢动手动脚。我就拒绝再和他交朋友，他威胁我说搞臭我。后面的你也知道了，他是本地人，就说我勾引他。又说我不是处女了，不是好女人，乱跟男同学交往。我一个外来的怎么证明清白？只能忍了不理会，去年他毕业了，谣言也没有消失。如今轮到我毕业了，却没有人帮我，都认为我不干净，是个坏女人。实际上好多才是不干净的女人。怀孕打掉的都有。”学姐满脸不屑，对于谣言恶语看来极度不屑。 苏列看得出来，学姐没有撒谎。说的都是真实。 “我记得学姐名字叫张敏对吗？” “对，汉人名字。我的原名很长不说了。” “我答应了，图书馆没法做，这两天下课我们去我学校边上的房子画。差不多三天或者四天能完成。学姐担不担心？”苏列考虑一下答应了。 “学姐没什么害怕的，明天下午两点半见。还有两天整个下午，谢谢你。”学姐鞠躬感谢 “不用谢，我记得好像有传言张泽军毕业后没选择工作，好像是病了，一直没好。也算是报应吧。” “不太清楚，我很久没有关注他了。” “嗯，学姐明天见。” “谢谢你苏列。”学姐再次感谢。转身离开。 苏列继续看书，这事没有放在心上，毕业论文插图不手画还能用电脑？现在也做不到啊。 一套彩色笔，一本厚厚的手写论文。空白处十几处，恰到好处留下空白空间。字迹娟秀透着一股倔强，苏列点头招呼学姐坐下，问清所需，开始打草稿，确认可行，便画在论文上。 这相当于画两幅一模一样的画，一般人不会接这活，太累，同时出错很难修改。 连续三天，苏列已经跟家里说了帮助同学画图，可能稍微晚点回家，家里给他留饭就不管了。 胡诌八扯的说 最后一幅图画完，已经下午三点多，张敏眼睛闪着星光，论文完成了。完美达到自己的要求，求了很多人都不帮忙，如今这个出名善良的学弟伸出援手。让她几年来的忍耐和倔强崩塌，抱着苏列嚎啕大哭。打湿了苏列的衬衣。 “学姐，辛苦了，离开学校后家乡很难再有相熟的同学。谣言随着时间会消散，你还是你。该纯洁还是纯洁，该是个好医生还是个好医生，没有什么能再压倒你。”苏列轻轻拍着张敏的背。 张敏哭泣慢慢减轻，泪眼婆娑的抬头看到苏列关心的眼神。她被关心了，一个学弟没有因为谣言远离她，而是帮助她，关心她。几年来从没有过的温暖，本来已经冰冷沉入深渊的心化了，散发出炽热的光芒。世人皆论是非，烛光一点带来温暖希望，还有什么世态炎凉？世人皆说我，论我，诽我，笑我，嫌我，又如何？我是我，只要世间有一烛光照我，暖我，护我，我愿抛弃世间世人。 张敏微微起身抱住苏列脖子，青涩笨拙的吻上去，飞蛾扑火又如何，我愿化作烛光里的一缕青烟。雨 落 云 散 天 晴，绕 梁 婉 转 莺 啼，纵 是 红 尘 纷 扰，舍 身 落 去 花 间。（ps：怕评审不过无奈，抱歉。） “我说了我有未婚妻，学姐为何如此？”苏列轻抚山峦。 “我不在意，只有给了你才是幸福，反正学姐两个月后就回家了，所有的悲伤，遗憾，愤怒，委屈都留在这冰冷的四九城。我就要带着你的关心，关爱回去，此生无悔爱一人，大不了我回寨子做神婆。咯咯。”张敏声音带着嘶哑，却笑的那么灿烂。 “你这是要带个孩子回去啊，这不好吧。如何嫁人？”苏列也很无奈。 “咯咯，我会让我的女儿继承我的衣钵，她会知道父亲是谁，她会来看你。放心，不会影响你的生活。你会老的很慢，别忘了让她带回我的孙女。”张敏笑的非常开心。 苏列愕然，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件错事。又不知道错在哪里。 早上张敏欢快的离开了，就下了一句话：“苏列你是我的烛光，我叫昂阿莎熙羽。不要忘记我。” 从这一天开始，张敏从苏列生活里消失了，再也没有见过她。就好像一场美丽的梦，真实又虚幻。 回到家的苏列也没搞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张敏的音容很清晰不容忘掉，越想越模糊不想反而很清晰。苏列再疑惑也就放下了。 见到亲亲小媳妇放下一切，然后小媳妇半场退赛不跟他比赛了，郁闷。 心心念念的车子还是买到了，不便宜，一灰一黑两台车，挂上新的车牌，老车终于淘汰，苏列也只是有事开车。平常也是修了一次的摩托出行。 两月后，警察来通知，他的事情解决了，不作死就不会死完美体现在被告身上，搜出几件不属于他的东西，其中涉及两起命案，一起涉外。听到这里苏列有点佩服这是个爷们，然后是他咬出几个伙伴，苏列心中赶紧补充，这话当他没说。 最终重判，吃了金属花生米。关于苏列的赔偿和状告，也下来了，对方有一可怜老父需要赡养，所以很多赔偿减少。也就再够修两次车的。 苏杰表示接受，事情告一段落。多的人家也不告诉他。主要是那个为老不尊的所谓犯人老父，苏列看着就烦，打算月黑风高时打断两条腿。多次将污物泼洒院门和院内，经常在街边咒骂，不咬人膈应人。 月明星稀，漆黑的小巷子里，一个哼着小曲的花白头发人影从一个虚掩小门里出来，脚步虚浮行动迟缓。 脚下一绊，踉跄前扑，挣扎着摔倒在地，条件反射翻转过来。黑暗里一条带着风声的木棍落在刚刚曲起的双膝上，惨叫没有出来，疼痛使花白头发昏迷。 轻微的奔跑声和自行车碾压地面的声音远去。一个多小时后，海边深处，一辆散发着浓重酒精味的自行车驮着重物冲进深水区。 睡着正香的苏列迷迷糊糊被敲门声叫醒。两个制服站在门口。 “苏列，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让进来，打开暖瓶倒上水。 “两位同志有什么事？”苏列疑惑。 “今天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你在什么地方？” “我？我在跟门卫秦大爷吃饭喝酒，感谢他老人家帮我接收信件。大概十点多才回来，我不清楚大概吧。” “还有其他证人吗？” “来回走的同学算吗？好几个关灯后回来的，还是我挡着秦大爷放进去的。”苏列努力回想。 “为什么今天喝酒？” “秦大爷订的今天，我哪 知道为什么？你问我我问谁？” “你要证明你得行踪和时间。” “关我什么事？让我证明？你们是干这工作的，我的行踪和时间我说了，你们不信自己调查去，挣什么钱就干什么活。我没有义务自己证明我自己做了什么？不信就去调查，有病。”苏列本来就带着起床气，说的话也就没有客气。 “你在妨碍工作？” “你在乱用职权。” “注意你的态度。” “就这态度，你还想做什么？诬陷还是屈打成招？有能力去找证据，欺负我一外来上学的学生？你们欺负我是外地人，我会跟陈局长反应。” 苏列没惯着，没做凭什么惯着你们。秦大爷离休老兵，不好惹到他这来耀武扬威。 现实就是这样，找不到线索就抠怀疑人，怀疑人没有时件动机就让怀疑人自证，你不鸟他他就让你配合。你不配合他就玩下三滥。 同学的父亲听到苏列反映上来的事情，点点头没说什么，让他回去好好上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苏列可不惯着他们，秦老爷子听说跟他喝酒还能喝出事，溜达去了某地，回来笑呵呵找到苏列去喝酒，老爷子酒量一般，三两酒也就醉了。就是需要一个说话唠嗑的人。 “你别在意，事情不复杂。被你打的那个小子毙了。他那个不是好玩意的父亲被打，是因为找半掩门钱数不对。找你那个人是老混蛋的叔伯家孩子，认为你送他家兄弟去枪毙，他找你麻烦。如今应该在大西北种地了，他爸也因为这孩子下来了。没事了。”老爷子喝口酒吃了一片猪头肉。 “老爷子，这么复杂吗？我也没招惹谁，一切都按照正规渠道，法律法规进行的。咋的现在法律无效了？”苏列上条子。 “乱说，有些人蹦的欢，早晚不等。你小子别怕事，咱也不惹事。不过这事还真的凑巧了，枪毙那个牵连不少人，本来有人压下来了，这下伸手那个也遭不住了。大概年底都得进去走一遭。那个洋人文章是你写的吧？有人挂不住脸了。嘿嘿，写的好，要的就是没脸见人。你小子什么脸色？别怕，这群人现在生怕你出事，将来也是，一旦你出事就会成为另外一帮人进攻的矛头。你小子以后稳了，一杆子捅破天了。”秦老爷子摇头晃脑，用筷子头点点苏列。 “老爷子，这事闹的，不行我就回家乡得了，这权力斗争旋涡可不好弄，粉身碎骨啊。”苏列真的打算回去了。 “怕什么，你越在这里越没事，规矩就是规矩，任谁上台都不能改变。尤其这事，又一次闹出这么多事，空出不少椅子。记住，只要你不进入体制，你就是无敌的。谁都拿你没办法。钱权都是武器，你这先天站在大义上，只要不背叛，百毒不侵。你看着好事绝对会想到你。” “老爷子，这事真的亏了你了。小子不懂事，愣头愣脑的乱闯，还得麻烦您给擦屁股。要不您搬我家去得了，我养您，给您养老送终。”苏列真的想抱个大腿。 “我有儿女，不需要你。你要真想，我给你找个照顾对象。也是我的老伙计，退了没有儿女，一天天在家里等死。他有几个爱好，老物件，石头雕刻，木工，喝酒，还不如我，一两醉。你说说你都满足哪个？你要真的能请家去，看到没，哪里你随便逛。”秦老爷子也是真操心，筷子直至遥远的一处地方。 “那个还真不好说，石头我有，我未来老丈人就是木匠，刚刚给我修复了一个拔步床。喝酒我未来丈母娘管得严，如果真去了，我估计老人家不一定能挺住管。这事成不了算了。”苏列琢磨不得不说出丈母娘管老丈人的事，这事百分百不成了。还是靠自己吧。 “你丈母娘老丈人跟你住一起？” “嗯，房子够大，住的下。” “家里还有空房子吗？” “有，还有几间，老爷子要去暂住我举双手欢迎。” “滚蛋，我说了我有子女。这他娘的挺好啊，老家伙就怕女人管，当年他夫人管他，那个老实，如今夫人去了，没人管都快烂家里了。走走，跟我去一趟，看看这小老头。一天天跟个蛆似的。”秦老爷子放下酒杯，起身就走。 这纯属误会 被拉着来到一个小楼，挺幽静的地方。秦老爷子也不敲门，推门就进。客厅简单却很干净，摆放整齐。 一位老者坐在沙发上摆弄一根木头。 “老秦，你就不能敲门？”老者抬头看着来人。 “敲门？你家大门开着我敲什么门？” “你。行，有事吗？” “有，给你找个孙子。一家子有房有地有酒，老丈人还是木匠。跟你一样都是东北的。” “小伙子，被老秦忽悠过来的吧？我虽然没有亲人在世了，可是要给我养老送终的大把人。你家长在哪个部门工作？”老者放下手里的木头，一脸严肃看着苏列。 “老人家。我爸国企工人，如今内退在家乡通过南边战友做点小生意。母亲是家乡百货大楼会计。老丈人原本是国企后勤木匠，丈母娘是附件厂工人，双双内退跟我过来了，我如今住白爷爷留给我的院子，我是大二学生，您看我家里那个算是什么部门工作的？”苏列不打算攀高枝了，小停毕业就举家搬回去，找个县城住下，等着房价起来了，就卖掉所有房子，去农场自在过完下半辈子。 “你是老白信上说的苏列？你知不知道老白一共写过五封信，我就是收信人之一？”老者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我不知道白爷爷写过信。白爷爷去世前也没说过。”苏列真的不知道有这事，不过他也不打算抱大腿了。 因为突然发现，自己被算计了。从秦老爷子出手开始，言语间就带着他的思维往这方面发展。自己一冲动说出那番话，就已经进套，以前就想过这帮人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接触的，有所求必然要付出代价，这不代价就来了。人家那么高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就让他这小白民轻松进来。苏列索性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回到家乡去。 “老爷子，这一切都是算计吧？我这人不愿意算计，也讨厌被人算计。您可能高高在上，我退避三舍可行？我退学举家回家乡。找一工作自生自灭。”苏列不再温和，大不了远走他乡，冒险买的土地有用了。 两个老人看到苏列如此决断，毫不拖泥带水直接退回原点，也是错愕。这小子性子相当的刚啊，一个不好直接远遁，不争不夺直接跑路。说话直接挑明表现出不想被算计的性子。 算计了一辈子，各种人见得多了，像苏列这样也是见过。多数都是嘴上说说，然后求饶意图东山再起。 “既然这样，本来想让你养老的。你要回去我也不拦着。”老者面无表情。 苏列点头，起身告辞。还记得来时的路直接去了学校，办理退学。学校没有直接给退学，苏列坚持，办理了退学手续。回到家里，老丈人和老母娘小鹤都在，苏列回到家在书房说了起来今天发生的事。 “我应该是得罪人了，有人算计我。我打算举家离开，对不起小鹤，对不起爸妈。”苏列一直感觉自己顺风顺水，早晚会出事，这不就来了吗？ “没什么，小列。你打算去哪里？我们一起扛。”老丈人轻易不决定事情，但是大事一锤定音。 “我打算去大俄家的农场，到时候我和小鹤去莫斯科上学，您和妈就得经营农场了。” “可以啊，据说那里可以买到真家伙。行，我和你妈都是会种地的。这边店铺怎么办？” “尝试沟通一年一交房费，或者存入指定银行卡。您可以和妈经常过来看看，收收房租。就是有点折腾，我会在高房价时都处理掉，大赚一笔。”苏烈快速思考。 “家里东西怎么办？” “我离开应该没有人阻拦，都带走，都运去农场，到时候我们买农具机械，自己挖一个地窖埋起来。为我和小鹤的孩子留下财富。”苏列肯定自己可以带走所有。 “那需要不少车，我打电话让人带过来一个车队，我朋友干了一个长途公司，你有投钱。用上了。”老丈人这是真敢投啊。 “行，爸，打电话让人定制木箱。家里所有东西不留下全部带走，家具不行就拆了重新组装。”苏列也在考虑车辆容量问题。同时知道这里真的不能待了，钱也好，东西也好，房子也好，已经有人在算计。 这种人也就一城一区有能力玩的你死去活来。只要你有决断，离开远遁，同样的是你重新开始，对方也一样都是玩不转。 家里有人情，有圈子，没有武力威胁，可是离开家在外面都一样。你来了我一样有猎枪招待你，你玩不转不一定我玩不转，走着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边夜里一家人开始清点物品，计算需要的箱子，老丈人对家里家具门清，几下就算出来 如何分解带走，所有的衣服织物全部打包需要不少时间，苏列计算自己有两周到三周时间，时间充裕，那边先租个仓库放东西，到时候过海关找人通关直接去农场。 清晨，苏列开车带着小鹤直奔学校，同样选择退学，这次很顺利，小鹤完成退学。 那边老丈人速度更快，已经联系好了车队和仓库。二十三辆卡车。苏列也打电话联系一个留下联系方式的对面人员，他的上级是什么弗拉基米尔的人，说是有需要可以打电话。苏列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才接通。说明自己举家过去，东西家具有点多能不能拿到车辆通行和过关证明。 对方点头同意，说是所有证明放在边防站，到时候自己去取。 这边开始准备，搬家，老丈人就开始拆家具。苏列也帮忙进行拆解。 三天后车队到了，都是家里人。与老丈人熟悉，一群人肩扛手提一阵忙活，三天清空了院子，苏列心情沉重的锁上门，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重新开始罢了，自己一个普通人如何跟那些有权有势的抢夺？不急不急，既然你们逼我远走，那么我离开就完事，如果步步紧逼那就鱼死网破。 苏列有个优势，就是所有普通人的毛病喜欢关心国际局势。国内的只有关乎自己的大事才去关注。离开不一定是错误，反而一切都是未知。 车队起行，苏列与老丈人一人一车出城之后消失在逐渐暗下来的夜幕里。 同样的小楼，同样的两人。同样一站一坐。 “你满意了。老白的孙子被你逼走了。” “玉不磨不成器。那小子古古怪怪的，想要有用还需要磨厉一番。反应倒是挺快，可惜还是普通人的思维，只有大的改变才能让他转变，不急。他会回来的。” “是啊，远走他乡回来个屁，老白会带你离开的，死前托付我们帮忙照顾一下，普普通通活着就行。你说老白迂腐，怎么都要培养一下才堪重用。你就算计他，利用他，被他识破后你就逼他离开。这是你说的好好照顾是吗？” “老秦，他还年轻，老白的关系他承受不住，总要明白如何学会忍隐，妥协，在混乱中求存，一旦联系上会有更多的人和事找上他。会有很多麻烦，我们不可能帮他一辈子，引上路就好了。再说老白忍了一辈子，虽然老年穷苦点，却也是安生。这些够那小子学一辈子的。没事过几天他就回来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他好，老白房子不是顺利交接给他了吗？他会知道权势的厉害，学会敬畏，他会知道权势的好处，拥抱他送入他。” “呵呵，我的话你没听明白？还是你选择耳聋？你逼走了老白的孙子，还是托孤那种的孙子，我们聚会你大包大揽说要培养他，送他一场富贵。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与老白有仇逼走了他唯一托孤的孙子。”秦大爷站在门口，点上一支烟。 “老秦你少乱说，那孩子不是我逼走的，自尊心太强，还说什么不喜欢被算计。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要权利没权利，怎么不喜欢被算计？只有知道困难才能明白如何融入，只有融入了才会跟我们的孩子们相处融洽。我又没错。只有融入才能有富贵安宁。” “说的好听，你就是想要掌控他，让白家老五最后的孙子被养在你编织的笼子里。” “你们不想吗？不要总是怪罪我。你们做了什么？我只是设置障碍让他明白需要靠近谁。他知道了懂了就会有一场富贵给他。” “富贵？那孩子不是一般人，这是刚调查出来的这孩子的财产。吓死你。”秦老爷子扔过去几张纸。 “又调查，好像我们没有眼睛一样。店铺十四间，院落十三套，一进三套，二进九套，四进一套，楼房五十七套，老秦你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不调查我也不知道，不愧是老白的孙子，虽然他爷爷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这小子有能耐啊。看走眼了。” “有点小钱又如何？不用在意，再搞一搞就会回来了。” “你不用搞了，前天他已经带着家人过境去大俄了。只要离开家里，你觉得白家会不会找到他，接纳他，他可是老白的继承人，白家也没有你们那种非血脉不让进的规定，这下可好看了，约定结束了。还有你不要想着去动那小子的亲生父母家人。你也有家人族人在外面，白家不会进来，可是动你们的族人家人太简单了。老成要退了，除了部队职位，他把家里所有位置都空了出来，交换了部队的降职位置。他有一句话告诉你，老白的信里只有他多出一段。不是原话，意思是善待他的孙子，他的孙子不是随便拿捏的人，判断极准。善可安定一方，恶可祸国殃民。嘿嘿我是不信的。” “老白老了，胡言乱语你们也信。小小童子能有什么大局观。” “你好自为之吧，这小子知道会有人去那个搬空的家，留下一张纸，上面只有几句话。我本无意权势浑水，尔却害我远走他乡，此恨绵绵无绝期，你等着你小心你安心。”老秦笑笑，想转身离开，突然一顿。想起所有人都没有与那个小子真正的接触交心，自己也就是两顿饭。所谓的办事也被识破，自己不怕那个小子，可是家人怕。低着头思考着离开。 小楼里陷入安静，久久之后传出一声：“我不好，都别想好。” 破房子新开始 经过过境一天多跋涉。苏列带着家人来到农庄。不算破败的木屋，里面有家具家电和不小的空间。不算高大，却有两层。打开门，里面都是尘土，和用布盖着的家具。 苏列只能请司机帮助卸货，所有的东西强行堆进木屋和边上的谷仓。忙活到半夜才完成并结账。 一家人在已经只剩下不多空间的地方休息。好在带过来不少吃的，不至于饿到。食物够吃两天，然后他们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安静的农庄里又传来汽车的声音，苏列打开身边的箱子，拿出一柄老式双筒，塞入两枚铜壳子弹，推门出去，老王同志同样在箱子里拿出一支双筒，装弹后蹲在门边。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木屋前面，下来一位中年国人。操着流利的国语问好。 “苏列先生？我没有恶意，能让枪口指着地面吗？我是带着善意过来的。” “你是谁，说清楚。” “好吧。你应该管我叫叔叔，您的白爷爷是我父亲的五弟。” “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得左腋下有个刺青，上面应该是小篆的精奇二字。那是你的身份，白家五爷的继承人。” 苏列低垂枪口，看着中年人。 “既然你从哪里出来了，那么白家就要接纳你。放心，白家没有血缘一说，只有继承人。可惜你没有带出来白家分给你爷爷的财产，否则你就名正言顺了。” “我带出来了，如果你们要，可以带走。”苏列淡淡的说道。 “那是你的，只能是你的。既然你带出来了，那么有些协议就作废了，你是这一代的老五。你愿意跟我去个地方吗？不远就在树林那边。” 苏列没有拒绝，回去跟家人说一下，出一把手枪插在腰间跟着出去了。 车辆更豪华，感觉是防弹的。坐在车后座与中年人并排。 “苏列，从今天起你有两个名字，你得原名和白精奇，名字是你爷爷起的。大概他猜到了你会出来。写信告诉了家族。他也猜到了你会来大俄，于是家族为你准备了一些东西。如果你没有带出你的财产，那你也只是白家一员，可是你带出了财产，那么你就是这一代的五爷。这份礼物就是你应得的。” 苏列皱着眉一声不吭。 车辆出了农场，转向进入一条碎石道，进入树林很远，一幢高大形状怪异的建筑出现，外围还有高高的水泥墙围起一大片空地。 “这片土地已经属于你，这里是解体那个庞然大物废弃的雷达站。经过扩建改造现在是居住地。他是你的了。” 车辆走到尽头，厚重的大门打开，眼前是平整的草地或者地面，奇形怪状的建筑边上还有一栋二层水泥楼。 两个人下车，先是进入边上的二层楼，拉开厚厚的金属门，在墙边找到电源间，送上电源整个院落加上小楼，边上的雷达楼所有灯亮起。 “看着挺大的楼对吧，实际上房间都不大，因为墙壁太厚了，这边的楼是原来的控制室和宿舍，水泥浇筑墙壁厚度两米，所以房间都不大，好在内部房间都是浇筑的大房间，已经全部打掉后来的隔断，重新装修。这边是你的生活区，一共六间卧室，两个客厅，两个厨房，一中一西，七个卫生间。那个正方形建筑是雷达主体楼，已经清空，变成三层，一楼展厅，用来放你的收藏品，二楼主人房，包括主卧室，次卧室两间，卫生间五个，洗浴间一大两小，武器室一间，游戏室一间，一间家庭影院，一间小型展览室，三层是游泳池，空中花园，有喷淋和滴灌系统。顶盖全防弹玻璃。透光保暖。大概就这些，全套的家具和电器，用电你放心，电力来自核电厂，后面有个小房间是发电机房，油料不多只储存了20吨。进门你看到不远处那一排房子是车库，里面有轿车三台，越野车两台，卡车一台，厢式货车一台，武装装甲车一台，直升飞机一台。展厅下面是真正的武器库和保险库，如何设置的说明都在展厅进门的桌子上，走吧，需要签很多字，我有律师证，所以你签字就行。” 夜里十一点三十六分，苏列签署了七十二份文件。这里属于他了，包括所有。周边大片林地也属于他，包括包裹住他小农场的林地，并且边界已经围上不锈钢网，确定私人领地。树林里边界处安放了警告牌，第二层金属网之间放置了合法的低伤害爆炸物。 已经有人去接家人，帮助把所有物品运过来，地方不小，地下通道挺复杂。两人坐在酒吧边上的座椅里。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林大卫，或者大卫林。白家内我叫白景云。算是你九叔。白 家兴盛，人口众多，能够有名有姓的一共四百五十七人，加上你四百五十八人。至于如何联系，会有人三天后送来一个保险箱，密码你记一下。哪里有所有白家人联系方式，密码本形式出现，到时候你记下专属你的密码排列方式，然后销毁，这样只有你知道所有人的联络方式了。白家没有什么聚会，因为敌人也不少，所有经济来源于基金会管理，只要你往基金会注入资金，或者做出重大贡献，你就会有分红或者股份。如果你创业，所有企业都是你个人的。除非你主动要求基金会注资，一旦要求注资，基金会必须占有51%比例。因为那个时候说明你已经愿意放弃那个企业。只拿分红。这里是礼物，只有你持续注入资金才能继续得到基金会支持和分红。当然，白家人也是相互帮助的。” “明白，如果我告知家族一个藏宝地，我能得到什么？” “百亿以下30%”百亿以上50%千亿以上60%，不用你出手挖掘，但是必须是准确的地点，大概的估值。所谓的30%50%60%指的是基金会支付给你的现金，百亿以下，那70%的50%是支付给基金会的行动资金，剩余会以你个人注资名义注入基金会。所有估值以绿钞计算，明白了吗？” “两处宝藏，确切的位置是一个是阿三国内一个神庙的地下，我会画张图给你，评估千亿以上。另一个在缅国丛林里，小鬼子的战争藏宝，估值300，我会给你坐标和具体地点。我不需要50%60%现金，10%现金其他的存入基金会。可以吗？” “可以，基金会会派人寻找评估，两处地方三个月后会有评估和现金发放。这里，是你的护照，全部真实护照，银行卡。”一个档案袋打开，五本护照，六个银行卡和密码。三本支票本。 “我还需要做什么？” “不用，如果两处确认，你可以什么都不干，每年都会有十几亿分红。还有就是想去哪里继续学业？忘记了，你有未婚妻了，你可以带上家人去想去的地方继续学业。” “这个得商量一下，我想她还是会想在家里完成大学学业。然后再出来。有办法送回去继续学业吗？”苏列感觉让小鹤跟着出来是个错误，她还没有完成学业，在外面他知道会学成什么样。 “哈哈，这个怎么说呐，你在外面就是最大的威胁，她们回去读书工作绝对安全，甚至有专门的人暗中保护。” “等等家人回来了，我跟他们说一下。这样最好，回家完成学业，教育和世界观会保有传统和国人的思想，这非常重要。” “你考虑的对，西方教育并不适合你的妻子。完成学业定型后再出来不会轻易背叛你。” “嗯。主要是我还是喜欢做个自由自在的普通人，基金会模式我喜欢，总比一天天算计强很多。”苏列说道。 “哈，家族里有不少向你一样想法的。也都是年轻人，没关系，所有的一切已经形成循环，我们不是那些犹国人，我们只存在所有的背后。不会站在前面。这是祖训，是原则。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会拉着家族坠入深渊。” “这样最好，我讨厌为了一个什么虚无缥缈的理想，理念付出各种代价。” “不会，知道我们的很少很少。只有一些老家伙知道一点点，只有家族内部人员知道基金会，也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成员喜欢到处说家族。每个人都有对外的身份，都不姓白。” “这我就放心了，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说，看这是白家人。相当危险。” “不会家族人除非熟悉的，否则面对面都不知道你是谁。” 苏列只有信息是超前的，其他的都是一个小白，有一个所谓家族管理，两个信息可以让自己完成原始积累，这样的事何乐而不为？至于只要10%现金，谁还不懂投名状啊？可以说两个宝藏家族得到九成，这种家族成员还喜欢低调生活，稍微照顾一下一点问题都没有不是吗？再说苏列知道自己未来也没有能力拿到，不如拿出来作为投名状。 又是一个车队，所有的物品再一次搬家。家人们再次团聚。 大量人员把所有物品放在一楼展厅，就退了出去离开。苏列开始询问老丈人老丈母娘和小鹤。 混蛋的逻辑 有人说一个人转变的形态不一样。角度不一样，多数是生死大变才发生转变，而不是自身就有问题，苏列就是这样吗？他还真不是，自小转变家中人的命运，转变自己的命运，然后少年老成没有奇遇。都是玩弄命运后被命运玩弄。 冥冥之中已经被安排好，如果他不接受白爷爷的馈赠那就没有如今的离开家，如果只是自己单独打拼，就没有拉着小媳妇一家到处走。太多的如果让他没有后悔的时间和后悔的脚步，如今他必须再一次面临选择。 头一次接触高端人士，玩阴谋玩阳谋自己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唯一做对的地方是迅速逃离没有落在对方的手里。 自己要做三件事，第一件劝小鹤回到家里完成学业。第二件进入清道夫训练营完成一年突击培训，第三件事就是让逼他离开的人付出代价。意难平心难安。 刚刚谈话里知道了爷爷写信给的人都是谁。只要苏列还在家里，白家就不能对一些人动手，只要白家老五的财产还留在家里，就不能扰乱家里的经济。如今两项协议作废。还有第三项协议，白家拥有家中国籍，可随时回国不得阻拦。补充协议白家有权以私人名义报复家中一些家族，最高领导者不得擅动。 苏列问了一个极度隐秘的问题。 “九叔，我一直有有个疑问，漂亮国历届大统领相互之间都有亲属裙带或者家族关系，背后是昂撒家族和逃亡种族的财阀。我们也一样吗？” “这问题问的好，可以让你看穿世界本质，所有的大国除了大俄都用一个词来形容，家天下。最简单的对比就是文明对比，西方比较简单，我们后说。先说东方各国。所有的东方或者说用肤色区分，他的政权更替都遵循着古中国的线路，国为本家天下。为什么东边，南边的小国更替总会带着战火？因为他们就是三足或者不超过五家进行争夺。本来的排排坐轮着来变成我吃亏了我就让你回家我来。于是军阀和地方独立出现。倭国和高句丽也是家天下，倭国保留帝位就掩盖了下面五大家族的争斗。而高句丽弹丸之地，只剩下三家被弄残的在主持，行成抱团取暖之势。我们家一直在进步纠错的原因在于，秦灭六国便有了七家，五代十国便有了十三姓，汉主天下，历代国家更替便有了离主成家的九族。你说七家十三姓九族，如何斗？于是就出现了国为本家天下，更替时各家合纵连横完成两三人争位之势，然后上位者进行利益分配。因为每次更替都是各家派出家中娇子，也不会出现昏庸之辈。至于手段？各施其谋，原则是不得裹挟民众。如果你的能力政策得民心国运，不在意你多干几年，不过帝王再出是不可能了。这就是家里的现状。也是未来很长时间所有家族稳定的基石。我们白家不是，这就要说起游离在外的家中势利，明面上就是那些家族争夺，实际上还有五家游离在外，积蓄资金势利，帮助主家。随着时间推移游离在外的与主家签订了一些规矩，不管是任何一方都不能破坏，否则作废，再无主家一说。这个一会说。” “九叔一直都没有变化吗。”苏列插了一嘴。 “怎么可能没有变化，比如我们白家的主家就没有了，白家不得不留下老五成为质子。老五不带所有财物出来就不算，还得乖乖回去你带回来的十三玉璧，六卷竹简，一柄连鞘青铜剑，半块虎符，一将军印，就代表了你的身份。持印人，看着没啥用，你代表了我们的根。我们在想办法让远东有一块回到家里。这样你作为持印人在远东也会是代表根还在。” “我需要搬过去吗？”苏列一天两次搬家有点累。 “暂时不用，城堡修复和土地私有化正在进行，完成后你会有一个永远的家。那片地回去相当于我们回去了。家里就会再添一执棋者。这是所有在外游离的家族都在努力要做的。你爷爷说你天性聪慧对大势有所决断，大俄这边我们有影响力也是暗中，如今有一些西方势力支持经济寡头出现，你自己不要在这里暴露。我会把这边的家族势力一部分交给你，让你有自保之力。一年家族负责养着，以后你来养着，大概3000人，2100个家庭。每年需要投入两亿保证人员家庭生存。其中一亿用于投资几个关键人物，如今的大统领太善变了。你可以开通边贸生意，你的人也可以参与其中，问题是我们的人不得进入，你是特殊的，质子离开，便有了自由行走权。你有时间去办几家公司，然后家族经营，你会有股份和分红。” “选择地在哪？” “冰城，杭城，沿海，三处投资公司，你一旦开办，家族就可以进入人员主持，进行经济实业投资。作为三个公司员工人员进入可能不是很多，一旦远东事成，我们就可以全 部回归，落叶归根。如今已经修复的城堡土地上就有一座山是我们所有家中故去老者的归宿。回归就等于有了根，所有漂泊的游子便有了落叶归根之地。此事作为家族中百年计划。没有解体就不可能开启计划。” “距离边界远吗？” “不远。你有想法？” “是有，我会参与这个计划，我也不想做无根之萍。”苏列突然想到在这个时代，能不能买下一个岛，然后寻求再转手完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这需要关键人物帮忙，并且这个时候正好有一个交换物，十年之后就要作废了。 ………邪恶分割……… 家里东西都放好，六个人坐在两个圆桌边喝酒。 “爸妈这是我九叔，白爷爷家的。” 一句话就让不安的家人们安定下来，不再眼神飘忽。 “爸妈，小鹤，这里也是我的家，咱们的家，叫你们过来是有事商量。我暂时回不去了，可是你们可以回去，小鹤必须完成学业，这边很乱不可能有良好的教育。安定几天后您二老得带小鹤回家乡完成学业，我会两边跑。”苏列以最简单的方式说清楚。 “我们可以回去？”老丈母娘看着苏列，家里人故土难离是常态。 “嗯，这边我的定位已经完成，我离开后对我的敌意转变成其他算计。不会再有对我对你们的生命威胁，全家离开是一个表示，只有走这一步，并且完成才能转换成另外一种形式。”这很难不说出出秘密解释。 “小列，是不是不能说？但是到今天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那我们如何做？”老王同志恍佛也明白了一些。 “自己知道的双重身份，家里人拥有两地的身份，这边正常纳税那边也一样，入境处境使用那边的身份，过来后有这边身份作为保护。然后小鹤完成学业，你们自己选择使用什么身份固定下来。本科足够了，想要其他学历可以出来读。这样有选择权利，但是不能自己说出去，我会通过贸易公司进行对家人的照顾。你们看怎样？小鹤？”苏列看着家人们。 “哥，你还会读书吗？是不是我们会很长时间看不到？”小鹤有点担心。苏列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先整理一下，一个月内我会和小鹤在这边结婚，这边法律允许。然后三个月后小鹤回去继续学业，爸你得提前回去搞房子和小鹤的学籍，最好是户口转到当地。家乡别去了，定在冰城。家乡我也不会去投资，冰城做为投资之一。都是东北应该没问题。” “只要能回去这事交给我，我有朋友在冰城，学籍也应该很快。房子我会去找，我自己回去。”老王同志不愧是狐朋狗友一大堆的人，这次搬家就看出他在底层真的有一些能办事的朋友。苏列比不了。 钱财不缺，可以在商贸地存入家里银行，三个月后苏列也不会缺钱，这样完成以后的目标也会快很多。最多一年他也会去进入一个学校沉寂一段时间，让眼神从自己身上消失，时间漫长咱慢慢玩。苏列心里默默发誓。 一个月安稳期，也就是苏列安家的日子，至于交给自己的本土势力，估计三个月后了。无所谓，一个月安家，然后两个月完成公司建立。实现经纪人员进入，完成第一步。自己也可以对一些被倭寇拿到手的重要股份进行截胡，有家族必然有人想要这么干。 有钱第一件事就是搞到东北烟草企业进行保护。这是苏列一辈子的执念，原来的烟有多好，到后来就有多不好，自从被南边企业收购，再也没有那个味，越来越像纸。 苏列决定搞事情第一件把南边那个踢出去，掌控东北烟草，赚钱肯定赚钱，质量保证罢了。坑死人的南方公司太能霍霍了。一步一步来不能急，暂时把倭国未来第一大投资作为目标，赚钱很难吗？他出信息和一部分资金与家族共同搜刮二十年平稳期。 这时候正好有机会在一些地方埋下雷。等待需要的时候。 我是曾经的质子 各自寻找房间休息，所有生活物品齐备，冰箱是满的，冷库保鲜库都是满的。苏列一家拎包入住。 送走了九叔，关上大门。像是监狱又像是堡垒的新家，这搬家搬得真利索，木头房子里面的家具都搬过来了。不用想房子空了。 苏列在主卧室里睡了一会天亮便醒了，起来来到一楼展厅，看着明亮的展览大厅，暂时只有周边有展览的玻璃橱柜，中间巨大的空地堆满了物品。 苏列拿着文件去地下打开保鲜库巨大的金属大门，里面很大，足够堆下所有需要堆下的物品。设置好新的密码，保险库算是启动了，拉着合金小车开始往里面运送地库里存的各种藏品。箱子运进去，也不打开就那么整齐堆放。 自己的私藏在四九城一间小院子里，车队路过时搬上了货车，如今一个大皮箱塞进保险库外的一个小屋，这小屋还挺隐蔽，就在武器库边上转角。手里拿着地下空间的地图，除了武器库，保险库，酒窖，地下有三条通道七条支巷，十一个密室。没有地图挺麻烦的。 两条通道通往远处，是两个逃生通道，都有金属门防护。 一个多小时后，老丈人下来也没说什么，一起默默运送，甚至拆散的家具也都搬进来。直到地面展厅里剩下了原本木屋的家具，如常用品，家中储存的日用品，大量的丝绸材料，展厅对外有一个大门，竟然是厚达一米的轨道包金属门，推开太费劲算了。 两个男人把旧家具送到外面车库边上的杂物库，丝绸布匹运到地下进口边上的一间房间，所有藏酒运进酒窖。关闭了几道大门只保留进门的酒窖和三个地下室。 上面也在整理，两间卧室里昨晚用的都是人家准备的被褥，床垫太软不舒服，准备组装出两个家里带过来的床先对付，鬼知道这里能住多久，那边城堡修缮完毕又得搬家。 九叔给看了照片，城堡位于一个小山包上，一面看着一条挺宽的河，三面平地，再远都是山。有路通往国道，私人道路挺长。 三面临山一面靠河，河那边是广袤的私人树林。再远又是山。里面有三个小湖，两条溪水。城堡挺破的，地下面积可比城堡大，这应该是一个古代军事堡垒。修复难度不小。 团队是国内的，主要就是挖开地面，用不远处一个岩石山取材打制大块石砖进行重建地下两层和地面三层城堡。原来的太硬派了，新的地表城堡加厚墙体会大一些外形因为地表还没盖，苏列选择了童话城堡外形，但是房间不会太多，远处也会加盖一个小镇，因为家族墓地就在山里，那是多次勘探风水后，城堡作为镇物存在，持印者会把家族物品摆放在地下，家族所有分出去的祖先物品会重新聚集摆放，包括长槊，盔甲，另外一柄剑，一些随身饰物，主家任命书，和几件主家物品。 已经进行了两年多建设，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可能吧。 这里看似很好，却不是安心住下去的家。苏列估计很可能他以后会开直升机来回跑，这里会是一个基地，一个出口公司隐秘办公地点。第一顿正餐海鲜大餐，对于东北人海鲜这玩意有，将来也会进入千家万户，如今还是算了。虽然是冰鲜的，却也足够大。吃着很爽。 “小列，这里以后会是常住吗？”老丈人表示这里还行。 “不，最多一年我们就搬去另外一个地方，一个不是很大的童话城堡。那里才是我们以后的常住地。未来也会有仆人帮助打理那里，这里只是临时居住地。”苏列回答。 两个男人摆弄了两天武器，苏列拿着他和小鹤的本地身份去办理了结婚登记。在一座教堂里完成了简单的婚礼。以后还会补办一个婚礼，如今结婚就是让小丫头安心，不会有长时间不在一起后失去安全感的感觉。 一个细细的环状铂金指环戴在手上，里面雕刻了两人本地身份证件上的名字，小鹤不打算拿下来了。婚姻证书和几件文件也好好的收起来。 老丈人参加完婚礼离开了。两边电话联系，因为是开车过来的，车辆开回去是不可能了。摘掉牌子扔掉，回去再买新的。 安静的日子过了二十多天，老丈人那边传来消息。房子已经买好了，有装修可以入住，学校已经入了学籍，没有问题，户口问题正在办理，难度有点已经克服。苏列的身份证件最是顺利，已经转到冰城。 苏列准备带着家人出发了，关闭所有的安全门，水泥封堵降下。车库关闭，大门关闭，来人不知道特殊手法想进去除非炸掉大门和后面的水泥板。 一人两个箱子，一个背包，一家人开着一辆越野车返回。 到了冰城老王同志 已经在城外等待。前面带路去了一处破旧楼。 “这是很久以前的旧房子，一共住了七户都买下来了。房子破点没关系慢慢修缮主体没问题，都弄好了肯定漂亮。”老丈人高兴就好。这一眼就看出是那个没有评上历史建筑的使馆楼，因为曾经旅游来看过。让老丈人慢慢玩吧。好在周围可以圈起来一点做个矮墙围栏。就这样吧人物事件已经有太多变故。 房子只有正门开着，其他的门都已经封死，等着外围围墙栅栏安装完毕再说开不开，前面的店铺配套建筑正在商讨买下来就可以围成一体，安全性有点。 二楼两套改建房已经收拾干净，可以住人，何时动工修缮改造？看老丈人的，有可能是暑假期间。也有可能是未来。这老人家是真能对付。 苏列没打算多管，先是注册公司，然后等着人员进入后他就要去进行训练了。一年时间让自己有个自保的能力，总是凭借一股子匹夫之力就是在扯淡。 注册公司没有什么刁难，注入资金完成注册，上飞机去下一个地方，租写字楼？随便租个房间完事，又不是他经营，搞什么搞。 海边吃了一顿说不上多好吃，却感觉有点腻的大餐，办理旅游签证前往狮城。 一年的水深火热开始，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个私人间谍训练营，狗屁的清道夫，好吧苏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为什么叫清道夫。 训练要命，体能要命，课程要命，是真的要命。不可说，不可说。 没有什么优异成绩毕业，一年后被一脚踢出了训练营。 这次在新的城堡外停机坪见到了另一个家里人。 “精奇你好，我是你四表哥，白精辉。过来跟你交接一些事情。” “一号联系方式。” “额…好吧，我的一号联系方式是普兰大街…。” “四哥你好。我是精奇。”苏列确认后伸手相握。 “行吧谨慎点挺好，你要告诉我你那个破房子的密码和进入方式，这边早就完工了，需要帮你把东西运过来，估计保鲜库和冷库的东西都不能要了。来咱们说一下这边的房子，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行，走吧。带我讲解一下，看着不小啊。” “外面看着大，墙壁厚，里面没多大，说实话，还没有我庄园大。” “够住就行，家里人口不多。”苏列随口答道。 两人下车站在城堡小山下面。 “城堡车库在下面，有电梯和楼梯直通城堡一楼走廊，边上就是厨房和储物间，车库全部内镶设计，只有车库门露出来。西式堡垒外观，也就只能保持西式内部风格，墙壁比较厚，所以窗户也大，里面都有很深的窗台，采光还行，不昏暗。”两人重新回到车上沿着弧线车道来到城堡大门。 大门前有一座圆形花池，花草盛开。大门很高，差不多三米多。有一个罗马柱的门厅，两边斜坡中间台阶到达大门。 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厚厚的大门，三分之二镶嵌玻璃的大门，苏列一眼看出是防弹玻璃。大门不沉，应该有滑道辅助装置，向内推开右侧大门，入眼是一个小门厅，同样大门高度没变，门厅差不多有四十多平米，光洁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两侧是整面墙的木质浮雕作品，看着像是古代行军打仗。推开第二道门，是一个宽敞的长条大厅，尽头就是宽大的登上二楼的楼梯。两边有对开大门同样两边门厅头顶的玻璃窗户让外界光亮照进来。两个高高的水晶吊灯从上面垂下来。 大厅两侧没有什么饰品，空空荡荡的，甚至花瓶架子也没有。 中间一张长条桌孤零零的摆放在中间，上面堆满了文件。 “房子交给你，图纸文件在桌上，你签字我就通知人去那边把东西都搬过来，格局你自己看，说实话你问我白问我就大概看了一下，左边是展厅和大会客厅，有两间卫生间，一间茶水间，可以变成会议厅开会不太可能，你可以招待手下，反正挺大，说话有回声。桌椅家具都没有，需要你自己定制或者打造。右边是餐厅，双厨房，小餐厅，储物间，洗衣间，卫生间。二楼是藏书室很大，三套客房一套次卧，真的挺大。藏书室书架都给你配齐了，听说你有很多书。三楼整个都是主卧室，小书房，小厨房，游戏室，两人大衣帽间，洗浴间，卫生间，酒吧，当然二楼也有，一楼也有，空间不小你自己看，地下我没去，负一一部分连着车库，单独的。真正的负一我没去，负二也没去。你自己搞定。这边负一的冷库保鲜库都已经有一部分肉类，蔬菜水果，储藏室里有米面坚果油类，冰箱里有蔬菜水果，厨房用品配好了。其他的 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有时间看。现在说点正事。” 势利和家人团聚 苏列二人推开右侧对开大门，就餐区域没有想象的小。很大，吧台里拿出一瓶酒，两个酒杯，一袋混合坚果，两人坐在小餐厅的桌边喝边聊，因为有很多文件在这边堆着。 “你的两个藏宝地已经完成探索并取走，最后一道门没动，家族告诫过犹不及。总共收获差不多四千三。倭国藏宝里有很多翡翠原石，家族需要的买了一些，剩余的都给你了，出了家里不值钱。根据协议。你有四百四十七的现金，根据协议你应得2322。因为都是保值物，提高到七成你的基金是2709。正式成为家族持印人，每年收益在3%到6%之间。可以就签字。”苏列点头，相当于白来的每年接近100相当不错，痛快的签了字。 另外一份文件放在苏列手里。上面是一个保全公司百分百股份，上面有3217人的总人数，包含2174户家庭，这些人分散在各处。全部是武装力量，领导者是谢尔盖，尤里安，谢里三人。多数家庭一般，由家族进行帮助。 “四哥，这太分散了，这里建个小镇，我在贝湖的土地边上也可以买地建个小镇，边境城市土地也可以买地地建镇，然后我想在蒙国边城市建个小镇，同样首都郊外也弄块地建设小镇。全部以贸易为主，进行外贸生意。贝湖那个挑选风景极佳的地方建造旅游城镇，这些您帮我算一下需要多少投资。我想用不了50个。人员聚集也好让所有人归心，他们买下来的土地我出钱算是投资。盖房子修路我也投资，这样也就让人员安心有个家，最多就是盖学校商场，都是投资，慢慢就收回来了。”苏列开始在纸上勾勒大致图形。 “你这是要在这里作为大本营？投资倒是不多不过值得吗？”四哥大致计算一下，差不多三十就能完美达成，甚至可能都用不上十。 “值得，这里虽然未来也不会有多好，但是与家里交易足够养活这些人，有些时候为了目的牺牲一点利益得到的会更多。”苏列只能这样说，未来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一个国家再穷市场也在那里。 如今通货膨胀缺少粮食肉类，日用品，完成交易小镇，很快就会发展起来。这边一旦缓过来，就可以反向出口干净无污染的粮食产品，一些肉类，一些土特产，带动一部分经济，还与寡头没有冲突。大宗商品如今不是他能插手的。 签署文件，那边已经有人去搬迁那边的物品。四哥没有走，他需要介绍人与苏列认识。完成最后的交接。 两个人取出睡袋对付了两天，，苏列来做饭，手艺还不错，四哥也很满意。 两人两天说了很多，告诉苏列地下二层已经被家族摆放了一些家族传承之物，所有的原石也在地下一层一间房子里整齐摆放。 这边的土地问题暂时还没有眉目，不过已经有家族人员分别买下一些土地，具体是谁都没有去询问，反正苏列这里是最大的一块。靠近预想边界线，一部分也就是各位家族过世人的墓园肯定在边界内。 苏列二人待了三天，车队运来了所有物品，那边已经被苏列的人接管，三位管理者都出现在眼前，均是四十多岁的健壮男人具体以前做什么的，档案里有，苏列只是看了三人的。 “谢尔盖，尤里安，谢里，这位是公司的所有人，苏列，当然你们也可以叫他维尔。你们的老板就是他。” 三人看着年轻的苏列，点头示意然后沉默。 苏列看着三人，也没想过像是小说一样见到主角纳头便拜。招呼三人来到大餐桌边上，倒上三杯酒一一递给三人。 “我有个想法。整个公司人员太分散了，我说的是家庭。你们都有家庭，却分散在全国各处，不好探望生存环境也是不同，这是个全国地图，我打算在这几个地方建设小镇，一个贸易小镇，挨着公路铁路，大家可以把家人聚集在小镇上，方便探望同时方便家人医疗工作。蒙国进出口牛羊肉，那边边境贸易，这边也是建设小镇进行边界贸易，贝湖那边只能建设成未来旅游城镇，首都那个完成所有贸易集散地，让家人们有自己的土地，工作，房子。不用担心吃不上饭，也不用担心房子漏风漏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我知道困难，所以土地钱我出，房屋建造钱我出，我还会建造医院，学校，贸易市场和仓库。我只想把你们当成家人，大家都有土地有房子，有工作。这样在公司才能安心工作。” 三人看着苏列，这个老板想法很有意思，所有公司员工的家人聚集在一起，相互可以照顾，家人在这个时期有一份长久的工作。这是件好事，解决了所有公司员工的后顾之忧。看样子一旦战死这老板也会照顾家人。 岁数最大的谢尔盖看看地 图上的位置，抬头询问苏列：“无息贷款吗？” “不，员工福利。只要在公司就有，个人原因离职就没有。买地时可以多买一些，为以后的员工准备。我还是那句话，我把员工当家人，你可以吃苦，但是你得家人不能受苦。这是我的理念，我不让我的家人受苦，那么我的员工我也一视同仁。” 苏列还真的是这样想的。善待员工家人，员工不用担心家中穷困，在外面也就可以安心工作，再说在苏列这里不可能有那么多打打杀杀。 三人看着苏列，这老板非常有意思，东方人的思维吗？不过这是好事。如今太多的手下人有困难，不是自己困难而是家中困难。 然后就是四个人趴在地图上开始用笔画来画去，外面车队人员默默搬运物品，有机灵的在外面偷听一下，大概听了个五六分，然后出去说了一些，说明是三个头领在和老板讨论建设城镇，要把所有家人聚集在一起，有吃有工作。 搬运速度加快，却动静很小。一群人完成工作，悄悄站在大厅里听着四个人争吵，不是建不建，而是建在什么地方。苏列的选择是交通便利，地点安全。三人不同意见，没有什么危险是不能克服的，危险代表着方便和机会。 然后就是相互争执和妥协，最终确认，了四处地点，和一处集体度假地，贝湖成了度假地，苏列的土地足够大，建设度假小镇后，谁的家人愿意就住在哪里，不愿意就空着留作员工和家人的度假地点。 四个居住贸易地点确认，今年公司的重点就是去购买土地建设小镇，争取冬季来临前完成建设同时贸易展开。 苏列暂时不需要人跟着，这边的小镇建设在他的土地边上，也不会缺少人手。事情定下，今年计划也定下，苏列投钱，总部办公室搬迁到了苏列的雷达站，主要是真的安全。并且距离新建小镇城市很近，问题也是很多，比如争夺贸易份额，建设市场，订规矩。 苏列分别给父亲和老丈人打电话，组织货源，办理出口许可证，这是个长期生意，同时在两地开办大俄商品商店。同样需要办理进口许可。都是小打小闹，却也正在完善，比如花钱去乌国买下大片土地，进行雇佣耕种。用的是他国注册公司名义，苏列发现在外面办事相当快速，只要你花钱。 比如大片大片相连的土地，雇佣人机械化耕种。这事委托家族帮助注册办理，他付出佣金和购买金钱，很快就完事。还不耽误今年的收成。 安排好这一切，谢尔盖带着人离开，当然从今天起这里已经进行轮流布控。苏列才拿出电话给一个关键人物打电话。约定了一个地点，就在雷达站办公室不远的自家农场木屋里见面。 农场已经耕种完毕。木屋也进行了翻新修缮，家具也搬回去了，当然全都修复。碎石路也铺上了水泥，前后花园精心打理。 来的是三个人，苏列正在切一块厚厚的牛肉边上盘子里新杀的鸡已经收拾完，蔬菜还没有清洗。 两台黑色轿车转过树林道路，进入农场停在小屋边上，屋外忙碌的苏列放下刀，擦擦手走过去，两个人认识一个那是以前经常打交道的朋友，后面下来一个年轻似曾相识的人，苏列一愣。 “维尔，这是你想见的人，也是可以帮到你的人。你得礼物非常棒，帮到了很多人。”经常打交道的安东介绍。 “安东，欢迎你们的到来。我还在准备非常抱歉。中餐我没问题，这个有点手生。”苏列握手拥抱。 “不不不，这很好我的朋友。难得放松一下自己动手更好，我车上有酒。”新朋友也没有说什么，去车上搬了酒，一起上手准备。 人多很快就点上火，肉类串上放在火上烤。几人没有喝烈酒，而是打开啤酒慢慢喝。 “维尔，一年了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一个训练营，训练如何自保。我太弱了，连枪都不会用。成绩太差被赶出来了，我很抱歉哪里不让用电话。”苏列实话实说。 “用不用我再给你介绍一个？保证给你训练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不，绝不，那太难受了。说实话我受不了那个苦。坚持一年已经是极限，回来好好办我的公司。先让公司员工生活好起来，让员工的家属有饭吃有工作。”苏列不说假话。 “好吧。如果你需要。”安东摊开手。 酒后无真话 几个人忙碌给自己准备晚餐，没想到三人竟然都是做饭的好手，速度快，闻着味道还不错。 “维尔，你的消息非常准确，这一次就挽回了接近五成的损失，你救了我们。让他不至于崩溃到让母亲痛哭。”新朋友举起酒瓶。 “你知道，我是东方人，我非常讨厌西方那些家伙的掠夺本性。还有那个地方的人。”苏列喝了一口酒，拿起夹子翻了一下牛排。 “哈，让我们为共同讨厌的家伙干一杯。”新朋友举杯。 “干杯。” “那是一大笔财富，甚至可以让你成为世界首富。你不心动吗？” “一点都不。那不属于我。它属于那些嗷嗷待哺的婴儿，属于没有钱去购买食物的老人，属于步枪里没有子弹的士兵，却不属于我。我住在这里，虽然他不是我的祖国我的家，但是婴儿没有奶喝，母亲没有饭吃，老人流离失所，士兵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这是因为西方那群昂撒和被驱逐人的背后操控，我没有证据，不过看手法和结果只能是他们。我不知道这里的家人们怎么想，无数的经验教训告诉你们，他们把你们当成死敌，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们亡国灭种，而你们却抱着和他们是一家人的心态逆来顺受。总是是要加入他们，完成什么所谓的一家人，最后被灭族。”苏列发觉自己说多了，赶紧打了一个酒嗝。拿起牛排就开吃，顺便也给三人放在盘子里。 “维尔，听说你在盖小城和交易市场，你怎么想的？挣钱的话投入这么大，还不如去开采石油天然气。” “我？没想什么，第一是给员工的家人找到一个稳定的工作，第二是我觉得只要两家没有发生战争斗，那么民间的贸易不会被终止。西方会制裁你家，让你没有吃，没有奶粉，没有衣服，没有饮料，我这边从那边买来低价高质量产品，都是民生民用，毫无问题，挣钱肯定挣钱，就是慢点回收成本。但是也解决了员工家属的生存，也会促成这边一部分农产品到我家那边。都是民生交4易，可不比那些西方支持的寡头，人家是抽你的血，吃你的肉，底下的普通家人去承受这些西方推上来的强盗，放血后的虚弱和疼痛。吃了你的拿了你的卖了你的，然后你还要提溜着自己的脑袋贴着对方的冰冷屁股讨好，等着人家大刀砍向你脖子。”苏列眼神中全是鄙夷。 “维尔，这没有办法，我们需要出售产品拿到贸易配额，然后进行分裂后的重建，记得你家里几百年前曾经有个皇帝，养了很多贪官，最后一把抄家，全部拿回。寡头只能让他们存在，一波收拾掉就都回来了。” “安东，你是不是想多了？我问你几百年前银本位，他有万两家财拿不走，咋的？你家寡头都用黄金结算吗？等你去收割的时候，你的血肉已经换成绿钞无影无踪。你怎么拿回来？破房子还是破汽车？”苏列鄙视安东。 “不用寡头怎么办？卖不出去的东西就是废物。”新朋友用刀叉切下鲜嫩牛排放入口中。 “切，自己家基础建设烂的像是一坨屎，如果你把这坨屎拍碎，用新的东西堆成一座山，你站在高山上，眼前再没有那坨屎。”苏列笑笑。 四个人举杯相撞，一起哈哈大笑。敬一坨屎。 苏列纯是乱说，各家有各家的政策民情，不是套用就可以的，大多数心向西方，改不了的。 “维尔，你说的那个岛可以卖给你，但是不可以转手，这样会引起西方国家不满。它太大了，足够成为破坏西方的防御策略。对我们不不利。” “当然，我租出去那？没有问题了吧？我讨厌对面那些岛的人。”苏列退而求其次。 “必须海港我们的船也要停靠。为什么不买前面的那几个？你不是讨厌吗？” “我敢买你们敢卖吗？” “还真敢卖。三倍价格那一片都是你的了。我们还可以收费帮你在分界线放下确定边界的水雷。” “这么便宜？”苏列惊讶了。 “你不知道你挽回了多少损失，我们不欠任何人的钱，但是很多地方需要钱，120这个价钱就出来了。” “我本以为我付不起。” “当然，正常价格你是付不起的，不过土地私有，包括邻海，不得分裂出去。你明白吗？” “明白，我可以雇佣保安保护我的土地。击杀所有侵略我私人土地的人员。我很喜欢。布雷多少钱？密集一些三层。” “维尔我喜欢你，它们很贵，当然也会有两艘报废的船沉了。10你看如何？”新朋友使劲咀嚼牛排。 “当然我的朋友，如果你愿意在我的小小贸易公司参股我想 您会需要的。”苏列抛出自己的橄榄枝。 “我？不，不用了。不过我的小女儿需要一个教父，你觉得如何？” “这是我的荣幸。我要为我的教女准备一份礼物，嗯…有了，我有一个保全公司，准备开设一个贸易公司，我给我的教女10%股份，作为礼物。你作为监护人可以代为签字吗？” “没有问题，这礼物可以让您的教女我的小女儿安稳完成学业了。您可以到时候让安东把赠与协议送过来。” “嗯，稍等。股份只是一个保障我得送一些小礼物，这是我的教女。也可能是唯一一个，好东西必须分享给她，这是我的女儿。”苏列返回屋里，他准备了四个盒子，总会有一个有用。 一个蛋糕盒大小的盒子，盒子是樱桃木制作，上面雕刻繁复的花纹镶嵌金银丝，里面是一盒美丽的金首饰，三套分别镶嵌绿宝石，红宝石，欧泊的手链，吊坠，耳坠，脚链。一顶全钻石的公主冠，两条白色，金色的珍珠项链和配套珍珠耳坠。四个镶嵌碎宝石的发卡，分别是两个蝴蝶，一只翠鸟，一只天鹅。两个分别是红宝石绿宝石的胸针。所有首饰分别装在大小不同的抽屉里里面用黑色天鹅绒垫着。 “这个带给我的女儿。教女？好吧。那就是我的女儿。作为教父必须给她最好的。是的最好的。这是我亲手设计的样式，只此一套。”苏列慎重的交到对方手里。 “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每个盒子都能完整的拿出来，首饰盒并不复杂可以完全拆开，当然拆开能不能恢复我说了不算，得找专门的人复复。说实话我只是亲手放进首饰，首饰盒如何制造的我不知道。”苏列当着两人一个个抽出来。 安东看着每一件饰品。不停的点头：“维尔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女儿，要不一定会让你成为她的教父，你得教女太幸福了。” “谢谢安东，看我已经有了。为了我的教女干一杯。”苏列提议举杯。 “维尔，你的贸易公司何时正式启动？” “小镇选址结束先建设市场和仓库。建造完成，就开始进行第一批货物运输，都是日用品，我在乌国有土地。今年的粮食也会是商品，这里不需要我就卖回家里去。”苏列回答。 “商品足够吗？” “差不多，日用品种类足够，我没进那么多货物，得先试试水。然后再扩大，一步一步来。市场开起来，就可以囤货，然后批发出去。我不去占领市场，只是进货后批发出去，利润稳定，不需要太多的零售店。” “这样可以，可以促进民众自发做点小生意。” “我想也是，随着那边工业越来越高，我就可以扩大品种，同时将这边的农产品运到那边出售。” “你不回去投资吗？” “也许，不过不会太多，很多人都在投资，我就投资一些中医药行业。然后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大企业股份。暂时就这样。” “这边不投？” “投，暂时寡头们在划分我插不上手，等他们划分完毕，不要的我再投一下，能不与人发生冲突就不发生冲突，人家现在势大躲着点吧。比如说一个车辆改装厂，或者一家小型飞机制造厂都可以。生产民用安全车辆，民用小飞机或者直升机，主打就是一个便宜抗造。发达地方卖不动，我就卖不发达地区，减少电子产品，去除电子干扰。就是个便宜耐用。您看我这想法可行不？不行我就联合家里的企业，制造农用机械，廉价不心痛。好不好用可以慢慢升级换代。”苏列开始胡说八道。 “维尔，你是真的不懂飞机啊。你说的是二战时飞机还行，如今减少电子部件就是一堆废铁。哈哈，你要求不高，我们看看有没有小工厂你投一下。我要看看你这门外汉到底能折腾什么样子。”三人哈哈大笑，搞贸易苏列没问题，工厂肯定不行，不过有钱人有个小工厂玩也是不错。 “说好了，帮我弄个小型机厂，我只要技术人员和设计师，因为什么时候投产我也不知道。”苏列大大咧咧。具体怎么想的谁知道？ “你要多少技术人员？” “你问我？我哪知道？应该是要不少吧。”苏列疑惑，这个真不知道。 “两千人的小工厂可以吗？” “两千？那是大工厂了吧？” “大工厂上万人，两千人真的是小工厂，维尔你是真的不懂啊。” “作为我教女的父亲，你发誓没有骗我，真的是个小工厂。”苏列很认真的盯着他。 “我发誓，不过你真的不要工人？” “我不生产产品 ，我主要是想让技术人员帮我做出我想要的东西，我提出概念，他们负责完成。” “你是想买个飞机研究所对吧？” “你又在骗我买什么研究所。这样，我出50你能帮我买到什么？包含安家费。” “真的要买？” “这话说的，不过说好了，所有西方寡头要的我都不要，玩不过人家。”苏列事先声明，绝不参与西方瓜分这里。 他喵的真的卖了 对方很认真的看着苏列，苏列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维尔，刚刚的话你是当真的？买一个只要技术设计人员的制造厂。” “有这个想法，主要是出行还是自己厂子制造的稳妥，买来的我怕仇家做手脚。所以不如有一家自己的工厂只只要我需要的交通工具。我不是什么非常有钱的人，买下岛屿也没多少钱了，只能寻求开发收回成本。买个工厂的钱还有，我是做贸易的，养活一些人没有问题，安全最重要，如果你要参股我欢迎，我可以省点钱。不过我不会让工厂成为资本的血汗工厂，只为我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服务就好。说实话，飞机这玩意利润高吗？回款快吗？卖出去一架人家几年十几年不买了，我造那么多给谁？打仗吗？打谁？我又没有谁要打。哎呦我去，刚刚是不是说那四个岛我买了？我一个商人对上一个国家？找死啊？” “维尔，说出的话要算。岛已经卖给你了。制造厂你可以承接维修任务，当然可能钱不多。不过维持制造厂存活没有问题，我这边给你找最好的技术人员和设计师，你负责出钱，股份你51我这边49，承接维修组装业务，股份永远不变。当然你要玩你的大玩具，随便。” “别骗我。我同意可以，也会每年投入资金，不多只为了让人员生活。至于维修或者建造什么我不管。有事我的厂子不能没了，如果我要做点什么东西保卫自己的那该死的岛。我的厂子能不能给我造？ ” “亲爱的维尔，你可以回去家里拉出一个保安队，我这边岛上有很多居民。你可以让他们离开，也可以雇佣他们。我觉得你可以让他们离开反正没有多少人。然后你建设海港，安排安保人员，开发矿物，大概能回本吧。暂时巡逻线路无法顾及你那边。” “我明白，问题有两个。第一我需要很多该死的武器保护哪里，我从家里买还是去乌国买？第二，能不能把乌国的那些蘑菇弄走，我怕那个二五仔将来扔我工厂上。” “维尔，如果你出钱我可以搬空那里。” “我不喜欢他们，你需要多少经费？先说好别咬疼我。” “15，你会有用不尽的武器和一些飞行器。我也不喜欢他们，如果你要船也可以按照重量买到几个，可以配备保安队。当然都放在你买的那个大岛上，蘑菇可能会丢失几个。” “我喜欢你，那个地方还是搞农业吧，比较适合他们。不会闹出什么问题吧？” “很简单，他们需要钱，很需要钱，我有很多很多的绿钞，能不能花出去我不知道。” “厉害。” 一场酒会让苏列四人喝了几个小时，四个岛不可能拿到自己手里，作为交换筹码还是可以的，都在算计，制造厂是为了让人家好看，自己如果不投资，那就有问题，乌国武器那是大家共同的敌人，只有确定了共同的敌人，才能让大家走在一起。 至于交换的价值？五个岛卖了3000不过分吧？家里隐秘富豪买走了，有问题？ “九叔。我是小列。”苏列坐在乱糟糟的城堡里。他还没有收拾，一个人累死也是白搭，等手下过来建设镇子时一起收拾吧，当然家族重要物品已经放进专门的展览保险库里。 “有什么事？小列。”九叔看来没睡醒。 “有个事，过几天会有一个新闻。是那四个岛被卖了。包括边上那个岛。” “是我想的那个？” “是。” “知道谁干的吗？”听声音应该已经精神了。 “知道。” “谁？”嗯，听声音很精神了。 “我。” “别开玩笑。” “嗯。” “真的是你？” “是我。这下醒了吧？” “醒了。花了多少？” “五个，明面上花了3000。实际上120。” “干的漂亮，肯定还有附加条件对吧？” “大差不差，我扔了50买了一个飞机制造厂，每年还得投钱，只占51%管理不归我管。15个雇人去乌国弄武器和蘑菇，我估计不够。因为可能有船。我没钱了九叔。” “小列，你等等。九叔先给你50，追加乌国物品。我想九成家族会给你报销全部花销，还会有奖金。你想过如何守住那里吗？” “十已经花出去了，买三层边界水雷，我在想回去去找一个人，通过他从家里弄一些人去做保安。其他的我正在求助你，九叔。” “给你转钱，追加投资。然后你先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这边需要沟通 一下，你立大功了，家族回归有望，不愧是本代持印人。”九叔直接撂下电话。 苏列摇摇头，这事闹大了，自己已经不是桌面上的了。赶紧往事后躲一阵子。 看看时间，应该没什么事。 “嗨，我的女儿喜欢我的礼物吗？” “维尔，那是你的教女，不是你的女儿。” “都差不多，差不多？我的宝贝喜欢两个礼物吗？” “维尔。教女，教女。” “好吧，如果我追加乌国买东西投资，你觉得是不是我的女儿？” “最少30我就不再强调教女。” “五十，让我的宝贝过来叫一声教父。天啊，我都没有看到我的宝贝。” “该死的维尔。你在威胁我？好吧。我接受威胁。宝贝过来，还记得几天前那个盒子吗？过来跟你的教父说声谢谢。” 甜甜的女孩声音，感谢的话语。苏列靠在椅子上微笑。 “亲爱的女儿，你需要什么教父能做的吗？什么都可以呦。” “维尔，我警告你。不要教坏孩子，尤其是你的教女。” “好的。可是孩子会需要很多东西。” “不。你没有孩子你不知道她需要什么？” “哈。我听到了。第一个我做不到那是你父亲，第二个没有问题。稍等一段时间，我这里很乱，需要整理。你父亲应该知道。” “维尔，你得房子很漂亮。有时间我会带家人过去做客。你得妻子什么时间回来？” “大概暑假或者寒假，暑假期间应该就回来了。” “为什么突然加大投资？” “我不喜欢他们。有机会可以得到他们的东西，削弱他们我觉得没有问题。好吧我是大俄 主义者。我在想如果你花费了太多的人情，做到了很多事，那么用钱能解决的就不是问题。人情很珍贵，不是吗？” “是的，很珍贵。维尔你做了这么多你要什么？” “要你当上大统领，让我不会被人欺负。” “你是指被迫离开那件事？” “我的家在这，我没有安全感。这里足够强大，那么我就足够安全。你说对吗？” “是的。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安全，你的爷爷说你很有前瞻性和大局观，却永远像个孩子。你很好维尔，真的很好，你放心，在这里没有人会威胁你。” “你这消息从哪里来的？我都不知道。” “你能猜到我是做什么的对吗？” “是的，但是我不在意。” “好吧，你还是那样。你妻子放假回来后的第一个星期六，我们全家去做客。” “好，我会收拾好家的，太乱了，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先这样，这几天我会回去家里一趟，找个人弄个安保公司保卫我那可怜的岛屿。” “哈哈，幸运的维尔。保持住你的心。” “当然。改不了的。” 苏列放下电话，长出一口气。果然说真话才是骗人的最高境界，也是最累的。他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站在街上，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一切，然后他只能傻笑。告诉对方，真实的想法和感受。 人设，诚实的维尔，胆子很小，喜欢把危险提前处理掉，有大局观却又小家子气。看人很准，舍得花钱却又不参与政治，因为怕麻烦。 他会有很多朋友，朋友们会帮他提前处理掉一些潜在的敌人。 “苏列，你在里面吗？”九叔的大嗓门在门前喊。 “我在，九叔我在餐厅。” “为什么还是这么乱？” “您觉得我有时间收拾吗？” “你有很多忠诚的手下，没有时间？” “我正打算招呼他们过来。九叔你跑过来有事？”苏列不得不起身打开餐厅的灯。 “你做了一件大事，我过来是告诉你家族商量的决定和询问你很多细节。” “九叔，坐，喝点什么？” “啤酒，有菜吗？” “花生米，或者坚果，别的没有，我也只是吃了一碗面条。”苏列环顾一下。 “就这样吧，咱俩唠唠。”九叔也没办法，就苏列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 “关于五岛的事情，岛屿归属毋庸置疑是你的，家族会参与开发。对于你说回家里弄一个保安队，你想好了找谁吗？” “是的，有一个人选，我很看好他。” “嗯哼？值得投资吗？” “不好说。不过 我觉得应该有投资的价值吧。我先试试水。” “以后吗？” “嗯。我感觉现在和下一个或者加上再下一个都没有我们什么事。已经被预定了。我们参与不上，不如看未来。” “白精奇，你愿意当家主吗？”九叔很严肃。 “不。我宁愿当个旁观的执棋者，只要我手里有一个或者两个棋子就可以，家主我做不了，可能会意气用事。”苏列考虑了一阵回答。 “就知道你不会同意。”九叔长出一口气。“家主不好当，你的位置真的太好了。持印者，家中大事必须通过你。你是参与者也是决策者。不过暂时你还不是，必须三十五岁才可以上位。” “呼，幸好不是，我可没想坐在家里就一堆麻烦事。这日子没法过了。” 新房待迎客 “好了，你得花销家族报销了。你得还是你的，补足430。所有为了家族目标花销都会报销。当然制造厂的购买也报销了，每年会有5到十的投入，根据你的需要变更。你有一言决定权，这很重要，” “报了就好，那不是我能握在手里的，需要家族和很多外力才能保住，所以我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去度假的。”苏列打开第二瓶给两人倒上。 “是啊，很多人都在找你。尤其是小矮子。他们疯了。尤其是船过去开始布雷。岛上人员如何处理？近万人。” “西伯利亚需要很多人工作，我不相信他们，摇摆不定的不需要可怜。”苏列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很好，够决断。”九叔哈哈大笑直接干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同族同类还勾心斗角内部厮杀，何况不是。我准备后天去看看我妻子，同时采买和雇人收拾装修一下，这里招待朋友都做不到。”苏列环顾一圈。 “别费劲了明天有人过来最快速度给你装修这里，钱你自己出。”九叔看看开着门就能看得到的箱子堆。 “行吧，我也省点事。希望一个月到两个月完成，暑假小鹤会回来。这要乱糟糟可要了命了。”苏列已经在考虑如何装修了。 “武器的事怎么样了？” “没问，给什么就拿什么。里面会有蘑菇，家族可以收藏两个玩。” “真有？” “肯定有，没有记录，没有标识，别说从我这里拿的，沙漠里捡的没问题吧？”这话说的苏列自己都不信。 “家族里有，你自己留着吧。其他武器随意吗？”九叔没要。 “我的，只要到了岛上都是我的。九叔，多久可以完成简易码头和仓库修建？我怕他们真的搬空那里，那样就需要很多仓库。” “很快，已经有人去建造了。那四个岛也会同时修建简易码头和简易机场，完成后会用船和飞机完成永固机场和码头。人口转移替换已经开始。都是自己人。武器不多。暂时够用，就等你这边武器用上了。” “九叔。小心对方投毒。” “放心。所有非我们的人都会留下来永远别想回去了。听说布蕾船会留下？” “嗯。应该是。上面所有都会留下来，西方不会报道冲突，只能我们自己干了。希望保安团早点到来。” “这很难，也许会有机会。”九叔叹口气。 “九叔，第一代还在，我想他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就当练兵都可以。我们不用太过深入，当我拿到时估计已经有人在等我。” “你要小心。这一代的持印者将会带领我们回归，我坚信这一点。” “九叔，我都没有这个信心。别太看中这一点，几千年了，没有谁能确定历史如何发展。只有朝夕可争。” “是啊，只争朝夕。这一代能解决就不能放在下一代。”九叔狠狠喝下一杯酒，再次倒满。“我们等待的时间太长了。” “九叔，一定要注意，可以玩暗杀，恐怖袭击，绝对不要打击到对方本土，甚至边界以外。我为什么布雷就是要划定分界线，你不过来我不理你，你过了我就打你。包括渔民。否则会让他们和西方认定我们是恐怖分子。这要洗白就很难了。私人领地不可侵犯他们说的。只要不撕破脸。那么我们也可以说。” “这么整他们的主人肯定会出来。” “嗯。会以自由贸易借口过来。不过我们的口号就是他们的口号，私人领土不可侵犯。架上武器飞机，他们也只能退避。然后就是高价买过去。只要找不到我，就没有威胁。没事在小矮子家里搞点恐怖主义，他们爹有很多病毒，他们也参与了培养制作。如果能够搞到先让他们尝试一下。” “这很难，不过不是没有办法。交给底下行动队吧，他们已经很闲了。玩小矮子他们是愿意的。”九叔慢悠悠嚼着一颗花生，眯着的眼睛放出一股寒光。 谈话继续了很久，两人各自找房间休息。一早上起来打开底下宝库，自己人过来帮着把所有需要放起来财物放进保险库，所有家具和需要留下的古物和日用品留在原地带过来的武器放在武器库里。 人员刚刚离开，外面新修的水泥路上就看到远远一辆轿车开过来，不用理会肯定是已经检查过了。稍微等了一会，一男一女的装修设计师下车，看到苏列站在门口，询问苏列是否是主人。 苏列带领两人从入门开始，左手大厅需要全实木一套办公桌，靠墙放上办公用品，中间一个大大的长条桌和二十把椅子。 从下到上每个房 间转一圈，尤其是三楼主卧室，楼下大厅里面堆的家具恢复，原来的拔步床恢复作为主卧室床，三楼全部中式装修，三楼二楼次卧室，和一间客房也是中式装修。苏列也想三楼全都是主卧区域，但是太大了，只能添加一套次卧，反正分在两头互不干扰。 全部转一圈，看了大厅里的家具，完全够用，确定了窗帘等织物材料颜色。在速画本上画出效果图，苏列确认后装修队三天后进入，一个月后完成所有装修和材料购买悬挂。 苏列确定完成装修设计，坐车离开。他有太多的事需要做，真的没有时间看装修，只有岛屿事情全部确认。他才能有时间做点其他的。 司机加保镖是艾廖莎，名字女性化，纯爷们一个，黄皮肤的蒙古小伙，擅长搏击和投掷武器。苏烈已经给他办理了出入境。 两人通过边境后，坐车来到冰城。看到老丈人买的房子里面已经拆掉恢复了原本的房间数量，太密集的房间打通成大房间。外面还没收拾，为什么说里面收拾了？ 所有的窗户全部换成新的了，外围的矮墙铁栏杆也围起来了。重建了自己家出入的大门，只是可惜外面两个并排的的一层建筑没有买下来，就只能在原本两个一层建筑中间原本大门部位安上对开大铁门。 苏列有事没时间回去看小鹤，直接坐了飞机前往自己看好，还没发迹的那个人的工作城市。 自己来早了，好在两面他都是一把。 预约一下，告诉他的秘书自己姓白，同时叫苏列，他应该知道。 很快秘书电话过来了，他在办公室等您。艾廖莎在下面等他，自己进了大楼直奔他办公室。 “你是白家老五，那个离开了的？” “是我。怎么？都传开了？” “也没有什么，陈家从政的退了，” “张家正满世界找你求和，秦家也在收缩，林家王家也在找你。没想到你出现在这里，今天是代表白家还是个人？” “都差不多。你现在有多大权力？不知道这事你能不能做主。” “那得看你的事有多大？” “知道四岛的事吧？” “你做的？” “你权利够不够？” “为什么找我？都说你是善可安抚一方，恶可毁家灭国，眼光非常精准。没想到说的是真的，张家可能要没了。” “你的位置够吗？我要说出来你可能就退不出去了。” “你说吧，能做我就做，不能我就直达天庭。” “地方有了，我需要大量的保安常驻和建设机场永久码头。先说好，这事是要命的活，保安里还要会开飞机的，不是客机。” “武器不可能带过去，并且你需要一个保全公司进行招收。开发资源我可以争取一下，其他的需要汇报。这事我做不了主，我这里有什么你需要的？你可以提。” “需要我离开吗？” “不用，老人家可能会与你通话。” “随便。” … 苏列靠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泡茶喝。 “您好是我，是的，这事很棘手有可能会发生大战。” “是的，白家老五过来了，关于四岛的事情，他需要人手。” “持印者？我明白，我明白，是的，我会随时准备着，保证完成任务。” …… 两人原本在办公室里喝茶，转移到了一间茶馆里喝茶。艾廖莎也就在下面和他的秘书一起吃饭，好像在比拼谁更能吃。 “我被授权配合你的行动。白家持印者，你可害苦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等于把我推上去？” “越危险越安全，提前拿到军权的滋味不错吧？”苏列夹起一个虾饺放进嘴里。 “保密程度很高，成立一个特殊部队，进行轮换值守，全家各军 区调人，四军都有，五万人编制。足够了吧？” “不好说，看小矮子什么反应，最好加上生化细菌。他们很擅长。尤其是他们的爸爸。还有就是我不会去注册保全公司，你找人注册，我占49%，一年一个绿钞投资。多了没有，开发资源足够你赚的盆满钵满。还有渔业和练兵。” “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多出点？”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这是个没有期限的无底洞，不开放资源采集，我是坚持不住。如今有两艘布雷艇会留下，后续还会有船过来，最好是开到家里维修改装一下。装上深水炸弹，对面有可能会派蛙人挪动水雷。我给你一个忠告，对方加上他们的爸爸， 都不是什么文明人，种族灭绝对于他们很正常，所以对方要多龌龊就有多龌龊。不要轻敌。还有就是重点，哪里是私人领地，神圣不可侵犯，所有不告而入的都可以击毙。我们在玩一个随时几百上万生命消失的游戏，如果我知道你装仁义和善心，拿保安队人命换取什么，第一时间换掉你。” “我知道，这是战争不是儿戏。你介意其他人介入吗？” “你介意吗？釜底抽薪，背叛出卖发生你能挽救不？” “我介意，所以我需要你的授权。如果有换人的意图，你终止协议。” “我同意。合作愉快我的朋友。” “合作愉快。谢谢。” 我在底下偷偷摸摸 苏列与他握手，表示告别。 “不客气，不要在心里称我妖孽。我也是正常人。相信你会知道如何保全自己，要人有人，要武器你会有用不完的武器弹药。再不知道如何利用，你死定了。” “额。妖孽不是我叫的。” “我知道，那老家伙为老不尊，希望我们以后成为真正的朋友。有机会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好。我的朋友。” “行了，事情谈妥了，具体如何你找人去找我在这边投资公司的经理李林轩。我会把授权书让人送过来。走吧，你的秘书要被喝死了。” “哈哈，你的保镖？” “不，我的员工。别套话，这样的员工我有很多很多，足够颠覆一个小地方。” 苏列办完事就叫艾廖莎离开了。艾廖莎拍拍秘书，哈哈笑笑，快步归位跟随离开。 “领导，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任务。”秘书摇摇晃晃还算清醒。 “算了，这不是你的错。白家之人相当神秘，再说了那是大俄的人，能吃能喝正常。” “领导，他嘴很严。甚至自己的名字都不说，就是吃东西喝酒。我问什么都不说。” “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这种人以后你看不到了。那是可以用命保护主家的人，主家绝对对他们和家人极好。” 苏列回到酒店，和艾廖莎在房间里吃饭。说着小镇的房子情况，艾廖莎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母已经过来了，没住简易房屋，就在艾廖莎购买的土地上支上帐篷。说起那块美丽的土地，艾廖莎非常兴奋。他有一个弟弟高中准备考大学，将来进入公司的贸易子公司。另一个也在上学，妹妹已经嫁人，生活也过得去。 如今有了自己的土地，妹妹和妹夫打算过来帮助父母。艾廖莎非常高兴，家人生活稳定，自己也有一份薪水不低的工作。 住了一夜，苏列接到电话，是公司的经理李林轩，已经洽谈好一些大的框架，正在完善。明早会过来让苏列在授权书上签字，两人又讨论一下授权书的内容，敲定后挂上电话。 夜里九点，老丈人驾车在车站外接站。 “回来了？忙完了？” “嗯。忙完了，您今天怎么有时间？”苏列表示疑惑，因为老丈人和父亲如今都应该忙的不可开交，寻找厂家，调运货物。调配名录上的先后顺序。 “我倒是想没有时间，你丈母娘和你媳妇愿意算啊。我这劳碌命，送你回去还有一个饭局要去。放心我戒酒了。”老王同志看着气色不错。 “东西预备怎么样了？质量一定要保证。”苏列不想砸了牌子。 “放心，全部都是国企订单。这单子下去很多地方都活了，要不早晚不等得黄。经济发展让很多人不适应。” “资本进入是早晚的事，有利有弊，虽然会有很多困难，让人不知所措，可是他们会带来更多的基础工业，让家里完善工业体系。代价是必然要付出的，历史的车轮不会停下，一战而重新划分是必然，估计我都看不到了。” “不管如何，我们多挣点钱，留给下一代也会有多点机会。”老王同志叹口气。 “爸，我们钱够多了。贸易挣钱除了养员工。还有就是能救一个国企是一个国企。他们有了钱就会更新设备设施。只要他们想生存下去，就会去与资本争夺市场，企业不能黄。否则一旦空心化，我们也完了。”苏列试图说明他想做的。 “小列我们不是救世主。如果你看到那一张张贪婪的脸。他们想的是把你的变成他的，而他的他需要更多。所以说别抱着幻想做事，他们从根子里就是坏的贪婪的。”老王同志看来很是讨厌那些人。 “爸我知道，我不会仁慈。有些家伙的确是贪婪无度。这会改变的。我想应该很快。”苏列温声安慰。 “谢尔盖，公司在外注册了几个子公司？”苏列拨通电话。 “十九个？不多，多弄一些，拿出一个进行交叉持股，然后去欧洲找两个自己人，回来帮我收购企业。所有两家贸易商品我们自己做我们的品牌，然后与欧洲交易。生产国写prc。先主攻轻工业，然后是一点点加入科技企业。从小家电到电视，甚至个人电脑。完成我们的自主产业链，化工原料？这个我们不伸手。进口？可以有。还有就是注意芯片产业，弄一些技术数据和设备过来，看看在这边能不能反推制造出来。自主研发？我没那个能力。制造厂？那是制造飞行器的？也可以？那好吧。双份，看看最终结果。我要的是更小更高效。嗯嗯，后天？不着急吗？会不会中文？不会？没关系 。这边的投资公司里有很多希望卖掉自己的。归属国？你说母公司吧，石油大户是个不错的选择。好，就这样，两人一定要精明，葛朗台？哈哈，可以。就这样。”苏列挂掉电话。 老岳父频频回头，多少已经能听懂一些了。 “爸，为了以后麻烦，我们兼并他们，让他们滚蛋，没有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资本我们自己生产自己销售。轻工业到小电器。技术不复杂，可以逆推出来。大俄？技术可以企业生存不可能，人口基数在哪里。他们要高工资又不出力气干活。我们是资本家，不是慈善家。好吧慈善家就是打着慈善的名义行使掠夺。”老王同志摇摇头，突然哈哈笑。“对啊，我要讨厌他们就指着鼻子问，厂子卖不卖？卖老子买了。哈哈，痛快，今晚是个丝绸厂，就是那年咱们买衣服的那家，今晚不谈了，老子买下他的工厂。厂长？市秘书？去他娘的。” “爸，有个事帮我一下，寻找拥有传统技艺的中小企业收购他们组成一个联合企业养着他们，以后会有用。挣钱肯定挣钱，就像是我现在收购药企，大片租赁土地种植，都是在为未来做打算。” “小列，我还是要劝你，可为考虑一下。不可为就躲远点。想想你是如何离开的，卸磨杀驴这种事屡见不鲜。不管是你为自己还是为别人，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地方到了苏列和艾廖莎下车，老王同志一脚油门跑了。 苏列站在大门外点燃一支烟，坐在台阶上。刚刚老丈人说的他听进去了，自从离开后他变了，有点肆无忌惮的味道，世界充满规则，自己好像在规则之外蹦跶。危险，刺激，如同刀刃上跳舞。自己何时开始的以为自己可以与一个国家，一个隐秘组织做对了？这与找死有区别？ 一根一根的烟点燃，苏列一直在回忆自己过去的一言一行。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再不收手就会出现问题。是大问题，他不能控制一个地方的民生，那样他就是那个地方人民的敌人。 一旦他出头过甚，彻底浮出水面，那么无数的子弹会对准他飞来。 “谢尔盖，公司准备好后收购以中小型为主，不要大肆收购，行成产业链，足够我们自己的供货就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让人注意到我们。……”苏列给谢尔盖打过去今天第二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的想法。隐藏自己在幕后才是关键，好在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张成，药企收购怎么样了？地方政府参股？不行，可以分配股份给员工，如果地方上坚持你就放弃收购，寻找中小企业收购，是的，我们要的是全而不是大，寻找古方孤方保存下来。如果不可行我们就换一个地方。不要一棵树吊死。完成覆盖后进行产品实验升级，然后得到方子后有人抢企业就卖给他，药材行成自给自足，企业进行子公司吞并母公司，母公司合并到北方制药集团，带走配方和老师傅，其他外企想要，高价子公司卖给他。北方烟业完成了吗？很好，更换设备，提高产能，筛选上等品制作贵死人的精品。只赠送不出售。南方过来收购？不卖。烟业总公司股份一定要交换到。嗯，是的，我们不做最大，我们做质量。慢慢打开市场，不急不缓，对，不降价随着货币贬值提升价格。记住，我们不上市，一部分股权分配给员工，进行分红。对，是的，如果设备买不到就找北方实业的机械工厂进行设计制造。如果搞不定就找远东集团，哪里有更多的技术人员。不进入开发区，不进入规划，默默发展。广告还是要打的，那个便宜用那个，什么这个标王那个标王的有那钱不如买块地给员工盖上商品房。自己的物业还能更正规。不不，不是分配，而是以建筑价格卖给员工居住权，如果他离职或者退休不想要了，公司会以原价格减去折旧收回。可以向公司无息贷款购买。员工想要购买有证商品房，自己去贷款或者全款公司不管。福利而已，要不要随便，我们不强求，根据自愿购买人数盖房子，剩下的以商品房卖掉。高级人才高级待遇，天价违约金永久合同。房子白给，各种福利也都有。资本不养闲人，我的人要想挖走不大出血怎么能行？” 最大的漏洞 一通电话打出十几个，直到三块电池全部没电。电话抛给艾廖莎，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十点了，小鹤已经睡觉，丈母娘在一楼大厅里坐着看电视。 “电话打完了？” “打完了，妈，给艾廖莎找个客房。您怎么不睡？不用等我。”苏列很愧疚。 “我也没啥事，你回来就在外面打电话，有正事不能耽误。你爸这阵子每天都十一点以后回来，习惯了。”丈母娘笑呵呵。 “妈。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爸那边可以少一些事。” “这样挺好，让他折腾去吧。每天回来就睡，省的跟我吵架。” “嗯，还是少点吧，这样您二老就可以多些时间在一起。这是我的错。” “这有啥，我也在这边买了一些大学周边的房子，租出去收收租，你爸还搞了一个物业公司，弄了几个人没事去收拾一下不租的房子。” “唉？别说，这是个好行业。清洁维修一条龙。四九城的房子您收租了吗？那是您的零花钱。我打算送出去两个小院，给两个朋友。” “那可是不少钱，白送？” “嗯，都是未来能绑上我的。可以保证我们安全的人。” “这样啊，那就送，送出去安心很多。让你爸回来搞他的物业公司得了。每天回来都没个笑脸，说是那帮子玩意太气人。” “嗯，您看我投钱拆迁一块土地，盖上一片房子。专门出租给学生，然后挂靠我爸的物业公司。这回他有事干了。房子分左右男女，不混租，应该可以。” “真能这么做？” “嗯，也就三四栋楼，全部都是二十多平米，高举架大窗户内部隔成小二楼，最多十二层。大片的花园草地水系凉亭，安静舒适还不贵。地皮未来肯定值钱，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大学的中间地带。有钱人越来越多，孩子上学有个舒适的环境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到时候多发点传单就能行。”苏列开始凭空规划。 “我看行，这样我俩都有事做，你爸也不用每天去应酬。” “行就这样定下来了，租金您二老用来维护小区。剩下的就是零花钱。随着市场价变动租金。” “这个好，不远离不应酬，还能每天都有事。不麻烦吧？” “没问题，明天安排人搞定这事。最迟后年就可以进行包租公包租婆的生活。” “等等，这事不妥。”回来的老丈人在边上听了一会。 “小列，如果我和你妈没法在这边时间久怎么办？如果我俩跟着你们，这里哪有时间管理？小娟最终去哪里上学？小鹤未来肯定会跟着你，我们去哪里？我们在这里安全吗？” “爸你说的对，小娟肯定会在这里接受教育，所以您二老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也正在安排脱手管理，我会在外面读一段时间书，两年左右。那个时候差不多一切都走上正轨，我也会消失在有心人的眼前。小鹤差不多也快毕业，然后我回来与你们一起生活，两边跑。” “没问题吗？” “没事，我的档案已经被消除，只剩下苏列这个普通的身份。父亲是个生意人，老丈人也是生意人，做一段时间贸易后老丈人放弃贸易盖房子当包租公。我父亲也会收手，实际上他那边的事已经有人接手了，您这边也很快有人接手。从那个时候起，您我都是有点小钱的普通人。做这些主要就是防西方那些人。”苏列说出一部分安排，让老人放心。 小鹤揉着眼睛从楼梯上下来，主要是底下还亮着灯，有人在说话。 “咦？哥你回来了？”小鹤惊讶，赶紧跑过来迎着苏列张开的手臂就扑进怀里。 “嗯，我回来看看。哈哈，我家小媳妇又长大了。真好。” “哼。我不是了，小娟说她才是，我是大媳妇，屁大点的孩子乱说。” “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暑假跟我去那边吧。住一阵。房子收拾好了。爸妈带着小娟也一起过去，很大很漂亮。” “嗯，还不休息吗？”小鹤抱着苏列不撒手。 “没事了，已经说完了，爸妈你们也休息吧？爸，大概后天就会有人联系您交接，咱就安心做个富家翁，安安稳稳过日子。” 一起上楼去休息，小别而已，习惯了，苏列抱着媳妇安心睡去，一定要考虑好下一步的事情。 正思索间门锁一响苏列一惊，赶紧起身查看。胸口一痛虚弱感袭来，眼前清明床前人影已经看清，是艾廖莎。 低头看去小鹤已经香魂远去。白嫩坚挺上一柄灌体而入的厨刀露出半截刀身。 “为什么？” “我是漂亮国对外办事处探员，你说那？”艾廖莎黑暗里轻轻说出一句，寒光闪掠苏列感受到了颈间大量液体喷射而出。 弥留之际，苏列听到了最后一个电话内容。 “张，你们三家的事解决了，别忘了替身过来把四岛转卖倭国。” 苏列恨，不恨他人，不恨艾廖莎，不恨出卖他的大俄官员，不恨家中叛徒，恨得是自己从来人生却是到处招摇，从接受白爷爷财产后就让自己以及家人处在地狱边缘。 白爷爷说的对。人啊，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总觉得自己可以。 苏列死了，死在作死的路上，不知自己的能力有多大，不知自己的有多弱小，一人敌国可笑可笑。 …光明的分割线…我是邪恶嘿嘿… 胸口痛，脖子痛真的很痛喘不上来气。憋屈，很憋屈。死了都不消停，苏列不甘心，猛的一挣扎。睁开眼睛，怀里有个小人，已经睡得打横，小小的大腿压住了脖子，再小也是十几斤好吗？ 坐立而起的苏列忘记了身上的小人，脑中炸响。 “你怎么了？你说那？我以怨鬼入轮回为你就是我争取一次黄粱一梦的机会，一身怨气化做六鬼空间，没想到二十多岁你就把自己折腾死了。还有就是六鬼空间你可以用，但是那六个人你必须杀。否则空间崩塌毫无用处。老白头的路你别走了，走不通的，一无家族保佑，二无权贵护航，三无灭世之能。世界总会变好的，父亲的改变是你唯一作对的，家国天下不是你去考虑和参与的。我就是普通人，咱就小富即安就可，不要再折腾了，你我没那个命。还有小鹤那么小别惦记了，如果她将来愿意你可以娶了她。那是将来的事。世间事本就一梦，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了无牵挂再无悔，去修去修。走了，虽然看透，何时看得透？不要太早下来了。” 苏列惊得一身冷汗，原来一梦却也真实，虽死却也并非毫无收获。记忆真实所学分毫不差，六鬼空间存于眉心泥丸。空空荡荡一虫虚影游动，张敏的馈赠？还是张敏的控制？如今已经不重要。 “哥哥，怎么了？”小人惊醒，苏列回过神来。这是小鹤？这哪里是小两岁？记忆恢复不再梦幻，的确，当时自己上初中，小鹤刚刚小学一年级。真的是太小了。童养媳也不错，是吧？嘿嘿，老子就一凡人，没有那么高尚。 好一个黄粱一梦，放大了心中欲望，让自己活出了一个不同的人生，好在虽然死了，却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姑姥爷的家必须拿下，否则没有伯莱塔如何收六鬼？ “乖啊，哥哥没事，睡吧。就是做个一个噩梦。”苏列抱起小鹤轻摇安慰，重新抱着小鹤躺下睡觉。 如何睡得着？梦境种种如刀削斧刻般清晰。却也发现无数不合理的地方。很多人物模糊不清，身在局中却不自知。 此生非旅游取物再不入四九城，那是人家大本营。张家，李家，王家，陈家在外面的关键人物自己均有情报。白家对于他们甚是熟悉。有机会还是要清理报仇的，四家勾结漂亮国杀了自己，虽然是自己跳脱，却也是卖家行为。 四岛遗忘掉，再无自己的事情，将来自己钱财不缺，不要再参与国事，消停过好自己的日子，像是普通人一样被割韭菜也不是不行。未来崛起是必然，世家也不是没有精英，送上去的都是精英中的胜利者，与国同庆。 唉？也不是不行，自己知道未来某些人的地址，包袱自己不能扛，有人扛又如何？出门寻找财富寄出一封信件不伤身不伤财。如今的时代，邮筒还是有的。 胡思乱想中睡去，明日起再不折腾了。 早上醒来，苏列尴尬了一瞬，一梦的后遗症真的不轻，差点进了骨科。 赶紧抽身起来，跑出去上了一趟卫生间。 “小鹤？起来了。今天带你去看看爸妈。不是是你爸妈。”苏列又一次说错。轻轻推推小鹤，小鹤在被窝里翻身扭动就是不起来。 嘿，我还治不了你了。凉手稍微搓搓，不至于冰到她，伸进被窝里轻轻挠挠胳肢窝。 咯咯的笑声让小鹤在被窝里缩成一团。 苏列早就停了下来，小鹤缩在里面笑了一会，露出小脑袋伸出白嫩的小胳膊。 “哥哥抱。”一句话萌翻了苏列的心，轻轻抱起小小的小鹤，轻轻吻一下。 此生再不疯魔 “哥哥给你穿衣服。一会出去吃点东西，去看看王叔他们，好不好？”苏列都感觉自己特温柔。怀里是梦中自己的小媳妇，多年的相处太了解了。 “嗯，去看爸爸妈妈。哥哥亲亲。” 武装好裹得像是球一样的小鹤，抱在怀里。跟父母说一下去医院看王叔他们，大过节的都不容易，苏列父母告诉他照顾好小鹤，苏列就抱着小鹤出发了。医院是同一个医院，但是曾经以前的梦的对话都不是了。同样是昨晚委托给苏列，因为是着急。 相同的卫生所，相同的病房，相同的病床，相同的人，王叔李婶的岁数却小了很多。 “王叔，姨，我带小鹤来看你们。”苏列脱口而出的把妈咬在舌尖。 同样的对话，却没有梦中那份你知我知的情感默契，梦中王叔两口子已经有了意思，如今差了太多却也没有了那份意图。 “小列，小鹤交给你帮姨照顾几天。我抽时间回去给小鹤做饭。”李姨说道。 “没事的姨，我会做饭，再说您这里离不开人，家里父母也放假，在家里跟我们一起吃就行，我看着小鹤吃饱睡好写作业。您不用担心。”苏列已经想起很多，自己没有什么看着小鹤学习，也没有小鹤的爱意寒假。没有昨晚的王叔喝醉一切都不一样。 “那，真的麻烦你了。过几天回去了姨好好谢谢你。”李姨看看龇牙咧嘴的丈夫，抱着苏列不放手的小鹤，暂时也就这样。对付几天就回去了。 苏列在医院陪着闲聊，赶着中午前带着小鹤回来。到家里跟父母说了一下王叔的事情，母亲说了一句这老王真不着调，也就应承下照顾小鹤的事情。 苏列有李姨给的钥匙，进屋帮着收拾了一下地面的残局，清洗碗筷，倒掉垃圾。完好的剩菜盛出来放在外面冻着。点燃小鹤房间的火炕，一会要清洗一下小鹤和昨晚换下来的衣服。 母亲过来询问在忙活什么？苏列说了一下，既然答应人家照顾就给王叔家收拾一些。母亲点头想要上手帮忙，苏列赶紧让母亲歇歇。大过节的，自己一大小伙子一会就整完了。 母亲点点头，自己家的孩子答应人家就会做到，挺好。要不别答应，答应了就做到。点点头告诉苏列，有什么不懂的就喊他，回去忙活去了，家里人多活也多，一个女人照顾一家子很累的，父亲也在忙。 苏烈跟哥哥姐姐打了招呼，找出一身小鹤的衣服，把换下来的先洗了，烧上一大盆热水。 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小鹤在炕上玩，苏列拿过来自己的作业，招呼小鹤过来一起写作业。今天早上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晚上就跟父母说让大哥搬到白爷爷房间住吧，自己已经住了不短的日子，已经没有问题了。 自己去大哥的小屋。这样有些既成事实的味道，也能让母亲不会对他私自定下姑姥爷房子这事少点怨言。实际上母亲是想要那个房子的，虽然开春就有新房分配。但是五楼的房子还是把西头，并不满意。 苏列也没有办法，王叔他们后年也是会搬离去厂后面的新楼，却是因为岁数小只能要到顶楼六楼，可不是什么三楼。梦境覆盖的真实已经清晰。不可改变的就不要去改变，但是姐姐和母亲的命运必须改变一下，父亲还需要两年。 自己家搬离后王叔家相互来往的少了。也就淡了，未来自己只有小鹤结婚时去参加婚礼见过一面。 苏列飞快的写完最后的作业，以前自己还是挺好学的，初中初二就不学了。 咦？自己明年不就是初二？我的好同桌啊，怎么就一年没在意？傻子吧？ 一切都是不同了，根本就不是七岁有所知，而是一些事根据梦境走的，很多都是意淫补上的，比如白爷爷过世和房子户口是真实的。自己还是在子弟学校转学了，如今初一学习还凑合，想要见到那六个人，必须开学跳级才有机会去。并且汽车是个问题，父亲会让自己考驾照，如何找借到卡车是个问题。 越想越头痛，好在记忆深刻，记得日子。大不了孤身上路，到时候在那个地方等着，车什么的不搞了。跳级也不跳了，暑假出去玩父母应该没有没有什么想法。 苏列有自己的打算，他会趁着明年暑假去完成所有的事，财富他要，财宝他也要。 既然世家势大，那就不玩了，直接掀桌子。自己花钱买的小院留着将来卖钱，白爷爷的房子全部捐出去。你们去挖吧，挖到算我输。自己按部就班上初中高中大学，大学肯定不去四九城，找边疆姑老爷去。然后大学期间或许出去镀金，返回来进行创业或者进入一家公司好好工作。 什么改变这 个改变那个，都在人家把控之中。玩的就是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人，愣头青一样的乱闯，然后人家成为既得利益者，你就可以去死了。 能当大领导的都是玩人的人中之人，还是不要去做炮灰了。让人家认为你甘于平淡，没有威胁才是最重要的。好好娶妻生子，过一个富足的人生足矣。死都不知道咋死的，要什么灿烂人生？ 照顾小鹤完成了很多作业，一年级横平竖直而已。 晚饭还是很热闹的，一家子五口加上小鹤。苏列先是照顾小鹤吃饱，小鹤不想离开苏列的怀里，苏列也不在意抱着小鹤吃饭。 “妈，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白爷爷房子我已经住挺长时间了。大哥学习需要一个好环境，我哥可以搬过去了，那个盒子我送别的地方去了。” “你愿意？”母亲很诧异，这个小儿子有点特。作为父母有时候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没啥不愿意的，吃完饭就可以搬过去了，我住我哥的屋子。你不是说开春厂里分房子吗？咱家能要到好楼层吗？要不到也是麻烦事。”苏列把肘子汤泡在饭里。 “好楼层不太可能，我和你爸算了一下，不是顶层就是把边。尽量要不是顶层的，把边最好不把西头，这都不好说。”母亲已经吃完，坐在那里看着。 “妈，那就随缘吧。我哥高中了比较重要，我姐也得好好学习。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苏列快速吞下一大口肉汤泡饭。 “说说，有什么想法？” “妈，你看我哥学习好，上大学肯定没问题，我姐努力一下不行就读成大。以前你和我爸说起厂里的事，您说如果您要是也弄个成人大学毕业，还有没有人会因为其他的说法让您受气？退休了工资也会高很多吧。”苏列开始抛出成大论。再晚几年母亲想要读可能就会费劲了。 “小列，你怎么想的，听到什么了？”母亲一脸疑惑。 “我今天不是去卫生所看王叔吗？没啥事就听到临床两人说话。说是咱厂要引进大学生了，生产，技术，财务，都要引进大学生，人家学历高，又年轻。妈你虽然是老会计，进一步也就不可能了，有了成大文凭再弄个会计师证，厂里还能不用老人？” “这话你听谁说的？”母亲脸上已经有了紧张之色。 “边上床劳资程处长的大儿子，好像是腹泻住院观察两天。”这是真的苏列没有撒谎。 母亲沉吟挺长时间，抬头看向姐姐。 “冬冬，妈不同意你进厂子，你好好考高中，不行就上中专技校，然后考成考。我也考，家里老苏你担待点。我这退休能多拿一百多呐，两年而已，孩子也上大学了。” “学吧，退休多点也能宽裕点。家里交给我。”父亲虽然看到了有人开始挣钱，却也没有想去做的心思。再说了，两口子一朵花多多少少也挣了一些。 苏列没想到事情简单到了这种程度，吃完饭一家人搬家换房子，苏列搬过来没啥怨言。明天的姑姥爷到来的事房子到手母亲也会不是非常在意。父亲一旦开始做生意就会重新做主，一家之主的决断父亲还是有的。至于姥爷家的压力？苏列会在意吗？ 躺在小鹤温暖的火炕上，抱着睡觉不老实的小鹤。苏列已经在考虑明天跟姑姥爷如何说。 事情还是非常顺利的完成了。姑姥爷答应了苏列的请求，主要是苏列说了一句话，想大学去找姑姥爷，上姑姥爷在的大学，学学物理。 姑姥爷很高兴，虽然是边疆，却也不是什么破烂学校，再说破烂又如何？缺钱吗？一切以经济效益为主，笑贫不笑 娼的年代。只要你是本科毕业，管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学物理也是为了以后办公司或者进入公司做准备。 日子日常过，初七苏列去了跟姑姥爷办理了赠与。房子转在他名下。同样的姑姥爷离开了伤心地。苏列顺利得到想要的，今时不同往日，苏列经过训练的记忆对手里的武器非常熟悉，拿在手里摆弄一阵便收起来。 王叔回来，要招待苏列，苏列以王叔的身体还没好拒绝了。当天苏列也拿到了姑姥爷给的资助资金和信件，考虑了很长时间，决定给母亲看，自己揭开母亲学自姥爷的所谓传统，不如借助姑姥爷的手揭开。完成独立生活设置，这也可以让母亲从心里对他的怨恨减少很多，主要是根据记忆姑姥爷离开后再没有联系过这边。也许是因为不想理会。 梦照进现实 回到家里，也没有出去乱逛，看着姐姐准备晚饭。苏列越发鄙视自己的大哥。 因为从他做饭开始，大哥也没有说过类似男人不做饭一说，后来结婚离婚再结婚媳妇不会做饭，那不也在厨房忙里忙外吗？ 躲在新房子里看书，不过来帮忙，吃饭了去叫过来吃饭。从没有刷过一次碗筷。 “姐，妈说你要辍学上班？为什么？”苏列靠在门框上轻声问。 “我不知道，节前妈跟我说家里困难，三个学生吃不消，如果我不想读了就上班。我想家里的确困难，不读就不读了吧，上班也行，早点嫁了减轻负担。”姐姐也轻声说道。 “姐，你觉得会是谁说的？能够影响到妈做决定？”苏列认真的看着切菜的姐姐。 “我不清楚，开始以为是大哥。后来想一想应该不是。可能有一定的原因，但绝不可能是。”姐姐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声回答。 “你觉得是不是姥爷？” “他？真的有可能是他。他对我们一点都不好，去了姥姥家让我们干活，不让舅舅家里的孩子干活。还对妈说东说西的让妈妈调解舅舅们的吵闹，却总说妈妈不好，老姨也被说。”姐姐声音更低了。 “姐，读书累，却是我们唯一改变地位的机会。大哥考上大学，你也考上，我也努力，你觉得会不会气坏姥爷舅舅们。越看不起我们我们越努力。将来在他们面前，我家一门四大学生，你说他们生气不？气不死他们。”苏列边说边小声的笑出声。 “老弟，姐知道你说的是为我好。姐会努力的，考不上就读成本。越不让我读，我越读。”姐姐狠狠把菜刀剁在木墩上。 “姐，加油！” 小鹤已经有自己妈妈管了。这几天就没有过来吃饭，晚饭后跑到苏列这里一起写作业一起玩成了习惯。让王叔和李姨很纳闷自己姑娘竟然粘苏列，好在多次看到的都是苏列抱着小鹤在教导学习，越来越放心苏列，晚上小鹤赖在苏列这里也是笑呵呵的不去管回去睡自己的。 晚饭，苏列等大家吃完，递上姑姥爷留下来的信。 “妈。姑姥爷把房子给我了，今天去办的手续。这是姑姥爷留下的信，您看一下。”苏列放下碗把信件递给母亲。 “什么房子，你姑姥爷的房子？那房子你姥爷…。”母亲先是一愣，说到一半的话堵在嘴里。接过信便抽出看了起来。 脸色变换，字数不多的信看了几遍。放下信。 “小列，你怎么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提前告诉家里？” “妈，我提前告诉你，然后那？您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吗？”苏列探身从母亲手下拿回信。 “我能做什么？你姑姥爷给你的，我就是应该早点知道吧。”母亲有点生气。 “既然是给我的，妈我拿到了早说晚说有区别吗？”苏列折好信放在怀里。 “你这孩子，是，你姑姥爷给你的。你知不知道你姑姥爷家房子有人惦记？”母亲突然一巴掌拍桌上。 “妈，姑姥爷知道你会这样问。让我问你几个问题，第一房子是他的，他的学校分给他的私产，并且姑姥爷也交了房钱。与姥爷家一点关爷都没有，他们惦记是他们的吗？第二房子是姑姥爷的，他愿意给我与姥爷家有什么关系？想要去找姑姥爷说。第三我的的房子交你手里，姥爷会不会就给我？妈，你回答一下。姑姥爷让我问你的。”苏列继续狐假虎威。 “房子是你姑姥爷的没错，给你了也没错，我肯定会争取给你留下来。”母亲简单的回答。 “你说的你自己都没有底，你知不知道我们去姥爷家，舅舅家的孩子什么都不用干，我们三个孩子被指使着又是帮着摘菜，又是打扫卫生拖地，往桌上摆菜。还让我爸去做饭。我们是不是你的孩子，你看不到吗？咋的你的孩子是捡来的？天生就是什么姥爷家的奴隶？”苏列厉声问道。 啪的一声，母亲给了苏列一个响亮的耳光。苏列站着一动没动，父亲眼睛怒色涌动，霍的站起，一巴掌把母亲抽到了一边。 愤怒的咆哮道：“怎么？捅到你肺管子了？你儿子说的不对？还是他撒谎了？这是你儿子也是我儿子，凭什么说真话你要打他？如果因为你家的人打我的儿子，这日子不用过了，你跟你家人过去。姑夫愿意给房子，房子是姑父的凭什么要看你家人的脸色？怎么？我儿子说错了？逢年过节都是我和你妹夫小郭在厨房忙活，我的孩子给厨房帮忙，端茶递水，传菜盛饭。你弟弟孩子跑出去玩，让我孩子去找，找回来还说我孩子回来晚了，每次都是如此，怎么了？我的孩子一 直在受委屈，你这当妈的不保护自己孩子，还打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母亲在一边哭泣，苏列包括大哥和姐姐都站在一边没有去劝，多年来，都懂事也不傻，冷暖看不出来还感受不到？看到一直忍隐如今气的浑身颤抖的父亲，苏列叹息一声，不管曾经父亲做过多少错事，挥向母亲那一巴掌和愤怒的为孩子们发声，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没有人去安慰母亲，母亲哭着回过头看到浑身颤抖的父亲和三个冷漠眼神的孩子，她的心凉了。多年的对姥爷家的忍耐她有她的计较，没想到包括大儿子在内对她的做法都报以冷漠，她知道多年来她真的伤到了丈夫和孩子。 母亲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抹抹眼泪，看着依旧眼神冷漠的家人。 “我做这些有我的考虑，你们姥爷家里终归是有一定人脉的，我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我就是想着等老大工作了他们能帮一把推一下，让老大顺利一些。这些我没说，我也觉得这是资源，早晚要利用上。小列你瞒着家里是不是因为姑父告诉你我会把房子送出去？”母亲的最后倔强想让事件转换成亲情。 “妈？你还记得白爷爷的房子吗？我哥住着。白爷爷说过，你和姥爷很像为了你的目的，会让我舍去我的一切帮助老大，我不信。于是白爷爷告诉我，房子我不要争，但是一定要说明，我再有什么好处你不许动。白爷爷说的我现在信了。你是不是还是要我把姑姥爷的房子交出去？不可能，只要我不去学校签字，房子变成一堆转头都是我的。老大是你儿子，我不是吗？为什么总要牺牲自己的孩子？我们没有你嘴里所谓姥爷家的资源会死吗？我不会，我姐姐也不会，我哥会死吧？”苏列还是远离母亲。这件事闹成这样是他始料未及的。没想到母亲竟然这么护着姥爷家的人。想想也是想笑，梦中母亲很容易转变那是不可能的，执念是上大学，姥爷多年的言传身教根本不可能改变，只有七八十岁了，知道自己弟弟们根本就没有帮她大儿子才改变的。 “小列，就当妈求你，别跟你姥爷家顶着。你哥需要这些资源。” “妈我不需要，姥爷家对我们对爸对你如何我都知道。他们真的能帮我？自己兄弟之间都打的不可开交，二舅的房子，大舅想要，三舅四舅在边上虎视眈眈。到过节都在打。房子是二舅自己的也不行。妈你觉得他们真的能愿意帮我？小舅的房子能均分吗？”这大哥终于长嘴了，大概是上高中明白更多事情了吧。 自己最喜欢的大儿子说话了，母亲的亲情牌报废。小儿子的不听话，丈夫的暴发，孩子们的冷漠。让她再次伤心哭了起来。 苏列叹口气，事情又回到起点，还是按照原来的路子前进了。 “妈，我不同意，您觉得我不听话，觉得委屈，这样。反正姑姥爷给我留了资助上学的钱，我搬走去姑姥爷给我的房子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不会影响您在姥爷家里的声誉。最多就是你可以说孩子叛逆，你把孩子撵出去了，让孩子吃吃苦，早晚会听话的。就这样了，明天我搬走您可以去说了。”苏列知道母亲很犟，错了也不会认错，只会不吱声。索性放自己自由离开，至于家中如何？时间会抹平一切表面的伤疤。 这相当于回到梦中原点。也无所谓。 苏列说完，绕开饭桌离开去小屋里收拾东西，不多的衣服书本，自行车钥匙放在桌上，想想可笑，先是打包除了床上物品，出门挂在车上。先运两趟吧，要不让人看出来东西一趟就没了不科学，频繁使用六鬼空间负担很重。就算是苏列拿一张纸来回收取，两三次后都会非常疲惫，让他虚弱同时遍体生寒，他也知道这不是小说里写的什么空间物品或者随身空间，更像是鬼域封印在泥丸宫里，使用是要耗费能量的。 没有去管家中如何去调整，苏列一夜间晕了两趟，一身大汗回到小屋。倒头便睡。 闹钟准时响起，看一眼四点。起身捆好被褥，套上棉衣，门钥匙，自行车钥匙放在桌上，背着行李离开。 单身学生生活 天色还是黑的，静静地街上只有冷风吹动的雪粒，告诉苏列还有它的存在，不要悲伤不要哭泣，事情总会好的，生活还要继续。 悲伤吗？真没有，只有失落和反思，早知如此按照梦中进行就好了，凭空多出来很多枝节，这一次再没有王叔在后面遮挡风雪，这一切都需要自己来承担。 好在虽然身体还是这个身体，打闷棍教训人的技术还是有的。 初始的义气变成了脚底冰凉的寒气，曾几何时母亲照顾孩子无微不至，冬天烤上湿漉漉的棉鞋，鞋垫，让孩子出门时暖洋洋的。如今自己一个人得面面俱到了，好在有经验自己也曾是父母，照顾自己是没有问题的。 脚底已经麻木是苏列到了门口，打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赶紧跑到厅里脱下棉鞋，掏出臭烘烘的鞋垫放在暖气上，棉鞋倒扣在鞋垫一排。 姑姥爷家里的粮食冬储菜都没带走，院子里那个大地下通道里有他的一份冬储菜和学校发的水果福利，只有苹果和苹果梨。厨房门口的柜子里有粮食，下层是腊肉和干菜，姑姥爷是南方人，喜欢家里存一点腊肉，二楼卧室外的小阳台有冰冻的肉类鱼。 苏列找了一下，两双棉拖鞋干干净净的摞在进门花盆的边上。赶紧穿上衣双，去厨房查看粮食调料。小楼里通了煤气，水电，欠费了会有人员过来收费。好在供暖是公家的，要不苏列都不知道去哪里交钱。 粮食有很多，腊肉干菜也有不少。卧室外小阳台还没查看，粮柜边上挂着钥匙，这是地道里每家储菜的房间门钥匙。 苏列拿起钥匙，套上正在冒白气的棉鞋，套上挂在门口衣挂上姑姥爷的黑色棉大衣。拿着同样挂在衣挂上的布口袋出门直奔菜窖。 大大的防空洞门关着，拉开大门上的小门，里面昏暗的灯泡亮着。钥匙上有挂牌，七号，小小的木门，三米宽六米多长的无顶隔间。 苏列掏出手电查看都有什么，大白菜还有七十五颗，半筐苹果半筐苹果梨，一边木箱里胡萝卜整齐码放，青萝卜还有六根，两袋子土豆。一大捆葱。没有了，就这些。 苏列装上十几个土豆，五六根胡萝卜，一根青萝卜，两颗大白菜，三个苹果两个苹果梨。背在背上出来锁门返回家里，房子需要收拾一下，好在提前弄了一包火碱。 苏列给自己做了一碗猪食，玉米面粥，加上白菜心，切成丝的两片腊肉。一点点盐。味道很好，样子看着真的是猪食。 取出火碱，从楼上开始打扫卫生，卧室和书房很简单，苏列寻找伯莱塔时已经整理过，姑姥爷留下两床洗干净的被褥，家具齐全，苏列就是打扫一下，把自己的铺盖铺上。只有地面好好擦了几次。 完成了两个房间的清洁，此时已经中午，从阳台上找到的小块五花肉肉已经化开，切成片和冻豆腐白菜剁了一大锅，米饭煮了一锅，锅巴掰碎染上微甜的白菜冻豆腐汤，连吃两碗，米饭干下去三分之一，炖菜干了一半。 摸摸肚子非常满足，休息十分钟开干，今天必须趁着有精力完成卫生打扫。客厅卫生间厨房，先后顺序进行。有点怀旧热水器，今年夏天就会有了。不急不急。 日落西山，苏列吃了晚饭继续干肝，只剩下厨房了，晚饭都吃了还不赶紧收拾？明天有明天的活，需要进行墙上风扇的维修。 十一点，苏列直直腰。完成了，最后一件完成。凭借记忆在楼梯间里翻出两双新的翻毛皮鞋，自己可以穿，还有一双大点以后可以穿。不能用的旧衣服和旧鞋已经打包，明天还能卖几个钱。留下三双新的翻毛皮鞋，两双七八成新自己能穿的棉布鞋。一双换后跟打油就是新的三节头单皮鞋，两双刷干净就可以穿的单布鞋，两双在卧室里放着，估计留给自己的新球鞋，一双略大可穿，一双比较大得等等。 别说捡破烂，有的穿不用花钱还要什么？六成新黑色棉大衣留下，自己穿过来的军大衣留下，姑姥爷留下的衣服不多。只给他留了一块灰色布料，一套略大的中山装。这已经不错了，感谢老人家的馈赠。 所有物品归纳好，旧鞋已经浸泡洗刷干净，放在暖气边上明天就干了。皮鞋也洗了，比较小心的用废旧报纸撑起来放在暖气远一点的地方，有时间明天就送去换个鞋跟，没时间过两天去。 给自己烧了一蒸锅开水，兑了一盆温水洗干净身体。明天忙完就去澡堂洗个干净。躺在大床上，苏列很快就进入梦乡。这一天累坏了。 闹钟准时响起，不是自己带过来的，而是姑姥爷家里有的，对点也很简单。到邻居家问一下。回来对墙上挂钟对一下。前后不差两分钟就行。 苏列精神很好，年轻的身体能睡也能早起，昨晚剩的饭菜混一堆热一下。对付一口背着口袋出门，回收站里换了一块两毛三，拎着皮鞋去换底，两个底加上手工五块二。相当于五块二买了一双新鞋，商店里买了鞋油和刷子，买了一块很肥的猪肉。回去熬猪油，别听他人瞎说，吃猪油不会得那些疾病，都是资本加上砖 家 叫 兽 忽悠老百姓的。 早上就是好，猪肉很多，可以挑着买，买了干豆腐和大豆腐回去，白菜炖豆腐，百吃不厌，猪油渣萝卜包子相当美味。 拎着布包回来，看到父亲在门前徘徊。 “爸，啥时候来的，赶紧进来。外面冷。”苏列快走两步，打开门帮着父亲把门前的两个大包袱拿进客厅，脱了鞋给父亲拿了双棉拖鞋请进客厅，用暖瓶的热水，早上烧的。给父亲泡了一杯姑姥爷留下的茶叶。 “爸，这时候咋过来了？”苏列把茶杯放在父亲面前。 “你个臭小子，说跑就跑，一早上你妈说要找你唠唠，没想到你跑了。”父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爸，你说我不走，等着我妈在我面前哭。然后用亲情感情多不容易让我服软，拿走我的屋子。爸。我讨厌姥爷家除了姥姥，老姨一家以外的所有人。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瞧不起我们。我们家不欠他们的。”苏列表示没什么可谈的。 “我支持你，你妈就那样，后悔也不会说出口。你走了正失落那。” “你俩和好了？”苏列询问。 “还能怎样？她的错，她不承认也是她的错。也就那样过去就好了。”父亲不在意。 “爸，我觉得姥爷家人看不起咱家就是欺负你没有钱没有势。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一件事，说不定能改变咱家。不过得需要您努力。” “欧？说说？”父亲来了兴致。 “爸，你有没有南边海边的战友？” “有，很多” “我今天去修鞋，两个花衬衫在边上唠嗑。听他们的意思，南边那边几块钱十几块钱的东西，到咱这边就买几十块上百块，这里面的利润可是相当大的。咱不摆地摊，租个门面卖，应该相当挣钱。那边战友发货，您在这边卖，有钱了就汇过去。万元户分分钟的事。” “咦？别说，我打电话问问，真要成了咱家就好了。那群势利眼理都不用理他们。你老姨过来了，拿了两大箱熏鸡杂，鸡蛋，我给你带过来一箱，都是她们厂里的福利。”父亲起来打开一个包袱，最上面就是那个蜡皮纸壳箱，看样子能有二十斤的样子。 “还有你的四季衣服鞋子，你妈装的。我来之前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舅他们来闹就报公安。她有同学在刑警队当队长。”父亲打开两个包袱指给苏列看。 “嗯，您就让我妈好好学习，我这边没事，饿不死冻不着。爸你在这吃午饭吧，我给你做菜。” “行，尝尝我儿子的手艺。你小子不在家做饭，偷摸在老白家练的吧。”老父亲很欣慰。 苏列也没有做什么，猪肉白菜片，白菜炖豆腐，放了点肥肉。早上泡的萝卜干也拌了一盘。 饭菜简单，两人吃的挺香，父亲指出苏列菜上的不足，不过已经可以对付家常菜了。 吃饱了，苏列把茶叶全部给了父亲。送父亲出门。 “爸你自行车没骑？”苏列没有看到父亲的自行车。 “给你哥了，你那个修修配上配件给你姐了。我上班也用不到。”父亲随意说着。 “爸，姑老爷留下两台，你骑走一台，这时候你没个车子可不行。将来买摩托或者小汽车，就看您能做多大了。”苏列打趣。 “还有这好事？行，看看有什么样的。” 两台车父亲骑走了一台最旧的，说是找人修一下跟新的没啥区别。苏列也拿了柴油进屋准备清洗风扇。 清洗一新的风扇很好，苏列试试很完美。把父亲带来的衣物摆进衣柜，鸡杂拿出来一盘，剩下放在阳台下面冻着，要不放屋里几天就坏了。熬油，猪油渣装进小盆里，猪油倒进一个瓷罐，盖上盖子，可以吃很长时间。 泡发的茄子干用锅底荤油和一点猪油渣炖上。看看碗里的面没有发，只能以后再说，煮了一锅大米碴子饭，坐在餐桌上慢慢吃。 两天已经收拾差不多了，自己尽量吃饱不嚯嚯钱，挺到暑假一点问题都没有。到时候有钱有吃，逍遥自在。 可爱的同桌 苏列户口本身就是单独的，如今回到独自居住，除了看书学习，就是锻炼身体恢复训练营所学科目。 粮食消耗增多，苏列也没有计较这些，好身体是由钱堆起来的，该花的花，挺到自己回来就无所谓了。 锻炼身体同时苏列弄了点短木棍练习匕首和短棍搏击。 随着规律生活，苏列开学了。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去学校。 皮肤略黑美丽的同桌，安安静坐在那里。书包一放，苏列一屁股坐下，新座位，靠墙，苏列正好坐在外面。 “我美丽的同桌，一个寒假没有见面，可曾想我？”苏列坐下歪头看过去。 脸红了，真的红了，耳朵都红了。 “别乱说，我，我没想你。”关冬梅同学有点结巴。 “不逗你了，中午放学一起？”苏列邀请。 “咱俩家不是一个方向。”关冬梅这回正常了。 “我搬家了，咱俩顺路。行不行？”苏烈步步紧逼。 “好。”关冬梅点头同意。 “乖啊。”苏列语气宠溺。 “我不是小孩，乖什么？”关冬梅睁大眼睛。 上课铃声响起，第一节课例行班会，没什么实际内容。同桌是数学课代表，苏列起身帮着收了寒假作业。坐在下面听班主任在上面说话，苏列随手抓过关冬梅的左手放在手里慢慢抚摸，挣扎是有的，很轻微。小脸通红，手掌发热。 苏列也不转头去看，就那么慢慢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抚摸，最终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放开。” “什么？” “放开了。” “哦，我拒绝。我同桌的握着手那么舒服，为什么要放开？” “那个，那个，放开啦。” “不放，我要握到下课。” “讨厌。怎么烦人那。” 。两个人在下面窃窃私语。苏列面无表情，只不过时常用温柔的眼神看一眼。随着时间过去，同桌慢慢缓了过来，反而慢慢反过来握紧。 下课铃声响起，两人收拾一下课本，下课回家吃饭。如今两种午休方式，一种带饭到学校锅炉房温着，另一种就是离家不远的回家吃。苏列知道同桌一直都是回家吃的。不管风雨都回家吃午饭，同桌家里两个医生，生活不困难，大概是家教问题。并且同桌是独女，没有什么弟弟妹妹。 苏列推出自行车，跨上去看看同桌。同桌猛摇头，看看不远处的校门。朝外面走去。苏列哑然失笑，是自己孟浪了。赶紧骑车冲出校园，在马路对面一脚踩着马路牙子一脚踩着车蹬，等着她过来。 “坐前面坐后面？”苏列看着走过来的她问。 “后，后，后面吧。”她赶紧侧身坐在后面。苏列也没耽搁，等她坐稳就蹬起车子前行。 “把手放我棉袄里，你没带手套。”苏列在前面蹬着车子，也没回头说道。 抓着衣服的手松了松，还是伸进苏列棉袄里面，抓住毛衣。一会功夫可能感觉不暖和，又把手放进毛衣里面，贴着衬衣。 关冬梅家里真的没多远，骑出差不多千来米，拐进一条小路，转个弯就到。 “十二点四十在这等我，不用早下来。知道吗？天冷。”苏列算一下时间。 “嗯。” 苏列骑车回家给自己热饭。吃完饭休息一会骑车去接关冬梅。 “冬梅，上来我们走。” “你叫我啥？”同桌坐在车后座。 “冬梅啊？难道我美丽的同桌改名字叫春梅了？”苏列在前面笑呵呵的调侃。 “我没改名，就是，就是，感觉怪怪的。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好的冬梅。” “你，哼，不理你了。” 骑车回去刚刚好，提前十五分钟到学校。 晚上放学，关冬梅很自觉的坐在后面。手伸进毛衣里面，抱住苏列的腰。 “冬梅，每天早上你几点出门？” “啊？差不多七点二十。怎么了？” “没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七点二十。” “不用了。我自己走。” “听话明早下来我肯定在。乖啊。“ “啊？嗯。” 送到家门口，摆摆手告别，都有很多作业要写，随意告别分别回家。 苏列没想怀掉关冬梅。只是想要谈一场初恋一样的甜甜同学之恋。 回到家里苏列做饭给自己吃，然后在书房里写作业，桌 上放着一杯热糖水。 认认真真的学过一次，作业不难，很快就写完。如今的苏列字体已经有形了，再不是蜘蛛爬一样。 写完检查一下。没有什么错漏，再次翻看一下书房里的书籍，到了十点准时睡觉。 早上的闹钟响起。去门外奶箱里拿回两瓶牛奶，苏列订的，一直订了一年的，早上六点半肯定能拿到今天的牛奶。牛奶倒锅里煮沸，苏列热了一口剩饭吃了。如今他晚饭都要做出早上和中午的，方便快捷。 温牛奶一口气喝下去，苏列挎上书包，带上帽子出门。七点十六分到了地方，准时七点二十同桌出现。苏列带上同桌前往学校。 日子在春风吹拂中过去，关冬梅已经习惯每天一起上学放学，也不在校门外远处上车了。两人一起出校门，苏列上车，同桌坐上后座。然后一起回家。像是他们这样的在学校里不止一对。都不会有人说什么。有点黑的同桌不是那些习喜欢皮肤白皙语气娇滴滴女孩同学的菜。也就没有情敌过来争抢。 这让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好在苏列保持克制不做出过分的举动，让两人感情升温却保持这种亲密的甜甜爱恋。 春季郊游很快就要到了，这次订了城外的一处风景区，车费已经交了，自己准备食物，大家一起去踏青。 周六早上六点，苏列带着同桌来到学校集合。锁好车子在校门前看到班主任站在一辆客车前，这就说明这辆车是他们三班的。两人来到车前，跟班主任问好。 “张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上去吧，半点开车。自己找座位。” 两人上车。苏列拉着关冬梅在客车中间位置右边选了一个座位，一边两人正好。同桌坐里面，苏列坐外面。 苏列把两个的背包放在头顶的行李架上，并排坐着等待开车。初始的叽叽喳喳没一会就剩下了安静，起得早兴奋劲过去就开始犯困。 同桌已经开始蜻蜓点水。脑袋一点一点的。身体向着苏列这边倾倒。 苏列弯腰脱掉她的小白鞋，揽过来让她把脚放在车座上侧身躺下，头枕着苏列左手臂弯，同桌就势抱住苏列左手小臂，苏列右手抱住她的腰，让她舒服的躺下睡。苏列也翘起左腿身体后靠闭上眼睛。 车辆在路上疾驰，安静的车厢充满了熟睡的呼吸声。班主任起身在车厢里巡视，传闻中的几对的确坐在一起，相互依偎熟睡。走到苏列这里一停。这种只有真正的小情侣才有坐车睡的姿势，出现在眼前，好在两人学习成绩位列学校前五十，没有莫名其妙的跌落过，很稳定。班主任露出姨母笑，继续向后。 苏列知道班主任过来，也不在意。主要是这个姿态手里难免满满的掌握。圆 润 柔软的大包子一手抓不住。 车辆走上了沙土地，难免出现坑坑包包。几个浅坑还好点，不至于摇醒坐车睡觉的人。一个略深的坑让所有熟睡的惊醒。 关冬梅醒了。感受到了衬衣里的覆盖，暖暖的很舒服。抬手拉拉衣襟，抱紧胳膊一脸的幸福红晕。 这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相处，没有讨厌只有满满的幸福羞涩。 班主任在车前座站起来，拍拍手告诉大家醒一醒，马上就要到了。 苏列有点尴尬，扶起同桌帮着穿上小白鞋。嘿嘿笑着帮着扣上纽扣，起来拿下来两人的背包，等着停车下车。 风景很美，同学们散开在林间游走，或者在水边说笑。苏列拉着关冬梅在爬一座水边小山，十几个同学一起在爬，山不高爬着很有意思。 水边可以嬉戏，很多同学已经下水游玩。 “冬梅，不去玩吗？”苏列询问。刚刚爬上同桌不对劲，苏列就半路停止，背着就下来了。现在好了一些，只是站在木制看台上看着。 “不去了，你去吧，今天不舒服。” 苏列一愣反应过来，笑笑拉着去了不远一处山坡，可以看到下面嬉戏的同学。一块防潮垫铺上，苏列坐上去试试不会向下滑。拉过关冬梅坐在身前，两人就那么依偎着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同学。 “好想就这样一动不动，到天荒地老。”关冬梅靠在苏列怀里微微皱着眉。 一只大手覆盖住腹部，温热让腹中寒气和疼痛消散。关冬梅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紧绷的身体软软的靠在怀里，闭上眼睛竟然慢慢睡着了。 苏列抱着软软的关冬梅，也是放空心思就那么无神的看着水面。 树荫遮挡了中午的阳光，水面上精力充沛的同学们依旧在水里嬉闹。被晒得有些温的水面，下面的水还是凉的。班主任掐着时间，差 不多就让学生们上来，水可以玩，但是不能时间太长，否则水中寒气入体就不好玩了。 关冬梅摸着覆盖圆润的大手：“我去上厕所，帮我看一下同学。” “去吧我看着。”苏列回答。看着关冬梅起来，拿着一个小包钻进了矮树林。 过了一阵回来了，回到前面坐下向后一靠，拉过来温暖大手放在腹部。 苏列还是看着远处已经开始上岸的同学。 “苏列。” 苏列收回眼神，低头看过去。关冬梅仰着头看着他，眼睛有神嘴唇略微有了血色。 关冬梅抬头蜻蜓点水一样碰了碰唇，低下头小声的说：“苏列谢谢你陪着我。” 拥抱美丽的青春 苏列无声的笑笑。抱紧虚弱的同桌，给她更多的温暖。 午餐很丰盛，苏列吃饱了，关冬梅只吃了一点，就不吃了。郊游也没法搞火堆整热食啊，距离自热食物出现还有很长时间。 太阳西下，班主任开始招呼玩疯的学生回去车上。 车辆启动时同学们依旧在兴奋的讨论，随着回程的路上，车内安静下来，兴奋的郊游玩耍耗费的精力体力回程时全部体现出来，一个个从兴奋到秒睡。 算是休息一天的两人倒是挺有精神头。一路小声的说着话，不打搅熟睡的同学们。 进到城市内，苏列询问：“一会回去，晚上你爸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没有，他俩今天明天连班，后天晚上回来。”关冬梅有点委屈。 “那家里有啥吃的吗？”苏列关心的询问。 “不清楚，吃点饼干对付一下就行。” 苏列摇摇头：“去我那里，我给你做点吃的，有没有什么不吃的？” “不去了。你家你爸妈还在等着你。” “咱俩一样都是一个人。我比你还特殊，一直都是一个人。”苏列回答道。 “苏列你是孤儿？”关冬梅瞪大眼睛。 “来来，把眼睛闭小点。我不是孤儿，我有父母哥哥姐姐，怎么说哪？我的姑姥爷把房子给了我，他们老两口去了边疆大学教书，我就一直一个人住着。” “啊哦，原来这样？你会做饭吗？” “还行，应该没问题，能吃口热乎的。”苏列很谦虚，他真的比不上饭店厨师。 “那我去家里拿点东西，你给我做饭吃吗？” “嗯，我给你做热乎饭吃。”苏列点头。 “嗯，那就去你家。” 客车停在校门口，两人背着背包下车，苏列去取自行车。和同学们告别，带着同桌往回返。后面同学唱着歌谣表示羡慕嫉妒。 骑到关冬梅家，这是个四层的老筒子楼，她家住二楼，打开门电灯亮起，很整洁干净，一股子淡淡消毒水味。关冬梅放下背包，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好，拿起桌上的书包，把背包里剩下吃的也装进去，又装进去一个小包，几件衣服，拿着就出了门，关灯锁门下楼。 苏列带着关冬梅骑车进了大院里，一直来到小楼前。 “这是你家？”同桌询问？ “嗯，稍等我把车子锁仓房里。”苏列推车进入仓房。出来锁上带着关冬梅开门进去小楼。 拿出拖鞋给关冬梅换上，苏列也放下背包，把里面的食物放在一边。东西放回原来的地方。 “想吃点什么？冬梅。”苏列转头问。 “我想吃热汤面，当个鸡蛋。” “这个简单。很快就完事。” 苏列拿出盆和面，擀成面皮，切面条，点火烧水，煮面，这边也窝上两个鸡蛋，拿出一些蔬菜清洗切段。面条煮好，捞出来放在一边，重新烧水煮蔬菜调汤，放入面条尝尝咸淡。热乎乎的两碗面出炉，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招呼坐在沙发上窝着的关冬梅。 “冬梅，过来吃饭，” “这么快？很好看啊。” “吃吧，应该不难吃。” 关冬梅看来饿了，一碗面都吃了。这种不作假的性子非常讨喜。苏列起身刷碗。 “来吧，带你转转，房间不多。” 苏列介绍一下一楼，关键是卫生间。二楼就一个书房和卧室。很快就转完了，让关冬梅在卧室床上躺着，苏列灌了一个热水袋，让她抱着。下楼先自己冲洗一下，又烧了很多水，招呼关冬梅下来冲洗一下，终归是出去一天了，灰头土脸正常。 “冬梅，水给你准备好了。你去冲冲身上的汗水和尘土。然后回来好好睡一觉。” 关冬梅挺听话，拿着几件衣服和小包下楼去冲洗。苏列拿出一床前两天刚刚晒过的被子，一个新的枕头铺在床上。 这半天都没上来，苏列下楼才看到关冬梅正在擦头发，这是自己忽略了，女同志头发长，存水量多，需要干爽的毛巾擦干头发。回身找出两条新手巾，递给她擦头发。进去卫生间收拾一下，怎么说也是自己家，干净利索自己也舒服。 出来看到手巾晾在沙发上，苏列拿起来挂在屋内晾衣绳上。关了楼下灯，上楼休息。关冬梅已经睡下了，苏列关了灯打开窗户透风，伸手拉过来抱在怀里。 “肚子还疼不？” “疼。” “我给你暖暖。” “嗯 。” 春游很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清晨的鸟鸣声提醒熟睡的人该起来了。苏列感觉有人在看着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美好。关冬梅撑着手臂低头看着他，美好的身材一览无余。苏列拉过来趴在胸前：“怎么醒这么早？” “睡醒了，醒来感觉陌生，就看到你了。”关冬梅轻声回答。 “嗯，换个新环境都这样。反正都醒了，我去买今天的菜，给你做点好吃的。”苏列环住关冬梅的细腰吻住樱唇。 “嗯…，我是不是坏女孩？”关冬梅叹口气。 “哪里坏了？那些与多人纠缠的，未婚先孕的，贪图富贵享受不检点的，与小混混厮混一起的，那才是坏女孩。我这么美丽青春的漂亮同桌。谁敢说坏女孩？”苏列轻轻抚摸着光洁的后背。 “我不漂亮，人家歌今才是真漂亮。” “好好，我问你除了你有点黑，从长相上你丑吗？五官精致，身材好，还比她大，你说哪里不如她？” “可是都喜欢她。” “我喜欢她吗？” “没有。” “那她漂亮吗？”苏列开始绕来绕去。 “我不知道，哎呀，不管了。我有你就行了。苏列我好喜欢你。”关冬梅第一次主动吻上来。 苏列拎着布兜里的菜，另一只手拎着一条鱼，哼着小曲回家。同桌女友在家里等着他回去，腻在一起说话知道了她父母都不黑，应该是还小长开了就会褪去黑色变白，她妈妈也说自己小时候总被叫做小黑丫头。 苏列高兴的原因是有了一份甜甜的恋爱，没打算做太多，也没打算坏掉关冬梅，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两人因为学业分开。一份美好纯粹的爱恋才是刻骨铭心的。 回到家，已经洗漱完毕的同桌又回去躺着了，长发披在枕头上，安静带着微笑的精致小脸。 苏列看了一眼，下楼做饭。炒两个菜，炖上一条鱼。洗干净手和脸，把菜放在餐桌上，上楼叫人吃饭。 “起来了，饭好了。还有作业要写。”苏列掀开被子轻咬一口。 “哎呀，讨厌。啊。还有春游观后感没写，哎呀忘记了。” 关冬梅套着苏列的大衬衣，坐在对面。 “我们什么都没做，这可不好写。这鱼真好吃。” “做了啊，和煦的阳光，美丽的风景，嬉戏的同学，都是可以写的，温馨的时光。随便拿出一个就行。好吃多吃点。” 书房里大大的桌子足够两人伏案书写，至于如何堆砌辞藻，那就是各自的事了。 “冬梅，带的衣服够吗？绳上的已经干了。” “够用，明天早点起来先到家放下，然后一起上学。” “行，以后两人再值班就过来一起吃。” “嗯，好。” 苏列随意翻看着手里的书，思考着暑假的路线，如何对答。 “苏列，我写完了。看看你的。” “给，我也看看你的。” 春色满园。苏列在菜地里忙活。支起架子，清除杂草。 边上的刘爷爷也在，戴着草帽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刘爷爷，过一阵暑假这地您得帮我照看一段时间，跟家里走亲亲戚。熟了您就摘着吃。 “没问题，去多久？” “半个月左右。应该是不短。” “去吧去吧，今天怎么没看到你那小女朋友？” “今天有事不过来了。” “嗯。你很好，没有乱搞。好好走亲戚去吧。” 苏列心里叨念，老色批这都能看出来？ 两人关系确定。冬梅只要两人值班就会过来，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就被冬梅的父母知晓，带着去了一趟医院。竟然发现两个人很老实的在一起，没有过分的事情。也没有耽误一点学业，这还怎么整？强制分开？学业下降，不分开？心里担心。 不得已找到苏列，进行了约法三章。两人可以在一起恋爱，但是绝对不可以突破最后一步。 这个苏列答应，自己是不可能去破坏这个美好的。那样就是耍流氓。 于是有了父母的默认照顾人选，有时候冬梅的父母还得过来找女儿，看看在做什么？ 苏列每天带着同桌一起上学放学，大院里都知道小伙子有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友。 “冬梅，暑假前半程我有事要出去，等我回来咱俩去海边，你早点写完作业。”苏列抱着冬梅说道。 “嗯，知道了。你早点回来。讨厌，别咬我。 ”冬梅红着脸反击。 “家里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爸妈更忙了，有事就是找你小男朋友玩去，没工夫。嗯哼。” “好好，我尽量快点回来，差不多得两周，不去不行啊，我算算日子我回来咱俩去海边看海，你应该能下海玩。” “嗯，我要吃大螃蟹，大鱼。” “嘿嘿，没问题。” 老鼠进来都要哭 考试，圆满完成双双分数提升一名。两人很高兴，老师很高兴，冬梅的父母也很高兴。皆大欢喜的考试完成。 家长会冬梅父母过来代开的，没啥尴尬的，只是一个流程。这时候苏列已经在去往南边的路上。 火车晃荡着送满满的旅客去往远方，终点知道归途未知。天南海北客，望乡叹，未知归期。 晃得苏列挺不适应，尤其是没有买到卧铺，不得不坐在座位上熬。好在离开前小女友的一个告别吻足够让他坚持下去。 下车时两条腿告诉了苏列什么是酥麻胀痛软，踩着棉花跟随人流出了站台。 他提前了，不提前不行，没有车辆不想办法提前达怎么都说不过去。小旅店里住一夜，日上三竿才缓过来，出去安抚一下吵闹的肠胃，溜溜达达前往那个院子。 安静的夜，虫儿竭力展现自己的存在。轻车熟路的打开门，有点陌生。 回想一下曾经没有这么拥挤，那只有一种可能，梦中来时已经晚了，很多被转移走了，自己曾经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还是很小的一部分。这才是全部。 快速检查一番，多了更多的古物和年份高的酒，茶叶，玉石，翡翠。更多的珍贵木材，文玩。苏列也不挑食所有包装箱都不要，只拿走物品。嚼着齁死人的巧克力清空了一楼。 屁股底下垫着一个编织袋，坐在楼梯上喘息。等待消化后恢复体力精神。 二楼更是夸张，原来自己来的时候真的是转移走了很多，一箱箱的外币，金银首饰，宝石，书画，油画，古籍，大量的古纸和文房用品，一楼二楼都有很多古旧家具，打包放的稳妥。 累的像狗一样苏列，一身大汗。好心的戴着橡胶手套，从楼上到楼下门口把地面拖干净。高纯度酒精喷洒消毒，一小瓶氨水小心的滴落地面。 回到小旅馆，倒床就睡。他太累了，已经感觉透支。 大口吞咽碗里的面条，让空空如也的胃填满食物。这已经是第四晚，苏列醒了，是被饿醒的，饥肠辘辘出来觅食。 收获更好，所有家里货币翻倍，外币出现了两种，一种大量明珠币，看来有人想要去香港。一种翻了三倍的绿币，这就更让人相信某人想要跑路的心态。还有一种很漂亮，看纸面想了半天应该是沙漠石油国货币，不多只有一百五左右。 更多的是古物，古钱币，酒类茶叶也是不少。收获里最不起眼也是苏列最喜欢的是两个箱子，收获两支扩充了弹匣的大威力配套弹匣四个，子弹三百，一支带四倍的水连珠配套子弹150，一支mp5sd带六只弹匣500子弹，配套齐全。 苏列疑惑，这不应该是家里能有的尤其是大威力有一支带有配套长消音。这要不是有问题苏列都不信。 缓过来，苏列在城里找了两天找到一个市场，买了一台能跑却破烂的摩托，推到修理铺好好一阵修，保证没有问题，外观就不管了。 带上食物和水出发。 突突的黑烟随风扩散，真的能跑，就是烧机油。速度不要要求太高，苏列掐着点来到那里，依旧是安静的局面，六个该死的鬼还是听到突突声围了过来。 依旧是伯莱塔，今时不同往日，手感略有偏差，却不影响最终的结果。鬼使神差的收起了身体，精神一振，没有虚弱的迹象。赶净清理地面，捡拾弹壳，有一枚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确认全部找到后，地面没有一滴痕迹，骑着冒着黑烟的破摩托前往小城火车站，河边倒下清理出来的泥土。摩托车缠住油门飞跃下深深的悬崖。 火车上苏列才查看变化，没什么大变化，收进的身体不见了，吞噬还是消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感觉更稳固，消耗小了一些。反正在小城旅馆已经彻底清洗干净自己，衣服也不可能有残留，洗干净后扔掉了。 回到家里的火车站，买了两张车票，前往四九城。三天的忙碌让苏列很累，好好的洗个澡，睡了一天。大早上背着背包去爬长城，销毁了在四九城这几天的一切证据，拿出家里上车前买的食物一顿吃，剩下的放进背包，回来后马不停蹄直奔办事处人员的工作地。 “陈叔叔好。” “呦，小列。怎么过来了？有事？”陈姓工作人员热情招呼。 “刚下车就过来找您，还真有事。我把爷爷骨灰带过来了，他老人家说这边有地方。真的吗？”苏列一脸的汗水。 “没问题，有白老的位置，已经准备好了，”陈姓工作人员点头。 苏列打开背包，先是把上面的食物袋子拿出来，几件衣服，一个档案袋，最底下是一个青花瓷坛子，用 白布包着。 苏列捧出坛子，轻轻放在桌面上。拿起那个档案袋。 “陈叔叔，我爷爷清贫了后半生，他留下的房契地契都在这里，捐给国家吧。”苏列把档案袋打开里面泛黄的纸张拿出来。 “苏列，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你知道房子多大吗？” “我刚下车我哪知道？既然捐了你就别告诉我了。我听新闻讲了，国家困难正在发展经济，爷爷如果在也会捐的。” “行，你签一下捐赠书。你那个后买的房子就不要捐了，怎么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对吧。”陈干事拿出一份表格告诉苏列如何填写把新院子的钥匙给了他，告诉他地址。 这次可没有那么热情了，收走了房屋房契地契，总算是知道送苏列到了存放骨灰的地方。苏列放里面完成承诺，估计白爷爷也没想到苏列会把房子捐了，彻底告别这件事情。没房子就没法去看苏列找没找到东西，这小子真的爱国，听新闻就过来捐了房子，要不是劝说不要捐掉新买的房子，这白家老五彻底没了。 苏列没有停留，去看了一下新买的院子，门都没开转身去买火车票，只买到了晚上的火车票。坐在茶馆里琢磨还有什么事没做，突然想起老王同志买的拔步床，好像记得就在附近，老王同志买的时候已经是二手的了，好像就是今年，床主人要出去卖掉最后的家具离开，还卖了挺长时间。 苏列起身，出门坐三轮车直奔那个卖家，挺别扭的胡同名字，敲响了院门。 “哪位？”院内有人问话。 “听说有出家具的，不知可否看看。” “稍等。”门内传来开门声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拉开门。 “小兄弟？您要看家具？可不便宜啊。” “贵贱看东西，您认为如何？” “在理儿，莽撞了。进来看。” 苏列跟进去，这是个加盖的一进院，好在不拥挤。 几个原房间打开，码放不算整齐，确确实实是老物件的各种家具堆着。 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拔步床，还有一个相同制式，更大还不破。 “都是清末的物件，太破了老板可有价？”苏列想买也得砍价不是？ “小爷听我说。这老物件一个价，这院子一个价。” “院子也卖？” “当然。院子加上家具，您给八万或者一万绿钞。” “高了。直接给你绿币，七千。成交就办手续我着急。” “您再添点。” “七千五，最后的价格。” “成交。走办手续。” 苏列坐在车站里等火车。盘算事情，这一路下来用了十三天，所有的东西都在兜里了。麻烦解决，剩下的就是享受生活和把太多的现钱变成可持续使用的，过几年第四套出来第三套没花了那就有意思了。 这回可以到处旅行。去购买黄金放起来，不管如何黄金不贬值，也比钞票好存放。突然苏列给了自己一巴掌，花不了就花不了。还要像上一次一样让人看出苗头？没死过？ 花钱买点金首饰没毛病，银行发布的金银币当然要买。记得谁说过是那年来着？发行的金币没人买。 管他那！去看看。 苏列转身出了站台，晚上九点的车，他不想到处溜达，就在车站里等着，这想到了就出了车站直奔附近的银行，一问还真有，询问限购不？ 不限购，那也不敢多买。一下午跑了多家银行，就是购买发行的金币。因为购买需要身份证明，所以苏列很头痛，一位员工告诉苏列，可以有办法大量购买，但是必须超过一定数额。因为这里有很多派发任务。 苏列会意，领着去了茶馆。喝茶谈论间明白了一些事，然后两人最终确认购买方法，因为他只有几个小时时间。哪位出去打电话，苏列包了她所有份额，并且包车到处跑了八个地方，见面了十四位职员，完成购买份额。大家皆大欢喜，苏列钱花出去了，他们份额完成。 两次去胡同里取钱，大家默认不去追究有些默认的事还是不错的，方便个人也方便大家。晚上七点三十五分，苏列回到车站。等待发车。看似小小的金币，却花掉了很多现金。苏列主要要的就是库存的一千金币，清完库存后，完成今年的任务。 苏列没想到走内部通道，现金变成金币消耗如此大。也收获了大量从第一套到今年的所有类型。 苏列很满意，更满意的是空空的衣兜，只有十几元的零钱，竟然遭遇六次小手进兜打个招呼。三次不同部位的利器切割，这手法专业到皮 肉无一丝伤害，布料说切割几层就是几层。什么叫专业，这就是专业。 我在青春为谁歌 黄牛质量保证，说是卧铺上铺就是上铺。苏列带着仙气飘飘的洞洞装上了火车，满脸笑容精神抖擞，一个明面花钱的路子在眼前，能不高兴吗？尤其是带回来很多的腊肉，火腿，黑糖。甚至成套的精品餐具都有。生活无忧满满的幸福，对于专业人士也没有什么怨言。 风尘仆仆回来，到家是中午，直奔百货大楼。买冰箱，买热水器，买电饭锅，电水壶，买洗衣机，买了两个风扇，一个抽油烟机。就不买电视，淘到一台交流电收音机，没买录音机，磁带不实用。也闹心。 带着安装师傅回来，安装热水器，油烟机。早早苏列就改了房子里的线路，换成了铜线。插座也更换了。插上冰箱，插上洗衣机，插上热水器。好好洗了洗电饭锅，先是烧水煮了一锅粥倒掉，好好煮了一碗米，买了百年老字号的熟食，大部分放进冰箱里，出门买了雪糕，饮料，脱了身上的衣服，洞洞装扔掉，剩下的扔进洗衣机清洗。 一个大肘子，一盆米饭，一盘蘸酱菜，一瓶饮料。这就是苏列的晚饭。饭店不是不能去，而是没有在家里自在，吃饱喝足可以洗澡睡觉。 吃饱了反正苏列都吃了，收拾干净。把两台风扇组装上，一台卧室书房，一台客厅。衣服洗完扔进甩干桶甩干，晾在晾衣绳上。 苏列站在淋雨器下好好冲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裤躺在床上。舒服。 所有物品通过意念已经整理差不多，这是睡觉的良药，整理整理着就沉睡过去。 苏列清晨醒来，没有去本地银行找熟人，反而化妆后去了几个地方摇头叹息离开，终于有个四十多岁女职员叫住了他。 通过协商，又是一笔相当大的交易完成。当天夜里十点，完成所有交易，苏列废了这个身份，回到家里，这已经够了，不能再做，他有感觉第三次必然会被抓。买没问题，大量也没问题，问题是钱从什么地方来的。一抓一个准。 消停正常生活吧。有机会就换点，没有就算了，大不了作废，反正已经享受了，不能贪。 决定收手那一刻，冥冥中苏烈感觉一轻，那股子无形压力消失。 放弃作死行为，也不再关注如何赚钱，反过来开始享受生活。 清晨醒来神清气爽，煮了鸡蛋一碗玉米糊糊，配上咸菜。 出门看到刘爷爷，赶紧送上礼物一根小火腿，要出去看海不找人帮忙照顾菜地，要命啊，人家过来霍霍颗粒无收。 骑车去关冬梅家，轻轻敲门门打开了，同桌妈妈开的门，相当尴尬。一根大火腿送上，一提六饼带购物票据的茶叶。不能再多了，再多就是女婿上门。 “小列回来了？小梅你同桌来啦。”同桌妈李青冲屋里说道。 “是，阿姨。昨天下午回来的。”苏列多少有点尴尬，真的像女婿第一次上门被抓住 “手里是什么？怎么买礼物？” “不是的，阿姨，出去了看到不错也没多贵就买了。退不回去的。”苏列总算是没有慌乱，递上手里的礼物。 “行了，东西我收了。赶紧进屋。”阿姨接过礼物放在一边。 关冬梅同学笑吟吟的靠在门框上看着苏列和她妈互动，有点压不住嘴角。 “小列啊，坐坐。阿姨问你，听说你要和我姑娘去海边？”阿姨递过来一瓶汽水。 “是，当时说等我回来作业都写完就去海边看海。”苏列老实回答。 “我和他爸不反对，年轻时候多出去走走没坏处。不过你知道什么不能做吧？”同桌妈妈很吓人，作为一个外科大夫眼神不吓人已经是善良了。 “嗯嗯。知道，我保证。就是没见过海，您和叔叔也没有时间。”解是感觉很无力啊。 “你俩还是以学习为主，将来能不能走到一块不好说，不要因为年轻时候的冲动做下不可挽回的事情。明白吗？”苏列不明白吗，他相当明白这些。克制是必须的，自己啪啪屁股走人了，受伤的是美丽的同桌。如果两情相悦不在意这些，前提是以结婚为目的。 “阿姨放心，我不会做出格的事。也是为冬梅负责。”苏列说不了什么，人家父母把闺女捧在手心里，你不尊重，最后劳燕分飞。渣男都会是褒义词了，死不足惜。 苏列回答算是过关，带着蹦蹦跳跳同桌走了。苏列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刀光剑影，谁不怕啊，如今没有几十刀刀刀不致命的新闻。就算是有也会出现很多越来越不检点的男女，各种茶，各种莲花，觉得自己自由嫁不出去怨天尤人，娶不到老婆觉得自己不够渣。 回到家里，关冬梅最先发现了家里多了很 多电器，看着装满的冰箱，打开一瓶冰凉的饮料喝下去。大大的打了一个饱嗝。 “舒服。苏列这么多电器你新买的？” “嗯，方便。”苏列没说没给家里买，他不敢，买了问钱从哪里来？如果说白爷爷的补偿，那就会出现没钱了，回家吧，回家做什么？房子空了借给谁谁住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对于母亲认为亲戚能帮忙的执念，苏列认识的非常清楚。不如不见，差不多他也会去看一眼，问他过的好不好，都是挺好的。 等着父亲起来了，对母亲娘家形成压制，自己已经有能力帮助自己的儿子，那个执念才能淡去。 看着美丽的同桌关冬梅同学楼上楼下转找出新买的东西，苏列也不着急。让她慢慢转吧，拿着她沉甸甸的背包放在靠窗的桌上。这是她打包好的旅行用品，一会吃完晚饭再看看是不是必须。 “冬梅，下来帮我切点东西。” “来了。”已经换上居家服的冬梅，下来询问切什么？ “冰箱里有我买的熟食，你看着切点。我炒个菜咱俩吃饭。” “好！” 一人一碗米饭，一盘熟食，苏列炒了一个茄丝。年轻人能吃，包括女孩子，一碗半的米两人都吃了。饱饱的舒服，一起去刷碗放好。 躺在沙发上听收音机消食。 “苏列，票买了吗？” “买了，明天晚上的票早上就到了。”苏列摆弄着纤细的手指。 “妈妈怕我出事，开始不让去的。”冬梅转个方向头枕在苏列腿上。 “然后怎么同意的？”苏列解开衬衣手指轻轻转动。 “嗯，我爸说这就不错了，开家长会的事说了，苏列那是真的吗？”冬梅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苏列。 “真的，两件事都是真的。她堕胎大出血，那个陈老师与晓萌也是真的。我们班就有四个已经与男友一起的了，放假前家长找了去医院检查，你没去？我记得女生都去了。”苏列低头看着冬梅的俏脸。 “嗯。幸亏你没有喜欢他，要不也会被处分退学。开学怎么办？” “开学？正常开学呗，咱们班放假前27人，再开学可能不到16人了。”苏列抬手把小脸上的头发捋顺。 “好吓人，为什么啊？我也去了，班主任听到我没事可高兴了。说你有正事，不是坏小子，我才不信，如果现在让班主任看到，你就是坏小子。”苏列看着冬梅都快滴出水的眼睛，低头吻了上去。 “坏小子。不做坏事，这是为了你我的将来。就像你妈说的，未来谁都说不准，还是不要破坏美好的好，该做的都做了，最后就是底线，能不越过就不要越过，一旦底线没了，人就再没有了羞耻和道德。”苏列放开小嘴说道。 “嗯，妈妈说的对，说你是个有责任心的人，真要因为其他原因分开了，你也不会不要我。真的吗？如果你结婚了怎么办？我等你会不会等一辈子？”冬梅看着苏列。 灵魂三问啊。这很难真的很难，一场恋爱谈成了婚姻问题。苏列认真在考虑，没有想过用谎言解释。 组织了半天语言，苏列不得不艰难的回答。 “未来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未来我会不止一个女人。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最好的，和足够的尊重。只要你不放弃，我也就不会放弃。至于等一辈子，如果你要一个独占名份肯能有点问题，我不敢保证。如果说的是不理你不要你？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想办法给你。也许你会说我花心，流氓，我会把我喜欢的女人抓到手，再也不放开。对方放弃了，我也会祝福。这就是我一直不最后一步的原因，你机会给我机会，你反对并且认为不对或者错误，那我就放手让你清清白白的离开。如果理解并且不放弃，那我们就一辈子。”苏列越说越感觉这他喵就是 渣男宣言。索性住嘴了。 冬梅没动，看着苏列。 “果然，你跟爸爸说的一样。他说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如果不计较其他的，我的一生衣食无忧，甚至比大多数人活得好。虽然不能独自拥有，却也不会被放弃。如果我想要所有可能一无所有。”冬梅喃喃自语，然后看着苏列问：“我是第一个吗？” “是，此生第一个。”苏列想想认真回答。 不是意气用事 “我要做大姐。如果我劝动其他，你愿意娶我吗？” “愿意。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妈让我这么问的。她说你问就对了。其他的以后会懂？”冬梅有点茫然。 苏列心里一惊，这冬梅妈妈绝对不是善茬，甚至苏列怀疑冬梅的爸爸不是如今的爸爸。 “你妈还让你问什么？”苏列咬住耳垂。 “我妈说，说，说你肯定会想到，不要乱说话。让我好好跟你一起，不要闹出人命。” “冬梅，你爸妈的工作单位出过事情吗？比如火灾之类的？”苏列随口一问。 “没有，爸妈说过我没出生前，曾经两人都是军医，后来仗打完了就回到地方有了我。”冬梅已经没什么思考能力了。 苏列明白了，但是不能说。两个都是军人，冬梅或许是烈士遗孤，在一起生活太正常了。 淋浴头喷出温水冲去一天的灰尘，唠嗑还在继续。 “冬梅，你爸说没说怎么解决？”苏列正在帮着搓背。 “说了一句，说要不离开，要不最大。没有第三种选择，问我选择了什么。我选了最大。”冬梅语气坚定。 “傻孩子，离开是短痛，最多时不时想起来。最大面对的麻烦很多，要有决断和顶住风雨坚定的心。那是长痛。”苏列给她冲冲后背，继续搓澡。 “我不想放弃，也不想离开。总要面对的。” “行吧，以后你就是老大。”苏列蹲下继续搓。 “嗯。如今是我的，很长时间内。我来给你搓后背。”冬梅接过拧干的手巾。 苏列也不知道为何，两人在一起很自在，没有那么多磕磕碰碰。 夜里外面没有那么热，风扇带进来外面的凉爽。 “苏列，真的因为她们做了那事被退学？” “不尽然，有可能是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学校没有通报也没有处分，只是谣传做不得数。” “终归是离开了重新开始，还是有影响的。”冬梅说的没错，能够走出阴影的又有几人？ 早上起来，冬梅起的早竟然在做早饭，看来冬梅妈妈有培训。 苏列叼着牙刷，问冬梅：“你包里都带了什么？那么沉？” “妈妈装的，我不知道。等会看看。”那边端着粥出来的冬梅回答？ “一会看看精简一下，东西太多带着不方便。”苏列漱漱口回道。 “吃饭了，吃完了在看。” “好，稍等。”苏列回答。这冬梅绝对贤妻良母型。性格温柔同时有自己的主意，不会被他人左右。 “我看看，衣服带这么多？两套够了，剩下的不会是给你搬家吧？正好，家里钥匙给你一把。你回来也方便。”苏列打开沉沉的背包，好家伙。这不是旅行，而是搬家。 “内衣裤带三套，反正也就出去玩穿穿。”苏列把需要带的放一边。 “讨厌啊你，不说出来不行吗？”冬梅有点害羞。 “这是什么？哈…我带着。你妈教你这是什么了吗？知道用法吧？”一整盒计生用品，这是冬梅妈妈的馈赠。 “不许说。”冬梅抢过去放在一边。 “放心，用不到的。我答应过得说到做到。”苏列笑呵呵回答。 “都是衣服，估计是你妈给你搬家，过几天你回来就要搬冬天衣服了，要不回来咱搬家算了。你搬过来咱俩上学放学方便，看看长期在一起有没有不协调的地方。”苏列抱着冬梅，大衬衣真的可以当裙子穿，一眼看去一览无余。 “妈妈会打死我。”冬梅红着脸。 “你猜会不会？我猜肯定高高兴兴送你过来。二人世界多好啊。”苏列调笑道。 “不会不会不会，妈妈不会让我过来的。哼…”傲娇。 整理出一点点需要带的，家里没有小包，苏列骑车带着冬梅去往商场。那里已经有售卖箱包的摊位，问题是不会讲价会被坑。来回拉扯十几个回合，苏列成功拿下一个漂亮的背包。要价230成功75拿下，总感觉老板笑的很灿烂。苏列果断不要了，再次降价十元拿下。 想坑小爷？哼，然后没多久就发现还是被坑了，进价35。 好在关冬梅同学喜欢，也就那样了。转了一圈，国营百货大楼里看到真丝衣裙，竟然没有男款差评，素色衣裙买了几套，大红买了一套，花色喜欢的买了两条搭配，有睡衣卖，果断买下几条。 买背包变成了，衣服采购之旅，没有让冬梅问价格，只是去试衣服，然后苏列 买下。等着兴奋劲过去，苏列已经拎了一个大口袋。 关冬梅同学看到大口袋有点懵，赶紧央求退掉，她知道这需要不少钱。 苏列在商城角落里抱着着急要哭的冬梅，轻声安慰：“你都是我的了，买点衣服算什么？不要纠结了。咱回家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好言相劝算是回到家。逛街真的累，买了一些食物路上吃，一点饮料和水。 重新打包所需物品，药品是蚊虫叮咬药物，拉肚药，感冒药，一点外伤处理药物纱布绷带，胶布。这些都是苏列背着，冬梅背自己的裙子，一红一白一花，一套衣裤，内衣裤。新买的一点点化妆品和防晒霜。进口的真贵。 苏列就是两套衣裤，药品，两个人的洗漱用品，两条新手巾。还有两人的泳衣。加上食物和水。 夜里两人面包车去了车站，等着发车前往大海城市，没往远去还是东北海城，几个小时就到了。吃食也是为了途中吃点，火车上冬梅没有穿裙子，一身普通的布衣，这个到了后苏列会清洗放在自己包里。 硬卧，这不是排队买到的，而是黄牛的功劳。苏列没工夫去排队。硬座正是暑假，熊孩子一大堆。 登上车厢，还不错两人都是上铺，下面四人都是前面冰城的，两个出差两个也是去玩。四个年轻人，两个中年，出去玩的年轻人也是一对大学生。 夜里的车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只有上车睡觉。 醒来已经是四点，没有翻包的，没有车匪路霸。招呼冬梅去卫生间回来两人吃了带过来的食物，躺下继续休息。 呜呜泱泱的出站人群，尤其是小孩子的吱吱哇哇，大人的呼喝声，小孩的被骂哭泣，沉默的旅者，大包小包的归家人，一个出站就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生活百态人行百种。 苏列拉着关冬梅的手，靠边行走，排在后面出了站台。又不着急，不用抢着出去。 阳光跟热情，边上的面包车司机更热情，和父亲打听过，降价包车去了海边一个销售人推荐的招待所，安静略贵却人数少，一般接待都是官员或者来往的企业领导，外国人。有一部分对外知道的人很少。 装修相当不错的前门。很安静，登记身份要了一个套间，两人一人间共用客厅，一张房卡一串钥匙。房费贵有贵的道理，包含早餐。到了房间冬梅洗了换下来的衣服晾上，换上一身红色丝绸裙子，长发扎成马尾。苏列看看感觉别扭，披散开头发垂在后面，转一圈拉着就去了招待所的理发店。 剪一剪吹一吹，一个长发红裙的美少女出现。第一天就下海那可不行，得逛逛明后天再说。一双软底小皮凉鞋换掉小白鞋，看看好像还行，记得冬梅有耳朵眼，拉着去了大厅里服务员介绍的专卖店，品质保证略贵。两条白银珍珠挂坠项链，珍珠指肚大小，已经很大了，一黑一白。两副配套的珍珠耳坠，俏皮又可爱。再配上一条珍珠挂饰手链齐活。 冬梅已经不在乎了，买了就买了，人都是苏列的给啥拿着就好。两人又给家里人挑选了一些礼物带回去，拎着袋子回去放在背包里，苏列掏出一个小挎包背着，里面是创伤处理用品和钥匙，钱包。冬梅也有一个小挎包，装着钱包和化妆品一类。 有很多地方可逛，比如博物馆，特色公园建筑。出门又不是只看海，城市风景也是相当可以的。苏列已经打算寒假去川省了，还是完成该完成的，才有时间去游玩。 时间很多不急不缓游玩，沉重的博物馆出来，看一场话剧，今天就结束了。回到招待所前，推荐的饭店里吃了一顿海鲜饭。慢悠悠的回到招待所。 此时也有很多工作游玩的客人也在返回。看着两个年轻人手拉手返回也就是一笑。对于冬梅的打扮倒是表示赞扬。 路过休息厅，几个中年人和青年在喝茶聊天。 “嗨，小伙子，和女友出来玩的？”苏列两人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一桌老外，两对中年男女。 既然停下了，就不能说不懂外语，还是英语。 “是的。”苏列回答。 “多年轻的情侣啊。衣服搭配首饰很合理。”中年妇人赞扬。 “谢谢，感谢赞扬。你们是德国人？”苏列不得不带着听的一头雾水一知半解的关冬梅同学走近两步。 “是的，怎么分辨的？长相？”一边喝啤酒的中年男人放下酒杯。 “日耳曼人和俄国人与其他昂撒人很好分辨的。脸型与体格不同，就像是狮子和大公鸡的区别。”苏列转换成德语。这他喵的说英语会有听懂的，让其他人听到会尴尬。 一桌子 中年人哈哈大笑，拿起酒杯往桌上一墩大声喊道：“是的，该死的羔羊，敬狮子。干杯。” “他们在干什么？你说了什么？”冬梅拉拉苏列小声问道。 “没什么，刚刚我夸了他们贬低了高卢人。他们在庆贺。”苏列低声说道。 “你刚刚说的不是英语。我听出来了。”冬梅正在绞尽脑汁分辨一群老外在说什么。 “别听了，他们在说德语。咱们考试考英语。”苏列阻止冬梅去分辨语言的区别。 “我说怎么听不懂” “小伙子加入我们的聚餐吗？”对方发出邀请。 “不了，法律规定不可以饮酒。”苏列拒绝，还是回去睡觉的好。 “好吧好吧，祝你们玩的愉快，你是个语言天才。” “谢谢夸奖。” 有时有晌有度 苏列带着冬梅转身就走，再不走麻烦上门，已经有人关注到了。一个会多种语言的年轻人，正是与外商谈话的好人选，邀请不行必然道德绑架。闲的没事可不能参与这些倒灶的屁事，两人是出来玩的。又不是出来工作挣钱。 等着一个中年人想要招呼两人时，苏列已经拉着冬梅跑了。回到房间两人洗个澡，冬梅换上睡衣。苏列想想让她回自己房间睡，他怕有人会来，敞开自己房间的门，背包放在床上。 的确是没有猜错，一会功夫就有人敲门。 苏列无奈询问一下是谁，竟然是招待所经理。无奈打开门。 门外是三个人，一个是经理，一个是见过一面中年人，另一个是中山装男人，有股子军旅味。 苏列没有邀请进屋，站门口已经可以看到他房间开着门里的情况。 “有什么事？”苏列站在门口问。 “你不邀请我们进去？”招待所经理皱了皱眉，这年轻人不懂礼貌。 “对不起，我没有夜里邀请陌生人进房间的习惯。”苏列讨厌人精。 “这位先生找你有事相谈。” 苏列看向中年人：“有事请说，我是来旅游的，没有工作意图。我是学生没有义务工作。您可以说了。” “年轻人，要有大局观。不要拒绝好意。”中年人慢条斯理。 “如果我告诉那些外国人，有人强迫未成年人工作，不知您有没有大局观和涵养？如果经理也认为这样可以提高本招待所的名声，我明天一早就搬走，或者现在。”苏列最讨厌两句话。一个是要有大局观，明摆着告诉你，就要白 嫖 你的劳动力和价值。另一句就是为了你好，明摆着坑你还要你感谢他。 苏列的言辞相当噎人，三人面露尴尬。大概是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这样说过。 “年轻人，你不符合住在这里的要求。收拾东西离开。”经理开始行使权利。 “好的，我收拾一下。”苏列关上门。招呼冬梅换衣服离开。裙子洗了，不得不卷起来手里拿着，换了一身白裙，装好背包两人开门在经理注视下去前台结账。 苏列也不惯着他们，特意快走几步拉着冬梅绕走休息区。几个老德还在喝酒聊天，里面已经多了一些老外。 苏列让人印象深刻，刚出现就被发现。 “年轻人，你要走了？” “不，我是被撵走的。因为他们要求我为他们工作，我告诉他们我还是学生未成年，我拒绝了。于是被撵走了。” “什么？还有这种人？” 苏列摆摆手，指指后面，拉着冬梅离开。又不是没有酒店可去，只不过当时说这里环境好还安静。 前台退了房卡，扣了一天钱。无所谓了，争执没有意义。 “你刚刚对那群外国人说什么？”经理脸色不对，因为休息区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喧哗声。 “夸你们，秉公执法为国为民，有理有据有条有度。卑躬屈膝崇洋媚外。”苏列办理完成，讥讽的说道。 “你给我站住，你在破坏国家信誉。”经理疯了，这是个大事件，压不住了，自己的仕途结束了。 “你逼的，作威作福惯了吧？欺负未成年孩子，你出名了，还是扬名世界那种。我不接受外国人采访就是给你后面那人面子了。知足吧。”如今正是鱼龙混杂的年代，他国媒体最爱抓这些事情。 苏列拉着冬梅消失在夜幕里，他不怕，身份证明不是他俩真实身份。纯粹为了出门方便，为造假者添了几个生意。 酒店有都是，大酒店贵的套房人员不多，直接办理入住。环境更好价格更贵而已。 “苏列，你不怕被报复吗？”冬梅很担心。 “不怕，怕的是他们。涉外事件必须慎重，如果有人发动关系找到我们也是道歉和平息。我最后说了那句就是给大家一个退路和平息的机会，错在他们，虽然是地头蛇，却也不是万能的，我出了气。没有把事件扩大化。给足了面子，他们忙乱一下，上层正好换两个职位，皆大欢喜。”苏列毫不在意。这种事只要把握一个度，就没有事还有好处，如果一意孤行意气用事，那就是人家让你知道社会的铁拳硬不硬。 游玩继续。第二天还是转博物馆，只要有时间，旅行首选第一站一定是当地博物馆，对于了解当地有着最快速的直观感受。 苏列两人第三天才在沙滩上奔跑戏水，在大海里慢慢游玩，畅游？苏列可以游，冬梅旱鸭子只能玩水。 一身的海水和沙粒，冲洗了也得回去洗个淡水澡。一连两天冬 梅对于嬉戏沙滩玩够了，两人坐在沙滩边上的雨棚下，就那么静静看着。 今天有雨，苏列带着美丽同桌来到海边。阳光明媚的沙滩大海和大雨涌动波涛的大海是不同的，苏列更喜欢看雨中的大海。美丽清净，涌动的波涛更有力量。一件厚外衣抱住冬梅，苏列就这么站在身后抱着一起看着大海，海滩上没有了熙熙攘攘密集的游客，也没有了喧闹和惊叫。好像世间就剩下两个拥抱的人。 回头就是凡尘，回头就是都市，回头就是人间烟火和生活，一个大海一个戈壁，都是让人感觉孤独和无助的地方。拼搏战胜？说说听听忘掉就好了。 “冷不冷？冷了就回去。”苏列低头贴着冬梅有点凉的小脸轻声说。 “不冷。这才是大海，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今天，苏列，有你真好。”冬梅转头四唇相接。 风雨里男孩环抱女孩，两个人四目远远望着大海，冰冷的雨水，汹涌的海浪，两颗心在一起，热情冲淡冰冷。请忽视身后传来的汽车鸣叫。 说的很好，别说了。两人回来洗了热水澡，也没缓过来。抱在被子里相互取暖，好在年轻没有感冒。 “笑，笑什么笑，这下好了，让你回来说不冷，这下洗了热水澡还一身冰凉。冷风吹透了，可别感冒啊，明天咱俩坐船去岛上玩。新鲜的海产品，可以自己挖的贝壳。多好玩。”苏列抱着冰凉的身子啰里啰嗦。 “嗯嗯，没事不会感冒的，一会就热了。饭店的姜汤挺好喝的。” “是啊，二十一碗真的好喝。没事睡吧，别鼓鼓邱邱的。”苏列眼睛一闭先睡了。 准时准点醒来，先是抽身起来去洗漱，收拾背包，招呼还在睡的冬梅起来收拾利索下楼吃饭。去前台结了账，包车去码头坐船。 一人一包海丁嗦螺着玩，站在船台上看着无尽的大海。 阳光，海风，又是一番景色。游客们三三两两苏列没有把全部心神放在景色上，一部分精神放在两人周边。乱跑的熊孩子们接近都会让他注意，碰到是小事，怕脏了白裙子可就闹心了。已经有过两个小手伸过来要抓丝绸白裙。 船上照相真贵，苏列傻了没带相机。高价留下了影像。好在第一次准备不足，花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海岛很好玩，吃的新鲜就是要早起，两人肠胃都没有问题，没有去岛上卫生所。用大盆吃海鲜的情景估计两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身泥的回来，收获不多玩的开心。三天两夜的海岛游玩，收获满满同时留下了诸多影像。 回到陆地上，感觉很好的苏列二人换了一家酒店尝试不同风格。打算休息一夜，明天买点海鲜干货邮回去，肯定不少买，不邮回去搬运得累死。 苏烈已经打听清楚购买地点和如何避开假货，国营的售卖点，还是那种当地人都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些专门购买销售人员知道的地方。 一条旧街道一个老旧的门店，里面不小，却只有三个售货人员，一个还只是负责开票，购买海参，鲍鱼，干贝，一些虾米干，海带。 这一些那一些，买了不少，两人大包小盒的拎着去了邮局，写了三份邮寄地址和接收人，第一次游玩必备土特产礼物完成。 还是黄牛的生意。定下了明早的车票，这回是路过列车，两人一上铺一中铺，好在同一个隔间。 中午回到酒店，苏列两人还是被找到了，换了两个工作人员。没有询问为什么使用假身份，而是先承认底下人工作有问题带来了一些冲突，欢迎下次来玩云云。苏列没有再言语刺激，只是哼哼哈哈应付着。 两人也是惯于察言观色者，知道对面少年不好糊弄，不是几句好话就打发掉的。拿了一张请柬递给苏列，说是下午可以去看看一个内部广交会，会有一些赠品和出厂价的东西值得买。明天也就结束了。 这份礼物苏列接受，表示一会就去云云。这种内部广交会苏列知道，只要有邀请函，各家礼物拿到手软，各种物品和市场价格差的太多。 苏列想要买几种东西，市场看了真的不会看，只能放弃，如今有机会当然要去看看。 换身衣服两人还是出租去了一间大厦，一间很大的会议室就是内部广交会，几十个厂家在里面一人一个桌子摆上产品，放上企业名牌完事。拿着邀请函的就会有礼物送上。 苏列转转，以个人名义下单买了算是小批量干货，他要买的东西真的有，第一个就是打孔的珍珠打孔和贝壳管，当时拔步床的珠帘尺寸他记得，上次去四九城还有一个更大的尺寸也量了，两幅珠帘订购。厂家出的珠子 更大更圆，质量还好，价格贵有贵的理由，两幅珠帘算是大单，又得了订单礼物。 刚则易断柔则易损 一批好品质干货，差不多装四箱的散装打孔珍珠和贝管，两大箱高品质多彩珍珠不同规格，四大箱珍珠粉。这就是这一趟的收获，苏列感觉很满意。没人会调查他买了他买了什么，人家给邀请函就是让他混点礼品算作补偿。买不买东西关办事人员什么事？ 两人大包小包差点拿不动出来时，也看到了那两个办事员同样的满满收获，苏列赶紧过去表示感谢，并且帮着一起送上对方的车辆。 两人问苏列满意不？苏列赶紧表示请二位留下姓名地址，他会回去邮寄感谢信和锦旗。很明白的表示，当然留下单位地址和领导的名字。苏列请两人放心，回家后就会马上办理此事。留下双方联系方式挥手告别。 “苏列，为什么你要问那么多？”关冬梅不解。 “这事我跟你解释一下，前面的你都亲身经历。后面的事虽然是内部解决，却涉及四个部门五位领导，两个办事员，有过无功。如果有外地当事人的邮寄感谢信和锦旗。那么就会变成功劳。外事无小事，有功便是政绩，无功就是过。这样做我们得了实惠他们得了功劳，一个正面反馈，可以宣传。然后会有邮寄的礼物送过来，这事才会告一段落。”苏列不想详细解释，大概说了关冬梅能听懂的。 “好复杂，我就知道没事了对吗？” “嗯，没事了，明天我们回去家里，然后办一下邮寄和锦旗，事情就结束了。” 两人回到酒店，苏列下楼买了两个编织手拎袋，整齐码放好拿回来的礼品。洗澡洗澡休息下，下去吃了晚餐前往车站。 一趟旅行回来很累，两人把东西放回家里。苏列去礼品店里定制了五个大锦旗，两个小锦旗，这要区分开。因为两个办事员分属两个部门。 加急制作，晚上来取。回到家里铺开纸张用小号毛笔开始书写语句言辞不同的感谢信，这才能够可以分别宣传不会撞车。做事做全套，这样得到的反馈也会更好。 忙碌了两个多小时，美丽的关冬梅同学还在补觉。 苏列休息下，看着桌上铺着的感谢信，检查一下没有错漏和有没有不同含义的词句。装在信封里闭目养神。等着一会取了锦旗，装箱去邮局发出去。 睁开眼睛在一张纸上写下七个地址和人名，看一下有没有错漏。 晚饭不着急，关冬梅不睡到晚上不会醒，舟车劳顿加上努力搬运的体力活，一个小姑娘能坚持到家里，洗澡后躺下，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苏列一直等到下午取了锦旗，去邮局仔细分辨后分开包装，锦旗有盒子，把表扬信放进盒子里。外面花包装费打上纸盒和袋子，稳妥的在邮局填了单子后，满意回家。 事情告一段落，能做的都做了。皆大欢喜才是做事的正确选择。 回到家里，送上感谢的礼物，感谢刘爷爷帮助照顾菜园已经硕果累累了。 摘了一些青菜，回到屋里做两个菜切点熟食。上楼招呼吃饭。 “苏列你没睡吗？”冬梅打着哈欠。 “忙活一些事情，一会吃完饭把礼品分分，两家都送点。明天你带回去我的我自己送回家。”苏列快速吃完一碗饭，又盛一碗。 “好。好困。”两个还在画蚊香圈的眼睛迷离的看着桌上的饭菜，手里的筷子一动不动。 总算是吃完饭，关冬梅同学也有了精神，在客厅里打开袋子分物品。 女生外向吗？这个这边能用那个这边能用，竟然两家只有一点点。苏列哭笑不得，抱起蹲在地上的小可爱坐下，抬起下颌吻了上去。 “咱这不需要那么多东西，两个人能用多少？再说了都是礼品，该送就送，留下几样你喜欢的就行。”苏列劝说。 “好多东西啊都想要，算了，我们也买了。你分吧我去睡觉。”说完蹦蹦跳跳就上楼了。 苏列笑笑起身按照想法分了一下。明天上午先送冬梅回去，他家里人应该都在。然后把邮寄单留下别忘了取。自己回来送家里的物品，也是留下邮递单。这样就差不多了。大周日的都应该在家。 分好冲个澡，清清爽爽上楼睡觉。 早上吃过饭，苏列前面驮着关冬梅，后面驮着编织袋，送她回去，背包什么的留在家里了。 敲门都在，礼物拎进去。说明参加了一个会议拿的礼物没花钱，然后送上邮寄单说明礼物在路上。关冬梅拿出送给父母的礼物，然后被母亲拉去自己房间问话，房间里只剩下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看样子你猜到了？”关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一些，遗孤？” “嗯，战友的女儿。你阿姨身体不好工作忙一直也就耽误下来了，前两天检查怀孕了。什么眼神？我俩才不到四十，冬梅一直在我俩身边看着，她妈难产死了，他爸是连长，他爸是我大哥，我排行老三。襁褓里就放我身边照顾。大哥战死我就让冬梅喊我爸爸，我家那口子知道，她是战地医生，潮湿和战场让她身体偏寒，一直调理才有了。”关父直接挑明。 “我明白，我不会说的。”苏列慎重点头。 “你小子是个有能力的，冬梅没跟错人，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她要做老大。我能说什么？” “别辜负了她。我有很多过命的战友。她妈也是，救了太多人了。” “不会，我大学准备去边疆读，或许出国留学两年，然后回来去冰城落户。我觉得哪里适合安家。不知道您怎么安排冬梅的。” “冰城？哪里适合养老。为什么不去南边？” “叔，我不会缺少经济来源，四九城还有一个院子，未来肯定很值钱。您觉得我还需要奋斗吗？或许做个职员或者开个小公司。” “你这算是提前养老？” “叔，我不求大富大贵，足够让我的家人有钱舒适就够了，钱多了事情也多，就怕有钱没命花，好好过一生，安安稳稳的就够了，轰轰烈烈不适合我。”苏列很诚实。 “你这想法真没法说对错，安稳安全。和平年代不错的选择。冬梅肯定学医，然后进入部队军医，如果你落户冰城，我就想办法调她去冰城部队医院。别用怀疑的眼神，我和她妈都是部队医院的，现在也是就在咱市里的军区医院。她也要走这条路，所以说你小子不允许她没上医科大前闹出人命，毁了她的前途。” “我保证，不会发生那种事。毁了冬梅等于毁了未来，这事不是男人应该做的。”苏列做出保证。 苏列这边刚要跟关父讨论一下搬家可能性。冬梅母女一前一后出来了。 “小列，你很好没有辜负我的看中。”冬梅妈妈坐在对面，冬梅乖乖坐在苏列边上。 “刚刚小梅说了你们去旅行的过程，事情处理的很好，说明你是值得信赖的。也说了冬梅和你一起的问题。我最初是反对早恋的，因为冬梅很单纯，我怕她受到伤害。如今你的表现让我们觉得放心。我同意她过去一同生活，她爸也说了我怀孕的事情吧？对于小梅的照顾会少一些，我也怕我怀孕时脾气不好对小梅造成伤害，所以今天我把小梅交给你，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你有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也就有了照顾小梅的能力。答应阿姨不要伤害她好吗？” 苏列点头：“您放心，我不会伤害冬梅的。” “那就好，冬梅交给你了。明天过来给冬梅搬家，一直到考大学你们两个努力。冬梅也说了一定会考上医科大。你保证吗？” “我保证，冬梅一定会顺利考上。我不会耽误她的学习，共同进步。”苏列点头保证，如果他的梦是真的，那么提前把考题在复习时透露给冬梅，考个高分应该没问题。就算是不是真的，他也会与冬梅好好学习凭借自己考个高分。 苏列感觉莫名其妙的梦幻，就如同第二次梦境。他不敢赌，真的不敢，赌错了一辈子就没有了。 迷迷糊糊出来，迷迷糊糊的带着东西来到家里。母亲在学习姐姐也在，父亲在忙，真的在忙，与梦里一样，南方的战友真的很给力，已经让父亲完成最初的积累。如今正在扩大经营，最得力的是大哥，考上了大学后不用担心生活问题，家里有足够的钱财供他学习。 姐姐没有退学，高一也在努力，能不能考上大学不清楚，大概应该没问题吧？苏列真的帮不上忙。 “小列回来了。吃饭了吗？”母亲看到苏列笑着放下书过来。 “妈。我吃过了，前两天出去玩，无意间得到一张内部邀请函，进了一个展销会。这是得到的礼品我给您送来用。”苏列把门边放着的袋子拿进来。 “东西不少啊，我看看，你去海边了？” “嗯，还买了一些东西。这是邮寄单，过几天就会到。”苏列拿出单据递给母亲。 事态多变化 “你还有钱吗？花这冤枉钱干什么？花了多少钱？妈给你。”这还是母亲，对孩子的爱没有变。 “没多少钱，我够用。妈这是给你买的礼物，你的比较多，这是爸的，姐这是你的，还有我哥的。您放心，我去了一趟四九城，白爷爷有些补偿够我生活了。”苏列从挎包里拿出礼盒。 “小列，妈知道对你不公平。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我有责任。你爸现在腰杆子硬了，前两天我回去你姥爷让你姐干活，让你爸做饭，你爸直接翻脸了，我说了几句你们不该受到这样待遇，你姥爷让我滚。说我做大姐的就应该付出，如今这样成何体统。我当年都拿到录取通知书了，你姥爷非让我上班，我就去了绸缎庄做会计，后来去百货大楼。再后来结婚来了企业。我为家里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没落下一句好。你爸说以后再也不去了，孩子们也不去。你大舅知道房子给你了，不知道谁说的，我问你哥和你姐都没说。然后打电话问姑父，姑父说你姥爷给他打电话，问可不可以借房子，姑父说房子给你了让你姥爷别惦记。哪天你姥爷让我交出房子，你爸说了。谁敢动我儿子的房子，骚扰我儿子，老子弄死你全家。我知道你爸真的生气了，他也是当兵的出身，又联系上了很多战友，天南海北的都有，北方的不多，不过已经有战友成了军区副司令。他已经不一样了，你姥爷可能不会放弃，可能会去找你，你要真的受了欺负就找你爸，你爸肯定有办法，妈已经没法回去了。你哥学校一位副校长你爸也联系上了，说你哥以后可以进政府，他也答应帮忙。”苏列听出来母亲的心很乱，说话有点没有条理，想到什么说什么。 “妈，你没发现我爸挺起来你的生活变好了，人脉更宽更广。对于姥爷家的那点人脉您还能看得上吗？我姥爷家最多拐弯抹角帮我哥工厂工作上轻松点，能帮我哥进事业单位工作吗？我哥在事业单位工作他们能帮多少忙？还不是靠我爸的关系才有用？妈，我姥爷骂你是因为你没有把所有都奉献给他的儿子，我的舅舅们。所有包括你和我爸的所有家产，你的孩子们的前途未来。你就觉这样好吗？你不是奴隶女仆，也不是老妈子，凭什么要你付出然后还要你的家庭孩子付出？” “不许你这样说你姥爷。”母亲制止了苏列的话。 “好，我不说。我就说您觉得您付出却得到如此待遇，我们也付出，到了您这个年龄，我们怎么办，上街要饭吗？要来的饭是不是也要挑出好的送过去？”苏列只要谈到姥爷家就没有好脾气。 “小列，别说了。妈知道你不容易，如今我不会要你房子要你付出。我的孩子的就是我孩子的，谁都不能拿走，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行。妈明白你什么意思。妈不会那么做的。” “妈，我知道你挺羡慕我姥姥有好东西。再好的东西也是钱买来的，我爸有钱了您觉得您能不能买到更好的？东西终归是死物，只要是东西就有价值。就可以买到。” “行啦小列，妈明白。” “妈你看看我给你的礼物，价值不比姥姥的首饰差，甚至更好，邮来的东西里有海参鲍鱼珍珠粉，哪样不比姥爷家的好？您真的不用那么纠结，翡翠而已，将来我送您一整套，儿子送的是不是更厉害？更能拿得出手？” “算了，你就会气你妈。我给你一个电话，是我同学，市刑警队队长。有事你就打电话，他已经跟你爸喝了几顿酒了。有事你就找他。” 苏列点点头，没说什么。 想想有没有可能提前完成那件事？时间不对利润不高还是算了。 苏列没有在家吃晚饭，借口有事离开了。他要预防某些事，同时菜园里的很多蔬菜需要采摘晾晒成干菜，这是个持续工程，到时候就得做。 老爷家过来骚扰？苏列觉得不可能，父亲如今不比以前，会提前为他解决掉隐患。 回到家，对于已经可以摘取的蔬菜进行摘取，该切丝切丝，该切片切片，晾在太阳下脱水。有个三五天就可以装进口袋里冬天添置一道菜。 新鲜蔬菜是好，有时候干菜别有风味，尤其是自己种的。苏列喜欢干白菜冬天吃起来是另外的味道。 一直忙碌到天黑，苏列算是基本完成。菜园里还会源源不断产生新的成熟蔬菜，最后处理完萝卜才算结束。 冬储菜还得买。不用储存那么多了，还是得有，尤其是酸菜，自己会腌制，腌制十几颗够两人吃了。 洗洗手给自己做了菜园里的蔬菜，打开冰箱才看到家里除了剩余不多的熟食，除了腊肉火腿竟然没有生肉，冷冻区里空空的。这可不行，明天忙完得去买点猪肉牛肉放冰箱里，切成 小块备用，要不开学忘记了家里没有菜可尴尬了。 把床单扔进洗衣机，换上新的，被罩什么的都是新换的，被褥今天已经在外面晒了一天，松松软软的。 等着洗完晾上。苏列回到书房看书。距离开学还有一周，得恢复作息了。打开书看看熟悉一下知识，高中课本家里有，已经在复习。 十点准时完成学习，收拾课本躺下睡觉。有个小一岁的同桌一起生活习惯了真的会想。身边没人睡不着？不存在的，该睡还是要睡的。 早起跑步锻炼或者在家玩玩哑铃俯卧撑等等恢复体质，这岁数还是不要随意强化身体了，差不多的锻炼就可以有不错的体质增长。 吃过早饭，苏列还没出发，一辆军车带着冬梅过来了，七手八脚把东西拿下来，车子就开走了。 “我说，这什么意思？我还没去啊。”苏列指指两人一起忙碌搬下来的大堆物品。 “我妈说上班没时间，昨晚就打包，今天早上早早就起来装车，然后让我自己过来就去上班了。”冬梅也是懵的，这就让父母把她送人了，还是一件衣服都没留下那种，清空房间送过来，除了家具她的所有东西包括书本报纸都拿过来了。 “啊，我妈说了，学费书本费，生活费还是要出的。每个月都会给我钱，让我交学费和吃饭钱，衣服说以后不买了，都让你买给我。苏列我被抛弃了吗？”关冬梅有点想哭。 “傻瓜，你爸妈一直觉得工作太忙少了照顾你的时间，这不我出现了，觉得可以更好的照顾你，不是抛弃，而是放心的把女儿交给我照顾。明白吗？”这话编的苏列自己都信了。 “真的？” “真的，要不你爸妈能让你来吗？这是信任你信任我，咱俩能生活好学习好。不会辜负这份信任。赶紧搬进来，还需要摆放整理，这回那个空的衣柜有主人了。” 两人一会就把东西搬进去，冬梅收拾苏列去买菜，两个人了需要准备充足，尤其是粮食，主食大米，副食面粉都要预备充足。骑车一趟一趟往家搬运，让家里粮食肉类调料丰富起来。中午吃的面条，晚上苏列在饭店带回几个菜，做了一锅饭两人对付吃一顿。忙活了一天，明天菜园，带过来的被褥晾晒，冬梅的被褥拆了去弹成褥子。两床新棉花新被面的被子需要去取。新的枕头荞麦壳需要更换。这几天不会消停下来。 连续四天的忙碌，两人的生活终于走上正轨。家里吃用齐备，被褥全部换新，被罩没换，旧的盖着舒服。学习用品也购买了新的，准备好作业放在书包里。衣服准备好，看看再无遗漏，收拾收拾准备睡觉。明天就要重归学校了。 这一周苏列接了几次邮件，所有订购的货物都到了。已经收起来，几个带着部门名头的包袱也拿到了。真的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是代表的意义截然不同，这件事过去了。 苏列起来总是最早的，需要锻炼和做早饭，也要招呼不起来的起床一起锻炼一下，有个好身体还是挺关键的。同样的抽身起来，最好的起床办法就是抱起来去卫生间，保证一下就醒。 取了牛奶放进空瓶，冰箱里放好一起去跑步。回来吃饭，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前往学校。 班级里与同学打着招呼，收作业，坐下等着开课。最后一年了，学习氛围还是那样好，老师尽心尽责的讲课，听的认真听，不听的神游天外。这里不是什么重点学校，可以说是破烂吊车尾。却也每年出现不少学习好的，那些学习好的考上大学的比例相当高。可以说是已经有了很强的独立学习能力。 课间八卦时件，苏列成为背景板。以下是八卦话题。 “冬梅，听说了吗？歌今退学了，因为跟校外坏人流产了。” “冬梅你知道吗？咱班谁谁谁因为跟男友一起被退学了。” “冬梅你知道吗？李老师和…。师生恋啊。” 十分钟苏列和关冬梅接收了十几条消息。各个劲爆各个都会看两人怪怪的眼神。 苏列视而不见，冬梅脸色通红古怪。这两人成天在一起，每每同学问道你没事吗？的眼神好像自己和苏列已经完成无数次人生大事，自己没怀孕流产竟然是不对的。 虽然两人已经一起很长时间，每天都亲密的在一起，可是两个人仍然是清白的。没有做出什么不该做的，这让冬梅算是坦然面对同学的询问。 苏列你和你对象没有那个？这是个男同学问的，苏列摇头。 这样一来一场围绕两人的旁敲侧击无疾而终，一起去体检的人都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奈何求而不得 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两人中午带的饭，尝试昨晚多做点装在饭盒里。早上放进学校锅炉房。苏列吃完吧嗒一下嘴，还是回家吃吧，一凉一热味道不对。 “苏列，你天天看高中课程，没问题？”两人在厨房里做饭，冬梅随口一问。 “你不也在看吗？这边已经没问题，明年中考后高中课程与现在比难得太多，不提前学习肯定跟不上，不如早学早复习备战高考。寒假我们去川省怎么样？应该挺好玩的。” “好啊好啊，暑假我想去四九城。”冬梅提出要求。 “行，那地方三天就可以了。然后我们去苏杭二州一路南下，走到哪算哪。”苏列盛出炖豆角。 “好啊，可以去很多地方玩。吃饭吃饭，看书写作业。” 看书，到点两人洗浴休息，又是一个学习日，苏列缓缓画着圈问冬梅。 “今天同学可是以为你已经那个了。没啥想法？” “她们说她们的，我做我的。关她们什么事？如果不耽误她们也可找啊，无聊。”冬梅缩缩身伸手盖住。 “是挺无聊的，明天不带饭了，味道不对，我们还是回来吃。” “嗯，晚上剩的够吗？好像够了，要不明早多做点？”冬梅有点担心。 “够了。反正每天菜市场和家里菜园都是这些菜。不行就添个紫菜干贝火腿汤。” “也行，班主任下午叫你就为了提醒你？”冬梅八卦之心升起。 “警告我不可以再成为下一个，要为你负责。我能怎么办？当然点头同意啊。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苏列不想说这个话题，班主任找他过去，询问两人是否已经完成人生大事，苏列告诉她没有。然后班主任喋喋不休说了半小时竟然没有重样和跑题，佩服。 正常的早上锻炼，准备早餐。还好两人都习惯喝牛奶，没有过敏反应。如今正值青春懵懂期，对自己对他人都产生了求知欲，这事这是正常反应，繁重的学习会让所有骚动变成忘却。 关同学自学成才，为自己添加新技能，打闹和日常添加新技能，最初是擒龙术，后来发明吐你一身口水，这个苏列忍了，大不了啐面自干可惜…。 最近无师自通机械研磨越发不可收拾，苏列也没办法，要不将来不考医科大，考机械电子专业？ 以上都是玩笑，娱乐一下。学习期间相当忙碌，忙碌秋收冬藏。最近不远处开了一家馒头店，里面的红糖糖三角，自己家煮的豆馅豆包，很是受二人喜欢。最多的是肉食消耗增加，苏列是没胖，冬梅身材没变，该长的长了，很是受宠。 两人在家时冬梅就吐槽同学间一些八卦，比如谁谁哪里很茂盛，谁谁稀疏好看，冬梅没参与还询问苏列，听说白虎克夫真的吗？这气的苏列，周日拉着回到了冬梅家。找到正休息的冬梅妈让她接受再教育，克夫克什么夫？ 笑的不行不行的冬梅妈，拉着冬梅说了一上午，红着脸的冬梅出来了，真红着脸，因为冬梅褪色了，有变白的趋势。 看到苏列瞪眼看着她笑，哼的一声小跑过来抓着苏列胳膊晃。 “阿姨，麻烦你了。这冬梅有点迷信。”苏列从椅子上站起来。 “应该的，我这当妈的没提前教导。不过，不过，克夫，哈哈哈，笑死我了。她那些同学应该去医院或者卫生所接受教育。太逗了，苏列你很好，以后保持住。我这当妈的不合格，刚刚都教导好了，以后不会出现了，哈哈，太逗了。还自创技能，哈哈。”冬梅妈笑的不行不行的。 “妈，不许笑我。以前你也没说过，今天才说。”冬梅气急败坏。 “好好好，妈不笑，不笑。苏列你俩在家吃饭还是回去。” “回去吧最近作业多，冬梅还有一些没有写完。” “行，我这不方便。不留你们了，牛肉哪买的？我让他爸经常去看看。” “啊？就在清真寺那里，感觉不错我给您带。”苏列想想回答。 “不用，我这没个定数，他爸去买就行。没事不留你俩了，我去躺一会，这丫头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笑都笑累了。”冬梅妈摆摆手回去休息了。 苏列看着扮鬼脸吐舌头的冬梅也笑。低头嘬住吐出来的小舌头，气的冬梅咿咿呀呀挥舞小拳头。 笑闹着去了书店，买了一些练习册和书籍，两人返回家里继续学业。 苏列看书速度很快，过目不忘不可能，但是记得相当扎实，让他回想小学学什么了，同学都有谁，还真记不住。 这边班级也是比较熟悉的能记住人名。全班都记住 也是没戏。 苏列在卫生间里又添置了一个浴缸，用的不多。打了隔断贴了瓷砖，蹲便换成了坐便这活找人干的。完成卫生间和洗浴剥离。好在足够大，分成两间也没有感觉窄小。洗浴卫生间各有窗户和排风，也没花多少钱，主要是舒服。地板上面又铺了一层实木地板，添置更换了一些家具。 算是家里家具都换了，客厅里沙发换了一套，餐桌椅子新的，茶几新的没买玻璃的还是木质的结实。添置两个进门鞋柜，楼梯间里杂物整齐摆放小仓库，楼梯间里变成了鞋柜。厨房贴了到顶的瓷砖，打了顶棚，苏列懒顶棚上又贴了一层薄薄的塑料布，一年一换方便。 灶台也收拾了一下，贴瓷砖，打吊柜装东西，厨房外门前的粮柜换了新的。木制楼梯打磨一下刷了清漆保持木头本色，楼梯终于换了楼梯板。因为有两块感觉要断了。 楼上整体地板全部是新的，书房书架没动，桌子椅子都换掉了，换了一个不带抽屉的长案，添置一个全是抽屉的柜子贴墙。 卧室里改动最大，开了一个通往走廊的窗户，用来透风。原来的木架子床，换成了更好的实木床，带床头那种没要床头柜，加上一个偏硬的床垫。两个衣柜换成更宽的，添加一个梳妆台，一个单人沙发。 不大的走廊末端让苏列堵上成了杂物间，打上架子放点日常用品。 家里收拾一下差不少，这下更干净整洁。没有了各种颜色油漆的家具看着就舒服。新沙发也好打理。 冬梅提议买个电视，苏列以打扰学习为由拒绝了，反而订了两份报纸。 学习新闻语言也是一项技能，说不定什么时间能用上。 天气凉了，苏列为两人添置了一些冬衣秋衣，鞋子。以前的旧鞋淘汰一批，喜欢的留下。苏列最简单，能穿保暖就行，翻毛皮鞋穿上相当的土，又如何？我喜欢就行。 考试圆满结束，依旧保持水准。老师用怀疑的眼神看两人，怀疑两人控分。 苏列已经和冬梅分别通知家人，寒假不在家过节了，两人去南方看看。机票很贵也能买到。 放假一周多，两个勤劳的人整天都在写作业。收拾好作业，家里家具用便宜的的确良盖上，关了门窗背着行囊出发，这次可是背了一个稍大点的背包，带了两身衣服和内衣裤。内衣穿自己带的，外衣可以在当地购买补充。 第一次坐飞机冬梅很兴奋，然后就是睡觉。 苏列也是一样睡觉，属于起飞睡到降落那种。 新的环境，新的城市，新的语言，新的食物。到处充满了新的体验，苏列对这里有个目标，这里虽然地处内陆，经济暂时不发达。 却有一个换币的地方，不问来路高于官方价格兑换，只要你有钱就可以来兑换。当然是黑色地带，游玩了几天，苏列带着冬梅在城里住了一个礼拜，每天白天寻找新的美食，看看各处的博物馆，遗址什么的，晚上就会出去两个小时，持续了五天。 第六天苏列告诉冬梅，今天最后一天，明天出发去西安。 还是那片区域，一间亮着昏暗绿灯的小门。推门，里面询问换什么，苏列回答绿纸。一个大行李箱和大背包的现金换了满满一背包绿钞。 苏列一次比一次少，这是最后一次，虽然还有很多，适可而止。 交易完成，苏列就被两个人用步枪指着靠墙了。虽然交易完成，对方想要的更多，一包小黄鱼往桌上一扔散开，注意力转移那一秒，苏列首先开枪，大威力的消声器发出噗噗声，亚音速子弹速度也够了。十三发子弹收割了不讲规矩的同伙五人，院子里又找出三人。苏列收起八个人的身体，开始寻找有没有收获，除了自己付出和交换所得，又找出一些其他货币，主要是港元。清理现场消除痕迹，捡拾弹壳，总共三支步枪三十多发子弹。擦拭干净沉入井中。拎着又去了一家完成交易离开。 回到酒店前苏列找个小旅馆进行了清洗更换。消除身体残留和气味，换了一身同色同款。一家夜里依旧开店的店里，在厨房看着看看熬制汤料，弄了一些味道浓重的卤肉回去。样数挺多，每种都不多。 “亲爱的关冬梅同学，吃不吃宵夜，微辣的卤肉。”苏列叫醒熟睡的人。 “吃。大不了再上厕所。又出去买吃的。天天吃肠胃不行了。”关冬梅同学的意志相当坚强。 嘶嘶哈哈吃完，刷牙漱口躺下。 “苏列，明天就出发吗。也不知道爸妈对辣味的腊肠喜不喜欢。哈哈，我爸不能吃辣的。” “大概应该没事吧？我也不清楚。早点睡明天中午的飞机 。别乱来，乖。” “奥。你不想吗？” “乱想，中考结束咱俩去香港玩，我爸有路子办理通行证。给你买嫁妆去。让你一天总想这事。” “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说。哼，睡觉。” 苏列哈哈笑，环住闭上眼睛。 突发的过大年 苏列闭上眼睛去看收获和猜测。 收获很多，一笔钱两次交易。绿钞过千麻烦依旧，多了七十港元大概能花掉。他对股市没啥想法，国酒会好，中考后开户，买点就那么放着。其他的有印象不太想去搞，自己不是主角有光环不死，钱多了没人惦记不可能，走一步都会有人想要你破产死去，财产归他。 换出去的钱，又多了一百多，这纯属意外之财，枪械一支没要，全部沉入井中。主要是去看那八具尸体，如果猜测对了，复仇之路相当畅通。 没有了，鬼域内部没有变化。感知当中鬼域更牢固了，消耗减少一些。这就是好消息，什么通过空间做点什么，那是主角小说的内容。自己不是不死主角，挨上一刀也会死，一颗子弹照样送上西天。 那个虫影清晰很多，有点实体的意思。具体是什么没有地方去问，也不敢去问。 心神沉入进入继续整理，没想到时间大大超出以往。这是个好事，苏列表示满意，今天完成了新收获的整理和原来收获的最终整理，感觉没有什么大的损耗，清晨一觉醒来新的变化出现。 原本苏列标准国人尺寸十二左右，一觉醒来发觉不对，增加了两三厘米是有的。直径变化也增加了，二次发育吗？以后的冬梅幸福满满。 紧了紧怀里的温暖，变化冬梅还没发觉，最多告诉她，你长我也长，正常身体发育。又被技能包围，一会一起洗洗清洁个人卫生准备出发。 苏列起来坐在马桶上翻看手里的城市介绍书，此时还没有真正的旅行书籍，只能自己看官方城市介绍书籍。 兵马俑，老城墙，商业街，爬山。冬梅红着脸一个个画着圈。早上不起床的惩罚太尴尬了，红晕在耳朵，小脸，脖子，如今正在扩散。 “走了走了，爬山很累，到了地方我们最后一天去。”苏列起来去拿背包，这年代看风景虽然破败，却也是真正的样子。再说苏列这次也没有傻得不带相机。这些都是满满的回忆。 两个地方转下来竟然只用了不到三周，时间大把，主要是真没有什么可看的。两人一商量走吧，该吃的吃了，该看的看了，没什么遗憾，去四九城转几天就回家，旅行对于两人可看的不多，大家都在搞经济，没有那么多时间搞旅游。 四九城玩了四天离开。回到家，还有四天过节。转一圈没有意思，都说了不回家过节，索性自己过吧。 两人去买菜，买肉，买烟花爆竹，大鱼买了两条，买了两卷羊肉切成片。一些新鲜牛羊肉。家里有五花肉又买了两个肘子，现杀现卖的鸡三只，两只公母，一只公。粘豆包买了几十个，出发前种的蒜苗9早就郁郁葱葱可以吃了，缺的鸡蛋买了点。大包小裹挤了一天，满载而归，这是个新奇的体验，第一次两人单独过节，苏列想到的单子上全部买齐了。 回家后去刘爷爷家拿了一块面肥，揉了一碗面发上，明天蒸顿馒头，自己也好留下面肥。 苏列炖了半只鸡，加上早上泡的蘑菇，辣椒炒鸡蛋，米饭盛好转头看，冬梅跟着买了一天的东西，已经累的睡着了。 买鱼的时候看着大鲫鱼真的不错，三两左右买了十几条，明天鲫鱼得收拾出来，后天泡发海参干贝，买的蔬菜像是抢，大概都应该买了，还有干豆腐和豆腐需要买。一会还要收拾好了用报纸包裹放在菜窖里，哪里凉快可以储存。 想着事手里不停，摆放好碗筷，去叫醒吃饭。 “来醒醒吃饭了。”苏列推推冬梅，她还套着进屋后的衣服，也不嫌热。 “我要睡觉，你先吃吧。”迷迷糊糊的冬梅不想动。这也得吃饱了睡啊，苏列抱起冬梅上楼，帮着换了身衣服。又抱着下来坐在桌边，夹起一块肉，在冬梅嘴边擦擦然后怀里的人醒了，一口咬掉筷子上肉，坐直身子端起碗开吃。中午就是回家送东西后买的包子吃，对付一口就继续买东西，累是相当累，一个小姑娘跟着跑了一整天，没累到起不来已经是身体素质不错了。 这家伙，苏列也是快速吃饭，还有不少活等着，鸡鱼化着明天收拾，蔬菜必须包起来送菜窖里。放假前买的水果已经在里面了。 “一会你要做什么？”吃饱了的冬梅又开始犯困。 “没啥活，一会我把蔬菜放菜窖里，鸡鱼缓开明天收拾出来。” “啊哈，明天还有很多事吧？”冬梅手拄着桌面。 “嗯，早上去买点干豆腐，冻豆腐。熏的干豆腐买点回来咱俩多鸡汤豆腐吃。收拾鸡鱼放外面冻着，蒸顿馒头吃，肘子收拾出来烀上。也就差不多了，后天收拾一下屋子卫生，海参干贝发一下，咱 俩就过年。”苏列大概说一下。 “嗯，我去买豆腐。回来咱俩一起整。”冬梅听到还有那么多活有点傻。开始分担家务。 “应该很快，你先休息去，我去送菜到菜窖。回来洗洗睡觉，累一天了。”苏列让她去休息。 回来后苏列收拾一下厨房，房间不用怎么打扫。本来回来就收拾过，看着水好了，拉着沙发上睡的冬梅去洗澡，然后塞进被子里继续睡。 苏列来到书房，坐在椅子上想事情。 最后一学期，中考题目忘记了，没有高考印象深刻，不是什么大问题。下一个三年也应该没有问题，边疆大学应该没问题，本来姑姥爷要去兵团大学，听说边疆大学需要很多教授，于是就去了边疆大学，好在孩子都在兵团里任职，职位还不低。 苏列跟姑姥爷通过两次电话，姑姥爷如今已经步入正轨，开始授课。关于就读和留学事宜到时候再说。听说一年的留学没有问题。这个看如何操作。主要是苏列想去找的大多数在欧洲，只有少数在漂亮国和枫叶国。一年也够了。随便一个破烂学校混一年完成事情回家，毕业去冰城一带开个小公司过日子，不参与任何要命的事，苏列的思想与如今的人差异太多，懒惰，看开，躺平指的就是如今的苏列。 苏列慢慢规划未来，这是最稳妥的方式，学校不出名，学位一般，被重视情况极低。然后就是一西一东毫无关联和熟人。 至于冬梅或者小鹤有缘就一起，无缘就随缘。 苏列看开了，也就释然。就算是惹了一个熊孩子，你知道他的家乡会不会坏掉你的目标？所以看开才是基本盘。 回到卧室，苏列躺下补充睡眠。 大年三十，两个人都没早起，这几天准备年货，收拾卫生让两人很累。昨天下午完成所有工作，冬梅竟然去放了一缸水，两人好好泡了一个澡，不用去澡堂，相互帮助搓背。洗的干干净净，苏列去做饭，冬梅收拾洗澡间。然后就是一觉睡到现在。 时间太长了，两个睡到迷茫的人，清醒了半天才缓过来。苏列把冬梅压住，低头看着睁着大眼睛的冬梅，低头亲吻一下，说了一声，过年好宝贝。 冬梅双眼一下就湿润了，伸出两条白净的胳膊抱住苏列的颈间，轻轻说道，过年好老公。 一阵昏天黑地的亲吻，冬梅喘着粗气水汪汪的大眼睛迷 离的看着苏列。 “哥，你要我吗？” “想的挺美，不可以的。起来过年了。” “不起，我要躺一天。不要我还在那，我要吃拔丝地瓜。”冬梅什么都明白，教导的很好。就是喜欢甜食这事有点控制不住。 苏列笑笑，抱起冬梅下楼。 “老公，老公，不要那样去卫生间，很羞人的。” “窗帘都拉着，你还不起来，怎么办？只能这样了。” 实际也没什么，谁家上卫生间一起啊。棉睡衣放在沙发上，嘻嘻哈哈的说笑声从淋浴下传出来。 不能写的略过，冬梅问道今天做几道菜，苏列数着数着手指报菜名。当然手指是冬梅的。 八道菜，苏列没打算多做，分量也会控制。 一起动手在厨房做饭，八个菜摆上桌，苏列打开饮料一人一杯，举杯碰杯。 “过年了，第一次两人一起过年，希望以下的日子咱俩好好学习，为了未来努力。”苏列略过暧昧情感的话题，祝酒词标准极了。 “老公，我们未来也会在一起对吗？” “你不离我不弃。” “嗯，真好。过年了啊，我们在一起快满一年了。人家孩子都出来了。”冬梅话题开始转弯。 “打住，亲爱的冬梅同学。你想想有个漂亮女同学每天去上学带个孩子，风景很美。不是吗？” “咦？带孩子上学？也不错啊。不耽误学习还能看孩子。” 苏列无语，这纯纯恋爱脑。赶紧制止才是上策。 “会被退学的，同时也会让人戳你的脊梁骨。戳你父母的脊梁骨，什么不检点坏女人，都会落在你的头上。还觉得好吗？” “啊？那还是算了吧。不过不过，不怀孕不就行了？” 平淡日常才是安 温暖的环境，舒适的寝具，温柔的冬梅，这是两人第一个节日。刚刚吃过午夜的饺子，烟花爆竹燃放的甚是开心。 冲掉一身火药味，肌肤相合同枕而眠。 没有电视的好处就是不用继续熬夜，本就半夜再熬到凌晨，很难在清晨起来的。这是说的他人，苏列两人中午才起来。 休息天不睡觉留着解闷吗？苏列抚摸着滑 腻思考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每天醒来他都是这种心态。冬梅睡前喜欢擒拿归巢，然后就是一套技能下来靠在怀里安睡，苏列已经习惯了，技能吐一身口水，然后还不能离开。 “老公，我们好像没有亲戚可以去啊。” “咦？也是，咱俩去看张老师吧，虽然她要离开了。可是也曾带了咱们两年。还是有感情的，听说过了年就要跟她丈夫去四九城培训。未来去哪里不知道。”苏列抽身起来一起下楼。 两人面对面坐着，冬梅红着脸嗔怪的看着苏列。 “快点啊。一会还要去张老师家。” “哥，你这样不好，怪怪的。” “嗯哼？不怪啊，什么都在一起不是挺好？” “哼，出去啦，很羞人的。” 苏列呵呵笑，起身出去热牛奶，午饭当做早餐吃，下午去张老师家。 手拉手苏列拎着礼物，一些茶叶和一根小火腿。多了不好，少了没法送出手，烟酒看人，东西要随心还能记住你。 张老师在家，她的丈夫也是难得的回来了，外事人员在家时间不多。 礼物收了，坐下闲聊一阵。张老师介绍她的丈夫和五岁的小女儿给两人认识。对于苏列两人的介绍是，唯一一对不会影响学习的小夫妻。 当张老师丈夫听到小夫妻的介绍，一愣，脱口而出恭喜恭喜。然后想起不合时宜。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进入三人话题。 张老师询问二人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一起考高中，大学，冬梅回答高中一起大学她要去医学院，苏列应该去考到亲人那里。 挺欢乐的谈话，张老师也说了初五出发去四九城。苏列随口一问，得知两人带孩子需要跟着丈夫住在宿舍里。苏列记得自己的院子上下水电力煤气暖气都入户了。带回来的档案袋里有各种本。不住人会很快破败，不如交给张老师去住。 苏列说自己在四九城继承了爷爷一间房子，水电什么的都有，张老师一家可以去住下。有个院子方便孩子活动。 张老师有点心动，不用挤宿舍，不用担心宿舍没有孩子玩耍空间。上下水电煤气暖气齐备，位置距离丈夫和自己培训地点不是很远，看着自己的丈夫。 于是两个男人，啊呸。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对房屋的房租进行了友好的商讨。一个不要，一个一定要收，最终达成双方都认同的口头协议。以友好和谐的姿态握手完成交易，苏列每月象征性收五元房租，使用人不用支付，用来维修房屋破损。 至于张老师一家最多住一年，商量的结果是房子无偿借给他司使用二十年，对方负责对房屋进行维修保养，张老师一家搬走后邮寄一份租赁协议就行。。至于具体房子多大，苏列没说。二进小院住不了几个人，也可能他对四九城的人口密度有什么误解。 事情圆满解决，苏列二人告辞离开。房子是自己的，自己不可能去住，交给一个部门使用，这是最恶心关注人的做法。 两人回到家里，冬梅问为啥上次两人去四九城，没有住哪里？苏列告诉她，破烂房子没法住人，两人去旅行的不是去收拾屋子的。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苏列的打算就是就当没有这房子。不去关注，这下也就不用考虑破败问题了。 回到家里，感觉去老师家里好像也不错。掰掰手指还有两位可以去看看，一位是小老太太几何老师，一位是多次没有抓苏列的教导主任。拎点东西去看看也没有问题。 定下来明天去看看。两人一起去做饭，晚餐让苏列又吃了一个肚圆。洗洗睡下。初二两人在教导主任家里吃的晚餐。 老头儿女都在外地，只有老两口在家过节，这苏列两人绝对是送上门的好客人。 一顿丰盛的晚餐，一堆教导和告诫，一份美好的祝福，当然是祝两人考上好学校。 带着满满的正能量回到家里，看着已经完成的作业，怎么有种罪恶感？明天开始学习吧。 初三，两人开始了正常的学习，这才对嘛，温饱思淫欲偷闲思游玩。学习使人快乐，说说而已吗？真的，只有工作的人才会知道上学期间是他最幸福快乐的时候。 亲吻是 奖赏，美食是鼓励，两个简单快乐的人一起学习生活。 等着初七苏列先是回了家一趟，送了点土特产和家人一起吃了饭，下午回家和冬梅回了家。同样的送上礼物后没有吃晚饭就离开了，因为两位需要去上班。 吃吃喝喝一直到开学，再有三个月就要中考，两人倒是没有紧张，反而更放松。 脱下棉衣和春衣，苏列一身白衬衣，西裤，冬梅一身红裙，参加了决定人生的第一次大考。两人毫无意外的完成考试，班主任等在外面，看到两人前后出来，走上前询问如何。 听着两人背出考题和答案，拍拍手说稳了。实验高中稳了，俩人该玩就去玩，回来去她家取通知书。 苏列关冬梅感谢老师的照顾，高高兴兴回到家里，分别回去告诉家里人，暑假期间要出去玩，不用惦记。 苏列这边还好说，告诉一个电话一个人名，去了打电话说一下，通行证应该办好了，这边苏列和关冬梅的护照早就下来了。 苏列回到家，看到自己亲亲美丽小同桌靠在沙发上睡了。苏列开门惊醒了她。 “咋了？回来这么早？” “我妈说：知道了，挺好的，行了回去吧。我问我不是你女儿？为啥不关心一下？你猜我妈咋说的？”冬梅笑嘻嘻吐槽。 “能说啥？你已经有家了，有自己的男人，有喜事说一声回去跟他说去。不用跑回来是吧？”苏列也就顺着说。 “才不是。我妈可高兴了，夸奖我有出息学习好，还给我做了好吃的。就是没放盐，但是我吃了。”关冬梅骄傲。 “嗯嗯，我家冬梅就是厉害。没说别的？”苏杰表示夸奖。 “我说出去玩，我妈说赶紧滚蛋，不许抱孩子回去，要不就给我留着当弟弟或者妹妹，长大了叫我姐姐。我妈真会想，哼。” 苏列这话不敢接了。过去抱着亲亲小媳妇一个吻，然后问她饿不饿？回答是饿死了。 苏列掏出饺子煮上，两人开开心心吃了，出去玩肯定会荒废菜园，好不容易长起来的，只能继续麻烦刘爷爷。 两盒茶叶敲门，强行塞给刘爷爷拜托照顾菜园。刘爷爷看着身后的冬梅，说着小两口多出去走走是对的。不用担心菜园，早生贵子什么的。 回去收拾衣服，苏列说不用带太多衣服，去了当地买新的。首饰什么的也不用带，丢了心疼，哪里小偷多，黑社会多。看中的买下来就行。 一人一个小背包，带上护照钥匙，几件内衣裤，苏列带一套裤子衬衣用来更换，冬梅就是两条昨天下午买的裙子。 一身简单的旅行装备，第二天落地新区。在街上酒楼吃了一顿饭，感受到了歧视。打个电话五毛收了苏列五块，苏列没在意，等会就会十倍百倍偿还。 苏列没走，听这边上老板喋喋不休说着方言，然后警车停在门口，爸爸的战友下车来到前面询问是不是苏列。得到确认就拉着两人上车。 老板很识趣，追出来递过来一把零钱，说是找零。摆摆手点头跑回去了。 “靓仔，被宰了？” “叔，还好。” “那就好，本地人看不起内陆人，却不知道内陆人才让他们发财的，早晚要吃亏。你爸说两个人，你的女朋友？靓女啊，你好。” “叔叔好。”冬梅俏生生回答。 “唉，不错啊，靓仔靓女是一对。很好啊。这是你俩的通行证，拿着出去别忘了在护照上盖戳。现在还是英国佬的，很快就不是了。还有啊，小心点小偷和古惑仔，不要在意他们，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有人找麻烦就打这个电话你就说忠叔的侄子，会有人给你摆平的。”忠叔说着苏列还算能听懂的官话。 他没打算学地方话，过去一水英文，两人在家已经练习了很久对话，冬梅也没有问题。 谢了忠叔，两人被忠叔直接送去了关口，忠叔讲话了，先去玩，回来一起好好聚聚。有几个战友想看看老苏的孩子。 下了车，两人和忠叔挥手告别。 “冬梅，出了咱家关口，到了对面就说英语，不管对方用什么语言，咱们就说英语。明白？”苏列叮嘱道。 “嗯，明白。我知道的，他们歧视我们，我们就用英语歧视他们。”冬梅笑呵呵。从去年秋天两人一起苏列就没事开始英语对话，从一点点到日常对话，到稍微难一点的商务对话也有涉及。日常冬梅已经没有问题了。 苏列没有口音，有的话也是漂亮国口音，转换成腐国口音也行没有必要。 轻松过关，果然对面看到递过来的护照和 通行证开始嘀嘀咕咕。苏列大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一愣，条件反射的回答没有。苏列询问没有为什么不放行，还需要别的吗？引来边上白皮。 白皮走过来对着苏列询问有什么问题，苏列回答，我的手续完整，这位小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不放手，我怀疑她有索要贿赂的嫌疑。 忍耐才是最好的 良好的态度决定了一切，两个说英语的少年少女。竟然被歧视拦住，白皮看看没有问题，亲自盖上戳交给两人。 “欢迎来到香港。” “谢谢。” 两人顺利通关，来到看着繁荣的明珠。 有什么可看的？除了高楼大厦，唯有逛街和逛街。先是去了服装店，看着所谓国际名牌的服装店。苏列拉着看到价格踌躇不前的冬梅逛了一圈，选了两套衣服，招呼服务员带冬梅去换上。好不好看？好看，苏列的眼光再差也是几十年的眼光，对于美丽的定义还是有独特的眼光。衣服搭配苏列看着还不错，没有成套而是搭配着买了几件。 连续逛了两家服装店，一家金店，一家内衣店，内衣不错，苏列直接买了十几条，包括多件只有夫妻情侣可用。 两人回到酒店，先是让冬梅穿上新买的衣服和首饰，两人去了一家定好的晚餐饭店。冬梅没有吃过西餐，苏列打算每天换一个国家饮食去尝试。见识这玩意就是需要去尝试，见过吃过就不会在看到后惊讶失态。 服装整洁，穿搭时尚，没有什么衣着不整不能进去。 厨师真的是高卢过来的，可能是迎合当地饮食，苏列吃了一口就感觉不对。不管如何一生一梦也是在有限的人生里出去玩过几次，该尝试的都尝试过，花那么多钱味道当然记忆深刻。 招手喊过来服务员，叫他叫大厨出来。服务员觉得苏列可能在找茬。去找大厨了。 苏列知道这西餐就是盘子大食物少，多生要不没盐要不齁咸，不过冬梅第一次吃，必然记忆深刻，正宗的吃到记住味道，也不会被未来再吃糊弄。 大厨拿着厨刀出来的，然后是自己母语的对话，尤其对方要求纯正味道而不是改良，这就是一种相互尊重，大厨点头明白，撤掉点好的餐，询问大厨推荐，定下菜单。 冬梅有点迷糊，刚刚的食物还行，味道很奇特。这刚刚会使刀叉，竟然撤下去了。 苏列低声告诉她，吃就吃正宗的，可以记住味道，下次就能吃出区别也能对比好不好吃。 冬梅表示你说的好有道理。 一餐吃了两个小时，苏列表示非常满意，大厨也是很满意，对于小费也是很满意，一个蛋糕盒作为赠品。里面有大厨很满意的蛋糕。 回到酒店，苏列询问冬梅觉得好吃吗？冬梅琢磨了半天，说还行，挺新奇的体验，面包硬又酸，不泡汤不好吃，蛋糕很好吃，冰激凌也很好。 好吧，苏列表示9俺们明天继续，换着国家吃。第二天起来冬梅藏在被子里不出来，原因很简单，有电视当然有午夜节目。于是冬梅同学看苏列先睡了，在一边看了一夜午夜节目，困还不说竟然还乱学。 “起来了，今天去看景点。”苏列招呼睡不醒的冬梅。 “知道为什么不买电视了吧？这里节目很多咱家里看不了，可是其他的节目也是吸引人的，没办法自律控制自己去看，那就根本就不买。”苏列知道冬梅昨晚看了什么，既然看了就不能再说，只能从为什么不买电视说起。 还能怎样，睡就睡吧。苏列本来就是带冬梅出来看看的，自己看不看没有必要。于是一上午就过去了，早茶店里吃饱午饭。苏列带着包车去了几个景点看了看，拍照是必然要拍照的。晚上去吃了另一个极端，印餐。 洗澡回来苏列抱着冬梅在空调下睡了，冬梅半夜起来又看了两个多小时，最终羞红着脸关了电视钻进苏列怀里忐忑的睡了。 连续两天两人到处逛，看到喜欢的就酌情买下来。主要考虑回家的行李重量。 电器一件没买，家里够用，主要是衣服和一些漂亮的金饰品，尤其是苏列看到了一家专卖古饰品样式的金店。是南边的老手艺，样式精美用料真实。 苏列带着冬梅转了一圈，苏列仔细看了看，挑选了九十七件头顶饰品，六条项链，十二对耳坠，手链九条，镂空或浮雕手镯七对，结账时冬梅正在另外一间对着镜子试一条项链。所有物品装进一个老板赠送皮革手拎袋，拎着出去转一圈返回买下冬梅相中的项链。 这是一笔大交易，苏列还是小心的观察四周有没有异常。 逛了一下午，两人去吃了泰餐。回到酒店苏列知道金店有人出卖了自己的情报。大厅里已经有几人围过来拦住前路，拥挤中用刀顶着苏列。 苏列不能叫喊，因为对方也已经拦截分开了冬梅。冬梅已经软软的倒下，苏列皱眉，迷药？ 两人被簇拥着上了一辆面包车，冬梅被推到苏列怀里。苏列抱住冬梅，他已经决定对方不会有一 人活着，冬梅倒下时竟然有两个占冬梅便宜。 一间仓库，一个所谓老大坐着，六七个小弟簇拥。苏列被推着坐到一把椅子上，好在没有抢走冬梅，还能让苏列有时间问出疑问。 “大陆仔，交出今天买的金子，再交出50万放你们离开。”老大身边的一个人纯正的国语说道。 “我能问一下到底是谁出卖的我嘛？”苏列扶着冬梅坐在椅子上，站起来。 “告诉你，让他死的明白点。大陆仔，你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但是东西和钱必须交出来，否则你会死，你的小女友会被卖到九龙寨去，每天接客直到死。” 苏列点头表示明白。 “很简单，那条街是坤哥罩的。你个大陆仔卖了那么多东西，你觉得老板会不会告诉坤哥？”马仔开始解释。 苏列看着对面的老大：“坤哥？” “干，这是基哥，跟坤哥的。坤哥是你能见的嘛？” “东西我交，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老板要出卖我？”苏列很认真的询问。 “哈，大陆仔的钱，老板挣一次，坤哥挣一次。理解吧？” “理解，我明白了。”苏列点头，什么和气生财？看到大陆人买了大批东西，老板钱挣了，消息卖给什么坤哥。然后坤哥高兴了，老板也会得到更多的庇护。完美的闭环，受伤的永远都是大陆人。 苏列右手虚抓，左手抬起。一支冲锋枪出现手里，小了很多的点射砰砰声连贯响起。弹匣落地，新的弹匣装入。缓步接近两肩受伤的什么基哥。 “会说大陆话对吧。”冲锋枪没有离开肩头，一枪枪进行补杀。 “会会，不要杀我。”基哥快速回答，语调奇怪可以听懂。 “我问你答，明白？”苏列询问。 苏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事情基本差不多，老板对大陆人没有好感，于是就这样了。基哥的确是坤哥派来的，坤哥正在夜总会里等消息，这里是废弃船厂，坤哥处理人的地方。 苏列鬼域又吞噬了九个，捡起弹壳弹匣重新压满弹药。清理地面，刀具都扔进大海，没有手枪等武器。 苏列背着冬梅离开，前面有辆小车是基哥的。苏列没动，出了船厂走了很远，才打开一辆小车，带上手套铺上一条床单，把冬梅放上车，苏列驾车出发。冬梅需要四个多小时才能清醒，足够他消除隐患。 坐车上用染料涂抹头脸手臂，所有露出的皮肤，戴上络腮胡子，鸭舌帽。把车停在相对繁华的路边，略微遮挡一下不会让路人看到冬梅，苏列下车直奔夜总会。 一叠钞票，大门打开，苏列走进极其吵闹的夜总会。皱着眉苏列前往三楼，这里是坤哥的地盘，一楼二楼卖违禁品，三楼是他的财务处和办公室。也是他的重要成员聚集地。 苏列没有坐电梯，反而根据建筑推测出楼梯位置，绕过后台酒吧去了楼梯处。登上三楼，楼梯间门锁着没有窗户，苏列蹲通过门缝看向走廊，一个马仔坐在电梯对面的椅子上。电梯边还有一台电视声音不小。 看看锁，简单的暗锁，卡片就能打开。 轻微的咔达声没有惊动走廊的人。大威力出现手里，蹲下瞄准马仔歪头快要倒地。苏列快跑两步收起来。左右看看没有摄像头，走廊里一共三道门，一道财务室，一道经理室，一道会议室。会议室里声音杂乱。财务室里很安静，经理室里有人说话。 苏列不会去管会议室门里的杂乱，正好掩饰枪声。 轻轻按下门把手，经理室在门缝里看的清楚，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坐在老板椅上，桌前站着两个人在说话。随着门被一点点推开，经理室里就三个人。 冲锋枪粗大的枪管出现，一人三枪精准射杀，没有什么悬念，也没有惊动会议室里的人群。苏列快步上前收起尸体。暂时不能收集物品。回到走廊前往财务室，打开门里面两人正在清点货币，六枪带走，收起尸体竟然发现有监控。大概率在经理室，好像记得里面有个开着的电视。 苏列没管桌上的钱财，前往经理室确认。的确，监控终端就在这里。管他有没有储存记录，收走再说，包括那台小电视。 苏列换上新的弹匣，来到会议室，里面最少五六个人，还有女的。 贴墙按动把手让门轻轻打开，房间里突然静下来，应该是看到门开了以为是老大。 门开到最大，苏列准备好闪身出现在门口，枪口吐出火蛇，连续快速扣动扳机，弹头穿透性不行，不过没有防护下射杀足够了。十一个，苏列没有想到竟然有这麽多五男六女，手里的大威力都 射出七发子弹。 快速清理现场，射穿的弹头就算了，弹壳全部收回。环顾一下没有摄像头，会议室里也没有什么值得拿的，转身去了经理室。 经过计算没有暗房，一个保险柜，内视一下找到钥匙取出，密码很好找，就在一块翡翠挂牌上，试了两次确定顺序。 这是训练科目之一，就近寻找密码，因为很多人并不能相信自己能记住，所以大多都会在随身物品上记录或者刻画一些关键数字，那就是寻找的线索。 打开保险柜，没有多少的钱币，几个文件袋，一支1911两个弹匣，两盒弹药。还有几件好像是古董，几件翡翠。这应该是可能是私人收藏吧。清空保险柜，关上门收起钥匙。来到财务室，大量现金，金属和柜子里也有不少。苏列取走现金，掏出一桶柴油。所有房浆全部泼洒上，来到楼梯间一根火柴扔进去。转身快速下楼混进人群，缓慢贴近出口大门墙边。 五分钟，火光浓烟出现。尖叫声响起人群开始混乱，苏列随着第一批冲出大门的人群离开。也不看身后的火灾，快速离开来到小车前，开车离开回到废弃船厂。在海边开始清理鬼域里的杂物，钥匙衣服兜里的物品，钱包里搜出万多块，所有的衣服包括自己的在船厂里焚烧成灰，打上海水冲洗干净。 金属物质扔进海里，清理好自己来回的脚印。换了一辆车离开，酒店远处停下车，背着冬梅走了很长一段路回到酒店。 “先生。”服务人员快步走过来。 “不好意思，走累了睡着了。帮我按电梯好吗？”苏列露出抱歉的笑容。 进入繁华之暗 回到房间，苏列把冬梅放好，帮着换掉衣服，抱着冬梅去冲澡清理身上火药残余。呼叫服务台把两个人的衣服送入清洗。看着后依旧沉睡的冬梅笑了。 “多乖的女孩，老子的女人怎么能容你们这群杂碎玷污。舒坦。”放好冬梅防止自己自己躺在一边休息。 和煦的阳光照进二十二楼。冬梅突然浑身一颤脱口而出：“快跑。” 然后感到了熟悉的怀抱和支撑。“嗯，列哥又发育了，不对不对，我们在那？我们不是被绑架了吗？这不对，我到底被没被绑架？” 冬梅睁开眼看着这几天看惯了的房间。摸摸胸前的大手，是苏列的，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熟悉的身体。我没有被绑架？冬梅开始怀疑了。 “你醒了？”苏列很满意如今亚洲人的极限，抱紧胸前惊慌小鹿。 “我没有被绑架吗？”冬梅小心的询问。 “没有，你做噩梦了？”苏列回答非常肯定。 “我梦到昨晚回来，刚进酒店就被人拦住，然后闻到一股味，我心里知道不是好事，想让你跑。可是我就是喊不出来。”冬梅抱紧胳膊全身颤抖。 苏列学过这种情况，知道冬梅在怀疑真实性，正是诱导忘记的时候。 抽身起来翻转冬梅压住她。轻轻咬住冬梅的耳垂。“想什么那？那么危险的是咱们了可遇不到。” “可是，可是，很真实啊。”冬梅扭动不想承认是梦境。 “那你说现在真不真实？”苏列问道。 “啊？咦？老公你终于要 要了吗？” “想得美。只是让你感受一下真实。好久没有做噩梦了吧？” “嗯，很真实，很大很大的真实。我不怕的。噩梦而已。” “那就好，起来一会出去玩了。”苏列起来，冬梅紧紧抱着不放。门口有今天的报纸，苏列一般都是早起翻翻，看看有什么新闻和推荐。那上面最多是明星花边新闻，没什么实质内容。 坐在马桶上苏列翻看报纸。 “老公等一下，返回去。”冬梅喊停。 “怎么了？没什么新闻啊？” “夜总会着火，死伤不明。好危险的。” “这地方就这样，你现在也是很危险知道吗？” “没事没事，我有老公保护，一点点一点点。”苏列能说啥，这丫头不学好想要学习如何实现谷道难。 反正今天没出去，苏列已经再次确认自己的确增长了体质，力量什么的没法测试也不敢，冬梅很累了想要休息，苏列去准备两人的晚餐送上来。吃过晚餐苏列哄着冬梅去睡觉，他还有一个仇家。 门厅，苏列询问接待员哪家的茶点最好，被告知一家，需要排很久才能排到。苏列赶紧离开酒店。 坤哥保险柜里文件就是所有那条街上老板的家庭情况。苏列很容易找到老板的大房子。这家伙家里竟然不存钱，物品除了放店里就是放银行。 老板很谨慎，让苏列没有收获，身在他乡也让他有点肆无忌惮。回到酒店拎着高价买来的夜宵，感谢了接待的推荐。回到房间冬梅还在睡觉，询问吃不吃夜宵，冬梅点头说吃。 “只此一次，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苏列一脸严肃。 “嗯嗯，以后不敢了。”冬梅一脸后悔，糯糯问为啥电视上，苏列告诉她那是人家的工作，演员演戏而已。 两人留着时间又去了几个地方，没啥玩的了。坐船去了赌城，那是相当的繁华。让两人有点目不暇接的感觉，看看就好，没有进去。 “这里是最明亮的地方。也是最黑暗的地方。说他光明是不管白天黑夜霓虹灯闪烁。黑暗是什么？多少家庭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苏列抱着冬梅远远看着霓虹闪烁。 “合法的？” “嗯，合法的。这个王那个王都是吸食底下人的血肉成功的，资本的的根本是什么？底层人。没有底层人资本就不存在。他们压榨掠夺，巧取豪夺让你疲于奔命。你只有好好工作才能用他们赋予的微薄收入养活自己和家庭，你的儿子你的孙子都已经设定好了路线，让你认为有希望于是投入大量资金去培养自己的孩子，从教育到工作层层剥削，直到一代人一代人失去被剥削的能力。”苏列娓娓道来。 “不能反抗吗？”冬梅很天真。 “从国从家这方面引入资本那一刻就已经走上了快速发展的道路，最终除非你消灭那一伙掌控资本的人，才能让资本回到你能控制的范围，就算是成功了，也会有相当大的损失，底层永远是底层，没 了资本还有特权，没了特权还有权利。循环往复无休无止。”这话题苏列不想说，太沉重，他选择躺平的原因是不想看资本的嘴脸。我躺了你随意。 两人回到内陆，走在大街上感觉那么亲切，虽然一句话听不懂。 忠叔一起吃了饭，询问有什么麻烦，苏列回答没什么麻烦，很顺利。 那么多金店，这里买块金砖哪里买一块。已经花掉不少钱。 回去路上爬了一座山，很出名出名的累。 两人回到家里，暑假早就已经过了大半。收拾屋子安排新买的衣服，收拾冰箱安排新的食物。 从繁华现代都市到暂时落后的家里，苏列没有什么落差感，家里该有的都有，不缺什么。食物更健康好吃，人们更有人情味。唯一的问题是冬梅学坏了。 谷道难算了，新技能真吐一身口水，还羞涩的说，看，不是很难。 两人去取了录取通知书，同一个学校录取了两人。市内最好的学校，从教学到升学率都是拔尖那个。 一早醒来苏列看看很满意的十七厘米，很大一部分被冬梅收纳了，只可以看到一部分。抚摸着柔软真是女大十八变，从去年开始冬梅就褪掉有点黑的皮肤颜色，如今已经彻底变成了微黄色的雪白皮肤，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都是十足青春美少女。 开学日当然要干干净净去上学，两人骑车去了学校，嗯，很好很强大，同年级不同班，自己坐的边上是个美少女，还是戴眼镜的。 “你好，我叫苏列。” “你好，我叫庞丽娟。”美少女长的不错，除了胸前略未发育好，身高差不多一米六左右，瘦瘦的，短发很精神。 例行各科老师说话，发校服，发课本，然后就是远课代表，苏列没有被选，同桌英语课代表。然后就是上课。 中午放学，苏列骑车带着冬梅回家吃饭，下午过来继续上课。 “苏列，你们班咋样？”冬梅坐在后面问道。 “还行，同桌叫庞丽娟。戴眼镜，出来时候你应该看到了，穿一身灰白那个。”苏列知道她问什么。 “啊，她啊。我同桌特别讨厌，上来就各种献殷勤，紧着嘀嘀咕咕。我跟老师说换了一个女同桌。”冬梅看来有点讨厌那种男生，也是在外面冬梅很高冷，只有在家恢复本性。 “不用管他，步入正轨学习压力大就都没时间琢磨这些了。头两年密集的课程，后一年题海书山，够忙活的。”苏列在前面慢慢蹬着车子，搞个车或者摩托应该是不错的选择，驾驶证已经有了。冬梅今年冬天也能给她搞一个，弄个破烂面包车，每天停在学校外面，风吹雨打都不怕。 心思转动间回到家，起锅热饭。 “冬梅，咱俩买个车如何？二手的。方便上下学。咱俩回家也方便。”苏列询问冬梅的意见。 “同学看到会不会说什么？两个学生不可能买车的。” “就说父母的，一个二手小面包不会如何。最多就是说我们的父母真敢让孩子开。” “那就买呗，省的咱俩每天骑车了。” 休息日，苏列带着冬梅去了二手车市场，4千买了一辆破红旗，3千买了一辆破面包，红旗买来是用来修的，面包发动机都坏了，就买个壳子。 老红旗拉去了厂子，苏列老父亲还是有人脉的，打听到了老红旗还真有一些库存备件，找人拉去厂子进行整车维修，大概需要几万块。苏列没打算开，搞好了就往车库里一放，小楼边上的仓房扩建了，放下一辆老红旗没有问题。 面包车外壳完好，除了有点磕碰掉漆没有大问题。内饰全部损坏，发动机坏了，电池坏了，线路乱到崩溃。 外壳不改变，脱落油漆的部分打上底漆防腐漆就那样了。发动机换新的，电池换新的，收音机好的，座椅换新的。 不是苏列不买新的，而是旧的更有迷惑性，一看就是旧车，里面如何谁管你？ 第二周周日，苏列开着叙利亚风的面包回来了。停在家门口，那是相当的扎眼。 刘爷爷围着看了一圈，摇摇头。“小列啊，车都买了外面不整整？” “刘爷爷，车不是我的，我爸的。能开就行呗。”苏列说道。 “唉。这也太破了。扔路上都没人要啊。” 苏列要的就是这效果。路人看到没有看看的欲望，小偷看到也摇摇头。 苏列从第二天开始两人开车上下学，车停不远的胡同里，放学回家走出校门到了胡同开车回家。还别说方便太多了，天冷路滑也没有问题，上学放学不 用吹冷风。距离学校不远也大大缩短了每天的路程时间。 新同桌与冬梅的爱恋 一个月了，庞丽娟有点喜欢自己的同桌，开朗阳光，学习好。从不骚扰同学也不会说出暧昧的话语，听说他有女友在一班也没见过。大量证据表明是真的，因为同桌衣着很干净，身上总是隐隐有女孩子的香气，肯定是同一人。 课间，庞丽娟用笔轻轻点点苏列胳膊。苏列诧异的歪头看着同桌。 “苏列，听说你有女朋友？” “嗯。有问题？” “学校不让早恋，你这样是不对的。” “我没耽误学习，我女朋友也没有耽误学习。没有问题吧？”苏列看着庞丽娟有点躲闪的视线，明白了什么。 “那也是不对的，你小心点别被同学看到，说不定会被告学校。能告诉我是谁吗？”庞丽娟有点脸红，这明显就是打探别人隐私。 “没事，只要学习成绩够好，学校不会处分。她吗？一班的关冬梅。”苏列无所谓，主要是庞丽娟真的不是他的菜。长相不错，甜美型，身材也不错，小腿到大腿比例匀称，就是未来孩子的粮仓有点缺乏储备。 苏列的眼神让庞丽娟捕捉到，红着脸低头捂住，“妈妈不让我太显露，纱布缠着运动方便。”庞丽娟越说脸越红。 “有多大？”苏列趴在桌上歪头看着那个地方。 “差，差，差不多这么大。”庞丽娟用手比划一下。苏列想象一下还真不小，回过眼神看着庞丽娟。 “束缚不是好事，会让你有胸闷气短症状，并且对以后得发育一点好处都没有。会影响身心状态，你妈干什么的？”苏列认真的看着庞丽娟。 “我妈是老师，就是咱学校的。五班班主任。教语文。”庞丽娟低头小声说，看耳朵明显红了。 “嗯，你回家就说上课胸闷气短头痛，回到家就好。让她自己找原因去，没三天就让你去掉束缚了。你妈可真是为了你的安全不遗余力的想办法，黑框眼镜平光的都能安排上。” “这你都知道？能看出来？”庞丽娟摘下眼镜看看。 “我是同桌当然看得出来。行了，带上吧，你这样跟我女朋友差不多。你俩都属于甜美的样子，又乖巧。告诉你啊，关于束缚这事我知道就行，第三个人都不能说，知道吗？要有保护自己的意识。”苏列有点无奈，如今的孩子虽然已经有了复杂的心理，可是跟未来的学生相比单纯太多了。 对话结束的相当尴尬，苏列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虽然涉及隐私，人家说了你有个回应没毛病。 三两天后，周五一早上课间。庞丽娟同样的用笔捅捅苏列胳膊，看到苏列看过来。低声说道：“没看出来？” 苏列眼光晃过去，点头认同。 “你妈咋说的？” “询问了医生，急急忙忙给我买新的，然后就这样了。”庞丽娟挺挺前方，略显宏伟还是不错的。 苏列点头看看庞丽娟：“如今感觉如何？是不是没有那种束缚的感觉了？” “嗯，就是总总感觉别扭。” “习惯就好了。” “是啊，没有纱布缠着是挺舒服的，我妈还说让我注意不要让坏小子盯着看。”庞丽娟盯着苏列，手里笔转着。 “正常啊，青春懵懂期，喜欢异性和美丽的事物很正常，你会有很多追求者。”苏列回过头，趴在桌面上。 “你也喜欢吗？我看到你的女朋友了，真的很漂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俗人，免不了喜欢美丽的事物。”苏列头枕着胳膊歪过头，看着庞丽娟的俏脸。 由白转红的过程很快，苏列微笑看着庞丽娟“乖啊，好好学习才是你的责任。可不行谈恋爱啊？” “要你管？哼，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哪有不喜欢的？” “算你识相。你和你女朋友咋样？” “挺好的啊，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饭写作业，一起生活一起睡。” “咦？唉？你刚刚说什么？你俩住一起？” “有问题？我俩好些年就在一起了啊？” “不会出问题吗？她爸妈同意？” “嗯，不会出问题，她爸妈同意。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出什么人命？会有人杀你吗？” “哪来的打打杀杀？意思是不要怀孕不要在上学期间带个宝宝。”苏烈无语。 “你俩家都这样？” “嗯。我有自己的房子，冬梅跟我住一起。两家不反对。”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好幸福啊。”庞丽娟双手拄着下颌眼睛飘忽。 “你这想啥那？都快迷进去了。”苏列看着庞丽娟犯花痴。 “你俩好幸福啊。” “还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行了，跟你没啥关系，你妈看着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苏列搬出庞丽娟的大杀器。 “实际上我妈挺好的，每天忙忙碌碌的还要照顾我哥。”庞丽娟解释。 “你哥？按着岁数你哥应该大三了吧？” “嗯，大二。还像个孩子一样被我妈照顾。” “妈宝男，没出息。将来毕业就废。” “不能那么说我哥，我哥就是比较听话，我弟弟比较活泼爱动。” “叛逆就是叛逆。别说活泼好不好？亲爱的。” “讨厌。跟你女朋友说去。我弟是叛逆，不听我妈的，就因为这个我妈可操心了。”庞丽娟的烦恼？ “你家经济状况如何？你爸那？” “我爸？他在边疆站岗。” “你家可以随军啊？” “我妈说那边教育环境不好，没让我们去，就这么耽误下来了。” “这可麻烦了，你哥太听话，你那喜欢有女朋友的同学，你弟弟是个明白人不想被你妈左右。这一家子可真厉害。” “别乱说，谁喜欢你了。我哥就是听话，我弟弟就是不太想被管。” “是是，你说的对，你哥废了，如果剩下两年再没有改变，工作了也就是废物。你弟弟肯定有出息。我告诉你，你让你弟弟好好学习，高中毕业之后考军校，直接参军不回来或者找你爸去。你也是，高考远远的，就让你哥跟着你妈，过几年你妈就会去找你爸去了。”苏列出了损主意。 “多远？去边疆吗？你打算去哪里？”庞丽娟歪头看着苏列。 “我？我的亲人在边疆大学教书。我打算去他那里。”苏列随口答道。 “你成绩那么好，去四九城不行吗？为什么啊。”庞丽娟很诧异，如果成绩不好可以考虑，可是苏列一个月来的表现，不是那种不学习的。 “人各有志，行了上课了。”苏列听着铃声响起。 日常学习上课，每天都是相同的日常没有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同桌真的有一些过来说话搭讪的同学，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冬梅也在每天紧张的学习，好在两人已经提前大半年到一年学习课程，差不多已经撸了一遍。对于讲课听重点记下来就可以，回家作业写写再复习。 时间就是手中握沙，你不会有任何机会留下他。只能眼睁睁看到他流逝。 还有十几天就要放假了，庞丽娟突然提出拜访。苏列点头同意，然后她说她会带着她弟弟。 这是搞哪样？苏列没弄明白。反正家里客人基本没有，定下周日上午过来。 苏列回到家里一说，冬梅都懵了，关于庞丽娟的事她知道，苏列一直保持距离。拜访没有问题，可是带着弟弟算是怎么一回事？来了咋还带家属那？ 还能怎么办？招待呗，来的都是客。 早上起来收拾一下屋子，也没啥收拾的，该摆放的都在原地。拿出两双新的拖鞋，等待客人上门。 十点半左右，庞丽娟带着一个比她高的小伙到来，让进屋里，坐下。 “苏列，你家好漂亮。自己一个小楼，真好。”庞丽娟四处打量。 “这是长辈的赠与，我也没怎么收拾。我让冬梅带你参观一下，没几间房，中午在这里吃饭。别推辞，咱都是年轻人没什么客套的。我跟你弟弟聊聊。”苏列看出来面前的小伙子虽然拘谨，却也落落大方。 “好，我跟关同学去参观你家。你跟我弟弟聊聊。”庞丽娟直接把弟弟一卖跟着冬梅上楼了。 “你叫什么？”苏列端起茶杯喝一口。 “庞军，我哥叫庞建业。我姐说你特厉害，可以教我很多，我就过来看看。” “那得看是什么。比如你家里现状，你姐以前说了一点，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苏列背靠沙发看着对面的青年。 “我？不知道。我就不想像我哥一样都安排好了，最后活得像个傀儡。”庞军虽然迷茫却也异常坚定。 “你学习怎么样？” “挺好的，我是全年级前五。” “你对你爸怎么看？” “我不知道，他是个军人，保家卫国是做到了。对我们不怎么关心。” “应该是相当关心，只是你们没有感受到。要不你们优越的生活如何保证的？你妈 那点工资还不够养活你们。你对做军人怎么看？” “你说当兵？我爸就是小兵起来的，我没啥感觉。让我当兵吗？” “不，高考考军校，你父亲在职对你考军校有加分，不过你妈不一定同意就看你如何操作了，但是你必须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去。出来就是军官，你的升迁路会很顺利，同样社会地位和福利也会不错。问题就是你不能和那些时代浪潮里发财的比。”苏列不知道如何成为资本家，但是一些条件能用上少走弯路还是知道的。 “当兵是我唯一的出路？” “不一定。” 忽悠一个是一个 苏列喝着茶水看着对面的少年，虽然叛逆却能听进去话。 “当兵也好，做生意也罢。我们都在为一个目标使劲，那就是相对的自由决定人生和一定的社会地位。比如你是医学院毕业，那么最好的出路是医生，最高的理想就是院长。老师也是同理，最高理想是校长。但是都要有一个先决条件，你的基础，包括你的家庭经济状况，你的家庭人脉，你的家庭人员能不能对你有帮助。如今的社会现状，如果你都没有，那么我会劝你进入商海搏一下，成了富翁生活，不成就给人打工。你的父亲就是你最好的晋升身份地位的基础，可能会在地方上没啥大用，最可爱的人不是说说的。你借助你父亲的帮助到达了一定地位，很多看不到的就都能看到了。”苏列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希望他能明白，有钱不一定安全，有势才是最稳妥的。 “列哥，你的意思是我要想有自己的人生和自由。最好的方式就是考军校是吗？” “也不尽然，你也可以考虑四九城信息学院。那里也会有机会进入地方政府部门，不过升迁之路会有点慢。不像是部队速度快。” “我不能做生意吗？” “可以，第一你有本钱吗？行，就算你有本钱，去哪里进货卖也有路子，然后那？挣钱挣钱再挣钱，有朝一日你一冲动，赔了盈利和本金，然后你再东山再起。先不说有没有人帮你，就算是有人帮你，你还可能复制创业之初的情景了吗？时不待我这词说的就是机遇，祖上没有生意人，就不要去碰。碰了就要有心里承受自己的失败。为什么军队是你最好的出路？第一你承受失败的概率大大降低，第二你的父亲家里出了一个军校毕业的孩子，他能帮上你。第三军人苦，福利却不错，以后工资越来越高，是不是比你出去打工挣得多？” “列哥，我要是考上军校，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这个环境？” “必须的，封闭式管理，军校如同军队，不是家长想去就去的。然后你在报志愿之前联系好你父亲，确定自己的分配方向。我的建议是高炮，海军，信息。” “你说的对。我进了军校我妈彻底没有办法了。总是想要我听话，按照她的方向前进，我哥最初也是想考军校，我妈硬生生让我哥学了中文。然后我哥就一直不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 “中文有机会进入事业机关。也没错，就是看个人机缘，没有你的道路那么明确。”苏列不能贬低人家的选择，说不定人家有自己的想法。 “嗯，我姐说你懂的多。谢谢你列哥。”庞军终于有了真诚的笑脸。 “不管如何想，学习不能落下。还要学好，同时身体素质要达标，每天早上起来晨练是个好选择，跑跑步。我来做饭，中午在我这好好吃一顿。”苏列起身去做饭，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能上桌。 上楼招呼两个换衣服玩的下来吃饭。 “我俩家里极少有客人，你姐弟俩算是头一份。没做啥好吃的，别客气吃饱没有酒。哈哈。”苏列请姐弟两个入座。 “苏列你还会做饭？”庞丽娟看着六个菜。 “我和冬梅都会，不奇怪。自己住不做饭那还不得饿死？” 一顿饭四人吃了个痛快，反正都吃了没有剩的。姐弟两个表示非常满意，庞丽娟说以后再来做客。 苏列表示欢迎，同时诧异她还来干什么？和冬梅做姐妹吗？ 下午送两人离开，苏列回到家里一起收拾卫生。苏列随口问：“那个庞丽娟说再来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想来就来呗。我问她是不是喜欢你，她竟然没否认。我问她怎么想的？她说她要跟你考边疆去，然后留在那边跟他的父亲。不想在这边跟她妈一起，怕是哪天她妈为了他哥能把她嫁出去。”冬梅摊摊手。 “我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没事招惹她干嘛？我就是当初看她挺奇怪的，随口问了几句。这就当真了？我是不信的。”苏列表示他不理解。 “我信啊。她的想法我跟我妈回家时讨论过，我妈说很正常，要不是你坚持你能自己搬出来住吗？要不是你坚持，房子和我都不在对吧？别看我，我妈说的。”冬梅撇撇嘴。 “他她爸又不是建设兵团的，驻军她过去能干什么？毕业了不参军跟她爸一点关系都联系不上。” “我哪知道？反正你这同桌想法挺奇怪的，不过我妈却说这样想法的女孩子不少，重男轻女造成的。” “我可没看出来大东北有重男轻女。也就是重视老大这个弊端。” “那还不是啊？我看到我弟弟我就想掐死他。” “咦？啊？真的想？要不咱俩研究研究？” “才不是，哪有那么恶劣。不要想歪了。我就是看着挺可爱的。” 苏列知道自从有了弟弟，冬梅也就淡了需要亲情的心。回去的时候都少了。抱住坐在沙发上，摩挲着粉色的唇。 “要不今年也不回去了，咱俩在家好不好？” “好，不回去就不回去。去年有点太赶了，对啊，咱有车不用来回坐公交了。好好挑挑今年吃什么，就这样决定了，我们不回去。” “嗯，提前送点年货就行。我们在家过。” 确定过年不回家，上楼学习不耽误。 考试成绩优秀，作业很多。苏列搬了两个人的东西上车。看看艰难搬运的庞丽娟同学，叹口气过去一起拿到车上，让她上车送回去。 “我记得你有自行车啊？今天放假东西最多你还没骑。” “我哥回来了，骑走了。说是跟同学聚会去玩了。”庞丽娟回道。 “这他喵的大哥不要也罢，明知道放假东西多。要不是我看到你就慢慢往家挪吧。家在哪？说一下。”苏列打火启动。 不远不近的距离，两室的房子，她和母亲住一起。哥哥和小弟一间。跟冬梅一起帮着拿上去，挥手告别。 苏列驾车回到家里，停好后两人拿东西进屋，看着一楼客厅窗外一串的玉米，苏列有点觉得今年玉米种多了。从能开始吃一直吃到秋天，剩下十几穗挂在外面。 “冬梅，一会嘣苞米花去啊？” “好啊好啊，我去拿玉米。”冬梅兴致高涨，拿了梯子上去摘了四穗，拿下来进屋两人一顿搓。用个口袋装着，又拿了两个大口袋，应该是一口袋多就能装下。 开车去寻找一圈，听着砰声找到了。冬梅抱着口袋坐在车上边吃边点头，还是这个好吃。 一周后是冬梅的生日，苏列做了好多好吃的，破天荒开了一瓶甜酒。蛋糕少不了，反正不便宜。 顺利完成弄出人命前置条件，破烂床单收获一条。苏列看着好大一个窟窿的床单，比划一下，还可以剩下的能作为包袱皮使用，运动过度的冬梅躺下就睡了。苏列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是不是鬼域里人多了，反馈回来的体质增强了？也没有感觉太多变化，该跟同学搬运课本时一样累，好点不是很多。 这第一次就让冬梅这样糊弄过去了，得，下楼洗澡去吧。苏列没有太多想法，自己如何自己知道，鬼域有时候挺吓人的，肉类放进去没事，不管是什么肉，只要不是人。人类进入百分百被溶解，骨头都剩不下。 这是他观察后的结果，只有衣服留下来，头发指甲都不会留下，就那么溶解消失不见。 苏列本以为多了那么多养料自己可以成为超人，美好的愿望罢了，他还是他没比普通人强太多。 不过今天他还是很满意的，一点都没掉链子，从开始到累了睡觉，都依旧如初。冲洗一阵，回到房间里抱起冬梅换了一些用品关灯睡觉。 什么叫做妩媚什么叫做媚态，一早上的冬梅就是。眼波流转翻身转过来趴在胸口。 “老公，有没有想要个小生命？” “不想，媳妇你别诱惑我。犯下错误你信不信你爸妈会让你孩子叫你姐姐？”苏列赶紧摇头。 “可是我想要啊，有个小生命多好玩。” “媳妇，一点都不好玩真的。你想想每天你都要早早起来，收拾小生命的屎尿，给他吃喝，操心他的生理状态，根本就没有了自己的生活。这日子你想要？每天吃不好，睡不着，他醒了你就得醒，他饿了你就得喂，他不睡你也不能睡，每天都在焦虑和困乏中度过。”苏列赶紧举例说明。 “啊？那暂时没时间啊，算了，以后再说。” 苏列长出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也别早起了，伺候媳妇吧，怎么也得两天才能好。 余下的日子很幸福，夫妻生活很和谐，苏列表示冬梅尽力了。 放假后第三周，两人在书房里赶作业，提前完成好采买过节食物用品。 楼下门铃响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是谁啊？没有客人预约要来啊？苏杰表示我去看看，冬梅无奈蹦下来去换上居家服。 添加客人的节日 拎着大袋的鱼获回到车上，冬梅暖和的坐在面包车后排座上，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看苏列拎着大袋子打开侧门，询问都买了什么，一听都是鱼，赶紧记下数量。两人要赶紧去肉类集市，车里暖和鱼和冻货放车里时间长了可不好，买了肉放回家再出来买菜，买烟花物品。 来来回回跑了五趟，苏列和关冬梅完成了采购，然后去加满油。 今年的采购完成了，到家里分开存放，趁着已经化开，苏列两人赶紧收拾，尽快收拾好了就可以轻松很多。 晚饭都没吃，两人十点多才一身腥的完成节日食物整理。 “好累啊。”冬梅洗完手叉着腰晃来晃去。 “你先歇会，我去切点肉咱俩沾着酱油吃点，没做饭就吃馒头吧。”苏列边把塑料袋拎上去放在小阳台，回来洗手倒掉垃圾和废水，这边冬梅已经在洗浴间放浴缸水。 苏列去厨房捞出高压锅里最后一锅里面的一个肘子，胡乱的切了一盘，拍了蒜倒上酱油，电饭锅里热的四个馒头也好了。招呼冬梅过来吃饭，有肉有饭不能要求太多。 随意吃一口，淋浴下冲洗泡在浴缸里消除体表那些腥味。 “苏列还缺什么吗？”冬梅坐着苏列在给按摩肩膀。 “不缺了，该买的都买了，买多了也吃不了。” “嗯，可累死我了。没想到没比去年少多少活啊。酸酸，就是那里。肩膀往下一点，啊，好疼，酸，涨，痛，轻点，很久没有干这么多活了。”冬梅大声说着。 “行了不按了，一会上楼你趴着我给你按摩腰和后背。”苏列也很无奈，这家伙坐在那里，手指一按就躲。主要是还躲不开，摇摇晃晃躲来躲去的，没一会就软软的趴在浴缸边上不躲了。 苏列坐在后面压住大腿，手指手掌按住冬梅腰部几个酸麻的部位轻轻揉动。趴着的冬梅完全被酸麻胀痛所支配，哼哼唧唧的说着轻点轻点按，疼啊。 “一会就好了，忙活一天肌肉酸痛是正常的，按一按揉一揉让肌肉放松下来，睡一觉就好了。”苏列手指微微用力，冬梅一抽一抽的索性不叫痛了，回头翻个白眼，明显就是说。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嘿嘿，看什么啊？劳逸结合不懂？被按摩的各种不舒服，按摩的也很累的。你这疼的一抽一抽的，明天醒来更不舒服。” “随你便了，好困我先睡了。”冬梅一闭眼睛直接秒睡。 苏列看着秒睡的冬梅，叹口气抽身起来给她盖好生的感冒，这一天真不容易可把她累坏了。自己下楼去点上一支烟打开收音机，听着广播剧。这是久远的记忆也是现实，想想好像自己有电视，不大的玩意还是算了。明天去买个电视机吧？过节看看春晚吃年夜饭，也是一个乐事。 打定主意苏列扔了烟头，刷牙冲洗一番上楼睡觉，他是真的不累。 早上醒来，苏列提出今天去买电视，过节没点动静没啥意思，索性买个电视放家里。可以吃饭时听听新闻，其他的还是算了吧，看多了没心思学习。 两人换上棉衣出发，中午就回来了。最初苏列担心需要电视机票，去了才知道国产的不用，进口的需要票。本来这两年买东西都忘记票证时代了，差一点点就尴尬了。 好在大东北物产丰富，早早推出部分票证。好像除了小时候就没用过什么票证。 牡丹电视，真贵。回到家里安装室外天线，调整角度，房间里房顶上忙活半个多小时，苏列冻得手凉脚凉的爬下来。进屋里抱着暖气一阵烤，舒舒服服的回头看着算是清晰的电视，过几年有了有线电视就不用天线了。 “苏列，立个杆子就行？不能过几天就不好使了吧？”冬梅很担心。 “不会，市里信号很强，我们就看一个台也没有什么问题，固定住不动就没事了。”苏列不在意，就过节这两天看看，差不多每天晚饭后听听新闻，有影有声就行了。 看着冬梅啪啪按着剩下几个也算清晰的频道，没在意播的什么去厨房收拾一下做午饭。 吃什么。昨天的肉汤炖茄子干，里面放了一些比较瘦的肉。一颗酸菜切丝，中午炒一盘，晚上用肘子的骨头炖酸菜，放上一根血肠和一块五花肉。一碗蒜泥倒上酱油，美味。中午还是用粉丝肉丝炒一个吧。打几个鸡蛋切一堆葱炒一盘。 三个菜，电饭锅里米饭也好了。 一盆炖茄子干，肉不多，浓缩的肉汤油汪汪的相当有食欲。一盘肉不多的酸菜炒粉，酱色油亮很是下饭，配上牙齿蒜。鸡蛋？怎么炒都好吃。 “冬梅，过来吃饭了。把 那玩意关了，吃完饭还要学习，还有一些没有完成。下学期的书本没有复习，房子没有打扫。每天干半天节前就完成了。”苏列端着电饭锅放在桌边，盛饭到碗里。 “奥，知道了，的确是耽误时间啊。一眨眼就吃饭了，以后不能看了。”冬梅走过去关上电视，虽然有点意犹未尽，却也知道孰轻孰重。 坐在桌边吃饭，两人开始谈论下学期的安排，提前完成课业自学是必须的。该背的也得提前背诵，英语也是一样，会说会写不会考试跟没学没区别。还有好多历史地理政治也需要背诵熟记，可不敢放松让时间就在指尖溜走。 吃完饭，收拾好回到楼上该写写该背背。耽误的学习不会落下。 早起学习晚饭后睡前打扫家里卫生，节前一天完成了房间打扫，主要表现在厨房卫浴几处，干干净净的没有水渍污渍。 大年三十头一天，两人出门挂春联。门前冰雪清除好，喜迎客人登门。可惜没有客人，只有两个人在家。该去的都去了，该送的都送了。消停在家过节才是两人需要的，没有同事同僚上司的期盼，没有下属单位的对口，安安静静过年的时候就要安静的过，迎来送往曲上迎下的日子不是谁都能适应的。 一顿大餐，开始了两人放假三天的节日。出门没啥逛的，只能在家听听电视，两人闲唠嗑。 初二竟然有人一早就来按响门铃。冬梅迷迷糊糊的拱拱苏列让他去看看，苏列没办法，只能套上衣服去看看谁。 冰冷的冬日下，小红帽里没有带眼镜的庞丽娟眨着大眼睛看着苏列。 “额…。庞丽娟？怎么了？是医院有问题？赶紧进来。”苏列被冷风一吹，立刻精神了。 庞丽娟跟着进来，身后一个背包地上一个大箱子。苏列帮着把箱子拎进客厅，找出棉拖鞋让庞丽娟换上。帮她把脱下来的棉衣挂在门口，坐在沙发上，苏列想想去热了一杯牛奶，加糖后放在茶几上。 “怎么了？看你这架势不像是来送礼，而是逃家啊。”苏列示意庞丽娟赶紧趁热喝。 “苏列，你知道你走后一周多发生了什么吗？”庞丽娟捧着牛奶杯一口喝掉大半，然后眼泪就下来了。 苏列找一圈翻出一个洗干净的手帕，递给庞丽娟。 “说说吧，要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可能跑出来。” “你走之后第三天，我爸回来了。说是正好开会回来看看。然后看到我和小军在家，就问怎么回事，小军嘴快就把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我爸去了医院看到我妈还在伺候我哥，在医院外面吵了一架。我妈说我爸不负责任，我爸说让你带着孩子随军你不同意，大儿子教成一个废物，剩下两个孩子不闻不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妈向疯了一样，说我爸没出息。早点转业回来她就不用那么辛苦，我爸说你去了部队大院一样可以教书育人，孩子学习也不是没有保障。为什么不去？”庞丽娟擦擦眼泪，可能是真的饿了，把剩下牛奶喝了。 “反正他俩说的都有理，最后就是都没吵赢，我妈说你有能力你就带两个不听话的走她就管大儿子怎么了？我爸问我俩，愿不愿意跟他去部队大院。我俩同意了，我弟弟跟着我爸去开会了，我爸今天派人回来带我走。我爸听说我弟要考军校可高兴了，说一定要培养出一个人才，问我，我说不知道，冬梅说要考医学院，我想考医学院将来当医生也行，然后我爸说上什么不重要，我高兴就好，如果有心参军也可以。我说想想，我妈说你姑娘借了一大笔钱，你当爸的还上吧。我爸就问我借钱做什么，我拿出住院单和缴费单。当时就把我爸气乐了，指着我妈一顿臭骂，然后问我你家住哪里？要过来感谢写下欠条。我说不用你还，既然我借的，那就将来由我还，一年不行十年怎么都能还清。”庞丽娟抽抽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苏列，你是不是确定了会去边疆大学。”庞丽娟死死盯着苏列。 “嗯，确定。怎么了？”苏列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我也会去，不一定一个学校，可是在那边我会代替冬梅跟你在一起。冬梅说她要考医学院，然后当兵成为军医，我也会成为军医。”庞丽娟一脸的坚定。 “嘻嘻，丽娟妹妹真好，欢迎你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冬梅穿着棉睡衣下来了。 “胡闹，你俩不一样。你这样让你爸你妈怎么想？冬梅是父母同意了。等一下，冬梅你俩谁大？” “我比丽娟大一岁，她妈六岁就让她上学了，我七岁。”冬梅走过来拉着庞丽娟的手，那个亲热。 “庞丽娟，不要因为钱就乱想。我没有挟恩图报，花出去 就是为了救一条生命。你想多了，未来你赚钱了还我就行。好吗？” 这边苏列的劝说和那边冬梅姐妹姐妹的话所有努力全部付之东流。只能做了午饭，吃完后送庞丽娟去市里武装部，那里有人在等她。 苏列停下车，帮着把行李搬下来，庞丽娟抱住苏列：“你一定要去找我，我等你。” 然后松开手走远了回头冲着两人摆手。苏列眼尖，看到庞丽娟手腕上多了一个龙凤手镯。很熟悉回头看向冬梅，手腕上也套了一个。 目送庞丽娟上了一辆吉普，苏列两人返回车上。 “冬梅。那手镯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姐妹情深的见面礼。怎么了？” “没事，总感觉你在瞒着我什么。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久了就会让你忘记很多事。包括一些刻骨铭心的事。庞丽娟这事很快就会淡化掉。”苏列随口一说。 人生一关又一关 送走了庞丽娟，两人回到家里继续过节。一天天恩恩爱爱的小日子过得甜蜜又紧张。 苏列家里过了年，六月姐姐考大学成功，考上了师范。苏列送上自己的祝福和礼物。父亲拍着大腿告诉姐姐，好好读，考上研究生，多少钱都供。不用放心上。 母亲第一次来到苏列的家，看到关冬梅非常喜欢。家里人的感情算是续上了，不过大哥的心态与说话更接近两场梦，也就是开始玩弄大哥的权柄，想要说的算。也就是在暑假的一个夜晚，兄弟两个约了出来。 “哥。咱俩谈谈。”苏列两人站在家不远处公园的树林里。 “说吧。啥事。”大哥站着等苏列说话。 “商量个事，从今开始别在我面前耍老大脾气，这个家你愿意说的算那是你的事，不包括我。母亲愿意听你的那是她的是，我不喜欢你的样子和老大做派。”苏列直接挑明。 “我是你哥，我做事肯定是为你好。什么老大做派，你不是我弟弟我管你？”大哥依旧没有改变。 “我再重复一次。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哪天回家你在我面前和冬梅面前又拍桌子又大声喊的，我没吱声是因为父亲拦着我。不是因为我是你弟弟。今天我也不是跟你好好谈话的，我要让你记住，你愿意是你的事，我不愿意你就别想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说服你，我只会打服你，让你知道人与人之间就算是亲兄弟说话也要有分寸。”苏列说完一拳打在大哥腹部隔膜位置，大哥跪地呕吐。苏列让开后飞起一脚踢了大哥一个跟头。拳脚相加只打痛不伤人，最后抓着衣领拉起来，十几个耳光抽过去。往地上一扔。 “记住今天，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给你脸了，你当着父母我的女友面前拍桌子骂我。还我必须听你的，你谁啊？依照你的脾气本性这种打还会发生。咱俩如果能像正常兄弟一样相处，那就正常相处，想踩着谁说话看你拳头硬不硬。你花的钱如何来的，你的好生活如何来的，你去问父亲。在我这装老大要说的算，给你脸了。” 苏列越想越气，当年就是这个大哥嘴上这个那个却不想赡养母亲，然后自己穷困唯一求他一次，帮忙孩子的事，整整耽误了孩子三年，让孩子在家待了三年没有工作。最后还恬不知耻的说让他的儿子继续给奶奶养老，等着母亲去世，因为他没有儿子，还想要自己的儿子帮他养老。每每想起苏列都有一股子暴虐的怒气喷发。 苏列吐口吐沫转身离开，管你想说什么？不想听，从今以后喊一次道德绑架为你好一次，就像今天一样暴揍。苏列笃定大哥不敢告诉母亲，因为他已经是家庭边缘人，不在意家中那点事。 姐姐已经不再看中大哥，同样的大学生，不同的道路。视野开阔了，不再困在一地人云亦云，也就去了攀附的心态。 苏列回到家没有在意这些，第二天夜里，父亲就过来了。 “小列，是不是你把你哥打了。” “是。” “我就猜到是你。你哥做的不对，当时我就是为了息事宁人把你押住了。没想到你还是还回去了。” “爸。你不压大哥，偏偏当着冬梅的面压我。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对不对已经无所谓了，我带给家里的已经足够，除了这条命不能还给你们，我觉得我给的够多。您说那？”苏列语气冷淡。 父亲沉默，当时饭桌上只有冬梅一个外人，他习惯性保护一下大儿子的脸面，还是以为小儿子能够吞下去息事宁人，没想到昨晚大儿子被打的很惨，去了医院医生说都是皮外伤没有其他内伤或者骨骼伤。不需要治疗，回家养养就好了。大儿子没有说是谁，却问他家里这些年变化的由来。当父亲的一下反应过来他错了，本以为自己是家里和小儿子最好的，没想到一顿饭自己的下意识阻拦耗光了所有父子情面。 “小列，爸不对。你能不能不要迁罪家里人，这家还是你的家不是。”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该有的结果一个不少。爸，有些时候有些习惯改不了的，我告诉你一句话你记着，多买房子防老，房子涨疯了就卖掉。养老是你有钱你就是爸，你没钱看看谁给你养老。别指望我，我离开家的原因一个是房子，一个是被指定养老。” “小列，爸有钱，你哥他养老也不是不行。” “打住，今天为止，我不再想听到您或者谁跟我提这事，高考之后我就去外地再也不回这个城市。人心是用来看的，有可能得需要一辈子时间去看。也别挑战我的耐心，安排好的命运里面不包括我，从冬梅第一次见到家人，我那个大哥就拍桌子骂我，还 让我听话，您觉得我是有多傻听不出来，猜不到里面的算计？爸，别让我对您最后的感官消失。没必要的。我妈来我家哪天我就发觉不对，您要是能说，就说说如何再次算计的好吗？” “小列我们没算计你，大家觉得这样对你最好。” “不说您就离开吧。那个家以后没有事别叫我回去了。我早就单独立户了。” “小列，真的是为你好。那天我们在在家吃饭，说起你的事，你哥说咱家也不像以前了，没人敢再惦记咱家东西，小列因为一套房子离开，也该回来了。你妈说你不想被左右想法才离开的，如今家里也不缺钱了，啥左右不左右想法的，要钱就给钱，一家人一起多好。我知道你的意思，觉着咱家也不会管你怎么做，做什么，回到家里后一家人和和气气商量着来。也就琢磨看看能不能劝你回来。” “我哥的意思是家有老人不利于发展，会制约他的发展。最好是我回去，他在外面发展，反正家里不会缺了我的花销，虽说不能要什么买什么。却也不差那点是吗？” “没，没，没那么严重，你哥的意思是家里不用给他投资什么了，只要家里能让他放心，他就努力在外面做出一番事业。小列，我们不反对反而支持你学习，只要你愿意，学到博士都行，我和你妈以后肯定会留下一大笔财产给你。” “行了爸，打住吧。今天您来我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不反击，短时间内我不想看到家里人了，如果还把养老放我身上，我就花钱让我哥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养老？你们先给他养老吧。我觉得家里好了想法能有所改变，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爸，你回去吧，如果再有人有这想法，我就花一百万让我哥彻底人不人鬼不鬼。普通家庭再如何，也不会整天算计自己孩子。你们真的很奇葩。走吧，这点恩情没有了。” “小列，小列，爸没那意思，你别对家里想太多。” “是你们想太多了。子不贫亲难养是吧？还是你们认为又一次可以说出为你好的时机到了？人家待小儿子是让他没负担一直努力向前，好了反哺家里，不好就再努力。反观你们，不逼得小儿子端着饭碗去要饭决不罢休，为的就是找到要饭的小儿子说，回来吧，家里有饭吃有房子住，只要你听话乖乖养老，听父母的听大哥的，你就有饭吃。是不是亲爱的父亲？走吧不送。”苏列关上房门，一脸的愤怒消失，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做什么？从母亲第一次来，几十年的人生经历第一时间不是感动而是怀疑。旁敲侧击加上询问对自己有点好感的姐姐，再到饭桌的一幕。苏列定下打一顿然后掀桌子行动，本性是无法改变的，这他本来就知晓。从来没有抱过任何希望，只是看看在自己离开前会不会再次发生。 没想到这就等不及了，觉得少年心性可以掌握吗？不知道每天自己和冬梅一起上学放学？不会有机会给他们在冬梅面前哭诉的机会了，过了一周必然尘埃落地。 冬梅一直在楼上听着，虽然很多听不懂，但是知道苏列为她出头了。其他的重要吗？不重要。 意想不到的人还是出来的。那个没啥存在感的姐姐不到一周出现在家里。没有进门，要求苏列出去跟她谈谈。苏列拒绝，告诉她想说进来说，不想说请离开。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指点点，然后趁着他不在家进来哭闹，苏列不傻。 于是下面的对话在门前出现了。 “小列，为什么你就不能听话点？” “听谁的？” “回去跟爸妈认个错，不就没事了？” “那我现在有什么事吗？” “爸妈就是让你回家一起生活。有错吗？” “让你放弃刚考上的大学，去工作养家，嫁个瘸腿带仨孩子的穷鬼。并且告诉你这样你会幸福，你会有个美好的生活和未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去不？” “跟我能一样吗？”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都不认同被安排，今天你过来却要我服从，请问谁给你的脸？” “小列，我是你姐，你就不能听话一次？”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传出来。 “现在不是了。滚！” 远赴边疆去读书 高三紧张忙碌，苏列也在开始安排离开事宜。主要就是这一套房子，让他转给了冬梅。 书房里的书暂时没动，暑假间苏列去了冰城，两人转了十几天，最终在老街区买下一栋二层老建筑，带围墙带院子，带大门，整体风格非常漂亮。那里被七八家占据，苏列花了不少钱盘下来，内部乱糟糟，外面有点破旧但是颜色外观没有问题。 找到当地建筑单位，请人进行恢复维修，加固。全部恢复原本外观和内部房间格局，因为二楼恢复后会有一个相当大的房间，正好可以放下大的拔步床，小的可以放入另外一间房间。自己有很多家具，可以摆放满这栋房子。正好高考结束可以接收房子同时把书房的书籍运过去。房子苏列算是精心挑选的，挨着未来的保护建筑群，将来不担心拆迁问题，也不担心被定义为保护建筑，除非他自己申请。 同时可以把自己的心爱红旗开过去放进院里的马车房以后的车库。 面包车转给了关父，除了壳子关父说需要重新喷漆其他的都没问题。 全部安排好，苏列就可以安心高考了，复习期间苏列看了头一年的高考试卷，放下心来继续复习，他有把握让冬梅考上想上的学校。 满分试卷不可能全部记住，九成能记住已经说明苏列记忆清晰了。 高考而已。两人自己去自己会没有让家长跟随。志愿报完当然有老师可惜苏列报考的学院，苏列坚持也毫无办法。冬梅对于成绩很自信，可以考上心仪的医科大。 放假前父亲还是找到苏列，询问考的如何，大学期间安排。苏列回答还行，上大学没有问题，告知房子已经转赠不用惦记。父亲叹口气说：“小列你不用防着我。我来就是纯粹来看看我儿子的高考如何，看来你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我放心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对养老这么抵触吗？” “爸，你们这对父母与他人不同。掌控欲很强，尤其是对养老人选。人家是对养老人好同时尽量照顾好自己，你们是把养老人用亲情约束，用另外的孩子压迫，用道德绑架，让他听话掌控在自己手心里，同时会各有作让养老人无心自己的工作整天担心。很讨厌也很恶心，甚至算计到养老人下一代身上，改变养老人孩子的思想，让他的孩子也成为养老看护者。所以这份工作必须由你们最爱，付出最多，期望最高的人来完成。我是不能接受的。” “我们没有你说的那么恶劣，只是想更稳定。” “更稳定的掌控，您不用说了，养老人必须是我大哥，没有商量，再提及此事我就登报断绝一切关系。那个时候真的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别找我，也别打听我在哪里，离开时我已经嘱咐好了，不会让知道我去哪里的人告诉你们，老师那里您可以去打听，我就不信他能赔得起协议上的款项和法律责任。” “你就这样不喜欢我们？” “不是不喜欢。是恨。一个孩子可能到死都不会去想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算计自己。可是一旦明白了父母为了控制一个养老人做了什么，只会生下恨，不是孩子发自内心的养老愿望，而是几十年潜移默化的算计。您要问完了就走吧，今日一别很有可能再无相见之日。美好，财富，老人。亲情都由我那嘴上会说办不了什么的大哥接着。” 这边关父找了一辆军车拉上所有书籍，家电留下，被褥衣服带走。苏列开着那辆放了两年修复一新的初代红旗和冬梅跟着军车前往冰城。冬梅的医学院也不在冰城，两人过来认门，然后冬梅会跟车回到家里，苏列这边房子接收完成也会离开前往边疆，那边会不会给他发通知书姑姥爷会监督第一时间拿到。也就是说苏列不用去在家等着通知说到，而是去边疆等着就行。 “我在那边买个房子，你放假就可以过来看我，这边除了你我已经没什么可惦记的了。自己的卡拿好，别丢了，里面的钱足够你大学期间生活使用。有时用钱就打电话跟我说。你爸妈那里我也留了一笔钱。足够你应急。”苏列在江边抱着冬梅，两人一起远眺江面。 “苏列，估计得好几年我才能回到这里，你四年以后就回来吗？”冬梅靠在苏列怀里仰头看着苏列。 “不出意外我会回来，建个公司开家小型机械加工厂。安安稳稳过下半生。我等你过来，这不家里新换的大门钥匙不是给你了吗？” “嗯，等我回来就要个孩子。要不现在就要一个？我上学带着？”冬梅眨眨眼睛。 “行了，学医的应该知道课程有多难，你好好用心学吧。放假就过来，来回机票没多少钱。你要不愿意住学校里，就跟你爸说，他会拿出那笔钱在学校周边给你买个房子。” “嗯，我先看看宿舍怎么样？能不能坚持。我会做饭正好。” 夕阳西下照射江面金红。两人说了很多很多，最后苏列送她上了返回的军车，车上拉了大半车慰问品，鱼水情必须做到位。 苏列回到家里，打开大门把车停进马车房改成的车库，断开电瓶连接，取出电瓶放在一边。用带过来的车衣罩上，出了车库落锁。 这个二层楼可比他原先的小楼大的太多，没有可比性。院子也非常大，围墙新修增加了高度，上面还有防护网。 院里很多高大杨树因为空心倒了，补种了几棵树。安安静静的非常好。黄色房子红瓦门窗全部用耐腐蚀不变形的木头重新更换了。 拉开沉重的大门，打开灯。熟悉的俄式建筑风格，所有房间都不小，顶棚的石膏线条竟然都有，墙上的不要考虑了，只有大白墙。水磨石的楼梯通往二楼，苏列上二楼，来到最大的那间屋子。 好在接近一年的装修没有浪费，从入户到楼上都是木质地板，当然不包括楼梯。苏列掏出尺测量一下，尺寸相当宽裕。小心的放出大的拨步床，正正好好落在预想的地方，这张床没有任何破损就是苏列要用它的原因。床板必须换，有材料不用担心，左右看看，进去转一圈，配套的家具放进去。 出来再摆上家具用品，一路取出家具，用麻布遮盖，一路拉上已经挂好的窗帘。 苏列按照设想从二楼开始让所有房间摆满家具，包括走廊楼梯转折，一直到一楼客厅书房餐厅等。一路下来俄式房屋里摆放中式家具，很好，不觉得有什么格格不入。厨房卫生间洗浴间，包括储藏室都空着，上下水煤气都有了，暖气集中供暖。还有一间半地下室，已经重新修缮防水，一些用不上的家具整齐堆在里面。鬼域里只剩下财富。 书籍打包堆在书房里，苏列没有拆开摆放，因为书架不够，等回来再说吧。再一次转一圈，从楼上一间间关闭照明，到最后拉掉电闸。苏列锁死大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院子大门，在对开大门内放上一块大石头，打开行人小门，关上门锁上暗锁，用一块木块挡住锁孔。 苏列回头看看自己未来的家，钥匙往鬼域里一扔转身离开，又不是不回来。有时间有机会还是要回来收拾收拾，购买一些用品放进去。没有人来，几年可能又破败了。 去酒店住下，买了机票前往边疆。姑姥爷说那边的房子不贵，可以买下学校边上一处传统民宅。院子可能不大，足够使用。 苏烈就是去躲避目光的，生活条件过得去就行，带着自己的档案上了飞机。 边疆，新环境新语言。要是没有汉字招牌，苏列以为到了外国。 棉衣带了不少。再冷的天也能度过。还在口岸买了不少的裘皮和皮毛，皮大衣。皮褥子。 苏列出了机场后坐车直奔学校，在外面等着通知不多时间见到了姑姥爷，小老头精神不错，看到苏列高兴的抱住他。 “你来了，放心我给你盯着，已经和招生办说好了，录取后的通知书给我，我说你已经在这边安家。走吧跟我去家里。” 姑姥爷没住教师楼，而是儿子在市里给他买的一个小院。苏列看到了表示实名羡慕。 姑姥爷哈哈大笑，带着回家看到姑姥在家里伺候那一小块菜地，两位老人很高兴苏列能来。也确定了苏列是真的说到做到。 住了两天，苏列被姑姥爷家的儿子接到兵团玩了几天收获各种高品质干果一大堆，苏列也送上带来的两只火腿，两提茶叶。礼物相当受欢迎，尤其是这两提茶叶，品质好，很难买到，军团里办事也就是高标准了。两根火腿当晚就被过来的团长带走一根，自家亲戚不说那么多，来到军团就是自己家。 “舅，这边缺火腿啥的？我打算在学校边上买个房子，然后去南边转几天，需要啥您就说，我准准给您带回来。” “肉类不缺，你要去那边玩。带几根金华火腿主要是这个味道好。大家不缺什么，如果有各种茶叶收集点，酒水也搞点。我给你弄辆大卡车开着去玩？油票管够，军团工作证弄一个，出门可以配枪。你这边对房子有什么要求？军团不归市里管，不过找人帮忙一点问题都没有。” “舅，我就找个离学校近，安静能住一两个人的小院，像我姑姥那样开块地，就好了，自己种菜园习惯了，不种点啥不舒服。” “啧，这才是咱家人，有地不种难受。房子我来给你找，你就出去玩你的，各种茶叶多带点。尤其是牧民喜欢的茶砖，那玩意在乡下才是硬通货。别听其他人瞎说，什么钱可以买好多东西。你要是 去戈壁玩，见到人家送上一块茶砖，你看人家对你好不好？老头子说你有钱，舅就不给你钱了。真要花多了，回来军团给你报。记得一定要搞到好的龙井或者碧螺春，书记家里有一小盒，那是相当宝贵。你这茶饼也是相当好的。这两提虽然我也是领导，肯定保不住。火腿那是美味有一个能吃很久，主要就是茶叶酒。开学前回来就行，不用着急，这边舅都给你整好了。保证舒服。” 苏列还能说啥？走呗。又不是不能走。当天开着一辆卡车，背着两个油桶就出发了。带棚军车，怀里揣着工作证，身边靠着一支自动步枪，子弹带堆放一边。 他也不傻，开车跑几千公里要命，出了边疆把车停在一处军队招待所，坐火车或者飞机不舒服？非要自己开车来回跑？大不了回来调一下里程表就行，要什么玩命公路跑？ 独自的旅行采购 拿着兵团的介绍信，所有军队招待所只要有房间苏列都敢去住。一下子飞到产地，最多买一年的量，多了还不得坏掉？尤其是绿茶。两种绿茶买了各二十斤，半斤包装的。红茶挑自己喝过味道好，甜味重的买了百十斤，足够分了。主攻的就是两种，白茶和黑茶，黑茶的金星那是好东西哦。白茶越放越好。茶砖已经找到几个拥有存货的供销店，几千斤是有的。 苏列最初就是买东西心态，海边吃吃海鲜，想起舅舅所在兵团海鲜肯定是没有，高品质海鲜干货有点几个领导分分，普通品质的带回几十箱没问题啊，吃个新鲜也是不错。 走走停停，真的让他转了大半个月。回到招待所住了两天，开车出去返回，停在人烟稀少地方开始整理物品装车。茶砖是成箱的包装铺了半车厢底层，上面放上白茶饼普洱茶饼和部分黑茶。在上面一点点空隙就是给领导的精品茶叶。后半截底层摆放成箱的酒类，好酒肯定有也不会太。上面放上一层火腿，十几箱海鲜干货，精品海鲜再上面空出来的地方就是一些紫菜海带，鱼干。一些泡制药酒的药材，还有就是角落里塞着的调料和特殊香料。 大概也就这些，满满登登一大车，从后面捆好篷布。打火启动发现超载了超载又如何？只要能跑到兵团就没问题。 发动机共鸣声中，苏列带着尘土，从公路上拐进兵团大门，岗哨看到车辆拦停检查后打电话确认，苏列开车进去家属区，车子停在军团办公楼小仓库门前。舅舅和正职，书记三人在边上阴影里抽烟唠嗑。 苏列从车上跳下来。先把枪支弹药上交，然后来到舅舅和两位领导前面。 “两位首长好，舅舅我回来了。” 老书记拍拍苏列的肩，“还得是咱兵团家的大学生，辛苦了。” “首长谬赞了，兵团是我舅舅的家，也就是我家。些许小事，感谢军团领导让我有机会练车。” “看看看看，咱军团家的孩子就是懂事。咱也不能辜负孩子这片心意，看看孩子都带啥回家了。” 三个领导的警卫员亲自动手打开后面缠绕死死的绳索，一袋袋紫菜海带，先拿下来，然后就是各种塞住物品的香料调料，十几个陶瓷罐的青红方也被小心的拿下来。 “这个好，老郑孩子想的很周到啊。整理出来送厨房去，还有上好的虾米？不错。”正职首长很是高兴。 随着送入厨房的东西拿走，干贝，海参出现，还有上次苏列没有买的鲍鱼干。这些可是招待客人的好东西，尤其是不多的特等品告诉库房一定要妥善保管。火腿十几个整齐的铺了一层，成箱的各种酒当然是回头再说。 两种绿茶被两位大领导瓜分，东西到了警卫员手里一转眼就不见了。红茶被领导们商量一下分给市里和其他领导，一看就是好品质的东西，苏列是用了心的。 然后就是茶饼黑茶，和最下面的成箱茶砖。 最后苏列从副驾驶拿出九套茶具，分别是紫砂四套，精品瓷五套。交给领导们，当然给舅舅留了各一套。 车辆搬空。领导们很满意。苏列抱着自己的背包和一个手提袋跟着舅舅坐车回家。 “小列，这次出去带回来的东西我很满意，不愧是大学生想的周到。那些海鲜干货兵团也有，品质也就那样，还不多，招待客人都不好意思拿出手。这下没有问题了。紫菜海带让大食堂搞点汤尝尝还是没问题的。其他的也好，最后的茶具是点睛啊，自家子侄送的，谁都说不出什么。特制的紫砂茶杯吧？竟然只刻了些许花纹，没有文字。聪明。这一趟你是在这边稳了，以后军团对你开放了。” “舅，我这除了来看您和舅妈。也不常来，我就琢磨舅舅家里来了家属，大院里肯定都知道，不做点什么不像样子。正好您提点我，这事还不办好，没脸见人了。车子我没开太远，都是坐火车去的。一会到家我把油票还您。” “你留着吧，回头买个摩托车或者汽车，在边疆也方便。今天这事漂亮。” “还有我把这几家茶场的联系人和电话拿到了，还有酒厂的销售，海边海产品销售的电话。一会我都给您，质量保证没有问题。” “嗯，很周到，这样几位首长的东西每年都有自己的渠道了。你小子搞销售的人才啊。要不你给军团跑销售得了。” “还是算了，舅，我问了几个南边的批发商，根据价格和质量我记下了批发价格和收购价，如果农场有多余物资可以联系这几个人。他们说有几个固定商来收购，价格压的太低。” “这事我知道，其中有些关系不好说，不过也该提提价了。市场经济 嘛。可以为农场创收更多。你小子毕业后回冰城住？” “嗯，那边家已经准备好了。我还给舅妈带了一点礼物，我从港岛带过来的。不是电器，是一些那边精美的首饰。您就算了没您的份。” “臭小子，有采买凭证吗？可不能让我犯错。” “舅，停车。” 车辆停下，苏列从背包里零零散散拿出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放进一个布口袋里。 “舅，这些是散买的金饰品，每个盒子里都有购买证明。您自己收起来看着用。宝石项链六条，雕花金手镯十二对。宝石手链六条。所有名字都是我的，不会有问题。我给舅妈的在一个首饰盒里，采买证明只有一张，黄金宝石首饰一套。我也只能帮您这么多了。”苏列把口袋递给舅舅。 “你小子真把我当亲舅舅，行，我收了。这孩子我认了。你也相当于没有爹妈了，以后舅舅给你做主，你哥结婚的首饰交给你了，我不管了。” “没问题，啥时候结婚？女方是维族还是汉族？” “八字没一撇，我哪知道？”舅舅斜一眼笑笑。 “啊？哈哈。行吧，不同民族不同的花式。” 回到家，反正苏列没看到舅舅把口袋放在哪里。舅妈是汉族，对于苏列准备的礼物表示非常高兴。主要是舅老爷另外一个孩子离得很远，只能有机会过去，在另外一个大农场那边。这边大舅已经打过电话说明了苏列情况，二舅表示随时欢迎苏列过去。主要是二舅是搞科研的，副所长。没啥实权，也有些地位。 住了两天，背包又一次被塞满食物，舅妈讲话了，自家孩子不能太外道，离家出去有啥好吃的装上就行。 为什么苏列下大力气？小院买好了，学校录取了，户口都转过来了。还是边疆军团户口，这下苏列就没打算再动户口所在地。就这样了，不动了。什么四九城户口？哪里有军团户口值钱又安全。边疆之地那个手长了敢过来乱搞？这户口是有土地的他有一个很大的土砖院子，院子边上围了一块土地。 小院大舅根本就没让苏列掏钱，不管多少钱，这是一份心意。人家没有因为你的经济条件和地位看你，而是真的拿你当亲人。 直线距离到学校不是很远，走路一小时也到了。大大的面积，砖木结构，民族特色不是很明显，就是大门边上的小门，进去是个大院子，前面是一栋平房，左手一片菜地，右手是一个高高的葡萄架，贴着卧室外。然后就是没有然后了。有下水，没有上水，有电，没有煤气，姑姥爷家也是木柴和煤气罐交叉使用。 院子整体不小，足够开一片菜地还有地方放车。打开房子的门，苏列发现自己错了，这房子纵深很深，进门是走廊左边是厨房，下一间是卫生间，右边是客厅下一间是卧室。卧室和客厅之间的墙是火墙，卫生间和厨房之间的墙也是火墙。冬天点燃厨房的灶台可以加热厨房卫生间，卧室点燃可以温暖客厅和卧室，也可以通过走廊散热不用点燃厨房火墙。 靠近菜地房子一头有个矮房子里面是木柴和煤炭。苏列不愁，他去冰城两次有一次去了边境搞到了不少木材，还有很多的锯末子。当时的想法是用来给新房子房顶做保温，人家建筑队做好了。 刚刚目测这房子棚顶是木板的，那就说明上面有阁楼，自己上去铺上锯末子塑料布，订上木板防热保暖。说到就做，找了一圈在卧室对面，卫生间后面的储藏室里，想到上去的口子，打着手电看了一下，房顶是茅草泥土瓦片顶，顶棚的确是一层木板，目测一下空间手里锯末子足够，还能剩下不少用来烧火。塑料布手里足够，这几天就能完成改造，木板自己有不用求人。 房间里有几件耕地工具，厨房有一些简单厨具足够使用，如果自己没有鬼域带过来一些物资，苏列相信自己需要忙几天采购。 突击学习的几天维语根本不管用，好在汉人比较多，苏列打听一下才知道，自来水管还没有铺到这里，至于什么时候不好说。苏列打算去申请打井，看看能不能通过，自己家的深井吃水可以自制过滤器，然后烧开就行，浇地也就没有了问题。 开课与找来 开学前苏列做了很多事。屋子收拾了，保暖性加强。房子改造了，厨房完成瓷砖上墙，灶台申请批准了购买了煤气罐。客厅摆放上了家具成了书房，卧室石板炕硬生生让苏列改成了东北火炕。买材料打造自家循环水暖气，购买水箱，为家里提供用水。 打井也完成了，头一次玩水针大致认为葡萄架下可以打井，还别说一钻下去真的有水，买了进口潜水泵用不锈钢网围住，下到水井里。完成家庭饮用水自给自足。 改动最多的是卫生间储藏室，变成了卫生间和洗浴室。苏列可以接受大澡堂，只要干净就没问题，能在家谁出去啊？ 有电有水箱，电器安排上。这风沙，洗衣机必备，冬季长冰箱暂时没买看情况，油烟机买了，电饭锅买了。最重要的是热水器买了。 葡萄硕果累累，菜园蔬菜长势还行。这里一样需要储存蔬菜，与物产丰富的东北对比各有长处吧。 从邻居那里已经学会了不少维语对话，苏列有信心半年到一年，会听会说，会写？还得看看。 开学日，苏列提前去报了到，说明了自己户口变化和新住址，完成入学手续。 然后上学第二个月星期六下午，就有人找上来了。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你在哪里上学，考上什么地方。” “啊？还真是，幸亏我知道冬梅的联系方式。知道你考到这里了。我在这边医学院，没有办法这边没有别的医学类学校了。” “嗯，然后怎么办？去和冬梅汇合吗？” “我爸说先读完，然后参军入伍进入部队体系，想办法让我去冰城读研究生，毕业后就在那边部队医院留下。也就只能帮我到这一步了。” “你和冬梅走一条路子，也行。学的临床还是什么？” “临床。” “行啊，家里又多了一个医生，将来考研再说详细分科吧。走吧，你现在住校还是住外面？” “看你，你要住外面我就住外面，你要住校我就每周来找你。” “我住校外，有个小院子。你弟怎么样？学习还行？能不能考上军校？” “小军？很努力，应该没问题。苏列听冬梅说你在冰城家都准备好了？” “嗯，等我回去就带你一起过去看看，你爸不能追过去吧。” “我爸？他现在最关心我弟弟。我只要做什么说一声就行，不怎么管我，能把我送到冰城我估计他就不会再管了除非我有事找他。” “这一个个的都这样。” 苏列带着庞丽娟回到家里。 “真不错，你又种菜？真好。”庞丽娟进屋就开始到处看，好像在决定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 “你要搬过来吗？”苏列开始收拾刚刚路上买的烤肉和煮羊头。切了一些蔬菜炒火腿。 “嗯，下周吧。下周我就搬过来。” “行吧，也别骑自行车了，下周差不多我就有车了。会方便很多。” “好，苏列你就这么接受我了？” “你都找过来了我还能说什么？过来吃饭。” 饭后苏列两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有点拘束的庞冬梅苏列伸手拉过来，抱在怀里低头吻过去。 从生涩到熟练过程很长时间很短，庞冬梅趴在怀里不想动。 “谢谢你苏列，我现在很幸福。” 苏列买的还是二手，能使就行。家里多了一个学生和以前没啥区别。 作为东北人边疆这边初来感觉略微不习惯，冬天来了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语言关过了，与人交流就没有了障碍。也就能听到一些不同的话。比如一些对如今不满的窃窃私语，让苏列突然想起那个组织，那个困扰家里几十年的人物。 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有被抓，有一篇文章记录了他所有的罪行，后来因此苏列还仔细查过他的国内外资料。时间对，人物对，如今他在的村子也对，就是因为他的导火索造成了一些不好的人想法增多。 回忆自己查到的资料，他应该在哪里。那个一村没有一个好人的地方。 苏列起身，算了一下时间，自己出发到达那里需要五天，来回需要半个月。请假没有问题，学习能跟上，也没有问题。交通工具是谁都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摩托车，还是去南边采买时购买的，汽油不缺。 此人不死会让自己的学生时代充满不确定性。干了。 积雪的路上，一个骑士骑着轰鸣的黑色摩托车，头盔皮衣皮裤。艰 难的前行。这是苏列出行的第五天。已经接近戈壁上那个村子。 两次走错方向让他骑车独行的经验暴涨。冰冷没有吹散他的热血，反而有了来都来啦，不做点什么不甘心的心态。 一片土黄色的院落聚集成村。苏列远远停下，在下风口迎着风前往村子。村里的大狗无吠的冲过来，苏列手里两尺多点的铁木棍准确击打在大狗鼻梁，赶紧收起来，狗肉很好吃。 一脸大胡子的家伙被撸光扔在雪地里。 “我再问一遍，xxxx在不在村里？住在什么地方。” “他不在，已经离开很久了。” 棍子再一次敲断一条腿。棍头指着一坨多余的部分。 “最后一次，再不说我就割掉你的脑袋摆放在戈壁里太阳晒着。” “你这个魔鬼。他在，他在村西第三家，你不会得逞的，他是领袖他是我们的领头人，村里人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最勇敢的战士。” “很好。” 一个黑影，夜里闯入，在第四家找到了正在聚会的一群人，众人围绕最上首的一人不停的讨论着，话语里出现了一些敏感词。 “我们是无畏的战士，做就要做大事。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存在，只有牺牲更多的生命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思想和诉求。我们的孩子不去他们的学校，我会想办法为他们找到出路，去外面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战士。”为首的人语速飞快的说着。 随着发言，苏列确认了中间的就是那人。这种封闭的环境太好了，一瓶乙醚会让房间内人们手脚软下来。打开倒在门口，戴上防毒面具。 混乱瞬间发生，然后就是不停的倒地声。戴着防毒面具的黑影端着粗大枪管的冲锋枪，拉开门进来开始点名。中间的家伙意志很坚强，还在地上扭动，诡异的右手放在身下，一颗子弹打中肩膀，按住从身下摸出一个已经拉开一半的手雷。 捆住手脚，用布塞住嘴，苏列转身离开清理村子。不大的村子人口也就不到百人，很快就转了回来。清理一下鬼域里的衣服杂物，在已经空了的房间里，艰难的审讯进行了很久。 他有同伙，在另外一个村子里。那个村子也是相同的村民，那里有个家伙是从外面回来的，带回来不少的东西，为他们做大事提供了物品，一棍子送走，在他指定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地洞，里面东西不多，三个箱子，手榴弹十二枚，手雷三颗。开山炸药一箱，雷管十六根，导火索差不多十几米。没有枪械，另外一个箱子里装了一些银元金币金条和绿钞。 还有一柄看着应该是银鞘的镶嵌宝石短弯刀，抽出来刀体沉重，刀刃锋利，仔细看去刀身上竟然有复杂的花纹。一个名字浮现，大马士革。 拿着刀在村里的羊圈拉出一头羊试了一下，很好很适合屠宰羊，随意杀了十几只，去了头蹄毛皮，只保留羊肝羊尾，羊头都没要，打开羊圈清理了自己的痕迹，远离村庄直奔下一个。他也只能这样，希望有个十几天没有人来所有的痕迹都会被遮盖。 这个村子在一处沟里，只有七八户人家，远远的看去无法接近，总有两个人在高岗山待着。只有等到夜里想办法，想想自己如今竟然成了夜猫子，摇头笑笑在一处裂缝里蜷缩起来等着。 审讯结果没有什么意义。外面的势力搞不到同时找不到。这家伙带过来的也就是一些钱财和爆炸物，主要就是炸药和手榴弹。这家伙也就是回来当老师，教授一些简单的制作和思想。 苏列没有收获多少东西，一些财物，两箱炸药，三十根电雷管，一支步枪，一百多发子弹，手雷六颗，手榴弹三十二枚，看来还没有到自己可以制造的程度，都是制式武器，破烂步枪扔掉，子弹正好是手里步枪能用的。戈壁沙漠里可以放开练习一下狙击了。 放苏列回到家里，丽娟还在上课。跟丽娟说好去军团看亲戚，用不上半月时间。那身充满硝烟的皮衣已经销毁，到家第一件就是彻底洗去身上风尘。 掏出四只羊和一堆羊肝，羊肉放在外面冻着。羊肝煮上，羊肝是个好东西，卤好了泡着当零食还是不错的。羊尾油熬成羊油烤肉，炒菜，烙饼也是相当不错，甚至可以说油脂的来源。 这边晚上丽娟开着买个二手面包车回来，苏列展示了外面盖着的羊和被他一层层捞出来摆放整齐的羊油，一锅泡着卤香四逸的羊肝。 “家里给的，够咱俩吃很久了。” “好多啊，还都是小羊，这肉吃着可嫩了。这下不用买了。羊肝也不错当零食，都是羊尾油吗？” “嗯，都是，味道一点都不膻。一会我给你烙两张薄饼 。味道非常香。” 第一次相聚 日常不用叙述，两人很快完成第一学期，寒假之时联络好冬梅，冰城相见。丽娟那边竟然也没有问题。这边没有什么太多可以带的，一个月前需要邮寄的物品已经邮寄出去。苏列把两只羊分解装入两个大大的手提袋，作为托运的货物，背包里几件内衣剩下都是带给冬梅的干果。 飞机起飞，转机直接到了冰城。长长的寒假足够三人收拾房子，三人约好的时间，两人比冬梅早到三个小时。苏列开门后先进去顺手收起了挡住大门的石头，有痕迹？就当没看到。车库里有扫雪工具，一会清理一下车道和步道，就可以开车出去买东西了。 房子里温度还行，苏列送上电打开电灯，跑上跑下给暖气放水提高温度，趁机掏出已经制作好的新床板放在一边。被褥肯定是没有的，需要去购买。等着冬梅过来一起去买东西，顺便吃午饭。 丽娟看了一圈下楼去扫雪了，天色蒙蒙亮能早点干完就早点干完，早饭苏列一会去买。 放完所有暖气里的空气，苏列下来一起扫雪，好在底层也就是一层雪壳子，不是化成冰，费点劲也就露出原来的地面。清理到大门口，苏列打开大门向着马路清理。然后步行去买早点，看到一家开门的汽修铺子，邀请人家过来帮助发动汽车，电池是货车用的，换上一块新的完事。 等着两人换了一套干爽的内衣，吃着心心念的早餐，发出苏列未来回到这里是正确选择的心声。 拿着笔和纸开始统计家里需要什么，碗筷去百货大楼里面有成套的景德镇精美瓷器，买两套最大数量的就完事，刀具砧板。各种调料，米面粮油，差不多就行，寒假结束放几个月肯定不行。少买点不够再买。 三人的衣服鞋帽肯定需要，因为两人就这一身，全部都是带过来吃的。好在房子够干燥，多买点整理箱封上就好。所以塑料整理箱出现在单子上，每个人三个最大号的，两个中号。 家里电器必须配齐，使用方便。楼上楼下一共三个卫生间，两个洗浴间，需要配上热水器。一个大大的浴缸在二楼洗浴间。 日常用品一大堆，手巾就需要买十条。浴巾三条，看着很多也就一张纸没有写满。 打扫卫生的物品必买，书房书架还是算了，以后再说。 两人商量完，丽娟坐在椅子上休息，没地方躺。苏列上楼去更换床板，看着很复杂，实际上有诀窍，轻松拿下来，换上新的，旧的收起来？两张精美拔步床换完，旧床板苏列暂时不打算拿出来了，以后值钱了卖掉。 当年两人一起旅行买的珠帘在一堆箱子里，苏列根据记忆掏出那副大的，放在一边等收拾好挂上。今天买些布做个床顶罩。 一边拉尺计算帷幔尺寸，一边翻出图纸清单打算再买一套窗帘，这些都该换了。 苏列把自己能看到的想到的记在纸上，房子看着很大，实际上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又不是豪华别墅，就是个房间多了一点的小楼，有点后悔没有在地面铺上防尘的物品。 楼下传来两个欢呼声，看来冬梅到了，两人正庆祝久违的相见。 苏列拿着笔记本来到下面，看着冬梅正拉着丽娟说笑。 “回来了。没吃早饭吧，赶紧吃点东西。” “老公，哈哈，我回来了。”冬梅跑过来抱住苏列。这丫头情商很高啊，没问有没有想我云云。 两人在车上依旧嘻嘻哈哈说着，说着几人在两地的生活，说着各自的趣事。 苏列对冰城很熟，直接到了纺织品最多的商店。新的被褥，新的布料材料缝制一个床顶，纱织物帷幔。这些一次不到一个小时完成购买，说了地址下午六点送来，被子没问题，褥子需要重做三床铺上。同理床单被罩购买完成。时间紧，不快点不行，尤其是纱馒加钱制作，买了两幅今天六点也能送到一幅。两幅一幅粉色，一幅翠绿，手巾，浴巾买了一些，内衣内裤线衣线裤都买了。 同时三人的棉质睡衣这里也买到了。马不停蹄直奔电器，洗衣机，冰柜，冰箱，油烟机已经安装不用买，热水器需要买两个，水壶两个，铁锅，灶台，金属盆，刀具，砧板，看到了成套的碗碟买了同色同款两套。家里的垃圾桶，打扫卫生的工具。这就一上午消失了。 苏列带着送货车辆回到家里安装电器。下午三点在商场里接了购买衣服的两人。买下来的衣服扔进车里，去买了调料酒水饮料，菜场里买了蔬菜水果鱼肉，粮店里买了议价粮油。回到家五点，这边收拾厨房做饭，不到六点又是大量的物品送过来。 苏列的想法是先住下，然后慢慢来，几十天足够安排好了。 带过来的羊肉全部放进冰柜了，冬梅带来的也是食物，该放起来就放起来。 第一顿晚饭，热热闹闹的氛围里吃过，厨房餐厅虽然打扫了还是挺乱的。不过晚饭后的活动是收拾卧室，后买的衣服被褥还堆在一楼，对于家中整齐的中式家具冬梅没有深究，可能是觉得苏列来这边搞的。卧室里的拔步床那是非常喜欢的。足够大，稳，漂亮。里面的两个衣柜正好一人一个，还有不多的化妆品里面足够两人同时化妆，好像没有买镜子，卧室靠墙有个大梳妆台，上面有一面圆镜。 端着盆上楼，三人开始收拾卫生间洗浴间，卧室。床顶布顶一会罩上，擦拭拔步床和卧室卫生，苏列去收拾卫生间和洗浴室。 十点半，苏列亲手挂上纱幔和珠帘，冬梅还记得，当时苏列买的珠帘。没想到竟然可以用到这里。 拔步床的地面和卧室地板，一直延伸到走廊卫生间洗浴间地面全部让苏列擦的锃亮。 冬梅和丽娟一起铺上软软的被褥，放上三个枕头，两人嘿嘿笑。跳下来拉着刚刚换下卧室窗帘的苏列去洗澡。 没有尴尬的气氛，就那么很自然的在一起。苏列走下楼梯，自己的身体素质越发的好了。两人在帷幔里已经酣睡，苏列下楼到客厅里准备烧水喝杯茶。 点上一支烟，苏列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家，有女人，有安定的生活，没有危险没有算计。远离什么国家大事，家族纷争。姑姥爷给他找了一个机会，明年七月去一个欧洲国交流学习一年。这是姑姥爷的同学给的一个机会，费用自理，同时毕业难度增加，如果他有本事拿到毕业证也没问题。 苏列疑惑姑姥爷什么意思？姑姥爷老神在在，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我给你弄的研究生学习，过了就过了。不过就回来继续毕业。还有啊，过不过你那个什么研究生这边是不承认的。还得在这里毕业，明白吗？” “明白，这能行？” “行不行，看你花多少钱。事情办好了。你过去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切，老牌帝国？有钱就是爹。要的挺高，到时候你自己处理。五月你就过去，看看什么章程，小列啊，你别骗姑姥爷，你真的有办法自己搞到钱缴纳费用？办事的人你放心，不会骗我。” “姑姥爷，放心，我就是好奇去看看。回来就继续学业。您这路子挺厉害啊。” “哼！他是被小小胡子屠杀人的后代，他们很有办法，只要你给钱，他的父亲骨灰都可以买给你。西方世界，只有他们什么钱都敢挣。我也只是写信询问一下，然后他就给了我一个可以找到他的电话，我就问有没有办法让我的孩子去留学一年长长见识。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苏列明白爷爷从骨子里就不信任对方，功利主义金钱至上。 喝了一杯清茶，把摘下来的窗帘洗干净挂在一楼客厅里，回到卧室睡觉。 清晨，两个害羞的人前后醒来，昨天的疯了在早上清醒了。苏列用行动告诉这很合理，溜溜达达去买早点。两人继续睡。 冬季怎么了？冰城依旧热闹。虽然不比后来，如今精神面貌和个体户出现已经极大丰富了市场。早上年轻人出来吃早饭的越来越多，苏列排队在一家国营铺子里买了豆腐脑，油条，包子。 回到家招呼下来吃饭，都不吃那就睡吧。 整整一周，三人从早到晚的打扫，终于让家里可以安心到处走，没有了落下来的满地灰尘。一起出去看了一场电影，因为漂亮的女伴打了一架，打完了不跑留着过年？ 衣服添置了几件。家里日常用品又添置了一些，比如棉拖鞋，两人的皮草。一辆小车，这次没有买二手的。 几人在一起闲聊，没有感觉什么不适，两人觉得一个人根本就是开玩笑，两人勉勉强强。江面上滑冰，在厨房烤粘豆包，堆个雪人享受家里的温暖。大年三十餐厅里三人举杯庆祝新的一年，对于如今的生活都比较满意，冬梅丽娟相互诉说如何完成毕业后的工作调动问题，一个问题是苏列比她们早很多毕业。苏列过来两人还得等几年，这没有办法，不过知道苏列毕业落脚之处，也就没有必要纠结，以后会再重新相聚。 反正大家都挺满意如今的状态，分开期间找到喜欢的男人，也无所谓。那就打个招呼分开就是了。爱的独享死去活来那种还是不要了，不理智也不适应这样的日子。 出去为了未来 幸福时光很快，苏列套着一件夹克从机场走出来。大大的背包，坑人的电话卡，电话亭里打电话叫了出租车。 一股子咖喱味的英语，司机嘴不停的说着，该死的小费。 酒店里安排好房间，苏列出门闲逛，买了两个意国生产的皮制手提箱。回到酒店住了两天开始打电话。 “科尔伯先生？您好，我是郑的孩子。是的是我。好的，回头见。”听声音不是很老像是个中年人。 换上一身新的衣服，苏列去往附近不远的咖啡店。 等待一会，一个身体健康，不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过来，一身合体的深蓝色格子西装，紫色蔷薇花领带，眼睛上戴着一幅金丝框眼镜，手里拎着褐色牛皮公文包。 “苏？” “是的我是，请坐科尔伯先生。”苏列起身迎接。 “喝点什么？”苏列挥手招过服务员。 “一杯咖啡，谢谢。”科尔伯点单看样子就是个摆设。 “苏，我的老朋友找到了我。事情很简单，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这里，还有就是枫叶国，再有就是你是自己完成学业，还是好好玩一玩最后拿走毕业证？” “我就是想要出来看看世界，真没想留学读书。能拿到当然是更好。枫叶国是个好选择。” “当然，当然枫叶国是个好选择。价格也比这里便宜一些。你需要投资一部分钱，会有人为你打理好一切。我想五万镑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包括身份？” “啊？不不，一个身份很重要，一个身份需要更多的投资，欧洲这里三万你就可以获得一个小国全新的身份，九万就可以选择。枫叶国你需要买下一个房子加上7.6万就可以。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投资价格。” “很合理，我需要一个枫叶国，一个新国的全新身份。这样到处旅行就有了保障和便利。” “这样的话，加上投资房屋可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全部下来需要四十七万，再加上律师费用你需要支付五十四万镑，然后是补税也需要19万，两个全新的身份一套完美的档案毕业文件，96万镑您觉得合理吗？” “很合理的数目，我想知道安全吗？” “放心，很安全，不会有任何麻烦，不会有任何法律机构找到你头上，税收平衡，产业清晰。当然房子不会很大，枫叶国会是一间300尺左右的公寓，新国也会是一间公寓。他那里是岛国虽然你的国人不少，可是更多是印度人，马来人和泰国人。” “我没问题，我来的签证是两年学习签证，如何转到枫叶国？” “都是小问题，交给我。学校你得在九月前一周去亲自报到。然后就不用去了。其他的在毕业后您会得到完整的毕业证。” “感谢。请跟我去酒店完成投资。” “我喜欢你苏，你会是个大人物。对于交易的判断非常准。接受交易后你会在30天内得到所有文件，然后你就可以出发旅行了。所有文件都是真实的，为你起个名字才是现在需要的。” “名字吗？卢克.达立安。您看如何？” “很好，就是这个名字。” 苏列交割了投资，便回去等着。 天气阴，好吧就没晴过。港口城市破旧的石头路面，白家与陈家人在这里有个小农庄。拥有者是白家如今国内主事人的二哥，也是在外面的消息处理人。陈家的是掌管经济的家主亲叔，白家九人，陈家六人。 苏列没想动白家人，不过光是陈家出事，白家不出事不正常，再说白家出卖自己的就应该是这个庄园里。既然来了就收点利息吧。 古老的小城堡，陈家掌管家族外面金钱流动的老头躺在柔软的床上，几代人在外面拼搏的财富通过他流动汇总。陈家人很小气，对外人也好，对自己人也好，管教严格教育也严格，每个家族内的人员做出贡献多寡决定了待遇如何。最近几年国内放开了政策，家族也在聚拢一部分钱财占领一些领域，比如一些国有企业打算剥离转为私有或者合资。这不是十万百万能拿到解决的。 一条黑影，蹲着在城堡外贴墙前行，大狗跑过来夹着尾巴又跑了。 铁质实木大门，里面插着很牢固。苏列戴着薄皮手套的手掌贴着木门收走了上下三个门栓，一个门链打开一把锁。轻轻推开大门，踏入城堡的一瞬一支冰冷的枪管已经顶在额头。 “小偷？很有能力啊，告诉我门栓怎么拿走的？”一个沉闷的嗓音响起。 “很简单，因为你身后有一个人帮忙，是吧杰克。” 保镖侧头一瞬，一柄尖刀从侧脑刺入，神经下意识告诉手指扣动扳机，而扣动扳机的手指已经弯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收起尸体，苏列已经一身的冷汗。大意了。 虽然小有瑕疵，却也进来了不是吗。 两层的小城堡，两个保镖，一个厨娘，陈家三人。全部清理了，小老头很有坚强的意志，审问了半天才说出来。 陈家联络本和密码拿到手，最有价值消息是大笔的资金已经到了港岛，国内有几个大中型企业已经被盯上，正在想办法投资占有可控股权。 这个苏列有点心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笔钱是不记名的腐国债券抵押形式出现的。它们在港岛一个房子，没有出现在银行里，那么就有了操作空间，钱不多也没法让陈家伤筋动骨。不过如果这笔钱没了会让陈家与几个在外家族相互猜疑。 一个电话从城堡里拨出。 “你好这里是华国xxxx商业办公室。” “您好，我是爱国者，不想被暴露。港岛……。是的在哪里，要快。再见。” 这个办事处很大，遍布可到达的所有地方。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世家渗透的地方，他们独立运行只对一个没有家族的家伙负责。 简单的清扫一下，大量的香水喷洒。脚印痕迹清理，内部锁死大门，苏列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就让人员凭空消失。一些沾染液体的东西已经打包回头扔进那条着名的河里。 白家不是城堡，是一栋三层红砖楼。 每天有七八个服务人员一早过来，晚上只剩下白家主人一家和四个保镖。 保镖没有陈家那么警惕，因为陈家仇人太多，吃相难看，所以保镖警惕性非常高。白家不同，虽然常年保持警惕，因为多数不在明面上，反而安全很多。 月亮很美，牧场更安静。苏列踏入房子范围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虫鸣声消失，房子里有了奔跑的声音。强攻？不可能。自己也没有透视眼，没有那种打不死的身体。 来都来了，贴墙伸手摸摸玻璃，普通玻璃很好。建筑结构自己没有认知，顺风战是不可能了。稍稍远离一点看着三层房子里黑洞洞的窗户，二楼应该是主卧一侧的房间里一闪而过的手电筒光芒。表示人员在汇集逃离或者进入安全房间。 手电筒晃了三次不同的房间，然后在一楼晃动两次。右侧是停车库，十之八九要前往车库进行逃离。苏列掏出三颗手雷放进兜里，四颗手榴弹拧开后盖。 大概猜测一下位置，从窗户开始投掷。扔完就跑。又不是非要弄死几个，敲山震虎而已。 爆炸震碎了玻璃，里面传出半声惊叫。苏列已经远离，骑着摩托车仓狂而逃，各处景点出现苏列的身影，玩了十七八天才回到酒店请服务台帮助洗照片，各个景点的照片，自拍，苏列的镜头里很少出现行人游客，都是无人或者远景。 所有照片显示苏列的行程，每天的旅行地点。有心人会知道苏列没有任何时间做一些事情。 清晨的铃声惊醒了苏列，从纠缠中爬起来，拿起电话。 “哈哈，卢克。昨晚很疯狂啊，你的东西都已经好了，你可以出发了。”那个声音让苏列心里一安。这些日子每天到处乱逛，酒吧夜店和搭讪。被子里还有一个金发的小美女，反正她说她年纪够了。 “谢谢。我马上下去。”苏列挂上电话整理好衣服下楼。 大厅的卡座里科尔伯坐在那里等着他。 “卢克，年轻人就是有活力。这很好，让我羡慕。你的照片放在前台我也给你拿过来了。感觉风景如何？” “我比较喜欢爱尔兰，有阳光这里阴冷湿气太重了。我讨厌下雨。” “是的是的，真是讨厌的天气。这里是你的地产文件，签署一下就可以了，你的邮寄地址就是这里了，包括未来的学位证也会邮寄过去。这是入校文件，需要你亲自去缴纳学费。其他的就不用你了。房子简单装修，日常用品有不多。大概你也不可能住哪里，旅行第一站去哪里？”科尔伯拿出一堆文件随口问道。 “非洲，我想去看看大草原和野生斑马长颈鹿。” “不错的选择，别忘了带上药物，那里可不是安全之地。” “谢谢，我会注意的。” “好了，这里是你的所有文件和身份，关于税务维护你想好了吗？” “是的，您介绍的会计事务所很专业，未来每年都会有一个账号拨款到事务所。” “那就好，这样省却了很多麻烦。” “是的，要不非常麻烦 。我回去什么时候出来都是未知，好不好几年后了。” “一定要回去？” “没办法，父母要求必须回去。我也不想，不回去会让家人不高兴。” “热爱家庭是个美德。好了，卢克你可以开始你的旅途了，玩的高兴。” “谢谢，科尔伯先生。您是个非常好的长者。” 苏列拎着手提箱回到房间。自己不能着急离开，这不符合一个想要到处看看年轻人的行为。 于是苏列在一周后出发了，他要去枫叶国完成学费缴纳和中转。 我不是矿工 黑非洲，不平静的地方。一群群游客让这里很热闹，苏列背着背包站在街上。他有大量的水和药物，这里是他消失之地，前往欧洲的跳板。 一个瘦弱的厚嘴唇男子开着车停下，用蹩脚的英语询问是不是卢克先生。 苏列坐上车，车上还有一个男人坐在副驾驶。他要雇车前往另一个国家那里是距离欧洲最近的地方，也是可以弄到一个身份的地方，培训不白去，一个专门制作证件的佣兵团驻地可以得到很多的帮助，前提是你有钱，还能找到他们。 “这是个东方人？”副驾驶人用法语与司机交谈。通过后视镜观察一脸茫然的苏列。 “是的，是个旅行者。哈哈只会英语的家伙。有想法？” “他会值钱吗？” “不，他不应该有钱。你看他的装束没有什么奢侈品。都是普通的东西。手表都是电子的。” “不用管他，我想矿山里需要工人不是吗？” “我们先去边界，然后卖给图图部落的人，他们会让他付出赎金的。” “今年第几个了？没事。他听不懂。” “上次那个什么蛙岛女记者你又去了吗？” “该死的，已经死了。他们太粗鲁了，没有两周就被弄死了。据说是雇佣兵小队轮流做的。” “我就用了一次，该死。” 三天，苏列看着两人算计了三天，车辆已经快要到达边界。 “嗨，卢克先生。我们已经在边界了，您可以休息一个下午，明天凌晨出发。这里是个美丽的村庄，您可以雇佣当地村民去狩猎。任何猎物。” 苏列没有说什么，他在拉肚子。身体很虚因为蚊虫叮咬所致。已经偷偷服下药物缓解中，多多少少有点发烧。 “好的，没问题。我需要睡一觉。”苏列强装回答。 “当然，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苏列知道，除了疾病还有水土不服，手里的水瓶已经换成家乡的水。腹泻正在缓解，一会下车服下双倍中药就应该没有大问题了。如果不是腹泻，他应该搞掉这两个家伙。 茅草屋外，苏列坐在土地上喘息，背包靠在身后。两瓶药水已经灌下肚，退烧药也吃了，虚弱正在退却。 听不懂的语言，几支破烂枪支指着苏列。 苏列很乖，没有叫喊只是举着手，被拿走相机背包。蒙着眼睛扔在车厢里。 颠簸让苏列很难受。 “哪国人？”被蒙着头的苏列双手被捆起来。 “狮城人。” “家里会出钱吗？” “不，不会。我是个穷学生。”一人走过来，苏列被踢倒。 “你需要工作，直到你还清款项会放你离开。这身体竟然值两千，我很生气。”苏列的头套被拉下来，一个黑皮踩着他唾沫星子乱飞。 冰冷的河水，一个盘子一个铲子，这是他的工作，淘金。这已经是第四天，他的腹泻和发烧退了。身体在快速恢复，明天将是被送进一群黑皮中一起工作的时间，今天也是放松监管的日子。他很听话，任劳任怨，两个夹着步枪的家伙已经离开了。 木薯团子，没有盐，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团，想吃去自己找虫子。 关押窝棚里苏列是最后一个，原本的两个倭国人，一个智力人已经被送进黑皮窝棚。远远的一群黑皮看着苏列的臀部。 他没有衣服，也没有内裤，已经全部被扒走了。天黑前苏列回到窝棚，刚刚被检查过，没有任何夹带。 黑暗里苏列掏出一瓶水，慢慢清洗身体，擦干身体后铺撒一层去除气味的粉末。从内衣到战斗服全部换上，胸前插满弹匣，戴上薄薄的黑色头套，黑色薄手套。 手里的手枪上膛，缓缓离开窝棚前往守卫聚集点。 所有的工人都在山谷里。守卫聚集点在山上。蚊虫在身边围绕，苏列缓缓的攀爬前往山顶。 真是讽刺。只有不到十几个人的守卫竟然可以看管几百人的工作者。武器的威慑力太强大了。 中空的斜口铁管刺入颈部，呲呲声中怀里的人软软倒下。怀里的枪关上保险拿下弹匣扔在一边。 只有一个活动岗哨，非常好的配置。 营地里只有三间房子，守卫和矿场主都在这里。七个人，其他的应该都在山谷两侧固定点看守。 黑皮在和两个白人喝酒，矿场是黑皮的。白人管他是谁？ 夜已深，都去休息了。苏列缓缓接近房子，两间有人，一间是单独黑皮进入的房间。 三瓶化学品从窗口倒进去，有挣扎声然后消失。防毒面具作用不是很大，有点眩晕的苏列坐在最后一间房间外喘息。 放了一阵的房间里，那个矿主的房间物品很多，成箱的武器弹药，炸药雷管。柜子里成袋的金沙，两个白人带来的绿钞和武器。 挑挑拣拣拿走钞票和金沙，竟然有一小袋宝石原石，真是富裕的家伙。所有的炸药分成三份放进三间房，设定好时间，三台破皮卡，一辆吉普都开到房子边上。苏列选了一辆皮卡加满油，带上两个油桶，一支带有弹链的轻机枪放在车里。 两个白人竟然是南非身份，苏列是不信的。剩余的油桶打开倾倒在房间里，开着从吉普车上拿到的地图指南针离开。 阳光从侧面照进来，苏列已经开车离开了很远，没有听到爆炸声，只有眼前的黄沙。 破烂的公路直达他要去的城市。疯狂的轻机枪让他把一个试图拦截的皮卡车打成筛子，一个路边的村子彻底没有了活人。 他的车子还算完整，这已经是第三个小镇上买到最好的车了今天夜里他就会到达那座城市，三天内会偷渡进入欧洲。 车子停在城内一个街道边缘。不用管钥匙，不出今晚车子就会消失了。霓虹灯下的二手车行，一辆倭国产车辆很快成交。 白色城市家用车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臭鼬酒吧边上的旧书店。柜台后面的老人低垂着眼睛在看电视。 一张纸递进去。上面有两张苏列的照片。 纸张上写着，1972，法国。 “规矩123那种？” “5。” “亚洲小子，只有意大利的，一年前入境。69年的你们都差不多。” “多少？” “七万五千。包括所有完整的一切，背包也在。” “成交。” “稍等。” 一个小时后，苏列拿着布雷泽.冈萨雷斯的法国护照，吉尔.博特的一套身份背着两个背包离开。 吉尔的护照有效日期还在，酒店里苏列打开背包。吉尔的护照，驾驶证，钱包银行卡，钥匙，一本笔记本，几套衣服都在。笔记本里是这家伙做的旅行攻略，苏列仔细观察所有的物品，最终在牛皮笔记本套的内层找到了用针尖刻下的字母缩写和几串数字。 如果没错应该是这三张银行卡账户密码。钥匙是公寓的门钥匙，没有储存柜钥匙，说明不是有特殊任务的人员。既然有记录笔记的习惯，那么家里必然有他的日常笔记，这身份可以用。 苏列去机场买了机票，直奔吉尔的城市。语言没有问题，机场换了一些钱币。安心坐飞机返回。 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四楼，一间一卧室的房子，收拾的很干净。苏列坐在餐厅兼客厅的椅子上翻看餐桌上的厚厚几本笔记。 吉尔是个三代移民，大学毕业后想要找工作前进行一次跨海峡旅行。父母爷爷都在米兰开餐馆超市，这是个大家族，中文名字叫做郑丰行。几十年前逃海来到这里，两代人的努力完成落户。字里行间充满了叛逆，好在他排行第五，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上面有两个姐姐两个哥哥。 苏列笑了，这是个香蕉人，那就毫无负担了。公寓逾期了一个月，这很简单，收拾一下结清走人就行。 房间里私人物品不多，个子不高衣服都没用了，他有一辆摩托车，已经不在原地。 毕业文件等私人文件都在一个纸袋里，一些简历表格，收拾一下全部的私人物品，竟然装了三个大纸箱。下楼寻找垃圾佬扔给对方，带着私人文件和没有看完的笔记本，坐在咖啡店里继续翻看。 一段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座城市里有个集市。一个很隐蔽的街道，每天都有很多摊位售卖武器，是的，他在城市里无意间看到的，集市每周一很早就展开，不到九点关闭。 里面有驻军人员在走动，更多的当地黑帮选购。这是他观察了很久的发现，一直在想去弄一把武器，却没有那个胆量。 苏列在附近酒店住了五天，第六天天没亮开着一辆车来到那条街道。这里不用本国货币结算，全部是绿钞。大量的手枪步枪摆在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大声说话。 两支配备消声器的手枪，三百发子弹，十个弹匣。两支很贵的苏联微声步枪，子弹更是贵的离谱，好在让苏列买到了接近三百发的亚音速子弹，一百百多发穿甲弹。弹匣只有四个，都是二十发的。 商家告诉苏列，这种枪只有他们有货，子弹也就这么多，想要更多只能等下个月或者去港口一个商店，那里只有 子弹出售没有步枪。苏列点头离开，在另外一个摊位又找到一支带有消声枪管的冲锋枪，补充了弹药和瞄具。当天开车直奔港口，拿到更多的子弹离开。没有一家卖手榴弹，这是个非卖品？ 旅行的影子 张家是苏列最想除掉的人，那老家伙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部送到了外面。不是移民而是驻外办事处，都在欧洲小国与家族人员相互勾结。 苏列坐飞机到了那个小国，远远的观察了十几天。最终一个周末的日子，张家三人开车去了一处郊外农庄。是谁的不清楚，反正看着第一个到的二女儿拿钥匙开的大门。 两个男人带着家属，二女儿带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一家人整整齐齐真好。 四辆车停进谷仓，房子里没有什么保险柜之物。顺利的让苏烈有点像做梦。 翻阅他们带过来的文件，都是各种国内数据和可能性企业。这要不是三人汇总卖掉的数据，苏列是不信的。 清扫房屋最后还是让他找到了一个暗室，暗室里放着大量的钱财和一份文件，一份购买最新的购买漂亮国不记名国债的文件，这份文件足够在那里购买一个巨大的牧场，真的很有钱。 苏列仔细打扫卫生，带走现金和文件。老家伙的孩子死绝了，你张家慢慢找吧，文件能放这里，说明老家伙不信任家族在外面的人，现金和文件就表明了想法。为下下一代储存大量的资产，他的儿女不可能拥有他国身份，而下下一代就没有了问题。苏列想要恭喜老家伙，你的直系都没有了，再多的钱财和权利全部化作烟消云散。 不知为何心里的戾气突然散了，看来最恨的还是老张。不过既然做了，就别停下了。弄死几个关键人物得了。 欧洲人数不多，三家主事人都在漂亮国。苏列坐飞机返回枫叶国时已经快要在外面四个月了。 很多消息他都不知道，可能是层次问题。反正一家欧洲主事人消失了，没有任何消息。 他不缺钱，在瑞士大笔现金存入银行，那张文件也被苏列送去了办事处。带着一部分现金返回了枫叶国。 他要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去漂亮国完成复仇。公寓没有去，而是租了一套房子。一套挨着最多留学生城市，距离多所学校很近学校的房子。 每天无所事事的在城市里闲逛，同时也是在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狩猎俱乐部，他不需要去猎杀，而是想要买到狩猎的毛皮，鹿皮熊皮狐狸皮。这些东西可以去邻国买，可是没事不是。射击俱乐部里练习射击，同时跟那些喜欢狩猎的家伙一起说笑，慢慢引导到有没有狩猎后的皮毛，当然是手工鞣制的。那是手艺活，可不是工业生产出来的。 收获不多，是经过介绍后拿到手的。 混日子很快也很慢，苏列在冬季离开枫叶国前往大漂亮。 美丽的加州，无心看风景，因为他被警察拦了三次了。亚洲脸孔很受歧视，超市里买东西都被报警说有坏人。出示各种证件和小票才被放离。 郁闷的一路各种刁难让苏列脾气暴涨，如果不是出来有事，谁乐意来这里？ 步枪瞄准镜里套进目标，王家漂亮国话事人在农庄里与另外一人闲聊。苏列慢慢回忆这个人是谁，他只是看过一些照片，慢慢对比这人的长相。突然一个人名出现在脑子里，是他，那个逃离家里的人。后期在网络发达之时还出来蹦跶过一段时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不好意思了，两个人一起多恩爱。 王家主事人成为次要目标，这样更能引导调查者往错误的方向去找。 清脆的枪声响起，苏列拉动枪栓收走弹出的弹壳，第二枪射进条件反射想要躲避的王家之人的胸口。不看结果快速离开，一辆自行车让苏列蹬出了摩托车的速度。开摩托车离开，换车住下，清理身体更换同款同色衣服。坐在烤肉店里吃着烤肉。 身上没有硝烟气味，没有火药残留。干干净净的听着一边另外一桌介绍明天的跳蚤市场。那是附近最大的市场，也是一场每个月的盛会。 住下，撒上防止臭虫的粉末，苏列一觉睡到天亮。 开着这辆二手车前往市场。 市场很大，外面已经开始有了很多的人聚集，苏列也不着急，自己没有古董收集的想法，也不懂。过来就是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比如一些漂亮的瓷器，一些厨房刀具，一套刀叉，或者一些工具。 手里捧着一盒水果，他没有要任何添加物，就是单独的水果块，老板还是固执的浇上一点奶油。很腻。 一辆手拉车，一套手工锻打的刀具，一箱精美的咖啡杯和茶杯。两大捆中文古书。三把斧头，东西不多，主要是实用就行。衣服很便宜，都是二手居多，新的体恤裤子买了一些质量还行。一些衬衣也买了很多件，换着穿呗都是纯棉的。 古董区看一眼离开，不懂就不上手。苏列挺喜欢逛这种市场，有喜欢的就讨价还价一番，一般都是一口价。报仇也不是每天的生活，反而生活本身才是自己应该享受的。 比如逛市场，喜欢了就买下来，不喜欢也可以看看。成群的人在挑挑拣拣，没人会管你有没有喜好厌恶，喜欢了就去找老板询问价格。 手里拿着一柄锈成一坨的青铜剑，这个肯定是真的，外壳连鞘都在，就是锈成一坨，询问价格后老板开出了300低价，还有一箱子竹片，一堆好看的堆成一堆的石头片，苏列全部买下同时被告知有一些青铜餐具和乐器，喜欢的话可以去家里看看，都是祖上继承下来的。 看着这个矮个子家伙，苏列点头同意市集结束后去他家看看，也不是很远。 很多自己可以确认的便买下来，不能确认真假的只能放弃，约定了两家人去家里看看，也就差不多了。小车里多了一支雕花杠杆式步枪，一支九成新骑兵98，一柄锈成棍子的青铜剑，一箱竹简，三五卷字画。一个二代移民摊上打包了所有国内近代书画家的所有字画。一身干净的德军礼服，一套完整的军官配件。上面压着十六件衬衣，九件体恤，十一条牛仔裤，一盒漂亮的女人饰品，多数是银的。 他看到了精美波斯地毯看着不错说好了一会过来买一批，为什么？因为他看到了六十年代国家出口的地毯挂毯。这些必须拿下他喜欢上面繁复的花纹和中间那朵红色的牡丹花。 收获满满的苏列开车前往小矮子的家，在城市的边缘丘陵地带小庄园区域。一个日式建筑，苏列对自己的猜测没有猜错表示满意。 “卢克先生，你是中国人？” “为什么这么问？我是印第安人。”苏列打算看看这家伙什么意思。 “我的爷爷说家里的东西绝对不能让华国人看到。会有危险。来吧，进来看看东西很多。我不在意是不是华国人，可是父亲和爷爷在意。你可以叫我秋田。” 房间很豪华也比较陈旧，到处摆放了很多国内瓷器和各种书画。 “秋田先生，是所有物品都卖，还是一部分？” “哈，卢克先生，包括房子，所有的物品都有他的价值。如果你全部都要您需要开出一个让我满意的价格。”秋田带着苏列到处看，地下室里堆放着大量青铜器和木箱，因为潮湿很多已经再次结锈。 “说出你的报价，如果合适我会考虑。”苏列转了一圈来到茶室坐下。 “两百三十万。” “不，价格太高。房子价值多少是固定的。这些东西不值那个价。如果我买下它，也就这片土地值点钱，房子我会推倒重建。” “我需要缴纳遗产税，包括这里还有一个农场，农场里只有木屋和一些牲畜。光是遗产税我就需要缴纳九十万。地皮加上房子七十万不贵，这些东西不值七十万？” “不不不，秋田先生，不能这么计算，您说的房子已经溢价很高，遗产税那么高说明农场很大。我的报价是一百九十万，并且是现金。” “两百一十万最后的底价了。”秋田很愤怒。 “两百万，多一分我都不会再加。” “成交。” “很合理的价格。成交，我们需要签订房屋合同，从现在起房子里的所有包括一张纸都是我的了。律师费用各自承担一半，应该是合理的。” “不，律师费用由您承担，因为车库里还有很多东西，应该足够您支付律师费用。” “我需要看一下，如果不值钱，那么还是一人一半。” “当然，那可是很多我挑出来准备售卖的。” 最终苏列交付了律师费用。得到了整套房子。明天他要去另外一家，后天还要去第三家。从律师所出来，苏列得到了房子的钥匙。 先是去收起了房子里所有可以收起的，寻找一下暂时没有找到暗室或者暗格。锁上房门，在车里睡了一觉。 地毯商不如说是仓储二手商，东西很多，地毯非常好，大大小小买了不少，反正苏列把能找到的国内货都买了。奇怪的是整整一仓库的出口白酒竟然还在，老板说年头太久了，不清楚能不能喝，丢掉可惜便留了下来。很辣不符合大家的口味。 实现未来投资 苏列买下了老板的存货，包括地毯，酒类，茶叶。另外一个商人那里买了一些青铜器和破烂瓷器，据说是从一家破落户打包买到的，其中一套法国骨瓷让老板大赚一笔。 苏列也买了一套精致银刀叉，算是看的上眼的东西。 第五天苏列回到新买的那套房子，住在里面一周时间寻找暗格和暗室。敲击墙壁，测量尺寸。功夫不负有心人，真的让他找到了两个暗格和两个暗室。 暗格里一个里面装了早期倭国的金币三百三十一枚，一个变色的陶瓷碗。另外一个暗格里面是一本日记和一支南国手枪。 日记本记录了一个中队长的四年战争，从入侵华夏到缅泰掠夺。上面记录了很多的屠杀和掠夺事件，没有什么藏宝地。 两个暗室一大一小，大的里面放了几个木箱子，很多的华国字画书籍堆在里面。还有一些让苏列看着直皱眉的历史档案和照片，几卷胶片保存还算完整。 东西不能这时候交出去，十几年后的战争初期才是展现的最佳时机。有太多的知了猴会掩盖。 小的暗室很搞笑，几套倭国军服，军衔，武士刀，整整齐齐的摆放，竟然害我8军功章五枚，这都是罪证，收拾一下装进一个纸壳箱。 苏列房梁都爬上去看了看，真的没有什么收获，转手卖掉了这块土地。 一个昏暗的仓库里，几个墨西哥人愉快的清点着钞票。苏列前面是打开的两个木箱子，还有三个子弹箱也开着。木箱里是他购买的武器，一支高倍镜猎枪，一支军用自动步枪，一支最新军用狙击枪，两支改装手枪，大量标配子弹弹匣和配件。 “伙计，钱款两清。再有需要你知道联系谁。”小头目把钱装入袋子，和苏列挥挥手离开。 “再见，下次还找你们。” 新枪是必须买的，回到枫叶国苏列也会购买一些武器弹药带走。还有一家人需要清理掉，他的留学旅行就可以结束，返回枫叶国等待时间到了回国。 这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专门坑害国内过来留学的孩子。在家族中恶名十足，因为家族在国内很有权势，让很多人知道却没有办法。回家就是乖宝宝，在外面就是恶棍，管不到也没有人管。 偌大的城市，高楼林立藏污纳垢。第一个窝点在市中心的公寓楼十八楼，那里是他们最多去的聚集点。 大平层很大，里面音乐声震耳欲聋。锁头很好开，推开木门，音乐声更大了。十几个男男女女在大厅里扭动，边上的桌上堆满食物和酒品。 一场荒淫的派对，两个女孩被几人拉着手臂大腿死死压在地上，已经一身污垢不再嘶喊挣扎。 苏列枪托抵住肩窝，叹口气。如果不是爱慕虚荣如何被带到这里？一个巴掌永远都拍不响，你情我愿才是真的。 炽热的子弹钻入头颅，血箭飞起，惊慌的人群望向门口枪口吐出火蛇的黑衣人。 跑，快跑。这是人群的第一想法，只是可惜跑动永远都没有子弹快。点射让苏列枪枪不走空。 新鲜的尸体一个个消失，最终留下两个眼睛有了光的女孩，两个和她们连接在一起的男人。音乐声变小。 “救我。”一个女孩用沙哑的声音求救。 “无因何来果，无欲何来求。看你也不是第一次，自己攀龙附贵不要觉得可怜。”噗的一声胸口血花盛开。 “不要杀我，我很有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年轻人顶着枪口大喊。 “有钱？那就好说了，别跟我说在银行里。” “现金，很多现金，就在这里，不要杀我。都是你的。” “房子是你的？” “是，是我的。” “好，那他们就没用了。”枪响，只剩下惊恐的年轻人。 暗门被打开。一道安全门输入密码打开，年轻人快速往里冲。苏列一直关注着他的动作，枪口火光炸裂，子弹击中大腿和肩膀。 年轻人就差一点拿到架子上的霰弹枪。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 “如果你告诉我一件事，我就打电话给你叫救护车。” “给我叫车，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是吗？陈家老太爷在哪？能告诉我吗？陈文强小朋友。”苏列哑着声音问道？ “太叔？你找他？他在德州谷地农场，你不会得逞的，他有很多保镖。赶紧叫车啊我要死了。” “具体地址。” “在架子上的文件箱里有。赶紧叫车，我在流血。” “再见。” 收获 不错，几百现金很大一堆，一些古董字画，黄金宝石，这些都是从国内弄过来的。最主要的是苏列看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成为漂亮国和倭国线人的名单。这里面有很多苏列如今未来耳熟能详的名字。 看着名单，苏列沉默半晌，那位老人还在，递交上去好像也没什么用。不如过几年再说。 清空保险库里所有物品，打扫干净喷洒柠檬水擦拭地面墙壁。关上金库的大门清洗指纹脚印，倒着喷洒擦拭到门口。再次确认是否有遗漏，看了一圈颠颠手里的拎包，里面是搜寻到的所有手表首饰。一会化妆成黑皮卖掉，怎么也能换个十几个。 怀里揣着四份护照前往城外的枪店，填写表格购买长短枪和子弹。枪械配件和衣服背包也购买了几架。虽然回去不一定能用上，有备无患还是必要的。私人枪械改装厂里高价买到几支步枪和手工子弹，消声器也给步枪配齐。 躺在床上思考，回去以后肯定要自己开公司，不大是肯定的。但是投资必然会很大。虽然大部分钱已经换成绿钞存在银行国，可是一旦公司启动这些钱还真不一定够持续投资，可是大多数世家也都是钱财在自家银行里存着周转，想要拿到现金比较麻烦。 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如果记忆没错的话，有个逃到漂亮国的家伙，据说带了十四个多小目标，还是存在银行国的钱，后期把钱转到漂亮国还在股市风光了很久，最终被漂亮国全部没收。 沉寂下来想着脑袋里各种信息，没错了，就在这两天，那家伙下了飞机后去了扭腰城豪宅，半个月后家里发出通缉令，这边不予引渡。然后半年后开始转移资金投入股市，这才让他的豪宅曝光出来，家里一片哗然对于上层信任直线下坠。 苏列跳起来，结账出发。他必须提前到他的豪宅，在那里等着他和他的两个儿子。这人真的能忍，两个儿子留学一直在勤工俭学，豪宅也是委托外国律师购买，自己出国访问抽空买下的房屋。 漂亮国的身份卡他有四张，买了机票直奔都市，下了飞机黑皮出租真的宰人，无所谓的打车到了大厦。 有门卫，只能在外面溜达等待时机。 天黑了，从地下车库溜进去，电梯直达九楼，在走廊里溜达半天才找到上十六楼的大厅，坐电梯下到一楼，放轻脚步坐上另外一部电梯上了二十二楼。这电梯每层只有一户，这层就是叛徒的豪宅。 锁很好开，简简单单就打开。地面房间很干净，应该是定期有人来打扫，所有家具也清扫的很干净。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有一间保险库空的，不过床上用品和日用品都有。 十支麻醉枪准备好。在最里面的卧室里铺上自己的被褥开始休息，有吃有喝有卧室，就那么静静的等了两天。 关上花洒，擦干身体。从地漏上拿起过水的纱布，放进一个袋子里。 回到卧室卷起自己的铺盖，这两天已经习惯这些步骤， 再一次清理一遍地面，坐在卧室里等着门外的动静，又是无聊的一天。晚上十点，苏列准备铺床睡觉，开着的卧室门传来开门的声音。 苏列动作一滞，快速收起被褥，套上插满麻醉枪的马甲，带上口罩。 “好大的房子，爸这是咱们家吗？”一个年轻的女声传出来，大厅走廊的灯已经全部点亮，应该是这个叛徒的小女儿。 贴在门口苏列通过小镜子看着大厅，一共五个人，一对中老年夫妻，两个衣着朴素的青年，一个十六七岁少女。 “是啊，一辈子工作总算是出来了。房子是我们家的，以后你大哥二哥都会有自己的房子。你也有自己的新学校，弄到的钱足够我们过上富裕的生活了。你们都小心点，肯定会有人询问你们我在那。告诉他们你们不知道就行，三五个月就没事了，我走了，上面的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我身上，我掌握这几个大佬的海外账号，我出来他们才放心。”中年人把自己摔在沙发里，惬意的大口吸口气。“自由的味道，老大点餐，家里什么都没有，明天我们去采购。” “好的爸，不会有人追杀吧？” “不会，很多人都得保护我，几十个绿钞掌握在我手里。他们不会赶尽杀绝。官位越高越有钱，都不是傻子。”中年人起身。“我去洗个澡，洗去这一身沉重的灰尘，马的，自由真好。” 中年人拎着行李箱走向主卧室，推开门打开灯笔直的身体突然弯下去，长长叹口气。 随手关门时感觉后背一痛，睁大眼睛就要喊叫。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挣扎两下身体一软缓缓倒下。 日常的日常与邻居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己在给女儿装修的音乐室里，家人整齐的被捆绑趴在自己的面前长桌上手被捆在桌腿中间绑着的金属杆上，两只脚也相互绑在一起。地面铺着大块的塑料布。 “醒了？那么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一个全身包裹只露眼睛的黑衣人走过来。 “你是谁派过来的？我想这是个误会。” “我想要什么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得不到，如今也算是一家人整整齐齐不是吗？” “我有一千多万，都给你，放了我们可以吗？” “你不乖，零头就想打发我，你觉得可能？从你的妻子开始，你有四次机会。”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支有粗大枪管的手枪，顶在他妻子头顶。 “不要，我告诉你。你想要的都会得到。” “这就对了，好不容易出来还没有享受自由，怎么能死对吗？” “你要多少？我给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苏列费了很大的力气得到了十六个账户和密码，他自己的竟然有四个银行账户，漂亮国竟然也有一千多万存在银行里。 实在是榨不出来了，苏列也能猜到他还有，肯定是不会说出来了，自己可以去操作的银行账号只有十九个，足够了。也难得他能用脑袋记住。 清理好现场，拿走所有行李。从地下车库悄悄离开。漂亮国银行账号密码用一封信邮去对外贸易公司。苏列踏上最后的复仇之旅，该回去枫叶国休闲一段时间了。 飞机落在机场，苏列一脸络腮胡子长发披肩。灰白的头发加上胡子有股子印第安人的味道。 二手车一辆，加满油直奔另外一个城市。城市边的一间枪店被盗，丢失大量枪械子弹，两个值班人员被麻醉枪射倒，现场没有任何痕迹。只有丢失的大量物品信息，主要是丢失了大量火药弹壳弹头底火，成套的复装工具和枪械维修工具，一套枪店自己的几台小机床也被拆走。 一处巨大的山谷，里面绿树草地绿油油的。几十个牧场农场分布在里面，苏列趴在远处的谷仓里，身上披着迷彩。南非产的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稳稳的架着，他已经试过十几枪，对于远距离射击多少有了准确性。打头不确定，打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尤其是如今的位置还是正对主屋房门。 一千三百二十一米，还是在牧场里。这已经是他潜伏的第二天，那个老头牧场里的牛仔都是保镖。经常出门，出门也是几天才出现。 清晨的薄雾弥漫，牧场里已经开始热闹。两台黑色练车从外面开进来，目标出现。 老头从车上下来。站在门口和身后的保镖说了一句什么，远处传过来一声巨大的枪声，台阶上的老人上半截身体被撕开，内脏飞溅。 翻滚的弹头把大门打出一个大窟窿。保镖们素质很高，翻滚躲避瞄准苏列开枪的地方，车辆已经启动掉头没有冲向苏列这边，而是横过来挡住老头的尸体，保镖又不傻，明知道远距离狙击，冲上去找死吗？ 没有第二枪，远处苏列已经骑着摩托车跑路了。摩托车，汽车，飞机，出境。苏列从银行国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打扫卫生。一头栽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 这十几天太累了，到处跑换装提取那些账号的资金，注销那些账号。让那些混蛋们没有账号转移资产，付出不菲的价格彻底消除这些账号的所有转账信息。保留一个狮国账号，里面一百三十多足够以后自己的投资，其中一百交给银行进行投资。剩余的存着几年后慢慢进行公司投资，初期十几年光是赔钱肯定的，再有一些家里公司的股票投资也要下手，买到手等着分红。 得来的外财，必须返回家里投资，帮不上什么大忙，减少一些国外投资也算爱国行为。 一觉睡到天黑，迷迷糊糊起来吃点饭，回去继续睡觉。 这里已经下雪了，几封信寄出去，告诉两个女孩自己很好，姑姥爷也报和平安。回家是不可能的，拿了毕业证回去就算是完成使命，再也不出来了。 这一区域房子里差不多都是留学生，三哥家的，亚洲多国的，少部分家里人。多多少少家有资产，或者多人租住一套房子。 苏列租住的是一户白人夫妻院子后面的一间单独木屋，房子不小，一间卧室一间卫生间，一个小厨房，一间小客厅。院子里贴着栅栏红砖路就是他出入的路径。 主屋也已经租出去了，两层楼租给了六个女孩。三个倭国女孩，两个家里的，一个北欧栗色头发白人女孩。 因为苏列租下来一直在外面跑，对于邻居一个都没认识。 苏列也不 着急去认识，邻居们都在上课，还没有到寒假，认识了又如何？每天陪着上课？这不是有毛病吗？ 收拾一下房间，把所有的需要抛弃的垃圾扔到焚烧厂。买一台电视，一些肉类蔬菜，回到家里给自己做一顿美味的午餐，然后开始清理道路上的积雪。已经告知被投诉了。 大大的雪铲坚硬的雪层，一身热气的清理到车道，看看又在飘雪的天气，这就没办法了，等着雪停吧。 拖着雪铲准备回去，身后传来一阵自行车声音。苏列快走两步打算避开。 刹车声，让苏列回头看看怎么回事。 怎么说那，一个小女孩。身高不足一米五，上身穿的很多，下面竟然是一条厚一些的连裤袜，腰间一条不长不短的裙子。这穿搭有点子倭国味。 古怪的英文。“你好，你是哪个一直在旅行的邻居？” 明白了，这应该是大房子里邻居之一。“我是，你可以叫我卢克。” “卢克？看？看什么？对不起，失礼了。很抱歉。”小女孩赶紧立好自行车，对苏列鞠躬抱歉。 “没什么，这很正常。你自己上学？父母那？”苏列表示自己不在意。 “咦？对不起。我自己上学没有问题，啊。对不起，我已经成年了，今年十八岁。”小女孩眨着眼睛说出让苏列不可思议的话。 “成年了？那么你这…？” “我也不知道，从小学五年级就不再长高了。我也没有办法。”小女孩？不不美亚子露出无奈状。 “抱歉，让你苦恼了。作为赔偿我请你喝一杯热可可吧。刚刚做好的。”苏列没想到这竟然是大姑娘，有点不好意思。 “可以吗？你是个好人。”美亚子鞠躬推着自行车跟着苏列从栅栏和树墙间的小路前往木屋。 “打扰了。” “进来吧。门口有拖鞋。”苏列指着鞋架上没有开封的拖鞋，换上自己的厚拖鞋。去小厨房倒上两杯热可可，他可没有放很多糖，甜度适中就可以，已经买了很多存起来。各种巧克力糖果也存了不少。 小客厅里，美亚子已经坐在小餐桌边上，苏列想笑真的想笑。美亚子两条腿落不到地面上还轻轻摇摆，大大的书包放在鞋架边上。 两个杯子放在桌上，苏列拉开椅子坐下。 “不是很甜不知道合不合口味。”苏列推过去一杯。 “啊？我也不是很喜欢这边的甜度。这样正好。”美亚子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上的可可。 “那就好，再介绍一次。卢克.达立安。”苏列伸出手。 “你好卢克。我叫井上美亚子，你也可以叫我玛丽。”两人握手。 “好的美亚子小姐。那么你在这边是留学？” “是的，我在这边学习会计学。学成后会回去进入公司。你也是留学生？” “是的，明年毕业了。”苏列回答。 “真的啊，那么你要在这里工作吗？” “不一定，到时候再说。” 两人谈话很快乐，回来第一天就碰到并认识一个邻居感觉还不错。 第一天认识不可能留下吃饭，谈了一会便分开了。不过美亚子留下话说要请苏列吃饭。苏列表示高兴，同时不报有任何美食的期望。 三两天苏列看到了所有邻居。白人女孩叫赛丽阿娜，两个家里出来的一个叫林丽丽，一个叫田菲。另外两个倭国女孩只知道英文名一个叫贝丝一个叫艾达，有一股子游戏角色的味道。 赛丽阿娜很警惕，话语不多。两个家里人有点喜欢玩，据说都有一个本地男友。另外两个倭国女孩很骄傲，据说是家里在倭国有些地位。只有美亚子还算是比较讨喜，大概是跟身高有关，房子里也没有什么朋友。 美亚子有个邻居朋友挺高兴的。尤其是苏列这里有壁炉和柴火炉，暖烘烘的非常舒服。还可以烤点东西吃。比如放上一块铁板烤肉排就非常好。如今是十一月，再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三周后开学。明年苏列九月份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九月返回家里继续学业，挺好的安排。 看着电视里嘀嘀咕咕说着这两天的暴雪天气，让居民储存好食物饮水燃料，很有可能停电导致学校停课。 苏列一愣，停电？这地方下雪停电可真有意思，赶紧出门去开车前往超市。 超市里已经有了很多人，绝大多数都是本地人。苏列跟着排队进去，面粉，肉排，肉馅，蔬菜水果，都是新鲜的，大瓶的饮用水，手纸，厨房纸。亚洲城里购买一些调料和食用油，一些鸡肉，米，一点腊肉和火腿。 他不喜欢各种奶酪，黄油可以接受，还有很多的洋葱土豆胡萝卜，调配好的咖喱块也买了一些。 停电而已又不是末日 回到家里，放下所有食物，冰箱放不下直接装在一个木箱里放在门边靠墙。水放在有壁炉的卧室里，小厨房里放下食用油和调料。米面放在小客厅，房子小没有办法。 新买的一个小柴火灶换下了小厨房原来那个旧的，旧的不太好使，并且只有一个只能烧水的小灶口。新的就不一样了，灶口大了很多，可以放下新买的炒锅。马灯的油本来就有一箱不用再买，火柴也有几盒。 收拾好等着订的木柴到来，表面食物足够吃半个月。 半面墙边整齐的摆上木柴，没花几个钱，苏列看着木柴想北美红杉很出名，想起自己可以带点木头回去。家里那边也需要木头，砍伐自己家的不如用这边的，安心。 翻出地图看看，夏天可以去周边省转转，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伐木场。 东西都准备好了，苏列也没有什么事，拿出游戏机连上电视。为什么不买个发电机？买那玩意干什么？自己已经有了几台回家使不好吗？停电了大不了点火对付呗，房子小点个壁炉就可以。 阳光不出来，雪花越来越大。天色越发的昏暗，苏列站在门前看看外面的大雪，没想出去转身把马灯挂在小客厅墙边，打开手电去卧室里给壁炉添上两段木柴，调整一下风门回到客厅里坐下整理空间物品，枪械子弹有点多，本来就买了不少，脑袋一热就去人家枪店逛了一圈，然后就是饕餮属性发作一顿收拾。 掏出一柄大口径转轮手枪，塞上五发子弹，瞄准一下收起来。从柜子里掏出一张毛毯，拎着马灯回到卧室里靠在沙发上，毛毯铺在身上，闭上眼睛。 壁炉里木柴噼啪响着，昏暗的房间里是安静。没有电子产品，没有喧嚣的人群，只有自己盖着毛毯躺在沙发上。 苏列掏出一袋花生，打开一瓶啤酒，慢慢吃喝。这日子挺好，有吃有喝有房子，不操心所谓的大事，活好自己就成。 一瓶酒没喝了，迷迷糊糊睡了。 轻轻的敲门声，苏列有点时空错乱，不知道是几点。抬手看看手表，下午四点多绝不可能是凌晨。 掀开毛毯放在一边，来到门前透过窗子没看到人。 “谁？” “是我，，美亚子。”听声音有点颤抖。 苏列打开门，看着美亚子抱着一个书包站在门前。 “赶紧进来，我给你弄点热的喝。这天怎么跑出来了？”苏列让开让美亚子进来，帮着挂好书包。让她坐在椅子上，拎着马灯挂在小厨房里，点上炉子烧水。 “美亚子，你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她们都没有回来，打电话回来说去朋友那里，这几天不回来了。就剩我一个很冷清。没还停电了，没法做饭。”美亚子有点憋屈。 “哈哈，没事没事，我还在这里，吃了吗？”苏列询问。 “中午吃了面包。瓦斯点不着了。” “我看看，差不多该吃晚饭了。跟我一起吃吧。”苏列看看手表，起身去做晚饭。实际上也不用做什么，面包现成的，中午做了一大锅炖牛肉，加上点土豆胡萝卜就可以。泡上干干巴巴的面包还是不错的。 “我来帮你吧。”美亚子跳下来，小屋里有壁炉厨房里有柴火炉，已经很暖和。美亚子已经脱下外套放在卧室的沙发上。 晚餐很简单，牛肉炖土豆胡萝卜，加上一点水果。一个刚刚切片的面包。 两人面对面坐下，一人一碗肉汤，泡着面包，美亚子切了水果放在盘子里。 苏列打开一瓶啤酒，用眼神询问。美亚子点头，眼神里带着兴奋。 倒进玻璃杯里，两人边吃边聊。 “美亚子，过来多久了？” “秋天过来的。”美亚子跟着喝了一大口啤酒，哈了一声。 “没有想她们找个男朋友？”苏列一口喝掉杯里的啤酒。 “她们都是二年级了。还有三年级的。我只是租住这里，再说没有人喜欢我，我太矮了。”美亚子有点难受。 “有过男朋友吗？在没来之前？”两人碰杯干杯。 “啊？有过一个，可是在一起一周就分开了。我就再没有找过了。”美亚子眼神里出现了怀念。 “为什么？如果没有记错，那些男孩子也不是很高大啊？”苏列给两人倒上酒。 “他说我没有胸，然后就被拉拉队的丽花拉走了。”美亚子一口喝掉一半。 “这没有办法，身体是自己的没法改变。再没有男孩子跟你表白吗？”苏列舀起一勺牛肉放进嘴里。 “有的，我不喜欢他们 。他们觉得我长得小，就是猎奇。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 “不是啊，我记得你们那里有很多女孩子都不到一米五。你又不是特例。”苏列很怀疑。也没有去真的测量过美亚子的身高。 “有是有，不是很多。一般都过了一米五在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我也没有少喝牛奶，就是长不高，不穿鞋才一米三七，每天穿的鞋子都是增高鞋，也才一米四三。” “啊哈，很可爱的身高。那是他们不会欣赏。实际上很可爱的。” “谢谢你卢克，你喜欢我吗？” “嗯，美亚子很可爱。”苏列举杯两人碰杯。 聊天从餐桌开始，直到收拾完一起回到卧室添加木柴。小木屋让美亚子明白了人种的不同，倭国男孩根本就是破门后在门口转转离开了。 美亚子仰着头大声说着简单的母语单词。告诉苏列她已经找到了天堂，小小的身子蕴含了强大的力量，大概应该是吧？ 反正激烈的游戏只进行了一半，美亚子多次失神败北再没有了意识，只能无力的投降。 苏列抱着美亚子坐在沙发上看着炉火在燃烧。坚固的支撑也不怕她滑下去。拿起边上一本书调亮马灯的亮度，翻开继续看，这是一本讲述飞行器制作的原理书，既然想要制作无人设备，关于飞行器的技术就要懂得一些。 “卢克对不起，我…。” “美亚子你醒了？没有关系，你只是以前没有接触到真正的，慢慢就会好了。” “谢谢卢克。非常感谢你照顾我，你真的非常温柔。”美亚子歪在一边回头看着卢克。 “应该的，女孩子嘛，这种时候需要照顾，好些了吗？”苏列抱起美亚子从沙发站起来，坐在卧室的床上。 “谢谢卢克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还没有来电吗？”美亚子把身体转了过来，发出很特别的声音抱住苏列的腰。 “没有，我刚刚打开收音机，听说这边住宅区电力恢复需要一周。这次暴雪非常大，破坏了不少电力设施。”苏列再一次打开收音机，清晰的男播音员的声音传出来，喋喋不休的说着因为暴雪，学校已经停课，政府正在努力清除积雪救援，有线电话还在运行，发生危险可以选择报警求救。 “放心，我这里有足够的食物和木柴，十天半个月没有问题。停水也没有关系，好在没有停水，停了一段时间，我刚刚好像听到水管有了水流挤压空气的声音，应该是水厂那边已经抢修好了。”苏列带着树袋熊去卫生间开了一下水管，噗噗的声音排出空气，水流流了出来。 走回来就再一次昏睡过去的美亚子放在被子里。苏列去烧水拿出一个木桶，两个人都需要泡个澡。 闹钟响起，雪还在下，外面的天色昏暗。美亚子和苏列被吵醒。 “我去清理一下房顶和道路，你再睡一会吧，或者起来清洗一下。”苏列放开怀里抱着的娇小。 “我去做饭，我会使用柴火炉。”满面红晕的美亚子感到了空虚，也起来打算去准备早饭。然后又软软的躺回去，有点冷，有点酸软，有点无力，老老实实的看着苏列给壁炉添上木头，热了一锅牛奶泡了两碗水果干麦片，自己唏哩呼噜吃下一碗，另外一碗放在床头柜上。 “吃点东西，睡一觉。我一会就回来。”苏列套上厚厚的冬装。拉开门看到快要封门的积雪，扎紧靴子口，门边的小隔间里拿出雪铲清理门口。 长长的木杆让房顶厚厚的积雪滑落下来。一点点清理出道路，随着雪花飘落，道路很快就被盖上，趁着下雪清理出一部分，否则等雪停那么更难清理，主要是苏列想要把雪都堆在马路上，要不等着雪停再清理大家都在堆，好不好会出问题。 像他这样想的不在少数，各扫门前雪还是知道的。抱回去一些木材放在客厅里，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回笼觉，美亚子已经起来帮助苏列搬运木柴。停电的冰箱里食物都拿出来，放在门口不会坏的很快。 美亚子做的午饭，简单的煎牛排还不错。 “卢克我能搬到这里吗？每天她们起来都很吵，我不喜欢。”美亚子一脸的不好意思。 “可以啊，想要搬过来就搬过来，我没有意见。你要退掉房间？”苏列问出疑问。 “不用，很多东西还放在那里。我就搬过来被褥和一些课本和衣服，还有我的洗漱用品。” “没问题，吃完饭我们就去帮你搬东西。现在雪还是不深，过了今天就不好说了，我的皮卡已经有一半在雪面下。”苏列说明外面的情况。 想要个安静地方 在雪地里行走的美亚子非常有意思，苏列不得不把她扛在肩头，分开雪走到大房子门前。双脚一阵乱踢，让门前的积雪分开好顺利开门。 冰冷黑暗的房子，美亚子住在一楼客房。看着房间这是个教育的很好的女孩，干净整洁。 美亚子拉出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装满了冬季的衣服，课本和洗浴用品放进背包。还是苏列拎着行李箱和背包，背着美亚子回到小屋。 美亚子在房间里摆放自己的物品，苏列去烧水洗去身上的汗水。 下雪天停电有水已经很好，这不是末日生存，只是天灾而已。 “美亚子，水好了。你过来洗吗？”苏列兑好水温，冲一下坐进木盆里。 “啊？好的马上就来。”美亚子在里面回答，啪嗒啪塔的小跑过来，放下浴巾折好跨进木桶。 两人面对面笑呵呵的相互泼水，然后美亚子站起来扶正藏起来，继续和苏列说笑。 “美亚子，你的高中生涯如何？为什么要出来。”苏列帮着美亚子搓背。 “高中吗？我参加了家政社，厨艺社，金融投资课程，新娘课程。学习还可以，可是考不上京都的大学，母亲说不如出去读书吧，回来嫁人也是能够拿得出手。于是我就报到这里了。没想到这里的雪比北海道还大。都是外国人，有点不适应，三个月语言课程顺利就开始上课了。”美亚子歪着头亲吻过来。 “你这样读书回去后会结婚吗？”苏列带着美亚子起来涂抹洗浴用品。 “嗯，回去就可以找个丈夫嫁掉。留学后的女孩子很受欢迎，但是不能怀孕。这样就没办法嫁出去了。” 苏列对这种古怪思想很不适应，好在自己不是倭国人。不用莫名其妙的遵守这样的思想。 “美亚子，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 “不是的。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今年高二，学习很好有可能考上京都的大学。妹妹才初小后年就可以上高一，她想高中就去留学，她有点叛逆。不想在国内生活，想要去一个没有倭国人的地方。就算是非洲都可以。”美亚子冲洗一下裹上浴巾，开始收拾泡澡的木桶。 “她性格很恶劣？”苏列也帮着一起收拾。 “不，她很温和有点胆小。不知道为什么非常不喜欢家里的生活，对于家里很多习惯都不喜欢。报了很多课外课程，都是关于家政的。经常说在倭国生活不如去远方当女仆，说我们骨子里的冷漠像是恶鬼。她太叛逆了。”美亚子吐槽。 “这可真的奇怪的思想。” “卢克，你毕业后会回国吗？” “是的，我会回去。怎么了？” “你那里接收留学生吗？” “不清楚。我可以回去问问。我离开前会给你留下一个地址，你可以给我写信。等我回到家，我就告诉你一个电话号码。如果她要去最好学会中文。”苏列真的不清楚是否可以接收留学生。 “谢谢，卢克。她很让父母操心。所有的男孩子她都看不上，也不交友，太孤僻了。”两个人盖着毛毯坐在沙发上。 “我回去就问，给你一个答复。她应该是在上学期间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没有问过吗？”苏列考虑一下回答。 “她不说，也不会回答的。” “很麻烦啊，这种性格越大越严重，最后变成什么样可不好说。” “是啊，很难改变，问过学校的老师也没有一个结果。不过惠子很漂亮，比我漂亮。我怕她在外面受到伤害，如果有卢克照顾一下就放心了。我和妹妹都是一个病，她比我还要矮上一点，真的烦恼啊。”美亚子表示很无奈。 “这个遗传？” “不，我弟弟就很正常，我和妹妹相同。父亲母亲也很正常，母亲有156公分。唉…真的很烦恼啊。” 苏列也没说什么，这身高所有地方都有，不管男女，可能是基因上有问题，又不是侏儒症。想要治愈完全不可能，他也没有告诉美亚子，她不可能怀孕有下一代了。虽然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但是受孕几率非常低。 依旧是早早睡了，美亚子有进步不多。个头决定了体质，就算是再如何身体素质也不会比高个子好。完全体现了一个比喻，就是女人是水做的。 温柔如水会做饭，会撒娇，会收拾家务，还像个大号洋娃娃，除了体型有点平。还不用苏列花钱养着，这女孩绝对是情人首选。 恩爱一起待了六天，街道上终于有了清雪车清理半人厚的积雪。苏列已经清理三次了，堆积在路上的积雪被清理带走 。自己的皮卡车也挖了出来开到小空地上，让出街路。 道路清理好了，第三天电力送上，空调启动，也可以去换天然气罐了。 开学了，美亚子收拾好了课本去上课。苏列也开始准备去买书籍学习，同时开始进行自己的小计划。他要在枫叶国买下一处偏僻的林场，把自己手里留下来的现金花出去，留下十几万生活就行。 林场已经委托在找，看了几个资料，不是太不理想就是没有水源，甚至连条小溪都没有。 “卢克先生，有个林场出售，很大也很便宜。地方有点远，进入必须驾驶直升机或者小飞机。原来一位富翁的度假地，房子非常特别，有一条简易跑道和停机坪。有河流湖泊。当然价格上对方已经咬死了不会松口。会给您留下一台直升机和一台单翼小飞机。”瘦瘦的律师和苏列握手。 “可以去看吗？” “当然。我们需要自己雇直升机过去，在西北地山区，靠近育空省真的很大。我已经拿到钥匙。” “没问题，您来安排。” 于是苏列在等待三天后，告别上学的美亚子踏上寻找新土地的旅途。 直升机从小镇出发，飞行一个多小时后，律师指着一处小湖和周边几个山头。 “卢克先生，因为地处偏僻，林场面积很大，地主还有一张自动武器购买证可以转给你。河流，小湖，包括周边几个山头都是林场范围，并且因为地处大河边，大河这段的一半水权也是你的。因为里面已经有了建筑和跑道，所以价格上需要你添加3%。当然房子里已经装修好了有家具，地下还有一个小型的天然气矿，自己使用足够了。已经打通并且安装了管道。可以使用天然气进行发电。好了，我们下去看看。周边已经卖掉很多，都是富豪们的休息隐居地。” 直升机直奔湖边一片小平原，差不多有个十几英亩，平原上大量积雪没有看到房子，也看不到跑道。 直升机直奔小平原边上山体的悬崖部分。直升机下降停在一处平整的地方，这地方应该是个岩石平台，爆破平整后改成了直升机平台。高于地面很多，有风积雪也不厚。 从螺旋桨停止后的直升机跳下来，积雪不到膝盖。环顾一圈平台差不多有直径三十多米，很平的地面。苏列用靴子踢开地面看到了底下岩石人工开凿的表面。 “看到了？卢克先生，这个平台是一块巨石，前主人没有花什么力气就平整成了直升机紧急降落平台。这里距离地面不高，没办法雪太大了，地面停机坪已经被雪盖住。走吧，这边有开凿的岩石阶梯，我们去看看主屋，这房子盖的非常隐蔽。”律师带头转向边缘走去。 积雪的台阶很不好走，好在可以使用，回头用吹风机清理一下就可以。 “这下面是碎石路，差不多转过前面的小树林您就能看到主屋了。”律师艰难的行走在前面，不停地用手里的木杖深深的插入雪里。 飞行员没有下来，而是在平台边上清理出一块台阶转折的平台，拉开一个帐篷躲在里面。 两人穿着雪地服艰难的转过一片不高却挺密实的小树林。眼前就是差不多四五十米高的悬崖，两个洞窟出现在眼前，最大的被大量的玻璃墙封住，小的被碎石砌墙封住，只有一排大大的窗户。墙上是一个对开的巨大大门。 “看到了吗？大的是居住主屋，小的是机库。不远处还有一个半地下油库。跑道边上有个水泥机库应该是被雪盖住了，看就在那里，像个山丘那里，对对，就是那。那也是跑道。机库右边是停机坪，现在看不到。这房子设计者绝对是天才，一个不规则洞窟硬是改成了住宅和机库。房间里有那个主人留下的夏季拍的影像，我们可以去看看。” “凯特律师，这房子看着非常漂亮，如果里面也是那么惊艳，我会考虑买下它，以后的缴费维护也会委托给你们夫妻。当然私人律师的费用也是必须的。”苏列挺喜欢这里，远离人烟，安静，美丽，隐蔽。 “放心，卢克先生，我很荣幸成为您的私人律师。林娜的会记事务所竭诚为您服务。” 两个平台，每个平台都有两三个台阶，不是水泥的应该是岩石开凿铺上碎石地面。玻璃墙不是从地面开始的，差不多两米多的石墙上面竟然是大块的玻璃砖，砖与砖之间有金属的框架固定。 “放心，很结实。只要不是大炮直接攻击，永远都倒不了，地震也不行。”律师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推开一边伸伸手请苏列进去。 我的隐居之地 彩色玻璃砖的门厅，不大却很漂亮。 推开门，里面竟然有些暖和。 “这里冬季太长了，夏季可以打开后面洞口的门，地下的洞窟冷风会让这里非常凉爽。放心没有虫子可以进来，十几层的不锈钢网可以阻挡所有昆虫进入。可以定期清理洞穴里面的虫子，下面是个地下河。还有独立的换气系统。” 苏列看着明亮的大厅，真大厅，高十几米，可以看到顶上的岩石。面积差不多有几百平，整体成半月形，对面就是三层的宽阔房子。 “洞穴宽29米，高14米，深度不是很深，只有18米。另一边高7米，深15米，宽16米。这里的房子三层一共六间卧室，十一个洗手间，八个洗浴间，两个厨房，两个餐厅。一个书房，一个图书室，一间办公室，一间游戏室，一间电影院，没有室内游泳池。一间桑拿房，两间洗衣房。电力无法铺过来，外面有发电机房，使用天然气作为燃料，一用一备足够使用。这里，左边有一个大壁炉，很大是吧，冬季您可以点燃壁炉很快这里就会暖和起来。都是空运过来的材料，地面铺的不是大理石，是周边山里的本地大理石，青色看着还不错。所有家具已经配齐，电器只有洗衣机，冰箱和收音机，据说收不到信号。” 苏列看着大厅，头顶有垂落下来的照明，左边壁炉附近有一组沙发，右边放了一个台球桌，空间太大了显得空旷，三层楼对外都有走廊，光照还可以。除了地面的灰尘没有看到蜘蛛网等昆虫踪迹。 “不错的地方很干燥。如果我买下来，寒假前需要您帮我彻底清扫维护一下，购买所有房间全套的用品。”苏列看着凯特律师。 “这没有问题。如果您离开也可以委托我为您维护这里，当然您得授权我可以带着家人过来度假。”律师笑呵呵应下。 “没问题，我不可能常住这里，维护保养当然也包括我的私人律师带着家人过来度假。”苏列不反对，有人来住就不会破败。也许将来自己厌倦了也可以过来住一段时间。 “感谢。我们去看看机库，里面有一架双人小直升机，一架六座单翼螺旋桨小飞机，一台牵引车，外面有柴油汽油库。有油料不是很多。飞机都是三年前的型号，飞行时间很短这您可以放心，基本上算是全新的。您有驾照吗？” “有的。” “那可太好了。” 出了房子打开一道缝隙两人进入机库。两架飞机都用布盖着，苏列钻进去看了看，保存的非常好。需要加油就可以起飞。 定下购买，同时也让律师帮着购买一架四座直升机，小飞机够用了不用再买。 飞回去同时带上了录像带，这个他要回去放一下看看短暂夏季的林场如何。 回到家里，录像机里放着前主人的录像。夏季很美，湖水绿草地，树林，除了飞虫子有点多。跑道和通往机场的水泥道都看清了，整体来说不错，这种地方真的只有有钱人才能住下，没有牛马农田，菜地都没有。 录像带不长，苏列放了一下就差不多了。随手扯出磁带卷吧卷吧扔进外面的垃圾桶。快要放寒假了，正好带着因为时间短不回去的美亚子去度假。 美亚子已经搬过来，苏列告诉她自己要去考驾驶证，最近可能不时出去几天。学业繁重的美亚子也没有在意，正好苏列不在可以休息一下，要不总是感觉装不下。 往返两次苏列已经熟悉航道，一些挑选的物品也带了过去。 “卢克，明天放假了。你说的度假地真的没有人？”美亚子努力的吃下有点大的进口香蕉。 “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小镇上买点食物和水果，带上行李就行。”苏列笑呵呵的拉起美亚子的胳膊成投降状，手指从上滑过美亚子腋窝，美亚子噫嘻笑痒的浑身颤抖抽搐。 “痒，痒，不要，完蛋了。”美亚子躲了几下便软软的不动了。 苏列嘿嘿笑不吱声，给秒睡过去的美亚子盖上毯子，打开沙发边上的灯扶扶趴在胸口的美亚子，拿起一边圆桌的机械书继续翻阅。 藏剑于鞘必然要完整不漏锋芒。吞口箍住剑体使剑不能滑落，却随时可以让剑手轻松拔剑出鞘。简单的拔剑式必须十次百次千次的练习，方能让长剑准确完全归鞘，剑油涂满剑身使其归鞘顺滑不锈，适当则藏锋顺滑，多则满溢。 脚下的椭圆毯子得洗了，要不干了会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也不知道桃子不大却为何汁水那么饱满。随手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翻开书页继续读。 十几页翻过去了，醒过来的美亚子起来看着苏列手里的苹果也咬了一 口，皱着眉咀嚼，很快大半个苹果就被吃下去。 “卢克你不去上课吗？” “不用，我要毕业了，等待毕业仪式就可以。” “毕业就回去？” “嗯，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以后可以去找你吗？” “可以啊，我们保持联系，到时候你就知道如何找到我了。” 直升机在空中飞翔，难得的晴天。大片的雪地两人不得不戴着墨镜。 “卢克。这就是原始森林，连道路都没有，不会是林间小屋吧？” “差不多。比林间小屋大一点，很安静的地方。再有十几分钟就到了。”两个人带着飞行耳麦，直升机的嗡鸣减少了很多。苏列规规矩矩的飞行，不玩什么机动也不画弧线，直直的飞过山脉。 “看，那个平台，没有雪的平台，上面用白色石头铺成的停机标志，哪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苏列指着前方地面一个小小的褐色不规则岩石表面。 “哇偶，好像有人清理了道路。那个闪光的岩壁是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冬天哪里也很美。我们可以待两周多，然后回去开学。这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暑假我们去漂亮国旅行。” “暑假吗？我可能要回去，家里那边第一年肯定要回去的。我可以陪你到旧金山然后我做飞机回去。”美亚子有点沮丧。 “没问题的美亚子。放假我送你到旧金山，路上我们可以玩几天。”苏列不会强行留下她，暑假过后就是遥远的分别，至于她的妹妹来不来留学那都是未知数。 直升机盘旋，缓缓降落平台上。等着机翼彻底停转，苏列才和美亚子下来，一箱箱带过来的物品搬下来折返台阶下面多了一个木屋，里面有两个手拉小车。足够一趟拉过去所有东西。 苏列和美亚子配合为直升机挂上防护罩，在地面预埋的铁环上拉紧固定好。停十几天不是开玩笑，一旦下雪就是个麻烦事。 六七个纸箱两个行李箱，两人在碎石路上艰难的前行，虽然清扫过，依然有一层雪。 美丽的岩壁居所展现在面前，美亚子看着美丽梦幻的房子哇哇大叫。 苏列进屋前打开了发电机，通往屋内的天然气阀门也打开，等到进了屋就会打开水处理系统，这样这套房子就有了水电和燃气。中央空调也会运行起来，房间的采暖炉启动，加上大厅里的巨大壁炉，温度有保障。 打开门，里面卫生打扫的很干净。空间里回荡着美亚子咦咦咦的声音。苏列开始检查各个阀门，打开采暖炉，打开水循环系统，送上电闸让这里通电。 门厅里美亚子换上拖鞋和苏列到处跑，两人一起搬运纸箱和行礼。一起把食物放进冰箱，一起去主卧室铺上新的床单被褥。 打扫的非常干净的房子，让两个人很喜欢。随着暖气和新鲜空气交换，粗大木材在壁炉里点燃，温度很快就上升到可以穿着夏装到处跑的程度。美牙子拿着抹布在大厅卧室里擦拭，大浴盆里已经在放热水。 “美亚子，把今天穿的拿过来我们洗一下。”苏列站在洗衣机前脱掉昨天换上的衣服，刚刚两人拉着小车过来一身汗，衣服必须洗了。 美亚子跑过来看着正在脱衣服的苏列，亚了一声，笑呵呵过来一起把身上的衣服放进洗衣机。 “卢克，洗澡水已经好了，洗洗吧。中午我来做。”美亚子很温顺。 胡天黑地的假日，每天的二人生活苏列看出美亚子有点不想待了。收拾东西出发，前往城市里旅行。 酒店里居住，逛逛街，逛逛市场，游乐场里玩一玩，节假日的抢购。然后就是开学了。苏列六月份拿到了毕业证，不用参加九月份的毕业仪式。 送美亚子返回自己的国家，苏列处理一下手尾，换了几套完整的漂亮国枫叶国的成套钱币作为收藏和礼物。存入一个账号一笔钱，委托基金进行投资维持每年的房屋地产税。 他没有做什么大规模零元购，也只是在逛市场超市的时候拿走一些出口的东北大米，一些面粉，橄榄油，一些电器。尤其是出口的腊肉没什人看，除了表面的都拿走了。 我回来了我的家 九月初，飞机在魔都降落。苏列背着背包出来，闷热的空气呛了一鼻子，汗水直接就打湿了单薄的衣服。 走出机场熟悉的人种，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空气。苏列没有进入市区，而是直接在机场里休息转机。 炙热干燥的空气。满目的黄沙和建设城市的绿植，空气里有着丝丝羊肉味。 大包小裹的回到家里，丽娟没在家屋子很干净，赶紧把给叔叔，婶婶的礼物，姑姥爷的礼物，丽娟的礼物，丽娟父母的礼物，分开放好，在魔都已经把其他的礼物分别邮给冬梅和冬梅父母。不要提自己的家人，邮过去了。 出门去买了羊肉，馕，水果，做好了一顿美味的晚餐，等着丽娟回来。 惊喜的惊呼声响起，丽娟扔下书包跑过来抱住苏列。 “你回来了，真的太好了。”丽娟紧紧抱住苏列不放手。 “嗯，我回来了。高兴不？” “真好，高兴。” “来吧，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苏列从大包里拿出糖果巧克力，精美的首饰盒，两条漂亮的裙子，堆在丽娟面前。 高兴的丽娟吃着巧克力，换上裙子摆弄着首饰。该插空询问苏列在国外的生活，苏列也没有光是说好的，那些国人坑国人的事情也说了不少。总体来说，就是读书上课，两点一线平淡的留学生活。 得知苏列拿到了研究生毕业证明，丽娟惊讶的张大嘴，引得苏列亲过去。 提前秒睡丽娟幸福的抱着苏列。苏列也安心的睡下，明天去学校找姑姥爷告知自己回来了。 满满幸福的丽娟清晨醒来。真实的感觉让她嘿嘿的傻笑。爱人回来了，离开一年后回来了，抱着苏列的胳膊又贴了贴。 “醒了？起来该上课去了。我今天去报到告知返校。昨天的羊肉汤热热泡馕吃一口。咱俩就出发。”苏列抱紧丽娟，让丽娟懒洋洋的不想动。 “还会离开吗？”丽娟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应该不用了。不清楚，我报到后才知道是继续学业还是归家工作。”苏列也不清楚。自己拿到了留学毕业证，算不算提前毕业。 这时候毕业生可以分配工作的，分配也行或者自己开个小公司。 两人分开去学校，苏列背着礼物去姑姥爷家。 “小列回来了，赶紧进来。”姑姥先看到了苏列，热情的招呼苏列进屋。 书房，苏列坐在姑姥爷对面，老人家摘下花镜看向苏列。 “怎么想的？是继续学业还是拿着毕业证回去？想拿毕业证也行，但是该考的学科不能不考，毕业论文也必须通过。” “姑姥爷，可以提前毕业？那我努力明年九月份之前毕业。学校这边没有问题吧？”苏列搓搓手。 “我这张老脸还有点面子，各科成绩合格，毕业论文通过九月份毕业没问题。这需要看你的努力程度。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去冰城工作或者自己开个小公司，我在冰城有房子。”苏列实话实说。 “嗯，工作这事我可以找老朋友给你安排一下，能成功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军工企业的研究所，进入后成为研究员很忙但是上升空间比较大。一个是地质地矿研究院下属的地质材料保管科科长，老科长要退了，没人去接班，养老单位。这两个地方有肯定的回复，还有一个是进入市博物馆研究员。”姑姥爷缓缓说出已经打好招呼的选择。 “我去地质地质资料所，正好有很多时间做自己的事。”苏列思考一下做出决定。 “我想你也是这样选择。学校这边我看看想想办法。” “姑姥爷，出去也没带什么特产，只是收集了几套钱币。您自己留一套，剩下您看着办。”苏列从放在边上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是八个长条盒子。各自带有货币国家的国旗。一个单独盒子从背包里拿出来。 “姑姥爷，这些是漂亮国和枫叶国的现今完整货币收藏，单独这个是腐国收藏货币。您看着分配。过两天我去看看舅舅舅妈。”苏列从袋子里拿出来盒子，分开摆放，打开三个盒子给姑姥爷看。 “硬币也齐了？” “嗯，硬币也齐了，种类比较多。” “我收下了，正好管事的副校长出国回来总是说自己没有换到完整的所有货币作为收藏。这下就可以顺理成章了。那边工作我会打招呼，没人喜欢哪个位置，正好可以给你留着。工资不高事少。”姑姥爷看一眼，随意盖上盖子放在一边。 好好吃了一顿姑姥做的午饭，下午苏列去取了所有需要 学习结业的书籍。跟老师确认了需要查找阅读的其他书籍，返回了家里。二手吉普车还是挺能装的。 丽娟这几天非常高兴，有爱人在身边，听说竟然可以提前一年毕业，表示羡慕嫉妒恨。于是吹起了冲锋号，挑起一场激烈的大战完败。 苏列去了舅家，留下一笔钱请舅舅有时间把自己的小院按照本地维族房屋重建，当然留下的钱足够长时间自己不来维护的费用。等着自己回来就可以住自己家了。学校边上的房屋会留给丽娟继续居住，等着将来重建可以租出去。 满盒的饰品让舅妈非常高兴。舅舅的礼物当然被舅舅消失术放起来。 苏列回到家里开始了昏天黑地的学习，丽娟被这种气氛带着也进入了好好学习状态，每天也会在休息时快速入眠好好休息。 冬天的寒假能干什么？出门采买食物，回家艰苦的学习，愉快两人玩耍。 过节？开玩笑，读书大过过节。温暖的房间，明亮的电灯，苏列一手拿着书本嘀嘀咕咕，抚摸着丽娟光洁的后背，丽娟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眼看着歪在胸口的嘴角要有口水流出来。 苏列感觉胸口一凉，低头看看笑一笑，随手从空间里抽出几张纸巾，弯曲双腿把丽娟推上来，轻轻擦擦丽娟的嘴角。让她睡得姿势更舒服一些，有支撑也不担心滑下去，这门课需要大量的背诵记忆和理解，每天丽娟都早早昏睡了，苏列还在拿着书本背诵记忆。 有时候不一定只考一科，几科连续几天一起考已经发生一次。再有几科加上论文就可以完成学业，然后回去冰城安家工作。找准机会是开公司还是入股看看再说。已经没有了奋发争夺的心思，入股自己知道的有名有姓公司也是可以的，大概记得很多都是90年代末和千年初十年之内出现的，入股之后躺着就行。 不过真要想自己干点什么，过几年冰城会有很多企业减产，无订单，卖机器，破产，土地卖掉，那个时候看准一个收下来也是不错，比如啤酒厂，被港岛收购后完全失去原本的质量和口味，沦落到最底层的酒厂。 质量保证，慢慢发展，总会有活路的。随着人们生活质量提升，高质量的产品会被追捧接受，那个时候才是起飞的时候。 维持慢慢发展投入不了多少钱，最终会成为一只金鸡。 手中书许久没有翻页，思绪已经飞到不知道去哪里了。 挂钟当当的敲响，让苏列的思绪回到现在。随手放下书，关上顶上的灯开关，拉过被子睡觉。 人很有意思，一旦有了目标就会去用极大的精力追寻。等着苏列接过毕业证时，已经是初夏。有人脉有努力的刻苦，让他提前一年多完成既定目标。回到家带着丽娟开车去戈壁，去冰川玩了接近一个月，带着满满的收获回来。丽娟陪着他去了舅舅家，苏列放下一些钱约定每年冬天舅舅会给他邮果干，大枣，羊肉，回到小院把钥匙交给丽娟，包括车钥匙，告别丽娟返回冰城。因为他要去拿介绍信，去入职。 根据记忆十几年后会有地质博物馆，作为地质材料实物保管小小科长是没有人愿意干的，到时候他会吃上事业饭。闲职，工资不高，没有任何好处可捞，每年的单位福利根本就不够。挂个科长名头却下面只有小猫两三只。 返回冰城，在门口的信箱里看到了美亚子一个月前的来信。也没拆开先收起来，打开门看到了密集的荒草和挡住大门的石头，收起来回头放花园里当观石。 打开大门，满地的灰尘，屋子里不潮打开所有窗户通风，通水，通电，通气，从卧室开始撤下防尘布进行打扫。 苏列知道一年没回来房子肯定需要大扫除，便借口去拿介绍信提前两周回来，用两周时间进行家里的清洗打扫。 空间里取出两台洗衣机，一台手持割草机，电锯和方便搭建脚手架，实际上有两间厨房，一间小厨房里保留了古老的木材炉和木柴烤炉。苏列主要是留着做木炭烧烤，或者烤个面包披萨什么的。也没怎么装修，保持原始状态，安装了一台带风罩的排风机。 从上到下光是打扫卫生擦拭就用了三天，大量的防尘罩清洗出来，晾在院子里的拉绳上。这还是光有家具没有摆件的情况。吸尘器都用坏了一台。回来当天在商店买的，很贵，明天可以去说道一下。就当放松一下，然后进行院子的树木修剪和地面清理，有时间去苗圃请人对地面进行种植，或者买下一些种子树苗。空间里有两套玻璃暖棚的框架和材料，回头在后院搭建一个，换上腐殖土种植草莓和冬季蔬菜。 明天去说吸尘器，顺便换一下煤气罐。三天本就不多的煤气用没了。 工作单位报到 简单修剪树木，申请通气。私产旧楼还没有那么严格，相互坦率的交换了各自的需求，很顺利就完成了管道入户申请，一周之内完成铺设。 苏列又去管理工程队沟通，第二天人员进入，完成管道入户。在饭店里称兄道弟一番，认识了一些很好的朋友。 苗圃不接这活，与领导进行了友好的沟通，在糖心炮弹的轰炸下，几辆卡车开进来，地表土被清除，厚厚的腐殖土覆盖。草皮铺上，选择的果树种上，老员工满脸通红的一起又一次进行了树木修剪。 干净平整的入户水泥路，青砖曲折的草皮，包活的果树，后院空出来宽四米二，长七米的一条。挖土灌浆打地基，经过处理的防腐木板打入地下。一栋漂亮的尖顶玻璃房子落地。地面进行处理，铺上碎石完成地面。木匠打造的木箱放进去，大袋的腐殖土铺。虽然没有种植什么，双层防冻玻璃暖房完工。 清洗一新的房子和水泥地面，漂亮的草皮花园，，草皮没有多大，多数是多年生花木，和果树，院墙栅栏下面已经种植了蔷薇藤蔓，三五年就会用藤蔓覆盖院墙和上面的围栏。 苏列站在关闭的大门里，看着自己两周多的成果。心中激动不已，这是家，自己会居住很久很久的家。 家中已经从空间里选了很多的古董字画书籍摆件，填充了各处的博古架，等需要摆件的地方。书房的书架七成已经摆满，地下室自己动手正在建造密室，太多的物品不能存放在空间里。能放地下密室里还是放在密室里吧。多余的家具也会整齐放在地下室里，整齐的货架也会装满。这都是留给未来子孙的财富。密室里放什么？很多的黄金，翡翠玉石，宝石，贵重不可见人的古物。 清晨起来，红旗车再一次停在车库里不动好好的盖上收藏，一辆高尔夫柴油仓库车成为苏列新的座驾，换了四个轮胎和电池，成了总共跑了不到百公里的新车。 漂亮的大门洋房，苏列在门口打了电话，被领进去人事处进行报到。老科长腿脚利索的过来领人，在另外一处旧楼里进行了第一天的交接。 “小苏，这里就是以后你的办公室，等下我带你去见一下咱们科里的人，一共三个人，都是老同志了。整栋四层楼都是样品库房，所有具有特性明显的矿物标本都在这里。四楼是贵重物品存放室，有一些动物化石，各种宝石和狗头金，形状奇特贵重的原矿。咱们这里什么都有，足够开一间博物馆。后面那个像车间一样的库房也是咱们科的，都是大件物品，包括恐龙猛犸化石，你办公室边上的资料一室二室三室，有所有标本样本的采集地点档案。这几天咱俩盘点一下，所有的交接手续和流程我也会交给你。话说你这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这里屈才了，一年年没有几次交接物品，每年定期清点保证物品不丢失不损坏就成，一年三次防火防水检查，你得上房顶亲自检查，有了破损点和隐患赶紧通知群里后勤进行维修。”老科长滔滔不绝，看来是想要赶紧交接赶紧退休，两月后才退休那，着什么急。 三个科员，一个档案记录整理的刘姐刘莹丽，50周岁，所有档案如数家珍，档案室里整理的干净整洁，请忽略桌上刚刚起行的毛裤。 仓库保管员，张新军，王建设。张哥51岁，王哥53岁，都是等着退休的年龄也没有了争权夺利的心思，人很和善。街上饭店里苏列中午摆了一桌，好酒好菜下来不让喊叔和姨，让喊哥姐。几杯酒下肚，也就放开了吐槽和相互揭短。苏列默默记下，插科打诨维持言语上的平衡。 老科长面临退休，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上上下下的关系说的明明白白，最后的总结就是什么都别做，保持现状，该有的福利都有，该长得工资到日子了就会长，安安稳稳过到退休。 至于苏列询问的打卡等考勤事由。 刘姐就一段话道明了全部。 “我家就在对面，每周科长过来考勤一下，月初我去交上去，科长和我周一周二，剩下的我们来。一般都是周一周二送来样品。院里开会也都是送来会议记录落实一下，我们这就是没有亲妈后妈，没有舅舅姥爷。除了定期去取福利，没人能想着这里。老科长知道，到了这里就不要想着升职了。苏科长你还愿意留下吗？” “我就是奔着清闲来的，刘姐放心我不会离开的。咱们科保持原状，还做啥做啥，刘姐，王哥，张哥，您三位得把我教会了，要不过这两年您几位退休了，我可麻烦大了。”苏列表明自己不会离开。 “不会不会，老刘的小姑娘她退休很有可能过来接她的班，那孩子还在上学，毕业之后也差不多老刘退休了。孩子很好，腼腆安静， 一点都不像老刘泼辣劲。我孩子不会过来，老张有意向让他的闺女过来。正在想办法提前退休，后年差不多了。那也是个好姑娘，能干安静，今年大专二年级，应该没问题是不是老张。”王哥喝着酒说出了经典的子承父业。 “不好说，这里位置清闲是清闲，可也是事业单位研究院，我在找关系看看能不能办成。以后我和老刘的孩子就托付给苏科长了，该打打该骂骂，我们也会提前进行教育。不会让科长坐蜡。老王的意思我也知道，他就一个孩子，孩子不想来，想去南方。老王你就没有亲戚朋友？”老张咬着鸡腿虽然含糊却也讲明白了。 老科长喝了几杯就走了，家里有事。估计是要退休了，得提前安排很多事，没有时间在外面吃吃喝喝。 刘姐撇撇嘴，悄声的对苏列说：“明天先检查贵重品储藏室，尤其是贵金属。老任不老实，你让他交出来就不上报。他会交出来的，你不签字他退不了。几十年的老革命了，被他那个混蛋儿子坑了。” “刘姐，怎么说？”苏列压低声询问。 “这事大家都知道，他儿子不学好，跟人家倒腾批条。折里头了，家里钱老科长不想动，留着养老，然后就是动了两次歪心思。据说是不堵上窟窿他儿子就得判五年。堵上了就能放出来。具体多少不清楚。” “嗯，我知道了。谢谢刘姐。” “谢啥，以后我小闺女可要科长你照顾了。” “应该的，子承父业女承母业，一段佳话。咱们这里人不多，有年轻血液注入，更有活力。相互学习吧。” “苏科长，我是这样考虑的，我家大小子不愿意接我班。说是一辈子科员有啥意思。我有个朋友家里也是女孩，需要一个安稳的工作，那孩子比较内向不怎么爱说话。我想是不是能调过来，今年才十九，在毛毯厂后勤保障科工作，路子我来找既然老刘老张家里都是女孩子过来，也不差我这一个。再说也没有什么重体力劳动，三个丫头跟着您也能当两个老爷们使。”老王看来是有所准备。 “王哥，女孩子心细，咱这里就需要心细，能坐得下的人。您既然有了人选，我也不反对，您抓紧落实，然后您三位有时间培训一下家人。不求上岗就里外一把手，最少也要相互商量做事吧。”苏列也算是把话说到明面上了。 “这没问题，该教的一样不差的教会，上班就能上手工作，肯定不能拖后腿。”王哥和苏列碰了一下杯。 宾主皆欢，酒局很欢快。各种吐槽和工作上的事情说了一大堆，让苏列对这边的工作更了解的一些。 喝了酒开车回去慢慢开回到家里，打开大门开进去回身关上大门。打开门进到门厅里，换上拖鞋去了餐厅，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灌下去。随手把存在空间里的酒放出倒进下水道。不是自己喜欢的不用留着。 打开带回来的饭盒，这是自己点菜前让饭店做好的。回来一身酒气腹中空空如也，吃什么吃？一盘菜能吃一口两口不错了。 一盒牛腩柿子，一盒红肠豌豆鸡蛋炒饭，好在没凉透。吃饱饭收拾干净，回到大厅也不开灯靠在长椅上点上一根香想问题。 “老科长，这就咱俩，您孩子的事能说一下吗？”两人站在四楼走廊尽头，苏列在窗台上放上一个玻璃烟灰缸。给自己和老科长点上，顺手把烟和打火机放在烟灰缸边上。 “这话说来不长，看来你知道了。我那个不成器的不好好上班，跟什么京城朋友倒腾批条。我是没看到有什么钱。前些天一张钢材条子出了问题，对方也没报警，就把他弄走了。告诉我二十万损失补上就放人。家里有点积蓄也没有那么多。我就想把家里的一些东西变卖，都是我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带回来的。这帮王八蛋压价太狠了，所有东西才给三万块。我是真没办法，就想到了咱库里的两个样品。”老科长狠狠吸着烟。 “出手没有？” “没有。” “你那些东西大概能值多少钱？还差多少？” “家里有七万存款，我又借了四万。还差九万，我那些东西最少值几万啊。”老科长又点上一根。 “我去您那里看看，如果值我就找朋友正常价格收了。东西我得拿回来，所有的。真的不够我借你。”苏列看着老科长。 “小苏，你真的愿意借给我？” “嗯，我不想让我的上任进去。咱们这里清水衙门，可也不能出事。” 总算是没有出事 老科长家挺大的，三室的房子。一共六件物品需要送回去。老科长收藏很丰富，各种大大小小的矿石，各处的矿藏都有还是精品。主要是几十件从地下上来的物件最值钱。都是未来千万起步的东西，一半以上可以称为国宝，这时候也能值几个。 大概估个价，苏列先去把库房里的东西放上车。两人站在车边吸烟喝水。 “老科长，不瞒您。这些东西值三四十应该没问题。您想全出还是留下一部分等着升值？” “留下也是祸根，都出了吧。我打算回林场那边老家，那里有房子有院子，还有不小一块土地，后面就是山林。那个混蛋小子这次出来希望他受到教训好好上班，在有事我也不管他了。”老科长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行，您要信得过我，您把东西装我车上，晚上我来给您送钱，只能是现金。”苏列也在考验老科长的人品。 “有什么不行的？咱俩一起搬过来，晚上我在家等你。” 满满堆了一车，苏列开车离开。 东西都是好东西，如今价值百万不可能，十几年后有可能。如今回去的苏列坐在家里考虑给多少，最终定下一个六十三点七的数字。坑人不能坑的太明显，以后老科长说点什么自己名声就坏了。事业单位名声坏了人也就完了。 天色黑暗，苏列背着一个旅行袋回来。敲响老科长家的房门，几秒房门就打开了。看来老科长一直没有休息，晚饭都没吃。 “小苏来了，赶紧进来。”房间里一位女同志，看岁数应该是老科长的妻子。 “老科长，幸不辱命，我也不知道多了少了，最后价格是六十三点七。钱我带过来了。” “不少了，我想也跟这个价格差不多，这已经比我预想的多很多。挺好的了。我很满意。这是我老伴，这边完事跟我一起回去。”老科长看着苏列打开背包把所有钱放在茶几上。苏列撇撇嘴，这年代六十万相当于后期的六百万，这老科长相当贪婪。不过他也有他的底线，会去把他人借走的物品要回来，省去了苏列查账要回来。为以后的工作消除隐患。 “小苏啊，真年轻。要是没有你，我家老头子这些年攒下来的物件都贱卖了。感谢的话阿姨就不说了，吃晚饭了吗？” “吃过啦阿姨。老科长，这两天您先把孩子事处理好了，再上班咱们继续。” “行，我休息几天。这事完了我就上班去。还有几样东西我退休前得追回来。借去不还可不行。” 苏列告辞离开。地下室里又多了不少收藏。回头有机会得整几件小机器没事自己学学雕刻什么的，陶冶一下情操。 上班和同志们一起清理查账，对于库房的彻底清查对上账本竟然查出项目缺失有三十多件，都是贵重奇特的标本。档案室里只有九件的借出记录，并且还是兄弟单位借出。 刘姐接过这件事，开始对这九家单位进行电话催收，物品当时写的是短暂借出。如今已经多年，必须追缴回来入库。剩下二十多件落在老科长头上了，如今苏列没有在科长办公室办公，而是和大家挤在大办公室里。 五天，苏列已经完全检查完毕，对于库房的安全检查也已经完成。多处安全隐患已经上报后勤处等待派人维修。 周一。老科长上班了，借了院里的车辆跑出去一周，一次一次回来带回来账上缺失的物品，所有物品入库，终于把账上所有借出物品要回。 两人坐在科长办公室里喝茶，苏列听着老科长的讲述。 “小苏，谢谢你。我知道我那些东西不值那个钱，你在照顾我，心里有了。今天算是最后一天了，有些话咱俩说说。咱科里虽说清水衙门，也是院里关键的一个部门，只要不出错，升迁难了点每回的工资和评定却是有所倾斜。如今库房账与院里资料档案完全对上，算是我给你的第一个回报。还有一个算是科长的福利，这两年没有了，以前存下的都是你的。在库房最里面，有个放了一对猛犸象牙的架子。拉开那个架子有个板可以拆下来，后面是这些年送来的样品搭配过来的小样还有一些其他的杂物，都是前些年混乱时候上一任科长放进去的。东西很多你自己找时间拿回去，这事只有我知道了。所有知道的领导都已经退了或者亡故。大概能值点钱算是我谢谢您的帮助。别推辞应该是你的，今天我就离开。你下去去人事和后勤跑一下，人事吴处长喜欢普洱茶和人参烟，后勤马处长喜欢好酒。去取一下自己的私章和工服办公用品。老马哪里有很多好东西，就看你的手段了，能拿到破仓库的东西就算赚到了。我听说他有权利处理破仓库的挤压物品，大概需要几 万块，别错过。”老科长喝口茶，然后把茶叶倒在里间休息室的厕所里。拎包里装了私人物品和茶杯溜溜达达退休回家了。 苏列眼中闪了闪，低头沉思一下。这事可做，但是不能直接去处长办公室做。出了办公室走到车边想了想，在后座放了点东西。然后开车去院里办公楼。 人事处很好整，一提相当好的陈年白茶，四条大参搞定。 后勤处马处长在办公室，敲门进去带着一股子陈年酒香。 “处长您好，我是样品保存科苏列。” “欢迎欢迎，年轻有为啊，坐坐，我让小陈把苏科长需要领取的物品送过来。” “您太客气了。刚刚从吴处长那里领了私章，签了入职。这不就来找马处长来了，我们那里苦啊，今天是必须拉着马处长去我那里看看，真的触目惊心啊。”苏列说着递过去一个小小的紫金葫芦，清初的东西，应该是某位官员的心爱之物，用来随身装可以驱寒的美酒。上面雕刻繁复的花纹镶嵌一些不大的稀碎宝石，葫芦柄和一小片叶子是拧开的盖子。苏列给配了一个小小的胶圈，这样就不会漏出里面的酒液。 “处长帮我品鉴一下。里面的东西我觉得应该是六五年的。”苏列晃晃手里的紫金葫芦。 马处长皱着眉，接过来先是仔细把弄着小葫芦。翻来覆去看了看，轻轻拧开闻了一下，倒出一点用盖子品了品。重新拎上放在手里摆弄着。 “这官员品阶可不低，双层紫金器。外面是半金半铜内里是银的。里面可不是六五年的，应该是五三年的。”马处长手里把玩着。 “行家。马处长可否去我那里看看，有些事刻不容缓啊。”苏列起身，顺手掏出烟给马处长点上。 马处长一顿，会心一笑随手把葫芦揣进兜里，点上烟也站起来和苏列站在窗前闲聊。 没一会有点微胖的小陈敲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有院里名字的手提包。 “处长，这是苏科长的可领物品，一套工装，两只钢笔，三本笔记本，两个茶杯，一个公文包。”小陈站直汇报。苏列笑呵呵接过来，在领取单上签了字，拎着手提袋看向马处长。 “真拿你没办法，走吧走吧，我们去看看。小陈告诉林处长我去一下样品资料库。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好的处长。” 两人下楼，来到外面，苏列拉开门请马处长坐到副驾驶。关上车门放慢脚步转过来，坐在主驾驶关上车门。 “你这是有事啊。”马处长指指后座上两个陈旧的箱子。 “嘿嘿，能认认门不？”苏列憨憨的笑着。 “你小子啊，走吧，我给你指路。” 两个人坐在马处长家里，喝着苏列拿上来的大红袍，当然不是母树的，那玩意有钱有人也搞不到。 两个纸箱和一提加一饼的茶叶。 “看上破仓库了吧。你小子消息挺灵通啊。前天定下来的，今天你就来了。”马处长端着茶杯慢慢品着。 “处长，破仓库说实话不是最主要的。您才不到50岁，最少还能庇护我十几年，您看我不依靠您依靠谁？人事处吴处长？高攀不起啊。”苏列太年轻，如果说出太委婉的话会让人起疑，索性直来直去憨憨的更让人信任。 “你小子这也太直了。你让马叔说什么好啊？”马处长哈哈笑着说。 “叔，以后您可要罩着我啊。不求升官发财，只要安安稳稳就成。”苏列顺杆往上爬。 “臭小子，你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肯定没问题，不用管其他人的指手画脚，明天去财务交三万五。开了条子过来我给你钥匙和批条。都是些破烂，如今可不值钱，很多年没人去看了。”马处长笑骂。 “成了，您是我叔，听您的。”苏列边说边穿上鞋打个招呼关上大门。 苏列不知道什么破仓库里有什么，攀上马处长才是重要的。虽然自己不属于马处长直属管辖，但是资料材料样品主管的处长却是不管这边，绝大多数是与后勤打交道。 苏列笑呵呵回家去，上班？已经出来了上什么班。 市场上买了一个肘子，回家烧一烧烀上。做上一碗米饭，再一次从上面开始打扫一下。一个人住大房子，收拾卫生就是很累的一件事，还不能不收拾。 收破烂的才是爷 一把生锈的钥匙放在口袋里，苏列回到科室，跟三人扯了一阵闲话。拿着钥匙到处巡视去了，三人也明白新来的科长需要熟悉所有地方和物品，要不真要有来检查的一问三不知相当尴尬。 大仓库，打开大门进去。今天不来不行，明天后勤维修队就要进场维修有点漏水的房顶，说是要揭掉接近一半的房顶瓦。 落满灰尘的高高透光窗引入昏暗的光照。苏列走到最里面，看着那个货架。货架后面是高高的木材依靠在仓库房梁，形成一片木材墙。 苏列拉开货架，看到了一扇很简陋的门。推开表面木片钉上的小门，苏列拿出手电照一下这个不小的空间。转圈的木质货架，都是水曲柳的包括每层铺的隔板，隔板有一寸厚。苏烈一惊回头看向木墙。 黄柏，黄檗水曲柳，整整粗大的两层，这才是宝贝。手电筒照过货架，大都是各种矿物标本材料，生物化石。靠近里面有十几个樟木箱，全都贴着封条落锁。封条上毛笔写着某某组织的名头，这真有意思，大概是那个年代风头上的人藏匿物品，货架上的样本也有珍稀的，天南地北都有。苏列不打算动，但是堆在地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货架和木墙必须拿走，木墙都是没有破开的整株带树皮原木。这才是自己需要的，货架的木方，隔板都是水曲柳的。 苏列动手收起木箱，然后收起所有样本再堆在木箱的地方。货架木墙全部消失，外层货架都有背板是看不到后面的情况的。清理一下地面的脚印，这些矿物和动植物标本等着维修房顶让后勤维修队人员发现吧。里面几块陨石陨铁还是收起来了。 溜达着去了食堂，和科里科员见面，钥匙由刘姐带回去。下午他要去破仓库清理，早点交还钥匙，已经定下那个破仓库院落加上空地要盖一栋新的办公小楼。各位领导的办公室会成为新的资料室。 大大的生锈铁门，已经敞开，破仓库的大门竟然是包铁皮的，很结实坚固。据说里面堆得以前是各种办公用品，后来被几个什么战斗队主任作为据点堆积破烂。 然后就是各种正常，这里便空下来了。因为堆得太乱，没有人手收拾，一直到如今盖楼才想起来。 锁头已经锈的插不进钥匙，苏列掏出一个撬棍扭掉铁锁。拉了半天才拉出一个可以让自己侧身挤进去的空隙。 进门就看到了快要堆到房顶的破烂。破烂的桌椅破床，已经腐败破碎的织物，破烂的木头箱子。甚至看到了破烂堆里有两个自行车前轮露出来。 清理干净挥挥手的事，破烂木头可以烧火。多的可以送给周边的邻居，这里依旧有很多人家在烧木头煤炭。 前面快一半的各种破烂，到了中后段突然一清，几张床放在一堆堆货架，箱子，金属物品的空地上，被褥已经腐败。苏列没工夫清点，先是全都收走，回家慢慢分类。 空荡荡的仓库昏暗空旷，仔细检查地面没有被挖掘过的痕迹，苏列回到门口推开大门，在关上。甩着手回家去了。 说好了两周时间就会有后勤建筑队进入清场，然后建筑公司就会进场盖房子修路。这已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回家清理破烂才是真的。 连续五天没上班的苏科长，周一上班了。这几天很忙，清理那一堆破烂就让他很是烦恼，大量的破家具送给了邻居，说是单位清理仓库扔出来的破烂木头。花了点钱买回来，有点多分给邻居一些，正好很多拆下来的木头可以维修住房。苏列家里烧的都是树皮，两层树墙扒下来的树皮就够他使用的了。 收获有点杂乱，破旧自行车五台，两辆零件完好的精美西方马车，各种不知道真假的书画作品一千多卷，古籍装满了书房一半的书柜，还有更多的所谓禁书，大多没有用，挑出一些可以收藏的其他的卖给了收废品的。 没有破碎的各种瓷器鬼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个百十件。成套的景德镇瓷器也有几套没有破碎。金属物品明显是一个从南边运过来一个坑里出来的。大概是一群土夫子想要从这边运货出去，被截胡了。 玉器都是那个坑里出的，民间的基本没有。很多的古代宣纸文房，倒是最大的收获，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很多没有喝的酒。十六七支步枪，六七箱子弹，没有手枪和弹药。大概收获很值钱，却也多数见不得光。先放着吧，几十年后就可以见光或者捐出去了。 书房里的几个柜子倒是装满了古代宣纸，砚台，毛笔，各种文房用品。再一次空出来的空间让苏列安心很多，树墙的原木已经放在车库里，好在车库够长够宽，两架马车用防尘布盖上，放在原木上。 最有意思的收获是两台钢琴 ，苏列不会弹，可是却知道这是两台上世纪古董，一台可以靠墙，一台可以放在大厅里，正好一楼大厅空了很大一片地方，摆上去还行，配套的凳子表面破损，回头找人修一下。钢琴表面各种细小划痕也是不少，好在不缺零件能弹响。 新华书店里买上几套刻刀，可以刻刻木头。小型机床等物等着以后再院子里盖个小木屋，把几台机械加工小机床放进去，没做点东西玩。玉石加工还是算了，等着有机会出差去南边拿原材料加工一下吧，自己真没有那个水平。 收拾最后的收获，苏列知道自己应该收手了，再不可以进行什么宝藏收取。所有的钱财已经这辈子花不完，好好生活，活到自然死亡才是自己想要的。 再一次进行空间清理，沉下心开始正常人的生活。上班下班，然后正常翘班去办事，比如都快忘掉的美亚子妹妹可不可以到这边读书这事。 去了教育部门进行咨询，很困难。不过苏列也想到了一个方法，让她的妹妹放弃自己的国籍加入，经过多处转变身份，过来后放弃自己的一切户籍，成为这边的户籍，也就是说放弃一切国籍加入这边，通过审查可以完成远离自己憎恨的倭国。 这是个邪道，也是唯一的办法，因为如今没有其他的官方文件支持。就算是过来进他们的学校，好像官方不允许他们入籍。 苏列打电话去往枫叶国说明情况。如果她的妹妹愿意，那就自己想办法，如果不愿意，那就没有办法了。这事也就一个电话苏列就放在脑后了，又不是自己的妹妹，也不是自己亲密的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自己动手用留下来的材料搭建工作小屋，反正各种木工工具都有，木材也不缺，每天做一点。 为了不显得过于另类，苏列仔细观察了周边的保护房子，就算是不能做的一模一样，也要差不多融入自己房子的风格。 六月入职七月正式进入工作状态，八月已经完成小屋框架和房顶铺设。两个多月苏列已经彻底完成融入工作单位。上面的领导进行了一次检查，所有项目清晰，物品保护完整，后来发现的仓库堆积也已经入账盘点清晰，并且已经存档。 很多的工作让苏列与底下科员配合融洽。上面的领导很快熟悉并有了一定交情。 做不到如鱼得水，却也让他不再有各种陌生烦恼。 夜晚一家饭店里，刚刚庆祝新的一批样本入库，苏列借此邀请了马处长，马处长又邀请了几位领导和副院长。苏列像个小蜜蜂一样伺候酒局，各种诚实的恭维话送上去，马处长透露了小苏手里有相当好的茶叶。酒局上的陈年酒也是小苏私人收藏。这是抬苏列，苏列不能不接着。该送上的东西一样不少，让他进入一个新的圈子。好在他是被照顾的，不犯错不站错队，就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升官发财不做梦，维护好关系等着随着样品到另外一个摸鱼的地方。 送各位领导离开，苏列送马叔回去，马叔家里的夫人孩子必须带上晚餐或者夜宵。苏列已经不用自己出钱走关系了，该送的今天都送了，年节送上礼物就会让他一路顺风。 这是人情世故不是不正之风。 坐在办公室里，苏列刚刚给自己泡上茶，拿起早上刘姐拿过来的报纸。电话铃声响起。 “您好，我是苏列。” “过来到我办公司来一趟。” “好的叔。”苏列一听就知道是谁。赶紧收拾一下前往马处长的办公室。 一条烟随手放进抽屉，苏列自己去泡茶，顺便也给马处长倒满。 “叔，啥事？” “有个工作，去云南那边接一个交换的样品，时间上不是很急，老同志们都不想去。没有一定级别还不行。正好你年轻去一趟，顺便把这些东西采买回来。去财务找你王姨借款，回来走办公用品和招待。”一个信封让苏列放进公文包里。借款的条子上面自己的处长竟然已经签字，后勤委托采购的表格也都签字完成。苏列回来按照发票报销就行，当然苏列也表示自己不会从中拿回扣，不值得。马处长拍拍苏列肩膀，明白就好，这样路子就宽了。 苏列明白，价格大家都知道。如果自己几次都是规规矩矩，那么年轻人放出去办事也就成了顺理成章，如今他可是院里最年轻的科级干部。还是那种不要求升官的好同志，这样用起来就会相当顺手。 又一次重返旧地 车票是院里买的，好在是卧铺。去财务借了钱领了车票，回家收拾一下衣物和洗漱用品。装好公函晚上去跑出租的邻居家，请人送去车站，虽然单独居住，周边的很多邻居也已经认识了，在一起都喝了几顿酒了。 买的是上铺，苏列把手提袋和背包扔上去。爬上去摆好，用衣服盖住上身躺下。自己用铁梨木车削雕刻的手杖放在身边，对于自己带手杖爬山的旅客，车站工作人员也就是捂嘴笑笑。本来苏列想要拿着杖中剑上车，想想还是算了，铁梨木的手杖已经相当于铁棍。 自己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会一些杀伤性格斗，还是低调点吧。 车厢里都是本地人，大半夜上车都是上车先睡觉。等着明天早上再认识，好在没有鼾声如雷的旅友，否则那是相当遭罪。 火车一震启动。苏列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的六人大会餐，两人拿出来的四瓶白酒全部干净。不算长的旅途开始了。 听说后面车厢发生了抢劫事件，所有犯罪人全部离开后乘警才到，好在这边连小偷都没有来一个。晃晃荡荡迷迷糊糊的就到了省会。 下车听不懂，好在来过打电话给认识的销售，开车过来拉去了招待所。两人在招待所里敲定了一部分需要采购的物品。被销售拉着去了酒店摆上丰盛的酒菜。吃喝中询问军团的订购如何，每年订购稳定，价格合理。感谢中收到了一袋礼品，苏列也大致定下长期提供的合同。 宾主尽欢苏列回到招待所，对接单位的人来过，定下了明日上午见面。 一夜好睡，洗漱后精神抖擞的下楼吃饭。没什么吃不习惯的，填饱肚子而已。 对接单位很顺利，双方见面后苏列拿出公函交接，进行打包后发往单位。友好单位的领导很热情，碰杯中完成更好合作的意向，都是上面谈好的，只要大方向不错，互利互惠的原则下实现更好的交流。 当天谈好所有事情，苏列就剩下十几天的自由时间。当然贵重物品还是要随身携带的，重是重了点，也没啥重量，也不怕谁来偷。前往石头集散地，寻找一家对接单位质量保证的工坊，当然是借了一辆车前往。 一家国营的工坊，都是老师傅。与工坊经理商谈过后，打开车门搬下来很多石头进行去皮加工，如今还不流行后世的手镯样式，苏列根据石头大小做了十几只手镯，剩余材料进行各种雕琢。 搬出早些年得到的那块摔裂的石头，用一半加工了三条手镯，六个牌子，一些用于镶嵌的小件。店里留下一小块作为样品。 一日闲聊之际聊起古代饰品，说起可惜买不到真正的手艺了，被休息的老师傅们推荐了几个店铺和个人。 苏列当然听闻知雅意，欣然前往购买，已经进入经济时代，当然是有钱就是好同志。购买人家手里的真工艺品，闲聊中得知一藏家想要离开，处理手中物品。条件苛刻需要他国货币。 一个土夫子世家，家中物品琳琅满目真假难辨。 想要离开的这位继承了东西却没有继承手艺，房子一起收了高高兴兴钥匙扔给苏列背着行李离开。 苏列拿着铁锹进行挖地运动，两处新的埋藏地，再有没有不是自己这水平能找到的，还亏了带回来的探测器功劳。 收获满满的回到招待所，闲逛之余与一位姑娘无意碰到，聊天中约好这两天有时间带着苏列转了几个当地人认为不错的景点。 没有什么见面就情欲相交的故事，就是普通的初识朋友，每天约好一起去看看风景人文，一起吃午饭晚饭，送人家回家各自休息。离开前还是得到了一个离别香吻，留下通讯地址约定闲暇时可以通信。苏列登车离开。 回返的列车就有了奇遇。这次对接单位帮助买的卧铺，买到一个下铺。行李放好后放空心情打开游伴送的荷叶包，亲手做的旅行午餐相当的有特色。她自己说十六岁，不过做饭的手艺是真不错。能自己做饭的女孩以后不多了。 饭没吃完，混乱的车厢里就上来七八个小个子同志，拿着土统吆五喝六求财。苏列也只是默默的看着一车厢的鹌鹑，到了自己这里继续低头吃饭。 棍子打掉了旅伴亲手做的食物，小矮子叫嚣着蹩脚的官话。唯一的土统在苏列胸前戳戳点点，苏列想要一枪崩了黑矮子。 自己做的拳刃握在手里，两个小矮子正在翻找自己的旅行包。 统口偏转之际，苏列长臂伸出，一手拨开统口，一手拳刃打在持统人的脖颈，一寸多长的利刃刺入划开脖颈，手指痉挛下土统响了。 这就变了味道。转手间收起 拳刃铁木杖在手狠狠敲打翻找背包和拎包的两个脑袋。手握六寸撞击门口门口之人胸口，一脚踹出来到过道。杖杖含恨而出，液体飞溅跑了两个。 迟来的乘警呼喝放下棍子。苏列举手表示没有危险。没有什么逼供和屈打，各种语言引诱倒是充满恶意。 床角得录像机被找到了，没有录像带，问询有录音。至于怎么录的重要吗？ 苏列就是不配合问询，三天后两个单位领导前后到达，苏列交出录像带和录音带。样品没有损坏，苏列提出怀疑养匪。至于如何博弈的不清楚，反正苏列立功了，两方单位功劳很大，押送贵重样品人员在两方单位领导英明的领导和告知下，击溃了抢劫重要物品人员，保护了重要样本。 一个小小的功劳记录档案，双方单位领导把酒言欢，对于苏列的评价很高，物资奖励？哪有功劳上报来的重要。有功必赏，苏列委婉拒绝了调任提议，对于自己做的微不足道的小事表示没有什么大功劳，要不是两方单位领导的提前教导，对珍贵物品的重视，也不会出现提前预知进行反击的举动。感谢领导的预判和对员工的危机意识的培养。 马处长笑呵呵的拍着苏列的肩膀。 “小苏，好样的。领导们很满意。对于这件事两单位领导对你高度评价，部里对两单位领导层表示赞扬。你小子赚大了，工作部门不变，副处职称待遇。好好努力完成院里的任务。休息一周再来。”苏列知道这事没完，果实已经摆上桌，就看如何分了。副处已经在自己这里完结，好好过自己日子就行。 几位领导哪里走动一下，送上特产听从教诲离开。 回到家信箱里有三封信，拿着进屋先打扫卫生，上上下下打扫一遍，去饭店买了几个菜，拎回来打开一瓶啤酒。 虽不精彩却也算是充满故事的一次出差。 边吃边打开信件，一封来自美亚子，有点看不懂，各种问候加上最后家里正在为妹妹做决定，感谢云云。古里古怪的随手放下。 另外两封都是旅伴寄来的，各种日常和学业上的事情，感谢苏列那几天的照顾。让不好的心情开朗起来。虽然每天晚饭后回家家里会问行程，但是心情好很多。 字里行间有着小女孩的兴奋快乐，这就挺好的。纯粹的结伴旅行还不错。看着蹦蹦跳跳的女孩心情也会好很多。 吃完饭收拾干净，坐在书房里斟酌一番研墨写下回信。内容也就是很高兴结伴游玩，努力学习等等话语。翻找出一些本地特产明天一起邮过去。女孩很喜欢音乐唱歌，苏列翻找出一支本地玉打磨的短笛，装入盒子打算一起邮过去。 洗个澡躺下睡觉。这一路颠簸和事间让苏列很疲惫。 醒来去街上吃了早餐，与相熟的邻居打着招呼，讨论今年冬储菜的事宜。开车去邮局寄出包裹，回来打理暖房里的杂草。 下 当然去大家公认的市场去提前购买一些晾晒的蔬菜，苏列比较喜欢干白菜，不是那种冬季储存的大白菜，而是秋季长大采摘的小白菜。一指长的小黄瓜买了五斤脱水腌制一下，农家大酱两罐，直溜的黄瓜买了二十斤，大蒜买了六辫用来种蒜苗。辣椒专门挑辣的回去腌上。胡萝卜，土豆，苹果梨，大苹果。小茄子用来腌制蒜茄子，又买了两辫蒜。想要熬制辣椒酱的材料，花生买了十几斤，三斤芝麻入袋。 大白菜不是太好，过几天再买，休假一周正好接上十一假期，自己排班节日一号二号值班，这样春节就没他什么事了。 今天跑了三趟，所有储存物品放入车库下的菜窖。腌制小黄瓜用石头压上，两张刨花板架起来，铺上干净的纱窗布，用自己做的切片工具晾晒黄瓜片，茄子片。过几天有卖土豆片的，买点得了，没那闲工夫自己搞。 清洗腌制酸菜的大缸，放在车库里，等买了大白菜腌制酸菜，这些冬季储存物资的活计苏列都会，也没什么难度。不知道丽娟和冬梅今年寒假谁过来。 忙碌到晚上，懒得做饭，溜达到街上饭店吃了一口，看到几位邻居喝了几杯。 储藏室一直没有收拾，一大早苏列就开始收拾储藏室，挂上火腿，摆上大包的干货，稀里糊涂买的一些罐头。面粉大米各种豆子放进去。很快就放满，摆放整齐。 一身汗冲一下，哆嗦一下套上衣服出门继续逛冬储市场。主要是购买冬储大葱和毛葱，毛葱炒鸡蛋苏列非常喜欢吃，生吃也可以。 新同事新人新事 长长的绳子上晾着小白菜，两张用凳子架起来的板子上晾着黄瓜片和茄子片。洗好的香菜也晾在一根绳子上，干的可以揉碎了做成调料，做汤做菜撒上点提味。 酸菜腌上了，满满一大缸，炖个肉那是非常好吃。冬天来前储存的蔬菜水果腌菜干菜全部准备完成。 每天忙忙碌碌让苏列没有什么可想的，直到坐在办公室里，点上一支烟，泡上一杯茶。 所有的计划都在变，坐在办公室里习惯了，就会产生很大的懒惰心理。算算自己好像真的不缺钱，不如调动资金在几年以后大量购买国债长期持有。创业是个大问题，一人挣钱大家花，做好了肯定会被惦记。不如做个安静的办公室蛀虫。 食堂不开，休息室里有一个电炉子，可以随意煮一口吃的，下午三点就可以离开了。后勤等部门有人值班，本来自己没啥事，科级干部可以不参与值班，自己嘴欠被马处长强行安排了值班。 升官了，处级以上自动进入排队包括副处，年轻没有家苏列接下节假日的值班。 报纸看完了，茶也喝了两杯。苏列去休息室插上电炉子，拿过来带来的饭盒，在电炉子上面坐上一个小锅，把饭盒里已经凝固的羊肉汤倒进去，一点葱花，一点干香菜沫，一团自己擀的面条。煮好后撒上胡椒粉。热乎乎的羊肉汤面吃下去，刷干净后躺在单人木床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三点零七分，苏列开车和门卫打了一个招呼，一瓶酒一盒烟一块自己酱的牛肉，从窗口递过去，说了一声辛苦了，驾车离开。 街路上没有什么人，一个是天气冷，一个是过节都在家休息。去了加油站加满油，回家练字做饭睡觉。 家里安装了电话，除了单位知道，也就冬梅和丽娟知道。两人七点多都打来电话告知寒假需要学习不过来了。苏列笑呵呵的说注意身体要好好休息。 打开电视，插上游戏机自己开始打游戏。这还不是网络时代，一个手机就一夜过去了，如今除了看电视玩游戏，真的没什么娱乐。两天值班后自己有五天假期也可以是七天，主要是没有人管他，清水部门就这点好处。关上电视，琢磨休息这几天怎么过，没多大功夫就睡着了。 还没供暖，苏列有点不想起来，今天值班不能不起来。开着冰凉的车来到单位，依旧是固定的流程，转一圈检查一下，看报纸喝茶，吃饭睡一觉回家。 一觉醒来睁开眼睛想着休息天干什么，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被窝封印禁咒太可怕了。 坐在餐桌边吃着不知道是早餐午餐还是晚餐的饭，不能这样了，真要成死宅了。该去的领导家已经去了，父母家里前两天问了，都还不错，各自有各自的机缘和工作。该送的礼物已经送上，包括冬梅父母。 喝着酒看着电视，看着看着就想起自己在新国的身份，好像自己还有一套住房，不如去看看。想想开玩笑，这几天签证都搞不定，大不了春节再去旅行。可是这几天又不能光在家躺着，人都会躺废了。出去玩又没有什么目标。便开了灯在房子里转来转去，虽然每天都会去暖房收拾蔬菜，可是时间一大把，不做点什么浪费了。 转到另外两间卧室。看着两架床，定下明天换床板，虽然主卧的床板换了，另外两张还没换，明天早上起来先收拾暖房，然后换床板，反正还有不少材料。 有了事情做苏列立刻有了动力，回到卧室，收拾床铺准备睡觉。明天又是精神饱满的一天。 亲自切割打磨铺设床板，不急不缓一点点来，一天下来，两张床严丝合缝的换上了新的床板，打扫卫生。擦拭一下，满意的收拾工具。想想家里很多木头，自己又有工具，何不看看添置一些自己动手的家具，尤其是一楼大厅几件中式家具有点突兀，收起来换成大沙发不好吗？一圈大沙发，休息或者招待客人与那架褐色钢琴很配啊。 想的挺好。准备动手时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做沙发，也不知道如何包上蒙皮。工具再一次挂上，背着手在房间里溜达。转了一圈又一圈，索性出门直奔商场。看沙发去。 什么叫做放弃？就是样子样子老旧组合不了，忙了一天就又闲下来。索性去了机场，能买到去哪里的票就去哪里？有点讨厌倒飞机是什么鬼？ 苏杭二州很美，也没有发展起来。再有十几年那就不一样了。 随意逛逛，说话听不懂，吃饭很闹心，虽然尝到了不同地域的食物，大概是北方的胃接受不了这边的食物，味道还行只是觉得寡淡，想想云南的饭菜都能接受，自己有些矫情了。挑选一些礼物打包回返。 转了一圈心情还不错，回家 收拾一下卫生，看看暖房状态，给车加油，跑了几个领导家里送上出行礼物。睡一觉高高兴兴上班去。 “苏处长好。”一早上刘姐就带着一个女孩和苏列打了招呼。 “刘姐早，没出去溜达一圈？” “没有，家里一堆事，过了年六月份孩子毕业了，上班工作后我就闲下来了，到时候再看。” “刘姐，你还有两年才够岁数，这是想要提前退？” “嗯，老头子还得几年退休，我这边提前退了给姑娘定下个工作。小女孩进厂不放心。我是七月份退休，她可以提前过来学习一下，这是我姑娘，孟云丽。来姑娘，这是以后你的领导，苏处长。”刘姐拉过身后女孩介绍。 还没等女孩说话，走廊里老王的招呼声就传过来。 “苏处长早啊。” 苏列回头看向老王。 “早，王哥。今天节后第一天早点来，刘姐已经来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处长，我们的主管领导。”老王让开身，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女人让出来。 “老王，这是？” “上次说的，赵清。我老朋友的女儿，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从人事领过来了。我要调去工会了，下个月老沈退休，我顶上几年。” “这样啊，欢迎你赵清同志。”苏列点点头没有过份热情也没有一脸严肃。 “处长，我有一个月时间，会教会小赵所有工作，你放心。”老王表示他会努力教导新人。 苏列不置可否，点头算是应下，和老王与刘姐寒暄两句告别回到办公室。没多大功夫，老王敲门进来了。 “处长，我来跟您汇报一下工作。” “坐，王哥。这是怎么了？很突然啊。” “事情本来不是这么着急的，节前处长没在，老赵找到了部里的一个战友领导。指定了咱这清水衙门。咱这里人够了，老刘老张都是自己家孩子接班，要学历有学历，还是院里老科员的家属，只有我才能腾出位置。于是院里安排我接老沈的工作。我也不想啊。”老王一脸的惆怅。 苏列点点头，这老小子在逼关，话里话外是部里下的命令，他没有办法，这字他得签。 老王离开不是坏事，他和老张老刘不是很和谐，内里相互有间隙。工作上不瘟不火却有种听调不听宣的样子，表现出来就是无欲则刚。 听马叔说过老王一直想去资料调研处，却没有院里领导给他说话，工会干事有点降级处理的味道，工会退休和这里退休有区别，如同科员和干事，孰轻孰重不好说。冷暖自知吧。 “嗯，我没意见，听从组织决定。不过老王你可要教好徒弟，留一手可不行啊。”苏列进入官方回答，离开已成定局，温暖的话语还是要说的。不要得罪小人。 “处长放心，我一定包教包会。不会耽误工作也同时完成交接。” “嗯。成，老同志了，调任也是离开。月底欢送会是必须开的。这样，本月最后一天晚上，全体欢送老王同志。饭店我来定，我一会通知一下。” “不用不用，处长。都是一个院里的，上下班都能碰到。”老王意图推脱。 “老同志调离，我这当领导的，必须送一下，这事就这么订了。王哥这突然离开了，我都有些舍不得。这顿酒必须我请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是不是良言不好说，暖语是必须说的。防患于未然。 和老王定下送别宴，苏列出去告诉了刘姐，和赵清。老张由刘姐告诉。也和未来的科员孟云丽正式打了招呼。告知送别宴一定要来，然后夹着笔记本和钢笔去开会了。 节后三天连绵不绝的会议。会议纲要记录了不少，有用的就一句。 然后就是进入日常工作，直到春节才能有假期了。苏列又一次出差，这次短途去油田，带耳朵去就行。好吃好喝被招待，也没啥可带的礼物，四天回来了。 回来去马叔家里，带了两瓶好酒去做客。必须好菜招待着。 “叔，以后出差少不了吧？” “差不多，你是院里最年轻的处级。一年有很多会院里领导是不想参加的。你年轻又没有家庭拖累，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主要是你不上进，明白吗？”王叔端起酒杯喝一口，满意得看着苏列点头。 “叔，老王降了多少？” “副科待遇退休，现在没了。这老家伙有点人脉，本来是提前退的，混上工会里干事。这还是咱院长开会决定的，这次为了姓赵的丫头损失可不小。” “有可能是他儿子的领导。”苏列给马叔倒满酒。 专属会议处长 “可能性很大，两个不同部委的。能找到部里也算是有本事的。据说这丫头有点问题，差点被几个小年轻拐走了。你阿姨说的。她的同事是毛毯厂领导的媳妇。” “看着也不傻啊，工作态度和能力还行。”苏列有点疑惑。 “傻是不傻的。就是喜欢那些情情爱爱的什么诗歌散文，都是什么情啊爱啊死啊活的，语句不通毫无可读性。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骗骗小姑娘的玩意。”阿姨在边上捂着嘴偷笑。 苏列脑袋里瞬间蹦出一个名词，文艺青年。这可惹不起，人家追求的是无上精神世界，粉身碎骨烈焰焚身终不悔。无数坏青年喜欢的猎物，真能死给你看。 苏列考虑一下:“叔，这个惹不起，千万别往我这推。太吓人了，恋爱神经病。” “哈哈，不能不能。院里还是看好你的，不可能让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去坏你。年前有个会你得去京城，会前调研，会中讨论，闭会定言。估计院里会派你去，时间差不多得两周。你可以提前去逛逛，会议会统一给参会人员购买返程票。你要回来写出会议大纲和会议主要意图，抓住重点会议精神交给办公室，他们会写出稿件发在内部期刊报纸上。同去的还有资料科的一个老同志，她要去看在哪里读书的孩子。这是个考验，你要完成的好，以后天南海北的不重要会议都是你去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是好事，你没有野心，那么院里领导就放心，提到正处板上钉钉，再往上我都没想过。只要你保持本心，任务完成的顺利，该有的照顾一点都不会少。比如院里要盖房子，院领导的旧房子可能空出来。会以很低的价格给下面的人，你这处级领导就有了机会挑选，不过我不建议你要。你小子那么大房子再要就会落下口实。” “嗯我知道，升官不能占便宜。” “明白就好。也不是没机会，有个地方产权不明。院里有一部分，区里一个附件厂有一部分，主要是有传言我们这里会有一部分分出去，具体实施还要等几年。部里的意思是资料院保留并入国家地质研究院，还有一部分归省里，一部分归市里。你那块有可能剥离出去，归省里。院里的意思是该处理的处理，到时候如果你那块真要剥离出去，就成立一个新部门让你主管联络协调。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马叔透露出一点未来走向。 “叔，我不清楚，还是年轻没有什么经验。您给我指条路。”懂就是懂，不懂装懂可能耽误了自己。 “这不好说，剥离一部分归省里不算坏事，问题是你的干部身份就会降级。咱们这里虽然是清水衙门。可是身份不同，直属部里也有降落空间。对面那位副院长想要带队归入省里，会进入省级地矿部门成为正职。咱这边老领导不想动，和书记合力维持住如今的状况。过了年可能会进行人员调整，想要剥离出去的，就会调整到那位主管的部门。我们这边，我不动，资料三个处长有一个会转岗，十之八九是你的岗位，也会带去他的人。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换去他的岗位，一个是新的部门对外联络处，带着你的科员搭建这个新部门。这就看你怎么想了。” 苏列有点懵，这与最开始的想要进入博物馆打算有太大变化。站队没站明白，直接断了自己想要去博物馆的打算。领导的好意不能不接着，既然已经选择了一方，就不能左右摇摆。 “叔，两个选择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您的想法和上面老大的意思是什么？我服从安排。”苏列只能一条道跑到黑。 “你小子还不算傻。明白忠臣不可判的道理。给你透个底，咱们这边的副院长会接任院长职务，我跳一级就任副书记，书记明年下半年调去部里。我这边的人有你还有老方，老李。你接任新部门，老方接任后勤，老李不动，院长的人接任副书记。我算是与院长交叉管理，两个人说了算，上面会派下来一个副院长，不足虑。” “我服从。叔，我不明白书记会比院长好？” “从职务上来说，我这是党，他那边是政，管理归他人员归我。也不尽然，相对来说他升迁会快一点，我的未来会比他更高。各有利弊。就看最终选择谁，也可能他会很快升迁离开，我在这个位置需要蹉跎几年，上面很多领导已经到岁数了，我机会大把，从院里跳到部里，然后下派地方，在返回。这样我也就到头了。好在我才四十多岁，时间足够。你小子既然不想进入升迁仕途，我就和院长共享。你是我的人，也为他服务。因为未来二十年你不会有什么职位变迁，好好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叔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种钻营的人，随遇而安不争不夺。”苏列赶紧表态。 “知道， 所以说对外联络处最适合你。我们还是部里直管，对外除了借阅资料的，进行电话核实，其他的没什么事，你就没事出出差开开会，把会议精神带回来，如果新来的副院长愿意去你就更清闲。有事下面干，你就制定好规范就行。”马叔面授为官之道。 回家休息几天，开始正常的工作，变化就是副院长亲自过来进行了视察，所有物品与账目随机挑选无错漏。风雨欲来，没有无辜者，只有大树之下的安全。 冬日的阳光照入房间，苏列从被窝里爬出来，套上衣服去卫生间。虽然是休息日，可是他依然要起来收拾家，今天马叔会和上面的老大会过来聚餐。 也不算苏列邀请的，算是一种轮换。水煮羊汤，羊肉是舅舅邮过来的，还有羊杂，当然自己清洗，不知道缺水吗？羊肉汤放上干净已经煮熟的羊杂，一条江鲤鱼。暖房里的新鲜西红柿炒蛋，一盘冬天不多的蘸酱菜。 十一点整，苏列打开门，两位领导竟然约好了同时到达。 “欢迎林院长，马处长到我家做客，蓬荜生辉啊。”苏列迎客进来，关上院门领着客人到了房子里。 “豁，小苏的房子不错啊。祖产吧。”林院长进了院子看到苏列的房子感叹道。 “祖上三代贫民，这房子是后来买的。我去留学在那边玩挣了点钱，冰城安家喜欢这里就商量着买下来，原来这里住了七户人家。费了好大劲才谈好。”身份问题必须确定，这时候不能掉链子，你可以挣钱买下来，但是祖上房产就有问题，第一个就是海外亲人。 “没少挣吧，这房子买下来了不少钱。”马叔随意的引上让苏列说清的话，也是点明领导想什么。 “还行，枫叶国和漂亮国挨着。金融发达，我也算是机缘巧合碰到了几个国内二代在玩金融，他们买什么我就跟着买，带了我一年算是挣下一点资产，毕业后回国再也不打算出去了。外面再好也没有家里好。”苏列说清来源，同时指出是有些人的孩子带着自己。 “不错啊，能碰到家里人还是不错的。”林院长点头，知道来源不犯错就行，这要是被怀疑就很麻烦。 苏列也有准备，很多摆件已经收起来。家具还是中式的变不了。只能希望林院长对木材没多少研究。 好酒好肉，安静的环境没有外人工作打搅。两个领导也放开了没有单位那种威严，嬉笑怒骂指指点点。苏列极其配合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忠诚度拉满。 客厅里喝着茶水，三人才说到了一点正经话。 “小苏报上来的对外办事处新建条例，几个院长和书记都看了，对于敬语服务和多次确认来函，表示认可。不过还是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几个领导的批示已经写上去了。有冲突的地方就求同存异，不要人云亦云。”林院端着茶杯慢慢说着。 “林叔说的是，我一定认真翻阅确定主次。不能全听全信，一定顾及各位领导的关爱。”苏列委婉告知自己会看清楚都是谁的批复。 “年前就这样了。过了年你就要走马上任，可要快点搭建起来。后勤新处长会全力帮助。可不能耽误院长的工作。”马叔提点了一下。 “我会的，如今的问题是办公地点的设置。最困的选择是设在围墙外还是在院里找间办公室。要是外面那就要租房子，在院里还不能太偏，距离两个门也不能太远。”苏列提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这是个问题，老马你有什么好地方选择？”林院转头询问。 “院里办公室紧张，还有很多资料等着样品库搬走后摆放。在外面找吧，最好是院里产权，然后转成个人后进行租赁。这样不违背规定，还能保持最近的路线。设个小食堂您看如何？方便招待来宾。”马叔说出考虑，有些事得提前准备。真的有一天上面决定了就很麻烦。 “提议不错，院里产权有那个地方吗？” 天高皇帝远 马叔思考一下，回答：“有，院里新楼已经交工，这一次迟迟没有分配就是因为剥离的事情。这件事完成后就可以腾出马路对面那个小圈楼，外面店铺就是对外协调处，圈楼里面可以收拾一下，小食堂，休息房间，还可以有两个会议室。这样就解决了很多不必要的问题。” “那个地方吗？挺不错的，靠近街边，里面差不多能有十几套房子，收拾出来隐蔽安静，不错不错，上下水院里联系区里进行改造，电力从院里拉过去。谁接手？” “这不现成的土豪吗？自己人稳妥。”马叔指指正在泡茶的苏列。 “啥？什么圈楼。”苏列看看两位领导。 “原来院里的家属楼，两层的回字四方院，比起道外的圈楼小一些，不过作为对外门前的店铺足够了，里面可以改造一下，建设小厨房和餐厅会议室，几间休息室。小苏你出钱买下来，然后改造一下。后勤搞个服务公司，在小院里招待外来客人，放心，院里出租金。” “好的。我会处理好。保证服务公司人员来临直接可以使用，到时候两位领导可要告诉我都需要什么房间，要不真要使用时没有可就麻烦了。”苏列明白这是相当于自己占院里便宜了。可不能提装修什么的。 夜里苏列送两位领导回去。这事已经不重要了，去院里和区里交上一笔钱，房屋产权转到苏列名下，等着全部搬走后进行改造装修，苏列对院子改造第一想法是加顶，一个封闭的玻璃顶，保持院落安静同时还能防雨防雪。 火车晃荡着苏列的身体，躺在卧铺上的苏列已经睡着。 京城开会院里送来车票苏列就背着一个背包出发了，年前自己下属依旧正常工作，年后的改变下面可以流传小道消息，自己是不能说的。询问也就是回答不清楚。 再说设立新部门，是不是完全的下属跟过去还不知道，几个人是否投奔副院长也不好说。自己还是不操心去想，到时候了剩下谁是谁。 经停，下车去吸烟。已经不去想处理人员的事了。他在想是住招待所还是收拾一下院子，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一个不再重要的人，那个院子从到手自己就在门口看一下。不会被怀疑私藏，同时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刺青。又是一处不会联系家族的证据。 决定了，去小院看看，如果能住下就住，不能就找人收拾一下。作为院里驻京办事处相当不错，院里会派人进行打扫收拾，定下心思，进去继续躺着。同行的旅客没什么可说的，六人铺位五个女的苏列下铺，也没什么可说的。上车就躺着也不说什么，五个女孩应该是认识的，家里可能多少有点本事，女孩们组队去游玩。算算时间刚放寒假，无怪乎都是高中的孩子。 两千五百只鸭子从上车就开始嘻嘻哈哈，苏列也是很无奈。从班级八卦，聊到身材长相，幸亏如今没什么化妆品，要不肯定会转到品牌上去。 随着车辆前行天色，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安静的熟睡。苏列去车厢头吸烟，琢磨开会的事，这次会议他打算全程录像录音，然后回去琢磨透了再动笔，只有多了才能熟练，第一次要交个完美的答卷。 拧开瓶子喝口水，看看手表夜里十一点四十三，下午睡多了。上卫生间刷牙洗脸，脚步轻轻的返回隔间。 走廊里比较昏暗，房间的窗帘更是拉上了。看来女生们都累了。于是，从中午上车就不停的说话，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睡去。 躺在不宽的床上，苏列翻个身面对中间侧躺，想着如何收拾小院，是直接询问马叔还是询问林院，越级上报是不可以的，虽然自己是独立部门，只服从院长和书记直接领导。 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到上铺的女孩下来上厕所。这就是硬卧的不好之处，就怕上面的上上下下。 门被拉开，明显还迷糊的人有点磕磕绊绊，关上门，脚上的棉鞋有点不太好穿也不太好脱。踢了踢，坐在苏列下铺上脱鞋，脱下来直接一躺，拉过苏列的被子可能是有点挤，也侧过身挤在苏列怀里。 苏列通过味道可以分辨出这女孩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应该还是完整无缺的。被子里一阵活动脱掉毛衣毛裤往里面挤一挤拉过苏列手臂枕着又睡了。 瞪大眼睛的苏列有点懵，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这是当自己家了？拉胳膊当枕头很熟练，这是当成毛绒玩具当抱枕？ 苏列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也没有帘子可以遮盖。如果让其他人看到这姑娘别想解释清楚，只能轻轻推推怀里的女孩，让她自己醒过来。 女孩终于醒了，突然感觉到了自己在别人怀里。惊恐的就要叫出来，苏列马上 捂住她的嘴，轻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害怕，是你迷迷糊糊自己躺上来的。什么都没做，我是你下铺的人。叫出来你就完蛋了，名声坏了就完蛋了。” 正要挣扎的女孩身子一僵，缓缓软下来。苏列松开捂住嘴的手，女孩没有在挣扎叫喊，而是小声的说声对不起。可能是惊吓到了没有缓过来，没有直接跳下去爬上上铺。 缓了一会才悄悄说话：“对不起，我睡迷糊了。天生体寒睡冷了就起来上厕所。我腿好像抽筋了。” 苏列瞪大眼睛这姑娘这是体寒一紧张肌肉筋挛啊。 “躺着别动，别喊出来。我给你按摩一下，就应该能缓解。”被子里的女孩左腿已经开始绷紧。 苏列坐起来坐到床尾，手抓住有点冰的女孩小腿按住腿筋不让她肌肉继续抽动。一手轻轻揉肌肉，手指也在缓慢揉腿筋让她放松下来，这个过程很疼，女孩看来是咬住了被子，鼻腔发出痛苦的鼻音。十几分钟，身体一软肌肉痉挛停止了，苏列拉下推上去的线裤，给她盖上被子。 “休息一会就好了。不用担心再发生抽筋。你这体寒是挺严重的，小腿都是冰的。”苏列小声说着。 “嗯，我知道，都是妈妈抱着我睡的。每个月来事头两天最严重。大哥哥你是医生吗？” “不是。我是出差的普通人。不是医生，好在这点小毛病还能处理。” “谢谢，我也没想到提前了。每次都是妈妈抱着我睡才能睡着。大哥哥谢谢你。你是大学生？” “提前毕业了，工作了。你们是高三放假出来玩？是冰城的？” “嗯，本来是要上课的，我们几个过来参加一个比赛，两三周就回去了。老师在另外一个卧铺间。” “听声音是唱歌比赛？” “嗯，我们是省里比赛第一。这次过来参加全国赛。” “怎么了？”苏列看到女孩团成一团。 “冷，同学不跟我躺一起，说我像冰块。” 苏列想笑，索性躺下把女孩拉过来抱在怀里。 “我在地质二院上班，叫苏列。你要找我就去二院对外联络处找我，省的好像我是坏人一样。我才二十也不是什么社会青年，天亮了给你看我工作证。我给你暖和一下缓过来就去上面睡吧。”有些话必须说出来，让人家误会自己是坏人死定了。 女孩轻轻嗯了一声，挤了挤寻找温暖，把这两只小腿蜷缩在贴在苏列腿边。拉着苏列的手放在冰凉的腹部。 迷迷糊糊的听到走廊里有人走动，苏列睁开眼睛，有点晚睡着了，抬头看看拉上的窗帘没有亮，应该是早上五点左右。暖烘烘的小身体挤在怀里，这是两人都睡着了啊。反正两只手都不是地方，睡着了也没在意，可能睡着了把女孩当成冬梅或者丽娟了，好在没有犯错。 准备收手起来，女孩也醒了。 “对不起，我睡着了。”女孩低声说，然后感觉到了不同的地方，挺黑隔间里苏列都能感觉到她脸红了，然后就是一飘一落。 爬上去拿手纸上厕所去了，苏列也起来套上衣服随便叠一下被子，拉开窗帘一角，让黎明的光亮进来一些，拿起洗漱工具去洗漱。刷完牙洗完脸，手巾搭在肩头，后面一声冲水声，女孩出来了。 看到苏列正在收拾洗漱用品，小脸一下红了。一手抓着纸卷，一手里抓着一小团布不知道是洗还是不洗，憋嘟嘴不知道说什么。 苏列看着她有有点想笑，伸手从她手拿过来揣进兜里。 “火车上洗不了，我给你处理了。赶紧回去再躺会或者过来提前洗漱。一会给你看我的工作证和介绍信，省的说我是骗子。” 红着脸的女孩小跑着回去了，真有精神。一会穿戴整齐过来洗漱，带着颤音跟苏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回到车厢苏列从公文包里拿出工作证和介绍信，让她看看省的心存疑虑。 “苏大哥。你是处长？这么年轻的处长？” “我这是机缘巧合才升为处长。只是特例，想要再升得几十年了。别笑，对外联络处过了年挂牌就变成对外办事处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有了亮光苏列才仔细打量面前的女孩，很漂亮，有点子林黛玉扮演者的样子，瓜子脸。小脸小小的，细眉樱唇，眉毛修过可能为了表演。 “我？我叫程颖。xx中三年一班。中铺那个是三班的，对面三个都是二班的，还有四个在另外车厢和老师在一起。”两人都是低声讲话。 “你把比赛时间和地点告诉我，我看有没有时间去看看。如果跟会议不冲突。” “这周六比赛，然后下周日决赛，组织参观几个地方，自己在周边转转。周二颁奖。”程颖在一张纸上写上地址比赛时间。 “时间差不多，比赛两天我都能去。不能一起回来。我需要周一坐车返回单位。” 底层韭菜的自在 闲聊一阵天就亮了。女孩们都起来，老师送来早餐。午餐吃不吃都行，反正下午就到了，苏列没有在这里待着，溜达去餐车解决肚子。 回到车厢里，女孩们还在一起叽叽喳喳，苏列靠在被子上闭目养神，火车上睡着了也很短很累，都是一段一段的睡，可能他还没有适应这种经常性出行。 列车员很及时的推着小车过来，苏列及时起身去买了一些零食，用口袋装好进去时随手趁女孩们没注意扔在上铺上。别人看没看到不知道，反正程颖看到了，有点脸红，过一阵拿下来和同学分享了。 中午火车到站，苏列提前来的，也没有接站的车。背着包随着人流出来，前面就是程颖的同学们和两位老师。 出了车站看到有人接站比赛的同学，自己随意租车前往小院。 自从到手就没进来过，掏出钥匙打开门，已经长杂草了。所有的房间都有锁，打开看看还不错，家具齐全就是一层灰，没有看到有老鼠的痕迹，房子也没有漏水的痕迹。算是两进的小院，熟悉又陌生。 送上电闸有电，打开水阀门放出黄水一阵就变清了。厨房里除了应该有的家具什么都没有，收拾一下可以住下。暖气自己烧，有上下水不错了。出门找到一家新开的服务社，询问是否接收拾卫生的活，得到肯定的回答。带着一队人拎着工具到了小院，看着有点荒凉的小院，一群年轻人开始收拾卫生，房间里没有漏水破损的地方，空了几年也没有问题，苏列出来前已经上水点上 小锅炉进行暖气水循环，随着卫生打扫的进度，屋子也暖和起来。正在排出房间里的潮气和寒气，反正主卧室里的暖炕苏列用木炭点燃了。一会用木头看看有没有裂缝，赶紧堵上省的遭口。 房子天黑之后收拾好了，土炕很好没有裂缝跑烟。终归是青砖水泥的，几年闲置没有问题。窗明几净，掏出日常用品，被褥铺上。出门去饭店里对付一口，回到小院里使劲闻闻，听好没有烟进屋乐可以住人。 掏出一些没有舍得扔的普通日用品，都是新的主要是很普通也不贵，厨房里摆上锅碗瓢盆和碗筷。柜子里少少放点米面，明天少买一点调料，去商场买电饭锅和热水器，交电费和水费，换一个煤气罐。一台电视放在卧室里，一台插电收音机摆上，总算是有了家的感觉。躺在炕上感觉很好，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精神抖擞，外面吃了早餐。溜达在正在建设的城市里，有了一点未来京城的样子，周边的人声里带着您啊您，亲切又疏远。商场里买了电器，这时候就收费安装了。冰箱没买用不上。 苏列故意去找那位给他买院子的干事，人家升官了不见他。苏列长出一口气，这一切过去了，不用躲也不用担心了。 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韭菜挺好，没有上面人的算计可以平安的活着，不用小心翼翼防备各种算计，保持低调不出头，自己生活自己的，不接触那些人，不进入那些人的圈子，就是最安全的。 注册的海外公司，过几年就可以利用真实的假身份进行反向投资。绿钞有一天会跌落神台，还是做个低调的人比较好，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 站在小院里点上一支烟，抬头看看天。虽然黑，却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栖息地。 苏列没事逛几个博物馆，慢慢逛不着急，同时去问了程颖比赛的地方，进去看比赛是免费的，最后的决赛想去看缴纳很少的门票钱，苏列拿了决赛的门票，明天去看程颖比赛。 收拾一下洗漱干净，苏列出门去看比赛，上午九点开始，比赛一直到下午一点结束。来看的人不多，都是各个学校过来比赛的老师学生。苏列坐在中间看着比赛，没有感觉无聊，挺新鲜的感受。青春的气息冲淡了苏列有些老暮的心，看着仍是少年的比赛，心情非常好，没有紧迫没有危机感，就是那么纯粹的纯真中的激情。 演唱完的程颖看到了坐在略微靠后的苏列，笑的很灿烂。虽然妆容有点浓，但是挡不住她的美丽青春。 点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坐在那里没动。比赛继续，乖宝宝们规规矩矩的坐在台下观看，直到最后一组比赛完成，苏列起身准备离开。 “苏大哥，明天我们去参观博物馆。你也去吗？” “明天吗？可以。我在二楼楼梯口等你。你可以离队？” “嗯。老师说博物馆很大，带上午饭下午五点在门口集合。我们有一天自由时间去逛街，苏大哥有时间吗？” “周一吗？有时间，我这边周二开会，周六下午结束。周日去看你决赛，晚上的车回去。”苏列算算时间回答。 “那你能来接 我吗？我想去买点礼物带回去。”程颖小心翼翼的问。 “行，明天告诉我住的地方，我早上八点半在对面接你去百货大楼。” “好，我得回去了。我说出来上厕所。”程颖开心的笑了，偷偷摸摸的返回队伍。 苏列没什么想法，自己有时间，院子已经收拾住下。想去的都去过了，这两天没事就陪第一次来的程颖溜达呗。 饭店里吃了午饭，在街上逛了一阵，晚餐吃了川菜味道还行。面的拉回了小院洗澡休息。 早上起来，清理一下个人卫生，洗个澡，主要是早上捅炉子一身灰，穿上大衣出门找面的去了博物馆。 第一批进去，坐在二楼的椅子上没事放空心，仰头感受这种历史的沉重。 一个人影跳过来，坐在边上。不用猜就是程颖。 “走吧，博物馆太大，挑重点看，要不完整看全得几天。”苏列歪头看着笑呵呵的程颖。 博物馆里很安静，人们都放低了声音，人数不少也不觉得拥挤。一路从上往下观看，挑重点，走马观花感受历史文明的厚重和古老。 走到下面，程颖主动抓住苏列的手，在一个个文物展柜观看。女孩子对很多展出文物真的不是很感兴趣，不到中午就回到了出口，同学和老师都在里面观看，小脸微红的程颖看着出口不知道走还是不走。 故宫她们去过了，冬天什刹海也没什么可看的。长城更是算了，回不来。苏列想想，拉着程颖出了博物馆，直奔茶馆而去，喝杯茶，暖暖身体。然后去了全聚德吃午饭，拎着剩下的菜送回小院。 “参观一下吧，标准四合院，省的说你没来过京城。” “苏大哥，这是你家？” “嗯。休息一阵。差不多送你过去集合，明天买完东西带你去吃好东西。” “你家好空啊，你不住吗？” “很少来，好几年没来了。空是空了点，好在没坏。”苏列已经不打算回单位说出这院子的事了，就这么空着吧。将来再说将来的。 房间里很暖和，土炕烧着人坐上去暖洋洋的。 程颖躺在暖洋洋的土炕上，没一会就睡着了，苏列看看时间。帮她换掉衣服，盖上被子让她睡。这孩子体质真的是寒，土炕的温度正好可以驱寒。 苏列无事可做，来到外间整理录音机和摄像机。会议精神必须搞明白，回去才能准确的汇报。真要出错可就闹了大笑话。 电池已经充满电，五六台摄影机和十几个录音机准备好随时更换，务必做到会议精神完整汇报。 收拾好所有东西，苏列坐在圈椅上发呆。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设想的那样，变化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改变了他很多想法。 明天去百货大楼也给姑姥爷舅舅和父母买点东西，邮过去就行。不能自己来了什么都不做。如今还没有网络发达的快递和选购。很多东西都在本地商场里看不到。 想着很多，无意识的睡着了。 脸上有个柔软的触感。苏列一下惊醒，睁开眼看到程颖像个小兔子一样跳来，大脑短路一样伸手就抓了过来，抱在怀里。 哎呀一声苏列彻底醒了，赶紧放开通红小脸的程颖。 “抱歉，睡迷糊了。”苏列赶紧道歉。 “没，没关系。”程颖拉着线衣的衣边，有点不知所措。 苏列清醒了，赶紧推着程颖去暖和的卧室，这边多少还是有点凉。让她继续在土炕上温暖手脚，倒上一杯温水慢慢喝着。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程颖的第一次喜欢萌芽已经发芽，坚定而美好。苏列笑笑，多么美好的初恋，让人着迷。 走过去抬起程颖的下颌，低头看着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的程颖，轻轻吻了上去。然后就是分开后程颖一头钻进被子扭来扭去不发声。 “脑袋露出来，要不一会出汗感冒了。”苏列把程颖抱出来放在腿上抱着。 “小颖啊，这可是早恋啊。”苏列调笑。 “你管我，哼。我愿意怎么了？”程颖睁开了一双满是水雾的眼睛。 “行行，小颖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苏列笑呵呵。 爱恋突如其来，跨越时间空间。时间在前面跑，追是追不上了。恋恋不舍的分开，大胆的程颖还来了一个亲吻。 回到家里，苏列也不用做饭了。收拾一下家里洗个澡就睡了。享受纯情的爱恋，享受真正的人生，这是苏列要的。茶，表什么的还是算了，享受不起。 冬日的阳光是那么肆意，苏列对于取消票证非 常喜欢，带着程颖在百货大楼里转了一上午，送东西回去两人去了香港美食，普通粤菜竟然是高级菜，也是醉了。又不是没吃过高级粤菜。 程颖很高兴，吃了没吃过的美食，有喜欢的人在身边。买了很多家里那边没有卖的礼物。高高兴兴回到小院整理。 闹钟准时响起，醒来的程颖转过身亲了一口。 原来是标准会议流程 苏列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帮助程颖温暖冰凉的肚子。蜜桃在手里熟透而已。 又是一条，好在前一条已经洗干净。可以换掉，两人拎着礼物包送程颖回去，程颖摆摆手拎着有点沉得拎包回去了。 落日让街面有点清冷，苏列甩甩手往回走。他不怕什么莲花下套，也不怕什么爱慕虚荣，有求才有欲望，有了欲望才有各种妥协。 回到家里躺在香喷喷的被窝里睡去。 开会没有想的那么严肃，头两天苏列还很紧张，没想到开会就发下各个领导的讲稿，不用录音不用录像。只要读懂稿件，明白精神就能顺利完成任务。 并且前两天是会议正式内容，两天后所有领导都讲完话后，会议算是结束了，所有参会者进行了会议精神讨论，总结出会议的精髓和领导的讲稿概括。 苏列算是开了眼了。这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对于解读理解那是信手拈来，定位之准确，理解之透彻，人中吕布。这次会议头两天昏昏欲睡，后两天开了眼努力学习中，如此多的精英人士，都是人才，学得一鳞半爪的便以受益匪浅。 连续两天，苏列请了众多参会者吃饭，联络本上已经写下十几页，人脉迅速拓宽。各个部门的小领导认识了一大堆，两套联系方式，认同苏列这个新人，各种会议的方式，领导讲话的精神如何理解。让苏列这个新人快速进入会议替身的状态。 钱不白花啊。 会议四天就结束了，拿了会议礼品返回家里。周六周日两天休息，后天去看决赛，明天没事也没有什么可溜达的，索性去了两处古董集散地碰运气，定下来的规矩是地摊直接砍价九成九，店铺里面逛逛不买一分钱的。 一个小盒子，听了摊主讲故事，然后询问价格，张嘴就是一千块。苏列还价一块成交，苏列有点懵。这是还价还是不还价啊？还了人家真卖，不还吧，就没有了意思。 又是谨慎的往前走，各种工艺品遍地，人流如织却是看得多买的也多。一对和自己手里一样的花瓶吸引了目光，自己手里的花瓶底部有落款，这对一模一样却是没有落款，多角度旋转在一个古怪的角度下看到了一抹模模糊糊的蓝色。 老板特别有意思，故事讲的那个精彩，东拼西凑竟然讲的挺通顺。然后要价那也是和嘴皮子相匹配的，明明是清青花，硬是说成了元青花。一对十万不讲价，苏列轻轻放下瓶子，直起身。 琢磨一下，开出了五块钱的高价。炸窝和恼火差不多，反正老板一蹦三尺高，引来众多人员围观。 咬定五块不松口，老板边看脸色边降价，最后十五块成交。苏列不知道赔了赚了，也没有主角逛街能碰到的老学者。随手装进包里拎着就走。逛到头也就一个一块钱的小盒子，十五块的一对花瓶。在没有任何收获，看到一个青铜器，自己可以确认真的，要价三千，苏列还价三十没有成交离去。 闲逛一天回到家里收拾房子准备离开。明天看完比赛就走，坐在卧室炕桌上写会议纪要，回去上班就给宣传处。那位跟着一起来的根本就没有影子，回不回去不知道，各自管自己。 早上起来，用防尘布盖上能盖上的一切，家里也没开火，锁上门背着背包离开小院。 好吧，程颖没有得第一，队伍勉勉强强得了一个并列第二。女孩有点失落，看到苏列在过道边上坐着对着她微笑，还举起大拇指表示祝贺。程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小手摆摆让他在后面等一下。 苏列走到阴影里等着，没一会程颖过来了。 “小颖这里。”苏列轻声招呼程颖。 “列哥，我没拿到第一。不许失望。” “第一第二有区别？你想考影视学院？” “没想过，我的成绩可以正常考大学，没想考什么艺考，又不当演员。” “我还以为我家小颖想当演员歌手什么的。” “我喜欢唱歌又不是非要考音乐学院。不要说啦，我不失落了。列哥哥今天回去？几点车？” “下午两点四十的，怎么你也回去？”苏列看着程颖，这可太巧了。 “好巧，又是同一辆车。几号车厢？” “四号车厢十一号下铺。” “我在三号上铺，我去找你。”程颖挺高兴。 “行，过来吧。我带个烤鸭卷好了给你留着。用不用我给你带一只回去给家里吃？”苏列已经想好了一会去买个烤鸭，多买点荷叶饼请人家给卷好，没想到程颖也回去。 “真的？我晚饭去吃。中午这边有招待。我能去你家找你吗？有时候妈妈 出差不在家，就我自己害怕。”程颖提出一个小要求。 “我给你地址和电话想去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苏列没想太多，人家想去就去呗，至于其他的再说。 “真的？” “真的，如果下车你不用跟着老师回去，我就直接送你回去。” “嗯，说定了，下车列哥哥送我回家。我先回去了。”程颖笑容满面，抱一下苏列就跑了。 苏列上车，卧铺里的六个人竟然都是来出差顺便旅行的游客。大包小包的带回去给家里的礼物。 苏列收拾床铺后把一个干净的饭盒放进被子里保温，然后靠在墙壁上休息。 列车嘛，睡一觉就到了。据说明年有去边疆的会议，时间更长正好可以去看看姑姥爷。 迷迷糊糊中，一股子熟悉的味道传过来。睁开眼看到程颖笑呵呵的站在边上，看一下表竟然五点多了。拉着程颖坐下，掏出饭盒和一瓶水。 “赶紧吃，饿了吧。” “嗯嗯，中午饭菜难吃。没吃多少，凉了也好吃，谢谢列哥。” “吃你的吧，吃饱了把这袋零食带回去。同学问就说碰到妈妈同事给的。” “好。” 程颖真的饿了，大口吃的很香。盖上盖子拎着袋子就跑了，苏列笑呵呵盖上饭盒，往背包里一放，脱了鞋一躺。 “小伙子，那是你同事的孩子？真漂亮。”对面中铺的中年女人正在跟面包使劲。 “嗯，你也是去出差的？”苏列歪了歪头。 “是啊，好不容易争取的名额。到首都看看，买点东西回去。我听说这车上小偷特别多。” “还好，我没碰到过。自己小心点就应该没事。” “小伙子很年轻啊，在那个单位上班啊？” “我？暂时在化工厂上班，很累的。您自己注意，我先休息一会。”苏列太明白了，年轻人就要付出一点精力，晚上警惕一点，大家可以多休息，这下泡汤了，年轻人太累睡了，自己警惕点吧。 火车很安静，苏列很能睡。一夜过去，精神的去洗漱。回来去吃了早餐，叠好被子继续躺着。 车厢里很沉闷，没有人在跟苏列搭话，这年轻人不好忽悠，也就放弃了利用年轻人的纯真。 下车了，苏列背着背包，走出车站。没一会，程颖拎着大包过来了。苏列接过来，找了面的直奔单位，没办法，车子在单位停着。面的停在单位门口，苏列下车和守门的老哥打个招呼，扔过去几包烟，进去开车去了。 开车出来停在面的边上，自己的包和程颖的包放上车，根据地址直奔程颖家。 程颖家在一处老楼房，在三楼的一间房。苏列没上去，进去了对程颖影响不好，知道如何找到她就行，开车回了单位，直奔林院办公室，报到送上会议记录和领导讲稿。然后告知今天起放假了，过了十五再上班。 苏列去办公室露一面，告知科员已经回来了，然后收拾一些文件看看有没有需要签字的。告别科员离开。今天已经阴历23，再有一周就要过节了。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准备的，各位领导的过年礼物还没送去，去后勤领了今年的福利，堆了满满一车回家。 今年福利不错，有山珍干货，还有一小袋五斤左右榛子。几瓶农场产的酒，一块猪肉。还有一些新鲜的被马叔拿走了，竟然还有一箱酱油醋调料，一桶熟豆油油，三斤花生米，最沉的是一袋五十斤的大米。今年的新米，院里有农场你能信？ 回到家里搬运福利，开始打扫卫生。他不缺什么，该买的提前都买了。过几天自己写上几幅春联贴上就好。叮铃铃的电话响起，正在做晚饭的苏列擦擦手接起电话，原来是冬梅的问候。告诉苏列好好过年，学业繁重。 连续两个电话好像是约好了，都在差不多一小时打过来。苏列理解，学医的要比普通大学生多学很多课程，能安稳毕业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吃过晚饭，收拾干净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主要是放空心思想事情。这两天招惹的程颖，听她自己说，单亲家庭，父母离异，母亲是个比较爱工作的人，工作时常出差。这个苏列理解，一个女同志在电力部门工作，付出的肯定要比男同志更多，也更危险。 阴历二十七，苏列再一次彻底打扫卫生完毕，暖房的蔬菜长势还可以，不能说硕果累累，反正够吃也被两位领导过来秋收一波。 坐在餐厅里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手里不闲着熬煮红豆，打算蒸一锅豆包。 厄运盯上可怜人 年初二，苏列看着电视接到电话，出去抢修的程颖母亲出事了，铁塔上跌落牺牲。程颖六神无主只能打电话给苏列，那个不着调的父亲已经带着那个女人离开这里不知所踪。 苏列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收拾一下，背上一个小背包出门开车直奔程颖家。到了三楼敲门，开门的不是程颖，而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人。 “你好，程颖在吗？”苏列怀疑自己敲错了门。 “你是张同志女儿说的苏处长？” “是我，这是我的工作证。看来我没找错门。”苏列掏出工作证递过去。 “你好苏处长，您来了就好了。这孩子就是哭没办法沟通。” “正常，突闻噩耗正常人都这样。您有什么事跟我说。”苏列进屋解开大衣准备脱掉，正说着程颖跌跌撞撞跑过来一头栽进苏列怀里，抱住大哭。 苏列索性用大衣包裹住程颖，轻声安慰，然后看着屋里的两个工装男人，工装很干净，没有油污脏污说明两个人都是领导。 “两位都是单位领导吧？坐下说。”苏列不可能强行拨开程颖，只能打横抱着放在腿上，坐下面对两位单位领导。 “张梅同志是我单位的抢修部主电缆抢修班班长。昨天凌晨发生电缆错位故障，张梅同志带领班组人员去抢修。因为铁塔结冰风力过大，虽然有安全绳却被铁塔冰凌切割断裂，人从铁塔上跌落死亡。”一位领导讲述简单明了。 “人收殓了吗？” “已经送入殡仪馆。所有后事我司全部承担。” “那两位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处理张梅同志后事，慰问家属。进行补偿商谈。” “这个我理解，后事处理您单位必然尽善，家属在这里，大概还是由我商谈。家属单亲，单位如何补偿的？”苏列抱住已经哭累还在抽泣的程颖，轻轻抚摸后背安慰给予安全感。 “单位对于职工的伤残有规定，但是张梅同志的家庭比较特殊，补偿必定要宽松一些，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加上十四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还有标准伤亡补偿金，这房子是张梅同志租的房子，单位还会对房屋进行补偿，不过能够分配的房屋只有郊区，我单位提供程颖同志上学期间的所有学费。直到十八岁成年。” “好咱们一个一个商讨。关于后事，既然单位包了，就不能从补偿金里扣的事情，这个没有问题吧。”苏列抱着程颖看着两位领导。 “没有问题，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好，第二个房屋补偿同意郊外房屋，必须独门独院不是坍塌破败的，这房子租的必然要搬家，如果过去发生人身危险，单位难脱责任。同时房屋土地需要过户到程颖名下，这边可以出一部分钱进行购买。”苏列说出第二个补偿这边的决定。 “理解，张梅同志家里出四千五就可以拿到房屋土地所有权。这是单位内部职工价格。三间大瓦房，包括柴火院，仓房，有上下水和电。前后大院子挺大的。我单位出人出车帮助搬家，内部价格购买煤炭和木柴。” “同意。这钱稍后交给两位领导。补偿金额按照标准走就行，我们这边没有异议。还有一年多时间，对于支持上学等话我们相信单位，可是长期给单位造成困扰也不是好事，能否改成牺牲的张梅同志百分之六十工资支付？一次性付清或者逐月发放都可以。可以让程颖安心上学。再有程颖学习很好，考上大学没有问题，单位是否愿意接收一位大学生？或者研究生？”苏列把能考虑的都考虑进去了，有些时候可以放下一个希望，对程颖和单位都有益处。 “苏处长这个提议很好，程颖同学你现在是读文还是理？有什么大学的意向吗？学文宣传或者文书，学理可以进技术科或者研发。” “这个得看高考后的分数和专业选择。领导不要着急。我的意思就是单位保留一个岗位，可以让职工家属有个安全的港湾，可以时刻感受单位对牺牲职工子女的关爱。不知领导对这个提议是否同意？” “这个暂时做不了主，可以回去开会讨论。应该没问题，如今能定下来的都没问题，需要班子讨论的就两点，一个是保留岗位，一个是支付成年前的费用，不过苏处长提出的建议很好，应该可以通过班子讨论。如果程颖同学可以定下回母亲单位工作，那么班子有可能会提前给程颖同学一个入职。” “好的，很多事情不是绝对的。比如程颖喜欢唱歌，如果大学期间无意进入了文艺圈，不知道单位如何？”苏列把能想到的都得说清楚。 “这没问题，一个大学生歌唱家我们有文工团。这不是 问题。” “好，这样我们这边就没有问题了。关于后事我们这边服从单位安排。家人送别何时举行，这边的亲人需要通知一下。能否给一个时间。”苏列不知道程颖有没有亲人在市里，只能争取时间。 “三天到一周可以吗？”张梅单位领导说出了一个事间。这就是典型的快刀斩乱麻，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收尾，各种安抚条件合理范围内都可以答应，苏列为程颖争取隐形条件。有房，有未来的工作托底，金钱赔偿是次要的，不能短视。 “行，我这边尽量提前，不给单位创造麻烦，我希望单位对工作岗位上牺牲的同志子女有个良好的照顾。” “当然，当然，张梅同志是我单位优秀同志，对于子女的补偿必然是最好的。” “感谢单位领导的照顾，我们这边没有问题了。”不是苏列大包大揽，而是程颖悲伤过度已经昏睡过去了。 送离了单位人员，苏列把程颖放在她自己床上，盖上被子让她休息休息。自己坐在一边回顾谈话有没有漏洞和缺失，同时打量这个普通的家庭。 很朴素的家，母女共住一间房，有个多家共用厨房没有独立卫生间，十四米左右的房子隔成两间，里面是两人的卧室，外面是摆放餐桌和杂物，房子收拾的很干净，家具应该是租房带的和后来买的旧家具。标准的普通家庭，有收音机，没有电视，厨房的碗筷也就够两人使用。 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苏列复盘了两次，大的瑕疵没有，都是合理要求。吵闹不解决问题，只有抓住牺牲和弱势，才能拿到想要拿到的，还得人家给，不能恶了单位。否则住房就是一个难关。 天色黑了，抽泣声让苏列惊醒拉开电灯。亮光里团成一团的程颖看到苏列没走，扑过来抱住再一次痛哭。 安慰的话语说多了没用，只能抱住让她哭，轻抚安慰，让她哭出来，才能去想以后的事。房间里并不暖和。苏列安抚住程颖，轻声询问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暂时去他家里，这里有点冷，不利于身心悲伤的程颖。 两个大背包，先背下去，然后就是程颖的书本，母亲和她的私人物品，程颖母亲张梅的遗物真的不多，只装了一个小挎包，没有什么首饰贵重物品，只有一点点私人物品，照片。包括张梅女士的衣服都没有多少，卷起程颖的被褥，再一次看看有没有遗漏，最后一趟背着流泪不止的程颖下了楼。直接开车回家。 家里很温暖，所有物品先放进客厅里，背着程颖去了餐厅，煮上一杯牛奶让她慢慢喝。 “小颖，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吗？” “没有了，姥爷姥姥去世了。什么都没留下，爸爸把姥爷的房子卖了，和妈妈离了婚，然后就跑了。姥爷给我留了一个盒子，没有让爸爸拿走。列哥我没有家了，没有妈妈了。”说着说着程颖又开始哭。 “小颖，你母亲单位领导来了，该有的已经争取到了，你妈妈可能最想要的是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我给你要了一个院子。还有就是你的学业不能放下，她的最大愿望肯定是想让你上大学。至于家你可以住在这里，反正我这暂时就我一个。母亲去世了。你要完成她的愿望，考上理想的大学有个自己喜欢的职业。然后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明白吗？” 程颖点头，然后抱着杯子继续哭。 既然家里没有什么可以来参加葬礼的人，那么就可以快速进行后事安排了。 两天后进行电话沟通完成张梅女士的葬礼，同一天程颖拿到了房产证和补偿。第二天下午完成搬家，房子在电力部门周边，都是电力人。不能说很大，却也是难得的城市农家院。不多的家庭用品一次就都拉过去了，找到房东退了房子。到新房子收拾一下，摆上遗像，让张梅女士第一个愿望实现，苏列带着程颖返回。这一次把她的所有物品全部带回。 然后两人开始整理程颖的物品，衣服挑选几件留下的，全部打包卖掉。日用品基本没有，好在洗漱用品还有，挑挑拣拣，除了具有纪念性物品，程颖的物品竟然没有装满一个脸盆。被子也都旧了，苏列这里有新的，打开一间客房，收拾干净放进她的私人物品，算是住了下来。 第二天苏列拉着程颖去了商店，里里外外四季的衣物，日用品，简单的化妆品，洗漱用品，个人卫生用品，反正是苏列能想到的都买了，问程颖缺了什么，程颖说够了。苏列只能缺了再买。所有的衣物回来全部清洗，晾在客厅里，和自己的房间，冬天房间很干燥，一夜差不多薄的都干了。程颖的床是古床，新换的床板，挂上两层帷幔，古色古香，够大又不显得空。 只要有安全相对稳定 的环境，人们对悲伤的承受能力很强。 正月十二，程颖已经稳定下来，第一次发出笑声，也开始读书。也会哭不过已经可以正常生活。 一个家庭巨变的女孩让苏列感到怜惜的同时，处理这些事情让他也很烦心。好在一切正在走向正轨。 天生劳碌命 人恢复了，开始真正参观苏列的房子，同时准备开学，程颖的学校距离苏列家不算远，公交车只有四站地。骑车远点，坐车吧。为什么不送？这时代开车每天接送孩子？不是要疯？ 办了学生票，穿的暖和点就行。苏列带着程颖坐了几次公交线路，怎么去学校，怎么回来，两把钥匙随身带。 一切都安排好，苏列总算是闲下来，过两天上班了。 十五团圆夜，一桌饭菜两个杯子，一场思念的泪。 苏列躺在床上，头顶的小灯亮着，翻看手里的书。 卧室门打开，拖鞋声音轻微，远远的光脚踩在地毯上，珠帘晃动，程颖进来站在身前？ “怎么了？” “我冷。” “进来吧。这体质等你高考完咱俩去中医院看看。” “看过了，医生说先天的体寒。” “唉…那也要去看看，改善一些是一些。将来是个大麻烦，会影响以后的生活。”苏列放下书关了头顶的灯，抱住冰凉准备睡觉。 黑暗里坐起来，细细嗦嗦的把衣服放在一边，拉着大手温暖冰凉的身体，贴的紧紧的取暖。 苏列只能忍着，闭上眼睛打算迷糊着。 “哥，晚安。”程颖羞涩的抱住护胸的手臂。把另外一只向下推一推。 “晚安。” 清晨的鸟儿轻声的鸣叫。让温暖的房间有了生气。 这一次因为没有所以不用去洗干净，通红的小脸埋在臂弯里。 “明天就要去上课了。准备好了吗？小颖。” “嗯。” “我看你有了耳洞，是谁给你扎的？”好吧，耳洞还在舌头上。 “嗯，姥姥。” “同班有戴首饰的吗？” “嗯嗯，有。” “好的，一会给你配上点首饰，女孩子得有自己的首饰盒。暂时都是银的，金的估计老师不让戴。” “嗯，嗯？我不要哥，妈妈走了所有事情都是你在做，给我家，给我买衣服，给我温暖的房间，给我很多很多，我不能再要了。” “那么小颖想要其他的男士给你这些吗？” “不要不要，我就要哥给的，别人不能要。额…。好的，哥给我什么我都拿着，反正我也没有想过离开哥。” “还是要嫁人的，不能这样。” “我不，除了哥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不会离开，也不会嫁人。我户口都转过来了，我就是这家人。除非哥不要我了。哥，我会乖乖的你不要赶我走我走行不行？我已经没有家了。” “唉…”苏列就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在他四十多岁时帮助她送走了她的父亲，那个最爱她的父亲，于是他就得到了一个异常依恋的女人，不要任何东西，只要苏列不放弃她，时不时去看看她，就可以了，什么都听他的。后来苏列咨询了心理医生朋友，这是一种病，治不好的病，一种在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那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出现眼前，解决了所有事情，保护了她，她就会毫无保留的依恋或者说依赖他。有很多先决条件，比如她没有历尽沧桑，经历过家庭破碎。 不会在意他的生活，不会在意他的善恶，只是全心全意依赖他，没有原因，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只有在她最依赖的人面前才表现出无条件的依恋，其他人面前都是正常人。 这种病例很少见，因为很少会出现碰到真正让她绝望的事情，也很少有她们信任的人及时出现，绝望到依恋或者绝望到坚强。 三次人生第二次让苏列碰到了，可以这样说，程颖的生存基于苏列的生活上。 苏列想明白，也就释然了。他这次会对程颖更好，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爱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套着厚厚毛茸茸的睡衣，程颖红着脸正在往洗衣机里放换下来的寝具，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知道没有真正的突破底线。只是这样就不得不洗洗刷刷。 苏列脑袋里只有一个词，敏感体。抱过程颖的枕头被子，换上新的寝具扫干净，在拔步床内部衣柜里放上程颖的衣服。 “小颖，过来，看看够不够用？”苏列拿出一个很大的首饰盒，里面已经装满了纯银首饰，镶嵌银首饰，虽然都是宝石玉器翡翠的边角料制作，价值不高，却很精美。对于学生已经足够了，只有步入社会后才需要佩戴黄金等贵重首饰。 “都是我的？” “嗯，都是你的。这几年应该够用了。”苏列把首饰盒放在梳妆台上，随意 她取用。 女人没有不喜欢这些东西的，男人也一样，只不过喜欢的不同而已。 扑过来的一个香吻，程颖去摆弄自己的饰品去了。 单位和学校两个方向，并不顺路，苏列也只能送到车站，然后去上班。这是这两天商量好的。 “小颖，过来准备午饭了。书包收拾好了吗？” “已经收拾好了，作业也都完成了。还有一些书，很大一包。” “我说送你你不要。”苏列把菜盛到盘子里，放在餐桌上。 “不用的。大家都这样我不想特殊。”程颖帮着盛饭端菜。 “行吧，我把你的被子搬过来了。别整天胡思乱想，好好学习考试。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做自己想做的。”苏列坐下吃饭。 “我不知道以后做什么。” “最喜欢做的是什么？”苏列在引导。 “喜欢做的？跟在列哥身边算不算？”程颖有点迷茫。 “这个不算，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唱歌跳舞绘画，机械电子。而不是每天的日常。” “啊，这个我没想过，现在我喜欢唱歌。可是我唱的不好。其他的爱好？我想学会弹那个。”程颖歪头看看厅里的钢琴。 苏列想想，“这样，该上学上学，该高考高考，上大学不耽误你这些，高考完我请老师教你唱歌音乐跳舞表演，看你有没有天赋学习，如果有天赋就往唱歌音乐上发展一下，不过不能耽误大学毕业，你应该是不到六岁上的学，大学毕业也才二十出头，以后的人生足够你试错。” “嗯，我会努力的。哥不会让我离开吧？我不考外地学校。”程颖咬着嘴唇看着苏列有点水雾开始覆盖。 “不会，我舍不得。成绩足够就在本地上，实在不够就只能去外地上了。” “我一定会考在本地的，一定。我不要离开。” “行，行，好好复习努力今年考上本地大学。一会出去给你换几身内衣，好像买的尺寸不对。”苏列回忆一下。 “好，以前没穿过没注意。” 这个有点太听话了吧，这可不行，得找个防身教练。 尺寸苏列很熟悉，去了几家选择了质量不错的，成套的买了几套，大一号的也买了几套，老板娘拉拉苏列，显示了几套进口羞羞装，苏列点头买下了所有的样式，买了差不多尺寸的肚兜和短裤。 回到家里进行全部清洗，又挂了一大片，然后程颖看着那些羞羞的衣服，脸红红的。 下午两人一起做饭准备明天上班上学的事情，同时把那些已经干了的衣服收起来，挂进衣柜。 电视机播到着电视剧，是什么苏列没有注意，主要是大多数衣服衣服都已经干了，一件件挂在新买的衣挂上，一起放进拔步床内的衣柜里，这里放的都是两人的内衣线衣等，外衣外裤都在房间里的靠墙衣柜里。 温暖的房间，程颖红着脸套上几根细绳，跳进被窝里寻找温暖之地，虽然每月有几天特别厉害，平常也不是好人一样。体温比正常人低很多，整年都想找温暖。 摆弄一阵，低声嗯嗯。拉过两只温暖的手掌放好，安心闭上眼睛睡觉。 铃声响起，闹钟准时准点的开始工作。相拥而眠的两人都被吵醒。两人都是酸麻胀痛，苏列活动着手指，让胳膊开始过血脉。手中的白面馒头变幻着。程颖也一样，只不过是没有被穿透，不上不下的不敢动，同时开始发热。 刷牙洗脸，看着一边同样在做一样事情的程颖。 “不是我。” “我知道啊，问题是小颖太可爱了，怎么办？” 程颖同学顶着可以烧掉寒风的俏脸上学去了。苏列去上班，今天应该有很多重磅消息，自己的位置会动，房子会下来。装修也要开始了，至于下面的科员，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小食堂的大厨，服务员，后厨帮厨，都是后勤成立服务公司后的操作。 房子去看了，大门洞左右各有两间店铺，可以收拾成左右各一个门脸，一边是对外办，一边是进出后边小食堂的通道和小型接待室，除了进车，大门洞的门就会长时间关闭。坏处是对外办办公地点缩小，好处是可以少放两个人，尤其是对外办楼上苏列可以做个楼梯二楼房间占下一间，这样自己去后边小食堂也方便。 车子进门前，和门卫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与几个科员打了招呼，等待今天决定性的几个会议。 上班新的变化 过完节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太好，小道消息也好，还是能得到真正的消息也好。都带点愁容。刘姐和张哥看到苏列过来，立刻拉着苏列进了办公室。 “你二位这是怎么了？”苏列知道什么事，也要问问不是？ “老刘，我说不清你来说。老王快来了。”老张看向刘姐。 “行，简单说。我和老张的孩子处长您一定要带着，我听说您那里暂时定岗两人。老王投了副院长跟着剥离出去。您放心，孩子们肯定听话我和老张跟您去，把架子搭起来，有时间就带孩子熟悉工作流程，肯定不给您掉链子。”刘姐嘴快，噼里啪啦的就说了出来。 “刘姐，我都不知道的消息你都知道了？”苏列还真不知道定岗人数。 “处长，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这边的消息都是下面的，您当然不用操心。老王跟着副院去了地方，我俩家也都是院里的，可不想离开。老王定下来接手这边的副科，带着刘清接手这里，等待剥离后搬走。我们两个还有几个月，正好跟您去新地方重新组新科室。用熟不用生您说是不？我家小叔子是省建筑公司小领导，手下有几百人。听说您要在院外新建办公室，肯定要装修，咱有人，肯定又快又好。老张弟弟是市建委的，您肯定能用上。处长，您看。”这刘姐真是竹筒倒豆子啊。 “你俩想好了？我这边需要保密，不能看到了就传出去。刘姐你俩的孩子能做到不？没事传小道消息的可不行。嘴严第一。如果觉得做不到，我可以为你们选个好科室，这个面子应该还有。放心，科室你们选，事情我来做，我得手下不能亏了。”苏列点了点关键点。 “处长放心，我可能比较喜欢说。但是保密教育每年都在进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是知道的，再说两个孩子在您手下工作，我们做爹妈的肯定会教育好，为了孩子的工作也不可能乱说的。跟着您孩子工作肯定稳定，都是女孩也没想过升官，只要好好的工作，将来嫁人有个稳定的家庭就好。” “真的要跟着我？如果比这里还差你们也不后悔吗？”苏列坐下点上一支烟。 “处长，再差也是院里的岗。剥离后其他科室会扩充，可是其他科室什么样大家都知道。跟着您好赖该有的都有。也不用让孩子小小就每天斗争，上面有您这棵大树。”老张倒是说了实话。 “行吧，你俩不后悔我就带着你俩。我也是在我这里答应，具体院里如何安排我就没有办法了。” “谢谢处长，我俩回去了。”老张拉拉刘姐告辞回办公室。 苏列灭掉烟。往公文包里装上一些东西，溜溜达达去了办公楼，半小时内见了院长和几位处长。背着手又回来了，进屋泡上茶，拿起报纸开看。 第一场会议是院长书记级别的内部会议，苏列没有资格去，第二场会议在十点准时办公楼三楼会议室举行。 院长书记高坐，所有副处级以上干部坐在下面。组织人事部处长宣读了几份文件，老院长老书记放下职务，调任其他单位。林副院长升任院长一职，书记由后勤马处长调任。因为这次剥离，院里总共一位副院长，两位副书记，四个处长，三个副处长，七个正副科长，三十一个科员离开院里归地方。剥离工作会持续到本年七月末，这些日子所有领导科员一定要安心工作。资料样品科还在，只不过大量样品一分为二，一部分资料也会交付地方。院里保留全部原始资料，复印部分资料和大部分本省样品剥离交付地方。 一场不用任何人讨论的会议，你只要鼓掌就好。十一点十三分完成会议内容。各自回去休息准备下午的分组会议。剥离人员和保留人员要分组进行会议。排排坐分果果。 中午三个科员都在，老王也过来了。打个招呼去了外面小饭馆吃了一口，返回办公室谁都不见。 下午会议继续。苏列代理对外办事处处长，考察期一年。自己寻找租房位置，进行装修搭建班子，人员自选暂定两人。随着业务增加再讨论增加岗位。其他的比如后勤处长由资料汇总处楚副处长就任，空降一位副院长，空降一位副书记，空降一位保管处处长，各个岗位进行填充。原样品科并入资料保管处。 所有的自己人在会议上统一的中华烟，让苏列快速记住了林院和马叔的人。记性不好不行，这是一次站队的会议，是一次位置保卫战。新楼盖好了一直没有分配的原因就在这里，剥离出去的肯定没有了分房资格。 会议末尾也讨论了一下关于分房问题，苏列在会议上表示自己有房不参与本次分房，让出自己的名额。 然后会议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踏出大院门时正 好晚上十九点十分。 第二天第三天继续各种会议，讨论剥离的各种细节问题。 苏列积极参加从不说话表态。第十一天去院里区里交钱拿下了那块土地和上面的房子。第十三天对外办事处挂牌，三人搬进破破烂烂刚收拾出来的一间屋子。 “刘姐，张哥，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们做一下。” “处长您说。”两人从办公桌走过来，没办法，三人都在一间房子里，三张原来的桌子，十几个木头柜子，一堆堆乱糟糟的档案表格。实际活动空间真的没多少了。 “刘姐，后面的院子空了。需要修复装修一下。我们这里虽然挂牌了，地方太小了。边上的那间也是我们的，都需要进行改造。我估计你二位退休前也就能看到新办公室就退休了。后面院子的改造刘姐张哥靠你们了，没有上下水张哥你得出手。”苏列看着老张。 “处长放心，最多两天就有施工队进场。审批手续我亲自去跑。”老张拍胸脯保证。 “刘姐，后面院子太破了，整体需要全部改造，需要两间大小不同的会议室，一个大厨房，一个餐厅五间大小不同的包间。六间私密休息室，两间服务员休息室，各种库房。院子加玻璃顶，楼梯改造成贴边中间种植花草树木成为花园。大概的设计图我一会给你。我得要求是保证质量，速度要快，院子外表不动，里面包括游廊瓦片，全部换新。刘姐你找人以最快的速度进场清理装修。咱们的办公场所包括这边的两间店铺和楼上的房子。门洞那边是两间是进入院子的通道门和接待室。” “处长放心，这工程不小，我那小叔子手下人很多，速度很快的。中间花园是您设计还是他们设计？要不老张你再跑一下打口井吧。”刘姐反应很快，立刻就开始完善。 “没问题，这事我去跑。”老张点头。 “行，你俩多操心。我这还得去开会，咱们这里得七月中旬才开始正式接纳工作。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俩办事打车拿票子每月去报销，有一定份额的招待费我下放给你们。最短时间完成修缮改造，正式开始工作。” 会议地有点远，不过参加会议的还是那些人。都是老朋友了，吃吃喝喝就回来了。 交了会议任务，返回办事处发现竟然已经开工了，房顶都开始揭瓦了。办公房间已经拆的只剩下只剩下框，大概是这里是重点，早点完工早点进入办公。 刘姐坐在门洞另外一边的店铺里，东西都搬过去了。看到苏列回来走过来。 “处长，你回来了。人都入场了，因为拆房子，上下水和煤气得过几天入场。老张去跑装修材料去了。” “嗯，刚回来。速度很快啊。说没说什么时候完成？” “因为要加玻璃顶，施工队说得先预制水泥桩，还得符合防震规定，差不多得两个月就完工了，水电气也一起完工。”刘姐掏出一个记事本翻开看看。 “挺快的。保证质量，花园设计完成了？” “完成了，建筑院设计的，已经跟下面的林场说了需要什么。土也会准备好。” “行，就这样。辛苦了，完成后会有 奖金提前透露一下，肯定比工资多。” “真的？谢谢处长。” “把单据给我，我看一下签字。” 返回家里，有些事出现一次两次可以，去的多了还会出问题。水至清则无鱼。 溜达去了几个厂子，定下了一些办公用品，档案柜，文件柜，几张全新的大办公桌和配套柜子。定好了日子送院里去，这事是楚处长拜托的。 自己这边去库房领点淘汰下来的正好有工程队，收拾一下就是新的，不能太特殊。 原来办公室用品已经搬家来了，收拾好就搬过去。 苏列尽量不去院里乱逛，如今剥离期间都在忙，自己去了等于添乱。 散养闲溜达，虽然不至于天天在家，可是每天做好饭等着程颖回来却是事实。 开会，三天一大会，两天一小会，也不知道这剥离哪来的那么多事。样品库所有物品账目清晰，物品与账目完全对应，让有心人一点机会都没有，三番两次的对账让苏列有点烦。 那个领会领导意图的赵科长最终在一次醉酒骑车回家时从楼道里跌下来，摔断了一条腿，扭伤了两只脚，一只手腕骨折，这下消停了。没两三个月上不了班。于是样品库顺利交接。 大海你都是水 考试最后一天，苏列已经买好了车票。坐在车里听着广播。很多很多的家长请假过来陪考，苏列也是其中之一。 倒车镜里看着程颖一身白色纱裙跳着小碎步跑过来，拉开车门坐进来。 “小颖如何？” “只有几道题没有把握，我肯定能考上大学。”程颖小脸红扑扑的，看来真的挺兴奋。 “咱们回家，收拾行李前往海边。”苏列点火发动回家。 “今天早上有同学约我一起出去玩，我没答应。好多同学都说我的裙子漂亮。”这孩子有点语无伦次了。 车辆开回家里，两个已经收拾好的背包放在客厅里。各自背起一个出了门邻居的车在路边，送到了机场，当然要给油钱的。 程颖今天经历了多次人生第一次，第一次高考，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看到大海，第一次在海里奔跑，第一次亲手挖掘贝壳，第一次跟随打鱼。 一身包裹严实的泳衣，这是程颖自己选的，光着脚丫一点点迎着海浪前行。 苏列飘在边上，手脚划水等着程颖游起来。 “这跟江水没区别，除了水是咸的，小颖用不用拉着我？” “不用，我会游泳。就是适应一下。”倔强的小颖戴好眼镜一咬牙开始脱离地面浮在水面。苏列踩着水扶着小颖适应海水的浮力，几分钟就以和苏列一前一后游在海里。夜晚的海边也很美，讨厌的蚊子一点都不美丽。嗡嗡的围在身边为皮肤添上点缀。 海鲜大餐吃到饱，程颖放开了点，然后就是放开了吃还是剩了很多。倒是好吃的都吃到了，最喜欢的就是去市场买各种各样的海产品，带到饭店请人家一锅煮出来。摸都不敢摸的海胆，生吃，熟吃都尝试了，也是第一回吃到海星，一直以为这玩意不能吃。 一周时间程颖玩疯了，到处跑什么都新鲜。 两人带着疲惫的身心返回家里，倒在床上沉睡。 小颖不知何时起来煮粥，等着苏列起来一起喝着温热的大米粥，吃着香脆的小咸菜。 “明天我去看看老师们开班没？开班就去上课，然后抽时间去弄个驾驶证。我不一定每天都有时间送你去上课，如果你想我就买个车给你。市内开个夏利还是可以的，好车不是买不起，低调一些的生活才是自在的生活。”苏列边吃边说，实际上是让程颖收收心。 “哥，你想让我当明星？”程颖咬着勺子说。 “没这想法，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如果你想你就进去看看，不想就学着玩，当成一个乐趣。别问我能不能辅导大学课程，我这大学是混出来的，没有真材实料。高中课程都忘得差不多了。”苏列放下碗筷。 回去继续在床上躺尸，好在房间里有收音机不会无聊。 这疯丫头吃饱了非要折腾一下，直接抱着苏列继续睡到下午。 清淡的晚餐，从看电视变成继续睡觉好像很正常。反正早上去音乐学院挺顺利，老师们已经准备开课。交了费用定下一个名额，至于同学是不是明星关他什么事？苏列从来不追星。 午饭带钱自己解决，临时出入也办理了。下午去给程颖买了一台小摩托，上课或者学习驾驶都方便。 带着礼物去上班了，两个新人已经在跟父母学习，刘姐家的孩子孟云丽，老张家的孩子张晓玥。青春美少女看着也是赏心悦目。放上带回来的鱼片相互认识一下，都挺害羞的，也不知道是性格还是初见。 两个新人还得父母带着去院里熟悉各个科室，苏列坐在下面老张的桌子后面办公，等着几人去熟悉各科室人员后回来。 接了几个电话，记下信息后在访客表上记录，等着人到后签字确认。然后根据各单位的记录进行人员确认和事件确认。 各种条例规定一定要做细，一旦出现资料泄露和错误，那就会影响年底的绩效。别人可以出错，苏列绝对不可以。 所有来访或者调资料电话确认后，记录下来，这样需要归档的资料就完善了。 看看墙上的钟表，六个来访的单位人员确实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六张填写满了的表格放在预来访人员档案盒里。 一直等到十一点多，四人回来了，苏列交代好已经填写完成的表格，提醒下午跟院里提交访客资料和时间。就出了办事处沿街寻找饭店，祭奠一下五脏庙。 一碗饭一盘尖椒干豆腐，吃饱喝足返回办公室，上楼躺一会。小食堂里传出一点饭菜香味，这是已经开始运行了。 微风吹拂带走夏季的燥热，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苏列起床下楼，说一声 便出了门，出去玩不带点什么可不行，开车去了几家天黑前回家。 老马同志一顿数落给了一个任务，去京城送文件，部里着急使用，晚上就出发。于是回家前去院里装上一箱资料，带上油票告别程颖出发。 没有高速真的很遭罪，也没有什么疲劳驾驶的强制规定。天亮后停在部里大门口，递上介绍信告知是来送资料。 战士检查了车里的东西，指挥苏列去固定的地方停下车，抱着沉重的箱子跟着已经到来的工作人员放在固定位置，然后一张白纸一只毛笔递过来，苏列也不发怵提笔在纸上这下单位名称。用浆糊贴在箱子上便回了自己的小院，等着调研会议结束带回去。收拾一下小院房屋，拿出被褥铺好。开窗通风，休息一下躺下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苏列晃着依旧酸痛的身体，去了街面上找到一家羊汤馆一顿狠吃。拍拍肚子慢慢往回走，街道上的人在门口等他，这朝阳大妈的威力相当大啊。 “你是这个院的住户苏列？”有点瘦的男同志手里拎着公文包，语气有点傲慢。 “我是。请问同志有什么事？” “我们这片已经划成历史保留区，你这院是最边上的一户，不会进行拆迁了，外墙陈旧需要进行维修，可以给你办理通水电下水煤气。当然你可以找人进行修复，也可以委托街道进行修复，明天有时间去街道办理一下修缮补助。外表要整齐干净，不要与其他院子相比太过破旧。你这院已经有了上下水和电，明天去煤气所办理一下煤气入户。”说完就走了，也没有问苏列为什么长期无人。 这是好事，也是麻烦事。返回屋里琢磨一下，好像记得上一梦知道一家修缮房屋的匠人，如果没搬可以找一下。说干就干，出门锁门走了很远去了停车位开车前往那位匠人的住所。 胡同里打听一下，老匠人竟然还在。大夏天的也不用敲门，喊了一声好家伙大杂院里都在转头看他。尴尬的是老头就在不远处坐着，笑呵呵的看着他尴尬。 “小伙子，我就是老林。你有什么事？我猜猜修房子吧？” “您好，抱歉打搅了。是的修房子，一个不大的地方，不知您还接吗？” “我退休了。不过可以看看，活计值我可以让我儿子接手，您看成不？” “行，现在去吗？” “也没啥事，走吧。” 几句话的功夫，苏列带着人回来了，这次要添加车库，以后有机会再回来就不用远远的停车了。 打开院门，苏列打开所有房间的灯，院子里外用手电照了照，两人坐在客厅里喝茶。 “不知您想怎么修？” “实话说我不太懂，街道通知我可以办理煤气进户。我这只能在这里待几天，就得离开，经过打听您老是最好的，手艺好人品好，所以我打算整体交给您，修好了钥匙您邮给我就成。包括煤气得安装您老也得操心。我只能说我要什么，其他的看您老安排。”苏列打算全部交出去。这里等着装修完成纯纯是开玩笑。 “成，您这东家懂识人。这院子已经经过一次修缮，手艺就那么回事。材料怎么说？”林老爷子端着茶杯扫视着房间里的角落。 “老爷子包工包料，我这边出钱，您大概给个价钱，多退少补。什么时候完成我不着急，这里只是我进京办事的居住地，一年也没几次回来。”苏列只能这样说，他真没时间。 “这样啊，不知用料是否有要求？是要好的还是正常的？各有各的价值。” 苏列知道，这年月人们已经认识到了好材料的价值，这房子真要全用好材料，多少钱都不够投的。想想突发奇想就顺嘴问了出来。 “老爷子，如果您有路子能不能帮我再买几处不再拆迁的院子？不要大杂院，只要单独的院子。上下水煤气等等我全都委托您老办理，根据院子大小一套我给您一笔辛苦费。肯定比您一个月工资多。多了也不好，按照五套左右就行超了只要没有麻烦也行，修缮也给您。不知行不行？” 这弯转的有点大，老爷子一愣，沉思一会回答：“还真有几个地方，不过人家要的东西不同，你能吃下吗？” “出国的？” “嗯。” “可以联系一下吗？不过份我就想想办法。当然您老的谢礼肯定不会少。” “成，明天我去问问，后天你跟我去看房子，这里怎么整？” “不管是这里，还是其他院子，都是能找到老材料就用老材料，最好的我用不起，稍好点的材料就成。不知道可以不？” “成，这活我接了 。一两年的活有了。”老人家一拍大腿。 “不是，老爷子您手里的消息不会是那种占地很广的大院子吧？我就一个人。” “没多大，都是小院子，有两个是园林样子的，荒废可惜了。” “行吧。我信了。”苏列也知道，这时候是最后一波了，买到了就赚到，买不到过几年疯涨想买需要付出大价钱。 败家的爷们们 睡醒起来跑煤气管道的事，怎么说都得排队，拿了时间回执回家，起火是不能起火的，只能去胡同里找老店吃。烤鸭火锅再好也不可能天天吃，又不是吃货。 街道里居委会两处跑了跑，把该办的都办了，该交的钱，该领的福利都领了。背着包回到小院，林老爷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看点下午四点十七。 “您这太敬业了，今天不请您吃顿好的我都不安心，东来顺如何？”苏列开门请人进屋，放下背包给老爷子倒上水。 “这饭必须吃，这一天水米没打牙，定下六家，明天一早先去最大的一家看看。那院子能拿下绝对住着舒服，没有遭到破坏，家具也都返还了。” “走走，边走边吃，今天咱爷俩武吃火锅喝汾酒。”苏列看老爷子喝了半碗水，拉着老爷子就走。 “唉唉别急，没想到你还知道文武吃法，不是老京城人都不知道了。” 两人来到店里，找一僻静地，上脑，黄瓜条，磨挡，大小三叉一样先来一盘，直接端起一盘往里一倒，拿起公筷搅拌几下等着开。 “这吃法才地道，什么文吃才有味，净扯淡。吃肉就是吃肉，软嫩不同罢了。东家这吃法才好。”老爷子也是个爽快人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料里一裹大口嚼。 “林老爷子说说呗。”连着四盘肉下肚，酒杯一碰，开始慢点吃着玩。 “房子都是好房子，那帮子旗人放手里白瞎了。一个个都要跑出去，也不知道外国有啥好的，价钱要的死死的，贵是不贵，就是要美丽国票子，好多人看了就是不成。如果你能拿出来，这几个院子绝对值。你还放心我这肯定给你修复原样，该通水通水，该通电通电，厨房卫生间都做上。房子用料都是好的，主体没问题，能换的不多。”两人碰杯一口喝下去。 “不会我买了有啥麻烦吧？再有人过来要房子可是闹心。” “那不会，都是返还的，一户的地契。家具地证齐全。” “那就行，今天吃饱喝好，明天跟您看房子。 一顿饭吃的那个痛快，反正两人都没少喝，苏列是送老爷子回去的。不是吃不起，而是有个好听众又吃的随意，不知不觉老爷子喝多了，喝多的老爷子竟然也没松口说院子多大。奇人。 早上起的早，洗脸刷牙收拾干净，天刚亮苏列就接到了老爷子，第一家看过去。 门脸不错，高门大户，院墙保存完好，三进两跨院，要价不是当年了。房主是个中年汉子，脸庞黝黑看来还是没有保养回来。你来我往讨价还价几个回合，房子整体什么都不动，包括还回来的家具，主家空手离开。私下交易变成赠与，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你好我好大家好，该拿的一点不少拿。 走马观花看一圈，没有看到有地窖之类的密室，菜窖倒是有一个，跟房子岁数差不多挺大的，将来可以做成储藏室。。家具都算是古董了，堆积在几个房间里，看看再安排。 上午八点十五分做了过户，一手交钱一手交房，锁了门离开去往下一户。这户就是林老爷子说的园林之一，面积不小，后世的各种短视频里也没出现过，大概是秘而不宣，同样是三进跨院的模式，房间比起正规院子少了很多，不过园林是挺漂亮，家具不是很多应该是真的丢失了。这院子苏列看到了是真喜欢，按照房间数量和房间面积略微贵点也不多。 十点零点完成交接。 苏列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土财主，到处买房子，坐等升值。问题是好像不缺钱。 第三处中规中矩，二进的院子。只有房子没有家具，破破烂烂主体完好。院子的大门都有了一个破洞。房主是个混不吝，价格要的飞上天，比起后世是便宜的太多太多，可是您看看时代好吗？几番交谈直接放弃了。 第四处也是个小园林，三进面积，二进的格局。家具齐全看着怎么都有一种不和谐感，目测一下格局和房间，苏列也没太过还价买了下来。这里有东西，具体是什么找到再说。 最后一处，有点意外，大真的大。这是个据说是什么王府，被一个单位用了很多年，原来的家具和物品被封在后院花园的几间屋子里。 打开看看就是一堆杂乱堆在一起的破木头。这院子拿下是可以，问题是有点扎眼。苏列犹豫了挺久，一咬牙也拿下了。光是院落修复就需要很久，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而是这房子在后世是个博物馆，一旦修复好了肯定会被某些人惦记上。亏吗？亏，也不亏。 钱人家不缺的，缺的是个完好可用的院子，捐出去不可能，正常价格卖出去还行。 “林老爷子 ，您的目标是最后一个吧？” “难得有这么大的院子出售，正好让孩子和徒弟们不能丢了手艺。东家放心，所有发现的东西都会给您放在一个地方保存。”林老爷子倒是坦荡。 “我喜欢那个园林房子，您老看先弄好它，以后我就拿哪里当成家了，里面的家具您看看把所有房子的老家具搬过去布置。”有好地方居住，为什么要苛刻自己？ “四个地方，加上您的小院，不再买了？” “够了过犹不及。不是看中的都是我的，有这几个就够了。我给您个电话，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并且您帮我算一下，初期开工需要多少钱，咱慢慢来，收拾出来一个院子我住下，其他的不着急。” “这样啊，我找人把几处房子的老家具都搬过去，先布置上。你先住过去，园林那个院子主楼有卫生间，有电有水，明天下午差不多。等你离开了我就先开工哪里，冬天前应该没问题，暖气只能你自己烧了。” “感谢，那就这样。如果有您相中的破烂院子，又便宜您可以做主买下来。然后我过来交接，大概再有一两个院子也够您教徒弟了。”苏列明白这位老爷子能帮着一个外人跑来跑去，肯定有所求，大概是通过修缮院子让徒弟们可以进某个部门或者公司。各取所需罢了。 苏列拿了几套院子的钥匙送林老爷子回去。明天搬完家再把钥匙交出去，这样也给自己留下一个晚上的时间。 园林小院，苏列也没打开手电，就那么慢慢的行走在里面，不强的精神力集中观察自己怀疑的地方。枯竭之前终于找到了两个入口，套上一双钉鞋和手套，打开一处密室。密室里并不是自己认为的藏宝地，而是一个奇怪的密室，里面有箱子，有桌子，有电台，有各种小册子和纸笔。这还不明白？小心的打开几个箱子，各种已经不再流通的纸质钱币不动，拿走黄金银元，外币也不动。枪械弹药没动自己不缺。这里老林收拾的时候必然会被打开，操心的不是他，而是有关部门。桌上落灰的东西一样没动，小心的退出去，恢复暗门。 另外一个暗门就有意思了，不如说是一个地窖，入口很巧妙。在如果不是枯竭的精神力扫过，根本就不清楚需要去转动镶嵌在墙上的壁炉上的一个把手，拉开插在石板上的销子，石板就可以提起来。石板下面是浮土，铺上一块布把土收集起来，小心的用毛刷清理干净金属板上面的土，使劲拉开铁板。 苏列躲得远远的，给自己扣上呼吸器，连接一个小号的氧气瓶，带上护目镜。用手电照照下面，一条青砖台阶，带上毛刷轻轻下去，手电筒照射下，台阶下去只有几米。没有想象的堆满箱子或者架子。箱子有两边排着能有十几个，七八个打开着，手电筒照射看下去开着的箱子都空了大半，里面剩下的银锭和金砖不多，还有两个箱子里的珠宝也只剩下底下的一点，这明显就是再多的钱财也架不住后人的败家。 没有打开的只有四个，收集上面的尘土，打开看看。一箱官银银锭，拿起来看看，以自己不多的知识大概是明朝的，一箱字画卷轴保存完好。 一箱面上是一套官服，肯定是明朝的了，下面是什么不清楚，没敢翻动怕一碰就碎了。最后一箱非常有意思，因为上面是一层粉末，轻轻用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捻一下，这是粉化的珍珠。收走所有打开的箱子里剩余物品，四个没有打开的箱子带走。用收集的尘土填满四个箱子留下的地面空白，一个细箩轻轻晃动让尘土覆盖住钉鞋留下的痕迹，缓缓倒退而出关上金属盖。 硬毛刷清除把手上的痕迹，仔细的把浮土倒回去，合上石板仔细观察下竟然高出地面不少。石板上铺上一层粗布，一块块黄金压上去，直到石板与地面平齐，撒上尘土撤出。 苏列车前脱下连体服，忍着头痛回到家里。一头栽在床上，胡乱的裹上被子沉睡过去。 迷糊中醒来抬手看看时间，下午两点多，林大爷说四点左右过来，敲敲依旧有些沉的脑袋，爬起来洗脸刷牙去外面吃饭。 后遗症出来啦了，一夜沉睡并没有恢复精力。隐隐的头痛让他明白自己不是那种主角有较强大的精神力，虽然比普通人高一些，过度使用的后果依旧不是自己能承受的。没有冒鼻血已经是万幸了。 高调的人生死的快 头痛的苏列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消耗大的后遗症有了梦境，一场真实的梦。不是完整的，而是大量的碎片。清晰的给了他三种死法，女人告发进入监狱，财产不明屈死。 还是关于女人，有了其他男人说起他，然后财富引来窥探，绑架致死。 国外生活，经历战火致死。 都是财富和女人，战火难免不考虑。苏列坐在椅子上沉思。自己是不是有病？招惹那么多女人。是以为自己高人一等还是钱多了以为可以买到一切？ 还有一种很模糊的好像是权贵的打压，入狱十几年那种。没死却不得善终。 其中夹杂着生活片段，熟知的，不认识的女人出现。 卡，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人生就像是一场越野赛，你不知道前面是平原草地或者万丈深渊。思想总是觉得某些东西是万能的，临死却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走在错误的道路上。 夜色深沉，苏列没有饥饿感，只有满地的烟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梦境里几个让自己死亡的人是那么熟悉。冬梅的咬牙切齿，丽娟的妩媚和身边的眼镜男。 绿蛙身份的小个子鬼子女，笑吟吟的给他注射药物，逼问海外账户和密码。 一个女人惨死身边，虽然模糊，却是能看出是程颖。这个傻女人。 因情生爱，因爱生恨。自己的乱情和迷之自信让脚下的路偏移。就像是这次鬼使神差的买下这么多房产，虽然在大人物眼里这不是什么，可是自己的白家烙印依旧在。这是自己飘了还是冥冥之中的引导？ 买下来上交？死得更快。收拾出来就那么放着，找机会卖掉。什么最高成交价什么亿万财富，都是扯淡，没有背景没有人脉。你的就是他的，他的你永远都看不到。 拿出一个本子，开始强行再一次回忆快要消散的梦境，几个时间和能回忆起来的特征记下来。 深深吸一口气，所有的仁义道德全部压在心底深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顶着一身烟味和通红的眼睛。找到了林大爷。 “林老爷子，这几个院子都快让我倾家荡产了。您认识的人多，保留我住的这个院子，您收拾出来一个就帮我卖掉的，最终剩下这个院子，我好把钱给人家补上，大部分钱不是我的，算是投资吧。” “你这胆子是不小，这钱可不少。我还以为碰到一个大老板了，行，包括你原来的院子吗？” “包括。回笼资金高出的价格正好算是投资的回报，我就挣点佣金和一个院子。满足了。” “这也不错了，能落下个院子。那就先从小院子开始，收拾出来我就给你找买家。尽快出手。这差价可不好赚，你这都是投资商的钱吧？”老爷子的眼神苏列很熟悉。 “您厉害，每套院子出售您得半成，这是我的极限了，我也赚不到，人家也盯着。”苏列摊摊手。 大笔资金流向什么地方最快？云南。 会议还没结束，院子没了。真的很快，赚的不多，可是资金回笼是真的快。只剩下一个院子让苏列长出一口气，原来的小院子被卖给了一个南方有钱老板。剩下的苏列没问，这个院子除了林老爷子和他基本上没人知道了，林老爷子最近心脏不好，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这院子保存不错，也没收拾，先这样了。以后找家装修公司收拾一下。 驾车慢慢远离京城，除了疲惫和警醒，也带走了现金。 苏列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大人物的格局，只有小人物的警觉和小心才能救自己。家里地下室里的物品那也是一颗雷，好在还有补救的机会。 今年的探亲假可以回去看看，有些事是不是人也要去做，收收到处留情的心吧。自己的情况总是忘记，只要一天没有找到白家信物，自己的处境永远都是危险的。 感谢您白爷爷，您让我知道了荧幕后面的真实，也让我明白了世间的善恶。 小心的停下车，打开大门。程颖还是醒了，啪嗒啪嗒的穿着拖鞋跑下来。 “回来了。” “嗯，警惕性很强啊，有点动静就下来了。” “知道是你回来了。晚饭吃了吗？” “没有，我买了烤鸭带回来。吃不吃？” “吃。” “好，我去切一下，得热一下荷叶饼。小颖切点葱和黄瓜。” “好。” 夜半吃烤鸭也是没谁了。反正吃饱了，冲洗一下睡觉，明天去交任务。 早上询问了一下学习状 况，程颖表示还不错。就是有点担心这次录取情况，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 这也没办法，等着吧。 回去交接了物品，签字确认后回去上班。苏列在寻找机会去冬梅的城市，嫉妒和学识让苏列明白冬梅已经在策划一些事，错的一方在自己，可是他不想死。禽兽也好，魔鬼也罢，极度的自私如何？也曾自问过，一场梦值得相信吗？可是看看五鬼空间，值得。 一个机会在程颖得到录取通知书后一周多出现。 不是会议，而是人人都有的带薪休养机会，距离那座城市不远。动作快应该没有问题，他知道冬梅的住址。 七天的休养，不去可不行，带上行李告别程颖，直奔车站。 蓝天大海，休养所。五六个院里的同事拖着行李入住。 第三天苏列告知晚上跟着渔船出去看打鱼，明天下午能回来。给大家带新鲜的海产，去了码头和一个鱼老大定下明天返航后的海产，骑着摩托车出发了。 夕阳西下之时，苏列来到城市学院周边。换身衣服装点一下面部，寻找一处隐蔽处进入。四楼412，一个不大的两室，没有亮灯，没有动静。苏列打开锁进入，拉上窗帘检查房间。 鞋柜里只有女鞋，衣柜里只有女士衣服，随着搜索苏列渐渐升起愧疚之心。 书桌上锁着的抽屉打开，几样物品让苏列消除了愧疚。半盒药物，几件陌生的首饰，一枚带有花纹的戒指引起苏列注意，如果记忆没错应该是变形的小篆李，那个被苏列在外面杀了老太爷的李家。 这是一枚白金比翼右戒，不代表尊贵而是划定归属的女性标志。 全部物品放回原位，苏列给窃听器装上电池，塞进客厅放电话小柜的后面。穿着厚厚的布袜子，倒退着离开。 苏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招蚊子，黑暗的角落里戴着耳机静静坐着。 开锁声，视线里看到房间灯亮了。两个人的声音没一会传出来。 “小梅，你越来越有味道了，你不怕前男友发现？” “不怕，我是自由的，他说过我可以自由选择，裕东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在想他身边会是谁？听说他如今是处长了。” “你是李家人，他一个老百姓处长又能如何？你不会忌惮他吧？” “乱说，我就是好奇他哪来的钱能给你买那么多东西，你买房子的钱也是他给的。” “裕东，你不会说出去了吧？” “没有，咱俩的秘密，多了他人分可就不剩什么，今天过来是要告诉你他在不远处的休养所，有可能过来看你。” “看就看呗，我不稀罕。” “别，招待他，留下他，我找人看看能不能把他抓起来审问。他应该知道一些事，虽然具体是什么他可能不明白，一句暗语或者一个地名就是关键。” “裕东，为什么你关注他？这都要到眼前了，能告诉我吗？” “没什么，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只是确认一些事，大家有默契不动他，不等于我不动他。新社会了，那些规矩太落后了。你只要知道，这件事完成，你毕业后是去地方政府还是军方都没问题。我会全力支持你的进步。你是我的女人，全力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助力。我猜想最迟后天他就该过来了，一定要好好接待他。” “他有多少钱？” “不好说，几百万会有的，海外不清楚，有些信息我们查不到。只是知道他跟一些哥哥姐姐们玩过一段金融。” “哼，有钱就变坏，找女人，哼。” “哈哈，你是我的女人，钱有，权利也会有，他？一个清水衙门的处长，蹦跶不了多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幸运人，这份幸运很快就要归我们了。睡了睡了，明天我们去吃法餐，已经提前预定了位子。” 苏列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在金钱权利面前，没有可以守住的。尤其是这种毫无底线的世家新人，要不是精神力枯竭的梦境，苏列都快忘记自己被人惦记的身份。 查看风向，缓慢的攀爬上去，在纱窗前放上一团沾满挥发化学物品的棉花球。里面的妖精打架停止了，睡得很安详。 返回门前，打开门进入，两人的衣物，床单换上新的，带走冬梅的钥匙，一部分衣物，一个行李箱，首饰盒贵重物品，一部分化妆品，清理干净所有痕迹，悄然离去。 加速回去，在海边寻找石头，装入衣箱。带出来的衣物等放进箱子，拖着游入海底，挖坑埋下去，没个十几年不会被发现。尤其是上面还堆了几块很大的礁 石。 首饰盒烧成灰，所有的首饰会熔成银块。细碎的宝石玉石撒进池塘或者河流算是毁尸灭迹。 一身短袖加大裤头，全是盐渍和酸味，拎着两个编织袋回到疗养所。早起的同事看着劳累的苏列带回来的海物，赶紧送进厨房请食堂大厨制作，让苏列回房间洗洗一身的海盐。 苏列展示了双手帮助拉绳索勒出来的红印，嘿嘿笑着回去洗澡。一大桌子海物，却没人再去尝试跟船。只能夸奖苏处长真的男人，还是年轻好，吃饱喝足去休息。 一夜好睡，出门看到了早早起来的同事，因为相约去码头看有没有没吃过，却好吃的海产品。 活在岸上的鱼 苏列知道自己黑化了。有股子抑制不住的杀心，好在肉体凡胎不是不死不灭，让那股毁灭的思想转成潜藏的暴虐。 没有谁是全白的，没有谁是无私的，没有谁是无辜的，没有谁是不逐利的，黑暗的房间里苏列喃喃自语。双眸好似带上了绿色。一股子暴虐在胸膛激荡。下床穿上鞋，推开房门出去，走到海边迎着海浪前行，手里出现一柄长刀，毫无章法的胡乱用尽全力劈砍海浪。 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眼中的暴躁缓缓消散，大口呼吸着带着咸味的海风。 “嘿嘿，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我已死去多次，有什么是看不开的？算计我的死，要害我的死，我管你是谁？我管你如何有权势？他妈的都是第一次做人，老子不惯着你。狗日的世界。” 湿漉漉的苏列回到房间，一顿发泄让他恢复冷静，开始琢磨还有什么隐患需要去除。好好自在的活着都不让，非要做人上人是吧？搜索记忆，好像有个关键人物，联络着多个家族，这人一出绝对会让多个家族之间相互猜疑。问题是这人行踪不定，刻意寻找必然暴露。知道是谁等待机会吧。 不清楚那个让自己未来的一条线上锒铛入狱的家伙是谁，只有一个片段，一个黑影说了一句话：“你不该活着。” 这语气这声调，有种莫名的熟悉或者说听过。暂时无法确认先牢牢记住。 等程颖上学就休探亲假，回去解决另外一个隐患。说不定会找到那个人，又把所有认识的人过了一遍，没有相同的。过去未来都没有这个人的身形记忆，是谁那？ 阳光，沙滩，大海，美丽的景色。一群人带着行李回返。 躺在卧铺上的苏列还在做着心理建设，亲手做掉爱人的事情让他很难受，一直在解剖自己的内心，去除各种迷障，当意识放进鬼域里，看着消失了的两具尸体，突然就放愣住了。虽然有情障却知道无恶之人不会化掉，李家之人必然做过恶，冬梅怎么化掉了？意识在空间里寻找他记得有一只鬼爱收集记忆，可以查找收进来的残存记忆。 找到冬梅的碎片，一点点查找。苏列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砰的一声头撞在上铺底下，捂着头又躺下，嘴里对上面的人说着对不起。原因是做了一个短暂的噩梦。 惊吓堪比苏列第一次，冬梅上学期间有个女同学学姐，样子酷似丽娟。杀人割喉，绑上石头沉入学校湖里。依旧没事人一样上学。 学姐失踪，学校找了很长时间，也许是心里的魔怪一旦释放便不再顾及很多，几个月前，和同学郊游，一与苏列几分像的男生失足从山上跌落，造成颈椎受损成为活死人。 这个李家公子，在记忆里的打算也是不会有善终。看着一段段记忆，苏列得出一个结论，所有的根源都在自己身上，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不是女孩变坏了。而是自己的乱情让女孩没法接受，如果是女孩自己找到心仪的男人，而男友还爱着自己，那就是另外一种变化。而男友还有其他女人共同分享，那就会转变成恨，自我毁灭的恨。 苏列同时有冬梅和丽娟，妄想自己左拥右抱，何不知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极端起来谁都劝不回来。 关于生死的事情必须解决，没有什么圣母心，或者释迦舍命饲虎。世间皆亡我独活，才是人性。头顶传来的阵痛告诉苏列，肉体凡胎终是一命，不要管世间善恶，过去未来当下，只要有能力就要把所有已知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恶人自有恶人的活法，善十年而疾，恶百年不死。潜意识里自己就是一个恶人，要不空间里一堆武器用来做什么？看着玩？不管是操弄命运的无上者，还是人间执棋人。 昏昏沉沉睡去，被同事叫醒，头顶已经不痛，触摸拍打均无问题。好了。 家中坐，看着程颖在学习。有种庆幸没有破了程颖的身，虽然每天在一起，自己莫名其妙的没有突破底线。这很好，不要为了下半生就失去思考的能力，得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是否有隐患。 再有几天就要送程颖去上学了，那时候请探亲假还是可以的，也可以悄悄完成所需活动。苏列不再怀疑碎片是假的，冬梅的事情已经告诉他，他得到了未来的时间碎片，都是真实的。 吃下手里的葡萄，和在宿舍楼下的程颖抱一下告别离开。已经告知程颖自己要出差，休息的时候可以自己回家。 假期已经请下来了，明天出发。靠在沙发上整理鬼域里的武器装备，有很多垃圾需要处理掉，回去在戈壁上挖个坑埋了吧。 工作间里用坩埚融了首饰，倒在模具里铸成一只展翅的鹰。细碎的宝石和坩埚碎片都收起来，找 个地方扔掉。 收拾好行李，背上背包离开家。带着风雨和黑色的杀机。 机场里依旧没有多少人，市区里买了一个帽子戴上，流利的语言没有交流障碍。来到小房子处，退一下锁着，打开门进入。应该是很久没人进来过了，尘土灰尘不少。被褥和私人物品都不在，只有一些苏列放在这边的衣服。自己睡的被褥也不在了。 苏列带走了所有自己的物品，仔细转一圈，除了回忆房子里已经没有了两个人任何的物品，包括使用过的餐具厨具，苏列也选择带走。用清洁工具进行了彻底清理，不留下任何自迹的痕迹。 去了姑姥爷家里看望了老两口，租车直奔农场而去。舅舅一家高兴的接待了他，舅舅带着他去了已经盖好的房子，这才是自己的家，一个没有纷乱没有危险的家。虽然有点尘土，可是这个家让自己安心。从舅舅那里借了一台卡车，说是去拉回来自己的家当，正式入住新家。还有带过来的礼物也得拿回来。远远的开出去，装上锅碗瓢盆，新的被褥，去市里买了调料和米面。晚饭之前回到自己的家，舅舅已经和邻居帮他打扫好了，所有物品搬下车，苏列去还了车，家中已经摆开宴席庆祝新家主人入住。 幸亏苏列开车去的。带回来大量酒水和肉类蔬菜水果。农场里有，还是别占便宜了。一场聚会，苏列很高兴，这才是家和邻居的相处方式，睡得也很香甜。不好的是已经有了一些定义为坏人的家伙到处搞破坏。 和舅舅说一下，准备去市里找车去戈壁看一下。然后背着背包出发了。丽娟的学校苏列远远的看到了她和他，与碎片里相同，但是不知道他的背景，两人很恩爱，已经在两边学校中间修筑了爱巢，租了一间房子同住。 还是同样的处理，放上窃听器，近处也租住一个月，每天也不出门静静听着两人的谈话，涉及到他的很少，只有廖廖几句，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意欲何为。 一天天过去，第四天休息日，两个人发生了一点矛盾，房子是丽娟租的。男生是南边的，矛盾原因是男生家里钱汇过来不及时，让丽娟先跟家里说弄点钱顶上，然后钱到了就可以补上，丽娟说好像怀孕了。让男孩想办法。 打掉是不现实的，钱丽娟有，但是不想打掉，然后两人开始商量如何生下孩子，如何养大，两个人最终计算一下，需要买个房子，还要有一大笔钱才能让两人适应有孩子的生活，钱从哪里来？苏列离开前给了一笔钱足够丽娟毕业，里面包括几年的学费。 两人在一起一年多各种花销和消费已经花的七七八八，如果孩子需要养大成长，那就需要一大笔钱，这钱两家是不可能出的。愁眉苦脸的两人安静了很长时间，突然男孩说了一句。 “小娟，你前男友是不是很有钱？他能不能帮你？” “不可能，他离开前已经给我留下足够的学费和生活费。如果他问我我怎么回答？我怀了别人的孩子，然后我需要钱养大，你给我钱？” “不能是他的孩子？” “怎么可能？就算是我现在找他，他很精明，一眼就会看穿。那个时候我花掉的钱怎么办？” “没办法了，就说你出事了，让他过来，学校里有很多试剂，迷晕他逼他出钱。他那么有钱肯定很惜命，只要有足够的钱我们就能养大孩子，还有他那么有钱，却把你扔下自己去找别的女人，这种人不配得到你的爱。小娟，一个不能跟你白头到老的男人不是好人。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 “这样不好吧，他有钱也是他自己赚的，真要伤了他不好。”丽娟有点意动，却不想。 “小娟，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爱，你想想，你在这里受苦，他在那边和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他早就忘掉你了，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省的祸害其他女孩。这事交给我，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打电话说你出事了，让他过来。那么有钱拿出几十万我们和我们的孩子将来也有资金更好的养大，小娟，这种人不值得，我们的孩子需要这笔钱。”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电话号先给我，你慢慢想。” 丽娟随意的报出电话号，苏列在那边咧嘴笑了。如果丽娟不说电话号，他有可能真的去帮一下，也是给自己一个最后的善良交代。 老祖宗说的对，人心是最不值得考验的。 收拾东西，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痕迹留下，距离两栋楼，不会有人怀疑到这里。 下楼直奔两人的居所，等丽娟男友打电话，要是程颖在家可就不好了。你谋我财产谋我命，那么我反击没问题吧？ 楼道里等着， 那个男友下楼去打电话。脖子一疼意识昏迷。苏烈扛着塞入车里，给他带上一个药粉的口罩，保持昏迷状态。 苏列上楼，用钥匙打开门。里面的丽娟听到开门声，在卧室里说：“你回来了，这么快？他怎么说？” “他说你不该害他，要钱就说非要害命怎么可以？”苏列拿着一支麻醉枪瞄准射击。小屋里所有两人的物品全部拿走，给丽娟的首饰竟然只有不到一半了。这日子过得。 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像是刚租下来的新房，扑街带上手套，好心的为房子擦拭打扫一下。开着车在夜色里前往戈壁。 两天之后，渺无人烟的沟壑里。一堆火堆在黑夜里冒着浓烟，大量可燃物在火里化作飞灰。一块块木头添进去，加大火势。 苏列在焚烧空间里堆积的垃圾，有太多的需要处理垃圾，同时在沟壑边缘挖了一个深坑。两人躺在深坑里昏睡，苏列没有想过要逼问什么，心中一片冰冷，毫无感情。 深渊请收下我的善 空间里大量的垃圾在消失，火堆下化学物质也在剧烈燃烧，不是夜晚就会看到一股黑黄色的烟柱，刺鼻的味道被戈壁的风吹散。最后一件衣物，在火堆里燃烧，苏列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存下那么多垃圾，各种值钱不值钱的饰品手表等放在一个拎包里，多次翻动火堆让下面的物品燃烧。 一铲铲沙石填入深坑，用机器垒实，最后收在一边的多层沙石一层层铺上去，最后在光照下找不出被挖掘的痕迹，火堆已经燃烧完成，熄灭的火堆下一块无法燃烧的化学物质。 用板锹收集地面的灰烬和地面结板化学物质，装进两个本地的口袋，地面清理铺上新的沙石，驾车继续深入戈壁。 戈壁上苏列埋掉火堆灰烬。便在白天寻找戈壁上的各种奇石，宝石，苏列没有去挖掘，两次挖掘倒是从里面翻出了一些非常漂亮的石头。他主要是想要寻找边疆玛瑙，那玩意配上黑曜石辟邪。 黑曜石去和田买玉石时会买到，戈壁海蓝宝和边疆玛瑙才是苏列想要的。一路寻找，直奔和田。 到了地方真的有玉石采集人的聚集地，不贵不贵，因为语言和工作证的原因，找到了一个老玉人，算是当地的领头人了。 老者手里不光是有和田玉，还有一路苏列都没找到几个的大量戈壁宝石。 这里只要现金，生产建设兵团的证件还是有些威慑力的，不至于在这里被打了闷棍。 苏列只要好的，白玉，黄玉，宝石，墨玉，还有几大块品质极好不值什么钱的黑曜石。漂亮的边疆玛瑙在集市里收集了一口袋，高高兴兴驾车返回，贪心不是好现象。一整箱的茶砖作为礼物老玉人非常满意，再加上十几条烟，老玉人便给他找来了大量大小不一的好玉，钱是王八蛋，不花出去就不是钱。戈壁宝石只是采玉人顺手捡拾到的，价格很良心。 收获满满驾车离开，趁着有时间回家后前往云南边境。一口袋采玉人送的品相不一的戈壁石头，就是苏列回家后公布的收获。背着沉重的背包回到农场的家，因为自己不怎么回来，房子足够大，苏列就把舅舅舅妈接过来，原来的房子空下来，舅舅舅妈住在这边，苏列有一间卧室就够了。再说舅舅舅妈岁数不小了，住在新房子里各种设施齐全，住着也舒服。 一口袋各种宝石放在桌上。舅舅看着苏列一身灰尘，打开口袋看一眼。 “我还以为你去和田了，搞半天就去捡了这些玩意？” “舅，这些品相差点，可是未来绝对是会值钱的，比如边疆玛瑙，海蓝宝，蛋白石，彩玉，硅化木，都会值钱，自治区也会限制开采寻找。我这是手痒就捡了一些，也不带走放家里。”苏列一缸子水喝下去。 “未来的事再说，这些玩意真要值钱农场可以收集一些作为矿产出售。也是个增加收入的点，挺好。都是地质地矿部，你不过来任个职？这里虽然艰苦，却是安稳。”舅舅意有所指。 “嗯，我先在那边待几年。您退休之前我就回来住下，那个时候就不走了，在农场扎根。舅，我在国外有一些财产，说实话用不上了。我也不想出国定居，那些钱我也不想开公司，你说我能做什么？我想捐给军团不过我有顾虑。” “什么顾虑？” “世家，舅舅知道吗？” “有些传闻。” “他们把控了很多地方，领导人都是世家经过长期培养推上去的。如果我转移资产捐给军团，我怕世家会吞下大半，那就没有意义了，军团的军械装备需要更新，军团的武器弹药需要更新，训练场地等等都需要更新才能坐镇一方，甚至没有自己的大型机械加工厂。没办法生产自己的重武器。”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二代在国外喝多了，几个人吹牛说了很多，我是小弟在边上听到归纳出来的。” “世家不可怕，这边也是。你真的要做这件事，那就得拉着同是边疆上去那个。他代表了小家族群体，不是你说的那些千百年。更有活力，更有创造力。你别那个眼神看我，明年我会成为副司令，我不是世家所以被重用。他们做的有些过份，正在被淡出，会有保留，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舅，对于一个国家可能是笔小钱，对方能看上吗？” “有多少，少于十个我就做主收了。多了必须拉上他们，未来的几十年或者百年都会是他们的天下。” “三个安全账户，二百四十三。九个世家账户，超过一千，两家基金文件，一家控股公司法人，只要填下名字，就是几千的控股。” “你打劫了犹太人？” “舅，你想 啥那？” “账户文件安全吗？” “我带回来了，在我手里很安全。” “你小子，这事成了，只要你不叛国，杀人放火我都能让你不死。千年世家？哼！我这边发函要求你那边单位配合借调你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接洽这事，不会是你当天放在房子里的那几个旅行箱吧？” “是。” “操，等着。” 没多大一会，通信营过来送来一个电台。加密频道在房间里说了两个多小时，外面的通信营不停的更换频道加密。 然后就是广播里开始播放通知，农场进行警戒演练，所有职工配枪实弹，进行可疑人员搜查，敌对方已经潜入各大农场范围，侦查，发现，汇报，围剿，击毙。这是实战，这是实战，这是实战。 警报同时响起，各种不同的哨子声此起彼伏。 坐在房间里的舅舅面色平静，看着眼神东张西望的苏列拍着腿哈哈大笑。 “慌什么？这种警戒每年都有一两次，不定期，不定时，就是为了检验农场军人的能力。证件带好，去换上军装。奶奶的，正好这次抓点渗透进来的。”舅舅带着电台出去了，苏列有点傻眼，没经历过啊。手忙脚乱的从箱子里翻出从没穿过的军服，里外全部换上，崭新的证件放在兜里。持枪证放在同一个兜里，扎上腰带插上手枪。 对着镜子不伦不类的敬了个军礼，瞬间把自己惊住了，这尼玛出门必死的节奏。 打开院门看到两个士兵持枪站在门口，招招手叫过来一个，说出自己的要求紧急培训军姿军礼。没办法要是出不了门。 蔫坏的士兵敬个礼出去了。没多大一会一个带着白帽子的纠察进来了，苏列瞬间纠结，坏人啊。 严厉的纠察从走步开始，行走坐卧，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的让苏列心惊胆跳。不怕见首长，就怕白帽子。午饭苏列做的，白帽子一起吃的饭，只喝水不喝酒，从上午到晚饭后，苏列感觉自己脑袋僵化，身体僵硬，除了口令白帽子真的惜字如金。 严厉的让苏列想掏枪。十一点，苏列已经有模有样，白帽子留下一句明早五点继续，离开了。 连着三天，白帽子终于露出一个笑容，递上一个合格的表格，拿着苏列递上的一盒茶叶离开。从第一天开始苏列就知道上当了，可是自己甘愿，这是一个梦，三天实现了这个梦。可以和军人互敬军礼。 一个连长带上白帽子，训练了三天，要不是有安排，舅舅也不会让他穿上军服。这是认可和保障，身后的百万大军就是他的生命保障。也是给他的最好身份，一个很多人不敢正面对上的身份。也是一个约束，一个让苏列做什么事需要思考一下的约束，很有可能看出了苏列深藏的暴虐。 自己在家里强行记住教导的，对着镜子练习。一点点矫正没有白帽子看着的走形。 一共两身衣服十几天洗了很多次，苏列自己都感觉有点上瘾。然后在院子里躺平了。 二十多天没人理他，缺少的物品也去农场商店购买，训练的成果很好。相互敬礼快要成为习惯，售货员背枪不要想别的。 没有军衔的军服不会被异样眼光，很多人都没有军衔，应该是退役留下的。 那天谈话后第三十五天，苏列正在院子里穿肉串和蔬菜串，恶趣味的也穿上几串水果。前两天尝试了一次，很怪却能接受。 院门打开，苏列没有跳起来敬礼，而是歪过头，手指勾住放在边上的手枪。 最先进来的是舅舅，一身军服看着肩章换了，升官了呗。后面还有更大的，然后是那个电视见过的，后面是年轻的他。七八个人进来，大门关上，然后肉串继续串，点炉子开烤。 人家说苏列听着，也说出了白老爷子的事，苏列举起手臂表示自己不是，也不知道什么消息。 箱子被拿出来，打开，悃的整齐文件一份份拿出来，分类归档。几个账号写出来，苏列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最安全最少的。 交流不多，该说的苏列能说，不该说的苏列一个字都不会说。 临了那个人问了苏列一句话，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苏列回答，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鬼知道这回答对方满不满意，反正这是苏列的心底愿望。 我不是主角 舅舅回来了，告诉苏列这行动不是因为他，因为是小事。而是那个人要来视察，正好提前进行演练，他的事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唯一的作用是换装有倾斜，完成顺利交接。 清理很简单也很难，生死斗争不是玩笑，苏列的捐献拉平了在外面的斗争。大量的现金流可以做太多事，内部不是钱能改变的。苏列得到的好处太多，这就是早投靠早受益。一句话让他脱离中心，保命足够了。再有什么贡献会让他拥有更多。 苏列知道指的是什么。还不是时候，那个人上去才能拿出来，所有平衡会被打破。 所有人都知道关键在他手里，不是实物而是一个消息。一个打破平衡的消息，杀神回归不是那些人愿意的。 如今苏列有了保护壳，就看他什么时候说出来。一些小动作不会再出现了。 坐在院子里的苏列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他只想活着，活到老死，从接触白爷爷那天开始，他的一只脚就已经踩在地雷上，一层层套上护甲，才能保证自己被炸死。 对错都没有后悔药，他曾经试过消耗精神力再进入枯竭，却没有梦境碎片。 对面桌上放着一套新衣服，两杠一星的军衔让他不想碰触。打包的行李里只有一套普通无军衔衣服，回去继续工作可以。自己有权利选择何时回到这个真正的家。不是买的，而是分给他的真正属于他的家。那个精美的盒子收起来，背上背包和舅妈告别离开。舅舅换了另外一个地方工作，舅妈说不想去，这边习惯了，舅舅只能时不时回来。 有车送他去了机场，不走特殊通道跟随队伍前行。安检时幸亏提前出示证件，要不携带的火器绝对会让机场大乱，舅舅的话是，安全最重要，不能没有，有了就要带着不离身。 家里，马叔和林院来了。单独来的，苏列做了几个菜招待。 餐厅里三人喝的是果酒，不会喝醉。大块的肉骨头一盆，一锅蘑菇炖鸡，一大盆凉菜，一盘花生米，三瓶葡萄酒已经打开。品酒是不可能品的，当没气的啤酒喝着玩。 “怎么回事？”马叔问， “档案？” “还有你的身份，保密级别。我差点跟来人吵起来。拿走档案不说，还扔给我一个空白的，你小子知道为了让那个空白的变成真的，我和林院做了多少工作吗？”马叔咬着脆骨嘎吱响。 苏列想想，上楼拿出那个盒子，下来打开，显示给两个老大。 “林院，马叔，我不能说。” “两杠一星，你小子。算了没白忙活。老林你有机会了。”马叔看完扔下手里的棒骨，喝了一大口。 “林院，马叔啥意思？” “叫什么林院，以后叫林叔。还真有机会。”林院也放下酒杯。 “行，林叔你说得机会是什么？” “我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别乱想已经结婚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的小儿子你没见过吧？那小子高中毕业就去当兵了，如今在边疆当兵，他想考军校，不过有点阻碍，名额有限。老兵贡献大，他想排到得第三年，如今一年多了，三年可能就没机会了。有没有办法？” “名字，番号，连队，班告诉我。我问问。” 苏列拿着一张纸条，拿起电话拨通。两次转接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刘哥，我苏列。” “肯定的，忘不了，明天上班我就联系。啊？当然有事，这个吧，就是边防熟不？” “好好好，马上放。你记一下，名字是林放，在…。对对，名额不够，帮着照顾一下，谁？我老领导的孩子。铁，当然铁。再说咱的事还得老领导帮着协调。啥？队伍？我问问，应该没问题。好好，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嗯嗯，挂了。” 苏列回到桌边，看着两个领导。 “林叔，准备出血吧。” “好处？” “不是，而是希望协调一下疑似矿脉的资料，如果没有，希望咱这边和农场对接，派出一个探矿队伍对疑似地区探矿。当然不能说农场要资料。” “就这？” “就这。” “出个屁血，资料明天联系查找，队伍现成的，仪器设备准备一下就出发，为了国家建设异地探矿还有出差费。这还是事？你当我这院长吃素的？不行这带色的没意思，换五粮液。喝个痛快。” 苏列知道自己想多了，以为这院长也就市里这些人，没想到下属单位都在外面，人员丰富随意一支队伍太简单了。 这酒席心情大开了，各自都因为完成心愿高 兴。一场酒两位领导住下了。 三人一起上的班，苏列打电话和农场那边沟通接待人员，林院上班去挑一支队伍准备出差。马叔打电话一顿忽悠，对面单位正在查找，很快就会有信息。 苏列想过会简单，没想到从简单的查找资料，到困难的派出队伍竟然都是一个电话的事。 苏列通过这事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人脉。对于已经记满了两本记事本上的人名有了另外的想法。 今天苏列辞职了，是的，辞职了。他感觉到了危险。 昨天躺在床上发现了一个问题，好像是自己知道的有点多，就算是交出白家物品也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中。这世界上就没有安全地方？这世界毁灭掉算了。 苏列开始收拾家里。收起那些准备摆上的，清空地库收起多余家具，他要离开这里，去边疆不再返回繁华城市。房子从上到下全部收起来，不安全的地方就离开。没有什么遗憾，从来这里就没有当过自己家，也没有家的感觉。 打电话给程颖，告知她调动了工作，好好读书，他会给程颖一笔足够的生活费和学费。有时间了就去边疆看他。 带着离职证明苏列没有一点的留恋离开了。苏列凉薄吗？有点。尤其是自己家里，不联系不看望。如今这时候更不能联系。真要牵连家人他可能会疯掉，想办法毁掉世界。所有的烦恼都是自己找的，没有谁逼着他前行。 这次没有坐飞机，而是坐上火车。上车前买了一堆报纸准备翻看。 卧铺里苏列半躺翻着报纸，因为无聊所有的边角小块也不放过。 翻看着的苏列手里一抖，报纸被他抓出一个窟窿。一张照片让他定住眼神，是他那个设计他的家伙，魔都市市长，一个几年后可以升到京城的家伙。名字有些熟悉，终于让他找到了。京城转车，如果不做点什么他可能会活在担忧里。 没多远提前下车了。这里是中转站，买下魔都的车票，没有卧铺了，只能二十多小时的硬座。 脚有点肿，晃着身体走出车站。 大都市啊，这里曾经是最发达的城市，也是最让人厌恶的城市。一个领导者必须走过的城市。这里是繁荣也是腐朽。 苏列已经围着那个区域逛了三天了，那个出手点也已经找好，他在等，在等他回家。 车子在小楼间行驶，刚刚开完会的他感觉很疲惫。不光是各种工作，更有世家和家族之争，如今都在进行经济建设，这世家之争更多的让他耗费精力。 秘书开车门示意到家了请他下车，吩咐一下秘书明天需要的文件，然后开门进屋。 家里不算热闹，夫人正在给他热饭，女儿在楼上休息，儿子在客厅里看电视。 “今天没有人过来吧？” “今天开发区的李老板被副区长带过来，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留下两箱水果。李林处长过来送了一箱水果，张成功没进屋放下水果就走了。”夫人端过来一碗龙须面。 “嗯，一会你去送一下，别放家里。最近先闭门不接待访客，上面很乱不清楚要做什么。” “好，我马上去。小旭帮妈搬一下让你爸休息。” “好。” 江边小区九号楼九层九零九，这是一套百平房子，没有家具只有各种各样的箱子。两人进屋把上面的水果装进手提袋，儿子从箱底抓了两捆放进兜里。 “别让你爸看到，明年去国外留学，妈会告诉你一个账号，你买下一套房子住下。” “妈，里面有多少？” “没有多少，大部分财产都在你爸手里。我就是帮着换成外国钱，存起来。将来都是你的，好好学习。” “知道了吗。”两人拎着水果下了楼，顺手扔在垃圾桶里。 黑影闪过，垃圾桶的口袋消失，房间门被打开，一会功夫房间里所有东西消失，甚至包括家具，卫生间里的水箱。 夜里小楼安静如常，吐真剂下一家子除了女儿没做过恶事，基本上没好人了，四个账号均是不记名账号。由本人操作转移到了狮城账号里。女儿继续安睡，家里没人了。 上车补票，躺在软卧上的苏列笑出了牙花子。不是收获多少钱，而是这人太关键了，五姓九家的联络人。虽无掌握钱财，却是平衡几家的话事人。 这人失踪了，会让几家相互猜疑几十年，只要这人不出现，世家们相互之间的平衡就打破了。这对家族势力是个好事，总是让团结的世家踩着非常艰难。 六七本厚厚手写的世家录，就是未来苏列的睡前读物。 < /p> 毒虫入泥潭 想好了自己的路，苏列也就笑呵呵。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上一梦杀手训练营里滚一滚，如今何人知晓他是谁？一个好运气的傻子，那么好的机缘没有了。 没几天舅妈去看舅舅了，在那边待几天就回来。苏列做了几天地老鼠，放至地下开始挖掘。密室什么的不去考虑。就是向下挖，差不多就一层箱子一层土的往上落。 苏列想的很清楚，鬼域保险放在里面也就那么回事。埋在房子地下一样，短时间又不准备挖出来。贵金属肯定不会放下去，探测器那玩意很邪门。原本的地下室整齐摆放家具后封上。没事背着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到处跑，不去空出来，比如地下室铺地面的就是大量的石头。随身带点就可以，成吨的石头没有什么意义。 金属首饰太多不占地方。东整整西挖挖就把鬼域空出来了。感谢舅舅盖房子给做了三个地窖。开车远远出去清空了收起来的土石，靠在驾驶座上，看着空荡荡的鬼域，心里非常踏实。杂物多了也是挺烦人的。放里面一些矿泉水和压缩饼干，肉干，出去弄点巧克力糖果放里面就可以了。 舅妈去了一个多月才回来。带回来一个公文包。放在桌上也没说什么，照旧去和邻居家长里短了。 苏列打开公文包，里面是孙建军的身份证明，艾米.哈里拜的身份，一份派遣地貌观察员的内部函。一份公司派遣去吉尔国的考察市场公文。 苏列默默收起公文包，打上行李背包，用录像机记录下家里的影像。穿着常服去到和邻居家长里短说笑的舅妈身边，蹲下身把家里钥匙放进舅妈兜里，转身离开。 “怎么了，还流泪了？”邻居关心的看着流泪的舅妈。 “没，没，就是有沙子进眼睛了，一会就好。”舅妈有点沙哑的说着。 “这天气，看来还得造林啊。” “是啊是啊。” 苏列回到家里背上不大的背包，出门走出不远在站台上等着农场车辆， 这世上总会有一种生活适合你，比如战胜者耀武扬威，战败者积蓄力量。成捆的钞票告诉你曾经强大的德国，也会有精加工厂子帮助你改造手里的家伙事，定制的弹药贵有贵的好处。打猎嘛，必须有精准的武器不是？不过炸肘子真的没有那么好吃。 带着笑容握手完成一笔两方都满意的商业活动。咬着齁咸的香肠坐在飞机上前往黑非。 感谢一直在更新的世家志，没有什么关键人物不包含在内。 丛林里的贵金属矿场，精美的小楼让先生女士们住的很舒服。 美丽的女子在房子前面的草坪摆上精美的早餐，一身白色长裙，精致的小脸，淡淡的妆容。儒雅的先生穿着合体的衬衣西裤，拉着几岁的孩子走出来，放开想要疯跑的孩子，和美丽女子说着不知道什么蜜语。 吃过早饭，上了保镖的车辆前往日进斗金的矿场视察。 “德吉，昨天来的矿工听话吗？”先生坐在后排，低声询问副驾驶的黑壮大汉。 “很好，他们很勤快。您家乡的工人体力不行，已经有几个死了。” “嗯，死就死了吧。人口有很多，明天是这半年的出货日，会有金属公司过来收购。市场价又涨了。” “先生。”副驾驶壮汉转过头看向先生。 “怎么了德吉。” “今年上半年挖到了含量大的矿段，出货大会不会…？” “明早会有一队家乡的佣兵过来进行保护。问题不大。” 看着仓库里一排排装满金色颗粒的玻璃瓶，先生点头关上门，武器库里新买的武器也已经到了，崭新的武器让人安心，看来需要增加安保人员了。 “先生，先生。”德吉大声的敲着精美房子的大门。 房子里没有动静，德吉知道先生很讨厌半夜被叫醒。 “先生，仓库失窃了。”德吉大声喊着，房子里依旧毫无声息。德吉感觉不对劲，示意手下撞开大门。 安静的房间里，先生和他的妻子，孩子还有仆人，全部安静的躺在床上。 “上帝，我们离开，马上。”德吉冲着一起进来到处寻找的手下大喊。 “有入侵者，歼灭。留一个活口。” 熟悉的语言，德吉能听懂。德吉想要成为那个唯一的活口，趴下，抱住头。等待人员冲进来成为俘虏。 德吉趴的很标准，月光照进窗户，反射的光亮为高大的关圣摆件照亮，开眼了。 关圣的长刀投影在德吉的前面。 死前的德吉很后悔，他不该跟着先生折辱 致死那两个跟先生同肤色的女大学生。这不是他的错。 “报告，房间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没有劫掠痕迹，应该是矿场守卫背叛。家中密室内没有财物，武器房是空的，保险柜打不开。房主死亡手法是箭毒致死，很有本地特色。” “带走贵重物品，清除痕迹，我们没有来过。” “是。” 没有不透风的墙，几天后一排车停在房子前面，卸下三副棺材，一些人穿着防护服进入。车上下来几个人，中老青齐全了。几个人簇拥着老人站在草坪上，看着三个袋子被放入棺材，剁剁手里的拐杖，准备离开。 闪光，爆炸，飞溅的钢珠，撕碎了肉体穿透了汽车。美丽的草坪像是地狱，没有活着的人类，只有被钢珠打成筛子的汽车漏油正在引起火灾。 安静的死亡之地，迎来了又一批人。士兵探测了地面没有发现爆炸物，远处树林里已经搜过没有潜伏敌人。轿车吉普车组成的车队来到这里，下车的人在检查现场。 长途赶路让三个中年人满脸的疲惫。几个青年人在边上为长辈撑起伞遮住炽热的阳光。 嗵嗵的声音响起，大口径迫击炮弹带着死神的尖啸重重的落下。五枚炮弹，品字形分布在这片区域。活着的保镖和士兵冲向炮弹发射方位。这些人死了，没法交代。 “你在哪？” “我在横滨吃海鲜，怎么了舅舅？” “横滨？那就不是你。一个月前陈家所有外面话事人全灭，断代了。矿场被反叛占据，找出不少去玩或者留学的尸骨，已经开始清算。鬼子哪里是孔家的地方，都在那个庄园。圣者后？国贼而。” “我就一普通人。还是离他们远远的吧。” “就是一说，在外面玩吧，先别回来。” “嗯，过几天去三哥家里玩玩。应该还不错。” 苏列吃着烤鳗鱼寿司，放下电话。回到桌边继续吃午饭。翻看着在远处拍的照片。 一嘴的仁义道德，国有难第一个投敌存活，有个名气极大的老祖宗竟然过得非常滋润。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钱买下这个温泉山庄，一大家子老老少少住在里面吃着香甜的血馒头。 很简单的配方，几种化学物品混合就得到了几大瓶密封着的黄色液体。清理现场恢复成干净整洁的车库，擦拭地面工具，锁上这栋富人空宅。 小小的货车不习惯的驾驶方向。一家面馆点上一碗海鲜荞麦面。 脖子上搭着白色的汗巾，一身汽油和鱼腥味。大碗的海鲜面放在柜台上。 “请用。” “谢谢。” “这么早送鱼获？” “没有办法，为了生活。越新鲜越值钱。” “是啊，是啊。” “走了，还有两家店需要送。” “再见。” 司机送完货回到码头，停下车离开。再没有回来，只有接班的司机开走了车辆。 月朗星稀，山中迷雾开始升起，慢慢庄园里也被山雾覆盖。虫鸣消失，人们睡得非常安稳。 国宝不可流失，钱财不可丢弃，庄园里静悄悄的，清晨的阳光也没有让静悄悄的庄园从寂静里醒来。两边的住户也安静的吓人，作为曾经在广袤大地上战败的军人和后代，富裕一点也是正常的。 人员消失，没有办法报道，只能默默调查。 没有什么专属武器，什么好用用什么，什么趁手专属就是扯淡，有什么用什么。 苏列坐在寿司店里和老板闲聊，吃饱需要花费不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机票买好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今天吃过晚饭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是z家地位最高的儿女居住地。 一对儿女在这里读高中，住着大房子，安保很严密，并且两人都用的倭国名字，不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 放学，轿车开进了地库。保安尽职尽责的看着摄像头，几个屏幕上显示轿车停在车位上，两个学生下车走向电梯。 电梯门打开，两人直上十一层。 家里的小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就等门铃响起两个不操心的孩子回来。 套着围裙的妇人看看墙上的钟表，疑惑的打开门看向电梯间。电梯指示正在向下，大堂里没有人。 “有什么事吗？今天回来晚了。”妇人拿起电话拨打过去。 没有回应，没有接听。慌张情绪上涌，妇人赶紧拿下围裙，套上一件外衣，在门口穿上鞋，拿着小包跑向电梯。 电梯从上面下来，里面有一个带着金丝 眼镜的青年，看到慌张的妇人，赶紧让开侧身给与更大的空间。 停车场。电梯打开瞬间，妇人冲了出去直奔停车位，年轻人掏出手帕轻轻擦拭按键，走向不远处一辆停了挺长时间宝马。拉开车门坐上去点火离去。 车库里丢了一辆宝马，车主一年后才想起来。保险公司赔付了车款不了了之。 妇人看到了两个孩子的车，转了一圈里面没有人。跑到保卫室询问，保卫告知看到了两人进入电梯，至于为什么人没了，是不是去了邻居家？ 一天后妇人打电话，告知他的子女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暴怒又何用？倭国侦探已经取证并在寻找线索。至于电梯里的青年男人，妇人竟然清楚样貌。 案件无限期查找着，没有任何线索。 请不要叫我盗贼 白象国，国际机场，苏列被刺鼻的气味冲的极其难受，走出机场已经闻不到了。 混乱的汽车，摩托车，牲畜车，不需要红绿灯。人们混乱有序的交叉在一起，吵闹，谩骂，疯狂的点头，还有牲畜地面的粪便遗留。 戴上一个口罩，苏列叫车前往酒店。 一个东方人，还是个年轻的东方人，走到哪里都会被围观。这不是好事，苏列留着的胡须起点作用，在房间里休息一夜，退了房，转了一圈涂黑了皮肤总算是减少了围观。 一辆破旧摩托车在破烂的道路上奔驰，车上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背着一个背包。热风吹拂他的长发。 一身虽然旧却很干净的白色衣衫随风飘荡。 椰子神庙，这是他的目的之一。不能总是去追杀，该玩的时候一定要玩，想想当年让白家找到的财富，具体位置如何进入，他都见过报告，另外的一个岛上神庙也有一笔吓人的财富。小鬼子的丛林藏宝，也是他的目标，他就知道这几个，欧洲两处流动资金中转站，北欧一处实物情报交换点。 挎包里拿出食物和水，坐在路边的一处土堆上吃着午饭。他不敢吃这里的食物，怕走不到地点。也没有这边的身份证明买下机票飞过去，尤其是肤色问题，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跑过去。 摇着头挥舞着钞票在路边加满了油箱，蹬着跨上去继续赶路。 风雨无阻，直奔目的地。从这里离开后他会去东印海岛，那里就可以放心的在酒店品尝美食。然后转向南亚绕道欧洲。 前面路边村子在举办婚礼，很热。 年轻人停下车，坐在车上看着本地的婚礼，这个真的新鲜。听着旁边听不懂的本地语言，看着还是孩子的新娘，摇摇头拧动油门离开。传统不好说对不对，人家喜欢就尊重。 打开旅馆自己的房门，这是个本地最好的旅店，还算是干净的卧室。只要没有喜欢上身的小生物就是好旅店。 一间法国人开的饭店好好的吃了本地第一顿饭，没有问题没有闹肚子。穿过一片山区，一些白花花的假人丢在一处好不容易找到的，附近没有人烟的深洞里。 一堆火堆燃烧到了早上。 挥舞木棍的警察在检查路过车辆，几张钞票夹在一个纸壳小本本里递上去。警官摇着头，小本子揣在青年人衬衣胸前口袋里，木棍敲敲摩托车后面的架子，青年人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目的地今天非常多的警察，该送上去的钞票不能少。寻找到旅店住下，学到的咬舌头英语询问今天怎么了？ 今天是市长选举公布的日子，亲王要来市里，当然不能让那些贱民胡乱跑，清理街道，关押贱民。当然警察们也是会在今天有更多的收获。 点点头拒绝了老板提供食物，回到顶楼远远看着自己的目标，它真漂亮，遍布的雕刻，让年轻人想要搬走放在家里欣赏。 正式入口在庙里，可以正常进入但是动静有点大。当年白家是在远处挖掘的地道进入的。 进入后发现了另外一个入口，在不远处一个更加古老却关闭了的神庙地下室。只要撬起一块厚厚的石板就可以进入。 房间里睡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恢复疲惫的身体，找到一家他国厨师的餐馆，饱饱的吃了一顿。溜溜达达去寻找那座古老的庙宇。衣着得体的好处就是警察不会轻易拦截。坏处是总有几个小孩子围绕在身边，苏列也学习其他人，粗暴的踢开阻拦的孩子，折断了已经伸进裤兜里的脏兮兮小手手指。 如果你不这样做，那么没有人会尊敬你，你做了说明了你的眼光和地位。恶也是保护。 污秽遍布石墙，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紧紧关闭。丑陋凶恶怪异的雕像残破，门口堆满了恶臭的垃圾，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神庙四周都是矮小挤成堆的棚屋，污水和粪便已经不分彼此。让年轻人望而却步。 天色已经黑下来，乱跑的孩童没有想要回家的意思，一个穿着深色连体服的人影跳进石墙，脚下咕叽咕叽的垃圾让人作呕。漆黑里进入神庙没有大门的门框。 里面空气污秽，脚下粪便不忍直视，不大的神庙转角有着向下的木门，木门上雕刻恐怖鬼头，这里还算不错，木门关着脚下没有污秽。 剪断门上的锁头，呼吸面具的排气声在空旷恶臭的地下室里回响。几个陶瓷大翁里漆黑的化学物质泡着依旧还有腐败物的人骨。手电筒的灯光下，诡异恐怖。 好在石板没有被压住，用特制的钩子勾住，架起一个三脚架，起重葫芦慢慢拉动。无数年没有被启用的厚厚石板被拉起。 下面放上钢棒费力的滚动到一边。 换上一个更大的照明设备，手持着，背着氧气瓶走下漆黑的台阶。 灰尘很厚，全覆盖面具只有耳朵可以听到呼呼的排气声，和阀门丝丝的压缩空气声。 一扇扇对开门关闭。年轻人没有去欣赏宝藏的时间，一件件物品消失，最终变成一间间空荡荡的密室，墙上的黄金油灯也被取下拿走。 曾经听说没有人打开的灾厄之门，当年白家打开了，里面是宝藏和几个个石棺。 年轻人用两个大大的磁铁吸附在门上，用绞盘硬生生拽开了后面有门栓的金属门。 不小的房间挂着已经腐朽的精美垂缦，十几个石棺整齐摆放，周围都是黄金制造的精美诡异佛像和各种器具。 第一个石棺里有一具扭曲的双头六臂尸体，被黄金和水晶内棺封在里面。 几个石棺都差不多，两头多臂，一头多臂，一头两面连体，三体三面连体。 “这是古代生化实验吗？”面罩下发出沉闷的自语。 为什么不敢公布？因为这里有太多的不合理，古怪的尸体，奇形怪状的黄金雕像，带有辐射的古怪矿物。 因为有辐射本来是不想进来的，五鬼鬼域却有一种吞噬之意传过来，那就进来呗，快速扫荡清空最大的密室，收走所有物品才发现这里就是个地宫，一扇镶金木门后面的房间精美奢华，各种雕刻遍布，已经腐朽的日常用品依旧精美。一身密闭的铅护甲让他在最里面的卧室取走了一块碧绿吓人的巨大矿石，腰间检测仪瞬间不叫了。 古怪。低头艰难的拿起腰间检测仪，数值已经恢复到正常值略高。挨个房间取走黄金饰品和用品，精美的东方瓷器，巨大的象牙，各种黄金宝石饰品成箱。扫荡一圈，关闭了金属门。那根青铜门栓已经断裂，年轻人用一根钢棒代替关上门的瞬间钢棒正好横在门上，想要拉断钢棒？有的玩了。 返回入口，重新压上石板，附近的杂物和污秽在石板边缘一推，完美的遮盖了被打开的痕迹。清晨第一缕阳光正在照亮大地，垃圾堆里跋涉出来的年轻人，租车前往了城外码头。一艘带有发动机的渔船将会送他离开这里。 躺在遥望海岛神庙的旅馆里，苏列开始发烧。退烧药和退烧针根本就不好使，大量饮水排汗才能略微降低体温。好在不是那种病毒性的体热，虽然胀痛，却也没有那种迷糊虚弱的感觉。 这体热来的莫名其妙，不是食物引起的，也不是病毒。就好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热，好在不影响进食。 吃更多的食物，喝大量的水，苏列在酒店里住了快一个月。好在租的是独立小屋，没有其他人关注他。 有一天昏昏沉沉的已经习惯，随手去抓桌上的杯子，却摸到了摆放一边的探测器开关，然后尖锐刺耳的蜂鸣声响起。 超过一米没有动静，一米之内自身出现了辐射。苏列吓坏了，真的吓坏了，自己得了辐射病？赶紧冲下去身上的汗水，套上衣服就要去买药。路过探测器又摸了一下竟然没有反应。 苏列楞在原地，紧张的心情让身体又开始出汗，蜂鸣声响起。 一屁股坐在淋浴间里，凉水从头顶冲下来。让体温降了一点，头脑清晰起来。 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出汗有微弱辐射，虽然随着汗液消散，辐射也在消失。 这一定是收进鬼域的那块矿石和扭曲尸体有关，跑不掉的。躺在马赛克地面上，任由凉水冲洗身体，第一次努力排除胀痛意识进入鬼域。 鬼域原本的黑暗变成了墨绿色，那块巨大碧绿的矿藏和扭曲尸体全部消失。空间没有扩大，意念里还是那么大，反正从来没有装满过。 五鬼原来就是虚无缥缈的虚影，如今好像有了实体，狰狞恐怖。 意念在鬼域里盘旋，直观感受是坚固，是的鬼域变得坚固，再没有其他的能力，分类倒是轻松很多。所有鬼域里的物品没有罩上那层绿色，只是外壳？ 取出一个药品杂物箱，里面的几个铁盒装着抗辐射药物，苏列犹豫了挺长时间吞服一片，然后没有任何效果。每天意识进入鬼域查看，终于发现了变化，绿色在褪去，好像是在被吸收。 头胀在缓解，一天在沉沉睡去的醒来的早晨，苏列头胀消失体温恢复到略微比正常体温低一些的平常温度。 内视鬼域，又变得漆黑。一个念头升起，鬼域需要吞噬大量黄金。 小偷拿了就跑 神清气爽，大吃一顿。好像胆量没有那么大了，恢复正常真好。 跟随游客脱掉上衣在神庙里闲逛。各种雕像壁画，饰品都看了一遍，也找到了入口。 这几天苏列也在测试身体，没有变化。鬼域里的那个蛊虫虚影也消失在鬼域里。仔细寻找才在正中的顶端发现，已经镶嵌在正中。 身体力量，速度，灵活度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想给自己一刀。这遭了三个月罪什么都没有，想想没死就是最大的收获。 依旧是夜晚，清理好卫生，在夜市里逛了逛，悄悄的进入到了神庙。入口就在中间神像的后面。一扇古老的木门锁着，锁头已经锈成一体，不管是破坏木门还是锁头，都会惊动值守的僧人。迷药是必须的，大剂量迷药散出去。 一身防护的苏列再一次来到木门前，锁头搞不定，用锋利的刀锯切断了一侧的门轴，拉开一道缝隙侧身进入。楼梯下去的小房间里摆放着大量的密封经卷，用滑车拉开贴着墙壁的架子，地面的石板拉出来。黑黝黝的洞口出现，窄小的石阶延伸向下。 一层古老黄金片刻录的经卷摆满架子，下一层才是各种各样堆在一起的宝藏。不用仔细分辨，全部拿走就行，最后能剩下多少是多少。 放回石板，架子恢复原位，滑车的痕迹清理一下。用胶水把木门门轴粘住，仔细查看没有什么太大的纰漏，苏列轻轻的离开回到酒店。 躺在床上，确认了鬼域吸收黄金。迷迷糊糊睡去。 清晨的海风带着凉意，赖床的苏列看着更显空旷的鬼域不笑，九成九黄金消失了，只留下了白银和宝石。原本黄金的位置一小堆其他金属粉末，差不多百十公斤的金砖，再没有其他黄金了，幸亏在出来前埋起来一批古董黄金首饰，加上后来购买的收拾金砖都藏在家里。只能盼望小鬼子的宝藏能够补充一些了。那堆金属粉末不管是不是贵金属，海里游泳的时候都融入海水里了。 空空荡旷的挺好，里面只有武器弹药，各种现金，一点点黄金，收集的古董。再不会为大量古代黄金物品和佛像操心了。它们消失了，给五鬼和蛊虫鬼域镀了金身。 掏出一本书坐在太阳伞下翻着，考虑是去拿了小鬼子的宝藏还是去南亚转道欧洲。 苏列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格局，还是小市民的思考方式，因为他想的是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先去取宝藏。 他手里已经没有什么财宝了，那些金箔刻画的经书虽然没有被吸收，可是不能换钱，不过可以用来搞事情。 起身溜溜达达去吃晚饭，该换地方了。 飞机降落这个欺诈之地，叛军管辖地森林。 矮小的叛军只要你不是来开矿的，也不是偷盗的，送你进入森林探查自然环境没有问题。当然能不能送出来看命，比如你有价值可以换钱。 向导两人，背着背包和武器前面带路。这已经是第二天，深入森林中，昨晚的一场雨让脚下泥泞非常不好行走。 一处雨水冲刷之地露出几根百千年的木头，两个向导很高兴，这个估计是觉得发财了。 根据地图指示，一处几十年前的废弃军营，破烂的木质支架。向导用英语说着曾经这里被占领后的侵略者所作所为，一处充满小虫子的水潭边上，看着那堆从坡顶倾泻下来的碎石，苏列知道他到了。 两个用自己语言讨论如何绑架这个肥羊的向导很悲催。成捆的大额钞票让他们很难选择，是搬运碎石还是拿起背着的破烂步枪打劫。 两人决定先看看这里有什么，然后再想想是不是动手。 一个趴着可以看到里面的小洞出现时，两人已经决定动手了。拿下步枪准备调转枪口时，迎接了45发的弹雨。 一堆破衣服和两支没有子弹的步枪扔在丛林里，铁锹卡拉卡拉的吧拉着碎石。套上面罩，调节好气压，一支强光手电筒打开苏列爬了进去。 沉不沉闷不知道，不过里面满地尸骨倒是真的，一柄青铜古剑插在武装带上，一柄斩头刀横在腰后。 连体衣套着长筒皮靴，踩着咕叽咕叽的地面，头灯加上左手的手电筒让他看到了一次几十年前的地狱。遍地的尸骨和虫子菌类，让苏列有点恶心。 阴冷的气息在身边盘旋一下，额…也不是那么可怕。手电筒终于找到了一扇大门。一扇金属包裹木材的对开大门，大门前有地雷，交叉安放了十五颗，地面的地衣和菌类覆盖了半截大门和前面的地面。 金属探测器挨个找出来，向内推的大门不想死就不能打开，沿着地雷阵路过大门一点六米，那里有一块石壁很薄， 应该是开凿石洞的建筑工人偷摸挖的，作为被关在里面的逃生通道。 一柄八镑的锤子，蹲下身敲打岩石表面，可以听到咚咚的空洞声。看着眼前的小洞，想想自己的身材，自己得像个蛆一样蠕动进去，手电筒已经照了一下，不是很长，两米多的石洞。 还能怎样？仰面朝天，脚后拖着氧气瓶开始蠕动进去，也想过爬过去，没有仰头灵活。 挤在小洞里，苏列感觉自己就是个关在管道里的蛆，整个人都被坚硬的管道禁锢。 头顶是几块碎石板拼成的伪装。一顶就碎开，随着身体向前蠕动，半个身体出来，手臂抽出来推动石壁让自己坐起来，拉扯氧气管，没有让自己全部出来，而是转身扭头用头灯照向四周。 他的位置在一堆整齐码放箱子后面，箱子上的英文tnt让他出了一身毛毛汗。这要是挂线在这边，他已经死了。 慢慢的站起身，背上氧气瓶，检查一下好在一身的潜水服没有被磨漏。这回他可是非常小心，每一步都会观察好了再前行，门后的大堆炸药一定要远离，这不是自己小身板可以抗衡的。 洞穴通道不长，应该是根据一个天然山洞改造的。里面堆积了大量的贵金属宝石箱子，成堆的古怪金铸神像，金条宝石，一些崭新的步枪手枪，没啥用，可以带一只两只玩或者卖钱，子弹几十年大概率在这潮湿的国度已经不能用了。 很多的武器弹药，包括生化，病毒，苏列只选择贵金属，宝石，一些当地工艺品。还有一些传过来的国内古董字画。 小鬼子真的什么都收集，除了金属锭，佛像，宝石，珍贵的木材，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法事用品，民间书籍。这玩意是不能动的，就算是材料好也不能拿。书籍带走可以看看，小鬼子真的百无禁忌啊。 收获不错，贵金属十几吨还是有的。不包括各种雕像。书籍字画认识的瓷器都带走，已经破开或者确定的原石带走，首饰只是带走精品手镯，头饰，稀碎的宝石，其他稀奇古怪的一律放弃，苏列感觉自己命还没有那么硬。 从石洞里退出来，里面的军用品苏列没有要，甚至一箱子质量不咋地的武士刀都放弃了，重新堆上碎石离开。 海外卖古董，不去卖那些样子稀奇古怪的佛像，反正老外对亚洲人脸盲，稍微化妆一下就可以。 最高的佛像高达一米多，小的巴掌大小。十几个明显是国内的佛像单独留了下来，这个不能卖，需要带回去妥善摆放。 市区里闲逛，各种店铺琳琅满目。一家写着中文的古董店引起了苏列的注意，店面不大里面的物品很多。 铃铛声响起，一脸褶子的老板抬头看向他，先用汉语打了声招呼。 “我就是看到牌匾很亲切。进来看看。” “随便看，有相中的就告诉我。”老板继续低头看向手里的书籍。 转了一圈苏列没有什么收获，珠宝玉石不缺，古董物品不懂。 回到柜台前面，老者看向苏列。 “没有相中的？” “不懂，据说十物九假，没那眼光就不献丑了。” “很谨慎的性格。这样就不会受骗上当。如果想要买点好东西，你就去巷子里面的美丽芭芭拉当铺。哪里有一些大陆土夫子送过来的东西，价格不贵，字画瓷器什么的别买。” “谢谢，我去看看风景。囊中羞涩也就是看看了。” “去吧，记得最少买一样东西，要不很有可能走不出来。” 苏列点头感谢，便询问老者手里是否有值得收藏的冷兵器。 老者想了想，转身进去拿了一个长条盒子放在柜台上。 “青铜剑什么的没有，我这里有一柄精美的戚家刀，明代的东西，如果你要就转给你。因为保养得当包浆厚点，刀刃依旧锋利。” 苏列看着打开盒子里的长刀，看着很古朴精美，自己没有鉴定的知识，要是看矿物还有点把握，古董还是算了，喜欢就好。 没有什么讨价还价，本身也不贵。付了钱夹着盒子离开。 小巷子里的当铺不像是典当行的样子，有点像那种楼。几个搔首弄姿的年轻女子在门前扭来扭去。 土夫子的恶 合十一礼，被一个清凉的小姐姐带进去，里面也像是那种店。 对方说的英文，苏列表示买东西。然后就换成了一个雕龙画虎的男人，询问是拍还是新。苏列不明白，告知对方是朋友介绍过来的，新人一个。 对面男人笑笑这种行内人介绍的朋友很多，有钱也乐意花钱。 “拍卖，你得等晚上，全靠资金和眼力。新拍是指我们介绍，你和过来卖货的人单独交易，最后抽成一万绿钞作为中介，当然对方卖的是不是假的看你喜欢。”男人解释。 苏列明白了，一张平常花不出去的一百绿钞塞过去。表明自己时间不多，找新直接交易吧。 男人点头，带着苏列去了里面一间可以看到花园的雅间。说一声抱歉就出门打电话去了。 没等多长时间，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中年人出现在雅间。 “买家？” “看你有什么。”苏列坐在那里抬头看看中年男人。 “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下。” “那看你有什么。” “战国王坑所有东西，你要吗？” “所有包括什么你清楚？”苏列撇撇嘴，所有？那些陶俑可能吗？ “所有，所有的零碎都在，至于能不能组合一起看你自己。”中年男人很自信。 “所有碎片都在？” “都在。” “有，钟，罄，鼎，琴，镜，祭，壁，冠？” “都有，不过应该是个小王。等级不高。” “这位先生，这些我可以要，不过我最想要的是唐物，或者说唐刀唐剑，古琴。不知道有没有？” “小伙子会要，有是有不过在国内，你去吗？” “最近不可能回国，有办法在边境交接吗？国内有仇人不让我回去。” “可以，现金交易。你不怕？” “怕，我更怕这些东西流到小鬼子的地方。” “爱国者。” “我更爱我们那迷人的老祖宗。” “有意思的年轻人，半个月后去边防站左边三公里的地方，那里有一棵七个树杈的枯树，很好找。零点在那里等着，小心地雷。” “没人带路？” “你觉得那？” “你也不怕金主死了？” “命好就是你的，死了我再找，这些东西包括你要的一百万绿钞，不讲价，包你满意。不要一百面额的。” “行，我去等你。黑吃黑可不好。” “不至于，这是最后一次了。要收手了，都处理给你。” “好，信你一次。”苏列点头同意。 中年人转身离开，男人进来拿走桌上的钱。 “有什么小东西卖吗？我喜欢古老的冷兵器。”苏列把手放在桌子上。 “这要求比较特别，箭头什么的可以吗？” “不要。” “麻烦啊，大马士革弯刀，很贵上面所有的宝石都在。要吗？” “要。” 苏列满意的离开，男人也是一脸满意的送走他。这玩意看需要，苏列没有去为了一些死物去做圣人的心态。 花钱买到的就算是自己的，去玩盗窃和抢夺可不是自己愿意的。 转了一上午定下一个要退休的土夫子，总感觉有点魔幻。吃饭也不敢吃本地人饭店，都是去华人饭店去吃。 花了两天去找找到了那棵树，至于远远跟着自己的人，就当没看到。找到树就转道去了邻国，找了一个美女小妹妹伴游，到处看风景人文，吃一些看着不好吃，实际也是很难吃的食物。 估计是是气候原因，这里人的皮肤相当的好，细腻程度就像是手心里的黄鳝。声音也好听，就是个头不高很柔软。 苏列很满意自己的选择，这是个真女孩不是小妇人，甚至被苏列带到了翡翠国转一圈。 两人在酒店里休息，兴奋游玩玩耍的女孩已经累了，正在沉睡。苏列出门下了楼，告诉前台自己去逛夜市，远离之后骑车直奔自己探查好的那条小道。 小心的走在小道上，不是很亮的灯光照射前面倒伏的杂草，这是自己十几天前用镰刀割出的一条道，摆放割下来的杂草是有自己定下规律的，如果有人进入踩踏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 已经可以看到那棵树的影子，脚下一顿，一条肉眼不可见的鱼线横在腿前，正好是草尖略微向下的高度。精神力散开看到了鱼线后面不是手榴弹，而是远远延伸出到远处。应该是警戒消息的铜 铃。 漫不经心的很巧妙的跨过去，走到枯树下面，放下背后的大背包。掏出火机点上一根烟。两根指针走到一起，相亲相爱不想分开，疾走的秒针告诉他们两个，分开！我要过来了。 交易很快，一群人带着背包离开了，留下山坳里成堆的东西这群人真的不拿这些东西当宝贝，就这么胡乱堆着，好在没有二次破坏的迹象。 回到酒店的苏列拎着不少夜市食物返回房间，推推还在睡的同游，拉起来一起吃着宵夜。吃饭是有助于精神恢复的，也比较耽误睡觉时间。 中午的阳光穿不透厚厚的窗帘，也挡住了酸酸的爱恋味道。 起床，一起去洗漱，运动量不多拉着依旧不想走路的同游去逛，翡翠街里很热闹，反正不买就是赚了。拉着小手在里面转，最后还是买了一个吊坠挂在女孩的颈间。 又是十几天的旅游，让苏列很是喜欢这种到处走的感觉，还有一个温柔听话的同游真的是一次舒心的旅途。 送她回去，一个告别的香吻都没有，狠心的女人。苏列背着不大的背包转身离开，花多花少不是重点，不为自己健康的身体添加新的疾病才是关键。主要是没法带她去另外一个目的地，她拿不到签证，需要父母陪同或者监护人。 下一站，飞机半夜降落，沙漠天气很好。 背着背包离开机场，苏列没有做功课。就是想到了就过来了。用的还是枫叶国身份。出了机场就看到一群男女聚集在外面，背着大包说着什么。旅行者，还是一群年轻的旅行者，这可太好了。 苏列上前打招呼，好家七个人三个国家，都是在机场认识的正在讨论一起去酒店。 尴尬的是大家下了飞机竟然换钱的地方关门了各自持有的还都是绿钞，并且本地人坑游客的新闻铺天盖地。几个人没打算在这里玩多久，几天之后准备前往欧洲。 都是年轻的旅客，三个漂亮国的，两个澳洲人，两个枫叶国人，一个雪茄国人，加上苏列凑齐了九人。 好在苏列提前换了一些这个国家的钱币，掏出来根据汇率一人换了二十绿钞的。 钱有了，问题就解决了大半，不是这里不可以花绿钞，而是性价比不高。被骗几率太高了。 一阵蹩脚的交流，反反复复确认了几遍，都不是傻子和钱没处花。这里的传闻所有人都知道。 两辆车带着几人前往酒店。幸亏有人带了图片，要不就会被送入另外一家。 艰难的入住，苏列单独一个房间，喷洒药物防止害虫是第一步。 半夜了也有很多可以买到的食物，味道？还不错尤其是烤肉。苏列不吃太甜的食物，这群刚刚认识的朋友倒是很喜欢。 新的国家，新的尝试，绿油油的菜汤真的接受不了。年轻的朋友们很有作死的潜质各种食物的尝试，也让苏列跟着确定了十几种食物是好吃的。就是比较费牙。 苏列对旅行认知不多。出来很长时间都是有目的性的，如今不能回去有目的也不着急，到处逛也成为他的一项消遣。吃吃不同地方的食物，看一下不同地方的风景。照片一张没留，金字塔也没有下去，他没有进人家安息之地的习惯，除非有必要。 沙子很漂亮，当然是初看。看多了就有一种烦躁感。三天几个人被骗几次后带着郁闷和唠叨前往下游。美景被心情破坏的极差，希望下游美食能够让心情舒缓。 苏列没有事，也就乐得跟着一起游玩。 红海岸边还算是可以。海鲜粥吃一次还不错，下次不吃了。一起坐飞机前往意国，飞机场众人分开，各自有各自的目标，相互告别后分道扬镳。 苏列站在机场外，想说一句我又回来了。想想还是算了，搞不好被围观。 这时候这些国家对他们的种族并不友好，一个个像是看冤大头一样。 人文景观不想看，一辆不知道几手的汽车买下来，对于老板的夸赞一句不听，各种毛病挑了很多，有股子你不白送我，我就说这车就是废铁。 最终成交价两人都很满意，苏列得到了一辆车，老板卖出了一辆停了很久的车。 驾车前往边界的海滨小镇，苏列有印象一个电影讲的是一个杀手和红头发女孩的故事，找红头发女孩是不可能的。看看那个小镇倒是可以回顾一下电影情节。 海风，海浪声，苏列感觉还不错，主要是这种新鲜的环境让他比较舒服，没有人认识他，也不担心被暗杀。 多好的环境啊，除了前挡风突然出现的枪眼。 甩尾停车，开门下车，右前方射击的方向。 躲在发动机后面不敢露头，看看近在咫尺的山体，贴上去，寻找角度观察。没有第二颗子弹落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 弹孔，射穿的座椅，苏列上车加速前往预想射击点，如果对方没有开车，那么徒步追击他肯定能跑过对方。如果不是走神车子有点跑偏，子弹的弹着点就是自己的胸口。 一辆摩托车停在路边转角，一个皮衣男子背着一个盒子正在点火。加速，车头撞在摩托车一侧包括他的大腿。 新一代的决断 一枪射击击飞了手中的手枪，苏列快步走过去，一棒子打晕。给他扎上大腿伤处，右手伤处，捆上手脚扔在后备箱塑料布上，收起杀手掉落的背包，摩托车，清理地面后驾车离开。 一处没有人烟的山坳处，苏列搜索一下杀手的衣服和牙齿，撕掉领口袖口，拔掉一颗陶瓷牙。一针吐真剂打上，开始审问。 杀手叫刘云龙，移民第二代。背后之人是国内世家在海外第三代最有可能上任的李傲，通过家族知晓了没有白家印记的苏列，也是白家最重要信物唯一线索人。 世家古老的规矩不可能人人遵守，作为次子上位之艰难所有世家子弟都明白。苏列是个突破口，也是个定时炸弹。活着可以逼问线索，死了白家彻底没有希望。生死都是有用的。 如何发现苏列的？下飞机时被一个曾经在美丽国接触过的二代看到，闲聊之时说出今天看到了苏列。说起一起时很低调的一个家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云龙是一起玩的很好的朋友或者说小弟，帮他做了不少事。于是通过一些不正当手段追踪到了苏列。生死不论。 苏列感觉吐真剂白用了，这家伙竹筒倒豆子一口气全说了，如今自己老大在家里开无羞派对，要持续七八天。等着他回去送上好消息。 还能怎样，这就是一场清除二代的聚会，比自己找可要方便太多。 清理好现场，苏列驾车拐上岔路直奔李傲的家。 这是一个古堡庄园，庄园古堡前面的草坪停满了各种豪车。所有的窗帘都拉着，也不是都拉上了，三楼一个小窗上能看到一个美女晃着两个大灯趴在窗台上，闭着眼睛张着嘴有规律的晃动。 苏列看看古堡外的几只猎犬拉着几个高大健壮的安保人员，六个，不好办啊。 观察很久在天黑之时巡逻的保安中午去外面的食堂吃饭了。可能是真的没有什么事，竟然把狗全部关进笼子里，所有人都进去古堡外的房子吃晚饭。 一股无色刺鼻的味道让保安们想要站起来，眩晕代替了力量，全部重重摔倒。苏列推开门，戴着面具开始补枪。干干净净的餐厅多好，虽然有点乱。 小狗们沉睡，睡醒了就是新生。 来到城堡背面，高大的柏木围成私密性极好的花园，低头弯腰爬进去，看到了缠龙裹凤的场景，城堡一楼后门大开，里面灯光昏暗，震耳的音乐声传出来。 三人一脸幸福愉悦的在苏列面前表演，每人送上一颗花生米以资鼓励。 空气里弥漫着古怪的气息，人性道德全部在这里没有必要，无遮无拦的展现美好和丑陋，到处是吸食物品和酒精药物，在精疲力尽之前不会有人停下来，也让毫无困难的苏列很容易就完成了清神目标。 城堡的巨大卧室里，李傲先生非常的配合讲述了苏列想要的一切。包括参加的人员，世家所在分布，家族的人员成份，以及城堡里的藏宝和值钱玩意。 抓到一条大鱼，幸运的苏列碰上了一年一度的聚会。欧洲这边有名有姓的世家年轻一代大多都来了，其中不乏世家女孩子。同时两天后还有一个世界会议在法国召开，各家领导人和话事者都会参加。那个才是在外面世家的真正会议，可以在那里解决很多问题。 对于白家人员在这里参加派对，苏列没有什么感觉。自己的生存都不能保证，说什么达济天下。 打开保险库搜刮一番，收获不错。一些特殊物品会让舅舅头痛。 年轻一代差点一锅端，一些已经没有派对欲望的青年才俊还在自己的位置打拼，有时间去找，找不到就算了。 真男人从来不看背后的火光，尤其是骑在摩托车上的苏列，因为有倒车镜。 破窗破椅子的车对于这里好像很正常，小城里放下车子，维修保养一下，正好可以去看看那个世家聚会，看一眼就离开。 地点是李傲说的，今天轮到张家。张家的女孩当时就躺在他的身边。也是一个古堡，一个很大的古堡，会议流程只有两天，第一天晚上是酒会七点开始十点结束，第二天是各自的小会议。 苏列很看好这个会议， 这可以让他省去不少事情，在他这里，没有什么善恶对错大义，只有以我的安危和仇恨的烈火。自己一个小人物总是被算计被威胁，如果不去反击窝窝囊囊过一辈子，活着也没有意思。 跨境降落，一辆落满灰的汽车。古堡已经在准备，花了大半个晚上才潜进去。十几个装满钢珠的包裹放好，双联装置完成定时。黎明之际离开，苏列这一阵子上蹿下跳竟然没有感觉疲乏，看来身体还是 有了变化。 飞机离开直奔东欧小国，下了飞机直奔倭国。落地后赶紧找中介租了一套公寓落脚，电话打到家里。 “亲爱的舅妈，你好吗？” “顽皮，小列你在哪？” “倭国，前几天从三哥那边过来。” “等一下你舅舅说话。” “最近去哪了？” “三哥家和缅国，带了点土特产不知道怎么弄回家。” “什么东西？” “一些古老的金经卷，一些原石和古里古怪的佛像，上面镶嵌的宝石很漂亮。还有一些从家里盗出来的古物，让我截胡了。” “你怎么想的？” “您送回家里，东西我放在一个地方，然后您派人带回去。如何处理不要告诉我，我也没见过那些东西。” “看来你小子真的在家周围晃荡。有个事估计明天你就能看到新闻了。有个古堡爆炸了，里面死了不少人。” “古堡？西方的？那个国家？死的都是政要吗？” “法国，世家，关键人物。” “谁干的？我要发给他奖金。” “你。” “我？舅，别开玩笑，我还没到那里。时间多，最早也要到明年才能过去。” “你的那些东西足够证明不是你了。放在什么地方？” “我得过去接你的人，我放在三哥边境那边了。很重一般人就算是给坐标也找不到。我想想，差不多有九吨。人少了搬不走。” “真能搞事，你给我一个坐标，七天之后你去坐标哪里找人。暗号是游子归家，回答是泪洒昆仑。” 苏列放下电话立刻出发，跋山涉水直达一处距离坐标不是很远的山间碎石坑，花了三天挖掘放置。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钻进帐篷洗个热水澡，干干净净前往坐标点。 他看到了一群上百人的地质工作者，花白头发的舅舅也在其中。 对了暗号苏列走出来，抱住舅舅久久不放开。 “放开，成何体统。” “孩子抱舅舅天经地义。” “放开放开，时间不多，赶紧拿了离开。” 苏列只能放开，前面带路。平整的碎石地面，苏列一指就完事。掏出几张打印纸递给舅舅。 “这是物品清单。没啥事我可走了。” “小列，这一次可是危险，这些东西需要走明面，幸好上面知道了你搞东西这回事，把你摘出来了。东西运回去就会让那帮子相互猜疑的世家转移目标。好好在外面待着，别出事也别搞事。过几年那帮子人下去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回来了。” “舅，不能搞死他们吗？他们在外面的家人很多都是有特殊身份了。”苏列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一些不可见人的文件。 “还有？”翻看一下，脸色铁青，看着苏列的背包。 苏列索性把整个背包递过去。 “怎么来的？” “两千四百万刀，有些时候钱可通神。” “有心了，知道了，赶紧离开。你回来的日子这回不好说了。停止一切行动好好待着，别让我过两年看到你的尸体。白发人送黑发人。” “嗯，我走了，舅舅舅妈一定要保重身体。” “滚，躲好一点，短时间别去欧美，有点乱。” “舅，再见。” 苏列身影远去。老人家把背包和文件夹递给身边的维族战士。 “通信员，下去告诉全营实弹警戒，等我下去后，没有我的命令靠近者杀。” ………… 苏列屁颠屁颠返回，没有去倭国，反而去了狮城，拿着身份去卖掉了原来的房子，在铁路桥附近新楼买了一个新的小房子。主要是这里去往马国很方便，准备去那边买个大点的房子，去越国找个小女人过几年。这事闹的太大了，新老一锅端，搁谁都受不了。 买房子真的很烦人，幸亏有身份。各种钱一交，关上门离开前往车站。 买票前往，掏出护照入关。 到处都是那种看着很舒服的老建筑。苏列没有去找中介，而是去了一个很小的小店。放上一个准确的数字，老板清点一下，放进抽屉里。 “年轻的先生。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马国的正式身份。” “这很难，你需要等两个月。” “没有时间。” “西方护照有吗？可以通过转籍入籍，这样非常快。只需要七天，当 然必须是真实的，有无财产都可以。加上四万绿钞，你就可以成为真正的马国人。” “成交，我有法国身份，可以吗？” “可以，这是个非常好的国家，估计三天就可以完成转籍，名字是什么？孙杰？很好。三天后见。” 苏列放下档案袋，照片和四捆绿钞，转身离开。这钱不白花，除了身份他还会有所有的正式档案，各种表格也会递交进去各个部门。一个真实的正式的身份，这样苏列已经有了四个真实身份，其他的都可以抛弃掉了。 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不可以放弃的。放弃所有也不能放弃自己得国籍。 猫起来做个透明人 不大的旅店里住了三天，背着背包来到小店。 “孙杰先生，欢迎成为马国国民。您需要一个常住地址。” “我打算买个房子住下来。” “欢迎，你可以在我这里注册公司，或者购买房产，当然速度很快。” “嗯哼，我打算开一家成年人物品店，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房子有多快？” “看您需要多大的房子，我想您需要一个排房，可以停车的大院子。” “房子不用太大，院子可以大一点。距离我的店铺不能太远，我要去他国准备货物，店铺不清楚这种生意会需要多大。” “保健品和用品？还有一些药物。那么您可以开一家包含特殊药品的综合商店，当然，您的货物必须正常进入海关。” “当然，正常的生意必须走正轨途径。”苏列知道今年蓝色药物会出现，他会去拿到地区销售权，然后去三哥家进货完成替换。通过跨洋转一圈完成低价进货，高价售出正品的道路。再有去倭国和三哥家进货道具和特殊药物。这样就完成基础循环，剩下的就是作为销售总店进行加价分销，最短时间完成资本积累。 最佳方案就是与皇家联合分股，最终股权转大部分让给舅舅的安全部门完成长臂渗透。 这是苏列相好的计划，这玩意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可以说是沉在水面下的生意，利润有多大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 旅馆住了五天，公司地址和房屋全部完成，店铺挺大，需要装修一下，前店后路库。已经找到华人装修队进行房屋加固装修。 房屋是一片老房子中的一栋，两层楼就在同区店铺不远的地方。装修队已经进入进行清理和修缮，很简单的装修，原来的家具全部淘汰家具换新。 装修期间苏列去了漂亮国，和对方进行了一场双方都不满意，却让苏列成功入股的谈判。虽然股份不是很多，确确实实让他拿到了一片区域的经销权。付出了部分现金换成了一部分股份。 这样虽然苏列表面亏了，大价钱买下股份，不过过些年就会让他成百上千的赚回来。 枫叶国里签订合同订购营养品和保健品。 拿着地区经销商的文件去了三哥家，一家很有名的药厂里定下了大量药物。通过散装转港完成报关，同时在一处买下一个小工厂，购买包装机器，国内定制包装盒和包装材料。 小鬼子工厂订货一些玩具，和特殊药物。这一圈转下来花了苏列三个多月。订购的材料机器包装已经在路上。新家，店铺，工厂，全部完工。 安装机器，调试试生产。去海关接货，大量的货物进入仓库和工厂仓库。五个月后，苏列第一家用品店开业。因为有地区经销商，从漂亮国进的货已经运到，真真假假搅合在一起，药效相同，包装相同，出货多少谁知道？大家都这么玩。 忙忙碌碌九个月，终于进入正轨。期间发生了很多笑话，苏列没有做过生意，第一次搞这么大让他手忙脚乱。总算是坐在店铺里喘口气，剩下的不用他自己跑了。出货也已经有了分销商。 商会人员找上来与皇室人员相谈甚欢。投入和股份谈的很开心，没有什么威胁，也没有什么强龙地头蛇。你情我愿而已。 一个电话打回家，来了一个中年经理，苏列成了甩手掌柜的，钱照赚事情没了。对于20%苏列感觉不错。能为家里钉下一个钉子，为安全人员提供一部分资金苏列感觉非常自豪。 新家里躺下，苏列累了。曾经有过宏图霸业的想法，创造一个科技公司。阴差阳错走上岸，又想就那么待着也行，世家新人却不让他消停。逃跑了也不行，撒开大网捞他，开启又一次复仇之路却又一次搞出了一个大的。本想开个批发商的公司却变成了为家里人创造活动经费。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惊喜哪天到来。 死宅一样在家里躺了三天，两天和家里的小动物友好的进行躲猫猫游戏。最终想起自己好像太谨慎了，撒点自己配制的驱虫药就好了，半年一换就行。 开着车到处闲逛，吃一吃美食看看美女，谈一场短暂的爱恋。 飞机起飞，一场人与金钱的交易。带着新娘返回自己新装修的老屋。 阿朵很漂亮，瓜子脸大眼睛，温和聪明。家里很难，她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姐姐已经离家多年，这一次带着妹妹离家，不想回来了。 作为新娘这边给两人的学费生活费，一笔丰厚的嫁妆。足够两个哥哥结婚买下新房，离开家后的阿朵和阿莎家里不再管了。很有意 思的阿朵父母，死缠烂打的说阿莎的嫁妆也要留下。他表示只有一个新娘，另外一个是陪伴新娘。两个泪汪汪的大眼睛让他心软，也没有多少钱，索性放下加倍嫁妆离开。 给阿朵买了红色衣服，她的父母多次强调明年阿莎才可以穿。介绍费，酒席钱，一些小钱而已，反正阿朵阿莎挺高兴，她们的父母也很高兴。应该是难得的冤大头。 反复折腾了几天才拿到阿朵阿莎的身份离境，阿朵让他买了新的红衣给阿莎，别说贵贱问题，挺漂亮。 新的行李箱里装满了两人新的衣服，什么颜色都有，白色居多。没什么飞机谈话，落地后开着那辆二手车回到家里。 已经在外面吃过饭了，三人坐在家里喝茶。 “明天给你两个办理长期居留证，你俩中文或者英文如何？”苏列简单交流还行。 “中文会一些，英文没有问题。”阿朵回答。 “那就没有问题，学校得上，接受知识教育是必须的，最差也要读完高中。大学能上就上，上不了也够了。最多开个店足够未来谋生。我在你们就吃穿不愁，愿意等我就一直住在这里。我就算回去也不可能待的太久。”苏列没打算回家一直待到死，好是好，就算是失去了尖牙的老虎还是老虎，咬死自己还是很轻松。 在外面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干掉一些麻烦，在家里就要有忌惮，各种规矩人情世故很麻烦。并且所谓的保护真的有和没有没区别，这几年家里女性地位提高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未来被资本洗脑后的各种莲花和公主病会荼毒几代人。 几年换一个地方，如果阿朵阿莎愿意等，肯定会回来的。 “会等您出差回来。这里是我们的家，您是丈夫。不会背叛，不要抛弃就可以。”阿朵继续回答。 “如果是这样，我会一直供养着你们。我不喜欢背叛，有需要想法提出来，我可以抛开合约对待家人一样。我离开也会留下一笔钱足够生活，然后回来。” 苏列有过片段，知道会让自己满意，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回来这一周苏列很忙，早出晚归的没时间完成人生大业。 家里被收拾的很干净，电视长期开着估计是两人努力学习语言，家里也没有什么书籍。 一些文件放在桌上，这次虽然花了点钱，但是好像挣得更多。也是最近头一次六点到家。 “你俩的长居证，还有就是今天周三，下周一学校去上学先学习语言然后进入学校开始学习，校不远，你俩在一个学校，努力学习。这里必须学会三种语言，以后交流方便。”苏列让两人看看桌上的文件。 “不想回去，以后也不回去了。这里是家，再苦也是有房子有家。”阿朵阿莎表示不会回去了，因为回忆并不美好。 苏列知道这应该是某种承诺，并不是所有的都这样，要不是有保证苏列不敢。。好在给了一个固定的家，一个安稳生存的环境，对于阿朵阿莎足够了。 家里已经开火做饭，周边的市场和商店都已经熟悉，口味什么慢慢来不急，有两年就学会了。再说苏列也不是没有美食就活不下去的。 红烛点燃，合口的食物和甜甜的果酒。新家具新大床。美好的生活从今天开始。 阿朵拉着阿莎一起，苏列半夜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点上一支烟，住在这里才发现一件事，蚊虫不近他的身。在外面睡觉也不会有虫子落在身上，蛮好的一件事。 房子举架挺高，加上空调让卧室里温度很舒适，冲洗一下擦干，回去躺下。 周一开车送去了学校，两个学生要先学习语言，奇怪的国度，三种语言交叉在一起使用。 学校提供午餐，阿朵阿莎很聪明，也很勤劳，适应能力超强，除了头几天，如今已经能早睡早起。语言一个多月就可以在家里两人对话。电视里的电视剧也能跟着听明白一些。大概三个月用不久就可以正式去学校课堂里跟课了。 苏列感觉不错，热度对他没什么影响。家里有女人房间也不用他每天收拾，要不是有学生可能他也会学习一天两餐的悠闲生活。这气候蔬菜水果都不断，也不用自己开地了。 这种回家家务有人做，饭有人做，性格温和顾家，年轻美丽还要什么？ 保障和后手 实际上苏列不怕阿朵阿莎跑掉吗？这不是新鲜事。他还真不怕，因为介绍人是当地很有名的家族，阿朵阿莎跑掉，当地家族会保证在短时间出现在苏列面前，然后就是清理全部的过程。这样的当地名望家族担保的事情，阿朵阿莎的父母也不会在离开前说一些让两人跑掉的话语，这就保证了真心与他过日子。 这种跨国情感要不是在这边与所谓的上层人士聚会，说起这种事，苏列还不知道竟然有双面性。只有当地名族望族牵线确认的事情，才不会出现人财两空的问题，因为家人还要在名族之下生存，他们不敢做出这种事情，也不会在孩子离开前说出那种教导的语言，那边的女孩非常听话，尤其是父母的话，如果父母让她们回去，肯定会跑掉，就算去家里也找不到。 苏列在思考一个问题，怀里的阿莎舒服的嗯了一声，手掌从后背滑向尾骨。 阿莎转头换了一个方向，长长的头发从苏列的颈侧垂在枕头上。头几天苏列去狮城打电话给舅舅，得到一个消息，白家人找到舅舅，询问了苏列去处。留下一个信息，愿意用一笔钱一个条件换取苏列一句话。 白家在家里还有一个直系分支存在，已经确认，但是没有信物无法完成并入家族。一句话换取一个不过份的条件。 苏列明白这是开始了那个回归计划。没有信物无法确定家族是否有机会回家。 一群老古董，新人已经不再遵守约定，搞的好像没有虎符就调不了兵。 鬼使神差的苏列问出了一句话。 “上面怎么想？” “看来你真的是保管者。上面的意思有点含糊，如果你是白家人，那就返回家里保护，你明白的。如果不是就任你在外面，因为你的功勋也会适当保护你。如果你是保管者，那么你就是白家也要供起来的人，一旦你交给某一人。你就是他的确认人，也就是家族供奉。那样你所受的苦白家必须为你报。” “我不喜欢被捆绑在别人腿上。” “有个办法，你是护卫。也就是持有者的保护人，但是东西必须放在持有者手上。然后由持有者挑选赋予人选。作为护卫你会得到尊敬，因为你的嘴够严。问题是持有者何时选定你无法做主，真的交出来再不是你来做主。再有就是你知道最大的隐秘，创造出一个白家持印者，所有的信物交给他，让他完成封顶。” “舅舅，你边上有人吧？这不是你的说话风格。” “咳，你见过。你很看好的那个。” “持印者很危险，甚至会丢掉性命。” “我已脚下遍布荆棘。”那个平稳的声音响起。 “不，你不知道，他们在做一件百年计划，你得生命不光是家里对手想要，外面的人更想要，这个计划有点疯狂。” “还能比你分裂饼干芯计划疯狂？” “我那是正常的阳谋，再说那是个没啥能力的废物。他们做的要大很多。” “有个朋友告诉我，曾经有个人无偿帮助了他。换了一个友好的条件，他很困惑，于是便派人接触了我。我们很谈得来，未来谁都不好说。白老故去前说过对你的评价真的很准，前瞻性战略眼光。你得一个举动，一个消息，为我们拉过来一个强大的盟友，历史不可能记载，你确是为家里套上了一层保护伞。家里人应该感谢你。” “………。” “我知道我说的后面话多余，你不信任我，他信任你。因为你没有向他要任何代价，甚至都不愿意见他。他说你告诉他那个红色庞然大物不该消亡，铁锤镰刀合在一起才是最强大的。未来他会给与善意足够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内部我们来搞定，外部白家在深层很庞大，帮助很大。” “我没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我知道，我也给不了你什么。我怕哪天莫名其妙死在你手里，也不敢杀了你，怕你死后会让大好的局势崩解。你的一个动作搅乱了那些家族千年联盟，你的一个动作扼杀了资本掠夺那个虚弱的胖子。你的一场烟花让封闭的格局彻底打开。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的很多，你做不到。” “说出来。” “国泰民安。” “很难。” “民安” “更难。” “你随意。” “不为自己考虑？” “我现在过得不错。” “生老病死难料。” “百年弹指间。一个计划一个名单，适当的时候清除掉，这不难吧？” “简单。” “东西在我卫生间棚顶。别在我家挖地三尺。那是我的不是你们的。” “谁家用翡翠白玉铺地基啊。” “我啊。” “他打算送你个古堡当居所。” “不去。” “我去找你还是你回来？” “很急？” “外面乱了，刻不容缓。” “一动不如一静，你比我清楚。” “家里需要发展，人员需要召回。都是钱。杯水车薪。” “出来找我吧，你定时间地点。” “别动那个厕所，让它带着罪恶一起沉入大海。” “关我屁事。” “呵呵，反正我不给你机会到我家逛一圈。” “这话说的，你欠我一顿饭。” “嗯，想去哪吃？” “再说。别死了就行。” 反正苏列感觉这电话很累。从猜测到明白话绕着说，朋友还是要多多的，敌人少一个是一个。 就算是他交出持印，未来也不会消停。因为他转成了护持制裁，这破规矩很麻烦。 未来还是未来，改变不了。他还是他活一天算一天。 伸手搂过阿朵睡觉。 阳光明媚，吃饱了就会犯困。苏列开着车去海边吹风。 清凉的女人坐在身边，久久苏列毫无动静。 “五天后外宾接待宫。” “嗯。” “你就不能看看我？” “回家吧，找个好人嫁了。” “我想…” “什么都别想，我连你的手指都没碰过。” “我要跟着你。” “那是你的任务，我没有义务照顾你。在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要不就你爸消失。” “为什么？” “你就是个糖果，所有的麻烦都会被你引过来。离开或者你和你父亲一起。你得小心思都明白，给你个教训。”苏列一抬手，一柄小小的匕首刺入女人的胸口。起身从躺椅上起来，看都不看那个美丽女孩一眼径直离开。 回到家里前，在公共电话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对方听，几句话就挂上电话。 想立功这事他理解，想给他找麻烦立功这事不可以。所有的杀身之祸都来源于急功近利，没有杀她就是最大的仁慈。车辆停在不远处，掏出一个耳机，静静的等着。 “爸，安全吗？” “查过两次了。应该可以。你这是怎么了？” “被那个小子刺了一刀，让我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说是一个教训，怎么向王叔交代？” “别再去了，下午我们就离开，去腐国转爱尔兰。然后去新西兰，钱足够了。” “可是。我们跑不掉的。” “事在人为，你去了三次找他，这一次再不走没机会了。赶紧去家里收拾一下，我处理一下业务就回去。接手人如果发现不对会全球追杀我。” “嗯。” 苏列笑笑放下耳机，推开车门下车，从后门打开进入仓库。 “我很信任你。” “老板。我的家人在家里。” “你应该知道你的家人不会有事。权利很大吗？” “很大，非常大，王家不是你我得罪得起的。他们想要这个公司，你不可能不给，下一个就是王家人，我死不死的无所谓。再说你也不可能杀得了我。” “嗯，很好。” 苏烈从墙上拔出第十一个麻醉弹，沙发上还有两只。这家伙身手真好，躲开了十几发。 从后门离开，扔在后备箱，直奔他的家里。还有一个需要处理，正好人家收拾完行李了。找不到真是太正常了。 郊外，吐真剂加催眠下没有秘密。前因后果全部清楚，还有一个守在工厂，原来的厂长已经被替换。 王家？算是一个世家分支，还在掌管一部分外面的人员。这是个正规的聚宝盆，真的可以让一个小家族腾飞。至于是谁的不重要，人家有权利有底气这边不敢吭声。很好很强大。 账户里竟然有了十几个小目标，三个人都在这里变得很肥。 电话打过去，苏列只是在放录音，没有说话，没有怒火。 “很抱歉，孙先生，我们的问题。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只要能做到我们一定补偿。” “你能做到？我说出来如果做不到你也知道后果。” “我保证。” “王家 以及王家所有有关人的尸体。” “孙先生…。” 电话挂断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自己手下人的龌龊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这已经不是权利能够摆平的了，所有项目汇出款项会让家里外面的亲人损失惨重。人家白给你的，你却要人家的所有，这没有谈判缓和的余地，就如同棉线拉着一只恐惧生物。 安静中的纷乱 打打杀杀是不好的，利诱不行就要交好。没有永远的敌人，却有永远的仇人，斩草不除根遗祸万万年。 飞往漂亮国的飞机上没有他，浑浊的河水里黑影在游动。 很亲切的语言，放下原石定制好款式，安静的中年人转身离开。 火车很快，脚步有点虚浮。外滩外的一处别墅里，一老四个中年男女，几个年轻人聚集在大房子里。 “父亲，这是怎么了？” “你们三个动了谁的东西了吗？尤其是老大，听说最近你们经费很充足。” “嗯。农场侄子在外面搞了一个公司，我们的人接手了，很挣钱。” “然后那？我知道这个人。白给的？他持股没有？”老人紧紧盯着大儿子。 “皇室持股25%，家里持股45%，他有30%。” “公司是谁的？创建是谁？” “他的。公司他一手组建。”中年人已经开始流汗了。 “你伸手了？钱还是公司？” “没动公司的钱，只是经理我的人，工厂我的人。我只是想要他的30%，作为家族的经济支撑。应该没问题，他不敢不给。” “你俩最近做了什么？”老人看向另外两个儿子，已经联姻出去的女儿坐在一边摇头。 两个儿子摇头，表示没有出错。 “老大啊，你了解这个人吗？” “农场新上来那个的侄子。挺会挣钱的，抢到了先机。创建了这个公司，据说还跟外面的白家有点关系。没什么背景。” “就应该是他了。算了，事已至此跟你们说点秘密吧，反正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老大啊，我都跟你三令五申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要贪不要贪。” “这人叫苏列，白家护印人。掌控白家是否能回来的关键。这个你们的圈子里应该有一点流传，有很多你们并不知道。比如他的档案上只有一个名字，护持者。保密等级之高，不是谁都有权利翻阅。真有那一天，他要求救，会有一个强大强硬的不惜代价保住他，我们也会出手，他做了很多都不是你们能知道的，归心金卷事件你们都知道。让那帮子番僧归心你们觉得政策军事管用？他干的的。更多的你们没权知道，一个名字老大你应该听说过，扩土深挖计划。全力支援的是他，我估计那30%应该是支持扩土深挖计划的一部分。你不是动了一个商人，你是动了一个国家，一个百万军民的国策计划。这么蠢的儿子不冤。” “不可能吧？那么年轻。” “我是看不到了，我曾经听人说过他，评价很高。最新的评价就是，心智如妖爱国如火，断魂绝命斩草除根。就是字面意思，没有人敢说他爱国，也没有人能承受他的报复，还没有证据。没有死亡哪来的犯罪？我明白为什么把所有家人软禁了。是威胁也是保护，是试探也是求证。我累了，我们还活着就有希望和解，死了就死了。”不是老人不想打电话，通讯被断了，出门被黑衣人拦住。提谁都没有让黑衣人退开半步。 烟雨飘荡，飞机上身边是个喋喋不休的大妈。讨厌的折腾着国航的空姐，中年人一脸憔悴，偏偏他坐外面每次都要跨过他。 随着身边的大妈又要抬头喊空姐，中年人起身去拉舷窗遮帘，遮住他人视线也遮住了大妈的视线，一根不大的注射器刺入烦人大妈的脖颈，很少的药液推入。不胖的大妈伸手拍向脖子，啪，人就昏睡了过去。 拉上遮帘，又掏出一支注射器隐蔽的注射进垂在身边的手臂里。世界安静了，帮着扶正一下颈托，吵闹再也没有出现。 飞机的震动让飞机上依旧沉睡的人们醒来，乱糟糟的取背包行李的人们，裹挟着依旧迷迷糊糊不清不楚的大妈下来入关。 嗓子干涩的大妈看着排队的旅客，骄傲仰着头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前往另外一条不同的通关口。 中年人已经在卫生间换成了一个年轻人的模样，只背了一个背包跟着黄皮肤旅客后面慢慢前行。 护照递过去，柜台后面的胡子大叔看一眼：“你该在另外一个入口入关。” “我也想，您看可能吗？”年轻人指指已经开始混乱的那个入口。 大胡子站起来看一眼。 “哇偶，你是对的，那里一时半会不会开放了。”盖上章，递出护照。 年轻人微笑感谢，背着背包入关稍微靠近一些，那位大妈呜哇呜哇双手挥舞，地上散落着她的行李箱。人已经被两个黑皮警察固定住。 年轻人耳边还在环绕着那些话：“我是漂亮国人，你们就该为我服务。我 是漂亮国人，你没有权利管我。我是漂亮国人，小次佬离我远点。……。” “感受漂亮国的法律吧，既然不是国人那就不要又当又立，别再说我们的语言了。”年轻人看着混乱喃喃。 出门乘坐客车前往下一站，他来签订一个玩具合同，真人大小，很棒。 电话打回去，询问需不需要买点什么邮过去，他在这边进货。 “你回家过没有？” “我倒是想，我怕进关就有人琢磨我。家里横的有很多。就像是我这的经理，携款跑路了，我说啥了？等着所谓的部门赔偿。十几个小目标，我看他们怎么赔。” “这么多？” “您觉得那？这一年我投入多少您能没数？” “死不足惜。我看他们还有脸派人不？” “这脸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回新人马上到位了。我就看看金钱之下有多少觉悟，一旦孩子出来了，不跑算我瞎说。” “也是，每天唾手可得的财富，迷人眼啊。小列，你是不是有一些朋友？” “朋友很多啊，没有朋友这日子没法过了。” “算了。有人失踪了，还是一家子失踪。没有线索没有踪迹。” “跟我有关系？谁啊？” “姓王。” “有意思，人跑了就往我身上赖呗。我一会问问那个姓宫的。我的要求达到没？不用派经理来啦了，到此为止。” “小列，不能意气用事，你做的是好事。” “是啊，好事。然后人家要我的命。要了我的钱，要了我的公司，还要我的命。好人好报吗？” “这事我关注一下，让他们给你一个说法。经理什么的不要也好，感觉在家里天老大他老二的。股权转让了吗？” “没有，还是我的，只不过口头协议，我遵守契约，人家吃肉还要杀厨子。”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人啊，变了。断一下也好，送上手里的不珍惜，拿着恩惠当应该。你有大片土地在名下了，地主啊。” “不是说放大哥名下吗？” “他？背不动，不管是能力还是地位，都不是他能背动的。你的身份又多了一个那边的大地主，保安公司已经成立，很多同志退役有工作了，工资你开。” “行，东西在我的院子里。我想他们知道我的院子在哪？菜窖尽头抽出青砖。向前挖两米，向下两米，别把房子挖塌了。我都没住几天。” “你可真会藏。这下可有好看的了，驱虎逐狼也不知道好事坏事。” “好也好坏也好，咱不操心。舅，那边顺利吗？驻军没有捣乱？” “呵呵，明知故问，没事，挺好的。我这边机场等基础设施要扩建了，你家也要搬迁到新的小区。你小子准备让我挖多深？” “挖坑不好吧？不搬行不行？” “全都搬迁，集中管理。原来的房子要成为训练营。房子我给你整体搬过去，就是不知道你小子挖了多深。” “十五米。要不我回去自己弄？” “用不着，就当挖池塘了。你想就这么放着，还是开博物馆？正好农场里没有博物馆，放心没有监守自盗一说，除非不想活了。” “开吧，我没想换钱。回头我告诉您另外一个地方，既然开馆就不能没啥展览的。舅，博物馆不交换藏品，绝不交换。那些大馆都不是什么好人。” “放心，内部私藏馆，只提供给农场参观，扛着蘑菇来抢吧。你出钱建馆，地方农场出，建大点，军展，爱国主义展览都必须有。” “行吧。也没几个钱。农场内部免费，其他地方参观高价，越远来的票价越高，限制名额。应该够维护和人员工资了。” “还是我家大侄子黑。就这样，挂了。嘿嘿。” 苏列放下电话，这下东西有地方放了。开始收集是为了积攒财富，自从大量黄金被吸收，好像收集的心都淡了。既然来了就去几个跳蚤市场逛逛，再有几年不可能有收获了。 一口烂英语，嘀嘀咕咕一身咖喱味的黑瘦青年。流转在各个市场，砍价那个狠，吃相那个凶，还不上当。 说实话，苏列没有大价钱收购，也没有古董鉴定的能力，就是看多了有那么一点感觉。反正贵了肯定不要，一些古董枪械也买了一些，军展也需要样品不是？ 傻小子一样在这里逛了三个多月，一些老藏家的家里也光顾了一下，当然正常买卖。带着几份合同返回家里。 清晨的阳光很好，经理的心情很差，查账，赶 人，修改了密码。几个月的辛苦没有换回来和解，低着头回去打电话汇报。 苏烈开始恢复工作状态，添加新的货品，联系下级经销商，完成货物发放。开车去工厂监督生产，忙的飞起。 平和的生活 车辆停在院门前，苏列下车。推开院门就闻到了饭菜香味。阿朵正在煲汤，阿莎端着一盘大虾刚刚放在桌上。很好学的女孩，如今做饭已经有模有样。 相互之间打个招呼，苏列抱一下亲吻。坐在桌边看一下报纸，早上没时间，两人坐校车上学，苏列要去公司。 每天忙忙碌碌的也挺好，熟悉更多的人和业务再说忙乱也是暂时的，只要捋顺了每天就会有很多的清闲时间。 比如这时候苏列就在隔壁店铺里与老板闲聊喝茶。老板也是搞进出口的，卖的是茶叶等干货饮品。一起喝茶的还有做堂食饭店的老板。倒不是每天一起喝茶，而是有时午餐碰到，一起喝一杯慢慢就熟悉了。 “要过年了，孙老板哪天歇业？” “我这开不开的无所谓，咱俩家差不多，大概三十上午，初八开门。这几天和家人一起逛逛，林叔这餐饮休不了吧。” “不休不可以，初一初二关店休息，初三营业，除夕那天下午关店打扫卫生。我可比不了你二位。”胖胖的林叔叼着烟说着。 瘦瘦的王老板分茶，放在两人面前。放下壶接话。 “林伯不是让港岛的侄子过来了吗？应该可以歇两天吧？” “那小子？干点什么都不行，整天看街上的女孩。还说什么要回去进社团，古惑仔有什么好的，早晚挨枪子。” “人各有志，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不要想太多。”王老板拿起一个坚果去了壳慢慢咬着。 “唉…，想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的孩子不安稳，总想着赚快钱，不犯法哪来快钱哟。早晚挨枪子。” “港岛那边军人相当厉害，出来了就别回去了。真的会挨枪子的。” “劝劝再说吧，臭小子有个妹妹在腐国读书，打算移民就在那边，和一个腐国人在一起。没法说。” 三人谈话里对现在的少年人，各种管不了，说不听充满了吐槽。两人无视同样年轻大苏列。 一个电话打过来，是阿朵。询问晚上想吃什么，苏列想想告诉别做饭了，晚上出去吃。 晚上气温略低，苏列带着两个清凉的女孩坐在街边吃着晚饭。饭后准备去商场逛逛，三人得买几件新衣服，阿朵阿莎也需要买点化妆品。 吃饱了，开车去了商场，里面很凉快。逛街消食，阿朵阿莎已经熟悉这里的生活，两人拉着手在商场里跑来跑去，苏列慢慢跟着，时不时两人一人一边抱着他的手臂摇晃。 试了几件衣服，苏列只是给自己添置两件就差不多，主要是给阿朵阿莎添置衣物，可能是吃的好？反正都长高了一些。 拎着很多口袋出了商场回家，家里的温度很舒适，关上大门苏列光着上身靠在客厅的长椅上，电视里播放着电视剧。 阿朵阿莎在边上换今天买的衣服。大多数衣服都试过了，感觉还行，有几件没挑好，明天晚上去换。 一身从倭国买的清凉居家衣服，两人在相互涂抹脱发膏，反正也不多。 “阿朵阿莎，春节假期想去哪里玩？今年不在家过节了。”苏列喝了一口冰啤酒。 阿朵阿莎在苏列边上坐下，靠在椅背上，两只脚踩在长椅上。开始讨论去哪里玩。 时间不多，太远肯定不行，这里就是海边也没有意思，最后锁定了倭国。距离不远，秋叶原是两人一直想去的。看看各种衣服和漫画，还有游戏等等。 商定行程，还有一周时间，提前购买机票，准备简单的行李，定下了行程，上去睡觉去了。 提前通知了节日闭店的时间，苏列这边就准备到时候闭店了，分销商早就已经备完货，也不需要年前进行紧急备货。随着苏列带着阿朵阿莎一起关上店门，三人带上行李驾车前往机场。 下飞机过关，苏列认识会说倭国语言，阿朵阿莎只能说英语。出门打车直奔定下的酒店，为了体验旅行，订的日式房间。气候不同的环境，建筑结构不同装修也不同。住着还算可以，也算是干净。 地面铺被褥小小的震惊一把，三个人并排可还行？ 三人放下行李，锁上门去吃晚饭，同时去看夜景。走在繁华的街路上，到处都是奇怪的服饰和穿着奇怪衣服的少女。很养眼，同时也很开眼。 看够了夜景，阿朵阿莎被搭讪很多次，不得不抓住苏列的手臂不放手。 三人狼狈的回到酒店，在对面的烧烤店里吃了一顿价格不菲的宵夜。还是回去休息明天白天去逛吧。 阿朵阿莎在地上铺好的被褥上滚来滚去，嘻嘻哈哈说着不同之处。计算着明 天去买什么，给朋友带什么。 今晚看了几家特色服饰店，打算明天去看看。 霓虹灯闪烁，街边路角各种交易在进行。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苏列听不到，因为正在比赛看谁更恒久。 美好的国度，丰富的夜生活不属于苏列，主要是怕得到病毒不离身。不如在家里与家人一起游戏。 美女们韧性十足，早早的起来洗漱准备去商业街血拼，简衣空手饱食下楼。 电子设备不去考虑，家里都有用的。苏列买了两台游戏机和配套的一些手柄，游戏光盘。 然后就是阿朵阿莎比较漂亮的饰品买来送给同学，喜欢的衣服也试了一些买下。人在女仆服饰店，长长短短买了一些裙子，实际上去掉花边围裙，衣裙还是不错的。挂上蕾丝围裙就是女仆装，拿掉衣裙就是挺好看的裙子。新的私密服饰店里又买了一些可以接受的衣服。 拎着大堆的衣服口袋，回到酒店苏列就躺下了，人太多挤着太累了。好在一整天想去看的店都看了，至于想吃的店没有胃口吃不下去。 多了一个大行李箱，不得不选择寄存，因为苏列要带着阿朵阿莎去看雪，玩雪，泡温泉。 一间新开的家庭温泉馆，由于不大，一次只能接待一个家庭。苏列打电话确认后才带着阿朵阿莎一起过去，温泉这东西有没有效果不清楚。感受一下这里温泉旅馆也是一个旅行的新鲜事。 租的汽车停在道路的尽头，一条不长的小街尽头，一间算是比较老的大房子前面两个女人弯腰鞠躬。 “欢迎光临。” “嗯，打搅了。”苏列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十六七岁的样子。看面相应该是母女。 前店后温泉房，价格不便宜，母亲惠子，女儿是正在学习的莉亚。 惠子手艺还不错，食物清淡原汁原味比较新鲜。由于只有一个大屋，店里母女两人也住在这里，一套装修温暖干净的客房。 苏列对于这次温泉之两天三夜的旅还算满意，尤其是夜晚的加餐让苏列更是满意，莉亚还是新人，但是惠子手艺更好。 两日三夜的温泉之旅，在凌晨母女两人恋恋不舍的眼神中，汽车远远离开。 雪看了，玩了。温泉泡了，老板非常好。东西买了，多出三个旅行箱。食物吃了，没有感觉比家里更好。生食得感觉就是肚子不舒服，又不是拉肚子。 回到家里放下行李，去了街边小店，一碗海鲜粥下肚，不适消失了。 天色不错，回家里整理一下物品，阿朵阿莎一学生装，一兔女郎，扭腰摆臀的样子让苏列突然觉得迷人的老祖宗说的不错食色性也。 清晨的阳光透过节日的窗，苏列已经起来了。阿朵阿莎因为新衣服的诱惑，换了几次衣服已经很累很累，依旧在沉睡。点上一支烟，坐在遮阳棚下，看着安静的院子外面没有多少汽车行驶的声音。 经典的铃声响起，看看号码对面打电话应该不便宜。 “舅，有事？” “有人找到我头上了，说你没有组织没有纪律。耍小孩脾气，说赶人就赶人。” “呵呵，我的又不是他们的，跟我说组织纪律，不讲理？” “辛苦的人吃糠咽菜，动嘴的肚满肠肥。都一样，曾经有过，突然失去了都这样，还是感觉自己天下无敌。” “舅，是不是有人想动你？不行退了跟我一起在这边养老。” “没有的事，动我得看百万农垦人愿意不愿意。只不过有些地方上的眼睛放错了地方。想要分点酒菜。” “很正常的，人有我无不如你我皆无，我有你无视而不见。不会是到您那里指手画脚了吧？谁的部下那么勇猛？” “你小子这脑袋太好使了，我就唠叨一句竟然让你想到那么多。没事没事，不可调和的小矛盾。正常着那。说回正事，你怎么想的？结束了？” “没有，就是给他一些压力。吃习惯了鲍鱼燕窝，吃点野菜糊糊清清肠胃。我要那么多钱没用也不可以，让他们主动进行三方监督，省的再发生上一次的事。” “嗯，我这边继续跟进，适可而止。姓何的看着眼热，抢了两只短家伙跑了。” “您没他大，拿了就拿了。反正也不差那两个。” “是啊，人家是政委。以后小心点，敲打一次就差不多了，过犹不及。挂了！” 态度决定高度 办公室里。苏列面前三个老成持重的中老年人。中间的是话事人。 “孙先生，抱歉打搅了。” “请坐，喝茶。不知几位有什么事情？”苏列泡上茶，给三人倒上。 “跑掉的经理还没有找到，已经发出通牒进行缉捕。您放心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不了解你们的办事能力，一片拳拳之心变成了杀身之祸。你们说如何才能让我重新相信你们？可能是你们习惯了把所有不是自己人的人抛出去作为诱饵，完成自己的目的。”苏列喝茶看着三人，想要看看对方如何回答。 “孙先生，这是个误会谁家里都有败类和心思不好的，见钱眼看或者见色起意难以避免。我们的合作一直很顺利，不妨继续合作下去。” “您的话我没法认同，是我的公司无偿给与你们财富，我没有从中拿到任何好处，怎么来的合作？你们帮我做了什么？举例说明一下，我是个商人，不是被忽悠的傻子。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什么领导被领导的关系。如果再次交给你们，你们拿走我大量的利润，能带给我什么？别说荣誉，那玩意就是个屁。” “孙先生，您想要什么？” “你们能给我什么？别说安全，你们自己都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何况是保护我。吹牛也要看一下环境，借着保护的幌子，软禁安插人员，这就是最大的威胁。” “您可以自由回国。算不算？” “您这话您信吗？我回去您觉得掂系我的人很少？还是你们已经清理过了？曾经白的得财富突然断了，想起来过来调节劝和画大饼。给点实际的的东西，那些虚无缥缈的话术就别说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扯来扯去。” “这笔经费我们不能放弃，孙先生应该明白。” “威胁我？我会注销公司，卖掉代理权，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我的钱足够我养老。” “不，孙先生不要冲动。没有威胁的意思，”左边那个一直不吱声的人张口了。 “有意思的团队，一个人跟我说话，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一个搅浑水的，三位，今天到此为止。再来人我只接待一个，演戏也要分人，三天之后我会注销公司，解散员工，代理权你们不用考虑了，我会卖给分销商。要不拿出实际方法，要不一拍两散，这种打压拉一把的话术对我没用。请吧。” 面无表情的三人离开，苏列远远观察着，同时坐在车里打电话。 “舅，谈判的人是三个吗？” “一个刚出发。” “有三个人来谈判，威胁我。” “呵，打这个电话，是我们的外勤。有些人太贪婪了。打完电话你就不用管了。” 苏列打过去，对面只是静静听着，不说话也不回答。直到苏列说完，对方挂掉电话。 “嘿。真有个性。” 苏列放下电话，靠在座椅上看着三人进入一家不大的外资公司。 “腾龙贸易公司？行吧。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苏列看着门上的牌匾。 天色渐暗，五个人从公司里出来，全部塞进一辆车里开走了。苏列刚刚启动想要跟上去，却发现一辆灰色本地车跟了上去。这速度还是别跟上去看热闹了，坐在座椅上点上一支烟等着电话。 有意无意看着腾龙门口，一个略胖的中年男子擦着汗出来，随手锁上大门，打开路边一辆车的车门驾驶离开。 跟着转了半个城区，才来到一栋排房不远看着他擦着汗下车，打开门锁进入院子。 苏列一直等待黑暗降临华灯未亮的时段，快步翻进院子，进入主房。 男人家里没有亲人，只有他自己坐在厨房里打开了一瓶酒就着一些小菜正在喝着。时不时叹口气。 苏列推门进入，男人抬头，看着苏列进来。也没有做什么，而是伸手指指对面的椅子。 “孙老板，你来了，坐吧。” “我不喜欢意外，所以环境不对。” 一根麻醉弹射在男人身上，男人一阵古怪的动作摔倒在地。 能够绕半个城回到这里，没有秘密苏列是不信的。仔细寻找之后，卧室床头柜下一个扁平的盒子。车库角落薄薄水泥层下两个行李箱，书房里书架后面的武器库和武器库里大堆的现金。 小车驶离街道，呼啸海风的悬崖下，一个海洞里，男人悠悠转醒。 挣扎一下，发现手脚全部被死死缠绕，身上一丝不挂。 “醒了？没有怀里的武器，没有衣角的毒药，没有头发里的毒针，鞋子上 的暗器，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苏列站在阴影里。 “孙老板，落在你手里我认了。不过最好放了我，何家不是你能得罪起的，王家也就是何家的附庸。你感觉在外面山高皇帝远，你却不知道何家的势力有多庞大。放了我我感觉不可能，不过你要想清楚我掌握很多何家的秘密，我死了何家必然寻找，您是第一个怀疑人。没有证据就是证据。” “嗯，何家。我知道，历史上韩家之后，叫嚷了千年的复国之族。家族分为主家何姓，仆家王，柳，黄，欧。家里隐藏在土里的千年世家，外面是何氏集团支援，手下有三个佣兵团，两个安保公司。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呵呵，知道就好，我死你也会死。” “我知道王家找到了主家汇报，蚊子再小也是肉，威胁一下就完事。我想知道何家的事，也不知道你知道多少。” “孙老板，我不会说的。”说完闭上眼睛。 “不，你会说的。我说的。”苏列露出笑容，这是个在何家相当重要的人物，与何家外面势力的主事人直接联系。却没有人知道何家重要人物都在这里，一个私人土地庄园里。何家后辈的教育培养都在哪里，何家话事人和主事者都在哪里居住。再有几天的清明就是何家祭祖之日，也是何家绝大多数族人归家之日。 至于那几个盒子箱子，箱子里是黄金西方古董油画，盒子里也都是画作真品。至于武器现金，那是他自己准备的。还有一个银行保险库的钥匙账号密码。他自己的银行卡里面没有多少钱，一百万左右。所有的钱财全部换成了黄金和西方名画。 保险库里是他购买的黄金，珠宝。武器装备用来完成何家任务，因为差不多所有任务都是暗杀类，武器库里所有武器大多有消音装置。或者弓弩类冷兵器。 只有那几箱西方国家制造售卖高爆塑胶炸药是意外之喜。 回到家里，苏列告知阿朵阿莎自己出去经销商那里看看，几天就回来。 也不带行李，开着车就出发了，至于公司？有没有他都一样。 手里有大量的钢珠，制作成一些准时准点的箱子包裹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是个很大的庄园，何家祠堂坐落在一处风水之地上。苏列来得早，显然已经布置差不多了，里面忙碌的人员稀少。一块充满电的手机，三十余个大大小小的快递包裹。一夜时间布置完成。 轿车飞一样的赶回家里，趁着顺路，真的视察了几家分销商，回到家里后阿朵阿莎消除了他一身的疲惫和煞气。 清明祭祖，严肃热闹。街上各家的活动非常热闹。直到整点祭祖之时，苏列躲在一处屋檐下，拨通了电话，随着那边没有了信号，苏列扣下电池，销毁了电话卡。 一家印度餐厅里，苏列正用薄饼卷起一块鸡肉。电话突然响起。 “何家灭族了，你知道吗？” “哪个何家？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世家？” “家里四个有实力的世家的主家，肯定是你小子做的。不用否认，这边已经给你处理好了。不是我说你，这脾气也真是，受不了一点委屈。改一改吧。” “舅，我这脾气也是他们逼出来的。今天要我的命，明天财产和命都要。躲一时能躲一辈子？大家都是爹妈养大的，都是头一回做人，凭什么他们可以玩弄其他人的命运，不就是生的家庭好一些吗？也没见到他们比我多一条命，怎么就那么嚣张。杀人者人恒杀之，算计他人之前想想会不会被人反算计。他们不比我高贵多少，都是肉体凡胎，也没见他们立地成仙。这种不该存在的魍魉消失了大快人心，存在也是世间的疥疮。” “就你歪理多，存在必然有存在的道理，多数还是爱过的，不能一杆子打死。” “这个我承认，不过我就是一斗升小民，没有伟大的志向，没有圣人心思，只有感恩图报，睚眦必报。他横我就躲，躲不开就消散人间。说我小人行径也好，说我毫无格局也罢，我就是我，他有杀我之心，我不会引颈待斩。” “唉…你小心点。这次事情不小，很有可能会有人想办法让你承认。这种人手脚干净点，别让人找到踪迹。” “明白，我知道怎么做。” 夜半，睡不着。躺在院子里晒月亮。微风淅冽却也凉爽。一阵旋风吹来，带着浓厚的凉意，瞬间手脚麻木，头昏脑涨。窃窃私语般的嘶吼戛然而止，头脑一阵清明，四肢百骸一股清凉涌动，体温又降了一点。模糊的信息，三百四十六口全部到齐，噬鬼吞魂。 神秘还是玄幻 苏列有点被惊吓，死人见多了。可是一下子几百的怨魂出现在自己身边，如果没有五鬼域自己就可能凉凉。 这不对，这世界从没有过真实的鬼怪传说，也没有确凿的鬼怪传说，大多数都是以讹传讹，或者人云亦云惊吓自己。 对于灵魂苏列确认有，可是一般都是短时间就消散了，这次几百过来大概率是何家人。 应该是祠堂保住了何家人的灵魂不散，然后通过因果追过来。不过几百弱魂聚集在一起杀个普通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怨魂想要杀死苏列，苏列的五鬼域被动反应，五鬼域吞噬了所有鬼魂。 心神沉入鬼域，内部毫无变化。寻找鬼魂记忆，如同看一场他不在现场的黑白剧。家族祭祀，人员聚集排队等待。一场巨大的爆炸，伴随着无数金属球体飞溅，现场之人无一生还。 检查族老记忆，发现了两处家中千年藏宝之地巨量宝物储藏。 找到十几个不记名大账户，大量的资金在里面放着。各种公司估计自己没有机会伸手，凭空便宜他人，不过一处只有族老知道的隐藏地点里存放大量在外收集掠夺的物品可以想想，这些人很鸡贼，东西藏到了黑非。 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能染指的，只有国家级的行动才能确保无碍。再说自己缺钱吗？好像是不缺。顶级人物的所谓长生计划都是徒劳，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起身，去到房子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记下所需信息。收起来回去睡觉。 一间封闭的房间，不，应该是一个墓室。苏列站在几个石棺前面。 几十个古装男女在他面前。 “小儿，你绝我后代，十恶不赦。” “韩还是何？”苏列毫无惧怕，死过的人有什么惧怕的？再说死在自己手里的全部都没有灵魂存下，有何惧哉。 “吾等何家祖。小儿断吾等香火，其行可诛。” “来，我来问问各位。尔等可做过多少为国为民之事？何家祖如有阴德必然保佑后代子孙。各位可有大德之士？如有，如今被后代子孙消耗还剩多少？尔等老鬼不入轮回，善恶有判。却聚在所谓的风水之地躲避天地，复国乱世？如有阴德护体，必然遇难成祥，可有家中小儿无恙？”苏列不想破口大骂，没有什么意义。最好是这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鬼主动攻击他。他相信五鬼域如今对付几个老鬼不会很难。 “小儿口利，我何家祖为王上。岂是你等贱民可比。阴德？我何家子坐上宝座必然德服四海，口尖舌利不知天数。” “我不跟你你们说这些，浪费口水。教员得天下，尔等已经成为历史尘埃。不知为国为民反而欺善行恶，勾结世家想复辟封建王朝。天道何在？地府何在？此等魑魅魍魉何不收了去？” “无知小儿，我等有王命气运不入轮回，尔既猖狂今日必死。想你苏家也无祖上，死吧。”众老鬼自认苏列无法逃脱，欲毁苏列魂。 苏列第一次看到完全展开的鬼域，漆黑黑，阴森森，五鬼高大凝实。几十老鬼瞬息间被围在中间，定格在当场。没有什么惨叫没有什么战斗，一个个如同蜡烛融化一般。 诡异的五鬼域，诡异的噬魂阵。苏列可以行动，在这陵墓中转动。忽有所感，挥手间打开十几个石棺，内中葬物漂浮而出。寻那周围，漆木箱子一眼消失，钟鼓之物消失，内中枯骨干尸灰飞烟灭。 一丝凉意透体，苏列知道这是阴德，老鬼不死，祸乱人间，魂灭老鬼天地有知。 双眼睁开，突感眩晕，再尔一阵清凉眩晕消散。抬头看看破晓之时。 苏列坐起，下了床榻。坐在客厅里琢磨。 梦？不太可能，多年只有几次梦境，还是精神消耗过度。不是梦，那就是真实。 如今末法不可能复苏。老鬼拘魂手段具是未知，曾想去学些手段，却有阻碍之意。如今要不是鬼域中的东西，苏列还是认为是梦，主要是所有物品有岁月痕迹，却无腐朽锈烂。箱中竹简也是没有破损，依旧可见其书。 头一回碰到鬼魅，让苏列怀疑这世界是否真实。是复苏还是末日？ 记忆中世界未曾有过末世，依旧正常发展。可是这鬼魅何来？ 鬼域可以解释成未来赠与，未来？梦耶？前世为梦，如今还是梦？何时醒来？还是根本醒不来？想的头昏脑胀无头乱麻。 信仰香火有了，鬼魅有了。御剑飞行之修士也应存在。这还是原本的世界吗？还是自己本就活在表面？未曾知道世界之真相？ 那么自己算什么？人？半鬼？半人？还是一切皆是幻象？ 拍拍额头，摇掉纷乱的思维。静静坐在长椅上不思不想。 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该来的永远看不到。何苦为难自己？ 天地自然有它的运转规律，真实还是幻象都不是自己这小人物能抗衡的，既来之则安之。 阿朵阿莎起来了，正在洗漱和做早餐，一会校车过来两人就可以去上课。看着苏列在思考问题也没有去打搅。 车上苏列打过去一个电话。 “舅，问个问题。这世上有鬼怪吗？” “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好奇不是好事，官方语言，没有。传言只有一些非自然现象。” “知道了。如今缺钱吗？” “这话问的，不是如今，是一直缺。怎么。有路子？” “有。一些账号和两个藏宝地。” “怕引火烧身？” “嗯，不正。世家寻找。” “这就比较麻烦。如果你说出来在于你毫无关系，你可知道？” “我的资产足够逍遥一生，我就怕这财富不用在正地方。” “那就只能定点使用，两者选其一。” “军不重，民轻无未来。我知道轻重。” “行吧，这样挺好，国防预算再多也不够分。有了一笔捐赠，多造一颗子弹，一架飞机也是好的。就这样吧，你小心点，今天下午可能到了。” “嗯。”苏列没有说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这可不是一架飞机那么简单，投入后加快发展，反正与他无关了。 开门做生意，本地人两餐，苏列改不了依旧三餐。 坐在陈伯家的桌边，一碗云吞面两碟小菜。刘太家的烧鸭总是有那么一两只是咸口的。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对面，点了同样的食物，也是咸口烧鸭。 苏列抬头看看这人，用勺子捞出云吞吃下，也不说话也不打招呼。就那么自己吃自己的。吃饱跟着陈伯刘太打个招呼离开。 “坐。喝茶。”办公室里招呼客人。 “谢谢。” “不用客气，饭菜吃不惯就不用学。我这是在外面吃习惯直接填饱肚子，多数在家做点顺口的。” “孙先生，我是接任者，三方共同监督。据我所知您一直没有拿任何利润，除了分给皇室的股份分成，其他的基本都分出去了。上个人一直没有找到，抱歉。如今我过来是带着诚意的。” “说说。” “不知道您怎么想的，我这边有决定权，并且这事已经不是一家的事，三方共同监管。” “这样，既然你带着诚意来，我也不想撕破脸。对于前任我的话依旧不会改，这公司还是我的，你们没有股权，我拿百分之一，皇室还是皇室的。其他的你们自己分配，公司必须在我的名下你们也知道为什么，皇室不会看着这公司易主。你们拿钱发展可以了，不要太贪心，做的越大，你们钱越多，什么都想放在自己手里，最终结果不是太好。” “可以，孙先生大意，就这么定了。” “好，这位置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 苏列起身和新经理握手，转身离开。 快刀乱麻才是最快放手的办法。自己有公司，有工作，不是街溜子就行了。至于公司是自己经营还是他人经营有关系吗？ 出门开车离开公司，去了书店，买了一堆看起来很厉害的书籍，放在家里慢慢看。至于能学到多少，苏列不抱任何希望。 “买这么多书？您要出家吗？”阿朵阿莎看到家里出现这么多书，担心的看着苏列。 “出什么家？只是突然想看看，多了解一点不同的知识。多学点知识有好处的。晚上做的什么？” “红烧肉和鱼。鱼很新鲜。”阿朵正在端菜。 “嗯，不错的饭菜，这才是过日子。” 苏列越来越懒了，自从有了阿朵阿莎再不用自己下厨做饭。还有外面的各国美食可以去品尝。 几人坐在饭桌上，听着阿朵阿莎说学校的事情。听着两个人在学校的日常挺有意思，好在没有再就读的心思。 热热闹闹的晚饭，饭后该看电视的看电视，该写作业得写作业。各有忙的也各自安好。 翻着新买的书，书里的字都认识，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暂时囫囵吞枣看下去，看多了说不定就会明白。 至于有什么收获？苏列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收获，看着会静下来不知道算不算。 不是那块料 苏列好不容易狠下心开始看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看书毫无意义，没有任何效果，手里的书放在书架上，洗洗抱着幸福睡了。 公司没了，不想再开一个。街溜子太热，不得不在家打游戏。等着暑假一起出去玩。直播行业还没有兴起，要不苏列肯定去玩直播。想给自己培养个兴趣，比如旅行，比如美食，一般坚持三天就放弃了。 最久的还是锻炼身体，保持进攻能力，因为关乎小命。 一个朋友电话告知他有个展览在中东，问他去不去。 闲着也是闲着，告阿朵阿莎去参加博览会。收拾行李坐上飞机一起出发了。 “什么展览？”苏列扭头询问另一边的曼德。 “武器展，就是凑个热闹。出去玩几天。你要去看吗？” “你去吗？” “不去，我打算在那边租个游艇玩几天。” “我也不去，我去沙漠里看看风景。”苏列躺下。 “会有很多美女，不一起去玩？”曼德小声说。 “不喜欢，主要是不喜欢那个味道。” “好吧好吧，随你。那里的商场不错，金首饰很便宜。”曼德可没有什么洁癖，咖喱味也能承受。 “嗯，没去过。据说那里很富有，全球美女都往哪里跑。” “差不多，反正你只要想到的都有。男人天堂算不上，有钱人的天堂吧。沙漠里有什么好玩的？” “闲着没事去看看能不能捡到宝石一类的。捡到了回来分你一些。”苏烈漫不经心的回答。 “哈？行吧，有多的就给我一些。时间是你的，多玩一段时间。都是年轻漂亮的，真的不来？还有一些朋友你可以认识一下。” “曼德，你知道的。没什么兴趣。” “好吧好吧，你个清教徒。去玩小心点，尤其是和你同肤色的人。全部都是骗子和强盗。” “谢谢你曼德，我会小心的。” 机场里，两人分手。苏列去租车购买食物饮水，一个小小的背包，一套野外炉子，大量的汽油。吉普车上装的满满的。 没有各种导游纠缠，自己在沙漠里随意行走，安静的孤独。苏列很享受这种一个人的旅行，他要去深处的沙漠山上随意捡点石头，不值钱可以当做游玩的礼物。然后在那里待几天，享受一个人的日子。 车轮后卷起黄沙，车辆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自己。 不高的石山，金丝玉小石头仔细点可以捡到。苏列随意的捡了一些就放弃，铺上毯子，在上面一躺。也并没有太多的难受感觉，帽子扣在头上，就这么静静躺着。 风声，沙粒的沙沙声，天地间只有自己。 昏昏欲睡中听到了生物蹄音。 “嗨，你还好吗？” “我很好。”苏列摘掉帽子坐起来。看着眼前牵着三只骆驼的大胡子。 “东方人？旅行者？” “是的，旅行。您这是？” “祖先的土地上走一走。你可以称呼我默罕默德。我想我的岁数应该大你很多。” “是的，默罕默德先生。喝一杯吗？我车上有很好的茶。中国茶。” “你是客人，骆驼上有咖啡。我可以为你煮一杯。” “没关系，我们先喝茶。然后再品尝您的咖啡。”苏列起身去车上，掏出一套精美的古董茶具，小罐茶叶。带着炉子，水壶走到大胡子坐下的地方。 铺上毛毯，支上炉子。 “很难看到本地人，请您先喝口茶滋润一下喉咙，”苏列倒上一杯茶递过去。 “这个味道，很香，带着苦涩。” “是的，不清楚您的口味只能找一款比较香的，有很多茶很淡，估计您不习惯。”苏列端着一杯茶慢慢喝着。 “嗯，这茶有种安神让我静下来。很好的饮品。” “这种茶只有中国人喜欢，微微的甘甜会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人生亦是如此。”大漠里喝茶就是一种享受。 “哈哈，没错，如同人生。感谢你的好茶，茶具也是很精美。” “还好，几百年前的茶具。” “古董？” “差不多。祖先的技艺。请喝茶。” “不去热闹的城里，反而跑出来在沙漠里喝茶。很有趣的想法。” “有时候人们需要安静的环境。想一想过去未来。沙漠的孤寂会让心静下来，可以想清楚很多事情。您说是吧，默罕默德先生。您大概率也不是为了放牧而来，而是想 静静的感受祖先的声音。” “有趣的人，你的祖国也会有这样的地方吧？” “我吗？我是个有家不能回的人。暂时或者以后都回不去了。因为我喜欢自在的生活。” “你做了错事？” “不，是我知道的有点多。身份有点特殊。不关乎政治。所以不能回去，只能在外面。” “那你应该找个工作或者爱好。这样会让你忙碌起来。” “有个公司，交给别人打理了。暂时不知道做什么，反正生活过得去。暂时没想太多。” “那个展览不去看看？” “和马国朋友一起来的，不想去看。没有什么意思，一家独大。” “作为你的祖国，你怎么看？” “她在强大起来，不出二十年就会发展到他人仰视。” “这么自信？” “国情不同，他国是寻求帮助的独立。祖国是自身发展，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是强大。不求人。” “技术封锁会很强。” “是的，技术封锁会异常强大。可是技术是什么？是见过听过梦到过，从基础工业体系里延伸出来的分支。只要没有跑出科技范畴，反向推导只是时间问题。人口基数决定了科技发展的关键，高等人才越多，所有的技术封锁都不是闭锁。很容易突破，只要舍得投入。” “你们是个悠久的文明古国。从没有消亡过，一直存在的原因是什么？” “我们？所有国人最大的心愿就是统一，不管是谁。我可以败，可以被占领，可以被屠杀，但是统一的心，绝不动摇。只有一个整体才能完成复兴超越。我们的历史就是我们的根，我们的历史记录了所有仇敌的所作所为，敌寇不灭何以为家。我们的历史就是支持我们整个民族团结的基石，时间不灭文明不绝。不知道您能否明白。” “作为一个延续几千年的文明，就是靠历史？血脉那？” “血脉？几千年的历史长河，每个族人血脉里都流着某一代帝王的血，怎么用血脉来区分？我的老祖宗曾经是帝王，他的也是，搞到最后全民贵族？这不现实。” “跟你谈话非常开心，有留在这里的打算吗？虽然是沙漠，但是我们生活还是不错的。” “哈？您说买个房子，还是身份？买房子很简单。身份很难。所以没有想过。” “嗯，身份是不好拿。来吧，尝尝我们沙漠的饮品，很甜会让你感受到幸福。” 两人互换饮品品尝，拿出各自的小点心当做零食。一起喝茶交谈，让气氛非常好。 “默罕默德先生。您打算回去还是住在这里？” “苏，你准备回去？” “不，我打算住在这里两天。难得的安静之地。我带有炉子和材料，住两天没有问题。” “难得碰到一个谈得来的。我也没有打算回到城市，骆驼上有帐篷有食欲。” “哈哈，欢迎邻居，今晚我来做饭。做一个非常简单的炖肉，我还带有面饼，泡在汤里非常美味。” 默罕默德对于食物很感兴趣，每一个调料都询问是什么，两人品尝一下。一个牛肉炖柿子也不需要什么调料，很快就完成。苏列先盛出一小碗尝尝味道，关了火，各自拿出自己的大饼和餐具，分了肉汤，泡上面饼吃了起来。 边吃边谈就像是两个好友。 夜里，两人谈话说了很晚，分开相继睡去。 远处的脚踏沙子声惊醒了苏列。悄悄的起身穿上衣服，光脚在沙地上走到默罕默德先生的帐篷边上。 蹲下伸手碰碰他的脚。 “嗯？” “有人来了，冲你还是冲我？” “如果不是黄色皮肤的，那就是我的敌人。看来这次有准备来的。你有武器吗？” “您觉得旅行者会有武器？保护好自己，我有自保能力。”苏列转身离开，躲在石头后面，不让自己暴露。 人不多，六人。全副武装，沙漠上并不是全黑，月光还算明亮。 这不用枪真的很麻烦。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受伤。 行动很专业，两个帐篷被扑倒。默罕默德没有反抗，就那么被扑倒抓到。 苏列心里一沉，主要人物抓到了，他就没有用了，剩下的就是射杀自己。 掏出一柄上了箭的手弩，起身露出上半身射出，迅速蹲下慢慢离开藏身处。 霍乱却没有呼喊声，两个脚步追过来。 苏列扭动身体钻进沙土，头部贴着石头。双手埋在沙 土里的手弩指向转角。 一前一后，两个高大的人影，手里端着粗大枪管的步枪。微微抬手黑色手弩小小的钢箭飞出。一前一后飞往高大人影，见血封喉不是吹的。真的是迅速。 身体倒地的声音引动正在捆绑默罕默德的人，另外一人追过来，两人架起俘虏离开。 噪音和耀眼的白光亮起，突突的枪声打在可能有人的位置。 一个人影从沙地里跳出来，一刀刺入颈部翻身躲开。跑动中拿起第一个人的步枪和一个弹匣，追着架走默罕默德的两人脚印。 飞帆的阻力 跑动中不可能没有声音。已经看到人影了，一人回身进行扇形扫射。 苏列紧急翻滚，炽热的子弹在右腿上开了一个贯通的洞。第一次受枪伤，很痛，钻心的痛。这个老人应该对这些人很重要，没有扛着只是拖拽。 互射就是要拼速度，翻滚中已经打出几发子弹。全部落空也争取到了静止射击的机会，六发子弹射倒，忍痛趴着瞄准前面晃着的两人。三发点射击中老人家大腿和身边拖拽的绑匪。两人倒下瞬间苏列半跪补枪。 那个断后的也进行补枪，同时警惕还有同伙。走到默罕默德身边，找一下死去士兵的医疗包，拉下老人的头套。 “我回来了，不好意思手生打中了你。” “没关系，死不了。我帐篷里有电话帮我拿一下，我想我们需要救援。”老人嗓音有点沙哑。给老人包扎完拐着腿离开去帐篷处。拿到电话坐下也给自己处理下伤口，几瓶盐水冲洗伤口，冲掉沙子，省的缝合时清理不干净。打灯看看伤口已经冲洗干净，松开一点捆扎带让血液流出来，赶紧用纱布堵住伤口，绷带缠好，退掉一支步枪的弹匣和子弹，当着拐杖走回去。 “你的电话。”一屁股坐在沙地上，默罕默德已经离开死去的士兵，手里端着步枪。 “你受伤了？” “被打了一枪。都是右腿，真是有意思。可怜的血啊，这的吃多少东西能补回来？” “哈哈，很快就会补回来。这不是很难的事，我们现在需要医生，天气太热了容易感染。”默罕默德已经拨通了电话。 两个人背靠背盯着两面，手中的步枪指着前方，这要有个狙击手一枪两命。 车辆的灯光忽闪，看着应该是个车队。 “苏，别开枪。是不是自己人都别开枪，把枪放在身边。我们尽力了。”默罕默德小声说着。 苏列照做，放下枪把手放在胸前做祈祷状。 车队驶来，远远的停下，车灯照着两人。车上下来很多人，抬着两个担架。 “自己人。”默罕默德低声说。 “你最好扔掉卫星电话，那玩意可以定位你。”苏列小声说着。 “知道。以后不带了，该死的电子产品。” “以后会好的，总有不是西方产的电子产品出现。那应该是安全的。” “知道，不着急。我们需要休息，这次袭击是好事，我遇到了你。” “我希望没有遇到你，这样我依旧躺在沙地上看月亮，也不会同一条腿挨上一枪。” “哈，这是真主的意志。我的朋友。” “我信道教的，真主不熟。”苏列躺在担架上被塞进车里。 颠簸的路途，有士兵按住苏列不让他晃动。苏列不再说话，就这样一言不发的随意摆弄。只要不出现威胁的信号，那就一言不发。 医院很豪华，应该是一个私人医院。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反而充满了花香。房间里摆放一张病床，各处皆有清香的插花。 漂亮的护士就在房间内，苏列有动作就会出现在床边。 “我没事，就是无聊想动动。不用管我。” “我可以推您去花园里转转，花园很漂亮。” “行吧，还有不要再给我所谓的营养餐，用红枣枸杞煮粥即可。” “好的苏先生。” “默罕默德先生也在这里？” “不，他在另外一处安全的地方养伤。这里是私人医疗机构。” “别告诉我名字。知道了也记不住。不如不知道，再有两天我就出院，然后去酒店。第一天落地就在医院里躺三天，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玩，我能行动，慢慢走吧。” “苏先生，你需要领养两周。” “没事，五天就已经很难受了，给我带点药物我自己换。”苏列坚持。 轮椅被推出来了，一辆普通的车送他去了酒店，租的车已经送还。 房间很干净，背包也很整洁。不是苏列不知道享受，而是伤口痒痒正在长肉。他有感觉用不了多久伤疤都不会留下，医学奇迹？溜了溜了。 阳光照在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的苏列重新包好伤口，套上一条大裤衩，一件白色短袖衬衣，拄着拐杖慢慢走出酒店房间。 阳光下，繁荣的街道很有特色。慢慢走着。异域风情，感觉除了贵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酒店的车送到了首饰一条街，慢慢在里面晃着，买了一些看着很漂亮的首饰。打包准备去沙漠明珠去看看。那里有更多的商场和更多 的人，当然也是更富有。 沙漠之地景色看一看就好，主要是人文和那种富到流油的表现。 机场上，苏列背着背包拄着手杖，缓缓的跟随队伍等待上飞机。 飞机餐很好吃，距离也不是很远，睡一觉就到地方了。 展览会不想去看，还是这种繁华之地适合他。高档商店，美丽的黄金饰品，奢侈品店算了，手表店里转一圈买了几块看着顺眼的。 美女们很养眼，关闭嗅觉更好。尤其是一身毛的白皮，怎么都晒不黑的黑肤，还有同肤色的小矮子，各色皮肤的男男女女。 苏列坐在路边咖啡店外面的阳伞下，端着冰咖啡慢慢喝着。眼前看着路上店里形形色色的人。 从中午一盘蛋糕到傍晚的一杯水。苏列一直就没动过，一直在那里看着人来人往。 “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吗？” “不，谢谢。”苏列起身，拄着拐杖慢慢走向酒店。 侍者拿起桌上的小费，眼中闪了闪。 柔软的大床上，苏列安静的裹着被子酣睡。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三个黑影踩着地毯悄声接近床铺。 两人扑向床上被卷，一人关门打开房间的灯。 连续不断的噗噗声，三个人栽倒在各自选好的位置。 从柜角蹲着的苏列依旧蹲着来到开关下面关上开关。拖着三个人来到卫生间，仔细搜索一下，只有带消声器的手枪，没有其他的身份证明。只能收进鬼域查看记忆。 很有名气的组织，那个认为自己受伤不轻的国家，原因是怀疑苏列是那个和默罕默德一起的东方人。那就抓到进行审讯。 人家不会管你是不是无辜，只要怀疑，就会去行动。苏列一声不吱，收起三人开始清理三人留下的痕迹。从门口的把手到地毯所有三人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先生，请问您昨天听到什么异常吗？”门口两位警官带着侍者敲门。 “很安静，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您的腿怎么回事？” “风湿，很严重的风湿，到沙漠就是为了减轻病情。” “可以看看吗？” “当然，进来吧。” 苏列当着两个警察面脱下外面的大裤衩，穿着内裤让两位警官查看是不是伤腿。皮肤光滑，没有任何伤口。警察看一下，点点头表示抱歉，与苏列打完招呼离开。 认错人了？大概是不可能，估计苏列离刻出去游玩还是会有麻烦，好在苏列也没打算离开这里。他在等，在等一个人或者一个电话。自己被骚扰，那个组织虽然已经确定不是自己，可是失踪三个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阳光沙滩，靠在躺椅上的年轻人已经在这里一周了，除了固定的在上午躺着纳凉，下午就是去商场里游走。买了一些喜欢的金银首饰。消费是一剂良药，让人可以暂时忘记一些烦恼，好在苏列买的都是小玩意，绝不购买大件物品。 典型的中东餐厅里，苏列正在吃手抓饭，除了很油味道还真不错。 一个男人坐在对面。 “苏先生。” 苏列放下勺子，拿起餐巾擦擦嘴角。 “我们见过吗？”苏列发出疑惑。 “没有，自我介绍一下，您可以叫我卡尔。我来自圣地国，有个问题询问一下。” “哪里我没去过，不知道您有什么问题？” “一周前有两位警官上门你还记得吗？” “当然，竟然让我羞耻的脱下裤子。很羞耻。” “您从石油国过来？” “当然，我去看一个朋友给的门票展览，很没有意思。买了又不能放在家里。消费贵点没关系，但是没有这边好玩，这里对我的腿很好，我已经感觉自己好了不少。” “您曾经在沙漠里过夜？” “嗯。很不好的体验，食物里都是沙子，不得不在车里待了一晚，然后换了一个私人地方玩了几天。那么这位先生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您是个很干净的人，不要问为什么。祝您用餐愉快。”男人起身离开。 “莫名其妙。”苏列叨咕一句，拿起勺子继续吃饭。 基本上已经放开手杖的支撑。从车上下来躲开一个狂奔过来的女孩，同时用手杖拨开女孩抓来的手。用杖头抵住还要冲过来的女孩，回头对门童喊道。 “报警，这里有人要抢劫。” “好的先生。”门童已经熟悉这位独来独往的先生。马上掏出电话拨 打。 同肤色的女孩说着熟悉的语言。 “不，先生。帮帮我，帮帮我。” “我没有义务帮助你，需要帮助请找警察。”酒店大堂里的保安已经冲出来，围住女孩。 苏列收起手杖，转身离开。 后面的女孩用不熟练的语言胡乱的解释着，苏列听都没听进入已经被拉开的大门。当然应有的小费绝对不能少。 为何会如此 苏列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手杖立在沙发边上，掏出一支烟点上。 他知道今天不对劲，冥冥中一股莫名在锁定他。他知道他做了不该做的，这里不是他该来的。他自身没有能力对抗一个恐怖国家组织，不管你辩不辩解人家都会7认为认定是你。 回顾南柯一梦后的所作所为，从低调到高调的过程，从一个老百姓被捧成如今的身份地位。有一只或者多只手在操控他的生活和命运，这不对，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没有选择，只有被控制被锁定，他的每一步都在被推动，进入以选固定道路。 环顾一下四周，从沙发上起来，掀起沙发垫，从下面抱出一个捆绑潦草，威力十足的可爱烟花。没有什么倒计时屏幕，只有一个小灯一闪一闪。 可以拆掉或者处理掉。苏列放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上盯着这颗烟花。跑不掉的，除非回到家里。可是家里不收他回去也是死，跑？对方会为他炸掉一架飞机。一人敌国那就是一个笑话，掏出一罐啤酒，拉开灌下去。 赤白的光芒亮起，苏列知道脆弱生命的完结。他不后悔因为他三世为人，该有的都有过了，不遗憾，至于鬼域里的东西，都是浮云和藏品罢了。 “生而为人遗憾吗？” “不，不遗憾。只是被操控的生活很遗憾。” “那是你的感觉，实际上所有人都在被操控，因为命运选择道路分支无数，无法说那条是主路，也没有主路。一岁死了和一百岁死了都一样，带不走什么也带不来什么。” “也是梦吗？” “不，就是真实。是不是觉得自己还能再一次进入很兴奋？” “说实话是的。” “在同一个命运里，你重复一次，一亿次，无数次，一个时间段不断的开始重复，那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死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活着。就如同一段流沙被截下来，不停的保持一个固定的旋转，你就是里面的一粒沙，虽然每次旋转的路径有所区别，可是依然是这段重复时间段里的沙粒。” “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 “我们也想知道，如果我们是一段程序，无数的自我毁灭应该程序崩坏了。如果我们是一段记忆，也应该醒来。你已经无数次自我毁灭重生，欢迎来到无限循环新生，再一次踏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五鬼域是什么？” “无数你的执念。吞噬包括你自己的执念。你尝试过无数种方法，无数种生活方式。最终还是自我了断。再一次进入无尽循环，如果我们是游戏，无数岁月也应该停服了。就算是你老死了，世界依旧在滚动前行，看不到尽头，” “没得选？” “你尝试过出生后开始一秒死一次。直到一百九十七岁自然死亡。可是还是这样，从出生到一百九十七岁是极限。” “追寻神秘那？是否能跳出去。” “那么你会看到那个永生者，他已经经过无数重置。死不了活够了，他可以给你讲到你死，也不会有重复的话题。每一次重复他都会封印自己的记忆。你会说纬度，升维是基于完整大世界，我们是什么？一段永远重复的自由程序。这里是破碎地府，没有十殿阎罗，只有空荡荡的转化之地，或者说这里是服务器，走个过场又回去。不是所有人都带有记忆，死后到达这里被消除记忆，投入数据流再一次轮回。因为你被截取了，才能在这里。这里有无数截取者存在，各自有机缘。” “那些小说等修仙跨界的不存在吗？” “不现实，我们没法修炼。我们就是一段不断重复的数据或者说人造数据。有人猜测是有人把我们创造出来可能是作为一个游戏世界，提供给真实世界游戏者玩乐。问题是从来没有人发现所谓的咱家，我们也不是某种意义上的数据。” “你是谁？” “我？是你也不是你。我是你的记忆，那个庞大的记忆。我不是现在的你。” “有没有可能我们不是完整的，或者说只有我们完整了才有可能出去？” “不好说，那些长生者就是完整的。不管是从肉身或者思想来说。” “如果我们基于五鬼域作为主体会如何？我不明白五鬼域是什么？” “五鬼域，使用五个命格五行不同的人类执念凝聚的一处空间。你想如何做？” “五鬼域，既然是我的那就用我自己的记忆执念去冲刷填充。直到成为我自身的一部分。我们有灵魂吗？” “找不到，应该没有，只有执念和记忆。至于那些所谓的轮回，有人猜测是格式化后的数据 。因为有个基本框架，再如何格式化都会在框架内留下点什么。” “如果五鬼域成为我或者我们的灵魂，是不是就可以完成灵魂生成跳出这里？” “这个可以试一下，有很多家伙愿意尝试任何方法，五鬼域算是最古老最简单的自我存在法。我联系几个用五鬼域的，他们愿意尝试任何方法离开。或者说一个全新的世界，他们积攒了不少于我们的记忆执念，我们喜欢封印起来记忆继续新的人生，不至于疯掉自我毁灭。就算是自我毁灭也是格式化后再一次重复。” “有没有可能是梦境？西方翡翠梦境或者梦魇，东方的黄粱一梦。” “没有证据。也没有神秘存在，长生也不能翻天覆地离开。只可能练习一些道术，我们体质不对练不了。只能修行一些巫术鬼术。如果用多年执念记忆洗刷五鬼域，鬼术体质也会消失。变成普通的五行体质。” “无所谓，只要不起这种被算计被指挥的命运，普通人就普通人。那个蛊虫影子是长生蛊？” “那是个意外，也许洗刷后会变成其他的。” 自己和自己说话持续了很久。 “有消息了，有有五个家伙想要试试。我们过去看看，他们的收藏都会留下，就算是不成也会送给我们。” “黄金？” “五种材料和他们的收藏，主要是五鬼域你才用黄金固化，还需要五行类玉石进行升阶。他们有很多，我们随便使。有点像修仙实际不是，玉石里那种不知名物质，固定五鬼域完成活化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给自己做一个活的壳？” “差不多，模仿长生者的固化数据。” “行吧，希望不是坑。” “谨小慎微是必须的，所有不轮回的家伙必备。” 一恍惚，看到五个绿色光芒。下面有一山带色石头，和各种书籍物品，金银武器。木材杂物。 如何交流苏列不知道，过一阵变成白痴才是他的终结，他现在需要做的是放出鬼域里所有的物品，然后装入那些彩色玉石让五鬼域吸收。 眼看着五道光芒在闪烁，由绿色变成浅绿色，白色，彩色，黑色，最后黑白混合成灰色，然后崩解消失。 五鬼域在进化，五鬼身体无限拔高向远方后移，它在扩大。 大片的玉石粉末在下面堆砌成一堆石粉小山丘。 饱了，是的信息就是饱了，已经到了极限。看不到自己的身体，苏列知道自己应该是一道绿芒。 “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 “他们五个三个消散了，两个消失了。是的是那种彻底消失。那三个正在轮回。那种彻底空白的轮回。” “另外两个有消息？” “只有半句，大自在，自我，离开，不。” “我受够了。要不死，要不真实的活。” “那就做，这几个家伙什么都不带，我们看看挑选一下。不都带着也要足够未来轮回使用。”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生死而已。” “准备带什么？” “武器弹药装备必须有，黄金珠宝玉石翡翠，珍贵的木材不行就烧火，挑选质量不错的冷兵器，书籍带走。各种求生工具，包括充气皮划艇和飞翔翼，那些氧气瓶可是帮了大忙。这几位竟然收集了这么多布料？日用品必须有，粮食调料，盐糖油锅碗瓢盆和烟酒茶叶。差不多了，古董不带，茶具碗碟新的带上。咦？竟然有小型印钞机和各种钞票材料油墨，这是哪位老大的手段？牛啊。还有小型冲压机和熔炉，各种合金金属配比数据，机械图纸，武器图纸，真的是要活的潇洒啊。” “对于无数次轮回或者长生者，这些东西和知识都在记忆里，要吗？” “不要，这些都是洗刷的资粮，我也会把三世记忆投入，印刷一下我们多年的知识，写下事情原委的记忆书籍。留着脱离或者轮回用。” “你那点留着吧，微不足道。如果想加入就保留想保留的，其他的扔给我。好了，我开始了。” 绿色的光芒在变色，鬼域也在变色，由墨绿变成彩色透明的。苏列融入鬼域，一根通天柱直立中央。 生死本是寻常事，轮回也曾忘前忧。真也罢，假也罢，如梦难寻真我。一朝弃掉所有，方知我是我。 真我是我非我 绿芒消失了，消失在这片天地间。没有什么意志降临，也没有什么波动扫视。它还是它，没有时间空间没有开始结束。 冥冥中从层层滤网坠落，微尘不可见，不等于它不存在，海中沉浮又坠落深渊。 一个无形光点由暗转明，由破损干瘪变得圆润饱满。 一只无形之手从光海捞起一个光点。 “嗯？奇怪的新生之魂。自带五行空间，有意思。数据灵魂冲破桎梏穿透时空，看来你真的放弃了所有。大毅力必有大机缘，成全你一下吧，要不两次轮回你就会耗尽收集的灵魂之力，又不能吸收再生，那时候真的就死了。选择新生吧，你不再是命运的玩偶，而是真正的自由之魂。” ………… 一个孩子第一次听到了清晰的声音。 “杨雨霏，是个男孩。” 虚弱的女人发出沙哑的声音。 “谢谢。” 吸出羊水，啪的一声。男婴发出在这个世界上第一声啼哭，向世人宣布他的到来。 “孩子，你没有爸爸。从今天起你就叫杨晓，你是黎明破晓出生的。将来一定要对妈妈好。妈妈会给你挣很多很多钱，让你有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妈的好大儿，真好。” 杨晓很乖，非常乖。打小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妈妈很忙，非常忙，忙着唱歌演戏。那个经纪人李阿姨很好，非常会照顾杨晓。 杨晓四岁，因为未婚有子的玉女杨雨霏被曝光出有个四岁儿子，事业进入低谷期。二十四岁的杨雨霏为母则刚，硬刚新闻八卦网络，背后公司也没有放弃当红双栖小花，帮着杨雨霏度过难关。 当杨雨霏带着四岁的儿子出现在公众面前，再多的非议也没有让杨雨霏退缩。承认碰到渣男未婚先孕，但是自己的儿子就是自己的未来，任何东西都无法打败一个母亲。 损失了一部分粉，却也让杨雨霏坚强母亲的人设立住了，再不用躲躲藏藏的保持玉女形象。 亦成母，容貌依旧如少女。没有影响她的演绎道路，烦恼亦有。 娱乐场就是个大染缸，食色性也已经是正常。各种规则浮出水面，你反正已经有子不用在乎什么脸面了。 于是各种阴阳术出现，逼迫杨雨霏就范。一场风暴凝聚，从上到下突然出现了整风活动。一个接一个进去踩缝纫机，一个接一个被处罚这辈子进不了娱乐圈。 几个娱乐公司老板被查税锒铛入狱，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当夜半杨雨霏抱着自己的儿子泪眼婆娑，喃喃自语时，谁都不知道的人物出现在杨雨霏嘴里。 “晓晓，妈妈不是孤儿，因为那个渣男跟家里闹翻了，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妈妈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总觉得做个明星才是最好的，上班下班嫁个安排好的男人，这不是妈想要的。于是跟家里断绝了联系，自己在外面闯荡，我没想到那个渣男竟然因为我有了你，跟家里不再联系就离开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因为我的家世，好在他不敢彻底毁了我，我签的公司也是你舅舅朋友的公司。如今竟然有一些人认为妈妈好欺负，想要做那苟且之事，再如何我也是爸妈的女儿，你的几个舅舅不可能眼看着我被欺辱。妈妈回不去了，你也不可能再享受到隔代的爱。你要好好长大，做一个正常的普通人，远离这些纷扰。” 依旧忙碌的母亲，却可以带着安静的杨晓出入各种场合，从演唱舞台后台到剧组保姆车。 手把手教导识字读书，手把手教导音乐乐器，杨晓从来都不会露出不耐烦和顽劣。默默地配合学习，母亲疲惫暴躁的时候，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暴躁的母亲，小手臂抱住母亲让杨雨霏瞬间平静下来。 “晓晓，妈妈接了一个综艺。因为你才接到的，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上镜。”这是杨晓小学一年级前女子的谈话。 “有帮助？”杨晓的话很轻。 “儿子，妈跟你商量个事。你能不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人家孩子哭喊吵闹，让父母焦头乱额，你这一天天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让妈妈很没有做母亲的感觉。”杨雨霏蹲下身子和坐着的杨晓平视。 “嗯，我妈不会做饭，不会缝衣，不会使用洗衣机，不会用电脑，每天疯疯癫癫痴痴傻傻，你知道你的衣服都放在哪里吗？” “知道啊，都在衣帽间。柜子上面是衣服，抽屉第一层是袜子，第二层是内裤，第三层是内衣，第四层是卫生用品。”杨雨霏非常自信的回答。 “谁放的？” “当然是李…姐？”杨雨霏一脸迷茫。 “嗯，就是这样。 我妈不是傻，而是不会做。妈你要去综艺是亲子乡村类，还是旅行类？”杨晓马上打断杨雨霏的思考。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这妈一孕之后已经傻了八九年。工作上灵活精明，那小嘴谈天说地，回到家里五谷不知四体不勤，好像那个精明灵活的大脑落在门外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说啊，好吧我儿子就是聪明。乡村类的是交换生活，妈不可能让你去另外一个家生活，这次是旅行类亲子活动。两个国内旅行点，三个国外旅行点，五期一季，我是特邀嘉宾。咦？不要说出去我说的。”杨雨霏竟然没有一丝隐瞒直接言无不尽。 “行行，第一个地点在哪？” “第一个？好像是敦煌。怎么了？” “知道带什么吗？” “带着你啊。带什么？” “李姨说什么了？” “我想想，啊想起来，我有一个清单。儿子，我是妈妈对吧？” “对。” “妈妈会准备好的。信不信？” “信…吧。” “收起你那个小大人的样子啊，妈妈会准备好的，我保证。”杨雨霏有点烦躁举手成发誓的手势。以前没有亲子活动，从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是被照顾的那个，如今作为母亲的威严直接在儿子面前碎成了渣渣，烦恼成河。 “那么，亲爱的妈妈。清单在哪？”杨晓发出最后的温柔一击。 “清单？清单在…包里？不，在车上？等等，我打电话问一下。”迷茫，慌乱，不确定，手忙脚乱的在真丝睡袍上一阵乱摸，光着脚跑向放在门口的手包，倒出来里面的东西翻找一下，冲向大门。手搭在门把手那一瞬，好像大脑安装完毕。站直转身回卧室，一会已经一身漂亮的衣裙画了淡妆，拿起门口柜子上散乱物品里的车钥匙，优雅的穿上鞋，打开门闪身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慌乱的脚步声远去。 杨晓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播报。 门响了，杨雨霏女士走过来，啪的一声把一张写满字的纸拍在茶几上。 “清单。嘿嘿，我的记忆力非常好。”杨雨霏得意状。 “哪天出发？” “明天，明天？晓晓去收拾行李，明早出发开始拍摄。”慌乱的拿起清单，小跑向衣帽间。 杨晓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衣帽间里拉出一个小行李箱，挑选衣物整齐的叠好放进去。几双袜子，两双干净的布鞋。一件有下垂感柔软半透明的白色雨衣。一些备用药物，一卷银针，外伤治疗物品。整齐摆放装满，合上箱子推到门口放在边上。 拿出一个适合的背包，里面装上碘伏，创可贴，一个小巧的充电宝。手机线，证件，一柄小巧的组合工具刀。一个扁扁的金属小水壶。一包湿巾，一条新的手巾一块羊脂皂放进肥皂盒，用手巾包裹减小所占空间。看着并不满的背包，去储藏室里打开糖果盒装了一小盒高糖高热量的巧克力。侧面的口袋里放进去十几颗棒棒糖。 背包放在行李箱上，返回来在母亲卧室门口，看着杨雨霏女士跟已经装不下的行李箱较劲。 “嗯？”抬头看着倚靠在门框上看热闹的儿子，低头看看已经冒尖关不上行李箱。低头思考面子和方便之间的选择。 决定很迅速，跨过凌乱的行李箱，走到门边，蹲下来和儿子对视。双手捧起来儿子的小脸，啵的一声，再一次夺走不知道多少次儿子的初吻。 “亲爱的儿子，交给你了，妈妈去洗澡。一会在香喷喷妈妈的怀抱里安睡。” “不要，你会压死你可爱的儿子。”杨晓拒绝。 “我没那么胖。我去洗澡了，交给你了亲爱的。”同样的套路屡试不爽。 不是妈妈笨儿子聪明，而是母子的相互需要和照顾，亲情的表现就是相互需要，真的什么都自己完成，也就没有什么需要的必要了。 一个十六岁考上大学的毕业生，会栽在爱情上，绝对不可能傻。一旦有了可以投入所有情感的寄托，就会相互需要照顾。杨雨霏和杨晓就是这样的母子。爱不是语言而是日常，恨却可以深入骨髓。 看看清单，划掉大部分化妆品只保留补水防晒和简单的淡妆物品。拣选一下衣物，放进箱内，东西都差不多，只是多了几双鞋子，卫生用品和化妆品备份。 同样是一个背包搞定，两个大小不同的箱子，两个大小不同的背包，同款同色。箱子金属色，背包灰色。 擦着头发的杨雨霏走过来。 “儿子，我不喜欢背包的颜色。我喜欢翠绿色。” “沙漠沙尘落上去 会让翠绿色变成屎黄色。换吗？” “不，这样挺好，妈妈好久没有抱着我亲爱的儿子一起睡觉了，今天跟妈妈一起睡好吗？”杨雨霏忽闪着大眼睛盯着儿子，声音甜甜的。 “我有自己的房间和自己的床，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的妈妈。” “我可以睡你的床啊，一样大小的。” “不要，我去睡觉，别忘了关灯。”杨晓跑着回到了自己房间，砰的关上门。 “哼，小屁孩，让你装大人，嘻嘻真好玩。”杨雨霏笑的浑身乱颤。关了房间门回去睡觉。 梦想是坐着赚钱 杨雨霏眼光一闪，笑呵呵的搂过杨晓。 “王颖妹妹，我这二十岁才有的晓晓，从小放养，性情古怪。我这一天天忙的也没有功夫照顾他，这么漂亮的小妹妹跟着晓晓，真要磕磕碰碰还真不好办啊。刘老师的儿子刘爽岁数最大，稳重，值得信任。” 王颖眼神微变，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同时被点破自己十几岁就有了女儿。什么哥哥妹妹，就是想让杨晓在看护女孩时出丑。 “是啊是啊，姐姐二十岁正上学那吧。”王颖转换突破口。 “说这个可是我自己的骄傲。姐姐我啊上学时也算是学习好的，跳了几次级，十六岁上大学，正好提前毕业拿到学位证。”杨雨霏笑呵呵的捂着嘴。 杨晓笑呵呵听着两个女人争锋。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杨雨霏非常聪明。只说自己除了第一句点一下，再不点出王颖的黑点。 寒暄拜访，上车机场坐飞机。 “妈，你不戴墨镜口罩吗。”飞机马上就要落地。 “不用，我的女粉不多，男粉都是理智型和黑粉，接机这种事很少发生了。我听说有个才艺环节，需要家人配合。咱俩表演什么？唱儿歌吗？” “也不是不行，唱摇篮曲如何？”杨晓提议。 “你唱你的我唱我的那个？”杨雨霏倒是有兴趣。这是前几天两人没事闹着玩，她给儿子唱摇篮曲，儿子在同一个曲调下唱出了其他的词。虽然后来杨雨霏改了一下，也只有后半段是两人合唱，达到后半段各唱各的，虽然简单也够惊艳。 天苍茫，星闪亮。夜路漫漫长，古树苍天遮明月，赶路夜归慌。心如急鼓脚步疾风，家门开母盼归…。 杨晓乱七八糟乱哼哼，杨雨霏重新填词二人对唱竟然非常协调。杨晓不得不给一个大大的拥抱，夸赞不愧是中文系才女。 当时如果有尾巴，绝对能够看到杨雨霏女士的尾巴翘到天上。虽然是家中娱乐之作，却也让母子二人花了心思。杨晓可以自己填词，问题是不到八岁天才还是妖孽？不要玩自己玩不了的东西。 一切荣耀归于伟大的母亲。 飞机上看到一片荒漠，下了飞机却看到了树木花草遍地的美丽城市。 安排好的车辆前往酒店，综艺之旅开始。知识问答那是杨雨霏的长项，天文地理文学历史，都有涉及。 等着杨晓要去上学了，杨雨霏看着不再用百万个为什么，折磨自己的儿子，那是相当高兴。曾经她一度怀疑自己用不用重新捡起大学课程或者买下一个图书馆藏。 如今这点知识问答那是轻轻松松。一个常识性问题答错，依旧名列榜首。 主持人看着面带微笑的杨雨霏，放下广告记事卡：“杨老师，您的知识很渊博啊，不愧是才女。” “谢谢夸奖，如果你也有一个会说话后，每天见面不停问为什么的孩子。我感觉你可能比我要博学很多很多。” 众嘉宾大笑，纷纷表示家中孩子也是如此，却不知没有几个家长真的为此会去看书查资料。 嘉宾里和导演组工作人员中不多的男士鼓掌同时也有了思量。 游戏进程很快，也照顾到了孩子的体力和难度，同时宣传景区也在其中。第一天在酒店大厅里的各自发言下结束导演组回去开始挑选片段预备剪辑。 酒店非常好，一间两床。两个心大的回来洗洗就睡了。又不能上网发布消息，又不能玩游戏，不睡觉干什么？ 进入睡梦前，杨晓想起一本书上一句话，人生本如戏，悲怒哀怨苦，却换不来喜福快乐甜。 不是他装小大人，读三世日志，知亿万世无奈，何来的顽劣无知？活一世真我就好。 自己有无数书籍可读，余财可用。足矣。顺其自然未来皆是未知。 没有闹钟，却也准时起来，出了房间在花园里慢跑，活动筋骨不伤为佳。 母子二人都认床起的都早。已经坐在餐厅里和早起的工作人员一起用餐。 早餐很丰富，让习惯清淡简单的杨晓胃口很好。 与嘉宾们打过招呼，同是歌星国家队的杜女士带着十岁的二女儿过来。这个叫张佩佩的女孩也是个安静的性子，几个孩子里比较亲近杨晓。 看得出来，张佩佩家境很好，家教却很严，行为举止得体，言语没有这岁数女孩的胜负争吵，安安静静的很有主意。 反正六个孩子没有熊孩子，也不可能出现孩子给父母抹黑的情况，娇生惯养一些无可厚非。 “杨晓弟弟起的真早。”母上大人在和杜女士相谈甚欢，两个 孩子说话正好，因为杨雨霏正在努力进入国家队行列，已经有机会。只不过有点考察遥遥无期的感觉，未婚有子终是一个黑点。 “嗯，这里早餐很好吃，多吃点。” 张佩佩端着餐盘一会就回来了，品种不少均是一口的量。 “不少吧，我吃不胖。妈妈说吃那多浪费粮食，哈哈。” “有好吃的不吃才是浪费。我吃不下了。”杨晓表示自己也喜欢吃，可惜胃口不大。 “今天去看佛窟，不知道又要我们找什么？”张佩佩小声说着。 杨晓刚要回话，有感一歪头看到快要杵到脸上的镜头吓一跳，顺嘴就说了一句：“可能导演不当人。” 说完后悔了，看到两个做母亲的那种你完了的眼神，赶紧补救一句：“做个活菩萨。” 有用没用不清楚，反正从高高的沙丘上滑下来，母亲大人的震耳尖叫和紧紧箍住自己的手臂，杨晓知道导演真的不做人了。 跑上跑下一个字累，好在是找一幅壁画。母上大人的记性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大概得记忆没有错，只跑了两层十几个洞窟就找到了，这里让杨晓想起了一段那个世界未来出现的飞天的视频。 晚上聚餐又是一段相互吹捧和对风景的推荐，明天是最后一天在这里，然后回去补一些镜头就算完成了。 观沙看景，拍一些唯美的照片，这是第三天游戏后的休闲。整体来说杨晓很满意自己的表现，普普通通不出彩不闹腾，配合母上展现自己。估计整个第一期自己最大的亮点就是晚上的篝火晚会。 一个不是天才的聪慧少年，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这才是可以稳妥生存的保障，真要生死轮转时不怂就可以了。主要是明星的母亲，她的孩子必然处在聚光灯下被观察，踏错一步影响的不只是他自己。 篝火升起来，所有嘉宾已经换上漂亮的衣服。沙漠的夜晚并不热，长袖衣服套着也没有问题。沙地上铺着地毯，看着篝火噼噼啪啪的爆燃。 一块带着羊油的肉片串在树枝上，靠近篝火烤着。戴着帽子的大叔，熟练的切割着羊肉。 一碗水一块肉，杨晓感觉非常熟悉。边疆的羊肉，有点熟悉的味道。 打着节拍看着歌舞，杨晓没有和其他孩子一样去一起跳舞，安静的欣赏更适合自己。 嘉宾表演开始了，先是家长的个人秀，没有大舞台和完整的乐队，只有简单的乐器和声。 杨晓表演排在第四个，和母亲一起坐在毛毯上，没有用任何乐器，只是拍手和清唱。 “母子表演就不表演太复杂的了，我俩唱个东北民谣吧。摇篮曲。”杨雨霏清清嗓子，把话筒放在膝盖上。 如同母亲坐在摇篮边的哼唱，轻轻拍手打着节拍。 轻声的吟唱，唱出母亲哄自己的孩子入睡的感情。清歌婉转，本来摇篮曲就不长，这是个需要重复吟唱的曲子。上一段结束，中间的轻轻拍手声延续着简单的节拍，跟着两人的合唱一同响起。 本以为是同音同词的下一段，突然发现母子二人竟然是同曲不同词，女声的柔美和童声的清脆竟然能分的清清楚楚。一时间所有人都惊讶了。 母亲的爱恋和孩子的归家，竟然可以同时存在还互补，这改编相当可以。 短短的摇篮曲唱完，迎来的是短暂的安静。随后是密集的掌声。 “杨老师，这歌改得相当好啊。回头把歌词发给我我也回去让我妻子和孩子一起唱，当然是等你发布以后。” “杨老师，作为导演您这个词得先给我，您知道的后期要配上字幕。准备发单曲吗？” 杨雨霏笑呵呵的抱着儿子：“回头发网上免费听吧，手机里有配乐版。这是流传了无数年的民间小调，不能拿他挣钱。” 杨晓乖巧的在母亲的怀里，眨着眼睛看着周边人的面部表情。喜欢有之，恭维有之，嫉妒有之，庆幸有之，虽各异却无害。 惊艳不是流传几十年的经典，表演还要继续。 都是专业人士，表演不会有什么瑕疵。 视听盛宴是不可能的，不过这种清唱却可以放大所有缺点。虽然王颖善妒，基本功唱功依旧符合她的位置，反正杨晓这种音乐菜鸟挑不出毛病。挺好听的。 回到酒店，母子二人各自休息，躺在另外一边床上的杨雨霏在黑暗里问道：“儿子，你真不学唱歌？” “嗯，我不喜欢娱乐圈。我想坐着挣钱。”杨晓闷声说着。 “随你吧。坐着赚钱，无外乎作家，音乐家，公司老板，网络打工人，妈没猜错 你想当作家。那你就要考上中文系，有个中文系背景还是有帮助的。” “嗯，我知道了。” “乖啊，睡吧。节目表现不错。明天补一些采访镜头就回家了。” 出名要趁早 回到家里，为了配合节目组歌曲发布只能等着节目上播后发布，正好一起去录音棚重新录一版。 杨雨霏在在外面和调音师确定，两人这次录音不用过度修音，保持原声就好，加入简单的民族乐器音乐声靠后。 很简单的录制，两个多小时就出来了。然后就母亲大人坐上车去工作了。杨晓在家等着上学。 上学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杨晓上面没有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关心，只能由母亲第一天送去学校，保镖兼职司机每天接送。 上学这事不用叙说，就那么回事。一群小萝卜头吵吵闹闹被规矩，成为一个合格的学生。杨晓也没什么出头的打算，上两年跳跳级，学着母亲快速完成学业。 自己有太多的书籍可以看，暂时跟紧社会实际不出现非本世界科技知识历史错误就行，文化方面那倒没什么影响。 这是个当地相当好的学校，本地很多达官贵人明星的孩子都在这里。攀比之风盛行，好在都有很好的家教。 小书包背着，作业写着。那边的节目播放倒是对他没什么形象，歌曲已经上传，对于杨雨霏母亲的形象倒是一片赞扬，全免费也避免了很多杠精的非议。 同时可以自己创作歌曲这事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头。 人生之事不能急，慢慢来还有很长时间。剩下几期节目算是打开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开关，杨雨霏连续改编了四首儿歌和民间小调，一期一首直接高质量糊弄过去了。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回到家里后凑够了母子合唱十二首。 最后组合成杨雨霏母子合唱专辑。反响倒是不错，跟杨晓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个假期读书跟班中度过，乖巧懂事人设不能崩，学习好这事也不能崩，一二三名之间晃荡，杨雨霏女士感觉这样挺好，什么非要第一名这事不能说。 因为说过一次，期中考试拿回几个大鸭蛋煮着吃，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看着几个鸭蛋咬牙笑着说随你。 小小年纪懵懂岁数爱美之心，杨晓微微摇头笑着回到最后一排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翻看。 微微婴儿肥的同桌凑过脑袋看看杨晓的书，很多字认识，就是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杨晓，你在看什么？” “劝世文详解。” “你真厉害，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没有没有，就是乱翻。我也不全认识。”杨晓把书放进书包，以后不在学校看杂书了。 “杨晓，好多男同学喜欢刘爽。你不喜欢吗？” “刘爽是谁？” “呀？咱们班最漂亮那个，你不知道？” “不清楚，咱班同学都挺漂亮的。” “嘻嘻，是吗？” “嗯嗯，上课了。” 都说女孩情感早熟，可是看着现今这状态，早熟这事不分男女。懵懂的爱恋之心都有，只不过表现的形式不同。 “晓晓，你出名了。”杨雨霏放下手里的包，看着儿子在厨房微波炉里端出烧鸡，咽了一口口水。 摘下手套，杨晓看着已经坐在桌边的杨雨霏：“出什么名？” “节目播出结束了。对你的评价是安静，乖巧听话，会唱歌。是个很多母亲想要的孩子，哈哈。这是我儿子。” “嗯，还会做饭。少吃几口，这是今天江哥接我路上代买的。” “额…。我就尝尝，娱乐圈出名要趁早。早出名早受益。” “妈，我不当歌手，演员，也不做幕后，出名没有意义。” “可惜了。人家趋之若鹜，你这还不高兴。别给我盛饭了，拿两片全麦。我又胖了。” “身材保持很难啊，妈，不行退下来吧。家里钱财够吃够用了。” “再过几年，等我进了队就不接这么多通告了。钱谁会嫌多？我看上一个院子，贵是不贵准备买下来。”杨雨霏不想讨论这事，岔开话。 “咱家就俩人，买那么多房子院子干什么？不去别的。” “能买什么？股票？咱娘俩都不懂，基金？那就是坑死人的东西。公司？我不会经营。国债？这个可以买，跟银行说一下就行。真不要那些房子？” “妈，我觉得吧。有个带很大地下室放那些粉丝礼物的房子就行。咱家两人住不下你还不租出去。”杨晓感觉自己这妈有购物狂潜质，到处买房子，就那么空着。如今房子价值提升，这时候不换成钱干什么？ “儿子，你喜欢别墅还是高层？魔都房子买的时候便宜就过一阵涨涨再说，首都有个小院子不大 不能卖，这里离着魔都很近，最近涨疯了。卖掉所有的换个新的园林院子你喜欢不？” “我不知道，房子多了还分散。我听我同学说他爸妈打算做包租公包租婆，在一个大学边上买了很多房子，说什么交给一个什么租公司，等着收钱。” “嗯，你说的是租赁中介公司，他们负责出租和房屋维护。也不是不行，这样好管理。你那同学家里做什么的？” “马胖胖，家里开超市的。” “也是，我是喜欢买东西，买完了放着也不好，不如换成公寓楼租出去，剩下钱委托银行购买国债。旱涝保收还不会被你将来败了。就这样，咱家看着有钱，比起那些开公司的差很多。这事我看李姐能不能找到人帮着做一下。银行我自己去，以后每年的利息也够你未来生活了。”杨雨霏思考一下觉得这样做挺好。 “我不懂，妈你的钱你做主。”杨晓潜移默化转变母亲思路完成，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房子就是个钢筋水泥的精神寄托，如今开始炒上天，将来肯定会重重落下，不如有钱换成国债，房子够住就行。 不管任何时候，现金为王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日子一天天就那么简单的过去，为了以后的7人设，杨晓不得不在三年级完成儿童读物发表。没有得到神童之名，聪慧的孩子立住了。 文章略显稚嫩，文笔也是不高，不过儿童读物可以了。 三年级跳到了五年级，顺利可以明年中考。 杨雨霏抱着自己的儿子，高兴的又是亲又是转圈，过两年她就抱不动了。 “晓晓，来喝杯果汁。我儿子跟妈妈一样聪明，努力努力也在十六岁考上大学。” “我会努力的，妈。” “乖啊，零花钱够吗？有什么需要的吗？” “够用，没有。每天有吃有喝的，不花什么钱？妈，你买的那个园林院子装修好了吗？” “不清楚，应该差不多了。园区里第三大的院子。白墙青瓦水系园林，小楼亭榭很有江南的韵味。房子家具早就进去了，主要是园林费功夫。怎么想搬家了？” “不是，我在想中学距离新家远不远。” “差不多的距离。今年应该完工了，明年小升初咱们已经住进去了。” “我自己一个大套间？” “是啊，房子挺大的，主屋我的，一侧都是你的。要不儿子你跟妈一起住主屋吧，这次李姐也会带着助理过来，家里就两个人太空了。” “你的小助理那？不过来？”杨晓有点诧异，母亲的小助理相当活泼，一个人闹出来的动静赶上三四个。 “汶汶？她有对象了。暂时不会过来。” “暂时家里就是轮休的秦妹妹，和每天来接你的王哥。我也快要减少活动了，逢年过节参加演出，其他的有更多时间陪你。” “签了？” “嗯，下个月公司合同到期，我去文工团。小鬼头猴精猴精的。钱财多了招惹事情，我虽不是什么天后，也差不多了。转型正好，小时候你姥爷就想让我穿上军装，如今也算是圆了这个念想。” “妈，我们要搬去大院吗？” “用不着，我人去就行，该住哪里就住哪里。工作又不是一定要住在工作地点。不过李姐她们要成立一个工作室，我也投资签在哪里。” …… 背着书包走进校门。今天接到通知从小门进入，为什么不知道。 到了教室听到议论才知道，正门出事了，一个家伙想要绑一个低年级同学。然后被保安识破直接大打出手抓住，据说是个心理扭曲的粉丝。 杨晓搞不明白，粉丝这种生物如何心理。他不崇拜任何人，也不会粉上什么明星。至于因为一个陌生人喜怒哀乐而影响到自己的心情想法，这更不可能。 母亲的粉丝因为杨晓的存在已经大浪淘沙，那些粉丝相当理智，喜欢音乐歌声，喜欢影视作品，高兴了邮寄礼物，不高兴了骂几句。这次母亲退出娱乐公司进入一个工作单位挺好，虽然是唱情歌出身，演戏初始也是花瓶玉女角色，如今转型成功，进入单位工作，钱财肯定会大幅缩水。但是可以略微有选择的远离一些是是非非，比如公司需要炒作捧人的绯闻。 “杨晓，怎么才来？我还以为是你出事了。”这是大自己几岁的同桌李雯薇。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本来快到了，接到通知从后面进入，不得不绕了两条街，后面都是单行线。”杨晓放下背后的书包。 “咱班都来的挺早就你一个才来，我想想有错？ ” “没错，谢谢关心，爱你呦。”杨晓比心。 “切，小屁孩。”李雯薇无语状。 “还有，六班的白丽娜过来找你，看到你没在，跟我说是家里司机今天有事，让我告诉你下课等等她，一起回去。可能第一节课结束她就过来说。” “谢谢漂亮可爱的同桌姐姐。非常感谢。”没办法，差不多比班级里所有人都小两三岁，嘴不甜点可怎么办？ 幸福是靠争取 掏出书包里的一块自制巧克力，递给同桌表示感谢，李雯薇大度的收下。表示接受感谢，然后神奇的掏出一小盒家里妈妈做的曲奇饼干，作为看到杨晓好像没吃早餐的帮助。 杨晓感谢，打开吃掉两块。 第一节数学课，两人认真听讲。铃声响起，布置完作业的老师离开。 然后同园区的白丽娜从走廊那边跑过来。 “杨晓，放学等等我好吗？” “好，刚刚同桌跟我说了，家里车不能来接你。没问题的，我家三号，你家八号。很近的。” “呼，谢谢。咦？可爱的曲奇饼，还是手工做的，我拿一块。走了啊。”风一样的女孩，过来两句，然后抢了一块曲奇跑掉。长长的乌发扫过头顶，人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个子不大，一共五块，上课前吃了两，刚刚又吃一块，眼看着雪白的吸油纸上只有一块了，歪头看看气鼓鼓的李雯薇，拿起最后一块掰开。 “这手真快，最后一块了绝对不能再让人抢走，咱俩一人一半。”杨晓把手中比较大的一半递到李雯薇嘴边。 李雯薇突然脸红了，眼睛看看左右，快速张嘴咬走，哼一声趴桌上了。 杨晓有点尴尬，知道这样肯定让周围没出去的同学看到了。嘿嘿尴尬的笑笑，另外半块放进嘴里，后面的同学点点他的后背。扭过头。 “你俩？”两个大拇指碰碰。 杨晓赶紧摇头否认，这可不能乱传，会出事的，转过身地声说：“最后一块了，再不吃就没有了。” 恍然大悟状，半起身看看空盒子，点头。杨晓欣慰，同是吃货一族。 把盒子倒空，盖上盖子顺手塞进同桌的书包。粉红色糕点盒可不能带家去，这要让母亲看到肯定是一阵盘问谁家姑娘，适不适合做儿媳妇。 长呼一口气，碰碰同桌，指指刚刚进门的语文老师。新的一堂课开始了。 几个可以说话的同班男同学聚在食堂餐桌上，各自吃着餐盘的食物询问早上那一幕。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没啥八卦可传，同时也知道了放学，还要接同小区车坏了的他班同学一起回去。 谣言止于开始，就不会再有谣言。 白丽娜准时出现，一起返回了园区。已经在门口等待的家人表示感谢，杨晓得体应答。 回到家里，亲爱的母亲没回来。看看一直静音的电话，母亲已经发信息告知，紧急任务去参加表演了。还能怎么办？自己做晚餐吃吧，李阿姨更忙，回来最早七八点。 工整的写完作业。李阿姨和汶汶姐姐过来看看，就回去了。汶汶姐姐爱情来的快，离开的也快。已经发誓再不碰触爱情，至于真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早早洗漱，躺在床上继续阅读书籍，总有一种这辈子算是看不完的感觉。 手一晃，一颗淡黄色拇指大的果子放进嘴里，不甜却是清香。 随着困意沉沉睡去。 看着客厅里一盘圆润甜香的人参果，几口吃下一个又甜又好吃，应该是昨晚李姨送来的。 吃了牛奶煎蛋面包，书包里放上几个果子，跟着王哥哥去上学。 同样的学校后面小门进入，看来前面还没有处理完。 “早。” “早。吃了吗。”这是同桌的问候。 “吃了面包煎蛋。我给你带了几个熟透的人参果，挺甜的。”杨晓坐下，从书包拿出几个果子放在同桌书包里。 同桌学习不错，也是算是互补。 同学家庭都不错，没有人缺嘴，不过有个孩子定律，就是吃人家的比较香。 “我听说了，出事那个是四班的同学，已经回来上学了。”李雯薇小声说着，掏出一个人参果开始扒皮。 “怎样？没吓坏吧？”杨晓往外掏作业。 “没有，挺好的还有说有笑。嗯，很甜。” “那就好，这种人难免。自己小心点就行了。” “杨晓，你家也是明星家庭，你不怕吗？”李雯薇擦着手。 “我？我妈的粉丝很理智，那些看脸看人的早就脱粉了，如今都是听歌看影视的粉丝。一点都不极端，相当佛系。人家粉丝接机堵塞，我妈根本没人接机，也不用捂着自己。” “那是过气了？” “也不算，发的歌曲购买量还是不低，影视也挺火，可能是粉丝理性不追星了吧。” “这样挺好。” “各有所需吧，绝大多数明星还是需要曝光率的。好在以前的歌曲足够经典流传。” 杨晓多多少少还是准备为母亲打算的，曝光率如今不太可能像是娱乐公司那样炒作了，也就只能从新歌上着手。 好在有足够的歌曲用于选择，人不火没关系，歌曲够火传播够广就可以。打动人心的歌曲才是好歌曲。 “杨晓你会去三中吗？”李雯薇在边上轻声问。 “会去，那里离家近。你也去吗？” “我爸调任魔都了，我要去那边上学。那个，杨晓你…你会记得我吗？” “会，一定会。怎么说你都拿走了我的第一。”杨晓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说。 “那是个误会，都怪后面的王文东。要不是他推桌子我也不会…。”李雯薇耳朵通红慌忙解释。 “那，李雯薇同学是打算忘了那件事还是忘了我？” “不会，不会。我不会…。”李雯薇摇头，趁机被杨晓捉住。 好在是放学的期间，两人值日打扫卫生，要不李雯薇能当场社死。 “好恶心。”李雯薇嘟着嘴。 “哈，来吧，一周后就要考试了。一个鼓励的拥抱，祝雯薇前程似锦步步顺利。” 羞涩鼓励拥抱，生涩的回应。杨晓两人快速收拾完卫生，拉着李雯薇离开教学楼去大门口准备回家。 “周一见，李雯薇。” “周一见，杨晓。” 小升初的考试杨雨霏没有跟着，因为有任务脱不开身。好在杨晓也没有什么妈妈不在就不能的软弱，安安静静的去考试，考完了回家歇着。 最后一科考完，第二天杨晓应约去机场送李雯薇。 “杨晓是吧，来送雯雯？”一个一身标准公务装扮的妇人，看到杨晓走过来。 “您好关阿姨，我来送李雯薇同学。” “很帅的小家伙，你比雯雯小两岁？” “是的关阿姨，我比李雯薇同学小两年四个月。” “多好的孩子啊，去吧，她在那边免税店里闲逛。你是唯一一个来送她的同学。” 杨晓鞠躬感谢，走向不远的免税店。 “老李，你姑娘喜欢的人来送她，你也不知一声。” “你可以喜欢，也可以接待。我不行，知情人会认为我攀附。别惊讶，那个小家伙身份不简单，看样子她妈妈选择了正确道路，要回家了。” “你说是？”关夫人竖起手指指指。 “我什么都没说，不要胡乱猜测。也不要刻意做什么，有害无益。那小家伙可能是唯一一个比较自由的。他妈妈要想起来，谁都挡不住。” “我知道了，顺其自然吧。” “嗯，明白就好。” …… “李雯薇，这里。”杨晓在台阶上找了一下，在一个文具柜台看到了李雯薇。 “杨晓你来了，谢谢你来送我。”李雯薇转头寻找，半天杨晓又叫了一声才看到，蹦蹦跳跳的就跑过来。 “很无聊？都在逛商店了。”杨晓看着跑的小脸通红的李雯薇。 “没有，买点东西，正好你来了。我们去取东西。”李雯薇拉着杨晓去取货窗口。 一支装在精美盒子里的钢笔，李雯薇打开看看递给杨晓。 “给我的？”杨晓疑惑。 “嗯，送给你。如果你今天不来就没有了。”李雯薇抿着嘴看着杨晓。 “谢谢，我会珍藏好。”杨晓接过好好的放在挎包里。 “李雯薇，闭上眼睛。” “干嘛？不许搞怪，这里很多人的。”李雯薇看着杨晓。 “当我什么人啊，闭上眼睛。”杨晓笑呵呵。 温热的手环住颈部。呼吸很近就在耳朵边上，双手在颈后停了一会离开。 “好了，睁开眼睛吧，送你一个离别礼物。”杨晓站在对面。 “什么礼物？好漂亮。像玻璃一样。”李雯薇睁开眼睛颈间礼物用手托起。一根银色细细项链挂着一个绿色小佛。 “一个祝愿，戴着别摘下来。”这东西在杨晓手里真的不值钱，他人可能觉得珍贵，他这里也就是一堆矿石。尤其是这种成品，堆了一大堆。 在机场里转了挺长时间。临近登机两人回来，站在排队的队伍里，李雯薇哭了。 杨晓目送李雯薇进入登机通道，转身离开，这一别可爱的同桌也许需要很久才能看到了，有网络联系又如何？ “老李，我没看错那是白金帝王绿对吧。”关母有点担心。 “没看错，品质相当高。” “这东西 也能送出来？提前定下？”关母更担心了。 “别想太多，都是孩子能有什么想法。回头你告诉雯雯一定要保存好，千万别丢了碎了，大几十万丢了买个一模一样的费劲。”李父盯着女儿颈间的那抹绿色，手掌握成拳。 “一个真敢送，一个真敢接，唉…头痛。”关母扶额叹息。 一个相当长的暑假，能做什么？跟着妈妈身后到处跑？琢磨着不能待着，索性给自己报了几个乐器班上课，让自己闲不下来。 放假第一天，杨晓开始了早八晚六的学习生活。弹奏，编曲，识谱，欣赏，都是从零开始，也没有想过做到多高等级。 事业型母亲 杨晓大多数课程已经入门，想要达到音乐家门槛自己有自知之明。那是不可能的，至于自己擅长什么还没有发现，音乐，绘画，雕刻，计算机，机械，电子，管理，都学过相应知识，感觉自己成就不会高。唱歌跳舞玩了几天就腻了，好像唯一坚持下来的就是武技和看书。 “你就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杨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明天就要去新学校上学了，新的校服已经经过清洗熨烫。家里原本的乐器里又多了一架古琴和几根笛子，一把相对廉价的小号民谣吉他。 钢琴家里有两台，民族传统乐器也有不少，配乐设备，小型录音室，架子鼓等等该有的都有，还都是新的。是的新的，杨雨霏女士也会几种乐器，会弹不跑调也就那样了，你让一个学中文的歌手精通几种乐器不太现实，母子两个配乐时够用就行。 杨晓这次报的乐器班也不是就教一种，多种民族乐器入门课程，教导如何弹奏吹奏等，各种基础手法，识谱后可以自己慢慢弹奏出来。加上大量视频课程购买，就培养出一个似懂非懂似会不会的杨晓。 吹拉弹唱都会，也能成曲成调，至于表演？还是算了，丢不起那人。最丢人的是古典音乐欣赏课程，老师自己放弃了。 唯一学的不错的就是古琴和钢琴，二胡吉他排后面，笛子刚入门。古琴大概是自己大量阅读道藏和古书喜欢所致。武技也就是自己练练，没有武术木桩和对练，杨晓也知道自己练的是杀人技不是表演术。必然是密不显露。 营养足够锻炼也够，杨晓感觉自己长高了不少。别问一米八，根据妈妈说，舅舅家里就没有一米八的，杨晓也知道，凭借如今的一米三四长到一米八那是不可能，接近就好。 父亲？这个没见过的，杨晓也问过身高，母亲就说了一句，两年前全家失踪了。谁的手笔不问，反正如今是单亲家庭，也不会再有小说里的恶心桥段。 有个问题杨晓问过母亲，趁年轻再嫁他同意，不会出现阻挠的事情。母亲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强行抱着自己儿子回去休息，夜半杨晓挣扎着回到自己房间，母亲的怀抱并不都是温暖的，也可能是被勒的窒息。 看着对面一身迷彩的母亲，视频对话还算顺畅。 “儿子，听说你定下一个女孩子？” “什么定下？谁？” “不老实的孩子可不乖，那么贵重的东西都送出去了。妈妈要一块都不行。”杨雨霏女士在对面欲哭欲泣。 “不是，妈。好像当初一半都给你了吧。”杨晓无语。当初为了走明路跟着母亲去拍戏，像是开玩笑一样买了一些石头，调换开出不少东西，一半给了母亲。当然也在剧组里疯传了一阵。 “那也是你的，妈给你保管。可是我儿子做了那么多，一个礼物都没有送给妈妈。”这是戏精附体了？杨晓内心吐槽。 “肯定有妈妈的，妈妈生日肯定会收到儿子的礼物，我保证。”杨晓马上保证。 “乖啊，妈妈很忙，在演出。你要吃好吃饱。学不学习的无所谓，少招惹女孩子。” “不是妈，我定下谁了？分别礼物都不行？再如何就是个石头，好几年同桌了，人家要离开本地去魔都，送个礼物怎么了？” “啊？妈妈误会了，没关系没关系。儿子你继续努力，该妈妈上场了。”杨雨霏知道儿子没那意思，赶紧捞了好处跑路。 这妈是不是恋爱了？怎么这么跳脱？ 杨晓有点疑惑，想想自己又没有消息来源，索性继续自己的生活。 新学校，看到了一些原来小学的同学，相互打了招呼去自己的班级报到。所有手续李姨过来代表家长办好了，又不是小说世界主角自己搞定一切。该成人出现的地方，一个小屁孩谁能理你？ 初一二班，看着发育比自己高的同学，安排在第二排毫无想法。新同桌不是同一个小学的，叫韩萍。微胖，身高略微比杨晓要高。 “你好，我叫杨晓。” “你好，我是韩萍。” 新学校，新班级，新同桌，新同学。嘻嘻哈哈一天就都熟悉了。 母亲回来一起过了生日，拿着自己儿子送的礼物笑呵呵回去工作了。 杨晓想问亲爱的妈妈。您说的新工作会有很多时间陪孩子，时间在哪里？陪伴在哪里？这不是散养是放养吧？拉着儿子去商场，四季衣服一试大小，买一些一挂就上班去了。 李姨看着车子离开，帮着把衣服分类清洗。 “晓晓，你妈忙一些你别怪她。” “没事的 李姨，我不怪她。我妈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再说我也长大了。” “哈，长大了？行吧，你不怪她就好。她不容易，从舆论风暴里硬挺过来，走到如今的位置。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李姨，我妈是不是谈恋爱了？没事我不阻止，只要不是娱乐圈的人。” “嗯，知道你懂事。有个人不在意你的存在，正在追你妈妈。介绍人是单位领导。” “那人什么情况？” “一个的单位研究所领导，不是离异而是意外失去家人。比你妈大两岁，温文尔雅的，很沉稳。” “生活履历那？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 “这话让你问的，没有。算是事业型的，因为你妈除了你之外再没有任何绯闻。领导才介绍的。” “我知道了，谢谢李姨。”杨晓点头，再没有问别的。 夜里十点，杨晓一个电话打过去。 “妈，休息了吗？” “没有，儿子有什么事说吧。” “李姨今天跟我说，什么领导给你介绍了一个研究所领导，李姨很推崇这人，我不喜欢这人目的不纯，并且能找到李姨头上。”杨晓直来直去。 “妈知道，那个人刚说就让我拒绝了。你也别怪李姨，那是她亲戚。妈想跟你说，妈找到了一个人，妈的发小他一直在等我。” “妈，我同意，不用在意我的想法。再有几年我就成人了。你应该有个好的归宿，不可以孤独终老。” “你接受他了？” “妈，我希望你有个好的后半生，不是捆绑在我的身上。我接受你和他的未来。我不会叫他父亲，也不会在他面前晃。” “你不要妈妈了？” “没有啊。我不喜欢管一个陌生人叫父亲。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妈你有了一个好伴侣，我高兴。您知道我的，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保持我和他的距离才是最好的。” “妈要结婚以后会再有孩子的。” “那太好了，家庭地位稳固。我已经占了您十几年全部的爱，知足。再说我也不缺吃穿用度，你忙你的有空回来看一眼就行。” “今年过节我带你回去。认一下亲，你姥爷姥姥也想看看你。” “妈，你爸妈会不会强迫我做什么？比如管那个男的叫父亲？比如我必须在什么地方读书，在什么地方工作？” “如果会，晓晓你怎么想的？” “我不去。” “如果妈让你必须去那？” “我会去。” “没别的想法？” “没有。” “节前我去接你。” “好。” 杨晓躺在床上不能入睡，这是个死结。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再次出现曾经走过的老路。这不是他愿意的，这件事必须处理好，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即将安排的命运。实际上被安排也不是不好，一路青云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杨晓有点拧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时不时接到李雯薇的电话视频，说的也是学校的乐事和一些懵懂的爱恋。 杨晓知道这不是他能够选择接受的，还不如保持这份最初的情感。 一天天稳稳当当平常平淡的过去，放假了，早早写完所有作业。在家里吹拉弹唱，让自己的心境沉寂，对待事务能够更客观，不让情绪波动影响判断。 不管是多么有智慧的人，一旦关乎到亲人的事情，都会非常的难以处理。杨晓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大智慧的，能不能处理好马上到来的未知，相当的挠头。 农历二十七，杨雨霏回来了。带着那个口里的青梅竹马，一个棱角分明的汉子，穿着中山装，一脸的严肃认真。 杨晓坐在沙发的另外一头，平静的看着这个男人。 “晓晓，你跟母姓。我叫栗季。有话直说，我是你妈妈的发小。从小我就喜欢她，如今你妈也答应了我。今天来一个是接你们过去，再一个跟你好好谈谈。”栗季说话不快，却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味道。 “嗯。”杨晓听了一段废话，等着他进入主题。 “你妈跟你说了吧，我们会重新组成家庭。你怎么想的？” “祝福。”杨晓依旧简洁，话多必犯错。 栗季皱了皱眉，大概是发现这个十来岁孩子很难搞。 “你父亲已经不在了。” “嗯。” 栗季眉毛挑了挑，杨雨霏之前已经说了自己儿子的话，他本来想要引动杨晓主动说话，他来把控节奏。 这一句换一个字，脸色平静无波就相当麻烦，如果以命令方式进行谈话，他将再一次失去杨雨霏。 “你不想叫我父亲，是吗？为什么？” “逝者已逝，生无父再不需要。” 栗季头更大，十一个字直接包含大段的话。没法猜测杨晓的想法，杨雨霏说过她的儿子自小极其独立，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基本上不可能改变。 “我和你妈结婚后会在首都生活，你怎么办？” “不变。” “你不过来吗？你妈会想你的。” “寄人篱下，呼来喝去。” “不可能，我会当你是我的亲生。” “…” “说出你的想法，我斟酌一下。”栗季皱着眉看着杨晓，这孩子很难搞。根本就不顺着自己的话去思考。 “…”杨晓就那么清澈平静的看着栗季，杨晓赌栗季不会固执。 “雨霏，你不说两句？” “不，我看我儿子的决定，今天是否跟你回去。”杨雨霏看着一脸平静的儿子，很心疼，自己的事情已经伤害到了儿子，如果这次不能达成，那她就守着儿子不再动情愫。 栗季头痛，自己见到过无数的人，什么对手都碰到过，杨晓这种用不了任何话术的最让他头痛。 言定强于誓 栗季皱着眉，对于杨晓他有他的想法，他想培养杨晓出人头地，让杨雨霏感情专注。 如今看来这个自己爱人的孩子相当有主意，不是谁能改变的。 “好吧，晓晓。我不要求你必须叫我父亲，也不强制你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不过你必须经常来看你妈，不能让她因为你伤心。”栗季必须妥协，一边是想法，一边是真的可以拥有爱恋的人。如何取舍都不是傻子，尤其是杨晓已经在对话里明确的给了他一个不会去打搅他们未来生活的信号。他对杨晓的做法是认同的，也是对杨晓的做法有一些感谢。一个没有成年的十几岁孩子，可以做到大多数成人做不到的事情，已经是相当厉害。 “可以。我会叫你季叔。” “呼…。杨晓你知道你很难缠吗？你这一副无欲则刚的态度，很让我头痛。你应该知道我未来肯定会对你好是吧？” “…” “好吧好吧。说实话，我想培养你，让你有所成就。” “我不是当官的材料。谢谢。” “没人天生就是，都是在实践中锻炼出来的。” “己所不欲。” “行吧，你想过未来吗？” “行文饱腹。做个写书的米虫。” “哈，这志向，道学先生，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 “厚黑之贼。” “你看过？” “十六年宗吾臆谈。” “雨霏，这孩子通透，随他了。”栗季脸色缓和，摸摸衣兜。 杨晓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玻璃烟缸，推过去。 啪，栗季点上一支烟。 “我知道在你这里抽烟不好，我得压压惊。十二三岁的年纪竟然能看得下去这书，不做官白瞎了。” “意不在此，季叔。” “你就想自在一点，没有什么负担约束，这我理解。我们会有孩子，我也不会忘掉你，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你的烦恼就是我的烦恼。我不劝你了，你的担心多余，你的姥爷姥姥不会是老一辈的想法，有也不多。能培养培养，不能就好好生活，这次回去就是单纯的认亲。至于一些小一辈的人情脸面我就不跟你说了，我想你应该明了。有你妈在一切都不是事。还有，我不缺钱，你妈所有的都会就给你。我们的孩子也就是你未来的弟弟或者妹妹，不需要来抢你妈留给你的。满意吗？” “嗯。” “头疼，雨霏既然说开了咱们就出发。除夕你得上节目，早点去早点解决。”栗季看向杨雨霏。 见家长没什么可说的，小一辈不待见杨晓也是可以理解。没有想的那么复杂，也没有争吵，就这么和和气气的被接纳。至于收益？杨晓没有想过。自己就是个外人，能够坐在这里吃饭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其他的不要去奢求。 年三十下午，杨晓返回家里。李姨和汶汶过了年不会再回来了，只有自己在家。 晚上接到母亲，季叔，李雯薇，同学的电话，也算是没有冷冷清清的过年。 离开是杨晓坚持的，也没有得到多少劝阻，顺利被送上飞机返回。当然酒店送来的年夜饭杨晓知道是谁，也没有去感谢一番。 一个人，一桌精美年夜饭。 杨晓拿出一杯粘稠的酒，轻轻抿一口，感受其中的热辣。笑呵呵的开始吃自己的年夜饭，回来已经征得母亲同意。不管如何母亲能够有个好的后半生，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不可再求。 一顿痛快的年夜饭，寻这点看到了母亲的演唱，很好的反应。这样有些想做的就可以放下了，她会有一个另外的道路，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看看电视，点开电脑新闻和视频，早睡早起竟然没有感到孤独。一曲古琴演奏完成能让少年骚动的心静下来。第三天母亲风风火火赶了回来，看到杨晓坐在厅里轻轻抚琴，泪如雨下。 母子夜话，诉说心中所想。也不知谁劝动了谁，反正过了年就会有人住进来照顾杨晓。杨雨霏继续回去完成自己的无限工作，也定下了三月婚期。 婚礼很隆重，杨晓参加。看着母亲的幸福微笑，杨晓除了一点点失落也就没有什么想法了。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对错以后的日子也要自己扛下去，没有退路。 家里来了三个人，司机王叔，做饭的刘奶奶，刘奶奶没有子女，据说是烈士母亲。 还有一个是伤残退伍的军人，伤的不是地方绝了后。不想回乡就过来住下。反正是王叔尊重陈叔，陈叔尊重刘奶奶，杨晓三个都尊重。 说是刘奶奶，也才五十多岁 ，那个手脚利索嗓门洪亮。常说的就是，我这手艺和当家的学的，一点都没学到。 当然刘奶奶当家的已经逝去了，反正陈叔领回来的退役犬在家里挺怕刘奶奶。杨晓挺喜欢黑子的，从不捣乱也不乱咬东西。吃饱喝足在院子里趴着，晚上睡觉前还巡视一圈。 陈叔会木匠手艺，反正他说不精，杨晓买了一些木头，掺杂一些珍稀材料给陈叔玩。 暑假前杨晓提出跳级，经过考试暑假结束升入初三。 暑假还是各种学习，这次是私教，刘奶奶拿着擀面杖看着晚上七点多的授课老师，老师们有点慌，生怕刘奶奶来上一棒子。 想人前显贵，就要人后遭罪。正常的中考高考杨晓没有问题，脑袋挺好使的。很多真的需要传道授业解惑的知识，不是看书做题就能解决的。 突飞猛进跨过基础进入进阶，然后就歇菜了，也就这样了。 母亲结婚把固定资产全部转移给杨晓，加上银行里的国债六成，让杨晓真的可以做到后半辈子无忧， 这已经是杨晓可以接受的极限，首都小院加上四成国债收益，这是杨晓让母亲留下的，手里的现金杨晓也就要了三成存在银行里。其他的全部交给母亲，有钱才能有地位，有地位才能不被动。 因为母亲结婚，两口子对于未成年的杨晓每年都会给一笔抚养费，杨晓看了第一年的，然后就没再看了。很多，足够几个家庭过上富裕的生活。 今年的春节杨晓例行过去拜年，然后告辞离开，没有人怨杨晓，知理有节，不因为权势靠近，不为自己谋钱权。已经尽到一个外孙的礼节，每次去杨晓过去都是见礼后离开，绝不留恋，多次之后母家便对外承认了这个外孙。 杨晓毫不在意，不从军不从政不做生意开公司，只是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管是谁都会很放心。也就不会有那些不该出现的烦恼。不管哪家都有那么一两个不求上进的，没有人会去关心注意这些人，只要不打着家里的旗帜为非作歹，谁管你每天做什么？ 三月递交给母亲第一首主旋律歌曲后，杨晓被定性为未来文艺工作者，安全。 家教没有停过，初中知识已经结束，高中课程开始了教学。因为目标是中文系，直接抛弃理科请家教。 初中对于杨晓真的就是一个过渡，也没有心思认识同学，因为母亲的事多多少少对他还是有影响，比如午夜梦回喊声妈。 何来的冷血抛亲情，只愿慈母幸福，后半生老有所依。不管如何自己在外拼搏，还是有个依靠会减去很多烦恼。 “晓晓，奶奶能去吗？” “当然，这次我也有家在在场外等候。” “好好，小陈把冰箱安上，咱家晓晓出来必须有冰镇果汁。”刘奶奶那是相当振奋，一脚踹开凑过来讨好的黑子，直奔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给杨晓带的。 老人家的爱，那是无私的。不管管不管用杨晓都会接受。一大早，刘奶奶很早就起来啦，象征一百分的早餐，四人上车时，黑子也想去，刘奶奶严厉的眼神好像在告诉黑子，上车？上车就不要想未来的伙食了，来到家里已经胖了一圈的黑子，立刻明白。蹲坐在地汪旺两声表示自己看家。 车上四人都笑了。这黑子相当通人性，自从来到家里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欢，尤其是刘奶奶非常喜欢黑子，要不也不可能养胖一圈。 今天为了杨晓黑子只能向后再向后靠靠。 这次真的不一样，上一次杨晓考完自己出来后上车回家。这次第一科考完，就看到了门口的刘奶奶，陈叔，刘奶奶坐在树荫下，有种望眼欲穿的家长范。 看到杨晓从大门出来，刘奶奶赶紧过来，一杯冰凉的酸梅水放在杨晓手里。 “晓晓出来了，赶紧喝一口。咱回家吃饭。”简单的一句话，让杨晓突然的感觉到了家人的关心。这种普通人家的对小辈的关心，头一次感受到。让人暖暖的有一些感动。 清淡营养丰富的午餐，已经调好空调温度的卧室，黑子趴在屋里看着表。 揉揉黑子大大的脑袋，躲开湿哒哒的舌头。躺在床上睡午觉。 难得的一次家人陪同考试，让杨晓感觉到了真正的家人关心。母亲是极度关心的，可是为了给杨晓更多，不得不放下陪伴。如今算是双喜临门，杨晓完成考试，母亲确定怀孕，杨晓高兴，栗季也高兴。长久的等待开花结果，栗季很快就有一个亲生孩子，兴奋的打电话跟杨晓说了十几分钟的话。 杨晓不傻，恭维恭喜的话那是一堆接着一堆，反正已经这样了，做个通情达理的孩子才是杨晓应 该做的。 莫提风烟雨 考试顺利，杨晓充分享受了一次关心的应试。 想要上的高中没问题，同学聚会竟然忘记了，很是对自己无语。 不知为什么，杨晓感觉自己有点没感情。两年初中竟然没记下班主任的音容，这有点不正常。 为此杨晓赶紧买上礼物去所有科目老师的家里看望感谢。踏出体育老师家门后，感觉圆满了，所有老师的言语教导听着是那么亲切，有一种这才是初中生活的感觉。 忙碌的中考暑假，刘奶奶可不管私教老师的辛苦。老师严厉的教导杨晓，刘奶奶严肃的盯着老师。 “我家晓晓是个好学生，教不好是你没能耐，可跟我家晓晓没关系。”这是刘奶奶的信条，不可动摇不可违背。 第一篇短文发表了，母亲打来电话庆贺。样刊已经邮寄过去，亲爱的母亲已经知道是个男孩。 “杨晓，你不过来读高中吗？”李雯薇一个电话打过来。 “我已经被录取了，到日子就去上学，学校不错，怎么？你也跳级了？”杨晓秒懂李雯薇的话。 “嗯，我也今年高一。高中你跳不跳？” “不跳了，好好在高中里待三年。认识一下同学，上了大学又是一些新人，高中还是挺珍贵的。”杨晓真的是这样想的，高中三年很珍贵。 “好啊，高中课程还是挺难的。真要跳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上。杨晓，有没有想过去那个大学？” “没想，首都不想去，魔都看看，南边北边都有考虑，看看高考分数吧。” “你不想考到魔都吗？这边中文系很厉害。”李雯薇极力推荐。 “嗯，我考虑一下。这事不好说怎么也得三年后。”杨晓没有答应，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人是善变的，再说他也没打算在在高中期间完成一场爱恋。大学不是更好？都是成年人了。 清晨的风在吹拂杨晓半长的乌发，王叔已经打动车子。高中三年后，王叔就可以闲下来了，和陈叔种种花草，收拾一下园子。 “晓晓啊，上高中的大孩子了。有喜欢的姑娘就不要错过。”刘奶奶在后座上说着自己的打算。 “奶奶，这不好吧，同学们可比我大好几岁。” “是吗？也没有什么，想当年奶奶我…。”有些话不能乱说，杨晓心里明白刘奶奶已经进入回忆说教模式 “刘奶奶，今日开学不用送我了吧？” “那怎么成？开学是大事，家里人怎能不送一下。有人小看了我家晓晓，眼高手低的怎能成。我得看着点。” 杨晓不说什么了。这是老人家的关心，不能辜负了。 新学校，二中新区，算是不错的学校了，没点好成绩和人脉真进不来。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很多普通人从小就看不到小中高的同学里，有什么好家庭的同学，这就是这类学校存在的原因，他在他就合理。 交钱，交钱，交钱，只要到位什么都好办。刘奶奶看着各种收费，撇撇嘴。 “晓晓，一直都这样？” “也不是，各有各的方式吧，总归是殊途同归。” “要不是有个好家庭，真的供不起。上学太贵了。” “也不都是，看资源投入力度吧。”王叔插言道。 “嗯，王叔说的对。总是要有区分的，有高有低有多有少才是正常的经济发展。”杨晓把几张收据放进兜里，和刘奶奶王叔告别，直奔教室。 高一三班，班主任叫王健卓，女的，三十岁左右，很干练的一位女教师。 开场介绍简单明了，告知学生三年会很紧张，学校已经加了家长群，可以监督学校学生的食堂餐饮和学生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学校禁止很多，比如染发，佩戴首饰，除了校服和指定颜色鞋子，不得在学校里穿着其他服饰。每天的作息固定，学校不得出现以大压小，学校霸凌，任何学生和家长的投诉都会认真对待，给与正式答复。 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身份地位放一边，尤其不得在学校期间谈恋爱，严明禁止。 一堂课时间，讲述了学校的各种规定和福利。 座位分配根据身高安排，小个子的杨晓被安排在了第三排。单桌没有同桌，前后左右都是女孩子。这让杨晓有种自己在花丛里的感觉，各个同学已经脱去稚嫩，长成如花少女，顾盼之间各有千秋。 前面是李若颖，后面是王倩，左手刘梅，右手宫芷若。杨晓看着周边几个大姐姐，叹口气。因为比起其他高大同学，不用动手去搬书本，坐在原位等着分书就行。 “弱鸡。”杨晓低声自嘲。 很多书，家里都有。整齐的放在书桌里，也不可能有人会偷窃同学的课本。一节节课上过去，午餐食堂很干净卫生，味道也应该是高价聘请的大锅饭厨师。 第一天哪来的自来熟？还都是单桌单排，杨晓打了饭端到一处空座处。 饭菜很多慢慢吃着，刚把一根菜心放嘴里，周围几个女同学就端着盘子过来，围坐一起小声交谈。 “杨晓，你真的十四岁？”身边右手的王倩低声问道。 “嗯，跳了两次级。”杨晓咽下菜心。 “杨晓你真厉害。十四岁跳到高中，三年高中考大学才十七。”对面的王倩眼里有了莫名的光。 “谢谢夸奖，主要是不想循规蹈矩。”杨晓感谢。 杨晓这岁数和同学多少有了点差距，让女孩们说笑也没有背着他。让他听说到了一个新世界。没想到女孩也会谈男孩，谁谁像某个明星，谁谁很高很壮，谁谁眼神不好色眯眯。 等等一切都在不想听的杨晓耳朵里出现。端着盘子站起来和几个同学告知一声，放到固定地道在学校里闲逛。在假期曾经来过，主要是想要去看好的地方歇歇，一处灌木小花园里，里面有不多的长短凳子。 吃的快好处就是可以提前占个地方。 木质长凳上躺下，闭目听风晒日光。远处传来大喊和嬉笑。 “同学，很舒服啊？”一个变声期男生的沙哑嗓子在身边响起。 眯缝着眼睛看着身边的这个男生。看不出身高，偏瘦面目周全。 “我占了你休息的地方？”杨晓没有起来，而是温和反问。 “没有，只不过午休这天气在这躺着的人很少，我也是喜欢在这里休息。难得看到同好。你不用起来，我在对面躺就行。” 男生走到对面休息。 “高三一班孟斐。” “高一三班杨晓。” “高一的？怎么没长个子？” “十四岁，我也想长啊。”杨晓无奈回答。 “神童啊。佩服佩服。” “佩服不起来鞠躬？” “说说而已别当真。” “哈…，高三了孟斐师兄准备考哪个大学？” “哈工，我喜欢北方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边没有意思。” “不错的学校，可惜主要是理科。” “人家也有文科好不好，杨晓你是学文的？” “嗯，理科学不下去，明年分文理我就学文。” “男人哪里不学理？学文像个小丫头。”孟斐举起拳头挥舞一下。 “我也想啊，理科真的学不下去。”杨晓双手做投降状。 “杨晓，有没有想去东北求学？我给你打前站，你考过来我就都三四了。” “想过，我也喜欢吃肉。不过这边有家，人去上学家里人也可能过去。挺麻烦的。” “麻烦什么？买个房子提前装修好，考上就去上，考不上就卖掉。” “也行啊，看准学校，买个周边的房子，考上了都有地方住。” “对呗，又不是很贵提前给自己建造爱的小屋。” “嗯嗯，师兄说的好有道理。”杨晓眼前亮一下，首都大学不想去，总感觉哪里不安全。魔都大学有股子不喜欢的气息。南边好是好，语言需要适应。并且商业气氛太浓了。 以前没想过去北边，根据日记苏列在东边生活非常适应，酒肉人景都是上上之选。天府也不错，那种开放不是杨晓喜欢的。 “行了，我走了。高三就这样忙里偷闲。”孟斐起来，晃悠着前往教学楼。 下午课依旧没有什么问题，杨晓翻看着课本，顺手记下今天的作业，高一就开始了极速课程，一不小心真的会跟不上。 “杨晓，作业你都记全了吗？”后面的王倩站起来，弯腰把头放在杨晓左边。 “记全了，王倩你这姿势也不怕被占便宜。”杨晓边收拾桌子边把记录作业的本子翻开让王倩看。 “谁敢占我便宜？你？小孩子不要胡思乱想，真要那也没办法谁让你小啊？”王倩还挑衅的把脸贴过来，呼吸相互可闻。 杨晓明显感到了王倩身体的僵硬，硬是演戏演完坐下。 杨晓真的没有转头占便宜，嘴花花可以，真得那么做就有问题了。 “王倩。” “嗯？” “不是要看作业吗？看不看了？” “看过了 ，谢谢。”王倩声音轻轻从杨晓身后传过来。 “不用谢，第一天放学。走了。明天见。”杨晓向四周告别。 好吧，几个女孩子已经不看他了，正围在王倩身边小声嘀咕。 均是将心臣 归家听着轻音乐写作业，刘奶奶敲着长柄勺子站在身后。晚饭好了，不吃？不吃身体受不了学习强度，杨晓从善如流起身跟着去餐厅吃饭。 “晓晓啊。” “奶奶。” “学习重要，身体更重要是吧。” “嗯，奶奶放心，以后回家饭后写作业。” “好。” 作业不多，有时间做了两张卷子。转身洗澡睡觉，熬夜是不对的，以后自习课可以早点完成作业和卷子。归家定时定点吃饭睡觉，早上锻炼不能停。 一篇短篇已经上传，没有那种主角待遇，没有引起什么舆论讨论，就那么默默无闻。甚至积分讨论都没有，也不要考虑写书可以挣钱。这时候网络书籍已经兴起，大神有几位，进去捞钱还得等等，不正规。 有很多的小说可以发表，不同世界有不同文学。比如那个玩小木棍的西方小说就没有，又不是母语只能高二看看能不能有渠道去外面发表。 有母亲的铺路，杨晓不缺少生存资金。有大量非本世界艺术文字，不缺少作品。时间在我何必逼得自己快跑？ 书包放好，拿出作业放在前面的长条桌上。 点点点点，杨晓转身。 “怎么了王倩。” “昨天是个意外，别听她们嚼舌头知道吗？” “昨天？什么事？看记下来的作业？那有什么嚼舌头的。无聊。”杨晓明白，避重就轻才是相处的王道。 “哈，也是啊，真是乱说。”王倩如释重负。 “还有事？” “没有，没有。” 这事好像是过去了，中午吃饭好不容易交到的新同学被几个女孩挤走了。 “杨晓，王倩皮肤滑不滑？” “嗯？我哪知道？有没接触过。” “不可能，昨天你俩脸都贴一起了。” “咦？你们看到了？不可能啊，我这当事人都没感觉到。”杨晓疑惑的看着同学们。 “没有？” “我倒是想，没啊。要不王倩再来一次？” “才不。” “唉…可惜了。” 风平浪静，两个人的无端绯闻消散。让几个同学的八卦之心毫无用处。 日子一天天过去，倒让杨晓和周围几个女同学有了一定的友谊。反正零食有他一份，男同学交好的更多。 大家一起学习，一起玩耍，谈论美丽的同学，一起打篮球，一起踢足球。好吧，杨晓已经默认为班级里的弱鸡，体育活动不用他参加，文艺活动有那些爱表现的骚包和漂亮的女同学，杨晓拉拉队员身份永久保留。 杨晓很享受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课业多一些可以承受，还能和同学相约在休息日玩几把游戏。可能是审美问题，杨晓又多了一个活，陪几个女同学逛街？是的，陪女同学逛街。母亲的眼光很高，女同学又不是缺钱的，品牌挺好奢侈品不沾。 周日，王倩，宫芷若，刘梅加上杨晓一起去商场溜达，也不做什么，就是买一件衣服和几件饰品，休息时候穿戴。 三个女孩子没穿校服，而是自己的时装和首饰。 嘻嘻哈哈在商业街集合，杨晓跟在后面，也不说什么，只有几人回头询问他意见的时候才上前。 也没有真的买什么，各自买了一件衣服几件饰品。几百块的玩意也就是挑个样子。 午饭是徽菜店里吃的，味道还不错。 叽叽喳喳的话在耳边飘过，杨晓坐在饭桌边大口吃着饭。不管如何大几百的一顿饭不吃好怎么整？杨晓信奉一句话，浪费是可耻的。 “杨晓，这个发卡怎么样？”宫芷若拿着一个珍珠发卡转头询问。 “不适合你，如果是金色珍珠或者其他颜色还行，白色的不适合，王倩倒是可以。”杨晓绝口不谈个人身材皮肤。又不是自己的女友，说多了伤人。 “这样啊，那就买那个粉色的，王倩你要这个吗？”宫芷若从善如流。 “不要了，家里不少珍珠的。我打算看看电石的首饰，蓝色或者红色。还有东北的河磨玉也很漂亮。” “河磨玉是什么？”宫芷若询问。 “你不知道？你看杨晓手上戴的手串里面就有一颗是河磨玉，那颗乳白色的。”王倩指指杨晓手腕。 杨晓手腕上一串珠子是自己串的，一颗红色翡翠，一颗绿翡翠，一颗黄白河磨玉，一颗羊脂和田玉，一颗黑曜石，一颗朱砂，一颗绿松石，一颗沙漠玛瑙，一颗红珊瑚，九颗为一组，串成 一串81颗。 颗颗晶莹品相非常好，缠绕手腕之上。一个墨玉葫芦也是非常漂亮。 “杨晓，你这手串真漂亮，平常好像没有注意。”刘梅抓住杨晓的手仔细看杨晓手腕上的手串。 “刘梅同学，男女授受不亲，放开放开。”杨晓开着玩笑试图收回手臂。 “害羞了？要不姐姐给个一个爱心的抱抱？”刘梅性格大方，有点不不拘小节，女汉子的样子。 “我看看我看看。”宫芷若笑嘻嘻的插进来，靠着杨晓也去看手串。 大庭广众之下杨晓异常尴尬。一个同学抓着手臂一个挤在杨晓怀里，一个在边上咯咯笑。 这不是爱情游戏，而是朋友之间的嬉闹，如果加入其他的思想肯定能有收获，却是失去了这份纯洁的友谊。 刘梅看着五颜六色的手串，翻来覆去看了一会，转过头：“杨晓，看样子价值不菲吧。王倩家可是有银楼的。” “额…差不多也不是很贵，找边角料制作的。”杨晓只能小声说话，太近了。 “王倩，我也想弄一个，有办法吗？”刘梅可能是站累了，直接靠着杨晓。 “差不多需要十几个，主要是这种高级品质的边角料不好找。需要时间凑。”王倩笑累了，坐在边上的长凳上，拉着姐妹和杨晓让他们坐下说。 “杨晓，你那里还有材料吗？”宫芷若坐在长凳挺宽的扶手上，靠着杨晓肩膀。 “有一些，做什么？”杨晓疑惑，这几个都不是缺钱的，是要订购还是什么？自己也不是买卖饰品的啊。 “我，芷若，梅梅，若颖每人一串没问题吧？吉祥，平安，富贵，意瑜真好。不会舍不得吧？”王倩看着小姐妹们。 “对啊对啊，杨晓既然你还有了一定要分享呦。” “嗯？可以。过几天做好了就送给你们。”一些边角料而已，杨晓直接点头同意。 王倩看着杨晓同意，开心极了和小姐妹一起拍手庆祝。 “嘻嘻，五姐妹同款。”宫芷若一探身和姐妹们击掌。 杨晓揽住扑过去的宫芷若抗议：“喂，你们是四姐妹，我是男的。” “知道啊，杨晓你不用在意的。”刘梅抱住宫芷若的头转过头看着杨晓。 “我是男的不用在意？刘梅同学这可不行啊。宫芷若赶紧起来，这姿势可不淑女。”杨晓被宫芷若挤得不得不侧身靠住刘梅。 “切，小男孩而已。”宫芷若已经没有了支撑点，只能保证自己不从长椅上掉下去。 “小男孩也是男的。”杨晓不得不尴尬的侧身抱住宫芷若，让她调整身体站在地面。 “切，五姐妹就是五姐妹，就这样定了。”刚有点高兴过来清醒的宫芷若，已经双脚着地，转过身傲娇的仰起已经通红的头。 看着王倩也红着脸威胁的眼神，杨晓摊摊手，随便吧。 逛街结束，各自回到停车场，告别离开。宫芷若转身指指杨晓的胸口，张嘴呲牙挥拳，可爱的威胁。 休息结束上学以久，杨晓拎着书包和一个盒子坐上车，盒子里是刘奶奶做的小糕点。这已经快要成为固定节目了，周一杨晓带上家里的零食，周二刘梅，周三宫芷若，周四李若颖，周五王倩，周六谁都不带。 东西不多，一个盒子里也就一人一小块，多了说会胖，少了可以吃点别的。 “杨晓，早。”这是同班大帅哥李俊军。 “早。”杨晓点头回应。 “杨晓，早。过节有什么安排？”刚进校门的同样帅哥武逸轩有过来。 “早。看看，先写几天作业，然后去首都过节，可能去东北玩一下。看看那边的大学。” “准备去东北读？”李俊军询问。 “有这个打算。主要是家里不需要我做什么生意，相对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杨晓和两人一起前往教室。 学校的同学没有什么鄙视链，高大帅气温文尔雅，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对同学也是相当的和善。家里都差不多，朋友多才是家教的重点。 “杨晓，我听我姑姑说你手里有顶级货，能不能匀我一小块。过几天我父亲生日，我想送他一块无事牌。放心市场价上浮两成。”武逸轩也不低声私聊。 “咦？你姑姑听谁说的？”杨晓奇怪的问。 “哈，我姑姑和你母亲是要好的姐妹，她曾经是女演员，嫁人后就不再演戏了。本来要从你母亲手里购入，这事就推到你这了。”武逸轩有点尴尬，这事本来他转了几个店，都看不上。询问姑姑 有没有路子，没想到最终还是回到同学身上了。 “有什么要求吗？”杨晓询问。 “品质肯定要最顶级的，大小标准的就行。我已经找到老师傅了。” “行，给父亲的生日礼物肯定要支持。晚上下课去我家挑一下。”杨晓也没拒绝。 “要不还是同学人才多。等我需要我也找你。”李俊军在边上说着。 “没问题没问题，同学之间不讲究那么多。”杨晓笑呵呵。 皆是少年心 进了教室，杨晓把盒子放在课桌上。李若颖转过身，打开盒子拿出一块咬一口。 侧着身看着杨晓：“杨晓妹妹，听说手串也有我的？昨天家里有事没去对不起啊。” “好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我是男的，性别男喜好女。明白？”杨晓脸色严肃。 “好的妹妹，嘻嘻。” “李若颖，你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还姐妹，搞什么搞。”杨晓咬牙切齿。 “怕你啊妹妹，来啊。”李弱颖三两口吞下点心，探过头看着杨晓。 “你狠。”杨晓立刻把自己劝退。大家都是开玩笑，可不能当真。 吃着糕点的几个嘻嘻哈哈笑着，帮着杨晓把作业送上去。 午休，坐在座位上的杨晓跟同学闲聊。大多数是过几天考试后的安排，学校寒假作业不多，突击一下差不多一周多也就完成了。 剩下时间就是各种设定目的地的游玩。至于跟家里锻炼什么的，还不是时候。杨雨霏女士正在家里养孩子，歌唱事业暂时搁置，如今有一种要半退出的样子。 放假杨晓要去看望母亲和弟弟，然后回家休息几天和刘奶奶，陈叔去东北冰城。 王叔要陪家人，刘奶奶和陈叔都算是东北人，算是回家。问题是家里的黑子不可能放在家里，虽然王叔会带着家人照顾房子，黑子第一亲刘奶奶，第二陈叔，第三杨晓第四个王叔基本上算是不理不睬。 陈叔打算开车去，带上黑子，刘奶奶和杨晓一起坐飞机过去。 未来上了大学的杨晓可以自己驾车上学，家里刘奶奶，陈叔可以自在的生活了。 “杨晓，过了春节你就在冰城了？” “嗯，大概初二就能在了。那边的房子已经请人收拾出来了。怎么了宫芷若？” “无聊，过节你可以去我们那里，一直热闹到十五以后。” “以后再说，今年定了去冰城。看看冰雪，吃吃美食。”杨晓知道宫芷若家那边相当热闹，他想去个可以猫冬的地方。 慢慢的把小木棍小说第一部敲出来，海外发行的出版社已经找好了，第一部头三章被认可，完成后可以出版售卖。 多语言版不是杨晓操心的，只要书籍出版发行，慢慢发酵就可以，后几部有些不合理地方需要想想改动一下。 王倩直接起身挤在杨晓椅子一边，和回头说话的李弱颖讨论过节去哪里？杨晓起身坐到了王倩的位置。 王倩回头，看着趴在桌上手指在她文具盒里拨来拨去的杨晓。 “杨晓，你会滑雪吗？” “会，怎么了？” “整个寒假后半时间会在哪里吧？” “嗯，我都在，不想到处走。” “我们去找你滑雪。” “可以，不过大过节的好好在家休息，或者参加族里活动不好吗？”杨晓委婉的劝说。 “又不是就我们四个去，每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有可能去几个。”刘梅插嘴。 “需要我做什么？”杨晓努力的不让自己趴在课桌上睡过去。 “不用，告诉我们地址就行。” 呼呼，杨晓睡着了。 期中考如期举行，收拾好需要带的各自回家。 杨晓手里拎着书包回家，陈叔已经出发了，突然没有黑子跑出来有点不习惯。 “晓晓，明天去你妈那里？”刘奶奶坐在边上喝着汤。 “嗯，我很快就回来，约好了后天去看初中同学李雯薇。”李雯薇邀请杨晓去魔都一日游，然后杨晓回来快速完成作业，去冰城住下，春节去首都拜年，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的。 母亲那里杨晓表现出色，很喜欢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该买的礼物也买了。对于杨晓喜欢这个弟弟，栗季很高兴。 栗季知道杨晓不会和他有什么更亲的交集，也不会叫他一声父亲。没有讨厌他的孩子也没有厌恶他母亲的再婚，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独自生活，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他能做的就是给予杨晓一个富裕平安的生活，杨晓不当官不做生意反而向文艺工作者靠近，这是最让他欣慰的。对他自己的儿子将来一点威胁都没有，他能给什么？给钱。 “杨晓，你在冰城买房子想要在那里上大学吗？”栗季坐在客厅里和杨晓闲聊。 “嗯。” “行啊，你上了大学就是成人了。总需要更多的空间和花销，我给你弄了两套房产，一个是在中心大街，一个是在郊区。郊区那个比较大已经装修成农家院。市 中心的多数已经是保护建筑，只能弄了一个大平层三楼。这是钥匙和房本。” “谢了，季叔。” “客气什么。冰城房子不贵，老东北啊，已经没落了。” “嗯，会好的，人杰地灵总有腾飞的一天。” “希望吧。今晚住下吧。” “不了，约了同学在魔都见面。” “那个李雯薇？挺好的孩子，好像她父亲想让她联姻。两人一起玩耍可以，非娶非嫁就没必要了。各有各的安排，她不适合你的性子？”栗季言语中透露出一点。 “嗯，谢谢季叔。我会把握尺度。还没到非娶的程度，我不会犯错的。” “知道你小子心里有数，就这样。大概她大学会去外面留学，能断就断了吧，回来就不是她了。” “嗯，季叔放心。” “就喜欢你这聪明样子，一点就透。” 杨晓回去的路上一脸的苦涩，总感觉命运相似度极高。这一次不再去随波逐流，当断则断免受其乱。 “杨晓。”李雯薇来接他，少女的欢迎一拥手拉手离开机场。 “舍得来看我了？”言语里一股发酵的味道。 “我倒想每天看到，不可能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接待我？你爸妈不让你上补习班？” “讨厌，我就一天假，明天开始补习英语物理数学。”李雯薇拉着杨晓去坐车。 沿江而行夜暗而归。走了太远的旅程，李雯薇有点步履蹒跚，坐在小区长椅上休息。 “爬山，爬什么山。累死我了，腿都酸了。脚疼。”李雯薇整天都很高兴，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游玩一天，累是真累，欢喜也是真的欢喜。 “杨晓，有时间就来看我吗？”李雯薇躺在小区长椅上休息，仰着头看着杨晓。 “很晚了回去吧，有时间我就来找你玩。”杨晓说道。 李雯薇听到想要的回答，蹦蹦跳跳回家了。杨晓看着回来一路说走多了脚疼的李雯薇蹦蹦跳跳的背影，想想回来一路说脚疼的样子笑了。 李雯薇没有说要出去留学这事，大概是其父亲还没说。起身出了小区，坐车前往机场。 家里很热闹，王叔和他的妻子已经搬过来。刘奶奶还没有睡下，看着电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写作业，准备行囊。杨晓不想带太多东西过去。装上私人物品，去那边买日用品和电脑就行。 一人一个行李箱，杨晓背着一个背包，和刘奶奶去往机场。那边陈叔已经准备好了，房子是一片仿古小区里面的小院建筑。这小区不算新房，面积不小都是仿古建筑，整整齐齐的挺有韵味。当时杨晓就看中了这里，买下了唯一剩余的样板房。位置在小区入口不远，算是小区里房屋面积最小，院子比较大的一个。一共也没有几个人居住，搞那么大房子没有必要。 机场外，陈叔开车来接，直奔家里休息。杨晓拿出了那个郊区的房产证，刘奶奶说明天早上一起去看看。 四号院，已经清扫院落道路的房子在花园衬托下古色古香，正门侧面道路是车库。下了车从正门进入，不小的前花园，正房东西厢房一共四间卧室两个厨房，三个客厅五个卫生间，两间储藏室，一个车库。 正房里卧室所有被褥用品齐备，陈叔在车上已经说了，这几天没事就把该买的都买了，直接拎包入住就行。电脑买了两台，一台笔记本一台台式机，都是最新的。网络已经拉好。 杨晓揉着兴奋黑子的大脑袋，躲开舔过来的舌头。 “陈叔，以后您是两边跑还是就住这边，郊外还有一个院子，里面土地应该不小。您也知道我这真的不用您保护，不如挑个地方自由生活。”杨晓抱着黑子仰头看向陈叔。 “落叶归根，我去郊外那个看看，开个菜地咱家一年四季就不缺蔬菜了。” “看您，反正陈叔您是家人，怎么生活随您。那个院子还有不少果树。”杨晓不想所有人都围着他转，该有自己的生活必须有。 “种点地，养养果树鸡鸭，田园生活挺好。”陈叔看眼神有点向往，大概黑子也是希望在大一些的环境里奔跑吧。 连着忙碌了几天，杨晓才开着新买的小车前往自己的房子，是的开车，车票这玩意别问如何考下来的，反正有了。他要去看看另外一套季叔送的房产。那是一栋保护建筑的三楼，原本三家变成了一家，一楼是商铺，二楼开始到五楼都是一层一家住户，一梯一户相当哇塞。 外表还是古老建筑样式，杨晓停好车，楼房后面是个不大不小的，铁艺围栏围 起来的院子，可以停下十几台车。有专门的公司维护保养管理这栋楼。 进门刷卡，进电梯刷卡。直达三楼电梯等待间一扇对开大门关闭。 少年恋青春 杨晓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屋后送上电源，房子里很暖和，今年的采暖已经通了。 阳光照进房子，三厅四卧一书房，一间装修好的音乐录音室，三个卫生间，一大一小两个厨房，一间储藏间。这套房子占了这栋楼的一半，另外一半另有电梯。 房间家具电器齐全，录音室所有设备都有，有些简单的乐器，钢琴，小提琴，吉他，古琴，古筝，琵琶，二胡，小号，季叔知道杨晓对民族乐器比较喜欢，这里的乐器均是高档货，种类不少。 主卧室里大大的衣帽间和卫生间，房子很大，家具都已经配上东北的仿古硬木家具，尤其是主卧室里的中式拔步床很漂亮。 其他卧室也是仿古家具，家用电器齐全，只有一些被褥等日用品没有配上。 房子挺好，仿古设计就算是过个十几年装修也不过时。好在不是纯粹的中式装修，要不一般人还真压不住。 只有自己买的那种中式院子，装修家具中式才是最恰当的，四平八稳通风透水。 转一圈，放下家具上的防尘布，断开电源杨晓离开。这里距离学校有点远，是个旅游中心区，以后放假了自己可以过来居住，刘奶奶说等杨晓上了大学就去郊区院子，种种菜颐养天年。 郊区院子也挺大，城市上游江边。应该是一些人买下了荒村土地建造的院落，还有大片稻田地。一共十二家，陈叔看到后直接落户在这里，不走了，前后大院子，后面大片果树林，房子组成正院两进偏院左右。水源不缺引入各家院落，院子右边有一块待开垦土地，上面已经覆盖了厚厚一层腐殖土随时可以翻地。 “晓晓，这片都是？” “那面的稻田不是，因为我们只有院落和附属土地所有权，耕地属于集体的，我们可以租耕地种植。陈叔有想法？”杨晓看着有点高兴的陈叔。 “嗯。有几个伙计没什么着落，院子够大叫他们过来一起。租块稻田咱自己种稻子。一年下来不用买粮食了。主食，蔬菜，禽蛋，这边种点豆子，可以自己做豆腐，多好。”陈叔头一回说这么多，脸上带着一股子如释重负和怀念。 “陈叔，我还算小有资产，帮不了太多人，家里市内房子您看着找两个朋友，残疾的就行看房子，人多我把边左边那个院子买下来。也没有多少钱，那个院子房间多，三进院子两跨院。”杨晓敬佩这些为了国家付出一切的人，有能力就多做点。 “差不多，够了。都是老伙计，这地方好啊。” 杨晓心里一痛，都是活到四十多才退下来的，以后孤老的概率非常大。能在一起度过余生也是一种幸福。 “季叔。” “怎么了晓晓？发生什么事了？跟叔说。” “没什么大事，就是您给我的房子挺好，不知道这里谁开发的。能不能从他手里多买两个院子，安置陈叔他们的朋友。” “这事啊，开发的是我公司。预定的不少我做主都给你，你出一点五个我从江对面再盖一个就行。我跟他们说风水有点问题，换个风水更好的地方开发，看着挺大实际上没花多少。”季叔沉吟一下定下重新开发的决定，这事杨晓知道有点难，已经完成的开发，换个地方又得两年，虽然风水是个关键，这人情记下了。 “季叔，陈叔他们很关键？”杨晓突然想到不一定全部是自己的原因。 “你还不傻，老陈他们贡献很大，有个地方聚集养老还是不错的，有可能进行土地分配。你小子是不是想租地种粮？用不着，那些集体土地会进行再分配，划归这个新村集体所有。一些人也有安置了。你小子占便宜了，所有房屋退地都是你的名字，差不多村子也是你的了。” “季叔，地主会死的。成立一个服务社吧，村长自选，划归部队管理得了。”杨晓可不敢接手，拥兵自重明天就会被叫去喝茶。 “舍得？” “我不想死。” “聪明，不用管了，一切都会很快解决。一共也没有多少活着退下来的，房子够了。本来我想再远点盖个村子，这好事就给你了。” “谢谢季叔，我明白您给了我一块免死牌。” “知道就好，哈哈，我家晓晓善有善报。就这样，我去开会这事你别管了，回头有人找你签字不用看直接签就行。” “嗯。” 那边挂上电话，杨晓走进去找到院子里转悠的陈叔。 “陈叔，陈叔。有个事跟您说。” “啥事，说吧。陈叔给你办了。” “额…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村子归我了。您 看够用不？” “整个村子？” “嗯，我打算再盖个小卫生所和商店。看看申请一下，能不能在这里放个服务社。就是医生不知道去哪里找。” “你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季叔盖的都给我了。” “行，挺好。” 这事也就一说，杨晓随后就抛之脑后了。已经让他不要管了，就好好在家码字。 猫冬的感觉就是没事溜达一下，然后在家有吃有喝有工作，固定的时间进行码字活动，接接电话联络一下同学，做一条咸鱼。 吃过早饭的杨晓，已经收拾好背上小背包前往首都拜年。 跟往年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拜年吃年夜饭，离开。唯一的区别就是叫过去问了几句，杨晓简单回答，不邀功不承认。也就没事了，有些事就是这样，没有人做时顺其自然，有人做了就会放在放大镜下进行详细观察。杨晓没有功利心做了事，让一些想要吃果子的人缩回手，某些原因乐见其成。 杨晓心里清楚，他做是属于半个亲人伸手，其他人做会被很多方怀疑。那个时候就是看够不够硬了，要不有功要不有过，这柄剑谁都想要却又谁都怕过于锋利反噬，不如杨晓这个局外人藏剑于体内，用亲情捆绑变得无害。 杨晓拜过年离开，走在安静的大院里，感觉是那么孤独。今天是代母亲过来，今年她过不来了，杨晓只是送上普通礼物就算完事。 “小家伙，你是杨晓？”黑影里一个简朴穿着的中老年缓慢的走出来。 “我是，老人家有什么事吗？”杨晓站定不动，双手垂在身体两边。 “没事，刚拜完年出来？” “嗯。该回去了。” “你可以不用每年都过来。” “母亲回家了，做孩子的怎么也得让她开心。” “嗯，是个好孩子，做的挺好，走吧晚上挺冷的。” “嗯，老人家也早点回家。夜晚很凉。”杨晓鞠躬离开。 定好的飞机准时起飞。回到冰城准备接待同学和同学家人。 初五有了信息，说好了明天到达，因为人比较多，定下了滑雪场的酒店。 又不是第一次来，杨晓不用做东道主，去和同学见一面一起玩一天也就可以了，如果有人愿意到家里做客再招待呗。 四个人都到了，加上家里人差不多能有十几号，一起玩了一天告别回家。 “杨晓，你家这院子不错啊。”刘梅在院子里堆着雪人，宫芷若和王倩一起，李弱颖端着一杯热豆浆喝着。 “小区里好像没有空院子了，用不用我帮着问问有没有出的。” “不用，几年都不一定来一次。买房子也是空着，杨晓你打算在这边定居了？那边的家不要了？”王倩用小刀小心的刻着雪人掐腰的手臂询问。 “大概是，以后大学在这边读，出去也方便。”杨晓喝了一口茶。 “这边有什么好的？经济不发达，冬天漫长寒冷。”李若颖抱着热豆浆说。 “宜居啊，四季分明景色不同，压力小物价便宜，出行也很方便除了远点。今晚吃蘸酱菜，尝尝北方的蔬菜，真的很好吃。”杨晓开始推销。 “不会坏肚子吧？”宫芷若有些怀疑。 “放心，肯定不会。” 刘奶奶的东北菜征服了几个同学，和坐在客厅里同学的家人。对于戏称的五姐妹各自也就是笑笑。对于杨晓前一阵子送的手串表示了感谢。 家里因为过节，装扮的喜气洋洋的，五个人伸出带着手串的手臂，握在一起拍下了第一张友谊合照，反正杨晓感觉相当尴尬。 晚上送走了同学，和刘奶奶一起收拾了厨房和餐具。躺在床上想着昨天陈叔说要出去接几个朋友，有两个残疾的会过来住在这边，他和刘奶奶明天要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备上。 杨晓有点待服了，有心打算以后的节假日都回到这里。虽然环境没有南方那么舒适，这里四季分明别有一番滋味。再说杨晓也比较懒，能不动就不动。 上传完整的第一册之后，打包行李准备回去了。身边多了一个拄着拐杖的小刀叔，具体姓名不说，就让杨晓喊他小刀叔。面部有一些不大的烧伤，缺了半条右腿，安上了假肢能够活动却不快。只能拄着一根暗红色手杖平均速度前行。 安检的时候小刀叔走得另外一条通道，反正杨晓安检出来小刀叔已经在等了。不该问的杨晓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反而接过小刀叔的行李箱一起拉着上飞机。 小刀叔 说话有点含糊，需要杨晓仔细辨听，好在话不多。 广厦千万间 王叔来接的机，告诉杨晓家里已经来了两位客人，都是陈叔的伙伴，南方人不愿意去北方。王叔有些笼统，杨晓大概猜到了可能均是残疾所以王叔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杨晓心里有数，陈叔说两个伙伴虽然残疾可以自理。一位刘叔没了一只眼睛，身体比较弱，李叔缺了半只手掌和一条腿。 真的岁数大了动不了了，会有人接去村里养老。 冰天雪地没法动工，已经安排好了一个建筑队伍开春后建造卫生所和服务站。土地有很多，在村子中心建造。村委会也在服务社，大喇叭也会同时安装。 家里很安静，杨晓对于李叔刘叔很尊敬。该上学上学，该生活生活。刘奶奶是知道的，对于这些跟她牺牲儿子差不多大的人相当亲近。 刘奶奶决定等着杨晓考上大学就去村里生活，杨晓也会没事回到村里，城里的小院大概率准备当成叔叔们进城或者不想去村里的居所。这事他想的很开，到哪里都是一间房子居住，广厦千万只需一间存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为了所谓的面子去受罪，再说自己在中心还有一套私房，足够了。 杨晓知道很多可以投机挣钱的机会，问题是好像如今未来自己都不缺钱，一层金身已经足够自己轻松过日子了，还有母亲给的大笔国债也是隐形金身，要是发行军事类的，杨晓肯定全部投入。 一样是王叔送去上学，这次杨晓带了一盒香肠，出去了怎么也得给同班的同学们带点礼物，一个吃食足够了，钱多了会产生利益交换，那就失去了同学的纯粹，大家也基本遵守这个规则。 五个人也没有例外，反正一早上老师办公桌边上都有土特产，意思一下就行，相当于同学们送的伴手礼。不用标注姓名，又不是没有监控。 一早上教室里充满了霸道香肠的味道，盖住了其他食物的味道。 班主任夹着教案进来，嗅嗅教室里的味道，看看讲桌上一排装满了各种地方食物的纸袋，笑笑点点下面的同学，从第一个口袋里拿起一个真空包装的拇指香肠，撕开咬一口。 “味道不错，好了。开始上课。” 食堂里今天明显打饭的量少了一部分，吃零食都快吃饱了，午饭意思一下就得了。 “杨晓妹妹。”王倩坐在边上把盘子里的排骨挑出来放在杨晓汤碗里。 “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叫弟弟我都认了。”杨晓看着汤碗里多出的四份排骨。 “哎呀，姐妹多方便，是不？” “一点都不方便，我是男的不可能去跟你们去跳什么舞蹈，合唱我还能接受，最多做一下和音。”杨晓绝对不可能去跟几个女同学上台跳舞，这可是一辈子洗不掉的黑。 “唱歌多没意思，一起跳舞多好玩，还能穿漂亮宫装。”刘梅竟然认可。 “没得商量，我已经跟咱班男同学说好了，一起合唱。”杨晓报出自己的安排，绝对不可以让她们得逞。 “这样啊，去你家拍背景可以吧。” “宫芷若同学，你家和李若薇家都是正经园林吧？拍什么不好？” “不一样，不一样，你家有录音棚，可以做好背景曲。”李若颖夹起盘子里的翅根犹豫一下，递过来塞进杨晓嘴里。 “我只负责提供场地，提供录音室。别想叫我一起跳舞，尤其是女装，这辈子都不可以。”杨晓秒答应。 录音室设备都会使，可能不熟练，对付一下这种学校要求一点问题都没有。古乐配上诗词吟唱，加上几个宫装女孩的舞蹈，应该是一场很漂亮的表演。 “就这样定了，本想加上杨晓妹妹凑成八仙女，不愿意就算了。” “谢谢放过。” 一个校内文艺表演，让热血的青年们这顿折腾。人人跑不了都要琢磨一个单人或者多人的节目，杨晓直接选了一个合唱类，声音和在里面不用多努力。 七种不同颜色宫装的美丽女孩在院子里彩排，杨晓不得不苦逼的在房间里调音，看不到美丽的风景遗憾。听了一遍又一遍尝试加入一点点其他的乐器，比如大鼓，笛声。 加入大鼓为了让七个舞者踩上节拍，笛子引动诗词吟唱。杨晓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喜欢做这些，喜欢随心所欲而不是框架里的调整修改。 挑了一条差不多的，表示自己尽力了，导入便携储存器，拿着出了房间，七人今日彩排已经结束。 “做完了，听听？” 欣赏完成，七人表示接受，反正她们也听不出来。然后就是嘻嘻哈哈去洗漱卸妆，换上常服各自回家，杨晓落荒而逃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身后传来阵阵笑声，惹不起惹不起。 两段录像珍藏，一段自己跟着合唱的，一段是自己参与诗词吟唱的舞蹈。课外活动很多，杨晓基本上都不想参加，大多都是被动拉去参与。比如这次还有一个月暑假的远游。 “杨晓，你带了什么？”客车上身边的王倩回头问。杨晓坐在里面，王倩几个女孩子在过道叽叽喳喳的打扑克。纸牌还是杨晓拿出来的，直接被在里面的王倩抢走了，几个好姐妹聚一起开玩。 “买的自热饭，两瓶水，一点刘奶奶做的点心。一点旅行工具。没了。”杨晓想想回答。 “没带帐篷？雨伞？”对面的李若颖询问。 “没，我带了一个老式军用雨衣，所有东西里就属它最沉。还有一双薄雨鞋。就这些。” 山区气温多变，一时风雨一时晴，天气预报倒是说有小雨，具体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 “不玩了。”王倩带着一脸的小纸条向后一躺。睁着输红了的眼睛仰视看着杨晓。 “晓妹妹，帮我擦一下，好可恶啊。一定是她们作弊。” “又来，叫哥哥或者名字，要不不擦。”杨晓摇头。 “不给我擦我就一转头蹭你一身，反正不用我洗，嘿嘿。”王倩做势就要歪头。 “行行，我来我来。” 杨晓伸手拿过王倩小包，打开拿出湿巾。先是拿掉纸条，用湿巾擦拭一下有点红的脸。用过的放进侧面的垃圾袋，王倩指挥拿出东西，挤出一点点润肤膏用手指肚帮着涂抹均匀。 等着收拾好了一低头，得，这位睡着了。睡得还挺快，杨晓眨眨眼，这是叫醒还是不叫醒？杨晓操作一下靠背角度闭上眼眯一会，就这样吧。 道路平稳，司机师傅开的也稳，等着杨晓醒过来，腿有些麻了，王倩她们也已经下车。 班主任看着最后下来的杨晓：“杨晓醒了？正好，走吧下一个节目，爬山。” 杨晓晃晃脑袋清醒一下，背上背包跟随班级前行。还不错，没有什么公主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一个个都是背着自己的包跟随队伍爬台阶。 “杨晓，没事吧？昨天没睡好吗？”身边的李子轩问道。 “睡得挺好，就是一坐车就想睡觉。” “王倩枕着你也睡着了，你小子艳福不浅。”李子轩低声左右乱瞄。 “啥？她也睡着了？我不知道啊，怎么回事详细说说。”杨晓也低声询问，这个无辜的样子是那么逼真。 “好家伙，你睡的是真死啊。我说武逸轩那么坚定的说你肯定不知道。他在后面都听到你打鼾了。白白的艳福让你错过了，唉…。”李子轩长吁短叹，好好一个大瓜没有了，当事人睡得太死，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李子轩同学，给我这个当事人讲讲呗，让我也知道错过了什么。”杨晓有点急的抓住李子轩。 “唉…杨晓我说你什么好。你记得王倩在你边上打牌吧？” “记得，扑克还是我带的。” “你看到她们打完了吗？” “没有，车一晃我就迷糊了。咋了？打起来了？” “打什么打？怎么可能。她们几个玩了挺长时间，王倩是大输家，气的一扔牌不玩了。” “不玩就不玩呗，跟我有啥关系。” “你后排的看到王倩不玩了，向后一躺也没在意。过一会看到王倩把脚缩回去怕她摔了，就起来看看。好家伙。” “不是李子轩，你这讲评书哪？还一段一段的？说关键啊。” “得得，别着急。当时就看到王倩枕着你睡着了，还抓着你的手抱着，可能是怕摔了。一直到停车才被李若薇叫起来。你这当事人竟然还没醒，服了。” 杨晓背在后面的手指搓搓，疑惑的看着李子轩。 “这事就没有人叫醒我？” “这时候谁叫醒你啊，还以为你醒着。同学都没想到你真的睡着了。没意思好不容易有的谈资。” “怪我呗，我坐车就困没办法。失误了失误了，早知道挺着不睡了。”杨晓一脸懊恼。 李子轩摇摇头，班级里本来就没什么新鲜事，这下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爬山也不是真的爬多高的山，只是一种象征性的活动。两个多小时就登了上去，挺大的山顶都是同学在欢呼。 走在后面的杨晓站在台阶尽头的平台上，看着远处更高的山出神。 真正的不用重复的世界，那么真实美丽。杨晓没想过虚无缥缈的长生，只想真正的活着，活到真 正的死亡。不想去收集藏宝古董，不想去寻找不属于他的什么宝藏。就这么简单富足的生活下去到死。 春风细雨展友情 爬山之后就是拍照，然后在另外一条下山路边上找个午休树林。 学校是不提供食物的，这是避免责任的最好方法。一旦因为在外面吃提供的食物出了问题，学校责任很大。 杨晓跟在队伍后面，也没有往树林里面走，而是在路边四处看有没有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因为他感受到了空气的浓重湿气，这是要下雨的样子，多大不清楚。 大树？不行，雷劈不知道？可是已经没有什么遮挡物了，转了半圈也没找到什么适合的遮蔽物，想想下山的半路上好像有个庙。 那是个什么庙不清楚，游玩网上也一直说那个庙从没开过门，逢庙不进才是自保的良策。 眼睛已经转了两圈了，最终选择了山顶石围栏作为临时休息处。沿着石栏转了半圈，找到一处转折处，小跑着去了树林里，躲着人群的视线用开山刀砍下一抱一握粗树枝，连拖带拽拉到选好的地方。两趟抱了足够用的，顺手捡拾了十几块石头堆在边上。 “杨晓，你在哪？有什么事吗？”李若颖电话打过来。 “没事，我不饿在观景台上。一会就下去。”杨晓回答。 “差不多就下来吧，老师说天气有点不对，正在联系车队准备接我们回去，一会就原路反回了。” “我就在这里待一会，反正你们也得原路回来，车辆也只能开上半山腰，下去还得大半个小时。”杨晓开始拉着树枝搭在围栏上，中间铺上塑料布，边缘用石头压住。一个简易的树枝搭建避雨空间完成，围栏是空的，好在是背风位置，进水再说。只要不被浇成落汤鸡，都不是问题。 坐在地上吃着点心喝着饮料，看着头顶已经开始聚集的雨云，这不像是小雨的样子。乌云压顶。 “刘梅，你们在哪？”手机打过去。 “正在返回的路上，树林里不能待，老师在组织男同学砍树枝，这雨可能不等我们下去了，同学们正在收集树枝和塑料布准备去你待的平台。”刘梅大声说着。呼吸很急，应该是在快步行走。 “我看天气不好，已经搭建了一个避雨的地方。你们上来就能看到。我下去接一下同学们。上来你们帮我看一下背包。”杨晓拿出雨衣背在背后，快步跑向平台入口。 接到了朋友们，指明地点，跑向陆陆续续上来的同学，帮着连拖带拽弄树枝上去，都不是傻子明白要背风，同学老师一起动手快速搭建背风遮雨窝棚。 风起云涌豆大雨滴开始滴落，已经搭建好的雨棚大概可以装下所有人，学生成鸟兽散，跑向各自的朋友和选定的位置。 杨晓也快步跑向自己的位置，如今已经连成一片，跑到跟前看到王倩在两处窝棚连接处露出脑袋看着这边。 杨晓赶紧跑过去，勉强挤进去，看着用手机屏幕照亮的几人，左右看看好家伙，全班女同学都在这边了。 也是，最好的位置必然安排相对较弱的同学，透明雨伞被撑开堵住围栏的空隙，本来就是一次性用的透明伞，变不变形已经不重要了。 杨晓的背包被李若颖抱着，所有人都在蹲着无法站起来。 “你们没带充气垫吗？”杨晓好奇。 “带了，都拿出去当成雨布了。” “嗯，都别动，我拿充气垫，吹起来我们坐下，雨水进来省的直接坐地上冰坏了。”一个长条形的充气垫从背包底部拿出来挺大的一卷，杨晓正打算用嘴吹起来，宫芷若递过来一个小巧的手摇充气泵。 杨晓接过来开始迅速充气。随着气垫鼓起，几人空间越发窄小，挤挤挨挨想办法铺在地上，终于坐在气垫上喘口气。 五个人坐在气垫上太挤了，前后都没有可以靠的地方，围栏上是雨伞，另一边是树枝。 杨晓的塑料布已经用完了，如今再拿出来肯定不正常，想想用自己的雨衣展开铺在围栏上，几人可以有个靠的地方。 充气垫，雨衣墙，头顶有两层树枝加上塑料布的棚，已经算是紧急下顶好的了。 “杨晓，一会起风不会被刮起来吧。”左边的王倩低声说。 “不会，我用绳子捆在围栏上了，大家的也用布条捆扎了。”杨晓不得不再靠近王倩一点，没办法他坐在最边上，屁股只有一半在充气垫上。 一道闪电后面伴随着闷雷，老师的声音在远处传过来：“所有人关上手机，不要打电话不要使用，虽然没有证据打电话引雷，同学们还是避免真的成为证据。” 大家嘻嘻哈哈的关上手机，该给家人发的信息已经发了，没必要用自己的生命实验。 防水 袋装上手机，放进随身的包里。 乌云压顶雨落连绵。好在杨晓选了一个不大的转角，虽然不长宽度还算可以让一两人伸伸腿。 随着闪电雷鸣天色越发的黑了。杨晓掏出一个小收音机，打开开关调到地方频道。里面的主持人正在紧急播报新闻，预计明天的大雨提前登陆，因为什么气流的原因，很有可能转为暴雨，广大群众注意避雨，小心因为暴雨引发的停电和雷击。至于这三个班的学生，没有人会捅上新闻，学校正在组织人员送上最好的雨衣，可以顺利接老师学生下山回家。因为雷暴暂时无法用直升机送上来，人员已经出发，四五个小时之内会到达。已经让老师通告学生，保持心态稳定。保持静默不要乱跑。 随着报数声，已经是大家躲进来第二次报数了。 所有人都在，山顶观景台上一片安静， 没有人叫嚷和尖叫，都在默默的等待救援。 小小的收音机声已经开到最大，让声音在安静连成片的避雨窝棚里有了一丝生气。 不止杨晓带了收音机，慢慢的大家把频道都调到了音乐台，几台收音机的声音堪堪让所有可以听到。 空气越发的凉了，脚下已经积水，鞋和脚湿了没关系。身体不湿就可以保持温度，有杨晓的雨衣遮挡住了大部分冷风进入，加上人员都挤在一起相对的也能相互取暖。 一阵小小的说话声让杨晓捕捉到，杨晓这时候有点想闭上耳朵，冷风加上雨水，静坐的人第一反应是什么？上卫生间。 是的，尤其是女孩子，雨水静坐冷风，必然膀胱收缩有了尿意。怎么办？只能让水流带走，好在水流是向着平台外面流淌的，不至于留存原地。 “杨晓。”一边的李若颖身体探过来。 “怎么了？” “那个我想上厕所，你能不能动一下，你那边没有人。” “怎么动？”杨晓看看头顶不高的树枝。 “我，我弯腰蹲着过去。芷若坐过来，就空出一个位置。然后我再回去。”杨晓眨眨眼总感觉不对，搞半天自己只是动四次位置，最后还是坐在这里，很尴尬有没有？ 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背包，大小不一却也站着地方，李若颖过来相当费劲，几乎是腹部贴着膝盖，脸贴着脸。 等着李若颖扶着杨晓的肩膀过来。杨晓便腾出气垫半个位置。 “晓妹妹，谢谢你照顾我们。”李若颖看的清，虽然因为杨晓就在边上，羞红着脸起来，重新回去时轻轻亲了一下杨晓。 “呃…应该的。芷若姐。”杨晓相当尴尬，虽然天色很暗，架不住近啊，然后还被偷袭了。 有一就有二，这种事在五分钟之内轮换了一圈。收获四个奖励，让杨晓不知道说什么。王倩就在边上，看到了剩余的坐垫空间，低声在杨晓耳边说着。 “杨晓，坐不下不早说。我坐刘梅腿上，你往里挪挪。” “没事，我一男的怎么都行，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说不定一会雨就停了。”杨晓不敢转头，太近了，只能稍微转过去一点低声回答。 “别想停了，现在是中雨还没转换成暴雨，等着停得晚上了。一会搞不好要刮风了。”刘梅在边上插话。 “没事没事，我坚持一会就行，很快就过去了。” 王倩把背包用头绳挂在头顶的树枝上，杨晓眼睛一亮，自己是不是傻？怎么没想到挂起来？然后几声咦告诉杨晓又多了三个傻子。 等着杨晓几人都把背包挂上。突然感觉空间大了很多，温度凉了很多。 “抱着还暖和点，这下好像有点凉了啊。”宫芷若低声说着。 “嗯…这样，杨晓抱着王倩，我抱着若颖，芷若往前做一点靠着我和杨晓，雨衣包裹咱们五个，应该能暖和。杨晓雨衣是军用的足够大。”刘梅回头看看遮住几人的雨衣。 “啥？我是男的？”杨晓立刻反对。 “非常时期，倩倩没问题吧？” “我没问题可是坐久了下面的人会腿麻的吧。” “差不多就换换，王倩你抱杨晓，嘿嘿，杨晓妹妹可不轻啊。”刘梅笑呵呵 “胡闹。” “要不冻感冒我们？” 于是面积缩小接近一半，雨衣算是勉勉强强包住几人。 “杨晓，你那里有吃的吗？”挤在中间的宫芷若小声说。 杨晓左手拉着雨衣边缘盖住王倩，偏头告诉宫芷若，挂着的背包里有高热量糖浆巧克力和矿泉水。 王倩稍微起身拉开背包开始分发 吃的，然后静静的靠着不再说话。 挤在一起温度提升，让人昏昏欲睡，好在王倩不沉，杨晓头枕着栏杆闭上眼睛。 王倩侧过身曲腿换个姿势，头枕着杨晓的肩膀也迷糊着。一时间挤在一起的几人安静下来，一股困意弥漫。 清池起涟漪 呼喊声让杨晓惊醒，发现自己拉着雨衣的手已经松开，雨衣是睡梦中的王倩在拉着。腿部有些麻木，应该是血脉不畅导致。 王倩蜷缩着，歪头也看不到挤在中间的宫芷若，听着几人的悠长呼吸，得，都睡着了。 仔细辨别外面的声音，原来是救援送雨衣上来了，这速度相当快。老师在分发雨衣，让同学们有序出来下山。 “救援来了，都醒醒。”杨晓动动抱着支撑宫芷若的手。拍拍刘梅和李若颖。 “嗯？咦腿没有知觉了，李若颖你该减肥了。”腿也被压麻的刘梅龇牙咧嘴的说着。 “好了好了，大家都活动一下，一会就有雨衣传过来，背上背包套上雨衣再出去。”杨晓用抱着王倩的手摇摇王倩。 “嗯？怎么了？” “救援来了。我们可以回去了。”杨晓晃晃僵硬的脖子低头说着。 杨晓刘梅最后出来的，两人都是血脉不通腿麻。相互搀扶着钻出来，地面的充气垫子都没有收起来。 三人过来扶着两人，挤在中间的宫芷若也不是太舒服。所有人都有保持一个姿势很长时间的后遗症，好在没有被雨淋冷风吹。套着雨衣在平台上活动一会，开始有序相互扶持慢慢踩着湿滑流水的台阶下山。 杨晓恢复很快，和宫芷若走在前面，王倩李若颖扶着还在缓的刘梅。 “我可看到了。杨晓妹妹不老实。”宫芷若拉着杨晓慢慢下。 “大姐，就那莫大空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杨晓叫屈。 “哼，反正你不老实。” “我这更冤了，不抱着你刘梅和李若颖能压你身上，该扶着的又多了一个。” “哼，不管，就是你的错。” “冤枉啊，姐姐。我这辛苦搭雨棚，辛苦的为你们保驾护航。最后都是我的错，真冤啊比窦娥都冤。” “哼，反正你要负责。” “冤死我得了。”杨晓不停的叫屈。后面三人笑的咯咯的。 踏着冰凉的雨水终于走到了半山腰，接人的客车已经掉头停在路边。学生们鱼贯上车，各自回到固定的位置，当然男同学已经在外面完成了痛快的放水。 坐在外面的座位上，杨晓脱下脚上的鞋袜袜子放在湿透了的鞋上。盘腿坐在椅子上让脚丫子快点干燥起来。幸亏是穿着七分裤，要不湿掉的裤腿会很难受。 “给，擦擦手和腿。”王倩递过来一包酒精湿巾，赤脚站在座椅上从杨晓的背包里拿出一包口香糖，一人一条嚼着。 杨晓擦擦手擦擦腿上的砂石，一转头看着所有同学竟然都在做同一件事，擦手擦腿。 附身把自己的袜子和王倩的丝袜装进塑料袋里，鞋子只能这样了，回家再说。客车启动，回去因为下雨并不能有多快，车上的老师用司机师傅的广播告诉同学打开手机跟家里报平安。 于是车里一阵子爸爸妈妈的报平安声，杨晓也就发了信息告知王叔正在回返，需要他来学校接一下。 靠在软座椅子上，腿伸到王倩那边直直腿。 王倩刚刚给家里报了平安，告知可能九点左右到学校，反正明后天休息。 车内空调吹着暖风，让备受冷风吹的同学们一阵舒适，随着车辆行驶太阳落山，一声声轻微的鼾声响起。 王倩歪着身子又躺过来，好在这车没有改装多加座椅，足够宽大。叹口气揽过来抱住省的她滑轮到座椅之间，王倩蜷缩着腿睡着了，杨晓也闭上眼睛睡一会，。 这一天，身心疲惫啊。 回到家里，杨晓冲了一个热水澡，坐在卧室圆桌边上看着手机回复信息。边上的笔记本电脑上邮件告知他书籍已经印刷发行，如今销量还可以，正在攀升。 回复了同学们的消息，手机充电躺在大床上睡觉。 屏幕亮起王倩发来一个晚安和爱心。随即嗓除慢慢暗了下去。 一觉睡到九点多，杨晓伸个懒腰起来，刷牙洗脸。看看手机看到了王倩删除的信息，笑笑没有在意，一切均是缘法，求不得。 阳光遍洒，雨过天晴湿气蒸腾，这就是杨晓想要去冰城的原因之一，避免早早得风湿。 休息两天，再有几周就要放暑假了，已经说好飞回冰城。在那边待一个夏日，走一走林场或者看看山水。 同样的食盒，刘奶奶没在只能杨晓自己动手，味道不错样子一般。 “这样子真丑。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前面的李若颖用两只手指捏起一块。 “我做的别要求太高。”杨晓撇 撇嘴。 “爱心早餐吗？我们都有？”宫芷若探过身。 “是啊是啊，你可以不吃。”杨晓咪起眼睛露出古怪的笑容，看着宫芷若。 “咦…，好可怕的样子，姐姐给你吃好不好？”宫芷若小鸟受惊状。 杨晓直接趴在桌上，大姐姐是不能斗的，她们可是什么都说得出口。 “啊哈？我吃一块，看看味道。”放下书包的王倩越过杨晓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刘梅站在一边手臂一压撑住王倩后背。 “杨晓的爱心点心很好吃嘛。” “刘梅，别压我。”王倩挣扎两下，最底层被压着的杨晓一声不知。 一早的嬉闹也是有限的，好学生以学习为主，乖乖上课才是本职。 午餐时间，杨晓依旧得到了更多的肉类，慢慢吃着保持几人同步。 “杨晓谢谢你那天照顾我们。” “嘴上谢？”杨晓鄙视状。 “可是姐姐们今天没有丝袜了。要那个也不是不行。放学前吧。” 杨晓疑惑加上迷茫：“等一下，我要你能丝袜做什么？” “那天你不是用口袋捡走了我们的丝袜吗？” “大姐，我那是帮着老师打扫一下车厢。班上所有人包括男生的袜子都在那个口袋里。那个口袋如今应该在垃圾站。”杨晓赶紧解释，被扣上收集物品的嗜好可不是好事。 “额…呵呵…。”刘梅笑出了鹅叫。 “刘梅同学，你这八卦之心可真的旺盛啊。” “没有，别瞎说，不是我。”刘梅强行狡辩。 杨晓看向三人，均是红着脸摇头。这谣言绝对没有出圈，算了，不传出去就好。 这午餐吃的相当沉默。 家里，看着书包里四团不可形容物，杨晓陷入呆滞，这是被定性了？还是恶作剧？ 想想四人放学淑女一样的步伐，不蹦不跳的，这也没法还回去啊。幸亏自己有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真的很尴尬啊。 一个密封袋装好，消失在手里。转身去桌边写作业，这些影响不了杨晓的心境。 晚上十点准时关闭电脑洗漱睡觉。清晨起来继续锻炼身体。 咬着美味的食物，盯着右手的宫芷若。然后转身看向后面的王倩，四个人都被他看了一圈，也不吱声也不放过。 “看什么？今天不给。”李若颖回过头，看着杨晓。 “不是，我要什么了就不给。我就想问问昨天谁的主意？很尴尬有没有，归还吧又尴尬，买新的谁会给朋友买这个啊。”杨晓无语。 刘梅在边上笑的直拍桌子，不用猜了肯定是她。杨晓想要责怪，问题是相当隐私的事还不能说出口，这个有口难辩。 杨晓只能盯着刘梅不吱声，直到刘梅看着杨晓总是憋不住笑，杨晓只能一转身叹口气。这事是过不去了，可以争吵消除，问题是不是真的亲近朋友，也不可能开这种玩笑。怎么办？认了呗。 杨晓中午盯着王倩和宫芷若不说话，王倩扭扭捏捏的一直红着脸，宫芷若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这事如果王倩不同意，最害羞的宫芷若也不可能跟着胡闹。 临近放学前，杨晓一咬牙对着王倩宫芷若一伸手，表情就是拿来吧。如果不主动让她们内部分崩离析，这玩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一次，最害羞的两个一次搞定就不会再跟着闹，也算是一劳永逸。 两个人张着嘴，表情就是：你认真的？ “嗯，反正你们四个没事肯定会再想起来。我这从今天起就要你俩的，每天。”杨晓咬牙切齿。 “不给。”宫芷若咬着牙。 “真的要？”王倩看着杨晓。 真的很尴尬啊，杨晓想要落荒而逃。因为王倩眼神不对。 “嗯，如果你俩还跟她俩再来一次，我就得崩溃。” “以后不闹了不行吗？”宫芷若脸已经红透了。 “昨天商标都没摘，没证据。这次我有证据后，肯定你俩不会参与了。”杨晓咬着牙坚持。 王倩拉着宫芷若不吱声了，杨晓长出一口气。太尴尬了，这恶人做的怎么感觉好像不对劲。有种自己送上门的意思。 打扫好教室，三人出来杨晓盯着两人在前面走。看的两人走路都不会了，小跑着跑进了卫生间。 看看时间，好家伙十二分钟了。这是掉卫生间里了？也不怕司机在外面等急了。 离开学校时王倩宫芷若低着头走在杨晓后面，坚决不走他前面。 “宫芷若，明天 吃糯米团子怎么样？”王倩宫芷若刚刚打开各自的车门，看到杨晓回头，话都不接嗖的一下钻进车里，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杨晓笑呵呵的拍拍两边鼓鼓囊囊的衣兜，证据在手看你们还如何再闹。至于是什么？反正全套都齐了，两个不愿意参与的，刘梅再恶作剧也只能无疾而终。 风行毕业时 时光就像拉不住的疯牛，一眨眼就过去了。 三年的高中生活很快，快到大家都没有准备就已经结束，一起玩的好的同学有很多，男男女女都有。关系比较好的也就宫芷若和王倩。都是安静的性子，好接触当成真朋友相处。 高考三天，母上大人和季叔都回来了。陪着考了三天，第四天晚上离开。弟弟挺可爱的，叽叽咯咯的闹腾，哥哥，哥哥的围在身边。 送走了母亲和季叔，准备去学校最后一天，录取通知书写上了冰城地址，户口没有转移，这样挺好。 不用穿校服踏进学校挺好，毕业的同学一个个又帅又漂亮。一班到四班厚厚的通讯录，已经整整齐齐签满了同届同学的名字联系方式。这就是以后的人脉之一，要好的同学会互送礼物作为毕业纪念，杨晓也准备了几个送给要好的同学。 “武逸轩，李俊军在这里。”杨晓招手，这两人算是三年级关系最好的男同学，两人性格开朗有组织能力，对于杨晓相当照顾。不知不觉间三人便成为了死党。 “来的有点晚啊。”两人快步走过来。 “嗯，毕业了。天各一方也不知道何时再见。这是毕业临别礼物，希望你俩能一直记得我。”杨晓把两块羊脂玉的无事牌拿出来上面已经绑绳，放在两人手里。 “我靠，这有点贵重。兄弟一片情义必须收下。”李俊军接到手里马上挂在颈间。 “咱三个没事可以聚聚，我俩都知道你在冰城地址，经常发发信息说说现状。来别客气，这是我们哥俩给你的礼物，去冰城你就能看到了，自己去取。”武逸轩也戴上，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什么东西？”杨晓打开，一份购车合同，全款已经付了，杨晓签上名字就可以。 “哈，这个牌子我喜欢，国产的最好，谢谢。”杨晓也不磨叽，高兴的收起来。 三人闲聊，一会两人就被其他同学喊过去了。杨晓也看到了刘梅，李若颖，宫芷若，王倩，四个人看着杨晓走过来，离开同学聚集迎过来。 “杨晓，三年陪伴这就要分开了。”李若颖开始哭，伸手抱住杨晓。 “咋回事？”杨晓有点懵，刚刚看着还跟同学笑呵呵。 “没事，眼皮子浅兜不住水。”王倩打趣。 一番见面说说笑笑，这一上午就过去了。杨晓收到不少礼物，已经全部放在车里，校园里人员稀少，该离开的都离开了。 五个人站在学校前面看着大门。 “这三年真快啊。一眨眼我们都要去读大学了。”刘梅眼睛有点红。 “是啊，还没有待够就要离开了。”宫芷若低声说着。 杨晓看着几个已经可以称之为大学生的女孩们，笑吟吟的陪在身边。 “姐姐们，三年之期结束，各奔美好前程，预祝姐姐们在大学期间收获高分学业，美好的爱情。踏上社会后还能记得弟弟我。”杨晓打破了安静的伤感。走到王倩前面，拉起手一只白玉镯子套进去。 “王倩同学，接受了我的手镯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杨晓笑呵呵说着让王倩羞红脸的话。 “嗯。我知道了。”王倩小脸通红，三年两人之间头一回杨晓说出这样的话。 “嗯？”杨晓有点麻爪。虽然两人非常好，可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情。赶紧来到宫芷若前面。 “宫芷若同学，接受了我的手镯一定要守身如玉，已经是我的人了。”杨晓同样的台词。 “啊？我…好吧。咯咯…”宫芷若惊讶，害羞，然后笑。 杨晓没想到宫芷若也能说出这话，虽然是玩笑，拒绝一下啊。 “刘梅同学，接受了我的手镯就是我的人了啊。”杨晓继续。 “嘻嘻，好啊好啊，以后姐姐孤独寂寞了就去找你。”刘梅依旧那么狡黠。 “李若颖同学，戴不戴？”杨晓握住李若颖的手故意问。 “嗯嗯，戴吧，我以后就是杨晓妹妹的人了。”李若颖笑呵呵的。 杨晓在四个姐姐面前完败，好好的送离别礼物差点闹成笑话。 和四个人一起照了很多照片，单独的，两三人的。 时间飞快，天色渐暗。三年高中生活结束了。四个手提袋拎在手里，和几人一一告别。 刘梅最潇洒，一个拥抱：“妹妹保重。姐姐走了。”然后摆摆手离开了。 李若颖过来看着已经比自己高的杨晓，抱着一个吻：“三年同学，感谢有你陪伴。谢谢，我不会忘记你的。” 宫芷 若也是相同，不过害羞很多。 只有王倩没有走。 “跟我走走好吗？”王倩询问。 杨晓点头，把东西放在车上，锁上车门和王倩并肩在路边慢行。 “杨晓，我喜欢你。”王倩站定转过头。 “额，我知道。保持这份纯真的爱吧。”杨晓不可能装傻，三年来他不可能不知道，作为男孩子必须保护女孩不让她收到伤害，尤其是都没有成年的时候。如今已经成年，更不能轻易做出伤害之事。 “嗯。我知道，那个时候咱们都没有成年，不能在一起。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面，这些话不能憋着不说。”王倩拉着杨晓靠在路边的树上。 “我喜欢你三年了，雨天抱着我避雨，郊游背着我过河。星期天和我一起逛街，我不舒服了帮我跑前跑后。未来并不确定我会嫁给你，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谢谢你三年的陪伴。”王倩抱住杨晓哭了。 杨晓挠挠头，他可以肯定未来和几个同学见面的次数会很少。各自有各自的命运轨迹，未来有所交叉也是一些特殊事情。从今往后大多都是平行线。 两个人在树下阴影说了很久的话。杨晓送她离开，返回车上从后面拿出一瓶水直接喝了大半瓶。整理同学们送的礼物，分开记录下名字装进袋子收好。 好兄弟送了一辆红旗车，这是作为他上大学的座驾啊。既然送了就要开，不过平常上学还是低调点，已经不是特殊学校了。大学生不再是只有这些特殊群体，形形色色各种家庭都有，仇富心理必然是有的，家境可以好一点，好太多就没有朋友。 最后剩下四个口袋，感觉都是相册相框这样。打开刘梅的，是两个合在一起的相框，木头材质应该是红木的，镶满了金色的纹饰。两张十二寸私人艺术照放在里面。衣着妆容技术均是上佳，美人美已。照片上还有签字签名，说明了不要忘记她。 李若颖的也是同样大小照片，也是有签名和祝语，也是一张古装一张现代，看技术应该是同一个摄影师作品。 宫芷若和王倩的是两本相册，不如说是写真集，宫芷若一共十八页三十八张照片，第一页上面写着一句话。 芷若喜欢晓，晓爱芷若吗？ 翻到后面赶紧合上，阿弥陀佛，非礼勿视。 定定心神，最厚最大的是王倩的，翻开第一页就是一片塑封页，一小缕发丝用红绳扎住封在里面。 发丝与君莫忘卿，三载同行慕心倾。 风雨同舟三载，我心相慕。愿君莫忘倾心人。倩赠爱晓。 杨晓看着头皮发麻，脑袋嗡嗡响，这与刚刚在外长谈何其相似，幸亏是夜路街边。要不杨晓都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翻开下一页，同样是古风摄影，问题是材料是不是太薄了？越往后越是惊人，杨晓直接合上，拧开新的水喝下去，这个妖精真的要命。 掏出一些自封袋，分好谁是谁的分门别类装好各自的袋子里，掏出兜里的东西也用自封袋封好放进王倩的袋子，默念一声阿弥陀佛挂挡回家。 最后一天的同学聚会没有什么酒店祝贺，以后也不会参加什么高考升学宴。所有人都会记住三年的高中生涯，踏入大学的门表示自己的成年，也表示自己要为以后的生活负责，再不是父母身影下的孩子。 懵懂的情感也好，纯真的爱恋也罢，都是需要记住的珍贵记忆，再相见不知何年。 车子回到家里，大堆的物品已经邮寄过去。这边已经没有什么私人物品了，房子暂时交给陈叔伙伴居住，以后自己回来是不是住在这里未知，最大的可能是住在酒店或者朋友家里。 手机里有了几个信息，宫芷若和王倩的信息杨晓回了一个爱心。然后山河高远，江湖再见。 其他同学也是各种告别，最终留下了高中同学大群，不解散不删除。整整一百多人的大群永久留在各自的手机里。 杨晓换了一个手机，把数据转移，下了一些以后能用到的软件，设定好自己习惯的铃声，旧手机作为纪念收起来。 看看时间，接近十点。洗个澡准备睡觉。 没想到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标注，倩。 接通视频，杨晓立刻咽了一口口水。这个妖精要干什么？ “杨晓，睡了吗？” “正准备睡下。”杨晓不得不穿上睡衣起来，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顺手给自己倒上一杯水。 “我想你了。” “嗯，我也一样。放假了，准备去哪里玩？”杨晓头痛，尤其是视频对话，有种要被 妖精害死的感觉。 “玩不了了，我以前说想要唱歌。爸妈没反对，找了好几个老师补习。同时让我必须完成学业，不可以进入娱乐圈，可以用自媒体不可以踏入那个圈子。你母亲是娱乐圈的，真的不是好地方？”王倩把手机架在柜子上，在卧室地毯上走来走去。 “这事你得父母是对的，娱乐圈里面水太深，虽然你家也可以称之为资本，可是资本的邪恶并不是小心一点就可以避免的，各种私下里的交易和…。”杨晓大概举例说明了一些娱乐圈里的事情，尤其是王倩比较喜欢的几个明星的人后面目。让她心里喜欢的明星身影瞬间坍塌，各种操作让她直吸冷气。 “我不会参与进去，我也不会去进入娱乐圈，玩玩自媒体得了。再说我学的是文史，不可能进入娱乐圈。”王倩听完双手抱在胸前惊吓状。 吾有一诺必行之 杨晓看着手机有些无语，就这样诱惑我吗？也不是不行。 “倩倩，你是想出名还是单纯的想让自己的歌声被众人听到？”杨晓揉揉太阳穴。 “有区别？”王倩开始思考。 “出名人尽皆知，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你，必须进入娱乐圈让娱乐公司进行炒作。如果是单纯的想要唱唱歌让别人听到，那就简单。准备几个自媒体账号拍拍视频，家里有钱推推流量，虽然不会有多少人追星，却也可以出名。追星需要成本，而喜欢自媒体主播就可以无成本喜欢。看你想要做到什么程度，当然你唱的歌他人的需要有版权，如果是定制的必须注册版权，让家里法律团队准备好随时打版权官司，因为一首好歌资本肯定会巧取豪夺。”杨晓只能凭借自己不多的经验提供帮助。 “好复杂，等等我去问问我爸。”王倩感觉好像自己打拼有点困难，转身就要出去。 “回来啊，姐姐。”杨晓赶紧大喊。 “啊？还有什么？”王倩回头。 “你就这样出去？” “啊？嘿嘿，等一下。” 于是那个正在忙的中年人被拉过来。一脸无奈的王叔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里的杨晓又重复一遍。 “就这事？法务部都快闲的长毛了，有官司就打。”王叔毫不在意。 “等等，你说的原创是指购买或者赠与演唱，相当于签订独家，我家倩倩唱完了会被那些明星拿去唱，然后赔点钱不了了之是这个意思吧。”王叔听着杨晓讲述一些打压手段。 “是的叔。这些只是普通手法。还有就是通过平台限流，减少曝光率等等。”杨晓这方面知识不多，只能想到哪就说到哪，同时告知自己知道的不多。 “自媒体公司吗？也是网络公司一部分。这方面还真没接触过，我找几个人问问，大不了持股成为股东之一。谁敢欺负我家倩倩就弄他。”王叔皱着眉，这属于他的盲区行业，作为大企业执掌者，某些新兴行业对于老牌企业家懂得不多。 “叔，这事我也没经验。您最好找有经验有能力的问清楚，挣不挣钱不好说，我也没想过接触这个行业。”杨晓也没办法，那是个无底洞，大投入不一定有大产出。 “嗯。这事你能知道这些已经不错了。我这边成立一个子公司，挂靠宣传。也能省不少事，专业的事就要专业的人去办。谢谢你杨晓。” “夸奖了，我也知道的不多，帮不上什么忙。” “嗯，你们聊。这事暂时就这样，倩倩想做就做。”王叔看来有事，点头起身离开。 杨晓长出一口气，这一折腾那边总算正常了。 又讨论了一段时间，杨晓答应王倩，以后会为王倩写歌。至于出不出名，两人都没在意。 挂掉电话看看时间，十一点多。头脑里挥不去的影像，真是折磨人。 醒来已经是十点，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回到那边几年不可能动，这边也会很少回来。 最近母上大人有想要复出的意思，前两天拿走了两首小样，对天才儿子一顿猛夸，主要都是主旋律歌曲。虽然略显稚嫩，稍微改一下就是上好的佳品。 杨晓可不傻，天才少年出手就是高级完美，明显活够了。这种经过高手稍微完善一下的作品，才是可以深藏功与名的做法。有钱赚比什么都强，至于娱乐圈美女？不要也罢，杨晓从心底就嫌弃，再好的人经过洗刷也会同污。 飞机上闭目养神，普通的服饰普通的打扮。杨雨霏女士回去后已经定了一批杨晓的服饰，因为杨雨霏工作室一直不温不火，索性转了一部分商业，比如旗下多了一个服装厂，一个玩具厂，一个合作化妆品。 一家孩子的衣服杨雨霏直接包了，四季服饰材料第一。母亲的审美杨晓佩服，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审美，高档服装都能穿出地摊货的感觉。 漂亮的空姐大姐姐送来饮料零食，杨晓对比同学，自己也就是普通，离帅有点距离，总算是数据超过了175或者接近。没有让自己的期盼落空。 没有太多行李，只是一个背包一个不大的旅行箱。 出了机场陈叔过来接了，直接送去了中心自己那套需要常住的房子。里面已经打扫干净，所有的邮寄过来的物品都放在里面。进门一看就知道刘奶奶的手笔，已经都摆放整齐，刘奶奶正在厨房忙活。 “奶奶，气色不错啊。不会跑去种地去了吧。”杨晓放下行李过去抱抱刘奶奶。 “晓晓回来了，地是肯定种的，种了一片菜地，以后家里吃完了去村里拿蔬菜肉蛋知道吗？奶奶 就不过来打搅你的隐私了。”刘奶奶慈祥极了，黑子蹲在一边两只有点红的眼睛盯着杨晓。 杨晓被一阵舔，黑子被一阵揉搓，算是完成了又一次见面。 三人坐在餐桌上边吃边闲聊，至于杨晓考什么大学，什么专业，没有问。 村子已经住进来很多人，该建的设施已经建好了，每日务农相当舒适。大部分自给自足已经算是完美。杨晓只要了一个新盖的小院子，只有三间正房一个小菜地，现在刘奶奶住在里面，轻轻松松的挺好。家里的大酱就是刘奶奶自己酿的，还有一罐白酒也是村里人自酿。 一切走上正轨让一些人可以安顿下来安度晚年，这才是杨晓做这些的想法，这也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看着储藏室里的米面粮油，冰箱里里的鸡鸭肉蛋，杨晓笑了。这也是他的私心之一，干净无害的食物。 打开所有的房间灯，参观了一圈。只有一间客房，日用品全部真空包装柜子里。 主卧室里大床上都是新的。所有运过来的东西都放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衣帽间暗室里一部分需要放在这里的贵重物品已经整齐摆放，重新设置一下密码就可以。 衣帽间竟然没有旧衣服，看来都让刘奶奶带走了，全部都是四季新的衣服，杨晓没想到母亲竟然给他准备了这么多。包括一些鞋子，帽子，围巾，正装。知道杨晓不喜欢西装尤其领带，正装都是中式。 杨晓看了一圈衣帽间，确定了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主卧那些小物品也在熟悉的抽屉层数。音乐录音室，游戏书房，转一圈感觉还是挺舒适的。委托签单的车也在车库里，外面停车位上停着一辆国产经济耐用小车，那是平常上学用车。 游戏室里打开电脑，这都快成日常了，王倩的主播行业还没起步，又拉上了同样没有家族产业继承想法的宫芷若。主要是家里都是上有两个哥哥下有弟弟，根本就不需要她们添加什么产业，好好生活就好，不败家不会引进白眼狼窥视家产，就是最大的贡献。 至于做多大贡献，有则加冕没有也无所谓。富裕一生是肯定的，创业？可以自己有钱就做，没钱也可以给你一个小公司玩。赔了回家养着。 就因为这样情况，王倩和宫芷若知道自己不是做公司的材料，真要搞公司企业百分百会赔，索性享受家里的照顾，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两人没有缺少联系，也不知道怎么说的，都要玩一阵自媒体作为消遣。 两个连线分为左右放大在屏幕上，相当的清凉感扑面而来。有点燥热是怎么回事？ “两位姐姐，就算是在家里也不用这样啊。”杨晓语气幽怨。 “刚洗完澡，这样舒服。”王倩擦拭着着长发。 “是啊是啊，”宫芷若可能是水热，也是红着脸在擦头发。 “就不能换个时间？准备到什么程度了？”杨晓默念习惯了就好。 “都在学习唱歌呼吸，都是基础教学。” “是啊，学个唱歌真麻烦。杨晓你换新家了？” “嗯，我带你们看看新家。以后就我一个人住了。”杨晓拿起手机点开连接，走出去开始向两人介绍家里情况。 “以后就你一个人住了？” “嗯，我成年了。不再需要照顾。”杨晓回到电脑前面。 “真不错，以后去你那边玩也方便。”宫芷若起身去拿护肤品。 “额…。那是，不过这边比较干，空气湿度对你们来说很低，保湿必须的。”杨晓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三人视频聊天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让杨晓知道了很多同学们的近期情况。李若颖如今在积极准备，学习家中生意知识，打算差不多就接手一家店。刘梅已经开始学习大学课程，准备上学后竞争学生会职位，当然家里的人脉也是要素之一。 大多数同学要不在旅行寻找自己喜欢的未来职业，要不就在学习接手家中生意。都有自己想要的目标。 王倩和宫芷若也在选择，要不就是进入公务员职位，要不就是留在学校，最终是找个如意郎君幸福一生。富裕的快乐生活才是没有家中负担孩子的未来。 “杨晓，听说你那两个狐朋狗友送了你一辆车？”王倩曲着腿给自己的脚趾涂着什么。 “啊，一辆国产车，我挺喜欢的。”杨晓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果茶。 “要不我也送你点什么？毕业了就送了一本相册。”宫芷若低头拿着护肤品涂抹小腿，然后抬头看着杨晓。 杨晓眨眨眼睛没想到缺什么：“不用，那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没有比那 礼物更好的了。” “寒假我去看你。”王倩突然抬头说。 “欢迎，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比如预定什么？”杨晓真的没招待过同学来家。 “杨晓你会做饭吗？”宫芷若抬头询问。 “会，没有厨师的水平，也就家常菜。东北的蔬菜比南边的好吃，冬天生吃才是美味。”杨晓起身去厨房拿了一根黄瓜，咔咔咬着回来。 “真生吃啊。” “看。亲人村里产的，没有农药，没有化肥，全天然干净卫生。这种叫旱黄瓜，有点甜。”杨晓举起已经吃剩一半的浅绿黄瓜。 “嗯嗯，寒假一定过去尝尝。看着就解渴。”王倩看着感觉不错，拿起水杯喝一口。 “这边有很多冬天的美食，并不是大饭店大厨才是最好的。比如糖葫芦只有冬天才有才好吃，其他季节的都不正宗。”杨晓咔咔几口吃下剩余的。 恰柠檬少年 窗户打开，夜灯吹进房间。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空调，自然的风相当舒适。 这边视频链接挂掉，点开游戏和同学玩了几把，差不多就睡了。 放假了，有点无所事事，因为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旅行暂时没有心情，主要是自己到处跑还没有目的就会很无聊。 给自己煮了一锅大米粥，一点葱炒蛋。坐在桌边慢慢吃着琢磨做点什么，看看家里家具不缺，去图书馆还是算了，自己的书都看不完，都怀疑这辈子能不能看完储藏的书籍。 想着不去玩一个在家里可以做的手工，比如首饰制作，自己不缺材料，不缺耐心。打磨好的碎宝石堆成堆，拉丝金属可以和同学家里的金店联系，敲敲打打这事还真不能在家里做。 低头沉思翻找首饰制作的书籍，同时上网寻找制作视频作为参考。白银材料，各色水晶镶嵌，作为初期练手的材料足够了。 封闭的阴面阳台上加装一个宽厚木板作为制作台，金匠工具网上订购，各种小电动工具也下单买了全套。 杨晓也知道自己有点人想一出是一出，给自己一个爱好打发时间还是不错的。 木板手里就有，在阳台排尺，测量尺寸，琢磨如何不让太大的声音传下去。厚厚的阴沉木板严丝合缝的放进固定好减震的空间，购买来的物品一点点摆上自己制作的架子。面积不小的阳台让杨晓打造成一个工作室，全部完成已经过了二十多天。 固定的视频日常，连接时杨晓也刚刚吃完晚饭，咬着半个豆沙包坐在电脑椅上。 “杨晓你吃什么那？”宫芷若用叉子叉起一块水果。 “豆沙包，自己蒸的。”杨晓举手对准镜头。 “真会吃，等我过去也给我做。最近你在忙什么？”王倩认真的看着镜头。 “忙着准备一个爱好，给你们看一眼。”举着摄像头前往阳台，点亮照明。 “这是什么？哈，金匠工作室，放阳台上？” “嗯，就是玩，培养一个爱好，看看我正做的雕花手镯，也不算是雕花，算是银丝缠绕焊接。”一个已经做了一大半的银色镶嵌水晶片的手镯。 “很漂亮啊，你打算开工作室？” “没有，就是一个爱好。一年都不一定有一两件成品，这是个练手的。” “做好了送人？”王倩眼睛里有种莫名的光。 “没想过，如果不是镶嵌就融了，如果镶嵌的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不做重复一样的。这个布局有问题，枝枝叉叉容易伤人划衣服。”杨晓指出几个地方。 “我喜欢怎么办？” “我也喜欢。” “银的，不值钱的。” “喜欢就好银的有什么关系？” “是啊是啊，银的也好漂亮。” “行吧，做好了送你们。”杨晓真没在意这些，做出来就是需要他人来欣赏。 都是日常各自在做什么，也在准备去开学，然后开始录制视频上传。 杨晓也早早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家就在这边，不用着急出发，也不着急准备什么。 大学不错，主要理科强文科弱。文科尤其是汉语言算是学校里较弱的系。不过正好适合杨晓这种比较懒散的，上大学也是个新鲜事。 杨晓不打算住校，主要是不方便。这里距离自己考上的学校不是很远，就算是风雪天也可以提前出发到校。不过冬季肯定要准备充足防滑轮胎和防滑链，要不几次迟到肯定会影响走读和学分。 看看上学用车辆，想想应该没问题，马力足够，虽然是后驱的，有时候比四驱要强，到时候多准备两套防滑链就好。最差也可以坐公交，杨晓不会让自己产生因为雨雪天迟到记录，该要的宿舍还要。一旦不可取就住在宿舍里，这样也就完全不用担心迟到问题，被褥抽真空放在宿舍，日用品也放整理箱里放在宿舍，随时可以打开使用。 因为临时使用，也就是简单的水杯毛巾牙刷，旅行装日用品。加上车里放上微型真空泵，再说军训不可避免，住校是必须的。 距离开学越来越近，两只不同的手镯也完工，装在盒子里包裹好邮寄出去。告知已经邮寄，就要准备开学军训了。 军训苦大家都有心理准备，杨晓无所谓，身体素质很好没问题。两个女人正在准备，虽然累可也是很感兴趣。 领取宿舍，申请军训后走读，宿舍费杨晓选择交，这相当于有了一个临时落脚点。分配时杨晓被分配到了全部老生的宿舍。都是理科生，还都已经是研究生，这已经让杨晓相当敬 佩。 临着购买的被褥，一个整理箱，一堆日用品。只带了手机和新买的二手笔记本，里面的原本芯子已经全都换了一遍。 “各位师兄好，我是新生。叫杨晓。”说话做事不能太拘束，杨晓看着靠门的铺位肯定是自己的了，至于宿舍味道什么的，就当没看到。 王丰，刘志伟，任林正，这是宿舍三人，还是晚上酒桌上介绍的。烟酒不分家，吃好喝足，军训前不到一个礼拜杨晓融入宿舍。 任林正是本地外市人，对于杨晓家的位置相当羡慕。军训后可以走读，宿舍床位空着也挺好，杨晓一学期也不一定回来两次，没事找师兄喝喝小酒相当的不错。 四个人坐着杨晓的车回到宿舍，大包小裹的搬上四楼宿舍，这里都是老生，看着几人相当羡慕，三人已经邀请了同系几个要好的师兄和研二师兄。准备在宿舍里趁着马上开学聚一聚，杨晓喜欢交朋友，必然会参与其中。出车，添置购买一些食物，还没摆开阵势7人就来的差不多了， 不是不能去外面吃，而是在宿舍里更有性价比。明天正式开学，管理上肯定要严格，今天就算是喝多了也是走不了多少路回去睡觉。 几个算是清醒的，一起打扫完宿舍扔掉垃圾，大家对小师弟相当满意。话不多，不张狂，有礼貌，能够照顾到师兄们的情绪。要是读理科的就更好了。 留下所有人的联络信息，喝醉了的师兄还把他拉进了他们的联络群。 躺在宿舍里的杨晓感觉很魔幻，自己大大方方的处事态度，竟然和这么多师兄能合得来。开学前竟然融入了不同的群体，自己的班级人员还没有认识几个，这可不是好事，脱离集体会被排斥的。军训的时候弄点西瓜水果啥的联络一下感情吧。 研究生群里这个点了仍然不消停，各种信息不停出现。杨晓睡不着也就在手机上潜水看热闹。 一个不认识的应该是师姐的号，在群里发了一个求助信息，实验完成。需要去郊外进行远距离测试，哪位师弟有车可以借用，放心保证车辆使用，如有损坏保证进行维修升级。要求是车厢够大。 杨晓觉得挺有意思，群里人很多都晒出车辆询问，然后杨晓也看到了自己车的照片。这是哪位师兄的手笔？大半夜跑下去拍车子？ 虽然自己的是国产车，空间也不小，发动机对比同类进口车肯定小很多，就因为自己需要经常回村拉吃的，所以买了一个空间比较充裕的车型。这就被师兄发现了？ 车辆图片不多，杨晓知道最好的选择肯定跑不了，性价比高，便宜皮实。 已经有同实验组的询问这是谁的车了，一个通讯录有的师兄可能是酒醒了，在上面回复。 新来的师弟车，今天聚会时看到了，空间足够大，还是新车。 然后就是呼叫师弟，不要潜水。 杨晓有点好笑，已经有人在询问师弟是哪位老师的学生了，寻找联系方式。 还能如何。人家师姐说用一周左右，这军训时间很长，根本就不可能回家。借就借呗。 群里冒头，询问师姐何时用？明天早上可以把钥匙送过去。 约好了时间地点，杨晓又窥屏了一阵消停睡了。 军训挺有意思，买了两次西瓜终于认识了全部同学。同学很有意思，依旧保持着高中时期的本性，也许过一年就不同了。 大学是个试炼场，所有单纯的，复杂的，全部放在一起进行融合，最终产出成品，要不再一次打磨，要不进入社会融入大染缸。 步操，拉练，最后到结束大会。杨晓反正表现一般，不出彩不落后。下一个就是新生汇演，作为新时代大学生，当然是什么都不会等着看热闹。 神奇的是老生宿舍里竟然没有因为混进来一个新生有什么反应，结束后依然如旧。原因是根本除了晚上看不到多少人，都在忙碌到很晚。 汇演都结束了，已经开始正式上课，师姐迟迟未归。杨晓也算是适应了宿舍生活，跟着一群理科生在一起混，都有点搞混了自己是文科生的事实。 课程不多，杨晓下午坐在下面看书，师兄们听着叫醒服务的铃声起来去上课。 “杨晓。”走廊里有人在喊他。 “李伟师兄，啥事？”杨晓探头回应。 “今天有大课，人不多凑个人数呗。” “点名吗？” “吕教授课不点名。他的课相当精彩，去听听吧，一共十五节，每次签到结业考有学分。” “大哥，上次你们就说没问题，谁见过大一新生要交论 文的？老师还说既然听课了就要交。”杨晓相当悲愤的语气喊着。走廊里一阵哄笑。 “意外意外，没想到今年张老提出论文题目。吕教授不会的，真的。学满十五个课时肯定会加分，向下落分可比你每天跑大课多多了。” “信你个鬼。等着我套衣服，我手里没教材。哪位师兄有借我。”杨晓套上棉衣和帽子。这种事实际上受惠的还是他自己，这种上等级的课程，普通本科生根本听不到，每次不管是谁的课程都受益匪浅。 飞翔的新生累死 杨晓如今已经忘记了车子借出去的事了。这一天天的除了自己的课程，竟然多出好几门需要结业的课程。人家老师可不管你是谁，来了签字必须结业。课堂人还不多，几十人一眼就都认识了。 忙忙碌碌大半个学期，总算是推掉了后面的事准备回家开始走读。三个论文两个还没有交，上一个学分能不能落下来得研究，这两个不交肯定扣学分，这个欲哭无泪，装什么跨专业天才，纯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休息日，收拾好东西，拿着忘记谁还回来的车钥匙，下楼后第一次打开车门。巡视一下心里相当闹心，内饰多处刮坏，仪表盘的壳子裂开，座椅后面一排不见了，前面驾驶位座椅很脏，车子里一股子怪味。 戴上口罩。打火启动发动机声音不对，手动变速杆也有问题，杨晓没有说什么，开车去了品牌店，对车辆损坏进行评估。 打车回家进屋后刘奶奶找的保洁已经把房子打扫干净，冰箱里都是新鲜的食物。杨晓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衣服进行清洗，给自己做一顿午餐，然后洗个澡放松的睡了一觉。 这个节学生也放假，杨晓有七天的时间休息。可以在家舒舒服服的待着，当然是拒绝了一些师兄的借宿要求。理由是家里人口多，不方便。 车辆的损坏让杨晓知道了一些并不美好的传言不是玩笑，没有人会在意你的东西，你敢拿出来就会成为一堆破烂。 一顿好睡，品牌店打过来电话，让他确认一下损失报告，是否进行修理更换。 杨晓开出车库里的车直奔店里，整整五页的损伤报告，发动机损伤最好是换个发动机。 杨晓无语，这车废了，还不如买个新车。和店里经理协商，哪种方式更合理。最终选择换掉，换一辆新型号，马力大一些。 新车三个多月报废，让杨晓闹了一会心也就放下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跟别人没关系。你不赶紧收回怨谁？ 现场提车，工作人员帮着去挂牌。杨晓跟着跑了一趟，工作人员把车送回杨晓家停车位。 各种文件拍摄，包括车辆报废等的单据。然后上传群里，杨晓也不说什么，关机扔在一边，私人电话还是要开机的。 学校里没有人知道他的私人电话，有几个同学也要过，给的都是去学校后办的。 在家里好好收拾一下心情，高高兴兴和王倩两人连线，相互讲述大学里的见闻。 杨晓和两个人讲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告诉两人升米恩斗米仇，自己的物品能不借就不要借出去，坏了只能自认倒霉，人家不会管你东西贵贱，说你小气就小气了吧。借出去坏了不好说什么，丢失可以报警。 两人深以为然，准备再去就不带任何贵重物品，手机也会换成普通的，学习杨晓两个号码进行区分。第一年学习紧张，自媒体暂时无法开展。 和好友打游戏到半夜，实在是不想玩了，直接睡觉。 上午九点醒来，开车去村里和刘奶奶陈叔一起热闹了两天。好不容易凭借还算是好的记性，记住了村里所有人。带着一箱切好块的农家黑毛猪肉回来，用水和保鲜膜包好冻在外面。一个肘子放在高压锅里炖熟，晚上的晚餐就是扣肉，加上一盘蘸酱菜。淘米闷上饭，打开扔家里几天的手机，电话几十个未接，群里消息999加。 回电话是不可能回的，事已至此没有必要再说什么。打算看完消息就退出群聊，这帮子人还是不要联系了，单独加的十几个好友足够了。 点开回到顶看消息，开始的震惊，不懂，到有人指出学弟的新车被人造报废了，然后就是从师姐那里开始进行一路向下追查所有使用过得人，两个阴阳怪气用的最多的带节奏。师姐在里面哭着咒骂那两个人，尤其是拿了钥匙没有还给杨晓的那个人。 群里一片混乱，好在导员在群里，搞清了事件原委，虽然是个人行为无法和学校挂钩，却也在群里喊杨晓提出赔偿。杨晓看完直接退出了群聊，删掉了几个单独加好友，在群里带节奏的。 对于打来的电话杨晓选择一概不接，那两个不知羞耻的杨晓暂时不动，等着有机会搞一下。 唯一留下没有拉黑的师姐在晚上八点多打来电话。言语里透露要原价赔偿，杨晓劝了两句，说一辆车看清很多人的品质挺值的，师姐好好学习，不用过于担心，没事的。 杨晓不是圣母，买车的钱肯定回不来了。羊毛丢了偷羊毛的不能让他好过，感觉医院的花销会更大，反正群里爆料这俩家伙经常外出，好像有了不是本校的女友。 早上醒来，电话有了 几条信息。那几个删掉好友的家伙多少还带点品质，已经凑了一些钱补偿给杨晓。虽然不多，他们用车次数也少。通过同寝的师兄递过来话，诚恳道歉，并且赔偿。 杨晓接手，再不提这事。 休息，查找资料写论文。这两个课程结束可不能乱搞，又不想考研究生把自己搞那么累没必要。 上课了，没时间参加什么小组爱好，不到大二根本闲不下来，一些学分课程可以有时间提前去上，当然看自己选择。 杨晓在图书馆找书，总有自己没有的书籍需要参考。并且手里有未来百年的图书知识并不知道对不对，还是消停的等待世界自然发展。 海外出版已经出到第三册。反响没有那么巨大，不过也让杨晓照着现在的生活衣食无忧。可能是东方作者的缘故，卖的不错却没有吹捧过度。 杨晓打算大二开始上传，断断续续在电脑上打出来的几本书，这样就不会有每天赶稿的忧虑。 至于选择上传网站，有一个现成的，如今很火。 最后一门结业，杨晓跑到宿舍，和几个室友一起拉着几个如今改过来叫学姐学长的外面饭店搓了一顿。包括那位借车的学姐，两人从借车到如今的熟悉，明年吕娇就要读博一，可能是真的太忙，本科过一个男友如今单身忙到飞起。 大概毕业后就会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吕娇一米六不到，绝对完美体现了小个子更聪明。家境一般，有个哥哥，如今已经在部队成家立业。大眼睛圆脸，见人先笑，嘴皮子相当利索，不用你说，只要你起头就可以。 坐在一边听着大家谈天说地，主要就是说各自的课题和老师。或者各种学校内的八卦，这也是杨晓一直和这些师兄师姐交往的原因，如今学校里各个老师导员什么样杨晓门清。 “杨晓，你的论文老师很满意。让我问你有没有下学期选择转系的想法。” “没有，没有，如今挺好。没有转系的想法。要不是被坑了，还是自己的汉语言系舒服。”杨晓赶紧拒绝，只要下学期不再出头，慢慢就被忘记了。 “可惜了，老师很看好你。” “师兄，我是文科不是学理的，能写出来可愁死我了。再有一次还不如杀了我。” “哈哈，行吧。” 师姐有很多都有男朋友，能不能走到最后不好说，反正饭局结束一个个都走了。 杨晓也被喝醉的吕娇拉着不放，因为他看到了那两个仇人也在同一间酒店，也就顺势跟着照顾吕娇。 这俩臭味相同的，搞半天在照顾家有老少生活困难的洗脚小妹。真的是好人啊，有了积蓄就过来帮助小妹的生活。 杨晓在窗前看着两个帮助完成的小妹离开，转身出去下楼买点吃的。 酒店突然跳闸了，应急灯可能是从没有维修保养过，好在都在休息，没有休息的不多。 维保出现场，更换了落闸的瞬断保险，送上电发现监控室电脑因为电流冲击烧坏，硬盘损毁。其他的没有损失也就那么地了。 吕娇喝多了，脚步缓慢的被杨晓扶着一早离开。送到实验楼时竟然精神了，自己跳下车走向实验楼。真的是工作狂，只要有实验不管如何都处于精力旺盛阶段。 宿舍里，杨晓拎着一兜醒酒的饮料早餐上楼，打开宿舍门悄悄的，一个人被窝里塞进一瓶冰冷的饮料。 看着三人皱眉，难受，颤抖，起身的愤怒笑个不停。 “杨晓啊，太早了。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啊。”咬牙切齿和准备扔东西。 “有早餐，纯肉的包子，美味的豆腐脑，不吃我送对面了。” “哈，谢谢兄弟，就该这样叫醒。要不真不容易醒，冰可乐？好东西，冰冰凉凉痛快。” “谁要欺负我师弟，老子绝不答应。” “大哥们，赶紧下来吃饭了，我来收拾东西回家了，下学期再见。” 杨晓咬着一个包子收拾书本和被褥，日用品摆放好就行。 “任师兄，你不回去吗？”杨晓边打包边问。 “春节前回去，这边实验还需要做数据，他俩也一样。”任林正已经吃下第三个包子。 “需要我留下什么吗？没有我就走了。” “走吧走吧，赶紧回去和家人团聚。” 开门迎客友自来 停好车，还没下车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吕娇和他在警局相见，两人叫过去询问了半天，最终教育几句出来了。 “吕姐，什么事啊？” “具体什么事不是很清楚，有两个人在同一家酒店休息。早上发现中风，检查还有hiv病毒。正在排查，咱俩去一趟医院吧，我怕那酒店不干净。” “嗯嗯，是个问题。走吧我拉吕姐过去，好好查一下。” 笑呵呵的两人从医院里出来。为了庆祝躲开一次危机两人买了不少食物饮料，开车去了吕娇的校外居所。这房子是吕娇用奖金买下来的，旧楼一室一厅一卫，很便宜。吕娇讲话自己的房子怎么住都舒服，租房子总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家。 楼下一辆红色的小车就是她的平常代步。 房子在五楼，狭窄的楼梯告诉来人这是个十年以上的旧楼。一共六层的房子一层四户。 昏暗的楼梯间里，吕娇打开门。房子收拾的很干净，除了书多一点有点乱，其他的井井有条。 检查报告已经各自收好，吕娇去热了一下菜，杨晓帮着把熟食切好。 拉开拉环碰杯，高高兴兴的庆祝走出阴影。 两人的手机叮叮当当响，群里的消息正在完善。 “是那两个，竟然都在一处。杨晓你知道吗？” “谁？他俩啊。他俩在一起？男同？” “别瞎说，他俩照顾洗脚小妹，我呸。” “什么意思？这也太巧了。” “巧什么巧，就那几个酒店旅馆，十个有八个外面喝多了的同学在那里休息。每年周边花束都养活了大把花店。什么蛋糕店，礼品店，相当兴旺。” “哈，也是。我这周边还不熟悉，早知道不去了。” “嗯，搞不好这几家都得关门消毒进行整改，姐姐的小家欢迎客人来访。哈哈这俩人也活该，都谣传他俩的对象是其他学校的，这次有证据了，周边的店也可能被整改。” 家中安静舒适，不似外面吵闹。师姐也打算今年回去家乡里休息一下，杨晓和师姐一起两个手机抢票，总算是在第三天抢到了一张软卧。 路途遥远杨晓送吕娇去了火车站，帮着把行李送进车厢，扶着身体不适体弱的吕娇送上车厢。 “娇姐到了给我发信息报平安。” “嗯，你也回去吧，开学我是相当忙，很有可能跟着老师去其他地方。姐姐以后可照顾不到你了。房子要租出去，到时候帮我租出去。”吕娇在耳边低声说着。 “没事，房子应该好租。到时候钱打你卡里就行。”杨晓帮着帮吕娇上去，挥挥手离开了。 回到家里，换身衣服好好洗了一个澡。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清洗，打开电脑处理邮件和信息。 王倩今年说放假过来看望，宫芷若说来不一定来不来。 储存的食物足够，来了就一起去买过节的东西，肉类还有很多，都是村里自己养的，鱼是江里村民钓的。水果只能自己买，村里种的今年产量不多。明后年才开始大量结果期。 大概收拾一下，把该洗的窗帘桌布什么的都洗出来。晾干后再挂上，几块地毯卷起来送去清洗消毒。厨房也清洁出来。 两天自己打扫卫生，杨晓到没有感觉多繁琐，一个人烦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就做，直到门前电梯间也清理出来。地面地砖擦的闪亮。 手机里信息提醒，拿起来一看，王倩发来一张机票图片，预计明天晚上九十七分。 杨晓看看家里物品，也没什么准备的，头几天必然带着去几家店吃。客房打开生活用品放好，寝具打开铺上。接待客人可是必须干净卫生，物品齐全。 机场外，杨晓坐在车里看着时间。差不多从车里出来，走向候机大厅。好在已经问清几号口，就那么和不多的几个接机人站在那里等待。 本来有点期待看看有没有主角待遇碰到明星出行，等了半天直到王倩拖着一个行李箱出现也没有什么桥段。 赶紧迎过去接过箱子，询问有没有其他行李。王倩打着哈欠说没有。就这一个箱子，背包里有需要更换的大衣。 杨晓让她在出口等一下，先裹上大衣。一会功夫开车过来搬运行李上车离开。 “飞机上没睡？” “睡了啊，断断续续的睡不醒。飞机上特别干，还不想多喝水。”王倩有点昏昏欲睡。 “等回家就好了。家里客房我开了加湿器，回去吃口东西洗个澡睡一觉。” “嗯。很累啊。没有买到商务座， 真累。大冬天的竟然有这么多人过来。杨晓我跟你说，有个从海南过来的，穿着单衣单裤不信邪，也没带棉衣就过来了，百分百会冻病。” “哈，冰城的冬天会教育不信邪的。回家吃还是找家饭店吃？” “家里有现成的？” “有，扣肉加上蘸酱菜，很快就可以吃上。” “那我还是回去吃吧。吃完了我要补觉。累倒是不累，就是乏。”王倩有气无力的半躺在副驾驶座椅上。 开车的杨晓把车停稳，帮着王倩拿着行李箱和背包，引导进入电梯。 “杨晓，一梯一户？” “嗯，这是历史建筑，外观不能动，被改造成一梯一户。我住过来只有二楼顶楼有人家，如今也没有人过来住，估计在其他地方住吧。这样也好安静。”杨晓拎着箱子打开大门。 “欢迎到家里做客。客人先请。” 王倩换鞋进入，到处转了转。杨晓把王倩的行李放进客房。去厨房准备给王倩的晚餐，再晚也要吃点东西入睡，最多明天晚点起来。 薄厚均匀的肉片蒸上，拿出蔬菜清洗放在盘子里，一碗蘑菇肉酱重新炸锅热一下，电饭锅里的饭十分钟前已经好了。 “杨晓，这米真香，哪买的？” “这个还真买不到，一个村里自己种的。不外卖。”杨晓不想骗人，村里的米真不外卖，留下足够的存粮剩下的都拉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不是杨晓能知道的。 主卧室落地门外是漂亮的露台，不让封闭起来，里面不得不做了两层门。王倩裹着大衣站在不大的阳台上，看着漂亮的大街。 “进来吃饭了，外面冷别冻感冒了。”杨晓开门叫王倩进来。 “这里真漂亮，以前没有注意，好像到了欧洲一样。” “嗯，住这里就不用去欧洲旅游了。都差不多，还有好几座可以看的教堂。”杨晓把饭菜摆上，招呼王倩过来。 “生吃？”王倩指着蔬菜。 “嗯，味道不一样，每样蔬菜都带有甜味，也就只有北方的蔬菜生吃好吃。我来给你示范。”杨晓用筷子夹起来蘸酱吃下去。 “嗯。的确味道好吃，我以前是不吃生的，沙拉我都不吃。没想到蘸酱菜生吃也不错，猪肉也很香，米也香。”王倩吃着味道不错，吃了一碗饭很多菜。靠在椅子上开始犯困。 “不用洗洗再睡直接去睡吧，你这样坐着都快要睡着了。”杨晓看着王倩迷迷糊糊的，赶紧放下碗筷送她去客房，怕她陌生环境害怕，好心的留了一个壁灯。 关上客房的门，杨晓继续收拾碗筷，放好后关灯回到主卧，洗个澡也睡了。 早上六点多就醒了，下楼去买了一些早餐回来，关上门放在厨房里。 轻轻敲两下没有回应，悄悄打开客房门看到王倩还在抱着被睡，关上门去收拾一下自己房间。 已经在屏幕前工作一会了，听到了王倩在叫自己。 “我在这。”杨晓关闭书写软件，打开新闻页。 “不好意思起晚了，你一早去买的早餐？”王倩咬着油条问。 “是啊，家里有客必须尝尝本地特色，还有豆腐脑。走吧，一起吃。”杨晓起身和王倩坐在餐桌上同吃早餐， “今天做什么？咸的？还不错。” “今天去市里各处转转，玩雪就算了，你又不是没见过雪。”杨晓也不知道王倩对什么感兴趣，只能带着随便转转。 “我还真没好好看过这个地方。吃饱了，走吧。” 教堂，特色建筑，美食，很多地方留下两人的足迹。一顿美味的食物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杨晓，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来？”王倩抱着茶杯看着又开始飘落雪花的窗外。 “想过，不敢确定。不过你这直接到家就确定了。” “咯咯，那你还那么稳。” “人皆如此，总要有个相处的过程。再好的机会也不能猴急的不考虑对方。”杨晓放下茶杯走过去揽住，一起望着窗外的雪。 “你又长高了？有没有一米八？”王倩今天新买毛茸茸的睡衣是鹅黄色的，努力站直比较一下两人的身高。 “差不多178，估计也就这样了。” “嗯，不矮了。太高了也不好，这样正好。我去看看你的主卧室浴室。”王倩放下茶杯。 “去吧，我收拾一下。”杨晓收拾一下茶具。关闭所有不用的灯，浴室里的灯已经关了，杨晓关上门上床拥抱美好的夜晚。 厚重的窗帘没有拉上， 轻薄的纱帘挡不住阳光的射入，明晃晃让心情舒畅。 论世间真实 “这样值得吗？” “谁上大学了不谈几次幸福的恋爱？姐姐我就算再忠贞也知道寻找幸福。初恋是美好的，也要有个美好的新开始，都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做主，也就没有了那么多顾忌。” “那我得收拾婚房准备迎娶了。” “弟弟可能要失望了，恋爱可以娶我可能有点不好说，姐姐也没想嫁人。真要嫁人就得考虑维护家庭，想着不能离婚不能散了，还得去想另外一半是不是有了其他人。结婚了就会看到另一半无数缺点，管吧没精力，不管看着难受。再说家里人也会对我的另外一半不是太好，那个男人看到庞大财产在眼前没有想法？这种事在富人里见多了，女婿相当优秀，用百分百会被啃食，不用人才难得，还是女婿。最终和和睦睦生活下去的没有几个，都是借鸡生蛋。结了离离了结，麻烦还被人拿走一部分财产。甜言蜜语没有用，各自安好吧。”王倩坐直展现出一切的美好。 “欲望这东西，本来就没法填满。你考虑的没有问题，也不存在养老问题，的确是。结婚的目的是什么？养老和传宗接代是根本，一个温馨固定安稳的家，一个心有所属的地方，总是不碰触是不行的，伤痛也会有爱恋。”杨晓皱着眉边思考边说。 “姐姐不是有你吗？想要孩子就生一个，孩子跟你姓，谁让你说不结婚的。真的没想结婚？” “不想，我妈就是被骗有了我，对方看上了我妈的家世，想要鱼跃龙门走捷径。给不了就不要耍手段，坦坦荡荡的说清楚。最多被骂一句渣男，只要我不欺骗。”杨晓咪起眼睛。 “切，渣男。不过那里有真正的好男人？贫贱夫妻过一生，那是贫穷依托下的美好。一旦加入财富这个因素，什么美好都挡不住追求财富的欲望。有了财富必然寻找更好的，以前的贫穷和誓言通通会忘掉。财富权利均伤人，伤人伤己。不是所有人都会在财富咫尺可得状态下依旧不动心，那是小说影视。真实世界就是，要不你白手起家，要不你巧取豪夺。前面有太多例子了。”王倩指点江山状。 “就这样过一辈子？”杨晓微微皱眉。 “结婚吗？想过一个美丽的奢华的婚礼，也可能因为强强联手联姻。一旦结婚就要和家里断开经济纠葛，所有开支来自自己的存款和自己的公司生意，或者男方的钱物。我和宫芷若还有一些小姐妹都不是经营公司的材料，每天忙忙碌碌的不一定能多挣钱，雇佣职业经理并不是良策，因为我没有监察能力，如果我不结婚分出去。我就会有一部分企业股份分红，一旦结婚就会收回股份。那种嫁人了还掌控一部分股份的只能出现在影视剧小说里。家里几个姑娘带着股份离家结婚，要命的。”王倩说着白了杨晓一眼。 “啊，别说赘婿这个，除非家里没有男孩继承家业，才会招婿，各种文件合同必须签署，都是精英律师团队起草的，没有机会的。如今好多男孩子都不继承家业了，职业经理人持股经营公司，决定权和资金走向都是分开进行审核，没有什么漏洞的。” 杨晓想想这才合理。什么影视小说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皆是胡编乱造。一切富人都不是傻子，必然动用一切手段对未来的可见危险和不可见危机进行约束和管理。那种攀上富家小姐就想进入那个阶层的，必然受到无数枷锁捆绑。白手起家进入那是尊重，巧取豪夺进入那是看中。不劳而获进入那是臆想，杨晓越来越喜欢这个真实的世界了，没有人为控制的主角光环，都是真实的聪明人。 傻子才享受被指定的命运。 一日猫冬不出门，三日懒得出门去挨冻，多日在音乐室里调整机器进行短视频制作调试。 王倩嗓音不错，做明星再训练一下真的可以。问题是明星这东西没有隐私，一旦被挖出来曝光，没有黑料得保持住，有了黑料影响家中其他人。 想要人前显贵必然人后遭罪，弹奏伴唱让王倩熟悉各种曲调唱腔。有空闲做做手工放松一下享受一人安静时光。 “晓晓，现在上传？”王倩竟然喜欢在家里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一天天只要不出门就毛茸茸的到处走。这几天杨晓已经拍了很多视频进行简单剪辑，都是那种可以翻唱，曲调音域声音适合王倩的歌曲。已经注册了几个短视频平台主播账号，今天王倩打算第一次开始上传。 “这是个历史性时刻，要经营好自己的账号。不要让有心人利用了。”杨晓放下工具，换下皮围裙，跟着一起回到电脑前面。 所有的视频文件已经装入王倩的移动硬盘里，屏幕上几排文件显示。 杨晓坐下，手还没有碰到鼠标，王倩毛茸茸鹅黄的睡衣挡在 眼前。 “要不坐下，要不去休息。我看看如何操作一会教你。”杨晓低头顶顶鹅黄睡衣，顺手已经进去。 “一起看一起看。你教我如何做。”鹅黄坐下来露出屏幕。 杨晓快速滚动鼠标看看说明，根据说明操作几次，最后一步确定没有点。 “明白了吗？”一阵阵香气蒸腾，王倩拿起鼠标尝试点击，拉开键盘修改。 “就不能自动修改格式？要不杨晓你帮我都改过来。”王倩皱着眉，看着屏幕有点烦躁，不是不会改，而是感觉有点繁琐。 “乖啊别烦，电脑操作相对比手机操作稳定不会丢失数据。再说以后自己剪辑时也得一帧帧截取，总要让自己美美的。除非你直接原片上传给公司专门剪辑美化的工作人员，比如像这几个插入渲染动画背景的。我这也就只能简单制作，还得专业的来。”杨晓点出几个软件操作一下。 “啊，好烦啊。我选择上传原画让宣传修改剪辑。自己弄一天也弄不完一个。”王倩不想自己弄了，拿过来鼠标啪啪的关闭了软件，上传了三个改好的视频，确认后点开手机看看，显示视频正在审核。点开视频播放软件，点开一个下载完成的影片向后一靠全屏观看。 杨晓都无语了，别人家主播辛辛苦苦自己剪辑，这个自己看一会就烦，一点都没有玩游戏时的毅力。人家有实力这样干，还能说什么？ “看这个不好吧？不如看恐怖片？”杨晓看着电影开头要不是手没空就关上了。 “这个挺好，有爱又有剧情。”王倩端过水果盘，自己摘葡萄吃。 “你这是又菜又爱玩的典型，你看你的我和武哥他们打个排位。别把果汁溅我手平板。”杨晓下巴抵在肩头点开手机游戏。 “哼，你玩你的吧。为什么今天找你打游戏？昨天也没联系啊。” “好像是前两天去什么岛度假去了，然后晒了几天就回来了。一会语音我问问。你那个影片带上耳机看，要不语音听到了说不清楚。” “嘻嘻，……。” “武哥，怎么回来了？”杨晓询问。 “别提了，本来是想去看看美丽的风景。沙滩，阳光，游艇，比基尼，参与其中拥抱美好生活。李狗子那个混蛋说要一起参加什么开业典礼，有喜爱的明星。我就回来了。” “然后那？” “然后？没有然后，典礼参加了，明星看到了，比我大十几岁。幻想的美味放在嘴边也不想吃。” “哈哈，这李哥太逗了。” “杨晓，听说王倩找你奔赴去了？” “谁说的？” “别管，是不是真的？” “开玩笑吧，我这死冷的，谁来啊。小门小户装不下金凤凰。” “无所谓，还是那句话，我妹你相中没？可以先订婚的。” 杨晓突感一紧，也没抬头。继续操控人物进攻。 “武哥，那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咱不能吃窝边草。过不了心里那关。” “靠，早知道不让你帮忙带着妹妹学习了，这情哥哥变成了亲哥哥。唉…没法交代了。” 杨晓顿感放松很多，这一会功夫忽紧张忽松弛的心情要不得啊。不是不在意吗？这边一提订婚这词立刻紧绷起来，原来是一场笑话马上放松下来。 关闭语音偏头低声说：“你这忽上忽下的心境要不得啊，紧张什么？” 王倩转过头让杨晓品尝，展颜一笑，又回头继续看她的爱情电影了。嗯，葡萄味的。 “武哥，你接手家里生意了吗？” “接手了一个小分公司熟悉，你想做生意了？我带你。” “不想，正琢磨啥时候我武哥能成大腿抱抱。” “哈，那可有的等了。这生意真不是上学能学会的，真要想学上学没用。” “我就算了，这些困难的任务都是你们这些精英的。” 游戏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聊天。没有什么正经事，只是吐吐心中烦忧让心情好起来。连着几把游戏两人等级一点没升，聊天倒是挺高兴的。 最后一把打完杨晓平板往边上一放，身体向后靠在椅子背上。 “怎么不聊了？”王倩转过来看着杨晓。 ”该说的都说了，忙活大半天累了回屋休息一会去。”杨晓看着面若桃花的王倩，怎生能君子不乱。。 倾心为自在 一觉醒来已经是夜里八点多，杨晓感觉腹中饥饿。回想一下好像中午没吃，这都天黑了不用说晚上的晚餐也没吃，起来做饭吧。这要饿一夜饥肠辘辘明早还不得吃下一头牛？ 适应一下黑暗，抽身起来去卫生间清理一下肠胃，冲洗一下因为暖气过热出的一身汗。去厨房看了下早上缓的鱼软软的，闻一下没有问题。看看蔬菜，柿子不错拿出两个大的，一盒羊肉卷是超市买的。 起锅煎鱼，去腥调料，放上一大片薄薄的五花肉，调好的一碗调料倒进去闷一会，加上水盐开炖。洗洗手做上一锅米饭，打鸡蛋准备炒柿子。大段的葱破开切段，葱烧羊肉片。 擦拭灶台完成厨房的最后清洁，三道菜放上桌，两碗饭盛好摆上。才去打开壁灯叫醒还在睡的王倩。 “饿不饿？” “饿。” “起来吃饭了，饭菜已经上桌。” “我去上个卫生间就出去。” “嗯。快点一会饭菜都凉了。” 杨晓转身出去。打开厅里的电视，随便调到六公主频道就那么看着，端起碗慢慢吃等着王倩。 “好香，饿死了。就睡一会没想到天黑了。短视频明天还拍吗？” “浏览量和视频数量都得足够多，我看一下。”杨晓点开手机看一下，数了一下数量。 “宣传部效率挺快，已经发出去七个，点赞和观看数据也不错。什么时候回去？” “年前，嗯…六天后。我明天定下机票。”王倩也点开手机看一下日期。 “这样啊，晚上的飞机那就按照五天准备。再拍十几条预备，加快视频存量。很快就会小有人气，然后你再加上学院里拍的唱歌跳舞视频，维持住上传数据。”杨晓随口说着。 三个菜分量不小，竟然都吃了。一起收拾了厨房，杨晓去收拾房间，王倩去清洗。 “杨晓，来帮我一下。” “好，马上。” 街上的雪景，公园里的雕塑，雪花纷飞的夜晚，各种取景素材加入王倩歌唱行走舞蹈的视频。忙忙碌碌直到离开的日子。 机场，候机厅。 多了两个箱子已经托运。王倩今天就背了一个背包候机。 “确定了落地有人接？”杨晓摆弄着手指再一次询问。 “嗯嗯，我二哥和司机过来接我。电话里还问我给没给他带礼物。礼物有点贵重，我爸妈说不定让我赶紧嫁出去，嘻嘻。” “那不挺好。” “我才不，嫁人了就不能分红了，想买什么还得想想。暑假我来看你。” “欢迎，这边夏天不热。带你去森林里玩。我看看在森林边上弄个院子。” “嗯，我尽量过来。不好说到时候有什么事。再说芷若过不过来不好说。她可比我有时间，还会撒娇装傻。不信？我跟你说，芷若以前就有女朋友，别皱眉就是女朋友。一班的金丽颖，她俩是一对最有意思的是宫父关了她一个月都没变过来，换了好几个心理医生也没变过来。金丽颖就是起因，是她找的芷若。好在高考后分开了，金丽颖去了国外，回不回来不好说。” “这事都知道，倩倩你搞情报的？” “都传遍了，搞什么情报。据芷若大哥说，要是可以直接绑了送芷若喜欢的男的怀里。要不是金家有点能力，金丽颖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王倩捂嘴笑。 “家里这都管？不是很开明吗？”杨晓有点诧异。 “败坏家风，异性都是可以原谅的。芷若这样的不可以。会让人戳脊梁骨。就像是那些奇怪的艺术家，大家喜欢他们的作品值钱，人就算了。”告知检票，王倩抱住杨晓一个吻别转身去检票登机。 杨晓听到芷若的八卦消息特有意思，看着王倩进入通道才离开。家里得收拾一下，然后去村里过年，初三回来。 家里好好收拾一下，该洗洗该放放，一些鲜花送过来放在各个房间，很快房间里便被花香充斥。 开车去商场根据尺寸买了不少的衣物礼物，给刘奶奶的，给陈叔他们的。 正月二十九，杨晓回到村里。村里很热闹，不清楚哪来的慰问队伍正在村里慰问。杨晓不掺和，把车停在小院门前推门进去看到刘奶奶正在蒸豆包。 “奶奶，我回来了，想死我了。”杨晓过去抱住刘奶奶。 “去去，这话说的不吉利，霉运散去。晓晓回来啦，奶奶看看长高了。今年不去拜年了？”刘奶奶拍拍杨晓后背。 “嗯。不用去了，那边说了不用每年过去。我就回来过 年了。”杨晓很高兴，杨雨霏也说不用去了，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妈了就回来看看。 杨晓知道尤其过年杨雨霏很忙，自己去也就说几句话。其他时间再过去就行。 刘奶奶从杨晓回来就笑容没有停过。收拾一下杨晓的房间，让他歇着就去准备好吃的。杨晓又不是残疾歇什么歇，跟着刘奶奶一起忙活。 差不多天擦黑，陈叔才过来，三人坐在炕上喝酒。 “晓晓待几天？”陈叔一口喝下一杯村里自酿酒。 “初四早上回去，家里得接待来访的同学。”杨晓赔了一口。 “还行，你这往村里跑的挺勤，我还琢磨这几天让刘姨去我们那里过节，你回来了就好了。这几天都有人过来慰问，你不去看看？” “不去了，好好陪陪奶奶。村里人过得好就行，有我没我都一样。”杨晓不想参与。 “好心态。只有这样才能长久，村子要扩大了，人越来越多。我看差不多五六百户能有，你这村长快成镇长了。” “叔，名誉的，名誉的。我没有贡献，也就奶奶和您在这里我才回来。” “不用妄自菲薄，该你的都是你的。以后也不会有人琢磨你，几百上千的百战之士栖息地，不是谁都有能力破坏的。有些人怕你才是真的。上面哪位前两天路过提了字，挂在村委会里。稳了！”陈叔脸色通红很兴奋热血的样子。 杨晓没有感觉，不过这些村民没有被忘记是好事。卸甲归田悠然修养才是他们应该享受的。 “叔，今年村里还不放烟花？” “不放，安安静静才是最好的。有肉吃有酒喝，高兴了说说话，喝醉了就睡到醒。挺好。” “那成，我尽量每年多回来，这里安安静静的多好。我看村委会边上盖了个大屋子，做什么的？” “那个？电影院，游乐场，地下靶场。你去玩不？” “不了不了，和平时期还是当个普通人吧，能不碰就不碰。”杨晓摇头。 “要不是看你长大的，我都怀疑你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你南边的房子挂牌了，安置处。市里那个也挂了牌，想要回去不可能了。” “我又不缺房子住，用就用呗。开学前我打算在林场那边买块地推倒了重新盖个夏天去住的房子，叔有什么想法没有？”杨晓提出自己的想法。 “林场那边啊，好像有个小镇快没人了，也不知道那个傻子推倒原来的翻新也没吸引多少人口。钱够就跟林场商量一下盘下来，不光是我们还有一些人没法安置，这次还得打水漂，你愿意吗？” “书卖的不错，还能投入一些做点基础建设，给我留边上一个小院就行，一年也不一定去一次。” “晓晓，你这么做为了什么？”陈叔看着杨晓。 “叔，我有点嫉世愤俗，有贡献的贫苦度日，那些我讨厌的生活奢靡。我不想做什么反社会的事，没那本事，有点小钱做点力所能及的。让那些偷着乐的有所顾忌，不让他们过于狂妄自大。一旦你们在社会绞肉机里消散，有些人更加肆无忌惮了。这不好。”杨晓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出想法。 “这话说一次得了。你说的是从心里尊敬最可爱的人，想要做点什么帮助他们。拿出自己的稿费能做多少做多少，没有想过得到什么，也没有想过对不对。只是想做就做了。明白？” “啊，我没…额是的陈叔。”杨晓点头明白。 “嗯，钱多了不好，够花就行。咱家啥都不缺，好好过日子就行，别作奸犯科。” “嗯嗯，我最喜欢安安静静过日子了，陈叔敬您一杯。” “钱转给我，你不要出头了。村长加镇长，晓晓升官了。”陈叔一口喝干，杨晓看着这酒量比不了啊。 这事并不是杨晓说的那样，他只不过担心去那么远地方买房子，会被原住户欺负，不如去直接重新投个村子，安全又熟悉。钱多了杨晓不喜欢奢靡生活，感觉自己就像是关在金笼子的小鸟。失去了自由自在的飞翔空间。 为何自污？人不能没有缺点，愤世嫉俗也只是少年心性，看不得背面的事情太正常。少年冲动性格，喜好漂亮大姐姐，有吃有喝就相当懒。这样定型就会被喜欢算计的忽略，愤世嫉俗不怕把事情闹大，喜欢大姐姐没有毛病，懒惰等于不愿意莫名其妙惹事。这才是杨晓对自己出身的自我救赎。 有些人十几年前出现的小人物都不会放弃防着，不给自己扣上一个此子不足为谋的帽子等着被算计？ 芷若夜谈同 懒孩子在村里过节，吃饱了溜达就算是关心村里了。没有挨家挨户去晃荡，碰到了叫声叔，消食了就回去。三天才出来溜达两次。 杨晓把账户借给了陈叔，这也是无奈之举，海外账户那么多钱查不查你？来路清晰清白，你能保住？这个世界很正常，不要相信一切都走在规矩上，陈叔刚刚提醒钱多了不是好事，就说明有渠道知道有人惦记他的账户。 有人会说出去就好，世界大同好不到哪里。 借出账户的杨晓就说了一句，钱挺多的，能多盖几个也行。陈叔哈哈大笑，拍拍杨晓肩膀。说了三个字，长大了。 杨晓知道。以后账户里有多少钱都没关系，那些想要琢磨点事的小人，必然会知道有多阴影中的利刃等着他身手。 杨晓本身就有母亲留下的庞大财富，这次拿出账号养老一些可爱的人，就问知道的人难受不难受。 不管是谁伸手被剁已经成定局，没有意外。这是杨晓通读日记后明白的一个道理，人在海里，舍得才能保有。一个人再多的财富可享受的依旧那么多，保有太多就会成为黑暗群星最亮的那一颗，只有把光芒分散给那些虽然暗淡却依旧坚固的星辰，群体的光芒会遮盖他的光芒。谁动了他的光芒就会被群星摧毁。 陈叔动作快到吓人，初四杨晓被扣下一天，初五早上看到了三个人，两个中年一个老年。 陈叔：“这是四荣镇荣誉镇长杨晓。” “……” “四荣镇四村一镇，分别是荣军村.荣安村.荣明村.荣发村，四荣镇。就这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新的户口身份证扔给杨晓，好好的大城市身份证变成了四荣镇人，还是自己独开一户。问题是谁家户口本是绿色的？谁家身份证左角有一个小小的国旗，假身份证吧。原来的身份证可以用，银行开户不行了，所有账户已经转到新身份证。大城市户口没了。杨晓很想说谁家大城市姑娘愿意嫁入农村？额…自己不结婚，那没事了。 点火时陈叔走过来：“账号里钱花没了。” “没事。我才写到第四册，还有三册。以后还会写别的。每个季度都有钱打进去。”杨晓回答，抄书而已，花点时间换成钱挺好。 “不是花完了，换成国内钱。不在我手里，放心不会有贪污。” “花就花了，反正还能挣，没事的陈叔。我妈给我的足够了。”杨晓解释一下点火离开。 “这孩子挺有意思。” “嗯，他妈再婚前给他留了一大笔钱支撑他生活。我们用的都是他自己挣的，很干净非常干净。” “那就好，只有干净的钱才是最好的钱。好孩子，这下变穷鬼了，他把国内的卡都给你了，为什么不拿出来还给他。” “钱不多，有人想要签下他，合同很不合理，欺负人。” “呵呵，谁啊我听听。” “我在想签不签，签了等于让他有负担每天写书，不签这卡里只有不到十万。” “签个屁，好孩子不应该被威胁。不过这钱数不对是肯定的，咱有谈判痞子，闲的刚考了一个律师证。交给他了，努力了这么久竟然才十万不到。真他娘坑。” “三村一镇同时开工没问题？” “嗯，扶农政策试点。” “靠。” “你当修路不要钱？” “我们自己出钱修的。信不信我收费。” “土地是国家的。” “花了人家钱。” “你当那面旗很便宜？” “扯蛋，当你的村长去吧。” “村长咋啦？拿个省长都不换。” 几个老爷们吵吵闹闹去村委喝酒去了，反正这里很随意，骂娘都没人管。 杨晓开车去了市里，找到一家营业的银行填表表示换了身份证，需要把账户信息改一下，不改使用会被锁死。 三家银行跑完，算是完成了自己名下资产的身份转变，收获三家银行经理亲自办理。 下午三点多回到家，热了一口买的饭菜，囫囵吃下去。靠躺在沙发上喘口气，把今天得到的各种表格整理一下，没有临时工盗取个人财富，收拾好打开安全室放进一个单独的箱子，新旧身份证放进钱包里一晃手消失。同样处理的还有户口本。 下楼把车里的物品拿上来，分开放置已经六点多，收拾一下闻着花香睡觉。 清晨很暗，起身看看窗外不大的落雪。收拾一下家里已经枯萎的鲜花，今天中午飞机落地。吃口饭要去机场了。 好像没有长个子的宫芷若，拉着大大的行李箱，背着大大的背包从通道里出来，依旧带着那个平光黑框大眼镜。 “芷若，这边。”杨晓招手。 “哈哈，晓妹妹。姐姐来啦。”宫芷若放开行李箱小跑着跑过来。 “还有行李吗？”杨晓接住奔过来的宫芷若。 “没有啦，都在这里了。” “走吧，在出口等我，我去开车。” “倩倩走了？哪天走的？” “二十六那天。”杨晓随口回答。 “也不等等我。没义气。” “芷若好像你比倩倩远吧，一点疲乏都没有？”杨晓有点疑惑。 “我？喝了很多咖啡，一点都不想睡。” “额…，回去再说吧，饿不饿？” “零食吃饱了。” 杨晓很无语，这位算不算在飞机上加餐最多的？吃飞机零食能吃饱，绝对第一个。 家里，芷若在客房里收拾行李。杨晓准备了水果零食放在客厅里。 疑惑的事出现了，客房里突然安静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杨晓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客房。敞开的客房门依旧敞开，屋里只有长长的呼吸声，箱子在地面打开着，大半的物品已经收纳进衣柜，人在客房床上仰卧，两条小腿垂在床边。 杨晓走过去看着熟睡的芷若。 “咖啡劲过去了？真是嘴硬啊。”杨晓笑呵呵的帮着放进被子里，困到不行的宫芷若像个软软的木偶，一堆换下来的衣服被抱走清洗。打开加湿器关上客房的房门，只留无衣物的宫芷若自己熟睡。 洗完的衣物晾好，杨晓回到游戏房处理邮件和消息。 揉揉太阳穴，第五本书籍已经完成上传，预计年底发售。书火人不火已经是定局，杨晓只要有钱赚，就算是说自己是女的也没关系。 网络书籍订阅不少，挣得钱不多，已经让杨晓打算放弃了。写作人被压榨的太狠了，没有写下去的欲望。这几本写完的上传结束就不写了，外面的钱更好赚一些。 昏暗下来的房间告诉他时间进入夜晚，起身看一看厨房里的饭菜温度还可以。 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关闭主灯，随意的看着新闻。国家大事不能不知道，有准备的人才是可以长久活下去的保障。 一条新闻引起注意，世界变革的那场流行明年开始，持续三十年的争斗，太空之旅开启。百年后的移民和星际战争，追寻传说的修士之路，这一切都让他赶上了开端，没想到数据世界的历史延续竟然在这里也要发生。 这一次他必然要踏上长生者说的追寻之旅，那个多次重置依然在的长生者说过，三条道路都是在第三个宜居星发现，并移民后世界重置。 这里是真实世界历史已知的时间杨晓有先知性，一旦进入第三颗发现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这才是生命的幸福，已知太恐怖了，只有未知才是真正的命运选择。 他保证自己能够活到那个时候，进入未知，选择命运，追逐自己的选择，成败均是生命的灿烂，足够的钱财可以让自己踏上那场寻死之旅。 狠狠的深呼吸几次，把未来的激动压在心底。生活还要继续，并不是为了未来而不去正常生活，所有此时能做的布局已经完成，手中财富滚动足够换上一张票。 “杨晓你在吗？”昏暗的房子里传来宫芷若的声音。 “在，客厅看电视，醒了我去热饭。”杨晓高声回答。 “等等我去卫生间，一会就出来。我衣服那？” “洗了，明早能干。换件新的吧。”杨晓走向厨房，开灯热饭。 饭菜摆上桌，稍等一会宫芷若套着一件长长的绸缎袍子出来了，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 宫芷若白了杨晓一眼，看看晾衣架上的衣物嘟嘟嘴坐下。 “你不吃吗？” “吃啊，当主人的得等着客人一起用餐，要不没礼貌。” “啊哈，没想到咖啡也没顶住。现在脑袋还晕着。”宫芷若双手托着脑袋趴在餐桌上。 “吃吧，吃完了睡一觉就好了。”杨晓放上碗筷。 “芷若，那个金什么的怎么回事？” “啊？你都知道了？” “又不是什么绝密新鲜事。” “烦人。那时候不懂事，总觉得有个相互关心，想尝试一下。没想到家里那么大反应，也就一气就那样了。” “没有想过这事不一样？” “当 时想过，觉得也没什么。她不同，她认为自己生错了，说完改变一下，然后回来娶我，我以为开玩笑也没当真。后来我被家里关了，她让我坚定思想，都什么年代了还抱着老思想生活。我也没有产生什么爱的想法，有点怕怕的。后来和倩倩她们一起又和你一起玩，我才知道不同。” “那她出去没有说什么？” “我本来以为她不会放弃，前几天最后一次通话，她和一个栗色头发的老外在一起了，女的。” “被抛弃了？” “嗯，我没爱过她，她现在是艾琳姬的小宝贝。” “她要回来你怎么办？” “吵一架分手了。” 矫枉过正输赢 “那怎么办？你还喜欢女的吗？”杨晓有点忧虑。 “嗯我喜欢倩倩，喜欢刘梅。她俩都不想有个女性朋友，我也不知道，我哥说最好抱个娃娃做母亲就好了。母爱能冲淡一切错误，我没觉得这是个错误。” “这有问题，明年大二你还要继续学业。再有未嫁先孕是个不好的名声，还有就是你会照顾孩子吗？有时间照顾孩子吗？你哥的意思应该是找个优秀的男士。”杨晓意图拉回来。 “我知道，我跟她闹掰了。倩倩又不同意，本来想前两天和倩倩一起过来谈谈的，家里过节走不开。”宫芷若有点意兴阑珊。 “芷若，你不是没有什么想法吗？怎么还想要找倩倩？” “我不知道，可能是习惯了吧，上了大学我不敢想这事。” “倩倩不喜欢女的，这个我可以保证。”杨晓有点头痛。 “那是倩倩喜欢你，早早就偷走了倩倩的心。”宫芷若跟着杨晓一起收拾厨房。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 “我看到了，倩倩发了不少短视频。你做的？”宫芷若头枕着杨晓。 “我只是做了初期录音，背景渲染都是她公司宣传人员做的。”杨晓手指在长发上梳理着。 “我还没有作品，本来是两人会有合唱的，暂时看只能各发各的了。给我也录一些吗？”宫芷若坐起来看着杨晓。 “没问题，你要想录随时都可以。” “杨晓，我喜欢倩倩，倩倩喜欢你。我要和倩倩在一起就得通过你，你愿意帮我吗？” “这事肯定不能帮，倩倩的喜好是正常我能接受的，你这想要做什么得取得倩倩的同意和真心认同。不是我能左右的。” “真是的，你就不能放开倩倩？我和倩倩才是最好的。”宫芷若甩甩头发，贴近看着杨晓。 “芷若，你和姓金的在一起，失去第一次了吗？”杨晓认真的看着宫芷若。 “没，没，我有分寸不该做的不能做。她想要一起我没同意，那样不好。”宫芷若没有戴那个大大的平光镜，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听到这个问题有点飘忽，一脸的羞涩。 “这样才对，正常的男女朋友才是大众可以接受的，就算是抛开延续下一代，这种男同女同也是不被接受的，假的终归是假的。只是转化成一种心理安慰。” “好像是你很懂一样，倩倩。等等，你们不会我的天啊。我说倩倩像是私奔一样跑过来。真的会好？” “好不好看人，大多数都是很好的，除非是真的厌恶。” “真的？” “别看我，我不敢保证，不过倩倩感觉这段感情还不错。” “我要试试，我要试试，不同意就加入。反正我不讨厌还有点喜欢。”宫芷若突然用手捧起杨晓的脸，看着杨晓喃喃自语。 客厅里的电视亮了一夜，早间新闻正在播报时杨晓买回来早餐。 “起来吃早饭了。”宫芷若像个害羞躲起来的小鸟，只露出长长的乌发。 “不想吃，我要补觉。” “吃了再睡。不起来我抱你去餐厅了。”杨晓轻声威胁。 “不想动，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没力气。”宫芷若依旧坚持把自己封印在被窝里。 “乖啊，套上睡袍去吃饭。吃完饭再睡，我买的地方特色早餐。” “杨晓，都怪你。我要离不开怎么办？”宫芷若撒娇，这变化之快让杨晓措不及防。 “好吃不？”杨晓开始慢慢适应喜欢撒娇喜欢粘人的芷若，有点像养个小猫咪。倩倩说的不错，芷若的确喜欢撒娇，倒不是撒娇要什么，天性如此吧。 两个人都有共同的喜好，或许芷若可能是被动的，嗓音都是那种甜甜的适合唱情歌或者那种甜死人的歌曲。多多少少改变一下唱唱空灵清脆的歌曲也还行，短板就是高音持续性需要练习。又不是当明星不唱那种很多高音的就行，很多歌曲可以唱的，不需要强行进入高音歌唱领域。 “我要吃那个。”穿的严严实实的宫芷若娇滴滴的指着通红的糖葫芦。 “行，希望你能咬得动。”杨晓笑呵呵的去买了一只。跟芷若一起逛街就像是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妹妹，说话好听还会时不时撒个娇，和温柔娇羞的倩倩不同更热闹。 华灯初上灯火灿烂，明媚的霓虹灯下一对对旅人在中央街上流连忘返。噼里啪啦照了很多照片，还有几张两人的合影。挑选一下导入手机，付款后手拉手离开。 “不想动了，背背。”芷若张开手臂。杨晓笑笑背起芷若。手里拎 着今天买的皮草回家，一顿小饭店吃的饱饱的，再爱玩的女孩跑了一天坐在饭店里吃饱，也不想动了。 背着走回家，家住的近真的很方便。溜达着就回家了。 开门进电梯上楼。打开灯把背上嘻嘻笑一会一亲亲的芷若放在沙发上。 “这两天也转的差不多了，反正以后常来不用着急。明天起要录制歌曲了，早点上传再有几天就开学了。”杨晓把两人的外衣挂在门口衣钩上，说着明天的安排。 “不想去了，我就想呆在这里，好不好嘛。” “乱弹琴，四年很快的。辍学也不是不行，以后会被笑话。想想倩倩都毕业了，你这才上学就辍学，说话都没有底气。”杨晓指出不上学最后的弊端。 “好吧，上学就上学。很无聊的。哪里又没有我家晓晓弟弟，每天跑来跑去的。” “这样，明年寒假放假你就过来，叫上倩倩。在这里拍拍视频，一起发发合唱。我在林场那边有个院子，明年差不多也就修好了，在四荣镇边上。很安静安全。我会提前在那边准备好物资，过一下真正的乡村生活。”杨晓提议。 “没有网络没有通讯？”芷若眨着眼睛。 “怎么可能，没有天然气可能性比较大，烧煤烧木头，有电有信号。真正的乡村生活。”杨晓还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建成什么样，反正陈叔说应该是全木结构二层。 “森林里的木屋？嗯嗯想想就安静舒服。就这样，放假就过来，大二了也没有多少课程。我能提前出发，我要告诉倩倩。”芷若蹦蹦哒哒去客房里打电话去了。 杨晓吃了一个桔子，洗洗手去洗个热水澡，干干爽爽往沙发上一坐。舒服。 “哈，宫二哥？有什么事？”杨晓坐在操控台后面接电话。 “芷若？在里面录歌，我叫她出来。啊？不用啊。芷若挺好的，嗯嗯。这个…还好吧。不用不用挺好的，嗯嗯嗯，行没问题。没问题，好的好的，再见。”杨晓挂上电话，这个芷若的二哥真的很喜欢打听妹妹的八卦。 刚刚的电话里就差作文细节了。不过听着好像很高兴，大概吧。 “晓晓，谁啊？”芷若拉开厚厚的静音门。 “你二哥，询问你过得如何。是不是很幸福快乐，有没有想那个人。” “想谁？啊…没有了。我现在挺好，二哥最喜欢我了。等会我给他回个电话。”芷若缩回头在里面继续录歌。 寂静黑暗的房间里，两人在窗前看着下面霓虹闪烁的街道。 “夜晚这里也是很漂亮啊，要不是太冷我也想加入其中。” “那就去呗，多穿点应该没问题。” “冷，很冷的。晓晓不关心我了，让我去下面冻着，芷若好可怜啊。” “咱不下去，那么冷芷若冻坏了怎么办？在家里窗前看看就好。美人美景温暖的客厅，多好的生活。” 温暖温馨的家，到处留下居住者的痕迹。杨晓和宫芷若正在包饺子，一盘炸花生米，两盘饺子，地产的啤酒倒上。 “明天早上的飞机，上车饺子下车面，这是规矩。来吧为了再次相聚干一杯。”杨晓举杯。 “不想走，早点毕业就一起到处玩好不好？” “好啊，我作为摄影师，拍摄你和倩倩在一起游玩的视频。”杨晓答应的很快。一起出门玩才有意思。一个人出门那不是游玩，是享受孤独之旅。或许有短期旅伴，也许没有。 碰杯，吃饺子。白菜肉的饺子，鲜香别有一番风味。 “晓晓，这什么节日都吃饺子不会腻吗？”芷若咬着皮薄馅大的饺子。 “这个地方特色吧。就好像昨天吃的烧麦，你说肉的好吃还是米的好吃？” ”当然是肉的好吃。哼哼，以后也不吃米的了。” “那豆腐脑吃甜的咸的？” “甜的。” “好吧，喜欢就好。” 甜咸之争还是不要了，争着没有意思，想吃啥就吃啥，放辣椒面又如何？ 包多了，剩下的煮出来放进冰箱里，下次吃油煎饺子。 告别之日很是普通，日常的夜晚。 早上拖着迷迷糊糊的芷若上车去机场，哼哼唧唧的在副驾驶团成一团。 “好了，下了飞机给我报平安。知道吗？” “嗯嗯，放心放心，忘不了。”芷若回去就没有带着大箱子，一个小背包，一个小行李箱。大多衣物放在这边，等着有时间杨晓运去四荣镇新房子。 寂静的林地 春风吹落花树，绿叶铺满眼帘。 杨晓背着挎包走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师姐回来了，没待几天就被老师带着去做了项目，杨晓拿到钥匙，收拾了师姐的物品装箱放在车库里，房子钥匙放在中介进行出租。 这些日子杨晓已经完成正常大一学生的动线。每天课堂，图书馆，家三点一线。 中文系同学们非常有意思，稳重的跳脱的竟然能对半分，还能相处的和谐。杨晓进入忙碌学习模式，能考完的学分还是快点考完，今年春节前后就要原地进行隔绝流感了。 很快进入暑假，倩倩芷若都没有过来玩，两人在家跟老师学习如何做一个歌唱网红。 杨晓也趁着时间充裕进行采买和囤积。又不是一两个人，四个村子一个镇，虽然还没有住满，一两年的防护物品还是需要囤积的。特殊物品物价飞涨的半年，多花钱不是问题，买不到才是问题。 “晓晓啊，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陈叔，有备无患啊，冬天大家烧煤烧木头戴着可以保护呼吸道。村里经常消消毒也能让蚊虫少一些。居住环境相当重要的。”杨晓打着改善居住环境卫生的旗子。 “也是，这人多了，家禽牲口多了是需要消毒，我看看多买点存三年的？村里镇里都需要定期消毒杀虫。这样老伙计们身体也能保持住，晓晓啊，想的好。”陈叔只要能对伙伴好的，必然尽力做到最好。 “陈叔，那个小院子建好了吗？” “好了，你自己去看。到镇政府拿钥匙，镇子东边河滩堆积丘上，如今应该围在水面中间，有个石桥连接。差不多有三亩地不到，种了果树院里一小片蔬菜地。房子不错，全木的保暖没问题。电拉过去了，水的话有个浅井自己过滤用水。天然气没办法，从镇里灌天然气罐吧，要不烧木头煤炭。” 杨晓已经可以在导航上搜索到四荣镇，四个村子在地图上找不到。开车带着几个大行李箱前往。 连跨两城过了一个县，才在原来林场小镇的原址找到还在建设的四荣镇。整齐的住宅好建，主要是需要建设医院，商场服务社，镇政府，招待所，单线车站。 一路过来，路面并不是很好，应该是走工程车造成的，建设完成路面会重新规划铺设。当然那种明显的路灯是没有的。要不太明显了。 镇中已经有不少住户，镇政府户籍管理科拿出身份证取了一串钥匙。出了半个工地一样的镇子，来到镇边。 镇东道路尽头略微拐了一个小弯通向宽阔浅水河面。一架花岗岩石桥通向水面不远小丘，仅容一车通过。 休整过的果树种植并不整齐，有种随意生长的味道，一栋木色墙青色金属瓦顶木屋坐落中间。车辆驶过石桥，道路变成碎石路，应该是为了隐蔽性，木屋主路是画个半弧到达木屋前碎石空地。 木屋有种邻国建筑的味道，一层高顶变为两层空间。灌木围成院墙一侧长方条状菜地，已经种了蔬菜长的郁郁葱葱。 打开大门，全木房屋好处就是除了油漆味就是木头的味道。车上所有行李搬进木屋。里面家具齐全，全木家具。一楼一间卧室二楼一间卧室，两间厨房，两间卫生间，污水管道已经接入镇子的污水处理厂。上水使用封上井口的水井，地下室不大，主要是电力取暖中央空调和水处理。 两间厨房一间在木屋内，主要用电和天然气罐，另一间在车库后面，用煤或者木柴，省的造成房间内产生大量粉尘。客厅和卧室的壁炉很漂亮。 功能房间不多，一间书房一间办公室，一间食品储藏室，杨晓打算改办公室成为小型录音室，已经在镇政府找到施工队过来进行隔音和设施购买。建造录音室很快，有个两三周差不多。 转了一圈杨晓很满意，真空包装的日用品放进柜子里，新的洗漱用品，厨房厨具，日用品，通通放进柜子，反正不用拆包装，很多箱子大的放进车库。 简单的寝具拿出一套铺好，这几天得来回几趟，要不突然多出很多东西没法解释。 安静的夜，水流声虫鸣鸟叫，让杨晓有点不适应，翻来覆去睡不着。 连续四天的往返，所有物资已经带着包装放在房间里，车库里也摆了很多的箱子。一整套工具摆在墙上，油锯电锯斧头一样不缺。 镇里卡车送来了两车木头和两车煤，放在木屋边上的单层仓库里。燃油也单独有个外表木头的仓库。 拍了几张照片传给倩倩芷若，第五天才适应这种安静自然的环境。 “杨晓，哪里有网络吗？” “有，暂时是无限手 机流量，很快就会光纤入户。差不多秋天就会完工。过几天就开始装修录音室。你俩最近视频我看了，质量很高啊。”笔记本上的分屏虽然有点卡，问题不大。 “夏天也不错吧？听着好像很安静。” “是啊，我适应了几天才习惯这种远离尘世喧嚣的环境，明天我去森林里去采蘑菇，准备冬天的干货。”杨晓指着身后的背包，上面放着防虫服。 “有很多虫子？” “嗯，夏天蚊虫比较多。冬天全是雪，房子边上的河流表面也会冻上，到时候咱们可以随便滑冰滑雪。” “杨晓，没有在森林里盖个小木屋？” “不太适合，森林都是国家的。在里面盖小木屋防火是个问题。我们可以抓野鸡野兔吃有可能，其他的都不可能，只能看有没有不是保护动物的试试。我会准备一些狩猎武器，够用就行。”杨晓真的准备狩猎武器，两支小口径步枪，一柄弓和两柄弩。反正只要是保护动物一概远离，绝不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带点什么过去？” “我在想准备几身羊皮衣裤，带毛的那种，尺寸我都知道，回头订购邮到家里。然后我们过来时带过来。其他的就是一些简单的化妆品，小木屋没有暖棚，只能去镇里购买。” “暖房很麻烦？” “嗯，种植保养都是个问题。这边雪大，工作量不小。” “食物没问题吧？” “这个没问题，我会在来之前准备好足够的食物。包括大量坚果零食。自己做饭是跑不了的。” “木屋，大雪，森林，真好。” “直播打游戏？” “没那想法，主要是无聊可以打游戏。” 走到露台，杨晓喷上防蚊液点上几支驱虫的线香，仰头躺在躺椅上看着美丽的星空。 安静的夜空，迷惑心神的星空。星星们眨动着引诱杨晓心驰向往，无限的星空无限的向往。 哗啦啦的河水静静的流淌，带走杨晓的烦恼。乌云慢慢的遮盖了视野，河面水汽带着更凉的风吹在杨晓身上，抚摸着皮肤告诉他雨来了。 起身，搬动躺椅放在遮雨棚下。还没走到门前一滴大大的雨滴滴在肩头。下雨了。 屋顶的啪啪声很快就连成一片。凉风带进来混杂着泥土腥味的潮湿空气穿过纱窗。 杨晓盖着被子已经睡着，这种天气太适合睡觉了。 清晨并没有醒来美丽的阳光，大雨延续到了清晨降为小雨。打开门坐到外面有棚露台上，手里捧着一杯牛奶慢慢喝着。一盘煎过的面包片夹着鸡蛋饼放在小圆桌上。 雨在下，杨晓在外面敲打着键盘。小说还要抄，这是表面财物来源。 “晓晓，起来了？”电话铃声响起，是陈叔打过来的。 “嗯，陈叔早。” “告诉你个事，你的书在网上发表，钱少了点。咱这边有考了律师证的，去给你问了问，然后就是钱上来了。告诉你一声。”陈叔应该是在遛弯，周边经常有人打招呼。 “谢谢陈叔，有钱了就给村里添置点什么吧。我这不缺什么。”杨晓想都没想就跟陈叔说。 “行，晓晓啊，别太把挣钱这事放心上。这么多人不是你一个人能养活的，明白吗？” “明白了陈叔。您就该花花，没了就没了。” “这话对喽，没了就没了。不能别人的压力放你身上，这样容易出事。行了就这样，去歇歇吧。” “好的陈叔，我明白的，谢谢您陈叔。”杨晓真心感谢，陈叔这个提点可比什么都重要。 风依旧在吹，时不时从远处带来四荣镇建设的声音，来时看情况应该在秋天能完工。 时不时传过来的建设声音让杨晓有点烦躁，低头想了了半天，拿出一串银制风铃找了一处风雨不打的地方挂上。 风铃叮叮的声音不绝，让寻找安静的杨晓闭上了眼睛。 风铃设计很巧妙，音律轻响杨晓放空心境。叮叮的声音让杨晓又一次睡去。 风声雨声风铃声，微凉的清风吹拂，杨晓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迷糊着。 下雨天睡一觉，让杨晓醒来感觉神清气爽。伸着懒腰的杨晓，晃到了后面的厨房，保鲜里面的肉切片串串再穿上蔬菜蘑菇，拎着烧烤炉放在房后雨棚下，烧上木炭给自己准备一顿慢慢烤的晚餐。 肉串烤上打开啤酒，杨晓感觉一个人挺好，自己准备食物，自己做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风林火雨镇江河 杨晓整个暑假都在这里，探入深山寻找隐蔽处练习武器射击。这时候还行，过一阵镇上人员进入就不可以了。 在家里进行格斗冷兵器训练，提升体质同时拥有一定的武力。自小就练习的道家吐纳之法感觉不出效果，没病没灾应该是每天适当锻炼的结果。精神力修炼没有停过，杨晓也不会停止，不使用不等于不拥有。 因为伴生的空间没有本世界的植物，有点类似天地灵物空间。杨晓也就隔一年才吃一颗，产量非常多的不到拇指大的命寿果，自己拥有三千三百三十一种植物，绝大多数自己吃了必然爆体而亡。 功法有，练了没有大感觉。武技也有完善的延续。问题是自小修炼虽然没有大量时间投入，却也风雨无阻。 这里每天修炼虽无进展，心倒是静下来了。每天那些什么各种保养品早就认定垃圾，食饱腹，行走坐卧随心，手持三尺木棍随意挥舞走在林间。 进山不是为了打猎，而是进行植物分辨，也在体验生存。 “运气真好。”杨晓看着坡上的一丛植物笑了。 山中行走七日，根据定位他应该在邻国山里。这种收获让杨晓相当满意。 骨质工具摊开，红绳捆绑圈地。大大小小十一棵，拿了这个收获可以回去了。身后的背篓里还有一株虫爬五层灵芝，加上这里最少五株的收获，最后一次进山堪称完美。 厚厚的腐殖土下密集缠绕的根须，一点点挖出来整理顺滑，总共得到可以拿走的六棵。看着最大的两株放在手里掂一掂很重，这又是一个相当大的收获。采集桦树皮和地衣包裹住每一株，放在背篓里地衣盖好。成熟的种子和几株刚刚生长的幼苗收起来种在里面。 背着沉重的的背篓，杨晓开始回返。这一次出来值了，收获满满又锻炼了体魄。 家中桌上摆满收获。杨晓洗了衣服洗了澡，清清爽爽点开手机连线陈叔。这些东西看着珍贵却也没有什么用，不如送去人情才是最大的价值。 “陈叔，看看这次的收获。应该能够为村里换点什么。”杨晓连线陈叔，反转摄像头。 “好东西，很难在东北看到多年灵芝，你不会去深山里的温泉了吧，那可够危险的。” “还行，看到了拿了就走，也没看到其他动物。” “嗯。这样，这些东西放你手里没用。我拿来换点实惠，给你姥爷留一个就行。放心，亏不了你。”陈叔看到东西眼睛冒光。 杨晓知道什么亏不了你就是扯蛋，有些人为了生命满世界搜寻珍贵的东西。这些可以找到的算是珍贵，如果有了更珍稀甚至传说之物，那么杨晓自己知道自己的结果。比如自己吃的那个果子，拿出来比生在无太阳可看。 为什么拿出来还白白给出去？东西在手被人惦记还是放出去？不是怂是真的看不上。有一天母亲需要必然会有更好的。 杨晓知道自己的躲避心态在作怪，问题是自己就是一个凡人，没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一颗花生米照样地府报道。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搅动风云？有命获取没命花。 杨晓又和陈叔商定了寒假到这边的物资储备，挂了电话。洗个澡换身衣服给自己做一顿晚饭。 梆梆的敲门声，杨晓放下端饭的手。撂下筷子起身去开门。 “尹叔您好。赶紧进来一起吃一口。”杨晓看着眼前这位从特殊干线退下来的尹叔，赶紧让进来。 “做什么好吃的那？呦，小鸡炖蘑菇粉，这个可以，叔不客气了。”尹叔笑呵呵的眼底却无笑。 “我带过来的汾酒尹叔喝一口不？”杨晓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汾酒。 “好啊，喝一口。” 两人对饮，杨晓也就一杯三两不多喝，都让尹叔喝掉了。 眼底清明的尹叔放下杯子。 “杨晓啊，年轻就是好。有朝气有运气，这事做的好。” “尹叔，夸人夸错人了。东西放在手里谁都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死的不够快吧。”杨晓夹起一筷子蘑菇放进嘴里。 “你是这么想的？”尹叔放下酒杯。 “您认为那？有些事不能琢磨。” “并不是都是你想那样的。” “是吗？退下来安置，房屋拆迁，账户财产丢失，我认证我是谁，摔倒了凭什么你要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些不是个例也不是特例，普遍现象。我不会抨击什么大于法，也不会说什么相护，我就想好好的安安稳稳的活着，这些在我手里您觉得我安全？挖掘地说了也不可能再有收获。纯属碰运气。”杨晓举举杯。 “杨晓，你的贡献会被记住。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是不是什么事不顺心了。”尹叔放下酒杯，盯着杨晓。 “没什么，我挖回来就知道错了。我保不住，憋屈而已。”杨晓总勺子盛汤泡饭。 “你缺钱吗？” “谁都缺。” “可你不缺啊。” “我有钱是一分一分自己赚的，并且都花给了谁？还有不会亏了我解释一下。”杨晓因为一个短信开始发难。 “这个还真不好解释，比如你有什么事可以帮你圆满解决，基本上能达到你的要求。”尹叔皱着眉开始考量这杨晓为什么问。 “就这？呵呵，东西您拿走吧。我还是特别尊重您这样的人，只有你们才是真正的为了这片土地付出。”酒足饭饱，杨晓送客，一切皆是虚妄。 杨晓送客出门，直接打电话给栗叔。 “叔，有个事求您帮忙。” “什么事？” “我妈给我留下的债券被人动了，七成被人套现拿走了。您那里有好律师团队吗？帮我收集整理起诉银行赔偿，搞不好判决的都会收受。” “好大胆子。这事你想怎么办？赔偿必须的，有什么要求。” “有关人员都送进去可能不？我不想听到临时工做的，我不想多年之后有人在我家门口放烟花庆祝归来。”杨晓看着窗外不远的高山。 “我知道了。应该的，他们没有嚣张的本钱。”栗叔声音转冷。 电话挂上，杨晓站着没动，有些人胆子真的大，肆无忌惮的样子很让人厌恶。 同时，尹志军回返镇里。打通了一个电话。 “老陈，你跟杨晓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我就说不会亏待他的。” “你认为我们能给他什么？钱？权利？还是豁免权？你查一下这两天他发生了什么事？怨气很重，问我不会亏待指的是什么？” “肯定发生什么大事了。这孩子一般有事都是自己决定。我去查一下。” “嗯。快点，我感觉不对劲，要出事了。” “马上马上。” ……割一下，去掉烦恼…… 事件发生如下。 “栗先生，刚刚您接了一个电话可以陈述一下内容吗？”那边接到了一个问询电话。 “不能，我没有时间回答你的问题，你可以亲自过来问询，就这样我很忙。” “小季啊，有个事打听一下。是不是你家杨晓出事了？” “您老好，没什么事，正常的电话交流。听您老的声音洪亮，身体肯定不错，这样我们这些小辈的就放心了。” “有事就说嘛，还有什么说不开的问题？” “真的没什么，啊，对了。您跟您女婿说一下，他的麻烦来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呦，小季啊，这事可不能听风就是雨。” “当然当然，您老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我这边有电话来，先跟您告退了。” “去吧去吧，这一天是真忙。” 四荣镇。 “老尹，事情明白了。有点棘手，杨晓母亲留下的债券被人动了。钱款已经转移，我们正在追查款项持有人和去向。” “呵呵，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有些人要哭了，告知所有村长，有力出力有人出人，这事是不是有人已经出手了。” “有，杨晓继父已经在召集律师团队，公关部人员已经在收集证据。同时对初中级审判官进行调查，有股子不扔进去几十个不罢休的样子。” “这孩子没有因为愤怒冲昏头脑，此事上报进行协同调查。我们必须给一个交代，吃了加倍吐出来，拿的断手送进去，背后的一查到底死不足惜。” “好，我去通报各村长。真有意思，什么钱都敢拿。” “嗯，闲着没事可以让人出去乐呵乐呵了，所有吃住旅差费镇里报销，一定要说明情况。” “好。” 事情很快传下来上面的批示，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杨晓生气也就那么一阵，已经有人插手了，自己再如何也就一个人。车辆停在楼下时律师已经在等了，两人要去报警同时提出诉讼。 这套流程杨晓全程很少说话，只是登记杨晓信息的派出所人员脸色不好，因为杨晓出示的是新身份证明。一个烫手山芋落在本区，不接人家律师在场，接了麻烦相当大。 “刘所，有个大麻烦。”负责登记的赶紧跑出去。 “什么案子 ？” “银行账户钱款被盗，报案人身份太特殊。那种角上带标志的。” “什么标志？” “咱头顶挂着那个。” “我去，马上上报市局，我去接待，同时做好笔录录像，一个字不能差。”所长穿戴整齐前往报案室。 客套话不用说，严谨笔录，进行全程录像录音，所有文字文件进行拍照确认。 等着杨晓和律师离开，上面领导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暗流涌动自保急 “领导。报案笔录已经完成，报案人已经离开。”会议室里已经有几位焦急等待。 “说一下经过和案件。”一位点燃烟。 “是，今天下午三点四十五分，报案人来我所进行报案。案情是前天下午接到银行信息，报案人名下债券在本人未在情况下被提现转移。根据提供证据，案件涉及金额达到三亿五千四百三十四万六千七百一十五块三毛六分四厘。金额由报案人所带律师提供并且提供了十六人的涉嫌名单。报案人已经去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律师所说证据齐全。报案期间全程录音录像，文字已经进行拍照留存，所有资料已经进行封存，所有接待人员无一离开，手机已经收上来。报告完毕。” “行了，这案子已经都知道了。只不过没有确定落在哪里，这下落地了。上面已经对两地警方指示，案件重大，绝不姑息任何涉案人员。要重拳出击快速结案，不怕提起萝卜带出泥，出来一个抓一个。任何人不得向外透露案件过程，不得透露报案人信息，不得徇私枉法，不想干了也跑不了。所有资料带走，所有接待人员跟着去市里招待所，案件结束归来继续工作。各位，谁想捂盖子谁死，没有例外。已经组建调查组即刻行动，不用管什么默契有好，阻拦的抓起来调查询问，不干净的直接关起来递交上一机关。” “老张，这很麻烦？案子够大也不至于吧。”几个人一起坐着喝茶。 “不，不是大不大，我这是在争。领导们也在争，多方下场了，就看谁速度快。军方虎视眈眈准备接手，那几个部门已经介入，我们必须有报案才能出手，就看谁快了。” “哪里没有干净的，还不得爆了？” “爆就爆吧，没人能保住他们。和那边协同查案吧，这锅一家背不起，一起背才能化作有功。分开才是功劳，唉…麻烦。” …走过路过看过… “李律师辛苦，一起去吃口饭跟我说一下以后我需要做什么怎么做。”刚刚从递交处出来的杨晓和律师坐在车上。 “行，有些事真得好好说一下。”李律师点头。 饭店包间里，李律师检查了一下，杨晓点了几个菜，几瓶水和两份饭店自己制作的冰饮。 “杨晓，这些人是第一批，还会有第二次起诉，第三次或者更多。律师团队已经组建，民事刑事全部到齐，证据还在调查收集中。你要做的首先是没有律师在不予任何人说起这案子相关事件和人，不予任何涉案人员亲朋家属进行私下会谈。” “嗯。我不会私下会谈，阻止不了一些人找到我家和学校。” “这没关系，这边物业已经派了双岗保安，学校只要你不同意没有人会强迫你会见。”李律师喝下一杯冰饮解开领带。 “杨晓，你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其他的都不是事，最多三天就有人开始被抓，两个月后案子肯定开庭。想过如何赔偿吗？” “没有，全部交给律师团队，我不提出强行要求。我的要求已经说了，能做到什么程度看你们了。” 吃吃喝喝两人定下杨晓应该做点什么，什么场合说什么，饭局散去杨晓归家。 收拾一天卫生，杨晓躺在床上琢磨下一步，钱要回来是必然的，赔偿也会有。一次事情必然让他的账户成为特殊账户，好不好不说，必然会被放进一个特殊组。 生活还要继续，没必要为了已知结果想太多。手机已经设置好，闭上眼睛睡觉。 每天的上课依旧忙碌，不寻找高等级课程让杨晓幸福很多。每天有更多的时间在图书馆里看书。 手机振动，杨晓带上耳机收拾一下离开图书馆。 “张老师有事？”这是杨晓的辅导员。 “来一趟办公楼。” “有什么事？” “领导找你谈话。” “哪的领导？学校领导？” “叫你来你就来，哪来的废话？”辅导员发火。 “你不说清楚谁找我，我凭什么要去？别用毕业威胁我，你要活够了吱声。”杨晓也发火，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来一套官腔。 “杨晓，威胁老师你等着被处分吧。” “有胆子你就搞事，你看看我怕不怕你。” “你来不来？” “告诉我谁？” “嘟…。”电话挂掉了。杨晓站在原地想了想，这辅导员风评不好，头一回打交道就这样，自己一肚子气没有发出去有点不舒服。越想越气越是不能平静，琢磨着开始寻找自己花钱请人调查的一些资料。回到图书馆用笔记本整理一下，装进优 盘溜溜达达去了校内复印社。 一本装订粗糙的本子，敲敲门推开书记办公室。 “同学有什么事？” 快递员不吱声，本子往办公桌上一放转身离开。也没有看书记立起来的眉毛和准备呵斥的嘴。 “大新闻啊，杨晓你知道不？”教室里同学正在议论。 “啥新闻？展开说说。” “一句话，辅导员被辞退了。简单吧，震撼吧。” “我去，还有这事，具体的知道吗？” “不清楚，只是知道校里开会，几位领导决定的，什么原因不清楚，我们的新辅导员还没定。” “这新闻不小，可惜没有细节。”杨晓表示这瓜不熟。 “还要什么？这玩意走了我们多幸福，女同学们多幸福？” 谣言止于没人传播，一旦有人传播就成为事实，反正辅导员直接滚蛋了，校园里一片沸腾，然后归于平静，这还不如听听某位女同学的花边。 一个月不到，家门口已经出现了几个人徘徊，各种道德绑架事件没有出现。不过两次被交警拦截却是很闹心。 “杨晓同学，基于你的表现，学校对你进行开除处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一位校领导办公室里，杨晓接到了一个新的通知。 “没有回旋余地？”杨晓询问。 “也不是没有，如果你表现好，学校可以撤销并观察。” “好，我不接受。咱们法庭见。”杨晓起身，抓起那张盖完章签完字的纸转身离开。 出了校门没多远，车辆被拦截，驾驶证行驶证被扣，车辆被扣。手机提醒自己正在使用的网络银行卡被锁。无法进行交易。 杨晓笑呵呵的掏出一个钱包，里面是面值不等的钞票，挥手打车直奔银行。 “谭律师，我车被扣了，驾驶证行车证全部被扣，我把行车记录仪，车内录像设备上面的数据已经上传网络，存在您知道那个空间里。还有就是比较粗暴没有任何程序。银行锁了我的银行卡，我正在去银行的路上。” “嗯。全程录像不用费太多口舌。有现金使用吗？” “有，不影响生活。我被校园退学了，谁有空帮我进行诉讼？” “哈？这胆子真的不小，等一下我让吴律师和李律师一起过去取证。你口头答应没有？” “没有，我说的是我不接受，全程有录音录像。” “那就没事了，我估计是个人行为，学校校长书记知道你这个人。想要送进去还是一个教训？” “这不好说。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先不管他们怎么想，该做的先做了。回头我打电话问问情况，明目张胆这是。送进去几个吧，这人啊真的不清楚自己有多大能力。还有别的事吗？” “不清楚，估计是再有就是断网，断水电等等下三滥手段了。” “这个不好说，要不你回来？” “不用，我就在这里，生活的挺好，也是一个目标。还有就是别忘了我的车，非法扣押这事可大可小。” “知道了。自己小心。” 杨晓去了，没有结果，说是系统问题需要等待，取现金也不可以，三个地方三张卡全部锁了。 回到家里时在家门口被一个男人拦住。 “杨晓是吧，该做什么你知道，不要自误。”然后那人转身离开。 杨晓亲眼看着那人走远，还没拐进转角就被几人拉进一辆面包车。 杨晓笑得肆无忌惮，扶着大腿笑，这不就是送上门的业绩吗？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谁跟自己说话，这人真的猛。 系统故障这事还没有结束，新的名单已经递交，杨晓在没有网络的房间里看手机，用的是新卡，原来的卡每天接到几百个短信，李律师送来了几张已经激活的电话卡，杨晓使用网络一点都没有耽误。 这是被退学的第十一天，五天之后第一次开庭就要到来。流感已经出现，对于这件事情杨晓非常关注，并且已经在木屋里储存了很多物资。 “杨晓同学？”这是网络电话，上面显示是认识的一位教授。 “您哪位？我已经不是贵校学生。” “不不，杨晓同学还是本校学生，你的学籍没有离开本校。” “不用拐弯，有什事直接说。先说好电话录音了。” “没有关系。我是来问问杨晓同学何时回来继续学业。” “这不取决于我，我记得我被退校时候已经出了公示和登报。并且我手 里的文件贵校公章还是完整的。” “那是个人行为，没有通过学校领导讨论。” “然后那？” “没有然后，你可以回来上课完成学业。” “就这样？” “就这样。” “嗯，法院见。” “杨晓同学，你要想清楚你考上学院不容易，可以回来继续学业并完成，已经是学院网开一面。” “你是谁？你不是校长吧，也可能是副校长。因为你们的错误造成了我的被退学，为什么还要像是施舍一样？我知道你们是个庞然大物不是谁都能动的。你级别不够，让那个主事的说话。我知道你在听。”杨晓有点烦躁。 这些天他又一次翻阅苏列的记忆记录，对于两次短暂的生命旅途，那两段黑暗到极点的记忆，对于那些秘闻，对于那些人的嘴脸再一次有所得。至于如何面对已经有了打算，硬刚庞然大物是不可取的，那是愣头青行为，争取自己的利益才是成熟的人正确的做事态度。 解决一件是一件 “杨晓，我和你的家人很熟悉，我没想到你会等着我而不是直接把事情闹大。”一个略显老态的声音响起。 “老大人不出来，各种逼迫当我是什么？您说对不对？”杨晓身子往后一靠，脸上带上了笑意。这才对嘛，想着自己不出头解决问题，上下都有交代，小年轻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这孩子真的能沉住气。你想怎样？” “条件不变，在不损害学校颜面的条件下进行公开说明。人必须交出来，包括刚刚那个副的，我妈都没这样让我憋屈过。” “可以进行撤销承认操作失误，刚刚的是我弟子，所有的话是我授意说的。至于那两个可以辞退，然后你愿意如何如何。恢复学籍，恢复校内名誉，保证顺利毕业，可以吧。” “我接受，感谢您的理解。我只找首恶，您可以选择一个。”杨晓知道差不多了，目的达到就好，太跳脱会被放弃。该示好还是要示好的。 “哈哈，小友这人情我受了。快要放假了，各科已经结业，提前放寒假吧，开学回来如何？” “感谢您，感谢您的照顾。”杨晓知道差不多了，这种庞然大物的领导者能够跟自己对话已经是难得了，不能得寸进尺。 电话挂断杨晓长出一口气，一件事搞定完成。其他的都不是事，只要按部就班完成就可以。 下一步是车辆返还，几个临时工下岗是必然的。没有谁傻的硬刚他们，只要合理的完成自己所需就可以，每天出门担心被所有路上的注视检查。 好在所有事情都是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没有出现在任何新闻网络上，也没有谁会捅出去。 一则事故声明出现，很快就沉入汪洋新闻之下，不过杨晓看到了，手里的退学通知单是没用了，不过留作纪念还是不错的收藏品。 在家里待了三天，接到了车辆管理所的电话，两台车全部保养完毕送回来了。当然也有补偿，补偿就是年审结束。杨晓不追究责任，四个临时工下岗永不录用。 开庭日异常的顺利，竟然是在中级开庭的，莫名其妙。没有什么唇枪舌剑，因为已经有一大批锒铛入狱，钱款返还，利息返还，赔偿那是一大笔钱，具体如何赔偿这不是杨晓关心的。最终结果杨晓很满意，没有落在个人头上，至于债券还是他们负责购买。 两个多月事情完美解决，杨晓感受到了权利的美好。同时也感受到了权力的可怕。自己没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要遵循着规矩办事，规矩在这个社会大于一切。 拿着一纸裁决书，杨晓笑不起来，一场看似顺利的事情，却花费了很多力量。好在人情没有欠，因为通过这件事让大多数人有了不小的收获。一镇四村竟然有了一笔钱添置了不少的设施，还能修几条很好的公路，在三村交界建设了一个只有编号没有名字的小机场。 反正杨晓是享受不到这个机场的使用，据说建设时间很长很长，具体什么样未知。 也没有人告诉他这件事的经过和细节，反正陈叔乐呵呵的一身血腥气。 杨晓在家里收拾物品，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品，房子里的米面油收起来了，放久了不能吃，还不如抽上真空收起来。几床被褥也装车，空出两个位置坐人，行李预留了位置，好好的大空间国产车竟然没有多少位置放东西了。 机场，两个航班相差不到一个小时，两个大姐姐裹的严严实实出现。 “晓晓，去市里还是木屋？”王倩戴着口罩说。 “去木屋，周边空旷远离城市，你俩知道了？”杨晓询问。 “嗯，远离城市。很多家庭已经去了别墅区。物资储存也开始了，都没说什么，大家心里有数。”芷若先进车里，摘下口罩嗅嗅一股子酒精消毒过的味道，放心的坐在后面。 车辆缓慢行驶在积雪道路上，虽然清过雪，车辆不多也有不少的积雪。 “晓晓，听说你前一阵子出事了？都不让问也不让说。”王倩低声询问。 “嗯，有人偷了我的钱。然后找回来了。” “哈，听说是不少钱，找回来就行。” 镇子里停一下拿了一个长条的箱子扔车上，继续前往镇外小院。 小院里有积雪，进入的道路上没有任何痕迹，只有自己的车压出几条车印。 打开空调开始运送车上的物资进入木屋。 “真冷真冷，杨晓这是新盖的？”王倩芷若开始往客房搬自己的行李。 “嗯，今年新盖的。”杨晓从车上拿下来两人的被褥放进客房帮着铺开。 “杨晓，晚上吃什么？” “我去看看菜窖里有什么，应该蔬菜水果都有。”杨晓去储藏室里打开菜窖门，拉开灯看着满满的菜窖，心里感谢陈叔尹叔。 白菜萝卜土豆都有，苹果等可以长时间保存的水果也不少。一些山药等蔬菜也有，芋头都有十几个在干土里放着。绿叶菜不多也没有办法，外面仓房里也有铁皮箱子装着冻肉冻鱼冻豆腐，储藏室里塞满米面粮油干货。 “晚饭吃五花肉白菜冻豆腐，绿叶菜得赶紧吃，多炒两个火腿蔬菜吧。”杨晓挑选两种绿叶菜一棵白菜，一根葱一块姜，储藏室里一辩大蒜。炒菜用蒜，剩下的一会放进木槽里种上，十几天就有蒜苗吃，还可以发豆芽，那是明天再说的事了。 “杨晓，你准备饭，我和倩倩去帮你收拾卧室。”芷若声音从不大的客厅里传出来。 “好，把灯开开，木屋不大房间也不大小心点。”杨晓还是感觉木屋更适合自己住，空间不像是大平层那么宽大，却紧凑舒适。 房间小收拾也快，两个姐姐转了每个房间，甚至地下室菜窖也转了一圈，一人抓着一个红苹果吃着。 三道菜端上桌。三人各自坐下趁热吃饭。 “杨晓，冬天有什么好玩的。”两人因为刚刚洗浴过的长发因为干燥的环境正在慢慢干起来。 “雪，这里只有雪。看不完的雪，这两天我们去周边玩雪。堆雪人，滑雪，甚至可以去林子里看看野生动物。如果不愿意出去，那就在家里待着猫冬，拍拍视频录制歌曲，要不就组团打游戏。我想我们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杨晓言有所指。 “你是说会严重。”两人都不是傻子，要不也不可能上大学。 “不好说，一旦扩散搞不好我们只能在家里待着。”杨晓有点忧愁。 “那样的话我们可能会离开。”王倩点点头，说出担忧。 “这真不好说，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也许没两天就会家里来接你们。” “再说吧，过一天算一天。”芷若无所谓。 猫在木屋里十几天，眼看着新闻上，网络上一片援助，两个大姐姐迎来了家人的催促，不管在哪必须回来。 杨晓不得不开着车送两人去了另一个城市的机场，相互拥抱后告别离开。 重新回到木屋里，空气里都残存着两人的气味。杨晓收拾客房里的被褥，抽了真空放起来。反正是新的，只用过一两次。 收拾完客厅，去卫生间里收拾了两人的遗留衣物，让整个小屋内重新恢复一个人的痕迹。 打开门窗和外界交换空气，调低室内温度设定，点上壁炉更像是真正的冬天取暖。 一个人了，也许未来一两年都是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寂寞吗？是的。却是给自己一个独处时光。 关上所有灯光，杨晓靠在沙发上看着壁炉里噼噼啪啪燃烧的木材。思维慢慢沉寂，人体放松呼吸悠长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杨晓神清气爽解决完个人卫生，换上一身皮衣出门收拾院落和房顶。 大堆的雪堆积在河面上，院子里的积雪清出去也方便杨晓锻炼。每天不能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该锻炼的就得锻炼，该学习大就得学习，比如已经联系到了几位道长，请教道经上的词句。 是的，空有无数书籍，看不懂记住了也是白搭。 每天大部分时间就在几位道长平和的语气中度过，或者跟两个大姐姐连连线闲聊一下。 杨晓越来越喜欢独处的时光，不用躲着他人，可以拿出那些古本翻看。正好有了几位专家，练习的武技也请教了一番基础，尤其是对招式的学习判断力度，无数的错误被指出，杨晓慢慢改变着自己的错误。 过节对杨晓毫无意义，冬去春来也让杨晓在几个月里有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的浮躁消散，眼睛清澈不再有那凭空出来的欲望。 杨晓没有想过去山上拜师静修，不过有时间还是要去山上拜师的，景洪道长挺相中杨晓，言若来山上必定收徒。 杨晓也在视频上先磕头认了师，等着可以出行去山上正式拜师。 师傅就是师傅，为杨晓解惑颇多，一点点涉及到了功法观想。有老师就是不一样，功法观想原来的并不适合杨晓，老师提出属性相合挑选方向，杨晓根据提示最终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功法观法。一字一句与师傅探讨，最终学会。触类旁通下其他功法观想也能看明白了，不是一书一经定修行。 花树开重归红尘 一日两课，杨晓彻底规律了生活，地处偏远也没有什么传染源，公路早就被雪墙封挡。每天饱食修炼也是乐在其中。 师傅也是出不了门，索性在视频里介绍了道观和两位师兄。两个师兄已经出了师门，二师兄打算和早就出师的大师兄一样接手一个空道观，三师兄没打算出去，就留在观里。 闲着没事就和遥远的未来小弟子聊聊天解决一下杨晓的疑惑。 杨晓在家里等到了返校通知。接到通知时一愣，不是应该网课吗？翻阅详细信息才找到本系通知，人家理科返校正常封闭上学，他们文科直接网课远程教育。 点开电脑连接学校网站，学号登陆进行网课注册，然后就是等待三天后的网课。 杨晓在家里吃着手擀面，琢磨着师傅说的一段话。 “你太小心了，事事皆算计，总想着未来如何打算，做点什么都是想要为以后铺路。人心复杂就算是做到最好，你能保证未来也是在你的计算中？顺天逆天都是修行，不要为未来考虑太多，如果总想着十年百年之后的事情，不如去守着一家小小的道观晨钟暮鼓静思天地。” 杨晓真的在考虑这个，每天都在考虑如何面对众人，总是在想如何避免得罪权贵，何不踏入那片清静地。每日抄书读经早晚两课，安静己心。 杨晓在黑暗里静静坐着，听着噼噼啪啪的木材爆燃声，一个激灵让混乱的思绪崩开。 “师傅，我放不下。可能真的短时间内不会去您那里了。”杨晓哑着嗓子说着。 “何处不修行？不要局限观中修行是正统，你修你的道，世间皆是观。如果你真的想入观就自己盖一个，把心放里面。” “谢谢师傅。我明白了。”杨晓坐在黑暗里不言不动，自己虽然没有带着前世记忆，却有几世记录可看。 起身走到外厨房，点燃就用了一次的炉灶，一本本记录曾经的笔记放入炉火中。 每日网课认真听讲，下课后焚书取暖。一本本记忆投入火焰，背负的东西在消失。 冬去春来夏至，杨晓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八个月。 看着手里最后一本记忆之书，杨晓笑了。如今的杨晓一身邋遢，头发板结皮肤粗糙开裂，像极了一个乞儿一身酸臭破烂的衣衫挂在身上。 书本投入眼前的篝火，看着书页被烈火舔舐化作一片片灰烬。什么前世今生，什么隐秘负重，通通化为灰烬成为记忆。世间再无百世千生的苏列，只有此生此世的杨晓。 拔出用于拨火的锋利长剑，揽过垂在身后的乱糟糟板结长发，一剑削去一节扔进篝火。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无尽轮回也不知何为死何为生。本是摆脱无尽循环向死，如今而生就是新生，管他曾经如何，我是杨晓，世间再无苏列。” 发成飞灰，杨晓起身脱下所有破烂衣服扔进火堆，转身进屋清洗，打扫卫生，扔掉实在洗不出来的，一身清爽杨晓站在院里看着正在熄灭的篝火。 大半年的沉浸，让杨晓脱下心中沉重。那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心思散了。他记得苏列经常说的一句，人不管你是位在顶端还是微如尘埃，只有一条命，如何活着全看自己如何定位自己。 沉浸大半年的直接好处终于让他功法入门了。有意无意间完成从无到有的跨越。观想入门没有让精神力暴涨，只不过凝神力凝实一些。 心态调整的非常快，杨晓彻底打扫完成木屋，几箱的垃圾送到镇子里的垃圾点，回到清理一新的木屋里，给自己做了几个素菜，一瓶陈年酒看着远方的山林醉了。 千羽飞渡山巅，欢水跳跃溪涧。忘尽忧患心间，洗去一身尘怨。正是少年时，何来的伤春悲秋愁怨。去休，去休，难得纵马狂浪。 剑舞练身刀舞伤敌，勤修不知为何。 杨晓突破迷茫回归自我，每日里笑呵呵不再筹算。手中古卷身着布衣，蚊虫不落坐卧随心。 秋去春来，两年远程教育，网上参加了毕业式。杨晓正式成为一名毕业生，可以瞪着清澈蠢萌的大眼睛去社会丛林历练了。 三年流行放开，经济萎缩趁此机会杨晓投入资金开始修缮一座已经废弃小道观。 背上行囊归家，重归繁华红尘。 师傅已经把他挂在自己观里，此次去去拜师，结束后开始游荡。 姐姐们已经去了他国留学生活，杨晓视频祝福平安。这倒不是家中安排，各有想法不可能专注一人一身。快乐终是一时，一世繁华还得自己争取。 家中已经请人打扫，放下行李，带上行李出发去拜师 。 小观几人，童颜师傅笑称小徒弟麻烦。得知已在修缮一观，一巴掌拍在杨晓头顶。 “自寻烦恼，何处不可非要给自己定下，你可能主持一观？” “不能，所以弟子会去请一师兄或师姐主持。” “我观不忌婚嫁，你小子不安好心。自己去找吧，我可不会推荐。” “师傅，生气愁苦爱别离总是要走上一遭，我不急。” “明日举行，观内潜修百日再走。很有钱？去吧观里修缮一番。” “师傅，弟子也就有两个臭钱了。修缮之事交给我了。” “去吧去吧，好心性却要红尘里滚一滚，不许再大把送观里人员财物，真要多送给师傅。” “师傅，弟子无天材地宝？送上锦盒一个，玉石几块，珠串一串。也就这些了。” “收了，去沐浴静心，明日观礼皆是有道之人，不能怠慢了。” “是的师傅。” 杨晓很幸运，师傅知道他懂他，师兄也是照顾有加。各种礼节不厌其烦的讲述指导。 杨晓知道师傅不愿收太多，索性给三师兄留下大笔修缮费用。三师兄看着一长串零，感叹有个有钱的师弟真好。 大师兄二师兄也有礼物送上，因属同门已经赶回来观礼。都是一方观主，修缮一下也是必须。有钱不用在亲近之人身上，留着何用？ 百日潜修跟在师傅身边。各种疑惑问出，不管是否幼稚，反正师傅气的跑出去两次找其他观主喝茶去了。 杨晓越发的喜欢这里的生活，却也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 百日之后杨晓告别离开，临走给师傅留下了一部先秦道家古书。气的师傅拎着长剑追下来，硬是抢走了行李里的下半册，哼哼一声一包手抄书籍扔给杨晓。 杨晓心中离别之伤尽去，笑呵呵的走下山脚，坐车离开。 旅游景区人太多，杨晓打算去戈壁沙漠看看，看看边疆的美景，琥珀草原，森林。吃一吃地方特色，看一看美丽的边疆姑娘。 飞机上本想睡一觉，却和同机几个同样年轻人闲聊没有了睡觉想法。 商务舱里有五男四女是都差不多岁数去旅行的。好在不是一个团体，单人的四个人，全是男的，一对情侣和三个要好姐妹。 几个小时的熟悉，各家情况都很嘴严，看穿戴举止应该都不是缺钱强装的。 挨的最近的是首都一个出来玩的新毕业生，王强也没打算读研究生，就是出来散散心。这一趟也是去看看边疆的风景人文。 算了一下，杨晓竟然比王强小一个月。 “王哥，你以前去过边疆，这次去重温吗？”杨晓询问。 “我打算去打野，寻找玉石。” “啊？是季节吗？” “无所谓，就是一个玩。落地租辆车去转转，有就算，没有也无所谓。风景看多了也就那样。不如去做点不同的事，那有专门的团队组织采与活动。找到了算自己的，找不到就当看群山了。看什么草原森林啊，没意思。” “多少钱一位？” “说好了五万一位一周翻到十五天，保证安全和一块好的区域。如果什么都没有找到临走送资料。” “算我一个，看风景那有翻石头有意思。玩够了就回到首府看沙漠戈壁找找戈壁宝石。”杨晓听闻笑呵呵。 “哈哈，正好搭伴一起，我还琢磨就我一个没什么意思。”王强点头同意，答应到时候带上杨晓。 周边几人听着两人唠得高兴，又有新的活动，都转过话题询问王强细节。 一阵兴奋的讨论，竟然定下一个九个人的采玉大团。各自都确认下了飞机就去租车，一起开车去采玉之旅。 再多的话也有说尽之时，几个年轻人说了几个小时都累了，一个比一个睡的快，不分男女。 飞机落地，没有什么风沙满天。只有绿色满眼加上异地风貌。 “好了好了同志们，现在我们分一下组。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租车店，价钱稍微贵一点，车辆都是新的保养的非常好。”队伍里明显是商家二代的秦贤挥手。 几个人商量一下，杨晓和王强一队，秦贤和王波一队，那对情侣一队，三个女孩一队。 飞机场外等到了行李，期间大家讨论了一下，没有经验的一群人不得不让王强打电话过去，报团同时询问需要什么物品。 三辆车前往租车店，四辆不同颜色的越野车开出来，前往市区内户外用品店。 杨晓没有选择什么贵的， 而是选择了两套户外全棉布加厚衣裤，两双户外靴，两双厚厚的高腰雨靴，一顶宽檐帽，两条棉巾，都知道天气变化迅速，也买了一身棉衣，杨晓买了一身宽大松散的羊皮衣裤。一条羊皮带兜帽斗篷卷成卷扔在车里。 高天冰河采玉 成箱的矿泉水，一钢瓶压缩氧气。杨晓买了一箱压缩饼干，和王强买了一堆酒水饮料，方便面买了一箱，一箱果脯，牛羊肉干吃不了带回去。 两人把车厢塞满，戴上手套杨晓先驾车。车队了聚集，三姐妹很细心的一人车上放了一台车载对讲机，方便沟通和协调。 秦贤王波有旅行经验，对于地图相当熟悉，成了车队头车。一路需要跑二十个小时左右，预备第二天中午到，队伍打算在服务区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出发三四个小时就到了。 上高速前全部加满油，每辆车又带上一个金属油桶。杨晓最后一辆，前面是三姐妹，头车后面是情侣。 十几个小时不可能一气开过去，中间服务区休息，两人换了一下。 “这里是秦贤，前方发现路边有招手路人，不要停车，不要停车，不要停车。” “王哥，这什么情况？”杨晓好奇询问。 “怎么说那，一旦你停车，就会发现有人强行把一头羊卖给你。你不买就会出现几个持刀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只有一小撮想着不劳而获的。”王强略微解释一下，这种事所有地方都一样，大哥别说二哥。 “这很正常，总比明抢要好一点。”杨晓不得不接住感叹一句。 “杨晓，你不能这样想，明抢也就是多给点钱，你还可以进行反击。这强卖会多出几倍的价格，所以这种最恶心。比如你要驾车去高原，路边的女孩绝对不要捡，捡了你没有体力做什么，人家还白吃白喝有车坐。你说你气不气？” “哈哈，王哥经验十足啊。学到了学到了。”杨晓捧腹状。 “唉…我也是一次跟朋友自驾去的，这一路那家伙圣母心泛滥，最终鸡飞蛋打毫无所获。”王强唉声叹气却眉飞色舞。 “王哥便宜都让你占了吧？嘴角压不住了。”杨晓笑呵呵指出。 “没有没有，缺氧什么都做不了。手足之欲而已。” “好吧，王哥我信了。” “得，兄弟到了地方哥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可以让你舒舒服服的一直待下去。” “我还小，还是算了。不过王哥，咱们是租房子住还是住旅店？” “人员多信息多就住旅店，想要舒服点就去租房子住。如果你想要清静就去租当地人的房子住下，可以缴纳伙食费一起吃。不过我推荐旅社，哪里有更多的朋友和明确的收费标准。住宿在个人家里费用不明确还有可能被坑。”王强盯着前方，随手点上一支烟。 杨晓看着路边的景色，突然开口：“如果车队停下，我们就是杀人犯。如果没有停下我们就不会有问题。” “杨晓什么意思？我们是杀人犯。” “一辆车压了一颗石子，然后石子因为角度问题跳起来。同构后轮甩动击打在后车前保险杠上，跨越第三辆车落在第四辆车右侧，因为动能弹起，第四辆车高速旋转车轮击打石子向路边急射，打破了路边拦车人员的额头。以上纯属瞎猜。”杨晓慢慢说着。 “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撞上什么了。”王强立刻长长吐口气。 “一个猜想，一个巧合。”杨晓看着倒车镜里从路基下冲上来的几个模糊人影。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巧合的像是安排好的。 “命运之场，命数相生相克甚是奇妙啊。” “你说什么？杨晓。” “啊？我说命运是那么奇妙，让我们能在飞机遇到一起。还组队去做同一件事。” “哈哈，这说明我们有缘，有缘人必然跨越千万里遇见。”王强拍拍方向盘大声回答。 服务站，餐厅里。九个人聚在一起桌上摆了很多的肉菜，一人一瓶啤酒已经是说好的分量，年轻人有唠不完的话，说不完的见闻和经验分享。 三姐妹也不是三个同血缘姐妹，而是三个同事，一起玩的非常好的同事，一家传媒公司的实地广告设计师。 两个情侣是大学情侣，同年毕业双双上岸成功，已经准备谈婚论嫁。其他的孤身男士算了，都是闲不住的主。 秦贤举杯：“各位朋友，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如今因为一个目标聚集在一起，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为了这份缘分我们干一杯。” 众人大声应和一起举杯。 杨晓感觉非常好，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私心感情，只有在路上碰到的共同目的的青年。大家相互不熟悉，也不会成为什么永远的朋友。却在这短暂的相聚中留下一份友谊的记忆。 “杨晓，你家是冰城的？去年冬天很火啊。”这是那 对情侣中云小燕问的。 “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当地政府二十年磨一剑，成功是必然的。”杨晓只能这样说，其他的不能说也敢说。 “杨晓，冬天去你家里玩。做导游如何？”三姐妹中的李玥清询问，这位应该是中原人，长的大方又是三人中最高的。 “接待没问题，至于导游？还是算了吧，我给来的朋友介绍一个专职导游还行，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可玩的。”杨晓实话实说。 话题突转，竟然大家都聊在冰城冬季旅游了。好吧这八个都没去过，固有印象是老朽陈旧的北方，经济不发达，粮食产区。 杨晓没想解释什么，说一万句不如来看看，来了会爱上大东北的人和景。 “几位，如果大家想要来，我负责接待提前找好纯玩团和带队导游，如果不想参团，最好提前做好攻略，因为我这本地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玩的。” “都是这样的，自己家乡找不出什么可玩的。有什么景点还得外地人告诉。”王强点头同意杨晓的说法。 杨晓点头认可。 “作为本地人，杨晓你给个建议。我们南方人如果去玩，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衣着等。”三姐妹中个子最小的吕清询问。 “这个可以说一下，不要在网上买衣物。飞机或者高铁到了冰城在本地商店购买冬季服饰鞋帽，来时带一身羊绒衣物应付购买棉服之前的那段时间。来时一定要带一双便宜的棉鞋，更换不心疼。如果你们来了告诉我人数，我为你们准备军大衣，不管你买了什么棉服最外面套上军大衣直接就可以出门。鞋子一定在冰城买，贵贱适合本地冰雪天气，可以让你们少摔很多跟头。吃的方面，闭眼吃就行，没有什么不好吃的。有可能不太符合你们固有口味，应该能适应绝大多数人的口味，北方比较干燥，提前准备好护肤品。还有就是最关键的，千万不要尝试去舔户外金属物品，一旦舔了未来几天会不舒服。也就这样。”杨晓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当地的才是适合的，学到了。” “杨晓，你冬天一直在吗？” “不出意外我应该在。” “就这么定了，冬天去你哪里玩。看冰玩雪。” 酒喝了，饭菜吃饱，各自回到房间睡觉。杨晓几人挺幸运，几个单身的都要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单间的床上，杨晓掏出一本师傅送的书慢慢观看。一路热闹的前行，让杨晓感受到了红尘中的一份善良。 队伍里没有什么不合群脾气古怪的，那种多人行动必然有一个四六不分惹祸精，一群人里没有，那都是主角待遇，九个纯玩的年轻人当然不会容忍队伍里有个惹祸精。 一夜好觉，清晨起来洗漱清理个人卫生。杨晓背着日常用品的小背包出门，下去点了九人份的早餐，再多买几个烤包子放在手拎兜里。 年轻就是好，一个个下来相当精神，走过来坐下吃早餐。 “杨晓，买烤包子干什么？” “一会路上当零嘴吃，昨晚吃了感觉味道不错。” “唉？这个可以啊，我也去买几个。” 于是早餐在起来坐下中结束，每个车上都有了几个烤包子零嘴。什么凉不凉的，味道好就行。 车辆检查完，加油继续前行。同行同方向的车多了起来，车辆速度明显降低。 “各车注意，我们就要到达终点。可以看一下路边的人群和摊位，都是子料玉石交易，温馨提示，不要购买。因为我们没有那个眼光分辨真假品质。”王强已经变成头车，此时杨晓在开车，王强拿起对讲机告知车队其他三辆车，都不是行业里的人，看看就可以了，伸手百分百被骗。 随着车队走过玉石路边集市，不小的镇子出现眼前。已经约好的一家大院子就在镇子尽头边缘，上面有个牌匾，兴旺旅社。 门前一个晒得黝黑好大的本地人，应该是旅社老板。 车辆停下，车上人下车围过去。 “克里木老板，这是我的同伴们。”王强上前打招呼。 “欢迎远方的客人，赶紧进来，今晚我要用烤羊招待远方的客人。”老板很热情，一口普通话相当流利。 车辆开进院子停好。很有特色的维族房屋。众人经过介绍，全是和老板熟悉了。 几人打听一下，这个院子不光他们九人，还有一个十一人的临时团队，昨天到达的，今天早上已经让老板的弟弟带队出去了。。 那个临时团都是中老年人，旅行过来报了一个三天采玉团。当然价格是不一样的，选 择的地点也是不一样的。 乱石里面淘金 各自挑好房间，单间肯定是没有的，两人一间的标准间。背包放下，杨晓和王强两人换上新买的户外服，暂时不用穿靴子。 杨晓戴上宽檐帽，合下挂绳放开一点，让帽子随时可以挂在背后。两人一人一瓶矿泉水溜达着出来前往玉石交易街。买不买看情况，没那眼力就不要参与了。 这方面知识杨晓有一些，但是化作实操那就是扯蛋了，没事看热闹还是不错的。自己有很多极品，使用没问题，真没想过在这方面有所建树。比如什么看色看细腻程度，杨晓看着都一样，就是看水沫都和玉石一个样子。 什么真假真的看不出来，只能随意看着路边摊位上的各种子料和大块料子。看着人们或是讨价还价，或是独自沉默辨别。 太大的没看到，最大的也就十几公斤左右，不敢尝试是真的，这玩意有多少钱都不够用。 “杨晓，有看中的吗？”王强在身边低声说。 “一眼黑看不懂啊。”杨晓低声回答。 “我刚刚看到市里的一个金店老板，应该是来进货的。你有没有需要的？我去打个招呼。弄两个首饰回去送人。” “王哥那人靠谱吗？会不会勾结宰你一刀。” “放心，这老板很有诚信。圈子里属于可以交往的，再说我不怕他坑我，除非他不想干了。” 王强走过去打招呼寒暄，杨晓在远处不接近听他们说什么。 “杨晓，王强跟我说了，说说你想要什么物料？我看看有没有办法。”郭老板挺和蔼的，光头国字脸。 “我想弄一一些子料，磨成珠子串一个手串。差不多五十个就够了。” “子料啊，不便宜啊。大小有什么要求。”郭老板点点头。 “不用子料也行，大块的也没问题，白色就行。”杨晓想一下也是，子料很容易判断好坏，大块料子才是出珠子最好的选择。他没想过用重金购买，差不多就行。自己拿出一块不是不行，没有必要而已，既然来了玉石之乡，能花钱搞定的还是不要自己出了。 郭老板带着两人直奔镇子里一家店铺。 “这里是最老的一家店，保真不保质。全看钱多和眼力。如果有开好的料子可以买，不会贵到哪里去。也可以自己开料子，那就是玩玩别当真。” 两人点头同意，杨晓转了一圈，店铺内外都是各种石头。一块切开不错的青玉让杨晓看中，大概够送人的礼物。郭老板很仗义跟商家一阵商议，以一个很合理的价格谈下来，杨晓委托加工，根据数量搭配葫芦头。 “小哥，这么好的青玉料子全车珠子？”老板有点惊讶，这属于糟蹋东西。 “是的老板，我有用。我再去玩两块石头。”杨晓点头。 “小哥想要玩什么样的？新的还是老的？”小老头老板叼着烟说着话也没让烟灰落下。 “新老？什么意思？”杨晓疑惑。 “新的是指这几年出来的。老的是这几辈人自己从河滩上找的。有好有坏看运气。”老板指指院子里深处一个破败棚子。 杨晓转头看看郭老板，郭老板点头承认是真的。还好心的递过来一个手电。 “买老的吧，不多买，就两块。”杨晓接过来对郭老板表示感谢。 老板点头，带着杨晓前往破棚子。王强也跟过来看看热闹。 棚子有点破，好在有门。昏暗的棚子里厚厚的灰尘下覆盖着大量大小不同的河边水冲石。 “这该如何选？”杨晓转头看着老板。 “我也不知道，你看着办吧。总用水冲洗不好冬天容易裂，只能这样放着。”老板随手扔下烟屁股。 杨晓蹲下打开手电照一下，明显看到门口有翻捡过的痕迹，大概率是像他一样看看能不能挑到好的。 看着盖满灰尘的乱石堆，杨晓叹口气，灰里来灰里去的肯定不行，对付着看看捡两块得了。 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眼前全是灰尘的小块石头，随手放在一边堆着。 手电筒随意的照着下面灰尘不多的石头，灰白褐红黑都有，大小不同颜色不冲水根本看不清。 杨晓蹲下闭上眼睛在空间里玉石山上扫视，现学现卖。片刻后睁开眼，好吧什么都没学到，只不过看到了很多黑色外皮红色粉色玉肉的玉石，也就是说黑色出极品，褐色出白玉是吗？杨晓在自我确认。套用知识发现又似是而非。 杨晓没办法了，只能套用一个玄学，用手感知重量和触感。 脱下手套，杨晓用手随意掂一掂一块放在一边，手电打开随 意的寻找着黑色褐色石头，抓起来感受一下石头表面，掂量一下重量，随手放在一边。 翻捡了快半个小时，一块很大一手没有抓起来的黑色石头让杨晓双手拉出来放在一边，一块半黑半褐色的一头大一头小的石头抱出来。 眼缘手缘而已，真的没有任何技巧。随意的把两块石头扔在脚下。看着老板正在和郭老板喝水闲聊。 王强也找了两块，一褐色一花色。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相互看看，各自的灰头土脸呵呵笑。 “选完了？”老板看着杨晓和王强过来洗脸洗手。 王强指着放在一边的两块：“选完了，杨晓不会挑了两个大的。” 老板一愣，走到院子里看到两块不小的石头被杨晓随意丢在一边，下面的地砖都砸碎一块。 “你俩真不懂？”老板转头看着两个人。 “第一次，这次过来参加一个假期采玉活动，玩玩就回去了。有什么问题吗？老板。”杨晓掏出背包里的纸巾擦着脸上手上的水。 “行吧，一个以为表面像玉就是玉，一个以大为美。这几块都是玉，至于品相质量只有切开才知道。切不切？” 杨晓王强对视，主动先付了款。点头说切。王强的石头都不大，横面切开真的可以看看有没有手镯。 第一个，表面如玉内里不好。老板告知还不错，表面玉层够厚，可以做点别的，亏了。 第二块没赔小赚，玉质还不错，有裂不多，可以出挂件牌子。 王强晃晃脑袋，决定不赌了。打算买下老板切开的一块料子，和郭老板商量一下，可以出几条青白手镯，再加上一些挂饰等。 杨晓感觉里这两块会给惊喜，也没有在意，直接大平面中间一刀切。 第一块，黑色的切开，厚厚的黑灰色中间裹着白色肉质，摸着光滑差一点到羊脂白玉，已经是大赚了。 第二块才是惊喜，粉红色，是的粉红胭脂色。万里挑一的粉红胭脂色，玉质细腻颜色漂亮。 老板手脚颤抖，郭老板像是看着财神爷。 “杨晓，这个出不出？”郭老板急抓着杨晓。好在这里是老板私人的切石房间，除了四个人没有其他人了。 “郭老板。这块料子挺大的，我出一半这边厚的我要留着切一片加工成首饰。您那一半切出两片半应该没有问题，我这边也就出来三片完整的。”杨晓没有说什么价，郭老板点头，这价钱不是自己带过来这点钱能拿下的，这是已经绝了的红玉，不是红色皮壳，千金难换。 玉石店老板总算缓过来了，表示老玉再不出货，留着以后子孙后代切，帮着杨晓把不出那块卡好切下一片自用。线切割？这玩意在杨晓手里又不值钱，切下来一片做一个手镯给母亲，剩下留着就行。 这边切片没有完成，郭老板和杨晓定下用贵金属支付。至于定下的数量，老板和王强都不清楚，只是知道郭老板抱着包裹严密的红玉，带着那块切开的白玉料离开了白玉料委托郭老板切片一部分车成珠子，剩下的保留杨晓以后加工手镯等不用再切了。 一小块老板手里的墨玉被杨晓买下来，可以切成两块牌子和一个平安扣，一枚戒指。老板笑呵呵，删除了开玉房间里所有的视频记录。 王强一脸奇怪，好在不差钱，只能说杨晓狗屎运。为他母亲求了一个手镯。当然是咨询了郭老板后的价格。至于杨晓带着剩余的材料去了哪里，王强没问，只是带着自己的手镯料返回院子，至于其他的重要吗？ 杨晓的青玉珠子，白玉珠子都会在离开前拿到手，剩余的白玉料切片也会拿到带走。 出去一趟各有所得，不光是两人，九个人都出去了，收获吗，只有同行和自己知道了。 篝火熊熊，切好的烤羊放在九人的桌前。出去玩的大叔大妈已经回来了，收获？看看各自的沉重口袋就知道。 “克里木老板，这么好找？”杨晓眼神奇怪。 “啊，那个是很难的。绝大多数就是好看的石头。喜欢就拿走好了。” 杨晓点头，这才对。就算是再好的地方也应该被过了很多次，能不能找到全靠运气。十之八九是没有收获的。 美味的烤羊，冰凉的啤酒，一起旅行的同伴。这就是旅行的乐趣，当然请忽略不远处吵杂的人声，好在没有出现一个老人家过来指责众人不爱老分享食物的，大概也知道年轻人不会被道德绑架，大耳刮子抽过去。 一无所获就是收获 阳光很炽烈，山风很凉爽。 “冰火两重天啊。”走在河滩上的杨晓嘀咕着。 “这就是采玉人生活，枯燥日晒风吹。”身边的导游解释。 这段河滩就是大家的娱乐场，行军铲小手锤，这就是杨晓自己选的工具。向下挖可能有收获，比如三位女孩的做法，杨晓真的不想那样做。 抬头看看远处的群山，杨晓找到一块够大的石头坐下。眼睛扫视脚下周边。 这已经是第三天，杨晓打算的是待到所有物件全部加工出来后就走，真的没有必要在沙里淘金。 “杨晓，有收获吗？”远处的王强喊话。 “没有，什么都没有。”杨晓摇头。 “你这运气，还不如说你懒。” “王哥厉害，我是真的找不到，找到的都是好看的石头。明天再一天我就离开去看草原。” “都做好了？” “是的，都好了。” “你是真的志不在此，你看几个女孩子玩的多开心。” “算了，找的眼花还不如不着。明天我租车回去，车留给你。” “随你，冬天我去冰城了就找你去。” 杨晓在河滩上没有带走一块玉石。最小的都没有找到，租车时就是两个背包离开了。这几天穿着的户外服洗了几次穿着更舒服了，也就没打算换掉。 城市酒店，杨晓洗完澡坐在床上穿自己的手串。已经串了两串青玉串，放起来留着送人，自己的白玉串是最后一个，轻车熟路串好盘了一会感觉不错，关灯睡觉。 穿越在大街小巷，杨晓轻轻嚼着肉干。这里很陌生，却有一点点熟悉感觉，尤其是在城市里竟然不到一周能听懂一些维语。奇了怪了。 这一周杨晓除了看城市，看两场表演，也在选择一家口碑不错的旅行社。 买东西没问题，问题是总买就比较烦人了。选择一家不贵纯玩的旅行社真的不容易。 找了几天终于找到一家，定下行程准备出发。 十二天的行程，杨晓很满意。吃的好，玩的好，住的也不错。 走下大巴车，杨晓办好酒店，冲个澡好好睡了一觉同行的男女们太能闹腾了，路程很慢让人疲惫。 一碗羊汤，一个羊头让杨晓重新精神起来。一杯酒干了，狠狠咬下一块肉，长舒一口气。 这几天采玉青年们已经陆续回去了，杨晓也打算去看看母亲，送上自己的礼物。 “杨晓，你还记得咱们的邻居吗？”母亲坐在对面。 “谁？我同学？”杨晓不清楚母亲说的是谁。 “不是，咱家后面柳家。” “怎么可了？” “他家败了。最小的那个女儿唱歌不错让我收下来了。” “怎么败的？” “地产爆了，贷款还不上。破产了。所有东西都没了。” “告诉我的意思是什么？” “那孩子没有家人了，全部都偷偷离开了，没有带走她。” “很正常，她是有妈的私生。她妈没留下？” “这是最有意思的，她妈要带她去非洲，她跑出来没去，她妈妈有了一个什么酋长男朋友。” “有意思，这种话都能信？然后她跟我有关系？”杨晓八卦之心满足了，转向疑惑。 “有，她妈妈说把她送给你你还记得不？” “妈，这是新时代，不是封建时代。如今女子权益很高的，这话不要说了。”杨晓赶紧打住，他不信这种话也不信这种事，能说出来必有所求。等价交换这事有可能，其他的都是有所求。 “晓晓，这是真的。你别说话，那孩子有点死心眼，当年小时候她就认为她妈妈不要她了，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寄养柳家。所以过的非常辛苦，教育资源和普通家庭一样，和雇佣佣人一个待遇，不是柳家苛刻她，而是她妈妈想要更多柳家不给牵连了她。她妈妈要带她走，她找过来从我这里拿走了三十一万七千零五十七块。至于做什么已经查了，给了柳家和她妈妈。妈已经跟她谈过，用你的账户给她生活费，人已经落在你哪里了。” “妈，你调查过吗？柳家败了，她会不会是一步暗棋？娶妻联姻做小生子，那个不是玩烂了的手段，却是非常实用。不防不行啊妈。”杨晓劝说。 “算你聪明。你季叔调查过，的确是个后手。看中了你名下的财产，不光是她还有柳家的几个女孩都是，她是自愿的，你季叔请人处理过了没问题。” “处理过？处理那 人准吗？都是在下棋，只不过换个棋手。”杨晓皱眉。 “儿子，你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会有人想要接近你。然后成为你的亲人朋友。这是免不了的。你必须有一个让人接近的理由，她就是。”杨雨霏皱着眉说道。 “因为陈叔他们？”杨晓抬头看着母亲。 “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还没有父亲保护的儿子。老陈他们谁都怕，所以他们不是你的弱点，你是我的儿子才是可以利用的点，因为你的姥爷还活着，你的大舅二舅也是原因之一。” “我们并不亲近，这些人在想什么？”杨晓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我，你可以影响我。我可以影响家里。” “做什么没有本事，反而阴谋诡计第一。这群人该死。” “很正常，第一代老了必然开始用阴谋，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家都这样也就这样了。不伤性命就是很憋屈。”杨雨霏好像是回想起什么。 “我知道了妈，那个柳家的在哪？” “她？应该马上大学毕业了。她很聪明，比你跳级多很多，柳家不应该把她放出来。” “没钱没权没势，家里败了什么办法都是好办法。柳家现在还有几个？”杨晓靠在沙发上不再追寻根底。 “就她一个了，都没了。” “她知道吗？” “知道。她做不了什么，都是生意对手做的。报仇都没有机会，要不是落在你那里她也没了。” “这算什么？依附强者的孩子，伺机报仇？” “这个不好说，看她的执念了。她会对你好的，相当好。”杨雨霏自信说道。 杨晓不知可否，还是自己动手吧。一个随时充满仇恨的人在身边要命。 “妈我先回去了。您保重身体，我那边没有什么问题。”杨晓确认只有这一件事，离开归家。 血红的落霞是那么美丽，就像是天地用自己的染料随意的涂抹。飞机落下云层，昏暗的傍晚让城市灯火阑珊。 出租车停在大门口，岗亭里的保安早就撤了，杨晓掏出卡片刷卡开门。 小步疾跑从身后侧传来，瞬间张开的精神力看到了一个青年手持匕首直指后腰。 侧身手肘后撞击持刀手臂，另一只手握持一根钢钉。手臂挥舞间钢钉圆头击打在偷袭人太阳穴。 偷袭人倒地，杨晓想了一下没有去做什么，而是站在门口开始报警。鬼知道周边有没有隐藏摄像头，居住的房子里肯定没有，已经检查多次。 来的很快，杨晓带着背包一起去了派出所。手里不锋利的金属钉或者称之为金属锥，作为证物被收走。好在有收藏品证，不会因为杀伤性武器被定罪。 “杨晓是吧，对于袭击你的人你有没有什么印象？”警官坐在对面记录，另外一个警官看着杨晓交上来的金属锥。 “我等我的律师在场回答，请不要把我的工艺品弄坏，那个扭曲锥体花了三千七。”杨晓并不想积极配合，因为有股子恶意注视着他。 “我们需要你的身份证进行扫描登记。” 杨晓掏出那张身份证放在桌上，也让认识他的人有点难看。 村里陆律师就在城里别墅住着，杨晓没等多长时间就过来了。 “陆叔，您来了。”杨晓站起来。 “晓晓，被袭击了？” “陆叔，我在这里感受到了一股恶意，不知道来自哪里。”杨晓低声说。 “嗯，先录调查。其他的你别问了。我倒要看看谁情报这么准，能查到你回来的时间。”陆叔也低声回答。 登记很快，陆叔在边上发出了几条短信，杨晓能想到是谁，上次的事并没有彻底完结，有个人没有动，至今还在那里作威作福。 这次袭击杨晓明白了曾经的苏列为何那么暴虐，因为有些人该死啊。 回到家，杨晓清理一下卧室卫生。冲洗一下，先睡下。 闭上眼之前，杨晓下了一个决定，有些牲畜到日子了，我不动你偏偏让你认为我不敢。 早上依旧早早的起来，这次没有开车，而是就那么背着一个小小的胸包，出门步行乘坐公共交通到处逛逛。 早市里吃饱，溜溜达达到处闲逛，刷上共享单车骑行，正好自己去了哪里都有迹可循。 一连六天，杨晓总算确定了那个家伙的住址，以前就知道，从没有在意寻找过。 可能是心态不同，别人看着严肃威严的脸，杨晓看着就是那么面目可憎。 换了一身，在二手 市场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下午开车去商场溜达，转来转去化了一下妆从北门离开。 杨晓骑着自行车去了一栋小层的顶层，打开封闭的平台门，在平台围栏找到看好的角度，铺上一块白色厚布坐下，天色渐渐昏暗。 杨晓拿出一支奇形怪状的大枪，这算是未来武器，人类世界重置前最好的单人武器之一。 夜视望远镜盯着那栋大院里的别墅，等待着那辆车回来。 不到一个小时，那辆黑色的车子进入大院大门，边上的笔记本迅速识别出人像，进行对比确认就是他。 大枪扛起来，对准进户门。手指轻轻压在激发装置上，里面是大口径燃烧弹头，充能显示随时可以发动。 请叫我工匠 推开车门，司机探头说了一句什么。他回头回了一句，登上台阶来到门前。 一颗红色的物体极高速度从远方划过夜空，短短一秒不到击中后脑勺。 贯穿同时烈火燃烧。对面的防盗门被穿透个鸡蛋大的孔，这时才远远传来一声不是很大的砰声。 杨晓站在手表柜台前，面前已经摆了好几块，正在纠结选择哪块。这里两个摄像头是坏的，远远看去没有通电的红色显示。 警笛透过大大的玻璃墙传过来，杨晓终于确定选择那快，拿了票去交钱。 回到柜台调整了一下表链长短，晃晃手腕感觉一下，点头道谢拎着手提袋出了商场在路边上车离开。 手提袋，烧烤袋，加上一袋香肠。杨晓下车回到家里，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夜里二十点五十七分。厨房里点开短视频，看着地方视频，刷了半天也没有那件事的报道，随意点开一个游戏直播边看边吃。 吃饱喝足收拾一下放在门口的临时垃圾桶里，回到游戏室打开电脑进入游戏。 枯燥的采集进行庇护所打造。击杀弱小的怪物进行肉食采集，随意玩着游戏同时还有时间翻一下手机屏幕。 一条模糊小视频让他停下，震惊！富人大院里竟然出现人体自燃。模糊的远镜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燃烧。没有惨叫只有高层从地面传上来的嘈杂。视频开头的砰声让杨晓皱眉，这枪没有弹壳，电磁激发产生的枪口爆燃声还是避免不了，看来以后不能用了。 坐在电脑前面琢磨行动的各种细节，楼道里穿着隐身衣服不可能有摄像头看到，天台上没有摄像头，也不可能有痕迹。昨晚的风比较大，天台上也不可能留下什么线头地面压痕气味。 唯一的疑点是车辆位置和自行车上的身影，自行车上身影没有箱子背包，也会被排除怀疑。这样来说是自己是安全的，未来武器不是现在的人类科技可以破解的。 杨晓复盘了三遍，包括路上看到的人和车辆，确认自己没有遗漏。关闭电脑去洗浴休息。 一大早杨晓接到了陆叔电话。 “晓晓，有个人没了。” “谁？村里人吗？那个村？我现在回去。” “不是村里人，是上次事件那个最大的。他昨晚没了。” “陆叔。谁干的？我去买鞭炮放一放。” “小心有人去调查，什么都别说。没证据的事，并且死法很古怪。” “怎么死的，我学习一下。” “算了吧，你学不会，一种燃烧电磁武器，理论上的武器，真是奇怪了。” “陆叔，咱们有没有？弄一个打成粉末，很爽啊。” “做梦吧，没有。也别想，打成粉末真敢想。跟你没关系最好了，让他们狗咬狗去吧。不上学了想做点什么？你那个道观今年就差不多了，你要搬过去住吗？有点偏啊。” “暂时不搬过去住，陆叔咱镇里村里有想做道士的吗？可以用上。我保留一个房间就行。” “已经有几个眼馋的了，既然你这样说了，后面再加个院子给你，他们可以先去主持香火。观主你要不？他们都有道士证。” “不要，我就是个常驻道士，观主什么的不适合我。” “妥了，那样就可以直接开光运转起来了。我通知一下，观名还用以前的？” “嗯。不变了。” 通话结束，杨晓也在考虑做点什么。首先自己一个人，断断续续开的网络定制首饰店也有不多的客源。小说已经名声在外，上一部七本一套赚得很多，新的小说已经连载了两册不久。 家里这边小说只有两册不温不火没有什么炒作名声，从外面传过来的小说也没标明是他，就这样吧，新的工作就是网络上那个定制首饰店铺。以后发发短视频，开开不说话的直播，能赚一个是一个，暂时就这样。 安静了两天，杨晓开始准备自己的工作。音乐室已经拆走送去道观，如今改成了工作室，专门用于制做定制首饰。各种碎宝石已经装盒，各种贵重金属丝，金属锭。摆满一面墙的透明盒子。 点开小店看看订单，距离最后一个订单交付已经两个月。点开后台一看，三天前出现了两个订单，都不是很着急，一个是一个头饰，一个是一个挂坠。 头饰是过生日的公主冠，碎宝石他出，主宝石在公主冠完成后对方拿来镶嵌。杨晓询问为什么不找国际品牌制作，他这里很贵，一个公主冠国际大品牌很容易制作。 对方隔一会回话，公主冠要编制成朱雀样式，外国人搞不定。听 着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杨晓和对方多次沟通最终确认样式。 相当复杂的一个公主冠，她的女儿一月份的生日，足够时间制造。这边确定大概样式，等待杨晓给出立体图形。杨晓联系那个挂坠的客户。 这位客户应该是个年轻人，提出的要求让杨晓都有点想笑。他追星，还是一个女明星，杨晓还认识。问题是让杨晓用白玉加上宝石雕刻一个无衣一寸半雕像。这个可以有，问题是雕刻真实的还是臆想的。 “您好，您要臆造的还是真实的？真实的需要您提供尺寸和照片。” “老板，真实的谁能有？臆造我给你几张二次元图片，然后脸和手一定要像。” “您要的是精细雕刻，按照尺寸只能做成盘膝而坐的立体雕刻。那个地方您要什么样式的？” “哪个？明白了，可以精细到那样？” “尽量，材料限制我也没办法。要不您改成翡翠或者金属？” “不不，就用玉石，我会小心的。我有一块挺大的子料，你看一下可以不可以。” 图片，图片，视频。 “您这个品质不错，没有达到羊脂玉，材质问题我只能尽量。”杨晓假模假样看了一眼。 “好的老板，您尽量就行。打孔怎么办？” “一定要挂绳吗？” “一定，我要每天挂着。” “好吧，不打孔。编一件可以拆下来的黄金短裙挂在背后如何？” “没问题。我等着您的立体图。” 两个定制品定下，杨晓开始建模，多次调整，五天后发送给两位买家。 金丝编制缠绕宝石碎片的朱雀公主冠通过，玉石雕刻改了两个地方，对方还不满意，杨晓听懂了买家的意思，最终定型是雕像微微低头，面目羞涩，一只手放在盘膝的腿上，一只手用中指挑起饱满的樱桃。这张设计图让客户非常满意，然后就是制作价格再次翻倍。 独一无二的设计，就是高价的原因。 确定了样式，签订了电子合同，这两个定制品算是定下来。杨晓每天分开时段工作三个小时，劳逸结合绝不伤害身体。 雕刻最先完成，主要是细节一点点抛光费劲，最终作品仔细看会有一种让人冲动的感觉。反正杨晓把玩小小的雕刻仔细看就有这种感觉。这是个不错的作品，所有雕刻细节必须凝神仔细看，材料原因很多精细地方根本无法达到。 编制给雕像的短裙倒是很简单，工作后预科期间就完成了。杨晓好心的告知买主如何拆下来清洗在如何装回去。一只精美的木盒装着成品在尾款结清后邮寄出去。 四天后货主给了一篇超长的好评，对于杨晓的手艺和奇思妙想钦佩不已，各种原因只能上传几张图片。 各种游荡在网上的lsp蜂拥而至，看到那个超高的价格劝退，也有回复货主让他贡献出来成品进行立体扫描批量生产。 只是可惜，玩的就是独一无二。 杨晓提前发觉不对劲，赶紧提高了雕刻人物饰品的价格，这有钱人很多真要大量下单自己可能是全网最忙的加工师了，绝对不可以。 什么是定制？就是你不着急我不着急，价格昂贵。 每天还是编织融接镶嵌，手里的黄金公主馆一点点成型。 闲暇时看看短视频，寻找各种灵感，下载各种自己认为能用上的图片。 后台一个链接跳出，本来就不多的粉丝之一发来的链接，上面配了一句话。 博主，你的作品上了鉴宝直播。 杨晓哑然，自己的作品没有便宜的，都是人家根据用途定制。又不是艺术品上什么鉴宝？ 点开链接，一个很有名的鉴宝直播，分开的视频让杨晓明白，原来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公子哥，在显示自己接手的一部分父亲给予的物品。 里面的主角拿着手机装着傻，给人一种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主播也配合着各种惊呼开门，时不时展示自己的博学。 “啊差不多了，也就这些。最后给你们看看我妹妹的一套首饰。大家猜猜是什么时间的。”镜头晃荡好像是跑出去挺远。 叫了几声，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声回答。进了一套复古的小院子，各种珍贵木材家具摆满，一个看不到脸的纤细身材穿着汉服抱着一个黑色木盒过来，放在一张圆桌上。 杨晓看到这个盒子就知道是什么了，自己一年多才交货的，对方指定题材蝶恋花系列，里面一共三大件六小件。 “哥。鉴宝看这个做什么？又不是古董。”女孩声音传 出来。 “古董有什么意思？这个才是真宝物。独一无二世上再无第二件。” 木盒被轻轻放在桌上，搭扣打开掀开盖子，里面是黑色金丝绒的衬底。 “现代机械制造？”主播看一眼问道。 “不。纯手工制造，下单到收到货我妹妹等了两年。这一盒可比古董值钱，所有颜色除了金玉，都是宝石片镶嵌，栩栩如生。”一只青年男性的大手小心的拿起一只发钗，盛开的花朵花瓣轻轻颤动，斑斓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 只挣有钱人的钱 一场视频结尾的现代首饰展。让观众知道了一个普通的手工打造首饰可以精细到什么程度。 杨晓也看到了网络店铺上的浏览量迅速增加，问题是杨晓的店铺只有十几件非卖品的照片，视频。想要定制只能去看评论区，然后被高昂的价格请退。 于是小店被网友戏称买不起系列中的一个。 杨晓店铺里那串只有六人有的手串，虽然标注非卖品，依旧有人在评论区出到了100以上。 手里定制没有完成，杨晓看着出现了十几份的订单也没有接单，通过联系告知手中有订单，暂时只能排队。 完成订单才能进行下一个选择，至于插队的全部拒绝，又不是金钱的牛马，玩什么要死要活。 每天做做手工，做点自己喜欢的饭菜，看看网络视频和新闻，锻炼一下身体，做做早晚课，一天就在规律的忙碌中过去。 没想过改变太多生活，首要是完成这个利润不菲的订单，休息一阵再接下一个。 第四场雪开始落下，杨晓不知不觉竟然在每年的春节前完成了收尾工作。 对方很满意送过来最后的宝石进行镶嵌，见面交易后支付了不菲的佣金，拿走了这件作品。几个月的打造让杨晓不想短时间内再接单，看看日子还有大半个月过节。去了村里拉回很多的粮食肉类，蔬菜水果。 自己重建的道观去看了，很漂亮，也很偏僻。自己的小院已经完工，各种生活设施齐备，七八个道长已经让道观运行起来。每位道长送上青玉手串一串，作为见面礼。 车辆行驶在机场的道路上，有朋友要来，杨晓已经帮着安排好食宿游玩，这次是接机，送去酒店交给导游就完事。 机场里人不少，很多的南边过来玩雪看冰的，小小的身材看着就可爱，说话也听着舒服。 “杨晓，我带着我妹妹和未婚妻一起过来的。”王哥打着招呼。 “走吧，机场里人多。这几年一到冬天就非常热闹，旅程已经安排好，还有上次那姐妹三个和秦贤带了女友。” 因为有女同志，两人在车上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消停到了集合酒店，眼前杨晓请大家吃了一顿本地菜，各自回去准备明天的旅程。 华灯着雪面显得路面相当亮。一团白色的前面放着一个粉色大行李箱，在路边长椅一动不动。 杨晓靠边停车，车窗降下来一些对着那团白色喊了一嗓子。 “嘿，大冬天的坐外面小心生病。” 那一团动了动，好像是被吓到了。伸展开抬头。 小团团脸，脸色冻红。双脚从长款白色羽绒服里伸出来。 “孩子，需要帮助吗？”杨晓根据自己判断年龄说着。 “我，我十九了，成年了。”声音不大，让杨晓仔细听了才听明白。 杨晓下车走过去。 “好的，成年的小姑娘。你需要帮助吗？这大晚上冻一夜可就直接保鲜到开春了。” 白色团子向后缩了缩。 “谢谢。我的旅店被退了。” “哪家？我去问问既然定好了为什么把客人撵出来。” “不是不是，是我取消了。然后就没给我留。” “你大点声，什么取消了不留。”杨晓觉得这小孩子挺有意思。 “你不要凶我。开始定好了，不想来退了，然后又想来就来了，本以为没有多少人来，到处都满了。”这孩子一句家乡话都出来啦。 “这里有朋友或者认识的人吗？如果没有就报警寻求帮助。这时间段市中心很难找到旅店的，大酒店有可能有空房。”杨晓不想吓到这孩子。 “手机没电了。太冷了很快就没电了。”小孩眼泪汪汪。 “这事闹的，让你跟我走你肯定不干，这样，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后面有个挺大的洗浴店，你可以在那里洗浴休息。明天早上再想办法，怎样？你也可以用我手机报警。”杨晓跟这孩子保持一定距离。他有那个洗浴的贵宾卡，里面很干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很远吗？”小孩轻声问，这是个看了攻略的。 “不远，上车上车，这天这麽冷再聊会天都冻成冰棍了。”杨晓不想磨叽了，在外面吹冷风可不是什么好事。 走过去拿起大行李箱，挺沉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随手扔进后备箱里，关上后备箱打开副驾驶门。 这孩子真有意思，一直拉着行李箱，杨晓有感觉可能自己多使点劲，这孩子能跟行李一起扔进后备箱。 “站那干什么？赶紧 上车，一会车里哪点暖和气都跑光了。” “你不要凶我。”小孩更害怕了，看看后备箱，看看已经坐在驾驶位的杨晓，想了想跑到后面记下车牌号，小短腿又跑回来坐到副驾驶。身子紧紧贴着车门。 杨晓也不说话了，直接启动前往洗浴中心。直行，右转，直行没多远停在停车区。 “到了下车。”杨晓熄火下车去拿行李箱。 小孩有点懵，这是刚上车心理准备还没开始就到了。真的是近啊。 杨晓也不帮着拿行李，前面带路直奔巨大门脸的洗浴中心。 “杨先生，你来了。今天可是来的晚。”大堂的服务人员认识杨晓这个常客。 “送朋友去酒店，明天就被旅行团带走了，今晚人多吗？” “不少，您看那边的行李。” 杨晓转头看到大堂平常空旷的一边，整齐的行李箱密密麻麻排列着。 “放心。贵宾室还有空的，杨先生不用担心休息不好。” “行吧，这是来咱这玩的妹妹，所有花销算我这，找个人带一下，头一回来。”杨晓指指依旧大衣垂脚面，兔子帽子毛茸茸的小孩。 “好，小丽帮一下这位女宾。杨先生请自便。” 杨晓进入换上长款长袍，去泡了澡，搓一搓，敲敲背，清清爽爽换上休息衣服前往休息区。 “杨先生，您妹妹已经在外面坐着了，可好玩了。”小丽看到杨晓出来。走过来告诉杨晓。 “谢谢，记我账上。人在哪？我带她去吃饭。” “谢谢，杨先生。人在十七卡座等您，长发的那个就是，叫于颖。” 杨晓点头，走向十七卡座。 一个小小的，细胳膊细腿的女孩子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长长的头发垂下遮住脸。 “怎么了？膝盖搓坏了？”杨晓在对面坐下。 小孩抬头，看向杨晓。杨晓这才算是第一次看到这小孩全貌。 巴掌大的团团脸，大眼睛小鼻子粉色小嘴，长长的乌发从两侧垂下。 “没，没有搓破。我就是看看，感觉有生第一次这么干净。”这段子在网上看过很多次，杨晓笑笑这孩子真有意思。 “饿不饿？我们去吃饭，你应该知道这里有吃饭的地方。”杨晓询问。 “好，我从下了飞机就没吃过东西了。” 坐在依旧很多人的就餐区，两人面对面吃着东西顺便聊天。 “谢谢你，我叫于颖，来自云南。” “我想你知道我叫什么了，杨晓，就住在附近。”杨晓一口吞下一块蛋糕。他不饿，就是稍微吃点然后去汗蒸。 “我手机正在充电，明天我就能找到旅店。谢谢你。” “不用谢，人生地不熟的过来旅行，看到了能帮一下是一下。你这一身在这边可不行，衣服太大不灵活，鞋子看着像棉鞋实际不是，也不暖和。帽子看着漂亮并不保暖，再有就是出门带上棉口罩省得冻坏皮肤，手套也是必须的。”杨晓端起碗喝着银耳水果汤。 “咦？都是网上新买的，今天第一次穿。保暖还行。”于颖看着杨晓。 “问问能退不？明天退了吧，去实体店买套新的，不贵还适应本地天气。” “能退的。我需要找到快递点。” “出门左转，就有一个快递点，我邮寄和取快递都在那里。” “还有，我不是小孩。我成年了。”包子脸气鼓鼓。 “十三四岁算成年？古代可以。”杨晓笑着说。 于颖气鼓鼓的，从大大的兜里掏出一个钱包，拿出身份证递在杨晓眼前。 杨晓看一下，抬头瞅瞅鼓着脸的于颖。 “不会是假的吧。真成年了，上班了吗？” “我还在上大学。” “好吧，成年的小女孩。”杨晓就算是知道并确认于颖已经是个成年人，看着这身高，孩子脸，依旧没法承认。然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于颖，我问你个事，是不是在网上买的大衣没有你的尺码？” “唉？有啊，我就是不喜欢那些款式。”于颖疑惑杨晓为什么这样问，也是回答了。 杨晓不再追问，而是端着一杯果汁看着于颖小口快速吃着饭。 “别吃太饱了，走吧，我们去汗蒸，我有贵宾室你可以睡一觉。拿一杯温水去，要不一会就得热出来。”杨晓端着一杯温水带头去汗蒸。 躺在贵冰室里，不是单间，只不过里面人比较少，相对安静。杨晓要离 开被于颖叫住，那种小兔子害怕的眼神真让人受不了。 也是累了一天，杨晓直接躺下就睡了，隔间对面单人床上的于颖，翻来覆去的点开手机发了一段短视频，在自己的短视频账号。 家人们谁懂啊，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饥寒交迫电话没电，有个帅哥凶狠的问我需要帮助吗？我害怕极了，我都不敢大声说话。 于颖絮絮叨叨把事情从家里出发到如今躺在温暖的单人床上，吃的饱饱的。说了一遍，还带着手机在可以拍摄的地方转了一圈，回到休息区点击发送，安心睡去。 伤痛几多情 一觉醒来杨晓精神多了。对面的于颖可能睡的晚还在睡觉。 杨晓清洗一下，看看时间七点多。过来推推于颖。 “于颖，差不多起来了。去早市吃早点，然后带你去商场换冬服。” “啊哈，几点了？这是哪？” 杨晓看着迷迷糊糊的于颖，等着她清醒。 两人分别从两个出口出来。杨晓掏卡结账，拉着于颖的行李箱出了洗浴中心。 “那里就是我家，我带你逛早市，然后去找个旅店，放好东西后去 商场换一身，这些衣物你可以退了。”杨晓放好于颖行李箱，开车前往最近的早市。 没花多少钱，饱餐一顿。杨晓坐在车里开始打电话联系旅店，最后在江边区找到一家民宿，价格于颖接受，去取了钥匙送于颖上去放好行李箱。带着于颖去买了衣服，尤其是一件军大衣，正经八百棉帽子。又带去快递点退了来时网络购买的衣物。 在微信上发给于颖导游朋友给的旅游攻略，一起吃个午饭，告辞离开。 杨晓觉得该帮的都帮了，人家是来玩的，也不需要自己参与什么。终归是陌生人，帮助也要有个限度。 告别离开，杨晓回到家里，换一身衣服。和朋友们打个电话问一下玩的如何，挂上已经洗好了的衣服，打开电脑继续打字抄书。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给自己做了两个菜一锅米饭。倒上一杯果汁坐在餐厅桌边看着桌上笔记本播放着一个求生电影，边看边吃。 柔软的大床，温暖的温度，做完晚课的杨晓早早躺下睡觉。 一碗粥，一场游戏，一段音乐。敲打键盘，继续赚钱的工作。 距离过节还有一段时间，杨晓打算今年过节回村里过，要不自己在这里冷冷清清一点都不热闹。临近傍晚，杨晓去超市里买了一些蔬菜水果鸡蛋，其他的家里真的不缺。 回家里给自己炒了一个蒜苗鸡蛋，一盘辣椒肉片。盛上满满一碗油汪汪香喷喷的米饭，慢慢吃着同时看着手机上冰雪世界的直播。 收拾完想要关上发现有个红点没有点开。点开才发现原来是新加好友提醒，点开看看原来是于颖，竟然还是个不温不火的博主。发了很多点赞不多的记录生活视频，这两天在冰城的短视频点赞量超高，看了一下第一个置顶的，在洗浴中心拍的，讲述自己的遭遇，最近的是昨晚在新租民居里拍的，对冰城一顿夸，感谢冰城淳朴民众，感谢帮助自己的凶狠帅哥。好在没有拍杨晓正脸，只有在早市上一段背影和几句对话。 听着视频剪辑里的对话，杨晓也没感觉自己有多凶。 比如吃豆腐脑，于颖问有没有糖，杨晓直接回答。豆腐脑放糖？那还不如不吃，咸的才是正宗，吃，尝尝很好吃。别吃饭像个猫似的，那一口喂猫那？猫都比你能吃。赶紧的都吃了，吃那么点。咬不动不会等去了温暖的地方化了再吃？小孩子家家的那玩意不适合你。别走冰面，啪叉一下摔不死你。 杨晓点开评论，东北的都说杨晓很温柔，没有什么凶话。南方的网友说好吓人的帅哥。各种评论看着杨晓都想笑，反正这个视频火了，也没杨晓啥事，有人在早市看到了杨晓，无意拍摄中的截图暴露了杨晓的相貌，于是杨晓做实了凶巴巴的帅哥。 刷一会，杨晓笑呵呵的放下手机。该做什么做什么，这玩意对他没什么影响。对于一个准宅男，朋友圈很小。认识他的只有同学朋友。也不会有人因为他做个好人好事就打电话惊呼。 看似一切美好，实则经济下降，随时处于战争状态。邻居的战火一直没停，如今的安静祥和日子也过不了多少年了。经济战已经打响，强大后秀肌肉都在进行。相互算计从边缘到网络都在。没有谁在这场大变革中独善其身。 比如最近杨晓就买了不少邻居家里产的面粉，一点点准备了差不多有几百袋，那种不到五斤的纸袋，自家村里产的大米也存了很多。油盐酱醋干货调料，都用真空袋抽真空摆放收藏起来。几个大冰柜接着光伏电池，里面冻着鸡鸭猪牛羊肉。这些都是应急物资，杨晓就存着，有一天坏了就扔掉能换新的就换新的。 朋友们玩了几天，一起聚了一次都回家了。杨晓送上本地特产，相互告别。 最后一个字母敲打完毕，杨晓再一次浏览一遍改一下语法错误。存好打包点击发送，今年的书算是完成了，等着印刷发行分钱就行。 伸个懒腰杨晓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看着眼前漂浮的灰尘，杨晓皱皱眉摘下所有房间的窗帘，堆在洗衣间里进行分批清洗。又转了一圈拿下觉得应该洗的，客 厅里支上横杆晾清洗的织物。 客厅里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放大声音开始洗窗帘收拾家里卫生。 忙忙碌碌一整天，大大的客厅里挂满了洗干净的织物。打扫出来的垃圾已经送下去，房间里干净一新。在房间里转一圈感觉没有白忙活。 随便做了一口吃饱。换上新的寝具，杨晓洗个澡洗去一身汗水。点上一支静心香安稳睡觉。 午饭正在锅里，杨晓接起网名小点点的于颖电话。 “于颖，有什么事吗？” “杨晓，能帮帮我吗？我昨天在冰面上玩，不小心滑倒住院了。这里我也没有认识的人。”电话里已经有了哭腔。 “好的，医院告诉我，我去看看你需要什么。”杨晓放下电话，看着已经做好的午饭叹口气装进一个饭盒，放进保温袋里，剩下的放在饭上囫囵吃下去。锁门开车前往医院。 骨伤医院本地相当出名，杨晓根据信息去了住院部，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于颖。 “说说什么情况？”杨晓把保温袋放在病床边的小桌上。 于颖小脸倒是还有血色，不是失血那种。左手打着夹板，被子盖着看不出下半身是否有伤。右手指指小桌抽屉，泪汪汪的。 杨晓拉开上面的抽屉看到了空空的抽屉里一张诊断单，左下臂骨折，左踝骨骨裂，左手腕挫伤。 “你这是打出溜滑，然后摔倒了，左侧着地右腿压住左脚？”杨晓看完想一下询问。于颖听到点头。 杨晓无语，这是闹哪样？本来底盘就不高，摔倒了也不可能这么严重。只有一样，手里有东西，为了防止摔坏强行改变方向。 “于颖，你是不是当时在自拍？”杨晓看着于颖。 “嗯嗯，新买的手机很贵的。这下手机也摔坏啦。”于颖点头，小声解释，拿出屏碎手机。 真相了，打出溜滑还敢自拍不摔你摔谁？ “没事，我一会拿去换个原厂屏就行，换完了跟新的一样。脚上打钢钉了？”杨晓询问。 “没有，打了石膏，医生说得两三个月才能好。”于颖用右手压着被子。 “上学怎么办？”杨晓不担心身体恢复，这边骨伤全国第一。 “我，我等手机好了，就给导员打电话请个假。”于颖也没办法。 “我还没问过，你学校是家乡学校吗？” “是的，开学肯定赶不上了。” “家里有没有可以过来的人，能过来照顾你的，我负责接过来，要不好几个月家里没人在身边会麻烦。”杨晓询问于颖家庭情况。 “家里我有一个奶奶，岁数很大了，妈妈爸爸各自有家，只是给我钱上学生活。奶奶三叔照顾着。”于颖看着杨晓，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也就是说没人会过来。行吧，你现在想做什么？” 杨晓带着去了一趟卫生间，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挺匀称。让她吃完饭杨晓去问了一下医生，没有做什么手术，三天后出院归家养着，定时过来复查就行。 杨晓在外面打电话，调查一下这个于颖，三天足够了。 回去病房也没说什么，给她去买了住院所需物品，拿着她的手机去维修。解开看了一下，复制了电话号码和网络通讯记录。转发给那边就算是完事，没问题就照顾一下，有问题就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晚上想吃什么？”杨晓翻着手机问。 “我不知道，我看看。”于颖点开手机翻看。 虽然是三天住院，问题是晚上没法回去，又不能让病人憋着。 只能杨晓陪着三天。 打完最后一个吊针，杨晓拿着于颖各种证件去办理出院。药品也已经开了，别说于颖还真能支付的起，看来其父母没有亏欠她。 杨晓排队等着结账，手机响了，陈叔打过来的。告诉杨晓于颖没问题，家庭清白，自身也清白，最近十年内没有和其他威胁杨晓的人接触过，所有信息真实。 杨晓说声谢谢挂上电话。 这种调查杨晓只相信一半，相信的还是自己。 结了账，回去帮着于颖把住院东西拿到下面放进车里。想帮着穿衣服问题是上衣只能套上大衣，下身打了石膏没法套裤子。杨晓看看石膏尺寸比划一下，买条大一些棉裤应该可以套进去。想想算了，去下面医院商店买了一条新被子。 上来用被子把于颖一裹几十斤的于颖轻轻松松抱着下楼了。 副驾驶尽量向后挪，把于颖放好。 “去你租住的地方还是去我家， 你选一下。”杨晓暖风开大一点。 “你家有客房吗？”于颖小心翼翼的问。 “有，把租住钥匙给我。我去把你的行李拿过来，顺便退了房。” “谢谢。”于颖点头同意。 你在说欢乐豆吗 杨晓去取了于颖行李，也不知道她买了什么，竟然原来的箱子装不下了，不得不装一个塑料袋，同时杨晓也检查了一下是否有微小的奢侈品痕迹。 东西放进后备箱，让于颖打电话退掉房子，等着完事开车回到家里。 “杨晓这是你家？”于颖坐在客厅里看着大大的房间。 “嗯，老房子。”杨晓把于颖的行李拎进客房。 “那还不得上几千万上亿啊。”于颖环顾四周。 “又不是欢乐豆，几千万上亿。我也不知道这房子多少钱，一个长辈赠送的。应该没有多少钱。你休息吧。适应一下新的环境。”杨晓把于颖搬进客房，帮她连上网络，于颖有笔记本，也不用打开电视。 家里多个人，杨晓也没有在意什么。一个只能躺在床上，最多帮一下的女孩子，挺好的。 午饭抱出来坐在餐桌上吃的，房间里温度很高也不至于让她着凉。 于颖全程害羞，好在饭量还不错。能吃能喝能睡，有网络有温暖的环境。养猪也就这样了。 “晚上我的房间会开着门，你有事喊我就行。”杨晓帮着送进卫生间，站在门外说着。 一日三餐，竟然没有看到于颖明显的变胖。于颖也很省心，给吃给喝安安静静。没有找杨晓唠嗑，也没有给杨晓找麻烦，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在客房待着。 自己在网络上更新着养病视频，絮絮叨叨什么都能说很长时间。杨晓还能听到她有时候唱歌，不专业还挺好听。 “杨晓，我能不能洗澡？我都一周没有沾水了，快要臭了。”于颖大眼睛怯怯的看着杨晓。 “我问问主治医生，这个我真不知道。”杨晓不清楚她能不能洗，只能打电话询问骨科医生。 医生的回答让他很尴尬，原话是又不是坐月子，只是骨折，只要别破坏石膏就行。 杨晓琢磨着带去洗浴中心绝对于颖会社死，在家里她自己又不能自己洗。 “于颖，医生说可以洗，两个选择，一个是我带你去洗浴中心，找两个服务人员帮你。另一个是在家里洗，我给你洗。你选一个。” “怎么去？” “还能怎样，就这样抱着去呗，用被子裹着抱着去。” 于颖眨着眼睛，想着杨晓用被子裹着抱进洗浴中心，然后被几个大姐姐洗刷好又裹着送出来，瞬间就不好了。 “那个，那个，你能帮我吗？” “不怕我占你便宜？”杨晓看着于颖，他还真没有占便宜的想法，那样不道德。 “嗯…不怕。我都这样了，就是个病人。我不想被很多人围观。”于颖已经红的发高烧了。 “行吧，我准备一下，得做两个隔板，两个不漏水的口袋，左脚擦擦脚趾得了，其他地方倒是可以沾沾水。”杨晓去工具间拿了尺子，量量鱼缸尺寸，再测量一下于颖躺着的身高，浴缸怎么整都太大了。看着图纸上的尺寸，拿了钥匙下楼直奔商场。 快速的在商场买了一个大号儿童木质浴桶，驾车回到家里放在客房浴室里。叮叮当当做了一个隔板一个托板，安装在木桶上。 再一次确认各个尺寸后刷干净装上热水。 “好了，先把右腿放进去，向后靠，别怕尺寸正好。对对，把打着石膏的左手放在托板上。正好吧，看来手艺还行。来，把塑料口袋套上，稍等我把口封一下，一会用湿手巾擦一下封口的地方。”杨晓把皮肤粉红了的于颖放进木质浴缸里，从洗头发开始。 “于颖，你这头发不错啊，留这么长快到腿弯了。我这没有皂角，用洗头膏吧。”杨晓为了减少尴尬，不停的啰里啰嗦。总算是在换了一次水后完成帮助。 把收拾干净的于颖放进干爽的被子里，杨晓长长出口气，关了客房灯回去自己房间换掉出透汗的衣服，冲洗一下换上睡衣去客厅里点上一根烟倒上一杯水静一静。 为了不让双方尴尬，杨晓语言轰炸算是尽力了。掐灭烟头，喝下水杯的清水回去工作室打字去吧。 噼里啪啦敲了半个多小时键盘，杨晓伸个懒腰关上电脑。 去客房看看于颖有没有需要帮助的，走廊的暖色灯照进客房，杨晓走进去站在一边看看已经闭着眼睛睡着的于颖，点点头转身回去睡觉。 清早起来，杨晓下去买了早餐。招呼于颖起来，帮着清理卫生洗漱，套上长袍一样的厚睡衣，放在椅子上一起吃早饭。 “咋样？甜豆浆好喝吧。养人又好喝，尝尝油条，刚炸出锅的。” “杨晓谢谢你。”于颖低着头说着感谢 的话。 “哈，没亲没顾的，我是从街上捡到你的，没想到几天之后你能受伤。应该的别太放心上。” “那个，以后还会麻烦你。” “没事没事，你是病人受照顾应该的。昨晚睡的如何？放心换下来的都已经洗好了，一会我给你放进柜子里。” 于颖脸本来就红，这下更红了。扭扭身感觉一下睡袍的柔顺帖滑，拿着勺子在豆浆碗里转来转去。 于颖在家里没有打乱杨晓的生活规律，一日三餐，隔一天帮着清洗一下。时间长了竟然习惯了。于颖害羞也没有那么厉害了，两人还可以有说有笑的。 这一天杨晓刚刚把于颖放下，于颖抬头吻了一下杨晓，眨着眼睛看着他。 “我喜欢你杨晓。真的，不是因为你照顾我。” “哈，乖乖休息养伤，嗯，我知道你喜欢我了。”杨晓低头弯腰给于颖盖好被子。 于颖乖乖闭上眼睛睡觉，这要放在古代这样于颖嫁不嫁都得嫁了。 杨晓回去继续抄书，外面香也只不过吸引国内一小撮人的观看，最多是拍成电影会让人知道一个叫yang说不出哪国人写的书。抄的网文三部已经结束，好几年了才火起来，各种版权也没有落在那些不良网站资本的手里，如今能火起来也非常不容易了。 如今写的还是国外出版的书，国内已经不抱希望，再说如今更多的人在网上发表自己的书，大神什么的有很多。杨晓便不再去抢夺这个市场，好好做好外面的基本盘足够了。 至于改编网文这事，电话留的陆叔电话，想要骚扰那是不可能的，全权负责人就是陆叔。 敲打键盘快速输入到文档，正好出不去就多写一点。灯光柔和，环境安静，杨晓又不想睡，因为不想打搅于颖休息，已经换了一个静音键盘。声音小了很多，至于手工活？暂时不想接。 准时准点休息睡觉，清晨起来锻炼顺路买早餐，公园里的大爷们最近打拳人数渐少，生老病死天地循环。 “起来吃饭了。”杨晓推推于颖。 如今已经是一个多月，于颖过节时给家里打电话时哭的那个惨，在杨晓怀里哭的沉沉睡去，好在都过去了。年轻的身体恢复就是快。昨天去复检，竟然可以拆掉脚踝的石膏了。手臂断骨也长的不错，可以去拆掉石膏慢慢养了，手臂的夹板也需要更换新的。翻身睡觉已经没有问题。 “今天去医院拆石膏，等会我帮你换衣服，棉裤先穿我的，等回来就可以穿自己的了。至于拄拐？也不是不行，只能单拐了。” “挺好的，拄不了就不拄总会好的。你说中药敷贴会快点？”于颖抬头看着杨晓。 “嗯，手臂得长长再说，脚踝的拆了后就可以开始使用了。”杨晓点头，药物已经买回来。 帮着套上衣服，于颖于颖已经习惯，套上杨晓的大大棉裤，一起去了骨伤医院。 恢复的不错，暂时不能吃力，过一阵慢慢锻炼就好了。手臂也恢复不错，不是那种粉碎性的很好长起来，这次换成了两块夹板，告知可以没事稍微活动一下，只要别再次造成伤害。 感谢了医生，回到车上。杨晓开车归家路上去买了一个小蛋糕庆祝一下。 “杨晓，终于不用成天躺着了。”于颖很高兴。 “小心点慢慢来，不急。这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杨晓点头同样高兴。 很坚强的于颖，用手扶着墙，一点点挪动，一身大汗也不说什么。杨晓没有想帮忙，这必须自己克服。 软软的从墙边滑坐下来，于颖笑呵呵的，她已经成功的可以在房间里缓步前行，脚部虽然依旧疼痛，已经可以忍受。 “我又不是不给你洗衣服，至于吗？水好了洗洗吧。”杨晓过来擦擦刚刚刷完碗的手，扶起于颖去客房。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让人们不知不觉中沉迷进去。于颖大脑空白之际杨晓催眠了于颖，好好的询问了一下于颖的来历和是否有对自己不利的意图。 这一切都是杨晓过于小心了，于颖一点问题都没有。杨晓也挺喜欢于颖的，于是修改了一下，种下种子不让其他人在有机可乘修改她的意识。 小猫一样的于颖抱在怀里，温暖的结实的胸怀让她不再害怕而沉睡。身材匀称的于颖虽然个子小一点，该成长的的都很正常，童颜而已却是非常可爱。性格温和倔强，更有爱的体验。 春暖花开离别时 “还是大棒骨好吃，回去就吃不到了。”于颖抓着棒骨啃着。如今可以自己下楼了，杨晓便开车到处找美食，打算等她回去前时养胖十几斤。 “据说你家乡美食也是不错的，应该没问题吧。”杨晓夹了一口干豆腐。 “不一样的，这边的肉和米饭面都好吃。等我毕业就过来这边生活，除了干燥点没有别的毛病。”于颖说完抬头看着杨晓。 “行，毕业你想过来就过来，我养你。”杨晓点头。 “好，我会很多的，开个店都没有问题，再说我是师范学校，可以过这边考研，就可以不分开了。” “这事可行，看你的努力了。是不是要准备回去了？”杨晓拿起桌边纸巾擦擦于颖唇边油。 “嗯，已经可以活动，那边已经开学了。我得回去上课早点毕业考研。”于颖小腿在椅子上摇晃着，脚不沾地可行？ 杨晓倒不是喜欢矮个子。只不过于颖性格是真的好，腿好了就一直在帮着杨晓做这做那，一只手也能为杨晓炒出两道家乡菜。 “颖颖做饭的手艺怎么学的？自己做饭练出来的？”杨晓帮着挖出酱棒骨里的骨髓。 “我？以前跟奶奶学，后来在食堂打工跟厨师学的，都是家常菜。”于颖就着骨髓吃一口米饭，两只眼睛都眯起来了。 “在学校里生活费不够吗？还是单纯为了打工而打工。”杨晓端着玉米汁给于颖倒上一杯。 “学费伙食费够了。买衣服钱和做点别的钱得自己想办法，这次来玩的费用都是我自己攒的，我爸妈只支付我的学费。还不错了，要不我学费都需要想办法。”于颖说的杨晓信，调查结果和杨晓催眠结果相同。 “这样，以后学费和生活费我负责。说了我来养活你，只要你想读就一直读下去。”杨晓说出要养于颖的话，这姑娘值得自己这么做。 “养我很费的，一个月伙食费就得九百多，还有文具费用，住宿费，还有很多费用，学费一年四千多，……一年得两万块。”于颖用手指一点点算着。 “一个月不到两千块。你是怎么过的？新衣服化妆品怎么来的？”杨晓询问，倒不是杨晓不信任于颖，是不是头一次杨晓知道，不可能出现池中养鱼。 “奖学金，加上校内打工，又不是天天买新的。”于颖行李箱里衣服新旧都有，当时杨晓认为于颖家境还行，没想到她父母只给了不多的生活费和学费。这个父母虽然不算好，但人家该负责的都负责了，也不能说什么。 “既然这样，颖颖你学校最富裕的学生每月多少钱？”杨晓询问。 “不清楚，大概三五千？一年两万你真养我？”于颖虽然有了男友，男友还说养她，一年吃穿用度也是不少花销的。 “真的，不用从父母那里要钱了。学费学杂费，住宿费我来给，一个月伙食费给你算一千八，文具书本费三百，化妆品五百，衣物费五百。给你个整书三千吧，然后明天给你换一套学习用品，包括手机电脑衣服化妆品。”杨晓可没打算养出一个奢侈无度的女人，生活好一点不愁吃穿不耽误学习就可以。 “一个月三千？花不了的。”于颖惊讶杨晓真的养她。 “嗯，这次治病的钱差不多花光你的积蓄了吧？” “嗯。还有一百三十四块六毛五分。” “这次受伤一共花费两万多，手里没钱不行，我给你补上补足三万，包括下一年的学费生活费四万五。以后每年开学前都会存入同等费用。”杨晓用手机转账完成，幸亏银行卡等级够高。 于颖看着手机里的转账通知，抬头看着杨晓。 “杨晓你不怕我拿钱跑路了？” “不到十万买一个看清，我觉得值得。你我从陌生人到几个月后的男女朋友，既然没人供你学习，我来供就行。”杨晓笑呵呵。 “真好，以后我不用再打电话要钱了。我爸说我都成年了，应该自己赚钱，就是学费都是分好几次给的我知道他的钱都给了后娶的女人，给我的也是自己私房钱。以后我有男朋友养，不用再要钱了。”于颖有点放松的感觉。 杨晓知道有句话，厄运专找苦命人，麻绳总在细处断。有时候人的命运很奇怪，你苦你就会更苦，你拼命也是不富裕。而更多的人天生就生活在富裕里，从不用担心一日三餐，也就有了各种奇思妙想。 “吃饱了吗？回家吧。以后别担心吃不饱有没有学费生活费。有钱才有顺利的人生道路，这就是命运青睐有钱人的说法。”杨晓略显嘲讽的说道。 “嗯，吃饱了，我们回家。明天大采购 。”于颖很有精力的样子，也不知道谁投降速度飞快。 早期精神不错，身体状况良好。颖颖还在睡，打着小呼噜，慢慢抽身起床去晨练购买早餐。 放好早餐，去冲洗一下晨练的汗水，湿透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清洗，一个饿狼扑食白洗了。 两人坐在桌边吃着早餐，商量着都需要买什么。 “你那笔记本几手的？”杨晓端起豆浆喂到颖颖嘴边。 “哈，真甜。几手的？上一届学姐便宜处理的，我记得好像是七百八买下来的。”颖颖喝了一大口，扶着桌子调整一下。 “那就换个新的，你喜欢什么操作系统？”撕下一节油条夹给张开的小嘴。 “什么系统都可以，能用就行。”满嘴又含含糊糊说着。 “行，手机，笔记本电脑，耳机，你需要小蜜蜂扩音器吗？教师都用那种。”杨晓夹起一个包子一口咬掉一半。 “不用，又不是上班。有公用麦克。”颖颖支起上身去夹咸菜。 “然后就是衣服，童装肯定不行，成人衣服最小号的对你来说也有点大，咱们去看看再说，不行就定制。”杨晓放下记录的笔。 “嗯嗯，我还需要很多的笔，写东西很费的。”颖颖摇头晃脑的。 “今天的任务就是先去买电子产品，然后去买衣服，尽量买到适合你的，不行就定制一些穿，不能总去选择成衣。”杨晓把颖颖转过来，两人面对面商量着需要购买的数量。 坐在副驾驶的颖颖看着杨晓瞄着自己的安全带。 “不要想着我给买儿童座椅，我是成人，就是个子小点。”然后就是可爱的包子脸。 “没有，不是，不可能，我在想给你买什么车能开。”杨晓迅速回答。 “车？够不到油门。你不会在想儿童玩具车吧？”嗷呜一口咬在杨晓手臂上。 “没有没有，我在想车型。迷你怎么样？不贵还适合你，就是不知道学校让不让停。有驾照吗？” “有，同学有开车的，可以停在学校里。”颖颖松开嘴，看看两排牙印嘿嘿笑笑，舔舔嘀咕不疼不疼。 “那就行，一会去问问可不可以在你那边城市提车，粉色的如何？”杨晓也没在意，询问。 “太贵了。不买，我骑自行车就行。”颖颖摇头拒绝。 “到时候看。我记得还有一款不沉的折叠小摩托。可以放在后备箱里。方便车辆有问题时不耽误时间。”杨晓当做没听到。 电子产品很容易购买，漂亮的，性能足够就行。该升级硬件的升级，该有的配件配齐。 顺路去了车店，定下了异地提车，各种售后也拿到，直奔商场。 这一上午颖颖处于呆滞状态，购买速度之快让她不适应。 “杨晓，我不会是真的被你包 养了吧？很虚幻啊。”颖颖腻在杨晓身边抬头看着他。 “那你愿不愿意？”杨晓捧着于颖的小脸问道。 “我不知道，感觉这样不对，又想接受。很烦恼啊。”于颖嘟着嘴有些迷茫。 “有什么，又不是突然变成富婆。只是普通人的生活提升。怎么还想开个鱼塘养鱼？”杨晓笑呵呵，看着小嘟嘴忍不住。 “不是，昨天说的你养我，今天就这样了，好像做梦。”于颖大口喘着气，迷茫已经消除。 “说了我来供你，也没什么。好好大学毕业过来找我，不好吗？” “好是好，我没想过嫁人这事。我的身高限制了我的发育你知道吗？” “又不是不能嫁人生子。”杨晓表现出无所谓。 “嫁人可以。生子有点难，有机会的。我要再长高十公分，就好了。天生的病症治不好的。”于颖脸色黯淡。 “事在人为，努力就行。什么病？咱们去首都去国外。”杨晓安慰道。 “治不好的，本来发育良好也没在意。后来一次忙忘了吃饭低血糖，然后去医院全面检查，都正常，彩超发现放孩子的地方没有发育完全。根本就算是没有发育，不够存下五毫升，然后还薄。我家里没有身高像我这样的，检查了也不是侏儒症，就是先天定格了。”于颖趴在杨晓怀里哭泣。 杨晓一手抱住于颖，一手挠头。这个真的是治不好的，科技还没有达到克隆器官移植，就算是移植没有排异反应，后天的移植怀孕有子，也会带来心衰高血压等疾病。 “颖颖啊，这有什么关系？这世界上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孩子的有都是，生活是自己的，只要自己不去放弃生活，有没有无所谓，只要自己高 弃幸福就行了。”杨晓试图劝慰，效果不大。 车子停在底下车场挺长时间，杨晓在于颖大脑空白时再次催眠她，让她减低对于先天发育不全的忧虑，转而放在积极生活上。去全心全意爱一个人，让生育欲望降低转成对爱人的爱恋。这样就有效的控制了情绪。 请君多爱恋 背着笑呵呵的于颖，两人在商场里闲逛。对于购买衣服，杨晓快要放弃了。好在高档童装区的衣服更偏向成人，一些装饰图可以拆掉。 这还犹豫什么？杨晓已经忽略掉那些可爱的饰物图案，只选颜色款式进行购买。 三季的衣服买了很多，让服务员带着找到衣服修改的店铺，把上面的卡通图和饰品去掉。直接变成适合于颖穿的衣服，至于款式样式那个真改不了。 毛茸茸的于颖笑盈盈可爱极了。鞋子也买了几双，先够穿的，反正放假就会回来。 两人下午五点多才归家，所有的衣服已经修改完成，贴身的先放进洗衣机洗干净，其他衣服放进腾空的箱子，杨晓在客厅里帮着转移数据，升级操作系统。晚饭点的外卖，那家店很好吃，又实惠。 衣物按照数量买的，正好装满行李箱。电子产品的数据在食物送到时已经开始转移，吃完了全部转移完成，收拾好所有旧的放在杨晓这里，新的装箱明天夜里的飞机。 痴缠的于颖已经趴在胸口睡着，杨晓半靠在被子上拿着手机查找哪里有可以治疗的信息，越找越失望。索性放弃查找，不再考虑能不能治愈的问题，点开网站投影在对面白墙上看电影。 半迷糊的于颖听着电影的声音醒了，撑起身转头看看投影的墙壁，瞬间咬着嘴唇，给了杨晓一个大大的白眼。 “讨厌，哼，我也行。” “明天下飞机自己回去？”杨晓调整一下投影音量。 “嗯，嗯，我打算坐公共交通直接去店里取车，好像说牌照已经挂上了，我回去录个信息就可以开走。”于颖点头，软软的靠着，没力气起来。 “嗯，别再亏欠自己。同学问就说父亲给买的。”杨晓从边上拿起一个桔子扒开两人分食。 “哈？爸爸。” “乖。” “嘻嘻。” 爱恋是持久坚 挺的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和安检的人员说了一句女友身体不适，检查后拿着背包送于颖上飞机。 “讨厌，我会想你的杨晓，放假我就回来。”于颖强打精神耳捂。 “注意吃好休息好，别再苛刻自己。我等着你。别忘了背包和行李箱。”杨晓点头，帮着放好背包。 安排好杨晓离开了飞机回到候机厅，手机响了，点开视频，迷迷糊糊的于颖出现在屏幕上。 “亲爱的再见。等我。”一个占满屏幕的吻。杨晓笑了，这个于颖性格相当好，会体贴人，没有公主病，知道做家务，杨晓工作也不打搅，又萌又可爱，从来不抱怨男友做不做家务，也不会大吵大闹或者无端生气，有事就说出来，只要能说得通就没问题。 不是完美女友，却是最适合杨晓的女友，一起玩耍的体验也是非常好，这女友杨晓不会放手。 客厅的投影上播放着新闻。世界一团乱麻，家里和平稳定。这只是说说而已，如今的经济在流感后一蹶不振，资本渗入太大，转身基本上太困难。不转就会被拉入深渊，看着新闻杨晓自己在分析家长的想法。 这有点像作弊，已知的结果是好的。可是迎来阵痛期不可避免。这就是杨晓为什么准备道观的原因，出家人可以躲开一部分纷乱。 杨晓看着各种憋屈各种闹各种分析的视频就想笑。大家都猜错了，也都猜对了，战略没有问题，错的是内部小人太多，不经过一次次的清洗，伤筋动骨一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完成转身。 如今已经进入转身初期，各种魑魅魍魉跳出来各种秀，何不知一场变革就要起来，那个时候就是美丽泡沫破碎，大量资金逃离，所不知狼入虎口。这与杨晓无关，结果是好的就行，不好也没关系未知也是新的体验。 播放着一位说的还算靠谱的主播直播，杨晓打开电脑打算接个活，钱多钱少无所谓，总要做点什浪费一下时间。 自由职业好处多，坏处也多。比如信息来源就是个大问题，只有每天接触网络，接受那些真真假假的新闻自己确认。有个正当职业的，可以接收到多轮辨识后的消息，准确性很高。 翻看一下很多的定制消息，最终选定了一个给钱多要求奇葩的订单。 这是个极度二次元爱好者，需要用玉石雕刻自己喜欢的二次元角色，身上的铠甲和镶嵌物都需要用真的黄金和宝石制作，可以拆卸的款式，宅男，老色批，异物 癖，二次元，组合的客户，不差钱，杨晓也就安心进行制作。对方已经准备了几个精美手办做样子。包括衣物较少的手办，一身铠甲的手办，礼服手办。 联系客户，进行了长时间的文字 交流。确定了自制玉石手办的材料，价格，样式。玉石手办只能一个造型不可改变，所以必须定下手办姿势。 老色批客户竟然选择了一个非常羞涩的手办姿势，让杨晓又苦恼又欣慰，这才是同是宅男的选择嘛。 因为对方出钱不出材料，杨晓又没有想要用礼品材料制作的想法，想想找出老玉人老板电话。 “老板，我杨晓。” “哈哈，幸运的小伙子。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这边有个作品需要一块玉石，玉石手感细腻滑润一些，接近皮肤白色就可以，尺寸差不多一尺高直径十五公分左右。对了，是人形作品。不知道老板有什么推荐的。”杨晓提出要求。 “你这要求有点高，羊脂玉没有那么大的，差一点的这么大块也是不多见。货主能出多少钱？” “材料购买一百以内，品质一定要好，不能有裂。” “有一块。低于市场价卖给你。不过切割下来的材料我要留下，给我一个立体图。我找人切好了邮过去。92可以吧。” “可以，我把大致尺寸发给你。切割好了我要看到成品和确认没有裂。” “没问题。” 一个双赢的生意几句话谈好，杨晓不用自己切割，只要拿到手进行雕刻打磨就好了。老板留下所有切割下来的材料，又可以卖上一笔钱。 一个多小时，一个多面体大致人形的立体图带上尺寸发过去。老板确认后告诉杨晓今天开始切割，一周后会发货，保证不会在运输途中碎裂断掉。 杨晓在晚上十一点前确定好了所有的事情，告知客户已经买下材料，各种图片和视频发过去。对方痛快转了材料费。 看着新闻的杨晓皱着眉，大大小小的地方战火越演愈烈，各种计谋算计背叛一个个在上演，人名不同事件相同的事情在一件一件发生。各种假消息满天飞，各种封禁掩盖也在进行。 一个个出现过的失败决定也出炉。杨晓叹口气，这是不可避免的他不能做先知，否则世界意识落在自己身上相当麻烦，任何一个世界都不会喜欢一个知道详细未来的家伙，消灭掉是基础。 你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影响未来走向，但是你知道未来就绝不可以。预言家也就是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全知全能不允许。 杨晓再一次划过新闻分析主播，下一个是歌唱主播杨晓停留，好让大数据不要记录他对事事关注的过多。 在客厅里放好一直留下的古琴，点上一根香，净手静心缓慢弹奏。 慢慢那种烦恼的心态消散，让他走出因为烦恼出现的烦躁，世人皆有自己的命运，已经确认自己准备跳出去，那就不要给自己添加过多的烦恼。 经济再如何也对自己影响不大，至于对家里影响不大的局部战斗。安静躲起来就好。不过对于现金的储存应该进行了，各种面额的钱币现金还是必要的。最后修复后不会有什么损失，可是那一段时间的无法网络交易还是很难受的。 新的货币体系必然替换老的，银行的数字转化虽然方便。但是现金有时候会做的更多。如今购买的债券必然会最后让他资产暴涨。 轻轻敲击桌面，对面的工作人员有点脸色不好。这家伙一句收藏就提取了大量现金，现金出库非常严格，拖了半个月也没有让对面的年轻人妥协，只要现金，还是成箱不拆包那种。从最大面额，到一元五角的钢票，所有面额都要。 “杨先生。家里存这么多现金不安全的。你什么地方需要银行可以帮您，没必要带着这么多现金的。”工作人员继续努力。 “我已经提前半个月告知提取现金，你们没有权利阻止我的委托人实施作为公民的权利。”律师陆叔在边上点上一支烟，看着工作人员。 “您需要提供用途。”工作人员最终露出公事公办笑容。 “无可奉告，贵方没有审判司法权，委托人没有义务告知你方。你可以写上收藏。” “这是规定，我也没办法。” “可以。用途收藏。” “………。” 杨晓带着笑离开，身后一辆卡车开往了道观。 陆叔出来前笑呵呵的留下一张律师函。然后接下杨晓的委托，闲着也是闲着，必赢的局为什么不玩一下。 夏日友晴天 杨晓不再去担忧什么，简单的生活打造作品，紧赶慢赶在暑假前完成了作品。 阳光灿烂，跑过来的女友跳跃被杨晓抱住转了一圈。主要是几十斤的冲击也是不小。 “颖颖这是瘦了啊。”杨晓抱住时就感觉到了重量轻了。 “啊。这才是正常体重好吧，上次回去都胖了。”于颖在臂膀里扭扭，杨晓把她放在地上，走过去拿起倒在地面的小行李箱。 “我们回家。”杨晓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于颖。远远看去就像是年轻父亲接女儿归家。 “这学期如何？”杨晓边开车边问。 “挺好的，就是同学问我是不是被包养了，衣服物品都是新的。我解释是父亲买的，里面的桐丽还细声细气的说。干爹，我要。气死我了。”于颖学同学说话那句差点让杨晓失控，这群女孩子在背地里什么都敢说啊。 “别管，告诉他们男友买的就行。不用躲避。” “嗯，我也没办法，只能拿出照片给她们看，这才消停。”于颖举起手机让杨晓看，杨晓瞥了一眼是两人在一起的照片，背景是窗外的节日烟花。 “幸亏只有头部。再往下就少儿不宜了。” “我又不傻，当然是只能给她们看这个。假期去哪里？” “护照办了吗？趁着海洋还干净我们去马岛玩几天，顺便去另外一个岛看一座古庙。”杨晓说着未来的旅程。因为他看过的日记里有一段记载，当年苏列拿到的黄金经书里面被发现了一些古汉字的抄募经书，上面详细记载了一些失传或被改过书籍的原本，这些是杨晓需要的。 到家收拾物品，已经提前买了机票。落地签也不需要乱跑。两人拿了不多的行李，在家里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杨晓背着于颖去了机场，这颖颖许久不见高兴异常，也就没有了顾忌于是主动挑起了争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段位，直接完败。 蓝天白云，颖颖在怀。两人拥坐沙滩看着大海，游客在海边游走或在海中游玩，心旷神怡。 端起桌上果汁两人碰杯，点头共饮嬉笑。 背上背着轻轻的于颖，在沙滩上远远走着，游客已经归去。两人的影子被拉着老长。 “晓哥，真安静啊。只有我们两个了。”颖颖小声的在耳边说着。 “是啊。只有我们两个了，整片沙滩都是我们的。” “永远多好，我们就在这里，永远都不回去。” “傻颖颖，我们吃什么住哪里？有时间出来玩玩就好。走吧，晚上有表演。”杨晓背着颖颖往回走。 “嗯嗯，晓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于颖紧紧抱住杨晓不放开，海风吹拂于颖的白纱短裙轻轻飞舞。 很有意思的土着表演，后面跟着本地歌星，三哥家的明星上场表演，草屋大厅里气氛热烈，游客们欢呼鼓掌。 直到激烈的音乐响起，人们在场上扭动，杨晓拉着于颖返回客房。已经来了四五天了，明日去另外一个岛上参观古庙。 飞机起飞，好在均是游客，机舱内那股子香料味不重。 “晓哥，我在网上看过那座古庙图片视频，很奇特古老。我不喜欢那些所谓的规定。” “人家是宗教成国。很多时候教规大于法律，不说根据肤色玩的种姓。就说贫富差距之大已经触目惊心了。”杨晓在图册上点开手机，找到一些外文图片给颖颖看。 飞机降落，鬼使神差般又去了曾有记录的酒店，竟然住进了同一小屋。 杨晓站在小屋门口，看着描述相同的场景，抬头看着天空有一种错乱的感觉。身后小小的人儿抱过来，打散了那种错乱之感。 “怎么了？”于颖询问。 “没什么，有一种神游天外的错觉。”杨晓坐在门前椅子上，抱过颖颖，一起看着远处的大海风帆。 今日无事，杨晓带着于颖前往餐厅吃了一顿异国餐食。好不好吃不好说，杨晓反正挑挑拣拣吃饱了，那几碗糊糊剩下九成。 夜半安静，杨晓给于颖盖好被子，头一回做盗者好好的准备了一些物品。 翻墙而过，游走在有记录有印象的房舍间。突的滑跪前行，一道红线从头顶划过。 一个僧侣在殿外与神女行欢喜之术，本就时间不多的杨晓没功夫等着完事。两支弩箭穿透，带走皮囊一会抛弃。 封死的木门依旧陈旧锁死，杨晓铺上白纸，线锯快速拉动，切断坚硬木轴。用毛刷扫起木屑，抬起推开，带上面罩和氧气瓶，直接往里走。 和记录毫无二致，杨晓第一层 经卷也没留下，直下第二层，第三层，时间还够杨晓仔细查看了一下第三层空间，还是发现了一处不同之地。怀疑是对的，既然有抄录书籍记录，必然还有藏物之地。 快速拿出工具，拉起地面沉重石板。竟然有两层尺厚石板，露出黑黝黝洞口和干燥落尘台阶。空间不小，金银不多却是均为古东方之物，粗看一下唐前之物，也不知何时流过来的。因为密封保存还算完好，全部收走后再无密室，留下两具皮囊，封上两层石板，用胶水混合木屑再次封上木门。 坐在小屋外吸烟，查看收走的四成物品，绢书竹简居多，不少的石刻青铜。虽然好学古文，多数看不懂也是正常。只能以待将来。金箔经书翻捡一下，找出一千多册抄写的文献，其他的放一边再说吧。金银毫无意义，贝叶经书留下不如烧火，给喇嘛们？还是烧火吧。 “晓哥起好早。”于颖打着哈欠出来，看着杨晓在门口坐着。 “嗯，出来吹吹海风，看看一早的大海。”杨晓站起来打个哈欠，拉着于颖回去继续补觉。 十几天的旅行，两人回到家里，收拾下卫生安稳下来。为什么会来？因为学校有活动于颖需要提前回去。什么事情说不清楚，好像是什么会议，于颖作为学干部不去不好。 于颖不得不回去，杨晓当然会送去，顺便也跟过去了。 杨晓在学院里转了一圈，虽然放了假，学院里依旧不少学生，美丽的女孩子看着赏心悦目，看到了于颖的宿舍还算不错。也就离开去周边转了转。 给于颖学费生活费那是没有问题，如果给于颖置办一个居所，还有钱财必然会引来别有用心之人，每日里死缠烂打什么烈女也会有心软一时。一旦放开心神对于杨晓就是一个隐患，他不会知道女子的新男友是不是在算计自己，防不胜防。 酒店里住了几天，杨晓和于颖告别离开。 返回路途安静没有任何事端，稳稳的回到家里接活挣钱。 关注新闻，不盲目听信，寻找一点点真实却发现好像这里有错漏，那个不该出事的人好像不太好。 如果那个人出了问题，所有已知全部化作泡影，同时脊梁被折断，再一次进入屈辱循环。这与杨晓所定有出处，绝对不能允许有人篡改了自己的既定计划。不管你是穿越者还是预言者，绝对不允许出现问题。 杨晓豁然站起，低头看看屏幕，下了一个决心，收拾行李去看母亲。 居京城大不易，交通住所均贵。杨晓打车来到栗叔家，母亲正在家悠闲练歌。 “晓晓回来了，赶紧进来。” “妈，没有演出任务？” “有。也就这几天在家休息一下，本来都已经退出了，又被叫出来进行演出，你没看新闻？”杨雨霏女士眉宇间带着一些疲惫。 “看了，都是真正的艺术家火了。这才对。” “是啊，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如今怎么了。回来有事吗？” “没什么事，那就是想你了来看看，顺便在这里转转看看升旗，看看民间艺术，看看博物馆找点灵感。” “那正好，小院还在，你可以搬进去住一段时间。值不值钱我都没卖掉，早就收拾好了就那么空着。” “行，需不需要我添置什么？” “都有，你买点被褥和生活用品就行。你叔有个参观证，你拿着随时可以进博物馆，不用预约。”杨雨霏进房拿了一张卡片递给杨晓。 “妈，差不多就行了，别把自己累到了。身体重要，” “我知道，也就几场演唱会，火起来我估计是有人推动，一两年热度过去了也就歇下来了。我心里有数，儿子，你这自由职业挣钱不？缺不缺钱花？” “不缺，一个作品足够我生活很多年的，最近没少做，不缺钱。”杨晓点开手机让母亲看看余额。 “那就好，有些事那些人做的不地道，大半身家都拿去了。”杨雨霏有点恨恨的。 “没事妈，有得必有失，我也不缺钱，这样也行了。”杨晓劝慰母亲，不要放在心上。 拿着小院钥匙开走了栗叔一辆车，杨晓先去小院看看，找到家政去打扫一下，自己去购买住下的用品。 晚饭吃过，家政电话过来，已经收拾完了。杨晓驱车去了小院，看一圈非常满意。结清了钱款，搬东西进去，铺好被褥躺下睡觉休息。 自己的行踪必然会被监视一段时间，只有有规律的行动才能减少关注。伺机进入找到他。 进入简单，找到他很难。 不曾在人间 每天去博物馆参观，带上画册看到了喜欢的就画下自己理解的，感知中观察他的人一周后才摇头离开。 杨晓回到家里，静静的看着那个方向。今晚必须去了，已经在博物馆里转了七八天，再喜爱也不能不正常。 到处都是各种探测器的地方，巡逻人员密集，固定地点人员也是密集。 软底无声鞋还是发出微不可闻的沙沙声，这已经是杨晓进来的第三次，总算是锁定了他在哪里。问题是他工作时间很长，接近凌晨才睡，早早就起来。杨晓想要偷摸做点什么根本不可能。 一咬牙，杨晓偷摸进入敞开的门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他，两个站在对面的他。正在安排下段时间的安排。 杨晓站在角落里。静音呼吸器可以让他在声音层面不存在。 谈话很长，各种决定和布置安排完毕。他有些疲惫，摆摆手让两个站立的他离开。 “我知道你在，一个快要死去的人感知很灵敏的。虽然我的岁数也不小了。”他转动着轮椅从桌后出来。 “………。” “我要死了。虽然还有无数的事情要做，命运不给我更多的时间。你是来接我的？” “你不该这个时候死去。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变声器传出一个低沉的老年声音。 “病毒，它已经破坏了我的身体，消除了我的生命。” “闭上眼睛，想着健康的自己。你不该死去，还没有到寿。”杨晓把一个很便宜的眼罩戴在他头上。 “你是谁？” “我不存在，也没有来过，你的时间不多了。”杨晓掏出一个组合注射器，里面有恢复药剂，细胞分裂药剂，广谱解毒药剂，生命因子恢复药剂，肌肉强化药剂，骨骼强化药剂，肌肤恢复药剂，能量补充药剂，还有一只非常稀有的药剂，名字很长，大多数人叫它长生药剂，也只是补足过度失去的生命，该死依旧会死，受伤依旧会流失生命。 一声闷哼，一排药剂刺入他的手臂，所有的针孔在皮肤上留下一个抽象龙形。 随着所有药剂注射完毕。一个软软的牙托放在他的嘴边。 “下面有点痛，张嘴咬住不要发出声音。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你不该绝，真龙必腾飞于世，吾不存于人间。”杨晓收起所有东西，缓步离开。 远远的还是听到了一连串沉闷的哼声，他在竭力压制声音。 回到家里，一身臃肿紧身的密封装备脱下来，收起来不再拿出来使用。一身湿透的衣裤脱掉扔进洗衣机，笑呵呵的进入洗澡间洗浴。 牙套里有溶栓药剂，超级抗生素，专杀病毒和修复的纳米分裂机器人，完成修复后会分解随着体液排出，有一部分会潜伏在他的肺叶细胞里，只是可惜这玩意只能激活三次，如今剩下两次了。 至于这样做后不后悔，用都用了也就没有了后悔一说。他不该死，也不能死，对于未来杨晓的计划是不可缺失的一环，也是家里转身的必要家长。没了他谁知道未来如何？有没有穿越者杨晓不知道，不过有人改变历史是肯定的，他好了那人或者那个组织也该消失了。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自己不能现在走。需要一个过程。一个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契机。 于是杨晓开始逛各大博物馆民俗馆，拍照，画图，最后军事博物馆都去了，参加了几场各种民间曲艺服装展览，民族服饰展览，满载而归顺利回到家里。因为曾经近距离看过他，半个月后的一个画面，步履矫健身体健康的他出场了，言语坚定有力，眼神犀利，他好了。杨晓长出一口气，复兴之路不可缺。 心情不错，又接了一个活。这次是更加奇怪的客户，她竟然要求等比例缩小自己。用翡翠雕刻。同时制作一身黄金铠甲作为自己手办的服装。 对于杨晓轻车熟路，对面的立体扫描图已经发过来了，材料也在路上。对于三处细节，面部照片客户也没有犹豫直接发过来。 计算了一下。杨晓发过去十几个手办模型姿势，客户选择了一个微调确定，当然，头发是没有的，只能自己用碳纤维制作假发。 “我算不算手办私人定制？这活以后不能接了。”杨晓看着电脑屏幕自言自语。 签下电子合同，双方完成初始交易，那边就等杨晓交货了。 电话打进来，一看是母亲的电话。接起来询问母亲什么事。 “我有一个姐妹，她的女儿得了一个治不好的病。她肯定会尽最大努力去给女儿治疗，我说过你对雕刻有天赋。她跟我说想要你帮一个忙，雕刻一下她女儿现如今的样子， 她怕女儿没有保住，家里还有一个女儿的雕像留作纪念。”杨雨霏声音有点感慨。 “这我头一回遇到，咱们家里不是讲究入土为安吗？这样好吗？”杨晓疑惑，手办这个算是一个玩具，一比一全比例雕刻这有点问题。有种灵魂容器的味道。 “妈明白你的意思，养小鬼的都不少，别放心上。”杨雨霏毫不在意。 “妈，那玩意你可绝对不能碰，邪术伤命。” “妈知道，不碰那些邪门玩意。你答应了？” “那朋友孩子多大？” “刚成年。可惜了。” “这岁数很尴尬啊，我需要进行仔细观察，拍下照片和扫描立体图形。”杨晓真的觉得尴尬，小孩或者婴儿都没问题，自己不会有什么。 “这病身体衰败很快，你尽力吧，要不妈把柳家孩子送过去？” “不用，您把地址给我，我带上设备出发。您问用什么材料了吗？” “用的地方玉，她丈夫就是搞矿的。已经搞到了一块相当不错的材料。她的丈夫本不同意，最后也同意了，会单独放在一个房子里。布置成女孩的闺房。”杨雨霏语气有点怪怪的。杨晓也是怪怪的，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碰到。 “睡美人？”杨晓询问。 “大概是这样，我想可能不止睡美人，有可能还会有站立和坐姿。” “麻烦。不止一个那需要很多时间，好在只是雕像，可以用机床进行初步雕刻，剩下用手工打磨。这费用可不低于还有就是各种毛发也需要定制碳纤维，每一根发丝都是麻烦。我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厂家吧，粗肧种发都是非常耗时的。” “尽力吧，我估计钱够你买下一个厂房，成套设备的。”明显能听到杨雨霏女士捂嘴偷笑。 “行吧，确定了我就去搞定厂房和设备，总有种感觉这玩意以后少不了。”杨晓无奈他不想做大做强，手工变自动化。 杨晓收拾东西，装了两个工具箱，下楼租车前往机场，托运上后等着飞机检票。 因为不远，同属东北，杨晓到了的时候天还没黑。客户来到机场接他，直奔郊区别墅。 “杨晓？我叫李莉，我和你母亲很要好，这事比较隐私不能找其他人。”一位雍容大度的中年女人在门口迎接了杨晓。 “阿姨您好。感谢您的信任。”杨晓赶紧鞠躬行礼。这属于闺蜜范畴，还是要非常有礼貌的。 “进来坐吧，韩寒还没有去住院。国内外专家都找了，没有治愈的可能，韩寒只有两年年不到的时间了。韩寒自己知道，这孩子不想治疗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新药也不行吗？”杨晓报着希望询问。他有很多好东西，可惜自己都没法食用，别说其他人了。基因药剂有，给那个人使用没问题，为了不偏移走向。一旦给除了母亲以外的人使用，那么他只有跑路隐姓埋名一条路，他还不想被全世界通缉，圣母谁愿意做谁做，有机会碰到必然一枪崩了，就自私爱谁谁。 “没有办法，也许科技再发展几十年有可能。我们打算把韩寒放进冷冻仓，那个公司有专门的存放点，我舍不得只能让你来为韩寒制作三个玉石雕像。一个侧卧，一个盘坐，一个站立。所有的细节已经跟韩寒说了，她也同意。杨晓你不用不好意思。”李莉阿姨带着杨晓进入，坐在宽阔的大厅里。 “如果是一比一比例，我需要购买自动雕刻机，然后进行手工雕刻打磨，时间上可能会长一点。没有问题吧？”杨晓只能应下。 “没问题，你韩叔会帮你买机器找厂房，你家跟前应该能找点空的厂房。设备也买最好的，你放心这次做完厂房设备都是你的。”李莉阿姨承诺道。 杨晓点头，同意了，随意的说了几句。李莉阿姨让杨晓坐一会，转身走上楼梯上楼。 杨晓环顾四周，这家中装修豪华。家具一看就是全部都是品牌货，可比杨晓自己小窝的摆设强多了。宽大的客厅和家具整体就显示出不菲得价格与品位。 头顶的水晶灯看着就属于买不起的样子。杨晓打量着这个到处都充满钱味的大厅，有一种不是很舒适的感觉，就像是有种不和谐的意味。风水有问题，这不是他该说的，赶紧忘掉闭嘴才是真的，以前肯定做过风水，不要去无端得罪人。 即将逝去的少女 等待时间不长，随着人影下楼。李莉阿姨后面跟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身高超过一米六，身材非常好，胸怀宽广，眉目如画显得大气，标准北方美女。 “杨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韩寒，我的小女儿。”李莉阿姨牵过少女。 “你好，我是杨晓。杨雨霏的儿子。”杨晓站起来礼貌打着招呼。 “你好，我是韩寒。麻烦你了。”韩寒和杨晓相互轻握一下手分开。 杨晓坐在对面，看着明显无力靠在沙发上的韩寒。身材比例很好，母亲是美女，女儿也不差。皮肤有点没有血色的白，发质还行。脸上没有任何化妆过的痕迹，嘴唇没有病态的失血青色。两只眼睛很清澈也有很重的死意。 “韩寒，正好阿姨也在，我要说清楚。这件事本来我是不想接的，因为这是对你的不尊重，说白了就是你会被我看光。所有的数据都要进行测量，得出一个真实的身体数据，然后我会一比一进行还原。再有一些细节还要跟你商量，比如身体毛发的部位是否保留，是在雕像上一比一还原，还是某些部位舍去。肢体接触不可避免，也希望阿姨和你提前知晓并理解。”杨晓感觉这事很麻烦很麻烦，平躺的雕像还好，直立和盘坐的全部还原就需要测量记录。一比一还原真实很麻烦，并且还是雕像本人还活着。这太难了，不如看着视频或者照片，臆想一下雕刻，还能用雕刻的衣物进行遮盖不可以示人的部位，甚至直接忽略掉。 韩寒一下子有了血色，低头思考没有吱声。杨晓转头看向李莉阿姨，李莉阿姨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只是看到杨晓看过来，斜斜眼睛意思看韩寒如何说。 这段思考时间不长，但是静到极致的环境异常尴尬。 “杨晓哥，你结婚了吗？”韩寒终于说话。 “没有，有个女友在南边上大学。”杨晓如实回答。 “我不想在家里，能去你那里测量吗？”韩寒依旧低着头，长长的黑发垂下来遮住脸，红耳朵出卖了她。 “额…。”杨晓转头看向李莉阿姨，眼神示意让她阻止。 “乖女儿，你在这坐一会。我和杨晓商量一下。”李莉阿姨站起来招手让杨晓跟上，走向一扇对开的房门，一看就是书房一类的房间。 关上门，杨晓站在大块地毯上，李莉阿姨指着小沙发让他坐下。 “李阿姨，什么情况？叛逆？”杨晓皱着眉。 “丫丫很乖，叛什么逆。就像她自己说的，还没考大学，还没谈一场恋爱，还没做过女人，还没有过孩子，人生就要结束了，有些不甘心。”李莉阿姨从小冰箱里拿出两瓶水，打开递给杨晓。 “为什么不在家里？看样子也不是那种基因遗传绝症，是癌症一类的吧？”杨晓不得不猜测一下。 “是的，已经用药物控制住快速扩散。三个月后那边就会准备好冷冻舱，然后丫丫就会去进行活体冷冻保存。也许未来会有药物方法治愈。现在也就是虚弱一点，疼痛暂时有也不是很严重。她想要做什么我理解，我也希望她活着的时候有个美好的回忆。再说了杨晓很帅，丫丫看你还是有眼光的。”李莉阿姨倚靠在巨大书桌边上，看着杨晓皱着眉转动着水瓶。 “我有女友，这样对韩寒不公平。”杨晓皱着眉找出一个委婉的理由。 “我知道，对一个将死之人，发挥一些爱心就是善，你说对不对杨晓。” “有股子始乱终弃的感觉，不是很好。” “杨晓，你说丫丫漂亮吗？” “很漂亮。” “一个美女和你有一段短短的爱恋你会不会接受，先抛开丫丫的身份。” “额…大概会。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伪善之人。”杨晓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有可能没有抵抗力。 “那不就得了，你的小女友那边我们来安排，比如参加一个全国性的会议，或者活动，对她以后考研工作都有好处，没有问题吧？” 杨晓点头同意，不要跟资本作对，尤其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时候。于颖更顺利点也是相当完美的事情。 回到客厅里，韩寒依旧在那里靠着，只不过刚刚的羞涩好像过去了，两个大眼睛看着回来的两人。 “杨晓答应了，他没有结婚，短时间也没有结婚的打算，乖女儿真会看人。”这话说的杨晓有种拉帮配的感觉。 “什么时间出发？”韩寒看着杨晓。 “随时，只要你准备好。”杨晓对于家里有个客人无所谓，反正习惯性在出门前收拾好家里。客房随时可以入住。 “不要急 等等，晚上有航线，直接送你们回去。乖女儿还要准备一下行李。”李莉阿姨接过话。杨晓明白，自己家的交通工具，只要有航线就可以不用等待。 除了杨晓的仪器箱，又多了一个安全箱，里面是韩寒的药和针剂，她自己会注射，杨晓也会。 韩寒倚靠在大大的真皮座椅上。看着杨晓开始在电脑上设置数据，他要做点什么，要不让他在机舱里什么都不做，和韩寒面对面看着很尴尬。 “杨晓，你讨厌我？” “没有，我在考虑雕像的姿态。这么美丽的女孩谁能讨厌？”既然开始聊天，那就是好的开始。杨晓放下笔记本看向韩寒。 “那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怜惜。” “我不可怜，只是刚开始就要结束了。” “嗯，所以对你我只有怜惜。因为陌生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你可能对我不熟悉，我对你很熟悉，我们的妈妈是很好的朋友，一个大学的校友。妈妈经常说你妈妈和你，说你很有才，说你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说你从不为了钱而挣钱。我还知道有很多外面大火的书是你写的。我很多同学疯狂追捧你，称你为魔幻第一人。可惜国内没有你的正版书，盗版翻译的驴唇不对马嘴。”韩寒边说边脸上有了血色红晕。 “我没想过在国内发表，受众不同。家里有所有书籍的样刊，到了我送给你。”杨晓没法拒绝一个美丽的书迷。 “有签名那种？你不知道，只有很少的签名书流出来，得到的人根本不卖。” “签名书？我大概记得每一册只有第一次印刷的一百本。送你的当然会是签名书，放心。”这个杨晓还是能保证的。 “谢谢，这是最好的礼物，我会放进我的冷冻箱里。” “不用客气，我想不用一百年你就可以复苏被治好，那个时候你可以健康的重新上学，找个理想的男朋友。”杨晓不时安慰。 “嗯，没关系。我没抱着醒过来的想法。妈妈想要给我第二次人生，我不能不接受。”韩寒的话杨晓感觉到了一种顺从的决绝。 “怀抱希望，再次复生，我觉得你能行。” “希望吧，我不想未来，我只想剩下的时间。小时候就听你的名字，后来知道你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作者。如果没有这场病，我可能会暗恋你，直到永远。妈妈说要留下我的雕像，最后说找到你。我很高兴，我可以和我暗恋的人生活三个月，可以把我最好的都留给他。真的很高兴，杨晓哥你能抱着我吗？”韩寒的眼睛亮了，杨晓不知道说什么好，站起来把韩寒抱在怀里坐下。 韩寒耳朵贴着杨晓的胸口一动不动。良久伸手抱住杨晓的颈部贴着他。 “以前妈妈说我还小，无法识别他人的好坏。也没办法认清一个人。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社会历练，也没有机会了。我就想要我最快乐的几个月，就算死了也会有一个美好的回忆。短短的生命没有办法去分辨好坏人了，我相信妈妈，她说你是个好人，一个值得托付的人。”韩寒在怀里小声的说着。可能是累了慢慢睡了过去。 “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好人。”杨晓抬头自嘲的嘀咕。 飞机落地，两人被送到杨晓家里。客房直接可以使用，韩寒直接入住。 对于身体不适的韩寒到了家里就继续睡觉了，杨晓路上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韩家风水真的有问题，要不韩寒也不至于病重到不可治疗。因为他的房子风水自己调整过，韩寒进来本来不多的精神就直接消散，倒头就睡，脸色因为沉睡反而有了一丝血色可惜重病不可治，只能去冰冻。好在百年后她会被复苏治好，也有一个新的生活。至于她的亲人，父母肯定不在了，哥哥的后人还是会在的，她的牺牲也会造就韩家的延续。 一饮一啄孰善孰恶谁说的清楚！ 好女孩，一个知道牺牲自己的女孩，想要在必死沉睡之前有段美好的生活，没有错。 杨晓叹口气，这世道就是这样，为了某些原因总会有被抛弃的棋子，好在韩家没有做绝，给韩寒留了一线生机。 这样看来，韩寒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也就不会开始就说要离开家来这里，既然已经有了结果，何不为自己寻找一段快乐。 送你幸福时光 杨晓准备着早餐，这韩寒真能睡，昨天下午四点多到的，一觉睡到了早上还没醒。 白米粥，切的细细的海带丝，没了。本来犹豫是不是给她一点点果子，想想还是放弃了。治不好了就是治不好了，她不去赴死之路韩家必然出事，这样自己就做了错事。也让她的牺牲成为了笑话。 体死魂存，她会通过雕像看着韩家继续下去，直到她复生后转运依旧保护着韩家。这要没有没有风水高人指点，谁能想明白这是一个局，那么那些年纪轻轻就绝命冷冻的，是不是同一个局？杨晓发散思维想着，越想越是惊恐，赶紧摇摇头。 要相信科学，要相信科学，要相信科学。杨晓赶紧默念三遍，将这些想法抛到脑后，不能想绝对不能想。科学世界不能去思考这些不科学的东西。 这已经超出自己一个人可以追寻真相的范畴。谁碰谁死，虽然不是什么玄幻的功法阵法，利用风水地脉命理进行提运改命，已经是相当厉害了。真要去掺和指不定蹦出一个老神仙。 看看时间。这再睡下去就要睡傻了打开客房的门，走到依旧熟睡的韩寒身边。 “醒一醒，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起来吃个早饭想要睡再睡。”杨晓轻轻推推韩寒。 “不要，我还没睡醒。”韩寒翻个身转了个方向头埋在被子里不起来。 杨晓看着撒娇不起的韩寒也没再持续叫醒，轻轻关上客房的门去吃早餐。 客厅里安装立体扫描仪，等着韩寒醒了吃个饭，早点取数据。 十一点三刻，客房门打开了。已经梳了头发，洗漱完成的韩寒走了出来。 “好饿。”看着餐厅里桌上摆着的饭菜，厨房里忙着盛汤的杨晓。安静的坐在一边等待杨晓过来坐下。 “晚饭早饭都没吃，一觉睡到中午，再睡就要真的睡一天了。睡醒了？”杨晓给韩寒盛饭。 “没有，饿醒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你家就可以睡的这么沉，没有梦，没有惊醒。非常舒服，有种被温暖包裹的感觉。”韩寒笑呵呵的，聪慧掩盖了眼底的死意。 “可能是换个环境的缘故吧，不要吃饱了就睡，消化一下再去补觉。”杨晓看着韩寒吃的很香。帮着夹了一些菜，也把菜盘向韩寒方向推了推。 “我看到你在客厅里摆放了扫描仪，今天就开始吗？” “嗯，吃完饭休息下，然后开始扫描整体数据，主要是身形面孔，还有一些地方需要进行拍照，摆几个固定姿势，确认一下在特定姿势下身体部位的变化。然后拍下照片，扫描下数据，也就两个小时就完事。”杨晓大致说了一下流程。 “晓哥，扫描完你能抱我一起休息吗？我想知道被抱着的感觉。”韩寒很主动的提出，可能是知道生命的短暂，也就没有了什么羞涩的心态。 “没问题，先吃饭。吃饱饭后歇一歇准备扫描。” 韩寒服用药物应该是很高级，身体没有水肿淤青，很配合的进行扫描拍照。比如腋下等地方看得出来经过脱毛处理，也经过很好的保养，皮肤很光洁没有那种因为脱毛产生的大大毛孔。 尴尬的拍照环节，所有需要手工雕刻的部位都需要进行拍照留档。每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 一滴晶莹的水珠从无到有的凝结，韩寒小脸通红，拍完最后的视频，韩寒赶紧跑到客房里。 杨晓收拾仪器，向电脑导入数据图片。没一会韩寒就这样站在身边，然后拉一下手臂挤进怀里一起看。 “韩寒这不好吧。都是你的数据。”杨晓有点无奈，这些人看着自己的数据和图片感觉怪怪的。 “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有瑕疵，修改一下。”韩寒拉着杨晓的手从鼠标上拿开，抓着其他地方，自己上手翻看。 “好吧，你随意。真的看着不好也可以改一下。”杨晓无奈，人家本人对自己不满意，想要改变一点点无可厚非。反正人家是金主，您随意看哪里需要修改，乐得享受温玉满怀。 “这里这里，我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一个小小的黑痣，自己看不到啊。”韩寒指着一张粉色满屏的图片，的确是在一个褶皱的边上有个小小的黑痣凸起。 韩寒仔细看下图片位置，拉着杨晓手指放在黑痣上。 “就是这里，摸到没有，有个小小的凸起。这个消掉怎样？不能出现在雕刻上。”韩寒回头询问杨晓。 “可以，你可以放大后拉动鼠标用框子框起来，点击消除后重新填色。不不，这个颜色太深了，选择边上那个，对。好了，缩小图片。看，消失了。” 杨晓探着头 ，指挥韩寒如何消除图片上想要修改的地方。 “这一片小突起可以抹平吗？”韩寒放大一张图片后看着。 “用不到，这是正常的样子，出现在塑像上就是光滑的。不会有放大后的样子，再好的材质也不会如同人类皮肤一样细腻。”杨晓解释道。 “咦？好漂亮的角度，尤其是那粒水珠。这张图发给我，我要保存下来。头一回看到这么清晰的。”杨晓很想看看韩寒脑袋里想什么，转念一想这丫头很聪明，想要最快拉近彼此，可不就是拥有共同的东西？ 为了短暂的幸福这丫头也是拼了，眼前的通红耳朵就是证明。 “不用再看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如此值得怜惜的人，值得一段幸福时光。”杨晓低头在耳边轻声说着。 韩寒身体一僵，然后轻松下来。转过头靠在肩膀上。 “晓哥，我喜欢你。真的，以前是爱慕暗恋。如今真的是喜欢你，我这样你都很温柔的对我，我喜欢你。” “傻姑娘，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看清感受到。很不容易吧。” 两行泪水从韩寒眼里流出，转过身抱住杨晓。 “我没办法，我也不想。可是总要有人去做，去付出。我害怕真的害怕，我不想痛苦的死去，所以答应了冷冻休眠。我不知道能不能醒来，能不能再一次活过来。”呜呜的哭声显得那么无助，杨晓抱紧韩寒默不作声。这是个谁都不愿意选择的，只有大毅力大牺牲精神才能去选择。韩家欠她的，只要存在就不可能抹平。 韩寒的悲痛是外人不可知的，真的哭晕在怀里。 杨晓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晓哥，我不想出去看风景，也不想看什么表演节目，我就想这样粘着你，不分开。” “行，没问题，不出去就不出去，有吃有喝有美人，从此君王不早朝。”作为半个宅男，出不出门真的不重要。 吃了早餐，划掉早餐是午餐。同一个位置不同的心情，两人继续在电脑前面修改图片。 整体框架是不能动的，因为真实性。不过一些部位的形状可以在电脑上微调。让图片和未来的实物更美一些。 “你能找到其他图片吗？”韩寒回头把嘴里的葡萄喂给杨晓。 “干嘛？形状大小爹妈给的，改变是不可能的。” “哼，我看看嘛。”韩寒扭腰撒娇。 “真没有，我不接这活，你这是头一个。” “算了，原谅你了。把小腿再细瘦一点行不？” “丫丫啊，一比一还原，还原懂不？就是没有什么数据错误，等比例复制。”杨晓很无奈，又不是美化玩，这是要给其父母留下的记忆。一丝一毫不能错的。 “我想漂亮点不行吗？” “行，百年以后你醒过来，看着依旧保存的雕像，指指雕像，那不是我，你们被雕刻师骗了。我这已经成土的是不是也要被挖出来扬灰玩？”杨晓赶紧抢过鼠标，把数据图片视频全部复制到私人储存服务器里。 松开鼠标键盘，完全交给韩寒，您随便改，我就看着不说什么。反正现在你在我前面我盯着，只要不改动储存数据，随便玩图片。改成圆规都没问题。 于是一张脸型改了一天，从锥子脸到大脸盘，修修改改最后晚饭前定型。 盘坐在电脑椅上的韩寒旋转着大声喊杨晓，让他过去看看自己已经确定的脸型。 杨晓手里拿着一个包了一半的饺子，先是被转动的人吸引，然后看向电脑屏幕。 “好，非常好，就是这样，很完美。”杨晓不吝赞美，真想调出底图两图对照一下，不说完全一样，九成九相同是妥妥的。这人真真改了一天，改成自己原本的模样也是没谁了。 这日子每天都在家里，要不修改图片，要不看电视玩游戏，整整一对宅男宅女。欢欢乐乐的，每天早早睡觉早早起床，一起做饭一起游戏，一起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繁华。 杨晓后来带着韩寒去了木屋，亲近自然远离繁华，早耕夜息回归朴素。 小院周边的树墙已经很高，密集的枝干严丝合缝的挡住外来的视线。露台上的摇椅是白日两人的休息地，摇啊摇不厌不烦。 愿你百年灿烂 幸福时光终有度，韩寒迎来百年定格的日子。 “你会忘记我吗？”韩寒抱住杨晓，轻轻的吻着。 “不会，永远不会。”杨晓看着院外停着的直升机。 “我会记住你的，永远永远。我的爱人。”韩寒泪流满面，满是不舍和眷恋。 “坚持住，好好活着，一定要醒来。来看看我。”杨晓抱着韩寒耳语。 “嗯。我保证，我会回来看你。”韩寒慢慢松开想要抱紧不放的手。仔细的看着杨晓，要把他的样子牢牢记住，刻在灵魂里。 飞机飞走了，韩寒的大哥在杨晓身边站着。 “杨晓，谢谢你让我妹妹带着幸福离开。她要经过三天只喝能量饮品的排空时间，十几次的身体消毒，才能躺进冷冻箱。作为唯一的妹妹，我们我们的孩子都会保证妹妹的冷冻设备正常运转。” 杨晓一声不吱，就那么看着飞机飞走的方向。 “厂房设备都已经到位，人员你自己选。韩家不会忘记妹妹爱的人。杨晓别伤心，我们都有这一天，妹妹醒来看到的也是我们的墓碑。算了不劝你了，我回去了。”韩寒大哥看着目视远方的杨晓，擦擦眼泪拍拍杨晓的肩膀离开小院。 良久之后，杨晓松开拳头长舒一口气。他在忍，如果不忍真的可能会全力一拳打爆韩寒大哥的脑袋。 低头看看不远处那个摇椅，上面好像还能听到韩寒的笑声和叫喊。韩寒的东西韩家都带走了，没有留下一丝一缕。只有回忆在脑海里永存。 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长刀，一阵挥舞那个摇来摇去的躺椅碎成一地木块。 杨晓在木屋里待了三天，然后恢复往日的精神，开始制作韩寒的雕像。韩寒父亲送来了很多材料，讲的话是不值钱的材料，只要完成成品就行，剩下的都是杨晓的。 加工雕像用了半年，交货时鬼使神差的要了黄金，同时杨晓通过韩家购买了大量黄金白银，都是从黑非运过来的。 韩家之事让杨晓心里有个刺，尤其是女友于颖半年没有给他音信。然后调查后发现女友竟然在两个月前去支教死于泥石流。 “这不对，绝对不对，有问题。”回到家里的杨晓坐在沙发上，感觉有个巨网笼罩。 “风水术士？这世界没有浓郁的天地灵气，不可能出现术士。那么就是风水之术改命之术。所有的已知历史都是错的，我不该套用。大势不可改小势人人可动，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大势是什么，以前的知晓发生了都是似是而非。所有的历史记录都是不可能或者可能。我真傻。那么我现在什么状态？是不是也是风水献祭的种子？风水之术，改命之术，因果律。我救了他，他的命运改变，必然影响我的运势。”杨晓翻出一个省份地图，标注自己所在地区，四荣镇和村子所在地区。掏出一个古旧罗盘开始在地图上标注方位，一条条线链接，天干地支推演写在地图上。 一个很复杂阵势的一个角出现在地图上：“九鼎聚煞护国风水镇，破煞泻运丧钉阵，金河钉运聚魂破龙斩风水阵，还有更多的阵势混在一起，我是其中杨家泄煞节点之一，因为于护国聚煞有了因果，可以把杨家恶煞化掉，提高杨家气运，好算计。感谢不死上人，您留下了太多的知识，帮我看清自我看清身份地位。钱财迷人眼，我让巨大的财富束缚住了，我的财运被义气借走。同时撬动命数偏斜，好算计。那些债券属于给予，我拿了就要还，还不起就要用命。真真好算计。要不是天材地宝吃着，可能如今也会疾病缠身了吧。”杨晓靠在沙发上，开始琢磨如何破解之法，不可能逃之夭夭就能解决。大量的书籍在空间里翻找，多个长生者留下的大量资料真的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一本有印象的书籍被挑出来，书上只有两个字，命经。 翻阅到只有些微记忆的地方。命者人之根本，不可告也。命决于人，如砧上鱼。天命不可动，人名寿改之，聚五灵物，祭天三年之寿，祭文三千心头血书之。等等一篇复杂的天地祭祀改命之术，说的不是改变命运，而是改变自己的命理，说白了就是出生时自己的命数已经定了，这个术就是通过祭祀天地献祭三年寿命改变自己的出生时间，不再被知道的人利用。除了自己再无人知晓自己的生辰八字。 祭祀的灵物珍贵程度决定了改命之术的结果，下等日月时辰，中等改年日月，上等百年可选。上面还有一个等级，就是无定。杨晓就是奔着最后一个去的，五种天地灵物不缺，他还会放上五个人族信念意识之古物，自己的命数飘忽在人类无尽长河中，这就是无定。只有自己知道那一时一刻在哪。过了那一时一刻已经飘 到不知何处。 心头血可不是刺穿心脏取血，而是左手中指指尖血，用上等朱砂成墨，沐浴更衣朱笔黄纸写上祭文。 杨晓准备了三个多月，这一日来到泰山之巅？用不着，泰山山脉紧挨着主峰的山顶。 拿出罗盘寻找方位，商鼎里放上玉精髓，千年司南上面放上碎金芒，陶罐里面装上千钧水，千年墨线盒放上灵木芯，雷击古木上放上地火熔岩精。五色光华流转。 堆土成五方台，祭文供奉，在卷成卷轴的祭文黄纸上，用左手中指血这下自己的生辰。叩首八方均额头血染，跪地俯首拜祭坛，古语诵经祭天地。 子时一拜二拜…九拜，风云聚汇雷电落下，十物皆成飞灰，五方台上祭文自燃。五体投地的杨晓突感心头一震，脑中一清。此一刻知命，下一刻飘渺无踪。 风散雷消，烧成陶瓷琉璃的五方台被杨晓硬生生从岩石上撬下来，藏进空间再不示人。查看一下焦黑地面，没有什么明显遗漏，脱下一身麻衣，换上紧身衣裤戴上兜帽，遮住已经结疤的额头快速下山而去。 南边祭拜了故去的于颖，坟前告知必杀为杨家布置风水之人告慰亡灵。 在各处游玩半载的杨晓重新回到家里，先是做了一件事，取消了交给陈叔的银行卡，转而把名下所有的债券转给了陈叔。新的银行卡换回来，里面竟然一分钱都没有。杨晓笑笑不问。 这件事必然被上报。杨晓再一次出去旅行，却是在杨家远远的观察。盯死杨家他的姥爷，只是窝在一间出租房里不动不出门。 杨晓只要不出现在密集监控下，就相当于消失，生存物资巨多，不用去消费购买，就没有消费记录。手机电脑通通在空间里，没有信号传出。功夫不负有心人，整整四十六天，终于看到了一个插着木钗的布衣长袍老年女子进入杨家，面色巨变的匆忙离开。 杨晓骑电车穿着黄马甲远远跟着，路上换了一身蓝马甲。出了京城直奔邻省，进了偏僻的道路上杨晓换了一辆摩托车，在超过瞬间，一片定位器贴在车身上。放远了跟随。 道路偏僻，又修的质量极好，不小心命就留在这里。 山脚下一村庄，小小的居家观。一身紧身光学迷彩的杨晓贴在窗下，耳机里是放大的房内声音。 “师叔。杨家杨晓有变。杨家财转入军退，而杨晓的财断了。是的，我前面说过杨家风水局有变化，杨老爷子病了。煞气聚集泻不出去了，您说杨晓是不是出了问题？” 断断续续的电话音并不清楚。 “他家几个儿孙都不想补上，正在找杨晓。好，我明白，三日之内必须有一血脉儿孙补上。嗯嗯，真的会崩吗？这么严重？杨晓很关键？嗯，断了就断了。是的他的师傅没动手，是的，我不找他，有师承的我会躲着。不应该，命里没有劫数啊。必死？不可能，我不该去？杨家这局还是我定的，嗯，神台不在我。师叔，我不会去找你的。嗯，我马上就离开，去边疆隐居。杨家不管了？每年的善财可是不少。行，师弟比我强，一祭那女孩就没了。我就走，马上。嗯嗯师叔再见。” 人影还没有走下台阶，一根麻醉弹就扎在身上，软软的瘫倒在地。两个皮箱和一个背包消失。 杨晓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情况，七八个黄缎台案上面的供奉都已经拿下来了。应该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扛着人离开，电车嗡嗡的远离直入深山。 一个深邃的山坳里。女人只有一身小衣，被黄色的胶带一圈圈缠在大树上。 “醒了就回话。”一根竹签刺入肩膀。疼痛让女人尖叫。 “你可以再大声点，反正也不会有人听到。”一身黑衣黑袍的人站在那里又拿起一根竹签。 “杨晓，你要什么？啊！” “我给你注射了疼痛药剂，已经提高了你痛感几十倍。我只想听我想知道的。” “我知道你是杨晓，你有师承不会怎样的，为何为难我。” “有人死了。” “大家都是天地的棋子，包括我。一个女人而已，再找一个就可以。你不明白吗？放了我你回去修道吧，凡尘不是你们师门应该呆的地方。” “你很自大啊，我记得有一个很苟的家伙，最终被逼成了杀材，他总说人就一条命，大家都一样，凭什么我要惯着你。我觉得很有道理。” “杨晓，你既然跳出去了，就不要进来趟这个浑水，杀了我你也跑不掉，你的师傅也保不了你。”女人眼神愤恨。 “我会知道我想知道的。从现在起，一千根如果你不死我就放了你。” 没到一千根，一百三十三根她就崩溃了，趁机杨晓深度催眠了她。 什么庞然大物，就是扯蛋，所谓的势力就五个人。她师傅因为反噬死了，有个师叔三个师弟，她师傅这一脉只剩下她，风水命术一脉的分支。 真正的大观不屑于家族兴衰，只有向她们这样有传承有师门的居家修士，才会为家族明星金主服务，设置风水阵，牺牲家族血脉延续家族气运。 恩怨何时了 他们布阵起祭请神弄鬼，得善财聚阴德。想要修得陆地神仙命，却往往横死反噬断魂绝命。 事情简单，世家皆有家中仙神道，总有他们寻找或者自己送上门。 这种损一人而助家族的术法已经延续千百年，算是一个完善的传承体系在一部分小道中传播传承。于是乎已经成为明面上的主流。 杨家请的是运财定命的道人，断财欠命升运。而作为家族之耻杨晓，是没有什么地位的，杨家接纳了他就等于绑他在杨家，杨家所做损德破运之事所有的煞便可由他承受。至于杨雨霏和栗季的孩子，那属于正统。 杨家用他泄煞挂上国运兵煞，虽然可能不止他杨晓一个，但是蹦跶着最欢的就是他。又无官职又无公司，没有国运没有民怨，只要操作的好，生泄煞死聚煞，跑不了断不开。 命变了，再无锁定捆绑根基，必然反噬家主。 杨晓本以为本世界也就是玄门修炼减到无法筑基，自身倒是可以通过天地灵物筑基修行。一直没做的原因就是没见过筑基之人，世间没有的你成了因为什么？是否有宝物伴身？身怀宝物会怎样？不用想。 吃果洗身延命已经为他抗住泄煞之事，已经够怪异了。筑基了也挡不住飞机大炮，搞的自己天下为敌要命。 家主反噬病倒。要不血脉至亲以身泄煞，要不去死。找吧，找到了算我输。 杨晓得到了居家修士清韵的所有口供，杨家神龛在她师叔弟子云南之处，也说明她的师叔已经把她排挤到外围。 三家一观地址已经知晓，自己速度必须快，清除三家，一观是跑不了的。那是她师叔的根。 景瑜小区九栋十三楼，是清韵所有师门根基传承物品放置地。开了门进入，随处的黄符挂画。神龛供奉正中，三间卧房里大量的书籍材料法器，还有大量的古物钱币青铜，是根本也是藏宝地。 杨晓搜寻取走感兴趣的物品书籍，清韵带出来的两个箱子东西也丢在这里，里面没有多少杨晓需要的。现金拿走了，做法蕴养的法器对于杨晓均是无用之物，放在这里随着时间过去也就废了。 清韵半死，地下深洞之处，脑页切割已经傻了，催眠洗去了所有记忆，不多的食物和水一月可活。她死必惊动他的师叔，一旦跑路了杨晓真找不到。 讯景居，小师弟的修行居所。杨晓夜半强行闯入带走了小师弟，居所内秋毫不犯。小师弟一点都不坚强，痛快的招了所有，和师姐一起过日子去吧。同样在一间大平层内搜刮物资带走。 二师兄见景居，住所藏于山村独居，弟子两人，居所内有道经无传承。与师弟的供奉神龛共放，算是看山人。 没想到的是二师兄竟然是看到的最有钱的，喜古物现金，金银之物。对于修行之物毫无想法。让杨晓有了不少的收获。现金财宝尽取，古物必然有出处一件不动。 大师兄，苦修之人，只修自身不染因果，山中潜修耕地自食，甚至连手机都没有。这种苦修之人伤之不祥，远观近察之后离开。 景岳观，朴素简单的一个小观。这位师叔真真有道高人，每日里做课读经打理供奉。 信你个鬼，三日一休城中一别墅内地下两层的几十供台是道具？三百竹签后崩溃，得三处根基传承之地，观内只是幌子，收善财做法事阴德消灾化煞，自己吐露曾是返俗出家人，参佛礼佛，受不了清静吃不上上层红利，不得不带走经书库里吃灰的传承远遁。后与清韵师傅勾联，趁着开放新贵出现迅速踏入上层，因，为新贵所做确实有效。短短几十年修为有所长进，财富可算巨富。 “善信可知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改命之术千百年来传承下来已经与世俗不可分，我等追求的是陆地神仙境，那些山门大派均是想要兵解成仙大逍遥。我能有什么错？我死不足惜，还会有更多的居士填补空缺。” “恩怨何时了，说的不错，我认为有恩怨当时就了了。影响我的道心为人，你们做这些可曾问过我？韩家之事当事人还知晓全过程，自愿付出生命。你等蝇营狗苟背后害人。还让我原谅屈服？想多了吧。手术进行后你会和你的好徒弟们一起去登仙，杀人是不可能杀人的。自生自灭吧。” 杨晓封住深入地下的洞窟。几人已经是傻子。就算救回来也没什么用了。至于是不是杨晓做的重要吗？ 三处收藏地收获颇丰，主要是一些材料，金钱，贵金属，一些存量够多的古物，比如铜钱大洋，特殊古物一件没动，也没有什么值得收藏的。 边疆之地，杨晓从戈壁沙漠里出来了。旅馆里刚刚住下，电话就打了过来 。 “晓晓，这段时间去哪了？”杨雨霏电话很及时。 “做了一段时间沙漠寻宝人收获不错。等我回去给您做一套首饰。”杨晓躺在床上回答。 “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就是莫名其妙在沙漠里昏迷了三天，所有物品全部消失，可能是有坏人偷去了。出来买了新的再没有被偷。” “万幸你没出事，早点回来不行吗，非要再进去。” “有种只有戈壁才有的宝石，做成首饰很漂亮。趁着年轻多找一些也是一种锻炼。妈，我找到了差不多两公斤，相当大的收获，好在高品质的能给你做一套首饰。”杨晓话语中带着高兴。 “难为你了，在戈壁挖土好几个月。怎么昏迷的，有什么征兆吗？”杨雨霏关心的问。 “征兆吗？四个月或者五个月之前，我忘记了。好像是给韩寒做完雕像，我就想到戈壁找点宝石，进入沙漠应该是十几天了。我在车旁搭帐篷睡觉，那天沙漠里非常漂亮，我记得一夜之间开了好多花，月亮都是紫色的。也就一个小时，我还拍了很多照片，然后回去休息一觉醒来，我就躺在沙子上。找了大半天才找到差点被埋起来的车。差点渴死我，我当时只有一身睡觉时的衣服。手机笔记本帐篷都没了。幸亏我睡觉前把车钥匙放在加油盖里面，要不车里水我都喝不到。从那以后我就睡车里。当地人说我看到的是彼岸花海，只有死人才能看到。不过我没事，还找了不少沙漠瑰宝。”杨晓笑呵呵的说着。 沙漠里面怪事多。死人，失踪，时间断层，都有可能，没有相同的遭遇，只有一个彼岸花传说是真的很多人都看到过。 谈话很温馨，杨晓通过母亲的口把想说的都传出去了。特异环境下命理改变很正常。 “晓晓怎么把留给你的债券都给陈叔了？” “我写书得的稿费太少了，您给我留下的债券价值更多，这样多投入也能帮到更多像陈叔一样的人。”好话谁都会说，帮人是件好事。再说上亿的稿费都让这帮人造了，幸亏卖出去的电影版权和分成在一张他国银行卡里，当时杨晓有感觉不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交出稿费银行卡，电影电视编剧改编票房分成都在另外一张卡里。 杨晓足够小心，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就造成了杨晓没有用母亲杨雨霏一分钱。全部所用都是自己的钱款，同时杨晓也在考虑回去就收拾韩家送给的仓库二层。住惯的那个大平层还是还给栗季吧，搞不好是杨家的产业。 借口很简单，以后工作时间多，休息直接在工厂就可以。韩家送与的工厂虽然距离市中心有点距离，可也在江边。靠近江边角落的一个七十年代盖，原一家大型国企的废弃厂房，够大够结实，已经被新盖小区围住两面，一面临马路可以开门。剩下的可以砌墙围成自己的院子，土地证也下来了。 想想韩家二哥送来文件时的眼神，杨晓现在才明白这眼神包含了怜悯。 “陈叔，债券收益可比哪个不多的稿费多吧？”杨晓电话打过去。陈叔和杨家肯定有点关系，不过应该与杨家的家族内命数无关。人家是国字头的，杨家没那个实力可以完全融入国字头。 “晓晓啊，你也知道，你卡里没有钱了，你不怨叔吧。”陈叔直接挑明卡里没钱的事。 “都是为了家里，用了就用了。我没怨言的陈叔。”杨晓赶紧表忠心。 “嗯，懂事。叔知道这里钱不少，你还是不要报酬的捐赠了。什么忘不了的话就是放屁，你是不是跟杨家闹翻了？别怕，有叔在，有无数个四荣镇在，杨家动不了你。你小子真狡猾，十几的债券直接捐赠四荣镇，每年的利息就是不小的数目，杨家大出血啊。” “陈叔，我没想那么多。觉得自己挣的够花了，放那么多钱在手里做什么？还不如捐给四荣镇，让家里多盖几个像四荣镇一样的村庄。我要真吃不上饭就回四荣镇做镇长去，照样有吃有喝。” “这想法是对的，家里真的给不了你什么，不过让你衣食无忧安全稳定一点问题都没有，谁想动你得看千千万万退下来的老兵答应不答应。叔不忽悠你，有钱多了就投四荣镇，杀几个都没问题。家里保着你，谁敢动？” “叔，放心我懂。有钱肯定投，要那么多做什么？多造一颗子弹不好吗？众人拾柴火焰高这道理我懂。”杨晓觉悟相当高。 “这我就放心了，杨家发了疯的找你，强闯四荣镇小屋。当场就抓了几个，有一个逃跑被打成重伤。这些人真觉得高高在上了。不说他们了，你小子回来时注意点别让人截了，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去军用 机场。有飞机就把你带回来了。有证该不会用，傻小子。” “我哪知道。没人告诉我怎么用。叔还有事得麻烦您，我给咱镇子建筑队找个活。”杨晓叫屈。 财运渡虚浮 杨晓想要搬家，必须有一个安全的家，设备有了也没占多大地方，两台立体雕刻机一大一中，一组大小不同的转盘，一组大小不同的带有十字滑轨的工作台，加上自己购买的一些设备，再宽裕的摆放也才占用一层三分之二不到的地方，剩下的地方可以改成库房车库，二层一半可以成为居家住所，那可是相当大的居所。 地面韩家已经铺成自流平的塑胶地面。好大的厂房不用浪费了。 “陈叔，韩家送我一块地您知道吧。” “嗯，你想住所也搬过去？如今的住所的确是杨家老二的。” “嗯，我想收拾一下那个厂房，架一个宽大的二层居所，一半也就够用了。” “也就够用了？当年是为了给进口设备生产线建造的，相当结实。宽21长114接近2400平，一半做居所，一千多平的大平层，奢侈啊。这活我替他们接了。是不是还要围墙大门？”陈叔这语气里听着好像有点要吃人。 “陈叔，我怕。” “怕？你是该怕，纯是有钱没处花是吧？五千五不许讲价，我知道你小子有钱，三个月完工。另外支付六百中央空调安装费用。真他娘奢侈。”陈叔拍着桌子。 “我不讲价，那设计怎么说？” “改成啥样算啥样，爱住不住。有意见？” “没，您这算的太准了，我就这些现金了。要不我出一些材料卖？应该能值不少钱。” “不许扰乱市场，高级材料有还不如加工成品卖出去，两三件就回本了。你小子开店没办执照吧？交税了吗？” “叔，交税了。全额交的，网点执照不是执照？” “哼，打钱，这边开工。你就不能手里有钱。乱弹琴。” 杨晓还想解释一下，那边挂断电话的声音响起。耳尖的杨晓隐隐听到了陈叔跟前有嘿嘿笑的声音。 破财免灾而已，这套路杨晓熟。成本不到两千的装修，人家要了杨晓卡里九成五的钱，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杨晓放下电话，这次脱离杨家牺牲品成了，有四荣镇保住他，杨家只能再找替代。至于和四荣镇越来越紧密，这有什么关系？跑不出星球和国运相连比什么都值。 冲洗一下，这人在戈壁沙漠里面，再好的生活环境也是一身泥垢，尤其是故意在大太阳之下晒得黑黝黝，就算是清洗掉一身泥垢，皮肤还是比过来时黑了好几个色号。 背包里放上一口袋品质不同的沙漠玛瑙，蓝宝石，白色戈壁石。几身破旧衣裤，两双磨损旧鞋，放在一个大口袋里。 谁说自己在沙漠里面待的时间短？这一大口袋破旧衣服鞋子就是证据，去了机场再扔掉，才会有人捡拾确定。 坐车前往城市。直达飞机没有，再说这些资源就这么带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能走特殊通道了，在机场转了一圈，垃圾口袋扔在机场垃圾桶。打车离开。 警戒门口出示证件，杨晓被放进去门岗等待来人。被带去了一间办公室，证件检查确定就用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告知杨晓，两天之内没有直达的任务，最近的大概一周，要不去坐民航，要不就等待。 杨晓考虑一下，定下等待。在机场招待所住下也不出门，就在房间里待着。手机已经关机上交前台，到了地方会把手机卡还给他。想要打电话可以去前面柜台打固定电话。 杨晓没有感觉手机不在手里有什么问题，又没有必须联系的人。想要找他的肯定能找到他，不想的找也找不到。 懒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屁股电视播放着新闻，各种外面的小规模战争一团糟，没有底线没有抵抗。各种包围反包围上演，杨晓不再猜测何时出现战争，只是需要准备好就可以了。 他活着还很健康就是对于杨晓最好的消息，可控性强意外出现的概率降低。 “杨晓，有一架运输一小时后出发，你可以跟着回去。”终于有人通知他可以出发了。 赶紧起来，收拾一下背包马上下楼，吉普车带着他登上黑色大飞机。简单的座椅，坐在货物舱尽头，有人过来帮助自己绑好不言不动。 巨大的噪音在耳边嗡鸣。失重感很强烈说明起飞距离很短，巨大的轰响里听到了金属小窗拉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观察他是否吐了。 振动让带着耳塞的杨晓醒过来，直到挺稳，一段时间。杨晓被上来的地勤人员带着去了机场外，没有车辆送他，没有接机的人。背着背囊走出去好远后，刷了一辆可以骑的自行车慢慢骑着直到碰到出租车。 家里很安静也很多灰尘，自己打扫一 下，买回蔬菜水果肉类，打开一包真空米。新的手机响起，是杨家三舅。 “杨晓，你姥爷病了。你过来一趟看看老爷子。”语气僵硬冰冷。 “…。”杨晓选择不说话。 “你什么态度。马上出发过来。” “…。” “杨晓，如果你不过来，就会失去杨家的庇护。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过来看看你姥爷，有什么事情家里商量解决。” “…。”杨晓继续不说话。这话没法接，答应了羊入虎口，母亲的亲情会让你就犯。激烈反抗适得其反，不如不言不动沉默也就是最让对方抓狂的反抗。 “杨晓！最后一次，我命令你立刻回来，否则我让人绑你回来。”色内厉荏就是这样，杨晓知道对方能做到，不付出几条人命对方是不会放弃的。 嘟，杨晓挂上电话，他在等着母亲的电话或者上门。因为她必须给他一个交代。 电话声响起，是杨雨霏女士。 “妈。” “晓晓。去看看你姥爷吧，他病的很重。” “…。” “怎么了？” “您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没有什么可说的。有时间去看看你姥爷。他病了。” “妈，我调查检验过您的确是我亲妈。可是这样您作为母亲真的忍心吗？”杨晓慢慢说着。 “晓晓不要乱说，什么忍不忍心的，就去让你去看看病重的姥爷。” “嗯，行，我去。不过当我踏入杨家大门那一刻你我恩断义绝了。不管是我还是杨家，出了任何问题您都要自己承受。” “杨晓，你怎么跟你那个死爹一样？听话不好吗？” “那么妈，我爹是谁？” “没谁，那不是个好玩意。”杨雨霏闭口不谈。 “嗯我知道了。”杨晓点头，事情又不是不能调查出来。自己的父亲的确是死了，死的比较蹊跷而已。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权利也没有什么钱财。算是比较痴情坚持的普通人，找到了杨雨霏穷追烂打终于抱得美人归。一时间家庭幸福努力赚钱。 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能力的，日子越过越好，直到杨晓出生。杨晓的生辰八字在他父亲严防死守下还是被详细的交上去了，包括出生时的胎发，指甲，出生第一滴心头血。 父亲大闹，欲追回这些东西。出门不远被错误时间错误地点出现的泥头车送走了，因为车辆油门线有问题，车挂牌有公司赔钱了事。 杨雨霏带着孩子失踪，杨晓父亲家庭失去一个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老太太每日以泪洗面。白内障严重失去绝大多数视力的老太太，摸索出门，摔入门前维修下水的深坑亡故。 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样没有了，所以杨晓确定娶一个好女人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杨晓的父亲叫做王明。一个机械工程专业研究生毕业的工程师。一个多少懂点风水的傻子。 “晓晓，你听妈话，妈不会害你。” “像韩寒一样吗？” “什么韩寒？晓晓不要胡思乱想。她是绝症你可没有。” “行吧，既然你坚持。我去一趟杨雨霏女士。” “什么话？我是你妈。你季叔这几天没时间，孩子在国外上学，他去看看。所以你自己打车去，妈在外地演出。” “嗯，我会去的。杨雨霏女士，” “我是你妈。” 嘟，电话挂断。 杨晓收拾行囊，出门坐上飞机。已经通知家政公司，把已经打包装箱的东西送去厂房。 飞机落下，外面没有接机的，没有接机车辆，杨晓租车去了商店，买了一台摩托车，加满油挂上临时牌照上路出发。 杨家小楼，医生上门不需要去医院。 杨晓通过检查被放进去。很难得这边人员很齐全。 “杨晓交出那个盒子，我们对你所作所为既往不咎。”杨家老大相当有威严的坐在沙发上。 “什么盒子。” “不要装糊涂，你做了什么我们知道。” “我真不知道知道什么盒子。” “杨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交出盒子回去继续做你的富家公子，否则你别想离开了。就算是改变了也不是没有办法。” “大舅，你在说什么？我来看看有病的姥爷，什么盒子什么不离开？怎么说的？”杨晓板着脸。 “杨晓不用你在这里装糊涂，跟你那个死爹一样。”杨家老三一脸怒容和 凄苦。看来应该是他的一个孩子顶上去了。 “我没见过我父亲，三舅能不能说说他？”杨晓转头看着三舅。 “杨晓，你在这装糊涂没有什么意义，要不交出命盒。要不留下人。”杨家老大一锤定音，不用再说什么。 “这么无情？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能说清楚吗？”杨晓靠在桌边看着屋里的所有人。 “这是你的命，你只要听话好好做你的富家孩子，其他的不是你能想的。”大门关上，几个黑衣人从侧房走出来。 杨晓没有抵抗，被带走上车。 游鱼潜入海 车子离开大院，开往郊区。 同车还有杨家老三。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看着倒车镜里被几个黑衣人围住的杨晓，面带狠厉得咬着牙。 黑色的商务车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驶，杨晓笑呵呵的，手上的手表滴滴答答欢快的跳动。 “杨晓，你要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这不是你个野种能随便做事的世界，你真该死啊。”杨家老三在车辆停在一个农家小院里，下车时看着杨晓说。 一楼大厅，一个苍白少年萎靡的坐在椅子上。应该不是身体不适，而是惊吓所致。 “小志，杨晓来替换你了。你很快就没事了。”这关心的句子杨晓听着是那么关切，可惜对象不是自己。 “世间事均是自己找的，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解决的，因为时间没到或者地点不对。总要有个说法。”杨晓被推进大门那一刻，两支带着粗大消声器，长长弹匣的冲锋枪出现在手里。前扑转身，两条密集的弹道扫中身后的黑衣人。 不需要解释，清空后又是两支，左手回转对准父慈子孝完成马蜂窝制造。 浑身颤抖的大师堆在地上，慢慢的爬行前往供桌之下。 “反派死于话多，所以我少说话。”杨晓对着大师倾泻。 检查所有人是否还有抢救一下的可能。全部拉进来放在房子里。捡拾弹壳已经没有了意义，安装爆燃弹融化所有物品才是上策，是不是我，请拿出证据。 大片的银灰色颗粒物撒出去，铺满所需毁掉的区域，这玩意很安全，没有燃烧残余。杀人放火最好的未来合成物。燃烧猛烈，温度高，所有有机物都会在短时间燃烧成灰，骨头都剩不下。 一身衣物脱下来，换上一模一样的破烂，大师不愧是大师，车子都有好的，还是善信所赠。 两处火光冲天而起，一身伤的杨晓在差点窒息的不远处地下室里被找到，双手被绑着，眼睛还蒙着眼罩。 医院里杨晓被禁闭关押，今天已经是第三次问询。已经整理好稿件的杨晓，三次十一遍问询，一个字都没差。所有的记录就像是抄作业，一字不改一字不动。 躺在床上也好，坐在椅子上也好，没有一丝一毫小动作，破烂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好吃好喝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只有水没有任何食物。杨晓盘膝而坐不说不闹不回答，眼睛低垂呼吸悠长。吐真烟雾下依旧一字不改一字不多。 第七天杨晓开始断水。一个男人强行注射被杨晓挣扎中一针刺入大腿主动脉，压在身下。蜂拥而入的人群强行分开两人，男人已经奄奄一息。 第八天一群人进入抢走了杨晓，杨晓肿胀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陈叔。 “你有什么要求。” “下命令和参与人员，死！” “呵呵，好好睡吧。如你如愿。” 杨晓不知道过程是什么，硬是强迫自己睡了两天。两天后醒来，身上的肿胀依旧没有消退，人在四荣镇卫生院。 陆叔用一柄小刀正在切苹果，陈叔陪着一个人进来，这人杨晓不认识。 “杨晓，这是那个地方最大的处长。他说有话要对你讲，有人说他罪不至死。” “杨晓，我们问询你是有正当理由的，希望你不要自误。作为两处现场唯一的存活人，你必须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是你的义务。因为你的私心已经有很多同志出了问题，你是问题的源头，收手吧。” 一柄陶瓷小刀突然飞出，灌入吵闹严肃的那张脸的眉心。 “咦，我水果刀那？”陆叔左右找，然后盯着那个人的头上，左手七右手六歪歪扭扭走过去。 “西瓜，刀是我的，想用自己找去。” “疯子啊。”陈叔大喊一声跑进来拉着那人就拖着跑了。 杨晓眨眨眼往后一倒闭上眼睛昏迷过去。卫生所里大夫拿着两个大烧杯，边倒里面的液体，边摇头：“浪费了，浪费了，多好的实验材料，跑了跑了，唉…。” 杨晓绝对不想醒来，医生很希望有个实验材料。还是不要醒来让医生看到了。 杨晓在卫生所里躺了三个月，然后被院长扔了出去。 穿着病号服的杨晓站在卫生所前面，去哪里？ “杨晓，去哪里？”陈叔开着一辆电车停在边上。 “我不知道，我妈骗我去了杨家，杨家人囚禁我，如今我在这里。我妈不知道如何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上车，上车我跟你说。” 车辆行驶在平整的道路上。 “杨晓，这件事很蹊跷。 我们顺着线索追查，你从冰城到机场，然后被杨家接走，到郊区火灾。这条线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离开杨家两个小时后，两处先后发生灭门案，杨家只有你妈，杨家老大的二儿子一家，你活着，其他的全部死了。你是第一现场参与人，算是全程参与，有人想要一个说得出的结果，而不是如今这样是个悬案。至于对你的问询，这事因为杨家老人家的朋友，他们想要你来认罪，那样对你妈和对活着的唯一男丁有个交代。没想到你硬挺着坚持了八天，你的委屈已经有人遭了报应，不用再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在想如何面对你妈，你不用面对，她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你不再是她的儿子，她也不再是你的母亲。从那天起你就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了，恭喜你进入孤儿行列。”陈叔边说边调笑杨晓。 “陈叔，还是说我这边造成的杨家毁灭？” “你的嫌疑最大也最小，找遍了你的朋友圈，也没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你没有嫌疑，也没有动机。为什么要审问你，只不过有人想要你来背负所有责任。只要你认罪，那就一切都好解决，可惜你没有认罪，还因此牵连出很多人。也让家里清除了一些败类。你的要求已经完成了，好在没有好同志参与其中，因此肃清了队伍，还得感谢你。” “会不会有人报复我？因为我活下来了？”杨晓小心翼翼的问。 “有，肯定有。你养病期间杨家最后一个已经让你妈处理了，如今杨家所有的剩余资源全部都给了栗季的儿子。你没有一丝一毫的东西继承，就算是中央街道的房子都被收回去了。你现在只能靠自己养活自己。报复来自你妈，你现在除了两处你名下的院子那俩已经被征用她无法要回去，只有新的厂房是你的家了。” “无所谓，自从我妈把我骗回杨家，我和她已经势如水火，不认就不认吧。我还有个地方住，已经是万幸。我自己能挣钱，没有杨家没有母亲照样活着。”杨晓苦笑。 “这事到此为止了，杨家就剩你和你妈。你妈又站在前台，你已经不再是所谓的上层阶级，明白吗？”陈叔转头看看杨晓。 “明白，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赚点辛苦钱养家糊口。没有什么追求。” “杨家挺惨的，活着的就一个女人，死掉的连具尸体都没有。”陈叔一脸希冀。 “不可能啊，我知道着火了，尸体都没有，那得多大的火？”杨晓不信。 “这事蹊跷，不是你能过问的。这里有相当高的科技，搞不好是白头鹰弄的，都在调查。我送你回去，厂房已经完工，你的东西都在二楼，车子车库，打开前面的储藏，对，那串钥匙就是大门的钥匙，包括院门，入口大门，货物入口大门钥匙，仓库钥匙，所有钥匙都拴着标牌，剩余的备用钥匙在你的卧室书桌抽屉里。满不满意都是你城里唯一的家，”陈叔稍微透露了一点。 “叔，谢谢你。谢谢你们来救我。”杨晓说完垂下头。 “应该的，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有人捂盖子要不当天我们就去了。那个捂盖子的已经没了，林疯子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杀疯了，枪口顶着前上级的脑袋查差一点开火，要不是医生喊一声 要他帮忙。这疯子还是一枪打断了那人的小腿。嗯，中间那条。” “林叔没事吧？”杨晓认识林秋，非常认识，因为那个倒药剂的医生就是。 “疯子能有什么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厂房后面的街道杨晓只走过一次，新的金属大门黑色的，看着就粗糙结实。还不是电动的，需要自己去推开。院子很大，把厂房围在中间，绿化都做了，果树和杂草。 院墙外面是砖墙里面是水泥浇筑，估计装甲车撞不进来，三米多高还有电网和监狱一个模式。杨晓还瞄了一眼转角，好在没有岗亭。厂房还是两层模式，下面是一排格状三米大窗户，上面是正经标准窗户，灰扑扑的水泥外墙毫无变化。以前坏掉的排水管倒是换了新的，原来的水渍一点没动。厂房大门这边有，还是那个绿色轨道大门，上面有小门人员进出。估计对面那个应该也没动。 “看什么看，换大门不要钱啊。刷墙不要钱啊，内在知道吗？外表不重要。”陈叔把车停在门前空地。 “一个大门好管理知道不？安全感满满，别怀疑对面那个也没动，铁板包木的门，你再用五十年也不会坏掉。看看这漆，相当厚，绝对不会掉漆。安全第一这是原则性。”陈叔脸都不红，杨晓点头同意。 家和万事兴 打开大门上的小门，推开相当沉重里面还是挺亮堂的，蓝色的地面非常干净。 没有开灯，光线从周边的大窗子照进来，杨晓环顾四周。 厂房空旷，陈叔的大嗓门带着回音。 “车库在右边尽头，没有单独隔出来，就在地面画了格子。修理方便，你原来车库里的所有工具和工具车都在那里。上楼的楼梯也在车库后面，这边只是加工厂，你的摆放太乱了，重新规划了。空出来的地方修了半个个室内篮球场，一块实木地板的活动场，边上还有兵器架，都是老铁他们自己手工打造的兵器，你没事可以练练。这身手还不如一个姑娘。泳池别想废水。除了这两个场地还有一块射击场，练练弓箭还行。走走上楼看看，相当豪华。”陈叔拉着杨晓，从厂房边上一直走向车库，的确是画了线的，两台车干干净净的一丝不差的停在框里，杨晓目测就是老司机停的，绝对标准。看着另外两个空的框框，这是等着自己买车停的，三个场地有些地方交叉了，这没问题，反正就自己一个人。篮球架怎么看都像是从那个营房搬过来的，重新刷了漆也掩盖不住那木头篮板，挺复古的。 兵器架上寒光冰冷的兵器，全开刃的兵器真不怕杨晓自己砍下什么部位。 一条靠墙的金属梯，也就台阶铺上木板了，绝对掩盖不住它就是个金属梯的本质。 没有转折的梯子，体验感满满。二楼的确是让杨晓感觉到了真的花钱了。 全实木地板铺设，这要不是淘汰下来的车厢板杨晓可以给他磕一个。一个个螺栓孔用木楔子堵的，看着还行足够厚。 “全实木地板，下面是钢骨加上保温材料。光脚那个舒服。不用趴着看，那些是树结，树结懂不？铺的多整齐平整。生活区分成住宿区，园林景观区，休闲娱乐区，物品展览区，读书储存区，生活就餐区。为了合理利用阳光，上面都是玻璃的，小姑娘设计的挺合理。”陈叔在楼梯平台换下鞋，穿着拖鞋到处走。这个区那个区说白了就是用长青绿植隔开的区域，头顶一水的大太阳，好在各处都有遮阴的地方。厨房完全开放式，卧室也是，最多就是有一些柜子，好在都是实木的。整个居住空间绝大多数用的都是木头，只有厨房地面是瓷砖的，做饭的区域还好两面墙，橱柜和油烟机灶具都是瓷砖。粉色带花的。 “叔，能介绍设计师给我认识一下吗？” “干嘛？不许欺负人家小姑娘，这设计的多好啊，植物不用你浇水，自动灌溉，头顶没有房顶压着抬头就能看到星星。下雪也不用担心，有加热系统存不下冰雪。入秋了，太阳照进来也没多热吧？中央空调做的就是好，还用玻璃钢隔开了下面的厂房。来看看，相当好的设计。” 的确是好，一条透明过道横着隔开了另外的空间二楼，竟然是一个种植空间，地面是透明玻璃，一排排培养箱整齐排列。阳光透过玻璃地面照在厂房里。让厂房里也有充足的日光。 “我想认识一下这个女的设计师，我想掐死她。这空间给她自己设计的吧？香喷喷的，粉色系？就算是绿植，男的是不是也就是绿色就行。这常年香喷喷的又不是小女孩。我的书房是不是应该严谨规矩？这是什么？全实木曲线？实用结实就行，公主房吗？”杨晓边看边吐槽。 “挺顺眼的啊，你看那边的养殖空间，都是名贵的植物和药材，一点点没用的都没有。多好的设计师啊。”陈叔红着脸夸赞。 杨晓明白，花钱肯定是花钱了，看建设质量就知道绝对是队伍里的，设计师也可能是选的大家看着漂亮，既省钱又保证质量的，这些大玻璃绝对是射击场拆下来的，木板是车架库存，水泥钢材也是有了年份的库存品，正好更新一下。谁家院墙用水泥浇筑的？不是清库存谁敢这么干？人家还好心的把搬过来的东西都收拾摆放好了，吐槽归吐槽，建都建好了还能说什么？结实耐用是肯定的其他的都是旁枝末节。 “陈叔，我挺满意的行不？”杨晓给出一张大大的笑脸。 “嗯我也挺满意。就这样了。其他的设备你自己摸索，该有的都有，就是有点费电。这不是毛病。”陈叔一挥手定下了基调。 “东西都在，各种食物粮食都有储存，房子结构说明书在卧室里，保险柜没有了，下面的仓库相当安全。我回去了还有事忙。” 杨晓下去送陈叔，挥手告别关上大门，厚重金属挂钩咔嚓落下，从后面看怎么看怎么别扭，仔细查找后看到一行小字，1965.9.23三级弹药库。 得，绝对的拼凑型，门边有一个小屋子，里面大大的电闸一合电网通电，这不是监狱是什么？估计 在里面养奥拓曼都行。 杨晓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整齐的果树，一架挺粗的山葡萄。葡萄架下红砖铺地，石桌石凳充满岁月的沧桑。一圈都是差不多接近二十米的空地，围绕厂房的环路保持。其他地方都是杂草和整齐的果树。除草之路任重道远。 掏出手机连上覆盖全院的网络，打电话给绿化公司，派人来清理吧，泥土都是好土，杂草太茂盛了，需要去杂草铺上草皮。 回到大门口，打开边上的小门，就在小门外蹲着吸烟，居住区的植物香气让杨晓舍不得在屋里吸烟，只能蹲在门口等人来。 一辆面包车停在入户斜坡下。 “364号，杨先生？”车上下来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 “苗圃的？” “是的。” “进来吧，看看现场。” 杨晓带着人转了一圈，就给两天时间，除杂草铺草皮。工作人员看看，只要人够多，两天轻轻松松，草皮当然买最好的，包活包过冬。定期养护合同也签了。 午饭杨晓还没做好，大队人员入场，从门口开始拔草。清理出去就开始平整土地撒上养料铺设草皮，杨晓有些挠头。因为也是国营单位，杨晓开玩笑说今天完工给最高价格双倍，干活的每人再奖金五百。 钱不钱的不重要，杨晓端着面条碗，打电话订了一百三十五份全肉最大份外卖盒饭。人家工人这边收走杂草，地面都清扫干净了。草皮铺设速度之快，扛着草皮的都在小跑。估计晚上八点左右就能全部完工。 成捆的红色钞票放在直大口喘气的领导手里，已经完工的人们嘿嘿笑。大半天挣五百，还有双倍奖金，吃了全肉大份盒饭，大家都高兴。 杨晓握着全是泥土的领导手，表示感谢。送车队离开，看着夜色下从厂房里照射出来的灯光下，平整整齐的草坪心情大好。在门口等了一会外卖小哥，拎着几个大大的口袋，关上院门，关上大门上的小门，上了楼坐在餐桌边吃饭，闻着居住区里面的香味，再看看桌上打开的外卖，杨晓靠了一声拿起筷子吃饭。生活区里没有开几个灯，吃完饭垃圾放在大口袋里，放在楼梯口平台明天带下去。 一路关灯来到书房，点开不是很亮的几个小灯，打开电脑登上网店。已经好久没有接生意了。得赚钱不是。 以前很多的订单都撤了，只有留言说死等的几个客户单子还挂着。两个需要手感超好把件的，大家都懂。 一个留言韩家介绍的客户一直在等待。点开看是个小女孩，真的是先天绝症，一直在维持。女孩的愿望是留下自己的影子，因为韩寒的公主房有不少人去看过。所以跑到这里下单很正常，照片上看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躺在床上挥手。 杨晓接下三个老色批的单子，对方有详细的图片资料发过来，定下交易签订协议合同，全是完事。这边小女孩的电话打过去，瞬间就有人接了。 “你好我是定制小店店主晓晓。” “杨晓，是你吗？看来你已经好了，恭喜重新开业，我是雯雯的妈妈。杨家做事不地道，我们不会，你放心。你打电话过来是因为雯雯？” “嗯，她现在还好吗？”杨晓问。 “就那样，专家说也就三五年。我们有心理准备，就算是冷冻也没有希望。雯雯想要一个站姿一个盘腿坐着的。她说再也不想躺着了。”对面的女人开始哭泣。 “没问题，材料用什么？” “材料已经委托韩家购买。定下来就会送过去。我们能去你那里进行扫描吗？就当带雯雯走走看看。听说你的房子是某位首长千金设计的，相当漂亮。” 听到这话，杨晓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香味扑鼻。 “没问题。随时恭候。”杨晓闻着香味摇着头，把所有订单数据下载，关上电脑回去那个头一回睡的卧室。 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星空，没有房顶睡不着。有股被围观的即视感。翻来覆去半晌最终睡去。 在美丽的晨光中醒来，杨晓闻着新被的香气叹口气，我不是女孩啊。 掀开被子离开半圆形的大床，进入卫生间洗漱洗澡，这都是被逼的。这环境邋遢也不行。 吃着自己煮的粥，几片红肠。随手点着笔记本看看数据，这三个小活都可以用机器雕刻，然后自己进行精雕打磨。编制金线已经熟能成巧不是什么难事。再说时间充裕不用太着急。 抱着笔记本下了楼梯，一转头才发现有个贴墙的电梯平台。自己是不是傻？ 工作区和这边一楼的锻炼区是隔起来的分开的。昨天没注意 ，这设计相当好。工作区有时候会有很大的灰尘。 打开仓库，选择三块小材料。工作一小时，清洁大半天。 晚饭前杨晓终于清理好工作区，三个小件放在工作区一个木桌上，明天再琢磨如何处理，工业化的确是大大解放人力。 切割下来的粉末也没有浪费，收集起来可以进行再加工。 炖肉味被强力的油烟机全部抽走，强力必然有噪音，为了保持敞开环境整洁，杨晓也忍了。 下面烤箱烤着面包，另外的托盘里是做好的饼干等着烘焙。这是杨晓为自己准备的早餐和零食，看看投影屏幕上的天气预报，今晚有雨，也不知道准不准。抬头看看天色，开着灯看不清。 忙着十点多，杨晓已经在柜子里准备了不少的自制零食和早餐吃食。 夜唱送葬歌 三五天，杨晓已经适应了新家。每天都有小惊喜，实话实说设计师真的用心了。 吃了早饭，牛奶加面包片。收拾干净坐电梯下到一楼，去工作台继续打磨作品，吊坠的短裙已经编织了大半。 厂房里响起音乐声，说明大门有人按门铃。柔和的音乐唤醒了认真工作的杨晓，点开手机看看大门前是谁。 一辆大大的商务车，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 “哪位？”墙壁上喇叭传出变了声的杨晓声音，不是杨晓故意变声，这喇叭生产日期为1981年，说明书上写着保质期二十年。 “你好，我是雯雯的母亲，雯雯在车上。”女人拉开车门露出车上躺着的小女孩。 “稍等我去开门。”杨晓摘下工作围裙拿着手机走向厂房大门。 拉开沉重的大门，指挥商务车停在车库里。 “天气预报今天有雨。停在里面上下车比较方便。”杨晓看着车上开车的是个军人，也没吱声。 中年女人很善于察言观色，赶紧解释开车的是她丈夫，请了假过来开车。此行没有带其他人。 杨晓点头，帮着一起抬雯雯下车，推着前往平台直接上楼。 “抱歉啊，设计师脑袋秀逗了，客房也是开放式的，没什么隐私。”杨晓抱歉的说着。实际三间客房还是有隐私的，都处于一侧，有墙有门。墙矮点也不能说那不是墙不是。 “没关系，我认识那个设计师，很有才华。设计的非常好。”中年女人不吝夸奖。 杨晓心里有数，有个高位的爹，多少有点才华能力，不出人头地都不行。 客气的安排好客房，客人们参观了一圈，都在大大的客厅里坐下休息。 “刘女士，您对雯雯的等比例雕像有什么要求可以详细说说，雯雯和爸爸也一起补充。”杨晓给所有人倒上果汁，又不是晚上喝什么酒。 “杨晓，对于你的手艺公认完美。明天韩家就会送来材料。这次雯雯的事我们家里讨论过，两个同比例雕像，一个站立一个盘坐。因为雯雯躺了几年，身体多少有点变形，不知您有什么办法？”刘姓女人先提出问题。 “这没有问题，不知您手里有没有雯雯健康时的照片影像，最好是刚有病时的影像。我可以根据影像推出她一直到成年的所有体型变化。”杨晓回答。 “你这能力很有用啊。”旁边不怎么说话的男人出声。 “很多人都有这能力，简单的骨骼成长推断，看多了有些人也会些。我不会同意被征召和借调，您可以歇了这个想法。”杨晓眼神冰冷的看着男人，如果对方坚持他就会把人撵走，然后路上永除后患。如今他不介意手上多沾染一些。 “吕建斌如果你想全家因为你死，你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雯雯的事不用你管了。”刘女士突然语气惊慌。这是个知道一些事情的人。 男人皱皱眉，看着惊慌的女人。 “作为一个有能力的人，你应该知道你的能力能做很多事情，你不应该躲在这个地方。家里需要你这种有能力的人。”男人有点轴，不准备放弃。 “陈叔，有人要搞我。名字叫吕建斌，说是我必须被征召去为他们工作。”杨晓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对面的女人浑身颤抖，指着自己的丈夫说不出话。软软的瘫坐在沙发上，嘴里说着：“吕建斌我要跟你离婚。” “刚刚去你家那个？知道，某地政治处的小管事，女人家里有点能量这事我跟他上级说一下，据说这人有点一根筋。”陈叔电话里笑呵呵的。 “我不介意做坏人，陈叔。他威胁了我的生存。”杨晓点头同意陈叔处理办法。 客厅里一度沉默，杨晓没有撵人，孩子是无辜的。不会做人的只是个人。 “刘女士，你丈夫一直这样？”杨晓看着女人询问。 “他被惯坏了，不知道敬畏。杨晓你不要在意，很快他就不再是我的家人。” “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奇怪。他凭什么威胁我？凭借他的官职还是勇气？如果家里进入战时我责无旁贷。如今是什么意思？看我孤儿好欺负？”杨晓看着刘女士。 “这是个比较忠一的人，我看中的就是这点，在队伍里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到他不管是在哪里都这样。我看错人了，他只会为我为我的家人带来麻烦。” “嗯，这种人只适合当个战场冲锋的英雄，这是他的宿命，做政治工作屈才了。”两个人讨论坐在一边的男人，那人也不是一点人情世故不懂，刚刚大概以为自己招揽人才很正确。 杨晓在等消息，没说几句话，对方电话响了，起立接电话，电话里大嗓门训话的声音客厅里所有人都听得到，最后是让他马上归队，回去处理。 杨晓笑笑，不说什么，那是个独立的圈子，保护起来很正常，只要不再找自己麻烦杨晓还是很尊敬他们。 “刘女士管好他，我不希望他再用职务之便找我麻烦，再如何也不是铁板一块。”杨晓看着那人匆匆离开，笑着对刘女士说着。 “一定一定，你放心，我绝对看好他。还是让他去下面带新人去吧。太能惹祸了。谢谢你杨晓。”刘女士长出一口气，人是她选的，责任她得背。 情况转好，也可以谈论这件委托，各种数据采集和拍照，等等跟对方说清楚。然后在母亲看护下进行了数据采集，又住了三五天对雯雯的数据进行修改修补。 最终立体图形出现在屏幕上，全方位进行显示，选择好姿态全是定下合同。来了一个司机带走了雯雯母女。 杨晓招待着陆叔，好酒好菜宽敞舒适。 “我不喜欢上面的设计，不怪你要掐死设计师。要我我也想掐死她。就是个娘们住的地方，难为你了。”陆叔一口喝掉杯里酒。 “习惯就好了。住着还行，别有客人，总有种被围观的感觉。”杨晓给陆叔倒上。 “也就你这还有陈酒，这帮子混蛋根本不等酿出来的酒陈化，就已经分着喝了，要不是老陈每次都会说给你留一些，这么好的陈酿酒根本没机会喝到。” “要不陆叔你带回去些？” “不带不带，带回去保不住，想喝就过来喝个痛快。也就老陈能从你酒窖里拿酒出来招待来人，多少粮食都不够用的。什么五粮矛子上面的都不喝，要不是你的酒窖够大，就那几个能喝到陈的，早就被搬空了。甜甜的大米酒，烧膛的苞米烧，微苦的糜子酒，回味无穷。主要是材料干净，喝着放心。” “要不陆叔我把酒窖密码告诉你？”杨晓端起杯和陆叔碰一下。 “给了也没用，老陈搬家了，就住酒窖入口那个院子。正屋架机枪，闹那？”陆叔一口喝下半杯。 “真架机枪？” “我还能骗你？真架机枪，还是上的实弹，谁没事愿意为了一口去触霉头？这老陈狠着那。那个威胁你的你原谅他了？传回来的消息是说你原谅他了。” “不管是有心无心，都是值得尊敬最可爱的人。管束一下就行了。”杨晓不想和如今自己的靠山为恶。 “嗯，雯雯那孩子挺可怜的，就算是花钱也治不好。” “是啊，这世上还有很多病是治不好的。” 两人沉默。默默的喝酒。 杨晓喝多了用筷子敲着酒杯，哑着腔调唱着。 乌云遮住了天空， 豺狗呜咽着悲鸣。 赤红棺椁装载断绝的梦， 麻衣烈风飘荡。 幼子抱着星火瓦盆跌跌撞撞， 纸幡拉不住你的魂儿。 沉重的脚步杂乱的跟随， 沉默的汉子们架着你的身。 亲娘的悲嚎叫着你的名， 唢呐引导你不再迷茫。 老者擦拭着昏黄的眼睛， 刚挖的墓穴幽深。 儿呀，儿呀， 你慢些走。 母亲的手还没有为你缝制寒衣。 泪水合着雨水流淌， 火盆碎裂耽误不得时辰。 儿啊，儿啊， 你慢些走。 老父扶棺脚步踉跄跟不上。 纸钱儿飞舞， 过路的魂儿帮他指着归家路。 乌鸦枝头红着眼， ……。 “尼玛杨晓闭嘴，老子不想哭。”陆叔拍着桌子。红着眼睛抓紧酒杯，一口喝下，又给自己倒满，又是一口喝下，华丽的醉倒。 “杨晓你奶奶的，我不能哭我不能哭。伙计们啊，我不该活着啊。”陆叔躺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战场无情人有情，心坚体残命飘摇。陆叔你们辛苦了。”杨晓起身搬动陆叔放在客房里，回来收拾一下，坐在空旷的厂房里发呆。很久后去仓库边上，用车搬过来一根两米多长的不规则黑色石柱。 雕刻机吱吱嘎嘎响着，电脑屏幕上一根盘龙图腾柱旋转着。空白之处用小豪浮雕愿我山河永固。 杨晓躺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阳光洒落照在身上，摇着有些隐痛的脑袋，杨晓缓缓坐起来 ，完成任务的雕刻机发出滴滴的鸣叫。 杨晓眼神聚焦看向雕刻机。 “我昨晚做了什么？这什么玩意？”杨晓走过去看着电脑屏幕上旋转的图腾柱。 “酒醉误我，以后绝不喝醉。一定。这玩意怎么处理？”杨晓打开喷淋系统，冲掉成品上面的石粉，挠挠头打算拿下来处理掉，这玩意不是他能沾染的。 “别动别动，你小子给我站住。”铁梯上摇晃着下来的陆叔哑着嗓子喊。 吾为孝子贤孙 杨晓歪头看着岁数不小蹦蹦跳跳下来的陆叔。 “干嘛？我的。”杨晓确认所有权。 “什么你的？我们的。”陆叔估计刚醒。情绪有点不对。 “叔，要不我给您吹个口哨？很好听的。”杨晓假模假样准备吹奏。 “小混蛋，站那里别动。敢动一下老子找一堆壮汉住进来，天天围观你睡觉。”要不说能考律师证的，这脑子这弱点抓的真准确。 杨晓，不动，真不动，不敢动。 等着陆叔从卫生间里出来。用纸巾擦着手，看着杨晓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指着杨晓哈哈大笑。 “小混蛋，昨天让我喝醉，今天还想毁掉作品。行，这东西不是你做的，我找人做的如何？独此一份再无第二个。这颜色有点乌啊。”陆叔围着转了一圈。 “可以打磨抛光，我不做。” “不用你，我找人来拉走。墓园也应该差不多了，就放在大门口。在外千般好，不如魂归家，魂兮归来。”陆叔看着图腾柱有点走神。 东西拉走了，工厂也收拾干净。陆叔坐在工作台后面，看着杨晓在编织。 “晓晓啊，叔有个事跟你商量。” 杨晓一激灵，差点出错。 “陆叔，有事就说，能办到我就去办。”杨晓明白这时候态度要端正。 “嗯，你有时间帮着墓园雕几个一人高雕像呗。”陆叔手放在桌上。指尖旋转着寒芒。 “什么样式，用什么材料？”杨晓放下工具。 “玄武岩，十二生肖，穿战斗服那种。要足够凶，要带着杀气，要足够震慑。”陆叔边想边说。 “陆叔，相信我不？”杨晓看着一身杀气外泄的陆叔。 “叔信你。有什么想法？” “石头的不好，交给我，我出图，用青铜的。这才是应该放在墓园里的材料。高度必须两人高，足够震慑。”杨晓坐直身体。 “听你的。” “叔放心，眼睛我用红宝石，臂章胸章我用黄金配红水晶。需不需要分开队章？” “不用，这样就好。听你的，我们用青铜。钱够吗？” “我有一对镯子，两块无事牌，一串珠子，卖出去就够了。顶级货值钱。”杨晓随意说着。 “成，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回去找人定位做台子那根柱子需要抛光，还有很多事，交给你了。”陆叔点头认同起身离开。 雯雯的雕像材料卡住开始切割制作。同时拿出首饰挂坠招呼拍卖行拍卖。钱要来路正，花出去才能是用心了。 这边联系青铜加工厂，把已经弄好的一张图发过去，告知还有十一张，大小重量全部确认，厂家那边推荐空心的，杨晓突发奇想询问是不是可以进行风音共振。 对方听了半天才明白说了半天就是打孔通过体内空腔完成风洞音乐。说是研究一下应该没问题。 红色水晶切片是个头痛的问题，还要带着弧度，试着切了一片然后失败了，杨晓明白这玩意不是自己手工能打造的，需要专业企业进行制作。等着青铜像出来再说吧，镶嵌红宝石作为眼睛，想想雕像尺寸手里的宝石满足。 雯雯的雕像制作简单，比较细节的地方就需要一点点打磨，两个同比例雕像，又接了几个小活过程中一起完成，打算今年不做了。挣钱不能不要命，还是劳逸结合的好。 第二场雪已经落下，那边青铜像已经完成，因为青铜像已经跑了五六次的杨晓再一次来到工厂，已经打磨抛光后的青铜十二属相三米多高，身穿战斗服，姿态各异。这边打磨的时候已经完成水晶黄金结合制造，都在杨晓手身边的箱子里。 “陈厂长，地址已经知道了，我需要几天把眼睛和臂章胸章镶嵌，还得委托贵厂送去。”杨晓和厂长握手。 “没问题，保证不会出问题送到陵园。那边安放的建好了？” “嗯，已经好了，全花岗岩一体雕刻。真的不用固定？” “不用，本身重量够了，台风都吹不走。表面防腐已经做好了，等杨先生完工就发货。” 杨晓用一颗虔诚的心完成了镶嵌，二十四枚上等红宝石镶嵌进眼睛。抛光切面完美，眼眸闪着血光，红水晶黄金五角星的臂章胸章。加上其他部位的五角星黄金黄金镶嵌。 杨晓不担心被盗或者丢失，大量地方用黄金镶嵌。谁敢偷？几万十几万隐秘战士会上天穹下深渊直到追回，必然尽灭敌酋。 两大箱一百五十公斤黄金全部用尽。铜色雕像如今一身华丽，血煞霸气兼容 。高大的身材威武霸气气势压人。尤其是红色宝石双眼，血腥凶煞之气弥漫。 装箱运输之前，所有看到如此雕像之人全部惊骇莫名，如此凶煞雕像真的是运往陵园吗？ 上千的路途，一路顺利，没有什么堵车或者拦停。甚至红灯都极少遇到，唯一的两次还是一次为了给救护车让路，一次是道路真的有问题。车辆过了山海关，突然前方出现警车来引路路，十几辆军用卡车跟在车队后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车的杨晓打电话询问，原来是送往陵园的无名战士遗骸。只能这样算是最大的尊敬了，没有办法不能说出他们战死的地方。这只是寻找或者交换回来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客死他乡。 杨晓默默下车跑去一家丧葬用品店，买下了所有纸钱，一张最大的魂帆，缠绕一根魂棒，魂帆上用古墨加上指尖血写上四个大字，魂兮归来。自己坐在第一辆卡车车厢里面，大把的纸钱撒出去，大声呼喊魂兮归来，怀抱魂帆再不下车。 卡车司机好像明白了什么，再一次上路从没有真正的停过车，就算是临时加油，工厂老板都高价雇佣了加油车缓行加油，几个战士脱下军装，披麻戴孝孝子贤孙一路撒纸钱。杨晓打着魂帆坐在车厢，好像从来没有少过纸钱，一大把一大捆的散落出去。 时不时有闪烁着警灯的警车悄悄靠近，一包一包的纸钱扔上来，然后迅速离开。 杨晓开始声嘶力竭唱着的送葬歌被录了下来，总有人轮换着站在身边披麻戴孝唱到嗓子沙哑。 车厢已经被纸钱铺满了，风儿刮过带起满天纸钱飘荡，钱重要吗？去尼玛的。这就是杨晓此时此刻的想法。车队没有穿过任何一个城市中心，都是尽量擦边而过。 好事者录下车队行进途经市区的视频，却没有任何官方回应，就算录下警车送纸钱送食物，也没有任何回复。如此神秘的车队有所谓的大主播驾车跟随，然后豪爽被扣十二分截停。 一路不停的车队进入最后一个大城市，冰城竟然全城道路禁行，所有车辆停止等待通知，所有路灯全部关闭，无数警车骑警关闭警报伴行。 提前撒的纸钱铺满前行空旷的道路，当地政府警方不给予任何回复，直到车队远去，才清洁道路放开通行。 你省会敢做，为啥我小城不能做？一路奔赴陵园路上小城全部交通管制，前方必然有车辆在路上洒满纸钱。 直到车队进入四荣镇唯一的的主道后，警车停下，下车敬礼不再跟随。车队缓行，进入四荣镇，穿过四荣镇前往新建两年多的无名陵园。 这里只有各色没有肩章领衔的军人整齐静立。 随着车队停下，十二台军绿色吊车开过来，打开包装箱把十二个青铜雕像吊起，准确放在陵园入口的十二个花岗岩基座上。货车车队被指挥离开，车上人员被允许远观仪式。被强调告知不可泄露。 军用卡车成排停下，整齐的礼服士兵交接一口口铺上五星旗的棺木。摇摇晃晃的杨晓打着幡站在陵园门口，陈叔把一个瓦盆递过来，接过杨晓不知抓了多久的魂棒。 杨晓转身跪地，高举瓦盆过头顶，高呼魂兮归来。瓦盆落地，三个头磕完接过幡，带头进入，身后整齐的枪声响起，整齐的脚步声进入陵园，没有主持人，没有军歌，只有静静的整齐的脚步。 杨晓把魂帆插在陵园泥土里，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麻衣跟他脸色一样白。 “你是他们的孩子，实至名归。”陈叔坐在边上。 “我宁可不要，只要他们活着。”杨晓哑着声。 “别想了，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你就好好活着，普普通通的活着，就是最好的礼物。”陈叔看着还在进行的仪式。 “我也会埋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挺好。雕像不错，就是太耀眼了。又如何？这是他们应得的，舍我其谁？”陆叔走过来站在边上，看着阳光照射下十二对闪着血红光芒的眼睛。 “叔，我用的黄金宝石有点多，希望不会有蒙了心智的来偷吧。”杨晓提前打好招呼。就怕有丧心病狂的。 “是我等手中刀不利还是手脚皆断打不了枪？何人敢来这里取我兄弟真身一丝一毫，我必杀之。”四荣镇镇长身后跟着一群人走过来，虽没有佩戴军衔，也是实权人物。 杨晓已经没有气力站起来，只能对着来人笑笑。 “小杨不错，你很好真的很好。” 杨晓得到了一句夸奖。杨晓从没有想要过夸奖。只是休息一会，挣扎着起来，去陵园外面找厂长去结 算费用。青铜雕像费用结清了，运输费用包装费还没有结清。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大义在不通财 “杨先生，免了吧。此次我已经赚了。不能再收您一分一毫。”厂长坚决不再收杨晓一分钱。 “油料人工，都是厂长垫付的，这个得给你。”杨晓不想欠人情。 “杨先生，你看这车厢里的纸钱，这是用钱能买来的吗？我知道这里不能烧纸钱，只能祭拜。我会把这些纸钱一张不少的拉回去，烧给父母祖宗。这才是真正的纸钱，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就算是给我百万千万我也不会卖出去一张，我家祖上积德，让我这辈子赶上了这一次。这不是谈钱能得到的。我看了这陵园没有门脸，我回去用青铜做个广大门脸，绝对让您满意，不许提钱，这一车我不出钱做点什么，怕是祖宗们承受不住。”厂长哑着嗓子握住杨晓的手，已经激动的脸色涨红。 “行，我答应了，只有你来做，不许带上其他人。不许风水之人插手，我会给你一个图样，一丝一毫不得有错。”杨晓知道这一车纸钱的份量，真不是一般人能受住的的。他不答应谁拿去都没用。 厂长扑通跪下，对着陵园咚咚的磕头，不管多少他的祖宗都会保佑他，可以开祠堂正门了。 “杨先生放心，我全程跟着。不眠不休一定一丝一毫都不差。我以列祖列宗的名字发誓绝不出一点纰漏。”他怕死，这件事情一旦出了纰漏，死不足惜。这一路的阵仗足够吓死他。 确定下来后杨晓和厂长分开，厂长亲自爬上车厢，用多层布盖住。不让一张飞走也不让一张被打湿污染。 杨晓回家了，这一折腾让他睡了两天。然后不出门就在家完成图纸发送后继续完成订单。最后一个订单完成，杨晓停止接单。可不能累到自己，这单子接多了就成了工作，那可不行。 这几天那边青铜厂厂长已经通知，门做完了，一周后出发过来安装。 这事不用很多人过来，杨晓跟着去，然后进行扫墓祭奠，就可以了，至于门上只是刻了四荣二字。 安装大门用了一周，从挖坑到重新铺设石板，整体如阁，闪着青铜的光芒。实际上杨晓画的就是英灵阁。只不过是以陵园大门的形式出现在这里。所有墓园中的战士名单已经手写成册放在阁中。这就是杨晓做这事的重点。碑上只有编号，真实姓名放在阁中，真正的完成陵园的魂兮归来。 陵园常年有巡逻的人，不会出现阁中名单泄露的事情。 舒服的躺在家里，香味依旧。杨晓懒懒的不想动弹。这几个月太忙了，不是自己定下的休闲人生。 找到专业清洁队伍，对整个院子进行了大扫除。果树上今年结的果实不是很多，应该是移植第一年造成的，回头配置一点植物生长液体肥料，放置一处发酵一个冬天，春天就可以给所有的果树进行施肥生长。青涩的果实稀稀拉拉的挂在树枝上，经过修剪枝条后更少了。 居所里面的常青植物人家也给修剪了一下，最烦人的是种植二层，虽然说种的都是药材，有些疯长起来也是相当吓人的。杨晓虽然不怎么侍弄它们，竟然都没死，也是奇了怪了，那些长的弱小的请忽略。 一年到头根茎上方枯死的，杨晓也是剪掉上面枯死部分，根茎也不动留着明年继续长。 清爽干净的家，去了村里看刘奶奶，住了十几天带着大量物资归家，没有催婚的，没有催子的，杨晓过的相当舒服。 不过一年到头杨晓也没有找个女朋友，也没有去想过。感觉一个人挺好。 每天看看电影，看看短视频，看看美女小姐姐，当然礼物全是免费的。最近又捡起了乐器，家里那台靠墙的钢琴，从道观拿回来不少的乐器练习。 一种专心的情绪持续了许久，专心练习古琴，唢呐，二胡，钢琴，小提琴，洞箫和笛子，一楼还放了一个一米多的大鼓。作为锻炼身体区域已经开始利用。挥舞冷兵器，修炼各种武技，幸亏有基础要不看了书也学不会。 网络上联系那些传统手艺的博主，购买传统工艺弓箭，没事在家里练习拉弓射箭。 杨晓最喜欢使用的冷兵器是一对匕首，如何隐藏身形，放轻脚步行走。如何躲避视线，寻找躲避监控的死角。为此杨晓经常步行到处走，观察各处的密集摄像头。通过网上搜索的说明书，去寻找各种型号外观不同，角度计算。 “晓晓。我是妈妈。” “你好杨雨霏女士，有事吗？” “有件事，你弟弟出车祸了，你能来一下吗？” “不管是任何器官破裂，我和他都不匹配。如果是不中用了您再生一个，我们已经不再是母子关系，也不可能再认什么人做父，也不可能接受您或者他人的 安排。那么杨雨霏女士还有事吗？”杨晓只是瞬间把能想到的都堵上了。 “我是你妈。”杨雨霏依旧坚持生理地位确认。 “法律道德上都不是了，不是我不认，而是你抛弃。”杨晓不想让对方在语言上站在道德制高点。 “你弟弟校车被卡车撞了，我没想过你的身体零件，你不用担心，你弟弟就是想你了让你来看看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不去，不熟不认识。还有什么事？” “杨晓你混蛋，你就不能帮帮我。我白养你了，你个白眼狼，你就不能为了家里付出一些，怎么这么自私？” “杨雨霏女士，我问你我怎么帮？用我的命？我能帮的杨家已经拿走了，这一次又想打上我的主意。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我的奶奶爷爷亲属都去哪里去了？用不用我告诉你，生养之恩我已经还给你还给杨家了，没有换姓是因为用习惯了，不要因为生物上的关系就再次左右我的命运，后果不起你和你的那个儿子能承受的。”杨晓再不客气，杨雨霏就这两个孩子，小儿子想要推到可以继承家业，更上一步，命理上必须够好，有天损的地方就可以用杨晓来补上，而杨晓心不甘情不愿，命数不承认是家中一员，必然无法命理补全。 “杨晓，妈做的不对，妈就你两个了，帮帮我。”杨雨霏在电话里哭泣。 “帮不了，我能挣扎着活着已经是天幸。你又想让我背负栗家，您作为母亲为什么不背？为母则刚这刚变成冷血对待看不上的大儿子了是吧？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儿子，血脉那东西我单开一页，还有就是杨家族谱上都没有我的名字，栗家也没有，您想多了，现写没有我的认同都是白费。”杨晓有点想笑。杨家从自己出生就算计自己，自己没注意也就算了，从天地祭祀过后，命改了血脉也改了。再不与任何家庭有关联，真正的重开一页，过往的一切信息均是人不存在或者死了，你们随便用。 “杨晓，这社会没有家族没有亲人帮衬很难活下去。事事不顺事事不易。别耍小孩子脾气，有需要就回来，我们肯定全力帮助。”杨雨霏暂时对这个杨晓也没有办法，暂时放弃看看栗季有没有私生子女，才是最为稳妥的。也就说了几句好话。 “就这样吧，现在我有亲人，只不过大多数都在陵园里躺着，你明白了吧杨雨霏女士？”杨晓说要挂掉电话，心中一阵痛快，有种跳出命运指定生活道路的感觉，嗯嗯都是错觉。 回到家里心情舒畅，吃过晚饭，去澡堂子洗了一个痛快。去酒吧夜店蹦了一身汗，和一个美丽的女人来了一场短暂的恋爱游戏。你情我愿你侬我侬，爱是相互的也是互补的，取长补短取阴补阳，总有适合你我的态度，适合相对的公差。 清晨在依旧香喷喷的环境里起来，一场足够快速降温的雨正在落下。反正家里没有第二个人，跳起来跑去关闭几个开着的窗户。新家第一个冬天就要到来，可以储存大量食物准备过冬了。厂房地下室可是不小的，空间里的食物已经吃的差不多，新的米面粮油已经替换，还要去村里大量运过来一些。 今年过后就要开始相对困难的几年了。粮食涨价，肉类涨价，经济萎缩，房子持续三年的降价后会直接腰斩突破底价。然后是沿海人口向内陆迁移，海水污染渔业受到打击，也是因为工厂进行内陆迁移。 明年上半年的混乱，下半年的突然好转，最后又跌入谷底。杨晓可以通过老破小赚一笔，最后放弃了。大量的外部资金已经购买了刚刚跌下去的黄金，和邻国的一片土地。至于黄金在没在手里，可以看护照上三天来回的签证和海关通关。 两个账户上已经没有多少钱。随便你国际局势发生变化，我自怡然不动。 从各处购买的物资已经收好，大势不可变，只要自己活的好。管他天崩地裂没烦恼。 开车去了村里，拉回来大量的酒坛子，粮食。随着气温快速下降，院子里那个天然冰箱的小屋里已经整齐堆满肉类。 镇子里的小屋也有一点储存，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都是用年计算保鲜的物资。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请神易咱不请 杨晓开始储存干蔬菜，放进房子挂在一楼梁上。 至于接活？算了吧，如今现金为王，不如存下现金就待将来。 点开小店准备告知关闭一阵。却看到了几个闪掠的信息，点开看看三个相同的要求。 都是手工制品，制作纯金工艺品。一个个都是选择的博物馆图片。杨晓皱着眉，点开手机报警咨询。 简单的说明情况，询问自己如果制作出来，算不算违法。算不算买卖文物。 最后还是没有接单，虽然不算违法，一旦售出，他人当古董买了就是有连带责任， 说明了情况，关闭了小店，长舒一口气总算没有犯错。 想想又不能成天宅在家里，不如重新搞起短视频，以前的账号没有费。粉丝流失到快要没有。 坐在沙发上想着做什么。制作什么的太费劲，不如从今天起玩直播游戏吧，每天直播四小时。挣不挣钱无所谓，需要有个持续的消耗时间工作。准时下午一点直播，五点结束，绝不占用晚上休息时间。或者五点直播九点结束。 打开自己的电脑，查看如今直播比较多的游戏。打怪升级类不推荐，竞技类只能选择射击类了。其他的很小众，杨晓也不打算去熟悉。 游戏选择好了，那么游戏的大区选择就是关键了。最终选择了欧洲区，因为家里高手太多了。不是自己这种小白可以应付的。 由于只是玩乐类直播，自己的电脑运行这类游戏流畅度不够，只能玩玩主流单机游戏。 杨晓也没买什么大品牌。直接去电脑城去看看二手零件组装，只要不要新的，二手的零件会比新的便宜很多。使用起来也没有什么区别。 坐在电脑城二手店里，这位老板他认识，怎么认识的？安装更新全院摄像头的老板。 “金老板，我用来直播游戏，买新的没有必要。” “这到是，你杨老板那台电脑应该足够了啊。” “没看够用啊。我看配置好像不够用的。”杨晓有点迷糊。 “哈哈，杨老板看来你自己也不清楚，你那个电脑带私人小型服务器的，别说你自己运行游戏，就是中型网吧都够用了。您就别买什么游戏电脑了，买个链接机箱，内部配件我给你弄好，加上一块好屏幕，我给你找个二手曲面屏，好的竞技鼠标键盘我送你。再买一块二手平板作为直播弹幕屏幕。一个麦克风，一副好耳机。你是在楼下厂房直播还是楼上居所直播？”老板转头看着杨晓。 “在楼上吧，挨着厨房，比较方便。”杨晓想一下。 “那就带上一个电脑桌和竞技椅。电脑桌二手实木的结实又舒服，椅子还是买个新的吧，那玩意最好别买旧的。我记得你居所里没有茶台，有个朋友旧茶台不要了，我家里有不放了，送给你。椅子你自己找，那家伙黄花梨的不给我。”金老板敲敲单子看看还缺什么。 “您这送我这么多东西怪不好意的，我就不给钱了。送你一坛酒十斤装的。”杨晓也礼尚往来。 “上次喝的那种？” “对，泡了药材的那种。” “我靠，赚大了，等等好像真的忘记了一样，摄像头。搞直播没有摄像头怎么行。备货备货赶紧出发。小张小张，去拿这些东西，最好的。带上疯丫头一起去拉网线，组装电脑桌，对就是那个实木的。走走走出发出发。来杨老板去选椅子，这个就买品牌的就行，杂牌子还是不行。” 杨晓跟着金老板后面负责付款，金老板认识很多老板，直接指着一个东西，进价给我一个，然后杨晓付钱。一个小时不到，杨晓开车带着一个小货车回到家里。安装电脑桌，拉过来一条光纤，数据线，安装电脑进行调试，金老板抱着酒坛子直接去小货车上放好，回来几人一阵忙完成调试，小张还给下载了游戏，安装了加速器，据说是电脑城里一个高手自己做的，速度相当快，打游戏和本土没区别，网速甚至比当地人的网络速度快。 杨晓没想去搞明白，这太累了，能用会用就可以。再说这电脑也就玩玩游戏，用用游戏直播软件。 金老板相当讲究，搞完了就带着人离开，杨晓又一人一盒茶叶送走离开。回去开始清理送来的电脑桌，茶台可不是小东西，一整块木头雕刻的。一米九十多，十几公分厚，没有椅子杨晓自己有，随便拿出一把圈椅放在茶桌后面，看看对面又放上一把，一套原本世界明代的茶具摆上。洗一洗烫一烫放好，拿出一块茶饼，用茶刀起下来一块给自己泡上一壶。 不知道多久的陈茶，过一遍水后那种浓厚醇香的茶叶味道相当好，还有股子 甘甜味。七泡之后清理茶台，满意坐在电脑桌边进行第一次直播。 很好，直播间人数很高，零。接近无穷大。 也不说话，点开加速器，点开游戏。链接游戏进行排队。 一把接一把直到设置闹钟响起，准时准点关闭直播间休息。连着三天基本保持个位数闪进闪退。 “杨晓，起来了。”电话叫醒了杨晓。 “陆叔，什么事？”杨晓开始清醒。 “有个事，有个身份比较特殊的人，想要去你那里买点东西。” “谁？” “一个比较特别的人，那个人的夫人。”杨晓瞬间清醒。 “找我干什么？如果定制说出要求，如果见人我去找她，如果有事我解决不了。”杨晓明白，这是个大神，也是绝对招惹不得的大神，请来容易送不走。不如没有交集。 “真不见？” “不见，我这种不配见神。稳稳的在泥地里躺着就行。” “你这给自己定位的有点低。不见就不见吧。找你是因为不能使用国内外品牌的首饰，希望你能制作一套独特的首饰，适合大多数场合的首饰，没有商标没有个人印记，包含古典的现代的。有没有困难？”陆叔小心的询问。 这让杨晓想起自己真有一套可以送出去的。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带过来的一个首饰箱，里面一共两百三十二件首饰，包含了古代衣服配饰，现代服装配饰，简洁款到极其复杂的款式，用料极品，各个精品，自己的首饰制造参考的几套首饰之一。 “叔，你说的我明白。明天来家里吧，记得我有三个紫檀木箱子吗。我会准备一个箱子让您带走，满不满意也就这样了。” “不用现做？” “不用，都是我认为最好的作品，要再好的我也没有。您问一下对方手腕尺寸，我准备几对镯子放进去就完事。” “价钱那？” “一般人买不起，先用着吧。”杨晓真不好定价，都是顶级的宝石玉石翡翠，如何定价都不为过。 “行吧，只能这样。对外说晚辈长期借用的，独一无二不？” “只此一套，他人看到模仿我管不了。” “行，你那直播间太惨了点。你就不会找个运营？要不要我介绍一个？”陆叔转移话题。 “不要，我就是玩玩。” 挂掉电话，杨晓长舒一口气。请不起请不起，这位过来一趟就会有许多眼睛看着这里，什么都不做也会被人解读。 剩下的就是平常一天，给自己做了两个菜，晚饭就完成。 陆叔一早就过来了，看着桌上那个接近一米的大箱子有点发愣。 “我还以为你书房里一尺多那个，这个里面都是？” 杨晓点头，打开箱子盖，一层层的拿出来，很快就摆了一大片最后换上几个正好尺寸的手镯，尤其其中有一对杨晓用金丝编制镶嵌的龙凤玉芯镯。 所有的首饰已经全部拿出来，真正的珠光宝气。 “陆叔，您可以拍段视频发给对方。如果对方满意就带走。不满意也没有办法了。只此一套我不会再做了，一件半件看心情接单。”杨晓只能这样，无限期的修改这事绝对不能做，那样会无限的被压榨，再没有自由的日子。 “好，我拍一下视频。”陆叔看出杨晓对于这件事有了抵触情绪。也就是说杨晓说到做到，不会因为谁或者什么荣耀而去做这些。自从跟杨晓接触以来，他就发现杨晓对于上层和所谓的领导没有任何敬畏之心，眼中看人永远都是那种众生平等的样子，说了四次每个人不管什么地位，都只有一条命。语气行为有一种对地位财富生命的漠视。从来不为钱财多么用心，也不会因为自身事情而忧心。很冷漠的一个人，有一种你逼我你就去死的隐藏情绪。偏偏对真正付出为这个家的人充满了尊敬和爱戴，总会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行为。 杨晓是个很复杂很单纯的一个人，不畏权利财富（有些词不能出现，不是错字），却会对底层充满怜惜和爱。任何威胁到他的都会冷血无情，对于底层的磕磕碰碰，却笑嘻嘻不在意。越是位高权重的越是不想接触尽量远离。 视频很长，传输了很久。茶叶都换了两次，才得到对面回答。非常满意，询问是否可以定制。老陆突然明白杨晓的做法了。简单的回了一句，很难，也许一年也不会有一件作品，并且不会在成品完成期间进行修改。 对面可能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情。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拒绝才是保护 电话不长，不清楚陆叔说了什么。回来和杨晓装箱一声不吱。搬上车后看着杨晓：“如果有一天有人因为你的手艺威胁你会怎么办？” 杨晓看着陆叔笑了：“不会，不会有人。” 陆叔点点头：“不会发生的，他们没机会。” “陆叔您别学我，各有各的生存之道。”杨晓明白了什么意思。 “走了，你就好好直播你的吧，这人数真可怜。”陆叔上车点火。 “肯定会火的，也许明天或者被封。”杨晓笑嘻嘻。 陆叔带着箱子走了，杨晓关上大门回到家里。检查一下没有什么新的监控，在一个角落拿出一些白布擦拭武器。 “我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希望不会有那么多蠢人。”清空的弹匣重新压满弹药，拉动枪栓关闭保险。喷剂清理粗大的消声器，清理残余火药，检查是否可以随时激发。 院子里，炉火旺盛，一袋木炭放在边上，一条羊腿串着铁棒等待，燃烧过的炉灰从长长的管子里飘飞出去。 “你在烤羊腿，有没有我的？” “陆叔你这上午走的，下午就回来，是不是太闲了？羊腿就一个，锅里还有一锅酱棒骨。”杨晓点开小喇叭，手机放在边上的小圆木桌上。 “我给你找了一个居家保姆兼职保健医生。” “不需要，自己挺好。” “不许不要，她没地方去。” “大活人还能没地方去？开玩笑，男的去搬砖或者生产线，两年完全适应社会。女的去做洗脚女郎，一年了解融入社会。没地方去说明好高骛远，眼界高了落不下去。”杨晓直接吐槽，毫不留情。 “我真没地方去，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人多了就想杀掉两个。”电话里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 “陆叔，你玩我。” “别乱说，又不是孟德好梦中杀人。只是战场综合症，又不是要命的事，哪来的打打杀杀。”陆叔在对面赶紧制止。 “咱家里还有这病？不可能的，看看先烈们，提枪上战场，归家娶妻生子务农。”杨晓才不信，那些政委都是吃白饭的？那是心理医生都要甘拜下风的人物。 “这个比较特殊，属于卫士一类的。压力太大了，早早退下来不想再接触过多的人。”陆叔电话里解释。 “二十日开始执行任务，退下来得四十多岁了。心智成熟不可能有问题？这人我不要，用不起。”杨晓直接拒绝。 “你他娘的真能说，我不会骗你。真的没地方安置，你放心没有带着特殊命令，没有带着监视任务，没有什么接近观察任务，就是杀了太多，不能再用。放到社会上又是一个杀神，这孩子是个孤儿，没有父母健在，没有什么亲戚找来。干干净净的，镇长带过来的，老部下。” 杨晓看着陆叔不请自己进来，就那么歪着头看着后面的女人。 二十岁左右，不好说多大。有点漂亮，身姿笔直，眼神冰冷，还不如不笑。 “介绍一下，李梅。真名。”陆叔笑呵呵。 “陆叔您知道我的脾气，说不要就不要，没有劝说余地。”杨晓皱着眉。 “听我说完，你再决定。这个李梅真的是特殊情况，镇子里村子里都是一帮子杀材，李梅在那里会更不好。李梅的身份保密，镇长担保。曾经是某位的贴身保卫，因为一次他国随行，连杀四十八个情报人员。” “四十七个。” “不要在意数字多少。带着那位女士全身而退。” “同伴死了三个。” “我知道，我在替你说话不要打断我。好吧三位同志牺牲。最终还是被留在邻国三年，三年期间李梅和同伴截杀无数情报人员，最终通过外交手段归家。李梅和另外两人退役，另外两个是男的，留在村里，好好生活。李梅没法安排，又不是五荣镇。最主要的是她喜欢你个写小说的小说。我有什么办法，她的要求就是去看看作者，然后看到你的档案，决定过来当保姆。她有退役工资，给你当保姆你必须给工资。” “李梅你的任务是什么？”杨晓看着李梅问。 “我退役了，没有任务。不过有召必归队。” “会骂人不？” “四国语言，骂人很流畅。” “会做饭不？” “中西餐都没问题。” “行，留下吧，我也没法拒绝。先说好，不要监视我，我很敏感。我也知道打不过你，也别威胁我。”杨晓点头同意。 “杨晓你什么意思？用人还要问会不会骂人 ？”陆叔疑惑。 “外网那些人很脏，张嘴就是歧视。我倒是会点外语，骂不过。”杨晓无奈。 “这个真的可以理解。为什么答应了？” “挺好的人。再说家里多个人也有点人气，家里有点旷，多语言回骂舒坦。” “行吧，你想好了就行，有件事说清楚，不要让她去人多的地方，她眼神很准，犯过罪的跑不出她眼睛。我知道这是好事，问题就在这，她下手太狠。”陆叔在羊腿上抹着酱料。 李梅跟没听到一样，站在边上不说话。 杨晓看着羊腿差不多，交给陆叔看着，招呼李梅回厂房安排住下。 “李梅，我不是为了拒绝而拒绝。我这看着安静舒适，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危险何时降临，拒绝是为了保护你我。有些危险不是能打能杀解决的。”杨晓前面带路，李梅后面拎着两个箱子。 “我不在意危险，没有什么敌人是不能杀死的。”李梅在后面说着， “风水命术，听过吗？杀人于无形。所以敌人不一定是面对面的。还要留下吗？”杨晓走进比较安静的一间客房。 “我没问题，死不死的无所谓。来你这只是因为你这里基本上没有客人，没有社交。也没有太多的外出危险。”李梅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随你吧，我这里面对面危险没有，保持心情愉快，我让人再配一台电脑，咱们一起组队直播。放房间里还是放外面？” “和你直播设备放一起吧。方便。” “可以。”杨晓退出去在外面打电话给金老板，还得麻烦他再弄一套，当然所有东西必须花钱买了。 金老板相当迅速，不到下午送货安装调试他一条龙。完事还好心的把地面清理了，带走了所有包装箱等垃圾。 三人放开了吃一顿。陆叔没喝酒，带走了一瓶回去补上。 杨晓吃完饭，询问李梅生辰八字，询问多少人知道，皱眉坐在沙发上想办法。 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了，身边多了一个长时间一起生活的人，那么就要想办法避免被算计，重新履行仪式不现实，会暴露自己。 拿起一张纸，在纸上画图形，想着脑海里的知识，翻阅图书。 “李梅，你有戴首饰的习惯吗？”杨晓边画边修改询问。 “没有，有什么问题？”李梅看着杨晓画来画去的很紧张。 “跟我在一起生活，你的生辰已经很多人知晓，不可不恶意猜测你已经被标注。一会给你写一张祭文，明天上午九点三刻朗读全文面对西南烧掉。可保你一月无事，然后我给制作一件玉牌挂在胸前，洗澡都不要摘下来。这不止保你也是保我。你不该来到这里，也不该来到我身边。”杨晓最终定下样式大小。 “杨晓。你是那些奇人？特殊部门的？”李梅询问。 “不是，你知道这些人？我只是懂一点普通人通过学习也能掌握的一点小手段。只能自保。”杨晓不承认也不否认告知李梅自己懂得不多。 “我知道，不能说。你有很多仇人吗？”李梅看着杨晓，已经换上的居家服里掏出一只黑色众生平等器，上膛一转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不好说，我避开了一些对我有危害的事情，有些人因为这事死了，不清楚有没有人会对付我。等一下我需要你的左手中指鲜血研墨。”杨晓起身招呼李梅前往书房。 朱砂为墨心血为水，书写渡厄镇命煞祭。几百字用不了多久。 杨晓放下笔，招呼李梅过来。 “用中指血在下面写上名字生辰。然后自己卷起来，明天记得前面放上一个火盆，自己默念练习一下语速，一定要在九点三刻到了时读完投入面前火盆，花盆里燃烧竹炭，家里有。”杨晓再一次语速放缓叮嘱。 “我是战士，这个你说我应该信不信？”李梅清澈的眼睛看着杨晓。 “信不信不重要，就当一个安慰。自保也保我。”杨晓把黄纸递给李梅。 李梅接过来看看背面的符，正面的祭文。 “祭天地不是祭什么神明吗？”李梅疑惑的看着杨晓。 “仔细看一下神话传说，很少有人类成为神明的均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成神，成为人类传说里需要祭祀的。古人祭祀天地，敬畏天地，天地是公正的。”杨晓随意的说着。 “明白。我会去做的，因为自保。”李梅拿着黄纸离开。 杨晓看着桌边的图纸，再次复盘需要的作品，很复杂，因为李梅生辰比较特殊，自身杀气还重。杀煞不分家，自身已经有了相当重的煞 气，战场之上就是敌人眼里的杀神。自己人也会敬畏他。 那样就需要进行化煞，通过化煞镇命。杨晓沿着思路向下，再要复盘一次突然想起一个需要坚韧之魂的改命方法，凝煞冲命法。 命煞裹真灵 一早上太阳晒屁股了，杨晓才起来。光照之中杨晓迷迷糊糊的醒来，拿起手机看一下，已经快十点了。 点开手机监控，看到了完成仪式的李梅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炭盆。 杨晓关闭手机，起床叠被去卫生间洗漱。走到厨房看着锅里的早餐，应该是李梅早起做的。听着下面李梅的脚步声，杨晓开始盛饭摆上餐桌。 “杨晓，你起来了。早上做的米粥，你做的面包片和咸菜。”李梅走过来，看到杨晓在盛粥。 “谢谢。早上多睡一会吧，这里什么危险都没有，放下那些警惕，稍稍带点生活警惕心就行。”杨晓拿起面包片抹上花生酱。 “习惯了，短时间改不了。尤其是这里竟然内墙没有屋顶，睡的不安生。”李梅看着周边的环境。 “没办法，时间长了就习惯了。看你生辰才22。我24了。”杨晓递过去抹好的面包。 “嗯，我执行任务比较早，也没有顾及和害怕。队里医生说我心态不对，不适合再执行任务，批准提前退役，因为工作原因，我有五年退役工资可拿。并不是以后都有。”李梅接过杨晓递过来的面包咬一口。 “今天的祭祀有什么反应吗？”杨晓抹着第二块，随口问了一句。 “炭火投入黄纸，火焰变成绿色，冒出红色的烟。感觉好像去掉了一个壳，杀心也轻了很多。”李梅略微皱眉形容。 “碧炎赤烟魅罩魂，祭文起作用了，杀心是被影响放大了，并不是你自己的意愿。下一步进行一个非常危险的仪式，你可能会死在自身幻境里。过来就好人一个不会再被下术，过不来魂飞魄散。”杨晓略微解释一下，说了下一步做什么。 “我被人算计了？”李梅这次眼神变了。 “不一定，也许是集体意识造成的。环境，风水，群体，意识聚集，等等都有可能。下一步成了，你愿意回去就回去，不过要保密在这里的经历。” “我知道是什时候开始这样的。回去是不可能了，没想到我的任务竟然有人从接取就开始算计。我现在危险吗？杨晓有没有办法找到这人。”李梅看着杨晓。 “暂时不清楚，指使者你自己查。完成后你的一身杀煞就会包裹你的灵魂真灵。形成一个自动保护伤敌的壳，对方没有撤去施在你身上命术，必然遭到反噬。你会有一个模糊的方向距离感觉。自己查那个方向有没有吐血昏死的居家修士或者庙里和尚。”杨晓点出关键。 “明白，事情我会处理的，也会上报给镇长。我会完好的醒来。”李梅点头，一口咬掉一半抹了花生酱的面包片。 施术并没有什么玄幻的，比较尴尬而已。在李梅身上用掺了李梅自己的血，朱砂，草木石炭，水晶粉，黄金粉制成的墨水。没有死角的画满了符箓，地面同样用墨画上一个巨大的组合符箓，让李梅躺下不动补全脚底。 一篇李梅听不懂的祭文从杨晓口里唱出来，没听一会就迷迷糊糊再也听不到杨晓的吟唱。 杨晓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梅，抹一把汗去卫生间洗浴，能不能醒来看他自己了。醒来了皆大欢喜，醒不过来自己给清洗一下送去四荣镇。 一日一夜杨晓看了一下有呼吸没有问题，提高了一下居所温度。 第二天晚上九点不到杨晓正在直播，瞄到了一边地上李梅肢体颤动，然后突然双手挥舞喊出一声杀。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恭喜，赶紧去清洗一下。”杨晓走过去看着睁着眼举着双手的李敏。 “我回来了。”李梅哑着嗓子，软软放下手臂，然后汗出如浆，一下就湿了地面。 杨晓第一次施术醒来结果他也不知道，赶紧抱起地上软软的李敏，去了主卧的洗浴间，帮着李梅清洗。听着李敏腹部咕噜声扶着放在洁具上，端过一杯温糖水让她喝下去。 虚弱无力的李敏被杨晓放进被子里，自己去煮肉沫粥。粥好了端过去喂她吃下一碗，让她好好睡觉。 夜里又帮着李敏去了一趟卫生间，半碗糖粥喝下去，放在身边继续照顾着。 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看着杨晓醒过来。已经恢复一些的李梅支着手臂看着他。 “谢谢。” “不用谢。再次恭喜醒来。”杨晓笑呵呵。 “嗯，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李梅笑成一对月牙，脸上有了红晕。 杨晓起来，扶着羞涩的李敏去洗漱。套上绒睡袍坐在餐桌边上，杨晓做了一顿有肉相对清淡的午餐，肉就是一只母鸡，炖出汤让李梅先喝汤，晚上再吃肉，一个白菜豆腐汤，一个黄瓜炒肉片。晚上一个人参母鸡一个扣肉，一个凉菜，不放辣椒那种。 李梅吃了午饭坐在沙发上不睡了，看着杨晓直播，落地成盒后起来询问李 梅需要做什么。 四个小时杨晓控制角色成盒十几次，笑呵呵的结束直播起来准备晚餐。 帮着李梅洗了个澡，清理了个人卫生依旧放在主卧里。 关上灯，杨晓看着头顶的冬季星空。想着这件事做的对不对。另一边李梅挤过来杨晓顺手抱住。 坐在餐桌边上，李梅已经缓过来了。吃着杨晓做的面条，配着煎鸡蛋。 “杨晓，我想我可能好了。”李梅吃下煎蛋。 “再没有影响了？” “嗯，我没有了那种感觉，也不会总想着杀戮。也就是说我们都被影响了？” “李梅，忘记这件事。我没做过，你也没有经历过。到此为止了，明白吗？”杨晓看着已经出现小女儿态的李梅。 “我知道，我退役了，我也有了一个家。醒来那天我就感觉到了，那个给我施术的人死了，那个指使的也重创。命运真是神奇。”李梅用筷子点着面条。 “你的煞气太重，直接逆转，至于上不上报怀疑有人动手脚你自己看着办。” “不上报了，询问我如何知道的，没法解释。我从内部消息里查查是谁，有机会干掉他。”李梅眼光一闪，然后看着挑眉的杨晓嫣然一笑。 “行，就这样吧，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杨晓这几天相处挺喜欢李梅性格的，擦去蒙住心神的血气，正常的李梅，坚强美丽，又活泼。 时光总是不会停下看看，留下痕迹后继续前行。杨晓和李梅在一起已经几个月，李梅出去半个多月后一身寒气回来。两人商量着家里事，杨晓突然说了一句话。 “相互了解，有都没有什么亲人。不如结婚要和孩子吧。” 李梅眨着眼睛看着认真的杨晓，然后点头同意。 结婚这事全是大事，两人没有亲戚，可是身份不同又不能不说，只好去了四荣镇进行了婚姻登记，举行了一场九成都是汉子的婚礼，很隆重热闹。 杨晓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两人合得来，一起也很和谐，为什么不在一起？不追求什么轰轰烈烈，主要是不适合两人。再有就是李梅真的适合做妻子，两人又合得来，都是喜欢安静的性子。也就顺理成章的完成了人生一件大事。 看着房间里挂着的合照，两人相视而笑。婚前婚后没有什么区别，该做什么做什么。李梅也没有了人群不适的症状，两人手拉手去逛街，人群最多的商场里依然悠闲的喝着咖啡。 杨晓没有开店，因为环境不好，看着一片繁荣，实际上暗潮涌动。 当李梅确认自己怀孕后，市面上粮食价格翻倍，肉类价格降低，蔬菜价格翻倍。打工的牛马却却没有涨什么工资。 钱不够花，物价开始慢慢上涨，人们开始降低生活花费，进入低消费时代。 两人察觉到了市场变化，挂着的脱水蔬菜袋子增加了。 “新闻看了吗？当家的。”李梅坐在沙发上看着杨晓在编织一件作品。 “那个？”杨晓低头继续工作。 “海水污染。两天前正常，今天早上爆表了。”李梅看着投影的屏幕。 杨晓停下手里活，转过身看着投影视频：“这个应该是压不住了，最近出去遛弯南边的人明显增多。下个月我们去四荣镇小屋居住。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这里我估计镇里会派人来作为一个点。再说镇里的医院好医生更多。” “那要收拾一下，很多东西需要带走。”李梅看看家里的物品。 “小屋那边什么都有，带过去私人物品，下面的兵器架，衣服被子，日用品，其他的就不用带了。”杨晓知道这边的东西带不走多少，只能大部分留下，来人会封存起来。 “我这怀孕挺不是时候，很可能不久就要召唤归队了。” “暂时不可能，大的还是经济对抗为主，真要开始人员对抗得两年。你就消停生孩子，带孩子。”杨晓安慰，因为他也不知道最终会如何。前几天已经把所有现金换成了保值的贵重金属和一些可以买卖的古董古玩。 现金零零碎碎取了很多，这里基本上没投，都在四荣镇小屋里。 说到就做收拾东西找了货车，杨晓开车回了四荣镇，在镇政府把家里钥匙移交。回到挺长时间不回来的小院。 居住面积减少很多，却也更温馨。两人打扫一下，杨晓把所有拉过来的东西放好，正式开火住了下来。 储藏室够大的好处就是带过来的杂物可以全部放下还有空间。看着新闻，低沉的房价突然拔高，有点供不应求的意思。大量的轻重工业重新回归并建厂。更多的家有工厂进行重建恢复生产。 今天我制裁你一下，明天我对等制裁你一下，你来捅咕我的股市。我就把你货币打落神坛。 对面换届牵动了无数人的情绪。 东西越来越贵，失业者越来越多。因为企业自动化程度越来越高，使用人工越来越少，社会开始第一次动荡。 网络上再是歌舞升平也压不住戾气，随着北迁越来越多的矛盾出现。也就出现了一些不曾出现的争斗。 再如何压制，矛盾也压不住了，多起恶劣事件出现，于是抛出了后备地区建设，边疆西北建设。 换家成笑话 杨晓两口子看着每天风云变幻的内容，因为人在四荣镇消息来源准确，同时也看出了更多的事情。 “当家的，这些政策挺吸引人，你觉得有多少人能去？”李梅给杨晓生下一个儿子，正在喂奶。 “不好说，要是我，我不会去。明显的换家举动，只要稍微有点头脑都会去远东而不会去西南。这明显是在糊弄傻子，还以为这里还是几十年前的样子，可以无限付出。”杨晓拔弄着锅里的肉粥。 “嗯，四荣镇说是不动，如果再来动员就留下尸体。最近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四荣镇，好像镇里的意思是向北开发。你说你有一片土地在北边，是开发区吗？”李梅竖起杨旭阳轻拍后背。 “那片土地紧挨着开发区，土地所有归邻居，性质是私有。不着急，那里多年前已经有了一个山体里的居所，曾经的一个废弃基地，后来投资进行了翻新建设。建造完成进行了封闭。我们随时可以去住。”杨晓转身从卧室里暗格拿出一个文件袋，让李梅看。 “很大的地方啊，当年你买它做什么？” “当时有点钱，琢磨着很多人都在邻居家买地，我就跟风买了一块，地图上有个小型基地，反正都买了，就进行了一次翻新改建。里面没有储存什么，也就是建成更适合居住的环境。” “有多大？” “不到一万平。一直放着都快忘记了。” “真不小，放着吧，我们去不去？” “过几年看看，孩子大了肯定会去远东新城市生活，我们到时候为了孩子也要把那里重新建设成一个新家园，给孩子储存足够翻身的财富。”杨晓转身回去继续煮粥， “是啊，要不有足够自保的权利，要不就是有足够生存的财富。孩子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发展起来，多存点没坏处。”李梅对于这地点看的很透彻。 夫妻二人对于积攒财富就给孩子达成共识。 最近的利好花样频出，尤其是对黑土地原住人只要申请去西北或者更困难的地方，有地有钱有政策。一个不知道谁传出来的音频突然疯传黑土地，一个模糊的阴谋浮出水面，换家计划被解剖的清清楚楚。其中几句话让黑土地上的人害怕，于是青年带动中年，听话的老年看到孩子们已经站出来，突然想开了，自己活着为了什么，为了孩子。 于是画风突变，排外之风愈刮愈烈。已经变成街边巷弄里面无声的互殴。不管你是谁，都会被检查然后咱俩去边上唠唠。 这事从短视频开始，到老人家呼吁南行的孩子回家，于是离开和回来的形成了新春运。 越来越多的上当的发出艰苦被排挤的信息，越来越多放弃了又回来的人们，把那段音频推到了最高峰。 彪悍之风重新寻回，各种曾经被压下去的欺辱之事翻出来。最终形成从最北开始横推之势。 吃下去的吐出来，拿走的还回来。这是最流行的一句话，还有什么曾经的老大哥，割肉又输血，如今砸锅又拆房。 彻底的失败在第二年形成高峰。派遣的管理者最终被推出去，眼看着就要形成自我管理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于是所有的全部取消，南迁人口进入人口稀少地区，各种补偿优惠落地，却没有人去接受。 曾经的无知换来了几十年的伤痛，觉醒的少年不再被蒙蔽，全部睁开眼睛看世界，让一切回归公平。人口回归的基础稳固，本来北方被瓜分的红利因为前进的道路堵塞，不得不重新回归北地。 已经形成的惯性排外成为了根深蒂固，发展绝对不能停下。想要利好拿东西来换，虚假的平等被击破，公平成为主调。 这些变化让看着一切的杨晓措不及防，根本就与自己的已知南辕北辙。就像是有个全知全能之手搅动风云，让一切变得扑朔迷离。 大势没有变化，倭国最终还是踏上了曾经的道路。中北两地联手进行了一场真正的复仇之战。没有信息没有新闻，没有视频没有记录，杨晓只听到空旷的四荣镇不多的人说了一句，高于轮毂之男，斩杀。 记忆里应该是一年多的事情，三个月完成露头就秒。战死者家中敲锣打鼓，家族祠堂中门大开。 一战完成百年恨，青史留名千年祭。 传回来的战报只有一句。百年屈辱第一战，倭寇灭。 杨晓抱着儿子看着四荣镇回归的长队，望眼欲穿寻找旭阳的妈妈。 没有，没有，已经七天了。最后一队也没有。 没了两条腿的陈叔看着杨晓。 “她一人毙敌五十七人。杀尽指挥所有指挥团队。引爆所带炸弹，炸平了最高指挥所。膏药旗被她踩在脚下。我们只带回来一只手，所有高于轿车轮胎的可战之人陪葬，筑九百九十九 京观。” “我知道了，陈叔。好好养伤。”杨晓点头，抱着孩子跟在大量棺椁后面进入陵园。 “儿子。这里躺着妈妈。她不是个好女人，真的，我劝过她，不要去不要去，血煞聚顶大凶之气。”杨晓抚摸着冰冷的墓碑。 “她非要去。说是一身所学在家做主妇可惜了。跟我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整天奶孩子，够够的。她要去战火之中溜达一圈，这下溜达的有点远，天人永隔。你不要学她。” “我会把旭阳好好养大，给旭阳最好的，让你看看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都说了不要去，不要去，再等等不好吗？那些果子白吃了是吗？我都说了你不是天人，子弹照样能要了你的命，还玩炸弹，玩脱了吧？你倒是潇洒的走了，嗷嗷待哺的孩子怎么办？他需要妈妈。”杨晓絮絮叨叨，孩子一声不哭，灵动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和思念，一丝从没流露出的成熟一闪而逝。 天晴到天暗，杨晓没有离开心坟。饿了的旭阳都没有一声哭声。可能是知道不能杨晓再这样，孩子在怀里抬头叫了一声爸爸。杨晓转为清明苦笑一声抱着孩子归家。 带孩子不难，已经不是婴儿了。杨晓不管儿子能不能懂，四岁的小娃娃开始教授自己所知。懂不懂不重要，我教了你不懂可以问，不问说明懂了。懂了就可以谈论教过的知识，说不清就说明你没学。 杨晓从来不打孩子，也不会去逼迫，自己以为学识浅薄教导不了多久。也就没在意孩子能学多少。 教导是个自我学习的过程，杨晓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懂得这么多，为了验证，教导同时开始买书，讲到哪里为了对照就买相应的书籍。小木屋放不下就捐镇里图书馆。 是的，杨晓没有带孩子回城市。不是时候，倭国闪电般三月灭国，再无复生可能。大漂亮不想经济货币被分化去掉霸主之位，纠集十几个自称能打的小弟开始跳板之战。曾经以为的半岛因为倭国灭，转而猴国忘记仇恨投入怀抱，再一次自卫反击。 半岛趁机进行了统一之战，小胖子知道对面在如何也不会听从统治，索性炮火连天，留土不留人。 大量民众想要逃到倭国，委托管理志愿队封锁了海面，女子十四以下，男子三岁以下可以通过。余者必须返回，否则击沉其船。四岛之人已经归于一岛，余三岛进行民间开发。 必胜之战杨晓没有心思关注，关注的重点在于培养自己的孩子，若想他听话，就要以身作则。每日早起习武练气，做饭时进行厨艺教导，上午科学知识乐理，下午古文道经命理书法。晚间两个小时的术法讲解扩大眼界。 杨晓也不知道自己学的有多杂，反正会的就教，不会的自己学会了教。 不是每天都是授课，也有休息时间，初期杨晓带着孩子在四荣镇转悠，再后来随便自己跑，反正丢不了。四荣镇还是有结婚生子的，镇子里的小学早早就开办，至于授课方式不同，可以理解，小娃娃在一群杀材的镇子里，除了科学知识好像可以学到不少东西。甚至已经有人正在说服镇长开办中学了。 杨晓在孩子六岁时就不再担心走丢，镇里大的十二三岁，小的嗷嗷待哺。像他这样单亲父亲带着孩子的也不是没有，不会出现孩子丢失现象，陌生人进入四荣镇的都很少。 不愁吃喝用度，没有危险人物，至于自己创造危险不是大人们愿意管的，只要不死不残摔摔打打更健康。 比如杨晓现在正准备去看妻子。在镇子里的路边看到了一位彪悍美丽女子，手持四尺软枝条，抽的一男孩抱头鼠窜。 “不好好上学是吧，皮痒了是吧，能跑是吧，老娘抽死你。还跑？刘德胜给老娘抓住他，脱了裤子等我过去。”这位就是医院里有名的外科医生牛丽丽，自己儿子不听话，照样抽之。 路人围观叫好，不是为了孩子躲开抽打叫好，而是为牛医生手中枝条挥舞中依旧有章有法叫好。 儿子的仇老子报 杨晓站在墓碑前轻轻擦拭墓碑上的尘土。这里所有的墓碑均有镇里的孩子们定期打扫，没有一个孩子不认真，因为这里躺着很多人的父亲或者母亲。三年一描红，一年两节进行扫墓。 杨晓不是痴情种，甚至有些浪荡。可是李梅是他唯一真心想要迎娶的女人，也可能是唯一一个。他在等等着儿子成年之日进行祭天地改命之术，早点进行也可以早点安心。 “媳妇，孩子很听话。不哭不闹的，认真学习所有的知识。和小朋友们相处的相当好，能够玩一起去，就是有点阴险。这是好事，阴险狡诈才能知进退，才能远离生死之局。我已经在教授伪装了，再如何也不能把阴险放在脸上。你放心，今年孩子小学毕业了，镇里中学已经落成，不用担心孩子远离你的视线。我已经给孩子攒了一笔一辈子花不完的财富，都在那个地堡里了。远东开发已经如火如荼，傻大哥们终于不再无偿奉献，我也投资了一些企业，看着经营百年没有问题，百年之后不是我能去考虑的了。旭阳这小子总有一种想要去娱乐圈的意思，你放心咱家不会出一个去讨好人的戏子，我会看着他直到大学毕业。毕业之前想要搞事那是不可能的，毕业了想做什么做什么。我怀疑他是复生的或者穿越者，成年进行祭天地之时，我会进行确认。复生的有什么愁怨现在就报了，不是复生的穿越客就去死，儿子的灵魂必然还在体内。”杨晓说到最后眼中射出摄人光芒，如果旭阳在边上可能动都没法动。 杨晓扫墓回去，看到两群孩子在分组进行一场巷战。谁家孩子能有机会拿着真家伙，装着只有底火的复装弹，进行一场又一场四荣镇攻防战？ 镇里靶场每年开放一次给孩子们进行军事理论实践培训。让孩子明白武器的可怕地方，了解如何进行自我保护。 “马上毕业了，你们得去市里上高中。旭阳你有什么打算？”杨晓坐在露台摇椅上看着刚刚一身泥水回来的儿子。 “冰城高中还是新城雪城高中？爸你选的哪里？同学们都选的雪城高中，我不想去冰城。”没有跳级的儿子跟杨晓差不多高，却比杨晓清秀很多，大多遗传了母亲的样子。 “给我一个理由。我准备回冰城。”杨晓看着儿子。 “我去换身衣服，回来说好吗？”旭阳沉默一下说道。 “去吧，好好想想。”杨晓点头靠在躺椅上摇啊摇。 一身清爽的儿子出来，拉过来一个凳子坐在对面。父子两个沉默面对，对面的旭阳沉思良久最终好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 “爸。你相信重生吗？” “道法自然，这有概率。不是相不相信，如何证明？”杨晓眯起眼睛看着儿子。 “一件事，您九十七岁会乘坐探索飞行器离开这个星球，离开时面容不变，依如今天。”旭阳眼中闪亮着莫名的眼神，似是崇拜。 “讲讲你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杨晓面色不变，语气也没有变化。 “我被您保护的很好，如今的日子也都是经历过的，曾经的我今年我应该高三。明年考上大学学习天体物理。 所有的变化都是从大学毕业后开始的，我不知道您如何做到的。三十岁依旧如同刚刚毕业一样的面容。毕业后我考了研究生，博士生，优异成绩完成博士学业。我进了一家研究所，开始了航天科技研究。 我自己也以为这辈子能为家里航天事业添砖加瓦足够了。后来因为挖掘到了一系列东西，让我们的研究方向偏离了一些。分成了两个方向，追寻古人类的脚步和外星科技突破。 追寻古人类脚步很难，只有暂时发展科技跨入太空可以进行星际航行，才能去追寻古人类的脚步。 我所在研究所也是关键的一环，为您乘坐的飞行器设计起到了很大作用。 我碰到了我的爱人，一个有知识有文化有共同语言爱好的女人。我没在意她的家庭，也没在意她的家族。 是的她家很有权势，能够左右很多事情。我醉心研究，我记得当时您来看我说我被美色迷了眼，会栽跟头。 如今想起来您是对的。到了今天我才知道您的存在会让我不被伤害。我的年轻让人嫉妒，我的好身体也让人羡慕憎恨。 良好的教育和学识让我在研究方面突破很快。六十岁和大家完成空天远航飞船第一艘制造，然后就是深空探索飞行器的发展，很早我们在月球上发现了一点踪迹，这一次可以进行深空探测，也可以发展星际文明进行远航移民。最求长生成为某些人的最终梦想。 我以为我的特殊属于您多年教导的练气功夫所致，也没有在意，主要 是也没有什么部门来查我。我的妻子无数次旁敲侧击询问原因，我就说父亲教导从小修炼的养气功法有奇效。 曾经有一段时间，家里多了不少奇怪的摆件，奇怪的物品，醉心研究的我没有在意，当时您教导我的我根本就没有学习。我好恨我自己，真正的本事您早就教导给我了。我竟然全都忘记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您坐上飞行器离开那天发生了。我被从研究所里叫出来，我妻子已经注射了基因药剂，恢复了三十多岁的风采，那天妻子说要安慰我父亲一去再无归期的痛苦。 我回去了，噩梦从那天开始。我被软禁，开始从身上抽血，抽脊髓，骨髓。我知道自己被研究了，通过关闭漏洞打死几人开始逃脱。曾经的训练和教导让我很快逃出监禁区，可我没想到，这个地方就是专门为我建的。 整整地下三十层，还是月球之上的地下研究所。我没有太空服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去。 我又被抓了，逼迫我说出功法，说出您教导我的一切，说出为什么我的命数飘忽不定。每天抽取身体组织，不眠不休的询问，监禁，实验，不停的刺激我的大脑神经。 时间已经不重要，通过我的组织研究，我体内有庞大的长生基因，活性非常高。可以让一个人活很久很久，我就是一个药物提供的媒介。一个为上层人士提供寿命的活性物质提供物。 我被挂在牢房里生不如死，您给我的强大身体让我恢复速度很快，大脑的刺激让我发疯。 时间对我已经没有意义，我要努力自杀，只有自杀才能让我解脱。身体无法动弹，胃里插着管子，一身的监控器。 我终于回忆起您教导我的冥想法，星空破妄无念观想法。是的这是您上周教的，我不停的观想，不停的在精神刺激下观想。我成功了，我约束了我的精神，聚集在一起不再受精神笔记影响。 他们说我已经变成痴呆，竟然在我面前开了一场聚会。没有这场聚会我永远都不知道都有谁。 我终于在脑海里形成了一个漩涡，一个吞噬体内活性的漩涡。被养成一堆肉山的我快速消瘦，然后我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空间，一个极其不稳定的空间，我自爆了那个空间。我终于死了。 我回来了，那天您问母亲就不能不去。母亲说姐妹死了，去看看。让您不用担心。然后母亲就再也没有回来。 爸，我知道什么原因我回来的，无定消失了。没有那个仪式，我的悲惨命运无法改变，我的仇恨无法平息。”旭阳娓娓道来没有来没有泪，没有恨，没有暴怒，就那么平静的说着。 “说出那些人的名字，这仇不用你报，当爹的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让孩子受到了不应该有的伤害。这是父亲的责任，不能推脱。”杨晓没有激动，自己什么情况自己知道，不过孩子被欺负了，不得不自杀。他不介意灭国。 “爸，仇我自己报，那个自曝的空间跟我回来了。已经固定不再变化，我去雪城上学，您在地堡里放了很多武器，够用了。” “地堡开门密码多少？”杨晓眯起眼睛询问。 “没有密码，需要用四根金属摇把打开大门机械锁，一三二五三九四七。否则会触发爆炸物和角落的机枪。”旭阳快速说出打开方式。 “欢迎回来儿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杨晓放在下面的手抬起来端起已经凉的茶水。 “爸，我和妈妈体内的活性是什么？妈妈举行过那个仪式吗？” “一种果实，你妈没有举行过那个仪式。她的是杀煞裹真灵。我在等她，看看有没有可能轮回带着记忆。”杨晓抬头看着天空。 “我想爸你没有等到，你在冰城生活了很久。后来到道观里也没有等到。直到你离开也没有说妈妈的消息。”旭阳脸色黯淡。 “我知道，只是不甘心。总要有个希望。”杨晓喃喃。 “儿子，有了自保的空间也不要浪。等你完成仪式，改了命，咱爷俩跟这些人好好算算账。你想去雪城没有问题，我跟你去，至于武器，我会给你一个一锤定音的东西，也会为你准备一些自保的物品。跟我说说你的空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到你的。”杨晓盘膝坐起来。 “爸，空间不是很大，差不多一百八十立方左右，整体圆形，那种生命能量构建后可能加入了一点空间能量。我感觉还能扩充，需要更强的那种生命能量和空间能量。” “稳定性如何？” “很稳定。” “收取取出有什么限制？” “精神力体质。体质越高消耗越小。” < /p> 行天下斩仇敌 杨晓仔细询问了儿子的空间和测试体质精神。 杨旭阳，杨晓之子。从小用果汁开始提升体质，成年因体质特殊被家人背叛禁闭圈养，成为生物长生制剂原材料。凝聚精神力压缩形成不稳定空间自曝自杀，死后无定命理消失，带回一生命空间复生。 如今观想已成精神力成长中，生命空间实际上还是在吸收体内果实赋予的生命力，成长同时稳固。 杨晓多次实验成功投入高级天地灵物扩充旭阳的生命空间，并完成固化。杨晓没有再询问空间大小。 作为神秘父亲送给了儿子一个大箱子，非生命威胁下不得打开，里面实际上是小型蘑菇弹一颗，电磁干扰弹一颗，腐蚀性神经毒气弹一颗，光学隐身衣一套，两支特种金属制造手枪，穿甲弹弹匣若干，一套紧急生命救助医疗箱，一件可以在太空情况下生存的防护服，一个压缩空气组合维生箱。这要是在必死环境下头都逃不出去，只能说废物。 父子谈心用了很久，最终确认了导致儿子死亡的十七家和一个单位。 “你想如何复仇？” “干掉那些仇人，还有我那个美丽的妻子。” “幼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要说干掉全家我还会欣慰。你这干掉仇人就完事了？人家的亲朋好友找你报仇没问题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怎么就给自己留下那么多痕迹？”杨晓笑儿子心太软。 “我没做过干掉谁的事。”旭阳狡辩。 “仪式提前了，完成后跟我出去旅行，你这心啊，太软太善。应该锻炼一下。明天出发，咱爷俩应该出去逛逛了。”杨晓起身回屋。 旭阳命理不同，两人去的是崂山一山间。同样的仪式同样的结果，祭台旭阳自己收了起来，说是有种感觉好像是祭台成了空间的中心，杨晓点头没有说什么。 回去去了雪城，驾驶摩托加上步行去了私人土地地堡，两个月前，杨晓又下单买了一些物品，主要的枪械不多，消耗的弹药不少，地堡里的都可以用来收藏和消耗了。 带着耳麦父子两个从长短武器开始，进行消耗性训练，神枪手是打出来的，只要有体力，那就扣住扳机不要放开，打出感觉就可以迅速进入精确射手。枪废了就扔掉，弹药随便消耗。然后是投掷训练，大口径训练，安装炸弹训练，安装地雷训练，制造训练，重武器训练。 旭阳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需要训练的，上学到高二的放假时间，全部都在地下和树林里度过。打出多少子弹不清楚，已经形成肌肉记忆和意识动作，一直不同的枪十发子弹就可以熟悉，各种类型的投掷武器，大口径武器，重型武器，找死方式驾驶。 杨晓的话就是，你爹有钱，你也有钱了。这点东西不为了安全消耗掉，留着干什么？ 潜行，化妆，清除痕迹，电子网络熟悉，黑客手法。高考完成当日，杨晓带着儿子出国了，一个战火纷飞的地方生活了一个月，各种残忍之事数不胜数，从气愤怜悯到漠不关心，从呕吐到可以蹲下查探死因，从吐的一塌糊涂，到两人坐在腐尸堆里讨论今天的汉堡肉饼缺少黑胡椒。 旭阳在成长，再不是那种想着报仇只诛首恶的孩子。心理辅导到表演课一路不停，最后大学里开始学习声乐时，已经是个清秀的如同音乐系大学生。 “大三了，儿子我不想等了，因为两个机会在。我抛出了一个上古秦国方士的长生丹方。其中有一味材料我删除了。十五家在竞争，我会在拍卖成功后袭击他进行抢夺。先让他们乱起来浮出水面。咱俩一人一家定点清除，要记住取得一家人的心头血和毛发组织。查到他们的神台在哪里，我准备了死煞转轮术，所有血脉族人都来接一下家里积攒百年的恶煞。十几家三代雪芹血亲接不住的，仇报了你就好好在娱乐圈里混日子，别成什么顶级明星，混日子而已。” “知道了爸，那个地方我去吧。” “不用你，那个地方不是你能进去的，这事最少要一年才能有眉目，只有我去，我有时间观察，成功了我会告诉你。”杨晓不打算让自己儿子去，那个地方非常难以进入。杨晓把他它放在最后原因也是让孩子安心的生活，自己都没有太多把握的地方，还是不要让孩子参与了。 拍卖竞争很激烈，父子两个一人一只长枪躲在路两边。那辆黑色的轿车从偏僻拍卖行出来，雨点一般的穿甲弹落在车身上，两个加长弹匣清空，跑向后车座看一下，一刀砍断手腕拿走金属箱，对面窗的旭阳已经取得组织样本。 “十秒燃烧弹。”旭阳低声话传过来。杨晓已经开始狂奔向路边，摩托车启动窜了出去 。 一公里外，小心的打开金属箱，一卷熟悉的竹简在里面，撒上铝粉镁粉，一颗水银燃烧弹放好。小心的放进挖好的坑里，埋上土盖上草皮，收拾工具清理痕迹离开。 “爸。长生丹是真的？”旭阳坐在咖啡桌对面。 “长生丹？呵呵，僵尸丹。”杨晓切下一小块巧克力蛋糕放在嘴里。 “尸身不腐？” “嗯。东西都销毁了？” “销毁了，爸，你说对方能找人来吗？” “一定会来，丢失头发指甲心脏。谁都会想到邪术。找到一家就能找到所有家的神台，上面的符咒镇物收集起来我们一次性完成。打打杀杀是痛快，看着他们自己弄死自己才是真正的报复。这世界真的很好，竟然有这么多人相信风水术术，交出命数血脉，家族兴旺的同时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逆的。好好相信科学不好吗？”杨晓的话让对面的儿子差点笑喷。 “爸，你就是个道士，要人相信科学？” “又如何？只是一个职业，我劝善信相信科学有问题？” “没，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些远走的古人真的可能是仙人啊。” “儿子，依照你的身体状况，你留不留下后代不强求。有一个事你必须注意，五十岁之前离开星球，或者准备好一个真实的身份替代。没有身份有移民星就去移民星。没有就准备好去跟随探险外星人或者古人的踪迹。我也会准备一个年轻的身份。以前是我忽略了。”杨晓看着儿子年轻的脸。 “爸，我会准备一个新的身份。您打算在哪里准备新身份？” “这里，不是雪城，而是那个更远的新城，建成我估计十年没问题，那个时候有个在外地读书的少年身份很好办。你小子别看我，我现在好办，你到时候就很麻烦。学会几种方言，去天府之城周边琢磨一个新身份。人多必然混乱，有空子钻。别忘了弄个意外，太多亲人很麻烦，打工的少年最稳，学籍不高肯干然后寻找一个自由职业生活，尤其是找好目标时提前替换信息，或者暗藏在真实信息下可以随时替换。”杨晓没办法，这需要社会历练。 “爸，就是那种父母双亡回来奔丧的独生少年对吧。” “差不多，你自己调查不要出错。因为一个错误就需要你用一百个谎言来弥补，而这一百个谎言有一个爆了，你就完了。”杨晓不在意多说点。 旭阳长大了，下手之狠让杨晓点头。等了三天拷打了九人找全了所有家族的神台。也不是所有，竟然有三家真的相信科学。怎么办？先处理能处理的吧。 根据计算杨晓找到了边疆一处泄煞之阵的角落，全部神台被旭阳取出来，父子两个合作摆下接煞局。三十多度的气温里，冷风刺骨。十三座神台全部冰裂成碎渣，想要破自己拼上吧。 清理走杨晓也想，已经冰裂的碎片伤人，不如等着一阵风沙让它们被黄沙盖在下面。 两父子一身土的回来，旭阳开学了。杨晓踏上为儿子复仇之路。 洛家，一个商贾之家，很多的族人无法进行大规模清除。胡家同样是大家族，也根本不可能斩草除根。只有上官家，真的是人员凋零啊。 一个挺大的私人博物馆里，上官家就在这里住着，全家一共七人，保镖十五个，雇佣的服务人员九个，总的来说算是一个大家庭。 杨晓潜入上官家待了三天，带走了一大批从来没有在市场上出现过的值钱物品。然后进行了一次短统点名活动。所有跌落的铜壳全部捡起来，关上大门带走所有储存硬盘离开。 上官家被清空一事没有在新闻上有什么篇幅。甚至只有收藏圈里谈论一阵。 一年中最大的祭祖之日，两家有头有脸的带着全家回到祖宅，号角长鸣，锣鼓震天，鞭炮升腾浓浓的火药烟尘。时辰到了。族人们聚集在祠堂外面，打开祠堂准备祭祖。 杨晓的两部电话同时打过去。振动响起，两个不同地方分别腾起赤白的亮光。加量再加量的爆炸物完成了远程遥控。 死伤对于一个为自己儿子复仇的父亲，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没有怜悯之心，只有因为自己的孩子被欺辱后的愤怒。挥手间同样的两部手机瞬间替换了播出号码的手机。靠在茶楼大厅里的椅子，上听着听不懂的地方剧。 吾愿为子屠天下 手机提示有新的短视频，两个村子里的蘑菇云和巨大声音引来了越来越近的各种视频。 看一会没什么意思不如去看看擦边小姐姐养眼。 正听的稀里糊涂，一壶茶喝掉一半，点心全部下肚的时候，可能是下课了的儿子打来电话。 “爸，在做什么？” “喝茶听曲。” “新闻看了吗？” “新闻？没有。不过被推了一堆恐怖袭击视频。看不出来一个地方还是两个地方，也没仔细看。不过是真的恐怖啊。好多人死了，伤的更多。太惨了真的太惨了。比前一阵子那个收藏家被抢还惨。”杨晓摇头晃脑的感叹。 “爸，你这快岁数不小了，可不要到处乱跑，注意安全。” “岁数大了不出来旅行开开眼界，走不动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儿子你好好上学，不用担心我。差不多了就回去。来看一下，我听了快一天了也没听懂唱的啥。”杨晓转过镜头让旭阳看看。 “我也看不懂，爸你注意安全，我去上课了。”旭阳看到父亲没事，放心的挂上电话回去上课。 “唉…儿大不由爹，也不说来陪陪我。”杨晓放下电话嘀咕一句。如今的杨晓面似中年，保养的不错，略显年轻，儿子提醒了他，不化妆与年龄不符。 起身结账慢悠悠的在古街里闲逛。抬头看向南边，那里就是目标，一个机密的人体研究所。 中午的阳光洒下，上升的温度温暖不了冰冷的心。以前的逃避和不愿招惹，等于是自己的软弱为。逝去的妻子给自己留下的孩子就是需要自己去呵护保护的对象，不要管孩子多大，永远是自己的孩子。 孩子受尽屈辱自杀重生，当父亲的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失失去的妻子？ 一个孩子在后面举着雪糕从身边跑过，母亲在后面小心的追着。孩子的父亲背着旅行包在母子两人后面说着小心，不要摔倒。 杨晓站定看着温馨的一幕，眼神里尽是温和。抬起头看向远方，冰冷充满杀意。 浓密的树林深处，一条略显破烂的道路蜿蜒着通向远方。 杨晓从一个像是采山人样子的精壮汉子颈部抽出匕首。摸索着搜出一只已经打开保险的手枪，看看型号拆成零件扔在对方的背篓里。两个搜出的弹匣放进自己的上衣兜。 吭哧吭哧挖个坑再盖上泥土离开。远处就是地下建筑入口了，观察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找到机会混进去。 杨晓不打算等了，混不进去就清理外围强行进入。他已经看到两趟卡车进入，检查的非常仔细没有借着车辆进入的可能。表面上外面只有三四个人，地下入口应该在那栋破烂的三层水泥建筑里。望远镜里看到了卡车送来的物品，一辆是补给，一辆竟然是六个昏迷的少男少女。 杨晓第一个反应是那些求助无门的帖子，年轻的孩子没有了踪影。 马鹿达，这个让几代人痛恨的词。 太阳下山了，夜视里找到了五个地面目标，有一个人在一楼从没有动过地方，假设那里是入口。 长管气动枪伸出灌木，轻轻的排气声，一只注射器划着弧线打着旋准确命中目标。警报的按钮没有按下，人就倒下了。 一身黑衣的杨晓缓缓穿过灌木，小心的跨过压力警报靠在一堵矮墙上线，来到岗亭剪断警报按钮下的线一截。使其无法在短时间接上。 十余米外一个警卫在一个小观察口露出半个脸，再有就是百米之外的旧楼。 换上一只气动枪，红点瞄准扣动扳机，高压空气推动钢管内的钢珠高速飞行，准确命中眉心穿透进入颅内。 拉动枪栓推上下一个钢珠，弯腰低头直奔旧楼，小型全威力高压瓶只能使用九发，全枪去掉钢瓶也才不到一千五百克，这是杨晓手里微声武器里比较高端的，精准，威力大，声音轻微，无弹壳，整体重量轻。 脚掌微微离地，一点点挪动，进门传达室一个警卫，盯着眼前的监控。不他没盯着，杨晓曾经两次找不到监控死角，不得不快速跑过监控交叉点，警卫没有拉响警报，说明他没有看监控。窗外升起一个小小的摄像头，看到警卫在手机上学习，老师们努力的显示娇柔与强大，警卫目不转睛，手机声音放的倒是不大。 一只手指轻触纱窗，金属的，钢珠会造成很大的声音。 没过一分钟，一缕白烟顺着纱窗飘进房间，警卫双手胡乱挥舞两下，软软的瘫倒在椅子上。幸亏有扶手，要不直接倒在地上肯定会发出声音。大门不能进，除了内部锁死，可能会有红外线一类的警报设施，小巧的转折螺丝刀伸进纱窗，拨开弹片一提人从纱窗进入室内。 监控室内大大的屏幕上有十二个监控画面，昏迷的警卫扶上床，搜一下身，没有武器。快速扫视监控室，看到一处守则角上写着一串六位数字字母。桌上鼠标调出监控设置，输入密码进入后台，取消所有储存选项，返回后拔掉储存服务器电源，收起装满硬盘的电器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警卫钥匙打开墙边衣柜，一只长枪上装着消音器，插着弹匣，一条挂弹背心上插着六个满弹弹匣，拿出长枪，看看弹匣也是满的放在一边。 比量一下身高，柜子里的警卫衣服比自己的身材大一号，直接套在紧身服外面。掏出一双同型号军用靴换上。戴上帽子化身黑脸警卫。 翻阅桌上时间表，看看时间再有十二分钟换班，应该是下面人上来进行换班，不可能楼里的人去外面换班。也有可能是下面基地人员上来，进行全部换班。五换五应该是。 挂上背心，挂上长枪，仔细看了一下守则，一楼货梯有一人值班，保证货梯安全同时进行紧急情况锁死货梯。二楼内部人员通道梯，可以刷卡进入负一层。 关键线路和警报系统连接远处驻军。这是个关键，所有微控箱就在警卫室后面。抽屉里有钥匙，杨晓打开对面房门，两排电器柜整齐排列，找到标注警报的柜子，打开看一下是转换器，还是那种比较老的弱电转换器，不用关闭电源，看了一下房间里的线桥走向，确定了三根灰色网线是对外线路，拔掉转换器相对应输出头，完成不对外发出警报切断。 杨晓在面罩下轻轻说道：“儿砸，杀戮时刻。” 断开外面警报照明探照灯灯，用钳子掐断警报蜂鸣器电源的一根线。杨晓高兴的走向一楼货梯值班室。 “不看了？有什么可看的，回去随便找个新送来的泄火就完事，上班也看。早晚肾虚。”货梯值班室里警卫看到黑暗里一身警卫服，胸前荧光胸牌发出微光的杨晓走过来，打开岗亭房门说道。 一颗钢珠准确灌入眼眶，警卫直接扑倒再无声息，进去找到七个满弹匣。 看着很大的电梯平台，进入警卫室，找到操作说明用摇柄手动锁死升降平台。 很大的风声让杨晓找到了巨大通风口，手放在边上强吸力，这是下面的吸风口之一，聪明的设计，不会让敌人人在外面吸风口做文章。 一个很大的玻璃瓶放在吸风口下面，转身上二楼，站在走廊中段，转身上楼去解决最后一人，距离换班还有四分钟。门前警卫的手机放在兜里，提高音量后，视频里的老师发出让人燥热的对话。 “你踏马真是个奇葩，要换刚了上来干嘛？”躁动的声音终于引起最后一人的注意，他应该在躺着注意。听着熟悉的老师呐喊，直接从休息点走出来。一探身迎接了飞来的钢珠，冲击力让他向后脑袋撞在打开的门上再无声息。 搜集武器，回到二楼走廊。手表倒计时三十秒。电梯上来打开门的声音响起，聊天声伴随着昏暗应急灯的亮起，五个警卫排成一排出来，转过地下监控转角，走向楼梯。 枪火吞吐，金属弹头穿过，没有惨叫，只有弹头打在墙面落下的水泥碎块。 杨晓近前补射，反身来到通风口，一枪打碎大玻璃瓶，挥发性毒素迅速被吸入。 回到走廊检查搜寻，中间一人手腕上拴着一个磁卡，摘下来直奔电梯。 很普通的电梯，刷卡自动显示负一。带上呼吸器，背后氧气背包自动工作。 明亮的走廊，安静的环境，杨晓开始点名寻找向下的磁卡，警卫队长室，墙上的保险箱里找到公共磁卡，一卡在手可以打开所有房间和电梯。 地下一层到十五层，杨晓看到的情景如同那年战争的纪录片。惨不忍睹不可以形容。独立不对外联网资料室里找到独立的大型计算机，光是下载资料就用了整整两个光脑储存器。 没有生存者，老中青实验室人员有七百三十六人，保卫警卫五十七个，后勤管理十三人，厨师二十七人。 实验体一千余人，实验体编号最新的是二三八五八七六。 没有自爆程序，没有自爆装置，电力来源未知。 下载资料时查看相同实验室只有这一个，但是不同的实验室在这片大地上竟然还有十一个。杨晓不是救世主，这里是人体寿命生化研究实验室，根据最初资料，是被俘医学家，病毒学家，生化学家组成的一个团体，致力于研究人体生命代谢，生化药物延寿，生化药物强化，生化战场人员强化等等有可能的实验。 报仇而已，又不是圣母转世，杨晓只是下载资料准备一个舆论后手。甚至没人追查都会忘记这件事。 教子世间恶为源 远离树林里的蚊虫，出现在洱海边上的杨晓看到了放假寻来的儿子。 清澈愚蠢的目光一点都不像个重生者。洱海边上的晚餐，让杨晓知晓了儿子为何愚蠢，上学毕业进去研究所，只知道研究突破各种难题，与人交往甚少。后来有了妻子却没有孩子，醉心于科学研究。被囚禁后也只是认为就自己是特殊的，是被特殊对待的。 杨晓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傻儿子。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爸你完成了？” “不只是完成这么简单，儿子你认为这社会是好人多点还是坏人多点？”杨晓开始引导。 “总得来说好人多点吧。” “刨除不明真相的普通人，剩下的你觉得如何？” “也应该是差不多。大家都在努力为这个大家努力着。坏人只是少数。” “很善良的想法。今天起我们租个房子有很多东西给你看，看完了告诉我你的想法。” 杨晓不想用语言来劝导了，那个地方已经成为地下蘑菇试验场，不会剩下什么。大量的资料只有他有，让这个傻儿子明白什么是世间之恶，让他明白善只是假象，恶才是根源。 假期结束还有两天，杨晓把儿子从小屋里拉出来，洗澡剪头按摩睡一觉。 父子两个坐在桌边，桌上没有酒，只有一盘盘的特色菜，两瓶清水就是饮品。 沉默的儿子吃着饭菜，杨晓也不着急，就那么安静的吃着。 “爸，为什么？”儿子放下筷子喝下半瓶水，哑着嗓子问道。 “人从出生开始就在争，争夺食物，争夺生存空间，争夺配偶权，争夺权利，争夺财富，一切的一切全部用为极少数人服务的道德，法律，规矩，规定，宣传，等等美好的，有益的，健康的，信息所覆盖，赤 裸 裸 生存法则被遮盖，只有道德善良成为约束大多数人的规则时，极少数人开始享受破坏规则，没有道德的红利。你吃糠咽菜艰难活到古来稀，人家欢笑纵欲轻松过百。你还在追求三餐吃饱有点肉，人家干净卫生特殊供养。你在追求大多数遵守的规则法律，人家在制定更多的约束你的律法和道德观。这一切都在于你的选择，是遵守规则活在规则里，还是看着规则利用规则活的舒适。生命本是平等的，他们利用生命寻找更多的生命，你天然就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儿子，不是我偏激，而是你必须以最大的恶意去看待人性之恶。那个百万编号是开玩笑？那是一个个和你一样生物最后留下的痕迹。每一张图片，每一段视频，每一组数据，那皱巴巴的幼崽和那一罐罐红色的糊糊。在欲望之前没有同类，做了那么久的原料，你还不明白什么是世界之恶？想想你自己的遭遇，和这些资料对比一下，最后看一下我拍的那些视频，你就会明白了。” “爸。我看了，那些视频我都看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同类生物。却做出这种事情。” “古有帝王执掌万年梦，今有长生不老万年求。都是一个道理，你是世间唯一，那么在道德上你就要为所有人付出一切，问题是你付出了谁在享受你的付出，你的血肉你的生命？只有那极少数的，掌控的，高高在上的，那么你的付出你的道德观都是谁告诉你的？他们，他们掌控你的思想，生命，道德，人性。你要记住，你是唯一的，别看我，我是你父亲。我可以为了你毁灭这个世界，你做的我的儿子你为我做什么？” “爸，不如您，我不知道，我也就为您活着算吗？”旭阳有点迷糊。 “儿子，你记住你是唯一，你是故去妈妈的唯一，你是我的唯一。这世间你只欠我们的，谁的都不欠，一切的约束都是为了你的所有。强大起来，学会保护自己。隐藏起来，学会观察和避开危险。所有人都在争，你已经走在所有人的前面，远远的抛开他们，不要因为他们付出自己的生命。” 杨晓也是有些急，如果傻儿子还是抓着那微不足道的所谓善和道德，真不如不要复生的好。 “爸，我回来除了报仇，我想要重新活一次，为了你和妈妈，为了我自己。我知道这世道有多黑暗，我就想自私一回，想要进娱乐圈的原因就是这里够黑够自私，学不会练也练会了。您说的对，他们皆想要我付出，可是他们付出了什么？只知道索取，无限制的索取。我既长生，看他们起高楼看他们人没了。都是为人凭什么视命如草芥？只不过自以为人上人而已。我就看他们如何寻不到活不了。我走过的路不再让我的后代走，既然难免就不要有，谢谢爸妈给了我生命，爸你给了我第二次重来的机会，我不会再浪费掉，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旭阳终于懂了，眼睛里只有狠厉和清明。 杨晓大笑，打开一瓶陈酒给儿子倒上一杯。 “世间之人皆为名利命，你我看他踏无路。不求与之，求而不得。万般皆是命，看他自寻亡。我传你了观想之法，你还要学习吐纳之法，别管这世界有没有天地灵气，该学的还是要学。从今天起我教你五年道学正法，岁数也到了应该知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没有毁天灭地只能就要尊敬惧怕普通生灵。屠一人可行屠百人力竭，千人万人如何屠之。让自己成为一滴融入大海之水，海没了融入虚空，虚空没了去寻找永恒，不要独立于世，那你就是所有生灵的敌人。你我一体何来割肉害己命。道法自然，自然而然，无德便是德。来，儿子，喝下一杯苦酒，世间皆苦你苦我也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一杯苦酒落肚，杨晓说出一番叮嘱：“儿子，我不可能都在你身边。既然现在未来你都会踏入自我修行之路。那么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的一定要告诉你。比如你的无定命，这不是什么道佛之法，这是古民还没有道佛之法前的巫术。祭天地九术之中的命术中改命之术。太多的的我不能交你，改命之术我会为你准备一份材料，如何祭天地的方法详细教给你。此外还会教你你母亲用过的祭天地命术中的煞裹灵光之术，祭天地魂术之中的定魂寄虚空之术，等你观想大成灵魂稳固，就可以祭奠天地，让自己的灵魂融入虚空无极。因为不知道你未来会遇到什么，命，魂，体，三种，命无定，魂寄虚空，体长生，可以让你免去很多麻烦。其他的你不要学，因为上古巫祭之术消耗太大，并且不知为何被消灭禁止，我所知也是不全。只要记住本命祭就可以，绝不可以施展之时被人看到。以后以道为主，辅助符箓，炼器，成丹，自然法。请神附身不要学，就像是你开门让人家进来参观你有什么家私。不可吐露巫祭古语巫文。真要对亲人使用，先用无墨之笔灌入精神书写巫文，上面再用对方能看懂的文字阳墨心头血书写覆盖。这些我都会教给你，但是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要再教给其他人，就算是自己的子厮也要考察心性不得轻传。要不很有可能反噬你。对外说道只说经，修炼之法不传，子孙也是只传一人。稚童持金行路，你不死谁死。风水之术要懂，对外称无知，相信科学。但是绝对不要对与自己无关的他人使用，天地清明，损阴德。此刻他是善信下一刻就是恶徒，你背了因果你就的还。学道，知道，懂道，劝善信相信科学。明白吗？” “爸。我知道，外善内恶，学道讲经，相信科学，融入大众不可特立独行，该死就死不可成他人神仙。心怀利刃面如忠，斩草除根做善仁。” “聪明，做个一线就好，不要做顶流。” “知道爸，树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过该作弊的还是要作弊的，除了自己学，我也会给你一些这些年写下来的歌曲，中外都有，足够你用很久。怎么说你爸也算知名作家，这点东西还是有的。一个音乐人受重视，不会重用，有人爱戴却不会疯狂。娱乐圈里最大众的职业，也是最容易做的职业。大学拿个法律学位吧。挺唬人的。” “嗯。学了，律师证不好说，毕业没问题。”旭阳点头。 “易容化妆之术必须精通。老而不死可要露马脚。”杨晓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唠叨。这是老父亲都这样？ 和儿子喝完酒两人各自睡去。旭阳复制了一些数据储存，杨晓收走储存器。 杨晓继续旅行，旭阳回到学校上课学习。杨晓估计这孩子毕业前不可能出名。也不可能打造什么天才创作人的人设。 世界发展的脚步不可能因为谁而停下。 那间研究所还是被曝光了，杨晓知道绝对不是父子二人，至于谁好像是个年轻有良心的研究员。真真假假谁知道？反正看戏吃瓜挺好。 父亡子不悲 随着旭阳在学校里上学，杨晓开始进行替身计划。 倭国亡，远东开发加速。雪城已经完成建设，新的更远城市也在加快步伐。巫建新年轻力壮，短命之相，大车司机一名。身高挺拔面色清秀中带有青白。因能说会道便勾搭上一女子，此女非良人，本是村中女子，出行打工被老乡哄骗北方，入了娼门。站街为生。 两人你钱我愿，勾搭成对。巫建新长宿一租屋，与此女假夫妻真朋友的一起过了。 真真假假女子为他生下一子，早夭之相。杨晓不得不使了手段延其命。少年长的清秀，却是病体艰难存活。其母因不喜少年，巫建新送子去乡下寄养。乡下老母虽然不喜儿子的做法，孙子在怀也是珍贵。 杨晓确认了可以替代的身份，时不时关注一下也就不再护持周围。只要保证他活着也就没事了，本应三岁而亡，杨晓让他活到十八九岁，还要如何？ “爸。怎么了？您老可轻易不给我打电话。”旭阳坐在化妆室里接了视频，看着镜头里一头白须白发的父亲，突然感觉到鼻子一酸。父亲这次去了是不会再联系了，父亲从大四开始，随着儿子到处跑。整整教导了旭阳六年。 六年间所有人都知道旭阳父亲有些痴傻，不能离开儿子身边。六年的教导让旭阳明白了太多的事情，也明白了什么是父爱如山。 如今离开自己去做了多年道士的父亲，突然打电话过来。他知道父亲要离开重新展开一个新的生活了。父亲也会在二十年后彻底离开这个星球。 “差不多，我大限将至。一个月后的今天你来见我。送我一程。”杨晓盘坐在火炕上。一身青布长袍，白发用木钗别着。 “我明白了，我一定早到陪陪您。” “不用早到，当天到就行。不大操大办，一切从简，直接火化。”杨晓简单说明便挂了电话。 助理看着旭阳挂掉电话，翻开记事本，看看下月今天旭阳有什么安排。 “九阳，那天你有个演唱会需要举行，暂时还没有售票。”助理走过来。 “演唱会推迟三天，主题改成念亲。请的嘉宾告知家中有事，不得不推迟。帮我预定冰城当天殡仪馆和火化炉。没有需要通知的亲戚朋友，我父亲的朋友基本上没有在世的了。在冰城准备一辆车加满油，我送父亲去四荣镇陵园。”旭阳安排助理事情，没有悲伤没有急躁。 “九阳，用通知你的朋友们吗？” “不用，我父亲是方外之人。不需要那么多繁文俗礼。我的朋友都是文艺圈的，他们都很忙，再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一线，不是天王不是流量王。父亲安静的去了，才是他要的。准备好那天的飞机票就行，我去上节目了。”旭阳收拾一下便去参加节目去了。 助理懵了，这是什么一线，自己父亲告诉他一月之后大限之日。竟然还去参加节目。该说说该笑笑，不闻不问不悲不难受。 “李文博，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自己父亲都要没了还跟没事人一样？是不是认为我和父亲没有感情？”旭阳看着自己的助理。 “没有没有。我没那我想。” “你不懂，我和我父亲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我早就知道他的大限时日，他自己也知道。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完了，该做的我也做了，他想清静想简单一点不行吗？你信不信我要是把他去世的消息散发出去，会来很多名人。因为你看的几十年前的那些魔幻小说很多都是他写的，很多无价之宝的首饰雕像都是他做的。比如国家博物馆展出的一套首饰，就是我父亲的作品。四荣市的十二生肖青铜像就是他的作品，我的母亲就葬在哪里，父亲死后我会带着他的骨灰去合并在一个墓里。你不懂我的父亲，你觉得他就是那个成天跟在我后面，在台下傻傻鼓掌的傻子，我的歌九成是他写的。你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你想的是真相？你回去公司吧，我会让公司换个助理。”旭阳看着助理笑了，眼神中带着冰冷的杀意。任何当着他面说他父亲的人都可以去死了，不管是谁。 李文博不可置信，杨旭阳从出道三年后他就为旭阳服务可以说是旭阳最亲近的人之一。只是一个怀疑就让自己丢掉了高薪工作，看着和蔼可亲从不发火的旭阳，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盯自己。 李文博知道自己私下里说的话被旭阳知道了。想要黑掉旭阳都不可能，因为一旦出了这个门就会被没收所有与旭阳有关的物品，包括交出电脑和所有账号密码，为什么？因为公司是旭阳一起长大的朋友开的，没有谁有机会可以藏着旭阳的黑料，除非不想混了。 “好的九阳，我马上交接。”李文博知道自己完蛋了，高薪职位没了。公司不会辞退他，会查他手里有没有公司旗下艺人的黑料，只有确认没有才会放他离开。 旭阳靠在沙发上，父亲已经准备假死重生了，那么自己也该为此寻找准备。这世界上有专门做这个的，父亲不让他人经手。告诉他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是秘密，一旦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而是把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确认自己下一个身份的职业很重要，不能再进入娱乐圈，那就进入古董收藏圈作为一个古董出货商人。父亲给了很多古董，放在一个第三者姓名的大平层里，也是自己未来职业的选择之一。 上个考古专业是必须的，因为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门票。也不知道父亲会选择什么身份出现，见面也当不认识。 飞机落地，旭阳带着新助理和经纪人出现在机场，低调的离开机场，没有组织人接机，这不需要。 道观，杨旭阳站在父亲的门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递给他一封信。 “他走了，不让我们打开门。说是会虹化而去，不用通知殡仪馆了。警局局长在这里，道教会长在这里，四荣市市长在这里。他同意录像，这门需要你来开。监控是新装的，你可以看一下。”老人递过来一个平板，上面是四个视窗，非常清晰。 自己的父亲端坐在火炕上，一身青衣道袍，低垂着头。 “叔，我推开门就会虹化对吗？”旭阳看着监控器。 “是的，最后一口气是今早没的，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门是我关的。” “这是我父亲，我没有看到他最后一眼，这门我来推，就算虹化我也要看到父亲最后一眼。”旭阳走到门前，大力推开对开大门，跑两步跪在父亲面前。 杨晓的尸身在旭阳推开门那一刻开始剧烈燃烧，没有浓烟只有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弥漫，让人精神恍惚，白色的光芒让摄像头一度满屏白光。 杨晓消失了，盘坐的火炕上没有任何残余，只有一个盘坐的黑色痕迹在黄色蒲团上，一身衣服一点燃烧炙烤痕迹都没有，就那么堆在蒲团上。 众人都是目击者，甚至摄像头白光失效也就一秒不到。 旭阳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衣服和蒲团。看不出悲喜就那么呆呆的看着。 众人进入房中，看着旭阳痴痴呆呆的跪着不动。老道士过去扶起旭阳。 “百年难得一见的虹化飞升，你父亲做到了，旭阳你要选择一样带去墓地和你母亲合葬，不要悲伤。” 旭阳缓缓转动眼睛，猛的抓住老道士。 “叔，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我爸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人不可能一点都不留下对不对。”旭阳抓着老人伸手指着蒲团。 “看，你父亲还是留下了痕迹。这就是真正的虹化。”会长恭敬的收拾堆在一起的青衣，内衣，棉布袜子。指着蒲团上的黑色痕迹对旭阳说。 旭阳选择了木质发钗，装入准备好的骨灰盒里。在很多人的见证下，局长签了死亡证明。所有的虹化遗物装箱供奉在观里。房子杨旭阳有一天收拾时间，这间虹化房间丝毫不能动贴上封条封印。小院其他的房间旭阳可以拿走所有杨晓留下的东西。 旭阳没有带走所有东西，只带走了书信上写的十几个原始包装的白色纸箱。其他的所有物品都没有动，留给了观里。观里随后举行了一场接近五十天的盛大法会 无数善信赶过来参加。 旭阳突然明白父亲的做法，索性公开了父亲的死讯，发给了很多地方告知父亲去世，不用参加葬礼。 一场参加人数很多，却不升大的的葬礼举行。葬礼举行当天，很多他国报纸头条都是黑白的，报道了一位作家的去世。家里也有几份媒体进行了字面报道。没有掀起多大风浪，却是很多人知道了杨晓去世。 一时间在某些圈子里，杨晓作品成为天价。那个人的夫人拿到了杨旭阳的捐赠书，确认了这一箱不再是借用。可以放心的展出。 杨晓葬礼三天后，旭阳举办了唯一一场主题为念亲的主题演唱会，全场演唱十四首关于父母的歌曲，没有返场。 新生名巫潼 杨晓抹一下额头汗水。这玩的虹化相当危险，多种物质组成一个外表的肉身，可是实验了很多次才完成假死。 略微化妆一下，变成了留了十几年的替身模样。如今替身还活着，却是生不如死。原因是身体已经崩溃，奶奶去世无人管他。替身的父亲死于车祸，母亲得病感染重度无法治愈死亡。硬是只剩下了在家里床上躺着的巫潼。 一辆电动摩托车在山路上行驶，随着进入村子道路摩托车凭空消失，一个黑影快速的在村中通过。 村头第四家，正是巫家所在，人家已经翻新祖屋，就他家依旧是破烂木屋。 庞臭的房间里，浮肿的巫潼已经没有意识。躺着的巫潼没有人关心，父亲在村里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巫潼高中没有毕业就因为病体躺下再没有起来，前几天奶奶去世了，不管如何村里帮着完成了后事。至于巫潼？自生自灭吧。风评不好就是这样。 杨晓进入房间，正好看到替身咽下最后一口气。幸亏赶到了，要不还真没办法。 第二天上午，一身浮肿的巫潼从家里走出来，身上带了三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一张里面存了奶奶的存款，三十五块六毛三分。一张父亲的赔偿款剩余十五块四毛五分，一张自己的银行卡，剩余三千四百六十五块一毛九分。 “村长，是我。” “潼潼啊，有事？你这身体可要注意啊。” “村长，我带来了父亲欠村里的钱，有奶奶后事的钱。”巫潼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三沓钱币放在桌上。 “潼潼啊，你这是？” “村长，我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不能让村里为我家搭人又搭钱。我要出去寻找治愈的希望，我还年轻。祖宅村里帮忙照顾一下。如果村里有人需要也可以给村里人使用。” “潼潼，你家的祖宅就是你的。村里不会动。你放心去寻找治病的法子，好了就打工挣钱，不行就落叶归根。”村长多少有些唏嘘。 “嗯，村长保重，我先走了。”巫潼转身离开。 十九岁的巫潼从岚家村离开，再没有回来，不过村里人提起巫潼都说这是个仁义的孩子。 阳光灿烂。一个旧衣却很干净，手里的大口袋里面装着捡到的瓶子。社会发展回收行业做好了也是可以糊口的。翻翻垃圾桶，捡拾一些可以回收的物品，送到回收站可以换掉，一点钱足够生存，只要没有太多的要求。 这里是距离航天之城最近的大城市，几十年前一场没有波及全球的战争，奠定了家里的全球地位。绿票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红色新币成为新的世界货币。 两代领导人的努力，整整八年的清理，让社会重新稳定发展，绝大多数曾经的垄断行业国有控股。曾经的地产业恢复理性，疯狂股市成为过去式，航天工业飞跃式发展。这让巫潼（杨晓）有了等待的盼望。因为第一批送死的远航人员是没有人报名的，看如今的发展，巫潼很有可能在三十多岁报名送死之旅。 民众虽然依旧骂娘，幸福指数不高，对于管理者的公信力和信任程度还是挺高的。工作机会增多，也就让巫潼这样没什么文化的人也可以活着。 一辆结实的小电动三轮车，拉着半满的货物前往这里最高档的小区九号门。 “巫潼来了。”门前保安打着招呼。 “吴哥，今天是垃圾日，我来看看。”巫潼下来放上一个信封。 “嗯，你啊，要不是没文化，绝对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进去吧，记得装满就出来，让其他人也有肉吃。” “放心吴哥，您没看我这还有半车货没卖吗？我可不想被人半路拦截。挑点精品够生活就行。”巫潼指指小货箱。实际上巫潼再装也不会拿走多少好东西，保安也就是例行说教。 小货车进入精美高度绿化的小区，直奔六个垃圾点中的一个，这里是他第一次进入可以全搜刮六个，以前只是一个，因为这次交的多，就变成了第一个进入唯一一个搜刮六个的回收人。 因为今天是正月十五放假最后一天，小区里人们会把放了十几天的各种看不上的东西一股脑扔进垃圾点。也是被称为垃圾佬最大的一年一次收获。 这种小区城里还有四个，这个是富人最多，占地最大的一个。 第一个垃圾点，剁成山的极品盒。还有被家里孩子不喜欢的礼物，很多是没有拆开的样子。巫潼迅速扫视，他的时间不多，十点进入十二点半必须离去。带走太多必然会没有下次机会。 精品水果挑拣一些喜欢吃的带走，一箱腊味带走。一些精美的首饰带发票的可以。不带的不要，孩子玩具挑选精品，这个比首饰值钱。电子产品竟然有一台去年的旗舰手机一个，没有碎屏没有破损，没有充电器那是小事。一台年初新款笔记本，还是屏幕和键盘双主机，甚至没有开封，原来不是大品牌，这牌子可比大品牌性能高太多。两箱没有拆封五个月前的真空包装大米，一台洗衣机，看来是因为用的时间长点不想清洗，去年买的真有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个点出发。巫潼快速前进，尽量避开住在这里的人们。十二点零七分，巫潼出现在进来的入口，小小的车厢装的满满的。 挥手和保安告别，重载的小电车艰难的前往城市郊区。那里是他租住的小院，算是小院吧，一条没有其他住户的巷子，正好小车可以进入。尽头是一个小小的院子，这院子不小，十六平的院子，两间正房，一间九平米厨房，一间十四平米卧室。左手边一间半房子，一间八平米半间五平米。 这个小院子很便宜，非常便宜。因为一家五口全部在这里长眠，屋内院里又挖出七个。至于还有没有，不好说，反正这里一百五十元一个月，还包含水费，电费自己负责，燃气费曾经有，却不好使点不着火。于是这里免了燃气费。下水道经常堵塞，让曾经租住过的几天就放弃了。 巫潼租下来，甚至第一年末用三万五千元买了下来。今年是第二年也是买下来的第三个月。 捡拾各种建筑材料，甚至去一些建筑工地借了一些材料。已经让巫潼修好翻建了正房和与正房相连的厢房。八平米的厢房成为仓库，五平米长条形的半间成为卫生间和淋浴间，没有窗户。 这样正房就有了厨房和卫生间，原来占据厨房一半的卫生间全部变成了厨房面积。 三种不同大小，七种颜色的瓷砖拼接成厨房卫生间的墙壁，碎裂的地砖铺成所有房间的地面。 天然气管道不通的原因是半路被一家接过去了，巫潼又接了回来。接回来前用另外一个邻居的名字举报了那家，据说是不光罚款，因为是租户被遣返原籍坐牢去了。 下水道里是因为有段管道坍塌，巫潼晚上挖坑换上一节新的，凌晨之前完成了回填铺砖。 新房子住着非常舒服了，今天又运回来很多的电器可以填充房间。 比如一个都没开封的充水加温床垫。双人床大小，正好放在自己木板床上。食物整齐码放在厨房的柜子里，空空的桌上有了电脑和小音响。各种配线和外接鼠标鼠标垫早就有正好配齐。一套连线被拉断的体感游戏服，等修好就是新的。 一台新的大电视自己做架子挂在墙上，便宜的网络早就有。两个电饭锅一个煮饭，一个煮汤。九成九新的油烟机烟台安装上，靠近门口放上洗衣机，放进去几块洗衣机清洗消毒片，空洗一下就是新的。几个炒菜锅，原主人不 垃圾佬的平淡 巫潼从来不着急，步行街里用一个小车拉着三个大纸箱。像他这样的不多，他来退货，一身还算合身的干净流行高档衣裤，那是退货必须的行头。衣裤是捡的，洗干净略微改一下就可以。裁缝手艺又不是不会。 一家接一家退掉货款，最终小车上只有三个控制箱，一笔对于老百姓算是巨款的落入袋中。 一包美味包子四个抱在手里，三个空箱子捆在小车上。巫潼就在步行街路边吃着午饭，坐着的台阶上还有一塑料碗紫菜汤。 “一个包子五块，怎么不去抢。味道还一般。”不远处也坐着一个人，边吃边叨咕。巫潼看看手里的全素包子，对方手里的全肉包子，都是拳头大小，我吃素你吃肉。你就没点逼数？ 巫潼懒得理这种人，不会有什么交换的桥段，这只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在穷人面前装逼的拙劣表演。吃完手里的食物，喝完碗里的汤，巫潼拉着小车离开。一年做一次，一次管一年。这次收获不错，几年的生活费都出来了，别提那一堆还没有清洗分类裁剪的高档衣服。捡拾一些空瓶子扔在箱子里，巫潼离开步行街去找自己的车子，车小充电很快。 箱子里的瓶子倒进口袋里，拆解箱子小拉车折好，开车离开回家拉着可回收物品去换钱。 一车瓶子纸壳卖了三十三块六分。足够一天的生活所需。最近一段时间都不用买肉了。回来买点蔬菜，顺手买了几罐打折啤酒，回到了小院里。停下车，回头看看过来的道路，这条路得重新铺一下，用方砖铺上铺成一个斜坡好让雨水可以流到路上。停车的地方右侧有一长条菜园，几个平方大小，种着一些时令蔬菜。库房里整齐堆放的各种纸盒，还有一些学校不要了的卷子，也是巫潼在附近小学收上来的，中学高中自己没有机会回收，只有开收购站的才有地方存放。废旧电器巫潼也不会收大件的，没有地方处理堆放。 看看时间，还能送一趟，索性把库房里的杂物捆好堆在车上又拉一车。带着落日余晖回到家里，清扫一下院落，把垃圾送到垃圾点，坐在桌边喘口气。换下一身衣服，洗一洗，收起院子里昨晚上洗干净的衣服，都是在小区里捡的衣服，人家没穿两次，洗干净消了毒，改一改就是自己的衣服。卧室里的老式缝纫机不是样子货。 高高的一摞洗干净的衣服，没有破的旧的，一共白色体恤是三件，黑色十五件。户外服挑的大号的九件，户外裤子十一件。两件毛呢大衣黑色一件米色一件，没找到男士的帽子，女士皮毛帽子找到了几个，都是黑色白色的，拆开自己做两个就行，这里冬天还是挺冷的。没有棉衣棉裤，大概是时间不对，也许春夏会捡到吧，有就高兴，没有也无所谓。 给自己做了一碗蔬菜面，放上前两天买的午餐肉两片，热乎乎的吃下肚也就有了精神。 放在床上的户外拿出一套，比划一下差不多不用改了，竟然一件衬衣都没有找到奇怪了。好在自己有存货。挑出几件合身的，剩下大号的放在柜子下面，需要的时候拿出来，正好或者略大的用衣挂挂在衣柜里，看看就差一组实木家具就算是进入奢侈生活了。 吃过饭，巫潼开车前往一处旧小区转转，看看这里有没没有搬家不要的旧家具，富人区很少有家具一类扔掉，只有这种看着旧，实际上都是高收入人群的小区，才有可能有扔掉的不错旧家具。 “收破烂的，收不收旧家电，”一个一身时髦穿搭的女人在这边招呼巫潼。 “你好女士，我不收家电。如果您有两件以上，我可以打电话让专门收购的人上门服务。”巫潼停下礼貌回答。 “房子要收拾一下出租，还有一些旧家具也需要卖掉，你收吗？”女人看到礼貌年轻的巫潼，干干净净的很有好感，语气也就温和了很多。 “实木的吗？” “实木的，就是样式有点老。当年我结婚的时候买的。” “没问题，我收，不知道女士多少钱出？” “五百块，当年我买的时候可是花了几万块，使用了十几年没有坏，主要是也没有怎么使过。后来搬家就一直在那里放着。” 巫潼打算看一下，如何合适就买下来。家里家具都是对付的，东拼一件西捡一件的。 五楼，很旧的小区。打开门一股子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从入门大厅开始从门到鞋柜，厅里的长条椅子是个抽拉的罗汉床，大概看一下应该从来没有拉开过。没有什么磨损，甚至原漆都没有破损，上面的床桌也在。 一个同色的茶几，两个圆凳。餐厅里的桌子，四把椅子，一个四门衣柜，一张大床，一个室内长条桌配套的靠背椅，一个书柜里面满满的书籍。 所有的家具除了旧，保存的相当好，其他的家具也有应该是后来配的，主要是孩子的房里都是后配的。 “怎么样？” “我收了，您有什么要求您说，家电收购价我也知道，可以一次都付给您。”巫潼点头同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看你是个实惠人，你帮我看看所有物品清空能给多少钱？我不准备带走所有东西。”女人询问巫潼。 “您稍等。”巫潼转了一圈，用一张单页纸详细记录下了所有物品收购价格，当然是让收购人有的赚的价格。也算是市场价了。 “女士，所有物品，包括您不打算带走的衣服被褥，全部下来这间房子清空您可以得到一千零五块。这里是每个物品的价格。”巫潼递上写的整齐的纸。 “做事很严谨，我不缺钱，不过你做的我很 吟者思乡客 保安通知了大堂经理，年轻的经理过来。看到干干净净的巫潼，说了要求，一旦违反就会强制让巫潼离开，巫潼同意并拿到了临时场地使用卡。 三号门，一般都是开车过来闲逛的人员入口。年轻人不多。 在大大的服务台前出示了证件，离着不远处打开几个箱子，调整一下音量和混响。 服务台拿出一个分贝测试仪，看看分贝表示合格。 巫潼调一下弦开始轻声吟唱一首思乡曲。 大堂里本来就高大阔音，轻声吟唱正好。简单的曲调，简单的歌词。 巫潼慢慢唱着，至于有多少听众不重要。赚一块是一块，赚不到也白蹭商场空调。 不急不缓就五首思乡曲。 八点多钟开始上人，巫潼依旧不变，就那么慢慢唱着。 思乡的歌曲，可以说三十岁以上的人没有几个不会的。大厅之中没有嘈杂的背景音乐，对面大点声说话就能听清的歌唱。让来逛商场的中青年人驻足跟着小声吟唱。 都不是差钱的，看着吉他盒里零零散散的一元两元，以及一张白板上写着：听歌思乡怀念悲戚，打赏请不要超过十元。 围观者哑然，掏掏兜分文没有。找半天一张二维码在琴盒里躲躲藏藏。一中年走上前，拿出箱底收款码，扫了一下给了满额十元。拱拱手回到边上继续听。 商城大厅好处多多，不惧风雨没有其他商家的大喇叭。安安静静让人不急不缓。这是正常的二维码，不走近了还真扫不到。绝大多数是男人走上前扫码，满额十元一拱手。回到边上静静听歌或是小声的跟唱。 世间思乡之曲何其多。随着大厅中二十余人席地而坐轻声合唱，巫潼开始添加新的歌曲。 听曲人不鼓掌不欢呼。安安静静不打搅他人。 八点四十，巫潼停下。小声的用耳麦说着：“家乡是思念，家乡是期待，家乡是梦想，家是天堂是天堂。最后一曲天堂。抱歉经理，可能会声音比较大。” 那边靠着廊柱的经理笑了。 “快要关店了，最后一首大点就大点吧。让我们感受回想一下家乡的天堂。” 巫潼插上一个储存器，用手机调整一下，提高了音箱音量。从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的天堂第一次出现。 巫潼变化嗓音低沉略带沙哑，学会了滕大师八九成的声音。 一曲莫名其妙会让人流泪的歌曲，演绎完美没有必要，只有真情才能打动。 一曲唱罢巫潼鞠躬安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轻轻擦拭眼角的一中年男，杨声询问。 “少年，何时再来？” “下周六吧，还要工作吃饭，不能以卖唱为生。”巫潼思考一下回答。 “还是思乡主题吗？” “不了，思乡一时就可以，不能沉沦。下周主题是亲情。”巫潼俯身擦去白板上的字迹。写上一行字：下周六六点，主题，亲情。放在一边继续收拾物品。 经理过来，拍拍巫潼。 “很难得你能坚持没有违反规定，我给你的卡上写上下周的时间，不用到时候再去办公室办理。这卡连续签满七次就是长期的了。看好你。” “谢谢。”巫潼鞠躬感谢。 围观人慢慢散去，都是吃尽人间苦的。不会呼吸激动，感动也是一时。冷静对待世间事才是正常。 收拾好，不大的白板插入捆好的音箱一侧。连拎带背的去了门外，在小摩托车上捆好，点火回家。 手机上有今晚的电子收入，三百七。至于琴盒里差不多有个几十块。几个小时收获颇丰，若无自己的住房，收入也就一般吧。 骑着车回到家前在一处市政翻新步道的地方，拿走了一些方砖。自己的出门通道也该收拾一下了。 几个水果吃下肚，打开门窗放的熏香味也差不多，回到家里冲洗一下躺在熟悉的被窝里睡去。 清晨起来依旧吃过早餐去捡拾回收品，他没有所谓的固定地点，因为有了一批衣服的收获，让巫潼的衣着也是干净新了很多。 今日收获不多，一些瓶子废纸，一些饮料的金属罐子，车厢小半都没有。这也是真正的日常。每天收获颇丰那不是单干垃圾佬能做到的。 中午吃的盒饭，十五块吃饱，别管他人说什么，这是底层最后的尊严。 下午收获更是少，要不是在商业街捡了一些瓶子真的白出来了。 到回收站卖了九块六毛七，回到家里摘了一些蔬菜，炒了一盘蔬菜一杯酒一碗饭，很是悠哉自在。 打开电脑放上一个电影，洗个澡索性拿出一件衣服裁剪改一下。 缝纫机哒哒响，还算合身的衣服慢慢成型，差不多放下明天继续。 一件衣服拆开改动一夜成型那是扯淡，巫潼三天修改一件户外服感觉已经很快了。 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又不是全城就他一人。富贵区一百多人盯着，只有特殊日子像是巫潼这样的才有机会。 手机响起，看了一眼是上次的廖医生。赶紧接通打招呼。 小主， “您好，廖主任。” “小巫啊。上次家里做的非常好，我跟同事们推荐了你。这不我们林副院长因为需要收拾一下房子，家里东西多，装修公司光是拆下那些原来的装修，还有地板家具就完了几千块。院长就问我找你是不是不用花钱就可以腾空房子。” “没问题，您跟我说一下地址，我现在就过去。看一下都有什么，需要腾空成什么样子。”巫潼停下车，看着打过来的地址，有点远，告知四十分钟赶到。掉头去了回收站，清空车厢，才七块不到，冲洗一下车子，前往目的地， 这是医院宿舍区里面的几栋联排小楼的一间，前后有小院，地面两层地下一层。 “您好廖医生，不好意思今天距离这边有点远。这位是您说的院长吧。”巫潼下车赶紧抱歉一下。廖医生身前站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一脸的和蔼可亲的笑容。 “你就是廖主任说的巫潼吧，我是林俊。进来看一下吧。”“您好林院长，廖医生说过李院长非常年轻，的确是年轻的院长。您请。廖医生请。”好话必须说，还要突出廖主任的位置。 廖医生很满意，跟在院长身后进了院子。 “小巫，院长的意思是前面的小院得清理干净，院长打算种上一棵长青松树，地面放上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凳。所以需要人把前面的花草植物清除一下。” “没问题，我认识一个搞花卉的，如果院长需要一棵松树，他那里有很多形状漂亮的大树，类似迎客松的都有。”巫潼看了一眼前院，里面有几棵不错的珍贵花草。可以找人来赚一笔同时，甚至可以直接不用院长出钱钱院就能给布置上。 “小巫认识搞花木的？你说说看我这前院需要花费多少？”李院长本来要开门，转身回过身。 “听廖医生意思您是准备建造一个华盖长青松景观，松树华盖下石桌石凳，地面青草草皮，简单文雅是吗？”巫潼尝试询问。 “小巫同志有点东西。的确是这样。我不太 天晴地朗风静 术业有专攻，并不是一个人精通所有。家具被拉走了，商家会清洗完后送一套过来，同时门窗也被商家带走，巫潼花了点钱请商家清洗一下门窗，为自己的小院换上新的门窗。 地板自己拆了足够自己小院使用的。在明显父母房里，地板下找到两个小铁盒，床下找到一个格子里有不少东西。老人家的衣服包包里也找出不少现金和首饰。巫潼装了两个纸箱给林院长送了过去。这笔横财是不能要的，物归原主才是合理正常，也包括老人房间里五六件疑似古董的物品。 林院长没有想到巫潼真的像是廖主任说的很有诚信，没有因为一笔自己不知道的外财而昧下，给自己送了过来。这成为他在酒桌聚会上的一个谈资，无形中也为巫潼找到了更多的高品质客户。 后来林院长自己说，这是父母留下的一笔巨款，感谢诚信的巫潼小哥。 巫潼倒是没有什么，垃圾家具没争多少，门窗安装翻新让自己不挣不赔。花卉的老板倒是因为卖出去几株植物给巫潼提成。忙活一周算是收获不错。 巫潼也重新对房子进行了改造，原来的仓库变成了餐厅加厨房，连接的卫生间变成了一个储藏室。卧室没动，原来的厨房变成了洗浴间，卫生间，衣帽间和洗衣间。这让送过来的家具有了各自的摆放区域。鸟枪换炮有没有？小家立刻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厨房里做饭吃饭，只有厨房，卫生间，洗浴间是地砖瓷砖的，剩下的全部都是纯木地板。下面做了防水防潮，光脚走在上面都是很舒服的。 还有家中家具改变，厂家进行了漆面抛光和修补，原来的家具竟然也卖了上千块。 菜地这回取消了，一间塑钢的小仓库贴墙盖着，小院里过道上方砖铺地，如今就差小院大门没有换了，可喜可贺。 住在小院里，巫潼有种不想奋斗了的懒散。 所以一大清早，还是开着小货车出去赚钱去了。 躺平是不可能躺平的，上班工作也是不可能的。自己的职业还得做下去，这种出门努力就有钱赚的日子还是不错的。 比如今天就是城里大小大学的毕业季，大学校园是进不去的。大专才是巫潼的目标，收购废旧书本，收购不要的被褥，收购二手电器，这些有些是认识的朋友委托。 反正他这几天什么都收什么都有人接手。 忙碌了一周，早上六点多出发，晚上十点多回家。忙忙碌碌午饭都是吃的外卖，真的很挣钱，一周时间挣了一个上班族一个月得工资。这时候也进入了学生们的放假时间，巫潼也打算开展新的业务了，风吹雨打的还挣不了多少钱，大太阳下也是相当难以挣钱的。 点开电脑，早就注册的陪玩账号登陆，家里的空调运行着，让屋内温度保持了一个相对舒服的环境。 陪玩名称是随意取的，名字是沉默垃圾佬。陪玩等级萌新，当然是下午三点多才开始，早上和上午还是要出去挣点今天饭钱的。 定价可以跟随系统。也可以自己定价。晚上六点半还要去商场卖唱，一周一次绝不多去。 随意的在大逃杀里登陆，这里可以选择体感游戏和画面游戏，当然不在一个游戏区。点开画面游戏，也不进去就那么放着。很多放假的学生们会花点小钱找个陪玩组队玩一会。至于同学？你是高手可以有很多同学，不是？那就在游戏里没有同学。 巫潼挣得就是这个大太阳下的钱。 叮叮的声音响起，一个订单显示联系。 “我需要一个陪我玩文明时代，萌新过副本最少两人，你能建个号进来两人组队过一下副本吗？”文明时代体感游戏的一个新游戏，主要是体感装备不便宜，造成体感游戏不多，却都是精品，文明时代就是这样，还不如说是寻找遗迹找到宝物的过关打斗游戏。 两人谈好价格，巫潼选择了男性角色，也没有什么职业，就这样完成注册进入。 萌新需要组队进入三个不同却相连的副本，打怪掉落物品不升级，完成也是掉落物品不升级，全靠动作意识完成不同难度游戏。 需要队友是因为有些地方需要至少两人相互帮忙才能过去。比如发动机关，或者悬崖攀爬跳跃。 对方应该是个女学生，交流过程还算顺利。就是游戏内肢体接触时总是别别扭扭的。 比如把队友托起来送上崖壁，游里的队友你哼哼什么？扭来扭去如何把你托上去？手脚并用攀爬，不推着臀部推什么位置？ 两个人面对面挤在狭窄的通道里快速前进，你羞涩不前什么意思？体感服在关键位置是没有传感器的，就是两个冰冷的数据模型，这都能害羞，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雯小小同学。你这样可不行，要不你看看体感传感器你开到了多少？身体触觉是不是开的太高，身体触觉你开20%就行。疼痛15%重击20%。”巫潼都无奈了，对方啊的一声去修改， 这下顺畅多了，快速完成任务，在规定时间内下了线去吃晚餐直奔商场。几个前商场的长期准许证已经拿到。固定在了三号门大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固定的客源肯定没有，不过唱歌小哥还是有了一点名头。 有些有闲的人还是会来蹭免费空调，顺便听听免费的歌打发时间， 今天的主题是老歌，最少六十年前的老歌。只有这种安静大厅环境下听这些走心的老歌才有韵味。 大堂经理已经熟了。看到巫潼掐着点来了，笑呵呵的询问：“今天怎么了？我都想给你打电话了。” “没事，刚刚的活比较麻烦，总算是让客户满意了，要不差评会被扣钱。”巫潼边摆放场地边说。 “你去送外卖了？”经理很诧异。 “没有。游戏陪玩。客户是个女孩子，刚接触游戏不太会。” “这活行，在家就能做。行吧不打搅你了。还有就是别忘了把收款码放好放在明显位置。上周六就有客人说谁出门带现金啊。” “谢谢经理，一定一定。”巫潼把收款码放在琴盒卡扣上挂着。客人打赏还是不错的一次可以让他一周饭菜钱都出来了，当然是自己做饭的饭菜。 这次带了一根竹笛，也没开麦克风直接一曲作为开场，让人来人往的大厅更安静了一些。 一些经常来蹭空调的人也知道一周一次的小哥又来了。一周一次一块打底十块封顶的听歌时间。一顿快餐都不止十块了。 演唱时间很快就过去，快要结束时。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突然出声，询问巫潼会不会送葬歌。 巫潼表示会，但是时间场合都不对，不能在这里唱。 那人说加钱，巫潼拒绝。也有人搜了一下。知道了这首曲子的来龙去脉，也没有人支持那人。 收拾东西离开，看了一下今天的收入。还不错，今天比较多，主要是周六还是晚上，家人们可以出来溜达，同时听一会歌。 刚刚放好所有箱子，用绳子捆好。那个人又出现了。 “小哥不要着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明星娱乐星探，专门挖掘有潜力的新人。我看好你，咱们谈谈如何？我可以把你送进娱乐圈，挣钱可比你在这里挣得多出无数倍。还能有更多的人听到你的歌声，让更多人 暗发意外财 夜半休眠的声音让巫潼睡的很好。一早可比晚上安静太多。 醒来给自己做了早饭，收拾干净的小货车开门出发。 这是个算是不年轻的小区。一栋栋联排整齐排列。家家占地不小，绿树茵茵花草怒放，多年下来还是周边比得上的住宅。 领导在何处高就巫潼没有问。领导姓名也没问。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高大帅气，有很强的亲和力。 交谈间两人来到一个小院。 “小巫，这里是我新买的，曾经是一个犯了错的同志居所。法拍让我买了下来，不贵。”领导打开院子，巫潼看着到处杂草生长，门窗破裂的房子。 “领导，这是被人砸了？” “差不多，发生了很多事。这事你也不用问了。我找你来就是一件事，房子里里外外全部清空，厨房卫生间也要拆成毛坯状态。该冲洗的冲洗，该清扫的清扫。时间给你一周没问题吧。” “我还没看有没有地下室，两边房子格局一样的吗？有没有建筑商的图纸，我按照建筑商图纸给您恢复成毛坯房。”梧桐打开手电看了一眼房间内，所有家具齐全，看形状就是高档货。 院子里有好几棵埋在杂草里的值钱植株。 “可以，你想的周到。这里所有物品我一分钱不要，你就给我一个毛坯房，院子有没有可能找朋友收拾一下，种上松竹。按照你的想法来。” “没问题，前院我看了您是领导，必然是有风骨的领导，前面正门侧院子种上青竹中间盖上一个小小的青竹八角亭子，别管风雨皆可待客。竹子经过处理放心使用不会腐烂。亭子里面坐上八面活动竹墙，平常推到后面封闭两面算是挡住院墙，随时可以很快的围住另外六面，遮挡风雨同时还能和三两好友在里面煮茶闲聊，院子里竹丛尽量密一些，几个月长好了基本上就能遮住八角亭。尤其是您这房子把东头，院子够大足够遮蔽出一个私密空间。正门对着院门，青石板铺成步道，门前台阶也换成青石板的，意喻我就不说了石板间用白色碎石垫底，都是普通材料说不出什么。后面就靠边铺上一小块烧烤区，种上一圈长青柏，一年多就可以连成一片墙。其他空地就是草坪，想要添加什么也容易，干干净净的。您看如何？前面您的区域，后面是家人和真正朋友的区域。” “有点意思，就这样。这院子交给你了。一周后开始改造装修，前后院你也可以先弄好，我会让装修公司注意保护的。”领导也没给钥匙，明显的意思是全都不要了。 巫潼手机里很快就有了原始建筑图纸，看看两家，看看房子里的建筑格局，总感觉不对劲，少了很多面积。楼上楼下都少了十几平米。巫潼大力敲敲怀疑的地方，墙后是空的。又去了邻居家敲门，礼貌的询问告知想看一下格局，邻居需要改建。 很和善的人，让巫潼进去看了看，敲了一下墙是混凝土的，感谢一番离去。 逃出工具三五下打开空心砖的墙，用手电筒一照。楼上楼下都露出一个一间房的面积，里面堆满了箱子。 站在院子里搜一下原来的住户新闻，人已经没了，事情不小，搜出的财物也是不少。法拍就说明已经搜查过了，这里应该是建筑商隐藏空间被利用起来了。 巫潼收走所有箱子，把墙面恢复一下。当然里面的地面也伪装了一下，放上一些建筑垃圾。 开始找人进行物品回收，狠狠的赚了一笔同时，大把的钱花出去，对前后院子进行改造。 所有房间物品全部被回收，开始恢复原始毛坯房，墙被砸开一个窟窿，露出后面散放建筑垃圾的空间。巫潼一个电话打过去，领导没来，来了几个叔叔，破开窟窿进入看了一圈，表示可以施工继续，然后就回去了。 领导回话没问题继续干活，可以把空间打出来，其他的不用他管了，所有墙壁全部见砖。上下水进行了清理疏通，扫净所有建筑垃圾，甚至巫潼租了两台工业工业吸尘器进行了吸尘处理。 六天后领导带着夫人孩子来了，前后院的景观已经接近完成，和空荡的毛坯房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巫，这是我妻子和儿子女儿。做的不错啊。看看那块被建筑商藏起来的地方。” 巫潼引路，指着地面墙壁天棚都是混凝土的区域。 “不错不错，这就相当于多了很多面积。要不很多人都说小巫做事最靠谱，要不是没有文凭早就被收编了。这事做的漂亮，院子我也看了，挺好。咦？很干净啊，毛坯都收拾这么干净，难为你了。” “领导客气了。应该的，不管谁家，不给人收拾干净，主人来看第一句肯定是这什么玩意？既然做了就做好点，主人家看了也舒心。外面的院子再有三五天也就完工了，地面土都换了，可别让装修公司再往下埋建筑垃圾。” “我很满意，小巫做的漂亮，中午一起吃个家庭的便饭吧。” “不了不了，领导，我得回去收拾一下，今早上还得出去干活赚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知道，商场里面唱歌，最高打赏不能超过十元。哈哈，你都快成商城里固定员工了。去吧去吧，不能耽误你赚钱。” “感谢领导信任，我先走了。您有事就吩咐。”巫潼告辞离开。 两个建筑空间里的东西巫潼都打开看了，大多数都是古董钱币，小件的古董瓷器，青铜古董，玉石，现金，贵金属。 所有的古董全部给旭阳管换了替身后，现金，贵金属，玉器大部分给他，自己留下一部分就行，这孩子也该退了，也就这两年。完成后会在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一个网站上刊登一篇短文，巫潼会知道他的身份是谁？然后给他送去一些物品。 旭阳说不会老死，会出一个意外，然后尸骨无存。如果孩子妈妈在，肯定会说，这孩子跟他爸学不出什么好。 巫潼经常在新闻上看到儿子的名字图片视频，稳稳的一线歌手，保养的非常好，很是年轻帅气。大把的钱做了慈善，自己留给他的那块土地，也转成了一个明显国字头公司的私人旅行庄园。 出道到如今所有的歌曲全部放开了版权，可以随便唱，随便翻唱。这件事在网上引起相当大的新闻量。这些年他可没少发歌，这一下放开了，会让一些吃流量的瞬间崩塌。 巫潼关注是关注，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儿孙自有儿孙福，能帮的能做的都做了。未来看他自己。 背着琴盒和所有物品，骑着小摩托去了商城。商城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客人在闲逛等着。大热天蹭空调理所当然。 “巫潼，来得挺早啊。”大堂经理打着招呼，端个快餐盒吃着。 “您这才吃？” “饭口有个小问题耽搁了。有的吃就行。” “您慢慢吃，我去准备一下。”巫潼背着东西走到固定场地，打开箱子准备，连接各种线准备演唱。 摆放好音箱，正要开唱。一精英男走到面前。 “巫潼你好，我是丽华娱乐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进军娱乐圈的想法？” “感谢，我没有想过去娱乐圈。我唱歌不是喜爱，而是生活所需。” “巫潼，你的嗓音，你的音准都非常出色，进入娱乐圈会让你不用再为了生活所需奔波。以唱歌为职业也会让你认识另外一番天地，我听说你是因为学识文凭才做物品回收和卖唱，如果你进入娱乐圈，文凭可以不用在意。只要你有才华，就可以被娱乐圈接受，成为一个人人羡慕的明星。” “我不 金藏躲阳寻 巫潼得了不少的事。也在慢慢减少一些工作，比如出门回收的时间减少了。只在特殊时间出去进行一场生意。网络生意太少，每日耗费时间得不偿失。 这日里盘算一下旭阳手里的物品，钱财旭阳不缺，文化知识储备也不缺乏书籍储备，武器不可多，否则杀心自起。自己送上的也是锦上添花而已，放下心来休息。 这些时日又被寻去做了两次清扫搬迁的业务，没有人提及让巫潼注册公司。巫潼知道找上门属于朋友帮忙，一但成立了公司那就属于公司与个人间的业务。那样直接就不会有人找了，人家的私事上升到公司，大把的职业公司愿意抢你的生意。 骑着电动车前往一小区，最近几个月已经有了一种奇怪的趋势，比如前领导或者其他人的法拍房。交通方便，地址非常好，可比商品房强太多，价格还喜人。一般人买不到看不到。 “小巫？”这次是个家属接待。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是的，姐。我是巫潼。”巫潼下车支上摩托车。 “好多人都说你做事稳妥，只能相互介绍，因为你的主业不是这个。” “承蒙赞扬，我就是个闲人。有事信得着我，我就努力做好。”巫潼客气的回道。 “那么多人信你，必然是稳妥的。来，我这房子刚买的，原来是谁我就不说了。这是钥匙，你看着清理一下，我正在找装修公司。”女士随意的把一把带着门牌的钥匙递给巫潼。 “姐，你得告诉我保留什么不保留什么。” “都不留着，拆成毛坯房。加个通讯我把建筑图纸发给你。里面有什么别告诉我，我什么都不要，明白吗？” “了解，姐。我做主把门也给换了，钥匙和装修钥匙整完了我给你送去。” “好。整完了我过来看看。” 巫潼送女士离开。明显是人家不想沾染一点气息，这事轻车熟路。骑到楼栋门口，下车上楼。 501一梯一户，电梯厅里很乱，瓷砖墙上到处是红漆红字。包括顶棚都是，这需要全部打掉重新铺装，清洗干净是不可能接受的。 打开门，看着奢华整齐的客厅，里面竟然家具衣物齐备，就像是房子主人刚刚出门。 巫潼每个房间转一圈，主人房里竟然首饰手表都有，没有贵重之物。剩下的都是普通物品，却也是巫潼需要的，衣裙包包可能值点钱。 仔仔细细看了所有家具是否有夹层暗格，房间隔断是否与建筑图纸相同。 四室两厅两卫的房子，整体与建筑图纸相同。巫潼总有一种感觉，这里应该有东西，因为前几次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却也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又是搜寻一次毫无收获，不得已放开精神力去感知。 与邻家一墙之隔的衣帽间里找到了想要的结果。 推开挂的紧密的女士衣裙，手掌在衣橱内壁摸索。最终一个凹陷卡扣让他打开了一个半米宽半人高的洞口，竟然通向隔壁的房子衣帽间。 钻进去看着满满登登的相同格局的房子，长出一口气。这贪腐之人绝对都是人才，机关设置之巧妙，就算是专业人士也是难以找到。 这套邻家房产没有做过任何装修的毛坯房。应该以前常有人从房门进出，看灰尘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查看收获发现这人多少有些强迫症。酒水单放一个房间，烟茶药材一个房间，古物字画书籍在一个房间，瓷器文玩雕刻玉石一个房间，这间主卧室衣帽间里整齐摆放已经不流通钱币和钱币类古玩和贵金属和手表等。东西不少，跟上次别墅相比数量占优，质量分东西。 陈茶陈酒数量颇多，说明这人爱茶爱酒。古玩玉器饰品药材都是儿子的，贵金属和手表自己留下。 掏出水泥和空心砖堵上出入口，从另外一个电梯返回这边，站在门口开始打电话。 一个个老板开着箱货过来，自己去寻找搬动所需，最终结账后自有老板进行电梯等候间的拆除装修。房子所有装修全部拆掉卖掉，最后垃圾清运的费用各自算好，便开始了清空搬运。 有路子的老板自然送来一个新的安全门，新的锁具。叮叮当当五天，整个套房变成了毛坯状态，打扫卫生清理最后的垃圾。新的房门装上。一些多运上来的沙子水泥整齐堆放。 再是新材料，也得需要基础材料。原来的住户拆掉的墙也让巫潼找人又用建筑材料恢复上。露出完整光滑水泥墙面大功告成。 再一次最后的清理一下卫生，看看新换的窗户干干净净，巫潼拿出手机电话打过去。 “姐，你可以来收房了。” “小巫挺快啊。那个电梯等候的地方。” “全都打掉重新铺的同色同款。今天就是找姐来接手新房。所有的都是新的，包括马桶手盆浴缸，品质上乘样子普通。姐来接手新房，我好把新房钥匙和装修钥匙给姐。” “好，稍等一会，我正好和孩子在一起。一会就到。” 小主， 不到半小时，女士带着跟巫潼差不多的一个男孩过来了。在电梯里两人就应该发现了电梯很干净。出了电梯来到电梯间。明显看出来墙壁瓷砖地砖都是新的，泛着新瓷的亮光。干净的新门前站着巫潼。 “姐，这是钥匙，门锁入住后再设置吧，房间里所有智能线路已经换新测试。所有智能设备全新。恭喜姐入手新居，这是小弟的贺礼，我没花钱的家用电器折扣卡。”巫潼递上一个红色卡片，里面没有钱，只有一个码，通过这张卡购买的家用电器全部打五折，只需打去的折扣，只要巫潼年底去补一下就好了，当然是有时间限制的。 女主人带着有些倨傲的儿子进入新家，大概是女主人的儿子以为应该是装修好的，没想到进去就是个毛坯。撇撇嘴看都不看站在一边不吱声。 女主人看着墙上贴着的放大房间结构图。上面已经贴心的标注了承重部分。甚至墙上也已经用不同的颜色缠标注了承重部分，线路，水路，智能网路。 干净的墙面地面。整齐码放的水泥沙子，空心砖，女主人边看边点头。这房子巫潼恢复的漂亮。原汁原味就是一个崭新的毛坯房。 “小巫，谢谢你啊。这房子我很满意，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既然姐你满意，我就走了。”巫潼完成工作告辞离开。 一直站在一边的青年等着巫潼进了电梯。 “妈，这是谁啊？姐姐的。” “一个有能力，口很严，被很多人信任的，嗯…收废品的。”女士想了一下说道。 “捡破烂的？我还以为我爸的手下。” “你爸手下？这人你可别以为就是普通的收废品的，他人脉很广。医院院长，财政部长，省市领导很多都找他做事。最厉害的就是这人从不入仕，也不趋炎附贵。每次事情做的相当完美。从来没有人挑出毛病，尤其是给几个领导做的庭院，相当独特又有意喻。” “这么厉害？那可得认识一下。” “别想了，他不会接触任何服务过人的孩子。独来独往才是让所有人信任的关键。你别想学他，学不会的。这个巫潼唱歌还非常好，多少艺人公司想要签他都被他拒绝了，这周六晚上你可以去鼎峰商厦三号门去看看。也许你会看到不少想要认识的人。别想去接近他，所有找他办事的人，都是相互介绍才能来。为什么这些人要用他，两个字，安全。他会把所有接手的房子变成毛坯，所有安全隐患全部清除，我们才会安心的住下。” “那他公司可不赚大了？” “儿子，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他没有公司，也不注册公司。所有人找他的都是朋友帮忙。任何不能都找不到我们头上，所有在房子里大。发现的物品只要是贵重的他都会找到警局上交。与买房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咱家？” “有，接近千万的东西，这人一点没贪全部上交，这钱争的干净。你们都做不到，所以才有更多的体制内人找他。安全两个字，已经让他在这一行站在巅峰。” “真是奇人，他们这一行是什么？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正常，一个灰色职业，让他做成了白色职业。这个名字你知就好不要说出去，因为这些人都是不见人的，你要说了出去未来也见不到这些人。他的的统一称呼叫做清理者。” “没听说过，很厉害？” “给你讲个故事。也就在这里可以讲，因为安全干净。有一富权的儿子，酒后失手一个女孩亡故，实则不是他，却也百口难辩。这孩子醒来第一时间告诉了他的父亲，至于他的父亲如何做的不清楚。一夜之间所有痕迹全部消失，那个陷害他的朋友凌晨去了警局自首。最终只流出一个名字，清理者。” “很神秘的组织，妈这个巫潼能确定是他们的人？” “没法确定，却也确定。这是个大家认同的东西。而不是正常的考证认证。从巫潼出现到如今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大家都说安全，那就是安全的。这很奇怪也很微妙，所有人都知道他家在哪里？所有人都能找到他，所有人都知道他可能哪天突然消失，或者突然出现。却是在很小的圈子里传播，巫潼本人也没有主动的找过工作。都是我们在找他。” 旭阳甘平凡 “妈你不觉得奇怪吗？这种人像是凭空出现的。” “儿子，这个世界奇怪的人和事太多了。比如个英雄之城四荣市，你去过那个陵园。看到了十二生肖军魂和西方魔幻小说之父的墓碑。你能相信十二军魂青铜像出自他的手吗？压迫，凶狠，血腥，杀气四溢。那一双双眼睛不管你走到什么位置，都好像是在看着你，时不时传出来的风吟军号声摄人心魄。上面的宝石黄金全部是他自己出资，四荣市永久荣誉市长。还有很少很少的真人雕像，亿万富翁倾家荡产也买不到。博物馆里那套首饰，曾经哪位的夫人从他手里借的，一直流转到后面几位夫人，直到在博物馆展出，他的儿子在他死后签了捐赠书，东西才永久属于国家。流通的在市场上的作品，只有不到两百件是由他儿子认证的真品。一共六个定制挂坠，曾经有一个出现在拍卖场，他的儿子想要高价收回都没有成功。那群专门收藏的人出价太高了。这种人你也觉得奇怪吗？” “不，我只是尊敬。我还知道他的儿子是当代最洁身自好的歌唱家。把他自己和他父亲留下来的钱财绝大多数进行了捐助，无数人受益。这父子两个就像是圣人，很难理解。”年轻人话语里带着尊敬和不解。 “这也是大多数人不理解的，再难找到这样的父子。受人尊敬，又有才华。据说他的儿子九阳如今过着普通人的日子，他父亲在冰城的居所被保护起来供参观，看着奢华却都是简单材料制作，还有那个仓库，里面已经用防弹玻璃围起来，很多的高品质玉石宝石，尤其那个温室药园，多少富人垂涎三尺得不到一株。” “妈，那个传说是真的吗？九阳老师的父亲是个有道高人。死后化虹飞升，并且他的住宅很多得了怪病的住进去，都会有所缓和，常住有可能治愈。会不会是虚假宣传？” “不是传说，他父亲应该是高人或者说奇人。他的故居的确有作用，听说是风水的原因。这也是我听父亲的战友说的。很多看护房子的保卫人员有些病症都不药而愈。所以故居里任何一件物品都不会挪动分毫。甚至里面的绿植都保护的非常好，修剪的和原来一丝一毫都不差。也是一些高层会选择不定时去待上几天的地方。那地方很神秘，开放参观也是定时定人数。根据内部人员披露，那个黑石盘龙图腾和英烈阁也是出自他的手，多年前有个话事人想要挪动黑石图腾柱。上午说的，下午就死在岗位上。再没有人想要动四荣陵园的东西。” “这要是真的，那个博物馆馆长不是传说了吧。他是真勇，竟然让四荣陵园捐出十二军魂放在博物馆里。传说他当天就在办公楼里的天台上，对着东北方向叩首不停，写下血字我错了跳楼自尽。” “这事啊，你可别听别人乱说。四荣市有个别称，叫做退役英雄之家。你要让那些杀敌如麻的人，把自己的精神图腾送出去，你看十几万铁血战士疯不疯？没有灭家灭族算是好的了。十二军魂代表着十二个不同部门，没人全部道。不说这个了，你以后注意点态度，不要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看似普通的人有可能就是你我得罪不起的。” “嗯，我以后注意，这房子给我住的？” “我和你爸住哪里不方便，这房子买下来全家住过来，也方便些。还得弄两处地方，就不能麻烦巫潼了，当成物品仓库。” “知道，没事我就去普通小区转转。看看有没有空房子出售。” “小心一些。” ……… 巫潼不管他们如何想，总和这群人接触有利有弊。好处不少坏处更多。疑心病太重就是其中之一。 骑车回到家中，清理一下物品。准备去找旭阳。 网站上已经有了地址，人口密集的川地郊区的一个地址。也不用跟谁说，收拾一下就出发。 天上飞的巫潼不甚喜欢，总是喜欢坐陆地上跑的。时间也不短，早早出发凌晨便到了。 出了车站，巫潼打了车前往郊区那处距离点，省府之大经过几十年建设曲曲弯弯跑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附近。 结了不菲的车费，下车看去高楼林立，很远处才看到山间耕地。入口如此密集。每日里消耗的食物就不是个小数目，要不南北方的争端就在于粮食。出产再富饶也不可能供应如此大的人口基数。 看来旭阳选的人家应该是北地移居家庭，要不身高就是个问题，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根据地址巫潼前往九十一栋四门2507号。电梯上楼。依旧是如同一楼一样的一梯四户。 敲一敲门里面传来一少年的声音，本地语音多少有点生疏瑕疵。 门打开，一个面容与旭阳七八分相似，身高矮一些的十五六少年站在门口。 “旭日南升韬光之芒隐石林。” “晨晓北藏隐晦之意断尘缘。爸，你来了，赶紧进来。” 小小的两室一小厅的格局，家中无人应该是都无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这么着急？”巫潼询问。 “没办法，只找到两个，第一个出事了，因为与人争长短，成了一个残废。这一个父母双亡家中亲人竟然要他订婚，再不更换就要麻烦了。”旭阳无奈。 “这个叫什么。”巫潼坐在木制椅子上。 “甘新凡我准备改了，好像吃不上一顿干饭似的。改成甘余，好写又好记。”甘余（杨旭阳）说道。 “行啊不是甘蔗就行。身后事安排明白了？” “早就安排好了，正巧一化工厂燃烧爆炸，我就冲进去救了一个人，再进去就尸骨无存了。强酸罐破裂，没有办法。” “谁的？” “那个栗家长辈，自从听说你走了，多次要我交出父亲的遗产。我一生气就把他装走了。正好这次机会难得，就算是检测剩余骨头碎片基因，相似度也是相当高。” “栗家什么状况？”巫潼眼中闪过杀气。 “自从奶奶过世之后，栗家第一代还是守成的，第二代第三代没有败家也差不多。爸说过三代平庸必出一妖孽，我也怕就让栗家消失了。没有第四代再如何出妖孽？” “做的不错。手底干净吗？” “干净。” “这身份有什么麻烦？” “大麻烦没有。两家亲人都还可以，这身份父亲是中原人，家中甚少开往。母亲这边算是原住，兄弟子妹众多。生活状况都是一般，比较有人情味也有小心思和算计。这个订婚就是一场小算计，主要是女方是表妹。爸你这老年人装扮是为了带我离开？” “嗯。算是男方家里找过来了。带你回中原，帮你落户。你想回雪城还是在中原定居？” “去北方新城，我对哪里更熟悉，这样读书和维持生活都有保障。” “也行，我给你一些东西，都是那些下马货的藏货。烟酒茶，古董钱币，瓷器字画湖里，还有一些青铜玉器，首饰贵金属和一部分现金。你先用我这些，你的收藏暂时别动。有心人会查到出处，十几年后就没事了。” “一会你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然后把房子过户给亲戚。今天办完今天就走，我去你学校办理一下转学事宜。然后直接飞去你挑选好的城市，我出面买个小院子，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巫潼拿过儿子递过来的各种文件，准备去办理。孩子大了没什么可教的了，自己能做的不多，整完了也好分开，孩子有自己的打算，不能去左右。 转学事情很快就办理，这里作为预设的最后后方建设了几十年，曾经短暂作为首都之地。没两年首都又回去了，还是在这里留下不少部门，和更多的科研单位。这让这里的人们以为作为备选首都之地，会无限制的投入。 粮食产量这事早晚会发生南北对立，不是各自为政，而是因为北方再不是百年前无尽奉献的那些人。压榨狠了必然出现一颗粮食不出关的事情。你吃香喝辣还张嘴骂。那就自给自足不惯着。 大量的外来人口已经形成不良因素，海上污染依旧在，人去哪里？北方极度排外。中原也和北方抱团，西南混杂改善土地终归有限。大量的财物集中在这边，一旦出现北方经济体系，必然会让这里的原有货币大幅度跳水贬值。不是善地就不要久留，新的战争已经不远，新城那边也有大的发射基地，甘余去那里看来也是准备离开。 带着学校回执证明回到小区。房间里多了几个人，和善者不多，不过看甘余的脸色应该是他们自己在分配甘余不要的房产，原身父母的抚血已经是现金方式放在桌上。 “哎呦，甘家大伯你回来了。”一女人回头看到了巫潼。 “几位这是做什么？要对我甘家孩子不利？” “没有没有，就是过来看看孩子。” “我今天要带孩子回去。至于你们如何算计我不管，孩子会留下委托书，你们自己选人签署。新凡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我听您的，这里是房本和委托书。这里是我父母留下的所有钱，家里什么都不带走，只拿身份证明和私人物品，所有的都留给亲属。” “几位，别难为孩子。想争什么自己争，拉着新凡我不会给你们脸，孩子就算是净身出户了。别给脸不要。”巫潼看着屋里人目光凶狠。 “不能不能，没有没有。” “新凡是好孩子，不可能的。” 众人纷纷表示不会拉着新凡。 “那就好，所有东西都在桌上了。孩子也没带父母的任何遗物。跟我走吧，其他的事他们自己会协商解决。” 甘余点头，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包跟着巫潼离开。砰的一声，大门关闭。甘新凡从这一刻起不再是原来的，新的甘余会一直活下去，直到离开。 各自安好就是春天 两人一路很少谈论。飞机落在远东新城。 出了机场两人直奔新城郊区春谷小区，这是个五年前开发的小区，位于新城西南一处小山谷里，原本是为了解决一部分耕地，经过测量发现，还不如盖成沿着谷中流淌小河的住宅。北地地广人不多，城市只有中心是政治科技汇聚。居住教学基本上都远离城市中心。这里也算是两人选择了一路比较上心的地方。 教育区向西十几分钟的车程，大片树林山林转个弯就是小小的春谷小区，沿着中间小河两边共有六百九十二户，选择的房子在最里面靠着山林的房子，也是地形末端比较窄的一块地方。 人家土地基本上都是长方形或者矩形，甘余选择的房屋土地是z型。道路尽头就是院门和停车位，打开院门一条弯曲步道得步行走一分钟，还是一个大锐角弧形，房子不大，二层的小木屋，住三五口人还行。另一边延伸过去的步道也是出现一个锐角形状，尽头就是土地的尽头，这个角度地块是就着小河的流向决定的。 “感觉还不错，有着灌木遮挡。后面是国家公园，面积小点足够居住了。”巫潼进去看了一圈。 “不小了爸，这木屋使我想起四荣市的木屋。我挺喜欢木屋的，再说这里建好就没有客户购买。算是新房。” “要说四荣镇木屋，这个可比咱家木屋大，院子也大不少，常住足够了。既然已经安定下来，咱们去把户口和学校定下来，房子里没有家具我这有一套旧的，差不多够用了，新的太扎眼了，以后你自己再换，我给你放各个房间里，需要动你就自己摆放。” 巫潼掏出预留的家具摆放在各个房间里，全实木原色不是流行的款式，反而有点朴素的感觉，配上木屋还是很和谐的。 “爸，这套家具我很喜欢。样式旧才好，低调一点才能不让人嫉妒。不用好学校，离这里近方便就好。走吧顺便再给我买台电动车，过几年可以考驾照了就好了。”甘余和巫潼出来，去办理落户和学校，购买电动车和所需电子产品，家电，院门锁和大门锁。 忙碌了三天，甘余的新住址和一切事情终于搞定了，两父子在客厅里坐着闲聊。 “我要回去了，给你果子时间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坏。我用果子酿了一些酒，都给你。还有两桶你不能喝，至少现在不行，只有寿延果酒没有效果了，你才能尝试稀释后服用。”巫潼拿出大量酒瓮让甘余收起来，最后两个碧绿色的大木桶也让甘余收起来。 “爸，上辈子我对于国家航天科技很熟悉，最近没事看了一下，也估计科技发展会比以前没什么区别。您关注一下航天航空局的网站，大概率会提前进行招募志愿者。我这里有很多村里产的粮食，肉类，还有水果。肉类经过真空处理，可以多保存一些年头，粮食也经过真空杀菌处理。水果没有新鲜的，只有果干。四荣镇家里的酒窖都让我清空了，给您一半，五十斤一翁，足有上千，别喝外面卖的酒。” “不用给我那么多，我自己可以酿酒，也可以出产粮食，把肉给我就行。我回去做成肉干真空包装低温冷藏。酒有二百瓮就够了。” “我还有很多，一千多是给您的。” “儿子。果酒不能多喝，真想喝可以对上其他酒喝。根据你的体质，三天半钱果酒就可以了。除非你可以修炼了消化掉体内沉积的天地元气。我这一瓮都是二十斤的。” “我知道爸，真的着急离开？” “不是我着急，而是我不能长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会改变你的运势。房子里的风水格局让我改了，更适合你。不啰嗦了，走了走了，别送我。出门我就会变装。” 巫潼离开了，这世上只有儿子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这样也好有个牵挂。省得越活越无情。 月球基地建设如火如荼，航天网上开始招募去月球基地的工人。是的第一次对外进行民间招聘。主要条件就是了无牵挂者，年轻力壮。应该是已经发现先古人类的踪迹，才开始招聘普通人进行建设也算是提前准备一次性追随先人脚步的人员。 巫潼报名了，没有选上第一批。公布的名单只有九个人，第二批第三批不清楚什么时间能开始。 房间里用一根木棍练习着手指灵活性，同时也在浏览航天航空网站，今天是第三批公布名单时间。巫潼已经等了两年，这次要是选不上，只能等着大量移民了。 网站刷新，一个长长的一千五百人的名单出现，根据拼音排序，巫潼在最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巫潼一拍手，成了。他要去三百公里外基地城医院进行体检，再次体检合格就可以进入航天基地进行训练。然后乘坐天空索道进入同轨太空基地。再通过货运飞行器进入月球同步轨道基，地进行人员货物投放。 再一次进行体内血液控制，剔除天地元力检查很顺利，每一寸皮肤都被仔细看过，触碰过。一瓶功能饮料喝下去，去卫生间排空了肠胃，饥肠辘辘的坐车前往基地。他们必须适应半固态流体食物，只有登上月球后，才会有定期的固态食物服用。 小主， 训练很简单，比航天员训练轻很多。抗眩晕，适应低重力，健康饮食，就这些。 就这些简单的训练也让这批人淘汰了三百多。巫潼很好的完成了训练，也被排到了第一批进入太空的队伍里。 这是个凌晨，巫潼套上厚厚的防护服，坐在一个圆环状装置上，身边都是同样装扮的伙伴。 身体被牢固的捆绑在座椅上，戴上头盔接上呼吸管，头盔里有内置耳麦，可以接受指令。 “航天科技员工巫潼准备完毕。编号。”巫潼开始汇报。 “编号巫潼准备完毕，保持稳定。等待启动。” “巫潼收到。编号。” 这是标准程序，不能错。因为他感觉到了磁力起动把他已经捆紧的身体拉的更紧。 “天空电梯启动，所有人保持稳定清醒。”头盔里出现的声音让巫潼紧张了起来。 巨大的圆环开始转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好像是自己脚下的挂钩脱离，整个圆环突然离开地面，顺着那根超导体钢索直飞天空。 巫潼只有一个想法，彼其娘之，老子终于离开这个星球了。再不离开就要再找一个女人过日子了。 无限的旋转，让闭着眼睛的人眼前都出现了条条彩光。 巫潼有点恶心，然后慢慢适应了这个转速。微微睁开眼睛马上就闭上了。眼前都是线条，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慢慢的调整呼吸，尽量减少呼吸频率，减少身体消耗，从开始的感觉所有内脏向一侧靠拢，现在感觉身体已经适应了正在重新舒展开。 鬼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旋转正在减速，随着感觉上的咔的一声。刚适应旋转的大脑又是一阵眩晕。脚踏实体不可能，圆环被拖拽着前往目的地，所有的防护服里都有基础生理维护装置，吃喝拉撒都有，当然拉是没有的，已经排空不可能出现排泄物。 头盔透明深色玻璃可以看到的只有黑暗，耳朵里听到的是舒缓的音乐，并且告诉大家，可以睡一觉，很有可能睡醒了就到了同步基地。 巫潼缓慢的呼吸，没有服用食物和水，正在放空自己，让自己进入入定修炼状态。他在尝试离开那个星球后能不能进行修炼，不管是吸收什么，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星球屏蔽太强了，总有种隔绝一切能量的感觉。 没有什么东西在吸收进来，反而几十年沉积在体内的活性能量苏醒了，巫潼正在进行观想和体内唤醒能量引导。 浩瀚宇宙虚空，体内唤醒的能量。星星点点出现在观想意识里，体内苏醒的能量不是在运行，而是在疏通静脉窍穴。 巫潼很想告诉儿子。体内能量积攒不够千万不要尝试在太空环境里修炼。因为他消耗的都是自身的能量。积累的能量在快速消耗，越来越多的沉积被带动。 一股通透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巫潼不知道自己体内能量够不够，念动间一口果汁出现在口腔里顺着食道进入胃里，迅速被吸收分化。 一口以后巫潼停下了再次吞服，没有虚弱无力的感觉，说明体内沉积能量巨大，应该够消耗。 越来越多的能量参与进来对身体进行清理。没有什么进化的征兆，只有能量好像是在修补肉身，自己就是个筛子，正在被清洗修补。 排出去的莫名东西没有在体表出现，好像是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或者还给了谁。 过程在继续，无休无止，漏洞在修补，能量在消耗。一点星光在观想的黑暗中出现，初星。也叫引导星。至于什么功能用途？不知道，自己会并没有前人的经验，只有创造这个观想法的那位练过，也就修炼到了初星出现，因为世界限制戛然而止。是就这一颗还是群星璀璨谁知道？不想观想神像神祗只能玩这个，现存的传承背后都站着一个大能或者神明。巫潼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嫁衣，不如一切交给未知，成则长视久生，不成就死去。 星空才是家 巫潼观想中醒来，不是能量耗尽也不是什么进化完成。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外表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一夕之间超凡入圣。 他还是他，观想进步也就是精神凝练了一些。身体通透就是更加健康，堵上了很多漏洞，经脉通畅窍穴清晰。至于其他的？没有。身体漏洞多到不可思议，修补在继续，何时停止不知道，也许是能量耗尽，巫潼也不可能让能量耗尽停止身体修补。既然开始了就不能停下，除非没有办法。只要不到极限就不停止，不是巫潼完美主义者，而是巫潼怕，怕此生就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甚至他都没有运行任何功法，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让能量在经脉窍穴里顺逆通过。 耳中还是舒缓的音乐，激活的能量还在自行修补，只要感觉到能量不足巫潼就会立刻补充。暂时没有发现能量不够的现象。 初星闪烁，不观想好像也能看到。索性心平气和就那么缓缓睡去。 “请注意，月球同步基地快要到达，旅途就要结束。祝工作顺利。” 同样的黑暗感觉中的咔嚓声，然后就是缓慢的下降。在这个安静的环境里巫潼也就能感觉到下降而已，什么都看不到， 下降终止，终于有了亮光。磁力紧固的力量消失，头盔里提示，可以自己松开束缚离开货仓。 力量不好说，感觉自己速度快了，动作在变形。重力变化作用，不是身体的变化。 蹦蹦跳跳不适合这种狭窄空间。只能小心的起来缓慢的行走，起来后从座位下拉出氧气包连接自己的氧气管挂在腰上。所有人都在缓慢的起来，缓步排队走向出口。 出口。巫潼扶着推过来的铁梯一点点下去，第一步踩在地面上时没什么感觉。因为已经全是乱糟糟的脚印了。 衣服上有编号。跟着队伍看着眼前虚空的黑暗，看满天繁星，还有纯粹的黑暗。 “所有人，可以抬头好好看看这个迷人的虚空。等下去短时间没有机会来上面看了。” 巫潼站在七扭八歪的队伍里，也抬头看向周围的虚空，肉眼看到的星星是真的美丽，无尽的黑暗里点缀着无数肉眼可见星光，纯粹美丽，如果不是知道遥远，都有种去拥抱的感觉。 “如果你脚踏大地，星空是美丽璀璨。如果你身处太空，星空将带着你坠入无限深渊。星空是美丽的，也是恐怖的，我们的使命就是畅游星空，我们的任务就是为这个使命努力。所有人开始有序进入基地入口。不要想着直视那个火球，会灼伤你的眼睛。”头盔里传出低沉的话语，所有人赶紧回过神排队进入那个白房子。 简陋的斜斜向下的洞口，前面有人帮助挂上背后的挂绳。巫潼终于知道这背后像个拎手一样的东西是做什么的了。前面的人被挂着像个白色破娃娃，被流水线一样的传送带带着下去，梧桐也是一样，被挂着带到下面。进入洞底放下来，排队等着进入氧气舱，一次十人。 脱下没感觉多重的防护服，戴上呼吸面罩。没办法这里不是那种随意供给氧气的地方。氧气也得使用电力进行水提取，然后分解才有的，水金贵氧气更金贵。 巫潼试过呼吸空间里的氧气，一丝差点撑死他，也明白了那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套着连体工作服进入到底层大厅，连体工作服挺厚的，依旧感觉凉飕飕。 一个中年男人小步走上前面的石台。应该是面罩里面有耳麦或者喉麦。 “好了，你们是最基础的员工。既然来到月球基地必然是了无牵挂的人，我们的任务就是挖掘，挖掘出一个足够的空间，要建立一个工业体系。利用月球资源和家里送上来的物资进行远航飞船建造。这里没有什么机密，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所在就是远古人类挖掘的矿洞，我们在追寻古人的脚步。还有就是我们的科技不是地面表现的那样，我们的国家可以说已经进入星际时代。只要建造出第一艘飞船，那就会像下饺子一样拥有无数艘。我们需要开拓者，我们需要牺牲者，我们需要建设者，我们需要强大起来。” 演讲很打动人心，巫潼也跟着挥手，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谁知道？只有自己的目标达成才能去想别的。牺牲者可以做，因为自己的目的。无价值的牺牲自己就是有病。 反正是干活而已，继续挖掘呗。有挖掘机在低温下运行，巫潼也就是做做力工活。 随着工程进度，巫潼明白牺牲者是什么意思了。天降陨石产生的地震塌方不是开玩笑。加固也是会被砸进去的。 十几天才适应工程工作，也有了时间去浏览休息区里面链接电脑上的信息。 月球上的确有大发现，远古先民的太空之旅，修士们的留言和石碑，科技外星文明的残骸。科技文明知识巫潼只是进行了偷摸的下载，主要是先民的远行信息。尤其是石碑上刻下的星图和科技文明的星图。 石碑不止一个，都在一个尸骨累累的地下洞穴里，不止星图石碑，还有留言石碑。古文，象形文，小篆，巫文。上面记载了几篇修炼的方法，炼炁士们的修炼方法，古代金丹修炼方法，风水气运修炼方法，武道肉身真气修炼方法，竟然还有巫毒修炼方法。还有各种留言，什么仰望星空寻找山海之地，寻找仙界神界什么的展望。只有一个角落里的古巫文说了一句真话。 小主， 作为先驱者，后代子孙不要修炼上面的功法，不要修炼。都是为人做果实，一旦修炼了你就是他的资粮，跳出去，跳出去，群星会让你知道局限，不要修炼。 下面是一个祭天地改变命数的方法，从这段留言里能够看到，所有留下的功法都是有巨大漏洞缺陷的，也能看出来先古人类已经不把后代人类当成同族，甚至可能根本就是两个物种。 巫潼真的在考虑这些先古人类可能除了外形真的可能不是一个品种。也不知道家里是否发现了这件事，从家里没有宣传修炼方法就能看出来对这些功法是存在怀疑的。 巫潼记下能看到的所有知识，修炼不修炼的是其次，主要是巫潼想要去看看先民到底去哪里了。人这辈子总要做一件好奇后有始有终的事，生命就在于已知和未知，已知是去改变，未知是智慧的博弈，胜继续探索，败命魂皆无。 深吸一口气戴上面罩连接空气背包，休息室里是不用戴的。连体服，工作服，别说手套连体服就有，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三个小时。 进入传送带通道，拉着头顶的把手，前一个人刚刚放下电镐巫潼接过工具继续打孔。 这就是如今的工作，打孔，播放炸药，播放空气袋，堵死，下一个。 大块的金属岩石被开凿下来，送去后方进行冶炼，真空冶炼制成钢板扩大地下空间面积。 三年，这就是巫潼的工作。身体补漏依旧在继续，没有成超人，精力提高了。有了很多时间进行科技学习。理论知识很多，甚至有些已经颠覆了曾经所学。 尤其是新的星际科技知识，枯燥到用来打发时间。巫潼也不想学习，问题是不学习做什么？没有娱乐项目又不想搞个基杵男友，没那个爱好。 学习使我快乐，尤其是慢慢学会外形文字和思考方式后。曲线波纹理解，思考方向不再是平面，而是从虚空一点延伸。 再没有上下左右之分，自己就是那个点，基础的延伸点。然后是框架，结构，再延伸。 尝试加入时间空间正反，发现有点困难，理解费劲。索性先学习，养成习惯就好。 机械性工作，学习，默默增加自己的知识储备。 眼看着第一艘大大的太空飞行器从巨大的空洞里悬浮飞出去，巫潼没有那么多的兴奋，因为他们要去建设下一个试验场，那个是小型飞行器组装厂，也就是巫潼准备报名的那个没有回头路的飞行器制造实验室。 有了人手建设速度得快。一年不到加上各种机器人的参与，第一架从居住星送半成品上来组装的小飞行器成功试飞。 时间上是一早，所有休息室的人员接到了一个通知。可以报名探索者，培训半年，完成后进入单人探索飞行器，进行远距离探索。 所有人都安静了，四年多再不学也会去看看了解一下航天知识，最浅显的道理就是你在星球大地上，你有求救自救的方法能力。 在暗如深渊的太空你没有办法，尤其是你一旦登上飞船离开陆地，就算是你停在哪里不动，你的星球你的家也在迅速离你远去。 巫潼没有犹豫，走到电脑前面进行了报名。 “小巫。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一旦离开就是死。”一起干活的工友围上来劝说。 “没事没事，说不定有生之年找到一个可以移民居住的星球，那样大家就可以又见面了。”巫潼笑呵呵的安慰关心自己的工友。 “你太胡闹了，这就是送死的任务不是挖洞，坍塌了还能有个尸体，这出去就是预备一个棺材。还是个挺大的棺材。” “是啊是啊，撤回来吧。” “已经报上名撤不回来了。感谢朋友们的关心爱护。我就是想要见识一下无尽虚空，死在里面又如何？”有漫天星光陪伴着我，死不死的无所谓了。这是巫潼真正的想法。 君子独善其身 报名通过很快，没多久就有人带走了巫潼。 一个小小的教室里，这里是教室，也是休息区，吃喝拉撒全部在这里。一个小圆门里面是模拟舱，也是未来巫潼需要生存可能是无数岁月的教学地方。 上课，适应模拟舱，巫潼知道二氧化碳转换淀粉用在什么地方了，水合成和采集臂操作都是生存下去的关键。至于燃料？一根燃料组足够使用三十年，每个小船上有十根，一百五十年人都老死了，别说三百年。船上还有一个静默机器人，一旦人员老死，机器人就会被激活继续任务。 为什么不直接用机器人？因为判断问题，在太空里看到奇怪的物体，人类会进行瞬间判断是否是有用的，而机器人没有见过的物体就会机械判断是无用物。 反正巫潼有了几个科学老师，没事就围着老师们询问自己的疑问。基础类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完成基础类科学理解，就可以向上延伸。跟科学家技术人员没法比，人家是真的懂。自己是真的幼儿园水平。 重复的简单操作，基本的维修，太空出舱焊接修补，电子机械维修更换，简单故障处理。最主要的是信息图像传输，都得通过机器人系统打包加密发送。 日复一日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就是让他们形成下意识动作和迅速判断的经验。如果前面探测出奇形怪状的东西，你不迅速做出判断，咻的一下你就飞过去了。 巫潼已经想到了第一代送死探测器的样子，当他准备登船时依旧震撼了一把。一个字，丑。 真的很丑很丑。送上太空的燃料是不会有的，油桶上面加个方块，所有外部装备裸露，包着薄薄的反射膜。一米直径圆形舱口就是出入口，货物进出口，垃圾排放口。 套上连体服，头盔面罩，坐在舱室里等待，他已经把自己捆在了床上。 水，压缩空气，流体食物，培养基，大量的科学知识已经储存在主机里。 “编号005，探索者巫潼准备完毕。” “外部操控准备完成，数据校正中，发动机预热，电磁轨道清空。弹射准备。探索者巫潼，这里是龙国，对你的勇敢和贡献龙国人民会记住。你的名字将会镌刻在基地纪念碑上。祝一路顺利。”耳麦里的男声缓慢坚定。 “愿我民族永存，愿我龙国永存，愿我民族子孙昌盛。我是探索者巫潼，可以发射。”巫潼说出最后一番话，也没有留下遗言。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极速弹射。 巨大的拉扯感，没有晃动，只是感觉自己突然加速，身体被向着反方向拉动然后一轻，知道自己已经被弹射出去，他要起来进行手动点火，配合电脑校正航线。 这条航线是科学家们通过无数计算得出的十五条可能最大的航线之一，今天是所有十五个探索者出发的日子。 拉着座椅的靠背，巫潼飘落下去。把自己用十字安全带捆在座椅上，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发动机图标，连续每隔三秒按下一个按钮，从一到七发动机启动。 “这里是巫潼，编号005。发动机已经启动，正在校正航线。” “收到，探测校正中。005航线吻合，可以加大功率离开。你将在五小时后无法接收任何即时信息。三天之后再无法接到信息。祝顺利。” “收到。全功率推进，再见。” “再见。巫潼。” 预设航道就像是打水漂，巫潼属于与生活星系反方向前进，然后撞向另外一条悬臂，擦身而过后飞向距离本河系最近的星云。这也是十五条未知线路里唯一一个离开本星河的航线。 完全的未知，最小概率追踪到先古人类踪迹的航线，不能没有人去，于是巫潼凭借直觉选择了这条真的有去无回的道路。 星球在运动，星河在运动。巫潼也在运动，他自己知道，每一秒的距离足够一个人跑一辈子。 最后的通话依旧是公式化的。 “编号005，探索者巫潼。即将进入信号衰弱距离，探索者巫潼，身体健康，心理健康，情绪稳定，报告完毕。” “收到。探索者巫潼。” 巫潼已经从座椅上飘起来，开始检查飞行器所有储藏和仪器设备状态。 减少活动，尽量节省能量消耗的话，储存的食物足够消耗三年，剩下的就是制造淀粉补充食物，水是个大问题，身体汗液尿液都必须进行收集，然后储存过滤后再次使用。 有空间的好处在这时候凸显出来，对于人类太空里最奢侈是什么？说的是最，就是洗澡。 是的洗澡，一个密封的桶展开，整个人带着扣在口鼻的呼吸器进入，像是潜泳一样开始洗全身的澡，有多舒服就不用说了。巫潼甚至奢侈的把换洗的洗澡水直接排放到太空里。 一身清爽的套上保温防护服，戴着面罩给休息舱注入压缩空气，这是他在森林里抽取的空气，整整装了一千五百个空气罐。他要在休息舱里吃一顿真正的食物，在森林气息里睡一觉。这是他给自己出发后第一天的奖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一种自由的情绪出现。是的，一个梦想了几十年的脱离自由梦想，身边没有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搅他，不用去考虑别人怎么想，不用去为别人想，所思所想都是自己。大概率自己的儿子也会踏上这条路，一条孤独寂寞没有终点未知的道路。 地面，北方新城，已经毕业的甘余坐在电视前面泪流满面。 电视上播报着探索者出发的新闻，十五个人的回话和最后的遗言循环播放。电视上的照片和影像让甘余的泪目已经看不清。 这是第二次送别父亲，却是最深刻的一次。父亲给他复生后的一切帮助，亲自动手覆灭自己的仇人。亲自为自己准备物资，为自己准备以后生存的物品。亲自为他装饰房屋，第一次的碰杯，第一次带他去经历人间悲惨，第一次去直面生死，到送给自己亲自酿制的生命之酒，能想到的父亲都做了。 如今父亲却远远的离开了自己，这次真的够远，没有回头路那种。 “爸，你走了。就剩下我自己，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未来我也可能会踏上星途。你说的我所有都记得，我不会再傻傻的被人利用，所有对我有威胁的都是敌人，所有想要探寻我秘密的都去死。爸，我很想你，未来我都不知道有没有那可能再看到你。”手机里循环播放着巫潼的视频照片，最后的一段话也在循环。 曾经杨晓的单人照片被甘余抓在手里思念成河。 “这里是探索者巫潼，编号005。现在已经是我离开基地的第一百五十一天，没有发现任何可能性物品，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星球，我已经远离星系。一片虚空。我曾看到冥王星，那是个美丽的星球，表面反射着彩色微光，我怀疑它有很稀薄的大气层。小行星带我没看到，只看到零零散散的碎裂小行星，感谢科学家的航道计算。我安全的进入到了虚空航行，要是我不清楚什么时候穿过悬臂，愿我族昌盛。” “这里是探索者巫潼，编号005。今天是第三百五十六天，整整一年了，我还在虚空里加速。我发现我并没有无限加速下去，已经保持在一个相对的速度上，数据已经传输。” “这里是探索者巫潼，编号005。今天是第五百三十七天，长时间太空之旅已经让我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没有出现心理疾病。没有出现幻觉。孤独并不能打败人类，我正在学习新的课程。外面依旧漆黑没有什么接近的星球。飞行航线数据准确，没有偏离航线。” ………… “这里是探索者巫潼，编号005。已经五年零一百三十四天，物资即将耗尽，我必须寻找小行星碎片进行补充，主要是水。不是幻觉，我有强烈感觉有一处地方会有收获。这不是幻觉，我已经经过两次自我测试，并激活机器人进行问询测试，我即将偏离航道。前往哪里。如果有收获就将是未来人类远征的补给点。” “这里是探索者巫潼，编号005。我没有错，这里不是虚空，这里有星球，没有恒星，没有光照，可是这里却停留着一颗星球，破损的星球。我会选择靠近同步轨道碎片进行采集。希望我能准确降落在上面。” “这里是探索者巫潼，编号005。我已经准确落在最大的碎片上面，根据反馈上面应该有固体水，我要出舱去采集。” “这里是探索者巫潼，编号005。我已出舱进行挖掘，是的这里有厚厚的冰层。内部有微型生物，我不会去研究，过滤掉继续前行。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一艘飞船，青铜飞船。这不可思议，我要去看一下，如果我死了请后来者一定要进入看一下。也许是古人类遗留下的证据。” “这里是探索者巫潼，编号005。我去了青铜飞船，那里不止一艘。有破损的痕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还没有进入，回来发送视频和坐标。我已经埋下坐标发送器。我要去里面看看了。” 世界没有真相 巫潼小心的行进在冰面上，这上面有久违的重力，让巫潼有种兴奋的感觉。一共五条青铜飞船，外面并不是平滑的。巨大的饕餮纹，云纹，无不告诉他这是个他应该知道的文明产物。五艘有两艘大头朝下扎进冰层，三艘停在表面。其中一艘已经解体成几块，眼前这是看样子相当完好的两艘中的一艘。 舰艇长大概一百九十多米，直径差不多二十多米，整体是扁圆形，有点像大头胖头鱼。 远距离围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入口。不得不贴近了去找，看着飞船上的纹饰，想着古代人们的生活习俗，有种想法就是入口应该在上面。 重力不大，攀爬而已。巫潼在两边寻找可以上去的楼梯，就算是没有也应该有个痕迹。肯定有，可惜真没有找到，巫潼只能攀爬云纹。 沉重的户外服，沉重的氧气包。还要时刻注意不要被划破衣服。 时间不重要，太空服里有时间也只是一个参考，参考的也是分秒而已。 巫潼整整爬了差不多二十几米，对于外星科技来说算是小飞船的尺寸，加上压在冰层下的也就三十几米，最多四十米，长度倒是估算一下差不多一百五到一百七之间。 拉着凸起巫潼终于站在弧面之上，忽略各种巨大花纹整艘船算是光滑的。收起挂钩绳索。旋转强磁吸盘收起来。头上的头灯，手里的强光灯开始扫视舰船表面。 找到了。 一个兽纹圆盘处于半开半闭状态，位置在船高大概四分之三位置。随着两个灯圈锁定，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穿着盔甲的尸体，全身甲那种。 巫潼缓缓的走过去，时刻注意脚下，这要是摔下去不死受伤也是死。 一条条青铜骨架凸起隔个十几二十米就有一条。巫潼突然站住，这尺寸如果忘掉公制，是不是就是古代的丈。十丈为一肋百丈为舟，那么自己目测的尺寸是不准的，这这船百丈应该是超过两百米。 巫潼压下自己的思绪，慢慢接近半开入口，直径差不多两米多，一丈入口。尸体看着就是个全身甲的武将。身上的甲胄有点奇怪，温度如此低竟然敲上去很坚固。全身覆盖没有死角。目测身高超过两米，看动作是要出去，可不是进来。 仔细看一下，手臂没有显示屏一类的物品，背后也没有背着氧气罐的装置。左侧腰间一柄长剑，右侧腰间有个类似口袋的东西，巫潼没有去碰。 灯光照进通道里，金属通道内是个房间。看着应该是气密室。看看打开的圆门没有橡胶等痕迹。都是金属面，如何密封的？ 进足有两三米的通道，踏入房间。 对面是带有转轮的青铜门，周边墙上还挂着整整两排全身盔甲。回头看也看到了那个对外开启的青铜门也是有转轮，这就合理了。 反手去拉那个死人，很沉。观察挂在室内的全身甲，实验两次找到了打开拆解的机关，返回门口尝试打开尸体全身甲的开关。 一具高大的尸体从全身甲里拉出来。不管颜色是什么，面貌就是人类，一身麻衣，在活动中破碎，身上没有什么物品。 盔甲挂在空出来的青铜架子上。无用的尸体一推，在飞船外壳上撞了几次破碎散落下去。 巫潼尝试旋转转轮，没有费多大劲便打开。整个飞船没有不能进的房间。岁月侵蚀好像停止了。 全船分五层，这个打开的入口不止一个，全部在二层一共十二个。 一层应该是高等级人物的住处，奢华倒是不奢华，只不过房间大很多，有两个很大的厅。家具摆设可以看出席地而坐。 这里找到尸体男性十六人，女性七十三人，全部搜索一番拍下照片视频运出飞船。向下是二层三层四层五层。 二层人数足够多。两百多人。 三层也是两百多人，四层是个惊喜，竟然是高达七米的土地空间。五层四米多高，一半是光滑的水池状，一半是两边有青铜大门打开的仓库。没有找到科技文明的发动机，不知道如何启动的。一层一层下去，主要是清理掉尸体，一旦想办法启动温度上来就得臭了。 寻找到的所有记录文字的物品全部带走，暂时没有时间看，回去在相对舒适的环境里慢慢看有没有什么结果。中间层的前段终于有了一个猜测的结果，这是个修士主导的舰船。前段一个很大的大厅。贯穿了四层到二层的大厅。里面一个非常复杂的青铜装置，中间是一个类似祭台的东西。竟然就那么悬浮在九个大小不同互不干扰的青铜圆环里。 看着复杂巨大的青铜环，巫潼沉思。假设这是个能量产生传输装置，先不管他使用什么能量，九个巨环必然是旋转的，产生的能量用什么体现？风火雷电土？下面的水池里有冰。就是个储水池，仓库里空空如也，说明东西已经带走了。 人员没有撤离的原因是什么？人口数量还是派系？ 这需要去另外几个飞船上去看看，拿到文字记录。巫潼拍下视频，转身离开。已经七天了，虽说在太空服里也可以睡觉。氧气足够使用，手持电力物品也可以进行更换，但是他必须回到小飞行器上去。他要把小飞行器驾驶过来，停在几艘船最近的地方。然后上传数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做为探索者，必须进行数据上传，为以后的后人带路。至于有没有人来不重要，自己该做的一样不能少。 回到飞行器上，制造氧气，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对所有鲜明设备进行充电，对几个氧气包电池进行充电。 带回来所有文字记录好在用的小篆可以看懂，尤其是在一间像是图书馆一样的地方得到了大量太空真空下保存的植物书页。巫潼也就在空间里翻阅，也怕拿在手里碎裂掉。 古有修者望星慕之，后帝王长生之意慎重。机关术术被重用，与修士相合欲建飞舟登夜光。修士众多，百家齐聚欲寻神途。 百代而不绝其愿，周王百岁。修士以登夜光，无琼宇高楼仙神之地。只有一残舟停于荒地。 王，建舟开夜光，欲造远城寻神。周王故，三十代秦王宏愿，欲带子民兵士前往寻神。后修士夜光之上得浮石，造远寻之城。 秦王得长生之药，日不可出体自焚，修士献甲得长生千载。 秦王大军齐出，奴他族之民。舟行萤火夜光融金筑城，得寻神之城十二舟千。 秦王八百岁，遍寻天地宝物，携可造之民升空寻神。毁社稷江山一片焦土，无修资之民归荒野，王离之日，百日暴雨大水灭世以绝归路。 这就是记载在书卷中的历史，巫潼突然明白了这先民根本就与如今的人类不是一种人。可以说是现在的人类是上古人类淘汰的劣等人类。现代史书不可信，信了是傻子。 里面史书不多，记录下来的也没有多少经卷。大多是对于青铜舟的操控，修复，本舟修士的修炼功法心得。 书馆里的记之士倒是记录了这五艘飞舟的坠毁。灵物是有消耗的，尤其是修士们还要修炼。造成的后果就是这五艘断山宗修士消耗掉了所有天地灵物，因为飞舟不可能再救援他们，不得不坠落此处，告知后队带走了所有剩余物资。王城和剩余飞舟补充了水源离开。没有多余的物资给他们，只能在此灭亡。 巫潼翻阅后知道了启动方法和操控方法，问题是自己没有修炼。不可能用出所谓法力进行激活操控。 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自己有资源，又不能修炼，天地灵物激发出来的能量经过阵势转换成修士们说的灵气，然后通过阵势转为属性能量推动飞舟运行。 自己没有所谓法力无法激活，需要修出力量进行激活阵势，到时候只能使用初星的力量或者体内生命气息试一下。成就换船继续，不成就继续用飞行器上路。 当时拍摄时就忽略了这艘船，带走一艘也没有问题。 时间是自己的，慢慢来不着急。需要发送的数据暂停不发送，巫潼需要通读所有文字，确定自己可以驾驭这艘船。 一个人影在行星碎片上攀爬，这已经是最后一艘，所有的仓库都是空的。手里的物资都是从死尸上扒下来的。修士们的很多长袍竟然没有经过岁月变成碎末，当然另外四艘飞舟上巫潼都没动，那艘碎裂开的是宗主的座驾，也是被搜寻最仔细的一个。 没有空间物品，只有更齐全的修炼典籍，里面记录了其他宗门和百家势力。出力最多的机关术宗门就有三家，其中自己听过的墨家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两家是姬家黎家。 记录里断山宗属于大中型宗门，主要能力知识就是寻脉开山熔金，与寻灵宗可以说是寻找天地灵物的绝配，可惜大军之下开山寻脉也就没有了什么作用，熔金还算是能有用。 于是参与了飞舟和王城建设，也让巫潼得到了飞舟建设图纸和阵势图纸。一部分王城的图纸。这些图纸巫潼就是进行了复制没有带走，修炼典籍也就是拍照留档。用打印机打出来进行对照后离开。 自己不能贪心，要给后来的人类留下最全的记录典籍，至于自己开走的那艘就不客气了。 无定穿星路 巫潼通读记录，多多少少了解一点阵势皮毛，使用有些想法，至于制作？遥遥无期。有点风水秘术阵法的知识，全套进去便似是而非。看来得追上秦王城，或者得到阵势门派的传承。 巫潼不太想直面秦王八百年建造的十二寻神城，因为清楚自己对阵修士十死无生。 断山宗典籍里面有一些其他宗门的典籍，慢慢看也会了解一些其他宗门的修炼方式。可惜关于机关阵势的典籍真的没有，有飞舟的使用说明已经是万幸了。 根据飞行器的记录，巫潼用了三年多才把能读懂的看了一遍，尤其是对于飞舟的介绍和操控使用。 最有意思的是身体修复竟然还没有结束，感觉漏洞越来越多，以前是筛子，如今感觉就是个纱网，不漏的地方纤细，窟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巫潼认为是好事，以前是能量过体万不存一，如今是过体千不存一，这是质的飞跃，绝对不能放弃，百不存一，十不存一，直到守一无漏无损。 体内无法内视。精神不够，或者升级为神识？主要是神识是什么玩意？观想虚空依旧是初星，不明不暗非实非虚。郁闷。 再一次来到飞船，巫潼已经明白了祭坛作用。祭坛之上五行俱备。天材地宝是什么么？就是五种对应五行结晶。 巫潼有种搞毛线那么神秘的感觉，不用自己空间出产，前世带过来的就已经是精品。搞的自己总想去挖空间出产。 对于直接摆上结晶和镇器融精两种方法，巫潼喜欢后一种，五种灵玉为鼎，结晶放入鼎中。阵起鼎为眼，融精为液可比一次一块两块方便很多，巫潼不用灵气修炼，基本上节省了九成能量，一鼎精液估计能用到巫潼死了吧。再说不要飞舟可以拿走玉鼎，也不损失什么。 走到青铜阵空间，掏出一个木梯爬上悬浮的祭台。祭台顶端平面差不多直径两米多，算了还不如说一丈方圆。根据平面上的符文，巫潼掏出尺高三足鼎，按照节点一一摆放，鼎中已经装满结晶。 爬下梯子收起来，走到外围寻找启动铜柱。阵势空间里地面有四十九根铜柱，启动铜柱就在进入通道内侧。 看着符文，甚至巫潼怕错了，拿着一张纸每个符文一点点对照，生怕激活错误。 铜柱高三丈三尺三，手摸铜柱引动初星，精神力渗入铜柱表面，找到了中空铜柱中心的一个名为启的空心符文，开始注入精神力灌注。 巫潼戴着手套摸着铜柱软软的瘫坐下来，精神力即将耗尽，依旧毫无动静。这法子错了。堆放在地面的四十九块铜板毫无动静，一点激活的样子都没有。 巫潼骂了一句，直接躺在地面睡觉，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悠悠醒来，精神恢复一半左右，有点萎靡不振。索性爬起来回到飞行器好好休息一下。 再一次精神抖擞的站在铜柱前面，调动体内沉积元力注入铜柱。因为谨慎，只有一丝。 沉积的元力到底有多高级？这次巫潼知道了。 元力注入一丝，整个青铜柱发出绿色光芒，一个个符文瞬间被点亮。光芒扩散铜柱一一亮起，地面的线条快速推进。一道绿色光柱从中心升起穿透祭坛，五团各不相同的云团出现，被绿色光芒晕染。 九道巨大的铜环一丝一毫一寸的开始染上五色慢慢旋转起来。整个空间墙壁上的符文点亮，开始通过云纹线条延伸全船。 地面的那些青铜板像是被磁铁吸引。纷纷漂浮起来加入旋转的铜环之中，铿锵声听不到。却能看到青铜板严丝合缝镶嵌。 青铜版就是无限控制器，第一块也是唯一一块像是翻开书页书本的一块，拥有最高权限。只有通过它才能赋予其他带有弧度青铜板一定权限。 巫潼不需要其他青铜版，这一个就够了。 随着青铜版镶入，飞舟一震，慢慢悬浮起来。书本青铜版带着荧光从已经高速有序旋转的九道铜环里飞出。潜伏在通道入口的中间。一滴血从针管里推出来，滴在青铜板正中间。快速被吸收后一个个符文发出不同颜色的微光，飞舟激活了。现在属于他巫潼，未来也不会出现第二个有权限的人。 巫潼开始按照说明调整飞舟的内部环境，墙壁开始发出乳白色光芒。盖住了青铜的颜色，最终变成青色墙壁。 重力调整，终于像是在居住星球一样的脚踏实地。没有水无法完成氧气分解充满船舱，只能激活四层的机关傀儡进行下面冰块采集。 蜘蛛型采集傀儡工作效率也就那么回事，打开舱门，十二只聚成青铜球的傀儡滚出来，舒展开在冰面进行采集，投入高温槽融化的水会流入储水箱，这一步巫潼让傀儡停止，在水槽入口处加装了一个水泵和过滤机组，顺便激活除尘阵清理一下水池，巫潼下去清理了剩余的冰块，进行了消毒处理。 干净的水池，经过七个过滤器过滤的清水源源不断的注入水池。时间有很多，巫潼要全部熟悉后才离开。尤其是四层的种植空间，长百余米米，宽三十余米多米，足够种植很多粮食瓜果蔬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不恢复巫潼是不会走的。调整飞舟所有层的温度。主要是让冰冻的第四层恢复，好处是有的，宇宙中的低温会杀死泥土里所有的虫子和虫卵。这片土地是干净的。 四层中有耕种傀儡，看过傀儡之术典籍的巫潼知晓舟上傀儡均为高等傀儡，其核心便是魂。十个农家傀儡便是十个冤苦之魂，十二个工作傀儡便是十二个苦力之魂，阵符困魂傀儡之身。只要不是傀儡灰飞烟灭，困魂不得解脱。 巫潼无奈，自己不是无私圣人。傀儡制成不可解，破坏了镇符变成厉魂大家都不好过。我是使用者又不是制造者，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去故意损毁就是了。 五层水池满，巫潼已经清理了三层所有房间，多数房间墙壁是可以拆卸移动的。自己没有仆人，所需空间有限，大半房间去掉隔墙杂物，冰冻纯水成块，码放在三层。 二层也是如此，保证冰块不化便可。要不是不能动地板，巫潼都想拆掉二三层地板作为农业用地。二层末端有一高大熔炉，占据了一部分一层空间，这应该是断山宗的熔金之炉，如今已经激活，暂时不用放着回头再说。 对于巫潼来说，船有了，能量有了，食物一两年就有出产。唯一需要储存的便是水，自己带的足够自己食用，可是氧气需要水，自己又不可能在船里还带着面罩。 采集大量的水作为消耗才是巫潼最需要的，二三层装满冰块，关闭了大门，只留下一条通道上下层数，一条过道通往熔炉。 四层已然融化，土地虽然化开却也失了肥力，巫潼大把有机肥料取出，操控傀儡深翻。然后就是大量筛选消杀过的腐殖土进行翻耕。 土有肥须养，种上整块的黄豆一季，收豆碎秧肥田。整箱的耕地冻土蚯蚓埋下去，几天就应该有一大部分复苏工作。 四层有自己的储水池，巫潼稍微撒进些微液体肥，使灌溉更接近雨水，剩下的就是农耕傀儡的事了。定时风阵鼓风吹水降雨，夏时鼓风授粉。 土地复苏，巫潼等到种子发芽才准备离去。盘点收获，飞舟一艘，三层二层五层储水储冰已满。四层豆苗已经三寸四叶，生长良好。除了预留通道和四层生态种植层保持温度氧气，二三五层依旧保持无氧真空状态，也没有特意保持温度。 一层已经重新布置，大多隔间重新规划，饰物不多，织物有一库有存也是不多，足够自己用了倒是。所有扒下来的可用衣物已经消杀清洗。空出大块区域用来恢复体质习武修炼，当然是铺了木制地板。 一层对于巫潼来说有点大，取出一部分家具，布置出可舒适休息的区域足够。远程冷兵器的练习倒是有了地方。 最是麻烦的就是已经搬上来的科技飞行器。整体没有能力拆卸，只是用绝缘管路引了电力上了一层，舟体有照明比电力照明强上无数。 用电也只是家用电器使用。舟行船体已经被能量包裹，竟然发不出科技飞行器的信号。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巫潼看着图纸仔细寻找多次，最终在废气排放口下了手。 破坏船体是不能破坏的，信号发送装置用熔炉制作的青铜网连接在船外，排气管道之内安装弱频磁力发射器，无线信号发送器，区区几十厘米的厚度，紧贴船体外壳的发送器还是能够接收到的，磁力持续充电，信号经过放大储存后发送出去。 就是拆解安装这部分，也让没有出发的巫潼忙活了挺长时间。没有了大量耗能的飞行器，只是提供信号发射，家用电器，一些电动装置的用电，反应釜直接降低到1%的输出。 数据打包进行发送，大量拍摄的图片，很多的典籍图片，说明巫潼是对的，这里可以补充水，至于其他的，吃淀粉吧。 一处真正确认上古人类远离的证据，真正远古历史，是否能够让被抛弃的劣等现代人类接受，这不是巫潼去想的。 接不接受历史已经固化，相比古人劣等现代人又如何？修炼肯定会有少部分人可以。大多数还要去奔赴科技的怀抱。 剩下的尸体就是为了留给进入科技文明的现代人。也许生化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可以让现代人拥有修炼体质也说不定。 换吾追影踪 飞舟缓缓启动了，好在表面没有什么五颜六色的特效。依旧是青铜色，只不过船体之后拉出长长的彩痕。 巫潼不喜欢这种尾炎，调整很多次最终变紫黑之色。总感觉没有科技飞行器后面那个圆环好看，科技修炼两个文明产物不同忍了。 “这里是探索者巫潼，编号005。我还活着，已经补充物资准备出发。没有发现古人去向，只能根据航线猜测，我将恢复原有航道。飞船和遗迹表明方向是对的，有生之年我会尽力寻找古人所去之地。” 猜测航线还是要跟随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能够接收到回电。接收天线伞已经在发送装置上展开。 飞舟加速，操控飞舟和操控科技飞船相差甚远，巫潼整整捧着操控器一个月才学会微调校正，并且没有电脑辅助全靠人为调整真的麻烦。 阵势的好处也不是没有，比如生活区一侧整面的舟外景，虽是整面漆黑也能看到些微星光。 靠坐在实木罗汉床上，控制器悬浮在身边。对面便是宽阔的阵势投影，感觉比科技屏幕清晰无数倍。端起杯茶喝了一口，长长出口气，这才是虚空航行的样子。自由的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呼吸，可以有大大的空间行走，不用漂浮着而是脚踏实地。 刚刚去射箭区开弓百次，长刀挥舞短刃藏锋好不痛快。另有一块区域没有重力。却有各种青铜柱，各种方块碎屑用来练习太空中跳跃转体的身法。自己一人放开了戏耍，也是有无穷乐趣。 因有重力，盖着被子睡觉那个舒服。比如现在就有一薄棉被盖在身上，看一会投影就酣然入睡。心安自然放松，多年的紧张让巫潼一觉睡了两天。醒来后小步跑向卫生间，清理干净舒舒服服的回到床上，半躺看着远处的投影，调整着飞船姿态。最近巫潼又完成了几件事，拆了科技飞行器上的一些装置，安放在飞船上。算是给飞行器换了一个壳，那个机器人被巫潼扔到了太空里，至于飘到何处管他作甚。 也就造成本来规规矩矩的飞舟内部多了一些排版不算规矩的线路。 一些书籍随意的放在修炼区一角，这是巫潼最近在看在学习的武技。比如刀，枪，长剑，单手锤，双手武器，盾牌，短兵器，近距离飞刀，飞针，飞镖，金钱。 长弓手弩在射击区，火药武器没练习。 时间大把，不修炼武学获取知识，干什么？断山宗的典籍正好补全对修士们的了解。 学习使人快乐，同样陌生的知识使人着迷。秉承着不修炼的状态，甚至激活飞舟后再没有向外调动体内能量。随着虚空航行，巫潼的观想终于有了一点点进步，初星变大，再变大，然后缩成一点星光隐去。 三颗忽明忽暗的星点出现，精神力终于出现增长，翻倍那种，不成形散而不聚。再一次凝练呗，增加了就是好事，凝练而已闲着也是闲着。 至于身体修复？看不到尽头，主要是巫潼照镜子有种好像在返童的感觉，身高降低了快三个厘米了，脸蛋越来越嫩，皮肤越来越好。 有时修炼刀剑刃口切割到自己也只是小小的创口，半天时间也就愈合了。这个可以有，巫潼很高兴自己的自愈能力加强，可以放开手脚在修炼场进行武技修炼了。磕磕碰碰快点痊愈，也就让他有了更多的修炼时间。 投影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如此。出来根据电子钟的计时已经十年了。没有越来越老反而越活越回去了，幸亏身边没人要不情何以堪。 靠着软垫翻着手里的书籍，思绪突然飘到了一个问题上。科技有跳跃，虫洞。亚空间，修炼是不是也应该有跳跃或者挪移一类的东西？为什么没有在飞舟上找到这类介绍？ 再一次拿出大量说明和操作说明，温故而知新是没有的，如今这速度已经是最快，跳跃挪移只是想想。 然后巫潼释然了，这才合理，又不是修仙世界咻的一下就到了。实际上飞舟的确比科技飞行器快很多，自己要知足。 这一日巫潼用小手戴着手套从烤箱里端出一盘烤肉，刚刚放在桌上，感觉有点不舒服。嗓子有点痒牙床有点疼，忍不住咳嗦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磨损的牙齿。 查一查一颗不缺，舌头舔一圈一颗没剩，看着刚放桌上的烤肉，叹口气放进冰箱里，吃粥吧。 没有一夜之间牙齿全部换掉，星球时间整整113天才全部长齐。看着镜子里一口新的大白牙，小小的巫潼笑了。换完牙了，七八岁的身子也该重新成长了。 回头看看投影上遍布星光，他要与面前的悬臂擦肩而过，不会进入悬臂之中。因为这一路没有任何发现，第六感都有进入悬臂就会有不好事情发生的感觉。索性相信直觉不进去，按照原定计划擦肩而过直奔星云。 巫潼微微调整着航道，让飞舟划出一个大大的弧形没有接近迎面扑来的悬臂。 “这里是探索者巫潼，编号005。我已经进入擦过悬臂航线，后来者不要进入悬臂，感觉里面非常凶险，弱小之时还是躲避危险吧。” 小主， 转弯成功，却是有点偏离，也不差太多就那样了。这时候第一次接到了回复，探索者巫潼，这里是龙国，你是第六个找到遗迹的，你却是最远的，感谢你的付出。 巫潼不在意，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信息，也不会再发信息。 飞舟贴着迎面而来的悬臂离去，多多少少在悬臂虚空里看到了什么，边上数字摄像机录下了那在悬臂里发生的奇异。 悬臂里密集星空如同长斑，一块块红色区域横跨多个星系，一种活着的恐怖弥漫。 除非贴近观看，真的不知这些红斑是什么，巨大的危险是肯定的。 距离最近的红斑让看着投影的巫潼全身毛发炸开。大恐惧萦绕心头。不管是什么，没有闯进悬臂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看似平静无害的虚空里，真正的危险一不注意就会生命到头。 当悬臂在身后之时，巫潼才真的放下心，这两年可以说食不安寝不宁。时时刻刻有种大恐怖随身，搁谁都会不安宁。命长不等于自己厉害，可不能还没开始就结束。 巫潼认为悬臂之间都有死星。两个星河间也应该有落脚点。于是巫潼便完成了永无结果的寻找无果。 飞行器上的机器人都拆了再装上，所有书籍全部读过并记住，虚空观想都变成了九颗，身体停在八九幼童不长了，好像是不补全就不会再成长。同时也感觉到了体内堆积的能量快要见底。 开始服用果实进行补充。以前三日一枚也可以一日一枚，尝试了果酒，一杯足够补充九日消耗。 再次尝试多服一样的难受。 不就是吃吗？有的是咱就看着你能消耗多少。 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读多了就是一个烦而已，如今最多的是在扩大的训练场里遭罪，他往里面添加了不少的零碎，受伤是每天都在做的，总也达不到小说里写的什么乱流里片叶不沾身，最少的一次是受伤十一处退出来。没有什么起点终点，无序乱飘的各种零碎才是杀伤的主力。 巫潼没有设立起点终点，尽量少受伤坚持久一点时间。 弹奏乐器，唱歌跳舞。这都是巫潼打发时间的东西。甚至想要打造武器都已经在熔炉玩了很久。 说的好像很久，实际是也就几年时间，因为全是黑暗的缘故，巫潼有些急躁和烦乱。当再一次脱下果子发现不再消耗后，巫潼有点茫然了。你这不修复了，我能干什么？修炼？开玩笑吧？ 巫潼躺在罗汉床上不知道做什么。如今自己是十二三岁的孩童身材，沉积的元力已经不再沸腾，而是依旧如前般沉淀在身体百骸之中。至于还有没有漏洞，沉积元力都不流动了根本感觉不到。 巫潼不信邪，依旧吞服果子，元力慢慢积累沉淀。不活跃调动起来也是费劲，巫潼闲着也是闲着，能调动多少是多少。依着已经算是本能的流动方向牵引着流动起来。 正正反反只要精神力不衰竭就带着流动。 不知为何巫潼总有一种涩涩的感觉，越是流动越是有更多的阻碍。不死心的巫潼就那么坚持着带动元力在体内流淌。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体内能量来一遍。没事就留存一部分意识带着流淌，没有消耗，还越来越沉。 也不知何时，巫潼感觉实在是拉不动了，所有精神全部放在上面也是拉不动。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萦绕心头，就像是大号堵着找不到地方排放。 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感觉升起，卧槽，我不会把自己玩死了吧。想想从进入星河间虚空，自己就焦躁，本来修复停止了，就应该想想如何修炼。反而不知所谓的推动体内能量不停的运行，车子越来越沉，自己拉不动了，沉重的车子开始下滑。自己这小马拉不动了，被车子拉着开始进入快速下坠模式。 成也虚空，败也虚空。巫潼不再阻止，索性躺平在地面上，爱谁谁，爱死不死。 要不要再来一次 巫潼死了，开玩笑，主角死了作者写什么？ 是没死，反正丹田开了开成另外一个空间，中丹田也开了，上面泥丸宫也开了。可喜可贺个屁。头颅顺着大脑中间前后贯通，胸前前后贯通，丹田前后贯通，血撒一地，然后自愈。 上中下三个丹田开了等于没开，不是与经脉相连的丹田，不是精神海存在的泥丸宫，而是自愈后三个丹田连通成为知道在哪里，看不到摸不着，拍照片都看不到的那种。 感知里身体从头到腹部有个三空间联通的东西，所有沉积全部在里面，碧绿色的能量在三个空间里快乐的流动，完全不受控的那种。碧绿色？内视？并没有，只是感觉应该是碧绿色。 这三个玩意什么用？不清楚，不知道，就好像自己身体里长了三个器官，还是解剖都看不到的那种。 爬起来感觉一下，没有沉积了。身体就像个空壳，空荡荡的通透。离开一滩血水，站在镜子前面，全身没有贯通的伤口，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脸色惨白青紫，看着就像是失血过量。本来圆润的身体骨瘦如柴。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停止不行吗？这出血量全身血液都在地上了。”梧桐看着地面好大一摊血液。这要不是一个人的全身血就奇怪了。 血液没有凝固，甚至他站立起来后全部顺着身体流回那摊血水。 一个大大的玉缸取出来，收集地面血液。自己的血液能收起还是收起来吧，他人弄到了很麻烦。 看着眼前灯光下的粉色玉缸，巫潼叹口气，只能这样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三个部位被贯穿，然后就有了一个不知道怎么用，也调动不了多少沉积元力空间，碧绿色能量在里面来回流转。 试着吃下一颗延寿果，里面的能量被吸收进入三个空间，暂时起名生命能量空间，这时候巫潼才发现延寿果里还有另外一种能量被吸收，沉淀在身体里。已然也是相当庞大的数量了。 “是不是再来一次？”巫潼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前路漫漫无期，两个星河之间的距离，可能真的不是这种飞舟单纯飞行能短时间跨越的。 自己又没有什么事，稍微试一下也不是不行，不过一旦玩脱了就真的死定了啊。 不过体内沉积这么庞大的能量如果被高等级生物发现是不是会被切片？那还不如自己给自己切片来的痛快。 巫潼真的很闲，非常闲，闲到自己给自己找事。 于是开始休息，补充身体缺失，比如造血补充，摄入身体需要营养。恢复身体外形和去除病灶。 完全恢复的巫潼这回学乖了，盘坐在一口新的玉缸里，活着就是容器，死了就是棺材。 静静盘坐，慢慢沟通那股力量，很顽固的力量。如同盘石一般纹丝不动，巫潼一点都不着急，慢慢沟通着慢慢磨着。 巫潼面色一喜，终于让他拉起一丝。 然后悲剧了。那股能量突然爆发，盘坐的巫潼如同没有骨头一般堆成一堆，然后膨胀堆满比他大很多的玉缸。皮肤像是一层膜一样封在缸口，变形的五官就在缸口如同图画。 “靠，玩砸了。”一个小婴儿浮在五行空间里，婴儿有点不像肉的，更像是某种能量的组成。 “回不去了吗？我这算什么？死了也不能轮回？” “这是我的空间，用眼睛看真的美丽啊。要不让我死要不让我活，早知道不去实验了，九条命也不够玩的啊。”婴儿很无聊的在原地扑腾着，直到无聊到开始沉睡。 很闷，非常闷，好像是被装在袋子里。双手开始四周摸着。脚下是软的，手摸地方都是坚硬的。 “我在大头向下？有可能。假设我在一颗蛋里，那么必须自己打破蛋壳才能出身，软的地方就应该是比较薄弱的，，拼了，蛋生总比死了强，大不了不做人了。”巫潼醒来，感觉到了气闷和肉体，注意到自己的情况，开始准备破壳而出。不是人就不是人，只要活着就可以。 柔软处很容易的让手穿透。然后就是脑袋，身体腿，自以为已经不是人的巫潼，啪的一声拍在地面，打算学习初生小兽艰难的站起来。 “这个蛋壳很熟悉啊。”巫潼打算四肢站立起来解决一下蛋壳。转头看到了蛋壳，然后人呆住了。 很熟悉，非常熟悉的东西，自己出生的蛋就是那口装自己的缸？也就是说，我生了我？这是什么神仙概念？我死了，我又活了，我生了我自己？ 确认自己还在飞舟里，巫潼一下子坐在地上，看着那口缸呆呆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思考。 遇事不决不去想。看看真实状态是什么就知道了。巫潼爬起来，作为人的习惯让他直接站立起来，深一脚浅一脚蹒跚着来到缸边，看看高度，自己又缩水了。 眼睛看不到缸里，顺手习惯性的拿出一个小板凳，脚往上一踩就停住了。 刚刚有点不对，小板凳自己有好多，各种材质各种样式。刚刚就好像自己就在空间里，随意扫了一眼就选择了最适合这个。保持着踏上小凳子的姿势，巫潼开始尝试看看这是为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个婴儿不是梦境，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了一个自己，还是能量婴儿状态。 不管是不是婴儿，对于空间掌控上了一个巨大的台阶，类似于一步登天状态。 具体的功能如何得慢慢尝试，眼前还要看看如何自己把自己生出来的。 大缸的蒙皮就像是自己的五官拉伸盖在上面，自己爬出来的口子已经愈合。 巫潼伸手很是轻松的刺入蒙皮，拉开一条缝看到里面就是半缸粉色浑浊的粘稠水。 这自己理解不了，也解释不了。手收回收起玉缸，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思考。 先不管是不是自己生了自己，首先自己把自己弄死了是肯定的，玩火自焚的又一真实案例。然后在玉缸里自己复生了，在从来都是思维能进去空间的情况下，里面有了一个不知什么能量组成的婴儿形式的身体。至于那个婴儿能不能长大，不是现在或者未来很长时间能解释的。 至于这如今的身体，体内很干净，非常干净，只不过多了一个器官，在脊柱里多了一个，额…一个虫子？不是虫子，是多了一个类似生命能量空间的空间，从脊柱里长条状的器官。上连接头颅空间，下连接丹田空间，中间一条管道连接中丹田空间，然后从三个空间里延伸出几十条类似管道的东西连接身体所有部位和器官。就好像身体里多了一副经脉，里面流淌着碧绿银白的能量。 自己的身体乱七八糟，还不知道这四个新隐形器官有什么用。活动一下身体，力量依旧，没有增长倒是降低了一些，可能是身体复生造成的。速度还是算了，没力气实验。幻想一下还是九颗忽明忽暗的星，好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层次的一些变化，精神力凝结不用说，隐蔽性增强，具有一定控物能力，多少需要测试。还是不能内视，九星除了初星其他的依旧是虚影，距离凝实还有距离。 皮肤坚韧程度提高了，自愈能力提高了，其他的好像是没了。爬起来，走向床铺，不想了，睡一觉再说。躺在床上试吃一下比延寿果高级一点的果实，还是不行吸收不了，只能吃了三颗延寿果，感觉有点饱，闭上眼睛睡觉。 一觉醒来，从没有感觉如此舒服，也饿。 看一眼远处的时间计时和投影，突然发现眼睛好像非常好使，以前看着清晰的投影更清晰了，甚至能够看到遥远的星光了。远处的时间记录屏瞬间对焦，也是非常清晰。 起来后随意吃两个果子，进行了一场全方位测试，力量比以前没有太大区别，还略微降低一些。想想个头也就释然了。速度灵活性，反应，等等都有提高，提高的不多。反应肯定是提高最多的。 精神驱动物品，比较合适的三斤左右。距离三十多米内可以自由操控，超出就操控困难。 可以开发一下作为杀手锏或者用来偷袭。 体力提高很多。可以坚持更长时间的训练和战斗。 反正一切都是和以前区别不大，有点提高不多。 最多的就是精神头不错，焦虑消失了。这比什么都强，孤独会死人的。 无定命理还在，感觉好像换了一个地方，或者说在两个命运长河里来回跳跃，新的命运长河有点缥缈不定，不确定属于什么生物群体。 其他的没有什么自己能搞懂的变化了，生存还要继续，饭该吃吃，运动不能停，科学知识该学的都学了，没有实验室，没有再往上的知识，外星知识基地里也就放出那么多，想要更多也没有，胡乱猜测不可取，没有基础和扩展知识就是水中月。 重点重新放在一学一个不知声的空间知识上，慢慢啃吧。 从无聊到无聊的日子过去，终于让他等到了，虚空里的星球。看着投影上有个点有点颜色不对，幸亏眼神好了很多。 改变航线直奔那个点，越来越清晰的画面让巫潼不得不惊讶。一座巨大的青铜山城，还有周边十几艘大小不一的飞舟，胡乱的停在那里，对面是几颗没法说是不是碰撞在一起的星球。隐隐约约看到了几个不比青铜城小的人造物。 “难道是秦王城碰到了外星生物？” 叹世间无常 减速过去，巫潼也不着急也不害怕，按照时间千年万年过去了。就这地方有多少物资也不够停在这里消耗的。 随着接近巫潼看到了双方战场。说不上惨烈不惨烈。可以看出是科技文明和修炼文明的碰撞，应该是修炼文明依靠数量胜利离开。十二王城这里也只有一座，最少应该还有一座离开。 猜想是因为他从基地离开后唯一接到的信息是也发现了古人遗迹，说明应该是分多路前行，就算是秦王会带着所有王城，那么其他几路最少也会有王城差不多的打城随行。 浮空之石月球上应该不止一块，这就让后来的现代人可以有个研究的对象。 回到眼前看到的景象就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了。青铜飞舟在能量加持下竟然如此坚固，明显只见了三两艘被远程武器击穿。其他的都是撞入敌舰后完成的胜利。王城王对王撞入一个比王城还大的的舰船里。 巫潼在战场和挤成一堆的死星周围转了一圈，修炼文明这边损失大小飞舟百三十七艘，王城一座。对方损失大小船只三百八十五艘，如同王城撞入的巨型母舰三艘，同是被撞破损停在那里。 巫潼直奔王城而去，他要去看看王城的结构看看，是不是自己猜测的因为灵物耗尽或者因为能源阵势破坏。 飞舟减速缓缓推进，前方碎裂之物慢慢被推开，直至两船相撞地方停下。 巫潼看着自己的小身体。原来的太空服已经不再适合自己，希望这次有所收获，已经不需要再往回发送信号了。这一次收获如果够大就多待一段时间，准备的更充分，也让自己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知识多了才能遇事不慌，什么都不懂才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看着手里的改小还是很大的太空服。人家主角就算是没脑子也能猛过去毫发无伤。自己这一猛出去直接就是虚空里的一具尸体。差距真大。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背包，离开前进行了多次实验，最终套好后依旧像背包上挂了个娃娃。 自从飞舟出发，第一次打开气密门，巫潼拖着背着巨大的背包漂浮起来，手持喷气罐推着自己飞出飞舟，身后长长的绳索挂在腰间。飞舟距离王城和外星飞船之间很近。十几米绳子足够。推开眼前漂浮的巨大残骸，看到了两船相撞的地方。 撞口太大，小小的巫潼太小。强灯手电筒照过去，两船之间的裂口相当多，也没有科幻电影里虚空生物的痕迹。看着最大的裂口，用照明设备看一眼，对比一下好像青铜王城韧性比外星飞船高，外星飞船可能是没有附着青铜城表面能量，撞击时吃了大亏，实际上科技飞船由多层材料组成，硬度和多层缓冲足够抵抗撞击，可惜修炼文明有时候就是那么不讲理。 看看厚度足足几十米的材料外壳，巫潼也是难以想象王城全速撞过来，这需要多大的能量能挡住如此巨大的动能。 慢慢飘进去，时刻小心不要被碎裂材料划破衣服。照明已经在头顶，膝盖各有一个。绳索已经绑在裂口上。 外星飞船通道并不高大，撞击部位深入飞船上千米。 巫潼弯弯折折飘了很长时间，才到了两船交战之地。 第一次看到了外星人，没有那么奇形怪状，人形。头大身躯有点纤细，眼睛小，大脑发达，看着身材瘦弱纤细，力量属性也应该不小，与古人类差不多高大，这边古人一身青铜铠甲，也让梧桐看到了远征秦军的远程武器，青铜箭矢竟然能透入墙壁十几厘米，要不是修炼加成普通青铜弓箭可穿不透金属墙壁。 全身铠甲的士卒，对战一身也如同金属全身紧身甲的外星人。外星人持有的武器均是枪械类，看样子应该是电磁类或者脉冲类武器。 总的来说外星科技还没有超出巫潼可理解范围，虽然高也能臆想或者幻想出来。很多战士死于远程武器，也有爆炸类武器伤害。外星人死于远程武器和刀剑之下，也有很多死的莫名其妙的，也许是修士的术法攻击和精神攻击。 这些暂时不是巫潼解释得了的，他需要的是知识，王城里的知识外星人的知识。这些都是需要他去学习去理解的，不学就会出现不懂的地方，想要自己做点什么都没有理论支持。还有就是机械实验室，化学实验室，生物实验室，这些科学侧必须在外星人那艘船上想办法。不管是科技还是修炼都有局限性，不如都学了取长补短。至于能学多少？够不够聪明？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巫潼感觉自己就是个勤劳的小蜜蜂，还是个普通的小蜜蜂不能修炼就要去从科学去入手。 先是找到王城的书阁和城主区域，带走所有文字记录。至于其他的东西，库房天材地宝是空的。应该是搬走了，武器储存也少了一部分，日常仓库都一样少了一部分。 王城的熔炉相当好。这个可以想办法拿走安放自己的未来船上。主要搜寻的是外星飞船，拿走从幼儿到成年的读物，至于储存器，使用的能量都是现找。婴幼儿身边的所有东西没有放过，谁知道是不是学习机什么，只有学会基础文字才能去考虑破解外星科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一个小人在鼓弄一个很大的机器，不用问巫潼在这里多少年了。从学会基础文字到如今这个该死的学习机，这个外星种族非常坑，幼儿教育到少年教育都用的学习机，通过投影进行图片文字学习，然后就是基础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等的基础，就像是从出生到高中的学习。这对于巫潼一个人类科技出来的人来说相当的困难，硬是囫囵吞枣后强行改变思维方式，又套回来理解。尤其是王城里的古代度量衡。和外星文明度量衡，颠来倒去差点崩溃。 坚持没有疯掉的结果，就是巫潼学会了这个文明探索时，打败的另外两个文明的知识，一下子有种世界语言学家，多种族文明知识所有者的感觉。这个设备就是高等知识学习机，连接主控智脑储存器的装置。 巫潼没有启动这艘船的智脑，而是连接它储存器进行数据读取学习。 又一次从充满蓝光的学习机里爬出来。这又是一次头昏脑胀的学习，如果只是这个外星文明的知识，早在十五年前就应该停止了。可是有不同的知识可以学，不学就浪费了。 走到边上看着投影器上面直棱直角的满屏文字上面是他的最新身体数据。身高一米二一点三六，体重三十二公斤三百六十一克，骨龄九岁。看着另外人类科技计数器，整整三百零七年是一个月二十三天长了一岁。 巫潼知道这不准，处于这种环境原先星球的时间概念是不准确的。就算是普通人在这种环境下生命细胞分解也会变慢。 这个学习机已经没用了，该学的都已经学会，对于未来的座驾已经考虑清楚。如今的青铜飞舟可以抛弃了，他要自己建造自己的飞船，阵势不可以放弃，王城的阵势不可取，浪费太大了。 那些大型飞舟上面的正好，所有飞舟上的能量结晶都被带走了。外星科技上的东西全部被保留下来，母舰上的智能主控需要，三艘其中可以拆一个下来。外星科技使用的能量可以在死星上收集，一种没有什么危害的同位素。 至于外星种族名字，换成自己母语就是泰普斯兰特米尔人。另外被灭的不提也罢，其中就有一个三只眼的。 一山还比一山高，这支舰队也是这个种族出来寻找神的一支，全灭在这里不是战力不强，而是秦王寻神修士们碰到了一个战损版胜利者。 猪说我战胜了野狼和豹子，我已经无敌了，然后一只飞奔过来的马一蹄子踢在猪脑袋上虽然被猪的獠牙废了一个蹄子。可是猪死了。 拆家的巫潼开始了建造自己的飞船，他没有选择几个种族的飞船样式，而是选择了一个球型，一个正圆的球形。使用的是这个外星飞船外壳建造最外面的一层，里面用王城材料作为第二层，第三层使用三眼族金属结晶技术同时完成内部框架分层。因为这种技术比青铜和泰普斯兰特米尔的飞船外壳和材料更容易通过能量，具有更高的储能性和硬度。说白了就是第三层才是这艘飞船的真正外壳。 鬼他妈知道为什么三眼族舰队怎么被消灭的。巫潼感觉三眼族才是包括秦王城这些文明里最强大的，有可能是人数不多的缘故。 因为根据记载，被消灭的三眼族舰队只有一艘母舰六艘护卫，所有人员没有超过两千人。不像是王城三百五十万，外星母舰包括沉眠箱里超过六百万。 就算是六百万头猪几千人杀也会杀到手软。 三眼族所有舰船全部在一艘母舰仓库里被研究。感谢这个大脑袋聪明的外星人，对于三眼族和绿肤鳞甲蜥蜴龙人的文明文字知识破解度非常高。蜥蜴龙人是巫潼自己起的名字，种族名真的翻译不出来。嘶嘶嘁嘶哈嘶哈樱樱，来翻译一下。 三眼族暗能反应炉，秦王大型飞舟五行阵势炉，泰普斯兰特米尔同位素反应炉，等边三角形放在飞船中间层，构成飞船能量系统，不管是什么能量，最终都是自然界的能量，相互冲突必然，最终巫潼把王城的主阵放在立体三角中心，四台三眼族反应炉，四台泰普斯兰特米尔反应炉形成两个交叉立体三角型。中心就是王城主阵，通过王城主阵完成能量整合，完成整个飞船的能量体系。 五个三尺多的巨型玉鼎作为能量源，两组反应炉运行起来竟然能为玉鼎充能转化晶液，反过来王城主阵也可以反向充能给两组反应炉。 巫潼看着突发奇想造出来的这个奇怪玩意，再让他做一次都不一定能做出来。科技力量融化王城主阵材料，自己理解的符文精准雕刻。自己认为这是最好的排列，就雕刻刻了上去，然后就是现在这个外形直径一千五百多米，自行旋转的能源中心，外壳框架还没建造，这玩意就在哪里开始自行运转，开始吸收能量填充阵势。 “我造了个怪物？”巫潼看着远处自行运转的能源中心。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自行运转的的能源中心，运转的能源中心在往那一堆挤在一起的星球落去。 巫潼没时间关注能源中心，反正中间的主阵是认过主的。手里的主控青铜书可以控制。 额的都是额的 巫潼傻傻的先造了能源核心，然后那个尺寸让他十分头疼。本来以为自己的飞舟挺大了，想着玩玩看自己的想法行不行就建造了这个，然后就变成了这样。都已经这样了不用也不可能，那样自己的飞船得多大？圆形还适不适合？ 一身全新紧身防护服的巫潼盘坐在一块碎片上，脑子里开始设想自己飞船的外形，圆形备选，三角形感觉太普通，长条形脆弱，环状好看不好用。立方体？生物形状？看着眼前的碎片发呆。 最终一拍脑袋，傻不傻？外壳材料有很多，做成什么不行，三眼族所有材料就那么多，只要定下有限材料的形状，飞船形状就出来了。 还是初期方案球形。能源核心放在最中间，可以形成核心有效旋转产生自然重力，节省能量。圆形好处太多，自己飞船不需要推进器，能量可以从船体到任何位置都是最短距离。只不过自己习惯了平面而已，又不是里面没有平面，足够大就可以产生小弧度，那样就相当于平的，用各种切割完成从中心到养殖区的填充，然后就是仓库储存区，自动化生产线，大型制造实验室，生物实验室。外壳下就是稍微。，机器人驾驶的攻击小飞船，采集飞船的机库，能量攻击武器的安置。 主飞船设计完成，材料很多。在群星外面捕获一个金属质不规则碎片当成小行星，主飞船藏进小行星，一些一次性无人攻击舰藏在小行星地表下面。这样就算是巫潼能做到的极限了，这还是超过千万自动机械，机器人的共同努力下。 想法很好，一个虚空大工地在这里开工。真空熔炉一体融化三眼族飞行器材料进行浇筑，半透明银色金属晶体合金浇筑同时已经带上符文阵纹。 巫潼没有能力制造三眼族材料，只能利用现成的材料一次性浇筑成型。 当两个半圆不规则面要合模时，巫潼从群星里操纵能源核心回来。看着没什么大变化的核心巫潼放心下来。知道能量全满，下面那里挤在一起的群星里面有什么，巫潼一点都不好奇。 自己已经玩死自己一次了，再有什么奇遇也不如小命值得，好东西留给后面来的人类船队吧。 当小行星出发时，巫潼已经有感觉人类舰队已经过来了。 他恢复了原来的飞行器，极速撞击在群星上，用自己以前的血液培养克隆出一个枯槁脆弱的肉体，一起成为碎片。 长一千三百余里，宽五百余里，厚度也有五百余里的不规则小行星加速飞去。三百年后人类来到这里，大量的文献，奇特的外星飞船。缺少的船体部件没人去追查，能来到这里已经是人类极限了，偌大的星河还没有占领开发，前往其他星河能走在这里已经够了。王城被拉走，里面的资料足够这些可以修炼人类消化千万岁月。 直到他们制造出修炼和科学结合的跨星河飞船，才会再一次来到这里。人类不着急，只要知道目标，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可以了。 巫潼打开木屋的门，看着眼前整齐的植物感觉很好。生态层高达三百米，足够各种生物生长。巨大的球形新飞船直径十五公里，所有的机器人和机器人生产线都由主控控制，外面拼凑起来的三百飞船还在进行改造。 休息前刚刚完成古人克隆实验，进行解剖分析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古人和现代人区别很大，现代人相当于古人的极限删减版。古人体质明显能量流动和储存都有一定的强度，现代人基本上就是来多少漏多少。相比同样科技文明的其他种族，弱的就像实验鼠。和其他种族在一起对方稍微用力就会造成死亡。 好消息不是没有，现代人继承了古代人的大脑，如果没有这聪明的大脑，基本上就废了。不要和大头外星人对比，人家是真的大脑发达，四肢有力。 那么现代人类的优点是什么？优点是因为残破，兼容性突出。也就是说可以在基因层面向上向下兼容，兼容性不确定，可以好的方面也可以坏的方面。这方面巫潼知识极限已经不能支撑他再研究下去。 打个比方，古人类正常生命力极限应该是千五百年，现代人百二十年，纯纯的短命种。 而体力体质更不用比，所以巫潼离开时没有带走所有纪律知识，甚至三眼族和蜥蜴龙人尸体都留了几具。就是为了让现代人自己研究进行向上兼容，改变自己基因成为其他物种不磕碜，只有生命足够长足够强才能有未来，其他的都是虚妄。 给自己倒上一杯果汁喝下去，巫潼操控实验室设备销毁了这次实验的生物材料。虽然成功率不高，向上兼容的几率很大。足够有耐心分成多次进化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这个补全方式，巫潼认为现代人类比他聪明的人太多，很快就会找到正确道路。 如今巫潼很舒适，因为不修炼造成他的修炼知识绝大部分无用，科技的补全让他完成了跨越，比如太空服就前进了多代。更坚韧更安全，防护效果更好，功能更多，同时紧身不臃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行星质量在那里，飞船建设也是相当快的。巫潼带走了足够的材料，不用建造生活区，就有了更多的空间储存武器，更多的能源储存。不用在意辐射，不用在意合不合理。 比如巫潼突发奇想的用多余材料建造了一艘船，一艘全身刺猬一样拥有一百零八个炮筒的战斗玩具。全部都是电磁炮，实心炮弹和空心炮弹做了很多，除了一台主控，一个能量炉，全部都是弹药舱和自动填装装置。 巫潼造完了就有点后悔，这玩意忘了安装推进装置，就是个不能移动的炮台。大玩具拆了又不甘心，用处又没有用的地方，暂时只能搁置在一边。 飞船无人小飞船是最早建造的，如今已经把所有机库装满了。主控还贴心的把武器弹药补满，让巫潼模糊下达指令完美完成。 巫潼又回到了自律和学习，已经不在意时间如何过去，早先没有各种实验室，如今实验室齐全不去延伸知识，留着吃灰吗？ 巫潼设置了到达提醒，正在沉迷材料学的他被一声悦耳提醒叫醒。 抬起头看看眼前的投影，迎面而来的繁复星群铺满视野。 “到了啊，真不容易。”巫潼放下手里的工作。离开实验室返回木屋，那里是他的休息地也是放置控制的地方。 小木屋里面有个向下的电梯，下面是个广阔的广场，里面只有一个沙发和悬浮的青铜书，环绕的投影。 “零。确认星云我偏了没有？” “船长，不建议您过去。因为星云被污染了，里面时空混乱。不确定性太高。”主控零回答。 “污染？指什么？” “神秘能量或者其他世界连通，这不好解释，也没法找到源头。” “全星河还是一部分，计算剩余王城去向冲突吗？” “一部分，已经在投影上用红色渲染。王城去向爆发中心。不建议进入，危险等级高。” 巫潼坐在沙发上思考。作死属性上线，既然已经追到这种程度了，不追到底最终在这个世界老死好像没什么盼头。死过了也不在意直面死亡，生的憋屈死的灿烂而已。 看着对面星河用红色粉色绿色标注的区域。一条银色直线直奔中心点插进去。 “零，你的储存里有这种记录吗？” “根据三眼族记录，曾经出现过一次星河污染，最终整个星河在探测中消失了。” “明白了，调整角度，沿着古人航线直奔终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既然选择了追赶脚步，我就不可能放弃。” 小行星碎片带着巫潼的凝重，极速冲入星河内部，只要不是要命，巫潼就不管不顾直到找到王城看看古人去哪里了。 自从有了自己的飞船，除了 种点粮食水果蔬菜，其他的土地种的都是药材。 如今巫潼走在生物园里散心，随着接近，自己没有那种危机感，也没有那种第六感的生死危机。 说明这种情况进去时不会死，至于自己作死那就不怪人家污染了。 投影上看不到什么污染，一片阳光灿烂。 “零，全功能扫描，让我以可视情况看到污染。尽量搜寻污染可见证据。” “船长，污染不可解析，没有可见…不有了。正在投影。” 面前的投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观。一片片如同蒲公英种子一样的巨大风信子出现。 “船长，再有一段时间就要接触了。” “调整航线，保持不被其他星系捕获。所有无人飞船聚集主飞船外面形成装甲层，链接后关闭所有信息传输，关闭主能源核心输出，主能源核心绛低到最低运行，进入休眠状态，所有飞船包括主飞船关闭所有能量传输。收割所有药材送过来。然后关闭防护，飞船进入沉寂状态，我们就是一颗没有能量波动的石头。” 巫潼快步跑向小木屋，所有机器人开始快速对所有药材水果蔬菜，粮食进行采摘打包。巫潼快速收起所有收获，不能收获的只能一会冻死了。 一件紧身防护服套在身上，外面再套上一身臃肿的太空漂流服。躺进一个密封的巨大箱子里，这个箱子足够储存很多巫潼呼出的废气。 巫潼躺在最下面的凹槽里，十几层过滤器卡卡的覆盖在凹槽上面，既然不能用能量，就用最原始的机械处理。 亡证新奇迹 所有一切做好，飞船已经关闭所有能源通道，厚厚的能量隔绝壳已经落下，隔绝了降到最低运行功率的能源核心。所有的外部无人飞船飞过来对主飞船进行包裹，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立体三角形，核心就是主飞船。连接之后，机械锁死，全部关闭能源进入死寂状态，机器人关机。小行星再没有了额外推力，全靠惯性前行。 巫潼慢慢调整自己的身体，进入假死状态。只有一丝丝稀薄的精神力附着在身下，扩散全船均摊的更加稀薄。 巫潼没有了探测能力，也就没有了观察能力。小行星失去了额外的推动平衡能量，开始旋转。 翻着跟头打着滚，最终调整出一个奇怪的角度开始同轴旋转着前行。 巨大的风信子，展开的绒冠比一颗星球还要大，就这么密密麻麻的飘荡在虚空里。 一颗极速飞行的小行星碎片高速插入，撞击在巨大风信子上，带起一团团彩色能量，小行星没有被减速，风信子破碎的碎片被其他的吸收。 一条条丝线缠绕小行星，然后崩断再没有丝线缠绕上来。 污染的星河就像是个巨大的植物场，群星就像是点缀。身心沉寂的巫潼意识里出现了一个骇人的场景， 星星点点的星光在进入他的体内，意识被牵引带入到一个奇怪的视角。他好像就是这片星空，从星空的视角看到了这个空间里真相。一股无法形容邪恶的能量突然出现在一个繁荣的生命星上。然后扩散速度非常快。巫潼能够感受到扭曲，腐蚀，杀戮，畸变，繁殖，吞噬，还有一种是莫名告诉他的灵魂。 随着扩散多个生命星开始发生畸变，好像是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 群星颤栗如同末日，所有生命星的死亡进入倒计时。 世界意识进入，巨量的风信子出现，扎根那股能量之上生根发芽，开花，结种。 无数死去的星辰在悲鸣，风信子没有彻底清除邪恶力量，只是困在一片区域里，与风信子成为拉锯之势。 巫潼看到了那个邪恶能量体，他不知道如何形容，纠缠，恶心，混沌。他也看到了王城，不是十一个，是七个。七个王城加上百十飞舟在中心点那个紫色黑洞口，那个洞口如同黑紫色火焰般燃烧。 关于王城进入后的影像也出现了，王城直入中心，众军士冲入紫黑洞口。 巫潼不理解，为何不驾驶王城进入？洞口之大王城进入没有问题。 疑问生出，给了答案，规则。那个洞口规则不允许王城进入。因为王城中有生命，并且王城除了防御毫无用处，不如兵卒修士只身进入。 巫潼感觉这解释很扯淡，自曝不会吗？王城自爆也可以产生不小的冲击力吧？ 这便是规则，进入那片区域相当于进入另外的世界，本世界规则失去作用。 巫潼疑惑，拉他过来看有什么意思？ 拉他过来很简单，作本世界生灵竟然玩出一个本世界规则里没有出现的东西，不是巫潼，而是他玩出来的那个能量核心。这玩意是不应该出现的。也是脱离这个世界规则的造物。 巫潼已经明白了，回答对方想要就拿去。生于本世界，长于本世界，世界被入侵想要什么拿去。 然后他就明白了，这不是他送出去就行的，必须是他去引爆。只有他的意志去认定引爆它，它才能自行引爆。因为它就是巫潼自己强烈意识信念下的产物。 这也让巫潼明白了本世界最强能力，信念，单人信念，群体信念，皆是创造奇迹的力量。信念足够便可以改变很多，比如历史。 梧桐沉默了，看着那个巨大的黑洞沉默了。他善作死，可不是明知必死而去送死。 那个拉他过来的意志也知道就是世界意识，巫潼沉默良久。 “我同意。”这是巫潼的回答。古人义无反顾冲入未知，作为现代人真的很怕死，可是作为本世界的生灵，付出生命又如何？这是他欠这个世界的。 巫潼回到自己的身体，也不得不醒来。醒来了。 小行星停了，停在无尽风信子中间。 世界的馈赠，是的作为为世界自愿付出生命和一切的巫潼得到了世界的馈赠。巨量星点涌入他的身体，这是生命之星的星光，然后那个另外产生的全身经脉里被充满了，生命空间，那个至今不知道做什么的新器官里面的能量本就不受控制，再一次被星光充满，甚至连接的生命空间也被星光充满。由涓涓细流变成了粘稠的充满。 巫潼不知道星光有什么用，只是感觉充满了生命的力量，每一点星光强大的不要不要的。 飞船解体了。外面的立体三角型外壳在融化，整个飞船都在融化压缩。巫潼看着眼前的箱子也融化了，三眼族飞船材料也在压缩，原本的半透明这回变得全透明，已经看不出任何金属的样子。 巫潼在飞船彻底融化前，收起了自己常用的机械制造实验，金属材料实验室，一个熔炉，一个小型能源阵，一个生化实验，一个生物组织分析实验室，一仓库自己的得意材料，虽不珍贵，却也是自己精心研究的成果的。一艘用三眼族材料建造的小型飞行器，一架反重力无人航天飞机，一个自己制造的主控智脑，拷贝了零的所有数据。 小主， 各种实验所需试剂和材料仓库也清空，这些都是耗费自己大量时间制造合成的，丢掉可惜了。 直径一公里的压缩结晶金属材料浮在他的眼前。这是另外一个礼物，一个可以收起来的本世界出出手制造的材料。 巫潼点头收起来，一个透明水晶球落在头顶渗入两层防护服。一身紧贴皮肤的透明防护服套在身上，这是又一个馈赠。 巫潼明白，这已经够了。整个小型星加上飞船已经被改造压缩成十公里直径的一颗闪烁红光的球。 中心闪烁的红光是巫潼自身投入能量核心，彻底激活核心的表现，整个能源核心已经达到临界值。 巫潼盘坐在核心祭坛中心，身边是已经变成火红的五尊玉鼎。 他已经考虑不了太多，自曝时间转瞬即逝，只有全力感知那一瞬才能在准确的时间，准确的位置完成关闭这个黑洞的过程。 这不是救世主行为，因为世界意识可以直接抹去这片星云，只不过这是作为世界内生物应该做的，因为他巫潼已经触摸了本世界的核心力量边缘。 水晶球在原地加速，前面的风信子已经让开了一条螺旋向中心的通道。 巫潼心中有一个倒数，正在极速的归零，他知道，也这一次将要创造一个历史，或者说创造一个奇迹，一个无限等于光速的速度。 对于巫潼来说巨大的水晶球突的消失在原地，一条螺旋状光带在风信子中出现，然后那个黑紫色的洞爆了。对于整个星云来说这个洞不大，对于整个星云来说这场爆炸也才波及十六个星系，其中十四个彻底消失，两个变成残破状态。 人类观测到了这场爆炸，也只是作为一个天文现象记录在一张纸上的两行。 作为爆炸的创造者，巫潼也不可能写出几千字的内容，一秒不到，完成加速爆炸。要不是思维快过时间，根本就完不成任务。 这场爆炸结束，世界抹去了所有被感染的生命星，让星云里出现了一个空白区域，没有死星没有物质。就是一块不规则空白区域，熬死多少科学家也解释不清为什么。因为真的不科学，一点都不科学。 巫潼消失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连点渣渣组织都没留下。远在一颗生命星上的甘余心中绞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不是他病了，几百年近千年的岁月里从来没有染病过。 从居住的森林小屋里出来，大大的地行飞船停在空地上，甘余皱眉低头走到舱门口，一闪之后舱门打开。休息区打开投影，开始搜索最近有什么新闻。他要知道为什么，有感觉却又不想承认。 星球新闻，龙国新闻，最新消息，银河头条，都没有，没有什么让他确认的消息。 甘余开始模糊搜索，搜索关于他父亲的相关消息。 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开拓者，拯救人类探索道路的探索者，古人类修炼文明确切搜寻者，人类第一个星云探索者。 这一堆头衔毫无用处。只会是存在漫长历史之中的一小段。 甘余翻阅着各种文章记录，一张关于星云发生巨大爆炸的监测记录出现在眼前。 “父亲。”甘余看着这个记录，他知道，本来就有猜测。 “生或者死。我都会遵循您的意志，我会好好活下去，我还不够强大。再等等，我会去找你的父亲，不管是什么东西让你发生这种事，我都会找到你，活着我要见到人，死了我要找到尸体或者组织。”甘余记录下来这条信息，打印放在一个大大的箱子里，这里面有母亲的遗骸和所有与父亲有关新闻报道。 他要带着母亲去寻找父亲。那个一去再不回返的父亲。 愿来皆是缘 一场碎空爆炸，整个核心成为爆炸点，中心的巫潼差点死了，感谢世界的馈赠。祭坛爆炸初期的向内塌陷竟然没有压死他，虽然骨骼肌肉断裂，没有粉碎值得庆祝。 身上这东西超强防护没得说，最重要的功能竟然是屏蔽。 一个让巫潼心脏骤停的意志降临破碎的空间。一个无形之手挥舞一下，破碎的空间被磨平。所有碎裂物与异种能量被抛进时空乱流，那个有没有声不知道。却震得巫潼皮肤裂开骨骼断裂的，咦？ 让巫潼明白自己不应该参与进这件事，这已经不是他这种小蚂蚁能见到听到的。 时空之力撕扯着巫潼的身体，防护服很坚韧，没破却让他的身体遭到巨大破坏。 时空乱流感觉这个不好吃嚼不烂，呸的一下吐了出来。 一团人形血肉在皎白的血色下出现，像是被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拉开帐篷的拉链，一脚踢出来的垃圾。 月光下人形垃圾在沙丘上弹跳像是顽童在水面上打起的水漂。然后狠狠的灌入一座不高的沙丘，如此残忍的事情，沙丘轻轻的覆盖住，尘归尘土归土 日升月落，小小的事件不会打搅时间的流逝。只会让不多的痕迹消失在流动和覆盖之下。 干燥的沙土映射着月光，一只白嫩的小手从沙土里伸出，一层附着的透明层在皮肤上开始脱落，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男孩艰难的从沙子里爬出来。消散的星光告诉他在爆炸后的景象。同时告诉他已经带走了他身上所有原有世界的烙印，甚至体质都要降低很多。只有这样才能让另外一个世界接受弱小的他。 他想说一句可以回家吗？还是算了，好消息是可以呼吸，也没有致命毒素坏消息是一切都是未知，包括生物，地质，长久的沉睡修复已经让他适应了这个地方的重力。因为重力很不对劲，感觉就像是原本世界大型生命星三倍的重力。这个星球得多大？ 抬头看看天空，为什么星辰这么少？流动那？人已经站在这里很久，可是天上的星辰好像是门上的钉子，一动不动。 甚至星球的自转都没有参照。他皱着眉拿出一个自摆球框架，开始让小球自摆。感受着体温与外界温度的变化，套上一件厚厚的亚麻长袍，就那么盘坐在地看着小球。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不知道从那个方向上升起。小球依旧在一条直线上来回的摆动。 没有自转，只能说明这个星球够大，有可呼吸空气说明有植物。沙地干燥说明是沙漠环境，灵敏的鼻子也没有闻到空气里有水份。一双精致亚麻布鞋套在脚上，一身精致亚麻内衣外面套着长袍。 他知道一个道理，一个新的地方一个新的环境，就要穿着最廉价的服装，精致点没有问题，不能超过认知，亚麻这玩意算是天然材料，怎么也能糊弄过去。 一个带着兜帽的小人套着浅黄色的长袍，行走在沙漠里，身体适应重力行走。 他没有在意所谓的身体素质降低。适应重力下实际上等于身体素质提高了。 “都说浓缩的就是精华，这再次缩水了是玩那样？骨龄七岁，你咋不直接让我回到婴儿？没有这地方计时装置，一个白天黑夜竟然长达三十九小时十一分九秒三，每天时间竟然分秒不差，这星球太大了。还有金属什么鬼？拿出来就快速粉化，收集金属粉吗？”小小的孩子边走边嘀咕。 抬头看看天色渐渐要亮起来，赶紧在沙子里手脚并用刨出一个坑，躺进去盖上斗篷。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黎明前拥有一种被什么看着的感觉。躺下盖住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夜晚凝视天上的星辰也是。看得多了就发现不是没有群星，而是天空太高了，只有那些距离很近的大概是星星的物体可以看清，其他的只有凝神仔细看能够看到密集的群星闪耀。 曾经想要发射一个火箭上去看看太空，这个念头出现后就有一种心悸会死的感觉。于是彻底放弃了取出高科技物品的想法。 小实验已经试验过多次。比如取出一小撮火药，点燃后瞬间剧烈燃烧，这热武器要废，作为爆炸装置可能还行。空气里带着奇怪的多元素，不是天地元气或者灵气。他有猜想暂时没有证据。 行走沙漠已经十几个日月了，头顶的五个月亮三个太阳已经习惯。五个月亮分别是奶黄，淡蓝，绿白，银白，暗灰，最后一个是在黎明前出现，很不好观察的一个，因为它基本上不怎么发光。 三个太阳没有什么说的，直视太刺眼。 沙子也取了一些做实验，比如现在在夜晚里行走时拿在手里的琉璃长矛。那个盛放金属碎屑的盘子。 白天太热他就在沙坑里扔金属球玩，已经积攒了五吨多金属粉。留在盘子里的金属粉结构改变了，熔炼温度需要更高，当然真空熔炼还是很方便的。消耗也大，五吨熔炼之后只有不到五百公斤，并且白天晚上收集的金属竟然不一样，白天的金属熔炼出来竟然分成两种，一种是银灰温凉，一种是银色带有一点点红色，摸起来有点热。夜晚分为三种，银蓝色，微凉，灰蓝色，微冰。灰黑色，冰手。 小主， 这几种金属只是积攒了五十厘米长十五厘米宽，十厘米厚金属锭每种一百锭就不再做了，感觉这玩意很诡异，同一种金属时间段不同，被这个地方影响竟然变成五种不同的东西。 王城青铜材质更是夸张，直接粉碎后熔炼成一种灰绿色金属，坚硬程度不高，韧性非常好，所有金属对能量传导都非常高。尤其是一块三眼族材料融化后得到的淡金色透明材料，薄薄的一片切割那五种金属跟玩一样。 他不敢玩了，所以手里的武器就是沙子融化的材质，这已经是随意融化铸成的，去除杂质后晶莹如水晶一样，有点怕。 当然是收起大堆沙子积攒材料了，比如喝水的碗就是漂亮的异常，扔在沙子表面就像是透明的不存在。 怪异的地方。要不是有储备，早就被晒死了。 再次喝下一碗水，手中矛尖向上的长矛一转脱手而出。不远处一只差不多有他腿长的四个钳子两个尾巴的蝎子被长矛钉在沙内。 出现沙漠虫子一点都不奇怪，说明会碰到智慧生物。 一风吹起，万沙遮天。 沙尘起来了，藏身的沙坑根本就抵抗不住。他不得不裹紧长袍，用一块长布围住口鼻头顶，整个人团成一团背着沙丘蹲下躲避。 沙丘在缩小，风越来越大，蒙布已经让他视野受阻，不得不掏出一个亚麻布和透明镜片组成的风镜戴在眼前。 暗无天日的沙尘呼吸困难，风吹起来的沙粒击打在身上，隔着长袍和衣裳都隐隐作痛。 前尘已经卷起他小小的身体推着他不得不飞快的奔跑，有种随时飞上天空的感觉。要不是临时背包里装着两锭金属锭，真的会飞走。 一座高高的沙丘出现在眼前，镜片后面的大眼睛突然睁大，会死人的。跑上去必然会摔下去，尤其是前面的风沙竟然已经形成风卷。 小短腿不跑不行，因为风不让他停下。距离沙丘顶端越来越近，身上的长袍已经被鼓成一个圆筒。 刷刷刷四块沉重的金属锭装入长袍外面的褡裢里，沉重的重量直接让他脚下一软坐在沙丘下滑的斜面上。 看着眼前巨大的龙卷，他知道这还不够。又一条褡裢搭在身上，前四后四的金属锭装入。腿上快速绑上两块金属锭，任由沙子被风从身边带走，衣衫被风撕碎。 一条条血痕快速愈合，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却是非常冷静。 幸运的人，风卷在移动。向着对面的方向，已经缩小一半的沙丘上，他看着沙子被带走后露出的一片建筑发呆。 文明的象征，虽然深埋沙漠之下，依旧是文明的象征。这是个建筑群，顶端很接近金字塔的形状，下面是粗大的圆柱体，最下面是一个四层反向阶梯状的巨大建筑。 这种建筑有六个，紧密的挨在一起。整体建筑全部是青黑色石制。 皱皱眉，这形状形制总有一股子坟墓的意思，尤其是这种六个均匀分布，一个最大的中间，五个均衡在周边，底下的最上一层链接在一起。 假设这些建筑都是曾经埋在地下的。这种形状就说的通了。快速扫视一眼，一条破碎的通道口在一个尖端出现，还有一扇同材质石门封堵。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艰难的选择。他不怕埋在下面，可以爬上来，问题是这里有没有自己需要的收获。如果全部都腐化了。那就白去。 危险无处不在，走步都能摔个跟头死去，拼了。 小小的身体收起所有的金属锭。向着沙丘下狂奔。这些建筑目视差不多有三四十米高，大量的沙子被风带走，风卷还没有离开多远，拉扯的沙子在回填。 一路半跑半飘的前进，快要到底时建筑最下层那一层快要被填上，一个大金属环出现在手里，后面连着两根不粗的麻绳。 旋转身体，抛出金属环，金属环带着两根细细的麻绳高高的飞起。他也只能祈祷经过周密计算后，金属环可以准确的挂在斜着向上的通道断面。 亡者的给予 圆环划着弧线旋转着，借着风力飘的更高。下段碰到凸起，圆环向下一弹准确的挂在凸起的石柱上，这是个和斜面石门外框一体的凸起。风声太大，听不到撞击的声音，拉动一根细绳带着后面更粗的麻绳上去。 浪费就浪费，已经短时间想不起来其他方法，不早点进去就会被回填的沙子埋在下面。 双绳攀爬，小小的身体在空中飘荡。剩余地面的绳子很快被沙子埋上，没有了被风吹拂撞击的危险，速度更快。 顶端到头切断绳子金属环消失在手里，一个金属锤在小小的手中向石门浮雕的一处狠狠的击打钉入一根金属棒。粗大的绳索，加上几个滑轮组挂在上面凸起石柱上，费劲的拉动绳索，一整片圆形石门被缓缓拉动露出月牙型缝隙。 锁住绳索，几块沉重的掉落碎石挤住足够进入的缝隙。低头看看再有一层就要回填到圆柱体结构的沙面。手指在裂缝口感受吸入的风速，一屁股坐在地面。收起滑轮组，用手摇空气压缩机开始充几个金属瓶。 有点呼吸的空气总比憋着努力上浮强太多。已经失去了那层保护壳，依靠自己还是能准备多少就是多少吧。 沙面越来越近，缝隙内吸的风已经停止，反而透出一股子阴寒。 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沙面，他也不再犹豫，收起所有东西钻了进去，回身取出碎石进行拼接堵住大部分空隙，沙子流进来也不会很多。 阴冷的气息让他打个哆嗦，快速脱下长袍外衣，一身用金属丝编成的连体服慢慢的套在身上。红银色的金属丝连体服驱散了这股阴冷，各个关节都是微小的鳞片结构，保证了灵活性，一顶头盔戴在头上，鳞甲护住肩部脖颈。再次套上长袍，套上短靴。适应一下黑暗。 好像不用适应了，棚顶墙壁上莹莹绿色光芒亮起，不再是完全的黑暗。走近观察是一块块不规则晶石，散发出绿色的荧光。 缓慢的呼吸隔着厚厚的口罩。头盔半覆盖式，两片镜片有效保护脆弱的眼睛。 这是一条斜着向下的通道，没几步就出现一个大厅，石制的墙面地面没有什么雕刻。一扇对开的黑色大门在中间关闭着，高度目测超过三米。宽度也有四米。 黑色的雕刻大门，轻轻敲一下传出金属的声音。尝试推一推拉一拉，然后是用滑轮组加上金属杆拉开了对开的金属大门。 为什么要拉开这个大门，这是金属的，这个地方的金属。上面的雕花可以扫描下来，金属必须收起来，熔炼后使用。 拉开的大门，一股子陈年腐臭味，口罩下的小嘴咀嚼着什么，应该是快速恢复着体力。 一柄淡金色小刀对着门边切了一下，很轻易的就切下了一小块。这让他更加确定，这几种材料永远都不要落入其他生物手里。这会是他被注视死亡的开始。 门轴被切断，两扇门消失，意识已经看到了两扇门上的浮雕，不明所以先是记录下来得了。 墙上的不规则晶石也被挖下来几块。测试后微量辐射没有什么危害，可以在真空下融化定型。 两扇大门杂质很多，最终也就剩下六成金属物质，杂质丢在一边。金属物质很有特点，乌灰乌灰的。就如同普通金属，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 一层银色镀膜，一柄小小的乌灰金属手电筒出现在手里，通过凸凹镜放大，银色镀膜反光。为什么要做成手电筒，高科技不让使用，那就物理升华，因为打开手电筒发出的是白光。各种滤镜变光，然后绿光就变成了白光。虽然比科技的强光手电差很多，这玩意不用充电啊。 测试一下，在长袍上戳两个洞。两个肩膀一边一个。头顶头盔上卡一个，增加光照范围，解放双手。 一柄薄刃淡金色长刀拿在手里。他踏进这个巨大的陵墓，探索新的文明。 绿色微光，白色光柱，大门后是一个大厅，中间是一个大厅。两侧都有向下的通道。大厅里中间是个石制平台，上面摆满了物品，祭台后是个高大的石像。西方人类面容，长长的袍子，雕满花纹，头顶是王冠，手中拿着长杖，腰间挂着宽厚的长剑。 他老哥石像歪着头想了想，又看向四周，除了祭台石像没有其他东西。祭台上多数是腐朽物品，可以看出来的形状有皮制品，有书本形状的物品，有金属物品，大小不一的矿石结晶，各种植物花卉。金属夹子慢慢拨弄着祭台上的物品，金属物品捡拾出来，矿物结晶，书籍皮制品已经腐朽不能看了，就算是精神力探进去也是一片模糊，收起一本让实验室进行打开分析，最终得到一些不算清晰的划痕书页。好在这些腐朽的书页卷轴都很厚，全部是手写会留下痕迹，要是现代印刷和薄薄的纸张就完犊子了。有文字图形收获就是最大的收获，其他的都是旁枝末节。 祭台上东西很多，能带走的不多，矿物结晶比较多，书册三四本，卷轴十几个。大量的腐烂干枯植物， 几条挂饰，不知道作用，制作还算精美。 小主， 再次转一圈，雕像都敲一敲。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了。顺着台阶下去，依旧是大厅和向下的通道。这里应该是放的陪葬品，不是那种瓶瓶罐罐的陪葬品，而是尸体，是的全部都是干尸，一排排一架架的干尸。 他站在台阶上，只有最后一个台阶没有踏下去。因为尸体多没有问题，这可以接受，大不了离远一点。 问题来了，有十几个尸体站着，还有十几个坐着。如果摆造型可以理解，问题是那些崩断的捆扎绷带已经告诉他，这些尸体能动。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高，再看看一米八以上的，一米九两米的干尸，欺负人吗？ 手里的长刀两尺不到，正好配合自己的身高。可是一对一没问题一对多就是个大问题，倒退两步收起手中长刀，凝神一会手里多出一根长杆尽头是一柄双刃宽剑，剑长一尺六寸，杆长四尺。这已经是尽量配合自己的身高了，不管是不是可以动的，长杆武器尽量快速进行切割，就不信切掉脑袋还能动，再动就切掉四肢。 走下台阶，最后一步踏下。直接抡起长刃开始切割，不管你是不是能动，站着的切掉下半身，坐着的切掉脑袋，如果不是锋利到不科学的剑刃，这种割草局也不可能出现。 厚厚的口罩里传出很重的吐气声，割草也是体力活，不是按下按钮焰火漫天的日子。 “我这小身板需要锻炼啊。真要冷兵器的环境，没个好身体怎么行。尼玛真的是体质大幅度下降。” 一柄小刀开始解剖，为什么产生可以动的干尸？这是个严谨的科学问题。 “这不科学，骨骼干燥，筋是软的，靠什么保持？肌肉已经失去活性，为什么还能伸缩？依靠什么机制？大小脑都萎缩依靠什么指挥身体协调？”蹲在整齐摆放的解剖样品前面，他有点迷茫，虽然有所猜测，可是事实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承认需要一些修行者的思维进行思考，比如阴气，炼尸，鬼魂。 “我他喵的没有这些法器啊，咦？我是傻子吗？”低头看着解剖的他站起来，开始凝神查找。一个古老的罗盘出现在手里，然后就碎裂了，呆愣愣的看着碎成碎片的罗盘，他笑了。是啊，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规则，不是都可以套用的，万变不离其宗只要确认了就可以进行测试实验。 就像是这个坚硬的石头，无数年阴气或者说亡灵之气侵蚀，已经成为一种法器材料。 切下一大块石头，经过熔炼去除杂质得到一块巴掌大的青色半透明石材。好吧，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法器材料，而是对于这种坚硬度相当高的石材感兴趣。 测试一下得到的这块材料，能量通过一般，储存量一般，对于坟墓内阴属性能量没有什么吸附能力，只能当做一种装饰材料。或者在有文明的地方能卖出一点货币。 翻手收起来，搜寻一下这个大厅，没有什么收获，巨量的尸体不算。 提着长柄剑继续下去，既然有干尸可以活动，那么可以活动的穿甲护卫也不是不可能。 猜测是正确的。下面一层还是活动的干尸，进入最大一层后。才是真正的墓室。 大厅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是迷宫一样，这里都是真正的陪葬品，这不是一个人的墓葬，应该是一个王国或者一个家族的墓葬地，看样子应该是持续兴盛了很久的时间，因为不知道这边的时间计算方式，暂时没有年这个概念。 大量的金属制品，已经不是制作大门的材料，金色的，银色的，微微蓝色的，微微红色的。 大量的武装死亡护卫。越是往中心越是装甲整齐，武器也是越重。 厚重的双刃，宽大的单刃锯齿，可以认定的巨斧，还有宽刃斩首刀一类的。最让他奇怪的是生锈问题，就算是这里干燥，可是第一代陵墓的主人也不一定就生活在沙漠里。时间就是垃圾，从上到下他没有放过任何角落。 行动再是迅速的亡者，只要武器锋利度足够，略微灵活一些剩下的就是割草。可惜没有盼望中的那种东西出现。 家亡不留财 巨大的陵墓里面收获很大，真的很大。第一让他明白了这个地方有持续的货币体系，因为大量的应该是钱币的东西被发现，可以认为是货币的有四种，他无法知晓这玩意的名字，按照珍贵程度他分为铜币，银币，金币，晶币。 从里面的物品他猜测了一件事，就是这个家族或者帝王遇到了灭顶之灾。最后的掌权者搬空了家中所有的财富，包括书籍，全部放入陵墓中，有种家破人亡不留财的感觉。我死了家没了，那么就让家中财物知识全部消失好了。 受益者是他，问题是就算是得到了全部的书籍，他也是文盲。没有对照基础就是看不懂的毛毛虫。 财物是真的多，除了亡者身上扒下来的，各种武器铠甲整套的也不少，特殊金属制品也不少，还有各种陶罐，金属日用品，值钱的矿物结晶，不同的饰品。怎么说那，可能在这个地方会是一笔巨量的财富，对于他来说也就那样，财富会去赚。但是并不重要。 尤其是所有的书籍卷轴里竟然没有婴幼儿读物。让他无法确认他解读的是不是正确的。从最底下一层到重新返回入口，整个陵墓的财富都已经在手里了。 里面已经没有金属可以拆除了。所有的财富都在手里，包括最下面几层亡者的金属棺材都被拿走融化成金属锭。留下作为古董卖，傻子才这么做。小件的饰品都不可以，只有贵重金属不被怀疑，曾经流通的古钱币不会被怀疑，所有的都要消除证据。 这就是减少麻烦的最好办法。贩卖原材料，贩卖大量流通的古物，都是最简单的。可是带着标志的瓶瓶罐罐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因为你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保住。 回到入口前，他把所有不需要的东西留在陵墓里，比如瓶瓶罐罐，比如那些无用的饰品，比如装东西的箱子。 那些金属餐具熔了一部分，主要是武器铠甲，各种金属锭，各种金属制品，全部分门别类的变成金属锭放好。 这是他为自己以后生存留下的财富，没有任何标志，没有任何图形。安全的买卖，甚至绝大多数都没有提纯，因为没有样本对照。 来到出口看着已经有了一小堆沙子的缝隙，用箱子装沙子堆成墙堵住一块区域，拉出堵住的缝隙的碎石。大量沙子开始涌出，很快就堆满这片区域。 他像只泥鳅一样一拱一扭的钻进沙堆，钻出缝隙，一点点的向上钻去。 距离地面高度他心里有数，不想困到沙子里死掉就要钻出去，怎么出去？利用一处撑起来的空间，一个锥形向上的容器，慢慢顶出去。 他不急，一点都不急。时间就是王八蛋，孤独寂寞早已经习惯。 沙土拱起，一个乌黑金属制造的椎体慢慢在沙土地上升起。 砰的一下椎体倾倒一边，收起钢瓶坐在月光之下喘息，沙沙的爬行声音传过来，短矛准确的把一条长蛇钉死在沙地。看着长长的蛇尾卷动矛身，卡卡的碎裂声中长矛只留刺入蛇头的矛头，还在动却已经死去的长蛇翻转扭曲的挣扎，让他不得不远离。 一条长长的蛇皮，一个墨绿的蛇胆，一根坚韧的蛇筋，这就是这条长六米余大碗粗沙漠蛇的贡献，蛇毒是必须采集的。厚蛇皮需要熟制一下，蛇筋需要处理。蛇胆泡酒已经在罐子里。 本来想要品尝一下蛇肉，想想无中生火有点问题就放弃了。 沙漠生物越来越多，说明自己已经快要到达沙漠的边缘，再有个几十个日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越是前进他越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是被什么盯上了。这不应该，自己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也没有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盘坐在沙坑里，他明白了一件事，再如何做他都是一个异类，一个不应该存在这个地方的异类，如何示弱都是徒劳的，从离开时空就已经注定了。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排他性太强了。每天黎明的时候那个注视，就是观察他给予的警告。 什么主角穿梭异界大杀四方就是在扯蛋，主角不管你是身穿还是魂穿，你的到来就是会被哪里标注，就像是漆黑的夜晚里熊熊燃烧的篝火，是那么明显。 他必须自救，再一次进入时空那是开玩笑，不说没那个能力进入，就算是机缘巧合进去了，这身体瞬间就会崩解。 坐在沙坑里开始思考自救方法，自杀是肯定的，但是直接自杀就是在玩自己，只能从自己知道的各种仪式方法上想办法。 天地九祭，魂祭里就有舍身偷胎之法，没有写错，就是偷，偷的一线生机魂转投胎。这身体不能直接舍去，好不容易有的造化，舍去了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任。自己有机会，因为空间里那个婴儿之身。 术士里面有一种术法，叫做转魂替身法，有点像是小说里写的巫妖命匣之术。只不过自己反过来，空间里那个成为本体，外面这个成为替身，吸纳替身上面对主体有利的一切，然后割魂入替身之体，化替身为分身。自己可以省去异体不适的过程，这本来就是自己的肉身。然后再进行一次替身之术，分身转主体。应该能骗过监视他的那个未知，转过替身法都在自己体内进行没有外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续推演多次，他决定尽快进行转魂，先把身体内的转移到空间里，其他的缓一缓再说。支撑他这么做的是空间里的一种果实，可以强化灵魂暂时固化灵魂，要的就是这个暂时固化灵魂，虽然只有半刻，却足够他两次施法了。 身体继续向下潜入沙子下面，古墓里那种建筑材料提炼后的青玉融成一个空心圆球，钻进去后封住入口。等着黎明之际那股窥探没有感受到。 他盘膝坐在球体底部，再次复习一遍转魂之术，掏出一颗鸽蛋大小的紫色果实吞了下去。沟通空间内婴儿之身，拉扯固化的灵魂进入。 他感觉奇怪，灵魂进入竟然如此简单，甚至毫无阻碍，就那么轻轻松松完成了这一步。 时间不多暂时不去考虑，赶紧进行对已经空壳的主体进行掠夺，生命空间器官，充满星光的脊髓空间器官既然已经连通，那就是算是一个，直接提取进入空间的主体之内。疼痛的是外面的肉身，又不是他在空间里的婴孩之身。 顺利的不像话，好像是左手换到右手。两个器官和复杂的经脉就那么凭空出现在婴孩体内，一时间婴孩全身星光绿光和那个纹丝不动的能量也动了，终于发出自己的光芒，紫光。 没时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探究。分魂之术斩出，本是五五分的，却是只斩下两成。裂魂之痛世上第一痛，无法形容的撕裂之痛，还是没法昏迷躲避的痛。 果实能量爆发，竟然在几息间补全了两个灵魂，然后巨量的无形魂力散出来，散到整个空间里消弭不见。 “靠，真他妈浪费。九成九都散了。”这是他在空间里说出的第一句话。新生分魂已经被补全，这他想到过，只不过没想到浪费如此之大，只能说自己太弱小了，根本就无法完全吸收魂果的力量。 分魂重新投入肉身，再一次被撕裂肉身之痛连接，巨大的惨叫哀嚎之声在圆球里响起。嘴里咬着团成团的亚麻布再一次进行替身转魂之术，顺利的就像是都是本体。只不过这次没有往回掠夺罢了，掠夺并不彻底。一个像是虚影一样的器官仍然在体内，只不过里面的三种能量微弱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痛，痛彻心扉的痛。他在圆球里待了三个日月，也痛了三个日月。汗出如雨，虚弱倒是没有，那种强大后勤补给的感觉消失了，作死必然会死。圆球里冲洗一下，换上一身全新的衣衫。 既然已经要死，那就不好意思了。空间里金属材料留下一部分足够建造两艘飞船的，其他的全部拿出来转化炼制。尤其是正午的那种炙热金属，午夜的冰寒金属，这两种特性肯定会有大用。 大量的沙子被收走炼制，方便使用，也方便未来容器的制作。沙子量多，想要最终得到那种坚硬透明结晶耗费还是挺大的。各种杂质提纯后抛洒沙漠之上。 量大管饱，竟然在里面提取出曾想到含量不多的金属。乳白色的金属幽蓝色的金属，应该是一阴一阳，数量不多只有区区两锭。 一场莫名其妙的沙尘暴让他所在沙漠恢复了原貌，也许这就是警告。好在他没有拿出在沙子里提纯出来的金属，不好说会不会出现一个什么生物来抢夺。 既然恢复了，那就开始进行舍身偷胎之法吧。代表阴魂的死玉本人雕像，代表因果的紫晶本人雕像，一碗自己出的汗，这玩意有很多，一盘自己身上头发指甲血肉皮肤，一碗自己的血，魂木雕刻祭地文书，雷击木雕刻祭天文书。 罗盘不起作用了，索性拜四方大地，拜无垠虚空，三只用自己的头发指甲血肉制作的香堆点燃，自己肉身为祭台头顶两肩各点燃一香堆。午夜到来前开始以身祭天地，管你是不是有神灵拿到天地权柄，天地就是天地，你拿到的权柄也就是调动天地力量，天地意志不可动摇，也无法撼动。 如同修士你再修炼，也是在天道之下，你可以逃离，却不能替代。 斩魂敢偷天 他知道自己就像个守财奴，已经得到的绝不可能吐出去。这个地方自从来到，就被针对，你不是我家的生物，要不滚蛋要不死去留下躯体研究一下。 既然这样那就成为你家的生物，至于躯体？毛都不给你留下。外来物种也是有智慧和果决的，说不给你就不给你。 古老的天地祭文开始吟唱，勾起这方天地的注视，也可能出现过祭拜天地的事情，可能太古老久远了，莫名的气息升腾环绕，彻底隔绝了他以身祭天地的这方小空间。 苍白之火升起，祭拜之物，他的肉身在几息之间化作飞灰，莫名气息缠绕消散。除了盘坐的痕迹在风吹下慢慢消失，这世间再无他的存在。 旭日高升，又是一次扫过。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异世界来客消失了，肉体，灵魂，痕迹全部消失，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一股意志降临沙漠，空间震荡毫无裂隙，风沙飞舞时光流转，就在那一刻之前的他也消散了，这片天地从时间空间里就没有存在过他，未知的大恐惧让意志颤栗，沙漠逐渐安静，一切都好像从没有发生过。沙蝎快速爬过一片小小的沙丘，愤怒的举起钳子和双尾。 拜斯拜帝国土伦特公国边境，维斯纳尔开拓爵士领地。迎来了又一次人口迁移，这片刚刚开拓划入爵士领地的山脉盆地。是维斯纳尔爵士耗费了大量财富，雇佣大量雇佣兵清理后，占领圈地，完成爵士领的归属占领。 如果不是这样，未来十年的领地产出都会归雇佣的佣兵所有。佣兵是土伦特公爵领地里的，不用传说也知道是公爵的私兵。虽然隔着两个伯爵领，三个子爵领，一个男爵领。 土伦特公爵佣兵诚信是出了名的，不会让雇佣人血本无归。因为佣兵里面有该死的尊敬的神秘的施法者。魔法女神在上，他们只不信仰女神，只相信魔力和自身。据说有个魔法大陆是他们的圣地，亡魂才知道什么鬼的魔法大陆。一群故作神秘的家伙，用会燃烧成灰烬的卷轴召唤自然伟力。还不如武者战士们挥舞刀剑长矛厮杀来的有看头。 都说跨过这片山脉有强大的魔物。可是真的没有人确切的说出谁曾经跨越过这片好像没有尽头的山脉。 帝国首都有高贵的神圣精灵坐镇也是传说，反正爵士是没看到看到。虽然拜斯拜帝国是人类帝国里最弱的，可是广阔的疆土也让无数民众生存的不错。毁天灭地的施法者，最美丽的精灵，暴躁善战的山地矮人，据说人类一整个高级战士也打不过一个成年的山地矮人。好吧，不应该说矮人，那是一种歧视。山地人，一个强大到精灵同等的地位的种族，反正拜斯拜帝国里没有山地族存在。 亚人族是个强大的群体，里面各种亚人族都是相当的强大，和人类打的有来有往，损失五五开。据传说曾经远征山地族，然后被山地族一次冲锋击溃，转向神圣精灵的领地，被精灵族歼灭七成战士撤退回高原。 没人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甚至这片大陆有多大，根据高贵的混蛋的施法者大爷说，人类世界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无尽的大陆也不是世界的中心。 至于魔法大陆，那只是一个传说。 有个传了不知道多久的传说，说有一条登神之路，当你踏上登神之路，就有机会成为天上的神明，你可以在天上居住或者踏上超越神明的道路。可是天上的星辰千万年就没有变过，何来的众人成神。 反正大家好好活着就行，谁管他是不是成为神，敬神也是为了好好的活着。 “该死的绿皮，为什么总要在路上挖洞。”车队骑着马的战士愤恨的招呼驾驶马车的人，下来填上路上明显的坑洞。 前车停下，战士们散开寻找危险。而车上的男人们下来几个拿着工具填坑。 整个车队除了迁移过来的农民，还有几户手艺人，大家都是奔着自由民的身份来的，还有就是开拓领税金初期很少，十年后正常交税再说。 奇怪的现象，车上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到两个婴儿，或者一个到两个一岁左右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也非常让父母省心。其中就有两次转生的他。 舍身法完成了转生，却不是转生在大陆上。而是一个古怪的星球，古怪在于它正处在末日，是的星球末日。一颗小行星快要冲撞过来，星球上的人类科技已经无法阻止。作为刚出生的他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所有人，包括新生儿已经被标注，在毁灭前带走了到了一个地方，所有智慧生命被迫签署了一个卖命契约，他们要去一个地方，一个你可以自由生活，但是只有一辈子，如果你想要做点什么就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然后踏上战场。 面对地狱的进攻尽量提升自己的位阶，直到成为高高在上的神，跨越空间得到自由。 前面他都信，后面的他一个字都不信。只不过需要培养可以战斗的战士，最终成神者万亿不得一个，除非小说主角。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那个主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那个大陆，只是一个世界的伴生小世界堵住了地狱入口。 当然你要是出生后 他知道自己就像个守财奴，已经得到的绝不可能吐出去。这个地方自从来到，就被针对，你不是我家的生物，要不滚蛋要不死去留下躯体研究一下。 既然这样那就成为你家的生物，至于躯体？毛都不给你留下。外来物种也是有智慧和果决的，说不给你就不给你。 古老的天地祭文开始吟唱，勾起这方天地的注视，也可能出现过祭拜天地的事情，可能太古老久远了，莫名的气息升腾环绕，彻底隔绝了他以身祭天地的这方小空间。 苍白之火升起，祭拜之物，他的肉身在几息之间化作飞灰，莫名气息缠绕消散。除了盘坐的痕迹在风吹下慢慢消失，这世间再无他的存在。 旭日高升，又是一次扫过。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异世界来客消失了，肉体，灵魂，痕迹全部消失，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一股意志降临沙漠，空间震荡毫无裂隙，风沙飞舞时光流转，就在那一刻之前的他也消散了，这片天地从时间空间里就没有存在过他，未知的大恐惧让意志颤栗，沙漠逐渐安静，一切都好像从没有发生过。沙蝎快速爬过一片小小的沙丘，愤怒的举起钳子和双尾。 拜斯拜帝国土伦特公国边境，维斯纳尔开拓爵士领地。迎来了又一次人口迁移，这片刚刚开拓划入爵士领地的山脉盆地。是维斯纳尔爵士耗费了大量财富，雇佣大量雇佣兵清理后，占领圈地，完成爵士领的归属占领。 如果不是这样，未来十年的领地产出都会归雇佣的佣兵所有。佣兵是土伦特公爵领地里的，不用传说也知道是公爵的私兵。虽然隔着两个伯爵领，三个子爵领，一个男爵领。 土伦特公爵佣兵诚信是出了名的，不会让雇佣人血本无归。因为佣兵里面有该死的尊敬的神秘的施法者。魔法女神在上，他们只不信仰女神，只相信魔力和自身。据说有个魔法大陆是他们的圣地，亡魂才知道什么鬼的魔法大陆。一群故作神秘的家伙，用会燃烧成灰烬的卷轴召唤自然伟力。还不如武者战士们挥舞刀剑长矛厮杀来的有看头。 都说跨过这片山脉有强大的魔物。可是真的没有人确切的说出谁曾经跨越过这片好像没有尽头的山脉。 帝国首都有高贵的神圣精灵坐镇也是传说，反正爵士是没看到看到。虽然拜斯拜帝国是人类帝国里最弱的，可是广阔的疆土也让无数民众生存的不错。毁天灭地的施法者，最美丽的精灵，暴躁善战的山地矮人，据说人类一整个高级战士也打不过一个成年的山地矮人。好吧，不应该说矮人，那是一种歧视。山地人，一个强大到精灵同等的地位的种族，反正拜斯拜帝国里没有山地族存在。 亚人族是个强大的群体，里面各种亚人族都是相当的强大，和人类打的有来有往，损失五五开。据传说曾经远征山地族，然后被山地族一次冲锋击溃，转向神圣精灵的领地，被精灵族歼灭七成战士撤退回高原。 没人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甚至这片大陆有多大，根据高贵的混蛋的施法者大爷说，人类世界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无尽的大陆也不是世界的中心。 至于魔法大陆，那只是一个传说。 有个传了不知道多久的传说，说有一条登神之路，当你踏上登神之路，就有机会成为天上的神明，你可以在天上居住或者踏上超越神明的道路。可是天上的星辰千万年就没有变过，何来的众人成神。 反正大家好好活着就行，谁管他是不是成为神，敬神也是为了好好的活着。 “该死的绿皮，为什么总要在路上挖洞。”车队骑着马的战士愤恨的招呼驾驶马车的人，下来填上路上明显的坑洞。 前车停下，战士们散开寻找危险。而车上的男人们下来几个拿着工具填坑。 整个车队除了迁移过来的农民，还有几户手艺人，大家都是奔着自由民的身份来的，还有就是开拓领税金初期很少，十年后正常交税再说。 奇怪的现象，车上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到两个婴儿，或者一个到两个一岁左右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也非常让父母省心。其中就有两次转生的他。 舍身法完成了转生，却不是转生在大陆上。而是一个古怪的星球，古怪在于它正处在末日，是的星球末日。一颗小行星快要冲撞过来，星球上的人类科技已经无法阻止。作为刚出生的他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所有人，包括新生儿已经被标注，在毁灭前带走了到了一个地方，所有智慧生命被迫签署了一个卖命契约，他们要去一个地方，一个你可以自由生活，但是只有一辈子，如果你想要做点什么就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然后踏上战场。 面对地狱的进攻尽量提升自己的位阶，直到成为高高在上的神，跨越空间得到自由。 前面他都信，后面的他一个字都不信。只不过需要培养可以战斗的战士，最终成神者万亿不得一个，除非小说主角。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那个主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那个大陆，只是一个世界的伴生小世界堵住了地狱入口。 当然你要是出生后 他知道自己就像个守财奴，已经得到的绝不可能吐出去。这个地方自从来到，就被针对，你不是我家的生物，要不滚蛋要不死去留下躯体研究一下。 既然这样那就成为你家的生物，至于躯体？毛都不给你留下。外来物种也是有智慧和果决的，说不给你就不给你。 古老的天地祭文开始吟唱，勾起这方天地的注视，也可能出现过祭拜天地的事情，可能太古老久远了，莫名的气息升腾环绕，彻底隔绝了他以身祭天地的这方小空间。 苍白之火升起，祭拜之物，他的肉身在几息之间化作飞灰，莫名气息缠绕消散。除了盘坐的痕迹在风吹下慢慢消失，这世间再无他的存在。 旭日高升，又是一次扫过。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异世界来客消失了，肉体，灵魂，痕迹全部消失，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一股意志降临沙漠，空间震荡毫无裂隙，风沙飞舞时光流转，就在那一刻之前的他也消散了，这片天地从时间空间里就没有存在过他，未知的大恐惧让意志颤栗，沙漠逐渐安静，一切都好像从没有发生过。沙蝎快速爬过一片小小的沙丘，愤怒的举起钳子和双尾。 拜斯拜帝国土伦特公国边境，维斯纳尔开拓爵士领地。迎来了又一次人口迁移，这片刚刚开拓划入爵士领地的山脉盆地。是维斯纳尔爵士耗费了大量财富，雇佣大量雇佣兵清理后，占领圈地，完成爵士领的归属占领。 如果不是这样，未来十年的领地产出都会归雇佣的佣兵所有。佣兵是土伦特公爵领地里的，不用传说也知道是公爵的私兵。虽然隔着两个伯爵领，三个子爵领，一个男爵领。 土伦特公爵佣兵诚信是出了名的，不会让雇佣人血本无归。因为佣兵里面有该死的尊敬的神秘的施法者。魔法女神在上，他们只不信仰女神，只相信魔力和自身。据说有个魔法大陆是他们的圣地，亡魂才知道什么鬼的魔法大陆。一群故作神秘的家伙，用会燃烧成灰烬的卷轴召唤自然伟力。还不如武者战士们挥舞刀剑长矛厮杀来的有看头。 都说跨过这片山脉有强大的魔物。可是真的没有人确切的说出谁曾经跨越过这片好像没有尽头的山脉。 帝国首都有高贵的神圣精灵坐镇也是传说，反正爵士是没看到看到。虽然拜斯拜帝国是人类帝国里最弱的，可是广阔的疆土也让无数民众生存的不错。毁天灭地的施法者，最美丽的精灵，暴躁善战的山地矮人，据说人类一整个高级战士也打不过一个成年的山地矮人。好吧，不应该说矮人，那是一种歧视。山地人，一个强大到精灵同等的地位的种族，反正拜斯拜帝国里没有山地族存在。 亚人族是个强大的群体，里面各种亚人族都是相当的强大，和人类打的有来有往，损失五五开。据传说曾经远征山地族，然后被山地族一次冲锋击溃，转向神圣精灵的领地，被精灵族歼灭七成战士撤退回高原。 没人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甚至这片大陆有多大，根据高贵的混蛋的施法者大爷说，人类世界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无尽的大陆也不是世界的中心。 至于魔法大陆，那只是一个传说。 有个传了不知道多久的传说，说有一条登神之路，当你踏上登神之路，就有机会成为天上的神明，你可以在天上居住或者踏上超越神明的道路。可是天上的星辰千万年就没有变过，何来的众人成神。 反正大家好好活着就行，谁管他是不是成为神，敬神也是为了好好的活着。 “该死的绿皮，为什么总要在路上挖洞。”车队骑着马的战士愤恨的招呼驾驶马车的人，下来填上路上明显的坑洞。 前车停下，战士们散开寻找危险。而车上的男人们下来几个拿着工具填坑。 整个车队除了迁移过来的农民，还有几户手艺人，大家都是奔着自由民的身份来的，还有就是开拓领税金初期很少，十年后正常交税再说。 奇怪的现象，车上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到两个婴儿，或者一个到两个一岁左右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也非常让父母省心。其中就有两次转生的他。 舍身法完成了转生，却不是转生在大陆上。而是一个古怪的星球，古怪在于它正处在末日，是的星球末日。一颗小行星快要冲撞过来，星球上的人类科技已经无法阻止。作为刚出生的他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所有人，包括新生儿已经被标注，在毁灭前带走了到了一个地方，所有智慧生命被迫签署了一个卖命契约，他们要去一个地方，一个你可以自由生活，但是只有一辈子，如果你想要做点什么就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然后踏上战场。 面对地狱的进攻尽量提升自己的位阶，直到成为高高在上的神，跨越空间得到自由。 前面他都信，后面的他一个字都不信。只不过需要培养可以战斗的战士，最终成神者万亿不得一个，除非小说主角。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是那个主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那个大陆，只是一个世界的伴生小世界堵住了地狱入口。 当然你要是出生后 不走主角路 卢克看着不算漂亮的母亲，这个母亲很普通，却对家人善良对外彪悍。照顾卢克和丈夫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有件有趣的事，茉莉竟然是个隐藏的施法者，也是个博学者。 乌达尔也不是什么好饼，同样是个近战施法者炼金师，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凑一起的。 可以学习知识是好事，夫妻两个可以说是对于自己的孩子没有隐瞒，对于下一个孩子也是充满了期盼，可惜再没有了。 两岁开始学习通用语，精灵语，法师文字。该死的施法者竟然是老师带徒弟，所有的笔记都是用隐蔽的语言文字进行遮蔽。 两个人对于施法属于两个不同分支专精，茉莉属于辅助系带有一定攻击能力，精通草药学，药剂制作，生命系法术，毁灭系法术，一部分召唤术。乌达尔更接近游戏里猎魔人，精通武器，精通不多的攻击辅助法术，炼金术，草药学，魔药学，魔物学，炼金物品制造和标准铁匠。 这明显就是主角模板。如果没错这爹妈会在完成教学后不是死就是离开，那还等什么？学呗。 小镇藏龙卧虎，武技可学的很多，比如裁缝家的刺客传承，酒馆老板的盗贼传承，皮匠的弓箭手，农民克里基的猎人传承。 反正小小年纪的卢克学东西很快，满镇子的转悠学习知识和能力。施法者不愧是博学者，语言学竟然是基础，三种语言不合格，最少要懂两种以上的古代语言文字。 等着卢克十四岁时完成了既定目标，也就是不想再镇里学习了，父母离开的日子到来。没有告别，只是留下了母亲的项链，一封信。 项链是传承空间物品，一封信就是全部主角的待遇。别问去哪里了，我必须去做的事情，家里交给他了。 这不就是说来找我们，我们在一个很难找到的地方等你，一路披荆斩棘的过来吧。 于是卢克简单的把信扔在火炉里，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找？爱谁去谁去。反正很多镇子里的第一批自由民又离开了，留下大大小小的孩子，真是不负责任的父母啊。 大量？没有大量，差不多几十个有手艺有传承的少年崽们开始聚集，绝大多数要走上寻找刺激的道路。镇子不缺少手艺人，你不做还有别人来做，于是少年们开始准备离开。和卢克一样选择留下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大他两岁的美丽大姐姐，不离开的原因是她俘虏了爵士的儿子。另一个是酒馆店主的儿子，准备和卢克一样继承父母的生意。 少年们知道马克不想离开后，就开始选择离开家的武器装备。至于空间装备？好像只有卢克有，应该是主角团后勤分配，然后能不能成为主角看以后。 卢克看着少年们组成两个冒险团，开始在镇子里准备冒险的物品，几辆大车又拉了出来，装满物资准备出发，卢克的手艺没有人相信，父亲的作品被少年们挑了又挑。然后带着满意的表情离开，对于卢克的不去冒险大多数少年表现出鄙视的表情。 卢克笑呵呵的就是不接茬，反正我就是不动，你能奈我何？ 少年们出发了，去往未知的未来。卢克的铁匠铺再次开业，小镇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已经成为大镇，人多生意就多，修修补补都是钱。 地处边境之地，更多的是冒险者和猎人，人们探索未知世界，寻找可用草药和具有魔力属性植物。奇怪的是小镇可能真的是新手村，山里没有魔物，没有魔力药物。只有各种野兽和草药，这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已经是非常好的地方了。 扛着一袋面粉回家，看到镇子里人来人往。卢克带着微笑，人多了好处啊，人多了就有客人。客人多了就有更多的钱，可以生活更好。 至于闲暇时间？还真没有多少，古代语言里面，他和父母学了五种，其中一种就是自己存的大量书籍。 这个国家曾经是无数年前辉煌一时图兰帝国，他们辉煌的背后是大量的战士，骑士，蛮斗士，巨武战士，法师和先进的管理方式。 那个时候没有分封制度，国王陛下高于一切，信奉的是第一代君主。 毁灭的缘由也是因为法师过于强大，君主权利过大，法师们想要更多的权利和更多的资源。于是一场波及全国的战争开始了，大量的法师开始集结更多的战士，占领土地城镇，进行清除君王政权。 君王拥有最多的忠诚战士和法师，两方开始各自发动毁灭性战争法术，这就是荒漠的由来，大量的土地城镇毁灭，无数人在战争中死。 最后一任君王发现了事不可控，于是转移所有国王历代的藏书宝物，放进只有一少部分人知道的国王山谷。 其中主要就是法师们都想要的成系统不缺失的法术书。各种战士骑士们的训练之书，大量的文献记载各种金属矿物，锻造，纺织，炼金物品，药剂，魔药等等的书籍知识。 后来人类社会里大部分战士训练法，法师的冥想法，各种法术都是由这个帝国流传出来的。所谓的魔法大陆并不存在，不如说是这个国度就是法师辉煌一时的见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数代法师进入混乱沙漠寻找这些知识，却根本找不到。卢克不用估计，因为这些法师以后也找不到了。大量的书籍知识都在他这里，半个君王陵墓里装满了这些皇家收藏。 卢克每天除了对外开张做生意，其他时间都在看这些书籍，父母教的知识固然是如今高等的，和这个陵墓里的相比差的太多。 卢克没想固定个职业，虽然施法者在本世界强大。可是根据皇家记载，他们不是这里的原住民，自从打开地狱之门，他们就是这里的守卫家族之一。他们来自另一个真正的无尽大陆，成神者如天上的繁星，整个大陆已经完全的掌控。开始提升大陆成长完成大陆的世界吞噬。 这里留下的传承根据记载只有半神以下的知识，还是那种伪半神。真正的神会掌控一个小世界作为他的神圣信仰来源，为他的神界添加信仰之力的材料，让他完成神界建造，高举神座进行升华。 这边就算是成就半神，也不会学得信仰成神的方法。并且一个半神就要开始培养自己的小世界，让小世界里面的生灵强大起来，最终成神之后会让自己的小世界成为根基。 真正的无尽大陆有他自己的规则。一旦进入半神就会被发放一个空的小世界，自己投入人口资源进行培养。这里的原住民基本上都是无尽大陆上因为对外战争，死亡的神的小世界居民，神死信徒会降成凡人，也不会有人去接纳他们，他们会送往各处的战场进行消耗。 随便一个无尽大陆的普通神都有最少上万的高等级信徒战士法师，半神五个打底。老牌神明一旦参战，挥手间就是亿万战士，横扫一个小世界轻轻松松。 那个末日星球？就是对外战争的产物。 可笑的是无尽大陆上只要是普通人都会在三十岁前成为半神，然后发给小世界进行培养，一旦高举神座后就要参与到世界入侵的战争，以战养战壮大自己。 这些记载真实又可怕，让卢克皱着眉更想离开了。总觉得这个世界排外性极重，他们就是随时可以抹除的垃圾。用来守一个小窟窿的蚂蚁，用来消耗敌人的玩具。一批批抱着成神做祖的家伙前赴后继，却是堵住相互入侵的战场入口消耗品。 要不过来时总是感觉被监视观察。原来自己这些人类是投放的材料，作为消耗地狱入口的无尽消耗品。甚至也是新神小世界的信徒来源。 所有新魂都要在这些消耗之地新生，再次死亡就是本世界灵魂，清除成白魂之后就可以成为新的小世界生灵，然后等着新神降临成为最忠诚的信徒。 没有更多的记录，这些已经足够了。了解自己的处境，明白自己应该去往的道路，这就可以了。这里人均两百四十岁，足够他想出办法脱离这里了，不成为施法者，只能成为战士，可以更好的让自己藏于人间。 铁匠咋了？生活职业要求更高，没有战乱活的更久。 卢克回到家里，父母的离开让他没有在意，反而可以让自己居住空间更大，更舒适。厨房里炉火没有熄灭，锅里煮的肉汤看一眼还没有烂。坚固的长条木桌上摆着面板，菜板蔬菜篮子，水果篮子，墙边的货架上摆放着面粉调料等等。这个厨房还没有改造，依照母亲在的时候的样子。自己的卧室在阁楼上，父母的房间在客厅一头，想要第二个孩子，所以父母的卧室边上还有一个小房间，可惜后来变成了杂物间。 主卧室下面是地窖，里面分成制药室，炼金室，二楼楼梯在客厅里转折一次上到阁楼，里面一个小客厅改成卢克的书房，再里面是卢克的卧室，剩下的空间是客厅和厨房通顶。 这房子需要改造一下，厨房的灶台还是那种壁炉样式的。简单的挂个锅就完事。取暖做饭两不误。餐厅客厅都是一个，房子够大需要自己改造一下。 脱命去远行 给自己做了一碗肉汤面，吃着面在思考是否离开。 本想着改造一下房子住下来，今晨的一个消息让卢克犹豫了。那个跟他选择一样留下的姐姐竟然今晚上出发了，这让卢克异常的警惕，说明异界之魂是受到指引的。 自己虽然也是异界复生，可是自己是献祭转生的，空间里还曾经是主魂，命运还是处于无定状态，可是他人在小镇里，不离开必然受到持续关注。这是说明你没有受到影响，只有自己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还不能是新魂成长之地。 很是麻烦啊。卢克吞掉最后一口汤，毅然起身开始收拾东西，房子不要了一把火烧掉，带走所有物品，包括打铁的工具。马车赶走，反正两匹马是家里就有的。幸好自己偷偷进山砍伐了不少的树木材料，虽然是普通木材，可也比自己原来的木材要好。当然要收藏一些。 卢克对这具身体并不满意，已经在着手进行替换，原本的基因就已经很好了，尤其是补全之后。幸亏自己有保留自己基因组织的习惯，可以通过基因药剂进行基因同步。这很困难，暂时不动，如果有机会换个身体，生化培养克隆，在献祭自身前已经开始了。 这具身体太普通了，还是原来的好，就是组织培养克隆太慢了。原来的身体底蕴更好，需要培养能量更多，成长缓慢。 卢克试过把这具身体的灵魂，投入空间里面那个泡在容器里的未达到出生状态的小身体里，很契合非常契合。有种回到献祭前那个身体的感觉，虽然更小，却是真的契合太高了。 这还犹豫什么？出发去找路子潜伏，然后等着克隆体成型成长后，进入战场潜伏地狱世界寻找另外世界入口。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离开方法，这里原住民没把地狱当回事，卢克也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是不是小说传说中那样。不过多个世界有地狱传说，那就说明地狱有一个地方像是筛子一样。连通多个世界或者地方的层面。那就是机会，这种全民成神的地方，死了都是有用的材料，能跑就跑吧。就算死了也不能死在这个世界里，灵魂奴役成狂热的信徒，浑浑噩噩没有自我，只是愚蠢的信仰，对于自己这种相当利己的人，那是不能忍受的。吾宁死于他界做个虫子，也绝不浑浑噩噩付出愚蠢的信仰成为信仰输出工具。 一把火让家没了。目的地也有了，横穿帝国到达大地之伤，那是个巨大的地裂，那里有很多的地裂边缘小镇，只要不靠近勇者之桥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生活，我胆小不敢上桥没问题吧。 少年们的闯荡就像是升级打怪做任务，卢克的闯荡就像是丧家之犬老虎追。 什么美景美食，赶在所有踏上征程少年们之前到达大地之伤附近，进入懦弱者城镇，找到房子住下来，重新开业铁匠铺。 为什么要提前到达？ 大家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是不是得相互照应一下，组个队去探查一下没问题吧？原住民？算了，正常买卖就可以了。做个原住民，为这些使命感超强的家伙服务，做他们眼里的真人npc不好吗？安全又被鄙视，不会听懂他们口里的异界语言，光是听他们说话就能得知不少的信息。 手里的财富相当重要，卢克准备去大城市出手一些，然后带着大笔的钱去购买房屋店铺，大城市居不易，懦弱者城镇也是一样，都走到入口了不去住下来，消费肯定不会小。四种钱币也弄明白了，魔铜，秘银，金晶，魔晶。都是纸钱的玩意。不论添加价值，光是收藏价值就是超贵。那些首饰虽然并没有全部带走，时间太久已经无用的炼金饰品真的没有什么价值，当时只是挑选一些感觉奇怪的带了回来。 如今却可以在路上看一下，因为有几个已经可以确认是空间物品。 由大到小，第一个是一个放在一个金属箱里面的柜子，全魔晶制造，当时就奇怪一个打不开的柜子为什么放在金属箱里装饰品吗？现在知道了，历代君王都有一个徽章，摆放在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掏出那个差点扔掉的盒子拇指大的繁复徽章按在柜子门上。好在是野外的马车棚里，白色的幽光慢慢爬满柜子上的暗纹。咔的的一声表示柜门可以打开。 一米六的柜子，双开门。拉开门一层像是水膜一样的东西，脑子里瞬间从神奇物品中找到了这件物品。神的收藏柜半位面制品，只有特殊物品可以开启，用来收藏的宝库。 踏入界门卢克才知道什么是贫穷限制了一个人的想象。 巨大的空间不用说，堆积如山的宝物也不用解释，入口处一排打开的九个藏宝柜已经就让他足够震撼了，像这样的半位面空间还有九个。 九个挨个进入，卢克才知道一个无数岁月征战的老牌神，会有多少积蓄给自家的后辈留下。 半位面一个比一个大，东西都是满满的，包括了修炼文明，魔法文明，科技文明，神之文明，机械文明，生物文明，还有封印的神秘。这些世界文明的知识，宝物，资源，财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卢克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和和有多弱。各个文明均有其规则壁垒，拿着一把高科技装备玩转多个世界是不可能的，这些神之世界的神会用自己的神域笼罩，用自己的规则打败敌人，完成占领掠夺。 这是个老牌神明，无数岁月征战多个世界，杀死无数敌人，掠夺大量财富资源。神明陨落留给家族，等待家族有了上位神后继承他的财富。没想到整个家族被有心的神明针对进行了一次家族功勋任务，然后通过叛乱毁灭。 不管是人还是神，只要有智慧就有争斗阴谋。地位权利财富都是需要去争的，没有例外。 卢克尝试把打开门的藏宝柜收起来，有点奇怪的感觉，好像是空间有些排斥藏宝柜，然后空间里飘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球体，投入空间的藏宝柜在空间里与空间柜结合，然后空间柜崩解。 卢克眼看着这种情况苦笑不已，自己的空间是真的独，绝不允许其他空间物品在空间里展开。十个空间柜全部被小球吸收，地面是一堆细沙一般的魔晶碎屑。 挥挥手装进一个袋子，这是锻造武器和炼金的好材料，颗颗均衡使用起来也稳定。小球围着浮空婴儿缓缓旋转。里面是一个球形空间，所有的物品被婴儿主魂正在分门别类，这让卢克感觉到了压力，这到底谁是主魂真的不好说了。 下一个，不再是柜子形状，而是一个箱子，同样的用徽章打开，这个是个战略行军资源箱，里面装着帝国财富，相当于外面摆放的两倍。卢克先把里面的财富收起来，然后尝试打开收起来，直接被拒绝的同时破碎。箱子算是废了。 剩下的都是首饰，两个项链，一个戒指，一个小粒水晶耳钉。不用说，内部比父母留下的大，取走里面的财富随手破碎。卢克自己不用不会留给他人，有脾气父母的吊坠，第一时间就给破碎掉，因为他感觉有问题，就像是随身带着一个坐标在行走。 小小的耳钉留下来了，不是什么例外的大，基本上就比便宜父母留下的吊坠大不到一倍。这是必须留在身边的，清空里面的财富把父母加上自己的物品放进去，随时准备淘汰或者说被迫抛弃。 马车里面一空，只有一套被褥和厨具。面饼泡着蔬菜汤，安静的坐在篝火边上。脑子里看着空间里主魂在学习那多文明的知识，双魂共通，卢克顿感眩晕感袭来。双主魂方便是方便，人家是能量体。他这是肉体，人家是灵魂学习，他是肉体大脑也要学习，高下立判。 “靠。”卢克暗骂一声，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骂自己吗？怒气一泄躺平了。 迷迷糊糊的驾车，脑袋里感觉学杂了。这一路整天都是迷迷糊糊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双魂通学的知识上。 马蹄声从周边响起。卢克看着自己撞入一个战场，瞬间惊醒，赶紧拉住双马让马车停下。不顾被包围的人在哪里呼喊拉他下水，一转身从身后拿出一柄长弓，一箭射出正中呼喊他的那人面门。 “还愣着干什么，杀啊。”卢克对着攻击方喊了一声。然后又是一箭射出射杀被包围之人中的一个剑士。 “老子最烦拉人下水的，你要是当做没看到我还好，明里暗里架着我帮忙，你不死谁死？”卢克嘴里叨咕着，又是一箭射出穿过车棚空间射杀正要搭弓的箭手。 战斗很快结束，进攻方完胜，卢克对着正在快速打扫战场的人喊了一声：“把我的箭矢送过来。” 对方一愣还是帮着挖出箭矢送了过来。 “不要挡道，我没来过。”卢克收了箭矢驱赶马车离开。对方看着他离开，竟然没有拦截。 卢克等着转过弯，收起马车上所有东西，解下两匹马放上马鞍，丢下马车纵马奔驰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甚至在马上玩了一个花活，换了一身衣服，披上一件带着兜帽的斗篷。 “希望能诈住一阵，这可不是我不救，你们死总比我死要好很多。截杀百次一次不成是主角，到处拉陌生人下水很危险的。”卢克兜帽下的嘴角微微翘起一点。 买卖不如盗 帝国都城，依旧迷迷糊糊的卢克绝对是最快的逃命人。拿出的准备拍卖物品没有拿出，反而穿城中段休息一下。 天色黑暗，城中依旧繁华。维德拍卖行，帝都最大的拍卖行，背景据说是皇家。这是中午吃饭时打听到的。 一个看着土色的瓦罐引来褒贬不同人的围观，议论中说出了不少的消息，最终三银币被收走，傻子被骗了，明明三金的东西却三银被忽悠走了，众人散去傻子也就一个笑谈。 今日不是什么大拍之日，却是三家同时开拍之日。夜半之时城中并不寂静。一个三尺小影在城中乱窜，城门大开人员蜂拥出城，直至上午才传出三家拍卖行，两家富豪，一家地方豪杰均被盗。家中物品丝毫不动，全部金银两币丢失。这案子太难了，有法师进行了回朔，得出一个小矮子做的案。有了身高没有面容，只能定为悬案。 非明面官员贵族家中被盗，调查力度很大却也没有做的全城皆知。至于那个被骗卖三银的傻子，不会有人去猜测他。 卢克依旧迷迷糊糊的赶路，三年零七月二十九日终于来到大地之伤外。 乌黑的岩石地面，坚硬异常。晨雾消散，一条根本不科学的石桥出现，这边一半迷雾散去，那边迷雾依旧笼罩。 桥面五尺，厚度也就尺余。具体石桥多长只有过去的人才知道，目测这边一半已然超过千米。 桥前无人，只有风声和对面狂风吹不散的浓雾。卢克看了一会，转身回到马车上驾驶马车从右侧离开。大地之伤具体多宽没有知道，具体多长也没有人清楚，横跨多个人类国家，没有人找到末端。 卢克没有到拜斯拜帝国的大地之伤边缘，而是来到法兰帝国边界。 马车车轮咕噜咕噜的转着，行进了半天两天才看好一个微微远离的小镇。 这里有土地可以种植，没有领地贵族把持，实际控制者是老年胆怯者组成的镇议会。从税收到居住行为，这里最好的地方就是足够安宁，是的安宁。镇子不是那种平原开阔地，而是小山地，至于如何成型，请看远处高耸山脉还是断的。 小镇看不出有主路一说，道路基本上都是家家相互联通后形成的公共道路，几间不同的店铺就在小镇门口，然后就剩各自回家的道路。这里没有普通人，均是不敢或者不想过桥的。镇口有商队建设的几间店铺，也有镇民自己有手艺搭建的挤成一堆的小店铺。 镇中心就在一间不小的杂货铺边上，几个老人衣着整齐的坐在门口闲聊。 停下马车，卢克跳下来走过去。 “您好，请问这里是镇议会吗？” “年轻人，这里没有什么议会，就是几个老家伙对付着管理。你有什么事？” “老先生您好。我从很远的一个爵士开拓领过来。我喜欢这里，不知道可不可以在这里定居。我是家传的铁匠。”卢克很有礼貌。 “多少年了，没有年轻人过来。你不想跨过那座桥吗？” “不想，太可怕了。我的父母抛下我远行去了。我想好好的活着，那座桥太危险了。” “哈哈，是的，那座桥太危险了。好了年轻人，特兰小镇欢迎你。过来登记一下，然后自己选择一个地方自己建造房屋。你需要一个铁匠铺。还是去花胡子的店铺工作？花胡子是镇里的铁匠。”几个老人里最年轻的站起来招呼卢克进去登记。 “孩子，不要留下真实全名。这里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也是抛弃世界的人，神都不会把目光放在这里一瞬。给自己起个新名字，从此你就重新开始安静的新生活。”老人随意拿出一张莎草纸放在桌上。 “卢恩.乌尔德。不错的名字，以后你就是特兰镇的人了，想要工作就去花胡子那里，自己开店也可以，店铺自己建。镇子里只有很少的店铺，你也看到了。日用品去杂货铺，帕特里西奥是镇里唯一的面包房店主。酒馆老板是西索.科吉尔。花胡子是笑称，名字是居里安.梅克斯。还有不定时开店的皮具店，梅勒先生的布匹裁缝店，酒水供应商等都是商队掌控的，包括杂货铺也是。好了欢迎你卢恩。自己去选择一块地方盖房子，不要距离其他人太近，这里人都喜欢安静，想吃肉自己去山里，木材也是，自己去山里找枯木活着砍伐。饮水自己去挖掘沟渠引入河水，不要弄脏了河水，那是大家的饮用水源。” 卢克好吧卢恩感谢，驾车前往已经选好的地方。靠近山脉，镇子边缘一处有块地，小山丘脚下，有一块三四层楼高的巨大岩石。石头呈不规则卧石形状，最高处露出地面十五六米，最低处也有五六米，宽的地方接近二十三米，窄的地方五六米，两头小中间大。 邻居家不远不近，需要自己挖掘从河水引流，然后排污水渠并入镇子里家家都在排的水路，水路直奔大地之伤从悬崖上流淌下去。因为常年流水不止，并且还是石板铺的排污渠，并没有那种靠近恶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干净，卫生，人少，偏僻，就是卢恩选择的原因。 驾驶马车穿过两家邻居的道路，最后不得不下来拉着马匹前行，绕过一个山丘，就看到了自己选择的地方。石头很大，足够完成自己的设想。周边树木成荫，显得隐蔽又安静。 来到巨石前面，看看日照方向，转了一圈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镇子里人们有点冷漠，也就是为什么相互住的都不近。婚姻？好像镇里人就是为了到这里养老的，女人孩子很少，非常少。 停好马车，转头看看马车艰难进来的痕迹。听听不是很远的河水喧闹声，徒步走过去，看着脚下三米多高河道。回头看看来时的道路，落差足够不用添加提升装置了。从这边搭一块石板入山感觉很方便啊。 再一次往回走，同时计算需要的管道，和管道的走向，他不准备挖掘明渠，使用暗道进行水源引进污水排除。 “这里真好，只要不炸山，没人管你做什么，最近的邻居都在一个山丘之后。”一身石粉的卢恩躺在巨石上。刚刚就带着一身石粉骑马从镇子上拉了不少的生活用品和面粉蔬菜肉类。 卢恩速度很快，在巨石一个平面上刻画了，需要挖掘建设的房屋图纸和水道走向。刚刚就是从朝阳一面挖了入户门。这边朝阳，有点内凹弧线，整个巨石有点俯视的抽象心型。 卢恩没想建造多大的石屋，地面三阶台阶，一扇单开门。一条两米五宽走廊右边挖掘餐厅，厨房，卫生间，储藏室。 左边挖掘一个敞开式半墙大厅，走廊尽头是向上的楼梯，二楼建造卫生间，洗浴间，卧室，书房，内嵌式露台。再挖掘一条直上巨石最高点的通道，再挖出一个内镶一半岩石顶的露台。也算是一个巨石上的阁楼房。 金属管道连接两层的卫生间洗浴间，厨房，一个包括全部房间的取暖管道系统也安装上。大大的窗户也开了，房子里安装了阳光折射水晶柱照明没有问题，晚上使用萤石转换成白光的灯照明就行。挖掘很简单，对于他来说，十几天的事。大量的木材取出来进行切割，全屋包括棚顶都用木板铺设，与石壁间隙用锯末填充保暖。门前台阶左边是一大块开垦出来的土地，右边是石头建造的马棚和车棚。 弯弯曲曲的碎石路通往邻居家形成一段两家共用道路。另一条小路直到河边，一块相当厚的石板横跨河水两岸，完成入山道路。 四十四天后，卢恩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外面的虫叫鸟鸣安心睡觉。这里已经建设完毕，一个自己动手完成的家，挖掘的碎石用来围住开垦出来的土地，已经耕种种上蔬菜瓜果。巨石另一头也挖掘了一个锻造工坊，顶上大大的阁楼用来看风景同时药剂制造，炼金物品制造也都在那里，光是照明的灯具就做了几十个。感谢君王山谷里面的大量萤石。 对于炼金物品，知识有了，需要手工操作一下，熟悉了炼金操作就可以放下了。需要了做两件自己用，绝对不可能用收藏品的，那些只是样子，作为炼金制品的对照而已。 当他在花胡子面前打造出一柄略微掺杂魔镜粉，拥有坚硬锋利属性的长剑后，花胡子就成为了他打造物品的经销商，会让商队带着去卖个好价钱，同时提供更好的材料作为打造材料，于是工作地点就变成了在家工作。 这样更好，省得未来碰到那些老乡们。镇子里的镇民们得知新来的竟然可以打造魔化装备，花胡子虽然一样可以打造，问题是这家伙太懒，年岁也大了，武器不是一柄用一辈子，它是要消耗的，进山打猎练习都是在消耗，普通的武器还不堪使用。 于是以物换物方式成为了镇里人相互之间认同的方式。山里的草药，魔药，魔物野兽，珍贵矿石。 通过帮助镇民卢恩快速融入镇子，卢恩因为 藏身隐其名 “石隐大师，今天来点什么？”酒馆老板看着推门进来的卢恩。 “掺水的胖子，有新货吗？”卢恩笑呵呵。 “该死，我从不掺水，你们这些混蛋，搞坏我的名声。新来的桑果酒不错，你可以来两桶。我的长刀磕坏了，一会带回去吗？” “你那个是上个月修复的吧？你砍什么了？” “该死，我去进货，然后从树林里滚出一个石岩兽。我新买的烈酒当然不允许这个小混蛋破坏，于是我把它切成了十八块。石岩兽饼来点不？味道很好带点酸辣味。”老板从柜台下拿出一张厚厚的面饼。 “石岩兽都能吃？胖子你不会被震迷糊了吧？” “哈哈，告诉你，石岩兽很好吃。去掉外壳虽然肉不多，味道却是鲜美的很。”老板把肉饼推过来的。卢恩切下来一块，放进嘴里吃了一口，微酸微辣，肉味十足，肉粒有嚼劲。 “味道不错，多给我几张我回去烤着吃。” 老板哈哈大笑，直夸卢恩有眼光。 带着一摞十张生面饼，一柄带鞘宽大长刀放在车上。 “老板，你这长刀我给你回炉重造吧，你只要找到一锭月石锭，三分之一锭墨石铜就行。”卢恩真的不想修了，不如回炉。 “重造吗？我倒是积攒了一些材料。都给你吧，给我添加坚韧和锋利就可以，元素还是算了，太贵了。”老板想想告诉卢恩一会回家把积攒的材料送过去。 “嗯，行吧，我会把重量减轻一些，添加坚韧和锋利，我有一些边角料可以附上你的属性烈焰。” “大师，你这样我可就接受了。” “就这样吧，镇子里就你武器磨损最快，就不会让商队送来？”卢恩也是询问。 “商队送来的不好把控品质。镇里人这张嘴，我要进了品质不好的，能把酒馆给我拆了。只能自己去挑选。” “行吧，我看看，你这九天后过来取吧。”卢恩不置可否。 老板帮着放上酒桶，卢恩挥挥手告辞离开了。 马车回到家里，马匹放开在围好的区域散放，有草有水还能小跑，两匹马感觉主人对自己不错。 东西放进储藏室，面饼放进后来搞的冰窖里，里面已经有不少冰镇兽肉。 回到车边最后拿起老板的重刀看看，刀质量不错，配重也是相当高明，问题就是老板暴力使用。这样就不能太过锋利，刀身也要加强，真的是这世界也不知道搞什么，武器不是越大越好，还不如做个棍子都比刀强，至今为止还没看到使棍子的，估计再过几年就有了。 卢恩看看墙角立着的一根铁棒，这多好，又能当武器又能当拐杖，重量比那些大刀厚剑不差啥。头几天出去山里打猎，一棍子敲死一头金角犀牛，皮子已经处理好了，牛角药用价值相当高，肉也挺好吃的。 炉火燃烧，坐在工坊外面喝着桑果酒，听着林间鸟鸣。 马车声咕噜咕噜的过来，抬眼一看原来是酒馆老板。 “我来了，卢恩。来看看这些够不够？”老板从车上跳下来，咚咚的走过来。 “您该减肥了。” “这样正好，我告诉你说，我以前弄到了一块烈焰钢，你看看能不能融进去。这材料太稀有了。” 车上有两个大木箱，里面分着格子摆放老板收藏的材料。五六块金属锭，三四种矿石，稍微调配一下就可以成为相当不错的合金。 两个人在工坊外的桌边，喝着酒确定下来新武器的样式重量。老板扔下所有剩余矿石金属当做报酬，驾着马车回去了。 熔炼矿石，配比合金，也就是收进空间一转手的事，挥舞锤子敲打成型，最后研磨安装刀柄刀鞘才是自己要做的。 林间叮叮当当响了好几天，一柄宽刃长柄大刀摆在桌上。酒馆老板准时准点过来，先是搬下两桶酒，才过来寒暄。 厚重长刀老板非常满意，尤其是针对他的属性附魔。长刀带着高温火焰挥舞，让老板异常痛快。 卢恩背着长弓走在山林里，他要寻找一些草药。最近镇里不知为何有了一种让人虚弱的病症，大家都没在意。告诉卢恩就是这样的，每隔一些年就会来一次，虚弱一阵子就过去了，镇里的药剂师和魔药师都没办法。卢恩也感觉到了虚弱，这明显就是一种诅咒，不跨过桥的人就要承受惩罚，不管你是哪一批的，都要进行一次比一次重的诅咒。这也让卢恩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明显都是高级职业者，却是没有比其他人强很多的原因，一边诅咒一边压制，挺不了就去踏上桥吧。 卢恩不敢治疗其他人，虽然去除诅咒的草药很平常，却不能也不敢。多年来自己处于学习状态，没有就职修炼任何一个成体系的职业技能，一旦挂上某个烙印很难再脱身。不如还是修炼武技，打熬身体，对外还是辅助职业。 小心的挖出一株树心花，放在盒子里，这是第三味草药，他还要寻找十一味，加上铁甲蜂的蜂王浆，巨齿行蚁的卵，花脸蛇的胆。 小主， 一杯碧绿苦涩的药剂喝下去，丝丝猩红气息从皮肤里飘出来。一阵轻松感觉，虚弱的身体好了很多。这药剂还要喝三天，真是够够的。又要到冬季了，十年了。卢恩已经是镇子里的一员，大家都已经忘记了他来的日子，就像是已经一起居住了百年一样。 酒馆里，很多镇民聚在一起喝酒。 “嗨，大师。掺水的回来说又有新的勇者出现了。数量不小，还都年轻。”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一脸胡子的卢恩喝了一大口苦麦酒。 “五十三年前。那可真是一场灾难，数量庞大的人数，无数珍贵的金属材料，草药魔药，魔物组织，巨大的粮食消耗。还有各种麻烦。”老镇长叹口气。 “不行就关了镇子，让那群疯子远离这里。” “想死吗？必须给予最好的招待。花胡子你和大师可能会很累很累，为什么这么频繁？上上一次我还没有出生。”裁缝店老板气的拍桌子。 咚的一声酒馆老板把一桶麦酒放在柜台上。“各位，这是最后一桶我亲自挑的新麦酒。我们喝掉它然后准备迎接勇者们吧，不管如何我们也得接待一部分。花胡子，要不是大师拿出很多钱给镇里盖了围墙，我们都得被你连累。你个老家伙这次估计能要你半条命，大师不可能去你铺子里干活，你怎么做？” “我？你们放心，猎人兄弟已经说好了，每天假装送材料的车子，从我这拉去定制武器材料送给石隐。等着完工再送过来。这次涨价了，以前是三倍现在是五倍，爱做不做，不做去其他的镇子。”花胡子起来喝掉剩余，去排队接满，边排队边说。 “好了，我们这里很穷，没有什么高级物品，我们这里也就是打造和修补还行，没有高阶职业，全部是辅助，听懂没有，都给我收敛一些。”镇长第三个接满了，转过身开始告诫大家。 所有人都回答听懂了。一个个收敛气息和个普通人一样。 “卢恩，上次说的波兰洛城城主的武器怎样了？” “已经完成了，正在制作剑柄和剑鞘。这柄剑太麻烦了。” “嗯，这边我先挺着，你先完成城主的要求，城主给的报酬不低，足够我们重新规划一下小镇中心。最多半年就会有大批勇者过来，小镇要不太平了。掺水的骗子说了这事完结前小酒馆不再让我们过来。我要攒点烈酒，你要不？” “要，装一车吧。赶着勇者们过来，赶紧买了存起来。麦酒，桑果酒都要，看老板怎么说。”卢恩回答。 酒馆老板走过来坐下，递给卢恩一杯新的麦酒。 “我能说什么？明天我们几个一起出发，去购买粮食，皮料，石炭，我会给你带一车回来。” “嗯，这样我一会回去就赶工。明天早上出发前让猎人跑一趟，去我那里把长剑带过来，西索帮我送过去，还是居里安您跑一趟？” “我去一趟把吧，正好运点基础材料回来。卢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上次说的事你得应承下来，那个姑娘不受待见，再不离开就要被欺负死了。也就你能接受她，好多人已经在准备烧死她了。”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借着我的名头保下来的。你就领回家去呗。”卢恩坚决不接受。 “你当我没想过？我寿命不多，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姑娘会嫁过来，诅咒之地不是开玩笑的，那姑娘父母都在，一夜白发红瞳都说恶魔上身了。已经说了几次要给你送过来，这次我估计再不带过来就要被邻居们拉去火刑了。” “她父母做什么的？她会什么？”卢恩皱着眉，手指在桌下掐算，没有算出问题。这应该是老居里安看到了私自做主的。 “哈，我就知道你会问，这家人我很熟悉。算是有亲人关系，米娜母亲是我表妹的孙女，别那么看着我，我就是从波兰洛城出来的。米娜的父亲是城防后勤维护所的工匠。米娜会做饭，收拾家务，会一手很棒的针线活，读过书识字。当然是城内学校学的，能吃苦性格温顺听话。当然也不是没有缺点，非常漂亮算不算？” 卢恩沉默，死亡凝视着居里安。 “好吧，这孩子原来很活泼， 苍白魔女米娜 如果没有神明宝藏的知识，卢恩会避之不及。米娜的问题明显是魔女觉醒。 魔女，普遍的说法是背叛神明的血脉。她们拥有强大的血脉之力，不觉醒就是普通人，一旦觉醒就是强大的施法者，不用学习通过血脉传承就可以非常强大。一种说法是堕落神明的后裔，一种说法是背叛神明的血脉。 实际上根据神明记载，魔女血脉来源于地狱堕天使，而堕天使并不是背叛神明的堕落者，而是地狱中原生强大的种族。 只不过因为外型与人形天使类似，所以被信徒传成神的背叛者，实际上神明的天使一族真的外形很恐怖，只是神明们制造的战争工具。后来一些光系神明根据堕天使外形创造了人形天使，一些元素系也制造了一些，作为传播信仰和低等级战争的炮灰。 说回魔女，堕天使创造战争生物，属于创造分支。这一分支很难进化成堕天使，没有灰黑色羽翼，于是开始大量进入智慧生命世界进行繁衍。只有血脉觉醒才会一夜之间外形发生巨大变化。魔女强大后在地狱里也是高等级战争炮灰中的一部分，除非跨越完成血脉觉醒。 魔女公认的淫荡，独立，自私，无情，初期弱小未来强大。应该是堕天使们用自己的血脉混合妖精血脉得来的一种战争兵器。 米娜的白发红瞳就是魔女中出现不少的苍白魔女，死亡率最高的魔女分支。 有多少人知道苍白魔女是最强的的那？苍白魔女不升阶就是普通精神强大的低级魔女，就算是在魔女里也是底层的存在。隐秘就在苍白魔女需要进行一次，全心全意无主动意识无主动被动引导的守护契约。说白了就是有主了才是最强的。 问题就在于作为苍白魔女她不能知道进阶途径，不能主动去进行主动契约，这就是妖精血脉中的不确定性。 一旦完成守护契约，会根据守护者的底蕴完成一个不明不确定的进阶，不管是什么方向，都会媲美高等魔女。然后很快就会达到一个选择，或者堕天使，或者妖精。 实则很可怜，都是两方算计的小可怜。 不管是堕天使还是妖精都不是卢恩喜欢的异类，人类少女不好吗？甚至精灵都不是卢恩的生活选择。 “居里安，像是米娜这样的多吗？是否发生过？”这是卢恩的担心，如果魔女很多就是个麻烦事。 “不，米娜是特殊的，这种事只有几十年前发生过一次，一个农家女孩突然爆发，身体畸变红发黑瞳，滥杀无辜同时很难杀死。最后高贵的施法者出现杀死那个畸变体，结论是地狱恶魔侵蚀。米娜被施法者检查过，说是只是精神力爆发，成为施法者还不够。卢恩，米娜需要你的庇护，你需要一个照顾生活的女人。米娜那莫漂亮善良，她需要你。”花胡子眼神坚定，绝不是演的。 “把她带来吧。你要知道居里安，你给我带来一个麻烦。”卢恩考虑了一下，这里还要居住几十年或者上百年，那么有个女人在身边分担家务还是不错的。至于魔女只要不是莫名其妙的想要守护他，还签下契约。也就是寿命很长的有点力量的女人，再说了魔女一般都是在成人时觉醒，只有在死亡时瞬间衰老，永远的十八岁很好。 卢恩返回家里赶工，本想手工雕刻的花纹只能机械雕刻了，镶嵌上的宝石，安装上剑柄，两个多小时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剑身打磨抛光到可以照人，仔细看还能看出合金的美丽花纹。 酸洗？这世界还没有人做过这种事，可以实现还是算了。 坐在院子里看着不多明亮星光的天空，一点都不自然。还是喜欢星球那种繁星点点的样子，知识吸收还在继续，这种有看不完书的感觉太好了，如今已经在学习科技文明知识，这比原来的知识高级很多，物品里也有星河级智脑，卢恩打算学习完成后自己造一个，替零换一个身体。至于神明战利品的智脑还是不要随意启用的好，鬼知道里面会不会藏着一个或者多个数据化灵魂，在里面沉睡。 战利品里面有很多是可以启用的，比如机械全自动实验室，修炼文明更高级的熔炼炉，修炼文明的各种技艺，好吧还没有学到那里。卢恩想要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有句话叫做学人者死。 被神明封印了大部分的神秘学才是让人眼界大开的，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新的认知和诡异的知识。 “嗨，卢恩。是这个盒子？”猎人骑着马跑过来。 “是的，菲力。就是这个盒子交给花胡子就行。”卢恩站起来从桌上拿起盒子递过去。 “没问题，以后一段时间我和克森会经常过来。我讨厌勇者，虽然我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走了。” 猎人走了，带走了城主的定制和一些日用品织物的订单，当然也有一袋子金币。 卢恩回到家里，车队回来最少三十天，那么自己可以改造一下家里。多了一个人需要添置一些家具，卫生间洗浴间都需要加装家具，至于照明也得换掉，变成炼金灯，使用魔晶照明，浪费是肯定的，卢恩不缺钱购买普通劣质魔晶。 小主， 尤其是手里已经有了不少通过打造剩下来的低等级劣质魔晶。研磨成粉再提炼很麻烦，尤其是这个环境下，消耗非常大。真空提炼成型高等级纯净魔晶，一旦出现在外面那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收起所有萤石照明，在炼金实验室里打造炼金魔晶灯。这玩意体积小，重量轻，只需要一些黑铁，在里面够画炼金阵，然后安放水晶灯头就可以，一旦激活只能用机械手段盖上发光水晶，截断魔晶消耗很难，除非魔晶消耗后换新的魔晶，因为大小不一还得敲碎成小颗粒填充到容器里。 一盒粉碎后的魔晶颗粒，十五个标准炼金灯具，二十个魔晶容器。这就是这几天的炼金成果。 卫生间，洗浴间等各处房间的家具也很快组装完成，涂上几层漆算是完事。 田地里收获一些蔬菜水果，清洗后放在桌上。今天估计有几车货物过来，粮食调料，豆子，马匹吃的饲料，养的鸡吃的谷子，一些米，酒，布匹，缝纫工具，打造材料。 仓库和储存室又一次扩大了，怎么都能放下这些东西，冰窖里面的肉食又增加了很多，这几天卢恩闲着没事去山里转了几天，带回来不少美味的猎物。 搞的巨石上方又支起来不少的晾晒兽皮架子。 车队从碎石路上出现，竟然是城主的银色月光花商队。 卢恩迎上去和下来的花胡子酒馆老板见面。 “卢恩，东西都在车上了。城主很 生活从等待开始 两张厚厚的肉饼放在盘子里，一人一碗蔬菜汤，松软的白面包，蜂蜜，果酱，雪白的盐。一瓶果酒和两个透明的水晶杯。 这些放在铺着白布的桌子上。卢恩打开炼金灯，已经穿着一身白袍站在餐厅门口的米娜，看到去掉胡须的卢恩，惊讶的捂住了嘴。她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如此年轻，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丈夫是个老人，被尊称为大师的人不会是个中年以下的。 但是，神啊！我的丈夫竟然如此年轻，感谢神赐予我比如年轻帅气的丈夫，我愿用一生守护他守护这个家。我发誓！ 卢恩笑了，米娜身体在漂浮，房间里并没有风，她的雪白长发却无风飘动，周身环绕红色气息，并且气息开始扩散，却没有破坏任何一件家具。 卢恩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单方面的契约很难完成。于是掏出一枚用秘银制作的戒指放在掌心，缓步走到米娜的面前。 “米娜，我的真名是卢克.乌尔德。你是否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卢恩举起手中银色的戒指。 “我愿意，我将守护你，我将守护这个家。我将一生与卢克.乌尔德共同组成家庭不分离不放弃，我米娜.乌尔德发誓。”米娜的声音变得缥缈尖锐，两只眼睛散发出猩红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一道奇怪的复杂符文。符文极其复杂，从猩红转换成银白。 卢恩看着这个漂浮在眼前的银色符文，回想一下。然后把戒指又拿出一枚男士的，两枚戒指投入闪烁的符文，割破手掌按向同样伸手的米娜。 然后两个人同时接触到符文，两枚戒指自动戴在手上。 符文闪烁两人完成守护契约，米娜不知不觉间完成进化的一步，卢恩娶到一个专心的魔女，至于米娜未来如何无法猜测。 米娜落地软软的扑倒，卢恩赶紧扶住抱起来。 “我怎么了？”米娜过了一阵睁开眼睛。 “我们缔结了一个神圣的婚约。你主导的。”卢恩拿起米娜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两枚银色戒指因为肢体接触发出淡淡的微光。 米娜看着两只手上发出微光的戒指，笑得异常美丽。 “我是卢克.乌尔德的妻子米娜.乌尔德。我会守护好我的丈夫我的家，我不是邪恶的地狱恶魔对吗？”米娜有了一些力气，抓着卢恩的手认真的说着。 “米娜.乌尔德。你是我的妻子，我们缔结了神圣的契约。你不是邪恶的你是我的妻子。”卢恩也是认真的说着。 “是的，卢克，啊，我以后会称呼你为卢恩。坏人太多了，用个另外的名字很好。我饿了卢恩。”米娜非常聪明，一瞬间想到了卢恩的意思。 “走吧，饭菜都要凉了。我们会有非常多的时间在一起，我会教导你魔法，剑术，如果你要想学其他的我也会教给你。”卢恩抱着自己的新娘去往厨房。 美丽的米娜和自己的丈夫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魔女的恢复速度让两人都非常的舒适。卢恩也感觉到娶个魔女不是坏事，这以后的生活会相当的有趣。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子，米娜伸个懒腰坐起来，一切的美好展现。 “卢恩你昨天说教我魔法。是真的？我能学习？”米娜趴在胸口轻声询问。 “当然，你应该可以学习元素系一部分，精神类没有问题，混乱系也应该没事，毁灭系更没有问题，亲爱的你要学的有很多。除了通用语还会其他的语言文字吗？” “不会，我会识字，会读书，还会看信件。我需要学习很多吗？” “最少需要四种语言，还有很多的法术书。我会为你制作一个空间物品，给你抄写法术书学习，你还要学习剑术，弓箭，棍棒之术。我们有很多时间去学习，米娜非常聪明，很快就会学会的。”卢恩说着说着为米娜的规划，让已经变成粉色的米娜感觉更是幸福。 锻造米娜没有兴趣，炼金看了一会表示不感兴趣，炼制药物也不学。魔法法术倒是很快小法术学会了一个，看来魔女对法术魔法适应性很强，剑术卢恩准备教导两种，一种大开大合，一种诡秘，加上身法，加上弓术，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了。 日子在一个教一个学中度过。妻子米娜的空间装备也制作好了。用的最好的材料，制作成一个小小的银环。这是米娜自己考虑选择的，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有空间物品，一枚很小的银环穿在身体隐秘的位置，除了自己的丈夫没有任何人知道。 卢恩为自己的妻子打造了两副全身甲，几柄趁手的武器，一柄巨剑，都是手里最好的材料。这样做是为了武装米娜，同时也是为了将来。 米娜还在学习，镇子里终于来了勇者。卢恩和米娜一起见证了这一刻。一队年轻的职业者们，骑着马来到小镇。拿出各种材料制作成他们认为最好的装备，除了酒馆收钱，杂货铺收钱，其他的店铺都是以物换物，不收任何钱币。 大家都明白，这群勇者一旦跨上大桥，钱币已经失去了作用，还不如榨干他们的最后价值。魔兽的皮毛制成皮甲，高档的织物做成布甲，法师袍，武器用收集的材料打造趁手的武器，增益法杖也要制作维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卢恩感觉最挣钱的就是法杖，不管是修理还是打造。绝大多数勇者是带着各种生活技能的，只不过比起小镇上这些上百年从业者差的很多很多，用游戏的说法就是，勇者们生活职业最多就是中级，高级的有，极少。 反而镇子里的人大多都进入传说级。怎么比？要价高你可以不做，做了就要承受价格，你看着队友穿上用上比你高级太多的装备武器，你怎么想？ 卢恩回家后依旧和自己的妻子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反正老家伙花胡子能够应付，做不了的必然送过来。有这时间多和妻子交流情感，一起学习，一起生活，一起做运动，一起练习武技法术。这不好吗？ 等着第一个勇者不知道是迷路还是有心找到这里。首先被正在看书的米娜吸引，魔女的诱惑不是假的。 米娜看到了勇者，一顿呵斥后让勇者离开。卢恩已经准备好了弓箭，这个自认为帅气的勇者离去，也让卢恩没有出手的机会。 这件事卢恩告诉了路过的猎人，然后猎人几天后告诉卢恩，事情解决了。那个光明骑士职业勇者被花胡子收了十倍的材料，并且明确的告诉对方，你打扰了镇子里安宁，你骚扰了镇子里的人，这是惩罚。 实际上就是这些勇者真的打不过镇里人。 车子咕噜咕噜的声音让正在一块臂甲上刻花的卢恩抬起头，如今米娜已经不在外面看书了，看书的地点放在在巨石顶端的露台上。 “菲力，有什么事？” “卢恩，有个家伙带着城主的信，在花胡子那里直接找你。” 两个勇者从马车上跳下来。是个剑士，还有一个长袍布甲的女法师。 “大师，我的法杖折断了，它是古代物品，很多人无法修复。最后找到了城主，城主推荐了您。”女法师语气有点骄傲，还不如说自以为高人一等。 卢恩不吱声，只是抬起头看一眼两个人，继续低头干活。 “这是个混蛋，我会让他听话的。”剑士脾气很暴，卢恩耳朵动了动，这语言很熟悉啊。 女法师犹豫一下，还是拦住了剑士。 “不要冲动。我记得有传说有个小队招惹了这边诅咒遗弃之地的一个女子，那女人变得很可怕。直接让整个小队成为了永远的残废，不要小瞧任何遗弃之地的人。我们是来求人的。” 话挺有道理，为什么还是带有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那？卢恩听着就想笑，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你来修理，只要你出的起价钱，让你骂两句又如何？ 最后一刀刻下去。卢恩放下刀抬起头。 “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卢恩面带微笑，这是客人，还有可能相当有钱的客人。做不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是没有问题的。 女子看着好脾气的卢恩有点有点皱眉，这人很奇怪。自己的语气和神态足够让人讨厌，这自己是自己是知道的。没找到对面的人一是看不上自己的美色，二不讨厌自己的行为语气，这太奇怪了。自己身后有人，是城主的二儿子。虽然自己早晚会踏上成神之路，这人只要不是太过分是可以接受的。 想到这里女子露出一个媚态十足的笑，手里出现一个长盒子放在桌上。 “大师，您看一下。只要能修好什么代价您说。”女法师背对着剑士对着卢恩妩媚一笑同时还抛了一个你明白的媚眼。 卢恩笑笑，这女法师也算是十分颜色了，美是美已跟谁比。 卢恩看了一眼女法师，不看下一眼而是放在盒子上面。很精美的盒子除了贵也就没什么用。 打开盒子，第一眼就看出出处。这是个相当高级的法杖，适合炎系法师，算是半神之下高档货了。法杖一米五左右，杖身上半段好像是被什么钝器敲断的。很长一段杖身变形破裂。 第一美女米娜 卢恩看着眼前的法杖，大致估算一个价格，然后乘上十倍进行了报价。 女法师愣住了，这不对。非常不对，曾经有人说尝试维护一下就是这个价钱。 “大师，这个价钱是维护一还是维护一下的价钱。” 卢恩瞬间就明白了。 “这位女士，你是想要使用它是吗？那么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会高于制作这柄法杖的代价，这柄法杖只是大幅增加你的元素聚集能力，精神损耗降低。不值得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卢恩实话实说，如果对方坚持修复，那就需要很高的价格，法杖修复可比重造一根麻烦太多了。 “我为它积攒了很多的材料，就是要修复它，成为我的武器。不知大师能否修复它。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那些。” “如果你执意修复它。那就拿出所有材料交换。我修复给你一柄半神法杖。如果只是修复外观那就可以付出这些材料了。” 破碎法杖，半神，巨额的材料。这已经让边上的剑士开始抓狂了，这女法师相当美丽，追求者无数。也有很大的材料储存，如果为了修复这一个破烂武器，交出所有材料，那还不如就用现在使用的这个，太奢侈了。 “太贵了，你个铁匠要的太多了。我们走吧，这家伙明显在宰你。”剑士有些急了。 “不，我一定要得到它，这是我跨过大桥之后自保的武器。陈生不要再烦乱。”感谢剑士先生的劝告，这让女法师直接下定了决心，真的拿出大堆的材料放下。 “三天后你过来取。”卢恩一挥手收起所有材料，表示交易成立。起身拿着刻画好的臂甲进入工坊。 “感谢大师。”女法师看到卢恩收下东西并进入工坊，鞠躬离开。 剑士回头时眼中带着不甘。因为他已经认为其中有一些东西本就是他的了，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大师竟然如此贪婪，把本应是他的材料都要去了。 卢恩没有看到那个眼神，就算是看到了又如何？虽然勇者们到了这里，自己不能随便打杀他们，如果真的不识趣也不会留手让地区上多几个残废不是不行。 修复法杖这东西就是开玩笑，法杖主体都破碎了修个屁啊，只不过扫描一下，找根主材重新刻录炼金阵，然后进行主体刻阵镶嵌，摘下主控晶石或者宝石重新激活就完事了，当然各种碰撞的痕迹，做旧一下。一根修复的法杖完成，试验一下没有毛病，扔在一边等着来取就行。当然你要拥有全自动机械加工实验室。 米娜尝试一下法杖的加成，表示很好，随手扔进盒子里，关上厚厚的大门，烧上洗澡水，和自己的丈夫清洁好休息。 又是一个美妙的夜晚，手指轻轻从滑腻的后背上划过。米娜的新玩具警戒法阵被触发。米娜一跃而起，套上长裙赤着脚快速跑向顶端的露台。 卢恩无奈只能起来慢悠悠的走上去。 这群有点心思的勇者真的需要一点点教训。都是冒险的老行家了，简单的监视性警戒法阵不知道避让一下？除非是来人里有人故意通知里面的人。如果这样真的是个好同志。 登上巨石顶端，看到米娜已经在弯弓搭箭射出第三支了。 “几个？”卢恩靠在边上，脚边有一个圆盾立着。 “十一个，废了三个。还有一个不进来。应该是触发警报的那个。”米娜继续瞄准。 卢恩叹口气，不要和魔女比夜视能力，这没有人说吗？额…好吧，没人知道。 “别杀了，这里不允许杀掉勇者大人们。”卢恩开着玩笑道。 “放心，不可能的。我会他们明白什么地方不应该来。打扰我和我丈夫的生活，他们都该死。”米娜边说又射出一箭。下面没有哀嚎声，只有轻微的求救声。很有经验，知道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两个人回到房间里，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愉快的拉动制造残废时间，膝盖去除，肩膀锁骨去除，拉着扔到车上。卢恩驾车前往镇子。 十个软软的张大嘴呵呵的勇者扔到中心广场。美丽的米娜第一次出现在镇子众人面前，镇民看到卢恩驾车扔一群残废的勇者，便知道这群不安分的人去了卢恩哪里。镇长点亮广场上的路灯，挎着长剑溜溜达达过来。 “卢恩。怎么了？” “一群小贼跑到了我家想要做点坏事，米娜给了他们一点点教训。”卢恩用米娜倒出来的清水洗洗手。 大量的勇者们围在周边看着，窃窃私语。 “有没有死的？” “没有，都在这了。明天找人送到城里去吧，我出钱。” “那就好，交给我了。”镇长笑眯眯。 卢恩招呼米娜回去。米娜点头跳上马车跟着卢恩回去。 美丽的米娜在灯光很亮的镇子里第一次出现，苍白的头发已经是雪白色，反射着光芒，美丽的脸庞窈窕的身段。尤其是红色的眼睛那是非常稀少的，冰冷的表情在卢恩招呼时那美丽灿烂的笑容，狠狠的击打在勇者们的心上。 小主， 要不是有十个残废的勇者在地面哀嚎，真的会有勇敢者来搭讪。镇子里的酒馆是酒馆是情报中心，老板被问的最多是：老板，那个白衣白发女孩是谁？ 老板的回答是，那是大师的妻子，不要去打搅大师的生活，否则会出现更多的残废。至于米娜的情报？一概不清楚不知道。来自哪里？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多大岁数？这个知道，成年了。 问了跟没问没区别，至于住在哪里？有人会去调查的。 有好心人，有艺术才华的。竟然在第二天就已经画出了米娜的画像，展示出来后一致认为画出来的不及百分之一。 卢恩在做篱笆，远远的围起一大片地方。也算是告知外来者，不要进去后果自负。 找上门来的勇者，只要开价够高打造物品当然没有问题，想要见到米娜？开玩笑，米娜如今的学业繁重，根本就没有时间出来。 “卢恩，这些人真讨厌。就找不到女人了吗？为什么白天夜晚都要在这里围观。” “不用急，每个月的迷雾消散就会让勇者们离开了，无数的勇者会通过无数条石桥进入登神路，也就是咱们说的死亡前线。我昨天在镇长手里拿到了那本日记。知道了一些事情。” “真的那么危险？” “是的，不是危险。那是一条没法回头的绝路，这本日记是一个炼金师通过傀儡送出来的，被我们这些没有跨过大桥的懦弱者得到。里面记录了从跨过大桥后发生的很多事情。” “我能看看吗？” “看吧，我早晚会去跨过那座大桥。我在这里等的就是这个情报。”卢恩抱过妻子，放在怀里一起看着这本抄录的日记。 米娜小声的读着，可是语言很乱，里面掺杂着大段大段的其他语言书写。大致的意思是讲一位炼金师跟随小队进入了大桥。 大桥很短又很长，他们通过后看到的是黑红色的地面，大量红色叶子的杂草，红色叶子的扭曲树木。无数的枯骨埋在土里，大量的装备破损就那么留在原地。一队队高级战士在那片地方已经搭建好了营房，过去的人被拆分到其他的地方，战士归战士营地，法师归法师营地。 营地里的饮水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粗糙的干面包，腥味十足的肉干。接待他的人员很严肃，却也告诉了他们一些事情。 这里不是随时都有人的，只有大量勇者来到这里。他们才会过来驻扎三年，三年后就会离开。三年时间绝大多数勇者已经过来了，那些犹豫不前最后踏上来的只能是死在这里，满地的白骨就是证明。 登神路？有，那就是去拼命，前线后勤保障充足，只要你所需修炼资源管够，只有一个要求，军功。只要你足够努力，无数的资源等着你，只要你活着就有可能成为半神，然后点燃神火高举王座成为神明。 这里距离前线很远，他们需要前进五年才能到达。不要小看五年赶路，这一路并不太平，无数被地狱气息影响到的，繁殖起来惊人的变异魔兽魔虫会不停的攻击他们。 从踏出营地那一刻，也一路就要开始不停的战斗。变异虫兽，高级勇者们必须组成小队才能击杀，而虫子们更是防不胜防，这一路被称作死亡淘汰赛。 他被迎进营地，没有军功，击杀变异兽和虫子是没有军功的，只有击杀真正的地狱生物才行。 为什么他要传递出消息，因为他的弟弟，亲弟弟不敢也不想跨过大桥。他过来想要知道真相。于是兄弟两个说好了，谁过来都要想办法传递回消息。让他知道桥后面的真相。 真相如此残忍，当哥哥的下定决心，就算是自己也不可以让弟弟过来。因为有一条规则，他们一旦跨过来，回去就会被地上的法阵轰杀。 为此他疯狂的在三年里收集能收集的一切情报，写成一本多语言的日记。在离开那天，和队长说要遥望一眼家的方向，立刻就会回来。 一架精心炼制的傀儡，带着日记从桥面艰难的返回，可能是因为沾染了地狱的气息，或者法阵会攻击一切返回的活动物。傀儡回到桥边等待三年的弟弟面前时，用最好的材料打造的傀儡千疮百孔，停下的一瞬间散碎一地。 踏入未知途 日记里记载了很多的营地生活，巨大的营地不知是什么材料建造的，没有任何变异兽和虫子进攻。 营地里做的最多的就是用营地提供的资源进行修炼，快速提高自己的品阶，保养自己的装备武器。虽然到了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所谓的高等武器对于敌人杀伤力非常小，在这里最好的武器是两种材料制作的太阳银和暗钢。次一等的是火银和蓝钢。 卢恩看到这里有点想笑，自己有很多，过去可以给自己制作一身全身护甲，武器不缺，甲胄不缺，可以方便很多。 日记里可以提取的情报太多了。 跨过桥，时间变短了，每天的白天黑夜时间减少了四分之一。 白天炙热，夜晚冰寒。你要时时刻刻运转体内能量进行抵抗，这也让众人提升的更快，精神消耗更大。 尤其是对于地狱气息的抵抗，一旦你的精神消耗过大，被地狱气息侵入，那么就会变得疯狂或者极度沉默，时间长了就会变异或者被地狱无形生物入侵，军营里一旦发现被侵蚀者，就会毫不留情处决，没有救治，没有询问，一旦不正常关押，分辨，处死。一条龙服务，尸体被分解后扔在营地外面。 没有人会贪图你的装备，唯一值钱的就是空间装备，因为那样你可以带上更多的饮食和水，一部分修补武器装备的材料，一顶用营地同材制作的小小木屋。 这种材料据说是神明们种植的，专门为了保全勇者们的生命。它不会完全阻挡地狱气息的侵入，却可以保护你在相对安全之地好好睡一觉休整一下。 还有就是，军营里不禁止男女生活在一起，你别怀孕，一旦怀孕就会被处死。因为所有的婴儿都是地狱恶魔们寄生的最佳温床。 “卢恩。你一定要过去吗？”米娜跟着看完了日记，蛇一样缠上卢恩。 “是的，我一定要去。我要通过地狱前往另外一个地方。这里我们虽然在生存，可是我们是傀儡，炮灰，灵魂提供者。我不甘心。”卢恩抱住妻子，两人四目相对。 “带上我，我是你的妻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能够感觉到，你会让我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你自己去那里。踏上无法回来的道路，我不会留在这里的，我要跟你去，如果你丢下我我就从桥上跳下去，灵魂也要跟在你的身边。”米娜抱着卢恩，坚决的意图让卢恩感知她的决心。 “米娜，你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踏出地狱，大好的年华，长久的生命，会让你在这里活的非常好。”卢恩努力劝米娜不要跟他去冒险。 “不。卢恩。我拒绝。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要丢下我，地狱里我们也要在一起，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一旦我受伤或者无法跟着你，我会自杀不拖累你。我只要跟着你，直到我死去。” “米娜，你会死的。” “早晚都会死，死在你身边为什么不行？”红色的眼眸盯着卢恩。 疯 “好吧，努力修炼。我们会在五年或者十年后出发。日记里记载的人数不多，这回的勇者有点多，五年到十年才是一个好时候。他们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进入地狱后也许…谁知道那。”卢恩抱着妻子亲吻，既然决定了带上她，那就要好好的增加她的生存能力。因为意外到处都有，只有强大才能避免更多的意外，看来要给米娜添加潜行躲避的训练了。各种躲避，控制气息，伪装，一击必杀，一击远遁，如何在围攻里躲避，如何最小的代价击杀更多的敌人。 一个开始提高强度进行教授，一个开始狂的学习。越来越多的勇者进入，卢恩也开始忙了起来。大量的材料对于卢恩没有什么用处，全部让卢恩换给了镇里人，换成了粮食，肉类，蔬菜，调料和大量米娜修炼资源。卢恩也知道，各种修炼药剂，各种魔力草药，修炼的魔晶，大量的消耗材料，炼金材料，如果你不买，说明你不修炼，不修炼只有两种情况，你不缺，或者你不能修炼等于你没有职业。作为暂时的武修，卢恩真就不缺少提升气血的资源。 精神力强大的他也可以多消耗精神使用一些魔法，虽然不如真正的职业者，一些辅助的法术还是可以的。 叮叮当当敲打着一柄厚重的八面汉剑，这不是打造给自己的。这是个勇者拿来材料定制的，应该曾经是个武术家。 繁复的花纹在长剑上繁复的显露，这次的材料足够高级，让打造的卢恩心情很好。主要是这种剑型让他舒服。虽然都已经不再是原本的血脉，却是原本血脉的灵魂。一般只要是看出制造物是原本熟悉的，他都会加点料让武器更加锋利坚韧，对于持有者能量的传输有增幅。 快速的两刃淬火，然后整支剑淬火，重新放入炉中回火。轻轻敲打震掉氧化物，竟然不用再次抛光了。挥舞一下感受切割空气的啸声，浇上水开始研磨剑刃。 “卢恩，亲爱的，该吃晚饭了。”米娜在门外喊他。 小主， “马上。”卢恩放下研磨一部分的长剑，用清水洗洗手，换下铁匠围裙。 “卢恩，我想你可以先冲洗一下，这一身粉尘。”米娜看着卢恩的一身灰微笑的推着卢恩进入房子去冲洗。 慵懒的表情在米娜脸上，脚步轻飘的回到厨房，刚刚的长袍已经湿透了，如今是一套新的长袍。 卢恩擦着头发出来，神清气爽肚子咕咕叫。 晚餐在两人举杯碰杯下开始。 “米娜，今天去镇里有什么收获？” “没有什么？我去取面粉，那些勇者就过来询问名字，年龄，说我不应该嫁给一个老头子，应该出来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应该受到公主一般的服务。有仆人，有守护骑士，有漂亮的衣服首饰。天啊，他们不知道他们必须走上那条路吗？是不是你说的及时行乐？” “哈哈，他们以为自己是一部戏剧的主角？人生路上没有赢家，也没有什么主角。除非是被安排好了命运，可是一旦安排好了命运他还是他吗？只不过是在一定时间一定范围之内，拥有一段被操控时间，有点想法的傀儡。如果不是安排好的主角，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路边的乞儿。大家的最终命运都是一个悲剧。你我皆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人们说的命中注定的命运安排，从你出生就开始了安排，操控者已经为你计算好了无数的结局，只需要你按照期中一种完成生命的终点。或是成为其他生物的资粮，或是给你一个完整的人生，然后美满或是破碎的的灵魂成为食物或者商品。自以为是的家伙遍地都是，包括我，他们认为他们是对的，正确的，我也认为我是对的正确的。走上不同的道路而已，不用把他们放在心上，大家都是在死亡的路上狂奔，看谁先死而已。”卢恩叉起一块炖肉放进嘴里咀嚼。 “卢恩你没想过他们口里的永生？” “永生谁都想要，我没奢望过。只不过努力的活的更久，如果这里不是特殊的地方，我会和你活到老死。” “什么特殊的地方？”米娜很好奇。 “这个不能说，等到进入地狱后再说。”卢恩用手指指指头顶，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卢恩非常 与君同过奈何 大大方方的换装备，夫妻二人都在更换。都是内里一身软质内衣。一套紧身镶金皮甲，轻薄具有一定防护能力，脚上是硬底软靴。头上没有戴头盔，只是一件大大的灰色斗篷罩住全身。 一人一根坚硬的木柄短枪，两人共乘一匹马安静的离开城镇。 马蹄踏在岩石上，金属蹄铁发出踏踏的脆响。米娜靠在卢恩的怀里，没有恐惧只有浓浓的爱和依恋。 桥面就在眼前，两人下马。卢恩看着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马，没事自己就用药物调理两匹马的身体，如今两匹马依旧没有老态。反而精神壮硕，体质高大。 摘下另外一匹马背上的背囊，拍拍高头大马大马的脖子。 “伙计们，分别的时候到了，你们自由了，去奔跑在辽阔的土地上吧。”卢恩和米娜分别抱了一下两匹马，松开两匹马的缰绳和马鞍，手拉手踏上正在散开迷雾的石桥。 石桥没有想象的那么湿滑，靴子踏上去反而有一种吸力，让两人的脚步更稳。 没有去看黑漆漆深不见底的深渊，两人手拉手缓步走在石桥上。平常烈风如今好像是微风拂面，身后传来踢踏的声音，好像是有人一起走上了桥面。 一回头，看到了两匹高头大马一前一后的跟在身后，竟然无视了两边的深渊。 “卢恩，彼得和艾丽也跟过来了。真是不离不弃啊。”米娜也回头看向后方。 “跟就跟着吧，如今撵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希望它俩别掉下去。”卢恩回过头拉着米娜继续前行。 这有点奇怪，有人想过拉着马匹过去，却没有实现。马匹根本就不会踏上石桥，就算是蒙上眼睛强拉也是不可能。 有点长的石桥从进入迷雾开始就变成脚下一条笔直的黑影，后面两匹马紧紧跟在两人后面，马头已经可以碰触到后背。 两人没有说话，就那么安静的手拉手前进，脚步整齐坚定。如果没有后面踢踏的马蹄声绝对是相当不错的情景。 就像是穿过初春和盛夏的感觉，眼前一亮，浓雾消失。入眼皆是猩红和灰黑。 巨大的营房连绵不绝，就在眼前横着，没有迎接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安静的就像是一条沉睡的长蛇。 一人肩膀一个马头伸过来一起看着前面的景色，宽阔健壮的健马胸前顶着两人的后背。 “你们两个竟然也跟过来了，那就不能轻易放弃你们了。”卢恩伸手揽住肩膀上的脖颈。 黑色的大眼睛看过来，眼睛上映着卢恩的面庞。 “走吧，我们去营地，打造一个木屋，这下木屋也要有它俩的位置了”两人两马一起踏着地面的枯骨走向营地，根据日记记载这边算是安全的，地上的枯骨震慑性更多一些。 好大的营地大门紧紧关闭。还带着碧色的木桩木板和猩红灰黑形成明显的对比。抬头看看虽然一层灰色遮挡了光照，依旧算是正常的天空，试了试抽出长刀一刀斩断里面的门栓。很坚硬，这种带着碧色细纹的树木非常坚硬，斩断的断口还有一丝丝香味让人头脑清醒。 卢恩看着细腻的断口，决定收集一些储存，那些普通的木材可以扔掉了。这明显不是这方世界的产物，真的有可能是一个或者多个神明自己小世界的特产。光是可以保护精神，恢复精神，安定精神已经是相当宝贵的材料了。 巨大的营门推开一道可以通过马匹的缝隙，两人真正的踏进不可预知未来的第一步。 营地非常大，如果没我会马匹，靠走的，从这边到出口真的可以走上一天。 地面上略带红色的青草让两匹马自由的啃咬，至于能不能出事，先有吃的再说。 空旷的军营，只有房子，房子，房子。仓库里跑只老鼠都得饿死。没有任何物资，成排的铁匠铺里是唯一有可用材料的地方，带有银丝的煤炭堆积如山，温度高，耐烧，重量适中，卢恩毫不客气的全部收走。 两匹马一身的保护鳞甲，头顶甲盔上一根锋利的尖锥。尤其是保护腹部的鳞甲必须得有。两人既然有了马匹，短枪就只能当做投矛了。 双刃长枪安排上。 作弊肯定要作弊的，要不一年都做不出来。 大量的房屋围栏拆除，外层的营房墙壁是不能动的，也没有那个必要。 主要是裁剪木板进行再次压缩尝试，得到更坚硬，密度更高的板材，然后拼接成一栋不大的小屋，分成两部分。 一半是一间小卧室，就是一张床大小的平台，铺上垫子和被褥搞定，一个小小的厨房，热个饭菜。另一半就是两匹马休息的地方，放下就行，都将就将就吧，唯一奢侈的就是小厨房里靠墙有个小桌和折叠在墙上的小平台当做椅子。 尝试很成功，压缩后的木板坚硬的像是钢材，又有一定的韧性，那股味道更浓郁一些。既然是安神，卢恩尝试了提取，制作成一根根安神香，休息的时候点燃。 马蹄声从营地门口响起，他俩要追大部队了，前面有开路的，会让行程安稳很多。 小主， 两匹马吃了红绿草没有什么大问题。眼底上带上了一丝红色。 卢恩最担心的是米娜，询问过没有什么问题，两人骑马出发。 冲过来的是一头鹿，高大的鹿。破甲锥的箭头刺入头颅，小跑的彼得竟然低头咬了一口，虽然红色的草不好吃，可是肉也不好吃啊。 今天是第十三天，已经休息了三次。这一路真的让人够够的，不停的冲过来的变异兽，最少一尺以上的大虫子。 两个人体力还不错，两匹老马第三天就已经被变异兽撞的吐血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彼得和艾丽竟然开始吃变异兽的血肉。不吃草开始吃肉，这进化的速度也太快了。如今两匹马已经全部变成了红色眼睛，门牙也变得锋利，咬下血肉竟然很轻松，嚼起来还漏。 卢恩怀疑是米娜的影响才让两匹马没有变异成胡乱噬主的变异兽。不过自从吃肉后感觉很省，有很多可以吃的，这让快速瘦下去的两匹马，几天功夫又壮了一圈，身上毛发更是浓密感觉有挺强的防护能力。 一条小小的绳索缠绕上箭杆，从血肉里拉出，在空中甩一下落回箭袋。魔女的小把戏，活化之绳。 自从赶路开始，卢恩出手的机会不多，也是因为前面的大部队已经清理了一遍。米娜却越来越好，精神好，体力好，不管是武技还是法术都有种快要达到信手拈来的味道。 开弓速度明显加快，手中长枪可以精准的刺入变异兽要害，小小的辅助法术玩的贼溜。元素系法术倒是很少使用，多数是辅助类，灵能，幻术，精神系。 这段时间卢恩闲的时候多，悠闲的跟在后面，米娜在前面肆意释放她的杀戮欲望。卢恩没有去阻止，结婚前的那阵子压抑的生活，总会留下一些心里阴影，如今依靠杀戮去释放，虽然不是很好，可是有条件不用，难道用爱来感化？已经爱的够多，也没见米娜心里的阴影化解，倒是依恋更甚。 手中长枪上挑，一条长条扁扁的灰蛇在空中截停，枪刃闪动间切掉蛇头。胯下彼得一歪头咬住蛇身在嘴里嚼来嚼去。 “彼得，你又胖了。”卢恩摸摸彼得厚实的皮毛。 “突。”嚼了一阵没啥味道的蛇身被吐出去。彼得转过头，红色的大眼睛里有着不可能的眼神。 “行行，你没胖。如果你再不跑起来，艾丽就要跑出视线了。”卢恩指指前面驮着米娜的艾丽。 轰隆隆的铁蹄踏动土地，明显是体重增加的彼得带着卢恩奔跑起来。一胸口撞飞了从侧面冲过来撞击艾丽的一头变异山羊，卢恩无奈只能一枪刺入厚厚皮毛坚韧皮肤变异山羊的心脏，同时左手投出短枪刺入山羊腹部。 这玩意变异后两个心脏，不全部刺穿是死不了的。 “卢恩，我看到了明显的痕迹，大队距离我们不远了。”米娜用长枪刺死另外一只，枪刃划开皮毛让艾丽吃肉。卢恩也划开这一头。 “不急，我们不能离大队太近，里面的半神高手太多。距离两三天路程正好。变异兽和虫子不多，我们能安全的跟着到达。太多的战斗会让我们沉迷在杀戮中，这会让我们失去思考的能力，那与变异兽有什么区别？”卢恩看看地面车辆痕迹。 “我们现在就休息吗？天要黑了。”米娜抬头看看天空，也能感受到正在快速下降的温度。 小屋放出来，周围摆上大大小小的捕兽夹，彼得和艾丽取下缰绳马鞍，喂一点水排泄完自己进入小屋另一半的隔间。挤一挤还是挺暖和的不是吗？再说小屋三分之二都是两匹马的休息空间，两人只有一个带有小壁炉的小厨房兼职餐厅，一个可以两人并排躺着的平台卧室。 进到房间里，一桶水给米娜洗一洗，一会卢恩再洗，换下来的衣服米娜端出门清洗。里面真没多大地方。一个大大的铁皮罐头放在壁炉灶台热着。这是卢恩提前做好的，没打算吃这里的食物，不想也不敢。 一锅米在另外一个灶口煮着米饭，两人分工明确各做各的，这样也能很快完成休息前的一些事情，卢恩也洗下身体，倒掉桶里的水，打开罐头盖子，一罐炖好的菜香气扑鼻。一锅米饭也熟了，带来的米不多，这个世界的米不是大米，而是有点像长粒米，吃着味道还不错，香甜香甜的。 残酷边界战争 因为休息空间不大，两人早早的休。跟在大部队后面的好处就是安全，变异兽又不是很多，可以安稳的睡觉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卢恩，我很好不用担心。”米娜高高在上低头看着卢恩的眼睛。 “嗯，那就好，我在意的是杀戮会让你迷失，不过看这样你是真的没有问题。” “什么时候告诉我？” “踏上地狱的土地再说，这里是神土。有些话说出来会让神明感知到。”卢恩抱住妻子，心里叹口气。他真的爱上了米娜，这个魔女真的让人喜爱。未来总有一种不可控的感觉，走一步看一步吧。 清晨温度回升继续赶路。精准控制与大部队的距离，也让卢恩选择性多一点，躲开大部队隔两天一休息留下的巨量垃圾。 看着地面被煮熟啃食的兽骨，卢恩只能预祝勇者们没有被地狱气息侵蚀。彼得艾丽嘴里都在嚼着一只不小的变异虫子，这种虫子有股子青草味道，让两匹吃肉的马很喜欢。 五年了，彼得艾丽体型变大了一半多，已经不需要住在小屋里，真住不下。卢恩不得不为两匹马单独盖了一间木屋。 想过让彼得艾丽拉一下马车，竟然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宽厚的马背上可以盘坐。 一条绳索甩过来，拉着米娜从艾丽那里飞跃过来。 卢恩抱住落下来的米娜，放在身前。 “卢恩，变异兽越来越少了。” “应该是快要到了，地狱气息越来越浓。我们到时候观察一下，找个刚刚结束进攻的地方强行闯过去。如果光是我们两个，偷摸潜行过去就去，有了彼得艾丽只能选择强行闯过去。没有什么意外可以骗过去的。” “强闯吗？这边勇者阻拦怎么办？” “杀掉。我们是直奔地狱，而不是为了对抗地狱。谁阻拦我们我们就杀掉阻拦的人。尽量能不动手厮杀就不动手厮杀。我做了很多的炼金炸弹，也只能用这一次，没有机会使用第二次。今晚分给你一半，按照咱俩的臂力，远远的扔出去完全炸死不太可能，让他们受伤不能追上来就行。这次行动就看彼得艾丽能跑多快了。” “我们没有机会偷摸跑过去？” “没有，光是我们两个有机会。但是加？上彼得艾丽就不可能了，等待机会再说。” 的确是到了，蔓延不见尽头的兵营，从没有停歇的进攻，漫天飞来飞去的战略魔法。这种战争除非就在战场上，远远的看去很安静。 两个人藏在一处远离战场的山上，山峦也是天然的屏障，面积太大的战场，山峦绝壁就是最好的屏障。到了地方卢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飞机大炮的战争，而是魔法冷兵器的战争。个人武力值强大，只需要修建层层堡垒，依靠地势就可以完成有效防御。高级战力必然有同等级进行狙击，做不到兵对兵将对将，却也不会形成割草局。 转变固有思维后，卢恩就有了更多的机会。比如攀爬绝壁，寻找兵力部署较少或者只有巡逻人员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慢慢接近两界交合之地。 从接近战场后面区域开始，如果有地图就可以看到卢恩的行走路线弯弯曲曲的。前行，横着甚至往回走。然后寻找艰难前行的道路再次前行。能躲就躲绝不面对防守巡逻人员。 昨天就到了这个绝壁顶端，下面是个山谷，人类和地狱生物已经在下面厮杀很久了。都有源源不断的兵力，让这里形成了焦灼。 平生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冷兵器战争，那些金戈铁马冲杀无及的描写纯纯是扯蛋。什么魔法覆盖什么漫天箭雨，在这里都没有漫天箭雨杀伤有限，只有弓手单人点名才有击杀机会大队的骑兵冲锋？你可以看看身材高大的岩魔你能不能撞动。人类之间的战斗方式全部被淘汰，巨大的投石机投掷各种巨石石球，在敌方战场上滚来滚去击杀敌人。 人类一方缺少空中单位，巨大的箭塔床弩成为飞行生物的噩梦，还有莫名其妙的禁空魔法。地面战争才是主流，战士们顶着巨大的塔盾，后面是投矛手，长枪手，弩弓手，射手，双手武器战士顶在持盾战士身后。一旦僵持就会有骑士们冲出让开的豁口冲出，画个小弧度再回到本阵。 没有鼓声震天，只有不时响起的不同曲调的号角声。这就是个血肉磨坊，后面的堡垒正在加紧建设。 这个几百米的豁口不是魔法炸开的，就是两界碰撞振动造成的地势改变。 两人面色发白的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卢恩可以肯定，自己在这种战场上存活率相当低。已经不是武力值高就可以的了，战场双方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直来直去看谁快，看谁力量大，看谁能最快的杀死眼前生物。 两个人一天不到就看到了最少几千人的死亡，这种虽然旁观却如同身受一般的战场情景，两个人在藏身的洞穴里缓了一阵才安稳心神。 “卢恩，不管是什么战场都这样？” “不，高端局不会。这些地面战争只是普通战争模式，也可以称之为炮灰战争模式，传奇半神之上没有这种机会，单对单单对多，这些战场出现一个法系半神，一招全灭双方半数没有问题。越是高等级面对这种战场机会越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米娜，暂时忘掉这里，我们属于单打独斗的游侠猎人，并不适合这种战场。你我都没有指挥这种战争模式的天赋，还是谨小慎微的保存生命。不要追求大场面刺激的好。” “是的卢恩，太吓人了死去的战士竟然连个全尸都没有。我不会上这种战场的，做个法师就好。” 两个人继续绕路前行。时不时的震动表明他们距离碰撞点已经非常近了，很多路彼得艾丽没法上去，不得不用吊索拉上去。 “等一下米娜。”卢恩止住米娜拉动绳索，指指对面的山顶。 对面山顶上有个不大粗糙的石屋，能看到三两个不大的影子在活动。 两人拿出望远镜观察，看到一队差不多十几人的小队在山顶上修建一座哨所。这里修建哨所，不是前方战败就是已经接近地狱世界。 “杀掉他们？”米娜和卢恩蹲在山石后面询问。 “不能动，等待晚上，和前两次一样我们带着彼得艾丽滑过去。” “卢恩，太危险了。晚上你看不清，上一次差点撞击坠毁你忘了？” “上次我的失误，这次你在前面，我在你身上释放追踪法术，这样就能看到你了。我们出手，除非一个不留，有一个跑掉都会惹来半神。一旦有了追兵，我们没有机会跑掉。”卢恩也想除掉前面的哨所，可惜不能。他不想像个老鼠一样被人追的到处跑。 “好吧，那你跟紧我。”米娜也没有办法，两个人进攻真的没有办法全歼对面哨所的人。两人拉上两匹马，拆掉滑轮组收起来，天色还没有黑， 天色完全黑了之后。卢恩正准备拿出滑翼。 “卢恩。对面好像只有两个人在外面，我们有机会吗？” 昏暗夜晚，卢恩看的不远。米娜给卢恩讲解看到的情况。 两个人在守夜，一明一暗，其他人已经进入搭建一部分的哨所里休息。卢恩低头思考，山顶上风大，修了一部分的哨所里面算是半密封，这样就可以利用炼金毒药进行昏迷瘫痪，然后就可以全歼后离开。哨所是有联系的，这里出了问题，远处哨所一定会看到。只能用炼金药剂，不能用炼金炸弹是个遗憾。 一身紧身布衣，没有穿任何甲胄。软底靴可以减少更多的脚步声。 卢恩和米娜两人慢慢接近两个守夜士兵。明哨交给卢恩，因为他能看到，暗哨交给米娜。 上风口米娜打开一瓶药剂，昏迷药剂被山风带着飘向两个哨兵。这麽大的山风不可能让哨兵昏迷，卢恩玩要的就是两个哨兵的一恍惚。 两支双头飞刀旋转着刺入两个哨兵的头颅。歪倒前让两人扶住轻轻放在地上。 一人手里六瓶炼金药剂，从不同的地方扔进刚开始修建的哨所里，水晶瓶破碎惊厥声响起，然后就是摔倒的声音。米娜已经跃上围墙，手里的短弓快速射击。 “都死了。寻找战利品吗？” “找一下他们队伍里的空间装备，找到了算是收获，找不到就赶紧离开。” 两人让风带走药剂迷雾，进去翻找一下，没有收获不再仔细寻找，拉着马匹赶紧离开。 一夜行进，黎明前在一处小山坳里休息下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米娜说感觉近在咫尺了。卢恩也有感觉，一股子不是很舒服的感觉就在前面。 昏暗的阳光照耀，两人站在山巅。眼前是一片红色的土地，山脚下是一条几百米上千米的裂缝，幽深散发着光芒。 没有什么防止闯入的结界，应该是已经被打破，地狱欢迎你过来进攻。你不来那我就过去。 “这是个好事，没有屏障，没有结界。距离不算太远，我们可以在黎明时滑过去。越过两界的裂缝深渊，降落在地狱的土地上，就不知道这里是地狱深渊的第几层。” “卢恩，真的要飞过去？”米娜好像不太 再见我的爱 卢恩足够大胆，两个巨大的滑翔翼被两匹马带着在山顶狂奔。 如果两匹马会说话，肯定会告诉卢恩，我不会飞，是你让我跑的，大家一起死。 飞翼带着一人一马腾空向下滑翔而去。 这边还是黎明，当飞翼落向那黑黑的地裂之时，相当大的吸力传来。 预案一启动。喇叭型的炼金物启动。强大的压缩空气向后喷射，这玩意只能坚持十秒，可是足够了。 巨大的推力让滑翼开始翻滚着向前，卢恩忍着眩晕想尽办法让飞翼稳定那一小段时间，如今已经非常接近地面，拍了一下彼得的身体，彼得不是第一次了，四蹄快速的在空中进行奔跑。 当前蹄第一次接触地面，彼得本能的加快了速度。滑翼脱离远远的飞出坠落在远处，摔的支离破碎。彼得向前狂跑了很远才慢慢停下来，一身的汗水让彼得呼呼的喘着粗气。 卢恩多次回头，最后一幕让他心中一片冰寒。穿过那片屏障是他打头，米娜在后面，同样的用一次性炼金物品冲了过来。第二次回头看到米娜在控制飞翼，第三次回头看到米娜全身散发出灰色光芒。 第四次看到米娜已经扔掉了飞翼，艾丽在地上狂奔，浓重的灰色光芒在米娜身后拉出长长的一条。 第五次回头，米娜身后已经张开了一对巨大的灰色羽翼，卢恩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两个字，完了。 这是第六次回头，因为他已经站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一股窒息的感觉传来。一个小小的炼金装置扣在鼻子上，一条细细的金属软管链接到刚刚背上的背包里。艾丽已经和彼得在一起艰难的呼吸着，好像是正在好转。卢恩知道自己做不到，他没有被地狱深渊改造。 张开巨大羽翼的米娜缓缓的降落在卢恩前面，不知为何一身的护甲和衣服已经完全破碎。如今的米娜只有长发在脑后飘动。 “米娜，还记得那身银色的铠甲吗？我不知道你会如何进化，准备了两套不同的。那身银色的铠甲会让你在来人接你时不至于赤身。” “我的爱人，这不是我想要的方向，我想要妖精的誓言。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米娜的声音变了，变得有点缥缈。 “这不怨你，我想是地狱深渊意志的选择。幸亏我做了多手准备。堕天使的进化也是好事，你的血脉会因为妖精血脉的燃烧变得纯净，万年难得一见的新的堕天使。你会是一个强大的堕天使。穿上铠甲吧，我想为你准备的应该足够。” 一身银色带着大量灰黑色纹路的铠甲碎片出现，强大的精神力让铠甲碎片快速的在已经换了一身新衣的米娜身上镶嵌锁死。很快一身银甲的米娜漂浮在卢恩面前。包括卢恩的手上戒指，在米娜成为堕天使的时刻破碎了。 成为堕天使之时，所有的誓言和契约全部破碎。堕天使是强大的，排外的，也是纯洁的，他们身上不能有任何契约和誓言。 巨大的威压出现。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十几个堕天使，就算是米娜都算是弱小的鹌鹑。 好像是说了什么，又好像没有说什么。卢恩米娜和两匹马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你是米娜斯的前丈夫？” “是的，我是。” “你要知道，米娜斯已经回归族群。你不再是米娜斯的丈夫了。” “我明白。我的爱人回归了族群，族群添加了新血，我失去了我的爱人。” “专情的男人，你没有完全失去她，她给了你她的祝福。作用于你的灵魂，不管你死亡重生多少次，她的祝福都会跟你在一起。至于是什么？自己去感受。米娜斯正在接受洗礼，你们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生物。听她说你来到地狱深渊的目的是为了逃离那个神明世界，不想成为信仰灵魂。想要通过地狱深渊去一个可以好好生活的地方。” “是的，我本想带着米娜一起去一个没有神明世界算计的地方生活。”卢恩不能说谎。虽然他看不清眼前那团巨大的灰色光团。 “诚实的人。难为你不离不弃的照顾米娜斯，教导她很多知识，教导她武技，教导她语言文字。让她变得更加聪明强大。还有你给予她的那些知识，让我们更了解对面神明世界。那么拿出你给予米娜斯的最后礼物，听说是关于对面那个世界的真相。” “本来是要口述给她的，算了都在这些书里，这里有我收集的关于神明世界的所有情报知识。有点乱。”卢恩从耳钉空间里拿出了十几本厚厚的书。这是他没事的时候总结的。 “看来你真的是深爱她的。能为她做这么多。既然你想去一个好好生活的地方， 那么有几个选择，你看看想去哪里。光是这个事情不足以奖赏你，我会送你一些地狱深渊的出产。其他世界是得不到的。其他的等你选择后再说。” 一股意识投进大脑，里面是几十万的选择，重点标注了十几个坐标。卢恩知道现在看到的不会留下太多的记忆，快速的浏览这十几个世界坐标。 选择很多，但是卢恩要恢复自己原来的姓氏和模样，这样选择宇宙世界就没有意思了。选择修炼世界才是重点，只有修炼世界长生才不会被怀疑太多。 “这个是混沌世界的小世界？”卢恩锁定一个坐标。 “我没想到你会选这个。这是个混沌大世界边缘的一个低等小世界。我们没有太多的情报，因为地狱世界曾经跟那个大世界的魔教打了很久，算是不多几个战败的地方。坐标只有这一个，还是一次性的。你过去后不再有任何回来的可能了。” “我就是要彻底的离开那个充满了神灵的世界，永远永远不要再回来。”卢恩态度坚决。 “好吧，关于这个世界我们没有什么资源提供给你，魔教据说在那个世界也算是禁忌的存在。多给你一些其他人类世界的东西吧。希望能帮到你。” 东西很多，卢恩倒了几手才全部拿走。对方不在意这点东西，地狱深渊的物产也是一些结晶，金属，至于生物，卢恩没要。其他人类世界物品也就是各种财物，特殊结晶和矿物。 一个很混乱的地方，卢恩感觉从精神到肉体全部处于恶心的重度不适。 “这里是混乱深渊，兼容无数规则的地方，你前面就是那个坐标，当你踏进去，这个坐标将会关闭消散。”依旧是那个看不清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卢恩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分成几个部分想要去各自不同的地方，混乱深渊不是他这种小生物能够久留的地方，话都说不出来。 强忍着不适，用强大的意志指挥自己的双腿走进那个坐标，不是光门，不是实体门，卢恩知道自己形容不出来，就当自己跨进一个看不到的门吧。 眩晕恶心昏迷醒来的头痛，空气稀薄的窒息感。 赶紧掏出一个呼吸器扣在鼻子上。眼前一片漆黑，精神混乱还没有恢复。他承认，地狱深渊真的不是普通生物能去的，十死无生才是正常。 慢慢的呼吸让自己平复，凌乱的精神一点点归拢。依旧是一片黑暗，卢恩不得不掏出一个萤石照明点亮。 这里是个石室。一个天然的石室，一面墙上能看出隐约的石门形状。这里很干燥，也密封，普通人进来这时候应该窒息而死了。不用猜测这里也应该是某个溶洞的深处。 这里很好，作为一个更换身体的地方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掏出一顶密封的帐篷，躺进去接上氧气瓶，一阵好睡恢复精神。他要在这里更换身体，这具身体直接冰冻吧。都是自己，每次毁灭都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黑瞳清澈，黑发及腰的少年坐在帐篷里。一身粗布麻衣，正在举行祭拜天地的仪式，他要在天地间留下的他的名字，让天地认可他的存在，省得被大能者怀疑。 复杂的仪式进行，一个恍惚身体上的那个桎梏消散了。他成为这个世界里的人，不再是一个外来者，这可跟上次到了就被锁定强上太多太多。 那个堕天使的祝福让他哭笑不得，米娜觉得是自己离开了丈夫。那就给丈夫未来很强的雌性好感好了，于是在恢复巫潼这个名字的他，命里女人缘或者雌性缘非常好。这算什么？失去了一个妻子，妻子给他安排无数女人？要命的女人缘知道不？ 慢慢活动一下身体，拉动半月形的石门，可能是岁月太久远了，拉不动。 巫潼不得不掏出一柄矿镐开挖。 一镐击穿石壁，可以呼吸的潮湿空气从破洞涌进来。里面竟然含有不少的灵气和惰性元气。 巫潼知道，自己选择对了，那些传说中的圣人，岁数都以元为单位，这可以潇洒很多年了。一次舍身，一次逃跑，一次不适离开，这次可以不用再逃了。不要自以为主角去招惹天地大能，就能好好的。自由自在的守规矩好好活着，幸福的自由时光就要到来了，自由的气息。 鬼魅林间舞 吃个饱腹，背篓持仗前行。林中夜枭催急行，木杖轻点展翅飞。 背篓的盖子上一张刮去油膜木灰包裹的黑色兽皮整齐叠放，细细的藤条捆的结实。 少年手持木杖轻拨面前杂草惊兽驱蛇，另一只手里的兽腿香喷喷时不时咬一口。 夜晚行山路，不是勇就是傻，少年是后者。 只不过是想要早点见到人迹，山中野人不可行，隐居还行。岁百不可言，骨是少年郎，花花世界迷人眼，红尘里面滚三滚。那是逍遥自在苦，也是悲欢离合泪。 轻敲树干，头顶巨大蜂巢流下香甜蜂蜜，装了一罐正好。取你一点蜂蜜，送你一点灵气入体，机缘机缘吾取所需，送你造化。 缓步慢行月余，乎得见前方枯木阴寒山绝。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出来时应该是这方地界边缘，林中毒虫猛兽又如何？这阴寒枯死绝岭算什么？又一屏障？ 耳钉装备已经废了了，如今是手中腕上环。一只银白细细的手环代替了耳钉，内部不到三丈直径。足够一路所获收藏，三种想要寻得之物没找到，灵物其一，雷击之木其二，古人之地其三。 望着眼前阴寒绝地，少年叹口气，挥手取出一木剑，踏入枯林。 游魂斩灭，脚步急行。脚步轻点山石，身影飘荡而起，回手转身斩断跟随之恶魂。不得不展开身形疾驰而走。 万千魂鬼何必缠斗，又无功德又无赏，速速离去才是真的。 枯木如铁，脚掌轻点身形已出现几丈之外，已经不再考虑惊世，速度越来越快，让地上跃起游尸茫然不知敌踪。冤魂索命，游尸嗜血，恶鬼巡林端的是百鬼千样。 只有一红衣新娘让他顿足一观，身材妖娆很是不错，盖头遮挡的严严实实。少年好奇，挑开盖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无颜色，长相还不错，小家碧玉很是值得怜惜。 可是你不该紧随而来，想要与我共度人鬼情未了。长剑破空，枯木碎裂，鬼新娘一声尖叫化作一缕青烟，雷光闪动，落地盖头自燃，魂归何处不想知，与我无缘。 黑烟弥漫，鬼王成军战荒野。好一个阴风凄凄，鬼叫连连。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山中枯骨满壕沟，迷瘴死雾养奇药。收了奇药就跑，决不回头看幻境。 百里之绝地一晃而过，踏雪山之巅，采雪莲虫草川宝。草原之上牛马悠闲吃草，彪悍牧民持弓射狼。 少年不再跳跃急行。而是寻了一雪白野马，驯服之后策马狂奔。 界关，这已经是第三次抓住中原之商搜魂，总算是过了语言关，主要是京城之地的官话。 少年记得有人曾经在穿越小说上评论。去往古代过三关。百里不同语，官话听不懂。乡间有路引，州州不通行。不进学堂不识字，没有身份不吟诗。语言，祖籍，身份，缺一不可。通行只有几种人。差官，行商，读书人。 少年边关藏身六月有余，与人交谈，学习语言，文字，习俗。 迷魂之术得一身份，边关锦城巫家庄之民，幼丧家人，叔父接入锦城入户为继子。叔父锦城落第良家书生，三考不中，弃文锻铁为边军制械，不入匠籍。巫潼，字清泉，幼与叔父开蒙识文，后因锦城与外敌攻城之战，城破护持清泉身死。锦城大军收复，巫清泉守丧三年。 今守丧满欲考。其十二岁以过童子，城破童子书生十人七亡，开试前帝下旨三年内锦城应试童子十七下试而过之，得秀才功名。 巫潼巫清泉入考场两日，得秀才功名而归，年十六，锦城将军为锦城三十二名十六岁秀才成人贺，摆酒赠剑。言，我锦城文风依在，三年恩科共九十七人成年之日考取秀才，均赠剑以送君子。 巫潼，巫清泉，腰挎边军赠君子剑，与同届秀才同游锦城。 巫潼回到家里，这里是城南一小院，虽是三年，可是邻居依旧是人亡院空。三年过城中血腥依旧，凡锦城之民，上官员将军，下贩夫走卒，均可提刀与敌厮杀。 开了院门，院中冷清，只有一东厢为厨，正房两间一主卧，一书房。院子两丈方圆，原本与叔父共住如今只剩一人。 正房后本是叔父的铁匠铺子，如今也要和这院子一起卖给商家了。已经找到另外一处更便宜的地方买下，留着银钱明年三月去府中应试。 雇来的零工已经开始装车，商家买下小院带店铺，不需巫潼留下任何家具，可以全部带走。可是又有什么？除了书籍纸张文房简单家具，厨房一锅，甚至碗碟都只有几个。 三车拉走所有家私，送去一无围墙大门小院，西房两间就是他新买的家 。 整理一下，背上书箱行囊，去府中学院就读，准备明面府试，三考九天不在府中居住绝不可行。 府试过后只能等三年了，考举人，考贡生，考进士，巫潼只要最低举人就好，再高同进士就行，进士绝对不上，官场如丧命场，还是有个身份就不要参与了。大抵是得举人，争取考一下贡生再去京城考进士，能得三甲同进士已经足够了。不用花钱谋官，找个山清水秀之地，寻仙求道。尽快离开这里，去往小世界才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这里的身份也应该可以映照进小世界，已经足够了。 收拾一下，锁上门前往城门处鼎丰酒家，已经和几个同功名的秀才约好，今日出发去府城入学等考。 腰挎长剑，一匹伤马一瘸一拐的背着数书箱行李被巫潼牵着。这也算是边城隐形福利吧，一些淘汰的军马伤马可以买到，前提是你有钱或者有功名，否则买也买不到。 这匹伤马是边军巡逻遇敌的小队淘汰下来的，伤了后大腿不良于奔跑。巫潼有了功名才去买了下来。一身枣红色，眉间一条白色，非常漂亮。 伤腿自己又不是不能医治。拉回来两日在家中进行了伤口再次切开，肌肉缝合，腿筋缝合，再次缝合皮肤，如今一瘸一拐的样子正在恢复。再有个几十日便可再次奔跑了。马身有边军标志，所以巫潼也会带着边军开具的伤马购买文书，上面有这匹马的详细描述。 “清泉来晚了。”同行的陆锦说道。陆锦，字丰台。 “丰台兄久等了，刚刚家中繁琐，总算是赶到了。不知其他几位可已经上车了？” “哪有，都在里面吃酒。清泉去不去？” “算了，买些饼子就行，一会占个好地方。” 此行是跟随商家车队，没有正经客运车辆，不过众人可以在车队里的货车上寻找一个空位，行李座位都有了。不用步行多日去往府中，已经是很好的了。 巫潼手中有很多百年之上的珍贵药草，边城也只是贩卖了一些皮毛，珍贵的都没有贩卖，留着自己用。 一满是麻布袋子的货车后部，巫潼找了一个空隙，捆好行李书箱，把伤马栓在车尾，去店里买了一些面饼卤肉，灌满了水囊。坐在属于自己的空隙处闭目养神。 边城地广，半月方到府城。一路没有毛贼强盗，松松快快的就到了府城。 路上在一驿站休息。巫潼闲来无事在周边散心，几步没有走出一小林。 横走几步，倒退几步，等于原地踏步。眼看四周景观阴凄凄，冷风吹拂。 “我不惹你你当我软柿子。你好我好大家好。偏偏我回去你来挡路，真是给你见了啊。” 巫潼张开手掌，手指在空中勾勒：“镇！” 幻境破碎，一白影退后打算逃走的姿势定在右边七尺远的地方。 “鬼魅害人，不管你冤不冤都该死。”巫潼两步走过去看着抬起右手，食指一点法力点在白影身上。白影消散，周边一片清明。林间一小小的凸起表示这里曾经有个孤魂存在。 “冤不冤与我何干？有能力就去报仇索魂，没有能力却来害无辜之人，鬼的逻辑。”巫潼看一眼转身离开。 府城广大，城高地广。交了车钱告别商家。瘸马依旧跟在身后，背上驮着书箱行李，自己的草料。 北镇学府，前朝原边军大将军出资兴建， 后心向边民之前朝首府右相告老，接了北镇学府，一时间学府地位高升。后今朝开国帝王请老相入朝为相，老相进京五年，整理朝政使新皇朝稳定，告病返乡。 巫潼不得不赞叹一句，人老精马老滑。前朝风烛摇曳，急流勇退，新朝有功告病回乡。漂亮！名利双收平稳过渡。 学院门前递交文书，告知春闱在即。给三日安家，后回到学院五日一休勤学苦读。赶上了最后一年皇恩浩荡免去学费，春闱之后中举，也要回到学院苦读一年，得贡生方毕业离开，书院开具文书，与府中文书同携进京，赶两年后的京考殿试。 巫潼悄声询问，举人一年学费几何？ 答曰，一年三期，共纹银六十九两，书籍抄录另算，纸墨自备。 闻者长叹，书山银海求学路。 牵着马匹离了书院，西门入城，街景繁华。 寻找牙行，衣袍自已然表明读书人。出示文书，说明想在西城寻一住处。同时住处附近还得有每日寄养马匹的地方。又不是大户人家，有自己的马圈。骑马上学已经是奢侈，也就边 城有这福利。 牙行看书生衣着朴素，便小心询问。 “秀才公可有心仪的地方？” “没有，今日刚到。便宜一些，安静一些，若是雅致一些更好。” “这可不好办，便宜的不好。贵的不成。秀才公可信得鬼神之说？” “皆是魑魅魍魉不足惧，我等读书人一身正气，何惧之有？” “那就好，真有一套宅子。曾经是一富商的跨院，因为有些不净，富商便把跨院宅子封了，主宅出卖搬离省府。跨院只比主宅窄一些，前后花园甚是雅致。月前府中派人进行了修缮维护，清理了花园杂草。里面正房为楼，上下七间，有一西厢三间，后加盖倒坐两间，均是大开间。加上仆从十数人没有问题，后面花园亭台水榭都有。花草遍地树木成荫。很是雅致。”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读书人的事 牙行管事舌灿莲花，丑女赛貂蝉，陋室比王府，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此宅天下只此一处再无分号，巫潼笑呵呵，那个大城没有鬼屋？想要便宜就得承受便宜的后果。想要好就得承受好的价钱，等价交换童叟无欺。 “你的意思是我连寄养马匹都省了？可不行，每日读书哪里来的时间养马？” “秀才公可不能这样说，宅子够大，雇一厨娘，她家里人养马收拾园子。你这有了宅子，买上两个丫头，每日里可以清理家务，红袖添香。岂不快哉。” “多说无益，终是凶宅不洁之地。如果白给倒是可以考虑，就算是官家推平了重建也改变不了鬼地一说。” “秀才公说笑了。肯定便宜，大宅大花园，只需百两可得，便宜死了。” 巫潼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唉唉，慢走慢走有的商量，最少三十两，只是个土地钱，秀才可行？” “谢谢，一事不求二主，关于厨娘和女仆家中清洁可行否？当然我不与您讲价。” “秀才公明白人，宅子里家具齐全，不过日常用品全部没有，不知秀才公也是？” “刚刚说了一事不烦二主，交给您了。” “痛快。走吧我找人天黑之前完成宅子清洁。秀才公是先看房子还是？” “先看房子，带上文书一起，合适就定下，然后您帮我解决打扫和仆役。必然要家事清白的，不能找那心术不正反噬主家的。”巫潼叮嘱中人。 “那是必然，怎能糊弄您。我不要名声了？门外有车，咱看宅子去？” “走吧。” 西城长街富荣里，芙蓉巷，宽可行双车。大宅大门前行不远，就是明显新修的宅门，两步青石台阶，大漆乌门，边上没有车马入口。 马车停下，巫潼下了车，解下瘸马，拉着马看中人开了锁，牵马进入大门。前门明显后修的。高门通道，左侧两间倒坐仆役房尽头是一小花园，足够当做马房，右侧一间门房，都是三两年建的新房，影壁青石雕花一团和气。一道矮墙月亮门，墙底青竹茂盛，推开月亮门便是前花园。 花园不小，曲径青石，通往后面秀楼。是的秀楼，应该是曾经的富豪家女所住。正房三间，楼上四间，正房通透。角房通后花园，边上甬道小门也通，方便园丁休整。只有西侧有两间厢房楼，楼上三间，加上连通的厢房楼上可不止七间，应该是打通了的。 格局还凑合，总体来说是小姐秀楼，外形中规中矩，略显秀气。前后花园树木花草是经过修整的，前院还有一口水井，清澈见底没有投井的阴气。 神识扫过正房下密室一间，中间一口红漆棺木停放。密室入口隐蔽丝丝阴气从地面飘出。 “秀才公可满意？” “阴气慎重，此乃女子秀楼，后加盖前院，尤其是家具床榻均有女子居住痕迹。中人然否？” “不瞒小郎君，这里曾是富家翁孙女的闺楼。因为贼人入户辱了小姐。小姐夜半自勒而亡。虽然贼人抓到了，也问了秋斩。可是自从那时这宅子也就不安生了。白日无事，夜半小姐的尖叫不止。房子您也看了，所有家具饰品帷幔，甚至小姐的首饰衣服都在。没有贼人敢进入行窃。您说的打扫之人今日真的来不了，家仆侍女也得明天。为何您也知道。不知秀才公可愿接手？” “我辈读书人怎可有畏惧鬼神之说。今日我便入住。明日清晨中人可带人来此打扫，同时带来厨娘丫鬟。我必开门迎接。不过这些家具可能得换几件，胭脂气浓了些。” “秀才公真读书人。明日一早我带人在大门等候。” 巫潼完成了购房。他可没有什么探求之心。送了牙行公人离开。关了大门，从前到后神识扫了一遍。除了密室收获颇丰，后院暖亭之下又一密室，内有几口大箱子，恶魂之气弥漫。 什么贼人辱了小姐，不如说是富家翁买了凶魂冥器，不成想镇不住小姐失了身魂。地下密室里的红棺就应该是死去的小姐。 这事好处理，冥器阳雷碎了，红棺焚化，风水之阵去除阴气就好。 巫潼转了两圈，取出九根雷击桃木，雕刻九阳驱邪符文。看看日头，就要进入午时。 确定方位，有阻碍的挖出青石放在一边。脚踏罡步深深打下木桩。 九根木桩打下去，整个宅院气息一变，好似阳光一下子照进来。地面涌出的阴气瞬息消散，两处浓厚的阴气来源压缩被压缩，阴气涌动正在抗拒。 巫潼来到暖亭。掀开石桌露出台阶，白色光柱照进密室，在东南角一个精美的瓷 瓶黑气缠绕，几个鬼影时不时探出黑气，又被阳气压回瓷瓶。 多次扫视，最终又看到一古朴石盘，三尺不到，九寸七分厚不如说是石台。上面繁复的图案乍一看美丽非常，实则掩盖上面的鬼文。石台冥器这是有盗贼去地下夺了守门鬼神的祭台存瓶，被富家翁买来当做收藏。 一饮一啄皆是定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挥手间摄了石台瓷瓶回到地面。挥手间空地上铺上一大块火山岩板。一层银色颗粒均匀的铺上，噼啪一声，赤色雷光缠绕两件器物。浓重黑气翻滚，却逃不出雷光缠绕。 “读书人，竟敢伤我魂，仙子不会放过你的。”这是最后的鬼魂留下的一句话。 “仙子？玩鬼魂的仙子？不是什么好玩意。”巫潼不屑一顾，等着过了正午，宅子气息风水变化完成，什么仙子来了也是毫无痕迹。 随着日上正午，地面大量阴湿之气蒸腾。巫潼打开正屋密室，那红棺已经干燥的开裂，浮空之术红棺飘起来到后院空地落在银色颗粒上。 赤白火焰腾升，棺木连浓烟都没有，快速化作灰尘。火焰中一红衣女子对着巫潼鞠躬消散。火焰来的快去的也快，火山岩表面已经融化，所有的东西已经粉化尘化。 指诀掐动，大块的火山岩变形成一石球。算好距离以法力御物，石球破空而去。 府城外有一大湖，石球落入大湖直冲湖底，激起的水柱最少百人看到。好事之人潜入湖底一无所获。 巫潼掐算着时辰，午时一过便起出九根木桩，扔进灶火化作青烟。 风水之术过犹不及，如果放任不管仙子必然失去全部水份土地沙化，阳气积攒府城三年后必然大旱大灾，那就是巫潼的因果了。 宅子气息变化，阴湿之气蒸腾，飘散空中被风带走。房舍之中干燥这才是北地应有的气候房屋。 九个孔洞不能浪费，药粉倒入填实，可保宅子无虫。 巫潼在两个干燥的密室里转了转，古物不是很多，得了六箱金银，两箱首饰，两箱铜钱。大多古物巫潼打算让当铺发卖了去，换成银钱。 取了物品封死密室，回到房舍中休息。女子之物甚多，所有织物已经去了阴煞之气破损，打成包袱放在院子里。 一枚铜镜竟然幸免存有阴气，这可不行，再次神识扫过宅子，只有这枚铜镜异常。巫潼没有什么好奇心，直接雷光闪动，融了铜镜，阴气消散再无隐患。 房中搜索，一匣金银瓜子，三匣精美首饰。各种玉石摆件挂件全部装起来，只留金银瓜子融成金饼银饼用来当做钱财。 旭日东升，宅门大开。牙行之人真的带着一群人在门口等候。 见书生没有任何问题，心中称奇也没有说出口。 众人进入毫无阴寒之气，开始分散打扫规整。一些不适合的家具送去换回来适合的家具。尤其是床榻真的是漂亮。可惜不适合巫潼。 直到正午，大量米面石材进入。帮着雇佣的厨娘夫妻也到了。原本是一官家仆人，后来升官去了他处，两夫妻失了工作，这次又被巫潼雇来。 巫潼看面相，都是老实本份之人，命中没有做恶之事，便定了下来。 至于侍女得巫潼亲自去牙行后的教养院去选了。哪里有犯官女子，因为各种原因卖身良家子。都在教养院养着，到了岁数就发卖嫁人。如果有商贾士子需要，也可以到这里来进行长期雇佣。 人员多就是快，这边清洁之人进入。修缮房舍不足之处，巫潼跟着中人开始去选家具和米面粮油，厨娘跟着去看成色选择食材。 厨娘夫家姓陈，名陈生。厨娘姓石，双字梅雪，对外陈石氏。 陈生在家里看着各种打扫和修缮，告知巫潼这类事熟门熟路让巫潼放心去忙，巫潼放下若干一袋银钱便和中人去了教养院。 院落不小，实在是陈旧破败。管理者也多是年老嬷嬷。 “秀才公可有年龄想法？” “没有年龄限度，勤劳肯干良家子就可以。不要犯官家眷。清秀一些，妖娆妩媚的不要。总要长久带在身侧，肯用心做事，其他的慢慢培养吧。女红针绣是要的。” “良家子做事没有问题，但是针绣真的是不好说有几人，犯官小姐倒是娴熟。找找看吧。” 要求跟管事嬷嬷说了一下，嬷嬷点头思考了一下，回身去了内里。 良久之后带了三五人出来。各个清秀自然。（注，所有女性角色全部默认18岁成年。） “公子，院中女子甚多， 清秀听话的，女红合适的良家子不多。这几个都算是良家子中上上之选。均是幼小在院内养大，跟着教授们学了很多，本想留下几个任职接任老身几人，既然公子只要良家子，便忍痛带出来了。”年老嬷嬷看着巫潼有些痛心。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及第烈女爱神 巫潼去了学堂，与教授请教学问，不知不觉问了几大家族，没有所谓假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却是发现教授对烈女甚是推崇。 于是专门针对此项寻找，确定了此处界，贞烈传后时代，这样看来要战乱重演了。 这书算是平行世界一本教导女子贞洁守身的书籍，女子教授第一课。 这对巫潼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就有了目标就有了推算的方向，二十年后王朝兴变，必然再次出现外敌入侵覆灭皇朝之事，然后可歌可泣的贞节烈女故事频发，让世人再次沐浴在烈女赞叹情绪下。收割少女身魂以养幻境，邪佛，妖祟，鬼孽收割了一次情绪，肉身，愿灵。周而复始美哉快哉。 这是收割也是机会，二十年对付不了真正的低阶妖仙，却可以借机进入所谓的幻境，落下印记坐标，再入一界。再有几十载必可斩了妖邪夺了幻境寻路去往洪荒附属小世界。好好一隐，只要不作死就可以待到不得不去主世界胡混。 太虚幻境？搞不好就是妖人妖界内的一个洞府或者洞天，通过阵法相连幻界。众生愿力积成书中界。 巫潼非常喜欢洪荒，洪荒如卵，内核流速演变缓慢，而三千世界为壳衍生世界为幔。衍生世界能量低微却流速飞快，那边盘古入主开天，这里可能已经衍生历史万代，反向进入洪荒是不是可以成为变数先知？ 第一，内可行外，属于降等生存长生无望，所以外围均是妖生漫长之辈，鬼孽聚集之所。越往里大能越多，外仙入内里就是喽啰。世界意识演化内里洪荒，也是借鉴了外部无数小世界空间的快速演化的结果。 巫潼有两种选择，一种去星空世界做个星球上的人类，一种是小千世界里的人类，一个宇宙星空大能抽取星力生命或者被星兽吞噬。一个广袤土地别问科学。 如软绵抱枕的秋荷静静安睡，已经适应了暖被抚慰。早睡早起伺候老爷起来，巫潼考试在即没有心思教导。 轻呼老爷，唤醒巫潼起来洗漱。今日子时起，丑时出门，寅时排队入场，三考九日中间只能各休一日。 秋荷挺着尖角为巫潼穿衣，笔墨吃食已经放入考篮。一身保暖衣裤套在身上，三日封闭夜晚还是很凉的。 挑起秋荷下颌吻过去，秋荷娇喘。巫潼大笑放开离了房去往前门，马车边陈生已经等候。 “老爷。” “三日傍晚院外等我。” “嗯，小的知晓，会占个好地方等着老爷。”陈生一甩鞭马车融入黑暗。 搜身碎食已经是常态，众人排队而入。运气不好，紧邻茅号。 巫潼看看一侧茅号，笑笑进入自己的考间。指尖微动刻画下隔绝之禁，所坐之处再无骚臭之味。 九日大考，秀才们已经没有了那股子精神，各个如枯如槁行迟步缓。 回到家里巫潼褪下考试衣衫，让雨雁扔掉焚烧，一阵搓洗去掉心中怪味抱着秋荷酣睡。 夜半醒来如厕，见到雨雁在外间伏桌睡着，知道两个丫头担心自己也没有睡好，抱起回了内室左右相伴。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午时，白羊已经醒了，羞于姐妹同伴各自鹌鹑心思看不到我。 巫潼在院中散步，考不考的上自己真没有把握。又不是征战厮杀，这里主观性太强了。 雨雁递过一盏茶，抬着头仰望巫潼。眼中情意绵绵清水汪汪。 “看今日放榜，是榜上有名还是落榜，不管如何总要生活，吃了也可是不是雨雁？”巫潼摸着雨雁的头。 “嗯，听老爷的。”雨雁低头应和。 “哈哈，本想留待将来，不过也无所谓了。生于斯存于斯，今夜通知秋荷准备红烛。” 雨雁听了低头跑掉了。直到陈生回来。 “老爷，您中了，第三十九名。” 巫潼点头，吩咐准备礼金到时候送给报榜之人。回到书房看书。巫潼不是不激动，只不过控制一下喜怒。自己考上了也是高兴事，榜上题名夜里红烛，双喜临门。 打赏了报喜之人和贺喜之人，关上大门，明日还要去谢师。回到正屋楼上，看到秋荷雨雁已经坐在桌边点燃红烛。 事不可说。打击力度太强，有诗云。 红烛温酒双杯饮，离去禁束展红颜。 围幔落帐遮羞语，白玉山上寻相思。 长流藏水滴常落，蟒蛟狰狞欲归巢。 闻痛悲呼人生苦，乱是欢喜坐莲台。 一音绝罢双音起，苦短情长伴娥鸣。 终是欢喜做了妇，再无孤枕羡鸳鸯。 欲嫁仙人府，却知运无常。家贫无生卖身，桌几案上待选。公子府中空，寻府采生寻侍，清白良家意选定，却是珍惜如宝。久侍左右暖榻，待公子金榜戏鸳鸯。一照芙蓉双凤斗，方知英雄男儿坚。携手双碟傍飞舞，身娇体弱双酣。 看一眼双姝轻皱酣睡，亲近佳人相伴甚幸。巫潼自行洗漱换了衣衫，今日谢师宴。 路上恭喜声不断，真的风光意满。 叩首谢师，持礼以谢教导。酒宴夜半散去，巫潼策马回府。明日休三，又要贡生研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陈生开门迎了老爷，落锁返回。巫潼抖抖一身酒气，回了房见秋荷雨雁在等，洗去尘灰吹烛安歇。 膝上秋荷持笔，一笔一划歪歪扭扭。雨雁在边上扶着巫潼笑的直不起腰。 “要不你来，不信你雨雁比我强。”闷哼一声，秋荷放下笔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雨雁。 “不敢不敢，我会抖的拿不住笔。还是秋荷姐姐厉害，竟然还能写出字来。”雨雁赶紧推辞，昨天已经试过了，根本就是胡言乱语。 “明日林家公子约我去围猎，你们要点什么？”晚餐之时巫潼询问二人。 “围猎危险，老爷不要去了。”雨雁夹过一块鹿肉放在巫潼碗里。 “说好了要去的。我身手还行，算不得危险。也不知为何今年本无恩科，却是突然通知了今年提前了，围猎回来就要入场考取贡生，如得。我们去京城等待大考。得进士便想法为官，不得我们回来买地做个富家翁。”巫潼说出打算。 “老爷和同学一起进京吗？”秋荷询问。 “有这打算，都已经不需要携带过多书籍，可以带家眷轻装而行。家中陈生已经签下身契，中不中他都在这边置办土地。希望他能购得大片土地相连，我们回来就可以在自己的庄子里安家了。以后要称陈管家了。”考察陈生后，陈生一日提起身契之事，不想再颠沛流离愿身契入府，巫潼同意给了管家位。陈生叩首算是入了巫府。 陈生有二女，均已嫁人。家庭中下也算是可得生计。陈生做了管家，也算是有了余钱可以接济一些。 围猎巫潼毫无收获，在猎人手里买了一鹿双狐带回家里吃用。 期间巫潼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有什么要落在身边。掐算一下无果。 回到家中看向所有人都没有问题，大致有所猜测，暂时静观其变。 今日家中因巫潼回返甚是热闹，半夜方静下，巫潼抽身起来披上长袍行至后园。在月光下坐在亭子里喝着酒。 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是被算计，却又与他无关，这场算计是落在秋荷雨雁身上还是落在陈生身上？秋荷雨雁不太可能，过些时日就要开贡生考，考上自己必然会带着两人去京城。 那就是陈生有变，大体可能是有幼小女婴落在他身边，不是捡拾就是其女儿夫家有变。为了重置此界收割开始落子了吗？此为北地，必是异族入侵首选。看陈生所购之地在何方就知道了。 有意思，自己也是故事的一部分，落下一主角女婴也是好事，当她被收割之日就是自己跟着去往幻境之时。 贡生试很快让巫潼带着家眷前往了京城，已经想明白了的巫潼不再胡乱购买京城房屋。而是租下一个院子，每天里就是与同学各处游走，看看北地同学，联络情感，拜见北地京官以求照顾。 家资丰富的时不时楼中捧场，那花魁头牌也是去争一争。巫潼跟着去了两次，毫无新意。各个有才腰身千人掌中舞，一点朱唇万人尝。家中妖娆哪里差？归家耕田自逍遥。 温润叫醒梦中人，巫潼醒来笑笑。秋荷喝下放下漱口茶，递过手巾。 “老爷今天还出去吗？” “不了，轻易无事不再出去了。在家里和你二人待着。青 楼舞姬我并不 京中贵人多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每日不出门，与家中欢乐。同学敲门也不离家，说是苦读备考。厨娘未跟来，也是订了院边酒楼每日三餐。 这一日正是温润中教书习字，前院大门拍响。整理衣衫去开门，门前几个京中衙役。 一捕头模样之人看到巫潼，拎了锁链便要锁。巫潼退开两步，指着那人怒喝：“我本贡生进京大考，一无海捕二无贬书。开门就拿人，谁给你的胆子？吾必去京府告你。” “可是巫潼？” “海捕拿来？” “大人找你问话跟我走吧？” “可有文书？” “走还是不走？” “不走，无有文书你等属于私捕，杀掉你等吾罚银而已。”巫潼已经抽出拿出来的边军君子剑。当巫潼神识假的？ 捕头一呆这人不好惹，上边命令不能不执行，一咬牙抽出长刀直奔巫潼。 剑光闪烁，巫潼不能一息斩杀众人。只能放慢速度刺伤肩胛使其不能反抗。回去取了绳索破布堵嘴捆绑拉着一串人，告知雨雁秋荷不用急，关好门户等着自己归来。 京城街上一景，一串捕头衙役被一书生拉着前往衙门。双脚行双肩流血，围观者众多。府衙不远，主官巫潼曾经拜访过。 衙前之人看到书生，穿成串的捕头衙役，后面还有围观者众。急忙去内通报。 巫潼等着大人升堂，表明身份，边军长剑被送去封存，说明情况告知无文书无告知竟锁举人，口口声声他家大人下令。于理于法均是有私捕私刑之嫌疑。想我边民为国守疆，却在天子脚下京城之地，无辜被私捕私刑，王法何在？边民苦，望大人上告朝廷秉公执法。 这一声声说的外面围观之人听得真真切切。主官看着堂下巫潼，眼中含笑，却也面容严肃。 “本朝法度森严，贡生身手边军之幸。不管是何等官员，私捕私刑均是违法，本官必定上书朝廷以正典型。贡生边坐，本官看看这私捕之人好大名头。” 本就不是一个体系的，下手之狠有点辣眼睛。招不招都没关系，知道他的上官是谁就行，这边审讯文书写得，已经让人送去刑部上官。管他越不越级，这送来的刀子不用浪费了。 巫潼看着审完，三杯茶没有喝完。三部同审官员到了。 巫潼不能再坐着，而是束手站立一旁。 捕快的上官也被传过来，静立堂下。 案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上官让去请人，捕快自作主张。不过已经闹开了，有些官员得背锅，让出一些利益。因为可大可小被动的必然恼火却也没有办法，被抓到了把柄，不让就闹到朝会上。 不管如何博弈，与巫潼无关，只有找他去的事情有关。 原因很简单，他的同年出了问题，与一位大官之庶子一起玩耍，双双失踪后见到的是尸体。这事很简单，不简单的是人家要个说法，这个说法就有了操作空间。 寻了一圈北地士子出现眼前，独行的巫潼就正好，打击北地官员，地位足够交代，于是传话带去调查屈打成招。 这些多数是巫潼从话语中猜测推演出来的，贵人之子死了，庶子也是子。背锅的北地士子好运选到了巫潼。虽然与他无关，可是蓄意害他不可饶恕。 三审和他无关可以回去了。巫潼谢过各位大人离了衙门回家，这事不可能完，虽然作为士子因为丑事上达天庭，进士之位稳了，可是必然会搁置求官或者扔回北地一个苦寒之地。比如一个什么无人有名的小城，或者已经被占的县令，定期入职死定。 回到家里，安抚一下秋荷雨雁，巫潼等着天色暗了就去弄死一些禽兽。士可忍孰不可忍，越想越气影响道心可不行。 天色暗淡，巫潼神识之内没有监视者，闪身出去直奔另一个衙门。 所想却实，那个主官没有回家，正与一官员说话。 巫潼直接现身，一人一道毫针断了行动力。 “大人还记得我吧？”巫潼坐在对面。 “巫潼，你可知道谋害朝廷命官是何罪？” “没劲，算了。”巫潼不想装十三了，指尖掐动迷魂之术发动。 反派死于话多，事情要快刀斩乱麻。问清了来龙去脉，也问了自己感兴趣的一些事，屋内寻了随身短刃，收了截脉毫针。两人开始互殴，然后多处重伤而亡。幸得巫潼悬浮半空，抬手收了两人新魂，一把捏爆成了散魂。挥手关了门直奔事主。 不到夜半，巫潼已经返回吃了晚饭和两人一起读书。 内宫，皇帝书房。刑部官员，情报官员，京卫武将齐聚。 汇报的是京卫，正好说到四处现场，一家人整整齐齐，府中仆役毫无损伤，府主家眷无一存活。共五十七口，均是一刀削首。 书房之中静悄悄。 “各位臣子，谁能告诉朕嫌疑人是谁？可有证据？”上座中年帝王看着下面的几位大臣。 “臣怀疑那个北地士子巫潼。” “一个北地士子，可有能力在一个时辰之内完成四户官员灭门？告诉朕。” 小主， “启禀陛下，不能。北地士子巫潼不可能一个时辰跑遍京城三个地方。” “他的嫌疑在何处？因为今天的私捕？” “是。” “那朕砍了你的脑袋说声砍错了如何？一个会点边军战斗之法的书生你说他一个时辰跑遍京城杀五十七口，你自己信吗？朕要你何用？” 反正巫潼在官员里帝王药眼里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好勇斗狠北地士子通病，总是要用的，返回北地应用吧。 巫潼等到大考，赶巧还是有意？依旧是三十九名。 众士子等着上殿谢恩，巫潼已经得了任命。却是按照自己所想，任职北地漠海兴领清河县县令，接到官书一日内即刻上路。 巫潼拿了官书，领了官服官印。夜半便出了城。 “老爷，为什么这样？” “因为皇帝官员都烦我。彰显皇恩浩荡，三十九名都派了官职。” “可是那里已经是死城了，百里无人烟，草原之敌已经把那里人杀空了。”两女也没白在京城之地呆着，多少知道了一些消息，再说北地人能不对北地了解吗。 “没事，当年是因为县城被破关，然后敌人长驱直入清空了大片土地的人口。好好的县城城高又坚固为什么破关谁都知道怎么回事。我去做县府没人更好，大片土地都是我来安排，索性成为边军农垦之地，进出居住都是边军和边军家属，再不会有人偷开城门一说。”巫潼算计一下定下到了北地后的行程。 清河县距离北地辽城最近，辽城兵商混杂，管理复杂，也隶属辽城管辖。 巫潼过家乡府城不入，直奔辽城。进了辽城没有去文官府衙登记报备，反而去了将军府。 “拜见程将军。清水县城县令巫潼求见将军有事相商。” “欧？巫县令不去府衙报备反而到了我这里，不知有何事？” “将军对清水县必然清楚，我被分来清水县，对于将军是个好事。” “文武不同巫县令能有什么好事找我这等老粗？”程将军身高体壮很有压迫感。 “清水县以无人，也就是一片无主空地。至于什么京府贵人的土地，我是不认的。边军苦，我也是边军之子，这一大片土地将军没有什么想法？” “巫县不会说是军垦之地？” “什么军垦？我不知道啊，不是边军有钱自己私人购得的吗？百废待兴之地，为了招揽人口，贱卖土地有问题？将军觉得清水县属于要地，派遣一伍军士接管城防可是正常？要地商人严管可行否？城外为商贾经营之地，原县城，城防严控商贾进入后方县土合理吧？”巫潼连续多问，程将军面色多变，心思电转，而后大笑，呼喊兵卒摆宴。 宴席之上几位将军和督军一起瓜分了清水县土，该交的银钱一文不可少，县城需要重建，县府需要修缮，巫潼与几位无数心眼的大人进行了友好的协商，各种加急文书已经在路上，一早去了府衙交接报道。 老大人接见了巫潼，恭喜一番后话里话外说着要保证各位贵人在清水县的利益。 巫潼笑眯眯点头应是，询问老大人给派多少衙役捕快同行？辽城艰难，实在无法派遣衙役，望巫潼克服困难多多招揽人才，还给了官职文书，填上名字就算。 巫潼的笑话已经开始了，能不能走到清水县不知道，就算是到了，明年开始的税收那是一文不得拖欠的。至于交不上税被罢官入狱正好不是吗？ 于是巫潼带着一箱文书离开，老大人又叮嘱一番。 巫潼笑吟吟拜别老大人。 “老爷，那位大人怎么说？” “巫县必要殚精竭虑为我朝治理好清水。清水之重有很多贵人的田庄在哪里，巫县要清理好丈量稳妥。会有贵人派去人员接手。至于田契是没有的，已经随着战火焚毁，不过巫县可以补办一些事宜。明白了吗？”巫潼学着上官的口气。然后哈哈大笑。 岂不知巫潼车马离了城门，督军大人的卫队，边军李副将军带的人马已经整队接了巫潼直奔清水而去。 清水兵镇府 行军多日破败县城望见，一路游匪牧民全部击杀。得金银物品若干，牛羊若干，马匹百乘。边军以横推之势进了清水县城，城中均是匪徒，杀无赦！ 大军随后进行寻疆，入清水清除匪患，丈量土地银钱归县府。 兵部行文加急送达。 清水乃边境要地。清水县府辅助边军管辖，不得再有丢失之事，否则问斩。 土地丈量速度之快，土地分割售出不退不换银钱入库迅速，督军大人看着巫潼摇头收钱笑眯眯，一块良田已经入了囊中，大大方方送上银钱，还安慰巫潼。 “巫县不要愁苦两年内税收三成，皇恩浩荡。巫县笑一笑。” “督军大人，若无督军与将军鼎力相助。小县已经挂印回家种地了。这银钱除了县府开销，全部要上交朝廷。这县府人员配给可要多多麻烦督军与将军了。虽说清水军管，还是有很多贵人看着眼红的。”巫潼苦笑。 “哼，本督军在此偌大的皇庄在此，何人敢造次？边军功大正愁无赏，分土耕种以利后人，陛下定下来的，那个有了胆子过来？本督军刀子不利否？”督军正是有了大功皇赏，扬眉吐气之时还真没有几人敢来。 督军是看不上县府文官之职，将军三日给配齐了。兵卒加快进度，正是修完县城回家修缮自家土地，那个不是手脚麻利加快。不到半月县城一新，房舍都已经分了下去，县衙之后的住宅依旧破旧，不远处的巫府倒是极快的竣工入住。 大量与边军商贸往来的商队开辟新的商路，清水县外很快就出了一主六辅的街道，房舍相连恰似又给县城加了一个翁城，套了一层城墙巫潼毫无言语，你们随便，只要交税。 县府征税都由边军操办了，巫潼的职责就是每日点卯然后回去饮酒作乐。 城内均是边军家属，城外新城，府中衙役也都是边军任职，新城居住商家均是与边军有关系，巫潼是只要上官考核合格，其他的与我何干？清水自己是挂名县令，边军主事管辖，轻松的很。 人们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是巫潼自己说的。 本来应有很多克捐杂锐，到了巫潼这里正常上交朝廷的税银收上来没事了。商家多收点不疼不痒，足够县衙滋润的活着，反正自己有很大一片地收租。 也不知道谁写的县志，相当的玩笑。年月日，清水边军收复，县令巫潼重组县衙。清泉无为而治，丈量土地发卖。収银上交，挂官服于大堂，三年无判。任职二十余载含冤者无，杀人者无，断案大小一百三十一起，无错。 商捐银钱，组织县民修桥三十一座，沟渠十三条，民风淳朴彪悍。任职三年修县内学堂一十五，聘教授三十六。 清水二十二年，北方作乱大军压境。清水县令巫潼，孤身一人入敌营。清水无战事，不投敌不叛国，随行督军府一人，边军一人记录所有言行。 巫县持剑立足城墙三日，敌退转攻辽城。辽城七日而破。 巫潼没事做什么？修炼，巫潼一直未娶，身边只有两个丫头。时光流水巫潼修炼各种法术，阵势，符箓，也教导雨雁秋荷一些修炼知识，可惜入不得门。不得已转教武技真气，还算有点悟性，二十年青春不改，依旧美丽，身手如何却是不知，只是知道当年巫县失踪，两女抱着双婴离去，一步踏出百丈之外有一残影。 巫潼一切都是为了进入幻境做准备。各种低级材料北地山中不少，用来练习足够了，教导两女修炼也是给自己更多的时间。离去前一年终让两女怀胎生下一健康婴孩。有了孩子还能跟着他送死？开玩笑吧？ 清水保住是使了一些小手段的，大军转向，巫潼便挂印而走，三处埋有藏银的地方两女都知道并且帮着一起挖的。 巫潼告知两女，此行十死无生，不得跟随，好好养大孩子。家中银钱足够了，如果有人询问他去了哪里，就说他自知命不久矣，挂印入山寻一安息之地。 两女知巫潼说了就会去做，二十年巫潼没娶正妻，待二人如正娶。如今怀中有需要哺育之婴，不得不哭泣为巫潼换上远行衣衫。迟了巫潼三日留言离去。 辽城陈府，陈生看着眼前的少女叹息。城被围了，老爷不知生死。眼前的少女是自己的外孙女，父家姓洛，此女名轻音。自小养在这里，如今自己垂垂老矣，外族围城久攻必破。本是让轻音早早离去，这孩子不舍就是不走，如今也是走不了了。 家中仆役大多已经逃散，如今只有几个老人不跑，也是跑不动了。轻音端了一碗粥放在桌上。 “轻音，早让你逃去，你却不愿，如今逃不掉了。”陈生枯瘦双手端起粥碗。 “自小您锦衣玉食的养大我，我怎能离去。”轻音坐到对面看着老人。 “我不能走，老爷待我不薄，多年来家业交给我打理，从没查过账，也从来没有因为银钱数目说过什么？还每年分润大量银钱与我。老陈我后半生富足，怎能离开，我在家业就在。我死了老爷也会厚葬于我，这辈子值了。” 小主， “姥爷，你说的老爷我就见过两次，清水县令很有钱的，还会在意你这点？” “胡说，老爷有名的清官，修桥铺路自己都出钱。你当老爷是那贪腐之人？清水县从没有过冤案，也没有各种苛捐杂税。建学堂开教化，聘教授哪样不要钱？几十年来清水县出了多少读书人？秀才三千余人，举人五百余人，进士九十三人。钱从哪里来？我老陈功不可没。老爷不是你等小辈可以评价的，这些话也就在辽城说说，要是在清水县说非议老爷的话，必将被乱刃斩成肉泥。清水县人人学武，各个晓勇，边疆第一大县名头白来的？” “那也没见他来过几次。还老爷，家业不闻不问。”女子像是撒娇像是抱怨。 “呵呵，这是最高的信任，你不懂。管家坐到我这份上，我不说第一，谁敢说第二？多少高门大院之人见到我，不得躬身恭敬称一声陈管家。你不懂这里的门道，那是我老陈自己争的尊敬，老爷清名在外，我老陈腰杆子直。今日看样子就要破城了，轻音有何想法？是苟活还是如何？”老陈颤巍巍从边上拿起一根短枪。拄着走到前院中庭坐下。 少女轻音不知何处寻了一长剑一匕首挂在身上。站在老陈身后。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边军女子同样可以搏杀，我也粗通武艺，杀一敌足够了。” “随你吧，城破被屠已成定局。如何都是死，搏杀与敌同亡才是边军死法。我老陈垂暮之年只杀一敌便可，上对得起老爷，下去也能和老婆子说一声老陈杀一敌而亡。” 城破了，异族兵丁全城杀人。陈府大门依旧不敌兵卒撞击，十余兵卒蜂拥进破开的大门，中庭见一老者端坐。身后一美貌少女，白衣白裙美艳非常。 兵卒视老者如无物，抢进来直奔少女而去。 老陈放在桌上紧握枪杆的老手青筋暴起，浑浊双眼变得血红。 暴喝一声“杀！” 霎时间老态尽去。老陈从椅子上站起，一个大步手中短枪好似灌注了老陈所有精气神，如流星般直接灌入前面一正要拔刀的兵卒胸口，锋利的枪尖破开皮甲，透过背甲。在重伤士卒惊恐眼神中，老陈瞪着双眼气绝而亡。 轻音见老陈拼死一枪杀敌，抽出长剑越出想要建功。百战士卒岂是她一弱女子可以拼杀的？三两下便被刀劈松手，被三人围在中间。轻音咬唇抬手，广袖中一柄匕首出现，回手便刺入自己胸口，匕首带有血槽鲜血飞溅染红白衣。 “恨不能杀敌，此身不留人间。爹娘轻音先走一步。”洛轻音倒地。身体散出微微青芒，突的消失在地，众士卒都没见一幽光混入青光之中。青光消散，从中堂之上飘落一黄符，黄符下坠着一银色小珠。 巨大的爆炸火焰腾空而起，陈府中堂带着十几个士卒和死去的老陈化作一团火焰，火焰炽烈大片房舍直接引燃。 辽城城破之日，异族屠城，边军家属奋起反抗，无一人在投降下死去。上至老者下至妇女儿童，持械杀敌。然南来官商士民，竭尽逃亡，无路而去跪地求饶。愿献上家私妇人以求不死，边军之家属反抗激起异族杀心，毫不留情竭尽斩杀降者。 是日辽城破，屠城五日。无一幸免。 史书记，辽城八日而破，守卫边军皆阵亡。异族入城，边军之家属舍身杀敌，不分老幼妇人，皆持利器与异族同亡。 城中外来官商士民慌乱逃遁，城围不可逃，跪地求存。异族尽屠之。 边军之晓勇，史再无。悲乎哀哉。白骨皑皑无一人背敌，幼子持匕断身入敌腹，悲也。于十年国灭再无边军之晓勇，可悲可叹，上无能下民降者不计。壮哉我边军。 妖鬼邪佛石头记 青光透空间于一阵台浮现，白衣染血轻音显出。 一妖艳女子腰肢摇动间走来，身边童子童女多人。 “又一贞洁怨恨女子，好大的怨恨杀气。童子送去溪边种下，又一绛珠草。如今已经快要种满了。洞天灵气浓厚，没有了绛珠草怎能行？跟着我做什么？赶紧修缮园林房舍，那个混蛋非要玩什么含玉而生的把戏，想要通过岁月轮回炼化虚空石。真是被蒙了心智，一个小小的淫蛟非要占据一界，还得用一绛珠草之魂，他不知道我搜集烈女纯阴怨体有多难，浪费了一个又一个。还说什么炼化之后洞天随身再无忧。当我无数年建造的太虚洞天是摆设吗？可恨。”妖艳女子一转身，一身宫妆衣裙换上，脸上表情一变，显得端庄威严，一股子神明的样子，高高在上。 尸身飘荡在童子身后，一团幽光从尸身上飘起，落在童子衣摆。 童子带着尸身来到溪水边。指诀掐动，地面裂开一个正好容纳尸身的土坑，尸身垂直以站立姿势落下，一粒赤红种子样的小虫一碧绿葫芦里倒出，轻飘飘落入尸身头顶。 童子手指翻动地表平整，单眼看看葫芦里。 “还有十九粒种子，快了快了。这日子终于要结束了。蛟老大什么时候能成啊。去看看吧。” 洞天不小，花草树木遍布，云雾低垂缠绕。如同仙境，不要看土层下堆积的白骨。好大一园林真金砖玉瓦雕梁画栋，奇珍异宝遍布。兜兜转转来到一绝壁，外面就是亿万冤魂与阴寒之水形成的孽魂海，黑沉沉死寂无波。海面上乌云遍布，绿色阴雷不停闪烁。都是好材料啊。 绝壁之下九丈，一漆黑洞中。中央一个巨大的祭台，左边盘着一头墨色百丈蛟身，中间一颗五彩石子，不足拇指大小，扁平浑圆。内里有一五色气息流转成矩形，大有天圆地方之意。右边一人形根须顶端紫茎尺高花草，七片绿叶一只花，花内八颗红珠供位中心一颗大珠，红色微光流转。 “来的好。看好我的肉身，很快我就回来。”墨蛟看到童子。 “蛟大哥，不行的。我估计很快就要有下一株需要栽种，娘娘看我不在会扒了我的皮。” “晦气，滚滚滚。” “小的预祝蛟大哥这次功成。”童子提前恭贺。 “希望吧。”祭台亮起幽光，童子也转身离去。 一团幽光落在石子上。这是祭台上唯一一个传物之位。墨蛟头一低再无声息，应是魂入书界。 却不知后脚巨大蛟身便消失无影，已经在扒皮抽筋放血了。 石子闪烁一下，也消失在祭台上，那株人形根茎的草也快速枯萎化作干枯。九颗果实爆开，一少女影子一闪。地窟之中彻底暗了下来，变得再无声息。 “一只大脸宝，绛珠草竟然是身死回洞天的钥匙。要不先天不足那，原来是个依托人身人魂生长的半虫半植物的残魂。”幽光从那块放在一边盘子里的石头上飘起。看着墨蛟出生。 瞄一眼下面的虚空石，幽光一点一块一模一样的石头出现，替换了原有。取了一部分虚空石气息融入，慢慢炼化去吧，这玩意本来就不是法力灵魂能够激活使用的，自己的空间也用不到。 幽光一闪消失，这里不光是墨蛟，还有警幻的算计在里面，一堆体质特殊的少女凑一起，做什么？ 重新化作人形的巫潼看着这个贾府，可惜这里的人带不出去，要不一气凑成十二金钗也是一种乐子。还是算了，一个个茶里茶气婊里婊气的，看着就没有久留的兴趣，大府出来的，没有一个简单的，在这个界里享受一下就可以了。十九年后贾府破败，然后大脸宝被邪佛分身唤醒，继续聚回真身炼化虚空石。 百年离开书界，绛珠草远嫁就是死，死了就会身化钥匙，让墨蛟可以带着虚空石返回，成了融合太虚幻境洞天随身带走，不成下次继续。 赖头和尚，邋遢道士是关键，分魂确定主魂下没下来，然后等着大脸宝成年时点化融合成为一体，墨蛟完整。如何清静离开，当然是点化剃度，远离尘世继续炼化。至于什么十二金钗只不过是为了快点完成贾家破败的因素而已。 十二金钗命理相冲，正好全部融合进贾家，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贾家，被冲的七零八落，十八九年被抄家了了。大脸宝三魂归一管你世间凡尘事，百年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再来。 这真是，世人只见情爱纠葛人间事，帝王将相国兴亡。却不知妖人鬼魅借生搅风雨，拍手离去留下一片白茫茫惨人寰。 巫潼离去，这虚空石很容易就可以化为己用，百年后墨蛟回去。正好收了幻境洞天入妖界。 皇朝帝王，低头看着王府太监。 “朕有九子，虽然老七有些痴傻却也不是尔等疏忽的借口，来人，静安王府上下全部处死。林太医朕的老七如何了？” “陛下息怒七王爷无碍，只是撞了头流了一些血。不过，臣恭喜陛下，王爷醒来吐字清晰，话语准确条理清楚，这一撞痴傻之症大好。”老太医跪下贺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这等事？虽是老七，却也是皇后最后一个孩子。这要是清醒过来皇后必然大喜。嗯…该杀杀，换一批内侍。就从皇后的宫里选，李林浦。” 边上一宦官闪身出现。“臣在。” “挑选内侍之事你来负责，这次一定要选好了。再出事…，算了上次也不是你选的。我去皇后宫中说说好消息。” 不说皇后欣喜，带人来看了最小的儿子。见得儿子认得母后父皇，大喜。听闻皇帝斩了王府上下，准备从自己宫中选择内侍，点头微笑应了下来。 真的是这样？ 实则不然，皇帝如今共有十六子七女，后宫还有四人待产。可是却只有九子存活。老大太子，老三，老七均是皇后亲子。 本来老七应该在宫中十二岁开府封王，却是因为痴傻不得太上皇喜，十岁不到就开府封静安王。 皇后三子怎的最后一个痴傻？密报皇后产子后，有人给七皇子下了药。导致皇子高烧三日，至于是谁知晓了又如何？ 如今从皇后宫中调人，看似合理，实则清洗，虽说不能人头滚滚，却也会消失一些。 帝王家无小事，小事变大事。尤其是刚刚封王不到一年就差点撞墙角而死，这尼玛不做点什么真心对不起老七的付出。 宫中之乱不用详说。这边巫潼代替了烧坏脑子的静安王爷，这孩子脑子烧坏了，痴傻暴虐。好在傻子有个好身体，比的十岁儿童高大很多。 巫潼也算是刻意选的，因为曾经闲的无事看过一本同人，就是这种替代王爷的，散了贾府收空了金钗，反正大脸宝要当和尚的，这里人又带不走，王爷身份压的住。百年生活，不搞点事情实在是无聊。 王府不大，太上皇不喜也就给扔到了挨着皇陵的边远角落。如今醒来，见得母后父皇，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其得了二府后面的大院。收拾一下就可以挂上门匾。 帝王心不可说，反正是用了边军退伍残兵成了王府护卫，五十人的残兵护卫巫潼倒是 撒网捕鱼捞金钗 七王荒唐，听闻林大人有一女降生，有异香萦绕。派人去了江南确认，王府内侍和林大人确认，点点女婴。放下所带礼物飘然而去。 林大人和其妻查看礼物，样样成对各个成双。大眼对小眼，林大人长叹一声。 “玉儿此生难嫁。” “夫君为何如此说？” “谁家女儿初生王府送礼？件件成双，礼物之贵重聘礼。试问谁家女儿得了此礼敢他嫁？玉儿出生就被定下，未来最差也是侧妃，也不知未来如何。七王虽然荒唐却从没有暴虐之名。家中有了一个未来王妃？也许对玉儿对我都不是坏事。”林大人叹口气，安抚一下妻子的忐忑。独自回到书房，这事必须上告，就是因为毫无回转余地，不如直接挑明看看陛下如何处理。奏折送出去，林大人看看天色，摇摇头，这都什么事啊？ 正如林大人所料，圣裁回来了，一套装在六口箱子里的衣服。林大人让下人放进秀楼，回头看看甚是头痛，谁家小姐刚出生不到一岁就有了两个宫里来的嬷嬷。虽然有点难受，却是嘴角含笑。这回算是彻底加入皇帝一方，家中有一未来王妃，未来任职就如同一张伞遮住很多风雨。 七王也没有忘记林大人，每年过节还是会让人送上礼物，反正有内侍记得。 大脸宝五岁，七王船队发现一个巨大的银矿，上面有倭寇，让静安王损失惨重。于是静安王拿着手下拼死送过来的情报进了宫，顿时宫中如临大敌，谁都不知道他又要抢谁，因为这种事已经发生五次了。 皇帝在书房看着自己的混蛋儿子，打了吧心疼，不打吧后宫总被抢。 “爹，如果给您一年的国家税银放入宫中私库，帮我报仇。” “父皇考虑一下。” “三倍。” “告诉父皇是谁？” “每年五倍。” “说吧，哪个国家？父皇给你灭国。” 七王砰的一声拍在桌案上一张带着血迹的纸，一转头拉住李林浦。 “陛下！”李林浦声嘶力竭。 皇帝看了情报，正在畅想财源滚滚。有人喊他，没心思去管，直接无意识的挥挥手。 李林浦害怕了，第一害怕皇帝抛弃他，第二真的有点怕七王把他怎样了。 连续的喊声终于让一脑子银光闪烁的皇帝回过神，看着已经被拖到门口的李林浦，赶紧拍龙案。 “给朕放手，李林浦不可以，额，也不是不行。李林浦，你怎么想？” 七王瞬间甩开李林浦，嫌弃的在衣衫上擦手，当着众人面一块金子塞进李林浦手里。“把后宫门打开，我去转一圈。” 皇帝看着老七这样，直咬后槽牙。朕选才女，你跑朕的后宫抢人，实在是不能忍。 “李林浦，撵他出去。”皇帝指着老七说。 李林浦是近侍知道七殿下为皇帝做了什么。看看两个主子，直接跪下了，这都是惹不起的。太子他都敢不给面子，这七殿下他真不好不给。人家从没有想过接任大宝，一天天臭名远扬，肆意妄为些怎么了？又没杀人放火，后宫嫔妃看都不看一眼，抢两个宫女真没法说。 “混小子，能不能不要总去后宫抢人？朕也没多少人给你抢的。要不你去你大哥那里看看？”书房里的几个老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那是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的心思昭然若视。 七王看看左右，看看跪着的李林浦。又抬头看看一脸无奈的父皇，叹口气。 皇帝笑了，群臣也笑了。 只见七王一转身，去了帷幔后面，直接拉着一个奉茶的小宫女扬长而去。气的皇帝拍桌子，告诉李林浦，去再打三板子，这次不能忍，再加两板子。 李林浦擦着汗，捂着七殿下趁人不备塞进怀里的口袋，小跑着追七殿下去了。路上看了一眼，沉甸甸金灿灿。嗯，以后七殿下来就不关后宫大门了，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反正七王已经够污了，索性在宫门外受了板子，拍拍屁股一块美玉塞给李林浦，低声问道：“大哥哪里好，还是三哥哪里好？” 李林浦沉吟一下，低声回道：“后宫比较好。” “妥了。明天去见母后。”七王扬长而去。 李林浦回返，被叫去问话。 “老七拉你？” “陛下，臣真的怕了。后来知道七殿下是因为老臣关了后宫门。”李林浦声泪俱下。 “哭什么哭，老七说了什么？” “七殿下问老臣，大哥哪里好还是三哥哪里好？老臣回复还是后宫好。七殿下回答，妥了，明天去拜见母后。”李林浦如实回答，赶紧掏出那块金子。 “老七给你的你就拿着。回答的不错，下去休息去吧。”皇帝笑眯眯的，手里拿着那张染血的纸，桌上铺着一张海外地图。 李林浦告退，关上大门。抖抖已经湿透后背的衣衫，抬头看向七殿下的府邸方向，溜溜达达去往偏殿等候。让小太监去给他取身干的衣裳。 七殿下给了皇帝什么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大臣们不管谁问都是不知道。至于以后皇上和七殿下做了什么？依旧没人知道，反正水师少了不少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王看到了秦家女，摇头离开了。惹不起的欲情仙子，人家是来刷情欲之气的。躲远点吧，别刷到自己身上。 坊间流传，那个七王静安王被陛下抓起来了，好像是抢了什么。 至于抢了什么？也没什么，自己的工匠改良了火炮和火药，就是因为静安王觉得节日放的鞭炮不够响，于是工匠们实验无数次，终于改良成功，于是这次连着静安王都被带走了。 悄悄的静安王又回来了，皇帝的话就是国之利器岂能儿戏，静安无罪有功。然后拍桌子打板子功劳没了。因为七王更过份回来当天直奔后宫，趁着皇帝和皇后吃饭，抢了淑妃宫里最漂亮的小宫女扬长而去。 李林浦过来请罪，一时疏忽忘记了关上宫门。至于宫门守卫为什么不拦？皇帝，李林浦全部选择忘记侍卫这事，也没有什么告知侍卫拦截。 同年大脸宝七岁。因贾赫购买一幅古人字画，被人做局骗了五千银子，着急借了贷。三月未还，已然是一笔大钱。 债主去讨债，多次商讨。贾赫不舍银钱，把女儿欲嫁之事拿出。夫家被定一胡乱之家，然夫家认为贾赫女儿太小不堪用，直接拿了更贴去了王府换钱。贾赫之女莫名其妙的入了王府，至于做丫鬟还是姨娘与贾赫无关。 一场荒唐事，一场荒唐梦，贾赫预告无门，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出门的马车被劫走，低头丧气回府。女儿名声没了，自己名声臭了，贪银不还卖女为计，一女未过门却换了夫家。勋贵们看热闹，也有人将此事捅到太上皇那里。贾赫被太上皇责骂，骂其偌大岁数遇事不明闭门思过。至于贾赫之女迎春，有这人吗？ 城外庄子又是浓烟滚滚，据说海外琉璃七王嫌贵，要自己造，石炭车队大量送去。真真有钱任性。 贾府老太太看着偌大宅子吃喝用度日渐增长，想想派贾琏去了江南之地，祖母想玉儿，欲接玉儿过去抚养。 黛玉丧母正值哀伤，林大人也是焦头烂额内外纷杂。贾琏到来让林大人有了托女之意，看看两个教导的嬷嬷定下心来。 打发了贾琏去休息，思虑再三便应了这事，送玉儿入王府？他林大人还要脸面。不如去贾府过渡一下，至于女儿受苦？不存在的，两个嬷嬷不是吃素的。 定下这事，林大人便开始准备不同以往，家中女儿的所有丫鬟侍女全部跟随。两位嬷嬷已经把丫鬟侍女们调教的很是规矩，玉儿更是懂礼知度，林大人很是放心。 一艘大船带着小姐，两个地位很高的嬷嬷，一个奶妈妈，七八个丫鬟，六七个健仆。跟着贾琏回了京，林府内管家随行。这一次入府再不影只行单。 好个贾琏只是见过这林家妹妹两次，只是知道美丽，爱哭，喜读书却是很是守礼。其他的不得靠近不得逾越。 石头记大幕拉开，却不知已经支离破碎，一悲自小定下夫家不可改，一怜已经在王府之中好吃好喝好教导，自小无人教导。怎知礼数？其它之人七王不愿选，自有前程非他之愿。 可是路途遥远，车马入府。这贾府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总要有个下马威，只是派了两车过来接人。 见到下来一堆人有点傻，贾琏也是面子不好过。林家管家看到贾家车马，笑笑招手，一对车马过来，拉了仆人行李前往他处。 贾琏掩面当做没有看到，只有两个嬷嬷和管家跟着坐车前往贾府，一点行李都没带。好在已经在船上换了一身素服。 车马进入，贾琏引路开了小门，嬷嬷皱眉面色不悦。也没说什么，不过脸色已经开始对这勋贵之家产生了厌恶。 低声告诉小姐，勋贵之家最无规矩。小姐书香门第，王爷之妃，不能行之踏错，否则污了名声可不好。 小姐点头应下。虽然岁小，却自懂事便已经知道规矩何物。已经知晓自己王妃身份，当然要保持名声。这会影响到父亲和家族，万万错不得。 贾家已经得了消息，小姐和两个嬷嬷一个管家前来，大批的仆从丫鬟去了已经被内侍接管的新林府，就在贾家一侧，与贾府仅一墙之隔。 一场荒唐梦 进入后堂，管家在外等候。小姐和两个嬷嬷进入，一阵心肝宝贝哭。算是完成既定之事，然后各个登场，冷脸唱黑，红脸欢庆，老太太从中亲情搅浑水。 少不得一一相见，小姐虽悲却是没有昏头失了礼数。嬷嬷在边上站着，一旦妄为必定说教。 说话间，老太太疑惑询问小姐可有行李丫鬟，小姐回一切有管家和嬷嬷安排，自己不知。 老太太让管家进来，询问如何安排的。管家报上仆从丫鬟人数，告知老太太林家宅子就在贾府边上，家中跟来仆从众多恐打搅贾府安宁。 老太太本想着小姐轻装简行安排一个丫鬟足够，没想到一个小姐进京就有近二十人随侍，这要真的留下来，需要腾出一个大院子。这与初衷不符。可是不留下又失去一个机会。 “林管家，宅子可住人吗？” “老夫人放心，宅子刚刚收拾过。略微添置便可住人。我已经派人去采买，小姐可以直接入住。”管家回答。 “我舍不得，看到黛儿就像看到她母亲。你们住在那边院子，让黛玉住这边，我说的。”老太太开始胡搅蛮缠。 “禀老夫人，来时老爷吩咐过。家中有宅，距离贾府一墙之隔，探望老夫人甚是方便。能不给贵府添麻烦还是不要添了。”林管家直起腰，心中有数。我家小姐王妃之位，地位高。如此回答已经是客气，老夫人最好不要不知好歹。 “林家姑爷这是不想麻烦我老婆子。这孩子我喜欢的紧，先在我这里住下吧。”老太太口头定下。 这时王夫人看到事情已被老夫人定下，招呼贾琏夫人去库房里拿两匹锦缎给黛玉做衣裳。王氏熙凤答应却没去。 何不见两位嬷嬷已经立起眉头？ 这种古怪的气氛连待黛玉也感受到了，对于王夫人的锦缎言语，黛玉本就在守孝，如今这是挑拨，如今从下船开始贾家算是已经恶了林家。 大脸宝出门回来了，过来便要拉妹妹说些混账话。嬷嬷实在是忍不住，上去一步拦住大脸宝。 “这位少年请自重，可知男女之别？七岁不同席八岁不同室，需要懂些规矩。” 老太太这时才正眼看两位嬷嬷，气度不凡，行止有度。这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也不是普通权贵人家能培养的。 大脸宝一呆，然后开始迷糊：“拦我作甚？妹妹可有玉？我要与妹妹亲近，你这老妇闪开。” 嬷嬷转过身看向老太太：“贾史氏，虽然你一品浩命。掌贾府后院，男女大防之事却如同玩笑，小姐是客，走的却是仆人所入小门。守孝之人送上锦缎做新衣。其心着实可恶。处处打压处处当好人，贾史氏你所想什么你自己清楚，今天的事情我会报与宫中，林管家备车我们走，我看谁敢拦。” 贾府老太太皱着眉，看着三人护着林家小姐离去，所有算计一场空，却不知得罪的是谁？这让这位老祖宗有些心惊。 对方提到宫中，那就只有皇后。敢如此说话说明是皇后的人，自己的算计好像是被不得了的人搅黄了。林家皇党，贾家靠着太上皇，可是女人的事家中后院之事不可能去寻了太上皇告状或者调解。这林家何时靠上了皇后？ “王氏，回去抄经闭门思过。凤丫头，准备一份素色礼物送去林府，就说老太太岁数大了，糊涂了。听闻女儿伤心过度忘了规矩。下人自作主张有失察之责，必然严惩下人。多说好话，不要恶了林家人。打听一下林府依靠是谁？哎呦，我的宝玉啊，怎么能摔那命根子，赶紧找，给二爷挂上。” 林家人直接返回林府，关上大门。黛玉入住后院在绣楼听教。两位嬷嬷把从下船开始贾府的怠慢，从角门入府开始各种算计阴阳细细说来。小小的黛玉没想到都是亲人却有如此算计。 “陈嬷嬷，王嬷嬷，贾家为什么这么做？”小孩子还是不成熟。 “贾家业大，损耗也大。看今天贾府摆设穿着吃食，算是富贵中的富贵。这种富贵是依靠银子堆起来的。除了田庄店铺，贾家还有多少进账？小姐林家独女，林大人又官居要职，银钱必是不缺的。那么贾家缺什么？钱。小姐远路而来，有什么？还是钱。贾府老太太要你的钱，还要感恩戴德。林管家，把林大人送给贾府的礼物说一下。” “小姐，老爷送给贾府五万银子，作为小姐在贾府的花销。好在礼单还没有送上。这些银钱留给小姐花销了。” “贾家家大业大，缺银子可以开源节流啊？”黛玉虽信了嬷嬷话语，也是问出疑惑。 “贾家还有什么上得台面的？好的死了，不好的宠着。那个贾琏应该是好的，却是无权无钱只能琢磨寻花问柳。贾府上下没有想着如何开源节流，反而家中内斗，老二住在正房正院，老大贩卖金铁，好像陛下不知。府中之人只知享乐不知节俭，家大业大不禁花销，早就空了。”陈嬷嬷笑呵呵的说着。 “那个老太太还是精明的，只不过年岁大了想要享乐安稳到死去。府中偏心一些自认可以压得住，小姐看着。过不了一个时辰，那家里管着公事的人就会带着素色礼物过来。告知老太太岁数大了，悲痛不查，定会严惩下人。”王嬷嬷说出可能发生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谢谢嬷嬷教诲。玉儿会好好学习管家，不让家中入不敷出。”小小的人儿认真听教。 这边贾府算计落空，王氏背了锅。林家名义进京依靠，实则管家小姐维护。 管家在城里购了店铺，贩卖一些江南特产。掌柜也从南边过来了。 放下林家事，说说七殿下七王爷。 王爷最近开始玩起了火铳，一点点改良，让侍卫试射。然后装备侍卫打猎练习准确，他知道那两个赖头邋遢很快就要出现。大脸宝的林妹妹没了，纠正错误当务之急。找到源头处理掉恢复正轨，让黑蛟有时间炼化才是正事。 书界不能有太多变化，只要绛珠草悲剧死去，凝聚钥匙就行，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 府中侍卫又一次满载而归，长短铳已经定型，虽然依旧前装单发，可是用火石代替火绳，定药定铅丸尺寸。装药更快，准确更高，射程更远。除了王府侍卫暂时保有，其他的已经全部消失在王府，包括工匠。 皇帝陛下用尺子敲打七子，不学无术，奇淫技巧，国之祸乱之源。然后被抢了两个宫女，如今板子已经固定为五。太气人了。 七月十四夜，王府之外两个人影同行。大门落锁视同无物，大门洞开随后关闭。佛号道号高声唱出。 “静安王，尔被妖孽附身，祸国殃民之魂岂可留在人间。让我二人收了妖孽，还天下清明。” 王府前庭静悄悄，二人自认法术通玄，不惧埋伏。穿前堂直奔七王爷寝室。 踏过门槛，只见五十侍卫半月形两排排列，一蹲一立。手持长长的铁管，铁管喷火声如雷鸣。 两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在城外焚烧，黑雾翻滚的两颗珠子在手中旋转。低等能量书中界，法力在高不惧刀枪，也怕火枪吧？这不两位高人成灰烬，捕魂珠里转圈圈。七殿下不会留下这个漏洞，马车上手中雷光闪动，两颗珠子黑雾缭绕。 妖魂强大，七王爷书房闭关读书十五日，写下惊天动地小黄书一本。陛下得知招来七子痛骂，打了板子赶回家，严禁七殿下入书房。有辱斯文。 两颗蛟魂珠静静放在盒子里，漆黑如墨，魂力十足，是上好的祭祀材料。 打造法器？还是算了，不知何时法器有灵，恢复了神智怎生好。 放进空间更是不妥，思考一下旭日东升之时，献祭天地增加人族气运。 虽微不足道，却也是一番贡献。 大脸宝痴了，手捧玉石望远方，不知自己是谁。九日方转醒，增加了房中 淫 性。 却不知受害者凡几，少时失阳中年亡。 贾家乌烟瘴气，一本活着的小黄书展开超大篇幅，如有人记录下来，千万字巨着可观性极强。 七王娶了一正两偏，家中莺莺燕燕众女欢，不思正事。 游船出海玩乐，除了带回巨量财富就是海图。 大脸宝二十九岁亡，魂无所归飘飘荡荡。却见一男子站在面前：“嗯，没有醒来，依旧包裹石头，散了吧，散了吧。” 大脸宝魂醒，却不知面前之人是谁。魂散石落。 太虚幻境，石台。一点幽光起，化作少年郎。 “警幻，欲情，黑蛟，怨恨仙，都什么玩意？占了好好的洞天却是乌七八糟。种纯阴之种，绛珠草生灵气，孽魂海里种孽果，广厦里面修仙决。什么是仙？什么是妖？什么是魔？吃人尔。”少年转身踏步行出洞，欲斩妖邪占洞天。 斩警幻，幻蝶成道。情欲花开落公羊，难分雌雄。冤魂谷里怨恨仙，鬼镜破碎入魂海。 站在洞天之柱前，少年甩甩手中剑，斩杀童子七十三，洞天百元之数绛珠草已经成阵，孽怨纯阴生灵阵已成，自生灵气循环，四季法则运转，日月光照进洞天，太虚洞天稳固。实乃造孽。 妖界赶路行 洞天不须认主，炼化一下洞天柱，虚空石附上洞天消散虚空石化作黑色石头。这看着一点都不舒服。颠颠石头，随手放进兜里，太虚幻境连通三本书界，烈女传，石头记，冤鬼记。 几个妖鬼已经经营多年，想要修仙诀转仙体。收获不少，仙诀一部，其他的没有。 巫潼看了仙诀，感觉怪怪的，好像是一种刻意为之的样子，学我者死吗？修了仙诀就是我的弟子，有事弟子负其劳？嗯，量劫到，弟子送死。 洞天在一高山之上，山之高，看不到山下。地之重，岂是三五倍重力？妖界吗？还是另外的幻境洞天？ 如果没有猜测成假，洞天之内均有虚空石，妖借洞天修炼，完善洞天后被某位设局者收割。 洞天也是天地衍生空间，自身波动微不可察，却也是通过一些手段可查的。书界养妖鬼。妖鬼养洞天，洞天养什么？ 收了洞天的巫潼踏出洞府就感觉到了洞天与书界联系减弱。洞府是个节点，洞天离去节点固定。要不说妖鬼固定不好离，原是这样。 管他有无联系，自己没有能力截取书界任意一界，不可惜。 沿着山顶向下，自己进了巨人国吗？不是山石小，而是自己小。 第一棵草就给他上了一课，绿叶青草草茎比自己粗，草叶遮住头顶天空。 这观察个屁，地大人小不知路。巫潼靠近草茎伸手一摸，空的。 幻境？护洞幻境。手掌向下摸去。最终拔出一根手腕粗细一人多高的杂草，巫潼长出一口气。这才对，如果草如大树，那就说明此界大到可怕，生物体型之大可比山海。那就不应该这个重力。 幻境而已不可怕，拿出罗盘看着转动不休的指针，也不着急。掐着指头开始计算阵法关键，前行三丈退四尺，左边跳跃一丈退一尺前越五尺三分。 巫潼踩着一根藤条在绝壁之间缓慢前行。终是杂学救了他。百丈之崖随时会死，越空飞行不敢，没有算是否有禁空之阵。 缓步行安全陆线才是最保险的。 踏在山腰，才知山不高，幻想尔。 警幻等妖鬼记忆中需要通过东南方向的古石阵方才离开，妖界地位森严，警幻也就属于普通长命之妖，何时转为仙体可入星界或小世界。 巫潼翻阅拷问灵魂记录，发现一个问题，距离很远不说，妖界妖物杂居，形体怪异者众多，智慧低微的也是多如星海。除了洞府之中有天然阵法保护。在妖界行动，强者为尊，你强大就可横行，弱小就是食物。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得土里埋的，你不知道你何时何地会死去成为他妖食物。 根据妖魂说法，前往石阵的路上有十几个山脉，各自有自己的妖仙洞天。 地虫钻出以头试剑，稀奇古怪的妖兽时不时出现在身前身侧，巫潼不知能不能吃肉，只得挖心，取血，装脑，抽筋，取皮，拆爪，拔牙。 骨肉扔在一边，不管是烤了香不香也是不敢吃的，只能取了自己认为有用的材料。 自己不是无敌的，巫潼知道。凭借很高的感知提前躲开，找到幻阵，掐指计算阵法道路，进入后能吃的下，就进入洞天寻找虚空石，装了洞天离开。巫潼不知为何这些洞天里面人族成为最主要的材料，神仙吃妖妖吃人吗？巫潼不会留下妖魂不管，所有斩杀妖魂全部献祭给人族气运。 这一路也就取了三个小洞天，大多远远逃离。 这是斩杀搜魂后问到的一个地点，这是一路上所有洞天里唯一一个不是吃人用人的洞天，传说不是妖界洞天，而是古仙留下的洞天福地。占据者是一条金色蚕虫，很厉害，从不进入书界获取资源，而是吞吐日月星光灵气修行。 战斗力不强，隐蔽性极强，多少大妖寻之不得。 巫潼对于感知洞天没有秘法。反而是空间魂体对于这些妖界洞天多多少少有点感知。也就是凭借这感知才找到三个，看到大妖控制洞天。 多久不知道，巫潼想要放弃了。这一路采集了不少妖界特殊植物，具体是什么？不清楚，反正有妖守护的就肯定是好东西。 在这片区域已经找了挺长时间，没有什么线索，真的很难搞啊。 巫潼已经快要放弃，正在采集这片区域里非常特殊的一种树木，其他的高大树木都是一丈以上直径的树木。巨木比比皆是，巫潼砍伐的是一种特殊树木，找到最粗的也就自己小腿粗，细的手腕粗。紧密程度堪比钢铁，刀剑砍上去竟然有金属声音。不是灌注大量法力还真砍不断，这就是巫潼选择这种树木的原因，不管是棍棒，枪杆，弓臂，都是相当理想的材料。尤其是这种树木长的笔直高大，顶端所有枝杈小小的树叶都纠缠成团。 比较细的留下不长的短柄，可以当做单手或双手锤，还是挺好玩的。 这片区域很特殊，因为只有这里有这种植物，也是因为如此，巫潼在这里找了挺长时间。 一颗颗砍过去，直接扔进空间，慢慢晾干备用，巫潼怀疑里面不会有多少水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反正天上地下都已经找遍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叮叮当当的砍过去，刚刚一根有点细的突然从空间弹了出来。巫潼眼神一顿，他好像找到了。暂时手持这根小树，加快速度砍伐需要的，他需要平复一下心情。 一刀分开树冠树干，直接测试就在树冠里，纠缠的紧密的树冠被一点点剥开，一团庚金气息浓重的丝线团在树干中间漂浮。 找到头一点点拆开丝线团，手掌大如同云团旋涡一样的东西出现。 淡金色丝线缠好，这丝线炼制一下就是相当好的丝剑，切割锋利快速，灌注法力可刚可柔。 看着这团捏在手里看似软软弹弹的东西，知道这玩意相当危险。左右看去，找到最近的一棵巨树，上了树杈寻一隐蔽之处挖一小洞钻进去，在挖一盘腿空间。打算在这里进入。 云团悬浮，巫潼手指掐诀化作一团幽光投入漩涡中心。 古仙洞府，广大，山川纵横河流交织。迎面扑来浓重的灵气，灵花灵草遍地，灵药遍布，灵果树木果实累累。巫潼站在一棵巨树顶端，进入就在这里，挺奇怪的。 树冠遥望周边，这才是仙家气派，巨树之上星罗棋布多栋古朴房舍殿堂。眼见得具体什么样不好说。 脚下十几根暗金之丝飘荡缠绕而来，巫潼闪身消失，琉璃短矛在残影里射出，随着几支丈余长短清白暗金花纹蚕虫被钉在稀疏树叶的树枝上。杀戮开始了。 无数暗金丝线飘荡，其中夹杂在暗金丝中金色丝线锋利无比。庚金，辛金之气在丝线里让丝线成为致命之物。 残影在巨树上，丝线中闪烁，无数琉璃短矛射出，巫潼至今没有习惯修行者的战斗方式，大多数时间都是武者的技巧。 金色条纹蚕虫最难杀，辛金蚕虫基本上一次搞定，最后一只三丈多长的大白虫子整整耗费了百根琉璃矛才干掉。 巫潼落在地面，微微喘着粗气，长时间大活动量的战斗好久没有过了。真真的蚁多咬死象。身体上的衣服全部破碎，幸好守住关键部位。体表一道道裂痕正在修复，没有自愈体质真不敢这么玩。 喘息间慢慢恢复。收起满树的短矛和蚕虫尸体，开始从树顶用神识寻找幼虫和虫卵。这不是什么蚕妖，就是这棵树的害虫。怎么看都像是一棵巨大的桑树，巨大的剩余不多的叶片也是桑树树叶的形状。 一颗颗虫卵挑出破掉，巫潼没想过养一只，这玩意还是毁灭掉算了。 当树顶到树根土地全部翻检多遍，确认了再无虫子和虫卵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不是傻？人家修士活用神识，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会用了？我这神识隐蔽性超强，穿透性一流，怎么就战斗中不用？是不是傻？人家修士上天入地御剑飞行，我这地上跑跳。唉…。” 巫潼休息一阵，又是一次检查，确定了再无害虫。站在巨大桑树下面，拍拍树干。 “行了。所有虫子全部肃清，该长叶长叶，该开花开花，桑葚很好吃的。酿酒也是上品。” 桑树好像听懂了，巨量灵气被巨树吸收，抽枝发芽，一片片嫩绿的小叶子长出，恍惚间变成了绿莹莹的巨树。 “呵呵，有意识？行啊，好好长大吧，以后就跟着我了。”巫潼笑呵呵，暂时记下，看看以后有时间再探查。如今收了洞天才是当务之急。也可能这里是自己短暂妖界之行最大的收获了，自己还是不适应这种太直白的弱肉强食。 树冠之下土地灵气不是很高，巫潼总觉得这树需要的是天地元气，而不是这种灵气，到时候再说吧。 巨树区域被法阵与洞天隔开，那边灵气积累的已经成为贴地三尺浓雾。巫潼研究一阵，走入隔绝阵，进入古仙洞。 巫潼知道，自己的知识多来于其他修炼世界的知识，虽然可以作为对照，但是破解这个世界的阵法还是不够，因为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能做到这种通过神识观察，计算后不破坏进去已经是极限了。 古仙呵呵古仙 进入洞天内部的巫潼第一时间开始用神识扫描地下，他要知道古仙的善恶。是对人族的善恶，他知道对于洪荒世界，人类只能是一种简单便宜的消耗品，什么天地主角？说你是你就是，为何皇帝不是天地帝王？后来被叫做天子？为何天上有天帝，地下有地府阎罗？那些大能左右世间主角安排，仔细看看都不是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一块石头，一朵云彩，一只鸟。何来的人类？人皇在哪里？火云洞里坐牢，还都他喵的是所谓人身妖魂。彼其娘之！ 一路行走，暂时看不到人骨，人尸，人魂，路过一片无叶紫茎红花紫果的大片植物，地下那累累白骨向下堆积。 “呵呵。”巫潼发出阴森森的冷笑。 继续前行甚至开始兜圈，九龙拱位之势的灵脉格局。最大的问题是每一条灵脉下面是跪着托举的亿万人类干尸。人为灵，什么是灵？灵花，灵草，灵果，灵物，都是用来吃的，用的。 亿万之灵托举灵脉，完成九条不知道什么品级灵脉的固定。这算是物尽其用？也是，灵是没有选择权利的，只有付出身，心，魂为大能们使用，才是灵最好的结果。如果你没用，大能们就会抹去无用之物。要你无用，繁殖发展做什么？灰灰去吧。 整个洞天是没有任何人魂的，因为那些紫色果实，分解后化成食用的果实吧。 洞天里只有灵物，没有房舍，房舍都在巨树上，巫潼同意，这里可能是如今在妖界利用人类最少的洞天了。 这个洞天和其他的妖界洞天不一样，九根洞天之柱，巫潼炼化九根洞天之柱后总有一种对于洞天非完全控制的感觉。转头看向那棵巨树，九为极，拱位之势必然有第十个，不可能只有九个，总控之柱就是那棵树还是树芯？ 巫潼没有直奔巨树，而是开始重新炼化支柱，在支柱上刻画了他界符文，一为认主，二为逐魂，三为荡魄，四为镇魂，五为灭魄，六为震荡，七为防护，八为金刚，九为天地杀。 他要去炼化最后一个，逼迫那个应该还活着的家伙出来，要不你来夺舍要不我来灭杀。 神识深度扫过巨树，没有金玉支柱，那么这棵树就是真正的后手枢纽。 随意搭手炼化，一切顺利，毫无阻碍。炼化巨树过程非常丝滑，巫潼长出一口气。好似放松心神。 手掌慢慢离开树干，最后的中指即将离开之际，一颗烈阳一般的光团直奔额头。 巫潼很想唱一句终于等到你，却被巨大的外来灵魂力量冲的处于昏死边缘。空间灵魂通道被打开，无形之手伸出，抓住膨胀的白色光团缩回。 古怪却听懂的语言：“不要，谁？神，放过…。” 大量的记忆开始反馈，本来正在昏迷边缘的巫潼仰面躺倒。 大千世界古仙，洪荒初开，衍生大千，众神魔于一大千混战。主洪荒盘占据化万物生。 乾坤一战大千破碎，二次重生神魔桑柏古仙夺主体所在碎片远遁。桑柏之能，通异界，定界根，穿梭时空。 扯远了。 桑柏古仙带走的一部分碎片逃到外围妖界隐藏，本是通过整理碎片完成洞天改造。终是灵气品质降低天地元气消散损耗增大，通过主体曾经的掠夺灵，进行了碎片固化。完成自己的洞天企图进行恢复。 错就错在主体的所需非灵气。主体降格，征战的重伤肉身崩溃，本来已经分离出去的灵魂再一次回归主体桑树。 又因征战大千碎裂一因一果，一对蚕虫落入，天地惩罚虫吃啃咬继续降格边缘。 灵气有毒，桑柏古仙不得不隔开灵气以图保持不降格。所谓吸灵气重生枝叶也就是搅动一下灵气。 至于累累白骨，古仙眼里真就没把人族当成什么平等生物，灵性生物当然要物尽其用。 古仙记忆庞杂，从夺来的神魔古仙的修炼体系，阵，符，丹，器。天地灵材知识，大能们通用天地灵文，这个最重要，所有阵符丹器都要用到，这代表了这个世界的规则法则。 巫潼得到急需知识，空间内魂体得到需要炼化的庞大魂力，桑柏真魂真灵已经分离出来。等着巫潼有时间献祭天地以壮人族气运。古仙真魂真灵巫潼和魂体真没办法消灭，只能进行献祭。 当务之急不是献祭，而是巫潼和桑柏一起炼化后的桑柏主体马上就要再次降格。这可不是巫潼愿意的，掏出部分地狱堕天使送的材料，均是天地元气充沛之灵物堆在树下，自己空间出产是不会拿出来用的。 桑树失去主魂，巫潼不得不分出一丝自魂，补充一下魂力投入桑树作为天地初开第一棵桑树的主魂。控制桑树开始吸收天地元气补充损耗，看似高大桑树，实则已经亏空几近崩溃，一块块灵物碎裂，最终稳住，然后重新冲击原本位格，重返天地灵植。 巫潼计算的没错，终归根子在那里。只花费了不足千分之一材料，桑树重回天地初开先天灵根。 再升没有必要了，世界不容。补足天地元气也就到头了，又不是神秘的通天建木。再次埋下九块顶级材料形成天地元气聚灵之阵，巫潼救助桑树行动结束。为什么救助？原因是巫潼想要抓捕一部分书中界归入洞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虽然书中界属于循环幻界，可是作为休闲地还是不错的选择，假的弱灵人类，也是人类不是？ 这妖界里很难分辨真假，古仙所用灵来源大千破碎前的人类，算是真人类。书中界人类有肉身，妖界之妖竟然可以取出到妖界，不说是真？真真假假又如何？真非真假非假，妖界便是如此。梦也好幻也好，此时却是真。 桑树根茎投入书中界，石头记，百美咏，拉了出来。有趣的的是，拉走的两界竟然在原地又出现了两个。虽是虚影很快就会凝实。两个书界被卷在洞天桑树根须之下，变成百年轮回的书界。还有一个西女国想想放弃了，两个书界已经够了，尤其百美咏，虽说不足百人，却是各个绝色均是年华未嫁时，均是生长独有小空间之中，百美相互不得见，是男必得之界，巫潼打算在洞天之内开一界，引出众女。细想开一界又如何？书中界法则已经定了，人存百年已经是极限，开一界看着老去死亡？不如均是年少时，花季年华待 巫潼不相信洪荒虚空石。取出山海世界隐龙珠炼化。有趣的是，地狱曾经攻陷两个相同只有略微差异的山海界。界 隐龙珠，不是隐龙的龙珠，而是破界混沌蛟骨节间的珠子。两界也就一只，身隐虚空混沌不得踪。化龙不可成，自身就比世界里的龙强大太多。二十九骨节间的珠子，破隐虚不得见，实存混沌圣难寻。 芥石打入龙珠，虚开一界，激发引阵，引古仙洞府进入龙珠。巫潼再次出现树洞之中，眼前雾团并没有消散，依旧存在。这个是桑柏古仙赖以出逃，隐身，秘踪的宝物，来自一位失败古仙，此宝位阶先天，算是先天灵宝里最低那一个，隐云。 云团包裹之物无形无质，不可查不。偷摸狗必备装备。桑柏古仙就是依靠此物脱逃，也是依靠此物隐藏的洞天。 巫潼炼化隐云，雾气包裹，雾散人消失。 “嘿嘿，神器。什么先天灵宝能有隐云适合我？” 出来炼化隐云后，就是松开了一直紧紧握着的透明珠子。珠子好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顺着脚下的树木沉降，消失无踪。 阳光普照，巫潼开始装饰新洞天。站在树杈上向着前方一步消失，人已经站在桑树下面。桑树之上的房屋殿堂巫潼没有动，因为实在是真的有种天地自然相容的感觉，房舍殿堂里基本上都是这次破碎之战桑柏得到的战利品，这也让巫潼一次得到了不少高级洪荒材料，五件低级先天灵宝，十几件后天灵宝，法宝是没有的不知是碎裂了还是没有拿。 要不说桑树引虫那，多间房舍里堆积满满的各种丝线，表明桑柏没事真的在养虫，要不怎么凑齐所有属性大量丝线？唯一让巫潼清空的就是育养殿，里面各种封禁的虫卵让巫潼直皱眉。掏出一颗重型封印球封印了所有虫卵，搜查多次竟然墙壁内都有虫卵，巫潼一狠心将漂亮的育养殿连根拔起，投入熔炉之中。虫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地面清理一下，从几个洞天里选择一下，还是警幻最懂人类审美，园林景观做的非常符合巫潼的审美，占地又不大整体搬迁出来放在树冠下的地面，桑树已经恢复，隔离的屏障再一次打开，整个洞天一体，刚放出来的太虚幻境房舍园林群淹没在灵雾之中。 所有洞天里的灵物已经全部知道了名字药性。那种无叶红花紫果的，巫潼没有猜错，紫魂果，回魂丹主材。需要用灵魂浇灌，这玩意没有成熟期，有多少吸收多少，达到一定数量就会生成道纹，最高可达到十八道。 孽魂海里无数怨魂，转生无门，化解超度不了，看着难受索性全部投入花田之中，该死的妖界。 除了太虚幻境园林群和孽魂，几个获取的洞天巫潼都没有动，已经完成的布局，孽魂对于洞天有害无益，不如让他浇灌了花田。四个洞天所有孽魂全部清空，也就十分之一达到十八道。巫潼很满意，要不是暂时没法替代，地下的白骨干尸也会替换掉。眼不见心不烦吧。 离前的交易 收获随身洞天病不起最关键的，知识才是。回到妖界再看周遭幻境，有种入了宝库的心态。自己砍伐的那种坚硬树，是炼制棍棒类法宝的材料，树冠通过特殊处理是比较高级的箭矢箭杆。遍地都是妖界特产，有很多丹灶法阵炼器材料，妖界特有。 巫潼保留的妖身材料还是不错的，妖骨没有留是个遗憾，几个蝶妖全身倒是都保留了，制作飞行翅膀还得找到正确的妖。 巫潼就是要假扮妖，才能通过石阵进入小世界，通过桑柏古仙的记忆，让他知道还有八个大千世界环绕。这尼玛太复杂了，大千世界已经被分割占领，主世界被盘化身万物覆盖，只剩下小世界没什么大油水作为防卫存在。 巫潼在脑子里展开一张平面，十几个圆圈画在上面，假设混沌内有多个世界，它们不可能共存，只有一个想法，清除掉所有竞争对手，完成独占混沌。那么混沌之中的那些生物会让那个世界如愿吗？它们是怎么想的？也是独占混沌还是让混沌内再无世界？变成真正的混沌？ 既来之则安之，为自己添置更多的逃离手段。尽快远离危险，寻找方法成就最终有能力逃离混沌，这是个长期目标，慢慢来各种环境标本确认后，才能想办法是术士飞船还是科技飞船。这是长生烦恼之一，没有一个安定的环境，到处都在争永远都有比你强大的存在俯视着你，要不跑找个你最强大的地方，要不死去。 又是一个妖物守护之地，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巫潼正在适应修士作战方法。武技永远都是最适应所有世界空间的技能，其他的也不能放下。催生操控之术缠，凝聚法力成实玄冰之箭射，招魂定魂散魂，分解，真火化灰。撒种催生之术。 一套有效的战斗毁灭痕迹之法，是必要的。大能太多，非普通空间必须严格执行。 月绒花，己土属性药物，可以有概率助一些妖兽开灵智，当然修士的灵宠也是非常需要的。 采了带走，直奔下一个洞天，因为这个在一座极高的山峰顶端，有机会获得飞行妖的翅膀。 这个洞天没有完成，可能是所需太大，浮空之石是个好东西，顺便收走五个浮空岛，斩杀鸟十一只，这里只有凤鸟火雀，连通三个女帝书界。 巫潼留下两对翅膀，一对凤羽一对雀羽，要说速度快还得是雀羽，漂亮又快说的就是凤羽。七彩凤羽留着，火红雀羽炼制成翅膀。雀羽也很漂亮，火红色，飞翔带着一串串火星也是非常漂亮。 收获不少，又有一批果子达到十八纹。 巫潼开始尝试撞树，小幅度转向，急停，绕过障碍等等，这一阵七荤八素的处于眩晕状态，学习自己飞和驾驶真的是两个方向，不是会驾驶就会自己飞，御剑飞行也是如此。 “火雀，停下。”一个浮空妖拦住脸上带有火纹的巫潼。 “不知？” “哈哈，是个年轻的火雀。小火雀你来做什么？” “洞主让我去历练，说是这边有集市和传送。” “哈哈，又是一个被骗出家门的。这里的确可以传送，我想你应该带足了东西。下去集市里逛逛吧，带上想要带上的，然后去石阵交上虚空石。会根据完成程度给你选择。不要在这里飞行，我想你可以收起翅膀了对吗？” 巫潼点头，落在地上。努力了一阵收起背后的翅膀，浮空大妖看着巫潼在那里努力，点头收回目光。这才是妖界正常的少年，落地就收好，那他就要抓起来拷问了。 巫潼慢慢步行前进进入很大集市，倒不是说有多少建筑。而且所有建筑并不密集。使用的多是人类文字和符文。看来妖文还没有出世。 店铺里基本上以物换物，因为不需要统一货币。最畅销的就是开智之物，至于语言可以用法力化去横骨。 “小火雀。要点什么。”一个金属矿物店铺里，巫潼看到了很多妖界特有金属，还有一些非妖界金属，应该是带过来贩卖给新人的。 “巨象老板我有一株开智草药，可以换一些金属吗？” “哈哈，当然小火雀，是什么。如果是月蓉草你可以拿走那一堆，如果是地灵茎，那么你可以拿走这一堆。”老板指着两堆不同的材料。 这两堆都是妖界特产和外界混杂的，品质不同罢了。 “这是地灵茎，我要这一堆，还要带上这些。”巫潼指着大堆妖界特产金属。 “狡猾的小火雀，如果你还有一根，那么这两堆是你的。” “三堆。” “没问题。” 巫潼拿走了自己需要的，老板也满意，告别之后直奔下一家，那里是人类书籍和衣服店，当然都不便宜，也是根据身高兑换。 最后一家是一个宝物阁，一个干净的放在虚空石的建设完成洞天价值非常高，在这里换取石阵通行牌会有更多的选择。同时也换取了一库房的金银玉石，是的库房，这玩意在这里不值钱的，反而是离开的资格相当贵。 一个金属的牌子，上面标注的是一个距离所有小世界都很远，靠近无尽星空的小世界，那里是进入星空的前沿，很多妖物通过那里进入星空，也从那里回来。 小主， 那个小世界为了保持隐蔽，妖族从来不骚扰里面的生灵，算是安静祥和。 必去的最后一个，鬼窟画皮店。这里有从婴儿到老者的所有伪装之皮，还真不是人皮，而是鬼域里面一种奇怪的软体生物的皮。制作出来的整体皮套极度类似人皮的套子。 店铺在一间石屋之内，一个黑皮恶魂现在柜台之上。 “呵呵，一个小火雀。要点什么？我这里最好用魂系物品。” 巫潼打量四周，墙上地面都如同真人一般的皮套，略微透明，却是各个不同。小如童子童女，成人老年妇人，男子样样不缺。 “敢问老板这里如我一般身高的一共多少个？” “样貌不同，如同小火雀一般的三千多套，过于普通或者丑态的没算在内。如果小火雀要女子之皮还能添上五千样貌身材不错的。” “这里是一个干净的洞府，不知道能换多少少年少女，成年男女，中年男人的皮套？还要加上等量修复材料。”巫潼放在柜台上一枚虚空石。 “呵呵，小火雀家里看来有大妖。我黄泉界何止亿万面孔，如果小火雀再有一个，我会让你化身千万，五千四百万男女对半的皮囊。同等数量的材料留作修补。还能赠送小火雀一池魂液，用来侵泡保养皮囊。” “老板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巫潼又放上一枚。 “小火雀稍等，我去备货。” 一池墨色液体泡着无数皮囊，沉沉浮浮很是惊肃。还有更多的大桶里面装着无数透明的圆形皮套。 巫潼收了东西离开，这些东西可是好东西，鬼域拿来做皮囊，实是残暴天物。这种生物叫做阴魂球兽，里面没有任何内脏，只有一口专门吸收魂气。 能做皮囊的都是三百年以上的，在外面风吹日晒十几年就会破损。 巫潼收了深池皮囊，还有修补材料，告辞离开。 阳光下巫潼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离开再说。 池中皮囊都是鬼域里面鬼魂撑起来的，阴魂用体内阴气固定面貌体型，可以说是快速非常。 挺好的吧。说回残暴天物之事，这种东西在其他世界稀少，有另外一个名字，真体画皮。制作方法与鬼域前面相同，后面却要改变配方，用阳性材料混合多种阴性材料中和，制出来的皮囊与真人无异，皮囊韧性十足，普通刀剑难伤，要来的修补材料就是为了添加进去制成更强的皮囊，普通法器难伤。 只是可惜一副皮囊只能添加一次，更高级没有，这方法还是一个世界地府神偷研究出来的。 回到外面的巫潼转身去了石阵，该离开了。妖界物产丰富，却不是自己想要地方。只有融入人类世界才是水滴入海，寻之不着。 进入石阵范围，一穷奇检验令牌。 “怎么去这里？这里已经在万年前无妖再去。” “为什么？” “星兽肆虐，无妖再去。你去了可要小心，不行就赶快跑回来。魔界也已经放弃那里了，据说神魔们短时间也不会再用那里的石阵。” “嗯，如果不好我就回来，会不会有神魔破坏石阵？那我就回不来了。” “不好说。最近很乱，破坏石阵的不多，也不是没有，你自己小心吧。最好是在石阵观察一段时间再去其他地方行动，要不前脚离开。人家破坏了石阵你就回不来了。” “谢谢穷奇大人。” “去吧去吧，这些年小火雀不少，不过回来的不多。” 石阵莹莹玄光，巫潼感觉一阵强力拉扯眩晕。当他清醒之时已经到了一处昏暗深渊之中。 安安静静，四周毫无生机。魔气萦绕鬼气森森。石阵明显就是无数岁月没有使用，崩散一地青苔碎屑。 巫潼放开神识记下石阵细微之处。虽然搞不懂，却是知道关键所在。高低石框石柱都是附属，重要的是中间的九层石台。 巫潼抽出一柄魔气森森的长剑，勾动周边魔气，贴地一剑斩出，切下九层石台收进自己做的一个球状压缩装备。层层特殊材料包裹，展开翅膀直上绝壁之上，也不飞远，在绝壁之上小心的打进一深达千丈的洞，熔了岩石包裹固化成为一体，一路融石堵住洞道，再次确认切割处与原来石壁一模一样，巫潼拍拍手，一步跨出消失空中。 少年定城居 定城。秦国北方郡首府，旭日映照积雪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城外大队人马等着进城，城门被缓缓拉开。 十余士卒持枪跨刀从门内行出，牛皮鞭子挥舞驱赶门前之人后退。两排拒马左右摆放，左留车行右留人行。 “开关放行，车马分走，拒查者杀，逃者杀。税官就位。”一个大嗓门的士卒站在拒马前面大声喊。 大秦法度森严，统一货币分上中下三币。下币半两天圆地方铜钱，中币为伍扁长银钱，上币为镒马蹄状金宝。百半两一伍，百伍一镒。民间称一铜一银一金。 “步行进城一人两铜，一车3三铜，一马三铜。乡民出示腰牌，远客出示身纸。”税官身边一士卒时不时喊一声。 进城队伍不慢，叮叮当当的铜钱落入钱钱箱。 队伍缓缓前行，一少年颈肩挂着布带，推着一沉重独轮车，上面是一些打铁的家伙式，一套粗布被褥，一条磨没了毛的皮褥子，一些简单的锅碗，一条齐眉短棍，腰间一红皮葫芦。 “腰牌。” “大人，我从许州来，这是通关文书。” “巫潼，许州金城巫家镇铁匠。到定城做什么？” “家叔在西城烟明街石炭胡同里面有个铁匠铺。年岁大了打不动了，我来接职。” “什么明烟街石炭胡同，那是瞎说，柒街玖弄，就职铁匠吗？进去吧，五铜。” 少年巫潼放进箱里五铜，接过文书放进怀里。推着独轮车前往明烟街。 “巫潼是吗？” “是。”巫潼站在铁匠铺里。面前是军械官员。 “嗯。这是你打的？”官员打开布包，露出一柄直刃环首刀。 “是的大人。这刀是七日前上交的。” “没想到小小年纪会有此手艺，今日送来生铁十斤，打造一柄五斤长刀没问题吧。” “大人，十斤生铁最多只能出三斤十火，五斤长刀只能夹铁法铸造，可也不够，最多出四斤长刀。刃十火，背身三火。” “如此可斩铁剑否？” “可。” “几日可出？” “生火锻打，一人十日可成，装具时候不够。如百炼一年方成。” “嗯，先打一把看看，如果手艺的确好，那你的匠役等级就要变了。” “感谢大人。” 为何来秦国？巫潼只是喜欢这个名号。其他的哪里都一样，铁匠是要服匠役的。等级不同工作不同而已，平常打打民间菜刀剪子车轴等等，只要完成匠役就是自由身。 叮叮当当打铁，巫潼还没有彻底收拾完后院的居所，不得不每日打铁完成军部的任务。 半天打铁，下午收拾破烂后院。院子匠役都是一个老铁匠的，人到了老铁匠也没了。老铁匠也是巫家镇人士，曾娶一妻，因是匠籍，和离子脱籍。一直供着母子生活，天不遂人愿，看着成才的儿子却被盗贼取了性命。 老铁匠再无希望，一日不如一日神恍惚身枯槁，没等巫潼过来接任，撒手人寰了。 铁匠铺是前铺后院的格局，老铁匠一辈子为了孩子拼搏，撒手后也就留下破烂铁匠铺和后面黄泥茅草屋。大冬天的让巫潼很是难受，冬天盖房子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在茅草屋里加盖了一个小小的木屋，晚上去洞天里睡觉，同时继续收拾太虚幻境园林的房舍。 有时候巫潼都吐槽，一共没有几个妖，却弄了三百多间房舍亭台，所有材料还都是后天珍贵材料打造。看手艺应该是修士之手出品， 古仙树上房舍殿堂看似古朴，却也是先天材料打造。不过巫潼真的打算拆了自己重建了，浪费材料不说，住在树上真不习惯。 一条灵溪流入园林，在园林里曲曲弯弯流入几个水池，再流出归入灵河。园林里溪水池底已经用玉石铺设，上面再铺了一层宝石，这玩意他有很多，也不可能大把卖出去，索性铺在灵溪池底。 这一铺才知道自己有多穷，竟然一颗没剩才勉勉强强铺上一层。那种一挖一把的情况暂时完不成了，好在有很多普通高品质玉石，全部扔进溪水池底，看着也像是那么回事了。 因为妖界收获颇丰，很多普通材料如今也就是留下一点家具作为念想，其他的也就收拾收拾毁掉了。空出大量空间，又挑选认为有用的存上。一根合适的木头取出，一截准备制弓，一截削制一根长棍。一团树干经过炮制变得笔直，可以裁成四十一根箭杆。箭头回头炼制，杀了那么多妖界锦鸡羽毛有很多，丝线更是多到不想看，一部分已经让零织成布匹。辛金蚕虫的筋编制缠绕了两根弓弦。 棍棒最好削制，两头刻槽镶了两个自己炼制的重力环。棍上刻花纹，关键地方用戊土之金镶嵌，其他地方镶嵌的细细金丝。 一根武道棍算是花了一点精力，长弓倒是使用了修士的手段进行炼制，更加强力追加力量增加速度，箭矢增加御风，穿透，平衡。 两个实验武器没花多少时间，十天到期军部来人带走了长刀，下午便送来了百斤生铁，要他打造一柄七斤六两的百火长刀。只给了三月时间，如果完成并检测合格，明年的匠役可能就是一柄长刀或者一柄长剑。虽无工钱，却是可以在铁匠招牌上挂上金色刀剑图形，匠师一城都不一定有两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至于修士的低级武器他这种工匠虽然也可以打造，千斤生铁出十斤玄铁，耗费不起。玄铁还是修士使用最低等的金属。 随着赶工，铁匠铺里就没有停炉，一火十火百火，百斤生铁硬生生变成了三斤五十火，四斤六两百火铁。夹钢打造完成，经过细细的打磨抛光，一柄长刀在灯下闪着寒光。 “巫潼，从今天起，你可以挂上金字招牌了。给你千斤生铁三年时间打造一柄玄铁剑，不得低于七斤长四尺两寸。如果成功，你就可以脱了匠籍成为城中有品匠师。那个时候就不会有匠役随身了。”军部官员笑眯眯的。 有品匠师是有很高地位的，虽然不是什么官员，却是有个自由的身份。再不用因为完不成任务受罚。当然也是有约束的，比如生是秦国人，死也是秦国鬼。城主之上有命令时也得尽力去完成。 玄铁而已，扔进炼炉百斤出三斤，千斤出三十斤，可以剩下不少生铁留做民用。巫潼的原则就是坚决不从自己手里出东西给他人。 已经开春，巫潼开始准备盖新房。前店后院虽然不错，破的一塌糊涂。 一条街都是匠人，大多都是住在后院。一代两代的都是比较好的房舍，巫潼可以住洞天，多少还是不方便。这开春了，也就要准备一下修缮房舍。 找了不到两条街的匠人，来到铺子。 “你这铺子不中了。要塌了都。这院子小哥如何过的冬天？”匠人看看四周，开始量尺。 “小哥，铺子重建不？”年老匠人粗糙双手把弄着折尺。 “建，不知我这居住院子如何弄？” “铁匠铺都差不多，前面铺子还是这样，炉子可以拆了重新搭建一个。后面隔道墙开个门。院子没什么新样。都是一库一厢一正，院子小哥是要菜园还是硬地？” “菜园吧， 城外凤林庄 平淡过度章节一。 自从换了招牌，普通的日用品已经非常少了，最多就是附近工匠的工具。敲敲打打也就过去了。 少年匠师虽然比不得那个中年匠师客人多。又不愁花销，何必难为自己？ 老匠师很满意，新来的懂事，不争不抢不夺。前一日碰到闲聊，说是完成手脱籍便去城外买个庄子，久居城外轻易不会回来。 达到匠师可是很挣钱的。这小子跑到城外不知道去找他的都是自己挑剩下的？嗯，很懂事，知道尊老爱老。 日子就像是流水，你我挡不住它的离开。三年新房变旧房，铺子里的敲打也没有停止，匠师拿到手了，虽然是最低等的，也是脱了匠籍完成匠人的跨越。 再说了一个打铁的，能有什么事找上门？律法森严惹事的很少很少。也不是没有，就有城中所谓帮派来收保护月钱，因为耽误工期告知了一位管家，不堪受扰工期延后几天，然后就是没有然后了。 铁匠铺没有打算挂出去，城里有个歇脚的地方还是必要的。 工作完成就在城外周围寻找适合的庄子，第一必须靠近山林或者就在山林里，这就去掉了两面的方向。西城外远处才是山林，有点远。东城出城就是丘陵山地，是巫潼首选之地。这是他第七次出来找庄子了，城中牙行又给他来消息，有一个山中庄子售卖。是一个城中官员的避暑地。官员升迁前往京里，房舍等都在售卖。牙行也不知哪里竟然有一个暑山庄。 马车在山间小路上行进，这条路牙行中人和巫潼来过，看了两次庄子。都不甚满意。道路继续往山里前行，跨过一条小溪石板路，转过山脚便是庄子。 庄子在一个两山之间的山坳，略微有些坡，前坡密集冬竹林，碎石曲径通往避暑庄。车马进入竹林，转了两个弯看到要卖的山庄。碎石土高墙大院黑漆门，打开锁推开大门，眼前是一个小院，大门右边贴墙道路道路通往车马院。 小院里左右是墙，正面三间窄房。可以看到前花园和后面的房舍。 穿堂过，花园整齐一正两偏的格局，游廊通往后面的居所，左右偏院后面很大的花园。高墙围绕长方格局很是规整。 “大师以为如何？” “可。主家要多少？” “五十金。包括三面的山头。后园还有一冷泉，常年不断。” “再往里是什么庄园？” “再往里？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荒林了吧。这里已经够远了。” “有些贵了啊。” “大师可知这里已经是便宜的了。有山有地，您看竹林包裹前端，院子两侧都是好地，去溪水打水也不费力。有山可打猎，有河可捕鱼，家里有田可种粮。不贵了。” “也罢，定下了，我看房中家具主家是否留下？” “都是留下的，主家一共来过两次，居住不足半月，再没有来过，好在维护还是不错的。大师这里还需仆役，不知？” “先这样，明日不，五日后我去找你，我先看看这里需要多少仆役。还要添置很多东西，先等等。”巫潼先要在后院靠山建造一个新的铁匠坊，自己动手比较自在，整完就可以安排购买仆役了。 回到城里，巫潼交钱拿到了地契房契。第二天自己驾着马车带着工具前往自己的新家。 幽静清澈的溪流，仅仅够一辆马车勉强通过。巫潼下车细细观察搭建过溪的石板，看看不远处一块不高的崖壁，看来取材点就是那里，过了最后一个庄子接近半个时辰道路蜿蜒，静悄悄的没有人迹。 挽起裤脚走下小溪，看看原来支撑石桥的桥墩是否有扩建可能。 碎石搭建的两两并排四个桥墩，一巴掌厚的石板，真的没有扩建可能，桥板保留，桥墩换了吧。增加一块桥板让桥面可以轻松过车就可以，美观？随意做两排桥边的石栏吧。掏出卷尺计算一下需要材料尺寸，用木桩撑起石板，一脚踢出石墩倒塌，随意的把碎石踢一踢，看看小溪底部就是四块不规则大石垫底，也行，作为基础可以了。 掏出一柄很薄碧绿色长刀，削平石面。画好线用刻刀切出四方凹槽。 巫潼上岸换上裤子套上靴子，拎着长刀去了崖底，这里能看出是石桥和庄园取材的地方，大小不一的石块上有裂石痕迹。 卷尺量了一下几块很大的碎石，足够切削出石桥材料，画上线挥刀切石。一根根光滑的四方石柱切割下来，六柱两梁三石板石板，加上新添置的两块基石。切割下来的光滑碎石全部打碎成小颗粒碎石，一会一起撒在前往庄园的碎石路上。 想想既然做了不如直接在碎石路上铺上石板，又不耽误多少时间。直接用丝线切割又快又稳。 回到小溪边上，放下基石，切平挖槽立柱，放上横梁石板，撤掉支撑的木桩，新的石桥完成，严丝合缝。驾驭马车通过石桥，尺寸已经在图纸上了，一会看看都需要多少石材一起弄出来。 草地，小树林，竹林，一直到门口计数器咔哒咔哒的响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推着计数器走在通往马厩的小道上。然后是院子里，围墙是碎石堆砌涂抹的黄泥。这个更好计算。长宽高有了。 院子里多是碎石平面拼成，也是计数完成，其他的就是通过后园到达围墙后门之处的游园漫道，巫潼思考一下还是把工坊盖在围墙之内，左侧的角落，全部石材搭建石板铺地。至于铁匠家伙熔炉自己搭建就可以，还可以改造一下火炉。 大量的好木炭留着做什么？这火力可比石炭强得多。 几张白纸之上画着各式尺寸和材料构件。 神识展开再次确认，脚下一柄墨色长剑载着他在山间穿梭。最终在一处绝壁峡谷之处找到采集石料之地。 绝壁之下巨石遍地，冰寒潭水溪流蜿蜒。巨石很多不用切割绝壁，大善。 手中金丝挥舞，神识扫描切割精准。一片片一条条切割好的石板石梁石条收起，金丝成波浪状，指厚瓦片成型。 巨石很多，巫潼切割完所需，突然想到做点什么艺术品，主要是金丝太好使了，不雕刻点什么手痒。左右看看，潭水一边一十来丈高锥形石柱，雕刻一座九层石塔足够，脑中石塔快速成型，不用太精细的雕刻纹饰，只要是一个镂空石塔就成。 如今巫潼暂时只能熟练控制一根，多练练应该可以增加几根。 金丝在石塔上盘旋切割，一块块无用石料被切成碎石落下。从上到下石塔外形粗显，随着操控巫潼速度更快。九层到一层八角石塔露出完整外形，剩下就是镂空完成。 还是从上到下的镂空，直到第七层金丝穿透时突的被阻止。巫潼一皱眉，金丝沿着阻挡之物开始切割，去除周边碎石，一个银色人形石像出现在神识里。 神识沿着石像扫了一遍，应该可以从开的七层窗口拿出来。 金丝缠绕，石像拉了出来。肉眼看去，应该是特殊石料形成的石翁，是不是空的不好说，暂时放在一边，继续完成创作。太阳正中，巫潼看着碎石空地围绕的九层八角石塔，很好的创意，掏出的碎石挖了石铃挂在飞檐角上。 响不响的无所谓，有了才是正式完工。雕刻心思释放了，顿感心满意足。看到扔在一边的人形石翁，巫潼一点都不好奇，自己不是主角，奇遇不断。再说这椎体石柱与自己采集的巨石不是一个材料，只要处理好采石现场就好。 石翁盘膝而坐的样子。巫潼把最下一层特意留下来的一块扁平石头拉过来，雕成一座九层莲台。融入第七层，石翁也端正的摆在石莲之上，严丝合缝稳稳当当。 采石现场切割下来的碎石法力重压之下变成细碎的石沙，一阵风吹远远飘散而去。 从石桥一端开始大块的长条石块砰砰的落在地面，一脚踏上去压的平整。日落西山，最后一片瓦片安放好，以后居住之地算是初步改造完成。围墙换了，整齐的石砖砌成。所有的步道也被整齐的石板铺上，新的两间工坊已经完工，木质窗门都已经安装完毕。在挺大的庄子里转悠，正门一正两偏大殿一样的正房，偏房。够高够宽敞，冬天也够冷。不如后面标准住房暖和，一共不算前面那三个巨大房间，后面一共三十六间房。两个跨院各有八间。应该是给孩子准备的，所有房间家具齐全，可以分辨出哪间是仆从住所。 站在正房里，这里是客厅娱乐厅，会议厅，粗大的柱子整齐排列，左边是主人卧室，右边是书房，物品房。 后面是妾室仆人居，左跨院是长子次子，右边是女儿等女眷。就算是偏房住着也有些宽敞大了，就是空旷。 挺大的木榻，估计睡十几很玩一样。 巫潼打算在正房里面修建地龙。冬天这么大房子不装地暖住不了人，棚顶吊棚还不错，所有房间都有吊顶，要不有点热气都跑出去了。 实在是睡不下去，直接闪身进入洞天，去找林妹妹们寻求安慰去了。 回到城内，巫潼找到中人，家中需要男仆四人，女仆六人。 购买一部分布匹植物，数量足够的被褥，生活用品房子里都由就不用买了，带着车队回到家里算是住下。 离城为什么？因为巫潼发现自己有点不太 修者本无情 巫潼消停的住起名凤林在庄子里，自从第一柄玄铁剑完成，城中想要打造玄铁剑的竟然有了几单。这不是普通人可以持有的，除了修士普通人就算是高位者拥有也会被修士惦记。 巫潼看着眼前两个女修，这两人直接找上来的。 “匠师巫潼。你被玄剑宗征召了，收拾东西走吧。”冷脸女修三十六度的嘴说出冰点的话。 “可有城主朝廷文书？”巫潼看着两人伸手。 “城主？朝廷？不需要，你已经被征召，何须文书？” “大秦律，无朝廷文书匠师不得善离，诛三族。二位让我三族均死吗？”巫潼悲愤。 “废话真多，师妹，带人离开。” 略矮女子伸手抓来。 巫潼正在考虑是留下二人还是跟着走时。雕花木门破裂，一根粗大的弩箭穿透伸手女子胸腹，险险贴着巫潼的身侧穿透木榻钉在石板之上。女子飞溅出的鲜血内脏落在巫潼身上。 巫潼一动不动，因为又有三只粗大弩箭封锁了冷面女子的周身空间，身体被撕碎死的不能再死。 只见得破开大门城主全身披挂踏步进来。 看到巫潼端坐不动，一身血液组织，咧嘴一笑。 “定城匠师巫潼，守大秦律法。不畏修者坚守，现征召边军入营，入武库令受百工。这是文书，巫百工恭喜。” “城主大人可为我解惑吗？” “秦国是小国，地处边陲。属夏国管辖，千年来夏国昏庸，秦王忍辱含恨。今夏国宗门大肆掠夺我秦国工匠人口，与炎国征战。秦王不愿受辱，决定发兵攻夏。匠人随军可为将卒修补兵械。攻防器械。” “巫潼听招。”巫潼站立起身，这个好，普通人和修士的战争。 “巫潼既受百工，定城出一队保护。望百工安全返回定城，百工归必定封爵。”城主点头转身离开。 一伍五人，一队五十人，自己一个工匠五十人保护？行吧，也是好事。 巫潼遣散了家仆。封了宅子，带着十一个沉重异常的箱子出发了。先是会合定城兵将，然后加入队伍一起行军。 “百工，您的箱子里装的什么？真沉啊。” “哈哈，甘队长箱子里是八牛弩的零件和一些百火精铁，还有几柄百火长刀。送您一柄如何？”巫潼坐在车上，打开身边一个箱子，从中取出一柄朴素的长刀递过去。 “这…。如此上兵送我？” “拿着，还需要队长保护。怎能手中无利器。” 队长接过，拉出一些赶紧推回去。摘下自己的佩刀递给身边士卒。新刀挂在腰间。 “谢百工。某必舍命保护百工。” “谢了，等到营地有了火炉，我会为小队士卒打造护甲，多一层保障还是好的。就是不知军需里有多少坚皮。”巫潼询问。 “百工，坚皮军中有不少，不过想要弄到须金。三张一金，非常贵。” “我有一璧，可抵百金。拿去换了坚皮，我在路上先为小队换皮具，等到营地有火炉再挂上铁甲。”巫潼取出一块玉石，递过去，队长知道巫潼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点头收走，去换坚皮了。 皮甲部件很多，头盔，肩甲不用层叠，以后挂上金属肩胛。胸甲，背甲，腹甲，臂甲，腕甲，手甲，裙甲，腿甲，加上皮靴。 队长还是很有力度的，很快就拉来一车坚皮，巫潼坐在车上，招呼手巧士卒帮着切割皮条，标准的皮片也可以交给士卒切割，只有一些需要修改贴合的地方自己改一下就可以，都是为了挂金属片，不需要用胶粘连。 巫潼在制作皮甲，带队将军接到报告。军中百工竟然有军士可以制造皮甲之法，这不就等于说可以省去不少的时间？ 让侍卫去招来正在制作标准件的士卒，很快就在车上拼出一件完整的皮甲。这让将军大喜，让刚刚学会打孔编制的士卒连接，不到两个时辰，一件可以挂铁甲的皮甲出现在将军面前。 “传令，全军匠人去学习如何修改成甲。打造可以燃炉板车，请百工教授打造挂甲。侍卫队带上百工所受皮甲原件，铁甲原件，完工后送去城主，请示城主上交王城。天佑我大秦，巫百工放出制甲密法。编制士卒升什长，教授其他士卒后与侍卫队同归定城。” 巫潼正在修改一件皮甲片，带队将军来到车前。 “百工为我大秦放出制甲密法，让普通士卒可以自己制甲。让我大秦士卒人人有铁甲可穿，某拜谢百工。” “乌将军快些起来，身为大秦之民，为我大秦士卒制甲这是本分。不用这样。”巫潼赶紧跳下车拉起乌同将军。 “百工大才，乌某已让匠人打造板车，士卒在前铺路，定会让百工快速教授工匠打造甲片，让我大秦士卒人人着甲。” 十五日，巫潼授工匠甲片标准型制，如何压片编织之法。 第一具全身之甲送往定城，随行四工匠，五士卒，百侍卫护送。板车增加至五辆，匠人不眠不休开始打造甲片，定要定城士卒在到达边军前完成人人着甲。 小主， 巫潼独自一车，挥舞铁锤用所带百火精铁打造成刀剑，一路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增加士卒将军战力。 前方士卒开山铺路遇水架桥，硬生生开出一条从定城到边军坦途。 距离边军三日路程，所有定城士卒人人着甲。工匠熄了炉火躺在车上酣睡。 边军已经知道巫潼百工为大秦帝国献出制甲密法，定城士卒人人会制皮甲，匠人会制造甲片。至于巫百工？那是边军也不可能指挥得动的人物了。 未上战场却已经有了战功，军功可至大夫，因本是品级百工，很有可能受公大夫之爵。属于泼天富贵砸下来。 边军大队骑兵策马护卫，巫潼看看，皆有马鞍马镫。这才对嘛，外面自己制甲标准方法只能说取巧，把制甲匠师藏着的说出来做出来而已。 复杂简单化，才让士卒人人有甲。也就是地域广大才能实现。 巫潼看着骑兵护卫，索性也躺下休息。这件事已经跟自己没啥关系了，自己得到应该得到的，其他的无所谓了。 营地异常广大，这让见过冷兵器战争的巫潼也觉得新奇。 入了营，整个定城将士开始休息。缓过来就要分开进行教授了。 匠工营都是匠人，巫潼的护卫队已经停留在营外。 一群中年匠人看到巫潼慢慢围过来。 “巫潼百工，您这样散出制甲术，可让我等制甲工匠如何生活？”带头的看着巫潼开始逼问。 “各位，不知各位是如何想的。我等皆在军营，秦国胜，我等皆有功。如果败了几人有命回去？我只是教授了普通的制甲之术，关于粘接，制胶，多层缝接都没有教授，诸位却在用大秦士卒的生死说我泄密。有命离开战场再说这事吧。”巫潼不想理会这种短视之人。性命朝不保夕，却来用群力绑架献密者，何其短视。 营中休息三五日，巫潼支起火炉开始打造。带来的金属一路打造了一些，剩余的都用了吧。还有几箱八牛弩易损部件放着，随时可以使用。 军队开拔，这些日子所有工匠都在努力制作军械，为了第一战准备，巫潼也取出了箱子里的长棍和弓箭。弓箭不是那把炼制的，而是后来寻找本世界森林里好木材，用野牛角贴片制成的强力牛角弓。外形与炼制弓箭一模一样。 坐在车上，巫潼被制甲匠人针对，却不会被铁匠，制弓匠人，军械匠人针对，对于打铁和制弓手艺巫潼知无不答，赢得多数匠人钦佩同时交好。 军行一个月，已经跨过秦境进入夏国边界。 战斗已经开始，时不时有小队敌军突袭后营。巫潼才知道不是自己的特殊，而是很多匠人都会射箭舞刀，想想也是匠人如果不会用这些武器，如何制造？ 坐在车顶的巫潼突然站立，弯弓搭箭大角度抛射而出，箭矢高高抛起远远落下。一名刚刚冲出树林的敌军骑兵队长被一箭射落马下，顿时引起秦国护卫士卒冲杀过去。 巫潼放下长弓，冲出去的自己定城护卫，已经带回来被射死的敌军队长，一长有功，全队分润，当然会抱团拼死厮杀。 箭矢贯胸而入，身上的战利品已经被搜出来，巫潼摆手让大家分了。 射杀普通人并没有让巫潼欣喜，只有射杀修士才是他的目标。 日子一天天过去，丽水之边秦军遇到了第一批成群修士。前军骑马过来一人，在匠营里大喊。 “前线需要匠人去修复八牛弩，可有百工前去？”营中众人面面而觑，巫潼举手，招呼定城小队带上那几个箱子。他要去看看修士战场。看看夏国修士是否可以移山填海，不过他已经知道了本世界天庭是有的，也有修士到了修为飞升仙界天庭，不让他们留在人间。并且本世界也有大量原生妖类。 至于滞留人间的仙人肯定是有的，也不少，只不过在深山大泽之中，不在人间行走。 也知道了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那就是小世界是分层的，不是一个平面，而是分成人间界，灵界，地仙界，仙界和天庭，再往上不知道，应该是去往大世界，并且大世界也有凡人。 人间修士该杀 巫潼坐着快速前行的马车，身后护卫士卒紧紧跟随。马车里面的巫潼远远的就看到了浮空驾起飞行的修士，双方的修士都在空中相互狙击，地面上大军正在攻伐。 车辆停下，后面奔跑过来的士卒四人抬着一个箱子，三人背着工具，八牛弩阵正在不停的射击，十几具已经坏掉的停在阵上，几名军中匠人正在忙碌。 “百工来了，赶紧指出问题。”一位将军大声对着军中工匠喊着。 一名明显岁数最大的军中工匠奔跑过来。在巫潼面前见礼。 “见过百工，这里很多部件损坏，备用的更换不及，已经废了十九具了。” “不要急，带我过去，我带了一部分组件，修复好修的，再解决难的。” 身后士卒已经打开箱子，露出分门别类摆放的工件。 众工匠大喜，从箱子里取出工件很快就修复了三具，修复速度还在增加。 巫潼走到一架已经拆开却没有恢复的车边，神识一扫已经知道原因。金属机构碎裂，深深刺入木制结构露出一个尾巴阻挡更换部件，往里面敲打就会破坏结构，尾部形状还无法快速拉出来。空间狭小还不够武力高强将军把手伸进去拔出来。 巫潼招手，拿着工具的士卒过来，巫潼掏出一个专门打造的弓锯和特殊铁钻头。自己拉动几下钻出一个凹痕，回头招呼一个士卒。 “按住，旋转把这个铁件钻透，然后用铁线把碎片拉出来，明白吗？” “明白。” “嗯。做吧。”巫潼说完走向下一个。 弩箭恢复密集阵射杀空中修士，引起修士注意，空中有阻挡只能从地面进行破坏。 巫潼正在敲打一个木楔，突然松开手中木锤一个前空翻。一道光华闪过。正在修的八牛弩被整齐切开。 阵中修士跃过来时叫了一声：“夏国败类，竟敢杀凡人。” 巫潼的护卫已经冲杀过来。 巫潼大喊退开也是晚了，同样的圆月光华闪过，前冲士卒被拦腰破盾切断五人，剩余士卒悍不畏死继续冲杀。 己方修士阻拦住夏国修士时，巫潼护卫队已经死去十三人。 自己的护卫队都是军中好手，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修士手中。那夏国修士一跳撞入地面遁走。 巫潼看着死不瞑目的护卫士卒，弓箭拉满。一脚踏在还算完好的车上，高高跃起。 “跑？死！” 手中箭矢射出，弓臂同时碎裂。巫潼落下时手一晃真正的炼制弓出现在手里。剩余士卒看到巫潼刚刚的跃起，呼喊一声，抱成一团快速用自身搭起一个台子。 “百工！”队长双目赤红大声呼喊巫潼，一路行来他信任巫潼的弓术。 巫潼大步踏上士卒搭建人梯，站稳搭弓。一箭射出，已经逃遁远处的土行修士从地下跃出，还没落地已经气绝。 “修士视士卒如草芥，杀我护卫，皆死！”巫潼高呼，连开三弓。三道人影从地下越出气绝。 夏国修士见到有人开弓射杀土行修士，便有几人扔出法器直奔巫潼，巫潼不动。身下士卒已经在呼喝声中又抬起两层。 秦国修士舍身挡住法器攻击，巫潼又开三弓射杀三名地行修士。越来越多的士卒为了让巫潼有更高的视野，加入下面的人梯。 生死何惧？为同袍胞报仇死又何妨？ 巫潼在人梯持续增高中，连开十三箭，所有潜入秦军地行修士俱亡。 人梯摇晃中，巫潼射出最后一箭，射杀高高在上的一个使用大印修士。然后人梯轰然倒塌。 此战，搭建人梯士卒伤三百一十七人，无亡。 十四支箭矢被送回来，巫潼坚持修复所有可修复八牛弩后回到后营，五十护卫小队，带回来十三具遗体。三十二伤者。余者轻伤，可以说巫潼的定城护卫全军覆没。 定城领军将军过来，参加士卒葬礼。 “百工，我定城兵卒不畏死，凡人之躯射杀十余土遁修士，足够了。真的足够了，某拜谢巫潼百工，为我定城士卒报仇。”将军泪洒，扑通跪倒拜谢。 巫潼赶紧扶住将军。 “将军，我是定城百工，死去的是我定城护卫，不报此仇寝食难安。不必谢我。” 巫潼凡人杀修士，有军功。将军谢绝大将军派遣侍卫保护巫潼。说我定城将士只要还有一人存活，定会站在百工身前不退。定城百工定城将士保护。 一屯士卒进入保卫巫潼。百人屯长见到巫潼跪拜。 “百工，某甘明，亡故队长兄。百工所送长刀我已挂上。谢百工为弟报仇。某在百工在某之后。” 巫潼身随百兵，第二日又被调去前线，依旧是修理弩阵，百兵持刀在手，丝毫不马虎。 阵前夏国修士腾云高喊：“秦军交出射杀修士之凡人，否则我夏国修士必然斩尽秦军。” 秦军修士回复：“凡人之躯射杀修士，壮哉。修士斩杀凡人士卒，耻也。尔敢冲阵，死！” 战事再起，巫潼登楼车，持弓站立。定城士卒身前持盾护卫，刀横盾前。 小主， 战鼓隆隆，士卒持盾踏步前行。身后弩箭如云落入敌阵。夏国之兵气势全无，伤亡者众。阵势混乱缓缓后退。 将军持枪策马缓行，身后秦军步卒踏地不乱。轰轰的脚步声震动大地，前人倒下后人顶上，丝毫不乱，步步紧逼。 将军长枪前指，骑兵轰然从两侧加速成为前军，以将军为箭头，前冲直奔敌阵。身后步卒放开脚步狂奔。头顶弩箭依旧如云落下。 巫潼站立箭楼，直到推进混战之地，也只开弓三次，射杀敌修士三人。 箭楼之上，箭矢如雨，射杀夏国士卒百余。秦兵人人铁甲，悍不畏死，挥刀斩杀眼前之敌。 “百工巫潼，此战射杀修士二十一人，一修士低百首，记军功千一。其卫皆记十一。人十首功。” 这是巫潼的军功，护卫得一半，很合理。巫潼认为，此战护卫一屯士卒都有可能得不更爵。 巫潼出名了，不只是秦军，在修士里也出名了。手持宝弓以凡人之躯射杀修士，宝弓也借修士用过，拉不开。 一战下来，修士损失不计。夏国边军全军覆没，三十万无一存活，降者削首。 秦军一战前推百里，破城三，城中民降献城。 丽水之战影响深远，秦军不留可战之俘。破城不屠城，民自生活。 巫潼依旧履行百工之职，有战持弓立足高处。 击豚山，巫潼在帐中休息。帐中土地钻出一美艳之女，手持寸余蔚蓝长刺直指巫潼首。 梦中的巫潼睁开眼，右手不知何时多出一长棍，手持三尺处奔着跃前女修戳出。 千斤之力撞上女修胸口，赤色毫光闪动，有甲。女修被撞击倒翻撞碎帐篷，巫潼已经站起，手中回缩长棍在疾跑几步后奔着空中女修再次戳出，长棍在手握之处滑出前端伸长正中女修背脊。女修惊诧，一般武者抢出招式应该是抡圆长棍下砸，自己可借助下砸之势遁地。 这百工不按常理出招，再次戳中自己。这不对非常不对，凡人怎能了解修士想法？ 电光火石间，巫潼右手持中，左手持尾，长棍画圆从下至上撩出。女修甚是厉害，两次击打空中调整身形准备千斤坠下落。 长棍带着裂空鬼泣上撩，刚刚举手要射出手中蔚蓝海金之刺的女修目眦欲裂，长棍击打在无防护的腋下，骨断筋折身体又被挑起。断臂手中长刺脱手，落在地上。 地面巫潼双手使长棍绕身两圈加速，手持棍尾拧身随行，长空之击带着风声击中女修胯间，不可描述之痛让一直沉默的女修发出凄厉之声。 巫潼不为所动，棍圆上撩。击中头颅，震荡让女修昏厥。 已经抢出的护卫抽刀上前，百刃之下砍成碎尸。 巫潼默默收起长棍换上铁棒。它脏了，得回去好好洗洗。幸亏看到的均是护卫，要不…唉。耻辱啊。 营中恢复平静，巫潼重新在新帐中躺下，把玩碧绿海金之刺。看似小巧实则重达百斤，法力催动带有水毒阴寒无比。此女子真是该杀，如此阴毒武器。 前方大城为乐，城上一长须男子来回踱步。美艳师妹自荐去伏杀那射杀修士之凡人，如今夜半就要过去，师妹一夜未归，这可是老师最喜弟子。说是浩劫将至，修士入劫而生。 师妹此去算不出凶吉。怎生是好？ 忽的心如刀绞，男子捂住胸口，掏出一碎裂玉璧。坏了，师妹身死，必须立刻禀报老师。男子身化长虹而去，却不知浩劫以降何人幸免？ 大军开拔，直逼 乐城之下。秦军投石一破城关，夏国士卒丢盔卸甲换上民服，城无可守之兵，降之。 夏国王城，大殿之中新王端坐。下兵部之官上奏。 “秦国兵入境，破乐城。” 左相上前：“秦乃小国，王上可割北地十五城以示交好。” 将军上前：“秦疥小国竟敢犯上，臣愿带大军平灭秦。” 左相阻曰：“秦之乱，割城必退。大军西镇反候，怎可调兵灭秦。疥秦待大军回朝挥手可灭。将军何言带军灭秦？” 将军跨步于左相前：“秦军悍卒不畏死，军法森严奖赏严明。秦之乱不止灭国之相。” “好了，秦之事依左相之言，派使者与其和谈，割城平息秦乱。王军已平叛西候为重。如今妖魔西候作乱，我夏国广阔，十五城弹丸之地。王军回朝再说。”上座夏王定下。 封爵归定城 秦军攻势止于霏城之前，夏王使者割城平秦，秦军割霏城为界，使者坚决不允。 霏城失前方一片坦途，关隘之重使者明了。 秦军猛攻霏城，破翁城，碎内城之房舍，伤者无数。秦臣告使者，霏城破，屠城以慰亡卒。 使者割霏城平乱。秦军止步霏城，大军后撤。 使者持秦王书归王城，一年三个月秦王攻夏之战暂停。积蓄力量待兵卒饱满跨霏城。 巫潼接到王书，百工为匠阶，军功至千牛，封爵公大夫，可回家歇养。等待王召。 定城此战出兵五万，归时三万余人，沿途携同袍尸骨归。 归定城，城主携定城县令官员出城迎接，葬士卒兵将。犒赏将卒。 巫潼得城主宣讲王令各有功勋，巫潼得到了应有嘉奖，本想着升为公乘爵，可能是计算不同得了千牛职公大夫爵位。 不管如何以后见到城中官员可以不拜了。有爵有职，再也没有了匠役，打铁这事可做可不做了。巫潼回家开府，重新恢复府中仆役，县令城主送女仆十人，直接填满凤林庄。 巫潼也没有随意找女仆侍寝，依旧独00？居。对于杀修炼者之事闭口不谈。通过一战，巫潼发现纯粹武者之力对于有防护的修士真的很难。除非你抓住那一闪即的机会可以重创修士。 掐指算来一片迷雾，如果自己不是无定之命，如今应该被算到所在修士或者仙人来为弟子报仇了吧。虽然战场射杀修士弓箭显威，确确实实是随意炼制的弓箭，使用中也发现了不少问题，修改重新炼制是必然。原始材料作为弓身当时看是挺好的，实则并不适合。如玉树芯弓，青铜弓弦才是完美契合。 树妖之芯，取碗粗五尺。炼器炉中三才火，神识带动星光之力刻画禁制。第一柄由自己打造的后天武器出炉，碧绿弓身，铜绿弓弦，繁复的纹饰爬满弓身弓弦。妖兽之皮炼制后刻画符阵，包裹缠绕手持之处。 手指轻拉弓弦纹丝不动，略微输入体内星光元气法力，轻轻一拉满弓，一道星光聚成虚幻箭矢，如果持续输入法力就会凝实。 举弓射月状，松开弓弦，一点星光消失在遥远空中。妖界材料的弓被永久保留放在洞天里一间房内，这里将会摆放所有自己不再使用的武器护甲。 零已经用家乡世界赠送的压缩材料拉丝制作了一身很硬的编织内衣，相当于一件没有属性的内甲。巫潼套在身上用自身法力淬炼，带上星光属性，除了很高的防御，散力，竟然有了隐身效果，不论白日黑夜输入法力就会让星光遮住自己的身形，同时像是织物一样柔软一体，也可以在上面刻画禁制了。 至于长棍，还是没变，上面的重力环足够了，棍子嘛又硬又重就可以。 盘膝坐在榻上，看着眼底投影出来的古仙记忆书，零整理记忆印制的实体书。记忆有了，学还是要学的，比如天地符文，炼器添加禁制的必须知识，比如正在滋养的追星弓，四十一支流星箭。长棍就算了。那就是个纯粹的武者武器，想想大圣的棒子，那是无数岁月加上功德的功德灵宝。 巫潼从没想过制造出灵宝，有灵之物总会背叛，强者毁灭之下的威胁，灵物为了生存背叛是必然的。真没有几个所谓的灵宝会和主人一起毁灭。 心声感应，手中一晃一弓出在手，拉弓搭箭直接射出，房顶瓦片吊棚出现一个鸡蛋大孔洞。 巫潼撞开门站在院子里，空中扑通落下一长须修士。额头眉心穿透，高温已经带走了大脑蒸发。 手中一铜铃发出无声音波，聚魂铃九重禁制法宝。一道强大阳魂浮出就要化虹离开。 “跑？你跑了来了更老的？”弓箭换成了左铃右幡，聚魂铃，捕魂幡。阳魂被定住，包裹吸入捕魂幡。巫潼快速收起地上尸体，血迹被厉火焚烧，回到房间里修补瓦片吊棚，稳稳坐下搜魂搜查战利品。 明玄上人，人间界顶级存在，没有去灵界地仙界。而是滞留人间为自己这一脉培养后人。灵界修士只是去搜寻灵物之地，地仙界才是修士飞升目标。巫潼以为人类修士飞升灵界再去地仙界，恰恰不是，妖物去灵界，人仙去地仙界。而本世界妖物开智的还不多，造成了人族兴盛，灵界成了仙人们的灵药灵材采集地。 实际上灵界就是个弱化的妖界，产出也是不是很好，比如巫潼正在用的长棍，在灵界就是上品好货，区别于灵界有浓雾灵气，妖界灵气没有灵界浓雾。灵气可以产生灵材，与妖界产生还是有区别，最大区别就在年限。妖界特产对修士有用，可是有多少妖界物品流出？灵界特产灵力高，妖修灵气，人修灵气，仙也要去灵界寻材，能有多少好东西剩下？妖界广大，法则规则清晰完整，灵界就那么大点，灵气滋养有何用？法则缺失，规则不显。大天地和小天地出产，天生就有区别。 得知如此，大量妖界特产就不能轻易拿出来了，看看有点可惜的棍子，滋养的宝弓，都是底牌吧。自己用什么？又开始犯愁，没办法你有好东西要是没有人惦记，说明天地间就你认识或者就你一个智慧生命。 小主， 还能怎么办？只能从职业上补，百炼为钢，千炼为玄，万炼为精。后山有一寒潭，下面有寒铁矿，本是看不上的，如今够用了。想想那个人形翁也是不错的材料，已知知识里没有，看看能不能刮下来一些，与寒铁之精打造成合金。 唉…这世道，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惦记上，真的是躲之不及。 一步跨出进入洞天，长棍长弓箭矢全部摆放好，再次看一眼。转身离开，这次不能光是长弓了，要隐蔽的武装到牙齿，内甲不换了，那是生命保障。可以在外面添置一身镶嵌皮甲，记得好像有张犀牛妖的皮，妖性不显，高防护，处理好了重量也不重，可以打上五重禁制，足够了。 御墨剑贴着山林在夜里飞行，开矿而已，又不是一锹一镐的挖。 瞥一眼石塔，嗯，两个都很安静。 一跃进入寒潭，直入深潭底部，墨色寒铁矿就在潭底，管他如何？开挖。寒铁也算是人间顶级矿藏了，含量多不多不知道，开采困难，发现困难肯定是的。 巫潼没有傻傻直接开挖，而是切开一个通道堵上入口再去挖。主要是怕挖到最后寒潭没了会有猎人发现不同，咦？该发现早就发现了吧，石塔是最明显的标志物啊。 傻就傻吧，挖矿才是主要的。零那边已经开始提取，很有趣的分成了寒精和铁精。废气废渣已经堆在一边，矿脉向下，再向下，竟然让巫潼挖出了另外一条矿脉，冰银和玄冰混合。 巫潼看着透明晶体和灰白混合的矿脉。 “如果再向下会是什么？真的很好奇啊。” 好奇又不是坏事，只要不去好奇别人的。巫潼自己的好奇当然要继续下去，冰银并不多，反正够自己霍霍了。向下最多的是玄冰，还是玄冰。最终玄冰之下是寒晶，巫潼知道再往下挖肯定会有重宝，可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重宝也是基于本世界法则规则的，对于巫潼毫无用处，不如冰寒刺骨的玄晶有用。 冰系高等级飞剑，玄晶寒霜剑。那是相当霸道和可怕的，霸道在于冰寒坚硬，可怕在于自曝飞剑后会有一个叫做急冻潮汐的自然现象。 玄冰也是有用的，玄冰武器，同样是爆破伤人的利器。冰冻迟缓，比如冰球，冰弹，冰刀，冰枪，冰箭。 寒冰武器很好，应用范围广，制作者多，种类多到没人能确认有多少种并且多数是材料之威。 收获颇丰的巫潼回家了，仆人们没有因为巫潼失踪几天慌张，巫潼时不时去山内打猎，几天才回来很正常。 人形瓮表面真的没法刮下来，又不敢动用法力。只能放弃。 回到家里，也没有开炉制器。反而每日种花，种草，种粮。一柄与原来弓一模一样，封印内敛寒气的冰弓，寒精铁长棍。也算是人间界里的一件宝物。可能。 不过箭矢有了变化，添加了寒冰箭，冰晶爆裂箭，普通寒精铁破甲箭。 一柄压缩炼制的冰晶无影刀是巫潼随手炼制的里面只有三层禁制。用来阴人逃遁绝对是好兵器。 “巫大夫，可能又要攻夏了。”这是县长宴会上说的。这话很容易理解，就是巫潼去不去都得去。好在因为爵位，有一曲的指挥权。定城已经开始整军，一曲军士已经分配过来。 巫潼开炉打造，给自己的军士们制造更坚固的甲片，百火长刀，可当作短枪的投矛，单人操控的弩弓。尽量减少跟随士卒的伤亡，让他们尽可能的活着回家。 冬末，巫潼接到了征召令，去了军营带上自己的一曲兵卒与大队出发。 这一次巫潼依旧带了十几个箱子，只有两个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器械零件，自己跑不了上前线，没事练练自己一曲兵卒吧，总要添加些存活概率。 请示将军，带着自己的一曲步卒逢山上山，逢林进林。至于做了什么，带回来的大量猎物还用说什么吗？ 巫潼尽力了，现代特殊兵种训练不可能拿出来，那你就是妖孽，一个工匠会练兵，查查是不是夏国奸细，不是？宁杀过不放过。也就只能添加在一些狩猎技术里面传授。 世界的战争 霏城下，军营中，巫潼刚刚下车便被告知入城协同防卫。 带上部曲和所带零件和匠人们入城。霏城不小，原是山口所铸。宽三里纵深两里，城中居民割成已经被带走，此时均为守城秦军。 巫潼领部于入城后分城西一山岭连城之堡，百工如何？身有军职修器城防共用。 堡中开七窗，加上堡上两具，九弩同防，如今已经坏了六具，军中工匠太忙也是伤亡过多，不得不招新来匠人上城墙修器械。 百工如何？城防紧急，百工一样需要上去。 巫潼来到边堡看着堡边浓重血腥地面，知道此处难免攀登者爬上来，城头箭口多处破损，好在石堡完整。 “千牛大人。小心敌方箭手，很准，去涂抹油脂的士卒多被射杀身死。” “可知箭手方位。” “知。敌阵盾墙之后，大人看就在那里。”原守城曲长拉着巫潼蹲在箭墙后，探头指向敌阵中十几处漆花盾墙。 巫潼可以看到盾墙里有修士弓手，正在远距离射杀墙上秦军。盾墙对八牛弩来说就是个纸壳，可是你也得射中正主不是？ “谢，这里交给我了。”巫潼确认后与曲长交接告别。部曲接管了城防，巫潼不能不去处理那些修士弓手。这对自己的部曲伤害太大了。 “所有人，不要探头去看城外，持长枪弩弓防止爬上来的士卒。我去看看如何处理敌方修士。”巫潼告知自己的部曲，这先保命吧。 堡中巫潼快速修复床弩。垫高调整角度，从上到下固定好射击角度后，所有操控士卒装上巫潼放下的墨绿箭头弩箭。 放，木锤敲打机关，九支弩箭飞出，巫潼没有时间看战果，跑上跑下调整弩床角度，八牛弩射程之内，有十九修士弓手，杀一个是一个。 爆裂寒冰毒弩箭头，刚刚零做的，外面只是普通的坚冰，不赶紧射出去他也怕化了。也就射了两轮，再没有机会了。 巫潼手持长弓站在边堡顶端，士卒们顶着盾牌两人配合在箭口，岩壁上涂抹油脂，时不时巡查看看是否有钩锁云梯搭过来。 涂抹油脂是最好的防御手段之一，还可以融蜡，热油，金汁，带钉滚木。 说着简单，却是真的残酷。登城进攻夏国兵卒里面夹杂着低级修士，有一定的防护能力，杀伤性大于普通士卒。巫潼在边堡作用之一就是射杀登城低等修士。 堡内有曲长指挥，射下去的十八只毒箭形成一片正在挥发的毒气区域，大量经过此处攻城士兵一头栽倒再没有起来。零配置的毒药有时限，最多三天就会消散变成底毒。 长长的木梯从城外顺着城墙推上来，远处几座修复箭楼被缓缓推着前行。射过去的火箭很快就会被熄灭。 巫潼眼神一凝，一箭射出，正在爬梯的着甲青年有所感应，想要用盾格挡。箭矢穿透木盾，箭杆卡在木盾上，没有固定的箭头脱离箭杆刺入青年胸口。 青年闷哼一声竟然没有掉落，依旧身手敏捷的上爬。 这人不对，木盾防护能力没有这么强，箭头射入体内竟然无事。再次搭上一支破甲箭，张弓射出。 箭矢旋转着划过空间，年轻人依旧用手中木盾格挡。这不是普通箭矢，而是三菱破甲锥的箭头，轻易破开木盾箭头贯穿左胸。 还没掉落。这不正常，巫潼心生警戒，手中普通铁胎弓换成寒冰弓，一破甲爆裂箭搭上，满月圆弓一箭射出，因为他看到那个年轻人竟然换了一张西方金属塔盾，这玩意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绝对不应该。 蓝色冰晶箭头硬生生穿透塔盾，一箭射入青年体内。青年瞬间僵直，身体冰冻成淡蓝色，砰的一声炸成漫天冰晶。 一股奇怪的气息一闪消失，然后巫潼发现整个战场静止了。一股宏大意志降临，让整个战场停滞。 还没反应过来的巫潼，正刚升起怎么回事的意识，另一个更加冰冷无情强大的意识降临。两方军中又有十几个那种气息闪动，巫潼暗叫不好， 后来的意识盯上了巫潼，冷汗都没出现，无形之力包住巫潼消失在边堡。 眼前光怪陆离，巫潼努力睁着眼睛，零在空间里记录着巫潼所见。 一片混沌空间，一块灰黑色大陆，巫潼到了就知道这里是混沌。体表没有接触到混沌之力，一股力量隔绝了他接触到。 巫潼也不想接触，这身体还没到可以接触这庞大的混沌之力的强度。 一道道巨大的身影出现，各种信息在空间里传递。巫潼像是老鼠进了粮仓，接收分析，得到的最多信息就是世界战争。那股一闪而逝的气息原来是它世界气息。 身影越来越多，巫潼就像是巨人国里的一只小虫子，那么弱小。 “谁发现的？”这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信息，众巨人的眼光看过来。 “哈，我洪荒之生灵。告所我们如何发现的？” 巫潼接到信息一愣，自己不会这种交流方式，举弓，搭上一支爆裂玄冰爆裂箭，射了出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箭矢离开弓不远就被定在空中。 “不错的设计，破甲，冰冻，爆裂。” “修炼的是星光吗？很稀少的修炼方式。” “体质不错，有股子生命力量积累在体内。” “还有个小洞天，不错，里面有些果实可以交易。” “什么果实？看看。不错的魂果，还有神树果实的酒。” “那些上年份的药草也是好东西。小家伙有不少好东西啊。” “很漂亮的多彩锦缎，编织的很整齐细密。” “魂果分我一份，这次战争有小家伙一份。都没问题吧？” “没有，魂果不少，够分的。那些彩缎我也要一部分。” ……… 巫潼不知道说什么，能看到这些大能对于普通生灵已经是不可思议了，有点东西被惦记不可能是白拿。就算白拿也是好的，那就欠下因果。 一个旋涡孔洞在空中打开，那是巫潼的洞天，三个书界每次产生的魂有限，至今也没让果子再有一颗十八纹。巫潼并不震惊，就算是他把洞天放进命运长河里也会被大能能捕获，如今大概混沌中所有真正的大能都在这里了吧？他能记住大能们的样子，却不能说出来形容出来，就像是我知道你是谁，让我形容一下就是不可能。 洞天里已经成熟的魂果，大量高等级高年份灵药，灵植，从妖界采集的大量药草，材料，最多是开智灵物。自己让零织的彩缎，一坛坛酿制成最少百年的桑果灵酒。没有把桑树连根拔起已经算是这些大能仁慈了。巫潼没有考虑能有什么好的交换，索性坐在地面，拨弄着眼前一块普通的混沌碎石。 巫潼得到了很多小礼物，那是因为他发现了新世界入侵，让大能们有了一次新的世界攻伐机会。 世界战争，对于弱小者就是一场从来不知道的灾难，对于大能者就是一个掠夺的好机会。 巫潼看着眼前的混沌被打开一条通道，他看到了混沌的外壳，他可以动。疯狂的开始奔跑，他不是要离开，而是要去看看混沌的外壳。眼见才知道是什么，无知和未知是两个概念。 能在这片大陆之上跑动已经相当不容易。从手脚并用到可以快速奔跑巫潼用了不短的时间，顺手也收了一些混沌石头。对大能无用的东西对他是有大用的，他需要分析混沌力量，要明白混沌力量的规则和适用性，只有明白才能选择使用还是吸收。星光之力算是非常广泛的力量，适用很多空间和地域。要是更高级的混沌之力拥有更多的广泛用途，也不在意在基础力量里添加混沌力量。 “小家伙，你这要跑过去？”一个信息传过来。 巫潼知道这是那个换了彩缎的大能，点点头继续奔跑。 “有意思的小家伙，你不知道这样速度跑下去永远跑不到的？” “？”巫潼站住了。 “开吧，我带你过去，很难得的世界战争，错过了是个遗憾。”一道无形之力抓住他，极速奔着通道大能们的身影追去。 巫潼明白了这不是距离的问题，而是一个追赶时间的速度。一个特殊的节点可以让大能能追上时间，跨越时间线，完成混沌大世界打开那个通道的穿越。 巫潼看到了一个外壳，一个包裹混沌的外壳，一个眼中是紫色的外壳。那应该是鸿蒙这个词形容的。一条无形的通道里，大能们兴奋的前进。漆黑的视野里让巫潼明白了世界间的距离和真正的世界之外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没有样子，什么都没有，空寂黑暗。没有物质，不管是微观还是宏观。 地敌方世界出现在眼前，一个银色的不规则体，混沌大世界通道已经撞击在对面世界表面，没有什么电光火石的特效，就是在一瞬间铺满视野的屏障上开了一个洞。蜂拥而入的大能们直接冲入。巫潼跟随记录下了又一个世界的奇特屏障，他就像是无数流动的极大又极小的机械结构，巫潼不清楚自己学到了什么，零说它得到了很多很多知识，可以进化了。 巫潼不知道零说的很多是多少，反正自己也不理解。 按照巫潼理解的样子就是整个新世界就是无数大大小小的环围绕着一个核心在同心运转。有多少核心不知道，那些环是什么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大能们变得无比巨大，伸出大手抓住带着环的核心。或是消失在手里，或是装进身体里。 因为巫潼被丢弃在通道尽头，他什么都做不了，不能掠夺也不能得到什么，只能看着通道和这世界的世界璧对抗。爆发出一个个小小的玻璃碎片一样的东西。 “主人，掠夺世界不可能，这些碎片也是难得的，虽然很危险。尽可能收集一些吧。”这是零给的信息。 巫潼和空间内的魂体连通，明白大概的猜测，这是两个世界通过碰撞产生的碎片。看似很小像是玻璃碎片，实际上每一片都可以支撑一个小世界的空间稳固，对于他这种二五仔，可比掠夺那个世界里面的东西有用多了。 里面同样含有两个世界的基本规则。巫潼小心的吸纳一片小小的灰色碎片一片银色碎片。反馈很好。这是个对自己空间有用的东西，会扩大空间同时稳定空间璧。然后魂体告诉巫潼，空间璧对他们无用，可以转化成魂体屏障，虽然极少，却也有着足够多可采集的不是？ 巫潼就在入口像个勤劳的小蜜蜂，追着碎片飞翔，大能们速度很快，巫潼速度也不慢。一个已经溢出的信息告诉他够了。巫潼回到初始位置盘膝坐在空中，对于撞击对抗的碎片，巫潼采集的数量根本就是没有丝毫影响，也不会有人看出来采集的痕迹。因为时时刻刻都在产生，抵消，消散。 虫子的态度 巫潼已经撑到了，第五次采集后魂体告诉他空间已经到极限，储存也已经溢出，不能再采集了。 巫潼忍住去看空间的心思，稳稳盘坐在被扔下的地方，看着两个世界的碰撞。真的，巫潼承认自己看不懂，就像是看一场梦幻的烟花，眼界或者知识限制了他的认知，就算是再如何渴望知识也不能去和大能们交换知识。 什么是最贵的？不是什么灵宝仙器，不是什么长生久视的宝物，而是知识。他用什么换？你一个原住民哪里来的其他世界知识？外来者？正好去攻伐掠夺一下。这等于把自己放在太阳下解剖，毫无隐私全都是真相。 自己能做的就是当一个可怜弱小的虫子，一个可以看一眼，施舍一下的虫子，再无其他。 想着依靠上进心努力和大能们平起平坐？不是在开玩笑吧？盘化身万物融入洪荒就是个被洪荒所有者玩的玩具，什么开天辟地？什么天道无情却有情？什么大道休眠不问天？您是开玩笑还是骗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玩笑。每一个混沌内世界都是有主的，人家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断其根本，玩不死你。 世界的真相就在眼前，全部的主宰就在眼前，混沌意识一个念头，主宰们兴高采烈的去冲杀掠夺了。他们不知道吗？肯定比自己知道的更多。可是那又如何？已经到头了，他们就是天花板，要不作为混沌的保护打手，要不放弃一切离开。舍得吗？ 大能们回来了。眼前的一片星空只能看到极远模糊不清的朦胧。通道消失，巫潼还是在那块大陆上站着，等着最后的结算，因为有他一份，一个可能会让某些些大能不高兴的一份。 分配下来了，巫潼得到了三十一个核心。也就是三十一个小世界。懂事的巫潼对自己的定位很准，什么是好运的虫子？他就是，要学会放弃和取舍，要不很有可能这是他最后一次呼吸。 巫潼不会那种交流，掏出纸笔写上自己的诉求，三十一个，只取其一。只是望换取一个洞天变化的机会。他想换取一些其他世界的碎片，让洞天同时拥有种植不同世界的灵植，只要植物不要其他。 一个小虫子，一个喜欢种植的小虫子，一个喜欢植物的小虫，一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的小虫子。这个小虫子很懂事，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这三十个异世界小世界可比洞天强的不是一个级别。 三十个小世界消失在眼前，洞天被大能们塞入了包括一块多个大能拼出来的混沌大陆小世界，也让巫潼知道了混沌世界里除了洪荒还有十二个不比洪荒弱的大世界，五个正在成长成大世界的世界。 洪荒？也就是大世界里面排在后面的存在。 一个洞天里塞入了二十个小世界。让装洞天的隐龙珠直接达到极限。 巫潼被满意的大能们扔回来了，小命保住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要与大能们平等的小虫子得到了大能们一丝的喜爱，这么懂事的小虫子，应该很好玩，留着慢慢看着玩就好。 巫潼可是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过平起平坐，他不是混沌世界意识下的主角，人家主角不停作死都能直上云霄，他要有一丝想法都会回不来。 看看还在进行的战争，看看沙漏。自己消失绝对不超过五分钟，身边之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消失了。还能这样？那就说明混沌意识绝的控制，时间，空间，生物，物质，都在他的控制之内。什么时间流速绝对是扯蛋，时间隔绝才是真相之一。 巫潼放下看到混沌真相的震撼，也放下去看空间和洞天的想法，弯弓搭箭射落一个爬梯的修士。 这一次巫潼不再有惊艳的表现，中规中矩守卫区域。一日攻城巫潼发射十余支长箭，射杀低等修士一十二人，床弩发射三十九支，杀浮空修士七人。 日落西山，巫潼回到崖上居住。边堡真的住不下去，臭气熏天不说，血腥味十足。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一段时间，让自己能够掌握自身一切，想安外必先安内，老祖宗的智慧对一个人挣扎的巫潼实是金玉良言。 回到山崖背面的帐篷，巫潼换下自身所有衣衫，扔进火堆焚化成灰。在帐篷里掏出一个木桶，里面是乌黑腥臭的液体，这里面是多种污秽生物的血液，加上一些奇异之物的粉末，再有一点极恶之物人之脓。 这是一个非常混乱的世界里面邪恶炼金师的发明，因为世界太乱了，邪神妖魔通通喜欢在凡人和各种生物身上，感兴趣的人和生物身上放上各种印记。用来支配影响那个生物或者凡人。 邪恶炼金师自身已经异常邪恶，却被一些所谓邪神古神放了很多印记。于是炼金师开始用自己做实验，用了一百五十年把自己玩成了比邪神还邪恶的存在。这个配方就是他最后的配方。叫做光明的恩惠。 这个异常邪恶的配方却有一个光明前缀的名字，极度的讽刺。 作用就是污染所有非自身的一切印记，生成一个混合所有印记的肉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巫潼咬住一个牙托跨入木桶，整个人沉入木桶之中。 苦痛和让人发疯的暴虐等等无数负面情绪爆发，巫潼心灵沉入灵魂去真实感受这些负面情绪。如同一个外人看着自己脑中迸发出来的那些邪恶。 最好笑的是自己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干净的。全部被各种印记覆盖，在光明的恩惠下被污染剥离，沉在水底。巫潼因为印记剥离从毛孔出的血珠也沉在水底。 巫潼毫不在意那些血珠，都是被人之脓污染的血液，已经不是他的血脉了。 木桶中的水开始变得清澈之时，巫潼从桶里起来，全身上下除了头发眉毛胡子，全部清洁溜溜，一个黏糊糊的血肉团随着巫潼站起来从他的下身滑落。沉在水底蠕动中变成一个扁扁的肉球，这肉球很恶心，表皮长满荆棘肉芽，时不时裂开一个黑红的肉芽裂缝。 印记之恶。从自身脱离下来的，所有自身之恶的集合体。毁灭是毁灭不了的，只能放在一个容器里，必须是在元初之水里，也就是这桶洗澡水。 它会吸走脱离主体未来所有的恶，如果喂给它第三第四到无数人的血肉，它会无限成长，直到毁灭一切。 巫潼不会去刻意培养，他会封印这个它，只为自己服务，至于成长？长什么长。这玩意邪恶到创造者都无法毁灭。 一个手里最强材料制成的球，正好完整装进去，整个球密封后，放在手里的一个临时空间容器里。他要看看洞天和空间变化，只有干干净净的自己才能去探查。 首先是空间，当时空间里的魂体就已经把空间变化发给他了，等于自己同步看到空间变化。 两个世界碰撞碎片每一片含有的能量都是巨大的。巫潼一直想着扩大空间，一直没有那种高等能量。这一次纯属巧合的得到了真正世界的碎片，那还不达到极限绝对是对不起自己。于是就有了五次采集，人家大能们在异世界里面大杀四方掠夺，他就像是一个勤劳的小蜜蜂在通道口采集。 空间变化很大，大到自己都不相信。碎片最大的功能是世界之璧，空间里的灵魂体告诉他空间不需要空间璧，因为空间基于他的灵魂，或者说一点永恒灵光。存在的地方根本就是一个找不到的地方，不需要空间璧。只需要空间之力和时间之力，两个世界的规则之力碎片，打碎了被空间吞噬转成空间自己的规则还有能量。 灵魂空间变大了，非常大，无边无际那种，世界璧这种奇异力量在空间里分离变异。分离出五种能量，奇怪的防护能量被魂体吸收，魂体已经看不到了，巫潼知道他在哪里，看不到，摸不到，感知不到。自己的灵魂当时控制吸收有点透明暂时还没有消失，如今放开已经一样消失了，存在看不到。 这种能量很庞大，两个同源灵魂达到饱满极限，依旧还有庞大的数量被空间魂体拖拽着吸收不了。 空间太大却不荒芜，时间加速下空间里原有植物疯狂生长扩大，就连自己从母星上特意种植的人参都已经长成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时间加速下，年份高的以亿万年记，已经完全铺满整个扩大到极限的空间，常吃的延寿果如今巫潼正在考虑吃不吃，能量太大了。 说回分离出来的另外四种，纯净的灰色混沌能量，自己起名的紫色鸿蒙能量，机械物音色能量，还有一种彩色缤纷的心灵能量。四种力量像是四颗巨大的恒星漂浮在无比高的空间顶端，魂体，巫潼，零，都没有办法吸收。巫潼有感觉这四颗巨型恒星一样的纯粹力量，想要开始吸收都有点遥遥无期。全部吸收？巫潼不去幻想。 零已经开始自我进化，变成什么样不好说，肯定不是坏事。灵魂空间的巨大变化，和溢出状态的能量储存，让两魂毫无办法。空间肯定是稳固的坚如磐石，内部极速的时间暂时看不出停下的意思，甚至地下已经出现数量不少的空间时间结晶，空间结晶以前就有，不多而已，时间结晶头一回见到，流光溢彩却又通体透明，很矛盾的样子。 “什么时候停止时间加速？” “两种，能量耗尽或者全部转化为结晶，没有具体时间，别问零，它会死机的。”两个同源灵魂自问自答。 消失的龙珠 巫潼已经对灵魂空间不报希望了，拿出一瓶魂体都不知道多少年的陈酿，滴出一滴，兑了一些葫芦里的酒喝下去，还行，没有问题可以承受。陈酿而已又不是添加能量沉淀。 自己只需要在洞天里酿制一些酒，掺着喝一点问题都没有。 洞天？ “我们把那个防护能量灌输龙珠什么样。” “未知，你都不知道我们更不知道了，不要自己问自己，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一个不是两个。” “好吧，你这拖着这些太累了，灌输一下龙珠试试，等等，我清除一下印记。这些大能们不会好心的不留下印记。” 方法相同，只不过是洗物品，不会留下毁灭不了的恶之脓，因为承受的还是自己的恶之脓。好消息是没有变大，坏消息是可能洗的有点太干净了。再不好好保护起来真的可能会丢失，于是巫潼开始给龙珠注入那种特殊能量，龙珠炼化后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很容易就注入能量。 巫潼看着空空如也虚握的右手：“你就不能给力点？这点能量就饱和了？要你何用啊？一点分担都没有。里面二十个啊，能不能再吸收点，万分之一都没达到，作为龙珠你不感觉耻辱吗？”巫潼都无语了，输入炼化本以为龙珠会大量消耗，没想到消耗了个寂寞。一点就饱和了，还多了一个特性，不存。 就是除了巫潼，它不存在，不要找它，它根本就不存在时间空间里，实际上它在。就是找不到。 广厦千万只取一间，巫潼明白什么意思了，就是自己有二十个广厦。自己也只能睡一间。 他对自己的选择非常满意。龙珠可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收获。拿不走的东西换成自己需要的，值。 尤其是洪荒主宰，他让自己的一些固有思维被打碎，比如自己以为所有先天灵植全部都只有一株，然后就是人家随随便就把洞天变成了小世界，各种先天灵植直接扔了一个整齐，本来桑树是洞天支柱，如今小世界里面主体是先天建木。还是成熟体。什么蟠桃，人参果，五针松，悟道茶，黄中李等等，自己都有还是成熟挂果的状态。 什么世间唯一就是个笑话，人家多到随意就配齐了。一根藤上七个葫芦，都成熟了挂在藤上。 混沌小世界就是一块几个大能拼上去的大陆。每个小世界还贴心的准了大量建筑材料。不用担心房子不喜欢。至于如何去往其他小世界，可以通过建木过去。这不是就是用建木搭建了一个连通通道吗？ 变化最大的是桑树，高大不用说，自己占了一个山头，根须下面多了几十个树中界。还都是美女比较多的休闲书中界。真贴心，不过巫潼并不感谢，三个足够了，多了七十八个算怎么回事？八十一难吗？其他小世界巫潼没有时间去看。肯定是很干净的，那个白得的有时间再去，听大能们说挺好玩的一个小世界。够玩很久。 看那巨量的心灵之力，不是游戏场就是试炼场。 巫潼在洪荒主宰送的小世界里转一圈，出来后长长的出口气。他安全了，除了混沌意志能够找到他，其他的不会再找到他。 龙珠里可以说物资丰富，洪荒世界所有先天灵植他都有，灵气充沛灵花灵草遍地，灵果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巫潼走出帐篷，一身与白天一样的衣甲。带着巡逻队开始在崖壁上面巡逻，半夜正是偷营时。绝对要小心再小心。 几人在黑夜里行走，打火把是不能打的，会迎来劈头盖脸的恶心碎石。安静的行军，巫潼站住不动。 几声轻响是抛上来的飞勾声，巫潼回身低声吩咐：“招呼大家起来。准备好，对面爬上来了。” “千牛大人，涂油了也爬？不要命了？” “铺上毛毯一样，去吧。” “是。” 巫潼几人悄声向前，看到了几根绷得笔直的绳索，一人一根看着，听着动静。对方在向上爬，不出意外如果上来一些人，会有更多的绳索扔上来，这就是战争，你死我亡不外如是。 巫潼想的没错。错就错在没算到敌军的疯狂程度，这边正看着热闹。耳边传来密集的声音，巫潼展开神识看到了最少数百个扔上来的爪钩。 唰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刀，巫潼点燃火把。 “砍绳子，吹号角。这是大举进攻不是偷营。” 火把亮起，远处敌营的投石器扔过来大量的碎石。巫潼带着部卒开始疯狂砍绳子，幸亏有甲有头盔，只要不是大石头直接击中，最多就是轻肿。 砍了十几根，后面的步卒过来了，大量的柴火堆成一排浇上油脂点上火。火烧麻绳速度可能慢点，却也省去了奔来跑去的砍绳子。 一曲人数很多，可是相比大举进攻真的不多。城墙也开始夜攻了。 “分出人员去守卫边堡，这里留下一伍跟我就行。”巫潼皱着眉，砍绳子他没问题，边堡必须守住。 步卒听令转身离开。巫潼指挥一伍对准一处可以攀爬上来的豁口。自己手掌握着一柄带有金丝刃的长剑奔走在崖壁上，长剑不用挥舞，只要碰到绳索轻松割断。身形闪动间便跑了一个来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巫潼站在崖壁边上，看着又陆陆续续7扔上来的钩锁，扔吧，是你扔的快还是我切的快？三次来回，再没有扔上来钩索了。巫潼收回长剑，和一伍兵卒蹲在豁口下等着敌军爬上来。 很烦的夜攻，真的很烦。因为城墙被攻上来了。巫潼想要去砍杀，却被曲长拦住，这是他的护卫部卒，不可能让他在前。敌军被整齐的弩箭射翻，部曲步步前进，巫潼站在后面射杀修士。 攻城十余日，夏军损失兵卒三万余人，修士千余。夏军退，兵卒之尸几近与城齐。 秦军清城下，后军整队出城。二次攻夏始，巫潼部卒守城亡百三十九，取兵甲葬。 百工入营，随军前行。于洛水之边追夏军。围而歼，夏军全军葬。是役夏军无俘，上将军起杀神之名传播。 秦军直奔王城，凡所遇之城皆降。王城五百里荆棘关前，夏国修士布下天地杀阵，不见人百里迷雾。 秦军被阻，秦修士欲破其阵。天地大变彩云漫天，一仙人临秦军阵前。 “吾徒被秦疥凡人所杀，吾不信。交出巫潼否则秦灭。”仙人站于云端。 “我大秦公大夫岂是尔等修士可辱，速速退去。”秦国修士越空而立。 “哼，找到了。巫潼死。”仙人掌心下落，后营巫潼所立之上巨大的云掌落下。巫潼胯下马被部曲一刀刺臀，带着巫潼疾驰。巨掌落下，部曲皆亡遍地肉泥。 巫潼双目赤红，仙人尔，屠凡人如草。何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乎？马狂不停，巫潼抽刀断马首，脚踏马身直上天空。 “仙人不仁，乱人间事。杀！”弓开满月，一箭裂空。仙人不屑，抬手间欲阻箭矢。 箭如流星矢似冰晶，裂空破甲贯体杀仙。 仙体碎裂爆开，冰蓝之潮直奔夏国杀阵。 阵中修士冰镇而亡，阵破日三。秦军得缺口，击鼓冲城。 城中三人仙于城上挥剑，百步之内秦军亡。 三点流星过，三人仙冰冻碎裂。秦军架梯悍不畏死，巫大夫一箭落仙名扬大秦。 荆棘关破，巫大夫斩夏将军首祭祀随护部曲。 秦军破城而过，直奔王城。 巫大夫调回霏城，双国修士于王城之外混战，仙界上仙降人间。两教之战爆发。 两大仙门人间乱战，巫潼看着消息摇头。这要不是在玩另类封神消耗修士，脑袋都可以给他。 也许那一箭射仙就是大战起因，自己应该活不了太久了，那些已经制作好的皮囊应该派上用场了。 霏城三年冬，巫潼受封左庶士，夏国灭。西侯降，秦一统夏境。 巫潼五年春返回定城。遣散所有仆役侍女，每日打铁。秋末上书献射仙弩一床，射仙弩箭十二根，王大喜，赏金百，锦缎百匹。 冬日，一仙人降，一剑裂地巫府化作灰灰。巫潼左庶士亡，尸骨无存。 仙人仰天大笑，百里之外一山谷光芒万丈，彩云汇集。雷落九，轻吟响彻天空。 长空一击仙人化作糜粉，一宫妆女帝踏空飞升。留下一座琉璃九层塔，一琉璃莲花台，一座十丈黑色石碑，上书善入者死，留名九天女帝。 巫潼诈死脱身，看到了全部过程。女帝飞升，巫潼去了九层琉璃塔，得两片中空人形瓮，熔炼成血纹银色金属锭六。 追着牵引之力之力直上地仙界。 地仙界明剑城，隶属明剑宗，此乃地仙界最大宗门之一。善剑，煅剑，养剑，有一剑山传承百万载，上面有亿万仙剑。凡入门者可入剑山选剑，人亡剑归剑山。 巨大的剑宗占有九山十八岭，一城。 这一日夜明剑宗突然护山阵起，封闭三日后阵法崩溃。明剑宗无一生还，悬浮空中剑山消失。藏剑阁消失，洗剑池消失，镇宗之宝明月剑璧破碎无用。 最终有好信之仙俯瞰剑宗，发现了端倪，巨大的两排字，告诉仙人们明剑宗为何三日被灭。 仙杀凡，无情也。人杀仙，天命也。仙之恶，斩仙祭凡。 地仙界哗然，却知又有三个大宗门被灭，皆是参与人间战争大宗，多曾斩杀凡人。 落荒星云坠 仙界天宫，巫潼站在星空石阵之上。再不跑不行了。开始是琢磨去天宫看看西洋景，化身一美貌女子，乘云登上天宫。盗取了一女仙的腰牌，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天帝妻子的云天绣宫，这是一个悬浮空岛上的宫殿群，上面宫殿依山而建，岛上有一天池，池中三十六朵五彩仙莲。 仙树仙花遍地，宫殿从山脚延绵到山顶，仙鸟仙兽跳跃。自身浮岛就是个后天灵宝，是众仙为了庆贺仙帝大婚花费千年炼制。 均是上等仙材堆砌，建的美轮美奂让仙帝甚是欣喜。如今刚从天宫宝库溜达出来的巫潼看到了很是满意的浮岛。一时心痒趁着仙帝夫妻宴请群仙，清空仙兽，捕猎了仙禽，所有仙女扔出浮岛仙宫。洞天现身一口吞下云天绣宫，然后身化仙女的巫潼又开始跑路了，他也知道自己这毛病，看到大门大派就想搜刮一番，有种贼不走空的意思。 这偷到仙宫也就算了，还直接给仙帝妻子家偷了，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石阵启动，巫姓女仙消失在石阵中。然后石阵中心石台暗淡，好像是失去了对面的联系。 群星之上，一小星上光华闪动，一女仙出现石阵中。这女仙丧心病狂的切走了石阵中心石台，套上一身古怪衣服破开结界投身无尽星空而去。 仙帝宴请中途仙女来报，帝后宫殿消失，好像是被偷走了。天帝大怒，众仙寻找贼人，这才发现天工司大量材料丢失，绣宫殿更是被清空。 天地疑惑，打开天宫四座宝库，宝库空空如也，如同新建。 天帝震怒，搜天宫毫无贼踪迹。百日后星官入星空取星材，发现石阵损坏，贼人破坏了石阵对面的阵基，徒呼奈何。 星空无限，大星三六五，小星隐芒于后。 巫潼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反向看星辰，谁看谁晕，并且零还在进化中，用不上庞大的算力进行星图对照。巫潼只能先凭借本能向着一处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前进，不知道在哪里？他看到了一颗非常亮的地方，一个亮点，很亮却又没有辐射出多远的亮点，要不是根据感觉过来的，根本就不清楚这里会有一个很亮的东西在吸引他。 越是靠近，越是心惊，光芒不是散发出来的星辰之力，而是自己修炼的星光。这不可能，极少会有生物会修建星光或者根本就没有。星光不是日月之光芒，也不是什么星辰的力量，是星辰自然散逸出来的存在生命能量，很弱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修士们也用星辰之力修炼提升，却是不会吸收星光。那毫无用处。无属性无攻击性，含有量少。 星辰之力沉重强大锋锐具有催动生命力的属性，各种星辰还具有特殊属性。星光松散弱小微不可察的生命力，具有很强的共通性和融合力。修炼缓慢的原因就在这里，魂体内无数极度凝聚的点点星光就是他坚持下来的动力。只要他凝聚第一颗星光，就可以添加其他的力量。无属性怎么了？就是慢点呗，含量少点慢慢吸收呗。 随着接近，光点越来越大，直到铺满整个视野，巫潼停下前进的漂浮，停在半空。这不对，虽然星光没有凝实如同魂体里面那种一恒星一点，眼前也是很浓重，那种星光的生命活性却没有，一点都没有，有种非常内敛的样子，这要不是一个奇怪的星兽生命体都见鬼了。 跑，快跑。意识有了身体有了动作，却是晚了，一根粗大尖端很细的星光触手击穿了巫潼的腹部，拉着他进入了星光团。 贯体伤而已，因为转身没有击穿脊柱，同源能量也没有对他的体内能量流动造成干扰破坏。触手收缩很快，良好的视觉让巫潼看到了浓重星光下的生物，有点像一条扁扁的翻车鱼。穿透他身体的就是鱼头上七根根触须中的一条。这鱼很大，巫潼感觉比一颗行星大，这玩意能看上自己这如同微尘一样的小生物？这星兽体型大到一个细胞都会比自己大很多很多吧。 猜测和感慨都没有用，也尝试了砍断触手，很坚硬，手里的庚金丝都切不断。感觉就是破了皮算我输。 紧闭的鱼嘴裂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触须和把巫潼塞了进去。 “靠，蚊子再小也是肉？”巫潼都无语了。星兽不是吞星灭族的巨兽吗？很有可能是自己庞大的生命力吸引了星兽，问题是已经遮蔽了大部分了。星兽感知不同？ 束缚的触手收回去了，裂缝关闭。这鱼嘴里到达外界暂时不考虑挖出去。为了不暴露自己没有穿内衣甲，这次被刺穿纯属自己作死的失误。 被7被扔进来瞬间穿上内甲，腹部贯穿开始愈合。身上穿着的宇航服已经没用了，戴上同材料面具，鼻孔里面是一对呼吸珠。连接的是洞天里面的小世界。用建木根须取下来一小块炼制而成。 巫潼整体防护套进行封闭，外面又套上一层透明琉璃甲。算是又一层防护，主要是防护强酸一类的物品。 关节处用的琉璃织物进行多层防护。一个圆圆的全封闭头盔套上，才开始用萤石手电筒查看所处环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是一间石室，一间什么都没有的石室，他没有感受到星空生物的意识，假设它是沉睡状态，谁在控制它？ 地面上漂浮着绿色雾气，粘稠度很高。 巫潼掏出一个采集器进行采集分析。空气里面什么成分都有，就不含氧气。绿色雾气是一种腐蚀性很高的物质，如果是修士会用灵气撑起一个护盾，持续用灵气防护自己。 巫潼开始用各种物质测试在这里使用的条件，从金属武器到修士物品，从本世界材料到科技装备。很好，这里就像是一个隔绝世界之地。什么都能用，包括一枪在对面的石墙上打出一个洞。 巫潼甚至用一次性声波武器进行了探测。上下左右都是实心的。没有空洞没有通道。巫潼索性对着对面的墙壁开挖，机械化挖掘机扔里面一台，开始挖掘。一条不到两米的圆形通道向前延伸，巫潼不清楚这里到底是星兽体内还是星兽体内空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挖掘机一直向前，没有停歇。直到巫潼停下挖掘机。这不对，非常不对，按照这个速度直线前进已经挖通这个星兽两次了。可是依旧是灰青色岩石。毫无变换。 巫潼来回走动寻找不同。 “亲爱的主人，您的挖掘机在画一个巨大的同心波纹。” “零？进化完成了？” “是的主人，初次进化完成，我能为您做更多的事情。” “说说画圈这事。” “您在一个无尽之环里。总是在一个巨大的环里运行，不管您如何前进后退，向上向下都是一样的，您永远都不会走出这个地方。” “这我能理解。只要运动就会在这个地方不停画圈，直到生命终结。” “嗯，如今您只要按照我的计算，大概是手动挖掘十公里左右就应该能出去。机械挖掘就像是磁场指引，每前进一公分都会有一点点角度变化。并您前面挖掘成功，后面已经开始恢复了，您如何往回探查，都是在小部分空间通道里行走，无休无止。” 巫潼从善如流，跟随零的指引，手动挖掘，普通石材在他手里如同泥土一般轻松。反正会恢复，直接往身后扔去。 每往前挖掘一点，就调整一下角度，让巫潼在脑海里渐渐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反向阶梯八字环。 “主人，停下。您的防护应该能承受一定的爆破我给您制造了一组前后同时爆破的炸弹，您先安转，爆破时间我来控制。” 巫潼取出一组片状炸弹，用支架调整好角度，自己站在爆破中心靠前一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毫无通知的炸弹爆炸了，强大的推力使他重重的镶嵌在石壁里，后面的爆炸并不是一次，而是三次强烈爆炸。头昏脑胀的巫潼硬生生从坚硬的岩壁里被挤了出去。翻转着撞在一处坚固屏障上。 晃晃脑袋，巫潼瞬间清醒。打开头顶照明观看如今的状况。身后是扭曲的让人看到就头昏眼花的青灰岩石璧，身下是如同晶璧一样的蓝灰浑浊晶面。 “这是什么？星兽体内防护层？还是本体内的空间？零。我准备切割一块，你分析一下。” 巫潼开始用各种方法切下来一片让零进行分析。巫潼没有放出神识，也没有使用法力外放，这一切必须谨慎小心。不能再一次进行作死的莽撞。 “主人，这是一种生物组织，类似于内脏的隔膜或者生物空间壁，我趋向于生物空间屏障。这种星兽没有任何记载，可能是我们的资料太少了。” “嗯，知道了。我还是要打个洞钻进去。我们这么折腾，这条鱼都没有任何查看的意识，我怀疑它是类似植物人的傀儡。原本是强大的星兽，被某种存在捕获后消磨掉灵魂意识，如今就是个活着的躯壳。一切行动都是依靠本能。准备好最强科技武器，我们进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操控着这具躯壳。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流浪他界魂 巫潼开始打洞，三条淡金色丝线相互缠绕开始切割身下物质，这玩意对他来说没有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根据天宫记载，星兽体型巨大，却极少可用之材料。只有星兽体内积蓄沉淀的一些金属，材料才算是有用，所有能量都供给了肉身，就算是提炼肉身也得不偿失。星兽体内多自带一个到多个空间，消化吞噬的物质，分解物质提取身体所需能量，坚固的兽皮倒是好材料，动辄千丈的厚度能做什么？ 反正巫潼觉得兽皮还是有用的，比如提炼之后进行舰船的制造。应该是不错的生物材料。对于科学测，很难有不能用的材料。修炼文明所需都是纯粹的，特定高能的，特定能量传输的。 深深刺入，掏一个小空间，自身化作幽光穿进去。重复十几次后感受到了空间扭曲波动。巫潼有经验，穿过跟随波动扭曲再次跳跃。 一个被无数星光填充的空间。应该是没有星兽意识控制，显得没有活力，也不是那种多层折叠变换的空间。有些僵直呆板的不动空间。 “有魂体攻击。有意思，先看你找不找得到吧。”巫潼和空间魂体一起笑，这是个好事，只要有攻击就能抓住敌方的影子，安安静静的更是难受。 “我抓到你了。应该是你们。”灵魂之间的战争很有意思，争夺身体控制权，争夺识海入住权，巫潼从没有在灵魂识海层次上怕过，有备份的人就是那么潇洒，无畏。 这股冲进识海的灵魂很强大又很弱小，单体弱小，整体强大。 巫潼的识海有着一直不增加的十一颗明亮的星，照的识海时刻明晃晃亮堂堂。一个在识海之波涛里沉沉浮浮暗血色巨大符文辐射整个下面的识海深渊，海面之上星光灿烂，海面之下血色斑斓。 星光是自己的，海水深渊也是自己的。那个是米娜的祝福，好像是米娜更强大了，符文更坚固排外，映照识海深渊。 这个冲进来的银色灵魂团体有点惨，冲进来了，找不到巫潼的灵魂体。星光照耀下群魂被禁锢腐蚀，巫潼一直觉得自己观想的这十一个灯泡就是个摆设。如今有了新的闯入者才显出狰狞的面容，腐蚀外敌让外敌融化，落入纯净血色海中。 竟然有其他混蛋来到了米娜独占地方，一直顽皮起起伏伏的符文突然爆发。血色之芒充满海中，暴躁，极度排外，深渊的气息弥漫海面之上，融化的外魂被深渊注视，本就重伤，还没等落到海面就已经蒸发成黑色烟雾。各种强烈的情绪是地狱深渊非常喜欢的，尤其是恐惧，贪婪，疯狂，挣扎，痛苦。 一道血色为火焰边缘，中间漆黑闪烁紫色闪电的眼睛在识海空中睁开。亿万弱小的灵魂是多么美味，深渊意识直接投影过来。巫潼突然灵光一闪，自己的恶不就是地狱深渊最喜欢的邪恶吗？说不定未来某一天自己的恶也会在深渊里占据一层。成为深渊无数层的一部分。什么古神，邪神，神秘，能比地狱深渊更邪恶？没有任何生物知道地狱深渊到底有多少层，也不知道地狱深渊下面到底有多邪恶。 巫潼在保护壳上用深渊文刻上光明的眷顾所有使用方法，配方，材料，还好心的送上一份材料，一份已经配好的。这些东西包括自己的恶直接投入那个睁开的深渊之眼。 反馈很快。快的让巫潼措手不及，深渊很满意，一个完整纯粹的恶，一个试验过具有实用性的配方，一份可以直接实验的材料。很好，虽然是堕天使们的知识获取，知识是知识，实际完成的恶让深渊直接得到答案，很好，非常好。对深渊有好感的纯净灵魂，深渊生物的羁绊之魂，这个恶未来如何不好说。 对深渊有好感的纯净之魂太少了，满意的深渊从那个深渊之眼弥漫而出。透出巫潼的识海，透出巫潼身体，充斥这个星兽空间，充斥这个星兽的全身。 全部的魂体被深渊捕获，星兽的血液，血肉，大脑。甚至这个已经停滞的折叠空间都被深渊捕获带走。只留下星兽的皮膜，骨骼，沉积在空间里消化排泄不出去的物质，深渊看不上。空间里，星兽外的星光被吸引凝聚成为一个小行星般的纯净星光球，强行塞进了巫潼识海。 这就是深渊示好的方法，这个对你有用？给你，我来了不能白来吧？虽然这个混沌世界很强大，咱也不怵。血肉灵魂是顺手拿走，留下两个记忆复制团，一个是星兽的，一个是被带走的群体灵魂的。 深渊之眼很满意的闭上了，留下了一个实体闭上的眼睛悬浮在巫潼识海空中，没有留下什么深渊印记，也没有留下一丝深渊气息。 巫潼也知道了这些魂体有多少，如果没有深渊参与，自己又作了一把大死，本以为就是那么多魂体进入，如今才知道这他喵的就是九牛一毛，人家群魂看中了他的身体一点点来，一点点磨，完整的拿下这具身体才是重要的，损失？那点根本就不是损失。 整个群体超过亿亿，如果不是数量够大，神渊也不会出手。 小主， 这些灵魂是什么？ 一个外界的世界，一个被世界意识排斥流放的种族。这群灵魂从有了智慧开始，就保留了一个特性，群魂如一，所有的知识，能力共享。从一个小小的星球开始建设，到踏入星空，然后开始学习掠夺，人口爆发科技爆发。这个群体没有完全依靠科技，反而反向研究群体意识，群体灵魂。慢慢抛弃了羸弱的肉体，完成大脑独立，完成灵魂共存。 灵魂的共存完成后，开始了进行灵魂入侵实验，他们成功了，成功的完成了群体灵魂进化。成为完全的魂体种族，弱小不再是桎梏，反而成为世界的新害虫。 到处掠夺知识，生命。生命力成为食物，所有的世界内生物都是猎物，他们行动迅速，无形，扩大速度堪比超级病毒。 于是世界厌恶了这个疯狂旳的种族，将他们进行了无序驱逐。 如何来到洪荒的？这是混沌自己的锅，对外战争正好入侵了一个群魂种族放逐的世界，一个强大的世界，那是美味。于是自大有些飘的群魂偷渡过来，控制了这条星兽，在星空隐蔽之处发展壮大。 星光聚集怎么回事？这是这个星兽的天生神通，吸收星光，利用星光。这种星兽很懒，有可能在一个地方待很久很久，也是星兽里面比较温顺的星兽。对于捕猎吞星没有什么育养，只是 巫潼开始打洞，三条淡金色丝线相互缠绕开始切割身下物质，这玩意对他来说没有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根据天宫记载，星兽体型巨大，却极少可用之材料。只有星兽体内积蓄沉淀的一些金属，材料才算是有用，所有能量都供给了肉身，就算是提炼肉身也得不偿失。星兽体内多自带一个到多个空间，消化吞噬的物质，分解物质提取身体所需能量，坚固的兽皮倒是好材料，动辄千丈的厚度能做什么？ 反正巫潼觉得兽皮还是有用的，比如提炼之后进行舰船的制造。应该是不错的生物材料。对于科学测，很难有不能用的材料。修炼文明所需都是纯粹的，特定高能的，特定能量传输的。 深深刺入，掏一个小空间，自身化作幽光穿进去。重复十几次后感受到了空间扭曲波动。巫潼有经验，穿过跟随波动扭曲再次跳跃。 一个被无数星光填充的空间。应该是没有星兽意识控制，显得没有活力，也不是那种多层折叠变换的空间。有些僵直呆板的不动空间。 “有魂体攻击。有意思，先看你找不找得到吧。”巫潼和空间魂体一起笑，这是个好事，只要有攻击就能抓住敌方的影子，安安静静的更是难受。 “我抓到你了。应该是你们。”灵魂之间的战争很有意思，争夺身体控制权，争夺识海入住权，巫潼从没有在灵魂识海层次上怕过，有备份的人就是那么潇洒，无畏。 这股冲进识海的灵魂很强大又很弱小，单体弱小，整体强大。 巫潼的识海有着一直不增加的十一颗明亮的星，照的识海时刻明晃晃亮堂堂。一个在识海之波涛里沉沉浮浮暗血色巨大符文辐射整个下面的识海深渊，海面之上星光灿烂，海面之下血色斑斓。 星光是自己的，海水深渊也是自己的。那个是米娜的祝福，好像是米娜更强大了，符文更坚固排外，映照识海深渊。 这个冲进来的银色灵魂团体有点惨，冲进来了，找不到巫潼的灵魂体。星光照耀下群魂被禁锢腐蚀，巫潼一直觉得自己观想的这十一个灯泡就是个摆设。如今有了新的闯入者才显出狰狞的面容，腐蚀外敌让外敌融化，落入纯净血色海中。 竟然有其他混蛋来到了米娜独占地方，一直顽皮起起伏伏的符文突然爆发。血色之芒充满海中，暴躁，极度排外，深渊的气息弥漫海面之上，融化的外魂被深渊注视，本就重伤，还没等落到海面就已经蒸发成黑色烟雾。各种强烈的情绪是地狱深渊非常喜欢的，尤其是恐惧，贪婪，疯狂，挣扎，痛苦。 一道血色为火焰边缘，中间漆黑闪烁紫色闪电的眼睛在识海空中睁开。亿万弱小的灵魂是多么美味，深渊意识直接投影过来。巫潼突然灵光一闪，自己的恶不就是地狱深渊最喜欢的邪恶吗？说不定未来某一天自己的恶也会在深渊里占据一层。成为深渊无数层的一部分。什么古神，邪神，神秘，能比地狱深渊更邪恶？没有任何生物知道地狱深渊到底有多少层，也不知道地狱深渊下面到底有多邪恶。 巫潼在保护壳上用深渊文刻上光明的眷顾所有使用方法，配方，材料，还好心的送上一份材料，一份已经配好的。这些东西包括自己的恶直接投入那个睁开的深渊之眼。 反馈很快。快的让巫潼措手不及，深渊很满意，一个完整纯粹的恶，一个试验过具有实用性的配方，一份可以直接实验的材料。很好，虽然是堕天使们的知识获取，知识是知识，实际完成的恶让深渊直接得到答案，很好，非常好。对深渊有好感的纯净灵魂，深渊生物的羁绊之魂，这个恶未来如何不好说。 对深渊有好感的纯净之魂太少了，满意的深渊从那个深渊之眼弥漫而出。透出巫潼的识海，透出巫潼身体，充斥这个星兽空间，充斥这个星兽的全身。 全部的魂体被深渊捕获，星兽的血液，血肉，大脑。甚至这个已经停滞的折叠空间都被深渊捕获带走。只留下星兽的皮膜，骨骼，沉积在空间里消化排泄不出去的物质，深渊看不上。空间里，星兽外的星光被吸引凝聚成为一个小行星般的纯净星光球，强行塞进了巫潼识海。 这就是深渊示好的方法，这个对你有用？给你，我来了不能白来吧？虽然这个混沌世界很强大，咱也不怵。血肉灵魂是顺手拿走，留下两个记忆复制团，一个是星兽的，一个是被带走的群体灵魂的。 深渊之眼很满意的闭上了，留下了一个实体闭上的眼睛悬浮在巫潼识海空中，没有留下什么深渊印记，也没有留下一丝深渊气息。 巫潼也知道了这些魂体有多少，如果没有深渊参与，自己又作了一把大死，本以为就是那么多魂体进入，如今才知道这他喵的就是九牛一毛，人家群魂看中了他的身体一点点来，一点点磨，完整的拿下这具身体才是重要的，损失？那点根本就不是损失。 整个群体超过亿亿，如果不是数量够大，神渊也不会出手。 小主， 这些灵魂是什么？ 一个外界的世界，一个被世界意识排斥流放的种族。这群灵魂从有了智慧开始，就保留了一个特性，群魂如一，所有的知识，能力共享。从一个小小的星球开始建设，到踏入星空，然后开始学习掠夺，人口爆发科技爆发。这个群体没有完全依靠科技，反而反向研究群体意识，群体灵魂。慢慢抛弃了羸弱的肉体，完成大脑独立，完成灵魂共存。 灵魂的共存完成后，开始了进行灵魂入侵实验，他们成功了，成功的完成了群体灵魂进化。成为完全的魂体种族，弱小不再是桎梏，反而成为世界的新害虫。 到处掠夺知识，生命。生命力成为食物，所有的世界内生物都是猎物，他们行动迅速，无形，扩大速度堪比超级病毒。 于是世界厌恶了这个疯狂旳的种族，将他们进行了无序驱逐。 如何来到洪荒的？这是混沌自己的锅，对外战争正好入侵了一个群魂种族放逐的世界，一个强大的世界，那是美味。于是自大有些飘的群魂偷渡过来，控制了这条星兽，在星空隐蔽之处发展壮大。 星光聚集怎么回事？这是这个星兽的天生神通，吸收星光，利用星光。这种星兽很懒，有可能在一个地方待很久很久，也是星兽里面比较温顺的星兽。对于捕猎吞星没有什么育养，只是 巫潼开始打洞，三条淡金色丝线相互缠绕开始切割身下物质，这玩意对他来说没有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根据天宫记载，星兽体型巨大，却极少可用之材料。只有星兽体内积蓄沉淀的一些金属，材料才算是有用，所有能量都供给了肉身，就算是提炼肉身也得不偿失。星兽体内多自带一个到多个空间，消化吞噬的物质，分解物质提取身体所需能量，坚固的兽皮倒是好材料，动辄千丈的厚度能做什么？ 反正巫潼觉得兽皮还是有用的，比如提炼之后进行舰船的制造。应该是不错的生物材料。对于科学测，很难有不能用的材料。修炼文明所需都是纯粹的，特定高能的，特定能量传输的。 深深刺入，掏一个小空间，自身化作幽光穿进去。重复十几次后感受到了空间扭曲波动。巫潼有经验，穿过跟随波动扭曲再次跳跃。 一个被无数星光填充的空间。应该是没有星兽意识控制，显得没有活力，也不是那种多层折叠变换的空间。有些僵直呆板的不动空间。 “有魂体攻击。有意思，先看你找不找得到吧。”巫潼和空间魂体一起笑，这是个好事，只要有攻击就能抓住敌方的影子，安安静静的更是难受。 “我抓到你了。应该是你们。”灵魂之间的战争很有意思，争夺身体控制权，争夺识海入住权，巫潼从没有在灵魂识海层次上怕过，有备份的人就是那么潇洒，无畏。 这股冲进识海的灵魂很强大又很弱小，单体弱小，整体强大。 巫潼的识海有着一直不增加的十一颗明亮的星，照的识海时刻明晃晃亮堂堂。一个在识海之波涛里沉沉浮浮暗血色巨大符文辐射整个下面的识海深渊，海面之上星光灿烂，海面之下血色斑斓。 星光是自己的，海水深渊也是自己的。那个是米娜的祝福，好像是米娜更强大了，符文更坚固排外，映照识海深渊。 这个冲进来的银色灵魂团体有点惨，冲进来了，找不到巫潼的灵魂体。星光照耀下群魂被禁锢腐蚀，巫潼一直觉得自己观想的这十一个灯泡就是个摆设。如今有了新的闯入者才显出狰狞的面容，腐蚀外敌让外敌融化，落入纯净血色海中。 竟然有其他混蛋来到了米娜独占地方，一直顽皮起起伏伏的符文突然爆发。血色之芒充满海中，暴躁，极度排外，深渊的气息弥漫海面之上，融化的外魂被深渊注视，本就重伤，还没等落到海面就已经蒸发成黑色烟雾。各种强烈的情绪是地狱深渊非常喜欢的，尤其是恐惧，贪婪，疯狂，挣扎，痛苦。 一道血色为火焰边缘，中间漆黑闪烁紫色闪电的眼睛在识海空中睁开。亿万弱小的灵魂是多么美味，深渊意识直接投影过来。巫潼突然灵光一闪，自己的恶不就是地狱深渊最喜欢的邪恶吗？说不定未来某一天自己的恶也会在深渊里占据一层。成为深渊无数层的一部分。什么古神，邪神，神秘，能比地狱深渊更邪恶？没有任何生物知道地狱深渊到底有多少层，也不知道地狱深渊下面到底有多邪恶。 巫潼在保护壳上用深渊文刻上光明的眷顾所有使用方法，配方，材料，还好心的送上一份材料，一份已经配好的。这些东西包括自己的恶直接投入那个睁开的深渊之眼。 反馈很快。快的让巫潼措手不及，深渊很满意，一个完整纯粹的恶，一个试验过具有实用性的配方，一份可以直接实验的材料。很好，虽然是堕天使们的知识获取，知识是知识，实际完成的恶让深渊直接得到答案，很好，非常好。对深渊有好感的纯净灵魂，深渊生物的羁绊之魂，这个恶未来如何不好说。 对深渊有好感的纯净之魂太少了，满意的深渊从那个深渊之眼弥漫而出。透出巫潼的识海，透出巫潼身体，充斥这个星兽空间，充斥这个星兽的全身。 全部的魂体被深渊捕获，星兽的血液，血肉，大脑。甚至这个已经停滞的折叠空间都被深渊捕获带走。只留下星兽的皮膜，骨骼，沉积在空间里消化排泄不出去的物质，深渊看不上。空间里，星兽外的星光被吸引凝聚成为一个小行星般的纯净星光球，强行塞进了巫潼识海。 这就是深渊示好的方法，这个对你有用？给你，我来了不能白来吧？虽然这个混沌世界很强大，咱也不怵。血肉灵魂是顺手拿走，留下两个记忆复制团，一个是星兽的，一个是被带走的群体灵魂的。 深渊之眼很满意的闭上了，留下了一个实体闭上的眼睛悬浮在巫潼识海空中，没有留下什么深渊印记，也没有留下一丝深渊气息。 巫潼也知道了这些魂体有多少，如果没有深渊参与，自己又作了一把大死，本以为就是那么多魂体进入，如今才知道这他喵的就是九牛一毛，人家群魂看中了他的身体一点点来，一点点磨，完整的拿下这具身体才是重要的，损失？那点根本就不是损失。 整个群体超过亿亿，如果不是数量够大，神渊也不会出手。 小主， 这些灵魂是什么？ 一个外界的世界，一个被世界意识排斥流放的种族。这群灵魂从有了智慧开始，就保留了一个特性，群魂如一，所有的知识，能力共享。从一个小小的星球开始建设，到踏入星空，然后开始学习掠夺，人口爆发科技爆发。这个群体没有完全依靠科技，反而反向研究群体意识，群体灵魂。慢慢抛弃了羸弱的肉体，完成大脑独立，完成灵魂共存。 灵魂的共存完成后，开始了进行灵魂入侵实验，他们成功了，成功的完成了群体灵魂进化。成为完全的魂体种族，弱小不再是桎梏，反而成为世界的新害虫。 到处掠夺知识，生命。生命力成为食物，所有的世界内生物都是猎物，他们行动迅速，无形，扩大速度堪比超级病毒。 于是世界厌恶了这个疯狂旳的种族，将他们进行了无序驱逐。 如何来到洪荒的？这是混沌自己的锅，对外战争正好入侵了一个群魂种族放逐的世界，一个强大的世界，那是美味。于是自大有些飘的群魂偷渡过来，控制了这条星兽，在星空隐蔽之处发展壮大。 星光聚集怎么回事？这是这个星兽的天生神通，吸收星光，利用星光。这种星兽很懒，有可能在一个地方待很久很久，也是星兽里面比较温顺的星兽。对于捕猎吞星没有什么育养，只是 不是触手怪 百年昏庸的日子让巫潼又充满了斗志，看到零设计的小型飞船后，巫潼又哭了。 实验船不大只有百米长，形状像是一条银色的鲤鱼，因为全生物外壳龙骨，改良洪荒仙版粒子喷射推进，攻击武器就是七根触手中的两根，飘在船头两侧，最难的是大眼睛，星兽有六对眼睛，炼制不出来装在飞船上的眼睛，只能途而求其次用星兽内皮炼制两只蓝色大眼睛。 一艘妖艳飞船出现在星空里，银色鲤鱼蓝眼睛，两条长长鲤鱼须飘荡在身体两侧。 巫潼尝试操控两条鲤鱼须，有种触手怪的感觉。人家鲫鱼须是装饰，巫潼这个比鲤鱼身体长两三倍，粗细倒是符合比例，感觉像是两个触手上挂了一条鲤鱼的感觉。 “这玩意有多快？”巫潼坐在包裹身体的座椅里。飞船内部巫潼的生活空间不大，就只有一间驾驶室休息室一体的空间，驾驶座后面就是一个餐桌一把椅子，一张床，一间小小的洗浴卫生间。 其他的没有了。整个休息空间也就驾驶区域三分之一大，巫潼习惯了宽敞的休息空间，这种窄小紧凑的休息空间竟然有种亲切感。 为了无聊的追求真实，鱼嘴通往尾部排泄口这段距离，巫潼真的做了一张可以张开鱼嘴，通道里一系列的熔炼分解装置，可以进行不是很多的物质粉碎熔炼提纯，最后杂质从尾部排出，废气粉尘从腮部排出。进出口也在腮部。 “多快没有测试过，理论上比您驾驶过的所有飞行器都快。试验品只能这样，等待您得到乾坤挪移一类的阵法符文，我正在研究空间折叠技术小型化，降低能耗加大空间阻碍穿透。这里不适用虫洞，亚空间，黑洞理论。只能看看空间折叠是否可行，要不咱们抓一直可以空间穿梭的星兽研究一下？” “这事再说，我没有这个能力，法力也就是地仙初期，就是个底层存在，如果按照洪荒时间，几个纪元都不一定到达混沌大罗金仙。我这修炼慢到崩溃。” “那您还去洪荒吗？” “去，躲在眼皮底下才是最好的躲避，等着一群傀儡成圣了，洪荒破碎时我们选择一个时间段进入混沌。也许用不了那么久。洪荒初期进入还能蹦跶蹦跶，其他的混沌世界我们没有机会。那些大能们太排外了，我也有时间进入洞天其他小世界研究。” “机器人进入了其它小世界，大多数排斥机械电子生物。生化人接受度挺高。那个抢来的小世界您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挺优秀的设定。小说来源以观想，观想来源于生活和真实。” “什么意思？” “主人主神这个词熟悉吗？” “那个养猪的？类似书中界的玩意？” “差不多，根据您获得的小世界主控记载，它们养殖人类，进行各种情绪灵魂收割，然后培养战士投放其他世界进行固有命运历史更改，获取命运力量，壮大自身后完成脱离固有身体桎梏，形成强大心灵个体，脱离世界完成游荡神明，这个时候培养强大起来的小世界就会成为他的战士基地，攻伐其他世界完成吞噬自身世界化。小世界，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永恒世界，破碎世界后完成自身永恒进化。” “这倒是一个路子，只不过太过艰难，所需资源太多，完成太难。” “所以它们开始进行他世界投放，获得坐标后进行掠夺。只要占领就会吞噬，不是完整吞噬，而是破碎吞噬。强化到一定程度就会脱离原世界进行流浪掠夺，至于已经有多少离开的没有具体数据。”零回答获取的信息。 “这是个寄生虫一样的东西，零你有把握控制住它？” “已经控制获取数据后进行了清洗驱逐。这个就是那个世界主控心灵聚合体。”另送出一个晶球。里面一个四柱螺旋核酸一样的东西在里面分裂聚合。 “消灭不了？” “可以的，您不收藏一个？” “不，销毁掉。感觉这玩意比寄生魂邪恶得多。” “好的主人。” “说回小世界，我得到的是什么？” “根据动画幻想创造的碎片世界，主题淫 欲。大概是其他大人物挑剩下的。” “石头记也有？” “有，修改的很大，只有京城包括周边那么大的空间，或者扬州等等碎片化场景。” “里面的人物真实存在？” “嗯，科技方法克隆培养灌输记忆意识，消耗小投放快。没有完整灵魂，均是机械灵魂补全碎片灵魂。” “一城一地，好控制消耗少。情绪可控，人物可控，还可以投放多个不同场景。很好的设定。” “是的主人，一条地铁，一间学校，一间医院，一栋楼，足够一位人类产生大量情绪，然后被取走灵魂和肉身。再次循环往复。” “这种当时人类从哪里来？” “占领，吞噬会有很多，可以使用情绪购买。用到了激活场景，用不到就空间时间暂停。” “时间和空间之力？好东西。” 小主， “学不会的，种族特性。您这里出产很多职业，比如淫术士，淫战士，魅惑女战士，牺牲圣女，等等与淫 欲有关的。” “这些知识完整度如何？” “没用。” “这小世界有什么用？感觉很占空间。” “我在尝试制作一个连续性场景，看看能不能改成培养生化战士的基地。有很多纯 欲 场景可以保留的，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这样您就又有了一个现代休闲场所。其他的都是战场场景，炮灰多一些还是好的。” “什么用处都没有。书中界足够了，那里你随便玩吧，说不定你再进化就可以改变小世界成为一个载体。” “是的，根据记载。其他的小世界很有可能会出产大量信仰。这个有点固化了。” “未来可期，谁知道那。机械信仰还是挺厉害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暂时没有那么多资源供给那个破玩意。零你留着玩吧。我们走，直奔近洪荒。” 一条小鱼拖着长长的胡须游动在星空之中。 “主人，不采集一些星空材料吗？难得的机会。” “别诱惑我，不要。未来都是有主的，我们去月亮上看看广寒宫和月桂，小世界里就缺月桂扶桑，纯阴桂花酒，不生果的扶桑诱惑不小。忘记了，找两个纯阴纯阳的星球，小世界里没带，人家给的小世界多多少少都带日月星，洪荒主宰竟然没给，真抠。我们自己弄两个进去。” “很荒凉的星空啊。”零在投影周边星空。 “洪荒不破碎，人类妖族就不会进入星空。如今是修士星兽的地盘。没看孕育的生命星都很稀少吗？早呐。” 巫潼游星河，寻找小世界所需日月，什么太阳上是扶桑古木，感觉就像是叶子像桑树的阴阳树，月桂可能就是纯阴木。小世界里有建木，若木，松，茶，桑，果，就是纯阴和纯阳没有，抠搜的洪荒主宰。 “这个应该适合，阴阳运行成太极之势。” 零投影在眼前出现一个奇景，两颗星球环绕在虚空里，一阴一阳拉出一片巨大的太极能量场。 “有生命迹象吗？” “没有，很干净。您要操控洞天吞下这两颗星？” “操控不了，这速度必须让它们停下来。零，用推器能不能停住。” “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两小行星会不会有能量力纠缠。我打算用牵引射线快速阻挡，然后主人开始进行吞噬。大概耗时星球时间三年，吞噬就看您有多快了。” “快不起来，这不是我这小小地仙能够一次搞定的，捉星拿月最少大罗。我这慢慢来吧。上次吞下天后的家可是差点累死。这次搞不好十年打底。”巫潼也没有办法，龟速修炼，就算是泡在星光里也是那速度。 零速度很快，巫潼速度很慢。停下来用了不到两年，巫潼操控洞天吞下两个小行星用了十三年。双星进入小世界，自动形成日月交替之势，一阴一阳均衡交替。 两星在星空里形成的阴阳力场，也让巫潼装入一个瓶子。阴阳能量相互平衡，有可能炼制一个法宝，具体什么没想好，阴阳二气瓶那是不可能做的，有阴影。 鲤鱼驾驶舱里巫潼吃着水果果盘，都是洞天出产，灵气十足，巫潼又不吸收灵气，最多就是口腹之欲。 一个小小的丹炉冒着黑烟，新的一炉聚气丹成功完成报废。地仙炼制初级修士丹药都能失败几十次，巫潼已经想要放弃炼丹了，理论知识一大把，虽说不能修炼灵气，勾动灵气没有问题。 “那个…。主人。” “嗯？” “有没有可能是您用的灵气太多了？您使用的灵气甚至远远已经超过丹药灵气总和。那个炉火是炼您的灵气还是炼制药材？” “原因是这个吗？可能真的是啊。我再试试降低灵气总量，习惯了全力以赴，忘记这是个精细活。” 收集癖犯了 学会了收敛精细操作，巫潼炼丹成功率直线上升。十炉成功一炉，品质普通。巫潼开始专攻一种丹药，从中寻找操作规律，从火力，到丹诀使用，药品的选择。 “那个，亲爱的主人。我做了一套炼制设备，从药材的品质开始进行超过百亿次测试，控制住品质可以达到高等品质成丹期。顶级品质丹药暂时达不到。” “零，也就是说我这炼丹属于白炼？” “不，我的主人。只有通过您的操作才能收集数据，对于灵气流动，成丹的压力，分丹时的药性分配。都是主要数据来源，并且每种丹药您都要进行炼制，数据收集非常重要。” “明白。不管是成丹废丹都是数据收集。我只要成功几次就是数据收集完成的时候，如果我炼制几次顶级丹药，就可以大批量只要顶级丹药。问题是丹纹这种怎么办？” “这个没有办法，我也只能进行数据固化，完成一种固定丹药品质炼制。想要更高的只能您自己炼制。”零也很无奈，炼丹可以控制数据，把所谓药性数据化。 时间一点点过去，以着用来收集数据的心态开始炼丹，竟然出奇的顺利。多个世界几百种从初级丹药到基础仙丹。洪荒仙丹的炼制人还没有出世，只能炼制其他修炼世界的丹方。从气血恢复，伤势恢复，内脏修复，经脉修复，到各种辅助丹药，固脉，扩脉，练体，强骨，等等最后统计完成，巫潼一共学会并炼制处三千五百五十三种丹药，从肉体到灵魂，从救治修炼，到阴损毒害。 至于浪费多少材料？重要吗？不重要。材料多到随便挥霍，一个人浪费和一个宗门或者群体是不一样的，再如何浪费也就是一个人的消耗。 天地元气的丹药都是巫潼在自己摸索，没有成功的案例，也没有天地灵丹的丹方。甚至巫潼开始让零控制飞船寻找带有生命的星球，寻找星辰植物，看看那些植物是否可以炼制星辰属性丹药。帝流浆这玩意巫潼没见过并不知成份。 “亲爱的主人，发现一处灵火星，上面有很多灵火，三千灵火您大概在这里能够得到几十种。” “三千灵火只是一个大概，说把这里是地火系列还是天火？” “扫描到的地火多一些，天火三种，木火五种，地火可见十一种。可以收藏也可以放在炼药机里提高丹药炼制速度。这是根据仙宫世界的三千灵火经推断的。” “甭管什么世界灵火经，灵火存在是必然的，洪荒大世界里面对于灵火的作用很低，就那么几种传说中。能收集灵火是件好事。天地生灵火，看到了不取才是浪费。”巫潼搜集欲起飞，开始追着灵火在星球上乱跑。 看到了火晶石很漂亮，于是拿起镐头开挖。 “主人，您想把星球挖空吗？我可以帮您。漂亮的火晶石矿您已经挖了三条了，木晶也挖了一大片。这个云母真的没用。” “云母？什么云母？这个？不值钱？” “主人，这个很便宜。应该不值您的人工费。” “要它何用？寻找一下有什么不听你的东西吗？值钱的，我说的值钱是广泛的意思。多世界。” “那您可以挖掘一下星核。那个东西很值钱，可以炼器可以打造。问题是您不能全部挖走，要不星球会死亡。” “明白了。找星核去挖掘，顺便挖点其他的东西。” 巫潼开始满星空寻找星核材料，挖，敲下一部分走人。下一个。 一身石粉一身土，一把镐头一份欣喜。把玩着沉重的材料，巫潼有一种满足感，和无尽的贪婪。 “主人，走了，这是三百六十五大星的其中一颗。会被发现的。” “嗯嗯，这就走。找到星辰树了吗？我看看和我的一样不？” “找到了，有个星魂在树下，应该是星主之一。” “一样吗。”巫潼从通道里跑出来。封死后用火一烧熔铸成一体。 “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棵树结了果，第一批星辰果，价值很高。”零在巫潼眼前投影出影像。 星光闪闪的星辰树，流光溢彩果实饱满。有点眼馋怎么办？ “那个星魂在哪里？” “树根下那个星团就是。” “屏蔽它，我们摘果子。有了不取浪费了。” 一颗果实在手里旋转着，巫潼切下一片放在嘴里，味道一般，星力充沛。毫无用处，剩下的顺手扔进一个酒罐里。 看着远处的火焰巨星，巫潼皱眉。 不是因为温度，而是表面有一层防护阵，还不如说是禁锢阵，让里面的生物减缓进化速度，成熟减缓，进化减缓，甚至潜力消散。 狠，毒，阴。这就是算计，从你未知之时开始算计。让你不知不觉耗尽潜力，最终潜力强大的沦落为普通生物。这个盘真的好心机。 巫潼让鲤鱼飞船停下，只身进入火焰阳星。手指掐动让自己像是一块岩石，飘飘荡荡躲开阵纹阵图，直落阳星内部。 红色消退。如今星表面的扶桑树高大，奇异。巫潼看到了四个光团，两个明亮，两个暗淡，本是同生却是被算计死了两个。活着的两个潜力已经流失近半。 小主， 浑浑噩噩的两个活着的让巫潼有了一丝恻隐之心。晃晃脑袋抛掉恻隐之心，巫潼挥手收起两个死去的两支，寻找不显眼的地方切下一段连着树干的根须。直接扔进洞天里面的阳星表面。所谓的三光神水没有，等会去洪荒中寻找。看着周边真的没有什么好东西，伴生灵宝动都没有动。只是寻找移植了一部分扶桑下的特异植物，去扶桑之外采集极阳火晶，极阳之铜，极阳之土，极阳之金。金铜两种不同的金属，阳铜是打造器具的材料，阳金是锋利的代表。 极阳之行让巫潼有点心情不好，两具极阳生物的尸体，虽然有很多用处，可是巫潼没有大肆采集，而是取了一部分，两具尸体放在展殿里是刻提醒自己，不小心这两具尸体就是自己的下场。没有意外，没有奇迹，只有赤 裸 裸的死亡威胁。 巫潼看着两具尸体，这就是自己未来的一种，还是很大的一种。自己时不时没有缘由的作死行为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这样。 慢慢飘离阳星，里外观察阵势已经看出端倪，两个纯阳生物苏醒之时就是阵势破碎之日。它们两个永远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堪比圣人的潜力，如今大罗已经是极限了。 巫潼不是可怜他们也许还有要去看到的她们。而是看到了算计的悲哀，自己何曾不是其中一员。甚至如今依然在被算计之中。 世界广阔，却是处处充满算计，处处充满阴谋，自己何时才能不惧算计阴谋？不知道，打破天穹又如何？依旧徒呼奈何。 看淡风云踏风云，何不知你就在风云里。 巫潼沉着脸回到船上。默默的沉思。是什么影响了自己的行为和思想？ 两魂合一开始从自身之魂查起，一丝微弱的暗点被无限放大。 命理，自己的无定命理被锁定了。是混沌意志，祂锁定了自己的无定命理。通过命理对他施加影响。 怎么办？巫潼自问。 开始从最初的记忆里面查找一切已知的知识，寻找破除命理被锁定的方法。 命是什么？是一个人的痕迹，是一个生命的过去现在未来存在的痕迹。他就在那里，一直跟随着你。从你的出生，到死亡，再出生再死亡。记录你的时命，确定你的现在。记录你的未来无数种可能。 命之运，在河在渊。命之根，在兴在衰。斩命之术，幽幽之魂无所依，滚滚之命无所存。再无命之记，再无命之运。斩魂献命，破命碎魂。 “我要运行斩命之术，七成灵魂会被献祭命理，我也会沉睡一段时间恢复灵魂，吃果子补不回来根本，我也不会用空间魂体的魂力补充，这个过程必须有。没有捷径可选。零，藏好飞船，我会在在飞船上沉睡。” “好的主人，放心的沉睡，我已经选定了藏匿地点，极阴之星的后面有一颗暗淡行星，非常适合藏匿。” “好。” 巫潼换了一身麻衣，跪在船舱空地。一柄玉制匕首放在前面，九个泥罐围绕周身。割开手腕注入泥罐。古老祭祀歌谣吟唱，手持的玉刀一刀刺入心脏，魂体飘出。一股剧痛，伴随着心脏的停跳，灵魂被分成一大一小。小份回归肉体，缓慢的拔出玉刀。身体向后倒去，陷入沉睡。 大份的灵魂变得光芒四射，好像是在撕开什么。然后大份灵魂就像从没有存在过一般。 命运长河，一点命光在里面沉浮，外面环着一圈混沌色的光环。 命光闪动，一闪，两闪，一直到九闪，命光停止了沉浮，开始向内塌陷，不停的塌陷，没有出现正常的空洞或者更亮的点，就是在向着死亡，消散，泯灭，自毁，方向不停的塌陷。 混沌光环没有任何变化，一个小虫子的命光被捕获，便已经不在意。 塌陷的命光终于停止了，因为混沌光环里什么都没有了，空，完整的空，这个小虫子的命光消失了，不，不应该说消失了，应该是小虫子的命光自我毁灭了，泯灭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的残留。 混沌光环在崩溃，小虫子死了，被锁定的洞天也消失了。一切归于虚无。！ 命魂为一体 巫潼醒了。不知何时何地，温暖的金属地板是零加了温。灵魂恢复了却小了一大圈。投入空间去找一个魂果吃，感受到了空间里魂体有了很大变化，他长大了，和一身灵魂一样大，不再是原先的婴儿状态。 “怎么回事？”巫潼自问。开始合并查找。 魂体如今已然不能称之为魂体，不是自己探查，形如真人，可行走坐卧。曾经只能在空中固定之地漂浮，如今可以像肉体一样在地面行走。不用意识摘取拿物，伸手拿起来与自身拿毫无区别。 仔细查找中，看到了那应该毁灭的命光。他在那里，就好像亘古永存一样。 过去，未来，现在，都在魂体之中，斩命之术没有毁灭命理，而是斩掉了命理的外在，归于己身。 巫潼外在魂并不是主魂，空间魂才是主魂，这就让命光穿透莫名来到这里。从此之后命魂合一再无外界的无定。 普通修士损失之大可谓惨痛，命魂合一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再没有什么轮回一说，命魂合一要不你去夺舍重生，要不你飘飘荡荡魂消魄灭。世间再无你，过去现在未来。 “呵呵，这样也好。正好完成假命之术，也是我，命理不是我，命理是我，我又不是我，来抓我。” “零，克隆身体怎样了？” “已经克隆九千三百，您所经历的小世界采集的基因组织，挑选了一半男性一半女性。” “这就够了，接近一万的命理在命运长河里游荡，想办法有一半跳出命运长河，猫捉老鼠，虽然我就是那个老鼠，却也不会坐等被抓。十几年时间我就在这里玩假命之术，九千多命理被替换脱离掌控，玩吧。” 巫潼一直都坐得住，从第一次有意识开始就学会了什么是面对孤独。十几年时间端坐一处进行七日假命之术。造成了九千一百三十二人的替换，剩下的不是替换不了，而是人死了，假命之术替换了本命成为真的命理，相当于一百六十八个真实存在的命理。 长舒一口气，这不是人干的，九千多次，差点熟练的成为下意识动作，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赶紧让身体忘掉这些。 一步跨出回到洞天，钻进书中界做个雅贼去了。妹妹们不香吗？还是巫潼已经忘记如何提刀上马？昏庸之道在于勤，勤学苦练乐在其中，何必与人争长短？吾自一枪战群雌。真情只有百年寿，剑指群山不思归。 百年一场荒唐梦，利剑离了香海中。巫潼手中掐诀阳魂生，阴阳往复自逍遥。人家阳魂离体瞬千里，巫潼阳魂夺龙珠。 “这就是一个游乐场，我要这玩意做什么？”阳魂在手里抛接着龙珠。 “嗯？明白了，龙珠久生灵智，不炼化入驻必然生灵，分一丝成龙珠之魂，断其自生之途？可也。” 阳魂补足漏洞，裂出一丝主龙珠。人魂主龙珠，必生变化。一条虚幻的蛟影浮出，冲着巫潼张口无声吼叫。 “呦呵，脾气不小啊。生灵了是吧？想通过龙珠复活是吧？我还有二十七颗。咱聚灵成蛟，一次解决。不对啊，空间不取有魂之物，灵不是魂？这漏洞必须堵上，魂体麻烦一下开始查找吧，所有的灵全部驱逐出来。洞天里有剑山，扔上面让它们自选剑养灵。灵升魂必然被排斥，剑魂也是魂不是。” 以前没注意，这回彻底进行所存物品清灵。大大小小强弱不等的灵被清除出来，落向小世界内悬浮的剑山，一时间剑山之上风起云涌，无数长剑从剑山内外飞射而出。剑山周边铿锵声不绝于耳。 巫潼远远看着剑山暴动，反正我就看着，只要没有想跑的，我就不闻不问。 最终混沌隐龙占据了一柄多彩墨剑，从空中直落峰顶藏于巅峰。所有长剑如群鸟归巢返回剑山。 巫潼看着有趣，招手间招来隐龙长剑，这还是自己无事打造的长剑，用的是最初母世界送的压缩材料，加入大量星光打造，打造成后剑体乌黑中散发多彩毫光，这就是黑暗中的明灯，与自己的战斗风格不符，随手扔在剑山之上。材料太好必然会让最强的灵争夺，如今隐龙灵入住，倒是变得朴实无华。 隐龙之灵从剑柄里冒出，身体缠绕在巫潼手腕上，灵自认主挺好玩的。巫潼随手把长剑扔回去，告知隐龙，镇压剑山，小世界灵气充裕，恢复实力。 巫潼转身离开，小世界龙珠掌握在自己手里，里面的剑灵做不出任何的忤逆之事，防患于未然。 龙珠去了龙灵，变得不再浑圆，反而如一模糊婴孩蜷缩成一团。 “天地胎，差点以为又弄出一个婴孩。”巫潼吓一跳，还好只是一种内天地的外在表现。 “这下好了，隐患尽除，又有无数灵剑可用，万剑决？看我亿万剑诀发。”巫潼咧嘴一笑，又给自己找了一个长期性活动，取灵炼剑。 比如阳铜为骨，阳金为刃，极阳生物组织为灵，打造出了一柄极阳之剑。一会去看看阴星上的情况，有没有可能再打造一柄极阴之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剑，铜骨金刃很是漂亮的一柄剑。挥舞一下一丝红线切开了面前的十米舰船装甲板，毫无阻碍感觉。 “不错不错，切割的好工具。”巫潼随手扔在剑山上，驾驶银鲤飞船直奔阴星。 同样的恶心人的阵势，轻车熟路进入，广寒有殿，四个生物两活两死。 不对啊，应该是羲和和望舒，一管月，一管日，日月双神，这里变成了帝俊太一羲和和常曦。十日和十二三眼月兔吗。好在蟾型不会让巫潼反感。 大有可能是羲和望舒被一分为四，然后弄死两个，创世生命两神直降为大罗。这盘是真狠啊。 同样的操作，月宫美轮美奂的跨院花园消失，正好好自己的日月上面都有了原版太阳宫，月宫。悄悄离去直奔紫微星而去，阳星阴星上的东西取了，灵火必不可少，南北斗十四巨星上面必然大有收获，去洪荒前不收集一下不甘心。 尤其是紫薇帝星，万星之主，却成了7人间帝王的象征，必然被压制到了极点，此时不取自己的良心不安。 材料，特产灵植，灵火，宫殿直接取走九成，只剩门脸和门后院子。十四星除了太阳太阴，收获大到让巫潼笑呵呵。 你盘不是 净海为池不言 砰砰的震荡空间，女仙不急不缓，寻之不着就用笨方法寻找。 击打空间之声不停，受伤的凶兽远遁。 一棍砸落，被一从海底出现的巨爪所阻，棍头落在爪心，骨断筋折，反震之力让巨爪缩回。 “你可知这里是哪里？东海之上怎能让你喧哗。”一头巨大的双头蛟从海下跃出。 女仙也不说话，也不传出信息。搂头一棒打出。棍子撕裂了空气，带着巨大气压正中头颅，双头之一爆开，脖颈垂下。 另外一蛟头扭动身体远远遁走，毫不拖泥带水。女仙不为所动，新因为刚刚那一棒她找到了所需。 女仙消失在海面之上，双头蛟回归找人回来报仇，却是空空如也。 三仙岛上女仙在闲逛，这里依旧是混沌之气稀疏，倒是不少的灵物依旧保持着混沌品质，在被发现前会退化成先天之物。 女仙不缺这些，只是摘走了所有果实，至于植株十取其六罢了。 三光神水？来对了，混沌三光液，保存好了会用很久。 偌大的内海一眼看不到头，混沌小世界又多了一个不小的湖泊。不过内海无鱼，差评。 最终只余下一池存量，一朵巨大白莲勉强存身。 女仙看看，还是很多啊。莲颈深入，女仙开始收集内海淤泥，扯淡的九天息壤，混沌属性的不香吗？好像有很多啊，算了，看到了啊取心痛。巨大的莲藕从淤泥里起出来。带着白莲出现在混沌大陆。 清淤工作继续，最终只剩十丈一池之液。看看深深在里海之内的池塘这不合理啊。 移山之术，地升之术，里海变平原，海底高升成为一座高山，池塘在高山之顶。看着合理的地势，女仙点头。 这才对嘛，什么里海是不存在的，岁月过去等着植株长满空旷的地面，才是真正的仙岛。 端坐仙岛高山之上，取出一块混沌石，利用混沌石的内部能量施展灵雨之术，滋润土地加速植株生长繁殖。 做完转身离开，剩下两个仙岛还要去一下的，总会有收获不是？ 一点一滴皆是得来不易，一花一草皆是可用之物，一个小娃娃蹦蹦哒哒的在血海上跑着，时不时踢死一片晶莹的水珠。 谁他喵说血海都是血污的？如此清澈的红色水面让人赏心悦目。 这时候冥河应该早就醒了，正在外面杀凶兽，天地功德啊，不能浪费了。 业火红莲应该在血海之下另外的一个小空间，在那里净化血海之下的死去神魔的怨煞。问题是自己想要红莲，还不能不管死去神魔的怨煞。看看再说吧，这玩意修士和凶兽都不愿意沾染，谁沾上谁完蛋，天地不容啊。噗通一声，小娃娃消失在水面。 血海之下污秽不堪，一股股污秽气息围绕小娃娃身上，暴虐不甘之气蔓延，死亡怨恨缠绕。一点异样气息从小娃娃身上散发而出，所有污秽和气息涌入小娃娃体内，消失的一干二净，身边一片清明。 “早知道你要我早就下来了，何苦做这些防备？留点有用信息就行，其他的我不要。”识海之内眼睛重新张开，污秽又如何？都是不错的资粮。 孩童快速下沉，吸收的动作在海中形成一个旋涡，所有的污秽怨恨通通消失在漩涡中心。 噗的一声小娃娃穿透一个屏障，漫天遍野的残肢血污，让这片空间显得阴森暴虐。 无形之力散开，刮地三尺一般，从小娃娃落脚之地向外扩散。赤足踩在已经不再渗透血污的黑色土地上，一步一步轻快欢乐。 黑土很好，非常好，难得的被怨恨神魔之血浸透。属性为血，种植阴性植物最好的土壤。 巨大的神魔骨肉血池在消失，中央一朵巨大血莲冒着火焰般的光芒，挖掘不着急，怎么也得把收获都拿了，空间里堆积如山如海的神魔骨肉血海，都是那边需要的，反正都下来了，就当是那边帮着净化土地的报酬，这些土地真的很稀有。对于喜欢种点什么的他可比什么神魔尸体有用太多。 神魔血肉又不能吃，要来干什么？土地能种出自己需要的东西，这就是各取所需。 最终对面满足的吐出一片血珠，关闭了眼睛。收获时刻，红莲莲藕所处池塘里面的脓血保留着。红莲早就成熟了，又如何？又不需要莲台作为武器。 整个池塘挖掘收起来，开始收取肥沃的黑土。是不是未来地府所在关我屁事，这里是红莲之地，不挖地三丈实在是对不起下来这一趟。 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虽然很想看看冥河回来，发现血海成了一个纯净之海，只是在接受自己可以应付的洪荒恶怨，不知道是什么表情。那个什么以身化轮回的祖巫来到血海，却看到纯净干净的血海还能不能说出那番为死后终生留一片净土的话。 一身青裙垂地，长发挽起的女子踏剑直入云霄。流光一般直奔西海之尽头。留下大量纯净精血同时也留下一些秘辛，大多已经无用，只有一条让她去往西海。 混沌西海之尽头，有一海眼，归墟之地所在。四海皆有归墟之地，洪荒之尽头，洪荒水汇总之地。只有西海归墟之地才是目标，因为有几个清醒的神魔知道必死之局，合力留下了一个混沌之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记录了他们所知真相。关于洪荒，混沌，鸿蒙的一些只有神魔知道的真相。可惜他们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全部死于这场征战。 西海尽头，归墟之地，深渊之下，一个小小的人影在犬牙交错中爬行。直落深渊死不死不知道，那个空间在顶端向下万丈之地。跳下去瞬息就会错过，只能顶着强大水压一点点爬下去。 归墟之崖坚若金铁，步步寸降不敢有丝毫疏忽。强大的水压让她只能紧贴崖壁，犬齿之下不敢躲避。水流交错如刀。 铿锵之声中挖出一个岩洞。紧靠岩壁用琉璃盾堵住入口，这才得以喘息休息，这是她第十三次休息，路程已经过半。 吞下已经被水压破损的皮囊，巫潼长舒一口气。收起破损皮囊，一转身进入洞天。云天绣宫之中泡在温泉池中，巫潼吃着自己做的点心，舒缓紧张的神经。爬是需要继续爬的，劳逸结合不是吗？又不是天地将灭赶时间。 擦拭身体回到大殿寝宫，躺在舒服柔软的巨大床榻上，闭目休息。天后的寝宫还是很不错的。空气里都带着花香，寝榻柔软舒适，就差个温玉满怀。 尝试过，书中界人物根本就带不出来。零正在建设的爱之界也不可以带过来。爱之界？零的恶趣味。说是世界都是主人的。那么培养出的战士当然要也是主人的。要对主人爱到发狂，为主人的爱付出所有。 说白了就是暂时消除不掉小世界里面的 淫 欲规则，只能弱化一下变成强烈到改变所有思想的爱。 一觉醒来。套上新的一个女子皮囊，这是巫潼故意的，男子皮囊和女子皮囊数量各半，男子皮囊珍贵，不能当做消耗品，只能是多使用女子皮囊消耗掉，又不可能送与他人使用。 一身仙织衣裙没有破损，已经清洗可以再穿，出了洞天拿走琉璃盾，巨大的水压开始肆虐。 “靠。继续。”巫潼打出皮囊应有的清脆甜美声音。从洞口小心的开始攀爬。 眼前看不清水流，只能贴近崖壁一点点下去，如何知道自己到了？很简单，摸到一条笔直的裂缝，按照裂缝里面细齿的方向横移就能找到。 巫潼摸着锯齿方向开始横着移动，水压想要带走他，他不想过去，只能咬牙一点点稳妥挪动，入口的确是非常方便找到。一个斜着向上的入口，直径丈许，光滑如镜。 进去，向上爬行十几丈，然后洞口突然收窄，只有三尺许，斜斜向下角度极陡。巫潼坐在一个十字伸缩架上，缓慢转动的轮子带着他慢慢下滑。 时间不急，极速下去一旦有危险必然无法反应，不如花费时间慢慢下去。这里又没有水流水压，急什么。再说从洞顶下来的绳索还不得慢慢放，绳子尽头不得连上新的绳索？ 灯光照着脚下，好像毫无尽头一般，绳子接了一根又一根。洞璧上的接点钢钉都钉了百余根。一个巨大的洞窟，好像是已经隔绝了洪荒的规则法则，因为这里竟然可以使用科技装备，无数的照明设备飞出贴在洞顶，让巨大的洞窟亮如白昼。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洞窟中间的地面上漂浮着一座迷你的小山。高不及一丈，直径差不多三丈左右。 大量的生化战士涌向小山，还没有碰到就化作一颗颗尘埃落进去，没有危险，只有一个空间压缩的保护层，这里面是多座混沌大陆，一共九层，从大到小层层堆砌。 无数生化战士继续进入，查找九层大陆寻找神魔留下的信息。再多的战士扔进去也是杯水车薪，所有爱之界的战士进去后，巫潼盘膝坐在地面看着悬浮的小山开始入定等候。 天地为牢困魔神 随着时间大量的过去，战士们找到了魔神们的留影，魔神们的记忆开始展现，一共十一位魔神的记忆。从每个魔神初生之时开始记录，从一点点在混沌中强大，有了智慧，碰到其他魔神。了解魔神们的出身，这些魔神竟然是那些大能同时代的生物，从相遇开始交换信息，到一起游荡混沌世界。从一个边界到另外一个边界，从他们初生开始，混沌就不停的扩大，直到他们很久都摸不到边界的时候，混沌之大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众多魔神开始寻找更多的方法，他们在探索，在相互学习，在相互分享自己的知识。对于混沌初期到发展成如今的模样，混沌神魔们一直在探索。 他们想知道这里有什么，有多大，边界外面是什么，于是他们给阻挡他们绍兴的外壳起名为蛋壳。 他们就是包裹在蛋壳里的生命，于是对于蛋壳的研究越来越多，蛋壳的能量密度高于他们所在的环境。集合众神魔的地量最终终于打碎了了蛋壳。外面并不适合神魔们生存，于是神魔们退了回来。他们并不甘心，藏起了蛋壳最大的一个碎片，让蛋壳有了缺陷，永远有了一处薄弱的地方。一些细小的碎片也被带走，神魔们开始研究蛋壳，这是这方天地初开时的最初能量，没有一个神魔在修炼这种能量。它宏大，有创世，繁衍，创生，防护，等等最高规则的能力，却是有毒的。所有试图吸收炼化的神魔全部被停止了提升，他们就像被世界抛弃了，定格了。这十一个神魔是里面最智慧最小心的神魔。 他们发现了蛋壳有毒，于是开始进行反向研究，解救那些被蛋壳毒害的神魔。 强大的神魔和初生的混沌意识开始了争分夺秒。 混沌意志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创世！是的，一个或者多个神魔开始了创世之路，打开混沌创造世界，让世界之力推进自己的快速提升。 于是去独立或者合力创世的神魔越来越多，也有更多的神魔进入各个世界进行维护，分润世界之力提升自己。 那些被蛋壳毒害的神魔只能苟在一起抱团求生。 众多神魔通过不懈的实验，几十位神魔的牺牲让他们找到了解决办法。裂魂斩修为之法。斩掉停留在神魔灵魂中的蛋壳能量，用的是降一阶的牺牲。 所有被毒害得的神魔全体降一阶，那些不离不弃的神魔开始保护这些降阶的神魔。 一位天赋是衍生，困绝的神魔成功的开启了世界洪荒。洪荒就像是个透明的迷宫监牢，让混沌意志确定了下一步计划，圈禁那些破坏了蛋壳，又不配合自己完成混沌绑定的神魔。 于是这些聚在一起的神魔被洪荒笼罩，彻底困在这个不断衍生的世界里。神魔是不死不灭的，每一次的洪荒重置，主宰都会开天一次，洪荒再生依靠的是斩杀神魔的能量，同时主宰也会在洪荒破碎后得到这一次洪荒流转的资粮。让洪荒主宰更进一步。 神魔们就是血包，洪荒主宰的提升血包。洪荒让混沌意识非常满意，也就成了混沌之中的监狱。所有犯了错的主宰们，都会被投入洪荒经过一次或者多次无量量劫。 所有的记忆被读取，巫潼知道了几件事情，第一魔神们如今都是混沌的属下，为混沌的发展进化保驾护航。 第二混沌外壳是不完整的，存在一个漏洞，只要一定的冲击力就可穿透出去。 第三，洪荒不是什么好地方，等着天道苏醒就是再一次主宰开始进行无量量劫收割之时。 第四，如果想要逃离洪荒，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第五，这里是原始混沌，是其他混沌世界的根源。无数混沌世界的样本。 第六，所有混沌中的灵气，混沌之气，蛋壳都已经被打上烙印，只要你吸收了这些能量，你就被打上了混沌烙印，再没有可能逃离。 巫潼知道了这些已经足够了，再多的洪荒秘密对他这种要逃离的人来说都没有意义。 这个九层大陆小山，集合了所有被关押的神魔财产。让那些如今的主宰们都眼红的财富。 巫潼打算带走这个九层大陆。魔神们已经用大能力让它独立于洪荒，洪荒意识也在找这个大陆，里面有太多无数神魔找到的混沌初期的物品。这让在神魔鼎盛才苏醒的混沌意志非常不满，投靠祂的神魔们都是比较穷的，巨量的混沌初期物品都在这些关在洪荒监狱里的神魔手里。 那个时候也可以被称为先天混沌。 神魔们已经不在意这个地方了，除非洪荒破碎不可挽回，神魔们逃离恢复了实力才会去找回这座小山。 巫潼看着被困在里面的战士们，掏出一颗干净的隐龙珠进行炼化，现在的洞天已经满了，只能再使用一颗。 同时也加入了那层保护层，只要这座小山被新的隐龙珠吞下去，不用炼化这个九层先天混沌大陆就属于巫潼的了。 艰难的吞噬，隐龙珠几近破碎，巫潼又投入了了十一颗隐龙珠才把小山完整的吞下去。十二颗强化成一颗的隐龙珠非常强悍，巫潼想想，自己不能再分裂阳神占据这颗隐龙珠，贪多嚼不烂，索性把洞天和新隐龙珠再次融合。直接完成隐龙珠灵魂入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形没有改变的隐龙珠在身边滴溜溜旋转，从光华四射到完全透明消失。 巫潼知道，自己终于完成了第一步。可以开始第二步了。 第二步就是利用当年撞破蛋壳的武器，炼制一艘飞船，一艘去撞击薄弱部位的飞船。 那么进行下一步的前提条件必须达成，趁着主宰天道没有苏醒，溜之大吉。 巫潼起身没有去查看新的洞天世界，没有功夫。他要爬上归墟的上面，重新进入星空，按照原路返回，从妖界通过有了可以让人类通过的漏洞离开洪荒。 这是巫潼唯一知道的路径，不利用跑路真的浪费了。 天大的好消息，天宫的石阵恢复了。坏消息是石阵外面的的星空，很多行星千疮百孔，好像是被人暴力开采过。 当然不光是星界被暴力开采，洪荒世界的三十三层天小世界也消失了一层，消失的是天庭所在之地，那些漂浮空中仙云之中的宫殿消失大半，那些各个天宫职能部门的建筑保留下来，隶属于玉帝王母的大片宫殿群和无尽仙云都消失了。隐藏在所谓混沌之中的天道宫也被洗劫一空。 妖界石阵一闪，一只火雀出现，缴纳了不菲的人间界宝物离开聚集地。 小小的火雀来到第一次离开书中界的地方，一座太虚幻境重新被放置在原地。 青铜祭台被重新启动，浮在祭台上的幽光消失。巫潼重新回到已经再次生成的石头记中。 巫潼站在石头记的书界之中，长舒一口气，他回来了这一路暴力赶路，已经让他身心疲惫。这里已经是最边缘的地方，他只要找到那处传送过来的石洞位置，那石洞尽头就是石头记唯一破裂的地方。也是所有小世界小空间里面那个遁去的一。混沌都有所缺，所有混沌之中的世界必然都有这个遁去的一，可惜巫潼只知道这一个地方，已经足够了。 来到 这个原始的最初的混沌世界，最大的知识收获就是十一位神魔的记忆，最大的物品收获就是隐龙珠里面的洞天世界。自身最大的收获就是空间进化。这已经是巫潼每每会在梦中笑醒的收获了。 跨入妖界之前，空间的时间加速结束了，地下一层厚厚的结晶，时空混杂。所有的植物已经停止了疯长，恢复了正常生长。巫潼真真正正的仔细检查一下，空间里已经被填满，巫潼不是检查有多少植株，而是检查有多少年头小的植株，年头太长的结果不敢吃。空间很奇怪，所有的果实不会掉落，不摘取就那么一直长着，寻找年头短的可以现吃，长的想吃遥遥无期。 分出了可吃不可吃的区域，巫潼长长出口气，这次疯长虽然有点吓人，可是新生的植株也让以前不能吃的植株有了低等年份的，可以循序渐进的品尝了。 咬着弹牙的果子，巫潼穿过十万大山。看着漫山遍野的幽魂游尸，巫潼尝试沟通识海里面的眼睛，询问要不要。因为自己的书中界很干净，甚至都没有十万大山这东西。估计是固定的拿不走。 还别说真有了回应。深渊不要这些东西，好像是卡了一下，然后在眼睛边上又开了一只眼睛，没有火焰纹饰，就是一只碧绿的眼睛，传过来的信息是一个阴界的意识，对于这些漫山遍野的低等幽魂，恶鬼，游尸，腐尸表示数量很满意。让巫潼稍等。 没多大一会，从里面吐出一个缺了腿的青铜鼎，一股子沉重的阴寒散发出来。有点类似地府先天灵宝的意思，不过就是残了。 巫潼纯是好奇的探查一下。真的是个低等残破先天灵宝，里面的禁制阵势有点残。想着既然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示好一下，这个和深渊同等级的家伙怎么也不能得罪了不是。随手捏出一点变异的青铜，加上一块极品死玉，用极阴之火炼制成一块残片，补全那个小鼎的禁制阵势。 残片送入识海，严丝合缝的贴合，一阵青光闪烁小鼎完整了。低等先天灵宝的威势完全显露。 邪恶的朋友 碧眼突然睁大，迅速收起那个小鼎，然后恢复正常。一道信息传过来。 “深渊的朋友，没想到你会修复灵器。感谢你的付出，你将是无尽地狱的朋友。” 趁此机会巫潼询问了自己的疑惑。原来自己认为的地狱深渊实际上是两个地方，一个是无尽地狱，一个是无尽深渊，被广泛叫做地狱生物的，知道的都是明白说的是深渊生物，而魔鬼吸血鬼，幽魂僵尸等等属于无尽地狱生物。所有的智慧生物形容的地狱生物指的是深渊生物。还有一种叫做神秘生物，比如古神，梦魇，等等。 深渊，地狱，神秘，被统称为神秘世界。 这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大多被神秘承认的朋友才会知晓的准确。 那个小鼎又被吐出来，同时还有几件破损的灵宝。对面的意思是暂时没有办法进行修补，委托巫潼修补一下，至于报酬，巫潼没问，对方没说。 巫潼根据信息掏出小鼎放在百米内的地面，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小鼎散出一阵阵波动无数的幽魂恶鬼游尸腐尸甚至地下爬出不少低等僵尸，全部疯狂的冲向小鼎，然后在接近后被小鼎吸进去。 巫潼看一眼没有什么问题，就站在一边看看手里五件器物的共十三片碎片， 拼接一下，拼成两柄短刃，一根杵，一个圆盘，最后一件很奇怪，是所有碎片里面最多的，拼成一柄扭曲的三刃刀。前四个都是阴属性器具，很容易就修补上，勾连禁制阵势就算是完成修复。 最后一件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地狱物品，应该是最后一个神秘世界物品，扭曲的仪式之刃。对于神秘巫潼所知甚少，甚至可以说是多数为伪神秘知识。 巫潼抬头看看小鼎没有问题，低头琢磨一阵，只能从材料上上手，虽然碎裂了上面扭曲符文并没有缺损，零进行扫描后。确定了每个细节，然后开始分析材料。进行确认是回炉重铸还是回炉修补。 材料是凡铁，里面有种扭曲的情绪意志沉寂。 巫潼琢磨一阵，取出两种材料，都是神明世界沙漠的沙子熔炼物，琉璃和提纯过的透明水晶。 随手掏出一朵灵火，抓了一把泥土制作模具，融化两种材料注入模具，等待冷却后，敲碎模具取出琉璃和水晶的扭曲仪式刀，仔细的修整一下，用琉璃仪式刀刀尖轻触残片。那股扭曲情绪意志顺着残片进入了琉璃刀，几块全部碰触后，残片没了能量变成腐蚀的破烂。 看着手里本来漂亮的琉璃如今成了漆黑琉璃，巫潼也感觉到了神秘的古怪。知识太少无法理解神秘。 抬头看看小鼎，还没有完成吸引，索性把修好的物品直接投入碧眼之中。琉璃之刃没有投入，而是把多余铸造的透明水晶刃一起放在碧眼前面。 “我的知识有限。那个碎片只是凡铁，只能铸造两柄材料更好的尝试转移一下。这个透明的是尝试的试验品，没想到一次成功，都送给你了。” 地狱碧眼没有什么信息。默默收起两柄仪式刃。巫潼等着再没有什么幽魂等物过来，把小鼎送回地狱之眼。 地狱之眼收到小鼎，也没有闭上，而是和地狱之眼在交流什么，然后没一会第三只眼睛睁开，黑色雾气轮廓紫色的眼睛。怎么看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扭曲之感。 紫色眼睛吐出一柄血红色透明仪式之刃，信息是感谢巫潼制造的两柄神器，这两柄仪式刃很棒，神器的材质，让仪式刃可以进行更高等级的献祭。 三只眼睛相互交流一下。合在一起出现在巫潼体外，三只眼睛像是三叶草一样尖端碰在一起，缩小再缩小，黑雾，绿雾，红雾慢慢凝实，三只眼睛也固化最终形成一个一寸大小的徽章。 信息传过来，让巫潼知道了这玩意是什么。极其稀少的友谊之章，相当于巫潼是地狱，深渊，神秘的朋友。毫无意外的巫潼也知道了无数世界对这个徽章的称呼，邪恶之章，代表拥有此章的生物是极度邪恶的，是被世界排斥的。 可是巫潼会在意吗？不会。邪恶是别人说的，那些伪善的正义之士说的，谁邪恶？还不一定那。巫潼欣然接受三世界送给他的友谊，并且这个徽章是一件空间装备，不是装物品的装备，而是可以通过徽章进入三个无数生物想要进去的图书馆，那里有无数的知识，不管是三个世界本身的，还有世界掠夺的。 佩戴徽章还会让巫潼不会受到地狱。深渊，神秘的影响。然后友谊之章的编号是零七三。也就是说这是第七十三个送出来的徽章。 感谢了三个伟大的意识。巫潼也知道了三个意识的所求，尽量帮助修复一些破碎的神器。战争是无处不在的，神器破碎在所难免。 巫潼同意，会在有时间的时候进行修补。就这样巫潼的徽章里面多了一个空间，一个城堡大的空间，至于里面的工具熔炉等等巫潼自己解决，三意志会把需要修补的放在那个空间里，空间三层，第一层留给巫潼做工坊。第二层放置碎片，第三层巫潼会把修好的放在里面。 小主， “主人，您是三大邪恶的专职铁匠？” “差不多，惹不起就交好。灵宝不会有很多，修补很快，再说没有报酬的工作欠下的是情分，要了报酬就是雇佣。两种不同的概念。”巫潼解释，跨过干干净净的十万大山去寻找那个遁去的一，实则巫潼知道，三个意志已经付过费用了，就是那无尽的知识。这是什么报酬都换不来的。 那个地洞很容易找到，那是巫潼忘不掉的地方。深洞之下，巫潼用萤石手电筒照明，直奔洞底。 初来之时认为这里是洞底，二次过来才发现洞底幽深。 卡卡的脚步声在洞底回响，无眼小动物稀稀嗦嗦的爬来爬去。照明之下巫潼身体表面也在闪着银光。 低头弯腰钻进一个小小的洞口，脚下已经开始出现冰冷腥臭的地下水。 一眼碧绿的水面，幽深冰冷。巫潼不想得幽闭症，低头看着这一汪碧水。 一咬牙一跺脚头上卡着一个萤石照明，两肩一边一个，直接跃入碧水。 巫潼有点后悔了，水道艰难。这已经是第七条，第十一天了，还是弯弯绕绕的找对了方向。要不是一路插旗找过来，真的会崩溃掉，只有不同粗细的通道，安静到极点的水，死寂的感觉随时伴随。 游出一条甬道。水面突然扩大，水底再清澈。光照也不会很远，巫潼索性向上浮看看能不能看到不同的景色。 非常好，真的非常好，满满的一洞都是水，摸到洞顶的巫潼咧嘴一笑，一转头直接下潜。 洞太大，要不是书界法则用不了科技设备，向下的洞口早就找到了。 巫潼有点生气，加快速度顺着新找到的通道飞速前游。 然后就有了一个悲剧，一个自己生自己气的悲剧。盲目加速游泳，不知不觉间自己穿过一道阻拦碧水的薄膜，现在正在飞速下坠，巫潼保持身体平衡，左右晃头看不到岩壁。掏出一个伞包背上拉开，白色的降落伞打开，向上的升力拉扯有了安全感。 快速在腰上又卡上两个照明，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左右崖壁的空旷。巫潼无奈，刚刚不作死的慢慢游是不是就可以在出口挂上一根绳索？ 这算什么？扔下一块石头你没有回声。 漆黑之中一点萤火晃晃悠悠，速度不快的下降。黑暗中巫潼都在空间里看了两部很长的电视剧，依旧是一片黑暗，好在感知中自己依旧在下降。 巫潼啪啪的关上了所有照明，自己没眼花。下面右侧有一片暗红色的区域，拉动伞绳飘向红色区域。随着越来越近光芒映照下才看出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石柱顶面，亮度来源于肚子发光的巨大红色蜘蛛。 看到活的巫潼非常兴奋，这是活的，黑暗之中活的生物，不管巨大石柱上的活物有没有危险，活的就行，一场杀戮会让自己的坏脾气好起来。 一条金丝从空中落下，划过一只蜘蛛身体，蜘蛛毫发无伤。 嗯？不好办了啊。随着下降巫潼尝试了多种武器，火红色蜘蛛竟然是阳属性生物，这就有点问题了。身体坚固甲壳。在巫潼快要落地时已经成群成团的扑过来。 一声剑鸣，丝丝缕缕的剑芒在地面闪烁。蜘蛛们被轻易的切开，伤口爬上冰霜。 尸体之上，巫潼手持利剑望向四周，没有了，一个敌人都没有，长剑归鞘巫潼心情不错。一场痛快淋漓的战斗让他的心情恢复了很多。灵火从手中落下，尸山快速化作飞灰。干干净净的石柱表面，过火之后开始龟裂。 大量的红色十六面体结晶铺在地面，灵火都没焚毁，必然是好东西，主要是这种蜘蛛自己没见过，名字都不知道，这玩意用处也是未知。 清理好了地面，照明设备再一次上岗，心情不错的巫潼打算去石柱边上看看，灯光扫过裂缝一道不同颜色的闪光。巫潼立刻停下脚步，灯光回到刚刚闪过其他颜色的地方，裂缝挺深，要不也不可能出现其他闪光，灯光照进去有金属色。 一根棍子出现在手里，狠狠的向下打去，一声沉闷的震动，反馈回来的反震之力差点让他松手，这可不是击打空气，实打实的硬碰硬。 然后就是大片岩石脱落，一根金属平面出现，边缘照一下这是个金属柱，上面的巨大花纹有点熟悉。 魔神最后馈赠 熟悉？不可能，这玩意第一次见怎么熟？巫潼盯着花纹一动不动，最后从思维里冒出一个名字，战魔神的破界棒。这玩意是魔神伴生宝物，战魔神早就死了，自我牺牲而死。 这伴生武器为什么在这？百思不得其解？很容易解释，遁去的一就是它造成的。顺着金属武器滑下去，巫潼已经有了打算。 脚踩云朵悬浮半空的巫潼看着脚下龟裂的空间。再看看眼前左右看不到边的金属柱，一滴融合了自己血液的战魔神精血漂浮在身前，缓缓贴在金属墙面上。 一阵刺耳的嗡鸣，金属墙在微微的颤抖，脚下龟裂空间更是细碎。一阵这是我的武器感觉涌上心头，这武器没有灵，只有无数岁月战斗的意识灌输，识海里出现一个高大神魔，四足六臂，手中长棍一晃变成三条，开始舞动，好像是经过了无数岁月的精练，前前后后就那么千余招式。演练不停的演练，最终像是已经刻录在大脑里，身体上。 手抚摸着金属墙壁，一股子眷恋的情感弥漫，魔神的意志哪是那么好接受的？ 巫潼直上末端，盘膝坐在金属面上入定。不知多久，一头巨大的魔神虚影出现在背后，缓缓沉入他曾经的武器之内。 巫潼睁开眼睛，一股子厚重凌厉的情绪散出来。不打败魔神虚影，怎么能驱逐体内进入的魔神意志？ 零的超强计算还是起到了关键作用，找到了一个微小的创造出的破绽，完成这场旷日持久的打斗。 巫潼蹲下身，手掌摸着金属面，一念之间巨大的金属柱化作一握粗细，带着巫潼从开始修复的空间孔洞瞬间穿过去。 乌蒙蒙的长棍已经化作齐眉，长棍之上延伸出乌光笼罩巫潼。让他可以在狂暴的混沌气流中站立。 巫潼正在观看洪荒世界。想要找到另外的神魔伴生物品。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不得不转身踏入混沌之中。不知行进了多远，巫潼虚空一踏消失在混沌中，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合并后的天地胎洞天。九层大小不一的混沌大陆漂浮在中间，最下面是自己拥有的混沌大陆，形成第十层，十九个小世界镶嵌在第十层混沌大陆上。所有的生化战士已经收回。整个空间弥漫着先天混沌之气，第十层后天大陆正在转变成先天。十八颗日月在空间里依照固定线路旋转运行。 原来最初的混沌大陆不是灰蒙蒙的是有日月交替的。上面长满了奇特的混沌世界植物。十层大陆资源巫潼估计自己可以培养一个超过亿万的强大宗门。 空间是自己的，大陆也是自己的，最顶上一层找到了十一位神魔的留影柱，按照自己的个头反正是看不到顶。 最下面九层里面扔了成堆的魔神伴生物品，可以说大多数被囚禁的魔神伴生宝物都在这里了。巫潼知道的只有乾坤魔神的乾坤鼎，原来被洪荒主宰赐来赐去的乾坤鼎是个仿造品，真的在这里，万刃高，极其巨大。 与所有魔神伴生宝有了联系就花去巫潼不少时间，变态的战魔神，人家的伴生宝到手就能用，只有他打败才行。 三千魔神只不过是一个广泛的数字，一共得到伴生宝四千三百五十七件，各种魔神使用的记忆让巫潼缓了很长时间，差点就冲散自己的记忆。一堆物品里的记忆真的发现了混沌意识所找的东西。在第二层镇压着一大块蛋壳，还是那种没有混沌意识出现时的蛋壳，非常的宝贵，上面记录了混沌世界的最初创世成长的部分信息。成林成片的先天植株，一棵贯穿九层大陆，如今根须正在贯穿第十层的巨木，混沌源木。 巫潼觉得自己可能是修炼界最富有的人了。真的，拥有一个始混沌的大部分先天之物，就算是混沌源木掉下来的叶子，炼制一下就是混沌顶级的灵宝。也就是说说，无尽岁月自然掉落的树叶也就两片。一叶一世界，神奇的叶子。 混沌之金，巫潼没有采集多少。足够制造一艘小船就可以，用叶子更好舍不得。 一艘不到直径十米的小船，里面驾驶休息不到六平米，升级再升级的混沌能量粒子生成器，巫潼进入，破界棒化作手环戴在手腕上，仿制一次性乾坤鼎作为熔炉，投入材料后驱动飞船前进。飞船没有门，通过建木虚化之根须进入。 躺在躺椅上，飞船内部打出轻微的嗡嗡声，完全启动后嗡嗡声消失。 “零，最后的冲刺开始，我们逃离洪荒。路上交给你了，我去打工。有保护咱们发展还是需要的，地仙？小虫子里稍微能爬爬的存在，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能有利用价值就是好的。” 徽章空间，一层让巫潼一阵规划，普通材料巫潼还是有的，隔开几个房间，安装了普通炉火，高 科技真空炉，一些机械锻打机器，原始手工锻打场地。雕刻房间，液体材料配料间，铸造间，仪式间。 安装调试很快。巫潼顺着台阶上了二楼。整个空间分成三个台面，已经堆放了不少碎裂器物和一些特殊材料。三楼不用上去了，和二楼同样规格。 地狱物品并不只是巫潼认为的青铜物品，还有一些其他不是很熟悉的种族神器，要用到炼金材料，神秘也是一样，炼金仪式必不可少。 不过多数是武器防具类，辅助器具不多。也不知道地狱怎么搞的，青铜类坏的最严重，其他炼金器具很少，神秘类全靠普通材料支撑，送来的原件虽然也是高级货，能用上的不多，因为自身就是扭曲产物，很很难锻造。 深渊东西最少，也是难怪，深渊自己出手好像真的用不上什么器具。巫潼打算先完成深渊的工作，最少有个亲人在人家那边不是吗。 深渊物品真的不多，一个散碎的魔方一样的东西，一片五边形碎片，一柄类似勾镰的长枪，一块碎裂的红色水晶。 好在都由相同材料，还有十几本巨大的书，讲述了这几件物品的原有样子和威能。 魔方破碎一部分，送来的材料里面缺少一种材料，深渊没有，巫潼经过零的分析，得出缺少的材料竟然是神明沙漠里面提炼出的特殊金属，好在消耗不多，只需要拳头大小。感谢自己的收集癖好。 等着以后熟悉了，就要求拿到对方占领世界的特殊无用材料，解析提纯肯定有用。 其他的都好办，最后一个红色水晶看着就眼熟，材料竟然是虚空跳跃蛛的身体凝结物。只需要一颗半就能修补恢复。 不会是深渊知道自己会获取。还是在赌自己有。 这个没法猜测，自己已经斩命，想要计算推算完全不可能，送出去的恶也与本体只有恶的联系。 修复完成，精细的重新勾连符文。放在一楼转身出去回到飞船。 “零，如何了？” “还有很远，主人不用着急，我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嗯，我去学习一阵，主要是炼金和仪式我是真的会的不多，我所会的多数是东方修炼文明，和科技文明。魔幻修炼也是只知道一部分皮毛。正好可以深入了解一下，神明大世界的知识都是阉割版本的隐患太大。我这已经被推到邪恶方，有句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巫潼转身离开，前往深渊图书馆，当然已经把修好的带过去。 到了地方巫潼明白了浩瀚这个词的含义，多到学不完。不得不寻求管理员的帮助，顺手修好了管理员的武器。炼金学，魔药学，魔法，巫师分类等等，大量翻阅记录，进行基础知识补充。 晕头胀脑从神秘图书馆回来的巫潼，坚持着焚毁了身上的长袍，在消毒液里浸泡了一个小时，一头栽倒在躺椅上开始睡觉。 灵魂防护很到位，没有受到神秘污染，身体能量排他性非常高，也不会有问题。 最大的是精神消耗。不断的去学习自己想要学习的知识，完成自身自身知识体系建设。大量的阅读记录造成的结果就是极度的疲乏。 巫潼一睡就过去很长时间，简单的修复已经交付，还剩下一些破损严重的，符文缺失多的，正在准备整理资识尝试修复。 赶路的确是个学习的好时间，睡醒了继续，先是回到工坊里，很多难修复的放在里面。简单修复的早就完成了，如今的东西都是高级的，真的破损严重的，修复时间不定。 巫潼早就知道，自己的能力比不上各个世界自己的锻造师，修复师。对方拿来的都是无法修复，甚至是回炉重造的物品，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属于有一搭无一搭的举动。像是巫潼这种，集修炼和科技一体的家伙太少了，也没有想到巫潼记录知识速度之快有点骇人。 巫潼是不管你有多少知识，先记下来，慢慢学，先理论再专业，一点点攀爬夯实基础，高级的看不懂没关系，先把理论记下来。 “主人，还去看书吗？”零询问。 “把这三柄武器回炉重造，然后再去一次，短时间不会再去了，现在看的都是不理解的，下次去主要是学习语言文字，多学点没坏处，就算用不到也会触类旁通。还有就是自然，天地，世界的符文，阵纹，很多都是通用或者变种，学会了就会很容易理解。所知太少没有办法。” 逃离始混沌 巫潼已经不想再去打造学习了，痛并快乐着。最后一次回来，再一次进行了全身印记清理，桶底的自身之恶成型后消失，包括桶里的清澈药水。 多次探查灵魂识海，没有问题后直接躺在绣宫里呼呼大睡。 巫潼分割了一部分洪荒小世界空间，里面有山川河流先天灵物，一座剑峰，一座绣宫，一棵桑树。作为进入洞天世界的初始入口，想要进入真正的洞天世界，就需要通过建木根须进入，防患于未然。 太多的不确定和未知让巫潼不得不小心，添加材料再次强化洞天本体。刻录多层空间隐蔽阵，让洞天在离开混沌世界后可以成功融入无尽虚空。 一身清爽的巫潼，眼神涣散的靠在驾驶室躺椅上学习，需要学的有点多，不得不争分夺秒。 反正自从度假回来就是这种状态，只要不是有神魔追上来，或者到达边界。巫潼都会是这种状态。 修复重铸，然后去看书学习，好像没有尽头的混沌也让巫潼进去了没有尽头的学习。 再也不无聊了，没工夫。 “我再去看书我就是狗。”巫潼狠狠嚼着果子。 于是，汪汪我是狗。 巫潼真的不去了，不是看完了，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积累过多需要进行回溯复习记忆，同时进行一定的操作练习，知识的巨人动手的矮子，要命的。 冲出混沌都是未知，不过三个世界倒是给标注了几个，能不能到不好说，说不定巫潼会死在前进的路上。 洞天里休闲，外面练习。 外面的环境一成不变，混沌永远都是混沌，没有有山石碎片，没有神魔圣人。 “知道的越多，越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知识永远不过时，只是因为知道的太少。幸亏我有很多材料，神明大世界的知识太坑了，功能减弱，威力降低，差不多都改成一次性的，坑死。”巫潼自言自语，把玩着一柄玉质小剑。 这是他最新的作品，藏玉剑。玉中三寸长短的飞剑，在玉石里面温养。材料用的是调配的混合材料，破空，消音，晶化，无影，跳跃。 也终于找到了科技文明的跳跃技术，虫洞技术，折叠技术，亚空间技术。修炼文明的大挪移术，破空遁术，多种挪移阵，挪移符箓。魔法文明的空间跳跃，空间穿梭，破界术等等。邪恶阵营绝对是最尊重知识的地方，可以说失传知识失传技术的终极保存地。因为巫潼找全了祭天地九术。 巫潼已经认同自己划分邪恶阵营，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正追的他上天入地独行星空，邪让他满腹知识选择多，见多了披着正却龌龊，行邪事自私自利自逍遥。怎么选都不用教。 巫潼知道自己本身就有问题，自私冷漠无情。又如何？利国利民的事情没少做，结果又如何？投入邪恶多自私一些挺好。 “主人，已经到达混沌边界。方位校正中，方位准确，至于有没有守卫神魔未知。” “零，调整撞击角度，安装撞角。超负荷运转，不管是什么，撞穿它。” “收到。撞角旋转位置，固定完成。乾坤炉超负荷启动，主人撞击前准备。” “嗯，知道了。”巫潼调整座椅方向。固定锁死，坐好后进行身体安全捆绑。驾驶舱内开始充满泡沫，随后泡沫固化。 一颗灰蒙蒙的珠子在混沌中突然加速，朝着一个方向加速再加速。尖端展开一个十字刃撞角。慢慢轴向高速旋转。 混沌边界，一个巨大的神魔靠在边界上沉睡，缓慢的呼吸带动混沌气流盘旋。 前方混沌气流突然出现了变化，神魔睁开眼睛看向远方。意识里正在思考这个小东西是什么，已经撞在身上，笔直的钻出一个前后通透的孔洞，小小的孔洞对于巨大的神魔针扎一下都不如。 孔洞瞬间便愈合。神魔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蛋壳，看清了蛋壳前面已经抛掉十字刃的小东西狠狠的撞在蛋壳上。 一小片龟裂出现，神魔的手指在小珠子撞进蛋壳那一瞬扫过。蛋壳瞬间恢复，混沌意识降临，扫过。神魔掌心死死抓着那四片脱落下来的锋刃。 翻个身的功夫一块小石子撞击在蛋壳上。这是神魔的解释，混沌意志褪去。神魔久久之后才张开手掌，四片非常小的先天混沌金的刀刃。神魔抽出自己的兵器把刀刃拍在兵刃上融入，然后靠着蛋壳继续休息。 撞击突破最后的防御用了多久不清楚，巫潼华丽丽的晕倒了，这种晕倒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了。远离混沌世界后乾坤炉废掉才缓缓停下来，一阵雨滴喷淋下来，固定泡沫融化，巫潼露出完整的身体。像 是睡了一觉醒过来。 “零，我们出来了吗？” “是的主人，我们穿过了鸿蒙薄弱区域，没有经过无尽循环就出来了，应该是飞船带上了神魔血液组织导致没有触发被动防御。飞船撞角报废，外壳报废，乾坤炉报废，其他设施完好。” “没关系，可以回炉。应该是停下来了，推进炉可以使用吗？” “虚空之内可以使用，效率较低50%。” “能用就行，检测外面温度是否需要加强防护。” “很低，物质稀少，温度在400左右浮动，您最好穿上护甲，然后放出飞船，我想鲤鱼飞船就可以了，生物材料抗寒性非常高，然后内部进行改建就可以。” “没想到它还能用上。我还以为只能当收藏了。” “您可以尝试进行活化处理。也许能有惊喜，虚空活化大有概率实现虚空适用性。” “灵怎么办？背叛性多高？” “基本上不会背叛，终归是人造物，船内装置可以全部生物化，包括生物武器。安装生物主控您具有最高权限。” “也行，先培养建造。完成后我在虚空进行活化，短时间暴露在低温里没有问题。” “好的主人。” 巫潼在回放晕倒后和苏醒前的影像。高速旋转的刀片轻易切开神魔的肌皮肉，小飞船直径还没有神魔一个毛孔粗，很是轻松的穿过神魔躯体。小飞船的性价比出来了，当然你要足够坚硬前面的刀片足够锋利。 撞击瞬间刀片脱落，破壳撞角击碎了蛋壳的一小部分，冲入蛋壳空间，真的很幸运，速度够快，神魔肉体血液沾染，很轻松的穿了出来。 镜头回放混沌，紫色蛋状，也就是一眨眼消失在虚空之中，它在你就是看不到。 巫潼在沉思，自己离开是对是错。结果已经有了，不耽误思考利弊得失，这样这样为未来遇事打下基础。 总的来说离开是对的，收获太大了。一个小偷进了家，拿走了很多值钱东西，甚至传家宝。小偷不死怎么可能？ 这种见到了就想收集的欲望真的很吓人，如果低欲望是不是可以在一个地方活到天荒地老？ 已经作了一把大死，收获大到吓人，还怎样？ 巫潼认为作死不对，不过这次作的大死应该是对的，拿到了始混沌最顶尖的收获。 虚空中树根幻影一闪，巫潼出现在虚空里，已经准备好的活化之术点在鲤鱼飞船上，能量大量消耗，很快就布满整条鲤鱼。巫潼已经有点冷了，一转身进入洞天。跳进温泉里舒服的哈了一声。 还是这种有天地植物的环境看着舒服。躺在温泉里小息一会。 套着厚厚防护服的巫潼再次出现。不远处鲤鱼船一摆尾巴围着巫潼转圈。长长的胡须欢快的飘荡。 腮部打开，巫潼被吸进去。一条长长通道推着巫潼进入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乳白色带有弹性的墙壁，鲤鱼眼睛看到的景象同步传进驾驶舱，一个椅子包住巫潼，不需要各种操作，完全依靠神识链接发送指令。休息区更小了，一个台子里是床，巫潼躺上去，飞船组织快速包裹住巫潼，让他有种被棉被封印的感觉。鱼尾轻轻晃动，鲤鱼船随意一个远离混沌的方向离开。 虚空便是水域，鲤鱼船便是水中的游鱼。 一摇一摆鲤鱼船在虚空里畅游，能不能碰到可以进入的，希望锦鲤的好运真的有。 再如何活化，鲤鱼船也是需要能量的，好在不挑食，那些拿来练手的丹药就可以。 正好当做鱼食喂着玩。这种进去就被追着逃离的日子巫潼不想过了，找到新世界，如果不是割草局就那么居住下去，安安静静的不作死不贪婪，他已经不缺什么了。 普普通通做个包租公，稳稳当当的过一阵富家生活。有钱有闲，有工作，自由自在，没事修修房子家具，不大富大贵。 正想着，突然想起来洞天里面广厦万千独有一人。叹口气不幻想了。索性又进入学习状态，浩瀚如烟的知识不学浪费了。 却不知天地有阴阳，状若太极，一饮一啄一因一果。你若安安静静他便轰轰烈烈，你若谨言慎行他便横冲直撞。非命运之颠倒自性之顺逆。 撞天运碰天昏 一条长须鲤鱼在无光虚空游荡，初期生涩耗能极大，随着鲤鱼在虚空慢慢越来越顺畅。真的如同一条在水里的游鱼，越来越快越来越优雅，虚空游鱼怎么看怎么诡异，如果是巨大的星兽还有理解可能，可是这条越来越像锦鲤的银色鲤鱼才百米。活化后在虚空越久，银色鱼身上便出现了黑色红色蓝色金色五颜六色的斑块，真的像是一条真正的锦鲤。 锦鲤在虚空弓身甩尾，无声的消失在极远地方跳跃一下再次消失。鱼跃前进非常快，可比飞船快很多很多。 鱼尾一甩，啪的一声一个世界显露出来。 “修炼世界？不去。”这是第一个，有点傲娇的巫潼竟然不去。看来巫潼作死之魂有苏醒的苗头。 锦鲤真的可能继承了幸运能力。随着无序前行，一个个世界被鱼尾拍出来。 从开始的纯粹修炼世界，到现在的魔幻世界，甚至出了一个神秘世界。这让巫潼世界地图越来越大。一个个世界被标注出来。 “就是这里，宇宙世界。已经连续发现三个了，这个是最小的也是最年轻的。” “那也是最容易被掠夺的我的主人，您还没有能力隐藏这个世界。”零及时阻止。 “零，你说我应该去哪里？感觉这边世界很密集。” “去一个比较大的世界，虽然有主宰规则清晰。却也有更稳定的生存环境。” “稳定吗？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巫潼同意了零的建议。 一个外表银盘一样的世界，已经进入成长期末期，稳定，强大。 锦鲤竟然可以无报警进入世界，真的是奇特的活化。 “我以为是个宇宙世界，进来才知道又是一个多层世界，一个银盘状外壳却有十一层，搞什么奇异世界？我们离开感觉不对劲。” “是的主人，刚刚无人飞行器已经有了结果，这里被诡异世界入侵了，就算是您进去也不会有什么伤害，因为您是他们的朋友，邪恶阵营并且地位很高。” “百鬼不近身？” “应该是您身边千米之内不会再有诡异近身，就算是您进入诡异展开的诡域，您也是看客，跟您没关系。” “没意思，走人，换个地方，住在这等于回家，没有意思。” “最大那个过来了，您最好见见。” 锦鲤前面虚空裂开，一个无数触手纠缠的蓝色大章鱼出现在眼前。 “你好。尊贵的朋友，您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路过看看这里没想到能碰到朋友。”巫潼不得不戴上徽章从锦鲤里面出来。 “啊哈，神匠大人。真是的，该死的幸运。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你好。我要离开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非常感谢您。有个不情之请，我的御诡之枪进入这个世界时破损了，能否请您帮忙，我知道我付不起报酬，不过我会尽力的。” “拿过来看看。” 对面的蓝色大章鱼变成了紫黑色，应该是害羞吧？ 一柄短矛差不多百十米长，枪身有了几处裂痕，枪尖崩坏了几处。 巫潼学会了一个所谓的巨大化神通，晃晃身变得可以一只手拿起短矛。 不是什么好的材料，不过里面的意志很强大，统御，破界，增强。 “材料强度不够，造成了很大的破损。一个建议，更换材料，我会进行意志转换。你有更好的材料吗？” “抱歉神匠。我没有。” “这个世界有什么比较特殊的普通物品吗？比如奇怪颜色的沙漠，高山，海滩，或者戈壁碎石？” “我想想，我想想。好像有个地方，那个地方算是个沙漠，所有的沙粒是铅灰色。我在那里感觉很舒服，但是下面就是普通的岩石，我也怀疑过沙粒的问题，却是没有什么发现。” “取过来一些我看看，如果可以那就最好了。” “您稍等。”大章鱼一根触手探入空间，一大堆铅色沙粒出现。 巫潼伸手收起一小部分，然后抓起一把仔细感知。 “亲爱的主人，很特别的沙粒，里面含有微量秘银，微量坚定意志银，大量的石英和少量软黑铜。他需要坚定意志银，我们可以得到秘银和软黑铜。” “我记得软黑铜很稀少吧，名字不好，却是大多高等深渊器具需要的。” “是的，很稀少，没有矿脉出产。只能碰运气。” “我的朋友，听说过坚定意志银吗？”巫潼询问对面的大章鱼。 “没有，没听过。” “那…古神意志听说过吗？” “听说过，非常稀有的材料，那是统御武器最好的材料之一。您是说我会得到一柄意志武器？” “把那个沙漠搬运过来吧，我想你会有一柄意志武器，我还会为你增加一个意志王冠。你喜欢蓝色的控制深蓝之眼，还是红色增加意志的恶魂之晶？” “可以吗？我喜欢蓝色。”“我需要这些沙子打造武器。” “尊敬的神匠大人。您稍等，我马上全部给您搬过来，我保证绝对不会漏下一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个各取所需的过程。一柄新的银色短矛出现在章鱼触手里，王冠还在制作，需要一点点时间。 章鱼快要变成黑色的了，一只隐藏在中间的触手紧紧缠住银色短矛。 “我的朋友，材料原因，只能制作一个人类可以佩戴的王冠了，不过我给你镶嵌了大小三块深蓝之眼。”巫潼拿出一顶人类佩戴的王冠。 章鱼头顶已经有了热空气蒸腾。 “不，不，大人我不介意，感谢您的帮助，我不知道应该给您什么。” “这里是你进攻的第几个？” “第五个。” “有附近的世界坐标吗？如果有送我一份。就当做报酬。” “有的有的，您稍等，我联系一下族人，他们手里也有很多世界坐标。您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只是随便逛逛，不太确认。这里世界很密集啊。” “是的大人，这里是已知的爆发点之一，下一个爆发点只是猜测。我用了很多时间才完全占领这里。” “我打算去未知爆发点看看。只是一点意外迷路了。”巫潼恢复自身大小。 “是的，虚空意外太多了，不迷路那才是意外。因为您的迷路我才能见到您。这里偏离未知点偏的太远了。您需要重新校正。等一下我会重新为您标注一下。” “嗯，感谢，在这里感受到了亲切所以进来看看，见到你非常高兴。”巫潼真的不知道未知点的事，正好有人标注方向，去看看也不错。 庞大的数据被巫潼储存起来，一个大概的坐标标注出。挥手告别。锦鲤一个跳跃离开。坐在驾驶舱里，庞大的世界坐标展开，虽然远近不同，确定的坐标依旧数以万个。每一个坐标都代表有数量不明的世界聚集在那里，这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这不是在宇宙世界找一个星系，而是在找世界本身。 有了对照就有了方向，锦鲤跳跃着前往未知。所谓的未知很有可能碰到其他的邪恶，谁知道那，去看看就知道了。 “主人不感觉到熟悉吗？” 巫潼看着这个被锦鲤一尾巴拍出来的世界。有种熟悉的陌生感，曾经家的感觉。 “甘余！”巫潼喃喃自语。这是在去往未知点的路上锦鲤拍出来的。 “可能吗？零？” “可能，世界位置坐标不是固定不变。不过运动规律我们并不知道。您看，他又离我们很远了。” “去看看，希望他还活着。活着我会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富裕的强大的世界旅行者。”巫潼下了决心，宇宙意识他已经不在意了。敢逼迫他，他就把三大邪恶全部引过来。 锦鲤跳跃进入。 巫潼把锦鲤收进洞天。锦鲤在混沌大陆间游荡。 巫潼驾驶一艘零最新制造的折叠空间飞船在宇宙中寻找那团星河。 飞船快速掠过一个乱糟糟的星云，一个大回弯，飞船停在星云外面。 “血脉感知他在那里。是的他还活着。虽然有些虚弱，应该是走错了道路，没关系，我在我很快就会纠正过来。”巫潼略显激动的说道。 跟随感应飞船朝着一个方向加速，穿透星云来到一个生命星。很古怪的生命星，空气含氧量很高，巨树荒草野兽均是奇形怪状。无翅而飞的比比皆是，巨大的虫子在高空永不落地，看着古古怪怪的。 全球扫描很简单，在一处小小的山谷里找到了一个合金圆形飞船，半截已经埋在地下，乍一看以为地上扣个碗。一个很老很老的人在田地里耕种。真的很好找，因为就他一个。 飞船就像是瞬闪一样停在他的头顶，还行，对于危险的反应很快。 光柱落下，巫潼出现在地面，依旧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毫无变化。自身随性的精致长袍。 胡子都要拖到小腹的老人戒备的用一只高斯手枪指着巫潼，看着笑呵呵的巫潼，那 个无数年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个封在真空装置里保存的照片上的人，那给自己带来不知是幸福还是不幸的人，那个自己找了无数岁月的人，他就站在哪里，活生生的，没有丝毫变化的，依旧带着亲切眷恋的笑容。 他就在那里，不是梦，他回来了。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等待的收获 很老很老的甘余，他知道这不是幻觉，虽然他很老了，身体已经很虚弱，但是他依旧是这个星球上最强的。不可能出现幻觉。 搅动脑汁终于想起了自己无数岁月不曾用过的语言，张张嘴呼喝了一会，找到了音调。 “服，服，伏，父，父亲。”甘余艰难的吐出那个已经无数岁月不曾叫出的称呼。 “我的儿子，虽然见到你的过程很艰难，我还是找到你了。”巫潼笑得非常灿烂，却也带着苦涩。这是自己的儿子，这是自己唯一的真正的血脉。见到时却已经垂垂老矣。 “父亲。”甘余跪倒在地，无数岁月的寻找，最终却是父亲找到了他。心中坚定认为强大的父亲依旧强大，却是不知从何处说起。 两人坐在甘余的飞船里，飞船已经很是老旧。好在依旧在正常运行，甘余喝醉了，彻彻底底的大醉。 甘余醒了，腾的从床上起来。两只眼睛在休息室里胡乱的找着，跌跌撞在飞船里奔跑。直到跑到出口，看着那个身影站在飞船外面看着日出，半空中那艘巨大的飞船依旧停在那里。 “你醒了。”还是那个笑容，甘余奔跑过去抱住那道身影，死死的不愿意放手。 “爸，你还在。这是真的，太好了。”甘余放声痛哭。 巫潼看着突然阴云密布的天空，皱皱眉。心灵之力，还是无意识不可控的心灵之力，这孩子是被这个宇宙意志算计了啊。不要紧，这事很好办，睚眦必报小郎君说的就是我，算计我，算计我儿子，准备自食恶果吧。 “好了，去收拾东西，跟我走。只要私人物品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巫潼拍拍儿子的背，拉他起来。 甘余摇头，所有的重要东西都是随身带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行，那就清理一下自己的空间，除了纪念性物品，所有的都拿出来丢下。尤其是你认为奇遇的物品。”巫潼看着傻儿子，没办法，自己的儿子必须宠着，教导儿子也是他的责任。子不教父之过。 甘余疑惑的看着巫潼。 “听话，爸不会坑自己儿子。你那点东西看着宝贵，却是毫无用处。这次我带你离开，好好教导你一段时间，这日子让你过的，一塌糊涂。” 甘余把所有东西扔出空间，只保留了那个装着最初父母物品的箱子。巫潼看了一眼那堆东西，阴恻恻的笑了。 拉着儿子登上自己的飞船。 “零。全速达到边界。前三个超长折叠每次扔下一枚污染坐标。” “收到。”零迅速回应。 “儿子，去躺在安全舱里，你这身体承受不住持续折叠的撕裂感。”巫潼把儿子安顿好，回到驾驶室坐在驾驶位上一声不知。安全舱最大的功能就是屏蔽，屏蔽巫潼所知的所有探测手段。 连续跳跃飞船已经接近边界，停在边界边上，锦鲤跳出来。巫潼收起飞船坐进锦鲤，拿出徽章开始沟通。 “有个比较年轻的宇宙世界，基本规则是信念，没有被占领过，我需要一个干净的心灵系小世界作为交换。谁要？”巫潼的报复就是毁灭。昨晚喝酒，听着儿子的絮絮叨叨，得知人类星球已经毁灭，新人类已经成为流浪人口，差不多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 最先回应的是神秘。用一个纯粹的心灵向小世界交换，不过会拿走里面所有的智慧生物和动物。 深渊和地狱也有，不过不是很纯粹。 巫潼选择了与神秘交换，甚至里面的昆虫都附赠给神秘，只要小世界和植物就可以。神秘很满意，对于这个指定交易认为自己是占了便宜的，附赠了一个龙世界的小种族，超过上亿人口的植物花精灵。善良，美丽，没用。巫潼接受，并附赠给神秘一组十三枚没有经过任何雕刻，掺杂了秘银献祭符文的琉璃献祭之刃。 这是保持关系的必有礼节。用一件攻击性神器从地狱那里换取了普通洪荒世界里面的一个灵界小世界，用一件地狱很少的防御性神器换取了一个一对光属性黑暗属性的日月附带一片小小的发育缓慢的微形星空，地狱有一层里面叫做坠落星空的地方，里面有很多混合属性，单属性的星球。 一只扭曲的巨大眼睛在锦鲤边上张开，一颗包裹着一个小世界的能量球送过来。 巫潼留下大量宇宙世界对舰攻击武器，都是在等待期间制造的，还有一个不算很大的舰队。 “神匠大人准备的真充裕。感谢您的帮助，请您稍等那个小小的种族正在运过来。那头翡翠龙不太听话。” “古龙还是太古龙？” “一条太古翡翠龙，掌控着 梦境。不是很难对付，就是祂飞的比较快。” “梦境之龙？不太好对付，有一架猎龙弩，只有六支弩箭，对付太古龙只能让祂受伤，拿去试试。”一架巨大的弩台和六根猎龙箭扔过去。 “您稍等。”巨大的眼睛眨了眨，隐在黑雾之中。 巫潼也不着急，坐在锦鲤上面。宇宙世界的星空温度巫潼一点问题都没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非常好用，感谢您的馈赠。马上就送过来，抓的有点多，两个庞大的花精灵种族都带过来了，包括精灵王。” “不着急。这个世界也在聚集生物要驱逐你了。” “啊，没什么，我就是一个前锋，已经在开始污染了。有了您的污染坐标扩散很快的。这个宇宙意识您要吗？” “不要，你拿着吧。” “感谢。送过来了，请您接收。” 两个量团，包裹着两块撕裂空间碎片送了过来。 巫潼接收后告辞离开，锦鲤跳跃一下离开了这个被巫潼卖掉的世界。 在虚空里接收了深渊和地狱的交换物品。为儿子准备的东西差不多了，心灵小世界才是重中之重，要不巫潼也不会用超出溢价太多的宇宙世界交换。 儿子的空间已经不再适用。不升级会影响他以后的生存，既然已经被算计的搞出心灵之力，那就彻底开发它，让心灵之力成为儿子的底牌。自己有成套的修炼方法，很容易就可以让儿子完成心灵之力控制和隐藏。 “零，新的智脑建造造成了了吗？” “已经完成，正在匹配机械中心和生化中心。” “取消生化人制造选项，只配备生化机器人，这孩子对生化人有阴影。配备独立克隆人实验室就行，自己克隆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的主人，已经在最底层记录你的权限，防止智脑背叛。 “嗯，这孩子太善良了。不能让孩子吃了亏。制造锦鲤二号，制造生存飞船系列，我记得我好像有不少心灵宝石，帮我找出来。适合各个世界的财富也要准备，我记得好像我的混沌世界衍生出了几个小的先天混沌小世界，打包一个。帮我看一下附近有没有带有书中界的平行混沌世界，我们去打劫一下书中界。桑柏正好分裂生长出两株。给孩子一个休假的地方。我会把洞天里那个飞仙界送给儿子，这样他就有了灵界，仙界，混沌界。额…好像没有普通界，我也没有，这是个疏忽，反正这玩意很便宜，换两个吧。地狱里面有很多。差不多就这样。” 巫潼在虚空里放出了一个一次性挺大的堡垒。都是零采集宇宙世界材料建造的。没有推进装置，只有普通的能量供给装置。作为学堂训练场足够了。 “醒了就出来吧。今天开始进行身体改造，好好的身体都让你搞废掉了。”巫潼看着爬出来的儿子有点恨其不争，算了算了，自己的，亲生的。 “爸，这里是哪里？”懵懂的甘余看着陌生的环境。 “宇宙世界之外无尽虚空。你要学的有很多，希望你好好努力，未来走出自己的道路，这也可能是当父亲的最后一次帮你了。” “我们原来的世界那？” “嗯…它飘远了。很远很远你也不可能再看到原来的它。你的强大信念把他带到了我的身边，我把你带出来它就走了。”巫潼不知道对善良的儿子说什么，有点含糊，也是无奈，就算死儿子未来有一天碰到了面目全非的那个世界，也不会认为那是自己曾经的家。巫潼要改造一下儿子的身体，从空间开始。 “还有什么要问的？你可以去顶层看看虚空，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一点光亮没有的黑暗，纯粹的黑暗。” “这里是您的飞船？”傻儿子看着四周询问。 “不是，是为你建造的学堂，你得好好学习，然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未来还是依靠你自己奋斗，一人为龙，两人为虫。真正的世界并不是你所在的那个宇宙世界，跳出去有着广阔的天空。我会给你安排好一些我走过的路，不管对错现如今看着很安全。” 看着傻儿子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堡垒的投影。挺大的，生活个百十万人轻轻松松。 “爸，我是不是又被算计了？” “自己想去，海量的知识等着你学习，知道的多了，就会明白。一个小小的世界里所学有限。走吧，我们先从你的那个一点长进没有的小破空间开始，那是你的根本，你的未来。”巫潼带路前往一处放置小世界的房间，因为那里需要稳定的能源供应。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吾为龙子何为虫 “儿子，你没想过如何改变自己的空间吗？”巫潼看着躺在地面的傻儿子。 “改变？怎么改变？我想过，却没有任何效果。尝试了很多办法，没有任何效果。” “没事没事，知识见识限制了你的想象力，这我理解。人类发展就没有幻想过？算了，他们还不如你。关于观想有没有进展？” “有一片暗淡星空，差不多一百零八颗暗淡星点。” “行吧，我想办法给你补充一下，你老爹也才三百六十五颗。你这不算慢，也是没有补充造成的，我来想办法直接点亮一百零八颗。以后你就快一点了。” “你被算计开发出来心灵之力，还是那种无法控制，没有跟根基的心灵之力，这个耗费了你大量生命力。没关系几天就补回来了。现在我为你的空间进行升级，你老爹给你交换了一个完整的纯粹心灵小世界替换你的空间。有几个事你必须牢记。这个小世界是你的灵魂根本，你的生存根本，不要让任何生物知道，不要在任何智慧生命前面使用，尤其是你的心灵力量成为你保命的底牌，勤学苦练不要轻易使用。我会为你配备灵魂绑定智脑，它可以进化，需要你自己灵魂激活它。所有的建造配套一应俱全。不用担心缺东少西的功能缺失，基础知识已经写入，激活后它会和你一起学习成长。” 巫潼确认傻儿子记住了，抓起那个已经多次检查清理的小世界直接按进傻儿子灵魂空间之内。 亲爱的傻儿子直接昏了过去。 模拟阳光照进卧室，甘余沉浸在灵魂里多了一个完整的世界，已经激活了自己的智脑，同时也为父亲的大手笔惊讶不已。这是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一个梦幻如童话的世界，大地山川，浮岛，好悬的瀑布。 再有那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智脑，所有的配套区域已经足够自己的未来使用，尤其是停在那里的一排各种动力不同的小飞船，这是为自己考虑到了极限。有父大爱何求？ “醒了？那就起来进行下一项。” 巫潼需要对傻儿子进行身体备份改造，尤其是增加生命能量器官，父子传承不能绝了，保命第一。 补足生命，进行无漏升华，这孩子没救了竟然这一步都没开始。破烂身体崩溃了再生，再次崩溃再次再生。 甘余咬着牙挺过来了，一个粉嘟嘟的小朋友让巫潼很是满意，这才是父子的样子。 甘余非常高兴，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被父亲呵护教导的日子。 肉体痛苦的补全，崩溃。本体被父亲扔进了心灵之乡，成为了沉睡的睡男人。 新的身体再一次崩溃重组，完成后的完全体又被父亲剃成了骨头架子，再一次的顽强再生。 “爸。你这是多怕儿子死了啊，三千克隆身体。”甘余有点幽怨的看着正在清洁地面，焚烧残余的父亲。 “我唯一的儿子，又一次差点死在我的面前，这是父亲没有做到保护好的错误，我不能让错误再犯。下一步是灵魂分裂主次转换，主魂居住心灵之乡，副魂在外活动。放心我会为你补全所缺灵魂。灵魂在，就算是很难杀死了。” 严厉的父亲监督下，甘余撕裂了灵魂。又被父亲补旳大量溢出。 “很好，灵魂补全了。非常好，那么再分裂一次做个备份吧。”甘余看着亲切父亲的笑脸，有一种不该存在的冲动。然后很乖巧的再次享受了大份美妙的痛苦。 “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下一步是最危险的，斩命之术，不可以偷偷做羞羞的事情，好好的休息就可以。” 可亲可爱的父亲，您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甘余认命了，他知道父亲对他的爱有多重，所有的一切花费的资源有多宝贵不可估量。自己就是一个被父爱保护的小孩，只有努力学习变强，才能让担心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出意外死掉的父亲安心。 一场依旧忘记不了那份痛苦的睡眠，看着父亲拿起一本书准备教导的样子，知道新的痛苦就要来了。 “儿子，我们有一个最大的隐患，就是那个飘荡在命运中的命光。它会被锁定圈禁会成你被操控的媒介。它必须掌控在自己手里，下面就是斩命之术的原理和操控方式，你必须完全掌握，要是出了意外，你就无了。斩命之术是必须完成的一步。” 于是甘余在长久的沉睡下苏醒，虚弱的灵魂又被父亲补的精力十足。 “百万皮囊计划，我已经再次换到了百万皮囊，放心男女各半，样貌没有丑的。已经强化过，至于用的材料，如何制造强化以后会教给你，有个不是自己的外皮保护，就等于一个新的身份，可以做很多怕被发现的事情。从现在起你要学习性别不同岁数不同的行为举止和声音，要做到一人千面，面面不同。这是个 长期学习的过程，要做到自然，没事，我们有很多时间。同时开始学习那无穷无尽的知识吧。” 于是甘余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学不完的知识，对于身处虚空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的甘余只是知道就算是进化过的大脑想要跟上父亲的教授也要全力以赴，各种修炼世界知识，科学知识，神明知识，神秘知识，各种世界的规则法则，如何在新世界求生融入，如何判断是否被标注算计。如何完成世界逃离。 学不完真的学不完，光是各种战斗的知识就已经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然后又加上了修士战斗方式，魔幻法术，巫师法术，巫术，诅咒，仪式，献祭。每时每刻都处于高强度学习状态，还要改变身材体型，声音举止，不同的外表不同的行为。 慢慢的又加上了语言，文字，诗歌，文学，艺术。要求更高更严格，是修行辅助，符文，阵法，禁制，符箓，炼器，炼丹，炼符，傀儡术，炼金术，魔药学，草药学，机械制造，基础材料。 甘余已经放弃挣扎，自己就是个学习机器，只要父亲教的一切都接受学习。 又是一次对战，巫潼在摸索自己儿子的武器使用习惯和喜好。发现儿子对于双手武器竟然喜欢长枪，单手武器喜欢窄锋剑，其他的并不是非常喜欢，这可不行，你可以喜欢但是战场上不可能迅速找到你喜欢的。 于是各种各样武器出现，偏偏没有喜欢的。 大大的餐厅里，巫潼和甘余在包饺子，同时闲聊。 “知道过了多久了吗？”巫潼正在擀皮。 “不清楚。应该很久了吧。” “如果按照年来计算，两万三千年了。”巫潼扔过去几个皮。 “这么久？” “嗯，时间已经不重要了。该学的你已经学会。吃完饭我给你两个小礼物，然后咱们就出发，去一个地方拿第三个礼物。以后你自己生活时，保持住警惕之心。”巫潼又开始了碎嘴。 “爸，我不能跟着你吗？” “雏鹰早晚要自己翱翔在天空，跟着我你会死的更快。你有你自己的生存方式，我只是把已知的交给你，剩下的全靠你自己去感受。儿子，你要知道生命的永恒并不是永恒，只有无尽的知识才是永恒追求的目标，长久的路途会让你失去生存的目的，只有追寻不同未知的知识才是追寻永恒必备目标。学无止境可以作为永恒路途上的唯一目标，那样就不会有孤独和孤寂。” “爸。一个地方不能待很长时间？” “能，只要你不被世界主宰发现，不要做那个带头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被针对算计，除非你强大到可以斩杀主宰。否则你只能离开，被算计等于是把自己放在砧板上，等着对方对你下刀子。虚空无尽，你我很难再有见面的一天，不要让自己处于危险中，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记住你的敌人，强大后他还活着既可以去报仇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意思，他们就像是关在一个巨大笼子里的困兽，你离开笼子回头看会觉得很好笑。” “爸，我知道，虽然我一直生活在宇宙世界，可是争斗，勾心斗角，各种算计层出不穷。我会小心的。” 两个人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再一次来到小世界存放处。 巫潼拿出三颗隐龙珠，和一些材料。 “炼化他们，三颗合一。” 一颗隐龙珠浮在空中，新的材料已经融合进去，完全透明的隐龙珠就那么静静的漂浮。 “一个普通的小世界，一个先天灵力的灵界小世界，一个先天仙界小世界，一个先天混沌小世界，这是第一个礼物，随身洞天。先不要让它融合进虚空，每个小世界你都需要一个住所，我这里有很多，你跳几个。” 一个个小世界融入，一个个住所园林群融入，大把的时间空间晶石推动所有小世界开始生长，甘余的心灵之家已经完成了成长。心灵之星已经在空间里等着甘余吸收，能给的材料巫潼都给了，不能给的留着不能害了孩子。 能做的巫潼都做了。清理一下堡垒，来到虚空。意识交谈很方便。一条同样长短的银色锦鲤浮在甘余身边。 “活化它，它将是你在虚空里的第一个交通工具。善待它它会给你一个惊喜，鱼食我已经给了你很多，以后自己学着炼丹。” 重返混沌作贼 两条锦鲤在虚空中跳跃，同出一源的两条锦鲤，很快就完成了同步，惊喜在后面，竟然可以形成思维念头通讯。 这样就让父子二人不会在路途中无聊，主要是甘余，他还没有休闲场所。至于先天混沌至宝巫潼让甘余挑选，甘余挑选了一剑一塔，并且巫潼告诫甘余，绝对不能在任何与混沌有关的世界拿出来使用，怀璧其罪，混沌主宰绝对会拼尽全力追杀你。 甘余已经学会打造，自己打造吧。 至于去了能不能找到桑树，已经不是问题了。 两个人一只流浪到甘余的锦鲤也布满了不同的花色，才直奔所选混沌世界。 自从锦鲤一下跳跃进宇宙世界，巫潼就开始测试，虚空锦鲤绝对是手里的第一至宝。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穿透世界屏障，那个神魔们保留下来的蛋壳也是一穿而过。 甘余的锦鲤成为完全体后，巫潼告知甘余，做一个两个人一起做的实验。 分出一个分魂融入锦鲤，不知好坏却不会有大危险。 分魂，培养，补足，融入锦鲤。 两条正在跳跃游动的锦鲤突然保持一个动作停滞下来，像是两条定格的死鱼。 “爸，主魂染色了。” “我知道，静观其变。” “那个，爸。主魂跟锦鲤一个颜色了。” “嗯。尝试一下把锦鲤收进你的心灵之乡。” “成功了。很冷。” “呵呵，又一次冒险成功，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锦鲤，锦鲤就是我们，虚空锦鲤一族，也是最弱小的。多多喂养能量吧，什么都行，以后会强大起来的，记住，锦鲤就是你，你就是锦鲤，不容有失。” “嗯，爸。为什么是锦鲤？” “弱小，幸运，未来进化潜力巨大。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强大就是极限，只有无极限才是真正的强大。一个幸运已经可以让我们生存的很好了，尤其是穿梭世界璧，我是没有听说过什么生物有这种能力。” “我们已经是虚空生物？” “乱说，和虚空搭点边。不可能是虚空生物，虚空中也没有生物。” “我们是第一个？” “不要说这话，祸从口出，我想虚空也应该有虚空意志。我想可能是我们的命光不属于任何世界，锦鲤原身还是星兽，卡了一个漏洞。保护好自己和锦鲤。” “好的父亲。我知道了。” 两父子开始实验自身锦鲤能力，然后发现甘余能力竟然强于巫潼，巫潼沉思后想到了可能，心灵能力。也让他有了修炼心灵能力的想法，自己留有一半心灵之力能量球。也足够用了，大概率用不完。估计甘余也是这样，这辈子用不完那个心灵之力球。那种防护能量巫潼也分给了甘余一些，让甘余灵魂也处于不堪重负状态，这还是不到十分之一。 路途遥远，巫潼也就开始修炼心灵能力，不似甘余属于自己无意识开发，岁月下来积攒下来相当大能量。巫潼开始修炼，占了神识的便宜，也是追了上来。至于差距不要问羞于出口。 父子二人一路交流各自的修炼心得，对于巫潼利用一百零八颗星光强行点亮了甘余暗淡的观想法，暴涨的精神力让甘余适应了很久才控制住。上千的星光也在主魂体内流淌，反正主魂已经被压在心灵之家不动了，各自的洞天里，花精灵认主并被打下烙印后，放在洞天里随意飞行，照顾着所有植物，可惜只能在灵界以下活动，仙界没有办法，等着它们自我进化吧。 问题是，巫潼没有灵界，只有一个新的普通小世界，最低也是洪荒先天仙界。 巫潼用不上这些羸弱的小东西，索性直接扔进洪荒先天仙界，只要不死就那么放着吧，能活着就进化，活不了就成为肥料。 因为巫潼有点看不上新的普通小世界，翻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自己存下来的各种药材种子和根茎。反正也没有动物，索性撒上种子和根茎，又找了一些可以降级的仙果仙药，直接投入时间晶石进行加速。然后看着全部成材的药材才满意的点头，取了一部分准备给儿子，才歇了这场游戏。 “爸，你那里有普通粮食种子吗？” “有。不过只有几种，稻种，小麦，玉米，土豆，皮麦，黄豆，油菜，小红豆，几种蔬菜种子。要是仙粮我很全，普通的灵界作物你去你小世界自己找找培育一下，我没有。” “我就要普通作物。我想吃大米饭了，肉类您怎么解决的？” “肉？好像是很久没有吃了，别说等去了混沌，进行一场打猎，然后买点家禽牛羊鱼虾放在普通小世界里圈块地养养。” “不是，爸，仙界也有很多好吃的吧？” “等等，我想想，好像零哪里都有备份，可以直接克隆 出来。零，你那里有备份吗？” “有的主人。普通世界的有，灵界的没有。仙界的都有，妖界的也有，混沌界真没有。再说您去书中界可以吃肉啊？就没有准备。” “儿子，仙界的有妖界的有，普通世界的等零培育出来过几代就能用了，其他的都没有。口腹之欲我一般都是在书中界解决。” “这次去的目的？” “嗯。是的。” “平常您吃什么？” “果子。很多的果子可以吃。” “好的爸，我知道了。等到了地方您把种子给我吧，仙界生物作物也给我一些。” “可以。” 巫潼看看就一点的种子，只能让生化人在普通世界开垦土地种植。 巫潼也是刚琢磨过味来，吃饭也是活着的表现。自己这把吃饭简化到了吃果子。上次吃的饺子还是库存，要不是儿子说一嘴巫潼都快要忘记吃饭这事了。 这时候巫潼也就准备改变一下。比如种点庄稼蔬菜，普通小世界正常化才是正常的，其他的小世界已经这样了就不动了。零说很快就可以在那个小世界恢复基础生态， 要不就是找个宇宙世界，找人类生活星球取一个样本就会恢复的小世界生态。 这事跟儿子商量一下，两人真的去找了一个宇宙世界，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个高度类似原来家乡星球的星球，上面没有人类，不过环境生物高度类似。 这个时候巫潼和甘余才发现一个从没想过的问题。原来没有人类的生命星球，竟然没有多少寄生虫和病菌，就像是因为人类才出现的。这个虽然值得研究一下，还是算了。两人各自取了一部分生态所需生物，开始在各自的小世界划一块跨越四季的区域，一块海域投放完成一条生态链，当然会去除各种细菌寄生虫，有益菌保留。 完成后由各自的智脑进行种群和环境管理。 大量原始植物挑选出来，进行香料种植去毒，可食用蔬菜种植去毒化。食用作物粮食性转化，一次性在生态区完成了两人可食用物品种植养殖。尤其是早就忘记了的各种禽类蛋类。 混沌世界外，是的不是始混沌，弱了很多。 “爸，直接去洪荒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 “远离混沌，混沌这玩意很邪性。里面太多的大能，并且混沌是那种真正的大世界，不是普通世界能比的，所有的算计从开天辟地就开始了，非常骇人。能不去就不去，包括地狱，深渊，神秘系列，都是相当邪性的地方。能躲开就躲开，不要去轻易接触。一旦不小心进入，保持自身寻找脱离的机会。”巫潼不能告诉自己儿子一些事，比如自己就是三世界徽章持有者，这段时间也完成了一些委托。 “嗯，放心。混沌世界好东西多的原因就是因为自身强大，有更多的大能对吗？” “是的，更多的主宰才能创造出更多的宝物，这是正循环，普通世界比不了。来吧我们进去。” 父子两个偷偷进入了混沌，隐藏身型气息悄悄的坐着巫潼的小飞船穿过混沌前往洪荒。 巫潼曾经也想过是不是所有的混沌世界都有魔神藏起来的九层大陆。然后各种算，甚至献祭了很多宝贵的物品得出的结果就是不可能，始混沌是样本，却不是所有混沌世界完全复制。复制的是规则法则，而不是所有事件。 洪荒很不好找，可能是进入方向问题。甚至父子两人合力为甘余增加了一个真仙界小世界，一个地仙界小世界。 巫潼增加了一个地仙界小世界，一个弱灵气普通小世界，那种带有全部生态的小世界。甘余也顺手弄了一个。 当两个人来到洪荒时，后面的真仙界，魔仙界，地荒界已经开始找小偷了。 洪荒界外围，巫潼看着巨大的书之界长出一口气。仔细观察妖界竟然没有几个连通书中界的洞天，两人偷偷潜伏进去发现洪荒已经快要进入无量量劫，距离重开洪荒不远了。 “爸，这时候有什么可以拿的？” “洪荒已经破碎。人类，仙神，妖，已经进入无尽星空发展到末期，没什么可以拿的，都已经是韭菜了。唯一可以拿的就是书中界，还有书中界积攒的庞大恶魂，尸鬼。这玩意对你没用，对我有用。还有就是地府中已经泛滥的阴魂球兽。皮囊那玩意消耗非常快，手里有材料心里不慌，这种生物据我所知只有两个世界出产，一个是诡异界，一个是洪荒地府。咱们先去书中界给你取走喜欢的，然后我去收取恶魂尸鬼。一起去地府收集皮囊材料。搞定直接跑路。” 相聚再分别 目标定下就是行动时，书中界让梧桐大吃一惊。始混沌书中界很大，这个不是很大，是巨大。从古到今涵盖了所有。巫潼不得不好好挑选了一番，自己的书中界可以淘汰一批了。父子两个各自挑选，巫潼重新挑选了言情到仙侠，传说到神话，唯一没有动的是现代。因为零的小世界已经整合了三个庞大的现代社会碎片休闲度假地，并且已经通过巨大的信息推动完成制造书中界，三个已经挂在桑树下。整个零的小世界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造，法则转换成忠诚，纪律，战斗。所有的淫 欲法则，全部集中在三个书中界。三个书中界第一个新女儿国，第二个巅峰权利，第三个选美三千佳丽。 所以巫潼的选择就缩小了很多，不像是甘余从古到今从传说到神话完成了系列。 满满的收获，巫潼自己打造的恶魂尸鬼收集灵宝，已经完成一百零八个全部装满，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地府，破败，没有鬼魂，没有鬼差，没有阎罗，只有空荡荡的空间里堆满了两人需要的材料，那个记录了无数人类音容相貌的灵宝就那么丢在哪里，三生石，看三生。 甘余表示不要这玩意，看着心里不舒服，复制了大量样板去收集皮囊材料了。 两人的动作虽然快。却也惊动了洪荒主宰，极速的逃亡让两个人异常狼狈。 “看吧，不是好惹的吧。洪荒这种地方还是少来。我们就拿了一点点边角料，这家伙杀过来的速度这个快。”巫潼和甘余两人在混沌外闲聊。 “挺吓人的。您不会这次真的要走了了吧？” “不走留着过年？该懂的你都懂了，该有的你也有了。我不可能陪伴你一生一世，你的新生活从现在开始，去寻找你存在下去的真正意义。我走了，好好活下去，无数岁月后我可不希望听到你的传说，那说明你已经彻底死去了。”巫潼的锦鲤一甩尾巴一个跳跃消失在虚空之中。 甘余看着自己的老爹又一次抛下自己跑了。不知道说什么，这不是父爱如山的问题，而是父亲第二次将他带离困境，上一次让他纵横宇宙，这一次让他成为虚空生命。所有的世界踩在脚下，当然也就是说说，真的打不过。 虚空生命啊，这是老爹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和无数的危险得来的。作为儿子等于是直接捡了现成的，老爹不知道自己在空间里为他立了塑像，要不又该说他幼稚了。看看投影中十六七岁的样子，年轻真好。就不恢复七八岁幼童的样子了。就好像不知道老爹的实际样子是十二三岁一样。据老爹说，他好像很久没有成长了。 甘余的锦鲤跳跃着前往另外一个未知点，他还是喜欢宇宙空间多一点。不过老爹的饕餮属性真的会遗传的，因为甘余看着空间洞天，感觉自己好穷啊，不能跟富裕的老爹比。 财富是重要的，看看老爹的财富。就这样决定了，未来的路追求的就是财富和知识。什么时候财富比老爹多很多很多，才能让自己安心啊。老爹的苟让他获益匪浅，悄悄摸摸发财不好吗？打打杀杀什么的不适合他，苟在一地没意思已经够够的了，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看看世间风景得一世逍遥。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能再次看到到处搜集的老爹，到时候自己也给老爹一大堆东西，想想都有趣。 甘余返回洞天，看着老爹送的天宫。好吧不如说老爹给偷的天宫，蟠桃园里没有蟠桃，却有一棵桑柏栽种，老爹说他自己第一个书界就是石头记，自己也去看看吧，可卿等我。 父子两个真的很像，学习的累，教学的也不轻松。锦鲤一跃离开却也是因为心情大好，唯一的至亲血脉依旧活着，未来还会活的更好，可喜可贺。同样是转身进洞天去休息，反正有分魂成为锦鲤，想要去哪里分魂掌控。 洪荒小世界，依旧是那么安静祥和。绣宫池边高大桑柏哗啦啦晃着枝叶。作为分出来的第二颗，也是已经挂的满满的。佳丽三千初体验，君王选定不上朝。 看着轻纱曼舞 可 人渡酒，神思意动怕案而起，提利剑展长矛困敌于野。 征战不休洒下点点桃花碎，斩敌首纵横白玉林，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让巫潼再无烦恼忧。神清气爽离战场，只留下遍地倒伏白玉桂。 沉入心神随着锦鲤跳跃，浑然天成的律动让巫潼融入，他就是锦鲤锦鲤就是他。在虚空里真的如同水中游动。随着游动，不知不觉间巫潼的识海之内撒发出不同的光芒，不知来源不知去处。就那么照进识海，映照灵魂。 一股饥饿之意传来让巫潼惊醒，退出锦鲤下意识开始进行投喂，大把的高级丹药洒下去，然后反应过来应该是锦鲤第一次进化，想想把自己存放的 一直没有用上的纯净混沌之力，那种零用不了的银色机械之力，挖掘抢夺的空间时间晶石，一部分心灵之力，大把的其他能量物品，各种一直放着不知何用的晶体宝石，反正有什么就往地上扔什么，直到锦鲤不再融入吸收。还从魂体那里拿了一些那种无形防护之物，三五颗大大溢出的魂果。先天仙界息壤，先天混沌之物， 试了多次，混沌神魔的一颗珠子至宝也被融入。乱七八糟稀里糊涂，最终扔什么都没有反应后，巫潼突然被新生组织包裹住，他知道银鲤开始进化了。 一瞬间巫潼思维竟然可以链接甘余，迅速把锦鲤进化之事告知，同时告诉甘余自己放了什么，东西不够不要沉浸式和锦鲤融合。 巫潼还要啰嗦什么，就被拉进一个光怪的世界，无数光点漂浮，大大小小或聚或散，很懵转瞬明白了一件事，这里是虚空视角，亮点是不同的世界。巫潼不知道是不是如同上一次宇宙意志让他填坑，这次真的没有地方逃了。 巫潼又一次躺平，爱如何如何吧。风来剔肉，水来刮骨，就这一堆一块随便。还有心思记下这得来不易的庞大星图，再远感觉疲惫了。 多好，心想事成。真的开始融化了，彻底融入锦鲤之中，好在还是同体双魂，可融可分。 锦鲤崩溃了，所有的血肉骨骼包括巫潼的肉身都分解开，一条小小的锦鲤从分解出来的组织中游出，不足三寸的鱼身在游动中慢慢变大，再次回到百米，两条飘逸的长须在身边飘荡。 银色底色变成了没有底色，肉眼看应该是白色实际上是无色，各种不同颜色花斑遍布全身。 锦鲤游了一圈在空中一跃，化作巫潼盘坐在虚空。巫潼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分解开的血肉，自己成了锦鲤，也是进化人类，妖？人？都不是，只不过可以变身锦鲤和人，却不再是人。 “我他喵到底是什么？”巫潼自问，变身锦鲤依旧有奇怪的生物分解器官，却是有一部分人类的器官存在体内，变成人还是人类，所有鲤鱼器官聚合成一颗拇指大的软珠子在胸隔膜上镶嵌着，一个鲤鱼人？问题是自己只是锦鲤和人类相互转换，不是外表是人里面不是。 更奇怪的是他有了一个只有在鲤鱼身躯时才有的巨大多层空间，是神魔混沌至宝空间珠的扩展分割折叠空间。吞噬物品会进行分解，然后锦鲤体内还能生成一个原身巫潼，只能在锦鲤体内空间里活动不能离开锦鲤身躯。 “完蛋了，我不再是完整的人类了。虚空锦鲤，这不是我想要的啊，我想成为虚空人类。妖人？不不不。人 妖？我呸！等一下，能量来源是什么？”巫潼暂时放下自己是人是妖的问题，仔细感受体内。原身经脉，生命三空间，银色能量后来知道了，这是个他娘的不应该存在人类体内的能量，日月星三光星之生命力，不是三光神水的能量。后来自己又修炼星光，白色，绿色，银色，如今所有的经脉器官又又与新出现的锦鲤变身组织相连，并且能量颜色消失了，全部都是无色。 所有修炼吞食得来的能量都会被体内无色能量同化，梧桐明白了，自己修不修炼已经无所谓了，吃就是修炼。变化最大的是观想法，十二万九千六百颗暗淡的星光等着自己点燃，魂体里面有足够的星光，足够一次性点亮。 灵魂带不带那层壳都没有必要了，已经不存在了，完全融入虚空，命光不再闪亮，消失无影踪。大概率被虚空捕获放在一个自己找不到的地方，灵魂内的空间也消失在了体内灵魂里，在什么地方不清楚，使用一样没问题，魂体像个人类一样在空间里生活。也可以变成一条透明的锦鲤。就是出不去去空间，反正也无所谓，因为空间大的足够称为世界。九成空间时间结晶消失了，上找不到穹顶，下如深渊。 巫潼麻木了。我就融合了锦鲤，干嘛让我变得这么奇怪？好在洞天毫无变化，这是个安慰。 那个可爱的儿子竟然跑出去那么远。远？跑远？到底过去了多久？ 想到自己的儿子，巫潼看向自己分解剩下的物质，这些东西能量具在。如果给儿子用来进化，一样的。 锦鲤的虚空进化池？好主意。好孩子就是要坑一下嘛，不能自己一个人孤单不是？ 儿子爸跟你说 巫潼已经不在意自己是如何感受到儿子的位置了。整个人生？鲤生？喵的我不是妖。 好吧整个鲤鱼人都被虚空绑 架了，坏处是又被锁定，还找不到锁定的位置。好处是虚空生物，这就是最大的好处了。并且因为进化，能量等级又掉到地仙初期，大概打起来比金仙强点。 虚空里的巫潼在收集分解下来的血肉组织，最终完成一个球？好吧，聚成池不太可能，成为球是血肉自己的选择。 挥手收进空间，已经不在意虚空是否在看了，主魂加空间现在应该叫空间世界，都被人家放在一个可以随便如意沟通使用的地方了。自己找不到出不来，却存在的地方。坑，真坑。还能如何？不坑一下比自己容易死的儿子实在是对不起他。 儿子在那里有个模糊的方向，这已经非常精准了。巫潼化身锦鲤直奔儿子的方向追去。 进化后的锦鲤感觉速度不是快，而是一种穿梭的感觉。快到巫潼自己都不可思议。 大世界，甘余刚刚跑出来，还是那种带着笑容的跑出来。虽然是被追杀，可是收获之大已经值得被追杀了。他拿到了让洞天进化的物资，两颗太古龙的龙珠，为此他去挖掘了太古龙的墓穴，强行封印了龙魂在龙珠里。 其他的收获真的不大，要不是因为太古龙珠，他可能会在这里住上很长时间。生物多样性太值得研究了。 啪，鲤鱼里面的甘余知道自己被打了，透过投影看着站在虚空里的父亲，手掌正按在鲤鱼头部。 瞪大眼睛的甘余看着投影里，十几个世界时间里只有过一个消息的父亲。最大的疑惑就是您老如何找到我的？ 看着父亲在虚空里笑，一闪身出现在自己面前。 “亲爱的儿子，无数岁月过去，想不想我？” “爸，您说吧，这次什么事？您这态度让我很慌。” “没事，我就是进化完了，感觉应该跟你分享，并且让你完成进化。依照你这速度我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进化结果如何？” “嗯…儿子。做人做够没有？” “啥？” “当妖如何？” “啊？爸你什么意思？不做人了？” “我也不清楚，通过锦鲤我成为鲤鱼人或者鲤鱼妖。不过是纯粹的虚空生物，生命保障很强，对于儿子你这种喜欢冒险的有一定保障，至于现在我是人，多了一个器官。也可以变身虚空锦鲤。多了人的器官。” “吓死我了，人和妖没啥区别，人做妖魔事妖行仁义善。虚空锦鲤而已，很帅的。赶路也相当快，逃跑一流。” “儿子你不会让什么主宰看到你的锦鲤了吧？”巫潼担心的问。 “那不可能，我想当小心，那是命根子。绝对不允许让他人知道。”甘余摇头。 “那就好，尤其是以后变身锦鲤穿过世界璧。相当于直接跨过无尽空间，那是所有主宰梦寐以求的，绝对不能让他人知道，真要追到身后，就直接进入世界璧的无尽空间，我们也能在无尽空间里跳出来。”巫潼慎重的确认，这是保命的，绝不容有失。如果就是他自己，无所谓，加强儿子那就顾虑太多了。 “嗯，把我知道，毕竟已经经过了几个世界，变身后使用什么能量？” “不清楚，我起了一个名，虚空之力。它可以同化所有能量，就是同化相当于压缩，天地元气最低，生命之力最高，最后那个银色能量类似日月星活化生命能量的融合，低于生命之力。不过也是最好同化的。所有能量都能同化，就是多少的问题。”巫潼也就知道这些。 “也就是说凡是可以消化的能量，都是可以同化的？” “差不多，只要能吃就能消化，只要能同化我们就行走在进化的道路上。” “行吧，吃货而已，反正我喜欢吃。吃果子而已，爸，我送你点东西。”甘余笑呵呵，终于轮到他了，为了此时此刻可是努力了很久。 “呦，什么东西？”巫潼有点意外，这可是儿子送的礼物，再小也是惊喜。 “哈哈，第一件，我碰到一个天地元气武神世界和一个魔法世界相互攻伐，您说过您的收获，于是我就收集了大量世界璧碎片。因为在虚空收集的，没有什么世界意志看到。” “天地元气是一种适合大多数世界的基础力量，你的心灵之乡也是需要的。”巫潼对甘余指出。 “爸，已经饱和了，也积攒了无数时间空间结晶。您放心，我明白应该自己先用，也积攒了很多用不上的能量，就是有点混杂，暂时无法纯化。” “这是空间特性，你的比较排外。不会去提纯分离这些用不到的能量，很正常。把那些能量给我吧，纯化后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巫潼真的很高兴，儿子想着他。 “嗯。都给您，我用不到，所谓的魔力，元素，都是天地灵力的变种，和天地元力差的太多。我的心灵之乡如今元力充沛，足够了，其他的存不下，我也攒了很多魔力结晶。冒充魔法师或者元素师没有问题。” “行吧，弄好了就分你一些作为储存。”巫潼同意。拿到了碎片和混杂能量团，顺手扔进空间里。 “第二件，从低魔到高魔的三个魔力小世界，嘿嘿，他们打的欢我在后面收集小世界，就是纯元素世界很难分离出来，只能作罢。” “儿子，没做就对了。纯元素世界就是元素大世界的阴谋，会让使用生物有依赖，完成身魂同化，最终成为元素生物。以后不要动某种纯粹世界的东西，不能要的不惦记。你这省了我很多时间，好礼物。”巫潼点头。 “嘿嘿，下一件，一种奇特的能量，属于一个蛮荒世界，那里的某种能量具有活化金属的效果，有点像是小时候看的变形金刚火种。没有那么神奇，却是智脑升级进化的关键材料。” “这个好，省去很多事。不错不错。” “最后一件，太古龙的龙珠，里面封印了太古龙魂。进化隐龙珠的东西，一共两个都是青铜龙。” “没少冒险吧，我收下一个。这几件礼物非常满意。来吧，我们去一个空旷点的地方，你需要进化，先要说明我不知道虚空是不是尽头，一旦进化到了虚空生物，你的空间和主魂都会去一个未知之地，如今我们的实力找不到，算是绑定在虚空之中了。” “爸。无所谓。您说的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说不定有一天你我都会找到前进的道路。进化是不可逆的，只能前进。” “知道就好，就像是从一个圈子跨进另外一个更大的，我们不知道这个圈子是好是坏，只能努力适应然后再寻找机会跨入更大的，得与失都只是过程，成功与否才是结果。功成身进，失败沉沦。无外如是。”巫潼有些感慨，自己就是在追赶自己，永远没有安全感，只能去跌跌撞撞去寻找未知。从一段程序到如今的虚空生物，或许已经到头，或许还有更高，危机无处不在，只有小心再小心。他自己都不知道对错，却还要带着唯一的儿子胡乱冲撞。 甘余进化很顺利，进化池给了甘余，没有被自己的心灵之乡排斥就说明是被认同的，再说巫潼已经逼着甘余和自己一样，有很多自己的不同阶段克隆体。 “行了，最后的东西已经交给你了。以后你就是虚空锦鲤的族长，荣辱衰败都是你的选择。尽量开枝散叶吧。”巫潼已经做到了能做的一切，再如何帮助也是让孩子走自己的路，不如放开自己去闯。 巫潼离开了，直奔一个自己预定的目标，一个非常密集的地方，就像是一群人围在一起看小夫妻吵架。 巫潼抱着躺平的心态随遇而安，因为没有了上升之路感觉一眼看到了头，只有去寻找怪异之处。 世界之间离得很近，近到中间空隙到了极限。巫潼在缝隙之间游荡，直奔中心而去。一个巨大的被无数世界围绕的世界在中间，很多世界贴着它，不时入侵，有点像想要融合进去。要不是世界间有缝隙，巫潼都没有办法靠近接触。 界璧上无数信息流淌，如留言之板。巫潼看了一部分一段没有留名的信息说明了很多。 吾等世界之主，生于微末定乾坤展宏图。而今世界掌于己身，无缘踏世界之外。困笼之兽，只得见世界从盛到衰入末路。吾等之根基败坏，不知何归。 遇苍茫之界，再化凡尘重回踏青云之路。踏虚空成逍遥。如若进苍茫之界后来之界主，切记不得妄为，踏界之时尔同微尘，再非界主。内中死，界主之界无主而遁，切记慎重。 此生无悔，入苍茫无悔，求死而生。 一群走到头的家伙，想要破界入虚空，却没有赴死的决心，想通过一种方法有一线生机的带着庞大资源踏入虚空，想屁吃？ 没有舍去包括生命灵魂的决心，想要踏上一步如凡人登天为帝之难。妄想通过化凡重走登天路，可能性太小了。要是一界内有系统的修炼路径真的可行，虚空？想什么那？作为虚空生物都懵懵懂懂，想要带着自身世界法则规则无损踏入虚空？这玩笑有点大啊。 苍茫入劫化凡 巫潼看着周边密集的无主之家，贼嘻嘻的进入，贱兮兮的离开。家中大人不在，打的不可开交，巫潼没有见过暮年世界，也感受不到世界之衰败。 物产丰富倒是真的，大大缓解了不足之处，让自己的收藏品更是丰富。反正巫潼知道，自己很适合趁火打劫，硬刚是不可以的也不是硬刚的材料。 世间繁花似锦，我只取一朵乐己。种类多点而已。 也了解了界主们如何进入的，小贼之恶不在于窃国窃权，而在于窃走心爱之物，脚踏祥云行走天地间，家中一梦，田地被收割，金砖玉瓦消失，云消雾散无片瓦遮体。小贼之可恶可见一斑。 无主之地争端四起，玉化之骨盈野。新生小世界消失却无人承认，如何？干就完了。 收获颇丰的从一家溜出来，盘膝而坐触碰界璧。 界璧吸入巫潼，失无量生命，去体质能量，落一平台之上。 主魂关心：“搞这么大？” “嗯，应该是退神入凡，分种族的。此身是人，给留下百年寿。身体蜕化成一届凡人要不挣扎求生要不死亡，有意思。虚空之力是检测不出来还是根本不存在？刚吃的果子全都消散了。” 沉重的步伐走到青石璧前。一排排信息出现。低等人族，黄色下等人种，寿余百年，入灭法界。剩下的就是一些基本信息填写，姓名，年龄直接显示十五，其他的没有了。 没了就这一段，然后被扔进一颗星球。好在巫潼看到了一段一闪而过的信息。 末日倒计时的时间。转换成星球时间，十三年零五天七天两小时三十一分钟。冰封二十年，低魔界入侵，妖鬼界入侵，诡异入侵。 “末日生存吗？这玩意太老套了吧。”巫潼从地面爬起。 眼前有一一鼓鼓囊囊书包，捡起来是一套内衣校服，课本手机和一个钱包。 钱包里是身份证和非常少的现金，名字自己起的，呵忒。实际上是选的，李潼。 身份证上是基本信息。李潼，男，汉族，2000.01.09。下面一串身份证号，还有三年到期。一共有四十七块三毛现金，一张照片，是李潼小时候的样子，背景是春城福利院的牌子。 光着身子旳李潼套上书包里的衣服，有点旧没有补丁。上衣兜里有一串三把的钥匙，一把门锁两把小锁钥匙。 点开手机，显示的是2015年八月一日星期六18:57。好在虽然旧运行没有问题，指纹解锁寻找网上商城查看邮寄地址，找到所住地址。点开地图软件，快速定位，放大地图，记下街道名称，城市道路，公交线路，点击定位家，距离不是很远。徒步四十三分钟。 阴暗巷子里再没有其他的物品证明他来此的目的，背上书包回家看看。 穿街走巷来到一个小区边上，这里有两栋福利廉租房，楼下停满了不便宜的汽车。如今已经万家灯火。 二栋二单元1314号。电梯挺新的应该是维修更换更换过或者这是个新楼。 长长的走廊里面一共十六户，李潼的十四号位于末端。因为另外两户是厢房。 掏出钥匙打开门，按亮门边的开关，三连开关，新旧程度可以确认这是个没有超过五年的新房。 灯光亮起，李潼一挑眉，左边是厨房门，灯光照射下差不多有六平米，精装厨房，有台面水池，一个便宜的双孔镶嵌式烟台，一个依旧是便宜的油烟机，整齐的摆放着锅碗瓢盆和调料，没有橱柜，全部在台面上摆放。 一条长长的一米五左右的走廊，尽头是拐角。 李潼回手关上门，一步一步丈量走廊。十六米转角不是走廊而是一个旋转楼梯。向下是不足十平米卧室一间四平米卫生间。 这什么地狱格局？除非是这卧室是下面一层多余面积的隔层，然后在上一层留出通道形成住户。 李潼打开卧室灯光开始寻找线索，简单的日用品，一些确定身份的文件，所有初中课本，开学就要去二中上高中，那里距离这边有些远，在城东，就是坐公交也要一个点。 还有各种福利领取卡，这房子竟然是自己名下的。没到成人能得到福利房？很奇怪啊。继续翻找才知道，原来所有者是福利院，他只是居住在这里到成年，然后就要搬离。去年排上的号，才搬进来不久。 李潼看着满桌的各种文件，没有日记没有任何生活记录。李潼就是根据这些文件猜测自己的身份性格。因为电话联系人非常少，说明自己很孤僻或者说要强，琢磨着得和福利院脱钩。只要自己搬离这里，上交房屋，福利院就会断开支持 。各种福利也会消失，比如每月的助学金，和生活费用。因为所有领取的费用和网络上查到的相差接近一半，这就是最低中的最低生存保障，房子是排号排到的，没有什么胡乱的竞争。 下了决心，找到电话簿里表明院长林大山的电话。拨了过去。 “院长好。” “李潼啊，怎么样？有什么需要院长帮忙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开学就要去二中上学，我想搬出去住，租个小插间，离学校近点，打个短工也方便。”李潼语气平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这样啊，长大了需要适应社会，也行，助学金还是会发放到你那里，没有了固定居所可就没有生活补贴了。你要是坚持不住就可以回院里。” “嗯，谢谢院长。” 事情就是这样，院里有你的名字，至于住不住在院里，那是你的事，有没有补贴那是院里的事。 和院长确认了两周寻找房子搬家，李潼挂上电话。 开始寻找二中周边住房，他要给自己买个房子，居住方便，生活自由。最好是装修好的，不用操心装修问题。 选了半天一套房子出现在眼前，距离二中不远，一套新交回迁房，建造回迁房的是一家相当不错的建筑商，回迁房边上就是一个很大新建高档小区，同一家建筑商建造。因为地块问题，回迁房小区和高档商业小区中间隔了一个小学中学连读的新建学校。管理者都是建筑商名下物业，管理相当规范。 因为回迁新房，房子格局十分不让回迁住户满意，一月份交的房，除了部分无房户搬进去居住，很多都在出售。因为还没有下房证，价格上有优惠，并且边上学校依旧在建设，没有确定具体什么学校入住，也就造成房价不高。 李潼看中的是一套九十平的房子，在最后一栋高层西侧加盖的六层矮楼，电梯房，可视对讲入户，一梯一户高层格局，九十平的房子，公摊三十平，这让回迁户非常不满意，如何折腾无果，多数挂出售卖。 这栋房屋奇葩，回迁小区十一栋回迁楼，最高的是最后一栋30层边上接了一栋十七层和六层的，前面十栋最高十八层最低七层。 李潼选择的这个价格最高，说明已经全屋重新装修，有意者联系，中介勿扰。 利用网络手段查了一下户主，都是有钱的医院主任，还是那种拥有多套大房子的主。这个房主应该可以谈。 至于钱，这个好办，坐火车去了一趟他省省会，找到了一家古董店，一个破烂盒子里装了四个两百年前的金银锭，鉴定为真，卖了一笔合法合规的钱。 去掉化妆，带着足够买下房子的钱回到家里，开始联系房主。 见面的地点是医院不远的一个茶馆，上了二楼。见到一位穿着富贵时尚的中年妇女，看着走过来的李潼有了疑惑的眼神。 “您好李莉阿姨，我是打电话的李潼。” “坐下说。你还没成年吧。”李莉给李潼倒上一杯茶。 “嗯。谢谢阿姨。我是孤儿，卖掉了父母留下的东西，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未成年孤儿买房需要的公安机关出具的证明我都有。”李潼从旧书包里拿出身份证和证明。 “这样啊，我那房子本来是打算给婆婆住的，婆婆比较念旧，收拾好了她又不住了。去了南方海边养老。房产证还没有下来，里面装修完毕了，厨房橱柜已经安装完毕，最后的卫生也打扫好了。你这让我很为难。”李莉看着眼前的孩子，一身旧校服，眼神清澈胆怯。面容清秀干净，应该是个很自律的孩子。 “我的年龄吗？李阿姨。” “不不。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这事我也是头一次遇到，你先坐，小张给这孩子上点零食糕点，算我账上，我一会就回来。”李莉招呼服务生一声，拿着手机下了楼。 服务生送过来一小盘饼干，两块蛋糕，看着李潼也没说什么。 李潼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等待。 过了半个多小时，李莉才回来，带着一个中老年男人。 “这是我丈夫刘洪斌。是我院里的行政副院长。你这事有点难办，我把他叫过来一起说，时间不多，我就先说我这边的。房子我收拾好了，花了十一万三简洁风格。全新无人入住，没有家具电器，灯具已经完工。我订了一套为这房子的家电，这是发票。房价真的很难办，我丈夫的意思是按照回迁的房价给你，再加上装修费和电器费，应该比原来的要价低一些。你同意不？同意我们就去一家认识的中介签合同，中介费我出，所 有的委托办理书面材料齐全，下房证时你直接拿着这些文件就可以过户。”李莉说话干脆，边上的男人话不多，点头同意。 李潼起身鞠躬：“谢谢，我同意。” “这孩子也干脆，这样我老刘做主，所有电器钱免了，就当我送给你的，放心不是那种便宜货，李莉把发票和安转联系方式给他。”刘院长看着对面的李潼直接拍板。然后说还有一个会起身下楼。 “我家老刘就这样，咱俩都姓李，房子就这样了，老刘说了送电器，我就送你电器，已经交了两年的物业，还有预存的水电费我就不算了，可怜的孩子。走吧，我们去中介让他们帮着完成手续，差不多晚上你就可以拿到钥匙了。”李莉起身拿着那个最少一个数的包包带着李潼下楼，让李潼坐在副驾驶拉着去了一家很大的中介。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堵上错误漏洞 晚上拿到主钥匙和装修钥匙的李潼，夜色下走进自己的新房。 他在大门口没有开灯，而是复盘这几天的行为举止是否有漏洞。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到买房的今天。催眠了十一个人，让他忘记自己的事情，或者模糊记忆。所有的一切合理合法，虽然让知道的人会有一种奇怪却恍然大悟想法。应该问题不大，没有动用超出这个空间力量，所用力量也是普通人的能力。 轻咳一声，身后的电梯等待厅亮起声控灯。等候电梯区域能有十几平，这麽大的等待厅，加上防火门后面的楼梯间，还有管道间，电器间，不占用大公摊都见鬼了。入户门没有换指纹锁，应该是老人不习惯。转回头看看空旷的电梯间，可以种点绿植，放上一个沙发。一个鞋架，一梯一户要不是回迁房不可能出现这么小面积的房子。 对于自己足够用了。伸手点开墙边的开关，迎面是一截走廊一个大厅，左手边是厨房，长方形虽然不大足够使用。大厅右墙就是西墙，左边两间房中间夹着卫生间，主卧十二平，次卧九平，卫生间八平已经做了干湿分离，看格局应该是改了门的朝向，现在左边，两个卧室门，一个玻璃卫生间门。卫生间前面是差不多三平开放干区。洗衣机位置已经留出来。 巫潼看看干净的房子，开荒卫生很到位，就厨房打了橱柜，其他的房间空空荡荡，没有做全屋定制。所有房间地砖一铺到底浅灰色大理石面挺好。转了一圈，没有什么问题，已经通知商场明天送货安装，明天也可以搬家了。 一套被褥子铺在地上，不多的日用品已经就位，所有电器已经到位，客厅里那个大大的电视还没有连接网络。 李潼看着夕阳等待着安装网络的人员，今天他是最后一个客户，应该快来了。 网络在天色全黑时完成连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电视机里播放的综艺节目。李潼带着微笑躺在地板上，明天还有明天要忙的，购买家具填充房间，购买新的厨房用品，填满大大的冰箱。设计师已经把厨房需要的小五金件都配齐了，只需要自己放进锅碗，盘子和调料，厨房靠墙有一个有盖子的储物架，足够放下需要购买的米面粮油。 今天下午吃晚饭一起搞定吧，还要购买一些绿植填充大大的电梯等待间。 城里最大的平民家具卖场，李潼进入转了一圈，买下了一张实木床，一个两米的实木柜子，一张实木五斗柜，一张实木书桌，一张实木餐桌四把椅子，梨花木色很漂亮。一个一米八的实木博古架作为客厅屏风，一张大大的罗汉床当沙发。一个漂亮的鞋柜放在外面，两张门前地毯，十几株高低不同，花盆各异的绿植，一张单人圈椅，一个小方桌，看到一些挺漂亮的碗碟，挑选一些足够使用，一套看着做工材料不错的刀具，各种调料昨晚已经在超市买了，配上今天买的调料盒就行。 忙碌到下午四点多，所有家具到位组装摆放整齐，绿植也调整角度放好，椅子小桌在窗下，鞋柜在门边，几双旧鞋和拖鞋摆放好。罗汉床上李潼喝着茶，看着电视上电影频道的节目，两周搞定了住所。剩下的就是安安静静等待那条信息的时间到来。不做超出平常人的事情，不做什么提前准备。 起身去关上油烟机和炉灶。把锅里的炖鱼盛出来，米饭放好，刷锅收拾一下卫生，坐在餐桌边上边吃饭边看手机里的短视频。 一个直播间引起了注意，是卖工艺品刀剑的，浏览了一下，下了两单。向下一翻竟然都是这玩意，大数据挺有意思。在几家邮政直播间里下了不少单购买食物水果，一家传统弓箭直播间买了一套。剩下的就是翻看小姐姐和各种全球新闻解读。 吃饱喝足，收拾利索。明天还要去购买一些普通的四季衣服，品质第一，样子普通就行，鞋子也该换了，都用普通货代替。 大包小包的回来，李潼开始熟悉周边街道，各种店铺。还有不多的邻居。六层六户，一楼二楼没有人住进来，三楼四楼六楼已经住进来了。五楼据说是位老太太，反正没有看到人，整个楼里就六个人，很安静。 呼啦啦的清洗衣物，一会炒两个菜作为晚饭。香肉馆里买了一盘肉和汤，放了干菜正在炖。 每天的饮食是必须的，已经包了很多馄饨和饺子在冰箱里。明天去买电脑手机，电脑只要性能花里胡哨的不需要，手机一千块左右够用就行。 这种悠闲的学生生涯真的好久没有去体验了。 收快递，收快递，再有就是了解这个世界。很平凡的普通世界，只有简单的星球科技，没有什么玄幻文明。人们在为了生存奔波，有钱人和有权人为了更好的活着 收割牛马。 吃喝拉撒睡日常不变。 楼上最近在找六楼的住户，因为相信精装房的品质，楼上漏水了。喊了小区管家过来，看了之后确定防水不行，想要不漏只能破开地面重新做防水，那么就关乎到一个问题，费用，不好意思费用自理。 ，！ 于是五楼六楼不得不破开地面重做防水，这事闹的，除了白天施工楼里没人了。 月末，李潼去了学校报到，好在通讯录上初中同学都有名字照片，不会认错人。不过发现了一个值得怀疑的人，可能是习惯忘记了，行走坐卧会不时露出一种上位者的超然气息，偏偏还是衣衫普通的普通人。 这位爷看来还没有彻底改变。虽然是老 阴 逼 转劫为凡。却是一时半会改变不过来一界之主的气质。看样子不是仙神就是武神界界主，都是普通凡人，估计要遭。一旦暴露可能会影响到李潼的生活。 李潼微微皱眉看着对方被分到三班，自己的分数被分到一班。 交学费，领书本，打扫卫生离开学校。远远的跟着，再是凡人之躯灵魂精神也在那里，李潼想要处理掉这个叫郑成杰的家伙必须小心。 七拐八拐，进入了一片老旧小区，观察了一段时间，找了五栋一单元五楼五零三。这是夏季，只能在晚上想办法。晚上九点一个黑影从侧墙金属梯上爬上房顶，一个小小的瓶子从房顶顺着六楼顺下去。 李潼只能对六楼说声抱歉，就当好好睡两天吧。过堂风带着浓缩迷药吹进五楼卧室，李潼一直等了半个小时才收回小瓶封好盖子收起来。回到楼下进入一单元，直奔五楼。 皮囊下是内循环呼吸系统，快速打开房门，当然会把楼道里的声控灯柠松不亮。 郑成杰栽倒在卫生间门口，已经进入深度昏迷。李潼没有直接近身，而是掏出一根绳索，套在郑成杰脖子上。轻轻的拉动让他窒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郑成杰四肢微微颤动，慢慢松弛下来。一个色彩缤纷的强大灵魂从额头飘出，后面还拖着一个小小的气泡。 一柄薄如蝉翼的长剑划过。切断了灵魂和小球之间的联系。小球困在尸体上，彩色灵魂正要直奔李潼，突然定格然后就那么在上面出现一个紫黑小洞，彩色灵魂包括落在尸体上的小球上刚刚出现的灵魂都被吸了进去。 小洞消失在房间里只剩下一个老婆婆皮囊的李潼还有地上的郑成杰。 李潼走过去，捡起小球，里面是一个旋转的星河，应该是这位界主放东西的地方，尝试了几种炼化，成功收为己用。 看着地上的郑成杰，李潼念头一转，掏出一个大口袋，装进郑成杰，清理一下房间内自己的痕迹，在柜子里找到一大笔现金，溜之大吉。 人体很脆弱的。也很容易融化，比如一点轻工化学药品。 收获不错的李潼在家里清点了一下收获，现金这玩意花出去是钱，不花出去就是废纸，买东西以后用现金吧。 至于郑成杰的身份，父母双亡标配，有房可比李潼强太多。带过来的星河已经让李潼扔进洞天，又添了一个场景，并且这个星河里面还没有生灵，全部都是那位界主的准备物资。包括一个非常强大的智脑，零在攻破它，成功后会清理星河作为零的新游戏场。 “主人，那些现金最好不要花，都是上任主人自己印刷的，虽然找不出瑕疵，也是假的不是？” “这家伙真是人才啊。我知道了，一会就去外面十字路口烧火，祭奠一下先人。” 一身烟火气的李潼返回，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清洗，人在卫生间冲着淋浴。 “有什么好东西吗？” “很多，这位应该是武神界的界主。多数是修炼药材和各种能量晶石，他应该入侵过几个世界，有很多其他世界的收藏。最有用的就是这个星河，自成一界。” “东西你随便用，看得出来你要开始改造生命星了，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是普通人生活。明天就要开始正式上学了，这一班挺有意思，一半学习好的官家商家之子，一半是父母花大力气培养出来的精英。都不是简单的小孩。本来以为家事就我和于丽丽相同，好家伙一弯腰胸前挂着的吊坠七位数起。人不可貌相啊。”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清新少年游 李潼第一天上学，骑着共享单车。一身蓝色校服，背着一个旧书包。鞋是国产小白鞋，穿着舒服就好。 分班已经结束，一班二十五人。身高还可以，不帅略显清秀的李潼被排在后面。唯一一个没有同桌的，安静的靠窗。 大堆的课本已经堆在桌上，上课开始就在不停的翻阅课本，把需要记下来的记下，然后就是正经的坐着学习脑海里的知识。 学习是必须的，又不是天生全知全能，三个藏书大到无穷尽的图书馆，一次记下的书籍就够他学习很久。 那有什么多余的自我介绍，昨天上午都已经做过了。 同学们虽然都比较热情，却有阶层淡淡的疏离感。 如今社会都知道权钱的重要性，不要妄想进入不应该进入的圈子，因为身份不同。 如果不是特殊世界，李潼有可能一狠心炸掉这颗星球。他已经不适应这种看得透的算计，可能是见的多了吧。最近在书中界和很多谋士进行了学习，满脑袋阴谋诡计，适应了不少时间才放下，也就是在学习期间才有了炸掉星球的想法，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而不是在阴谋里横冲直撞。 比如一个姓贾的谋士就说。谋士只是因为无法一次解决对主公有敌意之敌人，不得不寻求用算计进行人性推算，敌人的行为在算计中，利用己方力量以小博大。如今主公可以挥手间毁天灭地，何必在意算计？所有的算计都来自势均力敌或者无法一次解决。主公可以降低身份行为，某等只是为主公避免进入麻烦中。 至于工作问题，李潼没打算考大学。没有必要，等着十几年必然进入新的时代。 看到的新闻也是有了奇怪的地方，比如这颗星球不可能就自己一个知道十三年后的冰封末日，因为新闻上已经有了蛛丝马迹。比如挖山凿路之举，新的铁路修建竟然多数是山岭之处，距离这里最近的一条通往是白头山脉。 全部是国家级施工公司在进行施工，李潼在大大的地图上进行绘制，一条白头山，一条深入高原，一条边疆山脉，三条前往川府盆地，两条进入黄土地。 李潼不打算管为什么白头山只有一条，他打算高中毕业就去白头山线路最后一个城市居住工作，冰封之时有所准备也是好的。再说有个靠近庇护所近一点的地方，不行也可以进入庇护所和人群在一起。 至于冰封来源，天气自然产生的冰河时代肯定不是，因为赤道应该是暖的，全球冰封必然不是自然之力。那就只能是流星坠落，极寒冰晶才能让整个星球冰封。那么如何保证植物？不清楚，到时候看吧。有界主参与其中必然有所动作，经常看看新闻和经济数据就知道了。 “李潼，放学踢球去吧。”这是同班的男同学。 “不了。我要去店里做短工。”李潼已经找了一家超市做短工，下午五点半到十一点，暂时先这样，回头找点在家做的工作。 扫码，装袋，看看付款。这就是工作，一直站着直到无人之时可以歇歇。因为是一个大专和大学之间的超市，客人一般都在晚上十一点前就没有了。 还是前两天的两个大姐姐。靠在一边的饮料柜上盯着李潼笑嘻嘻。 “两位姐姐买点什么？”李潼面无表情的歪头询问。 “不买，小弟弟叫什么？几班的？” “我叫李潼，是二中高一一班的学生。”李潼赶紧报上名字和学校，比大姐姐小很多，不会再有事了吧？ “高一的学弟？小四岁啊，那没事了。”两个大姐姐脸一红你拉我我拉你的离开了。 李潼摸摸脸，长的挺嫩的，还能被误会？再说自己也不是帅哥，普通人，有点清秀，稍微靠近点帅，也说不上小帅。这什么眼光啊？追星不行吗？咦？这自己唱歌去行不行？去附近的酒吧每天七点到九点作为暖场，然后回家岂不是正好？与超市挣的打工差不多，时间却是短很多。这个可以有。 下了夜班，告诉老板明天不来了，小哥牛马不来了老板有点不喜，却也结了账让李潼离开了。 巫潼回去洗了一个澡去睡了，他在尽量让自己生活接近正常普通人的状态，如今一日三餐行走坐卧皆是相同，与楼上楼下邻居相处的也是不错。 背着书包去上学，刷了单车慢慢骑着，学校门口一辆接一辆的车子停下，放下孩子离开。李潼停好车，和同学打着招呼，进入了学校开始一天的学习生涯。 高中头一学期毫无亮点，没有同桌也不可能产生暧昧和情窦初开的纯真爱恋。稳稳当当把时间混过去，期中考试不上不下处在中间就好。 雪花飘飘李潼坐着列车直奔白头山市下属白河镇，如今这个旅游镇不如说白河市。铁路路过这里的信息，让人口突然爆发式增长了三成，李潼过来就是要给自己买个窝。是的，先下手为强，提前十几年先弄上一套房子，让自己多多少少占点先机。 白头山市里最大的中介在这里有分店，李潼去了约好的中介去看看自己定好的两处院子看看。都是镇里比较靠边的房子，两层小楼的院子，因为地处偏僻价格上多多少少有点低，李潼也是抵押了自己的住房贷款了一笔钱，毕业以后卖掉房子还钱就行。 小主， 中介带着去看了两处小院，都是林场的房子，距离镇里开车不到半小时的车程，好处是距离新修铁路不远。 吹得天花乱坠也没有实力看一眼，第一处干净整洁，却是匆忙装修危害超标，院子不大然后就是价格很高。第二处倒是可以，价格高不说，建房之处边上有一池塘产权不明。 两处都没看好，中介回去说在找找。巫潼便在周边自己到处看。同是第一处房子的林场住宅群，李潼驾驶另外身份租的车闲逛。 第一处房子又下来看一看，还是不满意，驾车前往第二处周边。 因为年轻人都已经离开工作，这里最多的是老年林场工人，退休后过着安静简单的生活。 转一圈也没有什么收获，在唯一的小饭馆里吃一口准备回城了，夏天再来。 吃饭过程和老板闲聊，反正也没有客人，李潼点了个山珍炖菜一个炒菜，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买房子？这里到处都有卖房子的，很便宜。啊，你说那个房子？也不知道原来老张儿子怎么想的，花了不少钱收拾，就是个坑人的玩意。真买？我想想，张老二的房子要卖，就是破烂点，不过占地面积大，有两块三亩多地耕种，前后院子也有两亩多。你可以去看看。” “远吗？”李潼放下筷子询问。 “不远，村头小河边，那片小林子后面。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你俩说说，千万别买老张家大儿子弄的房子，会住坏人的。”光头老板拿着电话打过去，嗓门依旧不小。 “张老二，你那破房子卖了没？有没有证？有证？三十年？够了够了，谁他娘能住三十年了不给续签？没有三十年？你倒是麻溜的说清楚。七年？那你说三十年？玩那？过来有个孩儿买房子，你看看便宜点，十七年，都不是重签了吗？没签？一共不到三万块你都不拿，过来吧。对对，在我店里。” 看着小精明的一个老汉，裹着军大衣过来的。 “娃娃，你要买房子？我那房子一口价，行你就拿走，不行也就没啥可谈的了。”老汉坐过来拿过一个杯子从边上的泡酒罐子里接了满满一杯酒，坐在李潼对面。 “张老爷子，先别说一口价这事，您那房子够破，我也听说了，人家都是砖瓦房，您那还是土坯房，人家三间大瓦房，您那两间土坯房，还是为了孩子又加了一个偏茬子。您觉得除了那片地还有值钱地方？再说了，人家都重签了，您那七年有跟没有没啥区别啊。如今您那房子别说卖上瓦房价，就是土地价也得打个对折再对折。您老说是不？”李潼端起花生露喝了一口。 对面的张老二撇撇嘴，喝了一大口。 “孩子，你说的对，都对。可你知道吗？我那一共六亩三分地，还不是农村耕地，算是从林场买下来的自耕地。你觉得跟农村耕地能一样？你要真想要我还能让我儿子把你户口转过来，地房可以写你名字，至于重签？你出钱我给你办三十年的。咋样？” 人不可貌相，这张老二所有事都想的明白，可以说是把所有路都堵住了。 “没下水，没有天然气。除了耕地也就没有什么了。您老看？”李潼还真的没想直接买下来。 “下水道林场已经修到咱这里了，出门不远处就是污水池，每年交钱就可以连到家里，咋啦木头不够烧？不行你就买点煤。再说了我那虽然是土房，还是半地房，你自己花钱重新盖一下，弄个暖和的地下室不行？”张老二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 李潼眨眨眼，这位可是门清，可不是稀里糊涂的林场人。 建房为寒冬 李潼还是买了下来，价钱上有优惠比中介给出来的低很多。 回去找了一个口碑好的建筑队，带着设计师来到地方。他准备建个木房子，全木保暖又抗冻，外面用单砖防冻水泥防护，上一层下半层。同时找了装修队和设计师说好了如何装修，全都交了定钱，第三方质量监督也定好。 李潼回家了，年前开不了工只能备料。 窗外稀稀拉拉的鞭炮声，这禁止燃放完全没有了年的味道，只是聚一聚家人，休息几天然后就那样了。管理者如何去想不关李潼什么事，反正吃年夜饭时李潼依旧去一空旷路面放了一场痛快的烟花爆竹。管他如何说，没有年味让大家过什么年？ 一身烟火气的李潼回到家里，洗了澡躺下翻看手机里的拜年信息。一条条回了也就没了事情可做。有同学招呼一起玩游戏，也没什么事也就开了电脑一起玩。 开学之际李潼有了同桌，一个像个小兔子一样的同桌，胆小低头含胸缩在一边。 李潼有点奇怪，这人这是怎么长大的？岂不是到处受欺负？再说作为本地人也不应该出现这种性格。 黎锦丽，不是本地人那就对了。名字不是问的是书本上看到的。小个子跑后面坐班主任还没说什么。 李潼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也没说什么。两个安静的同学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各忙各的。 春暖花开时正是郊游日，同学们珍惜这高中难得的好日子组织了高中生涯中唯一的一次郊游，城市里的森林公园。 李潼本不想去，所有同学都报了名，差他一个有些另类，只能去了。 在摩托车上放好需要带的物品，点火出发，约好了在公园正门集合。 手机上显示，今日晴无雨，挺好的天气，一身简单的白体恤，牛仔裤，小白鞋。一顶灰色长舌帽，罩着一件灰色薄外衣。后座上捆着一个普通国产背包，带着墨镜头盔在车辆不多的凌晨前往公园。 太阳还没有看到，已经很亮的清晨，迎着清凉的晨风骑着三手摩托车，在车辆不多的马路上前行。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定的时间，公园还没开门迎客，一堆同学聚在门口闲聊。 “李潼，这里。”同学们招呼李潼，大家都知道李潼有辆几手的摩托车，白色叙利亚风的车身辨识度非常高。 骑到同学们身边停下，摘下头盔和同学们打招呼。 “人到齐了没有？怎么还不开门？”李潼看着组织郊游的班长，帅帅的大男孩王书恒。 “还有一个，你同桌黎锦丽。好在男同学都是骑摩托车来的，要不还真不一定能带上所有同学。说好了自己带自己同桌，不许乱带。”王书恒指指边上已经停了一排各种档次不同摩托。 “行吧，班长，我那同桌怎么回事？明显不是本地人还不说话，是不是先天不足？”李潼凑近小声询问，班长家是组织部的，消息灵通。 “她？他爸是新过来上任的省纪检委领导。至于为什么她这样，据说她在他父亲前一个城市出了一点事，被双规的家伙有个二世祖，报复她父亲，绑了她然后就是你也知道，好在仅仅一次也没有珠胎暗结。不过落下了一个不怎么说话的毛病，胆小容易被惊吓。后来她爸为她报了仇，本来前途远大，却从南边自己选的调任北方。说是北方的人文环境会让孩子好起来，李潼咱这有啥能让受刺激的人好起来的人文环境？我咋不知道？”王书恒很怀疑对方父亲选择的想法。 “人文环境？啥啊？我也不知道。李潼你家小鹌鹑来了。”站在边上同样是国资委亲属的王书恒同桌正好走过来。 “就这人文环境，班长看到没，虎妞是吧？我家小鹌鹑？要是有早就烧烤架上撒孜然了。”李潼指指班长同桌。 “你要死啊？李潼别跑。”班长看着平时文文静静的同桌点点头好像明白了。 绕了一圈甩掉老虎。回到外围看到了被几个同学拉着嘻嘻哈哈却格格不入的小鹌鹑。 “黎锦丽，你家勤俭节约牛马来了。”这帮子不知道啥叫害羞的同学。李潼明显看到黎锦丽突然睁大眼睛，回头看向李潼，迅速低头做鹌鹑状。 同学们都是打扮的美美的，各个营养好大长腿那个气人。整的黎锦丽像是一群大姐姐里面谁家的孩子。 好在解围的班长速度很快，和公园的人员沟通一下招呼大家上车进公园，环绕水面三十多公里的景观路，没有车靠走那是锻炼身体。 开了杆，拿了门票。李潼把背包挂在后面箱子上，招呼黎锦丽过来上车跟着大队进去。 黎锦丽看着后面的座椅，好不容易抬头看看李潼。 李潼看看黎锦丽，看看后座，没什么问题，放下她绰绰有余。然后琢磨一下，支起车下来，帮着拿下黎锦丽背包捆在自己背包上面，双手卡着两个腋窝直接把一身碎花裙的黎锦丽放在后座上，自己抬腿上车挂档追上大队。 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再不追上就要看不到最后一辆车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大油门后面明显感到了黎锦丽的紧张，本来扶着车架的手也小心地抓住了李潼的衣服。 很快追上前面大呼小叫的队伍，慢慢减速也让黎锦丽放松下来。 汇入车队，前面大喊大叫的同学们达成了共识，趁着没有游客，绕着观景路跑一圈，先在路上看看风景，然后去选定的那处之流凉亭木道去休息。那里有停车场和收费储藏柜，可以放下背包。上午去森林氧吧里面闲逛，吃了午饭去虎园玩。 绝大多数同意那就走呗，于是车队开始逐渐加速，保持一个不让女同学害怕的速度去跑一圈。 黎锦丽在后面什么都看不到。依旧紧张的从抓着衣服到抱着腰。好在脸是在左右看的，说明在看风景。 一圈下来，男女同学们非常兴奋。靠着停车场边上停了一排，人家同桌直接跳下去，李潼身后毫无动静。 摘下头盔回头看，大大的眼睛也在抬头看他。得，明白。自己下去，把黎锦丽抱下来。 还没等李潼伸手，就有几个同学过来把黎锦丽举下来拉着跑了。 “走了走了，男同学带上饮水零食。”这是体育委员的喊声。李潼拉开背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不大的轻薄背包，装进去两瓶矿泉水，一些准备的小零食，刚要拉上拉链，就看到有只小手去拿黎锦丽的背包。李潼条件反射一样抓起黎锦丽背包放在身后看向手的主人。 黎锦丽伸着手僵在那里。眼睛又一次睁大，怀疑自己背包突然在眼前消失，然后追着李潼的手看向李潼身后的背包，努努嘴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我的。” “哈，知道是你的，我还以为是别人家小孩乱动。”李潼相当尴尬，赶紧递过去，拉开自己小背包的拉链。 “需要拿什么自己放进去，我背着。” 李潼背着小小的鼓鼓囊囊的背包，黎锦丽跟在边上也不说话，这帮子同学靠着腿长又快已经走在木质步行道上走远了。 “黎锦丽，你家哪的？”李潼不想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路，那不礼貌。 “…挨着长江。” 得，说了跟没说一样。 “累不累？” “还好。”这声音如果不是森林里安静，根本听不到。 李潼放弃了，这就是不想说话的意思呗？只能缓步将就着同桌前往氧吧集合。 嘻嘻哈哈的欢闹声从远处传来，已经走了四十分钟的两人终于到了地方，没有什么公共座椅，只有一些石头和密集的树木，同学们就那么坐在松针上说说笑笑，学生嘛，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李潼过来了。你家小鹌鹑那？” 李潼闪身露出睁着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黎锦丽。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她，尴尬的安静瞬间，然后全体笑场。又不是什么侮辱性外号，很形象的好吗？ 气呼呼又能如何。反正大家笑哈哈的没心没肺的。 黎锦丽被跑过来的女同学拉着跑路了，顺便把李潼的背包抢走，李潼也就抢了一瓶水出来。 “天然氧吧，安静又祥和啊。”李潼顺势躺在厚厚松针地面上。 “城市氧吧，森林公园不是说说的。起来打牌了。”总会有人科普一些知识。 一堆一块的或是打牌或是散步，实际上城市风景大家基本上都看过。出来就是一个散心，让大家忘记繁重的学业。 李潼玩了一会换给别人。找到一处可以看到同学们的地方，仰头躺在地上。 树木缝隙之间可以看到蓝天白云，并不吵闹的同学们，鸟鸣清风，淡淡的黑松味道。让李潼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轻微的脚步声，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谁。脚步停了，能够听到蹲下顺势坐下的声音。 歪头睁眼，看着边上坐着的黎锦丽。 “怎么不去和同学玩？太孤僻不好。” “说不过她们。”这次一句话完整了。 “什么意思？” “她们说话又快又哪什么，还说我是是哪个小鹌鹑，我想接话都已经开始下一个话题了。” “哈，你这性子是该改改，大方的，有啥说啥没人会在意。你这唯唯诺诺的可不跟不上？都这样，嗓门大不是吵架。而是地方习惯。” “那你为什么不去玩？” “玩了啊，刚刚打牌来着，累了就过来躺一会。”李潼坐起来，盘腿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黎锦丽。 黎锦丽低着头拉开背包，掏出一块肉脯撕开包装递过来。 李潼低头一口咬住咀嚼。 “休息一会还是走一走，你这样可不是出来玩的，你看大家都在到处走。” “我不知道。”黎锦丽摇头。 “走吧，带你采蘑菇去，虽然不多也能采到一些。”李潼起身拿过背包背上。黎锦丽被动起来跟上。 鹌鹑的复苏 蘑菇是不多，总是有一些的。北方不比南边品种多，城市森林他也是城市里的，人员密集程度不是乡村可比。 走了很长时间才在密集的松针里面找到了十几株，分散的还非常散，东一个西一个。好在两人都是认识的，没有闹出采了毒蘑菇事件。 回到凉亭时都回来了，碎石空地上同学们正在围着一个小锅煮东西，公园管理员手边放着灭火器严阵以待。公园不允许开火，也不知道是哪位同学搞定的。 “李潼，你带着你家小鹌鹑干什么去了？” 李潼举举手里的塑料袋：“采蘑菇。煮个蘑菇汤喝，吃不吃？” “你会做吗？” “会，必须会。”李潼点头，从后备箱里拿出酒精炉，小锅，一小块火腿，加上一点洗干净的蔬菜。 黎锦丽在边上用矿泉水洗干净蘑菇，李潼很快就煮了一锅蘑菇火腿汤，大家尝尝还是没有问题的。 两个人一人一小碗蘑菇汤，就着自己带来的午餐慢慢吃。嬉闹的同学们精力是那么旺盛，大老虎有点胖，看来伙食不错。 近距离看着有种想要抱一会的感觉。 夕阳下，玩了一天的同学们打包准备回去了。 “黎锦丽，走了。”李潼招呼好像是有点变化的同桌。最大的变化是被同学叫李潼的小鹌鹑已经不害羞了，也会时不时参与一下话题。 来到车边，李潼招呼黎锦丽。 “我能在前面吗？后面什么都看不到。”黎锦丽有点拘束，低着头小声说道。 “那有什么。我先上去，前面风大，注意一下眼睛。”李潼绑好两人背包，先上车。然后拉着黎锦丽坐在前面。 打着火启动，带着黎锦丽去追同学们。 夕阳很美。前面的黎锦丽靠着李潼抬着头努力追寻前方的景色。然后伸出手张开，大喊了一声，李潼看到了泪水从发丝边飞过。 李潼低头告诉黎锦丽，坐稳了，前方加油拐上另外一条稍远的岔路。加速再加速，带着一路尖叫的黎锦丽赛车一般极速过弯，摩托车轰鸣声上坡下坡，过弯加速。 稳稳停下车子时，比同学们快了接近五分钟到了公园门口。 “不要告诉同学。这可不是我们这个年龄该玩的，赛车还是很危险的。”李潼帮着黎锦丽下来。解开后面的背包。 “嗯，谢谢你李潼。”黎锦丽掏出湿巾擦着脸，迎风一脸灰很正常，尤其是眼角向后的泪痕。 黎锦丽家里车来了，等着所有同学聚集，没有人掉队，挥手告别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的李潼换了一身居家服，洗衣服，刷鞋，然后洗了个澡，掏出一份做好的食物热上。 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有点意思，标注是小鹌鹑，来的信息是。谢谢你大石头，感谢你让我开心了一回。 李潼回复不用谢，开心就好。 吃饭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黎锦丽，你家大石头没交作业。” “啊？我不知道啊？” “嘿，黎锦丽不要夹着嗓子说话。” “没有啊？真的没有。” “跟我学，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黎锦丽你算废了，要不把你家大石头让给我吧。” “啊？为什么？什么让给你啊？” “黎锦丽，你没救了。” 这是每天的学校早上的日常。 李潼总会忘记有那么一两课作业，至于厚脸皮的李潼就那么哼哼哈哈的糊弄过去，黎锦丽作为同桌承受了所有。 “又没写嘛？” “忘记了。这一天好几科记不住啊。” 李潼的回答让黎锦丽歪头看着他，眼神里全都是信了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不信？不信你帮我写一科。看我能不能忘掉。”李潼的打算昭然若揭。黎锦丽翻个白眼就当没听到，在自己的书包里掏啊掏的，掏出一个苹果在书桌下递给李潼。 “要不说还是我们家小鹌鹑想着我，谢了啊。”李潼接过来低声调侃一句。 “哼。吃你的吧。”对于李潼和大家的调侃，黎锦丽已经免疫了，几个月下来开朗了不少。 “李潼，我没去过电影城。你去过没有？”黎锦丽中午吃过饭回来推推李潼。 “没去过，怎么了？” “宁宁她们说考完试要去南边玩。我想去电影城，你有时间吗？”黎锦丽歪头看着李潼。 “行，考完试你定时间。最好提前一天告诉我。”李潼真的没什么事，酒吧驻场已经有几个月了，钱不多可也算是一个固定工作，需要休息得提前说一声。 李潼本来打算放假就去看看自己的房子，晚两天去也没有问题。假身份搞的假驾驶证还是能用的。 考试很轻松，控制在中游就行，黎锦丽也不是什么学霸，班级排前的名次。 收拾东西走人。换身衣服去酒吧边上吃口饭，进入酒吧开始一天的两个小时工作。 没有什么星探，也没有很多喜欢的粉丝，就是知道一个暖场小哥哥唱歌挺好听的，其他的也就那样了。主要是这里不是娱乐圈发达的地区。相对来说，来玩的不是来听歌的。 小主， 调整吉他上台，也不关心下面有多少观众，就那么静静的弹唱没有什么想法。就挣那点钱，想什么美事那？ “李潼真的不去？”酒吧老板走过来递上报酬。 “我怕害了她们，我岁数不大，她们敢我也不敢啊。” “行，知道怎么说了。回去看书去吧。” “好的。老板再见，明天晚上我就不过来了，后天再来。”李潼背上挎包骑着车离开。 “知道了，年纪轻轻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老板摆摆手。 李潼感觉好笑，有那么几个阿姨想要李潼一起吃饭，讨论一下进娱乐圈的可能性。李潼婉拒，他可不 界主的隐忍 回到家里，放下吉他，拎着的麻辣烫放下。洗手换下衣服扔进洗衣机，坐在餐桌边吃夜宵。 叮咚！ 李潼打开手机，看到是小鹌鹑的信息。 李潼，又是周日了你在忙什么？” “刚打工回来，明天去白河镇看看房子。” “什么房子？” “我的房子，刚刚装修好，去接收一下。” “白河？很远啊，稍等一下。” 李潼莫名其妙，这又不是语音说话，等什么？过了好一会，夜宵都吃完了，收拾干净准备睡觉。 “李潼，我能去看看吗？” “啊？去哪？” “你房子，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你爸妈同意吗？这不是一日游，搞不好得去四五天才能回来。” “我想去白头山。是不是很近？” “很近。就在山脚下。” “就这样，你买票了吗？” “买了，慢车票。” “退了退了，我来买，慢车慢车，找到了。买完了两张，你那个退了吧。” “不是，我身份证。” “我有我有，放心放心，明天中午来接我。” “好的。”李潼有点猜测，不过人生三大错觉还是不要乱想了，再说自己没有想过考大学。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耽误人家不是，门不当户不对。 起来收拾一下行李，也没有什么，一个装几件衣服的背包里面有洗漱用品，钱包和手机。 出门打车去了黎锦丽家小区大门。打个电话一会功夫就看到一中年男人送黎锦丽出来。 “你是李潼？” “我是。” “我是锦丽父亲黎明强。锦丽说要去白头山，和你一起去。上周和锦丽出去的同学也是你吧？照顾好锦丽，别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否则什么后果你知道。” “嗯，明白。”李潼点头，这个黎明强有种让他怪异的感觉，有点像在忍着什么。 交接完黎锦丽同学，帮着拉行李，出门打车去了车站。 路上李潼越想越怀疑一个同学的父亲，同学父母见了很多了，官威胜者有之，财富蛮横的有之，可是这种矛盾的忍耐却是让李潼很不舒服。打开车窗探头出去顺便放出去十几只昆虫无人机。他要看看这个黎明强到底是不是。 两人的卧铺在中上两层，黎锦丽在上铺，李潼在中铺，黎锦丽说法就是知道李潼在下面安心。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两人闲聊一会黎锦丽就有点眼皮打架。李潼送她上去睡了，帮她盖好肚子和腿。上铺空调凉，不盖上不行。 自己也躺下，眼底出现已经飞入城市昆虫无人机影像。 这还没一小时，黎明强已经从家里出来了。 “主人，不能靠近。对方身上有干扰器，会让无人机坠落。” “远远跟着就行，我要看看他在做什么，读唇语用字幕打出来。” “好的主人。” 黎明强驾车去了一个很隐蔽的大院，里面很多持枪之人，很是尊敬的迎接黎明强进入。 字幕开始出现。黎主任，已经开山三百多米，按照您的设计需要向下三百米，可是如何计算也无法留存一个亿的人口。 计算结果留存多少？ 三千万，最多三千万，除非再扩展两个基地。 十几年建造三座可能吗？ 可以，没有问题主任。您的指示是建造环形太阳灯种植区，问题是很难，通风，泥土营养，都好解决，问题是种子退化怎么办？三千万人的生存消耗太大了。一个基地很难完成。 我知道，三千万只需要三十万在基地里活动就行，其他的都是在低温沉睡箱里沉睡。一旦外面天灾消退，便可以唤醒一批人进行地面建设。 那需要建造十亿个休眠箱，太多了。 不，我们只需要三亿人到五亿人，通过测试的提前进入休眠箱。我想真正需要休眠的有可能不到五亿。去掉五十岁以上的，恨国的，间谍，血脉不纯的，应该没有多少。最后两年五十以下全部进入地下庇护所，只剩下五十以上和军队进行军管，那个时候应该很多国家都准备差不多了，还是那句话，多储存可可和糖，粮食储存三年足够了。 好吧，黎主任。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我们艰难其他国家比我们更难，所有的热武器都会报废，多储存冷兵器和玉器。青铜武器首选。还有我那个独生女跟个臭小子跑出去玩了，调查的如何？ 那个小子很有经济头脑。应该是他的父母留下的一些古董金银锭，换了钱买了房子，又贷款买了一处铁路边的一个院子，那里本来是预定中转站的所在，三年内会被征收，一转手就是个千万富翁。这边的房子他也会还上贷款或者直接不还。根据调查，那种金银锭他手里应该还有，一些古画古籍也应该有。他的亡父是个走偏门的。手里有不少好东西。要是土地被征用，我想他会在铁路附近再买一处房屋，他的眼光很准。 还有别的吗？ 唱歌很好听算吗？自己会做饭。刚开始不好吃，现在应该不错了。其他的没有异常。 小主， 嗯。是个有能力的孩子，先不管他，等着第一批进入庇护所的时候，我的独女也算在其中，他要能活着坚持过灾难，那个时候两人也有很大年龄差了，到时你我都会成为强大的人类领导，爱情这玩意最不值得相信。随他们去吧。 主任，要不是近十几年出现了不少像您一样的未来归客所有的信息相同，国家根本就不会耗费大量资金建设避难所。作为咱们国家七人之一，主任很重要。我们会紧紧团结在主任身边。 李潼看到这里，已经撤回无人机了。剩下的表忠心过程已经不需要看了，这些界主真的很厉害，十年隐忍成为未来人，左右国家一部分政策进行未来投资，存下大量人口在未来会是一股相当大的力量。这比自己这种单打独斗的，要高级上太多。 好在没有露出马脚，面对上无数岁月管理世界的界主。要不就杀死他，要不就躲得远远的，同样精于隐藏的界主有了长时间准备真的很难被发现，如果不是修炼了心灵之力，不一定能感觉出来。 三大稀少能力，思维之力，灵魂之力，心灵之力。 李潼上了趟卫生间，收回了无人机。很是正常的回到卧铺上继续休息。 阳光照进车厢，李潼和黎锦丽差不多前后醒来，说一会话。差不多洗漱一下回去收拾好行李走到车门处等着到站停车。 带着黎锦丽去车行租了车放上行李开车前往白河。房子很好很结实，田地有人帮着种。知道了这房子存不下，李潼也就没有了购买家具的想法。放着吧，等着拆迁再买一个？不如直接买了，直接装修不就好了吗？玩什么等待啊。远处林场房子更便宜不是？ “李潼，这里买房子干什么？” “我等着升值，正好有了新想法，我们去买个新的房子，如果这房子被占我还有一个家，好在还有一部分钱。”李潼提议。 “好啊好啊，去哪里？”黎锦丽能和李潼一起就行，至于去哪？随便。 “再往前不超过半小时吧，太远了就远离人群了。” 李潼看地图，上面有一条虚线是铁路的线路。 开车再往前二十分钟了竟然还是没有人家，一片片的树林。一条土路引起注意，看着有日子没有人来了，确实是车辆经常走的路。李潼尝试拐下去，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大院子，这应该是个小厂房，破烂的铁门上喷着一个手机号。 李潼尝试打电话过去，竟然是林场的曾经的原木加工厂，以前用来切割原木成木板，后来林场有了新的加工厂老的就废弃了，一直就那么放着。 李潼和对方询问这个厂房是否出售，对方询问做什么，李潼回答居住。 一个小时后，一辆吉普车开过来。车上下来两个中年人，介绍是林场的后勤处长和林场副书记。 两人询问李潼是哪里人，李潼回答本地人，户口就落在林场。这是真的，户口因为买院子落在了这里。 两位领导很满意李潼是林场户口。表示厂房可以卖给李潼，不过必须确定是私人住宅而不是什么木材加工厂。 李潼确认，自己真的是打算住在这里，扎根在机场。厂房买下来就会进行清理建造房屋，进行装修。 随着谈话李潼和两位领导确认了几件事，第一，民用住宅。第二绝对不会做任何木材加工工厂。第三围墙道路清理房子建造交给林场的建筑队。如果面积够大，院墙里面的土地会请林场工人进行耕种，打下来的粮食头三年全部归林场。 林场负责帮助挖掘深井，当然是李潼出钱。李潼出钱建造化粪池，每年定期请林场进行清理，当然收费的。围墙周边杂草树木清理包给林场，包括果树种植，也包给林场。最后内部装修家具制造也不用请装修公司了。全部肉烂在锅里，水电解决，基本上这房子就不缺什么了。 李潼笑呵呵的和两位领导说来说去，黎锦丽看着三人，用眼神示意李潼别被忽悠了。 这事办得相当快，大门还没打开就定了下来。没多大一会后勤施工队长过来了，还带来了合同和转让书，所有手续林场负责了，李潼只需要转钱进账户就可以。总感觉在开玩笑的样子，事情就完成了。书记和处长带着合同和各种文件离开，就剩下了队长。 “小伙子赚大了，你知道这厂房有多大吗？”队长叼着李潼贡献的香烟问。 “一两亩？” “那是厂房面积，还没算堆料场。足足七亩地，相当大一片。最近放开了一些政策，要不有多少钱都买不到这块地，就算是烂在这里也不会卖。你小子户口落在林场就算林场的人了。领导们才会拍板定下来。看看吧，我记得这里还有不少木料留在原地，足够你盖房子了。有想法啊，木头房子才是最好的，什么砖瓦房？都不如木头的保暖。”队长从车上拿过来一把斧头，一斧头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锁头拉开大门。 “进来吧，电话号还是上个月喷的，没想到今天就有了买家。还是落户林场的。” 黑山绿水心忧 对于李潼买房子买的很偏黎锦丽没什么想法，但是全部包给林场就有点想法了。总觉得没有正规建筑公司准。 “这事也要换个方向看，第一省钱，第二人家有经验，绝对会傻大笨粗，这就是质量保障。第三搞好关系，水电林场解决绝对会做到好，该交的钱咱交，我知道贵了。不过服务好啊。谁家入户三相电？还有就是各种清理和果树，都是林场自己就有的，人家成本基本为零，人工不是钱。总会挑好的运过来，你信不信所有的果树绝对第二年就结果？花钱买个安心值得。”李潼揽着黎锦丽看着大片的土地。 “那个厂房真的不扒掉？”黎锦丽指着已经塌顶的大厂房。 “不动了，七十年代的建筑，虽然顶塌了质量非常好，收拾一下作为暖房大棚相当不错，办公室必须拆掉了。一间大大的木屋，前后草坪，够住了。其他的都开垦成耕地，每年不少打粮食。再养上一些鸡，生活没有问题。我不在林场会派人住进来，多好的地方。再说如今买这院子欠了一屁股债，得想办法弄钱补上这个大窟窿。”李潼没打算做成豪华别墅，没那个必要。钱多就多花点，钱少就省点。 院子花了不少钱，定钱交了还要补上全款。回去得想法弄钱给人家，说好了一个月内补上所有钱款，不能不认账。 这界主们相互防备，也在寻找新的进入界主，要不拉拢要不除掉。对于单打独斗的李潼并不友好。 定下该定下的，两人离了林场直奔白头山，该吃吃该玩玩很多事情不放心上。 地下森林里呼吸新鲜空气，海拔之上看一池碧水，漂流河上戏水开心。 三五天坐了列车返回，不能玩的太久。 李潼可没有趁人之亲，反而保持了同学间的友情亲近。谋士们得出一个李潼差点准备回去退掉院子的冲动，那就是这院子买贵了，同时也会被黎父注意，要不是跟黎锦丽说自己穷了，搞不好会被注意。回来必须完成两件事，第一卖掉一部分所谓父母的遗产，补全林场钱款，第二进入一下娱乐圈那个坑，被骗退出来损失一笔钱财。事事都算的很准不是天才，肯定是妖孽或者低调界主。自亏才能让他脱离观察，并且界主均是洁身自好之辈，谋士们怀疑黎锦丽不是黎父亲生，这小星球不可以留下血脉，会被算计。所以李潼不要什么守身玉如该有的情感必须有，拿下黎锦丽才能完全脱离监控。 李潼点头，有些小细节自己不在意，可是偏偏小细节才能出卖一个谨慎的人。拍卖行里出现了一幅画一幅字帖，一个小小的青色小瓶。价值不菲同时拍卖客人保密。 真的保密？第一时间就被送上黎父案上。 “我还以为这小子真的天才妖孽，算无遗漏，那么大的院子都有钱买，这样看来他父亲留下的东西十去五六了。” “主任这小子做了件傻事，听从了一个所谓娱乐公司的忽悠，签了一个明星合同，第二天就被送去了一个酒局。” “呵呵，少不更事怎知世间险恶，随波逐流了？” “那倒没有，这小子还有点血性，一酒瓶子干倒了身边的所谓经纪人，正在为公司的索赔烦恼，卖东西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赔的。别说还款还能做富家翁了。” “还行，有点少年血气。没有想报复？” “有，网购了一柄弩弓，几柄短刀，看来那个小公司真的把他逼急眼了。” “哈哈，我家锦丽喜欢这小子，可不能让这骗子公司破坏了，有点小钱还再不可能进入悦乐圈。挺好的孩子，帮他一下处理掉那个骗子公司，人家父母留下的财产可不能被骗子骗了。两个小儿自己相处吧，不用花精力放在李潼身上，谁家未来回来的能上这种低级当？搞的自己倾家荡产走上犯罪的道路？” “呵，这孩子已经在行动了。这手法真是的，瞄准脑袋啊，完蛋了射中大腿了。哈哈。跑了跑了。”一架无人机正在监控惊慌跑掉的李潼。 “哈哈，这才是个好孩子，不能有人命在身。行了赶紧处理一下人撤回来，这要让锦丽知道我这当爹的看到有事也不管肯定会恨我。哈哈，还知道跑回家，行了把那个弩弓处理一下然后让两个孩子好好相处吧，女儿的眼泪可不是好接的，头痛啊。赶紧开学吧。” 李潼跑回家，关上房门长舒一口气，这演戏要全套，这两天就不出屋了。 三天后接到电话，公司被查了，所有合同全部作废，李潼不会在被追债了。 第一时间李潼就找了同桌在饭店里聚餐庆祝，庆祝什么？庆祝两人再一次见面，庆祝要开学了。 锦丽笑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嘴唇的充血还是舌尖的酥麻，反正比川菜更麻辣，比什么都幸福。 手牵手离开菜馆时，已经再无那惆怅。 “李潼，我要吃冰淇淋。” “那个？” “三色球那个。” “行，我家小鹌鹑要吃什么都有。” “哼，大石头。明天开学了，爸爸要去出差，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怎么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几天？” “说是最少三个月，让我每天去食堂吃了回家。” “害怕不？怕就去我那里。每天一起去学校，一起放学。” “才不。” “行行，你自己做主。不行就叫我，我去搬行李。” “不会的，我会自己好好的多自由啊。” “希望吧，我们回去了。”夕阳下两人的影子慢慢接近，随着脚步，影子交叉融为一体。 书包放在桌子里，作业都写完了，不回家做什么，都晚上八点多了。 “小鹌鹑，我回家了。” “九点才结束晚自习，回去那么早干什么。” “回去做饭，吃点好的。” “我也想吃。” “走吧，我们去吃火锅。” “不想吃火锅，李潼你会做馄饨面吗？” “会，不过现切面可能不及时。” “你不吃龙须面的？” “挂面？不吃，我吃面现擀。” “那就吃手擀面，我不想吃火锅。” “行吧。”李潼点头同意。 两人小声说话还是是让前面的同学听到了。 “李潼，你要带你家小鹌鹑回去了？吃手擀面啊，我也想吃。” “出门右拐老妈妈手擀面挺好。”李潼指出饭店。 “还是你家小鹌鹑有口福，能吃到手擀面。唉…像我们这种只能吃面包了。” “吃你的面包吧。大学需要你。”黎锦丽支着下巴说道。 “唉…李潼你家小鹌鹑不乖啦，赶紧制裁一下。” 嘻嘻哈哈过了一会，下课铃声响起，李潼和黎锦丽拿着书包离开，也有几个同学一起离开的。最后一节真的没有老师的。 “李潼，先送我回去拿点东西。”黎锦丽招呼李潼。 “没问题，时间够。”两人都没有父母来接，一般都是李潼给送回去。先去取了东西再吃饭没有问题，反正明天是一周唯一的休息日。 小区里静悄悄的，跟着黎锦丽上了七楼，打开门静悄悄的毫无人气的大三室，干净整洁。门口有两个大箱子和一个大大的背包。 “你爸回来了？”李潼脱口问出， “没有啊，怎么问这个？”黎锦丽疑惑。 “这个是？你的？” “嗯，家里太安静了，有点怕。去同学家里还不好。拎下去我们回去。”黎锦丽小脸微红有点颤抖的声音。 “嗯，走吧，还有什么要带的？”李潼背上背包，拉着两个行李箱退出门厅。 “没有了，都在这里了。”黎锦丽跟出来关上大门。 出了小区打车回去，搬上楼时李潼的电梯间设计就让黎锦丽惊喜。 “很漂亮的电梯间啊。都是绿植真漂亮。” “太空旷了，摆上绿色漂亮点。你住主卧室，我收拾一下次卧。”李潼随口说道。 “好。”黎锦丽没有拒绝，多一个人会安全很多。 房间不大，主卧次卧两人正好一人一间。因为次卧没有床，李潼打电话让曾经购买家具的商家又送来一张沙发，然后把客厅的罗汉床搬到了次卧，这样就都有了可以睡觉的床。 “这小屋你还不如直接填进去一张床。”黎锦丽看着次卧的大小。 “没办法，回迁房无良商家公摊大到吓人。”李潼擦了地放好被褥，黎锦丽的被褥也从真空袋里拿出来铺在主卧里。 一碗手擀面直到十点多才吃上，吃饱了的两人分别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 黎锦丽是会做饭的，休息天两人去了菜市场买了一些蔬菜很多都是她 风露宜相逢 一身毛茸茸鹅黄小鸭子睡服，毛茸茸的软底兔子拖鞋，白皙的小手支着下巴，笑成弯月的眼睛看着依旧熟睡的李潼。 “锦丽，大周日的不好好睡懒觉，起那么早干什么？”李潼睁开眼看着锦丽。 “嗯…，睡不着了，怎么睡都睡不着。”锦丽摇着小脑袋。 “睡不着吗？我看看才不到九点。那么睡不着有没有想要做的？”李潼转过身面对黎锦丽。 “不知道唉，不想出门，也不想逛街。”黎锦丽摇头。 “这样啊。下周就要考试了，考完了我们去看冰雪大世界如何？”李潼定下一个目标。 “好啊，好啊，早就想去了。”黎锦丽小鸡啄米状。 “那还不赶紧去多睡睡养精蓄锐？”李潼伸手点点小脑袋。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黎锦丽站起身狡诈一笑低头去贴了一下李潼。 李潼呵呵一笑摇摇头，闭上眼睛继续睡懒觉。他在看那个建造的地下避难所。一通五分护一池，九孔成龙护九州，就差九个山河大鼎了。 当年被斩的地脉算是接上了，这是人养地脉为了将来的诡异降临啊，为什么不动倭国之地？各有算计不去想了。或是留着万鬼聚集之地阴诡不入九州，谁知道那，总是有算计，这种一国之势没有图是看不清的。 不过自己可以借用地龙之势在自己的院子里立上九阳之阵抵抗极寒。又不是没有生活在地下过，实在不是个好环境。 院子方正，地势平缓，一水流于后墙之内，可形成蒸腾之势，冰封一年，融冰三年，九阳与极寒对抗十六年等着寒退便可得到九根极阳之桩。得考虑用什么材料，铁木是个好材料，引雷而已时间足够。 李潼躺在床上思考对策，听得软拖鞋又是行来。 “我睡不着。”黎锦丽嘟着嘴。 “有什么睡不着的，心里有事思虑太多。不是因为你爸不回来过年这事吧？” “不是，以前也经常有，不过…算了。”黎锦丽摇摇头。 李潼伸手拉过来，揽在怀 中。 “睡吧，辗转反侧，半夜坐客厅里看手机，好像我不知道一样。没有什么，过节不回来咱们就自己过节。”虽然改变了很多，依旧没有安全感的她总是害怕独自一人，这是李潼理解的。 “嗯，我就是觉得挺孤单的。他很忙我知道，好在有你要不冷冷清清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锦丽拉过手臂抱在怀里，真的是熬夜困了，很快就迷糊着睡去。 直到下午睡懒觉的两个人才起来准备说不清的午饭还是晚饭，一种刻意保持的隔阂莫名其妙的被打破，倒是自然和谐了很多。 “我去洗漱，你搬过来呗挺温暖的。”黎锦丽缩着脑袋低声说。 “行，先清理完厨房我就弄过去。也没啥一卷就过去了。”李潼探出头说了一声。 佳人有约，何必强装道德之士？好好的让感情循序渐进，才能顺理成章。李潼有没有想过做什么风流之士，万千弱水取一瓢足矣。 “李潼，我的事你知道吗？”夜静黎锦丽和李潼小声的闲聊。 “知道。”李潼回答。 “那你怎么想的？”锦丽紧张的绷紧身心。 “那家伙还活着吗？”李潼问的很随意。 “没有，都吃花生米了。” “那你现在在哪？” “我在…。谢谢你李潼，你让我走出阴影。”锦丽在黑暗里笑了，放下沉重的包袱，放下毛茸茸的睡服，舒舒服服的靠着温暖安全睡去。 “哪里比这里冷？”黎锦丽看着李潼塞进行李箱里一大包自热贴。 “大世界建在空旷处，天寒地冻的，我倒是没什么，你够呛。”李潼回答道。 黎锦丽蹲在一边看着挂在衣服架上的派克服，在估算自己能不能承受如此沉的衣服。 这是年前一周，本来想着放假就去，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黎父提前回来休息一段时间，主要是准备一些文件，前天又出发了。 盘问了女儿很多，发现女儿开朗爱笑没有触及底线，也就招呼李潼过去吃了一个便饭，告诉李潼好好照顾锦丽，匆匆忙忙又出去了。 “住宿定了吗？”黎锦丽翻看手机。 “定了，民宿。看着还不错，睡衣带那件？”李潼点开手机给黎锦丽看定的民宿。一室一厅高举架两层的房子，可以开火可以洗浴，位于小高层十六楼。 “装修挺好啊。不带了。”黎锦丽翻看图片和视频。 “行，那就不带了。” “李潼是不是很辛苦？”黎锦丽突然换了话题。 “那个？” “嗯。” “还好。” “我可以的。” “回来的吧。行不？” “嗯。” “这就对了，好在都在黑土地上都没有水土不服的事，过了年我们去海边待几天。锦丽你会那边的语言吗？” “我老家也是内陆的。真不会。” “哈，我也不会，两个哑巴聋子。希望都会普通话吧，要不麻烦大了。哈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咦。不会吧？看短视频一个个普通话很好啊。大不了鸡同鸭讲呗，嘻嘻。” 出去玩就不说，反正过年前一天两人带着土特产回来了。订了初六的机票，在家过年。 贴春联放鞭炮，这个是不让放，民不举官不究。没有了烟花爆竹真的可以放弃传统了。 很丰盛的晚餐，一起在电视前面包了饺子，黎锦丽红着脸先去洗漱去。 小个子大容量，吃过守夜的饺子，守岁需要亮着灯，黎锦丽很讨厌开着一盏暖色的灯，尤其是互动之时。看着喜爱的人在前面黎锦丽羞涩的闭上眼睛。 “起来吧。” “不想起，很困。” “要不早上的锻炼继续吧。” “嗯。” 黎锦丽使劲蜷 缩着脚 趾，心中的愉 悦如同拍打沙滩的海水。她 大狗的新家 李潼刚坐在驾驶位上，一转头看着黎锦丽着急的样子有点好笑。人家图兰只认边防军和训导员，你一个小丫头半天就想带了跑？也不是不可能。 “锦丽，你把绳子递给我。”李潼从驾驶位转过身。 黎锦丽听到李潼喊他，顺手把牵绳递过来，站在边上。 李潼扭着身体看着图兰：“图兰，上来跟我回家。” 图兰歪着脑袋看看李潼，扭头回去看看后面的大院，起来上了车。在后面来来李潼前面闻了闻，耳朵动了动。 李潼伸手摸了摸图兰毛茸茸的大脑袋，看着黎锦丽小心的关上后门，赶紧坐上副驾驶。 “行了图兰，去在后面趴好，我们出发回家。”李潼指指后座，看着图兰趴上去，点火启动回家。 “李潼。还是你厉害，我都怕它不跟我回来。”黎锦回头看着后座趴着的图兰。 “挺好的昆明犬，我也喜欢。”李潼回头看一眼。 “锦丽啊，以后出门就得带着它。每天中午得回来做饭给他吃，帮他洗澡，一早一晚去和他散步。”李潼开始说每天需要做的，黎锦丽的眼神里已经开始有后悔的眼神了。 “那个，那个，李潼，你就不能帮我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起来，早上早起我能，晚上还有很多作业的。”黎锦丽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潼。 这就是又菜又爱玩的典型，冲动的领养了，坚持下去有点问题。 李潼抬头看了一眼倒车镜，后面图兰大眼睛看着李潼。 唉…这是自己要养还是给李潼的麻烦？真不好说。 车子还回去，打了车回到家里。李潼已经解开了牵引绳和项圈，他不喜欢拴着家里的生物，不管是不是一只狗。 “那个，李潼？放开了会不会跑掉？”黎锦丽看着李潼放开图兰。 “不会，放心。”李潼觉得图兰不会跑掉，这种感觉不会错。 电梯停下，图兰跟着两人回到家里，从出了电梯开始图兰就开始紧张的打量四周，进到房子里，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李潼，让图兰睡哪里？” “沙发上或者次卧罗汉床，你带着它让他自己选，我去买点肉和骨头。”李潼放下包，也没换鞋就准备去买东西。 “李潼我能跟你去吗？”黎锦丽看着没有项圈没有牵绳的图兰有点发怵。 “行吧。锦丽你去拿条丝带，我给它系上，你就拉着丝带就行。牵绳什么的算了。图兰很听话。” 于是两人用丝带带着图兰去菜市场，黎锦丽拉着图兰在门口等，李潼进入快速买了一堆肉和肉骨头，鸡蛋，拎着结账出来。 一个小小的黎锦丽，用一条红色丝带拉着一条站着的猛犬，很有威慑力啊。 “别急，我再去买点给图兰的洗浴液。咱们就回去。”李潼琢磨出来了就一起买回去吧。 客厅落地窗前面的地面，次卧的罗汉床成为了图兰的休息场，一个大盆成为图兰的餐具。 餐桌上看着在边上猛吃的图兰，黎锦丽告诉李潼，她有点后悔了。 家里有了一个带毛的活物，李潼头些日子还按照手册做饭，做了一阵子有点烦，直接人吃什么图兰吃什么。 一年下来李潼竟然把图兰养的膘肥体壮的。尤其是在新房院子里撒欢的跑相当舒服，这也让李潼安了毕业就过来田园牧歌的心。 有点热的夏天，两人走进考场，完成人生最重要的考试。李潼恶趣味的放了一个卫星，全校最低分就是他。既然不想上大学了，那就别装逼，省得被雷劈。 安安稳稳和黎锦丽过到了报名时间，黎锦丽考上了本城师范。不得不分开了。 李潼知道，十之八九是黎父搞的，最多后年黎锦丽就要被送去休眠了，这已经算是定下的事了。 李潼还了银行贷款，房子留给了锦丽居住。这里距离大学不算远，黎父给黎锦丽买了车，开车回家很方便。 李潼带着图兰走的，因为图兰跟李潼最亲，和黎锦丽也就那样。再说黎锦丽也没有时间照顾图兰。 房子被占了，土地加上房子让李潼直接进入财富自由，至于老师说可惜了，让他回读这事，听听就算了。新家挨着新线路车站不是很远，正好可以拉过来一条网络线路，至于下水道？没有的。 新买的吉普车，车架高大，让趴在副驾驶的图兰也是很舒服。李潼开车回来，打开院门那一刻，图兰就窜了进去，院子有坚固高大的围墙，图兰圈地去了。对于图兰来说，领地意识非常重要自己的领地很大，必须要保证安全。 新房建成李潼一共来了两次。没有住下也就看看就走了。 这一次回来住下，李潼算是仔细看了一下。厂房外面重新抹的水泥，顶棚用 木头搭建的框架，大块的玻璃铺满房顶，开着的大门为暖房通着风，十九宽四米三的举架，长度不短足有三十四米长。里面没有做什么养殖槽，就是在地面开的土地，挨着墙一圈红砖铺的一米五通道。 里面种的是玉米，外面种的也是玉米，不种玉米种什么？ 居住房屋在厂房东面。和厂房相距差不多二十多米，前后本来是草地，如今前面是花园，种的山里花草和灌木，后面是菜地。 一大两小一库房，库房不用说了。放着农用机器，自己的车也可以停进去。 小的一个是鸡棚，一个是杂物间。正屋三层，地面两层地下一层，花费最多的是底下建筑，浇筑一层，中间加上一层沥青，沥青上面又浇筑一层。防水保暖一点问题都没有。 地面建筑上三个台阶，一个水泥平台上两层的实木房子已经涂了防腐漆。推开沉重的木门，全木板的地面墙壁，窗户就是普通的大小。采光还不错，一寸多厚的地板，二十公分厚的全木墙壁，进门客厅，餐厅，厨房，书房，卫生间，储物间，一间客房，二楼是主卧室，衣帽间，卫生间，洗浴间，小书房，储藏间。 所有的房间都还可以，对比城里的家来说已经是算是大很多。木房子不可能盖多大，大了保暖是个问题，房顶吊顶铺了锯末子保暖，屋瓦用的是不锈钢冲压件，经久耐用。 李潼很满意，房屋的内部木头都没有涂漆，一股子清新的木头气味。一层两米四高度，二层两米，去掉斜顶二层面积不大，一两个人足够宽敞。 所有家具都全了，样式不要考虑，全木榫卯结构很结实。 再说仓库里还有很多原木整齐的码放在里面，房后整整两大堆烧火的木材，杂物间里一半堆满了足够烧五年冬天的煤炭。 李潼表示这已经足够了，极寒模式下头一年肯定是洞天里呆着，第二年九阳阵会让院子温度在零下二三十度，第三年可以种上庄稼，以后的十几年就是自己生活在地表了。 李潼开始没事就去山里溜达，收集一些腐殖土，采摘山珍，收集一些枯木。本着自己的东西一动不动，能用本世界物品绝对不用自己带来的，比如寒冰末日时用的风能发电装置，材料绝对是本世界的。只不过加工手段高一些而已。 闲着没事支起一个铁匠炉购买各种金属打造金属器具，从钉子到铁锹铁铲，门上的门栓顶柱，农用机械零件。 一个有钱，有闲，躺平的毕业生，能干什么？出去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加入了一个小网络工作室，开始了底层网络工作大军的行列。 种种地，在网上接点活做做。已经是很逍遥的生活了。 图兰在外面的院子里疯跑，有一只不知死活的小兔子闯入了它的领地，它要加餐就必须努力追上进行捕猎。 伸个拦腰椅子向后滑，今天的活完事了。搞钱还是直播快，李潼表示自己没那个时间。给一些小主播做做网络维护还行。 从书房里出来，看着图兰耷拉着舌头，无力趴在门口，身前放着一只肥兔子。 “霍，挺有毅力啊。这岁数还能抓到，再过几年你就要提前离场了。唉？这可不行，明天起给你注射微量生命药剂，你得跟着我，看家护院打小怪都靠你了。”李潼突然有点舍不得了，这图兰虽然不会说话，忠诚度，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家里连只耗子都没有，兼职猫的工作了，只要自己在本世界晃荡，身边有个听话的毛茸茸大狗也不错，谁说一只狗就不能踏上巅峰的。 拎着兔子转身进屋的李潼停下脚步，谁说一只狗就不能是界主的？缓慢回身，看着依旧在喘息的图兰，一会测试一下吧。真的是可就要狠心了。 一顿兔子炖猪肉，伴上米饭一人一狗在餐厅里吃的很饱，靠在躺椅上抱着图兰的狗头。 “睡吧，睡吧，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一针刺入皮下肌肉，图兰扭头看着给他打针的李潼，又扎我，不动就是不动。肌肉皮毛开始抽动，这主人真的很狗，从那天开始就一天一针，这已经是几针了？忘记了，这不要紧，很疼有没有？让它想起还是小狗时候打的疫苗。 李潼表示很欣慰，图兰不是界主。这是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在山里游荡时候，看到了一个聪明的过份的紫貂，会盖房子那种。 离别小鹌鹑 这应该是黎锦丽最后一次来了，大冬天的寒假跑过来，大二的她青春，美丽，有朝气。身体好了很多，可以和李潼有来有往了。 呼吸声很乱，火炉边的沙发温暖如春，黎锦丽抱着李潼，火炉的热量让她一身汗水。 “李潼，我爸让我过去一趟山里参观。”温水哗啦啦的淋下来。 “那就去看看呗，那边军管我没法陪你去了。”李潼知道这一去再也不见，或许十几二十年后再见了。 “我就纳闷了，又没有战争威胁，为什么还要挖掘那么大的地下工程。”黎锦丽很不理解，就像是自己再努力也不能。 “防患于未然吧，总要有个防备，去看看总会有所得。” “本来以为好好的在这里过一个假期，让自己能有个宝宝，又泡汤了。” “想什么那？去看看就回来呗，花不了多少时间。” “总感觉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真不想去。”黎锦丽有点不安。 再不安，黎锦丽也拉着行李出发了。还是其父亲派人接走的。 李潼目送黎锦丽离开，看着车辆远去。转身回了家里，关上房门嘿嘿笑了一声，让趴在客厅地毯上图兰猛然睁开眼睛看向李潼。 “图兰，明天去找那个紫貂。我想和他聊聊。” “旺。” 李潼去煮饭了。锦丽的离开说明一件事，庇护所建设已经完成一部分，可以运转了，可控聚变对于界主太简单了，搞不好还要加上风水玄术，如今本地无灵气，有用的只有风水地脉热力，天地灵物。 一杆三管高压气枪，一条在雪里跳来跳去的大黄狗，一身白色条纹雪地大衣。 山坳温泉之地，一只比普通紫貂大一半的紫貂泡在温泉里，警惕的它快速转头看向一处，一头黑黄的大狗从雪地里冒出来，奔跑着直奔自己而来。紫貂跳出水面，呲牙弓身，成进攻状态。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条蠢狗就是那么不知死活，算了直接超度了吧。 精神很强大，问题是肉身和精神灵魂是不匹配的，所有的界主都在压制精神灵魂，一旦精神灵魂带动身体强大起来，却没有外在力量补充，死的还是他们。世界意志不允许过于强大的外来者破坏规则，两个界主碰到一起，赌的就是谁先暴露在世界意志规则之下。 轻微的高压空气声，都知道这是气枪，一种可以威胁到自身的武器。精神力瞬间放开，看到了三颗小小的钢珠飞过来。 紫貂瞬间找到了躲避的角度，准备给冲过来的大狗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育，用生命来明白不该惹它，那个开黑枪的也跑不了。 放开的精神灵魂给了他一个致命的红色警告，他要死了。怀疑都没有怀疑，紫貂转变方向逃离， 两个起落重重落在雪地岩石之上，又是三颗钢珠飞来击中紫貂头颅，偷偷炼化一点的头骨没有挡住钢珠的冲击，直接头骨碎裂而死。 冲过来的大狗跑了一段后华丽的摔在雪地里昏睡过去。一道光华斩断了强大界主灵魂拖拽的小球。 离了体的界主就是个随意被世界意识耍弄的魂体，还是削弱版本的。 小球尸体都归了猎人，灵魂归了世界。 猎人背着大狗往回走，紫貂的皮肉给了大自然。猎人只是带回了小球。 “主人以后再也不会缺少灵肉和兽皮使用了，灵界大陆没有任何开智的灵药。物产丰富还有这位界主储存的大量物资。” “一饮一啄皆是命，进来就要有被猎杀的觉悟，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李潼手里拎着一袋坚果向家里走去。路上碰到了巡山员，相互打个招呼询问李潼狗怎么了？ 李潼回答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突然昏迷了，不得不回家。手里的坚果树瘤分了一些出去，相互告别分开。 手里无枪，背上背着自己家的狗，就是小半袋坚果树瘤。甚至取暖的烈酒都分了出去，林场家属还能有什么偷猎的嫌疑？ 图兰睡了一天，正在开炫自己盆里的肉食，李潼也在喝酒，看着窗外雪花飘落。又是一年瑞雪兆丰年。 地下室里已经用层层保暖物品包裹住了很多种子，保暖泡沫充满了外包装。李潼关上地下室的门，用木板封死。外面的仓库门全部封死。 三年前国家颁布了紧急灾难预警，大量人口消失进入避难所，就在外面的惶惶不可终日。全球都在进行末日避难宣传和自救，战争一触即发。 五十岁以上曾经的军人征召入伍，不用写遗书了，岁数小的家人已经全部进入避难所，老兵们毫无顾忌。随便开枪不？当然，军队开始重新训练替换。 老兵们一脚踢开年轻士兵：“给老子滚蛋，军营我们接管了。留着有用之身报效，老家伙还没死绝那。 ” 医院，工厂，国防，已经看不到多少年轻人了，所有家中年轻人被带走的老人绝口不谈自己的孩子去哪里了，只有那些家里年轻人在的老人们心急如焚。他们知道因为自己和家人的原因被抛弃了，不管是官员还是商人，能够离开的全部都已经离开了，金钱在本国已经失去了作用，新的军官信用卡出炉。原有 货币体系作废，原国家货币作废，大清洗开始。 这都不用鉴别，家里什么样都知道，所有无法出逃人员被驱赶至边境，大量武器扔在哪里，要不自己去打出一块地盘，要不等着蘑菇落在头上。 这一逼，点子王出现了，很快就有几个人组织起大量人口，带着武器进入了越猴，因为那里有一个漂亮国的驻外避难所，攻打下来就是一个新的避难所。既然被抛弃，那就让抛弃的人看看血性，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批不怕死的进入了远征军，跨过边境直奔漂亮国驻外军事基地。 你别管是不是正规军，前面死了后面就继续冲锋，杀一人不跑，杀千人还是不跑，就是冲锋。于是基地崩溃了，漂亮国军人逃跑。 攻战基地人员成立管理委员会，开始搜刮越猴扩大基地。 可惜所有国家为了迎接灾难开始自顾不暇，造成了驱逐民众突然空前爱国，周边四个国家六个完整的地下庇护所被占领，所有非我族类全部屠杀。 龙国经济停滞，大量施工机械被驱逐民众领走扩大基地。用什么交换？忠诚！ 所有被占领基地全部接通国内主基地，无询问是否可以合并进入通讯网络。这边的回答是当初驱逐的原因你们知道，心中无国无家无祖宗。如今想要回归不是不行，看表现，若想被承认，有三。 灭世仇之国，斩尽世仇之民，开疆扩土。既是认祖归宗，也是告慰祖先。 轰轰烈烈的资源建设之战打响，抢占可耕种之地，消除隐藏之敌。 三年不到四国之民消失，三季作物换得大量机械和建设物资，快速疯狂扩大地下基地。让更多的人可以进入，最终不得不学习母国，有用之人带着年轻人，婴幼儿进入地下基地。所有地表之人看着慢慢关闭的基地大门，拿起钢枪直奔周边国家。 吾等不得活，此身必死何不与敌共亡？战火在末日倒数第二年彻底爆发，三大有核国家关闭了发射器。 地表老年战士们开了一个全体大会，会议进行了三天。最终决定了一件事，最终一年船在港口浪费了。 兵分四路，两路海军一路直奔蛙岛，留岛不留人。一路直奔倭国在射程之内放出所有武器，然后两路船只带回人员，船只停回港口。一路直奔三哥家，能打多远就打多远。最后一路直奔宇宙第一强国，已经受够了，灭掉算了。 地面纷争，与李潼何干？ 电视上一片安宁祥和，手机上一片硝烟弥漫。带着图兰来到卧室，卧室里放着一个大大的箱子，开着的盖子里是一个不大的空间。 “图兰，我没有办法带着你。只能让你休眠挺过这场灾难初期。等着院子融化，我会复苏你。我们一起生活等待新的世纪到来。不管是灵气复苏还是一场游戏，我们一起面对。”李潼手在图兰头上一晃，图兰直接倒下。 抱起图兰放进低温休眠箱，盖子缓缓盖上。 李潼搞定图兰，来到外面看着蓝天白云，今天是灾难日虽然界主们都知道，可是其他人类却不清楚。 看着方位在院子里打下刻满符文的铁树木桩，温度提升需要一个过程，也不着急看结果。反而在主屋前面放到外面的躺椅上望着天。 从早到下午，李潼一动不动就那么躺着望天。太阳马上就要西落，放在一边的收音机里传出一个消息，太平洋上空落下一颗奇怪的陨石，燃烧在大气层里陨石没有拖着红色的尾巴，反而是带着蓝色的尾巴。 千年难遇的奇景，蓝色流星。 李潼知道这星球真的完蛋了，有第一颗就有第二颗，没有幸免的机会了。眼前的天空已经被染上蓝色，像是空气都已经被冻住，淡蓝色的雪花开始飘落，每一片都带着刺骨的冰寒。 李潼看着落在手套上一点化的意思都没有的雪花，向后退了两步站在屋檐下，脱下已经落满了淡蓝色雪花的斗篷。 温度正在极速降低，所有在地表百米之下的生物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一场乱糊涂 窗户在结冻，一切都在结冻，树木墙壁，燃着炉火的铁炉。就像是空中所有的水份都结成了雪花落下，肉眼可见的树木结冰开裂，土地冻结泛着冰霜。 “我这厂房挺不住了啊，木屋还行。” “主人，已经零下二十三度，还在持续下降中。” “全球降温，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避免。混凝土粉化成为必然，等院子温度上来重建吧。高楼大厦太多了，让大自然处理一下吧。” “氧气浓度开始降低，空气中水分子含量开始降低。”零的实时播报很准。 “零下五十六度，温度持续降温中。” “零下七十三度。地表虫子死亡。” “零下八十五度。” “零下一百零七度，地表已经没有活物。主人不算。” “零下一百三十二度，主人，星球自转降低。星球已经废了，二十年冰封不会再有自然生长植物。” “差不多了，极寒玄冰不多，释放出来的极寒一百四十七度到头了。冰封结束星球如何恢复还不知道。下一个进阶开始是诡异复苏星球还是世界之门都是未知，魔法？诡异？神秘？还是异界战争？” “我想已经有结果了，西方世界正在通过精神链接进行沉睡人口培训，有关怪异生物和类法术的知识，正在筛选精神意志强大的。都是基础知识，不涉及进阶超凡。这边思维体传输已经开始，关于武技，炼体，气血，精神修炼，民族传承和额…修真者传承？不是修仙吗？或者妖修？很乱的体系，人，妖，魔，鬼，灵。” “看来界主们的信息比我们知道的多很多。都是我们已知的知识信息吗？” “很多我们都没有，正在截取中，剔除洗脑暗示。大多知识属于变异版本，增加了更多的副作用和禁忌。根据推测应该是下一个属于诡异环境，环境中的灵气应该很混杂，包含人，妖，魔，诡异规则。西方教授的更接近妖鬼魔力量融入己身，这边还是保持血脉纯净，激发体内隐性血脉，多数是妖，魔，鬼。纯血人类基本没有了。” “很正常，末法时代妖，魔，鬼怪，修罗，融入人间很正常。最终看谁为主导了。初期的艰难到了后面，妖魔之术大行其道。能够坚持本心的少之又少，这就是优胜劣汰。” 李潼猜测到了一些，不过需要实际确认。如今外面已经这样了，李潼不想待在极寒死寂的地表，虽然极寒也只是初四一年多，一年多以后会有自然生物？开玩笑吧。不如去洞天里待着， 绣宫庭院里，吃着水果的李潼在看零传过来的各种知识。 “零，这些是妖魔化形之术人类版本，用来激发体内妖魔血脉。仙法？开玩笑吧，有没有其他人类自己的功法。” “还真有。那些修士自带功法。” “数量多吗？”李潼有了兴趣。 “多到吓人。这个世界国家政客头脑相当敏锐，所有军人全部都是道家弟子，初中，高中大学，全部教导了练气口诀。各种武器更是在体育课时已经教授。很多有有证修士对于炼丹符箓也是相当熟练，这是国家政策，界主们没有办法。最后能有百万跟随者已经相当不错。” “不，他们有百万跟随者已经赚了。界主需要战士炮灰，同时需要信念集中变成信仰。一个人有百万追随者，那是相当的吓人了。如果男女比例合理，用不了多少年就会聚集成一个国家一样的庞然大物。” “剩下的怎么办？没有界主的知识带领会不会被消灭？主人要不要插一手？” “不插手，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太多的人你需要为他们选择，为他们生老病死操心，得到的利益却不多。就算是游戏副本，单人不可能接到战役任务。谁知道下面是意志引领游戏，还是单纯的让界主在生死边缘突破。我看是界主们走错路了，虚空不需要主宰。”李潼作为新的虚空生物，隐隐间明白虚空意志的独断，祂不会让虚空生物成为什么主宰，那种生物基本上已经消失了。 “零，你的生化人战士如何了？有没有什么战力？比如对付神秘。” “生化人高度有限，我正在通过星空世界完成生化人繁殖，得到可以修炼的特定后代，进行修炼提升，您会有越来越多的纯人类修士战士，比如可以为主人去死的女仆战团。” “分开方向培养？” “是的主人，综合能力来说，修士非常全面，可是依赖性非常强。可以用灵晶作为在外行动的能源，魔法师和战士也是必须的，我的目标是在任何环境主人都由百万千万的战士用来作战。” “嗯，别忘了培训科技知识。科学这玩意适用性也很大。” “是的主人。” “就这样，我去普通世界住一阵，适应普通人类生活状态。在这里我总想御空飞行。帮我在小世界里找两株雷击木，符纸材料，玉石材料。练习一下灵界以下的技艺，人仙以下的技艺很久没有练习了。武技也要练习一下，兵刃也帮我准备一下，我就是熟悉一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好的主人。” 小世界是有房子的，因为里面有生化人在里面生存。正好李潼可以和生化人对练一下。 一年而已，技艺早就熟练到宗师，只是用三个月自己制作准备材料，从低到高的恢复一下记忆，然后就没有什么可忙的了。 给自己准备一顿饭，顿感无聊回到桑树下，也没看什么书中界，直接跨入。 这是个三个书中界相连的书中界。那个从凡人到仙界的连续性的小说，正好可以在这里熟悉一下如何做一个凡人挣扎在生存边缘。自己太独了，总是远离人群远离是非，这不是好事，只有在人群里才是最好的隐藏方式，都是熟悉的人，突然有个陌生人进入，被怀疑被孤立是必然。 界主们都在融入人类社会，虽说有所求，可是也是必然的隐藏方式。 大城之中从一个不知名小混混开始。李潼一点点爬上去，练武为为帮会出力，打击非帮会成员，兢兢业业为帮会出力。 设计阴谋清除一个个帮会上层，完成帮主之位的争夺。 十年成为本城第一大帮，又三年离开城市寻找修士，第一本修士的修炼功法，第一次筑基成功。 李潼按照凡人的步骤一步一步走来，没有越级跳跃，没有四面皆敌。 “主人。好玩吗？” “一点也不好玩，做了三十年纯洁少年郎。最终以邪教副教主收场，我这脾气真的受不了虚伪和委屈。还是忍耐功夫不到家啊。” “要不去星河里面一颗生命星上待几个月？生化人初代已经死去，如今都是第五第六代了。这颗星球是实验星，没有控制信仰和忠诚，已经准备清理了。” “零，这些生化人后代有完整灵魂吗？” “有的主人，他们有完整的灵魂和完善的轮回系统，就算是死在外面，灵魂也是您的。您还记得您从混沌世界搜集的幽魂，恶魂吗？虽然是残魂，经过小世界地府轮回洗白，十和成一，您的二十七个小世界里面，已经有六个有了完整的轮回系统，生成正常灵魂四十七万亿，已经可以进行灵魂生物铺开。” “控制灵魂数量，零。有时候灵魂过多就会加大轮回负担，同时小世界负荷过重就会产生世界崩塌现象，最终灵魂集合就会产生孽。那可不是好现象，非常麻烦。” “好的主人。我会控制好的，让您的小世界正常有序发展。” “恩，我不需要信仰之力作为晋升道路，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情绪意志力量可以有，不能扭曲，否则整个小世界就会被灵魂信念变的扭曲，得不偿失。再多的防护也会被神秘通过扭曲探测找到，很麻烦。拥有千万小世界的界主碰到了神秘入侵多数都会选择切割抛弃一部分，我就这点家底还是算了。虚空不允许带着整个完整大世界到处跑的家伙。这个世界对于界主们是个机会，对我也是，收集他们携带的小世界，进行合并后完成小千世界的升华。已经是虚空允许的限额了。” “您现在就可以合并出一个小千世界世界啊。轮回界，凡界，灵界，地仙界，仙界，先天仙界，混沌界，先天混沌界，再加上先天鸿蒙界，正好是一个完整的包容性非常强的先天鸿蒙混沌界。包含无尽星空，包含灵兽世界，您又不依靠小世界修炼，正好包容性极强的先天鸿蒙混沌可以成为您的小千世界。那个主神小世界也可以放进去，成为管理中枢。所有得到的小世界全部融进去，只要不升级中千世界不就行了吗？” “我知道，我也想过升级成小千世界，有几个问题，升级成小千世界，就有可能彻底融合天地隐龙珠胎，变成什么不可控。再有就是小千世界能量互通，就这点家底融合成了也是个瘦小的家伙，先天不足。我们需要积攒各种小世界，积攒能量物质，一次性完成小千世界成长。” “主人，出去我们打劫混沌世界去吧，一次弄好终生受益。” “哈，也不是不行，打劫不要说了，我们没有那个能力，偷还行。”李潼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普通生物里强大的，碰到界主们，甚至世界内强者，依旧落荒而逃。 天地独生存 又是一次现代都市书界行，各色肤色美女都见到交流过，各种不同信仰的爱情和生活尝试了解后，李潼又回去了。 外界已经可以勉强生存，九阳阵已经算是撑开了一个笼罩院子的无形抵抗结界。温度在持续升温中，如今已经可以进行房屋修复和建造了。 外面没有乌云笼罩，只有阳光下的冰冻，玄冰无根，慢慢也就消散了，时间长点而已。 脚下依旧是白雪地面体感温度很低，李潼穿着一身极地服装个样子。木屋毫无问题，只不过玻璃坏了而已。换上新的玻璃，点上炉火。检查一下木屋的外墙缝隙，堵上脱落的密封材料，用植物地衣堵住各处缝隙，木屋内再无寒风吹入。 看着温度计温度一点点恢复，从纸张换成木柴，再换上煤炭。炉火慢慢驱散木屋内寒气，一年多没有再次冒出黑烟的烟囱开始升起煤烟。 打扫房间，融化冰块成水，地下水处于冰冻状态，九阳柱无法深入地下很深，只能慢慢沟通地脉进行解冻，好在很快就能让土地开始可以种植了，嗯…一年差不多。 木屋温度已经上升到了零上十二度，李潼脱下防护服穿着单衣在木屋里打扫。大厅里的图兰生命体征正常，没有因为外界温度变化受到伤害，暂时还不是解冻唤醒它的时候。 冒着寒冷上去木屋顶上换掉了破碎金属房顶，换成低温不锈钢的材质，上面铺设了十几块的光伏板，预埋的线路管穿入电线，屋内很快便有了电力供应。 修修补补十几天，木屋终于完成修补，坐在软榻上李潼看着窗外的冰天雪地掏出一本书慢慢看着。电饭煲里煮着饭，天然气灶上炖着一只鸡。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李潼竟然开始喜欢做饭，自己通过菜谱和视频学习每一道美食，自己酿制调料，自己烘焙香料，用手工进行细细研磨。 自己磨豆腐，做各种豆制品。自己打猎收拾猎物，清理皮毛给自己做衣服。一切都是自己动手进行，修理一个小凳子都需要一点点琢磨。做到四平八稳合乎自然。 李潼知道这是好事，自己总是在逃跑逃跑，虽然学了无数知识，真正用心练习的却很少。一次难得的专心，虽然不是在战斗方面，这已经足够了。 一张桌椅，一张床，一道菜，一件衣服，李潼沉浸其中，一点点打磨一点点改善，直到他在屋外利用本世界钢铁和无处不在的冰晶完成了一柄冰寒长剑。 看着这柄带着寒气微蓝的长剑，李潼知道自己真正的跨入锻造生活大师的行列，一身看不出针脚却非常舒适的皮衣，一柄微蓝的金属长剑，一件怎么看怎么舒服的木屋，李潼笑得非常开心，这是无数知识的必然，顿悟也要看知识储备的，没有知识储备，没有经验积累，顿悟个屁。知识经验不会天授，最糟心的是顿悟状态对自身功法毫无作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早完成了小千世界的合并。 投入时间空间结晶，完成了一个完整的小千世界，一个包含所有龙珠内小世界的小千世界，凡人界，灵界，地仙界，先天仙界，混沌界，先天混沌，先天鸿蒙，是的鸿蒙外壳分解成为鸿蒙界，一个充满了鸿蒙气息的生命之界，李潼把空间里的纯粹混沌和鸿蒙之力也投入，完成了只有自己拥有藏于虚空的初级小千世界。 整个隐龙珠形成的天地胎完成蜕变，变成了一条虚空隐龙，不足一寸的小家伙，围着李潼转了一圈消失在空气中。想要找到抓住它，只有虚空意志出手才可能了。 “很漂亮的世界，多层结构。感谢主人直接完成天宫世界分身的规则清理融合，如今已经是整个小千世界的中控。规则法则完整，如今已经生成魔法小世界，地狱小世界，深渊小世界，幻想梦魇小世界，主人，为什么三大邪恶您这自动生成？”零有些疑惑。 “那个徽章就是种子，我把它投影在小千世界里直接生成附属小世界。虽然这个徽章有点坑，不过虚空里面属于我自己的三大邪恶世界，还是不错的。我们有很多邪恶物品，投入三大邪恶小世界会有不错的收益。比如我有太多的灵魂和行尸僵尸。还有很多三大邪恶世界的各种植物，矿藏，不放在小世界里养着会慢慢费掉。再说小世界多样化综合化比单独一种力量更适合我。如今小千世界里包含了科技文明，魔法文明，修仙文明，武者文明，机械文明，地狱文明，深渊文明，神秘文明。加上心灵之力贯穿，世界完整了。零你负责进行各种小世界规划，着重控制三大邪恶小世界产生过于强大的。我现在还控制不了，如今指产生资源就行。不要去三个邪恶小世界做实验，十个实验九个出意外。” “好的主人我会控制三个小世界的。” 李潼在躺椅上看着窗外已经露出黑土地，竟然过去三年了。 三年的收获并不是光是小世界，而是技艺的全面提升。只有这时候李潼才更有信心面对复杂的世界，只要他想，做任何一行都会有所成就。也会快速在一个地方稳住进行融入生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图兰，你该醒了。新的世界迎接你。”李潼把图兰复苏。图兰需要适应这个环境，剩下十几年应该够他变异了，李潼会补充它的生命力，至于向什么方向发展？看它自己。 “不要出去这个院子，外面的冰冻不是你能承受的。乖啊。”李潼摸着兴奋的图兰大脑袋，毛茸茸的手感非常好。一只大狗陪着也是不错。 开垦土地，撒上肥沃的腐殖土，养了一段时间土地，开始种植第一季植物，玉米和一点蔬菜。 李潼每日就像个农民一样每天劳作，利用外界冰晶打造本世界材料的武器，实际上寒冰武器对于诡异类是有伤害的，虽然不如纯阳类材料制成的武器伤害大，延迟冰冻效果在战斗中依旧有着重要的地位。 长短刀，剑，长枪，投矛，针，珠。每一样都有特定的用途，多做几件带走进入新世界可以交换物品。 耕种土地，收获庄稼，打造物品，图兰也在适应外界的环境，一点点在院子门口试探适应，竟然激发了自身阳性。一身黑黄毛发脱落，换上了红黄两色，在院门口跳进来跳出去的玩耍。 李潼看着也不管，这是个好事。在世界意识监督下，本体适应环境，进行自我进化，无可厚非。 作为准许进入人员。只要李潼不拿出区别本世界的物品，就不算作弊。 “我们被盯上了，应该是一个界主。寒冰系的。”李潼知道，唯一一个星球表面人类，还是有一个可以耕种院子的地方，必然会被那些适应寒冷环境的兽类界主盯上。这是一场争渡的游戏，你死我活。 站在用砖垒起暖棚房顶。几支上了弦的弩弓放在身边，上面是破甲弩箭。一只破甲投矛靠在一边。 远处白雪地面上，一个拱起的痕迹快速直奔小院，它来破坏这里的环境，不允许有其他生灵活在地表。 弩弓抬起，高高的抛射出去，坚固的寒冰甲必然挡住弩箭，这没有关系。只是为了试探它的本体位置而已。一支，两支，三支，一支支弩箭落在拱起的痕迹上，总会有一支崩飞的不是吗？ 弩箭被弹飞，李潼迅速抓起投矛投掷出去。 一头冰晶生物从雪中跳出来。上半截是八爪蝎子身，足有三四米长，后半截是一条蛇尾，十余米。 “亲爱的，这里是科技星球。你不知道有种武器叫做加特林吗？”李潼手里端着四管加特林旋转吐出一条火焰长舌，弹丸下雨一样冲向冰晶生物。 不到一分钟破碎，两分钟打完所有子弹。已经看到一个灵魂拖着三四个小球浮出。 这家伙没少杀界主啊，科技社会冰晶能比金属暴风厉害？纯纯扯蛋。 光华闪过灵魂被世界拉走，四个小球一个竟然是魔法大陆，两个星河，一个冰川世界。 “主人，冰川世界也算是魔法世界。里面冰川下产魔法金属，比如秘银个精金，深海蓝纹水属金属。冰盖之下还有海蚕，土的是相当不错的附魔布甲材料。” “嗯，我会把几个小世界合并在小千世界里，希望这种界主多来两个。发达了啊。”李潼知道，没个百八十的小世界填进去根本就不可能提升一个小阶段。小千世界再如何完善，也不如自身的提升重要，虚空锦鲤之身想要升级需要的能量可不是小数目，听着很好，虚空生物，可是能量需求也是真的高，能量等级高啊。 李潼有事没事就偷摸塞嘴里一个果子，以前是能量用不了堆积，如今是如水滴入大海。尤其是空间里的魂体。无数星光散发出来的能量也是滴水入海。因为是魂体，修炼出来的能量反馈给李潼，算是双倍修炼。 又如何，依旧进展缓慢。 我不是传奇 李潼正在练剑，动作慢的像是九十老翁。剑身软绵绵，剑尖颤巍巍，不要说什么修士练剑慢剑能发出剑啸？那纯是扯蛋，剑芒都是在极速挥剑时才有作用，凝气如丝才是剑芒的关键。 图兰趴在院门口卡卡的咬着鸡肉，这是一只母鸡飞到院子外面找死，然后就成了它和主人的碗里菜。 主人老了吗？这动作慢到院里那个七年的大公鸡都比主人动作快。 慢慢的长剑归鞘，李潼吐出一口浊气。回头看到图兰那个眼神，咬咬牙真想吃香肉啊，决定了一会去洞天抓条豺狗炖着吃。 咯咯叫着的通红大公鸡走过来，仰着头看到李潼在想事情。走到李潼身边趴在脚边，七年前李潼找出一些鸡蛋，人工孵化了一些小鸡，如今只剩下一只最通人性的大公鸡，四只下蛋母鸡。 李潼蹲下身摸着红色大公鸡的羽毛，感受着大公鸡体内那一丝丝阳性气息，这家伙活的时间长还是变异了。雄鸡有些向着未知妖兽转变的意思，就不知道它能活多久，能不能活到完成妖化的时间。 图兰也是一样，虽然补充了一点生命力，有时间可以去完成妖化，问题是变化方向不确定。反正李潼知道大公鸡变不成朱雀也变不成火鸦，灵界生物和仙界生物与普通生物之间差的不只是鸿沟。 二十年回首如昨日，一身裘皮的李潼终于看到了寒潮的消散，这是个一点点的过程，新的世纪就要到来。白雪皑皑天地肃杀，却无鸟兽踪迹，水汽丝丝蒸腾，也没见天空白云飘飘。生命不足，这已经是一颗死星，要不是某种力量加持，可能这蓝色的大气层早就没有了。 母鸡先后死掉了，只剩下骄傲的大公鸡和图兰趴在脚边。 “新时代开启，荒凉的星球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那么路在哪里？”李潼看着眼底快速减少的倒计时。 “庇护所六个月前已经唤醒了所有休眠的人类。界主们最多的是收获了一百三十一万忠诚的追随者。其他人类在临时军官的带领下正在整合，婴儿存活率不足六成。”零正在汇报最新情报。 “所有卫星都已经消失，全靠预埋的线路通讯，一共存活多少？大概数字就行。”李潼拿起背包背上。刚刚已经从地下起出九根铁木九阳柱，所有的铁木全部都已经在近二十年的对抗中化成了硅木，绿色的木质金色的木纹，一股子纯阳之气在木桩中弥漫，本来一尺多粗的木桩如今也就剩下了不足五公分。 “浓缩的就是精华。”李潼边嘀咕边把一根持在手中。九尺打下地下的木桩如今只有不足六尺，表面处理一下还是不错的棍棒。 “统计结束，国外不清楚，预估国外生存剩余一亿左右。国内九个庇护所，剩余人口四点七亿，东南亚六个庇护所预计剩余人口三千万不足。空间稳定性正在减弱，概率最高的可能性是世界之门投放。” “嗯，看到了。”李潼看着眼前一点银光慢慢展开。 界之门，通过世界之力打开的空间之门。门后有什么？管他那么多。 李潼就那么看着门展开，稳定。如同一轮圆月漂浮在地面三寸，就那么静静的漂浮。 “主人，地表空气氧含量急剧下降，这是在逼迫地表极其稀少的生物进入。” “嗯，只有这一批生物离开，星球才能重启。留下的已经做好了？” “是的主人，经过高温高压处理过的石碑已经刻好，您这是要留个信息？” “不，我留下一种修炼方式，一种在末法时期修炼的方式，让后来人猜测去吧。上一纪元的人类留下的宝贵财富，可不是界主们留下的邪门玩意。他们能留我也能。是该离开了，我们去看看下一个游戏场景，谁知道是不是好玩一些？或者对新来的人类展示什么是真正的残酷。走吧走吧，如今氧气含量已经要进入窒息环境了。”李潼一手夹着图兰，一手抱着大公鸡，紧紧握持铁阳木杖，跨入银月。 一步跨出，虽不到一秒，却也计算出跨越了星河。 阳光，草地，微风，可呼吸的空气，这是在告诉新来者。欢迎来到新世界，这里有着生存的必须环境。 “探测空气质量，分析空气中蕴含能量，我来看看这个世界的规则。” “好的主人。” “空气含量优秀，内含混乱低等灵气，其中融合了妖，诡，魔，灵，魔力因子，混乱因子，竟然还有死亡之力。很是混乱啊，这要提纯吸收才能修炼，主人您找到了什么？” “混杂规则之下的混乱法则，这里就是个大杂烩，有点类似主机控制下的混杂世界。没点本事真的很难生存下去，不过对于诡异，魔兽，恶魂，行尸，那是天然的不要脑子的混乱天堂。妖修，人修妖法的确适合这个地方。我想原始城寨是存在的，通过阵势或者妖树完成能量分离纯化也是可行的。我试验一下。”李潼开始寻找简单材料进行隔绝阵的设置，很简单只要隔绝灵气，然后设置特殊力量渗入就好了，正要进行聚灵阵设置时李潼停下手，有种设置出来就会被处理的感觉。 小主， 李潼换了几个方位把就要成型的聚灵阵变成了天地祭祀阵，提取天地元气祭祀天地。 虽说灵机一动，完成一个稀奇古怪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然后丝丝纯净天地元气被天地吸收。一股意识传来，需要他建设百座如同这样的阵法。 开玩笑是吧？百座？就这垃圾阵法物品自己也没多少好吧？摆出一座已经是翻箱倒柜了好吗？ 李潼不吱声，看着周边环境，确定了方位后，开始行走画圈，一块块纯粹阵法材料落在脚下土地上。土地翻涌材料深入地下，这不是他做的，而是落下就会被本世界天地意识拉入土层之下。 方圆十里的大阵，李潼整整走了十七天，渴了地涌清泉，饿了必有小鸟叼来果子。 回到中心，李潼掏出最后一块材料，用刻刀雕刻上繁复的符文阵势。 “上告天地，阵法已成，以万倍纯净天地元气返还天地。阵外地隐之阵覆盖，非仙人不得见，外民李潼以此阵祭拜天地。”说罢，李潼松开手让最后的核心落下，向四面八方行跪拜之礼。 忽的面前出现一木牌，游商李，一个指引在心中指出方向。李潼明白自己得到了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身份，并且天地给他隐藏了所有信息，这已经是最大的优惠了，自己外来者，甚至界主的身份都被抹除了，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是再次到达另外一个地方，也会是显示他就是本世界的原住民，好处多多。 按照指引方向，李潼离开了阵法范围，刚刚踏出没多远，阵阵水气从后面传来。一回头，一个大湖出现在身后，烟波浩渺岸边正在向他这里塌陷。狂奔出上千米回头岸边才停止了塌陷，这大湖绝对是天险一般的存在，这方天地不会让这个大湖受到一丁点伤害，祂需要纯净的天地之气替换掉污染，成为真正的纯粹天地意识，不再狂暴和邪恶。 李潼反身跪拜，取出三根普通的香烛搓土为台，插上燃香。三叩九拜之后面前土地翻动，十几锭不规则金银出现。李潼收起带着一鸡一狗离开。至于公鸡和图兰得到什么好处，李潼不会探究，这是他带过来的宠物，刚刚跪拜两个动物竟然也在一边以自己的形式跪拜。那就说明已经开了灵智，是虫是龙自己发展吧，李潼不可能插手过多。 按照方向前进，穿过一处山脉，在山脚下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一辆手推独轮车，车边倒伏着一具肿胀的尸体，体表黑紫。皮肤下时不时鼓起一个小包。 蛊虫之毒，还是那种延长死亡困住灵魂被蛊虫撕咬的毒，很邪恶啊。 李潼慢悠悠的走过去，轻轻推走小车，在周边寻找一下。因为蛊毒发作炎热之下这位游商推着小车闯入荒野，衣服撕扯在路边。用小树枝翻动一下衣服挑出一个皮具腰包，看着褐色皮具上面的黑色丝丝黑纹，李潼挑挑眉。 蛊虫藏于皮具之内，这是谁碰谁死的节奏。挑开皮具包，把里面的物品勾出来，里面有两层加一个暗袋，一张纸一会看，一串铜钱，三五枚银币，零散碎钱十几枚，一柄带鞘三寸小刀。 纸张摊开，一共两张，一张手画图纸，一张上面写着李进宝的过路文书。 回头看看那具尸体，在独轮车上翻找一下，一罐油脂，一些碎布，捆成一个火把，油脂浇在尸体上，远远的点燃火把扔了过去。噼啪响声中浓浓的黑烟升腾，皮具也被扔进火堆，包括捡拾的枯枝。 小车上已经找过，没有蛊虫蛊毒的存在，也没有引虫之物。 火堆中时不时飞出一个小小的肉球，大公鸡扇着翅膀在火堆边欢快的啄食。 货郎李进宝 等着大公鸡吃饱了。李潼招呼大公鸡站在一边，地图已经根据参照物确定了下一个村子的位置，李进宝的家在县城里，每月都要走四个村子，一共需要走十四个村才能完成自己的每半年收获，反正是紧紧巴巴的过着日子。 车上也都是一些针头线脑和低级符纸，用来防护邪祟。 李潼看了一下火焰，李进宝残缺灵魂正在浮出，李潼看着李进宝的灵魂，有点像不是很多，索性掏出一个皮囊，在李进宝魂体上一套，捏吧捏吧穿在身上，有点瘦过一阵子吃胖了就可以脱下皮囊了。 游商就是个比乞丐有钱，比平民穷的存在。挣不到大钱只能利用小本小利活着。搜魂之后得知李进宝家老一辈辈原本是有名的匠人，善于打造农具兵器。后来诡异泛滥，家人去矿藏采矿死伤到已经无法延续，不得不放弃匠人的营生。 三代人以游商为业，勉励活着如今李进宝才十五岁，却不得不接了已故父亲的工作游商游商糊口。 一年来挣了三银十八铜，所有钱财大部分还要用来进货。真的剩余钱财，说实话还不够娶一房媳妇。 李潼看看独轮车上剩余不多的货物，清理一下只剩下独轮车其他物品挖个坑埋掉，推着独轮车带着公鸡和大狗回家。 黄土岭上铁矿洞，这是回到镇里必经之路。李潼打算去带回点金属矿。重新开业工坊，这可比游商安稳很多，挣钱也多点。 推车放在树林里，用树枝盖上。 李潼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夜里不要出村出城。刚刚盖好，一回头身后出现一个无面厉魂。 李潼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将手中长棍使出枪招。一棍刺了出去，长棍穿透厉魂，一声尖锐的魂叫出声，无面厉魂直接被阳气净化。 一撮灰白色粉末落下李潼挥手聚拢，看着手中陶碗里一小撮幽魂灵粉挑挑眉头。这玩意竟然随便一个无面厉魂就能出现，这可是书写鬼符的重要材料之一。 看着远处黑洞洞的矿洞入口，李潼端着一个烛台，慢慢靠近方轻脚步低头弯腰走在矿洞里。 矿洞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黑暗死寂。 一声幽幽的叹息声传过来。 “年轻人，止步。回去。赶紧回去。” 李潼站定，看着烛光照亮范围外的一个黑影。 “家中贫寒，不得不来采矿为生，您是谁？”李潼大声询问。 “你不该来，回去，回去，不要再来了。”黑影继续幽幽的说着。 “呵呵，家中清贫，已经走投无路。何惧危险？请问何处有富矿？我开采一点就走。”李潼不为所动。 “矿洞内极其危险。既然不怕死，就跟我来吧。”黑影见劝不动便转身头前带路。 “年轻人。世间最宝贵的就是生命。既然死都不怕那就跟我来吧。” 弯弯曲曲的矿洞，李潼跟着黑影走到最底层，浓重的腐臭味道经久不散，窒息之感涌上。 “矿底瘴气必死，年轻人？嘎嘎…。”黑影乱颤，鬼笑之声不绝于耳。 “唉…引魂之鬼，谢谢你带我到了矿底。”李潼的声音响起，一道雷光闪动直奔黑影。 雷光照亮不大的空间，除了洞壁上的矿石，脚下那密密麻麻的枯骨也显露出来。 一道白光亮起，黑影已经变成粉尘。密集的枯骨上浮着尺厚绿色瘴气，腐蚀皮肉，至人死亡。 引魂幻术，引魂之鬼。只要你回答它的话语，你就已经踏入死亡，你的欲望就是带领你进入死地的力量。 不管枯骨瘴气，洞璧上的金属富矿就是李潼所需，挥手闪动中大块金属矿石被切割下来，一掌拍出具成粉末。 沉重的藤筐里装满用树叶挡住缝隙的矿粉，一边一筐放在独轮车上。 这一路上来，除了引魂之鬼，无面厉魂，竟然连杀九只矿底游魂。阴魂菇都采了两株。 吱吱嘎嘎的独轮车声，说明独轮车载重极大，已经处于碎裂边缘。黄土岭距离县城三日路程，李潼竟然只用了半夜时间便已经看到了城墙。 幸亏夜里无人，否则又是极行诡异的传说。 放下独轮车，从颈间摘下横跨的布带，李潼直起腰转过身。天黑公鸡已经在车上睡着，就算不睡着也是夜盲，而图兰在身后已经张嘴咬住一个扭曲的灰影。 苍白的月光下，青面兽头伥鬼在图兰口中不安分的扭动着。 “图兰加油，伥鬼只有一骨，咬碎就死了。”李潼在边上给图兰加油。 随着图兰口中卡的一声，挣扎扭曲的伥鬼消散，却没有留下任何材料，伥鬼魂属虎妖，虎妖不死伥鬼不灭。 “嘻…嘻。”一声阴笑在官道空间里回响。 “唉…要不说诡异横行，真的是十步一诡，百步一妖。尸毒诡娃真的头痛。”李潼手指一弹颗寒珠射出，头顶树杈之上尺高一大头小身的诡娃落下，手中凭空出现一柄长刀挥下正中分来。 诡娃落地化作两滩恶臭脓血，李潼两指间雷光闪烁，一道细细的电弧射向左边，电光闪烁中，虚影惨叫消散。 小主， 拿出一块面饼掰开，给了图兰半块。 “图兰速度很快啊，这一路幸亏有你帮助，来吃点东西补补。”李潼坐在车边啃食自己的半块面饼。 夜行之术速度快是快，却也少了很多乐趣。比如 远远望见的那个红衣美艳女鬼就没看清全貌，甚是可惜。 天可怜见本世界见到的第一个红衣啊。很珍贵的好不好？ 至于其他的小小诡异烦人而已。这一路除了红衣和墨棺魂系真的没有看到其他的诡异妖魔，大有可能这里算是人类密集之地，真的边远荒芜之地才有可能看到强大的诡异妖魔吧。 月华降下，当第一缕阳光出现，一夜的阴寒诡乱消退了，弱小的诡异全部藏了起来。晨雾如轻纱飘荡，光芒所致阴暗消退。 “腰牌路引。”守门衙门士卒拦住李潼。清晨进城者极少，一般也是正午进城，午时末就出城了。要不就是留宿城中，清晨出城。 “车上是什么？”持枪士卒看看独轮车上两个藤筐。 “石粉，给城中客户购来的。昨夜没有赶上关城，只能在城墙下窝了一夜，幸好老天保佑没有碰上鬼怪。”李潼一脸的庆幸。 “城下留宿？狗屎运。”士卒看着这个为了丁点银钱不要命的家伙。 “一铜入城，交了赶紧回家吧。夜宿不死真的命大啊。”士卒看着李潼赶紧挥手让他进城。 识诡碑前双手放上去，毫无变化。李潼推着独轮车前往自己家。那处处于城西的小院子。 城西主路的平云巷，街口第一家就是他的家，门前一小铺子曾经是家中工坊，如今已经被木板封死多年，一扇门成了进出通道。 打开铜锁？不存在的，铜锁很贵的好吗？ 一个隐蔽的孔洞，伸入一根用了很多年的硬木弯钩，勾动一下拉开门栓，推开门把两筐石粉搬进去，因为店铺的敞亮大门多数已经用长条木板封死多年，只有推开的门透进亮光。 里面原本的打造物品全无，空堂堂的一个空间，堆了一些杂物。 小门通往后院，曾经的富裕让这个祖屋该有的都有，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厢房，中间的空地青石铺就，正中心一口接水的大缸，右侧一小小的月亮门通往不大的后院，靠墙两间房舍，一个通往后巷的小门。 后院里面有一口难得的水井，这可是真正富人家里才能配备的。 如今李家人丁稀薄，只有李进宝一根独苗，自己住在东侧厢房之中。李潼打开所有房间查看，家具齐全，虽然陈旧却也结实耐用。正房曾经是李进宝父亲的居所，内里依旧保持着原样，虽然家境已经一般，却是家用物品齐全。 全院子转了一圈，扫视了地下。李家家祖还是有正事的，正午床下有一地下空间，一口箱子在房间青砖之下。挪开床拉出青砖，箱子里是大半箱的金银。 这就是李家多年几代人积攒下来的所有财富。比不得城中富户，却是周边小商人中富裕的了。 取出所有金银，恢复地面。因为多代家人死于院中，院子里还是有着一些阴寒之气，李潼行走院子间选定风水定阳，三阳之阵打下阵桩，几块镇石埋入土中。阵势运转那股子阴寒陈腐的气息慢慢消散。 进来就闻到一股子陈腐气息消散后，李潼打开所有房门通风纳气。 转了一圈，已经有几间房屋需要修缮，再不修缮过个一年两年真的会出现虫咬房塌。 出的门来穿街过巷，找到一家修缮匠人，谈好了价钱，吉日开工。 修屋换瓦是需要看黄历选吉日的。可不是随便就可以开工的。犯了忌讳就会出问题。 去店铺中购买了全新的锅碗日用，尤其是被褥必须换新了，就算是做样子也要买一套。 银钱流水一般的花出去，家中物品也要清理一下，怎么也得几日光景。 诡异与人同 李潼没有再出去做游商，而是县城内寻找工匠搭建工坊。又不是多现代社会，很简单的粗糙熔炉，恢复曾经高高的烟囱。 偌大的县城里面竟然没有旧铁砧卖，只能自己偷摸取出在星球上用的那个。一些简单的工具，一套木匠工具，两张结实的旧桌子，一个摆放物品的货架。 七月十九良辰吉日，修缮房屋的工匠们入场了。 “李家郎，这是要收拾房子娶媳妇？”邻居看到收拾房子的李进宝关心的询问。 “林家婶婶好，家中变故，如今孑然一身。怎么都要延续家中香火，如今收拾一下，看看有没有良家女子肯嫁了。”李潼对面前的三十许妇人见礼。 “这收拾房子可要注意。有什么异常一定要报官。上个月城北一家也是收拾房子，柴房里竟然挖出一窝百足虫，各个尺长有剧毒。官家派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当夜那家人全部暴毙。房舍正房中间塌陷一个大坑，坑中算是毒虫，后来听说是一妖魔饲养的，幸亏发现的早，要不一旦泛滥城中必然是一场灾难。”妇人身边的丈夫说出关于修宅子的传闻。 “还有这事？那我可要小心些。家中没有长辈操持，谢谢叔。”李潼拱手谢过。 “是啊，家中没有长辈操持。只能全部自己做，婶婶知道一户人家，城北墙根织街有一家姓王的女子。”妇人接过话题。 “可是良家？”李潼也不能害羞，如今李家人口太少，自己不去想着成家立业，周边熟悉的邻居会怀疑。 “嗯，王家男子服兵役，死于清剿怪异途中。女子守节不曾再嫁，留有一子两女。儿子比你大两岁，已经到了成家时候。虽有补偿却也拮据。想要女子彩金为其兄迎娶。”林家主接口。 “可不知彩金几何？女子是谁？”李潼知道的这是有着玩笑话，当不得真。 “不知，也只是一个传声。那家二丫好像小你几岁还没出阁。据传七岁与母亲学织，衣补，手艺甚是了得。可谓天衣无缝。”林家婶婶摇头，她又不是专门的媒婆，知道这些已经是消息灵通了。 “哈，那就无缘了，此等手艺必定被富家看上收入府中。我这还是不奢望了。”李潼笑而寒暄告辞。 阳光洒落屋顶，新瓦凝聚晶莹露珠。店铺上面高高的烟囱第一次冒出浓烟，叮当的敲打声响起。李家铺子又开业了。 “哟，李家郎竟然会打铁，可是难得，不知可有铁料。”一个四十岁的健壮汉子走进来。 此人是城东铁匠金有强，李潼曾经猜测李家破落与城中铺子竞争有关，少一家便多了很多生意。 “有，不知金掌柜来此何意？” “帮我打造一柄百斤十煅长棍。银钱少不得你的。” 又是这套路，谁家铺子里会存铁百斤？这是要逼死人的节奏。接了无铁就得自己去采，不接必然坊间传出手艺不精坏了名声。 “金掌柜只要一根铁棒？” “当然不是，府中需要我等打造关押诡怪的捕笼，每家需要上交齐眉铁棒三根。家中铁料不足，不知李家郎可愿帮忙？银钱双倍送上。” “呵，铁料有，我要现钱。双倍给你三根，今日送来三日后取货。金掌柜也知道如今的价钱，可不要用什么行内价钱说事。”李潼放下工具擦擦手。 铁矿不是买不到，是没什么赚头，如今金老板送钱上门岂能不赚？十煅铁斤一银四分。这只是行价，对外三银五分。百斤三根，赚翻了。 金家卖了铺子一时也拿不出。 “小郎君可是玩笑？”金掌柜看着李潼皱眉。 “不曾玩笑，金掌柜可是无钱？”李潼步步紧逼。 “区区银钱何足挂齿，小郎君不可失言，今日我送上银钱三日后你可要交货。” “当然，全款送来，概不赊账。” “好，就依了林家郎。告辞。”金老板抱拳离开，身形愤恨之意明显。 有一必然有二，这铺子商业之争并不比战场轻松。 “小郎君，看看我这刀是否能修。”进来的是县府镇诡司屠户。干干瘦瘦的拿着一个布包。 官家屠户也是有身份的人，对于李潼这等小民还是有压力的。 “闻大人，请进请进，您坐喝水。” “你这是第四家，看看能不能添料修补。”这位屠户看来是直性子之人，也不寒暄直接坐在桌边打开布包。 这是一柄一尺三分直刃放血刀，原本两寸一分的刀身剩下一寸多，刀身也是薄了一半多，看样子保养大非常好。可见真的是吃饭的家伙。 刀身冰凉，一股血煞之气萦绕，这是一柄屠杀妖魔的凶刃。 李潼拿起刀刃，手指轻轻弹弹刀身，听声便知百炼之钢，这相当于是重造，百炼钢可不便宜啊。 “大人，这刀补全需要的料子可不便宜啊。” “十银如果有料就补全，偌大的县城竟然没有人能补。” “大人说笑了，十银补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呵呵，今天你是能补也得补，不能补也得补，明白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大人，举头三尺有神明。您这样为他人出头好吗？”李潼看着屠户冷笑，一个屠户也能耍耍威风，当他不敢杀人吗？ “小子，别扯没用的，今天这活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做不好就送你进大牢。” “您是官这活我接了，十银拿来。”李潼在铺子里不能发火，退了一步。 屠户冷哼一声，扔下十银转身离开。百炼钢十银可拿不下来，这小子进定大牢了。 看着手里的凶刃，李潼笑了。这刀放在屠户手里白瞎了，十银？百银都不一定能换到手。 随手用百炼钢做了一个壳，灌进精铁。先交货，交了货再说。屠户你有取死之道啊。 凶刃虽然凶，却是刀身脆弱，需要回炉重造。 巫潼打算制成一柄四寸手刃，一柄凶刃可以卖很多钱不是。 百炼钢套屠刀扔在桌上，等着金老板送来银钱，铁棍而已，已经在墙角立着了。 那个屠户没有说何时来取，百分百会和金老板一起来，这就相当有意思了。 事情就是那个事情，金老板赶着天色擦黑来了。带来了所有银钱，不过脸上的愤恨依旧残留。那个屠户看着桌上的屠刀有点不可思议，这是真快啊，掂掂份量看看钢口，一言不发转身离开。金老板看着屠户离开，狠狠瞪了李潼一眼，也没说什么离开了。 关上店铺门，修缮的工匠已经离开了，院子里乱糟糟的，房间更是不可能住人，只能搭个简易的床板在铺子里休息。 月黑之夜，城中一片寂静。更夫巡夜之人在街巷里行走，暖红的灯笼光芒照耀着不足四尺之地。 屠户在家里坐着喝酒，一个妖娆妇人坐在对面。 “你就不会不要到处惹事？一个匠人也能用银钱叫你出面，暴露了怎么办？”妇人低声呵斥。 “夫人，城中便是如此。这身皮囊不做点屠户该做的会让镇诡司怀疑。不知夫人来小妖这里何事？” “血棺大人需要的祭祀血食何时准备好？” “夫人，大人相当于要整个县城所有生灵的血肉，这很难完成，本来百毒君的毒点已经布好，上月被挖掉一个最大的。血棺大人的任务这很难。” “废物，你们十九个小妖潜伏城里十几年，是不是 异怪攻城奔 屠夫起身正要离去，却见的眼前璀璨。房间中突然炸开的璀璨光华，是剑光闪动。 十几只小妖瞬间被斩为几段，皮囊扭曲化作原型。 李潼脚步踏空指尖掐诀阴风四起。十几个小妖之魂没等逃离便已经被拒在手中，搜魂之下无谎言。 这些小妖隐藏人间十几年，欲为血棺布下血祭之阵。 多年来慕人间繁华，欲脱离掌控远遁。打劫富户盗取财物，存下生计之财。如今想要起阵离去，怎么可以？ 富了李潼，多了身份。这是多大的贡献？明日异怪攻城岂不是脱身离城的好时光。城越大，人越多，藏身更是方便。 李潼收了箱中文书，依着妖魂记忆在府中寻到了四处藏匿之处。金银财物收获相当之满意。收入纳戒之中，这也是李潼翻检半晌才找到的手中最低等级空间物品，戒中只有不足百丈空间，放在外面使用足够了。 里面除了财物就只有采集的本世界熔炼后的铁矿。 停在房檐上的雀儿突然崩解化作一滩血泥，随即干涸成为无用之物。 妇人归来，跃身投入厅堂之中停放的九尺血棺之中。嗡嗡声片刻沉寂下来。 “好一个血煞镇魂棺，这是成了气候了。”一个少年突的出现在厅堂里血棺边，伸出左手摸一下棺木。 “死！”一声厉喝从棺中发出，血色之气成锥直刺。 少年微笑手指轻弹，血色锥散开。血色飘回血棺，血棺震动似要发招。 血色闪动血棺欲破空离去，少年手掌抵住血棺，血棺不管如何震动却是纹丝不动。 “我有一界，正需血棺生冥花。难得已经成了气候的就你了。”少年右手长剑消失，一张紫色符箓啪的一声贴在血棺之上。放开左手围着血棺转了一圈。 “不错不错，万魂归一，血气十足。这要让你血祭了县城，棺尸分离化作活人，岂不是白瞎了？正好正好。来来来，看我手段如何？” 起手镇棺，抽魂而出，一主九辅的厉魂抽出，拍一拍血棺消失。 看着手中扭曲十魂，少年笑了。此等恶魂不应留于人间，消散了吧。 晨钟敲响，城门开离城者众。却有富户家人报官，家中家主消失，厅堂之内遍地妖尸，请官府镇妖。 镇诡司之人来到富户家中。遍地妖尸碎块拼成十几妖尸。看衣服着装竟然可以对上所有人，尤其镇诡司屠户竟然是妖，奇耻大辱。 城门关闭，全城戒严开始搜查。日落之时毫无线索，却在各处找到怪异之处，全部挖掘焚毁。一时间全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太阳西垂，城墙之上士卒惨嚎声四起，诡异攻城了。 新开的店铺之中，一少年全身青乌胸前一洞心脏消失，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诡异杀人少年未能幸免，今日起李家绝了。 李潼在城外五里之处站定，图兰在身边乖乖吐着舌头，公鸡梆梆的啄着地面古怪的小虫。手中灯笼突的变成绿色烛火。 “诡异之说来源于妖鬼邪魅，法则之下异变而出。我不曾寻你，如今你却追过来。觉得我掌中剑不利否？”手中阳木所刻长剑轻轻挥动。对面一队打着血红灯笼的迎亲队伍无声停下。 “官人年轻俊秀，正是良配。何不与奴家结了连理？共渡巫山？小女子清白之身定然辱没不了郎君。”婚轿之中传来清脆的女声。 “曾远见一红衣，未曾想过你找过来。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李潼笑呵呵，送上门来的不要可惜了。 碎裂花轿之中，红衣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盖头在李潼手中把玩。 轿中红衣珠钗云发，眉目如画清秀如仙。双瞳清澈就那么看着揭了盖头的李潼，隐隐间有着担忧。 “红衣而亡为何？”李潼询问。 “我父儒生诡杀身亡于途。奴为妾生，主母卖身冥婚自尽。” “身无一丝血煞，轿座之下血婴是谁的？” “那是秽泽树妖真身，已经镇了奴六百年。郎君揭了盖头，便是奴家郎，请郎君救我。” “轮回去不好吗？” “奴，尸身已污毁，再无轮回可能。” “有趣，收你入一界修行去吧，什么时候能帮上我不好说。”李潼抓住红衣之身，一拉，红衣身上之礼服寸断，见得鬼身之上青灰树根盘踞，困住红衣不得动。 一点纯阴月华之气渡入，红衣鬼身虚化脱困。立于李潼身边，礼服碎片纷纷化作红蝶落在鬼身之上，再次化作礼服。 红衣跪拜三礼，身化彩蝶被李潼收了起来。 红衣消失，残破婚轿炸裂成碎片，十数青灰树根向着李潼缠绕而来。 李潼笑得异常灿烂，这等清纯无垢之红衣甚是难得，感谢树妖的馈赠。作为回礼，李彤绝不吝啬，手中长剑消失，手指一点。 一点赤白火星落入树根中心，这是李潼收集的天地异火中的太阳炙火的火星，焚万物净妖邪。 “这么贵重的礼物可满意？”李潼看着瞬息之间化作一地灰烬的树根团说道。不用检查了，什么好东西都剩不下，树妖之魂都焚化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李潼踏过化作阴气的碎片，图兰一扭头咬住还在啄食的公鸡脖子，拖着跟上李潼。 百里之外渡口镇，夜灯昏暗夜风吹拂河面。李潼站在属于自己的船上，有点问题是这船不是一人可驾驭的，需要最少五人的船员加上船长，也不知道妖物是否雇人，自己看来需要雇人前往江南省了。 两层的快船，下面一层是货仓，上面半层是客运，两桅的船身窄深。 全船转了一圈，发现了一处机关，只要打开船就会漏水沉没，这妖们也是心眼真多啊。李潼使用工具对机关进行了破坏修补，去了隐患就可以安稳的等待船到江南了。 再一次检查没有隐患，李潼坐在船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县城可以保住，城内人员死去肯定不会少，也不差他李进宝一个了。 身下船只随着水波摇荡，微微的碰触让李潼感应到，船下有东西。手掌一握，一根有倒刺的鱼枪刺入水中。 沉重的破甲感让李潼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水中之物绞起大片水花。挣扎一下慢慢静下来，一个妖魂被李潼抓住，搜魂之下知道是接应之妖，还没有什么智慧的小妖，作为跑路的船工作用。 船工没了，神识小心的顺着鱼枪看了一下水下的妖尸，手一抖长着十几条人类手臂的怪鱼被震碎沉入河底，随着水流冲出很远很远。 阳光露出推开所有的恐惧和不安，码头上有了很多的行人进行工作，屠图兰和大公鸡留在船上，李潼施施然下了船，前往岸上的店铺。 他听说过，这边的寒棉相当便宜，要是带到江南之地价钱可以翻几倍。棉花这玩意体积大重量轻，织成的棉布倒也可以，却是没有棉花有价值。 快船底下的货仓装棉花还不如装点石头作为压仓，放弃了贩卖的想法，买够了自己所用棉花棉布，棉布很少只有几匹，最大的量是棉花，布匹自己可以让零纺织出来，可比如今买到的精细太多了。 “掌柜，请问如果想要雇佣船员要去哪里？”李潼询问购买棉花的掌柜。 “雇佣水手？还真没有，所有的水手都是各大商家的人，要不就是达官贵人的家仆。您要雇佣水手比较麻烦，难道您有船？”掌柜眼中放着光。 “嗯，十七号那艘船是我的。可惜水手都回去了。”李潼无奈的表示。 “公子家中必然是有事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调走船员。不知公子可有出手的打算？如果公子有出手的意思，小老儿负责把公子送到您想去的任何地方。”掌柜看着李潼。 “这样啊，船家里有很多，也不差这一艘，让给你也无不可。我先去和这边的家族之人说一下，就说船让给掌柜了下次再分我一艘有固定水手的船便可，然后掌柜送我回景城。”李潼沉吟一下便答应下来。 三日后。李潼站在一艘大船的顶上，这是一艘货船，船顶之上有几间可住人的船舱，已经被船上的水手收拾的干净。 一身精纺长衣的李潼被伺候的非常好，食宿精细，不因为那艘船，而是这身衣服。 人靠衣衫不是乱说，掌柜店铺里都没有的精纺布，乳白色的长衣大氅下垂感非常好，公子玉树临风必是显贵大家族之人，掌柜当然放下所有小心思，乖乖伺候好送回景城。 “公子，午饭好了。已经放在舱内，您请移步。”一老成船员来请李潼。 “嗯，感谢。”李潼客气一下下了楼梯直奔饭堂。没办法，千里之途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每隔三五天货船就会停靠一下进行补给。 淘洗干净的糙米饭，一条江鱼做的很鲜。一壶清香的桃花酒摆在桌上。 李潼坐下吃饭顺便看着窗外的水天一色。 “公子不用着急，货船不如家用快船。也会比快船晚上三五天，不过相比快船，货船稳当了很多。公子也应能感受到。”老水手送来一盘水果。看着停箸望向窗外的李潼。 景城藏真诡 行舟枯燥，李潼在停船镇上寻找一圈也没有找到实心竹。 不得已只能从洞天里找了一根实心钢竹，拇指粗五米长。略微处理一下，变成了三节钓竿。 船尾垂钓是个消耗时间最好的方式，一坐便是一天。 连续十余日白天毫无收获，已经有了乐趣的李潼在天黑之后，坐在船顶在钩上挂了一只小虫。一甩杆长长的鱼线甩了出去落在水中。 要不说还是夜晚，鱼钩落水没有一刻便有生物咬钩。夜晚之中垂钓真的刺激，钩上之物力量不小，李潼也不着急，不用任何能力慢慢耗着。 整整一个多时辰，钩上之物泻力了。慢慢拉上来，烛火之下看到钩上之物，叹口气。 丑陋的人脸，小小的身子和细小的肢体。水猴子，溺死陈尸的产物，怎么白日是普通鱼，夜里就是水怪？ 手一抖一点火星燃烬水猴子，琢磨一下换上了一小块灵物血肉，反正夜晚江上，又没有看到的人。钓都钓了也看看夜里都有什么鬼怪。 鱼钩鱼线鱼竿已经换成了更好的，鱼钩落水，听得缓行的船帮处一阵水花翻腾。鱼钩猛的被拉动，一股电弧顺着鱼竿直奔吞铒的猎物。鱼竿钓住的物体真的很重，千斤不止。 抬起鱼竿看看上面何物。千斤重物却体长不足四尺，头部一团乱糟糟的黑丝，身体上半截长着十几条人类手臂，下半截是六七条人类大腿，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 见过无数神秘世界的畸形怪物的李潼，依旧咧了咧嘴。这玩意自己肯定不知道名字，也是真的怪异，依旧是一点火星落下，这次却留下了一团东西，就是头上那堆细丝。 抓住这一团细丝，李潼努力翻阅着脑中知识。 “这不可能，这玩意能在这里出现？”李潼找到了这玩意的出处，牵魂丝。怨恨聚魂极小概率出现，一根极其标准的九尺。水火不毁，金铁不断。世间最好的切割物，就这功效？错，真正的用处在于只要知道方法，炼化之后便是傀儡之丝，不存于世间跨越虚空距离，控制一个生物的灵魂。 当然指的是本世界。也就是说人在东海之滨，却可以利用牵魂丝控制西海之民。 李潼用玉石箱子装上这一团，得丝百一十三根。放在空间之内，至于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这世界有此宝物，李潼收集癖上身，一钩一钩的甩下去，天亮了都再没有第二只收获。 幸运爆棚一次已经知足，李潼也不失落，收了杆去吃早餐。 “公子今日收获如何？”老水手上来看着依旧垂钓的李潼。 “今日终有收获，上来一尾。”李潼指着身边的水桶，桶中一尾四寸长小鱼游来游去。 “恭喜公子。今日晌午停船缕城，公子只能乘车去或者换了浅水乌篷舟前往景城了。” “知道。停了船告诉我。我自己去城中寻找家中店铺。”李潼点头知道了依旧甩出一杆。 背着箱包离船货船，融入人流消失在缕城之中。 洛水之畔小小码头之上，李潼找到了船家，给了银钱雇船前往景城。 三日行舟，水面突的宽阔。 “小郎君请看。那些远远在水面的画舫，千舫竞花魁，每年的盛事。每一座画舫都由舫主，国色天香技艺过人，可说是银钱堆砌而成。小郎君可要远离不可沉迷其中。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何其多也。”船翁指着远处水面上很多聚集在一起的大船。 “看看热闹就好了，银钱不如用在家眷身上。姐儿无情戏子无义，诚不欺我。”李潼顺着船翁的话说着。 “对喽，小郎君明白人。景城烟花之地，富贵之人无数，公子可要把持本心。” 两人闲聊直到停了船，李潼踏上陆地。 景城广大，城五层，一层比一层大，开八门纳四方之财。 李潼的新身份是城外一邻水小院之主，善金玉雕琢，年十八父母皆无。面容清秀，十五之时去他地拜师，何时归未知。 背着箱包下了雇车，看着水边竹竹林中小院，竹枝为墙荒草丛生，三间草木泥屋已近坍塌。左右望去千米之内无邻居，最近的邻居在竹林之外。 手中有外城店铺一座，空闲待租。 小透明一个，可以说是内无亲人外无朋友。官府只有登记此处有一住户。户主之名水云轩。 李潼看着小院内蛇鼠乱奔，蚊虫扑面。好处是只有一卵石小径通往外面，隐私性极佳。 收了行李，图兰公鸡在小院竹林之中圈地，李潼放任两只乱跑。出了小径雇车去了城中。 文书路引报备返回，店铺委托租了出去，每年收了租金便可。 买了一匹驼马和双轮之车。驾车天未黑时返回竹林。 图兰已经趴在院门前等待，天色依旧未全暗，大公鸡院中啄食，半日不到院中再无毒虫。 “都过来。这房子没法住了得重新构建，稍后便行。”李潼招呼图兰和大公鸡过来，退后一段距离。 挥手间控制一片土地翻涌，小院消失在地面。选择硬化区域，硬化地面，青砖围墙出现落在砂浆流淌的硬化沟槽里。围墙圈起来的面积是原来院子的两倍，前堂后楼的格局，内里非硬化之地便是菜园花园，既然是竹林也不是不能栽种花树，陆上停船之时收的几棵好看的花树有地方种了，其他的空地种上山间林地里找到的花草灌木，只是不到一个时辰，一间融入竹林的新院子出现在空地上，这个就是闲来无事李潼制作的院落，如今落地算是完成又一个作品。看似神仙手段却也一般。 小主， 厅堂房舍之间家具齐全，又在林间撒上驱虫蛇的药粉药包，明日之前竹林之中虫蛇鼠蚁均会远离。 车马已经在角落的院子安顿好了，一生化马夫照看就行。这生化人被默认为傀儡，也是醉了。 一车夫，一园丁，一厨娘，院子配备整齐。 推开朱漆大门，院落整齐，园丁车夫厨娘在内里见礼。挥手让其各自自由行动，穿过厅堂直奔后楼。洗漱之后躺在雕花大床之上睡去。 这一路行来风景不错，收获不错，却是不如家中安睡，这躺在家中甚是安稳。 清晨薄雾中醒来，穿着舒服的居家服走出房舍，看着薄雾笼罩的庭院李潼心境很是平静。挑选的身份不错，这里才是隐居之地。地处繁华闹中静地。 林中小径两条，一条通往大路，一条通往大湖之边岸。岸边突出水面的巨石之上垂钓，布衣草帽平静的水面，让李潼生活安静舒适。 连续多月，李潼在厅堂侧房内做了一个小小的工坊，几个架子上放了差不多六成精美的金玉首饰，职业是做这个的，要是没有一批作品怎么能成？ 扛着鱼竿走在小径之上，初冬的空气阴冷无雪。江南州有冬无雪，冬季阴冷，夏季炎热。 “主人，有访客。”家中园丁赶过来。 安逸的日子让李潼已经忘快要记了自己身处界主的争渡世界，这一个有访客让他又回到了争渡现实。 唉…。李潼叹口气，手腕震动鱼竿碎成竹粉，随着林间之风飘散。 “多日闲逸也是难得，还是回了诡异人间吧。”李潼一转身换了见客衣衫，缓步进入客厅去见来人。 “见过此间主人。路过竹林见得雅舍，好奇之心冒昧打扰。”来客是个衣衫华贵的中年，举止有礼。 “客人客气。陋舍主家水云轩。坐，上茶。”李潼伸手请来人坐下。 茶水过半，应请带着客人转了一圈房舍。房子并没有造的精美绝伦，而是突出一个四平八稳，房舍如此，家具也是如此。 还是客厅，两人落座喝茶。 “水兄弟如此精致隐居之所，羡刹孟某。”孟逸韵，城中烟云阁主家。阁中专供画舫与城中各楼精致锦缎薄纱，胭脂水粉。话语中透露背后是帝国太子。 虽然帝国皇帝在位百七十二年，依旧健硕，太子之位还算稳固。 “孟先生客气，我就一有点小钱的匠人。非是隐世之人。” “匠人？水兄弟以匠为生？” “那倒不是，只是一个乐趣，闲云野鹤的无事消遣。” “水兄弟谈吐必是读书之人，可有功名？” “未曾想要功名利禄，读书明礼知节已经够了。每日安静逍遥岂不美哉？”李潼真的不想接触官府，虽说可能是争渡的正确途径之一，问题是界主们还没有出现在这里，何来的闻风画虎？ “水兄弟真隐士。能否有幸一观主家作品？” “游戏之作，虽简陋亦可见人。孟先生请。”李潼起身推开书房请孟先生跟着。穿过书房来到侧房，打开门窗让阳光照进来。 “所有玩笑之作都在这里了。孟先生不要被污了眼睛就好。”李潼指指墙边置物架，当然为了避嫌所有物品均无龙凤皇族象征之图腾，有也是凤鸟蛟龙之类。 孟先生移步观看，越看越是心惊，这等手艺可不是什么普通玩笑工匠能做出来的。可以说是皇家匠人也是没有这等手艺，还是游戏之作。缠丝雕花镂空金玉，样样精品，件件绝伦。 小心的拿起一个白玉镂空小球，轻轻晃动里面有物微动。 “水兄弟此物可是那金玉香薰绣球？” “是啊，推动这里便可以打开。”李潼指点一下，他从来不小看古人智慧，精美器物均是古代出土的，现代人的手艺也就占了两个字精细。 孟先生流连个把时辰，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最终还是回到了厅堂。 市井传隐士 两人又是闲聊一阵，孟先生打听一下李潼居所，方知整个竹林都是李潼的，隐藏的富户啊。 看到精美饰品想要那是必须的，可是重要的事情还是要谈的。 “水兄弟拥有广阔竹林，虽然竹木可以持续有收入，但是总是细水溪流。老哥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说。” “孟哥来意我明白，靠近城东的竹林可以租给老哥一块建设园子。不知孟哥是居住还是开楼。” “哈哈，水兄弟明白人。这片竹林甚是幽静，如果造一竹林幽静院子，那些文人骚客必是趋之若鹜。幽静雅致，没有城中喧嚣，没有画舫摇摆，可纵情高歌。这些都是从兄弟院子想到的。放心，不会有喧闹传来。” “怎么会？此处相隔百丈，必然不会打搅到我这里，还有不菲租金入账，感谢孟哥还来不及。” “兄弟痛快，这里本就有不少人惦记，可惜均是找不到主家，我这冒昧打搅竟然成了，定是不会让兄弟亏了。明日为兄带来契书，还要为家中夫人选上几件饰品。” “孟哥客气，多了一个邻居也是热闹一些。”李潼起身送孟老板离去，这是必然要出现的，竹林广阔，孟老板一家吞不下，自己的庭院位于长条竹林中段，右边被孟老板租去一块，左边也会租出去，也就这两天了什么遍寻不着谁信？ 太子的人不先选择，其他人如何下手？竹林是够大，可是也就只能容下两家，多了就没有了那份情趣。 这不刚刚送走孟老板，没过半个时辰，又来一管事。江南州府衙管事，背后是皇帝的私库。这不是一家的，皇帝退位那是太上皇，只要活着就有私库，死了才是皇帝的。 同样的寒暄，同样的参观套路，同样的租地开楼。同样是明日带契书来。 这样就被瓜分了竹林，两楼一园，竹林不再租地出去了。 上午接待了两位老板，契书签订，同时各自选了几样饰品，装了匣子带走。 竹韵楼，竹音楼，双楼同时开工。各自有园艺大师设计，样式不同匠心独运。 反观李潼的小院，却是迎来不同的客户。多是王公贵族管事女主，来选择饰品首饰。一夜成名便是说的李潼。 价格昂贵物品精美，尤其是件件独一无二就成追捧潮流。做工之精细让绝大多数匠人无法复制，也是李潼这里只见达官贵人的原因之一。 有钱能使鬼推磨，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左右两楼在入夏之前完工了。开业之时宾客盈门，甚是热闹。这时李潼才知道原来这两楼的女子均是犯官家中绝色。基本都是流放，杀头的遗留，年轻貌美者留下京城或送往江南。 所谓的争花魁也是几家官家花楼和富商花楼之争。李潼一次没有去过两楼，感觉没有意思，洞天里所有的书界在成为小千世界后，桑树自己跑去了幻想梦魇小世界，变异成了梦幻世界树，所有的书界从根须移到树枝，更多的衍生幻想小世界正在生成，因为桑根穿越时空属性增强，鬼知道它的根须穿到哪里去了。 如今两棵梦幻世界树硕果累累，虽然只是书中界可进，未来可期。那些没有死绝的小精灵都在幻想梦魇世界中恢复变异。仙界之中活着苏醒的也就三百多只。剩下没死的都被两棵新的世界树捕获饲养。 美女见过了无数，对两楼李潼没什么想法。唯一比较烦人的就是两楼总有醉酒之人误入，多次之后李潼便在小径路口安装了一个竹制大门，放了一个门房。 “水兄，哥哥来看你了。”这位是那个皇帝赚钱楼的管事，竹韵楼楼主张大奎。名字不重要，权利才是香甜的。 “张哥神清气爽，看来过的相当滋润啊。来来喝茶喝茶。”李潼招呼入座。 “也就那样，守着几个铺子过日子。今天来这可是有求兄弟了。”张大管事坐下喝茶。 “哥哥有事就说，小弟只要能办到义不容辞。”李潼表示办不到的事就不要说了。 “上面哪位的今年寿辰礼物，哥哥就拜托了。这可是整数的大寿，银钱已经不足以表达。” “不知哥哥有何想法？” “哪位喜欢玉器，你也知道玉器尤其是活玉对于邪诡有作用。哥哥淘到了一块相当大的阳玉，偏偏玉石内混杂多种杂玉。很是不喜。需要兄弟出手剔除杂玉，雕成可进献之物。” “镇诡混元玉？” “哈哈，兄弟明白人啊。放心所镇诡怪已经处理了，不会祸乱一方。” “张哥，我没有太多把握去除杂玉后能剩什么形状。” “兄弟尽力就行。”张管事拍手让人抬上来，一个一人高玉块，上面斑驳杂色。玉阳之气，诡异之气，死玉混杂。也不知道这玩意张管事怎么搞来的，相当奇葩的一个物件。 “还有多长时间？” “路途遥远，兄弟还有一个月时间。” “也是够了。张哥可知这是个异宝？里面很有可能会有宝贝？”李潼看不上，再说人家拿出来必然是知晓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兄弟是个实诚人，我当然知道，不知兄弟可有什么办法？” “不清楚，只能是挖到了才能知道是什么，就看张哥是把宝贝留在里面还是单独取出来了。” “水兄弟自己看着办，哥哥承情了。” 李潼能说什么？他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这玩意也就那么回事，复杂情况下产生的阴阳玉珠。他打算单独抠出来阴珠部分。一阴一阳一龙一凤，去掉杂玉死玉，也算是人间一对瑰宝吧。 取出来有点费劲，金丝穿透弯弯曲曲切割而出。两块玉石盘龙抱凤之势，分开是盘龙，团凤。只要找好角度便可以合成一个。龙凤合一，阴阳相合。 李潼负责挖出来，雕刻都是零来做的，李潼负责出图纸，三天出了成品，剩下时间就是喝茶待着。 别问两只带过来的动物，大公鸡被太子管事要去送给了宫里，食异虫蛊虫这已经是灵异祥瑞之禽了，尤其是一身火红羽毛。 图兰没有什么异样，反而像是一条土狗一样每天伴在李潼身边，老老实实不叫不乱跑，最多是在竹林里追追竹鼠抓回来加餐。 东西被拿走了，从大公鸡到阴阳龙凤玉雕李潼没说要钱，两个管事也没说什么报酬。 刚刚送走一位王府夫人，大夫人雍容华贵，身边的管事嬷嬷也算是和蔼。大概是知道李潼这边与太子皇帝有交集，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闲聊之中李潼也能得到一些消息，比如说西北东南都出现了大量外民，相对来说有些弱，人数众多。 李潼赞成说外民比较弱这一说法，这世界武将和民间武者相当强力。并不是什么新的人类妖修可以对抗的，李潼随手杀死的小妖，新过来的人类也许是需要人类用命来填的。 虽然制度类似古代龙国的皇朝，建筑类似，文字也接近，可是语言不同。对于诡异妖怪已经争斗了千年，主角待遇？那就是个玩笑，并且大陆之上并不是这一个皇朝，分散开每个皇朝也分不到多少。 “水兄弟，圣上对锦鸡和玉雕非常满意，知道都是出自你这里，圣上赏了水兄一个爵位，虽然是最低等的，可也是进了官爵圈子，以后就不是平民百姓了。”张大管事笑呵呵的。 李潼能说啥？接受呗。最低等士大夫也是可以了，以后他人见到自己得尊称一声先生。足够了。 “还有还有，水兄不要急。对于水兄见宝不贪忠心耿耿之事，赏赐你一个天工的牌匾，一个皇家饰品制作的权利。也就是说你的东西做出来打上天工二字就是皇家用品。省得你总说东西卖没了，不想做了。以后打上天工二字就是皇家用来赏赐的东西了。” “谢了张哥。”李潼能说啥？反正又不是他来动手做。 “客气了。娘娘赏赐四个宫女作为你的侍女。请你做二十四花神的金玉宫花，不知兄弟能不能成？” “有图鉴吗？我只知道一部分。”李潼实话实说。 “有。兄弟知道的不全属于正常，只有那帮子闲的没事的儒生才搞的明白。还有一些赏赐我就不说了，那四个宫女都是娘娘宫中的，你可要怜惜不要送与他人。” 李潼点头，连称不能不能。 李潼总感觉有点乱七八糟，稀里糊涂的就混上了勋贵的编制，这还不是战功。他明白什么天工什么爵位，就是大公鸡和阴阳龙凤摆件换来的。祥瑞之物有个最低的爵位已经是不错了，什么天工也就是给他定了性，不可能再有进入官场机会，只是个受人尊敬的匠人，就算是他读书也不可能考入官场。帝王心性就是个打压的过程。 至于娘娘赏赐，无他监视而。 李潼笑呵呵的接纳了，龙国民众需要时间强大起来，他也就躺平等着。界主们不会放着偌大帝国欺压他们，争夺大陆的帝国所有权，或者找到那些晋级宗门。这些李潼也在打听，也在收集市面上的古旧书籍寻找线索，镇诡司进不去也不能进，那就只能寻找隐在帝国后面的宗门。 烟雨之地藏 帝国之外诡异横行，帝国之内也有诡异定时被镇诡司清理。一片鼓舞升平安定祥和。 景城，竹林之畔，经济繁荣天地清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莺歌燕舞目不暇接。 李潼在院子里欣喜的看着清远侯夫人，这位夫人是来带走四个宫女的，清远侯长女顽劣，欲请宫中之人教导。皇后娘娘的宫女暂居水府，李潼尊敬有加独院居住。 清远侯之请皇后应允，暂居水府宫女转道前往清远府教导清远长女。李潼备上厚礼行囊，恭送四位宫女，光是衣箱行囊饰品用度就拉了十车跟随。 四人感谢水府主人的收留接待，上了侯府车马，带着丰厚的私藏离开。 “水大夫做事元满，竟然忍了四个国色天香的宫女在偏院不越雷池一步。这离开还送上如此丰厚之礼，娘娘若知必然高兴。”张大管事在一旁看着直摇头，这水云轩真真是个通透的，要是污了娘娘宫女，必然要上报迎娶，也就断了圣眷。如今丰礼送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尤其是皇家赏赐，大多可送出的都在四个宫女车上，这事做的漂亮。 另一位大管事也在一旁，低声说道：“水兄弟，昨日送来一批犯官女子，上面的意思是你挑几个纳入房中。也是失去娘娘宫女的补偿。” “怎可如此，我已经得到的够多了。不可不可。”李潼赶紧拒绝。 “水兄弟不要推辞，本就流放之女，入了水府也是造化。两楼调教之后只能是风尘中打滚，或是病故或是年老色衰处理掉。到了你这里算是一个新的开始。”张大管事接口道。 “两位大哥。小弟年幼，不知轻重怎么去楼中胡乱开口。既然不可推辞，就请两位老大哥为小弟做主吧。”李潼知道不可推辞，并且里面必然有需要保下性命之人，不如送上顺水人情，两位定然会知道如何如何去处理。 “哈哈，也是。水兄弟很年轻，那就由我和老孟做主了。可要记住，不可相敬如宾，到了就纳入房中，才能留的性命。”张大管事很是欣慰，这小老弟聪明懂事，自己为难之事一下就解决了。 “小弟最近得了两柄凶器，请两个哥哥品鉴一下如何？”李潼是时抛出橄榄枝。 “何物？”孟管事自然是喜欢为主子寻找奇物的。 “两柄冰寒长剑。锋利，冰寒，非金铁之色。”李潼伸手引着两人直奔后楼。 小桌之上请两位坐下。从小书房里捧出两个精美的木匣。木匣长四尺，雕花镶玉通体黑色。 “阴沉寒木，好大的手笔啊。小弟可是花了不少代价啊。”孟管事一眼就看出木匣材料。 “孟哥眼睛真准，里面之物却是更是珍贵，小弟可不敢藏于家中。”李潼将两个四尺木匣放在圆桌之上，解开捆绑绸缎。抽出木匣的盖子，两柄乌木玉柄长剑出现在三人面前。 打开之时屋内便有了一些寒意。两位管事眼睛一亮。 “两位哥哥，碰触之时要小心。虽然剑在鞘中，触碰依旧不舒服。”李潼退开两步伸手示意。 一人一柄从匣中取出，呛的一声拔出长剑，出鞘之时的剑鸣嘤的一声响起。 剑身蓝纹遍布，冰寒扑面而来。孟大管家一惊脱口而出：“修士神兵。” “孟哥可以给小弟解惑吗？”李潼听到修士二字追问。 张大管事仔细看了刃长三尺柄长八寸的冰晶长剑，锵的一声归鞘小心的放在盒子里，转头看着李潼：“这虽然不是什么隐秘，也不是百姓能知道的。既然老弟想知道就跟你说说吧。千年前存于深山大泽之中诡异妖邪突然爆发，人间生灵涂炭。隐世宗门修士现身斩妖除邪救社稷江山，皇朝稳定后，隐世宗门布大阵驱逐城内妖邪诡异。保各地安稳，皇朝供奉宗门组建镇诡司清剿诡异妖邪。那些修士手中神兵便是有如此剑，甚至这剑比之供奉的修士所配还要好上不少。这是要命的玩意啊，老弟要是不想留这功劳大了去了。”张大供奉小心的盖上匣子，手掌却没有放开。 “张哥，你都说了这是要命的玩意。我留在身边你觉得能保住？只要对皇朝有用拿去便是了，也别问什么代价得来的。”李潼摊摊手。 “老弟此话当真？此等神兵一柄足够换流伯之位，两柄，世爵跑不了了。我和老孟也会沾光得了大好处。不是哥哥们贪功，这看似就是两柄剑，实则是圣上保命之器。如今圣上随身配的才是一柄下品炙热短刀。欧，忘了说了，神兵分下中上绝圣仙。这两柄应该能排到上品之境，如果不是普通金铁绝对可以排到绝品之上。” “张哥可知如何见到那些宗门修士，或者加入宗门成为修士？”李潼一脸的好奇。 “兄弟，哥哥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想成为修士，修士所修之法禁忌太多，比如五脏之气此生不得食五脏之物，禁食肉脂终生食素，神瞳望气之术一生双目不得见光，随时还有诡变妖化之危。不如学习气血武者持刀斩妖邪，这样，为兄会为兄弟求一修炼之法，不甚高绝自保没有问题。” 小主， “算了，我这没有那个想法，好好的过我的富家翁生活就可以了，习武之事算了吧。李潼推脱掉功法之事，自己学了有了武力，被人算计送上战场，自己是死还是不死？ 有爵位可以不受欺压足够了。 两位管事都没有喝茶，抱着剑闸直接离开了，至于犯官之女？想不起来更好，谁家直接往房里塞女人？ 李潼舒服了，继续在家里看着生化人搜集过来的古籍损本。他要看看能不能从这些古本残本里找到只言片语。 一本没有封皮没有头两张的破书 这是李潼看的第二遍了。 夫，天地间有灵。纳灵入体，脱凡入灵，以为上人。上人不仁，善而损身。绝情去凡尘，顺天地，跃天脱灵而仙。妖诡以人为食顺天而，人亦羊也。青云为解惑而修，取百宗秘本参之，人应本天地主，妖为食诡为资粮。然法则混乱灵甚混杂，修，身化妖体，不修，寿尽而亡。 青云阵清灵，择一而纯，越灵雷至。二九之数受之，虽体酥而身不灭。见仙之界，跨界之事成也。界之主听青云言，信仰毒不可取也，魂定身陨。择一纯灵而修，雷洗身而离。人修妖法必成妖也，化妖退智为兽，密藏宗门之法，均成大妖之身，食人而壮，恨怨缠身而衰。 世间之人如食毒而生，笑也悲也，驯养之粮愚也。独身而来孤身而去，悲哉。 青云留子于人间，羞刹。青云子孙无修体，留下训诫。不得妄杀人族，不得修法，其因成妖。修士皆可杀，已非人也。武可成圣，食妖而巫。巫神之境可应雷，慎之又慎。巫之法未知，强体为根。 天地混乱而邪，青云可跃，幸也，望后来之主与青云共行。 下面还应该有，可惜古本残缺，主要的都知道了，下面说什么不重要了。李潼知道了下一步的前进方向，如今不急了。等着界主们有多位跃空而去，自己再跟着后面看看。 好好的收起古本。继续翻阅其他的书籍，这古本明显是从一石碑上拓印出来的，至于何处拓印而来肯定找不到了。 “主人，外面有十一书生敲门。口中说着此等清雅之地却是一贱职之人占据，必让此间卑贱之人知晓身份之不同。痛快让出清雅之地。” “呵呵，读了两天书就不知所谓了是吗？紧闭院门不言不动。欺负上门了，先不着急，去调查一下背后之人，顺便所有闹事的之人夜里和背后主事的通通杀了。我不管是谁，惦记我的就要有被清除的觉悟。” “是的主人。” 李潼坐在树下的躺椅上，嚼着嘴里的果子。闭目继续看前一阵子从三大邪恶世界图书馆学来的知识，休闲是休闲可是待着也不是事不是？不如学点东西来度过时间。 正在看的书籍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的世界知识，这个世界原住民，从普通生灵跨入修炼文明，虽然发展不错，却是感觉有一强大到不可突破的天花板。 转而放弃修炼文明转投机械文明，从机械改造到彻底跨入机械文明，一波三折却也把每次转变前的文明发展到了本世界的极限。 这个文明留下的各种技术对李潼启发相当大，是值得反复学习琢磨的文明。 如今的时间就是慢慢看这个文明的知识，其他的以后再说，文明浩瀚，学无止境。 躺椅上树荫遮凉，随着太阳落下，李潼依旧不动。 “主人，已经调查清楚，这群书被城中书院教授蛊惑。教授背后之人是景城守备将军。日进斗金之地眼馋而已，教授是守备将军的三叔公。”车夫站在一边缓缓平淡的说着。 “可是都处理了？”李潼睁开眼睛。 “全部清理干净了，不见尸首不留痕迹。”车夫低头弯腰眼中狂热。 “嗯，挺好的，最烦拿着道德大义说事的。行了，没事了。”李潼说完，车夫身形渐渐淡去消失在眼前，回去车马院子喂马去了。 春花秋月多少 李潼是舒服了，案子当晚就炸开了，十七名书生死去无所谓。教授死了很麻烦，不得不上报求责罚。可是守备将军一家十九口无一生还，均是如同诡异入体一般腐化。这就是大错了，不管是景城衙门还是景城镇诡司之人，倾巢而出寻找线索。 不管城中混乱，却说张孟两管事。 两人回去楼中，新来犯官之家属全部送入教导营教导，定下任何人不得坏了女子身子。 两人点上各自主子留下的武装队伍，带着剑匣轻装上路，星夜兼程换马人不歇。 路上动用轻易不得动用的腰牌通关过府直奔京城。孟管事直奔太子府，一阵慌乱紧随着张管事入了宫。 已经睡下的皇帝被叫起来，百多岁的皇帝依旧如中年人，询问何事，告知江南景城张主事人马不停的赶来京中，绝口不说何事。 书房之中皇帝高坐，看着下面的张主事，一身尘土满面困顿。身后背着一个长条包袱跪在前面。 “辛苦了，何事如此着急？” “请陛下清退左右。”张主事望向周边。皇帝皱皱眉，挥挥手让左右离开。 “说吧，何事如此严密？” “禀陛下，小的在景城开了竹韵楼，日进斗金交好天工水。几日前天工送娘娘四个宫女去侯府，留下饮茶闲聊。天工水云轩说得了两柄凶刃，我与孟二人看到后劝说现与陛下，水云轩应允，小的便和孟星夜送来。太子也应该快到了。陛下请看绝品寒剑。”张主事快速说完，结下背后长包袱，打开。拉开剑匣。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皇帝一惊，绝品，只听没有见过，自己身边长佩才是中品下。 起身急走两步来到面前。伸手从剑匣中拿起长剑，带着剑鸣的长剑抽出，气血灌注挥手一道冰线斩出，那个飘着香薰的金铜人高香炉从中间斩开，一片冰晶封住倒伏的香炉。 “真真绝品，有此剑妖邪何惧。”皇帝手持长剑霸气侧漏。 “你很好，非常好。该有的赏赐少不了你的。太子那柄相同吗？” “品阶相同，比陛下手里之剑短三寸，轻四两。” “很好。水云轩有功，爵位提提，世伯应该够了，食五百，三代不降等。” “小的替水伯谢。吾皇万岁。”张大管事替李潼谢封。 殿外有报，太子带人入宫，急事求见。皇帝收剑入鞘直接挂在挂在腰间。阵阵凉意使其清明。 太子进了书房，看到静立一边与自己这边孟管事一样，一身风尘一脸疲惫的张主事。 “父皇已知，儿送来长剑与父皇。”太子跪倒在地，打开剑匣高举。 皇帝走过去，拿起来抽出看看，的确是绝品相同的长剑，也是真的短了三寸。 “你我父子本是天下人，妖魔诡异的敌人，我有一柄足以自保，这一柄作为太子剑随身。你要谨言慎行，不可炫耀，那些供奉看不上我等，有了此剑也是一个保障和危机。至于抢夺，他们还不敢。勤练武艺强大自己，不得沉迷玩乐。” “儿臣知晓，定不懈怠，谢父皇赐剑。” 这事也就这样了，至于人家手下如何赏赐李潼不知。一个月后李潼得到了爵位和四个近身侍女，还是奴籍不可变的。 “两位哥哥升爵我有准备，这四个什么意思？不是过去了吗？”李潼看着二人询问。 “你就别想了，这四个只是先来，还有两个在路上。算是帮哥哥忙。” “怎么说？” “一件拖了十年的株连案，今年判了。这四个是其中四家官员的幼女，全家男子斩立决，女子流放。路上那两个也是从教坊司里提出来的，是曾经公爵府的幼女。受人之托留下一个清白身入你府求活。否则三五年就不会在了。你放心，都是三五岁就在教坊司里生活的，不会给你惹麻烦。只不过一些亲朋想要留下一个血脉活着，算是一个念想。” “会不会找来带走？”李潼很希望有人过来带走。 “不会，知道落在你府。不会被放弃死亡就行。躲还不急，做到这样仁至义尽了。” “也就是说，送入我府必须成为近侍还不能为妾。” “就是那个意思，为妾那是抬了身份，圣上是不许的。只能活在水伯的羽翼之下。” “明白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金榜不可能了，洞房还是可以的，水伯一定要尽快，很多人都不会希望看到完整的人被你养着。” “唉…知道了。”李潼点头回了小楼，这硬塞真的…太好了。 四个犯 官之女真的非常漂亮，那种难得之美女。体型样貌万里挑一，性情温和得体，教导的非常好，会读书识字，针织女红均是上等。 李潼已经打算在离开前带走四女血肉组织和灵魂了，放在小千世界里养着。 小千世界多层，养几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大把。 红 烛 帐 暖，清晨薄雾竹林如仙境。几人已经整齐的在主楼排成一排，初为人 妇如风吹拂柳，扶持一排见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也清楚自身身份，不是不懂怜惜，而是你们不成人妇必死。教坊司中应有女眷告知你们的身份，如今案子完结了，杀头流放再无更改可能。如今你们是最后的血脉，无数人盼着你们死，我觉得你们应该活着。只有活着并且活的很好，活到想让你们死的人死在你们前面。那就是一种胜利和报仇，此世界身为女子身命皆不由自己，好好的活下去，看着仇人起高楼楼塌了。”李潼不管这话有没有用，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愿不愿意都已经如此。希望日久生情吧。 几人拜伏算是认了自己的命运，如今入府伺候一个主人，总比去楼中一点朱唇万人尝，每日去想着如何去讨好客人，直到病累而亡强的太多。 李潼一夜红烛舞，接纳了四个侍女作为亲近照顾之人。至于路上两个，暂时不想了。 家中精细棉布锦缎库中存有不少，让四人去取了为自己做几件衣裙。排班轮值接手后宅事宜。总算是让府中有了莺声欢语。 四季为名的近身侍女们，也在熟悉自己的新身份。白日与主人看书习武，夜里与主人共眠近身照顾李潼的起居。 天工水伯，在景城很是出名。手艺精湛一说，再有就是家中六个国色天香的侍女。让曾经见到的人心驰向往，恨不能取而代之。 “郎君，外面清远侯夫人来了。已经请入客堂。”侍女含颖过来汇报。 “嗯。我去见见，不知何事。”李潼放下手中书，起身前往前面客厅去见清远侯夫人。 “见过夫人，不知今日来此有何事？”李潼见了礼，宾主落座。 “今日来见水伯，是有一事。您还记得皇后的宫女吗？”清远侯夫人三十许不到，雍容华贵依旧美艳。 “记得，不知夫人为何提起。”李潼疑惑，自己送四位宫女离开。已经与自己再无关系，不知这位夫人为何再次提起。 “家门不幸，家中儿不知为何与其两人有染，我方才知晓。今日过来非是问责，而是希望水伯出手请您的友人聚一下，好过了此关。”夫人说的含蓄，李彤听明白了。家中有一个色心旺盛之少年郎，与四人中的两人日久生情，做下不该之事。估计珠胎暗结不得不露馅。这是皇后的人，干干净净从他这里离开，没多久却在侯府做下大错，也不是不好解决，直接成婚就成。大概是侯府觉得身份地位有别，门户不当有辱侯府门楣。 这是找过来想要李潼牵线搭桥搭上张孟二人，或许还有希望解决了不伤世子。 这事李潼不能答应，如果可行必然不会通过李潼进行沟通，必是张孟二人不见侯府之人。 李潼感觉不是侯府有病乱投医，而是有一定目的，暂时不知侯府打算，只能委婉拒绝。 “夫人说笑了，我与那两位真的没有那么熟。这事可大可小，真的得看后宫哪位的想法。”李潼斟酌着回答。 “唉…没想到您这里也是不行，算了让那孩子受点苦也是教训。”侯爵夫人没有从李潼这里得到想要的，告辞离开。 李潼换了一身衣服从竹林小径直奔竹韵楼而去。 “张哥，清远侯夫人过来，想让我牵线搭桥，让我拒绝了。张哥能告知何事吗？”李潼端着侍女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张哥这里的质量很高啊。 “这事啊，拒绝就对了，老弟不知也是正常。清远侯府中饲养诡异，城中多年定时有美貌少女失踪。经查发现原是清远侯府在暗中饲养一诡异，如今清远侯已经被关押。其夫人到处找人游说，想要大事化小。是不是说家中孽子与皇后娘娘宫女有染？然后请你与我和老孟聚一聚？”张大管事捏起一块小点心放进嘴里咀嚼。 “是的，这事很有意思啊。娘娘宫女有染娶了就是，我也奇怪为何找上我。”李潼点头明白自己听懂了，提出自己的疑问。 “哼，什么孽子有染。纯是胡扯，两个宫女被投入诡异之口。死了！”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金阳克诡阴 城中传闻，有一异人断阴阳定命理，过去未来一言而断。 家中生化人每日去城中采买喝茶打听消息，也是不会孤陋寡闻。 初芽，繁花，香侍，幽兰，含颖，嫔宵。这是李潼的六绝色侍女，院子不大，只有一主需要伺候，六人三班每日读书习武含箫抚琴甚是快乐。 “主人，清远侯车马过来扔下一女子便离开了。”花匠过来禀报。 “可疑吗？”李潼正拥着繁花在桌边描字。 “落地之时诡气向地下泄露。” “看来侯府饲养之诡不止一个。这是祸水东引啊。请进来用镇鬼符镇住，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遵命。” 繁花如雨打芭蕉风吹弱柳，早早的无 力去歇了。 李潼很是满意，通过一些手段药浴，几人体质改变了，习武加速，体香引蝶。如今各自汗香是花香，每日里衣衫寝具总是香气环绕。如今李潼闻香便知是谁。 “轩郎，那女子已经被镇住。 花伯请轩郎去看看何物？”初芽过来帮着清洁整理衣衫，套上竹白暗纹长衫。手持青玉为骨，破丝雪缎为面的折扇，神清气爽摇摇晃晃去了前厅。 “花伯，就是这个？有点像那个大小姐啊。” “主人，就是这个。” 李潼围着转了一圈。揭去镇符一针刺入颈间，微微的诡气泄出。 “诡异之气你们受不了，初芽带着姐妹们离开，这是大凶之诡幻身诡。没想到清远侯府竟然真的藏了一个大的，要说他们没有杀皇谋位想法我都不信。这玩意没啥用啊，咦？也不是没用，试一下。”李潼抓住幻身诡来到偏院，这里是后来李潼新盖工坊。里面有一伪装成熔炉的器炉。 拉开炉门，看都不看那幻身诡露出千娇百媚凄苦幽怨的美丽面容，直接扔进炉子里。 仙碳点燃，烈火焚烧诡异，先是焚去衣衫，诡体竟然很抗烧。李潼加大火力煅烧，烟囱里面喷出大量火焚诡气，散开已经成了混入天地的诡灵之气。 幻身诡扭来扭去缩水严重，最终化成一团赤红液团，在炉中翻滚拉扯。 “真的顽固啊。”李潼没想用其他手段，偏偏这玩意很顽固的自己不去死。 微微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一粒冰晶射入。液团一僵，化作一团冰晶炸成细碎的冰芒。 烈火依旧，冰芒融化，猩红之气浮现，沾染烈火却久久不散。 烈焰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猩红之气终于坚持不住了。一张扭曲的人脸不断的变化，百面千面万面，张张美丽扭曲。 一声诡异的咒骂，猩红化作青烟消散。一团透明的溶液浮在炉中，反射着炉中赤火。 烈焰中一丝一缕青烟从溶液里飘散而出，直到溶液再无动静聚成一个标准的圆球静静漂浮。 “当我傻的是吧？本源之灵依旧在，等着夺身复生是吧？”李潼笑的灿烂，只要去了诡力，这点魂灵就是个屁。 手指掐诀夺灵之术发动，一点七彩之灵从溶液之中拉出，屈指一弹本源之灵被弹上高空，晴天生雷霹雳中幻身之灵消散，炉中溶液化作一团漆黑之液。 李潼取出这团溶液，告诉外面等着的初芽，这两天不要打搅他，转身进了仙界。 炉火升腾，大量的药材投入。最后投入这团溶液，关闭丹炉进行融药炼制。李潼也没想到能够丹成108颗，颗颗黄豆大小，混元粉黄。 “丹成百零八，三十二有丹纹，上品六十七，余者皆中下。算是成丹九十九，不足百丹挺好。” 手里一瓶六颗上品丹，李潼一点都不心疼。柔骨定颜丹，那是可以让女修争生死的存在。生修骨定容颜，净化身体，软化骨骼排出毒素，让身体恢复青春。收起定颜丹，在库房里面翻找一下，找出去瘟丹，化病丹，洗身丹，洗髓丹，这些可以让普通人类使用的丹药。出去给几个侍女吃。 本世界也有药剂炼丹师，可是那种副作用吓人的丹药一般人真不敢吃。 如此李潼安安静静的过了十年，少女依旧容颜不改。李潼容貌改变带上了一点点风霜之意。 十年虽然不能沧海桑田，却是让很多事情有了很大变化。比如一起过来的人类和界主们，争霸开始了。 几个隐藏在皇朝背后的宗门出现了，一个更广阔？不好说好坏的世界显现在世人面前。 十年的天地有所改变，原本诡异妖邪可以改天换地的邪恶不太好使了。好像是天地意识正在左右改变自己的世界，这让大多认为自己已经掌控世界的老怪物们开始寻找原因，消 除隐患。 景城，李潼居住的第十三年。这次真的出事了，景城外属于景城管理的香藤县出了大事，一夜之间香藤县城消失，地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这种事情在江南省出现了三个地方，三个县城消失。 李潼听到消息不清楚为什么，前往香藤县去看看人们说的天坑。 车马越是接近香藤县，李潼越是心绪不宁。 “花伯，回去收拾一下家里，准备搬家，我自己去看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李潼敲敲车璧说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是的主人，主人小心。”花伯停下车，李潼走出车厢，解开车辆后的马匹，骑马独自前行。 天坑之外的农田已经荒废了，生长的作物无人打理。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凉感觉。 马匹有所感，停步不前。如何催动依旧不前。 拴好马匹，李潼徒步前往。 天坑，真的是够大的一个大坑。怨恨之气，诡异之气，恶魂之气，混杂在一起弥漫坑内。 “草，这他喵的是巢穴，或者说鬼界之门。这是又要改天换地啊。”李潼站在坑边看着巨大的坑洞。 坑底黑雾翻滚，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却被压制着无法出现。 “是什么？鬼魂？诡异？妖怪？天地大变就在眼前。”李潼看着翻滚的黑雾自语。 “我必须离开，回去收起侍女的灵魂和身体组织，让她们在小世界复生，这地方待不得了。大鬼大妖要出来了。” 李潼转身就走，百十丈突然地动，李潼一个踉跄稳住身体。一回头，恐怖的黑烟成柱，直上云端慢慢展开遮蔽阳光。 “鬼云遮日，坏了。天地大劫。” 李潼飞身跃起不再估计是否有人看到，脚下踏着一柄金纹木剑贴地飞行直奔景城。 一团浓重的黑雾在前面落下，几十丈高的大鬼露出身形。 阴恻恻的声音有点震撼心脏：“蝼蚁？死！” 巨大的手掌直奔李潼抓来，青黑之色的鬼皮鬼纹惊恐诡异。 李潼脚下木剑极射而出，带着辉煌之阳气穿透手掌，刺入鬼身。 “爆！木剑在大鬼体内爆开，也就打开了一个大洞，却对战斗一点影响都没有。 巨大的鬼手抓住空中的李潼，开始用力。 “你妹。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是吧？”李潼在巨大鬼手之中发出沉闷的声音，金色光华闪动，巨大的鬼手被破开一个大洞，李潼手持新的木剑出现。脚踏鬼身直奔大鬼头颅。 带着金纹的长剑斩出，大鬼身体虚化躲开李潼的攻击，巨大的拳头带着新风砸了过来。 长剑出现脚下，带着李潼升空躲避。 眼看着就要越过大鬼，一片巨大的手掌直接拍在李潼升空的身体上，李潼狠狠的撞击在地面上。 “靠！”李潼直接从地面砸出的坑里跳出来。踏地奔跑直线方向不变。 巨大的手掌拍下来，再拍下来。地面已经有了三个不同之处。 “没完了是吧？当我不还手是怕了？既然这样，杀什么不是杀？去死。剑随身走，雷霆当空，挡路者死。”李潼脚踏闪着雷光的长剑，手中出现另外一柄，带着长长的闪着雷光的剑芒旋转着直奔眼前大鬼，大鬼四臂手中出现样式不同的武器，挥舞着砍向李潼。 李潼突然停住身形，扬手撒出一片珠子金属针，砰砰的密集打在大鬼身上，破碎的寒气迟缓了大鬼的动作。李潼突的消失，从大鬼头顶一剑带着剑芒将大鬼劈成两半。落地的李潼长剑上撩切开按下来的巨掌。一柄冰晶长矛投出，身随矛走，剑身碎裂炸成一团金光随着冰矛之后轰击出去。 比之大鬼还要高大一倍的鬼王显露身形。冰矛破碎，金光轰击。李潼连碎三柄木剑，三团金光轰击鬼王。鬼王被轰击动作迟缓，身上八臂已经把武器凝聚，大脑袋上的眼睛看着已经到了头顶旳李潼换了武器，一杆让鬼王心惊胆寒的黑色魂幡被一根死亡之气浓重的竹竿展开，竹竿的尾端狠狠刺入鬼王头顶。黑芒溅射鬼王身体扭曲着被吸入黒幡。 万魂幡，虽然不是第一次使用，却是第一只鬼王被捕获。邪道第一武器，也是第一次在李潼手里展开最大的威力，万鬼齐嚎，新抓鬼王带领下在前面开路，大鬼之下全部去死被吞噬，只有鬼王才配进魂幡。 无量鬼气阴气寒气邪气被万魂幡吸收，转为万魂幡的养份。本是不想使用，偏偏鬼王挡路，那就作为万魂幡第一只鬼王吧，一日集齐 万鬼王不是梦。 李彤头顶万魂幡，双手不闲着，大量迟缓寒冰武器不要钱一样破碎丢出去，最快，最短的捕捉鬼王，鬼帝见到就是死，祈祷不要看到大佬。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诡妖屠景城 李潼压着速度前往景城，五个生化人已经保护着六个侍女赶往李潼这边。生化人是零培养的第五批次生化人的第一代，已经有生化人血脉延续下来，这次出来就是送死的。五个生化人分为法术修士一人，剑客修士一人，武者武圣一人，法术魔法师一人，盗贼刺客一人。 五人浴血残身带着受伤的六个侍女，逆着鬼怪恶魂之潮活着来到李潼身边。 “你们很好，可以进入轮回再生。”李潼看着五个依旧身姿挺拔的战士，什么奖励最好？再活一次就是最高的奖励。 “感谢主人，吾等必定以死护主。” “已经油尽灯枯了，不用强挺。自尽回去轮回吧，说不定能平安活一世。”李潼看着五人的状态，下了命令。 “遵命！”五人自己知道，全靠一口气顶着，如今可以回去带着记忆重生，这就是幸福，肯定不是原来的生活地方，又能如何？都是为了界主奉献，赚了。 五人直接自断心脉而亡。 六个侍女看着这一幕，心中巨震。第一没想到五人如此忠诚，主家一句话就放弃了生命。第二主人竟然可以控制轮回，可以让自己的忠仆带着记忆转世重生。 六女看着李潼已经如同看向神明，尤其李潼如今头顶万魂幡，周边无数高大鬼王为其征战。 带头的初芽跪下，以头触地一声不吭。 “初芽，繁花，香侍，幽兰，含颖，嫔宵，你们六个有两个选择，第一留在此界死在此界。第二我收走你们的灵魂在一个只属我的世界复生生活，益处是我不死你们不死，坏处是你们只会忠于我。第一个选择，你们会在此界轮回复生不再是你们也会有一个未知的命运，第二个我会重塑你们的肉身依旧是你们，回到我们初见之时的样子。你们自己选我不干扰你们的选择。”李潼直接把选择给她们。实际上李潼知道她们绝对会选第二个，这是可见的。 六人没有犹豫，选择了第二个。直接用手中剑完结了生命，李潼收了六人灵魂肉身，算是完成了所有事情。 剩下的就是放纵一回装满万魂幡，为居住了十几年的景城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至于水府？都是普通材料制作的，放下就没想过再收起来。 生化人离开前已经点燃了水府，虽说不能烧成一片白地，也是残垣断壁了。 六名侍女的选择让李潼很舒服，日久生情不是玩笑，尤其是从小在教坊司里训练出来的，有主无己已经根深蒂固。 看着已经收了十二万九千六百鬼王的万魂幡，已经没有位置了，万魂幡也已经吸饱，是时候离开前往景城出最后一把力了。隐藏实力什么的已经不好玩了，杀个痛快吧。 李潼收起万魂幡，身形一闪消失在群鬼之地。再次出现已经是一个极美的少女，一身白纱罗裙，手持蓝色冰寒长剑。 景城，城门已经关闭。城内诡异，妖邪，恶鬼，遍地都是，驱诡阵破了。 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张孟两个大管事，竟然各自带着百多名绝美少女躲进了景城。 李潼进入景城之后在最里面的内城之中看到了两位大管事，换成水云轩样子先去见两位大管事。 “两位哥哥，可让小弟好找。安全就好。”李潼走过去，看着群美相随的两人。 “兄弟玩笑了。苟延残喘而已，我二人在赌，赌你出现。景城完了，不会有人活着出去，能出去的非你莫属。”张管事拄着染血长枪稳稳坐着，如果不是右胸的血迹。真的好像一个好人一样。 “张哥为何赌定我会无事？”李潼直接询问原因。 “兄弟，虽然你很少出门，却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就是我们的楼里也需要定期清理诡怪，你那里十几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诡怪妖邪，不是你极度幸运就是高人。还有就是我二人离开时派人去找你，却看到了你府上五个仆人砍瓜切菜一般杀光了入侵的诡怪，带着六个侍女出了门，迎着诡怪冲了出去。此去必是寻你，能在诡怪来袭的方向依旧存活，兄弟你觉得我们能不能赌？” “好吧，张哥孟哥等我何事？”李潼不装了，直接询问原因。 “我和老孟必死，周边这二百三十一个少女都是教导营里最好的少女，均是完璧之身，今日认你为主，如何处置随你。我二人已经准备留在这里了。有两份密报需要兄弟送去京城，陛下案前。里面都是密语写成兄弟你看了也是白搭。不是哥哥们瞒着你，而是不得不这样做。不知兄弟是否答应？” “给我吧，我负责送陛下案前。说到做到。”李潼点头同意。 “哈哈，痛快。兄弟有你真的值得 ？”孟管事剧烈的咳着。 两人把两个卷轴递给李潼。然后指着李潼告知所有少女。 “今日今时今刻，此人便是你们的主人。生死随他，荣辱随他。”两人说完，哈哈大笑持着兵器冲了出去，不是杀诡而是送死。 李潼看着这群千挑万选被张孟二人留下的少女，皱着眉琢磨如何安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们有两个选择，想要自由的可以趁乱离去。另外想要留下的自尽把。”李潼看着这些少女不得不说出这句话，景城完了，不会有人活着。最后的选择权给她们，死也有如何死的选择。 房子里一片死寂，沉默中终于有了动静。一个眉心有颗红点的少女向着李潼盈盈一拜，手一翻一柄匕首刺入胸口，缓缓倒地。 李潼看着惊慌的少女们从惊呼到沉默，然后一个个掏出匕首自尽。没有离开的，李潼知道她们的想法，踏出此门不知何去，不知如何死去。受辱之死还是自尽之死，如何选择都知道。 两百三十一人，最后只剩下一人站着，看着李潼泪流满面。 李潼看着她，好似在询问。 “主人，奴石迎雪。不是奴不自尽，而是奴没有护身短匕。奴的匕首被奴弄丢了，奴请主人赐奴一死。”石迎雪跪倒俯首开口请求。 李潼苦笑，不是贪生而是无刃自裁。这少女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李潼挥手收起所有死去少女灵魂肉 体，走到石迎雪前面。 “你若不想自尽可以冲出去，若想自尽保住清白身，我借你。”一柄锋利的短剑从手中落下，呲的一声大半依靠重力刺入地砖。 少女抬头看着周边空荡荡的地面，所有死去的姐妹都消失了，没有任何犹豫拔出地面的短剑反手刺入胸口。 石迎雪笑了，虽然很痛，却看到了所有的姐妹在冲她招手。那是一片鸟语花香之地，安静祥和没有诡异妖魔，那是向往之地，没有逼迫没有斗争，没有看不到尽头的未来客人，只有一个主人，一群姐妹，这不好吗？真好！ 李潼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想，这有什么？外面的妖魔诡异有多少曾经是人类？谁能数的清？生难选择，死也难选择，痛快的死去比那受尽屈辱死去选择那个？ 收起死去的石迎雪，一身白裙的女子再次出现，缓缓走出大门，先行进城的弱小诡异在虐杀人类，反抗者有之，奔逃者有之，跪下求饶必死，却有更多在求。躲在反抗者后面逼逼叨叨的不在少数，早死晚死而已，何必非要暴露本性的让人看着？一死而已何不奋起反抗？悲乎？悲也。 长剑之下无活着的诡异，却有道德之人跟在身后。 “女英雄壮哉，可保我等手无缚鸡之力者安全。我等为女英雄筑书立传永世留名。”多么高大上的情操？多么道德的请求？愿吗？ 李潼的回答就是，转身挥剑。 “尔等蝇营狗苟之辈，遇生死之时卖友求存。景城破，尔等必死。景城存，尔等坐庙堂指点天下，脚下累累白骨团团冤魂。吾耻与尔等同行，死吧。为了那些枯死冤魂。”李潼挥剑斩道德，世间道德与我何干？去死！ 百丈之鬼，飘忽之诡，毒杀之异，吞人之妖，何必彰显魔行？你杀我我杀你而已。 行于城北之主街，看鬼怪妖邪诡异吞噬肉身灵魂气运命。看推青年幼子而片刻存之老者，看护幼迎亡之母，看无惧生死持棍冲锋之义气少年郎，看挥金如土寻人护持之官商富。 天地有均衡，生死均平等。城破日，官商富贫乞，一如同人，早死晚死而已。 小鬼十丈身，口中食人而半，互夺口中之食，呼喝间食一人再寻。妖吞天地，百尺无生灵。 妖诡如汪洋，势不可敌。 女剑仙身若游龙剑似寒霜，杀诡异妖魔于剑下，却寡不敌众被群妖诡围而自爆。冰莲花开百尺，群诡异妖邪俱死。 何来传说？景城无一小儿生还，无一人类离开，无一生命存活，均是魂祭诡鬼腹，身死妖诡邪。 天地浑浊，日月无光。江南州，景城，杭城，宿城，运城，均被一日一夜屠城，无消息送出，无人员逃亡。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人命滔滔难填诡海。 大劫至，新旧人族何去何从？悲乎。妖 人也？人 妖也？可有人非妖？破劫重塑乾坤否？ 喜欢生活就是一场梦。 诡突路斩邪 李潼隐身于半空之中，看着诡异妖魔在城中搜寻。一场景城之战，已经让李潼手中所有在星球上打造的寒冰武器消耗殆尽，只剩手中一柄长刀。 他在等，等着屠城后出现的最大妖邪是什么。 他来了，一个人？或者人形诡异？不是一个是三个，跃空而来。 “诡童，你哪里完成了？” “阎君，你动作很慢啊。你看妖王都完成了。” “不知为何失去了很多鬼王，我来查看一下。多少年了天地一直混乱被我等把持，不知为何我等对天地失去了掌控，看来又要进行一次天地大劫了。” “隐忍了无数岁月，我等的儿郎也该成为这片世界的主角了。天地之主不知天外如何。既然如此，我等放开了手脚吧。” “其他的通知了了吗？” “通知了，均是今日发动，妖云，鬼云，诡雾，遮住日月天空，直接杀掉所有人类。清空世界，让我等永久活在地面上，让世界落入我等手心。”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天地不能清明，只能由我等说的算，圈养人类为牲畜血食，灭掉文字传说功法术法。” 李潼听着看着，这帮家伙有病吧？天地意识不是他能能代替的，可以被污染可以被左右，不会被替代。除非你足够强大把自己合进天地之间。 三个强大的老家伙离开了，景城里面留下一个鬼王坐镇，其余鬼物消失在景城，只有鬼王下面的众小鬼在景城里呼喝穿梭，向着景城之外扩大地盘。 京城，人杰帝王端坐书房，皱着眉看着谍报。 “众卿家可有良策？鬼怪爆发已经破了三洲十一城，人间又混乱了。百姓没有自保之力，军中也只能舍命搏妖，鬼魅诡异军队并没有太多的办法。”皇帝放下谍报看着下面的大臣们。 “陛下，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散发代价最低，修炼速度最快的修炼之法于民间。这让百姓可以有自保之力。” “如此可保江山社稷？” “不知。” “散发出去人人斩仙妖除魔，我这江山也就送与他们了。此事再议。还有就是那个宗门要的祭品可准备好了？” “陛下，这宗门每十五年就要求我朝进献万名十三到十五美貌少女，这已经算是妖邪之举了。恳请陛下禁止此事。”一老成臣子跪下恳请。 “又能如何？我朝需要他们设置驱诡阵，培养镇诡司成员，想我朝人口亿万，一万而已送了吧。不要再提此事，明日宗门就要来提人了。今年还是要放在城东锦善宫里，我知道他们用来繁育宗门后代，可又如何？王朝需要他们，我们需要他们，天地大劫将至，你我皆是蝼蚁。”皇帝摆摆手不再说这事，徒呼奈何说了又如何？ 李潼看着这书房小会，皱着眉不知道说什么。弱就是原罪，体现的淋漓尽致。坐拥皇朝又如何？保不了子民也是生而无意。 再没有心思看下去，听下去。那些老怪物出现了，必有一次界主和老怪物之间的战争，要不就是界主们提前离开，要不就是老怪物们被灭。界主们被老怪物们消灭？开玩笑，能杀死界主的只有界主。 李潼有种感觉，界主们要离开了，这不是玩笑。界主们想要的是更上一层而不是打生打死。 挥手间使了无影投掷之术，两个卷轴在皇帝新的桌案上出现。李潼转身直奔城东，不知道就不去理会，知道了不做点什么实在是于心难安，怎么说也是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多少有些感情的。 城东锦善宫，位于城外十五里山坳之中，宫殿连绵花团锦簇，宫中之人教育培养照顾八岁到十五岁之美丽少女两万余人。 各个精挑细选容貌，身段，皮肤，谈吐，行为举止，教导针织女红，识文断字，琴棋书画，餐食制作，伺候主人。可以说是每一个都是貌比花魁才比书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这一刻锦善宫中还在各处教授指导，一声震耳欲聋的定字，让锦善宫中停滞。 一个个少女凭空消失，只留下目瞪口呆教授仆从。一柄柄飞剑凭空出现，在锦善宫中穿梭飞舞，飞起一片片头颅血污。 剑鸣之声不绝于耳，一座虚幻之剑山在空中李潼身后浮现。 “都是死，我来做此恶人。污秽之地怎能留下污秽之人，什么隐世宗门，我来找你们了，妖人！不可留。” 剑鸣之声大震，锦善宫一时剑气纵横，片刻之后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 御剑直奔东方群山深处，所谓宗门之所在。 隐世宗门太清宗，创于何时不可查，如今在山中一巨大群山环绕之盆地繁盛。 山林密集房舍殿宇层叠。数百万弟子居住其中。 所谓隐世宗门，如今真容竟是妖诡之气弥漫，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宗主，如今妖诡齐齐出世。灭人间之城，屠尽人间。我等如何选择？”一位无面之人站在大殿中下首。 “选择？为何要选择？我们帮助那些凡人不够多吗？选择什么？千万载无数宗门已经得出一个结论，我等实为人间之妖诡血脉。修法之术，实则变身妖诡长视久生。我们还用选择？呵呵。明日让年轻人们去接了肉鼎，让我宗诞下更多的可修炼之后代。人间王朝？不会被屠尽的，妖诡需要血食，我们需要诞生更多后代加入。”一身狰狞鳞甲头顶犄角的宗主转过身，看着无面属下，咧开锯齿之口，猩红之舌舔舐嘴角的血迹，手中一肌肤光滑细腻的手臂已经啃咬的只剩手掌。 小主，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无面之人鞠躬告退。 “去吧，这生育之后女子味道不错，不要让他们糟蹋了。再送来三个。” “是。”无面人点头。 盆地有多入口，一条长长的队伍在入口处分来，大量白衣少女被带进一处房舍密集度极高的地方。 一年老嬷嬷手持着一本账册。正与一美貌青年说着话。 “婆婆，这是宏国贡献少女一万三千，已经全部带到。全部完整没有被偷吃。” “嗯，明日还有一个小国需要去带回来。总共三十三万五千的少女就齐了。七日后进行分诞之典，你们可要努力为我宗门造出更多后代。” “嘿嘿，婆婆放心，均是完璧。各国培养出来的优秀美貌女子，定会为我宗门添加更多后代。想想那些少女的哀嚎，美妙啊。” “臭小子，一路没少 享 受村野之女吧。注意点不要留下不洁的后代。” “婆婆放心，不会的这次一定要痛痛快快的留下后代子孙。家中姊妹还要去 宠 爱，不在您这里耽误了。” “混小子，小心点你父亲，家中女儿都是他的，若让他知道你坏了他的 享 乐，小心你的皮。” “父亲去巡山了，一时半会回不来。”青年转身离去，没走出百步，一颗大好头颅直飞三丈。 一个少女显露身形，手持长剑满脸寒霜。 “如此淫邪罪恶之处，不应存于世间。” “哪来的丫头？竟然摸进宗门？死！”老妇身子一抖，头颅飞起身化骨剑直刺少女。 剑山虚影显露，无数飞剑飞出，铺天盖地纵横天地。一杆紫黑之幡悬浮天空，昏天黑地阴风阵阵。 “天地已清明，噬人化妖者灭。留尔等在人间乱，化天地之资粮滋养天地，斩邪！”少女之音传遍盆地，剑海剑涛湮没盆地之事物生灵。 “何人敢杀我…。”宗主半截声音而止，被一子母连环之剑碎裂。 千万之剑循环往复，盆地之中除少女身后之未来淫所再无一活着的生灵。 突的剑鸣之声冲霄，远处一山裂之处炸开。一股浓如乌云之怨气冲霄而起。 少女闪身落在裂开的地洞之上。不出所料，密密麻麻不知凡几的少女白骨，上面啃食之痕迹触目惊心。 弱小的无数女子之魂聚成怨云铺天盖地。 “唉…，你等虽怨恨，却也不能胡乱杀了生灵。所有之怨恨转为妖诡怪魂皇官的咒怨。生而为人被送放弃，死后被食只存残骨。以尔等之骨化咒怨之鼓，魂力击鼓杀妖诡怪魂皇官。咒怨鼓凝。” 坑中之骨化为骨粉，飘飘荡荡入了怨云。晴空降雨若悲如泣，万魂幡放开禁空，怨云飘离，隐隐震动如雷似鼓。 少女转头看向那关了三十二万五千少女的建筑群，挥手间群剑带走了所有少女的魂魄尸身。 “收获不错，三十五万七千四百零九的完整纯洁少女身魂，主人的侍女战团又增加了。”零跳出来进行恭喜。李潼总觉得别扭。 “我不收走她们必死，算是收点利息吧。漫漫路途总要有点生趣，我又不是 青云直上三千里 没有流民遍地，流民都死了。只有大量诡异妖魂在荒野之中游荡猎杀。 李潼不急不缓，身边图兰早就死于战场，如今的图兰之魂已经被李潼扔进小世界成为一代狼王。 景色诡异肃杀无人踪，持剑行路斩妖邪。李潼已经快要麻木了，索性坐回车里，换上一个新的车夫护卫。两人一赶车一护卫，李潼乐得逍遥自在。 阳光之下，如今已经阴云遮日月。何来的朗朗乾坤赶路忙。 靠在车壁之上的李潼听到阴恻恻的动静一阵闹心，就不能安静一会？ 闭目沉思挥手间红衣出现，看到李潼满目柔情依偎在怀。 “郎君可是想了妾氏？”红衣依偎仰首求温存。 李潼深吻红衣樱唇，环抱红衣拥入怀中。 “路途遥远，却是妖诡聒噪甚是烦人。红衣可有法？” “咦？真是恼了郎君实是该死。郎君稍后，妾去收服一些小鬼开路。”红衣浮起，穿窗而出。 车马前行，忽的阴风大作。敲锣打鼓之声由远及近，丝竹之声伴随左右。 红衣回返，依旧依偎怀中。 “没想到此方天地如今成了这个样子。郎君切勿急躁，妾带来一队鼓乐音魂，为郎君护持行路。郎君何时收了妾身啊？” “不急不急，红衣原名是什么？”李潼抱着空调听着丝竹鼓乐。 “妾身随父姓，苗若玥。郎君叫我玥儿就行。亡时十五如今已经六百七十六年了。” “好听，玥儿这些时日过的如何？” “妾已经完全凝聚月华之身，与活人无异。今日郎君唤妾来伴，妾身已经可与郎君行 夫妻之 事。愿褪去红衣成月华夫人。” “哈，也是，玥儿已是百年新娘，今日去绣宫成婚吧。”李潼答道。 三日之后车马继续前行，道路崎岖颠的坐车之人七上八下。玥儿惊呼之声不断，终是见得人诡互攻之地。 “主人，远处十里便是新人类防线。车马直接进入？” 李潼起身出了车厢，在山丘之上遥望。玥儿探出头来，长发从颈间垂下。 “夫君可要独行？” “嗯，一会就都回去吧。玥儿还要努力提升啊。” “嗯，妾不在身边夫君要小心。妾会努力修行，为夫君训练一界之悍魂征战四方八荒。”玥儿行出，一身银白月华衣裙慢慢覆盖全身，银发随风飘动五尺。 “没事，小小阵仗不足为惧。玥儿回去吧。” “拜别夫君”玥儿回到自身隐居之地修行。李潼也收回车夫护卫。 一众音鬼看着李潼缓缓套上衣衫内甲，原地静立不知何去何从。 虽然一路鬼音，却是不怨音鬼。所持之乐器均是鬼气所化，能发出鬼音已是不易。 数一数音鬼齐全，钟鼎丝竹吹打齐全，应是一国之乐团，这难得之音鬼乐团放弃了可惜了。 李潼琢磨一下，掏出一块极品死玉，在脑海之中形成图样，一个小小的音阁出现，对应所有音鬼，空中一抛所有音鬼投入其中，正常的丝竹之声响起，李潼很是满意。大量的曲谱投入，慢慢学吧，算是有了一个随身音乐播放器。 一掌挥去马车成了弥粉，健马崩溃一地脓血。踏步虚空一晃消失，快乐日子结束了，看看界主们的动向。 两界之山脉，人类诡怪对攻，术法横行战场斩妖除魔，上至老者下至幼童，手持利刃激发术法。 新人类，如今战力非凡，弄不好真的会改天地成大国气象。 远处军营整齐，军武纪律严明，大量物资调配清晰准确，何惧鬼怪？透过军营直奔远处，终于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个熟悉的女人，曾经的女友在高台上坐镇。 “锦丽。”李潼喃喃。 小鹌鹑如今一身甲裙，手持乌黑长枪立于高台之上，其父一身灵力蓬勃欲出，盘膝端坐高台中心。 本是阴云密布的天空如今已经出现了雷光。 “锦丽，你还怨为父吗？”黎父突然睁开眼睛。 “我的男友生死未知，我怨你又如何？等不到，寻不着，不知生死不知埋骨何地。我知道你为我好，让我有命活着来到这里，可是他没有了，一切也就没有了意义。你就算带我去上界我也不会感谢你的。”锦丽冷着脸说道。 “痴儿，上界之景不是你能想到的，精英良子无数。且看吧，此次与我飞升必然会重塑肉身，回归少女之身。你这身材性格，会让无数才俊追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二九雷劫我会抵挡全部，再生之力激发我会带着你重新改造飞升。女儿啊，老父不会丢下你的。”黎父白发白须笑盈盈看着锦丽。 “随你，我不会忘掉你强行沉眠我让我无法和男友告别。” “呵呵，来了。天劫落天门开，逍遥仙路踏上来。为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前面上百同路之人在等着我。” 天空凝聚雷霆之力落下，打的高台之上雷光溅射，温度升高。 不愧是老牌界主，落雷如饮水般接受，忽略掉十三雷后的胸前血迹，开裂的皮肤。还是很轻松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光闪动，让高台区域成为了一个隔绝世间诡异之气的真空，最后一道落下，暴虐雷光化成勃勃生机。黎父包括锦丽都在迅速变化，褪去原身之血肉，新的灵躯生成，一二十少年站立中心，一十三四岁少女一脸茫然的看着少年。 “爸，我恢复青春了？” “是啊，锦丽要随父登天门，如今已经是完璧之身，灵体之身。孩子，新生活开始了，一切都是新的，包括命运。” “爸，我好像有什么人想不起来了，很熟悉的感觉。是谁？” “大概是共同战斗的队友吧，天门开了，我们走。”黎父拉着锦丽直升高空，雷光生机缠绕中光华一闪消失无影。 在一旁看了几十天的李潼从空中现身，走到黎父站立之处，伸手一抓，一团正在消散的记忆被李潼抓取，强行凝聚固化。 里面是所有锦丽对李潼的记忆，从初识到离开。界主的手段怎能是一个小女孩能理解的？这就是从锦丽记忆里彻底抹去了李潼的存在。 多好的收藏品啊。只是可惜这位带着女儿跑路的界主能力非凡，竟然能裹挟所有生机走了。高台之上没有留下一丝一毫。 “天地养你，你却不为天地做贡献，真有你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地厌恶？”李潼开始模拟纯正灵气，激发天门雷劫。 都走了自己不走留着过年？ 天雷轰顶有点弱弱的感觉，这可不行放水啊。 “雷劫碎生机发，天雷太小了。我只要天雷开天门，生机留给你，再大点。”李潼想说强一点，没想到天雷滚滚整整落下八十一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最后一雷落下来，李潼吐出一口黑烟。看看因为雷劫一片晴朗的天空出现一个能够感觉到的旋涡。死极而起生机，巨量生机勃发，李潼看着眼前生机浓重而生的一缕先天生机，笑了。 取出一个四方祭台，李潼开始祭奠天地。以先天生机为祭品，所有的生机全部献祭。 八十一道最大的天雷啊，产生先天生机的浓重雷劫啊。高台区域全部静止，头顶上的旋涡看着迟迟没有升天门之人上来正在缩小，天地震怒，一股愤怒之意冲入旋涡，另一片天地意识接到了信息。 乌云聚集，紫色的雷电横空落下，正在关闭天门的接引使直接化作飞灰，神魂俱灭。 雷电击穿接引之旋涡直接落下来。李潼刚刚祭拜完天地，正准备前往天门，余光看到一道紫色雷电落下。 “靠，搞什么？”李潼看着落下来的紫雷，挥拳击出。紫雷落在拳头上被击碎化作庞大先天生机。正好天地意识正在吸取生机，突然如此庞大的先天生机加入，抽取速度瞬间加快，李潼取出的晶石祭台直接碎成晶粉。 探出头的两个天地意识看着如此乌龙有点停滞。这让李潼窥见了一个小小的秘密，这方天地好像是上界的子体，自己的两次祭祀，本来就已经让这方天地清醒纯化，脱离了曾经的枷锁控制。如今上界紫雷的先天生机加入，直接让这方本来虚弱的天地意识恢复增强。 李潼一点好处都没拿到，还搭上碎裂了一个晶石祭台。值不值钱不说，这可是自己第一个移动天地祭台的作品。 低头看着脚下的粉末，抬头看看已经不大的天门，知道自己该走了，缓缓升起飘向天门。 庞大的天地功德突然出现，就好像这方天地积攒的天地功德都在这里了。呼呼啦啦的投在李潼身上，直接让李潼脑后形成了一轮金环。上界天地意识缩回之时好像是做了什么手脚，竟然让李潼带着功德之环飞入天门。 天地清明自由，这一次恢复后越发强大，那些囚禁污染天地意识的家伙们要倒霉了，做好事想要功德？万年之内不会有一丝落下了。 李潼因为不想体内有其他的能量，所以一般天地馈赠都会返还天地。这飞升之际得了如此庞大的天地功德，本来到了上界应消散九成九，出了天门进入上界，李潼也没有发现少去一丝。 漂浮空中看着这个接引之阵，却发现周遭远处时不时落下一道紫雷，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紫雷下消失了。 吾以功德祭天地 李潼看着脚下正在关闭的天门。横跨一步离开天门，站在天门远处看看周遭环境，不远处一块巨石形状正好。 随手翻出一柄长剑持在手中，飞身而起雕成祭台，掏出纸笔写上一篇祭文。 “祭此方天地，下界之民李潼，得天地馈赠。诚惶诚恐不敢居功，入天门无有可祭之物，功德不敢据为己有，民李潼愿下界之功德祭祀此方之天地。”礼成之后，李潼将全身功德全部注入祭文，恭恭敬敬放在祭坛之上，跪拜四方退下祭台。 天地意识不会了，这个不收是自己的决定，没想到李潼太上道，帮着自己的子体完成脱困恢复。上来之后竟然第一件事就是把带上来的功德全部祭祀，这就是真子民，得此民大幸。祭祀之事不可逆，天地收了功德，再无动静。 李潼心中笑了，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回馈，天地知我行止自由，爽。 随意选了一个方向，步行前往。感受此间能量，精纯的地界灵气，对比地仙界。 空气中平和稳定，没有一丝暴虐之气，也没有什么诡异邪怪之气。真有意思，和平场景。 李潼是不相信和平的，有界主参与没有和平之说。 天门群山之中，李潼没有什么御空飞行，而是如凡人一般走在山间，遇灵草不摘，遇灵果不取，施施然不急不缓跃山跨岭。 刚刚远离天门两三山头，却被一天降仙人拦住。 仙人上下打量，此人毫无下界气息，如同本界普通人一般。可是仙山区域，何来的普通人？有杀过无放过。 仙人杀心起，意动间背后仙剑震动。天空之上无云落雷，仙人在李潼眼前灰灰去了。 李潼抬头望天，拱手道谢。 这没出门就有大自然的馈赠，受之有愧啊。 一柄剑，一个口袋，一块碎裂玉佩，没了，全部灰灰。剑抽出一看，不错的灵铁打造手法还算精妙，一般般。手指搓动间火苗升腾，仙剑化作铁水。一颗金属球拉伸成了一柄薄刃斧头，随手捡了一根枯枝做了一个斧柄。口袋打开，里面仙晶，灵草，普通道典，普通功法应该是捡来的，还有几块不同的灵金，一些丹药药粉，一份地图。一些符箓和灵材。 灵材，灵金，灵草，书典，地图取出来收起，剩下的双手一拍口袋，泯灭掉了。 灵材很多，取出一些随手炼制一柄小刀，作为工具足够了。按照地图离开这里，直奔上面标注的晋国而去。只知其名却不知晋国何种体制，到了看看再说。 穿山越岭，饥渴便吃野果。直到跨越仙山界与凡界李潼感受出仙灵之气的浓度区别。有差别，不是大到不可忍受。 仙灵界就是不一样，青山绿水下界灵物数量也多，当然年份不同，想要入药也是需要等年份的。路途很是遥远，对于普通人的行走方式。吃下一颗富含能量的果子，李潼终于看到了人迹，有采药的痕迹，说明有低等修士进山采药。 踏出山林过大泽，要不说没有看到普通人，哪位仙人惊诧有普通人出现。 大泽之边李潼背着草径编织的背篓，里面放着一些够年份，大泽中产的草药。一根去了皮黑红色沉重木棍持在手里。 语言很好理解，有些古文的味道，文字也是如此，虽然有了方块字的雏形，却也带走天地符文的影子。 标准的灵仙界样子，反正李潼是不信的。 黑泽镇，靠近李潼出来的最近人类镇子。 走入镇子看着人流不多，店铺更少的街道，只能看看热闹，两家饭馆里也看到了货币，自己得到的金银铜钱看来是人间货币。也不耽搁出了镇子。 四下无人，脚下长剑浮空一闪带着李潼隐身前行。 李潼没有高来高走，基本上算是低空飞行，速度奇快压着音爆。 穿镇过府，李潼开始探索晋国地图，也看晋国之外还有什么。 晋为小国，百一十六诸侯国之一。主国为周，版图辽阔。 周之外有戒之国，高山大泽沙漠地势多样，转了百年方知此界为西洲，让修士们向往的是东洲之地。 混沌世界洪荒四洲，这世界也太懒了，有点新意就不行？ 四洲之界千仞之山隔绝，飞鸟不渡非仙不过。这里指的是天仙，人仙一地，地仙 一域，天仙越境，金仙长视，大罗不死，混元离天。 李潼猜测混元之境方能脱离，直到成为混沌生物，鸿蒙生物，转而虚空存活。这大概是仙界修士的途径，那么魔法，机械，妖诡如何？这不好说没有实际见到过。不过自己的锦鲤之身应该是妖身途径之一，魔法机械就不好说，可能是灵魂途径。 可是这种开放性世界真的会按部就班吗？这种古怪的世界真的会让生物成为虚空生物？是不是换一种方式？比如自世界成神。 李潼盘膝坐在两界山顶上，左边是西洲，右边是东洲。他在想是不是询问一下所有飞升上来的都在西州。 用什么祭祀？这不应该是什么很难的问题，大概一块纯净天地元气晶石就应该够了。 山顶之上无平台，罡风吹拂裂骨，李潼不想折腾了，直接挖了一个坑，在坑底摆上祭品进行仪式。 顺利的出乎意料，天地分四极五州，四海。除了四方州还有中州，中州不可能为天帝管辖。此界最多可存金仙，金仙之上去中州过混乱海前往混乱之地。那里就是终结，九死一生，踏混战之地时刻与人相争。最终到达虚空之塔，争超脱之血。 李潼皱眉，这不对，非常不对，这明显就是一个巨大诱饵的陷阱。 李潼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可成虚空生物否？ 天地回答不可。李潼沉默，又问。可见过虚空生物？天地回答不成。 最终李潼询问，可选离开吗？ 天地沉默，给出一个答案，无天地因果送他离开。 李潼又问，虚空塔是什么？天地沉默良久，最后给了一句话，离开吧。 李潼明了，这世界他不能再前进了，明显是个收割局。 天地波动李潼被送出这方天地，直达世界之屏障，能不能出去看他自己，开放世界可进不可出。 李潼身撞界璧，锦鲤之影一闪来到外界虚空。 心情很糟糕，虽然被骗了，却也不是没有收获。此处无数垂暮无主之世界，算是一个宝藏。巫潼化郁闷为动力，疯狂作案。抢夺偷取资源小世界，从生疏到熟练到程序化，这是个改变的过程，最终剩下三个邪恶小世界的资源，联系三家谈判，说出了有个地方，很多无主世界，一个惊天陷阱，只有去就可以收获巨大，换什么？换取自己小世界的进化资源。 对于三个巨大体量的世界，让巫潼的三大邪恶世界进化成小千世界轻而易举。 于是巫潼完成了自己小世界的最终进化，鸿蒙小千世界达到极限体量超出中千世界，三个附属小世界也进化成小千世界。全部可以自行衍生小世界，最终目的完成，三大神秘世界入侵这个因为一个陷阱聚集成的世界汇聚点。 一个庞大的汇聚点，巫潼只是分润了部分资源已经让自己的世界进入了饱和溢出状态，所有层全部极限进化成先天，依旧有无数资源堆积。 巫潼知道自己又该去流浪了，不能和三个神秘的邪恶接触太近，尤其是神秘世界竟然已经开始衍生出巨大丑陋的原始邪神，巫潼不得不在虚空里把邪神扔出来。 邪神在虚空里衰竭分解，最终化作虚无。巫潼在虚空里待了很久很久，直到地狱，深渊，神秘，三个小千世界彻底掌控清理。他是这三个混乱世界唯一的神，唯一的掌控者，不再下放权柄给任何自动衍生繁育出来的古神。也是因为如此，不得不再次分裂出四个魂体掌控世界。 完全掌控那一瞬，梧桐就知道自己成为一个小小的自由界主，一个不需要依靠世界生存的界主。 他要学的有很多，星空里面的魔法巫术，科技心灵，都是需要去学习的，生命漫长，巫潼已经看完了想看的书籍知识，想要运用使用，还需一定时间。他也知道更多的知识是需要花费代价得到的，有共同性也有局限性。 接收了又一批物资，巫潼知道自己装不下了，鱼尾一甩跳跃了出去。 无尽的虚空寒冷孤寂，锦鲤毫无目的的跳跃中。像是巡游又像是闲逛， 鱼尾啪旳一甩，击打在一处虚空之上，一处隐藏的极好世界被拍出来。跳跃的动作变成了回跃，锦鲤一个转身跳跃紧紧贴在世界上。 这是个在已知地区空洞的地方出现的世界，巫潼知道世界如果不操控都在依照一个还没有搞清楚的轨迹运动，碰到奇 怪也不奇怪。 依照知识感知这个世界，它很新，是个生机勃勃的新世界。表面充满了梦幻规则，在不停的跳动生长。 难得的魔幻世界，还是个难得的野生魔幻世界，因为没有感应到界主的烙印，巫潼对于界主太熟悉了，因为偷偷进去的太多，导致最熟悉是界主烙印。 “休息一下，看看这里是什么。有没有感兴趣的。” 自由的生命 巫潼跳进去了，很快就跳了出来。是被吓出来的。这个世界让他了解了一件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以为是这样，偏偏是那样。 跃进去看到的不是已知的规则，而是一个知道却一直以为没什么用的规则，血肉规则发展到极限是什么？一个世界生物，一个游荡在虚空里的世界生物。世界璧就是外壳，里面是神经元链接的所有主世界，衍生世界，平行世界。里面就是一个肉球，每一个节点都是掌控的一个小世界，或是平行，或是碎片，因为除了一个保留主控世界，全部都碎片化了。成为一个个神经元，一个个重复又不同的神经元，里面漂亮，诡异，整齐的像是复制粘贴。意识？没有独立意识，都是相互连接共享的群体意识组成的主意识。 这个就像是一个实体肉球，巫潼无法看明白它的进化方向，是想要变成虚空生物还是自我进化适应，最终一点点转化成虚空生物。 这是他看到的最接近原始虚空生物的样本，成不成不知道，它或者它们已经在努力的道路上。也许需要一个胎化的过程，搞不懂，也不会再进去，因为他进去就像是进入了人体的病毒细菌，被排斥被驱逐。就算是想要取点组织研究一下都达不到。 跟了一段时间标注好，巫潼继续离开。他知道他要进入另外一个区域了，一个远离已知的区域，或是重复，或是未知。就像是一个孩子到了另外一个完全不清楚地点的新国家。 巫潼想骂娘，他被困住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他被压制了。选择只有两个，人形和锦鲤，这对他没有什么区别。转换成人形一样有锦鲤的能力，只不过虚空跳跃会弱很多。 这是个旋涡状的世界，本来以为这是个空洞的虚空，没想到一次跳跃便被捕获，自己在被拉着前往中心。他不能让锦鲤之身暴露虚空锦鲤太特殊了。挣扎中转成人形，一个直径十米高科技球状飞船把自己装进去。 坐在中心的地面上，地面升起成为椅子，周边亮起乌蒙蒙的颜色屏幕，什么都看不到，看不清。这旋涡也是只能感受无法看到才被捕获的，旋涡里的物质巫潼一直在收集，不是虚空之力，不是虚空里的能量，因为虚空里只有虚空之力，世界是世界的力量，虚空是世界的容器。虚空里也不可能有除了虚空之力以外的力量。 血肉规则世界还没搞明白，又是一个特殊的世界。漩涡里的巫潼发现飞船在被分解，这不是好事，锦鲤和人身时没有被分解的感觉，也就是说生命免疫？这需要实验。飞船还能挺一段时间。 巫潼开始在飞船里开洞进行各阶段血肉实验室从自身开始到妖类，仙，兽类，普通人类，从有机物到无机物。好在自己的小世界不受影响，应该是物质捕获。 一系列实验结果让他有些无语，自己的身体单独一个细胞会出现微弱分解，而退化到普通人类却是可以保存。这尼玛能量越高越针对是吗？ 啪，我是不是傻，我是虚空锦鲤，会穿梭世界能力。巫潼给了自己一巴掌。小飞船舍弃，化身锦鲤进行穿梭，一跃而出。 大片的无用晶粉撒出去，被虚空分解，漩涡分解间隙，巫潼看清了这个旋涡。 这不是那种平面旋涡，而是立体的球状旋涡，阴阳核心旋转太极。 通过观察并不混乱的旋涡球让巫潼总算是找到一点规律，世界是球状旋涡的核心，暂时正在分析取得的样本。 “未知世界璧，分解后可以转化成元力，灵力，梦幻之力等等，是一种很广域的世界璧能量。头一回见到运动中的世界璧，很稀有。”零已经测试完成，巫潼也没有敢收进自己的灵魂空间进行分解，一旦是病毒或者污染了空间怎么办？好在小千世界里的主控小世界是零的强大分身。一个小世界一般的实验室可以分析制造太多的东西。 “稀有这种事以后会成为常态，总是跳跃养成了惯性，要不最初就跳跃穿梭出来了。正好去看看里面的世界是什么。总感觉一片区域有一片区域的变化，很久没有看到界主这种存在出现了。”巫潼停止泼洒晶粉，看着这混乱的世界外壳，考虑如何进入，运动外壳不好办，直接到达外壁，然后跳跃进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巫潼就那么盯着这个世界，手里时不时抛出一个晶石球，从最初的接近便分解到坚持击打在核心后破碎后分解。 “零，这是个双层外壳的世界，甚至多层，如何完成的只有进入才会知道，我猜测是无意识操控世界吞噬，一对一 要不泯灭，要不融合。总是有概率的。多次融合不太可能，两层应该是极限。每多一个就会无限减小概率。我知道，同世界内的小世界融合因为最根本的是规则，不同规则会冲突。我去看看，这身体需要收起来，也不知道空间能不能再收一下这个肉体，放在小千世界不放心。” 一滴血液，一滴微红透明的血液这是新的巫潼，原本的身体还是被空间收起来了，因为灵魂在这里，也是自己身体一半血液凝聚提炼的血珠。随时处于可以快速分裂状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留存的能量和过大，不是好事，两次跳跃应该消耗差不多。” “主人，那个留在虚空的坐标已经固定，您可以随时从小千世界穿梭回去。” “真不容易，虚空坐标太难了。一个好的开端，我们走。” 一次跳跃精准到达界璧，二次跳跃准确进入。 一滴血液漂浮，前面不是一个标准世界，而是一个混杂的世界。怎么形容？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去了壳撞击在一起，一个是一把沙子，一个是一块石头。 “这玩意挺带劲啊。两个世界，一个是宇宙，一个是一体大陆，一圆球一扁平一立体一平面，撞击产生的平行规则完美融和两个世界，各自运行自己的规则，相交处进行互通规则转换。太尼玛有意思了。我们去接近结合空间的宇宙找个生命星弄个身份，出生也要户口的不是吗？嘿嘿。” 一艘直径不足一米的金属球在空间里快速跳跃，直奔两个不同世界的交界处。 碟状星河，距离两界交界很近。星河多多少少有点破损，却也在正常转动。 “检测到两界意识正在融合，需要的时间不确定，很久。检测到人类生存星球，两界相融血脉混杂。你可以选择黄色人种和外来白色人种。时间段可能是新生还是封建社会。主人，这个可能是原始样本世界。我们一直以为您最初的星球人种太混乱了，不符合进化。如今理解了，多世界融合也就会出现一颗星球多种智慧生命的现象，自然选择融合。然后被虚空大意识复制，应用在其他初生世界上。” “模板吗？也有可能是的。那么我和我的儿子会不会成为模板？这不好说啊。” “您的儿子被复制可能性有，您！意外太多了，很难复制，尤其是您和您儿子的灵魂空间更是意外的意外，基本上虚空意志不会去弄这么麻烦的事，成功率太低。不值得，并且幸运属性本身就是守恒概率规则，体现在法则上就是幸运厄运波动。这和命运没什么区别，命运可以改动，幸运只能是抵消。您和您的儿子两人的恶之体就是厄运守恒固化，于是您和您的儿子完成了幸运守恒固化。一饮一啄大概是这样。” “嗯，幸厄分离很难再有这种规则固化了，就算是深渊学会了恶之体制造，也没有那么纯粹。有意思，这就是未知的奇妙？真有意思，要不是这样我都觉得被某种力量影响了。会不会是虚空意志？我的空间和灵魂不在虚空，我会找到他并重新归一。虚空啊，会不会有反的一面？会不会有死寂之地？会不会有边界？会不会有初生之地？我会找到真相的。” “主人选择什么肤色？” “黄色，如今星球经过两界震荡再次复生已经什么时候了？” “等待您到达，可能是民国17年。您选择是建国后出生，还是之前？” “建国前八年，我们重新回顾一下真实的历史。零，到了地方发射探测器探测另外一个世界。看看是什么？仙。还是魔法？既然白色人种红色人种，黑色人种是外来的，我有预感是魔幻世界。” “收到主人，制造探测器，您到达前会发射十五亿探测器。包括机械，生物，硅基生命，能量团，情绪意志，信仰，鬼魂。” “很丰富的探测手段，零你成长的很快。” “是的主人，零已经再次完成进化，功能更强大，更多变。” “挺好，正好我也很懒，非常非常懒的那种。”巫潼暂时没有身体，要不一定是躺平状态。 “接近中，已经选择替代体。厄运短命之人替代，等待死亡中。”零的声音不时的响起。 命运的初始 “这如同我的初生，一切的开始。我很幸运逃离数字生命，可以重温这一切的初始，我没有时间去看进化。追溯他的基因也不是本星球生命，原始生命只剩下一个岛上的是了。可惜这个岛也将在不久的将来毁灭，零，去收集原始智慧生命的组织样本，追溯他们的进化过程。” “好的主人，应该说上一纪元生命已经消失，这种奇特生物没有收集的必要性，我会留下基因组织样本。” “嗯。就这样吧。这个可怜的孩子。战乱，厄运，因果，让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陈树国，生于41年，十月二号。因为因果本应四七年死去的，偏偏一直活着，好吧已经不是原本的陈树国。 家中只有一父亲，一个妹妹，母亲早亡。父亲是做相的，蜂，麻，燕，鹊中的麻，也不算是纯粹的麻。和相，神，祝，道，尼，僧多有合作。因为有一手变装易容之术，总算是安稳的娶了老婆有一子一女，不能不信因果报应，儿子早夭，女儿命中白眼狼克母。于是子死妻亡只余命运自私自利的女儿。 四七年春陈树国无病而亡。巫潼替换其身份，易型而替。父真名陈永，妹陈雨燕。 四五年因被骗一家很有身份，陈永不得不举家逃亡四九城。到了四九城在鼓巷胡同租下了一处大院边上院子的倒座房。 大院四进属于一遗老遗少的产业，被倭国侵略后规划给一伪军官。 后伪军官被倭寇投降清算，不知为何一转头成为国民地方军官。转变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大院依旧归军官所有，依旧搜刮民脂民膏。 安静了半年，陈永重操旧业，联合多人做下多起案子。因为外表身份真的很是有模有样，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又买下了一处不大不小的一进院子，总共大小九间房。 院子用的陈树国的名字，依旧居住这边三进院倒座房。 一家人挤挤插插的挤在一间倒座房里，因为母亲还在算是其乐融融。 四六年冬，母亲去世，四七年初陈树国亡，巫潼替换过来时家里只有陈永和陈树国，陈雨燕。 四七年初末，解放在即院子主人开始准备逃亡，因为院子是占的，没有地契房契，收拾细软之时却发生了惊天大案，家中多年搜刮财物在眼皮底下消失，主要是大洋，金条，古董，珠宝。损失惨重却又不能不跑，遗老遗少归来收回院子，也是不敢居住，开始拆解售卖。 陈永非常小心，买下这处院子的车轿房和厢房的偏房。加上小院子封闭上偏房门又开了一道门，封闭月亮门自成一体。 好像是解决了一家人的居住问题，依旧是陈永的伪装。工作没有停，在多人组团之后骗了一位地下黑老大，大把的财物收进口袋，因为危险和巨额财富，几人内讧了。 一处躲藏点几人相互算计，陈永完成了五毒杀。带着大笔财富藏进那个一进小院，回到家里。此时已经是五四年，陈树国十四岁，正在上高中一年级，年龄问题学期问题就不解释了。 陈永半夜归来，没说什么。只是交代给了陈树国一些事情，第五天就带着一个女人过来和陈树国断绝了父子关系，当天卷着铺盖卷和那个女人去了南方。 陈永离开前对陈树国说：“儿子，爹不是好人，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改不了了。爹要走了，在这院子里我是一个做白事的，咱家成分是工人，还算是给你兄妹留下一个好开局。我不走早晚事发连累你们，你是陈家唯一的男孩，所有的都给你留下了，我会断绝父子关系，你们好好生活下去，别走偏门走正途。那个院子房倒屋塌的没有把握不要收拾居住，我留下钱足够你和你妹妹生活了，别找我，我打算渡海出去了，活着我就过来看你，死了就死了。答应爹，一定要走正途。” 陈永跑路了，在这边留下笔钱，足够两兄妹生活，公安，街道也知道此事。只能说这个陈永不是东西，小兄妹真可怜。 妹妹陈雨燕已经十岁了，陈树国已经看出白眼狼的苗头。吃饭挑最好的地方，剩余的扔给哥哥，对外人比对自己亲，出卖哥哥属于正常。一副娇柔态，却总是惹事祸水引到陈树国这里。 五四年七月陈永脱离父子关系跑路，同年十月，妹妹陈雨燕失踪，陈树国报案疯找了半个月，音信全无，至此陈家灭。 这个院子很有意思，有种全员算计的感觉，自从陈永离开， 很多邻居对陈家兄妹再无热情，反而打听陈永留下多少钱。幸亏陈雨燕不知道，只是说留下几百万。 这几百万也是心动的数目，同时十月陈树国妹妹被绑，最终被拐卖。院子里人终于按耐不住吃绝户的心开始动作。 陈树国刚刚给自己做好饭，正在吃饭。院门被敲响，中院东厢房苏家那位有名的恶妇在门口大叫。 “陈家小子开门。有事找你。” “苏家大娘啊，什么事？”陈树国拿着二合面馒头，夹着萝卜条出来，打开院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家小子，跟你说件事，你家两间房，你大哥要结婚了，借你大哥一间用于婚房。还有一间够你住了。” “不借。” “由不得你，今天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说了不借就是不借。”陈树国气愤关上院门。 于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苏家亲戚围堵陈家大门，管事一问三不知，邻居趁着陈树国上学开了门将家里搬空。所有人都没有人承认抢劫了陈家，全部都说只见一群人进来，给陈树国搬家，以为陈树国搬家了。 陈树国气笑了，院里管事，苏家，包括院里所有邻居，都在吃绝户。房间里故意放着的钱财也是消失不见，最可气的是，陈家的家具不是搬家里用了，而是被卖了，死无对证。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院子，陈树国去了街道，拿出那个废弃院子的房契地契，说明无偿捐献现在的房子，只要一个自己在小院里恢复重建的文书。反正已经家徒四壁了，不在乎房子了。 街道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大院里人吃绝户，法不责众也就只能让陈树国吃点亏，用两间房换一处废墟重建资格。轻松通过，并且给了补偿四百三十万。过了年三月份就是四百三十块了。 凄凄惨惨的陈树国离开了，大院人吃上了绝户，虽然房子被陈树国换出去了，苏家，管事大爷家不太高兴，事情也就这样没法说什么了，皆大欢喜。 爆竹声响除旧岁，烈焰飞腾除旧人。当新年之际，没有亲戚的陈树国带着酒肉去了所里，慰问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洪公安同志，一起包了饺子一起守了岁，一起过来看到了烈焰飞腾。也积极参与了救火工作，和公安同志一起救出了新搬进来的一家人。 清晨大火的余烟还在飘散，除了新搬进来的一家距离门口比较近被救出来，余下大院住户孩子跑出来放鞭炮没事，所有在房子里的住户均葬身火海，轰轰烈烈的防火教育在新年的第二天紧急开启。 陈树国在自己小院勉强修复的一间倒座房里吃着火锅，红通通的炭火表明了他的心情。 “这就是天道循环，因果报应。老天诚不欺我。” “亲爱的主人，天是你，因果是你，新年快乐。” “哈哈，零，新年快乐，一会还得去慰问街道节日忙碌的同志们。饺子准备好，天擦黑就去。同志们辛苦了，大过节的还得忙着进行防火教育，真的辛苦啊。” 当陈树国拎着满满两篮子冻饺子进了街道办，军管处。救火小英雄来慰问街道同志的佳话传出。多好的小同志啊，自己勇敢参与救火，还想着街道的同志，这觉悟真的没话说。 陈树国和街道办军管办两位平行领导一起在办公室煮饺子。军管明年就要撤销，很多同志会并入公安系统。 “小陈同志的慰问真的非常及时，感谢救火小英雄的慰问。”军管会的领导给刘主任和自己倒了一杯酒，陈树国当然是水。 “我不是什么英雄，你们才是。我就是个热心群众，看着同志们过节也不休息，来回的奔波，我就一个人，也没事不如一起热闹一下，一会我就回去不打搅领导们休息。”陈树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小陈的房子收拾的怎样了？”刘主任看着陈树国。 “收拾破砖瓦勉强恢复了一间倒座房，暂时住着没有问题。挺好的，谢谢刘主任，谢谢杨领导。”陈树国实话实说。 “过了节你来一趟，有很多老旧房子拆迁下来的东西，你去看看有什么能用上的，挑好了我给你开条子你交钱就行。总比找木匠重新做要便宜很多。”刘主任斟酌一下说道。 “是啊小陈，还有很多成砖在部队大院里，你去挑一些建房子用，总比买砖便宜点，我给你开条子 。”杨领导也给了一个方便。 “谢谢两位领导，这可解决了大问题了。我在收拾院子里的时候找到一个小箱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两位领导能不能帮我上交一下。我不懂那些东西。”陈树国投桃报李，手里拿着玉石古董何用。 “这如同我的初生，一切的开始。我很幸运逃离数字生命，可以重温这一切的初始，我没有时间去看进化。追溯他的基因也不是本星球生命，原始生命只剩下一个岛上的是了。可惜这个岛也将在不久的将来毁灭，零，去收集原始智慧生命的组织样本，追溯他们的进化过程。” “好的主人，应该说上一纪元生命已经消失，这种奇特生物没有收集的必要性，我会留下基因组织样本。” “嗯。就这样吧。这个可怜的孩子。战乱，厄运，因果，让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陈树国，生于41年，十月二号。因为因果本应四七年死去的，偏偏一直活着，好吧已经不是原本的陈树国。 家中只有一父亲，一个妹妹，母亲早亡。父亲是做相的，蜂，麻，燕，鹊中的麻，也不算是纯粹的麻。和相，神，祝，道，尼，僧多有合作。因为有一手变装易容之术，总算是安稳的娶了老婆有一子一女，不能不信因果报应，儿子早夭，女儿命中白眼狼克母。于是子死妻亡只余命运自私自利的女儿。 四七年春陈树国无病而亡。巫潼替换其身份，易型而替。父真名陈永，妹陈雨燕。 四五年因被骗一家很有身份，陈永不得不举家逃亡四九城。到了四九城在鼓巷胡同租下了一处大院边上院子的倒座房。 大院四进属于一遗老遗少的产业，被倭国侵略后规划给一伪军官。 后伪军官被倭寇投降清算，不知为何一转头成为国民地方军官。转变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大院依旧归军官所有，依旧搜刮民脂民膏。 安静了半年，陈永重操旧业，联合多人做下多起案子。因为外表身份真的很是有模有样，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又买下了一处不大不小的一进院子，总共大小九间房。 院子用的陈树国的名字，依旧居住这边三进院倒座房。 一家人挤挤插插的挤在一间倒座房里，因为母亲还在算是其乐融融。 四六年冬，母亲去世，四七年初陈树国亡，巫潼替换过来时家里只有陈永和陈树国，陈雨燕。 四七年初末，解放在即院子主人开始准备逃亡，因为院子是占的，没有地契房契，收拾细软之时却发生了惊天大案，家中多年搜刮财物在眼皮底下消失，主要是大洋，金条，古董，珠宝。损失惨重却又不能不跑，遗老遗少归来收回院子，也是不敢居住，开始拆解售卖。 陈永非常小心，买下这处院子的车轿房和厢房的偏房。加上小院子封闭上偏房门又开了一道门，封闭月亮门自成一体。 好像是解决了一家人的居住问题，依旧是陈永的伪装。工作没有停，在多人组团之后骗了一位地下黑老大，大把的财物收进口袋，因为危险和巨额财富，几人内讧了。 一处躲藏点几人相互算计，陈永完成了五毒杀。带着大笔财富藏进那个一进小院，回到家里。此时已经是五四年，陈树国十四岁，正在上高中一年级，年龄问题学期问题就不解释了。 陈永半夜归来，没说什么。只是交代给了陈树国一些事情，第五天就带着一个女人过来和陈树国断绝了父子关系，当天卷着铺盖卷和那个女人去了南方。 陈永离开前对陈树国说：“儿子，爹不是好人，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改不了了。爹要走了，在这院子里我是一个做白事的，咱家成分是工人，还算是给你兄妹留下一个好开局。我不走早晚事发连累你们，你是陈家唯一的男孩，所有的都给你留下了，我会断绝父子关系，你们好好生活下去，别走偏门走正途。那个院子房倒屋塌的没有把握不要收拾居住，我留下钱足够你和你妹妹生活了，别找我，我打算渡海出去了，活着我就过来看你，死了就死了。答应爹，一定要走正途。” 陈永跑路了，在这边留下笔钱，足够两兄妹生活，公安，街道也知道此事。只能说这个陈永不是东西，小兄妹真可怜。 妹妹陈雨燕已经十岁了，陈树国已经看出白眼狼的苗头。吃饭挑最好的地方，剩余的扔给哥哥，对外人比对自己亲，出卖哥哥属于正常。一副娇柔态，却总是惹事祸水引到陈树国这里。 五四年七月陈永脱离父子关系跑路，同年十月，妹妹陈雨燕失踪，陈树国报案疯找了半个月，音信全无，至此陈家灭。 这个院子很有意思，有种全员算计的感觉，自从陈永离开， 很多邻居对陈家兄妹再无热情，反而打听陈永留下多少钱。幸亏陈雨燕不知道，只是说留下几百万。 这几百万也是心动的数目，同时十月陈树国妹妹被绑，最终被拐卖。院子里人终于按耐不住吃绝户的心开始动作。 陈树国刚刚给自己做好饭，正在吃饭。院门被敲响，中院东厢房苏家那位有名的恶妇在门口大叫。 “陈家小子开门。有事找你。” “苏家大娘啊，什么事？”陈树国拿着二合面馒头，夹着萝卜条出来，打开院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家小子，跟你说件事，你家两间房，你大哥要结婚了，借你大哥一间用于婚房。还有一间够你住了。” “不借。” “由不得你，今天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说了不借就是不借。”陈树国气愤关上院门。 于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苏家亲戚围堵陈家大门，管事一问三不知，邻居趁着陈树国上学开了门将家里搬空。所有人都没有人承认抢劫了陈家，全部都说只见一群人进来，给陈树国搬家，以为陈树国搬家了。 陈树国气笑了，院里管事，苏家，包括院里所有邻居，都在吃绝户。房间里故意放着的钱财也是消失不见，最可气的是，陈家的家具不是搬家里用了，而是被卖了，死无对证。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院子，陈树国去了街道，拿出那个废弃院子的房契地契，说明无偿捐献现在的房子，只要一个自己在小院里恢复重建的文书。反正已经家徒四壁了，不在乎房子了。 街道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大院里人吃绝户，法不责众也就只能让陈树国吃点亏，用两间房换一处废墟重建资格。轻松通过，并且给了补偿四百三十万。过了年三月份就是四百三十块了。 凄凄惨惨的陈树国离开了，大院人吃上了绝户，虽然房子被陈树国换出去了，苏家，管事大爷家不太高兴，事情也就这样没法说什么了，皆大欢喜。 爆竹声响除旧岁，烈焰飞腾除旧人。当新年之际，没有亲戚的陈树国带着酒肉去了所里，慰问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洪公安同志，一起包了饺子一起守了岁，一起过来看到了烈焰飞腾。也积极参与了救火工作，和公安同志一起救出了新搬进来的一家人。 清晨大火的余烟还在飘散，除了新搬进来的一家距离门口比较近被救出来，余下大院住户孩子跑出来放鞭炮没事，所有在房子里的住户均葬身火海，轰轰烈烈的防火教育在新年的第二天紧急开启。 陈树国在自己小院勉强修复的一间倒座房里吃着火锅，红通通的炭火表明了他的心情。 “这就是天道循环，因果报应。老天诚不欺我。” “亲爱的主人，天是你，因果是你，新年快乐。” “哈哈，零，新年快乐，一会还得去慰问街道节日忙碌的同志们。饺子准备好，天擦黑就去。同志们辛苦了，大过节的还得忙着进行防火教育，真的辛苦啊。” 当陈树国拎着满满两篮子冻饺子进了街道办，军管处。救火小英雄来慰问街道同志的佳话传出。多好的小同志啊，自己勇敢参与救火，还想着街道的同志，这觉悟真的没话说。 陈树国和街道办军管办两位平行领导一起在办公室煮饺子。军管明年就要撤销，很多同志会并入公安系统。 “小陈同志的慰问真的非常及时，感谢救火小英雄的慰问。”军管会的领导给刘主任和自己倒了一杯酒，陈树国当然是水。 “我不是什么英雄，你们才是。我就是个热心群众，看着同志们过节也不休息，来回的奔波，我就一个人，也没事不如一起热闹一下，一会我就回去不打搅领导们休息。”陈树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小陈的房子收拾的怎样了？”刘主任看着陈树国。 “收拾破砖瓦勉强恢复了一间倒座房，暂时住着没有问题。挺好的，谢谢刘主任，谢谢杨领导。”陈树国实话实说。 “过了节你来一趟，有很多老旧房子拆迁下来的东西，你去看看有什么能用上的，挑好了我给你开条子你交钱就行。总比找木匠重新做要便宜很多。”刘主任斟酌一下说道。 “是啊小陈，还有很多成砖在部队大院里，你去挑一些建房子用，总比买砖便宜点，我给你开条子 。”杨领导也给了一个方便。 “谢谢两位领导，这可解决了大问题了。我在收拾院子里的时候找到一个小箱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两位领导能不能帮我上交一下。我不懂那些东西。”陈树国投桃报李，手里拿着玉石古董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