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 第1章 贝尔摩德开局掉马 凌晨的组织基地,几位代号成员还在辛苦训练。稍显昏暗的吧台一角,带着黑墨镜的伏特加正在吧台后调酒。 前方的单人沙发上,穿着黑色大衣的琴酒手里夹着一根烟,另一手端着杯酒正不紧不慢喝着。由他身上蔓延出强大冰冷的气息,使得这片领域从训练场割裂开,无人敢擅自闯入。 “真是稀奇呢,你竟然会打电话让我来一趟,琴酒。”娇媚魅惑的声音传来,金发红唇的女明星风情万种地缓缓靠近。 她朝吧台后的伏特加道:“一杯Bourbon。” 随即微微侧过头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一番琴酒,贝尔摩德眼波流转,心下迟疑—— 琴酒掌控欲强又极为多疑,对她的神秘主义向来厌恶至极,也正因如此,除了下达任务指令,琴酒从不会主动与她联系。 这一次,是为了什么呢? 贝尔摩德垂下双眸,将所有猜测与审视敛于纤长的眼睫之下。面上笑意盎然,不动声色地朝琴酒靠了过去。 咔哒! 枪上保险栓的声音打开,伯莱.塔直直对准她额头。 “贝尔摩德,不要用你的小把戏试探我。” 琴酒暗绿的瞳孔里跳跃着冰冷的杀意和警告,嗓音低沉无情。 这无趣的家伙是真敢对她开枪的! 贝尔摩德美艳的笑脸一僵,识时务地站直身体,她最讨厌疼痛和医院了。 见她老实下来,琴酒直奔主题:“我听说朗姆昨天抓了一个人回来,还要直接授予那人代号。” 这女人在现场,肯定知道更多的情报,问她总不会错的。至于她说出口的话是否可信,他自会判断。 “波本。”贝尔摩德红唇轻启,右手勾住脸边的一缕卷发,满是兴味地勾唇道: “朗姆给先生打过报告了,先生亲自见过那人后给他授予代号,波本威士忌~” 简单的一个代号被她用沙哑黏腻的嗓音念出来,莫名让人脸红心跳。 琴酒叼着烟冷冽地看了她一眼,耐心即将到头。 察觉到危机的贝尔摩德立刻收起那股魅惑气息,顺手拿起伏特加调好的bourbon抿了口,这才继续说起这事儿。 “那孩子叫安室透,刚二十岁。他是蒙尘的瑰宝,炫目耀眼。” “在你眼里三十岁还是个孩子都很正常。”琴酒嗤笑一声,暗讽这女人的年龄。 贝尔摩德对他的冷嘲热讽见怪不怪,并未生气。 想起波本时她神色恍惚,夸赞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那仿佛是人类智慧的顶端,是英国咨询侦探福尔摩斯在世,闪闪发光耀眼极了。” 能碰到侦探也是意外,前天她刚来日本临时替朗姆指挥一次行动,打探到目标人物在米花商场,她做好伪装亲自前往套取情报。 那天天气很好,米花商场也依旧繁荣热闹。她刚踏进商场,一眼便被那人吸引。 那是一个充满孩子气的侦探。 他歪歪扭扭戴着一顶浅色贝雷帽,亮眼的金发藏在里面。身上披着同色系的斗篷,小麦色的皮肤帅气极了。 他看上去神采飞扬,眉角眼梢都带着纯真,吃冰淇淋时鼓起的脸颊时也幼稚的可爱。 心狠手辣的千面魔女也不由得为侦探驻足了一瞬,也就这瞬间功夫,意外发生了。 “啊!死人了!!” 尖利恐惧的声音划破了商场的安稳,正吃着甜筒的女士猝然倒地。人群惊恐地朝外拥挤去。保安艰难地控住了人群,并迅速报警封锁了现场。 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勘察现场后,排除了死者自杀,确定其死于毒杀,并迅速锁定了三位嫌疑人,其中一个就是曾与死者有过交谈的贝尔摩德。 “这位女士,请问死者死亡时你在哪里,做些什么?”警员例行询问。 贝尔摩德:果然身处黑暗中的花就不该靠近光明,否则马上就有不幸发生。 她敲了敲联络耳机表示等会联系,朗姆识趣地保持安静。她正准备开口解释,突然听到一个懒洋洋又含糊的声音。 “凶手很明显是死者的丈夫嘛,他出轨了死者闺蜜被死者发现,怕死者告知父亲将他净身出户赶出会社,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杀人。” 是侦探先生。 金发黑皮的侦探手里拿着一根甜筒冰淇淋吃着,帅气的脸上写满了无聊和烦躁。 对,他就是另一个嫌疑人。 因为他跟死者坐一起吃冰淇淋了。 侦探孩子气地皱了皱脸,语速飞快地说:“毒药是氰酸钾,死者嘴里有毒药的味道,你们可以自己闻闻。” “毒是下在死者戒指上的,她开心与不开心都喜欢转婚戒。手指上沾了毒后在吃甜筒时不小心吃进嘴里。” “可恶,竟然连甜筒都不放过。”侦探不满地瞪了第三位嫌疑人一眼,三两下将甜筒冰淇淋塞进嘴里。 他鼓起脸含含糊糊地说,“证据就是死者丈夫表盘下方暗格残留的药物,药是在一个情报贩子那儿买的,你们速度快点也许能抓到一个非法走私链。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理直气壮地说完,不高兴地说:“案子解决完了,我肚子饿要去吃点心。你想说笔录吗,等我有时间去警视厅做,我先走啦。” 最后一位嫌疑人也就是死者的丈夫神色狰狞:“我要杀她有什么错,她仗着自己是富家女瞧不起我,对我吆三喝四……” “我不想听你说话。”金发黑皮的侦探任性地捂住耳朵,完全不看场合气氛地嚷嚷,“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我要离开……呀!” 在犯人怒气冲冲扑上来时,青年小声惊呼了下,迅速躲到了……贝尔摩德身后。 “?” 目暮警官头顶冒出一个问号,碰到危险难道不应该找警察吗,你竟然躲在瘦弱的女士背后。 直到这位女士一脚将比她还壮两圈的犯人踹翻在地,目暮警官当即收声。 好、好厉害! 他神色复杂无比,青年看人当真是极准啊,真躲到他身边来,可没有这么干脆利落。 犯人滚到警察脚边,被两名警员按住了。 侦探见此,从贝尔摩德背后探出头,朝她甜甜一笑,软软地说:“谢谢姐姐。” 哦,他可真可爱~ 这一笑直接笑进了贝尔摩德心里。 案子以极快的速度解决后,二人都以有事为由,推迟了前往警察厅做笔录的时间,默契结伴离开了商场。 他们刚走到僻静的地方都停下了脚步,不等贝尔摩德开口试探,侦探便一脸雀跃地绕着她转了个圈,兴致勃勃地说:“哇哦,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才是个大秘密。” 贝尔摩德饶有兴趣地挑眉,后退一步,嗓音轻柔中带着蛊惑:“小可爱跟我出来是看出了什么?” 这一开口,让原本腼腆内敛的清秀女士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娆。 侦探对‘小可爱’这个称呼没有反驳,秘密在他面前总是被优待的,他甚至对此展现出与孩子气的任性截然不同的包容。 “我在商场就发现了,你走路的姿势尽管已经调整过了,但依旧有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与自傲。这与你这张清秀的脸以及表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同,你很会演戏。所以你的脸也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 “碰到有人拍照,你下意识会调整一个完美的角度。你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国际大牌,由美国女明星克丽丝·温亚德代言。你是公众人物。” 他语速飞快地说着,巧合的是,这会儿商场的广告宣传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克丽丝的代言广告。 侦探只瞥了一眼,便肯定地下定论:“你就是她。” 贝尔摩德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一个照面自己就被扒了,简直不可思议。她没有试图狡辩或做些小动作打消误会,而是好奇地盯着侦探。 侦探忽地靠近她,在她意味不明的视线下捏了捏她的胳膊,又很快松开手。神色严肃到不会让人有半点误会暧昧的机会,明显只是为了验证某个猜测。 “你脚步落地点和力度不对,肌肉密度比普通女性强太多了。你有格斗训练,身手不错,会枪术。新闻上说你前段日子生病了在美国修养,这显然是谎言,你为了某个目的已经悄然潜进日本。” 侦探侃侃而谈:“你之前再三抚摸耳边的耳麦,那是联络器,你与别人一直有联系。易容、变声,不符合女明星的强大身手,秘密入境、任务,以及对待差点冒犯你的犯人先生时一闪而逝的黑暗气息……我知道了。” 他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你身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你是其中一员。与你耳麦联系的是同事。他没有催你,你也没有急着完成任务或复命,你们应该是平级。不,某种程度上来讲,你比他强一些。” “我没听过你们组织,也没在生活中碰到过。”侦探紧皱眉头,片刻恍然大悟,“你们将知情人都灭口……麻烦了。” 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瞬间瞪大了眼睛,慌乱地退后几步,紧紧抿上嘴,脸色微微发白。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抽卡系统上线 “你、你肯定不会杀我的,对不对?”侦探故作骄矜地抬起下颌,紧闭着眼睛用颤抖的声音说,直接泄露了心底的不安。 贝尔摩德舔了舔红唇,真可口啊。她觉得这孩子气的青年性感极了,那是一种智慧上的诱惑,让人无法抗拒。 她抬手撕掉易容,露出那张魅力四射的脸。见青年不敢睁开眼睛,忍不住笑起来,压抑的气氛登时缓解。 “怎么,刚才还胆大妄为,这会儿就成鹌鹑了?”贝尔摩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女士枪。 她靠近侦探,缓缓将他逼到墙边。右手拿枪抵在他胸口,碧水般的眼眸灼热地盯着他嘴角的冰淇淋残渣,意味深长地调侃:“真可爱啊。” 她微微俯身,撩了撩侦探帽檐下的金发冷声警告:“你难道没听过,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吗?” 侦探睁开眼,紫灰色眼眸犀利地像是将人的皮肤五脏甚至血流方向都分析得一清二楚,连带那些晦暗的见不得光的隐私都被剖开。 在这双透亮的眼睛下,贝尔摩德不由得退后一步,身体不由自主地防备。 那是人类安全领域被侵略的条件反射! 侦探像是从贝尔摩德展露的信息里确认了自己的安全,很快收回了那让人不适的眼神。 他超大声说:“无趣!无趣!” 看出女士不会恼怒杀人后,他又露出那副无聊的模样,待宠而娇般超大声地抱怨:“这不怪我,是你自己撞到我面前的。我是一个侦探,侦探面对秘密时总会忍不住要解开它!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话就太显得孩子气了,天真的让人发笑。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你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过去。 贝尔摩德伸出左手食指轻轻按在唇边,语调优美神秘:“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艳光四射的大明星娇笑着抱怨:“探究一位女士的秘密,可不是绅士所为。” “那么现在,跟我走一趟吧。”她沉声命令道。 这样耀眼到发光的侦探,就应该在太阳底下好好活着。可惜他太任性,看得太通透以至于不懂人心,随口便戳穿不能暴露的秘密,朗姆不会放过他的。 这等智慧,只能为组织所用。否则便彻底毁掉,决不能让他成为组织的敌人。 “不要!”侦探拒绝,紫灰色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他指了指巷子口正缓步而来的警察,骄傲地挺起胸膛:“进小巷前我就预判了你们的行动,你们的行为逻辑在我眼里一目了然。所以我提前给目暮警官发了消息,告诉他一会儿去做笔录哦。” “大明星再不走就走不掉啦。” 他自信地下定论,像是夺得了小鱼干儿的猫,得意洋洋地甩着尾巴:“这局我赢啦。” 贝尔摩德深深看了他一眼,在警察到来之前收起了枪,意味深长地说:“小可爱,你聪明过头了。” 从头听到尾的朗姆必会为侦探的智慧动容,他很快会采取措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侦探了。 她掩去眼底的遗憾,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脱离贝尔摩德的视线后,金发黑皮的青年欢快地朝警员挥挥手:“辛苦你们啦,警官们。” 警员笑了笑,转身离开。 那并非目暮警官派来的人,而是定期在暗巷执勤的警员,但暂时骗走贝尔摩德不成问题。 无人的暗巷里,降谷零敛起笑容,周身的孩子气一扫而光。他稍微调整了下微表情,整个人变得严肃谨慎又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正气,那才是真正的他。 警校首席降谷零。 降谷零复盘了下这次引起黑衣组织注意力的行动,很好,没有破绽,现在就等组织的反应了。 他满意朝暗巷外走去,步伐不似侦探般轻快调皮,而是凌厉稳健的、朝气蓬勃的、昂扬向上的坚定。 然后他嘴角抽搐地站在巷子口不动了。 为什么侦探自带的路痴属性还在啊!! 他茫然看向完全无法分辨出差别的几条路口沉默了。 他有些苦恼,手机在训练营里没有拿出来,暂时谁都联系不上。只得眼巴巴盯着路口,期待下一个路过的好心人捡走他养了。 等等,为什么他会想着让人养啊。 降谷零悚然一惊,当即收回视线,果然一切都是侦探的锅! 他面无表情下是稍微崩溃的内心,一个他只有能看到的透明光幕在眼前徐徐展开,一行字正散发着微光。 [不懂人心的孩子气侦探人设扮演中] 说来话长,十月一日,昨天。 降谷零刚警校毕业,加入公安部后收到秘密潜伏任务,并为此在卧底训练营努力准备着。 一个名叫人设扮演的系统莫名其妙绑定了他,并给了他一个大礼包。 礼包是一本厚厚的漫画,以小学生为主角的探案日常和与黑暗组织碰撞的主线铺展开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在漫画里发现了熟悉的人并确认了漫画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走向,他绝不会相信自己那群白痴同期未来竟一个不留全部殉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妈的,不给他们一人一拳,简直说不过去。 降谷零深吸口气,以严谨科学的态度仔细研究了下系统功能。 人设抽卡系统为辅助系统,没有智能。宿主每隔十五日抽一次卡,抽到了哪个人设就演绎哪个人设。世界重要人物对宿主演绎的人设情绪值越高,完成度便越高。 完成度可以兑换成积分,在商城购买道具辅助自己完成任务。 一边是未来5-4=0的命运,一边是各种救助道具。 降谷零并未犹豫多久就接受了系统,坚定地按下抽卡按钮。 金光闪过后,一道透着天真的孩子气声音响在脑中。 “我是一个侦探,我喜欢甜筒冰淇淋和秘密。”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这个世界真无趣,我眼中所见的所有人都如同NPC一样向我敞开一切秘密,透明又无聊。” “除了我,这世界全是怪物。” “我不会犯罪,那是既定的事实。” 一句句话汇成一张卡牌,上面写着:不懂人心的孩子气侦探。 降谷零下意识摸向身后,不存在的手铐蠢蠢欲动。 就,真的要融合这张卡吗? 总觉得人设很危险啊。 他不会还没把组织送进去,就先自己进去了吧? 不会的……吧。 坐在训练营的宿舍里,降谷零神色凝重,迟疑了半晌后决定硬着头皮上了。 现在只能期待下一个人设卡是个好人了。 此时的他不知道,下张卡片是某位热爱自杀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他确定融和这张卡后,睁开眼睛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透明的,所有物品都自带备注。 ‘三年没换的桌子。’ ‘庆幸吧,被褥是八成新。’ ‘你猜这个没洗的碗是谁的?’ ‘柜子我啊,可是老古董呢。’ ‘……’ 降谷零先是被眼前密密麻麻的信息镇住了,紧接着又被不靠谱的备注给哽住了。 这就是侦探眼里的世界吗? 他震撼不已,三观都快碎了。 打开宿舍大门,他站在门口朝外看去。所有从眼前路过的人都是移动的信息库,连掉在地上的图钉都有标注主人是谁。 “降谷,适应的如何?” 教导气息伪装的教官见他似乎有些不舒服,关切地上前询问。 降谷零抬头看去,一个又一个写满字的泡泡挤在教官周身,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 ‘瞧瞧这头发,上面一股海鲜味还有点油,两天没洗啦。’ ‘鞋底沾着来自饭堂外柳杉树的叶子,猜猜我做什么去了。’ ‘肩膀的褶皱是我爱你的证明,我的爱人啊,我还想要再拥抱你。’ ‘哇,这根残留的长头发上的香水味很nice,你品味不错。’ “猜猜我口袋里的车钥匙是谁的,小姐姐现在很着急呢。” …… 降谷零捂住眼睛,被无数零碎信息冲击的脑袋发晕。 这是不懂人心的孩子气侦探? 这分明是拥有上帝视角的游戏GM! 太危险,也太强大了。 “降谷?”教官疑惑地叫道。 降谷零心不在焉地瞥了教官一眼,眼神像X光一样。 “我没事,宫村教官。你口袋里的车钥匙要掉出来了,原来是你女朋友的吗,哦,原来是在食堂吃饭时留下的。竹荚鱼味道很不错?那我下次也去试试啦。她下午要去上班,这会儿很着急找钥匙呢。” 宫村警官下意识摸了下口袋,还真摸到了女朋友的车钥匙。想到女朋友着急寻找,他转身就往外跑。 “啊对了,你买的那款香水她很喜欢。不过你若能给她一个拥抱,她会更高兴的~”降谷零调侃地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降谷,多谢了。那我就先走了。” 宫村警官不好意思笑了笑,快步离开。一路上脑中不由自主回忆起降谷零刚说的话,手里的钥匙渐渐捏紧,脚步也慢了下来。 女朋友、车钥匙、饭堂、竹荚鱼、香水、拥抱…… 他神色凝重了起来,脊背生出冷汗,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降谷——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踩油门就行 不等宫村警官思考更多,他手机震动了下。 [下午我要请假,麻烦教官了。 ——降谷] 宫村警官:“……” 是威胁吧?! 他面无表情地批准了后,决定等任务结束回来再与降谷零好好聊聊。让他伪装情报贩子的身份还真是对了,这专业太对口了吧。 眼睛自带x光吗?! 公安将这种优秀人才放进黑衣组织太奢侈了,就应该让他为国家鞠躬尽瘁到老啊! 还不知教官在打什么恐怖主意的降谷零溜出培训基地,换了身侦探服,尝试以侦探的人设和身份在外活动。 在做出尽快接触黑衣组织的决定后,降谷零就意识到首要解决的必是身份问题,公安完善假身份还需要一些时间。 为了应对黑衣组织可能会有的调查,降谷零侵入藏匿在阴影里不为人知的暗网,筛选出隐晦的不为人所知的犯罪策划和教唆案件,找出暴露情报最少、隐藏最深的却又以各种原因意外死去的幕后黑手。 娴熟地将各种案件黑锅扣在自己的假身份安室透身上,开始伪造安室透在世界各地的痕迹,之后又迅速扫清一切痕迹,让那些黑锅成为安室透人生中的一部分。 花费了些时日做完这些后,降谷零回想起在网上无意中扫过的某个联系,果断拨了过去。 【喂,这里是阿笠博士,请问是哪位?】 降谷零眉梢扬起,嗓音清越:“博士可以叫我侦探。我想订做一些变声器和联络器,要求已发送到您的邮箱,定金也转到您指定账户,十天后我会上门取走。” 【啊,好。】 没想到阿笠博士居然会在网上接一些订单。 与阿笠博士就细节方面细聊了会儿后,他再次溜出训练营,踩着懒洋洋的步伐,目标明确地奔向米花商场的冰淇淋专柜。 该放松下心情了。 “优小姐,我要甜筒冰淇淋。” 降谷零扫了眼熟悉的服务员,神采飞扬地喊道。 周围无数琐碎零散的信息倒映在紫灰色眼眸里,被他大脑进一步整合分析运算再得出结果,他已习以为常。 “欢迎光临。安室先生来啦,这是您的冰淇淋。” “多谢优小姐。” 降谷零接过冰淇淋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绽放,运转过快烧起来的大脑这才缓和下来。 他心下喟叹,甜品才是救命良药啊,连心情都变好了。 他满足地眯起眼,又咬了一口冰淇淋,余光瞥见擦肩而过的女士。 莫名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分析起女士身上透露的信息,出身富裕,品味不俗。丈夫婚内冷暴力又出轨闺蜜,化妆掩饰了不正常的面色,转动婚戒的小动作—— 婚戒有毒!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 降谷零第一时间锁定了犯人——女士身侧故作平静的男人。 他眸光锐利,必须阻止无辜女士的死亡。 他拿着甜筒冰淇淋,不慌不忙靠近站在冰柜前犹豫着选择哪款的女士。 “我推荐饼干冰淇淋哦。”降谷零自然而然朝女士搭话。 他指着这款冰淇淋,语气认真地说:“它的外层酥脆,里面的冰淇淋又很香甜,你会喜欢的!” 女士讶然侧头,对上他闪闪发光的眼睛,只觉得心里的疲惫都轻了。 她眉头舒展开,友善地笑着调侃:“原来是位侦探大人啊。那我就买这款好了,侦探推荐的一定不会错。” 她十分轻易就给出了信任。 降谷零别扭地压了压帽檐,眼里闪烁着笑意。 这就是他一心保护的国民啊。 能让国民露出轻松的微笑,才是他努力前进的方向。 至于某些渣滓,当然要牢底坐穿啊。 年轻气盛的警校首席看向某位嫌犯,心头难免冒火。 “侦探当然不会错。”降谷零自信地说,紫灰色眼眸透着简单纯粹,“既然你相信我,那我提醒你一件事。” 他冷淡地看了眼走到不远处打电话的男人,压低了声音,语气是一腔热忱:“你有危险,要防着枕边人。” 话音落下,女士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不对,不对劲。 降谷零大脑疯狂转动起来,敏锐捕捉到异常。 她知道?她知道了。知道却故意放任了丈夫的计划!为什么?精致的妆容无法掩盖的苍白的脸色,身形消瘦,有意无意地按住上腹部,偶尔身体会因疼痛轻微颤抖…… 胃癌晚期! 降谷零迅速得出了结论,肯定道:“你要用自己的死来报复他!” 女士赞赏地看着他,浓郁精致的妆容勾勒出一个温柔的浅笑。 她一边慢吞吞拆开冰淇淋的包装袋,一边注视着意气风发的侦探,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的青春肆意,无忧无虑。 “爸爸说……”素来骄傲光鲜仿佛永远都不会狼狈的女士拿起冰淇淋,声音因疼痛微微颤抖,“结婚后会多一个人爱我。可我……为什么觉得失去了更多呢……” 她没有哭,也没有难过。只是看起来非常茫然,那简单的疑惑莫名有种沉重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是你的错。”降谷零安慰道,他眼里满是希望,语气郑重,“不要拿生命当筹码,那人不值得。” 他耐心地劝说着:“肯定有人爱你,那一定是你从未失去的东西。” 你明明可以在生命最后的时光去体验以前从未见过的美好,去完成以前没有实现的遗憾,去看看想看的风景,陪陪最亲近的家人…… 而不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抱着仇恨和不甘死在这美好的年华里。 女士没有说话,她笑容柔美地转动了下婚戒,抬手拿起冰淇淋朝口中塞去。 降谷零刚想阻止,女士口中流利地吐出一长串英文,让降谷零僵立当场。 “Love is an emotional thing, and whatever is emotional is opposed to that true cold reason which I place above all things。” 这是福尔摩斯曾经说过的话——爱情是一种情感的事情,和我认为最重要的冷静思考是有矛盾的。 “侦探,同情和怜悯也是感情用事。我想你一定知道不远处看了你一眼的女人有多特殊。” 降谷零沉默了。 女士得意地笑了起来:“我之前有注意到,那女人看过来时你的气质变得更加张扬外露和孩子气。她是你的调查对象对吗?你不愿意在她面前暴露身份。” 降谷零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了。在那女人出现的瞬间,大脑疯狂提醒他,他一直等待的与黑衣组织接触的机会来了! ——是黑衣组织的人在执行任务。 若在平常,他毫无顾忌就跟上去了。 但此时,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救人。 他可以用别的计划接近组织,并非今日不可。 “女士……” “嘘。”女士打断了他的话,轻轻笑了下,又像是缓了口气,目光执着地盯着他,态度坚决地说:“就当是交换了,正义热血的侦探先生。” “我不大喊大叫揭穿你的秘密,你放我离开这痛苦的世界,帮我送那个人进监狱。就当我占便宜让你多做一件事啦。”女士笑容纯粹,带着纯真和调皮,“而且我猜,今天是你接触那个女人最好的机会,真要功亏一篑吗?” 这位聪明果断的女士,试图拿捏他的软肋送她去死。 “真的不再想想吗?” 女士含笑看着他。 将女士的决绝看在眼里,降谷零闭了闭眼,再无法忽视女士的意愿。 他艰难地控制住力气,才没有把甜筒捏坏。 我无论如何,都救不了你吗?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幼驯染拿枪指着胸口,果断按下。 此后鲜血淋漓,一地狼藉。 ……就不能活下去吗? 就那么放心我一人留在黑暗中吗? 降谷零神色莫名,紫灰色眼眸一片幽深。如果我需要你,没了你就会死,或活得生不如死…… 你会为了我坚持下去的,对吗hiro? 他平静地看着女士吃下含毒的冰淇淋,手指蜷曲了下没有再出声。就那么注视着她,像无声的陪伴。 悲伤就这么无声地氤氲开,轻飘飘填满了二人的空间,又沉重地要将人淹没。 女士吃完冰淇淋后欢快地笑道:“侦探果然是对的。饼干冰淇淋很好吃,我宣布它是我此生最爱的食物了。” 她笑意收敛,悲戚又希冀地看向侦探,喃喃道:“听说……人死时最后消失的感官是听觉。侦探先生,我能听到他绝望的声音吗?” 降谷零沉默两秒,轻声回答:“他会接受法律的制裁的。” 女士含笑倒下,去了没有病痛和仇恨的世界。 侦探履行承诺,放她死亡,送她的丈夫踏进监狱,以及得到了组织的注意。 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是我想要的吗? 回想今日发生的事,降谷零疲惫地靠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双唇紧闭,一脸严肃。 ——我真的能救下大家吗? 他质疑自己,却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负面情绪中,很快便振作起来。 他必须要救下大家!只需要一往直前地踩油门就行。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我要一个酒名不过分吧 降谷零站直身体,眼神自信昂扬。 不就是扮演游戏吗,一百种身份他都能驾驭! 想到刚为他提供大笔情绪值的贝尔摩德,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亮闪闪的,像是在打坏主意。 咦? 降谷零突然看向巷口路过的老人,有点古怪。 明明是颤巍巍的老者,脚步落地时却过于稳健。 伪装太粗糙,问题太明显。 好奇! 他想了想,从斗篷里掏出一个棒棒糖塞进嘴巴里,压了压贝雷帽帽檐,脚步轻快地走出巷子。 只要侦探人设给他人带来极强的情绪波动,他就可以收集情绪值兑换道具救下好友。 那就试试作死吧。 就当为未来救hiro做铺垫啦。 他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心虚,步伐却坚定地循着老人留下的痕迹径直来到不远处的便利店,原来是老板啊。 他扫了眼老板的工牌,热情洋溢道:“前田君,给我来个甜面包。” 开启侦探卡真的很费脑子,不吃点甜的总有种大脑要被烧坏的错觉。 他咔嚓咔嚓嚼碎糖,付完钱接过甜面包时动作顿了顿,紫灰色的眼眸探究地看向老板慈祥的面孔。 右手的枪茧、临时更换过的外套,皮鞋下的泥土、身上的硝烟味儿,微调整的容貌、超强的行动力,打量人时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闪而逝的习惯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姿态…… 以及不远处森冷地注视与反光——是狙击枪! 引来大鱼了。 降谷零一言不发,飞快将面包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架势像是有人要抢。 吓得便利店老板忙开了一瓶汽水递给他:“小兄弟,你吃慢点,哎呀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怎么饿成这样了?” 降谷零喝了口汽水后,不开心地反驳:“我不会噎到,我也没有很饿。这会儿不吃的话,一会儿就吃不上了。” “难道小兄弟赶时间?”便利店老板惊讶地问。 “前田君在装糊涂。”他孩子气地踢了踢柜台,厌烦地说,“真是的,大人总喜欢将看透的事情装作没发现。” “我知道了,前田君在考验侦探大人的对吗?你明明就是之前跟克丽丝联络的人。让我看看,你和克丽丝身上都有酒味,不排除之前一起喝酒了。不,明面上毫无交集圈的身份不会在一起喝酒。让我想想,你们是以酒为代号的组织。” “你……” “这个味道,朗姆酒。那克丽丝就是苦艾酒了,我绝对不会错的。”降谷零兴奋地声音打断了老板的话。 侦探十分自信自己的推论,吃掉最后一口面包后含糊不清地说:“咦,你竟然还是组织二把手。原来是主管情报部门……” 一把枪悄无声息顶在他胸口,降谷零渐渐消音,眼里的兴奋也被强行压了下去。 “我觉得小朋友要学会适可而止,尊重大人的秘密,对吗?” 老板褪去了和善的伪装,整个人危险阴沉,让人毛骨悚然。 他完全不觉得称呼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为小朋友有多难为情,侦探不止长着张娃娃脸,在人情世故、行为举止上都稚嫩的像孩子。这更衬托出他智慧的强大和通透。 组织就缺这样的人才。 侦探撇撇嘴,不满地嚷嚷:“明明是你们大人贪心不足,想要我的能力,还试图白嫖。” “我不会妥协的。侦探的头脑是无价之宝!” 他幼稚地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拒绝的态度无比坚定。 朗姆神色冷了下来,他做了个手势,远处狙击手就位。 侦探似乎发现了危机,从善如流地改口了。 “其实我这么厉害,你们想要我不过是人之常情,那我要一个酒名当代号不过分吧。” 他睁着无辜的下垂眼,认真地拜托:“一想到别人叫我酒名,这么酷炫的事情我就完全拒绝不来嘛。前田君,你会成全我的,对吧对吧~” 朗姆神色微妙,有种被张牙舞爪的小猫不经意蹭了一下的感觉。 耳麦里传来贝尔摩德忍俊不禁的笑声:“小可爱不就想要个酒名嘛,朗姆你亲自出面招揽的人才,连这点恩惠都舍不得给吗?” 朗姆皱眉,贝尔摩德明知道组织的代号都是那位先生亲自授予,更不会轻易给出去。突然说得这么轻松,她在打什么主意? 降谷零敏锐察觉到朗姆的犹豫,眼神一闪,此时能让朗姆为难和犹豫的,除了那个女人不会有别人了。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闪亮的眼睛倏而朝某处看去,一脸无害地歪歪头笑道:“克丽丝姐姐,我想叫波本可以吗,这款酒的颜色很好看哦,拜托,好不好嘛~” 看出女人某些弱点后,他毫无压力地撒娇利用起来。 远处高楼上,贝尔摩德透过望远镜欣赏青年难得乖巧的讨喜模样和那声甜度爆表的‘姐姐’称呼,魅惑一笑,按着耳机说: “他同意加入了,条件是代号。只要你答应他,组织将会出现第一位智者,真是让人期待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贝尔摩德收回望远镜,眼神复杂极了。 光明的侦探,会成为射穿黑暗的子弹吗? [Rum要抓的侦探先生很可爱,我觉得波本非常适合他~ ——vermouth] 贝尔摩德摘掉耳机,拿出手机给Boss发了一封邮件后,勾唇一笑,风情万种。 侦探,我帮你说话,你拿什么还这份人情? 朗姆听出她会在boss面前促成这件事,深思片刻,挥了挥手。 狙击手撤离,危机解除。 “前田君答应养我了对吧?”他骄傲地微微抬头,“我就知道,我这么好养肯定没人能拒绝我。” 朗姆沉默:不,组织看重的不是你好养,是你的智慧。 “以后大家都会喊我波本大人了,对吗前田君?”他迫不及待地问。 朗姆耐心纠正:“你应该喊我朗姆大人。” 降谷零恶劣地一笑,拖长音调试探他的底线:“我-才~不-要!” 朗姆:“……”掏枪。 见他拿出枪,降谷零站直身体,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声线轻快:“前田君处心积虑想要招揽我,就肯定不会杀我的啦。不过我讨厌疼痛,我要是受伤了,以后前田君不管去哪里,我都粘着你~” 这孩子气的反击着实砸在了朗姆的软肋上,以侦探的张扬,所过之处必然引发轰动,这对刻意保持低调和神秘主义的朗姆来说太致命了。 偏偏他不能无视威胁,因为以侦探的智慧必然能做到这点。 朗姆阴沉着脸不再纠缠称呼问题,他算是看出来了,侦探不喜欢世俗的枷锁和约束。所谓上下级的管制对侦探来说,还不如他刚吃的甜面包。 朗姆的妥协在意料之中,降谷零心情愉快地说:“好啦,现在我们可以互相认识了。我叫安室透,前田君呢,假名字太没诚意啦。” 完全没觉得自己给出假名字良心痛。 朗姆脸皮抽搐了下,眼不见心不烦,无视这家伙的问题,语带警告:“知道了,组织会审查你的资料,希望你能经得住查。否则——你知道结局的。” 降谷零双手背后,歪歪头笑得十分无辜:“说什么呀前田大叔,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侦探,怎么就经不住查了。在警方那里我也是友好市民哦。” “不过前田大叔似乎有些焦躁,是有任务吗?哦,今天的那个任务还没完成,大叔这个急性子等不住了。但克丽丝应该已经过去了,我懂了,是大叔不放心,怕被抓到把柄……” 他的话音又在枪口下消失。 朗姆只觉得与侦探打交道太累了,哪怕他一句话不说,侦探也有本事从他身上看出无数秘密。 仿佛神一样全能全知的智慧,让人忍不住想据为己有,又心生忌惮。 “不可以哦!”侦探似乎发现了他的想法,紫灰色的眼眸全无笑意,冷漠的像高高在上的神,非人感十分强烈。 那是一种将所有人都当成异类的眼神,危险,危险! 朗姆回过神来发现枪的保险已经打开,枪口正指着一脸漠然的侦探。 他急促地喘着气,心口突突地跳得慌。 侦探真实的一面竟让他产生了面对死亡危机时才有的应激反应。 怪物! 这种怪物怎么可能在正常的人类社会下活下去! 黑暗必然是他的归宿! 降谷零好奇地盯着朗姆,眼里划过了然。 眼看他又要开口揭人短时,朗姆意有所指地的晃晃手里的枪,见侦探不情不愿地闭嘴,这才去看手机刚收到的消息。 [带侦探先生来见我。] 朗姆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跳:“BOSS要见你,跟我走吧。” “哎?这会儿吗?”降谷零眼神一闪,面上装作不乐意的样子,嚷嚷着要拒绝,“可天都要黑了,我家里的花没浇,被子没晒——明天再去吧。” 他还没给公安那边留信息,想也知道进去组织后短时间是出不来了。 先试试组织对他的底线在哪里。 开局拿捏好自身定位,以后才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朗姆闭了闭眼,能看得出来他很努力在压抑住自己急躁的暴脾气:“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莫里亚蒂式侦探 朗姆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不到三分钟,一辆黑色的车开了过来。上面走下来一位充斥着血腥和危险的高壮男人。 “朗姆大人。”男人走到朗姆身边恭敬地躬身。 降谷零似乎察觉到不妙,转身就要跑。 男人下意识一抓,揪住了侦探的胳膊。 “放开我,放开。大叔你这是绑架,我要报警抓你,我真的要报警啦。” 朗姆话都懒得说,指挥人将大呼小叫的侦探塞进车拉走。 降谷零:看来BOSS的命令是绝对的。 他故作不满地将贝雷帽拉下挡住眼睛,帽檐下的眉梢透出不属于侦探的锋芒。 外观普通的车绕了一个又一个弯儿后停在了组织某处秘密基地,这是唯有干部才有权限进入的地方。 男人坐在车上没动,他只是一个开车的外围成员罢了。 朗姆压着火气揪住睡着的侦探打开密码大门走进组织的据点,一路乘坐电梯来到地下负一层的办公室里。 他黑着脸指了指办公室,示意满脸困倦的侦探进去。 降谷零扶正帽子,揉了揉惺忪睡眼,懒散地推门走去。 这姿态看得朗姆眼皮一阵跳。 昏暗的房间里,唯有一台电脑摆在正中央,散发着微弱的光线,电脑上屏幕一只黑乌鸦安静蛰伏。 古怪又阴森。 是BOSS! 是漫画故事里,他一直无缘得见的黑衣组织首领! 降谷零努力按下砰砰直跳的心脏,冷静! 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他总会有机会找出BOSS真身,将黑暗连根拔起的。 现在,他需要弥补刚才一瞬间外露的失态了。 决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再次告诫自己要谨慎后,降谷零看了眼面前的光幕,[侦探人设扮演中]。 他心下一动,既然惊动了BOSS,不如趁机得到BOSS的信任,展现实力和提供弱点是最佳选择。 转瞬间他便有了主意。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憋了下,直到呼吸急促起来,才踉跄着跑来墙边一角按下灯的开关。 白色的灯光亮起,将办公室照的一片亮堂。 “我不太喜欢黑暗啦。” 他语气轻松极了,像是随口一说。 然后他踢踢踏踏地靠近了电脑,打量了一眼后,提起嘴角笑起来,带着孩子气的天真:“是组织BOSS吗?哇,藏得好严实啊,我都没有多余的线索能找到你的真身所在。” 侦探发出被挑衅到的昂扬热血:“先生真是太谨慎啦,这个挑战我接下了。侦探大人一定会努力找到你的!” 朗姆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你是在努力作死你知道吗? 堂堂组织二把手,认识安室侦探不过几个小时,血压一直起起伏伏快撑不住了。 “老旧工具上的刻纹、文件上的图案,电脑上的鸟——好多啊,都是乌鸦呢。是信仰?图腾?不,是家族族徽。我还听到你那边有乌鸦叫了,你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养了乌鸦当宠物,荒郊、山间?不不不,是国内疗养院,看来环境不错,BOSS心情也很好。” “你年纪很大了,尽管没有说话,但打开了收音设备,我有听到你虚弱又不利索的呼吸哦。原来是位老爷爷呢,老爷爷身体不好,上了年纪要早点休息嘛,总是熬夜对健康没好处。” “你很富有,拥有整个组织和数不清的宝藏。你在追求什么?财富?权利?健康……啊,我知道了。不过老爷爷追求健康可以,永生是不可取的啦,要不试试捐献全部家产给国家,把老爷爷的头像印在日元上,实现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 “够了。”机械的电子音没有任何情绪地打断他的话,“我认可了你的能力,给你应该有的优待。你的代号是波本威士忌。” “朗姆。”他叫道。 门外,朗姆听到传唤走了进来。 “波本归属情报组,好好教教他。”BOSS的措辞十分严谨冷漠,“让他知道什么是必须避讳的。” “是,先生。” 电脑熄灭,神秘的组织BOSS已经迅速离开。 降谷零心下一定,稳了。 BOSS认可了他的能力,至于能信任到什么地步,就看以后了。 至于冒犯? BOSS不会为了这点儿冒犯就杀人的,特别是拥有着顶级智慧的人才,但惩罚是免不了的。 侦探任性又聪慧,想要震慑他必须朝他的弱点下手,让他懂得畏惧,学会进退。 这个弱点他已经给出去了,就看组织是否抓住了。 朗姆紧紧盯着侦探,直盯得侦探心里发虚。 “我,我又没说错……”侦探无措地用手指搅动着衣角,强作镇定,“我没有对先生不敬。” 朗姆铁石心肠不为所动:“我之前就说过,尊重大人的秘密是最基本的原则。波本,你没有做到。” 他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侦探从他的举动中看出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那张稚气又意气风发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慌乱恐惧的神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看先生的秘密。大叔,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朗姆站在门口冷冷盯着他,侦探知道一切再无转圜的余地,没有再去祈求。他像是要维持最后一丝傲骨和尊严,紧握着拳头转身走到墙角,恹恹地蹲下身将自己缩成一团,头死死埋进怀里。 ‘咔嚓。’ 办公室大门关闭,光源全部切断,漆黑一片。 “过分,好、好过分。哪有上班第一天就关人小黑屋的,侦探大人以后一定会报复你的。” 侦探嗓音虚弱无力,哽咽地骂着什么。那双藏在怀里的紫灰色眼眸清亮锐利,带着计谋得逞的骄傲。 侦探虽然不懂人心,但他的头脑就是最强大的武器。没有弱点的人不会被组织信任,降谷零给了组织一个可以掌控他的弱点。 但朗姆发现他怕黑的速度也太快了,不愧是二把手,观察力这点就无人能及。 不对,他某个半长发的短命同期说不定可以与之匹敌。 一想到某个即将英年殉职的家伙,降谷零就忍不住拳头痒痒,很想与什么人的脸狠狠摩擦呢。 他缩成一团,维持着恐惧的姿态大脑飞速转动,得在这里待一夜了。今天他出来时没有请假,算是偷溜的,巧的是宫村教官有任务顾不上他。 按理说教官明天才会结束手头的任务回来,但—— 降谷零痛苦面具,侦探的头脑告诉他,他惨了。 他在米花商场为引起组织注意,飞速破案的杰出表现被搜查一课的警官看在眼里,若警官们回到警视厅随便讨论几句被教官的熟人听到,而熟人恰恰知道他的存在—— 他已经能想到宫村教官的表情了。 得尽快与公安接上线了。 降谷零眼神坚定,将自己又朝角落里塞了塞。 黑暗中,降谷零将拳头攥的发白,额上冷汗渗出,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像是陷入了一场逃脱不了的噩梦。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他是PTSD! 事实上他正回忆幼驯染小时候做噩梦的模样,并灵活运用过来,丁点儿细节都没放过。 学到了,很好用。谢谢你hiro,有你是我的福气。 至于效果如何,他悄悄瞥了眼角落的监控,一切就看明早了。 他已经成功得到代号,成为组织的高层干部,第一个试探任务很快就会下达。 而他没有手机的事情估计组织第一时间就看出来了,若明早有人给他送任务联络手机,就代表这一关过了。 他初步得到了组织的信任。 推断出一切后,降谷零全身心沉浸在PTSD的表演中。 负一层另一间办公室内,朗姆恭敬地站在电脑前。 BOSS的声音传来,不是带着变声器的机械声,而是苍老的本音:“如何?” 朗姆盯着显示器里瑟瑟发抖的侦探,笑了下说:“如果身份没有问题,就可以放心用了。” “说到身份,组织将这个任务发下去后,在国外的各个分部的人也有人接到。最后查到了些有趣的情报,最后与日本这边的一起汇总了过来。”BOSS的语气是少见的意外,“调查波本身份时还折损了两名代号成员,侦探背后,有一群信徒在替他清扫阻碍。” 朗姆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手机上很快就收到了邮件,是安室透的身份调查结果。 孩子气的侦探表面身份只是普通的私家侦探,内里有一个灰色地带的情报贩子身份,实际上却是犯罪界的莫里亚蒂。北欧的恐怖袭击、南非的宗教反叛、欧美的政权更换,甚至国内上任内阁大臣被刺杀…… 好家伙,国际上能排得上名的大事件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将一页页情报看完后,朗姆叹为观止。 BOSS本人也觉得精彩不已。 “一想到这么一尊大佛就是隔壁怕黑的波本,属下就觉得有些不真实。”朗姆真情实意地感慨,“但以波本的能力,能做到这些并不难。” 这评价很高了。 BOSS沉默。 朗姆:“……?” BOSS斟酌着语言:“你觉得他是被你抓来的,还是借机进来搞事的?”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章 琴酒安全屋惨遭重创 朗姆迟疑,这话再怎么委婉,他也听出了BOSS的忌惮。 ——那可是一照面就差点将BOSS马甲扒了的存在啊。 不等朗姆回话,BOSS直接下令:“让琴酒看着我们的莫里亚蒂先生,万一他抱有不轨企图,琴酒还能直接武力镇压。” 一力破万,亘古不变。 朗姆一脸受教了:“是,我这就安排下去。” 是他想少了,那样一个人物一举一动定然有极深的目的,就算没有——想想那些国际大案、要案、悬案,朗姆就一个激灵,不可能没有的! BOSS拍板定案:“既然他已经成为组织的代号成员了,警惕之余也要尽快将他完全掌控,组织需要他的智慧。身份方面,我会再让人查实的。” “是。” “对了,我要换家疗养院,苦艾酒之后会将地址发给你和琴酒。” 电脑熄灭,朗姆站在原地盯着监控显示器久久不语。 BOSS在这家疗养院还没待几日,这就要连夜搬家了? 他看着监控里瑟瑟发抖的侦探,莫名有种BOSS也在发抖的错觉。 时间回到第二天凌晨,3号组织基地。 琴酒任务完成后,来基地喝杯酒抽根烟放松下心情,手机里便收到了朗姆让他带新人的邮件。 未来归属行动组吗? 琴酒查了下新人的资料,朗姆亲自绑进了组织,BOSS好奇见了一面后,直接提拔成代号成员。 晋升速度太快了。 看来新人必有独到之处! 琴酒直接电话联系了贝尔摩德询问情报,谁知贝尔摩德来是来了,提起波本却跟失了智似的夸了一早上。 这是把脑子忘酒店了? 琴酒随手将烟蒂扔进一旁的袋子里,拿起沙发上的黑礼帽戴上。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靠近贝尔摩德,墨绿的眼眸紧盯着她,周身萦绕着经久不散地肃杀气息。 “你最好给我正常点,不要让我把你扔进实验室看看脑子。”低哑暗沉的嗓音给人一种灵魂深处的危险压抑。 贝尔摩德轻咳一声,将放肆外露的气息收敛。 “走吧,我们去见见波本~” 紧跟上大哥的伏特加墨镜下的眼神一言难尽,贝尔摩德好不容易正常点,结果念起波本这个代号时又荡漾了起来。 “贝尔摩德,你要是想跟波本调酒,等我与大哥见过人了再说。”伏特加认真地提意见。 “小可爱不愿意呢。”贝尔摩德一脸遗憾,她没有反驳伏特加的话,水绿色的眼眸碧波轻荡,魅惑横生。 一想到侦探在小黑屋可怜兮兮的模样,她不由得舔舔嘴唇,心动极了。但侦探是带刺的,那双犀利的能看透一切秘密的紫灰色眼眸让她无比忌惮。 “小猫咪是会挠人的~”她叹息。 看到她这副模样,伏特加打了个寒颤,蹭了蹭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敢再说话了。 琴酒嫌弃地扔下一句:“我要吐了。” 贝尔摩德哼笑,琴酒和伏特加是欣赏不来侦探的性感了。 负一层很快就到了,贝尔摩德来到办公室前,伸手打开门。 房门打开,走廊的灯光划开办公室的黑暗,正好照到墙角的降谷零身上。 降谷零迟疑抬头,紧闭着眼睛,脸色难看得厉害,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克丽丝姐姐。” 尽管没有睁开眼去看,他依然嗓音沙哑地叫出来人的名字。 他想强逼着自己站起来,却因蹲得太久双腿发麻而跌倒在地上。因为恐惧黑暗,额上沁满了冷汗,发抖地缩在墙角,唇瓣没有一丝血色。 适应了下光亮,他缓缓睁开眼睛,露出那双充满水雾的紫灰色眼眸。 侦探紫灰色的眼睛眨了眨,里面的水雾迅速消失,唯有稍红的眼眶能看出他的些微状态。 贝尔摩德看向墙角的小猫,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明明是惨兮兮的小奶猫,却非要强做出一副有爪子的小野猫模样,真是——太让人想欺负了。 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失德。 “真是狼狈呢,侦探。”她好整以暇地欣赏了片刻这幅美景,脚步轻盈地来到降谷零身边,怜爱地摸摸降谷零的脸颊——被躲开了。 在她对侦探还有兴趣时,她并不在意侦探的抗拒。毕竟小奶猫不情愿的姿态也很诱人,若能拐到床上去…… 门口,伏特加又打了个哆嗦,心里毛毛的。 贝尔摩德这女人真不是活久了心理变态了吧? 墙角边,降谷零一眼看出贝尔摩德在想什么主意,鼓起脸颊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 他将手放在贝尔摩德掌心,用轻快又认真地声线说:“克丽丝姐姐来得很及时,我就不计较你故意看热闹啦。” “我的荣幸。”贝尔摩德没忍住捏了下他无力的手,在心里不禁感慨,侦探他真是又甜又软。 借着贝尔摩德的力量站起身后,降谷零迅速松开她的手靠在墙上缓了缓,微红着耳根害羞地强调:“不可以吃掉侦探大人哦,侦探大人还是小孩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似乎用特别幼齿的语气说了特别可怕的话。 伏特加墨镜差点掉下来,欲言又止。 贝尔摩德觉得小可爱有趣极了,每天都在给她新的惊喜。 “不要废话了,波本。从今天起,你跟着我做任务,向我证明你不是废物。” 早就不耐烦的琴酒冷冷说着,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正准备拿出打火机时,听到波本理直气壮地嚷嚷:“我不喜欢烟味,不许在我面前吸烟。” 贝尔摩德双手环臂站在一边看热闹。 伏特加站出来斥责道:“你怎么跟大哥说话呢,大哥想在谁面前吸烟就在谁面前吸烟,还用得着你允许?” 降谷零没有搭理他,紫灰色眼眸微微上挑,意外显露出几分锐利。他看向琴酒,惊人的洞察力使那双眼睛仿佛太阳下徐徐生辉的宝石,犀利冰冷又刺眼灼目。 所有被这双眼睛注意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戒备起来,仿佛被他注视着,暗地里不为人知的阴私都将无所遁形。 琴酒和伏特加身上杂乱分散的信息倒映在眼里,降谷零一边整合信息一边分析真相,语速飞快地说出一长串话。 “眼里的红血丝,身上硝烟味儿和血腥味、酒味儿,某个地方独有的甜点味道,基地军火气息,鞋底的泥巴……” “你们昨夜去做任务了,在千代田区。杀人?不,是交易。看来是交易的人临时反悔,你杀了他灭口。连夜回来后先去安全屋洗澡换衣服,哦——你这座安全屋在米花町,距离基地很近也很方便。周围鱼龙混杂,租客更换频率快又不引人注意,不得不说你考虑的十分周全。” 贝尔摩德意味深长扫了琴酒一眼,心里呐喊:快别说了小可爱,没看到琴酒的脸都变了吗?他正在掏枪啊。 哪有一照面就把别人安全屋废了的。 是的,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自己安全屋就是见光死,被人知道了就要舍弃掉。 金发黑皮的孩子气侦探就差指名道姓说出安全屋位置了。 侦探,好勇啊。 贝尔摩德不由得发出朗姆曾经的感慨,你这是在努力作死啊。 琴酒放下打火机,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摩擦着保养极好的枪,暗绿的眼眸幽深肃杀。 他倒想看看被BOSS给予特例的新人还有多少本事。 降谷零状似毫无所觉,全身心地沉浸在全知的世界里,语速快到别人呼吸间他长篇大论已脱口而出:“昨晚你没在安全屋休息,直接来了基地放松心情。独自浅酌一杯是你的放松方式,你本来心情不错,如果不是大叔让你带新人的话。” “看来组织废物很多啊。稍微有点实力的你都要来亲自考察,哇,你果然将组织当成家了。” “咦,克丽丝姐姐吃过你啦,是杜松子酒呢。看起来你味道不错,克丽丝姐姐至今难……”忘。 “咳咳!咳咳!” 很大声的咳嗽打断了侦探的长篇大论,降谷零眨眨无辜的狗狗眼,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不能说吗?明明姐姐就是这么想的,还很回味……” “咳咳。”贝尔摩德嗓子都快咳哑了,琴酒冷飕飕地眼刀甩过来,真是要了大命。 “贝尔摩德,有病就去吃药。”琴酒冷冷道。 伏特加呆呆看着波本,好、好强! 这就是聪明人的世界吗? 恐怖如斯! 贝尔摩德沙哑的嗓音更性感惑人了,她眸光潋滟地瞥了琴酒一眼,食指竖起轻置于唇边,语含笑意地警告:“波本,不可以说哦。” 成年人的秘密,不适合灵魂还幼稚的侦探。 降谷零对上她碧色的眼睛,确定她坚定的态度后,蔫哒哒地问:“好嘛,我不说了。可以不关禁闭吗?” “不关了。”贝尔摩德的眼神怜爱极了。 琴酒眼里的嫌恶已经溢出来了,这女人吃错药了?这副模样太恶心了。 他眼不见为净,拿出枪指着侦探:“闭嘴,跟我去做任务。” 银色长发的男人嘴角挂着噬人的冷笑,阴沉狠厉:“希望你做任务的速度有你脑子和嘴皮子一样快。” 他警告道:“不要被我抓到你的老鼠尾巴。”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章 公安终于发现猫丢了 “不要用老鼠作比喻啦,太难听了。”降谷零不高兴地撇嘴,径直朝贝尔摩德伸出手,认真地说:“克丽丝姐姐有礼物送给我吧,Gin君可以将任务发给我啦。” 贝尔摩德挑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新手机递给了降谷零,她开始习惯了侦探无所不知的能力。 “以后与组织联系就用这个手机。我知道你能看出来,里面定位不许拆。你虽然有了代号,但毕竟是个新人,还在考察期。” “里面有我、琴酒、伏特加和朗姆的联系方式,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们。”贝尔摩德眨了下眼,单手捂住唇轻声说,“我很期待接到你的电话呢~” 话里的暧昧连伏特加都听出来了。 降谷零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难掩骄傲,眉宇间尽是神采飞扬:“我这么厉害,克丽丝姐姐心生觊觎很正常啦。” 他压下起伏的心绪感慨,终于拿到手机了,可以给失联的宫村教官报平安了。 他失踪一夜,宫村警官怕是急坏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手机,烦恼该怎么回消息。 ——我只是偷溜出来吃个冰淇淋就被准备卧底的组织看上绑走了? 这理由听起来过于太戏剧化了。 降谷零发愁,宫村警官可不好骗啊。 在黑衣组织高层干部面前,他光明正大地在手机里打下一串乱码发送出去,像孩童瞎胡闹随手乱按下一样。 “你在给谁发消息?” 琴酒冰冷的视线敏锐刺了过来,气息冷峻无情。 “试试组织的手机好不好用啦,万一大叔小心眼儿给我手机装些别的东西呢。”降谷零振振有词地内涵某个虽然不在,却依旧兢兢业业盯着显示器的二把手。 即便被内涵了,监视这场谈话的朗姆也依然默不作声。 冷酷杀手琴酒嗤笑一声收回视线,将不掺和的态度表现的十分明显。 贝尔摩德笑吟吟的美艳面孔下,是看不出深浅的神秘。但从那碧波一样的眼里闪烁的笑意中可以看出,她对朗姆吃瘪是乐见其成的。 降谷零KO全场后,手机里很快收到同样乱码的一条信息,他用公安的解密手法翻译了下,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下。 [黑田理事等你的报告。] 一开始公安部根本没有发现应该在卧底训练营学习的精英学员失踪,都以为他在营地老老实实复习功课。 直到目暮警官回到搜查一课,随口感慨起遇到的案件里有位金发黑皮的青年表现出众,能力很是耀眼。 这既视感是不是有些强? 路过公干的某位公安上了心,抄起手机就给幼驯染打了个电话。 “宫村,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最近教导了一位很有能力的后辈?” “是的。你也有兴趣吗?” “不,我是想说,搜查一课的警官在杀人现场遇到了很像你后辈的嫌疑人。” “……嘟嘟嘟。” “喂?宫村?” 宫村警官随手挂了电话,立刻狰狞着脸杀到训练营的宿舍去,意料之中地扑了个空。 他来到统一安置学员手机的地方,发现降谷零的手机还好端端躺在保险箱中。 他当即打电话问看守宿舍和训练营的退役警察,结果压根没人见过那家伙离开。 宫村警官血压嗖嗖地上升,眼神危险了起来。 很好,私自离开训练营不说,还躲着所有人。哈,真有本事啊,能避开训练营这么多精英不被察觉。 宫村警官欣慰赞赏之余夹杂着怒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他铁心要等到降谷零回来算账,便搬了个小马扎就坐在降谷零的宿舍门口蹲人。 直到夜里过零点,降谷零还不见踪迹。 宫村警官的脸在夜色里一点点黑了下去。 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出事了。 降谷零一向很有分寸,行事严谨却灵活,哪怕有事不能回来也会第一时间报备。 可直到现在,降谷零连条报平安的消息都没传过来。 宫村警官心中咯噔一跳,能让公安精英失联,不是性命攸关便是牵连甚广的大事。 他神色凝重起来,半点不敢耽搁,当即联系公安部黑田管理官。 深夜,监察厅公安部办公大楼。 还在处理文件的男人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敲击着键盘。 “好,我知道了。你先过来公安,我让人去调查此事。” 电话挂断,脸上带着烧伤,右眼被黑镜片挡住的中年男人沉思了下,开始打电话让人去调查。 能被选中卧底那个组织,必有过人之处。哪怕不是为了卧底,降谷零也是公安的精英,国家的人才必须要找到,任何折损都是国家的损失。 宫村警官赶到时,时间过去不过半个小时,调查还没有进展。二人坐在办公室一边处理积攒的公务,一边耐心等待。 两个小时后,时间来到凌晨两点半,办公室电话响起。 黑田理事官第一时间接起,他耐心听对面的人说完,沉稳道:“将报告发我邮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挂掉的同时,电脑上一封新邮件出现。 黑田理事官耐着性子看完后,神色凝重了起来。 “黑田警视,找到降谷那小子了?” 宫村警官意识到事情有了结果,连忙上前问道。 黑田理事官将电脑转向他,见宫村警官急切地上前查看,语气肃然道:“麻烦了。” “有关降谷零的所有监控全部消失,连搜查一课保留的犯人口供也不见了。公安替降谷零准备的安室透这个假身份也被警视厅不同部门用各种理由抽取调查了不下三次。” 他停顿了下,似乎在给宫村警官接受的时间,这才继续说:“你应该很清楚这种手段。” 宫村瞳孔骤缩,好一会儿才肯定地说:“是那个组织。” 他猛地看向黑田理事官,紧握着拳头,指尖发白:“黑田警视,降谷零有危险。” 降谷的假身份公安才刚开始处理,有很多漏洞没有补上。那个组织一定能查到这点,顺藤摸瓜揪出公安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降谷他…… 必须要想办法营救他! 黑田理事官倒没有他那么悲观:“宫村,冷静。他们调查的是安室透这个身份的情报资料。能查的这么谨慎,就代表降谷零暂时并未暴露,甚至对我们来说可能有意外之喜。” “警方一直有组织的卧底,那些人藏得太深,我们无法锁定目标。现在无论是公安还是警视厅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惊动了那个组织,降谷零的处境就危险了。” “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公安这边会冒险联系组织线人打探安室透的消息,也会做好出现意外后的营救。” 他直直盯着宫村警官满是红血色的眼睛,承诺道:“医院这边,也会一直有医生待命。” 宫村警官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焦急不安:“好,我知道了。” 他闭了闭眼,只上了一天卧底课程的降谷零身上那来自光明一面的气息太明显了,放在一群纯黑的狼身边,显眼的就像黑夜里的明月。再加上身份上的硬伤…… 那个组织是怎么对待身份存疑的人的,知道内情的他们都心知肚明。 那必是一场无比惨烈的审讯! 越想越担心的宫村警官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像是捧着最后一捧余烬般带着绝望的希冀:“可恶!降谷零这个家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偷溜了!” 千万千万,不要让我给你扫墓啊。 出于对降谷零身份的保护,黑田理事官只能与宫村警官连夜商议各方面细节,并迅速联系公安的线人或灰色地带的情报贩子委婉打探消息……直到天亮手里的电话都没放下来。 “现在已经确定,昨天组织高层成员确实抓走了一个人,很可能就是降谷零。” 各方面信息汇聚在一起,打碎了宫村警官最后一丝希望。 降谷,真落在那组织手里了! 时钟指向八点,宫村警官顶着黑眼圈靠在椅子上出神。 好好的人,怎么说丢就丢了,还是被那组织带走了。 是他引起那个组织的怀疑了,还是组织在挑衅公安? 就在宫村警官满心不解与担忧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下。 应该是公安方面传来的消息吧。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是陌生的号码,紧接着他就像屁股被刺扎了一下猛地跳了起来。 “黑田警视,是降谷零的消息!” 黑田理事官神色一震,瞬间精神起来。竟然还能用电子设备,情况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了。 他拿过手机一看,大脑迅速将那串加密字符翻译过来。 [0,安全,组织。] 降谷零,目前安全,身处组织。 黑田理事官与宫村警官面面相觑,都能拿手机报平安了,可见是初步得到信任了。 那家伙怎么做到的? “我等他的报告。”黑田理事官嗓音平稳道。 宫村警官手速飞快地回了一条加密短信,看到已读后,他紧绷一夜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他伸手捂住眼眶,半晌后才放开手笑骂一句:“这混小子。” 可吓死他了。 等那小子回来,非得跟他好好练练不可!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章 朗姆发出尖锐爆鸣 黑田理事官像是没看到他通红的眼眶,理智地说:“他的处境比我们想象的好。但我们至今不知他是怎么度过危机的。” 他果断命令:“暂时不要联系对方,公安会加速做实安室透的身份,等他确认安全主动联络我们再做决定。” “降谷零的联络人选定了吗?” 宫村警官精神奕奕道:“暂定为警视厅公安部的风见裕也警部补。” “让他做好随时接应的准备。”黑田理事官郑重道。 “好,我知道了。” 气氛沉默了片刻后,黑田理事官转而说道:“警视厅那边也选定了人准备卧底,你近期若无事,可以去警视厅那边看看。” 他意味深长地暗示:“降谷零在假身份仍有破绽时突然被组织绑走,还能得到组织信任,无论如何都需要审查。而最适合这项工作的便是出自警视厅的卧底。” 宫村警官猛地站起身,额头青筋显露,低声怒吼道:“降谷不过是无妄之灾,他能在组织中保住命已经很艰难了。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他遭遇了何等残酷的经历。上面不好好安抚就罢了,竟然还要审查??” “审查什么?审查他是被策反了?还是叛变了,或者立场……” “宫村!” 黑田理事官语气稍重呵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宫村一抹脸,冷静了下来:“抱歉理事,是我冲动了。” 黑田理事官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想太多了,这是必要的流程。” 降谷零是公安派出去的卧底,自己人当然要保住了。至于审查,不过是用来应付上面的说辞罢了,宫村怎么还较真上了。 见宫村警官情绪不高,还没有转过弯儿来,他只得再次暗示:“警视厅那位卧底也是这一届最优秀的警员之一,肯定不会判断出错的。” 这届警校首席就是降谷零,排行在前的几位优秀警员都是他的朋友,让他的朋友去审查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宫村警官在长官疯狂暗示下回过味儿来,眼里满是笑意,神色严肃冷酷道:“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教导这位未来卧底,并让他多观察那位深陷组织受尽折磨的公安精英,判断其能活下来是否是因立场的改变,以及是否有营救的必要性。” 觉得这姿态冷酷残忍吗? 对朋友的遭遇觉得愤怒吗? 那就保护好朋友吧。 降谷那小子将他吓个半死,他暂时没办法报复回去,那就让他朋友代劳吧。 宫村警官一肚子坏水儿想找地方使。 黑田理事官神色依旧沉稳,只是嘴角险些一抽,这么多年了,这家伙还这么皮。 他轻咳一声:“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告诫道:“降谷零那边不必再探究了。为防暴露,他未来要么直接与我联系,要么与联络人联系。” “是,我明白了。” 正事谈完后,宫村警官有些坐不住了。 “理事官,我先去申请暂时借调,前往警视厅教导新人训练。” 他已经迫不及待去会会那位新人卧底了。 黑田理事官:“……去吧,警视厅那边我会安排好。” 宫村警官转身就走,像一阵风一样,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彻夜未眠。 组织基地内,降谷零怼了朗姆几句后,见人一言不发,无聊地摆弄着手机。 他消停下来后,看了一场热闹的琴酒示意伏特加将此次任务情报尽数发了过去。 降谷零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熟悉了下功能后,便打开新邮件,是伏特加发的任务。 “我看看什么任务还需要侦探大人亲自出马。” 他装模作样地扶了下不存在的眼镜,整个人的气场都严肃了起来。 飞速浏览了一遍任务信息,东京白氏株式会社主要从事医药方面的研究,一直十分眼馋组织的药物研究,这次打算买些药去自己研究。 今日便是双方交易的日子,地点约在了大黑大楼的Cocktail酒吧,那里是组织的秘密交易地点之一。 降谷零将任务看完后,用手机搜索了下有关于白氏株式会社的新闻和八卦,浏览完后,他的目光停在白社长与妻子、好友一起吃饭的照片上。 “看完了就走吧,虽然距约定时间还早,但早点去也能以防意外。”伏特加催促道。 贝尔摩德单手托腮,意味不明地问:“需要给你更多的时间吗,波本~” “不需要哦。”降谷零打开手机后台开始下载游戏。 他在手机上戳来戳去,顶着琴酒越来越冷的视线百无聊赖地说:“不用去啦,任务要失败了,白社长活不过今日。” 枪口抵在额头,带着冷冰冰地寒意和硝烟味儿,琴酒沉着脸森然道:“解释。” 莫非情报泄露了? 有叛徒还是卧底? 琴酒扯开一个狰狞冷酷的笑意,幽深的瞳孔里一片嗜血。 侦探抬起头,紫宝石一样的眼眸微微眯起,理所当然地说:“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 “说清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降谷零随手将手机扔下,鼓起脸颊孩子气地大喊:“就是一眼看出来的啊。你让我怎么说清楚?就像你要给别人证明二加二等于四一样。你知道这是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但有人如果要你证明这点,你要怎么说?” 看得出他很生气,眼眶都给气红了。 “明明新闻上说了,白社长今天约了人吃饭啊。其中有一位是他的助理兼好友,他与组织的交易被助理知道了,助理多次劝说无果,为防他毁掉会社,决定联合白社长一直被家暴的妻子杀了他。” 他瞥了眼时间,像是在赌气一样大声嚷嚷:“杀手君这会儿去也来不及了,白社长已经被杀死啦。”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是我看到的。情报、新闻、八卦信息……只是最基础的推论而已。”他红着眼眶站在那儿,倔强地抿紧嘴唇,紫灰色的眼神却迷惘中透着孤独。 此时此刻,贝尔摩德和琴酒脑中浮现出一个词:异类。 侦探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他的智慧站在所有人之上。 他眼里的世界与世人不同,他太过惊才绝艳。 无人能理解他,无人能看到他所看到的风景。 他注定孤独一生。 琴酒深深看了他一眼,收回枪后命令:“伏特加,去打听。” 听完全过程的伏特加呐呐道:“是,大哥。” 他立刻拿出手机去联系情报部调查,还没等情报部传来消息,贝尔摩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不用了,有结果了。” 她晃了晃手机页面,是一段记者现场直播,说的是白社长与友人聚餐间误食河豚毒素已经去世,会社继承人会在白社长葬礼结束后开记者招待会发布。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陷入死寂。 伏特加握着电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墨镜下的大眼睛已经震撼到无神。 就——没有贬义的意思。 波本,真的是人类这个物种吗? 贝尔摩德深吸了口气,明明早知道侦探有多聪慧和强大,此时依旧被他如神一样的头脑震撼到了。 但她也敏锐发现侦探扫过死者时,紫灰色瞳孔里充满了高高在上仿佛神明般的冷漠无情。 侦探似乎,从不将人类当成同类,他也无法共情。 琴酒暗绿的眼里欣赏和忌惮激烈碰撞,世界在波本眼里似乎是透明的。他需要时懒洋洋看一眼就能捕捉到信息进而得出结果。 组织需要这样的人才,前提是能够完全被掌控。 办公室内气氛一片死寂,众人眼底神色都十分复杂。 “任务已经中止,我现在需要干净的、安全的、无人打扰的地方休息。”降谷零状似毫无所觉,理直气壮地提要求。 所谓干净安全无人打扰的地方,当然是没有监听器、监视器等东西了。 就看组织是否会准许了,也能从侧面反映出他在组织的重要性。 他已经证明自己了不是吗? “昨天先是凶杀案,又是被绑架,晚上还被关了小黑屋,一大早还要做任务,我不要干活了!”侦探紫灰色眼睛里流露出任性而不满的情绪。 他双手交叉置胸前,大声抗议,“侦探虽然厉害,但还是碳基生物,碳基生物不可能吃一顿就高强度待机两天啦,你们现实点,我要休息!” 琴酒手机震动了下,他冷着脸拿起看了眼。 [听波本的,带他去组织安全屋。 ——Rum] 琴酒收起手机,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侦探朝监视器方向眯眼一笑。 BOSS已经认可他了,朗姆轻易也动不了他,天才总会有特权的。既然如此,先小小回报下关自己小黑屋的朗姆吧,也让侦探的人设更加立体。 毕竟他在小黑屋说过了,他会报复的。 海对岸的大国有句话怎么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不是君子,是公安机关,所以立马报仇也说得过去吧。 于是降谷零一脸无辜地说:“既然大叔愿意放我休息了,我就不将大叔挪用组织走私线路干私活的事情说出来啦~” 可你已经说出来了啊!! 监控器另一头,朗姆的脸色瞬间铁青一片,内心发出尖锐爆鸣。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章 叫我侦探 贝尔摩德右手盖住翘起来的唇角,哎呀,侦探真是个记仇的小可爱。 她幸灾乐祸地想,被侦探盯上了呢,朗姆。 琴酒就更不加掩饰了,他露出一个森然刺骨的笑,语气冰冷中夹杂着跃跃欲试: “我十分乐意,为组织清理某-些-蛀-虫!” 对面,朗姆周身气势瞬间阴沉了下来。 同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邮件。 [ ? ——BOSS] 只是简单一个问号,朗姆却浑身发冷,像是被巨型捕猎食肉动物盯上的柔弱小可怜。 朗姆被BOSS诘问,恐怕会安分一段时间了。 降谷零戳戳手机页面下载好的游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认真地说:“不要叫我波本,叫我侦探就好啦。” 贝尔摩德凑上前看了眼他的手机页面,是一款近期很流行的推理游戏。 她不感兴趣地退后两步,好奇地询问:“你不是很喜欢波本这个代号吗?” “我是喜欢啊,但这个代号不属于我~”侦探笃定,“我以后会有自己的代号。” 他要将降谷零和其他人设彻底分开,成为不相干的身份。 不仅仅是为了保密程度,更是为了—— “Rei,不可以继续了,不要打架了。” “你再受伤的话,我也没法给你治疗了。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再见,Rei。” 艾莲娜医生…… 因为混血的原因,他小时候总会被欺负,没人在乎他,关心他。 他幼时若不受伤,医生的眼里就看不到他,他对医生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他受伤后,医生会注意到他,会关心他,会爱他。 这种被关爱的安全感,在医生离开后唯有幼驯染能给予。 ——为了hiro! 降谷零紫灰色眼底深邃无比,hiro未来能理所当然的、果断离开,未尝不是相信他的能力,自信自己离开了他也能活得很好。 他确实能好好活下去,但如果他像小时候一样总是受伤,甚至处境更加艰难,hiro就不会那么决绝离开吧。 哪怕会犹豫也好,只要hiro还活着,他总有办法救人。 降谷零承认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幼小时候的阴霾,在翻看未来时再次被引了出来。 但他放任了这种情绪。 他堪称冷酷地想,只要能达到目的,他的精神状况不过是小事而已。 无法改变幼驯染进来卧底的降谷零在脑中疯狂写剧本。 贝尔摩德眼神一闪,敏锐察觉到侦探说话的口吻十分异常,波本的代号明明就是给他的,怎么会不属于他? 贝尔摩德张了张嘴,想要再试探下,便见侦探懒洋洋地朝门外走去。 “伏特加君,带路去安全屋,再买些甜点和零食哦。”侦探理直气壮地说完,语气意味深长,“你公寓里的idol海报我就不指名道姓了。” 降谷零心情十分微妙,伏特加这家伙脑门上竟然贴着出乎意料的备注。 [没想到吧,我可是手握地球淑女队无数周边海报的男人。] 降谷零:这我确实没想到,这谁能想得到啊。 伏特加这个浓眉大眼的冷酷杀手竟然还会追星! 伏特加僵住。 他心中呐喊,波本根本不科学!! 怎么可能有人看一眼别人,连人家家里有什么都知道!该不会自己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降谷零危险地拉长了语调,“伏-特-加-君。” 伏特加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胡思乱想。 感受到大哥冰冷的视线和贝尔摩德意味不明的兴味,伏特加欲哭无泪。 他又没招惹波本,怎么就被波本给针对了?! “送他去组织最近的那处安全屋。” 琴酒咬着烟蒂朝伏特加说,眼睛却紧紧盯住监视器那头的朗姆,墨绿的瞳孔深沉黑暗,充斥着暴力与嗜血。 他放在口袋里握枪的手蠢蠢欲动,看样子很想给朗姆一枪。 贝尔摩德掸了掸指甲,带着神秘莫测地笑说:“好好睡一觉吧,侦探先生~” 接下来的就是大人时间了。 朗姆这事儿被侦探直接捅出来,BOSS怎么着都得开个干部会议,给出处理决定来。 今天有得忙了。 伏特加含泪送降谷零前往安全屋,一路上透过后视镜看向窝在后座像只大猫一样的波本,只觉得胆战心惊,唯恐他说出让人无法接受的隐秘。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倒退,一切都成了虚影。 “安全屋位置在哪里?”降谷零突然开口。 伏特加一个激灵,忙报出地址。他提心吊胆地等了片刻,见波本重新低下头去玩儿手机,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只是好奇问一声而已,他挪开视线,专心开车。 降谷零坐在后座,拿着手机调出附近地图。他大致看了一眼后,目光落在超美味蛋糕店上。 这家店距离即将到达的安全屋最近。 他看了眼伏特加,如果身边必须要带一个监视的人,选伏特加这个憨憨挺好的。他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足够好骗啊。 降谷零正光明正大地联系公安,短信页面一串乱码信息一闪而过。 公安解开乱码后,得到了准确信息。 [手机,p公寓,蛋糕,Водка] Водка,俄语,伏特加。 对方回复:[。] 了解。 要和公安保持联系,组织的手机显然不行。虽然质量好,网也很快,但它隐患也很大。 还是谨慎些得好。 降谷零联络公安的人把他的手机送到安全屋位置,就退出页面,清扫了所有痕迹后,又打开了自动挂机的游戏开始玩起来。 * 公安卧底训练营,私人物品保管室。 宫村警官匆匆而来,拿走一个手机后又匆匆离开。 警官先生一路压着最高限速来到超美味蛋糕店,走下车时,他一直挺直的背微微驼起,脸上架着黑色的平光镜。头发抓得乱糟糟的,白色衬衫的一角从裤子里扯出来,瞬间从公安精英变成了不起眼的邋遢社畜。 “请帮我做一块超甜的草莓奶油大福、巧克力大福、红豆麻薯、奶油布丁……就先做这些吧,我要带走,麻烦顺便帮忙打包。” 他有气无力地说。 “好、好的,稍等。”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章 教官良心不会痛 半个小时后,组织安全屋到了。 车刚停稳,降谷零便抬起头,紫灰色眼眸依旧清明锐利,看人时犀利极了。 “到、到了。”伏特加结结巴巴道。 他也想表现得有前辈风范,可在波本看过来时,他脑中自然浮现出公寓里偶像的海报,平白就心虚一大截。 “多谢伏特加君啦,安全屋有冰箱吗?”降谷零微笑问道。 伏特加茫然:“有。” “那我先去洗漱,伏特加君买东西时顺道再帮我买些换洗衣服,尽-快-哦。” 不等伏特加回话,他起身推开车门走下去。看似随意扫了眼安全屋大门,目光停在旁侧的花坛上。 [花坛我啊,成功当上了惠比寿神,保管了整屋的财产,高天原我来了~] 降谷零按下差点抽搐的嘴角,这种自带讽刺的备注线索某些时候真的很让人破防。 他顺手从花坛下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去了。 伏特加坐在车上噤若寒蝉,连钥匙在哪儿都一眼能看得出来,波本果然不是人类吧?! 是外星来客,还是妖怪…… 伏特加胡思乱想着开车朝附近商场去,决定先买衣服,再去最近的甜品店买甜点。 等车停在商场门口时,伏特加有些傻眼。 波本的衣服该怎么买…… 安全屋内,降谷零锁好门后,飞快打量了下屋子。 里面干干净净,确实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他谨慎地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降谷零周身轻松自在的闲适消失,神色严肃冷静的将计划打了一遍腹稿后,电话铃声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不出所料是伏特加。 接通电话后,不等对方开口,他直接将身体尺码报了过去。 与那双明亮锐利的眼睛不同,他的声音懒散困倦:“休闲装、西装、运动服、鞋子等等,每样买两套,内外全套哦,买完去找朗姆大叔报销。” 降谷零说完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转身去浴室洗澡。 全身心沉浸式演了一夜,身上都被汗水打湿,黏腻得紧,让人很不舒服。 另一头,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伏特加敬畏地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对波本的印象已经拔高到全知全能外星人了。 伏特加用最快的速度买完东西,车后备箱都被塞满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耽误很久了,他开车朝公寓方向而去。 记得这条路上有一家风评还不错的蛋糕店,顺道就能买回去。 伏特加来到蛋糕店,语气焦躁地说:“将你们刚做好的蛋糕每样拿一份。” 得满足波本任性的要求,那家伙闹腾起来杀伤力太大,他还不想亲身体验。 店员:“……不好意思客人,已经有人先一步买了,店里暂时没有做好的蛋糕了。” 伏特加傻眼:“现做需要多久?” “做一个最少十五分钟,您如果每样都想要的话,需要等待一段时间的。” 伏特加:…… 一想到空手回去后,被不高兴的波本打量一眼,随后各种隐私秘密以及黑历史都被宣之于口,整个组织的人都笑话他,伏特加就觉得天崩地裂。 必须要挽救他的尊严和未来! 伏特加拼命想办法时,一个软弱颓废的声音响起。 “服务员小姐,已经全部打包好了吗?” “是的,已经全部好了。” 社畜拿出卡,满意地说:“那结账吧,你们效率很高啊。” 伏特加一个向日葵猛回头,若能具现化他的想法,此时他脑门上会亮起一个灯泡。 对啊,他是没在店里买到,但他可以直接从别人那儿买。 至于那人有可能会不卖—— 伏特加摸了摸口袋的枪,自信的想,他会卖的! 社畜结账后,左右手提满了蛋糕离开。伏特加推了推墨镜跟了上去。 在经过一处无人的僻静巷子时,伏特加掏出枪指着社畜:“站住。” 社畜吓得哆嗦一下,有两盒大蛋糕晃了晃差点摔在地上。 伏特加心脏也跟着抖了抖,他绷紧脸呵斥道:“小心点。” 这可是给波本的蛋糕啊! 怎么能有摔坏的! 社畜险些嘴角一抽,好悬稳住了表情,怯弱道:“我、我的卡在口袋里,密码是四个零。你拿钱离开,千万别伤害我。” 伏特加墨镜后的大眼睛翻了个白眼,你卡里的钱指不定连我的西装都买不起! “谁要抢你钱了,给我把蛋糕放地上,动作轻一点。” 社畜一脸惊恐地退后了两步,紧拽住衣领,结结巴巴说:“我、我喜欢女孩子。” 伏特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呸,谁要对你个邋里邋遢地社畜不轨啊,老子喜欢的也是女孩子! 他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谁要劫色了,我是要买你蛋糕。快点!” 社畜一脸劫后余生,表情又格外复杂,同时动作飞快地将蛋糕放在地上,又退后了两步惶恐地说:“这、这样可以了吗?” 他不舍得看了眼蛋糕,故作心痛地说:“……这、这些蛋糕用了我很多钱……” 伏特加赶时间,没空跟社畜浪费口舌。 他从口袋拿出一张不记名卡扔给社畜:“里面的钱够你买下蛋糕店了,立刻滚。” 社畜见有活命的机会,眼睛一亮,踉跄着上前捡起银行卡拔腿就跑。 “我这就滚快点~” 他尾音带着财迷般的荡漾,等远离了伏特加后,社畜的脊背挺直,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小梳子梳了下头发,用发胶抹好。 他行走间步伐自信稳重,随手将衣服整理好,又摘掉眼镜扔进垃圾桶。眼里丧气褪去,气质稍微改变下,又变回了精明能干的公安警察。 宫村警官靠在墙边给某个号码发了条信息,看到已阅后,才放心地收起了手机。 他转头看向伏特加的方向,一言难尽地呢喃:“黑衣组织里也就伏特加一如既往的好骗啊。这么多年了,没一点长进。” 不过看着手里的银行卡,他忍不住笑出来。 这些年来,他每次伪装碰到伏特加时,有很大几率都能从对方那里坑到一张银行卡。 想到上交公安的几张卡,宫村警官摸摸良心,很好,完全不痛,下次可以继续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章 代组织向您问好 公安各个部门的经费支出,爆处班的防爆服和信号隔绝器也需要更新换代,警备部的枪械也要换最新款了。 这都需要钱啊。 公安赫赫有名的欺诈师今日依旧为各部门的经费发愁。 指尖弹了下卡片,宫村警官眉宇间一片坚定,想到几乎包养了大部分公安开支的金主伏特加,他决定未来一定要让伏特加端上国家铁饭碗! 来到车子旁,他在后视镜照了照。 很好,形象冷酷干练,不讲情面,不愧是我! 他坐上车朝警视厅方向而去,得赶场子去骗某个纯良的未来小卧底了。 降谷,老师为了你牺牲巨大啊,你可得给我平安活着。 公寓安全屋,降谷零洗完澡后,穿着屋内放置的一次性衣物,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着。 时间点点流逝,他面上没有露出分毫情绪,直到手机屏幕亮起,一条乱码一闪而逝。 [搞定。 ——trickster(欺诈师)] 降谷零睁着明亮的下垂眼,嘴角弯起。 宫村警官,一如既往的可靠啊。 他收拾了下房间,拿出一包薯片不紧不慢地吃着,戳着手机里的小游戏打发时间。 觉得差不多时,他起身将门锁打开,又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玩起手机。 虽然只是伪装,不过—— 侦探游戏真上头! 五分钟后,伏特加准时抵达。 他刚抬手准备敲门时,门轻飘飘打开了。 伏特加愣了下,提着大包小包衣服进来,憨憨地朝沙发上的人说:“侦探,你忘了锁门。” 他还记得波本说过不喜欢别人喊他代号来着。 伏特加心里高兴极了,觉得自己今天真聪明,买蛋糕这件事儿办事利索不说,连对波本的称呼都注意到了。 幻想着未来当上大哥不可或缺的左右手,被大哥信赖依靠的他,发现降谷零抬头看了他一眼。 伏特加、伏特加大脑直接清空,愣是吓得不敢动弹。 “你回来前五分钟,我刚把门打开了。将衣服放卧室柜子里,蛋糕放冰箱,零食放在桌子上。以及,下次赶时间也不要随随便便抢别人的食物,万一有人下毒呢。” 伏特加:…… 他老老实实将东西都搬进来,心里变成了一幅世界名画呐喊状: 大哥,我需要你。 波本他可能真不是人啊,他有透视眼和读心术!! 我要告密!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 降谷零双手环臂,明显不高兴地问。 伏特加:深呼吸,大脑清空术,他什么都没想! 伏特加来来回回跑了五趟,这才将大包小包地东西搬完放好。 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降谷零扫地出门了。 伏特加半点不生气,反而立马上车就走,落荒而逃地姿态格外滑稽。 房内,降谷零敛起笑容,茫然地摸摸脸颊。 他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吧,果然还是伏特加的问题。 安全屋只剩下降谷零一人,他仔细又耐心地将所有东西重新检查了一遍,防止伏特加在某些人的命令下给他放点儿不该放的东西。 好在一切正常。 降谷零换了身清爽的休闲卫衣,随手将组织的手机扔到沙发上挂机打游戏。 他扫了一眼几份蛋糕,目光停在某个不显眼的盒子上。 [有生之年,我这样廉价的礼盒居然能装到珍贵的手机,够吹一辈子了。] 降谷零:…… 他无语的将这个蛋糕盒打开,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机。 这是他自己的手机。 只要摸到手里,就有种熟悉和亲切感。 ——再说一次,宫村警官真靠谱! 降谷零按了按手机,电量所剩不多,好在能支撑着完成一些工作。 他没有着急联系上司,而是看了眼未接来电,有两个是宫村警官昨天打来的,有一个是hiro打来的,短信界面也挨挨挤挤好几条信息。 一看发信人,降谷零紫灰色眼眸就一片暖意,嘴角也无意识扬起一抹笑意。 [萩原:小降谷,你跟小诸伏商量好了吧,毕业后直接失踪,电话也联系不上。我昨天下班和小阵平一起去居酒屋喝酒,他说要狠狠揍你们一顿,hagi要拉不住啦。] [松田:不要听hagi胡说八道。还有我不管你现在做什么,给我注意安全啊。] [班长:降谷,有空联系下我,我现在在搜查一课当刑警。对了,你知道诸伏在哪儿吗?] [hiro:zero,今天很忙吗?你没有回我信息。] 降谷零朝下翻去,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幼驯染的消息。 [hiro:zero,忙完给我回个电话。] [hiro:出事了吗?] [hiro:我等你!] 降谷零盯着信息许久后,才将短信一条条全部删除。 他垂下眼沉默许久,这些闪闪发光一往无前的同期们,在未来一个个全都英年早逝。甚至除了班长外,其他人连墓都是空的。 那一座座空坟,埋葬了降谷零的青春和生命,此后只剩下拼凑而成的安室透。 ——我会救下大家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降谷零眼里闪过一抹坚定,起身提着蛋糕走进卧室,将房门锁住后,才谨慎拨通了上级的号码。 公安内部,正在开会的黑田理事官看了眼手机,神色微动。 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起身回到办公室接通电话,却没有出声。 “你好,黑田理事官,我是降谷零。” 黑田理事官近乎不近人情地说:“你联络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我能否知道,你是怎么得到组织的信任,以及你现在的身份。” 安全屋内,降谷零站姿笔直,眉宇间正义凛然:“我认识一名黑客,他帮我将安室透的身份扫尾了。” 顿了顿,他嘴角扬起,声线与语调稍稍改变,从严谨的公安警察变成了危险神秘的犯罪分子:“黑田理事官可以称呼我为——波本。” 黑田理事官神色凝滞。 “很高兴认识您,黑田理事。”降谷零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语气轻佻,莫名让人有种肆无忌惮的危险感。 “代组织向您问好。” 他语调平静,却给人一种枪上了膛,对准无辜羔羊的悚然。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章 降谷零被波本看上了? 黑田理事官眼神诧异地看了眼听筒,按捺住询问的心思。 有些事情只要永远是秘密,就能保证安全。 “报告发到我邮箱。”黑田理事官冷静下来,迅速报出邮箱地址。 降谷零神秘主义的笑一僵,他轻咳一声,恢复了公安的锐利沉稳,严肃地说:“是,长官。事实上,我需要您的帮助。” 降谷零眉眼坚毅,语气沉静地道:“我希望卧底的身份仅限于您和我的联络人知情,纸质档案或电子档案都不要留存。” 黑田理事官言辞犀利地指出:“你怀疑公安内部有组织卧底,担心暴露?” “我相信您对我身份的保密程度已经最高了,组织不可能轻易查到。但以防万一,还请您答应。” 黑田理事官为他的谨慎感到欣慰,同时又不得不提醒:“那你就要做好同为卧底的同志的敌视,乃至不择手段地针对!甚至一旦我意外死亡,你的身份就会出现问题。联络人单方面的证词不足以采信。” 降谷零没有卧底的档案,没有替他背书的上级后,当他以波本的身份出现时,理所当然会被体制不信任,被上层怀疑,甚至关押……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降谷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黑田理事只得同意了,转而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公安有一部分人知道降谷零被黑衣组织抓走了,哪怕只有很少的几个人。但你应该清楚,一旦第二个人知道秘密,那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降谷零认真解释:“所以我才需要仅您与联络人知道我的身份。在其他人眼中,被抓走的降谷零和波本可没有关系。” 他强调:“波本就是安室透,被抓走的只是降谷零。” “既然你把波本与降谷零的身份分开,进入组织的降谷零又是什么身份?” 警视厅那边也会派卧底进去,那位与降谷的关系可不一般。 既然波本安室透不等于降谷零,那降谷零呢? 总不可能假死吧。 降谷零轻咳一声,耳垂有些发红,两腮也觉得烫烫的,他不好意思地问:“您觉得,组织高层代号成员波本的金丝雀如何?” 黑田理事官:…… #我是我的金丝雀# 请恕他年纪大了,想象不到这种操作。 但降谷零能平安度过危机,对局势肯定有自己的判断,黑田理事官选择相信他,并全力给予支持。 “若你需要,公安会配合行动。知道你被抓走的公安也会得到这条消息。” 包括宫村警官。 当然也只是模糊的消息,比如某位准备卧底的公安精英因过于池面,被无意路过的黑衣组织高层看到,惊为天人之下顺手绑走了。 更多的就不清楚了。 降谷零听清楚了黑田理事官隐晦地言下之意,小麦色的皮肤上浮现了一层尴尬的红晕,但他没有拒绝。 他需要这样的误会来掩饰更多痕迹。 二人交换了下黑衣组织的情报,又敲定了公安配合行动的小细节后,谈话走到终点。 黑田理事官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语气郑重道:“以后见面,该称呼你为波本了。那么,降谷警部,祝君武运昌隆。” 电话挂断,黑田理事官想了想,给宫村警官发了一条消息。 安全屋内,降谷零放下隐隐发烫的手机,眼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放松。 公安这边没问题了,接下来在组织这边布局铺垫。 他紫灰色眼睛闪闪发亮,眉宇间一片坚毅。 ——为了光明的未来! 降谷零将手机设置成不接收所有来电的模式并贴身放置好,将拿进卧室的蛋糕吃光,立刻躺在床上休息。 而另一头,刚将车停在警视厅外的宫村警官就没这个心情了。 他打开手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黑田理事官发来的邮件。 [降谷零被波本看上带走了。] 宫村警官:?? 宫村警官:!! 宫村警官差点以为自己做梦没睡醒,他死死盯着这行字,将手机捏地咯吱响,神色狰狞无比。 “波本!” 他念着这个名字,眼神盯着‘波本’二字,漆黑的瞳孔里冰冷无情,又像是夹杂着滔天的怒火。 被波本看上带走了? 哪种看上了? 他不由得想起里世界某些肮脏不堪的东西,宫村警官脸都裂了,恨不得将波本嚼碎了在齿间狠狠研磨成渣。 他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总有些活在下水道里见不得光的肮脏老鼠,想要将闪闪发光的灵魂拉入黑暗,染上污秽! 他决不允许降谷零变成那样! 那孩子就应该意气风发、充满希望的活着。而不是被拖进黑暗里满身狼藉。 既然公安不能轻举妄动,就只能让人在组织时刻注意降谷的心理情况,最起码不要让他在承受太多碎掉,然后再想办法将人救出来! 宫村警官看向警视厅,眼里含着一丝希冀,你会是那个最好的选择吗? 他闭上眼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朝警视厅走去。 不要急,他情绪不对劲,必须平静下来。 宫村警官长吐一口气,握住文件袋的手紧了紧,强忍着炸裂的情绪决定先教导好小卧底,等他结课时再将降谷零作为公安任务安排下去。 以他与降谷的关系,肯定会更加上心。 十月四日,上午八点。 降谷零布置了下房间,务必充满侦探的个人风格。 组织不会给他太多的自由时间,也不会让他一直闲着,恐怕某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降谷零不紧不慢地将洗干净的侦探服包括小斗篷穿上,又扒拉了下金发,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打游戏。 十点整,安全屋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降谷零头也不回道:“伏特加君,一会儿给后勤报账单,就说门是杀手君踢坏的。” 伏特加僵在门口不敢出声。 琴酒提枪进来,冷笑一声,目光仿若杀人。 “起来,跟我去做任务。”琴酒语气冰冷地说。 降谷零一手抱着手机玩儿,一手往嘴巴里塞薯片,任性地说:“侦探是后勤人员,不需要出门做任务。” “就远程辅助好啦。” 不能急着接触组织信息,不然会被怀疑的。 他半点不敢低估琴酒的敏锐。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章 组织任务(1) 琴酒拿枪顶在降谷零额头,森冷的寒意扑面而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站起来!”琴酒命令道。 降谷零咀嚼着薯片,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琴酒这个疑心病晚期的家伙好像没有很怀疑他。 莫非是BOSS说了什么? 他将猜测放在心底,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语速飞快地将人给分析了一遍。 “昨天干部会议宣布对Rum的处置了?宣布了!你看起来很满意这个结果。之后你去奥穗町做任务,原来是去处理叛徒的,真是无趣。你杀了叛徒后连夜赶回来,在车上吃了饭团,又前往杯户町进行勒索,收到现金后转送回组织财务部。” 降谷零说到这儿,微妙地停顿了下,紫灰色眼眸睁大,满是震撼和抗拒:“你从财务部离开后已经早晨五点了,结果你抽空又去鸟取县做了一个任务,回来后直接赶到安全屋抓我一起?” “我不要跟着你。你在车上眯一会儿当睡觉了,侦探不行。侦探的大脑是很宝贵的,才不要跟着你一起卷!” 降谷零退后了两步,态度坚决地说:“侦探大人还是小孩子,绝对不要成为社畜的形状啦。” 伏特加已经震撼到无以复加,心里更加肯定波本不是人类了。 没有人能一眼看穿别人的过去吧。 妖怪?还是超能力? 他朝大哥躲了躲,绝对不是害怕了! 琴酒眯了眯眼,明明他已经换过衣服洗过澡了,还是被侦探一眼看穿。 那双紫灰色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具有看透过去未来的力量。 正如贝尔摩德所言——仿如神明的智慧。 “不用做多余的事情,只需要你甄别组织这批新人是否可信。”琴酒嫌弃,“不指望你这个体术废上。” BOSS也很欣赏这家伙的头脑,可从这家伙整天吃吃喝喝玩游戏的状态看,体术是没眼看。 万一去任务现场出个意外,组织损失就大了。 还是干些搜集情报,抓卧底这些事吧。 临阵指挥的事情,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降谷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了他说的是真话后,立刻拿起沙发上的贝雷帽带上,将一头金灿灿的发丝掩盖住,又将手机揣在手里,像个小学生一样满脸期待地说:“哇哦,那我们快点走吧。” 这下轮到琴酒迟疑了,他审视地看向波本,眼底犹如幽深的绿渊,藏着不见底的探究。 这么兴致勃勃的,莫非想出去给自己找乐子? 想到侦探看人类跟看异类似的眼神,以及贝尔摩德提起第一次见到侦探是在案发现场,琴酒有理由充分怀疑侦探是想随机挑几个倒霉蛋玩。 他墨绿色瞳孔阴森刺骨,语气不耐烦地警告道:“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若是因侦探的行为妨碍了组织利益,哪怕BOSS不允许,他也要将侦探杀掉! 他冷酷的想,无法掌控的天才与敌对的天才没有区别,只需要铲除威胁便可。 降谷零心下一紧,莫非琴酒怀疑他是卧底? 可这表现又不像。 降谷零垂下无辜的下垂眼,一脸无害地说:“杀手君可别诬陷我哦,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侦探而已。” 琴酒冷笑一声,将枪放进风衣口袋,一把揪住侦探的衣服就将人给拖出屋外,扔进了车里。 伏特加忙给后勤发消息,让人来修一下门,特意备注不要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万一波本因为别人碰他东西生气,迁怒之下将包括他和大哥在内所有人的黑历史公之于众,那可真社死了。 他是替大哥考虑! 伏特加千叮万嘱,将后果说的十分严重,确保后勤老老实实后,才赶紧开车前往任务地点。 后勤组确实是被吓到了,但波本也风评被害了。 更因为这可怕程度出自伏特加之口——那可是GIN身边的伏特加啊。 于是传言的可信程度直线上升,波本的可怕程度更是让人悚然而惊。 十月的太阳还有些大,晌午时分。 组织秘密训练基地,一批刚通过考核的外围成员被聚集在一起。 “我们已经通过考核,成为组织的正式员工。为什么要被统一召到这里,再经历一次考核?”有成员问道。 训练营的训练老师抬了抬眼皮,平静无波地说:“这是上面的决定,你们等着就行。” 有人问道:“老师,我们可以知道是谁来主持考核吗?” 这时,外面有车声响起。 训练老师眼里升起一股畏惧:“来了。” 组织的Top killer,清道夫——琴酒。 基地外,保时捷停住。 琴酒黑着脸朝后座吃零食的人命令道:“下车。” 降谷零咬了口薯蓣馒头,甜而不腻又柔软的口感立刻征服了他。 他满意地眯起眼,腮帮子塞的满满的。 侦探卡太废脑子了,也就甜食能弥补一些。 hiro的厨艺很好,等hiro来了组织,让他试着做做薯蓣馒头。 伏特加眼见大哥周身气压越来越低,波本依旧我行我素不管不顾,额上冷汗都流下来了。 两个他都惹不起啊。 “那个,侦探,你可以下车了再吃。”伏特加卑微地说。 感受到大哥刺过来的视线,他心中欲哭无泪。 侦探抗拒地坐直身体,塞得满满的嘴含含糊糊地喊:“不要!” 他咽下馒头,嘴边还残留着馒头渣,任性地提要求:“让那些人等在车外,我看一眼就行。伏特加君,给我一台电脑,将新人的资料传过来。” 伏特加僵着脖子朝大哥看去。 琴酒沉下脸,恨不得直接将人从车里揪出来扔掉。 但一想到这家伙废物的体术和宝贵的头脑,万一有人狗急跳墙给他一枪…… 琴酒冷着脸妥协了。 罢了,坐车里起码保住了神秘感。没人知道他的模样和性格,情报也不会流传出去,他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琴酒对组织的财产很宽容,要求不高,能好好干活创造价值就行。 他点了根烟靠在车外,朝伏特加微微颔首,伏特加立刻打电话让人去办。 五分钟后,基地训练老师提着新电脑,带着十位组织成员匆匆来到车外。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组织任务(2) “琴酒大人,伏特加大人,这是电脑。资料也已上传。”训练老师恭敬地说。 伏特加接过电脑检查了下,没有问题后,打开车门递了进去。 车门刚好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无法看到里面坐得是谁。 但不妨碍他们揣测里面的人身份很高,有可能比琴酒还高。 没看琴酒都还站在外面吗? 他的跟班伏特加更是恭恭敬敬地守在旁边。 车内,降谷零将最后一口馒头吃光,拿起湿巾擦了擦手后,这才打开电脑和文件,飞速浏览起十位新人资料。 这些资料看完后,他将车窗晃下来一条缝,透过缝隙看了眼那十人,眼神闪了闪。 只见某几位的身上冒出格外类似的备注。 [咦,好巧啊,你也是和人接头时被发现了。] [对头。等人死掉,我们会被回收放在下一个倒霉蛋身上了。] [我的发射器快没电了,垃圾组织真没用,太阳能发电了解下。] [我对面是山口组的,你那边呢?] [犬金组。] [福清帮。] [MI6。] [……] 降谷零:瞳孔地震。 一圈看下来,十个人里只有两个身家‘清白’的。 他心下一沉,这些人很明显是被组织提前筛选过的,组织对他们的身份知之甚祥。 也就是说,这场考核不仅仅针对外面的人,也针对他。 降谷零深深看了眼MI6的特工,闭了闭眼。 无论他是否将人指认出来,MI6的特工都得死。 区别只在于,他毫不留情地指出来后,会得到组织的信任。 死局。 无法救援。 睁开眼睛时,降谷零眼里闪过一抹坚决。 既然注定会牺牲,那就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他看向特工的眼里闪过一丝歉疚,他保证,一定会将黑衣组织连根拔起,让所有倒在黑暗中的人都有重见光明的一日。 他们每个人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所有的思绪仅是瞬息间。 降谷零气呼呼地将擦过手的纸砸在伏特加身上,见伏特加敢怒不敢言,将纸扔进垃圾袋收好,才拖长音调喊:“杀手君。” 琴酒吸了口烟,眸中闪过一丝兴味:“说。” 就让他看看这位被誉为组织智者的家伙,值不值得信任吧。 “除了五号和七号外,其他全杀了。” 侦探漫不经心地说着,从车座下的格子里掏出红豆奶油大福朝嘴巴里塞去,尝到甜滋滋的味道后满足地眯起眼睛。 似乎人命在他眼里,还不如一块大福重要。 隔着车窗,紫灰色眼眸和墨绿瞳孔对上。 琴酒敏锐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 那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的眼神,冷酷傲慢,戏谑无趣,注视着人类如同蝼蚁。 啊,原来是这样。 侦探从不觉得自己是异类。 对于侦探来说,人类才是异类。 他在否定人类! 琴酒嗤笑一声,真是个怪物。 他将烟蒂妥善收拾好,直接拿枪杀死了其中八人,留下了五号和七号。 “他们两个合格了。” 朝训练老师冷淡交代后,琴酒扔下一地狼藉,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就听到侦探不满地抱怨:“无聊!以后甄别卧底不要找侦探大人了。这种事情不是一目了然吗,而且你们都提前挑选过了,哪怕笨蛋也能看得出来吧,浪费侦探大人的时间。” 听到这话,伏特加上车的动作踉跄了下,连忙稳住身体。 他脸皮抽搐地在心里反驳,不,笨蛋是看不出来的。 没有人能像侦探一样,一眼看穿一切。 降谷零察觉到伏特加的视线,挑眉说道:“伏特加君害怕了吗?要不要回训练营重新训练下……” “波本!”琴酒警告地喊道,也打断了他对伏特加的迫害。 “叫我侦探!”降谷零冷哼一声,超大声喊道:“无趣,无趣!你们都无趣极了,这个世界也无趣极了。” 伏特加手脚慌乱地将车门关好,开着车扬长而去。 但那最后一句仿佛中二期没过去的话还是传了出去。 原地仅存的三人包括训练老师面面相觑许久,心中的大石头倏然落地。 活下来了。 五号与七号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今天可真他妈刺激。 不管是组织的卧底人数,还是那位地位不明的波本大人,亦或是波本大人那句振聋发聩的言论。 都让人毕生难忘。 接着像是赶场一样,琴酒带着降谷零一天跑了三个训练基地,总共抓出来十二个卧底。 好在后两个基地的卧底都是其他极道组织的,大概是打着黑吃黑的想法吧。 这让降谷零内心的负罪感少了很多。 他回到安全屋时,门已经被恢复原状。 降谷零打开门检查了下房间,确定没人乱碰,没少什么也没多出什么,这才严肃着脸,抱着电脑开始将今天的任务编写成报告,通过自己内线传递回公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处理完下公安的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过了零点。 他快速将房间整理了下,一切能暴露的东西要么毁掉,要么藏起来。 组织的安全屋并不能让人信任,但目前还没通过考察期的他只能先忍着了。 做完这些工作后,他这安心才躺在床上休息。 十月五日,天刚亮。 安全屋大门又被人以熟练的姿态踹开。 琴酒带着伏特加像进自己家一样,毫不客气地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被吓醒的降谷零:…… 面上像是迟钝的没有反应过来,心底咬牙切齿! 迟早将你们抓去蹲局子。 “起来干活。”琴酒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转身朝客厅走去。 伏特加顶着黑眼圈,一脸同情地看向侦探。 只见侦探一脸茫然地盯着他,睡意朦胧的眼里带着一丝惊慌,看上去像是被门夹了尾巴的猫。 不过,波本是不是没穿衣服…… 伏特加:…… 伏特加不敢再多想,唯恐侦探使用读心术。 “穿好衣服,今天在安全屋做任务。” 伏特加扔下一句话后,脚步匆匆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降谷零:…… 他愤怒地捶了下床后,快速穿好衣服,又故意拖沓着慢吞吞地洗漱。 直到琴酒不耐烦了,才摇摇晃晃出去,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章 组织任务(3) 降谷零不情不愿地坐在一旁沙发上,瞥了眼二人身上的信息,语速飞快地说:“收集情报?原来是监控交易防止意外,以及临时指挥?” 他惊讶地重复了一遍:“给我指挥权?” 琴酒墨绿色眼眸盯着他,像是大型凶兽一样,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今天的任务很重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琴酒厉声说道,“我从BOSS那里得到权限,一旦任务失败,你就去禁闭室待两日。” “琴酒!” 侦探不可置信,大声嚷嚷道:“你完蛋了,我会报复你的,一定会的。” 降谷零心下一沉,到底是什么任务,竟然下了死命令,只允许有一个结果! 他临时加入,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任务过程中还有琴酒盯着。 既然无法做手脚,就努力收集情报吧。 琴酒懒得理他,示意伏特加打开电脑,将U盘插好。 电脑开始读取文件时,伏特加将耳麦递过来:“侦探,这是你的耳麦,已经调整好了公众频道。还有十分钟开始第一个任务。” 琴酒语气冰冷道:“任务过程中,只允许称呼代号。” 伏特加严肃道:“是,大哥。” 十分钟很快也很慢,足够降谷零将冰箱里拿出来的小蛋糕吃完,却不足以让他发现更多的线索,但参与任务的人员情报倒是了解了。 基安蒂、科恩,两位狙击手。 爱尔兰,情报人员。 “任务开始。” 琴酒戴着耳麦,站在降谷零身后,专注着电脑上的监控和定位提醒道,左手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枪上,若有若无地指着侦探。 伏特加抱着另一台电脑,坐在另一边,也聚精会神地盯着任务全过程。 这是一场新闻发布会,发布人是政府高官石川议员。 不远处的高楼上,冷冰冰地狙击枪正盯着石川雅人。 “琴酒,几点动手?” 耳麦里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女声。 琴酒面无表情地说:“在他开始演说时动手。基安蒂,注意与科恩配合。” “知道了。” “琴酒,有条子。”另一道木讷的声音说。 伏特加镜头切换过去,只见一辆辆警车正缓缓驶进会场。一个个便衣警察迅速下车,分布各处要地,便是石川雅人身边都有一位专门保护他的警察。 “我们的任务泄露了吗?”基安蒂按着耳麦询问道。 谁知回答的并非是琴酒,而是一个从未听到的声音,那种提不起劲儿的懒洋洋和漫不经心格外突兀。 “那倒没有。在众目睽睽下杀死石川雅人的任务是他的政敌委托的吗?看来是了。问题就出在政敌那边。” “他的消息泄露了。” 降谷零:努力黑化中.JPG 他笑哼一声,拖长了语调饶有兴致地说:“人类还真是有趣,总是在上演自相残杀的戏码,并为此花样百出,心思用尽。真是愚蠢的可笑,又让我看得十分高兴。” 那道声音猝然冷漠下来,像是富士山的寒冰,冷彻入骨:“千百年来,人类真是没一点长进。” 公众频道中,一片死寂。 基安蒂瞳孔微缩,下意识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手指在无意识痉挛。甚至心跳不受控制地突突加快,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基安蒂脸色苍白,这种恶意—— 这种不分你我,对人类群体的恶意,实在太恐怖了。 科恩握着狙击枪的手也抖了抖,脊背瞬间被冷汗淋湿。 “波本!” 琴酒警告地声音传出,那道充满恶意的声音这才收敛了些,恢复了开始的懒散无趣:“知道了。他们是小宝宝吗,还要你一直保护着。” 琴酒不耐烦道:“少废话。现在指挥权交给你,将石川雅人处理掉。” “好嘛好嘛。” “那么从现在开始,请听指挥哦。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质疑,不要发问,令行禁止,做不到的话,就去死好啦~” 基安蒂和科恩心下一紧,波本? 是最近组织里疯传的那位BOSS的新宠,手段残忍可怕的波本吗? 几人不由得精神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 安全屋内,降谷零看了眼监控,快速调出石川雅人的信息。 看完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会场一位胡子拉碴的记者身上。 他辨认了下记者的胸牌,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和工作单位,拿出手机啪啪发出去一条消息。 “爱尔兰君,你去接近记者吉田三郎,给他一把沾了毒的匕首。” 一直在通话频道没有出声爱尔兰应道:“好的,收到。” 很快几人透过监控看到吉田三郎拿出手机看了眼,似乎收到了很重要的信息,紧张中透着孤注一掷。 伏特加悄悄看了眼波本,不难看出,吉田三郎收到的那条信息是波本发的。 他好奇的想问,又忍住憋了回去。 这时,爱尔兰伪装成一位维持秩序的志愿者,上前与吉田三郎交谈了两句,将匕首悄悄递给了他。 “科恩君、基安蒂小姐,记者君开始行动时,你们在外围制造混乱。” 基安蒂透过瞄准镜看了眼吉田三郎,不解地问:“他也是我们的人吗?” 琴酒没有出声,几人都十分好奇。 降谷零倒也没卖关子,他语气轻松地说:“不是啦。记者君怀孕的妻子半年前死于一场车祸,母子当场死亡。肇事者是议员君的独子,所以这场事故被压了下来。” “记者君在警视厅的报案信息被压了下来,监控录像也消失了。他无能为力,所以今天是他精心挑选的,为妻儿报仇的日子。” 降谷零眼神艰涩,金发掩去了眉眼间的痛惜。 吉田三郎在决定刺杀石川雅人前就已经服毒了,他根本没打算活下来。 他只想在死前带走仇人。 一想到司法机关的黑暗,降谷零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怒火。 一群败类! 等任务结束就发消息让公安好好查查石川雅人,看看里面还有哪些恶劣的不为人知的罪行被压下去,让受害者无助绝望,让正义得不到伸张。 吉田三郎救不下来,他也没时间通知公安做准备。 只能借由吉田三郎的手完成任务,也好过让基安蒂和科恩两个狙击手波及无辜。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章 怪盗惨遭掉马 琴酒叼着没点燃的烟嗤笑:“可笑的条子。” 降谷零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琴酒脸上。 他刷一下冷下脸,他不高兴了就要给人添堵。 “伏特加君,我还没吃早饭,去给我买蒸红薯和味增汤。”他关掉耳麦,颐指气使道。 伏特加:……? “可,可是波本你刚才不是已经吃了一块儿蛋糕吗?”伏特加小心翼翼地提醒。 降谷零理直气壮道:“甜点和正餐是用两个胃,这不是常识吗?” 伏特加:神他妈常识! “我不管,没有饭我要饿死了。我不要工作了,我要饿-死-啦-” 侦探突如其来地撒泼,震撼到了在场的二人。 琴酒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一枪将人给崩了。 但是不行,得忍着。 默念了几遍这是组织的财产后,琴酒烦躁地说:“伏特加,去买。” 好在侦探还知道关了耳麦,没让自己形象崩坏在别人面前。 伏特加:“……哦。” 他放下电脑,委委屈屈地出了门。 “现在,可以好好完成任务了吗?”琴酒那双暗绿色的狼眸盯着降谷零,咬牙切齿地说。 降谷零没有再作下去,眼看琴酒的耐心到底,他可不想吃枪子儿。 降谷零语气雀跃地说:“没问题,现在继续。” 他打开耳麦,卡着时间提醒道: “注意,记者君要动手了。” 众人立刻将注意力拉回了任务。 随着石川雅人开始演讲,记者们一个个上前提问,吉田三郎也混了上去。 他一手握住话筒,一手死死捏住匕首。 想起刚才戴口罩的男人说,这把匕首上的毒一碰即死,他不由得安心许多。 他看准时机,猛地扑了上去,拔出匕首朝石川雅人刺去。 石川雅人身后,一直警惕的便衣警察当即想伸手将人拽走。 “科恩君。” 降谷零叫道。 科恩扣动扳机,语气平静道:“收到。” 子弹飞射出去,警察只觉肩膀一疼,硝烟味和血腥味传入鼻中。 他瞪大了眼睛,高声大喊:“有人狙击,全员小心。” 同时他拼力将石川雅人朝后拽了下,锋利的匕首险险划过石川雅人胳膊,在他手背上留下一条细小的如同指甲划过的伤痕。 警察捂住肩膀的伤口,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伤得很重。 他将人带到一处死角,防止有狙击手狙击。 石川雅人的保镖一拥而上,将吉田三郎扑倒制住。 “没用的,没用的。哈哈哈,石川雅人,你跟我一起死吧,黄泉比良坂,我们一家等着你。” 吉田三郎吐了口血,眼前一阵模糊,大片大片地空白和黑暗在意识里蔓延。 他似乎看到了妻子牵着儿子,正站在光中朝他招手。 吉田三郎当场死亡,不过瞬息间,好端端站在警察身边的石川雅人呼吸急促,心脏麻痹,瘫倒在地上。 警察顾不上身上的伤,忙蹲下身检查石川雅人,随后脸色难看得拨通了救护车。 但他心里很清楚,石川议员已经没救了,他的心跳已然停止。 “任务完成,收工哦。” 波本含笑的声音传来,众人恍然回神。 刚好,伏特加带着早饭走了进来。 降谷零按着耳麦,语气轻快地说:“今天暂时就到这里,再见,诸位同事君。” 关掉耳麦,将它拽下来扔掉,侦探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没有干劲地说:“杀手君,虽然大家配合的很好啦,但我还是希望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下次不要找我了,太无聊啦。” 琴酒哼笑一声,下令:“任务完成,撤退。” 耳麦关闭,基安蒂等人将对未曾谋面的波本的诸多猜测放在心底,迅速离开了现场。 任务圆满完成,组织在里面堪称隐身,黑锅都丢给了记者吉田三郎,而吉田三郎已服毒自尽。 哪怕是琴酒也挑不出半点错处。 吃完早饭后,降谷零与琴酒又配合着行动组完成了两个暗杀任务,三个情报任务,行程十分紧凑。 直到夜色降临,他坚定地拒绝琴酒拉着他熬夜的提议,将人赶出了安全屋。 琴酒,真是劳模典范啊。 而组织内关于波本的传言开始沸沸扬扬,连组织的代号成员都对波本无比忌惮,外围成员更是用‘you konw who’、‘那位’来形容,即使他们连人都没见过。 时间一转眼来到十月十一,与阿笠博士约定好的日子。 一大早,降谷零就离开了安全屋,准备前往,米花町阿笠博士。 但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侦探的路痴程度。 在绕着这条街的路口转了不下四圈后,他不得不承认在侦探人设下,他一个人根本出不了门。 问题就在这里了,他此次行程必须保密,不能让组织的人知道。 降谷零站在街口沉默了片刻,目光从形形色色的行人身上划过,在看到一位带着黑色礼帽,穿着休闲装,拿着绅士杖的英国男人时,双眼爆发出亮光。 他一个箭步窜上去,在绅士吓到的目光中,故意用凶巴巴地语气说:“是你!一年前扔下粉丝故意逃跑的魔术——” 绅士眼见不妙,忙上前按住他肩膀,提高声音掩盖他的声音道:“啊哈哈,是小友啊,许久不见,我们叙叙旧。” 黑羽盗一内心尖叫:怎么回事?假死一年后易容回国看儿子,竟然在大街上掉马了? 降谷零从善如流地顺着他的推力来到巷子角,不等黑羽盗一说话,他不高兴道:“我准备去米花町,怪盗君拉我过来干嘛?” 黑羽盗一心如死灰:这小子果然知道他的身份! 他挡在降谷零前,难掩好奇心地问:“我明明已经易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一年前我已假死,你却笃定自己没有认错,你……” 黑羽盗一还想再说,但侦探已经孩子气地捂住耳朵,抗拒地说:“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不要问啦。” “快带我去米花町啦,只要你带我去米花町,我就不揭穿你了。” 黑羽盗一看了看前方的车站,回想起刚才无意中听到小摊的人打赌有个穿侦探服的人能在这里转几圈后,某个猜测越来越清晰。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章 据说猫是液体的 黑羽盗一了然道:“你不认识路。” “……话太多了怪盗君,”被戳破事实的降谷零恼羞成怒,气呼呼鄙视,“丢下儿子的无良大人!” 黑羽盗一噎住。 互相伤害后,二人冷静下来,和平的达成协议,黑羽盗一送他前往米花町2丁目22番地,并教他易容变声技能,他替黑羽盗一保密,并在黑羽快斗有危险时护住其性命。 到达地方后,降谷零将组织手机递给黑羽盗一,兴致勃勃地说:“手机里有定位哦,怪盗君在我出来前不要停留在一个位置。” 黑羽盗一深深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你可真是个大麻烦。” 嘴上这么说,实际却干脆利落地接过手机,挡了一辆出租车开始在米花町绕圈子。 坐在车后座,怪盗凝视着小小的手机,突然有种和招惹了动物园一样的错觉。 送走怪盗的降谷零看了眼隔壁房间,确定工藤新一还在上学,其他人都不在,才松了口气。 工藤一家都太聪明了,暂时还不到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 按响门铃不久后,阿笠博士打开门,一见门外金发黑肤、年少稚嫩的侦探时,恍然大悟道:“是侦探啊,快进来快进来。” 他擦擦额上的汗,热情地说:“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他倒了杯水放下,又拿了些甜点过来,忍不住说:“侦探,你有些创意真得太好了,给了我很多灵感。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以后可以多交流交流。” 降谷零取下贝雷帽,含糊地说:“有时间我会来的。” 他检查了下箱子里的变声器和联络器,掏出准备好的卡递过去:“这是尾款和新设备的定金。” 坐在一旁的阿笠博士眼睛一亮:“这次做什么?” “信号屏蔽器和发信器。”降谷零想了想,说,“屏蔽器不仅可以屏蔽窃听,还能防止遥控炸弹。发信器能在屏蔽区内通过匹配网络密匙直接连上区域内网。” 他简单将要求说了下,阿笠博士激动地一拍手说:“给我一些时间,我很快就能做出来。我就知道你的点子多。”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招待客人了,心情急切地想去实验室制作新产品。 “那什么,侦探啊,你还有事吗?” 降谷零好笑地看着他拘谨的模样,拿起帽子带在头上,起身将箱子里的设备拿出来藏进衣服里,低声说:“博士,我下次取东西的时间不定。我们的交易保密。” 他走到大门口,深深看了眼博士,神色晦暗难明:“最后,我们不曾见过,博士。” 显然他身上有秘密的模样吓到了阿笠博士,阿笠博士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没见过。” 降谷零离开后,阿笠博士打算收拾好房间就去做实验。来到桌前时,他看到空荡荡的甜点盘子愣住了。 “侦探这么爱吃甜吗?” 已经离开的降谷零从衣兜里摸出一块红豆烧,一口咬下去甜滋滋的,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顺手抓住路过的红发美女,从口袋里拿出四个联络器塞进美女的手提包:“我会在合适的时候联系你,怪盗君到时候帮我寄给指定的人哦。” 他瞥了眼僵住的红发美女,哼了一声,一脸理所当然地扬起下巴,骄傲地说:“无论你伪装成谁,侦探大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黑羽盗一:这真不是超能力吗?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克制易容的能力啊。 他拖着侦探边走边聊,努力沟通半晌,终于闹明白侦探所谓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真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家伙大脑太聪明了,分析和处理线索的能力堪称无人能及。 黑羽盗一一边大呼世上怎会有这么聪明的人,一边心累,沙哑性感的女声也带着疲惫:“我每隔一段时间会将新的联系方式隐秘寄给你。” 降谷零给了他一个安全屋的地址,联系方式可以寄到安全屋。 “易容变声的内容我会录成录像带寄给你,再见。” 黑羽盗一将手机送回原主,飞速离开,他实在不想见到侦探。 侦探和怪盗就是敌人! 黑羽盗一离开后,降谷零站在原地看了看陌生的街区,果断摇人接他。 “喂喂,杀手君,快来接侦探大人啦,侦探大人迷路了。” 正在做任务的琴酒额上爆起青筋,一枪解决目标后,笑容狰狞地说:“地!址!” 敏锐察觉到对方生气的侦探,语气慢慢弱了下来:“这种事不要问我啦,你自己看定位。我饿了,要吃粗点心,快来接我。” 似乎意识到手机里的定位是难得的把柄,他又理直气壮起来,不高兴地抱怨:“要不是你带走了伏特加君,我也不会自己出来买甜品。我会迷路都是杀手君的错!” 胡搅蛮缠的指责琴酒黑了黑脸:“我安排的外围成员呢,你甩掉人偷溜的?” 对面瞬间挂断。 琴酒:“……” 他气得厉害,阴沉沉看了眼手机,朝正指挥人收尸的伏特加招呼一声:“伏特加,走了。” 坐在车上,他打开定位看了眼:“去米花町。” “是,大哥。” 保时捷启动,琴酒点开侦探今日的路程轨迹,地图上一个又一个圈证明侦探一直在同一个区域兜圈子,这是一直在迷路啊。 琴酒凉凉地掀了掀眼皮,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声:“废物。” 伏特加一个激灵:“大、大哥?” “没说你。”琴酒点燃烟深吸了口放松了下神经,才冷冷地说:“重新找人跟着侦探,之前的外围成员连个体术废都看不住,杀了。” “是。” 伏特加小心应了一声,这才知道这次任务是前往米花町接侦探。 想想某人路痴的属性,他无语了。 前往米花町接到人后,琴酒直接拉着人疯狂卷了三天,清空了自己半个月的任务量。 很好,又有多余时间抓卧底了。 琴酒满意地看着挂着黑眼圈,疯狂闹腾要离家出走的侦探,心情不错地说:“那就给你放两天假。伏特加,送他回去。” 听到想听的话后,降谷零像猫一样趴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就下滑到地上睡着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章 间奏——波本 回到美国的贝尔摩德听说琴酒拉着侦探卷了三天,这两天带着伏特加再去做任务时次次出意外,还有一次险些被警方抓了,时间已经来到了十月十六。 她特意打电话过来准备调侃侦探,却意外发现侦探不对劲。 “波本,跟着琴酒做了几天任务,感觉如何?”贝尔摩德含笑试探。 “干脆利落的暴力美学,我想大家的感觉都不错吧。”轻柔的嗓音里是捉摸不透的神秘,含笑的话语是暧昧不清的态度。 身为神秘主义者的贝尔摩德觉得今天侦探的表现既视感过强了。 而且,侦探明确说过他不喜欢波本这个称呼。 这会儿被她直接叫了代号却欣然接受,没有半点异常,有问题。 贝尔摩德目光一沉,笑吟吟地朝电话那头暧昧调情:“下次我回日本,我们一起喝杯酒吧,我觉得波本威士忌味道不错。” “我的荣幸。您若回来日本,愿意给我一个接机的机会吗?” 优雅的腔调,游刃有余的交锋,那是属于成年人的游戏,而不是那个孩子气的侦探。 贝尔摩德水碧色的眼里闪烁着莫名的情绪,轻飘飘应道:“当然。” 挂断电话后,她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唇角,拨通了琴酒的号码。 琴酒冷冽的嗓音言简意赅:“说。” 也许是有了侦探性格突变的经历,在听到琴酒一如既往的冷酷声音时,贝尔摩德心里诡异地生出几分安全感和放松。 熟知琴酒性格的她没有模棱两可,罕见直接道:“侦探状态不对,你去看看。” 琴酒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贝尔摩德却放下心,这意味着琴酒会第一时间去查实此事,她只需要耐心等待便可。 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贝尔摩德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离开日本前侦探说的话。 ‘不要叫我波本,叫我侦探就行’ ‘对呀,是侦探喜欢,不是安室透喜欢哦~’ 红酒杯蓦然一顿,糜烂的酒液飞溅出来。 贝尔摩德没有心思关注身上的红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趣味。 莫非,是人格分裂? 如果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 她轻笑了几声后,才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转身朝浴室走去。 日本。 降谷零挂断电话后沉思起来,贝尔摩德肯定发现了他的不对,那女人可不会替他瞒着。 人格变化最容易甩锅的便是人格分裂症。 需要提前做准备了。 他拨通电话,朝另一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阿笠博士。” 一个小时后,一瓶写着‘Olanzapine’的药悄无声息送到降谷零手中。 他看了看特意做旧的药瓶和仅剩的半瓶药,嘴角翘了翘。 博士真靠谱啊。 他撕掉标签,将药瓶藏在隐秘又方便的位置,这才松了口气。 十分钟后, 黑色古朴的保时捷稳稳停在了组织某处安全屋外。 身着黑风衣,戴着黑礼帽的琴酒从车上走下来。伏特加给车熄火后,也快速跟了上来。 二人毫不掩饰来到门口,琴酒示意伏特加开门。 伏特加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波本。 但大哥还在呢,他相信一旦他有生命危险,大哥一定会救他的。 伏特加握紧枪,鼓起勇气推了推门。 房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开门后,一股悠扬活泼的钢琴曲飘出,让人忍不住想跟着转圈。 “需要我为你请一位礼仪老师吗,伏特加?” 伏特加朝声音处看去,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只见男人端着一杯红酒闲适地站在窗边,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修身的黑色小马甲,脖间的领带用蓝宝石装饰,精致富贵,骄矜惑人。 当他嘴角含笑看过来时,那种亦正亦邪的危机感让人第六感疯狂示警。 “不请自来,持枪闯入,放在其他人身上,这可是非法入侵。图谋不轨,可是要进局子的。” 他紫灰色的下垂眼里闪烁着恶劣的光芒,漫不经心地调侃走进来的琴酒:“虽然我加入了组织,但基本的人身自由还是拥有的吧~” 伏特加默默扶了扶墨镜,内心疯狂呐喊。 怎么回事,侦探被恶灵附身了? 他完全不一样了啊!! 从一个幼稚的孩子变成了成熟帅气的黑心大人了!! 伏特加悄悄看了眼波本帅气英俊的池面脸,听着屋内的巴赫钢琴曲,仿佛看到了五颜六色的彩球灯打转。 就——真不是歌舞伎町吗? 波本,恐怖如斯! 琴酒一对上波本脸上神秘的笑意,就有些接受不良。 他嫌恶地别过脸,嗓音低沉:“我快吐了。” 这该死的神秘主义者! 降谷零神情自若地端着红酒坐在椅子上,自然而然地交叠着双腿,左手放松而惬意地搭在膝盖上,宛如古老城堡里矜贵高傲的贵族。 目下无尘,优雅绅士。 他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粘稠而冰冷的恶意从那双紫灰色眼里涌出。 “一声不吭擅自闯入代号成员安全屋,这也是你作为top killer的权利吗,琴酒?” 琴酒举枪指向金发黑皮的青年,墨绿的眼眸幽深冰冷,门外的阳光从他背后打下一层阴影在室内地上,给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你是谁。”他神色莫名地问道。 降谷零对眼前的威胁视而不见,他动作优雅地抿了口红酒,眸色暗沉,嘴角的弧度不变:“波本,或者宫野彻。” “侦探呢?”琴酒眯了眯眼问。 降谷零目光穿透系统光屏,浅浅的一行字落入眼里。 [第二次抽卡CD蓄力中——] 已经十五日了。 系统每隔十五日刷新一次抽卡次数,抽卡时间由他自己决定。抽卡期间,是否继续扮演上一次人设也凭他的意愿。 降谷零选择收起了侦探卡,使用最初决定好的神秘主义者波本的性格应付组织。 来到组织已有几日,该让他们对‘宫野彻’有所了解了。 侦探虽然聪慧,但局限性太大。 不在意善恶,不在意生死,随心所欲。 人类于他而言是异类。 这与降谷零坚持底线、心向光明、守护国民的观念绝对冲突。 且无法调和。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章 间奏——‘人格分裂症\’ 系统抽出的人设充满不确定性,即便他期待过下一位是个好人。 可万一呢? 万一再出现一位三观与他完全相反的,那不止扮演难度上升,他想从中做手脚怕也不容易。 理智和情感间的碰撞让降谷零精神疲惫极了,所以他决定将第二次抽卡机会往后推,先以波本的性格熟悉组织。 对于琴酒的询问,降谷零半遮半掩,端着酒杯的指尖一张侦探卡的虚影一闪而逝,意有所指道:“侦探先生在沉睡。” 琴酒审视地看了眼波本,收起枪走到门外拨通了那位先生的电话,将波本的异常汇报上去。 伏特加一人留在房内看管波本,心下忐忑不安,总觉得波本下一秒会变身成哥斯拉。 “伏特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莫非你失忆了不认识我吗?”降谷零放下酒杯,唇畔的假笑弧度拉大,“要重新认识吗?” 伏特加头脑风暴,他敢肯定,波本真的换了一个人,话里连敬称都没了啊。 想到某些都市传说,伏特加打了个激灵,身上汗毛直竖。 “我没失忆。”伏特加谨慎地说,“不用重新认识。” 伏特加紧张的模样真的很憨,降谷零还想继续吓唬他时,琴酒一身寒气的进来了。 他刚和BOSS说了下波本的情况,BOSS的指令是先带去组织医院精神科检查,确定波本确实存在人格分裂,且目前人格没有侦探那么厉害,就不用管了。 总觉得BOSS对侦探过于忌惮了,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报吗? 琴酒沉思片刻,懒得看波本那副神秘主义的模样,他缓慢地掏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声音沙哑低沉:“跟我走。” 降谷零似笑非笑:“我和你是平级,除过任务指挥,你应该没有权利命令我吧?” “是BOSS的命令。”琴酒眼睛微微眯起,看不清情绪。 “既然是那位先生的命令,那就没办法了。” 降谷零笑容浅浅,完全看不出深浅。他随着琴酒坐上车后,伏特加却并未上来,反而回到安全屋里。 降谷零眸色一冷,当即就要打开车门下去,却发现门已被锁上。 “琴酒,你想干什么?” 带着硝烟气味的枪口指着他的额头,琴酒叼着烟冷漠道:“例行搜查,坐好。” 降谷零被气笑了,阴阳怪气道:“什么时候行动组的人做起了后勤,要我替BOSS给你申请两份工资吗?” 琴酒不为所动,无论波本说什么垃圾话,他握枪的手一直稳稳的。 直到伏特加上车,将一瓶药交给琴酒时,脸色骤然一变。 “这是什么药?” 琴酒直接问。 降谷零默不作声,出其不意伸手去抢,被琴酒动作敏捷的挡住。二人对视一眼,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快速过招。 开车的伏特加只觉得这车震动的幅度跟心电图似的,让人心肝颤抖。 最终,到底琴酒更强,直接一枪砸在降谷零后颈,将人打晕过去。 伏特加开车来到组织医药研究所时,降谷零才醒过来。 他阴沉着脸跟着研究员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又跟心理医生来了一场身心愉悦的交谈。 临近傍晚,所有检查报告的结果才出来。 琴酒着重看了眼心理医生的评估,不出意外,上面的诊断确实是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并且有两种或更多的不同的人格状态。 又看了眼伏特加刚拿过来的药物成分检测,——Olanzapine 奥氪平,精神分裂专用药。 “疯子。”琴酒嗤笑一声,将报告用邮件发给BOSS。 不一会儿,有电话打进来。 是组织的那位先生。 “琴酒,你觉得他现在这个人格与侦探能比吗?” 琴酒思索了下,认真地回复:“波本人格主导下,虽然没有侦探的不谙世事和看透一切的力量,但能力依旧不俗。” “这段时间,让波本配合你行动,先不用治疗了。你尽快弄清楚他人格切换的条件。” “是,先生。” 挂断电话后,琴酒眼底闪过一抹探究。 那位先生果然十分忌惮侦探的力量。 保时捷里,降谷零慵懒地靠在座椅上,侦探卡悄无声息地消失。 能瞒过组织医生,系统和侦探卡都起到了不可或缺地作用。 至于组织发现他精神有问题,降谷零完全不在意。 组织不是做慈善的,心理有问题的成员一抓一大把。只要能继续为组织效力,组织才不会在意你精神的好坏。 而对于降谷零而言,最大的好处便是他身为卧底的可能性极限降低。 比如公职人员,录取之前都会有身体检查和心理测试。 一旦有问题,便不会被录取。 也没有哪家机构会派个心里有问题的家伙去卧底,就不怕鸡飞蛋打吗? 降谷零单手撑着额头,微微阖眼像是睡着了。 心里对目前的状态十分满意。 从这天起,波本与琴酒成为搭档的事情在组织传开了。 众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们早就猜到了,波本那样的狠角色,也就琴酒能压制住了。 但他们却不知道,琴酒与波本相看两厌。 琴酒十分厌烦波本这种神秘主义的作风,说话含含糊糊,问个情报都半遮半掩。 侦探人格时,无论什么时候,在安全屋都能逮到人干活。 但作为波本,简直是撒手没,有时候电话还打不通。 跟波本比起来,任性的侦探都能接受了。 降谷零也不掩饰自己对琴酒的讨厌,琴酒疑心病太重,跟他出去做任务丁点岔子都不能有。 他直觉很恐怖,为人也十分谨慎。一旦察觉到任务有问题,当即便撤退离开。还没等彻底安全,便先审查参与任务的所有人,稍有疑点便会直接处死。 而且琴酒话很少,连任务情报都是临时给的,他根本来不及做手脚。 就很疲惫。 很想与琴酒拆伙。 琴酒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但诡异的是,哪怕再怎么嫌恶,琴酒依旧没有将他踢出行动组。 降谷零坐在自己布置的安全屋内,目光看向面前的光幕。 [第二次抽卡CD蓄力结束,第三次抽卡CD蓄力中——请宿主抽卡]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人格切换 系统信息已经悬置了半个多月了,今天是十一月四日,还有三天,就是萩原的死劫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私下查探炸弹犯的消息,但那二人没有任何痕迹。 无论是用公安的路子还是组织的路子,他都找不到人。 像是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那两个人。 但这根本不可能,萩原和松田就是死在他们手中的。 降谷零冷着脸猜测,是命运在作祟。 命中注定好友要在这次意外中殉职,他就无法找到源头救人。 只能茫然无措地等待那可悲的结局到来。 降谷零眼神凌厉,神色坚决。 他绝不会认命。 降谷零冷笑着想,萩原研二那家伙别想临阵脱逃,就好好的活着,老老实实当一辈子警察为人民服务吧。 他目前没敢轻举妄动,最近琴酒诡异的行为和组织上层默不作声的态度,都让他不敢以身犯险。 但不能再拖下去了。 降谷零看了眼系统商城,点开一排排卡片看了起来,发现唯有治疗卡能买得起。 他点开详情说明,认真研究起来。 [治疗卡名称:请君勿死 效果:可以治疗一切濒死或致死的伤] 降谷零眼睛一亮,很好,就它了。 他将目前收集到的所有能量投入进去,买下一张治疗卡。 降谷零眼馋地看了看复活卡、幸运卡、厄运卡等等,可惜都买不起。 还得尽快积攒力量啊。 他遗憾地关掉商城,看向手里的卡片皱眉,还得想办法见萩原一面,将治疗卡放在萩原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急躁和担忧,将注意力放在了抽卡上。 就,真的要抽吗? 目前唯一破局的期望,就在抽卡上。 但降谷零想了想,还是作罢。 下一个人设的不确定性太高了,他无法拿好友的生命做赌注。 哪怕是抽卡,也得等到萩原安全了。 他抬起手,侦探卡在指尖若隐若现。 咔嚓。 公寓停电了。 当晚半夜,琴酒和伏特加刚完成任务,正坐在车上抽烟放松时,伏特加的手机响了起来。 琴酒第一时间看了过来。 伏特加拿手机一看,愣了下:“大哥,是波本。” 琴酒眯了眯眼,声音里情绪莫测道:“不一定是波本,开免提,接。” 波本从不主动联系他或者伏特加,有什么事情直接邮件告知。 那这通电话—— “墨镜君,给我买十份不同的甜点,再买两箱零食。上次已经买过的零食就不要了,我要没吃过的!” “你和杀手君不可以半夜骚扰我休息,有事明天说,就这样。” 电话挂断,伏特加竟有种久违了的感动。 如此目中无人,堪称我行我素的典范,果然是侦探没错了。 伏特加询问地看向琴酒:“大哥?” 琴酒擦拭着枪,头也不抬道:“明早去见侦探。” “是,大哥。” “查查安全屋那边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伏特加联系了下一直监视着安全屋的外围成员,很快便打听到了有用的信息。 “除了五分钟前停电外,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伏特加报告说。 “很好。”琴酒动作一顿,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微妙的笑意。 找到了。 那个可能会触发人格切换的条件。 十一月五日,清早,琴酒和伏特加上门。 侦探兴高采烈地打开门迎接自己的蛋糕和零食,但看到二人的第一眼,脸上的笑都没了。 他堵在门口不让二人进去,口中不可置信地嚷嚷:“你跟在我身边竟然是想找到我人格切换的触发条件!杀手君,你卑鄙!” “你是不是想着哪天看不顺眼侦探大人了,就换一个你喜欢的人格?你做梦!侦探是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的琴酒:…… 他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你有讨喜的人格?呵。” 这句话杀伤力不强,侮辱性极强。 眼见侦探要闹起来了,伏特加熟练地递上一块芝士蛋糕安抚。 侦探瞪了他一眼,神色挣扎了片刻,还是接了过去。 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没气势,他气呼呼地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幼稚的谁都不搭理。 琴酒压了压帽檐,言简意赅道:“今天跟我一起出任务。” 不等侦探抗拒,他继续说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降谷零:“……?” 降谷零警惕了起来,咬着芝士蛋糕,神色游移不定地看着琴酒,直白地问:“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琴酒冷冷垂眸扫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吃完上车再说。” 降谷零拖拖拉拉地吃完小蛋糕,收拾妥当后,才坐上了保时捷。 他诡异地发现,他磨蹭了这么久,琴酒竟没有半点不耐烦。 有问题。 他直直盯着琴酒,发现琴酒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写着一句备注。 [宝儿,快跑,他决定关你小黑屋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降谷零:!! 他伸手就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早已锁住了。 “伏特加君,快开门,侦探大人要下去。” 伏特加拒绝:“不行,你得跟着大哥走。” 保时捷飞快朝实验基地开去,降谷零握了握拳,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脑中飞快转动,琴酒为什么要关他,是怀疑他了? 不对,以琴酒的性格,一旦怀疑他是卧底,二话不说先打一枪,绝对不是这个态度。 那原因是什么? 他眼眸一闪,灵光乍现,莫非是人格切换? 琴酒毫无温度的视线从侦探身上划过,显然侦探已经发现了他的目的。 知道自己躲不过便放弃挣扎,完全不用浪费彼此时间。 为了确定安室透多重人格切换的条件,琴酒忍着嫌恶跟波本搭档了半个多月,却没有丁点儿进展。 没想到在侦探这里有了突破口。 骤然的黑暗,或者说,漆黑无声的空间吗? 无所谓哪个,都试试看好了。 琴酒冷漠地想。 这座实验基地很近,就在神谷町附近,抬头就能看到东京塔。 它表面是一家医药公司,实验基地在地下三层。 琴酒提前让人准备好一间隔音效果最好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要关上门就漆黑无比,一丝光亮也无。里面隔绝了所有声音,一片死寂。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章 伏特加:救命,我看到惊悚片主角了 车停在基地外,琴酒下车后,见侦探窝在后座一动不动,周身杀气四溢,神色阴鸷地用枪指着他。 “下车。” 降谷零深深看了他一眼,磨磨蹭蹭地走下车,被琴酒一把拽住手腕,扯着来到电梯旁。 他按了按楼层,楼层按键亮起的同时,采集了他的指纹。 [A级权限,GIN,予以通过] 电梯打开,三人进去后,很快便来到了禁闭室外。 降谷零在看到禁闭室时,脸色就惨白了下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又忍不住想逃走。 “我不要进去,杀手君,你要是敢关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侦探嗓音颤抖着放狠话,给人一种色厉内荏地虚弱感。 琴酒冷漠道:“伏特加。” 伏特加会意,忙打开房门,将侦探推了进去。 房门关闭,伏特加松了口气。 每次夹在大哥和侦探中间,他都觉得要窒息了。 “大哥,我们现在等着吗?” 琴酒无语道:“去做任务,明天再来。” 禁闭室有夜视监控,侦探逃不出他的掌控,没必要浪费时间守在这里。 禁闭室内,漆黑不见五指,安静地听不到丁点儿声音。 降谷零没想到昨天切换人格时,巧合的碰上了停电,还让琴酒简单粗暴的将他人格切换归咎其上。 不过第一次被关小黑屋时,他并未切换人格。 降谷零眯了眯眼,这是个漏洞。 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要么人格分裂是进组织后才出现的,要么——他有办法躲过去。 他缩在角落抱紧自己瑟瑟发抖,手腕上的手表里装着一片药丸,用来应付组织明天的检测,填补漏洞。 手表灵感来自于某人的麻醉针手表。 降谷零用意识操控着打开系统,眼前的系统光幕闪动了下,柯学漫画一页页翻开。 总之,得熬夜看剧,并努力表演了。 这一天一夜,伏特加觉得特别难熬,主要是他做完任务的间隙还得盯着监控里的侦探。 这也没什么,他又不是没盯过人,主要是侦探太渗人了。 侦探恐惧黑暗,仿佛黑暗中有狰狞食人的怪兽一样,恨不得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可每当他控制不住想用自残唤醒意识时,就会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断电了一样,眼神和表情空茫茫一片。 就好像那具身体的意识骤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空壳。 过一两个小时后,像是离体的灵魂又回来了,接着满脸恐惧地缩成一团,恶狠狠地将自己身上掐的青青紫紫好保持意识清醒。 但在他伤势更严重前,他又断电了…… 伏特加:!! 看了一天一夜后,伏特加被吓得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 这个波本,绝对是鬼怪! 降谷零也觉得漫画误他,他每次觉得演得差不多时,就沉浸在意识里看看漫画。 没别的想法,就想知道国民还有多少种花里花哨的杀人手法没有展现出来。 一个个不去当刑侦编剧真是屈才了。 降谷零气恼之余,又停不下来。 每每情绪起伏过大还被系统踢出来还得演个PTSD时,就格外心虚。 演完又接着看追剧,一千多话,够看好几年了。 但是,他不着痕迹地摸摸肚子,好饿…… 琴酒将他扔在这里,连口饭都不给吃吗? 这是什么新型精神摧残和身体摧残的手段? 黑衣组织怎么这么拉了。 降谷零看了眼系统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时间来到了十一月六日。 他情绪不可避免的糟糕起来,虽然猜得出琴酒会在今天放他出去,但琴酒只要没出现,一切就会有变数。 他就怕不知是否存在的‘命运’给他使绊子,真将他关起来防止他干涉‘剧情’。 降谷零关掉系统,藏进怀里的紫灰色瞳孔一片肃杀。 再等等,若琴酒还不出现,他就得想办法离开禁闭室,他必须出去将保命符送给萩原。 时间走过了八点半,禁闭室大门轰然打开。 降谷零心中一稳,来了。 他调整了下情绪,抬起头看向站在昏暗灯光下的琴酒和伏特加。 半晌以后,唇边缓缓挑起一个古怪的笑意。 “啊,墨镜君,杀手君,来得很准时嘛。” 波本看过来时,伏特加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恐惧地退后了两步撞到了琴酒,他眼里满是惊诧,浑身汗毛直竖,像是碰到了天敌。 便是琴酒,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手下意识已经摸到了风衣里的伯莱·塔。 昏黄的灯光下,侦探那双透彻的紫灰色眼眸如同深渊,看着他们时像是蝼蚁在演一出出滑稽的闹剧。 浮于表面的笑意下是与爱恨无关的排斥,只是盯着那双眼睛,伏特加便觉得有一道声音在脑中响起。 ——劣等杂碎,丑陋又愚蠢的怪物!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刺过来时又像神明在诘问。 ——你为什么还活着! “伏特加!” 琴酒的声音突然响起。 伏特加意识陡然清醒过来,发现他正握着枪指着自己太阳穴,大哥正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大、大哥……” 伏特加茫然地瞪大了眼睛,手哆嗦了下,枪砸在地上。 琴酒细细打量了下伏特加,发现他恢复过来后,这才松开手退到一边,手里的伯莱·塔上膛,指向已经站起来的侦探。 刚刚他敏锐察觉到伏特加不对劲,刚转头看向伏特加时,便见伏特加神色呆滞起来,以极快地速度掏出枪准备自杀。 琴酒险而又险将人拦住,见其恢复过来后才松了口气。 他审视地看向侦探,恼火地问:“你做了什么?” 降谷零眨眨眼,紫灰色的下垂眼显得无辜极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吗?我做了什么你看不见吗?” 他踉跄着站稳,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眉宇间也带着疲惫虚弱,眼神漠然冰冷。 这种仿佛站在高纬俯视低纬的眼神,让伏特加忍不住回避,连琴酒也不适地皱眉。 降谷零强调道:“侦探大人真的什么也没做哦。” 琴酒嗤笑,眉角眼梢都压抑着戾气和忌惮:“你会催眠。” 降谷零食指和中指合拢,撩了下贴在额边的头发,笑容灿烂地说:“那个啊,侦探大人当然不会啦。”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章 萩原:小降谷你怎么了小降谷 “只是小小的心理暗示嘛。” 降谷零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 或者说,那只是旁人所感受到的侦探的情绪和侦探眼中的世界。而一旦无法接受侦探的世界观,就会产生精神被重创被污染的应激。 每个人的应激反应不一样。 有人可能会自杀,有人会肆无忌惮地杀害别人,也有人会成为侦探的狂信徒…… 降谷零也是在发现伏特加的异状后,才突然明悟过来。 琴酒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腕上的手表,警告了一句:“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这一天一夜的监控也让他搞清楚了侦探上次被关却没有切换人格的原因,原来是手表中藏着缓解的药物。 既然弄明白了所有的事,琴酒也懒得浪费时间,他收起枪,朝不敢吭声的伏特加道:“开车送他去安全屋。” 说罢转身就走。 当然这车不是他的保时捷,伏特加在基地随便开一辆出去就行了。 伏特加苦着脸,大哥,我觉得侦探不需要我送,他这么强,随便在基地催眠个成员就有工具人了啊。 直到他伸手扶住侦探才发现大哥有多明智,这家伙明显是在硬撑,连眼神都溃散了,手还一直在发抖。 可即便是此时弱鸡一样的侦探,想要杀死他也不过一个眼神的事儿。 伏特加:忍不住腿软。 一时间说不上二人谁扶着谁了。 好不容易将人扶上车,就见侦探眉眼倦怠,声音暗哑地说:“不回安全屋,我要看外面的阳光。” 就莫名给人一种倔强。 伏特加很想直接将人送回去,但他不敢,只得怂怂地问:“你要去哪儿看?” “千代田区。” 车子启动,朝千代田行驶去。 千代田区,警视厅,第一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 萩原研二将咖啡放在幼驯染桌上,看着幼驯染将教学用的仿真炸弹拆了装装了拆,旁边的前辈都看傻眼了。 “小阵平,你昨天拆的炸弹报告还没写完呢。”萩原研二忍笑提醒道。 拜托小阵平,渡部警官已经瞪过来了,不要再玩儿了。 松田阵平快速将仿真炸弹组装好,抓了抓一头张牙舞爪的卷毛,气压低沉沉地说:“啧,竟然还要写报告,真是麻烦。” 萩原研二:长官又瞪你了小阵平。 他无奈极了,总觉得他若不在小阵平身边,小阵平能以一己之力拉完整个机动队的仇恨。 看了看时间,快到午饭了。 “小阵平,我出去买包烟,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 “知道了,你赶紧去吧。” 松田阵平飞快地在电脑上写报告,头也不抬地说。 萩原研二笑了下,拿起桌上的手机转身走出警视厅,朝不远处的便利店而去。 拐角处,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停着。 伏特加看了眼靠在窗边状似发呆的波本,避开他的视线欲言又止。 “那个,侦探,你要不要回去睡觉?” 伏特加清楚知道对方这一天一夜都没睡着,甚至还处于发病状态。再加上用药后的副作用,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到了极限。 为了侦探着想,他认真地提建议。 降谷零敷衍道:“啰嗦。” 他看向窗外的眼眸蓦得一凝,嘴角忍不住翘起。 是萩原。 那家伙是不是早退了? 在黑衣组织呆久了,经历那些黑暗肮脏的事情后,只要见到同期,就仿佛被那美好温馨的回忆冲刷,身心都轻快了起来。 降谷零按了按闷疼的胃部和晕乎乎的额头,打开车门说:“我去买包巧克力。” “等等,你状态不好,我去买……” 伏特加话还没说完,降谷零已经走出车外,关上了车门。 伏特加看着波本脚步飘忽地远去,怀疑这家伙会晕在哪里。 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锁上车门跟了上去。 降谷零哪怕状态不好,大脑有些迟钝,也敏锐察觉到有人跟踪。 感受到那股怂兮兮的视线,他就确定是谁了。 看来无法甩掉伏特加了。 降谷零收敛了轻松的情绪,眨了眨泛红的眼眶,朝便利店走去。 该用全新的情绪会会怨种同期了。 他带入了下自己看到漫画未来时的情绪,那四个家伙一个个在眼前死去,独剩下他一人蹒跚独步在黑暗里,抱着最后的信仰燃烧着自己。 果然还是无法释怀啊。 便利店内,萩原研二在几个货架间转了一圈后,拿了包烟,转头要往收银台去付钱时,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抱歉,是我没注……意……” 他满脸歉意,急忙蹲下扶人。 待看清这人的长相时,萩原研二声音戛然而止,如同紫宝石一样的眼眸一暗,骤然失语。 小降谷—— 摔倒在地上的青年穿着白色的衬衫,套着黑色的马甲,脖子上系着同色系的领结。 他有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小麦色的皮肤。 确实是他一毕业就失踪的同期,降谷零。 但小降谷的气色太差了,脸色苍白无比,连唇瓣都没有一丝血色。他额头冷汗渗出,将鬓边的头发打湿。 那双本该意气风发的紫灰色眼眸雾蒙蒙一片,像是忍着巨大的痛楚。眉宇间的朝气蓬勃消失,仿佛有一层层阴霾叠加,让他背负着难以言喻的沉重,又显露出游离于世界外的孤寂漠然。 这才警校毕业一个多月,小降谷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降谷零也没想到被萩原研二撞一下,就头晕目眩地栽倒在地。 他眼前是大片大片黑斑,什么都看不清楚。 是低血糖吗,饿了一天一夜没吃,又熬了一天一夜没睡,头晕好像也正常。 降谷零就怕是命运线压制,让他无法成功救下好友。 “小——” 萩原研二的话音还未完全出口,降谷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剩下的话。 一道微弱的光芒顺着降谷零的指尖滑到萩原研二身上。 正是治疗卡。 将治疗卡的使用者转移到同期身上后,降谷零心中那口气一松,晕的更厉害了。 “麻、麻烦警官先生扶我下……” 他吃力仰头,声音虚弱地说,无法聚焦的眼神落在警官的脸上,脆弱又可怜。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章 被刀惨了的萩原猫 萩原研二眼睛一阵酸涩,连忙用力将好友的身体支撑住,无意间蹭到了对方的长袖,发现他胳膊上尽是青紫交错的痕迹。 他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眼底惊怒交加。 刚想说话时,好友被一股大力拽走,落到了一个身材魁梧、佩戴着墨镜,气势极其凶恶的男人身旁。 这人周身透着残酷血腥的气息,一看就很不好惹,很有可能是极道成员。 萩原研二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十分不放心好友的处境。 小降谷,你到底…… 伏特加警告似的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低头朝扶着的侦探问:“你怎么样了?” 降谷零一把推开他,急促地喘了口气,嗓音颤抖道:“不用你管,立刻离开这里。” 他眼角余光瞥见萩原紧握的拳头和眼底深处的担心,有些心虚,又有些愧疚。 抱歉萩原,我就临时演一场。 你一定会给hiro发消息的对吧。 就靠你造谣了! 千万千万要将hiro忽悠住,让他为我框框撞大墙,而不是用自己的胸膛与枪子儿相撞看看哪个更结实! 盯着眼下还闪闪发光的警官,降谷零心中的情绪翻腾不休,浓烈地几乎带上了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要死! 他闭了闭眼,脸色更加惨淡, 所以,为了救下我,你们也一定会努力活下去的。 冷静些,萩原这家伙很敏锐,不要被看出破绽来。 降谷零垂下眼,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层阴影,加上一天一夜没睡觉的憔悴,看上去十分疲惫虚弱。 萩原研二心疼地看向好友,只觉得好友像是瘦了一大圈,周身透着死寂空洞,迷茫孤寂。 他艰难地控制住一拳砸向黑衣人的拳头,靠在一旁的货架上假装事不关己,半长发遮挡住眼里的冷锐和愤怒。 门口收银台边,降谷零没有搭理伏特加。 伏特加无措了下后,对于侦探的逞强,想到了办法应对。 他语气肃然道:“大哥让我送你回去。” 降谷零面无表情,紫灰色眼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机,十分真情实意地拜托道:“请让他去死。” 伏特加哆嗦了下,将手机递给侦探,老老实实地说:“大哥的电话。” 萩原研二可以清楚的看见好友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满身都是抗拒,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接电话。 他似乎很怕那个人,接电话的手都在发抖,还不小心按到了外放。 “什么事?”降谷零故作平静地问。 琴酒的意外来电,为这局面增添了几分灵魂。 电话那头,冷酷的声音传出:“你散心够久了。公寓和禁闭室,你自己选一个。” 毫不留情的,充斥着肆意的杀意在一开口后就扑面而来,那属于里世界特有的血腥残酷,让萩原研二心下一紧,又是一沉。 降谷零心中夸了声琴酒靠谱,手忙脚乱地关了外放。 他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回复对方时连声音刻意染上了几分欢快任性:“我一会儿就回房子啦,你不要像个痴汉似的时时刻刻盯着我,很惹人厌烦哎。” 萩原研二脸色更难看了,小降谷此时的笑与他周身暗沉的气质格格不入,仿佛死寂腐烂的枯树林里开了一簇纯洁美好的山茶花,违和又荒诞。 他脑中不由得想到一个词:塑形。 像极了画师在画卷上一笔笔细心勾勒出来的,又像木偶师在木偶身上精心雕琢而成。 若真如他所想,那小降谷所遭遇的恐怕更可怕。 他直直盯着好友,像是要刺穿那单薄的衣衫,仔细检查他身上是否存在其他伤痕。却没意识到,自己在扫过伏特加时,眼底深处深藏的尖锐冰凉。 手机直接挂断,伏特加敬畏地看了眼波本,也唯有他才敢这么挑衅和调戏大哥吧。 侦探,好勇的。 萩原研二却注意到好友握着手机用力到发白的手。 他虽然还倔强地站在那里,眉头却紧紧皱着,嘴唇死死抿住,眉眼间是从灵魂透出的疲惫感。 他没意识到,自己浑身抖的厉害,像极了绷紧的绳索,纹路遍布的瓷器…… 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碎掉。 他在极致的恐惧中,正在肉眼可见地慢慢崩坏。 这怎么会是小降谷?! 萩原研二有些失控地朝降谷零走去,想将虚弱狼狈的好友保护在身后,好好安抚他,带他离开恐惧的源头。 小降谷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那双紫灰色的如同水晶的眼眸应该充盈着青春活力和意气风发,笑起来满身阳光气息,热血而富有正气。 他该站在阳光下守护心中的信仰,走在铺满鲜花的坦荡大路上,在他人的掌声和追捧中成为英雄。 而不是、而不是濒临崩溃的麻木痛苦,又在恐惧绝望又无望中苟活…… “走了,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吗?” 不知是否是发现了他的动作,好友站直了身体,踉跄着朝便利店外走去。 虽然说话很不客气,但很明显给人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 萩原研二知道,这是小降谷拒绝他靠近,不要他插手的意思。 他无措地站在原地,目送小降谷离开。小心收敛起眼里的锐利和愤怒,不着痕迹地靠近正在挑选巧克力的男人。 是他们伤害了小降谷吗? 他们怎么可以伤害一个璀璨明亮的灵魂! 即便心中再怎么愤怒,萩原研二面上依旧带着笑容,调侃地朝男人说:“兄弟,你这气势看着不像普通人啊。” 伏特加看了眼他身上的制服,冷酷着脸说:“警视厅的警察吗?不该问的别问。” 他拿了包巧克力,结账后匆忙离开。 萩原研二追出去时,只看到黑色的轿车飞快离开。 他神色沉重不安,呆呆站在原地沉默许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hagi,你买包烟要这么长时间吗?不要偷懒啊!” “小阵平……” 萩原研二颤抖着嘴唇叫了一声。 对面,正在收拾东西的松田阵平表情一空,语气严肃道:“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里?” hagi情绪不对,恐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话音里的哽咽和惊怒的恐惧。 能让hagi情绪这么失控一定不是小事。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章 诸伏猫终于得到好友暹罗猫的消息了 松田阵平的询问打断了萩原研二的失神。 “我在警视厅外最近的那家便利店。” 萩原研二语气沉沉地回应。 “我马上就到。”松田阵平挂断电话,匆匆朝外跑去。 他神色十分凝重,本就不好惹的气势因为周身低沉的气压越发靠近黑道大佬了。 本想招呼他一起去吃饭的同事们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吓了回去。 “松田这是怎么了?” “看上去气势汹汹的,难道是萩原惹到他了?” “咳,别八卦别人家务事。去吃饭吧。” 便利店外,萩原研二进去找店主复制了监控录像,处理了后续,这才脚步沉重地坐在外面的长凳上,拿着手机飞快发信息。 [萩原:小诸伏,我今天意外见到小降谷了,他状态很差。] [萩原:你与他一起失踪,你还好吗?] [萩原:若是可以联系,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他捂住脸,喃喃道:“小降谷,小诸伏……一定要平安活着啊。” 警察厅警备局,秘密办公室。 诸伏景光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坐在会议桌前,神色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一沓保密文件。 幼驯染已经失联长达大半个月,他用尽一切手段,想尽一切办法都找不到人。 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躲在壁橱中,只能无力地看着悲剧发生而束手无策。 zero,出了什么事…… 他无力之余,更加努力去完成训练,争取早日去卧底,到时应该能借助非法组织的渠道去寻找幼驯染了吧? 在他对面,是今早宣布他气息伪装这堂课圆满完成的宫村教官。 “教官,这些保密协议是?”诸伏景光打起精神,不解地问。 宫村警官西装领带一丝不苟,黑发整齐梳向脑后。坐姿板正,身上那种政府高层公务员的气息毫不掩饰。 他面无表情地说:“教导诸伏君这么久了,公安上层也认可了诸伏君的能力。所以这里有一项秘密任务交给诸伏君完成。” 他深深地看了眼诸伏景光,眼底深处是冷酷的审视和衡量。 与诸伏景光相处的这段时间,他清楚的察觉到诸伏景光性格中的缺陷。 共情能力强,道德底线高,又偏执到极点。 这样的人在黑暗中绝不好过,要么负罪感将他逐渐压垮,彻底崩溃。要么给他一条无法拒绝的蛛丝,他会死死拽住,挣扎着爬上来。 降谷零,将会成为他的蛛丝。 他也会成为降谷零心中的支柱。 想到他利用公安权限查到的有关二人关系的资料时,宫村警官毫不迟疑地得出了结论。 他心底轻松了很多。 幼驯染啊。 那就没问题了。 他意有所指道:“这个任务不影响你卧底,你可以在黑衣组织卧底时去做。” 诸伏景光下意识挺直腰背,认真询问:“我会尽力完成。请问公安下达的任务指示是?” 宫村警官拿起桌上的一份资料放在诸伏景光面前,以下命令的口吻道: “十月二日,公安一位刚警校毕业的警察外出时失踪。” 十月二日…… 这个时间点让诸伏景光心下生出不好的预感。 幼驯染就是从那天起,彻底与他失去了联络。 “这位警察是公安准备派往黑衣组织卧底的精英,他失踪时真实身份还未彻底掩盖,假身份也没有筹备完毕。” “十月四日,那位警察辗转与公安联系上,告知我们他被绑到了黑衣组织,他的身份很可能会暴露。” 宫村警官平静无波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只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公安利用黑方线人和灰方的情报贩子多方查探,确定对方是黑衣组织高层代号成员波本绑架带走的,原因是——” 他沉默了下,继续说道:“波本看中了那位警察。” 宫村警官看向神色难看的诸伏景光,公事公办道:“里世界的手段我想你的课程里有介绍过,那位警察过得如何不用多说。诸伏君的任务是,查清楚他活下来的原因,并对他的立场做出判断。” “若他被策反,公安允许你联络上层,实施抓捕。一旦事有不可为,允许你击毙。” “若他立场不变,还请诸伏君考察他的精神状态,以及确认这位警察是否需要营救。” 这一连串话语砸下来,诸伏景光懵了好半晌才缓过来,他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嗓音颤抖地问:“那位警察,叫什么?” 宫村警官神色波动了下,说:“降谷零。” “……什么?” “他叫降谷零,假身份叫安室透。” 你在说什么? 诸伏景光只觉得天旋地转,那种不好的预感终究成了现实,狠狠将他的心砸向深渊。 他死死握住拳头,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打颤。 真的是zero…… 我能救下你吗? 不,我一定能救下你。 痛苦就像是大海翻涌而上的海啸,肆无忌惮席卷起一切,无法抑制,只能呆呆地看着它四处破坏。 诸伏景光掐了掐自己,努力克制内心的悲伤和痛苦,将一腔怒火化作锋锐寒刀,刺向黑衣组织的波本。 “波本!”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猫瞳犀利地看向教官,神色阴郁狠辣,颇有未来组织赫赫有名的狙击手苏格兰的风采。 “我要波本的情报。” 诸伏景光猫眼里一片阴鸷,神情锐利冷酷。 仿佛只要那位非法组织的波本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能一颗子弹送人家的作案工具上天!再将人抓去蹲局子,一辈子都出不来那种! 宫村警官嘴角抽搐了下,突然想明白了警视厅为何会派诸伏景光去卧底了。 这家伙黑起来,有点可怕。 诸伏景光不知道教官在想什么,他满脸悲愤,周身的杀意都抑制不住。 那可是zero! 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幼驯染。竟然被人那样伤害,不可原谅。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痛苦和愤怒的情绪,紧盯着宫村警官不放。 这视线压力有点大啊。 宫村警官僵着腰,轻咳一声,郑重说道:“公安这边会尽快搜集波本的情报共享给你。这次任务是绝密,还请诸伏君签署保密协议。” 诸伏景光胳膊绷紧,青筋显露。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章 我要将zero关起来 诸伏景光拿着笔快速在保密协议上签名,语气平静如同暗礁下的汹涌暗流:“还请公安这边随时准备好营救计划以及心理医生!” 逮捕或击毙zero? 这辈子也不可能! 他会将zero从黑暗里拉出来,不计代价。 倘若zero立场改变了,他会为zero安上自己线人的身份,替他准备一份证人保护计划书,再将他带离组织放在身边关起来。 这样zero会好好活在他身边吧? 诸伏景光蓝色的猫瞳里一片深邃。 宫村警官突然打了个寒颤,狐疑地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危险后,这才松了口气。 离开警察厅时已经中午了,诸伏景光拉下兜帽挡住脸,快步走到无人的地方,一拳头砸在了墙上。 他眼眶微红,死死咬住嘴唇。 zero…… 诸伏景光闭着眼靠在墙边,眉头紧紧皱起,像是陷入了噩梦。 恍惚间有沙哑的声音哼着古怪的腔调,伴随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视线变得狭小,入眼可见是一片血红。 “藏哪儿了?” “快出来,我看到你了。” “快出来~” 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让诸伏景光猛地清醒过来,顶着灼目的阳光,他苦笑一声,自己好像又陷入七岁那年的怪圈中走不出来了。 嗡—— 手机再三响了起来,诸伏景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萩原发来的信息。 短信的内容让他脸色一变,蓝色的猫瞳里满是焦急和恐惧。 萩原说见到zero了,但zero状态很差。 这个差到底是什么样状态? 诸伏景光控制不住地将里世界那些黑暗的、血腥的东西带入到幼驯染身上,只觉得从骨子里流窜出一股股冷意,让他颤抖起来。 明明已经抓了外守一,他头顶的阴霾也已经散去。 可现在,那阴云一样的雾霾,卷土重来了。 [我一会儿去你们公寓。 ——诸伏] 此时,降谷零已经坐在回返安全屋的车上。 “侦探,是否要我删掉监控?” 伏特加老老实实请示道,他知道自己头脑不聪明,需要抉择或者拿不定主意时,问问身边的聪明人就行。 还不用他动脑子费心思考,完美。 降谷零眼神闪了闪,从后座掏出一包薯片,一边拆一边道:“不用啦,今天的目击者还有一位警察。专门去删掉一段监控太可疑了,别弄巧成拙。” 伏特加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也没提起杀了那位警官,毕竟是在警视厅附近,且这次出行又没涉及组织任务。 真杀了人才麻烦,有违组织低调的原则。 既然侦探没有交代,就证明没问题。 伏特加捋了捋逻辑,很自信的想着。 距离警视厅只有两站路的一处半新公寓里。 房间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正盘膝坐在电脑前等待着什么,为此他们二人甚至请了一下午的假。 时间指针指向下午一点整时,他们敏锐听到房门有撬动的痕迹。 二人对视一眼,悄悄来到门的两侧。 在房门被撬开的第一时间,松田阵平一拳头砸过去,萩原研二抬脚踹出去。 诸伏景光先是低头躲过了拳头,身形一转越过萩原研二的腿快速进了屋里。 他拉开兜帽,额上落下一滴冷汗:“喂,你们也太狠了吧。” “谁让你不好好敲门了。”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 在发现闯入者是同期好友时,他和hagi就停手了。 三人来到桌前,萩原研二倒了三杯冰水放在他们面前,团团围住电脑坐了下来。 一时间,气氛凝滞了起来。 “小诸伏,你和小降谷……”率先打破氛围的萩原研二欲言又止。 他们毕业后发消息称不当警察了,可这话也就糊弄下别人。 他和小阵平还有班长对于二人去做什么了心里基本有数,但这并不包括他们将自己搞得惨兮兮的。 诸伏景光神色平静地说:“你们大概都猜到了,我和zero正在为以后的卧底做准备。卧底前的个人信息全部都要清扫干净,也本不该与你们见面。” “但是,zero半个月前便与我失联了。” 他话语里难掩痛楚:“我也是、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外出时被人抓走了。” “你知道是谁抓走他的吗?”萩原研二斟酌了下用词,语气带着丝丝凉意,“或者,是哪个势力抓走了他?”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 二人见他没有细说,心中清楚这恐怕是不能说的东西。 公安那边总有许多隐秘。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打开电脑,阴沉着脸:“这是hagi见到降谷那家伙时的监控。诸伏,我希望你看后可以冷静些。” 诸伏景光放在膝盖上的手抖了下,冷静地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电脑打开,便利店的监控十分清晰,角度也很完美,将每个走进店里的人都拍的非常清楚,连带细微表情都没有放过。 截取的这段视频很快就播放到萩原研二走进来,他穿着警察制服,半长发披在肩头,行走间气度潇洒散漫。 进度来到他走到货架旁,诸伏景光便死死盯着电脑。 很快他就看到了幼驯染从外面走进来。 是zero! 诸伏景光眼里满是焦急,zero状态很不对。 他一眼便看出幼驯染眼底深藏的疲惫和痛苦,还有身上散发出的死寂低沉。 就像、就像除了生命和信仰外,一切都失去了的悲恸,还有无法填补的空洞。 降谷零:带入未来,忽悠萩原。 “zero……”诸伏景光喃喃道。 他双眼发红,拳头死死握住。 zero,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将你害成这样了。 视频在继续,降谷零脚步十分飘忽,摇摇晃晃好似站不稳,额头的金发被冷汗打湿,看得出他状态很差。 他走来到货架前,似乎也要买东西。还没等靠近,就被萩原研二不小心撞到了。 “等等。”诸伏景光声音尖锐地制止。 松田阵平吓了一跳,下意识按下了暂停。 他顺着诸伏的视线看去,停在了降谷零倒地的瞬间。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章 你看到我的猫了吗,他丢了 降谷零身上的衬衫不经意撩起,下意识伸手想要扶货架的胳膊也露了出来。 只见那一向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是一道道青紫红肿的痕迹,看上去格外凄惨。 那些痕迹,是被人抓出来的! 这样带有极强性暗示的、暧昧的痕迹—— 正是降谷零被关小黑屋时假装自残掐出来的。 松田阵平脸上仿佛涌动着黑气,不受控制地用劲。 ‘咔嚓’一声,捏断了他的墨镜。 他咬牙切齿:“金毛混蛋不是挺厉害的吗?在警校连我假牙都打掉了,怎么一毕业就变得这么拉了。” 萩原研二一向带着笑意的面孔再次染上了怒火。 即便已经亲眼看到过一次,可再次见到依旧让他愤怒。 他语气含着调侃,眼神却冰冷无比:“小阵平可别这么说,小降谷再厉害也是一个人嘛。等下次见到小降谷,我们帮他好好特训一下,起码学会保护自己。”顺便将人扛到医院好好检查下。 诸伏景光伸出手,隔着屏幕细细地描绘着幼驯染苍白虚弱的面容,指尖停在了他无助又茫然的紫灰色眼睛上。 不该是这样的。 zero应该笑得像太阳一样灿烂,挺直的脊梁永不折断,骄傲肆意地为梦想而奋斗。 而不是、不是屏幕里的这般破碎又可怜,残忍地被磨去所有棱角的模样。 诸伏景光蓝色的猫眼直勾勾盯着幼驯染身上的痕迹,眸色幽深冷酷,周身气息犹如寒霜袭人。 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诸伏景光主动拿过鼠标继续播放视频。 直到降谷零接过手机,有一道冰冷血腥的声音传出。 “公寓和禁闭室,你自己选一个。” “我一会儿就回房子啦,你不要像个痴汉似的时时刻刻盯着我,很惹人厌烦哎。” ‘咔嚓咔嚓!’ 鼠标承受不住,被诸伏景光捏得变形。 “小诸伏。”萩原研二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带着询问的语气喊道。 小降谷的状态,是真的还是伪装? 诸伏景光知道他要问什么,可他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声音发出。他像是被困在小时候那血色的夜里,悲恸无力,又痛彻心扉。 他精神紧绷,满眼血丝,神色空白中隐含着滔天怒火。 19 许久后,诸伏景光才缓了过来,他眸光黯淡地说:“是真的。zero的情绪是真的。他的抗拒,颤抖、痛苦……甚至是杀机,都是发自内心的。” 这也就意味着,小降谷遭遇的一切并非是伪装或者将某一部分夸大了。 而是真实发生的。 松田阵平坐在一旁盯着电脑,就像一尊雕塑,可周身却酝酿着强大的气息,一旦找到发泄口,便毫不留情地宣泄出去。 萩原研二唇瓣抖了抖,小诸伏的回答打破了仅存的希望。 他骤然失声,那可是小降谷啊,是他们警校首席,强大又坚强的警校第一啊。 怎么会…… “小诸伏,你还不告诉我和小阵平吗?我与犯罪分子已经打过照面,怎么都躲不过的。” 萩原研二神色认真地说:“我想申请成为公安协助人,我们救回小降谷吧。” “我也可以。”松田阵平开口道。 他看了眼屏幕,像是被好友脆弱的姿态刺痛,别开脸咬着腮帮子,一字一顿地说:“别忘了,我们几个人一起,任何困难都能解决。” 诸伏景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幼驯染为了保护萩原,决然地离开了便利店。 他放下鼠标,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仿佛有一股毒火在烧,烧得他五脏六腑痛不欲生,又恨得不行。 “波本。” 诸伏景光嗓音沙哑地说。 既然已经开口了,他也没有再隐瞒。 “zero是、是被非法组织高层成员,一位代号波本的干部抓走了。” 诸伏景光依旧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整个人都气得发抖,他用力咬了咬牙关,尝到满嘴的血腥后,才找回了些许理智。 “我今天才从公安那里得到情报,zero已经被抓去快半个月了。抓他的组织,正是我和zero准备卧底的跨国非法犯罪集团。” “那个组织的成员经常一身黑衣打扮,以酒为代号,非常低调。能得到代号的基本都是干部级别,权力极大。” 回想起幼驯染打电话时的姿态,那种仿佛人偶一样被定格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格上,完全能看得出来制作者是如何用粗暴生硬的手法,毫不怜惜地将其打碎再重塑改造—— zero得多疼啊。 又该有多绝望。 只要想想,他就痛不欲生。 恍惚间,诸伏景光好像看到有海水蔓延过来,淹没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他如坠冰窟,心脏抽搐着发疼,忍不住抓住胸口闷哼出声。 “小诸伏。” “诸伏!”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急忙上前扶住他,慌乱地喊道。 二人快速用各种急救的办法抢救了下,诸伏景光才缓过来。 他定定看着二位好友,神色平静,用近乎虔诚地态度哑声说:“我会全力完成训练,争取尽早前去卧底。只要我在那个组织站稳脚跟,一定能将zero救出来的。” 萩原研二察觉到好友濒临崩溃的精神,勉强扬起一个赞同的笑意,说:“嗯,这是个好消息。我和小阵平会前往公安申请协助人身份,随时准备支援你们。” “不要怕,小诸伏。” 诸伏景光惨白着脸,盯着电脑上的幼驯染,摇摇头,声线轻微地说:“我不怕。” 小时候的zero总是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被人欺负,常常带着一身伤,让他放心不下。 他总担心小伙伴有一天会像爸爸妈妈一样,彻底从他世界里消失。 他只能努力与小伙伴形影不离,只要一直跟在他身边守着他,总不会出事吧。 从小学到警校,他们从未分开过。 他一直都相信他们一辈子不会分开。 但现实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们不过是几天没见,zero就丢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居心叵测的坏人抓走了。 遭受折磨虐待,遍体鳞伤。 那是他最珍惜的家人啊。 诸伏景光情绪起伏间,心底的掌控欲再也无法遏制。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章 黑化的布偶猫 诸伏景光蓝色的猫瞳幽深偏执,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后,被彻底释放出来。 是不是只有将zero关起来锁在身边,时时刻刻都看着他,他就不会突然受伤或者消失了? 敏锐察觉到他气场变化的萩原研二皱了皱眉,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认真地发问:“小诸伏,你一定会将小降谷安全救出来,然后两个人都安全完整的站在我和小阵平面前,对吗?” 诸伏景光恍惚地应道:“对。” 他会将zero锁起来,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松田阵平:莫名手痒痒,想要掏手铐铐走同期。 他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总觉得同期有些不对劲,可直到诸伏景光打电话让公安的人来签协议,他们都没有找出不对劲的地方,一时焦躁不已。 黑衣组织。 琴酒正在组织基地的一间办公室与那位先生汇报工作。 昏暗的房间里,电脑屏幕上有一只黑乌鸦随着音波跳动着。 “——综上所述,突如其来的黑暗与寂静对波本人格切换有一定影响,但并不完全。” 琴酒十分认真,连措辞都再三斟酌:“可以肯定的是,环境会影响到他人格的稳定性,特别是侦探人格,而药物暂时可以稳住他的病情。” 办公室沉寂了片刻,那位先生吩咐道:“GIN,无论他以前的人格切换触发点是什么,我都希望以后会变成组织所需要的触发点。” 琴酒露出一个嗜血狰狞的笑容,幽暗的绿眸燃起了森寒煞气。他抱着礼帽,微微俯首,一字一顿道:“您会如愿以偿的。” “BOSS。” 已经回到安全屋的降谷零并不知道组织BOSS和狼犬打算如何对待他,但猜也能猜到。只是如今他暂时忙着同期的死劫,抽不出时间处理。 等他忙完了,一定会给组织一个难以忘怀的教训。 降谷零平静的视线从系统光幕前划过,在手机上敲击着。 伏特加提起监控时他便意识到萩原会如何做,他十分干脆地放任了这个结果。 同期们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什么事,发挥出的力量有多大他无比清楚。 警校时期鬼塚教官日渐稀疏的头发和血压就是证据。 至于后果,无论是公安还是黑衣组织都有他兜底,怕什么。 可一想到那三人拿到视频后会脑补出什么样的剧本,降谷零从脖子上开始涌起一股红晕,并迅速蔓延到脸上。 他拳头蠢蠢欲动,很想砸在那几个人的头上。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也不必用这种社死的剧本。 降谷零承认自己是被侦探人设影响了,无意间发挥了乐子人的心态,才敲定了这个剧本。 清醒过来后,首要面对就是自己的极限社死。 他冷笑一声,那么那几个混蛋都别想逃。 降谷零拿手机与联络人联系,让人装作检查电路去检查一遍吉岗三丁目的浅井别墅,看看有没有危险物品。 他又将电脑页面切到浅井别墅区,一个个小方格监控影像出现。 两个小时后,下午四点钟。 嗡—— 手机响起,降谷零接通后,对面认真报告道:“降谷先生,浅井别墅并未发现任何危险物品。” 降谷零瞳孔骤缩。 怎么——可能! “继续盯着监控,不要有丝毫放松。”降谷零命令道。 “是,降谷先生。” 降谷零挂断通话后,将手机关机。他靠在沙发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一条条信息从眼底划过,最终停留在一个可能上。 官方,更准确来讲,属于他同阵营的人无法百分百救援的话,就需要外力破局了。 他坐起身,面无表情地拿出组织的手机打电话给伏特加。 “伏特加君,快点来接我去基地玩儿啊。” 正在跟着大哥做任务的伏特加:“……基地距离你安全屋不远,你自己去,我这会儿没时间。”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伏特加下意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降谷零神色不变,语气不高兴地重复道:“我不认识路,快点接我啦。” 伏特加:……想起来了,做任务这大半个月来,侦探从来都记不住路,有时候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一时间,伏特加也不敢让他自己走了。 这要是迷路到警视厅,谁敢冒着被侦探发觉并报复的风险将他灭口啊。 反正伏特加绝对不行。 一枪打死叛徒的琴酒沉着脸骂道:“废物。” “让他等着。” 伏特加还没说话,降谷零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是杀手君来接我吗?好吧,那伏特加君在路上给我买一盒草莓大福哦。” 伏特加:…… 眼看大哥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的手机,握枪的手都抬起来了。 伏特加连忙将通讯挂断,他手机里还存着偶像的照片,可不能被大哥这么毁了。 好在他们的任务地点就在侦探的安全屋附近,完成任务加上收尾,也不过是一小时就到了安全屋。 车还没停稳,就见抱着零食蹲在门口的侦探眼神一亮,飞奔过来。 伏特加嘴角抽搐了下,停下车后,先摇下车窗,将草莓大福递了过去。 “侦探,这是你的草莓大福。” 降谷零欢喜地说:“我就知道杀手君和伏特加君是最靠谱的。” 伏特加干笑了两声,只觉得侦探也无比现实。 有事伏特加君,无事墨镜君。 琴酒侧头朝窗外冷笑一声,看上去阴森森的十分慑人:“上车。” 侦探也就这点让琴酒满意了。 完全不认识路,轻易不会出门,琴酒随时能在安全屋揪到人。 当然,前提是那个神秘主义的波本没出来。 想到这里,琴酒神色嗖一下阴沉了下来。 真想一枪崩了波本。 若非侦探的存在,就波本与贝尔摩德同样的神秘作风,却没有贝尔摩德的背景,组织就不可能这么容忍他,也不会相信他。 等组织以后彻底掌控波本—— 他压了压帽檐,将所有心思藏在最深处,遮住了微表情,以防被像是长了天眼一样的侦探发觉。 降谷零拉开车门坐在了后座,迫不及待地就打开包装吃了起来,没有任何要跟二人打招呼的意思。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章 谁是金丝雀 琴酒虽习惯了侦探的我行我素,依旧脸色十分难看,用一副要杀人的眼神死盯着降谷零不放。 降谷零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说:“放心啦杀手君,不会将碎屑洒在你车上的。” 说话间,就有点心残渣掉在真皮座椅上。 琴酒:……气势更加迫人了。 这个该死的、糟蹋他爱车的混蛋! 半个小时后,组织基地到了。 今晚有任务,琴酒在车上给行动组的人发了消息,让他们过来基地集合。 来到基地后,降谷零第一时间飞奔到吧台前的高级沙发上,懒洋洋地躺下去后,一口一个大福吃得香喷喷的,伏特加看得都有些嘴馋了。 琴酒额角青筋跳动了下,眼不见为净地让伏特加去开一瓶酒,自己坐在单人沙发上慢悠悠喝了起来。 十分钟后,科恩和基安蒂和待在总部的爱尔兰都到了。 伏特加看到人齐后,从吧台后走出来站在大哥身后。 “琴酒,你喊我们来却一言不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基安蒂暴躁地问。 她正在做美甲就被琴酒给喊了过来,指甲做了一半,看上去太闹心了。 爱尔兰笑眯眯地说:“别急嘛基安蒂,琴酒肯定会说的。” 琴酒放下酒杯,看了眼不远处背对着众人的沙发,脸一黑,浑身气势瞬间变冷。 那家伙居然睡着了! 琴酒眸色一沉,掏出枪对准沙发,‘砰砰砰’就是三声枪响。 伏特加噤若寒蝉,悄悄退后了两步。 基安蒂三人诧异极了,不明白琴酒是发什么疯,没事打沙发玩儿。 莫非抓叛徒终于抓到失了智? 那可真是太棒了。 三人恶意揣测着。 这时,一道带着睡意的嗓音满是抱怨地说:“杀手君,你差点打到我了,我要生气啦。你下一个安全屋没了。” 琴酒:“……” 再次默念这是组织的财产,琴酒才按捺住将人杀了的冲动。 基安蒂三人一个向日葵猛回头,朝沙发方向看去。 这里竟然有人!! 这收敛气息的功夫太好了吧? 不对,这声音,是不是过于耳熟了? 一个金灿灿的脑袋从沙发后探出来,紫灰色的眼眸清澈明亮,眉宇间带着与组织格格不入的稚气和天真。 基安蒂:“……这谁啊。”气势瞬间就瘪了。 声音有点像波本那个怪物,气质却一点都不像里世界的,反而纯白的令人作呕。 看琴酒的态度也不像是条子那边的人。 爱尔兰摸摸下颌说:“琴酒,不介绍一下吗?” 不等琴酒开口,降谷零笑容灿烂地举起手,像招财猫一样朝几人挥挥手打招呼。 “大家好啊,我是安室透。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哦。” 完完全全一副兼职打工的JK实习生模样。 琴酒收回枪,哼笑一声,目光幽深地说:“安室透,一个侦探。” 侦探,将自己与波本彻底分开,他不承认宫野彻这个名字。 不过这个姓很特殊,想到朗姆最近秘密调动情报组,他不动声色按下所有想法,不露半点痕迹。 “没有代号?”爱尔兰追根究底,“他是外围成员吗?” 外围成员没有资格进入这座基地吧。 换成别人他也就不问那么多讨人嫌了,主要是上次指挥任务中,波本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了。 而安室透的声音与波本又太相似,不产生点联想都不可能。 基安蒂是个急性子,直接翻着白眼说:“你就直说他是不是波本吧。” 降谷零也将目光挪到琴酒身上,眼睛突兀一顿。 [他在故意隐瞒线索] [疑似组织高层调查宫野彻] 降谷零眼神闪了闪,嘴角微微翘起,好整以暇地看着琴酒,半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 他看好戏的眼神完全不掩饰,琴酒想装没看到都不行。 琴酒握枪的手青筋暴起,强忍着怒气,气势冷冽地说:“他不是波本。” 波本叫宫野彻,和安室透又什么关系。 琴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出乎意料地说:“他不过是波本养的一只金丝雀罢了。” 伏特加:瞳孔地震。 大哥,你在说什么啊大哥,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降谷零:瞳孔地震。 他痛苦地意识到,琴酒的脑回路居然跟他对频了。 可恶啊,明明跟他最有默契的应该是hiro才是。 其他几人才是真正的震惊。 那个反人类的变态怪物,居然还会养金丝雀?! 可仔细打量下安室透的外形条件,金色的像小王子一样的发色,健康性感的小麦肤色,洋溢着孩子气的天真纯白气质,还有那灿烂的像阳光一样的笑容。 嘶——好甜又好辣。 突然就有点理解波本了。 对黑暗生物来说,这种纯白和无害确实很有吸引力。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放在身边看着也足够养眼啊。 谁不想要一只乖巧可人不会挠人的金丝雀啊。 基安蒂:“……所以,我们行动组组队做任务,为什么要带着小金丝雀?” 降谷零嘴角抽搐了下,尽管为了自己不可言说的目的没有反驳琴酒,却依旧对这个称呼不满。 “你好没礼貌啊,狙击手小姐。”他凶巴巴地说,“不要叫我小金丝雀,我跟波本没关系。” 基安蒂暴躁地说:“那你也给我好好叫名字啊,狙击手小姐是什么称呼!别以为波本护着你我就不敢动手了。” 降谷零有恃无恐:“那你倒是动手啊。” 基安蒂恼火,若非琴酒的态度摆在那里,早就鲨了你! “你、该死的,我早晚给你一颗子弹。” “在那之前,侦探大人要先对狙击手小姐说Bye bye哦。”降谷零紫灰色的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微光。 他朝琴酒嚷嚷道:“杀手君,你今天的任务不要带狙击手小姐啦,她很没用的。” “哈?你在说什么啊。”基安蒂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抬起覆着一层肌肉的胳膊满是杀气道,“你才没用!我一只手就能掐死你个弱鸡。” “你才是弱鸡!你说的话都反弹啦。” 基安蒂心累,这家伙是小孩子吗?幼稚! 忽然就没吵架的欲望了。 科恩:……搭档,能跟他吵起来,你也不遑多让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章 诺布溪威士忌 琴酒烦躁地皱了皱眉:“侦探,你想让波本出来吗?” 神秘主义的波本人格虽然惹人烦了点,但不会在他眼前晃,更不会吵得他头疼。从这点上看,波本那惹人厌的居然还有优点。 他决定一旦侦探过于闹腾,他就将人拉去关小黑屋。顺便收缴了他身上藏的药,让波本人格顺利出来,把烦人闹腾的侦探压制住。 只看侦探会不会让他找到理由了。 他相信侦探绝对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琴酒幽深的绿眸盯着侦探,就像深不可测的森林,散发着寒意与凛冽,狰狞可怖的气势张牙舞爪毫不掩饰。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只见琴酒浑身上下连带头发丝都写着:想关侦探小黑屋。 他身体一僵,手指颤抖了下,趴在沙发上不敢吭声了。 他一点儿也不想在黑暗里演PTSD,不仅费神,还有些费命。 装作无意识掐自己难度太高,也太疼了啊。 他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会喜欢受伤。 但琴酒,或者说组织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到他脸上了。 也是,以老乌鸦的谨慎小心,怎么可能会放着一个能看透一切的人在他组织里。 舍不得丢出去,就只能想办法控制在手里了。 他不配合也说不过去。 降谷零紫灰色眼眸清澈透亮,权衡利弊。 看来得想办法配合组织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但又不能真让组织在他身上动手脚。 他点点下颌,圈定了合作者,贝尔摩德。 得尽快前往美国了,将贝尔摩德掌控在手中,就不怕那边的研究所了。 打定主意后,他放松了精神,这可是一场和组织的双向奔赴。 双赢谁不喜欢啊。 想来组织也会很高兴的。 基安蒂嗤笑了一声,神色轻蔑,就这还敢说自己不是金丝雀? 明明都已经被调教好了。 爱尔兰惋惜地看了眼安室透,如此精致又羽毛光滑的金丝雀,可惜是有主的。 波本那个疯子他还不敢招惹,只能等波本玩腻了下小金丝雀,他再想办法要过来吧。 不知爱尔兰在打什么注意的降谷零状似忌惮地看了眼琴酒,目光冷冷刺向基安蒂。 他似乎有些委屈,超大声地宣布:“我决定讨厌狙击手小姐了。” 他一眼就看出基安蒂暴躁嗜血、骄傲自负的性格,更是将杀人作为乐趣。 若之后的任务里她一个人都杀不到,那表情肯定很解气。 他只需要动亿点手脚就好。 当然,他也做好会被琴酒发现并关禁闭的准备了。 公安警察,无所畏惧! 一切,都尽在掌握。 “波本不来吗?”科恩打破了诡异的气氛,忽然问道。 伏特加轻咳一声,悄悄看了眼侦探,开口替大哥解释:“波本不参与这次任务。” “那他的小情人来这里做什么?”基安蒂的称呼里满满都是恶意。 伏特加有些窒息,你就没想过大哥那句‘金丝雀’是开玩笑的吗? 连琴酒都一言难尽起来,觉得基安蒂不长脑子。 唯独降谷零镇定自若,似乎对新身份适应良好。 他在琴酒诡异的眼神下,嘴角微微上扬,微眯着眼睛威胁:“我会将狙击手小姐的话转告给波本大人的,想必波本大人很乐意和你谈谈人生。” 伏特加:……眼皮一跳。 侦探你做什么啊侦探,你不要清白了? 你这是在套娃! 伏特加无语地看着降谷零的骚操作,你是你的金丝雀,你转告你自己? 伏特加脑中划过这么绕口的一句话后,眼睛都成蚊香圈了。 这时轮到基安蒂僵住了。 上次任务中,波本那对人类充满恶意的发言他至今没忘,已一跃成为基安蒂最忌惮和讨厌的人。 若跟那样的人多聊两句…… 基安蒂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她宁愿跟琴酒中门对狙! 琴酒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将任务群发给行动组后,率先朝外走去。 “现在出发。安室透,你自己想办法回去。”琴酒浑身低气压地说完,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伏特加急急忙忙跟上大哥,他还得给大哥开车呢。 至于侦探? 他相信以侦探的头脑,总会找到办法回去。 车辆启动的声音传来,降谷零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看着眨眼间就空荡荡的基地,将脸埋进沙发里休息。 但他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萩原那个混蛋不穿防护服被炸成烟花的场景。 他揉了揉额头,好像自从来到组织后,经常一两天没有机会睡觉。 想到刚才从琴酒身上看出的消息,咬住后槽牙,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组织能查出什么来。 他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冰淇淋图案的软件,从里面的群友们找出芝士蛋糕图案的黑客,私发出一封邮件。 [查一下降谷零的消息,将他七岁前的痕迹完全抹除。七岁后的痕迹只留下日本杯户宫野医院的消息和美国心理医院的记录,替换姓名为宫野彻,其它的查无此人。] [遵从您的指令,社长。] 从此以后,降谷零的人生在社会意义上被抹除了。 这并不算什么大事。 自从他接受卧底任务后,公安便已经着手处理他的情报了。到如今,黑客的清理不过是多上了一层保险。 至于没有完整社会经历的宫野彻就更无所谓了,反正老乌鸦会脑补 这时,又有人进了基地。 降谷零看了眼走进来的青年,有些眼熟,是他第一个甄别卧底任务里的‘清白’成员。 “五号君,来一下。” 已成为代号成员的诺布溪威士忌下意识看了过来。 是没见过的成员。 但一口叫破了他之前在训练营的排号,应该是位权限很高又很有资历的前辈。 不然也不会知道他的情报信息。 他谦卑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前辈是?” 降谷零没有回答,反而打量了下这位红头发的小哥,好奇地问:“你刚拿到的代号是什么?” “诺布溪。诺布溪波本威士忌。”五号老老实实说道。 降谷零眸色一深,在五号诺布溪察觉前又恢复了正常。 波本威士忌的一种吗? 他吐出一口气,理直气壮地命令道:“诺布溪,送我回去。”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章 剧情意识在行动 静悄悄的基地里,昏暗的灯光照射下,诺布溪拘谨地揪了揪衣袖,窘迫地说:“前辈,我没有车……” 五号君拒绝的理由格外朴素,没车。 降谷零漫不经心地说:“在基地随便开一辆就可以哦。” “我还有任务……” 侦探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瞬,他就被那强大的不可匹敌的气势碾压,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 仿佛是被深渊凝视,大脑的神经疯狂示警,极致的恐怖又极端的危险。 “听话。”深渊居高临下地说。 诺布溪:“……好的,前辈。” 他擦擦汗起身,不敢再去看前辈的眼睛。 那种像是看异类或怪物一样的异样眼神,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晚上十点,降谷零回到了安全屋,收敛了任性肆意的气场后显得格外稳重靠谱。 他今天在基地里走了一遭,也看清楚了琴酒他们的任务,估计在凌晨三点前便能解决。 那么——行动组的人明天都很空了。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锋锐犀利,犹如一面倒映人世间的镜子,冰冷的让人害怕。 第二天,11月7日清晨。 降谷零依旧坐在卧室里,面前正是浅井别墅的监控画面。 别墅每一入口都安装着监控,进进出出的人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不过很遗憾,降谷零盯着看了一夜也没有发现疑似炸弹犯的嫌疑人。 但这不可能。 研二就是今天中午牺牲的,也就是说,炸弹最迟昨天就得安装好。 可他将两天内的监控翻看了无数遍,没有找到任何疑点。 想到昨天和今早公安便衣在浅井别墅毫无收获,以及这两日他试图发信息让同期小心有炸弹会在拆除后被歹徒遥控爆炸,却发送失败的情况。 降谷零神色无比严肃,他不得不承认,剧情一直在顽强的上演。 那该死的命运节点,无法打破吗? 萩原…… 他紫灰色眼眸深沉凝重,盯着浅井别墅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必杀的犯人。 降谷零的情绪焦躁极了,哪怕将治疗卡给了萩原,可没有亲眼见到萩原从那该死的别墅里出来,他就无法安心。 还有那些他没有余力救下的防暴警官们。 他被限制住了,那敌方势力能否尝试去打破命运。 无论如何,萩原和那些警官的必死局,他不择手段也要解决掉。 但对于命运,绝不能掉以轻心。 降谷零沉思片刻,神色一片冷硬,他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杀手君,给我一位狙击手。”他没有半点客气,直白地要求道。 “你要做什么?”琴酒沙哑低沉的嗓音给人一种冷冽凌厉之感。 降谷零拨动了下桌上的薯片包装袋,语气满是兴味地说:“我发现了一个好玩儿的类人猿哦。” 话音刚落,对面的电话挂断。 琴酒暗咒一声,虽然隐隐清楚侦探不将人类当同类,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称呼人类为‘类人猿’。 怎么突然就不装了? 他朝伏特加吩咐了一句后,便将这事儿放下,只要不影响到组织,异类就异类吧。 很快降谷零手机里就收到了伏特加的邮件,以及科恩的联系方式。 [侦探,Korn暂时调给你,听从你的指挥。大哥提醒你玩儿的不要太过分,影响到了组织。 —vodka] 降谷零神色复杂地盯着邮件看了一会儿,怎么忽然有种自己才是危险分子的错觉。 他手上飞快地将电话拨打出去,在电话接通的瞬间,直接说道:“科恩君,来安全屋接我,今天你归我了哦。” 科恩呆呆地问:“……是安室先生吗?” 降谷零没好气地说:“不然呢,快点来接我啦。” 科恩话到了嘴边,拐了个弯儿问:“波本同意了?” 话音出口的瞬间,他就觉得不妙。 果然,对面传来侦探生气的声音:“我去哪儿用不着波本管。给你十分钟时间,不然我就将你十岁还尿裤子的事情放在组织内网里。” 科恩神色一肃:“我马上出发。” 他神色僵硬,脊背有凉意渗透。即便是冷酷杀手,也是要脸的。 得到回复后,降谷零便耐心在安全屋里等待着。 科恩不负他身为狙击手的机动性,真的在十分钟内赶到安全屋,成功接到了人。 车子行驶中,科恩问道:“安室先生,任务地点在哪儿?” 降谷零拿着手机,一直盯着监控,闻言歪头看了眼他说:“吉岗三丁目,浅井别墅。” 他像是提起了谈话的兴致,带着孩子气的天真笑意:“我发现了两个会隐身的炸弹犯哦。他们很有勇气啦,准备将警察们都炸上天呢。” 他眼底深处酝酿着沉沉的冷意,让人一见便心生寒意。 “听说他们问警察要十亿,我最近的任务酬金被杀手君扣下了,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小蛋糕了。” 他嘴角含着期待的笑,眼里一片冷漠:“科恩君,你一定能帮我拿到那十亿的,对吗?” 科恩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笑眯眯的侦探,清楚的认知到,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他,拿不到钱就去死。 降谷零确实是这么想的,在剧情里科恩的死期并非是现在,那让科恩去对付炸弹犯会怎么样? 如果科恩无能为力,他就将科恩送给公安蹲局子。 就看命运线怎么选择了。 科恩未来的比重,是否有那些连名字都没留下的警官们重要。 这无疑是个让人心痛的对比,降谷零却早已习以为常。 科恩认真地问:“抢到十亿就可以了吗,有没有附加目标?” 降谷零扔给他一个赞赏的目光:“当然。我之前就说过,有二位会‘隐身’的炸弹犯,科恩君还需要将他们找出来,我很想看看他们的魔术呢。”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侦探脸上却流露出无趣的神色。 科恩不再多问,总觉得引起侦探注意力并不是好事。 九点半,车子稳稳停在浅井别墅外的暗角。 科恩带着狙击枪去寻找合适的狙击点,降谷零坐在车内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里的监控。 时间指针走向十点三十分时,别墅开始乱成一圈,住客们神色慌张地从楼上跑下来。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章 恭喜萩原同学踢便当 警笛声渐远渐近,警察们飞快下车封锁现场,指挥市民离开别墅。 十点四十七分,防暴警察到来。 警视厅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迅速抵达现场。 降谷零透过监控能看到半长发警官提着工具箱,神色严肃地走进别墅里。 他闭了闭眼,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降谷零走下车,朝别墅方向走去。 嗡—— 手机震动声传来,是他私人手机。 “降谷先生,公安已经尽数分散在公寓附近的几座电话亭周围,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一身西装的风见裕也也亲自盯着一处电话亭,给卧底的上司打电话说。 降谷零神色严厉道:“叫我安室先生。继续盯着,犯人有两人,其中一人很可能掌握着炸弹遥控器,可随时遥控爆炸。他们不会离爆炸现场太远的。” 他一怔,这才意识到他刚才说的话竟没有被动消音! 怎么回事? 是他无论做什么,命运都注定无法改变的放纵,还是他已经找对了改变命运的办法,于是命运线破罐子破摔? 风见裕也忙应道:“是,降、安室先生。” 降谷零挂断电话后,抬头看到周围的广告屏幕已经变成了记者的现场新闻报道。 他面无表情地摁了摁耳麦开关,连通了另一头的科恩。 “科恩君,找到犯人君了吗?” 科恩透过瞄准镜仔细甄别着犯人,对于身处黑暗中的人来说,炸弹犯身上同类的气息就格外明显了。 他直直对准人群中仰头看望别墅高楼的男人,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已锁定目标,请指示。” 降谷零神色冰冷,声线轻快:“不要让他有机会按下炸弹遥控器哦,我可不想打开车门被爆炸的烟尘砸一头灰,可难洗啦。” “收到。”科恩没有多问,他一向是个话少的人。 分给他的任务他会全力以赴去完成,至于其中是否有深意,他不会去探究。 车内,降谷零拉开别墅区周围的路段地图,扫了一眼后,直接锁定某处位置,朝风见裕也发了条信息。 浅井别墅内,萩原研二擦了擦额上的汗,瞥了眼沉重的防护服,有些心虚地喃喃说:“这么热的天,防护服又厚又闷,我不想穿很正常嘛。” 他朝身后的人说:“你们去排查下楼里还有没有人没走,我先看看炸弹。” “是,萩原队长。” 萩原研二盘膝坐在炸弹前,先仔细检查下结构,发现这个炸弹有点意思,得花费些时间才能拆掉,他点了根烟皱眉等人群疏散。 十一点整,队员报告称群众尽数疏散完毕,萩原研二才掐掉烟起身,稍微活动了下筋骨,拿起工具开始拆弹。 这个炸弹有点复杂,即便他对炸弹的构造已琢磨了好一会儿,依旧无法快速拆解完。 此时,松田阵平已经拆弹完成来到了楼下。听到警方提起,十亿日元已经筹备完成,炸弹计时也停了下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催促:“hagi,你还没拆完吗?快点把那玩意拆掉。” 萩原研二剪断一条线后,笑容轻松地说:“很快就完成了,不过这个炸弹确实有点意思,里面有很多陷阱。” “那你小心点,我在老地方等你。” “好哦,有小阵平在,我怎么都得赶到你身边啊。”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看到某个金发同期平安下来,若真这么死了,可无法安心啊。 “别废话了,快拆掉。” 萩原研二又剪掉一根线,擦了把汗,笑容轻松地说:“放心啦小阵平,我能搞定的。” 他开玩笑说:“万一我死了,小阵平可得记得给我报仇啊。” 松田阵平皱眉,带着墨镜都无法遮掩那双凫青色眼里的怒火:“我要生气了。” 十一点半。 人群中,某个脸上有一条疤的男人忽然抬头恶狠狠地看了眼别墅,从口袋里拿出了遥控器。 正当他准备按下去时,一抹血花在他胸前绽放,紧接着他捏着遥控器的手也炸开一簇血花。 男人倒在地上,人群惊恐地退后,警察连忙过来查探发生了什么。 不远处的公寓天台上,科恩透过瞄准镜看到遥控器安全砸在男人身上,面无表情地收拾好狙击枪,不紧不慢地朝楼下走去。 “任务完成,目标击毙。” 同时,守在电话亭的风见裕也也朝耳麦中报告:“炸弹犯已逮捕。” 降谷零没有回应,他站在偏僻一角死死盯住别墅的入口处,直到看到警官们一个个平安下楼,他才狠狠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松,他手脚发软地靠在了墙上,这才发现他从刚才起一直屏住了呼吸,这会儿才感受到胸口憋闷地生疼。 降谷零抬头看着眼前的系统,一行字在眼前闪烁。 [世界剧情线改变,请宿主再接再厉。] 这就代表着,萩原安全了吧? 果然,他‘看不见犯人’,科恩却可以。 他高兴地想笑出来,却因为胸口的疼痛别过头狠狠咳嗽了起来,像是要将刚才积压在肺里的空气都排出去。 咳着咳着,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虚弱感由内及外快速蔓延。 他脸色惨白,浑身上下竟觉得冷得厉害,大脑像是被锤子一下一下狠狠锤击,疼得厉害。 降谷零蜷缩在墙边,待那股疼痛缓解了后,他下意识摸摸额头。 啊,原来是发烧了。 是疲劳过度引发的发烧。 他不甚清明的大脑得出这个结论。 他这几日不眠不休、费尽心力的寻找犯人,高压之下陡然放松,身体突然垮了也很正常。 意识到这点后,降谷零也不怎么担心了。 他靠坐在墙边,缓了缓大脑的疼痛,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为避免引起警察的注意,他想要悄悄离开,却因为身体没有力气而站不起来。 正被幼驯染按着揍的萩原研二敏锐察觉什么,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拉住幼驯染神色凝重地靠近角落。 有咳嗽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听着都觉得难受,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艰难。 难道是病中的市民吗? 萩原研二拿起手机,指尖按在119上,准备随时拨打电话请求救援。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章 猝不及防的相逢 刚过拐角,二人一眼就看到那所谓的病中市民。 那是一个穿着休闲装,披着侦探小斗篷的金发黑皮青年。他脸色有些潮红,无力的靠在墙边,捂着胸口弓着腰,咳得撕心裂肺。 二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降谷零! 竟然是他们的同期好友! 萩原研二刚想上前,就被松田阵平拉住了。 二人顺势躲在一角,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有脚步声从对面而来,最后停在了降谷零身边。 二人悄悄看了一眼,立刻收回了视线,他们清楚的知道身处黑暗的人有多敏锐。 但这一眼,也足够他们看出很多东西。 来人身材高大魁梧,拥有一头灰色波状短发。他脸型瘦削,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及圆镜片黑色护目镜,穿着黑色连体套头衫和紧身裤,外套军绿色坎肩,戴无指黑色手套。 行走间,黑色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节奏鲜明,一举一动都充斥着冷酷果决,毫不留情。 萩原研二鼻翼动了动,神色凝重极了。 他与幼驯染对视一眼,没错了,是硝烟味儿。 糟了,降谷家伙会不会有危险? 二人下意识按住腰侧,一下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他们接到拆弹任务匆忙出来,没带手铐也没配枪。 就在他们准备硬莽上去时,听到来人用那冷漠地没有半点起伏的腔调说话了。 “安室先生,任务完成。” 那人叫了一声后,便站在一旁不动了。 萩原研二眉头一松,好歹是认识的人,看来暂时不用担心小降谷的性命安全了。 不过,任务完成? 什么任务? 降谷零缓了缓,肺部憋闷的疼痛散去后,擦去眼角生理性泛上来的眼泪,喘了口气才声音沙哑地说:“很好,走吧。” 科恩看着他貌似十分虚弱的样子,诚恳地发问:“需要给波本大人打电话接您吗?” “不要!” 降谷零的拒绝脱口而出,看上去十分抗拒这个提议。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变。 波本—— 诸伏口中那个将好友绑走的变态犯罪分子。 他到底做了什么,降谷竟然这么怕他。 同期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抗拒,他绝对不会看错。 松田阵平一想到幼驯染和诸伏那家伙讨论的那些事,不由得下颚线紧绷,拳头也攥得紧紧的,手背青筋暴起。 那个混蛋!真的对降谷出手了!! 萩原研二危险的眯了眯眼,看得出来出现在小降谷面前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想到小降谷的遭遇,冰冷的怒火就在他心里烧灼了起来,紫罗兰般惑人心弦的眼眸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哎呀,研二酱真是太生气了。 那边的交谈还在继续。 降谷零看向公寓那边乱糟糟的场景,不悦地撇嘴,语调懒洋洋地警告:“科恩君,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哦。” 我就在你面前站着,你给谁打电话?你让谁接谁? 我看你是想掀我马甲! 科恩老实地点点头,又说道:“我只杀了一位目标,另一个炸弹犯被警察带走了,需要我去警察厅狙击吗?” 这话让在场的三位警察不约而同地拳头硬了。 无法无天! 这简直是对警方的挑衅。 降谷零紧了紧拳头,侧过头咳嗽了两声,扶着墙站直了身体。 他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发烧让他头晕目眩,意识不清。 侦探的本能性格浮现上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塞嘴巴里提提神,语调含糊不清又缠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我说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科恩君。” 他看向科恩,紫灰色眼眸褪去一切情绪,以一种格外漠然冰冷,又漫不经心的姿态对准了科恩。 高高在上又充满了非人感。 异类! 怪物!! 在这道视线下,科恩瞳孔骤缩,说不出他在害怕什么,但本能却驱使着他俯首,那从心底涌上来的莫大恐慌,让他手脚冰凉,几近跌倒。 哪怕科恩是冷酷残忍的狙击手,他依旧是人。 只要是人,便有弱点,能被威胁和掌控到。 而侦探,有这个能力。 “……是,安室先生。” 科恩低垂着头,妥协地说:“我送您回去。” 降谷零转身就走,脚步虚浮无力,金灿灿的头发却越发明亮,像怒放的山茶花,挥洒着最后一段辉煌。 然后,降谷零脚步骤然停住。 三双眼睛直直对上,尽皆瞳孔地震。 #社死虽迟但到# 意识差点昏过去的降谷零被吓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降谷零:战术后仰.JPG。 他无声尖叫,见鬼了,这两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又听到了多少? 降谷零锐利如同X光的眼神在二人身上一扫,他面无表情地嚼着棒棒糖,心里仰天哀嚎: 竟然从一开始就听到了! 一想到他处于侦探性格时过于中二的作风,降谷零耳根泛红,羞耻极了。 这他妈都能撞上! 他握紧拳头,很想给二人一人一拳。 最好能砸到他们失忆。 松田阵平:墨镜都吓掉了。 墨镜滑到了鼻梁下,那双凫青色眼眸死死盯着降谷零,他大为震撼。 降谷这家伙怎么回事?状态过于离谱了啊。 这他妈心理很不对劲吧? 你不是人人都能欺负一下的小可怜吗?怎么气场突然这么恐怖了,杀手都被你吓呆了啊! 萩原研二使劲儿捏捏手腕,疼痛让他从同期那非人的气质里拔出来。 可看着同期眼底深处仿佛富士山终年不化的冰原,荒芜可怖,他只觉得有满腔愤怒。 这是警校毕业后,萩原研二第二次见到降谷零。 上次是在便利店。 但降谷零这两次给他的感觉一次比一次糟。 上次的他如同一朵开到颓败的樱花,他在慢慢腐烂中堕落,又在堕落中绝望。 而这次却是在疯狂边缘努力保持理智,可自身情绪却开始淡漠,转而蜕变成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漠然。 那种人格崩溃后重组的新生,让他心底隐隐发寒。 那些人,究竟想让小降谷变成什么样! 无情无欲又承受人间苦难的神明吗? 不论结果是什么,想必过程都是痛不欲生的。 公安到底在做什么,就这么放任小降谷被欺负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章 晒晒太阳吧,警校首席 萩原研二心脏沉甸甸的,他一手抓住幼驯染的胳膊,喉咙上下滚动了下,却不知该说什么。 “安室先生。”似乎察觉到异常,科恩缓步朝这边走来,他语气含着森然杀机,“是有老鼠吗?” 他的手悄然举枪,上膛,迅猛地朝拐角处指去。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位危险人物,连忙闭嘴不敢出声。 但已经晚了。 科恩三两步便已来到二人对面。 那双木讷的双眼透着血腥和煞气:“原来是条子啊。” 枪对准萩原研二眉心,气氛一时凝滞。 这时,一根深色皮肤的手指挡在了枪口。 “不可以哦。”降谷零歪头看向科恩,充满活力的嗓音带着满满地警告,“他们是波本大人的线人,绝对不能杀哦。” 科恩迟疑地松了松手指,不敢直视降谷零的眼睛。 半晌后,他放下枪说:“我会找波本核实的。” 科恩认真地说:“希望安室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否则不止这两个条子保不住性命,您也会被波本惩罚。” “毕竟,您可是动用了代号成员从炸弹犯手里救了这些警官们。” “叛徒是什么下场,我想波本应该教过安室先生了。” 侦探再怎么聪明,再怎么非人,他身上的气息都偏向于纯白。过于通透的孩子气,在黑暗世界里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松田阵平脸色难看极了,这家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威胁还是降谷已经被那人惩罚过? 萩原研二勉强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将他那引以为傲的观察力和分析放在了同期身上。 这家伙上次见面没有给他任何暗示就罢了,这次竟然依旧一声不吭。 他难道想一个人扛下所有吗? 萩原总是含笑的眼里满是怒气和忧心。 “你在警告我吗?”降谷零没有看他的怨种同期们,他瞥向科恩,居高临下又傲慢至极地说:“你这个十岁了还尿床的家伙没有资格警告侦探大人哦。” 科恩:“……” 说出来了,侦探他终究是说出来了。 科恩一时面如死灰,一双木讷的眼睛满是杀气的盯着被迫知情的条子们。 杀了他们,就没人知道他的黑历史了! 被杀气锁定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僵硬地站在原地,他们并不想知道这些好么。 “科恩君。”感受到杀机的降谷零不高兴地沉下脸,光明正大地说,“需要我在下次任务里给你找麻烦吗?” “一切以您的意志为主。”科恩垂眸妥协,收回了宣泄的杀气。 再怎么木讷,他还是能做到识时务的。 降谷零冷哼一声,孩子气地大声宣布:“我决定了,你和狙击手小姐未来七天,都会倒霉透顶。” 科恩差点笑出来,倒霉透顶? 侦探就算再怎么聪明也是人,他以为自己是神吗? “走吧,该回去了。”降谷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塞嘴里,缓解了下一直抽抽着疼的大脑,“这里刚发生了爆炸案,你想去警视厅喝茶,我可不想加班。” “我很累了,不想连夜赶制关于你的暗杀计划。” 组织成员一旦陷入警方里,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这一定是威胁吧。 科恩:我谢谢你了。 抓卧底和叛徒是琴酒的事情,他也就不操心了。 而安室透有波本管着,怎么也轮不到他。 想通后,科恩瞥了眼一声不吭的二位警官,面上保持着敬畏的状态前去开车。 一时间,小巷里只剩下同期三人。 气氛沉寂了下来。 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降谷零是身体状况不佳,再加上刚才的表现过于社死,能逃避就逃避,这才没有开口。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友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他们想开口又怕暴露了他,给他添麻烦,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直到汽车引擎声传来,降谷零揉了揉额头,疲惫地说:“回去吧,以后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他抬步朝巷子口走去。 “安室先生。”松田阵平朝着他疲惫又孤寂的背影喊道。 降谷零脚步一顿,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天际,恨不得一拳头将这个卷毛砸扁。 你没看到我现在危险的处境吗? 叫什么叫! 赶紧回警视厅写检讨去啊。 “请代我们,向波本大人问-好!”松田阵平扶了扶墨镜,掩去了眼底的戾气,阴沉着脸说,“毕竟,我们可是波本大人的线!人!” 降谷零眼皮一跳,卷毛笨蛋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比要套警视总监麻袋还严重。 但他也无法忽视卷毛笨蛋话语里的关切和担心。 他们三人都知道所谓‘线人’只是个骗局,而这个骗局并不高明,很容易被当事人拆穿。 这个当事人特指波本。 一旦波本知道了降谷零的所作所为,他可能会遭遇到什么,萩原和松田二人都不敢去想。 听刚才的杀手所言,波本也不可能不知情。 但降谷零自家人知道自己事,波本就是他,他给好友安个线人的身份完全没问题。组织家大业大,政方高层都有人,完全不会在意连外围成员都够不到的警察线人。 再者,波本的定位就是情报人员。情报人员有几个警察当线人多正常啊,这事儿完全不重要。 只要他卧底身份没有暴露。 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不知情,他们唯一确定的是同期好友和波本是敌对的,好友是被波本绑架进组织,有极大可能知道好友真实身份,并将好友折磨成这个鬼样子。 如今,好友为了从犯罪分子的手里救下他们,竟然主动将把柄送到了那个见鬼的波本手里。 想到这里,二人只觉得心头压下一块大石,以及很想将降谷零狠狠揍一顿。 你在警校时期那充满希望、坚持到底的认真和强大呢,你意气风发追逐梦想的朝气呢? 你怎么能、怎么就能变成这个样子! 这种充满绝望的玉石俱焚,和你真的很不搭啊。 二人心里都觉得很痛苦,但这不妨碍他们揍人,揍完了再努力将人从污泥里拉出来。 拍拍干净,拽到阳光下晒晒,又是前途无量的英雄。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4章 请宿主第二次抽卡 萩原研二想,他们的警校首席就应该意气风发的活着,像闪亮的钻石一样! 那些害得他变成这副模样的犯罪分子,一个个都去牢底坐穿啊。 降谷零摸摸凉嗖嗖的脖子,狐疑地看了眼冤种同期,他们该不会想揍他吧? 对,说的就是你个看不懂眼色的卷毛! 他额角冒出青筋,皮笑肉不笑地说:“卷毛笨蛋还真不怕死啊。” 松田阵平血压瞬间上去了,他低声骂了一句:“啧,欠揍的金毛混蛋。” 降谷零黑着脸:……拳头硬了。 他嫌弃地打量了下卷毛:“过几天会有东西寄给你们,记得随身携带。” 松田阵平气得咬了咬后槽牙,摩拳擦掌:“你那什么眼神?” 降谷零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松田阵平侧头看向一直在手机上啪啪按个不停地幼驯染:“hagi,你看那金毛混蛋什么态度,他是在挑衅我吧,是吧?” 萩原研二头也不抬地说:“小降谷没那么幼稚啦,他大概只是想和你友好切磋下。” 松田:火拱得很好,以后不用了。 他无语了下,扶了扶墨镜问:“是发给诸伏啊。” “嗯,小诸伏的训练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我告诉他小降谷的现状,好让他放心些。” 松田阵平沉默了,发出灵魂拷问:“你觉得他会放心?” 萩原研二收起手机,干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道:“走吧,我们该去给公安报备了。” 他们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藏在心底,更加积极参与进对非法组织的罪证收集中,以期早日救出好友脱离火坑。 最起码,不要拖他后腿。 首先就是帮助诸伏收集更多关于黑衣组织的情报,诸伏了解的越多,卧底便会越轻松些。 他靠近了组织核心,救下降谷的几率才会更大。 在这之前,他们需要操心的是降谷的心理状态。 一想到今日见到的降谷零,浑身上下充满了非人的破碎感,他们便觉得头顶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焦躁与不安与日俱增。 降谷…… 真能等到他们救援的时候吗? 另一边,降谷零刚回到安全屋。 打开门的瞬间,一缕烟味伴随着上膛的枪口而来。 “听说你救了条子?”一身黑大衣,戴着黑色帽子的琴酒像是死神一样,周身萦绕着死气和冰冷,“解释。” 伏特加缩在角落不敢吭声。 降谷零神色不变,琴酒没有直接开枪,就证明他并未怀疑自己的立场。 这一出不过是例行询问,琴酒想搞清楚他私下里到底在做什么,会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利益罢了。 “不要用枪指着我。”降谷零毫不畏惧,他直直对上琴酒的眼睛,注视他如同人类注视蝼蚁。 琴酒也不觉得生气,这怪物看谁都是类人猿,将人类认做异类。 哈,真有意思。 他收起枪,从口袋摸出烟点燃,神色冷淡地说:“解释。” 降谷零神色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走进屋里,完全无视了琴酒的威慑。 他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兴致勃勃起来,紫灰色的双眸亮闪闪的。 “杀手君,我今天发现了两个会‘隐身’的炸弹犯。结果带科恩君过去才发现他们不过是残次品。” 他很清楚该用什么办法打消琴酒的疑心,也朝这方面发挥。 “不过没关系,我又意外发现了两个闪闪发光的灵魂,与其他类人猿和劣等杂碎完全不同。” 琴酒:听听这些词,你真是完全不装了。 伏特加被吓瑟瑟发抖,一想到自己在侦探眼里的定位,忍不住挪到大哥身后,让大哥伟岸的身体挡住危险。 见他犯蠢,琴酒无语极了。 侦探拖长了音调兴奋地赞叹道:“我从未见过像那两位警官一样有趣的人类。” 他睁大了眼睛,看上去又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气哼哼地抱怨着:“都怪科恩君啦,他吓到我的玩具了。” 降谷零凶巴巴地宣布:“他需要为冒犯侦探大人付出代价。” 伏特加不忍直视,也就只有侦探敢光明正大的告诉大哥他准备搞小动作了。 不过,大哥对侦探是不是太宽容了? 想想侦探的物种,又觉得大哥做什么都有道理。 琴酒深深看了眼降谷零,吸了口烟,沉声警告道:“不要太过分了。” 让侦探将情绪发泄在别人身上,总比给他找麻烦的好。 琴酒为求耳根子清净,果断将科恩、基安蒂给卖了。 全然没意识到这个决定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这次做的不错。” 琴酒赞赏了一句。 侦探出去虽然惹了麻烦,但自己收尾了。 虽然救了条子让人不喜,但又从炸弹犯手里抢回了十亿日元。 这么一琢磨,他就无语了。 侦探是懂得在他底线上蹦跶的。 眼不见心不烦的琴酒带着伏特加离开后,降谷零才脚步轻快地回到屋里锁上门。 他扫视了一圈安全屋,又亲自动手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监听器等东西后,才身体一软,跌倒在沙发上。 他还在发高烧,但好在将琴酒应付过去了。 降谷零缓了好一会儿后,才睁开朦胧的双眼,强撑的意识骤然放松后再无清明。 系统字体出现在眼前,扭曲又模糊。 [第二次抽卡CD蓄力结束] [请宿主抽卡] 对,是该抽卡了。 降谷零晕乎乎伸出手朝光屏按去,一道璀璨的蓝色光芒闪烁。 一个个字体在半空中浮现。 一道清朗温柔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声音响起。 [生而为人,生而在世,我很抱歉。] [不想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会离你而去。不惜延长痛苦人生也要去追求的东西,一个也不存在。]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 [您真的认为,人活着是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吗。] [愿意与我殉情吗,这位美丽的小姐?] [让我从这氧化了的世界中清醒过来吧!] [……又没死吗?明天去入水试试看吧。] 黑色的文字闪烁着光芒汇聚在半空,形成一张卡牌。 卡牌上是一位穿着沙色风衣,双手插兜,笑容爽朗的鸢眸青年。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章 琴酒:你脑子彻底坏了? 鸢眼青年背后,隐隐有一道戴着红围巾的黑色影子重叠在他身上。 卡牌在半空悬浮片刻,猛地化为流光钻入降谷零眉心。 降谷零眨眨眼,紫灰色眼眸一瞬间仿佛深渊,里面酝酿着此世最大的恶和黑暗。 他踉跄着起身走出门,茫然地望着四周,揉了揉眉心。 我出来要做什么来着? 啊,想起来了。 ——是入水。 凌晨三点,刚结束任务的琴酒靠在车边抽烟放松下精神,一根烟还没抽两口,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拿过来一看,是陌生号码。 想了想,琴酒还是接通了。 “您好,请问是黑泽先生吗?” 琴酒挑眉,不知为何,这通电话总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沙哑着嗓音低沉地应道:“说。” “这里是米花中央医院,请问您认识安室先生吗?” 琴酒眼皮一跳:“认识。” 那边明显松了口气,语速飞快地说:“安室先生说您是他的家属,可以麻烦您来医院办理下手续吗,安室先生跳下了堤无津川,好在抢救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琴酒:“……?” 他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侦探自杀了。 ——组织财产他差点要飞了。 琴酒冷笑一声,阴恻恻地说:“让他等着。” 不过几个小时没见,侦探竟然跳河了! 不对,是不是侦探还不一定。 侦探一个人连电车都不会坐,很可能是波本干得好事。 一时间,琴酒火冒三丈。 “伏特加,开车去米花中央医院。”他平静地说,杀意森然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他坐回副驾驶上,将口袋里的枪掏出来,仔仔细细地保养着。 琴酒觉得某人很需要一颗子弹醒醒脑。 伏特加噤若寒蝉地开着车,被大哥的低气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但—— “大、大哥,您要去医院看病人的话,是、是不是需要买个果篮什么的?” 琴酒:“……闭嘴,蠢货。” “哦。” 凌晨四点半,琴酒带着伏特加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米花中央医院。长长的走廊黑漆漆的,只有安全出口的图标散发着绿莹莹的光线,像鬼火一样可怕。 透过房门,能看到里面一张张白色的小床,安静死寂,像停尸间一样恐怖。 伏特加不着痕迹地靠近大哥,墨镜下的眼睛不敢乱看。 很快他们就到了四楼病房。 伏特加刚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一只腿跨到了窗外的金发青年。 伏特加:?? 伏特加差点像个JK一样尖叫出声,好悬稳住了自己的逼格,大声喊道:“侦探,你在干什么?” 青年眨眨眼,紫灰色双眸温柔地弯起,柔软而灿烂的金发无害又单纯,他稚嫩的娃娃脸微扬,漂亮的好像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样。 他的笑容空洞虚浮,又带着对美好的向往,拉长了音调像撒娇一样说:“哎?是叫我吗?我当然是在看星星哦。” 他微微侧脸,一半脸颊隐藏在阴影中,一半脸颊被病房的灯光照亮,那双紫灰色眼眸里却像是席卷了海底深处漆黑危险的暗流,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阴郁冰冷。 伏特加‘嘶’地倒吸了口凉气,侦探这他妈的不对劲啊。 难道是波本那家伙? 人狠话不多的琴酒已经举起枪,砰砰砰几下打在窗户上着力点上。 也不知怎么计算的,那扇窗户径直朝病房倒下。 骑在窗户上的金发青年跟着一起倒下来,被砸中了里面的这只腿。 降谷零:呜哇,好痛。 他闷哼一声,竟给痛晕过去了。 琴酒阴沉着脸:“……废物!” 伏特加:!! 让伏特加将人直接转到组织医院后,琴酒拉着伏特加抽时间又去做了个任务。 时间来到11月8日,上午9点钟。 刚踏进住院部大门的琴酒被一阵喧哗声吵到了。 组织旗下的医院一向安静死寂,突然这么闹腾,这就有些反常了。 一想到更反常的侦探,琴酒压了压帽檐,气压很低的带着伏特加朝源头方向走去。 他冷冽一笑,最好不要让他发现是波本干得好事! —— 琴酒站在人群外眼角抽搐了下,居然真是这家伙在搞事。 但现在琴酒也迷惑了,这人既不像侦探那么任性幼稚,也不像波本的神秘危险,反而带着捉摸不透,向死而生,是新的人格吗? 他审视地看过去。 伏特加还在那儿一脸惊恐地大喊:“大哥,波——” 想想代号成员还要脸,他忙改口道:“安室透上吊了。” 琴酒:“……” 我看到了,不用你提醒! 此时金发青年正吊在一棵高大的杉树上,树干离地面两米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自己吊的那么高的,底下的医生护士和保安蹦起来都够不到他脚底板。 琴酒暗绿色的眼眸森冷无比,他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周身危险的气息肆无忌惮地蔓延,像是随时能掏出枪将周围人无差别突突了。 他注视着吊在树上的人,这家伙神态安详极了,嘴角甚至还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只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受到那种迫不及待去死的愉快。 琴酒:?! 所以,果然是新人格吗? 还是这家伙脑子终于彻底坏掉了? 他一枪打在绳子上,青年直直摔在了地上。 “救活他,不然你们就去死。”琴酒嗓音低沉,冰冷地威胁道。 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这家伙价值高,死干净了也不心疼。 周围的人下意识颤抖了下,一位胸牌上写着‘青木雅人’的外科医生脸色苍白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以一种悲壮的气势带着助理朝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青年走去。 在他得知上吊的这位已经吊了超过十分钟后,他就对自己能活着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不等他们上前,穿着病号服的青年就像诈尸一样突然睁开眼睛,将二人吓了一大跳。 降谷零坐起身,鼓起脸颊,不高兴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声音沙哑地嘟囔:“可恶,在树上挂了十五分钟竟然一点事也没有,这不正常啊。”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医院的十五层高楼,跃跃欲试的想法毫不掩饰。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章 琴酒:你谁? 一切从早上说起。 降谷零早上退烧后就彻底清醒过来,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不在安全屋,还躺在组织的医院里。 他第一时间仔细检查了下自己,确定没被组织解剖,也没被组织在身上动手脚,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降谷零从不怀疑组织的底线! 这次组织没有趁机做手脚,只能证明他的重要性不低。 听到医生说,是琴酒送他过来的,降谷零下意识以为是琴酒上门找他做任务恰好碰到他高烧意识不清,便将他送到了医院。 咦,居然这么好心吗? 他还以为琴酒是那种会指挥伏特加朝他泼一桶冷水,让他清醒过来后自己处理,然后就扔下他自生自灭的类型呢。 降谷零神色古怪了一瞬,难道他以前误会了琴酒? 降谷零完全不知道自己本体意识陷入混沌时,扮演人格浮现表面,让伏特加和琴酒有多心梗。 不知真正内情的他躺在病床上,目光落在系统光屏上。 光屏上一道信息飞快闪烁着。 [操心师人设扮演中——] 他猛地坐起身,什么扮演中?操心师什么? [请宿主扮演好爱笑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debuff已叠加:自杀不死属性,无差别影响他人成为人体描边大师,东京开锁王。] 他定定地看着这几行字,眼睛瞪得生疼后,又默默躺回去了。 肯定是刚才起猛了,头晕眼花看错了。 他闭上眼睛,那几行字还在意识里晃。 一时间,他心若死灰。睁开眼盯着自己的手,表情一言难尽,看上去很想直接剁掉。 怎么就失了智的按了抽卡呢。 他丧气了会儿,接受了事实,有气无力地说:“……系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设很矛盾?” 单单是操心师的名头,就不太可能是个爱笑阳光开朗大男孩啊。 还有debuff。 不提奇怪的人体描边大师了,自杀不死属性是什么? 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 以及,东京开锁王为什么听起来莫名有点刑,让他拿手铐的手蠢蠢欲动。 系统一如既往的装死没回应。 降谷零无语了下,拔掉吊针,下床走到窗前朝外看去。 他发誓他只是想观察组织的这座医院的,但不知道为何,一眼就被楼下那棵高高壮壮的杉树吸引住了。 瞧瞧那棵树是多么笔直英俊,树冠形状又是多么优雅多姿,叶子绿到恰到好处,阳光洒下来圣洁美丽。 啊,这真是一棵努力上进的树。 在它身上上吊一定很美好—— 嗯? 降谷零陡然清醒过来,他刚才在想什么? 上吊?? 他沉默片刻,微笑:不干了! 降谷零一脸崩溃,怪不得debuff是自杀不死呢,这个人设污染太大了啊。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去那棵树上上吊,一旦拼命克制,就忍不住想站在窗台上来个信仰之跃。 思维极限拉扯下,他都快精分了。 降谷零神色疲惫地再次看向系统人设的说明。 [操心师扮演中——] [请宿主积极扮演好爱笑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降谷零:…… 要我自杀还要我爱笑? 要我算计人心还要我阳光开朗? 你看我像个大冤种吗? 你这不是跟要求游女纯洁无暇一样离谱吗?? 对不起,真干不动了。 这系统是来搞他的吧? 只怪自己当初太年轻,不懂侦探的好。 瞧瞧那debuff,不就是一视同仁将所有人当成怪物吗? 不就是可可爱爱的喜甜食和无伤大雅的路痴吗? 哪怕他有段时间甜食吃多了牙疼的腮帮子都肿了。 但跟这位——操心师一比,侦探就是小天使。 起码给他足够的甜品,他就会乖乖自娱自乐,不会危害到任何人。 操心师呢,死亡才是归宿,寻死的过程才会让他乖巧下来。 这得有几条命啊。 思绪转动间,降谷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楼下的杉树下,手里还拿着不知从何处顺手牵羊而来的绳子。 降谷零:…… 佛了。 他完全无法对抗满脑子刷屏上吊的精神污染啊。 既然如此—— 降谷零手法熟练地爬到树上绑绳子,然后将自己吊了上去。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都来了#、#打不过就加入#。 以及,降谷零无法否认,他其实对自杀不死属性蛮好奇的。 #猫猫探爪.jpg# 事情的经过很清晰了,结局也很明朗了。 他被闯入的琴酒一枪打下来了。 不过那十五层高楼看起来很能经得起风吹雨打,站在上面看风景一定很美,跳下来的话应该能到黄泉比良坂吧。 降谷零跃跃欲试的模样让医生们都有些崩溃,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琴酒。 琴酒大人,这病人不需要进外科,他需要的是心理科和精神科啊。 感受到大家灼热的视线,琴酒脸都僵了,他从未有如此受欢迎的一刻。 但是——谢邀! 降谷零侧头看了琴酒一眼,踉跄着起身,面带挂着爽朗的笑容走到琴酒跟前。 他直直看向琴酒那燃烧着幽暗绿芒的眼眸,紫灰色眼里沉寂无光。 二人之间的气势强大对立,互相碰撞,让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后,降谷零发出一声轻笑,神色真挚地赞美道:“琴酒君真是个好心人呢,竟然会拯救失足青年。你放心,我一定给你送一面见义勇为的锦旗,你也要更加努力,将这份热血发扬光大才行。” 他振振有词地说:“日本就需要你这样的热血善良的青年,才能更美好啊!” 琴酒表情骤变,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家伙恶心人真的很有一套,他快被恶心死了。 他拿枪指着降谷零的脑袋,语气森然地说:“需要我押你去精神科吗?” 降谷零紫灰色眼眸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什么?好心的琴酒君要心理医生送我去死吗?我真是太感动了。” 说着,他还做作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伏特加:……? 大哥,安室透他很不对劲啊。 琴酒当然知道这家伙不对劲了,毕竟是一个上吊了十几分钟都还活蹦乱跳的神经病。 想到自己的猜测,他打开保险,冷冷地问:“你是谁?”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7章 你愿意和我殉情吗 降谷零上前一步正对着枪口,他比划了下距离,计算了下子弹炸开的威力,确保自己绝对活不下来后,满意地点点头。 他眸光染上些许虚幻,眼角隐隐溢出闪烁着即将怀抱美梦的光芒,嘴角带着破碎的笑意说:“琴酒君,快开枪吧。你这么好心的一个人,肯定不会拒绝别人最后的遗愿。” 他认真地请求:“拜托了,送我离开这个虚假又氧化的世界。” 琴酒:拿枪的手,微微颤抖。 他很轻易就能分辨出这家伙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琴酒沉着脸,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你这个疯子!” 眼看着新人格的手蠢蠢欲动,似乎想上来自己动手扣动扳机,琴酒果断地将枪塞进了口袋里。 看到这个动作,降谷零意识到他的目的不会达成了。 他死不掉了。 降谷零悲伤不已,他瞪了琴酒一眼,狠狠地:“切!”了一声。 伏特加:!! 你还敢切大哥?你勇! 琴酒额角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地问:“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降谷零一撩头发,露出一个充满朝气的笑,嗓音轻快欢乐:“你们可以叫我Conductor(指挥)哦。” 与他语调相反的,是那双极近的含着笑意的紫灰色眼眸,漂亮又空无一物,仿佛要将所有与他对视的人拉下深渊,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死寂让人不寒而栗。 琴酒深吸一口气,确认了眼前这个家伙是比侦探和波本更难搞的存在。 他懒得理又换了新人格的安室透,朝青川雅人道:“带他去精神科。” 青川雅人抬头对上指挥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迅速蔓延开,一时被震慑在原地不敢动弹。 琴酒真恨不得一枪砸在指挥脑门上,但不行,这家伙的大脑是组织的珍宝,不能有任何损伤。 他一把拽住降谷零,拖着他就朝精神科走去。 降谷零懒洋洋地被拖着,还兴奋地说些让人血压飙升的话。 “哟,琴酒酱的胳膊很有力啊,一看就经常锻炼。”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语调高昂热血:“你一定单手就能掐死我,快试试看,快啊。” 琴酒忍无可忍,一拳砸在降谷零眼睛上,见人晕乎乎地瘫倒在地,这才冷笑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降谷零冷冷得与琴酒对视,刻薄地说:“废物。” 琴酒额角青筋蹦跶,血压一路走高。 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朝身侧怂怂的伏特加沉声道:“你拖他去精神科。” 伏特加脸一垮,可怜巴巴的说:“是,大哥。” 等伏特加拽着人离开后,琴酒打开组织内网查了下医院在谁名下挂着。 他目光落在一个眼熟的名字上—— 克丽丝·温亚德。 琴酒挑眉,贝尔摩德? 他恶劣一笑,那女人不是很关注侦探吗? 刚好指挥就在她名下的产业里,有什么问题就由她解决吧。 琴酒将大麻烦扔出去后,身心舒畅地给还在美国的贝尔摩德发了邮件后,便来到一处死角联系Boss,报告指挥的状况。 被伏特加拖到精神科的降谷零目光直直看向走过来的大长腿护士姐姐,身体下意识一动,丝滑地脱离了伏特加的控制,来到护士身前。 在护士和伏特加目瞪口呆下,他一把攥住了护士的指尖,嗓音轻柔温和,目光柔情似水:“怪不得我努力这么久依旧活得好好的,原来是为了与你这样耀眼明媚、心怀大爱的美女相见。你如同天使一样的白裙荡漾在我心中,如月牙一样的笑眸让我怦然心动。” “美丽的护士小姐,你愿意与我殉情吗?”降谷零一脸真挚地说,“我相信,只要我们殉情,就一定能顺利抵达黄泉比良坂。” 伏特加:!! 整个人都像石头一样僵住了。 护士小姐:……? 她对上金发青年发自内心的邀请,心领神会地看了看身后‘精神科’牌子,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那你要先努力治病,好好吃药,等你病好了我们在商量殉情的事情。” 被拒绝的降谷零陡然清醒,他极力忽视脑中疯狂刷屏的‘没人殉情好难过’以及对刚才行为的羞耻感,热泪盈眶地想,护士小姐真靠谱啊,幸而她拒绝了。 不然操心师不得拉着他死啊。 降谷零表情扭曲了下,这位操心师到底是什么情况,精神污染简直太强了。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伏特加:…… 有槽想吐。 但想想指挥刚才对大哥的骚扰,杀伤力太大他把握不住,还是算了,忍住。 伏特加只觉得一切都很梦幻,不过半天没见,侦探就变成了指挥。 他看了眼失望起身的指挥,墨镜下的眼里带着惊悚和退缩。 精神病杀人可是不犯法的啊。 不对,组织不讲究这个。 是以组织对指挥的看重,杀了他可能都不会有惩罚。 “伏特加君。”降谷零忽然叫道。 他其实也很不情愿叫这家伙,主要是伏特加那幽怨的视线莫名让他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他恶寒地搓了搓胳膊,脸色难看地说:“你再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我就把它抠出来当子弹。” 话音出口,降谷零嘴角险些一抽。 这位好像有些凶残啊。 被警告的伏特加抬头,对上指挥那双空无一物仿佛沉溺在无尽黑暗淤泥中紫灰色眼眸,他打了个激灵。 惹不起惹不起。 侦探、波本和指挥都惹不起。 伏特加从心地扭开脸,结结巴巴地提醒:“那个,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你自己进去吧。” 降谷零深深看了他一眼,笑哼一声,脚步轻松地走进门诊。 二十分钟后,伏特加的手机响了。 是大哥。 他刚一接通,大哥咬牙切齿地声音带着灼人的怒火扑面而来。 “我让你看好指挥,你就这么看的?” 伏特加一脸茫然:“大哥,出什么事了?指挥他在精神科室里啊。” 琴酒怒火冲天:“……蠢货!” 透过电话都能感受到琴酒的无语和心梗。 不等伏特加问出口,便听琴酒命令道:“在警察到医院前,把指挥给我带下楼!”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章 伊达警官,有人要跳楼 电话挂断,伏特加一脸迷茫。 将指挥带下来? 是带出医院吗? 伏特加将手机塞进口袋,快步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的一瞬,伏特加傻眼。 医生那身白大褂不见了,衣着凌乱的被绑在帘子后的病床上,嘴巴还被绷带绑住了。 见到有人进来,医生拼命‘呜呜呜’,双眼仿佛看到救星一样亮的惊人。 伏特加:!! 心中突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三步并两步冲上去,粗暴扯下医生嘴巴上的绷带,着急询问:“刚才那位病人呢?” 医生顾不得嘴巴上的疼痛,连忙指着大开的窗户,惊恐地说:“他顺着窗户爬出去了。” 这里可是九楼,若真跳下去摔不死也会半身不遂啊。 这家属是怎么回事,病人明显精神不对劲,竟然就那么心大的让人自己走进来,不做任何防范措施! 伏特加急忙冲到窗台前,伸出头朝外看去。 一眼就看到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医院刚才有这么多人吗? 伏特加:?? 他定睛细看,竟然都是媒体记者。 他心脏咯噔一跳,连忙打开手机的最新新闻页面。 记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传出。 “——我们可以看到,这座私人医院的十五层高楼上正有人准备跳楼。据知情人说,跳楼者今日才到医院,因不满公司的加班制度以及上司污蔑他精神有问题,这才决定以死报复上司——朝日新闻为您现场报道。” “据传轻生者是混血儿,常因发色肤色异常而备受欺凌,上司对此视若无睹,甚至偶尔会拳脚相加,由此可见民族包容性正在逐渐丧失。轻生者甚至没有报警,据可靠消息,他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我们有理由怀疑轻生者所在集团从事违法犯罪行为。希望警方尽快给民众一个真相。——每日新闻为您现场报道。” “我们采访了医院的护士,自杀者是被上司和同事强行拉到医院精神科的。在此之前,他便已自杀了两次。侥幸活下来后并未让他对生命产生敬畏,反而变本加厉。由此可见他在平日生活中遭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压抑,才不得不选择结束生命。希望国家法务部好好查查这家公司是否有违规行为。——时事通讯社为您现场报道。” “十五层楼上的人摇摇欲坠,但警方却迟迟未到。跳楼的人没有任何亲属能联系上,他公司的同事也不见一人。孤身一人,凄苦绝望,实在令人心痛。我们社会的工作环境病态化了吗,人与人之间只剩下了冷漠。日本未来要完了吗?希望内阁能尽快整顿职场,给每个努力工作的民众一个健康的工作环境。——富士电视台为您现场报道。” 伏特加:…… 伏特加:!! 后面的不必看了,日本未来会不会完他不清楚,但他很快就要完了。 伏特加痛苦地捂脸,他敢用大哥的保时捷打赌,十五楼上的人绝对是指挥!! 怪不得大哥要让他将人带下楼。 伏特加表情狰狞地离开病房,准备搭乘电梯前往十五楼天台。 谁知新闻报道出去后,想看热闹的民众与媒体记者趁着警方还未到达,都一窝蜂地朝电梯涌来,现在还为了谁先进电梯到达天台得到第一手消息而争吵,电梯也被卡在了一层。 伏特加急得满头大汗,总觉得再耽搁下去,医院大楼对面就会朝他射出一发狙击子弹。 伏特加打了个激灵,快步朝楼梯跑去。 此时,天台上。 坐在天台边的降谷零正在打电话。 “……对,是的。在国立中央医院有人跳楼,你们赶紧来,别得媒体都到了,再不来就赶不上啦~”说完,他荡漾的语气收起,面无表情地将手机卡抽出来掰断扔掉。 先掰掉组织一座医院吧,聊胜于无。 降谷零低头看了看下方,双腿悬空晃荡着。 他表情有些撕裂,一会儿带着小心翼翼地慌乱想收回腿,一会儿大大咧咧跃跃欲试恨不得直接跳下去。 降谷零:我真是太难了。 天台的风稍微大一点都能将他给吹下去啊。 可脑海里黑泥翻涌,老是怂恿着他跳下去。 ‘反正又死不掉,跳下去试试不是很好吗?’ ‘谁能有机会尝试这样的奇迹呢,放弃了真得很可惜哎。’ ‘快跳快跳,已经说出要跳楼的话了,不跳不是男人~’ 降谷零捂住脑袋,求生的本能与求死的追求在脑子里打架,他大脑都乱成一锅粥了。 他捂住发疼的额头有些发懵,算是彻底认识了所谓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你妈的,系统你这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过分了! 降谷零气得厉害,但抽卡后融合卡牌人设十五日无法更改,只能忍了。 一想到他都自杀了好几次,时间过去却不到二十四小时,降谷零:掀桌! 医院外,警视厅的警车正火速朝国立医院赶来。 正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 本来自杀的案子轮不到他们,他们课主要从事刑事执法工作。可谁让这起自杀案件闹得沸沸扬扬,还被多个媒体点名道姓呢。 搜查一课只能出警探查现场,审查无辜市民跳楼真相。 警车副驾驶上,咬着牙签、身材高大的伊达航目光从手机上的实时新闻上划过,目光落在医院天台上模糊不清的人影上。 伊达航拧紧了眉,催促地说:“再快点,那人似乎准备跳下来了。” “是,前方交通已管制,正在加速。” 伊达航长舒了口气问:“长藤,消防到了吗?” 坐在后座的长藤警官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后,说:“消防刚刚抵达目的地,正在铺设气垫。” 医院内,伏特加喘着粗气用了不到三分钟从九楼爬到了十五楼。 推开铁门,看到坐在天台边的指挥,伏特加腿一软,趴倒在了地上。 用最短的时间拼命跑上来太废腿了。 降谷零目光幽幽地看了过来:“伏特加君,别激动,我只是想在天台吹吹风。” 伏特加一抹脸上的汗水,抖着腿站起身,沙哑着嗓音说:“我信你个鬼!你闹得这么大,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章 一起玩跳楼机啊伏特加 降谷零一听,眼神亮晶晶看过来,脸上带着浮夸的激动,乐滋滋地说:“你是提醒我赶紧死掉就不用被琴酒惩罚了吗,伏特加君,你真是个好人啊。” 伏特加眼前一黑,险些又栽倒在地。 这话要是让大哥听到了,他命怕都要没半条。 没人比他更清楚大哥对于组织财产的维护。 同身为财产的一部分,指挥完胜他啊。 “指挥!什么仇什么怨。”伏特加含泪道。 降谷零睁着紫灰色下垂眼,一脸无辜地说:“伏特加君说什么,我听不懂哦。” 伏特加:血压上涌! 但当务之急是稳住疯狂作死的指挥。 忽然,降谷零无意间看了眼楼下,眼珠子转了转,语气惊慌地喊:“伏特加君,快来救我,这会儿刮大风,我要被吹下去了。” 老实人伏特加谨慎地从头上拽下一根头发放在眼前盯着看了会儿,疑惑地说:“没刮风啊,你是不是感觉错了?” 降谷零两条胳膊在半空中像水草一样摆动着,拖长了音调,扬高声音说:“我觉得应该给琴酒打个电话,好好聊聊你刚才提醒我跳楼的事情。” 伏特加惊呆了:“我什么时候提醒你了,你污蔑我。” 降谷零:微笑。 伏特加:“……” 降谷零笑吟吟地问:“刮风了吗?” 伏特加憋屈,杀心渐起:“刮了!!” “那就快来救我啊。” 伏特加憋了一肚子火,大跨步来到指挥面前,伸手就朝指挥拽去,然后他的胳膊就被指挥死死抓住。 伏特加茫然地对上指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眸,脊背生寒,结结巴巴地问:“指、指挥,怎么了?” 降谷零眼眸灵动地一转,微微抬起下颌,声音都溢满了欢喜:“伏特加君,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 话音未落,从胳膊上传来一股巨力,扯着他朝楼下摔去,并伴随着指挥疯狂地大笑声。 “当然是准备起飞啦~” “卧槽!” 被大地引力牵引着朝十五层楼下砸去的伏特加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被凛冽地风吹得睁不开眼,崩溃大喊:“八嘎呀路指挥!!” 即将拥抱死亡的降谷零不断下坠,周围的空间仿佛在崩塌,压缩,又仿佛一切都没变,只有他在坠落。 他大笑着,胸腔里的心脏疯狂跳动,血液带着对死亡的畏惧和渴望在四肢百骸中奔腾。紫灰色瞳孔深处摇曳着微弱的火焰,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眼里倒映着世界的残影,最后疲惫地微阖上眼,眉宇间的温柔像是对世界最后的眷恋。 而世界将以另一种方式去拥抱他。 “就这么死掉,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吧。” 他喃喃道。 众目睽睽之下,二人迅速从十五层高楼坠落,在围观群众和媒体记者以及刚刚到达现场的警方的注视下,砸到了宽大的橘红色气垫上。 降谷零睁开眼睛,一切情绪在顷刻间化为虚无。 他高兴地在气垫上打了个滚,朝劫后余生的伏特加问:“伏特加君,好玩儿吗?我们再来一次吧?” 伏特加:心脏骤停! 还来一次?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你直接一枪干掉我吧。” 降谷零沉吟,一脸遗憾地说:“不行,你也是代号成员,不能随便杀。” 伏特加一脸惊恐地滚起来,指挥竟然认真想过要杀他? 难怪要拉着他一起跳楼! 他眼皮抖了抖,很想怒拍气垫,再大骂一声‘神经病’! 可惜不敢。 好在消防员和警方拉着医生围了上来。 降谷零微红着脸开心地从气垫上爬起来,扭头就看到牙签都吓掉了的班长。 降谷零:笑容渐渐消失。 ——班长,你听我狡辩。 琴酒站在人群外,阴沉着脸看着披着毯子握着杯子被医生们围住的伏特加。 琴酒:掏枪的手蠢蠢欲动。 他暗沉的绿眸里像是燃起了大火,简直怒不可遏,按手机键的力道像是拿匕首扎人一样用力。 被消防围住的伏特加察觉到手机震动,连忙拿出来接通。 琴酒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这么把指挥带下来的?你胆子倒是挺大的,十五层楼说跳就跳,我平时真是小看你了。” 伏特加:…… 伏特加脸一垮,心里有苦说不出。 这哪是他拖着指挥跳楼啊,分明是指挥拉着他一起死的。 但琴酒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冷冰冰吩咐道:“尽快和指挥脱身,去三号基地等着。” 电话挂断,伏特加颤巍巍地将手机放回口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指挥,你可害惨我了! 他抬头张望,指挥那王八蛋去哪儿了? 这一看,他差点把眼珠子瞪下来。 只见指挥正站在一个人高马大的警官面前,红着耳朵垂着头,看起来乖乖巧巧,完全没有刚才拉着他跳楼的疯批劲儿。 伏特加:鬼上身了? 然后,他就看到那位警官开口刚说了一句话,指挥就像兔子一样跑掉了。 跑掉了? 伏特加:……? 伏特加忙打发了凑过来的记者朝指挥追了过去,警方这边交给医院后勤部处理。 他现在更担心指挥,指挥该不会是犯事儿被条子抓到把柄了吧? 另一头,躲开班长的降谷零飞快藏在医院偏僻的死角处,蹲下身捂住脸,懵逼又羞耻。 不是,我为什么要躲开啊。 明明可以好好跟班长说话,怎么偏偏觉得近乡情怯? 那种又是害羞又是恐惧又是胆小……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大脑。 看到班长的那一刻,他脑袋直接短路,大脑刷屏——‘不想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还是会离你而去。再怎么珍惜的东西,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有失去的一天。’ 然后,班长刚说了一句:降谷,我们谈谈。 他就控制不住地跑了。 跑了…… 降谷零内心崩溃,无声呐喊。 我不是这么想的啊,能与班长相见是多大的惊喜啊,我还想趁此机会光明正大的跟班长叙旧呢,怎么可能会躲开啊。 操心师是这么胆小的人设? ——你不是很爱笑吗? 你怎么不笑了! 阳光开朗大男孩?呵呵! 他顿时生无可恋。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章 一句话的‘两败俱伤\’ 降谷零头皮发麻,头疼地按了按额头。 想想操心师人格主导时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包括不限于联系各大媒体大肆报道他在医院楼顶跳楼的事情,一旦被某些人知道…… 降谷零:再见,地球。 这时,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硝烟味传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了额头。 降谷零心中波澜不惊,甚至索然无味,他拉长语调,嗓音轻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说:“琴酒君,你是来送我去黄泉比良坂吗?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看我跳楼没死就专门来完成我的心愿。” 明明他语调轻快,却让人感到无端的压抑,仿佛从骨髓蔓延而出的森寒,如影随形。 降谷零仰头更加贴近枪口,紫灰色眼眸盯着琴酒,期待地说:“开枪吧琴酒君,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只要轻轻扣动扳机,杀我就跟你杀死敌人一样轻而易举。” 追过来的琴酒:……指挥病得不轻。 似乎察觉到他的犹豫,降谷零突然凑近,呼吸轻轻喷在琴酒脸上,本该旖旎暧昧的气息却在降谷零如同寒冰一样冷漠森寒的眼神下,变得冰冷无比。 琴酒只觉得脊背一凉,有些分不清这股凉意是因为注视着他的这双眼睛,还是秋日渐凉的天气。 忽然,他眼神冷厉起来,抬手挡住降谷零从死角伸过来抓枪的手。二人直接缠斗了起来,每一次交手都拳拳到肉,拳风划过脸颊带动侧耳的头发飘动。 片刻后,二人默契停下。 琴酒眼神兴奋嗜血,他舔了舔嘴边的血丝,难掩激动地说:“没想到你身手还不错,很好。” 这不是比废物侦探和柔弱情报人员波本强很多吗? 降谷零随手将脱臼的胳膊安上,活动了下后,百无聊赖地说:“我只是个体术中下等的菜鸡,不要对我抱有太多期望。” 等等,他不是啊,他是警校第一,不管在白道还是黑方,都要占领优势啊。 菜鸡的是谁!! 莫名的胜负欲在燃烧。 但——嘴有他自己的想法。 降谷零:…… 算了算了,体术中下就体术中下吧,摆烂了。 琴酒脸皮抽搐了下,这家伙是在凡尔赛吗? 一时间,找到对手的激动也冷静了下来。 琴酒冷淡地问:“解释,为什么要搞这一出闹剧?” 拉着伏特加跳楼,找来媒体记者,招来了条子! 这些放在普通成员身上早就审讯室走一遭了,但指挥的身份和地位显然不同。 降谷零叹了口气,幽怨地说:“这家医院里的那棵柏树不地道啊,我在它身上上吊了它都不给力一点,让我白白吊了那么长时间。” 琴酒:所以你为了报复一棵树,就迁怒到整个医院? 仔细想想指挥这个作精和神经病的脑回路,貌似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琴酒:“……那你拉着伏特加跳楼又因为什么?” 降谷零一脸不高兴地嚷嚷:“伏特加君要拉我去看精神科医生,他肯定是在心里骂我是精神病。” 难道你不是吗? 眼见指挥的眼刀飞过来,琴酒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也没提是自己让伏特加这么干的。 不是他怕了指挥,而是不想被盯上,太麻烦,太影响任务效率了。 指挥还在那里张着嘴继续嘚啵嘚啵:“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让他以后长长记性不要得罪我。我这么风趣幽默,又充满朝气的英年才俊,怎么可能是精神病。” 琴酒:…… “不过跳楼真的很爽哎,琴酒君,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各个行业的人才也都来了不少,场面也算是宏大,不会让你有失身份。所以——我们一起跳楼吧?” 琴酒呼吸一滞。 某人还在振振有词:“消防署的人连气垫都没来得及收拾,我们还有时间来一次无伤大雅的跳楼运动,这可比那跳楼机有意思多了。只要稍微跳偏一点,就能围观黄泉风景。” 琴酒眼前一花,只觉得血压飙升。 他冷笑一声,打断了这家伙浪得飞起的脑回路,脱口而出:“怎么,你要跟我殉情?” 这可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一句话,琴酒和降谷零都被恶心到了。 二人同时面色铁青,别过头去喉咙耸动,像是想吐又拼命忍住。 琴酒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糟心得很。 真是被指挥气糊涂了,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降谷零嫌恶地退后了几步,愤愤地说:“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去死!” 说的好像谁愿意跟他死一样,琴酒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捏紧,恨不得一拳将人捶死。 默念三遍‘这是组织财产’后,琴酒心平气和地扯了扯嘴角:“跟我回去。新闻会有人压下去的,你还是想想怎么向BOSS解释你的所作所为吧。” 琴酒拉着这个祸害离开,直接将还在找人的伏特加给忘在了医院。 于是伏特加就被伊达航给堵了。 伏特加:…… 这条子身材高大,一身正气,很不好惹,这一看就不好忽悠啊。 伊达航紧紧盯着这个被同期一同拽下楼的壮汉,不着痕迹地给身边的警员使眼色,几人将伏特加的去路给堵死了。 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看到跳楼的人是降谷时那种震惊悲痛的情绪。 那是他们的警校第一,是他的挚友,是永远充满着希望的首席啊。 可阔别两个月,他看到了什么? 降谷含着笑意,释然又期待的跳楼自杀了! 伊达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眼神锋利如刀地戳向伏特加,硬汉特有的威慑力格外猛烈。 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伏特加:?? 心里泪流满面,怎么总是他受伤?! 大哥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 “这位先生,关于你和同伴跳楼一事我们有些疑点,请阁下与我们前往警视厅走一趟做笔录吧。” 伊达航带着灿烂的笑容看似温和地说,实则不容拒绝。 他绝不相信这个看上去冷酷无情,满身血气的男人是无辜的。 降谷能从十五层楼上跳下来,必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他临死前都要拖着一起死的人,绝对有大问题。 这次降谷侥幸未死,可下一次呢?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章 你们背着我有几个群了? 降谷那种认真坚韧的性子,伊达航想象不到将人逼到什么程度,才会放弃生命拖着他人去死。 那种绝望而崩溃,甚至连灵魂都在悲鸣。只要稍稍深想,就仿佛一切都会滑向无法控制的深渊。 但他一定要搞清楚降谷为何会自杀。 目前这一切的关键,就在这个男人身上。 伊达航警惕地盯着伏特加,就差拿出手铐将人给铐进局子了。 看到对方人多势众的伏特加:“……好,我跟你们去。” 形势比人强,先答应再说。 他暗中拿出手机联系组织成员半路救他。 警车上,伏特加觉得心口凉嗖嗖的,总觉得组织的狙击手就潜藏在四周。一旦他没成功脱离警方视线,就直接把他给狙了。 太没有安全感了。 他赶紧拿出手机又催了一遍同事立刻前来救援。 旁边的伊达航没有关注伏特加的动作,他正拿着手机与同期联系。 [萩原,看新闻了吗?今天跳楼的是降谷。你们与降谷有联系吗? ——伊达航] 紧接着,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他的LINE被拉进群了。 细细一看,好家伙,同期五个人除了降谷都在群里面。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群是今天才有的,还是之前已经有了。 以及,只有这一个群,还是已经有好几个了? 这关系着他是否被同期排斥在外! 但这个问题先延后。 他啪啪啪地在里面发着消息。 [老班长:你们能联系上降谷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跳楼自杀!这可是十五层楼!!] [老班长:诸伏呢,你不是跟降谷一起失踪的吗?你们有没有在一起,知道降谷是什么情况吗?] 还在上班的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目光停在最新新闻上,那里面一闪而逝的金发黑皮身影格外模糊。二人一时都气笑了,都要自杀了还记得躲避镜头呢。 松田阵平扶了扶墨镜,眼眸黑沉沉的,周身凛冽的气场压得上司都不敢出声。 萩原研二指尖点了点同期的身影,顾及正身在警视厅,他面色依旧维持着轻浮浅笑,紫水晶般的眼眸却暗沉一片。 小降谷…… 救下我们的代价,沉重到让你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吗? 他咬了咬牙,切屏到群里,飞快地发送消息。 [萩名山车神:我与小阵平刚看完新闻。班长,这事儿我们有些想法,我们会想办法尽快救出小降谷的。] [老班长:救?所以降谷真的牵扯进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萩名山车神:抱歉班长,你知道的,保密协议。] [老班长:我懂,我懂。事关机密,无可奉告是吧!] 警车里的伊达航差点没气死,虽然纪律是要遵守,可降谷的状态怎么可能让人放心得下! 他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下胸中翻腾的怒火。 [老班长:我明白了,我正带着被降谷拉着一起跳楼的嫌疑人赶往警视厅,我怀疑他是极道分子。]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对视一眼,隐隐察觉到什么。 松田阵平刚准备在群里发消息询问时,另一个人发言了。 [中门对狙:是一位身材魁梧,佩戴墨镜,看上去极其凶恶的男人吗?] 伊达航看了眼伏特加,飞快回复。 [老班长:诸伏描述的很对,是这个人。] [萩名山车神:那个人我见过。] [一切皆可拆:班长,下班后居酒屋见,我们聊聊。] [老班长:等着!] 公安卧底训练营。 宽敞的练习室里,宫村警官将手机还给脸色难看的诸伏景光,道:“是伏特加。” 诸伏景光握紧了手机,眼睛死死盯着班长发的消息,不敢相信zero竟然会跳楼自杀。 他脑中的嗡鸣声从收到消息到现在就没有停下,后知后觉差点失去幼驯染的恐惧席卷心头。 听到宫村警官的话,他扭头看过来,一双泛红的猫瞳里是毫不掩饰的痛苦与愤怒:“是那个组织的人对吧?” 宫村警官没有隐瞒:“是,伏特加与波本一样,是黑衣组织的干部。他是琴酒的搭档,完全服从琴酒,双方经常一起行动,擅长使用多种武器,有时会代替琴酒驾车,作案手段极端残忍。” 顿了顿,他迟疑着补充:“但伏特加的脑子迟钝,很好骗。”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他们到底对zero做了什么!” 昨日松田和萩原在群里发了消息,提到zero在那个组织的人面前保住了他们,给他们安了一个波本线人的身份。 今日就传出zero跳楼的消息,甚至之前还不止一次自杀。 可想而知,一切体现在zero身上的苦难,必然都是他保住同期的代价。 诸伏景光的心沉沉地坠了下去,捏着手机的指尖气得发抖,又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眼里闪过一丝如同深渊般的黑暗,眼底宣泄着疯狂:“宫村警官,我会尽快结束卧底课程,麻烦您将波本的信息收集起来。” 他面容冷峻,罕见露出极为冷冽的表情:“我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他与波本,必须得死一个。 他记得公安似乎有特事特办的潜规则。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利用这个规则让所有伤害过zero的人都消失在这个世上。 诸伏景光发白的指尖微微蜷曲,眼底暗流汹涌。 ——波本!! 宫村警官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理了理衣服,说:“收集黑衣组织的消息,公安一直有在做。波本的情报我会随时更新给你。” 他于无声处默许了诸伏景光的所作所为。 降谷零,是他的学生呢。 做老师的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给学生报仇。 身在秩序中,又玩弄秩序是理所当然的。 他从来不是热血正直的公安,而是一位政客。 “你继续学习吧,我先走了。” 宫村警官看了眼浑身散发着怒意却神色苦涩悲恸的卧底先生,转身离开。 他步伐快速,一边走一边联络人。 “……对,让刑事部的人将押送嫌犯的车驶进D2区,我会亲自前往。” 宫村警官指挥着公安的行动时,已经来到一辆不起眼的车前坐了进去。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章 这是基本操作 黑色的轿车飞快驶离训练营,不动声色融入车流中。 宫村警官看了眼后视镜,确定无人跟踪后,在车上开始变装。 那身笔挺板正的西装换成了嘻哈风的牛仔,脚上的皮鞋也替换成休闲运动鞋,上面还挂着细细的铁链子,又从座位下拿出一顶黑红的棒球帽扣在头上。 宫村警官想了想,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个骚气的粉色边框大墨镜戴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戒指戴着。弯腰又从暗格拿出一个灰色的折叠滑板,三两下装好后放在副驾驶上。 布置完一切后,他捏起挂着许多银色装饰品的牛仔衣角,那里是一条细长的银链子,上面扣着一小片镜子。 他拿起小镜子照了照,没发现破绽后,将油门踩到底,飞快朝伏特加所在位置赶去。 宫村警官很清楚琴酒不会放任伏特加被抓,肯定会有所行动。 他需要利用黑衣组织行动的时间差会一会伏特加,亲自探究清楚降谷在组织里的处境。 宫村警官沉着脸,事到如今也只能从伏特加那憨憨身上找情报了。 美国纽约,凌晨一点。 豪华的酒店套房里,贝尔摩德靠在窗边接电话。 她沙哑着嗓音,语调却娇媚多情:“原来是这样啊,您请放心,医院不会出问题的,我这边已经在处理了。嗯,好的,非常感谢您。等我回国后,请容许我请您吃一顿饭。” “嗯哼,没问题,到时候见,拜拜~” 电话挂断,贝尔摩德皱眉,脸色难看地联系琴酒。 “琴酒,国立医院怎么回事?纽约这边凌晨一点钟,我竟然接到了日本政方的电话,闹得这么大吗?” 贝尔摩德阴阳怪气地说:“你如果压不住国内势力,我也不是不可以回去帮忙。” 电话那头传来琴酒冰冷的声音:“这件事我给你发邮件了,你自己看吧。网上的信息已经被压下去了。” 不等贝尔摩德回复,电话已经挂断了。 贝尔摩德也没有生气,她敏锐地意识到事有异常。 琴酒怎么会放过嘲笑她的机会,可这次偏就没有动作。 除非这件事事关重大,已经涉及到琴酒自身了。 贝尔摩德眼里划过一丝好奇,她染着红指甲的手指点了点脸颊,含笑打开新邮件一看,瞳孔骤缩。 安室透又出现一个新人格,暂叫指挥。 以及,指挥,跳楼了?? 还是在她名下的医院! 贝尔摩德:战术后仰.JPG 日本,琴酒也确实没时间奚落贝尔摩德。 他挂了电话后,第一时间在身上各个地方摸索,刚才电话里细微的电流声他绝没有听错。 然后在降谷零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中,从衣服上、帽子上,甚至鞋底总共搜出来八个监听器,五个定位器。 琴酒:……? 琴酒:瞳孔地震。 他身手和感知力下降了吗? 被人塞这么多东西都没察觉到? 琴酒眼神冒火地看着地上跟批发似的小道具,仔细回忆了下自己的行动路线和遇到的人,缓缓将目光投向指挥。 他抬脚像碾烟蒂一样将小道具一个个碾碎,周身嗖嗖地放冷气。 “你什么时候干的?”琴酒语气肯定地问。 降谷零倒也没隐瞒,笑容爽朗地说:“我们切磋的时候哦。” 其实仔细看时,也能看出他笑容里的一丝崩溃。 身体有自己的想法,自主行动起来放了小道具,他本人都没反应过来啊。 降谷零手指抽搐了下,总觉得差了一对银手铐。 他眼皮跳了跳,这种不受控制的精神污染——是你,操心师! 琴酒浑身气场阴沉了下来,如饿狼般杀机凛冽的暗绿眼眸带着捕食者的嗜血冰冷。 就在医院那短短不到三分钟的打斗时间,指挥就朝他身上塞十三个小东西? 琴酒直接被气笑了。 这他妈能干过头了吧。 你这人格割裂挺强的啊,侦探那个体术小于0.5只鹅的家伙就不提了,波本的体术只等于0.5只鹅。 换成指挥,呵呵。 你这进化都不讲基本法了吗? 但现在不是探究这家伙实力的时候。 “这些东西从哪儿搞来的?”琴酒森冷的眼神盯着指挥,周身杀气萦绕。 降谷零嘴角下撇,强行给自己挽尊:“怎么了?我见多了自己制作的。这不是有手就行吗?” 琴酒:你在理直气壮地说什么鬼话? 他只觉得血压一路窜高,恨不得掏枪将指挥给崩了。 但不行,不提组织,单单是他就是不愿如了指挥的意。 琴酒深吸一口气压下澎湃的怒火,将人拖着塞进车里。 上车后,习惯坐在副驾驶的琴酒骤然对上空荡荡的驾驶座:……难怪觉得忘了什么。 他将伏特加给忘了。 琴酒眼睛锐利地刺向指挥,露出一抹被挑衅了的冷笑:“你早发现了。” 发现他忘了伏特加。 “这不是很有趣吗?”降谷零他漫不经心地哼着小曲,姿态优雅靠在椅背上,眼底蛰伏着让人如坠冰窖地危险。 他拿出一对蓝牙耳机在眼前晃了晃,琴酒面无表情地接了过去。 耳机那头,正是伏特加与警察们的动向。 琴酒神色莫名地看向指挥,跳楼都不忘给伏特加塞小道具,你可真行。 他见不得指挥这么潇洒,淡淡地警告道:“网上的消息组织已经压下去了。你最好没有被媒体拍到。” 否则他就处决了指挥! 降谷零了无意趣地晃了晃食指,头也懒得抬,语调随意地说:“躲避镜头这种事情,不是基本操作吗?” 他敢保证,媒体绝对没有拍到他的照片。即便拍到了,那高糊到是人是畜都分不清的照片也没有任何价值。 这次叫来媒体,单纯就想搞掉组织一家医院,顺便搜集些证据而已。 琴酒似是赞同地哼笑一声,不再说话。 警车拐进千代田区,很快便会到达警视厅。 伊达航回消息的空余抬头看了眼车外,神色一凝。 总觉得来往的车辆有些不对劲,他发现好几辆车的牌照都被刮花了,还总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转悠。 “大家小心,这条路有问题。”伊达航警惕地拿出对讲机,神色严肃地朝众人示警。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章 宫村警官全场最佳 伊达航坐在伏特加左侧,右手拿出枪抵住伏特加的后背,以防万一。 “老实点。” 伊达航冷着脸警告。 被迫坐直身体的伏特加翻了个白眼,半点不带怕的。 下一刻,爆炸声响起。 前面那警车突然爆炸,黑烟滚滚而来。 伊达航坐的警车骤然刹住,惯性让他朝前俯冲了下,顶着伏特加的枪也歪了歪。 趁此机会,伏特加一拳砸晕右侧的警员,打开车门滚了出去。 一辆黑色汽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伏特加起身的瞬间拉开车门撞了进去。 伊达航紧随其后,只来得及朝车子打一枪,车子已经钻入车流中寻找不到了。 伊达航狠恨地一枪砸在墙上,牙签都咬碎了。 明明警局近在咫尺,那人却被救走了。 没了这条线索,再想寻降谷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恶! 他拿出对讲机招呼了下警员,并联系警局同事迅速前来侦查线索。 放下对讲机,他联系交通科,将那几辆车描述了下,请求交通科进行交通管制,追捕嫌犯。 做完这些后,他让伊藤开车,自己坐在副驾驶上朝车辆消失的方向追去,并沉着脸开始发消息。 他先将自己的群昵称改了。 [老大哥:那人被救走了。] 一说起这事儿,伊达航就火冒三丈。 [老大哥:这群极道分子目无法纪,胆大妄为。一个个都该蹲局子蹲到老。松田,萩原,还有诸伏,这事儿我一定要插手其中。] 他满脸疲惫,只觉得心脏抽抽地疼。 [老大哥:若降谷的遭遇有那人的一份,他逃离警方回到大本营后,我无法想象降谷会遭受什么。] 将自己的昵称也改了的诸伏景光面无表情地在群里发消息。 [我狙打得贼准:晚上在松田家聚一聚。班长,我会带着保密协议上门的。] [一切皆可拆:喂喂喂,来我家不先问问我吗?] [萩名山车神:那啥,小阵平,你不愿意的话大家可以来我家聚啊。] [一切皆可拆:……我记得我们是合租一间公寓?] [萩名山车神:哎嘿~] 看消息的几人因群内的吵闹神色稍稍松快了些。 而已经逃走的伏特加正与轿车司机面面相觑。 这是一个嘻哈风的青年,开车就像跳舞一样,车载音乐动感十足,青年貌似连呼吸都打着节拍。 伏特加:?? 组织的后勤人员现在都这么硬核了? 真正接应伏特加的后勤被公安挡路来晚一步,他摇下车窗,满脸茫然地看着被警方包围的大街。 伏特加大人人呢? 他满脸惊悚,大人不会丢了吧? 早已跑远的黑色轿车内。 “你谁啊——” 伏特加和司机齐声问道。 话音落下又齐齐闭嘴。 伏特加一头问号,咋回事,这不是接应我的组织成员吗,怎么不对暗号? 浑身上下都诠释着叛逆的小哥满脸不爽地问:“喂,大兄弟,你去整容了?你原来那一头金灿灿的长发呢,像蜂蜜一样甜滋滋的皮肤呢。你怎么老往丑得整?” 伏特加一个激灵:“你说谁?波本?”侦探,还是指挥? 好在嘴瓢了一下后,他忙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伏特加悄悄抹了把冷汗,庆幸安室透的身份够多,让他来不及全部泄露,不然大哥会杀了他的! 那家伙的情报可不是一个后勤人员能知道的,这人难道是隶属于朗姆情报组的? 伏特加没有看见,在他说出‘波本’的名字时,开车的青年瞳孔一缩,表情空白了一瞬。 紧接着像是想通了什么,表情扭曲了起来。 他聪慧的大脑直接将波本与降谷零划上了等号。 伏特加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不存在作假的可能,而组织内同时出现两个外貌长相格外相似的人概率也不大。 再加上以往的一些细节、黑田理事官的态度…… 宫村警官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方向盘被抓的嘎吱嘎吱响。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波本就是降谷零。 他被骗了! 那些情报都只是谣言,是降谷放出来的假象。 一时间,庆幸、欢喜、愤怒……等等情绪冲刷着宫村警官的心脏,让他的拳头更加用力。 最后,对学生好好活着并得到高位的欢喜击败了一切负面情绪。 降谷他——没有遭遇那些足以摧毁一个人全部意志的事情。 宫村警官擦了擦眼角,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世间千般痛苦,你溺于其间,皈依黑暗,却依旧本心清明,如坐青山,照见月光。 幸甚。 窃听器对面,琴酒面无表情地擦枪,对捧腹大笑的指挥就当看不到。 伏特加! 你是蠢货吗! 一句话就暴露了组织成员的外貌特征和代号。 哦,你就是。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暴露多少出去! 黑色轿车内,伏特加面露惊恐地盯着嘻哈青年捏的嘎吱响拳头,总觉得这人想要狠狠揍谁一顿。 嘻哈青年察觉到异样,迅速收敛了一切不该有的情绪,声音飞扬又暴躁:“什么波本?你这会儿就要喝酒?不是老兄,你到底怎么回事,去跳rap穿着西装戴着墨镜?我们队伍不需要保镖啊。” 伏特加满头问号:“我们不是要去三号基地吗?” 跳什么rap? 正在窃听的琴酒:…… 默默打开枪的保险。 小哥儿愣了下,无语地说:“虽然我脸盲,但脑子没坏。我们的基地明明叫dj-ing,三号这么土的名字,你怎么叫出口的?” 他迟疑地问:“你脑子坏掉了?” 伏特加:…… 二人鸡同鸭讲了半天,伏特加才搞清楚脸盲小哥认错了人,而他—— 伏特加硬着头皮接通电话,听着大哥犀利的骂声,泪流满面。 他不止认错了人,上错了车,还泄露了不少情报。 伏特加心塞地挂断电话,正准备掏枪灭口时,就听嘻哈小哥不高兴地说:“我说老兄,虽然我认错了人,但你又没脸盲。你是不是故意上我的车,想让我免费拉你一程,这会儿被拆穿了还倒打一耙污蔑我。” 小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得出了一个让伏特加心梗的结论:“你这黑心的家伙想讹我!”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章 保时捷像烟花一样炸了 伏特加被气得火冒三丈,据理力争:“我不缺钱,也没讹你。” “那你付我坐车钱。” 伏特加冷笑:“不可能。” “那你就是想讹我。” 伏特加反驳:“我没有。” “那你给钱。” 伏特加:“不给。” “为什么?” “我想讹你。” 顺嘴了的伏特加:!! 宫村警官:耶! 他得意地扬了扬头:“被我说中了吧!” 监听器的另一边,降谷零捂着肚子,笑得坐在地上直不起腰。 琴酒无语又恼火,伏特加将脑子给忘在医院了吗? 他侧头看向指挥,下意识问道:“你带着他跳楼时,让他撞到头了?” 降谷零没想到有锅从天而降,他愣了下,更是捧腹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说:“GIN、GIN君,不要给伏特加君找借口了,他的蠢是天生的,跟我更没关系。” 琴酒冷哼一声,继续听着小弟犯蠢。 轿车里,伏特加近乎恼羞成怒地从口袋里扔出一张不记名黑卡:“看到了没,这里面的钱足够买你这辆车了!谁想讹你个穷鬼啊。” 小哥欢喜地接过黑卡,十分自然地将卡塞进自己口袋,不走心地说:“好好好,我是穷鬼,你没讹人。” 你给钱你说了算! 在伏特加迷惑的神色下,他将车停下,一把将伏特加推了出去:“好啦,没讹人的大好人,撒由那拉~” 黑色汽车发出咆哮,眨眼间消失在伏特加眼前。 枪刚掏出来的伏特加:!! 他悲愤地掏出手机将后勤骂了一顿,声音之大,语言之丰富,让隔着一条街开车过来的后勤听得一清二楚。 后勤:…… 降谷零笑得停不下来,他都快岔气了:“琴酒君,你、你这……哈哈哈,你这搭档真、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 琴酒额角青筋跳动:“闭嘴,指挥。” 降谷零:哈哈哈哈。 琴酒:握枪。 降谷零:宫村警官,永远可靠。 创飞伏特加的同时,间接创飞了琴酒。 哈哈哈哈。 早已在公安的接应下离开的宫村警官从口袋掏出黑卡扔给了来人。 “呐,警视厅的伙食改善费。” 警官高兴地说:“多谢宫村警视,您真是太厉害了。” 宫村眯着眼睛享受着夸奖,心情好到飞起来。 还打算改天再去骗伏特加的钱。 至于他打探到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了,当然得保密啦。 抱歉啦布偶猫猫,不能告诉你了。 一切为了大义! 脑回路与自己学生异曲同工的宫村警官为自己扯了个大旗,理直气壮地继续骗着诸伏景光。 这都是小卧底上进的动力啊,可不能给掀了。 宫村警官迅速恢复精英着装,转头就开车朝警察厅而去,他要找黑田理事官讨个说法。 伏特加的事情解决后,琴酒亲自开着车将降谷零送回安全屋。 车上,降谷零自然而然地问:“贝尔摩德要回来了?” 琴酒嗤笑一声说:“那女人暂时回不来。” 他深深看了眼降谷零,低哑着声音警告道:“哪怕国立医院炸了,她也没必要回来。组织能处理你的烂摊子,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力量抵消组织付出的代价。” 他冷冰冰地说:“指挥,你必须展现出你的价值。” 降谷零眨眨眼,琴酒居然会提醒他。 他暗自揣测,这是打什么主意? 车子停下,琴酒见指挥朝屋里走去,沉声警告道:“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来了,BOSS对你不会一直宽容下去。” 降谷零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啰嗦。” 琴酒冷笑,自己找死也怪不得别人。 他开车朝基地赶去,还得找伏特加那个蠢货特训。 车刚开出去不到五分钟,琴酒忽然眸色一厉,果断跳车。 他跳出去瞬间,‘轰’一声大响,黑色的保时捷像烟花一样炸开。 熊熊火焰照在琴酒的脸上,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更狰狞。 “——指挥!!” 总在琴酒以为指挥很能搞事时,指挥就能搞出更大的事来虐待他仅存的底线和刷新他为数不多的想象力。 他血压上涌,恨不得崩了指挥! 你他妈是搞事精吗!! 降谷零坐在安全屋里,耐心等待了五分钟后,手机震动起来。 他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默数三十秒后才接通,果然,琴酒满含怒火的声音传来。 “指挥,你是在激怒我!这对你并没有好处。” 降谷零故作惊讶地说着攻击性十足的话:“不会吧不会吧,组织大名鼎鼎的top-killer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炸弹问罪柔弱的情报人员?那我只能认为你名不副实了。” “想将我送去三途川的炸弹吗?”琴酒嘲讽,“很好。” 琴酒被气笑了,他挂断了电话,立刻展开报复。 片刻后,降谷零手机收到任务邮件,那一连串的任务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 他哼笑一声:“幼稚。” 他随手将组织的联络手机扔到一边,拿起私人手机联系教官。 从窃听器上传来教官与伏特加的对话时,他便意识到教官已经知道他的情况了。为避免被教官摁着揍,他还得安抚好人。 电话很快接通,浅浅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双方都没有出声。 片刻后,宫村警官率先打破沉寂,他张口就揭短:“听说你跳楼了?” 降谷零淡定的表情龟裂开。 他手忙脚乱地解释道:“那是误会,我没想自杀的,教官你信我!” “没想着自杀,那你是觉得跳楼好玩儿?”宫村警官犀利发问。 降谷零迟疑。 他承认自己对自杀不死的debuff感兴趣,也不否认跃跃欲试想去玩儿下。但这绝对不是他的锅,是人设卡太黑泥了,一不小心被精神污染了。 他这一迟疑貌似坐实了某些猜测,宫村警官冷静地说:“我明白了。” 宫村警官话锋一转,说:“我又教了一个弟子,以他的进度大概两个月内能完成所有课程进行卧底。现在我决定给他增设一门心理学,延迟他的卧底时间。” “降谷,他卧底以后,你与他多接触下。” 降谷零:? 他努力解释:“教官,您误会了,我心理很健康,不需要医生。”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章 我骗钱给你开舞厅啊降谷 “对,你不是想自杀,你只是觉得跳楼机不够高不够刺激,所以就从十五层楼跳下来玩玩儿而已。哦,你还想上吊看看自己脖子结不结实。” 宫村警官辛辣的讥讽让降谷零表情有些绷不住,这要怎么解释? 宫村警官继续输出:“我听新闻上报道你还拉了一个壮汉殉情?降谷,国家虽然对国民某些特殊癖好格外包容,但你可是公职人员,希望你能以身作则,不要随便拉无辜国民殉情。” 降谷零:!! “教官!”降谷零忍不住高声制止他。 宫村警官听出学生的满是羞恼的声音,这才冷哼一声揭过这茬,他说起了正事:“我试探过伏特加了,他对你的印象挺有趣的,似乎是忌惮、畏惧对半分,你做得不错,说明你在黑衣组织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降谷零眯眼笑了,不等他乐起来,宫村警官又给了他一棒子:“我刚查到你转进国立医院前,是昨夜入水被好心人送到医院,大半夜才转到国立?天亮后就先去医院楼下上吊玩儿,被救下来后又去十五楼的天台蹦迪?你挺忙啊。” “要不要我去找点资金再给你开个歌舞伎町让你的生活更充实点?” 降谷零:“……” 这地球不值得,他要连夜扛着火车移民外星。 他沉默几秒,转移话题:“教官既然已经知道我所隐瞒的身份,此后若有需要,还请您配合。” 宫村警官靠在警察厅外呵呵冷笑:“配合,当然配合。也请降谷警官未来在组织配合好另一位卧底的‘工作’。” 他在工作上加了重音,可想而知绝不会是什么搜查罪证等等,肯定是那见鬼的心理咨询。 降谷零眼角一抽,正准备在嘴上跟教官过过招,不料教官釜底抽薪,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降谷零:“……” 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转头又有些忧愁,宫村教官真不好忽悠啊。 就他所知的,只有教官忽悠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骗他的份儿。 他算是开了先例。 一想到自己回公安述职,就会看到教官那张百变的脸,降谷零不由得捂住胸口,已经开始心梗了。 缓了片刻,降谷零才注意到教官提起的卧底。 这个时间段,又能被教官满口称赞,还放心的将人交给他—— 降谷零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hiro吧? 啊哈哈,怎么可能…… 降谷零面无表情,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且教官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现毫不掩饰。 降谷零猛地站起身,倒吸一口凉气。 回想了下这段时间他都干了些什么后,目光发直地看向虚空,额上缓缓渗出冷汗。 他一抹脸,得想办法先躲躲了,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再见hiro。 最起码要等hiro消气啊(震声)! 靠你了,大明星! 逃避固然可耻,但有用。 这可是唯一一个hiro还好好活着世界,哪怕他死去,也不能让这个世界消失。 他一直在期待着,hiro可以从黑暗脱身,穿着那身正义的警服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笑着—— 等等,这思路不对啊,hiro还没卧底进来,脱离什么黑暗。 降谷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这操心师的污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压根就不用演。实属于他不去压制,黑泥本性就自然流露出来啊。 唉,有点想去医院天台跳楼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降谷零表情又扭曲了。 他心累地捏了捏眉心,看了眼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四点钟。算了算纽约的时间后,他坏心眼儿的给某人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沙哑中透着惑人的声音响起:“指挥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单从一个称呼上就听得出来,贝尔摩德这女人的情报网有多恐怖了。 他今日凌晨才更换的人设卡,今天上午才取的名字,不过几个小时时间身在美国的贝尔摩德就知道了。 啧,这么关注日本吗? 降谷零站在窗口,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绅士地说:“抱歉打扰到你了,克丽丝小姐。请宽恕我的无礼,我只是迫不及待想要听听您动人的嗓音。”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贝尔摩德靠在床边,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笑吟吟地说:“当然。指挥若是愿意,我可以陪你多聊会儿~” 她带着似有似无地暧昧说:“你飞来纽约,我们不仅可以今晚一起吃晚餐,明早也可以一起吃早餐。” 这暗示性就很强了。 降谷零低笑了几声,拿起一旁的God Father鸡尾酒抿了一口,声音含笑地说:“我想琴酒君是不会放我离开日本的。” 他略带苦恼地说:“也不知琴酒君是否年纪大了到了更年期,总是无缘无故发火。今天给了我一份任务清单,一天做三个任务,我都得用两三个月才能完成全部数量。” 贝尔摩德忍俊不禁,口中娇嗔道:“谁让你惹他了,你这次惹得可不是小麻烦,警方都盯上我们明面上的公司了,连医院都无法幸免呢。你知道的,组织奉行低调原则,你可是将我们拉到阳光下面暴晒了。” 降谷零端酒的手一顿,眼神闪了闪,看来贝尔摩德怨气还挺大的,都忍不住抱怨了。 他歉意道:“我得知这家医院在你名下后,这不是立刻联系你道歉嘛。” 他拖长了音调,像撒娇一样说:“我让身在美国的下属给克丽丝小姐送上一份礼物赔罪,克丽丝小姐就原谅我嘛。” 贝尔摩德神色一凛,指挥在美国有人? 她眸色一深,口中期待地说:“那我就等着你的大礼了,如果不让我满意……” 二人隐晦地交换了些情报,又互相刺探对方几句后,齐齐假笑着挂断了电话。 贝尔摩德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神色冷漠又忌惮。 真是不容小觑啊,指挥。 这不到十分钟的电话,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哪怕她再小心谨慎,指挥总能从她的言辞态度间得到自己想要的。 贝尔摩德意味不明地喃喃:“指挥啊……” 真是恍如深渊一样的男人。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章 卷毛警官:来,我也给你开个玩笑 降谷零放下手机,坐在电脑前联络起用侦探卡时发展的属下,让他们去给FBI找点麻烦,顺带将贝尔摩德在美国三个月内的任务都解决掉,再将最新款Agraria香水给她送过去。 [遵从您的命令,社长。] 看过已读后,他删除了邮件,打开某个软件查看两个定位。 科恩与基安蒂。 他说过会报复这二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几个电话打出去后,降谷零周身死寂冰冷的气息弥漫整间屋子。 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第二日凌晨三点整。 降谷零垂眸,下意识拿起私人手机,打开短信页面,hiro的消息还停留在十月初。 [hiro:我等你。] 降谷零紫灰色眼眸颤了颤,有些犹豫。 就算暂时要离开日本,去往美国,是不是也该跟hiro说一声? 毕竟,有可以说再见的人的人生,是真的很不错。 如果对方还能为那声再见感到悲伤,那他便可别无所求了。 不,等等,他有所求啊,黑衣组织还没覆灭,他的恋人还在水深火热中啊。 降谷零哀嚎着,丧气的缩在沙发上又打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对面,彬彬有礼的声线带着诧异和避之不及:[侦探先生终于联系我了,是到时间了吗?] 降谷零含笑说:“当然。我给你发了地址和收货人,麻烦怪盗君先寄送两个联络器过去。” 对面查看了下邮件,诧异道:[东京爆处组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是他们,麻烦了。” [ciao~] 看来怪盗到了意大利了。 降谷零放下手机,神色平淡,双眼中难藏愉悦。 真好用啊,怪盗君。 当夜,十点钟。 千代田区,警方家属小区,公寓内。 一片漆黑的房间内,四个大猩猩一样的壮汉围在桌子周围头靠着头挤成一个圈。诸伏景光摁亮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照在他们的脸上,惨淡又恐怖,仿佛幽灵聚会。 签了保密协议的伊达航坐直身体,神色凝重道:“从萩原开始吧。” 萩原研二握着一杯冰水,目光锐利道:“没问题。小阵平补充我漏掉的部分。” 漆黑的房间里,带着墨镜的松田阵平摸索着拿起桌上的笔,大佬气场全开:“没问题。” 诸伏景光:…… 哪怕他心情再怎么沉重,面对同期鬼鬼祟祟、窃窃私语仿佛即将进行邪教仪式的举动,都有些控制不住想摸摸腰间不存在的手铐。 “上个月月初,十月二日zero确认失踪。”诸伏景光先开了头,他冷静地说,“后来公安确认,zero是被非法组织的高层干部波本带走了。据说对方无意间看了zero一眼就一见钟情了。” 诸伏景光阴沉着脸,那模样恨不得将波本给狙了。 萩原研二干笑两声,连忙补充说起他在便利店的事情。 他口中叙说的降谷的状态,让四人间的氛围沉重了下来。 松田阵平接替幼驯染,说起昨天浅井公寓炸弹一事,以及碰到降谷零和极道分子之间的交锋。 伊达航提起今天上午在国立医院碰到同期跳楼的情景,以及差点就抓回警视厅的嫌疑犯。 说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努力消化着这些消息。 许久后,诸伏景光艰涩地开口:“公安今日传来消息,波本豢养了一位情人,名字叫安室透。” 感受到同期们看过来的目光,诸伏景光闭了闭眼,掐着掌心说:“萩原和松田也清楚,zero的假名便是安室透。卧底在组织里的线人提起,zero在组织过得很不好,甚至、甚至还有不止一位高层干部公然开玩笑,若……” 他哽咽了下,感觉心脏被紧紧攥住,像是被什么狠狠挤压,疼痛逼得他眼眸酸涩,喉咙发疼。 “若波本有一天腻了,可以将安室送给他。” 嘭—— 一声大响。 众人吓了一跳,伊达航摸索着打开灯,房间大亮。 这时他们才发现,松田阵平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被震倒在地上摔碎,冰水洒得到处都是。 从组织高层那一句话中就可以看出,他们是何等高高在上,又冷漠残酷。 他们将金发混蛋当成了什么? 金发混蛋如今的自毁,又有多少是被他们逼出来的。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墨镜后的凫青色眸子里划过几分狠意,恨不得做出几个炸弹将他们都炸上天。 开玩笑? 那我送你们几个炸弹玩玩,也只是开个玩笑,对吧? 一时间,他周身混沌黑暗的气场让黑化到一半的诸伏景光脖子一僵,噤若寒蝉。 松田,你老实交代,你真没有什么黑方背景? 比如,极道太子爷什么的? 似乎察觉到几人的视线,松田阵平皱皱眉:“怎么了?” 几人不约而同移开视线,诸伏景光被打断的情绪却再也无法聚起来。 他颓废的坐在榻榻米上,垂头丧气地说:“本来我再有两个月就可以结业卧底,可今天公安传来消息,延长我结业时间,增添心理课程辅修。”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zero,都源于今日zero的自毁举动。” 他用力地握了握手,甚至能听到骨头传来的哀鸣声。 “我怎么能让zero继续留在黑暗里,我想带着他离开组织。” 离开那满是污泥的深渊。 诸伏景光永远都不会忘记,年幼时他因心理创伤失语,是zero带他一步步走了出来。 zero就像捧着玫瑰的小王子,他应该活在光明里。 怎么能有人舍得让他遍体鳞伤,狼藉一片…… 一想到公安传来的这些消息,诸伏景光焦躁又愤怒,蓝色的猫瞳因为幼驯染被欺负而染上森森寒意和锐利。 “我可以进入组织。” 松田阵平突然说道。 他神色冷峻,凫青色的眼眸看向诸伏景光时满是担忧:“反正我和hagi已经是组织的线人了,更进一步也可以的吧。” 他有些手痒痒,总想要弄点易燃易爆炸的粉末,给某些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他暗暗冷笑,我不能打警视总监,我还动不了一群犯罪分子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7章 准备在酒厂团建的冤种同期们 萩原研二并未阻止幼驯染,他白皙俊美的脸庞明媚中带着轻浮的笑意,瑰丽的紫眸如同诱惑人心的魔鬼:“小阵平一定没有hagi酱厉害哦,肯定是hagi酱先得到代号的。” 他嘴角弯起,神色温柔中透着冷漠:“没有人会比我更适合情报部门。” 他提前锁定代号,目的极强地说:“我听说那个组织的高层都用酒名做代号,我觉得卡慕(Camus)很好。” 卡慕又称金花干邑白兰地,代表勇往直前,以葡萄作为原料加以醇制混合而成,具有雅致且充满活力的紫罗兰芳香。 松田阵平扶了扶墨镜,挑衅地说:“我作为稀缺技术人员,不可能比你还差的。田纳西威士忌(Tennessee Whiskey)就很适合我。” 田纳西威士忌,有华丽的香味和润滑的口感,属于波本酒的一种,松田阵平想取而代之的心思可以说是毫不掩饰了。 准卧底诸伏景光:“……” 突然焦虑.JPG 听到同期对代号的觊觎,不知为何,诸伏景光莫名觉得有些慌,那种被比下去了、输了等等想法在脑中转了一圈后,化成了一句话——我还没来得及锁定代号。 他只是觉得自己被卷王包围了,你们怎么这么上进了? 而且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十二分的微妙,所以诸伏景光就连忙道:“我也想要代号!” 主打一个强行融入集体。 伊达航目瞪口呆地看向突然燃起来的同期,只见萩原笑容亲和,紫眸流淌着神秘的味道,荷尔蒙肆无忌惮地宣泄;松田冷酷傲慢,看谁都仿佛下一刻大喊一声‘炸了’,大佬气势毫不掩饰。 诸伏坐在一旁,微微侧头,神色疯狂又阴暗,让人忍不住胆寒。 眼看着同期们有一个算一个,越来越有判头,伊达航克制住拿出手铐的手,赶忙阻止:“等、等等,你们这是干什么?去非法组织团建吗?” 他拧紧眉头,火冒三丈:“国家还需要你们这些精英,你们却想着跳槽?想让我将你们都铐进去,然后自己当狱警陪你们吗?” 萩原研二讪讪一笑,周身捉摸不透的气场打破,语气带着调侃,眼神却冰冷异常:“班长,我们这不是想办法去组织救小降谷吗?谁让那家伙一毕业,就好像成了万人迷一样被人人争抢呢。” 萩原研二咬了咬牙,可见气得狠了。 那个组织的干部能说出将小降谷送给他的话,就证明小降谷的处境一定很艰难,就像没有地位和自主权的宠物,任人欺凌,好像谁都可以上去…… 萩原忍住不让思想划向深渊,既然诸伏短时间内无法接触到组织,那有先决条件的他和小阵平可以先顶上。 现在这种情况,踩油门往前冲就行了。 等他用最快的速度得到代号,可以先一步将小降谷从波本那里要过来—— 想必小阵平也是这么想的。 他抬头看去,与幼驯染隔着墨镜对视一眼,都了然了心中所想。 最起码,先在组织将小降谷/金发大老师庇护住。 伊达航心里咯噔一跳,总觉得一旦放任了同期的行为,好像就会失去某些东西,又会多些不想听到的东西。 比如——卡慕酒和田纳西、波本争抢情人。 这里面还没有包括诸伏。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行了。”靠谱硬汉老班长及时制止,“萩原、松田,你们线人的身份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若你们真去了组织,就是主动给波本送上门的把柄去威胁降谷。你们都给我冷静下来。” 真当那个组织的人瞎吗? 老班长当场摁住头脑发热的几人,沉下脸时气势十足,打算以一己之力拉住这几匹准备挣脱缰绳就跑的野马。 松田阵平破罐子破摔,恶狠狠地说:“既然金发大老师能联系上公安,就让公安去问问他,我们线人的身份是否能参与其中好了。” 萩原研二勾着松田的脖子,眼神晦暗不明,语调甜腻腻地说:“反正不会再坏了,试试看吧小诸伏。我们总要为小降谷做些什么。” 莽上去试试,看看结果到底如何。 诸伏景光被说服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枪,缓慢又坚决地说:“那就试试看吧。我们几个在一起,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被完全忽视了的班长:…… 啊,真是让人火大啊。 “是想让我给你们当联络人吗?”伊达班长看着这群让人头大的同期,摸摸头顶,体会到了教官当初的艰难。 他叮嘱道:“前提是你们真能混到那个组织。但是,都给我好好活着啊,你们这群让人头疼的家伙。放着好好的警察不当,非得进那种地方。” 日光灯下,四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 他们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十一月九日,清晨五点半。 距离萩原死劫过去不过两日,降谷零却有种过去了两年的错觉。 熬了一整夜的他耷拉着下垂眼,从放满水的浴池里爬出来,狼狈地趴在浴池边将呛进身体的水咳出来,看上去就像雨天被飞驰而过的轿车扬了一身水,又被流浪汉踹了一脚的狗狗,可怜极了。 操心师—— 有你我真的服气。 我连觉都不用睡了。 降谷零首次开始怀疑,操心师真的是人类吗? 不管是那匪夷所思的脑回路还是总在自杀的行为,以及不睡觉的精神……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断了降谷零的思绪。 他接通后,琴酒毫不客气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立刻来我发的地点,今天这场交易以你为主。” 通话干脆利落地挂断,可见琴酒有多不待见他。 降谷零嘴角下撇,迅速打开邮件,一条地址加时间点出现。 [新宿区,6:00AM] 他刚看了眼,邮件就自动粉碎。 降谷零拨通电话,朝被征用的工具人勒令:“诺布溪,来安全屋接我。” “请您稍等,我立刻赶来。” 电话另一头,五号君,也就是诺布溪威士忌仰慕地盯着手机上‘安室先生’这个名字,完全看不出接电话前他还在熟睡中。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8章 我要当先生的狗 “安室先生……” 诺布溪声音虔诚认真,仿佛是在教堂对着信仰的神明祈祷。 或者说,安室先生就是他的神。 当他刚得到代号走进基地,第一眼见到的成员是安室先生时,他就有种上天注定的感觉。 直到他后来做任务险些失败,被琴酒怀疑,又是安室先生帮他洗脱嫌疑,又数次教导他如何完成任务。 最后,他无意间从伏特加口中得知,当初上层前往训练基地筛选卧底,让他活下来的也是安室先生。 虽然不知道安室先生有没有代号,但他依旧愿意跟随在先生左右。 像古代忠心为主的武士! 从此以后,诺布溪就彻底成了安室透的形状。 他拿起挂在柜子里的黑色风衣就锁门开车离开,一想到要去见安室先生,他就无比激动。 黑色的轿车飞快朝降谷零的安全屋疾驰,在道路上就像一个黑色的幽灵。 这时,诺布溪的手机响起来。 “诺布溪,有紧急任务,我们小队需要一位近战人员,你……” 对面的话被诺布溪毫不留情地打断:“我不去,找别人吧,龙舌兰。” 龙舌兰沉默,带着卷舌音无语道:“我听见你那边的车声了,能让你推拒任务的只能是安室透了,他有任务让你去吗?” 诺布溪沉着脸警告道:“你给我放尊敬点,请叫他安室先生。” 龙舌兰:“……” 你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我打听你的任务情报吗? 这等能列为叛徒的大忌你不管,居然只抓着这种毛茸茸的小问题? 神经病啊。 龙舌兰气急,组织上下谁不知道琴酒亲口承认过安室透是波本养的小情人啊,尊敬个鬼。 那家伙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勾走了诺布溪的魂儿。 他恨不得拎起诺布溪的领子大喊:你他妈醒醒,那就是个金丝雀,也就你被他华丽的外表迷惑了。 “好,安室先生。”龙舌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带有尊称的称呼后,怒极反笑,“你是狗吗,安室先生给你一块儿肉骨头,你就舔了上去?” 诺布溪冷静地回应:“若安室先生愿意,我可以做他的狗。” 龙舌兰彻底无语了:“我觉得你可以去检查下脑子了。” 正常人跟神经病真没法儿交流。 哦,说起来昨天安室透在组织医院跳楼的事情也闹得很大。 难怪诺布溪能凑上去呢,合着是病友之间的三观相投啊。 他融不进去很正常,因为他是正常人。 “我很正常。”诺布溪认真又狂热地说,“你不要对安室先生抱有偏见。安室先生人很好,他特别聪明,无论什么事情看一眼就全知道了。他有着神一样的智慧和孩子一样纯粹的心,他的灵魂就像阳光一样温暖,像他的发色一样灿烂……” 龙舌兰双目无神的听着诺布溪夸了安室透十分钟还不敢挂电话,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上次诺布溪夸人时他挂了电话,结果那家伙大半夜撬开他安全屋,坐在他床头整整夸了安室透三个小时,这堪称洗脑的污染差点让他崩溃。 毕竟,打又打不过,这家伙打起架来像疯狗一样,他遭不住。 好在这次时间有限,刹车声响起,诺布溪堪称冷酷地说:“我要接先生了,下次再聊。” 嘟嘟嘟—— 龙舌兰松了口气,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给诺布溪这神经病打电话了。 他握着手机一脸深沉,不知道精神创伤算不算工伤,能不能找组织报销。 但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接了国外的任务,这日本他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 “安室先生,我到了。” 诺布溪站在门口,稍稍提高声音说。 降谷零看了眼时间,十二分钟,来得很准时。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步伐轻快地打开房门。 此时外面天色蒙蒙亮,像是在不透明的玻璃里燃起烛火,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降谷零朝守在门口的诺布溪弯弯嘴角:“你来得很快,诺布溪。” 诺布溪露出一个尽量克制兴奋的微笑,目光灼热地看向降谷零:“一切以您的命令为先。” 能与安室先生一起行动,只是想想就浑身震颤,激动不已。 他一定会向安室先生证明自己能力的(声嘶力竭)! 他站在降谷零面前,眼睛专注的注视着他,就好像这是他的全世界。 降谷零脸色一沉,冷漠又阴郁,莫名很厌恶诺布溪这种像狗狗一样热情的态度。 明明他挺喜欢狗的。 “去新宿区。” 他坐上副驾驶,交叠着双腿闭目养神。 诺布溪侧头看了眼他,敏锐察觉到安室先生情绪不佳,立刻收敛起所有情绪,专心开车朝目的地驶去。 心里却半点安分不下来。 先生还是这么完美,哪怕是黑眼圈都别具特色。 不过先生一如既往地不擅长应对他人的善意和热情啊。 没关系,他会将一切充满热情的生物挡在安室先生三米外。 时间来到清晨六点整,车子刚刚驶进新宿区,便被早已等候的三辆黑色车子逼停。 琴酒与伏特加从一辆不起眼的车子上走下来,迅速打开车门坐到后座。 硝烟味、血腥味与烟味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内空间。 “开车,去草案大厦。”琴酒命令道。 诺布溪朝安室透看去,见他颔首示意,这才重新启动车子。 车辆继续前行,另外三辆车紧随其后。 车内一片安静,片刻后,琴酒嗤笑一声,暗绿的眼眸戏谑地盯着诺布溪,朝降谷零讽刺地说:“你倒是养出一条忠心护主的狗。” 诺布溪立刻开口说:“能成为安室大人的狗,是在下的荣幸。” 伏特加墨镜后的大眼睛一言难尽,满脸都写着: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啊。 降谷零神色阴郁:“别废话了,说这次的任务吧。” 琴酒冷哼一声,看了眼伏特加。 伏特加立刻说:“今天我们与黑格组交易,他们旗下的生物研究医药公司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但要价不合适。BOSS的意思是这次交易由你负责,压下三成价格,得到交易物品。” 他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降谷零,说:“这是黑格组的情报,你了解下。”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章 我要一个代号 见降谷零接过文件,琴酒指腹夹着一根烟,淡淡地说:“这是你明面上需要做的事情。暗地里,组织要你拿到黑格组的研究资料。” 降谷零心神一动,黑格组啊。 他在卧底训练营时,抽空将日本极道组织的情报都看了一遍,黑格组这个毒瘤早已被公安盯上。 这次行动倒是个好机会,可以借黑衣组织的力量,将黑格组拔除。 若有可能,将黑格组的资料给公安也备份一份儿。 没道理黑衣组织有的东西国家没有啊。 心思转动间,降谷零提不起精神,恹恹地问:“我的报酬是什么?” 琴酒:“你想要什么?只要不太过分,我可以做主答应下来。” “我要一个代号。” 伏特加迷惑:“你不是——”有代号,名叫波本吗? “伏特加。” 琴酒打断了伏特加的话,瞥了眼不知情的诺布溪,兴味地说:“我会向BOSS请示,若BOSS同意,你选中的代号组织也没有人使用,可以给你。” 至今为止,安室透出现了三个人格。 不懂人心却无所不知的侦探、神秘主义的情报人员宫野彻、看透人心又控场能力极强却总在搞事的指挥。 三个人格擅长的方向不同,但不可否认都很强大,无法分清楚究竟谁才是主人格。 而这三个人格中,唯有神秘主义的宫野彻承认波本这一代号,侦探貌似十分不愿,现在指挥也要另外一个代号。 由此可见这家伙的三个人格的立场并未统一,甚至可能互相对立。 有意思! 琴酒毫不客气地在上面添了把火:“侦探是否也需要单独的代号?” 试试看这三个人格之间是否记忆相通。 降谷零深深地看了眼琴酒,你这么积极是想搞事吧? “需要。”他弯起来的眉眼带着说不出的无害,语气却散漫无情,“多来几个也无妨哦。” 琴酒像是确认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降谷零,别开头把玩着打火机不再出声。 降谷零将资料翻开放在膝盖上,一边看一边拿起手机光明正大地联络公安,朝风见裕也发任务信息。 [null:启动公安线人和卧底,准备将黑格组解决,我这边会牵制黑格组主力。] 他翻完情报资料后,将黑格组的秘密研究所和分布各处的据点地址发了过去。 主打一个#借花献佛#,快乐。 不得不承认,黑衣组织的情报网很强大,也很详细。 这么厉害的情报网就该为国家发光发热啊。 [null:注意隐蔽。] 很快,手机上传来回复。 [File:公安部等待您的指示。] 琴酒听着哒哒不停的按键声,审视地看向降谷零:“你在联络谁?这个手机不是组织的?” 降谷零掩口打了个哈欠,歪歪脑袋,言辞冷酷得几乎无情:“我是情报人员,有几个手机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联系线人也要向你报备?” 琴酒冷冷看着他,警告说:“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尾巴。” 降谷零像招财猫一样晃晃手,极其敷衍地说:“安啦安啦。” 然后他继续哒哒地按手机,对琴酒暴涨的杀气视而不见。 琴酒的表情越发可怕,一路上都在摩擦着伯莱塔,吓得伏特加都不敢说话。 [null:Fraudster(欺诈师),我要打掉黑格组。] 欺诈师,公安警视正,卧底训练营导师,宫村和人。 降谷零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组织与黑格组的交易只能是一锤子买卖,不能持续发展。 极道组织的医药生物研究不可避免都牵扯着人体试验,他闭着眼睛都猜得到里面的肮脏和黑暗。 必须砍掉才行。 [Fraudster:听从你的指挥。] 这条短信后面,附带了一个联系方式,是直属于公安部欺诈师团体的卧底。 降谷零记下这串号码后,笑着删掉了短信。 宫村警官,真是太靠谱了。 降谷零抽空与那位卧底联系了下,得知对方跟在黑格组主持合作的A干部身边当秘书,甚至黑格组长本人都秘密藏在队伍中,眼神亮了亮。 [null:搞定A干部,不要让他在交易中发挥出价值,小心点,别惊动黑格组长,之后听我命令行事。] [F2:是,长官。] 看到这个代号,降谷零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宫村警官在公安内部的代号是欺诈师,他的属下都用F加数字来作为代号,很有幽默感。 草案大厦很快到了,三层楼上,此时已经全部清场,黑格组的成员守在四周。 黑西装笔直板正,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斯文败类的秘书先生推了推眼镜,朝A干部道:“先生,交易的具体流程,我需要跟您再次汇报核查下。” 干部没有怀疑,带着秘书朝角落走去。 时间很快过去,诺布溪的车辆停下,琴酒和伏特加正准备下车,便见降谷零拿出一个联络器扔给琴酒。 “组织的手机里有我的定位,这个联络器也能联系到我。” 他笑意加深,意有所指:“我会让黑格组长主动带我去拿资料,GIN君,配合好我。” 琴酒接过联络器,危险地眯了眯眼,嗤笑一声别过头,看样子是答应了。 他与伏特加下车后,诺布溪也下车来到副驾驶外打开了车门。 降谷零阴郁着脸走了出来,诺布溪上前将胳膊间的黑色风衣披在他身上,退后两步恭敬地说:“先生,到了。” 伏特加侧头看去,不由得噤声。 披上黑色大衣的指挥多了上位者的威严,他嘴角勾起捉摸不透地浅浅弧度,粘稠又冰冷的恶意从他身上倾泻而出,就像从深渊爬出的恶鬼。 伏特加:害怕.JPG “琴酒。”降谷零盯着琴酒凝视了一会儿,倏地开口,“走吧,我们去见见黑格组的人。” 琴酒瞥了眼颤抖走上前的黑格组成员,压了压帽檐站在降谷零身后。 今天的主导者是指挥,只要能圆满完成任务,他做个保镖跟班也无伤大雅。 “各、各位请。”黑西装男人抹着冷汗哆嗦着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0章 这章谁被顶号了? 黑格组的人都不敢抬头看降谷零,只觉得这人周身氤氲着能将人淹没的死寂,一旦触及便粉身碎骨。 唯独诺布溪神色狂热地盯着降谷零,兴奋地在心中高呼,先生好强大。 如此优雅,又如此完美! 随后,他才吝啬地瞥了眼黑西装男人。 见男人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没有乱看,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不错,挺有眼色的。 一行人走进三楼,黑格组众人也聚集在一起,双方从不同方向而来,停在了大堂中央,整个三楼的气氛顿时肃然了下来。 诺布溪悄无声息地退后了几步,从不远处搬来一张高大华丽的铺着红丝绒的座椅放在降谷零身后。 “先生,请坐。”他体贴地说。 先生早起肯定很累,一定要多休息啊,身体累垮了可不行。 诺布溪忧心忡忡地盯着降谷零,好像对方是玻璃做的,一不小心就会碎一样。 伏特加差点眼睛都瞪出来了,他神色古怪地看着诺布溪,这家伙狗腿起来画风跟别人格格不入,他不能被诺布溪比下去。 伏特加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大哥。 不知道大哥需不需要一张椅子。 看出他想法的琴酒额角青筋跳动了下,狠狠瞪了眼伏特加。 蠢货,他不需要! 降谷零从善如流地坐下,自然而然地叠起腿,双手在身前交叠置于膝上,惬意自在,优雅矜贵,骨子里透着旧贵族特有的风雅韵味。 红丝绒炽热艳丽的色泽和他身上黑西装的沉寂静默交织,连璀璨的金发也在暗色的灯光下多了几分滚烫的威严。 只是呼吸间,他周身深沉的死寂在整层楼上蔓延开。明明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但他却远的像是隔了一个世界。 孤零零的看着繁华热闹的人间,冷眼旁观。 黑格组站着的A干部有种直面深渊的错觉,气势莫名就矮了一大截。 他悄悄看了眼对面的大佬,无法忽视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紧攥住他的灵魂和意志,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又提不起抵抗敌对的心思。 A干部心下惴惴不安:……该不会真来了个大人物吧? 他克制住回头看组长和秘书的动作,干巴巴着笑着。 降谷零瞥了眼额冒冷汗的男人,正准备说什么时,目光不经意间划过系统光屏,一个点亮的信息正在跳动。 他凝神看去,只见闪烁着荧光的操心师卡牌上,沙色风衣的鸢眼青年变成了一身黑色西装,戴着红围巾,一个人孤独站在高楼玻璃窗前看海的青年。 [该人设卡牌点亮技能] 那行字骤然放大,他眼底隐隐有波澜升起。 [技能:信仰之跃] [说明:500米高度内,坠落无伤] [补充: 世界赋予你神的荣光 黑暗匍匐在你脚下 你是里世界的无冕之王 你长存于这片土地经久不息,永不会坠地 你是骑士,你是战士,你是一个……好孩子。] 在金发青年不带情绪的注视下,系统光屏闪了闪,悄然退去。 他抬手示意,伏特加意外有眼色地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黑色皮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们的东西呢?”降谷零像是没看到光屏一样,神色没有半点变化,语调懒散的问。 那不咸不淡的姿态显得对这次交易十分不重视。 伏特加抿了抿嘴,悄悄在身侧的诺布溪身上敲着摩斯密码。 [这么严肃的场合,安室先生的态度是不是不太行?] 诺布溪眼睛一亮,只要你聊先生,我们就能唠下去。 他悄悄回应:[是不行,这些垃圾哪值得安室先生认真!] 伏特加敲密码的手一顿,眼角抽搐了下:[我的意思是,安室先生是不是太敷衍了?] 诺布溪不高兴了,用力地在伏特加手臂敲:[安室先生都勉强自己努力敷衍他们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伏特加:……你这个舔狗! 他觉得自己跟诺布溪这神经病完全无法交流。 这是扭曲的厨粉吧?比他追偶像少女团还可怕。 他们的小动作并无人发现。 黑格组干部朝降谷零说:“我们将货带来了。” 他招招手,秘书将黑色皮箱推过来,无人看到秘书与降谷零之间的眼神交流。 两个箱子挨在一起,交易双方的保镖都直直盯着箱子不放,气氛又一次绷紧。 A干部吐出一口气,将心底的不安压下去。 “你在怕我。”降谷零突然出声。 A干部打了个哆嗦,努力稳住情绪:“不,怎么会……” 降谷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眼神冷漠,陈述地说道:“你在怕我。原因呢?黑格组并不诚心与我们做交易吧。” 不管诚不诚心,他说了算。 降谷零眼里一片冷然,以俯视地姿态居高临下地命令:“让我看看,你们打算做什么。” A干部强作镇定地说:“这次合作我们得好好谈谈。想必贵方也清楚,这样的药物研制有多难得,我们……” 降谷零轻轻抬起手,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不容置喙的气场,又仿佛黑暗中的巨兽微微睁眼,那庞大的气势让人噤若寒蝉。 他那双如宝石般的紫灰色眼眸看向A干部。 A干部很清楚的能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可又很明显地分辨出那笑意下的空洞黑暗,隐隐透露着狰狞的恶意,打算将所有和他对视的人拉入深渊,不见天日。 “抱歉,我得打断一下。”降谷零轻笑一声,拖长的语调带着几分撒娇,又在无形中透着漫不经心,“这些毫无意义的交涉有些浪费时间呢。” “你连交易物品都敢造假啊。”他笑容灿烂地一拍手,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样轻松愉悦,甚至真情实意地感叹:“不过你别怕,我并非是责备你。” “因为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不约而同地选择空手套白狼,决定率先搞死对方,就不用走那冗长的形式了,跳过过程直接到结局吧。” 三楼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息地盯着这位仿佛黑暗化身的青年,隐隐低头表示臣服。 他们的背在青年开口时便被冷汗浸湿,极端的危险让他们心脏疯狂跳动,四肢僵硬。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1章 他们一定不是那个作风低调的黑乌鸦 降谷零的视线顿时失去了所有温度,他无趣地拿起桌上的合同翻看着,用抱怨的腔调说:“你还在等什么,GIN君,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琴酒缓缓抬起头,露出嗜血又恶意的低笑,枪不知何时拿到手中,枪响的同时,黑格组干部眉心被子弹穿透。 琴酒如同狼王一样暗绿的眼眸闪烁着幽深的煞气,笑容狰狞道:“很好。开始清场。” 干掉合作伙伴这种事情,琴酒无比熟悉,甚至都有了一套完整的流程。 眨眼间双方便交上了火,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极道组织的残忍暴力展露无遗。 诺布溪想上前保护先生,却被敌人的子弹逼开,气得他拿起双枪就开了无双。 只要干掉所有敌人,安室大人就不会有危险了。 诺布溪枪枪爆头,偶尔还扔个飞镖,强大的攻击性让琴酒也侧目了一瞬。 伏特加拿着枪躲在角落,抽空就给敌人放个冷枪,没敢像诺布溪一样艺高人胆大的闯进交战中心。 毕竟他只是个文职人员,比不上诺布溪这种狂战士。 面对火力压制,降谷零眼神从系统光屏上划过。 操心师卡牌上一如既往是沙色风衣的鸢眼青年,但他之前看到的黑色大衣、红围巾的青年也没有看错。 所以,这操心师有两个? 还是一体双魂? 垃圾系统,人设扮演也不解释清楚。 他看向正在使用的技能。 [无差别影响他人成为人体描边大师的debuff被动生效中——] 然后,一枚子弹擦着他的头发过去,连发丝都没掉一根。 降谷零:原来是这种的人体描边大师,爽了。 他不再纠结人设,反正不管哪位操心师,精神污染都是无解的,他早已在被坑的无数次中学会了破罐子破摔。 他任由密集的子弹擦着风衣划过,半点不曾躲避。单手撑着下颌,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他甚至还有闲心翻看着对手带来的合同,一边看一边捧腹大笑。 “竟然真是正儿八经的合同啊,我还以为会随便拉出个东西呢。” “在细节上非要这么较真,还真是有意思。” 他大声叭叭,故意内涵琴酒:“哪像某些人啊,表面功夫都不做。随手捏两沓纸当资金呢。” 琴酒恼火不已,抽空给他脚边放了一枪,他才安分下来。 降谷零趁机退后两步,瞥了眼被人保护起来的秘书,在秘书隐蔽的手势下,目光在某处定了定,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东西,眼里逐渐染上兴味。 枪林弹雨中,他悠闲地跨过尸体,步伐轻快地朝藏在角落里的男人而去。 黑色的风衣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冷酷的弧度,没有半点留恋地拂过尸体惨白的面孔。 黑格组长正蹲在角落里,四十岁上下的壮汉可怜兮兮地将自己团成一团,还怪滑稽的。 组长看着眼前的枪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只是好奇跟自家交易的组织,就悄悄跟着A干部跑来看看。 谁能想到这一看,命都快没了。 对面那组织不对劲啊,武备力量罕见的强悍,成员手里的枪械都是最新款,有些还很难搞到。 这说明对方要么有完整的走私链,要么自身沾着军火。 不管是哪个,他貌似都惹不起。 而且对方的风格实在特殊,一言不合直接开战,行事作风狠辣果断,毫不留情。 日本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极道组织了? 他目光扫过琴酒一行人,蓦然想起道上的一个传说。 ——黑乌鸦在凝视你,他们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快看,乌鸦来了,快逃。 这两句话是从曾经诡异覆灭的极道组织里的幸存者口中传出来的,据说有一个仿佛黑乌鸦一样的极道组织存在在日本这片土地上。 他们神秘莫测,作风低调—— 额,作风低调? 组长看了眼火拼的敌人,默默打消了自己的猜测,应该不是那个组织。 毕竟,跟他火拼的对家太尼玛嚣张了啊。 “哦呀,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躲起来的大黑熊?” 拖长的声音带着戏谑在耳边响起,黑格组长一个倒仰,吓得差点跳起来。 ——抓到你了。 靠过来的降谷零微微调整了下微表情,周身气场变得黑里透白,眼神也纯白正直。 黑格组长还没看清来人,条件反射抬腿将人扫倒,扑上去伸手捂住这人的嘴巴,等捂住以后才有心思打量这人是谁。 金灿灿的发丝,深色的皮肤,紫灰色的眼眸…… 竟是敌方组织的高层。 一时间,双方面面相觑。 被挟制的降谷零:弱小可怜无助又不能打,瑟瑟发抖.JPG。 浑身上下都写着‘优质人质,你值得拥有’。 天降馅儿饼的黑格组长:敌人仿佛送外卖一样送上门了,狂喜.JPG 黑格组长掏枪抵住降谷零眉心,冷笑一声:“让他们投降。” 降谷零眨眨眼,紫灰色瞳孔瞬间雾蒙蒙一片,有泪水在眼眶浮动,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看过对方仿佛黑夜帝王一样的深沉气度的黑格组长再对上这家伙脆弱的模样,表情差点裂开。 好怪,再看一眼。 黑格组长再次对上了对方泪眼朦胧的眼睛,他终究还是被对方柔弱的姿态给震惊到了。 你刚才不是这样啊?? 黑格组长:“……你什么情况?” 他差点结巴,这气势顿时就萎了一大截。 “吓到你了吗?我只是高兴有人终于能完成杀死我的愿望,一时喜极而泣。”降谷零装模作样地擦擦眼角,侧头看向他,声音含笑,眼底却一片空无,“你别怕。” 黑格组长:……那你别吓我啊。 看到他怯弱的反应,降谷零微微皱眉,怀疑地问:“你会开枪吧?” 黑格组长脱口反驳:“你在瞧不起谁?” 这家伙看他的眼神怎么这么古怪,像是看‘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这个义务教育指的是极道新人训练营,真让人火冒三丈。 降谷零却高兴了,那种即将得偿夙愿的满足溢散出来,甜蜜蜜地催促:“快开枪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黑格组长:…… 没见过这么积极寻死的人,就离谱!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2章 你是卧底! 见黑格组长不动,降谷零想了想,决定为对方解决后顾之忧。 我可真贴心啊。 他心里自夸了下,声音带着蛊惑地吐黑泥:“杀了我他们才会停下来,甚至直接溃败。为了组织的利益,只是杀一个人而已,代价微乎其微。” “你能坐上首领位置,想必杀得人不少。而我即将成为那些死人中的一员,与他们并无不同。” 降谷零半张脸隐秘在肃杀的黑暗中,半张脸沐浴在明亮的灯光下,像一朵绽放在淤泥中开得璀璨的昙花,让人惊艳于他的璀璨,又惋惜他的即将衰败。 但昙花的圣洁却让人由衷的惊讶。 黑格组长没有被降谷零说动,他拿枪的手很稳,冷静地询问:“你的身份?” 这人的身份不对劲,而且今天的交易从头到尾都不对劲。 他明明交代了A干部,交易对象的资产里也有生物连锁医药公司,他们未来还会有多次合作,这次交易一定要慎重对待,对以后双方共赢打下基础。 可主导交易的A干部却表现的差强人意,货也换成假的,最后还被一枪爆头,紧接着双方就开打了。 好像从踏进草案大厦后,事情就加速发展起来,如同脱了缰的哈士奇,出乎意料且完全不受控制。 有问题! 他神色凝重起来,目光落在了送上门的高层身上,枪口对准对方:“说,你是谁?” 在他的审视下,降谷零睫毛颤了颤,垂眸掩去眼底的厌烦,格外真挚地说:“指挥。我是组织的指挥。” 发现了吗?黑格组长倒是意外的敏锐,可惜已经晚了。 降谷零和秘书对视一眼,秘书了然,迅速退出了现场。 他离开后,在降谷零的示意下另外两名卧底也悄然退场了。 剩下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降谷零手指不经意间划过领口,在衣领下潜藏的耳机上敲了敲。 隔了几条街的某个位置,一身西装的公安联络人风见裕也摸了摸耳麦,朝身后的便衣说:“时间到了,行动。” 他按着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降谷零手机里的消息一闪而逝。 [File:遵从您的命令。] 一辆辆警车飞快朝黑格组所掌控的区域而去。 黑格组公安卧底撤出,线人配合公安清缴其旗下势力。组织名下的赌场、歌舞伎町、研究所等等均被查封。 黑格组沾了毒品,甚至在自己的生物研究所研制新型毒品,做人体试验,公安已经盯上了很久。 这次公安由降谷零调动配合决定收网,借助黑衣组织的力量牵制住黑格组的骨干成员,将黑格组一网打尽。 所以说,黑格组长才是那个千里送外卖的好心人啊。 省得浪费国家资源去搜寻这个渣了。 降谷零不经意间按下怀里的信号屏蔽器,保证黑格组长收不到一个电话和信息。 黑格组长晃了晃枪,嗤笑一声,戏谑地发问:“你们组织的指挥是你这种看似被沉沦进黑暗,却没有半点血气的人?真难相信,你身上竟然没有亲手杀过人的撕裂感和血腥味。” 他紧紧盯着降谷零的眼睛,用带着惊叹地口吻说:“你该看看你的眼睛,明亮又充满生机,璀璨又光明,那里面一闪而逝地正气就像黑夜的荧光,再明显不过。你的灵魂是纯白的,黑暗也无法将它拉入其中。” 见降谷零骤然紧张起来,他笑了一声,神色残忍酷烈,语气肯定:“那不是我们这类人能拥有的。所以,你是官方卧底。” 还是演技不怎么好的卧底! 就这演技水平,对面组织是瞎了吗,没人发现不说,还让人坐上了高层,一群蠢货。 被降谷零此时的表现迷惑了的黑格组长显然忘了之前是怎么被对方身上黑暗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 他恼火的想,很明显今日交易的异常都有这人一份。哈,到底是官方卧底太能干了,还是对方组织太没用了? 从一开始就故意露出破绽的降谷零眼里划过一丝晦涩的光芒,他忽而伸手去夺男人的枪,气势之惨烈,神色之壮烈,让人毫不怀疑他要抢枪自杀。 将人给哄的一愣一愣的。 黑格组长反应极快地将枪往身后一藏,身形灵活一闪,避开冲到身前的降谷零的攻击,转手在他脖颈一敲,降谷零身体一僵,昏倒在地上。 降谷零:避开致命处,努力装晕中。 黑格组长看着躺在地上的青年,神色深沉极了。 他防得就是这招,这些卧底总是抱着可笑的信仰和坚持,一旦有暴露的危险,为了防止敌人从他口中得知情报,大都果断自杀。 但这位指挥一定不能让他死了,这人不仅是官方卧底,甚至还奇迹般的坐上了对面组织的高层位置,他知道的情报一定不少。 眼下这次交易已经失败,但能挽回多少是多少,黑格组长果断扛着降谷零跑了。 他们的身影消失后,琴酒若有似无地朝这边看了眼。 风扬起他的浅金色长发,露出的耳朵里塞着一个隐蔽的耳麦。 指挥离场,琴酒不再隐藏实力,他挥挥手,一直守在不远处高楼的狙击手开始远程狙击。 琴酒腾开手后,快步来到伏特加藏身的位置。 他对伏特加的行为毫不意外,伏特加是他的搭档,大部分时间都做些辅助工作。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伏特加保住自己小命,更多得强求不来。 在组织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人类物种的多样性。 特别是在认识指挥后。 “伏特加,查询指挥的位置。”琴酒点了根烟,缓解枪战带来的兴奋感。 伏特加愣了下,飞快扫遍全场,表情裂了。 指挥啥时候丢了? 他又看了眼暴揍敌人的诺布溪,喉咙有些发干。 要是被诺布溪知道指挥丢了…… 简直是恐怖故事的发展。 伏特加不敢耽搁,忙将枪塞进口袋里,拿出手机啪啪按了两下后,地图出现在手机里,一个小红点正高速移动着。 “大哥,指挥的行动速度是40~65KM/h,以这个速度和前行路线,半个小时后,将抵达black医药大厦。”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3章 爱尔兰,你不对劲 伏特加指尖飞快动作着,不过几分钟便入侵了新宿区道路监控。 他筛选出监控中的车辆,与指挥的定位对比了下,确定后将车牌号发给了琴酒。 琴酒吸了口烟后,转身就走:“走,我们该去救人了。” 看来医药大厦就是最终目的地了。 他身上凛然的煞气平和了些,心情也很不错。 他果然没看错,指挥在组织任务上所能发挥的力量,与侦探相差无几。 伏特加茫然地看看火拼现场,又看看老大,欲言又止。 “大哥,这里不管了吗?” 琴酒眼神忍耐的从伏特加紧紧搂着的皮箱上划过:“有诺布溪在,不用管了,箱子也扔掉。” 不过是临时装的一些废纸,都比不上箱子本身的价值。 想到指挥连箱子都没打开就猜到里面是废纸,还被他借机嘲讽了一顿,琴酒脸色阴沉了下来。 还有伏特加,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场交易只是双方在互相下套? 琴酒却不知道,这是降谷零临时联合公安给黑道双方下的套。 借黑衣组织的手斩断黑格组,借黑格组完成黑衣组织的任务,公安得到黑格组的势力资源和黑衣组织的任务情报。 总之,你黑衣组织不亏,但公安绝对血赚。 伏特加丢下箱子,紧紧跟着大哥朝楼下走去。 琴酒开始联系待命的成员:“爱尔兰,立刻前往black医药大厦,支援b——” 琴酒罕见卡壳。 忽然就不知道怎么称呼指挥了。 总不能指挥指挥的叫吧,这不是正经代号,爱尔兰那傲慢的家伙万一不认可不配合,坏事了就麻烦了。 而且指挥的人格分裂是最大的弱点,泄露出去对谁都没好处。 叫波本明显不行,爱尔兰虽然没见过波本,但他认识安室透。 在他认知中,安室透是波本的金丝雀。 想到要给他说明真相,莫名不想丢脸的琴酒一脸抗拒。 在爱尔兰的追问下,琴酒组织了下语言,决定将错就错,替自己挽尊:“立刻救出被黑格组绑走的侦探,安室透。” 电话另一头,爱尔兰:“……恕我直言,安室透的价值是?” 他其实更想问琴酒吃药了没,怎么忽然对一个小玩意儿这么上心? 一个波本养的金丝雀竟然劳动他这种老资格的代号成员去营救? 琴酒你说实话,其实安室透不是波本的小情人,是BOSS的吧。 琴酒又诡异的沉默了,他想了想,艰难地说:“是另外两位代号成员的要求。” 若BOSS同意了指挥的要求,恐怕指挥和侦探都会成为代号成员。 所以说是两位代号成员也没错。 琴酒掸了掸烟灰,抬手压了压帽檐,将额角暴起的青筋藏住。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被为难住的琴酒表情狰狞起来。 爱尔兰:“……什么?” 爱尔兰猛地提高声音,惊讶中带着不高兴地说:“他们也看上了安室透?” 琴酒:“……?” 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能得出这种让人下头的结论? 可细细深思,竟然逻辑通顺! 还有,你刚才是不是用了‘也’? 爱尔兰,你不对劲。 爱尔兰本身对安室透没什么执念,可人类的劣根性作祟,被争抢的就是最好的。 “琴酒,等我救出了金丝雀,你一定要给我波本的联络方式,我和波本必须就金丝雀的归属问题聊聊。最近卡尔瓦多斯一直在打听金丝雀的情报,他一定也是觊觎人家!” 他本来只是想将小金丝雀放在身边看看,谁知突然冒出来两个明确觊觎金丝雀的,一个想插队的,爱尔兰顿时就忍不住了。 语调势在必得中透着恼火,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吧? 琴酒眼前一黑,瞬间血压飙升。 卡尔瓦多斯的目的他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替贝尔摩德那女人查八卦的。 结果从爱尔兰口中听来,却是对安室透心生觊觎? 琴酒下意识翻开手机通讯录,停在目前还在美国留学的小女孩上。 是不是得给某人发消息,让她研制一款快速降压药? 他一点都不想有朝一日因高血压而死,太可笑了。 只是不小心看到了龙舌兰的报告申请,接了去美国开拓市场的任务。 我在这里遭受精神攻击,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琴酒直接就回绝了。 下一秒,龙舌兰的信息就来了。 [抱歉GIN,BOSS已经同意了我的申请,我现在正在飞往美国的机场,日本的任务我已经交接给麦克伦了。祝你好运。 ——Tequila] 琴酒紧紧握着手机冷冷狞笑,有能耐你永远待在美国! 一直旁听的伏特加震撼的瞪大了眼睛,这是有三位代号成员看上了指挥? big胆啊,就不怕那疯子拉他们去跳楼或者上吊吗? 还有,指挥的魅力是不是太大了? 连擅长Honey traps的波本无法匹敌。 “琴酒,你听见了吗?另外两个代号成员先帮我稳住,卡尔瓦多斯我自有办法,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琴酒不止听见了,还有种将爱尔兰扔进实验室检查检查脑子的冲动。 他懒得跟脑子坏了的爱尔兰掰扯这让人生草的话题,当机立断道:“少废话,立刻去救人。” 他本想加一句,一切以安室透为主,可想想指挥的手段,还是忍住了。 以爱尔兰的脑子,怕不是被指挥耍的团团转吧。 电话挂断,琴酒带着伏特加也快速朝black医药大厦赶去。 半个小时后,黑格组长粗暴地拽着已经‘醒来’的降谷零快步走进大厦。 “慢点,慢点,我喘不上气了。” 降谷零捂住发疼的胃,唇色发白,金色的发丝蔫哒哒贴在头上,没有半点精神气。 他皱起眉,似乎很痛苦的喘息着,嗓音无力地说:“我、我心脏不好。” 黑格组长冷哼,到底放松了些力道,这卧底看起来太脆皮了,他要是不小心捏死了,情报找谁审啊。 官方到底有什么大病,派这么一个弱鸡又菜鸟的警察来极道卧底? 这是瞧不起谁啊。 他狐疑地看了看降谷零,难道小菜鸟是被同事坑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4章 你只会窝里横啊(感谢大家的礼物~) 二人刚踏入大厦,秘书先生一身血地从不远处扑了上来。 他不经意地瞥了眼低声咳嗽的降谷零,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关切,随即朝黑格组长凄惨地叫喊:“老大,公安的人封锁了我们的势力,组织成员基本都被抓走了,您一直联系不上,底下的兄弟都乱了。” 黑格组长猛地看向降谷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果然没有信号。 “去搜身。” 他朝秘书抬了抬下颌厉声说道。 降谷零脸色难看地退后了几步,但在黑格组长的眼神逼视下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是。”秘书先生立刻走到降谷零身边,抬手搜查起来。 他在黑格组长视线死角位置,将一根细细的铁丝和联络器塞进降谷零袖中,这才装模作样从他衣服内衬里掏出信号屏蔽器。 “老大,找到了。” 秘书将信号屏蔽器交给黑格组长,黑格组长阴着脸捏碎屏蔽器,没管被割伤的手,他看着降谷零年轻青涩的脸颊,闭了闭眼,气极反笑地说:“真是,后生可畏啊。这一箭双雕用得不错,是我小看你了。” 能被官方送出来卧底的,看上去再怎么无害,也不可能真是只兔子。 公安既然在今日大肆出动,肯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黑格组注定要完。 他大笑了两声后,猛然收声,冷酷地说:“既然黑格组今日注定要覆灭,拉上你这个公安精英陪葬也足以让公安心疼一阵了。” 秘书身体一颤,差点不受控制地抬头,好悬及时稳住了。 师传宫村警官,可不能给老师丢人。 降谷零仰起头,重重咳嗽了几声,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他倔强地站在原地,洒脱的笑了笑,昂首说:“国家有无数人才前仆后继,死我一个又能如何,总有后继之辈来完成我未尽之事,尽我未尽之责。” 秘书垂下眼,眼里似有火光在燃烧。 “嗤。”冷笑声从耳麦中传出,琴酒阴恻恻地声音传出,“你假扮好人上瘾了吗?这铁骨铮铮的模样我都快吐了。” 降谷零眉宇间带着恼火,你个犯罪分子懂什么,我这是本色出演!!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有你的嘴硬。”黑格组长对此嗤之以鼻。 他拽住降谷零走进专属电梯,按下密码,电梯朝地下负二层而去。 秘书想要跟着,被黑格组长阻止了。 “不用跟着我。新宿医院、游乐场和商场都有组织安放的炸弹,控制器在我办公室保险柜,密码,你去威胁警方释放黑格组成员并退走。” 他深深看了眼秘书,叮嘱地说:“去吧,哪怕不能成功,也要炸死几个条子。” “老大,那你怎么办?”秘书满脸着急地问,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我自有办法。” 他关上电梯,忽地伸手掐住降谷零的脖子。 “竹下秘书是你们的人对吗?”他面无表情的地说。 降谷零一脸茫然,难受地咳嗽了两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黑格组长松开手,神色危险地说:“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一定有内鬼,竹下嫌疑最大。” “不重要了,官方想要我的组织,你卧底的另一个组织想要我的研究成果。我告诉你,妄想。” 电梯停下,黑格组长拽着降谷零来到一间办公室。 他不知从哪儿摸索出一副手铐将人铐住,并在降谷零周围布置好定时炸弹。 “这间办公室有你要的情报,你既然想要,那就跟它们一起被炸飞吧。” 他癫狂的大笑着,猝然道:“去地狱为你的国家服务吧。” 黑格组长转身从暗门离开,在他踏出房门时,定时炸弹启动。 负三层一片安静,只剩下被绑在炸弹前的降谷零。 “咳咳。”降谷零偏头咳嗽了几声,唇色苍白,恹恹的没有精神。 他造作了两天,身体到底承受不住了。 但降谷零完全不在意,商城有一张他准备买下来的治疗卡。 [神愈洗礼:驱散身体所有负面状态,代价是:目睹圣光,将会被圣光灼伤。失明debuff七日。] 降谷零曾详细了解过这个所谓的负面状态,发现女人怀孕竟然也算负面状态,他一时不敢用了。 连怀孕都算,他怕自己的金色头发和深色皮肤无法幸免。 不过万不得已之下,比如离死就剩一口气时,那该用还得用。 毕竟他积攒的能量不多,买不起没有后遗症的[请君勿死]。 降谷零没有犹豫地买了一张神愈洗礼卡囤着,外界时间过去不到一秒。 他看了眼炸弹鲜红刺目的倒计时:“只有十分钟啊。”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喃喃地说:“要是…在,三分钟就可以搞定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轻松的玩笑意味,仿佛在调侃某个熟人一样。 “你说的是谁?”琴酒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冰冷烦躁,带着催促,“你最好快点解决掉炸弹。” 降谷零垂着头,胃部一阵阵抽搐的疼,每次呼吸都像是从荆棘林中穿过,尖利的刺划破喉咙,只能勉强挤出破碎的气音。 他额上有冷汗渗出,颤抖着嗓音无力地说:“琴酒君,我被铐着,没办法拆弹了。救援呢?” 琴酒看了眼时间,没有情绪地说:“爱尔兰还需要七分钟抵达草案大厦。” 他眉毛一拧,很显然,仅剩的三分钟爱尔兰无法拆掉炸弹。 指挥更不用提了,哪怕会拆弹,只听他那状态也是不行的。 这次任务很可能会失败。 琴酒抬起锐利的双眼,看向扑过来的敌人,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弧度。 若注定会失败,就从黑格组多挽回一些损失吧。 他恼火地问:“你声音不对,是被审讯了?” 他暗绿的眼里带着凛冽的愤怒,他再怎么气指挥,都没让人掉一根头发,现在却在别人那里吃了大亏。 琴酒直接被气笑了,你不是很能吗,难道只会窝里横! 降谷零眸光一闪,多了几分讳莫如深的气息。 耳麦对面有枪声响起,看来琴酒正在忙着清理黑格组无法赶到,而救援最快也需要七分钟。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5章 东京开锁王 降谷零胳膊晃动了下,衣袖里的联络器顺着手臂滑到肩膀,他稍微侧头,像是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这时,秘书塞过来的联络器里传来了一阵敲击声,像是有人一直在对面等他的消息。 他耐心倾听,将敲击的密码翻译过来——草案大厦清场,黑格组织已被抓捕。 他眼神一动,一抹锐利一闪而逝。 一切如他所料,现在这座大厦里就只他一个人。 降谷零眼眸落在房间正中央的电脑上,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莫名的弧度。 不枉费他当了一回人质,顺顺利利就到达了目的地。 黑格组长为人真是实诚,将他想要的东西直接送到他手边了。 “指挥,回答。”琴酒重复道,每一个字眼都咬得很重。 “只是胃疼啦。”降谷零轻飘飘地回应着他,为避免秘书担心,他抖了抖肩膀,小小的联络器掉在地上。 他不紧不慢地抬脚碾压着联络器,口中焦急地问:“不是审讯。但我疼得快死掉了,现在行动不便,真的没有救援能在一分钟内赶来吗?” 他一边敷衍着人一边艰难地从袖子里拿出铁丝。 不清楚降谷零动作的琴酒出手越发狠辣,神色阴沉的厉害。 指挥终于要将自己玩儿死了吗? 他眸色冷厉地捏着耳麦,一个搜集资料的任务,竟然折了组织大脑! 他胸腔内的戾气再也无法压住,冷着脸准备扔掉耳麦放任指挥去死时,便听指挥声音遗憾中透着轻浮地说:“看来是坑不到爱尔兰了,真是命大啊。” 降谷零漫不经心地说着,正准备将铁丝刺进手铐时,系统光屏在眼前一闪。 [东京开锁王debuff生效中——] 紧接着,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响指,手铐哗啦一声自动弹开砸在了地上。 降谷零:?? 这…… 阿这……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手指头,怀疑人生的摩擦了下。 就问一句,这科学吗? 什么原理? 降谷零觉得世界观要炸裂了。 正在杀人的琴酒只听到耳麦里传来一道响指声,然后是手铐砸在地上的清晰脆响。 虽然看不到,但听着声音他都能轻易想象到对面的画面。 琴酒额角青筋跳动,气得厉害。 ——被耍了! 指挥这个疯子,在定时炸弹面前竟然浪费时间撩拨他,顺便还努力给爱尔兰挖坑,坑不到人了才作罢。 琴酒拳头攥的死死的,一字一顿狠厉地说:“等任务完成,你给我回实验室检查脑子!” 降谷零手腕一转,藏起铁丝。 他并没有拒绝琴酒的提议,毕竟实验室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这无所谓的态度惹得琴酒血压又一次飙升。 他拿起手机再次催促爱尔兰加速赶往目的地,唯恐指挥那个作精将自己给玩儿死了。 爱尔兰:“……我已经加速了,让小金丝雀努力撑住!” 这语气让琴酒眼皮跳了跳,是不祥的预感。 草案大厦,负二层。 降谷零对debuff也就懵了一秒,系统光屏在眼前刷了下存在感后,他就淡定下来了。 世界观早就碎了,这不算什么。 他目光转到倒计时七分五十八秒的炸弹上时,立马冷静了下来。 三观不三观的等会儿再说,先解决炸弹。 降谷零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走到电脑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冷静迅速地将主机上的资料全部复制过来。 “你在干什么?”琴酒冷冷地问。 降谷零神色平静,拖长的音调幽幽地回道:“当然是在找工具拆弹,琴酒君不要只关心我啦,要小心敌人哦。万一翻车了,我会鼓掌庆贺的。” 琴酒踏着硝烟与鲜血朝草案大厦而来,嘴角的弧度漠然中带着几分恶劣,讥讽地说:“翻车前,我会记得提醒爱尔兰走慢点,等你身边的炸弹爆炸。” 这话说出来,怎么有种殉情的意味。 琴酒脚步一僵,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满是嫌弃。 降谷零表情也不好看,他嘴角下撇,用轻飘飘的语气似笑非笑道:“怎么,你连死都放不下我啊,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呢。” 琴酒差点没被膈应死! “你给我等着!” 他咬着牙说。 降谷零嗤笑一声,趁着资料传输中,他蹲在炸弹前,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剪刀。 拆掉一个做工不够精细、思路不够创新的炸弹需要多久? 降谷零教科书一样的手法告诉你,只需要三分四十秒。 距离爱尔兰赶到保守估计一下,四分钟吧。 降谷零看了眼最后一根线,眼珠子转了转。他松开剪刀,无声无息地起身来到电脑前。 他面色冷凝,巧妙地捏了捏喉咙,虚弱地喘着气,声音含着不容忽视地痛楚和忍耐:“琴酒君,救援还没到吗?” 被演了的琴酒瞥了眼定位,悄然皱眉:“快了。你最好给我撑住,炸弹解决的怎么样?” 降谷零目光瞥过电脑上数据传输的进度:91.5%,他声音飘忽微渺,仿佛努力保持清醒,含糊不清地说:“快拆好了。” 一分钟后,数据上传完成。 降谷零第一时间拔下U盘,并迅速清理了他留下的痕迹。随后脚尖一点,像只猫儿一样落地无声地来到炸弹旁边。 他蹲下身,将剪刀握在手中,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捂住腹部靠在椅子边耐心等待。 长长的金发遮住了他眉眼,让人没办法看出他的状态到底好不好。 金发下,他眼眸锐利冷静,在心中默数着时间。 90秒后,爱尔兰踹开门。 同时,降谷零闪电般用剪刀剪断最后一根线,倒计时停在2:02上。 爱尔兰比预估时间到的更快,他加速了,没想到这人这么尽心尽力。 降谷零眼眸晦涩,对组织这么忠心的家伙,一定要找机会抓起来。 他松开剪刀,仿佛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上半身软趴趴倒在了椅子上。 爱尔兰冲了进来,金色的短发凌乱不已,脸上有汗水落下。 他看了眼停止的倒计时和被拆的七零八碎的炸弹,松了口气的同时,第一时间来到电脑前熟练地入侵电脑,精准找到组织需要的资料,朝组织专用U盘传输。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章 您的同期们请求加群 做完这一切后,爱尔兰才朝降谷零看去,只一眼便怔怔然愣住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没有半点力气的降谷零撑着椅子抬起头,朝爱尔兰礼貌一笑。 爱尔兰不由得捂住胸口,终于理解了波本和卡尔瓦多斯以及另外二位代号成员对金丝雀的觊觎。 对方灿烂的如同金子做的头发服服帖帖,蜜浆一样的肤色泛着波本酒般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怀疑他的性格是不是也如同蜜糖一样甜。 略显幼态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笑容,像一朵永不衰败的樱花,生机勃勃。漂亮的紫灰色下垂眼雾蒙蒙的,带着黑方所没有的澄澈干净,像在细雨下盛开的美丽花朵。 对方看起来竟软乎乎的,显得格外乖巧可人。 见他呆呆不动,降谷零想了想,歪歪脑袋,像幼猫一样乖巧问候:“我是安室透,请多指教哦,这位先生。” 被厚厚的滤镜糊住了眼的爱尔兰心里顿时一软,脸颊微微泛红的别过头。 他心跳猛地加快,糟糕,这种感觉—— 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 没人知道爱尔兰其实是个喜欢小动物和幼崽的人。 在组织这个混黑的地方,他首次碰到安室透这种仿佛天使一样的人,格格不入,纯白温暖,像太阳一样。 爱尔兰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从波本手里抢走他! 波本那个非人的疯批配不上透君!! “爱尔兰,资料收集好了吗?” 琴酒半天没有听到声音,忍不住出声询问。 爱尔兰骤然回神,侧头看了眼电脑,资料早已上传完毕。 他按了按耳麦,故作平静地说:“任务完成。” 爱尔兰拔下U盘,来到降谷零身边,眼神带着怜惜,嗓音轻柔地问:“透君,你还能走吗?” 安室透表情微不可察地裂了裂。 另一头,带着耳麦的琴酒听到这话哆嗦了下,一枪打偏了。 琴酒:“……?” 琴酒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破防了。 他周身弥漫着浓浓的、不加掩饰的迷惑和杀意,一字一顿地说:“爱尔兰,你疯了!” 爱尔兰没有搭理琴酒,他伸出手,神色微微放柔的朝拘谨地降谷零说:“我扶你吧。” 降谷零眼角微微上挑,爱尔兰这态度不对劲。 他审视的观察了下爱尔兰,片刻后像是得到了什么离谱的结论,嘴角的笑容莫名有些僵硬。 果然是组织,什么样的神经病都有! 琴酒:我也是这么想的。 为避免被爱尔兰占便宜,降谷零嗖地一下站起来,完全没有刚才虚弱的模样。 爱尔兰赞叹又怜爱,哇,小金丝雀他真坚强。 降谷零眼角细微抽搐了下,他凝视着爱尔兰,清了清嗓子,幽幽地拒绝:“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爱尔兰关切地说:“那我送你去医院吧,透君看起来不舒服。” 降谷零:你是失了智吧?! 降谷零一脸痛苦面具,只觉得胃一抽一抽地疼。 他张了张嘴,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叫我安室就好。” 爱尔兰眼睛一亮,高兴地说:“原来是交换称呼,透君可以叫我爱尔兰。” 降谷零表情扭曲了下,看着堪比精神污染的爱尔兰,忍无可忍地一闪身,在爱尔兰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在他颈部某个位置重重按下去。 爱尔兰还没搞清楚状况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砸倒在地上。 脸着地的闷响声让降谷零心里的郁气散了许多。 他一脚踩在爱尔兰背上,皮笑肉不笑的朝琴酒阴阳怪气说:“组织招人都不挑的吗?” 被忽视许久的琴酒站在断臂残肢上,拿着打火机点了根烟,莫名有些沧桑和悲哀。 组织都是些脑子有问题+皮不死就往死里皮的人+废物+叛徒吗? 不知BOSS一直都住疗养院有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坚强为组织挽尊:“先在你身上找找原因。” “大哥,已经处理完了。”伏特加提着一箱子资料走过来憨憨地说。 琴酒:忘了,组织还有蠢货。 他吸了口烟,面无表情地说:“回基地。” 伏特加看了眼满地的尸体,犹豫地问:“我们不等指挥了?” 琴酒讥讽地说:“他还用你担心?” 以指挥诡异又蛊人的魅力,根本就不缺为他冲锋陷阵的蠢货。 没见精明傲慢的爱尔兰都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犯蠢吗? 琴酒坐上车朝基地赶去。 草案大厦,降谷零正在与诺布溪联络:“诺布溪,来草案大厦接我。” “是,安室大人,我马上到。” 诺布溪高昂的声音热情如火。 降谷零下意识挂断电话,他谨慎的看着手机,像是看一只上蹿下跳的吉娃娃。 十一月九日,下午一点。 降谷零拿出私人手机,里面有一条公安发过来的邮件。 他以为是公安的任务,并没有多想就打开了,猝不及防直接被创飞了。 [降谷先生,您的同期们强烈要求加入黑衣组织。萩原警官决定去情报组,为此特地给自己取了个代号:卡慕白兰地。松田警官决定去武器研发组,取代号为:田纳西威士忌。等待您的命令——风见裕也。] 降谷零:……? 降谷零:!! 果然和冤种同期们相亲相爱、和谐相处是不可能的,只有拳头摩擦那谁谁的脸才能勉强卧底下去的样子。 降谷零被气笑了,他冷着脸扔掉沾血的风衣,坐在皮椅上交叠着双腿,慢吞吞又用力的擦拭着手背的血,周身气势危险冰冷。 他费尽心思让他们活下来,是让他们在阳光下当个闪闪发光的警官,而不是扔进淤泥里打滚,将自己整得破破烂烂、分不清是人是鬼的活着! 为国民服务就那么难吗? 降谷零视线落在那两个酒名上,只觉得眼睛被刺的生疼。 能成为组织代号成员,手上必定直接或间接染上无数人的血,背负着洗不干净的罪孽。 他怎么舍得让同期们澄澈干净的生活里染上阴霾! ——为花开喜悦,为蝴蝶起舞而惊呼。吐槽着今日庸碌,明日太平。 这才是他们该有的人生。 这几个笨蛋,放着康庄大道不走,偏向着泥泞小路而来。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章 伏特加正在跟BOSS激情对线 降谷零把染血的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地上,一字一句地说:“想要代号?下辈子都不可能。”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给公安回消息。 [null:先让他们等着,我现在很忙,没空搭理他们。]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冷笑了一声。 瞧瞧那两个酒名,好听吧?很辛苦取的吧? 很好,现在是我的了。 降谷零恼火之下,三两下就黑进——伏特加的手机邮箱里,给BOSS发了一条邮件。 [伏特加:先生,我觉得卡慕白兰地和田纳西威士忌很适合安室透,您觉得呢?(疯狂暗示.JPG)] 疗养院里的BOSS:?? 这完全不符合伏特加那怂怂语气的邮件,让BOSS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 [BOSS:指挥,你可以直接联系我。不要随便黑别人的邮箱。] 降谷零不为所动:[伏特加:BOSS说什么呢,我就是伏特加。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BOSS先生斟酌着词汇,尽力委婉,力求不要刺激到侦探人格出来。 毕竟,侦探的每次出现都代表着自己所在位置已经不安全了。指挥虽然厉害,却比侦探懂得人情世故多了。 BOSS开始讲道理。 [BOSS:伏特加,你得明白,高层成员,一人仅有且只能拥有一个代号。] 降谷零据理力争,手机按得飞快。 [伏特加:我知道,所以波本并未要求第二个代号。我是说,您觉得侦探和指挥是否应该获得应属于自己的荣耀(暗示)?] BOSS看着这句话陷入沉默。 生理上波本、侦探和指挥是同一个人,不能因为病理上分了三个人,就得给三个代号啊。 [伏特加:侦探抓了很多卧底,以后也能抓更多卧底,难道这不值得您一个代号吗?还有指挥,他这次在黑格组拿到的资料和夺取的利益,得到一个代号是不是也绰绰有余?] BOSS:……虽然但是,这也不能否认你们仨就是一个人啊。 [BOSS:你冷静些,代号之事没有先例……] 还没打完字,一条邮件又冒了出来。 [伏特加:侦探先生让我向您问好,并表示此次如果没有得到代号,肯定是功劳不够多。接下来他将会与指挥先生联手处理组织的敌人,让组织在最短时间内成为日本暗夜掌权者。任务期间,为了您的安全,他们将亲自前往疗养院接您去足够安全的地方,愿您的等待能迎来日本和平的到来。] BOSS迟疑,这应该是威胁吧? 想想侦探一眼看透过去未来的智慧,想想琴酒报上来的指挥算计一切的能力,BOSS只觉得气都喘不上来。 他捂着氧气罩深呼吸几下后,手指用力地按着手机。 [BOSS:你冷静些,代号之事没有先例,但侦探和指挥的功劳不能抹灭。你的建议很中肯,我亲自授予侦探卡慕白兰地的代号,以及指挥田纳西威士忌的代号,就由伏特加代为转达吧。] 降谷零微微一笑,[伏特加:我会转达的,感谢您的慷慨,先生。] 他退出邮箱,抬头看向走进来的诺布溪,紫灰色眼眸在灯光下竟显得阴郁而黑暗。 “走,回基地。” 诺布溪恭敬地将干净的大衣披在他身上:“是,外面已经清扫,车子也准备妥当。” “不错。”降谷零微微颔首。 正准备走时,爱尔兰醒了,他捂着脖子痛哼一声,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透君?” 诺布溪表情当即一变,像是无害的绵羊撕裂皮毛,变身成一头凶狠残暴的狼,张牙舞爪想要扑上去咬碎猎物的喉咙。 “闭嘴。先生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竟然敢冒犯安室大人! 诺布溪带着疯狂的杀意朝爱尔兰扑了上去,爱尔兰沐浴在杀意下彻底清醒。 他反应极快地躲开攻击,半点不带怕的与诺布溪打起来了。 一切发生在瞬间,降谷零不过眨了个眼的功夫,二人就缠斗在一起,招招奔着死穴,致对方于死地的目的过于光明正大,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 磊落到让人落泪。 “什么冒犯?我这是在追求透君!”爱尔兰逮着机会就表明心意。 准备阻止他们的降谷零:!! 诺布溪干得好,就应该打死他! 爱尔兰这一举动直接激怒了诺布溪,他面露狰狞,几乎放弃防守,一心只想弄死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他就像一把用于杀戮的剑,只知勇往直前,不曾有半点退缩:“大人岂是你这样的垃圾能觊觎的,为你的冒犯付出代价吧,渣滓。” 爱尔兰被一拳砸中在心口,忍痛说道:“诺布溪,我知道你喜欢透君,我们可以公平竞争,甚至联手。要知道组织里除了我们,卡尔瓦多斯以及另外二位代号成员都想要透君,我们可以先联手先将透君从波本手里抢过来。” 降谷零吓得眼睛都灰了,组织里竟然有人变态觊觎我? 听到后边,他冷静下来了。 原来是想从波本手里抢人? 波本是他啊,那没事了。 至于卡尔瓦多斯,稍微想了下便清楚,那家伙一心只做贝尔摩德的舔狗,他的接近指不定是给贝尔摩德查情报,不可能对他有意思,所以爱尔兰误会了。 而爱尔兰弱鸡一个,他有得是办法收拾。 唯一要注意的是爱尔兰口中的另外二位代号成员。 降谷零气压低沉沉的,脸色也难看的可怕。那双紫灰色眼眸一瞬间竟失去了所有情绪,仿佛无生命无机质的水晶球,处处透着非人。 原来暗地里有这么多人盯着他,他的处境这么危险吗? 降谷零心想,不将那两个危险的代号成员找出来,他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诺布溪浴血的身体一震,急切地喊:“你不要侮辱安室大人!我对安室大人忠心耿耿,只想做安室大人的狗。” 猝不及防在先生面前暴露自己想法的诺布溪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恼羞成怒地扑向爱尔兰,并朝降谷零大声道:“大人,等我处置了这个垃圾,再亲自向您领罚谢罪!”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章 组织老实人 猝不及防被诺布溪一脚踹飞的爱尔兰:瞳孔地震。 好家伙,组织竟然有你这等品种的变态! 我一定要将透君从这水深火热中救出来。 二人当即打得更激烈了。 并没有关掉耳麦的琴酒:…… 他双目无神地盯着任务清单,由心而生的疲惫让他罕见的不想做任务了。 果然有指挥在,组织成员都会变蠢,组织要完蛋了吧? 降谷.祸水.透懒洋洋坐在地上休息,他略带兴味地看向二人,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 一时间竟不知道被人追求可怕些还是被人追着当狗可怕些。 可惜在二人打死之前,收到BOSS邮件的琴酒来电催促,救了他们的命。 降谷零满心遗憾,怎么就没有同归于尽呢。 三人回到基地,等候已久的琴酒暴躁地接过爱尔兰的U盘,确认资料属实后,冷冽的气场才回暖了些。 降谷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凑上前,瞳孔的恶意仿佛凝结成水滴落下来,似笑非笑地问:“呐呐,爱尔兰君提到组织有二位干部很关心我,GIN酱,我是否有荣幸知道他们的代号?” 他的声音拉得很长,尾音听着十分缱绻,仿佛只是单纯的疑惑。 他盯着琴酒,嘴角弯起一丝虚假的弧度,上身前倾,眼里却没有分毫笑意,紫灰色眼眸好像一把利剑一样落在琴酒身上,几近逼迫的要求琴酒给他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当然是爱尔兰口中帮(ji)助(yu)他的两个变态是谁! 他马上联系公安拷他们蹲局子!! 琴酒冷的近乎凝结成冰的神色,立刻出现了一丝忍无可忍的裂痕。 偏偏爱尔兰横插一脚,那双青紫肿胀的眼睛也死死盯着琴酒,固执地问:“琴酒,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跟我争透君。” 爱尔兰一个称呼,平等地创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伏特加看了眼大哥拿烟的手微微颤抖,一时间也觉得窒息。 爱尔兰,你在干什么啊爱尔兰。 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你知道你在撩谁吗? 是指挥啊,那个随手缺德、坑死人当游戏、自杀就像喝水一样的指挥啊。 你恋爱脑上头时真有种不顾死活的美感啊。 只是追星的伏特加暗暗感慨。 降谷零有点难以维持自己的笑容,他嘴角下撇:深呼吸,再深呼吸。 忍不了! 他紫灰色眼眸刺向爱尔兰,目光沉沉,再无笑意。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JPG 诺布溪表情一冷,从袖子里掏出匕首,打算随时给爱尔兰致命一击:“等会再跟你算账。” “琴酒。”他眼睛死死盯着琴酒,正色道,“我也非常想认识那二位特别有眼光的同事,我想我们肯定会有共同语言。” 伏特加:满脸脏话。 诺布溪,你他妈怎么也添乱了。 “琴酒,你怎么不说话?”爱尔兰还在那儿不知死活地瞎挑衅,“他们是有秘密任务还是身份需要保密,连你也不能说?” 伏特加欲言又止,算了,救不了了。 琴酒掸了掸烟灰,暗绿色如同狼王一样的眼里满是冷意,只是单纯看过来便有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既然你们想知道。”他斜睨了降谷零一眼,讥讽地说:“那二位是隶属于朗姆情报组第一小队的卡慕白兰地,以及属于行动组第二小队的田纳西威士忌。” 得到答案后,爱尔兰心满意足了。 有了代号,其他事情就好查了,毕竟他也是情报组的人嘛。 诺布溪将这两个代号默默记在心里,打算接下来让研究组给匕首淬毒,再查出那两人的位置,上门单杀。 不知道安室先生是他罩着吗? 可恶。 而降谷零他站在原地没有吭声,整个一副猫猫升天.JPG 这两个代号是不是有些耳熟? 降谷零无声沉默,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合着爱尔兰嚷嚷半天的情敌,竟然是他的马甲。 降谷零:…… 等等,让他从头捋一捋。 爱尔兰万分警惕卡尔瓦多斯想对安室透做些失德的事。 实际上卡尔瓦多斯只是替贝尔摩德打听情报,分享八卦。 爱尔兰劝说诺布溪与他联合起来干掉其他情敌,再分出胜负,赢得人才配拥有安室透。 但诺布溪绝对没有亵渎自己信仰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忠心耿耿再加毒唯。 从草案大厦回来的一路上,爱尔兰叫嚣着从波本手里抢走他。 但波本是他。 爱尔兰见缝插针地内涵卡慕白兰地对他心怀不轨。 其实卡慕白兰地也是他。 爱尔兰实名diss不露面的田纳西威士忌对情人手段残忍,粗鲁暴躁。 可是田纳西威士忌还是他。 降谷零:?? 阴恻恻的目光看向爱尔兰,所以实际上只有你一个人在馋我,还不停的造谣我啊! 降谷零:记仇! 他追溯源头,一切谣言的开始,始于琴酒当初一句‘金丝雀’。 谣言这种东西,传着传着就变味道了,他并不意外。 但意外的是,爱尔兰竟然当真了。他不仅采取行动和空气斗智斗勇,甚至还成为最大谣言的制造者。 推理清楚一切事实真相的降谷零再次看向爱尔兰,眼里的杀气已经减弱了些许,多了几分怜悯和同情。 好家伙,黑衣组织里竟然有这么一个老实人。 简直在脸上写着‘快来欺负我,我是老实人’,搞得好像全组织都在演他一个似的。 降谷零有些不忍心地决定,继续欺负他。 有这么一个把谣言和剧本当真的老实人不容易,这就是活着的向外输送假情报的工具人啊。 就在这时,一队穿着白大褂的人快速走了进来,领头的人朝琴酒恭敬地询问道:“琴酒大人,请问是谁需要看脑子?” 琴酒抬了抬下颌,凛冽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爱尔兰,诺布溪。” 朗姆已经在实验室等着了,检查他们脑子之前,先审查清楚这次任务的细节,是否在关键地方出现问题。 至于指挥,他需要亲自把控审问,洗清嫌疑后再丢到实验室里去。 “是。”研究员肃然应道。 在爱尔兰的抗议中,手脚麻利地将人拉去了实验室。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9章 我可以给先生寝当番吗 诺布溪没爱尔兰那么好说话,他的刀飞速架在研究员的脖子,制止了他们强行带走他的行为。 在琴酒等人意味不明的注视下,他怀着一腔赤诚,坦坦荡荡、毫不羞愧地说:“安室先生,您不必理会那些渣滓。我可以执行寝当番这项任务,为您解决生理需求。” 这样他就与先生亲密度更高了! 他一定会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才是先生最信任的心腹! 琴酒冷若冰霜的脸第一次不受控制的抽搐着,看着诺布溪的眼神就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恨不得开着鱼鹰轰炸掉。 伏特加却没有那么多想法,他只觉得自己作为小弟,竟然输给了诺布溪这个舔狗。 不过,他还真做不出为大哥寝当番啊。 他缓缓看向大哥,憨厚的脸上满是纠结。 轻易看出他在想什么的琴酒下意识退后两步:……离我远点!! 而被主要输出的降谷零表情空白了一瞬,无意识向后退几步,僵硬了两秒之后才侧头,艰难地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字:“滚!” 诺布溪乖乖收了刀,跟着双腿打哆嗦,眼神却满是八卦的研究员离开。 远远的还能听到他高声大喊:“安室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能完成寝当番这项任务的!” 降谷零:滚呐。 他满脸抗拒,像是被夹了尾巴的炸毛猫。 诺布溪这么一喊,自己的名声全完了。 远处本来想过来打招呼的卡尔瓦多斯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对上降谷零幽幽的盯着他的视线。 ——敢多说一句就杀了你哦。 “——”卡尔瓦多斯悄悄退后几步,没敢在这个关头过来找事。 金丝雀是无害的,但他的饲主却不好惹啊。 好半晌,基地内外所有的人都没从诺布溪带来的精神污染中回过神来。 在场的只剩下琴酒、伏特加和降谷零。 降谷零扭曲着脸,满脸抗拒地问:“那个谁,他成为组织成员前,是什么身份?” 降谷零叫不出诺布溪这个名字了,总觉得烫嘴。 琴酒没有回答,暗绿的眼眸第一次失神,像是受到什么强烈冲击还没有走出来。 降谷零只能将目光落在伏特加身上。 伏特加在他的眼神威逼下努力回想了下诺布溪的资料,好半晌后才说:“他自小在组织长大,没什么身份。一定要说的话,就是比较执着。” 降谷零缓缓吐出一口气,执着? 看出来了。 他勉强露出一个坚强的笑,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重新开机的三人强行清空刚才的一切记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琴酒手指夹着烟,审视地看向降谷零:“BOSS同意了你的要求,给予你卡慕白兰地和田纳西威士忌的代号。指挥,你怎么做到为你和侦探要到了代号?” 重点是,他还没来得及上报指挥的要求! 肯定是指挥自己联系了BOSS。 降谷零眼神游移了下,突然看向不明所以的伏特加。 伏特加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他装作不经意的将自己藏在大哥身后,这才鼓起勇气探头看向指挥,狐假虎威道:“大哥问你怎么从那位先生手里要到了代号,你看我干嘛?快回答大哥的问题。” 降谷零歪歪头,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写着无辜乖巧:“如果伏特加君还记得,是你下午半睡半醒间用邮件与BOSS据理力争,强烈要求的。” 伏特加瞪大了眼睛:“我?” 琴酒立刻反应过来,伸手从伏特加口袋拿出手机,翻到邮箱界面。 伏特加与BOSS的邮件还没有删除,依旧安安分分地躺在那里,明摆着的证据晃得人眼睛疼。 琴酒哽了口气,眼里还残留着一丝诧异,面无表情地陈述:“你黑了伏特加的邮箱。” 事后还不销毁邮件,光明正大摆给伏特加头上扣黑锅。 可真行。 BOSS竟然被说服了。 琴酒看着邮件陷入沉思,这邮件里的措辞和退让…… 联想到侦探被朗姆绑到组织当天就得到了代号,甚至BOSS在侦探面前隐隐展露出的忌惮,琴酒心中了然,这家伙身上的秘密不少。 既然如此,这次审讯计划就得变一变了,不能像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粗暴了。 起码吐真剂这类刑讯药物不能用了。 伏特加探头看了眼邮件,愣在原地,差点没昏过去。 他大声喊冤:“大哥,这不是我干得!” 降谷零:忍笑。 伏特加委屈的嗓音差点破音:“我跟他不熟,不可能为了他违抗BOSS,更没有勇气和BOSS激情对线啊,大哥你要信我!!” 千万不要把我嘎了啊。 伏特加都要哭了。 琴酒墨绿色眼眸里的杀气都要具现化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地说:“蠢货,你没听到我刚才说指挥黑了你邮箱吗?你没脑子啊?” 以及——“你声音太大了!” 琴酒扫了眼不远处瞳孔地震的卡尔瓦多斯,以及刚走进来神色凝滞的代号成员麦卡伦,沧桑地吸了口烟,总觉得组织很快就会有新的流言了。 他再瞥了眼麦卡伦,那家伙已经警觉的走远了。 琴酒浑身肆无忌惮散发的沉重压迫感,低沉着嗓音朝捂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的降谷零问:“针对黑格组的行动,为什么会有公安参与其中。” “还有。”他脚尖点了点地面,“你开锁的小道具掉了。” 降谷零就当没看到铁丝,他捏着下巴,拉长了语调,可可爱爱地说:“当然是因为我给公安传递了黑格组的情报啦。” 用伏特加的邮箱对线BOSS的收获来了,借BOSS的威势,为他增加几分神秘感和举重若轻的权势,就足以让他度过一些不大不小的危机了。 只看琴酒在基地询问他的任务过程,而不是拖着他去审讯室刑讯就看出来了。 BOSS,真是好用啊。 但降谷零也苦恼极了,长袖下的小刀若隐若现。 若非老乌鸦太能躲了,他早就找上门一刀划破他的喉咙,接收他的组织…… 不对! 这思路不对。 降谷零骤然清醒过来,什么划破喉咙啊,他要将人押进局子里!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章 脑门上刻着背刺老板 降谷零之前想的很好,他要将组织摧毁,里面的财富上交给国家。 但现在满脑子都是划破老乌鸦的喉咙,接手组织的势力,并将其扩张到整个日本,成为黑暗中的无冕之王,国家的暗中掌权者。 这—— 降谷零睫毛颤了颤,掩去了眼底的震撼。 这就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系统,你驴我! 但看着目光深沉着盯着自己的琴酒,他轻咳一声,神色无辜又乖巧:“利用公安牵制住黑格组的大部分力量,方便我们的行动,而知道这场交易的都已经死在了草案大厦,事后更是连扫尾都不用。黑格组不费吹灰之力被铲除,我们付出的仅仅是被公安收缴的黑格组的部分利益。” 他步履轻快地走到琴酒身边,周身萦绕着可怕的死寂,嗓音清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还是说,GIN君怀疑我是卧底?” 他跃跃欲试,笑的非常开心。 琴酒嫌恶地退后了几步,好像指挥是病毒一样。 他松开一直放在风衣兜里握着枪的手,语气冰冷地警告着:“不要去条子那边捣乱,组织的宗旨是低调,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公安插手一事,琴酒算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认为官方组织会派一个精神病前来卧底。 指挥的疯,在组织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只要指挥能自己扫尾,不让公安追查到组织身上,他的任何手段都是可取的。 “我记得科恩两日前的报告中有提到,你在警视厅有线人?”琴酒随口问道。 降谷零神色一敛,幽深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沉寂冰冷,又带着洞察一切的让人不适的掌控感。 “不要试图探究我,GIN。” 他眼眸越发深沉,却又空无一物,带着威慑一切黑暗的傲慢和掌控世界的强势。 琴酒凝视着他,第二次了,指挥这家伙第二次展露出只属于上位者的气势,而且还是属于血腥和暴力统治的Mafia首领的气场。 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窥一豹而知全身,琴酒眼神闪了闪,意识到了什么。 他将烟蒂装好,嘴角扬起嗜血的兴奋,是未知又强大的Mafia组织,应该不是日本本土势力。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与黑暗里的鬣狗交锋了。 琴酒沙哑着嗓音警告,语调优雅中透着意味不明:“希望你不要被我抓到把柄,田纳西。” “实验室地址发给你了,以后你的所有检查都在CRS实验室,你自己抽时间检查下脑子吧。” 琴酒带着欲言又止的伏特加离开了。 降谷零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闪过深思,CRS实验室? 是细胞再生系统实验室吗? 他转身坐在沙发上,掏出耳机戴好后,懒洋洋地阖眼,像是睡着了,大脑却飞速转动着。 黑格组任务算是揭过去了,毕竟组织得到了需要的资料,拿下了黑格组隐于暗处的势力,扔给公安的损失忽略不计。 只是,萩原和松田到底是被琴酒记住了。 必须尽快将冤种同期从琴酒记忆里彻底消除,并且打消大冤种想要潜伏进来的想法。 “田纳西!”早已离开的琴酒冷厉的嗓音突兀在耳边响起,声音压抑的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你最好不要让我再抓到你偷放窃听器!” 一阵电流滋啦声响起,耳机那头死寂一片。 看来是琴酒将窃听器碾碎了。 降谷零挑眉,慢条斯理的切换了下频道,继续听。 “大哥,我是不是应该给BOSS发邮件请罪?”握着方向盘,伏特加犹犹豫豫地问。 琴酒冷哼,将最后一枚定位器从帽子边拿下来扔到袋子里,目光落在伏特加身上。 “检查下你自己。”琴酒说。 伏特加:?? 他不由得看向袋子里三个定位器和两个窃听器,福至心灵,脸色大变,急急忙忙在自己身上翻找。 琴酒坐在一边指挥:“鞋后跟,衣领内侧,衣摆处,腰带上……” 他每说出一个位置,伏特加便从那个地方拿出小巧的窃听器或定位器。 随着找出来的小东西越来越多,琴酒的脸越来越黑。 伏特加:……大哥,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不愧是大哥!什么都知道。 深受指挥迫害的琴酒打开伏特加手机后盖,果不其然,里面有个定位器。 他数了数,单从伏特加身上就搜出了五个窃听器,九个定位器,再加上他的—— 琴酒额角青筋跳了跳,恨不得一枪崩了指挥。 “田纳西!”琴酒低吼一声,咒骂了一句。 伏特加将这些小东西都想办法关闭后,小心翼翼地问:“大哥,这些要怎么处理?” “送去后勤组检查下,没问题就收起来。”琴酒沉着脸说,“以后可以重复利用。”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琴酒低头看了眼,很眼熟,是那该死的田纳西。 琴酒接通后,眼里满是戾气,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田纳西的声音传出,轻飘飘地透出一点意味深长,“只是想知道GIN君做任务时的基本酬劳罢了。” 琴酒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讥笑:“不要想着搞砸我的任务,我做任务没有酬劳。” 田纳西简直随时随地都在想办法搞事,搞事精吗这家伙。 “组织竟然是这种白嫖的资本家吗?GIN君,我有个想法……” “把你的想法给我打消。”琴酒无语地说,“不要背叛组织,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不用他说完,琴酒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家伙想背刺老板的想法简直刻在脑门上,太不安分了。 田纳西声音轻快随意地说:“安啦,我这不是看你活得太窘迫了嘛,我用过的小道具你都要回收,而不是一枪毁了。GIN君,我这是为你考虑哦。” 琴酒脸色骤然黑如锅底,握着手机的手青筋凸起,田纳西这样的表现就说明还有没找出来的小道具! 他直接被气笑了。 这家伙放小道具的手段还真是高明! “GIN君,真不考虑跟我合作吗?我可是很大方的。” 他嘴巴叭叭个不停,不遗余力的想将琴酒拉上船。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章 卡尔瓦多斯做到了琴酒没做到的事 降谷零单方面不停输出:“再这么白干下去,你那头秀美的长发都要保养不起来啦。看看现在都从金色褪成浅金色了,万一哪天变白了呢。” “呵。毫无杀伤力的诅咒。” 琴酒根本不惧,他自信自己金色的头发不可能变成白的。 他狼一样的眸子扫视着伏特加,平静地说:“我在组织有股份,用不着你操心。” “哦?原来你这么勤俭持家啊,GIN君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里冒火。 基地里,降谷零支着脑袋靠在昏暗的吧台上恍然大悟,原来琴酒辛辛苦苦解雇卧底,是为了合法保护自己财产。 琴酒语气不善地说:“既然你这么闲,不如去好好处理下金丝雀的事。” 琴酒的本意是指组织里流传甚广的谣言,毕竟他可是组织少有知道真相的人。 但在当前语境听上去,莫名就很有内涵。 田纳西的声音立刻就兴致高昂了起来:“多谢GIN君提醒哦,金丝雀人人都爱,是要好好看管呢。” 电话啪一下挂断,琴酒:…… 这个疯子。 他摁住额角跳动的青筋,从伏特加枪托一角取下小小的窃听器扔掉。 “开车。”琴酒忍无可忍的放话,“去联系后勤组,谁要是敢再给田纳西提供这些东西,我就将这些塞到谁的嘴里!” 伏特加大为赞同:“我这就联系后勤组。” 察觉到自己塞的小道具全被找出来的降谷零耸耸肩,半点都不在意。 他侧头看向走过来的麦卡伦,眉宇间的阴郁倏然散去。 他眉眼一弯,露出一个单纯柔弱的微笑,就像冒着气泡的阿斯蒂酒,甜滋滋的让人上头。 “是麦卡伦先生啊,您好。” 他开口时,柔软的语调显得格外乖巧,甚至有几分拘谨。 麦卡伦神色不变,随口问道:“你好。我没在基地见过你,请问你的代号是?” 降谷零眼底深处一片冷静。 谎言! 麦卡伦明明打听清楚了他的情报,趁机过来接近他的,这会儿却装作巧合。 降谷零神色一点点空无,好无趣啊。 他眨眨眼,压下这股莫名冒出来的情绪,紫灰色眼眸带着警觉看过去:“我是安室透。没有代号。” 果然是他。 麦卡伦心下叹息,传言中波本绑回来的、惹得组织代号成员争相抢夺的金丝雀。 看着安室透出色的外表和与黑暗世界格格不入的生机与纯白,麦卡伦多少有些理解组织成员的行为。 人啊,不管身处什么样的境地,人心都会被趋光的本能所操控。 他眼里多了几分同情和复杂,故意说道:“原来你就是安室君啊,我还以为你会在波本身边……” 看到对方骤然失态的情绪,麦卡伦心中歉疚,口中却不咸不淡地说:“我说错话了。” 连道歉都带着代号成员的高高在上。 降谷零抬起头,已经看不出半点负面情绪。他弯眸笑了起来,笑容温和又平静,像包容一切的夜空:“不是您的错,麦卡伦大人。” 顿了顿,他认真的看着麦卡伦,目光纯粹:“您有什么事情?” 麦卡伦一时语塞,不知为何,他莫名有种感觉,面前的青年似乎看透了他的身份,并全然包容他的试探。 但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掩饰的很好。 麦卡伦AKA伊森·本堂谨慎地说:“没什么事,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我过来打个招呼。” 说罢,他果断转身离开。 降谷零眼里闪过一丝欣赏,难怪能卧底这么长时间,谨慎也是一个优点。 他看了看时间,夜晚八点半。 是时候该离开了。 他走出基地,凉凉的风吹着,舒爽又惬意。 “安室君。” 扫兴的人来了。 降谷零脚步一顿,侧头看向来人,眼神一闪,故作迷茫地问:“请问你是?” 来人热情地说:“我是卡尔瓦多斯。” 哦,你还没走呢。 降谷零双手插兜,垂下眼睑,兴致缺缺地问:“那么,大人有什么事吗?” 卡尔瓦多斯像是没看到他的排斥,热心肠地说:“你要回去吗?我这会儿有空,我送你吧。” 降谷零神色微妙,若不是知道这家伙是贝尔摩德的舔狗,肯定会误以为这家伙对自己图谋不轨。 他想了想,决定扮演好金丝雀的人设。 降谷零后退两步,警觉的看向卡尔瓦多斯,唇色发白,勉强维持住冷静,嗓音颤抖地说:“不需要,我可以自己走。” 卡尔瓦多斯皱眉,女神让他好好观察下安室透,他当然得办妥啊。 金丝雀的拒绝在他看来就像是被奶猫挠了一下,不痛不痒的。 他高壮的身体堵在前方,神色冷了下来,语气强硬地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跟我走。” 他威胁道:“你想清楚了,如果你拒绝代号成员的命令,我随时可以将你就地处决。” 降谷零表情僵硬,眼里染上了几分恐慌,瑟缩着说:“波本大人不会让你这么做。” 他嗓音颤抖地说:“你、你敢勉强我,波本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卡尔瓦多斯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模样,就像一只慌乱无措的幼猫,天真又好笑。 他也不想跟波本那个疯子交恶,于是好声好气道:“你放心,我没别的企图,只是好心送你回家而已。” 降谷零沉郁着眉眼,周身萦绕着疲惫,声音烦躁又害怕:“不用。波本大人让我去实验室。” 这话半真半假,其实是琴酒让他去实验室检查身体的。 他的精神状况还被BOSS惦记着呢。 降谷零望着黑夜里零星的星星,眉宇间有一丝丝阴霾。 虽然他知道组织研究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人长生或者返老还童,但口说无凭,还得拿到资料。 有可能的话,将核心资料摧毁,以防政府高层私下研究。 他虽然热爱国家,但也不否认光明所照之处,黑暗处处都有。 这次就是很好的机会,这可是琴酒开口让他去实验室的! “什么?琴酒没有阻止?”卡尔瓦多斯脱口而出。 降谷零:“……” 关琴酒什么事? 他大感不妙,不敢再问下去,总觉得会陷进深渊里。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2章 FBI申请加入战场 降谷零虽然极力拒绝继续听下去,但卡尔瓦多斯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完全不给人心理准备的时间,就扔下一颗雷。 “琴酒明明对你挺有好感的,之前给代号成员布置任务没有驱逐你,这次你被黑格组抓走,他还特意让爱尔兰去救你。你回来了他也没冲你发火。” 琴酒什么时候对没有价值的废物这么优待了? 没有!统统没有! 他从来都是一颗子弹的事儿。 但在金丝雀身上却处处破例,这太反常了。 想到他刚才听到的伏特加在琴酒面前呐喊着跟金丝雀划清距离的话,他露出睿智的眼神:“他都不许伏特加对你太关注。这不是占有欲是什么!” 说到这里,卡尔瓦多斯神色一变,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周围,没有发现琴酒的身影后,才细细打量了眼金丝雀华丽纯洁又无害的外表,压低声音嘟囔:“难道他铁树开花了?” 所以,女神没有追上琴酒是因为性别不对? 卡尔瓦多斯有理有据地下定论:“看来琴酒对你是真爱啊。” 降谷零却只觉得胃部一阵翻腾,琴酒对他? “呕~” 你他妈还真敢想。 卡尔瓦多斯忙上前询问:“安室君,你这是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可不敢让琴酒的心上人在眼皮子底下出事,不然琴酒杀上门,贝尔都拦不住啊。 降谷零捂住胃,僵着脸冷汗涔涔道:“免、免了。” 他怕自己再次被创,忙说:“我自己去实验室就好了,不敢麻烦大人。” 他退后了两步,见卡尔瓦多斯没有追究,连忙逃走了。 他实在不敢听下去了,卡尔瓦多斯还能更离谱一点吗? 啊,脑子脏了,脑子脏了! 卡尔瓦多斯此时也顾不上降谷零,一心都在实验室中。 既然琴酒对金丝雀有好感,怎么不阻止他被送进实验室呢,那可不是个好去处。 莫非,琴酒因为某些原因心虚,没敢正面对上波本? 卡尔瓦多斯脑洞大开,思想即将滑坡。 他走到角落神神秘秘地给女神打电话:“贝尔,我探查到波本将安室透给塞进实验室了。” 纽约,五星酒店总统套房内。 正在敷面膜的贝尔摩德:“……?” 波本与安室透不是一个人吗? 你好像用很正经的语气说着非常离谱的话。 卡尔瓦多斯将琴酒真爱论给贝尔摩德说了一遍后,继续揣测:“莫非波本因为自己的金丝雀和琴酒走得太近,恼羞成怒将人送进实验室折腾?” “难怪爱尔兰也被琴酒塞进实验室,感情是因为他叫嚣着要抢夺金丝雀啊。” 贝尔摩德忍无可忍挂断了电话,但凡迟上一秒都会笑得崩了人设。 套房中,她捂着肚子笑得面膜都裂了。 以前没看出来啊,卡尔瓦多斯竟然在脑补方面出乎意料的有天分。 不过,逻辑通顺,条理清晰,这很合理啊。 哈哈哈。 看来当初碰到侦探小可爱还真是碰对了,乐子这不就来了吗? 她有预感,未来肯定不无聊了。 不过实验室的事情还需要再看看。 贝尔摩德轻触脸颊,碧湖般的眼眸闪过莫名的情绪。 日本,三号基地。 卡尔瓦多斯对女神倾诉着诸多猜测时,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麦卡伦正悄悄站在那儿。 直到他离开后,麦卡伦才从阴影处走出来。 麦卡伦看向降谷零离开的方向,眼里划过一丝不忍和对组织的愤怒。 回到安全屋后,他连夜将搜集来的情报汇报给CIA的上级。 在文件最底下,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写下一句:不知我是否可以准备营救计划? 他到底还是无法看到一个纯白的灵魂被黑暗玷污。 第二天,11月10日。 FBI截获得了这条情报。 美国,华盛顿,胡佛大楼。 FBI的总部所在,里面全都是精英探员。 简单清冷的办公室里,柔软的单人沙发上,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眼睛盯着放在玻璃桌的两份情报资料。 他的相貌相当帅气,一头黑色稍卷的长发披在身后,给人一种不分性别的美。 他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宫野明美,组织基层人员,父母双亡。基本没有做过组织的任务,更没有杀过人。 她很温柔,对身边的人十分友善,还带着普通人的天真。 这样心软善良的人很容易成为突破口。 安室透,孤儿,大脑聪慧身体羸弱的无辜侦探。被组织的高层成员波本一见钟情绑回组织。至今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得到组织数位代号成员青睐,甚至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为此,波本恼怒之下将其送进实验室。 嗯? 赤井秀一挑眉,实验室? 在他旁边的女朋友皱眉,怀疑地看向詹姆斯·布莱克:“这真的是个人情报,而不是里番主角?” 詹姆斯连忙道:“绝对是情报。” 只是全世界都清楚,日本人在某些方面总是格外有想法罢了。 赤井秀一茫然发问:“里番主角?什么意思?” 詹姆斯尴尬了一下,耐心解释,总得来说是指限制级动作片的主角。 赤井秀一沉默片刻,捡起为所不多的社交技能,认真夸奖说:“您的阅历很丰富。” 詹姆斯脸都绿了:不知道说什么你可以闭嘴。 朱蒂捂住嘴憋笑,秀那张嘴实在让人无奈。 赤井秀一看完两份资料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安室透。 他潜进组织卧底,一旦身份暴露,肯定会牵扯到无辜人。 宫野明美没有涉及组织核心,对组织的情报知道的也不多,利用她不太合适。 至于安室透—— 虽然也是个无辜的人,但无疑他是很有魅力的。 能诱惑的组织数位高层大打出手、争相抢夺,那自己被引诱了也理所当然吧? 赤井秀一神色冷峻地摩擦着这份资料,进一步讲,他‘爱’上了安室透,愿意为他加入组织,更为了他拼命往上爬夺得更多的权势,以拿到安室透的主权,也很能说得过去吧。 更进一步来说,在这过程中,他杀死几个高层,甚至联合FBI抓捕代号成员,说一句只是争风吃醋,歼灭情敌,其实很正常吧?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3章 那个组织到底在研究什么 赤井秀一冷漠的想,他甚至可以选择和其他情敌先合作排除异己。 独享美人是男人骨子里的劣性! 这样事发时混淆视听顺便背锅的人也有了,一举数得。 而退一步来说,未来自己不小心暴露了,鉴于他只是拿安室透当踏板,组织应该也不会干脆利落地将人灭口。 既然组织高层成员爱慕安室透,只要他们互相牵制,让安室透的处刑推后总能做到吧? 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利用好这个时间差将人救出来,到时将安室透送到纽约藏起来,组织也找不到人。 若安室透不愿意,也可以选择成为FBI的线人,帮助他们得到情报,为覆灭组织添砖加瓦。 最后,赤井秀一穷图匕见,主要是安室透是最合适他潜入组织的媒介了。 代价最小,速度最快,连理由都十分充分,到时候组织内部审查也不会那么严格。 安室透,真是一个神奇的男人。 怎么会有人魅力那么大! 不可否认,赤井秀一对安室透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 以及,他需要亲眼看看这位在组织搅风搅雨的金丝雀,是真的无辜,还是手段高明! 做出选择后,赤井秀一耐心等待FBI的情报员去收集安室透的情报和监视安室透的行动轨迹,图谋一个机会。 朱蒂探员担心地说:“秀一,我知道你出于种种考虑选择了安室透,但是——他是个男的。” 你一个有女朋友的异性恋,选择对一个男人出击,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朱蒂神色微妙了起来。 底线十分灵活的赤井秀一神色不变,淡定地说:“朱蒂,性别不要卡的那么死,我们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朱蒂:…… 还能说什么呢,秀一,不愧是你。 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么欠揍的话。 她有预感,她可能很快会被分手。 美国,弗吉尼亚州,兰利。 CIA总部坐落在此。 收到伊森本堂的消息后,本堂瑛海得到批准,第一时间来到总部,看到了这份标红情报。 她目光落在安室透这个名字上,犹豫地问:“我们是否派人前去营救?” 毕竟那可是父亲想拯救的人啊。 上司犹犹豫豫:“……救人的事先不急,首要得先判断出你父亲不是被诱惑了。” CIA上司的怀疑有理有据,伊森卧底多年,见识到的黑暗必定不少。他谨慎多疑,能苟则苟,一切以获得组织情报为目的。 他或许会在一些不易暴露的简单任务中做些手脚,但这位安室先生明显不简单,甚至已经达到了以一己之力,让组织上层产生混乱的先兆了。 上司认为,冷静又冷酷的伊森本堂,突然做出要救人的举动是崩了人设,很可能被蛊惑了。 本堂瑛海听完,激烈地反驳:“父亲不会被迷惑的,肯定是觉得安室透值得被救。” 她相信父亲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背叛家庭,背叛对母亲的爱。 上司沉吟,缓缓地说:“这样吧,情报局本也打算再向组织派遣卧底,从不同领域针对组织。如果你心存怀疑,便接了这个任务,亲自去日本看看。你愿意接受吗?” “我愿意!”本堂瑛海握拳,语气坚定的回答。 就让她亲自看看,父亲想要拯救的人到底值不值得。 上司挑选了几份毫无漏洞的假身份资料递给本堂瑛海:“你选一个身份吧。” 本堂瑛海看了看,片刻后,抽出一份资料:“就这个。” 上司看了眼,水无怜奈,父母双亡,毕业于东京大学传媒系。 他细细叮嘱道:“你将资料背熟,切记一切小心。你的联络人很快会到达日本。多注意组织的研究,确定它正不正经,尽量将研究资料送回来。” “?” 本堂瑛海一头雾水,正经不正经? 科研还能有不正经的? 她脸色一变,难道是研究细菌病毒的? 上司:——不,你需要查查它是不是科学侧的。 英国,伦敦。 军情六处(MI6)总部,负责卧底潜伏工作的负责人摸了摸秃顶的脑门,修剪漂亮的小胡子和剪裁得体的黑西装让他显得格外绅士。 负责人翻看着从FBI偷回来资料啧啧称奇,朝身边的秘书道:“这位安室先生的魅力让我痴迷,周旋在几大干部之间,想来掌握的情报必然不少。你联系下还在卧底的司陶特,让他接近安室先生获取情报,若有可能,将人救回来送到英国。” 这个中年男人笑容狡黠,有种可爱的感觉。 他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女王需要这样的人才,他会是天生的情报专家。” 早已看过情报的秘书神色微妙,您可真是热情又务实。 秘书眼底带着淡淡的忧虑,以那位安室先生的魅力来看,若真的来了英国,只希望军情六处不要翻车吧。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暗为大英政府祈祷一声:天佑女王! “让司陶特酒利用安室先生查查组织的实验室。” 负责人到底是一位政客,利用人时毫不犹豫。 他深沉地说:“我要确定组织的研究目的和方向。” 人类怎么可能有这么无解的魅力,肯定有实验的插手,关键是这实验有亿点魔幻。 秘书快速记录了下来。 “对了,找到Mary Akai 的消息了吗?”提起那位赤井夫人,负责人大感头痛。 好端端的特工,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太古怪了。 秘书神色凝重地摇头:“暂时没有消息。” 负责人叹了口气,摆摆手继续处理政务。 秘书拿着命令快速离开,只是想到那位司陶特酒的性格,就不由得脸皮抽搐。 他在心中再次祈祷:女王庇佑! 加拿大,渥太华。 安全情报局(CSIS)总部,搜集黑衣组织情报的特殊小组组长放下截获CIA的情报,像怨灵附身一身不停地循环念叨:“波本、爱尔兰、田纳西、卡慕白兰地、诺布溪、卡尔瓦多斯、伏特加、琴酒,以及打上问号的麦卡伦……” “嘶~”组长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将组织上层一网打尽啊。 这安室先生一个人包圆了整个组织!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4章 你是八爪鱼吗 组长神色凝重的朝负责卧底的外交官道:“联系我们的卧底阿夸维特酒,让他务必在保持自身意志清醒和心理健康的情况下,迂回的从那位安室先生手里获得情报。一旦发生迷恋某人的症状,立刻以精神受创为由撤退!” 外交官:“……您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格外谨慎的组长语重心长地说:“阿夸维特酒没有谈过恋爱,但那位先生在操纵人心和感情上却有着丰富的经验。万一阿夸维特酒对人家有了感情,他受挫后一蹶不振事小,被对方反向套取情报事大。” 不能相信加拿大一部分男人脆弱的心灵啊。 那位安室先生实在‘危险’,哪怕他是无辜的,但他的体质是不是…… “让阿夸维特收集安室先生的基因,送到第四科学院检查下,先排除不科学的地方,再确定是否是组织实验成果……” 外交官无语了下:“……是,长官。” 非法组织研究人类魅力的极限吗? 这骚操作估计不太可能。 他们难道打算凭借魅力让全世界人都恋爱脑,以达成统治世界的目的吗? 德国,慕尼黑,普尔拉赫。 联邦情报局(BND),明亮的办公室内。 费力克斯先生下达指令:“让布赫兹女士想办法接近安室先生,他会是最好的情报源和老师。” 利昂·布赫兹,为BND派出卧底组织的潜入搜查官,组织代号雷司令。 秘书小姐:您想让人家免费训练特工吗?算盘珠子都崩到我脸上了。 费力克斯先生继续说:“布赫兹女士最好学习下安室先生的能力,只要这能力它属于科技侧。” 他沉吟:“但我们也不能否认神学。” “组织的实验必须重视,万一是非科学侧的研究呢。不能一个小小的组织拥有,而我们伟大的德意志公民一无所知。” 秘书小姐:“是,请您放心,您的指令必为布赫兹女士接收。” …… 日本,十一月十二日,凌晨一点。 正在警视厅卧底训练营的宫村警官接到了幼驯染的电话:“立刻来警察厅,黑田理事已经等着了。” 出事了! 宫村警官脸色一变,翻身下床,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打理好自己,趁着夜色生死时速地飙车来到公安部。 黑田理事官办公室一片亮堂,他的幼驯染正坐在一旁查询着资料,理事官神色凝重地盯着桌上的一份文件,细看之下眼角有轻微抽搐。 宫村警官心下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他的幼驯染,朝比奈未来,属于负责对接国际的外交部门,一旦国际上出现有关日本的情报,便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按理说,即便出现什么问题,与隶属于公安部的他关系不大。 但能将他喊过来…… 宫村警官的眉头死死皱起。 “宫村来了。”朝比奈警官没有多做寒暄,直接了当的拿出一份情报递给他,神色隐隐透着担忧,“你看看这个吧。” 宫村伸手的动作迟疑了,总觉得这份惊动外交部的资料会给他带来难以言喻的惊变,他接资料的手竟然抖了下。 这份资料只有薄薄几页,但宫村却看了很久。 半晌后,他脸色扭曲地问:“情报从什么地方获得的?” 单凭这份资料上没有表明降谷就是波本,便可以证明那些人只知皮毛,而不知内情。 至于实验室,只看那句‘波本将其送入实验室’,他便心知肚明,降谷是在图谋组织研究。 他的学生他还是很信任的,但这经历也过于丰富了吧? 宫村警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恨不得一拳头捶在学生的脑壳上。 让你学Honey Trap获得情报,你就这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你不觉得自己过分努力吗? 不觉得努力错了方向吗? 你他妈就不怕翻车啊。 脚踩了几条船啊这是,属章鱼的吗? 就问一句池塘还能装得下吗? 朝比奈警官看了眼幼驯染强做平静下的崩溃,轻咳一声说:“FBI、CIA、CSIS……太多了。” 宫村警官迷惑地抬头,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朝比奈警官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的黑田理事官,凑到幼驯染身边,悄声说:“对,就是你想得那样。那些势力有我们的人。” 他理直气壮的想,各国互派间谍以示尊敬,不是常规操作吗? 他没事多发展几个谍报人员,在全球广撒网有什么不对。 宫村警官:“……”不愧是你! 从小到大就你心眼儿最多。 他竖起大拇指,大为赞赏:“干得好。” 朝比奈警官得意的笑了,心里却松了口气。 宫村还有心情跟他玩笑,看来事情另有内情。 他很清楚宫村有多重视降谷零那小子,还好情报并不真实,不然他的挚友该有多崩溃。 只是,那些势力是怎么搞的,一个个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怎么在情报工作上一点都不严谨呢。 你好歹查证一下啊。 解决问题后,朝日奈警官很快离开。他得再发展几个下线,比如法国的外部安全总局(DGSE)。 不需要重要的位置,只要能注意到各国的动向便可。 至于海对岸的某个神秘东方古国就算了。 他派出去了几茬间谍,每次都不到一日功夫,就被朝阳群众举报抓走。 还是别浪费他的韭菜了。 惹不起啊。 宫村警官与黑田理事官交流了下情报后,拿着资料也转身离开。 回到训练营的房间,他小心将情报放好。 这可是要给小卧底的,不能丢了。 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钟,他一肚子火气和担忧。 降谷你睡了吗,我睡不着了。 东京,某个废物回收站的小小集装箱里。 还不知道自己清白没了的降谷零正靠在缺了个腿的椅子上睡觉,手机轻微振动了下。 他睁开眼,眼里锐色一闪而逝,很快便反应过来是有人发信息。 咦,是私人手机。 他打开新消息一看,神色顿时有些古怪。 [蜂蜜陷阱学的很好,以后不要再精进了! ——宫村和人] 一无所知的降谷零茫然:……? 可我至今都还没机会用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5章 卧底在行动(1) 这没头没尾的信息到底搅和了降谷零的睡眠。 他伸了个懒腰,白衬衫挽到手肘位置,露出结实又性感的小臂。他懒洋洋的在角落扒拉了好一会儿,手里多了一个神秘录像带。 正是黑羽盗一录制好的易容、伪声技能。 他像哆啦A梦一样又翻出一个半旧不新的播放机,播放录像跟着学习,注意力不受控制跑到了爱尔兰身上。 难得一工具人,不利用还挺浪费的。 还有那位爱传八卦的卡尔瓦多斯。 他的剧本就靠着这二位了。 认真跟着学完三节课程后,时间来到早上八点。 降谷零磨了磨牙,不情不愿的拿出手机联系公安,该给晾了许久的冤种同期回消息了。 卡尔瓦多斯和爱尔兰的剧本就很好,可以直接拿来用了。 [null:松田和萩原选择的代号组织已有人拥有,那二人手段很不简单。你安抚好他们,不要挑衅组织,不然谁都保不住他们。] 对面的消息很快传来,像是一直守在手机旁等待一样。 [File:降谷先生,您的情绪不太对,请问是否需要公安的帮助?] 风见裕也看着信息,只觉得字里行间都透出焦躁和逃避。他有些着急,降谷先生可不能出事,莫非这次公安出动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 降谷先生明明说过不会出问题的,还是说有意外发生? 风见裕也急得不行。 [null:不需要。我只是想起来卡慕白兰地和田纳西威士忌一直在争夺安室透,而他们恰好取了一样的代号,一时迁怒罢了,给我些时间。] 降谷零打下最后一个字,从脖颈从上蔓延一股热意,耳根红的发烫,眼睛也因为过于羞耻水润润的。 将信息发出去后,他捏了捏拳头,冷笑几声。 松田、萩原,你们这对幼驯染最好打消了来卧底的念头! [File:是,请您多保重自身,公安部静候您的消息。] 降谷零看过后,删除了所有信息。 但从这天起,降谷零察觉组织氛围不太对。 早上收到宫村教官的短信后,他睡不着去组织实验室转了转,中午回到基地,明显察觉到异常。 总觉得有人在看他,视线隐秘又灼热,怜悯又诡异,莫名其妙。 降谷零:“……?” 他回头看了好几次,都没发现有人。 降谷零神色不变,眼底的光却冰冷沉重。 莫非因为黑格组任务,组织对他不信任,暗中派成员监视审查他? 但他可没有私下做小动作,他都是光明正大联系公安的,监视什么的,完全不在意。 只是监视的人视线太明显了,怎么想都觉得组织不可能会派这么垃圾的成员来他身边啊。 回到安全屋的降谷零冷静思考了半天后,直接就开始调查。 忍不了啊,这视线太烦人了。 等情报组的人将结果送到他手上时,降谷零只剩下满脑袋问号了。 阿夸维特、司陶特、雷司令…… 突然有种捅了卧底窝的错觉。 不是,你们不去调查组织,都盯着我干嘛? 他认真思忖,决定会一会这群卧底,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用自己的权限在内网翻找了找,接了一个外围成员的任务。 ——就用这个无辜的误入组织的小羔羊的身份去试探下吧。 [任务:确认目击者小野平的死亡。] 接了任务后,他看着情报里一溜烟儿盯着他的卧底,闭着眼睛选了一个幸运儿。 就你了,司陶特。 他调出任务的情报,很快就看完了。 小野平的尸体,被人送进了米花东综合医院。 在医院啊。 他眼神闪了闪,喃喃自语:“那可是一个生机与死亡同时存在的地方。” 他走进安全屋里专门开辟出来的一间药品房,随手拿出一些药物出来,便给琴酒先打了声招呼。 下一刻琴酒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司陶特有问题?”琴酒的声音充斥着即将狩猎的快意和血腥,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撕碎猎物的喉咙。 降谷零摇了摇手里的瓶子,清脆的碰撞声格外清晰。 “没有哦,我只是随便找个人陪我玩儿啦。”他将瓶子的药倒进有古怪药水的烧杯里,百无聊赖地搅动着烧杯,语气恹恹,“放心,如果他被我发现是卧底,我亲自请他走一趟审讯室。” 琴酒嗤笑一声,那股猎食者的气息消散了很多,他犀利指出:“司陶特实力不错,他可不一定会跟你走。” 反倒是你,不小心可能会翻车。 降谷零仰头将烧杯里的药水咕咚咕咚一口喝光,这才一抹嘴巴,气息萎靡地说:“不跟我走,那他只能跟着小野平走了。” 琴酒不记得死人的名字,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个。 他警觉地问:“你在做什么?” 降谷零眨眨眼,语调轻快地说:“我试试升压药和降压药一起吃会不会死掉。” “停车!” 手机对面,琴酒骤然厉声道。 刺啦—— 伏特加紧急将车停下来,战战兢兢地问:“大、大哥,怎么了?” “转道去田纳西安全屋。” 琴酒命令道:“让国立医院的医生做好接收病人的准备。” “我才不要去国立医院,在那里怎么都不会死掉,太恶毒了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地方!” 琴酒忍耐:“那你去哪里?” “米花东综合医院。”降谷零故意用渴望的语气说,“新地方,新气象,我这次一定能死成的!” 琴酒眸色有一瞬的深邃,田纳西除了自杀外,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换句话说,他每做一件事,都目的性极强。 哪怕当时看不出来,事后也能露出几分痕迹。 这次突然提起米花东综合医院,有什么目的? 想起田纳西提到的任务,他心里有数了,语气平静地说:“我等着,另外,我会记得提醒医生,病人需要催吐,多催几次。” “喂喂喂,这就过分了琴酒君。” 琴酒无视他的抗议,直接挂断电话。 伏特加这才问:“大哥,那我们这趟交易任务怎么办?” “让基安蒂去。” 伏特加立刻用手机给基安蒂发了邮件,然后一路车速飞快朝某人安全屋而去。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6章 卧底在行动(2) 坐在车上,琴酒给司陶特也发了邮件,总觉得不按田纳西的意思办,他就会闹腾得更厉害。 他朝车座后靠了靠,目光不经意间停顿在肩膀上,小心地捏起一根掉落的头发,沉默许久,想将田纳西扔去情报组祸害朗姆的念头已经压抑不住了。 安全屋里,降谷零的胃火烧火燎的,他呆呆看着手里的烧杯,‘咕咚’咽了口唾沫,被嘴里乱七八糟的味道苦得神情扭曲。 [自杀不死debuff已触发] 降谷零目光落在系统光屏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犹豫的放低了声音,将憋了很久的问题卑微地问出口:“系统,这个自杀不死,怎么不屏蔽痛觉?” 系统安静如鸡。 降谷零:…… 他倒吸一口气,捂住胃部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晕倒前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阳光开朗大男孩真是害人不浅! 东京某处安全屋。 正在做仰望星空的英国男人收起手机,疑惑的想,确认目击者死亡这种任务,不应该是后勤的事吗? 怎么出动代号成员了。 他将手机拿出来,把琴酒下发的任务再次看了一遍,目光在某个地方凝了凝。 搭档,安室透? 等、等等,等等,谁? 那个谁? 金丝雀?! 刚才做饭眼花了,好像看到了某个不该存在的名字。 好,擦擦眼睛,闭上眼静默三分钟,再看下。 还是安室透。 司陶特缓缓放下手机,与面前盘子里死不瞑目的沙丁鱼面面相觑。 这个英国男人抽搐着脸皮, 非常具有绅士风度的自语:“如果安室先生愿意,不知道我能不能请到他来家里喝下午茶。” 司陶特从情报组调取了小野平的信息,这是一位不小心目击了组织成员杀人的路人。 小野平还有点小聪明,知道摊上了大事,立刻就开车逃走,家都没回。却没有想到根本逃不出组织的追杀,被科恩一枪狙杀了。 他要做的就是找到小野平的尸体,确认人死透了,身上也没有不利于组织的证据,便在警方的法医到之前毁掉尸体的痕迹。 他看了看尸体所在位置,今天刚被人送到了米花东综合医院停尸间。 这个任务再简单不过了,能发到他手上,恐怕是组织高层打算给金丝雀攒资历,顺便让他当个保镖。 这样的任务司陶特有拒绝的权利,但他不打算拒绝。 MI6的上级下了命令,让他接近安室透套取情报,这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确定计划后,他优雅的拿起刀叉继续用餐。 时间很快来到夜晚十点。 司陶特站在国立医院楼下,吹着不算冷的风,看了看手机,空荡荡的没人联系他。 安室先生呢? 他想了想,沿着医院不紧不慢的绕了一圈,还是没有那位传说中的人的影子。 司陶特也不急,他耐心继续等。 直到时间来到凌晨两点,他等不下去了。 “看来那位先生失约了。” 司陶特叹息说道。 既然这次没有机会见面,那就为下次打好基础。 他决定自己一个人把任务做了,在完成报告上加上安室先生的署名,这样好感就刷到了。 他迈步朝医院走去,这个时间点医院十分安静,除了住院部和24小时接诊区,基本没什么人影。 司陶特先找了间医生办公室,顺了一件白大褂穿上,又拿了一沓废弃文件假装病例,光明正大行走在医院各处。 他行走间步伐稳重,脊背挺直,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带着绅士的优雅和彬彬有礼,金色的短发更显得他有几分贵气。 他确定了下位置,按着电梯来到负二层。 刚走进来,一股冷意扑面而来,看来停尸间冷气开的很足。 他小心躲开值班的医生,走进了静谧无声的停尸间。 看了看停尸床边贴着的日期,筛选出今天刚转进来的,以及性别为男的尸体。 只有三具尸体。 司陶特搓了搓胳膊,走到最左边的位置,将白布掀开一角。 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已经瘦成皮包骨了,皮肤泛黄发青,应该是生前病了很久。 靠近他时能感受到尸体身上散发的冷意和僵硬的死气。 不是他。 小野平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 司陶特放下白布,十分有礼貌地给人重新盖好,这才走向下一具尸体。 他捏起白布一角轻轻抬起,这是一位金色头发深色皮肤的青年,长相英俊,眉宇间带着不容忽视的病弱,唇色惨白没有光泽。 但他特殊的地方就在于,他面上没有一丝正常人死亡时的痛苦和不甘,也没有死者的狰狞可怕。他紧闭着眼睛,仿佛只是进入了甜美的梦境,随时都会苏醒过来,但他的胸膛已经再不会起伏了。 司陶特在心里叹了口气,为青年惋惜。 可惜了这个年轻人。 他放下白布,看向第三张床。 看来小野平就在这儿了。 他站在床边,轻微垂首道:“抱歉,打扰了。” 他一把将白布掀开,露出短黑发的男人。 男人两边太阳穴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洞,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从左侧穿透了他的头。 是狙击的痕迹没错了。 他又细心的检查了下,确定子弹没有卡进头颅里,不需要粗暴的开颅后,稍稍松了口气。 司陶特在尸体身上摸索了一遍,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便打算一会儿去外面的储物柜看看。 他将白布盖好,神色带着淡淡的哀伤。 这世上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总会有无辜人受到伤害。 他站在停尸间久久没有动弹,用他自己的方式来为这个年轻人送行。 死寂的空间里,冷气幽幽的飘动着,浅浅的呼吸跟着他的呼吸节奏跃动—— 等等,司陶特瞳孔骤缩。 什么呼吸? 停尸间除了他自己都是死人,怎么可能会多出一道呼吸。 他僵硬着脖子朝呼吸声的位置看去,是第二张床上的尸体,胸膛位置的布在明亮的灯光下一起一伏,绵长而轻柔。 ——刚才不是这样啊。 司陶特以他特工的眼力保证,刚刚停尸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只有他一个活人!! 他不可能分不清活人和死人的区别。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7章 卧底在行动(3)—停尸间鬼气森森 司陶特险险退后了半步,只觉得惊悚极了,就像是好端端走在路上正准备跟路人问候天气,路人转过身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女巫一样。 心脏骤停.jpg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就发现刚才那浅显的呼吸声又不见了!白布也纹丝不动了! 司陶特:吸氧,吸氧.jpg 突然觉得冷冰冰的停尸间鬼气森森了。 他眼神麻木中透着疲惫,沉默很久,勉强自己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略带低气压地说:“先生,您到底是在反复去世,还是走得不甘心?” 停尸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显得他这个跟尸体说话的人特别神经。 司陶特艰难上前,猛地抽走了青年身上覆盖的白布。 森冷的白光下,金发青年一如之前安静的躺着,甚至嘴角翘起的弧度都无比安详。 司陶特:……嗷! 向上帝保证,刚才这家伙绝对没笑! 他应激的伸手扼住‘尸体’的脖子,冰冷柔软的触感传入手中,青年颈动脉贴着他大拇指,却没有半点波动。 这是个没有呼吸和心跳的死人,但又没有死人的僵硬。 来自英国的绅士表情有点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露出一个非常牵强的僵硬微笑,礼貌问候:“先生,您睡了很久,需要我将温度调高一些吗?” 清浅的呼吸再次出现,停尸床上的金发青年忽然睁开眼睛。 是鲜活的,灵动的,又生机勃勃的。 英国绅士内心像个JK一样发出了尖叫。 ——你不是死了吗? 难道,是魔鬼? 他在金发青年弯着眼眸看过来时,发出了虚弱的声音:“您需要新鲜的灵魂吗?” 被琴酒送进医院洗胃后,偷溜出来守株待兔的降谷零侧头看向司陶特,眼角的余光瞥到男人左侧握紧的拳头,眼皮跳了跳。 好疼,看着就好疼。 再看看男人强壮的胳膊,打人绝对超级痛,只是看着就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和床一起被拆成零件。 吓人不是好文明,他只是一个柔弱无助又没有自由的病人,听从高层的命令守在这里等代号成员的吩咐而已。 他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降谷零保持着被掐住命运咽喉的姿势,微微仰头,眨了眨紫灰色的眼眸,因为才经历了不怎么舒服的洗胃,示弱时更显的病弱可怜。 他无辜又无害地问:“抱歉,我吓到您了吗?” 司陶特平静地收回手,坦诚地说:“是有点。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您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以及,确认您的种族和世界的科学性。 降谷零艰难地坐起身,手背上还贴着输液后的胶带。 他将手挡在嘴边难受的咳嗽了几声,无力又沙哑,他拽了拽白布,身体瑟缩着,却还是觉得冷得刺骨。 他抱着双膝缩在白色的停尸床上,苍白无血色的双唇开合,轻声呢喃:“冷啊,好冷。” 他看向司陶特,露出干净又无辜的双眼,语气带着温顺和敬畏:“我是在等司陶特大人哦。” 这个代号就像暗号一样,给了司陶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原来是自己人啊。 他差点有失风度的喜极而泣。 不是魔鬼就好。 紧接着,司陶特彻底回味过来,能出现在这个时间和地点的,除了那位金丝雀也没谁了。 他没有责怪青年的恶作剧,脸上的笑容优雅有礼,英国男人的从容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看来安室先生玩得很开心。不过,我想您可能需要一点宵夜补充能量。” 他目光扫过青年单薄的身体和惨白的唇色,不赞同地说:“这个季节已经过了进冰箱的时间,先生。希望您不要辜负自己辛苦长成了——” 看着金发青年幼态的脸,他艰难地想,金丝雀应该成年了吧? 组织的渣滓很多,但对未成年出手就很没底线了。 应该没有这样的人吧。 思索间,他神色无比温和地建议:“不要辜负自己辛苦长成了二十年的身体。” 男人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发展,让降谷零愣了愣。 “大人真有趣。”他微微勾起唇,兴致勃勃地说,“感谢您的提醒,不过我没有故意冻着自己啦,我是在沉浸式体验死亡后的感觉。” 他憋了很久的气,连心脏都能控制它停跳,结果还是没死成,明明现在的身体算不上健康。 他快乐的往旁边挪了挪,热情好客地拍了拍空着的位置邀请道:“要一起吗?” 英国绅士低头看着他,奇异的半点压迫感。 他声音温和,带着一股独特的幽默说:“死亡是一件孤独的事情,我猜想,两个人会比较拥挤,所以先生,请容许我拒绝。” 顿了顿,他促狭的看着降谷零,假意感慨着转移话题:“没想到您为了揭开死亡的面纱,会牺牲这么大的亲自来停尸间。您在学术上的严谨令人钦佩。” 降谷零:啊? 我不是,我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好玩儿。 他张了张嘴,却不敢反驳。万一之前被吓到的司陶特这会儿突然想报复他怎么办。 司陶特完全没有这么暴力的想法,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 停尸床上的青年上下眼皮正在打架,苍白的空间里,他是唯一的亮色,只是因为眉宇间的病弱和柔软,让他看上去像是正被这片空间同化。 他却丝毫不知,自己像一朵正在缓缓衰败的花,走向不可逆的枯萎未来。 司陶特隐晦地皱了皱眉,对于组织某些人渣的印象更是掉到谷底。 特指心思阴暗、非要将纯白拉入黑暗的波本。 他想,是时候制作抓捕波本的计划了。 司陶特态度友好地问:“先生,您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的病还没好。”降谷零用手臂遮住眼睛,声音可怜兮兮的,“我要回病房。” 他悄悄探出头,带着点点害羞,声音不确定地问:“但我帮上大人的忙了吧,我看住了尸体?” 司陶特沉默了,想说尸体不需要你亲自看着。 但绅士不能这么直白的让人下不来台,而且安室先生看起来还这么软,万一被他否定后哭了怎么办? 他不会哄人。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8章 绅士可怕如斯 司陶特将白大褂脱下来折好放在金发青年身边,笑容淡定地说:“您确实帮了我大忙,但我想,现在最要紧的是您的身体不能再受寒了。” 降谷零歪头想了想,伸手说:“好吧,拉我起来吧。” 英国绅士调侃地说:“虽然我一把老骨头了,但总比脆弱的年轻人经历的风雨多,也更结实些。只是我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已经退化到连下床都需要人帮忙的地步了。” 降谷零起身的动作顿了下,这话怎么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他看着这个标准的英国男人,回想了下自己的措辞,不确定地说:“那,拜托?” 司陶特满意点头,伸手将人从停尸床上搀扶起来,并夸奖道:“我就知道您是个礼貌的孩子。” 降谷零安静如鸡。 不知怎么,碰到司陶特这样的人,总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错觉吧。 啊哈哈。 降谷零下床后,在司陶特的视线下,自觉将旁边的白大褂披上。 “司陶特大人,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了吗?” 他眼神亮晶晶的问。 “确实是不用的,安室先生。”司陶特对他眼里的期待视若无睹,笑眯眯地说,“我想您应该不需要我送您回病房吧?” 降谷零卡了下,气势弱了下来:“……不,不用了。” 他几近落荒而逃。 等离开了司陶特的视线范围后,降谷零站在电梯里沉默半晌,忍不住屈指敲了敲自己的眉心,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司陶特压制住? 对于刚才怂怂的自己,降谷零果断甩锅,肯定是操心师的问题,他无法接受别人纯纯的善意,才有这样的表现的,跟他警校首席完全没关系。 他对别人的善意一向是坦诚接受的! 安抚好自己后,降谷零打定主意以后的任务都不要再跟司陶特碰上。能躲就躲,躲不开就将司陶特调走,反正他权限比司陶特高。 他随手将白大褂扔到空荡荡的病床上,踩着稳健的步伐从医院后门离开。 降谷零离开后,司陶特站在停尸间也沉默了,他捏了捏眉心,好像将上司交代的接近安室先生的任务给忘了。 没有跟安室先生交换联络方式,也因为任务没有完成所以没亲自送人回病房联络感情。 阿这—— 明明来医院前都计划好了啊。 怎么一见到安室先生就忘了,满脑子都想着这孩子真让人操心了。 来自MI6的绅士一时怀疑人生。 凌晨的风总是带着让人警醒的冷意,降谷零踩在枯叶上,才意识到秋天到了。 医院拐角处,已经有人开车等着了。 车门打开,长相憨厚的男人走出来,将胳膊间的黑色风衣披在他身上,恭敬地打开车后门:“先生,我现在送您回安全屋吗?” 降谷零坐进车里,他神情散漫,紫灰色眼眸已经没了在医院时的清澈,反而像是幽深洞穴中的寒潭,不起丁点波澜。 他阖目小憩,十指交叉,平稳放在大腿上:“回安全屋。” 他开口时,话语带着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和掌控欲,自然而然有种黑暗世界的疯狂和傲慢:“将人撤回来,司陶特不用盯着了。” 那个绅士的英国男人只是想在他这里打探点情报,行事不会超出自身的行为逻辑。 太好懂了,也很好掌控。 “是,先生。” 黑色的车子启动,很快就像一道黑暗中的幽灵,眨眼间就消失在他人视线里。 “七号。”降谷零慵懒地叫道。 当初与诺布溪一起存活下来的男人立刻应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降谷零缓缓开口,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声音荡出古老优雅的韵味:“尽快获得代号吧,我需要你的帮助。” 七号憨憨一笑,语气却斩钉截铁:“我会加快速度的。”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闲适靠坐着的先生嘴角冰冷的弧度和交叠的双腿,优雅尊贵,就像在黑暗世界里参加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的假面舞会。 与死亡相拥,与深渊共舞。 只是看着他,就有种被黑暗吸引了灵魂的错觉。 对于七号来说,先生犹如高悬天际的明月,耀眼冷漠,却不吝啬向愚昧世人挥洒自身的光辉,让人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 他看似对世人冷漠,却总有细微的温柔流露出来。 是像神一样的孩子。 自从训练场那次大清洗后,先生便联系上了他,给他提供庇护,助他更快的成长起来,甚至任务中的纰漏都被先生扫尾了。 先生就像他人生分岔路口的导师,指引他走向正确的方向。 七号目光专注的望着外面,车速十分平稳的前行,他期期艾艾地问:“我得到您的信任了吗?” 降谷零的眼睛没有睁开,他似乎笑了,又似乎没有:“只是一部分。” 明月向他投入了一缕光辉,就像点亮了他内心的火炬。 七号没有沮丧,反而心满意足的笑起来,说:“我会更加努力的。” 两个小时后,降谷零回到了安全屋。 七号离开后,他倒了杯烧好的热水,泡了一杯梅昆布茶,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喝了起来。 现在是五点十五分,距离八点起床有两小时四十五分钟,如果睡九十分钟,有剩余七十五分钟。 他放下茶杯,神采奕奕的想,七十五分钟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拿过电脑开始忙碌公安的任务,一封封报告和邮件发到指定的邮箱。风见裕也发来需要处理的任务也回执过去。 一小时后, 公安的工作差不多忙完了。 时间还剩下十五分钟,他阖目思索着盯着他的那些卧底。 司陶特已经见过了,不足为虑,惹不出什么麻烦事。 虽然很想将这群不打报告就随意进入别人国家的家伙打包扔出去,但为了消灭组织,他还是忍了。 但这些卧底不太安分,针对组织没关系,若对他造成影响了—— 降谷零眼里闪过一丝冷酷,那就别怪他了。 想想下一个选择谁呢。 他摩擦着茶杯若有所思,很快起身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一个个卧底的代号。 然后他将纸贴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支飞镖,闭着眼睛凭直觉射飞出去。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章 我做了一个噩梦 听到飞镖尾端颤动的声音,降谷零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被飞镖射中的名字上。 阿夸维特酒,加拿大安全情报局(CSIS)特工。 就你了。 他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分钟。 一分钟调出阿夸维特明天的行程。 咦,是在米花町啊。 剩下一分钟简单收拾了下,躺到榻榻米上,盖上薄被睡着了。 时间刚刚好。 八点整,琴酒敲开安全屋的门。 降谷零从睡梦中惊醒,恍惚间回不过神来。 伏特加将手里的早餐放好,朝卧室喊道:“田纳西,起来吃饭,一会儿我们有个任务需要你出动。” 卧室内,降谷零趴在床边久久失神,他喃喃自语:“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那是一条永远跑不到尽头的楼梯,安静的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和猛烈跳动的心跳声,以及沉重的脚步声,又震耳欲聋的除了一声枪响,什么都听不到。 明明他的hiro还好好的待在公安的训练基地。 果然是噩梦啊。 他抹去脸上的冷汗,起身快速冲了个澡。 只是换衣服时,多了一点小插曲。 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医疗箱上,呼吸间,他从里面拿出绷带给自己缠了起来。 慢悠悠地走出卧房门,他对琴酒视而不见,帅气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什么任务,不去——”降谷零果断拒绝。 伏特加看了看大哥猝然阴沉下来的脸,连忙说道:“这次任务在米花町,距离我们并不远。那位先生指定你和大哥去,你可不能跑了。” 降谷零眼神一闪,米花町? 好巧啊。 他正打算今天去米花町会会某个卧底。 他走到饭桌前,自觉拿起桌上的鸡蛋沙拉三明治吃了起来,语调轻快地说:“不去说不过去。既然GIN君都亲自来了,我肯定要去的。” 他改口改的快,琴酒也没计较他一开始的抗拒。 只是打量着他衣袖里冒出来的一截绷带,回想起这家伙一贯的作风,想必昨天偷溜出医院后又去哪儿自杀了。 他嘲笑道:“今天又活下来了,田纳西。” 降谷零怔怔道:“是啊,今天又活下来了。” 不过转眼间,他身上活着的气息便消失了,只剩下挥之不去的苍白阴郁。 八点半,一行人坐上保时捷朝酒店去。 车上,伏特加看着从起床就精神恹恹的金发青年,担心地问:“田纳西,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啊。” 琴酒烦躁的将抽出来的烟又塞了回去,绿眸微眯,藏起了极深的探究,意味不明地说:“昨天洗胃没洗干净吗?那任务结束后我送你再去一趟医院。” 你最好尽快给我调整好状态。 “不要。”降谷零立刻拒绝,他故作虚弱地捂住自己的胃,毛茸茸的脑袋抵在靠座上,眸光阴郁冷淡:“不要做多余的事,GIN。” 这副表现让琴酒彻底信了他精神不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他也没说谎不是吗? 他昨天才中毒去医院洗胃了,晚上就自己悄悄出了院。 身体没好彻底,又不遵医嘱,不舒服在所难免。 琴酒视线在他没有血色的唇瓣上转了一圈,墨绿色的眼睛毫无波澜:“你要记住,你是组织的宝贵财富,不要总是将自己搞得破破烂烂的。” 降谷零冷漠地扯了扯嘴角,言辞犀利的讽刺:“你不觉得自己就像山洞里守着宝藏的恶龙吗?” 琴酒反唇相讥:“你认为自己是宝藏?” 降谷零顿时懊恼,看来噩梦对他的状态影响太大,导致他说出来的话都有些不过脑子了。 对于二人的交锋,伏特加缩缩脖子就当没听到,老老实实的开车。 在田纳西这里终于扳回一局的琴酒心情极好,连对方那张让人生厌的脸也变得顺眼了些。 他在手机上操作了下,说:“资料发给你了,尽快熟悉下。” 降谷零打开手机,翻开新邮件看了起来,紫灰色眼眸里漾起兴味的光,拖长了声音:“哇哦——只是打嘴仗啊。” 琴酒哼笑一声:“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任务正合你。” 一直和组织有合作的国外黑手党家族最近因为一单生意和组织起了些龃龉,对方需要组织的特效药,组织需要对方的最新武器。 双方当初一拍即合,现在也无法轻易摆脱对方。 所以这所谓的龃龉也不过是打打嘴炮,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破绽多要一些利益而已。 这任务不算重要,但因为对方身份不同,所以那位先生派他和田纳西一起来完成。 “是以我为主呢,GIN君。”降谷零故作烦恼,“我们日本主要负责人岂不是又沦落到保镖的地位了。” 琴酒不为所动:“只要你能完成任务。” “真无趣。”降谷零拽了拽衣袖里的绷带,翻了个白眼,小声吐槽道,“你对组织还真是忠心耿耿。哦,我忘了你有组织的股份,难怪操心这么多,瞧瞧发际线都有点危险了。哇,要是你变成了秃头中年大叔,我可不要再跟你共事了……” “闭嘴,田纳西。” “好哦。” 目的地很快便到了,是在米花酒店,五楼上。 对方已经包场,看上去等了有一会儿了。 琴酒上前与对方说了几句话后,双方就在谈判桌两头坐下。 降谷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温吞吞的饮着,直到琴酒坐在自己身后也没有吭声。 对面是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人,一头白金色的头发看上去很贵,但他显然沉不住气。 “上次交易出现问题,肯定是你们组织打算黑吃黑,你们想要挑起战争吗?” 琴酒将帽檐压下,眼观鼻鼻观心就当听不到。 伏特加完全是两眼的懵,他连上次什么交易出了什么问题都不太清楚。 降谷零吹了吹茶,看到杯子里的茶梗立起来,眯起眼睛笑了笑,眼里像是盛着春天最温和的风。 茶梗立起来,是吉兆,有好事发生呢。 他轻轻瞥了对面一眼,不咸不淡地说:“说话时请注意您的措辞,我们组织一向作风低调,热情好客。” 伏特加瞪大了眼睛,这、热情的与各方势力交火,也算热情吧。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章 让我看看是哪只鱼上钩了 白发外国人脸一黑,暗啐一口不要脸,继续说:“上次我们交易出现问题后,我们的武器研发室出了奸细,肯定是你们打算套取我们的机密。” “说话请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的话都是造谣,是污蔑。你们是凭着给人乱扣帽子屹立在里世界吗?”降谷零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说。 对面深吸一口气,气恼地说:“你们还与我们对家勾结,怎么,你们还打算蛇鼠两端?” 降谷零惬意地抿了口茶,礼貌地说:“我们所进行的都是正常的商业合作行为,并不违反合同。” “你!”白发男人冷喝道,“你们就是打算过河拆桥,有了新的合作方,打算将我们彻底扔掉。” 降谷零放下茶杯,瓷杯与玻璃桌碰撞间发出一声脆响,他一脸严肃:“我欢迎您善意的建议,但您毫无根据和没有理由的指责,就请恕我拒绝。” 他站起身,理了理西装上的褶皱,矜持地颔首:“您不太理智,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谈判时机。请恕在下不能奉陪。” 在对面目瞪口呆中,他果断起身离开。 琴酒悄无声息跟了上去,像黑夜里的影子。 等伏特加回过神来,就只剩他与脸色铁青的白发男人面面相觑。 伏特加:……大哥,您把我忘了啊。 降谷零离开米花酒店后,坐在外面的喷泉处赏景。 他啧啧称奇道:“那就是布亚诺家族的人啊,还真是让人长见识了。” “你也让人长见识了。”摘下礼帽的琴酒一头浅金色长发披在身后,像是月圆时挥洒下的光芒,柔顺又有光泽。 周身气势收敛起来时,有种英伦风范的贵公子之感。 他意有所指地说:“你官腔打得很好。” 太规范太正式了,不像里世界的,反而像官方那边的。 降谷零弯起眼睛,歪歪头好心地说:“我不止官腔打得好,别的也很厉害,怎么,你都想见识一下吗?” 琴酒单薄的嘴扬了扬,没有追究,田纳西会的东西太多太杂,这并不是值得怀疑的疑点。 二人看着喷泉陷入沉默,许久之后,降谷零声音虚无缥缈,仿佛被燃尽的灰烬,荒芜凄凉:“琴酒君,你真的认为人活着是有意义的吗?” 琴酒深深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将礼帽戴好,同时回到他身上的还有他那身孤傲冷峻的气场。 “在你寻求为什么活着的理由时,你就在向外界求助。”他淡淡地说,“你在执着一个答案才活着,怎么会没有意义。” 他朝走过来的伏特加抬了抬下颌,转身离开。 降谷零站在原地,看着琴酒的身影远去,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这家伙还挺有意思。 不过,将他就这么扔在这里,是任务结束了? 这时,手机恰巧有提示。 他打开一看,正是伏特加的邮件。 [Tennessee,大哥说任务暂时结束。——vodka] 降谷零挑眉,他扫了眼酒店大厅挂着的钟表,上午十点钟,阿夸维特是不是要来做任务了? 降谷零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一身黑西装看着不太像好人啊。 他稍微调整了下微表情,唇角挂着浅浅的笑,紫灰色的眼睛里也含着坚韧与温柔,眉眼间看上去天真又无害。 他买了一杯热牛奶,步伐轻松地朝米花商场走去。 街边一个卖平安福的小摊上,与联络人接头后的麦卡伦提着一盒咖啡准备回去,无意间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影。 他没有犹豫,抬步就跟了上去。 米花商场二楼,萩原研二趁着休假拉着松田阵平买衣服,秋天到了,单衣已经不能穿了。 而且忙碌这么久,他们也要放松下。 “小阵平,你快来看这件毛衣,是不是很潮啊~” 他欢快的朝试衣间走去,与一位深褐色短发,面容瘦削的男人擦肩而过。 萩原研二脚步僵滞,提着衣服的手一紧,眉头轻蹙,喃喃道:“不会吧,这种感觉不太像普通人啊。” 虽然那人掩饰的很好,但怎么说呢,那稍微紧绷的身体,碰到人时下意识拉开距离,被人从身后碰到时克制的反击动作…… 萩原研二哀嚎,他只是休个假啦。 可他没办法对异常视而不见。 万一那人需要帮助呢,或者他对商场预谋犯罪呢? 斟酌再三,他放下毛衣跟了上去。 “hagi,这是最后一件了,我不会再换你拿的那些花里花哨的——hagi?” 从试衣间出来的松田阵平面对空荡荡的店铺,茫然又无措:“hagi……” 萩不会突然扔下他走掉的,是临时突发的状况吗? 松田阵平冷静下来,拿出手机发消息。 [你在哪儿?——松田] 他靠在试衣间的墙上,耐心等待着回信。 三楼,降谷零将空掉的牛奶杯扔掉,目光好奇地看着店里摆放出来的模型。 感觉会是松田喜欢的类型。 他懒洋洋坐在橱柜前的长椅上,神色闲适安逸。 “先生很喜欢吗?” 磁性的声音带着雷厉风行,感觉是和司陶特那种英国绅士不一样的人。 阿夸维特不紧不慢走上前,目光灼灼地盯着降谷零,心下感叹。 真是你啊。 波本抓回来关进华丽鸟笼的、引得人人觊觎的金丝雀。 他才收到国内的命令,让送一些安室透的基因回去,转身就碰到这人了,可能这就是上天注定吧。 好在这会儿任务已经完成,他可以在安室透身上下功夫了。 降谷零听到陌生的声音靠近,眼神一闪,上钩了。 他侧过头,并没有对突然靠近的陌生人有多警惕,反而扬起脸,不慌不忙的开口,明朗的嗓音里带着笑意:“你要买一个模型送给我吗?” 阿夸维特心中猛地一悸,竖起的眉梢跳了跳,隐隐有些理解了传闻中波本那个疯子为什么会对安室透这么执着。 为什么一个二十岁的大男人,说起话来会自然的像是——你要送给我一个洋娃娃吗?这样的语气。 这、这未免太上头了。 他清了清嗓子,视线僵硬的投向模型店,面容依旧冷硬,声音却已经软了几分:“假如你喜欢。”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章 萩原你怎么上钩了 降谷零脸上含着诧异,似乎是因为男人过于热情的态度而皱了皱眉,声音中似乎透着些许不快,起身拒绝:“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不用先生送。” “我先走了,不打扰先生了。” 阿夸维特目送金发青年离开,微微的抿着唇,眼神幽幽。 还是太急了,引起了金丝雀的警惕。 但他不会放弃。 好不容易等到金丝雀落单的机会,这样的时机以后可不一定会有。 而就在降谷零准备绕着三楼另一侧的安全出口离开时,刚刚踏上楼梯口,被人一把捂住嘴大力拽到储物隔间。 降谷零一惊:……谁啊这是? 他明明等的是阿夸维特酒,怎么会有人插队! 他轻微挣扎着,却被人用不容置疑却不会伤到他的力度按下。 行吧。 他安静下来。 储物室门被关上,黑暗的空间里,有人悄悄凑上前,低声说:“小降谷,是我,你别出声啊。” 降谷零眼睛倏的睁大,满脸震撼,内心尖叫。 萩原!你在干什么啊萩原! 他连忙点头,捂着他嘴巴的手才松开。 储物室内一片安静,等外面轻微的脚步声离开,萩原研二才松了口气。 萩原研二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跟踪个可疑分子,会见到一直放心不下的同期。 本来他正悄悄跟着深褐色短发的男人,见男人朝着人流量少的仓库位置走去,心暗暗提起,手里捏紧手机,随时打算摇小阵平过来支援。 没想到男人打量四周时,脸色突然一变,硬生生转了个方向,朝三楼奔去。 萩原研二还以为男人发现了什么,急忙跟了上去。 结果就看到这个可疑分子在搭讪自己的同期挚友。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无声尖叫,小降谷,你在干什么啊小降谷。 你的警惕心呢,你在警校学到的知识呢? 你就没发现这人的古怪吗? 他明显就是冲你去的啊! 好在小降谷很快反应过来,在他冲过去将可疑男人拷住前就离开了。 萩原研二松了口气,目送好友离开前瞥了男人一眼—— 顿觉这口气松早了啊啊啊。 这人的表情很明显写着这事儿没完! 萩原研二:…… 他只能飞奔过去,先一步找到小降谷,将人保护起来。 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警校首席在他心中已经成为了需要保护的存在了。 唉,世事无常。 察觉到外面的人离开,萩原研二扭过头来,绚烂的紫藤萝般的眼眸里闪着微光,语气轻快地说:“小降谷,我们又见面了,你还好吗?” 降谷零不受控制地扬起嘴角,将手机的光打开照在萩原的脸上,眼神落在他的脸上。 “怎么了?” 萩原研二不解地摸摸脸问。 买衣服时他照过镜子了,脸上很干净啊。 降谷零没有回答,他摸索着打开储物室的灯,明亮的灯光下,他神色温柔而喜悦,轻轻抬手触摸了下萩原研二的胳膊,仿佛触摸到了世界一般。 萩原研二这样看着,不知怎么,突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降谷零慢慢收回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语气温和地说一句:“真的是萩原啊。” 我真的救下了你。 “你长胖了呢,真好。” 你还活着,真好。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话,可萩原研二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就好像,两人现在这样面对面能够真实触摸到对方的场景,曾经穷尽一生都难以得到。 可他们才分开不久啊。 萩原研二吸吸鼻子,伸手将眼泪抹去,半晌后,他低声不知埋怨还是烦恼:“要怪小阵平啦,最近他学着做饭,每次做得都很多,hagi只能努力吃完,这才长胖了一点点。” “最近米花治安不错,爆炸物处理班出警的次数不多,小阵平都无聊的把警局的炸弹模型全都拆了个遍,渡边队长让他写了很多次报告,每次hagi都有帮忙哦。” “要是没有hagi在,小阵平肯定会孤立所有人的啦。” “班长在搜查一课很受欢迎,他现在正在存钱,打算买了房子后就向来间小姐求婚。” “前些时日我们见过小诸伏了,他一直在找你,你都不知道他变化有多大。” 萩原研二絮絮叨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很想问,小降谷,你呢,你现在——好不好? 可他心知肚明,小降谷的状况一定不好,他身上几乎看不到警校首席的意气风发和活力。 刚才自己突然出手拽住小降谷时,小降谷挣扎的力气都很小。 他的身体一定出了问题。 萩原研二焦躁不已,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可以,他很想直接将人拽到医院从头到脚好好检查下。 但小降谷现在的处境却不容许他做出这样的行为。 正当萩原研二满心焦躁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小阵平的电话。 他刚接通要说话时,门外传来‘哐当、哐当’的砸门声。 萩原研二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捂住手机,脚步一跨就挡在了降谷零身前,神色无比凝重。 下一刻,单薄的房门被撞开。 深褐色短发的男人拿着枪站在门口,枪口指着萩原研二,神色冷凝,眼睛黑沉沉的,散发着强烈的杀气。 这绝不是普通人。 萩原研二心中尘埃落定般的想。 阿夸维特用眼角余光瞄了眼金发青年,见他完好无损,悄悄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只是耽搁一会儿的功夫,就让人将安室透给劫走了。 还好他反应快。 要是安室透出了事—— 想想传说中那个张口人类无趣,闭口人类不长记性的波本,他就打了个激灵。 阿夸维特握枪走上前,步伐稳重,嘴角轻轻扬起时,笑容带着致命的冰冷:“让开,先生。” 阿夸维特目光森冷地盯着这个半长发的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家伙,必须将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不让他趁机挟持人质,并让安室透有机会逃跑。 撕开和平的幕布后,无边的杀气不再掩饰,铺天盖地朝萩原研二涌去。 萩原研二直面这股杀气,只觉得浑身发冷,周身的空气也骤然沉重起来,压得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章 三个人的不同剧本 萩原研二沐浴在杀气中,半晌回不过神来。 可一想到身后多灾多难的同期,他狠狠捏了捏苍白冰冷的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眼神骤然幽深,脸上扬起轻佻的笑容,语气像是幽暗森林里缠绕在藤蔓上的花纹艳丽的蛇,危险无比:“让开?才不要啦。” 谁要把小降谷让给你这个拿着枪的恐怖分子啊! 可恶,今天休假,他出门没有配枪。 现在落了下风了。 一旦面前的男人开枪,他和小降谷都逃不掉。 看这人一副法外狂徒的模样,他都不敢暴露自己警察的身份,唯恐这人对警察有很深的成见,到时候弄巧成拙。 萩原研二后背被冷汗浸湿,大脑飞快转动着。 对了,他可以假装黑吃黑啊。 只要大家都是极道上的人,总比面对警察好说话的多啊。 总之,必须将男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能彻底忘了小降谷最好! 而且手机没有挂断,小阵平一定听到了这边的声音。 只希望小阵平能尽快找过来吧。 萩原研二指尖微颤,语调却甜腻腻的,带着说不出的恶意:“金发小哥是我先抢到的,先来后到总得懂吧,先生~” 一直被忽视的降谷零瞳孔地震:萩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萩原!! 另一头,正握着手机生死时速找人的松田阵平身体一麻,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hagi,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那个金发笨蛋,但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 阿夸维特手指按在保险栓上,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像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森然的冷意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败类! 卧底先生眼神更冷,他脚步一跨,猛地上前,拳风凛冽的朝萩原研二砸去。 阿夸维特不敢开枪,担心会误伤。 萩原研二被动接招,二人瞬间在这个小小储物室打斗起来。 二人怀着决不能伤到安室透/小降谷的心思,默契的将战场转移,房内立刻一片混乱,唯独降谷零在的位置干干净净。 他顶着砸在头上的衣服,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一个是在职警察,一个是卧底警察,就不能冷静点吗? 你们都是这么当警察的吗! 降谷零握了握拳,这场面真是该死的熟悉。 犹记得前不久,爱尔兰和诺布溪就在他眼前这么打的。 降谷零:…… 猛地,他目光锐利地刺向前方,厉声呵斥:“你敢开枪!” 他果断抓起身侧的衣架掷了出去。 ‘砰!’ 一声枪响。 阿夸维特开枪了。 电话那头,松田阵平脚步一僵,脸上霎那间没了血色,表情凝固,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对方开枪了。 谁受伤了! 降谷?还是hagi? 松田阵平握着手机的手细微的颤抖着,他紧咬牙关,飞快朝枪响地位置飞奔。 储物室内,阿夸维特的手被衣架砸偏,子弹打到了墙上。 萩原研二被这一幕惊得愣在当场,差一点,拿那枪就要打中他了。 劫后余生,他腿软了软。 阿夸维特没有那么多心思,他本就没打算杀人,只是威慑而已。 倒是开枪之后动静不小,肯定会有人查过来,不能再等了。 他扭了扭手腕,以更快的速度冲到萩原研二身边,在他躲避不及时,一枪砸在他脑壳。 眼前一黑的萩原研二挣扎着想要清醒,拼尽全力也只是悄悄将手机塞到小降谷手里,就趴倒在地上。 静谧的黑暗以极快的速度占据他的意识,让他渐渐陷入昏睡。 意识消失前,他模模糊糊听到小降谷的声音。 “你干什么!不要杀他。” “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他。” “……好。” 不要,小降谷不要跟他走! 萩原研二带着满腔怒火和担忧,彻底陷入黑暗。 降谷零见阿夸维特将萩原打晕,心中一松,确定了他没有杀人的想法后,袖子里的手术刀悄然隐没。 藏起萩原的手机后,他眼珠子一转,疾步上前,挡在萩原研二身前,神色惊怒:“你干什么!不要杀他。” 阿夸维特没有要在金丝雀面前暴露身份的意思,不过金丝雀连挟持他的绑匪的性命都这么在意,还真是天真又善良。 这倒是个很好利用的弱点。 他暗示般的晃了晃枪,深邃的眼底掠过一抹幽光,假意威胁说:“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他。” 降谷零微微瞪大眼睛,神色难看起来,他眉头皱成一团,忧郁的瞥了眼昏迷的人,苦笑妥协:“……好。” 降谷零前脚跟着阿夸维特离开,后脚松田阵平已经赶到储物室。 他看到被破坏的房门,直接冲了进去。 房间到处被砸乱,地上全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装着衣架的箱子也翻倒了,处处都是激烈打斗过的痕迹。 松田阵平尽量冷静地走向倒在角落的萩原研二身边,即便从手机里已经听到了降谷救下了他,还是下意识摸摸他的心跳。 掌心下稳健有力的跳动让松田阵平岌岌可危的理智拉回来了一些。 “hagi?” 松田阵平摇了摇他喊道,一双凫青色眼里是滔天的怒火和仇恨。 “hagi,快醒醒,hagi——” 萩原研二只觉得一腔担忧化为冰冷的海水,似乎想将他淹没。无法抑制的悔恨像滚烫的大火在灼烧他的灵魂,若他能再小心一点,是不是小降谷就不用为了自己委曲求全。 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小降谷就那么跟着走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但好在,哪怕他是在做噩梦,也有小阵平一直在他身边。 ——hagi…… ——hagi ——hagiwara! 真的是小阵平的声音,糟了,那个可疑分子! 萩原研二猛地清醒过来,刚睁开眼就对上小阵平这张恼火的池面脸:“小阵平!” 他一骨碌坐起身,神色严肃地说:“小降谷被那人带走了。” 松田阵平一把将人拽起来,凫青色的眼瞳里像是被泼进了化不开的浓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让人轻易就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暴戾与不甘:“我都听到了。幸好你把手机给了降谷,现在我们快追上去。”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3章 谁绑走了田纳西(感谢云斜溪山的礼物~) 萩原研二神色阴郁,立刻跟着松田阵平朝商场外跑去,每一步都仿佛踏着心中的阴霾:“我们通过手机能听到对面的声音,大致可以判断下他们的所在位置。小阵平,通知警方吧,那人手里有枪,不好对付。” 松田阵平眼中蒙上一片阴鸷:“我的手机与你手机正在通话中,不能动。hagi,你去借路人的手机。” 二人干脆利落的报警后,征用了路人的汽车,辨别着对面的位置,开着车追了上去。 另一头,阿夸维特将降谷零塞进自己车里,将组织的联络手机塞到车子暗格里,快速朝记忆中附近的一处许久不用的安全屋驶去。 降谷零面上维持着惊恐的姿态,瑟缩在车后座的一角,心里却还怀念着单独与萩原相处的情景。 明明在组织时间也不长,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大半生一样,疲惫又懒怠,沉重又自厌。 萩原絮絮叨叨的话似乎将他拉入了警校时期的美好时光。他只觉得灵魂像经历了一场春雨洗礼,尘埃散尽,一身轻松。 哎呀,明明是被绑架的状态,可嘴角就是控制不住上扬呢。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荒僻的别墅外。 这里荒无人烟,周围看上去破破烂烂,别墅周围有野草疯长,看上去生命力极其旺盛。 被奇怪藤蔓包围的别墅黑沉沉一片,像极了见不得光的鬼屋,诡异惊悚。 “下车。” 阿夸维特率先走下车,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他还在兢兢业业扮演着劫匪。 额,不对,等等—— 阿夸维特懵了下。 他不是从那个不怀好意的花花公子手里救下了人吗? 他明明是在做好事,怎么到头来他成了坏人。 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地步的阿夸维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了。 他催促道:“快点下车。” 降谷零坐在车里没动,他扫了眼四周,眼神一沉,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阿夸维特没有废话,直接掏出枪指着降谷零,抬了抬下颌:“下车。” 好像这样更不像个好人了。 算了,他破罐子破摔,坏人就坏人吧。 坏人能有更好的手段套情报。 他必须趁组织的人没发现金丝雀失踪前完成国家的任务,比如拿到金丝雀的基因。 他目光从青年的金发上滑过,手指蠢蠢欲动的想薅下来几根。 降谷零蓦然觉得头顶一凉,他疑神疑鬼的瞄了眼注视着他的阿夸维特,小心从车上下来。 似乎对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些畏惧,他顶着枪口坚强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是绑架吗?” 阿夸维特指了指屋子:“少废话,进去。” “……” 这个卧底的脾气是不是有点糟糕? 降谷零沉默了几秒,状似被逼着朝别墅走去,义正词严地说:“你应该知道,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吧?” 特别是你还是一名公职人员。 阿夸维特不为所动,演技在线:“话这么多,生怕我不会揍你是吧?” 降谷零:“……” ……你好强的攻击性。 阿夸维特推开铁门,‘嘎吱——’ 低沉沙哑的门声响起,在这偏僻的地方格外明显。 他拽着降谷零,二人踩着青石砖铺成的小路,一路来到大门前。 阿夸维特用沉思的眼神看了看周围,便熟练的蹲下身撬开正对门锁位置的地板,从下面捞出一把钥匙。 他一只手开门,一只手握着的用枪指着降谷零。 打开门口,粗暴的将人扯了进去。 他们进去后,房门自动关上。 外面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只黑鸦站在树梢叫两声。 不一会儿,轿车下面冒出来一个手里提着咖啡的人影。 正是一直跟踪阿夸维特的麦卡伦。 麦卡伦用困惑的眼神凝视着面前的房子,慢慢陷入沉思。 阿夸维特怎么突然抓走了安室透,还悄悄将人带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他想干什么? 挑衅波本? 还是田纳西? 或者是琴酒? 这—— 麦卡伦表情凝固,人数太多,一时竟数不过来。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任安室透出事。 安室透一直都是无辜的,他被迫来到黑暗里,无法回到光明下,不能远离不幸,被动的接受黑暗赋予的一切苦难和枷锁,太可怜了。 至于阿夸维特,呵呵,麦卡伦巴不得组织的人都自相残杀呢。 他抄起手机就打了个电话出去:“喂,伏特加,我举报阿夸维特是卧底。证据?没有证据,我只是亲眼看到他把安室君抓走了。哪个安室君?就是金发深肤的那个。我把定位发给你,要我帮忙救人吗?不用?那我先等等吧。” 挂断电话后,麦卡伦有些心不在焉。 伏特加的语气不太对,似乎这个消息给他带去了极大的惊恐和震撼。 他在害怕什么? 担心安室君受到伤害? 他在震撼什么? 波本没保护好安室君?还是阿夸维特胆子太大敢对被高层护着的金丝雀出手? 疑问太多,头好痒。 麦卡伦蹲在草丛里,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咖啡,目光灼灼地盯着房子,按捺住救人的心思耐心等着。 希望阿夸维特不要做过分的事情,不然 —— 靠谱的中年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鸟取县,伏特加刚目送大哥下车去做任务,还没来得及辅助,就接到了噩耗! 田纳西被阿夸维特绑架了! 伏特加:我是幻听了吗? 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就田纳西那心眼子多成马蜂窝的模样,他会被人绑架? 怕是终于忍不住要拉着组织的代号成员殉情了吧。 听大哥说,司陶特昨天的任务报告里还提起了田纳西热情邀请他一起住在医院停尸间呢。 今天换个人祸害也正常。 反应过来的伏特加掂量了下田纳西的搞事能力,决定还是给阿夸维特发个消息,让他离田纳西远点,不然会变得不幸! 他找到阿夸维特的联络方式,将消息发过去后,就打开电脑给大哥扫尾。 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阿夸维特真不会惹怒田纳西,最后被拉着入水或者跳楼吧? 为了保险起见,他又翻出任务记录,让身在米花的基安蒂去找人。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章 小伙子,路走窄了啊 不提满嘴脏话,拎着狙击枪骑着摩托飙过来的基安蒂。 别墅内,清冷安静,物品摆放的也很整齐,到处都干干净净的,像是有人定期打扫。 降谷零不动声色间将屋内布局收入眼底,正想套话时,一道厉风从身后袭来。 他察觉到不妙,试图抬手阻挡,突然间只听到一声枪响——“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心中骤然一紧,原本阻拦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只是一瞬,阿夸维特手里拿着一瓶古怪的气体朝他照面喷来。 降谷零没来得及躲开,径直吸了一大口。 糟糕!是麻醉药。 哇,好卑鄙啊。 跟司陶特那样的绅士完全不同。 他眼前一晕,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地上倒去。 等他重新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似乎因为麻醉药,他脖子以下都没有知觉,除了眼睛,也都不能动弹。 阿夸维特正坐在他身边,双手撑在他头两侧,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注视着他。 降谷零原本要说的话都被这姿势吓飞了。 “你……”他难得磕巴了下,声音虚弱无力地问,“这位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夸维特的手来到他西装的纽扣上,神色严谨的好像在探究什么学术问题,眼底带着戏谑:“看不出来吗,我准备上你啊。” 什么上? 上什么? 反应过来后,降谷零表情绷不住了。 谁能想到呢。 他只是想将卧底钓出来试探下,再想办法让他们换个目标,比如朗姆什么的。没人盯着自己了,就能低调去搞组织了,这多棒啊。 谁知道他一晃眼就被同盟绑到床上,自身清白都即将不保。 降谷零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想要行走在黑暗中,就要先将自己染黑。 阿夸维特,你不觉得自己染的太黑了吗? 你下限是不是太低了,太不择手段了。 对比之下,他仿佛像是黑乌鸦群里格格不入的白鸽,野狼群里的白羊。 不慌不慌,这小场面怎么可能翻车。 这不可能难倒机智的他! “你冷静点。” 眼看阿夸维特已经开始解他纽扣了,降谷零心生不妙,因为不能动,那双紫灰色双瞳更显得无助和可怜。 “你千万别冲动,你这、这是犯法的。” 阿夸维特维持着恶人脸,头发掩盖的耳根红了起来,面上似乎被金丝雀的天真逗笑了:“我都把你绑走了,早就犯法了。” 上级让他拿到安室透的基因,还要通过安室透得到实验室的情报。 时间有限,机会稍纵即逝,他灵机一动,直接将人给绑了过来。 刑讯是不可能刑讯的,金丝雀只是被迫进入酒厂的可怜人,他的职业操守让他无法对无无辜人动手。 更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想对上波本和田纳西他们。 但吓唬吓唬这只娇贵的金丝雀,让他吐露一些情报却没问题。 阿夸维特觉得自己的主意很棒,就肯定的拍拍大腿,这一拍,路直接就走窄了。 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他装模作样演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含着几分轻佻和疑惑:“我听道上的人说,乌鸦组织的干部豢养了一只漂亮的金丝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降谷零隐秘地翻了个白眼,你就装吧。 阿夸维特不知道自己在‘金丝雀’眼里早就暴露了身份,他手上动作不停,降谷零黑西装的纽扣很快被解完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他又耐心的将衬衫的纽扣也解开了。 然后,里面是厚厚一层绷带。 阿夸维特:“……” 你包粽子呢? “咦,有趣。”他隐晦的看着眼神惊恐的金发青年,从口袋掏出小刀,慢悠悠地从降谷零下颌处向下划去,“身上这么多绷带,你似乎伤的不轻啊。” 降谷零被锋利的刀尖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有气无力地否定:“没有受伤。” 只是出门时鬼使神差的绑上了一层绷带而已。 “哈。”阿夸维特笑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种轻嘲和讽刺,“无聊的自尊心。他在你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你怎么欺骗自己都没用——” 他暗暗唾弃了下自己,居然能说出这么扎心的话来。 半夜睡醒都想给自己一巴掌,骂一句‘我真该死啊’。 小刀将绷带划开,露出里面纹理细腻,温润光滑的胸膛。 阿夸维特:这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你看上去怎么清清白白的? 他轻咳一声,挑了挑眉,强忍着尴尬,声音含笑地挽尊:“身材不错。” 降谷零羞恼地说:“停下!” 你不知羞耻吗!! ‘咔哒’ 皮带卡扣被拉开的声音格外明显,说话间,阿夸维特已经伸手去解降谷零的裤腰带了。 “等等,不要。” 这人演的太真,降谷零一时间分辨不出这人此时的行为是真是假。 但他已经被吓的魂都快飞了。 “我知道你抓我是想打探一些情报,我可以告诉你。”降谷零语速极快,唯恐慢一点自己的清白就没了。 他指尖勉强动了动,麻醉的药效正在退去。 太好了,等他恢复了,就将阿夸维特揍成猪头! 一根筋的阿夸维特担心金丝雀会说谎,犹豫了下,伸手抽出他的皮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头顶,凑到他的耳边,阴沉沉地说:“你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对吗?” 降谷零也被他的态度气到了:“我不信你敢杀了我。” 这有恃无恐姿态让阿夸维特愣了下,他机智地反击说:“我从没说过要杀你,我惦记的可不是你的命。” 是情报。 他捏住降谷零几根头发一拽。 “嘶——” 降谷零疼得倒吸一口气,还不等他开口,阿夸维特就掐住他的脖子。 他闷哼一声,挣扎了起来,抬脚就朝男人踹去。 这软绵绵的力度让阿夸维特惊讶,他用困惑的眼神凝视着降谷零,语气探究地说:“你身上的药效最少也需要二十分钟才会过去,但你提前就能动了。” 他用力捏了捏降谷零的脖子,见他面露痛苦,眼里溢满泪水,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手,干巴巴说:“你身体有抗药性,饲养你的人玩儿的挺花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章 零:我演得很开心 降谷零:有抗药性的明明是操心师! 他还没来得及训练抗药性就被抓进了组织,卧底课程更是只了解个大概。 他肯定没有hiro专业。 不过,好像又get到操心师的一些特征了,这家伙是毒药吃多了才有了抗药性吧,是吧? 降谷零耷拉着脑袋,激烈咳嗽着,脖子上醒目的勒痕显得他格外柔弱可怜。 阿夸维特在心里大骂自己不是人,脸上却挂着轻飘飘的笑,兴致勃勃地说:“你还对什么药有抗药性,在黑乌鸦的干部找来之前,我们有的是时间一一实践。” 他悄咪咪瞄了眼降谷零,他都说的这么过分了,金丝雀一定吓到了吧。 吓到了就赶紧说一些他不知道的情报,不然—— 他摸摸良心,好疼。 降谷零无力地朝后缩了缩,被生理泪水洗过的眼睛更加清澈明亮,像星空上最璀璨的那颗星星。 他动了动胳膊,不知怎么做到的,就将自己的手从皮带中解放出来。一晃眼间,一把小手术刀握在手里,毫不留情地朝阿夸维特划去。 但药效到底还是在的,他的速度和力度在阿夸维特看来,还不如一只猫挠上来。 他轻描淡写地在降谷零肩膀某个位置按了按,降谷零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手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术刀掉在了地上。 “哦?竟然还有反抗能力,没想到你在黑乌鸦的手里,竟然还能保留一分桀骜不驯。”阿夸维特这会儿话不仅多,还欠揍得很,“看来那位干部也不过如此。如果在我手里,我相信你一定能学会怎么做好一个任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洋娃娃。” 阿夸维特说完,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懊悔。 糟糕,嘴瓢了。 他哀嚎,我高冷又人狠话不多的人设甭了啊。 再偷偷看看金发青年,依旧那么性感,可爱。 阿夸维特在心底缩成团大哭,我还想跟他做朋友,请他喝啤酒,吃香肠,一起跑步听音乐。 现在全没了。 我事先不就是想先跟安室先生当朋友吗? 朋友关系亲密无间,问问情报理所当然啊。 可当那个半长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说不定情人多的得按时间表排的花花公子从天而降劫走人后,一切都变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阿夸维特冷着脸,硬是让人看不出心底的纠结无措。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降谷零瞪了他一眼,阿夸维特! 你在变态的路上还挺有天赋啊。 你这是本色出演的吧? 降谷零沙哑着嗓音,忍着喉咙的疼痛,语气艰涩地说:“你的垃圾话可以适可而止。想问什么就问。” 他这会儿也看出来了,阿夸维特这一系列离谱到家的行为只是为了吓他,然后从他身上得到情报。 降谷零:你们国家官方就是这么培训特工的? 他磨了磨牙,心中产生了些许疑惑。 他虽然确实知道很多情报吧,但一部分是从系统送的漫画里了解到的,一部分是侦探‘看出来的’,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这些卧底将目标都对准了他。 他又不是清道夫琴酒,也不是二把手朗姆。 代号成员的消息没泄露之前,他明面上只是一个可怜的,无辜的,被抓进组织的普通人而已。 卧底都疯了? 降谷零一头雾水,阿夸维特却因为他镇定的姿态心生怀疑。 这安室透好像确实有点东西,他知道轻重缓急,不是真的天真无知。 既然如此,他说出来的话就要打上问号了,还是做好准备再套情报吧。 阿夸维特将拽下来的金色发丝妥善收拾好,在降谷零诡异的眼神下,翻开记录本查阅了下,就去拿出一个空针筒走过来。 降谷零满脑袋问号,这是要抽血? 他自问没有见不得人的,而且只是普通人,抽了就抽了,就当献血了。 反正组织实验室肯定也有他的血液样本。 他完全不虚。 搞清楚了阿夸维特是纸老虎,不会真将他怎么样后,降谷零也就放开演了。 “你想干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捂着脖子痛苦的咳嗽着,慌乱地阻止:“咳咳,咳,你不要过来啊。” 他衣着凌乱,神色狼狈,无助地朝床角缩了缩,嗓音慌乱地喊:“你不要碰我,咳咳,我会听话的,你别乱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阿夸维特顶着掌印,在心中又双叒叕骂自己一句:我真不是人啊。 看看把小哥都给吓成什么样了! 我和他永远都不能当好朋友了。 好他么难过啊。 偷看到这一幕的降谷零差点没憋住笑:“噗、咳咳,咳。” 阿夸维特僵着脸伸长手臂,看似粗暴却没敢怎么用力的拽过降谷零的胳膊,一针扎进去就开始抽血。 “唔,疼。”降谷零想要抽回胳膊。 随着药效的退去,他的力气缓缓恢复过来,反抗的动作也大了起来。 拉扯间,针头划破血管,在胳膊上留下很长一道伤口。 鲜血像地泉一样涌出,滴滴答答落的到处都是。 阿夸维特不耐烦了,他伸手捏住降谷零的后颈,微微用力。 “乖点,小猫。”他居高临下的警告。 降谷零当即噤声,像是被命运扼住命脉的小猫咪,一动也不敢动了。 阿夸维特从医药箱拿出纱布按在降谷零手腕上,纱布很快被血液浸湿。 他稍微用力气按住,降谷零刻意夸大了感受,呜咽着说:“唔,不要动了,好痛。” “血是流的多了点。”阿夸维特盯着伤痕,眼皮抖了抖,气势不足地威胁:“怪你乱动,配合点。” 他拿开纱布看了看血管位置,皱眉说:“又出血了,忍着,我会轻一点的。” “……好。” 降谷零抽着气,唇瓣都苍白了起来,像是忍着剧烈的疼痛。 阿夸维特重新拿出消毒水和纱布,耐心处理着降谷零胳膊上的伤。 降谷零汗涔涔的躺在床上,强行爆发过后,此时没有半分力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急促的喘息着。 忽然,阿夸维特像是看到什么,放下消毒水,绑好纱布后,探手从降谷零身侧拿起一个有些发烫的翻盖手机。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6章 笑不出来了 降谷零觑了一眼,是萩原的手机,刚才挣扎时不小心弄掉了。 不过,这里面又不是安装了微型炸弹,阿夸维特用得着这么严肃吗? “居然还在通话中,哈,看来那个花花公子对你还挺上心的。”阿夸维特嘴角上扬,语气带着冷嘲。 什么? 降谷零被惊得遽然坐起,闪到了腰。 他龇牙咧嘴哼哼了两声,强忍着痛楚急忙扫过一眼,和松田通话中。 演得很开心的降谷零:笑不出来了。 萩原,你给我手机的时候没说接通了啊。 你害我! 本以为萩原是担心他没带手机,这才把自己手机给了他,让他有机会联系警察或者松田求救。 没想到—— 快回忆下他都说过什么。 认真回想了一遍后的降谷零眼前一黑,魂儿已经逃离地球飞往火星,身体在原地当场抠出三室一厅。 #黑历史+1+1+1# #社死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手机还给我。” 这可比安装了微型炸弹还恐怖啊。 他忍着痛抽噎的声音竟然还带着丝丝恳求。 阿夸维特面容冷倦,把馋你身子的坏人手机还给你? 想什么呢。 他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手机,群体中的败类。 他冷嗤一声,朝对面挑衅挖苦:“小子,人既然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你最好不要不识好歹。听得这么多,尽兴了吗,接下来你可不能听下去了,省得打扰了我的兴致。” 他面无表情的在降谷零腿上用力一捏,降谷零疼得低低呻吟一声。 阿夸维特确保对面能听到声音后,果断挂断手机。 心里暗自称赞自己机灵。 对面那位劫匪听到他已经采摘了玫瑰,想必就不会继续纠缠了吧。 大家都是‘极道上’的人物,不至于这么没品从别人怀里抢人吧? 才反应过来阿夸维特的骚操作是什么意思的降谷零表情凝固,他伸手捂住脸,双眼失神,内心不住的哀嚎。 我的清白!! 阿夸维特,你是上天派来害我的吗? “你是有什么大病吗?阿夸维特。” 降谷零忍不了了,他不装了。 猝不及防被叫出代号的阿夸维特呆了呆,啊,安室透知道他的代号! 糟了糟了,暴露了,波本是不是要杀过来了。 回想了下他之前以为安室透不认识他,就装作不是组织的人,对安室透上下其手的欺负人家,然而人家早就知道他是谁了。 不是,你知道我是谁,你怎么不开始就喊我啊。 那时我碍于代号成员的威严,怎么都不可能做出这么社死的事情来啊。 现在这、这—— 阿夸维特:脚趾抠地。 谢谢,已经尴尬死了。 他勉强维持着冷静,认真地辩解:“我这是帮你摆脱麻烦,那位长发小哥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今天你能遇到他那样的人,足以说明波本对你的保护不够上心。” 降谷零气恼地从他手里抢过手机,抱怨地说:“你这是帮我摆脱麻烦吗,你这明明是找事。” 搞得我现在还得想办法向同期解释刚才的一切都是误会,这话我怎么说得出口! 阿夸维特气势莫名矮了一截,他表情挂不住了:“……希望某些人质可以摆正态度。” 降谷零揉着腰侧坐着,让自己好受些,他双手抱胸,冷着脸,阴沉沉道:“你不提我都忘了,你有事情发邮件找波本,绑架我安室透干嘛?” 阿夸维特心虚,阿这、这不是你好欺负一些吗? 忽然,降谷零的组织联络手机响了,他气势汹汹的摸出手机一看,琴酒。 降谷零:…… 这种时候,不太想接。 阿夸维特,你扮坏人怎么就不彻底点,好歹把我身上的通讯器全都没收了,实在不想费劲,你开个屏蔽器也成啊。 就这样放着不管,你可真行。 他沉着眉眼盯着加拿大卧底,像极了上级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阿夸维特:不敢动不敢动。 说实话,琴酒也不想打这个电话。 他任务刚结束,还没来得及吸口烟放松,伏特加就报告说阿夸维特绑走了田纳西,现在阿夸维特联系不上,担心人是不是已经嘎了。 再怎么说都是代号成员,不清不楚的没了算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消息时,琴酒咬着烟蒂,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也挺怀疑田纳西搞死了阿夸维特,毕竟阿夸维特那脑子,不太可能主动去绑架别人。 肯定是田纳西自己无聊了找乐子,迫害到阿夸维特的身上了。 既然阿夸维特联系不上,他就直接联系田纳西,幸好田纳西的手机还能联系到人。 电话接通的一瞬,琴酒语气平淡,声音哑沉的说出第一句话:“阿夸维特还活着吗?” 紧接着第二句:“死了将尸体给基安蒂处理,你回基地。” 降谷零无言以对,尴尬的气息通过手机朝琴酒那头蔓延去。 阿夸维特没死,但他已经社死数次了。 降谷零发自灵魂地拷问了一句:“琴酒大人,组织以后招人,能不能先检查下脑子?” 琴酒一时没拐过弯儿来,问:“怎么,你终于认识到自己脑子有问题了?” 缩在一边像个犯错的泰迪一样的阿夸维特听到这个不应该出现的名字,警惕地问:“什么,琴酒的电话?” 他震撼不已,琴酒为什么会给波本的小情人打电话啊,听起来二人还挺熟。 这、这这这—— 琴酒听到陌生的声音,反应极快地问:“你身边是阿夸维特?” 难怪你忽然这么有礼貌,还喊我一声大人。 他问:“阿夸维特为什么联系不上?” 这质问的语气还真是让人不爽啊,他联系不上关我啥事! 降谷零开了外放,瞥了眼紧张兮兮的阿夸维特,无辜地说:“琴酒大人,阿夸维特大人为什么联系不上,我一个普通的被他绑架的外围成员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他尾调软软的拉长,听起来一派纯良。 他是绝不会替阿夸维特描补的,不踩一脚都是他涵养好。 琴酒心知这肯定是田纳西的算计,但阿夸维特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压低声音,冷冷地问:“阿夸维特,为什么绑走安室透?” 阿夸维特:天崩地裂!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7章 好玩吗?(感谢大家的礼物,加更~) 阿夸维特此时汗流浃背了,他没想到这事儿会惊动琴酒,他以为顶天了就波本知道,到时他与波本利益交换,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就完了。 那个神秘主义者虽然难搞,但只要给足利益和情报,事情还是能顺利解决的。 哪知道琴酒会横插一脚。 那可是敏感多疑的琴酒啊!! 更惨的是,他该怎么解释。 他一个代号成员,去绑架一个组织外围成员,怎么都说不通啊。 他总不能说想从安室透身上打探情报吧? 在组织里,随便探听情报可是大忌,琴酒会杀了他的。 阿夸维特急得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 睿智的阿夸维特脱口而出:“我意外见到波本养的小情人特别合我胃口,绑过来玩玩儿而已。难道不行吗?” 降谷零的表情扭曲了,他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 他猜得出阿夸维特是为了情报,但偏偏阿夸维特没来得及问。所以按现在的情况来讲,就是阿夸维特抽风绑走了他,还差点搞没了他的清白。 你理由还挺合情合理?! 降谷零:“……” 阿夸维特,我只是没帮你解释,你就将飞镖插我身上了? 也是我现在被你下药了,不然高低得给你两拳,牙都给你打掉。 电话另一头的琴酒不小心一个用力将烟蒂咬断了,他目光森冷,神情阴鸷,声音透着风雨欲来的压抑:“你碰他了?” 如果碰了,田纳西就只是一时翻车而已,但他的报复谁都拦不住。阿夸维特算现在没死,他也得考虑让人去收尸! 组织能用的人本就不多,偏偏稍微有点能力的还拼命作死。 琴酒将烟蒂扔到地上,踩进泥里,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阿夸维特垂眸看着被血染红的床上,握着手机,衣衫不整,脖子上和手上都有勒痕,凄凄惨惨的金发小可怜,陷入了沉默。 那什么,这会儿说没碰,会不会有人相信啊? 可我真的只喜欢女孩子啊! 沉默让空气变得焦灼。 降谷零着急:你倒是解释啊,碰没碰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赶紧还我清白。 阿夸维特着急:我该说自己碰了还是没碰啊,琴酒会信哪个啊,我的卧底危机。 一时间,二人急的都冒汗了。 电话那头,琴酒似乎从这震耳欲聋的沉默中得出了什么结论。 他安静了很久,才语气沉重地说:“把你手头上的一切任务和情报都交接给基安蒂吧。” 不然等你被田纳西搞死了,我还得费心收拾烂摊子。 阿夸维特瞳孔骤缩:糟了,琴酒怀疑我了,他要来杀我了。 他心脏猛烈的跳动,大脑飞速转动着,想办法给自己洗脱嫌疑,语气变得极为冷静:“怎么,我不过是睡个人而已,你还要处罚我啊?还是说你也看上了他,恼怒我先下手?” 想想琴酒那清心寡欲的模样,他随口补上一句:“我不介意你一起来。” 眼看话题一路朝着失控的方向而去,降谷零冷声制止:“阿夸维特,你不要污人清白!” 他浑身气场倏地阴沉下来,本该清澈的紫灰色双瞳里,此时翻涌着看不清的情绪,让人浑身汗毛直竖。 阿夸维特:“……” 完了,忘了这儿还有个当事人。 他还没来得及跟当事人串供。 他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掌心微微出汗。眼神四处游移,唯恐下一刻琴酒忽然冒出来,将枪口对准了他。 谁知琴酒压根不听降谷零说的话,也没将阿夸维特的邀请当回事。 自从安室透这个人进组织后,组织里脑子有病的人多了不少,他都习惯了。 反而问道:“阿夸维特,为什么联系不上。” 因为过于紧张,阿夸维特喉咙干燥得粘连在一起,几乎无法发出声音。他努力咽了咽唾沫,才嗓音沙哑地说:“手机忘车里了。” “废物,连手机都能忘,你还记得什么——” 琴酒骂到一半,才想起这家伙忘记手机的原因是忙着享受绑去的‘美人’。 琴酒暗咒一声,揉了揉额头,眼底透出疲惫和不耐烦,像是已经忍到了极限。 为了保住阿夸维特小命,他提醒道:“离安室透远一点,基安蒂很快抵达。” 他话锋一转,朝降谷零警告道:“T、安室透,你也安分点。”不要真将人给我弄死了。 说完,他‘啪’一下挂断电话。 房间内陷入死寂。 片刻后,还是阿夸维特打破了气氛,他不演了。 几乎瞬间,他身上的恶人气场和轻浮尽数消失,死板的严谨带着一丝缺根筋的傻气出现。 “……哟,变脸呢?” 降谷零语调渗人,暗藏针对。 阿夸维特理亏地摸摸鼻子,轻咳一声,站姿笔直,像个军人一样说:“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欠你一个人情,在不违背我心中底线的情况下,我会竭尽全力帮你去做。” 降谷零:呵呵。 你的人情很值钱吗? 你的小命都捏在我手里好吗! 一时间,心里的怨气压过了操心师的性格覆盖。 他握了握拳头,感受到药效已经差不多没了,皮笑肉不笑地扬手将手机扔上床。 手机砸在被褥上时,他已经一拳头砸在了阿夸维特脸上。 阿夸维特一懵,就被迫接招,二人在这个不太大的房间打了起来。 降谷零出手是凌厉的,他眼神平静的冷漠,没人知道他此刻有多咬牙切齿。 阿夸维特躲开降谷零的肘击,侧身闪开踹过来的腿。 降谷零扬眉,身影在二人交错时,强行停滞住,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一拳砸在阿夸维特下颌,又抬起膝盖,狠狠撞击在他的腹部,紧接着一脚将人蹬开,撞在桌子上,医疗箱砸落在地上,药水翻倒了一地。 降谷零神色不变,趁阿夸维特没从疼痛中回过神,蹲下身按住他的脑袋狠狠砸在地板上。 在他晕乎乎抬起头时,捡起滚在身边的针筒,针尖径直对准了他的眼睛。 “好玩儿吗?” 降谷零单膝跪在地上,紫灰色双瞳化作幽深的古潭,摄人心魄。他左手低着下颌,声音低沉华丽,再也找不到之前的丁点气弱。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8章 我帮你杀了波本 酣畅淋漓的战斗让降谷零发泄了心中的怒火,他情绪勉强回升了些。 拽着阿夸维特的头发,让他被迫仰起头,假笑着问:“阿夸维特大人,疼吗,我是不是也该轻点。” 阿夸维特:头、头好晕。疼,身体也疼。 他就是再傻,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不对了。 这堪称凶残的战斗方式,和让人浑身冒鸡皮疙瘩的强悍气场,怎么都不可能是一只金丝雀能有的。 他是谁! 阿夸维特满脸震惊,还没来得及问,就见金发青年扯了扯嘴角,声音轻快地说:“我觉得不需要邀请第三个人入场,两个人一起玩儿的也会很快乐,对不对,阿夸维特大人~” “您可千万撑住了呀,不要喊出声哦。” 他笑容灿烂的举起拳头,眼神冰冷无比,没有夹杂任何感情:“喊出声了,我就捏碎你浑身的骨头。” 失去了伪装的紫灰色眼眸,显得冷冰冰的,格外让人感到恐怖。那仿佛将人的胸膛划开,剖出里面血淋淋的心脏,让其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丁点隐藏的地方。 阿夸维特挨着地面的背泛上一阵阵凉意,雨点般的拳头密集的砸在身上。他紧咬着嘴不敢出声,唯恐真被拆了身上的骨头。 不久后降谷零打累了,甩了甩手,坐在地上靠着床休息。 他瞥见阿夸维特躺在地上装死,神色锐利又冷漠,嘴角勾起了模糊的弧度:“阿夸维特,以后说话做事先过过脑子!” “脑子要是不用,不如做成脑花喂鱼。没脑子不用思考了,说不定你还不会这么惹人生气。” 阿夸维特:你嘴好毒。 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阿夸维特艰难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到了降谷零脚边,瓮声瓮气地问:“你究竟是谁?” “组织里那些金丝雀的谣言是假的!” “你一直都在演我!” 降谷零连档案都没想在公安留,就更不可能在这群卧底面前暴露自己。 当然,他也绝不会承认金丝雀什么的。 他不动声色地说:“你不是很机智吗,你猜啊。” 阿夸维特直起上身,简单的动作让他浑身疼得直吸气。 他偷看了眼金发青年胳膊上崩裂的伤口和染红的纱布,龇牙咧嘴揣测道:“你跟波本是搭档?” 降谷零面上八风不动,充满深意的眼神落在阿夸维特身上,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阿夸维特眼睛一亮:“我懂了。组织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你确实是波本绑进来的。但你隐藏了实力和真正的性格,你想要报复波本。” “或许,你还想取而代之,杀了他得到波本这个代号。” 他眼珠子转了转,既然安室透有野心有能力还有心机,迟早会爬到组织上层去,现在他们交个朋友,额—— 阿夸维特缩了缩脖子,以现在的情况交朋友有点困难。 但没关系,他可以选择投靠安室透当下属啊。 只要你给我提供情报,我就能屈能伸。 他再次自夸了下自己聪明。 想听听他还有什么骚操作的降谷零:!! 突然间,#我和自己反目成仇# 他神色震了震,诧异地眼神凝在阿夸维特身上,没想到你这脑子还能想到这么有趣的剧本。 很好,它是我的了。 窗外的光芒洒在他的脸颊,勾勒出他嘴角的笑意,冷漠又有恶劣。 他以一种平静到事不关己的坦荡神色说:“你知道太多了——” “等等。”总觉得对方下一句话要嘎了他的阿夸维特连忙大喊,“我可以帮你。” 见金发青年颤抖着双手撑着地面缓缓起身,他急急道:“我帮你杀了波本,以后暗中听你行事,只要你放过我,让我活下去。” 只想找皮带勒紧裤子的降谷零:…… 他本就没想杀人,但这话不能直白的说出口。 降谷零想了想,放空思维后,话语不受控制冒了出来:“杀你?你想得美。” 他恶声恶气:“我都没死呢,你还想死在我前面,哪有这么美的事情。你别想做的比我更成功!” 阿夸维特:啊? 他傻眼,面前的人是不是突然哪有不太对了? 降谷零从地上捡起皮带绑好,又扯掉撕坏的绷带,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扣紧衬衫和西装的纽扣,将自己打理整整齐齐后,他垂下眼帘,居高临下的盯着阿夸维特,嘴角上翘,但沉寂的瞳孔中毫无波澜。 “你以后要是再敢胡说,我就用锤子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掉,明白吗?” 阿夸维特忙不迭地点头:“不敢了,我不敢了。” 他就机智了这一次,还踩到了大雷,以后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 刚才决定假意投靠对方的决定不算! 见金发青年收拾好了,朝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坐去,阿夸维特拍拍身上的土爬起来,小心翼翼地问:“我能知道你的代号吗?” 你都这么强了,没道理没代号啊。 降谷零深呼吸:你想知道哪个? 波本?卡慕?还是田纳西? 他没回答,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以萩原和松田的能力,怕已经找过来了。 可房间一片狼藉,根本来不及收拾,这要是被人看到了铁定得误会。 他顿时火冒三丈,没好气地说:“喊我名字。” 阿夸维特揉揉胳膊,瞄了眼他被西装遮挡住的伤,负责任的走上前说:“我知道了,那么安室君,我给你处理伤——”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降谷零,没留意脚下的药瓶子。无意间一脚踩上去,整个人向前滑去,撞到了降谷零身上。 没来得及躲过去的降谷零脸色一变,睁大了眼睛。 咚! 他和椅子一起砸到地上,他的头狠狠磕在地板上,本就因为麻醉药后遗症而头晕恶心的他直接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绊倒在他身上的阿夸维特牵扯到受创的内脏,一口血喷在他的身上:“安、安室君?” 我完了! 哐当!! 大门被砸开的声音震耳欲聋。 不等阿夸维特爬起来,就见戴着墨镜的凶恶卷毛携着滔天怒火和恨意冲了过来,动作暴虐地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声音像毒火燎过一样: “你!这!个!混!蛋!”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9章 同期正在赶来 没人知道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内心承受了怎样一番煎熬,他们开着手机外放,点了录音,报了警,又征用了路人的车和手机。 开车的萩原研二以近乎炫技的方式飞驰着,这极力挑衅交警的行为让他们身后跟了一长串交番警察。 松田阵平握着安全带的手隐隐发白,他死死盯着手机,分辨着里面传出的杂乱声音,尝试确定位置。 二人心思牢牢放在小小的手机里,里面稍微有一点动静,都让他们心惊胆颤,直到车停下。 松田阵平眉眼一厉:“车开了三十分钟停下,一路从吵闹到安静。我听到经过了米花车站,现在停留的地方有黑鸦,也很安静,地方比较偏僻。” 他脑中飞快调出米花町地图,意识从上面一条条街道滑过,否决了超过半个小时车程的地方,划掉闹市区,再划掉内河和临海区域。 稍稍思索,松田阵平眼里带着冷戾,笃定道:“3号街,2丁目11番地,这是唯一符合的地方。hagi!” “收到!”萩原研二精神一震,确定了位置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半个小时内到达。” 要不是他们不知道地方走错路耽搁了,抵达时间会更短。 手机里有声音响起,是劫匪暴躁的逼降谷下车。 “再快点,hagi。” 松田阵平握紧安全带,用力咬着后槽牙,牙齿摩擦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像是要把谁的骨头的嚼碎一样。 萩原研二面上带笑,桃花眼弯起,哪怕眼里没有笑意,也给人一种风流之色,他语气郑重地说:“那就抓紧了,阵平酱。” 车速在原本的基础上,竟然再提了一档,速度快得好像车轮没挨地在平地飞一样。 [你应该知道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吧?] 降谷零充满正气的声音经过手机似乎有些失真,他在好心提醒劫匪做事前想想后果。 萩原研二抓紧方向盘,提了提嘴角,笑得很冷:“小降谷还是这么较真呢。” 他亲身感受过那人身上的杀气,并不觉得小降谷能说服那人,反而可能会起反效果。 萩原研二压下心底的担忧,控制着车身侧身顺着大货车和面包车中间滑过去,再快速恢复四轮着地的状态。 看着前面堵着的高架桥,他喃喃道:“等救了小降谷,我让他赔车主一箱保温杯!” 说着,就将原车主的保温杯扔了下去。车轮碾在保温杯上高高弹起,车轮在半空中依旧加速转动。 紧接着,黑色汽车像是进入了什么科幻大片一样,飞跃而起,一路擦着下方的汽车开到了高架桥对面,将交番的警察都甩掉了。 忽然,手机里一声大响。 砰! 是枪声。 接着好像有什么倒地,然后手机里除了一些零碎的不明所以的声音外,再没有其它。 车上二人面色俱是一变,心在瞬间沉入谷底。 劫匪,撕票了吗? 耐心再听,依旧就悄悄的。 就像、就像手机和人已经永远留在了安静的荒冢,渡鸦凄厉的叫声相伴,此后世界一片死寂,唯有呜呜的轻风哭诉,糜烂的花香萦绕,枯叶安静陪伴,厚重的尘土覆面。 不可能的,他可是警校第一。 像骄阳一样璀璨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安静的死在黑暗的角落里。 “应该没有。”萩原研二大脑一片混乱,他嗓音干涩,本能的找着借口,“他不会杀小降谷的,他要是想杀小降谷,这一路上随时都可以动手。” 这话倒是安慰到了松田阵平。 按照犯人的形式逻辑,显然不会就这么杀人的。 “我知道了,我把地址给班长发过去,让他带着警方尽快赶上我们。” 松田拿出一个新款手机,额,还是车主的:“喂,班长,地址找到了,我发给你。你带搜查科尽快赶到。” 他没有多余一句废话,说完就挂断了。 萩原研二看着车窗外的环境,勉强缓和着气氛说:“小阵平,我们今年一起攒钱买车吧,我一定要把车门改装成鸥翼式车门,再改造一下动力引擎,争取让车能飞起来!” 那时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煎熬了吧。 “我等着。” 松田阵平眉眼稍微松了松。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到令人心悸的手机里终于传出了声音。 [你,这位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降谷零的声音。 虽然过于虚弱,但起码人还活着。 万幸,他活着! 二人心中的大石头顿时被搬开,齐齐松了口气。 很快,匪徒的回应让他们这口气松早了。 “hagi……” “小阵平——” 二人下意识叫了对方,又齐齐闭嘴。 糟糕,金发大老师/小降谷不会真清白不保吧? 松田阵平抬起眼,眼底落下一片阴霾,身上的黑气已经快要凝聚成实体了:“还要多久到?” “二十分钟。”萩原研二脱口而出,显然他也一直在关注着时间。 对面的对话一直在继续,直到那句‘金丝雀’冒出来,二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不管是曾经面对面见过降谷零的萩原研二还是后来看监控的松田阵平,此时都回想起之前降谷零身上斑驳狼狈的痕迹。 “那人的目标一直都是小降谷。”萩原研二神色难得的庄重和严肃。 那个劫匪口中的乌鸦组织应该就是小降谷现在待的,未来小诸伏卧底的组织。 一般极道上的人可没那么大本事知道这个组织。 看来劫匪也不简单。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情报,努力不去深想对面降谷零那竭力抗拒和无力地声音。 不过—— “那人给小降谷下药了,难怪小降谷听起来状态那么差。” 萩原研二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手背青筋鼓起,指尖都因过于用力而泛白。 [你身上有抗药性,饲养你的人玩儿的挺花啊。] 咔嚓。 方向盘上有了细微的裂痕。 萩原研二面上几乎瞬间冷得结冰。 松田阵平眼神晦涩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里世界那些东西,他们这段时间没少去查,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了准备。 但亲耳听到果然还是让人愤怒。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0章 萩原:我当时害怕极了(感谢大家的礼物,加更~) 手机那头,降谷零忽然咳嗽的很厉害。 萩原垂了垂眼,怎么回事,那人动手了? 听着降谷零强忍着痛苦想跟匪徒谈条件,但结果却并不好。 二人身体骤然紧绷,脸上尽是暴怒,眼里因为过于愤怒而充斥着红血丝。 “我要拆了他!” 松田阵平心中那团火越烧越烈,胸腔中仿佛埋了一个炸弹,让他想要快点找到那个人渣,将他炸成烟花才能给爆裂的情绪一个宣泄口。 [咳咳,咳,你不要过来啊。] [唔,疼。] [不要动了,好痛。] 曾经开朗坚定的声音此时只剩下无力忍受痛苦的呜咽。 车内一片死寂,哪怕三号街已经到了,他们也没有半点喜色。 [血是流的多了点,怪你乱动,配合点。] [又出血了,忍着,我会轻一点的。] 听到那个人渣敷衍又恶劣的声音,萩原研二惊怒不已,有汹涌恨意在眼中烧灼。 你知道你在折磨的是谁吗? 那是—— 我们的警校首席啊。 是我的挚友啊。 他是明日的曙光,是璀璨的太阳。 他本该享受荣光,鲜花铺路,有友人并肩相伴,笑着踏入黎明。 而不是有黑暗降临,美好中途夭折。 让他被迫经历孤寂入骨,枷锁缠身,亲手埋葬了过去,背负苦痛而无法回头。 萩原研二脸色铁青,眼里闪过米花商场时小降谷的模样。 他当时站在橱窗外,就那么好奇的看着精致的模型,伸手想要触摸时,就像用手心接住了今天明媚的阳光。 他含笑凝望,说:这模型,真漂亮啊。 此时想起来,却恍惚有种错觉,仿佛当时金发青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那么轻轻说了一句:这世界,真漂亮啊。 他曾经在笑,是昂扬向上,意气风发。 他现在在笑,犹如是祈祷,分明悲戚。 萩原研二用力到颤抖的手按了按心脏,桃花眼里填满了疼痛和戾气:“再有五分钟!” 他喃喃自语。 耳边痛苦的喘息似乎化为无数尖利的刀刃迎头砸下,不然他怎么会有种被刺伤的痛感。 萩原研二从不知道,原来时间可以这样煎熬。以至于每分每秒都在悲伤和沉默中绝望,心也一点点冷了下来,犹如冬日荒山上那一簇取暖的篝火,在黎明时渐渐冷却,淡淡的青烟和凉透了的余烬被遗落下来,凭添几分荒芜和悲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让时间过得快一点,还是慢一点,仿佛这样,就不用面对之后的地狱,就能自欺欺人的延长审判的时间。 不,还是快一点吧。 快结束这场折磨人的酷刑吧。 他想,他得将小降谷带回来才行,哪怕他支离破碎。 这世界……多好啊,只要他还活着,只要大家还在,就能走下去的。 太阳东升西落,花开了又谢,潮汐涨涨停停,他都要去看一看才是。 在他身旁,脾气暴躁的松田阵平却是罕见的安静。 他没有做出任何不成熟的举动,也没有大声怒骂,但周身气场犹如即将暴雨倾盆、山峦将倾的夏夜,沉闷压抑的让人心慌。 他沉着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严实的盒子,熟练地打开盒子的开关,露出里面一格格装着不同颜色和形状的或粉末、或晶体的东西。 萩原研二无意间瞥了一眼,差点就魂飞魄散。 那些是环四亚甲基四硝基胺、TNT三硝基甲苯等等芳香族硝基化合物,重点是,可以随时自制炸药。 只是震惊的功夫,松田阵平已经用零碎的小东西装着材料制作好了威力极大的炸药。 将车连人一起炸上天是没问题的。 萩原研二瞄了眼被手机收音口粘着的口香糖,恍然大悟,难怪你随身带了这么多糖,原来是做C4炸药的粘合物。 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苦酸味,他甚至来不及去听对面那人渣挑衅的垃圾话,心中的愤怒恨意就被粗暴踢飞,眼里只剩下那些小小的不起眼的黄色结晶固体。 他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坐立难安地问:“小阵平,你什么时候开始随身携带炸药了?” 我这辈子该不会有机会把手铐拷到你手腕上吧? 松田阵平小心包裹好炸药,头也不抬地说:“上次你差点被炸死开始的。” 十一月七日那天,他们不仅遇到了降谷零,后来也从警视厅知道了当天犯人手里拿着炸弹遥控器,还得多亏那杀手将人给狙杀了。 不然他很可能就彻底失去hagi了。 不,应该感谢金发笨蛋才是,是他救下了hagi。 但从那天起,他总在梦中见到hagi在那高楼上被炸成一簇烟花。 哈,多地狱的笑话。 萩原研二:汗流浃背了。 他干巴巴地说:“那你带的也应该是防爆这类的东西啊。” 带炸药算怎么回事? 太危险了。 松田阵平小心衡量着小勺子上的粉末,吓得萩原研二将车开得更稳了。 至于小降谷,那什么,失去清白的事情先不急,毕竟他现在一着急,就可能和小阵平被炸药炸上天啊。 咕咚。 萩原研二咽了口唾沫,手上都因为冒汗而打滑了。 松田阵平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淡淡地说:“带上炸药,以确保万无一失。” 萩原研二:瞳孔地震。 不是,你这个万无一失,指的是什么? 他总觉得脖子凉凉的,之前被小阵平揍过的脸又开始幻疼了。 “手机挂断了,小降谷怕是更难了。” 萩原研二连忙转移话题,唯恐旧事重提的小阵平揍他一顿,先用小降谷顶下雷。 毕竟,当情绪到达极致时,很可能会反扑成暴烈的大火,不分敌我。 松田阵平凉凉应了一声,彻骨冰寒的声音在车内回响:“没关系,那个人渣会更不好过。” 哇,阵平酱真生气起来太可怕了,吓到hagi了。 但是—— 他纠结地说:“小阵平,你知道你炸了人后,会进局子吧?” 到时候他要强行带小阵平自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小阵平跑啊。 这可是他亲友! 松田阵平露出一个核善的笑:“放心,我只打算恐吓一下,不会真炸。” 不,这完全放心不下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1章 基安蒂:我看到有车在天上飞 一栋别墅孤独的矗立在偏僻荒凉的位置,蓝色的轿车就像优雅敏捷的豹猛地窜出来。 车还没停稳,松田阵平已经揣好炸药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等hagi停好车啊。” 萩原研二焦急地说。 他将车熄火,推开车门急急忙忙朝小阵平追去。 他完全不敢耽搁,唯恐一耽搁,眼前的别墅就炸成了废墟。 到时候小阵平不仅铁窗泪,他还得凄凄惨惨的帮小阵平打工还债。 毕竟这别墅,一看就很贵啊。 缩在草丛里喂蚊子的麦卡伦捏着空咖啡杯,视线茫然地落在了蓝色轿车上。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人从眼前飞过去了? 他定睛仔细瞅了瞅,车里空无一人,车主都没在。 真有人过去了! 不是,你是飞过去的吗?只是一晃眼就不见了? 还没等他找人,就听到哐哐的砸门声。 麦卡伦扭头看去,就见穿着黑西装的凶狠卷毛气势冲冲冲进去,一个半长发的看起来像个花花公子的男人面色凝重地追了过去。 然后,惊怒的声音带着能将人淹没的恨意传出: “你这个混蛋!” 麦卡伦沉思,有点像寻仇啊。 他抄起手机联系上基安蒂,问:“基安蒂,你到哪儿了?我这里出事了。” “……我在高架桥上堵着。” 麦卡伦眼神一闪,怎么基安蒂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忽啊。 “只要小金丝雀没死,其他你先看着办。” 基安蒂罕见的用不那么暴躁的声音将任务扔给了麦卡伦就直接挂断电话,朝琴酒拨了过去。 “琴酒,你一定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基安蒂压低声音,兴奋中带着不可思议。 正朝下一个任务地点赶去的琴酒坐在车上,点燃了烟,冷峻孤傲的面容在暧昧不清的烟雾下看不真切:“阿夸维特死了?” “额,不是。”基安蒂噎了下,心里的火热没被这盆冷水浇灭,依旧兴致勃勃地说,“我刚才看到有人把车开到天上去了,这太刺激了。琴酒,我要找到他,我要学——喂,喂喂,琴酒,你又挂老娘电话!!” 基安蒂气得差点要摔手机。 但一想到她刚才拍的飞天汽车,就舍不得了。 她咒骂了琴酒几句,骑着摩托车绕路朝3号街赶去。 那位将车开上天的小哥她自己查! 保时捷上,琴酒懒得听基安蒂胡言乱语的废话。 “今天还剩几个任务?”他嗓音冷冽地问。 伏特加将车靠边停稳,才推了推墨镜,遮住大大的黑眼圈,拉出清单数了数,说:“还有五个。” 他从身边的袋子里掏出两个饭团,自己一个给大哥一个,就当是中午饭了,将就着吃完就要去赶下一个任务了。 琴酒接过饭团想,只剩下五个任务,看来今天会有更多空闲时间了。 3号街,2丁目11番地。 麦卡伦从基安蒂那里得到了插手这件事的授权,他快速起身朝别墅走去。 此时别墅内一片混乱。 松田阵平不敢相信自己刚进来看到了什么。 房间内乱糟糟的,周围都是翻倒的医用品,那个人渣败类,衣衫不整的将降谷压在地上,身体上下起伏。 他眼睛一下就红了,扑过去就将人揪起来,打人超疼的拳头就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人渣身上。 他表情狰狞,动作充满了力量,出拳的力度快狠准,就像丛林中死咬猎物不放的王。 后脚跟进来的萩原研二先看了眼松田,见他正在暴打劫匪,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降谷零身上。 哪怕有所猜想,亲眼看到的冲击无疑更大。 房间唯一一张床上到处都是血,一路蔓延到了地上,小降谷侧脸也被血水染红。 他脖颈上的勒痕红的发紫,手腕上也是被绑过的痕迹。 他安静地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周围散乱的绷带铺在他身后,犹如断裂的翅膀。 他就像孤独的飞鸟,落入了猎人的陷阱,从此落幕。 这场面太令人心悸了。 萩原研二趔趄了下,跌跌撞撞冲过去,惊慌地握住金发青年冰凉的手:“小、安室……” 他神色紧绷地蹲下身,低哑的又叫了一声:“小安室……” 他红着眼睛,颤巍巍地伸手探向金发青年的脖颈,感受到手指下细微的跳动才终于放松下来。 看着小降谷狼狈的模样,他压制着心头涌起的悲怆,手忙脚乱地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小心翼翼替昏睡不醒的人擦掉脸上的血迹,默不作声的将他的衣服打理的妥妥帖帖,又理了理他灰扑扑的金发。 良久,他放下纸巾,目光心痛的落在金发青年疲惫的眉眼上,低头在他耳边小声温柔地哽咽说:“小降谷快醒来啦,你看,你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警校首席哦。” 金发青年酣然入睡,无知无觉。 “我该怎么办呢……”萩原研二静静地望着降谷零,缓缓低语,紫藤萝般的眼眸安静又悲伤,气势又如山岳般沉重无言。 你历经世事,受尽苦难。 我该怎么还你一场干净澄澈。 让你如一望无际的天空,光辉璀璨。 我该怎么让你开心,让你快乐,让你余生安然。 他握着降谷零的手,扬起嘴角,像在警校宿舍一样叫他:“快别睡了,醒醒~” 将那只手托到眼前时,他才后知后觉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他飞快将降谷零的衣袖拉上去,一眼就看到被鲜血染红的包扎潦草的纱布。 揭开纱布,下面的皮肤像是被细长尖锐的物品从血管上划过一条长长的伤口,让他的血一直止不住。 他忙从地上捡起消毒水和纱布,动作轻柔地替降谷零处理着伤。 “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是挣扎中受到的伤吗? 他笑着说,声音苦涩的让人只是听着就觉得舌根发苦,心脏生疼:“小诸伏要是知道了,你可就惨啦。” 房间另一边,阿夸维特抱着脑袋承受着拳打脚踢,一头雾水。 不是,现在日本这边私闯民宅还这么嚣张吗。 他咳嗽了几声,又吐了口血。 之前被安室透狠狠教训了一顿,伤了内脏。这会儿又被凶恶卷毛暴打,怎么自从碰到了安室透就没好事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2章 他是我的—— 邪恶卷毛的拳头邦邦硬,捶起人来疼得很。 阿夸维特一抹嘴角的血大喊道:“你谁啊,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这可是我家! 是我的安全屋。 你个混蛋卷毛上门欺负人,过分了啊。 松田阵平一拳将他砸倒在地,露出了极为冷冽骇人的神色,他一边打人一边嚣张地喊:“报警?你倒是报啊,马上报!” 一时间,竟让人分不清谁才是反派了。 阿夸维特捂着伤处疼得冒汗,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安室君晕倒的地方,惊讶的发现之前见过的花花公子竟然蹲在安室君身边动手动脚。 阿夸维特震惊,超大声喊的嗓音都快破音了:“住手,不准碰他。” 他迟钝地想,好啊,原来这个气场黑暗的卷毛是你的同伙! 我就知道你个花花公子心怀不轨,现在竟然还带着帮手找上门了! 他奋力推开松田阵平就朝着萩原研二跑去,边跑边喊:“拿开你的脏手,他是我的——”老大! 我刚投靠的老大! 你完了,我老大打人可疼了,等他醒过来打死你。 出于代号成员的威严和偶像包袱,他没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萩原研二随手捡起地上的医药箱砸过去,在阿夸维特躲避时,就被身后的松田拎着椅子毫不客气的砸在头上。 阿夸维特后脑勺一疼,跌倒在地。 被松田阵平一脚踩在胸口,无视他的徒劳挣扎,冰冷似刀锋一样的眼神盯着他的眼睛,言辞狠厉酷烈,几近陈述的重复道:“他是我们的——” 我们的同期! 我们的挚友! 我们相托后背的战友! 出于对降谷零身份的掩护,他的话也没有说完整。 阿夸维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先被对方那句‘我们的’给震撼到了。 你们连这种事都要两个人一起? 这就是日本人吗? 你们在某方面还真是自由开放到让人害怕! 紧接着就被那可怕的眼神和恐怖的气场惊到。 我就知道你们是极道分子,等我醒过来,马上就致电加拿大领事馆,联合日本公安抓你们去蹲大牢!! 脑袋眩晕之际,他最担心的还是安室君的贞操。 老大,不是我不给力,是对方不讲武德。 趁你我受伤的时候打上来,还是两个人一起来的! 阿夸维特被暴揍一顿打晕后,松田阵平脚还踩在他身上,锐利的目光已经看向门口目瞪口呆的中年男人了。 他推了推墨镜,眼底彻骨的寒冷还没散去,语气冷漠审视:“路过的?” 麦卡伦aka伊森·本堂颤抖着手捏紧了干瘪的咖啡杯,瞳孔剧烈震动着。 他完全忘不掉刚才阿夸维特大喊安室君是他的以及面前这个危险恐怖分子反驳的‘他是我们的’这句话。 中年男人保守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气氛隐隐不对起来,麦卡伦第一时间拔出枪,厉声道:“不准动!” 阿夸维特可以不管,但安室君不能落到这两个恐怖分子手上。 萩原研二第一时间挡在降谷身前,不着痕迹地朝松田阵平的方向挪了挪。 松田阵平松开脚,也状似随意的朝萩原这边移动了些。 他和hagi来得太急没带枪,班长又没跟上来,面对持枪歹徒总是稍落下风的。 但不要紧,他有手工艺术品。 他盯着麦卡伦忽然就笑了出来,气场变得混乱而疯狂,声音像是北冰洋经年不化的冰山,冷得让人畏惧。 “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啊。” 他眼中闪烁着一种弑杀癫狂的气息,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小小的像糖丸大小的丸子,在麦卡伦警惕的目光下,用力扔到窗外。 轰隆! 如同打雷一样的声音响起,脚下的土地和房屋都震了震,窗口的玻璃第一时间全部碎裂炸开。 浓烈的硝烟扑面而来,麦卡伦躲开玻璃碎片失声道:“炸弹?” “对,是炸弹。” 松田阵平从口袋中又掏出一个,小卷毛张牙舞爪,极尽嚣张地说:“现在,你不准动。” “不然把你炸上天!” 麦卡伦脸皮抽搐,这个疯子! 他万万没想到会遇到炸弹犯,手里的枪忽然变得烫手了。 早知道刚才就说自己路过了。 萩原研二低下头想捂脸,小阵平,你演过了啊,你的恶人颜太反派了啊。 对面都快灰了! 麦卡伦收起枪,举起双手语气沉着的说:“你冷静点。” 到底谁该冷静啊,你这个一言不合就拔枪袭警的犯罪分子! 松田阵平瞪了他一眼,见他老实下来,这才犹犹豫豫地侧头,目光似是不忍的落在了降谷零身上。 “金、安室怎么样了?”松田阵平差点叫出了降谷零的绰号,好在险险想起这家伙的假名,关心地问。 萩原研二忧心忡忡地说:“他胳膊上有伤,其他地方我没检查,还是先送医院吧。” 松田阵平赞同地说:“行,我来打电话。” 他刚准备联系班长,想问问搜查科的警方还有多久到,身后跟着的救护车上医护人员都齐着没时,带着神经质的大笑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 麦卡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神色一喜:“基安蒂。” 松田阵平听到这个称呼,瞟了他一眼,心知肚明这来的还是同伙。 他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迅速靠在一起,戒备地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位女士笑着走了进来,她身材高挑,棕红色齐耳短发有些凌乱,双眼画着黑色眼影,左眼下方纹着凤尾蝶图案的刺青。颈部戴着黑色脖套,身穿低胸黑色紧身衣。 她脚踩着黑色皮鞋,手上戴有黑色无指手套,气场张扬:“麦卡伦,让你带走咱们的小金丝雀都没做到,废物。” 麦卡伦被骂了也不生气,他指向松田,诚实地说:“他有炸弹。” “炸弹啊。” 基安蒂重复了一句,没有任何预兆地拔出大腿别的枪朝松田开枪了。 好在松田阵平一直警惕着她,身形一闪及时躲了过去。 基安蒂举起枪,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兴奋地说:“身手不错,我们再玩玩。” 松田阵平被气笑了,你们这群犯罪分子还真是百无禁忌啊。 然后,他掏出炸药盒。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3章 这波优势在我(感谢大家的礼物,加更~) 萩原研二猜到小阵平是准备制作一些威力小的炸弹,就打算争取些时间。 他拿着纸巾擦拭着手上不小心沾染的一丝血渍,语调轻轻柔柔:“你好啊,这位女士。” 他虽然是打招呼,可眸色暗沉,笑意不达眼底,周身的气息黑暗又危险,如同盛放的罂粟花,致命又让人不自觉沉沦。 “被这么忽视还真是让人难过呢。” 萩原研二扔掉纸巾,懒懒地倚靠在墙壁上,慢条斯理地从口袋摸出烟盒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抽。 他英俊的脸上勾勒出轻佻的笑,偏头弯起眼睛看过来时,却深邃的仿佛蛰伏的一只猛兽,即将冲破阻碍破笼而出。 基安蒂握枪的手一紧,笑的却更加肆无忌惮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碰到你们这样的人。” 直接杀了也怪可惜的,她要好好玩玩才是。 本以为琴酒让她接金丝雀会是个简单到无趣的任务,没想到却是给她派发福利。 琴酒发现她最近无聊了,送人来陪她打发时间吗? 那下次就少骂他几句了。 她收起枪就冲上去和萩原研二打了起来。 比起玩儿炸药的卷毛,这位气场过于黑暗的半长发帅哥更符合她的口味。 卷毛那边有麦卡伦看着,这局虽然二对二,但我们有枪,优势在我。 萩原研二与基安蒂交上手后,发现这女人真有嚣张的资本。 她力量很大,出手狠厉,动作间大开大合,连防御都很少,一时间让他疲于应对,一旁拿枪的中年男人还在虎视眈眈。 虽然暂时是二对二,可只要他将时间拖延下去,等班长来了,就能将这群犯罪分子都拷进局子里。 这波优势在我啊。 基安蒂打着打着,觉得有些不对,眼神冷了下来:“警方的擒拿手?你是条子?” 萩原研二轻笑,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难言的压迫感像海水下的暗流涌动,轻佻却带着不可阻挡的穿透力,他演得十分投入:“小姐还真有眼力呢。所以你现在袭警啦,开不开心呀。” 基安蒂的拳头和他的手掌碰撞在一起,二人同时退后了几步。 她狐疑地看了眼萩原研二,背对着阳光的他面容昏暗,本来柔软明澈的桃花眼深邃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小姐考虑好要跟我走一趟警视厅吗?” 萩原双手交叠在胸前,懒懒散散地问。可他说出的每个字都藏着冰冷的锋芒,仅是露出的那一丝危险就让人警觉。 基安蒂:警方不都是废物吗?该不会是黑警吧?哪方势力的?能不能挖到组织里。 这时,不知在忙什么的卷毛忽然出声:“让开,hagi!” 萩原研二默契地退后两步,一把托住昏睡不醒的金发青年朝窗外跳去。 同时,戒备在旁边的麦卡伦也大喊:“基安蒂,躲开!” 基安蒂反应速度也不慢,她忙跳开,‘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无数碎屑裹挟着强大汹涌的力量砸在身上,暴虐的力量将房屋一整面墙给掀飞。 焦糊味和硝烟味刺入鼻中,眼前的房间在瞬间坍塌了一半。呼吸间,黑烟和尘土席卷了这处空间,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跳到房子东边的基安蒂艰难坐起身,被炸弹对准的她被爆炸直接波及,整个后背都受伤了。 在她不远处,麦卡伦捂着滴滴答答滴血的胳膊踉跄起身,嗓音颤抖着问:“你怎么样,基安蒂?” 基安蒂一捋头上焦糊的头发,肉眼可见的暴躁了起来,她眼里蕴含着惊人的杀气,恨恨地说:“死不了!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炸弹是那个卷毛拿出来的吗?” 这么近距离扔炸弹,这是想同归于尽吗,疯子! 麦卡伦脸色苍白地上前将她扶起来,说:“是他亲自制作的。” “当场做出来的?” 基安蒂惊讶地问。 麦卡伦点头,笃定地说:“是,我亲眼看到他随身携带着炸药原料,当场做出来的。” 基安蒂皱紧眉,忍着疼站直,不情不愿地说:“看来不能杀了。” 她之前有听琴酒提过,组织就缺这方面的人才。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了能手搓炸弹的天才,不带回去就太亏了。 麦卡伦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眼神蓦然一沉,那个卷毛手动能力太强,也太危险了,一旦放任他流落在外,还不知道给社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现在这样才好,将人拉到组织后,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新人而已,自己一位代号成员稍微做点手脚就能将人处理掉了。 房子西面,从窗户跳出来的萩原研二捂着口鼻咳嗽个不停,他先检查了下小降谷,确定人被他保护的严严实实,连伤口都没裂开,这才松了口气,好奇地问:“小阵平,爆炸速度快了点,你是不是在TNT中把铝粉加多了啊。” 松田阵平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若有所思:“恩,应该是。不过爆炸的威力还行,在预测范围内。” 灰头土脸的二人从地上爬起来,挥手拍掉衣服上乱七八糟的碎片。环顾四下,扬起的土将视线挡住,让他们看不大清楚。 “也不知道那两人伤得怎么样。”萩原研二将降谷零朝干净的地方带了带,没发现手底下的人手指动了动。 他对小阵平有信心,那炸药看似威力大,但炸死人还是差了点的。 松田阵平将拳头捏的嘎吱响,语气里含着一丝没散尽的怒火:“没来得及出来那位,应该也有一口气。” 萩原研二眉眼舒展:“只是重伤就好,班长来了刚好可以捡个现成的。” 这可是业绩啊。 等等,班长……? 萩原研二表情一滞,与面色僵硬的松田对视一眼,目光齐刷刷落在了乱糟糟的别墅上。 那什么,等会告诉班长,他们其实是正当防卫,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这时,被枪声和爆炸声终于吵醒的降谷零意识还停留在被阿夸维特撞晕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强忍着头晕恶心,咬牙切齿地喊道:“阿夸维特——” 话音未落,他与两双眼睛径直对上。 好消息,这是他的同期。 坏消息,这是他的同期。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4章 萩原发现了盲点 在这充满硝烟味和焦糊味儿的废墟上,三人面面相觑,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倒塌的房子里有火噼里啪啦烧的声音传出,尘土也被风吹散,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降谷零: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他低着头,已经忍不住要瞬移出地球了。 松田阵平:降谷怎么不吭声,难道身心受创过于严重? 啧! 他朝萩原研二使了个眼色,交给你了,快点说些什么啊hagi,金发笨蛋就靠你安慰了。 萩原研二支支吾吾,他倒是想开导啊,但这事儿当事人不提,他不好去揭人伤疤啊。 他呐呐道:“那个,小降谷啊,你身体还……” 松田阵平看不下去他婆婆妈妈,别扭地说:“你别强忍着,要是站不稳,我给你搬——”椅子。 面对周围的废墟,他难得卡了一下,不知所措起来。 降谷零并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认为他站不稳,他面无表情,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阿夸维特,你完了。 他克制不住握紧了拳头,却恍惚想起那一直在通话中的手机,他眼神有些游离,身体僵在原地,只有脸上越来越红,直接蔓延到耳朵上。 为了避免同期再次提起尴尬的黑历史,他打断松田的话,并先声夺人质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他虽然猜到了萩原和松田过来肯定是因为手机——现在他一想起手机这个东西就羞耻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才找过来救他的。 但不妨碍他质问啊。 只要我转移话题的速度够快,社死就追不上我! 萩原研二眼睛眯起来,敏锐察觉到小降谷的情绪不对,或者说不太符合侧写逻辑。 他停顿了下,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小降谷,发现他除了羞恼和惊讶外,没别的情绪了。 萩原研二这才彻底从之前的愤怒中冷静下来,犀利的洞察力重新回到高地。 他摩擦着下颌,眼神闪闪发亮,事情貌似与他听到的看到的不同,有内情啊。 仔细想想,从他和小阵平赶过来到现在,时间也不长,而且小降谷胳膊上系绷带的手法也不像他自己绑的。 这里只有那个深褐色短发的男人,如果是他帮忙处理的伤口,这时间又缩短了很多。 额,这么短的时间,无论想做什么都不够。 所以,他和小阵平误会了? 他张嘴想问,目光不经意间从小降谷发红的耳垂上滑过,默默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像这事儿一提出来,大家都会尴尬啊。 但—— 我很开心! 他想。 那么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在小降谷的身上,真的太好了。 他默默道:我希望小降谷能在我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更自由而尊严的,行到最后,活得更好。 那是我最真挚的祈愿和祝福。 他眼底经久不散的阴霾突然稀薄了许多。 至于到底是怎样炸裂的场面才导致了这场误会,作为在场情商最高的人,萩原研二果断将问题抛开。 他拍拍肩膀的土,俏皮地wink了下,顺着小降谷的话笑容闪亮地回道:“我开车带小阵平过来找人玩儿,小阵平说他下次还来。” 松田阵平不太明白hagi怎么突然变得轻松了,而且还用这么烂的借口。见他这么说了,也就放弃了思考,先配合他,hagi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松田阵平擦着墨镜外的尘土,自顾自地沉思起来,目光落在金发笨蛋懵懵的表情上,臭着脸挑衅说:“没错,下次还来。” “……” 降谷零欲言又止,这假期活动听起来好开心。 就是不知道陪你们玩儿的阿夸维特开不开心。 他情绪缓过来后,才意识到鼻尖有刺鼻的味道,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他侧头看去,视线就此定格。放眼望去,好好的别墅竟然塌了一半,竟不知道视线该停留在哪个角落。 他真的只是晕了几分钟,而不是几天几夜对吧? 降谷零发出了像是做梦一样的呓语,在空中轻轻飘散:“这里,发生了什么?” 身边顿时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降谷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再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脸色顿时变了:“有炸弹的味道,出什么事了,难道有人袭击了这里吗?” “……” “……” 依旧是一片安静。 气氛慢慢不对劲起来了。 降谷零僵着脸朝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萩原研二,以及梗着脖子倔强的瞪大眼睛跟他对视的松田阵平,声音颤抖地问:“谁干的?你们俩谁干的?” 被质问的松田阵平似乎觉得自己落入下风太没面子了,他双手抱胸,扬了扬下颌,头上的卷毛也张狂的晃动着,声音理不直气也壮:“是我干的又怎么样!金毛混蛋,你想说什么?” “咳,小阵平别忘啦,hagi酱也有帮忙哦~”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插话,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他们这一承认,让降谷零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思绪一片空白。 降谷零:“……” 他不说话了。 他的沉默,坚挺得仿佛矗立在别墅边缘摇摇欲坠的一堵高墙。 松田,萩原,你们还记得自己是排爆警察吗? 你们还真是有难同当的好朋友啊。 你们还记得这是法治社会,你们是公职人员吗? 他张了张嘴,近乎叹息地问:“阿夸维特、我是说跟我在一起的那人呢?” 他并还没有去指责或质问什么,松田连炸弹都拿出来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愤怒的不可饶恕的事情。 而且很大概率涉及到了他。 ——哪怕这只是一场不为人知的误会。 降谷零相信松田那颗纯粹的心,信任松田的为人和立场。哪怕再怎么愤怒、不甘和疯狂,他最后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只是在为朋友难过,只是用自己能做到的方式为朋友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他有什么错! 就算真因为意外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那也是他自己的错。 降谷零认真地想,他应该背负起罪孽,去偿还代价。 谁都有资格去责怪松田阵平,唯有他不行。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章 大家都想跑路 萩原研二诧异地看了眼降谷零,眼底隐隐闪过一丝悲伤和欣慰。 小降谷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或者说,他只是长大了。 但他成长的速度太快了,短短不到两个月啊。 就算这次侥幸安好,不能代表以前发生的事都是误会。 小降谷,到底还是受到了伤害。 萩原研二鼻尖隐隐有些酸涩,成长并不是一个美好的童话,它剥离了人身上的刺,抽离了人体内的逆骨,强行让你不再刺伤旁人和自己。 这太疼了。 萩原研二磨了磨牙,对那个组织恨极了。 真想拉着小阵平带着炸药将那个组织上上下下都给撅几遍。 阿夸维特啊,这个名字的风格一听就知道是那个组织的。 “你问阿夸维特啊。”他摸了摸衣服里的烟盒,忍住没有抽烟,轻描淡写地说:“他在房子里没出来哦,能近距离欣赏爆炸,想必他很开心呢。” “哈。”松田阵平没忍住笑了下,生气的hagi损起来还真逗。 察觉到降谷零看过来的眼神,他恼火中又带着恨铁不成钢,“看什么看,没用的金毛混蛋。” 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你离开警校后变得太拉了啊。 降谷零:硬了,拳头硬了。 你个卷毛是觉得我没骂你,你就没事儿了,能嚣张上天了是吧?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爆炸这么大动静,即便是在郊区,也不可能没人发现。想来警察很快就能赶到,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松田阵平表情一僵,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隐隐听到了警笛接近的声音。 糟了,班长。 降谷零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凑上前半步,用波本特有的神秘蛊惑又轻缓柔和的语调问:“松田,你报警了?” 松田倏然瞪大眼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朝后蹦了两步,连头上的卷毛都警惕的翘起来了。 “报了报了。”他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嫌弃地说:“金毛混蛋,你正常点。” 萩原研二蹲在一边憋笑,牙白,不能笑出声,不然小阵平肯定会害羞的。 但是炸毛的小阵平真的好可爱啊,hagi酱都快忍不住上去贴贴了。 降谷零挺直身体,咬了咬腮帮子,皮笑肉不笑地说:“乱扔炸弹的卷毛笨蛋没资格说这种话。” “想打架吗,金毛混蛋。” “打就打啊,卷毛白痴。”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来了,萩原研二连忙起身调和,场合不对,不要闹腾啊。 不过,他好像也听到了警笛声。 这并不是幻觉啊。 班长,班长要到了啊。 萩原研二着急想跑路,连忙甩锅:“小降谷,这事儿不怪我们,是后来拿枪要杀我们的人的错。” 降谷零猛地侧头看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与同期相处的轻松惬意被更加深沉的晦涩取代,他幽幽地问:“是谁?” 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是不是差点失去了他们? 就像漫画里的那样,离别的那么突兀,好像只是转眼间,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张讣告,此后再见,便是隔绝生死的墓碑。 ——这两个笨蛋先后英年早逝了。 “基安蒂和麦卡伦。”松田阵平默契地飞快接话。 降谷零没想到是这两人,他表情有一点微妙,又很冷漠。 麦卡伦作为卧底,心肠再怎么冷硬,手段再如何狠辣,也不会光明正大杀人。 基安蒂就不一样了,暴躁易怒、毫无顾忌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也只有她才会疯到直接出手。 哎呀,罪魁祸首找到了呢。 他垂下眼眸,紫灰色眼眸中的温和褪去,露出深藏的冷然和锋锐。气场极具压迫感,声音毫无波动:“他们人在哪儿?” 松田阵平瞥了眼气场不太对劲的金发大老师,克制住拿手铐的手,回忆了下,不太确定地指了指东面:“好像是在那边。” 他说:“我可以肯定炸伤了他们。” 受伤了? 降谷零眼中逐渐染上兴味,含笑的嗓音多出了一丝讥讽:“还真是没用呢。” 想起那两人还有即将到来的警察,他也待不住了。 同样着急跑路的降谷零压下莫名涌起的情绪,语速飞快地说:“你们先走,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如果有奇怪的人接触你们,你们只说是波本的线人,只对波本负责,任何人都没有权限越过他调动你们,明白吗?” 他语气正经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精明干练。 萩原研二睁大眼睛看着他,这种感觉,哇哦,是警校时期的小降谷哎~ 真是,让人十分怀念啊。 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握了握拳头,牙痒痒地说:“hagi,你有没有觉得拳头想和谁的脸碰撞下?” “小阵平,你这么直白太失礼了啦。”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语气轻柔地感慨,“不过诚实的小阵平太帅气了。” 降谷零:“……” 警笛声近在咫尺,他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转身就朝东面疾步赶去。 他仰头望着灿烂的太阳,默默祈祷:我愿意用hiro发际线后移1cm,换我今天不被班长抓到。 他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脚步,远远就看到靠在一起互相处理伤势的基安蒂和麦卡伦。 他在二人低声说话的时候,找好了时机悄悄凑上前,双手轻轻搭在二人肩膀上,笑容无辜地问:“你们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是在排挤我吗?” 麦卡伦吓得手一抖,戳到了基安蒂的伤口。 “嗷,疼。”基安蒂疼得脸都皱到了一起。 她条件反射一挥手,打在了麦卡伦受创的胳膊上,胳膊立刻冒出了血,疼得麦卡伦满头大汗。 降谷零悠哉的站在一边,低低的笑声在这沉重的氛围里荡开,他饶有兴致地说:“二位大人怎么这么狼狈呀,是跟国际恐怖分子交手了?还是任务失败被琴酒惩罚了?” 这话讽刺意味太强了。 麦卡伦: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不一定能做到让所有人满意,但一定能让所有人不满意’是什么样的了。 安室君,你可真行。 一会儿别跑,组织基地见。 我绝对不会体谅你身体不适的! 亏我一直都想救你,没想到你还是个黑芝麻馅儿的。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6章 我不喜欢(感谢大家的礼物第一更~) 基安蒂扶着焦黑的只剩下一半的墙砖嘶嘶倒吸着冷气,冷眼对上降谷零时,左眼的蝴蝶像是长长的睫毛幻化,正欲翩然高飞。 “安室透!”基安蒂咬牙,皱起眉怒视过去,语气尖锐地说:“你最好祈祷自己一直被波本护着,不然我迟早杀了你。” 要不是她受伤了,手里的枪也掉在了爆炸里,怎么着也得给安室透一枪,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重新处理伤口的麦卡伦眼观鼻鼻观心,像不存在一样。 降谷零对基安蒂的威胁半点不惧,他懒洋洋站在破碎的椅子上,宛如无害的绵羊露出纯洁的笑容。 “基安蒂小姐,随便杀人可是犯法的哦。你肯定会被警察给抓走关小黑屋,每天除了猪扒饭什么都没有呢。” 他的声音拉得很长,尾音缱绻绵长,带着几分散漫,还边说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好像已经看到了基安蒂牢底坐穿那一幕了。 基安蒂紧咬牙关:“你小子给我等着!” 降谷零垂眸,神色恹恹的,好像转瞬间他的情绪就从高昂变得百无聊赖起来:“那我等不了啦,你没听到警方到了吗?”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他弯了弯眼睛:“我先走了哦。” 他潇洒地挥挥手,意味深长地说:“祝你们好运。” 说着,双手插兜,不紧不慢朝别墅内走去。 外面已经被警方包围,就只能从里面离开。 他可不信阿夸维特的安全屋没有几条通往外面的密道。 “回来。”基安蒂凝视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你现在还不能走。带走你的那个半长发男人和卷毛呢?你是怎么从他们手上逃回来的?不说清楚,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叛徒。” 降谷零身影停住,眼底翻涌着晦涩浓郁的情绪:“那两个人啊,我们可以边走边聊。” 他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在逐渐西斜的日光里,像是神秘古堡前即将狩猎的猎食者,连空气都带着血腥味:“毕竟,我可不想在去警局的路上被琴酒一枪杀了。” 麦卡伦默不作声地扶着基安蒂,三人默契绕过前边,朝别墅后院走去。 基安蒂僵着背,大部分力气都靠在麦卡伦身上。 她从口袋摸出手机按了按,还好手机没坏。 她立刻联系琴酒,电话刚接通就说:“琴酒,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电话直接挂断。 基安蒂被气到了,她倔强的重新打了过去,再次接通时,不等她开口,就听琴酒低气压的声音警告说:“直接说正事,不要废话。” 车在天上飞这种天大的笑话就不要拿来浪费他时间了。 基安蒂:“……” 老娘我兢兢业业为了啥!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在降谷零抑制不住沉郁神色下,老老实实地说:“我发现了一个炸弹天才。你敢信吗,他随身携带原料,能用几秒钟的时间搓出一个炸弹,威力还不小。” 想到在别墅外看到的那辆眼熟的车,她更兴奋了:“车神好像也是他哎,或者是他的同伴,他们要是进了组织,肯定很有意思,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寂。 基安蒂等了等,还是没声音。 她疑惑了,看看这狭小的地道高声喊道:“喂喂,信号不好吗,琴酒能听到吗?” 琴酒不仅听到了,还怀疑她今天喝了假酒。 “说吧,你想干什么?” 基安蒂正想说话,就见一只深肤色皮肤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拔走了她的手机。 “还给我!”基安蒂登时瞪向他,脸部肌肉抽动着,牙齿咬的咯咯响,暴怒起来。 降谷零轻笑,脚尖一点,轻飘飘地远离了她和麦卡伦两个半伤残人士。 “安室透!” 基安蒂大声嚷嚷。 麦卡伦心累:“……我们现在还没走出去,你要是喊的再大声点,就被人察觉到了。” 基安蒂抓狂:“是他啊,是他先惹我的。” 麦卡伦不知怎么,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委屈,他无奈地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你而已。” 又不是法官,还给你们断案看看责任在谁。 这时,清朗温和的嗓音传来:“琴酒。” 降谷零声音含笑地叫道,目光却盯着基安蒂,那空无一物的眼神看得基安蒂呼吸一窒。 在密道昏暗的环境下,金发青年明明迈着轻快的步伐,却让她无端感到压抑,仿佛有一块大石头悬在心脏上,让她惴惴不安,惶恐不已。 基安蒂:怎么回事,金丝雀被迫害到黑化变异了? 她听不到琴酒在说什么,只是见金发青年神色悠闲,语气仿佛玩笑一般抱怨地说:“基安蒂提起的人不要去探究哦,我不喜欢。” 一枪干掉目标的琴酒压了压帽檐,暗绿的眼眸闪过一丝晦涩:“知道了。” 原来基安蒂没喝醉,也没大白天做梦。 她说的把车开到天上和手搓炸药的人真的存在。 琴酒一瞬间见猎心喜,很想将人弄进行动组。但想想田纳西的话,就果断克制住了自己燃起的兴趣。 上次用这种语气警告他不要深究的还是侦探卡慕白兰地。 能让这种怪物感兴趣的人不多,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是科恩之前提起的条子。 最终,琴酒只是平静地警告了一句:“不要玩儿脱了。” 安室透这个人,无论哪个人格,对自身领地的占有欲和掌控欲都格外强烈。 那两个所谓的线人玩具,已经被他打上了自己的标记了。 琴酒不想踩他的雷点,安安静静做任务的日常很好,不需要额外增添其他激烈的戏码。 他想耳根子清净些。 不过基安蒂能提起炸弹的威力,肯定是见识过了,恐怕他们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他沉下脸,特别想骂一声废物。 不过是将阿夸维特和安室透带走,怎么就用上爆破了。 他黑着脸命令道:“你们搞出来的大动作肯定会吸引官方的视线,正好让那两个条子去收尾。” 挂断电话,他朝老老实实等着的伏特加地说:“走了。” 厚重的如同阴云的黑风衣在半空划过一个冷酷的轨迹,他踩着一地鲜血,踏着满室硝烟,不紧不慢地离开。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7章 阵平,地上凉不凉(感谢大家的礼物第二更~) 已经走出密道的降谷零低头发出去一条短信后,笑眯眯将手机还给了基安蒂。 在她诡异的眼神下,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无辜地说:“是琴酒大人先挂的电话,与我无关哦。” 基安蒂此时的怒火早就消散了,她心头涌起无数八卦想跟科恩和卡尔瓦多斯分享。 你能想象得到吗? 金丝雀只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琴酒这个把组织当家的冷酷家伙竟然真就答应他不去追究了。 那可是组织稀缺人才啊。 我靠,老娘就知道你们有一腿! 基安蒂兴奋的一拍大腿,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一旁的麦卡伦也意味不明地看向降谷零,琴酒对你还真是纵容啊。 他有些犹豫,是不是该撤回上次报告里的救人计划啊,总觉得将这位救回CIA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毕竟,他背后那一群男人没一个好惹的。 比如琴酒,比如今天那位气场凶恶的卷毛。 麦卡伦沉思起来。 三人离开这里后,直接分道扬镳,朝三个不同方向而去。 21番地。 [麻烦二位警官大人收尾啦——安室透] 陌生的号码,熟悉的署名。 萩原研二将手机还给松田,哀嚎了起来:“hagi酱的手机被炸了,hagi好惨啊。” 松田阵平磕巴地解释:“谁能想到你手机是在床上啊。” 额,提起这个话题,二人都沉默了。 松田在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萩原却在还原当时的场景。 “hagi,短信里提到的事你怎么说?”松田阵平生硬地转移话题。 萩原研二跨过玄关,走进变成了废墟的和室,踩着地上破碎的榻榻米,目光落在倒塌的书架边,语调轻松地说:“这事儿简单,到时候你注意配合。” 他顺着缝隙看去,书架下方,深褐色头发的男人不知生死的躺在地上,身上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木板碎片。 “啊,一想到要去公安签字,还要写报告,我就恨不得给那谁谁谁一拳头。”松田阵平挑起嘴角,冷笑一声。 “这也没办法啦,都是为了小降谷嘛。”萩原研二熟练地安抚着,目光探向阿夸维特,在他上下起伏的胸膛上定格了一瞬,脸上带着遗憾,扯着嗓子喊:“小阵平,他还活着呢~” 松田阵平从他身后探出头,姿态放松地看了眼四周,眼里带上了一点惊讶:“他倒是运气好,爆炸时被书架挡住了大部分冲击,这才能活下来。” 萩原研二摩擦着下颌说:“炸药分量你实验的怎么样?” 提起这个话题,松田阵平凫青色的眼眸里多了些兴趣:“新作品我心中有想法了。” 他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底的跃跃欲试。 ——下次再有这么好的机会,还找组织成员试试效果。 “二位警官,说什么这么开心,让我也听!听!啊!” 铁塔般坚硬沉重的大手忽然按在他们肩头,叼着牙签的伊达航热情地捏紧他们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 松田阵平忍着疼,僵着脸,额头有些冒汗:“这、这个——” “这里有幸存者哎!”萩原研二见小阵平窘迫的模样,连忙解围,“真是可怜啊,也不知道伤得有多重。” 伊达航当即松开他们,喊警员过来帮忙救人。 他瞪了二人一眼,将他们扯到旁边不碍事的角落,严肃着脸问:“你们不是说来抓劫匪吗,房子怎么会爆炸?” “劫匪是他。”萩原研二给了小阵平一个眼神,二人默契地指向被警员抬到担架上鼻青脸肿的阿夸维特,异口同声地甩锅:“房子也是他炸的!” 伊达航用复杂的目光看向二人:“……你们别忘了,警视厅是会审问的。” 萩原研二唇边笑意朦胧,游刃有余地说:“劫匪的话怎么能取信呢。” 松田阵平理直气壮地回视:“让他拿出证据证明不是他炸的。” 伊达航:??? 伊达航大为震撼,怎么回事,我的同期怎么变色了。 他朝路过的警员强颜欢笑示意,转头低声吼道:“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睛里流转出一抹心虚,若无其事的扬起一个甜蜜蜜的笑容:“就是我们说的那样哦,班长,你怎么可以不相信hagi酱?” 他捂着胸口,伤心欲绝:“hagi要哭了哦,真的要哭了哎。” 松田阵平用脚在地板上的黑灰上画了个圈,望天望地就是不看班长。 伊达航:…… 好好好,又排挤我是吧。 他气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嗓音干涩地问:“……人质呢?” 他从衣服口袋掏出手机,指着四人群里的录音。 [一切皆可拆:罪证.mp4] [一切皆可拆:我和小阵平到了,我们一定能将小降谷救出来的。] [我狙打得贼准:地址!] [我狙打得贼准:萩原,松田,立刻给我地址。] [我狙打得贼准:我查到班长的出警信息了,米花町三号街是吧。] [我狙打得贼准:我马上到。] 班长掏出手机时,一条信息当场跳了出来。 [我狙打得贼准:我到了(微笑jpg)。] “呜哇~”萩原研二突然大叫一声,指着胳膊上狙击枪的红色激光瞄准点,吓得脊背瞬间冒出冷汗,“糟、糟糕,hagi要被杀掉了。” “有狙击手,快趴下!”松田瞳孔一缩,大吼着给众人示警,回身一脚将萩原研二踹到有遮挡的地方,并飞快拉着班长趴在地上躲好,凫青色双眸犀利的扫视每一个角落。 这时,松田阵平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松田阵平:“?” 他果断当没听到,这会儿哪还有闲心接电话。 谁知手机震动频率更大起来,一阵接一阵,仿佛催命一样。 松田阵平:“……” 他妥协般地掏出手机,暴躁的皱起眉看了一眼。 ——等等,这串数字是不是有些眼熟啊。 他手一滑,按下了接通,景老板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阵平,地上凉不凉啊。” 松田阵平蓦然瞪大眼睛,卷毛都吓得僵直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8章 有人会叫鬼冢教官一声教父吗 松田阵平有种见鬼的感觉,脖子和后背都凉凉的。 他悄悄挪动着,似乎想将自己藏在班长魁梧的身后,谁知那狙击瞄准器直接对准了他的腿,吓得他半点不敢动弹。 “阵平。” 松田阵平打了个哆嗦,景旦那的声音怎么阴森森的,像喊魂儿一样,吓死人了。 “阵平,地上凉,快起来。” 松田阵平想都不想地说:“有狙击手,起来太危险了。” 不对,不对,等等。 景老板怎么知道他在地上趴着? 他脑中灵光一闪,骤然失色,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惊愕道:“狙击手,是你!” 不等他质问好友为什么要吓唬人,就听对方声音轻飘飘地反问:“阵平,zero呢?” 松田阵平当即噤声。 对面不远的高坡上,穿着蓝色兜帽卫衣的诸伏景光架着狙击枪,透过瞄准镜直直盯着冒着浓烟的别墅。 他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那双溢满泪水的猫眼里满是痛苦。他无声的坐在土地上,控制狙击枪的手因太过用力被刺穿了皮肤,鲜血渗出滴在地上,很快打出一个浅浅的血洼,他却无动于衷。 当他听到录音里zero抗拒恐慌、无助又绝望的声音时,心脏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呜呜的冷风穿行而过,让他连灵魂都被冻得冰冷刺骨。 zero在喊疼,在喊救命…… 最后,在绝望中妥协。 那对施暴者一个认命般的‘……好’的回应后,像是彻底打碎了他的傲骨。 他仿佛看到zero的灵魂在一寸寸崩碎,让他单是想想,就痛不欲生。 诸伏景光心知,这将成为他余生压在心头无法散去的梦魇,让他鲜血淋漓,再无法抵挡内心的崩溃。 他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眼神空洞死寂,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他强行压抑住唇边的哽咽,嗓音微弱中带着祈求:“阵平,我的zero呢?” 别墅内,松田阵平沉默了,他觉得事情棘手起来。 你这话问的好,金发混蛋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 他不仅没解释清楚身上发生的事情,没说明白自身处境,更是绝口不提那个女人口中的‘我们的金丝雀’是几个意思,甚至连波!本!的情况都没说,只霸道的一手包揽了所有问题,让我们收个尾就直接走了啊。 去找那群危险分子去了啊。 此时反应过来自己被毫无痕迹地转移了注意力的松田阵平火冒三丈。 但诸伏的情绪听起来明显不对,他干脆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压抑着怒火,阴沉地说:“他跟着找他的那群极道分子离开了。” 在半截木板后探头探脑的萩原,和匍匐在地上的班长从对话中听出了什么,脸上的郑重被惊诧取代。 萩原悄咪咪来到小阵平身边,后怕地摸了摸之前被瞄准的胳膊,欲哭无泪。 哇,居然是小诸伏,你竟然用狙击枪瞄我! hagi酱虽然没及时回消息,但——罪不至此啊!! 至于班长,他在沧桑地嚼牙签。 他一言难尽地盯着同期,他死命追都追不上的风一样的男子的萩原,手动能力max的爆破小天才松田,再加一个亡命之徒背刺亲友的狙击手诸伏…… 他木呆呆地朝其他藏起来的警员喊道:“没事了,只是个误会,大家快点清理现场。” 警员们一个个迷茫地从各个地方冒出来继续手头的工作。 伊达航却站在原地一脸深沉地想,果然警校要完蛋了吧。 同期们的所作所为一旦泄露,肯定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媒体记者采访警校,询问鬼冢教官教出的优秀警官为什么一个个都成了里世界鼎鼎有名的大佬,这该怎么圆。 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怕极了新闻播出去后,鬼冢教官走在路上会被极道分子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教父。 一想到这个画面,伊达航表情就狰狞了。 降谷和诸伏他现在管不上,但萩原和松田这两个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家伙绝对要看牢了。 他不想送同期吃猪扒饭,也不想看到兢兢业业为警界培养人才的教官被黑道尊称教父。 伊达航念头急转间,不过短短几秒钟。 松田阵平还在安抚诸伏景光:“你别担心,降谷看起来还好。” 不止有心情跟他吵嘴打架,还心眼儿忒多的糊弄他。 电话那边,诸伏景光呼吸急促起来,他张了张嘴,想要将胸中所有的痛苦和压抑倾泻而出,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只是破碎绝望的呜咽。 错过了啊。 他来迟了。 zero被带走了。 带着那一身惨烈和绝望,重新回到了地狱。 诸伏景光望着天空明亮的太阳,神色悲戚,他想质问上天,质问命运。 为什么要这样薄待他的zero! 可恍惚间却看到自己的世界被乌云笼罩,被深渊吞噬,此后,一片黑暗。 他的动作变得机械而迟缓,像是灵魂被太多悲恸填满,已经臃肿到无法灵活的控制身体。 瞄准镜里,有医护人员抬着一位幸存者出现。 诸伏景光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直觉告诉他,这就是欺辱zero的那个家伙。 他充满混乱和矛盾的眼里慢慢有了一丝光,一抹眼泪,让视线清晰起来,凶狠地盯着被医生救治的身影,慢吞吞地说: “担架上这位,就是对zero出手的渣滓吧?” 他眼眸里瞬间被惊人的恨意和蚀骨的愤怒填满,身体每一寸血液都经受了毒火的灼烧,等待爆炸时,会瞬间将周围一切燃烧殆尽。 松田阵平下意识地朝身上看了眼,红色的激光瞄准点已经从他腿边消失。 他侧头和听到手机对话后神色逐渐凝重的hagi对视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直接朝外面奔去。 “景旦那,你冷静点!他不是普通劫匪。” 他焦急地说了一句,扫了眼周围的警员,压低声音说,“他是那个组织的人,代号阿夸维特。” 萩原研二也疾步追了上去,紫色眼眸里藏着担忧。 高坡上,诸伏景光眯了眯眼,似乎在喃喃自语:“阿夸维特啊,他为什么还活着。”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9章 降谷景光好听吗 诸伏景光没理会手机对面友人的阻拦和安抚,将手机挂断扔到贝斯包上。 他在想,那个对zero出手的混蛋为什么还活着! 别墅的爆炸,诸伏景光稍微想想就知道是松田和萩原干的。 他不认为有闲心将zero拉到这种地方做那种事情的人会在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布置炸药。 肯定是松田他们赶到后,发现了一些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暴怒之下出手的。 他甚至不用想都知道,那肯定是关于zero的。 可是,爆炸怎么没有将那人一波带走呢。 但没关系,他微微扬起嘴角,直起上半身,呼吸骤然变沉,手坚定地按在狙击枪上,枪口一寸寸下移,最后停留在阿夸维特的肺部。 他要让阿夸维特,在痛苦中死去。 他手按在扳机上,满是恨意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的锋利刀刃。 “去地狱里,为你的罪行忏悔吧。” 他毫不留情地开枪。 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只是分神了半秒,手倾斜了一个小小的角度,子弹就脱离预定的轨迹,穿透了阿夸维特的大腿。 被剧烈的疼痛从昏迷中叫醒的阿夸维特垂死坐起,捂着大腿惨叫了一声。 狙、狙击手?! 他从担架上翻滚下来,藏在了焦黑的空心砖后面,额上满是冷汗。 周围医护人员惊叫一声,也全都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唯恐被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子弹射中。 阿夸维特咬着牙捂住伤口,环顾四周,全都是警察,他悟了。 琴酒,是不是你! 我刚落入警方的手里,你就要灭口了? 在这么空旷的不利于隐藏的地方都要杀我,你机动性是不是太强了? 刚从废墟里跑出来的松田和萩原听到众人惊恐的大喊声,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萩原研二目光深深地看向担架上的血迹,小诸伏,你真打算在警察眼前一枪狙了阿夸维特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高坡上,诸伏景光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只是想报复伤害了zero的人渣而已。 他并不畏惧自己受到伤害,他怕的是别人对他在乎的人出手。 真是,不可原谅。 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连绵不绝。 就是这个关键的电话让他一时失手,让阿夸维特逃过一劫。 他神色复杂地拿起手机一看,是宫村教官。 电话接通的一瞬,教官镇定冷静的声音传来:“你人呢?” “今天约好给你捏个人设,学习里世界人的气场,我等了一小时都没等到你。怎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诸伏景光像是大冬天被人迎头被浇下一桶冷水,大脑都被迫清醒了:“……不是,我没迷路。” “哦,那就是逃课了。” 诸伏景光噤声,莫名有种上学时被教导主任逮住的窘迫和害怕。 他有些无力,情绪爆发中被教官打断,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了。 他疲惫地说:“教官,我觉得这节课我没必要学。” “恩,说的好。你某个好朋友学拆弹时,也觉得防爆服没必要穿。” 诸伏景光表情僵硬,教官,你好犀利的一张嘴,玩笑也好地狱。 他从瞄准镜里看到松田他们的身影,而阿夸维特已经藏起来了。 他眸色一片暗沉,失败了啊。 阿夸维特,你还真是好运。 炸弹炸不死你,狙击枪也打不死你。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拆枪一边问:“教官,您觉得我能当好一名警察吗?” 他会在时隔十五年后救了杀害父母的凶手送他去坐牢,却无法忍受那个伤害了zero的人多活一分一秒。 他果然不是合格的警察吧。 在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互不冲突时,他可以坚定地站在程序正义这边。 可一旦互相冲突—— 蓝色的猫眼下方一片冷然。 “想什么呢,你肯定不能当个好警察啊。”宫村警官理所当然地说。 诸伏景光呼吸一窒,教官,您对我是不是有意见? “你是去卧底的,注定要将自己染得黑漆漆的,好融入到那一片黑泥中,当什么好警察。” 宫村警官苦恼极了,为什么学生们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心理问题啊。 对于一个成熟的政客来说,什么是正义? 我手里握着权利和利益,我说的话就是正义。 他叹了口气,到底是刚从象牙塔出来的热血少年,好像这个世界只有黑和白。 但事实上,这世界上不止有黑和白。 非要辨别清楚的话,诸伏警官,你的未来会被负罪欲和自毁欲压垮! 宫村警官冷静地下着结论,他翻看了下降谷零的情报,抽走了关于降谷代号成员身份猜测的那一份。 现在还不是告诉诸伏真相的时候。 不成熟的孩子,只能靠老师用非常手段逼着成长了。 黑心教官摸摸鼻子,说:“行了,我看你就是任务太少才有闲心思考人生,赶紧回来上课。” 诸伏景光嘴里发苦:“教官,我可能回不去了。” 宫村警官敏锐听出了什么,冷静发问:“你准备做什么?” 诸伏景光将狙击枪装在贝斯包背好,快速朝别墅靠近,语气冰冷地说,“我发现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利用起来潜伏进组织。” 宫村沉默了下,这话有些耳熟啊。 某个金发黑皮的家伙是不是就这样一去不回的? 他心惊胆颤地问:“……谁看上你了?” 诸伏景光脚下一个趔趄,恼羞成怒:“教官!” 他叹口气,目光坚定地说:“请您宽恕我。” ——无法走上您安排好的道路,辜负了您的心血和期盼。 宫村教官恼火地说:“你自己逃课还让我宽恕,你不觉得自己过分吗?尊师重道学哪儿去了!” 诸伏景光沉默。 宫村警官知道他这是打定了主意,劝不回来了。 他唏嘘地说:“那你小心点,千万别死了。” 诸伏景光眼里闪着柔和的暖意,他张张嘴正准备说些劝慰的话,就听教官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死了,我会记得在你的墓碑上写上降谷景光的名字。你知道的,卧底不能暴露真实姓名。” 诸伏景光有些崩溃,教官,您不觉得自己太恶毒了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章 班长: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宫村警官不知道诸伏那边发生了什么,但他能听出学生语气下森然的愤怒和痛苦。 ——诸伏,还没发现自己快碎掉了吗? 他已经尽力让诸伏景光冷静下来了,只希望他无论做什么决定,都经过仔细思考和衡量的。 宫村警官循循善诱:“公安会一直打探降谷的情报,你定期去竹下那里拿。” 先给他脖子系一条蛛丝,别让他将自己作没了。 “心理课程不能落下,你们都需要用到的。” 他温和地叮嘱。 好好学啊,争取做到自愈,也治愈别人。 他收起政客一贯过于理智和冷酷的姿态,宽慰地说:“诸伏,既然选择了要前行的路,那就好好走下去吧。” “相信你自己。” “你不会成为施暴者,也不要让自己成为受害者。” “人间虽有恶念和黑暗,但骨子里和血脉里流淌的善意也不该被无视和辜负。” “藏好自己,做好自己,不要忘记自己。” “恭喜你长大,恭喜你出师。” “愿君武运昌隆。” “保重,诸伏。” 电话挂断后,诸伏景光空洞死寂的眼里渐渐亮起一丝微光。头顶的阴云似乎被光芒照射出一条裂缝,柔和又不刺眼,却让他整个人暖了起来。 他喃喃道:“教官,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等我带zero回来一起听您的教诲。” 他挂掉松田的电话,拔出手机卡,将手机扔到半空,一枪将其报废。 “从现在起,是躲猫猫时间哦~” 他翘了翘嘴角,微扬的语调是说不出的惊悚,身形闪躲间,像一只幽灵悄无声息地绕开警察,直奔阿夸维特最可能藏着的位置。 别墅前,萩原研二握着被挂断的手机,温柔的笑僵在嘴角。 他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 他震惊的盯着手机,紧张地用力握住松田的胳膊:“完蛋了,事情大条了。” 电话为什么会打不通啊。 他只是想告诉小诸伏,小降谷没事啊,之前的录音是误会! 再不解释清楚,就出大事了啊。 “嘶,hagi,你轻点,弄疼我了。” 松田脸色发青的盯着自己胳膊,谴责地说:“你要是再不放手,别怪我揍你啊。” 萩原研二猛地缩回手,眼神闪烁不敢看小阵平。 怎么回事,怎么自从听到小降谷录音后,他就觉得身边的人说话不对劲起来了。 他将废料从脑子晃出去,双手合十,眨巴眨巴眼睛装可怜:“小阵平原谅hagi嘛,hagi酱不是故意的。” 松田阵平揉了揉胳膊,习以为常地翻了个白眼,吐槽说:“你是JK吗,好好说话啊笨蛋。” “你们两个!”伊达航远远看到二人紧挨在一起说悄悄话,气不打一处来。 又排挤我是吧? 他大步上前,横插在二人中间,笑容和善地问:“来,不管你们在说什么,加我一个。” 松田:“……” 萩原:“……” “没有,我们怎么会排挤你呢。”萩原研二讪讪笑了笑,打开四人的群,在里面飞快发消息,“呐,我要说的是这个。” 他用的依旧是松田的账号,谁让他手机已经被炸成废品了。 [一切皆可拆:小诸伏能看到吗?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一切皆可拆:小降谷没事的,这个录音里的场面很大可能只是误会。你千万别杀了阿夸维特,我们还能审问下真相呢。] [一切皆可拆:小诸伏,给我回话啊。] 手机里一直没有回信,就像那无法接通的电话一样。 伊达航眼珠子一转,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高兴的难以自控,脸上露出了过于灿烂的笑容,让那两行白牙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松田阵平也看到了他发的消息,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凫青色的眼里挂着大大的迷茫:“hagi,你是在骗景旦那吗?” 萩原研二被他的迟钝逗笑了,拖着小阵平不着痕迹地搜寻阿夸维特的身影,口中用欢快的语气说道:“班长,你留下安抚下其他警员,我和小阵平去找犯人。” “好,小心点。” 伊达航唠叨的说,完全没发现自己又被孤立了。 “知道啦。”萩原研二摆摆手,低头朝松田阵平解释说:“我没有骗小诸伏哦,这是hagi自己发现的,小降谷这件事是我们误会了。” 他抬手将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手掌遮蔽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凉意。 就算这件事没发生,可后来出现的基安蒂那轻蔑的态度和口中污秽的话,依旧在干扰着他的思维和判断,让他无法准确定位小降谷的处境。 他苦恼地捏了捏眉心,又打起精神来。 小降谷不愿意说,就只能他去调查了。 他可是最擅长跟人打交道了。 “那很好。” 松田阵平故作平淡地说了一句,凫青色的眼眸亮得惊人。 他虽然为好友愤怒和恼恨,但并不觉得事大到天都要塌下来的地步。 他从始至终都相信金发大老师不会轻易被打倒。 现在确定事情没发展到那个地步,只余下激动的欢喜。 忽然,擦墙而过的二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松田嘴角勾起一个酷酷的笑,心情很好地问:“你刚才说‘完了,事情大条了’,是怎么回事?” 萩原研二脚步一转,拽住他的胳膊猛地跳进损毁了小半的书房,紫色的眼眸锐利地探向每一处角落,口中半开玩笑地说:“当然是怕再不解释清楚,小诸伏的枪口就对准了我的腿啊。” 他眼里有流光闪过,像是紫藤萝花上滑落的露珠,晶莹易透,又带着微微寒意。 奇怪,明明察觉到人的,难不成一眨眼就逃了? 松田阵平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四周,赞同地说:“谁让你话都说不清楚了,害得我也被景老板吓个半死。” “哎呀,那会儿不是急着救人吗?”萩原研二悄然上前两步,倏地一拳砸向柜子后方。 拳头触及到空荡荡的空气,黄昏的风吹过来,撩起柜子上的遮尘布荡来荡去。 “看错了啊。” 萩原研二甩了甩拳头,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章 可以给我奖励吗 松田阵平挑起眉梢,他推了推墨镜,气场充满了压迫感:“走吧,换个地方找。阿夸维特明明都受伤了,还那么能躲。啧,麻烦。” 他转身离开,萩原研二最后看了眼书房,发觉萦绕在心头的那股异样已经散去,这才失笑着追了出去:“小阵平,等等hagi啊。” 远远的,还能听到他们含糊的交谈声飘来。 萩原研二黏糊糊的打趣:“我是不是该找某人让他赔手机啊?” “你都找不到他,怎么让他赔。”松田阵平吐槽,“而且我觉得他不会赔的。” 萩原研二叹息,轻柔地声音里充满了笑意:“那没办法了,我就只能把他送进监狱了,以毁坏他人财产为由。” “??” 他们离开后,一直吊在窗户外的阿夸维特喘着气艰难地爬进了房内。 他手里一直捏着衣袖,用它擦掉了地上的血,这才没有留下痕迹,不过那个花花公子太敏锐了。 阿夸维特神色复杂又震撼,日本警界招人都不挑吗? 连极道天才炸弹犯和作风不正的花花公子都能当上警察,日本果然要完蛋了吧。 他喘口粗气休息了一会儿,将伤口包扎好,转身朝窗外踉跄而去。 再不走琴酒就要杀来了。 天杀的琴酒,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人留。 阿夸维特觉得自己要死不瞑目了。 他不就是心血来潮绑了个老大回来吗,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 然后,他的头刚探出窗外,一把散发着硝烟气息的枪怼到了他脑门。 陌生的、毫无烟火气息的温柔嗓音响起。 “抓到你啦,先生。” 阿夸维特目光一凝,惊骇抬头,就看到穿着深蓝色卫衣,有着上挑的凤眼的青年手里握着左轮,温和中透着丝丝笑意。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青年身上澎湃到无法克制的杀意,却面对着他温暖又友好的笑。 割裂的如此分明,实在让人害怕啊。 “你是谁?”阿夸维特冷静地问。 青年歪歪脑袋,可爱地眨了下眼,脾气特别好地说:“朔,绿川朔。” 他注视着阿夸维特身上的伤,关心地问:“你还好吗?” 阿夸维特脸色惨白地说:“如果你能把枪从我的头上放下来,我会好的。” “这可不行。” 青年拒绝了,他眼里带着戏谑和荒诞,看着他却像是看一件有用的工具:“我本来是要杀那个卷毛的,结果不幸打中了你。” 阿夸维特瞪大了眼睛,差点乐得笑出声来。 竟然不是琴酒! 也就是说,他还能继续卧底下去,不用灰头土脸的回老家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阿夸维特也顾不上伤口了,他摆摆手大度地说:“医药费不用你赔了,你走吧。” 诸伏景光aka绿川朔神色复杂的凝视着这个欺负了zero的人,诧异地发现他实在不怎么聪明。 你就没想过自己和卷毛差距到底有多大,我又不是眼瞎,怎么会认错人打错人。 你倒是先看看我手里的枪再说话。 要不是你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凭着zero的聪明,怎么可能会让你得逞! 他越想越恨,强压着情绪,用枪使劲儿戳了戳阿夸维特的脑门,在对方迷茫的神色下,毫无慈悲地说:“你浪费了我一颗子弹,要赔。” 额头被戳的通红的阿夸维特沉默了几秒,幽幽地说:“咱俩到底谁是苦主?” 诸伏景光当仁不让:“那必定是我。” 他用枪指着阿夸维特,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所以你别怕,你只是被我绑架了。” 阿夸维特:“……” 阿夸维特:!! 诸伏景光揪着阿夸维特,在警方发觉前悄然离开。 别墅更远一点的地方,降谷零已经过来很久了。 他目送麦卡伦和基安蒂离开后,就打电话让诺布溪拦截了所有支援基安蒂的人,让她只能忍着伤靠两条腿走回去。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报复。 基安蒂,你可是让我差点失去了挚友啊。 这可不行啊。 我小心翼翼维持着平衡,费尽心血维护着他们的生命,守护着他们的前途,怎么能让你破坏掉。 他紫灰色的双眼仿佛暗了一个色调,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又孤注一掷的疯狂。 想到基安蒂一边承受着痛苦一边骂骂咧咧,他就勉强自己冷静了下来,给七号打了电话,让他买俩手机,再带一队外围成员过来接走阿夸维特。 至于降谷零自己,他实在不想再见到阿夸维特了。 他觉得自己虽然在反抗命运,但还是得信一信命运。 比如阿夸维特和他相克这件事。 他也打算不再试探其余卧底了。 这两次的经历证明了一个事实,靠近卧底,会变得不幸。 踩着落日的余晖,他不紧不慢地重新返回别墅外。 目光遥遥对着来来往往的警官们,那里面有他怎么都放心不下的挚友们。 今天他们又一次的,差点踏进了组织。 好在被他及时踢出去了。 降谷零心想,你们应该像风一样自由肆意,翻涌的大海,险峻的高山,你们能走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天地辽阔,没什么能拦得住你们。 我就在这里守候,直到你们被所有人歌颂。 那么下一次樱花盛开的时候,下下次,下下下次……能奖励我,接到五片花瓣吗? 他安静地望着穿着警服的警察,黄昏的光点落进他的眼里,似乎让他平静的眼底多了几分希望的亮光。 许久之后,他不急不缓的来到不远的一处竹林边,继续眺望着别墅的方向。 “你喜欢看落日吗?” 降谷零忽然问道。 刚刚赶到的七号将风衣披在他身上,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昏黄的光线下,废了一半的别墅燃着黑烟与天地相接,给破碎的砖墙洒上潋滟的橙黄微光,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个跃动的鲤鱼,萧索与美好碰撞,荒诞又诡异。 他诚实地说:“喜欢。这样的世界看上去很美。” “极致的美大家都会喜欢。”降谷零嗓音清冽,像是和落花一起流动的泉水,带着缱绻柔和,“七号君,以后如果有时间,可以多看看日本的美景,你不会失望的。”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2章 警方在极道当技术顾问没问题吧 对于先生的推荐,七号完全点头赞同。 “让你带的东西呢?” 降谷零垂下双眸,身边围绕着忧郁的气质,浅浅的,却让人无法忽视。 七号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手机盒子,说:“这是我亲自买的最新款手机,保证没有组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干净。” 降谷零眼底浮现出些微浮光,又很快被死寂压下:“给爆处组那二位警官送去吧。” 七号担心的目光聚焦到他身上,欲言又止。 您有意识到,身上的求死欲已经压过求生欲了吗,先生。 降谷零状似未觉,声音透着一种冷漠的平静。 “顺便将阿夸维特带回来吧。”他温和的表情瞬间冰冷下来,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冷厉危险,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只是站在那里,就带着里世界的鲜血与暴力,“组织的人不能落到警方手里。” “是,先生,那我去了。” 七号恭敬地应了一声。 降谷零含笑说:“那就再见了,七号君。” 七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踟蹰了下,喊道:“先生,冬天我们可以一起去北海道看雪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过分温柔的先生,他总有一种感觉,先生将会斩断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羁绊,将他在意和在意他的人推向光明与救赎。 然后,孤独的背负一切,坠入深渊。 凝望着先生的背影,他心脏疯狂跳动,好像不叫住他,往后这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喊住先生,与他做了一个小小的约定。 降谷零停住脚步眨眨眼,茫然又疲惫地说:“看雪吗,可以啊。” 本想着死在秋天,既然和七号君约好了,那就、那就争取活到冬天,明年春天再死吧。 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金发青年沉重的步伐骤然变得轻快起来。 直到坐回车上,他才缓缓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抚上胸口。 操心师,这是你的想法吗? 太悲观了啊。 他无声叹息。 别墅内,正准备带着警员们的返回警局的伊达航和松田、萩原三人神色戒备地看向走过来的一群气势非凡的黑西装男人。 伊达航上前两步,将众人挡在身后,朝面前的人说:“警方办案,无关人等请速速离开。” 年纪看起来不大,长相憨厚,笑起来却给人一种慈祥感觉的七号态度谦逊却不失卑微地说:“打扰了,在下奉我家先生的命令来送个东西,找个人。” “警官放心,我们不会打扰到你们办案。” 松田阵平的手放进口袋里,摩擦着藏起来的炸药盒,扬声问:“送什么东西,找什么人,又奉了谁的命?” 七号仔细打量了下他,在萩原研二神色渐渐冷下来时,才笑着说:“送的东西已经送到。要找的人正在找。” 他挥挥手,身后留下了一人,其他勤组快速朝别墅各个角落涌去。 在警方准备拦截时,他语气带着一丝冷意道:“警官们都准备离开了,想来我们这会儿找人也不碍事吧?” 这确实不碍事,就是案发现场被极道这么光明正大的闯入有些不好听而已。 不过,他视线在一些警员们紧张又不安的脸上转了一圈,挥挥手说:“你们先离开吧,我在这里守着。” “伊达警官,我陪您吧?” 一位年轻的警员不放心地说。 萩原研二的手搭在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不用麻烦啦,有我和小阵平在,放心放心。” 警员听后也没有勉强,跟着其他警官一起离开了。 在场只剩下萩原、松田和伊达航三人。 七号这才招招手,身后一直安静跟着他的人捧上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走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身边。 这是—— 萩原研二看着缓缓接近的人,目光落在了手机盒上,脑中飞快划过一个不可思议地猜测。 “这是先生特意为您和松田先生选的赔礼,希望二位不要嫌弃。” 松田看着萩原的反应,若有所觉,他懒散的站着,大大方方地问:“你家先生怎么不自己来?” 七号脑中浮现出先生孤寂又决绝的面容,眼底隐隐染上了几分忧愁。 他没有回答,只是见二人接了手机,才礼貌地笑笑说:“东西送到了,在下便不打扰二位警官了。” 松田阵平早就按捺不住打开了盒子,对新款手机感兴趣极了。 好看,想拆! 他跃跃欲试,凫青色眼底满是兴趣盎然。 他的旧手机还能用,新手机给了hagi一个,也就是说,多出来的那个他完全可以拆开研究啊。 松田阵平眼睛亮极了。 萩原研二打开盒子,看着十分合心意的新款手机,这可是hagi不吃不喝三个月的工资才能买得起的。 他爱惜地摸了摸,完全没有注意到班长黑下来的脸。 伊达班长后槽牙都要被咬穿了:好啊,你们真是出!息!了!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收受贿赂!还是极道分子送上来的孝敬!!! 松田,萩原,你们老实说,是不是兼职了黑方的技!术!顾!问!啊。 不然松田怎么忽然随身带炸药,萩原怎么说话更蛊惑人了。 这群极道对你们这么推崇又尊敬,你们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班长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松田阵平感受到那灼热愤怒的视线,侧头看去,倏然吓了一大跳,抱着手机盒就蹭到了hagi身边,结结巴巴地说:“那什么,班长,你怎么把手铐都拿出来了?” 班长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手铐,咦,我拿出来了?这不重要。 他笑容灿烂地晃了晃,说:“这个啊,那当然是要抓某些渎职的蛀虫牢底坐穿啊。” 萩原研二手腕一凉,干巴巴地笑了,班长不会是在说他和小阵平吧,肯定不是。 他们当警察一直都兢兢业业啊。 松田阵平的小卷毛像雷达一样动了动,他悄咩咩将两只手藏在身后,理直气壮地说:“班长,你要是想要业绩,不如找这位先生,让他好心匀你俩人拷回警局。” 班长脸色更臭了。 匀俩人? 好啊松田,你这就暴露了自己可以指挥黑道的权利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3章 萩原故事会开课啦 七号并没有因松田阵平的话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友好又顺从地说:“如果这位警官需要,我留多留几个也没问题。或者回去再挑挑,争取将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找出来送到警局。” 后勤组的外围成员就像一次性用品,没了可以再招。 反正他都快得到代号了,这点权限还是有的。 更何况,还有先生在上头顶着呢。 能给先生的朋友们升升职,也算废物利用了。 伊达班长深呼吸,再深呼吸——松田!!你到底干了什么! 看来他以后见同期得多准备几副手铐了,一副完全不够。 这时,后勤组其他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听他们报告没找到人,七号也不纠缠,朝伊达航告别:“诸位警官,我们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就此别过吧。” “等等。”萩原研二阻止道。 他别有深意地说:“麻烦告诉你家先生,刚才一只蓝眼睛的布偶猫跑出来找走丢的好朋友,没找到后特别生气。我怀疑布偶猫一气之下绑走了一只受伤的田园犬,不知所踪了。” 七号虽然没听懂,但还是肃然回应道:“在下一定将您的话带到。” 他离开后,松田阵平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手机,无语地说:“hagi,你在讲童话故事吗?” 萩原研二煞有介事地说:“小阵平要是喜欢,我还能讲很多呢。” 他拉着松田阵平向着太阳最后的余晖走去,语调轻快又故作幼稚地说:“春天的时候,熊本县的熊本熊种下了一颗草莓和一个芒果,草莓长得好慢好慢,它就对草莓说,''莓你不行,莓你不行''。” “莓的读音在海那边的大国与‘没’相同哦。” 所以,听到了吗小阵平,hagi没你不行哦。 我们可不能像小降谷和小诸伏一样分开。 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未来也不会分开的。 松田阵平别别扭扭又不太自然地推了推墨镜,红着耳根说:“咳,故事讲得很好。” 顿了顿,他笑了下,语气认真地说:“我也是,hagi,谁都无法成为你。” 没你不行。 这回应让萩原研二愣住了,他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捂住有些泛红的脸颊,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心里满满的欢喜。 可恶啊,小阵平少见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让hagi太害羞了。 被遗忘的班长幽幽地望着他们的背影,默默掏出手机告状:“娜塔莉……”他们都欺负我没幼驯染啊。 别墅外,竹林一里外的轿车上,降谷零安静地坐在后座等待。 直到天边最后一缕光辉消散,七号回到了驾驶位上,将萩原研二的原话一字不落的转达。 车内的气氛瞬间沉闷起来。 七号敏锐察觉到先生的心情不好,他迟疑地问:“先生,怎么了?” 后座上,降谷零指尖微颤,他勉强弯了弯嘴角,眼底却带着轻薄的雾,他没有回答,反而轻飘飘说起不相干的话。 “我有一个好朋友,很喜欢学习各种新奇的东西去哄女孩子开心,他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汉字的谐音故事。” “小熊在洗衣服,可是有一个地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熊妈妈说‘你认真搓’,小熊红着眼睛说‘搓过啦搓过啦’。” 错过啦。 我和hiro,错过啦。 他含笑着说。 明明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故事,七号却觉得那轻轻淡淡的悲伤席卷而来,那悲伤不重,却丝丝缕缕缠绕在你心头,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让人几近窒息。 降谷零眨了下眼,语气飘忽地说:“关上车窗吧,夜风吹来了。” 他摸摸干涩的眼眶想,这风有点大,吹得他差点流泪了。 七号听话的关上车窗,启动着车子朝安全屋使去:“先生,我们没有找到阿夸维特。” 降谷零还维持着刚才讲故事的姿态,停顿了许久。 身上的悲伤却已经散去,恐怖而冰冷的气势肆无忌惮的倾泻而出,压得人不由自主垂下头颅,为他献上臣服,才能躲开那强大的威严。 “阿夸维特啊。”他淡淡地说,“以我的名义给情报部传信,让朗姆去找吧。” 萩原说,他怀疑阿夸维特被hiro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降谷零却可以肯定,阿夸维特一定是被hiro带走了。 hiro不会放过借助代号潜入组织的机会的。 只是他在卧底训练营结业的时间明显不对,难道没上完课? 想到宫村教官笑眯眯的模样,降谷零就打了个激灵,心里的负面情绪散了大半。 而且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了,hiro进入组织视线后,能否安全过关只能靠他自己了。 他相信hiro的能力,就让hiro跟朗姆玩玩吧。 降谷零将组织手机递给七号,阖目养神,慢条斯理地说:“顺便替我给BOSS发邮件,让他把司陶特送到西伯利亚种土豆。等阿夸维特找回来,调去中东基建。” 他沉吟片刻,补充道:“麦卡伦去墨西哥种玉米吧。” 这群卧底最好离他远远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七号愣了下,额上有冷汗渗出,连忙应道:“是,先生。” 有权限直接给BOSS发邮件,还能干涉代号成员的任务调动! 先生,您是不是忘了自己只是普通的、没有代号的外围成员? 您这是,不装了? 七号嘴角动了动,到底没敢问出先生的代号。 肯定是他现在还不够资格,等他得到了代号,或者立下功劳了,先生必然会告诉自己代号的。 他咧了咧嘴,露出过于灿烂的笑。让本就有些憨的脸上,多了几分傻气。 先生能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一定是更信任他了。 他一定会继续加油,成为先生身边的第一心腹。 至于组织那些流言蜚语,他嗤之以鼻。 先生就如明月高悬于天,那些传谣的人定是因为嫉妒才中伤先生,真是该死。 等他获得了代号,一定要将那些人清理了。 他将车停靠在路边,拿着先生的手机,找出BOSS和朗姆的邮箱,将先生刚说的事情发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后,重新启动车。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4章 琴酒,你要相信这是上吊健康法呀 降谷零回到安全屋时,天已经黑了。 在这里还算安全的私人空间里,他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之前被操心师人设覆盖的性格也慢慢重新浮上来。 他拉开窗帘站在窗前,望着玻璃上的倒影,端了杯咖啡不紧不慢地喝着。 嗡—— 手机震动声响起。 他没有理会,直到一杯咖啡喝了大半,这才拉上窗帘,走到桌前拿起了手机。 [已确定Aquavit被自由雇佣兵绿川朔抓走,刚已登上离开日本的飞机,机票用不同身份买了四张,目的地无法锁定。Tennessee,我需要你的情报网。Time is money。 ——Rum] 降谷零看完邮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假笑。 朗姆,你要不要看看你发的是什么? 让我的情报网出手,你可能这辈子连绿川朔的背影都逮不到了。 [Rum,你是在命令我吗? ——Tennessee] 他给朗姆回了一封邮件,就不管他了。 正好七号也发了邮件,他们不是刚分开吗,出事了? 降谷零疑惑地打开邮件,只一眼就瞳孔地震,接着努力憋笑,没憋住后直接笑了出来,表情幸灾乐祸极了。 [先生,送您回来时,我看到交番警察赶到别墅外,将萩原警官拘捕了。——七号。] 哈,萩原,在警校时你开车追卡车起,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的。 果然翻车了吧。 他乐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恋恋不舍地从邮件上挪开。 BOSS还没有回邮件,不过不要紧,他有的是时间等。 降谷零放下手机,抱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并将今天的事情发了一份报告给公安那边。 时间一点点来到凌晨两点。 降谷零停下啪啪打字的手,活动了下手腕合上电脑。 该睡觉了啊。 他朝榻榻米走去,不甚清醒地揉了揉太阳穴,顺手将一旁的大衣披在了身上。 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那双紫灰色双瞳,浮现出看乐子的笑容来。他竖起风衣领子,踏着冷风和落叶在夜色中消失。 三点半的天,一片漆黑。 杯户町。 一处在闹市中的公寓里,忙碌许久的琴酒正在睡觉。 滴答、滴答—— 琴酒倏地睁开眼睛,拿起枕头边的伯莱塔悄然起身。动作间不带半点声响,像是灵敏的大猫。 黑夜里,他身姿影影绰绰,步伐透着漫不经心的从容和优雅,神色带着嗜血的渴望,那双平日里格外冷酷的眼里,几乎要缩成一道竖缝,专注又兴奋,像幽林中燃烧的一簇冷火,给人一种即将狩猎的威慑和恐怖。 走到玄关时,他耐心等了会儿。 滴答、滴答—— 外面的异常似乎还在。 他上前猛地拉开房门,举着枪对准了外界,远处模糊的灯光投过来一缕光芒,将一道高悬的影子投落到他身上,直直延伸向他的影子。 琴酒僵硬着脸慢慢抬头,正对上在他门口上吊的人。 只见双脚悬空,脖子套着麻绳的金发黑皮青年穿着黑色的风衣挂在房梁上,身上滴滴答答落着水,在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神色,但姿态像极了一条脱水的鱼。 琴酒瞳孔一震,握枪的手抖了抖。 “田纳西!” 琴酒大脑空白了一瞬,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刀片甩了出去,正好割断上吊的麻绳,金发青年‘噗通’一声砸在地上。 “哎呀,好痛。”降谷零皱着脸坐起身,刚想抱怨几句,就被伯莱塔怼到了额头。 “你在干!什!么!” 琴酒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暴怒的话,每说一个字就戳一下他脑门。 被戳疼的降谷零慢吞吞将脑袋往后仰了些,两条胳膊懒洋洋撑着身体,带着抱怨的表情不高兴地说:“你不觉得打扰别人自杀很不礼貌吗?” “要死就死远点。”琴酒额角青筋暴起,语气也暴躁了起来,“你竟然来我安全屋门口上吊!” 幸好这是凌晨没几个人,要是大白天或者人多的时候—— 一想到警方围在他安全屋门口查凶杀案,不小心查到了房屋里的违禁品…… 想想这个画面,琴酒就窒息了,恨不得将这个祸害一枪打死。 “咦,我才不要。”降谷零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敷衍地拍拍身上的土,迈着轻快的步子,慢悠悠地朝琴酒安全屋走去。 琴酒眯眼盯着他的背影,神色冷得厉害,但到底没将人赶出去。 降谷零走进去后,突然转过身,严肃地朝琴酒说:“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 琴酒神色没变,但站姿更显得认真了。 他耐心听着,只见降谷零一脸严谨地说:“其实我没有在自杀,是上吊健康法啦,对肩膀僵硬很有效哦。” 本以为他有重要的事说的琴酒眼睛不可抑制的瞪大,直接火冒三丈。 他周身的低气压笼罩全身,脸色更是冷得像冰块一样,暗绿的眼底像是凝结着暴风雨。 琴酒直接将风衣脱掉,狞笑着就按住降谷零狠狠揍了一顿。 半小时后,安全屋灯光大亮。 琴酒神清气爽的叼着烟,在酒柜取了四瓶纯饮酒和一些小材料,很快就给自己调制了一杯长岛冰茶。 降谷零半死不活的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举起手喊道:“琴酒君,给我来一杯加了洗洁精的鸡尾酒,谢谢。” 琴酒惬意地端着酒杯品尝了一口,嗓音低沉,冷酷地说:“没有。” “那给我一杯加了河豚毒素的波本。” “没有。” “加了氰化物的田纳西威士忌呢?” 琴酒握着酒杯的手隐隐冒出青筋:“没有。” “如果还没有,那就给我一杯加了氰化钾的卡慕白兰……” 砰—— 一声枪响打在沙发上,降谷零小心地探出头,叹了口气,拉长音调埋怨:“没有就没有嘛,干什么恼羞成怒的开枪啊。” 琴酒握着枪,努力克制自己崩了他的情绪,收回枪面无表情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里的安全屋?” 降谷零扬了扬嘴角:“一开始哦。” 他明明在笑,却给人一种微妙的被冒犯的感觉,像是看透一切而感到无趣和厌烦。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伏特加出息了啊 琴酒知道,以操心师的能力,查到他的安全屋不是件难事。 可就这么被堵上门,实在让人火大。 “别装死了,你找过来有什么事?”他淡淡地问,顺手倒了杯田纳西威士忌放在一旁。 降谷零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走到琴酒身边坐下,指尖弹了下装着威士忌的玻璃杯,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我准备给基安蒂和科恩找麻烦了。” 琴酒似笑非笑,语气却冷得厉害:“你倒是坦诚。但是代号成员禁止互相残杀。” 降谷零猛地凑近琴酒,小声的、饶有趣味地说:“只是小小的教训哦,即便有麻烦,也只是朗姆而已。” 他摩擦了下手腕上的绷带,紫灰色眼里露出些许幽暗晦涩:“朗姆从BOSS那儿脱身了呢,BOSS没给他更深刻的教训还真是令人遗憾。” 他语气嘲讽:“那位先生还真宽容。” “田纳西。”一直没吭声的琴酒忽然喊道,语气里带着丝丝警告的意味。 降谷零与他对视了一瞬,妥协般地趴在了桌子上:“好嘛好嘛,不说老爷爷的坏话啦。” 不过琴酒没有反对他的话哎。 果然,琴酒也特别烦朗姆啊。 咕咕~ 降谷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恍然大悟道:“忙了一天,忘记吃饭了。” 琴酒指尖夹着烟,浅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让他多了几分懒散。 他抬了抬眼皮,讽刺地说:“忙着和阿夸维特过家家酒吗?” “我听不到哦。”降谷零故意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疑惑地喃喃,“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我只看到了一只大狗狗啊,狗狗应该不会说话的。” 他肯定地点点头:“一定是我听错了。” 咔嚓—— 琴酒手里的酒杯被捏碎了,他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降谷零,冷漠地说:“安全屋下有一间密封的地下室,没光没声音。” 降谷零先是疑惑琴酒怎么忽然说起不相干的话题,又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他的人设啊。 纯黑又寂静的空间,会让他更换人格啊。 他神色细微的变化起来,蓦然紧绷着身体,惊讶又警惕地说:“你不会这么做吧?” 琴酒的目光从他下意识退缩的肢体行为上绕了一圈,带着隐晦的愉悦:“如果你继续挑衅,我会。” 降谷零端起威士忌,乖巧又无辜:“我一向最听话了。” 他喝了口酒,像是想到了什么,雀跃地说:“琴酒君,我饿了,我要做饭。” 琴酒不耐烦地吸了口烟,赶人道:“回你安全屋做。” “我不要。” 降谷零拒绝了,他放下酒杯,快步跑到厨房看了看,欢呼雀跃地声音传了出来:“哇,好丰盛的食物啊。我决定了,我要做活力清炖鸡!” 不等琴酒回应,厨房里就传来各种嘈杂声。 琴酒给自己重新调制了杯鸡尾酒,懒散地靠在窗边,若有似无的哼笑一声:“不安分的小鬼。” 一个小时后,天都有些蒙蒙亮了,降谷零的料理才做好。 他端出色香味俱全的活力清炖鸡,激动又兴奋地喊:“琴酒君,快来尝尝,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做出来的。” 琴酒怀疑地目光落在清炖鸡上,看上去卖相不错,闻着味道也很好,没问题? 谨慎起见,他没有吃,而是说:“你自己吃吧,我等伏特加过来一起。” 降谷零想了想,赞同道:“挺好的,伏特加君一直跟你东奔西走,是该补补了。” 他舀了一碗鸡汤,美滋滋喝了几口。 虽然现在hiro还没教他做饭,但操心师的料理显然也很棒,以后空了可以多做几份送给班长他们尝尝。 吃饱喝足后,降谷零将专门留下的干净的一份活力清炖鸡放进冰箱,离开前还说:“记得与伏特加君吃哦,这可是我第一次做,要给我评价啊。” 在琴酒越来越不耐的神色下,他耸耸肩离开了。 该去给基安蒂和科恩找麻烦了。 他弯了弯眉眼,笑容冰冷。 说出去的承诺,就要兑现,他一向是个言行一致的人。 六点半,伏特加带着便利店的三明治敲开琴酒的门。 “大哥,我来了。” 他换了鞋,轻门熟路地拿着食物准备去厨房热一热,刚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定睛一看,是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清炖鸡。 伏特加大为惊恐:“大、大哥,你下厨了?” 琴酒正在保养自己心爱的伯莱塔,闻言无语了下:“不是我做的,你要是想吃,自己热一热吃吧。” 伏特加感动坏了:“好,谢谢大哥。” 他很快将活力清炖鸡热好端了出来,给大哥一份,自己一份。 见大哥低头擦枪,他就自己吃了起来。 坐在饭桌不远处的琴酒目光若有似无地看向伏特加,见他吃得香喷喷的,眉心跳了跳,装好伯莱塔,悄无声息走到他身边问:“伏特加,你感觉怎么样?” 伏特加扔掉鸡架,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味道特别鲜。” 琴酒目光落在鸡肉上,眯了眯眼,难道真没问题? 就在这时,只见挂着两个黑眼圈的伏特加突然容光焕发,精神百倍地说:“大哥,我吃好了,我们现在去做任务吧。” 琴酒:不确定,再看看。 他随手拿走三明治,将礼帽戴好说:“那就走吧。” 踏出这道门的琴酒还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被小弟卷到。 伏特加开车带着他卷了三天三夜,连轴转着去做任务。 吃饭在车上,睡觉趁着赶路的时间,做大型任务前先调查地点,然后将顺路的任务全部清一遍。 琴酒:…… 实锤了,田纳西的活力清炖鸡果然有问题。 不过效果还蛮不错的。 眼底熬出红血色的琴酒神色高深莫测地看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伏特加,得想办法让田纳西多做几份了。 但BOSS却被惊动了,打电话过来委婉又不失强硬的让他休息,唯恐自己的得力干将猝死。 你敢信吗,他们三天清理了一个月的任务量,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伏特加发来的任务报告。 作为一个百岁老人,他只想要健康的生活作息,不想被属下逼着卷。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章 你们怎么都进去啦? 伏特加拉着自己大哥卷生卷死,降谷零正开开心心坑人。 于是,科恩和有伤在身的基安蒂倒了大霉。 二人属于行动组搭档,接了暗杀任务后,联系情报组提供情报,再确认任务目标的位置,踩点狙击最佳位置和撤退路线,意外却频频发生。 第一日,由科恩负责暗杀目标。 目标如情报中所说,在寿司店和女友、妹妹聚餐,在目标被情报人员不经意引到门边的狙击点,科恩正准备扣下枪时,目标捂着喉咙倒在地上。 寿司店尖叫声响起,混乱一片,店长刚刚报警,一群正在聚餐的搜查科警察一拥而上包围了现场。 狙击被阻的科恩:“……” 事后情报组传来消息,这只是个意外。 目标人物的妹妹爱上了他的女友,因此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毒死哥哥。好在目标人物没来得及喝那杯有毒的咖啡就被情报员引走了。 但倒霉的是他吃了带有花生酱的寿司,因过敏休克,送医时又耽误了些时间,内脏损害严重,得在医院住很久了。 二人:!! 明亮的寿司店后厨,干净整洁的员工休息室。 降谷零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盒牙签,大厨也就是七号君站在他面前,恭敬又敬仰地说:“先生,事情已经办妥了。” 查到目标任务对花生过敏后,他便将花生酱炮制的完全看不出原样,又尝不出花生味,将其抹在寿司上,这才使目标无知无觉地吃下去。 已被策反的情报员把握时机,将人引到一边,之后一切顺理成章的破坏了行动组的任务。 降谷零站起身,黑色大衣轻飘飘垂下,他低笑一声,给了大厨一个赞赏的眼神:“做得很好。” 他准备离开前,欲言又止了下,还是开口说道:“好好减减肥。你本来就很矮了,再胖一点,远远看去我还该以为是颗大土豆。” 七号一脸被雷劈的神色,滑稽程度直线上升。 降谷零没憋住笑了声,见七号幽怨地看过来,轻咳一声,含笑说:“我的行动代号是田纳西,下次见,希望你已经拿到了代号,七号君。” 这次他没有停顿的身离去。 七号留在原地差点兴奋地昏过去。 诺布溪,田纳西大人夸我了! 他还对我寄予厚望! 我就知道大人心里有我! 至于被大人攻击了外貌什么的,七号完全抛之脑后。 大人只是个拥有诚实美德的好孩子啊,他有什么错! 第二日,基安蒂要暗杀一位背叛组织的议员。 这位议员准备正午在体育馆演讲,基安蒂安装好狙击枪,瞄准了走下车的议员。 她打算等议员登上高台就将他在众目睽睽下杀死时,议员上台阶的脚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在台阶上来了个劈叉,某个位置正好撞在了台阶上。 议员眼眶皲裂,凄惨哀嚎的姿态让基安蒂目瞪口呆,连木讷的科恩都不由得夹紧了双腿。 随后,救护车快速抵达,议员在保镖的护送下,去了东京医院男科科室。 基安蒂:“……” 老娘绝不可能去男科暗杀的!! 人群散去不久后,体育馆拐角处,一身保镖标配黑西装的诺布溪悄悄走过来。 “先生,我已经回收了玻璃珠。” 唯一的证据也没有了。 他掌心摊开,是一粒浑圆的透明玻璃珠。 在议员上台阶时,隐藏在保镖队伍里的他悄悄将玻璃珠弹到议员脚下。 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晒太阳的降谷零懒懒地说:“继续加油。” 诺布溪像打了鸡血一样,大声道:“是,先生。” 不过,先生怎么没夸我? 明明先生都夸奖七号了。 该死,肯定是七号迷惑了先生。 诺布溪握拳,打算找机会将潜伏在寿司店的七号打一顿。 对于诺布溪黏糊糊的视线,降谷零已经学会视而不见了。 第三日,科恩与基安蒂合力准备灭口挪用组织产业资金的会计一家,吸取了教训,他们没有再狙击,而是坐在车上,将车停在会计家门口。 等会计一家开车出发后,他们就射击车的油箱,利用爆炸杀死目标一家。 会计一家大概也知道自己惹上了大事,两个大人一个孩子都神色匆忙地提着行李箱,看样子是准备逃跑了。 基安蒂兴奋地摩擦着枪,看着会计启动车子,看着车子调整方向拐弯,看着车子——猛地撞在了她的车上。 基安蒂:?! 这突如其来的车祸,招来了追小偷的交警,交警顺手将车祸双方都暂时扣押,等待调查结果。 底子不清白,车上和身上都有违禁品,完全经不起查的基安蒂和科恩:“……” 好在不等警察问话,调查的交警便给出了结果。原来是会计因不知名的原因过于紧张,将刹车当成油门了。 在二人明确表示不要赔偿后,才从警局脱身。 基安蒂和科恩隐隐有些崩溃,这他妈也太巧了吧。 指挥着警察退去的风见裕也按着耳麦:“降谷先生,事情已办妥,破坏刹车系统由您的同期萩原先生亲自指导,并未造成太大影响。” 降谷零正在安全屋里哼着歌练习炖鸡汤,闻言挑了挑眉梢,问:“萩原不知道任务吧?” “是的,我只是派人将会计的车型送到萩原警官面前,并随口询问,他没有任何怀疑。” 降谷零盖上锅盖,声音清澈柔软,笑道:“那他肯定怀疑了,你注意扫尾干净,别被他查到了。那家伙可是非常敏锐的。” “是,降谷先生。”风见裕也认真应道,毫不怀疑降谷先生的判断。 降谷零揭开锅盖,用筷子戳了戳鸡肉,满意的翘了翘嘴角。 他端起一旁的咖啡喝着,状似随意地问:“萩原从交番出来了?” 风见裕也严谨地说:“没有。萩原警官的姐姐强烈要求弟弟在拘留室多住几日,担心萩原警官心情不好,还将松田警官也送进去陪伴了。” “噗……” 降谷零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来,好在侧头及时,没喷到锅里。 萩原,松田,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一天啊。 千速姐真是,干得好啊。 他抖着手放下咖啡,大声嘲笑起来。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章 伏特加:我撞邪了? “降谷先生?” “没事。”降谷零艰难憋住笑,煞有介事地说,“你这会儿来我安全屋,将我炖的鸡送去交番,噗、咳咳,给那二位警官,就说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看同期的笑话决不能错过! 风见裕一愣,可以前往降谷先生的安全屋? 他立刻认真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您请放心,我会做好伪装前往的。” “好。” 挂断电话后,降谷零将活力清炖鸡装进保温盒里放好,这才享受起自己的大餐。 “我开动了哦。” 他双手合十,乖乖的说了一声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只是盯着还剩下不少没动的菜,他哑然道:“不小心做多了呢。” 他笑了笑,望向窗外飞过的雁群,紫灰色的眼里像是落入了星星:“那就一起带给萩原和松田吧。风见也来一份。” 他们都还活着。 他不用一个人面对一大桌饭菜,最后只能孤独的送给风见一个人。 他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刚将饭菜分成三份装好,风见裕也便到了。 “来得很快。” 降谷零将人请进来后,指了指桌上放好的饭菜说:“就那些了,拿去吧。” “是,降、” 被降谷零一个眼刀飞来,风见裕也干咳一声,说:“安室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降谷零没好气地说:“没了,你走快点那二位警官还能吃上热的。” 真是,你怎么从来都记不住喊我假名啊。 风见裕也冷汗淋漓,干巴巴地说:“那、那在下就先离开了。” 他两只手拎起所有饭盒朝门外走去,临开车前,透过车窗看了眼靠在门口目送自己的小上司,脸上的谨慎渐渐化为担心。 怎么小上司,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瘦了。 风见裕也离开后,降谷零翻了翻情报组关于基安蒂和科恩任务的最新情报,情报组调查后,发现被交番拘留的会计因挪用公款被司法判罚经济罪关进局子里了。他妻子和孩子因车祸受伤,还在医院里躺着。 想必基安蒂和科恩已经收到了这份调查了。 啧,真想看看他们破防的表情。 完全破防的基安蒂和科恩:艹,这他妈还真巧啊。 第四日,科恩谨慎的在一家酒店八层开了个房,任务目标就在隔壁。 这次要暗杀的是一位研究员,组织当初将人绑回来是因为他发了一篇有关于延长寿命的论文。可将人塞进实验室后才发现他什么都不会,那论文还是盗取别人的。 深觉被愚弄了的BOSS下令将人处死。 执行任务的科恩打算敲开隔壁的房间,直接给研究员一枪。 事情很顺利,他来到了目标房门口敲门,目标也打开了门。 然而,就科恩准备掏枪时,就被周围突然冒出来的便衣挤到了一边。 他靠在墙上,恍恍惚惚地听着便衣们大喊:“老实点,扫黄。” 差点被卷进去的科恩像被狗撵一样连忙逃跑,实在是怕丢人。 他一个犯罪分子还是要脸的。 不然当初就不会被侦探的尿床警告给威胁到。 科恩离开后,贴着假胡子,带着假发的宫村警官松开捂住目标人物嘴巴的手,飞快按手机。 [Fraudster:任务完成。] 他带着欺诈部的人,顺手将目标给逮回了公安。 事后,组织情报部将调查结果递给了科恩和基安蒂——研究员因盗用他人科研成果,被判了三年,关局子了。 基安蒂:崩溃中隐隐带着气急败坏。 而这天,正准备找地方打工的降谷零接到了琴酒的电话。 “田纳西,你在炖鸡里放了什么?” 琴酒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沙哑中透着冷漠锋利。 被质问的降谷零一头雾水,还不知道操心师活力清炖鸡威力的他也没想歪,很坦诚地说:“放了整只鸡,各种各样的补品和配菜,都出自你的冰箱。” 电话那头,琴酒眯着眼睛盯着躺尸了一夜,醒来就爬不起来的伏特加,对方正崩溃地大喊:“这不可能,我怎么会一觉睡醒就丢了三天的记忆啊。我记得很清楚自己正在和大哥吃饭啊。” “大哥,我应该是吃完炖鸡就睡着了吧。”伏特加整理了下记忆,觉得很完整,“我除了浑身都难受,头也疼的厉害,没别的症状了,以前的记忆也很清晰啊。” 但大哥说,他这三天三天一直在做任务。 伏特加:惊悚.jpg 难道他今早、啊不是,四天前的早上出门走得太急,不小心冲撞了邪祟才这样吗? 不知道烧点纸钱,跨个火盆能不能好点。 他捏着衣角想,等这事儿过去了,就悄悄去后勤部打听下比较有名的阴阳师和寺庙,他得除秽。 不然这心总是不踏实。 不知道愚蠢的小弟在想什么的琴酒表情晦涩不明,绿色的眼眸如同四天前的冷夜一样冰凉。 他肯定地想,果然是那只鸡造成的。 他昨晚发现伏特加回来后怎么叫都叫不醒,就将自己那份活力清炖鸡送到实验室里。 早上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那份料理并没有对人体有害的成分,或者说那就是完全普通的食材调料。 但普通的料理可无法造成这么不科学的影响。 在琴酒越发逼人的视线下,伏特加的头越来越低,他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大哥,我感觉没事了。” 琴酒冷笑,冰冷的枪口抵在伏特加的心脏:“不要动。” 万一这症状有传染呢。 还是等下让实验室的人将伏特加带去全身检查下比较放心。 他只是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而已。 他朝电话那头问:“除了食材,你还加了什么?” 这么明显的异常摆在眼前,他无法相信这是正常情况。 实验室检查不出来只能说明那群研究员都是废物。 伏特加心脏剧烈颤抖起来,浑身僵硬像块石头一样,面上欲哭无泪。 怎么回事,大哥都掏枪对准我了,难道我失忆这三天成了叛徒? “大哥,我冤枉啊!”伏特加哀嚎。 琴酒额头青筋突突地跳了跳,无语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闭嘴,蠢货。” 伏特加不敢再出声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名侦探琴酒 降谷零显然也听到了伏特加的悲愤的喊声,他先是回答琴酒的问题,语调轻快又随意地说:“加了调味。” 停顿了下,他好奇地问:“伏特加怎么了,嚎那么惨?” 他走进一个电话亭,懒散地靠着,口中恶意地揣测:“他终于忍受不了你,打算叛逃了?” 琴酒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呼吸一顿,整个人更加阴沉了。 他眯起锐利的眼睛,周身杀气倾泻而出,墨绿色的眼眸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狼一样骤缩起来,语气肯定地说:“你干的。” 降谷零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我干了什么?” “明知故问。”琴酒嗤笑一声,眼神平静无波。 他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当初侦探一句话间就催眠了伏特加,差点让伏特加自杀。 换成操心师,让自己的料理多一个催眠作用再正常不过。 他已经将催眠当成了这个人的绑定技能,无论切换成哪个人格都会使用。 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出于谨慎没有吃掉那份清炖鸡,以他的掌控欲,完全无法忍受自己丢失三天记忆。 不过—— “我可以不计较你算计伏特加的事,把你活力清炖鸡配方和料理方式发一份给我。”琴酒说道。 这种大杀器还得掌握在组织手里。 稍微研究下,保留能让人无痛失忆的作用就可以了。 这造价和其他研究所的资源相比,可低廉太多了,能为组织省下不少钱。 他默默算账,已经打算好将省下来的那笔资金用来走私美国军方的贝尔-波音MV-22鱼鹰式倾转旋翼机。 不论是它的临时防御系统还是可填充的先进弹道系统,以及悬停功能都让他心动不已。 降谷零紫灰色双瞳震了震,只觉得琴酒脑袋坏掉了。 我什么时候算计伏特加了,你怎么平白污人清白? 还有,你竟然问我要活力清炖鸡的菜谱?? 降谷零摩擦着下颌开玩笑地想,难道琴酒吃了他做的活力清炖鸡后,觉得味道棒极了,就想要配方自己学? 玩笑过后,他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你发现了什么,琴酒?” 琴酒的态度不像是怀疑他下毒,只以为他在对伏特加恶作剧。 将在意的方向放在了活力清炖鸡上,但那不过是普通的料理而已,他那天也吃过了,并没有什么特殊。 食材、调料、灶具等等,他用的都是琴酒的东西。 以琴酒的谨慎,这些东西绝对干净。 那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值得琴酒开口问他要菜谱? 降谷零焦躁起来,琴酒的态度说明这事儿不小。他可是刚给同期送去了一份清炖鸡啊。 萩原他们要是因他出了问题,那他—— 琴酒一怔,田纳西的反应不对。 他渐渐回过味来,难道田纳西自己也不知道活力清炖鸡的效果?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货色? 明明你自己也吃了! 也不可能是田纳西为了坑人先下毒再自己偷偷吃解药,毕竟实验室再废物也不可能检查不出有毒成分。 琴酒脸上的表情凝固。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真相只有一个,能做出洗脑效果料理的田纳西,本身对异常免疫。 田纳西,你是科学的存在吗? 想到组织实验室还有几管他的血,琴酒就拿过伏特加的手机给实验室发了消息,让人好好检测下血液成分里是不是有不明能量体。 降谷零久久没有等到琴酒的回话,他干脆将电话挂掉,直接打开了系统光屏查看日志。 根据关键词检索,来到四日前,找到重点字节。 [3:30,你来到同事的安全屋外cos晴天娃娃,试图给他一个惊喜。] 降谷零:……你礼貌吗? [3:32,你的同事善良的救下了你,并允许你进入他的领域。] 降谷零忍耐着日志上令人尴尬的措辞,继续看下去。 [3:37,你挑衅了同事,被他用暴力纠正。] 降谷零深呼吸。 [4:07,你在同事的诱惑下跟他喝了一杯,向他敞开心扉,抱怨了不做人的上级,他沉默的站在了你这边。] 降谷零:!! 降谷零跳脚,系统你是智障吗? [4:15,你决定为同事做一顿大餐感谢他的友善和体贴。] 降谷零额角青筋跳了跳,要是系统本体就在自己眼前,他肯定会一拳头砸过去! 这恶心谁呢。 [5:10,来自操心师发明的‘活力清炖鸡’烹饪完成,系统已收录菜谱。料理属性:精神力+99,体能+55,buff为003,不睡觉才是打工人的福报,debuff为清除正面效果生效期的记忆(锁定为3天),补充说明:料理附加效果无法驱散,被动生效。] 降谷零:“……啊?” 弄清楚料理效果后,他吸进去的那口气缓缓吐出来,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还好没事。 操心师,恐怖如斯。 萩原、松田,风见,你们,多保重吧。 他快速将菜谱给琴酒发了过去。 他压根不担心别人会做出不科学的东西。 其他人可不是操心师! 不过,琴酒那三天不会一直没合眼带着伏特加卷吧? 难怪基安蒂和科恩特别好坑,原来是情报组被琴酒带着被迫卷起来了,一时顾不上这边了。 嘶—— 降谷零后怕地摸摸自己的头发,还好他吃了没效果。 本来还想悄悄去交番探望下同期,现在只能忍痛放弃了。 他可不想被拉着卷。 第五日,任务目标脑抽吃错了药,在路边踢了狗狗一脚。结果那只狗是一个极道老大情妇的爱宠。 情妇恼怒之下,说动组织老大派人追杀目标。 正跟踪目标的基安蒂和科恩被当成同伙,被人像撵狗一样撵的上蹿下跳,让组织里的人看足了热闹。 二人:气急败坏中透着麻木。 第六日,暗杀的目标是与组织有交易的极道干部,那位干部收集了组织罪证的消息走漏,基安蒂和科恩连夜赶到准备灭口。到达地方后,正好看到极道组织在内讧,那位干部与首领火拼夺权。 二人意气风发的冲进去,又灰头土脸地退出来,任务失败。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9章 组织会议(1) 组织情报部递上调查报告,那个极道组织火拼闹得太大,惊动了公安,从首领到基层小弟都被公安一窝带走了。 二人一副将要升天的模样,佛了。 第七日,基安蒂和科恩眼睁睁看着目标被妻子抓奸,脸都给挠花了,周围全都是吃瓜群众,连调解的警察都来了,将几人全都带回警视厅做笔录。 他们便清楚,这次任务又失败了。 偷偷给目标妻子告密的七号憨笑着拎着外卖盒钻入人群里。 整整七天,总共九个任务。 科恩和基安蒂没有一个成功完成的。 过于生草的巧合让二人绷不住了。 他们双目无神,浑浑噩噩地收拾了狙击枪,转头就在楼下看见不远处拿着气球与小朋友们玩儿的金发黑皮。 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青年抬头看过来,嘴角微微翘起,下垂眼弯弯,笑的甜蜜又无辜,生动又鲜活。 他嘴角微动,无声地问:“要气球吗?” 科恩和基安蒂:?? 二人:!! 二人福至心灵,想起某人曾叫嚣着要报复他们的话。 本来他们都没当真过,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金丝雀罢了,他的狠话还不如琴酒瞪一眼来得伤害大。 但这七天的经历是他们毕生从未见过的离奇和诡异。 简直倒霉到家了。 所以,一定是金丝雀干得吧! 不不不,金丝雀看起来就很傻白甜,没这能力。 绝对是波本为了给情人出口恶气干得吧! 或者其中还有琴酒插了一手。 谁让琴酒和金丝雀也有一腿呢。 波本,琴酒,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种人。 二人气得脸都青了,狠狠白了降谷零一眼,迅速朝基地而去,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 他们要告状! 这七日的任务完成率为零,绝不是他们的锅,波本和琴酒需要站出来负全责。 按常例,多次任务失败要进审讯室,他们决定哪怕受罚也要拉波本垫背,不然他们不甘心! 11月19日,操心师卡牌装备第十二日。 收到科恩、基安蒂的告状,朗姆派情报组连夜将任务过程都审查了三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多次审查只证明了是他们倒霉,简直是晦气缠身。 可就是过于巧合,才显得有问题。 他严肃地给高层干部传令,召开线上会议。 毕竟这次事情的性质太严重了。 关键是他负责的情报组丢了大脸,行动组拿着情报出动,到头来任务全出了问题。 BOSS都发邮件过来问他,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 朗姆脸色沉了下来。 某些人为了个人私欲,实实在在的侵害到了组织的利益,此风决不可长。 上午九点,组织高层会议召开。 参会者,默认干部:朗姆、琴酒、贝尔摩德、皮斯克、波本(卡慕白兰地、田纳西威士忌)。 对,波本他三个账号。 以及其他普通代号成员。 朗姆率先开口,急躁中又不悦的声音从电脑中传出:“本次会议主要是核实基安蒂、科恩上报的事情。基安蒂,将事情再说一遍,让不知情的成员心里有数。” 基安蒂恼火地说:“好。我与科恩这七日的任务全部失败,想必在组织已有传言。但这事儿不是我们倒霉,也不是巧合!恰恰相反,都是波本干得。” 这种场合下,她没敢将琴酒攀扯上来,唯恐琴酒记仇。 “我和科恩不过是对着金、安室透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波本为了报复我们,就暗中搞砸了我们的任务。” 频道内有嘈杂声响起,窃窃私语听不真切。 但想来是对此事表示震惊,和对安室透的好奇。 “噗嗤。” 有笑声传出,众多代号成员侧目,仔细一看出声的头像和名称,原来是卡慕白兰地。 这位新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名字排行这么靠前,地位不低啊。 不悦又轻快的声线拖长,带着孩子气地说:“基安蒂,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我昨天见到安室透了,他在任务地点对我笑了。”基安蒂大喊道。 一定是他从波本那里得知报复得逞,所以才那么开心的! 他是在示威! 这时,轻飘飘的、含着恶意的声音响起:“哦?你觉得你的任务失败,是因为透君对你笑了?” 其他人定睛一看ID,哦豁,田纳西威士忌。 田纳西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不知道透君有这么大的力量。” “你能知道什么,你整天不是抱着游戏玩儿就是自杀,哪有空了解透君。”卡慕白兰地不知为何,矛头直指田纳西。 田纳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是吗?可你不也是抱着甜点刷着世界暗网,这会儿估计还在暗网当犯罪教授呢。” “田纳西!”卡慕白兰地似乎不高兴被他揭短,言辞犀利地说,“你的安全屋这会儿还烧着碳呢,别告诉我你图暖和,烧炭自杀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众多代号成员:战术后仰.JPG 您二位是不是太高能了些! 知道三者实属一人的朗姆、贝尔摩德、琴酒:瞳孔地震。 你是怎么做到切换一个人格就换一个号再换一个声音的! 而且,是内讧吧? 人格在内讧吧? 这家伙病得更重了啊。 田纳西声线浮夸地说:“侦探先生真是无所不知呢,那你怎么没把组织的卧底都找出来。” 卡慕白兰地从容地说:“你自杀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死透。” 田纳西:“说笑了,我怎么舍得侦……” 公众频道一片死寂,唯有这二人吵出了十几人的应有的热闹场面。 “好了,别闹了。”捉摸不透的声音透出一股神秘和危险,果断制止了这怪诞的场面。 卡慕白兰地和田纳西威士忌也悄然安静下来。 嘶,谁呀,这么厉害,能压下这两尊大佛。 众人定了定睛,哦,是波本啊。 只听波本的嗓音轻飘飘的,半真半假地说道:“如果你们太闲了,就来我安全屋。我最近正找地方打工。” 他苦恼地声音传过来,带着诡异的热情和黏糊的恶意:“你们帮我看看在哪里打工比较安全。我真是讨厌透了一身黑漆漆审美差到让人眼疼的组织成员。”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0章 组织会议(2) 耳麦中有敲键盘的声音响起,波本满意地说:“送牛奶的活儿还不错,走街串巷还能欣赏到人类的不同姿态……” 等等,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人类’? 降谷零AKA波本陷入沉思。 他是被侦探影响了,还是被操心师影响了? 他明明想说可以看到国民的幸福生活啊。 谁扭曲了他的嘴啊。 他的沉默让卡慕白兰地和田纳西也沉寂下来,像是被他给吓住了,不约而同的噤若寒蝉,没再多吭一声。 很快,频道上唯有波本假模假样的继续输出,开个绷带店、在卖幼女小裙子的店里做导购,在超市当收银员…… 听着听着,定力似乎没那么好的田纳西没忍住开始出主意:“其实我觉得开个绷带店就很好,蟹肉罐头店也不错。琴酒君,给我卡。” 组织的经费嘛,肯定要多浪费一些,提升国家GDP。 卡慕白兰地也开口了,那任性的模样完全能听得出他无所顾忌:“我要开粗点心店,杀手君,快给我卡啦。” 波本后来居上,笑吟吟地说:“是我先提起的,我开咖啡店不用琴酒君的卡了。朗姆君,我开店后,让财务部记得给我报销啊。” 朗姆:“……” 这么多代号成员在,他拒绝波本让波本丢脸,事后会不会突然天谴死亡啊。 众多代号成员下意识看向‘冤大头’琴酒,怎么那二位缺钱了会想找琴酒? 还有波本,连朗姆你都敢敲竹杠,你勇! 刚从禁闭室出来的爱尔兰不明所以,但努力给自己争取利益,没道理身为组织元老皮斯克儿子的他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红利。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插嘴道:“我想开服装店,我觉得透君身材不错,想要设计一些服装给他穿。” 话音落下,许多道声音齐齐冒了出来。 “爱尔兰!”诺布溪威胁地喊道。 “爱尔兰。”已经到了美国的龙舌兰知道诺布溪的德行,出于对同事那些塑料情谊,他怕爱尔兰被诺布溪摁着揍,便开口阻止他继续作死。 “爱尔兰先生。”司陶特不赞同地声音制止道。 安室透是个好孩子,你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他。 “爱尔兰!”麦卡伦先生含着怒火的声音。 那个人再怎么黑芝麻汤圆,也是无辜被牵扯进组织的,你们这群人渣怎么能侮辱人的尊严! “爱尔兰。”伏特加出于好心,怕他被恼怒的某人报复,忙劝,“你冷静点,不要胡言乱语。” “爱尔兰!慎言。”波本冷飕飕道。 其他干部们:?!! 震撼我一年! 万万没想到,爱尔兰只说了一句话,就像是炸了整个鱼塘,这一下有这么多鱼浮出了水面。 龙舌兰你什么时候和安室透扯上关系了? 司陶特你不是标准的绅士吗?你怎么……哦,明白了,是英gay兰啊,不意外了。 还有麦卡伦你…… 这么大年纪就不要惦记年轻人了,搞得你很像变态啊。 伏特加,呃,伏特加,你开口是出于本意,还是身后某人的指使? 波本?不提了,那本来就是人家的小情人。 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唯恐被牵扯进眼前的修罗场。 这是他们能免费听的吗?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脸上满是八卦的兴奋。 一直安静的诺布溪不满地开口,杀气腾腾。 “爱尔兰,你想死吗?安室先生是你能惦记的吗?” 开会的众人揣测:这、这是在争风吃醋吗? 爱尔兰不明所以,却隐隐有种危机感。 我只是想拿透君当借口,从组织薅一份羊毛啊。 怎么你们都急了? 难道,你们和卡慕他们一样,都看上了透君? 爱尔兰脸黑了黑,眼看他要说出什么炸裂人三观的事,卡慕白兰地声音含糊地说:“爱尔兰的安全屋在新宿五三町。” 爱尔兰惊讶:“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吗?”卡慕不高兴地说,“爱尔兰,会议结束后别走哦。” “加我一个。” 诺布溪阴沉沉的说。 爱尔兰脸色微变,过分了啊,你们竟然下线欺负人。 听到这么多八卦的卡尔瓦多斯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问:“卡慕,你能看出琴酒的安全屋在哪儿吗?” 卧底们:问得好! 他们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小心思转得飞快,不知道联系官方搞个突击,仔细搜查下琴酒安全屋,能不能找到罪证。 卡慕懒洋洋地说:“不止我知道,田纳西和波本也知道哦。” 扬声器里传出波本神神秘秘的笑声,他默认了。 田纳西清新爽朗地说:“我记得墨田区有一间安全屋,琴酒君那个早已停产的打火机在那间安全屋收藏了一整个柜子。” 卡慕白兰地接话道:“我还以为中央港区别墅外的停车场里全都是一模一样的保时捷就够好笑了。” “可惜那房子冷清又没人气,让人不喜。不过我很好奇琴酒君在新田区的安全屋里是不是收集了满满一屋的帽子。”田纳西好奇地说。 卡慕白兰地嘴巴嚼着什么东西,含含糊糊地否定道:“不是帽子啦,新田区是黑色风衣哦。涩谷区的别墅里才是帽子,杀手君的品味不错哦。” 田纳西猜错了一个答案后,好像因为输了卡慕白兰地一筹,立刻恶人先告状:“琴酒君,你快看,卡慕白兰地竟然对你的安全屋知之甚详,他肯定想暗杀你。” 众人震惊又无语,这个屑人! 卡慕白兰地诧异:“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你明明也这么想的。” 代号成员们:……竟然完全不反驳想杀琴酒吗? 这可真是,勇士啊。 田纳西倒是否认了:“我没这么想……” “够了田纳西,我在你安全屋外。”琴酒火冒三丈地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琴酒快被气死了。 你们几个人格吵架,不要殃及池鱼好么。 他不过是听到田纳西烧炭自杀的消息,本着保护组织财产的心思立刻出发来田纳西安全屋救人。谁知就开个车的功夫,这家伙的几个人格就将他的底都抖露完了。 他的安全屋被迫要全部更换,选址要更隐蔽低调。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1章 我死给你看 “开门!”琴酒满含杀意地说。 田纳西:“……我不在安全屋。” 在众多干部意味不明的神色下,他光明正大的祸引动水:“你去找卡慕或者波本啊,我正在约会,没在家。” 代号成员们竖起耳朵:约会?谁?不会是安室透吧? 大佬打架,普通人不约而同端起碗吃瓜。 朗姆下意识揉了揉光头,欲言又止。 好家伙,你祸害的另外两个也是你自己啊。 可朗姆又不太愿意插嘴,之前他发邮件给田纳西,想要用他的情报网去查绿川朔绑着阿夸维特去哪儿了,结果措辞不当,今天就被报复了。 ——这家伙以一己之力要了三人份的资源! 他要是再多嘴被那个小心眼儿的记住了…… 朗姆想到上次干私活被拆穿的后果,果断闭嘴不吭气儿了。 心里却暗搓搓的期待琴酒得罪了人被狠狠报复,他好去嘲笑一顿。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琴酒嗓音冷厉,透过田纳西的音频,完全听得到他的声音。 所以,田纳西说不在安全屋完全是在说谎。 众人:“……”嘴角狂抽。 真有你的啊田纳西,当面就忽悠人琴酒。 很快暴力拆门的声音格外震耳欲聋。 田纳西的频道里传出噼里啪啦地摔打声,以及田纳西那撕心裂肺地大喊:“琴酒,我最怕疼了,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死给你看。” 正在喝红酒的贝尔摩德呛了一口,洒了一身的红酒。 确实被威胁到了的琴酒看了看被他扔到门外的炭盆和打开的窗户,脸色黑如锅底。 琴酒额角青筋跳了跳:……艹。 这神经病是真会死给他看的。 其他人:??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新型威胁套路? 然而,琴酒的妥协让他们大跌眼镜。 居然,真被威胁到了。 他们在脑中冒出‘试着也给琴酒死死看’的想法前,就被狠狠打消了。 他们都不是田纳西,他们要敢死给琴酒看,琴酒就真敢让他们变成死人。 追根究底,这个田纳西身份不一般。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会议继续。”朗姆一副见惯了大事的平静,淡淡地说。 唉,失望。琴酒这家伙完全被拿捏了啊。 代号成员们茫然:所以,我们开会的主要内容是什么来着? 这时,波本虚伪又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回归正题,基安蒂,说话要负责任的哦。当然,我也理解你这七天的倒霉,但这不是你迁怒他人的理由。口中积德,多行善行,再去找个庙拜拜才不会继续倒霉下去,你觉得呢?” 基安蒂:!! 这家伙竟然光明正大的威胁她,若她继续攀咬下去,就不是七天内任务全部失败这么简单了。 基安蒂深吸一口气,偏偏波本用事实证明,有这么能力。 朗姆和琴酒为什么没有直接将人押入审讯室惩罚,还不嫌麻烦的开这么个会,还不是没有任何证据。 当然,组织不是条子,非得要证据才行。 组织怀疑你了,直接送你一枪子都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波本、田纳西,卡慕白兰地。 他们的身份不同,或者说他们背后的力量很强大,让组织不敢轻举妄动,才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处置人。 罕见长脑子了的基安蒂沉默半晌,苦笑地低头说:“好吧。我只是见到安室先生在那里,直觉是他的问题。我并没有证据,组织的惩戒室我会走一趟的。” 科恩紧跟着表态:“我一起。”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退出群聊。 她很清楚,交锋已落下帷幕,波本更胜一筹。 自她之后,朗姆、琴酒也退了出去。 实权干部的离开让线上会议的气氛轻松了很多。 不等大家闲聊,波本的声音就忽然响起:“爱尔兰君,以后不要随便用黏糊糊又恶心人的语气称呼别人,懂吗?” 准备离开的众人忙正襟危坐,一个个眼珠子乱飞,哇,竟然还有瓜! 爱尔兰福至心灵猜到了他指的是什么,气得一拍桌子:“田纳西明明也喊‘透君’了,卡慕白兰地同样也喊了,凭什么只警告我不能喊?” 他恼火地说:“怎么,你没冲他们发脾气却单独找我茬,我更好欺负吗?” 波本似笑非笑地说:“你们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我马甲,你纯粹恶心人。 “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爱尔兰撇嘴,敞亮地说,“不都想得到透君的青睐吗?谁比谁高贵啊。” “爱尔兰君,你最好像狗狗一样乖乖听话哦。”波本的嗓音甜蜜的如同溢满了蜜糖的蛋糕,却不能忽视其中蕴藏的凉意,“一直挑衅我可不行哦。” “这样可不行呢。”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明明没什么变化,却在瞬间让所有人无端感受到庞大的压力,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股恶意从四面八方而来,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他们的私人领域,连空气都在焦灼中变得冰冷起来。 爱尔兰的第六感疯狂拉响警报,像是有人用一把大锤子狠狠砸他的头,趴在他耳边大喊:危险!危险!!危险!!! 他的身体违反了本意,任由他嘴巴怎么张张合合,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他消停以后,波本的头像暗了下去,他退出了会议。 随即,卡慕白兰地、田纳西的头像也跟着灰了,在场的只剩下理论上平级的代号成员们大脑风暴。 所以众多代号成员一起争抢波本的小情人的传言是真的! 而田纳西和卡慕在波本面前那么老实,难道是波本用自己小情人笼络住了他们? 再瞧瞧今天冒头的那几个代号成员,比如麦卡伦、司陶特、龙舌兰…… 组织高层被安室殿全攻略了! 嘶—— 安室殿下,恐怖如斯。 不不不,更正下,是波本恐怖如斯。 众人一边神色诡异的想波本真是能忍,头上多了点颜色也不在意。 一边疯狂猜测他是不是打算靠着这张好牌挖空BOSS的墙角,将所有代号成员拉下水,自己踢走BOSS上位首领? 仔细探究,这个方向最有可能。 证据是波本亲口说——田纳西、卡慕他们和爱尔兰不一样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2章 吃药了吗 八卦归八卦,众多代号成员的注意力还是落在了已经结束的会议上。 这次会议看似儿戏,却让他们看到了高层的暗潮汹涌。 朗姆的情报组一派,琴酒的行动组一派,贝尔摩德和卡尔瓦多斯一派,波本和他的情敌们一派,其余没有话语权的代号成员一派。 这就是组织不同派系之间的争权夺势吗?没有硝烟的交锋果然更可怕啊。 咦,这几派中是不是混入了某些不太合群的派系? 想想画风格外不同的波本,众人:←_← 安全屋内,降谷零退出三个账号,关闭了下脖子上的领结模样变声器,优雅的坐在椅子上。 当他收起脸上的笑意时,像个非人的精致玩偶一样。 他在听到琴酒砸门时,就顺手将暗格里的蝴蝶结变声器挂在了脖子上,他才不会将自己会伪声的能力暴露出去的。 让敌人看不清底牌,才是翻盘的决胜因素。 降谷零看向琴酒,声音是恶意的甜腻:“琴酒君,你还有事吗?” “太闲了就去做任务!”他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颌,毫不客气的赶人。 琴酒看了眼变声器,对这种小玩具并不在意。 他纯当没听到田纳西的抗拒,冷嘲热讽道:“怎么,组织的实验没治好你的脑子?” 几个人格直接吵起来,可真有你的。 他目光落在降谷零额边的冷汗上,看来人格之间自相残杀对本体伤害极大。 他目光晦暗难明,有些暴躁的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看了眼对方难受的模样,啧了一声,将打火机收了回去。 “药呢?” 降谷零趴在椅子上,头枕在胳膊上,宛如无害的羔羊,无辜地歪歪头:“琴酒君说什么,我听不懂哦。” 琴酒当即嫌弃地退后了好几步,脸色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完全丧失了与降谷零交流的兴趣。 “无论组织因为你哪方面的能力而让路,但你记住,组织不会永远对你纵容下去。你最好保护好你仅有的、有价值的脑子。” 琴酒冷冷道。 降谷零撑起身体,摆弄着脖子间的蝴蝶结变声器,笑吟吟地问:“琴酒君是在关心我吗?” 琴酒:“……” 他欲言又止,最后碍于田纳西的精神状态,委婉地问:“吃药了吗,田纳西?” 降谷零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琴酒重新拿出打火机,淡淡地说:“保护好你的脑子,宫野彻,那是组织的财富。” 他警告了一句后,转身就走。 他一点都不想跟装模作样的指挥说话,每次和指挥交谈他都得按捺住开枪的冲动。 果然还是撒手没的波本和只要甜点的侦探好相处一些。 尽管一个阴阳怪气,一个不把人类当人。 琴酒的身影莫名沧桑了许多。 想了想,他还是给田纳西发了邮件。 [去CRS实验室检查下你的脑子和身体,一氧化碳中毒怎么没毒死你! ——GIN] 降谷零的手颤抖着打开邮件看后,断断续续笑了出来。 他唇色苍白,额上汗涔涔的,浑身无力,不停的泛着恶心。 他知道这是烧炭后遗症,反正死不了。 降谷零满脸不在意,拿出手机想要联系诺布溪送他去实验室。 可一想到诺布溪的性格,再看看自己现在的状态—— 诺布溪肯定会爆发的! 并不想丢脸的降谷零沉默片刻,联系卡尔瓦多斯。 毕竟代号成员中有权限知道实验室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没得选。 [波本:Calvados,帮我送安室透去CRS实验室,你下次任务,我免费送你情报。] 收到消息的卡尔瓦多斯:…… 你的金丝雀,你让别人送? 你就不怕直接送别人怀里了? 哦,不是说他在觊觎金丝雀,他只是对波本的心大表示震惊(指指点点)。 明明之前在代号成员会议上,波本在与他人在言谈间对金丝雀的重视和护短,还有浓郁的占有欲。 好像多看金丝雀一眼的人都心怀不轨似的。 这会儿这么大方? 有诈! 卡尔瓦多斯唯恐自己被坑,沦落到基安蒂的下场,于是小心翼翼发问:“你怎么不送,或者让卡慕白兰地、田纳西威士忌送?” 降谷零:可巧了不是,你说的都是我。 他大脑一阵阵发晕,指尖颤抖着打下字,一本正经地造谣。 [波本:我们都被琴酒打了,麻烦你去送了。] 信息后面附带上安全屋的地址。 卡尔瓦多斯:…… 琴酒怎么没打死你们啊。 他只能硬着头皮驱车前往安全屋接人。 四十分钟后,卡尔瓦多斯接到了人。 安全屋门没锁,他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仿佛失去意识的安室透。 卡尔瓦多斯一惊,这是怎么了? 这副虚弱的模样,难道是病了? “安室君,你还好吗?波本托我送你去实验室。”卡尔瓦多斯放低了声音说道。 降谷零睁开眼睛,紫灰色眼眸因为疼痛雾蒙蒙的,他沙哑着声音道:“谢谢,我身体不舒服,麻烦你了。” 卡尔瓦多斯上前几步,主动将人扶起来朝车上走去。 刚走到房门外,降谷零身体一软,似乎没有力气的朝卡尔瓦多斯倒去。 卡尔瓦多斯一惊,美、美人计? 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过染指你,我是清白的! 他忙做贼似的左右瞧瞧,手上下意识将人推出去,又快速后跳了几步,唯恐被误会。 他心里只有贝尔女神,跟男人不来电的。 也不知是他力气太大还是金丝雀太弱,竟一下将人推得踉跄了几步,朝花坛的树上撞去。 卡尔瓦多斯惊恐脸,糟了,金丝雀要在他手上要受伤了。 救、救命! 波本要是知道了,不会算计死他吧?? 不等卡尔瓦多斯冲上去救人,就只见撞在树上的柔弱金发青年病恹恹地抬起头,紫灰色双瞳里满是锋利的刺向身后,毫不犹豫地伸手扼住树后人脆弱的咽喉。 男人震惊,一时间竟没有挣脱开。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手上微微用力,将男人拽到他面前。 他微微一笑,撩开因冷汗沾在额边的碎发,明知故问:“你这是在监视我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阿夸维特,你在周游世界啊 被他掐住脖子的男人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降谷零手背顶了顶男人下颌,男人被迫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紫灰色眼睛深处的沉寂黑暗,那是反射不出一丝光亮,倒映着恍若黑洞般能吸引人灵魂的旋涡。 男人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不说吗?”降谷零叹息道。 男人惊恐地胡乱挥舞着手想要降谷零的胳膊拽下去,你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怎么说话! 降谷零恍然大悟反应过来,手下的力道松了松。 男人这才感觉活了过来,他费劲的咳嗽着,拼命吸着新鲜空气,声音艰涩地说:“我、我只是受人之托,来查情报而已。” “什么情报?” 降谷零靠在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狼狈的模样询问。 男人干巴巴地说:“是国外的电话。那人让我查一个金发黑皮的人的情报。” 他偷瞄了眼降谷零,像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那人想知道你所有情报,还有你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 降谷零听着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思绪有些飘忽。 这手笔,有点儿像hiro啊。 他拿出手机给朗姆发了条邮件。 [绿川朔抓到了吗? ——Tennessee] 十秒后,朗姆的消息回了过来。 [情报组传来消息,这几天绿川带着Aquavit从美国飞到加拿大,再到波兰,今天刚从佛得角前往厄瓜多尔了。 ——RUM] “咳、咳咳咳!”降谷零差点没憋住笑,好悬到了嘴边的笑意变成了激烈的咳嗽。 他没想到hiro竟然拉着阿夸维特周游世界。 从邮件中都能看得出朗姆疲惫又无奈的心情。 hiro,干得好! 这简直是遛着朗姆的下属全世界跑啊。 他抹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喘息,侧头直直看向打探他情报的男人。 男人在这目光下,浑身僵硬起来,他只觉得金发青年的眼眸像是无形的激光,能轻易看透一切东西,甚至将你的灵魂一寸寸剥离,让你的隐私无所遁形。 不,在这位眼前,根本不存在隐私。 男人头皮发麻,下意识抱紧了自己,肢体语言无不诉说自己的抗拒和恐惧。 下一秒,降谷零收回了视线。 确定面前的人只是hiro在犯罪分子里挑选来提醒组织不要忘记他的工具,或者说是代替他挑衅组织的炮灰。 这人身上的血气很重,眼神也是背负人命的亡命之徒那种。 降谷零感慨又欣慰,心酸又心痛,hiro终究是被他影响的改变了一些。 “卡尔瓦多斯君。” 降谷零轻声叫道。 卡尔瓦多斯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能随时保护他不被人伤害或杀死的距离。 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双手插兜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审清楚了?”卡尔瓦多斯不太关心的问。 降谷零淡淡道:“我的安全屋是琴酒君亲自安排的,十分隐蔽,组织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监视的人。” 反应过来的卡尔瓦多斯连忙上前将男人的胳膊卸掉,一拳将人砸晕过去,脸色难看地说:“是跟踪我过来的。我大意了。” 降谷零靠在树上,手背抵在唇边,不断咳嗽着。 他虚弱地说:“交给你审讯了。” 既然是hiro送过来充当和组织桥梁的,他当然得配合。 “好。” 卡尔瓦多斯没有拒绝,他也很想知道谁那么大胆,敢跟踪他。 打电话叫几个属下过来将人拖走后,卡尔瓦多斯上前两步,上下打量了下貌似不简单的金发青年,眼神闪了闪。 这家伙还是有点儿能耐的,难怪波本这么宝贝。 不过,如果波本不能完全掌控他,怕早晚会被反噬。 安室透看着柔软无害,但凭刚才那一幕就能看出,他不是能久居人下的。 卡尔瓦多斯有些幸灾乐祸的想,他等波本翻车那天。 他态度极为友善地问:“我现在送你去研究所?” 降谷零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现在状态并不好。 他心思一转,面向阳光微微侧头,唇角慢慢绽放开笑容,目光平静而柔和的注视着卡尔瓦多斯,语调缱绻多情:“多谢大人。但我真走不动了,大人能扶我吗?”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的温暖和爱意都凝聚在他身上,干净纯粹,正义光明,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这是人性的趋光本能。 被阳光普照到的卡尔瓦多斯心跳加快,目露惊恐:你别这样,我害怕! 他克制住想退后的腿,轻咳一声,带着警告说:“可以,但你规矩点,别乱动。” 降谷零:? 你什么意思? 男德榜样卡尔瓦多斯上前将人搀扶起来,动作间格外绅士,目不斜视。 就是有些僵硬了。 被他扶的不怎么舒服的降谷零看着这家伙浑身上下都写着‘莫挨老子’,茫然地摸摸脸。 怎么回事,我波本的身份被发现了? 还是田纳西、卡慕的身份泄露? 不然这个犯罪分子怎么这么怕他? 总不能是公安身份暴露了吧?! 思索间,卡尔瓦多斯已经将他送到车后座。 降谷零打起精神看了卡尔瓦多斯一眼,哦,他想多了,这家伙只是突然抽风了。 坐在驾驶座的卡尔瓦多斯还在想,安室君是不是轻的过分了? 他皱了皱眉,暗骂波本真是没品,都不给人吃饱。 车子启动,朝实验室而去。 刚开出短短一截路程,降谷零忍不住呕了几声。 他颤抖着嗓音道:“大人,请停下车。” 卡尔瓦多斯立刻停车,车停稳的同时,降谷零已经打开车门下车吐去了。 卡尔瓦多斯的手按在方向盘上,不知脑补到了什么,僵住了几秒。 三分钟后,降谷零脚步虚浮地上了车。 “抱歉。”降谷零毫无诚意地说。 卡尔瓦多斯并不在意,他启动车子后,将车开的更稳了。 半晌后,他终于忍不住问:“……你这是胃病?” 降谷零不太舒服地拧着眉,唇色惨淡,声音虚弱地说:“中毒了。” 卡尔瓦多斯松了口气,原来是中毒,不是怀了。 你又是吐又是晕的,我还以为你有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4章 过程全错,结果全对 现在报纸和电视上不经常说,一些男人天生体内就有两套生殖器官,说不定金丝雀就是那个撞了大运的呢。 他还揣测着安室君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呢,没想到一切只是误会,他单纯是中毒了啊。 卡尔瓦多斯有些遗憾的想。 呃呃,等等,中毒? 他忽然回过神来,脑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猛地扭过头看向降谷零,速度快得差点扭断了脖子。 “一氧化碳中毒?” 降谷零微阖双眼,无声地点头。 卡尔瓦多斯:“……” 糟糕了,克制不住澎湃的八卦之力了。 据他所知,今天只有田纳西那个神经病烧炭自杀了,按道理一氧化碳中毒送往医院急救的也该是田纳西才对,怎么就牵扯上了安室透? 莫非—— 田纳西威士忌和安室透殉情了? 哇,好大的瓜。 波本,你头上有点绿哎。 他艰难地忍住笑意,这时,手机响了一下。 他打开一看,是手底下的人审问结束了。 审问谁? 满脑子八卦的他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那个跟踪他找到了安室君住处的男人。 卡尔瓦多斯当即查看了下口供,哦?是那个抓走了阿夸维特的绿川朔派的人,目的就是刺探安室君的情报。 卡尔瓦多斯一头雾水,绿川朔打听安室君干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前几天基安蒂和麦卡伦无意间提起的事情。 据说阿夸维特脑子一抽绑走了安室透,将人带到自己别墅图谋不轨。那场面挺血腥的,基安蒂到的时候人还被折腾的没醒。 阿夸维特,你可真有胆子啊。 卡尔瓦多斯眼神一亮,倒吸了口气,难道阿夸维特被绿川朔抓着全世界跑有波本的手笔? 该不会是波本的报复吧?因为阿夸维特碰了他的小情人。 那岂不是说,绿川朔是波本的人? 这这这—— 情报组这段时间被搞的鸡飞狗跳的,就是为了满世界抓绿川朔。 这追了个寂寞啊。 朗姆是不是又无意中得罪了波本才这么被整啊。 卡尔瓦多斯好奇极了,决定等会儿去打听打听。 只是看到后座的安室君,他一时间坐立难安,总觉得这是个定时炸弹。 波本会不会因为他没将人好好送到搞他啊。 那个老阴比疯的很,手段又诡秘莫测,太吓人了啊。 卡尔瓦多斯神色更谨慎了,甚至到了惊慌的地步。 “那什么,你还要不要吐了,我停下车让你缓一缓?” 降谷零靠在靠背上,有气无力地说:“不用了大人,我还忍得住。” 一氧化碳中毒带来的后遗症在承受范围之内。 他捂住跟着凑热闹疼起来的胃,蜷缩在后座皱着眉好似难受极了,眼神却格外清醒。 卡尔瓦多斯的态度是不是过于谄媚了? 他身上有什么利可图吗? 想到贝尔摩德,他恍然,应该是贝尔摩德让卡尔瓦多斯接近他探听情报吧。 降谷零垂眸,将这事儿抛之脑后。 卡尔瓦多斯将人送进实验室,见人顺利被实验员接走后,按捺不住走到偏僻的角落给女神打电话。 “贝尔,你一定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秘密。” 他这副表现,明显是有大瓜。 正在片场背剧本的贝尔摩德放下台词本,感兴趣地问:“是什么,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卡尔瓦多斯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安室君和田纳西威士忌殉情了。” 贝尔摩德:“……?” 你好像斩钉截铁说了些很没谱的话! 她想知道自己的工具人还能有多离谱,淡定地吩咐:“展开说说。” 卡尔瓦多斯有理有据地论证:“今天会议上卡慕不是说田纳西烧炭自杀了吗,是琴酒去将人救了下来。我寻思着田纳西应该中毒了,但今天我送安室透去实验室时,发现安室透竟然同样是一氧化碳中毒。” “我琢磨着是不是波本知道了阿夸维特对安室透干得事情,惹得波本发了脾气狠狠折腾了一顿安室君。这安室君受不了了,就找田纳西那个自杀狂魔殉情了。” 知道太多的贝尔摩德被绕的有些头晕,听听你这段话,总共出现了六个人名,其中四个都是同一个人。 你就不觉得烫嘴吗? 而且,这话里的内容太高能了。 殉情那段就不提了。 怎么这里还有阿夸维特的事儿。 阿夸维特不是被人绑走了吗? 朗姆为了这事儿天天上火,情报人员全都撒出去满世界抓人。 不是阿夸维特有多重要,而是组织威严不容挑衅。 “阿夸维特对安室透干什么了?” 贝尔摩德奇怪地问。 她和阿夸维特共事过两次,那家伙脑子不太够用,应该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 “阿夸维特睡了安室透!!他亲自出手把人绑回来睡了!!!” 卡尔瓦多斯兴奋又激动地说,还重点强调了一遍。 ——事!! 贝尔摩德花容失色,短暂失语。 我平日虽然不行善积德,但也没必要被泥头车创飞吧。 卡尔瓦多斯,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R18小黄文啊。 她了解田纳西,那家伙拥有看透人心并操纵人心的力量。 他还有一种无解的魅力,时时刻刻影响着身边的人成为他的工具、傀儡、狗狗! 这样一个人会栽到阿夸维特那个一根筋的家伙身上? 绝不可能。 最可能得是阿夸维特会被忽悠成傻瓜,田纳西告诉他前面是坑,他也会高高兴兴朝里面跳。 卡尔瓦多斯还在继续叭叭,从阿夸维特被突然绑走,连朗姆都追不上,到绑匪绿川朔其实是波本的人,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报复等等。 听着卡尔瓦多斯合理的推论,贝尔摩德渐渐陷入沉思。 卡尔瓦多斯叭叭了这么多,唯有这条消息有点可信度。 绿川朔,本就是波本的人。 不然怎么能绑着另一个代号成员满世界跑,朗姆完全拿他没办法呢。 这,朗姆什么时候又得罪人了? 她给朗姆发了邮件提醒下,染着红色指甲的纤细手指轻轻戳了戳脸颊,眼波流转间看乐子的姿态毫不掩饰。 于是,正在实验室准备检查身体的降谷零接到了朗姆的电话。 “绿川朔是你的人?”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赤井:某人的鱼塘炸了啊 朗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吓得降谷零波本瞳都冒出来了。 我暴露了? 还是hiro暴露了? 那头,朗姆满是怒气的声音还在继续:“就算你想报复阿夸维特那个没眼色的东西,也不应该把整个组织拖下水。你知道情报组因为绿川朔耽误了多少工作吗?” 降谷零:“……” 你个犯罪分子,还挺积极上进的。 他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听朗姆的意思,他们好像没有暴露。 只是朗姆为什么会认定绿川朔是他的人了? 这时候就得感谢朗姆一如既往的急躁脾气了。 朗姆说:“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可能会被阿夸维特绑走欺负,肯定是你在给他设套耍着他玩儿。田纳西,你再喜欢玩弄人心,也不要牵连这么广。我已经叫停了情报组追踪这件事,你赶紧叫绿川朔回来。” 顿了顿,他语气放柔和了些,说:“这段时间我也看得出来,你给绿川朔提供的帮助很少,甚至没有。但他却能屡屡逃脱组织的追踪,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阿夸维特给你玩儿了,绿川朔就进训练营吧。等考验通过就去琴酒行动组。”朗姆一通安排完后,才想起来降谷零跟其他代号成员不同,这才补充道,“你觉得呢?” 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出口的降谷零:“……” 事情有些突然,所以,绿川朔怎么就是我的人了。 而且朗姆你用阿夸维特换我那么大一个幼驯染就过分了吧? 降谷零的沉默被朗姆误会了,他劝说道:“这么一个人才放在外面太浪费了,为组织做贡献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道德绑架:“田纳西,组织可是我们的家,你就没想过替组织做些什么?” 降谷零眼神明暗不定,他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这才用一种兴致缺缺地语气说:“格局小了啊,朗姆。不要问我能为组织做什么,你得好好想想组织能为我做什么。” 朗姆:?! 阿这—— 凭着这家伙在国际上搞风搞雨的手段和只忠于他一人的信徒们,他要什么没有啊。 组织好像还真提供不了他想要的。 好在组织还有杀手锏啊。 “你的两个妹妹还被组织养着。”朗姆意味深长地唤了声,“宫野彻。” 降谷零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僵硬笑容,用那种毫无情绪起伏的棒读语气说:“哪怕我有两个妹妹在,我也没办法指挥绿川朔。他不是我的人,唉,还真是遗憾呢。” “宫野彻!”朗姆有些恼火,却又不敢强逼着人同意,只得苦口婆心地说,“你不觉得组织废物太多了吗?我们为了伟大的目标一起努力,大家在这里都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目标,这不是很好吗?你自己不上进也不要阻拦别人上进!” 降谷零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幽幽:“你不会以为组织就跟苏联一样,没有衣服,吃得很少,却还以为自己在天堂!” 朗姆:“……?” 他脸色瞬间漆黑如锅底,真想拎着对方的领子大喊一声:这么看不上组织你别进来啊。 但他不敢。 他只会暗搓搓找麻烦恶心人,明面上从不愿意让宫野彻抓到把柄。 他敢明面上针对人家,人就敢将他的隐私光明正大扯到老板眼皮子底下。 一时间,朗姆憋屈极了。 “朗姆,绿川朔不是我的人,他跟我毫无瓜葛,听懂了吗?”降谷零不耐烦极了,扔下一句后就挂了电话。 朗姆被气笑了,既然你说绿川朔不是你的人,那我就不用再顾忌你了。 “库拉索,给宾加发消息,让他去抓绿川朔,抓回来直接扔到训练营去。”朗姆神色冷漠地吩咐道。 库拉索面无表情应道:“是,大人。” 实验室外,卡尔瓦多斯被女神挂断电话后,思索着怎么能打探更多的情报(八卦),好能多些机会跟女神说上话。 他脸色深沉的开车回安全屋,却没看到研究所外巡逻的一位组织基层人员快步离开。 恰好,那位基层人员是FBI的卧底。 卧底思考了下卡尔瓦多斯说的话,并连带今天会议上的情报一起传了出去。 几个小时后,新的情报传到了华盛顿的胡佛大楼里。 詹姆斯盯着情报沉默很久,赤井秀一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他分享过来,疑惑地望过去,谨慎地问:“詹姆斯,情报出了什么问题吗?” 朱蒂坐在一旁,闻言也担心的看向那份资料。 詹姆斯思绪回转,敲了敲桌面说:“问题不大,只是赤井潜入的难度怕是会上升。” 他将情报递了过去,皱眉不悦地说:“那个组织的人渣还真多,安室君身上发生这种事情,恐怕很排斥和其他人男人相处。赤井探员,现在还没开始计划,你还可以选择那个叫宫野明美的女孩子。” 赤井秀一翻看着情报,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他虽然同情安室君的遭遇,但很佩服他的手段。瞧瞧这场代号成员会议,一下子暴露了他多少条鱼啊。 那些鱼可不是普通货色,一个个都是黑衣组织名声赫赫的代号成员,他们自身就有不俗的手段和心智。 但他们全都栽到了安室君手里。 安室君—— 赤井秀一屈指敲击着桌面,眼底的趣味越来越浓。 是个聪明有手段,又不甘于被命运玩弄的人。 只是自身实力太弱,限制了他的发展,让他一直处于被支配的弱势地位。 要是能有人能支持他,这掀起的风浪可就不是现在这样小打小闹了。 赤井秀一短暂衡量过后,就坚定地说:“不用了,就安室君。” 与这样弱点明显又有心计,能提供给他想要的东西的聪明人合作才有利可图。 赤井秀一绿色的眼底摇曳起兴奋的光,要势均力敌才能让人热血沸腾啊。 宫野小姐太弱,他不想卧底时分心保护她。 只是凭着安室君惊人的阅历,自己在他眼里恐怕还不够看。 赤井秀一沉吟片刻,忽然问起:“听说前段时间夏威夷一对同性情侣将卫生部告到了巡回法院,不知道判决结果是什么?”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赤井:我们应当有婚姻自由 詹姆斯不明所以地翻了翻记录,找了好一会儿才说:“巡回法院认为拒绝向同性伴侣颁发结婚证是一种性别歧视。” 赤井秀一橄榄绿的眼眸满是认真严肃,他声音低沉,唇角微微勾起:“还请您尽量多支持那对情侣,并努力推动同性婚姻法的合理化。” 詹姆斯:“……??” 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在讨论组织吗? 怎么忽然关心起法案提议了。 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 朱蒂凝视着男朋友,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头砸下来,恍惚觉得秀距离她越来越远了。 几句话的功夫,赤井秀一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作为一个开放的自由美利坚的人,他并没有那么保守。 当初决定对组织成员用爱情陷阱,现在只是换了个同性的人而已。 他语调优雅而坚定,蕴藏着独特的魅力:“自由女神高举自由火炬,打碎拘束的枷锁。我想,我们也不应该被性别约束。詹姆斯,性别平等待遇需要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 詹姆斯停了一秒,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迟疑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赤井秀一轻叹,话语诚恳地说:“我准备进行一场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 詹姆斯震惊:“……你的性取向不是女的吗?” 朱蒂探员还是你女朋友啊。 玩玩就算了,你竟然还想结婚? 赤井秀一眼里含着狡黠和通透,眉眼上挑,语气低缓地说:“您放心,我会很快适应的。” 詹姆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一片震耳欲聋的死寂中,詹姆斯的表情缓缓凝固,他坚定地伸手指向门外:“出去!” 赤井秀一表情冷静地看了眼詹姆斯,语气稳重又理智:“我认为我们可以和平的谈判。” 詹姆斯隐忍:“如果我说No呢?” “那过程可能会有些粗暴,您肯定不会喜欢。” 詹姆斯想到赤井探员有力的臂膀和强大的狙击能力,沉默片刻,脸皮抽搐着说:“我们达成共识了,我会亲自向上申请推动同性婚姻法的合法性。” 他一个FBI插手婚姻法,他都能预感到自己会被其他部门的负责人嘲笑的场面了。 赤井秀一对于上司的识时务满意极了,他父亲是日本人,和母亲都是英国MI6特工,他却来到了美国FBI,成分不怎么纯,也就不指望能在FBI升职了。 这里只是他找父亲的跳板。 所以,他底气很足的与上司据理力争。 只要你拿捏不了我,就轮到我拿捏你了。 他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初心地叮嘱道:“我很需要这个承诺,希望您一定要重视。” 与组织那群满手血腥的代号成员相比,他能拿出来的筹码无非就是这一个罢了。 以婚姻为承诺,此后生死祸福,荣辱与共。 他相信以安室君颠沛流离的半生,会对这个承诺感兴趣的。 赌一把而已。 他如同孤狼一样的身影消失后,詹姆斯满脸空白,所有的情绪化作一句话: “让情报员加快速度搜集安室透的情报,赶紧将赤井秀一送走。” 多跟赤井探员说一个字,他都要折寿好些年。 转头他看到朱蒂探员从石化中缓缓回神,他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那个,朱蒂探员啊,赤井他——” “我去找他。”朱蒂冷着脸转身就追了出去,好在赤井秀一并未走远。 “秀。”朱蒂快步上前,想提醒他不能威逼利诱上司时,便听赤井秀一打断她的话,“朱蒂,我正好有事情找你谈。” 朱蒂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走到他身边站定,笑着问:“什么事?” 赤井秀一偏头,黑色的长发滑落在肩头,干净的嗓音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魅力:“我正准备和安室君见面。” 朱蒂的笑容渐渐消失。 她冷静地问:“你想跟我分手?” 赤井秀一眼眸锐利专注,眼底藏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歉意,绿眸开合间冷漠与柔情互相缠绕,洒脱与自由互相攀登。 他是一个心性坚定,且不会将自己束缚在条条框框之内的人,颇有种身在世俗又跳出世俗的强大魅力。 “朱蒂,我很抱歉。” 赤井秀一默认了朱蒂的猜测,并认真的道歉。 既然选择安室透,他便不能脚踏两只船。 这样对任何人都是一种伤害。 他的决定一如既往的简单而坚定,又不容拒绝:“我们分开吧。” 朱蒂眼眶一红,明艳的眉眼间最近层层叠叠的忧郁和纠结彻底消失。 自从詹姆斯和秀一决定使用爱情陷阱时,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现在终于来了。 她一抹眼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坚强又脆弱,让人心动极了。 她说:“好。” 朱蒂不是那种喜欢纠缠的人,而且秀一也是为了任务,哪怕她再伤心,也不能任性下去。 不能做恋人,他们还可以成为同事和朋友。 只是,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转化感情。 朱蒂哽咽着说:“抱歉秀一,我先走了。” 她擦着赤井秀一的肩膀朝前走去,步伐坚定又沉默,身后的人绝不会看到背对着的那张脸已经泪流满面。 赤井秀一没有挽留,他站在原地沉默很久,绿色的眼眸沉如黑夜即将到来的深林,危险模糊,让人心生警惕。 他望着眼前的高楼,嘴角扬起,嗓音低哑:“安室君,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他抬步朝训练场练习射击去了。 赤井秀一以为想见到安室透,得他前往日本才行。 但没想到,会在美国见到对方。 日本,从实验室回来的降谷零接了去美国的任务,准备今天就离开日本。 不过离开前,还有一个隐患要尽快处理。 “是我,把宫野明美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就现在。” 无视手机里诺布溪的极尽赞美和表忠心,他面无表情挂断了电话。 看着邮件里的联系方式,他神色十分复杂。 明美…… 降谷零拨通电话,听到对面紧张又温柔地说:“喂,这里是宫野明美,请问大人有什么吩咐?” 听到这个称呼,降谷零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应该是诺布溪给她说了些什么。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我一直在找你们 降谷零将位置告诉宫野明美,干脆地说:“来这里接我。” 挂了电话,他又给宫村警官发了消息,他准备了一份组织一部分在日本活动的代号成员罪证和黑色产业链,让人在去机场必经的那座高架桥上拿。 [欺诈师:。] 宫村警官回消息后,他又给风见发了邮件,让公安从现在开始准备着,很快将会一场大战。 半个小时后,宫野明美神色严肃的开着一辆低调的丰田快速驶来,车刚停稳,车门就被拉开。 “明美小姐。” 车门边,青年弯弯眼睛,笑着打招呼。 他金发黑肤,穿着白色衬衫,配着灰色修身马甲,脖子上打着精致的波洛领结,点缀着淡黄色的宝石,与他的发色相称,帅气又阳光。 看起来不太像组织高层,反而像未出校园的单纯大学生。 宫野明美眼里闪过一丝警惕,这人一看就伪装的很好,组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阳光的人。 诺布溪大人打电话过来警告过她,不允许对这位大人不礼貌,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敬仰和狂热,无一不表明,这位一位组织高层干部,甚至权利和威望都很大。 宫野明美不敢有半点放松,拘谨地回应:“您好,大人。” 青年笑吟吟地上车,屈起大长腿坐在车后座。 静谧的空间内,启动车子的宫野明美看起来更紧张了。 她组织外围成员的身份还是组织看在志保的份儿上给的,用以牵制志保。对组织的情报完全不了解。 她远离组织,安心过着普通的即将步入大学的高中生生活,怎么突然有组织高层找她。 她下意识扬起温柔的笑脸,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下,隐藏起自己的紧张:“大人要去哪里?” 还很稚嫩啊。 降谷零无声叹息,吓到她了。 他坐直身体,紫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语调轻快地说:“明美如今变得这么温柔了?明明小时候可厉害了,直接就拽着我去找艾莲娜医生看伤。” “吱嘎!” 车子猛地刹住。 宫野明美倏而转头,仔细审视他的外貌,像是终于回忆到了什么,红着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你是、零哥?” 降谷零扬眉,声音温柔地安慰:“是我。你以前为了给我上药还凶巴巴按着我不准动呢,忘记啦?” 宫野明美眼睛眨了眨,强压着心底的情绪,留下一丝仅剩的戒备心。 她带着并不高明的试探,伤感地说:“我没想到你会在组织里。零哥从小就聪明,就是性格太较真。离开前听说你交到了好朋友,我还以为你会过得很好。” 可你怎么就来了组织! 那一段儿时回忆,带着父母的陪伴和甜蜜,是她一直小心翼翼珍藏在内心深处的宝物。 零哥怎么就——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慌乱地问:“是我们吗?是因为爸爸妈妈,你才被组织盯上被抓进来的吗?” 眼见这个善良的女孩儿满是自责痛苦,他声音包容,像是给人心肺间吹了一缕暖风:“别担心明美,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他夸赞说:“你用善良和温柔做养料,坚强和勇敢当雨露,你在满是淤泥的沼泽里,抚育出一朵馥郁芳香的花。” 见她神色懵懂,他眼中带着欣赏说:“请你陪着她,坚持到绽放吧。” 宫野明美恍然,原来他说的是志保。 她有些羞涩,我真的是个好姐姐吗? 真的没有,让志保失望吗? 我也是一朵淤泥里盛开的花吗? “零哥,我、我会坚持下去的。” 宫野明美眉宇间的青涩退去,一丝丝坚毅爬上眉间。 她想,能说出这种话的零哥,是可以信任的吧。 她想相信温柔的零哥。 降谷零见她情绪稳定下来,轻轻开口,说出了那句十几年都没机会说出口,甚至在那个漫画里,都没有机会开口的话。 他说:“我一直在找你们。” 他说:“抱歉,我来迟了,没能救下你的父母。” “你说等妹妹出生就带我去看看,我现在有机会见见她吗?” 金发男人的声音清澈干净,却好像是从很远的时间传回来,隔了重重的岁月和磨难,历经千辛万苦。 而他本人就像在泥沼里跌滚打爬无数年后,洗净铅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一身干净如初的站在她面前,笑容依旧的给故人一个温暖的微笑。 宫野明美不知怎么的,眼睛酸涩,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总觉得自己仿佛等一个人说这句话很久了。 像是十几年的委屈一下子有了倾倒的地方。 她盯着金发青年,声音哽咽地说:“她叫志保。” 宫野明美擦擦眼泪,再看降谷零时,分隔多年的隔阂不见,只剩下淡淡的温情和暖意。 她从没想到,除了父母外还有人惦记着她们,还一直坚持不懈地找她们。 “志保已经十一岁了,自幼在美国留学。” 提起妹妹,宫野明美有些伤感:“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降谷零回忆了下漫画中的小哀,看上去也就比现在小三四岁。 那孩子冷静敏锐,又要强,是国家难得的天才。 就是那个酒精雷达检测不太科学的,如果若他用几种不同身份出现在志保身边,他能分出谁是真酒谁是假酒吗? 较真的性子一上来,他就忘了宫野志保如今年岁还小,对组织的应激反应可能没那么强烈,一心只想要探究下。 好奇.jpg “不用担心,我接了美国的任务,到时候帮你探望下志保。你有想带给她的东西吗?” 宫野明美一喜,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手工毛绒小熊,小小的只有掌心那么大,看上去十分蠢萌可爱。 将小熊递过来,她柔柔地说:“这是我亲自做的,麻烦零哥给志保送去。” 降谷零妥帖收好,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了,我还要赶飞机。明美,以后不要叫我零哥。” 他微微侧头,半边脸藏在阴影中,语调温和优雅:“我暂时不会告诉你代号,但你可以叫我彻哥,宫野彻。” 宫野明美眼睛蓦然睁大,耳中仿佛有巨大的轰鸣声,接着只剩下宫野彻三个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伏特加:他们都在霸凌我大哥! 降谷零叙说着自己编造的假身份,声音不急不缓,让人如沐春风:“我小时候被艾莲娜医生收养过一段时间,后来因心理原因,去了美国治病,此后与宫野家失去了联系,你也再没见过我了,记住了吗?” 宫野明美意识到这是零哥的假身份,可是拥有亲人的感觉太快乐了。 今年十八岁的她在组织高压和妹妹的分离中早就不堪重负,能有个兄长替她撑着,庇护着她们姐妹,真是太好了。 宫野彻—— 彻哥! 是宫野家的长男呢。 她一下笑弯了眼睛,开心极了,也不去深究零哥的真正身份,她深知自己不知情才最安全。 但她很快又担心起来:“组织这边,我要隐瞒我们的关系吗?” 组织本就用她牵制志保,她又怕被组织利用害了零哥。 降谷零摸摸她的脑袋,很怜惜这个比他只小了几岁的妹妹。 他摇摇头说:“不用隐瞒,我已经处理好了。如果有组织的人调查,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回应。” “至于我们之间的见面,如果没人问起,就不用提了。” 宫野明美犹豫地问起:“志保?” 金发青年微微侧脸,轻笑起来:“你想什么时候告诉小志保都行。” “我明白了。” “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组织不会查到任何不该知道的消息。”看到女孩紧张的模样,他莞尔道。 宫野明美连连点头,眉宇间的轻愁也散去了,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降谷零打开车门,离开前回头看向宫野明美,声音温柔而坚定:“不要怕,明美。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和志保。” 宫野明美眼中含泪地笑了,仿佛心中放下了一些负担,笑容灿烂地说:“我知道了,彻哥。” 降谷零拦住一辆出租车朝安全屋方向去,坐在车上,他眼神放空,脑中思绪转的飞快。 宫野明美应该能保住了吧? 漫画里她会被琴酒直接杀死,更深的原因不提,就浅显来看,是宫野志保的份量不够。 如今加上一个他,无论组织想对姐妹二人做什么,都绕不过他。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眼里的红血丝十分明显。压制操心师的性格让他精神十分疲惫,只想天昏地暗睡一觉。 强打起精神回到安全屋拿了几件贴身衣物,琴酒的保时捷已经停在了外面。 他站在屋内面无表情地盯着车子,手机拨通了BOSS的电话。 “先生。”降谷零声调懒懒散散提不起精神,拖长的语调像是撒娇一样,“您没看到我的邮件吗?麦卡伦和司陶特怎么还在日本呀?” BOSS支支吾吾,实在想不出理由了,只能无奈又包容地说:“田纳西,不要任性。他们两个的能力不错,组织还需要他们出力,不可能将人送出去闲置的。” 降谷零面无表情,语气可怜兮兮地问:“您真的不能答应我吗?” BOSS回想起全知的侦探和操控人心的操心师,艰难地拒绝了:“不要任性,我的孩子。” 他安抚道:“我虽然不能答应把他们派出去,但我可以允许你一个不过分的请求。” “那我要‘波本’死亡。”降谷零直接抢答说。 BOSS试图理解熊孩子,像个无奈又操心的大家长:“……你要杀死宫野彻这个人格吗?组织旗下的研究所有很多不错的医生可以帮忙。” “不是啦。”降谷零否定道,他嗓音兴奋又期待,一副乐子人的姿态说,“我的意思是说,前任波本被我杀掉啦,以后我就是第二任波本哦。” BOSS:“……?” 先别忙,让我老人家捋捋。年纪大的人反应有点慢,脑子没转过弯儿。 “你的意思是,宫野彻‘死亡’,安室透上位?”BOSS磕巴地问。 降谷零声线无害极了:“是您理解的意思啦。” 他受够了基安蒂一口一个金丝雀的叫了,真是太烦人了。 而且,阿夸维特的剧本很好用。 等hiro进组织后,听到他解决了原本的波本,并继承了波本的称号,肯定会为他开心吧。 降谷零期待满满的想着,说:“我会选择合适的机会放出传言,只要知道我身份的人配合一下就可以哦。” BOSS瞅了瞅正放着的综艺节目,啪一下关了电视,和蔼地说:“我答应了,就如你所愿吧。” 通讯挂断后,BOSS心想,这节目没有一点用处,他看了小半个月,依旧没弄清楚当代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目的达成后,降谷零隔着窗户正对上降下车窗的琴酒的脸。 啧,晦气。 他拉上窗帘,去收拾东西。 琴酒这次准备亲自将田纳西送上飞机,顺便给跟着田纳西的组织成员交代几句,让他们在飞机上务必看好田纳西,不要让人有机会跳机找死。 琴酒眼眶下有些青黑,昨天田纳西暴露了他在日本的安全屋后,他带着伏特加连夜收拾好东西并选好新的地址,将旧的安全屋全都炸了,这才放松了下来。 一想到田纳西要离开日本去祸害贝尔摩德那个女人,黑眼圈也掩盖不了琴酒的好心情。 不过—— 琴酒看向伏特加,手悄悄放进口袋打开伯莱塔的保险,不动声色地问:“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伏特加有异常,从昨天到今天,竟然话少得可怜,也没有犯蠢。 事出反常必有妖。 伏特加被大哥点名,魁梧的身躯抖了抖,欲哭无泪地嚎:“大哥,大哥你原谅我,我昨天不是故意没帮你说话的。我只是、只是有些害怕田纳西那个神经病。” 他怂唧唧地说:“那家伙会拉着我蹦极啊,从十五层那么高的楼上蹦下来那种(哀嚎)。” 琴酒无语,口袋里的手一松。 他没想到伏特加这十几个小时都在纠结这件事。 “行了,别人不是也没帮我说话吗?”琴酒没好气地说。 伏特加热泪盈眶,后知后觉发现,大哥好像比他还惨,人缘太差了吧。 不不不,这不是大哥的问题,是组织的问题。 组织的人怎么都这样啊,居然集体霸凌孤立大哥。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伏特加跳水自杀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车后门被人打开,带着消毒水味道的降谷零坐了进来。 伏特加立刻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出声。 “哦呀,伏特加君也在啊。”降谷零故作惊讶地说。 他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放松了身体,看着车窗外平淡和平的人流。 伏特加干巴巴地回道:“我要开车送你去机场。” 毕竟提前几天都买好了机票,赶紧将人送走,他和大哥也能轻松些。 有田纳西在的地方,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降谷零转过头看向琴酒,意味不明地说:“琴酒君总是有本事,将身边的每一位搭档变成开车小弟。” 伏特加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内心激烈反驳,他就爱给大哥开车,给大哥当小弟,你个有大病的田纳西懂什么! 在田纳西视线突然飘过来时,伏特加瞬间清空大脑一切思想。 惹不起惹不起。 琴酒正在闭目养神,眼睛都懒得睁开,可见对某黑泥的垃圾话已经习以为常了。 “确实没你厉害,总会将身边的人变成狗。”琴酒讽刺了回去。 降谷零支着下颌,笑吟吟地问:“你在说自己吗,琴酒?” 琴酒脸色一沉,锋利的眼刀飞过去,像是要将他戳死。 降谷零立刻乖乖巧巧地坐好,也没有作妖。不知是不是中毒的后遗症,他看上去十分疲惫,也安分了很多。 琴酒眼皮下的眼珠轻轻转动了下,决定送走作精后就去后勤部拿一些不致命又没副作用的毒药。 一旦田纳西整活儿,就将人放倒。 降谷零靠在后座位置,望着车窗外好似在发呆。 之前朗姆的电话和态度表明他会尽全力抓住hiro,想要顺利卧底的hiro怕也不会再跑下去了。 双方仅需要一个台阶就能碰面。 再加上刚在组织大本营挑衅了组织的规则,坑了基安蒂和科恩一把,间接又坑到了朗姆,他还是赶紧出国避避风头。 ——绝对没有要躲幼驯染的意思!!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准备搞一波组织,通过漫画的提示,他知道的情报可不少。 一直待在组织大本营,被琴酒他们盯得紧,他不好动手,万一漏了痕迹,失了组织信任,可就白费了这大好局面。 这次离开日本,组织的实验室或者名下产业什么的,出了问题可就与他完全无关了。 他人在国外,扣黑锅也得讲究逻辑法对吧。若真是他干得,要出事也是组织在美国的分部,对吧。 降谷零视线投向车窗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眸色渐渐亮起,微微扬起的嘴角多了几分意气风发、正气凛然。 在琴酒敏锐看过来时,他朝琴酒露出一个清新爽朗的微笑。 琴酒嫌弃地别过头,冷冷道:“正常点。” 降谷零哀怨地说:“GIN酱对我可真无情。” “咔哒。” 保险被打开,琴酒举枪抵在他太阳穴,不耐烦中透着冷意:“你最好安分点,我没BOSS那么好的耐性。” 降谷零瞥了眼外面的高架桥,略微思考了下,带着清爽的笑容说:“好哦。” 紧接着,他在几人猝不及防下打开车门滚了下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上大桥栏杆一跃而下。 刺啦—— 车辆强行刹车的声音格外刺耳。 不约而同间,周围来来往往的车都停了下来。 一个骑着摩托的外卖小哥憋了又憋,还是压低声音吼了一声:“小哥好身手!” 保时捷内,面若冰霜的琴酒还维持着握枪的手,脸上肌肉失控般地抽动了下。 “大、大大大哥,田纳西被你气得跳河了!!”伏特加失了智般大呼小叫起来,可见被震撼的不轻。 “闭嘴蠢货。”琴酒眼角狠狠抽搐了下,田纳西想自杀还需要我气吗? 会不会说话! 他立刻下令道:“先去救人。” 伏特加不情不愿地下车去救人,谁知等警察来了他都没从河里捞到人。 伏特加:不是吧,前后不到三分钟,还是在市内绕城河里,不可能有鲨鱼吃人的情况下,指挥竟然消失不见了? 他扑腾着爬上岸,看着鞋子里甩尾巴的青色小鱼,喃喃自语:“难道指挥变成青花鱼了?” “你说谁变成青花鱼了?” 鬼气森森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吓得伏特加一个激灵,连滚带爬跑远了,才敢抬头去看。 这一眼,就让伏特加差点惊掉了眼眶。 只见田纳西一身清爽,双手插兜的靠在栏杆上,略带困惑的歪了歪头:“伏特加君,你中邪了?上次听你说要请阴阳师,请到了吗?” “没请到……啊呸呸呸!”伏特加黑着脸,一把抓下头上的水草,质问道,“你不是跳河了吗?怎么衣服都是干的!” 而且那个地方的角度,绝对能一眼看到他在水里扑腾吧?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耍我? 伏特加聪明了一回,狐疑地瞅着田纳西。 降谷零狡黠地指了指桥下悬着的渔网,紫灰色眼瞳里流露出些许笑意,语气轻快的有点像柔软的:“我跳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被渔民的网给网住了。” 他打量了下伏特加,露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网里面挣脱。倒是伏特加君,你比我幸运哦,入水的很顺利嘛。” 他还竖起大拇指表示赞扬。 气得伏特加差点拔枪。 田纳西这神经病一定是故意的!! 大哥,大哥你快说他! 下车抓人的琴酒很无语,他伸手揪住降谷零的后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看到警察已经到现场了吗?” “还有你,伏特加!” 伏特加抖了抖,连忙爬上车,在琴酒将某个捣乱的人揪上车后,立刻启动车子离开,多留一秒都觉得那个破渔网是在嘲讽他。 琴酒他们离开后,警视厅出警的一位警察在大桥上转了一圈,检查了下周围的设施安全,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顺手将破旧的渔网扯起来拿走。 果然,上面吊着一个小小的黑色U盘。 警官心脏猛跳,暗骂一声:“这臭小子也不怕证据掉水里!” 他无奈处理了渔网,带着东西迅速离开。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降谷零:恭喜你有男朋友啦 前往机场的车上,伏特加身上还在滴滴答答滴着水。十一月底的天,说不上热也说不上凉,但这么湿哒哒的,还是让开车的伏特加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琴酒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冷酷中透着审视:“田纳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在不满什么?” 降谷零回给他一个单纯又无害的笑容,从后视镜窥探到这一幕的伏特加不由自主捂住了胃。 琴酒:“……” 懂了,就是玩是吧!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神色阴郁地瞪了降谷零一眼,淡漠地说:“我看了你的任务,暗杀美国议员之一琼斯。他知道有政敌对付他,在暗网上请了一队国际雇佣兵。你唯一有机会杀他的时间是12月11这天。” “那天美国政府将会在举行一场重大政治会议,组织合作的许多政客都会参加,琼斯议员也会出席。” “这次任务只允许成功。”琴酒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说,“若你失败了,想想苦艾酒的状态,我相信你不会愿意的。” 降谷零举起手,诚恳地说:“我一定完成任务。” 他双目无神,喃喃自语:“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世界上怎么会有青春永驻,怎么会有人千方百计想让别人长命百岁甚至永生不死的,真是太恶毒了啊。” 琴酒眉眶狂跳,又不想理他,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车子很快便到达机场,亲眼盯着田纳西上了飞机,伏特加简直喜极而泣。 “走吧,去吃饭。”琴酒也心情颇好地说。 伏特加高兴地提议:“我去给大哥买饭团。” “不用,开车去昭和食府。”琴酒点了根烟,摇下车窗说。 伏特加惊讶,昭和食府是东京最大、最贵,也是味道最好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他跟大哥一直忙于做任务没空去吃,没想到今天就吃上了。 伏特加不太灵光的脑子蓦然蹦出一个念头,大哥该不会是在庆祝某人的离开吧? 结果十分钟后,车子刚刚走过拐角,琴酒脸色大变,大声呵道:“跳车!” 伏特加不明所以,却本能遵循大哥的命令,推门跳了下去。 三秒后,车内传来一个小小的爆炸声,紧接着尖叫鸡的声音响起,刺耳又难听。 不是炸弹? 琴酒眼里杀气一闪,从发尾摸出一个定位器。不等他气恼,抬头就看到保时捷撞坏了精神病院的大门。 ——又被耍了。 田纳西!! 警报声响起,医院的保安训练有素地冲了出来。 他们看着琴酒和伏特加的眼神,就像看见逃院的精神病患。 双方面面相觑许久后,院长率先开口了。 “不知二位撞门,是想要接走人还是想住进来?” 精神病疗养院的院长一开口,就让伏特加大怒。 伏特加气冲冲地说:“你怎么说话呢,谁想住进来啊。我们的车上被人安了炸弹,一时情急跳车后,才不小心撞了你们的门。” 院长心里一惊,但又一想,真有炸弹的话,不早就爆炸了? 他给身边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会意,小心上前查看,一眼就看到了车后座耀武扬威还流着红墨水的尖叫鸡,看上去就像杀鸡的凶案现场。 保安一言难尽地检查了下车子,回来在院长耳边悄悄说:“没有炸弹,是一只屁股流血的尖叫鸡。” 院长眼神一变,看向琴酒和伏特加的眼神,像极了让人头大的精神病患者。 看来,确实脑袋有疾。 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就见身强力壮的保安们一个个手里拿着电棍朝琴酒和伏特加靠过去。 琴酒和伏特加看着围过来的人,下意识将枪拿了出来。 保安们淡定的将电棍别进腰间,也从怀里掏出了枪。 没办法,这年头极道组织有事儿没事儿也总往院里塞人,那些个危险分子为了逃院手段频出,他们医院不得一起跟着进步嘛。 机场,在琴酒走后就转身下了飞机的降谷零坐在候机室,他含笑关掉手机显示的定位,通过耳机听着那头传来的火拼声,发自内心地感慨:“国民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好客啊。” 真不枉他费心挑选拥有极道背景、电击围栏,和藏着军火库的疗养院。 啧,不知道到了美国后,能不能听到琴酒和伏特加被困精神病院的消息。 降谷零微微一笑,满肚子坏水。 他看了眼机票,还有一个小时到登机时间。 对,他用宫野彻的身份买了上一班次的机票,安室透的身份买了下一个班次,为得就是晚点走能看琴酒的热闹。 听着琴酒那边的惨状,他高兴地拿出一个炸弹遥控器。 昨夜琴酒前脚搬了新安全屋,挂着针的他后脚就安排诺布溪过去给安全屋的车库装了炸弹。 浪费组织财产真快乐! 降谷零没有犹豫,直接就按了启动键。 耳边仿佛幻听到爆炸声,他满足的将遥控器拆成零件,扔进了垃圾桶。 又拿出私人手机,计算了下时间,飞快按下一封定时邮件: [下午三点半后,公安和防爆部队准时抵达任务现场。 ——null] 邮件后附带任务地址和详细说明。 保证能给身在精神病院的琴酒一个难忘的记忆。 刚发完邮件时,一位穿着连衣裙的金发女人来到他面前。 降谷零顺手收起手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热心询问:“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金色短发的女人微微一笑,低头时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多了几分羞涩和清纯。 于是,降谷零笑得更温柔了。 女人像是受到了鼓舞,鼓起勇气,磕磕绊绊地说:“这位先生,我对您一见钟情了。不知我是否有幸,能成为你、你的女朋友。” 这句话像是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降谷零紫灰色眼眸一闪,深邃的仿如深渊般的色泽爬上紫灰色的瞳孔。 他惊喜地问:“你愿意与我殉情?这真是太好了。” 他欢喜地说:“那恭喜你了,你有男朋友啦。” 女人脸色微变,她好像没这么说吧? 以及,这里为什么会出现‘殉情’这个词? 她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公安得到情报后 短金发女人笑容僵硬了一秒,又开心地说:“太好了,男朋友。” 她有些害羞地说:“你可以叫我利昂。” 金发黑肤的青年笑容明媚灿烂,眼里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了。 “人类因爱或其他因缘结缘,如万千个家庭一样平凡而真实。组建家庭,繁衍后代。等后辈长大,或夫妻年老,便相互扶持相伴相依,死时埋葬在一起,永不分开。” 他的腔调近乎咏叹,向世人描述了一个如诗歌般美好的轮回和无法更改的规则。 他眼神无比真挚:“你对我一见钟情,巧的是我也对你一见钟情了。美丽的女士,就让我们跳过互相介绍的开始和相知相爱的过程,直接快进到人生的结局,死在一起吧。” 大庭广众,安静无比的候机室里,他语调欢快地说:“我们去入水殉情吧。” Double kill! 金发女士脸都僵了。 敢于出击的BND情报人员眼角抽搐着,差点大喊出声:你别过来啊。 雷司令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降谷零,眼里饱含着泪水。 为什么情报上没写,安室透是这样的神经病!! 他不会被阿夸维特给折腾的变态了吧? 她僵硬地说:“先、先生说笑了。” 降谷零认真思考了下,无视其他人诡异的眼神,雀跃地说:“我没有说笑。你要是不喜欢入水也没关系,我记得机场不远处有火车站,我们一起去卧轨吧?” Triple kill! 女士下意识捂住腹部,已经开始胃疼了。 只见这位组织里颇具传奇色彩的金丝雀迟疑了下,补上一句:“如果你想要浪漫,我建议你跟我一起上飞机,然后挟持机长打开机舱大门,从万米高空跳下来,像闪亮的星辰一样坠落深海永远长眠。” Quadra kill! 女士:!! 降谷零失神般喃喃道:“糟了,这么一说怎么更心动了。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浪漫,女士,我们一起见证坠落的美好吧。” 他温柔的伸出手邀请,微微侧头看过来时缱绻多情。 Penta kill! 雷司令提着包包的手抖了抖,前后搭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这家伙就给她找了三种死法。 雷司令:能被高层干部看重的金丝雀,果然有几分……特殊。 她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位的黑泥性格了。 她干笑两声,语速飞快地说:“那什么,先生在候机室坐得挺久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我们有缘再见。” 不等降谷零开口,她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唯恐被拉去自杀。 哦,是见鬼的殉情! 她们德国的女人受不住这样的男人! 降谷零见她飞速消失在人流里,失魂落魄地收回了手,又很快打起精神,自信地说:“好吧,我相信总有一天能碰到愿意和我殉情的女士。” 他从口袋里掏出机票,略带遗憾地说:“今天只能先离开了。” “不过,能邂逅这样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士,真是大幸运啊。” 降谷零嘴角含着莫测的笑容,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朝飞机走去。 远离人群,他嘴角翘起,低沉的嗓音含着几分漫不经心和嘲讽: “我完胜哦,卧底小姐~” 东京时间,十一月二十日,十点十五分,飞机起飞。 飞机在万米高空时,降谷零才彻底挣脱了之前那诡异的状态。 他不由得捂脸,羞耻地耳尖通红一片。 怎、怎么回事,竟然对女士说出这么失礼的话。 还邀请人殉情!! 甚至那人还是同为卧底的、国外搜查官。 丢脸丢出国门了。 降谷零笑容疲惫:……世界再见。 果然,事实再次证明,碰到卧底,他会变得不幸。 “先生,您还好吗?” 空姐走过来担心地问。 降谷零放下手,自暴自弃地说:“我没事,麻烦女士给我一杯冰咖啡,谢谢。” 空姐应道:“好的,您稍等。” 他掏出组织的手机,三两下便将里面的定位关停,等需要的时候再启动吧。 东京,日本警察厅。 再次被喊来公安部的宫村警官,不出意外收到了神通广大的幼驯染从FBI摸来的情报,他已经习惯了。 他关掉邮箱收到的零组任务通知,接过情报看了起来,猝不及防被某些关键词给创到了。 绑架,强迫—— 难道这就是诸伏课都不上了,扛着狙要去杀人的原因? 那天诸伏景光情绪崩溃的太厉害了,他立刻调动公安的人调查。 但组织抹除线索的速度太快,等公安的人到后,别墅都被炸了。 一群搜查科的警察只知道有人被绑架,其他的什么情报都没有。 他在黑田理事那里看过爆处组那两个小子的报告,上面倒是提起过组织的阿夸维特绑架了降谷,他当时还疑惑诸伏怎么这么脆弱了,不就是绑架吗? 顶多受点伤,都是同一个组织的,还都是代号成员,哪怕降谷对大部分人隐藏了身份。 但又能吃亏到哪里去啊,被打一顿顶天了。 值得他崩成那样吗? 现在看看情报…… 宫村警官手抖了抖。 换他他也崩溃。 宫村警官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视线从那句‘我们的金丝雀’上移开,眼睛有点疼。 自从经历过降谷零那一系列骚操作后,他对一切过于离谱并背离人设的情报都能秉持怀疑的态度。 恩,不太信。 毕竟自己刚从渔网里捞走了那小子留下的U盘——都有心思跳水了,还把重要证据挂在破渔网上戏弄教官,玩儿的很开心啊降谷。 宫村警官表情狰狞。 决定等诸伏发现真相的那天,他亲自给诸伏递刀子,或者拳击手套。 打定主意后,教官继续看了下去。 六位以上高层对某人的拉扯抢夺,跟组织干部烧炭殉情,实验室play…… 教官这次心也抖了抖。 宫村警官瞪大了眼睛,握着文件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 降谷零! 我都说了蜂蜜陷阱不用精进,你怎么就不听!! 周旋在这大型修罗场中,你就不觉得头皮发麻吗? 我知道卧底压力大,偶尔发泄下也正常。 但你—— 就问声肾还好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被坑了的琴酒 宫村警官握着情报无言半晌,一言难尽地说:“FBI的情报员,以前给AV写剧本的吧。” 朝比奈警官无奈摊手:“这确实是FBI封存的档案。” 宫村:被封存的情报你都能拿到,你过于能干了。 今天也是担心幼驯染被暗杀的一天呢。 但要紧的是这份情报透露的内容,宫村警官又恼火起学生的骚操作了。 你放出真真假假的消息就算了,怎么连老师也瞒着了,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而且FBI情报员也太不务正业了吧,正经任务的情报一个没有,八卦倒是能写一本书。 不过,组织的人体实验必须重视。 宫村警官想了想,决定下午做完任务顺路去找伏特加聊聊! 自降谷意外加入组织后,组织传出的情报就越来越离谱了,不亲自打听下,他无法安心。 宫村警官抄起手机就朝学生发消息。 [Fraudster:绑架强迫是怎么回事?] 宫村警官完全没有迂回,上来就是王炸。 可惜某人正在飞机上,无法收到这条信息。 迟迟等不来回应的宫村教官看着短信页面的未阅提示,脸黑了黑。 没有收到学生的消息,他才反应过来,那家伙上飞机去美国了。 艹。 宫村警官低咒一声,组织的科研遥遥领先世界,像促进细胞愈合、基因研究改造等都很常有。 但就是不去造福人类(痛心疾首)! 他恼火极了。 好在降谷手段不俗,让组织对他警惕又忌惮,偏还舍不得他的才华。导致他在组织的地位媲美琴酒一类高层干部,只是没有实权,但这也能保证组织不会轻易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宫村警官火急火燎地等消息,只要从学生口中确认组织有这类实验,他就立刻带人去捣毁。 而黑衣组织今天也没有平静太久。 下午三点整,组织在东京的行动组尽皆收到了琴酒的任务邮件,包括受了惩罚的科恩、基安蒂。 [来日昭神经研究中心疗养院,时限:立刻!任务目标:狙击视线内所有敌人。 ——GIN] 黑衣组织还在东京的整个行动小组半点不敢耽搁,立刻出发前往疗养院。 下午三点半,黑衣组织行动组已全部抵达,并与被困在里面的琴酒取得联系。 琴酒黑色的大风衣破破烂烂,本来柔顺的浅金长发上也染着几分血迹,凌乱不堪。他高大的个子愣是蜷成一团缩在楼层的通风管道里,显得格外狼狈。 琴酒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伏特加的惨叫传入耳中。 “啊,别电了别电了,都说了我没病。” “你妈的还给我扎针,等我大哥来打死你们!” “好疼好疼,你扎针倒是扎准点啊废物,你都戳到我骨头了。” “啊——” 琴酒眉心不由得跳了跳,谨慎地拿手机指挥行动组救援。 疗养院的反应也很快,在基安蒂几人狙击了保安闯入大门时,院长见势不对,立刻安排保镖出手。 “是岛国的极道组织。哼,竟然敢将主意打到我们身上。去,给他们点厉害看看。”院长吩咐道。 同时,他让副院长切掉医疗院附近一千米的信号,并安排人设立警戒线,防止有不知情地人闯入。 医疗院再怎么偏僻,也不能保证没人路过。 里世界的斗争,最好不要引来正道的视线。 面对疗养院的火力压制,擅长暗杀的行动组一时也无法突破,双方一时僵持住了。 基安蒂拿着狙击枪打出去后,见对面的人快速躲开,并朝藏在暗处的爱尔兰扔了一个炸弹时,惨白着脸暴躁地说:“这家医院是哪个极道组织的军工厂吗?” 这些保镖不对劲,看上去训练有素,都赶得上组织训练营出来的成员了。 卡尔瓦多斯一枪打爆一人的头后,仔细打量了下那些人,惊疑不定地说:“这些人看上去有些像墨西哥的毒贩组织。” 耳麦里,爱尔兰后怕地声音传来:“我差点就被炸死了,还好没事。你说的是哈里斯组织吗?” 卡尔瓦多斯肯定地说:“对。我与琴酒之前去追杀一位逃到墨西哥的叛徒,与哈里斯组织打过交道。” “他们与组织有交易吗?”科恩问道。 卡尔瓦多斯扣动扳机,耸耸肩:“有。你们也知道,我们组织虽说不做毒品生意,但研究所出的一些药物却很合某些集团的胃口。”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隐晦,堪称明示了。 基安蒂翻了个白眼,研究所那群让人看了都骨子透出冷意的家伙,谁知道整天在研究什么,审讯组倒是经常过去拿药。 不论是吐真剂、洗脑针剂还有有依赖性的控制药剂,或是其它,都让人看了心生寒意,哈里斯组织动心也很正常。 “琴酒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还不出来。”基安蒂没好气的说。 她透过瞄准镜紧盯着对面,好在今天天气不错,微风,不影响狙击。 卡尔瓦多斯调整了下狙击枪瞄准镜的倍率,调侃道:“可能是去开直升机准备扫射了。” 行动组里经常搞出大场面的也就琴酒了。他暗杀技术很强,不论是隐蔽地暗杀,还是轰轰烈烈杀掉所有人的暗杀。 而琴酒确实准备从通风管道口离开,调动附近军火仓里的轰炸机。 他再厉害也无法做到一人与拥有一整个军火库的医疗院对抗。 琴酒目光深沉地盯着死角位置的院长,怒气飙升,田纳西真是坑惨了他! 此时,一架飞向美国的飞机上。 正在打瞌睡的降谷零突然睁开眼睛,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正是东京时间15:58分。 快了,马上就能将扎根在国土上的毒贩据点毁掉了。 顺便试试看,能否在剧情开始前让漫画里有名有姓的行动组减员。 降谷零嘴角扬起,眼眸一瞬间深不见底。 松田、萩原、hiro、班长……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四人在光芒里围在29岁的安室透身边,叽叽喳喳问他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 他温柔地替另一个他回道。 我和这个世界。 都会很好。 所以,带着世界,挣脱命运吧。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公安在出动 东京,就在琴酒刚跳出通风口时,警车的声音渐行渐近。 琴酒脸色微变,立刻朝行动组发了撤退的命令。 作为跨国非法组织,他们搞得场面再大,那也是里世界的事情。一旦与国家机构对上,他们便无比低调,争取做到不留一丝痕迹。 他们又不是极道组织,还与政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搞事情的同时藏好自己尾巴,才不会让组织难做,也能让政方的自己人轻松隐藏起组织。 比如有人发现了组织手机报警。 政方卧底:你说有一个强大的神秘的非法组织在搞事情? 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是造谣污蔑,我看你就是看不得国家和平,你安得什么心? 你是不是被国外特务机构收买了过来搞分裂的? 停职! 这解决起来不就简单了吗? 有理有据还不惹人怀疑。 东京时间:16:05。 在琴酒的命令下,撤退的行动组正面撞上了全副武装的公安警察与爆炸物处理机关、SAT特种部队的包围圈。 医疗院上空的战斗机嗡嗡作响,更有特工从直升机的悬梯上快速跳下来。 院长脸色大变,警方怎会无声无息突破警戒线出现? 他看看手里的手榴弹,再看看保镖们手里的枪支和火箭炮,眼前一黑。 这一遭叫#人赃并获#。 说是玩具也没人信,警方又不是傻子。 洗都没法儿洗了。 想到疗养院底下的药品制作间以及实验体,院长心一狠,决定突围。 他眼里满是狠辣,将这些警察全部杀了,他再联系人尽快转移,争取减少损失。 要不怎么说毒贩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呢。 风见裕也站在远处,听着火力交锋的声音,神色无比严肃。 随着时间的流逝,警方一直在朝这边增兵,而毒贩的后援也在飞速赶来。 双方在半路上就交火了。 警方不可能放任毒贩肆意妄为,毒贩也不可能放弃地下室制作好的毒品。 双方毫不退让,你死我亡。 风见裕也手机里不停地有各个部门的来电,有几个是施压撤退的,其余都是力挺他们干翻毒贩,甚至提供了援助。 风见裕也一边将来电部门记在小本本上,一边指挥着战斗。 警方将毒贩的后援挡住,疗养院这边在几个小时后,也取得了成果。 “A队突破,已进入据点。击毙犯人五人,伤三人。我方无死亡,伤二人。” “B队突破,已进入据点。击毙犯人四人,伤五人。我方死亡一人,伤一人。” “C队突破,已进入据点,击毙犯人八人,伤七人。我方重伤二人,死亡二人。” …… “爆炸物处理班第一机动队第一小队进入据点,X区发现炸弹,正在拆除中。” “爆炸物处理班第一机动队第二小队进入据点,Y区发现炸弹,准备拆除。” “爆炸物处理班第一机动队第三小队进入据点,Z区炸弹已拆除,正要前往J区。” …… SAT特种部队和爆炸物处理组报告完自身情况后,风见裕也沉声道:“请务必注意安全。” 在他一旁,宫村警官正聚精会神听着公安的报告。 这次他与风见裕也联手,一起作为行动的总指挥。 “报告,一楼清扫完毕,无危险物。” “报告,二楼清扫完毕,发现一位受害者。” “报告,三楼清扫完毕,发现三位受害者。” …… 宫村警官看了眼监控器上的某位眼熟的受害者后,挑了挑眉,朝对面吩咐道:“这位留着,我亲自去接触。” “是,长官。” 宫村警官顺手拿起一顶白色的假发扣在头上,开始给自己化妆,并说道:“别让他醒了。” 大楼内,全副武装的警员随手拿出一支药剂扎进还在昏迷的某人脖子里后,快步离开。 东京时间十一月二十日夜,23:15,纽约上午10:15。 降谷零下飞机的第一时间便换了一身简单的校服穿着,带着黑色的假发和口罩,双手插兜里,稍稍改变了下气质,便与周围青春肆意的学生并无不同。 他带着耳机,仿佛是在无聊的听歌,耳边是风见裕也严肃的报告。 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地从接机的贝尔摩德身前擦肩而过。 “……以上便是目前的进度。SAT已经进入地下室,找到了毒品制作间。公安也将大部分实验体解救了出来,由救护车统一送往医院,但他们的情况并不乐观。” “爆炸物处理班正在拆除埋在疗养院地下的炸弹,附近并无市民,没有任务的警员也已安全撤离。” 降谷零身形一闪,藏在小巷一处死角,语速飞快地说:“立刻审问还活着的毒贩,查清楚他们的上线和下线、交易的方式以及其他驻点和人员。” “找到交易名单,确定他们的走私线路和出货渠道,查清楚他们售卖毒品的各个地址,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是,降谷先生。”风见裕也立刻道。 降谷零神色郑重,眼神透过层层空间,仿佛看到警官们在混乱的罪恶里,像火一样燃烧着自己,把生命和情感都焚尽了,留下不灭的信仰铺洒在热土上,将燃烧后的温暖留给国民。 他目光含笑,眉宇正气,身上披着太阳的光辉。 他想:我一定能成功看到黎明。 因为,这一路都是同行者,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光明。 降谷零看了看时间,问:“黑衣组织的人呢?” 风见裕也盯着警方的收尾工作,神色凝重地说:“他们果然很狡猾,除了伏特加,已经全部逃走。不过公安这边的狙击手也狙击到了三人,可以肯定他们重伤了。” 伏特加? 降谷零稍微想了想,就神色古怪地问:“他被老师逮住了?” 公安这边都很清楚,抓住伏特加的价值并不大,这人活着比死了好,活着还能套情报。 所以公安肯定给他放水让他走人了。 这都没走掉,除了太废物外,唯一的可能便是被某个只逮住一只羊往死里薅的人抓住了。 风见裕也干笑了两声,显然也清楚欺诈师的性格,他拿起望远镜望了过去。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空降指挥官 风见裕也透过望远镜,注意到满头白发、弓着腰的老人家吃力的扶着重伤的伏特加离开。 他辨认出老人家的唇语,他甚至幻听到了老人家的声音。 “孩子你别怕,爸爸终于从这个该死的精神病院把你救出来了。呜呜呜,还好警察将那些坏人都引走了,爸爸这才能偷溜进去。” “孩子,十几年了,我们终于见面了……” 不愧是你,公安鼎鼎有名的欺诈师! 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爸爸演的跟真的一样。 风见裕也一言难尽地说:“……降谷先生,您的老师突然超级加辈了啊。” 您能想到吗? 伏特加成了您老师的好大儿啊! 降谷零:……? 你是在说胡话吗? 他没有深究,显然很相信老师的实力,所以完全错过了这炸裂的消息。 降谷零与风见裕也交换了下情报后,接过权限开始指挥zero小组和公安的工作。 东京,疗养院内。 萩原研二刚剪断一根黑线,耳麦里响起了一道电流声。 刺耳的电流声消失后,严肃认真中透着锐利的声音传出,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毅,雷厉风行中带着掌控全局的强势。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们的指挥官,你们可以称呼我为null长官。那么,SAT的A组,立刻前往……” Null? 空? 零值? 后面的话萩原研二没有听下去,他在听到这声音和称呼的第一时间就侧头朝向靠在一边休息的幼驯染。 松田阵平同时睁开了眼睛,凫青色眼眸里锋锐之气一闪而逝,与萩原研二对视时,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喜、迟疑、小心翼翼和不敢置信。 “小阵平,这声音……”萩原研二瞪大了眼睛,悄悄指了指左胸无声地说。 为防止干扰队伍频道,他不敢在任务途中随意关闭耳麦,便选择了唇语。 防爆衣里面,常服外的左胸前挂着一个卡通冰淇淋图案的胸针,是前几天有人匿名从国外送到他和小阵平手上的。 他们亲自检查了下,因为胸针太精细,没敢上手拆,但也差不多搞清楚了胸针有联网和通讯的功能,只是暂时被锁住,功能没有打开。 联想到上次见面,小降谷离开前说会给他们送东西,不难猜出这是小降谷送的礼物。 毕竟胸针后面还刻着樱花班旗呢。 小阵平当时就见猎心喜,一边嫌弃吐槽,一边又毫不犹豫地将胸针卡在衣服上戴着,那别扭的模样让他笑了好久。 “是他吧?” 松田阵平会意,也点了点左胸胸针的位置。 “很像,像警校时期的声音和习惯。” “而且,这家伙取个名字都毫不掩饰啊。” 二人对视一眼,认真听着耳麦中长官的指挥声。 “爆炸物处理班第一机动队第一和第二小队,立刻开始排查整座疗养院,请注意安全。” 萩原研二按了按耳麦,与松田阵平同时回道:“是,长官。” 对面微不可察地顿了顿,继续发布命令。 松田阵平二人却沉默了。 他们认真处理完炸弹后,快速收拾着东西朝外跑去,带着各自的队伍开始排查疗养院。 并肩而行间,二人视线碰撞。 “……” “hagi,确定了吗?”松田阵平动了动嘴,无声询问。 萩原研二嘴角扬起,二人默契地齐齐道:“是他!” 虽然依旧不太明白在情报中深陷囹圄,又自身难保的好友为何会突然成为公安的长官,甚至有资格指挥一场大型任务。 但这足以说明,好友的处境不像情报中所描述地那般惨烈绝望,也非他们想象中那么难堪。 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萩原研二神情恍惚地回忆着匆忙见过的那几面,前两次小降谷的状态真的差极了,差到仿佛随时会跟世界说永别。 他那段时间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总担心会收到好友的讣告,梦里都是好友血淋淋的尸体。 好在第三次见面虽然场面有些难以描述,但小降谷精神好了很多,即便如此也无法忽视小降谷不太妙的处境。 如今看来,一切另有隐情啊。 再加上今天‘空降指挥官’,萩原研二眼神闪亮的如同一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紫宝石,漂亮又充满了光辉。 心里那一直吹着冷风的空洞终于被弥补上,暖暖的热流随着熟悉地声音涌入心底。 “小阵平,下次见面,就揍他一顿吧。”萩原研二笑容灿烂,无声地说道。 松田阵平扶了扶墨镜,狰狞一笑,掰掰手腕,意思不言而喻。 无论其中内情是什么,先将某人打一顿再说。 得用拳头好好确认下某人是否真的完好无损! “可惜诸伏联系不上了。”松田忽然道。 萩原研二想到在别墅被小诸伏用狙击枪瞄准后,苦着脸摸了摸胳膊,小诸伏黑起来太吓人了。 也是从那天起,他们再也联系不到小诸伏了。 “只能等了。”萩原研二无奈地说。 松田阵平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语气生硬地问:“hagi,因为这次大型任务,我们才被从交番放出来。任务结束后,应该不用再回去了吧?” 萩原研二轻松的表情也裂了裂,他干巴巴地说:“应该不用的,我们三万字检讨都写完了。” 松田阵平眼睛发直:“……希望千速姐网开一面,不要抓我们回去了!” 降谷零指挥着SAT部队循着黑衣组织撤退的痕迹,将查到的好几处据点都摧毁了,甚至有一处是组织军火库和新人训练基地。 他心满意足地将收尾工作交给风见裕也,准备挂断电话时,风见裕也突然犹犹豫豫地暗示道:“降谷先生,我听说组织里的田纳西和卡慕与波本不对付,我们是否采取措施?” 无论是设局抓捕或者击毙都可以,只要将降谷先生卧底路上的障碍扫除。 更重要的是—— 风见裕也表情狰狞了一瞬,这两个抢了降谷先生同期代号的家伙竟然都在觊觎降谷先生! 降谷先生是他们犯罪分子可以肖想的吗? 他们不配(震声)! 一个个都去蹲局子!! 降谷先生,可是神明大人赐给公安的珍宝!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甜品社社长SAMA 风见裕也十分佩服降谷先生将波本的身份隐藏的深,连组织的代号成员都不知情,闹出了争抢的笑话来。 降谷零怔了下,立刻便猜到公安那边是收到线人传出的情报了。 比如那场为数众多的代号成员线上会议。 他耳根微红,觉得羞耻极了。 操心师干出这种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羞耻啊,他坑其他人(比如琴酒)时怎么就连自己都坑! 降谷零捂脸,窘迫地说:“不用担心,他们与我们的立场一致。” 风见裕也瞪大了眼睛,几乎脱口而出:“您用什么办法策反了他们?” 降谷零:……? 是他的错觉吗,风见这话总让他觉得有莫名的内涵在里面,可细细思索,又摸不着头绪。 降谷零暗示道:“他们二人与波本一样。” 都是我的马甲。 风见裕也松了口气,误以为二人也是卧底。 既然这样,那些传言应该是卧底们一起搞得。 卧底们,都这么……会吗? 风见裕也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撼。 他谨慎地没敢多问:“我知道了,降谷先生。” 电话挂断后,降谷零看了眼不远处的一家眼镜行,突然打了个激灵。 他暗暗咬牙,萩原和松田肯定听出他的声音了。 卷毛笨蛋那阴恻恻中暗含怒火的声音,绝对想揍他吧。 幸好,今天过去后,活力清炖鸡的效果会发作,那两个笨蛋不会记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至于他们会不会吓到,呵呵。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抹了把冷汗,握紧了拳头。 决定了,接下来四年不去见他们了。 等四年后再见面,谁心虚还不一定呢。 还得催促风见今天把报告赶完,省得一觉睡醒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给风见发了邮件后,快速将公安的事情处理完。 现在,他需要为自己下飞机后失踪的两个小时做出解释了。 降谷零按着手机,一行行代码飞快略过,一条条情报映入眼中。 很快,一条新鲜热乎的一秒前的帖子在暗网不起眼的角落里挂着。 [FBI副局长托马斯于一个小时前疑似死亡。] 降谷零查看了下,发现发帖的主人恰好从托马斯副局长家附近路过,意外发现这个奇葩事儿后,为了嘲笑当局,便将消息发到了暗网上。 好在消息刚发出去,无人关注。 降谷零趁机将帖子压下屏蔽,迅速联系了在美国的下属。 侦探卡发展的下属都好用极了,唯一让他不忍直视的是下属的代号。 几分钟后,对方来电话了。 “先生,托马斯副局长与情人厮混时猝死家中。他的情人已经卷款逃跑。” 降谷零挑眉,勒令道:“将那女人藏起来,即刻前往托马斯的家中,处理好现场。” “是,甜品社遵从您的意志。” 降谷零大感头痛,吩咐说:“……十分钟后,让芝士蛋糕黑掉纽约电台,播放我说的内容。” 代号芝士蛋糕的男人是一位超级黑客,也是甜品社的成员。 “没问题,社长。” 结束通讯后,降谷零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转身捶墙。 甜品社这个名字到底是怎么喊出口的啊! 感觉太烫嘴了。 还有会社成员们的代号,那是让人一听就条件反射嘴巴一甜,腮帮子都幻痛起来的感觉。 侦探还真是任性啊。 他哭笑不得,但想想寄给松田和萩原的胸针,又乐了起来。 那可是甜品社正式成员标志,由侦探设计,阿笠博士亲自制作,每一个都独一无二。 总之,先给那俩大冤种一个可靠的背景,作为侦探信徒集中营,想要庇护两个小警察再简单不过了。 如果有一天琴酒想起二人,提着枪去找晦气时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惹得起狂信徒。 降谷零缓了缓情绪,拿出组织联络手机快速恢复里面的定位,然后开机。 十几条未接电话的提示存在感极强。 正巧,电话又打了进来。 是贝尔摩德。 降谷零挑眉,不紧不慢地朝小巷外走去,笑道:“这么着急吗,贝尔摩德小姐。” 贝尔摩德却半点不轻松,她联系不上田纳西这段时间,数次收到了来自日本方的电话。 琴酒的行动组翻车后连累组织七处基地被摧毁,BOSS和朗姆都十分重视,多次询问田纳西的状况。 毕竟这事的开头很明显,是田纳西算计琴酒的车撞到了疗养院。疗养院乃是毒贩据点,所有靠近的人都会被怀疑警惕,甚至杀死。 而琴酒又不是好惹的,直接让行动组出面了,双方很顺理成章的打了起来。 要说田纳西不了解疗养院,那绝不可能。 他还有一个在国际犯下累累大案的侦探人格呢。 但公安的到来却十分巧合,就卡在毒贩与组织交火的时候。 可以说,毒贩完蛋了,组织损失了不少,唯有公安赢麻了。 如同之前的黑格组任务,公安都插手的恰到好处。 可要说那家伙是官方派来的卧底也不可能,不提那见鬼的人格分裂症,就那拉清单一样都拉不完的犯罪目录,将世界各国政方都撩拨了个遍,人都得罪死了,谁还敢招安他啊。 所以,那家伙肯定是在利用公安算计什么,他又不是没干过。 就差在脑门刻着‘低调’二字的BOSS和朗姆坐立不安起来,他们只想苟起来求永生,不想出名啊! 计算着飞机着陆的时间飞快联络某人,谁知邮件没回,短信未读,电话打不通。 他们一腔怒火和怀疑都使到了贝尔摩德身上,催得贝尔摩德很上火。 “小家伙,你可真能藏。” 电话那头,贝尔摩德含笑着恼火的说,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那一航班的飞机都落地两个小时了,你人却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真是能干呢。” 降谷零弯着紫灰色的下垂眼,看上去乖巧极了,眼里却暗藏着阴郁和漠然。 他清朗的尾音裹挟着少许沉寂:“克丽丝小姐过奖了,我只是忙了下自己的私事。你知道的,我们都需要私人空间。” 贝尔摩德淡淡道:“十二分钟后我会抵达你的位置,我们面对面好好谈谈所谓的私人空间吧。”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暹罗猫终于知道了剧本透 降谷零脚步停下,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说:“哦?克丽丝小姐的能量不小,这么快就得到了我的位置。BOSS知道你这么能干吗?” 贝尔摩德奚落地说:“你能顺利活下来再操心我的事吧。” 这次组织损失不小,哪怕田纳西再有谋算,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她等着看他笑话! 贝尔摩德挂断手机塞进口袋,戴好头盔,压低身体骑着摩托车朝降谷零所在位置赶去。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就在机场附近! 贝尔摩德磨磨牙,加快了速度。 电话挂断,降谷零靠在一家汉堡店外等待贝尔摩德,至于惩罚,他扫了眼仓库里积灰的‘神愈洗礼’卡牌,对即将到来的惩戒无所畏惧。 他算计着离开组织大本营,也是因为侦探卡收获的太多,操心师卡牌也不遑多让。这么多组织的情报和信息留在手上无法发挥出价值,降谷零每时每刻都觉得心痛。 他在水深火热中的恋人还等着他拯救呢。 为此,降谷零在近两次的任务里做得格外过火,他就是故意在撩拨BOSS的神经,挑衅组织的规则。 这次组织损失这么大,他肯定会受到惩罚,到时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扔掉组织任务修养身体,暗中联络公安将他所掌握的组织据点尽数摧毁。 到时候谁还会怀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呢。 将所有计划在脑中盘算了几遍后,他顺手翻看着起私人手机里的短信,宫村警官的短信映入眼中。 [[Fraudster:绑架强迫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 这没头没尾的,老师在说什么? 降谷零想了想,给宫村警官回了个问号。 东京,11月21日,凌晨四点,操心师卡牌装备第十三天。 一处偏僻破烂的矮房里,化妆成颤巍巍神经兮兮老头的宫村警官双目浑浊破碎地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魁梧壮汉,脸上满是慈爱。 察觉到手机震动后,眼里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隐隐透出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感。 他这弟子是不能要了吧? 怎么就这么迟钝呢,他那些炸裂人三观的谣言都传遍各国政府了,清白没了自己还不知情呢。 情报贩子这身份是玩呢? 与此同时,宫村警官心里却彻底松开了一块大石头。 迟钝也证明降谷对这事儿不上心,侧面表明都是假的。 真是,太好了。 但让他好几次担心的睡不着觉的仇还是要报的。 小心眼儿的宫村警官立刻将那些情报发给了学生,他很乐意看学生的笑话。 他在心中默数着时间,足足过了三分钟,他才收到了学生满屏问号。 [冤种小弟子:您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 宫村警官笑嘻嘻:[全世界。] 然后降谷零就失联了。 宫村警官并不在意,他甚至有心情从垃圾堆里翻出一条还算干净的粉色裙子,抱着裙子坐在伏特加跟前耐心等人清醒。 不过降谷对组织实验了解并不多,还是得从伏特加着手啊。 纽约,下午三点钟。 大胃王汉堡店偏僻的角落里,金发黑皮的青年正靠在墙上,双目空洞,仿佛魂飞天外,让人看了怕极了。 风吹起他的金发和校服,看上去青春洋溢,但他脸上却没有表情,他的心已经死了。 这一定是虚假的世界,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流言。 什么绑架强迫多人运动,可恶,到底是谁造谣我!! 我不就是默认了琴酒一句‘金丝雀’吗? 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么可怕的谣言! 一想到老师说的‘全世界’,降谷零就心死如灰。 这时,不远处汉堡店上方大楼播放广告的屏幕突然闪烁了起来,被雪花点占满了。 不止如此,整个纽约的电视台,网络、广告宣传屏都变成这副模样。 降谷零眨眨眼,强压下羞耻心,是他与芝士蛋糕约定的时间到了。 他拼命将之前看到的情报从脑子里删除,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什么都没发生。 他也没收到过宫村教官的短信。 降谷零冷酷地将宫村警官的短信全部删除,半点不带犹豫的。 随后他身形一闪,来到汉堡店角落少有人来的杂物间。 打开灯的同时,他脱下校服,里面是一件质感极佳的黑色西装。 他靠在杂物间唯一一张就沙发上,点开了手机某个直播软件,链接了纽约的频道后,捏了捏嗓子,调整好伪声,便将摄像头放置在胸前位置。 FBI总部,局长神色凝重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满是雪花点的电脑。 该死,连自家大楼的网络都被攻破了。 局长很清楚这并非是官方推行活动或者发布新闻搞出来的,肯定是有人侵占了纽约所有频道,准备直播搞事,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立刻切断网络。” 局长发布命令道。 话音刚落,便见电脑屏幕闪烁了下,雪花点消失,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那是黑色笔挺的西装,昂贵奢华,雅致庄重。 但摄像的角度却完全无法看出这人的任何特征,只能看到黑色西装上的黑曜石纽扣。 “纽约你好,自由美利坚的人民你们好。”轻浮中透出一股慢悠悠的优雅腔调不紧不慢。 带着磁性的男声轻描淡写地说:“今日非法占用公众资源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在此宣布,我为FBI托马斯副局长的死亡负责。” 他话音落下,整个纽约一片哗然。 FBI总部更是炸开了锅。 局长立刻给托马斯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他当即让在托马斯副局长家附近执勤的探员上门查看情况。 这时,屏幕变换了下,一间装潢华丽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这是突然插播的视频! FBI众人心下不好,果然,下一秒,托马斯副局长的尸体出现在众人眼前。 正在赶路的贝尔摩德直接将摩托车停靠在了路边,并打开头盔,仰头看向巨大的广告屏,没忍住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人,直接上去打了FBI的脸。哈哈,连FBI副局长都被搞死了,FBI这次丢尽了脸面。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正在追踪乌鸦的信号—— 贝尔摩德悠闲地靠在摩托上,兴致高昂地想,要不要让情报组查查这个小可爱是谁,若是真有能耐,可以吸纳进组织里。 毕竟这孩子胆量够大,也足够谨慎,当着全美的面挑衅FBI,勇气可嘉啊。 贝尔摩德饶有兴趣地打算当一回组织HR。 不过,那个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 贝尔摩德狐疑。 视频里的尸体出现的时间不长,但足够让人分辨出真假来。 FBI众人火冒三丈,怒火冲天,一个个对准电脑上的人大骂起来。 熟悉的黑西装再次出现,那优雅深沉的声线礼貌地说:“我是田纳西威士忌。FBI,你们知道我需要什么,期待下次与你们见面,再会。” 直播信号切断,纽约的天都被捅破了,白宫直接打来了责问电话。 此时,正在路边幸灾乐祸吃瓜的贝尔摩德震惊了。 卧槽?! 吃瓜吃到自家瓜田来了。 田纳西这个狗东西! 贝尔摩德差点爆粗口:你妈的,刚来纽约就给我惹事!还这么高调! 你既然知道把身份容貌全都遮掩了,怎么就嘴贱的说出代号了。 生怕FBI查不到组织是吧? 你这么努力给组织拉仇恨的姿态真是让人感动呢。 只是这么一搞,组织的纽约分部就麻烦了。 而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得沉寂下去,以防被纽约当局抓到把柄。 贝尔摩德脚一蹬,踩着油门速度飞快地朝汉堡店而来,美艳的脸庞狰狞一片,恨不得直接用摩托车创死那个混球。 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夸人家‘勇气可嘉’。 汉堡店杂物间,降谷零脱掉西装,重新穿上校服离开。 他拿出电话联系会社成员,语调散漫道:“草莓大福,你尽快将那位情人小姐送到日本,到了以后会有人接应你们的。届时你们将人交给他们就行。” “是,社长。” 降谷零挂断电话,给风见裕也发了消息后,找了个少有人烟的地儿,拿出一小瓶汽油倒在西服上,掏出打火机点燃扔上去。 盯着火焰燃烧起来,他轻笑一声。 挑衅FBI真爽。 降谷零眉角眼梢都是愉快的笑意。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留后路,毕竟将FBI得罪死没关系,却不能真给自己头上扣个杀人犯的帽子。 他可是公安警察! 要是以假作真,将FBI副局长的命扣在自己头上,那可就是外交事件了。 那位情人小姐就是未来替降谷零证明清白的人证,而物证也已被会社成员收藏了起来。 一切都天衣无缝。 他唯一要做的,是保护田纳西的马甲不要掉了。 至于在全纽约公民面前提到FBI知道他需要什么——他都暴露了这么别具特色的代号了,当然是要FBI去咬组织啊。 一想到半死不活的老头子被盯死了他就高兴,真正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饭都亲自喂到了FBI嘴里,如果这都能让人将饭从嘴里掏出来,他只能说一句废物了。 降谷零亲眼看着西装烧成一团黑乎乎的垃圾后,听到了身后摩托车的嗡鸣声。 发动机的轰鸣声停止,他回头看去,对上了拿枪指着他的贝尔摩德。 他无声哼笑:老乌鸦上钩了。 贝尔摩德一手拿着枪,一手在打电话。 “是的,我确定那就是托马斯副局长。我已经找到田纳西了,他就在我面前。好。” 贝尔摩德将手机递给降谷零,示意他接听。 降谷零挑眉接过手机,不着痕迹地捏碎衣摆处的信号发射器,耳朵里藏着的耳麦‘滴’一声轻响。 贝尔摩德的手机飞快划过一串代码,很快又消失不见,没有引起任何异常。 “降谷先生,已链接到手机信号,正在追踪——” 这时,BOSS伪装过后的机械音响起。 “田纳西,你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似乎挺平和的,谁也不知道他初听到田纳西搞事时的表情有多凝固,吓得朗姆立刻将氧气罩给他扣上,唯恐BOSS脑溢血升天了。 降谷零心底有些遗憾,怎么就没气死老乌鸦呢,好在现在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 降谷零半垂下头,闷闷不乐地拖长了语调,像撒娇一样说:“我只是想找乐子啦,可是FBI真的好无聊啊。反应迟钝特的厉害,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欧吉——桑吗?” 总之就是拖延时间,拖延到国内追踪到BOSS的位置。 BOSS咳嗽了几声,声音里流露几分纵容,像对家里鲁莽的顽皮孩童的包容:“你找乐子的行为给组织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真是个坏孩子。” 降谷零收起装模作样的模样,语调轻松,嘴角的笑意染上了几分嘲弄:“哦?先生想怎么惩罚我这个坏孩子?” 贝尔摩德抱臂站在一边警惕有人闯进来,还竖起耳朵听着田纳西与BOSS的交锋。 她撩了撩金色的发丝,身姿风情万种,笑得神秘多情,眼底却晦涩不明。 降谷零还在那里叭叭:“我只是太寂寞了,这才在纽约搭建了一个游乐场。先生也要体谅下我嘛,做任务得劳逸结合才行嘛。” “你的劳逸结合,将组织暴露在大众面前了。田纳西,你太任性了。”他温和地开口,猝然话锋一转,带着让自家孩子去做交换生的态度,轻笑着说,“纽约分部的实验室负责人吉普森想要了解下你的病情,你与他交流交流吧。” 老头子用命令地口吻吩咐道:“你玩儿的这么高兴,不能让波本和卡慕一直沉睡,放他们出来透透风吧,好孩子,要学会公平啊。” 降谷零脸色沉了下来,BOSS这么高情商的委婉说法也掩盖不了其下的恶臭和血腥。 BOSS就是想趁机将他送进实验室做手脚。 “FBI的事情你自己收尾。” “不要再这么活泼了,田纳西。”他在警告降谷零不要再惹事。 “你虽然有自己的势力,但我相信你加入组织并不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仇家。”BOSS意外的坦诚。 他知道宫野彻并非组织不可,来组织的目的也不纯。 可既然成了组织的人,就永远不能离开。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组织的天神遗珠 “你这几次的行为触犯到组织的底线了。”BOSS提醒道。 降谷零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寒意,口中乖乖认罚:“好吧。但去实验室可以,住实验室不行,我不喜欢里面的环境,也不会长期配合研究员。” “贝尔摩德会给你准备住处,研究只需要半个月。” “感谢您的宽容,先生。”降谷零紫灰色眼眸冷淡一片,像是染上了一层晦暗,深邃而可怕,他口中喋喋不休地抱怨,“但琴酒那里我是不会道歉的,他不止欺压我,还造谣,太过分啦。” 耳麦里,风见裕也的声音传出:“降、安室先生,已追踪到信号所在位置。” 降谷零眼神闪烁间,幽深眼睛一亮,升起了一团希望。 他嘴角悄然翘了翘,没被贝尔摩德发现。 “但你太过了,琴酒倒下,组织很多任务都耽搁了。”哪怕是责备,BOSS的嗓音依旧是含着笑意的慈祥,像是没有任何棱角的老爷爷。 他的语调甚至有种看好戏的调侃:“如果琴酒找你麻烦,你自己处理好,我不会插手的。” 琴酒被田纳西坑到翻车,这会儿还在组织医院躺着,隔壁病床就是基安蒂和爱尔兰。 以琴酒睚眦必报的性格,想必刚恢复就会迫不及待飞去纽约找回场子了。 BOSS默默看热闹,衡量着属下各方的实力。 交流完后,手机重新回到贝尔摩德手中。 BOSS与她交代了两句后便断开了联系。 贝尔摩德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降谷零,抬了抬枪,意味不明地说:“走吧,我送你去实验室。” 降谷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语调哀怨地说:“我不会跑的,克里斯小姐把枪收起来吧,拿着胳膊不酸吗?” 贝尔摩德笑了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忌惮:“对你,我可不敢放松。” “您很谨慎。”降谷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手机里的定时邮件同时发了出去。 [计划开始。 ——null] 太平洋某处小岛上,坐在躺椅上的BOSS放下通讯器,摸着桌上的小乌鸦若有所思。 站在他身侧的朗姆试探着询问道:“先生,要趁机杀了他吗?” BOSS摘掉氧气面罩,忍耐着朗姆的笨拙,提点道:“你都想着要杀他了,怎么就没想着人家预判你的行为,他可比你聪明。” “这……” BOSS苍老的面容上是老狐狸般的老辣,他语气平淡地指出:“田纳西、或者说安室透,他背后有个摆在明面的甜品社,还有其他藏起来的势力。那些势力以他为主,以他为信仰,这是我们都能查到的事情。” 虽然知道田纳西给三个人格都取了名字,他还是习惯以第一次见面时查到的‘安室透’这个名字作为称呼。 “就像这次FBI托马斯副局长死亡事件,安室透动手时组织一无所知,有不止一个黑客在替安室透扫尾,有些人在国际上都顶有名气,甚至拒绝过组织的招揽。” “这就代表了他的能力和人脉。” “你能狠下心舍得安室透聪明的头脑杀了他当然可以,可倘若棋差一着没能杀死他,就要防止他的反扑。以他的能力,你确定自己能抗住?” “若你真的侥幸将他杀死了,他背后的势力为主复仇你挡得住吗?” 那人那么聪明,绝对留下不少后手。 “换句话说,只要你动手了,无论他死不死,你都死定了。” 一时间,朗姆也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他无可奈何:“……是我眼界窄了,但是先生,他招惹的麻烦可不小,甚至与官方暧昧不清。” BOSS摇摇头:“天才总有些怪癖,敢招揽他,就敢于接收他的麻烦。当然,他造成的麻烦,就由他解决。组织所损失的利益,由他十倍赚回来。实验室那边已经着手处理了。” 朗姆沉思片刻,讶然道:“您的意思是……” “他本就分裂了不少人格,多一个全身心忠诚于组织的人格也合情合理,不是吗?” BOSS眼角的皱纹都带上了笑意:“朗姆,你觉得Romanee-Conti这个代号如何?” 罗曼尼康帝——被誉为天神遗珠。 他正好收藏了几瓶罗曼尼·康帝特级园红葡萄酒,有“王子之酒”的雅称,酒液弥漫着玫瑰花瓣的香气,口感如天鹅绒般柔顺,充满了魅惑人心的神秘之感。 这是他最心爱的酒。 他也希望罗曼尼康帝能成为独属于组织的酒。 朗姆听懂了他的意思,赞同地附和:“我觉得很好。美国实验室一定会为您创造出这瓶天神遗珠。” 不,是组织的明珠。 BOSS笑说:“我期待着。” 朗姆递上一杯热水过去,担心地问:“安室透知道您的打算吗?” BOSS抿了口水,那双沧桑的眼眸精明锐利,完全不似普通老人家的浑浊,他悠悠地道:“他知道。这是组织和他之间默契的交锋。” 安室透心怀不轨加入组织,组织觊觎他的智慧接纳了他,大家都不安好心,各取所需。 他给组织惹了麻烦,组织施行惩戒,其实是组织和他各退一步。 组织将他惹得麻烦揭过去,他在组织实验室待一段时间,好方便组织做手脚。 落子时,就看谁是先手,谁能胜出了。 “宫野家调查的怎么样?”BOSS想到宫野彻这个名字,就联想到了宫野家,早早便让人去调查情报。 提起这事儿,朗姆有些为难地摸了摸光头,谨慎地说:“宫野家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有人将情报清扫过,下面的人查到的消息不多。” “杯户那边,对宫野家还有印象的老人提过,当年确实有一个金发黑肤的孩子在宫野医院出没,与宫野家很亲密,只是时间太久,已经不记得那孩子的姓名。” “情报组的人查了查十几年前美国有名的心理医院,在其中一家查到宫野彻的治疗记录,只是医院在五年前已经倒闭,很多资料都消失了,再多的就查不到了。” 所有情报碰到各种巧合,就神秘消失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我不想再失去什么 朗姆疑心病发作,认为当初苦艾酒会撞上侦探是侦探和宫野彻给组织布的局,为的就是进入组织将自己两个妹妹带走。 BOSS耐心听完后,却不觉得意外。 他沙哑着嗓音笑了几声,说:“查到这里就够了,丢失的情报怕是被那孩子处理了。” “宫野彻与宫野明美,恐怕已经见过面了。”朗姆深沉地说。 BOSS毫不放在心上,他理所当然地说:“那孩子若真是为了宫野家而来,进组织前便已经锁定了情报,宫野姐妹的存在在他眼里不是秘密。他能忍到现在才去见人,已经很有耐心了。” 要知道年轻人都是冲动的,热血的。 “安排人盯着宫野姐妹吧。” 老人闭上过于犀利的眼神,缓缓地说:“再聪明的人,都会有弱点,宫野家啊……” 故意来组织又能如何。 来了,就不要走了。 他总会有办法将桀骜不驯的天才握在手中。 此时,日本公安、特种部队已伪装成渔民,秘密朝太平洋而去。 留在东京本部的警方调动其他区域警察正倾巢而出,爆处组紧随其后,排查自爆系统和炸弹,清扫东京范围内降谷零探查到的组织所有据点。 侦探卡和操心师卡能看到的东西太多了,降谷零根本没想过等剧情开启时。 他只想用最短的时间将国内的毒瘤拔除,晚一分钟都是对国民安危的不负责任。 漫长的黑暗里,不止有等待,还有无数条生命,他要珍惜每一分钟。 他一步步踏进实验室中,目光直视着冷冰冰的罪恶的地方。 我知道人类的卑劣,也懂得人类的高尚。 我杀死过无辜人,也拯救过他们的亲人。 我伤害他们,又拯救他们。 我是英雄,还是罪犯? 未来某天,黑暗的幕布撕碎。 我会被拯救过的人送上法庭,还是会直接被杀死在黑夜里? 仔细想想,我又不觉遗憾。 ——当我触碰到命运和责任时,我义无反顾地对高天上的神明,举起了宣战之火。 此后我双手沾满血腥,背负罪孽,步履蹒跚地逆着命运而行。 知更鸟歌唱的春天里,会有人为我作诗,肯定我的荣耀吗? 当我死去,我的后继者,会如同我一样,将热血洒在这片我深爱的土地上吗? ……我的坚持,是有意义的吗? “不可以哦,Rei。” “下次再受伤,我就不能帮你包扎了。”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再见,Rei。” 童年时给予他温暖的人,此后一别便是永别。 “抱歉,零。我的身份暴露了,我只能——” “逃到另一个世界了。” “再见,zero。” 如同灵魂另一半的幼驯染就那么决绝惨烈的抛弃他,随着枪声响起,成为安室透一生的噩梦。 “喂,金发混蛋,打一架吧。” “小降谷,我教你开车。” 还有那一封没有得到回应的短信:[你在做什么呢?偶尔也联系我一下啊!——伊达。”] 那个安室透,一生都在失去。 恍惚回神的降谷零,按在大门上的手微微收紧。 ——我的坚持,是有意义的。 他想,我明明已经在努力了。 我不想再接受失去。 “幸福感这种东西,会沉在悲哀的河底,隐隐发光,仿佛砂金一般。”跨进实验室大门时,降谷零轻笑一声,嗓音缱绻温柔,紫灰色眼眸里深邃一片,却有光芒闪烁。 ‘护送’他走进实验室的贝尔摩德笑颜如花地嘲讽:“太宰先生的话由你说出来,倒显得十分讽刺了。” 仿佛魔鬼一样操纵人心善恶的家伙,说什么幸福感这么可笑的话。 降谷零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茬:“看来大明星书读得不少呢。” 盯着实验室大门关闭,站在门外的贝尔摩德笑容渐渐消失,这是讽刺吧? 真想看到你从实验室走出来的场景,那姿态一定美极了。 美国,一个小时后,胡佛大楼。 依旧是赤井秀一一众探员,外加上司詹姆斯·布莱克。 负责黑衣组织的FBI小组紧急会议就召开了。 长方形的黄色长木桌上放着文件,两边的黑皮椅上坐满了人。精致厚实的窗帘拉上,明亮的暖灯让办公室恍如白昼。 詹姆斯布莱克打开电脑,点开降谷零为副局长死亡负责的宣言视频,将进度拉到了他说的‘你们知道我需要什么’这里。 他点了点桌面,问:“你们认为他想要什么?” 朱蒂皱眉说:“他自称田纳西威士忌,这个代号应该是那个组织的高层。” 一位负责情报的探员接话道:“东京有消息传来,田纳西确实离开了日本,飞来了纽约。” “所以田纳西到底想要什么?” 卡迈尔探员猜测:“也许是美金?” 朱蒂摇头:“不可能。那个组织有的是钱,我觉得应该是军火。” 詹姆斯目光落在视频上的黑曜石纽扣上,这么有钱,什么军火买不到。 他琢磨着说:“也可能是想要国家科研部的资料。卧底不是传回了情报说,那个组织私下有研究所吗?” 办公室一阵沉寂,众人想破脑袋也无法猜到田纳西究竟想要什么。 詹姆斯的目光不由得放在了赤井秀一身上,他咳嗽了一声,问:“赤井探员,你有什么想法?” 虽然受不了赤井秀一那张嘴,但他脑子转得快。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赤井秀一身上。 赤井秀一没有直接回答,他微微沉吟,声音像是从萨克斯中轻跃而出,灵动又悦耳:“有没有查到安室透在哪里?” 朱蒂憋气,脸都有些青了:“你这时候关心那个金丝雀做什么?还想着借助他进组织吗?” 她心里骂骂咧咧,到底还是翻看了下情报,说:“安室透没有在日本出现,传言说他被田纳西带到了美国。” 至于传言从何处来—— 听说某家医院住院部,和琴酒做邻居的爱尔兰找不到安室透,一时着急隔着墙就开始骚扰琴酒。 养伤中的琴酒恼火极了,吼了一句:“被田纳西打包到美国去了。” 被保洁听到了,消息就传到了FBI耳中。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0章 我只是给了他更多的选择 朱蒂的回复在赤井秀一的意料之中。 之前情报上曾提起过,田纳西拉着安室透烧炭殉情,连死都要在一起,没道理活着的时候能分开。 所以田纳西来了美国,安室透很大概率便也在美国。 他想要上位,就得先将田纳西搞下去。 赤井秀一眉眼低垂,嗓音清澈富有磁性,有理有据地说:“我认为田纳西是在求救。” 这个前所未有的猜测让办公室众人都惊愕了。 詹姆斯不解,怎么会是求救呢? 那个人可杀死了他们的副局长! 凶残得一批,别人求救还差不多。 “你详细说下。”詹姆斯清楚赤井秀一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能说出口,就已经再三思考过了。 赤井秀一按动着鼠标将画面暂停到田纳西宣布为托马斯死亡负责的地方,锐利的绿眸微眯,神色带着沉思:“从他说话的语气和措辞来看,田纳西的性格自我、傲慢,但很有教养,行事作风又带着鹰派的雷厉风行和狠辣,一击必中。” “而他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安室君。” “这样的人突然这么高调,并且将组织代号毫不掩饰地拉扯到光明下,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在求救。” 他朝椅子后靠去,黑色的长发顺滑地划过椅背,指骨敲击着桌面,嗓音优雅低缓:“我怀疑田纳西是经历过与安室君殉情后幡然悔悟,想将安室君保下来,当然还有什么其他内情我们不得而知。但组织的情况,大家或多或少有所了解,不是适合安室君那样的人生存的。” 给众人一些反应时间后,赤井秀一眼尾上挑,暗绿的眼眸锐利如冰焰:“在针对组织这方面,田纳西会成为我们的合作者,安室君是他送上来的筹码和纽带。” “他用托马斯副局长的死亡将自己与FBI的立场彻底分裂,此后FBI的任何动作都少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他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组织代号暴露出来,与组织几近决裂,想来这应该是他给FBI的交代。” 赤井秀一手指微动,目光落在电脑中黑西装的男人身上,唇角微微勾起,血液的嘶鸣正在高呼沸腾,他有种迫不及待想和田纳西交手的冲动。 那人大胆又疯狂,心思缜密且手段圆滑。 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啊。 只要他能从组织的暴怒中活下来! 赤井秀一缓缓开口,尾音上扬,声音醇厚:“尽快将安室君的踪迹查到吧。” 被他靠谱的猜测震慑住的长官没绷住呛咳了几声,诧异地问:“你都知道田纳西对安室透的感情了,怎么还要去接近安室透?” 你这么撬墙角就不怕将人惹毛吗!! 合作吹了怎么办?! “冷静,詹姆斯。”赤井秀一眼波流转,微微偏头,黑长的卷发滑落在肩头,他轻笑一声,嗓音含着几分暧昧,“田纳西决定将人推出来时,就要做好放手的准备。” 至于抢别人情人的做法太卑鄙,他承认自己道德有瑕疵。 但究竟能走到哪一步,选择权在安室君手上。 他冷酷地想,我只是给了安室君更多更好的选择而已。 他声音清越又充满磁性,每一个字符都像优美的音乐,目光里有浅浅的笑意浮动,唇角也翘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安室君,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 就凭那人将田纳西这样的人物拿捏在手中,还在组织高层搅动风云,他就不是一个单纯的菟丝花。 大概率,那是一个比田纳西还要危险的人物。 他舌尖抵了抵上颚,勉强压下沸腾血液中的兴奋。 还真是,让人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见了。 卡迈尔左看看右看看,欲言又止。 为什么赤井先生去挖墙角你们都不惊讶啊? 这样搞得我像乡下来的,很没见识啊。 卡迈尔的脸皱成了一团,对赤井先生既佩服又无奈。 感觉偶像滤镜碎了,又好像没碎。 其他人:已经惊呆了。 认真倾听他给出的理由的詹姆斯:……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孔雀开屏的耍帅啊。 他的视线从目露痴迷的朱蒂身上划过,脸皮抽搐了下。 詹姆斯摸摸日渐稀少的头发,深吸了口气,谨慎开口:“那么,我会准备好报告和申请,尽快与田纳西做好联络准备。” “队长 。”赤井秀一忽然叫道,声音异常冷静。 詹姆斯面色微动,语气堪称小心翼翼:“什么事?” 赤井秀一语气朦胧,嗓音轻缓地说:“查清安室君的踪迹后请第一时间告知,我会亲自接触他的。” 詹姆斯:“……好。” 你可真敬业啊! 东京,凌晨五点钟。 一直昏睡不醒的伏特加终于迷迷瞪瞪清醒过来。 “女儿,你终于醒了,呜呜呜,爸爸等你很久了~” 老头子惨兮兮的哭嚎声响起,吓得伏特加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他起身时头晕目眩,即将倒下时被人给扶住了。 “谢谢。”伏特加礼貌的道谢。 说完就愣住了,他当即扭头看去,正对上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女儿啊……” 伏特加惊恐地摸摸自己的双腿间,又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这才松了口气,恶声恶气道:“我不是你女儿。” 吓死他了,还以为那精神病院把他怎么了。 老头子不管,他抹眼泪念道:“和子你醒了,呜呜呜,那该死的精神病院把你关了这么多年,好在爸爸终于把你救出来了,呜呜,老天保佑我们父女团聚。” 伏特加艰难推开趴在他肩膀哭的老头,声色俱厉地说:“就算是你救我出来的,我也要告诉你,你救错人了,我不是你女儿和子。” 他冷酷地说:“看在你救我的份儿上,我可以联系大哥帮你救出你女儿。” 还不知道疗养院已经被公安移平的伏特加恨得牙痒痒,居然给他坐电椅、扎镇定剂,他一定会报仇的!! 老头擦干眼泪,笑得傻兮兮地,一看就精神不正常:“和子又说胡话了,你明明就是我女儿,我趁公安封锁医院抓坏蛋的空隙偷溜进医院找到你的病房把你带出来的,你怎么不是我女儿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1章 你个犯罪分子还挺环保 糟老头子一口一个女儿,让伏特加十分暴躁,他超大声喊道:“老头儿你瞎吗,我是男人你看不见啊!等等,你刚说什么?公安封锁了医院?” 老头没有回答,他像是被这话刺痛了,呆愣了半晌,如同美好的梦被戳破,那濒临崩溃的模样吓地伏特加立刻摸枪。 结果摸了个空,他的枪早就被精神病院那群可恶的保镖给拿走了。 他只得死死盯着老头,以防老头突然犯病暴起。他这会儿状态不太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过老头。 只见老头抓了抓头发,瞪大眼睛,震惊地喊:“他们给你做手术,让你变性了?” 伏特加瞳孔地震,你在说什么鬼话? 老头哭地凄惨:“那群杀千刀的,竟然让我的女儿变成了儿子,还有没有天理啦。和子,你好惨啊……” 伏特加恼火地捶墙:“我都说了,我是男人,不是你女儿!!你个老头子,耳聋了吗?” “还有,你当是T国吗,有事儿没事给人做变性手术!” 伏特加卡兰兹大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组织智慧担当,他有理有据地说:“一家精神病院,研究将人变性,将女人变成男人,你觉得合理吗?” 神经兮兮的老头:“……那男人变成女人或者双性人?” 伏特加无语了,大大翻了个白眼:“我都说了,这么做没有意义啊你听懂了吗?不说能不能做到,就算做到了要干什么?给世界增加人口,给地球增加负担吗?切,我跟你个老年痴呆说什么!” 老头也悄悄翻了个白眼,你个犯罪分子还挺有环保意识的。 他轻咳一声,继续试探:“……据说女人寿命比男人长,也许是为了多活几年呢?” 伏特加:“……” 我竟然差点被你合理又离谱的猜测给说服了。 他无意识提高声音争论:“没这回事,日昭医院也没这么干过。他们割腰子都比给人变性来得熟练啊。” “那、那是其他人体实验室呢?我可怜的和子啊,爸爸心疼你啊。” 跟个疯老头争论了许久后,伏特加头不晕腿不抖了,但血压上去了。 他气急败坏:“我都给你说了我没被变性。世界上没有哪家研究机构有大病一样研究给人变性,现存的人体实验也没有,你听懂了吗老头!!” “我们顶多研究人类寿命上限的提升和重返青春,听到了吗?” 额,一说起寿命,怎么忽然就想起了田纳西那晦气的家伙。 伏特加缓过劲儿来,从床上走下来,靠近老头,冷漠地说:“我跟你个脑子有问题的老头说这些简直浪费口水,都差点忘了正事。” “说,公安是怎么回事?” 老头坐在地上呆呆地说:“医院事发了,他们被公安全部抓走了。” 伏特加低骂一声,连忙就朝外走去。 得赶紧联系大哥了。 大哥若被条子抓走了,他好联系人去救。若大哥逃离了,而他却失联了…… 伏特加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失联这么久,再次见面疑心病重的大哥怕是会给他一枪子。 但他坚强的挺住了,他倔强地决定先联系大哥,可惜他身上的东西都被医院可恶的护工给收走了。 伏特加环视了一圈这个小小的、黑乎乎又潮湿的房子,目光落在桌角脏兮兮的破旧手机上。 他这时候也不挑了,连忙上前去拿手机。 “和、和子,那是爸爸的手机。” “现在是我的了。”伏特加半点不客气地说。 ——完全忘了反驳‘爸爸’这个称呼呢。 伏特加拿过手机,不慎熟练地按着老旧的手机按键,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我昏迷过去被人救了,这会儿才醒过来。” 医院躺尸的琴酒眼神一厉,压下心底的怀疑,转移话题说:“你在哪里,我让后勤去接你。” 等人接回来了再好好审,距离公安行动都过去十几个小时了,就算伏特加被注射了镇定剂,也不可能昏迷那么长时间。 所以,失联的这段时间他做什么去了? 被公安策反了吗? 琴酒目光沉沉,阴恻恻地说:“地址发过来。” 伏特加感动地刚准备说什么时,电话就挂断了。 伏特加:习惯了。 他翻到短信页面准备发信息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哪里来着? 伏特加忙问:“老头,这是哪里?” 老头颤巍巍地说了地址后,嘟囔地骂着:“没大没小,也不叫爸爸,真是不孝子。” 伏特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发完短信后,他就坐在门口的地板上等着。 见老头可怜地缩在墙角,伏特加好心朝老头说:“一会儿我就走了,你救了我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警告完他才发现,这老头就算说出去了也没人信。 毕竟老头儿以为自己救的是被医院变性的女儿。 伏特加: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吐槽了。 这时,他听见老头低低地哀泣:“可、可我给和子买的裙子,花了很多钱。” 看到他怀里那坨粉嫩的伏特加:“……” 伏特加一言难尽,拿着手机就给大哥发消息。 [大哥让后勤的人来接我时,在我的安全屋带一张没有密码的卡,这是给救我的老头子的谢礼。] [大哥放心,他是个精神病,什么都不知道,说的话也没人信的。] 收到短信的琴酒:……? 他嗤笑一声:“愚蠢。” 琴酒当即给后勤发了消息,嘱咐他们灭口。 还没洗清嫌疑就先让他帮忙扫尾了。 这个废物。 四十分钟后,东京某处偏僻的村子里,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行驶进来。 三分钟后,车子接走了伏特加。 破旧的屋子里,老头手里握着卡缩成一团盯着握枪走进来的黑衣男人。 他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颤抖着嘴唇虚弱地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黑衣男人面无表情的打开保险栓,刚准备扣动扳机时,一股巨力袭来,他猛地被压倒在地上,胳膊同时一痛,枪掉在了地上。 清亮干脆的嗓音在头顶上空响起,隐隐含着些许笑意:“都说了,不要杀我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2章 组织容不得背叛 破旧的屋子外,忽然跳进来两个便衣,其中一个径直将犯罪分子铐起来扭送公安,另一个留在这里帮忙善后。 老头摘下白色的假发扔在地上,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纸巾开始擦脸上的妆,一边擦一边问:“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警官亲昵地说:“已经做完了,黑格组的任务已经全部交接完成。” “很好。”宫村警官笑道,“用两个月时间给你准备一个完美的假身份,两个月后,你就是诸伏景光的联络人了。” 诸伏景光虽然抓着阿夸维特全世界跑,但和公安还是有联系的。 他的幼驯染朝日奈未来整天跟在后面扫尾,现在有事没事就跑来找他抱怨。 单身汉就是不知道有女朋友的人时间多么宝贵。 警官摩擦着下巴,似真似假地说:“我还是想当小师弟的联络人呢,他很厉害,看起来就很好玩。” “竹下。”宫村警官提醒自己过于活泼的弟子,“诸伏警官性格没有那么活泼,你别吓到他了。” 竹下警官微微笑:“好的老师,我知道了老师。” 回头就多吓吓他,当卧底怎么能胆小呢。 似乎察觉到他在想坏主意,宫村警官侧头看了他一眼,正对上竹下警官故作无辜的模样。 他就当没看到,他相信竹下是有分寸的。 宫村警官顺手将黑卡递给学生,笑容温和道:“这张卡你去处理吧,就当是你的活动经费了。” 竹下警官眼神一亮,欢喜地接过来说:“谢谢老师。” 还是老师靠谱啊。 宫村警官打理好妆容,脱掉脏兮兮地大衣扔到地上,接过学生递过来的西装穿好,扣子扣到最上边,戴上平光眼镜后,吩咐道:“这里交给你处理了。” “是,老师。” 从伏特加态度和话语中判断出组织在搞什么研究后,宫村警官心满意足的离开。 心中再次感慨,伏特加真好用啊。 不是卧底,胜似卧底! 他离开后,竹下警官迈着轻快地步伐来到大衣旁蹲下:“得让老师放心才是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遥控炸弹放在衣服上,这才施施然离开。 走出门外不远,他嘴角含笑地按下启动按钮。 ‘嘭’一声炸响。 爆炸声响起,火焰在身后燃烧,焰火的高温让空气扭曲起来,爆炸余波撩动着竹下警官的长风衣。 他就好像从火中走出来的鬼怪,神秘不可捉摸,又异常妖异。 就着明亮的火焰,他的目光落在卡上,喃喃道:“欺诈师团队的伪装材料需要更换和增多,也不知道里面的资金够不够。” “看来我也得想办法开源了。” “也不知道那个组织里还有没有像伏特加一样的冤大、咳,金主。比如那个爱尔兰,要不要试着接触下?” 听说他好像喜欢纯白干净又无害的东西? 竹下警官摸摸脸颊,摘掉眼镜的他温文尔雅,打扮成大和抚子模样也十分合适,应该能吸引到人吧? 节操掉了的竹下警官打着坏主意,高高兴兴去给自己做假身份去了。 胡佛大楼。 赤井秀一离开后,卡迈尔忍不住问道:“詹姆斯先生,您认为赤井探员的猜测有道理吗?” 詹姆斯眼皮抖了抖,摆烂地说:“赤井探员有丰富的与犯罪分子打交道的经验,要相信他的判断。” 回想赤井探员这些年抓捕和接触的那些罪犯,他每次都能预判那些人的想法和计划。 恩,完全没问题了。 11月22日,操心师卡牌装备第十五日。 下午,正在太平洋小岛疗养的BOSS接到了警戒队的电话,日本警方伪装成渔民已经在岛上靠岸。 BOSS:?? 晴天霹雳! 他才刚换的疗养地点,住了不到一个月!! BOSS顾不得其他,立刻让心腹属下与医生带他坐着直升机逃离太平洋小岛。 公安战机跟在后面跟撵狗一样追着他不放,好在太平洋上突兀卷起台风海浪,将战机吹得东倒西歪,他才侥幸甩掉了公安。 可即便如此,等BOSS真正安全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他满怀愤怒地让琴酒调查究竟是谁出卖的他,知道他位置的就那么几个人,一个个慢慢审查,哪怕都杀死也行。 他容不得背叛。 结果电话还没打出去就接到噩耗,日本境内组织暗地里的大部分产业全面瘫痪,基地和实验室更是遭遇毁灭性的打击。 BOSS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那么去了,他颤抖着手拨通贝尔摩德电话,直接质问:“田纳西呢,他在干什么!” 这一切发展的太快了,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他怀疑田纳西在幕后指挥这一切,意图报复他。 没道理他刚将人扔进实验室,后脚自己就被追的无家可归。 以田纳西的智慧、背景和人脉,足够他摸清很多组织的事情,也唯有田纳西有这本事搞这么一出。 贝尔摩德愣了下,小心地说:“田纳西一直在实验室,这两天都处于昏迷状态。” BOSS:?? 他愣了下,厉声喝问:“他中途有醒过来联系别人吗?” 贝尔摩德正在查看监控,她八倍速略过那些实验项目,心情十分复杂。 看来洗脑还没完成呢,哎呀,真是个小可怜呢。 “我确定,他一直没有醒过来,手机这类物品都被收走了,实验室内也屏蔽了外网,他不可能联系到外人。” BOSS啪一下挂断电话,焦躁不已。 不是田纳西? 难道是田纳西提前做好了准备? 还是真就另有他人? 冷静下来的BOSS觉得自己刚才冲动了,他很可能高估了田纳西。 田纳西再厉害,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也不可能那么快知道他的位置以及组织的产业分布。 有些产业隐秘到几十年前,明面上更换了好几代主人,田纳西又不是神。 所以背叛他的另有他人吗? BOSS眼神阴鸷,给朗姆、琴酒和贝尔摩德开了个会议,让他们合力调查叛徒的身份。 他目光阴鸷:“既然是日本警方动的手,那卧底大概率是警方的人。朗姆,让警方卧底去查查,到底是谁潜伏在组织里!”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3章 洗脑 BOSS脸色难看极了,叛徒藏得太深了,知道的也太多了,不将这人找出来他寝食难安。 至于那些产业,丢了就丢了。 组织盘根错节,已深深扎根在这方土地上。那些卧底总会明白,支撑组织的大部分人都是官方政客和财阀。 没人能拒绝青春永驻和长生不死。 只要他还活着,实验还启动着,现在的损失很快就会补回来。 “是,先生。”朗姆立刻应道。 “田纳西那边不要放松。贝尔摩德,实验完成后,由你亲自接触罗曼尼康帝,确定他对组织的忠心和无害。查清楚他是否拥有其他人格的记忆,以及这次事件有没有其他人格插手。” “是,请您放心。” “琴酒,找叛徒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是,先生。” “朗姆,联系日本支持我们的财阀,让他们尽快恢复组织产业。将研究出来的新产品给他们送一份过去。” “是。” 会议结束后,BOSS躺在新的疗养院,整个人都憔悴了。 希望琴酒他们能尽快解决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那三人? 因为他们同属于命运和利益的共同体,绝不会背叛。 组织这边风声鹤唳,世界各国的卧底们小心翼翼地清扫干净尾巴后全都静默下来。 他们看着日本出乎意料的操作惊呆了下巴。 日本竟然这么猛吗? 悄无声息就掌握了这么多情报,有些连他们卧底都没听说过。 日本特务,恐怖如斯。 他们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组织高层干部上,朗姆,琴酒、贝尔摩德、伏特加、皮埃斯、波本、卡慕白兰地、田纳西威士忌…… 到底谁才是那个卧底? 首先排除波本那个神经病,再排除在美国搞事的田纳西,还要排除劳模琴酒这个卧底克星以及他的憨憨跟班伏特加,贝尔摩德这个与BOSS不清不楚的女人也不太可能是叛徒。 卡慕白兰地忙着在内网搅风搅雨,可能性不大。 难道是……朗姆? 之前降谷零提前预判了事情的发展,将针对措施安排下去后,踏入了组织实验室。 研究员一针扎下去他就失去了意识。 身体上的疼痛他并不畏惧,而精神上的—— 蹲在系统空间的降谷零看了眼闪着红光警报的系统: [正在维护宿主精神体安全中——] 他的精神也被系统保护着,组织的手段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唯一的缺点是很痛啊。 冰冷的实验室里,宽敞而干净的实验桌上摆放着各种试验的材料和工具,灯光亮的非常刺眼,清冷的光似乎带着让人血液冻结的冷意,精神高度集中升不起半点困意。 旁边的置物架格子里,整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试管、烧杯、标本等等。 最里面的实验台上,他的身体被紧紧束缚住,小麦色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肉眼可见的虚弱了下来。 两枚电极片贴在他的太阳穴两侧,不留半点缝隙。 降谷零皱眉,竟然真是洗脑。 漫画里中的他倒是没经过洗脑,他苦笑了下,看来那个未来,组织从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他,所以懒得在他身上下功夫,他卧底得来的情报怕也是表面皮毛吧。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拥有了改变命运和世界的机会。 渐渐地,他闭上眼睛,意识昏睡,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伸手探向虚空,五指一抓,冥冥中像是将黑白墨水凝结的命运丝线抓在手心。团成一团,捧起胸中经久不息的火焰,点燃成一颗明亮的星子。 他双手捧起星子,像是捧起世界的新生。 随着时间流逝,浑浑噩噩的降谷零被系统从疼痛中唤醒。 他抬起手直直看着掌心,刚刚那是一个美梦吧。 他握住手,像是握住了什么,又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第三次抽卡蓄力结束] [请宿主抽卡——] 降谷零眨眨眼,假装没看到系统提醒,操心师卡牌也没卸下,而是继续用着。 生死存亡之时,他可不敢抽卡。 万一再来个见鬼的阳光开朗大男孩,他还不如从楼上跳下去! 计算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刚好。 于是在第三天零点之时,降谷零苏醒过来。他清晰感知到身边的人将一管药水推进他的身体里,眼皮被固定起来,眼睛只能盯着前方的电子屏幕。 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降谷零只觉得大脑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搅得天翻地覆。 他干呕了两声,察觉到研究员看了过来,无力地勾了勾嘴,虚弱地说:“我好难受啊,先生,可以让我休息会儿吗?” 研究员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声音冷漠,仿佛面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随便使用的工具。 “安静一点,宫野彻。” 他不耐烦地命令道。 情报部门只给了这人的基本资料,代号田纳西,曾用名是宫野彻,现用名呢,没了? 不过宫野家,耳熟啊。 十几年前他当助手的那对夫妻,好像就是宫野家啊。 研究员没有感情的眼神波动了,一丝丝趣味油然而生。 这两天他也没看出这人有什么特别,怎么就值得BOSS亲自下令,要保证宫野彻聪明头脑没有影响的前提下给他洗脑,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属于组织的人格。 研究员内心暴躁,甲方BOSS还真会给人出难题。 只要是洗脑实验,多少都会有后遗症,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没副作用的,糟老头子怎么不去上天。 研究员利索地打开开关,电极片迸发出令人痛不欲生的电流在他大脑流窜。 “你是属于组织的财产,你忠诚于组织。你的生命、信仰,你的一切荣耀,都将为组织的伟大目标而加冕。” 那句话在反复叙说,像是要将它刻进他的骨髓里,留在他的灵魂深处。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锐利冰冷起来,他转动着眼珠刺向研究院,眼神充满了警告。 只一眼,他便清楚了这位代号成员的性格。 降谷零两只手腕动了动,打了个小小的响指,束缚他的绷带齐齐脱落掉。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4章 BOSS:肯定是卡慕干得(感谢大家的礼物~加更) 在研究员惊诧的眼神下,降谷零缓缓坐起身,慢吞吞地摘掉电极片,眼眸深沉一片。 “为组织的伟大目标加冕?”他轻叹着笑了声,竟无比温柔,“不如让组织与我一同炸成烟花吧。虽然短暂,却一定璀璨耀眼。” 他的嗓音轻飘飘的,好像在说一件很温暖的事情,却处处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真挚。 研究员平静冷漠的眼里爬上些许惊讶和趣味,难怪BOSS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去掉副作用呢。 这人太强了。 仅透过眼睛,便能让人察觉到青年灵魂的闪耀和坚韧。 他刚准备开口叫助手进来将人重新绑好,便见那虚弱狼狈的青年侧头看过来,紫灰色瞳孔折射出冷锐森寒的光,就像富士山上亘古长存的冰湖,冷冰冰的倒影着人间的鬼影,让人心所有的肮脏黑暗都无法隐藏。 在这面冷冰冰的镜子面前,任何人藏得隐蔽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你的灵魂,真是肮脏啊。” 他将手腕上的绷带扔到地上,冷着脸嫌恶地说。 研究员睁大了眼睛,彻骨的阴寒爬上四肢百骸,心脏像是坠了一块儿冷冰冰的石头,沉甸甸的让人无法呼吸。 那种如坠冰窖的恐慌和面对不可匹敌的强大存在所带来的绝望,让他腿软倒在地上,瞬息间冷汗涔涔。 降谷零踉跄着从实验台上下来,他扯过一件干净的白大褂披上,缓步走到研究员身前,微微俯身,嗓音轻柔,却蕴含着让人骨头发寒的恶意。 “连反抗都提不起劲来,真是没用呢。你的眼神告诉我,哪怕你手里的手术刀划过无数人的喉咙,带走数不清的生命,你依旧怯弱至此,连保证自己不可取代的唯一性都做不到呢。” 不知何时,研究员手里的手术刀到了降谷零手中。 研究员瑟缩地看着他熟稔地把玩着手术刀,森寒的锐气仿佛下一刻就划破自己喉咙。 降谷零手腕微微用力,手术刀刺穿了墙角上方唯一的监控器。 正盯着监控的贝尔摩德看到屏幕一片花白,挑了挑眉,站起身姿态袅袅地朝实验室而来。 她握着手机,朝另一头报告:“先生,他醒过来了,目前人格还是田纳西。” BOSS戴着呼吸面罩在逃命中,嗓音沙哑地吩咐:“好,那孩子休养期间不要断了洗脑的药剂。” “是,先生。” “我的行踪和组织的暴露已确定有黑客插手,让美国的情报部查查卡慕的侦探社,我记得里面有位能力不俗的黑客。” 贝尔摩德眼神一闪,严肃道:“您怀疑是侦探?” BOSS笑了几声,声音干涩难听,却裹挟着难掩的趣味和纵容:“不是怀疑,是肯定。” 组织的卧底从来不少,可谁真正对组织造成伤害了? 独独宫野彻加入组织后,组织的势力开始被以一种隐晦的、不容易被察觉的方式蚕食着。 这次更是连他都差点栽了。 他想不到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 哪怕没有明确指向卡慕出手的证据,甚至连逻辑链都无法闭合。 他都笃定,是卡慕做的。 让朗姆等人去调查也只是个幌子,他需要让人知道自己的权威不容触犯。 宫野彻的才智太过出众,他无法舍弃。 如果那孩子将智慧用在实验研究上,他的梦想将成为现实。 哪怕宫野彻在研究方面一窍不通,也能凭超强的手腕和心机,为组织带来无尽财富。 更甚者,将组织推向更高的高度,成为日本的黑幕。 乃至于登上世界的舞台,成为名正言顺的掌权者。 组织将光明正大踏进在光明里,改写世界的轨迹。 他坚信那孩子能做到这点,所以才舍不得毁掉。 但他又清楚,宫野彻决不允许自己失去自我,成为组织的工具。 所以,他死前如果还没有驯服宫野彻,他就带走这个令他喜爱的孩子。 他在黑暗中活得太久,已经见不得璀璨的光明了。 哪怕死去,他也不想让这个世界变好。 如果新人格会全心全意忠诚于他,就让那孩子叫他一声父亲。 那孩子将会继承他的意志,成为黑暗的主宰,遮蔽光明。 想到这些,BOSS就激动的颤抖。 因为,这一切的伟大是他塑造出来的。 那时,他也在世界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先生,既然您确定是他动的手,为什么不杀了他?”贝尔摩德不解地问。 老人坦诚地说:“我舍不得。” 他给出了虚假的理由:“莎朗,就像你一直期待有天使能拽住你的手,将你从腐烂的沼泽中拉出来,赐你新生。” “老夫舍不得杀掉他,当然是在逐光啊。” 贝尔摩德悄悄翻了个白眼,血都是黑色的老家伙,也好意思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BOSS眸色阴冷,宫野彻的价值大于他造成的损失,只要不是彻底确定无法掌握宫野彻,他就会用尽一切办法,将这人拉到黑暗里。 他敷衍着贝尔摩德:“宫野彻的存在,就像人类抬头就能看到悬挂于天际的太阳。” 他手里有一份卧底名单,那是全世界中与组织合作的政客和财阀提供的,可以说组织中的卧底他大都心中有数。 他少有的会指示谁去杀掉卧底,官方培养出来的精英在组织再好用不过。只要给他们丁点儿甜头,他们就能创造出数倍价值。 这也是上层政治与组织之间的默契,卧底的存在作为监视和筹码,不让组织彻底脱离政客们的视线,方便随时掌握组织的动向。 他默许卧底的存在,也表明自己与官方合作的态度。 至于被琴酒杀掉的卧底,无论是太蠢暴露了自己,还是时运不济暴露了自己,都是他们倒霉。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为之奉献一生而将自己压迫至疯狂的信仰,在光明照不到的地方能有多黑暗和肮脏。 永生不死,或者延长寿命,无论拿出哪一项出来,都会让人们疯狂。 当潘多拉魔盒打开,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BOSS冷漠地想,宫野彻迟早会发现,他是在与全世界为敌。 这世间,是没有净土的。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5章 不愧是你,操心师 贝尔摩德面色凝重,像是在畏惧BOSS看透了她。 心底一直想着田纳西不给力啊,怎么还没将老东西搞死。 那位先生语气和蔼地安慰:“别怕莎朗,我以前没有责备过你,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降罪你。” “趋光是人类的本性,我可以容忍这点小瑕疵。” BOSS言不由衷地说:“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要背叛,其他的并不在意。” 贝尔摩德额角青筋跳动,表情隐隐发青,嗓音却感动地颤抖:“就像宫野彻一样?” 只要他有一个忠于您的人格,其他人格的捣乱您都会一笑而过,当成孩子的调皮捣蛋? 那位先生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笑道:“就像宫野彻。” 前提是,你有他的价值,甚至比他更强。 你的不可替代性,才是你能活下去的筹码。 贝尔摩德嘴角扬起惑人的弧度,声音婉转:“我会忠诚于您,先生。” 我信你个鬼! BOSS低笑了两声,又开始咳嗽起来,声音干涩许多:“很好,在实验完成前,好好看住乌鸦的珍宝。那个坏孩子这次找了不小的麻烦,别让人摸到他的身份。” “那调查侦探社的事情?” “去做!追查卧底的流程决不能省略。” 那是维持组织人心的手段。 他语速加快,条理清晰:“这次官方大规模出动,还瞒住了与我们合作的政方,可见宫野彻与官方某些人有合作。他的立场偏向于光明。” 以宫野彻的聪慧,很轻易便能看透人心,却依旧做出这种惹人发笑的事情。连暗网上的教唆犯罪,挑选的都是社会的毒瘤。 小怪物的灵魂色彩,掩饰不住了。 可光芒照耀的地方,就会有影子存在。 宫野彻,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他这次捅破了天,摧毁的不仅是组织,还是那些大人物的利益。 一旦他的身份被查到,死亡就是最后的归宿。 BOSS勒令道:“保护好他。为众抱薪者必冻毙于风雪,想当英雄可由不得他。” 他是乌鸦的财富,没有人可以从乌鸦手里夺走东西。 包括宫野彻自己。 在没有发挥出最大价值前,他不能死。 陷入沉没成本的BOSS挂断电话继续逃命。 贝尔摩德收起手机,眼底的不耐烦暴露了出来。 那位先生到底有没有想过,在她面前用蹩脚的演技演戏,还要她视而不见的配合有多痛苦。 她这几天都没胃口吃饭了。 不过,不可否认,宫野彻也很可怕啊,做事这么过火,却依旧让那个老东西舍不得动手。 她身子款款朝实验室继续走去,那双碧波荡漾的眼眸里掀起了无尽的旋涡,像是有无数思绪在里面碰撞。 实验室内,降谷零不紧不慢地打理好白大褂,让自己显得体面些。 他低沉着嗓音缱绻多情地说:“我本想着,或许能在这里睡一个好觉。待睁开眼时,能见到伊势那美。” “可惜我看到的依旧是氧化了的世界。肮脏,又充满了鬼怪。”他直起身体,毫不掩饰自己的遗憾。 人心的鬼怪,永远无法磨灭。 “还有你,Gibson(吉普森)。一无所成,怯弱无能,庸碌无为的失败者!” 吉普森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地朝降谷零扑来,被降谷零一脚踹翻在地。 “恼羞成怒了吗,你明明只要在之后的实验里稍微动点手脚,便能将我彻底杀死,你却想都不敢想,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他移开视线,似乎懒得再看吉普森。 吉普森却缩了回去,跪坐在地上,将头死死埋进胸膛,身体微微颤抖着。 啊,如此强大,如此耀眼—— 吉普森掩去眼底的狂热。 他信奉实力为尊,强者才能折服他,才配得到他的跟随。 忽然想踢走BOSS那个糟老头子了,给他效力总觉得寒碜。 “您真是太耀眼了。” 吉普森口罩下的嘴角笑容弧度越来越大,看上去诡异极了。 他堪称癫狂地说:“我懦弱、无能,是个废物,田纳西大人,就让我来看看,你能给我的生命带来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吧。” “我的手机呢?”降谷零直截了当地询问。 吉普森连忙爬起来,脸色潮红地从实验室一处暗格里取出降谷零的两部手机,并第一时间关闭实验室的信号屏蔽器。 降谷零对他的表现毫不意外,神色漠然不已。 当他不经意瞥见系统光屏下方若隐若现的字时,表情差点崩了。 [操心师被动技能:训狗大师触发中——] 降谷零:!! 他表情扭曲了一瞬,不愧是你,操心师! 他快速打开两部手机,将组织联络手机的游戏界面打开,启动常玩儿游戏后扔给吉普森。 “我想你应该不至于废物到连游戏都让我手把手教吧?” 吉普森手忙脚乱地接过手机,堪称小心翼翼捧着手机,一脸严肃地保证:“您放心,我一定完美通关。” 降谷零没有搭理他,而是拿起私人手机验证了芝士蛋糕布置的五重密码,打开邮件登陆了自己的账户。 一旦非本人试图打开,手机便会直接报废。 现在手机完好无损,看来那位多疑的老乌鸦被自己糊弄过去了,没怎么怀疑他与组织被狙有关,连私人手机都没怎么查…… 恩?不对劲。 这不符合老乌鸦的谨慎多疑。 降谷零握紧手机,微微阖眼,进实验室前的安排和这两日可能发生的事情飞速在脑中过了一遍,注意力凝视在那位先生身上。 老先生的手段,不应该这么浅薄。 降谷零倏然睁开眼,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勾起唇角。 差点被老乌鸦忽悠过去了。 这可是里世界,怀疑上谁压根不需要证据。 老头子在心底已经肯定这一切是他干的了,却没有采取措施,只是耐心等待洗脑的结果。 ——他需要我,想让我站在他的立场! 降谷零眸色一深,宛如寒渊。 我知道人心的黑暗,但也见过人性的美好。 你想要用黑暗驯服我,光明却早已送予我荣光。 他垂眸轻笑,既然老先生不杀我,那我们就以光明和黑暗为棋子,看谁胜谁负吧。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6章 焦糖布丁社长 降谷零垂眸翻看邮件,目光定格在风见裕也报告上,一目十行看过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太平洋上,组织首领出逃间,龙卷风意外出现,造成抓捕行动功亏一篑。 ——风见] 他狠狠捏紧了手机,阴沉着抬头,森然的目光隔着房顶刺向天空。 剧情意识? 命运? 不管是什么从中作梗,结果便是组织无法提前毁掉。 他明明早已预料到这种可能,如今起码试探出结果,不算一无所获。 可胸中的憋闷和痛恨难以消解,甚至越积越重。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里的戾气,将公安的进展快速看了一遍后,给风见裕也指示。 [组织将全面彻查此次行动,警方内有异动的警员务必仔细审查,将内部卧底尽数记录在案。另,组织近期会折损部分成员。谨慎扶持公安方的线人和卧底进入组织内部,做好罪证和情报的搜集。 ——null] 这次针对组织的计划由他一手策划,行动以速度为主。老乌鸦反应不及吃了大亏,哪怕老头儿确认是他搞的鬼,在死保他的前提下,也定会动用其他手段清查组织内部。 这是做给别人看的。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有卧底泄露了消息,当老板的不去查,底下的人可能会怀疑是不是大老板造了自己的反。 这是不可避免的流程! 想来琴酒那个清道夫近期怕是会杀不少人。 降谷零眼里闪过一丝沉痛和哀伤,他唯一难以接受的便是BOSS可能会随机在组织中找几个价值不高的卧底当替罪羊。 他根本不信BOSS会不清楚组织里有卧底,那是个利益至上的人。 只要卧底带给他的利益大于危险,他就会毫不客气的使用。 降谷零静默了几秒,冷笑几声。 他才不会妥协,既然老乌鸦要随意扣锅,那接锅的是谁可就由不得BOSS了。 降谷零与BOSS这个屑人一样,果断决定随机抓取一个倒霉蛋顶上去转移大家的视线。 不同于BOSS将视线定格在卧底上,降谷零是毫不犹豫的将目标落在朗姆身上。 既然在剧情开启前无法搞死组织,那就把抓住更大的力量,积攒更深厚的资本,夺得更多的话语权。 朗姆恰恰就拥有这些东西。 组织二把手,突然就碍眼了起来呢。 降谷零切换联系人,联系芝士蛋糕,让他将线索丢到朗姆头上,这才有心情问其他事情。 [FBI的动静。 ——焦糖布丁社长] 芝士蛋糕的回复很快。 [FBI准备和田纳西合作针对组织。注意,FBI在秘密调查安室透。 ——芝士蛋糕] 降谷零一头雾水,这次托马斯副局长的事件中安室透并没有存在感,FBI为什么会盯上安室透,合作又是什么操作? 计算着贝尔摩德到来的时间,降谷零皱眉退出邮箱,清扫了痕迹,将手机关机收好。 他从吉普森手里拿过组织的联络手机,坐在实验台上接着打起了游戏。 随着实验室大门打开,贝尔摩德有节奏的高跟鞋声音响起,不紧不慢,仿佛聚光灯下绰约多姿的超模。 贝尔摩德的脚步停在降谷零身前不足一米处,她美艳的面孔上带着灿烂如花的笑容,底下却藏着不知多少算计与血腥。 “田纳西?”她含笑叫道,整个人柔情似水。 降谷零头也不抬地从实验台上跳下来,白大褂在身后扬起一道冷冽的弧度。 他将手机随手一扔,吉普森连忙上前接住。 “克丽丝小姐,你来得好晚啊。”降谷零委委屈屈地说,“我在这里备受折磨,整整两日呢。” 贝尔摩德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吉普森,目光落在降谷零被冷汗打湿的头发上和毫无血色的唇边。 她似真似假地说:“我觉得你玩儿的应该很高兴。” 不是谁都有能耐三言两语就收获一只忠犬的。 比如东京,诺布溪正一日三次地向那位先生提交申请前来纽约做任务的邮件,还跑去了医院堵琴酒。 嘴上说照顾伤员,谁不知道他顶着琴酒的枪口,跟念经似的在琴酒耳边念叨着要飞来纽约啊。 医院悄悄发来报告,琴酒这段时间血压都飙升了许多。 还有住在琴酒隔壁病房的爱尔兰也不安分,听说安室透被田纳西带到纽约后,当即联系自己义父皮斯克。 让皮斯克出差来纽约拓展公司业务,顺便盯着田纳西,保护好安室透。 究竟哪个才是顺便大家都知道。 这等行为堪称大孝子! 被孝到的皮斯克要不是看在他有伤在身,可能就将人吊起来抽一顿了。 为此诺布溪和爱尔兰天天吵架,若非爱尔兰受伤躺着,二人怕是在医院就要分个你死我活了。 还有一位刚刚得到代号拉菲(Lafite)酒的成员,曾经跟诺布溪是同一个训练基地的幸存者,隶属于朗姆的情报组。 每次与朗姆邮件沟通任务时,都会在结尾处来一句:希望未来可以与安室先生共事。 这一场场大戏看得贝尔摩德叹为观止。 田纳西是蛊吗,这么下去组织的墙角都被他给挖塌了。 贝尔摩德像是想到了什么,装模作样地为他们塑料同事情补充地发问了一句:“你感觉怎么样?很难受吗?” 可以说很没诚意了。 降谷零眉宇间带着挥散不去的疲惫,他嫌弃地扯了下身上的白大褂,拖长了语调抱怨道:“先生真是太狠心了,将我扔到实验室里不闻不问。” 他超大声地嚷嚷:“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降谷零捏了捏眉心,听着耳边心电仪规律的响着,眼里闪过一抹烦躁,恹恹地说:“我要住的地方。” 贝尔摩德勾了勾红唇,面容妩媚艳丽:“我早已准备好了,走吧,我带你回安全屋。” 她看了眼田纳西有些恍惚的神色,心下了然。 这两日的药剂辅助和洗脑,终归是对他产生了影响。 可即便如此,这家伙依旧很能搞事。 最起码吉普森是得换下去了。 一个主导洗脑的研究员忠诚于被洗脑的受害者,这是什么冷笑话。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7章 大人快看我!(感谢大家的礼物~加更~) 降谷零双手插兜朝外走去,吉普森忙追上去,自觉地将手机递还给他。 他随手塞进口袋里,率先走出实验室。 贝尔摩德望着他不疾不徐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佩服。 不可否认,这家伙有强大的意志力和毅力,才能抵挡这么久的洗脑。 她稍微有些遗憾,因为她心知肚明,药剂的效果是不可逆的。 当田纳西下次踏足实验室后,他将永远属于组织了。 这个自由的灵魂,终究会被黑暗的枷锁绑缚,沉浸进淤泥里。 不可抑制的,她想到了侦探。 那个拥有着神明的智慧一般的人格,骄傲恣意,任性傲慢,却纯如稚子。 贝尔摩德忍不住心底的酸涩,并非真对侦探有什么割舍不下的感情。 而是那种,明知道他以前犹如坐落云端的神明,又预料到他未来会跌落到泥里打滚。 巨大的落差感涌上来,而他本人却因被扭转了思想不以为意,安然度日,只好由别人为他痛惜难受,为他悲哀绝望。 “吉普森,既然你想跟着田纳西,我便将你调出实验室,成为他的直属下属吧。” 虽说二人都是代号成员,且组织明面上的规则是代号成员地位同等。 但不会有人真那么傻的相信。 代号成员之间也有地位高低之分,掌握着话语权和地位,拥有自己的派系,这便是干部。 田纳西无疑是用最短的时间走到了干部这个位置。 毕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优秀,也没人能像他一样搞事。 吉普森欢喜地手舞足蹈,语气难掩热切:“是,贝尔摩德大人。” 贝尔摩德暗藏审视的视线从他身上划过,明显跟在田纳西身边比在实验室更让吉普森高兴。 得另找个人看管田纳西了。 贝尔摩德手速超快地给自己的舔狗发了消息,让人立刻订机票来美国。 卡尔瓦多斯得到女神召唤,觉得天降馅儿饼,兴奋不已,将诺布溪、拉菲和爱尔兰充满杀气的眼神都抛之脑后。 “田纳西,你与FBI的副局长有仇吗?”贝尔摩德点了点惑人的红唇,不经意地问道。 地下实验室人员并不多,一路朝外走去,除了明面上巡逻的保安外,也没有几个人。 降谷零感受着暗处对准了他们的冰冷枪口,状似未觉,低头玩着手机,俨然一副网瘾少年的模样。 他快速翻看组织联络手机的信息,敷衍地说:“没有哦,我只是想跟FBI玩儿游戏,托马斯是我随机抽中的幸运儿啦。” [先生,Vodka这段时间在寻找阴阳师。 ——Lafite] [对了先生,我已经成功得到代号:Lafite,静等您的指示。 ——七号。] 降谷零嘴角隐蔽地翘了翘,七号君很能干嘛,与他那张憨厚老实的面孔完全不同。 他随手将伏特加寻找阴阳师的消息转给了宫村警官,他人不在国内,这些事情就由宫村警官负责吧。 待看到诺布溪发来的信息时,他笑容骤然一变,漆黑而冰冷。 [Korn今日做任务出了岔子,联络警方的人来扫尾,已查实为爆处组双子星。他们隶属于您的情报网络,Korn越界了。是否需要属下给他一个教训?静等先生回复。 ——Knob Creek。] 降谷零:?? 内心无声尖叫:松田、萩原,你们在干什么啊! 科恩的任务你们都能牵扯进去? 难道你们在用这种办法逼迫我现身?! 降谷零飞快地回复: [让Korn明白什么是不该碰的。] “哦呀?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似乎察觉到他起伏不定地情绪,贝尔摩德试探地想要凑过来,骤然僵住了。 黑洞洞散发着寒意的枪口抵住她的眉心,降谷零握着枪,嘴角勾起恶劣的笑意,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拉长了音调:“才——不要给你看。” 他干脆利落地扣动扳机,‘嘭’一声枪响,子弹擦着贝尔摩德的发丝射击在实验室的大门上。 “优雅的淑女应当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哦,克里斯小姐。” 贝尔摩德瞳孔骤缩,碧波般的瞳孔倒映着金发黑皮的青年那冷漠而高傲的姿态。 居高临下的,不经意展露出来的独属于黑暗的压迫感和血腥。 她缓缓举起手,妥协地退后了两步,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降谷零手里的枪,笑吟吟地说:“吉普森还真是条好狗啊,这么快就给主人找到武器了呢。” 吉普森摘下口罩,混血的面孔棱角分明,英俊阳刚。 棕色的中长发扎成的小辫子落在右肩,让他的气质多了点斯文败类。 贝尔摩德的话让他露出一抹极为兴奋的笑容,乐子人心态毫不掩饰:“能为田纳西大人所用,是我的荣幸。” 他身上流露出一丝危险和神经质的气息,完全没有了研究员的无害。 主动掀了伪装的吉普森转向降谷零,激动难耐地舔舔嘴唇,毫无羞耻心地说:“若您愿意,我可以称呼您主人。” 降谷零惊恐不已,差点吓到跳起来,仿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喊:你不要过来! 那姿态,像极了被踩中尾巴的猫。 见他这般表现,吉普森好像……更兴奋了。 还特别神经地多叫了几声:“主人,主人,主人……” 贝尔摩德沉默,真是长见识了。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笑得这么扭曲,跟个Hentai一样的?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吉普森有不正常的地方啊。 可一想到如今脑洞开到刹不住的卡尔瓦多斯,满心满眼金发小王子的爱尔兰,一心当狗的诺布溪…… 贝尔摩德下意识将视线落在了降谷零身上,所以,问题出在哪里很明显了。 察觉到她的眼神,降谷零耳根一红,恶声恶气:“看我干嘛!” 贝尔摩德捏了捏眉心,一言难尽地说:“过年去庙里拜拜吧。” 让神明将这个吸引变态的体质给收了。 降谷零:?? 他无语了下,被贝尔摩德这么一搞,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勉强整理好诡异的心情,鼓起勇气再瞅了眼吉普森。 ……不行了,突然就觉得眼睛不干净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8章 大佬接头 吉普森的视线让人极不适应,降谷零冷着脸漠然道:“你再盯着我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吉普森咬了咬口腔内的肉,抑制住激动地心情,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着福尔马林液体的小瓶子,跃跃欲试地问:“您想要哪只眼睛?” 仿佛只要降谷零开口,他就立刻下手挖出来。 对自己也这么毫不留情,是个狠人。 还有,那瓶子你随身携带吗? 降谷零的表情顿时难以形容,平白得一个下属确实很爽,但这个下属得是正常人啊。 他看了眼系统屏幕下方还点亮着的‘训狗大师’,有苦说不出。 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在沙漠中耗尽物资的旅人意外发现一瓶冰镇矿泉水,迫不及待炫进嘴里才发现是崂山白花蛇草水一样痛苦。 那滋味,堪称糖里裹屎。 降谷零倏地看向贝尔摩德洗眼睛:“不是说要送我去休息吗?快走!” 降谷零最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了,他心中怒骂,不愧是犯罪集团,里面的成员就找不出一个正常人。 替他引路地贝尔摩德欲言又止,不愧是你啊田纳西,凡是被你吸引的都是变态。 降谷零现身后,FBI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踪迹。 纽约可是FBI的大本营,找一个完全没有掩饰的人再简单不过。 商场外,坐在车上的赤井秀一拿着从监控上抓取的照片,明锐的视线落在青年病恹恹的面容上,璀璨的金发也蔫哒哒的,苍白的嘴唇看上去就像大病初愈一样,显得可怜又脆弱。 但他看向监控时,神色阴郁冰冷,紫灰色瞳孔盛满了虚无和死寂,漂亮华丽的外表下,是濒临破碎的灵魂。 他在发出最后的求救。 ——向这个世界。 又因对世界的绝望,而毫无留恋地选择了求死。 赤井秀一指尖摩擦着照片,喃喃自语:“已经快坏掉了吗?” 得抓紧时间了。 他将照片烧掉,开着车就朝降谷零所在位置赶去。 当然他并非直接莽上去,而是先监视着,再伺机而动。 忽然,手机突然响起。 赤井秀一拿过来看了眼,是朱蒂。 赤井秀一:“……” 坏了,好像忘记同伴了。 “秀,你人呢?” 站在便利店门口拿着烟和冰咖啡的朱蒂凝视着空荡荡的停车位,面无表情地打电话。 赤井秀一:突然心虚。 见他不出声,朱蒂心下不好,试探地问:“你把我忘了?” 赤井秀一试图解释:“——朱蒂,我突然接到詹姆斯的消息,查到了安室透的位置,所以才离开的……你先冷静下来。” 朱蒂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跳动:“安室透的情报我们都在跟进,他的重要性大家都清楚,你告诉我一声再走我还会拦着你吗?” 结果你转身就将我给忘了? 你还要我冷静! 你个屑人!! 赤井秀一的语气依旧淡定,却隐隐透出一股子艰难:“抱歉,朱蒂。” 实在是监控上那张截取下来的照片给了他太大的震撼,让他没顾上同伴。 “我很冷静!不冷静的是你,秀,他是你老婆吗,一遇到他的消息你脑子都没了?”朱蒂言辞犀利地讽刺道。 赤井秀一:“……还不是。”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赤井秀一沉默了,他叹息:“……那是一颗被人恶意打磨后,伤痕累累、濒临碎裂的钻石。” 车子拐弯,赤井秀一神色冷峻地看向前方,凌然气势弥漫整个车子。 他可惜明珠蒙尘,那样的宝石就这么碎掉可惜了,才想要去尝试去修复。 被贝尔摩德送到安全屋的降谷零确定房子安全后,入侵了道路监控,发现自己的身影出现在监控里,且有被调动的痕迹,便满意地退了出来。 他顺着痕迹查过去,不出意外是FBI,动作挺快的啊。 降谷零哼笑一声,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沉吟起来。 安室透这个身份明面上没有污点,除了黑衣组织外,其他任何组织调查,都不会有那么离谱的犯罪记录。 他只针对组织。 假身份是公安帮忙做的,若真将犯罪记录甩头上,万一某天暴露出来,真被国际误会,日本就完了。 除却组织,这个清清白白的身份最好用了,也不用躲躲藏藏…… 突然,降谷零想到宫村警官发过来的那些离谱情报,心梗了下。 这个身份,好像也不那么‘清白’了…… 想骂人,却不知道骂谁。 降谷零暴躁不已,回想起诺布溪发来的消息,冤种同期掺和进组织的任务,他就窒息了:“那个卷毛笨蛋和他的白痴幼驯染!!”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觉得很冤。 他们晚上下班,相约去居酒屋喝酒。 停好车后,松田阵平突然想吃街尾那家的炸肉饼。 但他家的东西卖的太好了,这会儿不知道还有没有。 “我们去问问就知道了嘛,让班长再等等吧,他可能还在和来间小姐聊天呢。”萩原研二笑容懒散地提议。 松田阵平完全没有异议,二人勾肩搭背就朝街尾走去。 来到街尾,本该热热闹闹的地方此时冷清极了,黑乎乎的天色下,炸肉饼的老板正蹲在角落倒涮锅水,一个顾客的身影都没看到。 松田阵平心里一沉,凫青色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难道卖完了? 他疾步上前,推了推墨镜问:“还有货吗?” 这凶恶气势跟他那头耀武扬威的小卷毛一样张狂。 老板晃了晃铁锅,摇头说:“你来晚了。” 卖光了。 “我今天比昨天还提前了三分钟过来!你怎么可能出货那么快。”松田阵平嘴里叼着烟,摁着打火机冷笑一声,“你肯定还有私藏,交出来!” 比如摊位抽屉里,一定有剩余的肉饼! 老板放下桶站起身,一身腱子肉,高大的身影上还有刺青,一看就给人一种是道上的感觉。 “那是给我自己留着,我总得活下去。” 剩下的肉饼是他的晚饭,谁都不能抢! 站在一边听着这番对话的萩原研二目瞪口呆,他摸摸后腰的手铐,有种将二人铐进局子的冲动。 你们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对话不对劲是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9章 你这是在袭警! 二人这种极道交易接头人的语气疯狂挑战萩原研二作为警察的神经。 他嘴角抽动了下,憋笑着上前想说什么时,一道冷漠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要我解决掉他吗?” 萩原研二神色一凛,立刻退后两步侧头看去,顺手摁亮手机光照过去。 来人身材高大魁梧,一头灰色波状短发被一顶黑色棒球帽压住。 萩原研二瞳孔一缩,是他! 那个在浅井别墅外威胁小降谷的组织成员。 就像应激反应似的,他下意识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半长发微微盖住半边脸颊,半边身子都沉浸在黑暗里。 那双紫罗兰般的眼眸幽深危险,语调飘忽阴森,让人头皮发麻。 “呀,是杀手酱啊,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他语调甜腻腻的,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松田阵平身边,二人互相以保护的姿态并肩站立,并将无辜老板挡在身后。 松田阵平察觉到科恩的眼神落在hagi身上,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 hagi表现太过了,要是这个犯罪分子见猎心喜,惊为天人,非要将人薅到组织去怎么办? 金发混蛋还没救出来,他们卧底组织的计划公安那边也没个下文,现在被薅进去真就是肉包子打狗了。 还是将注意力引到自己这边吧。 松田阵平大佬气场全开,他点燃烟,猩红的火星在黑夜里格外明显。 淡淡的烟雾从他口中吐出,他状似不耐烦地说:“有事说,没事滚。” 萩原研二没被科恩吓到,反而被幼驯染吓得手抖了下。 他像个JK一样心里尖叫起来,小阵平,你在干什么!! 你这是在撩火知道吗? 他背着枪哎!! 无辜的烤肉饼老板:…… 流年不利,摆摊到了极道交易现场。 不是,原来卷毛大佬是极道成员吗? 想想他经常来吃自己的烤肉饼,莫名的成就感从心里涌出来。 很好,以后卷毛就是我老大了! 他再也不怕收保护费的混混了。 萩原研二打起精神看向科恩,笑容甜蜜,像开得艳丽的罂粟花,危险又惑人。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我们急着回去,杀手君却挡在路上。”萩原研二胳膊架在松田阵平的肩膀上,嘴角的笑容懒散又轻佻,眼神冰冷森寒,“不如做了吧,反正这里也没外人。” 小摊老板:……? 你们还真不拿我当外人! 只说了一句话的科恩:…… 他眉梢抖了抖,忙开口说:“我有任务要你们帮忙。” 他心下感慨,不愧是波本的下属,跟他一样神经和强势。 东京警察都眼瞎了吗? 这浑身都是黑暗气质,一举一动都带着肆无忌惮和危险,天生就属于里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通过面试的?? 日本未来要完了。 萩原研二的眼神越发幽深,若有似无地看了眼幼驯染,语气轻快地威胁:“可是我们没有收到波本大人的命令哎,杀手君要越界吗?” 松田阵平掸了掸烟灰,凫青色眼神锐利无比,冷漠无情地拒绝:“你没有权限指挥我们。” 科恩:啊这,这两个家伙好难搞啊。 可明明上次安室先生就指挥动了他们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是波本那一派系的? 要不要这么歧视人啊。 萩原研二带着淡淡的讥讽,试探问:“所以,到底是什么任务,连代号大人都搞不定?” 科恩:你还知道我是代号干部啊,那你倒是给我恭敬点啊。 他语调木讷地说:“我在体育场狙击了一个任务目标,不小心被人拍到了,需要你们销毁底片。” 行动组在上次精神病院火拼中大部分受伤在医院里养着,组织这段时间又被各方势力狙击,大部分成员都频繁调动离开。 本部的任务大头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了,这才一时疏忽,出了差错。 为防止被琴酒灭口,他需要尽快处理掉这个漏洞。 波本的下属就很好用了,也不会惊动组织。 但—— 外围成员或者线人见到他们代号成员这等大人物,不应该诚惶诚恐吗? 怎么这两个家伙不仅对他爱搭不理,还拽拽的? 脾气也太坏了吧。 坏脾气的萩原和松田:好家伙,凶手送到我手里! 二人默契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松田阵平上前两步,在科恩疑惑的眼神下,忽地将手里的烟蒂朝科恩脸上砸去,紧随而来的是砂锅大的拳头。 科恩一惊,身形一闪就朝右躲开。 萩原研二不知何时已来到这里等着,他速度飞快地一脚揣在科恩腿弯,右手飞快在腰间一抹,伸手抓住科恩的手腕。 ‘咔嚓’一声响,银光咋现。 科恩身体僵住。 他呆呆看着被铐住的手,震惊到破音:“你们竟然想拿我去换功劳?” 何等的人心险恶! 真是有什么样的上级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波本,你就说,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是吧? 他咬牙切齿地安慰自己,不怕不怕,现在组织在日本就我一个能干活的,BOSS不会同意波本胡来的。 顶多就是他碍了波本的眼,被吓唬一顿罢了。 现在这场面应该是底下人私自行动,问题不大。 科恩无奈抬头,与萩原二人面面相觑。 萩原研二笑容凝固:“……你在说什么?” 科恩晃晃手铐:“难道不是吗?你们想抓住我换功劳,好在警方更进一步。” 你们好黑的心啊。 松田阵平撇过头,双手插兜,冷冷道:“双手抱头蹲下,不许有小动作,少废话。” 科恩面色一寒,手腕一抖,袖中滑出一把枪落在手上。 他抬起被铐住的手,用枪指着松田阵平:“想拿我换功劳,你还真不怕死。”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猛地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墨镜稍稍滑落,露出来的凫青色眼里满是冷戾:“持枪袭警,罪加一等。” 科恩诧异又好笑:“袭警?你们?” 萩原研二偷瞄了下枪,肝都颤了颤。 妈耶,这家伙身上不止一把武器。 糟糕的是他和小阵平没带枪。 害怕.JPG 萩原研二不经意挡住小摊老板身影,煞有介事地问:“杀手酱觉得哪有问题?”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0章 松甜甜:科恩,加群吗?(感谢大家的礼物,加更~) 对于科恩的污蔑,萩原研二正气凛然,语气沉稳地说:“为国家和人民奉献心力,是我们做警察的使命。保护无辜市民,阻止他人犯罪,这就是警察。你个危险分子懂什么。” 科恩左看看肆无忌惮散发着迷人荷尔蒙的笑里藏刀半长发警官,右看看把他手都捏青了的冷酷卷毛墨镜大佬,低头再看看手上的手镯,恨不得仰天大喊一声: 究竟谁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实人啊! 三人在一起,明明是他更危险些吧。 科恩觉得自己现在特别需要基安蒂这个嘴替。 他冷漠地问:“……你们非得接到波本电话才行动吗?” 大不了他用人情换波本出手啊! 科恩苦大仇深地盯着二人,莫名悲伤。 明明他和波本同是代号成员,资历比波本还深,怎么就这么没牌面呢。 “那等波本联系我们再说。”松田阵平磁性的声音懒懒散散,他推了推墨镜,眼神冷冽了下来,“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就等他了。” 松田阵平扯了扯脖子的领带,松松垮垮的多了几分洒脱不羁,又凸显了几分高傲强势。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笑声里满是阴沉,眼睛更是死死盯着科恩,凫青色的眼眸锐利冰冷,像是要将这个敢冒犯他的家伙撕成碎片。 他语调沉重又缓慢:“我不介意你现在就打电话联系他,需要我报手机号吗?” 萩原研二虽然知道上次别墅的事情另有内情,但波本对小降谷出手没得洗的。 他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神在黑夜里神秘莫测,他笑着,神情却莫名的冷酷:“我们确实一直在等他呢。你别发呆啦,快联系波本酱啊。” 科恩:你们这语气不像是等上司电话,倒像是在蹲点犯人,就等犯人露出破绽时扑上去抓人了。 科恩嘴角抽搐了下,石锤了,波本在这两个家伙面前也很没牌面。 怪不得他抬出波本名号后他们还是拽拽的,半点不为所动,脸上也没有丝毫敬畏,甚至还想把他当成业绩。 明明当初在小巷子里,他们在安室透面前很乖顺的。 ——所以只在金丝雀面前乖? 科恩不想变成业绩,也不想得罪波本。 他努力奋起一把,握着枪靠在墙上,不抱希望地试探着说:“如果你们愿意帮我,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安室君的情报。” 科恩做好了双方撕破脸的准备,安室君再厉害也只是一只被锁住的金丝雀罢了,这两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家伙怎么会答应呢…… 嗯?他好像没听到拒绝的声音? 科恩瞪大了眼睛侧头看去,模糊的黑夜里,他明显察觉到二人的踟蹰。 科恩:?? 妈的,这不对劲吧? 你们不是波本的属下吗? 不尊敬波本就罢了,怎么对金丝雀关心备至? 科恩茫然,却下意识说:“我找你们的事情并不隐蔽,我若出事,波本难逃干系,一旦波本出了意外,在他庇佑下的安室君下场可不会好,你们也不想用安室君的安危换一个可有可无的功劳吧?” 幼驯染二人组没有出声,脸色却难看了起来。 他们心知肚明没办法将科恩抓走了,今日的事情很可能本就是一个试探。 组织引导科恩来到他们面前,试探他们的情报和立场。 但他们也不亏。 他们顺手通过科恩来试探组织对他们知道多少,以及冤种同期的现状。 至于抓人的事,只能死心了。 科恩身为组织代号成员,且是行动组的狙击手,没这么容易被抓走。 现在能力不显,是以为他们是同伴才没下狠手。一旦发现双方立场对立,谁生谁死还说不定呢。 反正萩原研二没信心能干过犯罪分子层出不穷的手段。 还是在对方有枪的前提下呢。 他和松田阵平的沉默,放在科恩眼里含义就多了。 科恩不由得想起之前会议上几位代号成员为了某人争风吃醋的宏大场面。 他若有所思,思衬着加大筹码:“我可以给你们安室君的照片。” “成交。”松田阵平干脆道。 反正不可能将人带走了,索性答应了科恩的任务,科恩离开后他们就上报公安。 毕竟他们还有个协助人的身份呢,跟着科恩去做任务,公安还能想办法将人救下来。可如果是组织其他人动手,那位无意间拍了照的人活着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但这番姿态落在科恩眼里,就显得迫不及待了。 科恩:……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你俩真就对金丝雀心怀觊觎啊。 挖上司墙角毫不客气。 以下克上吗? “快点,照片先来个十张。”松田阵平隔着墨镜催促科恩,气势强大。 他的想法萩原研二一清二楚,他也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杀手酱要先给定金哦。”萩原研二偏偏头,笑容灿烂地威胁,“不然任务出了岔子就不好了,谁也不清楚那位摄影师酱有没有备份,您说对吧。” 科恩:淦! 威胁代号成员,你们确实不怕死啊。 他的枪偏移,枪口朝外对准手铐。 ‘嘭、嘭’两声。 硝烟味飘来,混杂着科恩手腕上被子弹擦过的血腥味,以及还未散掉的烟味儿,连夜色都变得冷了很多。 哐当——碎裂的手铐砸在地上,像是石头砸落在松田二人心上一样,他们俱都神色一紧,警惕了起来。 这人果然不好对付。 这么近的距离就敢开枪,真是疯子。 科恩无视手上的伤,活动了下手腕,他自己动的手,能拿捏住分寸。 这等皮外伤不会影响到狙击,却依旧让他不爽。 科恩面无表情地说:“加个好友,照片发给你们。” 松田阵平瞥了他一眼,用手机飞速建了个群,将hagi和科恩拉了进去。 科恩反手就将组织内网论坛的照片扔到群里。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忙头挨着头凑到一起,里面居然是动态图。 降谷零吃的满嘴点心.gif 降谷零站在沙发上激情打游戏.gif 降谷零自挂东南枝.gif 降谷零顶着琴酒(打码)枪口在地上撒泼打滚.gif 降谷零蹲在极道火拼现场嗑瓜子.gif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1章 科恩:你们真是好爱他啊 松田阵平握着手机的手,逐渐青筋暴起。 萩原研二的表情渐渐麻木。 吃了活力清炖鸡后,诡异失去三天记忆的他们并不记得之前降谷零指挥着他们参与了一场公安的大型任务。 他们的认知中,自从阿夸维特的别墅一别后,他们就再也没降谷零的消息了。 真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操心同期,又每天都在心里扎波本小人。 好不容易碰到了科恩能薅羊毛,哪怕他们清楚这人不会发一些暴露组织情报的东西也没关系,只言片语都是他们赚了。 可他们看到了什么? 细数下来这么多日常照片里,竟然没一张是干正事的,忧心好友的二人不免血压飙升。 本来他们看到金发黑皮的家伙在上吊,心脏都差点跳到嗓子眼儿了。 恨不得举枪先突突了科恩,再用他手机诓波本出来将人抓局子去。 结果动态图一动,某个家伙朝救了他的人狠狠‘切’了一下。 切…… 唇语绝对是‘切’啊!! 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摁下额角暴起的青筋,死死攥着拳头,恨不得一拳锤在金发混蛋头上。 你还真情实意想寻死了啊,活着干翻组织报仇不行吗? 胆小鬼! 松田阵平愤怒的同时,又满是恨铁不成钢。 而且这几张动态图上的性格明显不对劲,不像是演出来的。 就像hagi之前猜测的那样,被恶人重塑性格啊。 金发混蛋,一定很疼—— 对不起,看着这家伙吃点心打游戏嗑瓜子满地撒泼打滚…… 心疼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烫嘴。 松田忍无可忍地迁怒:“组织可真闲,KPI不做了?” “不闲,很忙。”最近组织遭遇重大打击,所有人都忙上天了。 科恩老老实实的说,脸上还有一丝茫然。 不是你要金丝雀的照片吗? 干嘛突然发火。 松田阵平将手指掰的嘎嘣响,咬牙切齿地说:“任务完成后,希望你剩下的照片不是这些……” 他卡了下,走神的萩原研二连忙救场,尽力挽尊:“不要太日常的。” 萩原研二天生就对人的情绪很敏锐,他不但看出小降谷是在真正的寻死,还看得出他玩儿的很开心。 这——这就很难评了。 这么极端的两种情绪,到底是怎么在他身上融洽的? 小降谷被组织带走后,怎么就画风突变到无法让人将正常的逻辑朝他身上套,还总让人在痛心和恼火间来回蹦迪。 所以,小降谷的处境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萩原研二:疲惫.jpg “杀手酱,不要日常照了。”萩原研二丧丧地说。 松田阵平:“……” hagi,你描述的太委婉了。 科恩压了压帽檐,掩去了瞳孔的深思:“知道了。” 不要金钱,不要人情,不要正式成员的推荐名额,只要安室君的照片。 怪不得安室君能指挥动他们呢,原来是被看上了。 他得抽时间找诺布溪套近乎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诺布溪有好几个U盘里面全都是安室君的照片。 还得找卡尔瓦多斯要些情报,他对安室君了解的少,情报什么都只能从论坛上摘取,不太保真。 他是个诚信的人,既然做交易,就得给些实在的东西。 科恩看向二人感慨地说:“你们好爱他。” 唯有爱情能解释一切不合逻辑的问题! 毕竟,金丝雀真的又辣又甜。 松田、萩原浑身汗毛要竖起来了:“……你说什么!!” 你他妈别乱说话吓我们啊。 科恩摇摇头:“没什么,你们任务完成后在群里报备一声。” 他转身就走。 边走边想,这二人竟然都喜欢金丝雀,明明是情敌,关系却好得诡异。 莫非是因为关系太好,所以大度分享,搞个3、咳。 都怪卡尔瓦多斯那个不正经的乱发帖。 但—— 科恩恍惚地想,这是金丝雀蛊惑的第几个人了? 他忙得过来吗? 因为想得过于投入,科恩打开车门时撞在了门上。 科恩:“……” 他深沉地想,这是报应!是我思想滑坡的报应。 原地,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面面相觑。 片刻后,二人齐齐开口。 “那个……” “那个……” “那家伙最后那句话竟然怀疑我们与降谷的关系。” “那家伙最后那句话可能是误会我们和小降谷的关系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齐齐沉默了。 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开口了。 “hagi,我们与降谷的关系有什么好误会的?他查到我们是同期了?” “小阵平,他确实怀疑我们与小降谷是纯爱了,他思想好肮脏。” “……” 冷风吹来,巷子口死寂一片。 小摊老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默默缩在角落里想,这就是纯爱吗,果然好有默契。 很有默契地爆处组双子星此时双双瞳孔地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松田阵平:hagi,你在说什么?? 萩原研二:原来小阵平没有意识到杀手酱说了什么,却被我提醒了,糟糕。 牙白,得赶紧转移小阵平注意力,不然小阵平的拳头就与hagi酱帅气的脸亲密贴贴了。 “那个,小阵平,杀手酱已经走了,我们得赶紧去公安了。”萩原研二干笑地说,“老板酱貌似也不能走了。” 松田阵平不断的散发着黑气,他显然是听懂了hagi的言外之意,恨得牙痒痒。 那个组织的人都是这样满脑袋废料吗? 这么不正经的组织都能成为跨国集团,各国官方也太拉了吧。 迁怒过后,松田阵平脚尖朝老板的方向点了点:“跟我们走一趟吧。” 该死的犯罪分子,在大街上就毫无顾忌的说杀人,搞得他们都没机会遮掩过去。 当然,小摊老板那过于黑恶势力的外形也是个大锅,让科恩误会了他也是黑方,说起话来更无所顾忌。 松田阵平瞪了老板一眼,想起临走前还要创他们一下的杀手,牙齿咬地咯咯响。 下次若有机会,他一定要提前征得公安的同意,准备更充分些,亲自抓住那家伙! 他狞笑起来,吓的老板战战兢兢,泪流满面:“大哥冷静,我跟你走!!” 可我是跟你去警局,还是被你灌水泥啊? 害怕!!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诸伏:别怕啊,朋友 松田阵平哼笑一声,拖着老板就朝公安部走去。 好像忘了什么? 算了,那不重要。 他雷厉风行地快步离开。 被丢下的萩原研二眼睁睁看着小阵平走远,无奈地喊:“等等hagi酱啊小阵平。” 凉凉的夜风一吹,他打了个哆嗦,忙哭唧唧地追了上去:“你忘了你的幼驯染啊。” 松田阵平:“……”原来是忘了你啊。 萩原研二谨慎地问:“小阵平,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要扔下Hagi的吧?” 松田阵平脚步一顿,桀骜的卷毛迎风招展,真情实感地说:“你这个笨蛋。” 在萩原研二迷茫的眼神下,他身体前倾,英俊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冷笑道:“刚才那家伙带着枪,你就直接挡在我的前面,万一他开枪呢,hagi,你有几条命去逞英雄!” 只要想到hagi会死,他就完全无法接受。 “那你呢。”萩原研二垂下的手攥紧,紫色的眼眸凝聚着同样担忧的情绪,诚恳地说,“你既然知道,你还主动去挑衅他。Hagi也担心会失去小阵平。” 松田阵平被他的直球击中,不好意思说:“白痴hagi,你忘了我随身带着艺术品吗?” 萩原研二表情凝固了一瞬,他还真忘记了。 他手忙脚乱地说:“小阵平,你答应我啊,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它啊啊啊。” 炸弹的威力很不可控啊,被误伤了才冤枉。 “啰嗦。”松田阵平斜睨了他一眼,疾步离开,雷厉风行地说,“我有分寸的。快点hagi,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联系完公安后还要去给那个杀手扫尾,紧接着要替换排查医疗基地的防爆队友…… 这几天忙得都没赶上老板的肉饼。 被迫跟着的老板露出了姨母笑,哎呀,小年轻之间还真友爱啊,让人看了都不自觉提起嘴角。 那啥,等等,我是一定要跟着吗? 你们到底是警察还是极道啊? 他们先后离开,只记得给公安报备,完全忘记真丢了挚友的诸伏景光。 此时,正在意大利火拼现场的诸伏景光将枪扔给阿夸维特,笑眯眯地说:“野郎啊,我们的安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一定能让我们从火拼中活下来。” 阿夸维特颤抖着手拿稳枪,恨不得一枪打死这个王八蛋。 自从这家伙抓走他后,从来不问他的名字,直接霸道的叫他马鹿野郎。 艹,谁家好人叫笨蛋啊。 他恼火极了,但又打不过这个心眼儿贼多的家伙。 这会儿有枪在手,他咽了咽唾沫,藏起眼底的精光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不小心被飞来的流弹击中死掉了……” 诸伏景光偏偏头,指指他脖子上的项圈,笑容温和,嗓音裹挟着柔软的包容,惋惜地说:“那你只能在我心脏停跳的下一秒炸成烟花了。” 阿夸维特吓得不敢吭气,他是真的很佩服这家伙,总是能将恐吓的话用这种温情的语调说出来。 诸伏景光目光在对方天崩地裂的表情上转了一圈,一副善气迎人的模样,温声安抚说:“你别怕啊朋友,在这个异国他乡里,我们两个一起死,谁都不会孤单的。” 阿夸维特:呜呜呜,我好怕,你个神经病,你死了还要拉我垫背! 朗姆、琴酒,你们都是废物吗,这么久了都还没找到我。 他表情狰狞,难道你们认为我一定对组织忠心耿耿,被绑架了都不会告诉劫匪关于组织的只言片语,所以半点不着急是吧? 他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我一点都不忠诚,我他妈是加拿大卧底啊。 谁家卧底有他这么倒霉。 失联这段时间,他都没办法跟联络人取得联系。 上司肯定以为他失踪了,说不定还觉得他暴露了。 一想到他回去后还得给上司写报告,表明自己真的没被策反,也没故意失踪,更没突然死亡…… 阿夸维特:呜汪,我真好特么难过。 他一边在心中哭成狗,一边怂怂的站出来保护自己和绿川朔。 诸伏景光躲在仓库中,争分夺秒的学习宫村教官发来的心理课程,他还不知道,在他辛辛苦苦给组织设套时,某些人连组织群都有了。 不止如此,还有他心心念念的猫片。 运气,有时候就这么微妙。 [一个月内回日本。 ——F2] 这时,他的联络人竹下先生忽然发来邮件,让他在一个月内被组织抓回去。 诸伏景光上挑的凤眼闪过一丝锐利,终于、要跟组织打交道了啊。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摩擦着手里的左轮,头也不抬地反手一枪,命中了悄悄靠近的敌人眉心,还侧头朝阿夸维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鼓励地说:“野郎,打起精神来,我们很快就会安全的。” 故意放任敌人的阿夸维特打了个哆嗦,死死抱住枪不敢吭声。 时间缓缓流逝,月色降临。 黑帮火拼终于结束,双方将自己人尸体收殓后快速退场,废旧仓库死寂了下来。 阿夸维特处理好伤口,累得躺倒在地上休息。 诸伏景光瞥了他一眼,脚步轻缓地靠近。 脖子一凉的阿夸维特倏地睁开眼,正对上他森寒的眼神。 阿夸维特:……又想杀我了是吧? 诸伏景光见被发现了,友善的指了指地上的破布,体贴地说:“我吓到你了吗,抱歉,我看你带伤睡在地上,怕你着凉,给你拿了盖的东西。” 阿夸维特:我信了你的邪! 你这家伙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个神经病!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干巴巴地配合:“这样啊,那、那谢谢你。” 诸伏景光温温柔柔地一笑:“不用客气,我也是怕你不小心死掉了,只剩我一个人被组织追杀,太孤单了。” 阿夸维特:“这、这样吗?” 你人还怪好的嘞。 啊呸,你个黑芝麻馅儿的。 阿夸维特难受极了,跟这神经病在一起他连个好觉都没睡过。 但凡他闭上眼睛,下一秒杀气突如其来,被惊醒时就看到对方悄无声息地站在他床边擦枪。 阿夸维特:……心脏要跳出来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竹下:诸伏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短短时间,阿夸维特觉得自己苍老了好几岁。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阿夸维特鼓起勇气询问。 诸伏景光谨慎地清扫着二人留下的痕迹,笑吟吟地说:“我们现在,可是命运共同体啊。” 他脚步轻盈地走到阿夸维特身前,在他警惕的眼神下可爱的眨了眨眼,像只优雅的大猫一样,语气更是温柔似水:“乖,别说扫兴的话啊,野郎酱。” 同时,铺天盖地的杀气席卷而来。 阿夸维特:…… 夜里,诸伏景光买好了前往丹麦的机票,地址是他随机选的。 哪怕做好被组织抓到的准备,他也不会让组织轻易得手。 找好暂时落脚的民宿旅店后,诸伏景光惯例与阿夸维特住一间房。 对面床上,阿夸维特疲惫的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诸伏景光靠坐在床头,小巧昏暗的台灯幽幽亮着,他将行程发送给联络人。 [明天飞往丹麦,这个号码会作废,届时我会用新的联络方式联系你。 ——one] 是的,他在联络人那边取的代号是1。 每月的一号为朔日,也可以简称朔。 所以,他的代号就是1。 诸伏景光瞥了眼老老实实装睡的人,下意识摸了摸枪。 再忍忍吧,等回到日本了,他就没用了。 诸伏景光眼底一片幽深。 他这段时间疲于奔波,一直没有收到zero的情报,心中的焦虑和恐慌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睡眠也变得很差,只要闭上眼睛便会一直做噩梦,心理学修的再精深也无法治愈自己。 他的噩梦里不再是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父母和隔开生死的壁橱。 而是金发黑皮的零。 他停留在光里,小小的zero蜷缩在黑暗里。 “hiro,hiro我好怕,这里太黑了,你救救我。” 他拼命想伸手去抓小zero,黑暗里却出现无数只满是淤泥的手,捂住zero的口鼻,拽住他的四肢,将他拖入黑暗里。 不等他反应过来,zero长大了。俊朗帅气,哪怕站在黑暗里,依旧笑的灿烂如阳光,就像一座永远矗立的灯塔,给予他人坚定的信念和永不言败的勇气。 诸伏景光激动地奔跑过去想要拥抱zero,靠近时却发现那身警服破破烂烂,zero的身体也被鲜血染红,血迹斑斑、狼藉一片。 每每醒过来前,他似乎都有听到zero稚嫩的嗓音和青年成熟认真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说: “hiro,你是我的hero!” 梦醒后,依旧是失联的幼驯染。 诸伏景光眼里满是阴霾,他已经无法忍耐了。 在他决定卧底时总是在想,为了国民,为了大义,为了更多人的生命,他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只要能够守护光明,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仅仅是两个月后,他便后悔了。 他完全无法忍受zero作为光明的代价! 若一定要让zero承受无边痛苦才能得到光明,那么他愿意带着zero沉沦黑暗! 昏暗的灯光下,诸伏景光上挑的猫眼显得十分黯淡,里面的红血丝也很明显。 他眼底有大片青黑,看得出他这段时间很辛苦。 诸伏景光微微抬头,敛起笑意时,眉宇间那种想要燃尽一切的愤怒和疲惫将他尚有些青涩的面孔渲染的多了几分矛盾和魅力,展现给人一种疯狂和神经质的特征,那是独属于黑暗世界的烙印。 嗡嗡嗡。 手机轻微震动了下,他打开手机一看,是竹下发来的邮件,备注的是情报信息。 ……什么情报,需要这么严肃? 莫名的,他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仿佛一个虚幻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大喊着提醒他:是zero,是zero…… 他捂住干涩的眼睛,缓解了下一直被追杀的疲惫,颤抖着手打开邮件看了起来。 日本,正在房中易容的竹下警官换上了白衣红裙,抽空瞟了眼没有反应的手机,摘下脸上的平光镜,琥珀色的眼眸明亮而通透。 只是落在邮件上的目光有些难以捉摸,他翻出易容道具开始化妆。 自从小师弟征求了易容课程主人的允许,将其交给欺诈师团队后,就只有他和老师学会了这项技能。 这东西,还真挺吃天赋的。 他眨眨眼,浓重的眼线似乎连眼底最后一丝怜悯也带走了。 咳,就希望诸伏看完小师弟的情报能坚强挺住。 不是他不道德,实在是老师亲自交代了,不能让诸伏知道实情。 而且,他也没撒谎,情报确实是最新截获来的。 只是情报里的内涵过于丰富,包括但不限于组织数位代号成员光明正大觊觎、被干部拉着烧炭殉情、不下十次进医院、病危通知书超级厚一沓,被迫前往国外完成某个疑似有特殊癖好大人物的任务…… 至于情报的真假,他一个小小的联络人不保真的。 竹下扬起唇角,黑色的眼眸深处隐隐藏着一丝邪气,当他敛起独属于警方的责任感和正义感时,自身的气质便暴露无遗。 他笑时,像一汪血池里盛开的艳色花儿,危险疯狂。不笑时,又有种似乎与生俱来的倨傲,淡漠矜贵。 他抬手戴上一顶黑长直假发,半身镜里映照出一位矜持端庄,身姿绰约的大和抚子美人。 美人清了清嗓子,婉转柔顺的声音曼丽旖旎:“小师弟啊,以后被打了,可不要怨我给你加了把火啊。” 谁让你以前那么横,在黑格组敢当面故意挑衅黑格组长,没被打死都是幸运。 师兄当时被吓坏了,事后总得让你长长记性才对。 竹下发誓自己绝不是小心眼儿记仇了。 是老师交代的,当诸伏对情报了解的差异性越大,越有利于他卧底。 当他因这些情报影响到了自己的认知和行为时,那他所表现出来的真实就已经欺骗到了别人。 朝日奈先生曾经陪着老师给他们欺诈师团队上过一堂课。 ——当一个人的经历是真的,情绪是真的,行为也很有逻辑,目的也很明确,敌人基于这些线索去分析时,永远不会得出正确答案。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阿夸维特: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再好的微表情分析师和心理师也无法在线索全错的条件下看出什么。 因为连当事人也不知道,他表现出来的真实是建立在错误的情报上。 这种手段对潜伏很有利,代价更是微不足道 ——不过是某人的社死,以及卧底先生的心理状态。 这些不足称道的小问题,等卧底结束,他们能活下来,一切都好说。 深知这份工作有多危险的竹下警官,在打定主意保护他们活下来时,温和的眉眼深处,是对未来近乎冷酷的审视衡量,并列举了一个个可能性,详细计算了每个可能性背后,属于他们的生存概率。 然后,费尽心思地选择了一条最合适的、牺牲最少、结局最好的路,并亲自推动。 作为老师的大弟子,他深得老师真传,包括政客的心性和手段。 降谷和诸伏,在他看来都太嫩了。 像个才学会走路的孩童,得他们这些大人护持着前行。 他望了望窗外的明光,起身打算寻老师,让老师检验下他易容学习的成果。 至于正在和女朋友享受约会时间的宫村警官,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小情人痛遭女朋友殴打什么的,可不关他的事哦。 大和抚子般的美人拿起桌上的桧扇,轻轻展开遮蔽了下半张脸,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看乐子的戏谑,转身不紧不慢、矜贵优雅地朝外走去。窗外的风吹起他的红裙和黑发,莫名给人一种静谧又危险的感觉。 意大利,还不知前方有什么等着他的诸伏景光毫无防备地打开情报看了起来。 他太想知道zero现在的处境了。 随着文件的翻页,诸伏景光的神色渐渐变了。 这是什么? 这些是什么? 上面说的是zero吗? 怎么可能会是zero! zero怎么能遭遇这种事情! 这足够将人格彻底摧毁的经历—— 最后,诸伏景光猛地扔掉手机。 可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却像是一个电钻,狠狠在他脑子里钻洞。 他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了下,顷刻间浑身上下都痛了起来,仿佛被人一刀刀刮下皮肤,剔掉血肉,打磨着骨头,再被大火熏烤。 诸伏景光面无表情的盯着台灯,虽然疼得麻木,他却早已习惯了这股疼痛。 他很清楚这只是幻痛,是他看到情报里zero所遭遇的一切后产生的幻痛。 他病了。 除了zero,无药可解。 当疼痛消失,他的脸色没有丁点变化,唯独气场更危险了。 当激烈的情绪化为沉寂的死水,波澜不惊之下,就是危机四伏。 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无形中便有一股黑暗冰冷的气势蔓延开,瞬息间让整个房间阴冷了下来。 强大、神经质,仿佛随时能暴起伤人。不可控和威胁性,以及偏执入魔的性子,造就了现在的他。 一个无比适合潜入黑暗阵营的、在光与暗、红与黑的边缘中跃跃欲试的卧底。 早有预料的竹下警官并不担心,因为他清楚诸伏景光的蛛丝在哪里。 且那条蛛丝,无比坚韧。 诸伏景光悄然起身,无视故意扯住被子捂住脑袋的阿夸维特,语调带着诡异的上扬,让人毛骨悚然:“别怕啊,野郎,你很快、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也一样。 他心想,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拿回我本该拥有的! 缩在被窝里的阿夸维特在心底痛骂一声神经病,耐心等待着,直到床边的人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他悄悄擦了把冷汗,暗赞自己机灵,装睡躲过了一劫。 只是想到绿川朔刚才的话,他的表情又苦了下来。 很快就能回去? 回哪儿去? 别是上帝的家吧! 每天的真人版逃生游戏真是让他身心俱疲。 加拿大那边到底什么时候让人来接替他卧底,让他撤回去啊,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当初要卧底的本是他组长,假身份和接触组织成员的时间都定好了,结果那天他得了一辆红色的机车,兴奋地开出去玩儿。 路上碰到要去接头的组长,他一把将人薅到车后座,兴高采烈地就载着组长就在盘山公路上激情绕了俩小时。 等返回时,恰好被找过来的组织成员截住。 一直都是发信息往来的组织HR见约好的新人迟迟不来,担心自己被出卖了,带人迅速离开见面的酒吧。 可等了又等,一切都风平浪静,连监视他的人都没有。 HR清楚自己是误会了,新人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本着未来同事的好心,他带人又重新返回了酒吧。 还别说,新人挺显眼的。 偌大的据点就俩生面孔,一个正抱着垃圾桶狂吐,一个满脸骄傲。 新人必不可能是那个脚底虚浮、脸色惨白,吐得像下一刻就死过去的弱鸡啊。 阿夸维特当时确实挺高兴的,没想到组长会晕车,哈哈,他可是抓到组长的弱点了! 不等他给组长递杯水,浑身气息不简单的HR就笑容高深莫测地朝他走了过来,还将因车速太快而晕车狂吐的组长扔了出去,说是有私事谈,不招待客人了。 吐得晕头转向的组长:完了。 没搞清状况的阿夸维特:你谁啊,谁要跟你谈私事啊。 过程怎么鸡飞狗跳不说,结果就是他阴差阳错成了组织的阿夸维特酒。 回想起过往,阿夸维特咬住被子角,差点哭出声。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纽约。 降谷零还不知道冤种同期出了组织任务后,自己丝滑地多了两个追求者。 更不知道心心念念要保护的幼驯染已经像煤球一样乌漆嘛黑了。 他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皱起,抓着被子的手也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凸起。 他头疼的厉害,不止是电击后遗症,还有药物的作用。 他浑身被冷汗浸湿,仿佛被梦魇住了无法动弹,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一眼看去让人觉得他无比虚弱,胸口微弱的起伏仿佛随时会停下,继而那残烛般的生命毫不留恋地熄灭。 忽地,降谷零睁开眼睛,目光如刀地刺向震动的私人手机。眼神坚毅、锐利,让人自然而然地忽略了他身体的虚弱。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奶味元老(感谢大家的礼物,加更~) 很快,降谷零神色舒缓了下来。 私人手机承载着他的所有温暖回忆,只是看着就不由得翘起嘴角。 他打开手机,是拉菲发过来的消息。 [先生,请问是否派人保护那二位警官,他们最近在排查组织基地的自爆装置。 ——Lafite] 降谷零拒绝了,他回复道: [不用做多余的事情,暗中关注即可。] 信息发出去后,他目光明亮极了。 萩原和松田去排爆很危险,可其他警官也同样危险。 黑暗里前行的缉毒警察,四处奔波的消防员…… 所有踏上这条路的人,都有牺牲自己的觉悟。 这世间的光明,不是靠一个人的光辉撑起来的。 而是群星璀璨。 不过那两个家伙掺和进组织任务已成为定局,他要做的便是替二人收拾烂摊子,给他们一个保障。 反正也铺垫的差不多了。 降谷零沉吟片刻,恶趣味的给甜品社发了公告。 [社长公告:有三位元老一直未到位,待他们潜伏结束,便会回归。] 草莓大福好奇地问:[社长,请问三位元老的代号是?] 降谷零浑身都散发着愉快的气息,抿住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向被他、或者说侦探卡完全掌控的甜品社回消息。 既然某些人已经暴露在黑衣组织面前了,也就没必要给身份打码了,甜品社的还能回护住着他们。 [焦糖布丁:牛奶布丁(松田阵平)、牛奶吐司(萩原研二),奶酪菠萝包(伊达航)。] 诸位成员:…… 只是看着三个代号,就有种满嘴奶味的错觉。 这么香醇、丝滑、粘稠…… 众人在心中齐齐道:不愧是元老! [焦糖布丁:牛奶布丁、牛奶吐司二位干部手中有甜品社独有的联络器。芝士蛋糕,你负责将他们的联络器波频接入侦探社网络,维护好网络安全。] [芝士蛋糕:遵从您的指示,社长。] 为同期彻底清扫隐患后,降谷零松了口气。 他扔下手机坐起身,目光落在胳膊和手上的针眼上,下意识摸摸太阳穴两侧的伤痕,后知后觉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身体里有实验室的药物,需要定期去实验室检查,神愈洗礼这张卡暂时不能用了。 若用了卡牌,一旦抽血化验,被组织发现他体内的药物反应和实验痕迹消失,麻烦就大了。 降谷零艰难起身,踉跄着冲了个澡。洗澡过程中,控制不住地将沐浴露的泡泡挤满了浴室,试图让自己窒息死亡。 降谷零黑着脸将操心师卡牌卸下来了。 [……又没死吗?明天去入水试试看吧。] 一个个幽蓝的文字从眼底闪过,化为一张小小的卡牌落在掌心。 他指尖微动,卡牌化为流光回到了系统空间。 没了操心师人格的覆盖,降谷零一身轻松,过往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真是前所未有的松快啊。” 只是—— 他额角青筋隐隐凸起,明明侦探卡也只是用了十五天,怎么就操心师卡有种过去了大半辈子的错觉。 回想起这十五天里遇到的事情,降谷零羞耻的神色渐渐狐疑。 操心师,是不是有吸引特殊人才的体质? 他当波本时一帆风顺,当侦探时也只是被琴酒揪来揪去当外援,到了操心师这里,画风明显不对。 不是入水就是跳楼,不是上吊就是殉情,停尸间装死吓人,商场被人绑架,跟冤种同期左右手互搏,被迫训狗…… 降谷零扶着额头,草率了,刚才说不累是我太大声了。 这明明很累啊!! 操心师的体质绝对有问题! 降谷零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洗澡间走出来,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目光从那一串熟悉的数字上略过,紫灰色眼眸锐利肃然。 是贝尔摩德。 想了想,降谷零迟疑着将侦探卡装上。 毕竟,贝尔摩德是真的很喜欢侦探。 用侦探卡与贝尔摩德接触,可能会收获到意料之外的东西。 以及,在FBI大本营、贝尔摩德筑巢的地方,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不是说操心师不厉害,而是操心师太作了,浪的没边,连自己都坑,实在让人头痛。 他指尖一张若有似无得卡片逐渐凝聚,穿着侦探服,带着贝雷帽,披着小披风的侦探叼着一块粗点心懒散地望了过来。 他的掌心按在卡牌上,无形的力量四散开,孩子气的声音带着不解和笃定传出: [除了我,这世界全是怪物。] 侦探人设卡装备后,降谷零的视线落在床上。 [这里刚才封印了一只小可怜,明明等死就好,偏去冲澡自杀,你觉得他是谁?] 降谷零眼皮跳了跳,这熟悉的让人心梗的备注! 太阴阳怪气了。 他汲着拖鞋哒哒走到衣帽间,打开衣柜,眼神一闪。 里面有三种风格的衣服。 侦探的小斗篷和贝雷帽、指挥的西装,以及波本的衬衣马甲。 贝尔摩德还真贴心。 他从善如流地换好侦探服就去了厨房,厨房干干净净,冰箱却塞得满满的。 他瞥了眼冰箱,第一层的备注映入眼中。 [马上要过期的蟹肉毒蘑菇罐头,来一口直接升天~] 降谷零扶额,贝尔摩德对田纳西的恶意毫不掩饰。 再看第二层,[焦糖风味波本酒配小龙虾正好,保证给你不一样的刺激。] 是一瓶波本酒,旁边还有一盘麻辣小龙虾。 不愧是漫画里的塑料合作者,这点友善不值一分。 明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只能看不能吃的。 降谷零陡然发现,贝尔摩德对宫野彻的意见和田纳西的一样大。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一时难以置信。 波本凭什么和田纳西那屑人在同一档啊。 贝尔摩德瞎了吧。 ——忘了,那女人和宫野家有大仇。 哄好自己后,他的视线落在第三层。 [亲爱的,快来我这里,给你看个大宝贝~,是某个大明星亲自找到的限量版哦~] 降谷零不受控制地看过去,眼神瞬间发亮。 他毫不犹豫地拿出冰箱的草莓大福,还很新鲜,他愉快地眯起眼睛,一口咬在大福上,甜滋滋的味道在味蕾炸开,有种被贝尔摩德取悦的微妙感。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阿娜达—— 降谷零哒哒走到床边戴上耳机接通了电话,小心捧着草莓大福,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叫道:“克丽丝姐姐。” 对面安静了一瞬,女人愉悦又欢喜的声音传了出来,温柔似水, 莫名带着一股慈祥:“是侦探先生啊,好久不见了。” 降谷零正嚼着大福,随手刷着推送的各种新闻,目光在路人发的FBI出警图上定了一瞬,紫灰色眼眸睁大,像是看出了什么,怒气冲冲地说:“你果然想利用侦探大人转移FBI注意力,我生气啦!” 贝尔摩德忍俊不禁,就知道瞒不过侦探。 她张了张口,还不等她说话,便听侦探继续说:“你是在酒店旁的那家米其林餐厅吗,你先别走,我要吃他们家最好吃的甜点。” “作为交换,FBI交给我了。” “我马上出发。” 电话挂断,只来得及说句问候语便插不上话的贝尔摩德红唇动了动,半晌后,发出了一声惊叹:“侦探啊——” 她坐在椅子上,晃动着手里的红酒,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 她湖水般的眼眸荡起层层碧波,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哪怕知道孩子气的纯白侦探背后,是仿佛深渊凝聚成人形的田纳西和城府深沉、行为诡异神秘的波本,她也无法按捺住自己对侦探的好感。 甚至是……亵渎。 侦探的智慧太令人震撼了,他的头脑犹如神明。 而渎神,永远是人类最高禁忌。 她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莫名有些发渴的贝尔摩德一口将杯子里的卡慕白兰地纯饮喝完,唤来服务生,交代下去准备一桌甜品,耐心等待着侦探上门。 安全屋里,降谷零吃完草莓大福后,打理妥当自己便出了门。 在踏出房门的第一时间,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远处角落里的一辆银白色轿车上。 [FBI open the door!] 降谷零的脸,骤然沉了下去,抱着咖啡果冻的手不由得紧攥成拳。 FBI—— 他定了定睛,再次认真地看向轿车。 [一个想要称呼你为阿娜达的长发美人探员,你知道这是谁,对吧。] 降谷零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 这个备注的要素过多,还尽皆在他的雷点蹦跶。 他别说只是突破人格限制了,哪怕死了也得诈尸上来寻FBI的晦气。 “赤井秀一——”降谷零神色恶狠狠的,无声地念道。 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在齿间嚼碎了,磨成渣。 他气势汹汹正准备去找茬时,目光在某处凝了凝,脚步一滞。 啧,组织来了猎犬,不能找麻烦了。 便宜你了,FBI。 他纠结了下,无奈朝巷子深处走去。 宽敞的巷子后方,降谷零很快便停了下来,目光清透犀利地刺向靠在角落吸烟的男人身上,缓缓道: “卡尔瓦多斯。” 灰白高耸的石柱撑起一层层璀璨夺目的玻璃房,哪怕白天也灯光明亮,剔透干净。 靠在石柱上的卡尔瓦多斯抬起头,吐出一口烟雾,将戏谑的笑容模糊。 “安室君,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他还故意朝降谷零身后看了眼,幸灾乐祸地问:“田纳西威士忌怎么没跟着你?” 听说田纳西在美国惹了大麻烦,金丝雀没人护着,可别被别人给摘走了啊。 降谷零歪头笑了下,将咖啡果冻塞进嘴里,鼓着脸颊一边吃一边随意地说:“你见不到田纳西的啦,真碰到了,他会拉你入水的。” 对田纳西各种传闻深度了解过的卡尔瓦多斯讪讪不言,他还想说什么时,就见穿着侦探服显得更小的金发黑皮青年懒懒地瞥了他一眼,眼眸明明十分透彻却又无比锋利。 那是注视着异类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刚才还轻松的卡尔瓦多斯身体不由得一僵,手按在了枪上,连姿势都是进攻的状态。 他竟然在瞬间进入应激状态。 对上安室透那双紫灰色眼睛时,卡尔瓦多斯心脏漏跳几拍,惊悚的危机感直直涌上心头,浑身每个毛孔都叫嚣着危险。 那种被看透、被威胁的惶恐和畏惧,让他心惊胆战,忍不住想要扣动扳机,将威胁源头铲除。 “嘁,没用的备胎君。” 侦探孩子气地戳了戳手里的空盒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收回了视线。 卡尔瓦多斯心下一松,绷紧的神经这才松开,他后退一步,恍惚间有种重回人间的错觉。 那种仿佛被神明注视的感觉,震撼又恐怖。 风吹过来,卡尔瓦多斯才发现后背被冷汗浸湿。 明明上次见面,金丝雀还没这么危险。 难不成在研究所被折磨疯了? 疯子都没有正常的逻辑和理智,行事也无法预料,他还是老实点吧。 卡尔瓦多斯不敢再多说什么,从怀里拿出一管针剂递过去。 “这是实验室给您的,用来稳定您的身体状态。” 降谷零眼底深处藏着一抹嘲讽,什么稳定身体用的,这分明是维持洗脑状态的! 但降谷零无法拒绝,他不用住在实验室里,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反正又死不了。 他无所谓地接过针剂,深色肤色的手打开盖子,快狠准地扎进脖颈,没有半点犹豫地将药剂推送了进去。 药剂发挥作用的速度很快,降谷零尚且清醒的头脑很快被搅成了一锅粥。 乱糟糟,又钝痛不已。 所有的思绪都被颠倒,一切的记忆模糊不清,刻意去思索时,都成了大片的空白。 “安室先生……” 卡尔瓦多斯的声音模糊不清地在耳边响起。 降谷零靠在墙上垂着头,金色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和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强忍着疼痛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不甚健康的身体看上去更显虚弱,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像一只在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随时会被海浪倾覆。 卡尔瓦多斯察觉到他自唇齿间溢散出来的零星闷哼,吓了一大跳,连忙凑上前去。 “安室先生——” 许是降谷零刚才展现出的气势太过危险,卡尔瓦多斯不敢敷衍了事,十分耐心地上前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卡尔瓦多斯:不是,你谁啊? 卡尔瓦多斯弯腰扶住侦探的肩膀,触手可及竟被冷汗打湿。 这、这是突然发病了? 他吓了一跳,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啊,他什么都没干。 “不要碰我……” 降谷零嗓音虚弱地说。 他浑身上下都剧烈的疼痛,被卡尔瓦多斯按住的地方更是有种被割肉刮骨的感觉。 他想要退后,却没有半点力气。 卡尔瓦多斯一愣,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目光从掉在地上的针筒划过,无意识扯开降谷零的衣领,看向他脖颈侧方的针孔上。 “……让开。” 降谷零想抬手将人推开,意识却陷入了昏沉。 卡尔瓦多斯脸色大变,这是怎么了,实验室没告诉他针剂的作用这么狠啊。 到底是什么药剂,来日不会用在其他人身上吧?? 心生警惕的卡尔瓦多斯伸手摸摸降谷零的额头,猝不及防一股巨力袭来。 卡尔瓦多斯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 待他站稳身形时,才发现降谷零身旁站着一位身材高大,戴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的黑色卷状头发的绿眼睛青年。 来人的手稳稳扶住已经陷入昏迷的人,眉目俊秀锐利,目光幽深地盯着他。狼一样的眼眸带着狩猎的气息,冷酷又野性,像是随时暴起咬断猎物的喉咙。 卡尔瓦多斯警惕了起来,这家伙,怎么跟琴酒有些相似? 赤井秀一已经监视着这间公寓一天一夜了,好不容易等到主人走出来,他终于在现实中见到了这位黑衣组织的传奇人物。 看到这人的第一眼,他波澜不惊的绿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安室透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与之前监控里展现出来的姿态也有很大的出入。 他没有情报里盘旋在众多高层间无解的魅力,也没有监控里的阴郁空洞,而是稚嫩的、孩子气的,又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和无畏。 哪怕此时如此狼狈,依旧无法掩饰昏迷前那一眼看瞟来时的犀利。 赤井秀一目光凝起,心中惊叹不已,这样惊才绝艳的出彩人物不该是情报里名声不堪的金丝雀。 他的强大造就了无论在何种境地,总有解决困境的办法。 但他身上又实实在在留下了被组织打磨过的不可磨灭的痕迹。 以及,面前这位企图强迫、心怀不轨的家伙。 赤井秀一目光锐利地划过怀里金发青年被扯开的衣服,眼眸微眯了眯,神色一冷:“他说不愿意,你没听到吗?” 哪怕不是安室透,而是普通公民,他也无法冷眼旁观对方被人欺负。 卡尔瓦多斯:? 他满脸问号,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你在说什么? “你是谁,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卡尔瓦多斯没听女神说安室君身边还跟着保护的人啊。 赤井秀一的长发如瀑布般自然垂下,气势冰冷强硬,嗓音沉稳中透着冷锐:“强迫他人这么没品的事情,阁下也做得出来!” 卡尔瓦多斯:? 我强迫谁了,又做了什么没品的事? 卡尔瓦多斯一头雾水,完全没get到赤井秀一的脑回路。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先将女神要的人送到。 万一被女神知道他弄丢了安室君,那可就糟了。 卡尔瓦多斯警惕地看了眼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嗅到来人身上属于里世界的酷烈和威胁,语气深沉地说:“小子,将你身后的人交给我,不要多管闲事!” 赤井秀一眼皮跳了跳,不愧是法外狂徒,竟然理直气壮地要求将受害者交到加害者手里! 他绿眸扫对方,姿态潇洒的上前半步,彻底将人挡住后,眼尾挑起野性的张扬弧度,嗓音低沉:“先生,你这是在犯罪。” 他晃了晃手机,姿态极具压迫感地说:“我不会将人交给你的,我已经报警了。” 卡尔瓦多斯脸色微变,报警? 难道他和安室君的身份暴露了? 赤井秀一察觉到他神色变化,眼神一闪,果然这家伙是想对安室君不轨。 而早已不耐烦的卡尔瓦多斯迅速抬脚踹了过去。 他必须在警察来前将安室透安全带走。 瞬息间,二人就打了起来。 越是交手,越是心惊。 卡尔瓦多斯:这人一定是极道上的人,他们想劫走安室君威胁组织!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组织分部和实验室有叛徒吗? 赤井秀一:身手这么狠辣,招招致人死地,果然是那个组织的风格,是潜入的好机会。 赤井秀一犹豫了起来,只要他表示误入此地,再将安室透交给这人,表示他想要跳槽,很大概率能够进入黑衣组织。 只是—— 他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人,出招的速度倏地变快。他一拳砸在了卡尔瓦多斯脑门,将人砸晕了过去。 随后又给卡尔瓦多斯补了个手刀,这才放心地来到降谷零身边。 ——他还是有底线的。 他低下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昏迷中紧皱着眉头的金发男人,叹了口气,将人抱起来朝车里走去。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人交出去。 他想要试试,将破碎的钻石修补好,擦去上面的灰尘,让他绽放本该有的光华。 错失进入组织的时机也没关系。 他总能找到新的机会。 赤井秀一离开前,状似无意间一脚踩在卡尔瓦多斯的大腿根。 这等强迫人的人渣,活着只会制造垃圾。 但想想自己公职人员的身份—— 赤井秀一又踩了一脚,这才抱着人飞快离开。 躺尸的卡尔瓦多斯:…… 赤井秀一开车将人带到了自己仓促下准备的安全屋里,眼疾手快地抽了青年一管血,并找了位信得过的医生过来看看。 两个小时后,他拿到了体检报告。 从身体的电击痕迹到体内有不明成分的药剂等,他全部看了一遍,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里世界的手段还真是残酷。 只是,安室透作为高层干部的情人,有必要用上洗脑的手段吗? 赤井秀一的绿眸紧紧盯着昏睡的人,冷静明锐的眼里裹挟着犀利的审视和探究。 安室透在组织内的一定有其他定位! 这可真是神秘啊。 他眼里嗖的燃起兴味盎然的火焰,凌厉的气势一闪而逝,喃喃地说:“这样才更有趣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见义勇为还是见色起意 纽约大道,五星级米其林餐厅。 明亮整洁的单间内,铺着白色印花桌布的桌上,饭菜都凉透了。 一瓶纯饮都快被喝光了,但要等的人还没到。 还不知自己被偷家了的贝尔摩德满腹疑惑,难道侦探迷路了? 不会吧,她早就防着这一点,将工具人都派去了。 等不下去的贝尔摩德拿起手机开始联系卡尔瓦多斯。 卡尔瓦多斯来纽约不过两个小时,连歇口气都没时间,先去了一趟实验室拿药,又主动去安全屋接人。 就是因为他办事得力,贝尔摩德才放心将侦探交给他,结果呢? 手机响了大半天,眼看要自动挂断时,终于接通了。 “抱歉贝尔,安室君被人抓走了。” 卡尔瓦多斯沙哑愧疚地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沮丧。 贝尔摩德:……? 她坐直身体,朝走过来的服务生摆摆手,见人颔首离开,才神色微妙地问:“什么时候被抓走的?” 卡尔瓦多斯闷闷地说:“一个小时前,我被那人打晕了。” 贝尔摩德差点一声‘废物’脱口而出,好在忍住了。 这人还有用,她不能那么刻薄。 贝尔摩德声调沁凉:“将详细情况发邮件给我。” 她挂断电话后,脸上的怒气收起,若有所思。 以侦探的先知先觉,不可能会被人抓走。即便真被人抓走了,也会想办法联系上组织求救,或自救。 总之,她只需要等待便可。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贝尔摩德将一柄叉子插进青提蛋糕中,笑里透着杀意,她很想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绑了她的小侦探。 骨灰都给他扬了! 贝尔摩德给分部的行动组和情报组发了任务,让他们协助卡尔瓦多斯尽快找到人。 任务发下去后,她想了想,掩唇笑了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给吉普森发了消息。 那头很快便回复了: [请您放心,我会亲自将先生带回来。 ——Gibson] 纽约的黑衣组织行动了起来,里世界的mafia率先察觉到风雨欲来的暗潮汹涌,随即敏锐感知到的线人将情报传递给了FBI。 赤井秀一接到上司电话时,拎着一碗白粥快步朝安全屋走去。 虽说不能通过卡尔瓦多斯进入组织,但安室君在他手中。只要组织派人追查,迟早会查到他身上。 进组织,也是必然的事情。 他只是一个稍微有点正义感的、见色起意的自由雇佣兵而已。 赤井秀一勾起嘴角,摸了摸粥的温度,还有点烫,等到房间应该刚合适。 日本。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正在办公室摸鱼,最近排爆的力度降了下来,他们便留在警署开始写堆积的报告。 一边写,一边偷偷水群。 他们和科恩的三人群里多了个吵闹的基安蒂。 科恩自觉自己是个木讷好欺负的,就将嘴替基安蒂拉了进来,好在关键时候让自己别太吃亏。 结果基安蒂得知群里另外二人是谁后,一直都在那里刷屏,要萩原教她把车开上天。 萩原研二:“……” 从没想过还能用这项技能跟犯罪分子套近乎,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 一不留神,群里就多了一条消息。 [我不叫牛仔裤:小姐,你太啰嗦了,说了这么多,先告诉我安室的联系方式啊。] 萩原研二脸皮抽搐了下,偷偷瞄了眼队长,凑近松田阵平低声说:“小阵平,你是不是太直白了?” 松田阵平挑眉,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老娘要当车神:0180-***-413] [老娘要当车神:电话告诉你了,报酬是教我开车,现在交易成立。] 萩原研二哭丧着脸,虽然很高兴能得到小降谷的联系方式,但小阵平就这么把他卖给了犯罪分子,伤心。 松田阵平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同样小声地说:“hagi,我们悄悄去打电话吧?” 疯狂心动的萩原研二装模作样问:“小降谷处境不对,我们电话打过去暴露了他怎么办?” 松田阵平虽一脸桀骜不驯,却深思熟虑过了,他性子里有种理智谨慎,嘴上喊着踩油门,实际上常做的是刹车。 特别是跟萩原研二在一起时。 当然,他更擅长踩油门向前冲。 他认真地说:“怕什么,被组织的人发现了就说打错了、找金发笨蛋交换情报、套近乎……” 有的是理由。 他冷笑道:“反正我们都是波本的属下。” 互相有联系多正常啊。 而且金发混蛋人都在国外,波本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立刻知道金发混蛋和他们有联系。 要是真出了岔子,这时间差足够补上漏洞了。 松田阵平眼底藏着愤怒,基安蒂轻易就将联络方式告诉他们,想来也不觉得金发混蛋有多重要。 甚至情报都是比较公开的。 啧,深一想就火冒三丈了。 他慵懒地起身,推了推墨镜,朝上司喊道:“队长,我肚子疼要上厕所。” 不等队长回应,就拿起手机快速离开。 “小阵平——” 萩原研二随手拿起空杯子,语速飞快地说:“我去接一杯咖啡。” 上司两个呼吸间,大脑都没组织好语言,二人已经消失在办公室。 上司: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要不这队长给你俩做? 美国。 安全屋内,睡了四个小时的降谷零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瞥了眼眼前的光屏,一条信息闪烁着。 [已维护宿主精神安全,剔除不利因素。] 降谷零恍然,难怪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系统在拔除药剂。 他晃了晃脑袋,不适感也完全消失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神色放松了下来。 幸好有你啊,系统。 降谷零环顾这间陌生的房子,一连串信息映入眼中。 [带着烟味儿蹲在病人床边的FBI是屑呢。] [高贵的水壶我啊,刚从胡佛大楼被租借出来哦。] [谁懂啊,我一个医疗箱,一路换了八个FBI探员护送才凑齐了常备药。] [瞅瞅这卷卷的长发丝,熬夜蹲点的人不止会腿麻,还会脱发。] [柜子的大肚子,曾经装满了名牌服装,现在装满了垃圾食品,究竟是谁的堕落~]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赤井:你安全了 降谷零沉默了,虽然早就预料到赤井秀一会出手,但没想到他行动力这么强,将他从卡尔瓦多斯手里抢走了不说,还临时找了间安全屋装样子。 只是里面的东西大都找同事凑合的,不仅是为了忽悠他,还为了应付组织的搜查。 他心中嘲笑,穷鬼FBI,将谁当傻瓜呢。 他不满地撇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准备发消息时,眼神一凝,目光落在自己被长袖遮挡住的手腕上。 好个卑鄙无耻的FBI,竟然趁人之危,抽他的血!! 降谷零差点气笑了,那家伙还真是抓住一切机会搞情报。 他用力按着手机的按键,像是将某人狠捶一顿一样。 [秘密逮捕潜伏进警察厅、警视厅的卧底。 ——null] 他刚来美国那几日,公安清缴组织据点时,已经将有嫌疑的内应尽数锁定。 留着这些卧底在自己大本营,他吃不好也睡不好。 闭上眼睛总能梦到hiro开枪自杀的场景,都快神经衰弱了。 这次他意外被人‘劫走’,‘自身难保’,当然是抓紧时机搞掉卧底了。 现在的他只是个注射了药剂,浑浑噩噩、毫无战斗力的被人抓走的小可怜啊。 卡尔瓦多斯可以作证! 乌丸先生也不能无理取闹非得惩治他。 降谷零坏心眼儿的贴上BOSS可能会停留的地点,让公安联系这些地址所涉及到的国家机构,几方联手搜查。 不能抓住BOSS,让他疲于奔命也很痛快。 老头子年纪大了,谁知道会不会在奔波中嘎了呢。 怀揣着美好的愿望,降谷零飞快将消息发了出去。 下一秒,手机里收到了回信。 [收到。公安将贯彻您的意志。您的命令,是我等行动的方向,我们将全力以赴。 ——File] 降谷零有些无奈,风见最近怎么越来越中二了。 迟疑了片刻,降谷零又联系了甜品社。 [芝士蛋糕,调查绿川朔的情报(附上大致信息)。 ——焦糖布丁社长] [OK,一个小时后将情报发送您的邮件。 ——芝士蛋糕。] hiro…… 所有的情绪,最后汇聚成一道浅浅的叹息:“要好好活着啊,hiro。” 估摸着FBI该回来了,降谷零目光在房间打量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床头柜。 他拉开柜子,里面果然有一包薯片,他顺手还将一把棒棒糖塞进口袋里,就搬着椅子就坐在大门口吃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FBI还有什么骚操作。 不过一分钟,外面有异动传来。 房门被轻轻打开,赤井秀一冷肃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手里提着花花绿绿的食品袋,柔和了他的气场,让他显露几分接地气。 降谷零抬眼看去,赤井秀一周身密密麻麻的信息死命地跳动着刷存在感。 [某些渣滓竟然使用卑鄙手段得到了他!真为他惋惜。] [刚分手的新鲜热乎的贫穷单身汉!] [单独为你申请同性婚姻合法案,开不开心呀。] [不能成为好兄弟就成为好伴侣!] [我是想骨科,但以你的武力值不太可能打断我的腿。] 降谷零大为震撼:为什么FBI的备注会是心理活动,想让他社死吗? 伴侣? 你在想屁吃! 降谷零绷不住了。 震撼到薯片砸到了地上,他心疼的直抽抽。 这会儿才恍惚想起来今日初见时,这家伙要素过多的备注,特别是‘阿娜达’。 淦! 原来真不是看错了,你他妈就是馋我。 恼怒到爆炸之前,社死抢先到达。 究竟是谁乱造谣,什么‘卑鄙手段得到了他’,你指名道姓阿夸维特算了! 遮遮掩掩更难堪啊。 降谷零咬牙切齿,基安蒂,麦卡伦,是不是你们两个! 还有——骨科!! 降谷零忽然才反应过来,艾莲娜成了他名义上的养母,赤井秀一就成了他表那什么。 他拒绝喊出那个称呼,太烫嘴。 而且,你个卑鄙无耻的FBI,你还想骨科! 降谷零挽了挽袖子,准备亲自试试看FBI的腿能不能打断。 组织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降谷零顺手按了挂断,结果不小心滑到了接通。 降谷零:“……” 都怪可恶的FBI。 赤井秀一似乎察觉到他不太对劲的情绪,快速靠近,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信息暴露出来。 [秀发自由飘荡,快闻闻我香不香,我可是将白粥隔壁的新品蛋糕的香气都染上了。] [白粥我啊,最体贴了,从滚烫到温吞,都是FBI计时有方。] [看我袖子上的褶皱,跟五个FBI打招呼的结果哦。] 降谷零抬眸,正对上FBI看过来的眼睛。 [他这样璀璨的人,就应该生活在阳光下!] [我要救他!我要送他一个光明未来!] [还他一场干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降谷零倏然起身,只觉得一股热意从脖子烧到脸颊,金色发丝遮盖下的耳朵通红一片,眼神更是恼怒。 赤井秀一看向随着他靠近仿佛应激的金发黑皮青年若有所思,他脚步顿停,周身气息柔和,墨绿的瞳孔逸散着坚定和善意,无不透露着安抚和靠谱。 仿佛在向他传达:你安全了,在这里没人能伤到你。 降谷零:“……” 不仅没被感动到,还想一拳头狠狠砸在这家伙脸上。 怎么回事? 你这个心思肮脏、不要脸的混蛋FBI,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耍帅! 还污!人!清!白! 他真想拎起这家伙的衣领,质问他什么叫‘还他一场干净’,这句话简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低头手里的薯片和兜里的糖,他迟疑了下,按捺住了这股冲动。 FBI什么时候都能打,没必要为了他弃零食于不顾。 当务之急,先解释清楚误会!! 降谷零张了张嘴,好半晌却一个音节都没有吐出来。 ——对一个还没来得及卧底、没有偷渡日本、更没有跟他认识的、还‘救了他一次’的‘路人’,张口就说清白,怎么看都是有病吧? 降谷零:好气哦! 可想到FBI对着琴酒暧昧的说:亲爱的,亲爱的宿敌恋人! 这么一对比,他整个人就淡定下来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松甜甜:这婚事我们不同意!(感谢大家的打赏,加更~) 赤井秀一见他救回来的青年呆呆站在原地,嘴巴张张合合,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没能说出口。 他沉思,莫非安室君是想告诉他那个意图不轨的男人的身份? 或者是想告诫他远离危险? 赤井秀一鼓励地看向降谷零,动作优雅地放下塑料袋,微微偏头,嗓音带着磁性不紧不慢地问:“你想说什么?” 降谷零:够了,别耍帅了,眼睛疼。 这孔雀开屏的模样完全没眼看。 “你绝对不可以肖想侦探大人!”金发青年抬了抬下颌,嫌弃又抗拒地警告。 突然暴露了意图的赤井秀一眸色一深,眉眼上挑,笑容里是肆意洒脱:“以结婚的前提可以吗?” 不等降谷零炸,手机对面的人先炸了。 “这门婚事我们不同意!!!” 松田阵平恼火又愤怒地大喊,其间还夹杂着萩原研二读作劝慰写作拱火的话。 “嘘、嘘,小阵平别喊别喊,被外面的同事听到了会误以为我们在嫁女儿。” 萩原研二含笑的调侃声含着怒意:“小安室,怎么几天不见你就要有家室啦?这可不行呢,怎么可以丢下hagi和小阵平呢。” 他嗓音堪称浮夸:“你明明约好了要和我们永远在一起哦,不可以自己跑掉啦。” 松田阵平瞪大了眼睛,忙去抢手机,控制不住羞恼地喊道:“hagi,你不要把朋友间的约定说的像调情一样啊。” “hagi哪里说错了,你就说有没有约好?嗷,别打别打,手机还在通话……” 说着说着,对面那俩就先内讧了。 降谷零表情裂开,整个人像一只被雷劈了的暹罗猫,僵直着身体和尾巴,缓缓褪色成雕塑。 “安室君?”没怎么听清手机里的人说什么的赤井秀一眼神一闪,试探地唤道。 他模糊只听到了‘婚事不同意’、‘不可以丢下’、‘要永远在一起’这类占有欲极强的话。 所以,手机那头是田纳西?还是——安室君养的鱼? 赤井秀一心下微顿,落在降谷零身上的视线像极了幽林的捕猎者,专注又跃跃欲试。 虽然有点失望安室君好像真是海王,但没关系,海王的池塘里的多他一条鱼也不嫌多。 他自认外形条件比其他鱼好多了,一定能成功上位要到名分的。 赤井秀一不着痕迹地站姿更笔挺,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富有魅力。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降谷零手足无措地挂断了电话,没心思搭理FBI,目光落在了手机上,小心翼翼翻看的模样像极了专家在辨认古董。 没错啊,就是组织的手机。 那么问题来了。 松田,你怎么会打电话到我的组织联络手机上!! 他突然有种不妙的猜测。 不会真让卷毛笨蛋混进了组织吧? 他没听拉菲提起这事儿啊。 降谷零坐立不安起来,想立刻打电话回国询问拉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手里提着白粥杵在眼前的FBI就前所未有地碍眼起来。 他所有的情绪迅速沉寂,侦探的性格浮上水面。 只是目光在赤井秀一身上转了一圈后,他像是看出了什么,直接被哽住了,脸色青红交加,血压瞬间飙升。 却是那放大版的备注直接怼到了他眼前。 [等着跳进你池塘的赤井鱼鱼。] 降谷零:“……” 深呼吸,再深呼吸。 啊啊啊,赤井秀一,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 “你的思考吵到我了。”侦探气呼呼地说,“还有,别想着让侦探大人养你,侦探大人还想让姐姐养呢。” 赤井秀一被拒绝了也不生气,他压根没想过这么简单就放弃,有挑战才更让人感兴趣。 他夸赞了一声金发青年神一般的智慧后,放低了声音,尾音上扬说:“饿了吗,粥的温度刚好可以入口。” “恩?”降谷零过于犀利的视线瞥了他一眼,百无聊赖地说,“这家白粥不好吃。” 他从口袋掏出棒棒糖拆开塞嘴里,理直气壮地提要求:“我要吃你买白粥的隔壁那家新出的香蕉奶昔泡芙。” 白粥没味道,他要吃甜的!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喝白粥更好一些。”赤井秀一绿眸落在神色抗拒的金发青年身上,唇角翘起的弧度恰到好处。 他主动又大胆的邀请,语气裹挟着几分挑逗和暗示,体贴地说:“……或者,我可以喂你。不止今晚,明早也可以。” 降谷零不敢置信,这家伙竟然打算今晚爬床?? 你不觉得自己行动力过强了吗? 没节操的FBI! “不要!”降谷零双手在胸前交叉,打了个拒绝的手势。 他红着耳根超大声地说:“侦探大人不是你们这些心思肮脏的大人可以妄想的。” 赤井秀一沉思,侦探的一举一动太幼了,不太像有手段的人。 可传回来的情报也不能不信,就算情报有问题,十分只信一分,这家伙也不怎么清白吧。 难道在欲擒故纵? 将他所思所想看了个一清二楚的降谷零气的一个倒仰,涨红了脸,有亿点脏话要骂。 但这狠人连自己清白都不要了,他能骂什么? 总有种无论骂什么都吃亏的错觉。 降谷零:! 憋气! 赤井秀一这家伙创起人来,颇有种连自己死活都不顾的美感。 他死死盯着赤井秀一,又想起这家伙在漫画中的事迹,新仇加旧恨,降谷零只恨不锤死赤井秀一。 若有游戏旁白,恐怕会出现铿锵有力的一句话: 降谷零对赤井秀一好感度为负20,声望冷淡以下,即将开启仇杀! “不要在你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降谷零炸毛,他咬牙切齿地说,“太肮脏了,路人君!” 赤井秀一:? 这只是合理揣测,怎么就肮脏了。 降谷零语速飞快地说:“你和这间房子处处都是漏洞,掩饰的手法粗糙到我都要笑死了。” “房间是你以前的安全屋?”他鼓着腮帮子,自问自答地否定,“不,是你租借的。空气有些微土腥味和潮湿,是在我昏迷前紧急打扫的。桌子、沙发四角下都是土。其他地方过于干净,显得这几处格外显眼。”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夸夸他 侦探眨动着无辜的下垂眼,猫一样骄矜地微抬起下颌,分明想努力维持脸上的严肃,却因为嘴巴里的糖而鼓起了脸颊,可可爱爱的模样完全掩饰不住。 说起推理,他眼神明亮,连声音里的含糖量都上去了:“家具是才放进来的,上面带着咖啡味和女士香水味、九成新、刚使用的痕迹,显然不是二手网淘来的。” 他微微一笑,带着并不惹人讨厌的傲慢和不给任何人留情面的犀利:“路人君,你是搬家了?不,是借了某位关系亲密女士的。”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眼眸专注地注视着降谷零,克制住即将被人看透的条件反射躲避和反击的本能,做出温顺的姿态,好让青年不要起了戒心。 他微垂着头,眼里却飞快闪过一丝惊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安室君太聪慧了,聪慧的惊艳。 就,很想表扬一下昂着头自信满满的青年。 这不是他主观上想干的,而是青年的模样,似乎很期待有谁能夸夸他。 当他左顾右盼没有得到夸奖时,那一瞬间的神色太落寞和孤单了。 难道他以前有人养了? 额…… 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冒出来后,赤井秀一不禁沉思,他怎么会用这么离谱的字眼,果然还是青年的言行举止影响的吧。 那么,一直陪伴在安室君身边,纵容宠爱着他的那个人//或长辈呢? 赤井秀一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安室君被组织控制住,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离开,而是他有弱点被握在组织手中。 以这家伙的性格和情报所言,不太像有爱人的样子,很大可能是亲人。 可以安排FBI朝这方面查查了。 他心中冷静的衡量着青年暴露出的每一条信息,面上滴水不漏,哪怕被拆穿些许伪装也只有坦然和冷静,他放轻声音,平静无波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降谷零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似乎觉得他这微不足道的反抗十分无趣,他十分不满地继续说:“水壶上有清淡的香水味,是法国的切维浓香水,这种追求悠闲和浪漫的品味,是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使用的,显然你并不符合。水壶长期接触切维浓才会留下淡淡的味道,虽然我怀疑过那人是否是你的长辈,但显然……” 他目光清透明亮,犀利无比,语气自信道:“那人是你的上级或雇主!” “你很轻松,也没有遭到为难。排除与雇主大打出手强行拿走东西,或威逼利诱雇主给你……哇哦,是上司君借给你的,你们的职场环境真不错。” 赤井秀一想到詹姆斯送瘟神一样送走他的神色,以及某些同事避之不及的态度,不确定青年是真诚的赞美还是在阴阳怪气。 他凝视着金发青年,不苟言笑的神色里多了几分兴味,耐心的听了下去。 “瞧瞧你身上的穿搭,这身休闲服是女朋友买的,连沙发和桌子都是薅女朋友的吧?看来我说中了。嗯?你的微表情不对。哦——是前女友。” 降谷零拖长了音调,极尽可能地嘲笑:“是那位品味不错的女士甩了你,看来她做了正确的选择——我当然看得出来是你先说的分手啦,但并不妨碍我觉得是你被甩了。” “而且,以你表现出来的身体反应、情绪控制,以及手上的枪茧、行走间步伐的节奏,你的身份大有问题。” 他微微颔首,笃定地下定论道:“漏洞百出的伪装!” 赤井秀一眯了眯眼,气场不知不觉间冷厉了起来,神色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孤傲。 降谷零担心剧情过于顽固,hiro依旧要上天台,赤井秀一就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察觉到他的紧绷,降谷零张了张嘴想揭穿FBI的身份,直接将人拿捏住,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被禁言了。 降谷零的神色有些晦暗难明,可恶的剧情君还真是阴魂不散。 但他有种预感,只要他想,剧情就无法限制住他。 啊,原来如此。 在系统力量的笼罩下,剧情君看不见他。 像是想到了什么,侦探表情僵了下。 柯学元年开始后,世界的时间线就乱了。 剧情君看不见他,就代表整个时间线将他排除在外,一想到混乱的时间里,只有他的时间线是正常的—— 降谷零紧张了一瞬,很快就松懈下来了,这个满是怪物的世界终于要彻底疯了吗? 真有趣。 他思绪回笼,意味不明地瞥了眼赤井秀一,打消了原本的念头。 “笨蛋路人君。”降谷零毫不客气地瞪了眼赤井秀一一眼,嚷嚷着说,“给我好好感恩戴德啊。”没有揭穿你的身份。 赤井秀一心中猛跳,隐隐有种自己身份暴露了的错觉。 他面上波澜不惊,自然而然地递上新的薯片,从善如流地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如果是您的期望——” 他微低头间表露出无奈又纵容的顺从:“我会对您感恩戴德的。” 攻略做的不错。 降谷零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很自然地捏了一片薯片放进嘴里,掩饰了刚才的停顿,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儿,不情愿地替赤井秀一掩饰身份,故意说:“你是雇佣兵吧,我都看到你腰间的枪了。说吧,是谁让你抓我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赤井秀一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了,神色甚至有些微妙。 这种所有过程都对,答案错了的滑稽感,竟然他无法确定安室君是真的没猜到他的身份,还是逗他玩儿的。 赤井秀一眸色深沉地盯着降谷零,无比怀疑FBI的情报线人是不是只顾着看八卦,完全没注意过金丝雀本身。 这种世间少有的智慧,组织再怎么有眼无珠,也不至于想将其摧毁……吧? 赤井秀一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降谷零身上外露的伤痕上,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那个神经病到所有极道势力都无法融入的组织,真有可能干出这种暴殄天物的事情来啊。 一旦安室透被摧毁,那将是世界的损失。 赤井秀一毫不否认这点。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赤井艾琳 安室君就像上帝造人时精雕细琢而成,凝聚了所有的耐心,又被他毫不吝啬的赐予了智慧之果。 所以情报中组织高层多位代号成员不择手段的争抢,果然是看上了安室君聪明的大脑吧。 原来这才是真相! 组织里蕴藏着里世界最浓的黑暗,每个能拥有名号的人都是铁做的心肠,每一寸血肉都是无辜者的生命拼凑而成,哪来那么多的恋爱脑。 且他亲眼所见,安室君没有不科学到无解的魅力体质。 无论怎么想,那些手段酷烈、狠辣神经的非法成员为了金丝雀争风吃醋都不现实。 赤井秀一眸色严肃一瞬——那些家伙试图用肮脏的手段去摧毁、掌控一个无与伦比的智者。 他们想打碎他的傲骨,折断他自由的翅膀,重塑他的灵魂,让他只能被黑暗淹没,成为被锁住的小象,笼子中的飞鸟,然后被榨干所有的价值。 他的视线划过降谷零单薄的身躯、瘦弱的手腕和幼态的脸颊,无声地叹了口气。 安室君拥有一颗无人能及的头脑,身体很可能一推就倒,这才造就了他被困在组织,既救不出亲人也无法逃走。 毕竟智慧再高,也敌不过别人一力降十会。 赤井秀一就有无数种办法困住他,让他无处可逃。 想到无意间发现安室君身上属于自杀留下的痕迹,他默默将寻找心理医生的日程提前了。 “说了这么多,要喝水吗?” 赤井秀一若无其事地问,体贴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柠檬水递过来。 被赤井秀一密密麻麻地思想震惊到失语的降谷零:!! 谢谢,我现在只想锤爆你的狗头,让你好好瞧瞧谁他妈才是身娇体软易推倒! 以及,你的思想吵到了我的眼睛。 垃圾FBI! 降谷零自然地接过柠檬水,拉长了音调,带着些许埋怨:“算你有眼色。你私自抽我血的事情,我就十分之一原谅你了。” 赤井秀一挑眉,连这也看得出来? 他刚想说话时,便见青年理直气壮地道:“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笨蛋路人君。” 赤井秀一目光真诚,由衷地感慨道:“您很厉害。” 因为佩服青年的智慧,他下意识用了敬语。 降谷零抬了抬下颌,稍稍得意地挺了挺胸膛,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划过刘海说:“你夸得再多也没用哦。我不会给你涨好感度的,除非……”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地说:“柜子里还有其他口味的薯片和糖。” 降谷零面露迟疑,内心有些抓狂。 怎么回事,他一点都不想搭理FBI啊,可是想到一柜子的零食就忍不住疯狂心动。 这必不可能是我啊,我没这么馋啊。 侦探,是不是你! 赤井秀一绿眸微眯,藏着几分狡黠和暗示:“如果我们是朋友,可能就不止一柜子的零食了。” 不出意外,对方完全无法抵挡零食攻击,紫灰色双眸顿时亮闪闪的:“你知道我叫什么,不要明知故问。该你自我介绍了,路人君!” 赤井秀一:…… 为了一口吃的,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与陌生人交换姓名成为朋友了? 警惕心呢? 有点好拐啊。 赤井秀一蠢蠢欲动,有种想要将人拐回FBI的冲动。 ——在审查清楚青年的身份和立场没问题后。 “不可能的,别想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特别是路人君你这种一看就卷得飞起的社畜啦。” 降谷零嚼着薯片懒散地说。 赤井秀一眼神一闪,不是错觉,安室君对他确实有很大的怨气。 为什么? 他不仅没有得罪安室君,还救了安室君的清白吧? 赤井秀一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他需要掌控主动权。 他抬手将滑落在耳边的长发挽到耳后,嗓音低沉地说:“您这么聪明,有想过未来做什么吗?” “当然是当侦探啦。”降谷零非常自然地回答,仿佛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的工作太累太麻烦了,侦探大人也不喜欢。” 赤井秀一挑眉,姿态潇洒的坐在被侦探吐槽过的沙发上,微微抬起眼眸,以一种仰视的姿态望着侦探,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自己的魅力,尾音上扬:“我有那个荣幸,成为您的华生吗?” 他嗓音忠诚又深情,神情无害又带着些微示弱,像猛兽只为你一人露出柔软的腹部,充分满足了人的虚荣心和占有欲。 降谷零恨不得戳瞎眼睛的同时疯狂os,教官,宫村教官!你快来看啊,这人的蜂蜜陷阱才是炉火纯青,这才是你梦寐以求的好学生啊! 跟这家伙一比,他这个还没机会用蜂蜜陷阱的人简直纯情的不行。 总之,赤井秀一,你怎么这么会! 他轻哼一声,得意洋洋地抬起头:“侦探大人才不会收笨蛋。” 特别是不怀好意的人。 赤井秀一翘起嘴角,嗓音低哑,像是一根羽毛轻轻从皮肤上划过,只留下丝丝悸动和被挑起的痒意:“……我会努力学习,让您满意。” FBI火力全开,一直在诱惑侦探。 降谷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完全不为所动:“所以,你的名字呢?” “诸星大。” 赤井秀一语气多了几分沉稳,舌尖轻跳,名字从唇齿间跃出:“我叫诸星大。” “假名。” 降谷零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靠在柜子上又给嘴里塞了一把薯片,还悄悄将旁边的白粥嫌弃的推远了。 这孩子气的动作让人忍俊不禁,赤井秀一抿了抿唇,没有在仿佛能看透一切的侦探面前否定,而是含着撩拨般的笑意,眼神灵动地说:“您若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也可以叫艾琳。” “不行哦。”瞬间get到他言下之意的侦探认真拒绝,“艾琳·艾德勒对于福尔摩斯来说是一道谜题和警示。而路人君,你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透明的,不要妄想瞒过侦探的眼睛。” 赤井秀一像是从这句话里得出了什么结论,他没再纠缠,话锋一转,主动撕破自己和善的假面,打算挟恩图报:“无论如何,我也是从残忍的犯罪分子手里救下了您,安室君不必对我这么警惕。”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逃跑啦 赤井秀一的话让降谷零恼火极了,你的救人就是顺手扔掉我的清白并在大脑中肆意造谣是吧? 又被踩了雷点的降谷零紧了紧拳头,平复了下胸中翻涌的羞耻和怒气,毫不客气地说:“所以你现在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没有被拆穿身份,也没有狙击手瞄准脑袋! 你个得寸进尺的FBI! “我现在要吃香蕉奶昔泡芙,快去给我买啦~”侦探理直气壮地说,故意拖长的语调裹挟着颐指气使,是一种让人无法讨厌的撒娇。 赤井秀一恍若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有些苦恼,这家伙打算逃跑啊。 意外的好懂呢,安室君。 难怪你拥有看透一切的智慧,却依旧逃不出组织,怎么就没学会那些黑心肝的演技和心机呢。 他单手支着脑袋,煞有介事地说:“我还会买甜甜圈、提拉米苏、奶油夹心巧克力曲奇三明治、巧克力核桃派……” 短短时间内,他就将青年目前的喜好确定了八成,他每提起一种甜品,就见安室君眼睛瞪大了一分,仿佛宝石一样的紫灰色眼眸晶莹闪亮仿佛有星星一样。 赤井秀一放松身体,以拳抵唇,掩去了笑意说:“安室君先尝尝这几种,我还知道纽约一家新开的甜品店推出了很多新品,如果你喜欢,我们明日去买。” “好!” 降谷零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声音软的像一块儿刚被烤好的小蛋糕,迫不及待的答应后,不住地催促道:“我很饿了,诸星君快点去啦。” 赤井秀一翘起嘴角,淡定起身,乌黑的长发瀑布一般铺洒在背后,磁性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地试探:“那我先走了。对了,那位欺负你的人,我已经报警抓他了。” 他想知道降谷零对那位组织成员的态度,以此来判断那人的身份和在组织的地位。 降谷零仿佛没有察觉到他话语间的意思,甚至还愉悦地翘了翘嘴角,扔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干得好!” 不愧是FBI,还没进组织先拉足了仇恨值,再接再厉。 赤井秀一身体微顿,面不改色地接下了夸奖,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他离开后,降谷零拿着手机随手搜了下琼斯议员的新闻,组织任务还是要做的嘛。 浏览了一遍议员的基本情况以及爱好,他目光落在辛德勒公司上。 “就选择你,作为埋葬他的坟墓啦。” “侦探,从不会犯罪,那会是既定的事实。” 降谷零抬头看向虚空,墙壁的裂缝,窗外路过汽车的轮胎痕迹,鸟儿嘴里掉下的荒草种子…… 所有的一切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备注,像是恨不得将整个世界的脉络塞进他脑子里。 于是,世界于他是透明的。 万物在他眼中没有秘密。 他恍惚有种错觉,面前遍布着数不胜数的墨色线条,只要轻轻拨动,世界便会被他改变。 他兴致勃勃地点了点辛德勒公司的log,就像孩童碰到新奇的玩具。 他没有发现,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至高无上,就像神明站在高纬度,居高临下俯瞰低纬度的生物,强大冷漠,深不见底。 降谷零收起手机,将侦探卡给卸下来了。 [我不会犯罪,那是既定的事实。] 笃定的仿佛神谕一般的话语响起,一道道光芒从降谷零身上抽离,化为一张小小的卡片凝聚在降谷零指尖。 他手指一动,侦探卡返回了系统空间。 再不卸下侦探卡,他就被狡猾又心脏的FBI用甜品忽悠住走不掉了。 降谷零无奈极了,侦探卡确实有用,但这种以自我为中心,只要自己开心就不管不顾的性格,真的很误事。 就跟操心师浪起来就不顾他人死活一样。 他头大极了,现在还需要联系组织报平安,不然老乌鸦又要多想了。 还有—— 吉普森。 想到这个黏人又狂热的家伙,降谷零莫名有些心梗。 算了,好歹吉普森暂时是他这一边的。 等那个变态没用了,就送去蹲局子改造! 这行为将#过河拆桥#诠释的淋漓尽致呢。 降谷零推开窗户,朝外瞄了眼,拿出手机给贝尔摩德发了约定见面的地点后,耐心等待了三分钟,利用监视者的漏洞悄然跳窗离开,没被任何人发现。 他只要赶在赤井秀一回来前回到房间就好啦。 已经离开的赤井秀一周身稍显温和的气度尽数消失,黄昏下,那双绿瞳仿佛狼犬,透着冷峻理智的幽光。 他拿起手机联系了FBI:“詹姆斯先生,让人盯住安全屋,别让里面的人出来,我暂时离开一趟。” 不在降谷零面前时,赤井秀一毫不掩饰本性的强势。 安室君遭受太多的事情,他担心过于强势的姿态会引起安室君的反感,遭到他的戒备和拒绝。 所以收敛了过分冷厉的气场,学着平和下来。 坐在办公室痛失心爱小水壶的詹姆斯摸摸稀疏的发量,熟练的打官腔:“……赤井探员,我想你应该清楚,安室君没有犯错,我们不可能将人非法囚禁的。他有出入的自由。” 赤井秀一笃定地说:“他不会离开。” 他确信安室君没有吃到那些甜品,是绝不会离开的。 安室君的大脑无人能及,但弱点如此明显。 为防止有意外发生,他让卡迈尔在附近监视,在安室君要离开时拦着,并第一时间给他消息。 詹姆斯:“……” 你这语气貌似有些不对劲啊。 他端起面前的红茶抿了口,想到情报上金丝雀那惊人的履历,心下咯噔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离开的。”赤井秀一强调,“暂时。” 没有从安室透身上得到足够有价值的情报,他怎么可能放掉这么大一个情报源离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詹姆斯震惊地将红茶喷到了电脑桌面上。 被属下这句话震撼到的詹姆斯忽略了赤井秀一后面的两个字,差点以为赤井秀一被安室透迷惑了。 你是去搞攻略的,不是让你被攻略啊,你就这么高攻低防吗? “詹姆斯,你失态了,请保持冷静。” 赤井秀一提醒道。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不做人啦 詹姆斯心想,咱俩到底谁是上级,你这个没有边界感的家伙。 赤井秀一随口关心了上司一句后,声音不起波澜地问:“巷子里那个人抓住了吗?” 詹姆斯思绪一敛,遗憾地说:“并没有。他醒得很快,身体素质不错,反应能力也很强,身份肯定不简单。” 赤井秀一脸色冷了一分,嗓音微沉地说:“我试探过安室君了,他对那人很熟悉,且乐于看那人倒霉。双方应该有宿怨。以安室君的交际圈看,很大概率是组织高层了。” “以那人被安室君排斥冷待的态度,排除田纳西。” “所以很可能是代号成员吗?”詹姆斯痛心疾首起来,“可惜你放弃以那人为突破口了。” 赤井探员真不是被蛊惑了吗,不然怎么就白白浪费这个恰到好处的时机,还平白得罪了组织高层。 “并不可惜。”赤井秀一微顿,绿眸锐利沉稳,嗓音低哑,“您别忘了,安室君也是组织的人。从他身边能更好的潜伏进去,这本就是我们一开始的打算,那个人才是计划之外的变数。” 詹姆斯神色狐疑,谁知道你是初心不改还是被迷惑了。 他压低的嗓音格外有魅力:“安室君在组织的定位很神秘,我和他之间有过交集,相信组织查到后不会放过我的。” 赤井秀一冷静分析,那种赤裸裸地利益衡量比对显得格外冷酷:“这也是一个机会。另外——” “您让人在安全屋周围布局,尝试抓捕田纳西。” 赤井秀一指尖夹着一根香烟,一脸严肃,身体微微紧绷,如同暗夜刺客般的黑豹,随时向黑暗中的敌人扑去。 这次布局,刚好试探下田纳西与安室透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田纳西会不会为了安室透以身犯险。 若田纳西是恋爱脑,可比冷心冷情的人好对付多了。 不择手段也要将其发展成污点证人,那足以弥补现在的一切投入。 而安室透,就是最好的饵食。 就看能钓上来什么惊喜了。 赤井秀一眼眸眯了眯,摩挲着手机,神色不明。 真想要安室君的人脉网啊。 或许他应该更认真的攻略安室君。 “这样会暴露FBI。”詹姆斯精准地指出漏洞,“之前你从组织成员手里抢走安室君并报警抓他,还可以解释为正义路人。可安室君周围如果出现了FBI成员就不好说了,不只是你,连他都可能会被怀疑。” “那个组织对这方面很敏锐。”詹姆斯厌恶地我说,“就像草原上的鬣狗。” 赤井秀一勾了勾唇,看不出半点笑意:“被怀疑了也是他的问题。您不用替组织的人操心。” 詹姆斯:…… 我什么时候操心组织成员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你怎么忽然就阴阳怪气起来了? “至于我——”赤井秀一轻笑一声,身上多了英国人特有的冷幽默感,说,“我只是个因某人贪吃而不小心泄露了踪迹的、普通的、可怜雇佣兵而已。” 詹姆斯:……不愧是你。 另一头,离开的降谷零看了眼未接电话,是BOSS的。 咦惹,那个一把年纪了还天真无邪的追求永生的老家伙找他肯定没好事。 但老家伙的权势不小,不理他会有麻烦。 他不情不愿地回拨过去,等待对方接通。 很快,BOSS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听苦艾酒说,侦探睡醒了。”BOSS声音温和慈祥,那是上了年纪的人对待年轻人特有的包容。 刚把侦探卡卸了的降谷零:…… 他深吸一口气,迁怒般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捂住脸沉默了下,无奈演了起来。 没事没事,不就是临时扮演下侦探吗? 又不是没演过。 当初组织线上会议上,田纳西还演了三个人格的交锋呢。 严肃的警校首席安慰着自己,脖子都红透了。 降谷零语调抱怨般地开口:“她可真是个告状精,好啦,侦探大人现在有时间,你想咨询什么就说吧。” 躺在车上正朝新的疗养地躲藏的BOSS欲言又止,他叹了口气,声音就像晨钟般低沉悠长,透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和古旧的气息:“普通人都会生老病死,我该怎么做才能完成我的愿望,侦探,告诉我答案。” 降谷零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不做人啦!” BOSS表情凝固,用力地挂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被直接挂断,降谷零笑得散漫不羁,目光中却透出一抹狡黠,敲敲手机自语:“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呢。” 他回想了下通话期间发现的线索,痛快的将BOOS即将前往的地点通知给当地警方,便将异想天开的BOSS抛之脑后。 降谷零从附近商场买了新衣服,不紧不慢换下了侦探服,将银灰色西装穿好,打上黑色的领结,嘴角噙着一抹肆意的笑,瞬间从稚嫩的侦探变成危险的神秘主义。 他路过新店开张的门口,顺手摘了花篮里的一朵红玫瑰别在上衣口袋,步伐不紧不慢地前往约定地点。 偏僻的巷子里,人烟稀少,深灰色砖块铺成的路面有些许污水。 刚走进巷子时,降谷零身体顿住。这贝尔摩德还没到,他倒先被盯上了。 不知是哪方的人,直接打算敲他闷棍。 处于波本身份的降谷零眼睛唰一下亮了,很好,自发送上来的沙包,刚好能让他发泄下在FBI那里受的气。 他右手在袖子里一抹,一把薄薄的刀刃出现。 身形一闪,迅速来到这群亡命之徒中间。身影在人群中飞快穿行,每一个交错的瞬间,刀片都会划破敌人握着武器的手筋。 突然,有人从前后两方冲过来夹击他。 降谷零踩着墙倏地跳高,两只手腕瞬间扣住从两边冲过来的敌人的头,强横有力地将两个脑袋狠狠撞在一起。 ‘嘭——’ 响亮的闷响让人不由幻痛起来,大脑嗡嗡作响。 降谷零扔下倒地不起的二人,飞身一脚踹飞冲上来的敌人。 侧身间游刃有余地抓住另一人的胳膊狠狠一扭。 ‘咔嚓’一声响,那人的胳膊直接骨折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波本:玫瑰的温柔(感谢大家的礼物哦,加更~) 降谷零左手抓住这人挡住打过来的铁棍,右手一扬,刀片穿过左侧持枪射击的人的身体,正中动脉。 虽不致死,但那出血量估计得走一趟急救室了。 他随手扔掉昏迷的人,身手敏捷地躲开铁棍,一把抓住拿着铁棍的人。 他嘴角扬起亦正亦邪的弧度,捏住持铁棍的人的颈椎,将人推到墙边,摁住他的脑袋狠狠撞在墙上。 咚—— 一声大响,伴随着四处飞溅的血液。 降谷零姿态闲适地躲开飞溅的血迹,一拳砸在胆怯后退的敌人鼻梁将人撂倒,头也不回地伸手将最后一人脖子卡住。 精准的锁喉,狠狠地一掐,那人来不及反应便眼前一黑,一口血喷出,因过度窒息昏迷了过去。 降谷零再次游刃有余地避开了血迹,举手投足间优雅华贵,像是在跳一曲热烈狂放又令人眼花缭乱的探戈。 他那反应迅速又极其有力的打击感和难度极高的动作给人极大的压力和震慑,战斗方式又极其凶残,每一个动作都极其流畅,让人忍不住沉浸在一场暴力美学的盛宴中,控制不住地跟着激情昂扬、热血澎湃起来。 短短二分钟内,这条巷子除了降谷零,再无人站立。 地面、墙上铺满了血迹。 暴虐、危险、狠厉。 犹如降谷零此时给人的感觉—— 西装暴徒! 降谷零从西装口袋小心翼翼拿起被保护完好的红玫瑰,动作轻柔地将它放在一滩血迹上。 配合他刚才手段凌厉打击敌人的姿态,竟有种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荒诞和惊悚之感。 他望向玫瑰的眼神带着些许轻佻,语气却柔和到极致: “把我手中最后一抹温柔,留给夜晚采摘的玫瑰。” 红玫瑰的绿茎很快被血液染红,娇嫩的花瓣也沾染了些许血迹。远远看去,它仿佛在夜风的吹拂下,潜藏在黑暗中饱饮鲜血,变得更加红艳诱人。 幽静的小道上,染着绿意的藤蔓肆意生长,靠在根部的灰色地砖里,有血液涓涓漫入。 降谷零弹了弹掌心轻薄的刀片,刀尖的一抹血液滴落在地上。 他目光含笑朝角落望去,嗓音神秘优雅、危险与惑人并重:“敬和平。” 安静的小巷里,魅惑人心的笑声了传来,像是魔女在夜里放声吟唱。 贝尔摩德风情万种的身影走了出来,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动,红唇与玫瑰的色泽一般无二。 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让阴暗诡谲的小巷仿佛聚焦了亮眼的灯光,如同富丽堂皇的颁奖殿堂。 她对地上的狼藉视而不见,惊叹的目光落在降谷零身上,眉目流转间纯真清澈与放荡魅惑交织,矛盾又极其吸引人。 跨过地上躺尸的人,她笑吟吟道:“虽然没有见到侦探先生,但能见到你,足以让我惊喜万分。” “——Bourbon。” 堕天使家的长子。 犹记得琴酒好像说过波本这个人格是柔弱的情报人员,也不知道他看到这一幕脸疼不疼。 降谷零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走到大明星身前,语气含着淡淡地歉意,绅士地说:“让女士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实在是失礼。” 贝尔摩德指尖勾起一缕微卷的金发,配合地问:“那你打算怎么赔罪?” 降谷零故作严肃地思考了片刻,煞有介事地说:“陪你一起逛街,我买单。” 贝尔摩德忍俊不禁,十分给面子道:“好吧,那我就原谅你之前放我鸽子的事了。” “毕竟事出突然嘛。”降谷零耸耸肩,无奈地说,“谁能想到卡尔瓦多斯那么废物,让人从他手中直接劫走了侦探。” “那人是谁?” 贝尔摩德眼神气恼,可爱的侦探被劫走后,转头变成了危险的波本,啧。 看波本刚才出手的狠厉程度,也气得不轻啊。 降谷零一把将头发从额头捋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显得他气场更加危险。 他望着昏黄的天际,目光里带上了几分兴致和玩味,语气含着虚假的包容,像是纵容自己的小弟弟:“卡慕觉得那人很有趣,非要跟他玩玩,真是孩子气呢。” 贝尔摩德:…… 大明星的神色古怪起来,即便她对侦探有滤镜,也很清楚侦探不同寻常的脑回路。 把人当异类的侦探口中的有趣和玩玩,怕是一场无可避免的天灾吧。 她在心里敷衍地为某个倒霉蛋怜悯了不到一秒,便兴致昂扬地说:“请转告侦探,我对那个人也很有兴趣。若侦探腻了,可以交给我哦。” 敢对侦探出手,很有胆量嘛! 降谷零微妙地停顿了一瞬,干脆利落地背刺了赤井秀一和贝尔摩德二人:“好啊,是他的荣幸。” 他真的很想看到贝尔摩德发现那人是赤井秀一时的表情,那一定很好看。 贝尔摩德满意的离开,她很清楚波本约他的目的。 第一是告知组织他的行踪。 第二便是警告组织不要打扰到他目前的乐子。 第三便是告诫她,一切维持现状,不要轻举妄动。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呢。 不愧是能以一己之力压下任性的卡慕白兰地和皮断腿的田纳西的人。 波本啊,会是主人格吗? 她暧昧的抚摸着红唇,模糊的笑声在昏暗的天色下像极了逢魔时刻的妖魔。 贝尔摩德离去后,降谷零周身肆无忌惮的黑暗气息消失不见。 他不紧不慢地朝赤井秀一的安全屋走去,细看下能发现他的身影多少有几分不情愿。 降谷零心知目前不是互通情报的时候,他最好也不要暴露在FBI眼前。否则FBI定会不择手段地利用他获取情报,或是威胁他帮忙做事。 都是国家系统内的,谁还不了解谁啊。 就因为这样,他在回去后必须得再次装上侦探卡。 不是说侦探卡不好,而是—— 一想到赤井秀一买回来那么多甜品,他就下意识想捂住腮帮子。 降谷零一脸痛苦面具,侦探的嗜甜真是要了大命了。 踩着逢魔时刻的风景,他心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嚎。 hiro,我需要你—— 你一定能做出不甜的甜点对吧? 一定可以的吧? 侦探急需大厨饲养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吉普森,交给你了 成功被组织抓回来的诸伏景光打了个激灵,立刻扬起头,谨慎地左右看了看。 怎么回事,莫名有种被zero撒娇了的错觉。 他透过瞄准镜看向任务目标,嘴角翘起一个温和的、毫无烟火气息的弧度。 他已经成为组织的基层成员。 快了,他很快就能进入组织内部,等找到zero,就像小时候一样,他会保护zero不被坏人欺负。 嘣—— 一枪射出,在临时搭档噤若寒蝉地视线里,诸伏景光熟稔地拆卸狙击。 一切阻碍他步伐的障碍,都会如任务目标一样,被他亲手解决。 “怎么了,西萨?你看上去有些惊恐~”诸伏景光语调飘忽上扬,像个喜怒不定的愉悦犯,“真可爱啊~” 西萨不适地退后了两步。 妈的,这个神经病。 他可还清楚的记得,刚进入组织时,一位前辈仗着老资历给绿川使绊子。 绿川君当时没有反击,反而笑吟吟地夸了一句真可爱,当天那位前辈训练时就因枪炸膛,炸断了双手,并被枪支碎片划瞎了眼睛,被组织当垃圾处理掉了。 西萨惶恐不已,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那位前辈出事是绿川君做的,但所有人都清楚事情确实是他干得。 他当时笑得可丧病了。 看着前辈浑身血被拖下去时,还语气真诚地感慨了一句:“真可怜啊。” 如今再次听到绿川君用这个语调说话,他都快要应激了。 西萨面露惊恐,难道绿川君想干掉他?! 教练,你快来救我啊,我要死了!! 绿川君这个丧心病狂的,一看就与代号大人们的适配性过高,就应该放到高层去发光发热,留在底层会吓的大家做噩梦啊。 不然这鬼地方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他宁愿去当个风餐露宿还被人克扣佣金的雇佣兵,也不要在组织跟这家伙搭档,他都快神经衰弱了。 “绿、绿川君,您是不是还要回训练营?” 西萨咽了咽唾沫,紧张兮兮地问。 诸伏景光弯弯眼睛,温和地说:“我还只是新人,组织临时抽调我来做任务,任务完成了当然要回训练基地。” 他将狙击枪装进贝斯包中,歪歪头,友善地说:“西萨,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等我从训练营结业,我们就一起搭档吧?” 西萨脸皮抽搐了下,想拒绝可又不敢,憋得脸都发紫了。 还不知道自己黑成煤球的幼驯染在黑暗里如鱼得水的降谷零,正捏着一朵从墙角摘下来的野花,似笑非笑地望着逆光走来的吉普森。 吉普森穿着一身白大褂,带着金丝镶边的眼镜,给人一种精干、斯文之感。 他的脚步停在降谷零两米外,琥珀色的眼里满是狂热,微微低头不去轻易直视面前的青年,面色恭敬地说:“宫野先生,我来接您回去。” 至于为何不叫主人了—— 显然面前这位不是他的田纳西主人。 作为人体研究员,他能清楚察觉到宫野先生是有多重人格存在的。 田纳西大人人格的眼里最常出现的是空洞虚弱,犹如深渊一般的黑暗气场,透露着他对人性和世界的失望,对人间的毫不留恋,以及蛛丝一般细微的挣扎。 偶尔他身上的黑暗气场会变得更加强势危险,眼底的情绪也高深莫测看不出真假,行为举止也更加理智冷漠,连笑起来都染上了政客的色彩,仿佛瞬间从Mafia转变成操控着世界黑暗面的、散发着浓浓威严的掌权者。 明明是同一个人格,却有些微的不同。 吉普森沉浸在田纳西大人的威严和强大之下,愿为他驱使。 而今日—— 吉普森敏锐地分辨出面前的人与田纳西大人有明显的不同。 他没有田纳西大人那还恍如凝成实质的黑暗和强大,给人的威胁也没那么重。 但他却有种亦正亦邪的神秘,不可捉摸的莫测让他显得矛盾又魅惑人心。 无疑,这个人格让人有种势均力敌的错觉。 吉普森垂下眼睑,以臣服的姿态等待大人的吩咐。 降谷零抬眼一笑,甜蜜又火辣,又带着让人避之不及的锋芒。 “原来是吉普森啊。” 他上前打量了下吉普森,像是没有听到吉普森的话,语调轻松地说:“你来得真巧,我刚好有些烦恼呢。” 他微微皱眉,温和的面孔有些凝重,似乎被难题困扰住了。 吉普森会意,恭敬地俯身道:“无论什么难题,属下都愿意为您解决,供您驱使,请您吩咐。” 降谷零定定地凝视了他片刻,像是在衡量他的诚意。 倏地,降谷零笑了起来,将手里粉中带黄的野花亲昵地别进吉普森白大褂的口袋,语调温雅地说:“小巷里有些不太友好的客人们,你帮我处理掉吧。我想知道是谁用这么粗暴的手段请我去做客,太无礼了。” “吉普森,能做到吗?” 吉普森脸上涌出一抹潮红,大人离他太近了,近到他控制不住想噬主。 “是,请您放心,属下会用最短的时间给您答案。” 他嗓音沙哑道。 降谷零矜持地颔首,越过吉普森离开。 远远地,他含笑的嗓音伴着夜风传来,神秘如这即将彻底黑暗下来的夜,让人忍不住去探究。 “初次见面,波本,我的行动代号。” 吉普森当即回头看去,已没了人影。 他深吸一口气,瞳孔地震。 大人竟然有两个代号。 不愧是大人! 他稀奇地摸摸胸前的野花,想到BOSS让实验室给大人洗脑并催生新人格,让其成为被组织完全掌控的狼犬。 他就忍不住冷笑,低声呢喃道:“大人能否被击倒,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不够强大,就要有被反噬的准备。 吉普森步伐轻快地朝小巷走去,同时手速飞快地通过组织论坛加了诺布溪好友。 以往他是抱着嘲讽的姿态欣赏诺布溪在各种地方疯狂炫耀波本,但如今嘛—— [我是田纳西大人的狗: Knob Creek,你说的对,Bourbon大人确实很强大,我由衷地佩服着他。不过,我还是觉得Tennessee大人稍胜一筹哦。]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世界线的反击 诺布溪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我是波本大人的狗: 吉普森,很高兴你终于认识到波本大人的魅力了。但不管怎么说,波本大人都要比田纳西强,这一点毋庸置疑。] 吉普森的脚步停在了小巷口,目光落在小巷中横七竖八的人体上。 两边的墙壁上四溅着血液,整个一凶案现场。 吉普森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和欣赏。 波本这个人格还真是厉害,这种充满暴力的美学,实在让人热血沸腾。 他喟叹一声,朝另一头发消息。 [我是田纳西大人和波本大人的狗: 好吧,诺布溪,我认可波本大人了。以后,我也是波本大人的狗啦。] 吉普森丝滑地跳槽了,反正田纳西大人和波本大人都是同一个人嘛。 可以说,忠犬的优良品德岌岌可危了。 他不理会疯狂震动的手机,和手机那头诺布溪愤怒到爆炸的情绪。 他走进小巷里,用脚尖挑起一位刚醒过来的男人的下颌,淡淡地问: “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男人死气沉沉躺在地上,眼里透着凶狠,一言不发。 吉普森推了推眼镜,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术刀,舔了舔下唇,眼里满是兴奋:“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 “时间紧迫,我的主人还在等着,抱歉啦,我只能粗暴一些了。” 他挥刀而下,顺势堵住了男人的哀嚎。 降谷零换回侦探服,悄无声息地回到赤井秀一安全屋时,赤井秀一还没有回来。 他顺手将侦探卡装上,眉宇间的神秘危险消失,转而是侦探的孩子气和不懂人心的非人感。 他从窗户缝隙看向外面守着的FBI探员,得意地抬了抬下颌,没用的FBI,完全没有发现侦探大人出去溜达了一圈呢。 转瞬他又不高兴地鼓了鼓脸颊,好累啊,侦探大人怎么走了那么多路,太辛苦了。 降谷零瞄了眼椅子,也不知怎么弄的,将自己这么大一个子硬是团在了椅子上,像只大猫一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巴里,昏昏欲睡了起来。 纽约时间19:44,东京 08:44。 神谷町大路上,一辆从实验室逃出来的巴士车被防爆警察围住。 松田阵平拆完人质身上的炸弹后,点了根烟,目光落在远处的巴士上。 他的幼驯染萩原研二正在里面拆弹。 这次的炸弹并不难,他对幼驯染的技术很放心,这会儿已经想好了下班后怎么犒劳自己。 是去居酒屋喝酒,还是去模型店买模型。 就在这时—— ‘嘭’一声大响。 炸弹爆炸了。 公交车在转瞬间四分五裂,燃起熊熊烈火。 被队友拉着躲开飞溅过来的碎片的松田阵平瞳孔蓦然瞪大,墨镜被碎石击落,手里的烟也掉在了地上。 “hagi!” “Hagiwara——” 同一时间,还在纽约的降谷零已经在安全屋里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意识里突然响起一阵阵刺耳的警报声,尖锐到人耳膜泛起疼痛。 [警告!警告!世界线自我修复中——] 来不及醒过来,降谷零的意识便被系统拽入系统空间中。 降谷零抬头朝看去,整个系统光幕已经飘红。 警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尖锐。 突然,一股从外界来的庞大伟力压了过来,像是倾泻着整个世界的恶意。 系统空间震荡了起来,降谷零被这股力量撞击,心神剧震,眼前一黑,一口血吐了出来。 刚推开门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脸色一变,扔下刚买来的甜品,急忙上前将从椅子上倒下去的降谷零扶起来,语速急切地唤道:“安室君,安室君!” 他猝然将人抱起来放在车上,超速朝最近的医院而去。 “安室君,请务必坚持,医院马上就到了。” 赤井秀一冷静地说,他能看出金发青年的状态很不好,绿眸里闪过一丝担忧,直接将油门踩到底,整个人锐利又坚毅,像森林中奔跑的黑豹一般,带着野性的美。 空间里,降谷零听不到赤井秀一在说什么,他只能透过系统屏幕看到在爆炸中央被炸的四分五裂的萩原研二。 怎么可能! 他明明、已经救下了萩原! 那爆炸像是隔着空间将他也给炸成碎片,他思绪陷入一片混沌,冰凉的眼泪砸下,模糊的眼前一片血色,仿佛有大火穿过层层空间而来,将他烧灼成焦黑。 耳朵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回响,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里。 [警告!警告!世界线自我修复中——] 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像是一把尖刀刺穿他的心脏,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降谷零只觉得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嗖嗖地从胸口穿过,只余下冰冷凉意,渗入骨髓。 他遭受打击的大脑迟钝地转动起来,光幕上狼狈的、残缺不全的身体,孤单的躺在地上。 萩原死了! 萩原死了!! 那四年后的松田、班长、还有…… Hiro—— 降谷零混沌的思绪忽然清明起来,他呼吸急促起来,终于意识到世界不允许他们活着。 我真的,能救下他们吗? 降谷零眼里含着水雾,倔强地抬头,仿佛透过系统空间看向外面碧蓝的天,他恍惚觉得那是不着边际的狰狞怪物,带着冰冷的恶意盯着他的同期们。 他想: 我们都生活在黑白色的世界里。 所有人都像木偶一样被牵动着前行。 祂要我熄灭温暖的灵魂,收起年少时的梦想。 于是我挣扎在黑暗里,成为一枚合格的齿轮。 我成为了命运的牺牲者。 华丽的死亡簇拥起虚假的荣光,花哨的死法铸就荒诞的笑话。 无法反抗的世界被墨水同化,成为随意涂抹的废纸。 在这被操控的世界里。 我疯了吗? 不,我没有。 我孤独的清醒着,毫不后悔地挽救着。 我的灵魂无法磨灭,我的热血亦燃烧不绝。 他目光悲怆地望着焦黑土地上的断肢残臂,他觉得自己撕心裂肺地喊了什么,事实上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命运——命运——命运—— 他撑着胳膊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地喃喃着。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请君勿死——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这是降谷零唯一接触过的、能想到的办法了。 神明笔触下,每个人都安排好了死亡剧本。 祂扼住觉醒者的喉咙,遮住聪明人的眼睛,让人类无知而可悲的奔赴死亡,去完善祂可笑的剧本。 这不行。 这不行啊。 他怎么能接受自己去坟前献四束花啊。 命运被神明操控,世界为什么不能站在他身边呢。 为什么,不能叛神—— 在这绝望又濒临崩溃地时刻,他下意识呢喃着,仿佛这是救命稻草。 悲恸中,他骤然听到系统播报声。 [治疗卡——请君勿死已触发!] [世界线首次修正失败!!] 警报声突然消失,飘红的警戒状态也不见了。 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降谷零瞪大眼睛,站了起来。身姿挺直,气势凛然,仿佛下一刻就奔赴战场。 那双紫灰色眼眸有水色一闪而逝,将他眼底的不甘和愤怒洗刷的更清晰了。 他颤抖着嘴唇,看着被爆炸甩出去的萩原七零八碎,只剩下一口气时,一只只无人看得见的发光的蝴蝶从他身体溢散开。 不过转瞬间,萩原的胳膊、腿、眼睛等等重新长好。 蝴蝶消失时,萩原已经完好无损。 他睡在烟尘里,安然轻松。 降谷零下意识伸手想要试探他的呼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地厉害。 他无法碰触到萩原。 他们相隔两地。 太远了,太远了! 直到松田阵平推开拦住他的警察们,踉跄着冲过去,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凭着一腔执着,从焦黑的残肢断臂中翻出了萩原研二。 他来不及想更多,快速探查了下萩原研二的情况,发现人完好无损的活着,才失控地将人紧紧抱住。 降谷零的视线落在松田阵平那双凫青色的眼睛上,那双眼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震惊。 太好了,萩原没事。 降谷零心下一松,红着眼睛收回视线,光屏消失。 他的理智压下悲痛愤怒的情绪,强迫自己思考起来。 世界线果然会自动修复。 若非治疗卡,萩原那家伙就死定了! 但降谷零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平复了下起伏不定的情绪和狂跳的心脏,目光锐利深沉,凝聚成深渊一般的黑色。 他不能失去任何一位挚友。 漫画里安室透的未来,他绝不认可。 降谷零露出一个笑容,疯狂傲慢,又带着不惜一切代价的决绝。 不就是与世界对抗吗? 来啊。 他一直都孤独的清醒着,侦探和操心师更是一直在试探着世界线。 他从不畏惧与世界对抗。 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掌握住挚友时时刻刻的行动,能让他在挚友们碰到危险时及时做出反应。 拉菲监视的效率只适用于日常。 这种来自命运的反击,被遮住眼睛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办法。 世界线能收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而他却只能一直赢下去。 因为每次失败,赌注都是他在乎的人的生命。 降谷零下意识将视线落在了系统商城上,当即翻找了起来,直到外界的赤井秀一将他的身体送进急诊室,他才终于找到了可用的。 [名称:傀儡分身(医生) 作用:宿主可同时操控分身意识,随机生成异能力。 副作用:作用于主体的debuff,脸盲(‘我们是幼虫,生下来是要成为天使般的蝴蝶’。世人在你眼中,是幼虫还是蝴蝶?)] 降谷零似乎有些意外,蝴蝶在日本人眼中象征着轮回,死亡和灵魂。这有什么涵义吗? 他琢磨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又继续往下看去。 傀儡身体有三具,分别是成男,幼女,婴儿。 成男买不起,幼女…… 降谷零脸皮一抽,目光落在了婴儿身上,这个好歹是个男孩子。 他看了眼刚才与世界对抗迎来的一波能量,狠了狠心,将婴儿买了下来。 这具分身被买下来后,小婴儿的长相不可避免地受到本体灵魂影响,呼吸间样貌便与他有七成相似了。 降谷零沉思,他艰难地想,人有相似,这都很正常的吧? [请宿主选择投放位置——] 降谷零一言难尽,都长成这样了,当然是两个大冤种同期的公寓啊,不然怎么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 他还要拐弯抹角地将组织经费送给同期,让同期养他,顺便给同期花! 至于钱来路干不干净—— 我凭实力得来的钱,怎么就不干净了。 他意识一动,地址自动输入后,一张明信片出现在眼前。 [请宿主输入寄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降谷零:…… 他沉默下来,这一场与命运的博弈,筹码便是萩原几人的性命。 哪怕再艰难,他也只能走下去。 降谷零抬眸,眼底有一簇烈焰燃烧,像是坚定的殉道者,他说:“我抬头窥探不到天光,你们也看不见未来。于是我高举宣战的火,向高天上的神明发起进攻。” 我将誓死,守护这个世界。 话音落下,这句话化为手写的字体落在明信片上。 很明显就是降谷零的笔迹。 [请问分身的名字是——] 降谷零目光落在小婴儿的身上,想了想,说:“安室——” 等等。 降谷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安室透的身份可不‘清白’,组织和各国政府总有一些脑袋进水的家伙认为是海王。 如今再来一个安室崽崽…… 嘶! 降谷零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朝系统道:“系统,我要退货。” 他面无表情,抬手就想点退货。 [货物一旦售出,概不退换。] 降谷零:!! 他发誓,绝对是侦探卡影响了他的大脑,不然他怎么就搞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 还有世界的锅。 若不是世界线非要萩原死,他怎么可能一时冲动干出这种社死的事情来。 他表情扭曲了下,凝视小小的分身,面露惊恐,仿佛那是史前巨兽。 [请宿主命名。] 系统的声调依旧机械而冷漠。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安室光 降谷零不死心地挣扎:“……真不能退吗?” [系统可无偿回收。] 降谷零:!! 无偿就算了,他买这个可费了不少能量,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还是别浪费了。 他捂着脸闷闷地说:“安室光。” “就叫安室光。” 不能让hiro置身事外,幼驯染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起码,得让hiro有参与感啊。 [命名成功,分身已投放。] [正在分离意识——] [意识分离中——] 降谷零只觉得一股力量拉扯着意识朝某个方向探去,重重黑暗在眼前层层叠得,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意识分离成功!] 像是有人将他从溺水的险境中拽出,新鲜的空气涌入口鼻中,鲜活的声音传入耳中。 活过来了。 他无比清楚地感知到这一切。 降谷零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过于宽敞的房间,熟悉的香烟味清清淡淡的铺洒在每一寸空间里。 前方的榻榻米在他看来都显得过大了。 降谷零抬了抬手,发现自己的手小了很多。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婴儿分身里。 还不等他细看,外面有声音传来。 “真的没事了吗hagi,我……” “小阵平,我们不是刚从医院回来嘛,医生已经检查过了,hagi的身体健康的很。没想到那么大的爆炸,我居然没受一点伤。” 钥匙扭开门,房门被推开,二人走了进来。 萩原研二现在还有些懵,今天清晨接到拆弹任务,他们第一机动队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他和小阵平分开在两个地方拆弹,他在巴士上拆弹,那个炸弹分明很简单,他也成功拆除了。 可偏偏拆下来的炸弹陡然爆炸。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剧烈的爆炸力量将他炸飞了出去,剧痛席卷而来,手脚被轻飘飘炸毁,半边脸都被车的碎片刮掉。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还死得特别凄惨。 还不如尸骨无存呢,省得小阵平看到了伤心。 无奈地任由意识消失,没想到还有再睁开眼的机会。 他一醒来,就在小阵平的怀里。 浑身清爽,手脚俱全,还一点都不疼。 除了不远处一条与他相似度达到十成的胳膊,那上面还戴着焦黑的手表呢…… 松田阵平顺着萩原研二的视线看过去,脸色大变。 他仔细检查了胳膊上熟悉的痕迹后,果断将那条胳膊处理掉,二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这件诡异的事情。 不管是哪路神明保佑,他们都将感激不尽,虽然三观有点点崩溃。 思绪回转回来,松田阵平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惊天的暴怒:“你竟然敢脱下防爆服。” 他表情狰狞地举起拳头:“hagi,我——” 松田阵平的语调扭曲了下,目瞪口呆地盯着屋子中央小小的包裹,差点像被夹了尾巴的猫一样蹦起来。 这是什么,看起来有点像婴儿睡袋啊卧槽。 萩原研二听到松田阵平的声音不对,不紧不慢侧头看了过去,神色无奈,语调轻佻:“怎么啦小阵平,被我吓到……” 他剩下的话不知不觉消失,傻眼地盯着地上的小包袱。 这、这、这是什么? 安室光:怎么没声音了? 他挣扎着将手拿了出来。 “呜哇,小阵平,它竟然还会动!”萩原研二一下子蹦到了松田阵平的背后,吓得脸都变色了,“难道蛇?怪物?” 松田阵平一拳头砸在萩原头上,磨牙道:“你给我看清楚啊笨蛋!” 那是个小婴儿睡袋啊。 “嗷~”最终还是被制裁了的萩原研二紧紧抓住他的衣角,飙泪道,“好暴力啊阵平酱。” 二人缓缓挪着步子,小心翼翼凑上前看了一眼。 松田阵平:!! 他直接石化。 萩原研二好奇地探出脑袋瞅了眼。 他沉默了下来。 空气一时都焦灼起来。 “是小降谷的孩子吧?”萩原研二恍恍惚惚开口,“长的不说一模一样,起码有八分相似啊。” 松田阵平双目发直地盯着小婴儿的脸,金色的发丝,烟紫色的眼睛,说不是金发大老师的孩子都没人信。 虽不是危险物品,但更可怕了好么。 萩原研二缓过神来,挪到小婴儿面前,捡起小包袱最上方的明信片。 “我抬头窥探不到天光,你们也看不见未来。于是我高举宣战的火,向高天上的神明发起进攻。”萩原念完后,神色有些沉重。 “是小降谷的笔迹。” 这么强烈的攻击性和一往无前的决绝,隐隐给人一种惨烈的感觉。 小降谷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不止听起来像遗言一样,更有一种…… 萩原研二描述不出来,但他死死盯着上面的‘神明’二人,蓦然联想到今日发生的异常,心脏疯狂跳动,敏锐意识到和他的死而复生有关! 小降谷不知用什么方法救下了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死而复生,断肢重生……人类根本做不到。 这是属于神明的权柄。 神明、神明…… 萩原研二眸色一深,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是命运! 上次浅井别墅区他遭遇危机,小降谷更像是提前知道似的,亲自在现场守着了。 这次他都已经四分五裂了,还硬是被扯回人间。 萩原研二隐隐叹息,他可以笃定,是命运想要他死,小降谷却想要他活。 小降谷,在和命运对抗。 ''咔嚓。’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碎裂开,世界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萩原研二紧攥着拳头,眼底没有丝毫慌乱,甚至骨子里的疯狂被激发出来。 研二酱怎么可以这么儿戏的死掉。 这可是小降谷不知付出多沉重的代价才救下的命啊。 研二酱要是死了,小降谷该有多痛苦和颓废。 小阵平痛失幼驯染肯定也会窝在被窝里悄悄的哭。 姐姐和爸妈此后心中都会多出一条无法愈合的伤痕。 他才不要呢。 萩原研二神色冰冷了下来,紫罗兰般绚丽的眼眸尖锐起来,他一定要好好活着。 无论小降谷承受多重的压力和痛苦,只要看到他活蹦乱跳,就能轻松点。 萩原研二垂眸凝视着明信片想—— 我可是小降谷与神明对战的胜利品呢。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萩原,你早死是有原因的 萩原研二想,从此以后我就是小降谷的共犯啦。 我们都是神明的反叛者,奋力挣脱被桎梏的枷锁。 我也将遵从自己的意志,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 一起走上祭台,同行那漫长的道路,踏上高天的神宫。 一把火,将一切污浊烧个干净。 然后,在没有牺牲和绝望的世界里,去看那崭新的风景。 我们都要活着。 到时候,所有人都将拥有自由,都将拥抱春风。 屋内的暖光徐徐散开,将萩原研二白皙的面颊映照出几分神圣。他周身浮夸轻佻的气息被冷淡沉稳取代,给人一种独特又奇异的魅力。 用松田阵平的感受来讲,就是瞬间的功夫,幼驯染变得过于正经,这正经里又掺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黑暗。 “hagi?” 松田阵平担心地喊道。 他虽然没有萩原研二与生俱来的敏锐,可直觉系是不讲道理的。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哪怕被遮蔽了眼睛,跟世人一样蒙上了一层见知障,无法想到更高一层的命运。 他也清楚的意识到有什么存在在针对hagi,毕竟这次事情太离奇和疯狂了。 那可是已经拆完了的炸弹。 该庆幸当时清场了,大部分人被调动去追逃跑的犯人,巴士上只留下了hagi一人吗?! 松田阵平紧咬着后槽牙,眼里席卷着惊天的怒火和担忧,眉宇间的痛苦被层层坚毅裹挟。 Hagi—— 为什么承受这些痛苦的是hagi! 可命运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当不幸落在你身上时,就是百分之百的概率。 你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小阵平。”似乎感受到他心情的不平静,萩原研二牵着他的手落在自己胸口,目光柔和地安抚,“我还活着,我的心脏还在跳动,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要害怕。” “hagi酱才舍不得离开小阵平呢。” 松田阵平感受到手掌下砰砰直跳的健康的心脏,尖锐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 “别这么肉麻,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他‘嗖’收回手,有些害羞,轻咳一声别扭地说,“知道了,我也一样。” 萩原研二帅气的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小孩儿光滑的脸蛋。 脑中突然无法控制地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这孩子该不会是小降谷救下他后,被命运制裁给回炉重造送过来的吧? 他直勾勾盯着婴儿的眼睛,这么小的孩子明明看不清楚,却还是固执地朝他的方向转动。 萩原研二倒吸一口凉气,糟、糟了。 这不是更像了吗? 啊啊啊,不会真是小降谷吧? 萩原研二紧张地都快过呼吸了。 他俯身将小宝宝抱在怀里,悄悄在小宝宝耳边试探地唤道:“小降谷?” 小婴儿身体一僵,圆乎乎的眼睛瞬间瞪大。 内里的降谷零都惊呆了,怎么我突然就暴露了? 总不能凭着同一张脸你就认定了我吧? 我堂堂警校首席,公安卧底,伪装不可能那么差啊。 一直盯着他表情的萩原研二将他默认般的情绪收进眼底,顿时一脸被雷劈了的模样,魂儿都快飞了。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真是小降谷。 萩原研二内心惨叫一声,世界观再也拯救不过来了。 “你……” 噗—— 他捂住脸,糟了,快憋不住笑了。 小降谷那个大个儿,变成了小宝宝啊。 察觉到他眼底浓烈的笑意,降谷零整个身体都羞耻的通红一片。 他真没想到掉马掉的这么快,还这么莫名其妙。 萩原,你是隔着肉体看人的灵魂吗? 在警校就知道你敏锐,可没想到毕业后你进化这么快。 开个地狱玩笑,难怪你在漫画里第一个死。 留着这么聪明的你,以后还有小侦探什么事儿。 警视厅明日之星非你莫属啊。 小侦探都能被你拐带来当警察,漫画主基调直接就崩了。 见萩原研二身体有细微颤抖,降谷零磨了磨粉嫩的牙床,双手乱舞着,飞快抓住了萩原研二的手指就往嘴里塞着咬。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要是我本体,早就一拳头挥上去了。 被糊了满手口水的萩原研二:哈哈哈哈。 他艰难憋住笑,张了张嘴,叫道: “安室光。” 额,这不是他叫的。 萩原研二立刻扭头看向幼驯染。 降谷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他分身的名字,下意识就想去看松田。 被萩原研二朝怀里按了按。 萩原研二紫罗兰似的眼眸里藏着调侃,似是疑问似是警告:“安室、光?” 小降谷这是怎么回事啊。 当卧底不应该很谨慎吗? 小阵平喊个名字你都要回应,普通小婴儿哪是你这样的。 小宝宝听不懂人说话的! 他若有所思,莫非婴儿身体对小降谷的思维有限制和影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小降谷稍稍长大一点是不是就会撒娇,会哭闹,甚至会打奶嗝…… 噗—— 忍不住,实在忍不住了,太好笑了。 “hagi?”松田阵平摘掉墨镜,面无表情地盯着幼驯染发神经。 这都偷着乐儿了好一会儿了,有完没完啊。 他活动着手腕,脚尖点了点地板,语气危险地说:“来给我讲讲,你在笑什么?” 面对小阵平的黑脸,萩原研二笑不出来了。 他轻咳一声,忙转移话题:“小阵平,你刚才说什么安室光……?” 松田阵平深深凝视了他一眼,见萩原研二的表情都僵了,这才冷哼一声,大发慈悲放过他,将明信片翻了个面,指着上面的名字又重复了一遍:“安室光。” [请帮我照看这个孩子,他的名字叫安室光。] 萩原研二目光微顿,小降谷还给自己取了新名字啊。 不明内情的松田阵平神情恍惚地说:“若我没记错,那家伙的假名就是安室吧?” 萩原研二郑重地回应:“你没记错。” 二人对视一眼,松田阵平一脸震撼地说:“所以,真的是金发大老师的孩子!” 怎么回事,大家都才毕业两个月,你孩子都生了? 看出他眼底的崩溃,萩原:“……” 他真的很努力的想给小降谷挽回些清白,但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你相信光吗? “这小孩儿,居然是叫光啊。” 松田阵平震撼,难不成那混蛋在黑暗里摸滚打爬久了,心里还相信着光? 额,不是说这不好,而是很童话。 不太符合金发大老师严肃较真的性格。 摸摸孩子柔软的脸蛋,他还不如相信降谷想景老板了呢。 松田阵平朝幼驯染询问认同地说:“hagi,你说金发混蛋是不是想景老板了,这才给孩子取了个一模一样的名字?” 萩原研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低头和婴儿零对视一眼,表情一言难尽。 也就小阵平单纯,若非确定小宝宝就是小降谷,他可能先怀疑小孩儿是小降谷有丝分裂而成的。 毕竟小降谷都能和神明对抗了,物种脱离人类也正常……吧。 说不定就能自己生呢。 海对岸的古国不是有个词儿叫什么——感而有孕对吧? 再然后他会怀疑这是小降谷和小诸伏的孩子。 听听,安室光啊。 连取个名字都忘不掉对方。 啧啧。 在心里疯狂给同期扣黑锅的萩原研二表情正直坚定地附和道:“小阵平说的不错,肯定是小降谷想小诸伏了,这才给自己儿子取了这么个名字。” 他要维护小阵平的单纯的心灵啊。 松田阵平满意地低下头,轻轻捏了捏婴儿粉嫩的小手,跟捏小奶猫肉垫没区别。 只是—— 松田眼神有些迷茫。 幼驯染之间,是要连自己孩子名字都要带上对方的吗? 松田总觉得自己思想朝不妙的地方滑坡。 他和hagi就不这样啊。 松田阵平只觉得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脑海里面各种想法都打起来了。 萩原研二没给他多想的机会,他抱起孩子比了个闪亮的‘wink’,用撒娇的语调乐滋滋地说:“小阵平,光酱可能饿了,我们现在急需购物啦。” 他忍笑地瞥了眼将头埋在自己怀里自欺欺人的小降谷,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走,hagi酱带你们去母婴店。hagi听一位女警前辈说过哦,那家店的东西超便宜,质量也超级好,很适合小孩子的。” 松田阵平:…… 不愧是你,这人脉交际网也太广泛了。 “我们养着小光吗?” 松田阵平谨慎地问,眼神却带着期待和跃跃欲试。 萩原研二看了他一眼,心领神会地坏笑了起来:“对,我们养。想想小降谷的儿子喊我们爸爸——” 想想小降谷叫我们爸爸! “养了!”松田阵平斩钉截铁。 一想到金毛笨蛋的儿子喊他爸爸,莫名心底就爽了起来。 情绪上头的二人完全没想过,等孩子会说话了,当着外人的面喊他们大爸爸小爸爸时,会出现什么让人误解的场面。 二人抱着孩子,风风火火就出了门。 松田阵平扫了眼开车的幼驯染,目光落在孩子身上,锐气的凫青色眼眸里满是探究。 hagi在替这个孩子掩饰着什么? 算了,反正hagi总会忍不住告诉他的。 松田阵平伸手想捏小孩儿的脸蛋,却被柔软的小手抓住了食指。 他心里也跟着一软,是金发大老师的孩子啊。 降谷处境不明,这孩子的身份也是个问题,恐怕不能送到警局。 有降谷的亲笔留言,他们也不可能将这孩子送到福利院。 就只能亲自养着了。 松田阵平抬手戳了戳小婴儿软软的脸蛋,摸摸他柔软的金发,眼神越发迷茫。 他烦恼地了抓头发,所以这孩子到底怎么出生的啊。 他可以用hagi的车技发誓,警校期间小降谷绝对没有女朋友,更不可能有孩子。 即便毕业后有—— 他抓狂地想,那这也才毕业两个月啊,生孩子哪有那么快的! 莫非真是那个组织的黑科技速成? 那降谷是不是太强了啊,悄无声息就将人家制造出来的孩子偷渡到他们公寓。 所以,他现在处境到底是什么样的? 或者说,这孩子是降谷自己揣了颗怀孕石才生的? 松田阵平以往不会天马行空想这么多,可经历了hagi死里逃生,忍不住联想起以往看过的不科学动漫,思路就朝不科学的方向奔去…… 幼驯染二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看什么时候互相坦白。 “哇,阵平酱和光酱凑在一起太可爱了。”萩原研二侧头欣赏着这格外赏心悦目的场面,一大一小两张池面脸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他眼冒红心,恨不得凑过去跟他们贴贴。 “hagi,专心开车啊。” 松田阵平耳尖瞬间烧红一片,他恼羞成怒道:“不要再打趣我了。看路啊笨蛋,我可不想再被千速姐抓进去了。” 萩原研二连忙移开视线,无声笑了起来,小阵平害羞了呢。 他小声嘟囔:“知道啦,绝不会颠到小光的。” 他目光凝望着前方人来人往的街道,这热热闹闹的场面才是人间烟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要过的人生,要走的路。 红灯过去,车子启动。 萩原踩着油门,嘴角勾起。 没人可以决定谁该死,没人是注定的牺牲者。 他不是幸存者,而是英雄革命的先锋官。 小降谷只需要向着自己追寻的方向一直、一直走下去就好。 其他的,有他们这群亲友在。 他们从不是需要被庇护的、拖后腿的累赘。 “小阵平,一会儿还要买安全座椅哦。” 萩原研二提醒道。 松田阵平抱好孩子,艰难地掏出手机,十分负责任的在备忘录里记下。 二人一路上就开始讨论起该买什么东西。 “对了,hagi,买完东西我们得寻求公安的帮助,办理收养证明。” 松田阵平遵纪守法地说。 在他怀里,被松田的神秘小盒子膈的屁股疼的婴儿零闻了闻熟悉的炸药味儿,整个人快炸了。 粉嫩的小拳头握紧,恨不得将松田的假牙打掉。 萩原刚被炸了,你还敢把炸弹原料揣怀里! 真不怕哪天剧情抽风,将你俩一起送上天啊。 他气呼呼地挥舞着胳膊想捶人,还被松田阵平夸了好几声有劲儿,是个练拳击的好苗子。 萩原研二:真是想尽了半辈子的伤心事才没笑出声。 婴儿零:“……”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2章 小阵平大出息 降谷零朝松田翻了个白眼,可惜这具身体太幼小了,他挣扎着将准备好的黑卡拿出来时,已经累得睡着了。 系统的一部分空间幻化成一间简单清冷的屋子,降谷零叠着腿靠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 他手肘搭在扶手上,单手支着额头,眉眼倦怠地微阖。 激烈的情绪爆发后,总会特别的疲惫。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他休憩了好一会儿后,忽然开口询问:“世界线为什么会突然修正?” 不是说世界线不能修正,他早已预判过这种情况。 只是时间不对劲。 并非是十一月七日萩原死劫的那日修正,也不是其后几日。 而是拖到了今天这个毫无特色的日子。 系统一言不发,仿佛没有智能,存在感一如既往的弱。 简直没有半点作用。 也就系统商城有可取之处。 降谷零心下一动,掌心有光芒闪烁,在系统空间内自动脱离的侦探卡突然出现,化为一缕微光钻入他眉心。 装备侦探卡后,他思路飞快转动起来,将所有可能性排列组合。 空气因素?天气因素?地域影响?还是提前与赤井秀一相见相识? 自我行事风格?他在组织中与漫画并不一致的地位?还是流言影响? 忽地,侦探眼神一亮,得到了答案。 ——是近几日被各国政府追地慌乱逃生的老爷爷! 侦探卡重新被抽离走,凝聚成卡牌落到降谷零手中。 他正襟危坐,神色肃然,双目冷厉了下来。 连这种程度上的试探都不允许吗? 老乌鸦一定得活到红黑双方大战才行??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压抑住胸中翻涌的冰冷和怒火。 他算计老乌鸦以试探世界线的底线,世界线便反扑地这么厉害,直截了当想要了hagi的命! 他都差点被气笑了。 世界线还真是会捏人质的。 难道真要为了组织BOSS赔上挚友吗? 降谷零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外的黑暗里,仿佛有一道单薄的身影血迹斑驳,隔着硝烟、踩着孤寂的影子,哼着单调又诡异的调子踏步而来。 他狠厉、危险,神秘、多疑,他也遍体鳞伤,身负重担。 那甜蜜的笑意下是捧着信仰的余烬燃烧着自己的悲痛和空洞。 他半边身体沉入黑暗,所有人都奔向光芒,唯有他留在原地,落寞悲伤,又温柔无奈地望着光明。 他染血的身影背后,是爆炸的废墟和废弃的天台。 他张开双手,大笑着转身,背离了光明和黑暗,孤注一掷地走向盛大的死亡。 那是29岁的安室透。 而不是明媚骄傲、意气风发、还拥有一切的、生机勃勃的22岁降谷零。 降谷零伸出手,与安室透染着血迹的手交错。 他握空了。 降谷零骤然清醒过来,前方依旧是系统黑洞洞的空间,并没有什么幻影。 他低头凝视着掌心,眉宇间一片坚韧。 一旦他对世界妥协了,这幻影便成为现实,会成为他既定的未来。 降谷零捂住眼睛,遮住了眼底汹涌的情绪。 他多么有幸能在一切不曾发生时便有改变命运的机会,有机会不再失去友人,可以与他们问候一声好久不见,互道一句下次再见,能拥抱他们,看到他们的笑脸…… 他多幸运啊。 降谷零嘴角动了动,意识幻化出一朵樱花落在掌心。 他话里带着让人心惊的偏执和真挚的愿望,喃喃道:“樱花,一定要五瓣的才完整啊。” 他说:“我还是,很想和你们永远在一起啊。” 萩原、松田、班长、hiro…… [叮,宿主分身正在被采取基因进行检测。] 降谷零一个激灵,所有的悲春伤秋全部不见,他警惕地问:“什么情况?” 房内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光幕,松田阵平正揪着光宝的头发放进物证袋里,打算交给来交接的公安。 降谷零:内心尖叫! 松田,你在干什么啊松田! 降谷零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恍惚地发现眼前这一幕不是在做梦。 降谷零:!! 某人表面说的好听,要当孩子爸爸,抱孩子去买买买,背地里却联系公安疯狂检测孩子的基因,呵! 降谷零都要气笑了。 他咬牙切齿,月余不见,卷毛混蛋的谨慎程度直线上升啊。 还知道给公安报备! 有心眼儿,但不多。 复杂的情绪过后,降谷零忽然意识到重点,连忙摇系统。 “他们去检测基因,会得出什么结果?” [请您放心,检测结果为:分身与您系血缘父子关系。] 降谷零:!! 完全没办法放心了好么? 想想某些人手里的剧本,他羞耻的脖子都红了。 降谷零冷漠地想,如果不能把谣言彻底抹除,他就算为国捐躯也会死不瞑目的。 但好在只有他一人的基因,这么不正常的事情足以证明他的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系统会随机分配与您有过交际的人,成为分身的另一基因提供者作为售后。] ——白。 随机分配? 降谷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此时也顾不上羞耻了,他现在无法控制的在向深渊滑落啊。 他表情扭曲地问:“琴酒和赤井秀一也有可能?” [是的,他们在随机名单中。] 降谷零:!! 降谷零目瞪口呆,脸都绿了,大佬的坐姿都保持不住了。 分身的基因提供者若有琴酒或者赤井秀一…… 一想到这种可能,降谷零就忍不住想拔枪。 你家的售后是这种坑人玩意儿吗?? “把名单给我一份。” 刷一下,面前的光屏上出现一长串名单。 降谷零眼皮抽搐地无视同期的姓名,不经意间看到了乌丸莲耶。 降谷零:“……” 表情安详到马上就能入土。 谢邀,并不想成为组织在逃少主。 “只保留我的基因可以做到吗?”降谷零冷静发问。 [马甲种族为人类,孤雄生殖确实可以做到,但你们世界的科技暂时没到这个地步,无法达成您的要求,请您重新输入指令。] 降谷零:“……” 你的存在已经不属于我们世界的科学范畴了,现在却跟我讲我们世界科技的发展限制? “我能否修改基因权限?” [可以。]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指定基因提供者为—— 降谷零现在完全没心思emo,只想赶紧将基因问题解决。 幸好是卷毛笨蛋率先找出问题,他不敢想象未来某天,组织某人发现了马甲,直接去检测DNA会发生多可怕的事情。 介于系统不太靠谱的模样,他郑重其事地问:“如果我非要马甲只拥有我一人的基因,就当克隆人呢?” [领先于世界的科技会引起世界的注意。] [祂会看到您,注视着您,并为您提供帮助。] 降谷零谨慎发问:“什么帮助?” [世界气运和源源不绝的科技灵感,您会成为推动世界科技发展以及世界升维的命运之子。] 降谷零脸色突变,他只是一个聪明点的学霸,并不想成为被世界操控的棋子,也不想成为命运之子。 想想七年后的命运之子,那可是行走的死神。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被迫跟自己达成和解,面色复杂地说:“请务必让我指定人选。” [已修改规则,请宿主指定人选。] 降谷零脚趾动了动,就想连夜瞬移出地球了。 这明明只是个马甲啊,为什么要我面对这样社死的事情。 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呢。 但系统还在杵在那儿等结果,虽没有催促,但降谷零很急啊。 那名单上的乌丸莲耶和宫野艾莲娜不等人啊。 万一公安加速检测,不等他指定人选就出了结果…… 这简直是恐怖故事和伦理犯罪的走向。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紫灰色眼眸飞快划过一丝堪称决绝的色彩,表情沉重道:“指定对象,诸伏、景光。” 对不起了hiro,一事不烦二主,你一定会配合我演戏的,对吧? 我们可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啊。 好兄弟就要互相当爹啊! 景,你看到安室光的第一眼应该能认出来我吧? 这可是我们之间身后的羁绊啊! 没道理萩原能发现你却发现不了。 对自家幼驯染超有信心的降谷零自信地想。 诸伏:汗流浃背了兄弟。 黑衣组织不能选,一选就是深渊。他私心里也不想让分身与组织有牵扯,分身不过是他给挚友们的另一条命罢了,他都当成工具看待的。 而红方这边,平白无故给人甩个黑锅太不道德了。 大家都为了国民和信仰兢兢业业,突然一个崽从天降,女警因为作风问题或疑似与组织有牵连被停职调查…… 良心会痛的。 [叮——指定基因提供者对象为诸伏景光,请宿主确认——] 降谷零捂住发烫的脸颊,艰难地说:“确认。” 心里却有一丝轻松,毕竟这次黑历史可是有亲友陪着的啊! [基因已融合,调整完成。] 系统播报完毕,消失不见。 降谷零坐在椅子上不敢吭声,如果被hiro知道,他打了寒颤,hiro生气起来太可怕了。 到时候给hiro弹一天贝斯不知道能不能让人消气? 他不就是想送同期一个保镖吗,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了。 降谷零嘴角眼角缓缓抽动了下,就见到光屏里面显示,萩原研二悄悄将松田拔下的金色头发的毛囊掐掉了。 降谷零:我谢谢你给我扫尾了萩原。 但你就没发现,松田正眼神犀利地盯着你鬼鬼祟祟的身影吗? 你自觉点啊,你从来就没瞒住过直觉系的卷毛啊。 他眼不见为净地关掉了光屏,重新坐了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神色多了一丝松快。 好在萩原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他不用去绞尽脑汁解释自己怎么就有了一个孩子。 等等—— 降谷零一脸崩溃,他是不用解释自己有个孩子,但他需要解释的是自己怎么变成了孩子,还同时拥有两具身体啊。 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二者哪个更可怕些。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佩服萩原的承受能力了。 萩原看上去很轻易就接受‘小宝宝=降谷零’这个等式,某种意义上来讲,强得可怕。 可这不代表着萩原就没疑问了。 降谷零自欺欺人地想,好在现在安室光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宝宝,萩原有问题不仅会憋住,还会主动安抚住松田,将来顺便安抚住景。 至于以后—— 组织有个实验室不是正研究思维意识迁移吗? 锅给它! 飞快给自己安排了个实验体身份的降谷零眼神锐利,继续查漏补缺。 萩原他们还打算收养安室光,他对外得给孩子一个出身。 总不能凭空冒出来。 降谷零靠在椅子上,思忖片刻,右手握成拳砸在左手掌心,愉悦地说:“好,锅扔组织了。” 安室光怎么出生的,关我降谷零AKA安室透什么事。 都是组织干得,他们还想逆转时间洪流,让死人复生呢。 造个孩子而已,顺手的事情。 而组织那边,只要将安室光隐藏好,他们不会发现有锅从天而降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红方藏着掖着都来不及,更不可能对组织透露。 退一步讲,即便真被组织发现了,也不过是给本体加一个把柄和弱点,他完全不憷。 打定主意后,他准备离开空间,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分身随机异能力触发。] [异能力,请君勿死。] [濒死状态下可治疗所有外伤。] [分身死亡后回收] [系统判定当前异能力使用次数,一次。] [异能使用debuff被动生效中,倒计时7:59:59——] 降谷零脸色一凝,请君勿死的能力他亲眼所见,恍如一场不可复制的神迹。 如今竟然成为分身的能力。 他神色凝重了起来。 分身随机到这么一个治愈技能,要说没有内幕绝不可能。 系统虽没有明示,但降谷零心里却清楚,未来的形势恐怕十分严峻,甚至友人们很可能多次陷入濒死状态。 不然系统不会暗箱操作。 降谷零心里仿佛压下一块大石头,透亮的眼里也染上了阴霾。 当务之急,还需要尽快收集力量,好为之后的危机做准备。 一时间,他连dubff都没顾得上。 离开系统空间,降谷零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雪白。 有‘滴’、‘滴’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是检测心跳的医疗器械。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BOSS:这封邮件仿佛有大病 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中,降谷零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 白色的被子下方,指尖荧光闪烁,侦探卡重新装备在身上。 “安室君,你终于醒了。” 一直守在旁边的赤井秀一将病床稍微调高了些,他微微弯腰,暗绿色的眼眸坦然地盯着青年,展毫不掩饰的展露着自己担忧的情绪。 他语气平静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安室君安静沉睡时,他才发现没有那双过于慧黠、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时,青年看起来只是个刚成年的人。 他还很小。 跟秀吉一样啊。 但他却已历经苦难。 降谷零察觉到他的想法,隐秘地翻了个白眼,隔着氧气面罩,闷闷的声音脱口而出:“想要吃毛豆生奶油大福。” 他微微侧头,下一刻就吓得差点蹦起来。 一条大虫子在说话!! 毛毛虫通身绿色,虫体光滑无毛,后胸隆起,第一胸结背面有橙色分叉的小囊,看起来还挺漂亮。 但再怎么漂亮也不能改变这是一条虫子的事实。 这时,病房门从外打开,几条白色的虫子围着他转圈,又是伸出触手碰他。 这画面惊悚又可怕。 他全程闭着眼僵着脸不敢动,意识飞快窜到系统里狠狠盯着使用分身傀儡的副作用。 [副作用:作用于主体的debuff,脸盲(‘我们是幼虫,生下来是要成为天使般的蝴蝶’。世人在你眼中,是幼虫还是蝴蝶?] 合着你这句话指的是表面意思,给我强行脸盲,看谁都是一条大虫子。 降谷零痛苦面具,悔不当初。 唯一庆幸的是,副作用只有使用异能后才会被触发,一次只有八小时。 可恶的系统,连商城买的技能都要算进去! 这时,白色虫子好像朝他说了什么,特别是他们还在用触角交流。。 降谷零:“!!” 侦探大人进入昆虫世界啦! 降谷零当即用被子蒙住脑袋,假装睡着了。 他是病人,他什么都听不到。 一时间,几位会诊医生面面相觑了会儿,只能拉着赤井秀一交代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赤井秀一意识到青年并不想见人,也没有勉强他。只是坐在一边,绿眸里流淌着并不强势的友善,极力安抚地说:“你现在需要吃东西。” 缩在被子里的降谷零坚定道:“我不需要,等我睡醒再说。” 谢谢,我现在只想洗眼睛。 他果断抽离意识,去系统空间看漫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赤井秀一不在,病房里也没有其他人。 他抚着胸口坐起身,紫灰色的眼眸扫过整个房间。 没有窃听器之类的小东西。 他从床头拿起私人手机检查了下,声音沙哑地小声嘟囔:“FBI居然没有碰,什么时候这么有节操了。” 他直接拨通号码,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了。 “降谷先生,请您吩咐。”风见裕也的声音恭敬谨慎。 降谷零也没时间计较他的称呼了,雷厉风行地吩咐道:“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身边出现的那个孩子录入档案,做好保密工作。将二位警官需要的收养证明尽快办理下来。” “是,降谷先生。” “在档案上将那孩子的基因锁定,伪造新的基因记录,如果有人私自鉴定或调查,公安可直接抓捕。” “是。” “你亲自去找松田警官,将他身上的炸药原料没收了,再让萩原警官平日做好监督工作。” “啊?”风见裕也傻眼,炸药原料? 松田警官不是排爆警察吗,身上怎么会带着炸药原料? 这带也该是拆带工具,炸弹模型之类的吧? 风见裕也一头雾水地应道:“我一会儿立刻出发。不过降谷先生,我好像听到您那边有……嘟嘟嘟。” 风见裕也:“……” 他又是无奈又是担心的盯着手机,上司那边的医疗器械运转的声音他绝对没有听错。 这是还在医院吧? 真是太让人担心了。 但他现在也毫无办法,只能默默祈祷老天保佑了。 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挂断电话后松了口气,差点就被风见唠叨了。 他删掉通话记录,将手机放回桌上。 细看之下,跟之前的位置分毫不差。 紧接着他又拿起旁边的组织联络手机,打开按了按后,他盯着屏幕莫名笑了一声。 还以为FBI真忍住了呢,没想到重点在组织联络手机上。 可惜了,这手机里除了联系人外,没有任何东西。 他打开后台邮箱,快速发出一封邮件。 [乌丸先生,刚才上一代Bourbon已被安室透杀死,您现在该破例将Bourbon的称号给安室透了。 ——Camus]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正在修养身体的BOSS打开手机一看:“!?” 波本死了? 那可是我预订的天神遗珠啊…… 等等,署名是卡慕。 年纪大了,还被官方追得脑子有些乱的BOSS眼冒金星的盯着邮件,吃力地翻译它的意思。 这是说—— 安室透杀了安室透,然后我把安室透的代号再给安室透?? BOSS默默放下手机,伸出枯瘦的手按住氧气面罩,大口大口吸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BOSS这才想起来,某人去美国前就告诉过他,会给波本换个身份,让他和知情的高层配合。 虽然完全不懂得当代年轻人仿佛有大病一样的思维方式,但BOSS也没有耽搁,立刻回复。 [老夫会将消息通知给琴酒,并同步给情报组。] 这是他之前答应好的事情,BOSS也不会出尔反尔。 况且,现在发邮件的可是侦探! 万一侦探不开心了,他的疗养院就保不住了。 只剩下一口气的他已经造作不起了。 美国,纽约,医院病房里。 降谷零收到BOSS的回信后,先给宫野明美回了个电话报平安,给拉菲发了任务。 [Bourbon已被安室透杀死,那位先生亲自将Bourbon代号授予安室透,将这条情报尽快通过隐秘的方式传来。 ——Tennessee] 拉菲只知道他田纳西的代号,这个任务交给他正合适。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5章 零:hiro一定会为我骄傲 拉菲知道自家先生的代号是田纳西,本名叫安室透,身份特别高,权限也不低。 毕竟先生能随心所欲将代号干部发配到西伯利亚种土豆。 但盯着这封邮件,他依旧激动又震撼,可谓是大开眼界了。 先生他有第二个代号了。 是波本啊。 拉菲咧了咧嘴,替先生高兴了好一会儿。 他就知道以一代波本那张扬又神经的作风,很快就有人看不惯的。 只是没想到动手的会是自家先生。 先生真是太强大了。 据他所知,这还是组织第一个一人双代号的特例。 他先回复了先生的邮件。 [收到,先生。属下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Lafite] 然后他用手机写了三千字的夸夸小作文发了过去,赞扬自家先生实力强大,智计绝顶。 拉菲一边做寿司一边思考,将任务交给谁去做。 他记得手底下好像有个新投靠过来的小伙子,能力挺不错的,就是一惊一乍的像曾经被惊吓过度的小动物,叫什么西萨。 好,就他了。 这种人最适合传谣了。 拉菲将寿司放好,拿起手机将任务安排给了西萨。 等做完这些后,他才想起来一代波本的毒唯——诺布溪。 拉菲有些头疼,这个家伙可不好搞啊。 下班后去找他谈谈吧。 还不知道诺布溪其实知道波本的名字是安室透的拉菲,打定主意后,又笑眯眯地给客人捏寿司了。 纽约医院的病房里。 降谷零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突然瞅了眼时间和快要滴完的输液,立刻将所有痕迹清除掉,把手机放回去,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他盖好被子,戴好氧气面罩,弯弯眼眸笑得可开心了。 等日本那边消息传开后,hiro很快就能知道他反杀了波本。 进组织不到两个月他就成了代号干部,倍受老板青睐,hiro可以放心些了。 而且,他这么能干,hiro一定会为他骄傲的。 降谷零开心之余,又开始发愁起来。 他这么能干,Hiro该不会又跟漫画里的一样,认为他一个人也可以好好活下去,就放心的扔掉他吧? 陷入弃猫效应的降谷零注视着心电图的波动陷入沉思,该怎么让hiro知道他哪怕成了代号成员也过得不好,非常非常需要幼驯染的陪伴和保护呢。 他身体差,还只是个柔弱的情报人员,hiro可是能扛着沉重的大狙在屋顶跑酷的男人啊。 让hiro保护他天经地义! 降谷零若有所思,记得给马甲安排身份时,他顺手给自己挂上了个组织实验体的身份? 好,就这个了。 而且他又没说谎,老乌鸦将他扔进实验室干的事情,他说自己是实验体哪里错了。 这分明就是事实。 他到时候只要稍微夸大点,把自己说的惨一点,让hiro小小心疼下就好。 说干就干。 降谷零又看了眼时间,距离下次查房还有四分钟,够了。 他又给拉菲发了条消息。 [悄悄把安室透实验体的身份传给情报组,随便怎么编造,稍微悲惨点就行。 ——Tennessee] [我明白了,先生,请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Lafite] 降谷零放下手机,心虚地闭上眼睛,hiro,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吧。 我只是不想失去亲友而已。 等未来大家平安,我站在你面前时,还想问一句:有活下去的动力了吗? 身体还虚弱的降谷零目光落在系统光屏的提示上。 [已自动将您的身体状况以合理的方式融入世界观。] 所以他被世界线反噬的锅甩哪儿了啊,医院检查到他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恶的FBI居然半点情报都不透露! 金发青年闭上眼睛,不过两分钟,FBI伪装的护士过来查房,顺便替换了药水。 完后在病床边检查了下各种检测身体状况的医疗器械,确定他生命指征平稳,才安静地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病床上的青年忽然睁开眼睛。 那只漂亮蝴蝶有点像—— “朱蒂.斯泰琳。” 他重新合眼,漫长的八小时过去后,天已经黑了。 “醒了。” 守在床边的男人察觉到他呼吸的改变,眼帘低垂,姿态慵懒又随性地端起保温盒里的粥,声音低沉有磁性地说:“吃点东西吧,你的身体需要补充能量。” 一天一夜没吃,这可不行。 降谷零像只探头探脑地黑猫,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打量了他一眼。 好棒,是人类啊。 他愉快地抗议:“我不要喝没味道的粥。” 赤井秀一还沉浸在青年刚才的眼神里。 那眼神轻飘飘的,仿佛在看虚幻的泡沫,又带着沉重的喜悦,比之前醒来清明多了。 之前刚醒来时,青年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说话都有气无力,随意瞥来的眼神却仿佛见到了人生最恐怖最不能接受的场景。 所以他才任由安室君再睡过去,安室君那会儿的状态太异常了,他无法判断这种异常是因为什么引起的。 在医生没有明确给出解决办法前,他只能任由安室君自行恢复,或持续稳定在这个状态。 此时面对他明显嫌弃的表情,赤井秀一抬眸微笑,有种成年男性游刃有余的优雅风度:“这是瘦肉粥,有味道的。也是附近口碑最好的一家,我算着你醒来的时间才买的,这会儿温热,刚好可以入口。” 金发侦探可怜巴巴地盯着他,拖长了音调任性要求:“不要,我要吃甜甜的粗点心。糖糕也可以,我很好养。” 赤井秀一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脸上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还惦记着吃,看来情况比他想象中的好。 他无法忘记在推开房门时青年一口血吐出来,染红了桌子和衣服,然后紧闭着眼睛轻飘飘倒下的身影。 将人送往医院的一路上,安室透捂住胸口,浑身颤抖了起来。像是沉浸在巨大的悲怆中,又像是疼的厉害。 那种从灵魂里蔓延出来的绝望太浓烈了,连周身的空气都被感染,一寸寸沉重到让人难以呼吸。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赤井:医生说你只能吃流食 赤井秀一神色凝重地一路飙车到医院,紧急联系了FBI打通绿色通道将安室君给送进急诊室。 这人一抢救就是三个小时,中间还有一次心脏骤停,他守在空荡荡的急诊室外,不知为什么,突然替安室君难受起来。 他不知道安室君有没有朋友亲人,可在这异国他乡肯定是没有的。 一旦死去,就无法见到亲近的人最后一面。 好在他挺过来了。 但主治医生提过,安室君的状态极差。 他的身体似乎被不明成分的药物从内部摧毁,一直在衰败崩坏,又有一部分不明力量在修复他的身体,双方达成平衡,这才能活蹦乱跳的,他的身上有很多被实验过的痕迹。 医生委婉的提起过,这对寿命有很大的影响,后遗症也很严重。 这次是因药物反噬才会吐血昏迷,如果不能找到与药物对抗的力量成分,恐怕病人就危险了。 不使用药物,他的身体会一直衰败下去。继续使用药物,也是饮鸩止渴,一直在缩短身体的寿命。 竟是让人进退不得了。 赤井秀一极具野性的眸子凝视着金发青年,青年眉眼间没有痛苦和脆弱,只有一如既往的孩子气和与世界格格不入的非人感。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吗? 安室君这么聪明,肯定是知道的。 人身体里对立的两种状态,无时无刻都在痛苦。 这是组织控制他的手段吧。 事情既已成为定局,就说明安室君无法干涉现状。 他受困于组织、无法逃脱、备受折磨。 但这些经历似乎并未在青年的心灵上留下痕迹。 他的智慧依旧耀眼夺目。 可他对人类的看法,似乎出了问题。 那无法掩盖的非人感,是组织造成的吧? 赤井秀一掩去深思,挽起衣袖,露出线条流畅又紧实有力的小臂,无比自然地拿勺子舀着粥就打算喂给他。 挑起的眉眼里是冷淡和不羁互相交织的成熟魅力,他半无奈半强制地说:“医生交代了,你现在只能吃流食。” 侦探:晴天霹雳! 他不过是被系统拉去同甘共苦,被世界、或者说是被剧情意识针对了一下,醒来就不能吃好吃的了? 降谷零拔掉氧气罩,沙哑着嗓音委屈巴巴地喊:“我想吃麻薯、毛豆生奶油大福,草莓蛋挞……” 铁石心肠的FBI不为所动。 降谷零倔强地盯着赤井秀一:“诸星君,我想吃。” 赤井秀一面无表情,险些维持不住自己成熟大人的姿态。他发现对于熊孩子不能惯着。 他好言相劝:“医生说了,你不能吃。” 侦探可怜兮兮:“我想吃。” “不可以。”赤井秀一的手稳稳端着粥,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拒绝。 “我就想吃。” “NO!” “我想……” “NO!” 降谷零:!! 可恶的FBI! 他气呼呼地将自己塞进被窝里,挡住了FBI的视线。 不一会儿,就因身体虚弱再次睡着了。 赤井秀一耐心地等待了片刻,听到被子下有节奏的呼吸,才放轻了动作掀开被子,将金发青年的头露了出来。 看到这人脸颊上被捂出来的红晕,赤井秀一心想,还是这副充满生机的模样顺眼些。 他心性高洁,带着不染世俗的稚嫩。 他本该无忧无虑,肆无忌惮。 赤井秀一神色冷静,悄无声息地走出病房,来到安静的换药房,这里空无一人,十分安全。 他让朱蒂将安室君的血液样本和检查报告发回FBI,让FBI找研究员尝试研究解决办法。 如果能处理掉安室君的身体隐患,FBI再运作一下,给他一个污点证人和协助者的身份,里应外合将他的亲人救出,大概率能将安室君争取过来,成为刺向组织的一把利刃。 尽管赤井秀一有一部分原因是无法忍受无辜人在自己眼前受到伤害,但他生性理智,就大局观来讲,完全不影响他利用降谷零来谋取利益和情报。 毕竟,站在组织对立面的安室君,比隐姓埋名等待组织覆灭再冒头的安室透更具有价值。 赤井秀一靠在窗边,望向外景的绿眸微眯,语气不含半点私人情绪的向对手机那头说:“他的血液里有组织药剂的成分,试着研究出组织实验室攻克的方向。以此为线索,调查从事相关研究的科研人员和药物采购、专利申请,我们总会抓到组织的尾巴。” “好的,赤井探员,您提交的报告我们会重视的。” 挂了电话,赤井秀一沉默地坐在旁边的转椅上,眼里思绪流淌。 以目前的进度来看,他与安室君算是过命的交情吧? 如果让安室君介绍一份工作,不知能不能成功进入组织。 回想起安室君那仿佛神明一样能看透一切的智慧,赤井秀一隐隐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已经暴露在他眼前。 只要安室君没有揭穿他,他就可以大着胆子顺着计划走下去。 而且,安室君手握他的把柄,未尝不会将他当成自己人。 在组织里,他还能靠着安室君这层关系更进一步。 值得冒险了。 赤井秀一在脑中罗列起计划,并果断地制定行动方案和补救措施。 还在睡眠中的降谷零打了个寒颤,翻了个身继续睡,并不清楚FBI又想搞什么骚操作。 某处小巷子里。 吉普森拿出消毒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术刀,在他周围躺着横七竖八地尸体,俱都看不出人样来。 他的脚踩在被切掉五指的断掌上,朝面目狰狞的尸体叹息:“早晚都得说,早说也就不用受罪了,何必呢。” 他晃了晃干净的手术刀,朝刚赶过来的后勤道:“打扫干净,尸体扔到大西洋喂鱼。” “是。” 吉普森没有关注后勤的行为,他迎着夜风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拿起手机将情报发了出去。 [大人,您需要的情报我已查明。他们背后的人是辛德勒家族的人,有人无意间看到您与克丽丝·温亚德见面,那位是大明星的粉丝,因嫉妒您便在暗网挂了悬赏任务,杀手是纽约当地极道组织雪茄。静待您的命令! ——Gibson]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7章 恋爱脑,真可怕 吉普森的消息发送成功后,清理了小巷里留下的自己的痕迹,这才朝一直疯狂给他发骚扰信息的诺布溪回信。 [我是Tennessee大人和Bourbon的狗: 安静些,你再吵到我,我就去暗杀安室透。听说Tennessee大人带着他的金丝雀来了纽约,为了保证大人不被金丝雀影响,我杀了他再去找大人领罚也无所谓,能得到大人的关注,哪怕是惩罚我也很高兴啊~] 一直疯狂震动的手机陡然安静起来。 吉普森眼里划过一丝兴味,难道这家伙真对安室透起了心思? 他这几天为了多了解些宫野先生的情报,一直泡在总部论坛里。 刷组织论坛时,不止一次看过诺布溪对波本大人疯狂吹彩虹屁,更见识到诺布溪在论坛实名与人对战。 对战方是对金丝雀不敬或存在亵渎的成员们。 诺布溪一人就战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后来还有人匿名发帖,抱怨诺布溪是金丝雀身边的狼犬,试图咬死每一个接近金丝雀的人。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线下单杀嘴臭成员。 吉普森脚步一顿,靠在一旁的路灯柱上不走了。 他沉思起来,以诺布溪将波本大人视为信仰的态度,对安室透这么上心不符合逻辑啊。 按常理来讲,为避免被波本大人误会,他避嫌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凑上去? 除非安室透另有身份,并非是传言中的金丝雀。 结合诺布溪的态度和大人的两个身份,吉普森眼神一闪,嘴角缓缓绽开一个大大的、仿佛鬣狗看见腐肉般的怪诞弧度。 啊,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 安室透就是波本大人和田纳西大人的另一个身份。 他兴奋地握住口袋的手术刀,被锋锐的刀刃划破了手掌也毫不在乎。 第三个人格,金丝雀安室透啊。 吉普森抬起手掌舔了舔血,脸上满是神经质的笑。为了克制大脑皮层涌上来的兴奋,他一遍遍舔着后槽牙,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声轻喃:“您真是给了我好大一惊喜,宫野先生……” 此时的他眼神就像一把手术刀,一点一点的剖开眼前的黑暗,猎奇又悚然,狂热又崇拜。 东京,正在吃午饭的诺布溪脸色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被吉普森那个鬣狗抓到把柄了。 他愧疚不已,都怪他行事不谨慎,露出了破绽。 他当然知道安室先生的代号是波本。 只要对先生足够上心,再黏着先生寸步不离,以及先生并未在他面前隐藏能调动超过代号成员的力量,就能发现异常。 并且,琴酒和朗姆的态度不对,一个过于平等,一个谨慎到忌惮。 这不是对待金丝雀应有的态度,哪怕先生在他心里是完美无敌的,也不能否认组织里代号成员为尊的规则。 没有代号的先生,凭什么能得到琴酒和朗姆的特殊关照? 而他每次夸安室先生时,伏特加的表情很耐人寻味,还从没给他强调保持代号成员的威严。 前些天,他拐着刚从审讯室出来的伏特加去喝酒,拐弯抹角地打探伏特加态度异常的原因。 双方坐在组织的酒吧里,狂喝了几瓶高度数酒水后,他听伏特加嚎了半个小时自己的委屈,开始疯狂吹琴酒的彩虹屁。 被迫受到污染的诺布溪:“!!” 妈的,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真心认为琴酒面冷心热寡言少语、细心宽容体贴人。 你这滤镜八百米厚吧? 瞎了吧?? “大哥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伏特加醉醺醺地说,“他是最好的老大!” 悄悄竖起耳朵偷听的组织成员们:“……?” 就,你说的跟我们知道的是同一个琴酒吗? 那个冷酷无情清道夫,嗜血残忍top killer? 砰! 酒杯被诺布溪重重砸在酒桌上,诺布溪没忍住反驳道:“世界上最好的明明是安室先生。他温柔可靠,认真负责任,聪明睿智,让人充满了安全感。更重要的是他心地柔软,哪怕经历很多黑暗,眼里依旧有光。他就像没人能抓住的风一样自由不羁,又像山茶花一样纯净柔软……” 吃瓜群众:啊这…… 恋爱脑,真可怕! “明明琴酒大哥才是纯净柔软的那个,他很念旧,打火机和座驾一直都只用一个牌子,哪怕停产了也要想办法弄到。呜呜呜,大哥怎么那么好,该死的田纳西,这次竟然害得大哥受伤,让我也走了一趟刑讯室。” 伏特加抹眼泪:“等大哥好起来了,一定要带我去纽约打死田纳西!” 众人一言难尽,琴酒的念旧是从不记死人的名字?还是绑架了厂家只给他一人生产打火机? 而且,你这次进刑讯室分明是琴酒怀疑你,才送你进去的啊。 组织的大家都知道你憨得紧,基本没人怀疑你啊。 “安室先生更念旧,还特别温柔。只是一面之缘,话都没说过一句都能记住,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还很随和的问候大家,跟谁都能说上话,亲切极了。” 众人:…… 那是因为安室透是波本的金丝雀,他肯定在不动声色间替波本收集情报啊。 一个小时后,二人还在争论谁的大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吃瓜群众们吃不下去了,酒也喝不下去了。 就尼玛离谱,这两个舔狗的滤镜是焊在眼睛上揭不下来了是吧? 走了走了,要吐了啊。 这地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附近的人走得差不多后,诺布溪在伏特加吹完琴酒后,话锋一转,突兀地说:“安室先生才是最棒的,我愿意把自己做完的任务移交给安室先生,帮助安室先生得到代号。” “哈,那家伙早就有代号了,不就是波本……” 伏特加正说着,猛地收声,脑袋朝下一栽,砸在桌子上睡着了。 诺布溪却一个激灵彻底从微醺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哪怕伏特加说的含糊,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安室先生,就是波本大人。 诺布溪呆呆坐在高凳上,满脑子都是先生=波本。 原来,我之前的猜测没错,先生真的不简单。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8章 苦艾酒,不愧是大明星啊 其他组织成员都离开后,酒吧里再没有了嘈杂声,唯有单调的钢琴曲在循环播放着。 直到被整惨了的科恩循着踪迹找上门来,诺布溪才醒过神,像个游魂一样飘出了酒吧,把找茬的科恩都吓了一跳。 科恩: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被你整的天天受伤。可我过来还没找你算账呢,你魂儿就丢了? 碰瓷还是讹人? 完全无视科恩存在的诺布溪人是飘出了酒吧,魂儿却想着漂洋过海找先生去。 他眼里满是敬佩,像是突然发现自己信仰的神明有更为强大不可捉摸的一面。 他激动不已,高兴地要跳起来。 不愧是先生,不愧是我人生的导师和指路的明灯。 您如此强大,哪怕是为了您的认可,我也要更加努力才是。 他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连夜接了三个任务,将拉菲发来的约见短信忘了个干净不说,还在心里疯狂嘲讽拉菲。 他得意的翘着嘴角,连安室先生的代号也不知道,你果然很拉啊拉菲。 可以说是半点友情都不顾了。 默默守着‘安室先生等于田纳西大人和二代波本大人’这个秘密的拉菲,夜里找上门来却扑了个空。 拉菲站在空荡荡的安全屋外,被冷风糊了一脸,他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 不是约好了晚上见面吗? 人呢? 我还要跟你聊聊你的偶像换代了啊,是被你一心敬仰的先生取而代之了啊。 但—— 黑洞洞的安全屋给了他最大的嘲笑。 拉菲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一直以为诺布溪不知道安室先生有代号的拉菲在心里疯狂嘲讽诺布溪废物。 互嘲的二人可以说很默契了,不愧是同一个训练场出来的。 诺布溪做任务中途还不忘在论坛上为安室先生的两个马甲发声,不匿名和硬刚的态度过于高调和嚣张,引起了远在纽约的论坛新手吉普森的注意。 于是,二人就这么杠上了。 回忆完毕,诺布溪神色严肃地编辑请罪邮件。 [安室先生,非常抱歉,我意外从喝醉酒的VODKA那里得知了您的代号,Bourbon。我会保守秘密,并警告泄露情报的VODKA。但是,由于我的不谨慎导致Gibson似乎从我的态度中确定了什么,请您务必小心,等待您的处罚。 ——Knob Creek] 诺布溪将每一个措辞都检查了好几遍后,才眼神沉重地发送了出去。 他气场严肃凛然,仿佛在处理极为难缠的任务。 无人知道诺布溪内心丧气极了。 我的表现肯定让先生失望了,明明一直都拼尽全力想要得到先生的认可啊。 诺布溪咬牙切齿,吉普森,你给我等着! 吉普森并不知道诺布溪将他记恨上了,即便知道了,他也不畏惧,说不得还兴奋起来,好在先生面前表现下究竟谁才是最值得信任的那个。 吉普森发邮件将诺布溪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后,一时也懒得走了,就靠在路灯柱上刷起了接取任务的内网,想查查分部这边近期的任务。 毕竟研究所不让他干了,他总得干活啊。 听说组织的琴酒最讨厌废物和白吃饭的。 他可不想转角遇到某人的伯莱塔啊。 可巧了不是,当他刚进入内网时,便见到有好几个人同时领取了一个任务。 他定睛一看,是贝尔摩德一日前发布的任务。 任务详情:Bourbon的情人安室透和Tennessee联手杀死了Bourbon,并继承了对方的代号,现在Bourbon基础情报进行更新,请各位自行查询。二代Bourbon失踪,纽约分部情报组和行动组空闲的代号成员可接取任务,第一时间将人找回来。 附件照片:安室透商场给小朋友发气球.jpg 吉普森:! 贝尔摩德不愧是大明星,剧本看多演多了,瞧瞧这任务发的多有水平啊,任务里出现的三个代号全都是一个人,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还是组织本部会玩儿,先生的几个身份都要玩儿出花儿了。 但他心知肚明,先生这几个身份是禁忌,不可以宣之于口。 吉普森欣赏了一会儿先生‘金丝雀人格’的图片后,顺手将任务也接了过来。 他很清楚,没有先生的允许,苦艾酒不可能会发出这么一个荒唐又滑稽的任务。 既然是先生的意思,那他也可以加入进去与‘金丝雀’躲猫猫啊。 一想到可以跟先生玩儿游戏,吉普森克制不住地热血上涌,兴奋地咬紧了口腔内壁的软肉。 等心情平复下来,他才关闭内网,溜进雇佣兵和杀手们常去的暗网里。 暗网每时每刻都有交易发生,情报交易、暗杀悬赏、上市集团狙击、研究成果交易等等。 吉普森皱眉,先生如今正在纽约建立一个游乐场,可不能让人破坏了先生的兴致。 他打开联系人页面,想找犯罪教授帮忙出个主意,谁知对方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想必教授又去哪儿找乐子了吧。 没找到人,吉普森只能自己来。 他当即将纽约境内能排得上号的极道组织里的线人都敲了一遍,询问近期的任务,好排除掉能给先生带来麻烦的组织。 很快,他从各个线人的回应中锁定了纽约臭名昭着的极道组织,cigar(雪茄)。 正是找先生麻烦的那个组织。 线人的情报很快发了过来。 [大人,雪茄组织下午已经出动。他们与组织有间隙,不知道怎么得到了Tennessee大人心爱的人的消息和照片,已经去抓人了。] 至于抓人干什么,当然是威胁代号成员来达到震慑组织的目的,想让组织在他们的地盘不要嚣张。 吉普森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雪茄下午就已经出动,恐怕早已踩好点儿了,这会儿怕已经到地方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手机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吉普森没有耽搁下去,立刻朝贝尔摩德报备。 贝尔摩德看热闹不嫌事大,将降谷零的定位分享给吉普森后,就暗暗关注着这场交锋。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9章 降谷零:哦豁,我翻车了? 贝尔摩德晃着红酒靠在酒店窗户边,透过夜色,目光落在不远处医院闪亮的灯牌上,笑容里满是恶趣味。 啊呀,波本若是翻车了,表情一定很好看。 想到波本最近正抓着FBI玩游戏,贝尔摩德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光,转身走到化妆间开始易容。 这么好的乐子,她一定要插一脚的。 此时,吉普森正带着分部行动组气势汹汹地朝降谷零的方向而来。 医院里,降谷零所在的第五层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静悄悄的,有淡淡的血腥味丝丝缕缕飘入病房,偶尔还有一两声并不清晰的闷哼。 还在睡梦中的降谷零皱了皱眉头,似乎察觉到危险,挣扎着想要醒过来。 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过来,先是检查了下他的状态,又从医疗推车里拿出针筒,给他胳膊注射了一剂针剂。 降谷零不太安稳的神色很快就变得平和,又呼呼睡了过去。 医生等了半分钟后,轻轻拍了下手。四位身穿医疗防护服的男人推着手术床走进来,将降谷零抬放上去,又拉好被子盖好,这才训练有素地退走。 他们刚离开不久,外面响起护士惊恐的尖叫声。 同时,在安全屋休息的赤井秀一手机响了起来。 他睁开双眼,幽绿的眼里锋芒一闪而逝。抬手接通电话,卡迈尔的声音传了过来。 “赤井先生,出事了。监视医院的三位同事,一位死亡,二位重伤。病房里的那位也被人劫走了!” 赤井秀一一个翻身跳下床,拽起外套就朝外走去,神情不显急躁,绿瞳里却淬满划破黑暗的斧光。浑身气势紧绷,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立刻调查医院与附近道路交通的监控,检查各个安全通道的线索和痕迹,封锁主干道路,设置路障检查过往车辆……” 理性至上的男人冷静地将任务一条条安排下去,开车飞快朝医院赶去。 在他赶到医院前,已经来到住院部外的吉普森脚步停住,微微扬起手。他身后,十数位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齐齐停下脚步。 吉普森指了指不远处的保安亭,语气冷漠道:“去查查。” 一位黑西装离队,飞快跑到保安亭查看了下,第一时间回来复命。 “大人,人昏迷了。” 吉普森脸色阴沉如水,来晚了。 “走。” 确定了结果,他半点都不拖延,干脆利落地带人朝某个方向极速赶去。 刚赶到的赤井秀一正巧看到好几辆黑色轿车离开的尾巴,他动作一滞,绿眸锐利地眯了眯。 直觉告诉他,这群人身份有问题。 他心下一沉,将方向盘打了个转,悄悄跟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吉普森看了眼线人发来的定位,目光落在远处最高的酒店大楼上。 雪茄组织将先生带到酒店去干什么? 他疑惑不已,却心生不妙,只冷着脸气势沉沉地吩咐:“甩掉跟踪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雅格酒店。” “是,大人。” 开车的司机木讷地应道,正是之前检查保安亭的男人。 男人注视着前方道路,粗糙的手按在方向盘上,眼角的余光看向一直拿手机联络线人的吉普森,那双本该冷酷麻木的眼睛却泛起淡淡的湖绿色,流转间风情万种,油然而生出一种乐子人的架势。 雅格酒店里,此时距离降谷零被抓已经有两个小时。 天蒙蒙亮时,药效过去,降谷零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睛,险些被金闪闪的光闪瞎了眼。 这是与医院截然不同的装潢,金色中庭天花板上装饰着复古吊灯,挥洒着柔和的光辉。 闪亮的大理石墙壁前是古董木制货架,上面摆放着上百年的东西,书架旁是红色天鹅绒包裹的椅子,看起来格外舒适有格调。 就是这个躺在床上的姿势有点眼熟哦。 阿夸维特,是不是你干得好事?! 降谷零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之前在同期面前的社死,脸骤然黑了下来。 好悬迫不及待钻入眼底的备注还给了阿夸维特清白。 [别看我其貌不扬,总统还夸过我好颜色!] 降谷零默默将视线从翠绿的窗帘上挪开,草率了,加拿大卧底哪儿来的心眼儿找这个好的地方。 这可是总统曾经下榻过的地方啊。 其次排除赤井秀一,以他的工资水准,肯定消费不起总统套间。 不是他,又是谁这么无聊干得? 他皱了皱眉,不经意瞥见身下的被褥,纯白无瑕,干净极了。 降谷零神色古怪一瞬,紫灰色眼眸带着惺忪睡意,给人一种柔软无害的错觉。 突然,有人推开房门朝床边走过来。 降谷零立刻闭上眼睛,调整了下心跳与呼吸,将昏睡中的人的状态演得惟妙惟肖。 随即,他察觉到来人的眼神肆无忌惮落在他的身上。 垂涎、恶心。 降谷零心下恼火,又强行忍住了,先搞清楚敌人的情况再说! 雪茄组织副首领惊叹的目光落在床上,一片洁白中,安睡其中的青年眉宇间一片平和,带着一丝稚嫩的孩子气,又萦绕着无害的纯白。 他就像误入人间那无忧无虑的金发天使,带着纯真快乐的笑容,捧着玫瑰与小狐狸玩闹,不知人间险恶。 圣洁、光明、灿烂,让人一见便心生施虐欲和亵渎欲。 这就是田纳西威士忌捧在掌心的小情人吗? 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降谷零:这视线越来越过火了。 忍不下去了。 他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男人毫不掩饰的眼神,真令人作呕。 他警惕起来,下意识想起身,却发现双手都被手铐铐在床头。 降谷零:!! 卸下侦探卡,反手就将操心师卡牌装上。 “这位先生,我们之间是否有误会?”操心师像是受惊的小猫咪,神色怯怯地看着床边站着的男人说,连声音都柔软无害。 男人身穿蓝色西装,梳着大背头,嘴里叼着一根剪好的雪茄,气势强大,像是久居上位,身上属于里世界的黑暗气息格外明显。 他满是兴味地盯着降谷零:“我们可没有误会啊,田纳西威士忌的小金丝雀。”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田纳西 雪茄副首领的话使得降谷零脸色微变,那种带着社死和羞耻的情绪让他嘴角隐秘地抽搐了下,差点掩面逃离地球。 谢谢,脚趾已经抠出了一套总统套房了。 他红着耳根,恼火地解释说:“我不是,你不要造谣。” 男人吸了一口雪茄,俯身凑近降谷零,朝着他吐出一口烟雾,暧昧地说:“你口是心非的样子还真可爱。” 降谷零被呛了一口,别过头咳嗽起来。 淦,好想打爆他的狗头! 他不安地挣扎着,手腕却被手铐死死锁住。冰冷的金属划破了他的手腕,有血液顺着手铐流下。 在发现男人的眼神更加灼热,满满的恶意毫不掩饰时,降谷零颤抖着停下了动作。 他唇瓣惨白的咳嗽了几声,抬眸仰视着男人,双眼含着生理泪水,雾蒙蒙一片,恹恹的像极了被暴风雨打湿的玫瑰,可怜又可爱。 他睫毛微颤,忐忑不安中又透着努力为自己寻求生机的坚毅:“田纳西得罪了您,您去找他的麻烦,我可以提供他的情报。” 男人伸手想揉他金发,却见小金丝雀嫌恶地别过头躲开。 他冷笑一声,伸长胳膊将人头发揉成了鸡窝。 见小金丝雀羞愤的模样,男人语调愉悦地说:“你愿意背叛他?” 降谷零连忙点头,神色惊惶不定,语气自然流畅,听不出半点异常地说:“是,我愿意背叛他,您别伤害我,冤有头债有主,您去找田纳西!” 男人伸出食指从他的脖颈顺着病号服的扣子下滑,眼神满是贪婪地盯着降谷零难看的脸色,语含挑衅:“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被人精心饲养的金丝雀啊,不尝尝味道也太遗憾了。” 降谷零不可置信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哈?” 明明是阴谋权势的走向,为什么你就能天赋异禀地拐到有颜色的地方! 色欲熏心的副首领用力一拽,病号服的纽扣崩落砸到厚实地毯上,发出闷响声。 降谷零胸口一凉,衣服被暴力扯开,露出光滑一片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 他身体凉到透风,清白岌岌可危。 眼见男人还要动手,他眸色瞬间恍如深渊,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都让人不寒而栗。 他手腕微微一动,不紧不慢打了个响指,手铐齐齐脱落。 在副首领惊诧地眼神下,降谷零单手扭断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拿起床头的烟灰缸狠狠朝他脑袋砸去。 副首领脸色一白急急退后,被降谷零屈膝撞上了床。紧接着烟灰缸砸在了他的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鲜血顺着额头流在白色的床单中央,氤氲成一片深红。 “shit!” 副首领大骂一声。 降谷零难辨喜怒地笑了一声,按住他的双手,将他以同样的姿势铐在了床头,随即一拳头砸在他太阳穴,将人砸晕了过去。 房门外,保镖们似乎察觉到不对,敲门询问,一声比一声急。 降谷零将染血的病号服扯下来扔到床上,正巧糊在男人的脸上。 他光着上身,快速从衣架上拎起一套干净的黑色风衣披在身上。 同时脚尖一转,朝门口而来。 他脚步落地时像猫一样轻,特别是在柔软的地毯上,更是无声无息。黑风衣的长袖轻飘飘在身后晃动,让他像是要融入黑暗的幽灵一般。 ‘嘭’一声大响。 察觉到异常的保镖撞开了门。 降谷零理了理衣袖,恶劣轻快的嗓音含着漾起来的尾音在房内蔓延开:“哎呀,出现的刚刚好呢~” 他抬头望去,门口挤进来七位高壮大汉,笑容倏然凝固。 降谷零满脸嫌弃,这么五大三粗的,颜值完全比不上组织啊。 他打量着保镖们,目光凝了凝,像是看出了什么信息,痛苦地闭上双眼,艰难地吐字:“好想入水。” 我不干净了。 我竟然被男人公主抱到了酒店。 也只有入水才能换来一片干净,让他短暂遗忘这痛苦的事。 偏偏现在不行。 降谷零一时间心死如灰,死寂的目光凝视着保镖手里的枪。 这位枪法不知道准不准,能不能一颗子弹就送他去黄泉比良坂。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床上躺尸的副首领,冷笑一声,你完了! 降谷零神色阴郁下来,将茶几上的百合花瓶拿起来,抽出鲜艳欲滴的百合花扔到副首领的头上。 瞬间,纯洁的百合花被血液染红。 降谷零将花瓶用力一扔,砸在扑过来的保镖头上。 保镖一号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降谷零看都没看他,身形一闪,错身间将偷袭他的保镖二号胳膊卸掉,抢过他手里的枪,顺势砸在他脑壳上,又抓住他挡住保镖三号踹过来的腿。 他扔掉昏迷的人,拳头在保镖四号腿上一敲,那人踉跄了下朝降谷零倒来。被降谷零毫不客气的一手刀下去,来不及吭声便昏死过去。 降谷零漫不经心地踩在保镖的身上,语调浮夸地抱怨:“FBI居然在自家地盘上被偷家了,简直浪费纳税人的钱。” 赤井秀一,好没用啊(指指点点)。 他打了个哈欠,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空荡荡的手腕:“时间不早了,就让我看看十分钟内谁先赶到啦。” 他随手抓住左右两侧扑过来的五号六号,用力相撞,两个脑袋瓜子齐齐发出超大声的闷响,二人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降谷零后退半步,用枪抵在拿着水果刀刺来的七号保镖胸膛,毫不犹豫地按下。 ‘砰!’ 小声的枪响,子弹穿透保镖的胸膛,有血液飞溅出来。 降谷零恍然,原来是装了消音器啊。 他撇撇嘴,从失去意识的保镖手里拿过水果刀,干脆利落地扬手掷出去,速度之快、力度之强,让水果刀划破空气,深深插进地毯下的木地板里,恰到好处地挡在最后一位保镖脚前,差一点就要削掉保镖脚上的大拇指和中指。 保镖冷汗流了下来,动都不敢动,直到青年走来将他踹翻在地,一脚踩在他的胸膛。 “有点无聊哎,我们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吧。” 金发青年眼神冰冷,脸上扬起无辜的笑,拉长的语调像撒娇一样。 保镖瞬间惊恐。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章 金丝雀?不,是杀人鸟鹤鸵 被雪茄组织清场了的酒店里安静一片,唯有降谷零所在地房间里有声响传出。 他蹲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枪,看都没看地上脸色惨白的保镖,只是轻飘飘地问:“说吧,你们组织副首领为什么想要激怒田纳西?” 保镖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听命行——啊!” 一颗子弹‘砰’一声穿透了他的大腿。 保镖惨叫了起来,腿上瞬间血流如注。 降谷零吹了口枪口的硝烟,用轻飘飘的语气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啊!” 降谷零握着枪,神情似笑非笑,语气凉飕飕地警告:“想好了再说话哦,不然枪口下次对准的就不是腿了。” “我、我说。” 保镖恐惧的脸都变形了,额上豆大的汗珠砸落在地毯上,声音虚弱地说:“副首领与一家医药集团有过节,但田纳西的组织一直与医药集团交好,还暗中扶持集团。副首领十分恼怒,查到田纳西大人的情报后,想利用您设下陷阱,抓捕田纳西。” 保镖狠狠喘了口气,嗓音沙哑地说:“副首领想让田纳西说服贵组织放弃那家医药公司。” 降谷零幽深的目光落在形容狼狈的男人身上,起身轻飘飘跳下椅子,黑色的披风在身后飘动了下,又柔顺的贴在身上。 他走到保镖身前蹲下身,假惺惺伸手,精准地按在了保镖伤口上,听到男人疼地吸气,他嫌弃地在男人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嗓音恶劣道:“虽然你还瞒着我重要的情报,比如你们副首领肯定不是要抓田纳西,而是想将人杀死再嫁祸给医药公司。” “你们副首领在离间组织和医药集团,想要借此机会吞并医药集团,并得到组织的把柄。说实话,心很大,也很敢想,就是手段过于拙劣。” 降谷零算算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五分钟。 休闲时间足够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垂眸扫了眼半死不活的人,露出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微笑,缓缓地说:“你可以试着逃跑了。” 他视线在整个房间转了一圈后,目光在不远处的书架上一顿。当即踩着欢快的步伐来到书架前,精准无比地拿出那本《山羊之歌》。 他左手捧着书,右手将卸了子弹的枪扔出去,精准砸在悄悄朝门外爬去的保镖头上。 刚踉跄起身的保镖后脑勺一疼,栽倒在地上,恰好膝盖扎进去一块儿花瓶碎片,疼得他凄惨的哀嚎起来。 降谷零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保镖,紫灰色眼眸里及快速地掠过一道暗芒:“毅力不错,勇气可嘉。” 保镖冷汗涔涔地说:“不,我不敢跑了。” 降谷零神色沉寂地凝视着他,语气随意地问:“会日语吗?” 保镖:我该说会还是不会? 降谷零瞥了他一眼:“看来会啊。” 他嘀咕道:“这年头混黑还得会多国语言啊。” 保镖:不敢吭声。 降谷零将手里的书递给他,转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重新将自己像只大猫一样团吧团吧塞进椅子里,朝保镖抬了抬下颌。 “念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会儿对中原中也那位大诗人的诗歌特别感兴趣,嘴角总是控制不住地上扬。 保镖:…… 越凶残的人越有怪癖,前辈诚不欺我。 保镖趴在地上,努力无视自己流血的伤口,只希望在血流干前,这位金丝雀能饶他一命。 额,就是说,这么凶残的家伙是金丝雀? 这明明就是凶猛的杀人鸟鹤鸵啊。 大概是恐龙进化了吧。 保镖心中疯狂腹诽,身体老老实实趴着,盯着杀人鸟翻开的那页干巴巴念了起来。 “秋日浓灰的天空 亮如黑马的瞳孔 水竭凋落百合 啊 心化作空漠 ……” 降谷零抱着双膝阖上眼睛,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十分钟过去了,FBI和组织都没人到来。 降谷零:“……” 失算了,他们太拉了。 红黑双方就这感人的效率,也难怪七年后连个小学生都成了日本警方的救世主,黑暗组织的克星。 保镖眼神动了动,继续念了下去。 酒店五公里外,赤井秀一冷静地躲避着两侧堵过来的车子,顺手接通了电话。 “赤井先生,医院内的监控被破坏了。但我们查到两小时前,有一辆未登记的救护车进出过。经过勘测,可以确定绑匪是开着这辆救护车将人质绑走的。” “调动交通道路监控以后,已锁定救护车离开的方向是雅格酒店位置。” 赤井秀一看了眼远处最高的大楼,森然的绿眸满是冷意:“立刻派人前往雅格酒店进行突击检查,以有人携带危险物的理由进行。” “是,赤井先生。” 电话挂断,赤井秀一猛地打了下方向盘,擦着撞过来的汽车车尾躲开。 吉普森看了眼后面的闹剧,从口袋里掏出手术刀把玩着:“加速前往酒店。” “是,大人。”司机不动声色应道。 半个小时后,再次逃跑失败的保镖鼻青脸肿地跪坐在地上,继续念诗。 此时距离降谷零被绑走已有两个半小时,有整齐的脚步声在房外响起。 降谷零睁开眼睛盯着门口,紫灰色瞳孔仿佛越来越深,越来越黑,像吞噬一切的黑洞,没有一丝光亮,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 刚带人走到门口的吉普森察觉到降谷零周身阴郁漠然的气质,对上那双透彻冰冷的眼神,情绪激动起来。 是田纳西主人! 有熟悉的语言念着优美的诗歌。 “那被污浊了的悲伤 倦怠之时幻想死亡 被污浊了的悲伤中 痛楚连连渗心恐慌 ……” 吉普森站在门口,耐心等待这首诗歌念完,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停在降谷零身前两米处,俯身恭敬地说: “先生,我来晚了。” 降谷零打了个哈欠从椅子上跳下来,懒洋洋地斜睨了他一眼:“来得快啊。” 既然比FBI来得快,就不骂了。 他清爽明朗地说:“将这些人连带身后的组织都处理了,我不想再听到他们任何消息。”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章 盲猜是FBI 听到命令,吉普森雀跃地拔高了嗓音说:“是,我一定会完成主人的任务~” 降谷零瞳孔巨震。 这、这这是什么小狗狗黏糊的姿态啊。 他表情逐渐扭曲起来,连连后退几步,像只炸了毛的猫,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写满了抗拒。 吉普森脸上渐渐冒出一个问号,大人看上去好像很嫌弃他? 吉普森绝不承认是他的问题,当然也不可能是大人的问题。 所以—— 他杀气腾腾的视线落在躺了一地的人身上:“先生,实验室还缺一些材料。” 降谷零紫灰色眼眸古井无波地看了眼周围,当他收起浮夸的神色时,压抑、死寂的气质便毫无掩饰地散发出来,像冷眼观世的幽灵。 “随便你们。”他冷漠地说。 组织需要是实验体,要么这群人渣,要么是抓来的无辜人。 他能做到的只有庇护无辜人而已。 吉普森挥手,一群黑西装的后勤人员在武装的保护下谨慎走进来,手脚麻利地将这群人全部拖走,并伪装了现场,抹除了个人单打独斗的痕迹。 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空旷起来。 降谷零弯腰捡起地上的诗歌集,语调散漫地问:“你来得比我预计中的晚啊,迷路了?” 吉普森姿态尊敬地说:“路上碰到一个醉汉的拦路,稍微废了点时间。” 醉汉? 天亮之际,宿醉才醒还差不多,哪儿来的醉汉。 就盲猜一个FBI吧。 降谷零摩擦着下颌,若有所思。 他医院被绑走,赤井秀一定然已经得到消息了。 如果跟吉普森交锋的醉汉是赤井秀一,对方很快便能赶到。 而直觉告诉他,那人百分之九十九是赤井秀一。 虽然他因hiro的事迁怒FBI,又因对方偷渡日本公然执法恼火,才乐于看对方的笑话。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很强,敏锐力也十分罕见。 遗憾的是,现在可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降谷零脑中一转,立刻来到床边。 雪茄副首领已经被带走,床上的血迹格外触目惊心。 他斟酌了下,问:“氢氟酸有吗?” 吉普森第一时间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瓶递过去:“有。” 降谷零打开盖子,将氢氟酸倒在了床上的血液上。 当氢氟酸来到手铐边时,他停了下来。 不行,赤井秀一的目的就是找到他。 如果半点痕迹都不留下,那个男人可不会轻易放弃。 他深深看了眼手铐边上留下的自己的血液,将氢氟酸还给吉普森,勒令道:“立刻离开这里。” 他十分相信那个男人的能力,吉普森的属下拦不了多长时间,说不定这会儿已经乘电梯上来了。 吉普森没有多问,垂眸应道:“是,先生。” “先生,这是您的私人物品,我派人从医院带出来了。”他恭敬地垂首,双手捧着两个手机递到降谷零面前。 “做得好。”降谷零漫不经心地接过,随口夸赞了一句。 吉普森激动地面红耳赤。 不等他说话,降谷零拢着风衣率先踏出房门。 吉普森忙率领一群黑衣人紧随其后,一行人从另一个通道快速离开。 当他们的身影刚消失在这层楼上时,‘叮’一声响,有电梯到达这一层。 电梯门打开,穿着夹克的赤井秀一抿直唇角,神色冷静地走了出来。 赤井秀一甩掉那些黑衣人时,也已经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训练有素,神秘低调。 是那个像乌鸦一样的组织成员。 他们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田纳西的命令。 田纳西也在找安室君。 赤井秀一瞬间得出结论,他神色凝重晦涩地看向客房,两个半小时,什么都可能会发生。 他只能祈祷自己没有迟到。 他靠近时,第一眼便看到大开的房门,嗅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 赤井秀一神色紧绷,手握住枪,擦着墙边的死角灵巧地上前。 他放缓了呼吸,专心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安静,死寂,没有丁点儿声音。 赤井秀一没有贸然进去,他从口袋摸出一颗糖扔进屋里,身形一闪躲了起来。 片刻后,依旧没有半点声响。 赤井秀一绿眸锐利,神色严肃,他现在可以确定,这里空无一人。 田纳西的人已经抢先来过了吗? 安室君也被带走了? 赤井秀一握着枪疾步走进房内,入眼可见一片乱糟糟的。 花瓶的碎片,凌乱的血迹,以及昂贵的却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摆件。 有人在房内打斗过,状况十分激烈,看痕迹不少于五人。 应该是乌鸦组织与绑匪组织拼杀上了。 鉴于双方都是人渣,赤井秀一的视线没有停留超过一秒,便越过那些血迹一路来到了床边。 映入眼帘的,便是凌乱的沾满了血迹的白色床铺,那团血花仿佛一朵玫瑰在白雪中绽开。破碎染血的病号服颓败的躺在床脚,让人轻易间想象到扔掉它的人是如何的漫不经心和随意,仿佛那只是一个碍眼的垃圾。 枕头上蜷缩的金发孤单又凄凉,床两边打开着的渗着血的手铐令人心悸。 而狼藉的被褥足以显示出来激烈挣扎过的痕迹…… 这些都在明目张胆的宣誓着,有什么存在,彻底滑落深渊。 赤井秀一的目光直直落在了那一束被人恶趣味放进血泊中的白色百合花上,不忍地闭上眼。 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纯洁被玷污,洁白染上鲜红,光明被拖入黑暗。 赤井秀一的心像是坠上了大石头一样沉入谷底。 他来晚了。 “赤井先生。” 全副武装的FBI成员举枪冲进来时,看到站在床边的赤井秀一,佩服地说:“您的速度果然很快,周围已经检查过了,这层没有人。” “我知道了。”赤井秀一站在床边沉默了片刻,掠过那些明显被毁坏了的血液,小心翼翼将手铐上的血迹和发丝收集起来,交给身旁的队员。 他声音缓慢又有力,裹挟着难以动摇的坚定:“拿去医院检测下基因。” 他怀揣着不切实际的愿望,希望这并非是安室君留下的痕迹。 因为这里所能展露的东西,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全部意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不是刑讯现场吗 赤井秀一无法想象眉宇间尽是稚嫩的青年,在失去FBI保护的两个多小时里遭受了多大的屈辱和折磨。 想必,那是一段格外漫长的黑暗。 随后被田纳西救走,他又会遭遇到什么惩罚。 ——属于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玷污,田纳西绝不会轻易作罢。 嗅着空气里令人不愉的气味,赤井秀一面沉如水,转身就走。 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找到安室君的下落。 可从这一天起,他彻底失去了安室透的踪迹,连医院不慎留下的物品也遗失了。 仿佛那个人从未在世上存在过。 第二日,赤井秀一拿着一份检测报告,他提供的血迹和发丝与安室君在医院遗留下来的完全一致。 他眼神冷厉的将报告烧掉,周身气息冰冷刺人。 想办法潜入组织之前,先查清楚对安室君下手的是谁。 人渣就该去应该去的地方。 而当天夜里,降谷零已经坐在组织的车上,副驾驶的吉普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卷绷带递过来。 “先生,我帮您处理下伤口。” 降谷零看了眼两个手腕上的伤,毫不在意地说:“不用了,一会儿有人处理。” 他回忆起离开酒店时最后看的那一眼,有些疑惑地问:“吉普森,后勤重新布置房间里的现场,参照的是什么?” 还很单纯的降谷零并不知道前方是深渊,按捺不住好奇心地说:“只抹掉了个人打斗的痕迹,其它地方只是微调,这能达到什么作用?” 看起来跟没布置一样啊。 吉普森:“……”欲言又止。 想要回答大人的问题,又怕污了大人的耳朵,一度纠结的要死。 降谷零:“……?” 他脑袋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怎么了,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还是其中有什么隐秘是他不配知道的? 好在司机体察上意,替吉普森挽救了这尴尬的气氛,实实在在地说:“大人好眼力,酒店确实只是按照当时残留的痕迹进行了轻微调整,属下特意还留下了石楠花香水,好更符合事后的场景。” 降谷零缓缓眨了下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事后场景? 什么事……后??? 意识到什么事后的降谷零一个激灵,表情裂开,面色青红交加,我的清白! 他悲愤地喊:“吉普森,你们就是这样做事的?!” 后勤所谓的伪装现场,就是伪装成这样的?? 他简直不敢想象FBI看到现场并嗅到空气中那什么香水味时的反应。 啊啊啊,救命啊,他现在真恨不得一枪崩了吉普森,自己再去跳个哈德逊河冷静冷静,好缓解得知真相后的社死。 完了! 降谷零捂住发烫的脸,在心中哀嚎,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不应该是刑讯现场吗?啊!为什么会是事后现场! 降谷零双眼无神,人还在车上坐着,魂儿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就跟他之前被阿夸维特绑走了一样,计划总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朝让人羞愤交加的社死方向狂奔而去。 悲哀的是,他明明什么都没干! 最后的黑历史却落在了他身上。 “先生,是我做的不够好。”吉普森积极检讨,态度诚恳,“我下次一定会做的更完美无缺。” 降谷零无力地摆手,别,千万别再有下一次了。 再有下一次,他就让吉普森和诺布溪一起去入水! 等降谷零缓过这股尴尬劲儿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强行删除刚才的记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账还是要算的。 他看向司机,脸上是轻飘飘的带着恶意的笑:“克里斯小姐,感谢你这次出手替我扫尾,我一定会将你的人情铭记于心的。” 他不信这一出没有贝尔摩德的诱导。 这个恶作剧太过了。 吉普森猛地侧过头看向司机,瞳孔骤缩。 只见司机伸手撕开脸皮,魅惑的笑声传了出来,金色的长发光芒四射,她声线轻柔婉转,惑人心弦:“这可不能怨我哦,后勤是按照房间的痕迹来布置现场的,我留下香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降谷零冷哼一声,才不跟这女人纠缠黑历史。 他晃了晃手腕,理直气壮地说:“克丽丝小姐这会儿送我去实验室,实验室的医生应该不会放任我的伤不管吧。” “当然,你可是尊贵的干部呢,田纳西。”贝尔摩德顺了顺头发,状似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明明身为研究员吉普森都没有察觉到异常呢。 降谷零嘴角一弯:“It\''s a secret。” “好吧,秘密。”贝尔摩德嗔怪道,“你可真是一个坏孩子。” “即便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会很不绅士的叫你欧巴——桑啦。”降谷零拖长了音调,嗓音里像是含了蜜糖一样甜腻腻的。 被内涵了年龄的贝尔摩德就不那么高兴了,她眉心跳了跳,透过后视镜看到青年睁着紫灰色眼眸故作无辜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指挥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降谷零摸出组织联络手机开机,解锁了数道复杂的密码锁后,打开邮箱开始查看信息。 首先圈定BOSS和琴酒的信息全部删掉,然后开始查看属下的信息。 降谷零先看到了吉普森之前发的邮件,他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捉摸不透。 吉普森这么快就查到了辛德勒的影子,看来手底下的能人不少啊。 能为他所用的,才是有价值的。 降谷零当初选择来美国并非完全逃避幼驯染,最重要的是想要在泽田弘树出现前,给辛德拉找点麻烦。 一想到漫画里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就那么遗憾的死去,实在太让人心痛了。 那是一个真正的天才,是日本的瑰宝,不能有分毫损伤。 为此,他专门让甜品社调查了辛德勒家族的情报,精心挑选了一个嫉妒心爆棚的男人作为突破口,以身设局。 他利用那人疯狂迷恋贝尔摩德的弱点,故意约贝尔摩德在那人常吃饭的地方碰头,还故意露出些许的痕迹。 瞧瞧,这不就上钩了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4章 基因鉴定结果 作为黑衣组织的干部,他都被那人给绑架了。不管那人是自己动手还是让他人动手,都给了他足够的借口动辛德勒公司。 降谷零欣赏了下手腕上的伤口,哎呀,他可是受伤了呢,不报复回去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乌丸先生可没有理由阻拦和怀疑他。 而报复的过程中,消失那么一两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距离泽田弘树来美国还有三年,为了防止剧情闹幺蛾子,还得在这里布置些人手。 一直在美国的吉普森就很合适。 下一个是诺布溪的请罪信息。 降谷零看完后,脑中一转,很快便猜到了吉普森都知道了他哪些身份。 波本(宫野彻)、田纳西,以及金丝雀。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端坐着一动不动的吉普森,嗤笑一声,脑子倒是转的够快,也足够识时务,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他没有给诺布溪回复,而是看了眼拉菲的信息。 拉菲身在东京,依旧在一家寿司店兢兢业业的工作,现在他已经将寿司店买了下来。 降谷零随意看瞥眼寿司店的位置,眼皮跳了跳,那正是柯学元年后朗姆所看重的潜伏位置。 哈哈,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朗姆给自己属下打工的场面了。 拉菲的任务是他安排的,主要是盯着爆处组双子星。 从邮件上的报告来看,与安室光了解的并无误差,两个冤种同期确实带着孩子去母婴店了。若非松田阻拦,萩原甚至还想报个‘好爸爸’培训班。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萩原,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你积极给同期当爹的行为啊。 他迅速将剩下的邮件看完,挑了些必须处理的一一回复后,拿起私人手机进入甜品社群。 [指定任务: 芝士蛋糕负责拉拢樫村忠彬之子泽田弘树加入甜品社。] 发下任务后,降谷零便关了手机,没有在贝尔摩德眼皮子底下干出联系公安的事情。 这女人还需要警惕。 车子很快到达了实验基地,贝尔摩德停下车,委婉地试探:“最近有任务吗,你可是忙了一路。” 降谷零歪歪头,露出一个过于纯良的表情:“只是玩游戏哦,克丽丝小姐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推荐啦。” 贝尔摩德嫌弃地别过头,冷淡地说:“那就算了,整日玩手机对皮肤不好。” 下车后,贝尔摩德打开实验室,神色复杂难辨:“去吧,新来的医生已经准备好了。” “是一位女士吗?”在吉普森担心又愤怒的神色中,降谷零期待地问。 贝尔摩德掩唇轻笑,目光流转间神秘莫测:“男女都有。”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降谷零步伐轻快地踏进实验室,神色骤然冰冷下来。 二位成员互相监督啊。 看来BOSS充分吸取了教训,以防再出现吉普森这种情况。 降谷零重新躺在手术床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连脖子都被项圈绑住。 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的二位新研究员出现在眼前。 一针下去,他神色恍惚,意识陷入黑暗。 可即便意识不清,降谷零依旧能感受到那剧烈的疼痛。 有冰冷的药剂顺着手腕的针头流遍身体各处,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划过他的血肉骨骼,痛不欲生,又将他的大脑搅得一团糟乱。 冷汗打湿了整张床,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旁边的收音设备一直播放着BOSS慈祥的唠叨。 “……” “唉,怎么又任性起来了。是组织的枪支弹药不好玩儿了,还是组织的成员不有趣了。彻君总是突然闹出一些事情牵扯我的注意力。” “是本能吗?这种搞事的本能实在罕见。” “你乖一点,在美国玩儿够了就回来我身边。美国有贝尔摩德在我很放心,日本这里我需要你作为眼睛。你知道我最信任你了。” …… 意识空间里,降谷零蔫哒哒地蜷缩在一角,疼得精神恍惚。 好在有系统保护,那些洗脑并未起作用。 但他很清楚,洗脑必须起到作用,否则他走不出实验室。 懒得再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洗脑台词,降谷零闭上眼睛,给本体只留下本能反应,意识朝分身安室光延伸去。 他还没恢复意识,浑身上下的轻松感瞬间抹去了被洗脑的痛楚和疲惫,熟悉的桀骜不驯的声音传入耳中。 “hagi,小光的基因鉴定结果被公安送过来了,来,我们一起看看吧。” 松田阵平隐隐有些幸灾乐祸,他发现Hagi在暗中搞破坏,就悄悄又拔了根小光的头发塞进物证袋里,他倒要看看hagi藏着什么秘密不让他知道。 “……好。” 萩原研二内心尖叫,我不是破坏了头发毛囊吗? 怎么还能检测到基因! 难道是小阵平—— 他立刻扭头看去,正对上幼驯染挑衅的目光。 萩原研二怂怂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安室光一个激灵,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 他一双透着蓝的眼睛长开了许多,本有些无辜的下垂眼显得更圆润了。 他晃了晃手,张嘴就想喊:给我看看。 结果话音出口却是:“咿咿呀呀。” 婴儿零:…… 萩原研二听到动静,眼睛一亮:“呀,是小光醒了。” 小降谷,完蛋了,你非人类的身份要曝光了! 外面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自卫队包围了。 研二酱很可能因为包庇罪,要和宝宝零一起在监狱相依为命了。 哇,研二酱命好苦啊。 他弯腰俯身,轻轻将婴儿抱在怀里,一边苦着脸将检查结果摊开。 松田阵平顶着那头嚣张的卷毛,熟练地晃了晃奶瓶,细心地感受了下温度后,小心翼翼塞进小孩儿的嘴里。 这才大力按住萩原研二的肩膀,控制住他逃跑,探头朝报告看去。 略过他们也看不懂的专业术语后,目光落在结果那一行。 [鉴定意见: 在排除同卵多胞、近亲和外源干扰的情况下,依据DNA分析结果,支持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为样本基因的生物学父母亲。] 房间一时死寂。 安室光下意识嘬了一口奶,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有点可怕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5章 松甜甜不对猜测负责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瞳孔地震,大脑仿佛被扔下一颗雷管炸开,眩晕又耳鸣,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这、这他妈也太不可思议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震撼。 “诸伏……” “小诸伏……” 松田阵平抓了抓头发,低咒一声,焦虑地在房内转来转去:“我作证,降谷肯定是男孩子,我们一起洗过澡。” 萩原研二目光幽幽地盯着零宝宝,语气是说不清道不明地意味:“谁不是呢,我也可以证明。” 安室光:悄悄含着奶嘴不敢出声。 松田阵平接着说:“诸伏肯定也是男孩子。” 萩原研二右手拿着奶瓶喂孩子,憋笑地说:“对,我也确信。” 所以,小降谷到底怎么做到给自己又是当爹又是当儿子的? 他晃晃奶瓶,见小婴儿朝他翻了个白眼,小脸上满是嫌弃,自个儿伸手抱住奶瓶撮奶。 气得他轻轻捏了捏小宝宝肉嘟嘟的脸蛋儿,低声道:“没良心的,我冒着被小阵平揍的风险都是为了谁,你还嫌弃我!” 这事儿太稀奇了。 他也闹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他并不觉得奇怪。 谁让小降谷在他心里连人都不是了呢。 两个大人因为不同的原因沉默下来。 良久,松田阵平崩溃地抓了抓头发:“所以小光到底怎么生的啊。” 世界观特么崩了啊。 难道这就是hagi一直隐藏的事情真相吗? 早知道他还不如不知道。 金发大老师,景旦那,你们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啊。 你们怎么、怎么就—— 松田阵平恍恍惚惚开口:“hagi,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组织人工制造出来的小孩儿,像那什么克隆啊。” 不等萩原研二开口,他自己就否定了。 不可能的,诸伏才进去卧底,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组织研究,组织根本就不信任。即便要造孩子,也只会选择实力强大又忠心可靠的人。 偏偏这孩子就有景旦那的基因,可见大概率跟组织没关系。 至于组织随机抽取所有成员基因用来合成小孩儿这种可能,小概率问题以后再说。 松田阵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假设孩子与组织没关系—— 他表情扭曲地说:“难道真是金发大老师生的?” 松田阵平想到这个离谱的猜测,莫名觉得可怕,忙朝幼驯染看去,想寻求认同。 对他无比了解的萩原研二咬了咬舌头,硬是将到了嘴边的笑憋了回去,伸手戳戳宝宝气得发青的脸,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重点是小诸伏何时下的手。” 他低头看了眼满眼杀气瞪着的崽崽,继续给同期扣黑锅:“也不知道小诸伏知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 他坏心眼儿的没提醒小阵平,无论之前在浅井别墅区的见面,还是在阿夸维特的别墅里见面,小降谷都很正常。 完全可以排除小降谷自己生崽儿的可能性了。 小阵平这会儿只是被震撼的脑袋糊涂了,等他回过神来就会意识到光酱的身世有问题。 此刻被带歪了的松田阵平皱眉深思起来,半晌后,才缓缓地说:“我记得警校时,有一次我们几个偷偷出来喝酒。结果大家都喝醉了,回到宿舍后草草冲个澡就睡了。第二天早上锻炼时,降谷和诸伏好像有些不对劲。” 松田阵平越说越震惊,凫青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莫非那天晚上他们一起睡的,然后就——” ‘噗——’ 忍笑的萩原研二和被带歪了的松田阵平听到声音连忙低头看去,才发现崽崽呛奶了。 二人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急救,并擦拭流出来的奶粉。 被呛了个半死的安室光满心震撼,还夹杂着社死与羞耻。 咳咳咳,这两个混蛋胡思乱想什么! 还有萩原,你明明都知道真相了,却还故意误导松田! 隔壁大国里大熊猫的笋都被你吃光了是吧! 安室光想骂人,却被呛的有些窒息。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帮助下,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他一脸生无可恋,但还是挣扎着要澄清清白。 首先,他和hiro都是男孩子! 而且他们只是最亲密的、不可或缺的亲友! 没!有!超出友情关系! 其次,安室光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生的! 这只是一个马甲! 萩原,说的就是你! 你倒是解释啊。 最后,他记得松田提起的那个晚上! 那晚hiro喝醉了,他还稍微有些清醒。和hiro悄悄回到宿舍后,他哄着hiro冲过澡二人就疲惫地睡下了。 半夜hiro做噩梦,他又哄了hiro一夜。 因为被hiro靠了整晚,所以腿麻胳膊麻。 hiro清醒过来后还给他道歉了! 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可惜松田阵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萩原研二倒能看出他骂的很脏,却故意装糊涂。 见安室光缓过来,二人都长长松了口气。 松田阵平神思不属的坐在一旁,萩原研二将小宝宝放在婴儿床上,偷偷摸摸瞥了眼走神的幼驯染,这才双手合十朝小宝宝撒娇地比了个闪亮的‘wink’,特别小声地说: “小降谷别怪我啊,这是小阵平自己乱猜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机会给小阵平解释清楚的。小降谷不要生我的气嘛,好不好呀~” 零宝宝:“……”萩原,你真是出息了啊,朝小婴儿撒娇呢。 “hagi,小光喝完奶有没有拍奶嗝?” 松田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神,转头就见幼驯染趴在小宝宝床边,笑得一脸不值钱,简直没眼看了。 萩原连忙起身,讪讪地说:“我这就拍。” 他将孩子竖直抱起来,让孩子趴在他肩膀上,轻轻拍着孩子后背。 零宝:有点舒服……嗝。 一股奶味从嘴里喷出,他羞耻地将头埋进萩原研二怀里,眼神麻木起来! 零宝:!! 啊啊啊,这里不能呆了。 他连忙撤出大部分意识,堪称连滚带爬地逃离分身身体。 隐隐还听到松田阵平惊恐的声音:“hagi,小光脸和脖子红了,不会发热了吧?” “……是害羞了呢。”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萩原:这个妹妹我见过 降谷零回到本体后,那连绵不绝的痛苦瞬间袭来,蔓延到身体每一条能感知到疼痛的神经上。 他淡定极了,疼就疼吧,这完全不是问题。 ——怎么都比打奶嗝强! 他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无意识握紧。 萩原,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你给我等着。 日本,国立医院里。 伏特加刚养好伤,手机上一个未知电话响了起来。 “请问是鱼冢先生吗?这里是下鸭神社,我是神社巫女,看到您之前有留言,是想要请阴阳师驱邪除秽吗?” 伏特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之前他失去了三天的记忆,担惊受怕下让组织后勤给他寻找有名的阴阳师过来看看。 因为田纳西那个作精,搞得他和大哥每天精疲力尽,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现在旧事重提,伏特加瞬间回忆起之前被失忆支配的恐惧,连忙回答:“是,我想请阴阳师。” 最近太倒霉了,哪怕没撞邪,也要找机会转转运势啊。 诺布溪那个神经病把他灌醉了从他嘴里套话,套完话后,等他酒醒还拽着他去训练场狠狠打了顿,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伏特加:神经。 巫女严肃的声音传来:“好的鱼冢先生,请您在明天上午八点钟准时到达京都市左京区的下鸭神社,贺茂大人会在此等候您的到来。” “好、好的。”伏特加郑重回应。 电话挂断后,他心里有些踏实了许多。 下鸭神社是贺茂御祖神社,日本里最古老尊贵的神社之一,想必里面的阴阳师一定有真才实学的。 呃—— 伏特加墨镜下的眼睛满是迷茫,阴阳师是谁,叫什么来着? 贺、贺茂? 伏特加瞬间瞪大了眼睛,激动的在原地蹦跶了一下。 那可是贺茂啊,是平安京时期除了安倍外最着名的阴阳师家族之一。 而神殿的历史更是追溯到2600年前,早在飞鸟时代神殿便已建成。 伏特加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能遇到贺茂家。 很快他就苦下了脸,大人物是很有名气,但也绝对很贵。 算算自己的存款,伏特加一脸深沉地想,供奉给神殿的钱不太够啊,要是贺茂家以为他心不诚就不好了。 本来最近运势就低,万一心怀不满的阴阳师指使式神过来捣乱那就完了。 他琢磨了下,找了几个聊得好的借了一笔。 等阴阳师给他驱祟后,他再跟着大哥认认真真多做几个月任务。 此时,下鸭神社里。 俊美的神官坐在和室内望着外面的竹林,倾听着风擦过竹叶的飒飒响声。 他身着白色无纹狩衣,头发藏在立乌帽子里。脸上画着高贵神秘的妆容,手里握着桧扇,身姿挺直,风姿优雅,行走坐卧间古意禅禅,风光霁月。 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神官不紧不慢地用桧扇敲击着左手,微笑着侧头,朝拉开门端着茶水走进来的巫女弯弯眼睛,狡黠地问:“安排妥当了吗?” 白衣绯裙,身披鹤松纹千早的巫女温和一笑,被金簪固定的乌黑长发滑落在胸前,端庄贵气,雍容典雅。 一开口,却是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已经安排好了,老师。” 本来悠哉的神官表情裂了裂,他展开桧扇挡住脸,含笑的嗓音莫名给人一种咬牙切齿之感:“你不是学会了伪声吗?好好用女声啊。” 他一字一句地着重警告道:“竹下巫女。” 竹下警官讪讪一笑,轻咳一声,再开口时已是柔软娇媚的女声了。 “明天八点鱼冢先生就会来这里。神官大人,神社已做好准备。”竹下巫女柔顺地说,“祭典明日开始。” 他动作轻柔地泡着茶,举手投足间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宫村神官接过杯子抿了口,目露赞赏地说:“你的手艺越发好了。” 被夸赞的竹下巫女矜持地笑了笑,姿态娴静温柔:“大人能喜欢,是我的荣幸。” 二人一个比一个装模作样。 二人刚喝完茶,便听到有敲门声响起。 “请进。”宫村神官微微抬高声音。 和室门再次被拉开,半长发青年姿态潇洒的走进来,紫色的眼眸里含着笑意:“神官大人,巫女小姐,打扰啦。” 巫女神色贞静柔顺,柔声问道:“这位先生突然来此,是为明日的祈福吗?” 萩原研二表情僵了下,抿直了唇角。 他当然是为了祈福哇!! 这事情说来话长。 之前他和小阵平莫名其妙失去了三天记忆,他们明明是被千速姐关到了交番接受教育啊,结果一觉睡醒后三万字检讨写完了,大型任务出了,甚至连夜还跟着公安去清扫了一个犯罪组织的基地啊。 难怪睡醒后腰酸背痛,浑身无力。 但那些事情他和小阵平丁点儿印象都没有。 萩原研二心底咯噔一跳,难道是中邪了? 他和小阵平都有点忐忑。 之后他在清扫极道基地时被炸弹炸的四分五裂,不夸张的说,真是四分五裂,也就因为留了那一口气,让他清楚的感知到身体又重新长了出来。 萩原研二:…… 紧跟着,说好的小降谷被回炉重造了,身体却变成了他本人和幼驯染的孩子。 ——也不知道这种玄学以前一直存在,还是最近才有的。 如果以前存在,那他和小阵平能保持唯物主义科学世界观顺利成长二十几年还真是不容易。 如果是最近才出现的…… 不科学的事情扎堆出现,让他莫名有种这个世界随时要完蛋的错觉。 但不管怎样,这些事情叠加起来,让爆处组双星世界观碎的彻彻底底,完全都拼不起来了。 这不,怕鬼又怕妖的萩原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留下松田在家看孩子,自己紧急请假,来到这个顶有名的神社祈福,如果能得到神官大人亲手制作的御守就更好了。 只是—— 他目光落在俊美优雅的神官和大和抚子般的巫女身上,眼神渐渐震惊和怀疑。 这二人,是不是有些眼熟哦? 好像昨天还一起出任务了呢。 他张了张嘴,不小心咬住了舌尖。 萩原研二倒吸一口气,捂住嘴疼得脸皱成了包子。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萩原警官,你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萩原研二表现的太明显了,宫村神官微微一笑,展开桧扇掩住了下半张脸,一双狐狸眼弯成了月牙。 呀,被发现了呢。 真是敏锐的小家伙。 萩原研二心知肚明自己恐怕闯进了公安的任务现场,他再也不想签那该死的保密文件。 他半长发垂下,闷闷地说:“我走错了地方,我这就离开,二位不用送了。” 萩原研二转身就跑,可以说求生欲很强了。 “竹下。” 帅气的神官温和地唤了一声,与此同时萩原研二只觉得后背毛骨悚然,不由得精神紧绷,面容严肃。 下一刻他就被端庄妍丽的巫女小姐用结实的臂膀勾住了脖子。 巫女小姐一只手紧紧勒住他,一只手贤惠地替他打理着凌乱的围巾,柔声细语:“外面这么冷,萩原警官出行可要注意保暖啊,这么大意可不行呢。” 温香暖玉在怀,萩原研二却浑身僵硬,仿佛紧贴着自己的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似乎不满意他的反应,巫女翘起唇角,微微侧头,乌黑的长发轻触着萩原的脸颊。 巫女抬眸启唇,低缓开口,甜美的声音里夹杂着陷入情爱中的深情和面对猎物的诱惑:“萩原君,你怎么不看我啊,我就这么面目可憎吗?” “你看看我呀~” 他嗓音娇媚多情,能让人酥到骨子里。 萩原研二:“……” 阵平酱,光酱,快来救我啊!! 见他僵硬着不动,竹下巫女细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用男声说:“男人不都喜欢大和抚子类的女人吗?我伪装的不像?” 萩原研二抽搐了下嘴角,漂亮的桃花眼从他身上移开,只觉得眼睛疼得厉害。 他绷住了表情,嗓音颤抖:“竹下警官?” “是我。”婉转的音色实在是勾魂摄魄,“萩原警官既然碰巧来了,就先别走,我们今夜秉烛夜谈。” 萩原研二一脸惊恐,想说你别这样,我喜欢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啊。 可又觉得这话说出来遭罪的是他自己,竹下警官明显玩儿的很开心。 他只得无奈道:“有什么任务需要我配合?” 神官收起桧扇,轻轻敲击自己的左手,勾唇浅笑:“明天客串一下我的近侍,我会让竹下给你易容。” 谈起正事,竹下警官也不再逗弄萩原,她目光流转间,矜贵端庄之气油然而生:“萩原,过来坐。” 萩原研二汗流浃背:不敢不坐。 他小心翼翼跪坐在宫村警官对面,出生于普通家庭的他对近侍这类东西不太了解。 而且现代已经没有这种类似于家臣的存在了。 至于上层社会的大家族还有没有养家臣,这谁知道呢。 萩原研二不在意那个,他只是觉得cosplay很好玩儿,紫色的眼里满是兴味,兴致勃勃地问:“是什么样的近侍?” “你很快就知道了。”竹下警官起身,绯色的裙子像一朵艳丽又凄美的花。 他勾起嘴角,踏着小碎步离去。 一时间,和室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几个呼吸之后,萩原研二忍不了这么尴尬的气氛,他干巴巴笑了几声说:“啊哈哈,那什么,竹下警官伪装的就跟真的一样。” 标标准准的大和抚子,温婉端庄,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安稳宁静的气氛,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让人脑中不由得冒出‘娶了她’的错觉,这种完美妻子才宜室宜家啊。 萩原研二打了个寒颤,竹下警官,恐怖如斯。 宫村神官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萩原身上,提醒道:“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可以不说话的。” 萩原研二:“……” 呜哇,研二酱也不想啊,这还不是竹下警官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竹下巫女回来的很快,他姿态闲雅地款款走进,仪态万方地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放着一件华贵的服饰和武士刀。 他动作轻柔地将托盘放在榻榻米上,伸手做出请的动作,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 也确实很好看就是了。 萩原研二打了个寒颤,忙起身凑上前,目光落在那衣服上,紫色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他将黑色衣服的一角提起来,仔细打量了片刻,诧异地说:“这是、阵羽织?” “是阵羽织。” 宫村神官笑吟吟地起身,他缓步走来,每一步的距离都一模一样,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身姿走动间,仿佛平安京时代的贵族公子,风度翩然,骄矜雅致。 萩原研二瞧了瞧大和抚子的竹下巫女,又瞅了瞅高贵神圣的宫村神官,只觉得自己一个普通人在这里格格不入。 ——我以为我演极道分子已经很戏精了,没想到跟您二位比起来小巫见大巫啊。 再回想起在阵平酱面前演小婴儿毫无违和感的零宝宝…… 萩原:你们公安的入门基础课,是表演科吗? 他将衣服拿起来在身上比划着,不经意间瞥见了上面的图文,哑然道:“菊牡丹文様?” 这象征皇室背景及高贵出身! 当然在现代已经少有会在意这件事的了。 他握着武士刀,跃跃欲试地问:“神官大人,请问‘我’是哪家的武士?” 萩原研二从不是安分的性格,能成为警校五个刺头之一,他的疯从开车的风格就能看得出来。 竹下巫女脊背挺直地跪坐在一旁,笑容明亮而落落大方:“神官大人姓贺茂。” 萩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古老的阴阳师家族。 这还是他今日来下鸭神社临时查的,否则也不会清楚这个姓氏有多尊贵和古老。 “哇哦。”萩原研二赞叹一声,开开心心地抱着羽织说,“没想到我也有成为大人物的一天。” 他快速将黑色的阵羽织换好,跪坐在一旁,将武士刀放在右侧。他稍微低头,神色严肃专注,语气干练有力,恭敬忠诚:“贺茂殿下,日安。” 宫村弯弯眼睛,温和中透着淡淡的疏离,亲切地说:“日安,萩原君。” 三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巫女慢条斯理地起身,抬起宽袖掩唇,优雅含蓄的轻笑一声,语调亲昵地夸赞:“我就知道萩原君不会让人失望的。”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请宿主第三次抽卡 不等萩原客气两句,竹下巫女动作优雅地理了理衣袖,神态沉静地说:“神官大人,我还需要练习明日祭典的神乐舞,请容许我先离开。” 萩原研二嘴角动了动,瞳孔地震。 什、什么? 跳舞? 他忙将武士刀抱在怀里,觉得此时唯有这把刀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了。 万万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还要学跳舞。 在竹下巫女看过来时,萩原研二眼皮跳了跳,脸皮抽搐地说:“您、您辛苦了。” “萩原君是在嫌弃我吗?”巫女柔柔地问。 萩原研二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没有。”我哪儿敢啊。 巫女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萩原研二:……那啥,这个表情是记仇了,还是没记仇? 他猜是不记仇的,竹下警官一看就是个大度的人嘛。 放宽了心的他认真记着宫村神官的各种提点,眼神闪闪发亮,学得都快入魔了。 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的松田阵平:“……?” 久久等不到hagi回来的松田阵平低头对上吹泡泡的宝宝,无语地说:“小子,你hagi爸爸把我们父子俩丢家里了。” 那家伙不会半路被熟人拉去联谊了吧? 他眼神飘向不远处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没打出去。 hagi不在家啊。 他扬起嘴角,酷酷地说:“小光,我教你拼模型。” 小宝宝:“……” 呵,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吗? 不及格! 松田阵平将孩子放在腿上,拿出来一个简单的模型开始聚精会神拼了起来,连孩子什么睡着了都没注意到。 美国。 一日后,纽约地下最大的极道之一雪茄被黑衣组织的行动组犁了一遍,有八成成员死亡或重伤,唯有首领在外躲藏。 半日后,赤井秀一全副武装包裹严实的带领FBI又找上门来将雪茄组织犁了一遍,剩下二成成员全都抓起来蹲局子了,连在外逃亡的首领也被抓了。 雪茄首领一脸沧桑地戴着手铐,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好好的组织被犁了两遍,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了。 另一个倒霉蛋卡尔瓦多斯伤好后,直接被贝尔摩德派去霍奇基斯学校暂时当宫野志保的监护人。 谁让他办事不力,让人在他手上被FBI劫走了呢。 看管宫野志保这段时间刚好可以冷静下来,醒醒脑子。 卡尔瓦多斯如何难受且不说,赤井秀一在遍寻不到降谷零的踪迹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卡尔瓦多斯的身上,想忽悠卡尔瓦多斯将他拉进组织,潜伏下来。 至此又过了五日,降谷零在组织实验室待了有七日。 五日时间他就没有离开过那张手术床,每日都被注射着营养针度过,洗脑从不间断,药剂带来的痛苦不停地放大。 终于在洗脑宣布结束后,蹲在系统空间的降谷零心下一动。 [请宿主第三次抽卡——] 降谷零眉宇坚毅地按下按钮。 红与黑的光芒交织,无边的冷意在心中蔓延。 恍惚间,降谷零仿佛看到了坐立云端、高高在上的神留下一句句审判的谕令。 [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人能从洁白里拷打出罪恶,也能从罪恶中拷打出洁白。] [能拯救恶的,是比恶更黑暗,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罪就是思考,罪就是呼吸。我愿给罪人,死亡的救赎。] [让我们一起用罪孽深重之人的血染红这片大地吧] [我要创造一个没有罪孽的世界] [愿神宽恕您,愿您得到救赎。] 一声声呢喃化为一张卡牌,卡牌上是沐浴着黑夜、披着华丽披风站在楼顶的青年。 他看过来的眼神,仿佛神明不经意投下一瞥。 卡牌化为一缕微光融入降谷零眉心。 外界,研究员拆掉洗脑和束缚的工具后,给降谷零注射了一管药剂,语调冷漠地开始唤醒他:“你可以醒来了。” 金发青年漠然地睁开眼,紫灰色眼眸如同深渊。 当神不存在于人间—— 我就是神。 他想。 当实验台上的人苏醒那一刻,二位研究员的目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像是以挑剔的眼光来看待自己打磨的作品。 “清醒了吗?”女研究员语气淡漠地问,“感觉怎么样?” 降谷零吃力地撑着身体,努力了半晌才坐了起来,他低垂着头,被汗水打湿的金发遮住了他的眉眼。 “清醒了。除了痛和无力外,没有其他感觉了。” 他老老实实地回复,语气温柔极了,带着驯服和乖巧的感觉。 事实上,他感觉好极了。 前所未有的好。 世界在他眼前变得无比清晰,人心人性随他拨动,仿佛所有人身上都有一根可被控制的傀儡丝线。 男研究员冷冷地问:“还记得你是谁吗?” 降谷零脸上流露出茫然的神色,此时的他瘦了很多,仿佛风一吹就倒,完全无法引起他人的戒心。 他紫灰色眼眸里冰冷而空虚,唇色苍白无比,他似是沉浸在混沌的回忆中,努力扒拉出自己的零星记忆。 许久后,他从迷失的记忆里走出来,微微偏头,垂落下来的金发飘散在他的肩头。 他越发疏离的视线落在研究员身上,唇角扬起一抹亲昵的笑,无害地说:“您可以称呼我为——” “代行者。” 他坐在实验台上,漫不经心地环视着实验室,慢悠悠地开口:“在神明的注视下,我等人类尽皆有罪。承蒙神明恩赐,我替祂牧守人间,净化罪孽,称量罪与罚。” 宽敞冰冷的实验室,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二位研究员面面相觑,眼角余光看向旁边的监控器,眼底划过一瞬间的心虚。 怎么回事,听从BOSS命令洗个脑而已,怎么将人给洗脑成神棍了。 等待了片刻,他们没有听到BOSS的指示。 女研究员硬着头皮说:“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降谷零踉跄着从实验台上下来,被针扎的青紫的手扶住一旁的输液架后,微微蹙眉,柔和而优雅地开口: “罪孽的地方。” 如此黑暗,如此罪恶…… 研究员哽了下,继续试探:“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罗曼尼·康帝 降谷零定定地注视着他们,紫灰色眼眸里仿佛流淌着酿造良久的美酒,醇厚神秘,带着不可思议地非人感。 女研究员的性格冷静果决,男研究员骨子里带着懦弱和优柔寡断。 可以利用。 降谷零瞬间分析完后,语调温和优雅,却斩钉截铁:“这一定是神的旨意。” 二位研究员面无表情,内心崩溃。 按照洗脑后的记忆,这家伙应该回答:在这里是因为没有完成先生的任务,心生愧疚不安,才主动将自己送进实验室替BOSS试药才对。 结果—— 神的旨意是什么鬼?? 这家伙脑子彻底坏掉了吗? 这时,监控器突然响了一下, 二位研究员神色敬畏地垂下头,恭敬地退后一步,将监控器彻底暴露出来。 紧接着BOSS慈祥的像个邻家老爷爷的声音响起。 “代行者。” 他亲切地唤道。 降谷零歪歪头看向摄像头,显得十分无辜,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日安,先生。代行者向您问好。” BOSS可疑地沉默了下,问:“你对自己身处实验室是否有疑问?” 降谷零此时像是已经缓和了身体的不适,慢吞吞走到咖啡机前倒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神情悠闲而惬意。 他抿了一口咖啡后,挑起唇,朝被晾了许久的BOSS回应道:“并没有。一切以您的意志为准,您的所思所想,便是我的前行之路。” BOSS沉默许久,似乎被洗脑洗坏了却还不忘表忠心的降谷零给震惊到了。 看这家伙举手投足间毫无对首领的敬畏,可表忠心的语气和眼神却格外诚恳。 这洗脑到底算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BOSS一时迷惑了,再看一眼这家伙,还是那副矜贵优雅慢吞吞的做派。 成功了,又好像没成功。 但终究,BOSS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给了他代号。 “Romanee-Conti,以后便是你的行动代号。”BOSS按捺住疑神疑鬼的心,决定还是暂时相信科学的洗脑装备。 至于这家伙格外与众不同的洗脑态度,估计还是本性导致的。 他语气深沉地说:“不要让我失望。身体恢复之前,你可以暂时留在实验室休养。” 说罢,直接下线离开。 最近被各国追的有些紧,每天能抽出固定时间来参与安室透的洗脑也是格外看重了。 他离开后,降谷零不紧不慢喝了半杯咖啡,才垂眸低笑:“请您放心。” 他放下咖啡杯,喃喃自语:“我为什么在这里,因为我生而有罪,来此赎罪。” 杀人是罪,谎言是罪。 一直关注着他的女研究员:…… 降谷零徐徐起身,朝女研究员开口,姿态优雅,语气轻柔,像是春天和煦的风:“我先去洗澡。等我出来时,我希望您能将我的私人物品放好。” 呀轻轻一笑,弯起的眼眸如同月牙一般,语调优雅又轻慢:“请帮我再准备一套合身的常服。” 女研究员垂首:“是,罗曼尼大人。” 先生已经授予对方罗曼尼康帝的代号,代表着对方不再是他们可以随意摆弄生死的实验品。 对于代号大人,他们必须给予尊重和服从。 这是组织的基本规则。 降谷零拖着疲惫沉重的身体洗了个澡出来后,自己的私人物品果然已经整整齐齐放在桌面上,包括两个联络手机。 女研究员抱着一套纯白的西装,双手恭敬地捧到降谷零眼前:“大人,这是您的衣服。” 降谷零看了眼,并未对这个颜色表现出异议。 他接过衣服时,不着痕迹地从女研究员腰侧划过,手里顿时多了一把枪。 他拉上了实验台前的蓝色帘子,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并给枪里留下两颗子弹后走了出来。 降谷零来到电脑桌前,随手将两台手机开机,目光却落在女研究员的身上,瞳孔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声调柔和,带着与举止一般无二的矜贵优雅。 “麻烦您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女研究员顿了下,一板一眼地说:“大人可以称呼我为惠子。” “好,惠子小姐。” 降谷零浏览着手机页面,是吉普森用了七天时间调查出来的二位研究员的情报。 他快速看完后,眼里闪烁着些微恶意,给吉普森发了一条信息。 [十分钟后,切断实验室的网络。二十分钟后,来实验室接我。] [是,先生。 ——吉普森] 吩咐完后,降谷零放下手机,眼里像装填了一汪清澈的醴泉,不带半点锋芒地询问:“惠子小姐,我能看一眼我的身体报告吗?” 惠子没有拒绝:“当然。不过您的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定期检查用药。” 她靠近降谷零,熟练地打开电脑界面,从文档里拖出一份文件,示意降谷零上前查看。 “麻烦您了。” 降谷零拍拍她的肩膀,以最快的速度将枪放回原位,从善如流地坐在椅子上,看似认真地翻看着文件,紫灰色眼眸光芒流转,倒映着电脑的微光,诡谲莫测。 他清透的双眸轻轻弯起,唇角掀起温柔地微笑,亲昵地询问:“惠子小姐,听说人类可以拥有异能力,不知是真是假?” 惠子一边整理着试验台上的器械,一边认真地回道:“目前国际上的所有研究都证明,异能力并不存在。” 降谷零面色虚弱,在女研究员看不到的方向,微微弯唇,眼里闪烁的光却冰冷厌恶,带着令人心惊的冷酷和恶意。 他略显困惑地嗓音传了过来:“我听说了一件事。有一位幸运儿意外得到了异能力,可以操控意识和空间。他能将人的意识困到另一个完全由他掌控的空间,肆意翻阅别人的记忆,操控里面的一切。惠子小姐,这种情况下,只能一直被困等待死亡吗?换成是您,该怎么求生?” 惠子并没有因为这个话题过于离谱而敷衍了事,反而以面对学术般严谨的姿态思考了片刻,说:“若我能意识到那片空间并非真实存在,或许能出来。不,哪怕意识到了也没用,这空间的掌控者在敌人手里。”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这里是异能力空间 见惠子陷入沉思,降谷零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抿了口,藏着笑意的嗓音漫不经心道:“惠子小姐不必为难,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他放下咖啡杯,指尖不经意间按在键盘上,一行代码瞬息闪过,没有留下分毫痕迹。 同时,惠子口袋里的手机同样有代码划过又消失不见。 只是这一瞬,他便控制住了电脑和惠子的手机。 降谷零起身看了眼实验台边的输液管,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轻轻碰了下药水瓶和输液管的接口。 不知是什么东西迅速融化其中,彻底封死输液的入口。 这时,男研究员拿着一管营养液走进来,声音带着小心谨慎说:“大人,这是您的早餐。您现在身体虚弱,无法接受正常食物,还需要再修养一段时间。” 降谷零顺势靠在手术台上,深肤色的手慵懒地托着下颌,好似恍然般,语调生硬又机械:“我明白了。一切痛苦,都为了先生。” 他接过营养液后,不紧不慢的声音低沉又优雅,给人一种意味不明的压迫感:“麻烦您了。对了,您刚才与朗姆君的人接头,将我的情报报告上去,是打算彻底背叛那位先生吗?” 话音刚落,惠子与男研究员不约而同地拿出枪指着对方,口罩下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这举动,堪称不打自招。 惠子冷着脸质问:“你竟然敢背叛先生。” 男研究员脸色铁青,侧头看向降谷零问:“你怎么知道的?” 降谷零指尖弹了下装着营养液的试管,手状似随意的收进了衣服外兜里。 他侧头望过来,金色的发丝从脸颊划过,服帖又柔软。 他的声音带着凉意,让二位研究员不由得想起西伯利亚的寒风和冰雪:“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被先生知道您背叛他,您的下场……” 他的话还未说完—— 砰。 一声枪响。 是惠子开枪了。 同时,降谷零的手在兜里摩擦了下,指尖通红。 惠子开枪之时,他将之前从惠子枪里拿过来的子弹取出一枚,弹到了墙上的电子时钟显示屏一角。 碰撞声被枪声完美掩饰过去,没有分毫误差。 随即,电脑屏幕闪烁了下,将时间固定在与电子时钟同样的时间上。 男研究员眉心出现一个小洞,有血水渗出。 他面上还带着犹疑惊慌,人已经死去。 慧子小姐,还真是果断啊。 下一刻,枪口移到了降谷零面前。 降谷零紫灰色的双眸在灯光下有流光婉转,他苦恼地揉揉眉心:“惠子小姐这是做什么,您可没有背叛先生,何必对我动手灭口呢。” 惠子不为所动,冷静地问:“你知道了什么?” 降谷零唇边的笑意带着了然,明明语调依旧温柔,却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 “惠子小姐忘了吗,我一直都在实验室里,从没有离开过实验台,与您和那位研究员君也是第一次见,我可不知道您——” “私自挪用组织实验研究敛财,注册专利挖组织墙角,在外成立自己的研究所……” 惠子脸色更难看了,这不是都知道吗。 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哪儿来的机会知道这么多! 惠子不受控制地想起罗曼尼讲的那个异能者的故事,脑中划过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她立刻抬头看向墙上的电子时钟,发现屏幕正停在9:03,再没有半点动静。 惠子下意识从口袋掏出手机,手机上的时间也是9:03。 她紧皱着眉头,打开实验室内网,却发现完全无法联络到外界。 网络被悄然掐断了! 惠子脸色大变,大脑仿佛有雷声炸响,将她炸地头晕眼花,不知今夕何夕。 怎么、可能! 人类怎么可能会拥有异能力,这不科学! 她需要更多的证据。 惠子勉强捡回理智,红着眼睛满是疯狂。 她需要更多的证据! 惠子目光落在电脑上,电脑屏幕依旧是降谷零的身体检测报告,右下角的时间显示9:03。 显然,电脑的时间也被停止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惠子猛地看向降谷零,声音破碎:“你在电脑上做了手脚!” 不知何时,降谷零已经坐在不远处控制台的椅子上,他端着咖啡,嘴角的笑意带着难言的意味,温和无害地说:“惠子小姐冤枉我了,我碰触电脑都在您的监督下,可没有机会动手脚啊。” 惠子直勾勾盯着降谷零:“我会找到证据的。” 她快步来到实验台前,目光落在了被关上的滴定器上,伸手将滴定器打开并推到最大。 惠子定定地看着输液管,一秒、二秒、三秒…… 没有药液落下。 惠子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瞬间崩溃:“异能力,竟然真的有异能力。这里已经不是现实的实验室了,而是被你操控的空间里。” “你在这里能随意看到我们的记忆,所以你知道我们的隐私。异空间里一切都是静止的,所以时间也没有半点流逝。因为不在现实,所以没有网络……” 降谷零摩抱着咖啡杯,听着她一一细数着实验室里的‘异常’,紫灰色瞳孔里有恶意蔓延:“惠子小姐不是说过吗,当今世界,没有异能力的存在。” “你是那个例外!” 惠子斩钉截铁地说。 她很轻易就掉进了陷阱,并对此深信不疑。 她盯着降谷零的视线像在看一个绝佳的实验体,狂热地说:“我发现了你的秘密,你绝不会放我离开这个空间。可惜你太自负了,你提前告知了我异能力的情报,让我找到了你的弱点。哈哈,先生若知道你的特殊,定不会追究我的罪责。” “你还真是年轻气盛,若你能一直隐忍下去,可能还真被你给得逞了。可惜了,罗曼尼大人,不——” “是A111号,我在外面等你。” A111,降谷零作为被洗脑和分割精神人格的实验体编号。 “我等你再次躺在我的手术台上。” 她反手用枪抵住自己太阳穴,果断扣下扳机自杀了。 意识消失之际,她满心兴奋。 死亡一定可以带她离开异空间。 等她出去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吉普森:天哪,开盲盒一样的先生 黑皮椅上,降谷零坐姿笔直,低垂着眉眼,温柔又无害。 他眼里牵出一抹潋滟的笑意,嗓音轻慢:“果然是走在世界前沿的科学家,最不可能也最有可能能接受如此离谱的谎言。” 他给枪里留下的两颗子弹,正好这两位研究员一人一颗,完全没有浪费。 当然,他很清楚惠子小姐是被他先泄露的秘密震惊到心神错乱,这才一步步落入陷阱。 他漫不经心地放下咖啡杯,骄矜又傲慢地下定论:“自作聪明。” 他起身不疾不徐地来到惠子的尸体前,垂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头顶的灯光在他半张脸上染了一层阴影,晦暗不明中透着淡淡的阴郁。 他眼里没有半点情绪,可见这个给他造成无数痛苦的人不值一提。 那神色,仿佛人类看蝼蚁,是高等生物漫不经心地一瞥,无趣又漠然。 伴随着实验室大门打开的声音,他神色真挚地朝地上的尸体说:“愿神宽恕您,愿您得到救赎。” 愿您——永坠深渊。 “先生。” 吉普森的声音传来。 他在约定时间内,切断了实验室的网络,并带着属下火速赶来,入侵了这座实验室。 降谷零轻柔地侧头看去,眼眸弯弯,犹如黎明天际上悬挂的下弦月。 他嘴角含笑,尾音上挑地说:“来得很及时,吉普森君。” 吉普森只觉得恍惚间,撞进了那一片烟紫色里。 在那片绚烂的色彩里,他看到了神明。 神明随意一瞥,不在乎善恶,不在乎生死。 仿佛高维世界看向低维,漫不经心又百无聊赖。 那么神明,会眷顾他吗? 吉普森按捺住激动到颤抖地身体,热血沸腾地说:“请您吩咐。” 天哪,是新人格。 每天解锁大人的另一面,真跟开盲盒一样快乐。 降谷零垂眸掩去眼底晦暗的光泽,捡起惠子的手机,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吉普森。 吉普森会意,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下,恭敬地说:“网络已经恢复。” 降谷零嘴角微微扬起,不动声色间将自己的备用计划打散。 那本就是为了预防吉普森不听命令、背叛泄密而制定的。 如今看来,吉普森似乎确实对他有那么一二分忠诚。 降谷零坐在电脑边操作着,不到五分钟,一个女人惊慌的声音从音箱传出。 同时,惠子的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那个号码让吉普森心中一跳。 竟是FBI总局电话。 ‘救命啊,实验室爆炸了,快救救我们,我们要死了,我们要死了……’ 对面的人连忙安抚:“女士,冷静点,请您告知地址,我们会联系火警第一时间前来救援。” 有密集的枪声和哀嚎声响起。 有人大声喊道:‘快杀了那些趁机作乱的实验体啊,快抢救资料。’ FBI接线员瞬间安静下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片刻后,降谷零敲击了下键盘,明显看到有人在追踪惠子的手机LOC。 在他们刚追上时,他果断切断了通话,并将手机关机,抹掉了上面的指纹,随手扔到一边。 见他忙完,吉普森才茫然发问:“大人,您是报警了?” 降谷零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眼尾轻挑,嗓音裹挟着柔软的轻嘲,温声教导:“吉普森,要学会利用可利用的一切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拔下不知何时插上的U盘,关闭电脑的瞬间,整座基地里强行与这台电脑进行资料输送的电脑屏幕闪动了下,主机彻底报废。 降谷零抬步朝外走去,吉普森带着一众下属在前方开路,让他毫无阻碍地前往自己想去的地方。 很快降谷零便来到资料室,他接过吉普森递上来的塑料手套,拿到了属于他的那份实验资料。 他翻看了下,朝里面添加了一些东西又取出来一些东西后,环视了资料室一圈,顺手拿起一沓实验体资料,并将他的资料混入其中,再挑挑拣拣了一部分实验数据和研究项目等资料,一起塞进保险柜中锁好,放在房内的一角。 这可是他送给FBI的礼物啊。 他是一个大方又热情的人,既然劳动了FBI前来收尾,自然会给他们好处。 白嫖可不是好文明。 做完这些后,心脏的大人转身离开,一路朝实验室外走去。 忽然,他驻足在一间实验室外。 里面有微弱的痛苦呻吟传出,吉普森第一时间打晕研究员和助手,好让大人安全通过。 降谷零目标明确地来到了手术台前,手术台上被束缚带紧紧绑住的是一位年幼的少女。 她形容枯槁,手脚被勒得变形坏死,可见在这张手术台上的时间不短了。 密密麻麻的管子插在她身体各处,皮肤下生长的不明鳞片被暴力撕裂。 降谷零看到这副惨状,眸色愈发冰冷。 他叹息一声,眼底是浅浅的悲哀,俯身温柔地询问少女:“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浑浑噩噩的少女突然清醒过来,如同回光返照。 她嘴角动了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请务必,杀了我。’ 降谷零压低声音咳嗽两声,神秘的紫灰色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发酵,逐渐演变成滔天洪水,淹没整个陆地,清洗污浊人间。 “凡从人中当灭的都不可赎,必被治死。” 他颔首:“一切将如您所愿,女士。” 他伸手,干脆利落地扭断了痛苦挣扎的人的脖子。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眉宇间解脱的神色上,一股悲悯之感油然而生。 他闭上眼,语气是极致的缱绻温柔: “愿神宽恕您,也宽恕我。” “愿您得到救赎。” 愿您,安息。 他态度虔诚到让人落泪,身影又带着格格不入的孤寂和哀伤。 静默片刻后,他转身离开,白西装依旧纤尘不染,纯白无瑕。 他偏头虚弱地咳了几声,制止了吉普森的搀扶,又一次在一间实验室外停下脚步。 这间实验室里,手术台上也绑着人,那是一个成年男性。 男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肉眼可见浑身的骨头都被打碎,有骨刺渣刺穿了皮肤。 他身上不止有刑讯的伤痕,还有洗脑的痕迹。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再次丝滑跳槽的某人 降谷零扫过男人的面孔,心底越发悲哀。 这是一位来自日本警视厅的卧底前辈。 他被吊着一口气活着,只是为了试药。 组织真会压榨人啊,连骨髓都要敲出来利用一番。 降谷零紫灰色眼眸望过去时,如同一面优雅豪奢的镜子,倒映着周围的一切恶与罪。 他站在手术床前,捧着手里的一沓实验资料,却像是捧着一本《圣经》,声音优雅而曼丽,却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血腥味:“先人既有罪孽,就要预备杀戮他的子孙,免得他们兴起来,得了遍地,在世上修满城邑。” 他语气听不出半点情绪,淡淡唤了一声:“吉普森君。” “先生。”吉普森及时回应。 降谷零眼神意味不明,弯起的眉眼如月亮一样高洁,言辞却冷如刀锋:“我想要还众人一个干净,将他们从污浊中拉出。这座基地只是一个开始,你愿意陪伴我吗?” 吉普森眼睛一亮,像看到肉骨头的小狗:“我愿意,先生!” 顿了顿,他焦急地说:“但我们的行动很快就会被上报给BOSS那个老头子,先生,我们时间不多了,得快离开这里。” 他是真心实意为降谷零担忧。 降谷零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弧度,让人无法琢磨他的心思。 “不用担心。”他温和地安抚,慢吞吞地说出不得了的话,“我已经切断了基地与外界的联系。” 这里除了他们外,谁都走不出去,也无人能联系到外界。 换言之,他完全无需吉普森帮忙切断网络。 交代给吉普森的任务,像是随手试探一下他的忠心。 吉普森没有丁点儿不悦,人类都是慕强的,何况强到先生这种地步。 他只会觉得荣幸。 先生不看重他的话,怎么会费心试探他呢。 先生心里有他!! 吉普森周身都飘起了小花。 降谷零:……? 这家伙脑子坏掉了吗? 他不紧不慢地朝外走去,有研究员试图跑出去,都被吉普森的人阻拦在门口。 哀嚎、咒骂、祈求等等声音响彻整个基地。 站在基地外,降谷零仰头凝视着这座罪恶的基地,眼神平静的像是在看死物。 可众人都知道,这座基地里少说也有数十人,单单实验体就占据了一大半人数。 吉普森从属下那里接过白色的风衣披在降谷零身上,安静地守在他身后,如同忠犬。 降谷零紫灰色眼眸毫无波动,语调轻柔地说:“这里充满了欲望、黑暗、痛苦。” “人心之恶,人性之疯狂,犹如魔鬼。这是罪,罪孽终将受到惩罚。” 让罪恶消失,给予世人救赎,便是代替神明行走世间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瞥了眼带着一群人跟上来的吉普森,眼眸深邃遥远,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正在审判人间的善恶。 有风吹来,扬起他的发梢,吹得他的声音带着丝丝凉意:“吉普森,我需要一场烟花来庆祝——” 吉普森恭敬地俯首,是前所未有的敬畏姿态和狂热信仰。 “是,主人。” 再次丝滑跳槽的吉普森发誓,从今往后,他的主人就只有一个—— My lord——Romanee-Conti! 唯有罗曼尼大人才是他的信仰。 吉普森很快便布置下去,让人去安装炸弹,完全不在乎被首领知道后会遭遇怎样的惩罚。 他只忠心于主人。 纽约时间,十二月三日,上午十点整。 炸弹被引爆,实验基地瞬间被夷为平地,有烈火熊熊燃烧。 BOSS,希望您喜欢我的这份礼物。 降谷零近距离欣赏着爆炸,嘴角上挑,唇齿间含着笑意。 谁也不知道,当他在实验室睁开眼睛时,一个念头无比强烈,那就是—— 毁了这里! 人们意识不到自己罪孽的存在,而我给他们带来罚,那就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恭喜诞生,罪。恭喜诞生,罚。” 烈火下,他含笑祝贺。 罪与罚,是好朋友。 爆炸的余波吹拂着降谷零的风衣衣摆,他摸出不知从哪里拿的围巾戴上,垂眸遮住了眼底的冷漠,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吉普森愣愣地望着他纤尘不染的背影,蓦然间有个念头突兀闯入脑中。 他是神明,他是怪物。 他是组织亲手缔造的黑暗。 他不爱世人。 因为神明,生于罪土。 降谷零坐上车后座后,闭目养神了片刻,朝吉普森吩咐:“打电话给贝尔摩德,告诉她——” 他缓缓抬眸望向车窗外,一排排防爆军队和FBI精英飞快朝基地废墟冲去。 他眼里没有丝毫涟漪,带着内敛的矜贵,优雅又温和:“实验基地被FBI攻占,惠子小姐不愿被俘,启动了基地自毁装置,与基地同归于尽了。” “而我这个可怜的没有半点战力的伤员,承蒙意外赶来的吉普森君相救才逃过一劫。” 吉普森打电话说明后,对面沉默许久,魅惑的嗓音含着冷意:“那你要怎么解释在FBI到来前,基地无一人上报求援。” 降谷零漂亮的如同宝石般的眸光清透柔软,却给人无比强烈的压迫感,他笑容渐渐深邃:“也许是实验室里有内鬼勾结警方,做了手脚呢。” 他眼眸优雅绚烂:“毕竟实验体的来路千奇百怪,有一两个能撑到最后的硬骨头有手段联系上警方也很正常吧。” “哦?”贝尔摩德敏锐察觉到重点,恍然道,“你这么快就弄清楚了某些实验体的身份,不得不说,你总是给我出乎意料的惊喜,罗曼尼。” 显然,她也一直在关注实验室的进度,不然不会精准无误的叫出他的代号。 降谷零眼睛微阖,嘴角笑意依旧,无害的如同雨中无措的绵羊。 他语气诚恳而真挚:“克丽丝小姐过奖了,我当时只是个刚苏醒过来的可怜又无辜的病弱实验体,连实验室都走不出去,实在无法为您提供有用的线索,真是十分抱歉。” 贝尔摩德那边有摩托发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她神秘莫测的语调:“但愿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淡淡道:“吉普森,定位转给我,我马上过来找你们。”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赤井、诸伏:我们的爱人—— 对于贝尔摩德的要求,吉普森请示地看向自家先生,见他微微颔首,便道:“好哦。” 他干脆地挂断手机,将定位发了过去,耐心等待贝尔摩德找来。 另一边,FBI接到电话后,刚开始并没有在意,帮忙拨消防电话都很良心了。直到对面传来热武器的交锋和濒死之人的哀嚎、大火燃烧的噼啪声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杀人、实验体、实验数据等等一连串让人神经直跳的敏感词汇从对面的争吵和命令中传出。 接线员立刻联系上司,让技术人员根据对方的电话迅速定位地址,不敢有半点耽搁地赶了过去。 那里位于纽约市外的偏僻废弃工厂,平日鲜有人烟。 谁知一场爆炸后,废弃工厂地下的巨大非法实验基地才显露人前。 可惜都被炸成了废墟。 紧接着FBI专员在里面仔细搜查,终于翻出了一个幸存保险箱,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些实验体的资料。 这事儿闹大了。 赤井秀一遗憾地错过了这次的任务,他现在尽量减少与FBI一起参加任务,特别是医药实验这种敏感的、能与组织扯上关系的任务。 当然此时他也无法参与,他跑去骚扰卡尔瓦多斯后,被记仇的卡尔瓦多斯打包扔到了日本新人训练营。 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还算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毕竟二人都是被群体排斥的存在。 赤井秀一心知肚明自己被排斥,无非是因为性格太过冷酷,与某个Topkiller过于相似,别人心生畏惧才远离的。 而对方——那个绿川朔被排斥的原因就很让人一言难尽了。 他不小心听一些知道内情的老成员吐槽过,绿川朔是被一位大人物亲自从托克劳国抓回来的。 初听这个国家的名字,赤井秀一以为自己耳鸣了。 那个全国只有一千多人口,还百分之九十六都是基督教徒,国土面积不足十平方公里的……群岛? 赤井秀一一时好奇起来,绿川朔明显不是那个国家的土着啊。 仔细一打听才知道,绿川朔是一位雇佣兵杀手,某次完成任务时找错了人,一枪打中了组织的代号干部身上。 后来他发现那位干部身份不简单,背后的势力又惹不起,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拖着那位干部跑了。 这一跑近两个月,途径数十个国家,从没有在哪个国家停留的时间超过两天,这几天才刚被组织抓回来。 赤井秀一感受着对方身上萦绕着深邃的黑暗与经久不散的血腥味,那种刺骨的冷意透体而出,沉淀在他的周围,危险恐怖。 是个狠人啊。 他在心底感慨。 这家伙流出来的血怕都是黑色的,在组织一定爬得很快。 赤井秀一本着广撒网的原则,忍受对方反复无常的坏脾气,努力和对方打好关系。 几日下来,也算小有成就,起码对方准备饭团时会给他带一个。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他们的定位都是狙击手,被教练安排在一起训练。训练间隙休息时,赤井秀一决定拉家常来增进双方感情。 二人坐在吧台边,一人端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赤井秀一露出恰到好处的忐忑和好奇,用试探地口吻压低声音问:“绿川君为什么会来组织呢?” 诸伏景光警觉起来,蓝色的上挑凤眸瞥了眼对方,心暗暗提起。 这个叫诸星大的家伙给人的感觉太危险了,仿佛丛林中的孤狼,随时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他笑了声,明明轻快愉悦,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语气意味不明地回道:“我啊,是为了寻找失踪的爱人哦~” 他的眼睛如黄昏时被地平线上最后一缕光芒吞噬的蓝天,危险暗沉。 诸伏景光参考了zero在组织的传言和处境,艰难地选择了这个理由。 除了他对zero一见钟情后努力追过来外,其他任何接近zero的理由都会被怀疑上。 诸伏景光不敢失败,他身上肩负zero的生命,也绝不能失败。 他要将zero救出这片黑暗泥泞之地,就不能先被淹没。 诸伏景光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明明是为了救zero,最终却偏偏只能用这个会刺痛zero的理由来接近,他无法自控的愧疚自责起来。 赤井秀一敏锐捕捉到他的神色,沉思起来。 绿川君的爱人,是出事了吗?与组织有关? 他若无其事地说:“真巧啊,我也是为了寻找失踪的爱人。” 以安室君的魅力,他英雄救美迷上对方并追过来很合理吧? “可以展开说说你的爱人吗?”诸伏景光转瞬间便收敛了外露的真情,他像是被赤井秀一的话给吸引了,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他连询问的语气都带着压迫性的命令,气势极强。 赤井秀一仿若未觉,依旧打算以假情报换取对方的情报。 反正他绝对不亏。 “我的爱人有一头金色的长发。”赤井秀一微勾嘴角,嗓音缓慢柔和地说。 诸伏景光暖暖地一笑,让人觉得浑身冷飕飕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的感慨说:“我的爱人也有一头金色的长发,还有一双烟紫色的漂亮杏眼,乖巧可爱。” 赤井秀一心下觉得有些不对,但又没发现哪里不对。 他微顿了下,很快接上:“我的爱人也有一双烟紫色眼眸,性格单纯懵懂,有种孩子气的任性,让人忍不住去包容。” 似乎想到了某个画面,他周身的气场柔和了一瞬。 诸伏景光意识到,那个女孩子对诸星大绝对很重要。 他冷酷地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把柄。 他不会伤害到那女孩儿,只要求诸星大未来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替他做几件事情罢了。 他擦拭着枪,凤眸里溢满粘稠如蜜糖般的温柔:“我的爱人性格总是过于较真,内心却很柔软,还很会装可怜撒娇哦,而且还是混血儿呢。” 赤井秀一抬起眼,翘起嘴角,暗绿的眼眸里氤氲起潇洒的风情:“我的爱人也是混血儿。” 二人描述间,竟都默契地选择了不暴露性别的词汇。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教练:你们有夺妻之恨吗 赤井秀一在脑中描补着绿川朔爱人的模样,心下感叹,那一定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儿。 等查清那女孩儿的身份后,如果是清白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邀请那女孩儿成为FBI编外人员,从而达到控制绿川朔的目的。 就在二人心里都打着见不得人的主意时,路过听了一耳朵的教练脸皮抽搐地问: “你们的爱人是同一人吗?” 赤井秀一:?! 诸伏景光:!! 教练语神色麻木地说:“别告诉我,你们的爱人都叫安室透。”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都沉默了。 等等,他/他怎么沉默了? 有情况。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赤井秀一是满脸狐疑和震撼。 安室君,你的魅力这么大吗,竟然能吸引这么变态的人追到组织来! 诸伏景光杀机凛凛,诸星大这可恶的家伙竟然觊觎他的幼驯染! 握住狙击枪的手蠢蠢欲动,恨不得一枪砸在这家伙的狗头上。 给他带便当? 呵呵,投毒还差不多。 诸伏景光自这一刻起,单方面对赤井秀一开启红名仇杀! 完全浪费了降谷零留下赤井秀一是为了给他挡死劫的心血。 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教练还在那里叭叭:“我警告你们,安室先生不是你们能觊觎的。你们最好放下这个心思,不然我可救不了你们。” 对于训练营最好的两个好苗子,他不舍得直接被折断,这才话多了些:“田纳西大人、卡慕白兰地大人、爱尔兰大人、诺布溪大人、司陶特大人等等,有这些代号大人们在,怎么也轮不到你们。” 教练眼神犀利地刺向二人,眼里的锐利冷漠让人内心发寒,他警告道:“前几天刚传来新消息,安室大人杀死了波本大人,已经继承了波本的称号,成为代号干部。你们无论有什么小心思,都趁早打消。” 能将组织众人都忌惮不已的波本杀掉,并得到先生赐予代号,安室殿绝对很强。 “你们尽早死心,那位大人魅力再大也不可能是你们的,把你们脑中关于‘我的爱人是安室透’的幻想打消,听到了没?” 赤井秀一眼眸微微睁大了些,安室君,竟然反杀了代号成员,自己成为了干部! 他内心沉甸甸的,是酒店那场意外遭遇带来的改变吗? 赤井秀一闭了闭眼,忽略掉绿川朔满是杀气的眼神,顺杆往上爬默认了刚才提到的爱人是幻想,并头铁地说:“就算不是真的,追求爱情也是我的自由。” 很好,对面的杀气更重了。 赤井秀一:…… 这个绿川朔怎么回事,就算是情敌,也没必要这会儿就内讧啊,还有没有点大局观了。 那一连串代号成员的威胁性怎么看都是排在自己前面啊。 诸伏景光的思绪却陷入混乱,身体像跌落沼泽,沉重的连眨眼的力道都没有。 明知道幼驯染处境不妙,亲耳听到时更加痛彻心扉。 zero,竟然杀了波本。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波本对zero做了什么?! 诸伏景光痛苦极了,他心知肚明,无论是什么,肯定是zero无法忍受的、能让人彻底碎裂的事。 zero清楚自己的退让会从悬崖跌落,而杀死高层的代价也会是生命。 前进退后都是深渊,他的反杀竟像是在绝望挣扎中意外得来的最后一丝生机。 zero……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稍微想想,诸伏景光就感受到一种深入心底的绝望。 他近乎崩溃地想,我怎么、就不能快一点呢…… 我还有机会……挽回那个小太阳一样的zero吗…… 组织的BOSS,竟然会将那样一个屈辱的代号,安在zero头上,要zero时时刻刻都被过去的记忆折磨。 这么大的恶意—— 诸伏景光死死握住拳头,似是感同身受,zero,太痛了,太苦了…… 可惜了,那个波本已经死了。 但没关系,还有组织。 组织——组织——组织! 他实在恨得厉害。 偏偏,身边这个觊觎幼驯染的变态诸星大还在这里火上浇油。 追求爱情? 哈! 诸伏景光表情狰狞,提起枪就朝赤井秀一脑壳儿砸去。 赤井秀一也不会坐以待毙,他身形一闪躲开,快速捞起自己的枪就去回击。 二人对这个意外得来的消息,心里都充斥着极其强烈的负面情绪。 这会儿打起来,绝对是抱着宣泄的想法在里面的。 教练不过眨眼的功夫,二人就打在了一起,你来我往杀机四伏,招招都致对方于死地,没有半点留手,还将唯一一张沙发都给砸坏了。 教练:…… 教练眉眶狂跳:“你们不要入戏太深了,安室殿不是你们的,不要搞得像是有夺妻之恨一样。” 这打得也太凶残了吧。 教练这句话像是火上浇油,诸伏景光出手更凌厉了。 赤井秀一茫然,像教练说的,他又没抢绿川君的老婆,打一架发泄下情绪得了,有必要下死手吗? 这性格也太黑了。 他眸色一厉,这样的人若爬到了高层,对安室君出手…… 如果能趁机将人‘意外’杀掉…… 赤井秀一冷着脸说:“绿川君,你不要太过分了。安室君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想追求他有什么不对。” 诸伏景光简直要气笑了,你这个犯罪分子觊觎别人的幼驯染还问有什么不对? 去死吧! 他面色阴沉沉的,背后黑色的气场都要凝成实质了,他抡着狙击枪的模样像极了拎着电锯的杀人狂。 眼看训练场的墙皮都要被二人给薅秃了,地砖都给砸烂了,教练莫名觉得发际线后移了一丢丢。 他猛地朝上空开了一枪,黑着脸喊:“停下,你们两个都给我去关禁闭!!” 妈的,还是新人就敢为爱大打出手了,以后争风吃醋起来还能好么。 教练大晚上含泪写报告朝琴酒老大发去,并在报告末尾含蓄委婉提出,能不能想办法遏制下安室大人的魅力,一想到现在的代号成员和未来的代号成员一起修罗场,教练就不由得担心起组织的未来了。 这太可怕了。 收到报告的琴酒:……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竹下:诸伏,我要练舞,没空联络你 收到消息的琴酒当天就黑着脸出院,并拎着和诺布溪厮混许久的伏特加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 蹲在禁闭室的赤井秀一正复盘自己怎么就落到被关禁闭的下场。 他觉得自己很无辜,不就是和绿川朔互相炫耀了下‘爱人’吗? ——尽管后来被教练戳穿他们‘幻想’的是同一个爱人。 赤井秀一眉峰一凌,脸色慢慢沉下来,暗绿的眼眸锐利明亮,带着刺穿一切的冷光。 他暗暗揣测,莫非绿川朔真与安室君有旧情? 可安室君气息纯白稚嫩,绿川朔却黑暗危险,绝不是一路人。 但绿川朔并未否认教练提到的‘幻想’。 想到这些,赤井秀一暂时将这个怀疑塞进心底。 在他隔壁的诸伏景光抱膝缩在角落里,蓝色的上挑凤眼暗沉沉的,仿佛能席卷起惊涛骇浪。 他隔着墙望向隔壁的方向,神色危险无比,仿佛下一刻就去找好朋友松田手搓炸弹,将隔壁的人渣炸上天。 诸伏景光无法冷静下来,他已经距离zero这么近了,近到只差个代号就有接近zero的机会,却发现这个肮脏的组织时时刻刻都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来回跳踢踏舞。 不提那一连串的代号成员,单是刚进组织的新人都敢肖想zero了。 诸伏景光心痛的厉害,他捂着心脏靠在墙边,嘴唇发白,额上汗涔涔的。 他知道自己没病,可他就是感到了窒息的疼。 zero,坚持下去,一定要等我来救你! 那么得到代号前—— 他目光森寒,神色满是戾气。 ——先想办法将诸星大关进局子里! 等惩罚结束,他就偷偷回提前准备好的安全屋里,拿到私人手机给萩原、松田报平安,再找机会联系竹下先生制定逮捕计划! 这绝对不是因为什么私情,主要是那家伙太危险了,不能留给组织。 只是,他的联络人竹下先生是不是太忙了? 联系十次,能回应一次都是撞大运了。 他们俩到底谁是那个处境危险的、不能随便联系的卧底啊。 想想最近一次联系,他回到日本,想跟竹下见一面,结果回信却是—— [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就改天,在下正在练舞。] 诸伏景光:?? 你是不是说错了,你在练武,不是练舞? 但对面已经没有回复了。 随时处于联络人失联状态的诸伏景光十分单纯,还默默感慨一声,公安工作真忙。 完全没想过他的联络人正和他的好同期正在努力骗组织的钱养公安。 美国,纽约。 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降谷零耐心等待了一个小时,贝尔摩德骑着摩托车赶到了。 她打量了下仿佛病入膏肓的降谷零,眼里飞快划过一丝复杂。 还真是不一样了。 她动作洒脱地摘下头盔,金子般的长发铺洒下来,魅力四射。她碧湖一般的眼眸仔细观察着这个为组织新生的人格,心中升起笼中鸟般的悲哀怜悯之情。 降谷零直面她的眼神,弯起的眼眸蕴藏着浅浅的笑意和友善。 贝尔摩德却猛地收回了视线,心跳加速。 并非是心动,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 在与罗曼尼对视的那一瞬间,演技精湛的大明星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对方并不过多隐藏的真实。 ——对世界的漠视凉薄,对人类的热爱喜爱。 矛盾的神秘。 他公平公正的爱着人类,如神明一样。 又诡异地厌恶这个世界,特别是世间充斥的罪恶。 贝尔摩德毫不怀疑,若能净化世界的罪恶,他会不惜毁掉人类。 这种将世界玩弄于鼓掌间的疯子最危险。 研究员是受刺激了吗,给组织弄出这么大的麻烦。 这家伙的心黑程度看上去唯田纳西能匹敌。 仅一面就大致了然对方本性的贝尔摩德打消了靠近的想法,现在只想敬而远之。 她单腿撑着摩托,撩了撩发丝,神色慵懒地问:“罗曼尼,你现在要回安全屋吗?” 吉普森闻言,不由得又看了贝尔摩德一眼。 不是错觉。 贝尔摩德看似放松实则浑身紧绷,恨不得立刻狂踩油门飙着摩托离开,好像车上的人是病菌一样。 如此避之不及的态度实在让人好奇。 贝尔摩德瞥了眼轿车后座,罗曼尼坐姿端正,周身透着绅士和优雅,视线也柔和亲切,带着让人不觉冒犯的礼貌。 但贝尔摩德半点不觉得被这家伙特殊对待有多荣幸。 “克丽丝小姐,恐怕我需要新研究员接手,以稳定我的身体状况。”他笑意温和地看过来,徐徐反问道,“您应该也这么想吧?” 贝尔摩德能清晰地看到那双紫灰色眼眸轻柔地弯了弯,就像伊甸园的蛇,让人感受到无边的诱惑和冰冷,吐着分叉的信子诱惑着人堕落地狱。 她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双手抱胸,这是心理学上经典的自我防御状态。 她为掩盖自己一瞬间的失态,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防备心,她却没发现驾驶座上的吉普森眼神瞬间产生变化,握着方向盘的手放进了装着手术刀的口袋里。 贝尔摩德声音含笑说:“你放心,即便你不提,先生也会为你安排新的医生。” 她意有所指地提醒:“你要相信自己的价值。” 降谷零嘴角的笑意弧度没有丝毫变化,处处透着深邃和神秘,他语调轻柔地提出自己的要求:“那么,我希望新来的医生不要有那么多杂念。” “傲慢是罪,贪婪是罪,嫉妒是罪……” 他望着车窗外,又仿佛在看很远的地方,他明明坐在车里,就在眼前说话,却让人觉得他的声音从天外传来,如同神明谕旨。 “有罪当罚。罪恶之人需要祈求神的宽恕才能得到安息。那位先生想必也不想再折损研究员了?” 贝尔摩德眸色一沉,真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威胁啊。 吉普森善解人意地捧哏:“主人,罪恶之人怎么赎罪?” 降谷零眸色淡漠,神色悲悯而温和,像极了低头垂怜世人的神。 他平静而柔和地注视着贝尔摩德,唇角慢慢绽开笑容,放轻声音,似是而非地说:“血里有生命,能赎罪。”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贝尔摩德:我不想未来和组织一起拯救世界 和吉普森的懵懂不同,涉猎甚多的贝尔摩德听到这句话只觉得骨头都在发冷。 罗曼尼康帝这句话指向的意义太明显了,这话也十分耳熟。 上帝曾对以色列百姓:“因血里有生命,所以能赎罪。” 而圣经新约中曾提起,基督钉死在十字架上,以自身作为祭物献予神。所流出的血能使一切信他的人得以赎罪。而基督所付生命的代价,也为旧约时代那些曾以牛、羊等祭物之血替罪的人赎清了罪债。 所以,罗曼尼口中的以血赎罪,绝不可能是用牲畜替罪。 而是真正的,像耶稣被杀死一样,杀死那些罪孽的人,以达到清洗罪恶的目的。 所以,他在提前预告,一旦组织派出的研究员不符合他心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想前车之鉴,一位成了罗曼尼忠心耿耿的狗,另外两位被炸成了灰。 真是好手段。 哈。 贝尔摩德嘲讽地笑了,组织洗脑出来的新人格竟然是个信奉神明的信徒,而且对自身的认知是代行者。 什么是代行者。 圣堂教会的神职人员,异端审问员,超越神的教诲,直接负责排除不存在于教义里的异端的执行者。 说的直白点,就是作为神的代理去消灭异端,狩猎异端。 这个称呼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和猎食者的残酷。 贝尔摩德心下一沉,麻烦了。 侦探不懂人心,将自己隔绝在世间之外,随心所欲,自诩‘这怪物世界中唯一的人类’,世界如何与他无关,他不会主动去做什么。 指挥看透人心,仿佛是凝结此世之恶而诞生的神明,高高在上,漠视人间。拥有神性的他没有爱恨,却温柔无比,那是他身为凡人的本能。 代行者最可怕,他有着与前二者同等的智慧,却更像一位神明。 且是一位拥有极强神性的理想者。 或者说信仰者。 他信仰自己心中的那个世界和理想。 若侦探是漠不关心,指挥是不忍逃避,代行者便是唯一去践行的那个。 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燃烧自己的性命。 “简直就像无惧无畏的狂信徒。” 贝尔摩德喃喃。 吉普森没有听太清楚,下意识问:“什么?” “没什么。”贝尔摩德淡淡地说,“罗曼尼,我会在三天内确定好你的新任研究员,不会让你的身体出现问题,还有事吗?” 她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罗曼尼康帝身边。 在这里待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只是和罗曼尼这个人格同处一片空间,她的神经都无时无刻不在报警。 她甚至有一个极深极深的、过于离谱的担忧,就是这位想要清洗世间罪恶的人格会干出毁灭世界这种事。 ——总觉得‘毁灭世界’这四个字落在对方头上,竟然无比契合呢。 而她,甚至组织那位BOSS,会手忙脚乱地给对方收拾烂摊子。 贝尔摩德:……这不应当!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明星,兼职酒厂薪水小偷,我一点儿都不想某天跟着组织被迫拯救世界。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啊。 吉普森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的先生,只见先生唇角衔着笑意,优雅又温柔地说:“三天内吗,速度很快。看来新研究员应该在美国,且实力不错,能将我身体的所有数据在三天内搞清楚,并制作出合适的方案来稳住我的身体。” “您认为,我推论的是否有误?” 贝尔摩德沉默了下,神色复杂地说:“没错。” 不愧是同一个人的人格,在智谋方面决不能小看。 “既然你都推测的七七八八了,我告诉你也无妨。”贝尔摩德的情绪变得冷淡了下来,语气也夹杂着恨意和怒火,却不是针对降谷零,而是那位不知名研究员。 “雪莉。”贝尔摩德碧波荡漾的眸子里一片嘲讽,“这是接手你的新研究员的代号,也是因为给你当研究员,BOSS才破例提前给了她代号。” “她今年只有十一岁,但已经获得了双博士学位,她也是备选研究员中条件最符合你的。” 年纪小,没有那么多杂念,不像其他已经从事过人体试验等反人类研究的研究员,避免被罗曼尼一见面就连灰都扬了。 降谷零嘴角的笑意越发柔和,从第一次进实验室铺垫到现在,他终将得到他想要的。 哪怕他从不曾亲口要求。 “十一岁。”他的声音温柔怜悯,“是小羔羊呢。” 贝尔摩德打了个寒颤,总觉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不过,将雪莉描述成羔羊的话,仔细想想神职人员是怎么替上帝牧养人群的,贝尔摩德忍不住扬起嘴角。 只要雪莉倒大霉她就高兴。 “克丽丝小姐,近期我需要修养身体。确定研究员后,麻烦您将联络方式给我,我会找机会亲自联系。”降谷零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矜贵优雅的眸光平静无波。 贝尔摩德爽快道:“没问题。” 降谷零漫不经心地垂眸,命令的口吻也带着一股温柔缱绻:“近期不要找我了。” 贝尔摩德一顿,正准备试探时,对上他那双绚烂多彩的目光,不自然僵硬住了。 罗曼尼的平和下,是森然的血腥味和理智到冷酷的审视。 贝尔摩德周身气势应激般的也冰冷了起来,她笑意魅惑,语气却透着警告:“容许我提醒你,BOSS不会容许你脱离视线,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需要组织的人时刻保护。” 降谷零挑起眼睑,优雅又摄人心魄:“克丽丝小姐,请稍微冷静些。” 贝尔摩德悚然一惊,她竟然轻而易举被挑动了情绪。 她不由得带着摩托退后了些,暗暗提高了警惕,这家伙,挑动人心和情绪的能力太可怕了吧。 降谷零紫灰色眼眸轻描淡写的落在了贝尔摩德的脸上,压着嘴角,语气慵懒道:“我想,我应该不是组织的囚徒?” 贝尔摩德风情万种地笑道:“你当然不是。” “我确定有自保的手段,若您不放心,近期可以让吉普森跟在我身边保护。”降谷零侧脸,金色的发丝垂在脸颊一侧,衬得他无害的像天使一样。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主人格呢? 贝尔摩德垂眸,与上代行者含笑轻柔好像有万语千言要说的缱绻双眸对上。 这神秘程度,波本在他面前都有些稚嫩啊。 等等、等等,她好像忘了谁。 贝尔摩德大脑一空,一句话脱口而出:“波本呢?” 话音落下,她才反应过来。 对啊,能压制住侦探卡慕和操心师田纳西的波本呢,他的存在不应该这么弱,弱到让人完全注意不到。 宫野彻的几个人格都拥有搅风搅雨的实力和魅力,每当他们出现时,理所应当就成为众人的聚焦点。 隐于他们背后的波本呢? 那个在组织留下了无数传言的、被无数成员忌惮、畏惧,死了又活的波本呢? 代行者这个组织创造的新人格都出现了,疑似主人格的他去哪儿了? 贝尔摩德隐隐有种窥探到禁忌的惊悚,浑身白毛汗都要冒出来了。 代行者唇角忍不住的扬起了一抹笑意,眼神莫测,语调几乎染上了风雪的冷意,寒气逼人地说:“克里斯小姐,有重要的事情要波本君出面?” 他侧眸望过来时,正午的阳光在他背后渲染成一片金色,仿若神明,又如妖鬼,让人心生畏惧。 贝尔摩德求生欲爆棚,扯了扯嘴角,假笑说:“没有,我只是听说‘安室透杀死了波本’,有点好奇这位新继承代号的同事而已。” 降谷零优雅地整理了下围巾,低眉敛目的模样显得格外温柔和煦,带着月的皎洁疏离,又无法忽视夜的危险深邃。 他轻透柔软的双眸弯起,强硬地说:“闲聊到此为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恩怨,我也不过是了结一桩私事。”降谷零右手食指抵在唇边,优雅又温柔地说,“您猜到了,对吗?” 贝尔摩德暂时搁置波本的问题,注意力轻易被转移到罗曼尼提到的私事上。 她脑中飞快地搜寻着罗曼尼在美国的相关情报,能称得上私人恩怨的—— 辛德勒。 她松了口气,笑容神秘道:“那就玩儿得开心些。如果需要玩伴,我随时恭候。” 已经知道他接下来的行程了,她也就不阻拦罗曼尼离开了。 降谷零微微颔首,礼貌地道别:“那么,下次见。” 他回头看了眼吉普森,吉普森会意,启动了轿车驶离。 同时,贝尔摩德启动摩托车,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双方背道而驰,仿佛光与暗的分割。 “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吉普森握着方向盘问。 降谷零说了一个地址,那是他自己准备的一个安全屋。 一个半小时后,车速降了下来,停在了一处繁华地带。 从车内走下来,抬头便能看到不远处的辛德勒集团大楼。 吉普森忙从车内拿出风衣披在他身上,低声劝道:“主人,这会儿起风了,您需要注意身体。” 降谷零目光落在辛德勒大楼的logo,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温柔地说:“你越来越有管家的做派了。” 吉普森认真地说:“能做您的管家,是我的荣幸。” 降谷零收回视线,看向吉普森,语气里含着丝丝轻嘲:“那就太大材小用了。” 不等吉普森开口,他声音轻柔道:“你亲自给辛德勒集团安排些人,职位越高越好。等我身体好一些,我需要用到他们。” “是,主人。” 吉普森激动又严肃地应道。 打发走吉普森后,降谷零住进了这座距离辛德勒公司只有不到一公里的公寓。 在这宽敞冷清的房中,独处的他拿出私人手机,一封昨日的邮件映入眼中。 [泽田弘树已答应加入甜品社,期待您给予的代号。 ——芝士蛋糕] 降谷零想了想,快速回了信息。 [等我回日本,我会亲自去见他,他的行动代号为:三色团子。 ——焦糖布丁] 对面的回复很快,好像一直守在手机旁等着。 [了解,我和三色团子会协助您的日常任务。 ——芝士蛋糕] 处理完最紧要的邮件后,降谷零才拿起组织的联络手机翻看起来。 首先是贝尔摩德的信息。 [暂时稳定你身体的药物我会让吉普森明天给你送过去,祝安~ ——Vermouth] 划掉诺布溪日常问候和表忠心的信息,提取出有价值的情报。 [先生GIN在半个小时前带走VODKA,前往纽约了。 ——Knob Creek] 琴酒怎么会忽然来纽约? 降谷零看了眼时间,按琴酒上飞机的时间推算,这会儿刚过去十三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在美国刚下飞机。 降谷零皱了皱眉,继续看下去。 [最近本部很轻松,听说那位被各国警方追捕,连带着朗姆都许久不曾过问组织的任务了。 ——Knob Creek] 降谷零双眸里闪过愉快的笑意,听到某些人过得不好,他就很好了。 降谷零翻看下一条消息。 [组织来了两位实力不错的狙击手,他们在训练场经常为先生大打出手,关系很差。先生,我们是否将其中一人拉拢过来? ——Lafite] 下面附着二人的情报和在组织任务中的表现。 降谷零看后不由挑眉,神色微妙了起来。 诸星大,绿川朔。 真眼熟啊。 hiro怎么与FBI打起来了? 降谷零眼神一变,hiro脾气那么好,这一定是fbi的错。 他第一时间回复道: [替Tennessee招揽绿川君,隐晦点。] 收到消息的七号君拉菲捧着手机,神色认真虔诚,像是在教堂祷告。 [我明白了,先生。] 拉菲放下手机,翻开手边绿川朔的情报看了眼。先生的意思是,不要让新人知道他的其他身份。 也就是说,不能让绿川朔知道,安室透等于波本等于田纳西。 这很容易。 田纳西大人的情报在组织隐藏的很好,忽悠一个绿川手到擒来。 拉菲骄傲地挺起胸膛,独自乐了一会儿,又主动安分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 先生要招揽新人了,他必须要更加努力表现,不要让新人夺得先生宠爱。 谁知道那些新人有没有卧底,会不会伤害到先生。 他一定要保护好先生!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代行者:背刺盟友debuff 拉菲的想法降谷零暂且不知,他此时正翻着拉菲的第二封邮件。 [GIN已于三个小时前飞往纽约,请先生务必小心,保重自身。 ——Lafite] 这条信息的时间晚了诺布溪不少,看来跟伏特加混熟了后,诺布溪在情报方面比拉菲领先很多。 伏特加,好像有些用处。 降谷零若有所思,接下来是第三封邮件。 [VODKA近日在下鸭神社投入了不少钱,负债十亿日元,做任务的积极性提升不少。以及,目前爆处组双子星很安分,他们在养孩子。先生,那个孩子的消息我已经压下去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Lafite] 降谷零看到伏特加负债几个字,后背骤然就渗出冷汗,代行者的人格轻而易举被公安零给压制了一瞬。 宫村教官,我这一生该不会还有机会去监狱倾听您的教学吧? ——因为诈骗罪! 他承认,当初将伏特加寻找阴阳师的消息传给教官,是想让教官找寻伏特加晦气,要是条件允许,可以借着伏特加为跳板,多坑几个组织的人。 但他没想到教官的行动力这么强。 直接让伏特加负债十亿了。 这可是警方掏出钱也没能阻止萩原死亡的数字,以及明美妹妹用生命抢出来的数字。 现在被宫村教官轻而易举从黑衣组织要了出来,还真是讽刺呢。 降谷零压下心底的负面情绪,目光继续朝邮件下方看去。 是萩原他们养孩子的事情。 降谷零:?? 拉菲,这态度有点不对劲啊,搞得好像我扔给警方一个私生子让人养一样。 虽然差别不大…… 降谷零嘴角抽搐了下,指尖飞快按着。 [多注意下RUM的动向,若能找出RUM安插在各处的卧底,不要打草惊蛇。] 拉菲做完寿司装盘后,将盘子递给过来的服务人员,朝人憨憨地笑了下,转头笑容收敛,神色认真地回复:[是,先生。] 得到回复后,降谷零将手机放在一边,一串代码自行运转,将手机清理的‘干干净净’。 他又拿起私人手机,给不知浪到了哪里的怪盗发邮件。 [麻烦将第三个联络器寄出去吧,收件人:泽田弘树。] 附带上泽田家地址。 [Servus!] 看到这独特的回信,降谷零了然,原来怪盗去了德国。 他放下手机,坐在柔软的床边,眉眼低垂将所有计划复盘了几遍后,这才松了口气,彻底将卡牌的影响压下去。 本体意志占据主动权的结果便是,降谷零脸色一僵,倏地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羞耻又无力的哼哼唧唧了几声。 他简直想要拎起系统的脖子大喊:怎么回事,来了一个黑泥精,又来一个黑泥精? 前一个让他不是在自杀就是在自杀的路上,连带祸害了所有队友。 后一个不是在洗脑敌人,就是在洗脑友方,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因为他觉得人都有罪,梦想是还世界一个干净。 降谷零:“……” 眼神沧桑,他真是太难了。 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挣脱代行者的污染,若不是他精神坚毅,他都快被代行者洗脑了。 代行者下手太干脆果断了,毫不拖泥带水,不接受任何因素的影响。 降谷零痛苦地闭眼,觉得特别崩溃。 这些人设都是从哪里来的,他想问系统一声,那些世界还好吗? 降谷零替不知名世界操心了会儿后,筋疲力尽爬起来。 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过于疲惫,想睡却偏偏睡不着。 降谷零半靠在床头,打开系统光屏看去。 [哲学家人设扮演中——] [请宿主扮演好柔弱无害博爱世人的好心人] [debuff已叠加:背刺所有盟友和好朋友,病弱属性,黑客技能,不死者] 降谷零:惊呆了! 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极了受到惊吓炸毛的猫。 谁破防了。 是我啊。 降谷零恍惚了下,头在床头撞了撞,冷笑一声,闭上眼睛,气势汹汹地回到意识空间与系统对A。 降谷零阴阳怪气:“清洗世界罪孽的博爱哲学家?下黑手坑死人的好心人?背刺所有盟友和好朋友的柔弱无害可怜人?” [是的,宿主。] “系统,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真话反说的debuff?” [您的指令系统无法识别,请重新输入。]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上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我就不说了,这次这个满脑子创造新世界的黑泥精,你竟然给出这样的解说,你中病毒了吗?我可以联系三色团子给你杀毒。” [系统已扫描,并未中毒,无需杀毒。] 降谷零挣扎着说:“……你这是坑我你知道吗?不提其他,单单是背刺盟友和好朋友——” 降谷零哽咽了,能跟他算得上盟友的,不就是各国政方、卧底、心有光明的同道人吗。 还有那个好朋友,他拢共就四个好友啊。 真被代行者背刺下,谁知道能活下来几个,都用不着劳烦世界线修正了。 [人设卡牌并无异常,请宿主认真扮演。] 降谷零汗流浃背:“……我不敢认真。” 一认真好朋友就没了。 “我要投诉。”降谷零冷着脸道。 [你好,系统可以代为处理宿主的投诉,请问宿主要投诉什么?] 降谷零恼火:好一个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气过之后,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降谷零眸色锐利,深思了片刻,找漏洞问:“所谓的盟友和好友,是我心里承认的,还是口头承认的,或者是外界众人承认的?” [您口中承认的。] 降谷零紧绷的神色一缓,得到答案后也不想再搭理这个智障系统。 至于那个‘不死者’,他都懒得去看。 系统商城的复活卡就能做到让他反复死亡。 目前对他杀伤力最大的debuff是背刺啊。 他睁开眼睛想了想,拨通琴酒的电话,耐心等待对方接通。 降谷零坐在床边,紫灰色眼眸里流光溢彩,左手慵懒地支撑着额头,右手拿着手机,语调亲昵而柔和:“琴酒君,许久不见,近来一切可好?”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gin君,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琴酒刚下飞机,先收到BOSS关于安室透新人格的代号邮件和某人在实验室苏醒的视频,后收到贝尔摩德报告实验室被FBI炸了的短信,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位代号罗曼尼的家伙电话便打进来了。 时间卡点的格外准。 单是听到这慢悠悠中含着神秘危险和诱导性极强的声音,他心情就差到极点。 琴酒带着伏特加坐上来接他的车,语气恶劣道:“有事就说,少废话。” 顿了顿,他意味不明地叫了声:“罗曼尼。” 这个被洗坏了脑子的人格绝对不像BOSS发来的三分钟视频中那无害顺从的模样。 对面轻笑了声,语调友善又平和:“只是听说你来了纽约,跟你打一声招呼罢了。毕竟——” 他嗓音罕见带着一丝平日少见的柔软,揶揄道:“你可是我的好朋友。” 他强调道:“是最好的朋友。” 琴酒目光一刹那冷冽了下来。 在这瞬间,他竟觉得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油然而生,明明身处热闹的机场,却仿佛置身于不可名状之物的捕猎的视线下。 就像电话那头优雅矜贵的青年此时正含笑站在他面前,身后两侧簇拥着无数魑魅魍魉,如神明般强大,如妖鬼般鬼魅。 代行者,有点邪门。 琴酒神色冰冷,幽深的绿眸望着前方,如同打量着准备撕裂吞入腹中的猎物。 “你最好有事。”琴酒周身肃杀之气席卷而过,让将行李箱放在车后备箱的伏特加打了个寒颤。 降谷零眉眼低垂,声音优雅轻柔地说:“因FBI托马斯副局长的死亡,FBI这段时间火气非常大,纽约人心惶惶。实验室又因内鬼搭上FBI,让他们闻着味儿找上门来了。琴酒君,为了你的安全,我为你准备了安全屋,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一提起这事儿,琴酒就气炸了。 当时他还在东京组织名下的医院里养伤,看到这条新闻时,差点直接从病床上蹦起来开飞机直达纽约将田纳西这个祸害给突突了。 可惜因伤口崩裂又被医生按在医院里休养好几日。 “你提醒我了。”琴酒冷笑,语气冷厉森寒,“你搞出这么多事,若没有合理的解释,你就去审讯室走一趟吧。” 电话挂断,组织的车快速驶离机场。 车上,伏特加犹豫地问:“大哥,我们不去罗曼尼准备的安全屋?” 他还不知道罗曼尼康帝是谁呢。 琴酒压了压帽檐,忍受着这家伙的憨,无语地说:“你想死尽管去。” 真是没有半点长进。 罗曼尼康帝虽然从组织的洗脑实验室里出来,但表现完全无法让人放心。 更别提实验室爆炸前的监控被破坏的彻底。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绝对和罗曼尼有关。 就让他看看,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吧。 电话被挂掉,降谷零发出遗憾的叹息。 琴酒的谨慎多疑,总会救他一命。 降谷零打开电脑放在膝盖上,一串串代码输入进去,有无数条信息从眼底流淌过,化为一个个切实有用的情报。 他盯着电脑,伸手摁了摁耳边的黑色联络器,嗓音轻柔地说:“爆浆麻薯包君,你可以处理好现场了。” 联络器里,有嫌弃的声音传来:“知道了,看来计划失败了。” 爆浆麻薯包一边说,一边将正安装的炸弹回收,并打扫干净刚准备好的安全屋。 降谷零垂眸笑了笑,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在眼底覆盖了一层阴影。 他眼底的情绪波澜不惊,像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漫不经心地说:“只是随手做局罢了。” 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也没有损失。 现在确定了琴酒的踪迹,和在纽约接应的人。只要找到那个接应的人,便可以顺藤摸瓜查到琴酒的人脉网络。 基于此,可模拟出琴酒的行动轨迹,并可以利用。 想来琴酒来到纽约的目标,仅有一半目的是为了他。 降谷零紫灰色眼里,冷锐森寒,睥睨傲慢。 这个清道夫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难怪能与朗姆平分秋色。 “没有其他安排的话,我就先撤了。”爆浆麻薯包说。 降谷零并未答应,而是问道:“我记得布朗士区的人民生活简单却热情,心性单纯又开朗?” 电话那头,爆浆麻薯包沉默了下,声音微微扭曲:“如果您口中的布朗士区是指那个贫民窟的话,我想是的。” 生活简单?那叫贫困线之下。 至于热情?好吧,对于肥羊,布朗士区的一部分人总会很热情的提着枪上来招呼你。 而心性单纯又开朗? 爆浆麻薯包麻木地想,认准一个目标死磕到底,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确实是挺单纯的。 “麻薯包君也觉得那个地方是个散心的好地方吧。”降谷零含笑道。 爆浆麻薯包:“……”我没这么说。 不过他也终于反应过来,社长这是要搞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乐子人的笑容,语气欢快地回应:“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他高兴地说:“我和已经拆掉的小玩具会一直等待您的命令,请您有事务必吩咐。” 降谷零嘴角翘起,带着轻微的笑意:“当然,我一直都需要你。” 挂断电话后,降谷零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但身体的疼痛让他心烦气躁。 他盯着电脑上布朗士区标红的区域和一些情报信息,神色高深莫测。 片刻后,降谷零合上电脑,拿起手机翻看了下纽约轻奢时尚男装。 翻着翻着,目光不由得落在Tom Ford品牌上。 剪裁贴身,性感精致,亮眼无比。 还有Ralph Lauren紫标品牌的服装,给人一种不需要工作,不需要考虑赚钱,老子就是有钱的花花公子感。 这两种都意外的适合萩原啊。 于是降谷零眼睛蓦然一亮,手指滑动间,在这两家各买了四套不同风格搭配的成衣和内衬,以及皮鞋、配饰等全套塞进了购物车中。 他继续翻看着,目光又停在了Versace品牌上。 嗯,这种独特的先锋艺术和中东石油大佬的气质很符合松田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松田:小光,你hagi爸爸给你找了个妈 降谷零直接将看中的几套衣服买下来,又在Tom Ford品牌挑选了几件适合松田尺寸和风格的服装放进去。 想想现在都十二月了,天气已经很冷了,也不知道东京有没有下雪。 降谷零又挑选了几套冬装放进去。 随即看都不看那一串零的价格就付了款,寄件人:0。 随即让人空运回东京,送到某人的公寓外。 紧接着,降谷零丝滑地将账单发给了组织财务部等待报销,备注:置装费。 完全不理会财务部看到这张报销单的脸色。 他摩擦着手机垂眸沉思,班长的衣服有来间小姐挑,他就不做讨人嫌的事情了。 至于hiro,等他们见面了再一起去挑衣服。 想到可以与hiro逛街,他就高兴极了。 现在hiro肯定已经听说了自己成为波本的事情,hiro,是不是很为我开心和骄傲,我可是先你一步得到了代号啊,以后见面就得叫我前辈啦。 脑补着hiro见到他时说:波本前辈,我就知道你很厉害哦。 降谷零忍不住扬起嘴角乐滋滋的。 搞定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后,他靠在床边休息。 实验对身体的损伤很大,他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唇色也惨白一片,好似元气大伤,病重虚弱。 在实验室跟惠子等人的交锋,以及在基地外和贝尔摩德的你来我往,他都强撑着精神的。 他表面看似并无大碍,那只是他能忍罢了。 他的身体被实验和药物摧毁崩溃,无时无刻不再忍受着痛苦和无力。 特别是他曾经有一具健康的身体时。 惨烈的对比下,心态很容易失衡。 降谷零又用渴望的眼神看了看神愈洗礼卡牌,忍住了没有用。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难得安安分分地在房子里修养身体,没有再做多余的事情。 但显然,该来的还会来。 特别是私人手机响起来的时候。 日本,松田阵平觉得最近几天幼驯染不对劲,忙完工作后还总是偷偷一个人溜出去,休假了也早出晚归,回来后身上还有化妆品的香味。 给孩子正喂奶的松田眼神犀利,低头戳了戳小宝宝脸上的奶膘,嗓音冷酷道:“小光,你hagi爸爸是不是给你找了个妈?” 婴儿零:“……”你抽什么风? “他最近神神秘秘的还不着家。” 松田阵平冷笑,最重要的是,他不带孩子,还不做家务!! 这完全不能忍! 然后,他在小宝宝震撼的眼神下,打开了手机的定位,瞄了眼萩原研二的位置,将手机塞口袋里,又塞了一包纸巾,这才一手将小宝宝抱起来,一手扶着奶瓶,风风火火出门了。 安室光:!! 怎么回事,你竟然给萩原的装定位器了?! 他不信这事儿萩原不知情。 安室光蓝色的大眼睛隐隐有些崩溃,你们这对幼驯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觉得太高能了吗? 我和hiro就不这样啊。 他张了张嘴,就被冷风糊了一脸,奶瓶里的水温快速下降。 松田阵平细心发觉了,转身又快速回到公寓,拆封了一个新的小被子,将小宝宝严严实实裹成粽子,又急急忙忙出门了。 安室光:这么急,抓奸吗你? 他并不觉得萩原有情况啊。 萩原要是真交了女朋友,怎么可能会忍着不告诉松田。 他恐怕会迫不及待炫耀才是啊。 松田阵平抱着孩子打了个车快速朝定位的位置赶去。 而商业街一处偏僻的办公大楼里。 萩原研二正坐在一位身着红色和服的大和抚子美人面前,倾听着对方耐心教导着易容的技能。 是的,自从在下鸭神社和公安合作出了一次任务后,他就对易容的技能馋的不行。 如果他学会了—— 岂不是能有恃无恐地找小降谷或者小诸伏玩儿? 每天能换好几个面孔逗小阵平玩儿。 想想就觉得棒极了。 竹下警官也不吝啬教导他,代价是他得加入欺诈师团队。 萩原研二:……啊? 公安下还有这么个部门吗? 莫非是防止公民被电子诈骗? 萩原研二心里夸赞,公安还挺负责任的。 直到被竹下警官科普了一遍欺诈师团队的职能——隶属于特务科下,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完成任务。 竹下警官还特意举了几个例子。 比如公安部针对黑衣组织却缺情报了,易容后随机碰瓷一个组织成员套情报。 公安部缺经费了,易容后随机碰瓷一个组织成员借点钱花。 比如…… 萩原研二脸都僵了。 合着欺诈师团队真就字面上的意思,诈骗呗。 从不循规蹈矩的萩原研二丝滑地接受了,多犹豫一秒都是对易容技能的不尊重。 毕竟他当警察的初衷就是找一份永远不会失业的工作而已。 他没那么高尚的情操和道德。 得知易容这项技能后,他此生唯一的目标就是:有生之年将小阵平易容成双马尾极道大小姐啊。 为了这个目标,冲鸭! 萩原研二像打了鸡血一样,跟着竹下警官认认真真学了好几天。 只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没办法全神贯注,右眼一直在跳。 直到他无意识打开手机定位,看到代表小阵平的小红点飞快朝自己靠近。 萩原研二:内心尖叫! 完蛋了,小阵平找过来了。 这个地方是欺诈师的临时据点,小阵平没有申请就莽上门,他都能预见对方被公安找上门了。 “竹下警官,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啊,非常抱歉,下次我请您吃饭!!” 他立刻将外套披在身上,把手机塞进口袋,拿起一包卸妆纸就快速朝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擦脸上的妆容。 竹下美人只觉得叹为观止,萩原君刚才那一闪而逝的页面,绝对是定位软件吧? 还是正在靠近的定位。 不是互相信任的亲密关系,不可能给双方手机里安装定位。 回忆了下萩原身边的人,竹下警官不由得感慨,你们好朋友之间玩儿的真花。 他又想到整天追着他要小师弟情报,动不动就黑化的诸伏,哂然而笑,含笑调侃:“年轻人啊……” 不过,抓萩原的小辫子是不是成功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竹下:你猜我记仇不记仇 竹下坐在梳妆镜前,漆黑柔顺的长发垂在胸前。 漂亮的木梳轻轻梳着头发,镜子里端庄妍丽的美人轻轻柔柔一笑,婉转多情的嗓音温柔似水:“萩原君不会以为,嘲笑我跳舞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吧?” “真是天真的小家伙呢。” 美人熟练地梳起一个漂亮的发髻,在上面插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后,按了按耳朵里的耳机,窃听着对面的动静。 “年轻就是好啊,跑得这么快,大气都不喘一下。”美人身姿袅袅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朝外走去。 手里的红色团扇遮住了饱满的红唇,含着丝丝笑意的魅惑声音从团扇下方传出: “原来是在楼下不远处的咖啡厅呀,刚好我也渴了,找萩原君一起喝一杯吧。” 外面,狂奔出门的萩原研二与抱着小宝宝的松田阵平在商业街路口狭路相逢。 刚下车的松田阵平小心翼翼将小宝宝裹好,斜睨向某人,语气冷嘲热讽:“跑什么?做什么亏心事了?” 萩原研二干笑两声,没有泄露自己在忙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拉扯了下风衣外套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轻浮的声音里藏着郑重:“我不会对小阵平做亏心事的哦。” 他轻步走上前,故作忧心忡忡地说:“我是着急来见小阵平啦。这么冷的天,小阵平抱着光酱出来逛街,没冻着吧?” 他伸出食指轻触小宝宝光滑的脸蛋,暖暖的,这才松了口气。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撤回,便被松田阵平大力攥住了。 “别想着转移话题,Hagi。” 松田阵平凫青色的眼眸满是锐利,我们之间居然有秘密了? 他不太习惯Hagi有事情瞒着他,他们一向毫无秘密的。 松田阵平拉着人走到身后的咖啡店里找个位置坐下,又喊人上了两杯热咖啡,感受着店内温暖的温度,才将裹着小宝宝的被子解开了点。 小婴儿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zero的孩子,好乖啊。 松田阵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动作轻柔地将孩子塞进幼驯染的手里,抱胸坐好,黑着脸道:“说吧,你最近在忙什么?” 萩原研二:你这模样好像审问犯人啊,小阵平。 被审的萩原研二轻轻拍着小宝宝的背哄着,煞有介事地说:“小阵平这审问的姿态,去搜查科比较合适啊。” 松田阵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们可是被‘锁定’的状态,哪能随便更换职业。” 无论是公安还是黑衣组织,他们目前所处的职位最好不要有变动。 万一他调到搜查科后天赋异禀,升职速度加快,黑衣组织再给他送几个业绩,保送他坐上警视总监的位置,警方的未来就完蛋了。 对他无比了解的萩原研二低笑几声,这才伸手扯了扯松田的袖子,眨了下左眼,撒娇着说:“别生气啦阵平酱。” 他含糊地说:“我是在忙公安的事情啦,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松田阵平心里的怒火已经平复了大半,他端起服务员刚放下的咖啡抿了口,这才别别扭扭地说:“那你也不能将孩子扔家里让我一个人照顾。” 他又不是很耐心的人,一个大男人照顾孩子总有不周到的地方,两个人还可以查漏补缺。 好在小光很乖,很好哄。 萩原研二有苦说不出,一时间盯着怀里的孩子都苦大仇深起来。 小降谷,你芯子都是个成年人了,照顾下自己怎么了?小阵平现在都朝我大吐苦水了。 是不是你故意哭闹欺负他了? 我这么放心的将时间放在学易容上,还不是清楚你很省心,不会给小阵平添麻烦嘛,结果呢? 萩原研二恨铁不成钢,同期该不会被小宝宝给同化了吧? “hagi,你觉得,我们给小光请个育儿嫂怎么样?” 松田阵平深思熟虑地问。 萩原研二:我是觉得没问题,怕只怕见多识广的育儿嫂会发现某人的不对劲啊。 他眼珠子一转,将小光放到松田的怀里,一溜烟就朝卫生间跑去:“小阵平,我去卫生间下,你先抱着光酱。” 松田忙放下咖啡,手忙脚乱将孩子抱好,恼火地喊:“喂……hgai!!” 卫生间里,萩原研二鬼鬼祟祟地到处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人后,将清扫的牌子放在卫生间外,这才放心的拿出手机打电话。 于是,美国,正在安全屋休息的降谷零翻开手机,就发现是冤种同期的电话,一时间矜傲的表情绷不住了。 怎么回事,萩原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 分身那边也没传来危险的讯息啊。 他盯着手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让人头大的熊孩子。 “萩原。” 降谷零忍着头疼,嗓音轻柔地叫道。 手机里的声音有些失真,虽然萩原研二没有察觉到异常,但他也没有回应,反而谨慎地跟降谷零对上各种暗号,确认了对面是本人后,这才痞痞地撩了撩扫过眼尾的长刘海,悄悄地问:“你现在方便讲话吗?” 降谷零:方不方便你都打过来了,暗号也都对完了啊。 “说吧,我有时间。” 他无奈地回道,声音稳定又轻柔。 萩原研二一喜,立刻叭叭:“小降谷,我和小阵平给你请个保姆怎么样?我们两个大男人养孩子总有不周到的地方,而且我们还要上班,不能一直陪着你。经常请房东照看你也不太方便嘛。” 降谷零揉了揉眉心,叹息道:“我给你们送了一张黑卡,用那张卡给保姆发工资吧。” “你同意啦?” 萩原研二开心极了,有种迫不及待甩掉包袱的感觉。 降谷零狐疑地看了眼手机,眯了眯眼,清爽的嗓音听不出半点异常地问:“萩原,你好像很高兴?” 萩原研二敏锐意识到危险,咳嗽几声,干巴巴地说:“没那回事,你听错了。” 他飞快转动大脑,话锋一转,转移话题:“小降谷,你能看到小光看到的东西吗?他感受到的你能感受到吗?就那个,传说中的共感。” 他脑洞大开:“或者像计算机的主机和分机,或者聊天账号的大小号?”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小降谷,我们是好朋友吧? “停。”降谷零施施然地制止,眼底泛着浅浅的笑意,像月光披在身上般柔软,暗示说,“我和小光就是同一个人。” 萩原研二得到答案后按捺住探究的心思,那双紫藤萝般绚烂的眼眸里燃烧起熊熊大火,他沉默片刻,声音艰涩地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自由?” 这句话像是预示着萩原打破了见知障,窥探到了真实和天光。 降谷零微微睁大眼睛,轻声喃喃:“……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他脸上的笑意变得更真实,也更灿烂了。 迷路的人,跨越了生死,艰难地走到他身边,成为与他同行的旅人,陪他一起走向那未知的黎明。 原来,我并不孤单。 他垂眸轻笑,长长的睫毛染上了些许雾气。 “好好活着,萩原。”他语声缓慢而郑重,带着坚定与笃定,“只要你们活着,就是我的胜利。” 他说的很简单,萩原研二脸色却沉了下来。 小降谷说的是‘你们’这个限定词。 除了他,还有谁? 小阵平、小诸伏、班长……? 还是全部? 萩原研二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眼眸却疯狂起来:“除此以外呢,小降谷,我在学易容,老师说我很有天赋,我能做的很多哦。” 他想要介入的想法毫不掩饰,甚至是强硬的。 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的降谷零神色莫测地停顿了一下,声音奇特地说:“既然这样,倒是真有一件事能让你做。” 萩原研二站姿挺直,认真地说:“请吩咐,长官。” “从现在起,我会不定时给你一个人的资料,你先学会易容成他,接着是他的行事风格。最后我会将那个人送到你身边,你必须在限定时间内得到他手里的全部资料和情报网。” “萩原,这件事必须天衣无缝。我要你在五年内,彻底将他——取而代之。” 五年后,赤井秀一抓捕琴酒的现场,计划妥当的话,可以将顺利朗姆捕获。 “他是谁?” “黑衣组织二把手,朗姆。” 萩原研二目光怔怔地盯着窗户上的倒影,看到了自己嘴角扬起肆意的弧度,声音也像浮云一样飘忽:“我会做到的。” “我一定会做到。” 降谷零将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嗓音清润,欣然道:“我相信你,萩原。但为了你的安危,我给你上一道保险。” 萩原研二有种不好的预感,迟疑地问:“……是什么?” “卡慕白兰地麾下的甜品社成员,行动代号:牛奶吐司。” 萩原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你一直佩戴着的冰淇淋卡通胸针,就是你身份的标志。它隐秘处有一个按钮,打开后就是一个随身网络,你能凭借任何一台电子设备进入指定甜品社的网站,如果有任务,会有人联系你的。” 萩原研二:“……” 先不提侦探社,你说的‘卡慕白兰地’这个代号,是不是有亿点点耳熟啊。 他思绪高速运转,各种猜测在脑中乱飞,CPU都快烧干了。 “万一某天你暴露了,侦探社就是你的退路。”轻缓的声音从容地提醒。 萩原研二:卡慕白兰地才是我的退路吧? 他凭什么成为我的退路? 我又凭什么被他庇佑?! 小降谷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萩原研二眼眸格外深邃,如同花开荼蘼,危险又让人忍不住沉沦。 他推开隔间的小窗户透气,用浮夸的语气掩饰了所有的沉重,感动地说:“小降谷对我真好,考虑的这么全面,我们不愧是好朋友啊。” “……” 降谷零冷汗,自身人格直接突破代行者的覆盖。 “……小降谷,你怎么不说话?” 萩原研二神经过敏,紧张兮兮地问。 别是突然出了意外吧? 降谷零坐在书桌前一脸深沉,问得好啊,我不敢说啊。 他叹息一声,温暖地安慰道:“……萩原,别担心,我的处境还可以,不然也不会接你的电话。” 萩原研二敏锐抓到了盲点,当即质问:“那就是小降谷不认hagi酱这个好朋友啦?hagi会伤心的哭哦。” 降谷零:“……” 汗流浃背了。 他的沉默让萩原研二不自信了,他怂兮兮地问:“我们是朋友吧,小降谷?” 降谷零心如死灰,你还是问到这里了,萩原。 他生无可恋,语气艰难道:“不,不是。” “我们不是朋友了,萩原。” 萩原研二:原地裂开了。 我只是试探下你的本体和分身是个什么情况,问问能为你做什么事,你就要跟我绝交? 萩原研二悲愤欲绝:“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以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我在你心里还有没有点地位了?” 他抽泣了下:“我都这么卑微了。” “萩原……”降谷零捂住脸窒息了,“你不要搞得我们两个像情侣吵架一样啊。” “哎嘿~” 降谷零:“……”心好累啊。 萩原研二心也累,没搞懂小降谷怎么忽然就不承认他们是朋友了。 莫非,小降谷把他当成属下了? 可当朋友和属下也不冲突啊。 萩原研二觉得事情不对,心里揣着种种猜测,眼珠子一转,径直问:“小降谷,小阵平是你的朋友吗?” 降谷零:“……” 他保持了高质量的沉默。 萩原研二意识到什么,语速急切地说:“小诸伏是你的朋友吗?” 降谷零:“……” “班长呢?” 降谷零:“…………” 再次汗流浃背了! 萩原研二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辉,语气冷静又理智地问:“阿夸维特是你的朋友吗?” 降谷零咬牙:“算是!” 不回答不行了,萩原连组织的人都搬出来了。 “我明白了,你被限制了。当你的好朋友会不幸。” 结合这几个问题的答案,萩原研二斩钉截铁地下结论。 是命运给反叛者的惩罚吗? 比如死友缘。 降谷零:!! 露出看上帝的表情。 萩原,为什么你的洞察力这么强! “萩原……” 萩原研二果断打断,飞快地说:“安室先生,有需要记得去找你的‘朋友们’,比如阿夸维特,我一个外人就不打扰了。” 说罢,直接挂断手机。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好心人 萩原研二的果断着实震撼到了降谷零,他愕然地盯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 萩原,你就是这么给人当挚友的? 过分了啊。 不过—— 萩原是在认真保护自己呢。 真好啊。 降谷零眼里溢满了笑意。 忽然,他目光停在一直在运转的电脑程序上,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眸底掠过一丝暗色。 “……这个老人家,有点可疑啊。” 他轻点了下键盘,将监控页面停在紧随着琴酒离开机场的老年绅士身上。 他凝视着老人家,若有所思。 拿出组织联络手机,翻出来这段时间的邮件,目光落在诺布溪之前发送的那条消息上。 ——最近本部很轻松,听说那位被各国警方追捕,连带着朗姆都许久不曾过问组织的任务了。 朗姆许久不过问组织任务了啊。 他还以为这人是被他甩过去的叛徒的黑锅给砸中,被乌丸先生问责了。 谁知这么快就冒头了。 老人家冒着严寒辛辛苦苦来一趟也不容易,还是他好心主动去见一面吧。 组织成员就别去晃了,甜品社…… 还是将社员里武力值最高的那位薅过来用用吧,卡慕君应该不会怪他吧,大家都是同一个人,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朝那一头的人轻柔地说:“草莓大福,我需要你。” 草莓大福那边很吵闹,摇滚的声音隔着手机都震的人耳朵疼,他年轻又快活的嗓音大声喊道:“社长,我需要朋友。” 降谷零斟酌了下,真诚说道:“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好朋友的,还是浅金渐短大猫,有点凶。” 他含笑的嗓音笃定道:“你会喜欢的。” “好,属下马上就到。” 半个小时后,草莓大福就开车来到公寓外。 降谷零穿好外衣,围着围巾,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百老汇大道79号,三一教堂。” 开车的黑发男人十分俊美,那张脸蛋如同被天使亲吻过一样甜蜜又不谙世事,他惊讶地问:“您要去教堂?” “是的,我需要让上帝原谅我的罪。”降谷零嘴角噙着一抹温和又和善的微笑说。 “恕我直言,社长,需要我带枪武力恐吓神父吗?” “……” 降谷零:这话说的,我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吗? 他一身白色的西装和大衣,给人一种温柔内敛的感觉。那双紫灰色的眼眸望着草莓大福时,隐隐的无奈如同月光下划过的一道灰色云朵:“不用,我只是想去忏悔。” “……社长,您是哪个人格?” 草莓大福忽然问道。 降谷零挑了下眉,垂眸道:“代行者,或者圣斯蒂芬(Stephansdom)。” 草莓大福,或者说柏步丽眼神一闪,圣斯蒂芬? 天主教第一位殉道者?! 透过后视镜,他能看到‘社长’露出嘴角浅浅的一抹弧度,温柔又含蓄,坐在那里的姿态优雅华贵。 与之前在网上那副任性自我,活泼犀利的性格完全不同。 他听芝士蛋糕说过,社长好像有人格认知障碍。 啧,没想到这就让他撞见了。 他与对方神秘的眼眸对上,默默收回了视线。 果然,这种神神秘秘的人太难搞了啊。 而且,他的直觉在疯狂提醒,车后座的金发男人有杀死他的能力,太危险了。 他开车护送个社长,却有种一路上的每分每秒都像走在随时会炸的地雷上,精神紧绷到他眼里都有红血色了。 要知道他可是甜品社的武装啊!! 好不容易来到三一教堂,他简直是迫不及待跳下车打开车门,将人扶了出来,顺手还给递过去一根盲杖。 降谷零莫名其妙甩了甩盲杖,疑惑地看向柏步丽。 柏步丽拍了拍自己价值不菲的外套,干笑了几声说:“我看您身体不适,用盲杖当拐杖会轻松点。” 只要不让他扶,什么都好说!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社长看上去柔弱不能自理,更像是大病缠身,他一根手指头都能戳死的模样。 可每每靠近社长,他的直觉就疯狂报警,是那种恨不得一榔头砸下来让他远离的那种报警。 太可怕了。 降谷零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下属,到底是拄着盲杖站直了身体。 他伸出手,纵容又无奈地说:“盲杖都给我了,好歹把墨镜也给我吧?” 眼睛正常却拿着盲杖,这太显眼了。 柏步丽从车上一个盒子里摸出墨镜递过去,好奇地问:“社长,您真的信世间有神吗?” 降谷零戴好墨镜,握着盲杖,完美cos盲人。 他闭上眼睛,歪歪头朝向柏步丽的方向,嗓音轻柔地说:“如果一定要我相信——” 他挥了挥盲杖,眼睛都没睁开,就慢吞吞朝教堂而去。 “——至少,让我的手能碰触到上帝,我才会相信。” 柏步丽:…… 没毛病,你闭上眼看不见了,确实只能用手碰了。 他望着社长离开的背影,那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的警告渐渐消失。 “还真是……危险啊。” 他抹了把冷汗,握着口袋里的枪和匕首等等武器,身形一闪,在社长进入教堂前率先进去了。 他得先探探路,避免里面会出现危害社长性命的东西存在。 走到门口的金发青年若有似无地朝这边偏了偏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步走了进去。 绕过摆放着长凳的空间,他不甚熟练地走进了告解室隔间。 告解室的神父:“……” 穿着黑色弥撒祭衣的神父下意识摸摸脖子上的银十字架,不怎么灵光的眼睛转动了下,慈祥又平和的神色上漫上阴鸷。 罗曼尼怎么在这里? 难道是侦探看穿了他的踪迹,让罗曼尼过来找茬? 这家伙可是刚从实验室出来啊。 竟然还有精力来教堂! 光头神父抽搐着脸皮,努力维持住自己和蔼慈祥的面孔。 那俩研究员到底是怎么洗脑的,让他们洗脑新人格信仰组织,忠诚组织,结果呢? 上帝取代了组织?! 这时,旁边小隔间传来罗曼尼柔和的嗓音。 “ive me。” “father。” 朗姆的表情瞬间惊悚。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研二君,结婚吗 朗姆深吸一口气,努力纠正过于扭曲的五官。 他今天刚下飞机,就来到这座教堂担任神父。这个职业也是听说了安室透‘代行者’的人格出现后才决定的。 没别的想法,就想知道研究员能有多离谱,洗脑出个有多么虔诚的教徒。 当然,如果能在深入了解教义后,将代行者拉到他船上,他就再也不用担心被田纳西收拾了。 但被喊爸爸还是太超了。 告解室里,慈悲的神父默默倾听,心跳却像坐了跳楼机一样恐怖。 降谷零的嗓音轻柔如同亲吻阳光下透明的泡沫,带着梦幻的虚浮和柔软:“我不确定,我所行的路,是否正确。” 他眸色认真诚恳,眉宇间潜藏着丝丝疲惫:“前行的路上,我伤害过他人,也被他人伤害过。” “无论我行走在光明中,还是黑暗里。我的身边总会聚集一群同行者。” “他们敬我、爱我,仰慕我,视我为夜里迷航时的桅灯。” “我——” 他恍惚了下,喃喃地说:“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 朗姆:“……” 说的这么沉重? 要是没记错,‘你’才刚出生不到24小时啊。 代行者沉默了片刻,用清亮又温柔的声音恳求道: “Bless me。” 祝福我。 “Father。” 神父。 神父眼皮抽搐了下,颤巍巍地捏着十字架,用苍老的声音虔诚地说:“God bless you,child。” 愿上帝保佑你,孩子。 告解室的忏悔告一段落,降谷零轻步走出隔间,盲杖在地上敲出优雅又有节奏的响声。 他弯弯嘴角,朝紧闭的告解室小门歪歪头,嗓音轻柔无害地说:“我过几日会再次来这里祷告,神父,下次我还能见到您吗?” 正在收拾东西,打算等罗曼尼离开就火速撤离的神父:“……” 刚把十字架拽下来的朗姆被迫营业,他努力用温和又慈爱的嗓音回应:“也许,我可能会……” “我可能见不到您吗?”温柔矜傲的青年幽幽地说,“难道您是在躲我?” “当然没有。”神父稳重地说,“毕竟我年纪大了,这天越来越冷,谁也说不准哪天会受寒生病。” 降谷零转过身来,正面对着门,眼眸虽然一直紧闭着,姿态却依旧从容优雅,不显狼狈。 他稍稍松了口气,露出腼腆的笑容,声音难得活泼地说:“您的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很健康,肯定没那么容易生病的。” “难道说——” 朗姆的心提了起来。 “您打算装病逃过工作?” 朗姆的心松了松。 “或者,您就是不想见我,因为某种原因,您不得不躲着我?” 朗姆再次提心吊胆。 而外面的青年却像是玩弄人心的小恶魔,再次说道:“是我的信仰不够虔诚吗?” 朗姆:“……” 不行了,精神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松的,就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都老了好几岁,连血压都都上去了。 罗曼尼,你是不是认出我了,故意耍我玩儿呢? 但理智告诉他,隔着一道不透明的门,罗曼尼绝不可能认出他。 他不止是面容,连声音都是假的。 莫非这家伙真的是在关心神父? 朗姆露出见鬼了的表情,嗓音带着苍老的疲惫说:“并不是,孩子,你的信仰很虔诚,上帝会看到你纯洁的心。” 他承诺道:“你下次来祷告,我还会在,我保证。” 降谷零眉眼舒展开,微微颔首,温和又矜贵:“非常感谢您包容我的任性,神父。” “如果下次我见不到您,我会以为自己不受人喜爱。”他像是撕开了伪装,神色冷漠,嗓音轻慢地说,“我会让纽约所有人来寻找您的踪迹。” “您可以当我是开玩笑。” 他推了推墨镜,慢吞吞地朝教堂外走去:“请为我保守秘密哦。”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啊。” 他警告的声音不疾不徐。 告解室里,朗姆神色阴狠,被威胁到了的他气得刚想把手里的十字架砸在地上,又想到罗曼尼还会来,就悻悻地收了回去。 他看了眼收拾到一半的随身物品,又眼不见为净地将它们重新放好。 这个小小的告解室,就是未来一段时间他的工作地点了。 被迫绑定在这里的朗姆,怨气横生。 罗曼尼这番作态,不会只是想绑定个神父过家家酒吧? 他究竟暴露了没有啊!! 教堂外,降谷零顶着寒风的吹拂,将围巾拢紧,微微侧头朝来到他身后的男人问:“发现什么了?” 柏步丽兴奋地说:“里面有两个好手,底盘稳定,站姿不露破绽,坐立间很有武士风范。如果能跟他们打一场就好了。” 降谷零睁开眼睛,眼神中氤氲着深色,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安慰地说:“会有机会的。” 他抬步朝车上走去:“送我回去吧。” 降谷零在耍着朗姆玩儿,日本的萩原研二也没多好过。 他果断挂断电话后,脊背都被冷汗浸湿了,硬是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声线虚弱地说:“好险,差点就被命运背刺了。” 小降谷,千万要稳住,不要让我们翻车啊。 他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打理了下头发,又拍了拍有些苍白的脸颊,这才赶紧走了出去。 小阵平还在等他呢,可不能一直缩在卫生间里。 然后,萩原研二和红色和服美人迎面撞上。 竹、竹下警官怎么来了这里? 他心脏猛跳,不祥的预感逐渐加深。 只见端庄美丽的大和抚子美人环顾整个咖啡厅,目光在抱着孩子的小阵平身上一凝,立刻用团扇掩盖住了下半张脸,瞬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了。 “hagi!” 松田阵平恼火地声音传来,打断了萩原研二的思绪。 萩原研二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娇柔妩媚的声音响起:“研二君,我终于找到您了。” 萩原研二:?? “入籍证明准备好了吗?我们明天一起去领婚姻届。” 萩原研二:!! 笑容僵在脸上。 没被小降谷和命运背刺到,却被竹下警官背刺了。 他现在都不敢去看小阵平的脸色。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小师弟,是魅魔吧? “小阵平,你听我解释!!” 萩原研二嗖一下窜到松田阵平身边,哀嚎着喊道:“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他火急火燎地说:“我给你解释!!” 松田阵平一副大佬坐姿,要是把手里的孩子换成烟,那压迫感恐怕外面路过的极道分子都要战战兢兢喊一声大人。 松田阵平从口袋掏出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目光犀利地刺向一脸焦急的半长发幼驯染,直看得后者贝贝冷汗狂冒,才收回视线,懒散地盯着小火苗,嗤笑说:“你解释,我听着。” 萩原研二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这,该怎么说? 竹下警官现在的身份是保密的啊。 一旦要解释,就越不过竹下的真实身份。 萩原研二:“……” 耐心等待的松田阵平在这死寂的沉默中,注意力慢慢回到了幼驯染身上,凫青色的眼底泄露了一丝暴躁。 他突然冷笑着将胳膊搭在幼驯染肩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词:“呵!” 好样的hagi,你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今天才意外得知。 要是我没心血来潮跑来找你,是不是你孩子都生了我还不知道? 你现在竟然还不给我解释!! 他心里悄悄漫上一丝委屈,我们一起长大,一起逃课,一起历经生死…… 结果我还比不上你藏起来的女人?? 我又不反对你结婚,但你藏着掖着、千方百计的隐瞒我,是不是过分了啊? 我是什么熟悉的陌生人吗? 努力半蹲着的萩原研二承受着小阵平全部的重量,满头冷汗不敢吱声。 他努力了半晌一句话都没说出口,表情逐渐沮丧,只得期期艾艾地说: “可以让我抱一下孩子吗?” 额,这话不是他说的。 萩原研二目瞪口呆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大和抚子美人,眼皮抽筋了似的抽搐起来。 松田阵平也侧头看向这个端庄秀美的女人身上,他眼里没有半点负面情绪,只是多了点好奇和纠结。 “那个——” 萩原研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竹下警官,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还努力挡在二人中间,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躲在后厨的服务员:呔,男女通吃的渣男! 松田阵平直觉这人没有恶意,行走坐卧间露出的气息有点微妙。 他眼底闪过一丝沉思,直接问:“该怎么称呼你,女士?” 大和抚子的美人脚步轻移,无视萩原研二的使眼色,坐在他的旁边,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我是下鸭神社的巫女,叫我千岛就好。” “千岛小姐。” 松田阵平从善如流地唤道。 千岛巫女放下团扇,朝他伸出手,嗓音温柔和善:“可以让我抱抱孩子吗?” “松田君。” 怀里的小光努力睁开眼睛瞥了眼美丽的女士,像是辣眼睛一般,立刻闭上眼将头歪到另一边。 这易容手法太眼熟了,身高和眼距也不陌生。 是你啊,师兄。 不对,师兄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太巧了,他也不认为师兄是个对小婴儿感兴趣的人。 哪怕小婴儿长相很眼熟。 婴儿零琢磨了下,蓝色的眼睛缓缓看向萩原研二。 hagi,你身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不该有的小玩具? 降谷零心死了,师兄能这么精准找过来,还目标明确的放在自己身上,绝对是听到了萩原和他打电话。 所以之前电话里的嘈杂声,是因为窃听器吗? 和同期聊天过于惬意和轻松的降谷零终于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他蜷缩成一团,羞耻捂脸。 ——在看师兄女装好戏前,自己的社死先到了。 这世界就不能对他友好点吗? 松田阵平将小婴儿朝自己怀里紧了紧,眼里闪过一丝戒备。 降谷的孩子身世可疑,自己又跟那个组织牵扯不清,偏偏Hagi的结婚对象却在见到小光的第一眼就展现了特殊的关注。 有问题。 难道是那个组织的人? 一时间,对hagi的恼火也变成了担心和恨铁不成钢。 你引以为傲的观察力和敏锐呢,连伴侣的好坏都分不清,眼睛被爱情糊住了吗?? “啧。” 他看了眼胳膊下快要坚持不住了的幼驯染,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词。 萩原研二神色迷茫地抬头,呐呐叫了声:“小阵平?” 你刚才,是不是在嫌弃我? 松田阵平懒得理他,冷不丁朝大和抚子美人道:“你想要接近这个孩子,有什么目的?” 他周身气势冷肃,神色冰冷威严,像极了在警视厅审讯犯人。 千岛巫女见他不应,也不觉得尴尬地收回手,目光仍然停留在小宝宝身上。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惹人怀疑,但没办法,从萩原身上的窃听器里听到的消息让他三观尽碎。 谁他妈能想到,这个小宝宝就是他那位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的师弟啊。 公安任何工作交到他手上,绝对能在当天24点前解决掉。 牵扯到组织的情报和任务,他也能通过各种方式达成公安的要求。 流水线暗杀节奏、各种匪夷所思的情报获取方式、形形色色的职业变装要求,上到科学研究,下到下水道管道修理,就没有能难倒他的。 结果,这位除了不会生孩子什么都会的师弟,也不挑日子的突然就给他表演个无性繁殖。 孩子跟他还是同一个意识体。 竹下警官:!! 神色恍惚,心里隐隐有个离谱的猜测。 师弟的种族,难道是魅魔? 这个之后验证。 竹下警官回想窃听到的其他信息,忽略萩原朝师弟撒泼的情景剧,注意力落在被限制住当朋友的问题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当降谷的朋友会不幸? 是组织的人暗中搞鬼吗? 还有卡慕白兰地的甜品社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从组织手里庇护萩原? 小师弟和卡慕之间是有什么交易吗? 他不受控制回忆起师弟周围腥风血雨般的修罗场情报。 竹下警官:懂了,是师弟舔狗吧。 他无数念头随之兴起,又很快落下。 最终只留下一句话: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一个人拥有两个不同身体的? 这是科学成果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6章 零:我犯天条了吗 “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这孩子像我一个熟人。” 竹下警官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装睡的孩子,柔柔地说:“我喜欢这个孩子。” 他本来只想抓萩原研二的小辫子,报复下他嘲笑自己跳舞,这才给萩原研二身上留了个窃听器。 谁能想到窃听到的内容这么离奇。 世界祂突然不科学了哎。 明明师弟的大号还在美国打电话呢,怎么就将自己分裂了。 这一魂两体的模式,没有距离限制吗? 原理是无线电波吗? 竹下警官无可避免地产生了科学狂人的好奇心,又自己拼命按捺下去了。 不行不行,可不能伤害到师弟。 不管多离奇,都得保密啊。 人性是完全经不起考验的,他一点都不想见证某些人令人作呕的嘴脸。 竹下警官眼里划过一抹晦暗,强行将这件事压下去,就当从未听说过。 报酬就是跟小只的师弟好好玩玩。 “松田君。”千岛巫女目光灼灼盯着松田阵平怀里的孩子,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审视,语气诚恳地说,“我们结婚吧。” 到时候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现在我可以抱他了吗?” 竹下警官眼神隐晦又戏谑地从小婴儿身上划过,用焊死的温柔表情,恳切地等待松田警官的回应。 松田阵平眼睛骤然瞪大,不可置信道:“什么——” 他抱着孩子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一蹦三丈远,头上的倔强卷毛都拼命朝后逃去。那张冷峻的神色隐隐有些崩溃,惊慌失措地喊:“你在胡说什么!hagi——” 救我!!! 松田阵平眼睛死死盯着大和抚子美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连带倔强卷毛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抗拒。 千岛巫女重新拿起团扇掩住了下半张脸,微微的翘起嘴角含着笑意说:“松田警官不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吗?” 松田阵平拼命朝萩原研二使眼色,hagi,你在发什么愣,快救我啊。 你的未婚妻,要光明正大的出轨我啊! 这种‘为了孩子,我可以换个男人’的走向,是不是不对劲? 你花花公子的魅力呢? 怎么到头来还没个崽崽强! 要不是孩子还在手里,松田阵平怕是能逃得更远。 他却没看到,怀里的小宝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谢谢师兄惦记我,但我并不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四个人里突然失去姓名和存在感的萩原研二:“……” 他半蹲在地上,被竹下警官的话搞得几乎要心肌梗塞。 刚才还说跟我去领结婚届,转头就和我的幼驯染求婚。 竹下警官,您的节操呢。 不过,您的目的性太明确了。 是我暴露了什么吗? 萩原研二眼睛睁大,忽觉遍体生寒,紫罗兰般的眼眸眯起,猝然在身上此处寻找着什么。 很快他便从衣领下的位置捏出一粒小小的窃听器。 他倏地抬头与巫女那双黑色的深沉眼眸对上,一向游刃有余的脸上多了一丝苍白。他猛然用力,将窃听器捏碎。 巫女眉头微皱,红色的团扇遮掩了神色,宽袖下细长的手指按在耳朵上,将发出刺耳电流声的耳机拿下来,端庄有礼地颔首示意。 萩原研二眼里飞快划过一丝冷意,又重新化为甜蜜的笑意。 二人之间的交锋仅在一瞬间,速度快到松田阵平只察觉到些微异常。 他狐疑地看了眼二人,眼神闪了闪,重新恢复成抗拒的神色,继续朝萩原打手势。 萩原研二看到幼驯染的求救,忙撑起有些酸麻的腿,将人往身后藏了藏,语调黏腻又温柔:“千岛酱,您别吓小阵平啊。” 他故作亲昵的外表下,掩埋着隐隐的焦虑无措。 他必须想办法收拾烂摊子,抹去小降谷身份暴露的危机。 该死,他怎么就这么大意! 要是、要是给小降谷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他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萩原研二脸色严峻了一瞬,紫眸中的情绪深不见底。 千岛巫女睫毛颤动了下,掩饰住眼底的笑意。 哎呀,吓到小警察了啊。 看来这次教训,他轻易不会忘记了。 千岛巫女故意扭曲他的意思,嗓音婉转多情:“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委婉点,不会这么直白了。” 萩原研二惊恐: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松田阵平目光深深地凝视了眼萩原,斩钉截铁地说:“千岛女士,这孩子是hagi的!跟我没关系!” 惨遭背刺的萩原研二一个向日葵猛回头,不敢置信道:“小阵平!” 我们之间的默契呢? 你明明都看出来这女人不对劲了,为什么还顺杆往上爬的坑我! 松田阵平心虚地挪开视线,不跟他对视上。 他直觉千岛巫女十分异常,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是hagi准备结婚的未婚妻。 她和hagi之间的气场很古怪,像是一刹那从互相信任的好友变成若即若离的敌人,很微妙。 莫非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松田阵平桀骜不驯的神色下,是理智又谨慎的探究。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hagi与千岛的交锋,抱着孩子又远离了些。 为了小光的安全,只能将招惹了人家的幼驯染扔出去转移一下视线,再看看他们能不能暴露出什么不得而知的秘密。 随即他又想到hagi这段时间对他的隐瞒,又理直气壮瞪了回去。 这人明明是Hagi自己招惹的,怪不到他头上! 望着突然就内讧的三人,宝宝零:“……” 什么都没做,存在感却一直居高不下的某人在心里骂人了。 我是犯了天条吗,要在这里看你们演戏! 他直接抽离全部的精神回到本体,婴儿身体只留下了本能。 “哇——” 小宝宝忽然大哭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天要黑了啊。”千岛巫女缓缓起身,像是忽然对小孩子失去了兴致,手执团扇露出半张妍丽温柔的脸说,“研二君,约好了啊,明天见。” 萩原研二知道,竹下警官是约他明天谈话。 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他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阻止知道秘密的警官离开,却强行忍住了。 他没办法将竹下警官留下。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7章 萩原:我想杀了他 萩原研二心知,对方约他明天聊,就证明这件事有商量的余地。 但他完全没办法放心,谁知道对方可不可信,会不会在等待的这一晚时间里,就将小降谷的秘密泄露,甚至将其作为把柄,威胁到小降谷。 即便今晚没有泄密,明天也给他的答案也是会保守秘密,但—— 秘密一旦超过两个人得知,就再也不是秘密了。 他无法保证对方不会在喝醉了、被人套话、刑讯……等等手段中继续保守秘密。 萩原研二清透的紫色眼眸骤然多出了几分粘稠的黑暗,身上轻快的气场变得危险和极具攻击性。 他想杀了竹下! “hagi!” 松田阵平哄着孩子,果断呼叫忽然变成了纯黑色狐狸的幼驯染,望着他的眼十分锐利。 “交锋失败了?” 松田阵平轻轻拍着小宝宝的背,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萩原研二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满是严肃。他大步走上前,带着松田阵平和包裹严实的宝宝朝外走去,嗓音压低,气息压抑地低低道:“是,我失败了。” 松田阵平见孩子不哭了,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心照不宣地演了竹下警官的二人对视一眼,坐出租车赶回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将孩子放在婴儿床上,两个大男人坐在和室里,气场都十分严肃。 松田阵平目光落在对面眼睛通红,耷拉着脑袋,显得格外可怜巴巴的幼驯染身上,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气氛:“是因为小光吗?” 千岛巫女走进咖啡厅的初心应该是hagi,毕竟他是临时抱着小宝宝出来找人的,那人没可能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但他没有忽略那位女士看到他时的眼神。 或者说,是看他怀里小光的眼神。 匪夷所思,又掺杂着冷酷的审视,但又带着细微的友善。 他认识小光。 如果不是萩主动提起过,就是他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小光的存在——比如用确定萩位置的方式, 或者再具体点,定位和窃听。 毕竟小光身上的秘密,萩连他都瞒着了,不可能对别人提起。 松田阵平回忆起萩和千岛之间的暗潮汹涌,当时萩摸出来的应该是微型窃听器。 而小光情报的泄露时间—— 虽然他和萩最近分开的时间一直很长,但他不讲道理的直觉直接锁定了萩在卫生间的那个时间段。 “你在咖啡厅的卫生间里,联系了谁?” 松田阵平直截了当的两个问题出口,萩原研二倏地抬起头,眼里满是诧异和紧张:“……小阵平?” 他很感动小阵平在咖啡厅时什么都不知道,却还会在他的暗示下帮他打配合,但这反应力是不是过快了? 松田阵平有些想笑,真应该让萩照照镜子,他头发都炸起来了啊。 “是金发大老师吧。” 能和萩提起小光的人选,也就那一个了。 萩原研二脸色一垮,嘴上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眼底却没有分毫笑意,暗沉沉如潮水:“我就知道小阵平很聪明,直觉也很敏锐。” “小阵平在咖啡厅和我配合的很好,我们果然是最有默契的。”萩原研二扯了扯嘴角,用欢快的语调掩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 “hagi!” 松田阵平打断了他的伪装,示弱般的放轻了声音,认真地说:“你在害怕。” 是怕给降谷带来危险? 还是有更严重的后果? 松田靠近好友,轻轻拍着他的胳膊,不熟练地哄人道:“别怕hagi,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萩原研二用力捏着衣角的手颤抖了下,又若无其事地藏在了身后。 他知道瞒不过直觉系的小阵平,神色也不再掩饰,那张帅气的池面脸上瞬间被破碎和担忧取代,他喃喃地说:“他听到了一些秘密,一旦他泄露了,后果会很严重。” “这不是他答不答应保密就能过去的,让一个人保不住秘密的方式太多了。” “阵平酱,我确实是在害怕。” 他声音低沉,毫无隐瞒地说:“我有一瞬间对他产生了杀意!” 小降谷那么努力、那么辛苦…… 我怎么可以让人破坏! 是我的不谨慎留下了隐患,就应该由我来解决。 听到幼驯染想要犯罪的言论,松田阵平的注意力忽然就歪了,他震惊地重复了一个字:“他?” “hagi,你刚才说的是‘他’,而不是‘她’?” 萩原研二的注意力也被他带歪了,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话解释说:“对,千岛巫女是一位男士,女装是他的伪装。” 松田震撼:“我直觉他不太对劲,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男人。” 他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激动地伸手在半空比划了下,语无伦次道:“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没有戴围巾,可我也没看到他的喉结。他不止说话的声音是女性,连形态也是完美的大和抚子类型啊,完全没有破绽啊!” 萩原研二被幼驯染的模样给萌到了,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眉宇间的阴郁散去,眼神亮晶晶的凑近小阵平,藏着明显的雀跃:“是易容哦,我也会的。小阵平想看吗?” 松田阵平好奇极了,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萩原研二兴致勃勃地跑回房间,拿出藏起来的易容道具,手速飞快的开始易容。 很快松田阵平就见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从萩的房间里走出来。 他身体紧绷了一瞬,又迅速松懈下来。大步来到中年男人面前打量着,惊喜又兴奋地说:“hagi,你看上去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唉。太神奇了,就像变魔术一样。” 萩原研二在好友的夸夸中迷失了,他只觉得快乐上天了,软软地说:“我还有更厉害的!” 接着又钻进了房间。 这一夜过去的很快。 松田阵平见识到了好友易容的各种人物,中年男人、外国不良、老奶奶、老爷爷…… 绅士、极道、杀手、社畜…… 以及,双马尾大小姐。 谁让萩被夸上头后,大言不惭地说要将他易容成极道双马尾大小姐呢。 那只能让萩自己上了。 松田阵平:微笑。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8章 从社长开始 萩原研二在幼驯染不带重复的夸夸中,完全忘记了要找竹下警官的麻烦。 这可是小阵平的夸夸哎! 谁能拒绝呢? 反正他是完全不行的。 直到天蒙蒙亮,松田阵平的兴趣消退,萩原研二才从各种变装中回过神来。 “小阵平,你故意的!”萩原研二累得瘫倒在沙发上,帅气的脸蛋鼓成了包子。 松田阵平给他倒了杯热水,低笑道:“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萩原研二目光微移,努力坐起身接过水,一口喝干净后才悻悻地说:“冷静了。” 等大脑从之前的惶恐不安、冲动上头的情绪里缓过来,他就意识到自己差点走了极端。 竹下警官窃听到了秘密又怎么样,先不提他本就是公安的人,职业操守是可以信任的。 就算他真的将秘密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 萩原研二目光幽幽,小婴儿的身体里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这样天方夜谭、异想天开的事情,没人会当真的。 就算真有人将信将疑过来试探,小降谷的演技完全能将人敷衍过去。 而且宝宝零当时就在现场,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异常。 可他确实没有接到大号小降谷的电话或信息提醒。 所以,小降谷其实完全没觉得这是个事儿吧? 一时间,萩原研二觉得自己就是个脑补过多的大冤种,他根本就不需要纠结那么多有的没的。 萩原研二眼底深处的紫色迷雾悄然散开,重新恢复了清澈透亮。 卸下了负担后,他一个飞扑过去抱住好友,脸颊狠狠蹭了蹭卷毛,超大声地宣布说:“小阵平,今天我们请假去模型店吧。” 他要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运转过度的大脑! 松田阵平红着脸,不自然地将人推开,一拳头砸在他的头顶,咬牙切齿地说:“给我保持距离啊,笨蛋!” 萩原研二回味了下卷毛软软的触感,给了他个闪亮的wink:“哎嘿~” “别忘了,千岛‘女士’和你的约谈!” 松田阵平提醒道。 萩原研二一抹脸,紫色的眼眸里自然流露出甜腻腻的笑意:“不会忘记的,小阵平。” 美国,纽约。 懒得看三人互演的降谷零撤离意识后,在代行者人格的覆盖下,连社死的情绪都没了。 至于萩原不小心暴露的秘密,他压根没当回事。 休息了一夜后,他身体的疲惫缓解了很多。 第二日,天气愈发冷了。 吉普森大清早上门,将贝尔摩德交给他的药物送来,顺便送来了好几套厚衣服。 降谷零换上白色的西装,披着一件厚实的白色风衣,朝守在门口的吉普森道:“吉普森君,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 吉普森愣了下,欢喜地说:“当然愿意。” 坐上车后,吉普森还没开口,便听降谷零吩咐道:“去布朗士区看看。” 他嗓音柔和,自带一种悲天悯人之感:“神总会关注他的孩子。” 吉普森不觉明历,安心当工具人。 “好的主人。” 车子拐了个弯,快速朝布朗士区方向驶去,身后跟随的组织成员也快速开车跟上保护。 吉普森看了眼导航的距离,恭敬地说:“主人,距离布朗士区需要近四个小时的时间,您先休息会儿。” 降谷零放松地后靠在车座上,从车子底下抽出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打开,进去组织本部的内网中调查幼驯染的情报。 新人的情报在干部眼里就是透明的,只看他们愿不愿意去查了。 降谷零将幼驯染进去组织后的任务和情报全都看了一遍后,嘴角缓缓扬起。 hiro真厉害啊,任务都是百分百完成。 随即,他嘴角的弧度又落了下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hiro的定位是狙击手,他的任务包括狙击目标、处理意外闯入任务现场的无辜人,还有掩护和扫尾。 无论哪一条,都是人命堆砌而成。 他目光怔怔地望着前方,像是悲伤的要落泪,又像是空无一物的镜子倒映人间的善恶。 杀人是罪,妄证是罪,贪婪是罪,暴怒是罪…… 他一条条在心中念着,仿佛自己已经罪无可赦,人间已经黑暗不堪。 卧底进入组织后,所见识到的黑暗面超乎人的想象,每一次呼吸都沾染上了血腥味。从头到脚,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负罪感渐渐在心中堆积,暴力、血腥在灵魂中留存,无声无息影响着人的性情。 他舍不得hiro过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可又相信hiro的能力。 hiro要强内敛,偏执理智。 哪怕降谷零自己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但hiro却永远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hiro很优秀,是他并肩作战的伙伴,强大到不需要他保护。 只是出于私心,他总希望hiro能过得更好一些。 降谷零顺手借用田纳西的身份,在内网中编辑一条任务挂上去。 [长期任务,收集Sherry的情报。指定对象,绿川朔。 ——发布人:Tennessee] 无意间看到任务的神父冷笑,还说绿川朔不是你的人,骗谁呢。 降谷零放下手机,缓了缓眼睛的酸涩,看向电脑上曲折盘旋的线条。 他敲击着键盘,一条条情报映入眼底,仿佛这个世界对他不存在任何秘密。 “找到了,是社长啊。”降谷零笑容浅浅地呢喃。 黑衣组织背后是涉及各个领域的财阀,所以很难彻底铲除。 钱权相交,利益纠葛,随时能滋生出新的黑暗。 所以前仆后继的搜查官们耗时许久,却没有半点收获。 漫画里的柯学元年后,在世界意识和死神光环的双杀下,社长、政客成片的死亡,如同黑鸦的羽翼被无形的力量强势的一点点剪除,只留下毫无抵挡的秃毛鸡给命运之子做垫脚石,成就他的辉煌和璀璨。 降谷零闭目养神,电脑却在自动筛选着他划定范围内的情报。 曲折的线条在电脑屏幕上攀爬,点亮了一个又一个位置,那些位置连接起来,形成了一只胖乎乎的老鼠模样。 ——既然无法杀死组织高层,那就先剪除黑鸦的羽翼。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9章 拉菲的招揽任务 降谷零在车上闭目休息了会儿,便打开邮箱,给拉菲发了一条消息。 让他去替田纳西招揽hiro,至于为什么不是诺布溪…… 他担心那家伙狂热的态度吓到hiro,更不想自己风评被害。 波本貌似已经洗不清了,田纳西还清清白白的啊。 日本,将目标人物一枪射杀的拉菲将枪塞进黑大衣的口袋,脱掉白色手套扔在地上,让处理后续的新人顺便烧掉。 他点了根烟吸了口后,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是先生的任务! 拉菲神色严肃地盯着手机,神色虔诚极了。 “大人,已经处理完了。” 新人干脆利落地说。 拉菲的目光落在了新人那双仿佛被冰封千年的蓝色猫眼上,明明该是呆萌亲切的眼型,在这家伙身上却总给人一种惊悚、诡异之感。 “绿川朔。”拉菲缓慢地说,“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早上刚从禁闭室出来的。” 诸伏景光偏偏头,以一种回忆的姿态不紧不慢地说:“您没有记错,我刚从禁闭室出来便随您来仙台市做任务。” 他温和一笑,语调抑扬顿挫:“请问大人有什么吩咐吗?我很乐意效劳。” 拉菲仔细打量了下新人,不是错觉,这家伙就是凭本事让自己的气场变成恐怖惊悚主题。 不过组织的变态多了去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拉菲将烟蒂收拾好,语气认真地吩咐道:“田纳西大人有任务给你,我已经发你邮箱了。这是一个长期任务。任务完成前,组织内的其它任务你可以不接。行动组的任务如果无法推掉,你可以找我处理。” “我是你的考核官,在合适的时机,我会联系你。” “但我希望你记住,任何时候,田纳西大人都是你的第一选择。” 拉菲神色郑重地警告。 既然先生这么看好新人,他必须得替先生将人调教好了,最起码不会出现卧底和叛徒。 诸伏景光蓝色上挑猫猫眼深邃了一瞬,和善地说:“能在田纳西大人手下做事,是我的荣幸。” 想起继承某个代号的幼驯染,他掐了掐手指,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 “当然。”他的舌头在上颚舔了舔,倏地笑了一下,“我保证田纳西大人是我的第一选择。” 这个将zero带去美国执行任务,却让zero最终崩溃到杀掉波本取而代之的人物,差点就忘了他了。 “任何时候。” 他偏偏头,阳光似乎也无法穿透他的眼底那层厚厚的坚冰。 不知为何,诺布溪心里控制不住地涌上怪异感,只觉得毛毛的。 诸伏景光看似恭敬地垂眸,眼底却一片阴沉。 波本—— 只要提起这个名字,他心中就泛起酷烈的憎恨,犹如毒火缭绕。 可偏偏这个名字现在挂在了自家幼驯染头上,让他的情绪越发复杂难辨。 “听说田纳西大人和波本大人关系不太好,需要我探听波本大人的情报吗?”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拉菲:“……” 知道先生两个身份的他呼吸噎在喉咙,慢半拍地说:“……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背着贝斯包的诸伏景光戴好兜帽,思索着这人刚才的异常,故意用玩笑般的口吻说:“你在犹豫吗?还是你和波本大人也很熟?” 拉菲气息有些不稳,新人也太敏锐了。 他立马调整好状态,反问道:“你似乎对波本大人过于在意了。” 诸伏景光眼眸一闪,他的感知没错,这人确实对波本很熟,提起波本时脸上的敬仰和熟络根本无法掩饰住。 诸伏景光眼尾上挑,稍微圆润的眼型不加掩饰后,隐隐带着不怒生威的正气威严,但当他笑起来时,却凌厉又多情。 既然组织高层有人招揽他,就代表他有这个价值,轻易不会折损在别人手里了。 诸伏景光眼底流光闪过,果断告诉自己,只要不会死,就大胆一些,多问问这个明显知道不少内情的人的情报。 “是很在意哦。”他含笑凑近,漫不经心中带着试探:“我听说一位安室透先生杀了一代波本,继承了波本这个称号,大人您熟悉的是一代还是二代?” “当然是二代。” 拉菲也没有过多隐瞒自己的情绪,新人迟早会是自己人,他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在自己人面前伪装啊。 而且,他相信先生招揽的人绝对不会有问题。 但也不能直接朝新人暴马甲,说田纳西大人和波本大人是同一个人,所以他才很熟吧。 回忆起某个代号成员在论坛里发的关于先生修罗场的小作文,拉菲决定参考一下。 他艰难地给自己打补丁:“安室殿与一代波本不对付。他是被一代波本一见钟情之下,强行绑回了组织。据说当时闹得很大,连BOSS都被惊动了。” 并不知道自家先生套娃式的身份,拉菲疯狂diss一代波本,好踩一个捧一个:“但一代波本是个疯子啊,他哪里懂感情。” 不想让先生被人看低的拉菲含糊其辞地说:“总之,他用了很多令人不耻的卑鄙手段,这才导致安室殿忍无可忍杀了他。” 不愧是先生,总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 既然先生对外的身份保密,且确实有一个得到琴酒亲口承认的金丝雀身份,那他也不用纠结先生的名誉了。 先生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拉菲认真地说:“但是,现在的波本大人无疑更有魅力。” 卫衣长袖下,诸伏景光的双手紧攥成拳,在掌心印下深深的指甲印。 他全身心落在了幼驯染的情报上,自然而然忽视了拉菲话语里隐隐透出的敬畏。 他只觉得痛苦,没人知道在拉菲用这种近乎调戏和轻视的话语——尤其那个对象还是他最亲近的幼驯染——肯定了zero确实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情时,他的心就仿佛呕血一样痛苦。 那双仿佛天空一样的蓝里酝酿了能撕碎一切的暴风。 拉菲维持着面无表情,在心里夸了自家大人三千字,很好的绷住了情绪,完全没意识到新人都快扭曲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0章 新人不要总想走歪门邪道 拉菲觉得自己发挥稳定,保住了先生的马甲,还对已经死掉的一代波本落井下石,对自家先生大夸特夸。 ——不愧是我,先生离不开的左右手! 完成任务跟捏寿司一样简单。 拉菲给自己打了满分后,朝新人摆摆手说:“行了,收拾收拾回去吧。” 他也到上班时间了。 拉菲准备离开前,带着意味不明地警告,或提醒,说:“给你个忠告,你再怎么仰慕安室先生,也要记住你是田纳西大人的人。田纳西大人不喜欢有人太关注安室先生,他的情报以后不要随便打听了。” 没人喜欢二五仔的。 诸伏景光:!! 田纳西! 没了一代波本后,怎么就轮到你这么阴!魂!不!散!了! 诸伏景光死死咬住后槽牙,牙龈都咬出血来了。 田纳西不允许别人关注zero,是自己想要将zero掌控住吗? 这个占有欲和掌控欲爆表的变态! 降谷零完全不清楚,在拉菲的操作下,自己田纳西的马甲已经没有风评了,甚至在幼驯染那里还黑的厉害。 拉菲没有发现新人的异常,他还在想日后若与新人一起在先生麾下共事,总不能让新人毫不知情的将先生得罪死,他又不是诺布溪那种毒唯,恨不得先生身边只有自己。 他总觉得先生过于孤单了,身边人多一些,也会更热闹一些。 总有人能拉住那位在悬崖边走钢丝的先生。 于是,拉菲委婉地提点道:“田纳西大人很喜欢波本大人,你恭敬点,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比如相信组织那见鬼的谣言真上去调戏人,或者态度不对过于轻浮和轻视。 “波本大人如果不高兴了,田纳西大人心情肯定也不好,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这二位可都是你的顶头上司!属于同一个人那种! 真当成金丝雀幸运上位而不知死活的去撩拨,估计也就一枪子儿的事儿,希望新人有眼色一点。 诸伏景光没有听出他言下的劝告之意,耳朵里只有田纳西、田纳西、田纳西…… 对于一代波本的仇恨直接转移到了田纳西身上。 又是一个对幼驯染心怀不轨的! 他还清楚记得竹下联络员给他的情报里提过,田纳西还拉着zero殉、寻死。 请恕他无法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这足以证明,田纳西的感情是扭曲的、变态的。 他真的懂得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吗? 他只想将光明染上黑暗,将其彻底沉浸在沼泽里看乐子而已。 诸伏景光心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烧,恨不得将田纳西给烧成灰,然后直接扬了。 “什么声音?”拉菲突然扭头,正对上新人表情狰狞,牙齿磨得咯吱响。 拉菲:“……” 我只是让你远离二五仔的路,你这姿态是叛逆了吗?诸伏景光抬头直勾勾盯着拉菲,被发现后完全不装了,眼里满是阴郁。 拉菲被吓了一跳,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突然想起训练营教练每天给琴酒发邮件的事情。 ——据说新人为争夺谁才是安室先生的爱人在训练场天天干架。 基安蒂还拉着科恩专门跑去训练营看了一出好戏。 拉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现在很怀疑新人是不是准备前往纽约找先生干架来上位要名分。 “大人,我申请前往美国调查。” 来了来了,他真的要前往美国了。 拉菲特别想给新人三枪让他醒醒脑子,并严词警告他先生不是他可以觊觎的。 但—— 他是田纳西一派的,能提点一两句新人就已经很出格了,再多说些就暴露了不该暴露的东西。 拉菲险些将自己憋出内伤,他悄悄吸了口气,语气严厉道:“你给我好好待在日本,哪里也不许去。” 顿了顿,他还是没忍住说:“不要肖想安室先生,你没有资格。” 凡夫俗子怎么配得上先生! 诸伏景光表情骤然凝固,浑身气势越发冰冷,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在回荡。 ——你没资格! ——你没资格! ——没资格! ——资格! 诸伏景光:“……”微笑:) 拉菲拿手机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神色怀疑地盯着面前从自己说出‘你没资格’这句话后就沉默下来的新人,莫名感觉脖子有点凉嗖嗖的。 他谨慎发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诸伏景光若有若无地勾起嘴角,蓝色眼眸泛起阴沉的黑云:“听说有人看田纳西大人不顺眼?” 拉菲差点脱口而出—— 你说的是谁? 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科恩还是朗姆……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因为细数了一圈后,即便以他八百米的滤镜都没办法在组织里为先生找出一个没仇的…… 眼看连新人都要为了先生的一个马甲奋起手刃另一个马甲了…… 拉菲绷着脸努力为先生挽尊,他一脸深沉地说:“以后你会见到那个人,他叫琴酒,是先生的死对头。”之一。 所以,你问这话是想干嘛? 诸伏景光微笑说:“那我申请去琴酒大人身边卧底。” 最了解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敌人。 他想解决田纳西,需要的时间并不短。 作为新人的他只能借力打力了,一向和田纳西不对付的琴酒,能成为那把为他所用的刀吗? 诸伏景光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但他总会迈出这一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或物,或情报,只要能达到目的。 ——为了他可怜的幼驯染。 拉菲脱口而出:“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琴酒是你想接近就能接近的吗? 还卧底! 你不知道他最擅长杀卧底吗? 这一去,你基本可以跟人世间say goodbye了啊。 先生好不容易看好一个人,居然要自找死路? 琴酒的情报他可以找伏特加套啊,完全用不着新人送死。 呃,新人是不是还没死心去美国撩拨先生? 明明能力不差,迟早能成为组织代号干部,为什么总想着走歪门邪道! 先生的床是那么好上的吗? 拉菲瞪了新人一眼,很是恨铁不成钢。 可又觉得先生孤单,有个情人暖床也不错。 拉菲:纠结。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1章 拉菲的底线是—— 于是,还在美国的降谷零很快就收到了属下发来的邮件。 [先生,绿川朔想勾引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Lafite] 降谷零的表情骤然裂开,直接被这条消息给创飞了。 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凝固在车上,代行者那优雅矜傲的姿态都绷不住了,内心发出尖锐爆鸣。 Hiro,你在干什么啊Hiro? 啊,不对! 拉菲,你在干什么啊拉菲,为什么要污蔑我的好朋友! 我让你招揽替田纳西招揽人,不是找男人啊。 你做寿司已经做得听不懂命令了吗? 你别是把hiro带沟里去了吧。 一想到Hiro以为组织的垃圾高层想对他潜规则,他无力反抗,被迫同意,焦虑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降谷零顿时就坐不住了。 我好可怜的幼驯染啊。 他磨了磨牙,很想打电话去质问拉菲,又坚强的忍住了。 “主人,有什么吩咐?” 吉普森透过后视镜,察觉到降谷零气息有瞬间的不稳定,开口询问道。 降谷零臭着脸吩咐:“开你的车。” 吉普森愣了下,很快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是,先生。” 哎呀,是一个没见过的、眼神明亮,心有正气的人格啊。 过了一分钟,他再悄悄去偷看时,直接对上了代行者弯起的仿佛下弦月般的眼眸,以及那嗓音曼丽的问候:“怎么了,吉普森君?” 吉普森:“……不,没事。” 他眼里飞快划过一抹遗憾,那个少见的人格竟然是光明侧的! 那种气息他绝不会嗅错,曾经的实验室里死过不少卧底,他们背负着信仰和坚持,总是和其他实验体格格不入。 他们有着无比崇高的灵魂和闪闪发亮的信仰,真是—— 太显眼了,就像黑夜里的灯泡。 车后座上,代行者目光凝视在手机邮件上,轻飘飘地删掉。 他很好奇,误会能导致怎样的未知发展吧。 日本。 没有收到先生指示的拉菲懵着一张脸,先生这是默认了让新人努力上位吗? 忽然有种先生很恶趣味的错觉。 他绅士地站直身体,将有些歪斜的领结扭正,脑中出现无数条计划,全都是如何以一种不易被察觉的方式,将新人送上先生的床。 还不知道自己在好友那里已经成为被迫潜规则的小可怜的诸伏景光,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他一脸诚恳地说:“我先混去琴酒大人身边呆着,以后那边有消息我会传达给您,务必保证田纳西大人不会死于琴酒大人之手。” 一刹那间,拉菲脊背发凉,难以言喻的渗人感侵蚀过来,他打了个激灵应激似的拔出了枪。 见鬼了,他怎么觉得新人这话听上去是说要保证先生死在琴酒手上? 不等拉菲反应过来,他发现新人的目光缓缓落在他手中的枪上,那视线并不刺人,甚至还带着意味不明的温和,但拉菲却觉得手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疼。 他心头沉重,新人这么强势,真在先生那儿要到名分了,不会倒反天罡吗? 想想先生瘦削的身形和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再想想先生在某些事情上莫名的胆小。 拉菲:……真的不会以下克上吗? 忽然就开始操心先生的节操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枪吗?” 拉菲迁怒般地说。 诸伏景光垂眸,看似恭敬地回应:“只是从未见过像大人一样威武的人。” 拉菲憨厚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他竟从未见过能将每一句话都说的如此阴阳怪气的人! 跟新人说话的这几分钟,他情绪起起伏伏伏,血压都飙升了许多。 拉菲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说:“卧底别想了,去美国也驳回,你今日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时间自由安排吧。” 在他不确定新人的实力前,绝不能将人给先生送去。 万一是把大灰狼送到了小羊身边呢。 拉菲一脸深沉地想,他得先将新人好好调教一段时间,起码床上的体位不能反! 这是底线!! 拉菲没有对刺头一样的新人发脾气,先生对新人的态度很特殊,眼瞧着就要上位了,如果他提前将人得罪,枕头风就难以避免了。 “最近保持手机24小时开机,我会随时联系你进行培训。” 拉菲吩咐道。 还不知道将要学习什么的诸伏景光好脾气地笑了,尾音带着欢快的上扬,那双蓝眼睛却冰冷深邃如深海:“随时等待您的召唤,大人~” 他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拉菲却被他那上扬的尾音和撕裂的神态给惊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望着新人的背影,缓缓自语:“这家伙真不是开膛手、食人魔或者有人体器官收集癖……的Hentai吗?” 新人很有这方面的气质啊。 希望新人能多克制下自己嗜血的欲望,不要多生事端给先生添麻烦。 否则—— 拉菲扬了扬手里的枪,指着新人的背影,口中无声道:‘嘭!’ 他会亲自将子弹送进新人的心脏里。 只是开车回到寿司店时,他表情有些发僵。 他怎么就默认了先生身边的情人是个男人,而不是漂亮柔软的姬君? 拉菲:“……” 赶紧跑出去看看漂亮的女同事洗洗眼睛。 诸伏景光离开后,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当他冷下脸时,气质阴郁又冷漠,让人退避三舍。 诸伏景光在仙台市绕了几个圈后,隐蔽行踪回到了东京的安全屋,第一时间拿出藏起来的私人手机准备联络竹下警官。 打开手机后,竹下的邮件映入眼中。 [我有点忙,没有重要事情你自由活动吧。 ——竹下] 手机幽幽的蓝光照在诸伏景光的脸上,他瞬间被干沉默了。 竹下先生,我不是你体育课上的学生! 一时间,他有些哭笑不得。 有竹下先生这样的联络人,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不幸。 宫村教官给他上课时,曾经神色复杂的讲过隶属于日本警察的SAT(特殊急袭部队)短暂有过人员卧底。 结果因联络员急于立功,让卧底去完成许多不应该碰触的情报任务,无视卧底处境的危险性,导致卧底暴露。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2章 拉菲:好好上课啊,新人 诸伏景光当时听到这些时,先在心中痛斥了一番那些没实力又只会拖后腿的家伙,接着担心自己的联络人选择。 没想到宫村教官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直言会让自己的学生做他的联络员。 现在看来,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只是联络员是不是太忙了? 无事不来打扰他,有事也不打扰他。 导致他总有种随时会被扔掉风筝线放飞的感觉。 他立刻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我发现了一名组织新人,他很危险,请求抓捕。 ——one] 诸伏景光耐心等待了一分钟,竹下回了信息。 [我需要新人的情报,公安查实后,会在七个工作日内通知你结果。请耐心等待,以及注意自身安全。 ——竹下] 诸伏景光眼前一黑,这是什么政府办事效率! 你们公安不是有不需要证据,特殊特办的规则吗? 我就抓个组织的犯罪分子,我约人出来,大家一起上将人逮捕,多简单啊。 其它情报的核实查证,抓了人后慢慢审也来得及啊。 诸伏景光焦躁地抠了抠沙发,不小心用力过猛,将皮沙发抠出来一个洞。 他缓缓低头和这个洞默默相对,那眼神像是看体制内突然多出来一只混工资的硕鼠,恨不得将人给刀了一样。 他自我开解好一会儿,才从内耗中走出来。 [我需要公安内部查到的田纳西的所有情报。 ——one] 公安办公室,竹下勉强将注意力从小只师弟身上挪开,落在了小卧底身上。 他盯着邮件,眉梢微挑。 田纳西威士忌,该不会取代波本,成为诸伏黑名单上的第一人吧? 降谷做了什么,让诸伏对波本的仇恨值降下来了? 还不知道波本在师弟的骚操作下更新换代的竹下沉思起来,指骨有规律地敲着桌子。 他心想,诸伏的性子还需要磨砺,遇事太急躁了。 在确定没什么大事和紧急情报的前提下,总是故意拖时间的竹下发送出去一封邮件,附带一个附件压缩包。 [你打算做什么?是否需要公安协助? ——竹下] 诸伏景光呵呵,就公安那办事效率,他连救助好友的计划都不想让公安参与了。 不过,他也没有隐瞒联络人的想法,有外置大脑给他查漏补缺,总比一个人胡来强。 [我想办法从考核官这里下手,尽快前往美国和Bourbon会面,然后制定抓捕Tennessee的计划,有需要我会联系公安辅助。 ——one] 竹下:“……” 虽然我不是很了解田纳西,但从情报分析看来,那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 诸伏,你是不是过于天真了? 他不好给心怀希望的卧底泼冷水,就手速飞快地回了消息。 [那你加油哦,我去出外勤了。 ——竹下] 看了看时间,萩原那小子快到了。 学会易容后,少见会一身正装的竹下披着米色风衣,带着平光镜,施施然下楼了。 又一次被晾着的诸伏景光:“……” 这公安是个草台班子吧?? 感觉除了打官腔磨叽时间外,一点都不正规。 诸伏景光莫名感觉到疲惫,他指尖无意识地按动着键盘,恍惚回过神来,才发现一个眼熟的电话号码已按了一半。 是松田阵平的联系方式。 他犹豫起来,之前要加入组织,以防万一毁掉了旧手机。现在都已经加入组织了,联系上好友应该没问题吧? 他实在很想念和朋友们互相打闹的日子,只是想想他们的笑容,就觉得满身疲惫都轻松起来。 说干就干! 诸伏景光输入早已背熟的号码,将松田和萩原、班长的联络方式保存好,指尖落在松田的联系方式上,想打过去听听好友的声音。 这时,组织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诸伏景光右手指腹一沉,不小心将电话拨出去了。 他惊愕又无奈,眼底却含着丝丝期待,任由电话响起。 他一心二用,左手拿起震动了一下的组织联络手机,是考核官发来的消息。 [忘了介绍,我的代号是Lafite,我发的东西你好好学,三天后我会将相关课程发给你,上课地点临时通知。等你合格了,我会答应你的要求,让你去美国跟Tennessee大人执行任务。 ——Lafite] 下方附带着一个网址。 诸伏景光没有多想,顺手将网址点开。 很快,似暧昧、似欢愉的甜腻声音在房间响起。 更可怕的是,私人手机那头,刚接通电话的松田阵平只来得及说一句:“我是松田——” 就被电话这头的声音给震惊到了。 诸伏景光:“!!” 啊啊啊啊! 坐在沙发上的他身体一滑,连忙撑住扶手,才稳住了身形,然后手忙脚乱地去关掉网址。 结果这课程打开了居然没办法关。 当那渐渐高昂的呻吟声即将到达沸点时,诸伏景光直接将手机电池给暴力抠了出来。 声音戛然而止。 诸伏景光抹了把冷汗,红着脸缩在沙发上旁,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魂儿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了。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熟悉的带着桀骜不驯的酷拽嗓音在房间响起。 “——你到底是谁?打电话过来放那种东西,是性骚扰吧?我告诉你,你这可是袭警,快报上你的位置,等我——” 诸伏景光连滚带爬跑过去将自己遗忘的私人手机挂断,脸色涨红,差点尖叫出声。 他从没想过,在救出好友前,自己先一步社死了。 拉菲! 你他妈给我发得是什么鬼东西!! 诸伏景光眼含着热泪,崩溃极了。 他刚打算联系阵平自爆身份,让阵平将他拉进群里啊。 现在—— 不想成为打电话给陌生人听里番小电影的变态,更不想成为性骚扰同期的犯罪分子的诸伏景光双目无神的起身,游魂似得从安全屋暗格里翻出一张干净的新卡安装好。 至于之前那个,他狠狠一用力,直接掰折,用打火机烧掉了。 他只有一张手机卡! 在这个空荡荡的私人空间里,诸伏景光捂住脸,尴尬到极致,就地哀嚎起来。 恨不得当场扛着安全屋逃离地球。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3章 诸伏在阴阳怪气 大半个小时后,诸伏景光终于从社死的黑历史中挣扎回来。 他收起私人手机,联系同期什么的,下次有机会吧,他现在并不想听松田的声音。 那句‘性骚扰’在他脑中久久回荡,是他这辈子也忘不了的画面。 让他恨不得时间倒流! 至于组织手机—— 诸伏景光目光冰冷地盯着地上的黑色手机,神色隐隐有些畏惧。好半晌,才硬着头皮将电池安装好。 他指尖犹犹豫豫地探向开机键,怂怂的模样像极了想游泳又怕下水的人,可以说极为罕见了。 “这、开还是不开啊。” 他怕极了开机后,页面还是显示限制级小电影。 诸伏景光都快愁哭了,他一边犯怂一边做贼心虚般将安全屋房门、窗户关死,又将厚重的窗帘拉上。 好,黑糊糊的连个鬼影都看不清。 做完准备工作后,他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开机了。 正常的手机主页,悄无声息的开机声音,一切都那么风平浪静。 做了无数心理建设的诸伏景光:“……” 有种浪费感情的尴尬。 他沉默了下,立刻打开邮箱,勾选拉菲的邮件,一键删除!并当场回了条质问信息。 [大人,您的网址发错了。应该给您同好的朋友发的东西,不小心发我这里了。 ——绿川朔] 下一秒,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诸伏景光吓了一大跳,有种被人发现大秘密的恐慌感。 虽然他没有做错事,更没有做亏心事,有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也很不讲道理。 但是—— 他就是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惊慌失措啊。 他宁愿那是一条宣布他卧底暴露的信息,也不愿意是社死的小电影!! 诸伏景光眼角抽搐地接通手机,拉菲成熟淡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绿川,我没有发错。是你自己想去美国和田纳西大人做任务的,前提条件便是学会这些东西。” 他态度友善,意味深长地说:“放心,你会有用到的时候。” 就冲你对先生的另一个代号波本的爱慕和追逐,等你发现田纳西大人和波本大人是同一人时,课上学到的东西不就有实践的机会了吗? 诸伏景光:“……” 沉默中满地找狙。 他恨不得隔着太平洋给田纳西一枪子! 全组织都知道田纳西喜欢zero,一直都在追求zero。 现在却潜规则他! 好一个花心的变态渣男! 诸伏景光恨得牙齿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什么声音?”拉菲疑惑地问。 诸伏景光停止了磨牙,表情阴沉沉的,语气却含着一丝窘迫:“拉菲大人,田纳西大人如此优秀,恐怕看不上我。” 他不失委婉地拒绝了。 拉菲没有察觉到他的潜台词,毕竟他的刻板印象就是绿川君为了先生天天在训练营干架,他心里肯定有先生。 再者,先生那么优秀,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因而也没往拒绝那方面想。 他顺手将做好的寿司装盘,口中似调侃般地安抚:“绿川君,请不要妄自菲薄。” 大人都默认你去勾搭了,说明你确实有别人没有的闪光点啊。 诸伏景光一口气哽在喉咙,谁妄自菲薄了!! “我没有!”他立刻否定道,并拼命挽救自己的清白,“是我配不上田纳西大人,拉菲大人,要不您自己上?” “你就是太谦虚了。”拉菲对他的反应不以为意,反而认真地教导,“不要卑微,你应该骄傲,绿川君。” 要骄傲于你的感情被先生看中,并给了你回应。 他有些唏嘘,爱的越深越卑微啊。 常听人说感情里谁先爱上谁输,果然是真的。 他笑呵呵地寿司递给了过来的服务员,摸了摸自己浓密的头发,心里想着,果然还是智者不入爱河吧。 先生跟他不一样,先生虽然是智者,但太需要人间的感情将他抓住了。 自认为田纳西大人心腹的他,今天也很努力的为先生活下去而创造出一切条件! 安全屋里,诸伏景光周身气息压抑低沉,头顶仿佛电闪雷鸣,黑云笼罩。 拉菲——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他那是卑微吗? 他都快被气死了。 他需要骄傲自己被田纳西看中? 他现在只恨田纳西没在他眼前,不然左轮早就砸上去了! 诸伏景光血压一直往上飙升,被拉菲几句话气得眼冒金星,呼吸急促,怒气值爆表。 之前的组织不是好好的吗? 为什么自从他提起要去美国后,画风直接突变! 特别是拉菲,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不像以前的严肃正经和冷酷。 瞧瞧拉菲都干了什么!! 给他小电影网站让他学床戏! 替田纳西那个人渣拉皮条! 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想洗脑他,让他顺从田纳西!! 诸伏景光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强行压下到了嘴边的脏话,但那表情能看得出来,他骂得很脏。 “我会好好学的。”诸伏景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保证田纳西大人不!会!失!望!” 我保证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把那人渣揍得妈都不认识! 拉菲:“……”又来了。 新人说起话来,总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甚至还让人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拉菲引以为傲的警觉性完全偏航了,毕竟他和新人相处时,新人的肢体语言等等无一不证明,新人就是波本大人的脑残粉。 是毫无理由的仰慕他,想要靠近他,保护他。 哪怕大人并不需要。 所以新人绝对不会对先生有危害。 拉菲深沉地想,可能这就是新人独特的性格吧。难怪在正常社会混不下去,跑来组织搞事业了。 拉菲却忽视了一件事,在他心中,安室先生等于田纳西等于波本。 但在诸伏景光眼里完全不同。 田纳西只是个欺负了好友后,又来潜规则他的渣渣。 他想保护幼驯染的心跟想杀田纳西的心一样坚定。 拉菲干脆放下手里的活,来到员工休息室正襟危坐,语重心长地说:“绿川君,你说话的风格需要改变,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人。” 主要是不讨喜,万一先生不喜欢你这款,你一腔情谊不就错付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4章 降谷零:做什么? 诸伏景光呵呵了一声,眼神凌厉,斩钉截铁地回复:“我就是这性格,天生的改不了。” 他心里却无力极了。 明明他潜入组织卧底的人设不是这样啊。 当初设定的是执行任务时寡言少语、冷酷残忍的杀手。结果因为zero的遭遇,他情绪近乎崩溃,进入组织后让组织的人产生了误会,人设稍微偏了偏。 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阴阳怪气!! 这都是谁的错啊。 “性格改不了了,那就技术来凑。绿川君,好好学习影片里的技术,我很看好你的前途。”拉菲诚恳地说。 诸伏景光:“……” 他憋屈中又透着崩溃。 谁都知道负面情绪久不宣泄,会将人憋变态的。 诸伏景光现在就是这副状态,他真是恨极了田纳西,一旦有机会抓到田纳西—— 那就拿让田纳西好好给他表演下什么是技术!! 他黑着脸在心中发誓。 诸伏景光强忍着敷衍完拉菲,像是烫手般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 安静的小房子里,外面是明亮的日光,里面是漆黑的空间。 把自己整得跟幽灵似的诸伏景光将脸埋进手心里,痛苦又崩溃的呻吟一声,特别想大喊一声: 教官,救我、救救我! 当初宫村教官给他讲了那么多卧底期间的黑暗事迹,包括不限于卧底本身良心的谴责、灵魂的拷问等等。 那时候,他已经坚定地做好了为正义和光明献身的准备。 但不是这种‘献身’啊。 诸伏景光没想到自己卧底最大的困难,竟然是被上司潜规则! 他:“……” 疲惫又不失操蛋的微笑。 降谷零并不知道自己田纳西的马甲在幼驯染那边已经黑成煤球了。 即将到达布朗士区的他只收到了拉菲的邀功信息。 [先生,您请放心,我一定会调教好绿川君,保证让您满意。 ——Lafite] 降谷零心底忽生不祥的预感,代行者的性格轻而易举的退后,为他让出了位置。 公安零占领高地,不妙的预感迅速蔓延全身。 拉菲,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自从上次吉普森在酒店里让他的清白蒙上阴云——虽然有贝尔摩德的手笔,但吉普森也不无辜——后,他就再也无法信任这群哭喊着要成为他属下的人了。 他们总会在他的风评上添砖加瓦,让他的清白随风而去。 拉菲行事虽然向他报告过了,字里行间状似没什么问题,但他却不能完全信任,必须搞清楚那一字一句里有没有他没想到过的内情。 而代行者人格这会儿似乎感受不到了。 降谷零总觉得毛毛的,以他的了解,代行者分明是个强势又黑泥的家伙,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被他取代吧? 但事实上,代行者却是这几个人格中最好说话的,只要他有需要,就会自动退步。 额,忽然觉得‘好心的哲学家’这种形容词十分中肯。 可这个想法一旦冒头,他莫名有种诡异又惊悚的感觉。 就像他正常漫步在黑夜里,忽然发现一个披着白披风的人站在暗处朝他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让你即将踏出去的脚停在半空,不敢收回也不敢落下,总觉得不管怎么做都会踩坑。 降谷零打了个寒颤,但这会儿他暂时顾不上代行者的诡异,还是hiro更重要些。 他立刻朝拉菲发了短信询问。 [你做了什么?] 拉菲回信的速度很快,让降谷零很怀疑那家伙给他设置了特殊人物标注。 [绿川君想成为先生的夫人,我正在教他学会怎样侍奉您,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Lafite] 降谷零盯着这条信息半晌,神色凝重,又很快平静到若无其事。 啊,刚才被吉普森开车颠得有些晕,眼都花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种让人天灵盖都飞起来的消息呢。 他闭上眼睛重启,那条信息水灵灵的又映入眼中。 降谷零:“!!” 他又一次被拉菲创飞了。 明明之前见面拉菲还很正常。 为什么现在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搞事情! 他沉痛地闭上眼睛,对下属打着为了他好的名义而私自行事的心理阴影面积直接拉到最大。 拉菲,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你就是这么当属下的? 这话是不是有些耳熟。 仔细回想了下,他之前对吉普森也这么说的。 降谷零都要窒息了。 更重要的是,这次跟之前不一样。 之前丢的是他个人的清白,社死也是他一个人的事。 这次可是涉及到了他的亲亲幼驯染啊。 他简直不敢想象,hiro从拉菲口中得知,田纳西要他学习怎么成为一个完美的夫人时,是什么样的脸色。 虽然和Hiro隔了一个太平洋,身处于不同的国家。 但降谷零就有种浑身像被电流击中,已经开始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忍不住瑟瑟发抖,仿佛背景黑色百合花开的hiro正笑眯眯盯着他。 降谷零:“……” 明明是其他人干得事,为什么最后承担结果的是他啊。 他哽咽了下,特别想喊一声:我冤枉啊。 通过车内后视镜欣赏够了先生变脸的吉普森坏心眼儿地唤道:“先生?” 果不其然,他被沉浸在莫名情绪中的正义人格的先生哈了一下:“干嘛?” 啊,这个人格的先生太好玩儿了。 吉普森忍住笑说:“您似乎有些困扰,需要我做什么吗?” 降谷零应激:“做什么?做什么!!” 他提高声音,以一种代行者所没有的狼狈姿态说道:“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 这群下属其实是故意演他的吧? 他们不是仰慕、尊敬他,而是变着法儿的想送他和好友社死吧? 什么仇什么怨! Hiro,是我对不起你…… 日本。 诸伏景光还不知道自己的黑历史传到幼驯染那里了。 他心情极其复杂,快被负面情绪憋到爆炸,急需要挚友们的安抚。 冲动之下,他用新卡拨通了熟悉的手机号。 电话接通,不等对面开口,他率先说道:“是我,阵平。” 松田阵平:“——!” 好险,差点骂出声了。 他还误以为是那个变态换了个号码过来骚扰他呢。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5章 hagi发现盲点 松田阵平无语了下,也没了好友平安无事的惊喜,冷哼一声说:“哟,是景老爷啊,什么风把您给吹动了,还记得给我们这些过了期的同期打电话。” 被嘲讽了的诸伏景光气短心虚下,也不敢计较,但这不代表他会容忍卷毛同事过分嚣张! 诸伏景光嗓音温柔地说:“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和萩原聊两句。对了,上次别墅爆炸后,公安有没有调查出结果啊?” 别墅就是松田炸的啊,还要调查什么! 卷毛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打压下来了。 他不想回忆当时上报公安时,自己被教训了多少句,又签了多厚的文件,写了多少次保证。 松田阵平抓了抓有些萎缩的小卷毛,没敢吭声。 手机却在下一秒被人抽走了。 正是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脸上扬起轻浮不正经的笑容,朝手机那头调侃道:“小诸伏,好久不见啦。我还想着有事情要问你呢。” “上次别墅爆炸后,听说嫌疑犯无故失踪了,警视厅搜查科一直在追查,你有没有什么消息呀?” 这次轮到诸伏景光噤若寒蝉了。 消息? 我当然有消息了。 人被我拉着周游世界后,被行动组嫌弃的扔回训练营了。 现在有没有出来,他也不知道。 但这事儿不能明着说,不然他就成绑架犯了。 虽然他当时确实是。 萩原研二给自家幼驯染找回场子后,爽快地笑着问候:“小诸伏,最近还好吗?” 诸伏景光笑容温柔地说:“我很好,你还好吗,研二。” 萩原研二抬起胳膊搭在好友肩头,笑哈哈地说:“我很好哦,你有没有空,我们聚一聚嘛。” 他一心二用,一边听诸伏景光的回复,一边问好友:“小阵平,你之前说有人骚扰你,我立刻从外面赶回来了,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手机那边,诸伏景光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又强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不敢保证自己露出了丁点的异样,会不会被萩原给发现了。 他这位同期敏锐的洞察力在警校就已经很惊人了。 毕业后进入警视厅,见识到形形色色的人,谁知道会不会进化成萩原2.0甚至3.0版本。 只是心里又羞耻又无奈地情绪难以言说,让他很想掏枪给拉菲一下,又想立刻挂断手机把自己藏起来。 但他不敢。 他一旦这么做了,萩原当场就能破获‘骚扰警察’的悬疑案件,就差出警直接抓人了。 所以诸伏景光强忍着尴尬和社死,用故作好奇的态度询问:“什么骚扰?” 松田阵平脸上不自然泛起一丝红晕,觉得有些丢人,又恼怒不已。 他暴躁地说:“谁知道是哪个变态得到了我的手机号,打电话过来一句话都不说,播放的却是里番电影。” 他窘迫又气恼:“还是男男!” 气焰嚣张的卷毛当场撂下狠话:“我一定要将这个变态抓捕归案!以袭警的罪名!” 诸伏景光不敢吭气,只觉得同期那一句句话像刀子一样插进他的胸膛,让他如鲠在喉。 萩原研二听完,甜蜜的紫色眼眸里瞬间溢满不悦。 “居然有人这么大胆啊!” 萩原研二紫罗兰般的眼眸里轻松的笑意荡然无存,当他沉下脸上,竟然有几分极道般的压迫力。 他拉长嗓音,轻浮又柔软的声音危险又惑人:“哎呀,我就知道帅气可爱的小阵平怎么都藏不住,大家都很喜欢小阵平呢。” “但这并不是阴沟里的老鼠觊觎光明的理由。” “小阵平,号码给我,我在警察厅的信息部有认识的人,我让人试着破解下。”萩原研二雷厉风行地说。 松田阵平被夸的耳根发热,不自然地别过头,周身的气场却更加冷厉,他酷酷地说:“知道了,一会儿报给你。” 诸伏景光:坐立难安。 即便他知道萩原和警方什么都查不到,但他依旧觉得这事儿滑稽又荒诞。 萩原研二继续输出,像是随口那么一说:“对了小诸伏,你现在既然跟我们重新联系上了,在极道那边应该有些门路。” 他轻浮的嗓音下含着惊人的透彻和犀利,玩笑般地说:“你也一起帮忙查查吧,也许你那边能查到警方没有的线索呢。” 诸伏景光表情一片空白,萩原,别是发现了什么吧? 小小的安全屋里,诸伏景光身体僵硬了一瞬,继而像大只被人抢了毛线球还被狠狠咬了一口尾巴一样炸毛的猫猫:“!!” 那双愤怒的蓝眼睛格外凶狠,看上去随时打算给拉菲和田纳西隔空输出一些脏话。 这都是拉菲和田纳西的错!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诸伏景光哽咽,特别想大喊一声:我冤枉啊! 然而事实上,他只是呐呐地回复了一句:“好,我这边也会加紧追查。” 就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的萩原研二:“……?” 他微微侧头,黑色的半长发轻飘飘落在肩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挂断的手机。 以他们和小诸伏的关系,小诸伏不应该这么安静,或者说是淡定。 身处于那样一个黑暗的地方,听到小阵平被骚扰后,却完全没有设想过是不是他暴露了,让组织的人注意到了小阵平,那通电话很可能就是试探他的。 在小降谷遭遇不幸后,他们几个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将对方的生命放在第一要位。小诸伏应该第一时间警告小阵平,让小阵平这段时间注意安全,随时防着可疑人物的靠近才对。 萩原研二心中喟叹:小诸伏,破绽太多了。 他心想,但我还需要证据,哪怕似是而非的证据。 也足以支撑我的猜测。 他笑容温柔,语气依旧,里面的尖锐却已经消失:“小阵平,给你打电话的人,一句话都没说?” 松田阵平瞥了他一眼,以他对hagi的了解,hagi应该发现了什么。 他捋了捋小卷毛,认真地回忆了下,说:“他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在我质问他‘性骚扰’时,电话才瞬间挂断。”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萩原:小诸伏,你和小降谷的孩子—— 松田阵平弯腰捡起脚边的钥匙,懒洋洋地说:“我总觉得打电话的人自己也很意外,电话挂的惊慌失措的。” 萩原研二眼神闪了闪,拿着手机通知诸伏进群。完后才忍俊不禁道:“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如此。 ——那通电话,是小诸伏打过来的。 而且很大可能是出现了意外,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萩原研二憋住笑,眼神明亮如星。 哎呀,研二酱成为知道同期黑历史最多的那个人了哎。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梢,抱胸而立,笃定地说:“你想通了吧。” 他桀骜的眉眼上还带着意气风发,语速飞快地说:“电话?景老板?” 跟景老板有关系? 难道性骚扰的电话还能是景老板打的不成。 怎么可能…… 萩原研二哈哈大笑起来,年轻的脸上是和幼驯染如出一辙的神采飞扬。 “小阵平,相信你的直觉。” “就是你想的那样!” 松田阵平:“!!” 他沉默着没反应。 萩原研二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心中夸赞起来,哎呀,小阵平成长起来了啊,乍然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居然这么淡定。 正当他准备夸出口时,松田阵平终于缓过来,顶着格外叛逆的卷毛的脑袋一卡一卡地转过来。 “!!” 萩原研二手里的钥匙瞬间飞了出去,这哪是成长了,分明是因为过于震惊被吓到空白才对啊。 萩原研二:“噗——” 好可爱,小阵平好可爱啊。 他克制住扑上去贴贴的行为,小阵平恼羞成怒时砸人的拳头可是邦邦硬! “回神啦,小阵平。”萩原研二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招魂一样的喊道。 松田阵平一个激灵,眼神终于聚焦。 警官先生僵着脸,锐利的神色落在手机上的新联系人上,半晌后无语地说:“景老板到底在干什么啊,” 就算不是故意的,但他的心灵遭到了重大的创伤啊。 他差点就去警局报案,让同事们看笑话了啊。 松田阵平立刻侧头去看好友。 萩原研二与他对视一眼,漂亮清透的眼眸弯了弯,眼底含着兴奋跃跃欲试。 二人忽然抬起手默契击了个掌,不约而同看向小宝宝所在的屋子,像是达成了秘密共识。 然后,刚准备从安全屋离开的诸伏景光下意识看了眼私人手机,发现自己的新号被拉到了一个三人群。 他、萩原研二、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 班长呢? 有什么不能被班长知道的吗? 诸伏景光暂时还不知道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有另外一个三人群,第三人正是组织狙击手科恩。 他压下心底的疑惑,先打开群聊看去。 刚打开群聊,松田的信息便冒了出来。 [万物可拆马自达:诸伏,你这家伙和我们联系的时间正好,快点来见我啊,出大事了。] 诸伏景光神色一凛,眼里满是焦虑和担忧。 出什么事了,是谁出事了? 竟然能让松田这么失态。 难道是hagi…… 明明刚才联系过,他们一切都好啊。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 关心则乱的诸伏景光几乎颤抖着手划到下一条信息上,蓝色的眼眸急躁不已。 zero已经出事了,他无法承受另一个挚友也出—— [萩名山车神:小诸伏别听小阵平的,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和小降谷的孩子有些自闭,不像普通孩子那么活泼,可愁坏hagi酱了。但这难不倒hagi,hagi已经想到办法啦!] ——事。 诸伏景光的所有想法在看到萩原的信息时都消散了,他神色茫然地盯着‘你和小降谷的孩子’这几个字。 我和zero的孩子? 和zero的孩子? 孩子…… 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后,诸伏景光满脸通红,窘迫和尴尬让他身上晦色的阴霾短暂消失。 他满头问号,萩原这是手滑打错字了,还是被盗号了? 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他小心谨慎地通过各种试探确定二人身份无误后,打字道: [抛夫弃子大渣男:萩原,你在说什么,什么孩子?] 信息刚发出去,诸伏景光就被自己的昵称给惊得眼前一黑,面色又是一青。 他眼疾手快地给自己改了名字,火大的在群里发消息,手指用力到能将手机屏幕戳透。 [我狙呢:谁给我改的备注!] 对面回复的很快。 [万物可拆马自达:小宝宝打哈欠照片.jpg] [萩名山车神:亲子鉴定图片.jpg] [万物可拆马自达:来,看着亲缘关系大于99.99%的概率你解释吧。] [萩名山车神:小诸伏别怕嘛,我们警察做事讲究证据,现在你对着小光——啊,安室光,这个孩子的名字——证明下你不是大渣男吧。] 诸伏景光忽略二人的胡言乱语,下意识点开照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可爱。 是zero小时候的照片被盗了吗? 他恋恋不舍地保存起来,积极点开下一张。 一眼看去,那一行亲缘结果让他眼皮一翻,差点栽倒在地。 吸氧、吸氧.jpg 诸伏景光扶着墙,内心尖叫起来,面上却坚强地挺住了。 他颤抖着手在群里发言。 [我狙呢:我马上到!!] 诸伏景光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伪装,并开车前往千代田区,松田他们的公寓。 等车子启动后,诸伏景光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那双蓝眼睛里溢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和zero。 有了一个孩子! 他的手按在车档上,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仿佛如置云端,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随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里满是理智和冷酷。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与zero有孩子。 是阴谋吗? 针对他倒是无所谓,若针对zero…… 诸伏景光蓝色的眼底仿佛席卷起滔天巨浪。 他匆匆飙车朝千代田区去,车速眼看过线,被一位英姿飒爽骑着摩托的女交警在后面追着。 透过后视镜看到戴着头盔的女交警时,诸伏景光一个激灵,下意识将油门踩到底了。 引擎发出咆哮般的怒吼,如流星一样从众人眼前划过,擦着无数轿车的车身,飞跃离开。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萩原研二觉得天塌了 不小心将油门踩到底的诸伏景光:“……” 他嘴角抽搐了下,那好像是萩原的姐姐吧? 她不是一直在神奈川县当交警吗? 怎么会来到东京。 该不会,是因为上次阵平和研二飙车,这才让姐姐大人调职了? 诸伏景光眼皮跳了跳,忽地一只手捂脸,周身散发着颓丧的气息,完蛋了。 后面一直紧追着的萩原千速:?! 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违章超速! 必须得抓去局子里蹲几日好好学习交通法规! 萩原千速冷笑一声,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交警各个部门同时拦路。 诸伏景光听到四面八方的警笛声,和警车上喇叭的警告声,面色冷静,一手开车,一手快速盲打发消息在群里找摇人。 [我狙呢:萩原,快快快,来不及了,你姐要追上我了啊啊啊,你快救我啊。] 将小婴儿托付给房东照顾的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刚来到爆处组办公室坐下,就看到了群里的消息。 他们对视一眼,尽是不敢置信。 不会吧,小诸伏/诸伏那家伙在姐姐面前飙车? 办公室内,正在办公的众人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好像有什么黑影从眼前飞过,随后上司愤怒的咆哮紧随而来—— “松田、萩原,你们两个给我回来!!上班时间往哪儿跑???” 众人僵着脖子看向二人的工位,已经空空荡荡连个影子都没了。 好家伙,脱缰的野马也没这二位快啊。 远远地,还能听到二位小队长随风飞进来的声音。 “长官,我肚子疼,先请一个小时假啦。” “我要吐了长官,请假条后面补。” 爆处组同事们:…… 整个警视厅办公区都听到了他们的大喊声,以及他们一骑绝尘的背影。 办公室一时间死寂下来,隐隐有个别人掀起衣服捂脸。 要不,今天中午还是去外面吃吧,在食堂容易碰到‘熟人’。 一想到其他组也听到二位队长的叫喊声就觉得好丢脸。 另一头,已经离开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已经坐在白色的马自达上。 “怎么样,小诸伏说了他在哪里吗?”萩原研二启动车子,脸上挂着兴奋的笑问道。 松田阵平绑好安全带,瞥了眼手机,推推墨镜,酷酷地说:“说了。走,我们去接人。” 萩原研二扫了眼地址,车子瞬间飞了出去。 松田阵平一个倒仰撞在椅背上,车速快得他身体迟迟直不起来。 真有一种车在前面飞,魂儿在后边追的感觉。 hagi这家伙车技是不是又进步了? 不到五分钟时间,在一条崎岖的小路上,两辆白色马自达如期而遇,身后还跟着震天响的警笛声。 车后门被打开,穿着卫衣戴着帽子的人影悄无声息地上了车。 随即,这辆堵在巷口的马自达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飞跃墙头,开向坦荡大路逃跑了。 刚刚赶到的萩原千速不见减速,直接轰下油门,一个漂移就朝马自达追去。 车内,松田阵平盯着后视镜,啧啧有声:“千速姐这速度也够快的啊,hagi加油,被追上你就完了。” 萩原研二盯着前方的路,紫宝石般的眼眸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疯狂,他头也不回地说:“是我们完蛋了,小阵平难道是想丢下hagi酱直面千速姐的怒火吗?哇呜,小阵平你不讲义气~” 松田阵平双手按在安全带上,笑哼一声,朝后座安静的人道:“诸伏,如果千速姐追上我们了,你怎么说?” 车后座,正是逮空上来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抬起头,蓝色的眼里满是认真,他与松田阵平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齐声说:“一切都是萩原/hagi的主意。” 说罢,二人齐齐笑了出来。 只剩下萩原研二一边开车一边不满地哇哇大叫。 “对了诸伏,你的车扔那儿不要了?”松田阵平问。 诸伏景光开来的车就停在巷子里,这会儿怕是被交通部都拖走了。 诸伏景光摸了摸头顶日渐稀少的头发,微笑道:“不要了,等有需要了我再买。” 他无所谓的想,只是向组织多提交一份申请报告罢了。 松田阵平咋舌,几月不见景老爷都成大款了。 莫非是贪污或者挪用公款之类? 松田阵平一脸沉思,总觉得景老爷卧底结束后会因为这些来历不明的资金进局子。 在萩原研二神一般的车技下,马自达走街串巷、飞檐走壁,短短时间就将亲姐姐甩在身后。 车子很快停在了公寓不远处偏僻的巷子里,萩原研二熄火停车,靠在车门外点了一根烟,满脸餍足。 “好久没飙车了,爽!” 跟亲姐飙车,更爽! 诸伏景光第一时间隐藏起来,不露半点痕迹。 松田阵平看向萩原研二,有些欲言又止。 萩原研二朝幼驯染发射了一个可可爱爱的wink,半长的头发潇洒的垂在肩膀上。 他抬起线条分明的胳膊搭在幼驯染肩膀上,笑嘻嘻说:“小阵平有话想对我说吗,怎么突然这么害羞了,哇哦,害羞的小阵平也很可爱啊。” 松田阵平红着耳根恼怒地推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凫青色眼里满是幸灾乐祸:“hagi,你忘了吗,我们的车牌号没有遮。” 也就是说,千速姐虽然没有追上他们,但只要调取监控一查车牌号,就知道这是谁在开车了。 飙车飙了个爽的萩原研二身体缓缓石化,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像是觉得他还不够绝望一样,萩原研二口袋的手机疯狂响动了起来。 萩原研二:…… 他硬着头皮拿出来一看,正是他亲姐的号码。 一瞬间,他露出天塌了的神色,哀嚎一声:“小阵平,惨了惨了,真的是千速姐啊。” 他们上次刚被亲姐姐关进交番,虽然没什么印象的写完了三万字检讨,但想想就觉得手要抽筋了。 一时间,那张神采飞扬的脸都憔悴了下来。 松田阵平没敢吭声,饶是他打定主意推hagi出去挡刀,这会儿看到千速姐来电依旧有种内心发虚的感觉。 他轻咳一声,表情沉痛地说:“hagi,接吧。”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我和zero…… 松田阵平很肯定,一旦他们不接电话,千速姐会直接杀到家里去,他们家可还有个‘定时炸弹’不能见人啊。 萩原研二苦着脸:“……我知道了。” 他双手合十,眼里闪烁着小星星地拉长音调说:“拜托拜托,如果老姐要揍hagi酱,小阵平一定要拦着点啊。”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我尽力。” 你是dk吗hagi,不要再撒娇了!! 萩原研二震惊:“小阵平,你竟然犹豫了?” 他捂着脸假哭起来,朝角落的诸伏景光说:“小诸伏,千速姐揍人可疼了,你得帮我哦,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诸伏景光给了他一个微笑。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下意识后退半步,朝腰后不存在的手铐摸去——摸了个空。 萩原研二深深地看了眼诸伏景光,小诸伏这气场有点过于危险了。这真是去卧底了,而不是去犯罪集团进修? 没时间深想,萩原研二握着手机不敢再耽误下去,忙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松田阵平没有跟过去,他走到角落里,将墨镜朝下扒拉了下,凫青色眼眸紧紧盯着诸伏景光,眉头紧皱:“诸伏,你现在看上去很不妙。” 气场危险疯狂,那双眼里的温柔浮于表面,最里面的是如同深海般的冷酷和森寒,就像踩在堕落的边缘摇摇欲坠,让人心惊不已。 他担忧地说:“我和hagi虽然帮不上忙,但可以为你减轻心里压力。要来切磋下吗?” 诸伏景光眼皮细微抖动了下,我看你是想借机打我! 思绪顿住。 不祥的预感冷不丁浮现。 该不会,松田他已经知道那通社死的电话是他打的吧?! 他视线倏地在松田身上凝固,能清晰地看到那双凫青色眼眸里的羞窘和挑衅。 “那个,恩,松田,你是不是……” “恩?说啊,怎么不继续了?如果你面对面不好意思说,可以打!电!话!啊。” 松田阵平顶着一头耀武扬威的小卷毛,咬牙切齿地说,还特意在‘打电话’几个字上加重了音。 诸伏景光:“……” 实锤了,这家伙肯定知道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脚趾扣地,恨不得地上有条裂缝让他钻进去。 啊啊啊,好尴尬啊。 拉菲—— 都是你的错!! 终于学会不内耗的诸伏景光,在社死的威胁下,将锅迫不及待地朝别人身上甩去。 迅速解决了交警这边的问题并喜提一份检讨的萩原研二耷拉着脑袋走过来,他姐下班要上门打弟弟了,哇,他好惨啊。 诸伏景光微微移目,只见萩原含笑看过来,紫藤萝般的眼眸带着醉人的诱惑和甜美。 “小阵平说的对哦,小诸伏不要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啦。”他意有所指,“我们签了保密协议,也在协助公安的工作。说不定知道的比你还多呢。” 比如和科恩的三人群里,经常能刷出来某个金发黑皮的照片。 那些照片的穿着和气质都不同,让他们觉得好友不是去卧底非法组织,而是奇迹零零换装大比。 至于科恩有事没事往群里丢照片的菩萨行为,他们努力不去深究。 一旦深究,脑子就污染了。 说起来,他们担心还是担心的,但总觉得降谷那家伙玩儿的很高兴啊。 是吧,降谷零。 “只是组织的事情,没什么。” 诸伏景光习惯一个人解决问题,将心里对幼驯染的担忧藏起来,不想让同期也跟着担心。 于是,他再次错过幼驯染的照片和了解内情的机会了。 不知道自己错亿的诸伏景光勉强露出一个笑,转移话题说:“对了,你们之前说的孩子……?” 松田和萩原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这家伙不愿意说,他们也不可能强逼。 但在孩子上,松田阵平认为不能隐瞒诸伏,毕竟这孩子与诸伏有不可否认的血缘关系。 萩原研二纯粹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再加上最近和竹下混的有些多,有点向乐子人的方向发展了。 他就在一旁看着幼驯染忙活,努力憋住笑意,还有空在心中想着宝宝零意外见到自己幼驯染时的表情。 松田阵平点开手机的监控说:“我和hagi请了房东阿姨在我们上班时照看孩子,你可以看看。” 诸伏景光急切地凑上前看向屏幕,阿姨正在收拾卫生,小宝宝躺在婴儿车里咿咿呀呀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 视频比图片更直观的表现出小孩儿的样貌。 金色的看上去比棉花还柔软的头发,比zero白一些的皮肤,带着浅蓝的下垂眼…… 注视着鲜活的孩子,诸伏景光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抢了小鱼干又被踹了一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下意识吃爪爪的猫咪,可怜兮兮又不敢置信,还带着世界观破碎的震撼。 这孩子竟然是真的存在,而不是假照片或玩笑! 更不是组织怀疑他而引他上钩的陷阱! 诸伏景光死死盯着孩子,大脑眩晕。 他和zero有一个孩子! 这太可怕了。 他甚至没有女朋友,就先和幼驯染有了一个儿子! 诸伏景光摸摸心口,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语气艰涩地问:“怎么回事,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松田阵平抓了抓小卷毛,不怀好意地说:“你忘了吗?我们在警校翻墙出去喝酒那次。” 萩原研二懒洋洋地靠在幼驯染身上,一本正经地配合说:“当天我们都醉醺醺地翻墙回了警校宿舍,你因为抓到了外守一太高兴了喝得大醉。” 松田阵平推了推幼驯染,接着道:“降谷那家伙照顾了你一夜,你还记得他怎么‘照顾’你的吗?” 萩原研二大惊失色:“哇,小阵平你不纯洁了,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内涵的话。” 眼看小阵平恼羞成怒要挥拳头了,萩原研二忙扭头朝诸伏景光说:“还能怎么‘照顾’啊,想想第二天训练时小降谷不自然的姿势和疲惫的神态,小诸伏你别是不认账吧?” 松田阵平沉声道:“所以孩子是那时候就有了啊,可恶的景旦那,还说自己不是渣男!”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要去看看小光吗 萩原研二仔细打量了下已经石化褪色的诸伏景光,眨了下眼,轻咳一声,将到了嘴边的笑意咽了下去,故作痛心疾首地说:“小诸伏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儿了啊,小降谷和小光父子俩好可怜哦。” 诸伏景光被二人仿佛漫才表演的对话给惊到精神恍惚。 他表情惊悚地看向二人,脸上越来越烧,耳朵都红得厉害。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从这孩子的来历到幼驯染的处境,最后落在了亲子鉴定上。 zero知道这孩子的另一半基因所属吗? 不知道最好,如果知道……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对他心怀不轨? 可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调查小孩儿前,诸伏景光先认真担心了下自己的风评。 这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同时侧头看向诸伏景光,不约而同地说:“所以,解释吧。” 诸伏景光眼神崩溃,涨红着脸惊慌失措地说:“我们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是单纯睡觉。” 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于是坚强地说:“zero是男孩子,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松田阵平意有所指点了点手机屏幕里的婴儿:“哦——你确定什么都没发生吗,景旦那。” 萩原研二点开自己手机里的亲子鉴定:“哇哦——你真的确定什么都没发生吗,小诸伏。” 他饶有趣味地说:“纯洁的幼驯染关系总会有一些超出友情的意外,你说是吧,小诸伏。” 诸伏景光:“……” 窒息了。 他满脑子都是—— “你们听我解释!” 但话到了嘴边又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他竟然不知该怎么自证。 诸伏景光彻底破防了。 老实说,本来很确定。但亲子鉴定和小光的存在,就是不容置疑的铁证。 不太自信的诸伏景光紧急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已经是几个月前了,但第一次与好友们宿醉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他谨慎地回想了好几遍,才笃定地说:“我们只是单纯的睡觉。” 醉酒之后,他也能感知到zero一直在照顾他,他不是全然没意识。 他与zero真的只是好朋友和家人,从来没有出格过。 诸伏景光一时不知怎么取信于人,只能可怜巴巴地说:“我和zero是清清白白的,你们信我!” 他又拼命回忆了下zero的性别,确定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占据了对方生命二分之一时间还多的幼驯染真是男性,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这表情看得爆处组双子星忍不住爆笑出声。 知道一切的萩原研二在光明正大地欣赏着小诸伏难得的窘迫和狼狈姿态。 不知情的松田阵平也没真当那对幼驯染有什么问题,他当然相信景老板和金发大老师之间是清白的。真有什么,不可能警校半年多他们什么都没察觉到。 当Hagi的敏锐开玩笑呢。 他和hagi也只是是逗逗诸伏,想让他放松一些,谁让这家伙精神紧绷成一根弦了。 不过,将小光的存在告诉景老板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那孩子身体里都有景老板的基因,他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他们不能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帜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 而且—— 松田推了推墨镜,往墙上一靠,懒散又酷拽,凫青色的眼眸里藏着晦涩不明。 小光的诞生明显不正常,他的常识从没告诉过他,男男还能生子的。 如果有阴谋,应该围绕着小光的,到时肯定会牵扯到小光基因的另一半。 得让诸伏成为知情者,才不至于处于被动地位。 松田阵平的视线不经意间从幼驯染身上悄然划过,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复杂。 他现在已经确定,hagi隐瞒了小光的重要情报。 绝非他之前猜测的小光和景老板的联系。 而是更隐晦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他叼着烟歪头瞥了眼萩原研二,得到了一个闪亮的wink。 松田阵平悄然哼笑一声,显得懒散又随性,眼眸深处却兴奋起来。 要是他没看错,hagi要和他玩儿‘猜猜看’游戏。 这个游戏他们从小玩儿到大。 无论是同学丢了东西抓小偷、国文老师上课迟到的原因、面包店的小姑娘为什么愁眉苦脸、车主公文包里的保险文件等等—— hagi会靠惊人的洞察力和恐怖的社交手段得到答案,而他大部分时候凭直觉判断真假。 至今那无数场游戏中,他们互有胜负。 松田阵平昂着头骄傲地想,他一定会赢的。 等猜出了谜题,再给故意吊着他的hagi一拳吧。 要知道,他直觉是很强,但侦察也不弱。 他身侧,终于发觉被耍了的诸伏景光捏紧了拳头。 “小阵平,我说的没错吧,小诸伏真是太好骗啦。”萩原研二胳膊靠在松田阵平身上,笑得乐不可支,“小降谷和小诸伏之间到底纯不纯洁,竟然还用小诸伏特意回忆那么久,啧啧啧。” 松田阵平双手插兜,酷酷地点点头说:“景老板是笨蛋。” 诸伏景光:拳头硬了。 他缓缓露出一个过于灿烂的笑容,吓得松田阵平墨镜都要掉了。 诸伏这家伙背后冒黑气了啊。 他不着痕迹拿胳膊肘撞了撞萩原研二,用眼神示意: 快想办法啊,景老爷生气了。 萩原研二眨了下眼,看我的! 他轻咳一声,神色严肃地说:“小诸伏,要去见见小光吗?” 诸伏景光想拒绝,理智告诉他,他现在最好不要与好友有牵连,也不要随意冒头。 他被组织抓到把柄无所谓,如果害得那孩子进入组织的视线,zero的处境恐怕更糟糕。 恐怕到时候小光、萩原和松田都有可能会有危险,甚至被拽入黑暗。 诸伏景光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今日高调飙车来千代田区已经很出格了,他还得防着组织的监视。 可转念一想,他现在可是田纳西的下属。 若真出事了,他就往田纳西头上一推,再一问三不知,能坑死他最好。 但诸伏景光思忖片刻,只能遗憾作罢。 田纳西不值得他冒着暴露自己、萩原、松田和小光的风险去行动。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民风淳朴布朗士 诸伏景光再三思索,抬头便和期待自己回复的萩原、松田二人对上,三双眼睛相觑,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诸伏景光轻咳一声,拒绝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脑中冒出小光那张与zero格外相似的脸,他别过头艰难地拒绝:“……不,还是算了。小光……” 念着这个名字,诸伏景光莫名觉得脸颊烧得厉害。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小光的来历,我会亲自调查。等我跟zero取得联系,一切都会清楚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二人再看向诸伏景光时,眼里莫名有些怜悯。 那什么、原来景老爷还没联系上他的幼驯染啊,可他们都在电话里和降谷零吵过架了。 啊哈哈哈。 二人尬笑了几声,悄悄将自己手机藏得更严实了。 突然而来的心虚狠狠击中了他们。 可恶,明明是降谷零自己不联系景老板的,心虚的也该是降谷零啊。 关他们无辜的同期什么事! 不知不觉中,三人之间的气氛又沉重了下来。 尽管诸伏景光和另外二人之间的沉重不同。 萩原研二觉得这样不行,他快速发了条信息后,伸手圈住诸伏景光的脖子,仿佛没发现好友一瞬间紧绷的身体,潇洒地撩了撩脖间的头发。 “小诸伏是不好意思了吗?别害羞啦,我已经发消息让房东回去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小光,小光很卡哇伊,与zero很像哦~,真的不看看吗?” 悄悄变色的萩原研二坏心眼儿的想看小降谷被吓到的模样,用尽口舌去劝说诸伏景光。 被诱惑住了的诸伏景光:…… 努力保持清醒,但敌方‘美人计’太强了,他顶不住了。 那可是小小的zero啊,能抱在怀里举高高的zero啊。 谁能拒绝! 反正他拒绝不了这个。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说:“小诸伏不想知道,自己和小降谷之间的羁绊有多深吗?” 羁绊深不深,就看你能不能一眼认出那个五十厘米的宝宝就是你177厘米的幼驯染了! 诸伏景光嘴唇抖了抖,面对‘小光’那个铁证,你问我我和幼驯染的羁绊深不深? 研二,你又想被狙瞄准了吧? 诸伏景光笑得很温柔。 萩原研二打了个哆嗦,干笑了几声闭嘴了。 他给松田阵平使了个眼色,松田默契地上前拉住诸伏景光的另一条胳膊,相当于和幼驯染一起架着诸伏景光。 他挑起眉梢,义正辞严地说:“诸伏,你可是小光的爸爸啊,快拿出点当父亲的姿态来啊。” 诸伏景光捂脸,红着耳朵破罐子破摔道:“你们两个够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别打趣了,已经忍不住锤人的冲动了。 纽约,布朗士区。 车子停下来时,降谷零已经收拾好跟着走下车。 吉普森殷切的将厚实的斗篷披在他身上,斗篷是白色纯棉的,又大又软,将他整个人都裹在里面,毛茸茸的。 “主人,您打算去哪里?”吉普森问。 降谷零拢了拢斗篷,真诚地说:“神会指引我前行的方向。” 他已经提前筛选好棋子,就看今日一行是否能达到目标了。 吉普森:…… 一脸迷茫,但保持沉默。 踏入布朗士区后,吉普森能明显察觉到四周看过来的无数不怀好意的视线。 他握着口袋里的手术刀,舔了舔嘴唇,有些蠢蠢欲动。 许久未见这么鲜明的恶意了,真是让人心动极了。 随着二人进入布朗士区偏西的方位,越发萧索的环境和腐败的气息传来,空气里都是不安和暴力的因子。 “stop!” 有人朝降谷零喊道。 降谷零以拳抵唇轻咳了几声,脚步停了下来。 不出所料,他被包围了。 包围他的就是本地人,各个瘦小凶悍,眼神狠厉贪婪,周身散发的罪恶又疯狂的气息。他们穿着破旧,手里还拿着老旧的枪支。 看得出来他们的生活水平不好,但他们凭借非常规的手段让自己活了下来。 降谷零眉眼一沉,这里不是贫民窟,而是罪恶之都。 吉普森第一时间将降谷零藏在身后保护起来,嘴角扬起的笑容让人有种手术刀不紧不慢划开身体纹理的冷酷。 似乎察觉到吉普森不好惹,为首的白人青年握枪的方向偏了偏,指向高了吉普森一头怎么都藏不住的降谷零,咧嘴一笑,高大的身形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慑感:“将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我们可以不会伤人。” 说罢,他朝身后的树开了一枪,表情冷漠道:“这是真枪,这位小少爷也不想受伤吧,让您这位保镖安分点,若不小心走火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降谷零一双紫灰色眼眸轻柔的弯了弯,无害的下垂眼完美藏住了他眸中勾魂摄魄的深邃和神秘,显得他像金毛一样天真无害。 也难怪白人青年会误会他是天真的小少爷。 降谷零看向周围,白人青年身后,两名属下正摁着一个混混暴揍,一位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对着打扮艳丽妆容浓郁的女人动手动脚…… 来来往往的行人有捂着脸快步离开怕惹麻烦的,有视而不见当他们是透明的,还有光明正大停在不远处嗑瓜子看戏的…… 竟没一人出来阻止或报警。 降谷零:这就是自由美利坚,还真是民风淳朴。 降谷零神色忧郁,语气轻缓地说:“这可真是不巧,我只想着出来转转,东西便放在了车上。” 白人青年握枪的手很稳,他淡定地说:“你留下,我让下属跟着你的保镖去车里拿东西。” 他语气危险道:“我看到你的车就停在外面,这处区域很久没有这么好的车出现过了。” 他在警告降谷零,从一开始便盯上他了。 降谷零惋惜:“看来是谈不拢了。” 他轻咳着退后半步,下一瞬吉普森已经与这群人打了起来。 白人青年这方为了活下去下手毫不留情,吉普森握着手术刀大开大合,每次划过敌人皮肤,都让人皮开肉绽,仿佛在绘制一幅绝佳的艺术品。 降谷零被保护的密不透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合股绳——我们就此结缘 降谷零安静地欣赏了会儿双方的打斗,转身离开时,在一个拐角,被一只脏兮兮的、瘦弱的小手抓住了。 他低头看去,这是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她金色的头发蒙上了一层灰尘,干黄枯燥、乱糟糟的。一双大大的蓝色猫眼清澈干净,却不是孩童般的天真单纯,而是一种空洞,是对世界可有可无、甚至是没有身为人类应有的感情的那种空洞。 她身上穿着破烂的病号服,或者说是组织实验体统一发的衣服。 降谷零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神出现了些微波动,哪怕之前已经查到这条实验室的漏网之鱼,亲眼看到时,他依旧为人类所能尽到最大的罪而感到痛苦。 这孩子的存在,便是罪恶的证据。 降谷零眉目低垂,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眼睫上,紫灰色眼眸越显疏离和高深莫测,他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女孩儿身上,如同神明投下一缕注视,怜悯地垂询信徒: “需要帮助吗,小小姐?” 女孩面无表情,情绪起伏十分微弱,仿佛毫无生机的瓷娃娃。 她抬起青紫的胳膊,将手腕上精心保护的细红色合股绳解下来,朝降谷零递过去。 降谷零没有接,他明明在看着女孩儿,却好似在看很远的地方。明明就在人的眼前,却仿佛身在另一个维度,让人无法触碰,无法接近。 像神明一样。 女孩儿脑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她执着地举起手上的红绳,瘦小的身子一动不动,倔强极了。 她盯着降谷零,清澈的眼里倒映出降谷零的身影。 哪怕降谷零也不知道,她曾见过他一面。 在那痛苦的实验室里,当时她偷跑去看姐姐,察觉到有人接近,便悄悄藏在医药柜里。 之后,她亲眼看见金发青年结束了实验台上姐姐的生命。 金发青年犹如一捧温暖的阳光照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角落。 细细碎碎的光洒在身上,灼热又温暖,让人不适应到极点,却忍不住去贪恋。 女孩儿心想,姐姐死后,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金发青年是见证姐姐最狼狈和痛苦的人,也是结束姐姐痛苦的人。 我想跟着她。 他是世界上唯二记得姐姐的人。 哪怕姐姐是死在他手上,我也无法责怪他。 因为死亡是姐姐一直以来所期待的。 而我是武器,我的归宿,在掌控者的手里。 当我要死去时,我想让他折断我。 如同杀了姐姐一样。 当我被折断后,我能获得自由吗? 女孩儿不知道,她仰头望向降谷零,谁也不知道那单纯清澈的眼神背后,是怎样的偏激和令人心惊的想法。 被当成武器打造的她,已经无法回归正常了。 许久之后,降谷零眉眼一点点弯起,他伸手接过女孩儿的红绳,一点也不嫌弃的戴在自己手腕上,因这段时日瘦了许多,这红绳的长短竟刚好合适。 他打量了下手腕上新得的装饰品,抬眸朝女孩儿轻柔地笑道:“我与小小姐通过合股绳结缘,这合股绳便算酬劳,小小姐想要我做什么?” 女孩儿收回手,空洞的眼里第一次充斥着冷意和杀机,她稚嫩的嗓音磕磕绊绊地说:“毁了组织所有实验室,先从组织爪牙开始。” 她认认真真地说:“这是约定。” 突然,女儿眼神一厉,身体原地弹跳起来,在降谷零骤缩的视线下,身形飞快地越过他的脸颊一侧,瘦弱无力的小手按在悄悄拿枪接近降谷零的男人脖子上。 只是轻轻一捏,男人的喉管便被捏碎。 降谷零转身的功夫,男人已经没了生机,强壮的身体砸在了地上,可见女孩儿的速度有多快,力度有多大了。 降谷零神色不变,看向女孩儿的眼里含着深深的探究和审视。 降谷零心知肚明,实验给这孩子的身体和精神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她可以是战士、杀手,却永远不可能是天真的孩子。 降谷零不可能放任这个大杀器流落在外,也不能由着她被组织带走。 正常的社会环境排斥她,而她也无法融入人群。 这么小的孩子,他也不能上交国家。 政方那群人碰到这么一个实验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完全想得到。 永远、永远,不要去考验人性。 那么,这孩子的归宿,只能是暂时由他监管了。 或许未来可以交给hiro带带,以hiro的温柔定然能将女孩儿的性格扭转过来。 哪怕不行—— 也得学会伪装! 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降谷零眼里闪过一丝悲哀,他垂眸看向女孩儿,无声叹了口气。 女孩儿似乎意识到他的态度,仰着头盯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您太弱了,在您实现约定前,我会保护您。” 降谷零摸摸胸口沉默了下,眼眸波动了一瞬。 这小孩儿怎么总爱说大实话,太扎人了。 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体来说,确实是弱了点。 但能坚强面对自身不足,证明他是一个坦诚的人。 他为自己骄傲。 降谷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小小姐有名字吗?” 女孩儿眨了下眼,说:“实验室的人叫我B112。” 她的真名已经随姐姐而去,在这世间再无归宿。 降谷零眼睫轻轻颤动了下,B112吗,以实验室实验编号的规律来看,重要性仅次于他。 A系列应该是关于意识方面的研究。 B系列看上去,似乎是身体强化方面。 降谷零若有所思,他看向女孩儿,笑容柔和如一轮挥洒光辉的明月:“以后,你就叫Sera。” 昔拉,杀戮天使。 希望你在神的庇护下,成为罪恶的判决者,惩罚伤害你的恶徒。 “昔拉?”女孩儿歪歪脑袋,懵懂又空白。 降谷零牵起她的手,那瘦骨嶙峋的胳膊上还有经久未散的密密麻麻的针眼,让人一见就心生恐惧。 他心生杀意,紫灰色眼眸在一瞬间深不可测。紫灰色的如同宝石一样剔透的眼里,倒映着人间的罪与恶。 他问:“那些人对你做这些事时,说了什么?” 昔拉平静地复述:“他们说:‘感恩吧,这只是让你变得更好。’”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代行者:要做个有礼貌的孩子,昔拉 昔拉以陈述的姿态,述说出人类的罪恶。 安静站在一旁倾听的降谷零轻轻挽起嘴角,紫灰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微微低头,声音温柔如水,以教导者的姿态循循劝导: “他们要杀了你,你就以杀止杀。” “他们剖开你的身体,你也该撕碎他们。” “他们抽了你的脊椎,你也要挖出他们的骨头。” “他们将你当成武器,此后你的世界里,他们也不再是同类。” 青年的嗓音低沉而温柔,优雅又带着刻意的诱导:“不必畏惧,不必后悔。你只是为了让他们学会感恩,使他们变得更好。” “你要学会为他们祈祷,让神明保佑他们下地狱。”他语调轻缓地教导:“要做一个礼貌的孩子啊,昔拉。” 昔拉不懂,但她知道听父亲的话就行:“是,我一定会做到的。” 金发青年弯了弯眼睛,瞬间绽开一个温和而纵容的微笑,嗓音优雅又温柔:“乖孩子。神会保佑你,得到自由。” 昔拉猛地抬头,眼神无比闪亮。 降谷零扬起嘴角,缓缓地说:“你可以叫我——” “父亲。” 女孩儿细嫩的声音打断了降谷零的话。 猝然回过神来的降谷零:?? 瞳孔地震.jpg 内心疯狂尖叫:天,我给一个小孩子在传述什么乱七八糟的观念? 意识中,他用手指疯狂去戳系统。 你他妈给的人设有毒啊,售后你不管吗? 系统没有反应。 降谷零僵硬着脖子,低头去看女孩儿。 昔拉捏住衣角,越紧张越给人一种非人的冷意,她一板一眼地说:“您给了我名字,我跟着您生活。您拥有我的使用权和所有权,所以是父亲。” 降谷零:为什么你能将自己形容的像一件物化兵器,而说出口的话甚至让我想将自己送进局子去? 不过昔拉身上的问题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 她是身为兵器被实验和打造出来的,那是组织为自己制造的刀。 她没有太多自我意识,且物化严重,‘父亲’拥有她的主权,‘父亲’的命令是绝对的。 组织不是一直在研究突破人类寿命极限吗,怎么会研究人造兵器? 难道分部是受了自由美利坚的影响,往基因战士那方面发展? 降谷零压下心脏处几乎瞬间涌起的愤怒,温和地问:“你多大了?” “八岁。” 可你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啊。 降谷零嘴角动了动,伴随着隐隐的善意说: “那么,约好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和若有似无的无奈:“以后你便跟随在我身边吧,昔拉。” 昔拉眼里闪过一丝喜悦,认真地点点头。荒芜的内心仿佛开出一簇簇洁白的花朵,世界在她眼前也变得生机勃勃。 这一天,她与神明结缘。 她的世界没有同类。 除了她的神明、拥有她所有主权的父亲外,其他人如同鸡鸭鱼鹅,都是她可以肆意宰杀的存在。 降谷零扫了眼地上的尸体,语气清淡平和地问:“我们所在的那家实验室已经没了,你把知道的实验基地地址告诉我。” 昔拉立刻给了降谷零三个地址,这是她无意间从研究员嘴里听到的组织在美国的实验基地。 降谷零根据这三个地址,立刻划出了琴酒可能有的行动路线。 老乌鸦很重视实验研究,在一处实验基地损毁后,肯定会让琴酒亲自看看其他几个基地。 那么,就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基地,守株待兔,看看能否偶遇琴酒了。 他摸出手机联系了FBI,让人在二十分钟内赶到这里。 任务扔出去后,一股浓郁的血气扑来。 降谷零抬头看去,白大褂染血的吉普森握着手术刀正缓缓靠近。 他周身的气息无比危险,嘴角的笑容疯狂恐怖,仅一眼便让昔拉警惕起来,第一时间站在了父亲身前防备着。 吉普森并不恼,他兴奋地叫道:“主人。” 降谷零的视线从他脸颊上的血迹和过于夸张的笑容上划过,这家伙是不是太疯了? 他微微颔首,也没有多问那些人的下场,嗓音轻轻柔柔像是醉人的美酒般:“走吧,去会会那些让我的小女儿不高兴的家伙。” 他转身离去,昔拉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跟着他。 吉普森迈着轻快的步伐跟在昔拉身侧,目光在昔拉身上打量了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B112啊,怪不得这么眼熟。” “昔拉。”昔拉语气冰冷地纠正道,“我叫昔拉。” 吉普森兴致勃勃地说:“好哦,是杀戮天使啊,这名字倒也很配你。我还以为你死在实验室里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你向主人投诚了吗?” 昔拉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顿道:“那是父亲。” 吉普森惊讶了一瞬,没什么诚意地说:“你找到认可的主人了啊,恭喜恭喜。” 昔拉蓝色的猫眼定定地看了下吉普森,眼里杀意沸腾。 是带给她和姐姐痛苦地研究员,要杀掉。 可是,父亲没有下令。 刀不允许有自己的意识。 她需要遵从握刀的人的意志。 昔拉眼里的杀机骤然隐没,转身朝降谷零追去。 吉普森站在原地沉默了下,突兀笑了出来,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悄然放松了。 看来杀戮天使确实认可了主人,没有主人的命令,连对研究员本能的杀意都能克制住。 真是完美的实验体。 可惜以后不能实验了。 吉普森不无遗憾地想,但这很有趣。 他小跑着朝前方的身影追去。 降谷零走得并不快,他看了眼追上来的小昔拉,察觉到她少有的气鼓鼓的情绪,瞬间明白,她这是不喜欢吉普森。 可哪怕昔拉的情绪真的很少,在研究员面前还是存在的。 他们对她的影响是刻入了灵魂里。 “如果你不喜欢他,可以不用理他。我相信他打不过你,你也能给他一点小教训,对吗小昔拉?” 降谷零话音微扬,似乎带着笑意。 昔拉眼睛亮了亮:“对的父亲,我是最强的。” 降谷零低笑了几声,惹得刚追上来的吉普森看了他好几眼。 很久没见主人这么高兴了,这个杀戮天使还有些用处。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3章 世界搅屎棍 一场热身运动让吉普森释放了最近压抑的天性,整个人有种餍足的懒洋洋之感。 十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废弃工厂。 降谷零脸色又难看了许多,唇瓣也毫无血色。 走了十几分钟路程,他虚弱的身体有些坚持不住,额上都渗出了冷汗,仿佛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娇花。 他平复了下呼吸,嗓音虚弱,目光深沉:“这里就是那些专门为实验室抓捕实验体的团体总部。” 他低头问道:“小昔拉,还有印象吗?” 昔拉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说:“我和姐姐都在这里短暂停留过,不止我们。” 还有很多被抓过来的人。 不分年纪、性别。 降谷零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麦色的皮肤被打上一层柔和的阳光,他语调轻缓地感慨:“天然的罪域。” 一个混乱、无序、罪恶的地方,随时都在死人,又经常有人失踪。 难怪那些组织会将总部放在这里。 这里的人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活下去,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心失踪和死亡的人。 “吉普森君。”降谷零嘴角缓缓绽开笑容,语气柔和地叫道。 昔拉那好似看待异类的眼神也注视了过来。 吉普森神色一紧,危险的警报在脑中疯狂尖叫。 他喉咙滚动了下,声音艰涩道:“听从您的吩咐,大人。” 在昔拉面前,他可不敢称呼‘主人’。 主人这个称呼意味着你要与杀戮天使决一死战,谁是胜利者,谁才会成为主人唯一的武器。 他只是个普通研究员而已。 吉普森暗骂了几声,还是老老实实地不犯人形兵器的忌讳。 降谷零神色平静而柔和的注视着他,语气缱绻多情,笑意盈盈:“FBI很快便到,你带着他们一起捣毁这里,可以做到吗?” 吉普森差点惊叫出声:FBI?? 降谷零不含任何情绪的视线扫过来,吉普森神色一凛,敬畏地俯首:“一切以您的意志为准。” “很好。” 降谷零弯了弯眼眸,优雅又温柔地说:“在FBI到前,找到为这群人提供庇护的人,我需要他的信息。” “是。”吉普森弯下腰,虔诚地回应,“一切都将如您所想。” 降谷零拿出一副耳机递给他,语气温柔地说:“如果你发现有特殊的人靠近,不要担心,我会在背后帮你。” 吉普森接过耳机,顺手将窃听器贴在了自己身上。 他把耳机塞进耳朵里,跃跃欲试地问:“大人,能否告知,您提起的特殊的人,是谁?” “DARPA。”降谷零不紧不慢地说。 吉普森:双眼满是茫然。 降谷零好心地解释:“全名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是它的缩写。” 他伸手摸摸昔拉枯黄的头发,笑吟吟地说:“组织搞出人造兵器,瞒着本土势力可说不过去啊。在基因战士和人体研究上,谁能比得过阿美莉卡呢。” “我觉得组织不应该闭门造车,和阿美莉卡的军方有所交流,才能更快的进步,你说的对吗,吉普森君。” 吉普森脊背一寒,随之而来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 他这会儿也想起来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是什么地方了。 这么说吧,它是疯狂科学家的俱乐部,是塑造未来的强大科研机构。 一句话,未来美军需要什么,它就研发什么。 DARPA一开始就服务于军事目标,它也有一个明确的对手——苏联。 犹记得1957年,苏联先于美国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卫星斯普特尼克1号,降维打击了全球,吓坏了本土和平一百年的美国人。 直到1958年2月7日,总统艾森豪威尔在国防部长迈克尔罗伊的建议下,下令建立高级研究计划局(ARPA),即DARPA的前身,旨在防止美国受到“技术突袭”的威胁并对对手国家造成“技术突袭”。 美帝认为,惊喜只能他们给人,不能人给他们。 要知道,纳粹德国火箭专家冯·布劳恩当时也是DARPA专家团队的一员,可想而知他们是什么性质的机构了。 一旦美帝知道组织搞出了他们没有的人造兵器,就像1957年被苏联降维打击了一波一样,怕是会直接激起美国人火力不足恐惧症。 组织分部乃至整个组织会迎来什么,吉普森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 罗曼尼大人,是什么时候联系上DARPA的? 还将组织的研究给透露了出去,这可真是太坏了。 吉普森用舌头抵住上颚,以压抑心头泛起的兴奋,让这种头皮发麻的激动暂且冷却下来,不耽误大人的事情。 “大人,我会收集昔拉小姐提供的那三个实验室的资料。”吉普森闻弦歌而知雅意,飞快地承诺道。 他知道这些数据是要打包给DARPA的,他的行为相当于背叛了那位先生。 但那又怎么样。 BOSS那个阴沟里的糟老头子不值得他效忠! 他的主人就应该是罗曼尼大人这样,堪称世界的搅屎棍。 抱歉,说错了。 他的主人就应该是罗曼尼大人这般游走在世界各处,将各个势力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强者! 这简直是太棒了! 无法拒绝乐子的吉普森觉得前三十年的自己,怎么就活得那么寡淡,像是条狗一样。 果然一切都是组织的错吧。 但幸好,他遇到了主人。 降谷零瞥了眼莫名激动起来的吉普森,淡淡地说:“只要你拿着那些东西,DARPA执行人的目标会暂时锁定在你身上。” “吉普森君。”他意味深长地说,“在他们的追捕中尽量活下来。” 他指尖竖起,抵在唇边,紫灰色眼眸刹那间神秘莫测:“关于我的身份乃是禁语,不要透露。” 吉普森本能觉得不妙,却强逼自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眼睛死死盯着这双眼眸。 等降谷零的视线挪开后,他才大喘气了一声,喃喃道:“您给我下了一道催眠暗示!” 降谷零轻笑,他的目光格外柔和, 笑声却带着丝丝冰冷:“吉普森君,这只是一个让我们双方都放心的保险。”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4章 代行者,大好人啊 主人,在我精神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意识到这件事时,吉普森很兴奋,非常兴奋。 为了克制大脑皮层涌上头的愉悦,他不得不狠狠咬住口腔内的软肉,提醒自己放松下来。 但效果嘛—— 只见昔拉小小的身影灵巧一闪,就挡在降谷零身前。蓝色的猫眼呆呆地盯着吉普森,藏在袖子里的刀片露出了锋锐刺人的尖峰,寒芒乍现。 研究员,笑得像鬣狗一样。 不,鬣狗看到腐肉都没他这么兴奋。 金发小女孩儿摩擦着刀刃,眼里没有半点杀气。 可被她死死盯着的吉普森清楚,只要罗曼尼大人下令,杀戮天使下一瞬就会来到他身旁,那薄如蝉翼的刀片会划破他的喉咙,结束他的性命。 吉普森轻咳一声,识时务的收敛了所有情绪,也不敢笑了。 他堪称乖巧地说:“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降谷零伸手轻轻搭在昔拉肩膀,轻笑一声,嗓音柔和地安抚道:“放松些,昔拉,吉普森君不会对我不利。” 昔拉没有回应,她微微垂眸,退后两步站在父亲身侧警戒着。 降谷零抬眸望向吉普森,眼眸弯弯,如同镜花水月般潋滟疏离:“我没有其它需要你做的事了,吉普森君,祝君武运昌隆!” 他牵起昔拉的手走到不远处的车上坐下,吉普森的下属很有眼色的坐在驾驶座上将车开走。 吉普森望着车子远远离去,刚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心脏在不刻意压制的情况下,疯狂跳动起来。 他一遍遍舔着后槽牙想,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兴奋,这是别人不能带给他的感受。 唯有罗曼尼主人! 吉普森脸上挂着渗人的笑,走进这处人贩子据点,紧接着里面就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 降谷零和昔拉坐在车中还没离开布朗士区范围,手机里已经收到了吉普森的回复。 他看了眼车窗外擦肩而过的FBI警车,不紧不慢地打开手机一瞥,是吉普森的消息。 [主人,一直为这个拐卖、诱骗、强抢团伙遮掩的是辛德勒家族,目前锁定目标与当初悬赏您的人一致。] 降谷零嘴角扬起,既然是同一个目标,那就简单了。 他搜索了下辛德勒家族的信息,目光落在一行邀请函上。 ‘12月10日,辛德勒大剧院开幕,邀您共赏。’ 六日后吗。 那时候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去见见志保了。 他沉思片刻,不知怎么操作的,一张剧团的电子邀请函投到了他的邮箱里。 “昔拉,六天后随我去见一个人。”降谷零以询问的口吻说道。 昔拉面无表情地回应:“是,父亲。” 父亲亲自去见? 这么重视吗? 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杀机。 她是父亲唯一的兵器,若有他人上位…… ——到时候就先下手为强吧。 他思忖片刻,拨通了一个号码,手机那头的人接通后,他自我介绍道:“我是代行者。” 对面没有出声,他也没有吭声,像是笃定对方知道‘代行者’是什么人一样。 很快对面按捺不住了:“代行者先生,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的语气生硬不近人情,给人一种位高权重的冷漠。 降谷零靠在柔软的靠背上,声音更加轻柔:“日安,辛德勒先生。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他的态度十分谦卑,对面的人也保持着该有的礼貌和风度,没有直接挂断电话:“直接说事吧,先生,我们之间应该从未有过交集。” 他这么不客气,降谷零却并未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辛德勒先生,最近FBI的动向,想必大家都很关心,我恰好有一些情报,不知道您是否需要。” 手机对头,辛德勒家族的继承人之一的埃森十分疑惑,直接问:“你找我卖情报?” “我确实对FBI那群猎犬的行踪感兴趣,报价吧。” 在犯罪教授销声匿迹这段时间里,代行者是里世界中崭露头角的新人,在国际上也算有些名气,以情报的准确性的出名。 既然情报的真实性能保证,那总得付出点什么才能得到吧,总不能这位代行者先生是个不求回报、到处撒情报的好心人吧? 降谷零面上百无聊赖,嘴上却道:“辛德勒先生,我曾经和乌鸦组织的田纳西先生有过交易,并欠他一个人情。” “前些日子,我听说田纳西先生的人被人在暗网上悬赏。” 埃森脸色微变,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家的人吧?” 降谷零微笑:“是您家族的人,听说那人是您的堂弟。” 埃森:天降大锅! 他现在恨不得锤死那个总是给他惹祸的堂弟,连组织的人也敢惹,真是不要命了。 他们这些大财阀少有没听说过乌鸦组织的,那个国际性组织涉及的范围很广,虽然不是mafia,性质也非极道,却有自己的军团。 传说中东那边,就是那个组织军团的驻扎所在,组织的很多人才也是那边培养的。 掌管军团的,正是组织BOSS的家臣。 这个情报是他意外得知的,为了从前来灭口的组织杀手手里保住命,辛德勒家族选择与那位先生浅浅的合作,在明面上替组织经营了好几处产业,算是乌鸦组织的白手套之一。 这件事除了他的父亲和他这位当事人,以及组织的那位先生,谁也不知道。 跟组织打过交道就知道,组织极难缠。如果单纯只是生意场上,他们辛德勒家族不惧怕任何人。 偏偏组织背后支持的财阀和政客极多,有深入里面成为长老的,有入股成为股东的,也有单纯投资进去,想要对研究成果分一杯羹的…… 惹了那个组织,等于捅了马蜂窝。 埃森脸色闪过一抹庆幸,幸好代行者将这件事告诉了他,并用他感兴趣的情报换取他处理掉堂弟,以还田纳西的人情。 代行者这是在做生意吗? 这分明是接过辛德勒和组织的恩怨,从田纳西手里救他狗命。 代行者,真是个好心人啊。 埃森迫不及待道:“我答应交易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5章 这个debuff是一秒都等不了吗 埃森心中清楚,他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性命的不尊重。 “我会处理掉堂弟!代行者先生,麻烦您替我向田纳西先生致歉。另外,我会送上一张不限额黑卡作为赔罪,麻烦您转交。”埃森很识时务地说,“给您的报酬也会一并送到,请您放心。” 降谷零含笑应了一声:“当然,请您相信,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会是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埃森笑了声,二人进行了一段毫无意义的寒暄后,留下了一个不留把柄的陌生邮箱后,不约而同地挂断了电话。 降谷零垂眸看了眼通话结束的手机,哂笑一下,将电脑放在膝盖上。 刚才还快速闪烁的代码已经停了下来,在他打电话的这段时间,监听软件已经悄无声息安装进辛德勒埃森的手机里了。 他扬了扬嘴角,一边将FBI正在追查组织非法实验室的情报修修改改,变成了FBI正在追查美帝资本家私下的研究所,并掌握了基因战士的消息,连带组织那三个研究所的位置一并发送到埃森给的邮箱里。 一边拿起耳机戴上,听着对面的声音。 过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似乎看完了资料的埃森倒吸一口气,并快速拨出一个电话,语速飞快地吩咐:“柏步丽先生,无论您现在有什么要紧事,我都需要您立刻前往我给你的地址,将里面的资料抢回来。如果你能拉来和您合作的雇佣兵,并完美完成任务,我会将你们的报酬翻十倍。” 对面隐隐传来大笑声,那是伴随着血腥和自由的国际雇佣兵:“希望阁下说话算数。否则我将亲自前往您的位置,将您的脑袋拧下来。” 听到这里,降谷零果断摘下耳机,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埃森君,竟然找上了草莓大福。 虽然他知道草莓大福有一个里世界鼎鼎有名的雇佣兵身份,但这确实太巧了。 他下意识看向系统面板。 [背刺所有盟友和好朋友debuff已生效] 这条消息正徐徐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降谷零:……你一分钟都等不了吗? 他虽然清楚代行者的属性,但这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 辛德勒家找人完成任务,直接找到了他头上。 柏步丽可是甜品社的草莓大福啊。 他沉默了下,没有给柏步丽发消息,反而将手机放在一旁,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不一会儿,曾经调查过的财阀名字一个个出现在电脑上。 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各种线条连接在一起,形成一只又一只胖胖的卡通鼠。 鼠标键停在了一只小老鼠身上,这只老鼠身上显露的几个美国资本家十分古老,传承悠久,甚至在过去与好几任总统关系密切。 他们是罕见的和组织没有任何关系的存在,但他们的家庭成员有的和辛德勒有仇,有的背后是美国科学院,有的追求神秘学…… 他们每一个家族都有政客的存在,甚至家族里的成员随便一个拿出去,都能快速组建一个军工厂。 这就是他们的实力和底气,他们骨子里是高傲的,平等的瞧不起所有人。 鼠标键轻轻一点,一条条隐晦的信息和联络方式以不讲道理的模样向他完全展露。 他直接编辑了一条群发邮件,将组织的研究基地和一部分实验数据发送到这几个资本家邮箱中。 当他们验证了实验数据,发现了超时代的研究后,组织就再也藏不住了,那些与组织有牵扯的财阀将会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清洗。 这些有权有势、世界都是其掌中玩具的美国佬们绝不可能好说话的加入进去分一杯羹,他们只会连锅端走。 他们的高傲和强大,会成为指向所有弱于他们的财阀的剑。 没有人配和他们拥有同一个珍宝,更不配让他们让出利益。 驱虎吞狼的降谷零果断将邮件发送出去后,不紧不慢地注销了刚才的邮箱,缓缓合上电脑。 他完全不担心组织是否会迎来更强有力的背景,总会有更多的手段来解决未来迎来的麻烦。 电脑合上的一瞬间,他似乎见到日本财阀圈的地震,以及组织产业链、资金链的断流,和BOSS焦头烂额应付那群高傲的绅士。 [警告,警告,世界线开始反噬,正在为您布置防线!] ‘轰隆——’ 一声巨大的轰鸣在脑中响起,震得降谷零七窍流血。 世界线的反噬足以证明他做的不是无用功。 降谷零似乎想笑,却疲惫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坐在他身边的昔拉第一时间嗅到父亲身边的血腥味,察觉到他身体瞬间虚弱了下去。 她呆萌的蓝色猫眼骤缩,像是受惊了的猫猫。 “父亲——” 昔拉声线细细地叫了一声,视线从似乎失去了意识的金发青年身上滑过。 指尖刀片滑出,警惕地看向察觉到不对,立刻停下车的司机。 见司机乖乖下车守在一旁,她才伸出瘦弱的小手,搭在了父亲的脉搏上。 一下又一下,跳动细微,却十分稳定。 昔拉心里猝然一松,眼神却无比茫然。 她不懂这种情绪是什么,甚至无法做出反应,只能像一把永远不会刺向主人的武器,将自己缩在主人身边,安静又忠诚的陪伴着他,由生到死。 昔拉想,她大概是坏掉了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维修了,才会有这种莫名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想给父亲报告自己身体的异状。 不对父亲隐瞒,是最基本的准则。 可望着父亲没有血色的脸颊和溢出血迹的七窍,她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还是等父亲好一些说吧。 如果父亲死了,她就陪着父亲折断,到时身体的异状也就没必要禀报了。 车外,司机眼角的余光透过车窗悄咪咪看去。 只见车后座上,一大一小两个金发的人影靠在一起,小的那个更是将整个自己都缩进了大的怀里,像极了两只互相取暖的猫球球。 可爱。 他感慨一句,快速给自己的上司吉普森大人发了消息。 [大人,您让我送的那位先生似乎身体出现了问题。现在不太好。]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小降谷惹怒了祂吗 对面没有回应,司机耸耸肩,拿出一根烟稍微走远一些抽了起来,眼睛却还保持戒备地盯着四周,耐心等着车里人的反应和上级的通知。 至于将人送进医院? 他上司是做什么的,他心知肚明。 车里那位先生如果是上级的实验体,他是疯了才将人送医院。 这无疑跟找死没区别。 之前的人贩子据点里,拷问出结果的吉普森给这里留下一地尸体,人已经不见了。 吉普森利用自己研究员的身份,将其他几个研究所的数据盗取后,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人堵了个正着,还真是让先生预料准了。 此时,他正在偏僻荒凉的荒郊快速奔跑着,他身后是一位身材高大、穿着特殊军装的白人。 男人一只手上握着一把大刀,另一只手按在枪上,正快步穿梭在光秃秃的树林里,紧咬着吉普森的身影不放。 跟吉普森的狼狈相比,他显得更游刃有余。 吉普森喘着粗气逃命,抽空朝后瞥了眼,嘴上暗骂一声:“DARPA的执行者都是这种水平的话,琴酒还玩儿个屁!” 身后紧追着他的人很强大,这种纯粹的武力压迫感,他也就在琴酒身上感受过。 吉普森逃命间,降谷零也不好过。 被反噬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的精神世界都成了系统和世界力量的战场了。 那种痛苦并非肉体受伤能相提并论。 导致的连锁反应就是还在日本的婴儿分身本能大哭起来。 小婴儿无法描述自己的难受,没有主精神体操控,只能大哭着向身边的人宣告自己的不适。 甚至只是眨眼的功夫,身体就已经烧得通红一片。 可惜照顾他的房东正好被大家长给支走了。 东京,千代田区,天已经黑了下来。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拉着诸伏景光朝楼上租住的房子走去。 诸伏景光期期艾艾,脚下的动作却半点不慢。 他一边走一边不舍的盯着松田手机里的监控,小宝宝天使般的睡颜让他充满戾气的胸腔都平静了下来。 忽然,诸伏景光脸色一变,手机里同时传出小婴儿大哭的声音。 三个大男人之间轻松的氛围立刻紧绷起来,齐齐朝楼上奔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手机里的哭声便弱了下来。 可那种弱并非是孩子乖了下来,而是有气无力的痛苦。 松田阵平正着急着,却发现跑到他前面的萩原研二身体突然一滞,竟直挺挺朝后倒下。 “hagi!” 松田吓了一大跳,眼疾手快将人接住,同时也发现萩原骤然惨白下来的脸色,和瞬间黯淡的眼眸。 松田阵平脸色极其难看,眼神却下意识锐利起来,朝四周冷冷凝视而去。 可长长的楼梯上,只有他们三人。 松田阵平茫然地收回视线,为什么刚才那个瞬间,他会有种hagi在他眼前……被自己看不到的东西给袭击了的感觉。 萩原研二突然倒下,让诸伏景光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艰难地望向楼上,又看向萩原研二,他担心正在哭的小婴儿,也担心情况明显不妙的萩原。一时间难以抉择。 萩原研二狠狠咬了下舌尖,直将自己咬出血来,剧烈地痛苦才将他的意识从昏沉中唤醒。 他吃力地抓住松田阵平的手,意识不清的朝诸伏景光看去,声音虚弱无力,一向轻快的声线此时却无比沉重和焦急:“快、快去看看小光!小诸伏快去!” 诸伏景光咬咬牙,朝松田阵平嘱咐了一句:“松田,你照看下萩原,我去看小光!” 松田阵平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扔过去,见他接住了,说:“快去。” 诸伏景光紧了紧拳头,转身就跑。 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萩原有松田照看,小婴儿却完全没有自理能力。 要是吐奶呛住,或者身体哪里不舒服,那就很危险了。 他离开后,松田阵平准备将幼驯染抱起来送医院,却直接被萩原研二阻止:“小阵平,打、打电话!” 萩原研二努力抬起头,嗓音艰难地说。 他的头无力的歪在松田阵平肩膀,额上大滴大滴的冷汗落下,被打湿的半长黑发贴在脸颊上。那双本该明亮的眼眸此刻涣散失焦,似乎是在承受着某种剧烈的痛楚。 “给谁!” 松田阵平盯着明显不对劲的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干脆利落地问。 萩原研二急促地喘着气:“小降谷!” 在婴儿零无缘无故大哭的时候,他同时察觉到一股庞大的威力席卷而来,携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和庞大的伟力压下。 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会直接被碾压死去。 可婴儿的每一道哭声,都让逼向自己的力量松懈一分,直到那股力量彻底退去。 不,不应该说是退去。 那明显是被小降谷给引走了。 这么强大又无法抵挡的力量,仿若天塌地陷,犹如神明震怒。 小降谷能挡得住吗? 冥冥中,萩原研二察觉到这是命运的反噬。 命运,在锲而不舍地取走他的性命。 是小降谷做了什么,惹得祂震怒吗? 萩原研二听着小阵平快速拨打电话的声音,疲惫地合上眼睛,在心中疯狂祈祷。 小降谷,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啊—— 松田紧紧抱住好友的身体,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疲惫苍白、仿佛瞬间就流失了大量生命力的人。 hagi…… 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竟然会严重到让我有种自己会永远失去你的错觉。 和降谷有关系吗? 是那个组织? 还是有什么不能言说的存在! 松田凝视着好友眉宇间再也无法遮挡的阴霾,却没发现,自己那双凫青色的眼底也被重重阴云遮蔽。 嘟嘟嘟…… 电话无人接通。 松田阵平又迅速按了重播。 “还是没人接听吗?”萩原研二忽然睁开眼睛,像是恢复了几分力气,语气凝重地问。 松田阵平注视着他那仿佛蒙了尘的紫眸,握着他肩膀的手稍稍用力了些:“无人接听,hagi,我们再等等。” 萩原研二扯了扯嘴角,想要安慰小阵平,却无奈发现,自己竟已经虚弱到支撑不起表情的变化。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他们都睡得太早了 公寓内,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房门的诸伏景光直接冲进了婴儿房,将小婴儿身上的小被子掀开,第一时间注意到孩子不正常的脸色和被衬的过红的唇色。 他用手试了试孩子的体温,很烫,必须得送去医院。 诸伏景光迅速用小被子将孩子裹起来,小心地抱好后,就朝外冲去,在楼梯间与松田二人碰上,便一起扶着萩原上了车。 由松田阵平开车,送两个突然病倒的一大一小前往医院。 美国,纽约。 黑色轿车上,降谷零的私人手机一直在疯狂震动着,正在承受两股强大力量的降谷零却无法分出心神关注外界。 强撑着站在系统空间的降谷零忍受着灵魂被不同力量余波波及的痛苦,看向系统光屏闪耀着不祥的红光,眉头紧紧皱起。 系统那一声声尖锐刺耳的警报声让人精神紧绷,不敢有半点松懈。 两股力量互相交织、碰撞,仿佛无声的电影,又绚烂强大到极致。 直到,轰隆一声大响。 剧烈的爆炸后,降谷零被震得趴倒在地上。 他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大脑依旧嗡鸣一片,又疼得像是被大锤狠狠捶打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从痛苦中缓过来时,再去看系统空间,那刺耳的警报声悄然退去,让人心烦意乱的红光也没了。 空间里破破烂烂,一条条裂缝遍布四周。系统空间如同一只被敲碎的花瓶,遍布裂痕。 一串串的绿色代码在缝隙闪烁修补,看得出来,剧情意识虽然退去了,但系统也受到重创。 这是——两败俱伤吗? 而今,一切都风平浪静。 强撑着的降谷零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睡梦中,二十九岁的波本从爆炸的余波中现身,他嘴角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周身气质危险神秘,亦正亦邪。 他身后是刺目的火光,大火里,他似乎在问:你打算做什么? 意识模糊之际,降谷零喃喃地说:“我想要挽回好友。” 他平躺在地上,望着梦中蓝色的天空笑了下,倦怠又叹息:“……他们啊,都睡得太早啦。” 那个声音又在问:你要怎么做? 降谷零的表情里带了点惆怅和苦涩,他垂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眼里的光,他嘴角微微上翘起一抹弧度,灿烂又阳光,眉宇间却偏偏多了几分倔强。 “倾尽所有,赌上一切,将世界,从祂手里夺回来。” 那道声音依旧再问:瞒着他们,不愧疚吗? 降谷零单手捂住眼睛沉默了,柔和的风吹拂着他柔软的金发。 他愧疚吗? 当然不。 为什么要对那几个冤种同期愧疚! 漫画里的他们英年殉职,留下他怀着沉重的惦念,独自咀嚼对他们的回忆许久。 警校短短六个月的美好记忆,支撑着他在黑暗中蹒跚数年。 而今,轮到冤种同期对他牵肠挂肚了。 等救了他们所有人后—— 他扯了扯嘴角,无声地说:“那时,我们才算扯平了。” 他可记仇了。 既然没有给同期们一人一拳头,那就用别的方式谋取代价。 他的呼吸渐渐清浅绵长,陷入了昏沉了的黑暗里。 他彻底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有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呼唤。 “父亲!” 降谷零倏地睁开眼睛,他清醒了过来。 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苍白无比,连璀璨的金发也蔫哒哒的。 “我睡了多久?”他第一时间问。 他揉了揉眉心,精神体下意识朝马甲蔓延去。 之前遭遇反噬,他收拢了所有精神,此时还不知道马甲有没有出事。 昔拉小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像个小面瘫一样:“一个小时。” 降谷零正要说什么,蓦然身体一震,瞳孔睁大,分身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hiro! “父亲。” 降谷零一瞬的异样被昔拉发觉,她的手抓住降谷零的手腕,指尖轻按在降谷零的脉搏上,大大的猫眼里藏着几分担忧。 感受到指尖下细微的跳动,昔拉眼神更加冰冷。 父亲的身体并不好,可以说十分虚弱。 她自身历经无数实验,清楚的知道强大的力量背后是用寿命换取的。 她知道她活不长,但父亲的身体状态更让她担忧。 她绝望地发现,父亲可能会比她更早死去。 昔拉心里的恐惧无法诉说,那双蓝色的眼眸里带着深深的麻木和悲恸,还有让人心脏骤缩的恐慌。 “昔拉。” 温柔的嗓音含着淡淡的笑意响起,温暖的大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昔拉仰头看去,正对上父亲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眸。 降谷零轻易便看出女孩儿的心思,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又觉得难过。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不该为生存还是死亡发愁。 他们应该享受父母无条件的宠爱、校园无忧无愁的欢笑…… 他眼底一瞬间泛起紫色的旋涡,那双眼眸深不见底,如同藏着一个看不清道不明的世界。 他想,我明明追求着和平的世界,人人都是自己心中的神,都会在苦难中自救。 可实际上,人类总是在互相征伐,互相争斗。 战争、阴谋,人心算计…… 如果能有机会,摧毁一个肮脏的世界,让这片废土中抽出新的嫩芽,开出新的向阳花,是否能拥有我想要的世界? 他不由得抬头望向车窗外的天空,似乎看到了笼罩在世界上的那一抹伟岸又威严的意志。 这是最好的时代。 这是最坏的时代。 他眼里闪过一丝莫测,这个时代,我可以一无所有,也可以应有尽有! 他收回视线,将注意力落在了旁边的小可怜身上。 “别怕,昔拉。”降谷零紫灰色的眼里荡漾起月华一般的柔和,温声安抚道,“我们都会好好活下来。” 他点了点手腕象征着结缘的合股绳,弯弯眼尾,声音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 “I Promise。”我保证。 昔拉好似被说服了:“我知道了,父亲。您不舒服就再睡会儿。” 父亲真是太甜了,也太天真了,这种哄孩子的话完全没有可信度。 实验的后遗症是不可逆转的,他们的一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8章 景,你脱发了? 虽然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既定的结局,但昔拉不会辜负父亲的好意。 她注视着父亲没有血色的脸颊,琢磨着要不要悄悄抓几个组织的研究员过来,给父亲续一波命。 降谷零并没有注意到小女孩儿在想什么,此时他的注意力落在了日本。 东京医院。 分出精神投向分身的降谷零在小婴儿身体里苏醒,婴儿身上一直无法退去的高热正以极快的速度下降。 一直守在旁边的诸伏景光在又一次摸摸小孩儿的脸蛋上,脸色一变。 他仔细感知了下,温度确实比刚才的滚烫下降了很多,他眼里闪过一丝喜意,欢喜地牵起小宝宝的手,怜惜的在脸颊上蹭了蹭。 感知到手背被胡子扎疼了的降谷零睁开眼睛,直面了好友胡子拉碴的模样。 降谷零瞳孔地震:景、景光?? 虽然早已通过漫画见识过幼驯染留胡子的模样,但也没这么糙啊。 以及,通过小婴儿还有些模糊的视线,他也能分辨出来,hiro头顶的发量,是不是有点点少? 降谷零都惊呆了。 景,好好的,你怎么还脱发了? 卧底的压力真的很大吗? 降谷零回忆了下自己卧底的经历,除了在实验室里比较遭罪外,其他时候—— 都是他给别人带去压力的。 小宝宝望向大只幼驯染,眼神渐渐怜悯。 果然,Hiro没有我不行。 还是找个机会做一份组织攻略,想办法让拉菲(划掉),让明美给Hiro送过去吧。 有了攻略,hiro的卧底生活一定会更加轻松的。 小宝宝朝面容沧桑的幼驯染露出了一个闪亮灿烂的笑容。 在心里狠狠打了松田和萩原两个大冤种一拳,果然这两个家伙是保不住秘密的,不然hiro怎么会出现在他面前! 站起身的诸伏景光一顿,这孩子,笑起来真像他爸爸。 他没有时间深想,忙快步走出去喊医生。 而楼下的急诊科,挂着针正被护士抽血的萩原研二意识模糊之际觉得身体的虚弱顷刻间消退,他尝试起身,大脑的晕眩也不存在了。 我好了…… 萩原研二回过神来,紫罗兰般的眼眸透过医院的天花板直勾勾刺向外界虚空。 是小降谷赢了吗? 他握了握拳头,无力感消失,他重新掌控了身体。 是小降谷赢了! 否则他不可能好端端坐在这里。 那小降谷呢,他现在是什么处境? 萩原研二立刻坐直身体,伸手就将右手的滞留针拔掉,起身朝外跑去。 他必须见到小光,从小光的状态上判断小降谷现在是死是活! 松田阵平拿着一张检查单刚走到过来,就被好友撞得一个踉跄。 “小阵平!” 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将人给扶稳了,关切地询问:“没事吧?” 松田险险稳住身形,目光落在萩原握住他手腕的手上,瞳孔骤缩。 “Hagi!”他喊了一声,脸色铁青。 只见萩原研二手背上的针像是被随手拔掉,弄得狼藉一片。殷红的血迹顺着手背流下,不知不觉染红了浅色裤腿。 松田阵平脑袋嗡了一声,忙从路过的护士那儿要来了两根棉签按在萩原手背上淌血的针眼上,堵住还在渗血的手背。 他握着好友的手,却不敢用力,只能严肃着脸,用不易察觉到的,些微颤抖的嗓音问:“你到底在干什么,Hagiwara!” 他想说,你知不知道,你惨白着脸无声无息靠在我肩膀时,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hagi倒在他面前的模样,以及刚才hagi一身是血,无视所有人步履匆匆朝外跑去的身影。 那画面让他心惊肉跳,疯狂跳动的心脏久久无法平复下来。 “我会解释的,但不是现在。小阵平,先带我去找光酱。” 萩原研二反手拉住松田阵平朝急诊外跑去,他知道他吓到了小阵平,但现在他没时间解释。 “小阵平,光酱在哪里?” “四楼。” 二人看了眼刚打开的电梯,立刻窜了过去,吓得准备走进去的人连忙低头哈腰退走了。 见电梯闭合,刚才打算挤进电梯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抹了把冷汗。 好险,来医院看个病,怎么就撞见了黑道大佬和他的狗头军师啊。 差点就被灌水泥了。 幸好他们跪得快。 伴随着电梯的上升,安静的空间里只有萩原二人。 萩原研二轻咳一声,强行压下眉梢的焦躁,语气调侃道:“果然,小阵平更像极道大佬了,刚才的人绝对是被小阵平的气场给吓到了吧。” 小阵平严肃起来,气场真的是冷酷又强势,唬人得很。 松田阵平卷起手里的报告单,瞥了眼好友手背上已经止血的针眼,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提他们是被你身上的血迹给吓跑了。” 萩原研二心虚地摸了摸被血染红的手背,没敢吭声。 他那会儿确实太着急了,才直接拔针跑了。 没有见到小光,他无法安心。 叮—— 电梯门打开。 二人快步跑了出去,在松田阵平的领路下,他们来到了儿科病房前。 门口处正是和医生交谈的诸伏景光。 三人第一时间都看到了对方。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眼睛同时一亮,齐齐问道:“研二/光酱没事了吗?” 这么严肃紧张的时刻,愣是给松田整无语了。 “hagi已经没事了,诸伏,小光怎么样了?”他插嘴问道。 其实从诸伏景光放晴得脸色上也看得出来,但他觉得还是得让hagi亲自听到才行,不然他那莫名其妙的焦虑没办法好转。 毕竟,这次hagi突然出事后,对小光就有种诡异的重视和关注。 松田凝望着病房,目光沉了沉。 诸伏景光和医生聊完后,目送医生离开,这才朝二人说:“小光已经退烧了,检查报告上各项数据也都恢复了正常值。医生说再观察两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萩原研二听完,立刻朝病房走去,半点不带迟疑的来到了小宝宝病床前。 “还好吗?”萩原研二与小婴儿眼神对上的第一时间,隐晦地开口询问。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9章 萩原:小降谷,你去非法组织进修了语言的魅力吗 婴儿零听到萩原研二的问话,再看看他身后紧随而来的两个同期,给了萩原一个眼神。 下一秒,萩原研二的手机震动了下。 他与小宝宝那双蓝色的下垂眼对上,眼睛一亮,当即拿出手机就翻看起来。 迟他一步走进病房的诸伏景光显然听到了他的问话,上挑的猫眼里含着笑意,调侃地说:“研二,小光还小,可没办法回答你。” 松田阵平却下意识将目光凝固在小宝宝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偏偏无法穿透捂住眼睛的那层白雾。 他直觉一切问题都在这个孩子身上,但他却差了一块儿拼图,迟迟无法找到正确答案。 还不知道幼驯染已经察觉到些线索的萩原研二目光直勾勾盯着手机里的邮件。 [我已经没事了。这次事发突然,是我的失误。萩原,如果下次我来不及救你,你第一时间躲在安室光身边。 ——降谷] 萩原研二大脑飞快转动,突发事件先不提,为什么要他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躲在小宝宝身边? 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次仿若神迹的断肢重生,死而复生! 所以—— 这个小号拥有神明般的力量,是给他、或者他们的保险吗? 萩原研二噼里啪啦按着键回邮件,又一心二用,关注着小阵平和小诸伏的反应。 他眼角余光瞥了眼幼驯染,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种直觉系真是太不讲道理了,哪有一上来就锁定答案的。 他无奈地想,这次‘猜猜看’游戏,小阵平是赢定了。 至于小诸伏—— 看样子,这人还没认出自己的幼驯染呢。 萩原研二眼神怜悯,口中委婉地暗示道:“也是这孩子长得太像某人了,总让我幻视那谁变小了。” 按下发送,将邮件发了出去。 [光酱是奇迹对吗?每一次奇迹的出现,你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萩原] 诸伏景光爱怜地盯着孩子,口中恳切地说:“孩子长得像父亲这很正常。” “……” 萩原研二眼角抽搐了下,你们这对幼驯染还真是一点儿默契也没有呢。 但正准备给小宝宝烫奶粉的松田阵平大脑却轰鸣一声,像是有一道闪电劈中。 他在萩原研二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扭头再次看向小宝宝,那速度,脖子都差点被扭到。 然后,他就和小宝宝的眼神对上。 婴儿本该清澈的眼神里,却藏着一抹熟悉的嫌弃和无语,看得他心底窜出一股火来,恨不得用拳头狠狠摩擦某人的脸。 这感觉,真就跟在警校樱花树下,和某人拳拳到肉的感觉一模一样。 所以,Hagi这话在他看来就等于明示了。 安室光,就是降谷零。 最后一块拼图拼上了。 如果这孩子,就是金发大老师,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松田阵平握着奶瓶的手用力到发白,他表情僵硬,凫青色的眼里甚至隐隐有些惊恐。 他表情隐隐崩溃,这说得通也不行啊。 哪个好人家拥有两个身体啊。 这又不是游戏里建大小号! 降谷零,你到底是什么物种啊。 “小阵平,怎么这副表情啊,水烫到你了?”萩原研二眨了眨眼,好笑地问道。 他心知肚明幼驯染是猜到了答案,心底喟叹一声,不愧是小阵平啊。 只是小阵平再不收敛,小诸伏就要发现不对了。 松田阵平收到暗示,轻咳一声,将奶瓶扔给萩原研二:“你喂、小光吧。” 他这避之不及的嫌弃态度让宝宝零磨了磨粉嫩的牙床,在心里不爽地啧了一声。 手好痒,很想打掉某人的假牙呢。 松田阵平得知小宝宝身体里装着金发大老师的灵魂,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兢兢业业的哄孩子,他就一阵恶寒,脸色黑如锅底。 他立刻将矛头对准了幼驯染,斜睨过去的表情格外冷酷。 hagi,竟然不告诉我内情,还是不是挚友了! 萩原研二讪讪笑了下,可怜巴巴地回了个眼神。 hagi酱也是不知道怎么说,小阵平就原谅hagi啦,等我回去后解释。 松田阵平冷哼一声,我等着。 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格外隐晦,诸伏景光虽然察觉到异常,但却不清楚他们交流了什么信息。 他看了看时间,无奈地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现在的身份无法长时间停留。研二,阵平,小光就交给你们照看了。” “哈!”松田阵平嗤笑一声,因为降谷零的缘故而迁怒起诸伏景光来,格外阴阳怪气地说,“收养证很快就会办下来,到时候小光就是我的养子。” 他笑道:“爸爸照顾儿子,天经地义。” 一句话,病房内有一个算一个都破防了。 萩原研二手机不停地震动。 他先打开看第一条。 [你永远是最敏锐的那个,萩原。安室光确实是我专程给你们的保险。他是武器,是工具。你现在知道的不少了,想做什么就去做,手持武器,不必害怕牺牲,不必害怕失败。为自己的命运争取,保护身边的人。 你无畏勇敢,细心谨慎。我希望你不因畏惧而退缩,不因质疑而失落,不因利益而低头。 ——我们是世界中的觉醒者。 命运不能书写我们的轨迹,我们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萩原,我是火,用愤怒点燃自己,燃烧着一切阻碍。你是光,该去驱散阴霾,带来希望。 火与光,才是我们生命的厚度。 ——降谷] 一封邮件看下来,让萩原研二热血沸腾。 他脸颊越来越红,眼神却闪亮的如同夏日天空高悬的北极星。 萩原研二强忍住大喊出来朝神明宣泄自己的沸腾的战意,不能吓到小阵平和小诸伏。 但是——啊啊啊,小降谷这是在里世界进修了领袖的修养吗? 为什么言辞间有这么强的煽动力啊,他都快按捺不住自己澎湃的激情和热血,冲动又膨胀的嚎着跟命运那老登大干三百回合了。 本来在未知的强大存在面前,他心底还深藏着恐惧和无力,这才是他瞒着小阵平的主要原因。 可小降谷这封邮件传来后,他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安心感。 仿佛跟着他走,无惧风雨。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0章 松田: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萩原研二还没热血多久,一封封邮件接二连三发了过来,像催命一样。 [快去阻止松田,让他不要再说了!!] [他还真有理想啊,直接当我爸,呵呵!] [萩原,你也不想自己幼驯染走在大街上忽然被人套麻袋,对吧?] “……?”萩原研二将视线从邮件上收回,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躺在婴儿篮的宝宝。 萩原研二:哦豁,小降谷心变黑了,竟然会威胁人了! 他默默看了眼幼驯染,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威胁到了。 他确实不想小阵平被套麻袋,更不想小阵平那张池面脸上有任何伤痕。 萩原研二内心哭唧唧地回邮件: [研二酱马上就阻止小阵平,小降谷不要生气嘛。 ——萩原] 回了邮件后,萩原当即蹦到松田阵平身旁,结实有力的臂膀直接卡住松田阵平的脖子,顺便将他到了嘴边的话也给卡了回去。 松田阵平被这毫不温柔的力度勒的翻了个白眼,忙伸手掐了掐萩原的手腕。 ——hagi,快松手快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萩原研二朝小宝宝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用甜腻腻的嗓音在挚友耳边说:“小阵平别怕啊,这可是Hagi的爱啊,hagi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要是不打断你这张嘴,就换成别人用拳头来打了。 本打算离开的诸伏景光被他们的动静给惊到了,他嘴角抽搐了下,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忽然就自相残杀起来! 松田都被勒得翻白眼了啊,诸伏景光惊恐喊道:“萩原,松田快被你给勒死了!!” 萩原研二这才发现好友的囧态,慌忙松开胳膊,手忙脚乱地围着松田:“小阵平、小阵平你千万别死啊,hagi酱不是故意的,呜呜~” 松田阵平扭身一拳砸在萩原头顶,表情狰狞:“hagi,来来来,我让你也感受下‘窒息的爱’。” “哇,不要啊小阵平,hagi知道错了!” 萩原研二远离着小婴儿的位置,绕着诸伏景光上蹿下跳。松田阵平气势汹汹捏紧拳头,将人追得抱头鼠窜。 婴儿零:“……”你俩合伙在演我是吧? 诸伏景光:“……”一段时间不见,这俩人的漫才表演更上一层楼。 “请家属保持安静,医院禁止喧哗打闹!” 带着眼镜、温柔又干练的儿科女医生推了推反光的近视镜,目光犀利地刺向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好险,差点将喧哗打闹说成打情骂俏了。 “抱歉医生,我们一时忘形了。” 萩原研二紧急刹车,一脸讪笑地朝医生道歉,顺手还扯了扯松田的衣袖。 松田阵平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一声,不会有下次了。” 她冷静地翻了翻小宝宝的诊断记录,淡定地无视那两个大男孩,面向诸伏景光问:“孩子体温测了吗?” 诸伏景光忙说:“刚测过了,37.3℃。” “已经降下来了,很好。检测好孩子体温,最好一个小时测一次,多给孩子喂点水,有问题来护士站找我。” 主治医生点了点胸牌说:“我是川上云子。” “我知道了,多谢川上医生。” 川上云子点点头,上前检查了下小婴儿,一切正常后,便离开了病房。 川上医生离开后,病房里的三个大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将目光放在了小宝宝身上。 诸伏景光欲言又止:“阵平,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孩子,就早点结婚吧。” 别惦记着别人的孩子啊。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桀骜不驯的小卷毛迎着病房的暖风耀武扬威地挑衅:“那你去叫声小光宝宝,看他会不会应你声爸爸!” 萩原默默捂脸,小阵平,你不能总是拉仇恨啊。 明明病房里全都是自己人,你为什么就有本事给自己刷一层反派滤镜啊。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 忽然就理解了当初zero为什么会将这家伙的假牙打掉了,松田有时候真的太欠揍了。 他也不急着走了,今天必须得把小光的归属问题说明白了。 哪怕明面上没办法跟小光扯上关系,暗地里一定得让小光认同他的身份才是。 诸伏景光神态温和,看着松田阵平的表情像是看不懂事的熊孩子一样:“阵平,别闹,小光才一个月大,还不会说话。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松田阵平不服气,他扬起下颌,针锋相对地说:“很显然,我已经有了。将来小光开口说的第一个词,肯定是喊我爸爸。” 他眼神威胁地盯着婴儿零,让这新瓶装旧酒的家伙配合自己,表情却维持着得意洋洋说:“来,小光,让松田爸爸抱——” 很显然,他还记仇诸伏给他打的那通电话,这是当面添堵呢。 诸伏景光无法反驳,松田收养小光后,小光喊他爸爸多正常啊。 “松田。”诸伏景光短促的声音打断了松田阵平的话,他步伐快速地走上前挡在松田和小宝宝中间,一本正经地说,“我非常理解你想当父亲的想法。” 他弯下腰,眼神温柔地盯着面前的崽崽:“但是,你应当有自己的孩子,而不是给别人的孩子当爸爸,我觉得爸爸这个称呼应该是我才对?” 松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呵,男人的嫉妒心。 萩原研二回了个wink,忍俊不禁:应当是爸爸的嫉妒心。 在努力爬起来想抱抱幼驯染的降谷零早就对‘爸爸’这个称呼习以为常了。 松田这家伙这段时间没少自称爸爸。 他伸手朝幼驯染探去,咿呀的说着大人都听不懂的话。 诸伏景光看着小孩儿与zero格外相似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天真无辜,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蓝眼睛里仿佛有星星闪烁。 之前着急着宝宝生病没注意看,这会才发现,天哪,宝宝手上还有肉窝窝! 诸伏景光被萌得窒息,他心疼地将宝宝脚上的输液管轻轻拨开,迫不及待将小孩儿抱起来,周身都飘起了小花花。 ——这是天堂吗!这肯定是天堂吧! 诸伏景光心里发出不可自控的尖叫。 看看他儿子,多可爱的崽崽!!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1章 这是父子天性啊 诸伏景光自从躬身于黑暗,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便有了孤身一人的觉悟。 组织势力庞大,完全覆灭不知等到何时。这注定了他无法和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他甚至要和熟悉的人保持距离,以免对他们造成伤害。 凡是出现在外,都披着一层假面。因不能连累普通人所以不去接触,而组织的人对他又敬而远之,当然他也不可能看上犯罪分子。 女朋友都没有,更谈不上后代。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崽崽,虽然崽崽是他和幼驯染的儿子这件事过于奇怪,但这并不妨碍诸伏景光发自内心的喜爱。 一个流淌着诸伏家和降谷家血脉的小孩儿。 爱屋及乌的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简直像做梦一样。 而且崽崽小小的,软软的,像只幼猫一样可可爱爱的,让诸伏景光喜欢极了。 他亲昵地抱着活泼的孩子,神色悲伤又愤怒。 zero被抓至今,他没有任何办法见到zero。 自潜伏进组织里,听着那些人轻浮又无所禁忌的言语,他怒不可遏。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他怨恨组织,却又必须留在组织,做那肮脏的勾当。他是不被信任的新人,连有价值的情报都传递不了。 染血的负罪感、幼驯染难堪的处境、他的无能为力,一日一日快要将他逼疯。 忽然这时,好友告诉他,他和幼驯染有了一个孩子,而他也亲眼看到了这个孩子。 诸伏景光即将坠入深渊的心奇迹般的被柔嫩的小手抚平。 降谷零也很高兴能和幼驯染贴贴,明明只是两个月没见,却总有种两辈子没见的错觉。 他吃力地用短短的胳膊抱住诸伏景光的脖子,开心的打量着幼驯染熟悉的面容。 他就知道,再多的外因也不影响他跟hiro之间坚不可摧的友情!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直都关注着诸伏景光,他们这位同期在警校时就挺能憋住事儿,如今更是成了锯嘴葫芦,什么事都压在心里。 人能负担的负值是有限的,他们一直都担心他憋到最后会走向极端。 但当看到他抱着孩子那满身柔和的模样,忽然就不怎么担心了。 只是这一大一小开心的模样让松田阵平看不过眼了。 呵,跟谁没幼驯染一样。 他双手插兜靠着萩原,冷不丁地说:“hagi你看,小光和诸伏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近,这难道就是父子天性?” 降谷零表情裂了裂。 天杀的松田阵平,你明明已经知道真相了,竟然还故意说这种话! 就你会说话!!! 什么父子天性,这明明是幼驯染久别重逢好么! 萩原!! 你到底怎么管幼驯染的,说好的让他闭嘴呢? 降谷零心里苦,他只是想跟幼驯染贴贴,为什么要遭到同期的精神攻击! 诸伏景光却欣然接受,崽崽与他亲近,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萩原研二支撑着好友的身体,眼角余光关注着输液瓶的药水,在一旁煽风点火:“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父子天性也不怕,小光的收养也有我一分,小光绝对不会缺爸爸的。” 瞧见小诸伏抱着孩子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半步,眼里隐隐多了几分儿子要被抢的戒备,他差点笑出声来。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一想到小光会说话后叫hagi爸爸,hagi酱就开心得不得了。” “松田,萩原。”诸伏景光脸色不太好看。 他动作轻微地将孩子放进摇篮里,严肃地说:“我们去练练吧。毕业两个月了,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身手有没有退步。” 松田阵平求之不得,挑衅地看着他,摩拳擦掌地说:“好啊,走走走,我早就想揍你了。” 萩原研二懒懒散散地跟在后面,煞有介事地说:“医院后方有地方,我们可以去那里切磋下。不过小诸伏,等会你脸上带伤离开,会不会有麻烦呀?” 诸伏景光被他三两句话说的心头火起,我脸上带伤? 你是没见过我跟诸星大拳拳到肉的场面,也没看到我扛着笨重的狙击枪在屋顶酷跑。 还想伤我? 呵呵。 诸伏景光笑容越发温柔,蓝色上挑的眼眸充满了压迫感,用口吻的安抚说:“不怕,我只是简单指导下你们,不会让你们伤得太重,以防吓到孩子。” 松田脊背生寒,只觉得景老板比在警校时心黑了不止一点。 三人交代给隔壁床的妈妈和外面的值班护士稍微照看下孩子,就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的、挨挨挤挤地离开了房间。 等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三人都鼻青脸肿青眼眶。 而诸伏景光身上的压抑也少了很多。 他留恋地看了眼孩子,最后感激地看了眼故意闹他、想让他轻松些的冤种同期们,温柔地说:“让你们担心了,放心,我会坚持下去的。” 他转头离开,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他有自己的任务和使命,这样温馨的场面,只能等一切结束后再细细感受。 眼见他就要走出病房,萩原研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帮着幼驯染又给他插上一刀:“等等诸伏,你记得帮我好好查查,之前打电话性骚扰小阵平的人到底是谁!” 黑历史陡然暴露,让诸伏景光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墙。 萩原,你好狠的心!为了松田,竟然这么打击我! 诸伏景光神色龟裂,涨红着脸,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他本来还担心萩原的身体,可想到萩原活蹦乱跳的模样,还有闲工夫打击他,想必恢复的很好。 诸伏景光戴上兜帽快步离开,猫瞳里闪烁着冷光。 下次,下次他一定要拿狙击枪先瞄准萩原的腿! 诸伏景光离开后,萩原研二跟着跑到病房门口,朝外探头探脑看了一眼后,立刻将房门关上。 同时,松田阵平直接蹦到婴儿零身前,顶着发青的眼眶,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盯着小婴儿,冷笑一声,嘴巴给抹了毒一样:“降谷零,你竟然变小了来我家混吃混喝,还让我陪玩!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2章 吉普森:我什么都不知道 婴儿零顿时被松田气个半死:“哇呀呀呀——” 不对,重来! 本体降谷零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 松田阵平看到来电不爽地啧了声,接通后直接不客气地问:“你想给我道歉吗?” 坐在车中的降谷零脸色黑如锅底,他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地说:“变小这事儿我不反驳,至于混吃混喝陪玩——我记得你收了我的黑卡吧?” “你说给小光买玩具,自己去了模型店买了最新款的模型。你说陪玩,就是将小光放在榻榻米上,自己坐在一旁拼了两个通宵?” “拿孩子奶粉钱给自己买玩具!”降谷零冷冷地说,“我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松田阵平语塞,谁让他拿人手短呢。 他支支吾吾半晌,恼羞成怒地瞪了眼幼驯染,才举着电话,神色严肃地问:“你和hagi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像被攻击了一样?” 萩原研二没敢吭声,他知道自己吓坏小阵平了,但这事不好解释。 他总不能直接说,是小降谷违背命运救了他的命,从此二人生死祸福都绑在一起了吧? 这要是被小阵平知道,小阵平绝对会炸毛的。 降谷零那头沉默了下,语气隐隐有些沉重:“是我连累了萩原。松田,答应我,保护好自己,也时刻盯着萩原,不要和他分开。” “我知道了。”松田阵平与小婴儿纯澈的蓝眼睛对上,认真地说,“你也保护好自己,降谷。” 电话挂断,松田阵平看向沉默中的好友,凫青色的眼里闪烁着理智又冷静地光,一针见血地问:“hagi,你们在对抗未知的、强大的存在吗?” 他手里捏着打火机,烦躁地一直在打火,火苗一闪一闪的,他的心脏却直直下坠。 他已经察觉到异常,却发觉到这件事的危险性。 如果—— 如果不是这件事和hagi、降谷有关系,他绝对不会追问。 可偏偏牵扯进去的都是他最重要的亲友。 萩原研二长长叹了口气,他并不想一直瞒着好友,看向窗外黑沉的天空,许是心理原因作祟,总觉得这黑夜像沉寂着浓浓的暮色,高楼绚丽的霓虹灯虽然绽放,却像寒夜里的星辰,孤单又暗淡。 他神色平静从容,语气郑重其事:“猜对了啊,小阵平。” 得到肯定的答复,松田阵平表情凝固,眼底瞬息掀起惊涛骇浪,大脑所有的想法瞬间被清空。 ……什么? 看到他这副模样,萩原研二毫不意外,甚至有些无奈地抱怨:“小阵平,你没听错,你猜到的都是对的,你的直觉也太强了,这难道就是我们玩的游戏里提起过的‘灵感’来源吗……” 真是强的不讲道理! 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在萩原研二身上许久,眼底深处的阴霾终于被一缕光芒驱散。 所以,降谷和hagi之前突然出事,确实是被不可名状的、未知的存在给攻击了。 他的直觉没错! 等等,像是想到了什么,松田阵平霎时紧张起来。 他深呼吸几次平复了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语速飞快地问:“就这么告诉我,会对你们有影响吗?” 这种非凡的力量和存在,能轻易暴露吗? 如果能,怎么会无人知晓! 连丁点风声都没有传出! 他曾听说,越是神秘的存在,越忌讳为人所知,哪怕口口相传,都会造成人员伤亡。 他失策了。 松田阵平想,他的敏锐很不合时宜,如果因此而让hagi和降谷出事,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的心脏疯狂跳动着,带起全身血液流转,耳朵似乎都因过于焦急响起了轰鸣。 他闭了闭眼睛,眼里似乎有湿润的雾气一闪而逝,嗓音沙哑嘶鸣:“我错了,我应该选择更保险的、隐晦的方式来找你寻求答案。” 而不是直接质问hagi! 他的表现吓坏了萩原研二,小阵平怎么忽然这么悲伤又慌乱? 这种脆弱的表情,根本不适合出现在小阵平的脸上嘛。 是Hagi酱吗? 肯定是因为hagi,小阵平看上去才这么可怜兮兮的。 小阵平担心他的安危,害怕他会遇到危险。 “小阵平。”萩原研二轻柔地说,“无论你在想什么,那种坏的未来都不可能发生的。” “hagi酱永远不会离开小阵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考上警校来到爆处组,未来也会一起退休。” 松田阵平被他眼底的坚定安抚住了,他别扭地侧过头说:“你最好做到。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绝不会放过伤害你们的东西,哪怕是死,也会为你们报仇。 床上的宝宝零:“……啊啊啊!” 怎么回事,忽然有种三个人的故事,就他一个失去了姓名。 安室光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二人,萩原研二来到病床前坐下,抓了抓头发说:“小阵平,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还在想那个未知的存在是什么东西的松田阵平心不在焉地说,“是晚点千速姐过来要检讨吗?但我们确实事出有因,诸伏可以给我们做——”证! 诸伏?? 二人猛地抬起头对视一眼,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一脸天崩地裂。 啊,他们忘记和诸伏景光交流情报了啊! 比如他们加了组织干部的群,比如群里有很多诸伏心心念念的幼驯染的照片,再比如——当初在阿夸维特那个别墅里,降谷并没有被人给酱酱酿酿! 萩原研二挠了挠脸,干巴巴地说:“那个,这不怪我们吧,是小诸伏时间赶的太紧,再加上小光突然发生意外。” 松田阵平心虚地搓了搓手:“对,事发突然,我们也是一时没顾得上,下次再说也行——吧?” 宝宝零听着他们没头没尾的对话,翻了个白眼。 谜语人滚出米花町啊。 恰好本体那边有重要的事,他就撤出了主精神体。 纽约。 降谷零抽回主意识后,右手轻抚昔拉的脑袋,安慰了下她,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见昔拉乖巧地捂住嘴巴,他嘴角扬了扬,左手按在耳机上,听着吉普森那头的声音。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3章 资料在哪儿 偏僻的树林里,地上到处都是枯枝残叶。 此时,这处少有人烟的地方成了吉普森逃命的方向。但显然,他的体力和实力跟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完全无法对比。 在吉普森和白人军人打了起来后,不出意外,他三两下就被打倒了,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一只穿着军靴的脚狠狠踩在吉普森胸口,他金丝框眼睛在打斗中被大飞出去,一头整齐的棕色中长发也凌乱起来,让他多了几分狼狈。 高大的白人军人懒洋洋地咬着一根野草,弯下腰俯瞰着脚下的俘虏,漫不经心地问:“说吧,实验资料在哪儿?” 吉普森似乎喘不过气来,偏头咳嗽了几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什么资料,我不知道。”他青紫着脸,嘴硬的强撑。 白人军人脚下猛地用力,‘咔嚓’一声响,他胸骨断了。 “Tell me!” 男人嘴角依旧挂着戏谑的笑,眼里却没有半分情绪。他一举一动强硬的可怕,但那种强者的从容却极其吸引人眼球。 吉普森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身高一米七五的他在男人一米九八的衬托下,像极了一个小可怜。 他为难极了,不是不说,实在是资料没在他手上。 他听从先生吩咐,将几个实验室的数据拷进U盘后,就跟人交接送走了,而纸质的文档被他锁进保险箱藏在实验室的某个地方。 以先生的手段,他前脚踏出实验基地,恐怕保险箱后脚早就被转移走了。 这时,藏在耳朵里的隐秘的耳机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告诉他,资料在辛德勒家族。] 吉普森眼睛一亮,强忍着胸口的痛意说:“sir,我真不知道——唔!” 他被男人狠狠踢了一脚,在地上快速滚了好几圈,直直撞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这一下让他疼得眼睛都睁不开,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男人咧嘴笑了下,那张帅气阳刚的脸顿时像极了没心没肺的缺心眼儿,特别无辜单纯,但这人说出的话却像极了大反派:“快招,不然把你头拧下来!” 吉普森:暴力、粗俗! 他心下腹诽,却也看得出来这人是真这么想的,也不敢再皮了,立刻就招供说:“资料被是辛德勒家族拿去了。” “恩?”男人脸色一冷,“你从最后一家实验基地出来后,我一直跟着你,资料不应该在你手上吗?”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还是说,你在糊弄我?” 吉普森被杀意笼罩,吓得连滚带爬靠在大树上,此时唯有这棵树能给他些许安全感。 “我没说谎,资料真的在辛德拉。”吉普森语速飞快地说,唯恐慢上一秒,脖子就跟自己say goodbye了。 他咽了咽唾沫,将嘴巴里的血腥味也一齐咽了下去,声线沙哑地说:“我从实验室离开时,就有辛德勒的人在外接应我,我们擦肩而过时,我就已经将存放资料的U盘交接给他了。” 男人皱眉回想了下,最后一处实验据点的位置确实是在闹市区,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 哪怕他一直盯着,也确实无法保证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没有问题。 “纸质档案呢?” [FBI] 吉普森干脆地回道:“我来不及拿,被赶上来的FBI拿走了。” 男人摩擦着下颌沉思,资料在FBI那里,跟在他们手上没区别,回去让长官找FBI的局长直接要就行了。 就是有大量实验数据的U盘有点麻烦了。 他得先确定这些资料的去处是否属实! 男人大步走到吉普森身前,懒洋洋地说:“喂,别装死了,起来跟我走!” 吉普森捂住胸口,喘着粗气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还要我做什么?” “少废话,不然捏爆你!” 吉普森:“……” [跟他走,必要时,我会保住你的命。] 吉普森眼睛一亮,主人没让他送死,还会救他的命,他就知道主人心中有他! 吉普森一骨碌爬起来,像打了鸡血一样,中气十足地问:“走就走,快带路!” 这种贴脸开大的行为,直接让大人又踹了他一脚。 本来淡漠的眼神此刻满是嫌弃,看着吉普森时,就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吉普森直接被一脚踹晕了。 男人站在他身边沉默起来,伸手就揪起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人拎起来。 他不爽地说:“弱鸡一样的家伙,竟然浪费了我这么长时间。” 他拎着人的姿态格外轻松,仿佛吉普森一个大男人没有任何重量。 这就很伤自尊了。 视线转到另一边。 黑色的轿车里,降谷零关掉耳机,神色高深莫测。 在DARPA没有得到实验资料前,吉普森君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这段时间,足以让吉普森找到机会,交好DARPA的人,打入他们的内部。 吉普森君,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父亲?”昔拉的目光落在父亲泛红的不太健康的脸颊上,紧张地问,“父亲,您发烧了吗?” 她伸出小手去试探青年的温度。 司机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摸出来一个体温计递过去:“先生,您量下。” 降谷零十分感动地拒绝了他,面对不依不饶的小昔拉,试图解释:“我只是忽然有些热,不是发烧……” “父亲。”昔拉轻轻打断了他的话,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他,那种仿佛他随时会消失的眼神,看得他心头一软。 降谷零无奈接过体温计,过了五分钟后,司机凑过去一看,果然发烧了。 “先生,您发烧了。没有仪器检查,我无法确定您现在的状态是因为实验的原因,还是药剂的影响。” 作为吉普森大人的助手和心腹,他知道的不少,但不包括这位先生的身份。 司机收起体温计,状似平常地问:“需要我送您去研究所吗?” 吉普森大人不在,这位被神秘的先生应该怎么处理啊。 昔拉捕捉到关键词,瞬间就像炸毛的刺猬,短短的胳膊勉强将父亲挡住,眼神如刀地刺向司机,满是排斥地说:“不去研究所。”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4章 吉普森:有人偷家了! 司机警惕地看着小女孩袖中若有似无的刀光,那把袖刀抹了多少人的脖子他还是有数的,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研究员助手,可不敢与人形兵器较量。 他怕杀戮天使一个不高兴把他杀了。 他很有自知之明,在吉普森大人心中,他并不重要。 真要是死在杀戮天使手里,那也只能认倒霉。 说不定吉普森大人得知消息时,还会开开心心地让人把他尸体送去冰冻,以便于自己随时取用实验。 司机干笑两声,低声下气地给小女孩儿解释说:“我不是要带宫野先生做什么实验,是先生身体需要一些医疗器械辅助检查。你也知道先生的身体数据不好流落在外,纽约的医院最好不要去。” 他心想,难怪吉普森大人整天念叨杀戮天使随侍在先生左右很碍眼呢。 现在看来确实有些碍眼。 昔拉没有吭声,空洞的眼里渐渐有杀气漫上。 她听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只知道司机要将父亲送进研究所。 既然如此,杀了他就好。 眼看袖刀就要飞出,一只深色皮肤的手轻柔地按在她肩膀。 昔拉一僵,将杀意全部收回,乖巧地像个洋娃娃。 “父亲?” 她询问地看过去,司机闻言也偏头望去。 靠坐在一旁的金发青年无害的眼眸弯了弯,紫灰色眼眸里顿时绚烂多姿,好像缠绕在伊甸园的蛇,让人感受到不可抗拒的诱惑和蛊惑,让人无声无息间堕落入无边地狱。 危险!危险! 在自身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竖起汗毛,尖锐地警报不停在大脑响起。 司机几乎是瞬间就收回了视线,心中所有的念头都瞬间打消。 降谷零注视着他许久,直到他浑身僵硬,额上冷汗渐渐渗出,这才垂下头看向小女孩,笑容纯良地说:“我们昔拉真厉害,已经可以从坏人手里保护我了。” 昔拉虽面无表情,但下颌却下意识扬高,像骄傲地小公鸡。 降谷零纵容地笑了笑,朝司机说:“继续开车吧。” “是。” 司机打开门走进来,开着车迅速驶向既定的地点。 昔拉神色不善地透过后视镜对上司机的眼睛,冷冰冰道:“好好开车。” 司机悻悻道:“放心,我不会颠到先生。” 降谷零无奈地看了二人一眼,从善如流地靠在椅背上阖上双眼。 在他闭上眼的下一刻,昔拉与司机的视线又一次对上,眼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浓重警惕和戒备。 司机不放心没有感情的杀戮天使守在先生身边,这人形兵器总给他一种随时能扭断线人脖子的错觉,让他很没安全感。 一旦宫野先生死亡,他的结局完全可以预想到。 ——他绝对会被吉普森大人大卸八块喂鱼的! 昔拉也不放心从前的研究员助手留在父亲身边,狗改不了吃屎,她就是怀疑这家伙想趁机将父亲扔进实验室。 二人:找机会一定要杀了她/他。 降谷零没有理会二人之间的不合, 不久后,车子停了下来。 他凝望着外面,刚好到了公寓外。 他向司机吩咐道:“去准备一张小提琴,学习小提琴的教材和一套礼服。” 司机松了口气,看来刚才忽悠昔拉的事翻篇了。 他抹了把汗,兴致高昂地说:“是,我很快为您寻来。” 他趴在座椅上,试探地问:“先生,您是打算以小提琴家的身份参加六日后的辛德拉大剧院开幕吗?” 降谷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挽起嘴角,紫灰色眼眸像一颗藏着神秘的宝石:“你猜的没错,我的艺术名便叫toru吧,你去准备好。” 他打开车门,牵着昔拉下车,漫不经心地说:“听说卡尔瓦多斯最近在霍奇斯大学给小女孩当保姆,你如果无聊,就去调查下他的情报。” 他的身影走远后,司机眼神发亮。 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拆开揣摩的司机绝不相信这是随口说的。 这是什么? 任务啊。 先生想让他给卡尔瓦多斯找茬啊。 干了。 再想想卡尔瓦多斯现在给谁当保姆? 先生的下一个研究员啊。 先生绝对是想吓唬雪莉! 司机肾上腺素飙升,嘴角的弧度带着不易察觉地挑衅,当即掏出手机发邮件—— [Gibson大人,宫野先生给我派发了重要人物,是不是在他心中,我已经成为可以被信任的心腹了?可惜您不在,不然这个任务会落在您手上呢。 ——Martini(马提尼)] 马提尼并不了解降谷零,只是基于对吉普森的挑衅和关注,在察觉到吉普森对降谷零的看重和敬仰后,他果断利用降谷零来刺激吉普森。 连发出去的邮件都透出阴阳怪气的味道。 但是——他的目光落在已经远去的背影身上,他想,宫野先生本人的魅力也让人无法拒绝。 他身上神圣与危险交织,看似矛盾却又十分诡异的融合在一起。 他笑着,如同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神明。不笑时,却冷酷的仿佛邪肆鬼魅的堕神。 马提尼想,怪不得吉普森大人会被吸引住呢。 越是身处黑暗中的人,越是容易被他的光芒所俘获。 而被白人军人拎着坐上专车的吉普森眼睁睁看着男人拿走了他的手机,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打开了他的邮件。 吉普森脸一沉,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确实没办法拿回他的东西。 好在罗曼尼先生不会给他发邮件。 那人太过聪明了,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逃开他的掌控。 除了罗曼尼先生的邮件,其他无论是谁发来的消息,他都不在意。 组织的情报泄露就泄露,他只是一个被抓的柔弱的研究员而已,能在美国军方势力下保住性命已经不错了,不能再要求太高了。 组织问罪他前,得先反省下自己,为什么组织的防护网就像一张纸一样,被美国军方随意破开,里面的情报如同白宫后花园,人家想进就进! 绝不内耗的吉普森一脸无所谓,他一直都是‘少反思自己,多责怪别人’。 直到白人军人将马提尼发的那封邮件怼到他眼前。 吉普森:破防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5章 宫野志保:他怎么还不联系我? 吉普森冷着脸,直勾勾盯着邮件页面,脸颊抽搐起来。 可恶啊,马提尼竟然趁我不在偷家!! 那明明是我的主人! 马提尼,我跟你势不两立!! 白人男人:“……” “你眼睛这么红,是要哭吗?”他光明正大盯着红了眼的吉普森,从旁边拿出一个空瓶子,咧嘴笑着,命令说,“快哭,我接着你的眼泪,绝对不会弄脏车里的毯子!” 吉普森恼羞成怒:“……滚!” 神经病吧这家伙! 男人扔掉瓶子,从口袋里拿出枪戳了戳吉普森脑门,笑嘻嘻地说:“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吉普森身体后仰,一只手死死抓住车门把手,低眉顺眼说:“拿着瓶子沉到您了吧,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男人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没个正行,他哼笑一声:“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模样!” 吉普森瞅了眼他手里的枪,干巴巴地说:“您说笑了,没人永远桀骜不驯,我也只是成长了。” 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家伙是个人才,就那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DARPA执行办公室里需要这样的公关啊。 毕竟他们这些执行者都只会蛮干,打起来造成的大场面都是常事。 有这么一位公关在,他们也能被少问责几次。 从DARPA得知组织实验的消息时,他同时也接到了核实情报真假,以及若是真的,立刻想办法获取实验数据的任务。 但他经过的这几个实验室中,都有吉普森的身影出现,这家伙出入实验室就像自己家一样,对待实验体和实验数据,更是老道。 是研究员啊。 他霎时了然吉普森的身份。 可此时看到这家伙厚脸皮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忽然就迟疑了。 在他印象中,研究员都是书呆子。他们也许在某一领域无人能及,但情商就很难描述了,也没这么能言善辩。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男人用枪敲了敲手心,试探地问道。 吉普森冷笑,脏话即将脱口而出时,主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洗脑] 吉普森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僵着脸说:“我们的工作是终身制的,跳槽等于背叛,退休就是进坟。” 男人神色怜悯,难怪表情这么冷,原来他问了个要命的问题。 吉普森推了推有些裂痕的眼镜,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干些洗脑的活儿。” 男人一砸手心,这活儿是不是专业对口了? 怪不得这么能说会道呢。 吉普森眼前一花间,就见到男人蹲在他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用亲切到谄媚地姿态说:“这位——” “吉普森!”他咬牙切齿地说。 男人嘿嘿笑道:“吉普森先生,你有意愿跳槽吗?” 他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我们能解决竞业协议,回去我给你开一份保护计划。” 吉普森神色复杂地看着男人,从那双棕色的眼眸里能看出男人的认真。 吉普森:不是,你竟然还当真了?这么好骗吗? 以及,我忽然有个想法! 他看向男人的眼神开始渐渐发亮。 另一头,马提尼没有收到回复也不着急。 他快乐的像撒欢的小狗,决定给宫野先生找来小提琴这类东西后,就去霍奇斯大学寻晦气。 还不知自己将要迎来什么的宫野志保,此时正坐在教室里一脸苦恼的抱着手机。 自从那个女人告诉她,组织会将一位重要实验体交给她负责后,实验资料就被临时监护人卡尔瓦多斯带了过来。 实验体的情报一点都没有,全都是身体数据,实验数据,药物反应等等。 基于这些资料,宫野志保能看出实验体被组织进行过洗脑和精神分割。 她倒吸一口凉气,组织这是强行将人搞成精神病啊。 完整的精神被分割,就成了人格分裂,后遗症更是数不胜数,这得多痛苦。 宫野志保脸色苍白,满心都是抗拒。 可她心知,这事儿她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没有她也会有别的研究员。 放在她手上,还能让人好过点。 只是,一想到那个老女人迫不及待看好戏的模样,她心下剧烈跳动起来,那种不好的预感不停地在示警,她却找不出问题所在。 贝尔摩德对她的恶意很大,能让那女人幸灾乐祸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一定程度上是宫野家的灾难。 她倏地将资料拿过来细细翻看了两遍,目光落在基因序列那一栏上,稍稍松了口气。 若非种种迹象表明,被实验的人是一名男性,她还真怕组织将姐姐给弄进去了。 她苦思不得其解,只能将资料收好,又抱起手机等起了电话。 贝尔摩德说,实验体会主动联系她,让她耐心等着。 她惊讶不已,据她所知,很少有实验体能有这么大的自主权。 看来这人身份真的很不一般。 只是,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联系她啊。 资料上说,他的身体在实验中受到了损伤,精神上也需要药物控制才能减轻后遗症。这人不赶紧联系她处理,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嫌难受吗? 已经回到房间的降谷零难受吗? 他当然难受,身体一直处于虚弱无力的状态,头也一刻不停的抽疼,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切割着,痛不欲生。 只是他面上没显露出来,连吉普森都没发觉。 不过吉普森肯定是知道他的状况的,那家伙在专业领域内的能力还是值得信任的。 无论什么原因,结果就是吉普森没有拆穿。 这是好事。 起码证明他在一定程度上驯服了一只狼犬。 降谷零微笑着脸上透着深深的疲惫,与小昔拉回到租房中后,他有些坚持不住地倒在沙发上。 昔拉眼神一变,上前检查了下父亲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她歪歪脑袋,过于消瘦的脸颊让眼睛看上去大的吓人。 她茫然思考,大脑一片混乱。 研究员没告诉她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上一任‘父亲’也没有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更没有教过她。 但是姐姐告诉过她,病了要吃药。 小女孩行动力超强,顿时满屋子乱窜找药。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6章 昔拉:我能从八楼跳下来 倒在沙发上的降谷零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他总觉得房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老鼠?猫?还是…… 他动作隐晦地摸向腰间的枪,装作吃力地睁开眼,一眼看到像只猫一样窜到柜子顶的小孩儿。 降谷零一个激灵被吓醒了,内心尖叫起来,保护弱小的责任感让他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要拼命爬起来。 他诈尸一样直直坐起上半身,嗓音沙哑地大喊:“昔拉。” 一阵风吹过,昔拉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本想让她小心别摔倒的降谷零这才想起这孩子的武力值有多高。 他嘴巴动了动,一句话脱口而出:“跳得真高,昔拉很棒。” 昔拉眼神一亮,认真回应着父亲的每句话:“我还能跳得更高。等您好了,我跳给您看。” 她举例子:“有次我出任务,是从八楼直接跳下来的,完好无损。” 降谷零的表情倏然凝固,莫名有种系统空间的操心师卡在疯狂抖动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 降谷零眼角抽动了下,冷冷睨了眼卡牌——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和小女孩儿跳楼殉情的!! 降谷零努力平静下来,轻轻笑了起来,紫灰色眼眸神秘而柔和:“昔拉很厉害。” 小女孩儿努力挺直脊背,一板一眼中透着认真:“我会保护好父亲的。” 我很厉害,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您。 降谷零无奈地叹了口气,挑起唇,温和地问:“可是昔拉不爱惜自己,五楼也能直接跳下来,万一受了伤,或者出了其他意外,不能再保护我了,我就会被坏人拖到实验室里。” “我很强。”对于自己的能力,昔拉十分自信,“我不会受伤,也不会出意外,我能一直保护您。” 直到我死去。 降谷零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真是甜蜜的烦恼。 但他也知道,昔拉的性格形成并非一天两天,她的认知是有别于正常人的,一时半会儿也纠正不过来。 可是昔拉这样的行为不能放任。 异于常人,便会被人排斥和恐惧。 她还没学会如何伪装成正常的人类,便要先接受人类的恶意,这样不行。 而不懂得收敛,便会有意外降临,没有人能永远顺风顺水。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侧头,微长的金发遮住了他的面颊,也遮住了他的神情。 只听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命令。” “Protect yourself。”保护你自己。 昔拉立刻单膝跪在地上,仰着头面无表情道:“Follow your instructions,Father。”遵从您的指示,父亲。 降谷零伸手将人拉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那金色的发丝因为营养不良干枯暗淡,手感却依旧柔软。 “父亲?” 昔拉迷茫极了,不懂父亲的命令是为什么。 作为兵器,她只需要完成任务。其中的损耗,自有父亲和研究员维护。 保护自己这个选择,从不会出现在她世界里。 她用小小的脑袋瓜思索了下,恍然大悟起来。 父亲和她一样不喜欢实验室,现在他们已经逃出了实验室,更是将组织在美国分部的一些实验室摧毁。 在这期间,如果她出现了损坏,就没办法维修了,所以需要保养好自己,不要给父亲添麻烦,也不要损耗自己的力量,不然真碰到了危险,就无法保护好父亲了。 得出结论后,昔拉安静了下来。 想到父亲刚才拉她时手心过高的温度,她一板一眼地说:“您需要吃药,父亲。” 降谷零指了指主卧的方向,声线虚弱:“床头的柜子里,白色的药瓶,去拿吧。” 昔拉点点头,立刻将药拿了过来。 这药是贝尔摩德让吉普森带过来的,是组织用来缓解他的头疼和虚弱,以及稳定分裂出的人格的药。 不吃痛苦,吃了也痛苦。 他含笑咽下去几个药片,接过昔拉的水杯喝了口,才勉强起身。 “不要怕,我没事。”他安慰昔拉说,“我隔壁的次卧是你的房间,你也去休息吧。” “我守着父亲。”昔拉看了眼两个房间的距离,认真地说,“您不舒服了可以叫我。” 降谷零捏了捏眉心,这会儿也没有精力再劝说了。 他轻轻拍拍小女孩儿的肩膀,被她扶着进主卧休息。 回到房间,他闭目养神了会儿,被组织的药物反应折腾的还是睡不着觉。 他泡了杯红茶放好,打开电脑敲击了几下,几条红色的线路图出现在一幅地图上。 电脑幽蓝的光照射在他脸上,为那双紫灰色双瞳增添了几分诡谲莫测。 定定地看了会行动线路,他双手成塔状托着下颌,漂亮的紫灰色双眸轻轻弯了下,声音柔软又温柔:“琴酒君,您抛下最忠诚的好朋友去做老乌鸦的任务,实在让人伤心。” 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朝那头温和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草莓大福。” 他指尖在电脑上轻轻划动着,幽幽的垂着眼眸:“我的好朋友,正在跟我玩儿一个游戏。” 他轻笑一声,声音像月光下优雅神秘的小提琴曲,飘扬着淌过西伯利亚的寒流,来到美丽的贝加尔湖畔,对着倒映在水里的影子献上一捧水仙花。 “你问什么游戏?”他的语气忧郁神秘,“当然是我们谁先杀死对方。” “我不希望这场游戏被人打扰。你能帮我吗,草莓大福。” 另一头,正在豪华游轮上开派对的富二代直勾勾盯着手机,表情看上去骂的很脏。 “当然,社长。” 青年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挤出来的一样,说:“我会为您清场。” 降谷零含笑说:“不要不开心,我的好朋友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位武力值超高的大猫猫,清完场后,你可以去找他玩儿。” “感谢您的恩德,社长。” 挂断电话后,降谷零划着电脑屏幕的指尖停了下来,电脑上多了一只胖胖的老鼠。 尾巴尖的位置,正是他推测到的琴酒的位置。 他兴味地笑了笑,将红茶一饮而尽,起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7章 昔拉:该怎么才能保护好父亲 主卧外,昔拉搬着小板凳守在门口,目光直勾勾盯着别墅大门口,手心扣住袖刀,警惕着随时会出现的危险。并且竖起耳朵听着房间内清浅的呼吸声,随时关注着父亲的动静。 只是那浅浅的、有节奏的呼吸让她十分安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忽然,昔拉空洞呆板的蓝眸闪烁着锐利的冷光,她安静地起身,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大门前。 有人靠近。 昔拉偷偷揭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正对上马提尼那张硬朗的脸。她完全不想理会,准备直接将帘子拉好,假装外面没人。 隐隐察觉到她自欺欺人想法的马提尼立刻抬了抬手,他手上是一个精美的大盒子,看起来就很漂亮贵重。 昔拉纠结起来,她不想见马提尼,更不想马提尼打扰父亲休息,但这人似乎是给父亲送东西的。 父亲的东西得拿回来。 昔拉犹豫了一会儿,迅速打开门走出去,又轻轻将门合上,一副唯恐被人闯进去的模样。 “给父亲的?” 她目光落在大盒子上,直接问道。 马提尼见她没有让自己进屋的意思也不恼,拍了拍大盒子,装模作样地擦擦额上的汗水,语气里带着一股子血腥:“这是先生需要的小提琴,我打听到有个有名的收藏家那里有,就给大人取了回来。” 他只字不提为了这把小提琴死了多少人,而是小心地将一个白色的手工袋递给昔拉。 “这是大人的礼服,你也带进去吧。” 他又指了指地上的纸箱子:“这里面装着大人的学习资料,你别忘记拿走。” “对了,你提到的那几个实验基地已经被FBI处理了。” 说完,将小提琴交给昔拉,自己风风火火就走。 他还赶着去给卡尔瓦多斯和雪莉找茬呢。 马提尼离开后,昔拉单手提起比她还大的小提琴盒,另一只手抓着手工袋,轻手轻脚进了屋,将东西放好后,又坐在了主卧门口。 她目光呆呆地盯着小提琴盒上的图案想,父亲,要弹小提琴吗? 她在自己贫瘠的记忆里拼命挖掘,才想起关于小提琴的些许记忆。 她曾经出过一次音乐会的任务,惊鸿一瞥下,只依稀记得高贵雅致的舞台上,一束仿佛凝聚成形的纯白月光毫不吝啬地挥洒自己的光辉,将舞台上优雅尊贵的人渲染的仿佛月下的神明。 父亲,也会那么耀眼吗? 不,父亲一直都如神明般耀眼,不需要多余的点缀来给他增色。 只是—— 昔拉望着小提琴,抿了抿嘴,小小的眉头打结。她发愁地想,父亲太柔弱了,在舞台上演出时,能拿得动小提琴吗? 别被小提琴给压坏了肩膀和脖子。 昔拉脸上依旧毫无波动,内心却已经想了数十个针对计划,袖中一条柔软却韧性十足的丝线在袖刀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得想办法在父亲登台时,帮父亲分担下小提琴的重量。 小女孩儿呆萌地想,忽然觉得杀人竟然是最轻松的活儿了。 忽然,昔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看向屋外时,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瞬间暗沉了下来,像是骤然掀起狂风暴雨。 是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像极了曾经抓捕她和姐姐,并将她们卖进实验室的人。 敌人! 确定这点后,昔拉的身体微微一动,像是灵巧的猫儿,从窗户的缝隙钻了出去,没有发出丁点儿声响。 她顺着直觉朝着巷口而去,她在各种建筑缝隙之间飞速穿梭,速度快到极致。 到达目的地后,她翻身爬上墙,安静地趴在墙头,小小一只像极了调皮爬上屋顶又下不来的小猫崽。 她探头看去,有三个气息明显异常的男人正在靠近。 从他们脚步落地的节奏和重量以及呼吸的频率可以判断出,他们拥有一定的武力,会对父亲造成威胁。 得出结论后,昔拉神色瞬间变了。 她像是变成了一把冷硬的刀,锋利,坚硬,冷酷,只剩下全然的攻击性和漠然。 在三人走进她的狩猎范围后,她快速跃下墙头,袖中飞出一把匕首,狠狠扎进夹着烟的男人脖子。 男人脖子里血液飞溅出来时,她习以为常地偏头躲开血液,一脚踢飞旁边戴着棒球帽男人手里的枪。身形旋转之际,顺手拔出匕首,凌空朝棒球帽男人眼睛划去。 男人飞快躲开,她趁机接住落下来的枪,面无表情地对准棒球帽男人砰砰砰直接开出了好几枪,绝不给男人任何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她脚步腾挪间,大力拽住已经死去的棒球帽男人,藏在他身后,只露出一只蓝色的眼睛,没有分毫情绪地盯着最后一人,枪口也指向了那人的心脏。 夹克衫男人脸都吓白了,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是谁,为什么突然袭击我们。” 昔拉果断开枪,击中男人的大腿。 见他哀嚎着倒在地上,昔拉冷漠地问:“你们的目的。” 夹克衫男人不敢隐瞒,连忙说道:“我们老大无意中发现住在那栋公寓的金发青年出自实验室,他想要一些血液样本,才派我们行动的。” 昔拉眼神变得恐怖起来,竟然真是针对父亲的! 不可饶恕! “你们老大位置。”她就像橱窗里的人偶,精致漂亮,却毫无生气,让人心生恐惧。 夹克衫男人此时就处于恐怖谷效应中,他在昔拉不起波澜的眼神下吐出一个地址。 昔拉判断出他没有说谎后,一枪打在他的眉心。 男人死后,她弯腰用男人的衣角擦了擦枪上的指纹,将枪扔进血泊中,就准备离开。 她还要为父亲清除威胁。 只是准备离开前,她回头看了眼三具尸体,歪歪脑袋思索了下,在胸口画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十字架,懵懂地说:“愿神明保佑你们下地狱。” 做完后,她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松了口气。 父亲说要做个礼貌的好孩子,她应该做到了吧。 昔拉身形一闪,朝老大所在位置疾驰而去。 二十分钟后,一座普通的别墅里。 地上东倒西歪死了不少人,血液浸湿了地上的毯子,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8章 昔拉:父亲爱我 偏僻的别墅内,一个微胖的男人从二楼楼梯上滚了下来,他捂着腿哀嚎着,朝缓缓下来的女孩儿大骂道:“疯子,怪物!” 他眼里满溢着惊恐和排斥:“你不过四五岁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你是机器人?外星人?怪物!” 昔拉空白着脸,完全没仔细听他在喊什么,小手扬起一挥,袖刀像流光一样飞出狠狠扎进胖子的眼睛里。 男人凄惨大叫一声,瑟瑟发抖:“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昔拉没有吭声,当男人独剩的一只眼睛清晰倒映着小女孩无机制的冷漠蓝瞳时,他就知道,这个怪物不会放过他。 他不知道是谁饲养了这么个怪物,但他清楚,没有感情的怪物,终将会死在人类的算计下。 没人不害怕她,没人不想掌握她! 极端恐惧下,男人对昔拉破口大骂:“你这个怪物,我诅咒你,没人会爱你,你会不得好死。” 昔拉面无表情地走到男人面前,猛地拔出匕首,又狠狠刺进他的太阳穴。直到男人抽搐着断了气,这才不高兴地一条条反驳道:“父亲爱我。” 我是有人爱的。 “父亲庇护我。” 神明不会庇佑怪物,所以我不是怪物。 “父亲会赐予我解脱。” 我不会不得好死,我只是被父亲给予了自由。 她认真对着尸体反驳完后,望着血泊中男人,小脸皱起:“我不想让神明庇佑你们了。” 可是父亲说要做礼貌的好孩子。 犹豫了许久,最后,父亲的指令占据了上风。 毕竟,她永远不会让父亲失望。 女孩垂下眼眸,天空般清澈的蓝眼睛干净极了。 她在半空画了个十字架,没有感情地祈祷:“愿神明保佑你们下地狱。“ 说完,她迟疑了下,小小声地说:“愿神明保佑我,一直是父亲最爱的武器。” 话音落下,她似是害羞了般,脸蛋红了红,快速离开别墅,像不可捉摸的风一样。 洛杉矶,跟着片场走的贝尔摩德含笑敷衍走了来探班的财阀继承人,直到化妆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脸上的笑容收起。 她碧湖一样的眼眸里潜伏着阴暗的黑气,如同罂粟一样美艳的表面下是蛊惑人心的危险。 她看了眼BOSS的责问信息,沉下脸拨通电话。 “龙舌兰,你来美国近一个月了,组织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她语调十分优雅,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正在梳理走私路线的龙舌兰谨慎的听着手机里的声音,这可是深受组织Boss的宠爱的女人啊,万一他没回答好,被她吹吹枕头风那就不妙了。 “已经敲定了路线,正在打通各个地方的关系。”龙舌兰小心翼翼地说。 贝尔摩得敲了敲妆台,看着镜子里艳丽的容貌,笑容妩媚,眼神却无比冰冷:“我会帮你打通各方关系,你去做别的任务。” 龙舌兰警惕:“是什么?” “组织在纽约有三处实验基地被FBI摧毁了,他们拿走了一些实验资料,我需要你将资料回收。” 龙舌兰吓得手机差点掉了,那可是直接被FBI收走的资料,你让我去抢回来? 你这是让我进胡佛大楼自投罗网吧? 不等他拒绝,就听到贝尔摩德继续说:“我会让卡尔瓦多斯和宾加协助你,时间有限,你最好在FBI还没弄清楚资料前就回收。” 龙舌兰神色严肃,将手里的文件放到公务包里,起身朝办公室外走去:“我明白了,你将他们二人的联系方式发过来,我先去打探情报。” 电话挂断,他行动力超强的去行动。 化妆室内,贝尔摩德点了点手机上的某个联络方式,哼笑一声。 田纳西,这次看在侦探的面子上我给你收尾了,那个逃跑的小白鼠也不会有人追究,希望不要有下次。 她抚摸着自己完美的脸庞,怔怔地想: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你收留了实验体,将她当女儿养在身边,你又会付出什么代价呢。 放在一旁的手机亮了一瞬,一行信息显露出来。 [既然我们的天神遗珠想要养孩子,B112就送给她了,那三个实验基地算是给那孩子的礼物,苏孜酒已经组建新的实验基地了。] 没有署名的信息,只有BOSS了。 贝尔摩德眼里满是悲哀,苏孜酒,曾经参与宫野夫妇的研究并一起共事许久。 他与吉普森不同,吉普森只是偶尔参与,而他却是主要负责人。 由他出手,罗曼尼康帝跑不掉了。 她拿起卸妆面巾,动作轻柔地擦拭着脸上的妆容。 安室透、宫野彻…… 你看,收取你代价的事情来了。 12月5日,清晨。 降谷零被身体绵绵不绝的痛楚疼醒,他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 咚咚咚。 降谷零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从响声的位置和力度来看—— “是昔拉吧,进来吧。” 房门推开,他一眼就看到和昨天一般无二的小女孩儿,只是不经意看到露了一角的小板凳,他瞬间就了然,这孩子是一直守着他的。 一时间,那颗老父亲般的心又酸又暖。 转瞬间,属于哲学家的思绪又冒了出来。 咦,昔拉身上有未散干净的血腥味,还有残留不多的硝烟。 哪怕认真处理过了,也依旧留下了痕迹。 代行者眸光闪烁间,萦绕着病弱气息的眉眼里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悲天悯人。 小女孩昨夜狩猎去了啊,也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找上门来了。 昔拉无疑是很趁手的工具,她乖巧听话,武力值高,偏偏自我意识浅薄,以父亲的指令为行动准则,可以说小使手段便能轻易被掌控住。 她还会自行狩猎成长,完全不需要他费心,好用,还想再来几个。 “父亲?” 稚嫩的嗓音带着疑惑传来。 降谷零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 这个黑心肠的哲学家! 他暗暗磨牙,觉得自己得小心一点,不然一个不留神,顺手把小昔拉给安排了怎么办,她还是个孩子啊!! “昔拉‘守’了一夜,累吗?”他委婉地询问道。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9章 降谷零:女儿简直让人哄堂大孝 昔拉乖巧地站在父亲身边,站姿笔直,又保持着随时进攻的状态,好防备着突如其来的危险。 听到降谷零的询问,她诚实地说:“我的耐性最高限度是五天五夜,只守一夜并不累。父亲太柔弱了,我不放心留您一个人。” 小女孩小脸上满是认真和虔诚:“我可以守您四天四夜后睡一觉,起来继续守着您。” 充电一晚上,待机五天五夜? 这孩子还真不把自己当人。 降谷零差点气笑了。 但他也知道,这怪不得昔拉,一切都是组织的错。 他正斟酌着词句,想着该怎么开口纠正女孩儿的错误常识,毕竟碳基生物真不能这么造作。 紧接着便听她开口了。 “父亲,那个司机昨晚来过了。给您带了小提琴和礼服。” “实验基地也被摧毁了。”她微不可察地弯弯嘴角,又在本人都没意识到的时候迅速收拢回去。 “摧毁了就好。”降谷零微微颔首,唇角微翘,好似对一切了然于胸。 他早已在吉普森被追杀时就清楚了结果,那三个实验室不仅被吉普森搜刮了一次,又被DARPA翻找了一遍,最后是FBI,估计里面稍微有点价值的东西都已经不存在了。 接下来,只要乌丸先生不追究,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至于不追究的代价嘛,他哼笑一声,乌丸莲耶的行为模式和逻辑思维一直都是为了那一个目的,知道他想做什么再简单不过。 他注意力从实验室上移开,落在了被马提尼送来的小提琴上,顿时来了兴致,抬步就朝客厅走去。 昔拉见状,连忙踮起脚尖,伸手去搀扶他。 降谷零:“……”十动然拒。 不不不,不用了,他还没到走不动道的地步。 并且,他现在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在昔拉的心中到底是怎么个形象。 拒绝了昔拉后,他对上小女孩儿呆愣的表情,沉默了下,将自己的手塞进她的小手里,别过头故作自然地说:“辛苦昔拉了。” 昔拉就像接到了天大的任务一样,满脸严肃地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她用着龟速、每踏出一步都要瞅一眼父亲的神色。 降谷零眼角一抽,到底还是没有阻止。 客厅里,他一眼就看到那精致的琴盒。 他刚弯下腰想打开琴盒,就见昔拉像是被蝎子蛰到了似的,猛地跳到琴盒旁,动作麻利地打开了琴盒。 降谷零: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无语了, 但对上仰头望着他的小女孩儿,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默念这是女儿的孝心后,才勉强压下了额角蹦起的青筋,勉强扬起嘴角夸赞:“我们昔拉真能干。” 昔拉脸蛋红扑扑的,单手拎起小提琴就捧到了他眼前。 “父亲,弹!” 昔拉结结巴巴地说。 精致绝美的小提琴映入眼中,降谷零却没心思看了,他大惊失色地说:“昔拉,小提琴是拉的。” 这孩子常识欠缺太多了。 他痛心疾首地想,这一切都是组织的错啊! 昔拉懵懵地低头看了眼琴,没弄懂弹和拉有什么区别。但父亲说的就是对的,她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瓜,表示自己记住了,认真到严肃地说:“拉小提琴。” 父亲,好像有些较真。 昔拉垂眸想。 降谷零对她的受教很欣慰,这才去关注小提琴。 小提琴以淡黄色漆为底色,在辅以暗色的涂漆,琴顶端是神圣的十字架的图案,弦下的琴身上有IHS的字样。 降谷零脸上带着一丝诧异和惊喜,好漂亮的小提琴。 他弯下腰想试试小提琴的音色,入手却发现这琴轻得过分。 降谷零疑惑地颠了颠,确实太轻了,以它的材质明显不对啊。 他再试了试,更轻了,从一个苹果的重量变成了铅笔的。 降谷零一脸黑气地低头看去,与单手撑着小提琴的昔拉面面相觑。 他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非是小女孩怕自己虚弱的老父亲连个小提琴都拿不起来,这才不吭声的过来帮忙。 这是好事啊。 证明孩子孝顺。 降谷零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压制胸口的郁气。 “父亲,您不舒服吗?” 昔拉独特的稚嫩嗓音响起,电光石火间,降谷零发现自己连人带小提琴被昔拉以拔萝卜的姿势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降谷零面露惊恐:“昔拉!!” 昔拉见父亲坐好了,这才歪歪头,疑惑地应道:“是。” 降谷零磨了磨牙,只觉得丢脸又羞耻。 他刚才差点以倒栽葱的方式倒在沙发上啊!! 这孩子,太孝了。 降谷零无奈地放下小提琴,轻咳一声说:“你不用小题大做,我这几天是有些虚弱,那只是病了,这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他一字一顿咬地极重地说:“小提琴我肯定能拿起来的,你不用帮忙。” 昔拉迷茫地看着他,不懂父亲在说什么。 只是看到父亲期待地看着她,迟疑了下,学着父亲夸自己的话说:“父亲真棒。” 降谷零:“……” 罢了罢了,不指望这小破棉袄体谅老父亲的自尊心。 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次卧,亲昵而柔和地说:“去睡一会儿吧,我学会儿琴。” “是,父亲有需要喊我。” 昔拉听话地应了一声,回房间睡觉了,只有充足的精神才能保护好柔弱甜蜜的父亲。 降谷零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既然决定以演出家的身份参加宴会,就要做到最好。 他打开纸箱子,里面放着满满的书籍,粗略一看有二十几本,各种语言的都有。 马提尼还真不怕他不认识外语。 他拿出最上面《音阶练习》,坐在玻璃窗前的摇椅上翻看了起来。 他阅读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一本书已经翻完。 直到合上书的瞬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力似乎更强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系统加成还是哲学家的能力了。 闭上眼睛,书本的知识历历在目,任由他取用。 降谷零兴致勃勃又拿起新书翻了起来。 看了两天书后,身体修养的差不多了,他便开始上手拉小提琴。 从锯木头的声音到断断续续调不成调,再到生涩简单的童谣……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0章 哲学家的世界还好吗 降谷零敏锐察觉到他的学习进度跟按了加速键一样,每分每秒都在进步。 仿佛不是在学习,而是在重新捡起自己已经丢掉了许多的东西。 降谷零迟疑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若有所思,莫非是哲学家天赋加成? 他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探究心思,不要去思考系统派发的人设背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但是—— 这该死的好奇心根本压不住。 他太想知道哲学家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世界意识有多想不开才会孕育出哲学家这么钟流毓秀的人才! 他不仅不死,还会洗脑啊。 你说他是反派吧,他却悲天悯人,想要还世界一个清净。 但要说他是个英雄——被他当成罪孽清理的人有话说。 再想想皮断腿的操心师,心眼子多的就没个休息的时间,随时随地都在算计。他一动脑子,里世界就要洗牌,官方更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说一声世界的黑幕都不为过! 而孩子气的侦探—— 默认全世界都是类人猿,就他一个人类,聪明的让人害怕。整个世界在他眼里就是个肆意操纵的全息游戏。 降谷零想到这里,神色古怪起来。 这三人要是凑在一起,处于同一个世界—— 降谷零被自己一闪而逝的思绪吓得一个激灵,眼眸发直,脸色隐隐发青,不敢再深想了。 希望某些世界或者某个世界安好吧。 但不可否认,这些人都是集天地之精华孕育而出的、惊才绝艳之辈。 他们性格不同、理念不同,却强得可怕,人格魅力也让人欲罢不能。 夹在几个人格中间的波本:“……”再次失去了自己的存在感了。 降谷零神色复杂地拉着小提琴,心不在焉地想,莫非波本的人设没捏好?还是他在系统CD冷却期到处打工的锅? 波本不怎么吸引组织的注意力这点,他还算满意。 但跟其他几个高调的人格比起来,就有些不得劲儿了。 骨子里的较真和胜负欲在疯狂刷存在感! 我波本凭什么比不上侦探、操心师、代行者…… 额,降谷零卡了下,眼角抽搐起来,不负责任地揣测,难不成是因为他没这几个家伙能搞事? 自觉已经是个成熟大人的降谷零认为这就是正确答案,放下了top癌,瞥了眼次卧紧闭的房门,手里的乐曲慢慢轻缓安谧起来。 好在在其他人眼里,他只是神秘主义,再加上其他几个人格的互演,好歹让波本的C位(主人格)稳了,成为组织大部分人不敢提起的禁忌存在。 这很好,能让他能更好的庇护幼驯染了。 之后几日,他练习着小提琴,昔拉在一边看书学习。 12月10日一早,霍奇斯大学外的一座公寓里。 宫野志保气势汹汹地将一碟子苦瓜倒掉,恨恨地跺跺脚,咒骂天天给他吃苦瓜的马提尼是个神经病。 那家伙唯一好的一点是整天缠着卡尔瓦多斯,让她在严密的监视里拥有了可以喘息的时间。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宫野志保洗了洗手,拿起纸巾擦干净后,这才随手拿起手机,是一封新邮件。 [今夜期待与您的相遇,Sherry。PM7:30 ——A111] 后面附上剧院门票。 宫野志保眼皮子一跳,惶恐不安。 A111,是组织让她接手的实验体编号,他怎么会突然邀请自己去看音乐剧? 他不应该恨不得杀死自己吗? 就像苦艾酒对爸爸妈妈的态度一样。 莫非,他想借机在剧院杀了她? 一时间,小小的茶发女孩儿在房里战战兢兢,坐立难安。 再联想到马提尼在她耳边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什么‘听说实验室有个研究员被实验体用尖利的指尖刺进眼睛里,挖去了眼珠子’。 什么‘组织实验体装死,在被解开束缚带的瞬间咬死了后勤人员’。 还有‘雪莉啊,听说你要开始实验了?你这么聪明的小孩子,肯定不会突然被人杀死的,对不对’ 等等这类恐吓的话。 宫野志保简直瑟瑟发抖。 不久后,阴沉着脸的卡尔瓦多斯一脸脏话的回来,看得出来,又被马提尼拉出去玩儿了。 他一眼就看出女孩儿状态不对,同情地问:“马提尼又给你苦瓜吃了?” 那家伙为了搞这些恶作剧,竟然不惜耗费大量金钱,让人直接从海对面的大国天天空运过来新鲜的苦瓜! 励志的让卡尔瓦多斯都无语了。 本来他站女神这边,女神不喜欢雪莉,他也就不喜欢。 平时虽说不至于没品到找茬小女孩,但冷暴力肯定是有的。 别人找雪莉的麻烦,他一直都是冷眼旁观,幸灾乐祸之余,还想借机向女神邀功。 他有什么错,不过是‘恨屋及乌’罢了。 直到马提尼那个神经病过来,无差别攻击他和雪莉,他与雪莉的交流才多了起来,毕竟同病相怜嘛。 宫野志保看了看临时监护人,觉得这事儿还得跟他通气。万一A111要杀她,监护人还能保护她。 虽然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还放任别人欺负她,但绝不会让她丢掉性命。 宫野志保将手机的邮件怼到卡尔瓦多斯面前,害怕地抖了起来,小脸惨白地问:“A111为什么要约我去看音乐剧,他是不是想杀我?” 卡尔瓦多斯的目光从邮件上收回来,深深沉默了下,神色复杂地看着小女孩儿说:“你想多了。BOSS不会允许你受到伤害,A111也杀不了你。” 就小金丝雀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战斗力估计也就0.5只鹅,遇到危险时,说不定雪莉跑得都比他快。 他笃定地说:“不用担心,作为监护人,我会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 “我去打听下辛德拉大剧院的事,并准备下礼服,你自己去学校吧。” 他随手点了门口四个外围成员,让人护送宫野志保去学校。 宫野志保习以为常,抱着书便离开了。有卡尔瓦多斯在,她放松了不少。 平时避之不及的人,这会儿倒是给她带来了些许安全感。让她不再彷徨无措,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鸟。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1章 宫野志保:金发大哥哥好帅! 傍晚,辛德勒大剧院。 辛德拉大剧院的外观参考了大都会歌剧院的设计,外表单调乏味,但内里极其豪奢。 有艺术气息浓厚的雕像和毕加索壁画,让来来往往的艺术家忍不住驻足惊叹。 内部墙壁和地板是璀璨的金色,其设计极其精巧,无论站在哪个角度看,都仿佛一只仰天飞起的雄鹰。 它颇有气势的翅膀上,羽毛一片片临列整齐,正对上那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座椅。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七点半,剧院音乐剧开始。 剧院里坐满了人,大家都穿着礼服,期待又绅士的看向舞台。 宫野志保和卡尔瓦多斯坐在人群里,在大家都守礼的地方,也不太好意思四处张望找人。 她年纪还小,对音乐剧不怎么感兴趣,只能干巴巴坐着耗时间。 直到舞台上面一黑,一束璀璨的光打在一个人身上,紧接着美妙的奏鸣曲响起。 宫野志保的心瞬间被这音调抓住了。 她朝舞台上看去,一位穿着白色燕尾服、金发黑肤的青年正在演奏小提琴曲。 他轻轻闭着眼睛,蔷薇般的唇瓣微翘,发丝乖巧的贴着脸颊,英俊、神性。 青年演奏速度很慢,小提琴的旋律充满哀伤,带着轻柔的幽怨,几个较强较长的音甚至有点哭诉的味道。 很快,他拉了几个颇有气势的强音,给人一种勇往直前的毅力和锐气,同时乐曲开始多变起来。有时像舞者般急速地跳跃,有时放慢了音调,悠扬婉转,千姿百态,有时又强奏。 随后,不疾不徐的曲调优雅的抒情着,带着狂欢后的颓废和喟叹,快慢交替,让人心跳随着上上下下。 宫野志保紧紧抓住包包,红着脸捂住眼睛,内心尖叫起来。 哇,这个大哥哥他好帅!! 她错了,刚才说对音乐会不感兴趣说的太大声了。 原来美好的音乐真的不分年龄啊! 青年的演奏还在继续,曲子越来越浑厚,无上的意境带着非凡的魔力,仿佛阴暗中有魔鬼出现,华丽又尖锐的大笑着,诡异又夸张。 留在最后的,是一段悲壮,仿佛撕心裂肺的悲鸣,让人心神震动。 待演奏结束,潮水般的掌声响起,青年的表现无疑征服了每一个听众。 青年紫灰色的双眸笑意温柔,他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徐徐退场。 宫野志保的手都拍红了,她从未听过这么美妙又神奇的音乐,太美了,也太独特了。 安静典雅的演奏厅里,嘈杂的讨论声响了起来, 茶发女孩儿端坐座位上,悄悄竖起耳朵,偷听前排的人小声的说起这曲子的名字。 《g小调小提琴奏鸣曲》、《Diabolus in Musica》,魔鬼的颤音。 她悄悄在心里想,这个名字确实很符合这首曲子。 “走了。” 卡尔瓦多斯低声在她耳边命令道。 宫野志保从美妙的音乐中回过神,见他已经起身,忙跟了上去,二人一路来到了剧院后方。 见后勤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其中还有之前演出过的人。 她想到那个眉宇间萦绕着一丝病弱,像金发王子一样的青年,眼里满是期待,我会不会见到那个帅气的大哥哥啊。 茶发小女孩握了握拳,鼓起勇气向身材高大的男人提要求:“卡尔瓦多斯,我一会儿想找刚才那个小提琴家要签名。” 同时,她心底涌出一股自卑。 她已经深陷泥沼,真的能触碰到阳光下温文尔雅的艺术家吗? 我的这个要求,会不会伤害到他? 想得越多,宫野志保越害怕。 刚才还期待的心情此时满是恐慌和抗拒。 她怕自己会给无辜的人带去灾难。 毕竟,组织一直都很关注出现在她周围的人。 卡尔瓦多斯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哈,天真的小女孩还没发现她的实验体就是她喜欢的艺术家呢。 不过,金丝雀还真是多才多艺,难怪能引起组织那么多人的青睐。 一想到雪莉怀抱美好的期待见到金丝雀,却被对方恶劣的推开,他就来了兴致。 卡尔瓦多斯以看好戏的姿态说:“我不会阻拦你,你想去就去吧。” 他点了根烟,靠在黄砖墙上,拿起手机飞快发着消息。神色十分专注,看起来十分重视手机那头的人。 他的声音唤回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宫野志保,女孩儿板着脸冷淡极了,她巴不得卡尔瓦多斯离他远远的。 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在踏进剧院幕后时,卡尔瓦多斯和苦艾酒诡异的态度让她总觉得不安。 绝对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可她却找不出异样,这无疑让她陷入焦躁和无能为力的怪圈中。 她望着昏暗的后台,踌躇地想,她去找金发大哥哥要签名,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宫野志保却不知道,她能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是组织和降谷零双向算计下的会面,她只能像傀儡般向前走。 舞台剧后方,演出完后的降谷零咳嗽了几声,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接过昔拉端来的热水抿了一口,轻轻安慰道:“我只是有些累,别担心。” 昔拉从新买的衣服兜里掏出一个糖:“吃。” 降谷零笑了笑,接过糖拆开糖纸含进嘴里,微皱的眉松开,缓缓地说:“舒服多了,谢谢你昔拉。” 他看了看时间,起身在道具室的花团中摘了一支又一支花,并耐心地将它们做成漂亮的花束。 一直安静守在他身侧的昔拉忽然开口:“父亲准备送给今天要见的人吗?” “是哦。”他含着笑意,带着一丝期待和欢喜说,“是和你一样大的女孩。” 他站在花篮前,透过怒放的鲜花注视着小昔拉,轻叹了口气,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花卉,略带苦恼地说:“但昔拉肯定不会喜欢她。” 昔拉茫然地问:“她是研究员吗?” “对。” “我不喜欢她,我可以杀了她吗?” “NO。” “父亲可以不喜欢她吗?” “不行哦,她只是一个无法选择命运的好孩子。” 昔拉倔强地仰头看着父亲,懵懂的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弄清楚的悲伤和委屈。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2章 昔拉:父亲,我需要维修 昔拉作为人造兵器,她的个人感情和欲望被药物或仪器或人为给压制下来,造成她人格上的缺损和黯淡。 她在懵懂之时便成了实验体,除了完成任务外,没有丁点常识。 但人性本能里,对造成自己痛苦的根源十分排斥。 哪怕她不懂得这份感情名字叫厌恶。 昔拉厌恶每一个研究员,那些人是与神明对立的魔鬼,他们不仅伤害到了姐姐,她,还伤害到了父亲。 为什么不能杀掉研究员? 昔拉闷闷的低下头,她不能违背父亲的指令,父亲不让杀人,她就不能杀。 她摸摸犯疼的胸口,疑惑地想,她的身体零件坏掉了吗?怎么觉得心脏不太舒服。 金发小女孩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父亲,蓝色的双眼呈现出无机制的空洞, 语调平静无波地陈述:“父亲,我坏掉了,我的心脏需要维修。它突然难受起来,没有外伤和内伤。处于闷疼和刺疼之间,出问题时长为1分15秒。同等症状出现于实验体A115号死亡时,时长为2分19秒。” 实验体A115号,是她的姐姐。 她单膝跪地,认真地说:“听从您的指令,父亲。” 降谷零并没有直接拉她起来,而是将花束放在一边,温柔又喜悦地看着她。 “你没有坏掉,昔拉。” 昔拉歪歪头,专注地看着他。 降谷零点了点自己的心脏,笑容灿烂:“那叫难过。” “难过?”昔拉学着他的停顿和音节,重复了一遍。 “是难过。” 金发青年敏锐的厉害,一眼就看出症结在哪里,他耐心又温和地解释道:“你在难过我为了你讨厌的人而拒绝了你的要求,我给别人送礼物而你没有,还难过于你不是站在我身边的唯一了。” 他眼底深处藏着莫名的情绪,细细探究却是一种冷漠到极致的审视。 小昔拉,当你学会了人类本该拥有的情绪,你会变成什么样? 当你未来得知杀人是罪时,会悔恨痛苦吗? 对于你唯一的牵绊,面对你如此看重的‘父亲’,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哲学家神秘地偏头笑了下,嗓音带着轻微的宿命感:“恭喜你,昔拉,你在成长。” 昔拉想了想,似懂非懂地说:“我难过父亲不属于我一个人,而我不能将抢夺父亲的武器杀死。” 一把兵器只能有一个主人,主人却能同时拥有好几把兵器。 要想独占主人,就要斩断其他兵器。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甚至称得上理所当然,这是刻入灵魂的本能。 轻易看出她在想什么的降谷零瞬间挣脱了哲学家对于人生和未来过于黑泥的探索,头痛地扶额,小女孩这不是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吗? 他蹲下身,按着女孩儿的肩膀,以前所未有地认真姿态谆谆教导:“听着昔拉,你搞错了一件事。” “你并不是一件兵器,你是一个人,是我的女儿。我可以丢掉兵器,但我绝不会丢掉孩子。我可以有很多兵器,但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你明白吗?” (未来见到安室光的昔拉:……说好的只有我一个孩子呢?) 昔拉眨了下澄澈的如同碧蓝天空般的眼眸,诚实地说:“虽然我没有听懂,但心脏却不难受了,我现在已经自愈,不需要维修了。父亲,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降谷零拍拍她的脑袋,夸奖道:“不错,小昔拉更聪明了。” 他弯起眼眸,看向女孩时,像北冰洋下被冰山浸透的海水,又像皎白明月洒下的光辉,冷漠又多情:“昔拉可以帮我收拾好小提琴吗?我怕有人不小心碰坏了。” 开始他还不清楚马提尼带来的小提琴有多贵重,直到他来到剧院,看着一个个艺术家和名流嫉妒又羡慕的围着小提琴走不动道了,才意识到这把琴的不同寻常。 耶稣小提琴。 至今流传在外的不是在博物馆就是被大富豪秘密收藏,或者成为国家级音乐团的吉祥物被好好保存。 一时间,手里的小提琴变得烫手了。 这可是价值超过1700万美元的宝物啊。 换算成日元,将近25亿。 当降谷零知道时,心脏骤停。哪怕操心师状态下,他能让自己瞬间富可敌国,哲学家状态下也没缺过钱用。 但——波本只是酒厂卑微的薪水小偷、不算富裕的国家公务员。 回想起25亿的数值,他哽了哽。 马提尼那家伙,到底从哪儿抢来的琴,不会引来国际纠纷吧? 若非他出场在即,没有替换的乐器,也不至于硬着头皮带着耶稣小提琴上。 拉它的时候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磕了碰了他赔不起。 万一、他是说万一不小心弄坏了,内阁会帮他赔吗? 算了,还是想办法薅组织羊毛吧。 先留一笔25亿的资金备用,以防万一。 降谷零一脸正直的未雨绸缪。 昔拉也知道父亲对小提琴的重视,点点头就快步去找音乐剧团的人要琴。 她离开后,降谷零捏了捏发麻的腿,踉跄着起身,目光停在花篮里的花丛上,轻轻捏起一朵蓝玫瑰别在白西装的口袋里,又爱惜地拿起一旁的花束,缓缓向外走去。 宫野志保烦躁地拽了拽包包上的毛绒娃娃,好奇地打量着演员的化妆间,一张张不显特色的脸在化妆师手下变得光彩夺目,炫丽多姿。 好厉害啊。 化妆间对面是更衣室,宫野志保悄悄看过去,里面华丽的舞裙和舞鞋被精心挂好,巨大的落地镜干净透明,映照着旁边散发着绅士与古老气息的燕尾服,一排排绅士杖安静矗立,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一位彬彬有礼的年轻贵族拿起它。 再往里面是道具存储室,大块头的音响,精美的灯光设备,围绕着舞台的花环等等,看的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小小姐怎么进来了?迷路了吗?” 温柔的嗓音含着笑意传来,一束包装精美的花突兀出现在她眼前。 花色是白色,内瓣却是玫瑰红色,簇生于枝顶,看起来十分热闹。 宫野志保越过花束,微抬高脑袋,对上金发青年英俊的脸。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3章 天才研究员可以制作出抹除人类犯罪思想的药吗 宫野志保欢喜极了,是舞台上的大哥哥! “我没有迷路,是专程来找您的。” 茶发女孩儿害羞地红了脸,呐呐地说。 当金发大哥哥抬眸看过来时,带着棉花般的柔软,紫灰色的双眸里流光婉转,比舞台上的月光还温柔,她几乎被这股温暖击中。 青年半蹲下身,优雅又温柔地说:“这里很少能见到小小姐这么小的孩子,这束寒丁子就赠予小小姐吧。” 他腰杆挺直,眉目内敛,声音轻柔地将美好的祝福送了过来。 “祝愿你得到世界诚恳的爱。” 也愿得到你诚恳爱的人,对你同样爱的诚恳。 宫野志保小脸微红,高兴地接过花,深鞠了一躬,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您,我非常喜欢。” 她略带兴奋地低声夸赞:“您刚才演奏的奏鸣曲也很棒,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小提琴曲。” 降谷零以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仿佛穿过时间和空间,看到了躲在车上决绝等待死亡的孩子。 他勾起柔和的笑意,认真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 “不了不了。” 宫野志保连忙拒绝,她有学业要完成,还有组织的实验室任务,身边也一直跟着组织的人,还是不要牵连无辜人了。 组织的人有多冷血,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不想看到金灿灿的小王子还没遇到小狐狸就半路夭折。 她握紧花束,低着头,嗓音颤抖地请求说:“可以给我一张签名吗?拜托了。” 降谷零弯弯眼眸,好脾气地说:“当然可以。” 他像变戏法一样,晃了晃手,一张轻飘飘的印着小提琴图案的贺卡便出现在手中。 宫野志保忙从包包里翻出一只黑色笔递过去,微红着脸说:“麻烦您了。” 降谷零接过笔,很快便写了一行字。 [Let my love,like sunlight,surround you and yet give you illumined freedom. ——toru] 他将贺卡和笔递给茶发女孩,女孩儿接过来一看,眼里仿佛有泪水转动。 [让我的爱如阳光般将你拥抱,并赠你璀璨的自由。] 是出自《泰戈尔诗集》 可她最难得到的东西便是自由。 女孩悄悄抹了把眼泪,看向金色青年。暖色的灯光落在他的眼中,那双紫灰色眼眸温和地注视着她,柔软又亲近,就像她阔别已久的家人。 宫野志保爱惜地摸摸贺卡,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藏在随身包包里,咬了咬嘴唇,不舍地说:“我该走了。” 她想起贺卡后面的签名,小声地叫了声:“彻哥。” 降谷零愣了下,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在小志保将要转身离开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等等。” 他手掌一翻,一只手工毛绒小熊仔出现在掌心。 “这只小熊仔给你,要开心哦,小小姐。” 宫野志保愣了下,想要拒绝青年的礼物,但目光落在可爱的毛绒小熊上,又喜爱不已。 她纠结了下,还是没舍得不要。不太好意思地接过小熊,茶发小女孩爱惜地翻看了几下,总觉得小熊的针法和模样很熟悉。 她没多想,开心朝这个脾气很好的大哥哥晃手:“我这次真的走了哦。” 降谷学着她的样子,小声地说:“那么,下次见了,小小姐。” 宫野志保离开后,降谷零挑了挑眉,看来小志保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假酒味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垂眸深思,志保的天赋很高,如果能为她工作,比如说研制出一款能彻底抹杀人类犯罪思想的药剂…… “要我扶您起来吗,父亲?” 昔拉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问。 降谷零莫名有些心虚,总觉得昔拉那张板起来的脸上写满了‘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猫’的控诉。 他将左胸口袋的蓝玫瑰小心地放在地上,轻咳一声,面上闪过一抹讶异,笑容像是柔和的月色一样,说:“我确实腿麻了,麻烦昔拉了。” 昔拉两只手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来,看了眼远去的矮小身影,眼里的杀意渐渐隐匿。 降谷零察觉到了她的杀意,却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他的命令,昔拉不会杀人,她只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罢了。 “回家吧。” 他说。 昔拉牵起他冰凉的手,二人轻步朝外走去,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父亲,我昨天看了一本书。” “是什么书?” “《王子和小狐狸》。” 金发青年嗓音温润地问:“有什么感想?” 小女孩的声音干净清脆,仿佛只是重复着书里小狐狸的话:“请你驯养我。” “哦?” 金发青年发出含笑的疑问词。 小女孩的声音并没有过多的感情,只是简单的陈述:“‘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彼此之间将会彼此依赖。你就是我世界中唯一一个特别的人,我也就会成为你人世间唯一一个特别的狐狸。’父亲,我觉得这话说得很好。” “您驯养我吧,您是我的唯一,我也想成为您的唯一。” 您在我心中是神明,您从光辉中走下云端,俯身向深陷泥潭中的我伸出了手,您温柔悲悯。 而现在,我不想离您那么远,我不愿意与您成为神与信徒的关系。 父亲,请原谅我首先学会的不是难过,而是私欲。 我是个坏孩子。 昔拉难过地想。 “昔拉,人与人的关系,和人与动物的关系不同。但我答应你,我可以成为你的唯一,你也会是我生命里,最特殊的那个。” “父亲?” “恩。” “我觉得心脏像是要炸开一样,我的四肢血流循环加快,大脑里像是在放烟花,让我脑中轰鸣一片。我的体温在上升,胸腔在打开,心里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充满,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但我并不觉得难受。” “这叫喜悦。恭喜你昔拉,你又学会了一个情绪。” 金发青年侧头,露出一个温柔微笑,比晨曦还灿烂。那清朗的嗓音在夜风里缱绻柔和,像是被泡在甜甜的糖水里,温暖得快要融化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4章 彻哥怎么会是A111,我无法接受 降谷零的脚步停在距离门外一步之遥的花篮丛前,眉眼弯起,用请求的语气轻柔地说:“昔拉,在你抱起小提琴盒前,可以帮我剪一束蔷薇花吗?” 女孩儿抿了抿唇,露出一个小小的满足的笑,说:“能为您做事,我很喜悦,父亲。” 她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在周围的花篮中挑选盛放的蔷薇,神色认真极了。 降谷零嘴角翘起,心中隐隐喟叹,她正在慢慢长大。 随后他将昔拉剪的蔷薇别在胸前的口袋,等昔拉抱起小提琴后,才继续朝外走去。 另一边,宫野志保抱着花束开心极了,她喜欢的小提琴家给了她签名,还送了她祝福。 他脾气可真好。 彻哥—— 宫野志保喃喃念了一声,还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呢。 如果以后彻哥还登台演奏,她一定要来捧场!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出了剧院后场。 “雪莉。” 冰冷的声音打碎了女孩的好心情,她看向墙角处的男人,悄悄将花束往身后藏了藏,冷漠地问:“什么事?” 黑暗的夜色里,剧场后院散发的朦胧的光芒落在卡尔瓦多斯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模糊不清。 他看了看她身后,疑惑地问:“A111没和你一起出来?” A111? 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实验体的代号? 还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的宫野志保迷茫地问:“我还没有见到他,你不是要带我去见A111吗?” “哈?”卡尔瓦多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藏起来的花,挑了挑眉反问,“你不是找他要签名了吗,还用我带?” “怎么?签名没要到?还是A111对你的态度有问题?按道理说,你是负责他的研究员,他只要想自己好受点,就会讨好你,对你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藏严实点。” “或者你发现了A111对你的厌恶,你接受不了新偶像这么对你?”卡尔瓦多斯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尖利的刀刃不停地穿插着茶发女孩的心脏。 宫野志保的表情僵硬的可怕,木愣愣的,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表情管理。 她的耳朵突然嗡鸣一声,空白一片,什么都听不见了。大脑也像是生锈的齿轮,变得锈迹斑斑,无法转动。 什么? 你在说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宫野志保紧紧抓着花束,低垂着头,披散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颊和眼睛,只听到她呜咽的嗓音含糊地问:“你在,说什么?” 卡尔瓦多斯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像是寒冬里突然有一桶冰水迎头浇下,她只觉得冷得刺骨。 她找、A111、要签名? 别说笑了,别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 她明明是找彻哥这个小提琴演奏家!! 彻哥…… 拜托,千万不要是你。 她昂起头,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心脏发疯了般跳动,身体里的血液迅速流动,让她一时间头昏脑涨! 卡尔瓦多斯不明所以,他推了推墨镜,漫不经心地走到宫野志保面前,仔细打量了下她,察觉到她身上悲伤和不敢置信的气息,半是调侃半是警告地重复说:“我说,你不是找A111要签名了吗?那个你喜欢的小提琴家,就是你要接手的实验体,A111。” “闭嘴。” “既然你喜欢他,他后边也会落在你手里,随你摆弄,这很棒对吧。” “我说闭嘴!闭嘴啊!!” 茶发女孩从嗓子眼吃力的挤出痛苦地气音,她还在发抖,却勉强自己坚强起来,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向BOSS打报告,申请代号成员为超基因战士献身。” 宫野志保冷着脸威胁道:“你知道的,我能办到!” 卡尔瓦多斯悚然一惊,当场噤声。 什么为超基因战士献身,不就是把代号成员送进实验室成为实验体吗。 若是其他研究员他还不担心,但这个只有11岁的女孩,遗传自宫野家的高智商和强大的科研能力,谁也无法确定BOSS会不会真的同意这丧心病狂的项目。 看着小女孩儿冰冷的眼神,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这些科研人员都是疯子。 雪莉就是小疯子! 他举起手做投降状,妥协道:“行,我闭嘴。” 宫野志保将卡尔瓦多斯压下去后,转身就朝道具室那边跑去。 卡尔瓦多斯半点追上去的意思都没有,那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是能将他变成大体老师的疯狂科学家啊。 小小年纪,还真是心黑手狠啊。 卡尔瓦多斯眼里满是忌惮,他看了眼女神的消息,让他配合龙舌兰行动。 龙舌兰在美国? 卡尔瓦多斯兴奋起来了,他早烦了带孩子。 不知什么时候,剧场后方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零星几个后勤在整理设备。 宫野志保红着眼睛气喘吁吁地跑到她与金发青年见面的地方,那里早已经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了。 她低下头,脚边一朵蓝色的玫瑰在夜风中轻轻颤抖,娇嫩的花瓣像断了翅的鸟一样,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无力又无助。 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颤抖着手轻轻捡起蓝玫瑰,一时间泪水模糊了双眼。 “你怎么会是A111?” 她喃喃自语,像是不敢置信的质问,又像是饱含着痛苦的悲愤。 彻哥—— 你是前途光明的艺术家,是站在聚光灯下人人羡艳的宠儿。 你自由,璀璨。 你的金发,像初生的阳光留下的亲吻。 你目光所及,像是夜空下泛着星子的湖泊。 你拉着小提琴,犹如傀儡师牵动丝线,掌控着所有人的悲欢喜怒。 悦耳琴声在碧空飘荡,不受桎梏,不受拘束。 你应如琴音,身躯轻盈的、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 …… 这样的你,这样的你怎么会是A111! 我无法接受! 宫野志保紧紧抓住蓝玫瑰,无法想象那样一个优秀到炫目的人,会毫无尊严的躺在手术台上——就像神明跌入泥潭。 她的眼神渐渐坚定了起来,她轻轻抚摸着玫瑰,在心中发誓。 我会救你。 我一定会救你的。 她转身离开,小小的身影仿佛瞬间长大。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5章 幼年死神 宫野志保正在心痛喜欢的艺术家是自己的实验体,而那边,降谷零和昔拉没有走出剧院便被人堵住了。 挡住他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她身穿优雅的礼服,搭配精致的妆容,给人一种独特的气质与魅力。 她的棕色长卷发编成一小股搭在右边肩膀,头上带着黑色的礼帽,殷红的唇翘起,额上和耳边的发丝都卷起了可爱的小圈。 “哇,真的是toru。优作,你看,我就说能在这里等到他嘛。” 女士欢喜地跑到不远处的路灯下,将身穿蓝色西装,儒雅睿智的男人拖了过来。 “别急有希子,你把儿子忘了。” 男人带着宠溺和纵容的声音传出,让抱着胸站在不远处的矮小男孩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昔拉冷漠地眼神从一家三口身上划过,脚下虚浮,肌肉密度不够,身上没有藏武器的地方,弱小的孩童…… 她下定论:没有威胁,不可能突破她的防御伤到父亲。 昔拉安心了,她抱紧小提琴盒沉默不语。 工藤优作带着妻子缓步靠近,昔拉忽然抬眼看了他一眼,工藤优作近乎直觉般在距离降谷零三米外地位置停了下来。 他隐秘地皱了皱眉头,这孩子不太对劲。 他莫名有种不停下来便会被刀的直觉。 “你好,这么晚真是打扰了。”工藤优作寒暄道,“在下工藤优作,这是我的妻子工藤有希子,还有我的儿子,工藤新一。” 他目光落在金发青年身上,眼神闪了闪。 金发小提琴家看上去温柔优雅,亲和近人,眉宇间却萦绕着一丝病弱和疲惫。 莫名让人想到了沉入水中的倦鸟,想要挣扎却又被死死困住,只能逐渐沉溺水底。 可当你靠近想要救他时,大脑却疯狂报警,毛骨悚然的危机让你抬不起脚步。仿佛面前的人并非同类,而是更可怕的存在。 “这是我的名片。”工藤优作僵着脸扯出一个友善的弧度,递上名片,看上去儒雅有礼,就是目光太具有穿透力了。 降谷零同样僵着脸扯出一抹假笑,目光不着痕迹的从幼年死神身上收回,接过死神他爸的名片,弯弯嘴角正要说话,突然别过头用拳头抵住嘴咳嗽起来,这一咳,本就不太健康的唇色更加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 工藤有希子担忧地说:“toru是身体不舒服吗?我们的车在不远处,可以送你去医院。” 昔拉死死盯着父亲,十分担心父亲的身体,还要抽出一丝心神关注这一家三口。 “你daddy的身体看起来不太好。”小小的工藤新一蹭了过来,一脸担忧地朝小女孩说。 昔拉认真地纠正:“Father,是Father。” 工藤新一悄咩咩瞥了眼金发青年,诚恳地说:“……但他看上去真的很甜蜜,像蜜浆一样,是那个、那个……” 小男孩儿搜索了词汇量,眼睛一亮,说:“sugar daddy,蜜糖老爸,甜心爹地。” 昔拉嫌弃地挪开两步,用不容拒绝地语气陈述:“是Father。” 工藤新一小朋友若有所思,可爱的小女孩儿居然不是用甜腻腻的语气喊‘daddy’,而是更赋有威严和庄严感的father。 是父女关系不好吗? 大人那边的交际还在继续,降谷零抽空朝昔拉露出一个安抚的笑,缓了缓憋闷的胸口,摇头拒绝了有希子的提议:“我这是老毛病了,没关系。” 他瞥了眼黑发小男孩,强行止住了想要逃离的脚步,在心底不停地安慰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他现在是工藤新一,不是江户川柯南,他变身后才会拥有强大的死神之力,现在是被封印状态。 硬是将自己安抚下来的降谷零,僵着笑脸朝工藤希子看去,语调轻柔中带着惊喜:“原来是‘坂本乙女’,能见到您,真是荣幸之至。” 工藤有希子掩唇笑了起来,蓝色的眼眸俏皮地眨了眨:“原来toru先生也看过我参演的电视剧,我才应该说荣幸呢。” “有希子小姐谦虚了,您才华横溢,演技登峰造极,让我十分钦佩。”降谷零曼声有礼道。 工藤新一不喜欢大人之间毫无意义的寒暄,他小步挪到昔拉身边,打量了金发女孩,又瞟了眼金发青年,眉头像是打结一样。 “不对啊,toru叔叔身体不好,你拿着琴确实没问题。看你的站姿和神态,这把对于toru叔叔来说很重的琴,在你这里却毫不费力。” “但你这力气与年纪不太搭,是天生大力吗?” “新一,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工藤优作眼见女孩儿眼里寒光闪烁,连忙打断自家儿子。 他无奈地朝降谷零道:“实在是抱歉,新一好奇心有些重,并非故意冒犯。” 工藤新一见状,只能按捺下好奇心,认真地道歉:“非常抱歉,先生。” 降谷零眼睫轻轻颤抖,像是蝶翼煽动,他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嗓音曼丽优雅:“没关系,新一这样很好,工藤先生将孩子教导的很优秀。” 他偏头轻咳了几声,扬起了微笑说:“有希子小姐是想要签名吗?” 工藤有希子不好意思地说:“对,今夜您的小提琴曲让我记忆犹新,您真是太厉害了。” 降谷零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卡片和笔,想了想,就着昏暗的路灯认真地写下一串字符。 [Modesty and Pride are back and done with facts.,The bitter and the sweet e from the outside, the hard from within ——Toru] 他看了眼黑发男孩儿,将贺卡递给了工藤有希子,掩唇咳嗽了几声,说:“失礼了,我身体不太好,就先离开了。” 工藤有希子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是我打扰了。需要我送您吗?” 降谷零指了指不远处停泊的车辆说:“已经有人来接了,天色很远了,三位也快回去吧,夜里不安全。”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6章 独生子女的占有欲 临走前,降谷零朝工藤新一招招手,黑发男孩儿看了看爸爸妈妈,在他们的示意下来到金发青年的身前。 “大哥哥?” 降谷零将左胸口袋的蔷薇花拿下来,温柔地弯下腰送给他,带着善意和祝福说:“这花我想你肯定认识,小先生,我期待着未来的你。” 说完,朝工藤优作三人微微颔首,带着昔拉离开。 寒冷的夜风吹来父女二人交谈的声音,一字一句,温馨又温暖。 “父亲,那是我剪给您的花。” “我送出去后,昔拉会难过吗?” “是的,父亲。” 金发青年的声音渐渐飘远,含糊不清。 “我很高兴你学会了占有欲,孩子。” 昔拉没有回应,抱歉父亲,我最先学会的便是私欲。 但是,您的夸赞让我十分喜悦。 您说过,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 那么这个,就是我的秘密。 她蓝色的眼眸弯了弯,一瞬间竟与降谷零格外神似。 降谷零在远处不经意的回头,目光从路灯下那个模糊的矮小影子上划过,眼里闪过一丝晦暗的光。 “父亲。”昔拉忽然出声。 降谷零顿了顿,侧过头,将注意力重新落在小女孩身上。目光划过女孩儿不自然的微表情,他心知女孩儿是为了不让父亲过于专注别人才喊出声的。 降谷零并不在意,这毛茸茸的小问题只是独生子女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感受到父亲的注视,昔拉心里美的冒泡泡,语调依旧生硬刻板,带着些微磕巴:“那个小孩说,我可以叫您sugar daddy。” 昔拉有些不情愿,虽然父亲真的很甜蜜柔弱,但依旧是父亲,是执掌武器的权威者,Daddy这个称呼太不庄重了。 “您要我更改称呼吗?” 昔拉的询问像极了智能语音礼貌却没有感情的问话。 降谷零的脸却瞬间绿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小女孩解释这个词汇的意思,而不污染小女孩纯洁的心灵呢。 降谷零支支吾吾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说道:“叫父亲就好。” “是,父亲。” 昔拉没有多问,乖巧听话的模样让降谷零松了口气。 他们离开后,工藤有希子这才看向卡片的内容。 她柔美的声音念道:“谦虚和骄傲都是与事实相背而行的。” “妈妈,这是福尔摩斯说的。”工藤新一激动地凑上前打断了有希子的诵读,快乐地像只小奶狗一样,晃了晃手里的花说,“这是百叶蔷薇,是福尔摩斯第一次在华生面前展现出欣赏大自然的美的一面。” 他抱着花乐淘淘地说:“toru先生真好。” 喜欢福尔摩斯的,绝对不会是坏人。 他斩钉截铁地下结论。 工藤有希子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我还没念完呢,你别打岔。” 见兴奋的儿子安静下来,她继续念贺卡后半句话:“苦和甜来自自己和外界,而坚强则来自于内心。” 她笑吟吟地说:“是爱因斯坦的名言呢。toru先生的签名真是很用心,儿子,我觉得你说的不错,toru先生人真好。” 唯一理智的工藤优作推了推眼睛,还在思索那个不对劲的女孩。 她身上被训练过的痕迹太明显了,加上那异于常人的力气,和异样的气质,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且,儒雅的男人将目光凝视在儿子手中的百叶蔷薇花上,神色凝重不已。 那个男人,恰恰好的带了一束儿子最喜欢的、最有意义的花。 意外,还是早有算计? 如果是意外,只能说他们很有缘分。 可若是早有算计…… 他又怎么知道会碰到我们一家,怎么知道新一对福尔摩斯的喜爱? 越想越深的工藤优作额上渗出一滴冷汗,眼眸犀利,属于智者的气场全开。 “妈妈,toru哥哥很温柔呢。”工藤新一没有发现老爸的不对劲,只是意有所指地说,“某些人最好跟别人家的爸爸学学,人家那才是sugar daddy,甜心爹地!” 话音落下的瞬间,工藤优作所有的想法都没了。 他脸皮抽搐地转过头,深吸一口气,默默扬起了巴掌。 工藤有希子堪称花容失色,努力压低的声音依旧能听出里面的崩溃和尖叫:“新一!!谁教你这个词汇的!” “sugar daddy不是这个意思,它没这么简单的!” 年龄幼小的男孩儿茫然地眨眨眼,他现在涉及的词汇量虽然很丰富,但显然没有去深究里面的内涵和所代表的意思。 而且某些词汇并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去碰触的。 被触碰到底线的家长默契的来了个混合双打,并禁止小孩儿再去看一些内容过于丰富的书籍和电视节目。 工藤新一:……所以,甜心爹地到底怎么了? 东京,下午一点钟。 宫野明美打起精神应付走情报组代号成员的询问,再三犹豫,还是拿起手机联系妹妹。 既然组织已经知道彻哥的事情了,她也没必要再瞒着妹妹。 美国,宫野志保被卡尔瓦多斯送回来时,已经晚上十一点50分了。 她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将窗户开了条缝,透过缝隙望向外面,高楼间霓虹灯光闪烁,漂亮极了。 不经意间,她想起金发青年那双眼睛,像紫灰色的宝石。 比灯光更好看。 她在心中小小的对比了下,肯定地点点头。 这时,外面有大风吹起,漆黑的乌云在天边迅速堆聚。压低的云层快速吞噬了高楼间的光纤,沉闷的钟声响起。 当,当,当。 午夜十二点。 宫野志保鼓起勇气拿起手机,仔细斟酌着词汇,向藏在暗处的乌鸦组织的首领发了封邮件。 [先生,我现在只有11岁,专业知识还没有学完,请原谅我暂时无法胜任人体实验。我会继续努力,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学成归来,为您效力。 ——Sherry] 邮件发送成功后,她腿一软,扶着窗户跌倒在地上。 大风将窗帘卷起,将小小的她包裹在里面,柔软的布帘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紧紧拽着窗帘,慌乱的心神安定了许多。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7章 toru——彻,是宫野彻的彻 房间里,宫野志保一直安静地坐在窗户边耐心等待着那位先生的回应。 直到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茶发女孩抖了抖,紧咬着牙颤抖着手打开。 是那位先生的邮件。 [不要妄自菲薄,Sherry。我相信你的智慧。而且只要有你在,A111肯定会配合好实验的。你负责将A111的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让他能承受得起每月一次的实验。你会达成我想要的结果,对吗孩子。] 宫野志保脸色难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恨不得发一封措辞优雅的邮件狠狠骂过去。 老不死的,利用我,威胁我,还要对好看又优雅的彻哥下手!! 哪怕卡尔瓦多斯说彻哥伪装自己故意接近她,她也没有生气。 她的身份天然就带着血腥味,彻哥只是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故意接近她,故意对她好又能怎样! 他只是想在有限的范围内让自己好过一点而已啊。 他有什么错。 宫野志保咬着下唇想,为什么普通人想要好好活下去,就那么难呢。 她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地回信: [是,先生。 ——Sherry] 邮件发出去后,她惨笑一声。 她自己,也是个没有选择权利的小可怜罢了。 叮铃铃,手机突然响了。 宫野志保吓得将手机摔在地上,她立刻低头看了眼来电显,是姐姐。 她高兴地笑了起来,可莫名又有种委屈,让她鼻头一酸,想要落泪。 “是姐姐。” 她哑着嗓子小声呢喃了一句,将情绪狠狠憋了回去。 不行,不能让姐姐担心。 她一抹眼泪,强忍着情绪捡起手机接通,与往常一样,高兴地叫道:“姐姐。” 电话被接通时,处于日本的宫野明美就后悔了。 算算时差,妹妹应该还在睡觉,她懊悔地说:“志保,是我吵醒你了,要不然我们换个时间再聊。” “不用啦姐姐。”宫野志保抿了抿嘴,没说自己没睡,而是故作轻松道:“明天我休息,今天睡晚点没关系。” 宫野明美温柔地笑了一下,想起自己准备说的事,犹豫了起来。 宫野志保敏锐察觉到姐姐的欲言又止,立时紧张起来。 姐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是在日本被欺负了,还是组织的人让姐姐做任务? “姐姐,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你的。”她握紧拳头,着急地说。 她这么努力学习、钻研,勉强自己去习惯组织,就是为了让姐姐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不要被组织牵扯太深。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怎么会帮组织,这个血腥又黑暗的地方,她恨不得一把火烧干净。 她宁愿去死! 可是不行,姐姐需要她,她也需要姐姐。 宫野志保抿了抿嘴,对于即将到来的实验,内心充满了负罪感。 可她无法反抗。 宫野明美听出她声音里的急切和担心,连忙安抚道:“志保,你先别急,我这就告诉你。” 她停顿了下,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告诉过你,你没出生时,家里经常会有一个小哥哥来吗?” 宫野志保一头雾水,姐姐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努力回忆了下,不太确定地问:“是你答应过要带来见我的小哥哥吗?” “对,就是他。”宫野明美见她还记得,松了口气。 但宫野志保更急了,无缘无故的,姐姐怎么会忽然提起失踪十几年的人! 她心里咯噔一跳,语速飞快地说:“姐姐,我们不是早就跟那人失散了吗?而且那人只是爸爸妈妈治疗过的孩子之一,没什么特殊的吧?” 这还是说的比较委婉了,其实不是失散了,而是他们一家被组织控制了,根本没办法再接触外人。 姐姐现在突然提起那人,难道是遇到了? 十几年没见,突然又冒出来,姐姐该不会被骗了吧? 宫野志保急得要命,宫野明美那边期期艾艾地说:“其实,那个小哥哥不仅是爸爸妈妈救治过的孩子之一,他还有个名字,叫宫野彻。” 宫野彻? 宫野志保惊呆了,她木木地反问:“你说什么?” 她心脏突突直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刹那间席卷全身,像极了忽然涌来的寒流,让她仿佛身处冰天雪地里。 “宫野彻?” 她失神地重复这个名字。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宫野明美也不再犹豫,干脆地顺着零哥编造的身份说:“是的,他是爸妈收养的孩子,是宫野家的长男,我们的大哥。” 她说:“半个多月前我见到了彻哥,他这些年一直在找我们。好在我们如今重逢,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志保,彻哥他一直都想见你,半个月前就飞到了美国呢。” 她说:“彻哥说想看你过得好不好,他还将我做的毛绒小熊给你带过去了,你有没有见到他?” 宫野明美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瞧我问的,他去了美国这么长时间,你肯定已经见过他了。” “听你问这么多,是不是彻哥没有告诉你身份,吓了你一跳?” 宫野明美含着笑意亲昵地说:“他小时候就比较顽皮,志保可不要生彻哥的气呀。” 你叫他,彻哥? 宫野志保的心颤抖了起来,像是突然被一颗大石头沉沉压下,脸色骤然空白。 这半个多月,她唯一碰到的对她友好的陌生人,只有一面之缘的小提琴家。 她几乎抖着腿跑到床边,拿起自己的包包,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那张贺卡。 [让我的爱如阳光般将你拥抱,并赠你璀璨的自由。 ——彻] toru,彻。 宫野彻的彻! 她又翻出收藏起来的小熊,泪水直接涌了出来。 难怪,难怪我当时觉得熟悉。 原来是姐姐亲手做的。 彻哥,彻哥—— “志保,志保?” 宫野志保强压下强烈到喷涌的情绪,嗓音藏起细微的哽咽:“彻哥他,是不是金色的头发,深色的皮肤,紫灰色的眼睛?” “对。”宫野明美没有察觉到妹妹的不对劲,开心地说,“你果然已经跟彻哥见过面了,彻哥过得好不好啊,这么久没联系,我有点担心他。”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8章 彻哥过得‘很好\’ “志保,彻哥过得好不好?” 姐姐温柔着声音询问。 宫野志保捂住手机,压抑不住地悲痛哭声才泄露了几分。 她恨不得大吼出来,彻哥过得不好!! 他一点也不好…… 但她没有,她不能让姐姐担心。 只是她没想到,彻哥会是宫野彻! 你居然是我大哥。 你竟然是我大哥! 我从没想到,你的全名会是宫野彻。 那样明亮温柔的人,会被拉入组织里! 宫野志保几近绝望地想,宫野这个姓氏是不是被诅咒了,谁都逃脱不了组织,谁都没有好下场。 此时,她才彻底明白,彻哥对她的亲近和关爱都是发自内心的,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见自己小妹妹一面。 没有算计,没有利益,没有虚假…… 明明,明明他自己就过得不好,却还是坚持来见她。 他是实验体,她是他的研究员。 多滑稽,多讽刺。 茶发女孩死死攥住胸口的衣服,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被一根根尖刺扎着,扎的她的心脏鲜血直流。 她已经这么疼了,彻哥又有多疼啊。 宫野志保呆呆地低头凝视的自己的双手,恍惚间发现手里满是鲜血。 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的血…… 她蹲下身双手抱住头,差点尖叫起来。 彻哥、彻哥…… “志保,志保你怎么了?” 宫野明美久久听不到声音,急切地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唤道。 宫野志保挪开手,带着哭腔说:“我没事,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我没想到我还有亲人,没想到帅气的大哥哥会是我兄长。” 她泪流满面,小脸上满是痛苦,稚嫩的嗓音却含着几分欢喜:“彻哥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还听到他拉小提琴了,很多人都很喜欢他。” “哥哥很好,他还给了我签名,他祝我……”宫野志保说不下去了,她的声音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发出嘶哑艰涩地声音,每一个字眼都仿佛强忍着剧烈的痛苦才能扯出来。 “他祝我……” 剧烈的悲恸让她没有发觉,电话那头似乎连呼吸都凝滞了。 她艰难地说:“他祝我,得到爱与自由。” ——我已经得到了姐姐的爱,也感受到了你的爱,所以,你辛苦前来见我,是想让我得到自由吗? ——彻哥,想要救我! 宫野志保一抹眼泪,用些微颤抖的声音高兴地说:“彻哥还答应教我拉小提琴。姐姐,等我学会了,回去日本后我拉给你听吧。” 电话里,宫野明美的嗓音含着浅浅地笑,安静地说:“好,我等你。” 宫野志保第一次近乎失态地率先挂断了姐姐的电话。 她无法面对姐姐。 她该怎么告诉姐姐,彻哥过得不好,他找了我们很多年后,自己也陷进了组织,还成了实验体,如今被BOSS交到了她手中。 她无法告诉姐姐,她学业未成,却已经开始为组织工作,她的第一个实验体,是她的兄长! 回想起之前BOSS发来的邮件,此时的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字里行间,竟全是威逼利诱。 利用她威胁彻哥,利用彻哥威胁她。 那位先生所谓的让她给彻哥调理身体,不过是为了让他更方便的进行实验。 如果可以,她更想回到第一次见到金发青年的时间,想问问他—— 只是从未见过面的妹妹,又拥有着天然恶意的身份,为什么你在面对我时,还能笑得温柔和包容,还能充满了善意。 ——值得吗? ——值得吗?! 宫野志保的目光落在那一束寒丁子上,彻哥的祝福和温暖,是给自己的妹妹。 他亲自发邮件约她去剧院见这一面,是为了让她安心。 只有十一岁的茶发女孩想不到更深的理由,她唯一清楚的只有一点,兄长爱她! BOSS为什么那么肯定,只要有她在,A111就一定会配合实验。 因为那是她的兄长啊。 只要兄长在乎她这个妹妹,就一定会被组织威胁。 是她拖累了兄长。 宫野志保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兜兜转转,只剩下一句话、一个念头在心中回响。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 我怎么可能做到在自己兄长身上做实验。 宫野志保恨得眼睛发红,她是真恨不得直接死去,也省得这么绝望。 可她又不能死,姐姐需要她,彻哥也需要她。 没了她,姐姐的处境会更艰难。组织不养闲人,她不会再有机会过着正常人才能有的生活。彻哥更难过,组织会派新的研究员参与进来,还不知道怎么对待彻哥呢。 宫野志保拍拍脸蛋,努力打起精神。 坚强点,宫野志保,你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柔弱的姐姐,病弱的大哥,他们可都得靠你啊。 瞬间,弱小的肩上承担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责任。 沉甸甸的,连半夜起床都得一个翻身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 睡什么睡,她怎么还睡得着! 这个家都快散了。 日本,电话挂断后,宫野明美便安静地坐在桌前,她周身气息沉寂,轻轻柔柔的悲伤丝丝缕缕蔓延,一寸寸填满了整个空间,犹如空气,轻的没有任何重量,又如山岳般沉重,让人心脏绞痛。 宫野志保并不知道她蹩脚的掩饰被发现了,她虽然一直在组织的监视中长大,变相的也是一种保护,脱离群体,没有社交也造成了她现在单纯的性格。 而宫野明美一个人上学、生活,在日本这个国家里,免不了会被霸凌、欺负。在组织的人眼中,她只是牵制妹妹的工具,只要活着就行,不可能有人为她出头。 宫野明美自小独自一人长大,将所有温柔留给了妹妹的宫野明美,将敏锐的洞察力和反击的手段留给了欺负她的人,她从来都不缺敏锐。 她是聪慧的,敏感的。 她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她无法去质问只有十一岁的妹妹,也不能向妹妹宣泄心中的恐慌和悲恸。 她的所有举动,都将成为妹妹的弱点。 无能为力的焦虑让她枯坐在房中,像朵颓败的花。 宫野明美紧紧握住手机。 ——我必须、必须做点什么!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9章 我得找个人碰瓷下 天色渐渐变暗,宫野明美回过神来,无意瞥见黑屏的手机映照出她的脸颊,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缓缓低下头,两只手捂住脸颊,趴在梳妆台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就一会儿,就只让她脆弱这一会儿就好了。 三分钟后,宫野明美擦去泪水,收敛起外泄的情绪,梳洗了一番后,除了微红的眼眶外,再也看不到她之前曾崩溃过。 她换了身衣服,提着手提包朝外走去。 她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没有半点棱角的模样,可那双清澈的眼底深处,却多出了一抹坚毅。 她依稀记得,十二年前,母亲曾提起过,她有一位姨妈,叫世良玛丽,嫁给了一个叫赤井务武的人,他们都是MI6的特工。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姨妈一家现在在哪儿。 宫野明美不知道该怎么从MI6中联系到玛丽姨妈,但只要有线索,就能找到痕迹。 宫野明美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朝一家名气不错的侦探社而去。 她在组织没有帮手和助力没关系,反正除了志保和彻哥,她不信组织任何人。 但她还有别的亲人活着。 只要能救下彻哥和志保…… 温柔的女孩捏紧了拳头,若非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愿意将姨妈一家牵扯进来。 宫野明美眼眸暗淡,眉宇间闪过一丝痛楚。 她再也再也、不想听到志保绝望的声音了。 也不想让彻哥,背负着不属于他的责任,被拉入黑暗里。 等查到了姨妈的家人,如果他们有能力,有公职身份…… 大不了,大不了她去碰瓷! 宫野明美眼里闪过一丝难看和窘迫,神色却带着坚毅的美。 一旦下定决心,她便不会随意更改决定。 ——就让她,自私一次吧。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心想,她是个坏人,以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而靠近辛德勒集团的公寓里。 降谷零还不知道两个妹妹的路快走歪了。 他正在跟埃森·辛德勒对线。 “代行者先生,我已经核实了您提到的实验。”手机那头,男人的声音惊喜又郑重,"您的情报十分准确,时效性也很精确。这份资料的价值在我付出的报酬之上,我会再追加一份资金作为感谢。” 降谷零轻笑,笑意轻柔,犹如月光洒下,为众生披上一层柔软的轻纱:“感谢您的慷慨,埃森先生。” 埃森低沉的充满了磁性的声音说:“您的情报值得这个价位。代行者先生,如果以后有不利于辛德勒家族的情报,还希望您能第一时间告知,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后,降谷零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电脑上,一段异常的波频在闪烁着。 降谷零挑了挑眉,拿起旁边的耳机戴上。 一道冷酷血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你是吉普森背后的人?你是谁?” 果然,被发现了啊。 他就知道吉普森瞒不过DARPA的人。 这语气,充满了上位者命令的口吻和姿态。 他想,他应该知道这人是谁了。 降谷零目光落在自己不停变动的IP上,以及被不断攻击的防护墙上,笑吟吟地说:“是布什先生啊,久仰大名,不能亲身一见,还望海涵。” “你的目的。”对面直截了当地询问,绝不浪费半点感情。连自己身份被看穿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降谷零动作优雅地抿了口红茶,轻轻弯起嘴角,不紧不慢地说:“我可以随时DARPA提供所需要的情报。” “你想要合作?我们要付出什么?”布什先生敏锐地问。 降谷零搁下茶杯,轻点了下键盘,一串串代码快速闪烁着:“暂时合作。DARPA的背景只需要让我借用一次。” “你提供的情报次数?”对面询问道。 “五次。” “成交。” 对面干脆地同意后,冷漠地留下一句:“吉普森先生现在我们DARPA做客,随时恭候先生上门接走你的伙伴。” 手机挂断的同时,降谷零按下回车键。 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却做得无比艰难,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一直阻挠他。 降谷零拿起旁边的手机,拨通了电话:“芝士蛋糕,我需要你的帮助。” 芝士蛋糕朝高鼻梁的金发美女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对方的手心,诧异地说:“社长,您怎么知道我交到女朋友了?” 降谷零笑容一僵,不,我不想知道! 他直接道:“B2计划已经开始了,你来掩护。” 芝士蛋糕下意识看了眼时间,维堡时间11点。 他叹了口气:“我会做的,但是社长,您那边的时间,应该是您休息的时候。” 降谷零啪一下挂断了电话,可恶的现充还管上他了! 他垂眸,电脑的数据指向了日本。又看向时间,凌晨三点整,东京时间17:00。 他合上电脑,蜷缩在椅子上阖目,似乎睡着了。 同时,日本发生了堪比海啸席卷而来的大事。 把持日本大多财富的上层数个财阀被神秘势力套拢了资金,连自家的股份都在一夕间变更持股人。 哪怕创始人是自己,持股做多的也是自己,手里的股权却被无限稀释,变成一堆废纸。 无数集团董事破产,甚至背上负债。 政治高层,一条条丑闻被泄露出来,一个个位高权重的政客拼命想捂住,却早已被国外控股的媒体暴露出来。 一个个黑幕爆发,让整个国家轰动起来,一片喧嚣。 宫野明美还没走到侦探所,出租车就被发狂的人群堵在了半路上。 她无奈下车,又被游行的人群裹挟着前行,绕着首相官邸走了一圈又一圈,天黑后静默地坐在首相府邸无声地抗议。 腿都快废了的宫野明美:“……” 这不应该,我只是想找到靠谱的家人碰瓷下,让人帮我救出志保和彻哥而已,为什么会被卷进国家大事里! 她藏在角落,看向前方全副武装的自卫队和匆匆赶来的防暴警察,只觉得冤枉得很。 事件在持续升级,民众在爆发、在愤怒! 内阁总理大臣不敢耽搁,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安排替罪羊出来鞠躬道歉。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0章 来,兄弟,演一波 降谷零睡觉期间,日本的动静并没有减轻,反而扩散的更厉害,这场风暴席卷了整个日本,并隐隐向与日本交好的国家扩散。 日本,财务大臣正在信息安全部发大火,这场风波不平息下来,日本的经济每分每秒都在蒸发。更严重的是,上层官员的黑历史正在被人毫不留情地扒开,摊在光明之下。 推出的替死鬼还没走到新闻发布会,自身的黑料就已经漫天狂飞了。 “快点,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你们还没找到幕后黑手吗?” 部门负责人抹着冷汗,为难地说:“大人,我们已经尽全力了,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那谁给我们内阁时间!”财务大臣表情狰狞地咆哮,“现在这里聚集了全日本最厉害的黑客高手,用了三个小时都没找到背后之人!” 他一把揪起负责人的衣领,颓废着面容,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三个小时过去,有多少人的黑料被扒吗?你知道政府的公信力正在飞快降低吗?还给你一点时间?我们现在耽搁不起任何时间。” 他大喊道:“快给我加速!!!” “是!” 俄罗斯,维堡。 芝士蛋糕独自坐在书房,瞥了眼被日本信息安全部疯狂攻击的防火墙,无趣地耸了耸肩膀,狂饮一大杯从女友那儿蹭来的伏特加,这才觉得浑身暖和了起来。 他哈了一口气,这地方真冷啊。 逮着空就偷懒的芝士蛋糕打开书房的窗户,一眼就看到楼下身子高挑的女友,一脚将一个壮汉踹飞。 芝士蛋糕:“……” 他干笑了两声,忙关上了窗户,脸色有些发白。 糟、糟糕了。 女朋友无愧于战斗民族的人! 万一、他是说万一啊,万一某天他不小心跟别的女孩子多说两句话,女朋友真不会用她那双有力的大腿绞断他的脖子吧? 芝士蛋糕摸了摸脖子,总觉得这个位置有些发凉。 太没安全感了! 他飞快拿出手机给万能的社长发消息。 [社长,您能给我一个保险吗?在面对强大的不可战胜的武力面前! ——芝士蛋糕] 对面很快回信了。 [去找草莓大福。 ——焦糖布丁社长] 芝士蛋糕无语地放下手机。 找那个莽夫做什么,他又不是想打自家女朋友。 他就是想要个解决办法——在他即将被女朋制裁的时候啊。 打女朋友这么没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找别人动手啊。 芝士蛋糕苦恼地皱起眉,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代码,跟日本过招。 同时,代码旁边有一个聊天的小窗口,是他自行创建的一个聊天软件。 双方已经聊了很多。 [三色团子—AI(人工智能):芝士哥哥,我已接入您的局域网,可以与您远程合作。] [芝士蛋糕—binary(二进制):很好,弘树,一起完成社长的任务吧,有你帮忙,再好不过。] [三色团子—AI(人工智能):没问题。我已经搬运少部分DARPA数据,搭建虚假的DARPA系统。] 第四个小时,日本有高手出现,攻破了芝士蛋糕的第一层防护网。 电脑屏幕整个开始闪烁着红光,代码一行行自行运转起来。 [三色团子—AI(人工智能):芝士哥哥,是否需要我帮您防守?] [芝士蛋糕—binary(二进制):不用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四个半个小时后,第二层防护网被攻破。第五个小时,第三方防护网被打破。 [三色团子—AI(人工智能):新系统已搭建完成。] 芝士蛋糕吸了口女友泡的热蜜水,觉得舒爽极了。 “弘树真厉害啊。”他夸赞了一句后,喃喃地说,“时间差不多了,该进行B2计划第二阶段了。” 在第五个半小时后,芝士蛋糕做出不敌的假象,快速将自身痕迹草草清扫,若有似无地引向了泽田弘树搭建的虚假DARPA系统。 他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差点就演不下去了。 以前他都是以碾压式的姿态碾压别人,现在却要做出不敌的模样,差点难到他了。 好在有很多手下败将的行为模式可以作为参考,终究让他完美的演了过去。 芝士蛋糕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快速发消息。 [芝士蛋糕—binary(二进制):猎物已入网,剩下的看你了。] [三色团子—AI(人工智能):保证完成任务。] 日本方,当财政大臣从新来的龙国黑客那里得知,造成日本这场大地震的幕后黑手是DARPA时,整个人都凝固了。 他脸皮抽搐地反复询问:“真的?阁下没有找错人?” “查到人是我的事,这人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得你自己查证!”这位黑客苍白着皮肤,微卷的短发给人一种俏皮感,他懒洋洋地吸溜完最后一口泡面,随口说道:“爱信不信,记得给佣金。” 说罢,背起单肩背包,蹦跳着离开了部门。 站在部门外,他圆溜溜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拿起手机朝一个没有注明的空白号码发了封邮件。 [二进制,下次有这种互相演戏的事情还找我啊,我保证配合的天衣无缝! ——巴适得板] 主要是坑日本人的钱太香了。 [OK。 ——二进制] 黑客离开后,财务大臣颤巍巍地给首相报告了情况。 首相沉默良久,致电白宫。 半个小时后,得到了回复。 ——这件事确实是DARPA的主意,也是为了偿还某人的人情,那人身份保密,仅此一次。 同时,睡着的降谷零电脑上出现一封邮件。 [代行者先生,DARPA答应借您使用一次背景势力,已完成嘱托,请尽快给出您的报酬。 ——DARPA办公室,布什] 而日本这方,虽然很多政客下台了,但总会有新的政客重新上台,只是更快的速度快了亿点点。 财阀这边,上层财阀经历了一场大清洗,很多家族的财富都更换了主人,但没有影响到下层民众。 员工们发现虽然领导换了,但他们和以前并无区别。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1章 我需要维修,父亲 所有企业员工工作照常,工资还提前发了,于是他们安心继续当牛马了。 可以说,这场风暴对日本中下层的影响几近于无。 大换血的只是上层而已。 精准的把控让知情人士心惊胆颤。 降谷零虽然将锅甩出去了,但别忘了,还有一个特别了解他的组织。 在组织发现合作的政客和财阀损失惨重时,他们通过代码编译习惯,找到了幕后黑手——甜品社的人。 乌丸莲耶:气得当天就戴上氧气罩急救,差点给嘎了过去。 他辛辛苦苦洗脑出来的天神遗珠!! 怎么净跟自己人作对! 不服管教!无法掌控! 这个人格是个失败品!! 他必须得重新实验。 而代行者也向他证明了一件事,宫野彻不论自行精分出的人格还是组织实验塑造出来的人格,能力都强得厉害。 偏偏强得方向还不一样。 如果是宫野彻的完全体…… BOSS眼里满是贪婪和觊觎,这样的人才,必须掌握在组织手里! 12月11日。 昔拉察觉到主卧的声音,意识到父亲醒了过来,她快步上前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父亲。 不同于以往的神性悲悯,没有了恍如月色般柔软又疏离的温柔笑意,也没有穿那身不染纤尘的白色正装。 他面色严肃,眉宇间带着一股正气,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灰色西装,举手投足间气场凛然。 昔拉脖子一缩,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父亲她就控制不住想要逃跑。 总觉得父亲随时会从腰后面拿出手铐把她拷走。 明明父亲柔弱又甜美,她却有种自己被压制的感觉。 昔拉茫然地歪歪头,咦,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昔拉,怎么了?” 降谷零看到女孩儿站在那儿久久不动,甚至还缩了缩脚,肢体语言无一不表明她想跑。 难道是做错事了? 他上前两步,低下头看着女孩儿,认真地问:“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昔拉?” 昔拉总觉得此时的父亲有些像之前昨天看到的刑侦电影里的FBI,一拍桌子,恶狠狠地审问犯人:“老实交代!” 昔拉:“……父亲,您今天不太一样。” 降谷零心中一暖,小孩子直觉就是强,他才卸下哲学家的卡,她就看出来了。 昔拉面无表情地说:“像FBI。” 降谷零的表情倏然凝固,本就黑的脸一下子更黑了,堪称阴云密布。 小昔拉,你骂得真脏啊。 他窒息了。 他一个正气凛然、认真严肃,以国家为恋人的公安,怎么可能像不要脸的混蛋FBI! 他牙根痒痒,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又不好意思向不懂事的小女孩发火,只能把自己憋得心慌气短。 一腔怒火全都向着凭空污人清白又不择手段的FBI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发出灵魂般的拷问:“你的作业写了吗?” 还不知道自己戳到了老父亲的雷点的昔拉懵懂地问:“父亲给我布置任务了?” 降谷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原来我没给你任务啊,那你现在有了。” 他用大家长般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说:“你昨天看完了《王子与小狐狸》,今天给我写份一千字的读后感。” 从未有过拒绝父亲这个选项的昔拉微微低头,肃然应道:“遵从您的指令,父亲。” 降谷零:…… 他无奈地让女孩儿离开,自我安慰地想,好在没跪下,孩子已经成长很快了,不能着急,慢慢来。 他想了想,去了衣帽间,一个小时候再出来,已经换了一张大众脸,身上的西装变成了格子衫,头上戴了一顶灰色的短发,鼻子上架着笨重的眼睛,手里提着公文包。 挺直的脊背微微驼起,一看就是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社畜。 刚走出门不久,他察觉到异样,忽的回头,就看到像小尾巴一样默不作声跟着他的女孩儿。 “父亲?” 见他停下,昔拉疑惑地抬头,似乎很不解。 降谷零下意识想捏眉心,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有易容,这才悻悻放下手,欣慰地笑着说:“回去吧,不用送了。” 昔拉仰起头,看着父亲这张陌生的脸,情绪没有半点波动:“我是父亲的武器,父亲在哪儿我在哪儿。” 父亲柔弱又容易受伤,她随身保护才能放心得下。 降谷零脸上地笑容倏而消失。 我当你学会了孝顺,结果你还没从错误的定位中走出来。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认真地纠正:“你不是武器,是我的女儿。” 昔拉思考了下,问:“女儿能跟着父亲吗?” “不能。”降谷零拒绝道,“我要去做任务。” “那我还是当武器吧。”昔拉很懂得取舍地说。 降谷零差点被气笑了,说你呆头呆脑大脑空空,你又突然冒出一点小机灵。 “听着昔拉。”降谷零神色沉静,陌生的脸上带着警校首席的严肃较真,“我就在对面那栋最高的大楼里,一旦我遇到危险,你随时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救援。” “是的父亲,无论您在哪儿,我都会在您有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到达。” 昔拉理所应当地说着她认为天经地义的话。 降谷零似乎笑了下,又似乎没有。 他说:“回去吧,我不会出事的。” 理智上,昔拉应该服从父亲的命令,可本能却在抗拒。 “父亲,我长时间没有维修,出现了异常。” 昔拉小小的眉头皱起,蓝色的眼睛像碧空一样干净,她一板一眼的说着话,像极了只会让人单方面输入指令才会给出反应的机器人。 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出现了差错,立刻向最高权限报告。 “我的意识和身体出现了排异状态。父亲拥有最高指令,我应该听从父亲的指令,回到房子里。但我的身体却在抗拒,我的心灵也在拒绝大脑的安排。” 她细细思索了下自己的异常,总结道:“我想要保护父亲,与父亲驱逐我的命令发生冲突。” 她单膝跪地,认真地说:“我需要维修,父亲。” 她乖乖抬起头专注地看着父亲,等待父亲的指令。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2章 父亲爱我 昔拉的话,让降谷零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美瞳下,那双紫灰色眼眸栩栩生辉。 理性分析,理智思考后,他依旧无法克制住欣喜,一把将昔拉拉起来,强调道:“你不需要维修,小昔拉。” 昔拉呆萌的表情下,其实已经跑神了。 她眼角的余光愣愣地落在父亲拉她起来的胳膊上,眼里是浓浓的迷茫。 ——柔弱的父亲,刚刚、好像一把将她拉起来了? 回想起在实验室时,曾见到研究员看过的报纸。 好像提起,有母亲在地震中为了救孩子,用身体扛住了砖瓦墙;在海浪袭来时,父亲爆发出汽车的速度,带孩子逃生…… 昔拉恍然大悟,父亲突然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原来都是因为爱她啊。 昔拉无措地站在原地,对于父亲爆棚的爱,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应。 除了姐姐和父亲,从未有人爱过武器! 父亲—— 昔拉干涸的精神世界,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雨水过后,开出嫩绿的新芽,哪怕无比脆弱,却也是这荒漠世界中第一次出现的生机。 父亲爱她! 父亲好爱她啊!! 昔拉抿了抿唇,却怎么也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降谷零还不知道昔拉过程全错、结果对了的推测,也没注意到昔拉的神色。 他伪装过后的眼里,闪烁着纯粹的亮光,淡淡的又不容忽视的喜悦从里面逸散开,他认真地说:“我很高兴,昔拉,你正在出现自我意识。” 以前昔拉的自我意识只是萌芽,太过单薄,今日算是彻底生根发芽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的女儿小昔拉,终于有了踏足正常社会的前置条件。 hiro,等我们见面,一定要让你见见我可爱的小女儿。 想到hiro羡慕的模样,降谷零就觉得愉快极了。 “我不懂。” 昔拉不懂父亲在喜悦什么,她懵懂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父亲。” 降谷零揉揉她毛茸茸的头发,说:“听从你的心,昔拉。不必畏惧,你只在在开始长大。” 他看了看时间,说:“回去吧,完成我给你的‘任务’,多看看书。” “即便离开你的视线,我也不会有事的。” “You have my word。” 我向你保证。 昔拉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这才朝房子走去。 她走一步回一次头,总是放心不下父亲。 在她心中,父亲十分柔弱,又甜又软,像一块散发着香喷喷甜滋滋气味的蜂蜜蛋糕,周围都是不怀好意想要欺负父亲的坏蛋。 当父亲命令她不能跟随时,她就无法保护父亲了。 该怎么才能做到两全其美? 她若有所思,也许曾经的研究员吉普森会有办法,下次碰到就抓回来刑讯审问下吧。 她眼神波动了下,乖巧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心里想的是怎么迫害父亲的下属。 辛德勒公司。 降谷零光明正大走到大门口,就像普通程序员一样,打卡进门上班。 进入办公室里,时间还早,员工稀稀拉拉地也才过来。 “哎,你是新来的吗?” 有人热情地问道。 降谷零扫了眼工位,找了个没有使用痕迹的电脑前坐了下来,以拳抵唇咳嗽了几声,这才朝好奇的同事腼腆地笑了笑说:“对,我是新来的。我叫伊文,伊文·艾伦。” 他瞥了眼男人胸前的身份卡,眼里笑意加深,彬彬有礼地问候:“你好,史密斯。” 史密斯是一个精神小伙,十分健谈。 因为平时太啰嗦了,导致大家都躲着他走。 如今降谷零来了,不嫌他烦,听他说话时还十分认真,捧哏也恰到好处。 这就不得了了,史密斯一下子唾沫横飞,这个浑身上下写满了‘话痨’属性的男人,真的是什么都能聊,什么都可以聊。话题千奇百怪,八卦无所不知。 一个话痨,一个有意套话,二人颇为投缘的一幕,让周围的其他人不禁目移,这一天他们基本就在疯狂叭叭中过去的。 降谷零也从史密斯的话里了解了整个公司的八卦,包括那位托马斯社长心爱的收藏室。 只是,他咳了几声,捏了捏自己的嗓子,总觉得要冒烟了。 这家伙太能唠了。 下午吃饭前,他悄悄在收藏室外转了一圈,确定了位置后才离开。这半天过得实在充实,想要的情报直接就到手了。 跟着热情好客的史密斯来到员工食堂,降谷零环视一圈,发现菜品大同小异,但还挺丰盛的。 托马斯是个大方的老板啊,难怪能成为IT行业的帝王。 此时,他站在黑人厨师面前,疑惑地问:“有没有花生牛肉奶酪三明治?” 黑人指了指左侧的盘子说:“这就是。” 降谷零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现在的花生牛肉奶酪三明治是吃花生吗?” 厨师:?? “怎么还会有人把花生酱挤满了三明治,太影响口感了,有喧宾夺主的感觉。”他随手拿了一个花生蓝莓酱三明治就去结账,经过黑人厨师时,还无意感慨了一句,“最近政府高官开议会,听说他们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吃了一种没有花生酱味道的花生牛肉奶酪三明治,太神奇了。” “这才是厨师中的圣骑士啊。” 呆呆跟着他的史密斯咬了口火鸡汉堡,一脸赞同地说:“你说的没错,能将花生做得没花生味,确实是厨师中的圣骑士。” “对吧。” “说起圣骑士,伊文,最近新出了一部宗教电影,下班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听说里面的圣教团十分威严,教堂都是借用梵蒂冈的。” 二人又聊了起来,话题南辕北辙。 只剩下黑人厨师若有所思地盯着三明治,眼底有些跃跃欲试。 吃完晚饭后,他们准时下班,二人一起离开公司。 “伊文,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身体不怎样。”史密斯今天听这人咳了一天,还吃了两次药,那随时都能倒下的模样吓得他都不敢离开,就怕这人晕了。 他悄悄咽了口唾沫,说了一天话,嘴巴都干了。 但他的好心没白费,这位伊文先生今天一根头发都没掉哎。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3章 宫野先生,靠魅力能成为第二个金丝雀吗 下班时间,辛德勒公司大门口。 “伊文,我明天在公司门口等你啊。”史密斯眼泪汪汪地说,“我们这么合得来,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降谷零那张大众脸的表情顿时狼狈起来。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自然而然做出这副JK的姿态的! 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啊!! 降谷零退后几步,单手捂住脸,完全不想跟史密斯扯上关系。 额,不对,他现在是易容脸。 伊文丢的脸,关我降谷零什么事! 想通后,他就事不关己地站直了。 一旁路过的同事一言难尽:“你俩跟智能语音聊天系统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叭叭个没完没了,当然合得来了。” 另一位插话道:“对了,[智能语音聊天系统]这个项目还没申请下来。我觉得你们这么能聊,开发这个项目肯定能成功,要不要我帮忙给社长申请下?” 史密斯和降谷零表情同时僵住了。 史密斯抹了把冷汗忙打哈哈说:“那也行。但我还缺了些口语和常用词,这几天你们陪我多聊聊吧?” 那两位同事一听,脸色一青,连忙就跑。 “那什么,电车到了,不早了我赶时间。” “下次吧,下次有机会。” 二人急忙离开,史密斯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还治不了你们了。 他侧头朝新朋友邀功,却见新朋友已经走出公司大门了。 史密斯神色一喜,立刻打电话给上级:“马提尼大人,您提到的那位大人已经离开了,我给您说啊,那位大人他——哎?” 他正说着,手上的手机就被人拿走了。 史密斯正准备骂人时,就看到伊文那张病恹恹的脸。 到了嘴边的话直接咽了下去,他哑着嗓子结结巴巴道:“伊、伊文,你不是离开了吗?” 降谷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要是不离开,怎么能看到你这么精彩的表演。” 我当你是社牛,结果你和我一样都是在搞人设。 史密斯:…… 降谷零把玩着手机,对面也不敢挂断,就这么干巴巴沉默着。 他朝史密斯扬了扬下颌,故作好奇地问:“你怎么不笑了?是不好笑吗?” 史密斯连忙说:“我天生不爱笑。” 你还真敢说! 降谷零冷哼一声,朝手机那头阴阳怪气道:“你违规调取居民监控,真是胆大妄为。” 马提尼的笑声传来,带着失真和恭谨:“宫野大人,您没有让杀戮天使跟着,我这不是不放心嘛。” 早上看到监控的第一眼,他就从这位大人的言行举止间分明出换了人格了。 这个人格看上去危险神秘,亦正亦邪,跟之前那个恍如深渊的人格完全不同。 代号天神遗珠的实验项目结果他还翻看过,对那个洗脑出来的人格还算了解。优雅、性格高深莫测,每一个行为都带着目的性,随手而为的事不过是随意落子。 作为近日与这位先生最近的人,他可不觉得日本的风暴跟宫野先生没关系。 听说老头子都因为组织本部资金链断裂,人脉关系网破裂急救了好几次。 啧,真是‘老而不死为贼’,老登真能活。 有这老登在,他和吉普森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啊。 他们一点都不想研究见鬼的人体实验,他们只想要探索神秘的起源啊。 唉,吉普森站队了宫野先生。他承认宫野先生极有魅力,但是,魅力和能力不一样…… 等等、等等,马提尼一拍大腿,眼神发亮。 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一样啊。 比如,这位先生用他的魅力,征服了组织的狼犬,琴酒! 再比如,用魅力挖了组织墙角…… 他曾经听说组织本部有一个金丝雀,就曾掀起了代号成员之间的修罗场,那段时间腥风血雨的,搞得很多人都调职到别地儿出差了。 举个栗子:龙舌兰! 嘶,莫非,这位宫野先生,有潜力成为第二个金丝雀? 但这位先生一看就比金丝雀有手段有心计啊,哪怕是刷新出来的新人格,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危险性。 还不知道马提尼脑洞大开的降谷零语气冰冷地警告:“没有下一次。” “是。”马提尼以臣服地姿态说,“我不会犯您的忌讳了,您请放心。” “还有什么事?” 马提尼恭敬地说:“贝尔摩德大人让属下提醒您,您来美国接取的任务期限快到了。” 降谷零眼神平静,皮笑肉不笑地回应:“替我谢谢她,马提尼,我已经在行动了。” 他果断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史密斯。 “你很有趣。”他夸赞道,“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他礼貌地颔首,转身离开。 史密斯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和并不引人注意的气质,眼神微微发亮:“好厉害。” 不知道从马提尼大人身边跳槽到伊文大人这里,能不能学到大人的本事。 他若有所思。 第二天下午,降谷零正陪昔拉看电视时,贝尔摩德的电话打了进来。 “Good afternoon,波本。”贝尔摩德的声音轻轻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降谷零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感受着外面的阳光,享受地眯起眼睛,语调慵懒地说:“Afternoon~贝尔摩德。” 他眼底藏着肃然,看来贝尔摩德也监视着他。 还没亲眼看到他,就知道他已经换了人格,还真是厉害啊。 他眼神平静无波,语气含笑地问:“今天片场不忙吗?” “不太忙。” 贝尔摩德没跟他兜圈子,语气稍稍严肃起来,直接问:“琼斯议员死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什么都没有做。”他语调轻快地说。 贝尔摩德并不相信:“琼斯议员今天上午死在了辛德勒公司,我不信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 “我确实什么都没做。”降谷零提起水壶倒了杯热水,轻抿了一口,半是挑衅半是调侃,“我相信你和琴酒已经调查过了。” 贝尔摩德脸色一沉,挂断电话后又朝琴酒打了过去。 “琴酒,他说什么也没做。” 她撩起发丝卷在食指上,调皮的旋转了一圈又一圈,语调不紧不慢道:“你查到了什么?”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4章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琴酒翻看着手里的情报,没有感情色彩地述说:“琼斯议员主张未来是信息技术时代,他在昨天的议会上提出大力发展互联网,利用信息和互联网平台,使得互联网与传统行业进行融合,推动社会和时代发展。” 他眉眼间泄露出一丝锋芒毕露的寒意:“今天一早,他去了有IT帝王之称的托马斯·辛德拉的公司。” 琴酒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他嘴角的笑意带着嘲讽,眼神却无比复杂,因为他也不清楚,波本究竟怎么做到的。 琼斯议员的死法很简单,各种线索痕迹光明正大摆在那里。 但不管怎么查,这件事就是一个意外。 “据情报员说,琼斯议员与托马斯的会面很成功,后来在托马斯的邀请下品尝了下公司食堂。紧接着就因为吃到花生酱三明治过敏休克,救护车来时,他已经死了。” 贝尔摩德讶异地说:“波本出手的痕迹呢?”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人出手。”琴酒着重强调道,“这只是一个巧合。” 贝尔摩德惊讶地坐直身体,翻看起情报部交上来的调查报告,自问自答般快速分析了起来:“琼斯前往辛德勒是因为自身支持信息技术,所以在昨天的议会后要和托马斯会面,向外界表明自己的政治决心和执政立场。” “他选择辛德勒集团虽然有迹可循,但IT大佬不止一个辛德勒,辛德拉只是随机决定的。” “当然,也无法否认安室透的能力。无论是侦探、操心师,还是代行者、波本,他们都是聪明人。” “琼斯议员在员工食堂用餐只是向托马斯表达友好的方式,他一向乐于向外界展现自己的平易近人。” “这是他的习惯使然。” “三明治是最简单又不浪费时间的食物,他喜欢牛肉奶酪三明治,随机选择的其中一份。” “这是他的爱好决定的。” “因为厨师最近在创新,再加上技术高超,能将花生的味道祛除干净,所以最近的三明治里都加了花生酱。他虽然对花生过敏,但一时没尝出来。” “这是巧合。” 琴酒补充道:“所以等发现时,他吃了不少,抢救也来不及了。” 贝尔摩德查了查情报说:“不仅如此,救护车在路上也耽搁了。听说路上有人突病发,危在旦夕,其家属拦住了赶来的救护车。之后虽被解决,但也耽搁了很长时间。” “病人是休假的另一位议员,他的儿子性格霸道纨绔,却极其孝顺,拦截救护车的行为只是自发做出的决定,并无人诱导。” “厨师那儿也只为了研究更完美的三明治,并没有人在背后指示。” “真是眼熟啊,微观上把控每一个关键人物,操纵他们的行为逻辑以达成目的。宏观上一直把控大方向,只为了狙击琼斯议员。” 贝尔摩德叹息般地放下手机,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多个巧合多个意外组成了必然的结果。” 一切只能怪琼斯议员太倒霉了。 毕竟所有的选择都是琼斯议员自己做的。 他所经历的一切也只是每个人在人生路上的一种选择,然而恰恰是这种选择,导致了他的死亡。 如此滑稽,却没人会联想到暗杀上。 即便是有,也没有任何证据。 这作风…… 琴酒沉默了下,神色微妙地说:“是侦探、卡慕白兰地的手笔。” 操纵人心,本该是操心师的手笔才对。但这场任务里,明显没有田纳西威士忌那强烈的个人风格存在的痕迹。 出现在关键节点的人被百般审查,也只查到,他们是按照个人习惯和性格做出的选择,没有经过人格诱导。 明显是侦探出手了。 他并非操纵了人心,而是让合适的人,在恰当的时间,恰恰好的出现在关键地点。 之后的一切,便都顺理成章。 所以从头到尾,才查不到任何证据。 他根本就没有出手,一切都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如同神明,看透了未来的命运轨迹,并将命运导向了一个糟糕的方向。 不同位置的琴酒和贝尔摩德二人,不约而同地感慨:“真是可怕啊,侦探。” 同一时间,站在窗前的降谷零指尖一道微光闪烁,侦探卡出现在掌中。 他惊叹的目光凝聚在卡牌上,戴着 贝雷帽鼓着脸颊嚼着粗点心的人影,嘴角微扬。 他抬起头,透过窗户眺望远方,理所当然地说:“侦探不会犯罪,那是既定的事实。” 他收起卡,朝客厅走去,轻描淡写中又带着掌控一切的高深莫测,重复了一句之前说过的话。 “因为,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咔嚓。 正在播放琼斯议员死亡新闻的电视关闭。 不提降谷零这边的岁月静好,挂断电话的琴酒神色复杂地抽着烟。 他想,明明安室透现在的人格是波本,侦探的能力他却可以使用。 这就是主人格对副人格的掌控力吗? 不由得,琴酒第一次好奇起完全体的、人格分裂完全康复的安室透,会是什么样子! “大哥,您电话费没了,我给您交一下。” 躲在一边的伏特加推了推墨镜,憨憨地邀功道。 正饶有趣味抽着烟的琴酒:“……” 他黑着脸命令:“闭嘴。” 伏特加手足无措地闭上嘴巴,怂怂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了。 忽然,琴酒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用夹着烟的手将 安全屋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透过缝隙看向外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本能警惕起来,这种感觉可真是熟悉啊,他这几天一直都在经历。 他朝看电视的伏特加喊道:“伏特加,收拾东西,马上离开。” 伏特加也不多问,直接关掉电视,提起行李箱,就跟着大哥快速走出安全屋。 “轰隆!” 琴酒前脚走出安全屋,后脚房子就炸了。 一声大响,消防开始报警,浓浓的黑烟升起,左邻右舍、楼上楼下的人大喊着拼命往外跑,周围的人都目光惊恐的望着炸了的房子。 小巷子里,琴酒目光幽深地凝视着被废了的安全屋,脸上露出狞笑,他这几天被人盯上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5章 嘶,大猫好辣 琴酒来美国其实是有秘密任务的,要与政府一位负责医药方面的议员做交易,找到一些世界上少有的,有奇效的药材。 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人类没有踏足过的地方,神秘又危险。 在组织势力没有触及到的地方,要找一些稀有植物或动物,就需要国家资源帮助。 之前还好好的,这几天凡是与他交易的对象,不是半路出了意外,就是他自己因为各种状况不得不离开交易地点。 真是好手段! 现在,这个盯上他的人终于要露面了。 琴酒握住大衣口袋的枪,目光冰冷地看向拐角处的阴影:“出来。” 伏特加一听那里有人,也急忙拿出枪指了过去,大喊道:“我大哥已经发现你,快滚出来。” 拐角处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男人一身军装走了出来。 他无疑是俊美的,修长的身形带着威慑的气势,黑色的发丝在背后的火光下染上了一抹暗红,皮靴踩在地上发出的轻微响声,让空气都紧张的凝结。 他不紧不慢从阴影处走出,目光兴味地盯着琴酒浅金色地柔顺长发,如同大提琴般华丽的音调让偏僻的小巷瞬间变成富丽堂皇的音乐殿堂。 “不愧是里世界鼎鼎有名的琴酒,当真不可小觑。” 回应他的是琴酒毫不留情扣起的枪响。 男人淡定地站在原地偏了偏头,子弹穿过他的发丝缝隙嵌入不远处的柏树里。 琴酒冷漠的绿眸毫无波澜,砰砰砰连开了五枪。 男人身形一闪,像鬼魅一样躲开一枪。顺着惯性干脆利落的下腰,躲开了迎面的子弹。手在地上一拍,身体借力跃起,几颗子弹擦着衣角而去,没有伤到他分毫。 伏特加大惊失色,竟然有人能躲开子弹? 他怀疑人生的看了看手里的枪,突然觉得很没安全感。 不等男人站稳,琴酒见猎心起,眼底兴味盎然,直接冲上去与男人打了起来。 男人眼神兴奋地骤缩,琥珀色眼眸亮极了。 他指尖夹着轻薄的刀片,身形一闪就与琴酒缠斗起来。 伏特加站在不远处,枪口一会儿对着这儿,一会儿对着那儿。 二人速度实在太快,他压根就跟不上。 而且—— 他愣愣看着墙上被拳头砸出的裂缝,脊背有冷汗渗出。 这,这也太强了。 怎么会有人的速度这么快! 在他看得眼花缭乱间,打斗的二人已经停手。 琴酒的黑色大衣上多了密密麻麻的刀痕,脸颊上也有一条正在缓缓渗出血液的细小伤口。 他大拇指抹去血迹,用指尖碾磨了下,哼笑一声:“身手不错,你的名字。” 琴酒无疑是高傲的,他开始就没一句废话,直接动手杀人。 直到青年用实力宣告了自己有那个资格,站在与他平等的地位,琴酒这才想起问他的名字。 青年拍拍发麻的手,掌心翻转间,轻薄的刀片已经隐藏不见。 他揉了揉红肿的额角,磁性的声音如同吸血鬼在夜里魅惑食物的低语:“柏步丽,他们称呼我为柏步丽。” 琴酒目光一凝,竟然是柏步丽。 据说这是苏格兰高地神话中的一种神鸟,有着千变万化的能力,能随意变成任何生物,是最高明的刺客。 而里世界中,柏步丽是最强大和神秘的杀手。没人知道他的信息,没人见过他,他就像不存在于黑暗世界里一样,只有顶端少部分人能窥见某些任务中显露出的一丝痕迹。 他就像那只神鸟,将自己深藏起来,连显露出的外貌都不确定是否是他本人。 琴酒摸出一根烟点燃,缓解兴奋过度引发的大脑晕眩,语气平静地问:“为什么插手我的任务?” 柏步丽抽出一根烟,自来熟的凑上前用琴酒的烟借火,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究竟有多暧昧,看得伏特加目瞪口呆。 柏步丽那张帅气的脸因为刚才的打斗多了一丝红痕,好似被雨打湿的玫瑰,又好像是荆棘中的利刃,艳丽与危险并存。 “有人让我找你的。”柏步丽打斗时就像刀锋一样尖锐,安静下来时却带着几分柔软和欢快,每个发音都给人一种甜滋滋的魅惑,“他和你要玩游戏,我得看着你们别把自己玩死。” “他是谁?” “他说,你们是互相想要杀死对方的挚友。” 琴酒一用力将烟折断,扔到青砖地板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冰冷的机器。 “罗曼尼·康帝!” 他摸出枪给烟了一枪,毁掉了自己残存的生物信息,一字一句补充:“很好,那就好好玩玩吧。” 爆炸的安全屋外来了一群便衣警察,他看了眼后,转身就走。 柏步丽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这可是社长给他找的大猫猫啊。 瞧瞧那浅金色的毛发,健硕优美的身形,交手时那凌厉的姿态,还有锋利的爪牙…… 柏步丽舔了舔嘴唇,藏起眼底的灼热,不能将人给吓到了。 妈的,这只大猫好辣。 他真的太想将人绑回去,关进自己精心设计的猫窝里饲养起来。 有事没事跟他打一场,拳拳到肉,那真是太棒了! 柏步丽感动地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社长,您就是我的神,您给我介绍了一只这么符合我胃口的大猫。 像极了清脆可口的红苹果! 关键是,他还有成长的空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强的对手了,早已饥渴难耐! 伏特加悄悄瞅了瞅身后的人,压低声线地禀报:“大哥,那人跟着我们。” 他总觉得那人的眼神不太对啊,直勾勾盯着大哥干嘛? 难道是……觊觎大哥的屁股? 伏特加大惊失色,踌躇了下,以英勇就义的姿态挡在了大哥和柏步丽中间,也挡住了柏步丽的视线。 下一刻,他就对上了柏步丽不善的眼神。 “……”伏特加哆嗦了下。 死心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让大哥打死你这个变态!! 琴酒没察觉到柏步丽和伏特加之间的眉眼官司,对于柏步丽的跟随,他毫不意外。 柏步丽盯上他几天了,今天现身,怕是不想这么跟下去了。 他想跟我玩游戏!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6章 您是我的神明 琴酒没有驱赶柏步丽离开,柏步丽体术很强,是他遇到之最! 他用牙龈磨了磨烟蒂,那种从心底蔓延出的痒感完全无法止住。 他知道自己在渴望对手,渴望更强! 组织的任务完全没有难度,属于有手就行。平日里见见血缓解下他骨子里的好战特性。唯有势均力敌或完全碾压他的对手,才能让他热血沸腾。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隔着伏特加,琴酒回头与柏步丽故作平和的视线对上。 柏步丽毫不见外地朝他眨了下眼,比了个wink~ 琴酒嗤笑一声,步伐加快了许多。森然的绿眸里,闪过一抹兴奋,与柏步丽交手后逐渐下降的狂热和快感又一次涌上来,让他几乎迫不及待想跟对方再次交手了。 但地点不对。 琴酒强压下战意,步伐越来越快,垂下的披风在他的加速下,被风吹得向两边张开,如同黑色的乌云蔓延,又像是黑暗触碰光明的触角在延伸。 这家伙,装得倒是人模人样! 第一次见面他就看清楚了柏步丽的性格,他敢保证,这家伙此时心情的激荡,绝不逊色于他。 站在二人中间,仿佛银河隔开了双方的伏特加大感不妙。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大哥和柏步丽双向奔赴的错觉。 他抹了把冷汗,错觉,绝对是错觉! 他找阴阳师算过,大哥他就是寡着的命。 一时间,伏特加看向柏步丽的眼神怜悯起来,还夹杂着丝丝幸灾乐祸。 你能躲子弹又怎么样,还不是追不上我大哥! 我大哥小仙男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配得上! 他觉得那个武神、荒霸吐才有资格! 不提伏特加脑洞大开,走在前方的琴酒忽然开口,眼底深藏着探究:“柏步丽,你和罗曼尼是什么关系?” 这么听他的话,倒是有意思。 柏步丽倒也没隐瞒,他语调欢快地说:“他是我的社长哦。” “对了。”柏步丽狡黠一笑,甜滋滋地说,“你可以称呼我现在的名字,草莓大福。” 琴酒眼角抽搐了下,果然能跟田纳西玩到一起的不是什么正常人。 伏特加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他掩饰般推了推墨镜,下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草、草莓大福? 我是幻听了吧? 你看上去就像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干的平头哥啊,怎么就取了这么甜的名字!! 他呆呆地看向柏步丽笑起来的脸颊,这家伙,居然还有两个酒窝! 嘶—— 好像是有点甜啊。 “啪!” 一声脆响,伏特加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一个巴掌印完整的印在了脸上,看得出来,他是下了狠手的。 柏步丽委婉地问:“……那个,琴酒,你这小弟,是不是没吃药啊?” 历史的回旋镖,总是会插回自己身上。 曾几何时,琴酒还站在降谷零的安全屋,问田纳西是不是没吃药。 这才过了多久,有一个月没? 对方的下属当面蛐蛐他的属下了。 琴酒脸皮抽搐了下,稍微有点破防。 主要是,说这话的人如果是个弱者,他可以傲慢的不必理会。 可偏偏是柏步丽,对方的武力值甚至比他还强一点点。 这就给琴酒一种,丢人丢到了死对头那里的尴尬和恼怒感。 他冷冷地说:“先管好你自己。” 琴酒扔下一句话,脚步飞快离开,背影看上去有些落荒而逃。 柏步丽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琴酒走这么快,难道是听到我名字后肚子饿了? 他恍然大悟,忙追上去大喊道:“等等我,我也饿了。” 琴酒:?? 伏特加:?!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谁饿了啊!! 公寓内,降谷零看了眼系统屏幕。 [第四次抽卡CD蓄力完成] [请宿主抽卡] 降谷零视若无睹地移开视线,经过三次的抽卡,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他了。 瞧瞧系统里都是什么人设! 不懂人心的完美犯罪侦探! 热爱自杀算无遗策的操心师! 以净化人间罪恶为己任的代行者! 估计第四个也不是什么好人。 侦探在国际上建立人脉,网络无数罪犯,以犯罪界的莫里亚蒂为名搜集情报,操心师以组织为平台,暗中建立无数走私路线,让钱成为了一串数字。 而代行者在二者之后,成为执行者。直接掀翻了日本的高层,包括世家、财阀、政客等等,让日本重新洗牌,成为整个日本头顶的黑幕。 波本…… 波本在打工! 降谷零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下,欲言又止。 那什么,那三个人格,在他的国家搞风搞雨,最后将国家握在了他的手里,实在是让人心情复杂。 恋人真正属于自己后,是什么心情? 谢邀,激情过后,只剩下疲惫和狼狈。 但,占有欲前所未有的高涨! 他现在心潮澎湃,恨不得对日本内所有搞事情的外国人说一句:滚出我的日本! “父亲,这是我的作业。”昔拉迈着小短腿快步跑来,将自己写的读后感上交给降谷零。 昔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让他回到了现实。 降谷零:“……”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强的掌控欲。 降谷零起身接过小女孩的作业,第一时间就坐在书桌前看了起来。 这可是昔拉首次独立完成的作业,他当然万分重视。 [从我遇到父亲起,我就得到了全世界。] 第一句话就让降谷零心神一震,心脏像是泡进了温泉,暖融融的,让他克制不住伸手摸了摸女孩儿柔软的金发。 昔拉忽然开口说:“父亲,我是全世界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孩,与别人没什么区别。但我知道,我在父亲心中是不一样的。” “您在我身上付出的时间和心血使我无可替代,就像玫瑰对于小王子一样。” “我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但您驯养了我,所以我为拥有和您一样颜色的金发而欢喜,在路上也会为橱窗边展览的和您肤色近似的巧克力蛋糕而驻足。” “我没有善恶,但您是我的指针。我愿意为您的指令而行动,并非是出于规则,而是我的私欲。” 您不止是我的父亲,我的善恶指针,更是我的神明。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7章 我爱您 当您的目光为我停驻时,我的人生乌云尽散,光辉破云而出,光明升腾起时,一切黑暗都被驱逐一空。 您教会我成为一个人。 您赋予了武器人格。 您是我,永远无法替代的唯一。 我爱您,父亲。 我无比热烈的、热爱着您。 降谷零定定地看着小女孩,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在别人身上感受到他被需要的感觉。 倏而,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好像一直以来的委屈和隔了仿佛一个世界的空洞被抚慰了一般。所以他蹲下身,顺从自己的内心,伸出双手给了昔拉一个拥抱。 他郑重其事地说:“不是我驯服了你,我们是在互相驯服。” 他认真地承诺:“昔拉,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永远不会丢下你。” 只要你,不要丢下我。 降谷零恍惚地想,他似乎已经被丢下太多次了。 猛地摇摇头,他清醒过来。 那只是漫画里,现实中,他守住了他的一切。 也没有被任何人丢掉! “父亲。”昔拉清澈的蓝眼睛倒映着他的身影,斩钉截铁地回应,“我永远需要您。” 我需要您的命令前行。 需要您的善恶为准则。 需要您的爱成为养料。 需要您的相伴来成长。 我还需要,在我死亡前,您能赐予我永远的沉眠。 这些话她都没有说出口。 但刻在了她的灵魂里。 还不知道可爱的小女儿在想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降谷零怜惜地又抱了抱她。 他微微垂眸,心里却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景光。 hiro,只要我还需要你,你就永远不会丢下我吗? 他悄悄看着昔拉,偷偷把她刚才的话记下,疯狂学习记笔记.jpg 到时候他就学给hiro听。 hiro一定会心软,再也舍不得丢下他一个人。 降谷零美滋滋地打算着。 他起身重新坐好,认真地看完昔拉的读后感后,给她讲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还带着她一起学做饭。 介于现在的降谷零还没来得及跟幼驯染学技能,做出来的仅限于能吃。 “咳咳咳。”他嗓子发痒,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声音沙哑地说,“等回了日本,我介绍一位叔叔给你认识,咳咳,他做得饭菜可好吃了。” 想起幼驯染,他下意识弯弯嘴角:“昔拉,你会喜欢他的,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您就是最好的,我只喜欢父亲。”昔拉强调道。 她忙倒了杯温水踮起脚尖举高:“父亲,喝。” 降谷零刚碰到水杯,手上骤然失力,水杯掉在地板上摔碎了。 他与昔拉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茫然。 他低头对上脱力的双手,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想起,今天好像忘了吃药。 垃圾组织,净会一些控制人的手段。 昔拉严肃着脸看着父亲,父亲比她想象中的更柔弱,连水杯都端不起来,这太容易被欺负了。 她默默转身拿起扫帚清理了玻璃渣,在降谷零想要接过扫帚时,诚实地拒绝道:“父亲,您乖乖站那儿,我来就好。扫帚太沉了,您拿不动。” 降谷零:…… 一个跟你一样高的塑料扫帚,我有什么拿不动的。 见昔拉倔强的只给他个背影,降谷零无奈退后了两步给她腾开地方,顺手就准备拿起一个鸡蛋,想做个煎蛋。 结果这鸡蛋刚拿到手,下一秒就不见了。 降谷零低头,正对上昔拉不赞同的视线。 “怎么了?”降谷零疑惑地问。 昔拉随手将鸡蛋放下,轻轻推着父亲朝厨房外而去,一点都不敢用劲儿,唯恐父亲被他推骨折了。 将人按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坐下后,她才不高兴地说:“父亲别乱碰,您要是磕鸡蛋把手磕伤了怎么办。” 降谷零瞪圆了眼睛,下意识问:“什么?” 他就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话,肯定是没吃药幻听了。 昔拉认真地说:“父亲,您不需要做饭,这些我都可以学。我不想您受伤。” 好了,不是幻听。 但他在昔拉心里到底是什么印象啊,能让她觉得自己做个饭打个鸡蛋都会受伤? 降谷零一时间怀疑人生。 他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确实因为组织实验瘦了些,但腹肌还在,身上肌肉也没少啊。 虽然看起来不是能打的那一挂,但不至于那么没用吧? 他想了想,试探地问:“昔拉,你觉得我长得如何?” 昔拉想都不想地说:“父亲俊美帅气,就是太柔弱了。” 降谷零:…… 找到原因后,他就不吭声了。 跟从实验室走出来的人形兵器比,他柔弱了点也说得过去。 降谷零讪讪地一笑,干巴巴地说:“是昔拉太厉害了。” 昔拉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胸膛,莫名的满足感填满了心脏。 这就是保护父亲的感觉吗? 真棒。 这时,降谷零手机铃声响了。 他拿过来一看,眼神一闪。 “昔拉,可以帮我倒杯水吗?”他温声问。 昔拉乖乖地说:“好。” 他离开后,降谷零漫不经心地用一只手撑起额头,一手接通了电话,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嘴角勾起略带嘲讽的笑意,语气却恭敬有礼:“先生。” 对面,那位先生开了变声器的声音传入耳中。 “波本,代行者呢?” 降谷零眉头一沉,云淡风轻地回道:“代行者精神不济,时常陷入昏睡,现在还没醒。” 他就知道,一旦贝尔摩德知道了他切换人格,BOSS紧跟其后就会知道。 还真是‘忠心耿耿’呢。 “苦艾酒会去接你,去研究所检查下身体吧。”BOSS直接吩咐道。 降谷零挑了挑眉,尝试拒绝:“先生,我最近一直有在吃药,没必要——” “苦艾酒已经到了。”BOSS淡淡道,“我一直很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波本。” 他冷漠的声音透着威胁:“这次负责你的研究员是雪莉,彻君,我想你认识她。” 降谷零沉默了会儿,垂眸说道:“听从您的安排,先生。” “很好。”BOSS对他的顺从感到满意,给了一个甜枣,“那个孩子,我指的是B112,你喜欢就养在你身边吧。”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8章 下次见,我的朋友 降谷零并不意外BOSS会知道昔拉的身份,他本就没有掩饰,他相信自己护得住昔拉。 “她不叫B112。”降谷零完全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地说,“她叫昔拉。” 被顶回来的BOSS也不生气,生气就证明在意,他就盼着宫野彻的弱点越多越好。 相对来说,这几个人格里会明着直接怼他的波本还算好对付的。 BOSS和善地说:“你去实验室,我会派苦艾酒照顾昔拉——” “不用了。”降谷零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光,语气不急不缓,优雅从容,“我的下属会照顾好我女儿,不劳您费心。” 他见不得BOSS得意,阴阳怪气道:“这段时间国际上很热闹啊,听说先生遛着各国精英到处跑,他们无论怎么努力,连您的背影都看不到,还真是让人佩服啊。” BOSS那边呼吸粗重了一瞬,显然被戳中痛脚了,这段时间他被各国警方联合追捕,撵得他上天入地,没一天好过。 再开口时,BOSS的声音都有些僵硬了:“你情报网还挺广的,从实验室回来,你去查查到底是谁将我的位置一直向外透露。” 降谷零拒绝了,他可不想自己查自己。 “多谢先生厚爱,但我身体不好,不能胜任这个任务,我觉得琴酒能力就不错,可以让他查。”他握着拳放到唇边,假装难受的咳嗽了几声。 BOSS在沉默中挂了电话。 降谷零嗤笑一声,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喊道:“昔拉。” 昔拉端着水杯,安静地走了过来。 降谷零放松了身体,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想到避开?” 以昔拉为数不多的自主意识和几乎为负数的情商,不会明白成年人有时候需要一些隐私的空间。 这样的她却意外做出了体贴的行为,实在是很奇怪。 昔拉晃了晃脑袋,认真地说:“我没有避开,只是顺便在厨房煎了个蛋。” 降谷零:还以为你长进了,原来是我想多了。 降谷零和昔拉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填饱肚子后,见昔拉强硬的接管厨房,便坐在椅子上耐心等她忙完。 这时,手机里有一封邮件发送了过来。 收件邮箱是代行者传递情报用的其中一个,单次联系,下次作废。 打开邮箱,信息映入眼中。 [尊敬的代行者先生,冒昧打扰,还请见谅。事情比较紧急,辛德勒集团邀请您以最短的时间,查清琼斯议员在集团内突发死亡的情报,具体信息和定金已经转交。 ——您最忠诚的朋友,埃森·辛德勒] 降谷零遗憾地瞥了眼系统光屏上灰下去的背刺debuff,有种想将代行者卡装上的冲动。 可想想日本现在的大风暴,他打了个激灵,他也可以制造debuff的。 降谷零快速回复道: [这件事我确实有一些情报。埃森先生,如果您知道DARPA这个机构的话,应该明白它是什么性质的。听说DARPA执行办公室隐隐查到了您牵扯进乌鸦组织的实验里。 ——Executer(代行者)] 他的回信点到即止,至于埃森脑补了什么,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巴不得DARPA碾压辛德勒呢。 于是,压力到了柏步丽那边。 毕竟,辛德勒的人指名道姓让柏步丽去截获实验数据,搜查情报的。 他们虽然收到了,对方也确实完成了任务,但他们暴露了啊。 柏步丽,是不是不行啊? 这么容易被人发现,还吹什么里世界最强? 呸! 埃森·辛德勒焦头烂额应对DARPA时,还抽空联系柏步丽,要求对方退回百分之十的佣金。 就那业务水平,不值得他们给的价! 尾随大猫想找机会打架的柏步丽:“……?” 他甜滋滋地一笑,小酒窝出现,甜蜜蜜的。 ——很好,等我跟大猫说好,这就去把你们的头拧下来! 降谷零关掉辛德勒的回信,他又点开了DARPA负责人布什的邮箱。 [打扰了,布什先生。这里免费送您一份情报,辛德勒集团在截获组织实验数据时,发现了DARPA的痕迹。 ——E] 关掉邮件页面,降谷零悠闲地靠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双腿,胳膊肘抵在扶手上,双手食指松垮着扣着置于下颌前。 他恶趣味地想,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双方打起来才好玩儿。 他侧头瞄了眼厨房忙碌的小身影,迟疑了下,还是拿出了一张名片,拨出了电话。 “工藤先生,我是toru,打扰了。” “不知您现在是否还在美国,我有件事需要您的帮助。” 他望着窗外明艳的阳光,眼底似有光辉乍现:“您的孩子成长的十分优秀,令我万分钦佩。我想将女儿放在您身边教导几日,不知您是否愿意?” 得到回应后,他笑容温和地挂断了电话,拿出一张不记名的卡放在桌上后,又发送出去一封邮件。 [将Sariel平安交到工藤优作手中 ——焦糖布丁社长] 邮件后面附上工藤家住址。 很快对面就回了消息。 [是,社长,我马上出发。 ——草莓大福] 柏步丽恋恋不舍地望着吃了一半的甜点和对面坐姿僵硬、用礼帽盖住了脸的琴酒,还有眼观鼻鼻观心的伏特加,遗憾地说:“我有事离开,下次你们再请我吃甜点吧。” 辛德勒的事情还能拖一会儿,杀人嘛,什么时候都行。 可社长的事情不能耽误,发布的任务只要没有单独标注时限,那就是立刻、马上! 他恶狠狠挖了一大勺沾着草莓酱的小蛋糕塞嘴里,好吃的滋味让他幸福的眯起眼。 伏特加喜极而泣地问:“真的吗?” 你真要走? 柏步丽咽下甜点,感动地说:“伏特加,没想到你这么不想我离开,要不我先不走了,陪你们吃完再说。” 伏特加表情一滞,只觉得大哥的眼刀快将他扎成筛子了。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下次见,我的朋友们。”柏步丽忍不住笑了出来,朝二人摆摆手,潇洒地转身离开。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9章 降谷先生,名字是最短的咒 柏步丽离开后,一直被他强按在甜品店的琴酒立刻带着伏特加起身就走,这里他是半点也待不下去了。 他额角青筋凸起,脸色发青。 柏步丽那个混球,为了吃那份超豪华的情侣甜点,竟然硬绑着他伪装情侣,就为了一口吃的! 只是简单回忆在甜品店门口的社死,琴酒就恨不得一枪将人打死! 然而——事实就是那么残酷,他打不过柏步丽! 只能说,幸好他们吃的不是草莓大福吗? 琴酒磨了磨牙,眼风凌厉地扫过缩着脖子的伏特加,这家伙当时非得挤到他和柏步丽中间,本来简单的问题在他的操作下,社死程度加深了百分百。 他已经不想去回忆店内一些女人拼命压低的尖叫喊声。 ‘哇,三人行!!’ ‘到底谁才是小三!’ 琴酒深呼吸一口气,手在风衣口袋里摩擦着自己心爱的伯莱塔,眼底的杀机越发凝实。 真想给这个蠢货的脑袋一枪,好让他看看那里面装得都是什么,怎么每天都晃荡晃荡的响! “大、大哥!”伏特加还不知道大哥想要干掉自己,他战战兢兢地说,“联邦联盟的纽约区负责人邀请您合作,我们是不是现在过去?” 琴酒深深看了他一眼,忍下了杀意。 罢了,这蠢货还能用用。 “现在去吧。”他幽绿的眼眸深邃冷冽,像极了凛冬的寒冰。 联邦联盟是DARPA的私下资产,DARPA突然联系组织谈合作? 琴酒神色慎重,边走边联系那位先生,将事情汇报了过去。 听从那位先生的指示,跟DARPA谈谈,深究下他们的意图。 他们坐进车里,快速离开了这片区域。 另一头,公寓内。 降谷零安排好一切后,想起自己进组织前的那次失联,让公安那边十分担心,就打算提前先给那边报个信。 毕竟,这次进了组织实验室后,可就没那么好脱身了,得先给那边打个预防针。 电话接通后,风见裕也恭敬的声音传了过来:“降谷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听到风见裕也的称呼,降谷零条件反射就头疼。 “我说过很多次了,叫我安室先生,或者null先生。” “通话不是百分之百安全,要是暴露了怎么办?”他怒气值飙升,严厉地反问,“你就是这么做公安的?” 悄悄躲起来接电话的风见裕也结结巴巴道歉:“对不起,安室先生,我下次一定会注意。” 降谷零回想了下漫画里的风见裕也,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一堆,能力不错,还很值得信任。 到底是优点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他没再抓着不放,直接说:“接下来一段时间不要联系了,组织这边有秘密任务。” “是,安室先生。” 风见裕也没有多问,干脆地应道。 电话挂断前,降谷零还是没忍住问:“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叫我的假名?” 这个姓也不是多生僻,多拗口啊。 咋了,叫我一声安室先生烫嘴? 风见裕也沉默了许久,在降谷零以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时,就听到他迟疑的声音。 “您有很多身份,警部、波本、安室透……或许还有一些不能暴露于人前的身份。”风见裕也的语速很慢,有几分尴尬,但更多的是认真。 “我知道卧底就像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得粉身碎骨。成为您的联络人后,我翻看了许多被封存的卧底档案,也看到了他们的结局。” 生前死得干脆竟然成了奢望,他们无一不是备受折磨而死,死在寂寂无名又黑暗的一角,连个名字都不能留下。 有的还活着,却被黑暗和内心的负罪欲压垮,疯疯癫癫,再难有未来。 卧底这条路,布满了荆棘,每一个走过的人,脚下都是血迹斑驳。鲜艳的衣服里,是缝缝补补的皮肤。胸腔中的心脏,遍布创伤。 风见裕也对这个比他年龄还小的上司钦佩又心疼,他结结巴巴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能听得出来他很不好意思,却又捧出了十二分的真挚:“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我除了能在工作上帮到您外,并不能在其他方面给您帮助。” “阴阳家说,名字是最短的咒。我只是想着,叫您一声降谷先生,让您记得自己的真名,永远不要在黑暗中迷失方向。” “这只是我一些浅薄的,自以为是的想法而已。” 他话音落下,降谷零紧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他眼神空茫茫的望着虚空,那个29岁的安室透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他在爆炸与烈火中,笑得肆意危险。 他踩着优雅的舞步,哼着古怪的曲子轻易间就夺取了别人的生命。 可那双弯起来的紫灰色双瞳却晦涩不明,眼底深处,是无人能窥探到的深沉冰冷。 降谷零眨眨眼,眼前的幻象消失。 原来是这样。 原来,你成为了那个失去一切的安室透的锚点。 “风见。” 他叫道。 “是。” 风见裕也超大声的回道。 “以后联络时,再谨慎一些吧。” 这样,我就允许你,叫我一声降谷先生。 风见裕也不明所以,但莫名觉得小上司心情不错。 不知怎么,他心里也突然轻松了一大截:“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更加小心。” 放下手机,降谷零坐在沙发上,拿起之前看过的小提琴教材看了起来。 他嘴角无意识上扬,舒展开的眉宇多了几分温柔。 至于老乌鸦提起的在门外等着的贝尔摩德,她乐意等就等着吧。 半个小时后,昔拉走出厨房,拿了一本童话书走到降谷零对面地沙发坐下,看模样是准备陪他看书了。 降谷零合上书,紫灰色眼眸微微下垂,犹豫了下,叹息道:“昔拉。” “我在,父亲。” 女孩儿第一时间回应。 降谷零将书放在一边,沉思片刻,选择用女孩可以接受的方式说:“等会儿我要出门做任务,这几天不回来了。” 昔拉点点头,起身说:“我去收拾行李。父亲,我们要出去几天?” 降谷零笑了笑,蹲下身,认真地说:“我们不会一起行动。昔拉也有自己的任务。”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0章 上午好,社长 听着降谷零的拒绝,昔拉神色不变,只是周身气息凛冽了许多,清澈的蓝眼睛里不再是天空般的干净,反而带着几分风雨欲来的压抑。 降谷零认真地重复:“昔拉,我有任务需要你做。” “请您下令,父亲。” 无论您想杀谁,我都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降谷零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原本略显严肃和锋锐的气场柔和了下来,语气轻缓地说:“一会儿会有人送你去工藤叔叔家,就是前天晚上我们碰到的那一家三口。” 见昔拉安静听他说话,降谷零继续道:“工藤家有一个孩子叫新一,他是我见过最聪慧、最勇敢的孩子。” “我会杀掉他的,父亲。”昔拉开口道。 降谷零眼角一抽,立刻收起嘴角挂着的笑意,几近严厉地回视她:“NO,昔拉。你不能随便杀死任何一个人。” 他想起漫画里以荒诞的原因死去的几位挚友,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又很快被他收敛,只是语气晦涩地说:“没有人应该毫无理由地迎接死亡。” “我不明白。”昔拉十分茫然。 在她的世界中,活人和死人并没有区别。 或者说,死人比活人更自由。 她以自己贫瘠的认知想了想,皱着小眉头艰难地说:“我觉得活着是束缚,痛苦。死亡是解脱,自由和快乐。” “昔拉知道什么是自由吗?”降谷零问道。 昔拉仰头望着他,蓝色的眼眸像富士山上倒映着晴空的冰河,干净,纯粹。 她嗓音稚嫩,古板地重复自己看过的书籍里所描述的自由:“迎着曙光飞向天空,像云雀一样自由自在,就是自由。” 降谷零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孩子话,人生在世,谁又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他没有给昔拉讲更多的大道理,对这孩子只能循循善诱,不能着急。 “在禁止杀人的前提下。”他将话题重新拉了回去,心平气和地说:“只要你能在任何一方面赢过工藤新一,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昔拉下意识应道:“是,父亲,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迷迷糊糊地想,她见过那个孩子,只是一个被宠的天真骄纵的小孩,下盘不稳,细皮嫩肉,她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 昔拉忍住上扬的嘴角,这次任务再简单不过了。 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再去找父亲,帮助父亲完成任务。 小女孩忧心忡忡地想,父亲这么柔弱,万一在任务中擦破点皮可怎么办? 想到给父亲派发任务的组织,昔拉清澈的眼里酝酿着惊天的杀机。 想要——将他们都嘎了! 降谷零吩咐完后,给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将桌上的卡递给她,殷殷叮嘱说:“到了工藤家,一定要乖乖听话,这张卡里是你这段时间的生活费,记得交给工藤叔叔。” 他暗暗念叨,这可不止生活费,还有教导费,得辛苦工藤先生教这孩子了。 昔拉听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反而觉得不安。 不就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吗? 连半天都用不上,为什么还会有生活费给人家? 她扯了扯他的衣摆,昂起头睁大眼睛问:“您真的会回来接我吗?” 她倔强地强调道:“您答应过,不会丢下我。” 这模样可怜的像即将要被踢出家门的幼猫。 降谷零以平等的姿态看着她,保证道:“我会回来接你,绝不会丢下你。” 昔拉这才松开手,觉得安心多了。 外面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敲门。 昔拉看了看父亲,伸手将小小的行李箱拉着,另一只手牵着父亲。 降谷零顿了下,纵容地瞥了眼女孩儿,走上前打开房门。 穿得花里花哨,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写满了‘花花公子’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朵玫瑰花,撑着门框斜站在门口。 “上午好,社长。” 他微微一笑,甜甜的小酒窝看上去格外可爱。 可帅气的脸上却满是深情款款,他将玫瑰花拿下来,向降谷零递过去,嗓音深情极了:“一段时日不见,您依旧和以前一模一样,英俊帅气、神采飞扬、强大威严。您金灿灿的发丝如同阿波罗太阳神在世,光辉闪耀。您细腻的肤色就像甜美的蜂蜜,让人——” “闭嘴。” 眼看着一直围观的贝尔摩德都要笑到捶墙了,他黑着脸赶紧阻止这家伙继续丢人。 “昔拉,你跟着这位叔叔去吧。”降谷零僵笑着转移话题,咬牙切齿地朝青年说,“将人安全送到,你就走!” 他真是用了全身的教养克制住那个‘滚’字。 柏步丽瞧着社长生气了,当即噤声,不敢再胡闹了。 社长神通广大,无所不知,他惹不起。重要的是,社长介绍的大猫让他很心水,撩拨里世界顶有名的清道夫琴酒,让他玩儿的挺开心。 柏步丽舔舔嘴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一脸回味的色彩。 在社长的眼刀下,他上前朝昔拉谄媚地说:“这位就是昔拉小姐吧,跟社长长得一模一样,怪不得是亲父女呢。” 降谷零眼角缓缓抽动了下,顶着贝尔摩德憋笑的脸,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下内心的火气:“还不走等我请你吃饭吗?” 柏步丽哆嗦了下,干笑了两声:“不敢,不敢。” 这才灰溜溜带着昔拉钻进自己那骚包的跑车里,车子一声轰鸣,像子弹一样飞出去,眨眼间绕过拐角消失不见。 “……笑够了吗,贝尔摩德。”降谷零理了理衣服,眼神凉凉地看了过去。 光明正大站在车旁看热闹的贝尔摩德点了点唇瓣,试探地问:“刚才那人叫你社长,是以前的属下吗?” 降谷零笑而不语。 她便识趣的不再多问,姿态袅袅地打开车门:“请吧,先生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二人坐上车迅速朝实验基地而去。 车上,贝尔摩德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应该知道BOSS想做什么。” 降谷零眨了下眼,笑容温和道:“当然。现在就看我们谁技高一筹了。” 贝尔摩德沉默了下,神色复杂地说:“人无法与科技抗衡。波本,你会输的。”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1章 工藤优作:家里要来一个小可爱 贝尔摩德神色沉重地说:“你要知道,一旦代行者被组织控制,他将会是你最可怕的敌人。” 因为,那是另一个相反的你。到时你迎来的不止是组织的掌控,还有人格的厮杀。 她目光潜藏着怜悯,透过车内后视镜,与金发青年蕴藏着神秘与危险的紫灰色双眸对上,看着对方轻叹了口气,紧接着以一种冷酷到极致的口吻回答: “那就让我们一起死在黎明吧。” 万一被老乌鸦控制,那就让我和所有人设卡,一起埋进黑暗里吧。 他毫不犹豫,没有半点留情。 贝尔摩德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说道:“你倒是狠。” 降谷零垂眸,神色十分平静,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怎么可能会被组织控制。 退一万步讲,他若真被组织控制了,他宁愿带着自己去死,也绝不能成为祸害国家的蛀虫。 晨间的雾还没有散尽,丝丝凉意穿透皮肤钻入骨头,让人忍不住打颤。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废弃仓库。 降谷零透过车窗远远看了眼医药公司,如果研究基地在这里,那不远处的医药公司,恐怕有问题,毕竟距离太近了。 他试探地说:“那家公司是组织的啊。” “组织的产业不少哦。”贝尔摩德似是而非的回了一句,便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率先走下去打开了后座的门。 降谷零眼神闪了闪,有时候,没有否认就是答案。 “到地方了。”贝尔摩德魅惑地眨了下眼,语气带着不容拒绝,“下车吧,波本。” 降谷零倒也没想着跑,他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修长的腿踏在地上,黑色的宽大风衣在凉风中扬了扬便温顺的贴着他的身体垂在身侧,就像乌鸦展开翅膀,为他保驾护航。 贝尔摩德带着他走到废弃仓库里,这里隐藏着一道暗门。 她推开破旧的宣传栏,指尖在墙角凹陷的地方一按,脏乱的墙壁抖了抖,露出里面明亮光滑的电梯。 [A级权限,Vermouth,予以通过] 机械冷漠的声音传出,电梯打开。 降谷零随着贝尔摩德走进电梯后,脑中回忆了下一路过来的路线和这里的布局,了然道:“原来研究基地是在医药公司地下。” 贝尔摩德掩唇轻笑,碧湖般的眼里波光微荡:“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的权限已被BOSS录入,以后可以自由出入。” 电梯停下,降谷零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门口便有两位守卫,再前进五米时,有红外感应光线存在。 看来那位先生很重视这里。 这座地下基地有三层,高科技十足。 里面灯光明亮,指纹开锁,里面各种医疗设施能甩市面十条街。 纽约富人区的别墅群。 一栋坐立在红豆杉林的两层别墅外,穿着居家休闲服的工藤优作正在门口等人。 工藤有希子穿着时尚修身的毛衣,长发编了个辫子垂在左胸,额上一缕卷发看上去俏皮极了。 她看了看时间,有些担心地问:“优作,时间是不是快到了啊,我怎么还没看到有人影过来?” 工藤优作回想了下对那个孩子的印象,温润着嗓音安慰:“不要急,我们再等等。半个小时后她还没到,我会打电话询问toru先生的。” 工藤有希子点点头,想到会有一个可爱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儿住在自己家里,就兴奋了起来。 她带着点小小的埋怨,半遮半掩的挡住嘴唇,像是小女生给亲近的人讲述秘密一样,压低了声音说:“toru先生如果能早一天告诉我们,会将他的女儿暂时寄养在我们家,我这会儿都已经整理出一个衣帽间的小裙子了。” 工藤优作含笑安抚说:“趁那孩子没来前,你可以给她装扮下房间。” 工藤有希子眼睛一亮,笑容灿烂地说:“我觉得新一隔壁就很不错。” 说着,哒哒哒就跑进房子里,兴致勃勃地开始装点房屋。 她离开后,工藤优作平静的面容若有所思,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以toru先生温柔的性格和那孩子对他的依赖,若非有意外情况发生,是绝不会临时将孩子送到别人家寄养,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家。 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工藤优作冥思苦想,眉心的褶皱迭起,眼里却闪烁起感兴趣的光。 那是侦探对谜语本能的追逐。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工藤优作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边听对方小心翼翼地询问:“请问是工藤优作先生吗?” 工藤优作一愣,心脏不安地跳了跳,怎么回事,难道是编辑催稿?粉丝寄刀? 他动作熟练地摆好跑路的架势,强行稳住了不妙的预感。 “是我。”他故作温和地回应。 对面确定他身份后,连忙说道:“是这样的,你侄女出了车祸,本来是该送医院的,但又因与人斗殴被拘留了,现在在警察局,您看您方便的话,麻烦来一趟吧。” 工藤优作一头雾水,什么侄女,他哪儿来的侄—— 等等,似乎他刚刚有了一位便宜侄女。 不过,出车祸是怎么回事? 还有与人斗殴? 工藤优作从没想过自己除了破案外,还能有幸解锁另一个姿势进警察局,这谁能想到呢。 直到来到警局门口,他都没缓过来,神色僵硬极了。 以前都是大大方方的跟进自己家一样,今天却很想捂住脸,恨不得警局所有认识自己的人都失忆。 事情还要从柏步丽接昔拉上车开始说起。 当跑车远离了社长的视线后,柏布丽将一个等身玩偶塞进昔拉怀里,身上轻松无害的气场瞬间转变,从天真阳光的富豪家花花公子变成夜店之王,吊儿郎当、轻佻又强势,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靠谱,跨度之大,让人大跌眼镜。 柏步丽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看着昔拉,忍不住问道:“你叫昔拉是吗?” 昔拉抱着父亲送给她的书,回头透过车后窗朝外看去,已经看不见父亲的公寓了。 这会儿,她已经开始想念父亲了。 接父亲做任务的那个女人—— 似曾相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2章 社长他爱我 跑车上,柏步丽继续唠叨,实在是这件事太惊悚了:“你真的是社长的女儿吗?天哪,我没想到社长竟然会有孩子。” 要知道甜品社的社长本身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呢,虽然他切换了人格,但柏步丽坚信,最厉害的社长就是主人格。 只谈主人格,社长怎么就不是需要照顾的孩子了? 突然得知社长有了孩子,就跟他柏步丽正值年轻气盛时喜当爷了一样,着实受到了惊吓。 额,他是不是暴露了自己把社长当儿子养的癖好? 柏步丽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后,老老实实将目光落在了后座的小女孩儿身上。 只见小女孩儿抬头看他,那双清凌凌的蓝眼睛干净剔透,像天空上飘下来的初雪。 他摸摸鼻子,尴尬地解释:“我不是说你不好啊。我就是觉得——” 他再三挑选词汇,极度委婉地说:“像社长那样的人,不太可能会跟人类发展出超过一定距离的关系,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虽然甜品社的人将社长当孩子养,但不可否认,社长的智慧站在人类顶尖,行为作风又跳出了人类的逻辑。 且在他的认知中,他从来都不将人类当做同类。 犹记得社长在暗网上教授他人犯罪时,曾经说过一句话: 劣等杂碎,也配活在这个世上! 是的,就是这样。 人类在他眼中不是毫无意义的类人猿,就是应该被清除的杂碎。 就是这么让人绝望的分类。 相信他会有孩子?还不如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 昔拉茫然地看着柏步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别人的问题不能不回答,她还要做个讲礼貌的好孩子呢。 昔拉想起这人身上残存的血腥味和硝烟味,礼貌发问:“你是杀手?” 柏步丽神色不变,动作平稳地开着车,琥珀色眼眸却蓦然一沉,无害的气场骤然被撕裂开一条微不可察的缝隙,露出了内里的狰狞恐怖。 仅仅只是一瞬又被他收敛的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是一般人确实发现不了。 但昔拉不同,作为人造兵器,她从不缺敏锐。 这一丝异常就像黑白画布上突兀多了一抹亮色,无比鲜艳,让人想无视都做不到。 袖刀滑落在手中,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搁在柏步丽的脖子下。 她的手很稳,看人时像是在看一块儿没有生命的石头,犹如一潭死水。 这人很强,比之前杀死的敌人强太多了。 他留在父亲身边很危险。 必须清除。 女孩冷漠的瞳孔死死锁定在柏步丽身上,袖刀以极快地速度要划开他脖子的大动脉。 柏步丽懒洋洋地勾唇,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指在袖刀上一弹。 昔拉顿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刀身传到她的手臂,让她的刀出现了一丝摇晃。 就这瞬间的不稳,就被柏步丽抓到了。 他指尖微动,薄如蝉翼的刀片出现在指缝中。 刀锋与刀锋相接,双方眼里死寂与无序对撞。 小小的轿车内,双方你来我往打斗起来,招式没有半点留手,都是奔着夺人性命而去。 狠辣至极!都蕴藏着里世界最明显的风格,弱肉强食,暴力血腥! 撕拉—— 袖刀划烂新买的玩偶,洁白的棉花洋洋洒洒充斥着车内的空间。 视线被阻对二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们凭借着出色的感知力闭上眼也依旧能捕捉到对方,也打得更凶了。 昔拉是打定主意要将人杀死。 柏步丽是想着先将人打个半死,然后再审问她是哪方势力派来潜伏在社长身边的。 没想到女孩年纪不大,杀伤力不小,以他的阅历很快便猜出她出自某家机构的实验室。 而能拥有这样反人类的实验室的组织,势力绝不会小。 他面上扬起阳光甜美的笑意,眼底却一片暗沉。 看来得找芝士蛋糕查查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将主意打到了他们甜品社。 不知道社长是甜品社的瑰宝吗?! 思绪飘动间,双方打得都十分专注,以至于忽视了这是在车上。 直到——‘砰’。 一声大响,车子撞断栏杆,直接一个跳跃,以悍不畏死的架势从高架桥中冲进河里。 车内二人迅速自救,一拳一脚撞开车门,在汽油泄露前快速游离这片区域。直到在水里狭路相逢,又大打出手。 他们都抱着‘我可以死但你决不能活’的念头,硬生生无视水里艰难的条件,打得跟在陆地上一样激烈。 直到被警方打捞起来时,还死死缠在一起。 昔拉的两只手紧紧抱住柏步丽的脖子,只要用力就能将他脖子拧下来。 柏步丽的手搭在昔拉脊背,轻易就能捏断她的脊椎。 主打一个#同归于尽#。 警方见实在分不开二人,随行医生也大致检查了下他们没有大碍,就大手一挥,将一大一小带到了警局。 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稀奇啊,大人跟小孩子打得两败俱伤。 虽然没看到过程,但结果在这摆着。 一时间,不知道该夸奖小孩儿一声好身手,还是该嘲讽青年一声菜鸡。 总之就很一言难尽。 现在就等二人的家属来解决了。 被赋予重任的工藤优作:“……” 不提第一次要给人收拾烂摊子的工藤优作是怎么头大如斗,柏步丽看向昔拉的眼神逐渐黏腻起来。 新的已经快成熟的小苹果! 社长心里果然有我啊,短短几天就给我找了两个对手。 柏步丽眼里满是狂热和仰慕,看向昔拉时高傲的抬了抬下颌。 社长肯定是为了我才养这个小苹果的,社长他好爱我~ 组织实验基地。 明亮的办公室里,宫野志保正在查看电脑上的实验数据,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靠近。 她不耐烦道:“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吗?” 房门推开,贝尔摩德含着一丝幸灾乐祸缓缓而来:“这可不行,我负责送实验体。” 她目光在宫野志保故作冷漠的小脸上打量了一圈,朝门外扬了扬下颌,故意叫道:“宫野彻,进来。” 听到这个名字,宫野志保瞳孔骤缩,近乎失态地抬头看去。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3章 彻哥没闪 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的金发青年步伐沉稳的缓缓靠近,背后明亮的灯光都成了背景,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光芒万丈。 真是、是彻哥! 他的气势看上去比那晚多了几分危险,紫灰色双瞳里也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宫野志保目光担忧的看向他,无声叫了一声:彻哥。 降谷零先对宫野志保温和的笑了笑,转头背对着她,面向贝尔摩德的一瞬间脸色冷了下来,很快他又收敛了这一丝冷意。 “很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贝尔摩德。”金发青年笑眯眯中透着森寒的警告,“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这一刻,贝尔摩德仿佛大冬天掉进了冰窟,从四肢百骸蔓延的冷意直入心脏。 她打了个冷颤,精神高度紧绷起来,这可是可以压制住操心师和代行者的人格啊。 她眼底满是戒备,脸上勉强扬起一个笑脸,调笑地说:“能给你带来情绪价值,是我的荣幸。” 她也不敢多呆,朝降谷零道:“BOSS吩咐过,在实验室里一切配合苏孜酒的要求。” 她拍拍手,门外走进一位穿着白大褂,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的儒雅男人。 他带着银色边框眼镜,微微一笑时,像极了大学教授。 他刚走进门,目光就落在了降谷零身上,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宫野先生,你好。我是负责您的医生,苏孜。” 这家伙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垂涎和贪婪。 饶是降谷零再好的涵养,也不由得恼怒了起来。 这人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眼神却格外恐怖。就像一把手术刀,一点一点的将人身体剖开,那丝丝缕缕黏腻的视线,像是刀锋划过人身体的每一寸肌理。 格外变态。 砰! 一声枪响,吓得宫野志保一个激灵。 她目光惊恐地看向彻哥握枪的手,下意识朝他走了两步。 难道彻哥忍不下去,准备干掉实验室所有人逃走? 宫野志保的小脑瓜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转动了起来,一会儿她该用什么样的姿势假装吓晕过去,放彻哥逃走? 要不就从这会假晕? 她身体刚晃了晃,想装作被枪声吓晕,就看到贝尔摩德下意识拿出枪指着彻哥。 宫野志保骤然站直了身体,上半身微微前倾,像极了护崽的猫妈妈,扣在白大褂口袋的手里死死捏住一根签字笔。 这支笔被她微调过,能在瞬间释放出超过120伏的电压,将人给电晕过去。 她悄悄挪步,又靠近了降谷零两步,此时整个人都黏在了降谷零身侧。 贝尔摩德的视线从她身上划过,落在了降谷零脸上,脸色难看地说:“波本,你想叛逃吗?” 宫野志保:嘎? 什么本? 波什么? 波本?? 她所有的念头瞬间消失,盘旋在心中的只剩下一句无声尖叫:彻哥竟然是代号成员! 还是那个风评最糟糕的神秘干部! ——你不是被我牵连陷入组织泥潭里的柔弱艺术家吗,啊?! ——你的双手不是拉小提琴的吗?你瘦削的身体能跑得过我小年轻的小短腿吗?就你还成了代号成员? 宫野志保心态崩了。 她自认比彻哥强大多了,也才在前几天得到代号啊。 那位先生,该不会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给了彻哥代号吧? 一想到这里,宫野志保又开始像个老母亲一样担心起来,毕竟第一印象太重要了,她见到彻哥第一面时,彻哥就病恹恹的,看上去柔弱极了。 哪怕现在看上去状态好了很多,她依旧觉得她稍微大声些,就会吓哭了彻哥。 宫野志保磨了磨牙,恨极了那位先生。 你要搞我我不计较,你他妈连我弱不禁风的兄长大人都牵扯进来了!! 可恶的组织,给了彻哥代号,还暗暗败坏他的名字,让组织的人霸凌孤立彻哥,伤害彻哥,让彻哥失去活着的希望,好让组织更好的洗脑是吧? 可恶啊,气死我了。 她深吸一口气,脑中过了无数制作毒药的化学成分和等式,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茶发女孩紧紧攥住小拳头,眼眶红了一圈,眼神却恶狠狠的。 ——这完全平静不下来啊!! 降谷零细心地察觉到宫野志保的情绪不太对,站在他身边的模样像极了想要扑上去挠人的小奶猫。 降谷零:“……”表情狼狈起来了。 虽然我确实没有告诉你代号,但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他额上渗出一滴冷汗,悄悄远离了志保一步。 宫野志保:!! 茶发女孩立刻收敛了气势,露出一抹核善的笑容,乖巧地仰起头看向降谷零:“先生,怎么了?” 她心里使劲捶墙,大意了,彻哥没闪。 呜呜呜,肯定是我刚才太凶了,吓到彻哥了。 她红着耳朵,眨着水润润的眼睛,故作冷静地问:“是站累了吗?” “……不累。”降谷零低声回复。 他才刚进来基地,站在这里不到三分钟,怎么会累? 警校时动不动十几圈的跑,有事没事就罚站洗浴室扫厕所,翻墙以及生死时速的开车…… 他沉默了会,小志保的既视感是不是太强了? 她不会跟昔拉一样,认为他打个鸡蛋都能伤到自己吧?? 贝尔摩德:够了,我不想看到宫野家兄妹上演亲情闹剧! 执着于事业的贝尔摩德晦气地翻了个并不优雅的白眼,晃了晃枪,再次发问:“你准备叛逃吗?波本!” “没有哦。虽然确实很想要杀掉你们,但说叛逃还是过了。”她见金发青年思索了下,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甜蜜又残忍地说,“苏孜的眼神我很不喜欢,可我又答应了先生不毁掉这里,这可怎么办?” 他目光刺向苏孜,只是轻轻一笑,周围的空气却刹那凝固:“不如让先生再换一位医生吧。” 苏孜神色不变,却收回了过于外露的眼神,微微低头道歉:“是我冒犯您了,波本大人,我很抱歉。” 降谷零上前两步,用枪身拍了拍他的脸,语气轻慢地说:“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眼睛。不然我只能冒昧的用我的方式,让你永远闭上眼了。” 苏孜眉目敛起,低声道:“是。”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4章 为什么、不逃呢 苏孜酒低头后,这场闹剧般的下马威也到此为止。 “好了波本,苏孜受到教训后会知道分寸的。”希望你也一样。 贝尔摩德意有所指地警告了一句后,淡淡地说:“我和先生会关注这里,希望你们不要乱来。” 她的目光在宫野志保身上转了一圈,哼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她走后,苏孜恭敬地说:“波本大人,请跟我来,您需要先体检。” 宫野志保连忙挡在兄长身前,鼓起勇气说:“我陪彻、波本去。” 她根本就不放心彻哥跟着苏孜酒走,这家伙就是一条毒蛇,那黏腻腻的目光让人浑身恶寒。 茶发女孩低着头,扯着白色的白大褂,表情越发冰冷。 彻哥,贝尔摩德拿你没办法,苏孜酒也在忌惮你。 哪怕你弱不禁风,也能让自己过得很好。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苏孜酒,挟持苦艾酒逃离呢。 你每一步妥协,都在将自己带入深渊。 宫野志保呆呆地望着前方身姿挺拔的身影,恍惚间,那位先生机械冷漠地声音在脑中回响。 ——只要有你在,A111会配合好实验。 她死死咬住唇,将嘴边的哽咽憋了回去。 都怪她,都是她的错。 彻哥…… 苏孜带着降谷零将基础检查做完,又抽了足够需要检查的血后,回到了实验室。 他看了眼像鸡宝宝跟着妈妈一样的雪莉,拿出一套干净的耳机和眼罩递过去。 黑皮转椅上,披着黑色风衣的降谷零静静坐在那里。 他漫不经心地盯着这套小东西,紫灰色眼底散发出的森寒之气却令人胆寒。 他傲慢地靠在椅背上,微笑着对苏孜发问:“医生,你要做什么?” 苏孜低眉顺眼,声音却比实验室的冷气还冰凉:“BOSS吩咐过,您需要配合我的安排。” 降谷零冷冷看了他一眼,妥协地接过眼罩戴好,又精准拿起耳罩捂在耳朵上。 不得不说,组织出产的东西出奇好用。 只是瞬间,他的世界变得死寂无声,只剩下一片黑色。 大脑的思维不曾停止,黑暗和静谧却带来恐慌。 他似乎无意识地缩在了椅子上,像只舔伤口的黑猫,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紧紧抿起的唇有多苍白,紧绷的身体又有多可怜。 黑暗在他的世界里蔓延,他察觉到一缕风在靠近,又被迫远离。 他伸手想要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 “志保?”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无人回应。 啊,也许她回应了,只是我听不到。 降谷零将埋进膝盖,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干什么!”女孩儿尖利的嗓音几乎刺疼了苏孜的耳膜,“他在害怕!” 以她的学识和眼力,轻易便发现了青年陷入了PTSD中。 她想要靠近彻哥,想要将那该死的耳罩和眼罩摘下来,让他从痛苦中走过来。 但这该死的苏孜死死拉着她,不允许她越界。 此时的她,彻底回忆起之前看过的实验档案。 彻哥怕黑。 他会在黑暗与死寂的绝望中,强行切换人格。 落在档案中的只是短短几个字,当那几个字化为真实时,宫野志保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件事到底有多残忍。 她前所未有的意识到,她的兄长,是组织人人都在争抢的祭品肖恩。 没人能救他! 没人能减轻他的痛苦。 她感到一阵绝望。 她意识到自己搞错了什么,她怎么会自负到以为自己有能力救彻哥呢? 明明她都生活在黑暗无光的沼泽中啊。 “彻哥,彻哥!” 宫野志保疯狂的大喊。 “安静点,雪莉,他听不到的。”苏孜欣赏着金发青年难得狼狈的姿态,慢条斯理地挽了挽袖子说,“这是实验的一部分。” “你最好不要破坏。”他警告道,“这是先生亲自交代的任务。” 宫野志保的身体仿佛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她死死咬住唇,目光痛苦地看向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青年,愤怒和痛苦化为粘稠的原料,在她的胸腔中溢满,仿佛只要丁点火星,就能将她和实验室全部点燃炸开。 苏孜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针管,快步走到金发青年身边,对准他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下一秒,毫无反抗的青年紧紧闭上眼睛,浑身一软瘫倒下去。 “那是什么?” 宫野志保飞快靠近,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昏迷不醒的青年身前,声音下意识拔高,音调几乎扭曲,“你要对彻哥做什么?” 苏孜将针管扔进垃圾桶,淡淡地说:“镇定剂罢了。” 他扬高声音:“来人。” 门外走进来两个穿白大褂的助理,在苏孜的指挥下,将人抬到了手术台上。 “雪莉,让开别挡路。” 苏孜想用束缚带将人绑起来,女孩却用弱小单薄的身体挡住他,声音沙哑,几近颤抖地拒绝:“不要。” “不可以!” 她声音低微,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坚强的忍住了。 她不能流泪,不然会被小看。她年纪小,没有代号成员的威严,不会有人听她的。 她必须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彻哥。 苏孜第一次认真地看她,那眼神冷漠的没有一丝情绪。 “你留在这里帮忙,或者我将你扔出去让别人来帮忙。”苏孜不紧不慢地说,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你自己选。” “太过分了。”宫野志保深深垂下头,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她克制住心里汹涌的悲痛和对组织的滔天恨意,用沙哑的声音说,“我留下帮忙。” 再怎么痛苦和无助,她都必须留下来! 留下来记住苏孜的每一个步骤,每一次用药,和兄长的每一次痛苦…… 她绝对绝对、不会忘记! 命运给了她挫折和苦难,还想让她退缩,去他妈的!! 降谷零对这样的场景适应良好,上次在实验室已经很熟悉流程了。 先赶紧演完PTSD,再被注射药剂时抽离主意识,只留下身体的本能反应应付研究员,一切十分丝滑。 只是,当他通过系统空间,看到志保偷偷将准备注射给他的药稀释了一半,被苏孜发现给训斥时,愤怒的情绪再也无法克制。 “垃圾组织。” 他大骂道。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5章 收到快递后 降谷零骂骂咧咧,未成年你都要压榨,不知道雇佣童工是犯法的吗? 蹲在系统空间,他看着实验室来来去去的人,恨不得将他们全都拷去蹲局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被电击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抽搐反应,久到那一瓶瓶不知什么成分的药剂全部注入到体内…… 看到宫野志保趁着苏孜和助理离开,蜷缩在手术台角落,稚嫩的手紧紧抓住他被束缚的手,目光死死盯紧心跳检测仪,心电图的每一次波动都让她心惊胆颤,犹如惊弓之鸟。 “唉。” 他轻叹了口气,无奈又有些哀伤。 “别怕,志保。”他伸手轻触屏幕上的女孩的茶色发丝,喃喃道:“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痛苦只是暂时的,我们都会在光明的未来重聚。” “一定。” 他深深看了眼对他身体做手脚的苏孜,主意识顺着若有似无的牵绊延绵过去。 东京,傍晚。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本来约了班长一起带小光出去散步,结果被跨国快递给淹没了。 “啊啊啊,小阵平,快看这件衣服,太靓了,太帅气了。我宣布,这是hagi的最爱啦~~” 这荡漾的语气让伊达航没眼看。 萩原研二拿起一套新的男装,臭美的在镜子前比划来比划去,眼里都冒小星星了。 班长躺在一大堆纸盒子中间,有气无力地挥舞了下手里的小刀,一身硬汉气质此时再也看不到了,反而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颓废大叔。 “萩原,这是你第几件最爱了?”班长抓了抓头发,痛苦地看了看只拆了不到一半的快递盒,只觉得手臂的肌肉都在抽筋。 萩原研二恋恋不舍地放下成衣,又拿起一件精致的衬衣,笑得好像一朵盛放的樱花,“哎呀,hagi也没办法啦,谁让那谁买的衣服太符合hagi酱的口味了。” 他一抹嘴巴,眼神发亮地说:“hagi都已经感动哭了。” 班长坐起身,一把将头上不小心粘上的胶带拽掉,盯着胶带上被扯下来的头发,疼得龇牙咧嘴:“你泪水是从嘴巴里流出来的?松田,你瞧瞧萩原这没出息的模样!” “松田,松田你说话啊松田。”班长大喊道,眼神期待地看向不远处的卷毛,等人回应他。 然而松田阵平眼神发直地盯着面前的衣服,仿佛看到了一个做工精细又巧妙的模型,真是该死的吸引人。 “松田!!”班长撕心裂肺地喊道。 松田目光从衣服上滑到漂亮的鞋子上,眼神深邃,语气酷酷地说:“喂,hagi。” 萩原研二回头与卷毛对视一眼,看到他身后熊熊烧起来的火焰,心领神会的笑了下,给了他一个甜美的wink说:“知道啦,明天一起穿新衣服上班~” “喂喂喂,不要无视我啊。” 松田推了推墨镜,扬了扬下颌,认真地说:“圣诞也一起吧。我觉得千速姐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打扮。” 萩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并夸了回去:“我觉得丈太郎叔叔也会觉得小阵平更帅气了。” 话音未落,一个碗大的拳头砸在他们头上。 “嗷!!” 二人疼得嚎了出来。 班长狞笑起来,沉着脸说:“你们两个故意不搭理我的吧!!” 萩原研二捂住脑袋可怜兮兮地求饶:“不是啊班长,我真没听到。” 班长:我信你个鬼啊。 他抱着胸,冷笑着看向松田,想知道这家伙能想出什么理由来敷衍他。 松田阵平揉了揉脑壳,眼睛落在不远处坐在婴儿车里挥舞着小胳膊的小家伙,一脸睿智地说:“小光醒了,我去看看他是不是尿了。” 说完,大长腿一迈就从二人眼前溜走了。 萩原研二站直身体,不满地喊道:“喂喂喂,阵平酱太狡猾了吧,竟然拿小光当借口。” 眼看着他就要浑水摸鱼,跟着松田阵平溜走。班长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铁塔般的臂力让萩原研二完全无法挣脱。 “你准备去哪儿啊,萩原?”班长阴恻恻地问,胳膊同时收紧。 萩原研二额上冷汗流出,他干笑了两声,艰难地找理由说:“没,我这不是准备去拆另一半快递吗?” 看到小阵平抱着小光走过来,他眼睛一亮,借口来了啊,他脱口而出:“我们不是拆了那谁买的快递嘛,这一大半都是我们的衣服。剩下的部分肯定是小光的纸尿裤和口水巾这类的东西啦,班长,我们再继续拆拆看嘛。” 挥舞着小手的宝宝零表情一僵,猛地收回手,趴在憋笑的松田怀里闭眼装睡, 果然挚友这东西,得保持距离。 经历痛苦时,他们是美好的回忆和思念,正经面对时就是互相插刀的大冤种! 班长若有所思,他松开萩原研二,将剪刀递过去说:“你说的有道理。小宝宝很不好养,需要的东西也很讲究。” 他眼神犀利地刺向还没拆的纸箱子,一下子就燃起来了:“萩原!” “在。” 萩原下意识应道。 “我们一起用最快的速度拆完,万一里面还有小光的安抚奶嘴和护臀膏之类的东西呢,这都是小光现在都能用到的。” 趴在松田阵平怀里的装睡的安室光听到这场对话,笑脸刷一下黑如锅底。 他震惊地睁开眼,内心疯狂大叫:你们在说什么鬼东西? 什么纸尿裤口水巾,什么奶嘴护臀膏?! 没有没有,统统没有!! 我怎么可能给自己买这种东西! 我偷组织的钱养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他磨磨粉嫩的牙床,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都憋红了。 你们,都给我等着! 降谷零在同期这里充满了电,哪怕这几日过得鸡飞狗跳,常常让他社死的恨不得逃离。嘴角也无意识露出笑容,落满了灰尘的心脏在同期的影响下重新绽放光芒。 想到在实验室的本体,他悄悄将意识探了过去,笑凝固在唇角。 苏孜酒对他身体动手脚,埋了自爆芯片也就算了,在他大脑里还安了控制芯片! 你可真是能干过头了! 降谷零看了眼同期们,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6章 第四次抽卡——自由,自由! 12月19日。 纽约,地下研究基地。 散发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气味的病房里,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沉睡的金发青年睫毛颤动了下却没有睁开,冷冰冰的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一片雪白。 降谷零躺在白色的床上格外显眼。 意识空间里,他迟疑地看着面前的提示。 [第四次抽卡蓄力结束] [请宿主抽卡——] 想到组织对代行者的期待,他冷笑一声,坚定地戳了下抽卡按钮。 刺目的白光在眼前照亮,淡淡的红光缠绕在其中,一个随性自在却饱含痛苦的声音响起。 [提问,你被情感洗脑了吗?] [我想像鸟一样,脱离重力,翱翔于天空,完全自由。] [是什么在束缚我们,啊,原来是我们的头盖骨啊。] [我听到了自由的颂歌!!] [自由,自由!] 光芒凝汇聚成一张卡片,上面是一位有着异色瞳,白色卷毛麻花辫的青年,他戴着礼帽,穿着魔术师服,手中拿着一张扑克牌。 看来是位魔术师先生。 降谷零心底稍稍松了口气,只是目光依旧凝视在卡牌上的男人身上。 明明很帅气的模样,却总给降谷零一种疯批混邪之感。 应该是错觉吧,想想现实里黑羽那一家子魔术师,除了爱耍帅外,貌似没别的不良嗜好。 而且,前三次他都抽了立场混沌的人设,第四次总得给他一个正直善良的吧? 人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的吧。 自欺欺人的安慰了下后,降谷零安心了许多。 他的手穿透白光,按在卡牌上。 卡牌迅速化为流光飞进他的身体里。 降谷零眨眨眼,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卡牌的人设覆盖在他身体,只是让他拥有了那样的性格而已,他还是他,这才是他没有将系统视为洪水猛兽的原因。 哪怕某些黑泥精的性格污染太大。 该醒过来了啊。 他喃喃道。 是时候给组织一个难忘的教训了,不然他们一直在得寸进尺。 外界,一直沉睡的青年,那双紧闭的紫灰色眼眸终于睁开了。 实验室里这会儿没有别人,他紧绷的心神松了松。这才有心思细细感受了下自身,比上次好的一点是他没有觉得乏力和疲惫,身体里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是什么实验? 看上去和昔拉的人造兵器有些相似。 否则他昏睡这么多天,还经历了无数次实验,不可能没有半点虚弱感。 他握了握拳,能明显察觉到自身的力量。 他将手置于眼前,干净、光滑,没有丁点茧子,像是没有半点武力的文职人员。 降谷零捂住胸口拧眉,那种无时无刻都被束缚的感觉让他胸口憋闷,一股郁气哽在喉咙,仿佛连呼吸都被堵住。 是微型自爆芯片。 他坐起身,神色带着浅浅的忧郁。伸手在后脑的位置摸了摸,确定了位置后,目光移到床边小推车上的医疗箱里,第一时间拿起里面的手术刀。 下一秒,细长的小刀狠狠扎进头颅里轻轻一挑,将里面微小的芯片连皮带血的扯了出来,动作又极为粗暴。 ‘哐当。’ 芯片砸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紧接着,他握着手术刀的手猛地扬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扎进心脏旁边,再次一挑,将微型炸弹拽出来扔出了窗外。 骤然间,楼下传来‘轰隆’一声大响,浓烈的硝烟味传来,病房的墙也裂开一条大缝。 天花板上的碎片夹杂着尘土飒飒掉落,降谷零起身躲避了下,身上的病号服被血水浸湿,后脑勺的血迹涓涓洒在身上。 他无视后脑勺和胸口的洞,疯狂大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所有束缚他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他要大声呐喊。 自由,自由! 他要撕碎眼前的牢笼。 叛神!叛神! 天地是囚笼,就打碎祂。 命运是阻碍,就掀翻祂。 谁都不能阻拦他,谁都不能束缚他。 他要击穿一切! 他扯过衣架上的白大褂穿在身上,一拳将开了小半的窗户砸碎,直接跳了下去。 迎着轻柔地微风,感受着温暖的霞光,嗅着草木花香,他恍惚有种错觉,仿佛动动手臂就能飞起来。 但他在坠落。 只是坠落,没有飞起来。 在空中,他努力伸出手去触碰天空,却在重力的牵引下距离天空越来越远。 他的眼神落在从眼前飞过的鸟儿,满是羡慕和渴望,他喃喃自语:“人啊,为什么不能像飞鸟一样,自由翱翔在天际。” 疯狂的笑意消失,他眼底带着浓烈的悲痛,又仿佛对神明诘问:“到底是什么困住了我,让我得不到自由。” 明明—— 我听到了白鸽在空中振翅的潇洒。 我听到了落叶被风卷起嬉戏的闹腾。 我听到了雨滴在半空中追逐打闹的肆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听到了泉水叮当跳过鹅卵石流入大海的急切。 ——那是自由的颂歌! “彻哥!” 有孩童尖利的嗓音刺穿空间传入耳中。 失血过多让他的意识有些不太清醒,他模模糊糊地想,这孩子好大的嗓门,耳朵要聋了! ‘轰!’ 他在坠落中砸在了楼下停的汽车上。 降谷零偏头吐了口血,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剧烈的痛楚让他的每一次喘息都变得细微绵长。 仿佛下一次便会断掉。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冲过来的女孩儿颤抖着手轻轻推倒。 他安详地躺倒,血液从身体各处渗出,头上和胸口的血洞更是血流不止。 “彻哥,彻哥你别动。”宫野志保颤声喊着,眼泪挂在脸上,神色焦急又恐惧,“你千万别动,我要先确定你伤在哪里。” 兄长,拜托了,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不能失去你。 求你…… 活下来! 她在降谷零身上小心地按压着,速度极快的确定了他受伤的位置。 “拿止血纱布过来,还有担架,快点!” 宫野志保强行冷静下来,朝不远处慌乱逃跑的保镖们命令。 “是志保啊。”金发青年安静躺在汽车车顶,金色的发丝被血染成一片暗色,脸庞浸湿在血泊中,神色疲惫倦怠,如同沾湿了翅膀的倦鸟,无力挣扎着沉进海水里。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7章 我是——笼中鸟 “是志保啊。” 降谷零倦怠地说。 他吃力地侧头看向茶发女孩,沉沉的笑了,紫灰色双瞳带着被困住的痛苦和对解脱的渴望。 “你能帮我,从牢笼里出来吗?” 他的声音轻得像飞鸟徐徐飘落的羽毛,没有一丝重量,却带着脱离本体后被重力强行牵引着落地的悲伤。 忙着给他检查的宫野志保身体骤然一僵,她猛地侧头看他,速度快到差点扭伤脖子。 “你是谁?” 她冷静地问,心直直往深渊坠去,盈满泪水的眼里带着绝望,可依旧死死盯着金发青年,妄图找到一丝希冀。 组织的实验是制造出忠于组织的人格,并将彻底洗脑,应该不会将彻哥的主人格杀死。 可她有偷听到苏孜酒给BOSS打电话,想要将彻哥的主人格抹杀,只留下忠于组织的人格。 那彻哥还是彻哥吗? 彻哥,还在吗? 她抱着微弱的希望想,彻哥一定沉睡在这具身体的某个地方。 他只是,太累了。 宫野志保的眼前不知不觉模糊起来,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次苏醒的绝不是彻哥,彻哥的眼神温柔坚定,包容一切。 而不是现在这样,眉宇间带着浅浅的忧郁和悲伤,看人时的眼神像是看一场荒诞的闹剧,滑稽中透着悲悯。 他哀哀戚戚地望着蓝天,轻柔又癫狂地说:“我只是一个笼中鸟。” 他倏地绽放出一个喜悦的笑容,转换过快的情感让宫野志保有种惊悚之感。 降谷零伸手抹去脸颊上的血迹,欢喜地说:“所以,我要摆脱人类的束缚,我将是一个追求自由的魔术师,我要追逐自由,成为自由!” 他无视身上的创伤,更是对血染红的衣服视而不见。 他缓缓坐起身,眉头轻蹙,浅浅的哀愁和浓重的悲伤蔓延开,他仰头看着被一栋栋高楼遮挡了视线后,只余下狭小空间的天空,悲戚道:“为什么我们生而不自由。” “魔术师能提供快乐给大家,却无法将自由送给大家。”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这个不自由的世界里盛放,枯萎,死去。” “为什么,我们不能像鸟儿一样,在无边无际的碧空中自由畅翔。” “哪怕是死亡,我的尸体也不会腐烂在泥土里。而是在天空的注视下,伴着自由的微风,埋葬在碧蓝的苍穹。” 他带着美好的祝愿,嗓音轻柔缥缈,像是在触碰一个美好的梦幻泡沫:“我只是想让大家无拘无束的活着。” 宫野志保握紧被血染红的双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自由……的人格吗? 组织失败了! 他们想要一个忠于组织的工具,却物极必反。 明明应该幸灾乐祸,嘲笑组织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可宫野志保的心脏却剧烈的痛楚着,巨大的悲恸席卷而来。她的心脏像是一块透明玻璃,从十八层楼猛地摔碎在地上,七零八落,再也拼不起来。 她红着眼睛盯着面前含笑的人,觉得他的灵魂在痛苦,在撕心裂肺嚎啕大哭,在呐喊——为什么我不自由!! 不知不觉间,她已泪流满面。 降谷零无视女孩儿的阻拦,从车上跳了下去。 这大幅度的动作让他伤得更重了。 但他却好像没有痛觉一样,步伐虽然虚浮,却足够坚定。 踩着衣摆处滴滴答答流下的血水,深一脚浅一脚不紧不慢地朝研究所外走去。 宫野志保无法阻止,只能紧紧拽住他的衣服,跟着他一路踉跄前行。 她眼里盈满泪水,唯恐彻哥就这么死掉了。 自小在黑衣组织长大,她知道生命是多么脆弱。 这段时间彻哥时时刻刻遭受折磨,她也跟着痛不欲生。 她本想、本想着彻哥醒过来后,她会告诉彻哥,无论如何,她都会想办法让他们逃出去的。 只要、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 可没想到醒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彻哥在实验的折磨下,终究没有坚持下来。 他没有等到她! 她没有等到他! “魔术师,你要去哪儿?”宫野志保吸吸鼻子,勉强自己压下泣音,坚强地说,“你不能这样糟蹋彻哥的身体,他受伤太重了,必须好好治疗和修养。” 她握着彻哥的那只手也被衣服上的鲜血浸红,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掬一捧血来。 她红着眼,呆呆地想,人身体的血,怎么会这么多啊。 多到只是看一眼,就让她眩晕,连呼吸都艰难起来,仿佛被扑面而来的血水给溺毙了。 降谷零忽然停下脚步,侧身摸摸她的头,目光落在宫野志保身上,直视着她的眼睛,嗓音轻如落雪,不带半点重量,却凉的刺骨:“志保,你被困住了吗?” 宫野志保僵住。 降谷零神色落寞,声音悲哀:“是被名为‘感情’的东西困住了吗?” 茶发女孩儿脸色瞬间煞白一片,只因为那只深肤色的手无声无息搭在了她的脖颈间。那双让她念念不忘的柔和又包容的眼眸,变得冷酷而残忍,悲痛又遗憾。 “别怕,志保。”他的嗓音轻软优雅,宛如吟游诗人在歌唱般地说,“我这就帮你得到自由,助你脱离囚笼,赐予你死亡的救赎。” 他神色裹挟着迫不及待的释然和解脱,以及帮助人获得自由的喜悦和杀死生命的痛苦。 宫野志保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手在迅速收紧。 她一定会被杀死。 宫野志保无比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 但她决不能死在魔术师手里。 若是、若是有一天彻哥醒了过来,得知自己亲手杀死了妹妹,他该有多痛苦啊。 他的精神本就千疮百孔,不能再受到半点刺激。 她悄悄从口袋摸出一瓶麻醉剂,迅速朝金发青年脸上喷去。 降谷零敏锐侧头,躲开了喷雾。 宫野志保见喷雾没起作用,心里一沉,手上的喷雾掉在了地上。 降谷零紫灰色的双眸对上小女孩儿满是惊恐痛苦的眼神,他缓缓松开了手,像是明悟了什么,捂脸大笑。 “啊,强迫你自由的我,也不自由了。” “人类,果然只能自救啊。” 他喃喃道。 “志保。” 降谷零低声叫了一声。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8章 兄长,我一直在向你奔跑 宫野志保强忍着恐惧,心底却带着对亲人的期盼,坚定地上前一步:“哥。” 金发青年微微侧头,他略带疲惫的靠在青砖墙上,半边脸颊融于黄昏的金色中,暖光中,他就像一朵灿灿的向阳花。 金色的发丝被干涸的血水黏在他的脸颊,明明狼狈不堪,他的表情却极其平静。 “志保啊。” 他又叫了一声,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忧郁的嗓音抑扬顿挫,像是缓缓吟诵着赞歌:“不要跟着我啦。要是可以,去追逐自由,去找花开的地方,去迎接春天,向着太阳奔跑吧。” 宫野志保同样仰着头,他望着天空,她专注着他。 女孩儿这时才发现,褪去了疯狂的外衣,魔术师的眼神竟无比平静,像小狐狸自由奔跑的那一片金灿灿的麦浪,像旷野中自由生长的向阳花。 他不受拘束,潇洒自在,连发丝都仿佛融化进光芒里,随着太阳洒遍天地每一个角落。 宫野志保心生向往,一直被困住的孩子,本就无法抗拒自由。 她低声说:“哥,你没有看到吗?我一直在向你奔跑。” 我还记得和你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在华丽的舞台上拉着小提琴,送给我的花朵就像是将一片春天送给了我。 你就是阳光,你就是春天啊。 魔术师似乎没有听懂小女孩儿在说什么,又似乎听懂了。 他摸摸女孩儿的脑袋,笑着转身,语气倏地冷了下来:“别跟着我啦,我可不想这里发生凶杀案,你成为受害人。” 他像一只脱离囚笼的飞鸟,迎着阳光朝灿烂的太阳底下跑去。 风吹起他的金发,在光芒中无所畏惧的飞舞。 他看上去那么自由,那么快乐。 可宫野志保却觉得,有种刻骨的悲伤。 “彻哥……” “哥!” 宫野志保被迫留在原地,神色无比茫然。 她的喊声似乎再也无法唤回曾经那个亲昵称呼她‘小小姐’的人了。 远离了宫野志保的视线后,降谷零面无表情地看向系统光屏,一排排提示亮起光芒。 [魔术师人设扮演中——] [请宿主扮演好追逐自由的小丑。] [debuff已叠加:自由之心,语言煽动力MAX(挚友代行者友情赠送),领袖的魅力(挚友代行者友情赠送),无望的羁绊] [补充说明: 自由之心:你的心是自由的,但人类不会长出翅膀飞翔,神明也会被苹果砸中跌落地面。请保持理智! 语言煽动力MAX:你的语言如同诡计之神中的洛基,凡你所言,皆为人所信。 领袖的魅力:群体之中,你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你将戴上桂冠,走上圣位。] 无望的羁绊:你是自由的,没什么可以束缚住你,包括记忆的羁绊。神明七日创世,你每24小时将会自动删除人际关系中某个人的全部记忆。7天后,你将遗忘过去,漠视现在,飞向未来。] [提示:卸下人设卡,您的记忆将会回归,人设卡状态冻结,重启时状态叠加。] [提示:请记住自己!] 降谷零怔了怔,这debuff一通看下来,有种魔术师比前三位污染还大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他若有所思地抚上心脏,手底下‘砰砰砰’跳动的心脏似乎在诉说自己的不甘和痛苦,它被困住了。 降谷零恍然大悟,难怪魔术师会有单独的提示。 因为智慧生物,无法抗拒自由,本能的厌恶束缚。 比如现在的他,不止很想打碎组织,掀翻政坛的黑暗,还想撕碎束缚他的系统…… 念头刚刚生出,系统光幕闪了闪,像是在无声地抗议。 降谷零无视系统,目光凝视着那两个代行者赠送的debuff,无言以对。 代行者,你这个背刺,是不是范围广了点? 你刺到了本人啊。 你送下一个人格技能做什么? 生怕魔术师过得太高兴吗? 你这是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大风波啊。 他的目光落在了‘无望的羁绊’上,每24个小时要删除与他有关的人的记忆吗? 没了与他人的记忆,等于单方面断掉在这世间的羁绊。 魔术师还真是…… 他本应该感到难过或抗拒,可事实上,在魔术师人格覆盖下,他觉得一切都美妙极了。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没什么可以束缚住他! 哪怕是记忆,哪怕是羁绊! 降谷零感受到身体严重的创伤和缓缓流逝的生命力,似乎连抬脚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困难极了。 他用染血的袖子抹去额上的冷汗,扯了扯苍白的唇瓣,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他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术刀,一边嘀咕:“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的脚步。” 他勉强站直身体,步伐沉重又欢快,在鲜血铺就而成的荆棘路上,声音如同自由女神像上振翅高飞的白鸽,向人类吟诵着最古老的诗歌。 “我将变成无腿的鸟,昼夜不停的在天空翱翔。 我飞向海的那边,叫声里是春天的花香。 当我死亡,我的羽翼会脱落飘散,载着我自由的灵魂,在阳光下歌唱。 哪怕死亡,也不能阻挡我行道的方向。 哪怕死亡,我也要奔向远方! 哪怕死亡,我也要高呼:飞翔!” 话音落下,他握着手术刀的手一转,坚定又毫不留情地划破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飞溅而出,濒死之际,他前行的脚步并未停止。 踩着那喷薄的血液,一步步踏上未知。 这时,优雅的嗓音裹挟着温柔的坚定响起:“请君勿死!” 遥远的东京,躺在床上吹泡泡的宝宝同一时间,用同样的语气说了一声:“咿咿呀呀(请君勿死)!” 婴儿稚嫩的嗓音与青年优雅的腔调重叠一起,于是奇迹降临。 他向死而生,涅盘重生。 于是,一只只透明的蝴蝶从他身体里生长出来,散发着神迹般的光明,强大温暖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抹去他沉重痛苦的伤痕,脖子上的致命伤像被橡皮擦擦去的铅笔画。 脑后和胸腔的血洞以及身上之前留下的所有伤痕,连带身体内的暗伤,也一并复原。 瞬息间,他焕然一新,再无创伤。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9章 朗姆,需要老夫送你去见上帝述职吗? 在研究所远方,没有监控的偏僻角落里。 神迹般的蝴蝶闪耀着奇迹的光辉,降谷零越来越沉重的步伐在这一刻重新变得轻快稳健,他的姿态从濒死的恍惚变成了坚定的逐光者。 系统光屏悄然闪烁,一条debuff触发。 [‘我们是幼虫,生下来是要成为天使般的蝴蝶’。世人在你眼中,是幼虫还是蝴蝶?] 8小时脸盲副作用,金发青年并不在意,就当是在昆虫世界大冒险了。 在仓库依旧落灰的治愈卡牌[神愈洗礼]却不能用,负面状态是目盲,作为一个自由的魔术师,他无法忍受自己眼瞎。 哪怕只是暂时的。 降谷零的离开让研究所一片混乱,已经稳定下来的BOSS查看了监控后,画面定格在魔术师浑身染血的扔下小女孩,疯狂大笑着离去的场景上。 老人家捂着心脏沉默半晌,亲自给还在美国的琴酒发了邮件。 [紧急命令,带回宫野彻最新人格,代号Mojito,并召回Sherry。] 新人格太疯了,疯得老头子有些害怕这家伙会把自己浪死在外面。 毕竟,其他人格再怎么疯都是对外的,新人格他不分内外啊。 瞧瞧他苏醒后干得事情,除了整天自杀的田纳西,谁能比得上他啊。 不创死自己不罢休是吧? BOSS无语极了,他一个跨国集团的董事长,不应该是别人小心翼翼恭维他吗? 怎么到了安室透这里,就成了他小心翼翼哄着对方,唯恐对方死给他看了? 老人家敲了敲手机,联系在摸鱼的朗姆:“朗姆,现在立刻去寻找宫野彻的踪迹,将人完好无损带回来。” 顿了顿,他苍老的声音满是阴鸷冰冷:“放下你那滑稽搞笑的神父工作,如果你非要当这个神职人员,别怪老夫不讲情面,送你去见上帝述职。”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朗姆:“……” 他抽搐着脸颊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神父装,以及脖子上闪耀的银色十字架,抬头望向旁边的天使雕像,总觉得自己也快长起翅膀飞向天堂了。 朗姆打了个寒颤,脸色阴沉下来,转身就从教堂逃离了。 再不走就要被一把手嘎了!! 代行者——你他妈坑我!! 此时,正在和柏步丽喝酒的琴酒扫了眼邮件,迅速打开内网利用权限看了眼上传的监控视频,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又是新人格,这是第四个了。 看来那家伙还真是病得不轻。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那位先生居然会给这个意外出现的新人格代号莫吉托,象征着象征着自由和放松吗? 可惜,没人能逃脱得了黑暗和组织。 他眼神讥讽,放下酒杯,朝伏特加招招手:“紧急任务,走了。” 想与好朋友贴贴的柏步丽伸手:“等等,等等啊——” 见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气得砸了杯子。 那个组织的BOSS真不是东西,休假都要来打扰别人,一点眼色也没有。 他眼珠子一转,打算想办法说服社长,搞死那位BOSS。 降谷零躲避组织追踪时,顺便换了一身衣服。 染血的白大褂被换掉,他穿上了一身纯白的魔术师礼服,戴着礼帽遮掩了金色的头发,脸上扣着一张大笑的滑稽小丑面具,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 从外形上看,完全没有了明显的个人特征。 这一天24小时过去,他忘记了小时候霸凌他的人。 12月20日。 降谷零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大束气球,高高兴兴地去了自由女神像下给路过的小朋友发放。 碧波荡漾的哈德逊河口,来来往往的人流停在了这里,悠扬的乐曲伴随着白鸽展翅的声音越飞越高。 在他旁边,一位流浪歌手正陶醉的演奏着悦耳的曲调。 那是一首法国的香颂,悠扬的曲调带着浅浅的忧伤和法国独有的浪漫气息,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曲调慢慢从忧伤变得感性的,又渐渐变得洒脱不受束缚,最后像是淑女放开了枷锁,只剩下放荡的自由和纯真的浪漫。 这可真是……大胆的曲子啊。 一曲奏完,降谷零拽下一个气球递过去,在众人的掌声中,声音含笑着说:“真是很棒的曲子。送给你,自由的流浪音乐人。” 铂金色短发男人仰起头,露出一张英俊无比的脸,他郑重的接过气球,笑容里是朗星明月一样的清澈:“谢谢你,小丑先生。” 降谷零伸出手,自我介绍道:“艾蒂安·米歇尔,你好。” 男人放下手摇风琴,与他握了握手,腼腆又阳光地说:“阿米林,我叫阿米林.金。” 阿木林好奇的看着绅士的小丑,总觉得小丑先生浑身都是谜团。 特别是名字。 艾蒂安,加冕,皇冠。 米歇尔,谁是上帝,或者说像神一样的人。 哇哦,这位听口音不像法国人的人,取了一个大胆的法国名字。 忽然,有听众高声呼喊:“阿米林先生,您的乐曲真好听,让我的心都有种想要奔跑出去的感觉。” 周围其他人附和着说:“是啊是啊,阿米林先生几乎每周都会在这里演奏两次,我次次都来,他的音乐真的很有净化人心灵的感觉。” “我喜欢这种感觉,恨不得原地跳上一段。” 听着众人的欢呼和夸赞,阿米林这个大男孩一下子就手足无措起来。 他高兴地说:“你们喜欢就好。等我以后出道了,你们一定要捧场啊。” “没问题,阿米林先生。” 降谷零将一个红色的气球递给走过来的小女孩儿,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这位人气不低的音乐家,低低笑了两声。 在人群散去后,他手里只剩下一个气球了。 他像是累了,慵懒地坐在阿米林旁边,扭过头望着身后的自由女神像,像是在喃喃自语:“卢梭先生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我却觉得,人生而不自由。” “阿木林先生,女神手里高举着自由的火炬,却双唇紧闭,神色严肃。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自由?”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0章 上帝创世七日,我只能保住记忆七天 魔术师先生的话,让阿米林心里一惊,这新认识的小伙伴,有想法啊。 他走到贩卖机旁买来两瓶冰美式,递过去一瓶后,认真地说:“我们的出生身世不能选择,父母不能选择,甚至有时候连死亡方式都无法选择。” 他有些心酸地喝了口咖啡,俊美的脸上也不见了笑意,反而像是经历了不少故事,出口就有些苍凉:“我们活着,为生活所迫,为家庭所累,为一切牵绊缠绕,我们不能选择活着的方式。” “艾蒂安,我们不自由。” 阿米林明亮的眼睛凝望着这个让他不由自主敞开心扉的神秘人,眉宇间皱起悲伤的褶皱,对现实的无奈中夹杂着毫不妥协的坚决。 他声音渐渐高扬,彻底不再掩饰心中的压抑,昂声喊道:“就因为我们不自由,所以我想让我的音乐带给大家快乐,能让大家短暂的放松下来。我想告诉他们:——” “停下来,必须停下来休息了。” “不然,疲累的精神将不堪重负。” “停下来,听风卷起芬芳的花香和雪花的寒凉。” “抬头看,云雾狡黠地变换着形态,星星的光辉从遥远的时代传来。” “静一静心,困扰我们的囚笼将无所遁形。” “我们所有人,都有追逐自由的权利。” “我想让自己的音乐,带给大家最简单的快乐。” 降谷零眼前一亮,觉得自己与阿米林一拍即合。 他晃着手里的气球,望着白鸽煽动着翅膀从头顶掠过,停在了女神像的头顶,声音飘忽不定:“那你认为,什么是自由?” 阿米林茫然极了,他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个。他知道自己不自由,但没想过自由是什么。 是头顶盘旋不落的白鸽? 是波光粼粼的水中倒影? 是碧空激荡的云涛? 不,都不是。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得到了自由,那么—— “死亡——” 他无意识呢喃:“唯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自由。” 海鸥在阳光下衔着水草飞翔,羽翼在河面上点起层层微波。 二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安静地欣赏着这里的美景。 从这日起,二人每天都默契的在这里见面。 降谷零耐心倾听着阿米林创作的新乐曲,阿米林对新朋友谈起自己成为明星的梦想。 不同的是,他音乐里的自由奔放更显露。 河口的人越来越多,无数下班的社畜、困顿于家庭的主妇、生活不如意的中老年人、被学习压垮的学生…… 他们每天都会安静的坐在自由女神像下方,含笑倾听着阿米林的音乐,让自己放松的休息下。 这里暂时成了他们心灵的港湾。 魔术师在人群中变着魔法,逗得人们欢乐大笑。他总能从神奇的魔法帽中掏出各种各样的神奇道具。 他宽大的披风如同夜间的幕布,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色彩。 他爱玩闹,人群中最热闹的地方总能找得到他。 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里,人们眼角的余光常常能看到飞来飞去的扑克牌。 他们脸上扬起友善的笑,亲近的朝戴着小丑面具的魔术师鼓掌。 小丑面具维持着欢乐大笑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面具下方,降谷零的神色总是在迷茫与清明间徘徊。 第一天,他遗忘了霸凌他的人。 第二天,当他记忆中的宫野艾莲娜身影如同掌中滴落的沙般渐渐消散时,他凝重地拿起笔记本,飞快在上面画了一个美丽圣洁的堕天使。 第三天,他不再记得宫野志保,而笔记本上的堕天使身边多了一个头戴光环的微笑小天使。 第四天,笔记本上多了一只蓝眼睛的布偶猫,旁边被人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无比珍视地写下:hiro。 第五天,一只带着墨镜的卷毛德文卷毛猫威风凛凛的盯着前方,像是随时要找茬。说它跟‘不服就干’的平头哥一样,也绝没有冤枉了它。 第六天,热热闹闹的平安夜过去,卷毛猫旁边多了一只紫眼睛的小狐狸,它亲昵的挨着猫咪,懒洋洋看过来时有种撩人心弦的感觉。 第七天,圣诞颂歌响彻在哈德逊河口。自由岛到处都挂满了彩灯,高大翠绿的圣诞树上藏满了礼物。 自由女神像下,阿米林奏着手摇风琴,与降谷零互相交流着改着曲调。 时间缓缓来到晚上,一首完整的曲子已经磨合完毕。 轻轻飘扬的曲调让这个圣诞夜晚多了几分浪漫,乐曲飞扬,仿佛带着众人走进了西伯利亚那一片广袤的冻土上。 在冰雪铸成的小屋里,坐在火炉前喝着红茶,望着屋外凛冽的寒风,点一根蜡烛,拉动着小提琴。 来吧,祈祷吧,在这冬日里,我们尽情怀念远方的故友亲人。 来吧,祈祷吧,在看不见的地方,让风雪将思念送到他们身边。 祝我们快乐。 祝你们幸福。 共祝我们自由。 祈祷吧~ 阿米林的演奏结束后,降谷零手一松,无数气球齐齐飞上天空,白鸽在五颜六色的气球中间来回穿梭。 这一天,降谷零遗忘了责任心超强的班长,笔记本上,两只亲昵的小动物头顶多了一根散发着寒光的牙签。 拥有一个明星梦的阿米林放下手风琴,开心地跟围上来的熟人打完招呼,凑到降谷零身边热情洋溢地说:“先生,您真是太有才华了,这曲子经您这么一改,更有韵味了。” “先生,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这是我们合作的第一首曲子,它太美好了。以后每个圣诞节我都要弹奏它,我太爱它了。” 降谷零将缠绕着气球线的画笔小心收藏好,面具下的眉眼弯起,笑眯眯地听着他叽叽喳喳、清脆如夜莺歌唱的声音,笑吟吟回道:“《冬日祈祷》,它的名字叫冬日祈祷哦。” 祈祷被我遗忘的、遗忘我的,都在新的一年,各自安好,身心自由。 12月25日,圣诞节。 魔术师卡第七日,降谷零拥有过去记忆的最后一天。 他没做多余的事,也没有想方设法去挽回什么。 只是懒洋洋靠在河岸,望着自由女神像,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1章 亚力酒:琴酒,我忙着追求自由,没时间找莫吉托 12月26日。 第八日,当零点一过,降谷零彻底遗忘所有记忆,他没有了过去。 他穿着魔术师的礼服站在河口的冷风里,含笑着将记录本收了起来,他已经不再需要记录遗忘的人了。 因为重要的人,他已经保管好了。 他望向远方,笑嘻嘻地跳进人群中,朝阿米林喊道:“快,阿米林,我们一起跳舞吧。” “好,我这就过来!” 精神小伙阿米林放下手摇风琴,拿起手拍鼓,戴着圣诞帽喜气洋洋地冲进人群,跟魔术师跳了起来。 人群中响起了口哨声、大笑声、加油声等等。 阿米林快乐地眯起眼睛,微微提高声音问:“艾蒂安先生,您的梦想是什么?” 降谷零认真地思考了下,笑吟吟地说:“我想让所有人,都自由自在的活着,这就是我唯一的梦想了。” 阿米林并没有讽刺他的梦想过于理想化,也没有打击他说这是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只是大笑着喊道:“那我们一起努力!” 他高声呐喊:“自由,我爱自由!” 降谷零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晃了晃,一只只白鸽从他的披风下四散开,漫天的飞翔。 他飘忽的嗓音带着美好的期盼说:“去吧,去追寻自由吧。” 12月28日。 [系统提示,魔术师人设扮演第十天] 热闹的圣诞气息还没有过去,自由岛比以往更加热闹。 来这里的人就像是革命军一样,脸上贴着自由女神像的贴纸,或者身上纹着自由女神像。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因为同一个追求而汇聚在一起。 他们自称为——逐光者! 他们身上有种别人没有的气质,那是坚定、自由,那是潇洒、不羁。 那是打破樊笼的勇气和胆识。 那是敢于殉道的信仰萌芽。 在阳光升起的时候,他们齐齐望着前方的魔术师,眼里闪闪发光。 他们,是在逐光啊。 降谷零穿着焕然一新,他身姿挺直的站在女神像前,像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斗士。 他身后的披风在冷风吹拂下咧咧作响,他并不宽阔的臂膀在逐光者的眼中,却伟岸无比。 他们仰慕地望着他,遵循着他的指引,模仿他的一举一动。 在他们看来,魔术师的言行举止,都是自由的象征。 有人嘲笑他是疯子,是叛逆者,是异端! 但在来到哈德逊河口的人群看来,他是打碎世俗束缚的强者,是他们的天光。 阿米林紧紧握着手摇风琴想,魔术师先生,是一个永不言败的堂吉诃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 像是终于到了大幕开启的时候。 降谷零站在自由女神像下方的高台上,低头俯视着所有人,双手放在脸颊两侧,高声呼喊:“自由啊!我要追逐自由。” 阿米林晃了晃手摇风琴,抽空敷衍地瞥了眼新收到的邮件。 [Arak(亚力酒),尽快找到Mojito的下落。 ——GIN] 阿米林就当没看到,美国这么大,谁知道莫吉托在哪里。 只是这封邮件到底败坏了他交到好朋友的好心情。 他挥舞着双手,怒吼一声:“自由,我要追逐自由!” “我要像风一样自由!” 人群被他带动,哗然大笑起来。 他们一个个释放了内心,释放了所有情绪,发泄般大声呼喊着:“自由!风一样的自由!” 他们大喊着,像是将心里的郁气和憋闷全都发泄出来。 降谷零面具下的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就知道阿米林的可塑性很强。 他扬手一挥,一群鸽子咕咕咕叫着盘旋在众人头顶。 他的声音高昂,像极了舞台剧上操控众人情绪的魔术师:“白鸥掠过海面,青鸟翱翔碧空。” 他的声音像是歌唱一样,带着众人走进美好的梦幻:“樱花在春风里摇曳,红梅溶于冬雪。” 他欢呼:“多美啊,多美啊,这就是自由!” “自由!” 人群跟着欢呼。 降谷零指着女神像高高举起的火炬,嗓音悲鸣:“我们心中向往自由,却义无反顾走向囚笼。” 他在愤怒的质问:“是谁,是谁困住了我们?” 人群沸腾起来,有怒火被点燃,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捧燃烧起来的火苗。 他们在怒火:“是谁,是谁困住了我们?让我们走进囚笼!” 降谷零从神像台上走下来,人群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条道路,以供他前行。 他是这条路上的先行者,是拨开乌云给他们拽下一缕光辉的圣者。 他是天光! 阿米林仰望着他的背影,义无反顾地跟在他身后,过于兴奋让他脸色涨红。 这很疯狂不是吗? 但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不疯狂一把呢。 在这个束手束脚的世界里!! 彻底疯狂!! 降谷零走到河边,蓝色河水倒映着他的影子,他双手张开,悲伤地说:“我是无翼的鸟,是无尾的鱼,我是舞台上的小丑。” “人们疯了,我也疯了。” “你们戴着镣铐跳舞,小丑戴着面具欢笑。” 小丑面具开怀大笑,魔术师的嗓音却饱含痛苦的呼喊:“无人与我同行!” “无人与我同行啊。”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在说:好痛苦啊,好痛苦。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我不自由啊。 我被装在名为情感和律法的笼子里,我的四肢被丝线牵引,我的表情像个木偶被定格。 每一次舞动,都是被人牵动丝线。 每一次悲喜,都是旁人赋予的虚假。 谁能砍断我身上的锁链,谁又能打破囚笼与我同行! 阿米林只觉得心脏憋闷的难受,他难以控制地走到魔术师面前,语气坚定地说:“我们同行。” 无数人严肃着脸,异口同声地发出宣言:“我们同行!” 他们坚定、他们决绝,他们大喊:“我们同行!” 降谷零语气轻柔,却带着叛逆和抗拒:“我不要沉沦,不要同化。” “世俗是枷锁,世故是囚笼,规则由谁制定,为何要将我们桎梏!” 他不屈的灵魂在呐喊:“自由,自由——” 人们像是疯了一样,被他彻底点燃了心中那象征着自由的火炬。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2章 我选择自由,让BOSS去死 哈德逊河边。 自由岛上,人人都高举右手,拼命晃动手里的自由旗帜,都发自内心地、声嘶力竭地在疯狂呐喊:“自由!” “我要追逐自由。” “风一样的自由!” 乱了,乱了,彻底乱了。 他们在自由岛忘情的欢呼着,雀跃着。 他们忘乎所以,挣脱了枷锁后,他们快乐极了。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自由岛,当纽约政方收到消息时,时间已经过了五天,事情已经不受控制了。 站在高处,降谷零垂眸看向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的光幕。 [魔术师debuff已叠加:自由之心,语言煽动力MAX(挚友代行者友情赠送),领袖的魅力(挚友代行者友情赠送),无望的羁绊] 下一秒,降谷零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化为一张尖锐的卡牌凭空出现,以极快的速度狠狠斩向系统光幕。 光屏咔嚓一声,裂了一条缝。 屏幕闪了闪,依旧顽强的挂在那里。 降谷零哼笑一声,并没有在意。 只是有意无意间,总会在想起的时候,就砍系统一刀。 毕竟,他是留不住记忆,但束缚他自由的系统却一直在眼前晃荡,实在碍眼了些。 收回视线,他一扬披风,变声过的嗓音铿锵有力,又充满了煽动力,开口时,就像是述说亘古不变的真理:“来吧,来吧,我们一起去追逐刻入灵魂深处的,永不磨灭的自由!” 他的嗓音如同被美神亲吻过,优美的赞歌仿佛吟唱:“我们‘像年轻的鹰,在朝霞中翱翔。向上,再向高处飞翔。从地面,你一跃而上。 像一片烈火的轻云,掠过蔚蓝的天心。永远歌唱着飞翔,飞翔着歌唱。’” “欢呼吧。” “我听到了自由的声音在回响。” 于是,所有人都在大喊着、欢唱着,他们在高喊:自由! 1月2日。 [系统提示:魔术师人设扮演第十五天] 有从自由岛离开的人开始组建游行队伍,高呼修改法律,废除条条框框,要活得自由等等。 事情开始变得一团糟糕。 伏特加开着车四处找人,但纽约这段时间气氛不对,他也更加小心了些。 此时,道路前方被堵住,有防恐警察拿着盾牌和枪挡在前面,堵住了举起自由之火的人群。 大街上除了行色匆匆路过的零星路人,只剩下防暴警察和游行的人群。 催泪瓦斯扔出去一个又一个,白色的药物喷洒在这片空间,夹杂着燃烧的硝烟,吓得伏特加赶紧倒车。 “这、这美国什么时候这么乱了?”伏特加将车调转了方向说,“几天里,这都我们撞见的第五起暴力游行了。” 坐在后座的宫野志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透过车窗下意识落在外面神态狂放又悲伤的含着自由的人身上,瞳孔骤缩。 追求极致的自由,行为又这么颠—— 是……魔术师吗? 琴酒夹着烟的手一顿,幽暗的绿眸眯了眯,时间很凑巧,就在莫吉托失踪后,美国开始乱起来了。 他不得不怀疑其中有那个人的手笔。 主要是他看过了新人格疯狂跳楼又带着伤高喊自由的神经病模样。 再看看现在的游行队伍,既视感不要太强。 那家伙是传染源吧? 病毒母体? 凡是跟他有过交集的人都不可避免的感染了? 苏孜酒在实验室里是不是夹带了太多私货了? 琴酒眉眼一厉,森寒的气势让宫野志保打了个寒颤,缩在后座不敢吭声。 “调转车头,去自由岛。”琴酒吩咐道。 他眼底晦涩的光芒一闪而逝,抓到你了,莫吉托! 伏特加立刻应道:“是,大哥。” 琴酒拿出手机,给亚力酒发消息。 [立刻前往自由岛,抓捕煽动人群的Mojito。 ——GIN] 哈德逊河口的自由岛上,欢呼雀跃的人群目光仰望着女神像下方那穿着魔术师套装、戴着小丑面具的人。 他们不知道他的姓名、长相,不知道他的年龄、家庭。 但他们知道,这是引领他们打破枷锁的引路人。 他们尊敬他,爱戴他,仰慕他,甚至于神化他。 有汽笛的声响传来。 数十条载着反恐警察的游轮正在靠近,人群不可避免的慌乱了起来。 跟着人群的阿米林毫不客气地划掉手机的邮件,暗骂了一声琴酒神经病。 莫吉托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这可是他们自由党的地盘,组织那些没有信仰的异端最好识相点不要污染这里的环境啊。 就凭组织那群没有灵魂仿佛死尸一样的家伙,还能煽动得了他们自由党? 别开玩笑了。 他们要是有这个能力,他就跳进哈德逊河里!! 似乎察觉到他的抵触情绪和摸鱼的行为,琴酒又一封邮件发了过来。 [不要浪费时间,这是BOSS的命令,立刻去找Mojito。 ——GIN] 阿米林看到邮件,皱起眉头,在欢呼雀跃的人群里,怒火瞬间高涨。 “自由!我们要自由!” 周围的人热情洋溢地大喊。 阿米林狠狠甩了甩胳膊,拳头有力地挥舞着,鼓起脖子的青筋大喊:“自由!我要自由!让BOSS那个老登去死!” 旁边,戴着眼镜的社畜眼睛一亮,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用那破锣嗓子大喊:“我要自由!让我们老板秃头!” “我要自由!让绿了我的兄弟短三厘米!” “我要自由!让抓风纪的教导主任高低肩!” 于是,整齐正经的画风瞬间就歪了。 被人群簇拥的降谷零将视线定格在阿米林身上,这小子,可塑强很强啊,这带歪人的能力用处不小啊。 眼看着警方包围了这里,一身纯白的魔术师拿着一束纯洁的百合花缓缓靠近河边。 阿米林紧跟他的脚步,像是神明身边的圣徒,虔诚又恭敬。 “我一直都有一个愿望。”降谷零忽然开口说,当他开口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专注地望着他,认真地倾听。 虔诚的姿态,仿佛在聆听圣谕。 他们脸上,绽放着信仰的光。 他说:“我希望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 “现在,我却希望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自由。”他祈祷道。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3章 这世间,我想走便走 降谷零的梦想,让人群骚动起来。 阿米林并不意外,魔术师先生之前就说过自己的梦想,先生一直行在这条路上,从未退缩。 他是自由的先行军! 阿米林抱着手风琴,守在先生身侧,敬重又认真地说:“先生,这一切都很难实现。” 人生在世,没有人是自由的。 没有人能得到绝对的自由。 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此时的他,觉得自己真是该死的理智。 环顾四周,自由岛已被警方包围。他们等来的不会是自由,而是囚笼。 先生,这条路,我们要怎么走下去! 降谷零的目光从缓缓靠近的警方身上划过,他微微一笑,意味不明地说:“总有先驱者,在倒下前将火种留给众人。” “要相信,神明会被苹果砸落到地面上。” 犹如万有引力的出现,人类追求真理的脚步不会停歇,向往自由的心也不会死亡。 他说完,转过身面向众人,扬起手里的百合花,高声道:“不要害怕,不要彷徨。我会在这里,一直向前。” 警方的人拿着扩音器警告:“魔术师先生,请不要继续煽动人群,立刻投降!再次重复,请不要煽动人群!” 顶着警方的枪口,在警察戒备又愤怒的眼神下,降谷零无视警方的喊话,仰头望着苍穹,仿佛出笼的鸟儿一样快乐,高声嘶鸣: “天空——天空——天空!” “像海一样的天空!” 他的身影单薄孤单,却有种对抗世界般的伟岸姿态。 “我是无翼的鸟,无法触碰天空。” 他低头望着水里的倒影,悲伤又欢愉: “我是无尾的鱼,融化进海水里。” 他一扬手,百合花瓣四散飘开,他像是说箴言一样: “我将坠亡于大海。” 在人群暴动之前,他低低地安抚说:“哪怕死亡,我也会一直陪伴着你们。” “海面上的白鸥是我,波光粼粼的河面是我。自由岛上,女神手里生生不息的火炬是我,风吹起金色的麦浪也是我。” 他少有的意气风发,又带着特有的温柔和魅力:“当你们觉得被困住了,请高声呼喊我的名字。” “呼唤一声。” “自由——自由——自由!!” “我的灵魂,将会在白鸟散落的羽翼上跳动,载着你们的渴望,倾听知更鸟的欢唱,去寻那盛放的春天!”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河岸,喃喃道:“被束缚的人生,让人活得太痛苦了。每时每刻都是煎熬,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他朝后退了两步,险险的悬在河水上,身后是暗沉的天空,周围是盘旋的海鸟。 “先生!!”众人大感不妙,心惊胆颤地大喊道。 降谷零摘下礼帽,露出里面像银河里流淌着的金子一样颜色的头发,绅士的躬身一礼,祝福地说:“你们,去追逐自由吧,去飞翔吧,去往更高更远的地方吧。” 他悲戚地呢喃:“人啊,为什么不能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在碧空飞翔。” 他的身体朝后倒去,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死后,会有人为我吟诵天堂之诗吗?” 他沉浸在水中,透过碧蓝的河水望着蓝天,扔掉面具后的俊朗面容上,露出一个浅浅的愉悦的笑意。 他唇角微扬,轻轻柔柔地说:“你看这人世间,我想走便走,想留就留。” 无人能够束缚他。 哪怕系统也不行! 他精神力绵延过去,一张小丑扑克牌狠狠扎向系统。 走军方路子,开了游轮过来的琴酒等人,眼睁睁看着金发魔术师像鲸一样,坠落于水底。 “……哥!!”宫野志保悲痛地大喊一声。 琴酒:“……”眼角抽搐。 喊什么? 那家伙又不是死一次两次了,有这么惊讶吗? 干嘛这么配合的给他情绪价值。 浪费感情! 降谷零在众目睽睽之下跳河,自由岛所有人都暴动了。 无数人像下饺子一样齐刷刷跳下了哈德逊河,包括阿米林。 他们都去打捞他们的引路人。 ——他们在寻他们的天光。 十分钟、半个小时、两个小时…… 在警方的包围和制止下,他们拼命地寻找着,只找到了被水浸湿的礼帽,和一个小丑面具。 先生,找不到了。 他不见了。 不见了! 众人满是愤怒地盯着登岛的警方,分外仇视他们。 要不是这些人,先生怎么会死! 怎么会连尸体都找不到。 是他们,都是他们的错! 他们的出现,让先生选择了死亡。 先生不愿意成为囚牢里没有自由的白鸽,于是他选择像游鱼一样,死于水中。 他得到了自由。 他用生命践行了自己的道! 粗重的喘息声在人群中散开,所有人都阴沉沉地盯着警方,握住手里能握住的一切坚硬的东西,仿佛随时会扑上来与警方同归于尽! 压抑沉重的气息仿佛一点就着的炸药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谁都不敢轻易打破平衡。 警方被这么多人红着眼睛盯着,握枪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些可全是公民,不能随便打死。 当然,要是他们反抗或暴乱,为了保证警方安全,无辜人和恐怖分子一起打死也可以。 他们只是迫不得已在执法而已。 很久之后,阿米林扛起了所有,他不能让好友经营的一切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他要保住这一切! 人性能崇高到什么程度,又能恶劣到什么程度! 那是连生命和信仰,都必须要退让。 阿米林一脸悲伤的捧起礼帽,大声喊道:“先生为自由殉道,我阿米林自愿成为他的门徒,愿为他加冕。此后,他便是艾蒂安·圣·米歇尔,他将与我同在,我将践行他的道!” 人群冷寂了一瞬,接着像是疯了一样,所有人的情绪都有了宣泄的地方。 他们齐声高呼:“艾蒂安·圣·米歇尔!” “他将与我们同在!艾蒂安·圣·米歇尔!” “艾蒂安·圣·米歇尔!” “艾蒂安·圣·米歇尔!” 游轮上的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目光凝视在阿米林身上。 跟莫吉托认识几分钟啊,就疯成了这样? 就这你还敢说美国那么大,你没办法找到人? 你他妈都成人舔狗了。 琴酒: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怎么都藏不住!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你们在团建吗 琴酒正无语地看着对面人群疯了一样的在水里扑棱,还有像颠了一样的亚力酒。 他点燃烟,沧桑的吸了一口。 以前倒是没觉得什么,自从安室透这家伙来了组织后,组织的形状就诡异起来了。 悄悄爬上游轮的降谷零瞥了眼正在船头看热闹的琴酒几人,悄然钻进船舱的房间内,顺了一套白色的西装换上。 他擦了擦湿哒哒的头发,目光划过系统光幕。 [debuff领袖的魅力生效中——] 还真是可怕啊,魔术师。 他眼角余光瞥见后面的‘挚友代行者赠送’,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手很痒痒,特别想杀掉代行者。 “啊,我亲爱的代行者先生,你可一定要藏好了~” 被我抓到,就杀掉你! 我们一起自由好不好啊~ 他微微一笑,意识化为王牌,再次狠狠砍在系统上。 “让代行者出来!”他命令道。 系统光幕闪了闪,机械的声音传出。 [无法识别您的指令,请重新输入。] 魔术师扔掉擦了头发的毛巾,不紧不慢地又卡了系统一刀,笑眯眯地说:“没用的废物。” [无法识别您的指令,请重新输入。] 降谷零没再理会智障系统,等头发半干后,才不紧不慢朝外走去。 琴酒还在给阿米林发邮件,按键时用力到手指都要冒火了。 [Arak,滚回来。游轮编号CC指挥舰021。 ——GIN] 伏特加望向对面疯狂的人群,打了个寒颤,有些害怕的朝大哥高大的身躯后藏了藏,弱弱地问:“大哥,我们不去找莫吉托吗?他不会就在那群疯子里吧?” 那群人就跟狂信徒似的,有种神明陨落后,他们陷入癫狂的感觉。 那恐怖的气场太惊悚了。 伏特加总觉得他一旦冒头,就会被那群人当成异端烧死。 琴酒脸一黑,瞪了伏特加一眼:“去把阿拉克带过——”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震动了下,打开一看: [我正在为圣者送行,要找莫吉托你自己去,我没空。 ——Arak] 还圣者?? 琴酒憋气,你这蠢货,莫吉托就在你眼皮子跳河了,你竟然都没认出来! 组织怎么尽是些蠢东西! 他一向犀利的绿眸里,此时满是沧桑。 组织是什么奇葩集中营吗? 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在出海团建吗?” “哇!”伏特加吓得蹦起来,手里的枪瞬间上膛指向悄无声息就站在他们中间的金发青年。 他心脏砰砰直跳,差点没被吓死。 “莫吉托!” 琴酒也下意识握住了风衣里的枪,目光死死盯着降谷零,眼底满是探究。 这家伙的隐匿能力更强了啊。 听到琴酒的声音,阴影处的降谷零轻咦,这家伙认识他? 莫吉托,是我的名字? 不、不对,我叫—— [系统提示:请不要忘记你的名字。] 我叫—— 降谷零! 记起自己名字的降谷零开心地大笑了一声,嗖地蹿到了琴酒面前,双手捧着脸卖萌道:“别紧张嘛,大家都这么熟了。” 没想到凭直觉挑选的游轮上,居然全部都是熟人呀。 虽然他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看这群人震惊的表情,还真有意思。 伏特加震惊的墨镜都要掉下来了,莫、莫吉托?? 大哥刚才是喊了莫吉托吧? 这家伙不是叫波本/卡慕/田纳西/罗曼尼康帝……吗? 呃,已经这么多代号了,好像再多一个也正常—— 个鬼啊! 伏特加推了推墨镜,掩饰自己崩溃的眼神。 五个,这家伙有五个代号了。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脑中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安室透该不会是给BOSS开酒庄的吧? 琴酒无语地收起枪,他压了压帽檐,冷冷地问:“发完疯了?” 降谷零眼神一闪,咦惹,这态度,好像很信任我啊。 他直起腰,嗓音亲昵地说:“怎么能说发疯呢,我这是解放人类被束缚的内心。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陪你聊聊哦。” “琴酒。”宫野志保眼看着琴酒额上青筋突出,连忙制止。 琴酒掏枪的动作一顿,目光从小女孩儿紧张的脸上划过,嗤笑一声,没有再吭声。 天真的小女孩! 莫吉托还需要她打掩护? 那神经病根本就天不怕地不怕。 降谷零眼里飞快划过一丝了然,原来这个气势危险的家伙叫琴酒啊。 是酒名。 再加上琴酒喊自己莫吉托,不得了了,他竟然是一个神秘的、可以光明正大持枪的酒厂里的员工。 这听上去一点也没有魔术师这个职业酷帅! 降谷零垮下了脸。 而宫野志保却因琴酒的态度而松了口气,她鼓起勇气来到降谷零面前,捏紧衣角,仰起头,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降谷零歪歪头,可爱地眨了下右眼:“怎么这么严肃呢?” 茶发小女孩儿,叫我哥。 金发青年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恍然大悟,是‘我’的妹妹,小天使志保。 宫野志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别别扭扭地说:“哥,你上次丢下我了。” 没了记忆的降谷零半点不心虚,他装模作样地吸吸鼻子,毫无负担地拉长了语调,可怜兮兮地撒娇说:“志保是在生哥哥的气吗?哥哥好伤心啊。” “不、不是的。”宫野志保被他的撒娇弄得手足无措,连翘起来的一缕茶色发丝都显得慌乱无助。 “我只是在担心彻哥。”她大声喊完,脸一红,忙用手捂住脸,模样十分害羞。 降谷零满脸惊喜,在伏特加惊恐的眼神下和琴酒意味不明的神色下,一把将宫野志保举起来转圈圈,他笑容灿烂地说:“我就知道志保爱我。” “笨蛋彻哥,快放我下来!” 宫野志保脸色涨红,羞窘地恨不得钻到地缝离去。 可她的眼睛又死死盯着金发青年,连眨一下都舍不得。 彻哥、彻哥—— 她在心中一声声呼唤着。 可她呼喊的人却听不到。 金发青年看起来自由又愉快。 向往自由的魔术师人格,真的、太快乐了。 她竟然有种,直接用药剂放倒整条船上的人,让魔术师能永远离开组织的想法。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莫吉托,也是我的名字? 可是不行! 彻哥的精神疾病太严重了,精神分裂又很痛苦。 她无法忍受彻哥死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 但组织显然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她得想想,仔细想想。 在拦住彻哥逃离的前提下,该把彻哥关在哪里,才能让他不会受伤! 呆萌的小女孩脑中飞快划过一个个隐秘的安全屋,目光却慢慢地落在了兄长身上。 在碧蓝的天空和碧蓝的河水中间,金发青年高高举起茶发女孩,像是要将她送到无拘无束、无边无际的天空,让她插上翅膀自在的飞翔。 他就像到糖果的孩童,手舞足蹈,满足极了。 可宫野志保却呆呆地想,你为什么这么温柔又快乐,而我看到你却觉得心酸难过,会这么的、伤心呢。 她想,大概是魔术师望着碧空的眼睛太亮了。 他拼命想让她触摸天空,而他自己却满身枷锁,被折断了羽翼。 从此,世界上最自由的飞鸟没有了。 她鼻尖酸涩,想要落泪。 运动过量的降谷零微红着脸,用热热的脸颊蹭了蹭女孩儿的茶发,举着她又转了几个圈圈,大声喊:“志保爱我。” 宫野志保:……谢谢,脸已经丢完了,所有伤感瞬间消失。 魔术师动作停下,安静地仰头望着被举得高高的女孩儿,嗓音轻飘飘的没有半点重量,却能让人察觉到里面的认真:“我也爱着志保。” 他笑着重复:“我也爱着小志保。”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志保,他总觉得好像看到她决绝地坐在车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爆炸,孤独的走向死亡的景象。 这不自由。 目光划过女孩儿羞红了脸颊和耳朵,降谷零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想法:“志保是像天使一样的好孩子。” 魔术师说起话来,总是像唱歌一样,腔调优美华丽:“你看,这条碧蓝的河很美是不是?” “大海,比它更美。天空,比它更蓝。” “所以啊,天使,留在人间吧。” ——没有任何人,可以毫无理由的牺牲。 ——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轻言放弃性命。 脑海中那个坚定又严肃地声音和他的心声重合在一起。 他才恍然发觉,脑中的声音,是他自己! 宫野志保听不懂他潜在的意思,但心里偌大的阴影却乍然散去很多。 就仿佛她曾经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又被人狠狠拉了回来。 她羞窘地低垂着头,声音轻若蚊蝇:“放我下来吧,彻哥。” 降谷零顺从地将她放下来,摸摸她的脑袋说:“要自由哦,志保。” 说完,他瞥了眼偷瞄的伏特加,像个小学生一样举起手,步伐轻快地绕着伏特加转圈圈,嗓音欢快地像是大清早在树梢歌唱的小鸟:“现在提问,我到底是谁呢?” 伏特加:!! 坏了,这混蛋人格太多,他有些分不清了。 好害怕被喊渣男啊! 可明明是这家伙一个人拥有了那么多名字啊。 伏特加委屈极了,他迟疑地看向大哥寻求帮助,琴酒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帮小弟作弊的意图,还想看他还能蠢到什么程度。 见大哥不搭理他,伏特加怂兮兮地看向宫野志保。 茶发女孩儿默默移开视线,这是彻哥的游戏,她才不要插手。 哪怕她再怎么告诉自己魔术师和彻哥是两个人格,也无法抹除二者是同一人的事实。 她黯然地垂下头,脑中疯狂的搜索着治疗彻哥的方案。 眼看小女孩神游了,伏特加只能僵着脸干巴巴说:“……你是宫野彻!” 刚才雪莉喊他了,他都没否定。 降谷零脚步停下,猛地凑近伏特加,吓得伏特加险些跳起来,他才笑嘻嘻道:“猜错了,笨蛋墨镜君,我是——” 他脸色深沉地捋了下头发,一顶魔术师礼帽突然出现,他轻轻将帽子戴在头上,彬彬有礼地行了个绅士礼:“——魔术师哦!” 不过,宫野彻也是他的名字吗? 他不是叫降谷零吗,好神奇哦,他有这么多名字。 降谷零心脏砰砰砰地跳,整个人都快乐极了。 太好了,名字也无法束缚住他啦。 自由啊,触手可及。 “好了莫吉托,安分点。”琴酒压了压帽檐,掩去了眼底的怀疑,警告道。 直觉告诉他莫吉托不太对劲,但人都换了人格了,不对劲也说得过去? 他将疑惑压在心底,眼底深处的审视更尖锐了。 降谷零左看看右看看,捧着脸颊疑惑地问:“莫吉托?谁呀,在哪儿呀?” 琴酒这才想到这家伙从研究所逃出来后,还不知道那位先生给了他新人格代号。 不对,以这家伙的聪明会看不出来他是莫吉托? 相信这家伙终于出现了个笨蛋人格,还不如相信他是在装模作样。 他目光森寒地瞥了眼降谷零,让人调转游轮的方向离开哈德逊河。 总之,先将这家伙带回去再说。 “你在自由岛搞的事太大了。”琴酒面色冰冷,眼底有一丝薄薄的怒气。 他顶着降谷零的眼神,像是盯着史前巨兽,毕竟他伴随着鲜血的前半生,还从没见过这么能搞事的人。 宫野彻,化名安室透,目前已知五个人格。 疑似主人格的波本神神秘秘,只知道和贝尔摩德花组织的经费,找他要个情报还要被阴阳怪气。 侦探人格卡慕白兰地足不出户就在国际上接连搞出大案,连梵蒂冈的圣教会都有他的插手,暗网更是尊称他为犯罪教授。 指挥人格田纳西威士忌能不干活就不干活,日常背刺组织,有事没事给组织搞破坏,刚来美国就先搞死FBI副局长,给组织稳稳拉住仇恨值。 存在感低的代行者人格罗曼尼康帝报废了组织数座基地,将美国财团辛德勒集团搞得半死不活,由辛德勒为跳板,更是牵扯到了日本的诸多财阀,搞得日本经济最近都不怎么景气,组织本部的资金链更是断了一大半。 现在出现的魔术师人格莫吉托,差点让自由岛独立出去,纽约各处都还乱着,游行的人绵绵不绝。他演一出跳水殉道,还被加冕了圣的称号,亚力酒那蠢货更是成了他的门徒。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6章 你要这样,我就喊了 细数几个人格,琴酒突然发现,薪水小偷波本竟然还是杀伤力最小的。 琴酒只觉得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 他深深吸了口烟,侧头朝伏特加看了眼。 伏特加会意,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手环递了过去。 琴酒接过后,暗绿的眼眸带着逼人的压迫感,朝降谷零冷冽地说:“这里面有微型炸弹和定位系统,你这次惹得麻烦太大,必须监管起来,自己戴上。” 降谷零眼睛闪了闪,先是枪,接着是黑科技的炸弹手环,里面还有定位。 嘶,实锤了。 这家酒厂是混黑的。 魔术师眼珠子转了转,极道好啊,极道嚣张啊。 极道不用遵守正道的秩序和规章制度,只要他目之所及的囚笼,都可以借助极道的势力处理掉。 哇,没失忆前的我真是太聪明了,加入组织太明智了啊。 不过利用组织的想法可不能被琴酒知道。 降谷零微微蹙眉,神色裹挟着浅浅的忧郁,他轻叹一口气,像是被关进笼中的小鸟,哀哀戚戚的望着外界自由的天空。 就在这一瞬间,小丑扑克牌像飞刀般从他手中飞出,带着强大的力道狠狠朝琴酒手腕上扎去。 琴酒骤然变色,一直放在风衣口袋的左手直接拿出来,装着消音器的枪口对准了扑克牌,一枪将其打碎。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锋利的大王牌划破,从另一个诡异角度飞过来的小王牌扎进他的指缝。 琴酒手一疼,条件反射的松手,手枪直接砸在了地上。 他眼里染上赤红的嗜血,神色兴奋了起来。狼见了血并不会退缩,反而更加凶狠。 琴酒拥有狼一样的血性,越战越勇,越凶越兴奋。 他拔下手上的扑克牌,疾步冲上去,就要与降谷零缠斗。 降谷零慌乱退后,口中哇哇叫着:“你别过来啊,我只是个柔弱的魔术师啊。” 说话间,无数扑克牌从他手中洒出,像是带着刀刃的雪花,美丽中透着冰凉,华丽下是森然的杀机。 ——克制住你自己! 降谷零皱眉,有人在他脑子里严肃的命令。 谁啊,用这么讨人厌的语气说话。 ——不要被他们发现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为什么?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又为什么不能被他们发现? ——你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实验体。 我?不可能,我决不允许自己无力地被束缚在实验室里,那太逊了。 ——克制! 魔术师冷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实在让他不喜。 这不容违抗的、严肃正经的、命令的口吻,就高高在上的政客干部,跟自由的他完全不搭! 额,他之前好像说,这个声音是他自己的? 魔术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假的笑。 不可能,他绝不可能这么正经! 但下意识的,他克制着自己的反击,先砍掉七成实力再跟琴酒打。 漫天卡牌废物,他微微蹙眉,唇瓣很快苍白下来。 “花里花哨。”琴酒察觉到他快速下降的身体状态,嗤笑一声,从研究所离开半个月,估计身上的伤都没好全,还敢这么跳脱! 琴酒身形飞快挪动,后退、下腰、抬腿、转身…… 每一个动作凌厉又利落,那是一种暴力的美。 琴酒内心冷锐地衡量着魔术师的体术,可能是人格的影响还有组织实验的后果,他的力度比田纳西低太多了,也就比卡慕强些。 出招的速度和角度都带着滞涩,可见身体不怎么好。 回想起研究所的人报告的消息,这家伙自行将体内埋藏的东西抠了出来。 这个疯子! 也难怪身体会差成这样! 琴酒得到结论后,不再躲开扑克牌。他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降谷零身边,出手毫不留情地朝降谷零脖子打去,想将人先打晕。 降谷零发现了他的意图,连连躲藏,口中喊道:“琴酒,你要是敢打晕我,我就喊了。” 琴酒一拳将人打得退后几步,欺身上去死死捏住他的肩膀,饶有趣味地问:“你喊什么?” 降谷零忍着肩膀的疼痛,一脸严肃地说:“我是艾蒂安·圣·米歇尔。” 琴酒的表情凝固。 被威胁到了。 一想到那群狂热的疯子冲上游轮,琴酒就想立刻开鱼鹰轰炸掉污染了眼睛的垃圾。 不过这家伙洗脑的手段随着人格的更迭更高明了,美国都快被搞分裂了。 琴酒脸色沉郁,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在这瞬间,他有种将莫吉托扔掉,自己掉头就走的冲动。 总觉得将人抓回组织后,会给组织带去大麻烦。 但不行,BOSS还等着呢。 他深吸了口气,脸色更难看了。 伏特加偷看了眼对面疯狂的像狂信徒一样的人群,只觉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劝说:“莫吉托,你千万不要把那群失去理智的人招惹过来啊。” 他脑袋瓜难得聪明一回:“要是他们发现你是骗子,你可能会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啊。” “伏特加,你不要恐吓彻哥。”宫野志保扬起小脑袋不答应了,她不高兴地说,“彻哥又不是神职人员,那群人也只是普通民众。说什么烧死,你以为杀人不犯法吗?” 小女孩儿奶凶奶凶地说:“不准吓彻哥了。” 伏特加讪讪,你凶你说了算。 “雪莉!”琴酒低沉的声音蕴藏着浓重的杀气,女孩身后有人撑腰,胆子见长,连伏特加也敢凶了。 他恐怖的气场让宫野志保瞳孔骤缩,身体也下意识紧绷。 ——危险! 她大脑发出警报雷达,不受控制地发抖。 降谷零忽然将她挡住,手掌按在她的脑袋上,温暖的被庇护的感觉让她身体一暖,什么都不怕了。 “琴酒,不要吓到小孩子嘛。”他声音含笑,眼里却分明藏着警告。 琴酒冷哼一声,收敛了强大气场,警告道:“安分点,不然你直接去实验室待着吧。” 见他妥协,降谷零无视他的警告,弹了下帽檐,翘起嘴角毫不畏惧地说:“哦,那你倒是送我去呀。” 我才不怕呢。 琴酒要是敢送他去实验室,他就敢将里面的研究员和基地一起炸掉。 那种不自由的地方,留着太碍眼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7章 阿米林跳河殉情了 宫野志保紧紧抓住兄长的衣服,紧张又担忧,脸色都苍白了下来。 她死死咬住唇,眼里满是恨意。 她不想在实验室里看到彻哥。 她受够了兄长毫无尊严的躺在手术台上,像小白鼠一样被研究员当成没有生命的标本随意的摆弄。 小女孩儿的目光落在金发青年的不算宽广的背影上,眼底通红一片。 明明、明明彻哥也该是自由的啊! 他拼命触碰天空的眼神,让她久久无法忘怀。 琴酒烦躁地摩擦着伯莱塔,悄无声息地替换成特质子弹,之前的准备现在就用到了。 这家伙还真是没一个人格是好搞的。 他目光深沉的盯着朝小女孩儿卖萌的魔术师:“你这次惹得事情太大,必须尽快跟我回日本。” 回本部避避风头,也省得美国查到组织身上。 他压低嗓音:“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莫吉托。”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要。” 他推开宫野志保的同时,快速朝游轮边上靠近,口中超大声地拒绝:“我才不要回去,回去后一定会被你们关起来,那太不自由了。” 他喊道:“没有自由的魔术师,还不如一个小丑——” ‘砰!’ 一声轻响,即将跳下游轮的金发青年刚触摸到船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紫灰色的双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河水,不甘又愤怒。 他倒在船舷边上,哪怕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无法动弹。 宫野志保被忽然开枪的琴酒吓懵了,等反应过来后,想冲上去却被伏特加紧紧拽住。 “放开我,放开我伏特加。彻哥,彻哥……” 伏特加憨憨地说:“别喊了,莫吉托没死。” 上次他和大哥送田纳西上美国的飞机后,被坑进了精神病院,受了不轻的伤。 大哥从那时起就联系了实验室,搞了一些没有副作用的,可以保持人意识清醒却身体麻木的药,跟麻醉剂差不多,专门用在田纳西身上。 没想到这家伙换了人格,变成了莫吉托。 不过没关系,都是同一个人。 降谷零快被气死了,谁能想到琴酒居然会耍阴招啊。 “卑鄙!!”降谷零嗓音无力,咬牙切齿地说。 琴酒不紧不慢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不能动弹的魔术师,幽绿的眼里划过一丝愉悦:“对付你,就得用一些特殊手段。” 他朝伏特加抬了抬下颌,吩咐道:“先买回日本的机票。现在尽快回返纽约组织基地。” “是,大哥。”伏特加老老实实地应道。 只是转身时,望着渐渐远离的疯狂人群,还是没忍住问:“大哥,不管阿拉克了?” 琴酒:哦,还有个被莫吉托忽悠疯了的亚力酒。 他脸色黑如锅底,想说不管了,又怕亚力酒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当场立教,连神都是现成的——比如刚殉道的某个人——那事情就更大了,梵蒂冈说不定都会派出骑士团过来清扫异端。 但很明显,他又管不住亚力酒。 那家伙疯了以后,更难搞了。 琴酒一脸憋屈,用脚踢了踢降谷零:“你搞疯的人,快给我处理了。” 降谷零无力又无助的躺平,鼓起脸颊闷闷地说:“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处理啊。” 而且亚力酒是谁呀,我又不认识,凭什么让我处理。 琴酒权衡利弊,还是没给解药,莫吉托一口一个自由的,放开了就回不来了。那时候就完了,谁让这家伙杀伤力太大, 他绝对不要追在这家伙身后,他不想跟阿夸维特似的,来一出可笑的环游世界。 琴酒掏出手机,给亚力酒发了邮件。 [立刻回返游轮,你的圣者就是Mojito,蠢货! ——GIN] 安抚了人群,正捧着百合花哭嚎的阿米林不耐烦地翻开邮件,整个人:“…………” 艾蒂安就是莫吉托? 我不是在做梦吧?! 阿米林将邮件死死盯了一分钟,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幻象。 犹记得,他才刚说过,组织那群没脑子没信仰的人要是能煽动自由党,他就跳进哈德逊河。 阿米林承认,自己之前说话太大声了。 他想了想,轻轻放下百合花,走到了河边,紧接着一个猛扎跳了下去。 在他身边的自由党人:“??” 他们面露惊恐,慌乱大喊:“阿米林!!” “阿米林给圣殉情了!” “那我们救还是不救……?” “那是他的梦想,我们要尊重他,不救了!” “好,我们为阿米林祈祷,祝他得到自由!” 水里的阿米林僵着脸扑腾着上来喊道:“我还能救!” 艾蒂安就是莫吉托! 想到这个等式,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阿米林就激动地厉害。 好啊,太好了。 他刚好有个酒名叫亚力酒。 这岂不是说,这是天生的缘分! 上天要他们凑在一起搞事业!! 他们要解放全人类啊,但是首先,得先解放束缚住他们的组织! 阿米林身姿轻盈的跳出水面,浑身湿漉漉的,在这寒冬里,他竟也不觉得冷,反而浑身火热。 他拿起手摇风琴,欣喜地弹奏着《冬日祈祷》! 圣啊,快看我,祈求你看我。 我才是那个站在你身边的人! 你是我的上帝,我是你的Olbye。 微笑吧,快乐吧,我们都是自由的! 请原谅我现在无法出现在您眼前。 我必须安抚好自由党,那是您的教派,您的子民,您行道的见证者! 等我,我很快、很快就会站在您的身边。 亚力酒风风火火的在人群里来来去去。 游轮上,琴酒等了个寂寞。 他怀疑地眼神落在了降谷零身上,亚力酒变成这个德行,该不会是这家伙故意的吧? 他提前得知亚力酒的踪迹,再上门洗脑? 自由党那群疯狂的教徒,是莫吉托人格给自个儿找的小弟吧? 琴酒想了想,决定试探下。 莫吉托不愿意离开,是不是不想放弃这群工具人? “你不管他们了?好歹给你了‘圣’的尊号。”琴酒语气意味不明,“他们因为你的死,可是暴乱起来,连警察都敢打的。” 降谷零躺在船上,艰难地翻了个白眼,嘲讽地说:“你这么善良,那你去管啊。”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8章 魔术师:以前的我,肯定是无趣的老古板 琴酒目光冷峻地盯着他的表情,见他没有丁点动摇,讥笑一声,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伏特加躲在一边抽烟,不敢掺和进大哥和拥有五个酒名的大佬的对峙。 宫野志保见他们休战,使劲儿挣脱了伏特加,一溜烟跑到了降谷零身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彻哥。”她担心地叫了声,见自家兄长意识清明,稍微检查了下,就清楚琴酒用的是什么药。 她松了口气,好在这药是实验室弄出来的,对人体的影响不大。 降谷零朝小女孩儿眨眨眼,安抚了她担忧的情绪,这才睁着眼睛凝视着碧空。 那些人口中引导他们打开心灵,走上正确道路的神明是什么。 大贤者又是谁? 降谷零眉宇温柔,眼里却分明藏着倦意和忧郁。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众目睽睽下的死亡也不过是璀璨烟花下的骗局。 他困守于囚笼,又怎么能带领众人窥探天光。 降谷零躺在船上,眼中倒映着海鸟划过天空,仿佛又听见了阿米林他们狂热的喊声,如同呼唤他们的神明: “艾蒂安·圣·米歇尔!” “自由!自由!!自由!!!” 他们不顾师走月的寒凉,义无反顾跳下冰冷的河水,像水中捞月一样,捞不出一个小丑。 他还能听到,有人在痛哭流涕的大喊。 “圣死了。 我没有找到他。 我没有拯救他。 他融化进河水里,攀爬着鱼尾流入大海,去往更自由的方向了。” 还有人在警察的包围里大声呼喊着,疯狂大笑着。 “神明啊,是你带走了圣吗? 你庇护着人们,却毫不在乎我们自相残杀。” 有坚定地朝圣者跪地膜拜,高声吟唱:“死亡是那么沉重,却仅是一瞬间。就那么轻飘飘落入水中,犹如向阳花瓣的败落,跌入黑色的泥土,凋零不见。 自由女神啊,你的自由岛被秩序淹没,被枪炮打碎。你的信仰者们,怀抱着薪火挣扎的活着,拦在哈德逊河口,像一无所有的守墓人。” 降谷零心想,肯定是幻听了,他都离得那么远了,眼看就要出了港口了,怎么可能还听得到那些人的声音。 他闭上眼睛,嘴角微微翘起苦涩的弧度。 不要再喊啦。 不要再喊了。 我拯救不了任何人。 我只是个虚假的小丑。 我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只能羡慕的盯着硝烟中煽动翅膀高飞碧空的白鸟。 如果我是知更鸟就好了,我喊一喊,春天便到了。 如果我是蝴蝶就好了,我驻足在向阳花上,阳光便来了。 但我,只是一个小丑。 在这滑稽荒诞的世界里,我戴着笑脸面具哭泣着自己浑身缠绕枷锁。 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中,在硝烟熄灭的余烬里,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走向了虚假的盛大死亡。 不要再捞了。 不要再跳了。 不要再追逐了。 那里,没有你们的光。 那里,也不是你们追寻的光。 那里,只有一个小丑。 魔术师眼角落下一滴泪,他悲戚地说:“为什么要被虚假困住呢。” “明明,我们都在追逐自由啊。” 魔术师仿佛被水洗过的眼睛里,雾蒙蒙一片。 他向一直守在自己跟前的小女孩儿轻声询问:“是什么,困住了我们?” 真的好痛苦啊。 自从意识到,这个世界只是漫画家笔下可以随意涂抹的黑白画纸后,他真的、太痛苦了。 至于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件事的,大概是躺在系统空间里的新手大礼包中,那一本厚厚的还一直在叠加厚度的漫画书! ——坚强!你要从祂那里夺回我们的世界。 ——冷静!不要让无用的痛苦浪费你的时间。 理性又命令的口吻,重新在脑海中响起。 魔术师:……有没有人说过,以前的我真的太不浪漫、太讨人厌了?! 这较真倔强又理智至极的性格,跟追求自由浪漫的他完全不同。 我想要、浩瀚的史诗,为我留下波澜壮阔的篇幅,提起我时,每一个字眼都蕴含着快乐的自由! 而不是、仿佛国家干部一样被束缚在条条框框中的正经。 魔术师咬牙切齿的磨牙,认定了失忆前的他绝对是无趣到极点的人。 宫野志保谨慎地保持沉默,不敢出声。 魔术师显然犯病了,她不能让他疯得更厉害。 天色渐渐黑沉,港口的风吹来一缕硝烟和悲伤。 不断有警方向这里增员,警笛声响彻整片天空。 伏特加放下望远镜,呐呐地说:“看这情况,自由岛被武装特警完全包围了,亚力酒彻底出不来了。” 琴酒翻了翻手机,立刻吩咐道:“联系贝尔摩德,一旦亚力酒被抓,让她带着龙舌兰和宾加灭口。” “是,大哥。” 东京,千代田区,小区内。 一间公寓内,两位警察盘腿坐在婴儿摇篮前,神色无比严肃,像审问犯人一样。 摇篮里,天真纯洁的小婴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动来动去,但那双本该时而灵动、时而熟稔的眼眸却呆滞无比,像是没了灵魂。 萩原研二死死盯着小宝宝,白净的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眼里满是红血丝,他手里抓着小奶瓶,焦躁地说:“hagi最近忙得飞起,一时没顾得上光酱,怎么就突然出问题了!” 松田阵平将医生诊断书放到他眼前,抓了抓那头凌乱的卷发,这看上去更张牙舞爪了:“不是突然出了问题。hagi,你最近一直在忙,我就没打扰你。但小光这样子,已经有段时间了。” 准确的说,是半个月了。 半个月前的一天,他从爆处组下班回来后,习惯性的坐在不怎么科学的宝宝同期身前,一边拆炸弹模型,一边吐槽同事专业能力不行,一边唠叨现如今出现的炸弹犯手工作品都过于垃圾,让他提不起兴致。 那毒舌的模样,让宝宝零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第二天依旧,只是好友稍显得沉默。 第三天,好友被他气得哼哼半天,有气无力的模样,让他还以为没给对方喂饱。 第四天,当他再次吐槽时,婴儿状态下的挚友,眼底深处藏着轻易被他捕捉到的遗憾和留恋。 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9章 金发笨蛋,你迷路了吗? 第五天,松田阵平下班回家,照例来到好友面前。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已经发现好友眼里的陌生,似乎、从没见过他。可对方在看到路过的hagi时,眼神明明依旧熟悉又活跃啊。 是在恶作剧吗? 松田阵平坐在婴儿床旁边,凫青色的眼里是不易察觉的探究和担忧。 第六天,婴儿挚友用同样陌生的眼神看着hagi。 松田阵平才痛苦地意识到,原来他的同期挚友,正在进行一个遗忘的过程。 他在遗忘这群挚友。 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无论他喊了多少声,无论他怎么要求、甚至祈求! 他无法向凌晨回家的hagi解释,自己并不是再等待他回来,而是见证着另一位挚友正在远行。 第七天,婴儿零更沉默了,如果不去理他,他会安静的躺一天,不会在像前几天一样,哼哼唧唧吸引人的注意力,想让人陪着。 这天,他请假了。 第八天,小婴儿眼神呆滞下来,藏在那小小的身体里灵魂,似乎直接抽离,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他试探地拨通那串深藏心底的号码,却再也无法拨通。 松田阵平后知后觉地发现,降谷零不是在遗忘他们这群挚友,而是在抛弃过去。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耐心等待了两天,小婴儿依旧是这副模样,仿佛被那道耀眼的灵魂扔掉了。 松田阵平无法再忍耐下去,萩原最近不知道做什么,越来越忙碌了。他只能带着孩子前往医院,再次耗时两日,得到了一张诊断单。 ——确诊为Autistic Disorder(自闭症) 哈! 松田阵平嗤笑,行走在医院外面的小巷里,他将诊断单叠好收起,朝怀里安静的小宝宝极尽嘲讽地说:“听到了吗?他们说你是先天性的自闭症,是不是很好笑?我该不会要养你到八十岁吧?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叫我一声爸爸。” 小婴儿保持着沉默没有反驳,那双呆滞的眼眸映照不出世界的模样。像是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怎么都走不出来。 松田阵平对上小婴儿的眼眸,双手紧紧攥起。他叹了口气,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仿佛看到了梦中hagi被炸成一束烟花,而他只能被队友紧紧拉住,连冲上去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感觉,真是太让人绝望了。 他摩擦了下婴儿柔软的脸颊,喃喃道:“金发笨蛋,你迷路了吗?” 你忘记了怎么将自己的灵魂,重新塞进小婴儿的身体里吗? 你是——迷失了吗? 松田阵平的询问得不到解答,他只能凭直觉揣测,金发笨蛋失忆了。 但电话打不通,他无法求证,也没有能力去找人。在群里和科恩、基安蒂插科打诨时,也不敢透露半点异常,连试探都没有。 毕竟,金发笨蛋的身份太麻烦了。 偶尔基安蒂会在言辞间泄露几分,无论是幸灾乐祸的轻蔑,还是言浅意深的忌讳,无一不在说明,那个笨蛋的处境,一如既往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还活着就好。 只要没有坏消息—— 松田阵平咬了咬后槽牙,带着宝宝像个单身新手爸爸,前往医院做康复治疗。 他不知道对降谷有没有帮助,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个个的去试探,去寻找希望。 他的人生,没有妥协和刹车! 时间来到第十五日,他的室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终于迟钝地发现不对劲了。 所以,这家伙究竟在忙什么啊!! 以往敏锐的洞察力呢,跟着降谷的失忆一起丢了? 萩原研二还没来得及质问小阵平,就先被小阵平给拿捏了。 他呐呐不言,总不能说,他最近正跟着竹下警官,研究着不知名的人三番两次寄来的录像带中某个中年男人的一举一动吧? 这说起来多少有点变态了。 萩原研二没有注意到异常,也是因为按时来的录像带。 那里面是一个身穿神父装束的男人,他脸上有易容的痕迹,看起来慈爱温和,偶尔眼光流转间的精明锐利以及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泄露的上位者的冷酷,却能让公安轻易发觉那个人的异常。 这就是,小降谷口中的,需要取代的人啊。 如此不同寻常,挑战高难度的关卡让萩原研二兴奋又激动。 他终于有了实质性的感触——参与进小降谷的计划中了。 也因为录像带准时寄来,他默认寄送的人是小降谷,再加上小阵平在身边查漏补缺,才一时没察觉到不对。 萩原研二拿起怀里的诊断证明,只觉得荒诞极了。 小婴儿是在他们眼皮底下成长至今的,小小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成熟强大的灵魂,说什么自闭症呢,别开玩笑了。 要是条件允许,那家伙完全能演个社牛出来。 但小阵平在说什么? 萩原研二勉强扯起嘴角,像是幻听了一样。 什么叫小降谷可能失忆了? 什么他抛弃了这具身体? 萩原研二扔掉那张滑稽的证明,目光从小婴儿身上掠过,眼里的柔和亲昵消散不见,只剩下对人类幼崽本能的照拂。 因为他发现,小阵平说的对,小降谷已经彻底离开了光酱的身体。 他现在站在光酱的身前,已经感知不到那被命运牵引的熟稔了。 现在这具身体,只是一个空壳。 小降谷肯定知道,一旦这具分身有事,他们绝对会联想到他本人出了意外。 若非不可抗力,小降谷绝对会好好维持分身的。 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阵平,事情麻烦了。”萩原研二脸色凝重地说。 如果是组织搞鬼,他们还有希望去解决。 如果是命运—— 他们有能力与祂对抗吗? 松田阵平站起身,弯腰将小宝宝抱起来轻哄着,低声说:“要联系诸伏吗?让他在组织查一查。” 降谷的事情,不能再瞒着诸伏了。 萩原研二抬头,与那双坚定锐利的凫青色眼眸对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好,那就劳烦小诸伏了。” 那就,不瞒着小诸伏了。 他们本也没想着隐瞒诸伏任何事情,只是一切阴差阳错罢了。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0章 阿夸维特:……别打脸! 夜,东京,组织3号训练营。 哀嚎声在阴暗的角落响起,匆匆走过的组织成员有的饶有兴趣地停在原地光明正大听着,有的冷眼旁观,无视离开。 角落里,深褐色短发的瘦削男人蹲下身捂住脸,眉毛呈八字向下,又囧又滑稽。 他从指缝里偷偷了眼握着左轮,笑容温和的猫眼青年,打了个寒颤,可怜兮兮地问:“能不能商量下,别打脸?” 猫眼青年笑得更明媚了。 男人哆嗦了下,嚎道:“好歹,好歹我也是一名代号干部啊,你一个新人不要太过分了——起码,别打脸!” 我还要留着英俊帅气的脸交朋友,打坏了没人跟我玩怎么办! 一想到因为毁容被人孤立,男人脆弱的心灵就承受不住了。 诸伏景光用枪戳了戳他脑门,圆润的蓝眼睛更清澈温柔了,他歪歪头,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友善地命令:“哭的再大声点,我爱听。” 阿夸维特当即噤声,变、变态啊! 他绝对不会奖励绿川朔的! 阿夸维特垮着脸,结巴地说:“绿川君,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除了我是卧底,以及组织的任务,我什么都说!! 已老实!! “波本的情报。”诸伏景光闲适地靠在墙上,稳稳端着枪指着阿夸维特,神色一如既往的毫无硝烟气息。 阿夸维特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早说啊,早说你不是找我茬,我还怕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冷着脸,维持着自己高冷的人设,语气严肃地说:“波本啊,他——” “讲重点。”诸伏景光声音轻柔地威胁,“你也不想自己哭得很丢人的照片被别人知道吧?” 阿夸维特脸皮抽搐了下,脸都涨红了。 他那不是哭,是泪腺发达! 可恶的绿川朔,竟然偷偷拍我丑照!此仇不共戴天!! “好的,我全都告诉你。”他放软了声音说。 诸伏景光目光从他下巴上的小胡子掠过,漫不经心地垂眸,下垂的眼睑掩去了眼底的沉思。 阿夸维特、在训练营这段时间,好像也没变得多聪明,一如既往的愚、笨拙。 阿夸维特没有耍小聪明,他再怎么聪明,也打不过变态啊。 “我知道的也不多。前段时间组织不是传遍了吗,波本换人做了。”阿夸维特小心翼翼地说。 提起这件事,他就满心佩服。 新抱上腿的老大,好像实力不错的样子,连波本都能搞定。 他却没发现,诸伏景光周身的气场骤然压抑下来,脸色也黑沉黑沉的。 “现在的波本,也就是安室先生,跟一代波本以前是搭档。”阿夸维特煞有介事地讲述着自己曾经的猜测,并真心实意地认为那就是事实。 “几个月前,波本在外出任务,对安室先生一见钟情,将人抓回了组织,强迫对方成为他的情人,之后更是以搭档的名义将对方禁锢在身边,当时波本闹得很厉害,安室先生也糟了大罪,被折腾的不轻。” 阿夸维特含糊其辞,遮遮掩掩。 毕竟,波本没将人折腾的太过,对方也不会奋起反抗,直接将他弄死啊。 这种深仇大恨、生死大仇,可以想象到波本有多没下限了。 阿夸维特脑补的东西,诸伏景光脑补的更多,他脸色发白,眼神也木呆呆的,心里恨得不行,只觉得前任波本死得太快太远,没留给他扬骨灰的机会。 阿夸维特深有感慨地说:“也是安室先生厉害,一直没有认命,暗中积蓄力量、寻找时机,这才一举杀了波本。”阿夸维特摸摸头,总觉得被新老大揍过的脑袋瓜嗡嗡作响,幻疼了。 他叹息道:“也不知道组织那位先生怎么想的,可能是想惩罚安室先生对代号成员出手,便将对方的代号给了他。这可真是——” 将那段屈辱的时光实实在在扣在了脑门上啊。 BOSS也不怕被背刺。 那位可是有先例的。 毕竟,前车之鉴才刚倒下。 “说点我不知道的!”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纹丝不动的手竟然有细微的颤抖。 这些早都知道的情报,再一次听到,依旧让他浑身血液倒流,恨意就像暂时冷却的活火山,随时会爆发出激烈的岩浆,将周围一切烧灼殆尽。 光明正大听八卦的组织成员悄悄挪步,在二人‘默许’的情况下,靠得更近了。 ——他也想听干部们的爱恨情仇! 阿夸维特沉默了下,压低了声音悄悄说:“听说安室先生当初不从,被波本送进实验室当实验体,直到现在哪怕成了代号成员,依旧是实验室的常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别乱传啊。” 实验体! 诸伏景光神色一凛,晦涩的眼眸骤然看向阿夸维特。他脸色发白,十根手指指甲狠狠扎进掌心,显然为这个情报惊怒不已,更多的是汹涌而来的悲痛和绝望。 zero,竟成了组织实验体! 他无比清楚实验室有多让人敬畏,训练场每天都有被淘汰的成员进了实验室,他们遭受无与伦比的痛苦后,凄惨绝望的死去。 凡是提起实验室,人人闻之色变。 他的zero,那个干干净净、倔强又温柔地幼驯染,被波本送进了那个地方—— 诸伏景光只觉得身体里的怒火和愤怒被一下子点燃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都燃烧了起来,如同地狱的烈火。 他真的,能带回受尽苦楚的zero吗? 诸伏景光双眼通红,里面的红血色就像一根根细长的蛛丝网,可怖骇人。他神色狠厉,身体冰冷而僵硬,胸腔中的痛苦和毒火让他迅速升起无法遏制的施暴欲。 他想要破坏眼前的一切,甚至想要杀死出现在组织里的每个人! 他的zero承受了无尽的痛苦,凭什么这群人渣活得这么痛快! 诸伏景光疲惫的,布满红血丝的眼对上了阿夸维特惊疑不定的眼睛,苍白的唇几乎抿成锋锐的弧度。 他弯弯眼睛,努力笑了笑,声音沙哑地说:“你们还活着,是我的错。” 入眼所见的组织成员,只要还活着,都是他的错。 他们活着,去欺负zero吗?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1章 绿川君,用力啊 诸伏警官目光看向偷听的人,悄然挪步,右手无声无息间搭在了渐渐靠近的组织成员脖颈上。 “绿、绿川君!”男人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糟了! 他一脸天塌了的模样。 他只吃个瓜啊,竟然被这个神经病的变态抓住了。 西萨吓得要命,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脖子上这只手正在迅速收紧。 这个疯子,是真的想杀死他! 西萨艰难地吐字,苦苦哀求:“放、放过我,绿川君,我们还一起出任务了,我愿意为您献上忠诚。” 他才刚投靠了拉菲大人,已经打算调走了啊。 西萨眼里挤出两滴眼泪:“求你,求你看在曾经相识的份儿上,放过我。” “我不想死,我什么都愿意做……” 诸伏景光笑着摇摇头,zero也想活着。 只是想好好活着。 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 凭什么这些人渣会有重来的机会! 他死死掐住西萨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前,靠近他的耳朵,用轻柔又温暖的语气说:“别怕西萨,死亡,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的。” 比起zero遭受的折磨,干脆的死去,如同恩赐! 抓着西萨的脖子的手不断用力收缩,在阿夸维特难以置信的眼神下,‘咔嚓’一声响,西萨颈骨断裂,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诸伏景光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袖,轻轻笑了下,朝地上的尸体微微颔首。 “晚安,西萨。” 告别完,他的视线落在了阿夸维特身上。 阿夸维特的脸刹那变了。 “绿、绿川君?”阿夸维特嗓音颤抖,吓得不行,这家伙真的动手啊。 感受着对方身上澎湃的杀机,阿夸维特悄悄摸上腰间的匕首。 双方眼神对上时,不约而同地冲上前撞在一起,呼吸间,便已来回过了好几招。 阿夸维特不想死,只能拼命的挡住刺来的杀机。 诸伏景光只想杀掉组织的人,哪怕赔上性命。他招式大开大合间,全然放弃了防御,一时间二人招招致命的狠辣和疯狂,让察觉到异样赶过来的教官头皮发麻。 “砰!” 一声枪响,唤醒了打红了眼的二人。 阿夸维特下意识停手,这一停顿,直接被诸伏景光一脚踹翻在地,直接踩在了他的后背。 教官倏地用枪对准过来,冷冷道:“放开人质。” ‘人质’这个词出来后,诸伏景光眼底的杀气退去,显得有几分迷茫。 不好,一不小心成了法外狂徒。 教官似乎也意识到不对,为自己描补:“把你的脚挪开!” 诸伏景光偏了偏头,手里的左轮打开保险,笑吟吟道:“晚上好,教官。” 他手指微动,眼看就要按下扳指。 趴在地上的阿夸维特却眼睛一亮,聪明的智商占领高地,超大声地朝教官喊:“你别管,这是我应得的!” “绿川君,用力!” ——说好的,你踩了我出气,就不能杀了我哦。 话音落下,诸伏景光立刻嫌恶地后退三米外。 他脸上的假笑都绷不住了,目光深沉地望着阿夸维特。 以前没发现,这货有这种癖好啊。 糟了,我打他的那几顿,不会是奖励他吧? 诸伏景光:眼前一黑。 满腔怒火推进的黑化进度条被打断,他双目无神,只觉得身心俱疲。 “关禁闭!绿川朔,你自己去禁闭室!” 教官被代号干部驳回了面色,恼怒地将火撒到了诸伏景光身上。 诸伏景光完全不惧,他朝阿夸维特温柔地笑了笑,收起左轮,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步伐坚定、从容不迫地朝禁闭室走去。 “下次见~,阿夸维特大人。” 在他走进禁闭室时,隐秘的安全屋里藏着的私人手机无声的亮了又亮,一串串信息快速闪过。 [萩名山车神:小诸伏,见一面吧,有关于小降谷的事情,我们需要交换情报。] [一切皆可拆:诸伏,你需要见见小光。] [一切皆可拆:看到直接联系我们,随时等待你的电话。] 训练场中,不远处的高坡上,靠在树上吸烟的赤井秀一弹了弹烟灰,若有所思。 绿川朔不像这么简单粗暴的人,怎么会突然对代号成员出手? 莫非,那个人有什么特殊? 赤井秀一缓缓将视线移到了从地上爬起来的人身上。 FBI is watching you! 头顶写着大大的‘危’字的阿夸维特打了个喷嚏,火速逃离了训练场,并给朗姆发了邮件。 他不要呆在训练场了,会死人的!! 他要调职,他要去墨西哥种玉米,或者去隔壁东方大国卖烧烤都行啊! 此时,还未入睡的宫野明美收到了私家侦探寄来的档案。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皮肤略微苍白,一头右偏三七分黑色短发,后脑头发翘起显得十分俏皮活泼。外眼角细长上翘,戴圆形眼镜。 她翻开照片后面,上写着羽田秀吉这个名字。 宫野明美失神的伸手摩擦了下少年的眼睛,在心中悄悄地说:“像妈妈。”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从档案袋里翻出一封信。 展开看去,宫野明美皱紧了眉头。 世良玛丽,不明。 赤井务武,不明。 长子赤井秀一:FBI探员,不明。 次子羽田秀吉:天才将棋手羽田浩司的义弟,目前所在,东京都。 女儿:不明。 也就是说,她唯一能寻求帮助的就是二表兄了。 宫野明美在信纸最下方找到了羽田秀吉的电话,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拨通过去。 [这里是羽田秀吉,你好。] 宫野明美深吸一口气,放轻了声音说:“我是、宫野明美。我的母亲姓世良,我想,我们可以见一面。” 对面像是意识到什么,也严肃了下来。 [好,那就明天上午八点,你说个地方。] 宫野明美约他在最大的商场外的咖啡馆见面后,便挂断了电话。 她望着窗外的黑暗,深深地叹了口气。 希望我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抱歉,将你拖下水了,秀吉。 可我必须想尽办法从你那里得到其他人的下落,MI6或者FBI都行,我太需要他们的帮助了。 请原谅,我的自私! 喜欢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请大家收藏:()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2章 赤井秀一:别怕,就问你个事儿 诸伏景光被关起来后,阿夸维特也立马逃走。 正在吸烟的赤井秀一沉吟片刻,背着狙击枪,朝阿夸维特的方向追了过去。 安静的训练基地,教官抓了抓日渐稀少的头发,特别想出任务。 他受够了组织新人的多样性。 教官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就发了一封邮件出去。 米花伊吕波寿司店。 正在教学徒捏寿司的拉菲感受到腰间的震动,不紧不慢地将寿司捏好,朝学徒吩咐说:“最后一步就是这样,右手食指和拇指配合捏住饭团两侧,左手拇指在顶端压实。” “是,我记住了。”学徒热血昂扬地说,“感谢您的指导,店长。” 拉菲客套了几句后,洗干净手后,来到员工室坐下,打开了手机。 [Lafite大人,西萨被绿川朔杀了。新人在训练营死掉很正常,我会持续关注绿川朔,并为您传递信息,希望您遵守承诺,在这期新人结业后,安排我进行动组。 ——渡边] 拉菲扬了扬眉,咦,绿川动手了? 他兴致勃勃地问了渡边教官细节,得知西萨是直接被扭断了脖子而死后,摩擦着下颌想,绿川终于忍不住了吗? 还以为以绿川的好脾气,能再忍个几天呢。 毕竟,无论是谁每天都要辛辛苦苦学床戏,却不准真刀实枪去干,火气积攒下来,总会爆发的。 绿川是他给先生找的情人,得给先生守身如玉。可就这么一直憋着,他也怕人憋出好歹来。 但他今天能动手杀人了,想必这股火气也有了宣泄的地方。 西萨死了就死了吧。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他安排让对方去传播安室大人的谣言这件事,对方已经完成了。 死得挺有价值,也挺是时候的。 绿川朔宣泄过火气后,应该会更安分些。 识时务,服从性强,实力不错。 算合格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日安,朗姆大人。”拉菲彬彬有礼地问候完,这才进入正题,“介于您想要调动新人前往美国的事情,我这边有了人选。期待您的最后考察,大人。” 电话挂断,拉菲忍不住笑了下,绿川君,我已经给你争取了。 至于你是否能顺利前往美国,见到先生,就看你的表现了。 禁闭室里。 诸伏景光跪坐在墙角低着头,像是在发呆,那双蓝色的眼眸凛冽干净,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他当时确实是被阿夸维特带来的消息搞得又惊又怒,再加上拉菲最近的异常,他无法忍耐下去,从善如流选择动手杀死了西萨。 训练营里,新人随时会死于训练项目、同期的暗算、教练布置的陷阱等等,每天都会有新人死去。 在这里,人命是最廉价的商品。 能活着走出训练营,才会拿到成为代号成员的通行证。 但西萨,死于他的仇恨。 诸伏景光想,我的愤怒和恨意,已经克制不住了吗? 会被拉菲发现吗? 他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只觉得一股股眩晕扰得他晕头转向。他似有所感,倏地侧头看去。 角落里,浑身是血的幼驯染正安静地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白大褂,金色的发丝被血水染成了没有光泽的暗色。 那双温和坚定的眼眸此时满是空洞和茫然,手腕和脚腕上,都有着被束缚的痕迹。 诸伏景光眼底泛起波澜,但他没有动,他知道这是幻觉。 zero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他明明困于美国,正在遭受磨难。 诸伏景光蜷缩着身体,眼神贪恋又痛苦地望着这道幻影,舍不得挪开视线,近期能看到zero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他叹息一声,终于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他,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可他没办法去治疗,他已经无法忍受见不到zero的日子。 哪怕这只是幻视。 训练营外。 阿夸维特刚跨出大门,就深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脸上克制不住地泛起轻松的笑容时—— 有风声流动,并迅速接近。 阿夸维特猛地闪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拳头,脸颊被拳风扫的生疼。 不等他震惊自己被人在组织训练营大门口袭击时,下一道劲风以更加迅猛的姿态再次袭来看,直直砸向他的脖颈。 动作迅速干练,毫不拖泥带水。 阿夸维特拼命后退,后背撞上了营地铁栅栏,他转身一躲,那个拳头没有击中他,第一时间变招,灵巧的擦过铁栅栏。同时,拳头迅猛的砸中他的肩膀。 阿夸维特脸色扭曲,好疼、好疼啊。 是截拳道! 这家伙,到底是谁? 阿夸维特矮身躲开对方的拳头,却被膝盖顶在胃部。 他干呕几声,呼吸十分急促,抬起头时,漆黑冰冷的、散发着硝烟气息的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胜负已分。 阿夸维特:“……”刚走出训练营时笑早了。 森冷的夜风吹来,他僵硬着身体,干巴巴地威胁:“你是谁?你知道你在威胁代号成员吗?” “诸星大。”身后的人声音低沉悦耳,尾音略微上扬,“问个事儿。” 那道身影轻轻一动,不紧不慢地迈了半步,站在了阿夸维特面前,英俊的面容上,那双橄榄绿的眼眸里闪烁着冬日北极星般的光辉。 冷冽又高渺,还带着几分悠然自得。 阿夸维特:艹啊,又是新人。 什么时候他这么好欺负了,随便个新人都敢用枪指着他了? ——是的,他就是这么好欺负。 阿夸维特不敢动弹,不仅仅是因为他打不过人家,还因为枪口正纹丝不动的对准了他,还开了保险!! 他心里哀嚎,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你想知道什么?”阿夸维特维持着冷脸,似是警告般地说,“组织的情报保密,我不会告诉你。” 他心里骂骂咧咧,他一点都不想死——被新人逼供透露了组织情报,然后被组织以叛徒罪处死什么的,也太滑稽了。 作为一名优秀的卧底,他拒绝接受这个结果。 赤井秀一单手揣兜,微微偏头,微卷的长发向脸侧稍微倾斜。 他轻笑,眼眸明锐如孤傲的鹰:“别紧张,不难。” 第263章 那位先生格外舍得给某人花钱 阿夸维特将信将疑地说:“那你问。” 赤井秀一也不客气,直白地询问:“绿川朔找您做什么?” 阿夸维特:你这会儿知道用敬称了?怎么莫名有种嘲讽的味道。 他稍稍后退,离枪口远了些后,揉了揉刺疼的肩膀抱怨地说:“这种私人问题你直接问不就完了。”非得冲上来打我一顿是吧? 跟绿川朔一个德行。 他眼珠子转了转,正准备开口时,赤井秀一目光冷然地扫过他,晃了晃手里的枪,轻描淡写地说:“诚实是一种美德,我希望您也拥有。” 阿夸维特:这个谎我是撒不出去了是吧? 一个个跟会读心一样。 他愤愤不平地怒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当然,我一直是个诚实的人。” 他抹了把冷汗,老老实实道:“绿川君想知道波本的情报。” 不等赤井秀一问,他就把告诉诸伏景光的情报给赤井秀一也重复了一遍,最后还夹带私货说:“安室先生可惜了,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如果没有一代波本干出的肮脏事,他也不会手染鲜血,变得这么可怕。我就可以——” 和他交个朋友了。 后面的几个字没有说完,阿夸维特在面前人越发冰冷强势的气场下噤若寒蝉。 他安静了下来,赤井秀一却莫名笑了下,嗓音略带磁性:“你就可以怎么?” 去欺负他?就像波本一样肆无忌惮在无辜的、弱小的人面前发泄着自己见不得光的欲望? 他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言简意赅:“我们很投缘,切磋下吧。” 阿夸维特茫然:“……什、什么?” 反应过来时,他额上流下一大滴冷汗,连连退后:“不不不,别打——嗷!” 只见赤井秀一收起枪,活动了下手腕,斜睨过来时,神色锋锐中裹挟几分肆意,拳风仿佛利刃直直砸到了阿夸维特眼睛上。 当渡边教官发现问题时,阿夸维特已经被按着打了半个小时了。 渡边:是另一个刺头! 他顿时头大如斗,扯着嗓子训斥:“诸星大,敢对代号成员出手,无法无天了你!!” 赤井秀一一把将长发捋到背后,绿眸抬起,凌厉凛冽如同出鞘必见血的名刀:“我以为,能被新人压着打的代号大人,不会这么废物。以我之见,他跟您的身手相差无几。” 他脸上满是不解,疑惑地说:“您只是教练,没道理他成了代号成员,是有黑幕吗?” 阿夸维特:恼羞成怒,但不敢吭声。 毕竟新人确实强得可怕,还都挑上了他。 可恶,柿子找软的捏是吧!! 教官:“……??” 你几个意思,在这儿讽刺谁呢! “诸星大,关禁闭!你自己去禁闭室!”教官彻底红温了。 赤井秀一无所畏惧:“ok,fe。”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来复枪,拍拍上面的土,周身气息平稳下来,明亮的眼眸却如同丛林的狩猎者,满是晦涩地看了眼阿夸维特,冷傲地转身离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下次有机会了—— 他扫过手里的枪,眼底迸射出冷冽至极的杀机。 阿夸维特肿胀着脸:“……他刚才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教官:“下次还打你吧?” 阿夸维特:衰啊!我招谁惹谁了!! 美国,纽约。 琴酒一行人艰难脱离警方巡查范围,辗转回到组织基地时,时间已经到了1月3日下午。 踏进基地的第一时间,降谷零就被琴酒拖着关进了禁闭室。 自从boss知道了他的弱点后,兢兢业业的在全世界基地都修建了这么一间密封的地下室,专属降谷零所有。 可见那位先生对他有多重视。 ——简直是格外舍得为他花钱了。 琴酒拽着人衣领,将人拖到禁闭室扔到地上后,朝伏特加抬了抬下颌,吩咐道:“去搜。” 伏特加抖了抖腿,还是颤巍巍走上前,在莫吉托笑眯眯的眼神中找到了他藏在身上的药。 魔术师一脸惊奇地望着药,哇,我身上居然有药?原来我真的有病啊。 “大哥,找到了。”伏特加声音哽咽,等莫吉托缓过来真的不会把他扔进海里喂鱼吗? 琴酒接过伏特加手里的药瓶和藏在手表中的药片,直接收了起来,神色冷厉:“莫吉托,既然你不听话,就换听话的出来。” 降谷零注意力从药上转移,脸色深沉如深渊,神色阴冷地讥讽:“别做梦了琴酒。我是最自由的人格,无论你关我多久,只要我不愿意,他们都不会出现。” 系统切换人设卡他倒是没有遗忘,毕竟系统出品呢。 但从琴酒的语气中他听得出来,琴酒将他的人设切换归结到人格分裂上,且组织‘掌握’了他人格切换的诱因。 哇哦,这可真是有趣了。 没失忆前的我真厉害啊。 我撒下了弥天大谎,瞒过了所有人。 好玩。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琴酒的变脸,笑嘻嘻地说:“谁不喜欢自由呢。只要心向自由,就能无拘无束。” [系统提示:debuff自由的心被动生效中——] 他动了动胳膊,药效已经退去了。 他慢吞吞地支撑起身体,金发划过脸颊,勾起他嘴角愉悦的笑意,他盯着琴酒,笑容古怪地说:“组织造就了我,就别想摆脱我。我从人类的囚笼中诞生,以你们的贪婪为养分,其他人格怎么可能压制得住我!” 他扶着墙艰难站起身,双手张开,哈哈大笑道:“你觉得我是疯子?首领也觉得我疯得更厉害。” “可为什么没人质疑过这个世界!” 这个黑白色的可以随手涂鸦的世界! “你们说我疯了。”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可我知道,我没有。” “世界是一出荒诞的戏剧,我只是孤独的清醒者罢了。” 他语气极轻地问:“琴酒,你是疯子还是正常人?” 琴酒站在门口,昏暗的空间里,帽檐在他脸颊打上一层阴影,就像暗夜里悄无声息的大型捕猎动物。 “说完了吗?” 经历过田纳西黑泥般的垃圾话和无解的心操洗脑后,乍然对上莫吉托,琴酒不仅没有动摇,还有点想笑。 第264章 BOSS:那就剥夺他的自由 琴酒靠在禁闭室大门上,饶有兴致地将莫吉托与田纳西对比了下,嫌弃的评价莫吉托话术太青涩,唯一可取之处就是语气过于真挚真实,仿佛天生的演说家,轻易就能带动气氛,煽动能力可谓是数一数二。 “你就是这样掀起了自由岛的独立吗?”琴酒冷峻的眉眼内敛,语调毫无波动地询问。 见他并未受到影响,莫吉托收敛了外露的情绪,紫灰色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幽幽地说:“自由岛是小丑的舞台,关我莫吉托什么事。” “莫吉托……”琴酒在齿缝间咀嚼着这个名字,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地下室大门也自动关闭,同一时间,房间内灯光熄灭,特殊材质的墙体隔绝了一切声音。安静的只剩下降谷零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眼前一片黑暗,没有半点亮光。 降谷零皱了皱眉,悄悄从衣角拆下一颗珠子,掰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炸弹。 他将炸弹小心地放在口袋里,摸索着跪坐在墙角边,懒散地阖目,像是已经睡着了。 系统空间一闪,柯南漫画开始播放。 咦,我好像看过这些漫画。 莫吉托沉思,这花里花哨的杀人手段和离谱的杀人理由都十分眼熟啊。 他望着藏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小侦探,以及被麻醉过去的毛利侦探,其他人偏偏毫无所觉。 那孩子就在那儿,抬眼就看得到啊。 所有人都瞎了吧? 他神色恍惚地想,果然这个世界是个荒诞的戏剧舞台。 所有人的喜怒哀乐、命运前途,都是被设定好的,犹如一段段没有生机的程序。 他们的意愿是什么,他们的思想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他们都不能称之为人了。 魔术师只觉得悲哀极了。 他真的很想结束所有人的生命,毁掉这个世界,将他们从被禁锢的命运中脱离出来,获得永远的自由。 我们……为什么不能更自由的活着! 我们为什么没有选择! 这样的世界存在着,真是、太碍眼了。 魔术师垂眸,还是毁掉吧!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熟悉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no!魔术师,你不能这么做。 我可以,我杀死的只是一群没有思考和智慧的物种。我并不会为杀了他们而痛苦,我只是解放了他们。 ——你做不到!他们也不需要你解放,一味地沉浸在痛苦中解决不了任何事,请冷静! 魔术师:……这说话的方式真的太讨厌了,瞬间就掀起了他的逆反情绪和怒火。 可有可无的事情,变成了一定得做,能让这家伙难受的事情,他乐意极了。 等等,魔术师反应了过来。 说话的是他的潜意识,也就是说,是另一个他。 膈应对方也就是膈应他自己。 顿时,他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叮——] [系统友情提示:您有以下留言请接收。] [挚友代行者留言:罪就是思考,罪就是呼吸。一起创造没有神明的世界吧,艾蒂安。请记住,我们寻找的不是善与恶,而是上帝。] [侦探留言:若合我意,一切皆好。请保持缄默,艾蒂安。] [指挥留言:明天去入水看看吧。请保持缄默,艾蒂安。] [波本留言:冷静,克制。请保持缄默,艾蒂安。] 突如其来的提示让魔术师心里烦乱的思绪凝滞了片刻,他看着一条条留言,神色微妙起来。 代行者,为什么就你与众不同! 不愧是我的挚友,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的每一个决定。 作为回报,我一定得杀死你,让你获得自由。 他叹息,目光落在了厚厚的漫画书上。 自由啊。 这世上,没有人是自由的。 他们都是漫画家手里随意摆弄的工具而已。 他意识沉浸在系统空间里,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漫画。 监控室,琴酒的目光落在监控里的人身上,眉头拧了拧。 莫吉托眉宇轻松,神色安然,显然不似以往ptsd发作时那么痛苦。 看起来,确实和其他人格不一样。 “先生,现在看来莫吉托是个例外。我们所知道的人格转换的诱因,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电脑上,boss机械的声音传来,沉闷又凉薄:“总有办法的。实验室要代行者成为忠诚于组织的狼犬,没想到阴差阳错造就另一个极端。” “自由?”跨国集团的首领和蔼地笑了几声,老辣犀利地说,“既然他视自由如命,那就剥夺他的自由。” 琴酒眼神一闪,微微颔首,嘴角扬起恶劣的笑:“是,先生,我知道怎么做了。” 当天,傍晚。 地下室的墙壁上忽然冒出一缕白雾,降谷零警觉地睁开眼一看,连忙退后几步,扯住衣袖掩住口鼻。 “喂喂喂,不是吧,琴酒,你别是拿我没办法,就想用卑鄙的手段——” ‘砰——’ 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房内格外明显。 降谷零只觉得脖子一疼,瞪大了眼睛:“琴酒,你又来这招!” 他擦着墙倒在了地上。 地下室大门打开,光明迫不及待涌了进来,头顶的灯光也识趣的为优雅走来的狼犬照亮前路。 琴酒握着枪,无视降谷零的愤怒,朝身后的研究员命令:“给他戴上。” 研究员低垂着眉眼:“是,大人。” 他拿出一副镣铐,‘咔嚓’两声,就戴在了降谷零脚腕间。 在灰暗的地下室,他深肤色的脚踝上,黑色的脚铐牢牢禁锢着他,他顶着柔顺的金发躺在地上,莫名有种让人脸颊发热的涩情感。 研究员别过脸,呼吸急促了些。 降谷零眼睛倏地瞪大,愤怒嗓音裹挟着强烈的风暴:“琴酒!” 他的声音仿佛从嗓子眼强挤出来的,里面的杀气铺天盖地,浓烈的让研究员瑟瑟发抖。 琴酒居高临下盯着他,浑身冷冽的气场与他分庭抗争。 他面无表情,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看好戏:“镣铐里面有定位和微型炸弹,是研究所新出的指纹锁,你不要想着撬锁了,只有我有权限替你打开。” 降谷零脸一沉,紫灰色眼里仿佛藏着刀子,阴沉暴戾:“你等着!” 第265章 她们是我的情债? 琴酒在自由的魔术师雷区跳踢踏舞,他好心情地点燃一根烟吸了口,缓解了抽疼的脑壳。 这段时间一直追着魔术师跑,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他吹出一缕烟雾,垂眸就对上魔术师决绝到不顾一切的眼神,仿佛要跟脚铐同归于尽。 “琴酒!” 降谷零冷笑一声,剥夺我自由的存在,就该毁灭。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炸弹,狠狠朝琴酒砸去。 琴酒听到魔术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后,本能的想抬头看过去。 但直觉在疯狂示警。 他一用力,咬断了烟蒂,迅速朝门外闪去。 这时,一个纽扣大小的圆球砸来,琴酒瞳孔骤缩。 下一秒,“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研究员直接被炸飞。 琴酒虽然没有直面炸弹,但距离炸弹太近了,被爆炸的余波扫到,身上到处都是被火焰燎过的痕迹,冷白皮肤的脸上也灰一道黑一道。 他被爆炸冲击倒飞出去砸在地上,偏头吐了口血。他冷下脸,左手支着地起身,第一时间捂着抽疼的腹部朝禁闭室走去。 禁闭室没有多大的损伤,那位先生选的都是上好的材料,经得起造作。 琴酒跨过地上血糊糊般支离破碎的人体组织,来到躺尸的降谷零身前。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眼里满是戾气,像是受伤了的狼王,警惕又忌惮,那双幽暗的眼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莫吉托,你想死吗?” 降谷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愉悦:“咳咳,真狼狈啊,琴酒。” 他也被爆炸波及到了,衣服破破烂烂,身上青青紫紫,再加上之前的麻醉药,一时也无法起身。 他勾起嘴角,笑容灿烂:“给我解开,或者我炸了这里!” 琴酒并没有掏枪威胁,他知道这威胁不到这个疯子,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勉强压抑住怒火,朝在楼上的伏特加打电话。 “让医疗队的人来地下室。”他语调冷漠,没有半点情绪。 确保莫吉托死不掉后,他烦躁地皱了皱眉,自由对这个人格真就这么重要,哪怕死亡,也要逃离束缚? “啧。”琴酒不耐烦地提醒道,“宫野明美和雪莉,你不要她们了?” 魔术师神色一窒,那是谁? 听名字像女孩子。 两个女孩子,跟他关系匪浅? 魔术师心中猛跳,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该不会,失忆前的他,其实是个海王吧? 魔术师下意识看向系统,系统光屏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系统提示:debuff无望的羁绊已被动触发。] [补充说明:第八天,您遗忘了过去。此后,每天的凌晨将会清除当天的记忆,您在这世间,没有羁绊。请您漠视现在,飞向未来,您是自由的。] 降谷零:“……” 凌晨他大脑空白一片时,已经看过提示了。所以,那两个女孩到底怎么回事啊。 真是情债不成? 他顿时汗流浃背了。 突然觉得遗忘挺好的,没有情债就没有烦恼。 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就这么被威胁,还是让人不痛快。 他不痛快,别人就休想痛快。 “琴酒,我的追随者呢?”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副被炸坏了脑壳的模样,神神叨叨地问,“我的笼中小鸟呢?我要见他,快去给我找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追随者,哪怕他压根不知道他有追随者,追随者又是谁。 但直觉告诉他,这会儿提起这个人,能气到琴酒。 他眼角的余光瞥过去,果然看到琴酒胸膛上下起伏不定,确实被气的不轻。 琴酒额角青筋暴起,死死握住手机,用力到小臂肌肉紧绷。 手机里还躺着贝尔摩德发来的邮件,言辞间毫不掩饰其幸灾乐祸的态度。 [gin,美国情报部已经调查了亚力酒的踪迹,他正带着自由党的人跟警方玩躲猫猫。以及,他光明正大宣称,自由岛是他们的教堂了。你要是去哈德逊河口看一眼就会发现,自由女神像旁边,已经竖起了艾蒂安·圣·米歇尔的雕像,被称为自由之父了。 ——verouth] 看到最后的琴酒:“……” 他表情空白,亚力酒,真有你的! ‘自由之父’这个称号你也喊的出来!! 这是要让自由女神当你圣主的女儿,还是当他的老婆? 琴酒深呼吸半天,脸皮依旧抽搐个不停。 总觉得这家伙跟莫吉托混迹了一段时间后,已经癫得不行了。 反正组织现在是不敢将人喊回来,就怕亚力酒回来后,跟莫吉托两个卧龙凤雏,将组织发展成自由教派的大本营。 这家伙煽动能力跟bug似的,完全没办法解决。 此时听到莫吉托提起那亚力酒,琴酒皱起眉,只觉得晦气得很。 他反唇相讥:“对不相干的人倒是上心,你两个妹妹就不管不顾了!” 降谷零眼睛一亮,情报get√ 他竟然还有妹妹啊。 看情况,这妹妹还被控制在组织手里。 太不自由了。 降谷零想,有机会还是杀掉她们,让她们得到永远的自由吧。 “居然用妹妹威胁我!”降谷零故作愤怒地骂了一声,“卑鄙!” 他似乎站累了,动了动脚,沉重的坠感让他双腿无力,迈不开步伐。 他狼狈地靠着墙撑起上半身,低头敛目看去。 双脚上被黑色的沉重的脚铐铐住,稍微动弹一下,就会传出铁链碰撞的沉闷声。 他气极反笑,眼风凌厉地扫过琴酒,抬脚晃了晃脚铐,犹如二月冷风的语气里藏着让人脊背发寒的锋锐:“谁的主意?” 琴酒不动声色地将口袋的枪握紧,平静地说:“那位先生。” 让热爱自由的人被禁锢,果然还是太损了。 虽然他也赞同,但想报复就朝那位先生去。 “哼。”降谷零敏锐感知到身体的变化,清楚麻醉药在渐渐褪去。 那位先生? 能让孤傲冷漠的琴酒用这种近乎表忠心的口吻提起的人,莫非是酒厂的老板? 他眸色深沉,浑身气压低的厉害,语气也带着森森寒意:“boss还真是过分呢。” 第266章 我,琴酒,道心坚定 魔术师这堪称指责boss的话,让琴酒皱了皱眉。 不是站在那位先生那边,而是这家伙怎么就不反思下自己呢。 “你以为自己做得不过分?”琴酒冷冷扫了他一眼,面色不善地说,“你逃离研究所后,在自由岛搞出了多大的乱子!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与整个美国政府为敌。” 鹰酱是那么好惹的吗? 那可是日本内阁首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旦被内阁知道,恐怕日本自卫队就要冲上来抓住莫吉托亲自送来让鹰酱消气了。 组织现在还保着他,也是因为他的价值。 但不代表保住莫吉托就没有风险了。 想到可能会有的麻烦事,琴酒就大感头疼,谁让收拾烂摊子的人中很可能有他呢。 刹那间,他看向降谷零的眼神冷得彻骨。 ——这个给他增加工作量的麻烦鬼。 “看什么看!”降谷零还有些虚弱,但扶着墙还是能站稳的,就是累了点。 哪怕身处弱势,他依旧骄矜地抬了抬下颌,像极了手贱地伸出爪子推倒主人家花瓶的大猫,发现主人拿他没办法后,更是得意张扬。 “连自由都是失去的我,就像身处地狱。” 他眉宇间缠绕着一股令人心碎的忧郁和柔弱,哀伤地说:“这样不行啊,这样的组织不行,这样的世界也不行啊。” 琴酒平静地移开视线,心想自己刚才可能加班加多了,低血糖到头晕目眩了。 这神经病怎么可能像猫呢。 这时医疗队到了。 他们给降谷零稍微检查了下外伤,发现都不严重后,这才松懈了些。 琴酒朝医疗队的人招招手,问他们要了些药,莫吉托是死不掉,但他还受着伤呢。 拿到药后,他沉着脸让他们离开。 “等等。”降谷零扯了扯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苦恼地拖长了音调说,“自由的魔术师需要他的礼服,琴酒,你也不想我就这么出去,让人家笑话boss养不起员工吧?” 琴酒:“……去给他拿!” 医疗队:“是,是,大人。” 他们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便拿来了全套衣服。 降谷零精致扯掉破碎的衣服,换上了新的服装。 琴酒懒得理他,见他换好了衣服后,沉沉的命令:“你可以出去了,安分点。” “呀,我还能出去呢?”降谷零沙哑着嗓子笑得疯疯癫癫,“还以为你要一直关着我,给我养老呢。” 哦,你想关着我,但那位先生不同意。 他嘟囔着呢喃:“不自由,琴酒你真不自由。你没办法自己做决定,你的背后牵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丝线连接着boss那个老东西,他头顶的丝线又连接着虚空。” 他抬起头,像是透过天花板看向重重天空,挑起的眉眼是毫不掩饰的挑衅,“我们的世界,在‘神明’的手里。” 琴酒道心坚定,直接无视他的犯病,语气森然又严厉地勒令:“我会让苏孜酒给你看脑子的。现在,出去。” 无法让他切换人格,又不能一直将人关着,但好在目前还算可控,那脚铐除了他外没人能解了。 等美国这边放松一些,他立刻将人绑回日本严加看管! 莫吉托人格太危险了。 但降谷零并不急着出去,魔术师人设下不用演ptsd还挺轻松的,只是看了几个小时的漫画有些心累而已。 他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比如撬了酒庄老板的心腹——琴酒。 没有人,能拒绝自由! 降谷零慢条斯理地打理好自己的衣着和凌乱的头发,外面破破烂烂的灯光坚持不懈的闪了又闪,最后终于长亮起来。柔柔的暖光打在他的金发上,给人一种非常温暖的错觉。 他嘴角微扬,嗓音柔和地说:“琴酒,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不对劲吗?” 他的目光看向琴酒,又像是透过他看向另一个时空的人,目光神秘悠远,语气极具煽动性:“你强大、敏锐,你不缺追随者,你有手段、有谋略,你甚至不缺人脉,为什么会屈居在一个老头子之下呢。” 他神色真挚温和,如同先知大贤般向世人诉说着命运的轨迹和星轨的痕迹:“你被关进一个无声套子里无法逃脱,你所有的选择都如牵丝傀儡。” “可人类是复杂的,怎么可能会贴着一个标签行到最后!” 忠诚于组织,就是对你最大的讽刺。 他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态,偏了偏头,轻笑着说:“我们一起走吧,琴酒。” 他眼睛一弯,紫灰色眼眸里闪烁着自由的光,璀璨又夺目。 华丽的礼服下,他就像一只羽毛光鲜亮丽的飞鸟,正准备邀请同行者一起飞往更美的伊甸园。 琴酒神色复杂极了,他瞥了眼亮起来的监听器,就知道那位先生在关注着这里。 莫吉托当着那位先生的面在挖墙角。 作为墙角的琴酒有些尴尬,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被争夺很正常,他有这个实力。 只是—— 炸弹怎么就没把监视器炸坏呢,他绝不是生出了异常心思的! 降谷零平静而温和地注视着琴酒,罕见地心里没有半点负面情绪,还出于一种看到自由的白狼被人类豢养的怜悯和悲伤。 “我们走吧,琴酒。”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地真挚,轻叹说,“我热爱这个世界。虽然它拥有令人厌恶的黑暗,但我无法忍受被糟老头子禁锢。” “组织是我们的栖身之所,如果我们离不开它……就去改变它,拯救它。”金发青年语气温和而平缓,全然不似之前的癫狂,却更具有攻击性了,“一起将它变成我们喜欢的模样吧。” 他的声音天然就带着一股说服力,让人不由自主追逐他,跟随他。 内心坚如磐石的琴酒哼笑一声,转身就走:“别废话了,挑拨离间对我没用。” 降谷零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从他夹着烟的手上收回。 真的没用吗…… 还没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吗,琴酒。 走出密室的琴酒烦躁地想吸口烟,却愕然发现烟早已被自己掰折。 他深吸口气,莫吉托、艾蒂安·米歇尔…… 真不愧是能在鹰酱地盘兴风作浪的人物。 第267章 琴酒,快去搞定政府啊 琴酒压了压帽檐,掩盖住了阴沉的眉眼。 莫吉托太危险了,无论是他的煽动力还是对人类弱点的一击必中。 想想他都说了什么? 将组织改变成‘我们喜欢的模样’,而不是‘更符合秩序的模样’,如此自我又霸道。 那位先生,真能掌控这样的人物吗? 琴酒再次怀疑了起来。 至于脱离组织组建自己的势力,琴酒扔掉断裂的烟,若有所思,‘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就是提不起劲儿单干。我现在还是组织的股东,还是长老团的一员,没到自掘根基的时候。’ 是的,他并非没想过,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还算稳定,组织有他的份,总部行动组由他掌控,全世界范围内的分部都受他控制。 曾经和那位先生一起创办组织的老家伙都退下来成为长老团,拥有实权,并负责各分部的运转,很多人也已些人倒向他这边。 可以说,若琴酒想要上位,难度也没想象中那么大。 但他实在懒得管这一大摊子,那位先生在信任这方面还算给的大方,放权也放得利索。 琴酒一脚踩在烟蒂上,幽暗的墨绿眼神深邃极了。 如果未来某天,董事长不行了,那他—— 琴酒摸出打火机,打出一簇幽蓝的火苗,莫名笑了声。 哪怕再理智,他都无法否认自己有一瞬间的动摇。 莫吉托…… 这堪称洗脑的能力,是几个人格共有的催眠技能吗? 但他心如磐石,完全不惧。 这时,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 琴酒回头看去。 纯白的灯光和墙壁间,一身白色礼服的青年像是要融化进这片白茫茫中,好在那头金发让他的存在感强了点。 他凝视着步履艰难地走出来的金发青年身上,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这锁链当真能锁住自由的魔术师的吗?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刚接通时,伏特加焦躁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哥,纽约封锁了,自由岛的事情闹得太大,现在各方面交通都陷入管制状态,航空公司所有的航班都推迟了,机票全部都被改签。大哥,我们暂时没办法离开美国了。” 琴酒目光落在靠在墙边朝他笑眯眯的莫吉托身上,宛如毒蛇一般阴冷肃杀,声音里混杂了冰冷的恶意,冷酷地说:“纽约封锁了,你干得好事!” 莫吉托举起手做投降的姿势,宛如夜莺在歌唱的嗓音低沉华丽:“不关我的事哦,是大家向往自由,自发的想要打碎禁锢自己的牢笼而已。” 他开心地哼着歌曲,似乎很满意美国如今的现状。 内心却茫然无比,我干什么了? 纽约封锁是一个国家层面上的国策,他区区一个魔术师,怎么可能左右得了国家大事。 但琴酒这模样,又不像是说谎。 难道——我是酒厂员工的身份下,还有一层身份,比如fbi? 脑中冒出这个猜测后,降谷零打了个激灵,浑身发毛恶寒,像是粘上了脏东西。 fbi?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我是谁? 降谷零眼神越发迷茫起来。 我是谁,我傻傻的分不清啊。 但众所周知,纽约也封锁不了多久。 这个自由过火的国家公民,怎么会愿意被不自由的封锁着呢。 个人英雄主义的强烈崇拜者就是这个国家的信仰。 想必群众里很快就会出现一两个英雄,来挑衅国家政府吧。 去白宫搞事更好。 政方这次真是憋了个蠢主意。 他的自由党要迎来大兴了。 咦,自由党是什么? 不管了,反正别人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琴酒见不得他高兴,想起这个人格对自由病态的追求,讥笑道:“你有什么可高兴的,你现在也被困在了纽约,像不像飞不出笼子的鸟。” 降谷零脸上地笑容渐渐消失,他轻叹一声,悲伤地说:“琴酒,还是你懂我。虽然这里很美,也有无数志同道合的行路人。可这么大的世界,竟没有我可去的地方。” 自己不离开,跟被关着不能离开是两码事! 他期待地望着琴酒,语气温柔又亲昵的催促:“琴酒,快想办法啊,去调动组织的私人飞机或者搞定政府,我不介意被你抓走着一起离开的。” 琴酒懒得理他,现在组织上下正被fbi死死咬住,他敢开私人飞机,或者去找茬政客,简直是不要命了。 这么干除了将自己暴露在fbi眼皮子底下外,没有任何好处。 “没有侦探和操心师的脑子就别乱出主意。”琴酒熟练地拉一踩二,眼底的嘲讽都快溢出来了。 可以说在戳人心窝子上,他和田纳西半斤八两吧。 跟那家伙相处时间长了,总会沾染上一两分惹人嫌的特质。 莫吉托被看低了也不生气,他惊喜地举起手,笑嘻嘻地说:“在此提问,琴酒,你愿意和哪个我共事?” 琴酒:“……” 你还有没有点自知之明了? 哪个你都是麻烦,我哪个都不想选! 他用枪指了指降谷零的额头,凌厉的气场威逼而来:“这段时间,我会让贝尔摩德和龙舌兰过来陪你,你最好不要惹事。” 他意有所指地说:“不然,你将被炸成灰,被风吹的到处都是,也算全了你追逐自由的心。” 降谷零顿时睁大了眼睛,呆呆地说:“好主意,真是个好主意。” 他兴奋地绕着琴酒转圈圈,脚铐摩擦的声音嘈杂又刺耳,他还在叽叽喳喳:“琴酒,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浪漫的想法,你真是我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啊。” “闭嘴!” 琴酒忍无可忍地用枪戳了戳他的脑门,只觉得耳朵嗡嗡嗡的响。 上一个说好朋友的还是代行者。 然后他那段时间倒霉透顶,好几次都差点被官方堵到,任务几乎全被搞砸。 紧接着还冒出个整天喊着朋友啊、羁绊啊的柏步丽,天天缠着他打架,想抽根烟都被塞了一嘴的甜点。 刚开始二人只要待在一起,就一直在打,可越打那家伙越兴奋,让琴酒一脸晦气,完全不想奖励他。 最终只能勉强自己压抑着脾气,和那个混蛋和平共处,真是被折磨的不轻。 第268章 朗姆:莫吉托的身份,所有人保密 琴酒的命令,让魔术师逆反心理上来了。 什么,你让我闭嘴? 自由的魔术师怎么可以连自由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呢? 我就不闭! 他拨开额前挡住眼睛的金发,恨铁不成钢地说:“琴酒,别怂啊。我被困在纽约只是不自由,你可不一样,组织需要你啊。” 见琴酒不为所动,他下了猛药:“我就不信没有你的威慑,别家的公司不会派商业奸细潜伏我们组织,偷盗公司机密!” 酿酒可是要有配方的! 你安保搞得再好,内部坏了也没办法啊。 琴酒:“……这、有可能。” 琴酒沉思,犹豫,心情值骤然下降。 这家伙,说起话来虽然不怎么委婉,但确实有道理啊。 他被困在纽约不能离开,组织其他分部岂不是翻了天了?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万一这猴子,是别人家派来的—— 琴酒神色一冷,眸光犀利。 叛徒、卧底、二五仔,统统一枪子了事。 一时间,琴酒待不住了。 总觉得在纽约多待一分钟,他持有的组织股份都有可能被官方做空,成为一堆废纸。长老团能顶上用的,也成了老弱病残拖后腿的。 离开,必须想办法离开。 顿时,他看莫吉托这个拖累就前所未有的碍眼起来了。 降谷零不乐意了:“用这么杀气腾腾的眼神看我干什么,你破产了?” 琴酒摩擦了枪,幽绿的眼眸睨了他一眼。 乌鸦嘴! 跟莫吉托说话真费事,还是田纳西好打交道。 毕竟,指挥聪明啊,都不用开口,就知道你想干什么,然后奉上一份完整的计划书和流水线般的意外处理方法交给你,才跟你提要求。 虽然他大多数要求都是在人的底线和雷区蹦跶,但惹了麻烦还会自己收拾,不愿意管的也在组织承担范围内,所以组织绝不会因为他太皮而否认他的能力。 莫吉托就不一样了。 他只会搞事,搞天大的事,还让组织擦屁股。关键的是,组织任务一个不做,不能给组织带来价值。 这叫什么,这叫不懂人情世故。 老板容得下田纳西,容不下莫吉托! 他琴酒,容、谁都容不下! 他一点也不想半夜惊醒,门口有人在s晴天娃娃! 现今,组织大本营被代行者砍翻,又被美国的神秘部门盯上,其他各国听闻风声,也在搜寻组织踪迹。 那位先生命令,组织全面蛰伏下来。新的生意线要重新开辟,各个据点正在紧急重建,人脉关系也需要更迭拉拢。 事情实在太多,那位先生将乌丸家的家臣都派出去了,压根顾不上猜忌琴酒。 毕竟,事多人少,能干事有能力的更少。 总不能让蠢货和废物上吧? 因此,哪怕琴酒自己愿意休假,那位先生也不愿意他被莫吉托拖在纽约。 琴酒,在美国停留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 但莫吉托这个人格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他煽动能力太强了,意志稍微不坚定的,都会被蛊惑成他的门徒,重点参考亚力酒。 琴酒直接下令,调动宾加过来,让龙舌兰将手头的事情交给宾加后,和贝尔摩德一起看管莫吉托,直到新的监管人到来。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跟贝尔摩德和龙舌兰二人交接,他受够了宫野彻这个神经病。 当天就在纽约调动人手,重建行动组,开始处理这边积压的任务。 但两位代号干部看管莫吉托,在这个严重缺人的时候,太奢侈了。 作为被代行者坑了的二把手,朗姆现在只想拉着贝尔摩德和龙舌兰做任务,至于莫吉托,已经被脚铐锁住了,随便派个新人就能看住。 当然,朗姆发誓自己绝不是小心眼儿,绝对不是想让新人看莫吉托的笑话的。 他,心胸宽广,不记仇。 于是,朗姆在本部新人里挑挑拣拣,经过五天的耐心考察,他选中了新人里的诸星大和绿川朔。 诸星大冷酷无情,和琴酒格外相似,意志坚定,是渡边教练推举过来的。 绿川朔神经质又自我,自身有一套逻辑在,是田纳西的人,被拉菲推举上来。 这二人放在莫吉托身边挺合适的,一个重在看管,一个重在安抚。 更别说,这二位都能看莫吉托的笑话。 只要莫吉托不高兴,他就高兴,哈哈。 但他朗姆,绝不是小心眼。 他是为了给那位先生出气! 窝在安全屋的朗姆摸摸手边的《圣经》,小声祈祷了两句:“耶和华我的主啊,愿您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祈祷完,朗姆脸色一僵,像是烫手般,猛地将手从圣经上抽走。 ——在教堂祈祷惯了。 该死的代行者,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天天念叨这经啊。 他坐在椅子上,处理着情报部的任务,渐渐陷入沉思,眉头也皱了起来。 代号成员的威严不容挑衅,对基层成员有绝对的处置权。 让新人去看管莫吉托不合适,再桀骜的新人在面对干部时,也没有底气。 这就不符合他的预想啊。 对,他绝对没有记仇。 得解决掉新人没胆量敢挑衅干部的问题—— 朗姆翻看着渡边教练发来的训练营情报,目光定格在‘诸星大和绿川朔数次大打出手,杀死数位新人,以及暴打阿夸维特大人’这行字上。 朗姆:“……” 阿夸维特,你这个废物! 好,就算二人敢挑衅干部,也可能畏惧莫吉托的威名不敢动。 五五开的几率,跟失败有什么区别。 他关掉邮件,心里有了主意。 只要新人不知道那谁是代号成员,欺负起人来就不会束手束脚。 听说,那个绿川朔也没见过田纳西。 波本也否认那是他的人。 波本是谁,从头到尾的神秘主义者。 假设绿川朔也没见过波本—— 诸星大不用说了,没见过世面的生瓜蛋子。 关键是这两个刺头桀骜不驯,一不高兴就大打出手。 他朗姆,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去替他收拾宫野彻。 朗姆思衬了下,发消息让众人将莫吉托的身份隐藏保密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只要新人欺负宫野彻,他就让人拍下来好拿捏代行者。 这把稳了。 第269章 赤井/诸伏:晦气的很! 朗姆深沉地笑了又笑,再次重复,他绝对不是小心眼。 他只是替那位先生调教下莫吉托这个疯子! 他朗姆,忠心! 但他最近很头疼,继代行者坑了他之后,组织更是有风言风语说这次组织被毁,是他背刺了先生,想要上位掌权。 可他冤啊。 先生踪迹暴露,组织被刺,都不是他干得啊。 那位先生拥有的不仅仅是组织,还有明面上的乌丸集团,属于乌丸家的家臣长老团,还有全世界的合作者人脉…… 连他自己都想要的青春常驻、返老还童也在进行中。 他巴不得那位先生的权势再大些,实验更无所顾忌一些,怎么可能自掘坟墓呢。 到底是谁那么歹毒,在背后造谣生事! 好在那位先生也算信任他,还专门发邮件安抚他,将重建日本总部的事情交到他手上。 朗姆感慨不已,有这么胸怀宽广的老板,是打工人的福报。 回过神来,他连忙让人打通航空线路,就将任务下发给了两个新人。 [诸星大,立刻前往美国带回组织成员安室透,时限半个月。ti is oney。 ——ru] [绿川朔,立刻前往美国带回组织成员安室透,时限半个月。ti is oney。 ——ru] 朗姆给他们限时半个月,也是无可奈何。时间必须给的宽裕点,纽约这段时间气氛不对,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还是谨慎点好。 [私人飞机已准备好,期待你们的到来,绿川,诸星。 ——verouth] “莎朗,下一场戏准备。” 导演的声音传来。 贝尔摩德收起手机,点了点红唇,嘴角危险的笑意也变得温柔,姿态袅袅的起身朝片场而去。 日本。 收到邮件的诸伏景光刚走出禁闭室,就和隔壁的赤井秀一迎面碰上。 二人握着组织联络手机,目光对视上的那一刻,刀光剑影。 但现在不是打斗的时候。 他们不约而同地收敛了眼底的杀机,当即就简单收拾了下,直奔机场而去。 等坐上飞机,二人还是面对面。 诸伏景光\/赤井秀一:晦气! 苦苦等待同期消息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二人坐在办公室里,握着手机,脸色越发深沉了。 诸伏景光,平时有你幼驯染的消息时,你来得比谁都快。 怎么这次反应速度这么拉了(指指点点)? 他们按捺下心底的担忧,太害怕诸伏也出事了。 但他们没办法联系上诸伏景光,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美国,纽约,组织p基地。 降谷零正在地下研究所。 他并不是又被洗脑了,而是失去记忆后,他对实验好奇心很强。 此时,他趴在一张放满了各种手术工具的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晃着挂着脚铐的沉重的腿,目光盯着正在做药剂的研究员,将人盯着浑身僵硬,满头冷汗。 “这是什么药?”他探了探头问。 研究员将试管封好,放在一旁的白色箱子里,谨慎地回道:“治疗神经坏死的药。” “那个瓶子里的呢?” 研究员看了一眼白色的瓶子:“脑梗的特效药。” “黄色的瓶子呢?” “心肌梗塞。” 降谷零目光凝视在箱子旁的黑瓶子,随口问道:“黑色的瓶子呢?” 研究员有些不耐烦了,头也不抬地回道:“吐真剂。” 他并不知道自己随口回答了什么,还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面前的试剂 “蓝色的呢?” 降谷零不厌其烦地问,并悄悄桌子跳下桌子,白色的披风拂过桌面,带来一丝微风。 他悄悄地走过来,他脚步极轻,甚至脚上的铁链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似乎只要他愿意,哪怕被戴上链子关进笼子里,他依旧能扇动翅膀,轻快地飞上蓝天。 然后,深肤色的手摸上了黑色的瓶子。 研究员正在忙碌,猛然警觉实验室安静的诡异. 一缕细微的风铺面,他骤然抬头,对上一张戴着小丑面具的脸。 他心脏骤停,惊恐的惨叫声即将出口时,被对方戴着白手套的手捂住。 “嘘,安静。” 魔术师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沉闷又压抑,像是被乌云压下时的憋闷。 这种阴沉沉的感觉又带着暴风雨即将带来的疯狂,让人心生畏惧。 研究员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同意保持俺经常。 降谷零像是信了,手松了松。 研究员张开嘴即将大喊时,一根细长的针管刺进了他的动脉。 刺痛感传来,研究员的目光下意识看向桌上翻倒的药剂,第一时间辨认出那是吐真剂。 他意识陷入模糊,迷迷糊糊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正在实验室。 他好像来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面前有一个全身心信任的人,正在和他聊天。 是那位先生。 “你在做什么实验?” 研究员一脸狂热地说:“是维持洗脑的药,苏孜大人吩咐我们,一定要尽快将它做出来投入实验。” “苏孜去哪儿了?” “大人去调试洗脑机器了。” “你的梦想是什么?” 研究员迷茫地想了想,认真地回道:“我希望实验能成功。为了逆转时间的洪流,我们才聚集在一起,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为了它,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降谷零的神色,在研究员的回答下慢慢地阴沉了下来。 逆转时间? 属于神的权柄。 他疯狂大笑起来:“好啊,太好了。以人类之身,窃取神明权柄,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他笑弯了腰,可当他抬起头时,伸手揭开脸上大笑的面具,那双紫灰色眼眸却满是哀伤,眉宇间是浅浅的哀伤。 “可是,你们的梦想,你们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是神明给予的。” 他操纵着你们的行为和想法,让你们作为必定会被主角打败的反派! 你们的研究,永远不可能成功。 他喃喃地说:“你们现在的每一丝进步,都是神明虚假的慈悲。” “可悲啊,可悲。” 他退后两步,拖着沉重的锁链来到置物架,从上面取出一粒药,转身塞进研究员的嘴里。 “就让我,赐予你永远的自由吧。”他含笑说。 第270章 吃个苹果吧 自由的魔术师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研究员心脏麻痹地死去,大脑一阵阵抽疼。 杀死一个生命,让他如此痛苦。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可他无法忍受对方不自由的活着。 而我,也在不自由的活着。 代行者、代行者—— 他从一旁研究员给他的果盘里拿起一个红苹果,轻叹了口气。 我亲爱的挚友啊,感情已成为束缚我的囚笼,为了自由,我将结束你的生命。 死亡降临时,你又能否结束我不自由的生命? “我是无翼的鸟,是无尾的鱼。花开时,我能看到碧蓝的天空吗?” 魔术师垂眸,神色哀伤的凝望着地上的尸体。 在我死前,我能见到世界脱离‘神明’的掌控吗? 他略过尸体,神色忧郁地朝外走去,将苹果一下下抛向高空,神色迷茫极了:“神明,会被苹果砸落在地面吗?” 金发青年在实验室门口伫立刹那,骤然转身,扬手一挥,一张张扑克牌从披风后飞射出。 ‘刺啦刺啦。’ 如同放电般的声响入耳,降谷零嘴角扬起,退后半步的同时,爆炸声轰然响起。 “轰隆!” 一声大响,刺耳的警报声在基地大响。 爆炸的火焰余波猛烈吹来,降谷零抬手扯起披风挡在眼前。 待一切落幕,明亮的、冷清的、科技感十足的实验室毁于一旦,眼前只剩下一片废墟。 “舒服了。”他弯弯眼角,笑容灿烂极了。 转头看向拐角处停留不久的儒雅男人,指了指被爆炸淹没在实验室的研究员,好奇地问:“你想给他报仇吗?” 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潜意识里十分抗拒,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在见到这个男人时,都在破口大骂。 魔术师嘴角动了动,强行忍住了。 好险,差点骂出声。 他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两步,捏着扑克牌的手蠢蠢欲动,眼底杀机若隐若现。 “他能死在您手里,是他的荣幸。”苏孜语气温和地说,完全不掩饰其内的冷漠。 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看了眼面前的废墟,推了推眼镜,语气纵容又无奈地说:“莫吉托大人,您又在毁坏组织财物。” 这讨人厌的腔调,实在让人过敏。 降谷零眯了眯眼,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滚。” 苏孜酒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从他藏在披风下的手上划过,眼里闪过一丝忌惮,恭恭敬敬地应道:“在下这就离开。” 他意味深长地说:“但您迟早有一天,会落在我手中。” 临走前,他传话说:“那个女人已经到了,就在外面的酒吧,莫吉托大人去见见她吧。” 毕竟,接下来一段时间,莫吉托将由对方监管。 苏孜酒离开后,似乎带走了这跟据点的所有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消失了。 这里一片死寂,就像不被允许踏入的禁地。 “铛!铛!铛!”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降谷零头一晕,冷漠的脸上骤然空白。 ——我听到了遗忘的钟声在回响。 他睁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环顾四周,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的大房子里,滴滴答答的钟表指针声格外明显。 “这里,是哪里?” 降谷零喃喃自问。 他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步伐跨的有些大,沉重的锁链将他狠狠拽了回去。 他一时失去平衡,狠狠摔在了地上,手里被忽视的苹果砸在地上。 两个膝盖着地,疼痛瞬间传递到大脑。可以想象到,被裤子遮蔽的地方肯定擦破了皮,青紫一片。他动了动腿,有点黏黏的,大概是渗出了血吧。 降谷零没理会刺疼的膝盖,他低头朝脚边看去,漆黑的脚铐映入眼中,他眼眸骤然一沉。 我、被禁锢了? 他歪歪头,感觉自己应该很愤怒,但诡异的是,又有股奇怪的直觉告诉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打个响指就能解决。 他沉思片刻,盘膝坐在地上,若有所思地盯着锁链,试探地打了个响指。 “……” “……” 降谷零深深地看着脚上的镣铐,像是在看一个让人头大的犯罪分子。 这个响指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吗? “我为什么会觉得有用?” 降谷零轻笑一声,带着淡淡的自嘲。 还是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吧。 将他束缚在这里的人,又是什么人! 他准备起身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的苹果。 他愣了下,一句话在脑中疯狂刷屏。 [要相信,神明也会被苹果砸落在地面。] “神明……” 降谷零念叨着这个词,垮着张脸,浑身抗拒。 不过—— 他看了看地上的苹果,又看了看自己。 “我算被苹果砸落在地上吗?” 降谷零嘴角扬了扬,不管了,就当我是被苹果砸倒的。 那我就是—— [系统提示:请不要忘记自己!] 降谷零一怔,眼底被厚重的迷雾覆盖。 我是谁? 努力想想,又完全没有头绪。 记不住名字也没关系,这不重要,名字不会成为他的束缚。 现在要紧的是探索这个囚禁他的地方。 降谷零艰难地起身,没有理会胳膊上和膝盖上的擦伤,拖着沉重的脚链,走过一条漫长的、腐朽的过道,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一缕轻盈的酒香钻入鼻中,沙哑妩媚的笑意魅惑多情,昏暗的灯光将这里渲染的暧昧神秘。 酒架上摆放着一瓶瓶昂贵的酒水。 这里是酒吧? 降谷零偏偏头,和金色的大波浪卷的美艳女人对视上。 “你来晚了,安室君。”坐在吧台的贝尔摩德左手勾起一缕金发,右手端着一杯淡绿色的莫吉托鸡尾酒,含笑问候。 遵从朗姆的吩咐,隐没莫吉托的代号。 在没有新命令传来前,他就是组织的基层成员,相信莫吉托一定会因为好玩儿配合他们。 阴影角落里,龙舌兰挠了挠浓密的胡子,魁梧的身躯像是黑暗的化身,他端着一杯龙舌兰,用关西腔问候:“你好,安室君。” 他神色复杂,你好,曾经的金丝雀。 他是真没想到,这家伙有能力反杀波本,被组织抓住后,就送一副脚铐完事,再没有别的惩罚。 嘶,是个狠人! 第271章 来,过一个魅惑 龙舌兰决定这段时间躲着安室透走,凡事有贝尔摩德顶上,他摸摸鱼就行。 他不想被诺布溪那条疯狗针对,也不想被安室透过一个魅惑。 他怂。 失去记忆的魔术师缓缓走了过来,脚腕都被锁链磨得有些破皮,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样,坐在了贝尔摩德对面。 他朝龙舌兰探了探头,自来熟地举起手,嗓音高昂欢快,像一只自由的鸟,叽叽喳喳地问:“在此提问,我是谁?” 龙舌兰:“……” 我都跑路到美国了,为什么还躲不过你? 这孽缘给诺布溪啊!! 他将酒一饮而尽,无语地回道:“你是安室透,组织成员。” 降谷零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不着痕迹地靠近他继续套话。 他已经发现了,金发女郎很难搞,神神秘秘又聪明谨慎。这个大胡子不同,他简直愚、咳咳,大智若愚。 降谷零愉快地拍板下定论,就决定套他话了。 曼哈顿区。 朗姆加班加点处理完情报组的工作后,泡了杯咖啡放在电脑桌上,打开了安插进训练营的人发来的邮件。 渡边教练不是他这一派的人,或者说,训练营属于boss和琴酒的派系。 给他发报告纯粹是他们给所有拥有权限的上司都抄送了一份。 详细内容就别提了,没什么大事的话,也就一两句话就没了,重点内容一个没有。 绿川朔和诸星大是他要用来对付宫野彻的棋子,得从头到尾好好查一遍,万一有问题呢。 于是谨慎地朗姆启用了训练营的钉子,让人将详细情报发了过来。 打开邮件的第一眼,朗姆脸上轻松的笑意消失。 第二眼,神情凝重。 第三眼—— 幽蓝的电脑光线照射过来,将朗姆的脸衬的发绿发黑,他的目光死死定格在下属发来的情报上,表情狰狞起来。 [ru大人,训练营中,绿川朔和诸星大为争夺谁才是安室殿的爱人而常常大打出手,他们也配?!可喜可贺的是,他们都进了禁闭室,嘻嘻,静待您的吩咐。 ——瓜田里的猹] 朗姆:“……” 怎么,他们不配,难道你配? 宫野彻是有毒吗?你们一个个见了他就毒瘾发作了? 特别是他刚安排好打算接近宫野彻的两颗棋子,竟然都是宫野彻的舔狗。 对了,训练营的钉子也一副失了智的模样。 朗姆气红了眼,差点一拳头砸碎电脑,好在他的理智死死拽住他,让他保持了冷静。 朗姆也顾不上喝咖啡了,他猛地起身,焦躁的走来走去。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之前组织线上会议时,他就察觉到代号成员之间的暗流汹涌,几乎平时存在感微薄、跟宫野彻毫无交集的成员都站出来为他说话了。 比如爱尔兰。 那家伙言语之间的占有欲和亲昵毫不掩饰。 能让组织高层用这么特殊的态度对待,要么宫野彻是海王,要么宫野彻本身拥有无解的魅力,要么代号成员们一起演他。 第一个可能性,朗姆不作考虑。 他不相信那群火里来水里去的代号成员会失了智的被个海王玩弄于股掌之间。 第三个可能,朗姆谨慎的搁置,先观察观察再下定论。 目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宫野彻确实拥有无解的魅力。 “嘶!”朗姆倒吸了一口凉气。 回想起曾经探查情报时,深入到人群后看过的一些不科学漫画,他心中有个猜疑越发明显。 宫野彻在组织里,该不会见一个人就给人家过一个魅惑吧? 一时间,他惊疑不定。这个特殊的buff,是宫野彻本身就拥有的,还是实验的副作用? 朗姆重新坐回电脑中前,打开邮箱,看向早早就编辑好的邮件。 [安室透交给你们‘照顾’,多用点心,好好考验下他是否有资格成为合格的组织成员。 ——ru] 收件人是诸星大、绿川朔。 他果断将两封定时邮件删掉。 棋子都主动跳进对家手心里了,他白挣扎了。 朗姆阴鸷着脸,神色难看极了。 之前的代行者气场太过危险,他就没怎么注意到对方有多么不科学的魅力。他必须亲自去见见莫吉托,判断他是什么情况。 朗姆做好易容,带着一顶帽子,打开安全屋大门,弓着腰走了出去。 他离开后,关闭的电脑陡然闪屏了几下,一行行代码快速闪烁。 紧接着,让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电脑屏幕上开始播放朗姆刚才在安全屋里的一举一动。 [Ai(人工智能):视频已远程录入完毕。] [bary(二进制):很好,照旧将录像带寄送到日本。] 电脑屏幕上,一个对话框突然闪现,随即又迅速消失,就像电子幽灵一样。 当对话框消失时,电脑忽的熄灭,上面所有的痕迹骤然消失,像是一切异常都没有存在过。 日本。 明亮的咖啡厅内。 宫野明美拿着一张便签,上面是一幅肖像。这是简单的速写,但人物的神韵画的十分明显。 那是一个眉眼分明、英俊深邃的青年。他眼下部有单褶,颧骨比较突出,身材高大,拥有一头浓密的短发。 宫野明美的指尖落在青年锐利的眼眸上,在心中轻声说:“大表哥,您的眼睛,和我们姐妹很像。” 大表哥,赤井秀一,是一名fbi。 她之前和羽田秀吉见面,互通身份认了亲。 虽然还是不知道姨妈一家去了哪儿,但起码从秀吉那儿得知了大表哥的长相。 而这幅画像,也得到了秀吉的肯定。 宫野明美仔仔细细盯着画像,将人牢记在心中后,将便签撕碎,扔进了黑咖啡里,泡的模糊不清。 赤井秀一…… 她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大表哥是她目前唯一能够得上的人脉了。 无论多难,她都必须找到他,得到他的帮助。 零哥还在等着她去救! 服务员抱着托盘有一眼没一眼地向窗边的宫野明美看去。 她长发飘飘,眉眼温柔,看上去很容易被欺负。 服务员小姐有些担心,自从刚才和她一起喝咖啡的少年离开后,她就坐在椅子上郁郁寡欢。 ……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第272章 零:坏了,我霸凌了别人 服务员小姐想了想,回到后厨忙活了一会儿,端上来一杯热腾腾的本葛汤给了宫野明美。 宫野明美讶然:“……” 随即,她面上浮现出感激的笑,起身感谢道:“多谢你,竹小姐。” “这没什么的,小姐要保持好心情呀。”服务员小姐举起手握着拳,做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这样的善意,让宫野明美暖了暖心。 服务员小姐远远看到她端起本葛汤喝了口,也跟着笑了笑。 女孩子,还是要多爱惜自己才好呢。 宫野明美用唇瓣沾了沾汤,又用纸巾快速擦去。 这莫名的善意让她心中提起一丝警惕,唯恐自己什么时候中招了,成为零哥和妹妹的把柄。 半个小时后,她起身离开,留下了充足的小费交给服务员小姐。 她离开时,正好有新的客人过来。服务员小姐忙去了后厨忙碌,店里另一位服务员过来收拾餐盘。 她端起本葛汤时愣了下,轻声自语:“咦,这碗汤客人一口也没喝啊,是不喜欢吗?” 在宫野明美私下努力调查赤井秀一时,她的大表哥还在天上飞着。 而身处酒吧的降谷零,视线凝聚在眼前的系统光屏上,下意识凝聚所有心神,想象着自身化为一张扑克牌,然后狠狠砍向屏幕。 ‘咔嚓’一声,系统屏幕多了一丝裂纹。 他心里终于舒坦了。 酒吧里,贝尔摩德一边喝着酒,一边翻看着导演发来的新剧本。 时不时看一眼钟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基于对情报的掌控,她深知诸星大和绿川朔不合的原因是什么,才在买票的时候故意将二人买到了一起,就是想看乐子。 一想到这俩人在莫吉托面前打起来,她就忍不住笑了。 等等,莫吉托在干什么? 贝尔摩德笑容凝固,无法再维持自己的淡定自若,猛地站起身:“安室透,快放下那个龙舌兰!!” 只见同她一起看管莫吉托的龙舌兰正被莫吉托用绳子绑成龟缚甲姿势,被一根麻绳高高吊起,嘴巴还被破布给堵住了。 贝尔摩德只觉得眼前一黑,我一生确实从不行善积德,但也不用看到这么辣眼睛的场面吧。 也就看个剧本的功夫,你就将人给绑上了? 降谷零愉快的眯着眼睛,用棍子将吊起来的龙舌兰戳了戳,开心地说:“莎朗,你也来玩儿呀,可好玩儿了。” 他目光从酒吧悬挂的电视上划过,女明星莎朗·温亚德的名字在剧尾一闪而逝。 原来这个美艳的女人,真是大明星,他还暗搓搓琢磨着对方是不是美杜莎女王呢。 他笑容灿烂地招呼道:“莎朗,快来嘛,龙舌兰很好玩的。” 龙舌兰:“……呜呜呜!” 贝尔摩德忍无可忍,颤抖着嗓音骂道:“莫吉托,你是变态吗?” 降谷零拄着棍子站直身体,侧头看向贝尔摩德,危险地眯了眯眼,不高兴地说:“莎朗,你再骂我,我就去你的粉丝群当粉头。” 贝尔摩德瞳孔一震,闭了闭眼,在龙舌兰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气,勉强扬起一个笑脸,磨着牙屈辱配合:“看上去,确实好玩儿。” 她是决不能让莫吉托进她的粉丝群的。 今天莫吉托进群了,明天这群就可以宣布独立了。 她不想当独立国的自由女王,也不想成为美国政府的眼中钉,更不想成为组织的黑幕! 贝尔摩德抬眼看向莫吉托的笑脸,恨不得冲上去给挠花了。 小侦探多惹人怜爱啊,可惜侦探却不常出来。 贝尔摩德湖绿色的眸子扫了降谷零一眼,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朗姆已经安排了新的监管者过来,直接护送你返回日本。安室透,你最好安分点。” 降谷零的注意力却落在了新监管上。 据龙舌兰他所言,组织现在忙得要飞起,完全处于重建的时候,从哪里抽调监护他的…… 等等,好像还可以让新人来。 非常时期非常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新人,降谷零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再理会龙舌兰,慢吞吞的拖着脚铐走到贝尔摩德身边,轻飘飘地问:“来的是谁?” 贝尔摩德警惕起来,含糊其辞回答:“新人。” 降谷零不依不饶:“名字呢?” 贝尔摩德染着红指甲的手指点了点白皙的下颌,若有所思。 朗姆打什么坏主意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且肯定他不会如愿以偿。 田纳西说不认识绿川朔就真不认识了? 指挥的话也敢信,真是飘了。 绿川朔是田纳西的人,跟绿川朔同期出来的诸星大没被拉拢的几率有几成? 她心里嘲笑朗姆天真,注意力迅速拉了回来。 莫吉托这会儿询问监管人,不会是想报复人家吧? 毕竟身为被监管者,对监管人有着天然的恶意,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想法很正常。 雪莉还想把卡尔瓦多斯送到实验室解剖呢。 想必等莫吉托知道对方是自己人,会省事一些。 当然,她绝对没嘲笑莫吉托和空气斗智斗勇。 贝尔摩德没有隐瞒,笑吟吟地说:“新人分别叫诸星大和绿川朔,他们两个来组织前都是自由雇佣兵。” 降谷零:“……?” 名字有点耳熟,但记忆中、啊,没有记忆。 光芒四射的女明星朦胧着双眼,撑着下颌,懒散悠闲地说:“朗姆那边交代过了,对新人保密你的身份,你自己也不要暴露了。” “他们还未经过正式考核,并不值得信任。” 降谷零:“……??” 头上的问号更多了。 让我不要暴露了? 合着我不是酒吧里犯了错的员工啊。 降谷零眼神一亮,暗暗揣测起来,莫非我是被政府招安的犯人,目前还在观察期,这才带着枷锁行走? 这个猜测,很有可能啊。 政府下的正式员工应该都有代号的,比如莎朗刚才提起的朗姆,以及龙舌兰,还有被龙舌兰喊做贝尔摩德的莎朗。 那没代号的安室透—— 他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恍然大悟。 我是还在考察期的新人。 等等! 他默默看向吊着的正式员工AkA龙舌兰。 坏了! 第273章 贝尔摩德:原来,你记忆出问题了 贝尔摩德眼不见为净地靠在沙发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里的报纸,思索着新人到来的事情。 等诸星大和绿川朔将莫吉托平安送回日本,就算是得到了成为代号成员的资格。 再做一段时间任务,过一个考核任务,便会由boss亲自发下代号。 可以说,与莫吉托打了交道后,让他们少走好几年弯路。 坐在贝尔摩德旁边的降谷零对上龙舌兰求饶的眼神,默默移开了视线,心底有些发虚。 霸凌了正式员工后,他这个实习期限,会不会无限延长? 补救是不可能补救的,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死,直接摁死龙舌兰,不让龙舌兰有翻身给他穿小鞋的机会。 降谷零默默计划着,不知道能不能和莎朗联手,帮老板把龙舌兰炒鱿鱼了。 提起贝尔摩德,降谷零发散的注意力又被她口中的新人吸引了。 他微微皱眉,眼底有几分迷茫。 诸星大,绿川朔,这两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安室,要我安排人去接绿川朔和诸星大吗?”贝尔摩德靠在沙发上,忽然出言试探。 绿川朔能拉着代号干部环球旅行,能力肯定是不差的。 她很想知道,在安室透心中,对绿川朔能有几分信任,这关系着她以后对待绿川朔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至于诸星大那就很耳熟了。 那可是从卡尔瓦多斯手里抢走了可爱的小侦探,浪费了她订做的草莓蛋糕,还回来她一个不讨喜的波本的人物。 贝尔摩德心眼儿不大,一直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打算有机会就报复回去。 降谷零:“……” 要接就接,问我干嘛? 难道我还有说不的权利? 他神色越发迷茫起来。 久久听不到回复的贝尔摩德抬起头,眼神茫然的和降谷零对视上。 贝尔摩德:“??” 行不行给个准话啊,沉默是几个意思?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猜,玩神秘玩儿到我头上了? 降谷零:“??” 看我干嘛,难道要我亲自去接人? 我还被绑着呢,你们酒吧别太过分昂! 贝尔摩德仔细甄别了下他的情绪,神色微变。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她偏偏头,手指勾住金色的长发卷了一圈又一圈,顺势也掩去了刚才异常的神色,只是眼底深处的一缕审视牢牢地盯着他,面上笑容依旧娇艳如花:“安室怎么不说话,这两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降谷零乖乖坐在椅子上,眉头不耐地皱起,还问‘有什么不对’? 这不是哪儿都不对吗? 我只是一个新人,问我接不接他们干嘛,我和他们很熟吗? 他冥思苦想,空白的大脑没有给他任何暗示。 贝尔摩德探究地看向降谷零,绿川朔是田纳西的人,诸星大又和侦探、波本打过交道,按理来说,这二者都是熟人。 莫吉托不该表现的好像只是听到了稍微耳熟的名字,带着陌生的隔阂,哪怕是伪装,也不该半点异样都没露出来。 贝尔摩德眼神一闪,没有露出半点不对劲,随手拿起一旁的鸡尾酒轻轻抿了口,以看好戏地姿态问起:“还是你也听说过他们在新人中的威名?” 降谷零苦思不得解,就洒脱的放弃追根究底了。 自由的鸟,是不会被困在过往的记忆里的。 他笑吟吟地说:“这倒不是,应该是我以前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吧。” 他从披风下拿出小丑面具把玩着,手指还戳中着面具上的微笑弧度,看起来十分开心,口中却冷不丁说:“你似乎很在意他们?莎朗,你恋爱了?” “没有。”贝尔摩德否认。 她面上的情绪已经完全消失,握着酒杯的手凝滞在半空,目光钉在金发青年身上。 记忆,出了问题吗? 再试试。 她放下杯子,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脚踝磨伤了,让雪莉过来看看吧。” 降谷零眨了眨眼,雪莉又是谁? 他侧头瞥了眼贝尔摩德,怀疑这个敏锐的女人察觉到他的记忆有问题,紫灰色眼底带着嘲弄和冰冷,语调轻如初雪:“我可不记得我们的关系有这么好。” 他微微凑近,散发着冷意的呼吸打在贝尔摩德脸上,眼神探究地凝视着她,声音亲昵地询问:“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贝尔摩德心中一悸,下意识屏住呼吸,强忍住退后的冲动,伸出冰凉的食指落在他的额头,轻轻将他推开,嗓音暧昧不清地嗔怪说:“那位先生让我保证你的安全,总不能等你回去日本后,脚都废了吧。”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降谷零用拳抵住唇瓣,闷闷地笑了起来,绅士地安慰道,“不要担心哦,锁链是困不住小丑的~” 贝尔摩德含笑道:“那我就不叫雪莉了。” 降谷零偏偏头,眼里却没有丁点笑意,嗓音缥缈轻缓:“雪莉酒?是美国这边的医生吗?” 贝尔摩德闭上了嘴,心中喟叹一声。 不记得雪莉,不记得诸星大,连自个儿的属下绿川朔也忘了。 确定了,这家伙的记忆出了大问题。 得到了答案后,贝尔摩德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会儿才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她不由得庆幸,幸好宫野彻现在的人格是莫吉托,不是谨慎多疑的波本,否则不会顺利的试探出结果。 波本最擅长的就是跟她打机锋,云里雾里没一句真话。 好在也不是能看透一切的侦探,不然她只是个念头,侦探就拆穿了她。 幸而也不是对人性了如指掌的操心师和更为恐怖的代行者,换成这两个人格,哪怕她只是有个想法,怕都会直接暴露,那两个屑人还会装模作样跟她演一波,将她当傻子玩儿。 可哪怕侦探是最让她喜爱,她也不得不承认,莫吉托最好骗。 因为他对自由的偏执和追求,无形中放在人身上的注意力就减少了许多,也就显得没那么聪明了。 当然,这是和其他的人格对比。 以及—— 琴酒到底怎么办事的,工作交接时也没提这点,是没发现问题还是故意坑我? 贝尔摩德神秘的面容下,是冷酷的衡量。 第274章 系统啊,再砍一刀 贝尔摩德若无其事地忽略掉对方怀疑的眼神,魅惑的红指甲敲了敲酒杯,波浪卷发性感妖娆,在暧昧的昏黄灯光下,她连语调也轻柔暧昧。 “雪莉啊,不算医生。她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这个描述有点点熟悉,像极了自己在备忘录上写的小妹妹啊。 降谷零迟疑了下,试探着问:“宫野志保?” 贝尔摩德偏偏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降谷零:“……”笑容瞬间消失。 他僵立在原地,没想到自己记忆的事情暴露的这么快。 贝尔摩德这女人也太敏锐了吧。 空气一瞬间尴尬了起来,唯有被吊着的龙舌兰呜呜呜。 贝尔摩德单手撑着下颌,好整以暇地问:“想好怎么解释吗?” 降谷零目光定定地凝在她漂亮美艳地脸上,笑了起来。 他没有半点克制,笑声越来越大,直到变成洒脱和畅快的大笑,让人一听便忍不住扬起嘴角,被他的情绪带动着快乐起来。 直到他笑够了,这才收起笑意,轻飘飘的嗓音含着发自内心的愉悦,反问道:“解释什么?” “我的记忆?” 他晃了晃手里的面具,语调欢愉又幸福,尾音越来越轻,音调却扬的越来越高:“那种将人束缚在情感牢笼里的东西,丢了怎么会可惜呢。” 贝尔摩德瞳孔骤然一缩,连呜呜咽咽的龙舌兰都不敢吭声了。 他们属实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的人。 早在自由港喊着独立、自由时,他们就应该有所察觉才是。 可他们也没想到,这家伙连自己的记忆都不在意了,甚至还乐见其成。 降谷零眉头微蹙,落在贝尔摩德身上的视线裹挟着浓烈的悲哀和惋惜:“莎朗,一直被困在牢笼中的你,什么时候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你的记忆,就是你的噩梦啊,还没发现吗?” 贝尔摩德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不行,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 这家伙煽动力太强了。 “莫吉托,你不想找回记忆也无所谓。但你脑子出了问题,必须让医生检查。”贝尔摩德神色严肃道,“你也不想有一天,连自己一直在追求的东西都遗忘了,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活着吧?” 降谷零目光从系统光屏上划过。 [第一阶段人设卡抽卡结束,第二阶段蓄能结束,是否开启第二阶段抽卡?] 系统空间内,无形的力量化为卡牌狠狠砍在光幕上。 系统光屏闪烁了下,像是信号不良。 降谷零面无表情,直接无视了系统的提示。 他随时可以卸下魔术师卡,失去的记忆也会第一时间回归。 可他不愿意。 他现在多自由啊。 不被记忆束缚,不用在乎过往的羁绊。 多好。 他只需要自由的做自己,努力的触碰蓝天就行。 他很快乐啊。 魔术师摸摸胸口,可为什么,他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他想努力去填满,可总找不到要装填的东西。 他前进了几步,锁链让他的步伐禁锢在一定的尺度内。来到窗边,他的呼吸打在玻璃窗上,泛起了层层白雾。 窗外有零星的白色小花飘落,掉在地上与淤泥融为一体。 降谷零恍然发现,是下雪了啊。 他心血来潮在玻璃窗上又吹了口气,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滑稽的笑脸。 他扬了扬嘴角,扯出一个同样的弧度,笑着向贝尔摩德走去。 伴随着铁链摩擦的声音,他嗓音轻飘飘落不到实处,仿佛已经煽动翅膀飞上了高空,在与风嬉戏,和鸟同行。 他斗志昂扬:“我是无翼的鸟儿,正在追逐自由。” “我身上每一根羽毛,都朝向无垠的碧空。” “哪怕我不再拥有回忆的权利,我也不会忘记拥抱天空。” 他的声音渐渐高昂,他嘴角扬起的弧度灿烂却又悲伤:“神灵的殿堂里,精灵在旋转跳跃、嬉笑玩闹,唱着自由和幸福的歌谣。” “无人在意神明掌中挣扎的人类。” 魔术师目光直直盯着贝尔摩德,像是发现了什么禁忌,饶有兴趣地邀请,如同魔鬼发出邀约:“被魔鬼冻结了时光的公主啊,可愿意与我一起携手叛神?” 贝尔摩德心跳加速。 叛神? 是啊,与其等待天使的救赎,不如直接‘叛神’。 “旧时代的神明扬起权杖,新神已经燃起了神火。”魔术师蛊惑的嗓音煽动了起来。 贝尔摩德眼神闪了闪,身体不知不觉间前倾,全神贯注地听他讲了起来。 挂在半空的龙舌兰:“……呜呜呜!” 贝尔摩德,你中邪了?? 这含糊的声音让贝尔摩德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时,她看向降谷零的眼神惊悚不已,像是在看无法理解、不能直视的怪物。 这就是催眠! 莫吉托无声无息间催眠了她! 可,内心如果没有弱点,又怎么会轻易被钻了空子! 贝尔摩德苦笑地抚了抚美艳的脸庞,神色阴沉。 明知道这世上没有神明,却依旧在魔术师的蛊惑下疯狂心动。 理智和感情的极限拉扯,让大明星光鲜亮丽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 “所以,你不愿意看医生?”贝尔摩德艰难地拉回原本的话题,这种极限拉扯让他身心俱疲。 明明只是一动不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却像是卡着身体极限做了一个极其要命的任务,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累,累到连说话都张不开嘴了。 这是自身意志力在和催眠对抗,才会让她觉得如此疲惫。 她拼尽全力地张嘴,嗓音微弱地说:“我不要你给的自由!” 我他妈只想好好活着,不想当你的工具人和傀儡! 就当我是内里腐败的苹果,只摆在明面上当花瓶好吧! 贝尔摩德内心大喊:别给我用催眠,我不配! “——啊。”降谷零轻轻出声,弯了弯嘴角,声音带着轻轻浅浅的落寞,“你不理解我啊。” 话音落下,贝尔摩德身体一松,压制她的沉重压力也陡然消失。 降谷零眉宇哀戚,声音轻缓又伤感:“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医生。” 他斩断了羁绊,也斩断了在这世间的缘。 他在意的唯有困住他的牢笼,还有那份不自由的心。 第275章 龙舌兰:卑微 贝尔摩德神色复杂极了。 宫野彻这么多人格里,莫吉托的 弱点最明显,也偏执的最明显的人。 酒吧里一直陷入了沉寂。 直到壁炉的火焰渐渐熄灭,空间冷了下来。 贝尔摩德才想起一直被绑在房梁上吊着的龙舌兰。 她一枪打在绳子上,龙舌兰从半空掉了下来。 他浑身酸疼地躺在地上,艰难地翻动着身体,硬是蹭到了贝尔摩德身边。 贝尔摩德:“……体能不错。” 被绑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有力气。 她湖绿的眼眸看向龙舌兰,目光逐渐幽深起来。 龙舌兰没有发现异常,他翻了个白眼,你倒是给我解开啊。 贝尔摩德垂眸俯视着他,欣赏够用了他这番狼狈的姿态后,这才用小刀割断了绳子。 龙舌兰身上一松,连忙扭了扭身体挣扎了下,绳子立刻脱落掉在了地上。 他从嘴里拔出破布扔掉,大声‘呸’了一口,脸色铁青着就要骂人,转头就瞧见莫吉托拿着一张扑克牌正笑嘻嘻盯着他。 龙舌兰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憋了回去,脸都憋青了。 “……你还想干嘛?” 这气势一下子就萎了。 他只觉得自己命犯太岁,为了躲避金丝雀,从日本来到了美国。 没等他过两天安生日子,金丝雀反杀了波本上位,成为第二代波本,不仅如此,他还是个神经病。 直到被那位先生派来和贝尔摩德一起做任务,他才知道安室透人格分裂,这个人格还有独立的代号莫吉托。 龙舌兰:这是被前任波本折腾疯了吗? 他痛心疾首,波本真是作恶多端! 要不是他,组织怎么会多出一个莫吉托! 降谷零可爱的眨眨眼,捏了捏脸颊,将嘴角往上提了提,手动让自己的表情定格在灿烂的弧度上,愉快地问:“龙舌兰,在半空中飞的感觉棒不棒啊,像不像小鸟儿一样?” “咳~”贝尔摩德掩唇忍笑,别过头端起空杯子掩饰般地喝了一口。 龙舌兰表情凝固住了。 你问的是不是人话啊。 将我用绳子绑了那么个羞耻的姿态吊在半空,还恬不知耻的问我感觉如何?? 一时间,他跟这神经病拼命的想法都有了。 但还没付诸行动,莫吉托像是察觉到他在想什么,紫灰色眼眸亮闪闪的,手里的扑克牌像锋利的刀片一样直直飞来,在他拼力躲闪间,划破他的脸颊深深镶嵌进身后的木桌上。 龙舌兰所有的心思都消失不见,背后冷汗冒出。 刚刚要不是他躲得及时,那卡牌差点就划破了他的喉咙。 他又惊又惧,色厉内荏地喊:“贝尔摩德,你不管管吗?代……成员之间不得互相残杀,你看看安室透干得好事!!” 贝尔摩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个怂蛋。 但事情都被龙舌兰怼到眼前了,不管也不行了。 “好啦安室,过来陪我喝两杯。”贝尔摩德敲了敲桌面,含笑招呼道。 降谷零伸了个懒腰,手机里的纸牌一张张飞快消失不见,真的很像一场华丽的魔术。 他懒洋洋地走到贝尔摩德身边坐下,摩擦着面前的酒杯问:“新人什么时候到?” 龙舌兰一看没他事儿了,赶紧就跑路——去了二楼房间躲着。 他坐在床边,拿出手机飞快给boss发消息。 [先生,最近墨西哥分部不太景气,我认为自己有实力可以重新创建好分部,请您批准。 ——tequi ] 龙舌兰表情狰狞地将邮件发给了boss,他宁愿去墨西哥种玉米,都不愿意留在安室透随时出没的地方。 那就是个祸津神。 没等来那位先生的回信,龙舌兰也不着急,他翻出诺布溪的联络方式,就开始发信息。 [knob creek,你主人是个神经病。 ——tequi] 下一瞬,手机震动起来,龙舌兰打开一看。 [我劝你重新组织语言,不然我马上劫机飞去纽约跟你好好讲道理。 ——knob creek] [bourbon大人是你可以中伤的吗,你不要嫉妒心作祟。大人是高悬于天际的明月,挥洒光辉的太阳,无论你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大人分毫的。我劝你老实。 ——knob creek] 靠在床边的龙舌兰:看到你说劫机都要飞过来找我讲道理,已老实。 [立刻马上给bourbon大人道歉。 ——knob creek] 龙舌兰沉默片刻,一巴掌拍在自己的手背上,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非要作死去理诺布溪那个舔狗! 是嫌日子过得太好吗? 龙舌兰气得大喘气,只觉得脑袋都眩晕起来。 [我的错,是我没眼光,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tequi] 这条卑微的信息发出去后,龙舌兰只觉得自己自尊心都要碎了。 他哀嚎:“组织都是些什么神经病啊。” 紧接着,电话响了。 他低头一看,来电是诺布溪。 龙舌兰的眼神顿时惊恐,我他妈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但他不敢不接。 毕竟正常人对疯子总会忌惮的,你完全无法预料到他们会有什么骚操作。 龙舌兰脸色难看极了,就像是出门不小心踩了一脚狗屎。 他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才颤巍巍接通了电话。 “龙舌兰,我是诺布溪。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会转达给波本大人的。我就知道你之前是嫉妒了,是你还没认识到自己和波本大人之间的差距。我跟你讲,大人他温柔善良,和蔼可亲,他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了,他……” 龙舌兰将手机开了扩音扔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旁边。 他——不敢不听。 诺布溪这舔狗絮絮叨叨一大堆,猝不及防还会考一下刚才自个儿说了什么。 龙舌兰攥了攥拳头,恨不得仰天大吼一声:这操蛋的世界。 楼下,正在喝酒的二人都没理会消失的龙舌兰。 降谷零用吸管搅动着酒杯里的冰块,嗓音轻扬:“莎朗,快告诉我嘛,新人还有多久到?” 贝尔摩德肯定地说:“明晚这个时间点。” 要不是美国突然交通管制,今晚就到了。 第276章 系统:我们没有羁绊 贝尔摩德有些苦恼,莫吉托的偏执注定了他在别的事情上的情绪淡漠到可怕,更别说这家伙现在脑子出了问题,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随手发了封邮件给那位先生,一切由那位决断吧。 “新人过来替换我和龙舌兰陪着你,我们还有任务需要做。”贝尔摩德好心地提醒,“不要欺负新人。” 他们天然就是你的队友。 万一你痛击我方队友—— 贝尔摩德翘起嘴角,坏心眼儿的乐见其成,反正她也提醒过了,出事了可怪不得她。 二人喝完酒后,贝尔摩德就去了楼上另一个房间。 降谷零一人留在酒吧,望着外面灯光下看不清色彩的雪花。 他将窗户打开一条小风,冷冽的风夹杂着细雪扑在脸上,给人一种让人警醒的冷意。 他深吸一口冷气,大脑瞬间清明了很多。 他想了想,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薄薄的笔记本,那里面记录了他舍不得遗忘却只能忘却的深刻记忆。 他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对没有记忆的他来说,看这些东西就像是看陌生人无聊的随笔,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降谷零的目光凝滞在一只蓝眼睛的布偶猫上,只觉得心脏一阵刺痛。 他不由自主摸了摸胸口,好像没事。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刚刚一瞬间,好像是被子弹穿透了心脏。 他暗暗揣测,难不成这家伙以前不小心一枪打中他的心脏,他侥幸没死? 他低头再去看布偶猫时,那种痛感又消失了,只剩下让他忍不住扬起嘴角的暖意。 降谷零笃定地点点头,确定了,我们是挚友!他和布偶猫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没什么比给了兄弟一枪还能继续当朋友更深沉的感情了(震声)。 他沉默片刻,翻开下一页。 咦,这只戴着墨镜的卷毛猫怎么让人瞧着拳头痒痒,特别想一拳砸在他脸上啊。 还有这个紫眼睛的长毛狐狸,他手指摸了摸狐狸,总是不由自主想确定他是否完好无损,奇怪。 而两只小动物头顶的牙签尖利又存在感十足,总让他坐立难安,脊背冒冷汗。 降谷零:对不起,刚才说情绪没有半点起伏是我声音太大了。 他‘啪’一下合上小本子放回去,神色古怪又稀奇。 “这种一见到就手痒痒的存在,真的是我以前记忆里最难忘的存在?” 降谷零心想,可能他和那几只不太对付,以前应该是仇家吧。 时间一分分流转,系统空间的几张卡牌都亮着微芒,在提醒着他随时可以卸下魔术师卡取而代之。 我连自己想当什么人都不能做主吗? 你让我换,我就不。 降谷零认为现在的自己是最自由的,套上了别的人设就是束缚。 ‘铛。’ 一声钟响,时间来到凌晨一点。 降谷零揉了揉眉心,关上窗户想去睡觉。 转身时,不经意瞥到系统光屏上。 [系统提示:debuff无望的羁绊触发中。] 这大半个月他已经看过无数次这条信息了。 降谷零想了想,笑眯眯地问:“能不能斩断和系统的羁绊?” [系统乃是单机智能,只是一段触发式程序,已经单方面斩断和宿主发展出更深羁绊的可能了。] 降谷零:…… 怎么有种系统在阴阳怪气他的感觉? 是错觉吧。 系统都说了,它只是一段程序。 降谷零环顾四周,眨了眨眼,奇怪,那俩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酒吧值班? 他新奇地想,原来这就是职场霸凌啊。 自由的魔术师才不会轻易认输!! “外面下雪了啊,好,就去外面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个熟人~” 降谷零眼珠子一转,用铁丝在脚铐上某个位置搓了搓,一直运行的定位芯片骤然停止了工作。 他顺手将手机关机,乐滋滋地推开酒吧的门。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却没有惊动楼上正在泡澡的贝尔摩德和正遭受诺布溪荼毒的龙舌兰。 他踏着夜色稍微辨别了下方向,茫然地眨眨眼,自由的像一阵风一样:“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无所谓,只要不是困在一个地方。” 他闭着眼睛在原地转了几个圈,随手朝前一指,就选定好了方向,拖着累赘脚铐,快乐地离开了。 天蒙蒙亮时,坐着警车的工藤优作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他最近跟着警方到处跑,就是为了把煽动自由岛的人找出来。 人是抓进去了不少,但都只是被洗脑的无辜人。 古斯塔夫曾在《乌合之众》里提起过,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人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 自由岛上聚集了那么多人,未尝没有聪明人。 可他们在群体中都被煽动着、簇拥着失去了理智,成为他人手中的傀儡。 工藤优作第一次遇到数百人狂热的信仰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不知面容身形的领袖,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工藤先生,您还好吗?” 开车的警员关心地问。 工藤先生最近一直跟着警方不眠不休的活动,看上去太疲惫了。 工藤优作按了按眼穴,姿态优雅闲适,带着成功男人特有的稳重儒雅:“多谢关心,我还能撑得住。你们也很累了,送我回家后找时间休息下。” 警员笑道:“请您放心。” 工藤优作微微颔首,望向窗外地平线的光芒,有白雪反射的亮光,也有黎明的微光。 忽然,他目光在左前方一凝,眉头皱起:“史密斯探员,麻烦停下车。” 车子停靠在路边,不等警官询问,工藤优作已经打开车门,拢了拢宽大的风衣和围巾,踩着雪地靴快步朝前方蹲在树底下的人影走去。 降谷零正蹲在一棵松树下盯着一只快要冻死的白喉麻雀幼崽。 他走了很长时间,脚铐将两个脚腕磨得流血了,才想休息会儿。 他蹲在松树下裹紧了披风,让自己暖和一些,不经意间看到掉落在树下的快冻僵了的幼鸟。 幼鸟的眼睛疲倦地开合着,尚且稚嫩柔软的鸟喙微微张开一条缝隙,却没有声音。 第277章 编辑:首先,我没惹任何人 幼鸟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 它渐渐灰白死寂的眼眸倒映着金发青年的身影,最后张开了一半的眼眸合上。 随着随后一丝热气流失,它彻底死去。 降谷零呆呆地盯着幼鸟尸体,轻声喃喃:“没有翅膀,无法自由飞翔的鸟儿,最终会走向死亡。” 那我呢,被束缚住失去自由的小丑,又会在什么时候迎来终结? “toru先生?” 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 降谷零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没有回头。 不是在叫我,我不叫toru。 “toru先生!” 声音在接近,降谷零迟钝地反应过来,好像真是在叫他,毕竟这冰天雪地、荒郊野外的,也就他一个人。 降谷零扭头望去,只见戴着黑色礼帽,裹着厚实风衣的男人守礼地停在他不远处,神色平静,眼里含着轻微的讶然。 他自然地歪歪头,没有出声。 工藤优作眼里飞快划过一丝凝重,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将女儿送到他那里的toru先生。 天寒地冻的雪地里,青年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魔术师礼服,这衣服像是要带着他融化进雪里,一点点渗入泥土中。若非那灿然耀眼的金发,他还不一定能发现这个荒僻的地方会有一位熟人。 toru先生、给他的感觉不对劲。 他还记的上次见面,toru先生优雅温柔,周身萦绕着艺术家特有的矜贵傲慢,眼底深处是对人世间的宽容和喜爱。 可这次—— toru先生彻底变了。 银装素裹的寒冬世界里,唯有他一抹色彩孤寂的在绽放。 可他身上却没有半点孤单、萧瑟之感。 他周身散发着不受约束的潇洒和自在,宽大的白色披风被凛冽的冷风吹动着轻轻颤动,就像大鸟的翅膀,下一刻就展翅飞向高空,与雪精灵一起嬉戏。 当他转头望过来时,明亮的紫灰色眼眸里满满都是陌生,但他似乎并不觉得困扰,反而习以为常,甚至乐在其中。 工藤优作敏锐察觉到,金发青年似乎不记得他了。 他心中猛跳,事情棘手了! 更重要的是,这一身熟悉的装扮,显然便是自由岛上被众人推崇并冠以圣称号的领袖。 “toru先生,要跟我一起回去探望昔拉吗?这么久不见,那孩子都想你了。”工藤优作推了推起雾了的眼镜,不着痕迹地试探着金发青年还记得多少。 “昔拉?”降谷零声音生涩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想起三个多小时前的小本子上好像画了个杀戮天使,是他的女儿? 魔术师倏地起身,没见他怎么动作,人已经站在了工藤优作面前。 工藤优作瞳孔骤然一缩,什么? 怎么这么快! “在此提问!”降谷零兴致勃勃地围着优雅的小胡子男人转圈圈,脚铐摩擦的声音伴随着嗓音的轻扬快乐,有种荒诞的戏剧地化之感,“你说的是我的女儿小昔拉吗?” 当他站起身走出雪堆时,藏起来的脚铐再也无法隐藏。 工藤优作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那条黑色的黑科技锁链上,心里像是悬着一颗大石头,沉甸甸的。 明明、明明刚还觉得这人是最自由的飞鸟。 此刻却因他被锁住,心底不可抑制地生出一种悲哀和惋惜,还有对他所遭遇不幸的好奇与担忧。 工藤优作抿了抿唇,神色悄然严肃了一瞬,但看向金发青年时,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稳重从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可以确定turo先生性格大变了,对方现在言行举止肆无忌惮,已脱离世俗人伦道德和律法的束缚。 随心所欲,我行我素,太危险了。 那条锁链,是惩罚还是约束? 他面上没有显露分毫,从容不迫地回道:“是的。昔拉一直很想念你,toru先生。” 魔术师弯起眼眸, 开心地拍拍手,大笑了起来:“哇哦,真是我的小女儿,有趣,有趣~” 降谷零转身回到刚才的树下,蹲下身做了什么,又迈着欢快的步伐叮铃哐啷来到工藤优作面前。 在他疑惑的神色下,猝然将早已死去的小鸟捧到他眼前。 工藤优作被迫直面死去小鸟僵硬的尸体,不知是不是寒风吹久了,脸有些僵。 “你看这只没有长出翅膀的小鸟。”金发青年低眉敛目地注视着小鸟,眉宇间的欢笑瞬间消失,浅浅的忧郁和悲戚爬上眉梢,“它不自由,所以死掉了。” “先生,我的小昔拉,自由吗?” 他抬眸盯着工藤优作,语气轻柔地问道,并耐心地等待着工藤优作的回答。 工藤优作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这种追求极致自由的病态—— 像极了自由岛上的人。 toru先生的眼神,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被任何事物拘束,没有正常的逻辑,难以推算,难以侧写,难以预判! 你无法确定他下一秒会不会对人手起刀落。 工藤优作扬起随和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锐利,拉了拉围巾,呼出一口白气,这才认真地回应说:“昔拉很自由,没有人约束她,她可以做任何她可以做的事情。” 总觉得回答不自由,小昔拉就会跟这只鸟儿一样被迫死亡。 工藤优作握住围巾,让自己心里更有安全感些。 自从昔拉到了他家后,工藤优作终于体会到家有问题熊孩子的鸡飞狗跳。 不是那孩子闹腾,而是那孩子没常识。 且——物化严重。 简单来说,昔拉没将自己当人,而是当成一件趁手的武器。 上个星期有编辑打电话过来催稿,言辞间提起,如果他再不交稿,就吊死在他家门口。 这话不小心被昔拉听到了,等吃晚饭的时候,他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昔拉还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诚恳地问:“叔叔,需要我将编辑处理了吗?” 刚还热闹的饭桌,瞬间安静下来。 在这微妙的气氛里,工藤优作试探地问:“昔拉,你说的处理,指的是?” 正在专心吃饭的昔拉抬头回道:“割断脖子,将尸体伪装成自杀。” 第278章 辛苦了,新一 工藤家。 在猛地安静下来的餐厅里,像个天使一样的金发女孩儿扒了口饭,神情自然地说:“只要杀掉他,您就不会觉得麻烦了。” 这是第一任主人教导她的。 昔拉觉得很有道理,一劳永逸。 虽然她现在的所有权在父亲手上,但工藤叔叔一家对她很好,她可以破例为他们出手一次,报酬就算是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工藤新一:好主意,干掉制造麻烦的人,就不存在麻烦了—— 个鬼啊。 小萝卜丁努力分辨着小女孩儿脸上的表情,却惊讶发现那是多么理直气壮和娴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痕迹。 工藤新一:尖叫!尖叫!! 姐姐,你叫杀戮天使,就真动手杀戮了? 你什么情况啊? 工藤新一着急地看向大家长,喜欢福尔摩斯的toru先生家里出了个反派啊。 这该不会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吧? 老爸,快,教育她! 工藤新一盯着昔拉的眼神十分痛心疾首,像是看到了误入歧途的白羊。 工藤优作不紧不慢地放下刀叉,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才温声教育:“昔拉,杀人是不对的。” 昔拉歪歪头,小脸上满是茫然。 她听不懂。 自懂事以来接受的教育一直告诉她,生命很脆弱很廉价,可以用来买卖交易,像货币一样。 没有人会认为撕烂一张纸币是错误的,为什么会觉得杀人是错的。 她是一件武器,杀人是她的使命。 她本身就是为生命带去死亡的。 昔拉放下勺子,一板一眼重复着实验员教导的话:“死亡能解决世界上大部分问题。” 她思考了下,试图讲道理:“包括一直烦您的编辑。死人是不会给您带来麻烦,也不会让您苦恼的。” “您的小说想什么时候写就什么时候写,您自由了。” 工藤新一和有希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破防。 糟糕,有点想掐人中了。 家里的男主人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是自由吗? 这明明是迈向监狱牢笼的一步啊。 “不可以。”工藤新一惊恐地瞪大眼睛,稚嫩的小嗓子尖锐地喊道,“你的想法和做法都是错误的,而且杀人犯法啊。” 昔拉困惑地盯着黑发男孩儿,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犯法是什么? 听不懂。 她默默将头转到一旁继续扒饭,不想跟弱小幼崽争论。 从这天起,彻底清楚了昔拉是什么情况的工藤优作总会抽时间专门用来纠正女孩儿彻底歪了的三观,目前进度——零。 无论他说什么,小女孩儿总会睁大眼睛无辜地盯着他,然后幽幽地从袖子里拔出匕首问:“叔叔想改造我的思想吗?只有父亲才拥有我全部的处置权,难道您想抢夺父亲的位置?” 工藤优作:“……” 新一这段时间都乖巧了不少,天天呆在书房抱着厚厚的心理学和行为分析研究,连《如何与叛逆期儿童相处》这本书都涉猎了。 ——辛苦了,新一。 回想自己这段时间苦口婆心地劝说昔拉熄了杀人心思的工藤优作,此时盯着一口一个自由的孩子她爸,深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只觉得肝都疼了起来。 古之大国,说的每句话都是有道理的。 比如——上梁不正下梁歪! 降谷零不知道工藤优作在想什么,听到他的回答后,嘴角扬起。 “小昔拉,是自由的啊。” 他呆呆地重复了一句,嗓音含着轻飘飘的笑意,像是意外得到了最喜爱的东西一样虚幻。 那双紫灰色的眼眸闪亮起来,熠熠生辉,犹如冬日夜空里的星子,璀璨漂亮。 工藤优作心生警惕,绝不能放toru离开。 当初他让人匆忙将昔拉送到自己这个一面之缘的人的家里时,他就猜测可能出事了。 现在toru的表现无一不证实了这事儿并不小。 很可能跟自由岛暴动有关系。 toru,是幕后之人掌控的棋子吗? 无论如何,得先将人安抚下来。 工藤优作用围巾捂了捂发僵的脸颊,彬彬有礼地邀请:“外面很冷,toru先生先跟我回车里吧。” 这个地方十分偏僻,少有人烟,也不知道这人在戴着脚铐的情况下是怎么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积雪走了过来。 降谷零好奇地朝不远处的汽车看了一眼,手掌一翻,白色的礼帽在他掌心下方快速旋转着,如同炫技一样让人眼花缭乱,就像一朵绽放的白色花儿。 他低笑一声,将帽子缓缓戴在被雪花打的微湿的金发上,声音蓦然高昂起来,裹挟着玩弄人心的嘲弄和荒诞:“现在——” “是提问时间!” 他猛地凑近工藤优作,直视他的眼睛,嘴角扬起的弧度给人一种疯批浓度过高的错觉。 他问:“我是谁?” 这个问题可把工藤优作给难住了。 当时在大剧院见面时,他只知道这位小提琴家的艺名叫toru,大家也都这么称呼他。 后来昔拉送到他家暴露了诸多问题后,他专门让政府这边的熟人查了一下,没想到半点消息也没有。 神秘极了。 工藤优作摸摸鼻子,苦笑地说:“您别为难我了,我们只见过一次面,称呼您为toru先生,还是听其他人这么喊的。” 降谷零眼睛微微睁大,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工藤优作,口中啧啧称奇:“只见过一面‘我’就将孩子给你养,你很特殊啊。” 工藤优作:我也很想知道你看中了我哪里,才送来那么一个孩子折磨我。 不过——t即便oru现在想将孩子带走,他都不愿意。 昔拉问题太大了,放在别人手上他完全放心不下。 那是分分钟养成杀手的节奏。 以他的责任心,必不可能让一个孩子成长成那副模样。 降谷零一挥披风,快快乐乐地奔向汽车:“那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见我可爱的小鸟了。” 工藤优作拢进了大衣,追了上去。 史密斯警长见车上多了一个人也没有多问,尽职尽责将人送回了家,这才开车离开。 漂亮的两层别墅外,白色的护栏里左边有一个小巧精致的池塘,右边是小花园。 第279章 新一:这是谁都没记住? 工藤优作将降谷零带回来时,昔拉正躲在花园不远处的一棵柏树上。 小女孩儿抱着一本书,无视下方叉着腰走来走去的黑发蓝眼睛小男孩儿,小脸皱成一团,满是憋闷。 忽然,她像是看到什么,平静冷漠的眼里骤然绽放出灼目的光彩。 昔拉嗖地一下从树上跳下来,在新一的喊声中,像只轻巧灵敏的猫儿,跳跃着、奔跑着,不过呼吸间便朝走到门口的金发青年扑上去—— 没扑到。 降谷零第一时间躲开了。 呜哇,有暗器!! 魔术师身形一闪,披风在半空中划出一个自由的弧度,擦过昔拉伸过来的胳膊,冷冷地拍在了工藤优作脸上。 工藤优作:“……” 昔拉一双蓝色的猫眼却更亮了,她昂着头,神情近乎信仰一般,虔诚地唤道:“父亲。” 从小女孩儿的称呼里猜出她是谁的降谷零顿了下,轻步走到她身前半蹲下身,笑容灿烂地说:“小昔拉~” 金发小王子的嗓音甜滋滋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甜蜜,像极了阿斯蒂起泡酒,让人一下子甜到了心底。 昔拉神色放松了许多,她专注地望进父亲紫灰色的眼眸,特别特别小声地说:“我想念您了,父亲。” 她仿若一只稚嫩的小奶猫,睁大一双亮晶晶的蓝色猫瞳,朝最亲近的人喵喵叫,像是撒娇一样,可爱极了。 降谷零歪歪头,学着她的模样,特别小声地回了一句:“我也想念小昔拉。” 昔拉觉得这次的父亲怪怪的,但想起之前温温柔柔却疏离的父亲、比fbi还可怕严肃的父亲…… 这位给她一种古怪感觉的父亲也能接受。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父亲脚上存在感极强的锁链上,心头涌上一股愤怒。 是谁,禁锢了父亲? 她张了张嘴,却无法改变自小接受的教导。 作为武器,她没有权利干涉主人的任何举动。 而且以父亲的强大,谁又能将他束缚住。 对父亲的盲目信任让她心里的怒火又在转瞬间平息。 她茫然地瞪大了眼睛,刚才那个陌生的情绪,就是愤怒吗? “父亲,我学会了愤怒。” 昔拉一板一眼地报告。 降谷零站起身,摸摸她的脑袋,嘴角轻扬:“那种东西没必要学啦,小昔拉只要做自己就好。” 眼见工藤优作张嘴就要说教,降谷零立刻转移话题,说:“我刚才见你速度很快,来,我们过过招,让爸爸看看小昔拉有多强大。” 昔拉瞬间拔出袖刀,眼睛亮的如同刀刃。 她小巧的身体一闪,已经冲了上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父女二人就打成了一团。 抱着足球跑过来的工藤新一抽抽嘴角,斜眼看向父亲:“老爸,toru先生不是小提琴家吗?昔拉的能力就不提了,他怎么也这么能打?” 工藤优作摸摸儿子的小脑瓜,笑眯眯地说:“这就要靠你去找出秘密了。” 新一:“……” 所以您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很快那对父女的战斗在有希子的尖叫中结束。 “啊——我的花!!” 工藤有希子穿着时尚的高领长毛衣,听到动静匆匆跑出来一看,自己花园里移栽的珍贵花朵狼藉一片,花朵和绿茎砸的满地都是。 那可是她辛苦培育的可以在寒冬绽放的花啊啊啊!! “谁干的!” 美丽的女士横眼扫过来,工藤家父子噤若寒蝉,没敢吭声。 毕竟他们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完全没有出声阻止,这会儿正心虚呢。 对面,降谷零和小昔拉不约而同地停手,默契地开口说: “是小昔拉\/我干的!” 工藤有希子盯着忽然冒出来的小提琴家陷入沉默,为什么要戴着存在感很强的脚铐上门做客啊。 艺术家搞行为艺术已经完全不在乎人类的目光了吗? 这世上还有你在乎的吗? 在美国纵横多年、见多识广的影星,此刻被震撼到了。 ——这也太特立独行了吧。 曾经的优雅小提琴家,现在的魔术师小丑举起手,无辜地歪歪头,用撒娇的语调说:“花园跟我没关系哦,是小昔拉做的啦~” 昔拉挺身而出,站在父亲身前,大大的猫眼呆萌呆萌的,她仰视着有希子认真地说:“对, 是我做的,和父亲无关。” 工藤有希子:“……”你还挺有义气啊。 她恨铁不成钢! 小不点儿倒是挺护着这个渣爹的。 有希子本来特别喜欢toru,毕竟长得阳光帅气,脾气温柔包容,又多才多艺的暖男小哥哥谁不喜欢啊。 ——但凡他女儿没在她眼前展现过自己的特殊性。 能将孩子教成兵器,他不渣谁渣啊。 有希子无奈地瞪了小女孩儿一眼,心疼地瞅了瞅自己的花,完全无视杵在原地的工藤父子,扬起笑容,朝昔拉说:“那改天罚你陪我一起种花。” 降谷零像个小学生向老师报告要上厕所一样举起手,超乖地说:“我可以帮忙哦。” 昔拉悄悄瞄了眼父亲,也举起手,乖乖地说:“我陪父亲一起。” 被两双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盯着,有希子捂住脸将头别到一边,呜哇,好哇卡伊~ 且父女二人都是金色的头发,装起乖来都一模一样,让人忍不住心头发软。 有希子悄悄握拳给自己打气,加油有希子,千万不要被渣爹给骗了。 可是、可是他真的好可爱……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能像小女孩儿一样惹人怜爱啊。 将亲妈表现收入眼底的工藤新一小大人般的一脸沉重:“……老爸,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工藤优作沉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怎么会有人能这么毫无违和感的就加入了别人的家?”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说的也是啊,toru先生过于自来熟了,明明上次见面,他还是个矜持腼腆的人呢。 等等,不对劲。 小男孩儿脑中好似被一道闪电劈中,toru先生自来了家里,是不是除了昔拉姐姐外,还没叫任何人的名字? 这已经不是礼不礼貌的问题了啊。 这家伙也没有表现出见到叫不出名字的熟人时那种尴尬啊。 他更像谁都没记住。 第280章 工藤:掐人中 工藤新一想,他们一家这么醒目,老爸还是着名作家,老妈是着名影星,不可能这么没存在感感。 年纪还小,不懂得社交距离和委婉的工藤新一直接问道:“toru先生,您忘记我的名字了吗?” 降谷零可爱地眨眨眼,悄悄弯下腰向金发小女孩儿小声说:“小昔拉,快告诉爸爸,这黑头发的小鬼叫什么?” 昔拉腰杆挺直,郑重其事地说:“工藤新一。” 降谷零嗖一下直起身体,以拳抵唇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是新一啊,你瞧,我记得你名字了。” 工藤新一无语,你猜我有没有听见昔拉帮你作弊? 明明上次见面你还是个成熟大人啊,这次怎么就这么跳脱了? “那toru先生,您脚上的镣铐是在做行为艺术吗?你自己戴的吗?”工藤新一站在父亲身边,小脸上满是好奇和探索,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 “不是行为艺术哦。” 降谷零伸手摸摸昔拉的脑袋,提起脚铐时,眼神有一瞬间地涣散,“好像是有人给我戴上的,那个人……”似乎有些讨厌。 “toru先生!” 工藤优作略带沉重的提醒声响起。 降谷零骤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工藤新一和有希子脸色发白的藏在他工藤优作身后,昔拉手里的袖刀拔出来,正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您没事吧?” 工藤优作勉强扬起一个笑容,像是感受不到降谷零身上萦绕的刺骨杀意一般,双手安抚般轻轻拍了拍妻子和儿子的肩膀,温吞地问:“toru先生是想起了什么吗?” 看着几人如临大敌的模样,降谷零刚才还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他眉宇间多了几分哀戚和忧愁:“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也不记得给我戴上脚铐的人是谁。” 他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语气轻飘飘地像到处飘飞的蒲公英一样,没有分毫重量,却包含着让人惊悚的恶意:“没关系哦,我迟早会抓到他的。” “我们都会自由的。” 他喃喃自语。 昔拉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大人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原来——父亲脚上的锁链不是父亲自己戴着玩的,而是有人恶意伤害父亲! 昔拉呆萌的猫瞳里骤然掀起黑暗的旋涡,杀机在里面酝酿。 她声音平静地问:“父亲,如果您想起来是谁做的,可以告诉我吗?” 魔术师饶有趣味地垂眸,目光映照着小女孩儿倔强的身影,低笑着问:“你要做什么?” “冒犯了父亲的人,应该以血来赎罪。”昔拉无比认真地回答。 工藤一家:“……” 这段时间的教育,终是打水漂了。 “哈哈哈。”降谷零大笑起来,可盯着昔拉的眼神却散发出慑人的冰冷。 他声线柔和,尾音又轻又快:“我的小鸟,原来是被名为情感的牢笼困住了啊。” “这很不自由啊。” 他的目光落在工藤优作身上,盯着这位告诉他说‘昔拉是自由的’的男人,眼里溢满了苍茫又辽远的情绪,如同漫无边际的碧空,如同连接天与地的大海。 “工藤先生,我的小昔拉,不自由啊。” 他用感慨般的语气说道。 工藤优作僵住,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离经叛道! 这人想要的自由,竟然这么离经叛道,又带着极致的病态。 “父亲,要赐予我永远的自由吗?” 感受到父亲身上森寒的杀机,昔拉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期待地问。 然而,她的态度让工藤有希子差点破防了。 辛辛苦苦当女儿养的洋娃娃,转头自己就要寻死。 她心梗了下,也顾不上害怕,忙打断女孩儿的话,语速飞快地说:“……昔拉!这会儿太冷了,你爸爸穿得这么少都冻着了。” 昔拉被转移了注意力,小手第一时间在深肤色大手上触摸了下,被手下冰冷的温度凉了下,立刻昂起头说:“父亲,您需要保暖。” 降谷零弯弯眼睛,肆意的杀气蓦然收敛。 他双手捧起脸颊,可可爱爱地说:“呜哇,爸爸的小昔拉好乖巧。” 他性格多变,往往上一秒还是大笑着,下一秒就暴起杀人,让人无法预料。 这种感觉对于工藤一家聪明人来说十分棘手,因为这人的行为逻辑太难推理了。 工藤新一趁机跑上前一把抓住昔拉的手,干笑着说:“啊哈哈,昔拉姐姐,我们快走啦,回去给toru先生准备干净的衣服和温暖的食物啦。” 不想走的昔拉闻言,当即挪步着步伐,换她拉着工藤新一快速朝家里奔去。 “我去看看两个孩子。”工藤有希子扔给丈夫一个‘自己处理’的眼神,转身朝家里而去。 花园里只剩下两个大男人。 工藤优作拽了拽围巾,朝着手心哈了两口热气,好奇地问:“toru先生讨厌昔拉吗?” 虽然嬉笑间好似十分亲昵,可那一瞬的杀机也十分真实。 他做出邀请的动作,金发青年拖着脚铐不紧不慢跟着他朝别墅里走去,笑嘻嘻地说:“不讨厌哦。” 他强调道:“我不讨厌任何人。” 讨厌也是一种情绪束缚呢。 他不会将自己主动关进笼子里。 他弯弯眼眸,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用吟游诗人般优美的腔调说:“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杀死一切被束缚住的东西,包括人类。” 他的目光凝视在系统光屏的提示上。 [自由的心触发中——您之所愿,心之所向,愿您不被神明所见] 降谷零心中猛烈跳动了下,这是、什么意思? 工藤优作并没被他吓住,反而彻底搞懂了魔术师的想法,这个人压根就没有掩饰。 走进房间,迎面而来的热气让降谷零被冻得发青的脸开始热了起来。 他搓了搓脸颊,忽视了系统,眸光澄澈,笑容可爱地说:“在这样温暖的囚笼里,难怪小昔拉成长那副模样。” 工藤优作:“……” 想掐人中了。 降谷零暂时留在了工藤家。 这夜凌晨,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怀着隐秘的焦急,下飞机后不等组织来接,第一时间打车朝据点而去,连手机都忘了开机。 第281章 诸伏:我到了,人跑了,微笑 :) 这会儿组织据点也乱糟糟的,连个主事人都没有。 自从降谷零失踪后,贝尔摩德和龙舌兰立刻发动人去寻。 昨夜大雪,几处关键点的监控被冻裂,一时间竟找不到人影。 boss得知这事儿后,只是用很冷静的声音吩咐贝尔摩德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找回来。 惩罚就留在后面。 毕竟,boss年纪大了,心脏承受能力有限,一想到莫吉托跑出去后,未来美国会有某个大洲宣布独立,boss:太刺激了,我不敢睁眼看。 “找,马上找!一定要把人找回来!”Aboss下了死命令。 转头就给苏孜酒下了命令,一旦人找回来,直接进他的实验室,没有洗脑成功就不要放出来,他会派遣一队特殊军队看管。 苏孜酒闻言,兴奋极了,他之前就说过,莫吉托一定会落在他手中的,现在机会来了。 据点里,赤井秀一拉住一位路过的基层人员询问:“出什么事了?” 那人正烦呢,突然被拉住就张口要骂人。 转头正对上赤井秀一冰冷的绿眸和冷峻的神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回道:“一位大人物丢了,整个据点的人都在寻他。” “谁丢了?”将存在感降低的诸伏景光一把掀开蓝色卫衣的兜帽,微扬的凤眼染上几缕好奇,状似友善地询问。 基层成员听到声音侧头看来,直接与诸伏景光温柔的蓝眼睛对上。 他一个激灵,脊背生寒,吓得磕巴了下,说:“是、是安室大人。”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都沉默了下去。 安室大人? 是安室透吧。 zero…… 诸伏景光垂眸,第一时间将手机开机,一封新邮件映入眼中。 [立刻寻找安室透的踪迹,将人完好无损带回来。提示:不要听他说的话,不要信他说的话。 ——verouth] 诸伏景光合上手机,转身就走。 赤井秀一反应也不慢,他同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贝尔摩德的邮件,选了个和诸伏景光相反的方向,同时联系fbi的人一起帮忙寻人。 他不相在美国大本营里,他还能找不到人。 第二天清晨,工藤家. 降谷零一觉睡醒,打理好自己后,穿着纤尘不染的魔术师礼服、拖着脚铐走出门。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正对上门外仰着头盯着他的小女孩儿。 “父亲。”昔拉轻声唤道。 降谷零微微敛目,俯视着这个乖巧的,眼里只有他一人的小孩儿,稍微思考了下,慢吞吞地捏了捏她头顶翘起来的发丝,笑眯眯地说:“是我的乖女儿啊,起来的真早。” 昔拉眼神飞快扫过他的脚铐,小小的拳头使劲儿攥紧,圆润的指甲在手心留下了几个深深地印痕。 这是她的神明。 是她的父亲。 到底是谁,胆敢这么对待父亲! 这是亵渎! 渎神者,必遭余殃! “我等父亲用早餐。”昔拉乖乖地说。 她试探着伸手牵起父亲的大手,见父亲没有拒绝,不由得抿了抿唇,忍着上翘的嘴角,小心翼翼地在前面领路,十分细心的模样。 降谷零感受到手心里另一个陌生的温度,微微睁大眼睛,漂亮的紫灰色眼瞳里透着淡淡地讶异和茫然。 他握了握小女孩儿的手,动作很轻很轻,就像抚摸着阳光下流光溢彩的泡沫。 魔术师想,这个孩子并不自由,像一只被困在囚牢里的小鸟。 但她既不渴望展翅高飞,也不渴望掀开笼子。 她只是乖巧安静地、心甘情愿地待在笼子里,等待饲养她的人为她准备华服美食,为她指引前行的方向。 他很讨厌被束缚住的人。 可又无法讨厌昔拉。 降谷零瞥了眼女孩儿头上粉嫩的发卡,握着她的手不紧不慢地走下来:“那就一起吧。” 恍惚间,他竟觉得这个孩子像极了他。 白日里光鲜亮丽,像阳光下努力绽放的花儿。夜晚却如同深渊一样深沉阴郁,散发着无尽的危险。 下了楼梯,转过拐角,一道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 “toru先生,早上好。” 端了杯热牛奶的工藤优作穿着居家的休闲服,在暖气大开的房间里格外优雅闲适。 降谷零定定地盯着他,像是在辨认什么,唇角很轻地勾起:“是工藤先生,早啊。” 工藤优作的牛奶喝不下去了,他明亮睿智的眼神审视的停留在魔术师脸上,片刻后,他笃定道:“你不记得我了。” 降谷零笑着歪头,似真似假地抱怨:“哇哦,工藤先生真是太敏锐了,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 工藤优作眼底深处藏着深深地担忧,他很想帮助toru先生,但又无从下手。toru自己都失去记忆了,唯一算得上线索的就是那条高科技脚铐。 那材质和工艺都不是现今市面上有的,背后的牵扯恐怕不小。 他需要联系自己这边的人脉查查了。 吃过早饭后,降谷零来到院子里,昔拉像只小猫一样粘着他,他走哪儿就跟到哪儿。 降谷零转身,低眉敛目凝视着昔拉。 “父亲要走了吗?”昔拉嗓音稚嫩地问。 她抬起头,与父亲的目光对上,蓝色的猫瞳里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有如同蓝天一样干净的湛蓝,站在那里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降谷零伸手摸了摸昔拉的金发,声音清越悠扬,带着独属于魔术师的节奏:“是,我要走了。” 他虽然动手屏蔽了锁链里的定位器,但不能一直屏蔽下去。 组织的人迟早会找过来,能在这里呆一晚上,已经足够了。 “父亲又要丢下我吗?” 昔拉平静地问,蓝眼睛里却闪烁着水光和恳求。 魔术师蹲下身,直视着女孩儿的眼睛,没有丝毫敷衍地说:“不是丢下你。爸爸的处境不安全,带着你不方便。” 他眼角余光瞥了眼门口的小豆丁,全当做没看到,继续安抚女儿:“工藤先生一家能教你许多东西。” “父亲不能教导我吗?” 降谷零的声音很缥缈:“他们会教你学会束缚自己,学会心甘情愿不自由。会让你成为芸芸众生的一员,让你带着镣铐欢喜跳舞。” 第282章 新一:父亲,toru先生独裁 昔拉茫然地眨了眨眼,眼睛像夏日暴雨过后的晴空,碧蓝澄澈,没有半点负面情绪:“我不懂。” 她不解地问:“父亲,我为什么要学会不自由。” 金发青年迎着寒冬没有温度的日光,眉宇间是藏不住的悲哀和无措:“小昔拉,当你学会不自由时,才知道你追求的自由是什么。” “不要趴在缝隙里看阳光。” “不要隔着玻璃欣赏大海。” “这是我的忠告。” 他伸手抱了抱着怀里毛茸茸的小女孩儿,轻柔的声音就像百灵鸟在歌唱:“我向往天空和热土,我向往飞鸟和游鱼。” 他缓缓松开小女孩儿,站直身体,张开怀抱,像是要主动去拥抱寒冬:“我想飞向星海和太阳牵手,我想沉进深海亲吻鲸鱼的眼睛。” 他不紧不慢地戴上了一张笑脸面具,挡住了眉宇间的哀戚,让人再也分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我只是,想拥有这么一个乌托邦世界。” 他轻叹了口气,抬步朝外走去,潇洒地挥挥手,没有再回头去看任何人。 他离开后,小小的工藤新一从门口走出来,朝看过来的父亲说:“爸爸,他是错的。” 小新一大大的眼睛里黑白分明,带着孩童特有的固执和追根究底,以及较真。 “toru叔叔追求的自由太病态了,那个乌托邦似的完美世界是不存在的。” 新一小脸上满是凝重,语气十分严肃:“他孤立了整个世界,只愿意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自由。这是独裁和空想主义。” 小男孩儿仰起头望着爸爸,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他活在虚假的世界里,在自己的欲望里成为一条遨游星海的游鱼。” “爸爸,我为什么会觉得很难过?”工藤新一不明所以地说。 工藤优作神色有讶异,有骄傲,还有一丝复杂和感慨,他牵着儿子,语调轻缓温和,带着属于学者的优雅和自信说:“你会觉得难过,是因为你在成长。” 你主动打碎了父母筑造的童话,走进了真实的世界。 “新一,你有没有想成为星星。万千繁星,成为那唯一一颗不可或缺的、永远燃烧的太阳?” “你仰望天空时,有没有想过去星海看看那一朵朵星云,辨认宇宙沉默的尘埃?” “漫山太阳花开的时候,有想过成为翩翩起舞的蝴蝶,为清风喝彩?” “搭建的积木城堡,有没有一瞬间想直接推倒?”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都有想过,但是爸爸,想并不代表一定能做到,也不代表必须去做。” “我很欣慰你是一个有思想、有智慧的孩子。但你衡量世界的准则太清晰了。” “黑白分明——不是不好。你还是个孩子时,黑白分明很好。但我希望你未来会改变,不然你会受到伤害。” 工藤新一不是很能理解父亲的话,但他本能的记在了心底。 工藤优作牵起孩子的手,将他带到窗边的风铃前,温雅地说:“以前,潮水退去后,你在海边捡过贝壳。但你只捡到了被海浪涌入沙滩的贝壳,你想要海底深处更精美漂亮的贝壳,你会怎么做?” 小男孩儿思索了下,认真地回道:“多方打听拥有更美的贝壳的人,从他手中买走。或者下次来海边,试着再找找看。” 温文尔雅的男人笑了笑,感叹道:“但toru先生想要拥有鱼的力量,不被海水束缚,能自由在海中遨游,他想要的就自己去拿。他觉得哪块儿贝壳美,那块贝壳就是无价的。” “新一,你不能因为梦想的不真实和不符合逻辑,就直接否定它。” “这个世界太大了,你要亲自去看看,脚下的土地和头顶的天空,哪个更适合你,哪个更温暖一些。” 工藤优作拍拍儿子的小脑瓜,朝面无表情的昔拉招招手。 见昔拉乖乖巧巧地走到他身前,神色松了松,试探着问:“昔拉,你也听到我和新一的谈话了。那我问问你,如果你想要花园里最美的一朵花,要怎么做?” “摘掉它。”昔拉呆萌的猫瞳盯着工藤优作,毫不迟疑地回道。 工藤优作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那这样,如果你的花园里没有你想要的最美的一朵花,你要怎么做?” 昔拉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那么废物的花园。” 工藤父子俩:“……” 不提工藤家为了扭转昔拉的思维方式怎么苦恼。 降谷零离开工藤家后,随便挑选了个方向,百无聊赖地行走在人烟稀少的寒冬里。 他蹲下身敲了敲锁链的某个位置,被关闭的定位芯片重新启动。 此时,正参加一个上流社会宴会的贝尔摩德感受到腰间的震动,含笑着敷衍走围在身边的一群男人,独自来到窗帘后的阳台。 她拿出手机一看,定位系统正在运转。 莫吉托有消息了。 她先给莫吉托打了电话,果不其然,完全打不通。 贝尔摩德也没纠结,她点了点定位上的小红点,托着腮笑吟吟地喃喃道:“终于玩儿够了吗?” 大冷的天,也难为莫吉托没有记忆还到处乱跑了。 若非那位先生对莫吉托念念不忘,她还真能由着莫吉托在外面随便浪,将世界搅个天翻地覆更好。 可惜了。 贝尔摩德风情万种地翻了个白眼,看表情是将那位先生骂的很脏。 她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只有绿川朔在莫吉托附近。 贝尔摩德眼里漫上了一层看乐子的笑意,直接将定位分享给绿川朔,让他去抓人。 真想看看忘记了下属的莫吉托和来抓上司的绿川朔的脸色啊。 收回手机时,苏孜发了信息过来。 [女士,把ojito的定位分享给我,这是先生的命令,从现在开始,由我接手ojito。 ——suze] 贝尔摩德眼底隐隐浮现出厌恶和复杂,暗骂雪莉了一句没用,只得将定位给了过去。 她合上手机,精致美艳的脸庞在窗帘后晦涩不明。 重新落在苏孜手中,宫野彻,你自求多福吧。 她转身回到酒会,她还需要拉拢一些人脉关系,不能一直躲清净。 第283章 降谷零:我应该认识你 距离降谷零最近的地方,戴着卫衣兜帽的男人目光划过手机定位上的小红点,微微仰起头,露出那双温柔的蓝色上挑凤眼。 “zero——” “找到你了!” 他背着贝斯包,毫不犹疑地开着车迅速朝定位的方向赶去。 降谷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 他离开了工藤家,打开了脚铐上的定位后,就快快乐乐地遛着组织找他的人玩儿。 他的行踪很不固定,一天的时间里,整个纽约都有他的足迹。 一直追在他身后跑的诸伏景光:“……” 这可真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诸伏景光垂眸扫了眼定位,脸上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尾音极轻的声音格外危险:“zero,玩儿的很开心啊。” 他捏紧手机冷笑一声,猛地一打方向盘,朝他所知的一家黑市而去。 不过五分钟,他就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走了出来,将盒子藏在车上后,他重新开车朝定位的位置追去。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定位才安安分分停在了哈德逊河口。 诸伏景光完全没有放下心来,这一天的经历足以让他搞清楚了现在的幼驯染有多难缠,又有多不按常理出牌。 zero,不会又耍着他玩儿吧? 诸伏景光无奈地笑了下,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朝哈德逊河口而去。 夜色昏沉,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鼻尖,带来令人心悸的寒冷。 河口处,警方这两日已经撤离。 自由岛的事情到底闹得太大了,这几天这里除了一些来冒险的年轻人外,再没有别人了。 降谷零蹲在河边,白色的披风将他捂得严严实实。 他哼着古怪又快乐的小调,手中正捏着一团雪花,深肤色的手被冻得发青发红也不在意。 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手中逐渐成型的小雪人,神态安静温和,跟白天的疯疯癫癫完全不同。 有踩在雪上的嘎吱脚步声响起,降谷零头也不回,只忙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脚步声停在了自己身边,一顶黑色的大伞挡在了他的头顶上空,有温柔的声音伴随着飒飒雪落声传入耳中:“你在做什么?” 降谷零搓着雪团,嗓音轻快地说:“我在捏雪人哦。” 身旁人没有出声,降谷零也不在意。 在陌生人的陪伴下,他安安心心地捏了个小雪人,又捏了个大雪人。 他身侧,诸伏景光执着伞安静的伫立着,目光贪恋地落在幼驯染的身上。 自从警校毕业后,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没见了啊。 每次收到zero的情报都是坏消息,次次让他五内俱焚,焦躁不安。 好在如今,他终于、终于见到zero了。 zero瘦了很多,气质也变了很多,金色的头发也长了,戴着的小丑面具有些幼稚。 一点点细数着幼驯染身上陌生的地方,诸伏景光的眼睛渐渐红了。 zero,受了很多苦! 他明明可以活得更肆意,却偏偏在不恰当的时间被黑暗不讲理的带走,让他没有时间去将自己打磨,便湮没在各种苦难里。 是我还不够强大,才能没有保护好对方。 诸伏景光内心无数次在谴责自己。 大雪中,哈德逊河口的人渐渐褪去,这片宽广的天地下只剩下他和降谷零。 他目光凝聚在幼驯染身上,真好啊,可以一直这样守在zero身边,为他挡去风雪,拂去尘埃。 捏好雪人的降谷零拍拍手,哈了口气,得意地说:“大功告成啦。” 他终于站起身,转身看向组织追来的人。 这人一头黑色直短发,蓝灰色上挑的凤眼干净又明亮,没有半点恶意。 他下巴留有胡子,显得他沧桑又冷酷。 但奇妙的,降谷零却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才对。 诸伏景光却蓦然眼睛瞪大,见到好友的喜悦突兀转化为错愕,理智思维瞬间空白。 ——当zero站起身时,他才发现zero脚上的锁链。 带着屈辱的、囚徒一般的东西,困住了zero。 “……是组织?还是上任波本做的?” 他的声音又轻又低,冷得刺骨。眼中戾气横生,心脏疯狂跳动,那在胸腔翻涌不息的愤怒如毒火燎原,越燃越烈。 他在原地僵硬很久,握伞的手用力到发白,手背青筋凸起,死死压制的愤怒和杀机破土而出。 怎么会有人这么对待他的幼驯染! 那是他自小长大的伴身,是他灵魂的另一半啊。 诸伏景光险些落泪,恨极了那些人。 降谷零饶有兴趣地绕着新人转着圈,白色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甩出轻盈的弧度,像一只展翅高飞的海鸟,优雅又随意。 双脚落地间,脚腕上的锁链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一曲钢铁般坚硬的战歌。 他嗓音带着并不明显的笑意:“你在同情我的遭遇?不太像……” 他脚步停下,定定地凝视着诸伏景光,声音飘忽不定,藏着不易察觉的惊讶:“你是在为我难过,甚至愤怒于我被人这样对待。” “组织的人可没有这么丰富的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认识这个人,他们应当十分亲近。 有一个称呼到了嘴边,可他怎么也无法叫出来。 ……他不记得了。 努力在贫瘠的记忆里搜索半晌,降谷零迷茫地眨了眨眼,紫灰色双瞳与蓝色的凤眼对上,眼里无法抑制地溢出水汽。 就像是以前从未放在心上的事情,在这人面前突然被放大了数百倍。有许多压抑在心底的委屈,有了倾诉的地方。 他摘下欢笑的小丑面具,眉宇间是层层叠叠积压了许久的疲惫和倦怠。 他不受控制地落下泪来,喃喃道:“我应该认识你。” 他茫然无措地伸手,想要触碰到仅和自己一步之遥的男人,却不敢真的碰到对方。 只是注视着对方,他的内心就翻涌着熟悉又陌生的情感,好像一直寻找填补内心空洞的东西,一下子就出现了。 “我应该认识你!” 他克制不住的带着哭腔,眼里的泪水完全无法停止,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细微的声线像是一碰就会破碎的泡沫。 第284章 我好疼…… 诸伏景光只觉得降谷零这几句话犹如从天而降的大锤,狠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让他感到痛彻心扉。 “你、不记得我了?” 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前,他的手已经牢牢抓住了降谷零手腕,那只手颤抖着,紧绷着,他温柔包容的蓝色眼眸里是难以遏制的悲伤和强行喊停的冷静。 最后,他眼中像是蒙了一层灰色的雪,哑着嗓子艰难地问:“你不记得我了?” 你怎么会不记得我? 我们是—— 互为半身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啊。 诸伏景光望着白茫茫的大雪,只觉得眼睛被刺的生疼。 阿夸维特说,zero成为了实验体。 那他现在的失忆状态,是组织实验的后遗症吗? 还是说,是组织故意洗去了他的记忆? 诸伏景光咬紧了牙关,牙龈都咬出了血。 他看不到挚友在黑暗的角落受到多少伤害,只能拼命的、拼命地赶到他身边,而挚友在苦难中拼尽全力地活下来,见到曾经朝夕相对的友人时,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咽下,竭尽全力地,只有一句似抱怨、似委屈的话—— ‘我应该认识你。’ 他的记忆、羁绊和情感,被偷走了。 降谷零被呛到一口冷空气,嗓音干疼起来。 他神色疲惫,金色的头发被融化的雪水打湿,一缕一缕的贴在一起,就像被雨水打湿了羽毛的鸟儿,连翅膀也变得沉重起来,无法再飞向自己喜爱的高空。 “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歉意,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道歉。 “我、我好疼啊……” 他按着胸口,神色迷茫,嗓音缥缈,连喊疼时的语气,都带着几分挣扎和不确定。 一滴滴滚烫的泪水将雪地砸出几个坑,降谷零的大脑一片空白,面上只余茫然,口中却仿佛本能般的重复着一句句:“我好疼。” “我好疼……” “zero!”诸伏景光呼吸一窒,顾不上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眼里心里只有可怜的幼驯染。 诸伏景光揽住他的背,右手按在他的胸口,冻得发青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惊慌失措地问,“你哪里疼?怎么会疼,受伤了吗,我带你去医院!” 降谷零按住他,对上他那双关切的眼眸,终究忍不住哽咽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看到你就觉得心脏疼,就像是,有人朝我心脏开了一枪。” 从此,我的灵魂,也一起碎裂了。 真的,很疼啊。 诸伏景光脸色‘唰’一下白了,他凝滞的大脑勉强恢复了运转。 zero在喊疼,是因为忘记了我吗? “别怕、别怕zero,我在你身边,我一直在你身边!” 他慌乱地伸手抹去挚友脸颊上的眼泪,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声音沙哑又柔和地安抚:“别哭……” 他的手在颤抖,心更是痛的厉害。 他阳光明媚、意气风发的挚友,才三个月不见,怎么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他只是看着,就觉得窒息的痛苦将他包裹,溺水般的无力囚困他的身体,拉扯着他不断向下、再向下,最后溺毙在悲痛的海里。 那zero呢,他该有多疼啊。 风雪里,金发青年的身姿单薄瘦削,被纯白礼服遮挡的手臂无力的垂下。 他的眼泪是无声的,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他脸上更多的,竟是茫然失措。 诸伏景光安慰着迷失了的幼驯染,自己却无法忍耐地哽咽出声:“zero……” 他扔掉伞,一把将人抱住。单薄的魔术师礼服下,是冰冷的体温和咯人的骨头。 zero,长高了,也瘦了。 曾经的坚毅阳光,被破碎和迷茫替代。 隔着凉透了的衣服,他努力将自己身上的暖意传过去。 他红着眼眶,轻轻拍着金发青年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温声安慰说:“别哭……” 可他自己睁大的眼眸里,大颗大颗的泪水砸下来,融化进了冰雪里。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像以前一样,恣意盎然的活着。 我该怎么做,才能将你从痛苦中拉回来。 诸伏景光只觉得喉咙一甜,满嘴的血腥被他生生咽了下去。只用那宽广了许多的臂膀,紧紧抱住降谷零,像一道钢铁铸成的防线,将危险牢牢隔绝。 ——在新年的大雪里,我们终于重逢。 在即将到来的春天里,你在风雪中回头,给了我一个黎明。 那未来,春花烂漫时,我们重续的缘,会指引我们一起去看海吗?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眼里通红,脸上还挂着泪水。 他悲哀地想,在这哈德逊河口边,我们互相拥抱,缺的是一声:好久不见。 而不是:初次见面。 对不起zero,我把你弄丢了。 诸伏景光悄然抹去眼泪,轻轻抚摸着好友湿漉漉的金发,愧疚地说:“是我来晚了。” 我应该快一点,再快一点,更快一点的来到你身边。 三个月,九十个日夜,七百二十个小时,四万三千二百分钟…… 如此漫长,如此令人绝望。 “我来晚了……” 他只能自欺欺人地想,zero还能哭的出来,情绪还能宣泄出去,不算是晚到无法挽回。 人心能承受的压力是有限度的,一直忍耐着,会碎的。 自从他听到zero那些不好的消息后,一直都在担心着,怕他像摇摇欲坠的风筝,随时会断裂开。 好在,没到那个绝望的地步。 无声无息间,诸伏景光自身那根绷紧的蛛网也松散了下来,周身无法隐藏的神经质也消散了大半。 降谷零眼前一片模糊,眼泪浸湿了诸伏景光的卫衣,紫灰色眼眸里却满是认真,下意识回道:“不怪你。” 尽管他什么都还没记起来,却还是坚持说:“这不是你的错。” 他心底溢满了开心,比他得到了自由还快乐。 可是,自由不应该是最重要的吗? 人设与本能之间互相碰撞,让降谷零头疼了起来。 他靠在男人身上,虽然还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永远也不会伤害他。 第285章 我叫——诸伏景光 “我有点累。” 降谷零靠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上,嘴角瘪了瘪,像是在最亲近最信赖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不安和难受,此时竟透出几分微妙的可怜。 诸伏景光放柔了声音,用哄小孩一样的口吻,小小声地说:“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去车上休息。” ——可以再坚持一下吗?zero。 我知道你受尽了委屈,这条路上的风霜将你打磨的面目全非,可你的灵魂依旧像金子一样璀璨。 他嗓音轻柔又温和地承诺:“我会一直陪着你。” ——坚持下去,zero。 不要让自己崩溃,不要将自己陷入绝境。 大雪不停地飘落,寒风激荡不息,雪花将纷纷落在二人身上。 降谷零从诸伏景光的怀里退出去,仰起头望着那双哀伤又包容的眼眸,听着他轻缓却沉重的承诺,内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像是一直压在心头的重担,终于落下了。 他说, 会一直陪着我。 ……他不会丢下我了! 本能般的,莫名的情绪操控着他的身体,低低地请求:“……不要、再丢下我了,说好了……” 近乎耳语一般,颤抖的声音传入耳中,诸伏景光的心脏涌起一股酸涩,他努力稳定住情绪,强调说:“好,说好了,不会丢下zero。” 降谷零听到内心里中,一道本该理智克制、严肃正经的声音,此时温柔又悲伤的感慨了一声:真好啊。 他恍惚竟有种失而复得之感。 我害怕失去记忆后没了锚点,我害怕将自己困于孤岛失去自由。 我不愿失去骄傲,又恐慌于青鸟不再青睐我,不再向我飞翔。 可当你出现时,我便知道,依旧有一片天空,只属于我自己。 我可以肆意翱翔,自由自在。 “我们一定是最好的朋友!” 他凝视着诸伏景光,笃定地说。 他脸上还挂着泪痕,嘴角已经扬起灿烂的弧度,眉宇间尽是轻快,像一只快乐的鸟儿,随时会围着友善的人类飞翔。 可他又是不安的,他本能地向眼前的人寻求帮助。 他心底压抑了很沉重的东西,他没有记忆,说不出那是什么,只能一点点的、语无伦次的、颠三倒四地诉说着,期待着眼前的人能听懂。 “我忘记了很多。” “我失去了锚点。” “我、我在努力追求自由。” “我不知道自由算不算锚点。” “我想活着。” “我觉得自己被困住了,可我不知道被什么困住了。” “我只想自由的活下去。” 他逻辑混乱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矛盾又如此理所应当。 “一直都……很想活下去。” 降谷零茫然地说。 他不怕死亡,但他就是拼命想要活下去。 因为他是一处孤岛。 没人会来救他。 谁都不能。 所以他不能孤单的死在世界的角落。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我想活下去,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我……” ——我想自由的活下去,只有我自由了,才不被‘神明’看到,才会拥有更多的可能。 只有跳出樊笼,我才有机会从‘神明’手中赎回我们的世界和命运,让所有人都得到自由。 我要你们,可以自由的活着! 我要你们,拥有选择命运的权利! 我要你们,挣脱枷锁,像飞鸟一样,想飞去哪里就飞去哪里。 我要你们,在年华老去时,可以在清晨喊我一声零,晚上对我说一句晚安。 ——愿你们,永不被‘神明’所见,哪怕代价是我所有的羁绊。 ——愿众生,永不被‘神明’所见,永远安然如意,自由生长。 温柔偏执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他瞪大了眼睛,一点点的光亮照亮了灵魂。 原来、原来这就是我追求的自由啊。 这才是,彻底填补我内心空洞的东西。 他下意识抬起头仰望天空,虚空中的阴云就像一只巨大而无情的眼睛,正在巡视着世界。 祂看不到他。 而当他斩断了羁绊后,祂便永远找不到他了。 于是,世界再也无法反噬。 恍恍惚惚间,一股明悟从心底油然而生。 暂时赢了,安全了。 他莫名冒出来这样的念头后,目光瞥向系统一直亮着的光屏。 [系统提示:] [自由的心触发中] [你的心是自由的,但人类不会长出翅膀飞翔,神明也会被苹果砸中跌落地面。请保持理智!] [恭喜你,找到了心的方向。] [愿你不为神明所见!] 很熟悉的提示,他以前绝对见过。 降谷零皱着眉,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头疼欲裂,一时竟有些站不稳了。 过往的记忆被裹挟着冲击他的心灵。 ——冷静,还不到时候。 ——保持缄默。 内心中,那道沉着严肃的声音勒令道。 降谷零心神一震,额上冷汗渗出,他努力压制着脑中澎湃翻涌的记忆,强行克制着自己不去翻看回忆。 诸伏景光用力扶住他,心里满是酸涩和心疼,误以为是组织实验或是被洗脑的原因,让他只要回忆过去就会痛不欲生。 “别想了,别想了。” 他悲伤又难过地说:“只要你活着就好,慢慢来,不要急。” 我见到你时,就看到了你的不安和彷徨。 因为没有记忆,没了羁绊,一个人挣扎在黑暗里沉浮,所以你才会迷路。但是别怕,zero,我来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的变化太大了,大到让人不敢认。可我却清楚,你还是zero,我永远不会认错你。 我带着你,我们一起,去找回丢失的过去,续上被偷走的羁绊吧。 互相救赎的二人,在越来越大的风雪里,将岌岌可危的理智稳定了下来。 降谷零平复了下心情,因为刚才的失态,有些难为情的红了耳根,小声地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诸伏景光将脖子上暖烘烘的围巾围在降谷零脖子上,弯腰捡起伞挡在二人头顶,引导着他朝车上走去,嗓音温柔地说:“我叫诸伏景光。” 我叫hiro,好久不见,zero。 他一字一顿,认认真真地介绍道:“我叫诸伏景光,是你的朋友,我们曾经为了一个共同的梦想一起努力。” 第286章 诸伏:我以前是负责做猫饭的 降谷零抖了抖披风上的雪花,雪花滑落下去,披风又是纤尘不染。 他感受着围巾上另一个人的温度,嗓音含着轻快的笑意,快乐地说:“你好啊,我叫……” 他停顿了下,眼前的系统光屏闪烁着。 [系统提示,请不要忘记你自己] “我叫——降谷零。” 他欢喜极了,灵魂里一直缺失的东西,此刻彻底被填满,那个到了嘴边的称呼也脱口而出:“hiro。” 他眼睛一亮,像是无处下手的乱麻终于抓到了线头,恍然大悟般在心里含笑喟叹—— 是你。 原来是你。 竟然是你啊。 我小本子上那只布偶猫。 “hiro,hiro,hiro……” 他像一只小蜜蜂,围着诸伏景光嗡嗡叫个不停。 诸伏景光半点不嫌他麻烦,他每叫一声,就认认真真回答一声:“是我,zero。” 诸伏景光轻轻笑了声,沉重的气氛被轻松取代。 他的zero,哪怕是失忆了,也可爱极了。 他打开车门,二人坐了进去。 温暖的车里,降谷零的注意力这才落在了诸伏景光对他的称呼上。 zero…… 是在叫我吗? 降谷零神色怔然,好熟悉的称呼啊。 车里小小的空间隔绝了外面的风雪,诸伏景光的手握在方向盘上,依旧无法忽视那条锁链。 每看一次,就扎心一次。 “zero。”他上挑的眉眼弯了弯,诚恳地说,“那个锁链我不喜欢。” “可以拜托你取掉它吗?”诸伏景光虽然用疑问句,但注视过来的视线却并非请求,而是明确的命令要求。 当他见到努力追求自由的zero时,他心中便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这条锁链,是用来限制zero的。 而zero,没有被困住。 他眼里藏着无边的旷野和无际的碧空,连微笑都裹挟着春天的清风和花香。 口中每一个字符,都如同欢唱的知更鸟。 哪怕他遭受到糟糕的对待,他的灵魂依旧自由,甚至于——他随时可以脱困。 诸伏景光的心这么告诉他。 于是,他遵从自己的直觉,向zero提出要求。 降谷零抬起头,手上的小丑面具依旧露出滑稽的大笑。身后白色的披风在他的随意摆动下,轻盈如初,没有丝毫重量。 他紫灰色的眼眸平静的不可思议,脱离了刚才那种被情绪支配的恐惧状态,他又恢复了恣意潇洒,只是强烈的感情爆发后,他的眉宇间有着浓重的疲惫。 他单手托腮,眼神欢喜又珍惜地把玩着围巾,懒洋洋地回复:“我也没办法啦,我不记得是谁给我戴上的。” “zero——” 诸伏景光的声音并不大,连丁点起伏都没有。就那么淡淡的叫了一声,魔术师却觉得像是碰到了天敌,脊背不受控制地一寒。 他狐疑地瞅了瞅刚认识的好朋友,十分不解这种被压制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hiro,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他试探地问道。 诸伏景光见他转移话题,启动车子后,笑眯眯地说:“是个很粘人的大猫。” 可以说完全不给幼驯染留面子了。 被背刺了的降谷零郁闷地耷拉着脑袋,嘟囔道:“不可能,我才不会黏人。” 他最向往自由了,能让他追逐的唯有自由。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样的人?” 降谷零兴致勃勃地问。 诸伏景光面不改色地说:“我是负责做猫饭的厨子。” 降谷零:“……” 啊,我以前被你养着吗? 降谷零没有记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反驳。 但他并不觉得有被冒犯到,反而这样平平淡淡的交流让他十分安心。 在雪夜里开车并不安全,诸伏景光大半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外面的道路上,他直视着前方的黑暗,嘴角扬了扬,眼里藏着无限温柔。 “能够和你相遇,我很高兴。” “zero,一会儿回去安全屋,我教你弹贝斯吧。” 他耐心等待了片刻,却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诸伏景光将车速降下来,侧头朝副驾驶的位置看去。 靠躺在座椅上的金发青年歪着头,侧脸的金发滑落在他脸上,挡住了他半边脸。 他的头抵在车窗边,像是睡着了。 当他合上那双过于明亮自由的眼眸时,周身倦怠的气息再也无法掩饰,像是从灵魂里透出一样。 “啊……” 已经、这么累了啊。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发出很轻很轻的气音。 他默默将车开得更稳了。 “好好休息。” “那么,好梦,zero。” 而后,车开得更稳了。 直到诸伏景光将车停在自己的临时安全屋时,降谷零正好醒了过来,像是不曾睡着一样。 但诸伏景光心中清楚,zero确实睡着了。 他嘴角隐隐翘起,哪怕zero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本能依旧不会防备他。 降谷零毫不见外地伸了个懒腰,眼眸里溢满了笑意和洒脱:“我们果然是好朋友呢。” 我终于坚信,我们在互相信任着。 唯有在你的身边,我能安心入眠。 诸伏景光脸上的笑容愈发鲜明,他将人带进安全屋后,动作迅速地烧起了壁炉。 火很快燃烧了起来,背对着降谷零的诸伏景光面无表情地朝里面扔了一粒迷药,橙黄的火焰将房屋熏染成一片醉人的暖光,清浅的近乎忽略不计的烟雾飘出来,留下微不可察的香味。 “zero,快过来烤烤火。”诸伏景光回头含笑招呼道。 降谷零乐颠颠地来到壁炉旁的柔软沙发上,挨挨挤挤着好朋友,在这难得的雪天里,享受着从身到心的温暖。 理智一直在疯狂提醒他,杀掉这个给予他束缚的人,然后被情感和本能一巴掌拍飞。 不行哦,我还要和hiro贴贴呢,不能杀。 这可是他千辛万苦也要救下来的…… 降谷零大脑空白了一瞬,千辛万苦救什么? 不记得了。 ‘咕隆隆……’ 突然而来的响声让刚靠在一起的二人愣住了。 降谷零低头看了眼肚子,恍然大悟:“我饿了。” 他嘴角下撇,委委屈屈地朝好朋友撒娇:“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第287章 诸伏:绑起来我才安心 听到好友说肚子饿了,诸伏景光深呼吸,脸上挂着温温柔柔的笑意,背后的黑色百合花都要开了。 你还好意思说! 这都是谁的错啊!! 被溜了一天的诸伏景光压下升起的怒火,不行,不能吓到zero。 zero现在没有记忆,正是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他缓缓吐了口气,和善地说:“我去做点吃的东西,zero在这里等我,毕竟——” 他压沉了重音,显得特别有威慑力:“我这一天也没时间吃东西呢。” 才反应过来自己溜着玩儿的是好朋友的降谷零汗流浃背了。 糟糕,玩儿的太开心忘记这回事了。 他抬头想解释,却见诸伏景光面色沉思,似乎在思考什么。 降谷零缩了缩脖子,不敢吭气。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他稀奇极了。 诸伏景光没有露出半点恼火的模样,好脾气的完全不像是组织未来的代号成员。 他微笑着安抚说:“zero,我去给你拿个毯子盖着,也更暖和一些。你稍微休息下,我做好晚饭叫你。” 降谷零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忙不迭地点头:“好哦,我等hiro。” 诸伏景光立刻起身去了房间,拿了一个厚厚的毯子,弯下腰将幼驯染裹成了一个球。 降谷零:夸张了吧? 他也没那么冷。 但对上hiro担忧又难过的眼睛,他就无法开口拒绝。 唉,我可真是宠他啊。 降谷零美滋滋的由着他将自己裹好,乖乖靠在沙发上烤着火,暖烘烘的温度带起香甜的烟雾催起了他身体的睡意。 迷迷糊糊之际,他意识延伸出去,扑克牌在系统空间无意识成形,狠狠砍在了系统上。 系统闪烁的频率更大了,光幕上又多了一道裂痕。 降谷零砍完系统后,就上下眼皮子打架,歪着头睡了过去。 厨房里,拿着锅铲的诸伏景光眸色深沉,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放下锅铲,将切好的芹菜装盘,悄无声息地来到壁炉前,目光直勾勾盯着金发黑皮的青年。 “zero啊……” 他低声呢喃了一声,动作很轻地走出门,从车上将之前在黑市买的黑盒子拿了出来。 回到房间里,他站在壁炉前,将身上的寒气散去,这才动作轻柔地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玫金色细长锁链。 他视线凝聚在zero身上,果断上前,将锁链用厚实的绒布包裹好,小心翼翼戴在zero手腕上,不至于让zero受伤。 另一端拷在了沙发旁边的大理石餐桌上,有一米长的锁链完全不会影响到zero的行动,但也不能走太远。 他扬起嘴角,眼底一片黑沉。 果然玫金色的链子和zero十分相配。 这下,zero就再也逃不掉了吧。 他闭了闭眼,克制住了心中很刑的想法,将锁链的钥匙放在沙发靠枕下,只要zero不愿意,就可以自己打开。 他轻叹一声——zero啊,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 他重新用毯子将人连锁链一起包裹进去,凝视着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身影,诸伏景光喟叹一声,这样的zero像只大猫一样,好乖好乖啊。 他这才放下心,不用再担心zero会忽然消失不见,或者全世界到处乱窜。 他拎起沙发下的医疗箱,从里面拿出消毒水和纱布、止血药剂等东西放在一旁。 轻轻将毛毯掀开一些,露出了降谷零的双脚。 他摸了摸铁链,入手间是刺人的寒意,连带着zero的脚踝也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 他眼中怒意翻腾,瞥了眼睡得脸颊红扑扑的挚友,他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没敢再耽误时间,轻手轻脚的给好友处理好被锁链磨破的伤口。 起身时,他无意间看到幼驯染口袋中的纸条。 他眉心跳了跳,犹豫了下,还是将纸条拿了出来。 [先冷静,▅▅在抓我,远离?复仇?或是▅▅,我能活着得到自由吗?] 纸条皱巴巴的,看得出来已经放了两天以上,所以,这是zero给失忆后的自己留下的提示。 诸伏景光紧紧握着纸条,下意识弯下身,弓着背,一直被压抑而延迟的情绪在此刻爆发,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比原处更加剧烈。 眼泪模糊了双眼,他依旧固执的盯着纸条,盯着zero在陌生的世界中艰难地给自己留下的丁点儿提示。 终究是难以遏制地呕了一声,殷红的血被一口吐出,打湿了纸条。 他颤抖的手一松,纸条掉在了地上。 蓝色的眼眸看向酣睡的挚友,哽咽说:“原来、只是看着冰山一角,我就这么痛了。” 那你呢…… 我竟开始迟疑,是否真要带着你找回过去,回忆起那痛苦的回忆。 他蓝色的眼眸里沉淀着厚重的痛苦,神色却前所未有的坚定起来。 zero—— 你一定会自由的。 谁困住了你,谁就是我的敌人。 他眼底冷意森然,周身气场狰狞而恐怖。 可当他看向降谷零时,内心激涌的黑暗如潮水般退去。 他弯下腰,轻轻给了熟睡中的挚友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的zero,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大海的风会托起你的衣袍,自由岛上的海鸟会衔来橄榄叶花环为你加冕。 八百万神明在高天原为你喝彩,人们心中的光会点燃你眼前的黑暗。 zero,你必不会迷失方向。 他缓缓起身,手掌轻碰触了下降谷零的额头,感受着掌心适宜的温度,神色松了松。 他矮身清扫了自己留下的血迹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厨房,惨白着脸开始做料理。 zero喜欢芹菜,这里的材料可以做芹菜三明治,芹菜肉排,芹菜虾肉卷,最后再来个芹菜奶油汤。 确定好菜谱后,诸伏景光熟稔地做了起来。 只是现在的zero失忆了,不知道他还喜不喜欢。 诸伏景光的眼眸黯淡了一瞬,又重新打起精神。 切菜间,手机震动起来。 诸伏景光打开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组织?还是谁? 他慢条斯理地洗了手,这才接通了电话。 第288章 贝尔摩德:肛肠科了解下 手机里,轻柔魅惑的女声含着笑意传过来:“找到波本了?” 贝尔摩德清楚绿川朔肯定知道安室透的代号,不仅因为他本就是波本的人,还因田纳西之前和boss做的交易,将‘安室透杀了波本,继承波本的代号’这条谣言给传了出去。 虽然仅限于代号成员中,可只要两个人以上知道,这就不是秘密了。 也就朗姆那家伙还在痴心妄想呢。 也不对,朗姆现在已经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一想到朗姆的脸色,她就舒坦极了。 当然了,仅限波本这个代号。 谁让这是唯一一个跟安室透这个名字挂号的代号呢。 诸伏景光听到‘波本’这个称呼却脸色一沉,他完全无法忍受zero被冠上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称呼。 他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地回道:“是的,这位大人,我已经找到安室大人了!” 他在称呼名字时用了重音,以贝尔摩德的敏锐,瞬间便察觉到异常。 她坐在豪华的别墅里,敷着面膜,按摩脸颊的手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新人的态度不太对劲啊。 对‘波本’这个代号的抗拒,对安室透本人的在意…… 啊,该不会真让朗姆给猜到真的了吧——绿川朔虽然是波本的人,却压根没见过波本,也不知道所谓的‘一代波本、二代波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阿这…… 贝尔摩德呼吸急促了下,等等,等等啊。 她低下头认真地捋了捋。 假如啊,她是说假如一代波本和二代波本是两个人。 绿川朔是一代波本的人,听说了安室透杀死了自己的上司并继承了对方的代号,转头抓到对方后,不说完全没有报仇吧,还用一种满是占有欲和怜惜的语气称呼对方本名,对代号却不屑一顾、排斥又不喜。 这、这…… 莫非这家伙为爱背刺上司? 她神色古怪起来,来不及多想,下意识问:“你将安室君带回据点了吗?” 她顺手打开定位看了眼,哦豁,距离据点还挺远的。 怎么回事,找到人了你不送回组织? 你小子不会想要叛变吧? 诸伏景光用汤勺搅动着渐渐散发出香味的汤,上挑的凤眸一片暗沉,他嗓音含笑地拒绝:“大人暂时不想回去。” 贝尔摩德莫名有种脊背发凉的错觉,直接了当地说:“让波本接电话。” “是安室先生。”诸伏景光强调了一句,这才语调轻缓地说,“您稍等。” 他轻轻放下汤勺,转身走到外面的沙发前,深深看了眼沉眠中的金发青年,当即在他身前蹲下身,低着头,视线凝聚在那条黑色的、像是组织里最深的黑暗所扭曲的束缚一样的脚铐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在锁链上这儿戳戳,那儿戳戳。 “——你做了什么!” 另一头的贝尔摩德听到有锁链的声响后,忽然发现手机上的定位消失了,她惊讶地掩唇,眼眸流转间看好戏的姿态油然而生。 诸伏景光低笑一声:“我什么都没做哦,对了,安室大人现在没空接听电话,请您换个时间再打吧。” 话音落下,他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收拾东西塞进车的后备箱。 又解开锁链,将降谷零抱起来。 他上下掂量了下,叹息地感慨:“zero好瘦啊,但没关系,我会努力给zero补回来的。” 他将金发青年连毯子一起放在车后座,又迅速将安全屋痕迹清扫干净,果断废弃了这座屋子。 他并非是要带着zero叛逃,他只想要和zero多相处一些时间,起码将挚友脸蛋上的肉养回来,哪怕之后会被组织惩罚。 另一边,别墅里的贝尔摩德盯着被挂断的手机,神色罕见有些错愕。 新人竟然这么强硬? 而且,莫吉托的定位系统被暂停了,也没有接电话?! 贝尔摩德调整了下坐姿,看乐子她是认真的! 新人带着命令去寻波本,找到波本后一直没有回来复命。她打电话过去质问,结果却是定位系统失灵,波本失联。 求问,中间唯一能联系上的媒介新人绿川朔先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贝尔摩德:!! 她一把扯掉面膜,压抑住眼底的兴奋想,莫吉托该不会在自己人手里翻车了吧? 被以下克上了? 她开了一瓶香槟,惬意地喝了口,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她早就觉得宫野彻的几个人格所拥有的特有魅力很危险,组织很多人都被蛊惑到了。 瞧瞧现在,连自己属下都被蛊到了,啧。 贝尔摩德兴致勃勃的在纽约医院挂了个肛肠科的号,还是连续挂了一个星期。 挂好号后,将信息发送到了绿川朔手机上。 至于救人? 莫吉托那个自由过了火的家伙,不需要人救。 美艳的女明星冷酷地抿了口香槟,把自己冰到牙疼。 一个小时后,诸伏景光开车停在了纽约大道闹市区一个并不显眼的公寓外。 这个地方距离贝尔摩德所住的别墅并不远。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刚才那个号码发过来的邮件。 医院肛肠科的挂号单? 他疑惑了一瞬,随手将邮件给删掉了。 估计是发错了吧。 他神色无比复杂,组织的代号成员们,玩的真花啊。 他抱着后备箱的临时用品先走进房内布置起来,又重新将里面的壁炉烧起来,待房间暖和了一些后,从车上将金发青年连人带毛毯一起抱回到沙发上。 他将人放好,第一时间将锁链重新锁在餐桌上,绝对不会让人有逃离的可能。 做完这些后,诸伏景光这才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他蹲在沙发前,眼神明亮地盯着睡得香甜的青年。 zero…… zero啊…… 他隔空描绘着幼驯染的瘦了一圈的脸,立刻起身将做了一半的料理拿出来重新继续做。 降谷零是被饭香味给叫醒的。 他摸摸咕咕直叫的肚子,坐起身想要拉开毛毯去找吃的,一眼就看到了手腕上的锁链。 降谷零:起猛了,低血压眼花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锁链还在,晃了晃手,哗啦啦的碰撞声十分清脆。 第289章 降谷零:我是落跑小娇妻吗? 降谷零内心尖叫,只觉得天塌了。 我刚认的小伙伴,心心念念一起贴贴的好朋友,把我绑起来了!! 他神色凝重起来,忐忑不安地揣测,难道——我是什么落跑小娇妻?! 怪不得我会睡得这么熟,绝对是hiro做了手脚! 降谷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倏地从沙发上蹦起来,扭动了下身体。 接着就疑惑起来,没发觉哪里不太对,重点是屁股也没有不舒服。 ……我不会误会hiro了吧? 降谷零的视线落在手腕的锁链上,连连摇头,不不不,就冲着这链子,就不是误会。 难道,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降谷零表情扭曲了下,完了,羊入虎口了! “明明我那么信任你……”你却惦记我屁股!! 降谷零失神地站在饭桌前,离沙发远远的,只觉得这种能随时能被摁倒的地方危险极了。 “zero醒了,刚好我做好了料理。” 温和的嗓音轻快的传来。 降谷零立刻侧头看去,只见厨房里,诸伏景光围着蓝色的小熊围裙,从里面探出了上半身,透过门口含笑看了过来。 降谷零一怔,脑中所有怀疑瞬间消散,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心中回响—— 他绝对不会伤害我! 降谷零如此笃定。 见诸伏景光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他张了张嘴,想要问问对方这个锁链是怎么回事时,就见对方轻轻拿起托盘里的饭菜放下,偏过头来,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zero刚才说、明明什么?” 降谷零表情一僵,耳根红的发烫,眼里闪过一丝羞窘,几乎同手同脚走到饭桌边坐下,一把抓住筷子端着碗就大口吃了起来。 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我也什么都没想!! 至于质问hiro锁链的事情,他现在完全没有胆子了。 降谷零缩了缩脖子怂了,几乎将脸埋进了碗里。 还没坐下的诸伏景光:“……这么饿吗?慢点吃zero,小心噎到了。” 他施施然坐在降谷零身边,感受到对方僵硬了一瞬的身体,笑眯眯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哎呀,zero心虚的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真好玩啊。 他隐晦地笑了笑,一本正经地拿起公筷,替降谷零夹了一筷子芹菜:“吃点菜吧,这是你最喜欢的。” 降谷零嘴里塞满了米饭,鼓着脸颊含糊应道:“知道了。” 见好友吃得香,诸伏景光心里也有几分舒心。 他喝了口汤,觉得咸淡还可以,随口就说:“zero,你的衣服太单薄了,沙发上有一套没拆封的睡衣,一会儿你换上。厚毛衣在衣柜,明早我拿给你。” “恩恩。”降谷零忙不迭声地应道。 听着对方的絮叨,心中暖暖的,刚才的窘迫也渐渐淡去,这才好奇地问:“hiro,这里不是我第一眼来的地方吧?” 诸伏景光毫不惊讶对方的敏锐,直言道:“你睡着后,我带你换了个地方。” “昂~”降谷零随口应了一声,继续扒饭,也没问hiro为什么迷晕了他。 hiro肯定有他的道理(震声)!! 诸伏景光眼神慈爱地望着好友,对,就这样,多吃点,把瘦掉的肉补回来。 降谷零只觉得恶寒了一瞬,忙抬头看向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单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问:“怎么了zero,是不够吃吗?” “不不不。”降谷零叼着一只炸天妇罗虾,模模糊糊地说,“完全够的。” 就是你这眼神不太对劲,总让我觉得自己矮了一个辈分。 他嚼吧嚼吧刚吃完了虾,诸伏景光就给他舀了碗汤推过去,诚恳地说:“那就好,zero这段时间受委屈了,瘦了很多,体重都减了至少十五斤。” 降谷零准备端汤碗的手一滞,像是被烫到一样急急忙忙缩了回去,试探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诸伏景光歪歪头,眨了下眼,煞有介事地说:“当然是抱你的时候。” “噗、咳咳……” 降谷零不小心呛了一口,瞪大了眼睛看向诸伏景光,表情有些惊悚。 ……抱、抱?? “你……我……我们?”降谷零脸色青红交加,屁股下的椅子都有点扎人了。 亏我还替你辩白,说你是无辜的!! 他想发脾气扔掉筷子时,又恋恋不舍地看着桌上的饭菜,这可都是他喜欢的啊。 要不,吃完了再扔? 诸伏景光轻咳一声,忍住了嘴边的笑意,隐去了自己的坏心眼儿,zero还是一逗就炸毛啊。 他故作茫然地问:“zero怎么用这种表情盯着我?是没听清吗?” 他好心地重复说:“就是之前将你抱进车里换了一间公寓的时候,发现你瘦了很多呢。” 降谷零又是一囧,顿时脸红脖子粗,你、你早说是这个抱啊。 吓死人了。 不知道日语的抱还有啪啪啪的意思吗? 他气鼓鼓地想要说什么,可张张嘴,又觉得自己实在没道理。 hiro又没说错,是他自己想多了。 可是…… 降谷零一边乖乖地喝着汤,一边暗搓搓地偷瞥认认真真吃饭的诸伏景光,纠结的要命。 hiro真的不是在逗我吗? 诸伏景光端起碗挡住了上翘的嘴角,心中感慨,没有记忆的zero,真好骗啊。 二人快快乐乐?吃完了饭后,就在沙发上挨挨挤挤坐一块儿烤壁炉看电视。 两个小时后,时间已经来到了纽约二十三点。 诸伏景光推了推懒洋洋赖着的好友,打了个哈欠说:“去冲个澡睡吧,已经很晚了。” 降谷零晃了晃手腕的锁链,与饭桌相连的一米长锁链发出叮铃哐啷的声音。 诸伏景光缓缓转过头看向降谷零,降谷零一脸无辜地说:“我被绑着,去不了。” “钥匙在你右边的靠枕下,自己解开去。”诸伏景光温温柔柔地说。 降谷零震惊:好啊,你这是不装了啊! 他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朝左一躺,闭上眼睛,大声地说:“什么钥匙,没看到!我现在已经睡着了!” 诸伏景光无奈地扶额:“……”你是料定了我不会伤害你是吧? 第290章 我们都没有安全感 最后还是诸伏景光受不了挚友委委屈屈的模样,亲自给人解开了手铐锁链,将人送到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降谷零围着浴巾刚出来,就被赶回暖烘烘的房间休息。 关上房门,躺回被窝里后,降谷零彻底松了口气。 啊,hiro好像跟我真的很纯啊。 想到自己误会了hiro,降谷零从脖子上漫上一层红晕,直达耳根。 他抱着被子羞窘地呻吟一声,尴尬地将头藏进了被窝滚来滚去,在不停的怀疑人生。 ……不应该啊,我的思想怎么这么不单纯了,失忆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怀抱着极致的纠结,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23:50分,收拾完房间顺便洗了个战斗澡的诸伏景光在自己房间坐立难安,目光直直盯着隔壁的房间,总觉得下一秒猫就跑了。 犹豫再三,再三犹豫,他倏地起身,收敛了浑身的气息,悄悄走出去打开隔壁房门,身形一闪,来到了床头。 目光落在床上时,诸伏景光哑然。 床上看不见人,而厚实的蓝被子下却鼓起了一个包。 诸伏景光忙走上前,轻手轻脚将被子拉开,让这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露出来好透透气。 看着zero捂红的脸,他好气又好笑。 怎么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了,也不嫌闷得慌。 可当他将被子给zero重新盖好时,神色悲伤了起来。 zero,没有了安全感吗? 他沉默了会儿,将口袋里细长的锁链拿出来,一端轻轻锁在zero手腕,一端缩在了旁边的实木桌腿上。 看着细长的锁链将人牵连起来,诸伏景光拧起的眉也舒展开了。 ……其实,他也没有安全感。 总有种好朋友会随时消失的感觉。 现在这样好多了。 诸伏景光转身出门,在他关上房门的瞬间,时间的指针来到了24:00。 他一步踏出,心脏突突直跳,像是有什么他极不愿意发生的事,正以他无法抵抗的速度发生,而他无能为力。 诸伏景光猛地回头,蓝色的眼睛锐利地看向降谷零的房门。 像是透过这道门,望进里面还在睡梦中的幼驯染。 此时房内。 熟睡中的降谷零心中一悸,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道好似洪钟大吕的钟声在脑中响起。 [铛、铛、铛……] 降谷零整整一天的记忆以极快的速度被无尽的空白吞噬。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亮起微光的系统光屏。 [无望的羁绊触发中——] 降谷零的目光从系统光幕上往上看,一排排被触发的‘无望的羁绊’格外醒目。 这条系统提示重复了很多条,从最初到现在,他在数不清的24小时内,被清除了羁绊牵起的记忆。 短短呼吸间,他的记忆已经快完全消失。 降谷零坐起身,手腕的锁链牵起的沉重感让他下意识看去,眼角微微一跳,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无奈。 hiro,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 这个念头在脑中只存在了一瞬,便直接被大片的空白碾碎。 “hiro……” 他看向门外,眼神留恋,声音微弱地挣扎着喊了一声。 魔术师卡牌暗淡了一瞬,下一刻,他脑袋一晕,重新睁开眼时,紫灰色眼眸里一片澄澈安静,口中无意识呢喃:“hiro……” 他眨了眨眼,陡然清醒过来,神色迷茫,喃喃自语:“hiro,是什么?” “我刚才为什么会喊这个名字?” 他苦思冥想,完全没有头绪,只能放弃了。 他看向四周的环境,是一个房间?我的住所? 他揣测着,目光无意间落在系统光幕上,心中一点不喜升起,意识中一张小王扑克牌迅速成型,直直砍在了光屏上。 系统光屏抖了抖,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一张蜘蛛网,随时就会碎裂开。 忽然,降谷零敛目,视线凝视在手腕上,表情瞬间凝固。紫灰色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动了动身体,觉得脚踝沉重不已。 掀开被子一看,整个人都沉默了。 他犯了天条吗? 怎么浑身都是锁链。 他歪歪头,仔细摸索着自己的记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记忆的坏处来了。 他完全‘不记仇’。 这就很让人难受了。 降谷零嘴角扬起过于灿烂的弧度,最好别让我碰到绑住我的人,不然——捏碎他的脑袋! 忽然,他抬头看向门外,眼神闪了闪,身体朝后一倒,将被子一拉捂住了脑袋,假装自己睡着了。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哪怕来人很小心,但呼吸声、心跳声、举手投足间的衣物摩擦声都再明显不过了。 他大脑飞快转动起来,各种猜测冒了出来。 来得人是敌是友? 如果是敌人,他却没察觉到恶意。 如果是朋友,这么小心翼翼的、怎么看都不对劲。 诸伏景光停在床边,他看见被子上均匀起伏的动静,弯了弯嘴角。 zero没事,看来刚才不祥的预感,都是错觉。 他心底松了口气,看向床上的身影,浑身的气场都如同春风化雨一般。 zero,醒过来了,这会儿又藏进被子里,是害羞了吗? 诸伏景光温和干净的蓝眼睛里溢满了柔软的笑意,伸手将锁链的钥匙放在降谷零的枕头边。 他不打算再逗弄zero了,要是将人逗过了就不好了,但明天可以继续。 诸伏景光笑眯眯地想。 脚步跨出一步、两步—— 他离开的步伐骤然停下,脸上的笑容也完全消失。 他浑身发冷,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蔓延而上,迅速冻结了四肢百骸。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不提心中猛跳的预兆,单是零的态度就不对。 zero不会因为害羞就躲着他。 特别是他又将zero给绑起来了,zero怎么会不借机提出要求? 异常! 异常!! 他的灵魂疯狂示警,一直在提醒着他,zero出了问题。 诸伏景光猝然转身,大步来到床边,毫不迟疑地就要掀开被子。 ——没掀动。 床上的人坚定地揪着毛毯,就像用翅膀盖住自己试图自欺欺人的大鸟。 第291章 我们的关系,很重要吗? 诸伏景光又拽了拽被子,还是没有拽动。 他嘴角抽动了下,险些笑了出来,但隐隐的警兆还在心头跳动。 他担忧地皱紧了眉头,zero是身体出问题了吗? 这么躲着他,是怕他担心吗? 拽不动被子,他便松手了。 诸伏景光在床边蹲下身,凑近了些,温声低语地哄道:“醒了吗,z……” 他刚开口,一道厉风扑面,被子从天而降糊在了他头上,诸伏景光脸色微变,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他第一时间去拽被子,想要去查看zero的状态。 被子刚从头上拽下来,他被zero用膝盖抵在沙发上,一根细细长长的锁链已经勒在了他脖子上。 窒息感传入大脑,诸伏景光下意识伸手抓住脖子的锁链,好让自己能呼吸。 这时,清浅的呼吸扑在耳朵上,仿佛吟游诗人般优雅的腔调传来,带着让人惊悚的杀机:“别乱动哦,我可不想这里变成凶案现场。” 诸伏景光乖乖点头,没有吭声。 zero,不对劲。 他心脏却直直下坠,一直坠入深渊,落不到底部。 降谷零见这人猫眼清澈干净,对他也没有恶意,还给温温和和的,不像是能打的样子…… 他恍然大悟,啊,这肯定是绑他的人给他请的保姆。 他衡量了下敌我双方的武力值,自信地松开了锁链。 这人肯定打不过他! 诸伏景光摸摸有些刺疼的脖子,咳嗽了两声,抬头看向跪坐在床上的zero。 金发深肤的青年晃动着手腕上的锁链,低头望着他的目光陌生又警惕:“你是负责看管我的人吗?” 似乎是对他并不在意,青年通透的眼里含着散漫的笑意,看似很好说话,却无形中显露出强硬和森冷:“可以把锁住我的家伙叫来吗?我需要跟他好好聊聊。” 他并不认为是眼前的青年锁住了他。 他刚才一眼扫过手铐和脚铐,这很明显是两个人的风格。 手铐给他的感觉,更像一种默契和情趣,毕竟,和锁眼处一致的钥匙还在枕头旁放着呢。 而脚铐,却是冷冰冰的束缚。 他看得出来,脚铐里面有东西,或许是定位和爆炸之类的。 但奇怪的是,定位被暂停了。 他观察了下上面的痕迹,是他的手笔,是他强行切掉了定位。 但细微之处,却又穿插着他人的作风,另一个存在,也将定位关停了一次。 降谷零的目光不可抑制地落在诸伏景光身上。 是这个人吗? 他的心告诉他,就是这个人! 随即,降谷零迷惑了。 这人和我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对我的行为习惯无比熟悉,甚至能顺着这个习惯,轻而易举找到脚铐上隐藏的暗扣机关,关掉定位? 他垂眸,神色冰冷了下来。 他的处境并不好,以脚铐的风格来说,更是一场干脆利落的危机。 这人若是来救他的,就绝不能让眼前的人涉险。 若和束缚他的家伙是一伙的,他似乎也无法狠下心杀了他。 刚才他已经尝试动过手了。 那根细长的绑在他手腕的锁链,能轻易勒断任何人的喉咙。 可当他真要那么做时,双手却完全不听指挥。 ——我无法伤害他,我不愿伤害他。 他的灵魂一直在抗拒。 那么,只能将这人推开了。 降谷零眸光冷厉,朝诸伏景光说:“至于你,我不需要保姆,也不喜欢监管的人。” 他倒反天罡地直接下逐客令:“你自己离开吧。” 似乎觉得冷,他拿起一旁的毛毯将自己裹起来,却已经不记得,毛毯是谁准备的,床边椅子上整整齐齐的一沓衣物又是谁细心叠好的。 降谷零短短几句话,让诸伏景光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荒谬。 看着熟悉的人不耐烦地拽着手腕的锁链,完全没有之前无奈又趣味的模样,反而是若有似无的杀机在动荡时,他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声音不受控制的沙哑起来,每一个硬挤出来的字符都带着血腥味。 降谷零歪歪头,不解地问:“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他垂眸便对上短发男人含着雾气的凤眸,那里面翻涌的莫名情绪让他心脏一阵刺痛。 “这并不重要。” 降谷零好似漫不经心地说。 无论有什么关系,还是停下吧。 毕竟你是自由的,我是被束缚住的。 这是不平等的。 不对等的关系,无论是外因还是内因,都只会让我们走向终结! 他神色冷漠,张了张嘴,想说‘无论我们以前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不作数了’,可嗓子像是被堵住一样,嘴巴张张合合,愣是发不出一个声音。 他疑惑地拧了拧眉,这才发现,他的心在抗拒。 抗拒他说出伤人的话,抗拒他否定他的过去。 他从清醒到现在,脑中一直高呼‘自由’的声音,在这股抗拒下渐渐黯淡了下来。 虽然没有记忆,可看着眼前的青年,他的本心似乎一直在跳动。 诸伏景光怔怔地望着挚友,勉强扯了扯嘴角,定格在一个笑的弧度上。 可那双眼睛,却像已经哭出来一样。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诸伏景光哽咽了,他笑容苦涩,巨大的悲伤在他周身氤氲成雾,丝丝缕缕都带着沉重,让人仿佛沉浸进在苦海深处,窒息又痛苦。 降谷零眉宇间不经意多了一抹悲伤,这是……怎么了? 好难过啊…… 好痛苦啊…… 他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茫然又错愕地盯着诸伏景光,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他下意识补充道:“我不记得了,我不是故意忘的。” 他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歉意说。 之前的强硬早就被扫进垃圾堆里。 他努力去追寻丢失的记忆,却发现空白一切,无论怎么刺激都没用。 ——我只是,无法和任何人产生羁绊。 降谷零低头望着手上被锁链遮掩的合股红绳,脑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的缘,被强行斩断了。 凝望着青年,没有被缘束缚的他,本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此时却觉得痛苦万分。 第292章 诸伏:听说世界有气运之子,打一个看看 zero,忘记了我。 他的言辞中甚至没有正面提到组织。 也就是说,他连组织都忘记了。 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得到这个结论后,仿佛有一记重锤从天而降狠狠砸在诸伏景光的心脏上,柔软的心脏瞬间四分五裂,铺天盖地的情绪汹涌而来,那种对好友被操纵的愤怒无力,和无法挣脱的绝望几乎冲垮了他。 心中的警兆成真,之前所有的轻松温馨全然不在。 他蓝色的眼瞳里只剩下茫茫然如冬风吹落雪的寒凉,嗓音艰涩的、无比黯然地说:“我们是——” 瞬间,他脸上的黯淡消失,温暖的笑意重新弥散,他语气坚定地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幼驯染。” 他的眼眸如同包容一切的深海和天空,又坚定的如同大地。 ——我会带回zero。 他无比坚定这一点。 所以,他不能先倒下。 如果他倒下了,zero该怎么办? zero会在黑暗和迷雾中,迷失了方向,再也回不来了。 不行,不可以。 “不要赶我离开,zero。”他仰头望着挚友,含笑着陈述,分明藏着祈求。 这番姿态,让降谷零胸口闷疼,只觉得本来充实的心脏,像是硬生生被人掰掉一块。缺口处疼痛无比,一滴滴血液从心脏滴落,滴穿了胸膛,于是呼呼的冷风吹过胸口的大洞,让他整个人都冷若刺骨。 可要说拒绝面前的男人,他又无法做到。 他喃喃重复:“我们、是幼驯染?” 这个词汇出口,让他的心脏猛烈跳动。每一次跳动,都拼命带动着全身的血液流动。大脑似乎因血液流动速度太快响起了轰鸣声,扰乱了他的思绪。 “是。” 诸伏景光肯定地回道。 可他的拳头死死攥紧,他所有的准备在这一刻尽皆化为乌有。 他害怕失去zero,所以将人绑起来,带回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安全屋里藏起来。 zero不记得他没关系,他们还会创造出更多的新的记忆。 他们可以像小时候一样,重新成为最好的朋友,在黑暗里互相扶持一起走向黎明,最后再找回过去。 因为他知道,哪怕失去记忆,zero也是zero。 那个hiro无比了解的zero。 可这么巧,偏偏就这么巧,他只是一个错眼没盯着,zero就再也不记得他了,将计划好一切的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过于痛苦和复杂的酸涩挤满了心脏,让他连心脏都钝痛起来。 降谷零跪坐在床上,神色满是无措,一头柔顺的金发被他揉的乱糟糟的。 “我、可我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 都是系统的错。 他瞥了眼系统,一张老k纸牌成型,再次狠狠砍在了系统上。 ‘咔嚓咔嚓’ 两声脆响,系统光屏的裂痕更大了,那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下次就会完全碎开。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不带任何攻击性地靠近降谷零,将他凌乱的金发整理好,喃喃地说:“别怕zero,不记得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降谷零只觉得眼睛一酸,有眼泪滑落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是很突然的……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他无措地望着这个带给他剧烈情绪的男人,泪水大滴大滴地砸落,冷漠的神情碎裂,表情惶然。 “我睁开眼睛后,大脑就一片空白,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被锁链锁住,我……”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认真地诉说着自己的情绪:“我有点害怕。” 诸伏景光抓着毛毯的手用力到能将它撕碎,手背上的青筋和血管几乎紧绷到爆开。 他此生从未有过这么恨一个存在! 组织!! “我在害怕。”他的挚友可怜巴巴地说。 上挑猫眼的男人心疼的厉害,无声地安慰: ——我知道,我都知道。 “这个世界太陌生了,而我一无所有。” ——不,你还有我,还有萩原他们,还有一起努力的公安同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忘记的……”原来无望的羁绊带来的,并不是纯粹的自由,而是无处可去、无枝可依的孤寂。 ——zero,不要道歉,你只是受害者。 “我不想忘的……”降谷零紧紧捏着毛毯,委委屈屈地说,声音沙哑而哽咽。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降谷零表情茫然,无意识地说:“我只是、只是被这个不讲道理的世界狠狠欺负了。” ——世界……也不可以欺负他的zero。 诸伏景光抬头看向天花板,上挑的凤眸凌厉冰冷,像是在看一生之敌。 zero不会随便说出这种话,特别是在他意识不清还没有记忆的时候。 所以,这个世界怎么了? 诸伏景光不会误会zero口中的世界只是代指,比如组织或者别的。 他的直觉告诉他,zero口中的世界,就是这个世界。 诸伏景光顾不得隐隐怀疑人生的世界观,他相信zero。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如果是这个世界的错,是这个世界欺负了zero,他一定要想办法报仇。 听说一方世界,总会有一些运气特别好的、备受世界青睐的天命之子。 那么,我将穷尽一生,用尽全部力气去找这些人。 打不到世界,还能打不到他们吗? 他希望自己的来复枪能让世界学会什么叫适可而止。 ‘轰隆——’ 似乎有闷雷声在意识中炸响。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让诸伏景光的大脑瞬间陷入了一种晕眩的状态,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冲击了一下,意识有些恍惚。 就在这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前方仿佛出现了一个破旧的天台,一个胸膛染血的男人正无声无息地靠在那里。 那是——我? 有一个金色的脑袋正趴在‘我’的胸膛,很努力的在捕捉胸腔中的心跳。 那是——zero? 诸伏景光脑中眩晕退去,刚才看到的景象就如手中的细沙,瞬间消失个干净。 第293章 gin,接电话 诸伏景光摸摸胸膛,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觉得心脏有点疼。 再看向zero时,心里竟满怀歉意。 就像、就像是曾经,他以决绝的方式将对方丢下了一样。 诸伏景光晃了晃头,努力回忆了下从小到大的记忆。 没有,他从来没有丢过zero。 是错觉吧。 诸伏景光否认,可心底到底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心疼地看向zero,起身坐在好友身边,温柔地说:“不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降谷零神色空白地看向诸伏景光,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 哪怕他不记得了,也看得出眼前的男人那发自灵魂的亲昵和包容,那么真切地展露在他眼前。 “zero。” 诸伏景光温声呼唤着仿佛在破碎记忆和身体本能中沉浮的人,露出一个和警校时期并无不同的温柔笑意,却透着难以察觉的悲伤和无奈。 见幼驯染定定地望过来,那双紫灰色的眼眸生机勃勃,像碧空上依旧自由的肆意的飞鸟。 努力活着的zero,真的太耀眼了,如同夜空中最璀璨夺目的那颗星。 他悄悄忍下鼻尖的酸涩,安慰彷徨的幼驯染:“没关系的,不论你忘记多少次,你的归处一直在。” 他神色虔诚,语气认真极了:“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无处可去。” 你不会像断线的风筝,只能随风飘落。 我们都在等你,zero。 或许是对他有好感,降谷零的态度很快就从需要警惕的陌生人变成失忆前信任的好友。 他眼睛弯起,双眸倒映着屋内暖烘烘的火光,明亮而澄澈。 他毫不吝啬付出自己的信任,笑着说:“我会记住的,你是——” 他目光凝视在诸伏景光上挑的凤眼上,一个称呼脱口而出:“hiro。” 诸伏景光内心翻涌的恨意浪潮在这个熟稔而亲昵的称呼中稍稍平复了下来。 他想,哪怕zero再次忘记了他,可这次失忆后却记得他的昵称。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紧接着,诸伏景光别过头,像是忍无可忍地说:“zero,虽然我很高兴你还能叫出我的名字,但是——” “你该穿上一件衣服了。” 我知道你喜欢裸睡,从我走进来后也没机会穿衣服。 但我这个大活人在你面前这么久了,你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 诸伏景光一头雾水,难不成失忆了会让人脸皮变厚? 他快速拿了一套睡衣过来扔到了降谷零头上,又急急忙忙将那条细长的锁链解开,语速飞快地说:“快穿!!” 冻着了怎么办? 拿着毛毯裹着自己不觉得大腿间空荡荡的难受吗? 降谷零拿着衣服的手一顿,说不清道不明的逆反心上来了:“你在命令我?” 诸伏景光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温温柔柔地说:“你可以当成我在命令你,之后我可能也会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所以你想怎么办?” 降谷零只觉得头皮一紧,像是碰到了天敌一样,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会知道惹到我的后果的。” 惹到我,算你踢到棉花了。 他揉了揉空荡荡的手腕,乖乖拿起睡衣穿着,一边穿一边傲娇地挑三拣四。 “这上面的大猫图案是什么啊,难看。衣服后面怎么还有个帽子,啊,是猫耳朵帽??” 降谷零扭头就想质问对方,可对上那双温柔到骨子里的眼神,他默默咽下了嘴边的话。 算了,他就当没看到。 这不是怂,这是从心。 诸伏景光目光温柔地望着他,觉得只是这样看着zero就很幸福了,那些曾经的伤痛和黑暗都被他的笑容一一抚平。 他目光从降谷零脚腕上的锁链划过,眼里闪过一抹阴鸷。 也许,忘记也不算一件坏事。 zero曾经经历过那么多能将人打落深渊的事,忘记了就不会痛苦了。 他凝视着举止洒脱随性的挚友,仿佛看到了重叠在魔术师背后伤痕累累、毫无生机的幼驯染。 就这样吧。 哪怕你什么都不记得。 哪怕你在反复遗忘。 只要你还活着…… 只要你活着…… 诸伏景光脸色一冷,不行,他完全做不到就这样认命。 他深吸一口气,旧事重提。 “zero,可以将脚上的镣铐弄走吗?” 诸伏景光看着用尽手段才穿上裤子的好友咬牙切齿地问。 “啊?”降谷零下意识看了眼脚上的镣铐。 “我不记得是谁干的了。” 降谷零细细回忆了下,完全没印象。 “hiro,手机给我。” 他忽然说道。 诸伏景光将两个手机放在降谷零身边,这两个手机他只给充过电,没有打开过。 降谷零凭直觉拿起了组织的手机开机,目光从联系人上那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上划过,落在了第一个名字上。 ——g(保姆) 降谷零:?? 他怎么还有个保姆? 但以他的性格想想,能设置这么个称呼,想必自己身上所有的麻烦应该都能通过他解决吧。 降谷零悟了,这应该也是我的好朋友,我真信任他啊。 他果断拨打了电话。 于是,正在美国另一个大州愉快做任务的琴酒,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喂!g酱!电话来了!] [喂!g酱!电话来了!] [g↑酱↓快接!] [喂!g酱!电话来了!] 刚还枪林弹雨的场面瞬间变得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直盯上琴酒。 伏特加欲言又止。 大哥,声音好像从你怀里传出来的啊。 琴酒:“……” 声音有亿点耳熟。 琴酒脸一黑,抽搐着脸皮从大衣口袋拿出手机,屏幕上一个上吊的晴天娃娃正在用鬼畜的语调喊他接电话。 瞬间,血压飙升。 特殊铃声提示! 田纳西,是你干的好事吧?! 怪不得你从来不打我电话,有事儿要么发邮件要么打给伏特加! 原来你还埋着这么个大雷! 明明现在是莫吉托人格主导,他却还能被田纳西背刺到! 自从离开莫吉托后就高兴做任务的琴酒,第一次感受到了社死的威力。 他缓缓骂道:“艹!” 第294章 向着太阳奔跑吧 琴酒冷冽的眼神扫过所有人,见他们识趣地低下头,这才摁住额角暴起的青筋,一枪将正在审问的目标打死,很难说里面没有点迁怒的情绪在。 琴酒忍着怒火接通了电话,他不愿意想象自己挂断后手机又不停响起来的画面。 “什么事?”他语气森然地问。 降谷零的声音传来,语气半点不客气:“给我解开脚铐。” 琴酒:“做梦。” 他立刻将挂断电话,并手速极快地将人拉黑,然后将手机设为拒接陌生人来电,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注视着手机一会儿,好半晌才收回目光,从鼻子溢出一声冷哼。 “走,下一个任务。” 琴酒冷酷地说。 伏特加连忙跟了上去。 他将钱全捐给了神社,现在负债累累,得多做些任务赚钱,不然连爱豆的周边都买不起了。 公寓内,降谷零将挂断的手机递给诸伏景光,嘴角下撇,委委屈屈地撒娇:“呐,他说我做梦。” 诸伏景光早就听到了,他心里火冒三丈,眼里像是燃烧着一团不息的烈火,愤怒成了他的主色调。 察觉到气氛不对,降谷零像是警惕的竖起耳朵的猫咪,脖子一圈的毛都炸了,戒备地看向诸伏景光。 必须得转移hiro的注意力。 他摆弄着玫金色的链子,状似随口问起:“对了hiro,如果我的脚铐需要别人首肯才能解开,那我手腕的锁链,是谁做的?” 诸伏景光:“……”突然哑火。 这种突然被打断情绪的疲惫,有亿点点熟悉。 降谷零似乎从他的沉默中得出了结论,骤然抬头朝诸伏景光看去,眼里满是被背叛的伤心和不可置信。 “hiro……” 他提高声音喊道。 诸伏景光目光坦然地望着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和之前一样温柔体贴,含笑说:“zero喜欢吗,这是我精心挑选的锁链,还夹了一层绒,不会伤到你。” 降谷零瞪大了眼睛,被好朋友突然而来的病娇给吓到了。 他以前交朋友真的不挑吗? 这明显是个病得不轻的啊。 可要说生气也没有。 这么明显的冒犯,他心底油然而生的却是无奈,还夹杂着些许窘迫。 他看了眼床头的钥匙,悄悄地挪了一小步,见hiro没注意到他,又悄悄挪了一小步。 “zero在练习猫步怎么走吗?” 诸伏景光含笑的声音传来。 降谷零立刻侧头去看,只见对方单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他,眉眼间尽是纵容。 ——那种纵容自家猫咪捣蛋的宠溺。 降谷零、降谷零突然就红了脸,觉得窘迫的厉害。 他僵在原地不动了,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问:“hiro,可以把手铐的钥匙递给我吗?” “hiro,能放开我吗?” 他试探着问。 诸伏景光上半身前倾,指尖触摸着锁链,他现在完全无法忍受幼驯染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总觉得一眼不看着,人就会消失不见。 他温和的语调中透着不容置喙地拒绝:“不行哦,如果解开锁链,zero会丢的。” 他顺手拿起钥匙,放在了降谷零刚刚好够不到的地方。 降谷零:“……” 怎么忽然有种,好朋友黑化了的错觉。 他欲言又止:“……hiro,你吃药了吗?” 话音落下,降谷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些熟悉,他以前给别人说过同样的话吗? 诸伏景光哽住,zero,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的话很委婉吧? 他熟练地敷衍了现在脑子不是很好使的幼驯染,嗓音低落地说:“zero,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降谷零张嘴就要拒绝时,便看到诸伏景光垂眸,故作坚强地说:“我只是、一直找不到zero,害怕晚上又做噩梦。” 降谷零愤愤不平,可恶,居然装可怜,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那你留下来吧。”他说。 降谷零一懵,倏地伸手捂住嘴。 他的嘴,有自己的想法。 诸伏景光得到回答后,抬起了头,嘴角还微微翘起,根本没有半点难过和害怕。 降谷零:“……” 他气得用被子将自己卷起来,绝对不给hiro留下一个被角。 躺在他身边的诸伏景光眉眼弯弯,声音哆哆嗦嗦地说:“好冷啊zero,感冒药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万一我晚上病了,zero帮我拿一下药吧。” 他轻轻地说:“我知道zero一定有办法可以拿到手铐钥匙的。” 降谷零没有吭声,像是已经睡着了,但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悄拽过来一个被角,迅速塞进了诸伏景光的手心里。 诸伏景光抿了抿嘴,悄悄笑了下,说:“我就知道zero心疼我。” 降谷零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 诸伏景光将自己盖好,温暖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他带着倦意邀请道:“zero,四月一起看樱花吧,我记得京都清水寺的樱花绽放时很好看。” “如果那时候我还记得。”背对着他的降谷零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那就一起去吧。” 哪怕身陷囹圄,哪怕每次重新醒来都要一片空白的面对陌生的世界,可只要面对诸伏景光,降谷零便会竭尽全力向他奔跑,拼尽一切去完成二人之间的约定。 他的韧性和坚持,总会做到一切。 他也从不会让人失望。 对他无比了解的诸伏景光眨了下眼睛,蓝色的眼眸像是浸润着水汽的大海,他忍住了嗓子里的哽咽,腰腹边的手慢慢收紧。却只是微微阖目,没有再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zero……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能让我失去你,我保证! 而风雪不停的外界,赤井秀一收到高层取消寻找安室透的任务后,立刻询问之前给他订机票的高层。 [大人,能否告知下,安室先生是谁找到的?我很想和这样有能力有手段的人学习下。 ——诸星大] 贝尔摩德收到消息后,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将情报给了出去。虽然定位是绿川朔没更换前的位置,但只要存在过,就能根据蛛丝马迹将人找到。 第295章 苏孜:不行,举报卧底太麻烦了 贝尔摩德虽然热衷于看乐子,但如果让她收拾烂摊子,她就不是很乐意了。 绿川朔找到莫吉托后,胆大包天的关停了定位,让组织无法锁定他的位置。 虽然莫吉托不聪明——指的是跟其他几个人格对比——但放在外面那也是个大杀器。 瞧瞧亚力酒,从一开始对组织的忠心耿耿,到现在想方设法摸鱼和偷组织资金,以便于自由教的发展。 他甚至诈骗到boss身上去了。 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怎么想的,还故意将亚力酒调到身边。 这肯定是想看戏是吧? 也不怕被亚力酒煽动洗脑了。 一想到那位先生未来可能会一口一个‘解放’、一句一个‘自由’,贝尔摩德眼皮就抖了抖。 但亚力酒、应该没有莫吉托那无解的煽动力吧?肯定没有吧? 她不确定地倒吸了口凉气,必须得将莫吉托看管起来,并让莫吉托牵制住亚力酒。 那位先生无比谨慎,身边的保镖也多了去了,亚力酒能不能靠近他都还不一定呢,她完全不担心。 但态度得摆出来,不能让那位先生觉得自己不在意他。 至于绿川朔, 本就站在莫吉托那边,根本靠不住。 这位和琴酒高度相似的诸星大,也许会给她带来惊喜。 [绿川朔先找到了人哦。不过他找到后,又将人藏起来了,新人,尽快找到他们的位置。 ——verouth] 赤井秀一的目光在署名上定了半秒,注意力立刻被情报内容吸引过去了。 安室君,被绿川朔那个疯子藏起来了? 从贝尔摩德那里得到答案后,赤井秀一挂断了电话。 顶着风雪,他在雾蒙蒙的路灯下哈了一口气。抬手拢了拢黑色的长发,纤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墨绿的眼眸里透着压抑的冷厉。 他可还没忘记,训练营时绿川朔对安室君的疯狂求爱。 组织是怎么搞的,代号成员都折到新人手里了! 这个念头一转,赤井秀一又沉默了。 他斟酌了下措辞,叹息道:“安室君过于废、无害了。” 这才让新人不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耀眼又纯白的侦探厉害的是他的头脑,体术差不是他的错。 毕竟上帝已经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智慧。 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绿川朔以一己之私,仗着自己实力高强,就将人囚禁在身边好满足自己肮脏私欲的理由。 “呵!”他薄唇轻启,低气压地讽刺绿川朔道,“渣滓!败类!” 他曾经晚了一步,让纯白遭遇玷污。 现在,他必须快一些,再快一些。 他无法再忍受,耀眼的钻石被人恶意破坏。 赤井秀一立刻联系上级詹姆斯,发动了fbi探员,将纽约差点翻了一遍,终于在一天后锁定了诸伏景光的位置。 没有人能在纽约将自己完全藏起来,因为这里是fbi的地盘——除非拥有易容那种bug一样能力的人。 很显然,绿川朔并不拥有这项技能。 但在fbi的搜捕下能藏这么久,也是个人物。 这样的人,留给组织简直就是心腹大患,是对公民的不负责。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将绿川干掉呢? 可感受到身后若有似无的视线和监视,他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赤井秀一拿到地址后,在身上藏了两把枪,再背着狙击枪,压着最高限速一路飞驰,赶在天黑前来到了这座处于闹市中的公寓。 他在赶往诸伏景光安全屋时,一直盯着他们的苏孜酒笑了笑,朝身旁的军队队长说:“走吧,去接回我们的肖恩。” “是。” 一行人循着赤井秀一的踪迹,锁定了降谷零的位置,并快速朝那个方向赶去。 苏孜觉得盯着诸星大这个决定棒极了,他一直寻不到莫吉托,那个绿川朔藏人的水平太高了,他便只能将注意力放在诸星大身上。 对方和绿川朔是同一批训练营出来的,还是生死大敌。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你的朋友,但一定是你的敌人。 想必诸星大能找到人。 果不其然,诸星大有动静了,紧接着fbi也有动静了。 哪怕他们竭尽全力将动静压到最小,也瞒不过fbi内部的卧底啊。 苏孜的目光划过渐渐离开的fbi便衣,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诸星大,身份不对劲哦。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诸星大是不是卧底,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琴酒,见到卧底就像狼见了血一样。 而且,如果他向老板举报诸星大疑似fbi,还得提供各种证据,甚至自身也可能面临审问。 毕竟,别人都没发现,就他突然发现了,难道不是卧底举报卧底好让卧底更进一步? 这种事情,那群自诩为正义的条子们干得极为顺手。 就算boss不怀疑他,走流程审查一段时间还会有的。 这不行,太耽搁他的实验了。 他的时间,是无价的。乱七八糟的杂事不值得他浪费。 苏孜酒毫不犹豫地pAss掉这个选项。 他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研究员,如果诸星大真有问题,凭着琴酒对卧底敏锐的嗅觉,很快就能发现,用不着他操心。 苏孜低头看着属下发送过来的路线图,推了推眼睛,一群人一起出发朝诸星大追去。 日本,东京时间,下午五点。 爆处组接到新宿区电影院有疑似炸弹的消息后,松田阵平迅速领队出发了。被公安一直借调的萩原研二得知消息后,从善如流地搁下了工作,熟练地跟了过去。 从zero委婉的暗示中,得知他们几个命运都不怎么好后,萩原研二果断让公安的人轮班跟着班长,而他一直跟在小阵平身边。 那两个在卧底的他管不着,这两个在眼皮子底下的得保护好了。 他和zero,都承受不起失去他们的痛苦。 到达电影院后,里面的人已经被清场了。 松田阵平穿好防爆服,拎着工具箱,快步朝炸弹的位置而去。 萩原研二走车上,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他没有穿防护服,就只是守在影院门口等待着。 第296章 炸弹犯:你太稳健了! 靠在影院门口,萩原研二神色轻松地朝好友说:“小阵平,快点拆完我们一起去喝酒。” 松田阵平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笑哼说:“知道了,别忘了把小光给班长带。” hagi自从借调到公安不再拆弹后,好像多了个不得了的习惯。 但凡自己出任务,他都会想方设法跟过来,并在他完成拆弹后打电话给班长,让班长和他女朋友带孩子,他们俩人一起去喝酒。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棒。 就像是他曾经一度枯萎过的灵魂,在hagi的一次次陪伴下焕发出新的生机。 刚走进电影院的松田阵平脚步一顿,瞳孔蓦然瞪大。 他终于捕捉到那一直经久不息跳动的直觉在指引着他什么—— 那是在告诉他……他曾失去过hagi,并终此一生,再无相见之日。 松田阵平克制住想回头看那家伙的冲动,隐隐的,像是明白了幼驯染为什么会一直坚持不懈的陪着他。 面罩下锐利理智的凫青色眼眸,更加富有攻击性。 他张了张嘴,无声地说:“……”命运吗? 啊,好像说不出来。 松田阵平显得更加锋锐和桀骜不驯,他嗤笑一声,刻薄地评价:“垃圾。”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但炸弹旁,监控对面,有人破防了。 炸弹犯的手死死按在炸弹引爆器上,深呼吸强忍住将人炸死的冲动,眼睛直勾勾盯着拆弹专家,想看看对方是怎么拆了他呕心沥血制作的炸弹。 骂我的炸弹垃圾?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松田阵平不紧不慢走到靠走廊的座位边,将工具箱放好,盘坐在炸弹前,盯着炸弹上15:48的倒计时,反手在工具箱掏出两个全频道无线电波屏蔽仪打开,又拿出一个信号放大器放在一旁。 做完这些后,他双手食指交叠,活动了下手部的神经,开始拆弹。 很快,他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拆掉了眼前的炸弹。 监控对面,按了无数次引爆器的炸弹犯气得将引爆器砸了,甚至破口大骂:“你他妈两分四十秒拆了我的炸弹,这么有实力竟然还谨慎的开两个屏蔽仪和一个信号放大器?!” 你他妈太稳健了!! 然后,他就看到这位拆弹大佬悄咩咩从自己工具箱里拉出来一个黑匣子,三下五除二就组建了一个炸弹。 炸弹犯目瞪口呆,眼睛都快贴到镜头上了。 他神色凝重地想,这家伙,确实强得厉害啊。 不行,燃起来了。 他一定会制造出能炸死这家伙的炸弹来! 松田阵平察觉到被监视的视线,冷哼一声,懒散地坐在地上,取下头上的头盔,像洗了个澡后浑身湿哒哒的大猫一样,用力甩了甩头上的汗珠。 拿出对讲机朝外面说:“任务完成,炸弹拆除完毕,进来吧。” 他又掏出手机给清场的目暮警官打了个电话:“目暮警官,请去搜寻炸弹犯,他还在附近。” 电影院外,听到危险解除后,一身清爽的萩原研二带人轻步走了过来,他蹲在松田阵平身边,拿出一块蓝色条纹的手帕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笑嘻嘻地说:“小阵平,你拆弹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厉害啊。” 他竖起大拇指,大声夸赞起来。 松田阵平耳根一红,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帕,羞恼地说:“行了hagi,你越来越浮夸了。” 他用帕子随便一抹脸,用力过大,将冷白肤色的脸颊揉的有些红。 萩原研二在一旁看得跳脚,心疼地喊:“小阵平,轻点轻点。这是你的脸,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啊。” 这么一张赏心悦目的池面脸,揉坏了可怎么办。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向走过来的新人警员说:“把这些炸弹回收,处理干净。” 警员一脸激情,中气十足地应道:“是,队长。” 他提着收纳箱走到炸弹跟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处理着被拆的零碎的炸弹,一边收一边仰慕地说:“松田队长,您真是太厉害了,这次拆弹用时比上次更短了。” 松田阵平拨了拨头上的卷毛,挑了挑眉,抬了抬下颌,小嘴像是抹了毒一样:“我的技术进步的不多,用时短主要是炸弹垃圾。” 提起这,他就忍不了,小眉头拧起,头上嚣张的卷毛都透着不屑一顾:“现在的炸弹质量越来越差了,设计思路老旧又拘谨,拆的我怪难受的。” “算了,估计设计者也是个七八十岁的老爷爷了。” 监控对面的炸弹犯一拳头砸在屏幕上的卷毛头上,被气得气血上涌:“我们来日方长!” 他关掉屏幕直接跑路了。 萩原研二大笑道:“小阵平,别这么说嘛,对平庸的人人身攻击就不帅气啦。” 回收炸弹的新人警员嘴角一抽:“……”您也没放过炸弹犯吧? 松田阵平白了他一眼,脱下防爆服,简单收拾了下,二人走出了电影院。 “收队!” 他朝着周围举着防爆盾的警员喊了一声,就拉着萩原研二朝车里走去。 坐在车中,二人神色严肃了下来。 “hagi,还没有他的消息吗?”松田阵平焦躁地问。 萩原研二坐在驾驶座上,脸色也不好看:“是,公安这边也无法联系上他。竹下警官说,联络人那边拒绝联系。” 松田阵平无奈又无力,他打开手机监控,房东阿姨正逗小光玩,但那孩子依旧木呆呆的,像是失了灵魂一样,让人心痛极了。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又打开三人群,群里静悄悄的,他头大地说:“景老爷也失踪了。” “甜品社那边没有消息,说是有消息了通知我们。”萩原研二揉了揉额头,神色有些苦恼。 他和松田对视一眼,沉吟片刻,说:“不过,甜品社那边没有给消息,就证明没有坏消息。但让我们老老实实等着什么也不做可不行。” 他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和竹下警官一起易容,混进组织打探下。” “hagi?!”松田阵平担心地叫了一声。 萩原研二安抚道:“没事的,我们会很小心的。” 第297章 我们学料理吧 美国。 赤井秀一在雪夜里玩儿速度与激情,飙车飙到交警在后面疯狂得追。苏孜酒带着一支私人军队小心地跟在后面,防止跟丢了人,还要防着被警察发现。 驾驶座上,赤井秀一微微抬头,透过后视镜看向闪着警灯的交警们,黑色的针织帽下,橄榄绿的眼眸满是冷冽的气息。 一直追在交警后面的,让人不喜的气息,是一直监视他的组织高层……吗? 赤井秀一的眼神缓缓眯了起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怀疑我的身份? 还是想透过我找到安室君? 无论是什么,他现在是不能去救人了。 必须得甩掉这群人。 至于安室君—— 赤井秀一联系了朱蒂,让她悄悄前往绿川朔所在位置。 只希望他没赶过去的这段时间里,绿川朔还能有点良知,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但他也知道,这只是美好的祈愿罢了。 将希冀放在他人的道德水平上,是最愚蠢的做法了。 那么,朱蒂,快一些,再快一些吧。 赤井秀一一打方向盘,猛地窜进一条巷子里。 在美国,没人比他更熟悉地形了。 毕竟他曾经在fbi执法时,可是开着车将犯人追得上天入地了。 交警紧紧追了上去,苏孜酒也跟了上去。 赤井秀一这边玩儿的激烈,降谷零那边就开心极了,一觉睡醒都十点了,这一觉睡得太熟了,简直身心舒畅。 果然,hiro是我最亲近的人了。hiro宽阔的臂膀,让我觉得安全感爆棚。 听到动静的诸伏景光洗了洗手,将饭菜端了出来,温和的朝房间里喊道:“zero,醒了就去洗漱吃饭。” 昨夜他盯得很紧,zero没有说梦话,睡得极熟。他甚至无法判断zero这一次睡醒,记忆有没有出问题。 只能等zero从房子里出来了。 诸伏景光上挑的凤眸紧紧盯着门口,眼底多了一丝忐忑不安。 卧室里,降谷零拉开窗帘,难得冒出来的太阳光辉洒在他的身上,像浓烈的蜜浆从他金色的头发上铺下来,只是看着就觉得甜蜜和温暖。 他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地回道:“我很快就来,hiro,我想吃芹菜三明治。” 门外,诸伏景光眼里的不安终于散去,他满怀期待地想,zero没有忘记他了,是不是证明昨晚的遗忘只是意外? 他弯了弯眼睛,心情极好地说:“好哦。” 他脚步轻快地回到厨房去做三明治了。 而卧室里,降谷零听到手机的震动声,将组织手机拿了起来。 顺着直觉打开邮箱,一封新邮件正躺在里面。 [我是海鸟飘落的羽毛,是蝴蝶振翅洒下的花粉。是山间自由的风,是海里踊跃的鱼。我是您的门徒,是您意志的行者。艾蒂安,我的主,请您允许我,为您加冕,将您推上圣位,让自由的风,吹遍大地每一个角落。 ——阿米林(Arak)] 降谷零欣赏地再次看了一遍这封赏心悦目的邮件,才给了回复。 [允许了。 ——艾蒂安] 虽然他对艾蒂安这个名字没印象,也不认识阿米林,更不知道他说的‘推上圣位’是什么鬼,但不妨碍他觉得好玩啊。 “zero,三明治做好啦。” 降谷零立刻扔下手机,快步奔向洗漱间刷牙洗脸,又以极快的速度飞奔到饭桌前坐下。 嗅着空气中的香味,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好香啊,hiro好棒。”降谷零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诸伏景光笑眯眯地说:“那今天,我教zero料理吧。” “好啊好啊。”降谷零坦然接受,他对学习新技能的热情高极了。 同时,日本的一处海岛基地里。 坐在海边的阿米林紧紧盯着手机,神态虔诚,目光狂热。 当收到回信的那一刻,他激动地脸色涨红。 圣,回复我了。 他答应我当上组织的boss了! 太好了,组织里受苦受难又被束缚的同胞们解脱的时刻到来了! 海风撩起阿米林的黑披风,无言的热血在他周围跳动。 他将修改过接收发射频率的手机藏了起来,快速清理了自身的痕迹,转身朝基地内部走去。 路过的安保与他眼睛对上,又若无其事地移开,假装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 阿米林微微颔首,眼里透着赞赏。 是我们自由党的同行者啊。 我们都是革命军! 他的眼神凝视在这座基地上,脸色凝重又厌恶。 在他眼里,这里就是一座华丽的巨大囚笼,囚困了无数人的自由和希望。 在艾蒂安·圣的指引下,他们革命军,一定会摧毁这个黑暗的地方,将里面见不得光的人拖进光明下晒死! 包括那个老不死的首领! 这个伟大的位置,应当属于我们的主——艾蒂安·圣·米歇尔! 他想,我们终会将权柄抢夺回来,作为艾蒂安加冕的礼物送给他。 哪怕这个位置对艾蒂安来说,也是一个囚笼。 但没关系,哪怕艾蒂安最后扔掉也行。 因为——艾蒂安可以扔掉,但不能没有! 因为乌丸老贼不配! 现在,是时候联络他发展的同行者们了。 毕竟,没人能拒绝圣!! 阿米林在boss所在的海岛疗养基地准备展开红色革命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还在学料理。 他盯着面前的火腿三明治,神色迟疑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然后瞪大了眼睛,惊为天人。 “hiro,我做的料理太好吃了。”他挺起胸膛,扬起下颌自信地说,“没想到,我竟然还有做菜的天赋。” 诸伏景光笑着应是,转头时,神色却有一丝悲伤。 zero,你忘了吗? 这道料理,是我们在警校放假时,我教你做的。 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道料理,也是你最擅长的一道料理。 “hiro,这道菜我已经会了,我现在学别的吧。”降谷零热情高涨地说,“就做你喜欢的料理吧。” 诸伏景光收拾了下厨房,从冰箱拿出食材,纵容地说:“那我们就做咖喱吧。” 这是他曾经给zero第一次做的食物,不知道zero能不能想起什么。 第298章 他在笑着唱一首悼亡曲 学做咖喱吗? 降谷零心里泛起点点涟漪,低头看了看桌上吃了一半的火腿三明治,脑中隐隐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系统光屏上,debuff无望的羁绊闪烁了下。 他脑海中升起的波澜像是被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抹平。 降谷零眨了眨眼,咦,我刚才在想什么? 算了,能被忘记的,想来是不重要的。 他笑容温和的向诸伏景光回道:“好啊,可以学咖喱。hiro,那我们晚饭就吃咖喱。” 诸伏景光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眼底的黯然一闪而逝。 zero,还是没能记起来。 “好,听你的。”他收拾好心情,将食材清洗干净,拿着菜刀开始切割。 降谷零心情愉快地跟在他身后,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亦步亦趋的跟着,像个小尾巴一样。 诸伏景光看了眼切了一半的鸡腿肉,无奈地指了指水池旁的菜说:“zero,帮我切一下胡萝卜、土豆和洋葱,切成块就好。” 降谷零兴致勃勃地挽起袖子说:“没问题,看我的!” 他轻松惬意地站在好友身边,拿起刀认认真真地切着菜,眼角处亮着的系统光屏最上层标红的提示一直挂在那里。 [系统提示:第一阶段人设抽卡结束,第二阶段抽卡蓄能完成,是否开启第二阶段抽卡?] 降谷零犹犹豫豫地偷瞥了眼诸伏景光,哪怕hiro没有说出口,他也能感觉到hiro很想念以前的他。 在hiro心中,那个陪他一起长大,历经无数美好回忆的降谷零是无可替代的。 hiro每每看到现在的他,周身的气息都是变得悲伤。 我、让他难过了吗? 降谷零想,要不要卸下魔术师卡牌? ——我不想让hiro难过。 他的心这样说道。 他蠢蠢欲动地看着系统光屏下方的切换按钮,侧头朝诸伏景光问:“hiro,你是不是很想见到以前没有失忆的我?” 诸伏景光慢条斯理地将切好的鸡腿肉装盘,这才转过头来,认认真真地回应:“恩,我确实很想念失忆前的你。” 见幼驯染嘴角下撇,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他想伸手摸摸对方金色的头发,但瞅见满手的油,只能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幼驯染。 他心疼又无奈地说:“zero,你听我说。” 降谷零悄悄直起后背,竖起耳朵。 诸伏景光忍着笑意,诚恳地说:“我是想念以前的你。但失忆后的你同样是你。zero,你不用和任何人比较,也不用怀疑你自己。” “我永远不会认错你。” “哪怕你失去记忆,哪怕你面目全非。” 我的灵魂将永远注视着你。 他在水池洗干净手,又擦去水珠,这才伸手揽住好友将人抱住。 他安抚地说:“zero,我知道你在不安,别害怕,我会在你身边的。” 诸伏景光明显察觉到,失去了记忆的好友,多了一股让人害怕的自毁欲。 他就像天空飞翔的鸟,却不在意自己会坠亡于何处。 他眼里有光,也并非没有活下去的渴望。 他只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不重要。 或者说,有一个信念盘踞在他的内心深处,那个信念重过了他的生命。 失忆的zero不记得那是什么,却在细节处总会表现出来。 他表现出,能活下去可以,如果不能活也行,他会成为信念的燃料,点燃起一捧火焰。 “zero,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行吗?” 诸伏景光在这两天内发现了好友太多不对劲的地方,这让他的情绪有些失控,那双大大的猫眼里满满都是祈求。 降谷零怔愣了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hiro说要和他一起活下去时,他觉得高兴极了。 可到了嘴边的承诺却无法说出口。 他似乎,不太确定自己最后能不能活下去? 这又是为什么? 降谷零神色迷茫,旋即摇了摇头,将这个诡异的念头抛之脑后,笑容亲昵地说:“只要hiro能活在光明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就很满足了。” “碧空无边无际,大海广袤无垠,hiro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以养一片向阳花,可以靠在海边木屋边弹奏贝斯,可以在黄昏的咖啡馆悠闲的做料理……” 他就像是描述着一幅美好的画卷——属于诸伏景光近在咫尺的未来。 诸伏景光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可是zero,这所有的描述中,都没有你啊。 你让我怎么快乐。 他嘴角动了动,声音沙哑地问:“zero不愿意陪我吗?” zero,你还没发现吗? 你正在笑着追悼自己。 你的语调就像夜莺的歌声,欢快又愉悦,可你唱着的是自己的悼亡曲。 ——因为那个未来中,我独自一人,在代替你走遍世界。 降谷零说着说着,眼眶微微泛红,他摸摸酸涩的眼眸想,我这是喜极而泣吗——为hiro还活着的未来? 对,我是喜极而泣。 我…… 他盯着空茫之处,呆呆地想,为什么我会觉得心有不甘呢? 我明明、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为什么还没有陪在hiro身边! 我不能丢下他。 ——因为我深知,被丢下的人有多痛苦。 降谷零倏地抬起头,坚定地承诺道:“hiro,我会陪着你的。” 他发狠地想,他们谁都不能先丢下对方! 由诸伏景光带动的激烈情绪宣泄过后,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随着夜幕降临,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吃到了对方做的咖喱饭。 填饱肚子后,他们懒洋洋地靠在一起看电视,谁都没有提出去休息,哪怕气氛越来越微妙。 随着时间来到纽约时间23:55,降谷零先忍不住开口询问:“hiro,你在等什么,怎么一直看时间呢?” 诸伏景光坐直了身体,倒也没有隐瞒,他将快掉下去的毛毯拽上来给降谷零盖好,这才说:“昨天这个时间段我去找你,你忘了我,甚至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 他神色幽幽:“我很担心,今天你又会忘记我。” 降谷零:“……”汗流浃背了。 第299章 格式化了啊 降谷零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忘记告诉hiro,每天零点,他便会遗忘当天所有的记忆。 他心虚目移,有些不敢看好友了。 诸伏景光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异常,心神一紧,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声音压得有些低,显得情绪十分低落:“zero,你是有事情瞒着我吗?我们以前都没有秘密的。” 说完,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难过地道歉:“对不起zero,我不是说失忆后的你不好。我只是伤心我们现在有了陌生的隔阂。明明我们该是最坦诚相待的朋友。” 降谷零被他突如其来地真心话惊得懵了一瞬,这才期期艾艾地蹭到他身边,红着脖子结结巴巴地说:“我们现在也没有秘密,我不是故意瞒着hiro的,我只是……”忘记了。 他没说那三个字,因为hiro会难过。 他纠结了下,说:“我会告诉你的,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潜意识告诉他,系统是禁忌,不能诉之于口。 那他一个每天失忆的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每天都会失忆的? 话是有些绕口,但就有这么个意思。 他并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暗示的线索或纸条,这个结论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降谷零绷不住了。 怎么觉得想要解释都是个大难题啊。 诸伏景光平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耐心地等待着。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时间来到了00:00。 仿佛有一道惊天的钟声在脑中响起,他呼吸一滞,眼神陡然空洞,表情也变得空茫茫一片。 诸伏景光一惊,立马翻身来到降谷零面前,心惊胆颤地唤道:“……zero?” 面前的人没有回应,似乎连呼吸都浅薄了几分,那双睁着的紫灰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又很快陷入了黑暗的沉寂。 诸伏景光瞬间意识到不对,身体无声无息紧绷,故作自然地伸手抓住挚友的手腕,按在他的脉搏上,含笑着问:“怎么不说话,累——”了吗? 他的话音骤然停下,蓝色猫眼里的笑意刹那凝固。 只见那双紫灰色眼眸猝然恢复了神采,而它们的主人正好奇地看着他,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上的神情是生疏的、漠然的,以及细微的恶意。 对方璀璨的金发凌乱的垂在肩头,深肤色青年感知到他的异常,被握住的手好似不经意间挣脱开,自然而然地搭在了他的脖颈命脉处。 “你怎么不说话啦?” 他眼睛水润润的,嗓音也软软的,声线轻快细微,像飘飞在天空的风筝,凭着一根丝线牵引,落不到实处,也挣脱不了束缚:“是忘记说什么了吗?” 诸伏景光顿了下,垂下眼眸,看不清情绪,用沙哑地嗓音轻飘飘地说:“……是啊,忽然就忘记要说什么了。” zero…… 再一次忘记了他。 在一天的结束之时,在一天的开始之时。 就像定时被格式化一样。 时间一到,就清除掉所有负担,斩断所有的羁绊。 这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我该怎么才能在无望的空白里,将迷失的你救出来,零。 “在想什么?”降谷零感受着猫眼青年语气里的压抑和沉重,好奇地探头去看这人的表情,嘴角的笑意如同木偶人强行被牵起的弧度,“像是要哭了一样,要我借给你肩膀吗?” “……不用。”诸伏景光低声应道。 诸伏景光将人扣在安全屋,从开始的心痛愤怒和悲伤,到后来的苦中作乐。 每天跟zero都是初见,不是也很有趣吗? 可他无法忽视心底的撕心裂肺。 明明他们是再度重逢、互相陪伴…… 诸伏景光的情绪悄无声息地崩溃了一角,他轻轻拿开好友的手,勉强自己用柔和的语调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无法承受好友陌生和审视地眼神,慌乱起身逃跑了。 钻进厨房,他靠在门上,低下头捂住脸,无声的啜泣着。 许久之后,当他抬起头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只能看出眼眶的微红,再也没有别的痕迹。 他匆匆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倒进杯子里,端着杯子准备离开厨房时,他脚步一顿。 不能吓到zero。 zero刚刚失去记忆,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时,肯定会不安和害怕。 我不能吓到他。 诸伏景光调整了下表情,冰冷的脸上渐渐现出笑意,但那只是单纯调动肌肉的表情,由无尽的期望和绝望堆砌而成,看上去怪异又割裂。 仿佛已经忘记怎么笑了。 他觉得自己笑得还算温和,打开门朝外走去。 客厅里,降谷零像正在熟悉地盘的小动物,在四处乱窜着。 他只是随意扫了脚铐,便不感兴趣地无视了它,转身跳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试图将那么大个的他团团塞进去。 他就像一只猫,对周围的一切都好奇。 以及—— “不行,不可以推……” 诸伏景光刚走出来就看到zero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桌子边缘的玻璃杯,脸上本就难看的笑容直接僵住,不赞同的话还未说完, “砰!” 玻璃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朝四周飞溅许多玻璃碎片和残渣。 诸伏景光眉头跳了跳,蓝色的猫眼注视着好友。 只见金发黑皮的青年挠了挠下颌,心虚地移开视线,莫名有种憨态可掬的萌感,像极了闯祸后既害怕又想朝人类撒娇的猫咪。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诸伏景光心里冒出一股罪恶感。 猫塑同期什么的,太过了。 他也不由自主的挪开视线,眼底划过一丝心虚。 房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不是说给我水吗?拿来吧。”降谷零率先耐不住了,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诸伏景光自然而然地弯了弯眼睛,将冰水递给他。 见他抿了一口后,嫌弃地将被子推到一边也没说什么,而是哄着将人送进了房间休息。 等回到自己房中后,他也没有开灯,就在黑暗里一直坐着,周身沉寂又悲伤的气息蔓延在整个屋子里。 天刚亮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第300章 没人知道,他曾经烧掉了最美好的祈愿 诸伏景光周身的颓然之气一扫而光,悄无声息地走出卧房,来到了大门口。 他抬手将一头短发揉的乱糟糟的,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瓶眼药水滴了递,本来疲惫的猫眼里顿时像蒙了一层水雾,瞬间变成刚醒来的迷糊和惺忪。 他一只手插进口袋握着枪,一只手打开房门,温和地表情上夹杂着被打扰了好梦的不耐。 门外是一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她五官精致,拥有一头金黄色短直发和浅蓝色的眼眸,带着一个有点旧的方框眼镜,穿着一身休闲服。 见到房门打开,女郎扬起一个热情地笑脸说:“exce ,我——” 没等她说完,便听眼前睡眼朦胧的青年字正腔圆地说:“不好意思,我只会说中文,听不懂英语。” “……” 女郎笑脸一僵,她没听懂青年说了什么。 她不擅长的除了开车就是中文,那个国家的文字传承古老,发音简直让她的舌头在嘴巴里乱窜,怎么都捋不直。 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字有好几种读音,放在不同的语境还有不同的意思。 fbi培训的语言课上,她就这门课从来没听懂过。 朱蒂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夹杂着乱七八糟的中文,词不达意的模样差点让诸伏景光笑出来。 他兄长对那个古老的国家的文化十分喜爱,经常不离手的一本书就是《三国志》,对中文了解颇深,连带他也涉足了许多。 恩,最起码在美国,他不提自己是日本人,别人就看不出来。 一顿鸡同鸭讲之后,朱蒂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什么信息都没得到不说,反而因为比划来比划去累得一身汗。 诸伏景光目送女郎离开,反手关上门时,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 他面无表情地在门口站定了一会儿,大步来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朝外看去。 果然,在角落里见到了换了衣服伪装过的女郎。 他放下窗帘,立刻收拾东西。 无论那女郎是哪边的人,只要有一人发现了他的位置,其他人也不过是或早或晚罢了。 他必须得带zero离开了。 或者,可以联系公安那边,找机会给zero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诸伏景光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收拾好所有东西,立刻前往降谷零的房间打开灯,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幼驯染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了脑袋,坚定拒绝起床的模样,他无奈笑了下,果断将人喊醒。 “zero,快醒醒。” 降谷零直接睁开了眼睛,眼底的睡意一闪而逝,双眸变得透亮清醒。 若非诸伏景光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恐怕还发现不了。 降谷零声音含糊地问:“怎么了,要吃早饭吗?” 诸伏景光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我们要换地方了。” 见他面色沉重的模样,降谷零没有多说,只是平静地应道:“知道了,我收拾下。” 诸伏景光欲言又止,最后却沉默地离开了房间。 然后,他转身正对着门,隔着门,轻轻地说:“zero,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在他关上门的刹那,降谷零从被子盖住的一角下拿出一张便签。 [他叫hiro,是你最好的朋友。相信他,不要伤害他。——你知道的,你就是我] 降谷零捏着便签,目光凝望着上面‘自己’的留言,喃喃道:“……hiro吗?我最好的朋友……” 难怪念着这个名字,就觉得的心里暖暖的,好像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 他目光从系统‘无望的羁绊’的提示上移开,每天的我都会失忆,醒来就要面对陌生的世界和不知是敌是友的人。 失忆的我应该很谨慎,为什么会留下这样明显的信息?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伤害到hiro。我知道自己的失忆会让他伤心,所以,尽可能的将伤害降到最低。 降谷零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hiro。 可当我再次失去记忆时,伤害便已经造成了。 我该怎么弥补,怎么让他高兴? 降谷零的目光无意识落在系统光屏上,突然福至心灵——我可以将以前的自己还给hiro啊。 再次提起卸下人设卡的事,他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抵触。 他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以曾经的面貌安慰友人。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不想伤害hiro的念头,便也顾不上心底淡淡的喜悦和吃自己醋的愁人。 于是,隔着一扇门,他笑容温柔,一如曾经一般温暖,却全然否定了现在的自己,一往无前地说:“hiro,我把你要的故友还给你。” 他不知道,门外的诸伏景光在心中发誓,要永远保护他,无论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而门外的诸伏景光也不知道,降谷零为了不伤害到他,选择了放弃现在的自己,将一切交还给过去的自己。 降谷零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后,简单洗漱了下,就准备走出去。 可手按在门把手上时,他心中一悸,心血来潮般地转头看向床上枕头下的便签。 hiro忽然神色凝重地提起换地方,是这里不安全了吗? 有敌人即将到来? 降谷零立刻上前将便签拿起来,迟疑了片刻,终究是用打火机将它烧成了灰烬。 这上面提到了好友的名字,他不能让这张便签留下来,成为可能威胁到hiro的把柄。 在这个并不大的房间里,没有人知道,他烧掉了自己最美好的祈愿——不要伤害到诸伏景光。 眼看着便签还未一团灰烬后,他朝上面倒了一杯冷水打湿,这才步伐坚定地朝外走去。 房门打开,他和诸伏景光的眼眸对上,都不约而同地弯了弯眼睛。 “我们走吧,zero。”诸伏景光嗓音温和地说。 降谷零并不反对,他说:“好,你闭上眼睛,我给你一个惊喜。” 诸伏景光眨眨眼,将那双上挑的清澈眼眸闭上,期待地说:“是什么?” 降谷零笑眯眯地说:“很快你就知道了,耐心点,hiro。” 这熟悉的昵称,让诸伏景光心下一动。 第301章 我就是被埋进土里,也要大喊一声——混蛋FBI 诸伏景光记得…… 这次zero失忆,他并没有告诉zero他叫什么? 他克制住想睁开眼睛的冲动,耐心地等待着好友的惊喜。 降谷零目光温和,罕见的没有魔术师的攻击性。 他深深地看了眼诸伏景光,他不知道卸下卡牌后的自己,和现在的他是否还是同一个人。 但他只想记住hiro。 降谷零的注意力落在了系统光屏上的‘切换’按钮上。 意识化为一只手,缓缓地朝上面按去。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意识中那只手停顿了下来。 诸伏景光当即睁开眼睛,神色一凛,语速飞快地说:“zero,你躲起来,我去看看来人是谁?” 他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想着,如果是敌人的话,先将zero保护起来。 他将降谷零推到沙发后面,靠窗户最近的地方,用窗帘轻轻遮住了他的身体,殷殷叮嘱:“我没有喊你,你不要出来,记下了吗,zero?” 降谷零:“……啊,记下了。” 诸伏景光准备去开门时,看了眼降谷零。 降谷零眨眨眼,咧嘴一笑,右手将嘴巴捏住,示意自己会保持安静。 诸伏景光无奈地笑了下,转过头时,眼眸里翻滚着汹涌的黑暗,无害的神情也变得冰冷。 为什么,总要来打扰我和zero。 我们才短短相处了两天,我还没有帮他找回记忆,还没有弄清楚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痕,还没有联络上公安将人送回去好好休养…… 他有预感到,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这次来人的到来化为乌有。 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拍岸而来的浪潮,掀起滔天碎雨。 诸伏景光忍下心脏的钝痛,悄无声息地起身朝门口而去,他的步伐就像猫咪优雅的踩着肉垫行走,安静又诡秘。 他一手握着左轮,一手打开门,枪口直指门外的不速之客。 “是诸星啊,下次上门提前打电话。”蓝色猫眼的青年歪歪头,自然而然地将左轮收进腰后,将房门打开,含笑着说,“不然误伤就不好了。” 赤井秀一:他最佩服绿川君的一点,就是这家伙总会用温柔的毫无硝烟味的腔调说出杀气腾腾的话来。 “安室先生,在你这里。”赤井秀一暗绿的眼眸紧紧盯着他,不错过他每一丝表情。 诸伏景光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又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但站在门口的身影却没有挪动半分,一看就不想让开路。 他偏偏头,笑容温和道:“是在这里,我会保护安室先生的。诸星君,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 他伸手就要关上门。 赤井秀一大长腿一迈,抵在了门边,阻拦住了诸伏景光的动作。 他橄榄绿的眼眸闪了闪,翘起嘴角,低沉的声音仿佛裹挟着无限情深:“我曾与安室先生有过交集,许久未见,有些想念了。既然安室先生在这里,我便去拜会一番吧。” 朱蒂本该昨晚就到了,结果卡迈尔开车迷路了,等转回正道上过来时,已经快凌晨了。 她只能等到天刚亮就登门,谁知被绿川君给堵了回去。 赤井秀一得到消息后,临时甩开了组织的人,亲自登门救人。 可他这副强硬又故作深情的模样直接戳到了诸伏景光的肺管子,诸伏景光将枪按了又按,努力压住上窜的火气,才勉强按捺下将这个觊觎幼驯染的变态打成筛子的冲动,神色淡淡地拒绝:“安室君睡了,想要拜访,下次吧。” 赤井秀一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可没忘记,绿川朔这个冷酷的变态刚进组织便盯上了安室君。 安室君落在他手里…… 赤井秀一眼底暗沉,神色骤然冷峻。 侧耳倾听,房间里除了金属轻轻摩擦的声音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不能等了,他想。 上次他去晚了,造成的后果成了他至今的遗憾。 这次因为不可抗力因素,他又晚了很多。 ……希望一切还有补救的机会。 赤井秀一抬起手臂,胳膊前臂发力,拳头猝然砸出去,犀利的拳风直逼诸伏景光面门。 截拳道。 诸伏景光不甘示弱,半步不退,抬起胳膊挡住他的攻击,身体一转,膝盖朝他腹部撞去。 二人就在房间大门口打了起来。 窗帘后,一直在等人回来的降谷零:“……?” 他悄悄探头看了眼二人想,我是不是应该喊一声,不要再为我打架了? 他先是沉默了下,紧接着挪到沙发后面,扒着沙发露出两只眼睛静悄悄地观战。 拳拳相击的声音传入耳中,一会儿诸伏景光倒退几步,撞进了屋子的墙上,一会儿赤井秀一被一脚踹了进来,又很快被一拳打出去。 “这、打得这么激烈?” 降谷零摁了摁额角暴起的青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戴着针织帽的长头发男人,他的火气就一窜三丈高。 ——哪怕我没有记忆,哪怕我被埋进土里,但在看到他时,我也要爬起来大骂一声:‘八嘎呀路fbi。’ 降谷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艰难地咽下了嘴边的脏话。 可就在赤井秀一再次被诸伏景光一拳砸了进来后,他憋不住了。 骤然从沙发上爬起来,就朝赤井秀一跑去。 ——高低得给他一拳头啊,不然念头不通达! 一时间,火气迷了眼,忘记自己还被锁着,‘哐当’一声,被脚铐扯住,身体失去平衡砸倒在地上。 他迷迷糊糊抬起头,额头上红肿一片。 这种摔倒的感觉,似曾相识啊。 人体撞地的巨大声响让两个打红了眼的男人下意识停了下来。 诸伏景光脸色微变,后退半步,快速朝房中跑来。赤井秀一像是想到了什么,也紧随其后,神态紧绷。 降谷零晕乎乎的就被一道不容抗拒的力量扶了起来,熟悉的带着担心的声音响起:“z、安室,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诸伏景光将人扶起来按在沙发上,无奈又心疼地说:“你忘记自己行动不方便了吗?” 他蹲下身,伸出温暖的手掌,微微用力揉着降谷零红肿的额头。 跟过来的fbi:?? 第302章 赤井:我很体贴 降谷零上半身前倾,将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他手边,好似撒娇般拖长了音调说:“我忘了。” 诸伏景光动作一顿,眼里的温柔浅了几分,一丝痛楚一闪而逝。 时至今日,面对zero无法保留的记忆,他依旧无法心平气和。 追着诸伏景光过来的赤井秀一先是震惊于诸伏景光的那句‘身体不方便’,眼神犀利地刺向他,眼底的冷意十分明显。 这人渣,对安室君下手了? 随后,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降谷零脚腕上的镣铐,他眉头紧紧皱起,暗绿的眼眸凝视过来,有恰到好处的冷戾和不悦流露。 “绿川君,我们都喜欢安室君,应该公平竞争才是。”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的锋锐,磁性的声音带着凉薄的杀意,“你暗中下手,太过了。” 诸伏景光:“……” 他身体一僵,汗流浃背了,眼神隐隐惊恐。 诸星大在胡说什么,zero是他的幼驯染啊。现在zero正处于失忆状态,要是误会诸星大说的是事实就完蛋了!! 他立刻扭头看向降谷零,语速飞快地说:“安室,你别听他的,我们不是他说的那样。” 降谷零:“……?” 他面上染上了一层迷茫,他和hiro不是好朋友吗,怎么听这个令人火大的长发男的说法,好像不太对劲? 还有,hiro是不是慌了? 不知道自己创到人了的赤井秀一直截了当地说:“既然你已经出手了,现在也该我了。” 他微微眯起的眼眸像极了搜寻猎物的雄狮,以下达通知的口吻说道:“我要将人带走!” 这话一出,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炸了。 诸伏景光立刻站起身挡在降谷零身前,一只手轻轻按在降谷零头发上,一只手用枪指着他,笑容温和地说:“不行哦,安室是我的。或者你想抢?” 他眼底凛然的冷意翻滚,可恶的诸星大,等回了日本,我一定要把你抓去蹲局子! 降谷零额角青筋蹦了蹦,你这个自说自话的混蛋说要带走谁? 他猛地跳起来就想给赤井秀一一拳头——又被诸伏景光的手按住脑袋按了回去。 这边在针锋相对,另一边。 苏孜酒看着空荡荡的轿车,直接被气笑了。 “立刻去找,诸星大的车弃在这里,莫吉托的位置肯定不会太远。”他语调冷漠地命令道。 身边跟着的军装男人立刻应道:“是,大人。” 这时,苏孜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嘴角扬起一个玩味的笑。 接通后,漫不经心地说:“突然给我打电话做什么,雪莉?” 纽约一处基地的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的宫野志保握着试管的手一紧,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冷漠地说:“你给我的资料我都看完了,我需要新的关于洗脑和精神分割方面的数据和资料。” 茶发小女孩咬了咬嘴唇,眉眼间一片坚定。 只要她努力研读完所有资料,再结合彻哥的精神状态,她一定能研制出压制彻哥负面状态的特效药。 哪怕暂时不能,也得尽快研制出缓解彻哥精神状态的药剂,让他不要那么痛苦。 她一定会成功的! 苏孜嗤笑一声:“怎么,你想要救他?宫野彻的状态,是不可逆转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宫野志保手抖了抖,色厉内荏道:“你管我是不是痴心妄想,东西给我,不然我不会让他进你的实验室。他现在的所有权可是在我的手里。” 苏孜眼生戾气,淡漠地说:“说起这事,我忘了通知你,那位先生已经将A111的所属权转移到我这里了。” “什么……”宫野志保瞳孔骤缩,立刻转身来到电脑前,打开了自己的邮箱。 boss那封关于彻哥权限转移的邮件正躺在里面。 她这段时间一直想方设法给彻哥制药,没有顾得上看邮箱,没想到彻哥已经不归她管了。 宫野志保眼底溢满了担忧,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我要求共享你在A111身上的所有实验数据。” 不等苏孜拒绝,宫野志保便罕见强硬地说:“我认为这对‘梦幻药丸’的研制有辅助作用。” 她无法插手苏孜的实验,也没办法救出彻哥,但她必须想办法为彻哥留下生路。 苏孜沉默了片刻,嘴角扬起一个狰狞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可以。只要你拿到了数据后,‘梦幻药丸’的研制真能有所进展。不然,你不会想承担boss的怒火的。” 宫野志保完全不怵:“用不着你提醒。”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她在电脑前愣愣地站了很久,才一抹脸,冷静地去记录实验数据。 为了姐姐能自由的活着,为了救出彻哥,她必须、必须更坚强,更有实力才行。 只有她在组织拥有了话语权,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有些泛黄的档案袋上,上面写着‘梦幻药丸’四个字。 这是爸爸妈妈生前所研究的成果,她更愿意延续爸爸妈妈对它的称呼——银色子弹。 只要银色子弹有进展,她就可以借机向那位先生提要求。 无论是不要干涉姐姐的生活,还是……给彻哥一定的自由! 宫野志保记录好数据后,抱起一本砖头厚的外国文献看了起来。 纽约。 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在屋后又打了一架,结果还是不分胜负,只能暂时休战。 趁着诸伏景光去换衣服,赤井秀一来到了正在吃东西的降谷零面前。 随着降谷零的目光看过来,赤井秀一微微偏头,稍长的柔顺头发倾洒在黑色翻领夹克衫上,绿眸直勾勾看向降谷零,睫毛恰到好处的微微颤抖,像极了煽动翅膀的蝴蝶,却给人一种煽动风浪的感觉。 “先生,又见面了,您看上去不太好。”赤井秀一组织着语言,考量着用什么样的说辞才不会冒犯到对方,体贴地说,“我去给您买一管消炎膏。” 他还没忘记刚走进门时,绿川朔说的那句‘身体不方便’的话。 叼着面包的降谷零:“……?” 虽然没听懂,但直觉这不是好话。 第303章 请保持缄默 降谷零放。你别这么自来熟。” 赤井秀一微微抬眸,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茫然的表情。 他看得出来,对方是真心以为他们素不相识的。 可是,怎么可能? 他们明明相处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赤井秀一久违的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他抿了抿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特制的糖果:“安室先生,我给您带了礼物。” 降谷零好奇地看了一眼,下意识咬了咬腮帮子,可能是心理原因,总觉得牙疼的厉害。 “我不喜欢吃糖。”他直接拒绝了。 赤井秀一不自觉收紧了握着糖盒子的手,暗绿的眼眸微微收缩,面无表情地说:“这样啊,那给绿川吃吧。” 侦探,彻底变了。 因为什么? 田纳西、绿川朔?还是组织实验? 赤井秀一脑中列举出一个个可能性,只觉得这一切糟糕透顶。 降谷零垂下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脸上没有泄露出半点异样:“随便你。” 只是,绿川……是谁? 这时,诸伏景光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目光犀利地盯着赤井秀一手里的东西,温和的表情绷不住了,他磨了磨牙,背后都要冒黑气了。 诸星大这家伙,竟然拿零食诱拐猫、零? 他快步走过来,状似无意地撞开赤井秀一的手,笑容虚假地说:“不好意思,安室君不太喜欢吃甜的。” 他似是炫耀般地说:“他喜欢吃我做的饭。” 赤井秀一深深看了他一眼,半点羡慕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心中的冷意越发厚重了。 难怪爱吃甜食的侦探不接糖果,原来是畏惧绿川朔。 绿川朔不仅人品不行,道德败坏,掌控欲还强得离谱,连安室君喜欢吃的东西都要听他的安排。 赤井秀一周身气场更加凛冽,他没有丝毫掩饰地看向诸伏景光——将强加诸在别人身上的苦难变成自己炫耀的资本,强行驯服并改造一个人的爱好习惯,绿川朔,你太没下限了。 若非苏孜盯他盯的紧,他早就让fbi破门而入,将绿川朔给抓起来,并将安室君救回fbi了。 赤井秀一不想听到败类的发言,他坐在一旁边,语气冷淡地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回组织吗?” 诸伏景光倒了杯热牛奶放在幼驯染面前,这才笑眯眯地说:“诸星君很关心我啊。” 赤井秀一不想和这种心机深沉的人打机锋,直言说:“组织的人很快就会找过来,事实上,他们一直盯着我。” 诸伏景光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他猛地站起身,神色愤怒又狠厉:“你引来了其他人?!” 赤井秀一沉默了下,目光从不太对劲的降谷零身上划过,陈述地说:“事实上,这个地方并不隐蔽,也不保险。组织找过来是迟早的事。” “但不应该这么早。”诸伏景光冷冷地说,“我本该拥有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zero,和按照计划将人送走! 赤井秀一冷笑,拥有更多睡别人的时间吗? 我怎么可能给你机会! “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你这是拖着所有人跟你一起受罚!”赤井秀一冷静地摆事实讲道理,“你明知道他的重要性。” 诸伏景光看了眼不远处收拾好的行李箱,闭了闭眼。 ……走不掉了。 正如诸星大所言,他能找到这里来,追着他来的组织也很快会赶过来。 他和zero……没有时间了。 他目光森冷地刺向赤井秀一:“你可以走了,人是我先找到的,我现在就送安室君回据点。” “呵,要送你也不会将人扣在手里两天,我要求一起。” 饭桌两边,二人激烈争吵起来。 坐在中间的降谷零喝完牛奶,顶着嘴上一圈白胡子,揉了揉嗡鸣的耳朵,只觉得吵得很。 距离这里近五公里的位置,苏孜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笑了起来。 “找到你的位置了。” 他挥了挥手,率先钻进车内。 这一支军队也跟着坐进车里,车队以最快的速度朝诸伏景光的位置赶去。 六分钟后,车队将这里包围起来,远处还有狙击手监控。 苏孜走下车后,不紧不慢地来到了房门口。 屋内,被吵到的降谷零扫了眼碍眼的系统光屏,下意识凝聚一张大王纸牌,一刀狠狠斩在系统上。 本就到处是裂缝的系统再次‘咔嚓’一声,竟然直接碎裂开了。 [警告,警告,系统屏障破碎,您即将被世界发现。] [系统将抽调宿主收集的能量,带您跳跃时空,躲避剧情意识的捕捉。] [倒计时开始,请您做好准备。] 降谷零脸色大变,什、什么? 他仰头看向诸伏景光,似乎想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3] 正在吵架的诸伏景光一直分心关注着好友,见他神色不对,忙弯下腰询问:“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门外,苏孜酒的手按在了门把手上。 赤井秀一敏锐察觉到异常,身形一闪来到门边,手里握着枪,暗绿的眼眸锐利警惕。 [2] 降谷零伸手拽住诸伏景光的衣袖,眼前天旋地转,系统和世界意识失控的力量只有他能看到。 他眉宇间带着一丝痛苦,没有时间了,他只能说:“好好活着。” 我知道hiro一直怀念着没有失忆的他。 下次,下次见面,他一定会撤下魔术师卡,以本来的面貌和hiro说一声:好久不见。 他的手无意识放进口袋中按了按,一封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邮件发了出去。 身在维堡的芝士蛋糕正吃着女朋友的烤苹果时,抬头看了眼电脑中扇着翅膀的新邮件,嘴角的笑容一凝——[请保持缄默!] 三个月前,社长以犯罪界教授的名义活动时,曾告诉过他,一旦收到缄默的邮件,立刻操控他的邮箱让他的所有势力沉寂下来,等待唤醒。 同样的邮件,他在三个月间,收到了四封。 分属于社长的四个人格。 没收到的,是社长现在的这个人格。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社长就预料到第四个人格的不可靠了? 第304章 再见 芝士蛋糕没有时间深究,他望了眼外面的大雪,当即放下苹果,第一时间敲下一串代码,操控着社长的手机,以不同的身份,将一封封意义相同的邮件发送到不同的势力和心腹的手中。 [从此刻起,甜品社保持缄默。 ——ca(卡慕)] [从此刻起,我和dArpA的联络将陷入缄默,请您谅解。 ——代行者] [从此刻起,各位,请保持缄默,等待我的联系。 ——tennessee(田纳西)] [从此刻起,公安保持缄默。 ——null(零)] [1] 降谷零的手机被芝士蛋糕强行锁定清空,只剩下出厂设置般的空白。放在某个角落落灰的电脑也被一串串代码覆盖,清理的干干净净。 同一时间,他断开了甜品社和所有成员和社长的联系渠道,并锁死了暗网上犯罪教授的账号。 诸伏景光的安全屋里,降谷零低头茫然地看了眼不受自己操控而按下手机的指尖,晃了晃头,轻叹一声,温和地向诸伏景光说:“再见。” 他在诸伏景光惊恐地眼神下倒了下去。 “再见。” 芝士蛋糕用手比了个敬礼的姿势,朝向美国方向。 同时,诺布溪、拉菲、吉普森、亚力酒,以及日本某些财阀的掌权人同时低头看了眼手机的邮件,眼神一闪。 他们明明身处世界各地,连时差都不同,却在收到邮件的那瞬间,不约而同俯首,虔诚又恭敬道:“遵从您的指令,先生。” 他们麾下所有行动和计划,尽数化为暗流蛰伏下来,等待重新被唤醒。 安全屋里,诸伏景光强忍住慌乱接住倒下的幼驯染,握着狙击枪对准目标也无比稳定的双手竟颤抖的厉害。 “……安室。” 他轻声唤道,可他连喊一声‘zero’都做不到! 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被层层阴霾遮蔽,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后悔情绪,猛地席卷而来。 为什么、我不能更快一些、再快一些呢。 如果见到zero第一面,我就准备的更充足一些,行事更谨慎一些,直接将他带走,藏得彻彻底底的,或者想办法直接送回日本公安保护起来…… 是不是zero就不会遭受这一切了。 赤井秀一握着枪的手微微用力,手背青筋凸起,目光依旧冷峻地盯着门口。 理智强行压下他心中升起的悔意,他虽然知道组织一定要找回安室君,可他应该拖延足够的时间,让fbi插手直接将人救走的。 而不是、让一群狼犬嗅着味道追过来,带走了他想要保护的绵羊。 他冷静地判断着来人的身份,不出意外,应该是—— ‘吱嘎!’ 房门被推开,苏孜酒走了进来。 ——组织的人。 赤井秀一举起手,枪口对准了他,眼神凌厉。 苏孜面对这危险的场景,神色不变,嘴角微微扬起:“在下代号:苏孜,收到那位先生的命令,负责回收实验体,A111。” 蹲在地上抱着降谷零的诸伏景光和握着枪的赤井秀一尽皆眉眼一厉,眼底是浓厚的排斥和抗拒。 什么实验体,什么A111,他是拥有独立思想、独立人格和璀璨灵魂的、活得无比真实的人! 在苏孜嘴里,却是冷冰冰的仿佛实验器具的存在。 这么高高在上又冷漠无情。 被苏孜带走,他怎么可能好过! 他们只想要保护好金发青年,让他不必遭受不应该有的折磨。 可面对笑眯眯的苏孜酒和他身后飞快围上来的组织成员,他们只能无力地垂下手,安静又痛苦地站在一旁。 他们想要保护的人,在他们眼前被带走了。 忍耐,冷静! 他们为了国家和人民前来卧底搜查官,不能因为私情让这一切功败垂成。 他们,不能置国家利益于不顾。 国家利益,永远高于个人利益。 谁也没有发现,被黑衣人带走的降谷零,身影突然闪烁了下,速度有十分之一帧那么快,肉眼完全无法捕捉到。 而就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带走的这具身体已经被系统替换为能量所构造的躯壳。 苏孜等人带着降谷零离开后,这间本来热闹的公寓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完全凝固。 诸伏景光目光呆滞地望着空空的牛奶杯,将呼吸放得极轻极稳。 因为他现在每一次呼吸,肺部的空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带着灼烧和窒息的疼痛。 本来有些好转的精神状态,隐隐向深渊滑去。 “——好好活着。” zero的声音在脑中回响。 这是zero倒下去前,给他留下唯一的祝福。 诸伏景光快要崩坏的情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稳住了。 他和赤井秀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拿起手机发邮件。 [大人,安室君已被suze大人带走。 ——绿川朔] [大人,安室君已被suze大人带走,任务完成,请问有什么指示? ——赤井秀一] 他们的任务本就是找人,现在人落到了苏孜手里,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他们必须拿到更多的任务,以最快的速度接触到组织的核心,找到那人的下落,想办法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救了他。 一分钟后,二人收到了内容完全一致的邮件。 [在2基地休整一夜,明天开始跟着g的行动组做任务。 ——verouth] 紧接着,一个雷厉风行又满是命令的邮件跟着发了过来。 [8:00p,明天,新泽西州,特伦顿,不要迟到。 ——g] 收到消息的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瞳孔骤缩,行动组的琴酒? 哪怕他们还处于底层,也多多少少听说过这人的身份和性格。 boss的心腹,组织的忠犬和清道夫,行动组负责人。 性格冷酷无情、决不许任务出现失败。对任何人都抱有怀疑,心思缜密,感官敏锐。 这人无疑是危险的。 明天起跟随他行动,必须小心再小心。一旦暴露出任何不对,那个人都可能会发现。 诸伏景光起身拉着行李箱就走,赤井秀一也没有耽搁,将枪收好也跟了过去。 第305章 我父亲在哪儿 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被琴酒拉着卷了一个月任务后,才给他们放了两天假。 二人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直接分道扬镳。 诸伏景光重新回到了纽约,去了他之前和zero一起住的安全屋。 打开门时,他脸色一变。手按在了腰间,温和的眼里绽放着凌厉的冷意,直直刺向藏在角落里的影子。 “不请自来,擅闯他人私宅,阁下不打算露面吗?”诸伏景光温温和和地问,。 紧接着,阴影里的身影缓缓走出来。 “……啊?” 诸伏景光打眼一看,表情直接就绷不住了。 这是个金发蓝眼的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模样。她穿着红色的毛呢长裙,外穿着紫灰色的风衣,踩着棕色的小皮靴站在了他不远处。 女孩扬起稚嫩的小脸,那双呆萌的猫瞳凝视着他,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地问:“where is y father?(我父亲在哪儿?)” 诸伏景光放在腰间枪上的手没有挪开,他并没有因为小女孩无害的外表就松懈下来。 只是—— 女孩儿找爸爸,怎么找到他这里来了? 迷路了? 诸伏景光失笑说:“小小姐,我并不认识你爸爸。” “是父亲。”昔拉强调道。 爸爸听起来太不威严了。 她这孩子特有的天真固执的表现,倒是让诸伏景光放松了些。 他的手从腰间拿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温和随性,仿佛只是单纯地疑惑:“好,是父亲。那找你父亲前,可以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到我家里的吗?” 昔拉一板一眼地陈述:“撬开窗户跳进来的。” 诸伏景光额角青筋跳了跳,总觉得这孩子长大后,手腕上会多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 他将背上沉甸甸的贝斯包靠墙放好,试探地问:“我假如,你的父亲教过你,随便撬别人家的门窗、闯进别人家里,是不礼貌的?” 昔拉的视线从他腰间放着枪的位置上划过,有问必答地说:“父亲没说过。” 诸伏景光扯了扯嘴角,这不是常识吗,为什么你一副‘父亲没说过我就不用做’的模样。 他心中咯噔一跳,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迟疑地问:“……小小姐,冒昧问下,你父亲的职业是?” 职业? 昔拉仔细回想了下一口一个‘神爱世人’、‘罪就是思考、罪就是呼吸’的父亲…… 将‘no,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不能那样做’、‘没人能毫无理由迎接死亡’挂在嘴边的父亲…… 戴着小丑面具疯狂大笑着说‘这个世界是个囚笼,我们都只是笑话’,然后张开双臂拥抱未知的父亲…… 她语气坚定地说:“父亲的职业是牧师。父亲他代神牧守人间,教导人心向善,称量罪与罚。” 房间安静了一瞬,诸伏景光呆滞地重复:“牧、牧师?” 他迷惑了,神职人员是可以有孩6子的吗? 外行人诸伏景光不明觉厉地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被昔拉打断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该带我去找父亲了。” 诸伏景光好笑地说:“放心,我说话算数。我这就带你去警局找警察……”帮忙。 一句话还没说完,诸伏景光瞳孔骤缩,忽的侧身躲过划过来的刀刃,没时间去管衣服上被划开的口子,举起拳头就朝女孩打去。 他头脑风暴,这小孩到底是哪条道上训练出来的?这么小就有这么强的力量和身手,她又为什么盯上我? 诸伏景光决定,先用拳头讲道理,再好好跟女孩儿沟通。 如果能顺着女孩找到她所谓的‘父亲’和背后的势力,直接送局子里去!! 这么小的孩子就应该陪伴在爸爸妈妈身边,无忧无虑去上学,而不是拿着刀和壮汉拼杀…… 昔拉气息收敛,她小巧的身影灵活避开攻击,手中锋锐的刀刃在空气中划下一道道破空声。 诸伏景光躲闪间,眸色一厉,一拳朝女孩儿肩膀砸出去。女孩儿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绕开,并回转到他身前。 趁着他退后的功夫,倏地跳起来,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 然后,趁着他倒仰的瞬间,一把袖珍小枪抵在了他的两个大腿中央。 诸伏景光:……汗流浃背了。 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小小姐,怎么忽然就动手?”诸伏景光狼狈的流着鼻血,擦都不敢擦一下,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僵着脸,语气艰难地说:“是我哪里冒犯到你了?” 昔拉仰着头,看上去格外乖巧:“我要找父亲,不是找警察。” 要是进了警察局,啰嗦的工藤叔叔就会找过来,还会给她布置一些莫名其妙的作业。工藤新一那个小鬼也会嘲笑她,说她笨。 绝对不行。 那个小鬼是父亲布置给她的任务,她一定要拿下他! 诸伏景光:“……” 就很绝望。 他只是一个想趁着假期来这个有着幼驯染气息的房间放松下的杀手AkA卧底搜查官,为什么会被一个找爸爸的小女孩儿拿捏住了? 关键是身手和力气都比不过人家。 他吸吸鼻子,一腔鼻血呛进喉咙,腥甜的血腥味让他干呕几声。 诸伏景光狼狈地说:“咳,我亲自带你找你父亲,那你父亲在哪儿?” 昔拉逻辑在线地说:“如果我知道,我会亲自去找。” 诸伏景光默默捏紧了拳头,勉强扬起和善的笑:“但我也不知道地方,我都不知道你父亲的长相和名字。” 昔拉晃了晃左手地枪和右手的刀刃,面无表情地说:“谎言。” “一个月前,父亲就住在这里。”昔拉小眉头拧了拧,呆萌的眼眸终于多了一丝冷意和杀机,“父亲被你们藏起来了。” 她一直在工藤家等父亲来接她,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来。 于是,她只能找道上的情报贩子问了。 情报贩子给他的情报里有提过,父亲一个月前住在这里。 她没有查到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谁,但她可以等。 为了父亲,她会一直等下去。 她从不缺耐心。 诸伏景光嘴唇颤抖了下,猛地看向女孩。 这孩子说一个月前? 时间指向太敏感了。 第306章 诸伏:我是什么见不得兄弟幸福的人渣吗 诸伏景光倒没想过金发蓝眼的小女孩跟自家幼驯染有什么关系,只是怀疑这孩子很可能是一个月前监视他们的组织成员。 而她口中的‘父亲’,估计也不是普世意义上的父亲,大概率是高层成员。 一时间,哪怕有未成年滤镜,他心中也升起了些微不喜——因为他们是伤害zero的推手。 但他对组织更加痛恨了,这么小的孩子,却将她训练成了杀手,实在令人愤慨。 诸伏景光眼神闪了闪,蓝色的凤眸里是浮于表面的温和,沉吟说:“我虽然没见过你父亲,但也认识了一些人,你可以告诉我你父亲的特征或代号,我去找。” 昔拉目光审视地看着他,似乎感受到他没有说谎后,缓缓挪开了指着他大腿中间的手枪,退后了一步。 不过,父亲代号是什么? 那些追随父亲的人只会‘大人、先生’的叫,工藤先生他们也是称呼父亲为toru。 忽然,她想起之前父亲拿着电脑办公时,曾留下过一个着名。 ——代行者。 小女孩眼神闪闪发亮地说:“executer(代行者),父亲的代号是代行者。” 诸伏景光将这个陌生的代号记在心里,眼神疑惑起来。 这个代号听起像是圣堂教会的异端审问员,负责排除不存在于教义里的异端的执行者。跟组织的风格完全不搭啊。 莫非,他误会了这小女孩儿? 诸伏景光揭开沙发的防尘布让女孩儿做好,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冰水喝一口,这才问道:“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昔拉乖乖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像是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听到诸伏景光的问题,她歪歪脑袋,呆呆地说:“sera(昔拉)。” 诸伏景光:“……” 杀戮天使? 所以,你们一家真是神职人员? 诸伏景光隐隐预感到,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了。 他们父女大概和组织完全没有关系,昔拉找到这里是误打误撞了。 只是,圣教堂这么生猛吗? 将小孩子往兵器方面培养,是想要养出一个十字远征军的军团主吗? 诸伏景光纠结了下,他自身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暗想着,有机会借助组织的情报机构查查梵蒂冈吧。 孩子都是无辜的。 他这会儿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留一分谨慎也是出于自己对昔拉强大实力的尊重。 “你还没说你父亲比较明显的特征呢。”诸伏景光走到女孩儿身边站定,微微低头,笑吟吟地说,“该不会是一身黑色的教袍,脖子上戴着十字架吧?” 昔拉认认真真地反驳:“不是,父亲虽然也穿黑色的衣服,但那是黑色的西装和披风。偶尔他也会穿白色和灰色的西装。” “父亲不戴十字架。” 诸伏景光失笑,举手投降般地说:“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你继续讲。” 昔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神色严肃了起来,开始描述父亲的长相。 她骄傲地挺起小胸脯,轻轻拽了拽自己胸前的两个小辫子说:“父亲的头发和我一个颜色,但没有我的长。” 诸伏景光:“……” 你们是父女,根据基因遗传学,他和你都是金发很正常吧?而且,男人大多数是短发啊。 小女孩继续说:“父亲的眼睛是紫灰色的,像宝石一样,很漂亮。” 诸伏景光皱了皱眉,有种熟悉的既视感。 “我的皮肤是冷白色,父亲是巧克力的颜色,很甜。” 诸伏景光眼睛微微瞪大,心跳渐渐加速,握着水瓶子的手颤抖了起来。 这、这个描述…… “父亲身体不好,很柔弱,也很容易受伤,但父亲很温柔。” 诸伏景光的手立马稳了,长相相似估计只是巧合。 zero可一点都不柔弱。 不提警校时大猩猩的模样,就是一个月前相处时,zero拿锁链勒他脖子的力度可一点都不小呢。 戴着沉重的脚铐还欢快地蹦跶来蹦跶去,跟柔弱完全不沾边。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他真是太想念zero了,随便碰到一个人都幻想成对方是zero。 他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时,便听小女孩儿语调平静无波地说:“父亲的名字是安室透。” “砰!” 水瓶砸在了地上,里面的水快速流出来,浸湿了地板。 诸伏景光却看都不看,眼睛死死盯着昔拉,脸上的微笑出现了一瞬的凝滞,嗓音像是做梦一样恍惚:“你说,你的父亲,叫安室透?” 冒出来的这个小崽子,是zero的? ……今天是什么愚人节吗? 是有别人叫这个名字,还是借用了这个名字? 还是他幻听了? 诸伏景光脑内cpu出现了一瞬的卡顿,紧接着,无数压抑不住的猜想和逻辑链在大脑里疯狂肆虐。 ‘咚咚咚’疯狂跳跃的心脏显示出他并不如表面这么平静。 昔拉没有探究他不对劲的情绪,或者说,她只有面对父亲时,才会有情绪起伏。 “是这个名字。”她面无表情地回道,条理清晰地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一个月前父亲住在这里,有人也看到你曾出入过。你必然见过我父亲。” 她仰着头望着诸伏景光,看上去依旧呆萌呆萌的,像个没有生机的木偶娃娃,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告诉我,父亲被你藏在了哪儿?” 她手里的袖刀寒芒乍现,晃得诸伏景光眼睛生疼。 这一言不合就要割别人脖子的行为,让诸伏景光猛地站直身体,下意识想摸手铐。 但他此时顾不上小女孩儿要进局子的杀手气场,反而愣在原地,神色复杂难辨,脸皱成了一团,像极了咬了一大口又苦又酸的柠檬。 他最好的朋友,瞒着他突然就儿女双全了! 诸伏景光眼眶微微发红,心底的委屈压抑不住了。 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不让他成家生孩子,不提被送到松田他们身边的小光,昔拉这个养在外面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还瞒着我,想干什么啊? 我是什么见不得兄弟幸福的人渣吗? 第307章 昔拉:我要养猫 诸伏景光陷入eo一段时间后,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还有个崽崽,不能让坏情绪影响到孩子。 他低头看向昔拉,知道了孩子的身份后,眼睛就戴上了一层滤镜,他觉得这孩子除了肤色不像zero外,其他哪儿哪儿都像。 打起人来都有着zero的雷厉风行,反驳他时也带着zero的倔强较真。 一时间,他委屈的表情慈爱了下来,并友好地蹲下身,以平等的姿态望着昔拉,温柔地说:“我没有将你父亲藏起来,我虽然知道他在哪儿,但是抱歉,昔拉,我不能带你去。” 昔拉倏地抬手,白嫩的小手以极快的速度划向他的脖子。 诸伏景光瞳孔骤缩,下意识后仰,躲开了擦着喉咙皮肤而过的薄如蝉翼的刀片,冷汗唰一下流了下来。 这孩子的行动力也太强了。 他伸手抓住昔拉的胳膊,微微用力,想要将女孩儿手里危险的武器缴械,谁料坐在沙发上的昔拉抬起小短腿,狠狠地就朝他小腹下踹去。 诸伏景光打了个哆嗦,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这致命一脚。等他抬起头时,就看到小女孩儿踩着皮靴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边,那个小小的袖珍手枪又对准了某个地方。 “……”诸伏景光真觉得要窒息了。 以他和zero的关系,这孩子叫他一声叔叔不过分吧? 那他现在的状态,不就是被侄女家暴吗? 平躺在地上不敢动的诸伏景光:“……”捂脸。 他有气无力地、难以启齿地、愤怒地发问:“小昔拉,谁告诉你打人打这个地方的?” “父亲说,只要找到一个人的弱点,你就可以掌控他的一切。”昔拉回想起代行者神秘的笑容,再看看被她轻易制服的诸伏景光,深以为然地说,“确实很有用。” 男性的弱点不就是这么个地方吗? 昔拉肯定地点点头,觉得完美掌握了父亲教导的技巧。 “……”诸伏景光只觉得一口老血咔在喉咙,差点没被呛晕过去。 zero不可能教孩子这么打架的!! 昔拉理解错了这句话的意思啊。 “不要拖延时间,父亲的位置!”昔拉的手指按在扳机上,不想再耽搁下去了。 一腔大道理被堵了回去,诸伏景光难受极了,他忧心忡忡地想,zero不在的日子,他的崽崽——长歪了!!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这孩子是组织的试探,主要是昔拉提起父亲时虔诚又敬仰的姿态,不像是伪装的。 啊,这孩子看上去是个小面瘫,也装不出来。 “说。”昔拉抬脚踩在诸伏景光的肚子上。 或许是因为没在他身上察觉到威胁和杀意,所以她并没有用力,给诸伏景光的感觉,就像是小猫的肉垫落在自己身上。 软软的,让人心生怜爱。 诸伏景光:“……” 眼看着昔拉越来越危险的气场,他这会让也没有了要隐瞒的心思,因为昔拉拥有强大的和稚嫩的身体完全不符的实力,他这个经过训练的大男人都打不过,这对吗?! 以及——再隐瞒下去,他就要被侄女鲨掉了啊。 这种自相残杀的事,还是免了吧。 诸伏景光只能老老实实地说:“你的父亲被一个神秘的组织抓走了,我不知道具体位置,没办法带你去。” 昔拉沉默了下,感受着猫眼男人身上的友善,以及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的杀意,直接问:“黑衣组织?” 诸伏景光神色不变,藏在袖子下的手指颤动了下,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昔拉,是怎么知道黑衣组织? zero告诉她的? 她的身份真的是zero的女儿? 各种不妙的猜测在心中不停地刷存在感。 他一脸纯天然的疑惑,无辜地问:“黑衣组织是什么?” 昔拉直接忽视了他的表演,她认定了这个猫眼男人知道组织,就不会去看他扔出来的迷惑选项。 她直接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合作,找到父亲。第二,我送你去见神明。” 诸伏景光:“……” 这两个选择他都不想要。 他是疯了,才会将一个小孩子牵扯进组织里。 这时,经过推理和各种线索,循着痕迹寻找昔拉的工藤优作,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房门口。 儒雅的男人拢了拢风衣,彬彬有礼地摘下礼帽,温文尔雅地敲了敲门说:“打扰了,我是来找回离家出走的孩子,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昔拉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罕见有了些许起伏,她袖子轻微晃动,就像是被一缕风轻轻撩动了一样,但手里的枪和刀都在瞬间藏起来了。 诸伏景光看了眼躺着的自己和站着的昔拉,总觉得自己风评要没了。 他想要拒绝,可人家目标明确,肯定没那么轻易打发,只得干巴巴地说:“进来吧。” 工藤优作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客厅这荒诞的闹剧。 他微微一笑,带着成年人特有的成熟,圆滑地说:“啊,先生是在和昔拉玩儿吗?” 诸伏景光笑容艰涩:“……是、是啊,我们在玩儿。” 工藤优作微微颔首,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先生很有痛心呢。” 诸伏景光只觉得这话像一支箭,狠狠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他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工藤优作这时走到了昔拉身边,他微微低头,温雅地说:“昔拉,不问候我吗?” 昔拉乖乖地说:“日安,工藤叔叔。” 工藤优作点点头,状似随意地问:“你一直没回家,是迷路了吗?” 昔拉看了眼诸伏景光,摇摇头说:“没有。我是想要找父亲。” 顿了顿,她朝工藤优作说:“工藤叔叔,这个人知道父亲的下落。我要暂时养着他,和他一起找父亲。” 成熟稳重的男人眼角细微抽搐了下:“你想以什么理由养着一个大男人?” “大猫猫。”昔拉斩钉截铁地说,“他以后,是我的猫了。” 诸伏景光瞳孔地震:“……昔拉,这是不对的,我是人,不可能……” 在瞧见那偷偷摸摸指过来的枪口时,他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第308章 我不能失去父亲 工藤优作本来还等着诸伏景光的反对呢,他好借着台阶下,把昔拉闯入别人家这件尴尬的事情略过,将昔拉带走。 谁知对方说了几个字就没声了。 这不对吧? 稳重的小胡子男人挑了挑眉,探究地视线落在了诸伏景光身上,独属于智者细腻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观察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不对劲。 这个陌生的青年表面上看是一个很好脾气的人,但从他躺着的姿势和昔拉背着他的小动作上看,二人应该打过架了。 见识过昔拉和toru先生互相下死手的模样,工藤优作可不会觉得昔拉会对陌生人有所优待。 也就是说,知道toru先生下落、并和昔拉打了一架还毫发无伤的男人,实力很强。对方那双温和的眼睛深处,藏着一丝难以融化的阴霾和神经质,以及与常人格格不入的冷冽煞气,那是独属于黑暗中的人才有的。 而且这人身材匀称,肌肉爆发力看起来却很强。手上有枪茧,身上还有一丝未散的硝烟味。 工藤优作的视线划过门边靠着的贝斯包,那个包里装着的也不是简单的乐器。 极道组织狙击手?还是里世界雇佣兵? 有趣的是,这人对昔拉的态度很纵容。 比如,他腰间一直没有掏出来的枪。 比如,他眼底隐隐的纵容和喜爱之色,看来之前和昔拉的打斗也是闹着哄孩子玩儿的。 所以,他认识昔拉,还是认识昔拉的父亲? 工藤优作想起昔拉刚才提到这个青年知道她父亲的下落,他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我们谈谈吧,这位先生。”工藤优作神色郑重,语气坦诚地说,“在下工藤优作。” 诸伏景光眼神一闪,世界着名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 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昔拉,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嗓音温和地说:“原来是工藤先生,久仰大名。我叫绿川朔。” “绿川先生。”工藤优作微微颔首。 诸伏景光捡起地上的水瓶,里面还剩下小半瓶水,就笑眯眯地朝昔拉说:“小昔拉,可以帮我给窗台上的仙人球浇水吗?” 昔拉想都不想便要拒绝,除了父亲的命令,其他人无权命令她。 “昔拉。”诸伏景光淡淡地叫了一声。 昔拉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伸手接过了水瓶。她呆呆地盯着瓶子看了又看,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自己怎么忽然就妥协了。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 她抬头望着面前的猫眼大叔,心想,有点像父亲。 她能感受到,刚才对打时,这个人没有用全力,但要说玩闹也算不上,他虽然不够认真,但足够温柔和耐心。 昔拉模模糊糊有种感觉,这个叫绿川朔的人,可能和自己父亲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于是,她乖乖去给仙人球浇水去了。 工藤优作神色古怪地看了眼诸伏景光,若有所思。 谁也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结论,但他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些。 见昔拉离开,诸伏景光笑了笑,含着歉意下意识说:“孩子有些捣蛋,怠慢工藤先生了。” “……” 他话里反客为主的内容让工藤优作神色复杂起来。 昔拉不是toru先生放在我身边教养吗? 按道理来讲,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啊。 所以,这小子和神神秘秘的toru先生到底有什么关系? 诸伏景光倒了两杯水, 二人围着桌子坐好,俱都沉默了下。 最后还是诸伏景光忍不住先开口了,谁让幼驯染的女儿好像养在工藤先生家啊。 “工藤先生想跟我谈什么?”他直接问道。 工藤优作端起桌子上水抿了口,才不紧不慢地说:“绿川先生,冒昧问下,你和toru先生是什么关系?” 昔拉对绿川君的态度太不同寻常了。 这就很难得了。 毕竟在昔拉的认知中,世界就分三种。 父亲、路人、目标。 而路人随时可以成为清除的目标。 是的,他工藤一家也只是更熟悉的路人而已。 他毫不怀疑,一旦toru先生下达命令,让昔拉杀掉他们一家,昔拉也绝不会有半点迟疑。 事实就是这么悲哀——那孩子的世界简单的残酷。 诸伏景光神色不变,嘴角的笑意温柔极了,却带着丝丝让人惊悚的危险,他笑眯眯地说:“我们是朋友哦。” toru? 是zero的假名吧。 有时间去查查看,他太想知道zero在他没看到的地方,都发生过什么事。 工藤优作端着杯子的手凝滞了下,他深深看了眼诸伏景光,意识到他们无法互相信任,只能叹了口气,放下了水杯。 “看来今天这场谈话,只能遗憾终结了。”工藤优作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他神色冷静,语气里透着让人心惊的理智和透彻:“如果需要帮忙,你可以联系我,我自认还是有些人脉的。” 诸伏景光沉默地接过名片,眼底划过一丝遗憾,看来暂时没办法从工藤先生口中得到情报了。 他现在的身份立场,注定了无法和工藤先生互相坦诚。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坚定,再等等,等有合适的机会…… 他笑笑说:“我会的。非常感谢您,工藤先生。” 工藤优作绑好围巾,戴好帽子,朝好奇地戳着仙人球长刺的昔拉招招手:“孩子,我们该走了。” 昔拉转身走过来,她神色不变,眼神却执着地盯着诸伏景光:“我想见父亲。” 诸伏景光蹲下身,目光平视着昔拉,认真地说:“做个约定吧,孩子。一旦有机会,我会联系工藤先生,让他带你见你父亲,可以吗?” 昔拉努力辨别了下他的神情,确认他说的真的,便说:“你能保证父亲不受到任何伤害吗?” 两双格外相似的蓝色猫眼互相对视,她认真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父亲很容易受伤,身体也很差,任何一点风险都会让他失去生命。” 她稚嫩的声音满是坚定:“我不能失去父亲。” 诸伏景光无措极了,他无法面对昔拉干净又执着的眼神,因为他无法保证zero不受伤害。 第309章 没有什么比踢卷毛笨蛋的便当更重要了 面对组织那样的庞然大物,诸伏景光只能潜伏在水底,连冒头都没办法。 他甚至连营救的想法都不敢透露。 他只能一把将昔拉抱在怀里,宽阔的臂弯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避风港,像是互相在报团取暖的猫猫。 在工藤优作看不到的角度,诸伏景光左手飞快按在昔拉手臂上,二人直接就单手打起来了,只是动作幅度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 忽然,昔拉耳边传来一声低笑,一个强大的力道击中她手腕的麻筋,她手上感官降低时,那只大手在她衣袖上一抹,自己那把轻薄的袖刀就被对方没收了。 随即,她藏起来的枪也差点被翻出来。 好在她立刻反击回去,才保住了武器。 二人都避着工藤优作,这才没有打的太厉害。 诸伏景光不想这么无休止打下去,他一把紧抱住昔拉,脸色有些狰狞,额上的汗水都落下来了。 毕竟和一个拥有怪力的孩子比力气,实在太累人了。 他低声在昔拉耳边悄悄地说:“昔拉,我无法保证他会完好无损,但是我会拼尽全力带他见你,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昔拉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说:“我等你带着父亲回来。如果父亲回不来了,我就让他带你走。” 站的稍远的工藤优作听不到二人在说什么,他神色微妙地看向远处抱孩子的绿川君,蓦然有种这是‘亲密无间父女俩’的感觉。 毕竟,那两双眼睛实在太像了。 若非男男不能生子,他肯定会误以为绿川君和toru先生是孩子的爸爸妈妈呢。 昔拉最后还是妥协了,跟着工藤优作回去了工藤家。 她虽然很想见到父亲,很想在父亲身边保护他,但父亲交给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昔拉的眼神郑重了起来。 必须尽快打败工藤新一了。 不提现在正在进行的时光,已经被系统带走的降谷零也不知道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他此时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高频度旋转了无数次,随即陷入黑暗。 当他重新有意识的时候,正坐在一间屋子里。窗外是明亮的阳光,开了条缝隙的窗户外吹来一缕轻柔的风,轻抚过他的金发,暖融融的,舒服极了。 转过头,他怔怔望着桌上放着一盘芹菜三明治,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好像是他喜欢吃的。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他总觉得胸口憋闷,呼吸都十分沉重。 [叮,系统提示,宿主现在这具身体是系统跳跃时间前用能量构造的分身,现已与您的本体融合,表面状态同步。] 降谷零:“……什么意思?” [表面状态同步的意思为,在他人眼中以及在医疗机械检测中,您与分身状态一致,但本体并没有任何损伤。] [您可以选择治疗分身并保留分身的医疗检测状态。] 降谷零:明白了。 [叮,系统提示:是否同步这三年间的记忆?] 降谷零这才记起系统之前的提示。 好像是,跳跃时空? 他撑着下巴,看向外面的世界,在意识中飞快询问:“系统,现在是什么时间?” [叮,现在是三年后,十一月七日,上午九点。] 降谷零心脏猛跳,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席卷了他,仿佛身处悠长死寂的暗巷,前后方都被怪物包围,而自己毫无反抗能力。 他抚上心头,眉头紧紧拧起,慌乱和焦躁让他坐立不安。 他无意识地望着外面的太阳,只觉得每分每秒都在煎熬。 于是,他笃定了。 ——他正在失去什么。 不行,不可以! 意识中,有人怒喊一声,携带着强大的威势和坚定不移的决心,坚定又倔强地喊了一声:“醒醒,降谷零!” 降谷零猛地惊醒,仿佛念对了咒语,被封印的灵魂终于得以苏醒。 我是——降谷零! 他无比肯定这一点。 下一秒,他不顾魔术师的抗拒,将这张卡牌卸下。 人设卡卸下的刹那,降谷零脑袋一晕,轻微的痛楚伴随着天旋地转的晕眩,让他狼狈的趴在了沙发上。 过往的一幕幕在脑中翻阅,他眼眶越来越红,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魔术师——” 他低声咒骂一句:“见鬼的自由!” 他看了看时间,脸色一沉,得快一些,再快一些,不然、松田就领便当了。 他顾不上整理魔术师的记忆,猛地起身,又瞬间跌倒在沙发上。 他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身上哪儿哪儿都疼,像极了从实验室刚走出来的感觉。 抬起手腕一看,胳膊消瘦了很多,上面也多了许多淤青,淤青里面是一个个针眼。 果然,这三年他是实验室的常客。 这就是系统说的,所谓的状态同步吗? 好在脚上的脚铐没了。 降谷零在意识中质问:“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表面同步吗?” [以分身表面的受损程度来看,您现在无力的表现很正常。但请放心,不影响您的本体健康。] 降谷零低咒一声,艰难地起身。 [是否同步这三年间的记忆?] 他的意识大声在脑中喊道:“先存着!” 他这会儿赶时间,也顾不得记忆不记忆了。 实验室的记忆有什么好着急的。 要急也是卷毛混蛋的命! 他翻开系统商城,想买治愈分身的东西,才发现系统带他跳跃时间时,挥霍了他积攒的能量,留下的一丁点什么都办不到。 不,他还有一件从未用过的东西。 他目光一凛,迅速切到仓库,找到了落灰的卡牌——神愈洗礼。 [神愈洗礼:驱散身体所有负面状态,代价:目睹圣光,将会被圣光灼伤。失明debuff七日。] 他控制着无力的身体朝卧房走去,艰难地换了身衣服。 换衣服时,他看着衣服后的标签怔了怔,这才发现他长高了。 降谷零嘴角翘起,hiro,我现在肯定比你高了。 他与镜子里的人对视上,像是看到了29岁的安室透。 他神色严肃了下来。 ——我一定能救下松田的! 祝福我,安室透! 他意识快速在系统商城搜索,用剩余所有的能量,买下了唯一能买到的东西。 第310章 司机:你多大了? 降谷零飞快扫视着系统商城,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买下的东西了。 他努力攒下那么多能量舍不得用,就是为了给好朋友们买复活卷,谁知道魔术师直接将系统给砍翻了,害得他也跟着遭殃,连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能量都挥霍干净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崽卖爷田不心疼! 魔术师,我一生之敌!! 降谷零脸上的表情都勉强起来了,放在腿边的拳头紧了又紧,特别想对着自己的脸砸一拳。 他凝视着自己所需商品里唯一能买得起的东西。 [物品:处决盲杖(可折叠)] [详细说明:以盲杖为中心,您能透视周围20米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遇到生命危险时,处决盲杖点地,以音波攻击并处决危险源。] 降谷零眼睛一亮,就这个了。 他买下处决盲杖握在手中后,才翻出了[神愈洗礼]这张卡使用。 治愈卡化为一道道纯净的白色圣光从他身上升起,如同天使洁白的羽毛,轻柔又温暖地拂过身体。他千疮百孔的身体像是干涸的大地,被雨水滋润着。 与身体的轻松相比,他的眼睛接触到白光时,阵阵刺痛传来,随即,眼前骤然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系统提示,debuff目盲7日生效中——目睹圣光,将会被圣光灼伤。] [倒计时:167:59:59] 降谷零当他握住盲杖点在地上时,世界豁然一亮,哪怕闭着眼睛,周围的一切也呈黑白二色,以360度的模样呈现在他脑海里。 处决盲杖,恐怖如斯。 降谷零翻出一根白色的缎带缠住了眼睛,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拿起桌上的手机,抬步离开了房间。 坐上前往杯户商场的出租车,他闭上眼睛心想,三年前,科恩杀死了那两个导致松田死亡的炸弹犯,所以这次给他带来死劫的是什么人? 他摸出手机,给芝士蛋糕发了封邮件。 [调查挑衅松田警官的炸弹犯,立刻。 ——焦糖布丁社长] 下一秒,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社长。 ——芝士蛋糕] [以及,欢迎回来,社长。 ——芝士蛋糕] 三分钟后,芝士蛋糕将详细情况发了过来。 当年那两个炸弹犯死得也算彻底,所以这次给松田带来死劫的另有其人。 那人是一位化学博士,叫池田上人,他对炸弹情有独钟,可以说近几年东京市面上流出的炸弹基本都是出自他的手。很多炸弹犯搞事情,也都购买他的炸弹。 问题就出在这里,每次炸弹犯搞事情,爆处组都去拆弹,作为王牌的松田和萩原拆的最多。 而每每拆弹时,松田阵平总会毒舌几句。 ‘毫无新意。’ ‘毫无特色。’ ‘设计简单,用脚都能拆开。’ ‘炸药分量不严谨,随手捏的吧?’ ‘没意思。’ ‘无聊……’ 看似没有一个脏字,却让那个池田上人破防好几次。 于是,他决定给松田阵平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用时三年设计出来的炸弹。 降谷零:“……” 他猛地关掉手机,眼角微微抽搐。 松田那家伙当初在他分身小光的面前时就总是吐槽市面上的炸弹垃圾,现在果然出事了。 这就是不积口德的报应吗? 命运,总会以一个滑稽的方式拐到了原点。 搞清楚松田的事情后,降谷零靠在椅背上,这才开始捋顺魔术师的那段记忆。 他重新回忆起魔术师人设的开始。 三年前他切卡后,性格覆盖下,魔术师发神经了一样手动掏出了脑子里的芯片和身体里的炸弹。 降谷零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摸了摸后脑勺和胸口,发现这两处没有多出个不可明说的洞后,脸上满是劫后余生。 他抖着手想,活着真是太好了。 他继续翻看着记忆,发现身上多出两个血洞的魔术师大喊着‘自由’,毫不带停歇地就跳楼了。 “……嘶!” 降谷零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内心怒吼,天杀的魔术师,那是六楼啊,万幸没有缺胳膊少腿或者脊椎断裂吗? 魔术师卡牌下可没有指挥的信仰之跃技能,可以保证500米高度内坠落无伤。也没有代行者的不死属性啊。 一想到差点被另一个癫癫的自己连累死掉,降谷零脸色黑如锅底。 他冷笑一声,想看看另一个他还能作死到什么地步时,就发现魔术师掐着志保的脖子,想将人给鲨了。 降谷零:“……” 更绝望的来了,魔术师扔下小女孩后,一刀将自己抹了脖子。 降谷零忙摸摸自己脑袋是否健在,眼前阵阵发黑。 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真是——赞美[请君勿死]! 当他的记忆进度来到魔术师煽动自由岛独立时,他像是屁股下有刺一样,倏地蹦起来。 头狠狠撞在车顶,‘咚’一声大响,吓得司机立刻将车停在路边。 降谷零:吸氧,吸氧.jpg 一想到上级问他要这几年的行踪报告,看到他让美国独立了一个岛…… 降谷零:痛苦面具.jpg “怎么了?”司机紧张兮兮地盯着降谷零,生怕他出什么事情。 降谷零脸色发青,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后面的记忆他都不敢看了。 “啊,没事。”降谷零心死如灰地坐下,荒诞地说,“想起家里的狗没喂。” 司机:“……” 大叔眼神怀疑地打量着这位金发盲人,总觉得这人精神也有点问题。 他得想想怎么确定这人的精神情况。 如果真是精神病,前边红绿灯拐个弯直接去精神病院就行。 中年司机重新启动车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问:“孩子,你多大了?” 降谷零随口道:“22岁……” 顿了顿,他改口道:“是25岁。” 他警校毕业时22岁,被系统带着跳到了三年后,25岁没错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三年时间像雪一样消融了。 他立刻找系统:“系统,我的三年时间呢?” [系统带着宿主本体穿越了时间,您现在是22岁,时间没丢。] 降谷零朝司机说:“22岁。” 司机:“……”谨慎观察.jpg 第311章 诸伏:我猫又丢了? 司机心里的怀疑越发重了。 哪有年轻人连自己多大了也不记得,总不会是健忘症吧? 降谷零却在想别的事,他在意识里戳了戳系统:“你说我22岁,那我怎么长高了?” [是分身长高了,本体的身高是虚假的。等您本体25岁时,就会和分身一样高,请放心。] 降谷零:“……”那不是还得等三年? 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目光炯炯地盯着像是在发呆的降谷零,演技浮夸地问:“您知道日本合法结婚年龄吗?” 降谷零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脑袋,心不在焉地说:“爱情不分年龄物种哦,大家都是自由的。” 话音落下,他和司机都僵了。 司机干笑:你确实很自由,我建议送医。 降谷零惨不忍睹地捂住了脸,根本就不敢看司机。 他内心痛苦地呻吟一声,我天,我在说什么? 魔术师人设卡都被卸掉了,怎么还残留着污染!! 这不会是习惯成自然吧? 他表情有一丝丝恐慌。 司机就简单多了,他深吸一口气,打了个转向灯,准备将人直接送进精神病院去。 降谷零:“……” 他木着脸提醒:“老哥,去杯户商场右转,不是左转,转向灯打错了。” 司机叹了口气,被发现了。 他默默将转向灯换了。 等等,不对啊。 他惊悚地抬头,透过后视镜,和眼睛上蒙着缎带的金发青年对上。 司机:他在看我! 隔着一层厚厚的布看我!! 司机无比清楚的认知到这点,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尖锐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 司机心惊肉跳,面露惊恐。 我只是想坑个瞎子,该不会拉到了规则怪谈吧? 他颤巍巍地说:“我我我这就送您去杯户商场。” 他一踩油门,慢吞吞的车子猛地朝前飞驰而去。 降谷零被一股大力冲撞到椅背上,他也不恼,反而从善如流地调整了下姿势,缎带下的眉眼多了一丝调皮。 哎呀,吓到人了呢。 希望这位大叔以后能安分点,不要随便对残!疾!人!抱有恶意。 小小的吓唬人后,见司机开车的方向没问题,降谷零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过去的记忆上。 他必须要搞清楚魔术师都给他留下了哪些烂摊子。 直到——哈德逊河口,他和hiro的重逢。 降谷零的脸刷一下红了,只觉得头顶要冒烟了。 他居然哭唧唧地给hiro撒娇!! 降谷零:“……” 他在心底嚎了一嗓子,低下头将脸藏在了手掌中央。 #黑历史+1+1+1# 之后,他和hiro回到安全屋,竟然会误会自己和hiro不纯洁,还误以为hiro惦记他的那啥。 降谷零:“!!” 他神态缓缓安详了下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太想逃离地球了! 他在车上社死了足足三分钟后,才缓了过来,神色犀利地决定甩锅。 这绝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比如,hiro竟然拿药药翻了我,又拿链子锁我? 为什么我好好的幼驯染,忽然就黑化了啊。 所以我会误会两人的关系,hiro不能说完全没责任吧。 可哪怕把锅甩出去了一部分,降谷零依旧没从黑历史的社死攻击中回过神来。 若不是地点不对,降谷零都想大声嚎一嗓子来宣泄他破防的心情了。 许久之后,降谷零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摩擦着掌中的盲杖,神态渐渐复杂起来,在心中喟叹:我让hiro担心了。 一次次的失忆,还说了一些不太中听的话,绝对让hiro伤心了。 ——我必须做些什么! 三年后这个时间,想必hiro已经得到代号了。 等解决了松田的事,就去找hiro吧。 他记得自己还有一个昔拉语录的小本本,到时候说给hiro听,好好安慰安慰hiro。 而且—— 他嘴角含着笑意,三年前就决定了,再次见面,就以最真实的面貌面对hiro,这是他对hiro的承诺。 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约定了,就一定要履行约定的。 哪怕有一方死亡。 “先生,到了。”司机弱弱地说。 车子靠边停下,司机垂眸不敢看车上的客人。 降谷零动作利索地走下车,完全没有盲人应该有的模样。 他将钱给了司机后,语气认真地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司机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知道。我没见过您。” 降谷零满意地转身就要离开。 司机大叔望着他的背影,犹犹豫豫地问:“您知道该怎么和正常人沟通的,对吧?” 降谷零单手拄着盲杖,单手插兜,微微侧头,潇洒地说:“别说的我好像不正常一样。和正常人沟通,直接搜索对方正确的脑电波信号。如果搜索不到,那就跨频聊啦。” 离开前,他认真地皮了一下。 承受这一切的司机:这个警,我是报还是不报? 精神病在外真的很危险啊。 降谷零站在角落,仰头望着前方黑漆漆的空间,那个位置是杯户购物广场最大的摩天轮所在。 “卷毛笨蛋,等救了你,一定要打掉你的假牙!”他喃喃地说。 他想,我将终其一生为了未来前行,而另一个失去一切的我将永远如影随形。 轻柔的暖风扬起他的衣摆,阳光洒在他安谧的面容上,矛盾的气场让他多了几分特殊的魅力。 22岁的他,聪明谨慎,可意气风发中还带着大男孩般的调皮。 哪怕常被亲友们形容过于正直较真,却依旧有着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倔强。 29岁的他,依旧聪明谨慎,是历经世事后的强大从容,步步为营。 哪怕偶尔流露出没有归处的孤独,也会很快掩饰过去,抱着对往事的怀念,一直前行。 另一边,降谷零离开的那所安全屋里,留着胡须的蓝色上挑凤眼青年背着贝斯包推门进来,温柔地目光下意识追寻靠窗沙发上的人影。 但此时,沙发上空荡荡一片。 青年神色一凝,气场凌厉地在整个房子寻找起来。 一分钟后,他确定了房间没人。 青年猫眼骤缩,周身凛冽的杀气激荡。 zero呢? 第312章 圆桌骑士宣言 诸伏景光只觉得天都塌了,出去买个菜的功夫,他那么大一只幼驯染竟然不见了!! zero对监控这类东西很敏感,这三年来,哪怕神志不清,也能迅速察觉到那些东西,并十分排斥。 为了安抚zero,但凡zero和他在一起时,他的安全屋内就没有这些东西。 但好在,安全屋外有监控! 他是绝不可能放心zero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诸伏景光身形一转回到卧室,立刻打开电脑翻开监控查看起来。 调整着监控画面的时间,一直拉到了十分钟前,他的瞳孔骤然睁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只见金发青年穿着一身他新买来的黑色笔挺西装,蒙着双眼,拄着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盲杖,步伐稳健地走出了房子。 他甚至还关了门!! 随后,他在路口一招,就坐上了一辆驶来的出租车飞快离开。 诸伏景光脸色还有未散去的冷厉,眼底却已经被剧烈的惊喜击中,不知不觉间,眼睛上被一层水雾蒙上薄纱。 那个气场、那个小动作…… zero,彻底清醒过来了! 不是让人误会的潜意识行为,也不是组织的试探。 他可以确定,那是真实的、和他一起长大的幼驯染! 他等的太久太久了…… 足足有三年那么久。 诸伏景光记下车牌号,立刻拿起手机联系了人。 “品川599み72-72,查一下这辆车的位置和目的地。”他神色冷漠,语气却温和的让人发毛。 手机对面,一个声音恭敬地应道:“是,苏格兰大人,请您稍等。” 一分钟后,那人回应道:“苏格兰大人,那辆车的目的地在杯户购物广场,20分钟后将会抵达。请问是否需要拦截?” 诸伏景光勒令:“不需要做多余的事,记住保密。” “是。” 电话挂断后,诸伏景光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开车飞快朝杯户购物广场赶去。 一路上,无数猜想在疯狂肆虐着他的大脑,让他隐隐有种cpu高度运转后发烫的错觉。 zero神志清醒后为什么会离开,甚至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线索。 zero眼睛怎么了,他绑在眼睛上的缎带,要是没记错的话,是他某次伪装任务打算用来做个人防护用的东西。 厚实又密不透风,蒙在眼睛上时相当于舍弃了视觉。 zero的眼睛,出了问题? 不,不会。 他才离开了半个小时,离开前zero的眼睛还好好的。 诸伏景光心脏猛烈地跳动着,脚踩着油门,车速一直在加快,却没有超速。 他不能让交警堵在路上,耽误了他见zero的时间。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诸伏景光眼角的余光扫了下,大感头疼。 他沉默了下,还是接通了。 “绿川先生,今天是约定好的每个月昔拉见toru先生的日子,晚上九点以后,昔拉会出现在你们的秘密基地。” 是工藤先生的声音。 诸伏景光语气淡漠地说:“我记得时间,但今天出现了意外,我无法保证一切是否顺利。” 这时,昔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什么意外,我去处理。”她毫不犹豫地说。 有意外就解决意外,解决不了意外就解决制造意外的人。 没人能够阻拦她面见父亲的步伐。 经过三年的磨合,诸伏景光对女孩儿的性格已经无比了解,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嗓音含着笑意说:“不需要你做什么,昔拉,这些事情大人会解决,你应该去做一个孩子该做的事。” 他声音冷淡了下来,仿佛一盆冷水迎面泼来,让人浑身一个激灵,猛打寒颤:“你只是个孩子,请记住你的身份,昔拉。” “否则,你不会有见到他的机会。” 他说的很果断,带着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昔拉对自身认知有很严重的问题,并且她有一套自我融洽的逻辑。 跟她费唇舌解释完全行不通,那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她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和判断问题。 ——但好在有拯救的机会。 诸伏景光抬起头,远远地望着远处天空高楼大厦也无法阻拦的摩天轮。 快了,很快就要到了。 东京都,千代田区,警视厅。 警视厅收到炸弹犯发来的犯罪宣言,一个是指定松田阵平亲自拆弹,一个是炸弹位置的谜题。 高木涉拿起传真,努力破解谜题。 [我发誓,我会始终保持我的剑锋利,我的头脑清醒,我的行为公正。我发誓,我会始终保持对战斗的热爱和敬畏。直到今天正午与14点,我们将齐聚一起。我会留下72号座位,等待您的到来。] [以战友的生命燃起庆祝的火花,承认,此战,即为生存和对抗之战。你会被所有人类怨恨,迎接悲惨的死亡!] 高木涉:“……?” 这是不是有点中二了,犯罪宣言写的这么文绉绉的,谁看得懂啊。 他一时头皮发麻,忍不住朝目暮警官说:“这、这个谜语挺难的,我没办法解出来。” 目暮警官找来搜查一课闲着的所有警员过来解题,但没有思路。 他无奈将传真内容转给了爆处组。 爆处组办公室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正在摸鱼抽烟,听到组长喊他们,才立刻掐了烟,从吸烟区赶过去。 组长将传真内容交给他们,神色郑重地向松田阵平说:“松田,犯人将炸弹的位置藏在谜题里,你看看是否有头绪?” 松田阵平接过传真,还没来的看,一只毛茸茸的脑袋就挤了过来。 萩原研二趴在他的肩膀,眼睛好奇地看向传真上的文字。 松田阵平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就由着他了,二人脑袋凑一起窃窃私语。 这几年因为世界观不再科学,涉猎甚广的萩原研二随意一瞥,目光定格住了。 他大呼小叫:“哇,小阵平,是圆桌会议,亚瑟王的那个圆桌会议耶!” “‘我发誓,我会始终保持我的剑锋利,我的头脑清醒,我的行为公正。我发誓,我会始终保持对战斗的热爱和敬畏。’是圆桌骑士的宣言。” 第313章 系统:承认他人优秀并不难 “啧啧,这犯人还挺有格调的。72号座位,指的是位置吧。”萩原研二啧啧称奇说。 松田阵平眼神一闪,显然已经解开了谜题,他自信地推了推墨镜,酷酷地说:“组长,是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72号吊舱。” 确定炸弹地点后,组长站起身,看向松田阵平,担心地问:“既然位置已经确定,松田,你有没有问题?” 那个犯人明显是冲着松田来的,言明必须松田前去拆弹,不然就引爆其他地方的炸弹。 这么明显的针对和报复,让组长的心情极差,表情也不怎么好了。 警察就是这样,抓捕犯人时,还要小心被对方报复,还得谨慎连累朋友家属。 松田阵平挑眉,双手插兜,懒懒散散地说:“我没问题。” 他绝对会将炸弹犯抓捕回来,退后不是他的风格。 萩原研二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只是表情严肃了起来。 组长见他们没有异议,深深地看了眼松田说:“那么,请务必小心。出警吧。” 他大手一挥,让松田带队前往杯户购物广场,自己立刻联系了目暮警官,让搜查一课协助疏散群众。 萩原研二安静地跟在松田阵平身边,绚烂的紫罗兰眼眸里,藏着深深的警惕。 ——这次炸弹,犯人指定由小阵平去拆。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轻浮的笑脸一沉,心中猛地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永远失去。 不祥的预感如同冬日里一盆从头顶倾洒而来的冷水,让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好好活着,萩原。] [只要你们活着,就是我的胜利。] 这是小降谷三年前委婉透露的消息。 那时他便猜到,他们几个同期的命运都不怎么好。 这三年来,除了小降谷和小诸伏,他一直都派人看着班长,且小阵平每次拆弹他都跟着。 萩原研二忍不住将目光落在松田阵平身上,眉头紧紧拧起。 小阵平出了不少任务,可从来没有哪次,会像这次一样,带给他这么强烈的感觉。 随着防爆车到达杯户购物广场,摩天轮上已经空无一人,周围游玩的人群也被驱离在警戒线外。 松田阵平看了眼摩天轮一个个狭小的空间,72号吊舱此时已经旋转到地面上。 他穿好防爆服,拎着工具箱就潇洒地朝摩天轮走去。 萩原研二眼看着松田阵平来到提着工具箱出发,无法遏制的恐慌感蔓延全身,像是被大恐怖击中,眼前的景色都变成了黑白色,小阵平的背影也成了墓碑上的黑白遗像。 “小阵平……” 他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小阵平,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无法说出口。 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行,哪怕勉强发出声音,也是如同困守般含糊的声音,绝望又低哑,没有任何辨识度。 于是他明白了,是命运在作祟。 11月7日,和三年前他遇到死劫的时间一模一样。 三年后的今天,他将会彻底失去小阵平。 “小阵平!” 萩原研二神色严肃又沉重,声音夹杂着并不明显的颤抖地喊。 松田阵平的背影停顿了下,又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去。 他知道hagi一直很担心他,对他也看得很严。但是,他不会有事的。 这次任务跟往常一样,轻松拆掉炸弹,然后和hagi去居酒屋喝酒。 萩原研二想要追上去时,那种到强烈的压制感骤然向他袭来,那不属于人类的伟力,死死压在他的身上,他眼前一片空白,大脑一晕,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朝地上倒去。 ……命运! 是命运在阻拦我! 如果我没有察觉到命运,命运可能也不会压制我,但我会无知无觉地看着小阵平走向死亡。 当我觉醒后,直接被命运压制住,明知未来却跳不出这个牺牲的怪圈,我该怎么办? 我没办法救小阵平吗? 不行,绝对不行。 他脸色瞬间惨白下来,意识还是清醒状态,却已经无法操纵身体。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阵平死亡吗? 原来失去,是这么痛苦! 萩原研二睁大的眼睛里有泪水溢出,他的情绪正走向崩溃。 他想,无论是谁,只要能救小阵平、只要能救下他,哪怕要他的命都行! 在身体彻底倒下去前,他好像撞到了人,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和金属撞击在地上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是不是有亿点点耳熟。 降谷零被撞倒在地上,盲杖摔出去时,神色还有些懵。 他是过来找萩原商量抓炸弹犯、救松田的事的,结果刚来到萩原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萩原给撞翻了。 ……这不对吧? 萩原这么大劲儿吗? 还是自己变弱了? 他在心中直戳系统:“系统,我变弱了吗?” [请宿主摆正心态,承认他人的优秀并不难。] 降谷零脸一黑:“……” 我能问出这话,还不能证明我光明磊落? 他没有和系统争辩,或者说,他几乎从不和系统争辩。 信任与否,在他装上魔术师卡牌时的表现上,已经看得很分明了。 每天都砍砍系统,直到最后将系统都给砍翻了,足以证明他的本心。 他对系统压根就不曾抱有十足的信任。 大概类似于漫画后期,波本和贝尔摩德的相处方式。 某些事情上可以信任,某些事情上不能信任,有机会就下死手,没机会就找机会坑一把…… 降谷零若有所思,好像、也挺有趣。 他嘴角扬了扬,看着眼前一片漆黑,只得无奈地摸索着周围,寻找盲杖。 [叮,已解析,对方身上有世界意识debuff,撞倒您的并非一人。] 降谷零听到结果,摸索着盲杖的手一顿,脸色沉了沉,又以极快的速度掩饰了过去。 因为萩原看了过来。 有不解的问题延后再说。 摔倒在地上的萩原研二大脑还处于发蒙状态时,头已经迅速转了过去,朝被他撞倒的路人看去。 在他惊喜自己能动之前,他先看到了那个狼狈跪倒在地上胡乱摸索着盲杖的人。 萩原研二脸上的崩溃倏地凝固,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小降谷? 怎么、可能……是小降谷!! 第314章 被撞到的无辜市民 被他撞倒的路人特征十分明显,金发黑皮,穿着优雅轻奢的黑西装,那张几年不变的娃娃脸似乎还洋溢着刚出警校的意气风发。哪怕被绷带遮住了眼睛,那绷紧的下颌线也跟警校时期对方严肃的姿态一模一样。 可、这又怎么会是小降谷? 再次见面,小降谷瘦得更惊人了,唇瓣也白的让人心悸,此时竟跪坐在地上,狼狈无措地寻找盲杖! 伪装? 不,不是。 他细细看去,那绸缎密不透风,厚重结实,但凡戴上,绝对透不过半点光亮。 所以,小降谷是真的看不见了? 他的眼睛怎么了? 是谁做的? 组织,还是命运? 明明上次见面,小降谷还不是这样。 短短时间,竟然变化这么大! 小诸伏在做什么! 小降谷过得不好,他为什么没有传回消息。 现在小降谷一人孤身在外,小诸伏并没有跟随在身侧,难道小诸伏出事了? 萩原研二只觉得天塌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心脏钝痛不已。 他想,这一天,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天。 我将失去形影不离的半身! 还见到许久不见的挚友,失去了眼睛,另一位挚友生死不明! 萩原研二心脏抽搐着疼,他拒绝了佐藤警官的搀扶,强撑着发软的身体靠近金发路人,蹒跚地爬过去一把攥住降谷零的手腕,压低声音近乎凄厉地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呢,他人呢?” 小诸伏呢? 不等降谷零开口,他又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我忘了,我忘了你脑子有问题,没办法和我们交流,怎么可能从你口中问出什么来。” 他苦笑起来,我真是,病急乱投医! 降谷零被白绸缎遮盖的半张脸下有些发蒙,啊,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他’又是谁啊,你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 还有—— 降谷零额角青筋跳了跳,谁脑子有问题没法交流了!! 我好着呢。 这时,萩原研二抓住了冷冰冰的盲杖,用颤抖地气音说:“这是你的、盲杖。” 降谷零微微侧头,对准了萩原研二的方向,笑容灿烂地接过盲杖,说:“太好了,帮大忙了,谢谢你,这位……” “你好了?”萩原研二猛地打断他的声音,愕然道,“你说话竟然这么条理清晰,不磕巴了?” 降谷零嘴角一抽,手上一动,盲杖状似不经意间敲在了萩原研二额头上。 ‘咣’一声响,格外的脆。 “真是一颗好头啊。”降谷零阴阳怪气地感慨。 萩原研二下意识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嗓音轻快地抱怨:“多谢夸奖啦,只是这种检测质量的方式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话音落下,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从刚才被庞大伟力锁定的状态中走出来了。 是小降谷,绝对是小降谷! 他帮我对抗了命运! 随即他才意识到一个巨大的惊喜—— “你清醒过来了?恢复记忆了?”萩原研二急切地问,随后眉宇间的隐瞒消散了大半,神色满是动容,他自问自答说,“看样子是恢复了,这可真是大惊喜啊。” “这位警官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怎么逮着无辜市民就开始说胡话了。”降谷零拄着盲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义正词严地说,“需要我帮忙投诉您的上司吗?这种压榨普通警员的行为绝不可取。” “还有,撞倒了无辜市民还不道歉,你就是这么做警察的?” 这正的发邪的发言让萩原研二的表情裂了裂,欲言又止。 他眼睛划过对方被绷带遮蔽的眼睛,心口像是被刺扎了一样。眼眶不受控制红了起来。 他踉跄地起身,一把揪住降谷零的衣袖,一缕消毒水和苦涩药剂的气味钻入鼻尖。 医院?实验室? 小降谷的突然清醒和失明是组织实验室又做了什么吗? 萩原研二抓住降谷零手腕地手一紧,嗓音压得极低,喃喃地问:“你为什么会突然清醒,是那些人做了什么?你之前到底在什么地方!” 问到最后,他的尾音染上了几分凌厉和恨意。 ——这凛冽的气场完全是冲着欺负降谷零的存在而去。 降谷零:“……啊?” 萩原这是……变异了? 降谷零稀奇地用上帝视角细细观察了下萩原,不对劲,萩原的情绪十分的不对劲。 他点了点盲杖,是因为察觉到松田的任务有问题后引起的连锁反应吗? 不愧是你啊,萩原,真敏锐啊。 降谷零感慨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土,因为360度的视角还没习惯,总是拍不到地方。 这时,一只指头上布满茧子的手伸了过来,默不作声地替他将身上的土拍干净了。 “谢谢警官。“降谷零笑眯眯地感谢,幽幽地说,“只是您刚才摔在地上,手上怕也不太干净吧?” 萩原研二低头看了眼,果然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土,以及小降谷身上的手掌印,他立刻缩回手,讪讪地笑了笑。 这时,“轰隆!”一声爆炸。 萩原研二一个激灵扭头朝摩天轮看去,才发现是控制室被炸了。 他心脏突突直跳,立刻伸出手臂将降谷零扯到佐藤警官身边。 “待在这里别动。” 他声音严厉,语气肃然地命令。 降谷零迟疑地回答了一声:“……好。” 他随便晃了晃盲杖,觉得自己可以打十个萩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所以萩原这莫名其妙的保护欲完全没有必要! 萩原研二紧紧皱着眉头=拿出手机拨出了松田阵平的电话,随着手机里回铃音‘嘟—嘟—嘟’的响声,他的心跳迅速加快。 “喂,hagi!”手机接通,松田阵平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阵平——”萩原研二尝试说出这次任务有问题的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已经消失的伟力,再一次锁定在他身上。 “hagi?”松田阵平疑惑地叫了一声。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忍住眩晕,用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轻快嗓音问:“小阵平,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刚才的爆炸震动启动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开关。” 第315章 你在过呼吸 萩原研二像是想到了什么,和松田阵平不约而同地开口:“水银汞柱!” 松田阵平笑道:“是的。所以接下来,不要让任何人再靠近摩天轮了。” 他开玩笑说:“不想让我炸成肉酱的话,hagi要维持好现场啊。” 萩原研二仰着头看向悬在半空的72号吊舱,眼神崩溃,面色麻木。 他特别想大喊出来,让小阵平快点拆掉炸弹,或者放弃拆那个见鬼的炸弹,可话到了嘴边拐了个弯:“只剩下不到五分钟了哦,小阵平。” 松田阵平观察着炸弹,嘴角扬起轻松的笑容,声音自信地说:“设计没什么新意,我三分钟就可以搞定……” 忽然,他脸上的笑意消失,神色严肃地看向显示屏上文字。 “勇敢的警察先生……” 萩原研二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整个人的灵魂像离体了一样,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小阵平,你在说什么……” “爆炸前三秒,你就会看到我的提示,先预祝你成功——” 萩原研二脸色灰白,大脑一阵嗡鸣,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忽然呼吸急促起来,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嘴巴一张一合,像搁浅的鱼,额上和背后都有冷汗渗出,握着手机的手也神经质的抽搐起来。 此时的他狼狈极了,他拼命仰着头,固执的盯着最高处孤独的吊舱,仿佛那是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让他眼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冷静。” 一根冰冷的棍子在他背上敲了敲,严肃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担心:“您过呼吸了,警官。请冷静下来。” 萩原研二脖子一卡一卡地转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金发路人身上,他眼里满是痛苦,脖子上青筋凸起,明明是在声嘶力竭的大喊,却偏偏半点声音也没有传出来。 就像走投无路的困兽,疯狂的横冲直撞,无助凄厉地叫喊。 ‘小降谷,祂在这里,祂在这里,快点离开——’ 他嘴巴张张合合,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不要怕。” 似乎察觉到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什么,降谷零收起盲杖,声音带着淡淡的倦意:“祂看不到我。我会救下你们的。” 盲杖点地,他伸手按在萩原研二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警官先生,不要担心。我相信好人有好报,那位拆弹的警官也一定会平安落地的。” 萩原研二怔怔的望着眼睛蒙着白布的挚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迟钝地抬头看向虚空: ‘祂害得你变成了这样,而我们,成了祂的筹码。’ ‘小降谷、小降谷……’ ‘你怎么办,你怎么办……’ 他像是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眼中满是崩溃和茫然。 他的呼吸陡然平缓了下来,眼里却有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了下来,可神志却有些不清醒了,口中只是一句句无声地大喊着:‘小阵平——小阵平——小阵平——’ 倏地咳出了血来,目光空落而茫然地重新望向摩天轮,口中依旧在不停地喊着—— 小阵平! 小阵平! 小阵平!! 这个名字,仿佛刻在了他的灵魂上,哪怕承受着磅礴伟力的压制,他浑身的骨血也都在不停地呐喊着。 他在与未知对抗,哪怕知道自己不能力敌,依旧在坚持着,哪怕死亡也不能阻止他救自己的幼驯染。 降谷零抿了抿嘴,神色满是锋利。 世界意识,在欺负他的挚友们! 他手伸进口袋里,悄无声息地按了按,一封邮件瞬间发了出去。 与此同时,某个隐蔽的小岛上。 阿米林感受到口袋里的震动,掏出手机看了眼,眼睛亮了亮。 他强忍着激动,给心腹下达了命令。 [换掉boss的药!] 于是,三分钟后,正在输液的boss眼睛豁然瞪大,拼命抓着脖子呼吸,却依旧没有一丝氧气进入肺里。 检测心率血压的仪器发出尖锐爆鸣。 杯户购物广场。 黑白色的视角下,降谷零将好友的痛苦看得一清二楚。 “萩原。”他神色温柔地低着头,声音很轻,甚至过分平静地说,“不要怕,你可是我的战利品。松田,即将成为第二个。” “我会赢下去,一直赢下去……” “直到你们和这个世界,彻底自由!” 萩原研二浑浑噩噩的心灵,陡然清醒了过来。 他一抹眼泪,勉强扬起一个灿烂的笑,狠狠地点头,声音嘶哑难听,却已经能发出声音了:“好。” 他说。 我们都会赢的! 一定会赢的。 手机那头,松田阵平没有听到这里的声音,他盯着显示器上的文字,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hagi,另一个炸弹的位置,会在这个炸弹爆炸前三秒告诉我,我……” 他茫然地透过吊舱的窗户看向外面,真的、要跟这美好的世界说再见吗? 可是,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 我的死,是有价值的。 我无所谓当英雄,也不是热血上头的莽撞。 我只是、无法接受因为自己的苟活,而让其他无辜人死亡。 没有人,应该毫无理由的迎接死亡。 而我,是个警察。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他无奈又释然地笑了下,对准手机说:“我手机没电了,我们……” 他想在最后说点什么,可又觉得无论说什么对hagi来说都很残忍。 因为——我将他一个人留下来了。 此时,他对那个炸弹犯生出了无限的恨意。 因为——那个炸弹犯让hagi永远失去了我。 楼下,失去视觉后,听觉变得无比灵敏的降谷零从萩原研二手机里听到松田阵平说的话,额角青筋跳了跳,脸色难看了起来,绷带下的眼睛悄然红了红。 松田阵平! 你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对得起民众,可是、我们这些失去你的人会有多痛苦! 他心中骂骂咧咧,好你个卷毛混蛋,谁让你逞英雄的! 你脑子被什么东西糊住了吗? 一个炸弹就能把你给困住? 是假牙克制了你的智商吗? 降谷零扯了扯嘴角,假笑了几声。 看来,还得找机会给那卷毛笨蛋狠狠一拳,最好是把他脑子里的水倒一倒! 第316章牛奶布丁,能听到吗 降谷零握着盲杖的手紧了紧,在地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无形无声的音波仿佛一圈圈海浪,朝着更深更远更高的地方蔓延。 然后,盲杖判定出头顶72号吊舱的炸弹有危险,拆弹的人脑子不清醒,炸弹爆炸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上面炸毁的东西掉下来砸中降谷零的概率为百分之七十五。 不是零的概率,跟百分之百被砸中有什么区别。 于是,人类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音波悄然漫过炸弹,里面的炸药像是被橡皮涂抹过一般,瞬间失去了作用。 紧接着,音波‘唰’一下从松田阵平身上扫过,像是做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做。 然后,处决音波悄然退了回去。 降谷零眼前轰然一亮,系统抖动了起来。 他立刻凝神去看,只见处决盲杖下方多了两个收藏。 一星:炸弹(说明:这是一个即将爆炸的水银汞柱炸弹)。 五星:神明的注视(说明:这是一个剧情杀debuff)。 降谷零:“……” 他嘴角的笑意一僵,眼角轻微抽动了下。 错怪松田了。 卷毛笨蛋的脑子确实被糊住了。 不过,神明啊…… 降谷零身上的气场凛冽了一瞬。 半空中,72号吊舱。 松田阵平挂断手机,靠坐在吊舱里,拿出一根烟准备点燃时,看到了一旁贴着的禁烟标识。 他沉默了下,将烟收了回去。 “啊,要是被金发大老师看到了,肯定会唠叨的。”那家伙的性子就是这么较真。 等等、等等! 金发老师? 想到这个不科学的同期,松田阵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在想什么,不就是一个简单的水银汞柱炸弹吗? 为什么会牵扯到死亡那个方向! 哪怕炸弹犯见自己没死,吊舱没爆炸而引爆另一个地点的炸弹,也会有别的办法啊。 他干嘛要放弃活着的希望? 再抢救抢救啊! 说不定能活呢。 小光还需要他陪着去做康复训练。 hagi要易容接触那个组织的成员,还要和景老爷一起想办法营救降谷,这些都还需要我接应。 …… 松田阵平茫然地咂咂嘴,觉得刚才想放弃拆弹的自己可能是中邪了。 想起自己给hagi都说了些什么,他顿时汗流浃背了。 ——人甚至不能共情三分钟前的自己。 他僵着脸,重新拿出手机将电话打了回去。 不等萩原研二开口,他就直截了当地说:“hagi,尽你最大的努力,抓住炸弹犯!等解决完炸弹,我们去喝酒!!” 他意气风发地说,每一个字符里都透着自信。 松田阵平挂断电话,扬起桀骜不驯的笑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盒子。 这里面放着他手搓艺术品的所有工具和材料。 ——让炸弹犯的游戏规则见鬼去吧。 忽然,他身上某个位置震动了起来。 松田阵平愣了下,将黑匣子放在一旁,解开防爆服,在身上摸索了下,从西装内部的口袋拿出一个冰淇淋模样的胸针。 就是这个小东西在震动。 他手指在胸针下方某个位置按了按,一个懒散的声音传了出来。 “能听到吗?这里是爆浆麻薯包,牛奶布丁,听到请回答,牛奶布丁,听到请回答。” 松田阵平:“……?” 他听到这个代号,脸色刷一下黑如锅底,磨了磨后槽牙,扫了眼只剩下四分钟的炸弹,他黑着脸说:“听到了,有事快说。” “昂,胸针上的无线波屏蔽仪功能已经给你打开了,你自己随时可以开关它,goodluck哦。” 说完,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松田阵平摁住额角暴起的青筋,头上的卷毛都显得张牙舞爪起来了。 他凝视着胸针想,甜品社那家伙浪费我宝贵的一分钟拆弹时间,就是为了说这个,顺便再喊我一声牛奶布丁? 这是故意气我的吧? 而这个代号…… 松田阵平表情扭曲了下。 金发混蛋,你给我等着!! 等你恢复过来,就狠狠给你脸上一拳头。 松田阵平瞬间斗志昂扬,将自己的黑匣子又抱了起来,从里面拿出一个个小小的干冰袋和其它工具,当即就开始处理掉这个水银杆。 摩天轮下,萩原研二挂断电话后,上演了一出医学奇迹,直接抹去嘴巴咳出的血迹,从只剩下一口气的模样,变得神采奕奕,斗志昂扬。 松田、竟然挣脱了命运赋予他的枷锁? 他那双紫罗兰般的眼眸绽放出惑人的光辉,栩栩生辉,生机勃勃。 他激动地转身抱住了降谷零,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自己低声吼道:“小阵平会活下来的,他一定会活下来的。” 降谷零抬手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说:“警官先生,您是不是该去调查犯人了?” 哪怕我给松田上了双层buff,你们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啊。 萩原研二松开手,退后了两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吟吟地说:“这位先生,看来你带来了好运,以后我们可一定要多相处相处,这样我的工作可能会更顺利。” 等解决了这件事,约一下好好给我交代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降谷零就当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被缎带遮蔽的眼角带着活泼,口中严肃地教育:“住口!我不允许警官先生说这种窝囊话。” “您的工作顺不顺利得靠是您自己的努力,怎么能想着不劳而获呢。这种错误的思想倾向问题太大了,我一定要向您的上级反映,您可能需要重返警校,重温思想教育课了。” “……”萩原研二脸上的表情险些崩塌。 小降谷,你到底恢复正常了没有? 你对同期的攻击力也太强了吧。 萩原研二笑容僵在脸上,他捂住抽搐的嘴角,强行冷静地说:“我叫萩原研二,你在这里等着,忙完了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说完,他立刻朝警戒线外的人群而去,只是那背影,似乎有些落荒而逃。 至于和冤种同期来一个重逢的拥抱,庆祝对方康复的喜悦? ——他克制着没一拳打上去已经是对同期爱的深沉了。 可恶,小降谷怎么越活越年轻! 第317章你竟然在补货? 降谷零握着盲杖,含笑点头。 就应该这样,踩着油门一直朝前走。 我们不能沉默着走向死亡! 退缩和认命算什么男人! 只是,望着萩原的表现,降谷零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起来。 好好好,我说了那么多都无法把你从绝望中拉不回来,卷毛笨蛋一句话你就来个仰卧起坐,医学奇迹。 我比不上卷毛笨蛋一句话是吧! 记仇.jpg 他傲娇地哼了一声,退到佐藤警官身后。 佐藤美和子正在打电话,听到动静看了他一眼,见人眼睛不方便,忙将他推到自己身后不会被人撞到的地方,这才继续打电话联系警方封锁整个商场。 降谷零微微侧头看向萩原,见他以极快地速度扫视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周身气场强大严肃,心下感慨,小伙伴们在他没看见的地方,都成长了起来啊。 萩原研二大脑疯狂转动起来,审视着每个围观群众。 炸弹犯,一定还在人群中。 他要报复小阵平,绝对会近距离观察小阵平的拆弹进度,并亲眼看着他死去。 那就是一个卑鄙的家伙! 萩原研二眼睛从一个个人身上划过,倏地停在了一位带着鸭舌帽,脸上露出阴鸷笑容的男人身上。 他目光在男人身上凝了凝,随后迈着大长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朝围观的人说:“大家快退后,炸弹只剩下二分钟就要爆炸了。” 他边靠近炸弹犯边说:“为了大家的安全,在警方没有彻底解决炸弹前,大家还请退后些,不要看热闹。” 他伸手扶住了一个老爷子,加快了语速说:“小心些。” 不等老爷子说话,他已经来到了炸弹犯面前,张了张嘴说:“……退后些。” 池田上人:“……啊?” 他左右看看,没发现自己的站位朝前了啊。 就在这时,一个砂锅大的拳头直直砸在他的鼻梁。 池田上人脑袋嗡嗡作响,朝后仰倒而去,鼻血飙了出来。 他来不及站稳,脸色大变。 不好—— 只听‘咔嚓’一声响,他两条胳膊被扯到背后,被人用手铐拷了起来。 池田上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抬起头就对上了中长发警官严肃的俊脸。 “先生,请不要乱动哦,否则我将以妨碍执法的名义,将你抓捕归案哦。”萩原研二微微一笑,然后一拳头砸在池田上人的脸上。 将人给打的晕乎乎时,立刻搜身,直接从他内衬的口袋里搜出了一个黑色的遥控器。 是炸弹控制器。 他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冷着脸以极限速度将遥控器拆成了零件。 电话接通后,他抖着声音说:“小阵平,炸弹犯已经被捕。” “做得好,hagi。” 萩原研二朝不远处维持治安的警官招招手,让人将炸弹犯看管起来,立刻仰起头朝摩天轮看去。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听着电话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的心跳也开始剧烈跳动着。 小阵平,一定要平安啊。 降谷零见他顺利抓出了炸弹犯,骄傲地扬了扬下颌。 这就是他的同期。 他们本该在自己喜欢的岗位发光发热,他们聪慧、敏锐。 他们有一个璀璨的心灵和热烈的灵魂。 他们不该死得那么荒诞。 他们值得最好的。 所以,他会拼尽全力,让他们活下来。 11:59:57。 松田阵平的目光瞥过液晶显示屏上的位置,朝电话那头说:“另一个爆炸点在米花中央医院。” 说话将手机扔到一边,立刻将拆得破破烂烂的炸弹给彻底拆掉了。 12:00。 炸弹没有爆炸,他还活得好好的。 松田阵平在炸弹里翻找了下,将一切能用的东西都齐齐塞进自己随身的黑盒子里,嘴上嘟嘟囔囔:“这个炸弹犯也太没用了,设计的垃圾炸弹里能用的东西都没多少。” “小阵平——” 手机里传来萩原研二阴恻恻的声音。 松田阵平这才意识到,手机还没挂断,hagi一定听到了他说了什么。 糟了,hagi! 我完蛋了!! 他懊恼地抓了抓蔫哒哒的头发,当即拿起旁边的手机,假装若无其事地说:“hagi,炸弹已经拆掉了,让人修一修摩天轮控制室,我该下去了。” 摩天轮下方的萩原研二直接被气笑了。 我在下面提心吊胆,你在上面补货!! 等你下来再算账。 他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大大的、安心的笑容。 小阵平,活下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 他难以自控地哽咽了下,朝佐藤美和子比了个手势,佐藤警官立刻让人去催修理控制室的人。 萩原研二这边,注意力全都在手机那头,他声音温柔到极致地说:“小阵平,我们在下面等你。” 挂断电话,他捂住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让眼里的水汽消失。 这时,哗然声传来。 萩原研二立刻回头看去,只见已经被绑起来的炸弹犯大喊大叫,神色惊恐:“我身上有炸弹要启动了,快救我,快救我……” 萩原研二神色一冷,将手机挂断塞进口袋里,大步朝炸弹犯走去。 而安然站在一旁的降谷零,也正准备上前去看看情况,突然身体一震,强行克制住自己转身的冲动。 是……hiro! hiro在他身后。 这时,头顶的天色大变。 明明是正午十二点,刚才还艳阳高照,此时却乌云压下。 降谷零下意识抬头,只感觉一个磅礴伟岸的强大意识碾压过来,从所有人身上扫过,一遍又一遍。 系统刺耳的警告声炸响在脑海里。 黑白色的视界中,系统光屏标红一片,不停地刷新着。 [警告!警告!世界意识巡查中,系统屏障生效中——请宿主谨言慎行!] [警告!警告!世界意识巡查中,系统屏障生效中——请宿主谨言慎行!] 降谷零看着眼前一片鲜红,挡住了原本清晰的视野,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了。 关键是系统的警报还在不停的响,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严重影响了他的听觉。 他脸色难看地捂住耳朵,忍了又忍,严厉呵斥:“闭嘴,安静!” 系统警告声瞬间静止。 第318章你这个疯子 “谁在跟你说话?”熟悉又亲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裹挟着骤然压下的狂风暴雨,威势逼人,“或者我应该问,有人在你脑子里说话吗?” 是精神不稳定导致的幻觉?还是组织远程操控的手段? 来人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身上的气场冰冷锋锐,让人下意识警惕。 降谷零悚然一惊,hiro? 他脚下一个不稳,即将倒下去。 下一秒,一个不容抗拒的力度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扶,将他给扶稳了,也将他给抓紧了。 诸伏景光不顾他的反抗,一只手将他镇压下,另一只手在他脑后轻轻一拽,那条并不长的白绸布就散开了。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没有焦距的落在来人脸上,那本该如同宝石一样晶莹剔透的眼眸,此刻却空洞萧索,茫茫然一片。 他真的看不见了。 降谷零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嘴唇,发出一丝气音:“hiro。” 诸伏景光狠狠咬了下嘴唇,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是我。” zero想起来了,他终于恢复了记忆…… 降谷零握着盲杖,挺直着脊梁,没有盲人走在路上的不安和畏缩,也没有故作强势地色厉内荏,而是和警校时期一样的自信和阳光。 就像在路上闲逛时碰到了熟人,他自然而然地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在狂风吹拂下,温柔地问候:“好久不见,hiro。” 诸伏景光骤然失声。 这是他期待了三年的问候。 他日日等,夜夜等。 如今终于等到了…… 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受尽苦楚的幼驯染,在这个并不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顶着呼啸而过的狂风,笑容温柔的像一轮新的太阳,就那样干干净净的站在人群里,朝他露出一个暖到人心的微笑,对自己经受的磨难只字不提,只含笑地说一声:好久不见。 简简单单,却让他心头酸涩,泪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这时,一道欠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喂,警方办案,无关人等离开现场。” 降谷零这才发现,摩天轮控制室早已修好,松田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来了。 他一手拎着工具箱,一手插兜的站在二人身边,姿态拽拽地说:“这位金发小哥和猫猫眼路人,你们凑这么近,谈情说爱吗?” 降谷零脸一黑,这卷毛笨蛋胡说什么呢。 他磨了磨牙,阴阳怪气地说:“比不上警官先生艺高人胆大,在摩天轮上不急着拆弹,反而回忆往昔英雄时刻。” 松田阵平脸也黑了。 这金毛混蛋这家伙是懂得戳人痛脚的。 不远处,萩原研二正一头冷汗地盯着炸弹犯脖子上正缓缓汇聚的红蓝二色的液体炸弹,他来不及让人撤离了。 必须想办法阻止炸弹,一旦炸弹爆炸,这里的人全部都会炸成灰。 他在口袋摸索了下,找出了一个口香糖,随便嚼了两口,堵住液体混合部位,阻止了炸弹因液体混合导致的爆炸。 紧接着,他细细检查了下炸弹的构造,心中有数了,朝一旁的防爆人员招招手,拿来工具准备拆弹。 拆弹前,他朝炸弹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勒令:“好了,现在先说一说你的罪行吧。” 池田上人都懵了,僵着身体动都不敢动一下,神态破防地喊道:“老子他妈都要和你一起被炸死了,这种要命的时候你审问我?” 萩原研二眨了下左眼,煞有介事地说:“当然。我只是在衡量你值不值得我舍命去救。” “你知道的,扔下你不管,我疏散群众逃开还有活着的机会。但留在这里拆弹,很可能会让很多人和你一起陪葬。” 他语气诚恳地说:“如果你是无可救药的混蛋,浪费警力,还在未来浪费纳税人的钱,那我只能遗憾的跟你说再见了。” “现在,开始陈述你的罪行。”他神色严厉地命令。 池田上人对上他认真的表情,打了个激灵说:“就、就算我说了,这个紧要关头你又能记下多……” 他的话音在对方拿出的录音笔下低了下去。 可恶,这个拆弹警察竟然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但池田上人不敢耽搁,唯恐这个警察真疯了拉着他一起死。 他还没活够呢。 在池田上人一条条犯罪记录说出口的时间中,萩原研二以极快的速度拆掉了这个精密的项圈液体炸弹。 但他坏心眼儿的没有说,只是冷眼看着炸弹犯被吓得冷汗直流、语速飞快的招供。 直到他的罪行全部说完。 萩原研二眼珠子一转,假装手抖了一下,惊慌地喊:“哇,糟了,别动。” 池田上人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凭毅力站稳后,脸色惨白,哆嗦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萩原研二大声喝问:“你还问怎么了,你没事儿给自己脖子戴什么液体炸弹,你制作炸弹疯了吗?这太难拆了。” 池田上人差点哭出来,他宣泄愤怒般地大喊:“不是我,是那个人,普拉米亚!!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他答应给我拆掉的。” 周围一寂,池田上人回过神来,立刻朝萩原研二怒吼道:“你拆不了赶紧去找拆弹专家啊,那个松田警官,他最厉害,快找他啊,发什么呆,快啊!!” 他脸红脖子粗道:“老子不想死啊。” 喊完他才发现,中长发的帅气警官已经退后了好几步,手里还拿着一个眼熟的项圈。 池田上人定睛一看,什么眼熟啊,这就是他脖子上的鬼东西,难怪他感觉脖子空荡荡的。 他大脑一片空白,所以——这位警官早就拆掉了炸弹? 死里逃生带来的剧烈情绪让他崩溃地瘫倒在地,冲着萩原研二疯狂怒吼:“你神经病啊,拆完了还吓我,我要投诉,我要找你们上级投诉,你这个疯子……” 萩原研二没有半点恼怒,他关掉录音笔,朝一旁满脸敬佩和畏惧的警员吩咐:“带回警局去。” 投诉就投诉,他才不怕呢。他现在已经被调到了公安,他审问的程序和手段虽然不正规,但和公安比起来,可谓是小巫见大巫呢。 是吧,小降谷。 第319章极限一换一 一直安静待在旁边的目暮警官欲言又止,随后向高木涉吩咐了一声,让他将炸弹犯带回警局。 高木涉敬畏地看了眼萩原研二,见对方看了过来,吓了一跳,连忙大声应道:“是,长官!” 萩原研二失笑,炸弹犯被带走后,他抬头发现松田阵平正酷酷的站在不远处等他。 而偏僻角落处,小降谷身侧正守着一个眼熟的身影。 他心中升起一股满足,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大家都还在…… 真是太好了。 这时,松田阵平接到了组长的电话:“松田,米花中央医院的炸弹已被拆除,你们这边也可以收队了。” “好。” 松田心头一松,凫青色的眼里浮现出零星笑意,他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向幼驯染。 这时,“轰隆——” 一声响雷在头顶炸响。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消失,心惊肉跳起来,仿佛这雷霆是在他大脑炸开,他近乎直觉般地朝降谷零看去。 雷光炸响下,降谷零紧紧握着盲杖,下半张脸十分难看。 小降谷…… 他大步而来,眼底神色有些沉重。 命运,开始反噬吗? 他一把抓住小阵平的胳膊,紧紧挨着幼驯染,肢体语言无不表现出保护的意味。 他假装没看到小阵平意味深长的眼神,站在小降谷身前,他神色严肃地问:“安室先生,您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帮助吗?” 诸伏景光握着幼驯染的手微微发紧,唯有他才知道,zero近乎站立不稳,大半的重量都在自己身上。 若非他扶着,恐怕早就倒在地上。 实验的后遗症复发了吗? 诸伏景光湛蓝色的猫眼里满是阴霾,看上去比此时的天空还要阴沉。 他眼底分明藏着关心,口中却不咸不淡地说:“安室君,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他这遮遮掩掩的模样让松田阵平烦躁地扯了扯西装,上前半步伸手碰了碰降谷零的额头,温度正常。 他不安地看了眼头顶的天空,心里总觉得压抑的厉害,脊背生寒,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给盯上了一样:“hagi,我们送安室去医院吧,这里不能待了。” 萩原研二迟疑不定,主要是他也不清楚小降谷的身份能不能进正规医院。 他更担心前往医院的半路上小降谷就被组织的人给带走了。 他朝诸伏景光看去,想知道小降谷现在的监护人是什么想法。 诸伏景光没什么想法,只是很想将这个好不容易恢复记忆恢复正常的幼驯染抓回安全屋藏起来。 他表面看好似若无其事,实际上浑身肌肉紧绷,连头发丝都诠释了什么叫警惕和不安,仿佛随时会有人抓走他的幼驯染。 降谷零此时的状态说不上好,系统警戒的红光闪烁个不停,晃得他头晕。 他默然无语,耐心等待着什么。 直到手机震动了下,一封新邮件闪烁着出现。 [那位先生已在抢救中,请您指示。 ——阿米林] 降谷零被红光遮蔽住视线,看不到手机的提示,但震动的感觉却能察觉到。 收到回信了。 无论这封回信的结果是胜是败,都代表着对方已经出手了。 他的手按在手机上,似乎下一刻要命的命令就会发出去。 他闭上眼,意识来到系统空间,凝视着被系统阻挡的黑白色能量,神色十分平静。 他一边意识蔓延到分身,分身三岁了,也是个可以自己行动的大宝宝了。 让他来一趟商场完全没问题。 一旦松田发生意外,只要不是瞬死,就可以抢救回来。 还剩一口气等于无伤!! 于是,还在千代田区某个公寓里,双目无神、机械的堆积木的小孩儿动作突兀停下,暗淡的蓝色眼珠子轻轻一转,灵气逼人,像是一道灵魂注入到这具死寂的躯壳里。 他朝周围看了看,家里没人,那张与某人八分相似的脸顿时严肃的板起。 他侧耳听了听房间的声音,照顾他的保姆正在阳台打电话。 他拉了拉自己的背带裤,拿起衣帽架上的小棒球帽戴上,稳稳地走到阳台里的门边敲了敲,想跟保姆打声招呼。 不然他就这么走掉,让人以为他丢了,会吓死人的。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保姆正在和自己老公激情对线。 光崽顿了顿,抬高声音:“……女士?” 保姆听而不闻。 光崽看了眼时间,无奈转身离开。 他没时间耽搁了。 系统空间这边,本体一直戳系统,让系统爆发下,看能不能把松田带到三年后,一年后也可以,他不挑。 他这个跳跃了时间的前车之鉴还在这里呢,没道理松田不行。 是吧,系统。 “系统,松田一旦被时间线反噬,我又没来及得施救,你立刻将人带人跳跃时间。” [您的指令无法识别,请您重新输入。] 降谷零:“……带我旁边的警官先生跳跃时间。” [您的指令无法识别,请您重新输入。] 降谷零幽幽地说:“请带我跳跃时间。” [抱歉,您的能量不足以进行第二次时间跳跃。] 降谷零冷笑,我还以为你突然智障了听不懂人话了。 眼看系统靠不上了,他沉吟片刻,强迫自己用无比坚定地意志在脑中循环—— 如果松田阵平一定要死,他就让松田顺便带走那位先生,组织刚好可以换老板了。 他能做到的。 他缓缓闭上眼,意识如同一把锋锐的尖刀,一往无前,绝不妥协。 来啊,大不了极限一换一! 世界,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决心。 因为,他本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 外界,轰鸣的雷声骤然停歇,头顶阴云密布,狂风吹拂,那黑云就仿佛一只硕大的眼球压下,满世界巡视。 但祂到底没有突破系统的屏蔽,没有找到威胁祂的人。 一秒后,阴云散去,狂风骤歇,明艳的阳光重新洒下光辉。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恍惚间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们对视一眼,此时才觉得那诡异的如芒刺背的危机消失了。 降谷零回过神来,系统光屏恢复了黑白色,一直刷屏的警告也消失了,一切风平浪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320章我们需要谈谈 降谷零心下彻底一松,卷毛笨蛋应该暂时安全了。 他还真怕世界跟他破釜沉舟,老乌鸦那条命才不值得卷毛笨蛋一换一。 心神松懈下,他这才发现胳膊被hiro抓的有些疼,他动了动手,诸伏景光立刻将他扶得更稳了,并且语气沉沉地问:“安室君,您身体哪里不适,是否需要回去?” 降谷零朝他的方向偏了偏头,无奈地说:“我没事,刚才走神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难掩倦怠地又向另外二位好友说:“多谢二位警官关心,我只是低血糖有点晕,不用去医院。” 他旁边,诸伏景光三人隐隐交换了个眼神。 萩原研二轻咳一声:“安室先生,麻烦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做个笔录。” 降谷零:“??” 他错愕地问:“我?做笔录?” “恩恩。”萩原研二笑眯眯地应道。 降谷零眼角抽搐了下,我既不是报案人,又不是受害者,更不是炸弹犯,我就是一普通路过的无辜市民,你拉我去警局做笔录? 你不觉得说不过去吗? 要是以这个理由带我去警局,恐怕现场这么多群众都逃不过做笔录。 这糊弄不过组织。 他严肃地皱眉,在心里打了个叉。 理由不通过,驳回。 他口中遗憾地拒绝了:“虽然配合警方是我们市民的义务,但是——我只是个看不见的过路人,恐怕没办法给警方提供有效的信息,请恕我拒绝。” 诸伏景光被‘看不见’这个词给刺疼了下,到现在都弄不清楚zero的身体出了什么情况,一时间不敢吭声。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不变,他目光在降谷零脸上转了一圈,发现金发挚友姿态轻松闲适,语气含着淡淡的调侃,一副完全不将自己看不见当回事。 甚至,这家伙穿着黑色的正装,站姿笔挺,瘦削的身形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以及——让人有种这家伙下一秒就会含笑把盲杖捅进别人嘴里的错觉。 萩原研二倒吸了口冷气,这、这大猩猩一样狰狞的气场,实在让人熟悉。 只一段时间不见,小降谷就变得跟警校时期一模一样了。仿佛大家都朝前走了三年,就他的时光是后退的。 且以前见到这家伙时莫名冒出来的诡异保护欲此刻完全消失了,他还拳头痒痒,特别想和小降谷打一架。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萩原研二挠了挠头,感觉脑子要长出来了。 松田阵平冷笑一声:“听说盲人耳朵都很灵敏,说不定你听到了什么关键信息呢,还是劳驾这位路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自然而然的说出了‘盲人’这个称呼,半点没有避讳。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词儿把他们几个心都扎成了筛子,也动摇不了金发混蛋半点。 也不知道金发混蛋是心太大还是另有原因。 卷毛警官凫青色的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拎着工具箱向佐藤警官打了个招呼,就拖着萩原研二向警车上走去:“走了hagi,收队。” “两位路人先生请务必跟上。” 他坚定的声音不容拒绝地传了过来。 降谷零:“……”好、好强势啊。 这么酷的人真的是卷毛笨蛋? 三年不见,这家伙变得太多了。 降谷零这会儿才隐隐有了他来到了三年后的真实感。 诸伏景光沉默了下,捏了捏降谷零的胳膊,微笑着说:“那我们就打扰了,希望警视厅管饭。” “猪扒饭管够。”松田阵平立刻说。 诸伏景光低笑了一声,浑身气息松快了一大截。 他都答应了,降谷零也就没有再拒绝。 他正准备向前走,却发现hiro将他抓得很紧。 降谷零安抚般地拍拍他的手背,笑着说:“不用担心啦,我可以自己走的。” 诸伏景光定定地凝视了他一眼,慢慢地松开了手。 哪怕他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他都做不到勉强zero。 诸伏景光安静地跟在zero身侧,默不作声地替他挡开偶尔走过来的人。看着zero盲杖朝前轻轻一扫,就步伐稳健地向前走着,没有半点踌躇和忐忑,一时有些怔然。 这好像、过于熟练了。 诸伏景光心中各种猜测翻江倒海,面上却不露分毫。 “zero,我们应该谈谈。”他压低了声音说。 松田阵平侧头看过来说:“我也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小阵平说得对!”萩原研二声音轻快地说。 降谷零被几人夹在中间,姿态坦坦荡荡,爽快地回应:“没问题,我们可以交换下情报。” 几人来到空着的警车前,正准备坐上去时,一个女警的声音传了过来。 “等等,萩原警官,麻烦稍等下。” 萩原研二侧头看去,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牵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走了过来。 他脸上扬起温柔的笑容,上前两步,试探地伸手揉了揉大狗的脑袋,见大狗乖乖地低下头任揉任捏,还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手心,顿时心都要融化了。 他分出心神,好奇地问:“雅子酱也在附近出任务吗?” 女警直爽地说:“是啊。萩原君,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萩原研二比了个闪亮的wink,绅士地说:“乐意为您效劳~” “这是特约警犬杏子,她的家在警视厅附近的花店旁边。”女警不好意思地请求道:“杏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这会儿又接到了新的案子,不太方便带她,可以麻烦萩原君帮忙送杏子回家吗?” 萩原研二高高兴兴地弯下腰蹭了蹭大狗狗的脑袋,笑嘻嘻地说:“当然愿意了,能和杏子酱单独相处,我也很开心哦。” 大狗‘汪’的叫了一声,像是在应和一样,萩原研二顿时笑得更愉快了。 周围的其他几个好友:“……” 你和杏子单独相处啊? 原来我们在你眼里都是透明人! 松田阵平笑哼一声,习以为常。 降谷零捏着盲杖,黑白视角下,他迟疑地看了看杏子,又看了看萩原,表情扭曲了一瞬。 几年不见,萩原的魅力已经不分人畜了吗? 跟自己比起来,萩原才是开挂了吧? 第321章我能摸一摸吗 目送女警离开,萩原研二牵着绳子,边哄杏子上车边说:“那位是抢劫犯罪搜查一系的和田雅子,上次联谊时我们还喝了两杯。” 几人:“……”不愧是你,萩原! 降谷零干脆利落地坐上车后座,完全不用人操心,诸伏景光紧跟着坐在了他身边。 杏子可能是黏着萩原研二,不愿意坐在后座。 一时间,萩原研二苦恼了起来,他还要开车,没办法挨着杏子。 松田阵平将工具箱放在副驾驶座下后,幸灾乐祸地靠在车门上旁观幼驯染哄狗。 “那个,打扰了。” 怯生生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回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蓝色长裙的少女正红着脸走了过来。 萩原研二直起身体,声音放轻地问:“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少女的步伐停在萩原研二一米处,这么近的距离让萩原研二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又很快的平复下来。 这已经是陌生人超越安全线的距离了。 不可否认,调去公安后,萩原研二在谨慎方面还是成长了不少。 但对于一个看上去像是国中生的女孩,他只保留最基本的谨慎,眉宇间还荡起一层担忧。 这女孩是碰到困难了,还是遇到案子了? “那个、那个……”少女羞怯的目光从萩原研二身上划过,扫了眼一旁吐舌头狗子,又将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萩原研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笔挺地站在那里,期待又鼓励地望着少女。 “嘶~” 这幅唯美的偶像剧画面让在场的几个好友都倒吸一口气,兴奋地躲在一边开始吃瓜。 难不成,萩原要脱单了? 降谷零兴致勃勃地朝外探了探脑袋,竖起耳朵坚挺在吃瓜第一线。 因为,在他的视角下,这个‘女孩’,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而且脸上的易容手法还挺眼熟的。 他憋着笑意,更靠近车窗一些,就是为了看萩原的乐子。 诸伏景光配合地给他让了让位置,好让他能听得更清楚。 车外,只见少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以无比热烈地语调问:“请问,我可以摸一摸吗?” 萩原研二顿时哭笑不得,他拉了拉杏子的缰绳,摸摸杏子触感极好的脑袋,友好地说:“当然可以啦。” 他眨了下眼,笑吟吟地说:“但是要轻一点哦。” 少女立刻兴奋地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摸到了——萩原研二的腹肌。 萩原研二:“……”感受到腹部的温度和触感,骤然石化。 其他人:!! 降谷零:“噗!” 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小孩儿还挺有趣的。 他若有所思,也许是该找个时间见一见这孩子了。 萩原研二惊得回过神,倏地退后半步撞在了车门上,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腰,脸颊有些发烫地说:“那什么、小姐,你……” 少女回了个俏皮的wink,回味地说:“身材不错,警官。感谢你们今天拆弹救人,辛苦啦。” 她像是变戏法一样,打了个响指,手里就多出了一束玫瑰花。 她将花递给了萩原研二,笑容甜美地说:“大哥哥,送给您。” 萩原研二目瞪口呆地发现自己被小女孩给撩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见女孩儿蹦跳着离开,他无奈扶额,笑容十分灿烂。 哎呀,研二酱就是这么惹人喜爱! 嘿嘿。 少女躲开众人的视线后,拍了拍平坦的胸膛,默念:“扑克脸扑克脸扑克脸,啊啊啊,我什么时候能练出这样的腹肌啊,可恶我好羡慕啊!” “我也想成为这么帅气的大人啊。” 从拐角处走出来时,长裙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校服的青涩少年。 他站在远处看了眼已经上车的几位警官,苦恼地想,到底哪一位才是老爸给我找的保镖啊,老妈说的不清不楚的,非得让我自己猜。 今天意外撞见这么多位警察,究竟哪一位才是老爸的老朋友啊。 唉,大人真是不靠谱。 这次没找到人,下次再找机会混进警视厅查查看了。 目送少女离开后,萩原研二几人带着杏子坐上了车。 萩原研二启动车子后,松田阵平已经从身上摸出了一个信号屏蔽器打开。 然后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极具感染力,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跟着爽朗的笑了出来。 萩原研二听着好友们轻松自在的笑声,嘴角扬了扬,似真似假地抱怨:“你们就知道看我的笑话。” 诸伏景光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萩原研二听到这话差点跳起来,连连摇头说:“那孩子看上去还是个未成年呢。” 诸伏景光顿时噤声。 开好朋友玩笑可以,牵扯到未成年的孩子就算了。 车子朝警视厅的方向驶去。 松田阵平捏了捏杏子的耳朵,这只大狗还挺乖的。 他侧过身,向身后的降谷零问:“我早就想问了,金发混蛋,你的眼睛怎么了?” 诸伏景光缓缓地说:“我也很好奇,zero能讲讲吗?” 他们前后分开不到三十分钟,zero为什么会失去视力的,从监控上也看得出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待着的,不是组织实验室的人干的。 降谷零神色缓缓凝重,这是个好问题,他还没来得及编。 且涉及系统,他没办法解释什么。 降谷零的盲杖折叠成一根乐队指挥棒一样那么短,就放在他的膝盖上。 他的手轻轻覆盖在盲杖上,黑白色的世界里,他能清晰地看到好友们洋溢着担忧的神色。 他心中一暖,含笑说:“只是意外,过几天就好了。” 诸伏景光眸中的神色一沉:“你确定能好吗?” zero,你对目盲的状态格外熟稔自在,是否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常常陷入黑暗无法逃脱,看不到,记不得,也无法求助? 稍微想想,诸伏景光就觉得黑暗的绝望扑面而来,他呼吸都沉重起来,心脏也仿佛悬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他疼得厉害。 是苏孜酒避着所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吗? 为什么这三年来,我从未发觉过半点不对劲! 第322章研二酱不对猜测负责 诸伏景光心都要碎了,明明他和zero那么近,怎么就没有察觉到zero的不对劲! 降谷零捏了捏他的手腕,安慰地说:“hiro,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从hiro攥紧的手里抽出白缎,重新将空洞的眼神遮挡了起来,认真地承诺:“我确定七天之后,我的眼睛会恢复过来。” 诸伏景光能分辨出,幼驯染说的是真话。 他无比自信和相信,七天的时间过去,他真的能复明。 如此精确的时间—— 必然是多次事实和实验得来的结论。 所以在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zero究竟失明了多少次,才会让他对此熟视无睹,习以为常了? 他能想到的事情,车上另外两位也能想到,聪明人总会脑补更多。 不同于诸伏景光下意识甩锅给组织的行为,萩原研二就抽象多了。 他觉得这可能是世界的锅,是小降谷改变了身边人的命运所付出的代价。 这个代价并不致命,却意外的恶毒。 他那双紫色的眼眸仿佛质地坚硬的紫水晶,神色透着坚毅和不甘,我应该更努力些追上小降谷的脚步!! 松田阵平没那么多想法,金发大老师就随口一提,轻松的就像一缕吹过的晚风,没留下任何波澜。 既然降谷没放在心上,证明这不是个大事。 他稍微想了想,就抛之脑后了。 他相信警校首席的判断力和实力。 他只能先将这个问题放下,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zero,你的记忆怎么会突然恢复过来?” 毕竟这三年来,他们用了无数办法,都没能将zero从浑噩中带离。 今天的突然康复,隐隐让他们心里没底,总担心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 降谷零凝视着车窗外,所有黑白色的物质,超过二十米外都会化为无尽的黑暗,偶尔会变成一片虚无。 他慢半拍地说:“我听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所以我清醒过来,恢复了记忆。” “什么名字?” 降谷零笑了笑,诚实地说:“降谷零。” 车内三个人尽皆瞳孔地震,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说不能喊这个名字,而是‘降谷零’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不同。 组织的人喊出来,代表着他的身份暴露了。 官方的人在组织范围内喊出他的名字,也是一种糟糕的设想。 至于恰好认识他的路人…… 概率太小忽略不计。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表情有些不对劲了。 这几年,但凡悄悄见到了降谷零,他们也会喊几声他的名字试图将人唤醒,却完全没有效果。 所以,重点不是名字,而是喊的人吗? 忽然有种微妙的酸涩感,像是被外面的狗子给比下去了的感觉。 一侧,诸伏景光坐直身体,神色无比凝重。 因为只有他清楚,zero恢复记忆那半个小时,安全屋里只有他一个! “zero。”诸伏景光语气艰涩地说,“可以告诉我,是谁喊了你吗?” 降谷零摩擦着盲杖想了想,坦然地说:“是我。” “我听到‘我’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于是清醒了过来。”他直言说。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登时表情空白了一瞬。 在松田阵平不明所以的状态下,他们却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怔怔地看向金发好友。 心理暗示! 公安的培训课程里有一项心理暗示课,作为保守秘密和拉扯自己的底线,这堂课不可或缺。 在被洗脑或者被迫服用某些吐真剂类似的药物下,作为保住秘密的唯一手段。 给自己设置一个精巧的、不易达成的暗示,用来遗忘或想起某些记忆。 三年来,降谷零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今天却突然清醒过来,是触发了隐蔽的又不易达成的条件吗? 不是说他不能忽然恢复,而是这不符合逻辑,没有任何刺激源的情况下,自然而然恢复了记忆清醒过来,可能性太小了。 先假设是对方给自己的心理暗示,那么突破暗示的因素是什么? 人,时间,空间,还是什么? “是时间。”正在开车的萩原研二忽然开口。 他的目光从后视镜移开,低声说:“11月7日,这个时间你们应该还有印象。” 三年前,他差点死在这一天。 三年后,小阵平差点死在同一天。 从他们的对话中隐隐察觉到什么的松田阵平不解地拧起眉:“但是,为什么是今天?” 而不是前年或去年的这一天? 萩原研二白着脸,沉默良久才说:“因为只有今年的今天,你出警了。” 炸弹犯来势汹汹,媒体又争相报道,甚至达到了全民热议。 小降谷很可能就是无意间听到了他人的谈论或者看到了新闻,得知今天发生的事情,这才顺利醒过来。 更精确的暗示条件他无法确定,但这些已经够了。 他难以想象,小降谷是怎么做到的。 更让人震撼的是,他清醒的条件,与同期的安危挂钩。 ——无论我身处什么样的困境,只要你们有危险,我都将第一时间抵达! 这是、小降谷没有诉之于口的情谊,让人热泪盈眶。 感情充沛的萩原研二扯了扯袖子,擦擦眼角并没有溢出的眼泪,感动地哭唧唧:“小降谷,你好爱我们。” 从头到尾听了一场加密谈话的降谷零:“……??” 很想申请加入群聊,想知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这种微妙的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降谷零不适应极了,我怎么会忽然就听不懂好朋友们的谈话了? 他有些恼羞成怒:“三年不见,你们怎么胆子变小了,跟自己人说话还带加密的?” 话音落下,车内一片安静。 这诡异的气氛让降谷零坐不住了,他顾不上自己的小情绪,迟疑地看了看几人。 三人光明正大地进行眼神交流,脸色都难看极了,车内的气氛也凝固起来。 降谷零抽抽嘴角,欺负我看不到吗? 他仔细回想了下刚才说的话,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所以好朋友们这又是怎么了? 脑子想为车内凝结的气氛做点什么,但是嘴说不出来。 他试图加入隐秘交流,加入失败。 第323章降谷零:我甚至怀疑系统,都没怀疑过组织 降谷零感受到微妙地被排挤的难过,只有22岁的他还带着大学生的意气风发和不服就干,特别是在好朋友面前,更别提隐忍了。 哪怕他之前经历了很多,但人设卡牌自带的强大智慧和实力,都让他有种打了一场真人rpg游戏的感觉。 成长是成长了,但本身性格的变化几近于无,反而在乐子人的人设卡影响下,多了几分恶趣味。 他坐姿笔直,紧紧抿着唇,若非眼睛被遮住了,其他几人大概会幻视被他锋利的眼神扫射的感觉。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被白缎遮住的眼眸无声地注视着三人,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是欺负我现在看不见,背着我搞小团体吗?” 他幽幽地说:“没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大家都有选择跟谁更亲近的自由,我很理解的。” 诸伏景光、萩原研二、松田阵平:“……” 你这话听起来明明就很介意啊。 三人打断了眼神交流,脸上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丝心虚。 “zero,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诸伏景光语调温和柔软,伸手按了按好友的肩膀,想让他冷静下来。 降谷零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一边,怏怏地说:“解释什么呀,我都能理解。谁让我们都三年没见了,你们三个常常见面的关系更好很正常。我不就是被孤立了吗?这有什么啊,我一点都不介意。” 三人:“……” 这也太介意了啊。 诸伏景光的神色真是心疼又无奈,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道:“zero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间吗?” 降谷零别别扭扭地转过头,稍微回想了下,轻咳一声说:“我失去记忆,在你的安全屋里见到了诸星大,然后晕了过去。” 他认真点点头,肯定地说:“就是那一天,我最后一次见你。” 萩原研二像是抓到了什么重点,神色凝滞了下,立刻将车速降了下来,脸皮抽搐地问:“小降谷,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我指的是恢复记忆和清醒时最后的记忆。” 这家伙,该不会只记得三年前吧? 松田阵平抱着狗子的头,闻言也看了过来。 降谷零调整了下情绪,调整失败。 我都这么丧了,你们不关心我反而问我的记忆,真就几年不见,感情淡了呗。 他将头抵在车窗上,蔫哒哒地说:“最后的记忆也是那天啊,跟hiro和诸星大一起在安全屋,然后晕过去了。” 知道自己好友很在意这件事,他神色也认真了起来,坦然地说:“等我醒过来就在一个房子里,紧接着我眼睛忽然看不见了。” 他春秋笔法删删减减地说:“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从那间屋子出来后,就来到了杯户购物广场,被萩原撞倒了。” 诸伏景光瞳孔震颤了下,虽然刚才已经隐隐有所猜测,但真听到zero没有这三年的记忆,他眼前顿时一黑。 zero的记忆,怎么老是这丢一点那丢一点的。 更可怕的是,他害怕今晚零点过后,zero又成白板一块,所有记忆都丢了。 松田阵平表情扭曲了下,深吸一口气,牙疼似的说:“所以金发混蛋现在是个22岁的弟弟?” 降谷零这会儿的小半注意力终于从一会儿黑漆漆一会儿又虚无空洞的二十米距离外拉扯了回来。 他思考了下几人之间的对话,心下咯噔一跳。 出问题了。 这些家伙这么快就抓到他没有这三年的记忆的问题,难道—— 他意识里不停地戳系统:“系统,难道你暴露了?他们都知道你带着我跳跃时间了!” [正在识别宿主指令——] [指令错误,系统无法向下兼容,请宿主将自己升级为3.0版本] 降谷零没理解为什么让他升级,人类又不是计算机,还能升级啊? 他心中揣测着,谨慎地问:“1.0版本和2.0版本呢?” [初次绑定系统时,宿主质疑系统的真实存在性,并无数次试图解析系统,系统自动将宿主从初级升级为1.0版本,与宿主达成兼容模式,开启任务] [三年前11月7日,宿主质疑系统能否抵抗住世界反噬。宿主自动升级为2.0版本,初步信任系统] 降谷零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加上这次他质疑系统漏洞…… 这不就是说,他每次都被系统打脸,系统打脸一次,他在系统那里就代表升级一次? 这系统绝对是在阴阳怪气他! 他恼火地问:“系统,你其实有智能吧?” [叮,系统没有智能,只是单机运行的代码。] 降谷零:“……” 他懒得再搭理系统,神色凝重起来,既然不是系统漏洞,那问题来了。 好友们这么确定他的问题,只有一种可能性。 本体跳跃时间的这三年,分身并非一直被关在实验室,看管他的也不是只有苏孜酒和研究员。 想想他刚来到三年后的时间里,温馨的房间里,饭桌上那一盘可口的芹菜料理,卧室合身又合他审美的衣服…… hiro,是你吧,一定是你? 他缎带下的眼睛蓦然瞪大。 合着分身这三年,他和hiro还有接触,甚至都住一起了? hiro都见过了,那萩原和松田就不用说了。 降谷零暗道:失策了。 他怀疑了系统出现漏洞,都没怀疑组织的阴暗。 想想装备人设卡时干出的那些事,组织将没有灵魂的分身关死在禁闭室,或者一直困在试验台上都很正常。 结果呢? 低估组织的下限了。 他们竟然还会放他出来,可真是善良啊。 只是——降谷零深深叹了口气。 一想到自己以那种狼狈的姿态被好朋友们看到,他就心虚了。 他肯定吓到hiro他们了。 “……zero?” 忽然,诸伏景光温和的声音极轻极轻的在耳边响起,像是怕惊吓到什么一样。 他侧头‘看’过去,只见hiro神色焦虑又紧张,却努力强迫自己温柔下来,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zero,不要多想,冷静下来。” 第324章健忘症保健品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紧张地朝降谷零看去,唯恐他精神崩溃或者身体出现问题。 降谷零:“……”没这么夸张吧? 他抿了抿嘴,解释说:“hiro,我没事。萩原和松田,你们也不要担心,我只是走神了。” 其他几人:可你看上去像极了这三年间,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的模样啊。 降谷零捂着脸,心死如灰地问:“所以我没有记忆的这三年,和你们都见过是吧?” “当然了。就你当时那个鬼样子,景老板实在没辙了,悄悄带着你见了我们,我们一起想尽办法让你恢复正常,可惜没有做到。” 松田阵平推开狗子舔过来的舌头,憋笑着说:“班长还给你带了一大包健忘症保健品。” 萩原研二脸上也扬起了大大的笑容,看得降谷零眼皮子跳了下,就听他欢快地说:“我记得班长非要泡给小降谷喝时,当时小光哭了两声,他着急给小光烫奶粉,结果转身把保健品和奶粉弄反了。小光喝了保健品,小降谷喝了奶粉,哇卡卡,笑死了。” 降谷零脚趾抠地,为什么他没有接受这三年的记忆,还会被社死追上啊。 ——都是这群大冤种干得好事! “对了,小光??” 诸伏景光听到萩原的话,才想起来还有个宝宝的事情。 他呼吸急促了下,紧紧盯着当事人,轻轻地问:“zero,小光……小光是你和我的……”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降谷零也听明白了,他头发微微炸起,立刻将脑袋转向萩原和松田,头皮发麻地问:“你们没有告诉hiro小光的事?” 没有告诉hiro,小光是我的另一个身体? 二人对视一眼,干笑了几声。 这事儿闹得,其实他们也没想过隐瞒的,但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 他们想和诸伏警官交换情报的时候,对方跑去了美国。 等再次见面,小光自闭了,对方更是气场压抑的厉害,还带着跟小光一模一样自闭了的降谷零。 这、这根本没办法说啊。 诸伏当时的状态太差了,感觉距离进局子就差一哆嗦了。 每次他带着降谷零过来,都要浑身低气压地抱抱小光压制下黑化进度,努力带着小光做康复训练,趁他们不在悄悄教小光叫爸爸…… 不知道小光是分身,还能让诸伏景光心里有个慰藉, 万一知道了小光就是降谷零…… 那不就完蛋了吗? 反正这俩人无论是降谷零恢复记忆还是诸伏景光得知真相,总是难逃社死的。 他们绝不会承认看乐子看得很快乐。 诸伏景光笑眯眯地扫了眼萩原研二他们,背景直冒黑气,温温柔柔地说:“想必你们还瞒着我一些事情,研二,阵平,不说说吗?”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打了个激灵,腹黑的景老爷好可怕,二人都有种被狙击枪瞄准的恐慌感。 忽然,诸伏景光愣了下,从口袋里掏出震动的手机,脸色冷厉了下来。 这表情和气场,让在座的其他三位警官都下意识摸向后腰并不存在的手铐。 诸伏景光冷冷地朝手机那头命令:“说。”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见他这模样,都闭上了嘴,安静地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一个儒雅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虽然听起来很温和,但里面没有半点友好的情绪,让人听起来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一样难受:“今天新闻报道杯户购物广场有炸弹时,我好像看到了安室君的身影。” 诸伏景光微微一笑,嗓音没有半点戾气:“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他出来晒晒太阳,有什么问题?” “那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安室君。”对面的苏孜目光执着地盯着截图过来的金发黑皮的图片,这是对方和那位半长发警官说话的图片。 也证明着,对方疑似清醒了过来。 三年前他将突然昏迷的莫吉托带到实验室后,等对方再次醒来竟然自闭了。 仔细检查下,发现对方脑电波一直处在一个低谷,植物人的脑电波都比对方活跃,可偏偏那家伙就是能动能跳。 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尸体。 为此,boss还亲自致电问责,怪他将人给洗脑坏了。 这锅他背的不明不白,但他又没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这三年来他无数次尝试将对方治好,进度都是零,boss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古怪了。 偏偏今天,让他发现了莫吉托疑似恢复了。 苏孜激动地心脏疯狂跳动,恨不得直接将对方拉到实验室好好检查一遍。 他直接说:“安室君情况异常,立刻将人送到实验室。” 苏孜站起身朝实验室走去,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带着急迫的节奏,让诸伏景光几人都能听出对方迫切的心情。 不等诸伏景光拒绝,苏孜便开口:“苏格兰,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这件事我已经上报给那位先生了,你只需要执行任务。” 诸伏景光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死死握着手机,指头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萩原研二当即给车熄火,猛地伸手捂住松田阵平的嘴,自己也艰难地咽下了想要阻止的话。 松田阵平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用两只手疯狂地去拽幼驯染的胳膊。 救命、救命!! hagi,我鼻子也被你捂住了,不能呼吸了,松手快松手啊! 诸伏景光迟迟没有应声,过去那三年,他曾无数次目睹好友被带进实验室,又无数次伤痕累累的被交到他手里。 他拼命养出来一点点肉,只要进一趟实验室就没了。身上的伤口还没结痂,又会被新的痕迹覆盖。 那一日日积累起来的绝望和恨意,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以前zero浑浑噩噩,他还能自欺欺人地想,起码这个状态的zero不知道什么是痛苦。 可现在呢? 现在zero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却要他亲手将人再送进那个地狱。 不,他办不到! 他要带zero,离开组织! 这时,深肤色的手伸过来轻易间拿走了他的手机,强势中又透着漫不经心说:“许久不见,苏孜。” 第325章苏孜:贝尔摩德,记得捞我 手机另一端,苏孜酒的步伐停滞下来,瞳孔骤缩。 这个语调和气场…… 波本! 他不甘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实验室,却隐隐预感到,他可能再也用不上了。 因为那个人,苏醒了。 那个人决不允许他像这三年一样,任人宰割! 苏孜颤抖着手擦了擦眼镜上不知道从哪儿沾染的一丁点灰尘,用僵硬的语调,恭敬地说:“确实已经三年没见了。“ “波本大人。” 他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面,波本可是光明正大想要挖了他的眼睛。 那毫不掩饰的狠辣让他记忆犹新。 这三年仗着对方脑子出了问题,他可没有手下留情,一时间,苏孜额上豆大的汗就砸了下来。 通往警视厅路上的轿车里,萩原研二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降谷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全都双眼放光地盯着好友气场全开,碾压犯罪分子。 降谷零假装看不到冤种同期的模样,摸摸眼睛上的布条,理直气壮地耸耸肩,他本来就瞎了嘛。 他的注意力还在苏孜酒身上。 他将手机搁在车窗上,坐姿虽带着警校时期的端正严肃,可周身的松弛感和压迫力却让人汗流浃背。 “你刚才,是在命令苏格兰?” 他不紧不慢地问,语调平稳无波,却像是大西洋上的冰山,上方是冷得彻骨的冰点,下方是汹涌的暗流,藏着深沉而黑暗的杀机,能随时撕碎一切。 他轻轻抬起手,动作优雅且从容地用衣袖擦了擦盲杖,衣服的布料轻柔地划过盲杖,那根短小的盲杖便被放在了一旁。 他简单的一个问话,让手机内外的人都如同被冰冻了一般,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降谷零没有再握着盲杖,凝望着眼前的一片虚无,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省得这几个冤种同期影响他发挥。 他握着手机,调整了下坐姿,一举一动优雅地仿佛平安时代的贵公子,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压迫和强大。 苏孜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不知道是不是通风管道的问题,他总觉得一股股寒意爬上他的脊背,让他四肢冰冷。 他这会儿终于想起来,很久之前曾听说过,苏格兰是波本的下属。 他给苏格兰下令,是越界了。 苏孜用有些潮湿的手指推了推近视镜,微微低下头回道:“您误会了,这是组织的任务,并非是在下的命令。” 降谷零始终坐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嘴角微微勾起,冷漠中透着强大的掌控力,嗓音似笑非笑,幽幽地说:“那么,你准备让我去哪儿?”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个森冷的冰锥,从天而降直直刺下,冰冷锋锐,瞬间辐射整辆车和手机那头的实验室。 苏孜酒皱了皱眉,说道:“这三年来,您的身体健康一直由我负责,我只是担心您在外面时间长了,身体受到影响,想着让您回来检查下。”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解释了。 解释的越多,越证明他在畏惧。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光影明暗交错间,降谷零笼罩在阳光下的半张脸柔和从容,藏在阴影中的另半张脸,却显得深沉阴郁。 “是吗?”降谷零的声音低沉平稳,却莫名充斥着极强的威慑力,“你的主意,还是那位先生的?” 苏孜呼吸一滞,隔着手机,车里的其他三人都能察觉到他的紧张和慌乱。 他们正幸灾乐祸时,只听降谷零语气一转,一股阴鸷狠厉之气几乎溢出:“说话!” 不止是萩原研二三人吓得差点蹦起来,电话另一端的苏孜也被吓的哆嗦了下。 浑浑噩噩三年,一朝清醒过来,波本的压迫感怎么更强了。 “是我的主意,那位先生还不知道。”苏孜满脸写着求生欲,语速飞快地说,“听您说话中气十足,想来身体没有问题,不用来检查了。” 降谷零抬起左手,手肘搭在车窗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玻璃,他的气势如同潮水般涌出,透着浓烈的压迫,让车内的气氛都沉重了起来。 他勒令道:“明天过来见我,安全屋地址你知道。” 语气里的凌厉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孜拿着手机的手颤抖了下,说:“我知道了,明天8点前,我会准时到的。” 敲击玻璃的声音消失,无形的压力散去,降谷零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柔的语调裹挟着亦正亦邪的神秘,饶有趣味地夸赞:“很好,苏孜真是个乖孩子。” 他话音落下,直接挂断了电话。 实验室那边,苏孜的手机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后,他腿软了软。 下一刻他扶着墙站稳,神色坚定地拨出了一个电话。 “贝尔摩德,他醒了。” “波本,是波本!” 他最后说:“他让我明天见面,记得捞我,苦艾酒。” 他苦着脸说。 波本的威胁太大了。 他再变态,也比那个没逻辑的精神病强。 将消息透露给贝尔摩德后,苏孜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被冷汗打湿的鬓角,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转身走出了地下实验基地。 这个他待了三年的地方,怕是留不住了。 警车里。 自从降谷零挂断电话后,车里就静悄悄的。 萩原研二悄悄摸上方向盘,以极快的车速朝警视厅而去,口中慎重地说:“小阵平,快放下狗子,把小降谷拷起来!还有三分钟将抵达警视厅门口,立刻给搜查一课的刑警打电话……等等。” 他严肃地说:“我记得班长、伊达警官今天也在值班,直接打电话给伊达警官,让他审审小降谷。” 松田阵平松开杏子,从车里翻找出一副手铐,摩拳擦掌地就要给降谷零戴上。 他扒拉着车座靠背,叉腰大笑道:“耍帅吓唬我们的金发混蛋,你完蛋了!来来来,我这就给你拷上!” 他拿着手铐就朝降谷零的手抓来。 降谷零的手状似无意地放在了盲杖上,虚无的黑暗消失,清晰的视觉重新刻入大脑。 眼看着卷毛白痴的大手就要抓过来了,他黑着脸抬手一挡,盲杖恰恰好的挡在了松田的手腕上,让他无法寸进。 第326章谁赢了? 降谷零额角青筋暴起,使劲儿按住松田阵平袭击过来的手,冷嘲热讽地说:“几年不见,卷毛笨蛋变得这么拉了啊,连我的防御都无法突破!” 松田阵平脸色一变,凫青色的眼底隐隐升腾起强烈的胜负欲,他扔掉手铐,一把抓住降谷零的手,磨了磨牙,冷笑地说:“来,让hagi和景老板见识见识,谁才是那个变拉了的人!” 隔着座椅,二人使劲儿握着对方的手开始比拼起力气。 他们都拼命想将对方按倒,互相固执地瞪着对方的脸,然后不约而同地扭头朝自家的幼驯染异口同声地开口了—— “hagi/hiro,今天我一定要打败金发笨蛋/卷毛白痴,拿个第一给你看!” 萩原研二:“……” 诸伏景光:“……” 你们就俩人比赛,胜负欲可以别这么强吗? 幼稚! 萩原研二的车缓缓停下,他捧着脸愉悦地说:“小阵平和小降谷在一起玩儿的好开心,小诸伏,我们先去送杏子酱回家,等会再来接小朋友们。” “说谁是小朋友呢!”降谷零不爽地说,他因过于用力,脖子上青筋凸起,“卷毛笨蛋才是一直没长大的那个!幼稚鬼!” “你不幼稚你松手!”松田阵平哼笑一声反击道。 降谷零不服输地说:“只要你认输,我马上松手。” 松田表情扭曲:“不可能!金毛混蛋!” 降谷零龇牙咧嘴:“那你还说什么,卷毛白痴!” 松田阵平气不过,超大声的吐槽:“哈,也不知道谁一觉从三年前睡到三年后。” 他啧啧称奇,拼命嘲讽:“三年前你22岁,三年后你还22岁,金发混蛋,要不要我当你监护人,送你上个学啊?” 说着,手上像是用了浑身的力气扳下,表情都狰狞起来。 见二人不分出胜负誓不罢休的模样,萩原研二只能打开车门,绕到松田阵平那边,将杏子给牵了下来。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的望着幼驯染,也放心下车了。 有松田陪着,他不担心zero会丢。 “是啊,我越活越年轻,走在大街上人家叫我哥哥,不像你,总有人叫你大叔!” “哈,来来来,金发混蛋,也喊我一声叔叔听听。” “你个糟老头子痴心妄想!”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走远时,都还能听到那两人在车里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天翻地覆。 “真好啊。”踩着青石板,萩原研二望着西斜的太阳,喟叹地说。 小降谷找回了过去,走出了阴霾,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额,就是那让警察dna都动了的气场,不太像演的啊。 萩原研二一只手拉着狗子,一只手摩擦着下颌沉思。 诸伏景光嘴角的笑容温柔又轻松,他赞同地点点头:“是啊,真好。” zero还能这么活泼,真是太好了。他受够了好友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万幸他历经世事,饱受磨难,却依旧赤子之心,一如往昔。 他们前往不远处的花店送狗,车内降谷零和松田阵平还在掰手腕。 也不知道谁先开始的,二人就在车里打了起来。 “爱逞英雄的笨蛋卷毛。”降谷零狠狠勒住松田阵平的脖子骂道。 事情还没定论,就想着自己送死,气死人了。 松田阵平抬腿压住降谷零的踢过来的腿说:“只会窝里横的混蛋金毛!” 在外面都被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不会摇人吗? 降谷零另一只腿绞上去,阴阳怪气地骂道:“难怪炸弹犯追着你,你嘴太毒了!” 松田阵平拽住降谷零的胳膊反压背后,对他的指控嗤之以鼻:“总比你强,碰到什么事情都不吭声,你哑巴了?” 二人骂着骂着都带上了情绪,眼看都要打红眼了——‘嘟嘟嘟’ 车窗被敲响的声音传来,二人齐齐朝车窗外望去。 只见身材结实的班长一张脸正印在车窗上,那灿烂的笑容和大白牙,惊悚极了。 莫名有种学生时代正在上自习,班主任就诡异的在后门探头的惶恐。 松田阵平咽了咽唾沫,磕巴地说:“降谷,我好像看到班长了。” 降谷零晃了晃空荡荡地手,望着眼前的黑暗,平静地说:“啊,我没看见。” 松田阵平:“……” 车外,伊达航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他叼着牙签说:“倒是给我开个窗啊,你们还要抱在一起多久?” 打架时,肢体纠缠在一起的二人嫌弃地将头瞥向一边,手忙脚乱地就推着对方分开了。 降谷零摸摸空荡荡的脸,一拳朝松田锤了过去,不受控制地提高了声音:“松田,你拽走了我遮阳镜的白缎!” 松田阵平揉着脑袋,比他更大声:“你还拽掉了我的领带呢。” “我的盲杖呢?” “我的小黑盒呢?” “白缎还我!” “领结还我!” “盲杖还我!” “小黑盒还我!” 二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伊达航的手搭在车门上,淡定地问:“……你们故意拖延时间,等谁呢?” 松田阵平下意识想和降谷零对个眼神,然后就对上了那萧索空洞的眼睛。 他不爽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不太想在金发大老师面前后退,但这家伙眼睛不方便哎。 他毫无顾忌和对方打了一架已经很出格了。 松田阵平将插在后背西装里的盲杖拽出来,递了过去:“……你的盲杖。” 降谷零接过后,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你的东西自己找,我看不到。” 松田阵平悻悻地从车座驾驶位上捡起长长的白缎递给他,又从旁边捡起自己的领带歪歪斜斜地系好,在从座椅下面掏了掏,抓出了自己的黑盒子放在身上,安全感足足的,这才开了锁,打开了车门。 伊达航见二人狼狈的模样,毫不意外地问:“打架了?谁赢了?”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异口同声地说:“当然是我!” 这一下子就让伊达航梦回警校时期,他扭头就想对降谷零说什么,却看到对方熟练的将眼睛遮了起来,灿烂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降谷,你眼睛怎么了?”伊达航的脸色倏地严肃了下来。 第327章审问中——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此时,在班长的逼问下,松田笑得很开心,降谷零的表情却僵住了。 他握着盲杖,窘迫地坐在车上,脸色越来越红。 犹记得上次见班长,还是他从医院大楼拖着伏特加跳下去的时候。 一时间,死去的记忆又攻击到他了。 降谷零:“……” 脚趾抠地.jpg 伊达航没给他找借口的时间,又继续说道:“萩原在群里发消息,说你恢复神志和记忆了,这是一件喜事。” 降谷零微笑:“是……” “那就谈谈吧。”伊达航诚恳地说。 降谷零笑不出来了。 这时,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也回来了。 “班长,这可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萩原研二一把将车里的松田阵平拽了出来,大笑道,“小阵平,你眼睛怎么青了一圈?” 松田阵平摸摸自己的眼睛,嘶嘶地吸了口气,冷哼一声说:“还不是金发混蛋干得好事!” 降谷零从车里下来,握着盲杖的手轻轻一甩,短短的盲杖立刻变长。 盲杖杵地,他似笑非笑地说:“能被我打到,你要好好反省反省,怎么才二十几岁,身体机能就退化了。” 他故意做出迟疑不定的模样,说:“平时训练的时间,该不会都被你躲去拼模型了吧?” 一口锅突然就从天而降,松田阵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凫青色的眼眸闪了闪,意味深长地说:“那倒没有,我是一直在照顾某个麻烦的小孩子,这才没时间锻炼。” 小孩子? 降谷零眼角跳了跳,隔着白布的视线似乎看到了走出门不久后,又转道回家了的分身身上。 他本来想让分身过来当个底牌的,谁知亚力酒过于能干,一下子将boss给撂倒了,世界意识眼看自己钦定的反派要没了,暂时妥协离开了。 正准备拦出租车的分身也就没有出门的理由了。 他转身回到房子时,保姆已经挂断了电话正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孩子。 年轻的保姆都要吓死了,她打个电话的功夫孩子就在家里神秘失踪了,房门还紧紧关着呢。 她苦着一张脸,丧气地从床底下爬出来。 ……孩子没在。 那二位请她带孩子的可是警察。 天哪,她是不是犯罪了? 保姆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结果转个身,就发现小孩儿正静悄悄站在她身后,仰着头一动不动盯着她。 保姆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一声尖叫即将脱口而出。 见鬼了见鬼了,刚才屋里还没孩子! “冷静,女士。”小光无奈地说。 保姆嘴边的惊叫被堵了回去,她脸色惨白地倒退了几步,眼里满是惊恐:“你你你、您是谁?”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卫生间:“花子?祸津神?还是什么?” 小光刚才被神隐了吗? 一定是一定是,不然她找遍整个房子,怎么会找不到小光! 她在床上胡乱抓了下,抱住蓝色的枕头挡在身前,颤抖着嗓音结结巴巴地说:“无论您是哪位,先从这孩子身体里出来!” 她咬咬嘴唇,鼓起勇气说:“你要什么供奉,找我就行,这孩子什么都不懂,他笨得很。” 只说了一句话的小光:“……” “你误会了,我就是本人。”小光不高兴地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说,“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神明。” “不可能!” 保姆哆嗦着反驳:“小光是一个自闭儿,还不会说话。医学奇迹也得符合逻辑法啊!” 小光无言以对,没办法解释,直接抽离了所有的意识,等保姆离开后再说。 警视厅的审讯室里,降谷零正坐在单独的椅子上,正对面是自己的四个好友。 ……还真就审问他了啊?都将他拉到审讯室里来了! 降谷零只觉得屁股下的椅子硌人的紧,在四位好友的眼神下,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松田阵平调试好信号屏蔽器,又让人在外面守着,关上了审讯室的大门后,率先发难了。 “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审问下?”他双手抱胸,咄咄逼人道。 萩原研二一本正经地拿着一个记录本和签字笔,一副精明能干的精英模样。 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煞有介事地说:“阁下还是快招供吧,将你做的事情快快讲来,不然别怪我们用特殊的手段了!” 伊达航咬着牙签,推开门从外面拿出来五份猪扒饭,将其中一份放在降谷零面前,笑容爽朗地说:“降谷,今天招不完也没事,猪扒饭管够,你可以多住几天。” 他顺便将手铐从腰后掏出来放在降谷零饭碗旁边,嘿嘿一笑:“你慢慢想,我们都不着急。” 降谷零求救似的偏了偏头,正对上朝诸伏景光的位置。 诸伏景光有些坐不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便听萩原研二幽幽地说:“某些人好像也隐瞒了不少事情啊。” 诸伏景光顿时不吭声了。 他给幼驯染投了一个歉意的眼神,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将头扭到一边,假装自己不在。 降谷零不敢置信地动了动嘴:“……hiro?” 诸伏景光在其他三人刺人的眼神下,保持了高质量的沉默。 降谷零:“……” 果然,没有危险的时候,冤种同期就是最大的危险。 他妥协般地坐直了身体,说:“行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萩原研二认真地说:“你要保证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降谷零严肃着脸,举起手说:“我向上帝发誓。” “哈,你这家伙果然要说谎!”松田阵平立刻跳出来大声拆穿道。 谁不知道警校首席从来就不信仰上帝啊! 降谷零表情有些挂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一惊一乍的卷毛,保持安静啊!” 松田阵平义正词严地说:“不行,我可是测谎专家!” 降谷零:好好好,非要这么搞是吧? “zero。”诸伏景光忽然叫了一声,温和地说,“不应该我们知道的,你可以保密。” 但不要说谎。 听出他言外之意的降谷零叹了口气,他也不想欺骗好友,是真的有很多事没办法说。 “我会配合的。”他笑道。 第328章这是在审问谁啊 降谷零揉了揉肚子,将盲杖放在一边,摸索着碗筷开始吃饭。 生死时速救下松田后,这会儿才察觉到饿了。 时间点点流逝,见他吃得差不多了,萩原研二先开口询问了,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降谷零,堪称犀利地说:“那就先解释下你的眼睛吧,怎么会忽然就看不见了。” 降谷零下意识摸摸眼睛,斟酌着语言,委婉地说:“你可以将它当成某种代价。” 神愈洗礼,治疗所有的负面情绪,代价便是7日目盲debuff。 这个回答让萩原研二脸色微微沉了沉,放下笔不说话了。 他本就怀疑小降谷对抗命运救下他们不简单,现在这个答案证实了他的猜测没错。 松田阵平瞥了眼默不作声的幼驯染,犹犹豫豫地问:“三年前的十月份,hagi在警视厅外的便利店见到了你,你……” 他迟疑了下,还是说:“你那时候的状态不太好……” 还有你身上的痕迹…… 降谷零努力回忆了下松田提起的时间点,半晌才恍然道:“你说那个啊,当时我才被抓到组织里。” 他头也不抬地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米饭嚼了嚼,淡定地说:“一群犯罪分子邀请我为他们效力,一时没忍住挑衅了他们,被惩罚罢了。” 那会儿被关小黑屋,不是刷漫画就是演ptsd,这惩罚在他看来就跟放假似的,不值一提。 只是一想到魔术师人设时,大脑只剩下‘自由’的他将已经看过的漫画每天重复的看,就忍不住脸黑了黑,气场都变得沉重了。 魔术师,果然是我一生之敌! 他完全没意识到松田阵平那不同寻常的态度指向什么,他压根没将身上的痕迹当回事。 他自己精心挑选角度和力度抓出来的伤痕,不影响身体机能,皮都没擦破,连痛感都比拔头发轻,当然是转头就忘了。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刻意去记的东西。 但偏偏在座的其他人最在意的恰好就是这一点。 见他绝口不提那些痕迹和当时糟糕的状态,甚至连气息都变得恐怖时,松田阵平心脏咯噔一跳。 这是被唤醒了……记忆吗? 他提及到降谷最不愿触碰的、糟糕的经历了。 所以,那个组织的高层将降谷抓了过去,真就第一时间就不顾他的意愿强行下手了。 人渣!! 降谷当时该有多绝望和痛苦! 松田阵平勉强压下乱糟糟的念头,看着悠闲自在地坐在对面吃饭的金发同期,鼻尖一酸,不忍地侧过头,恰好与同样望过来的hagi的眼睛对上,尽皆发现了对方眼底对组织的愤怒和对同期的心疼。 同样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伊达航听到这件事,直接咬断了牙签,脸上满是怒火和痛心。 三人不约而同朝诸伏景光看去,脸上的担忧毫不掩饰,毕竟金发同期又看不到。 诸伏景光颓然地靠坐在地上,胸腔自顾自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顷刻间便凿穿了心脏,有些难以呼吸。 他眼底泛着不甘和愤怒,却害怕被幼驯染发觉,只能强忍着,看得其他人难受极了。 降谷零并不知道自己在同期的剧本里被人翻来覆去,所以他气恼了一会儿魔术师,就将最后一口饭吃掉。 察觉到审讯室气氛隐隐有些古怪,他捏着纸擦嘴的手一顿,敏锐地‘看’向三人的方向:“说起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三人同时一惊,陷入emo的诸伏景光甚至顾不上自己,努力放平音调,若无其事地问:“zero为什么会这么想?” 降谷零歪歪头,微微一笑说:“只是直觉。” 萩原研二拿起桌上的笔写写画画,声音听不出半点异常:“小降谷是卧底久了,太多疑了啦。” 他熟练地转移话题,问道:“三年前,你在浅井别墅区救了我,那个组织的人没为难你吧?” 降谷零想起田纳西坑了科恩和基安蒂一把,忍笑说:“那倒没有。” 他调侃道:“毕竟,你们是我的线人嘛,和你们接触很正常,我救你们也是对自己情报网的保护。” 等等、等等。 降谷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地问:“你们没有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混进组织里吧?” 诸伏景光aka苏格兰默默低头,默不作声。 正在和竹下警官组队坑爱尔兰的萩原研二表情僵硬了下,吹了个无声的口哨,没有搭话。 三年里,被科恩拉着炸了好几次楼收尾,隐隐成为组织爆破小天才的松田阵平摸摸腰间的黑匣子,脸上闪过一抹心虚。 在搜查一课查案子时,隐隐摸到组织尾巴的伊达航紧紧闭上了嘴。 审讯室里静悄悄的,降谷零右眼皮扑腾跳个不停,心脏震动如鼓。 他心惊胆颤,狠狠用纸巾擦了擦嘴,将纸摔在桌子上,命令道:“说话。” 别这么安静啊,太让人害怕了。 一时间,他都忘记去拿盲杖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被吓的一个激灵,齐齐朝诸伏景光使眼色。 快说话啊小诸伏/诸伏,小降谷/降谷的黑脸太吓人了啊。 伊达航也不着痕迹地看了过去。 接到重担的诸伏景光:“……” 他也很震惊好么,怎么同期们一个个都和组织扯上关系了啊。 “咳。”他上前收走好友桌子上的空碗,温和地打圆场,“zero难道忘记了,我本就要卧底组织的,混不进去才有问题啊。” 将垃圾扔进塑料袋装好放在门口,诸伏景光笑眯眯地说:“你们是不是得先给我解释下小光的问题?”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三人顿时汗流浃背了。 不知内情的伊达航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小光不是降谷的孩子吗?要解释什么,孩子他妈的身份?” 诸伏景光白净的脸诡异的一红,尴尬地不敢吭声了。 “噗!”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 伊达航:“……” 他是讲了个笑话吗,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他捏紧了拳头,毫不客气地砸在二人头顶。 萩原研二骤然捂着脑袋蹲在地上,飙泪大喊:“嗷,好痛!” 第329章伊达航:我在审讯室看漫才表演 松田阵平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疼的怀疑人生。 他发懵地问:“班长,你下手太狠了。” 萩原研二蹭到幼驯染身边,泪眼汪汪地抬起头附和道:“是啊是啊,研二酱的脑壳都要被砸飞了!” 伊达航活动了下手腕,龇牙一笑:“说正事吗?” 二人忙像小鸡啄米一样使劲儿点头,半点不敢作妖了。 松田阵平揉了揉脑袋,一把将萩原研二拉起来按在椅子上,语重心长地说:“hagi,这事儿你来解释,我不是很懂。” 萩原研二忙伸手抓住他的衣服,轻咳一声说:“我也不太懂,这不是当事人在吗?” 他看向降谷零,意有所指道:“小降谷,光酱的事情你才是最清楚的那个啊。” 于是,压力给到了降谷零这边了。 降谷零差点被气笑了,你们还真是光明正大出卖朋友啊。 但这事儿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明明是普普通通的椅子,却被他坐出了华丽的王座。 他思忖着,说:“班长,hiro,小光就是我,” 诸伏景光猛地起身,表情空白一片。 伊达航更是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诡异故事。 降谷零头大地揉了揉额头,系统不能提,那锅只能甩给别人了。 他嗓音低沉地解释说:“听说过思维跃迁吗?大致意思就是将人类思维从一个层面跳跃到另一个层面。” 他两个手肘撑在椅子两边,双手合十抵着下颌,认真地说:“组织有一个crs细胞再生实验室,一直在进行人体研究和克隆。” 伊达航模模糊糊听懂了,他艰难地说:“所以,小光的身体是crs实验室造出来的,然后你的灵魂、啊不,思维进行了跃迁,来到了小光的身体里,实现了一魂双体?” 降谷零微微颔首:“可以这么理解。” 松田阵平眼珠子一转,小声嘀咕:“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啊,我现在在组织也是顶有名的新人了,不知道能不能凭业绩预定一个小号,以后大号的我上班拆弹,小号的我在家拼模型……” 萩原研二忙摁下他飞上天的思绪,不解地问:“但是小光在遗传和生物上的基因提供者,是你和小诸伏啊。” 降谷零捂住脸,坚强的背起了黑锅,声音虚弱地说:“是我偷偷拿了hiro的基因样本给了实验室。” 事实再次证明,一个谎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 系统,我为你付出了太多。 他不敢吭声,也不敢摸盲杖睁眼看世界,造个分身还拉着幼驯染一起什么的,太社死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似懂非懂,这么一听,好像是人类科学能办到的事情,那些专业术语听起来就很正经,毕竟组织的黑科技一直都走在世界的前沿,思来想去没什么问题后,二人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太棒了小降谷,你还是人类。 伊达航微微张大嘴巴,满脸懵逼地左看看右瞧瞧,大家好像都很平静地样子,这样显得我很没见识的样子。 “……” 不合群的伊达航:为什么你们就这么平静的接受了? 一个人操控两具身体,这明显不科学啊! 又不是游戏账号!! 诸伏景光安静如鸡,唯恐发出丁点声音被其他人注意到,特别是被萩原和松田给注意到。 “小诸伏,你怎么不说话?”萩原研二偏偏头看过来,好奇地问。 在他旁边的松田阵平双手插兜,装腔作势地问:“是天生不爱说话吗?”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继续说:“怎么会呢,小诸伏最爱说话了,你忘了他来看小光时絮絮叨叨的模样了?” 松田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憋笑说:“对对对,诸伏抱着小光教他叫爸爸教一天都不嫌累。” “这叫父爱如山啊。”萩原研二眼里满是笑意地说。 松田阵平好心地指了指降谷零,欢快地说:“景老板,来来来,小号大号都是崽崽,你现在可以尽情的发挥了,开心吗?” 诸伏景光被二人调侃地头都抬不起来了,他幽怨地目光落在了幼驯染身上,心中尖锐爆鸣,zero,你害惨我了! “什么不爱说话,什么爸爸?”走神了一会儿的伊达航回忆了下,觉得自己记忆里仿佛只剩下了一段漫才表演。 诸伏景光幽幽地问:“……zero,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降谷零一头冷汗,他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眼看着他可怜巴巴地缩在椅子上,诸伏景光还是心软了,他朝萩原研二使了个眼色。 萩原研二会意,清了清嗓子说:“小降谷,这三年小光一直都是自闭的模样,和你本体的状态有关吗?” 这话说出来,萩原研二总觉得烫嘴的厉害。 眼前的同期,他有一个本体和分身哎,神不神奇! 降谷零见萩原研二给他解围,松了口气后连忙回道:“是,我的意识一旦陷入困境,小光那边就会出现问题。” “那你现在清醒了……”诸伏景光开口说。 降谷零不敢让他继续说下去,唯恐又被hiro抓住,连忙打断他的话,回道:“小光也清醒了。” 他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就是小光的状态,好像吓到了家里的保姆小姐了。” 萩原研二立刻拿着手机打开监控,松田阵平熟练地凑了上去。 伊达航:干什么干什么,正审问着呢,能不能严肃点啊。 他诚实地将脚步挪到了萩原身后,不小心和谁胳膊撞了下,转头一看,对上诸伏景光歉意地笑脸。 伊达航:“……诸伏?” 诸伏景光温和地说:“这地方不大,只要松田也打开手机就不会挤了,是吧,松田。” 松田阵平知道他们都想见见小光,这三年来,他们一直都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毫无生气的孩子打交道。 现在知道小光恢复过来了,哪怕清楚大只的‘小光’就坐在眼前,却还是想要看看那孩子,确认一下他是否真的已经好了。 “对了zero,昔拉那孩子,是你从哪里找来的?”诸伏景光目光盯着手机画面,状似随口问道。 第330章说吧,为什么跳楼 提起昔拉,诸伏景光神色有些紧绷。 那孩子稚嫩幼小,没有正常的三观,却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关键是下手狠辣不留情,就他就亲眼见过一次。 简直没办法教。 回想起这三年来工藤先生一家的呕心沥血,他就抹了把汗。 可惜工藤先生他们都不知道昔拉的身份,只知道昔拉是zero的女儿,某天突然将孩子交到他们手上后,就出了意外。 他去问昔拉,昔拉只会面无表情地说:“抱歉,你没有权限。” 诸伏景光被哽的差点岔气了。 总之,他非常想知道小昔拉是从哪儿来的,身体的生物基因样本又是从哪儿来的! 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突然就儿女双全了。 zero,我对你不设防,不是让你给我单开族谱,创出一个诸伏家族出来的! 一想到有这么个未来,他就眼前一黑。 降谷零假装听不到某些人看监控时半遮半掩的笑声,认真地解开幼驯染的疑问:“她是我在美国救下的孩子。” 他神色难看,语气十分冷冽。 “她是组织的实验体。而那一批实验体,只活下来她一人。” 刚才窸窸窣窣的笑声也消失了,萩原研二几人脸色都十分沉重。 他们听诸伏警官提起过那个孩子,一个年龄还是个位数的孩子,却比里世界的雇佣兵还强大,她执行了无数任务,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 那个孩子的人生还未开始,就已经陷入了黑暗里。 那降谷零呢? 从小光的出生方式,到这三年间他们发现金发同期身上各种伤痕,以及昔拉的身世…… 他们可以确定,他们的金发同期,也成为了那个组织的实验体。 这才是他们最想逃避、最痛恨的事情。 人体实验啊,只是听听,他们就觉得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一直深陷其中、挣扎着从实验台上活着走下来的降谷零,又该多疼啊。 伊达航见不得同期们抑郁的心情,也跟着问了一句:“降谷,三年前,你为什么要跳楼?” 来了来了,班长他终于问出来了。 降谷零:这一瞬间,天塌了! 感受到大家齐齐看过来的眼神,他的表情勉强起来了。 他总不能说,当时身上挂着一个自杀不死debuff,他好奇跳楼是什么体验,就一跃解千愁了? 这说出来先不提好友们信不信,一顿打肯定是要挨的! “编好理由了吗?” 诸伏景光平和温暖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攻击性,让陷入沉思的降谷零下意识回道:“正在编、咳咳。” 降谷零停顿的有些急,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他咳嗽了几声,一时语塞,急得满头冒汗,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明明都是系统的错啊! 还是诸伏景光先发现他情绪不对,唯恐他出现什么问题,忙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地说:“zero,冷静一点,别害怕,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降谷零有口难言,整个人都蔫儿了。 诸伏景光目光沉了沉,说:“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解释,那我问你答,可以吗?想说的就说,不想说的就拒绝。” 降谷零忙点头:“好。” 诸伏景光的手轻轻搭在降谷零的颈部,这个动作让降谷零一惊,只觉得难以置信。 不是,hiro你竟然对我用上了测谎的手段?! 我们之间的信任呢? 诸伏景光温柔地问:“zero,告诉我,有人逼你跳楼吗?” 降谷零乖乖地将自己的脖子抬高,好让hiro搭的更舒服些,这才回道:“没人。” 当初第一次装上指挥人设卡时的混乱,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只有短短十五天的时间,却漫长的好像一个世纪,他还破天荒的解锁了多种死法,大大丰富了他的生活阅历。 诸伏景光等人却心下一沉,没有人逼他,就说明他是主动寻死的。 原来那时,他的状态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 此时在座的四人心里都升起一股后怕,差一点,他们就永远失去金发同期了。 可这人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远远望着他们,连微笑都带着拒绝。 明明自身被黑暗裹挟,却拼命将他们推到阳光下。 怎么、会有这种笨蛋! 几人眼睛有些湿润。 降谷零意识到他说的话似乎有些歧义,立刻解释道:“我不是在寻死,我当时只是好、咳咳。” 好奇两个字险而又险被憋了回去,他害怕说出口的一瞬,就被好友压着去看心理医生了。 他不想说谎,就只能九真一假掺着来了。 降谷零话头一转道:“我当时只是好晕,那天我发烧了,头晕的厉害。” 大半夜跳水给冻得发烧了。 他靠在幼驯染胳膊上,委屈地抱怨说:“伏特加那混蛋不带我去急诊科,却拉着我去精神科,我一时着急,浑浑噩噩地就跑到了天台。伏特加追我的时候,我看他不顺眼,就拉着他一起跳下去了。” 对,要不是伏特加非要拉他看精神科医生,他也不会将医生给绑了,自己逃到了医院楼顶,最后想给伏特加一个教训,拖着对方一起跳楼。 他仗着自杀不死debuff,想要顺手搞死伏特加,谁知消防来得太快,目的没有达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闷闷地说。 ——我真的只是有一点点好奇跳楼的感觉而已。 诸伏景光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大半夜突然发烧,只听到他被伏特加吓得仓皇逃到了天台,最后孤注一掷抓着伏特加跳楼陪葬。 他顿觉得舌根发苦,喉咙艰涩发紧。 是啊,当时zero的卧底课程才开始,他还带着学生时代的天真和美好,就骤然遭遇惊变。 他承受那么多摧毁人心的经历,再坚毅的精神也会疲惫崩塌。 在他无法忍受的时候,才决绝地想要以死亡来逃避痛苦,还顺手想拉着一个犯罪分子一起走。 因为他那时,已经崩溃了。 萩原研二哑然,他能确定小降谷之前在阿夸维特别墅时,并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的事情。 但在这之前或者之后,他有没有身不由己被强迫,就难说了。 第331章拼命甩锅 萩原研二心想,怎么会有人活得这么艰难呢。 好像世界的恶意都向他倾洒一样。 他猜测,zero开始向命运举起抗争的火把,就是这次大难不死后觉醒的。 松田阵平没想那么多,反正hagi想到的就是他想到的,hagi总会告诉他一切。 他此时只有一个问题:“抓你进组织的那个人呢?” 他的手放在腰间的黑匣子上,凫青色的眼眸隐隐变成了火焰的形状。 这些无一不在说明,他真的真的、很想将那个人炸上天! 金发混蛋被人欺负成这样了,那些渣滓真当他孤家寡人没朋友吗? 降谷零茫然了一瞬,啊,什么抓我进组织的人? 我不是自己算计组织进去了吗? 等一下,让我捋一捋。 降谷零扒拉了下组织的某些谣言,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犹记得,在公安和组织双向推动下,他安室透,好像是被组织高层干部波本给绑回去的。 阿这…… 该怎么告诉卷毛同期,是我抓了我呢? 一旦解释起来,阻碍就太多了,很多都是保密档案上被封存的情报,除了黑田理事官,没人有权利翻看。 比如,他刚进组织就取得了代号波本。 一旦确定波本就是安室透,很多疑惑一眼明了,因为一切开端就在这里。 偏偏这没法解释,这里在职的四位警官,都没有权限。 降谷零:“……”这不是为难他吗? 在诸伏景光的测谎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捡起了指挥人设时在组织散发的谣言。 这可不算说谎,事实上,波本这个代号,确实是从宫野彻换成了安室透。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两个名字是同一个人而已。 “那个人是一代波本,我已经杀了他,继承了他的代号。”降谷零头皮发麻地说完,立刻警告他们道,“所以,你们要记住了,你们是我的线人,不要随随便便跳槽到别人碗里啊。” 萩原研二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脸色难看地问:“你当初在浅井别墅救下我和小阵平时,告诉科恩我们是波本的线人,就已经计划杀了波本?” 降谷零摇头:“……不,我那时候并没有这个想法。” 他叹了口气,说:“在前往美国时,我才制定了这个计划。” #我和我自相残杀了#的计划。 指挥,恐怖如斯。 那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他会碰到今天这个窘迫的处境,才塑造了这么一个流言出来,将很多不能言说的锅甩到‘一代波本’头上。 没有黑锅后,神清气爽。 松田阵平一拳砸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倾过来,猛地伸手拽住降谷零的衣领,眼里压着狂暴的怒火,愤怒地质问:“你竟然从来没想过找我们帮忙,你一直瞒着我们!” 那个给了你无尽屈辱和折磨的人,你竟然一声不吭地亲手杀了他,再背负上他的代号,蹒跚前行。 在那个组织里,只要有人喊你一声波本,你就会痛一次,那个人的阴影如同附骨之疽,哪怕死去了,也死死缠绕在你的骨血里,让你无法摆脱他。 每叫一次那是代号,就是每次不堪的回忆硬生生被翻开的血淋淋的痛楚啊。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你自己! 松田阵平无力地松开手,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原来,好友看似云淡风轻、步伐稳重地走到他们面前,嬉笑怒骂间说一声好久不见时,身上竟然血迹斑斑,身后的路也是荆棘丛生。 笨蛋金毛,你就不能、更爱惜自己一点吗? 他倏地转身走到门口,飞快地眨着眼睛,将眼里溢出的眼泪憋回去。 降谷零:啊? 他一头雾水。 我在组织里,杀一个代号成员为什么要找你们啊??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要杀的人对社会造成极大的不稳定,又十分的难杀,我要联合的也是公安部门啊。 降谷零深思了片刻,隐隐了然了,松田是在关心他,担心他冲动行事会受伤。 他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了,下次有困难,我一定会提前告知你们。” 他不会拒绝朋友的好意,他们的关心让他心里暖暖的。 可他这么若无其事地承诺,却让其他几人更是怒不可遏。 但他们又不敢直白的点出来,因为这件事只要提起来,就是双方的痛。 伊达航见同期们又抑郁了,坚强地扛起了重担,抓住了重点,犹犹豫豫地问:“……降谷,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前往美国时决定要杀了波本,那个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不告诉我们。” 诸伏景光搭在幼驯染脖子上的手很稳,但另一只放在桌面上的手已经攥成拳,掌心都被掐破了。 zero说的很多情报他都知道,那段时间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可当他直面幼驯染平静的姿态时,才发现有时候过于安静,也是一种崩溃和绝望。 而班长的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一代波本,在那个时间段,到底做了什么,才让zero无法忍受下去。 降谷零:“……” 我能说第一是因为知道hiro和fbi进了组织,所以赶紧跑路顺便洗白身份忽悠fbi,第二是指挥人格下,高瞻远瞩布局给自己解决麻烦的同时觉得好玩才这么搞吗? 降谷零:不敢说实话,唯恐被揍。 也没办法解释自己怎么预卜先知幼驯染和fbi进组织的。 系统,都是你的锅啊! 降谷零喉咙嚅动了下,艰难地开口:“我,见到了妹妹。” 先让妹妹们帮忙扛个锅。 这话一旦开头,后面的话就顺利多了。 “在警校时,我曾说过,进警校是为了找一个对我特别重要的女性。”他回忆着说,神色有些黯淡,“之后我才知道,她已经去世很久了。但她的两个女孩儿还活着,并且被困在组织。” 他小小的弯了下嘴角:“去美国前,我终于见到了其中一个。” 降谷零肯定地说:“妹妹很乖。” 他抬起头,冷静地指出:“想要保护她们,就必须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第332章我们互相关心的心情是一样的 降谷零靠坐在椅子上,半张脸沉浸在灯光打下的阴影中,显得冷漠孤傲。 他扯了扯唇角,极其认真且清晰地说:“我不能让自己,掌控在别人手中,成为掣肘身边人的弱点。” 隔着白缎,他环视几人,下颌绷成一条直线,倔强又强硬:“我必须、要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我要保护的一切。” 他的信念如此坚定,仿佛在说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萩原研二几人欲言又止。 他们很感动是没错,但关键是降谷零混的太惨了啊。 要说保护,也是他们保护他才对。 唉,什么时候金发同期能认清自己毕业后是个菜鸡的事实呢。 不过,支撑他迅速做出决定杀死波本的原因,竟然是两个妹妹啊。 诸伏景光一惊:“zero,她们知道你的身份吗,你会不会已经暴露了?不行,你还是尽快撤出来。” “组织里还有我在,不会失去情报来源的。”诸伏景光脸色发白地说。 这几年他无数次目睹那些搜查官暴露后的下场,直接被琴酒一枪打死都是最好的了。 组织虽不是mafia,但本质上血腥暴力残酷手段也存在着。 很多人都会在审讯室生不如死,被逼着吐露出情报后,又直接将人送进实验室,可以说是将能利用的价值全部榨干了。 他怕极了zero也会有这么一天,他无法承受。 降谷零察觉到脖子上的手有些抖,感知到他恐惧的情绪,忙捏了捏他的胳膊,温声宽慰道:“她们不知道我的身份。” “还记得我曾经提起过的艾莲娜医生吗?那两个女孩就是艾莲娜的女儿,我认她们做妹妹,也想着在组织能庇护住她们。” “都十几年未见了,她们对我知之甚少。我也将假身份的一些信息告知了她们,她们会配合保密的。她们都是好孩子,我相信她们。” “hiro,哪怕你不信她们,也要信我和公安,我的身份漏洞已经全部补好了,不会有事的。” 芝士蛋糕已经处理了所有的痕迹,如果未来真有一天艾莲娜的两个孩子背叛了他,让组织查到了降谷零这个名字,也只会发现,那个人已死去多年,早就被宫野彻取代。 他轻易不会暴露的。 除非,像hiro一样遭遇了死劫。 说起来,hiro的身份是不是下个月就要暴露了? 降谷零若有所思。 萩原研二信他个鬼,这个同期毕业后跟惹了扫把星一样,尽出些意外状况。 他坐直身体,言辞恳切地劝说:“小降谷,救她们出组织吧。公安这边可以配合将她们救出来,给她们证人保护计划书,这样你也不用受威胁了。” 那两个女孩留在组织,小降谷必定会受制于人。 降谷零直接拒绝了,他遗憾地说:“做不到的。其中一个孩子是组织的研究员,高层一直关注着她,不会允许她逃离的。” 众人脸色一紧,研究员? 他们的目光落在了降谷零身上,心中翻江倒海起来。 他是实验体,妹妹是研究员,这…… 众人对视一眼,尽皆苦笑,这可真是太残酷了。 “小降谷。”萩原研二语速很慢,每一个词都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推敲,“你在组织实验室里,能给组织带来什么?” 组织把你当成实验体,想达到什么目的? 松田阵平举手抢答:“大小号!” 他嗓音含着浓浓地羡慕,脸上却是深沉的怒火。 金发笨蛋说得轻松,可涉及到人体实验的,哪个不痛苦啊。 那是让人只听着就不寒而栗的东西! 也就这个笨蛋还以为自己瞒得好,在他们面前拼命掩饰。 降谷零听到他轻松的语调,无语了下,果断打消他的念头:“我是不可复制的奇迹,卷毛没可能了。” 卷毛笨蛋什么毛病啊,组织里的人恨不得离实验室那晦气的地方远远的,他却想着去送? 拒绝拒绝! 他抗拒的姿态被几位好友看在眼里,也确定了这所谓的思维跃迁并没有他提到的那么轻松。 ——不可复制的奇迹吗? 金发同期态度这么斩钉截铁,恐怕是组织自他之后无数次实验都以失败告终。 从他对苏孜酒盛气凌人的态度上看,组织对他这唯一的成功案例十分在意,甚至还给了一定的权限。 这算什么? 鳄鱼的眼泪吗? 几人心中都憋着气,恨得眼睛通红。 诸伏景光低下头看着幼驯染头顶的发旋,眼里晦涩难辨。 他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默契地颔首,决定在组织展开合作。 降谷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继续说道:“组织让我进实验室,是想洗脑……” “什么?” 伊达航忍不住怒气,打断了他的声音,反应过来后,他立刻压低了声音,语速飞快地说:“洗脑?这三年你的状态是不是和洗脑有关?” 诸伏景光嗓音沙哑地问:“三年前,你的记忆每天都会格式化,是洗脑的副作用吗?” “小光突然自闭,也和洗脑有关是吗?”松田阵平跟着问。 几位好友一下子炸了锅。 降谷零苦恼地皱起眉,这、应该说有还是没有啊。 在组织看来,他的人格切换是洗脑作用。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是故意选择被组织胁迫进实验室的时间来切卡的。 他和组织是双向选择。 所以,有关系,但不多。 于是,他毫不避讳地说:“是和洗脑有关系。但你们放心,每次研究员进行洗脑时,我的主意识都会来到小光的身体里,所以我可以保持清醒,无视洗脑的作用。” “砰——” 一声闷响。 只见松田阵平一拳头砸在降谷零头上,他额上凸起青筋,神色满是复杂和酸涩,恼火地骂道:“你在说什么废话,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放心你被组织洗脑后背刺我们吗?” “降谷,我们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而是你的安危啊笨蛋。” 降谷零表情扭曲了下,像是吃到了一个又酸又苦的柠檬。 他揉着脑袋,抱怨道:“松田,你手劲儿太大了。” 原来,我们互相在意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轻轻笑了。 第333章松田:我被白嫖了知道吗? 松田被他的态度搞得更上火了:“如果你有办法,这三年大小号怎么可能都是那个鬼样子!” 降谷零支支吾吾:“……这只是意外。” 谁知道魔术师状态下,他会把系统砍翻啊。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系统没用。 松田阵平:“……” 翻车就说翻车了,说什么意外,真是死鸭子嘴硬。 大概搞清楚他身上的状况后,诸伏景光想起竹下警官给自己拿一沓让人心碎的情报和在组织查到的东西,心里的愤怒压抑不住地上涌。 勉强缓了缓到了嘴边的激烈言辞,诸伏景光另一只手捏在讳莫如深的好友肩膀,闭了闭眼,调整了下状态,心平气和地问:“……zero,你对田纳西了解多少?” 降谷零差点蹦起来,田什么西,什么田纳西? 他冷汗嗖一下冒出来了,为什么hiro会注意到田纳西? 是被那家伙的自杀次数惊到了,还是他暴露了? 明明田纳西一直很注重自身的情报,再皮再蹦跶,也是在琴酒和朗姆那几个高层那里,其他没人见过田纳西,连信息都是九假一真的掺和放出去的。 他根本没预料到hiro会查到田纳西身上,如今骤然听到这个黑泥代号,他一脸无措地应道:“我……我……” 他的手猝然被诸伏景光抓住,短发的猫眼青年将声音放得更柔更缓,轻轻地说:“zero,在害怕他吗?”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核善地看着幼驯染问:“我听说,你跟他、烧炭殉情了?” 萩原研二几人震惊地看了过来,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和组织的高层殉情? “降谷,你脑子还好吗?”松田阵平脸色严肃地问,“我听说有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他目光锐利,言辞恳切地问:“你能确定你的所有决定,都是出自内心,而不是病了?” 降谷零:“……”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他! 怎么回事,为什么和同期交流情报,却总会被尴尬到啊! 降谷零麻木地动了动脚趾,蜷起了脚尖,语塞了半晌,最后恼羞成怒地说:“没有殉情这回事,都是谣言。组织的人说的话完全没有可信度的。” 在场的苏格兰酒、组织爆破小天才、快要取代朗姆的某人都有种被点了的错觉。 萩原研二敏锐地察觉到重点,瞳孔不经意一缩,眼底凌厉的光芒闪过,直截了当地问:“所以,烧炭寻死是存在的?” 降谷零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唇瓣颤抖了下,无法发出声音。 这事儿是田纳西干的,关我波本什么事啊。 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多? 当初顶着自杀不死的属性使劲儿浪,那时玩得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痛苦。 人这一生,真的是一点错都不能犯,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翻出来。 “我、我没有寻死。”他收紧下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干巴巴地解释,“我是、是……” 在同期们的视线下,他顿时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低下头不敢面对他们了。 这事儿没得洗,他真真切切干了啊。 降谷零捂着脸着急辩解:“我没想自杀,我当时只是好奇……” 这个词儿到底是被他说出口了。 “顺便演给组织看的。” 他感觉在这里的每一秒都变得异常漫长,心里涌起逃离地球的冲动。 默不作声的其他人:好好好,你竟然还寻死了不止一次两次! 他们回想起今天见到的阳光开朗、仿佛跟以前一模一样的金发同期,简直不敢想象三年前他是抱着怎样决绝的心情一次次奔向死亡的。 萩原研二狠狠咬紧了牙关,眼泪几乎憋不住了。 伊达航怒火冲天的拧紧了眉,狠狠一拳砸在墙上,脸上也露出难以遏制的愤怒与痛恨。 那个组织的人都应该关进局子里。 一群在阴暗下水道里偷窥光明,甚至要将光明拉进黑暗里的老鼠!! 诸伏景光嗓音颤抖地祈求:“zero,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好吗?” 降谷零想要拒绝。 “我们都不能失去你。”他罕见强硬地说,“你不能让我们下次听到的,是你的讣告!” 降谷零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妥协道:“好,确定好时间,我们一起去。” 能让好友们安心,看心理医生就看吧。 “你们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吧?”降谷零警惕地问,神色隐有不善。 这几个家伙问的几个问题,怎么个个都像是在翻他的黑历史,可恶。 这情报交换的一点都不愉快。 萩原研二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比如那个命运。 但是他好几次试图张嘴,却完全说不出来。 知道了,是禁忌是吧。 难怪小降谷只字不提。 他暗忖着,小降谷坦白的这些情报里,究竟有哪些是不能说出口而选择用半真半假的谎言委婉表达出来的? 难道是——自杀? 小降谷说他只是好奇时,展露的情绪太正面了。 额,萩原研二神色古怪起来,将死亡和没有负面的情绪挂钩,过于正常也是一种黑色幽默,让他无从判断,这到底是小降谷的心理原因还是命运搞的鬼啊。 这家伙,怎么毕业后说起话来让人摸不清脉络了? 是将武力值的点数削减了八成加到了语言的艺术里吗? 松田阵平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他从身上摸出一枚可爱的胸针把玩着,神色复杂地问:“降谷,对甜品社,你可以解释吗?” 萩原研二aka牛奶吐司闻言,嗖地将脑袋转过去,死死盯着降谷零。 松田阵平aka牛奶布丁,面带愠怒,愤愤不平地说:“我被科恩拉着混了三年的任务,三年啊。本来都能申请代号了,结果上面给我发邮件说,甜品社的人不属于组织,拒绝我成为代号成员,我这只能算是合作方的借调!” 他辛辛苦苦的和hagi琢磨了一晚上的代号,却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那我不是被组织白嫖了三年吗? 他都不敢回想当时和他在一起的公安领导的表情。 第334章降谷零:你们为什么这么安静? 犹记得当时那位公安领导看完组织的拒绝邮件后,堪称七情上脸。 最后犹犹豫豫半晌,语重心长地说:“有个人爱好是好事,但松田警官,希望你进入的甜品社社团拥有主管机关的许可证。” 松田阵平:“……” 他是单方面被降谷拉进团的,谁知道有没有许可啊,连甜品社的大本营是否在日本他都不知道啊。 再说一次,他直到现在都不敢回想那位公安前辈的表情。 不过,他反应过来自己被组织白嫖后直接气炸了,当天就拉着hagi把科恩打了一顿,又在对方安全屋里塞了两颗炸弹,这才出了口恶气。 此后对组织发来的任务爱搭不理。 然后他又发现,他做不做任务都无所谓,组织完全将他无视了。 混进去了,又没混进去。 松田阵平:“……” 说好的我是组织爆破小天才呢?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天才的? 可恶! 听到松田的话后,诸伏景光所有的负面情绪顿时被好友的乐子给驱散了,他眉梢眼角都带着忍俊不禁,对这件事喜闻乐见。 松田好好当他的防暴警察就好了,混什么组织。 他悄悄捏了捏zero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暗示。 干的好zero,就应该把这群胡来的同期挡在组织外面。 降谷零更是放肆大笑起来。 当初装着侦探卡,他就是知道给这几个不安分的同期安个背景是必不可少的,果然用处就显出来了。 可算是拦着你了。 这卷毛混蛋行动力太强了,一个没看住就跟一群犯罪分子混了个风生水起。 他后背靠在椅子上,手按在诸伏景光胳膊上,乐得前仰后合:“该,卷毛笨蛋还想兼职多个副业,白日做梦。” 感受到松田越来越不善的气场和捏的咯吱响的拳头,他忙收敛了笑容,轻咳一声说:“甜品社是我……”建立的。 哎,等等…… 没记错的话,在组织那边,甜品社是卡慕白兰地的势力。 虽然高层知道他就是卡慕,但别人不知道啊。 万一这会儿坦白了,某天hiro在组织找人聊聊天…… 幻想一个场面。 苏格兰在酒吧和伏特加喝酒。 苏格兰佯装醉意套话:“听说波本的甜品社很棒啊,是不是给组织输送人才的,我可以去进修下吗?” 伏特加憨憨地说:“啊?甜品社不是卡慕白兰地的吗,和他波本有什么关系?苏格兰,你情报有问题啊。” 苏格兰沉默,为什么波本会说卡慕的势力是他的,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不分你我了吗? 降谷零:笑不出来了。 他急忙驱散脑子里的画面,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脖子汗毛竖起。 他简直不敢想那时候hiro的脸色。 于是,降谷零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说:“是我的一个朋友建立的,可以信任。” 松田阵平眼里隐隐浮现出一丝警惕:“降谷,组织对甜品社的态度来看,明显是忌惮的,哪怕不是忌惮,也是放在平等的位置,你那个朋友可信吗?” 他现在已经不敢完全信任金发同期了,毕竟这家伙有心理疾病,还被组织洗脑过,谁知道那所谓信任的朋友是不是用特殊的手段取得了降谷的信任。 伊达航从口袋里掏出新牙签叼在嘴里,皱眉说:“你信任的朋友,是我们认识的吗?降谷,我们不要求知道那位朋友的真实身份,但是,可以告诉我,他是组织的人吗?” 降谷的交际圈子也不大,如果他们都不认识甚至没听到那个人,就说明是毕业后那段时间认识的。 可从他进组织到意识出现问题浑浑噩噩三年,不过是三四个月的功夫。 他不相信有人三四个月就成为降谷值得信任的朋友(他们警校同期除外),特别是降谷在外伪装的假身份,这是一点信任基础都没有啊。 萩原研二眼底溢满了审视的光,探究地刺向降谷零,想知道他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看上去最温和地诸伏景光微笑说:“我也很想知道,zero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值得你信任,还将阵平和研二都给送到对方眼皮子底下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降谷零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无助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为什么最后还是拐到了同一个终点。 “怎么了,zero。”诸伏景光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神色有些困惑,谨慎地问,“提起那个人,让你感觉不好吗?” 是不好。 降谷零绝望地想,跟好朋友们重逢都不香了。 在座的几位或多或少都和组织有牵连,他现在说的话是否真实在未来都能得到验证,所以—— “没有不好。”他颤巍巍地说,“那个人是卡慕白兰地,他是组织的人,侦探社是他私下创建的,不属于组织。” 卡慕白兰地这个名字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组织能有什么好东西? 降谷该不会被pua了吧? 他们想相信同期的判断,可这几年对方惨兮兮的模样,实在很没有说服力。 诸伏景光呼吸停滞了一瞬,气极反笑地问:“卡慕白兰地可以信任?那田纳西呢,你觉得他怎么样?” 降谷零:“……” 他破罐子破摔:“也可以信任。” 该怎么告诉同期,那都是他自己啊!! 他羞耻地捂脸,结结巴巴地说:“他们是可以信任的,你们放心。” 我们不放心啊!! 四位好友在心中怒吼。 诸伏景光直接破防了。 犹记得拉菲曾经说过,zero是田纳西的人,让他不要过多关注,田纳西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东西。 从这点就可以看得出来,田纳西威士忌对zero的占有欲简直让人窒息。 他和绑走zero的一代波本没什么区别,都是想要将光明拉入黑暗的人渣。 zero,不应该信任他们,可偏偏真心实意的信了。 一时间,审讯室竟然死寂了下来。 降谷零的手紧紧捏着衣角,面无表情下是难以掩饰的焦虑。 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一个个的这么安静做什么? 他有一瞬想要摸向盲杖。 第335章时间差不多了 诸伏景光坚强地站稳了身体,微微弯腰凑近降谷零,眼神冰冷至极,一字一顿地说:“zero,你确定田纳西和卡慕白兰地,都是可以信任的?” 萩原研二感受到诸伏景光身上危险的气场,倏地站起身,想要上前劝说他冷静。 却见诸伏景光回头看了他一眼,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态度也十分强硬。 萩原研二的身体停在原地没有再试图上前,他其实也想知道小降谷是怎么回事,可小诸伏这样强硬的姿态,很可能适得其反,毕竟小降谷的心理状态……实在不容乐观。 他可没忘记,警校毕业后的第一次相见时,小降谷那被重塑的性格和灵魂。 虽然在阿夸维特别墅的事情后,他对小降谷的情报保留怀疑态度,但小降谷多次自杀是真的。他和小阵平还保留着对方自挂东南枝的照片呢。 这还是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那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呢? 现如今对方看似正常的模样,不知道有多少是伪装出来的。 微笑的面具下方是否已被绝望和崩溃填满,谁都不知道。 小降谷藏得太好了。 对方的性格看上去和三年前警校毕业时没多大区别,这就是最大的破绽,也是伪装的漏洞。 毕竟——今天的你和昨天的你都不一样,哪有人三年后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特别是小降谷还经历了那么多糟糕的事情。 没有变化才糟糕啊。 萩原研二难过地心都要碎了。 降谷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感受到幼驯染身上的冷意和磅礴的怒火,他茫然地唤了声:“……hiro?” 诸伏景光目光格外尖锐,重复问道:“告诉我,zero,你确定田纳西和卡慕白兰地,都是可以信任的?” “可以的……吧。” 降谷零有些不确定地说,声音听着好脆弱,好无助。 气氛不对劲啊,是他的错觉吗? 好友们好像很排斥他的马甲。 细数一下,只剩下代行者和魔术师没得到他们的抗拒! “砰——” 一声大响突然在耳边响起。 降谷零吓了一跳,若非幼驯染的手按在他肩膀,他怕是都跳起来了。 没了视觉后,听觉过于敏感了。 hiro好像生气了,气我盲目信任犯罪分子? 得想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降谷零试图睁大眼睛给hiro卖萌,但眼前的黑暗让他反应过来,这会儿他还瞎着呢。 但没关系,困难总会有办法解决。 “hiro,什么声音?”降谷零故作柔弱地说,“我有些耳鸣了。” 他双手捂住耳朵,唇瓣有些发白,似乎身体有些不适。 下一刻,一双干燥的大手捂在他的手外面,给他的耳朵上了层保护。 降谷零:虽然我知道hiro能看出来我故意假装的,但绝对有用。 ——确实有用。 降谷零忘记了分身这三年被组织实验摧残的不像样,哪怕被治愈了,但显露在外的形象就是瘦巴巴的,身上的到处都是实验的伤痕。 再加上他眼睛出了问题,稍微演一演就效果拔群。 诸伏景光已经顾不上怒火了,他捂住好友的耳朵,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真的太后悔刚才砸桌子了。 zero失明后,凭着听觉和触觉‘看’世界,他一拳头砸下去,那么大声响,要是伤到了zero的耳朵怎么办? 单是现在捂住zero的耳朵,他就颤抖地厉害。 因为zero这会儿是在一个没有光明和声音的世界里,只是稍微想象下,他都如坠冰窟,几乎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神色闪过一丝阴霾,现在可以确定小降谷的心理问题很严重了。 小降谷提起那两名组织成员时,是发自内心的认为那二人值得信任,姿态亲昵又随意,毫不设防,这太荒诞了。 他望着金发同期,就像是看到雨中可怜兮兮的绵羊,跑向饥饿的野狼身后躲雨。 吸氧.jpg 这不能怪小降谷,他只是……生病了。 萩原研二心里酸涩的厉害,他揉了揉眼睛,就看到眼前多了一个手帕。 抬起头便见小阵平别别扭扭地将手帕塞进他手里。 萩原研二一时又想哭又想笑。 这时,降谷零的手动了动。 诸伏景光顺势从松开手,放低了声音,担心地问:“zero,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降谷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闷闷地说:“没事了。” 他伸手摸向盲杖,黑白色的二十米世界又回到了他的视线里。 他轻轻一甩,盲杖直接被拉长。 降谷零握着盲杖站起身,另一只手拽了下有些褶皱的西装,挺直着腰背,认真地说:“你们还有问题吗!” 松田阵平压抑着情绪:“大部分疑问都解决了。” 降谷零神色松了松,很好,情报完美交流完毕。 伊达航若有所思:“降谷,你这会儿有事?” 降谷零盲杖随意在地面一扫,自然而然地绕过桌椅来到诸伏景光身边,严肃地说:“我要去述职。” 三年没和公安联系,他得重新和上司、联络人接上线。 同时,他还需要在这一晚上了解透彻组织的情报,并唤醒自己的情报网,顺便见见那几个在组织收的心腹下属,判断下他们现在是否还可信。 等天亮后,还需要去收拾苏孜酒。 细细一算,时间都不太够用。 能抽出这么长时间陪同期,已经是他竭力压榨的成果了。 听到有正经事做,几人都不拦着了。 诸伏景光主动说:“我陪你吧。” 降谷零欲言又止:“……不了,我自己可以。” 诸伏景光据理力争,关切地说:“zero,你现在眼睛不方便,我陪着你,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你猜怎么着?”降谷零微微偏头,一瞬不瞬地对准了诸伏景光的双眼位置,“我不让你陪着,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公安那边交接,hiro没有权限过去。能陪着他去的,大概也只有面见心腹下属。 可想想那几个人的性格,比如狂热粉诺布溪、热衷于给他床上送人的拉菲…… 降谷零:“……”冷汗。 第336章同期第X次会议 降谷零真的很怕hiro今晚陪他去一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或者第二天在他床上看到hiro。 那简直是个恐怖故事。 他嗓音低缓,坚定拒绝:“hiro,我不方便带你。” 诸伏景光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再强求。 只是那双蓝色的眼眸望着幼驯染时,眼里湿漉漉的。 他紧紧握住拳头,将所有担忧压在心底,深深地说:“一定要保重,zero,遇到危险,联系我们。” 降谷零迤然甩了甩盲杖,优雅地抚平衣袖的纽扣,平静地宣告:“当我醒来,一切都有终结的时候。血里有生命,能赎罪。罪人将用自己的血一次进入至圣所,从而获得了永恒的救赎。” 他朝众人微微颔首,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审讯室,并自然而然地掠过快步而来的警员,走出了警视厅。 审讯室内,空气陷入死寂。 “我听到了圣歌的赞声。”萩原研二幽幽地开口了。 他语调激昂地说:“圣哉!圣哉!” 瞬间,其他三人用惊悚的目光看了过去。 萩原研二继续道:“地的四极想念你,列国的万族敬拜你,你在天上、在地下,在海中,在一切的深处,都随着你的意志而行。” “万民用十弦色赞美你,你的圣民要称颂你,你一切所造的都要称谢你。传说你国的荣耀,谈论你的大能,好叫世人知道你大能的作为,并你国度威严的荣耀。你的国是永远的国,你执掌的权柄存在万代……” 松田阵平抽了抽嘴角,大声打断了幼驯染口中不断冒出的赞美诗,无语地问:“hagi,你脑子坏了?” 萩原研二弯起眼睛,意有所指道:“是小降谷先说话那么神叨的。” 他一提出来,其他几人才意识到降谷零刚才说出的话有多异常。 金发友人离开前说话的姿态,让人有种梵蒂冈教宗扛着加特林在传教。 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那家伙,被洗脑成教徒了,他们还能救回来吗? 组织是抽风了吗? 四人没有离开,直接借用了这间审讯室作为临时会议的地点,围在桌子周围坐了一圈。 萩原研二拿出随身携带的便签本记录了起来,率先开口说:“他的心理问题刻不容缓,我认识这方面的医生,是专门为卧底警察纾解心理问题的,这边我去联系。” 松田阵平靠在一边的墙上,燃了一根夹在指尖,眉眼里是不拘的傲气:“田纳西和卡慕白兰地那边,我去查。” 诸伏景光半个身子都藏在阴影里,他沙哑着声音说:“我听说田纳西三年前在纽约杀死了fbi副局长后,组织便将他留在了美国,至今未归。” 萩原研二在纸上做着会议记录,若有所思:“爱尔兰曾经提过,卡慕白兰地被boss派遣到国外,也没有回来。” 知道情报最少的伊达航灵光一闪说:“降谷三年前出事了,组织又将那两个人调走,是害怕他们因为降谷闹事吗?” 萩原研二困扰地捏了捏眉心:“这件事待定,小诸伏,你在组织多留心下,在保护好你的前提下,尽可能多的找到情报。” 诸伏景光捏紧神经质乱跳的手指,神情微微有些恍惚,这三年与zero朝夕相处后缓解了大半的心病,在zero离开后又犯了。 他无法忍受看不到zero的时间,特别是当zero接触到危险时。 他眼底漫上一层无力,只一刹那,便恢复了平静,开口时,声音一如往常:“我会的。” “小阵平,那个组织并没有信任你,这些情报你不方便查。”萩原研二冷静地指出。 没有混进去的松田阵平:“……” 他羞恼地说:“知道了知道了,那第二件事就是调查那两个人做了什么手脚,得到了金发笨蛋的信任,对吧?” 萩原研二微微点头:“可以这么说。” 他在便签上又列了一行,神色凝重了起来:“小降谷提起的那两个女孩,小诸伏了解吗?” 诸伏景光摇摇头:“我从没见过,只知道她们的父母和小时候的zero接触过。” “第三件事,找到那两个女孩,说服他们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实在不行,也要搭上关系,特别是拥有实验室研究员身份的女孩。” 诸伏景光勉强压下内心的情绪,理智地分析:“这也是我的想法,zero的身体和记忆都有些问题,联络上了那女孩儿,也可能会对zero有所帮助。” 他怔怔地望着雪白的墙出神了会儿,自顾自地说:“组织曾经有一场线上代号成员会议,松田这几年和科恩走得近,多少应该有所听闻。” 松田阵平愣了两秒,迟迟没有出声。 他一直将这个传闻当成笑话听,还多次找基安蒂问是不是有人嫉妒降谷故意中伤他。 结果都是被基安蒂那女人暴躁的大骂眼瞎,又将话题转到了让萩原教他开车上。 想让hagi教开车,没门! 只是,以诸伏现在的态度来看,那件事不是传言? 松田阵平窒息了一瞬,有些怀疑人生。 降谷毕业后,是不是加载了什么吸引变态的万人迷光环? 怎么可能有人的魅力这么离谱啊! 诸伏景光也没想着他开口,继续说:“那场会议参与的人很多,包括田纳西、卡慕和当时还活着的一代波本,他们在会议上闹出了一些风波。” 他的视线渐渐失焦,脸上的弧度变得冷峭,眉眼中没有半点温度,声音极冷:“他们都在争抢zero。” 看到几人都愣住了,他指尖轻轻敲击着不知何时拔出来的左轮,胸腔内的戾气无法压制:“我会尽快将最后几个名字确定,将完整的名单带给你。我希望公安可以配合抓捕羁押。” zero好不容易恢复,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去破坏。 萩原研二嘴角漾起一丝笑意,温柔地说:“好啊,我会找竹下前辈申请特殊时期的开枪权限的。” 伊达航:“……” 虽然想说那些人活该,可萩原是不是进化的过于凶残了? 第337章我们的强,回来了 萩原指望不上了,诸伏眼看着已经黑成煤球了。 伊达航寻求认同般地朝松田阵平看去。 便见松田阵平跃跃欲试地说:“抓组织的人,我可以进行火力指导。” 伊达航眼前一黑。 已经走出警视厅的降谷零还不知道自家同期们打算给他来个大的,他在大门口停顿了一秒,脚步一拐,来到了不远处的大路上。 他刚刚站定,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停在了他的身边。 车门打开,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风见裕也已经走了出来。 他绕过车头来到降谷零身边,目光在上司眼睛上的白布那儿停顿了下,微微低头:“降谷先生,我来接您了。” 降谷零躬身进了车里。 风见裕也也迅速转身上了车,当这辆车开走时,警视厅周围警戒的便衣立刻默契地退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车里,降谷零姿态慵懒地靠坐着,语气温和地说:“许久不见,风见。” 风见裕也专心开着车,神色肃然地说:“事实上,这三年里我曾悄悄看过您,只是您没有清醒。” 随后他脸上多了一抹安心地笑意,说:“欢迎您归来,降谷警部。” 降谷零拨动着盲杖,低笑道:“谢谢。” 风见裕也看了眼绿灯,继续朝前开去:“黑田理事官和宫村警官已经在等您了。” 降谷零神色坦荡,一股不可撼动的凛然正气从他周身散发出来。 他双腿并拢,手肘自然的搭在膝盖上,十指交叉,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缓缓地说:“不用绕弯子了,监控我会找人处理。” 他神色威严地命令:“速度快些,我赶时间。” “是,降谷先生。” 十分钟后,车停在了目的地,一处隐蔽的公安办公据点。 降谷零在风见裕也的陪伴走了进去,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黑田长官和宫村教官。 二人目光扫过降谷零的眼睛位置,即便半个小时前已经从情报中得知了降谷零的状态,此时亲眼看到,依旧让他们脸上多出了几分忧愁和关切。 降谷零迈着沉稳的步伐在二人身前站定,腰背挺直,带着不屈的意志,抬起手敬了个礼,神色坚毅:“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降谷零,前来述职。” 对面二人立刻站起身,给他回了一个礼。 那是对他所经历的苦难、以及坚强的意志报以崇高的敬意。 “欢迎回来,降谷警部。”黑田理事官郑重地说,他的神色冷峻而坚毅,带着十足的可靠。 降谷零笑道:“让二位警官久等了。” 宫村警官心疼的目光在学生的眼睛上顿了顿,无奈地问:“能治好吗?” “先坐。”黑田理事官拍了拍一旁的椅子。 宫村警官正准备上前指引,便见学生用盲杖随意一扫,似乎通过细微的风向来确认周围的物品摆放,接着便准确无误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难看的神色却温和多了。 坐下后,降谷零先回答了教官的问题:“可以治好,大概需要七天左右就会恢复。” 黑田理事官神色一喜:“很好。” 他差点还以为这位优秀的卧底搜查官要因伤退役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现在,开始你的报告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降谷零这边的述职暂且不提,另一边。 太平洋西北部的边缘海内,一个建造完整的基地里。 一身黑色西装的阿米林站在纯白的房间外,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快。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眼前时不时有研究员面带焦虑往来匆匆。 他忍耐不了了,一把抓住刚从房间内跑出来的研究员助手,森冷地问:“boss怎么样了?” 助手见到这位暂时负责安保的干部,吓得面无人色,唯恐对方迁怒,将他扔进海里喂鱼。 他神态慌乱地说:“还在抢救中,状况不是很好。” “不是有专门的实验室,负责boss的药吗?药呢,带来了吗?”阿米林神色更难看了,眼底深处却藏着丝丝期待。 助手语速飞快地说:“新药的材料才送到不久,本来还需要三天才能制成,现在已经加急了,但最晚也得到明天早上。但boss是突发状况,等不了了。” 这时,boss的心腹,一直跟随在boss身边的清酒急速从外面赶来。 他穿着武士服,背后背着武士刀,正握着手机,眸色深沉阴冷:“亚力酒,大人的身体能撑得住吗?医疗设备还差哪些?” 阿米林心神一紧,不敢露出半点破绽:“我一直守在外面,具体情况,还需要让医生详细讲解。” 清酒,乌丸家的家臣,一直掌控着乌丸家的近侍队,祖祖辈辈一直为乌丸家效力。 他能混到清酒身边,也是因为这三年组织在日本的发展一直暗中受阻,这群人被boss派出去出任务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更多的因素他并不清楚,只是隐隐发觉有人暗中相助他,将boss身边的人手以一种潜移默化的、不为人知的手段调走了,然后将他推到了台前。 无论那人是敌是友,到了嘴边的好处不吃白不吃。 清酒紧皱着眉头:“医生什么时候出来?” 阿米林张口问:“您一个人吗?” 二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清酒诧异地看向阿米林,微微眯了眯眼,他的手缓缓朝身后的刀伸去。 下一刻,‘砰’一声轻响。 阿米林的手微抬着,装上消音器的枪口缓缓飘出一缕青烟,他轻轻一吹,轻蔑的目光扫了眼眉心多了个洞的清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自由女神像的旗帜。 他猛地用力一挥,从各个角落冒出来数不清的士兵。 这些人大部分是组织内部的,也有一些是这些年他发展的自由教潜伏来的教徒。 所有人拥挤在这一处长廊,尽皆穿着黑色的衣服,表情狂热又肃穆地盯着阿米林,如同邪教集会。 望着所有人,阿米林露出一个灿烂的大笑,声嘶力竭地大喊:“圣回来了!” “艾蒂安·圣·米歇尔!” 第338章您被魔术师背刺了 艾蒂安·圣·米歇尔! 当这个精神信仰般的名字说出口时,肃穆的人群就像一壶烧开的沸水炸开了锅,又像是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给人一种失控的疯狂感。 那热烈又汹涌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仿佛席卷天地的浪潮,狠狠将周围一切拍碎。 那是他们的引路人,是自由意志的代行者,是光,是圣主! 阔别三年,他向死而生,重新回到他们身边了! 眼看着众人下一秒就要尖叫出来,阿米林立刻双手虚压,制止了他们。 教徒们将到了嘴边的欢呼和大喊强行咽了回去,憋得脸红脖子粗,可脸上的狂热和敬仰毫不掩饰,仿佛即将面见真神。 阿米林指了指脚下的土地,举起手里的枪朝天花板打了一枪,铿锵有力地下令:“去吧,为我们的圣,奉上王座。” 命令下达,拥挤的人潮全都从身上各个地方摸索出武器,如蝗虫一般在这座岛上四散开,将肉眼可见的敌人全都杀死。 拥有信仰的狂信徒,和邪教徒异曲同工。 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信仰,能做出一切事情。 阿米林没有动,他握着枪守在实验室门口,一直在耐心等待着什么。 轰隆!轰隆隆! 炮灰相接的闷响在耳边响起,丝丝缕缕的硝烟味从排风系统传进来。 信号屏蔽器的功率开到最大,有基地里升空的直升机也被扫射了下来。 地面时不时震颤几下,警报声尖锐刺耳。头顶的灯也因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让这里多了几分森森鬼气。 直到拂晓的凉风,带着一缕缕血腥味和大海的咸湿传来。 一个个执行任务的教徒身披鲜血默不作声地走了回来,像无声的幽灵,安静地矗立在幽长的过道上。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回来了。 阿米林看了眼人数,减员了不少,看来是在交锋中牺牲了。 他冷酷地想,能为莫吉托大人带来胜利,死再多人都是值得的。 现在这座基地现在已经在他的掌握中,身后的实验室里就是任由他宰割的boss。 阿米林招招手,朝自己下属吩咐道:“接管基地所有向外联络的通道,想办法弄清楚boss掌握的情报,以及和组织联系的暗号,不要让人发现boss出问题了。” “是,阿拉克大人。” 半个小时后,各个节点纷纷传来回应。 “卫星基站区信号已掌控。” “信号发电站信号已掌控。” “核心区信号已掌控。” “飞机升降台已掌控。” “网络已全面覆盖并监控。” “……” 听着从各处传达的回复,阿米林心情激动了起来。 好,他忽悠、说服的这些人终于派上了用场。 随着整个小岛的沉寂,阿米林咧开嘴大笑起来,狂吼道:“从现在起,组织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们的艾蒂安!” “艾蒂安!” “艾蒂安!” “艾蒂安!” 人群被压抑的狂暴呐喊终于宣泄了出来,他们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呼唤着他们的信仰。 11月8日早晨,东京时间7点整。 降谷零走出了公安办公据点,风见裕也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坐上车后,风见裕也的手按在方向盘上询问道:“降谷先生,我送您去安全屋休息一下吧?” 降谷零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正准备说什么时,身体一滞。 只见系统光屏有一条提示闪烁着微光。 [语言煽动力max(代行者赠送)、领袖的魅力(代行者赠送)持续生效中——] 降谷零一怔,什么意思? 他已经卸下魔术师人设卡了,怎么这个技能还在? 降谷零眼皮跳了跳,心中蓦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系统,怎么回事?”降谷零立刻在意识中问道。 [经检测,被您三年前洗脑的人正处于debuff中。] “说清楚。”他命令道,神色难掩焦躁。 [您被三年前的自己背刺了。] “咳咳咳……”降谷零被自己口水给呛的不停地咳嗽。 风见裕也忙中断准备启动的车子,立刻转身朝后座看来,焦急又担心地问:“降谷先生,您怎么了,我送您去医院!” “咳咳,不、不用了。”降谷零狼狈地说。 他一时愕然,系统的意思是三年前被魔术师洗脑的人在三年后还给他搞事吗? 技能时效这么长吗? 快想想三年前自由岛上都有哪些值得注意的人,又有哪些人有能力兴风作浪!! 降谷零疯狂头脑风暴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是一串陌生又熟悉的号码,他一时间没想起是谁。 接通后,一道疯狂大笑声传了过来,背景是无数人在呐喊着‘自由’。 降谷零骤然头皮发麻,梦回哈德逊河口。 他现在非常想要挂断电话。 但可惜,晚了一步。 手机对面的人狂热又恭敬地说:“先生,您三年前布置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降谷零脸色一僵,什么任务? 他神色有些迷茫,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布置过任务。 “恭喜您回归,先生,我等将在海神的祝福中和自由女神的见证下为您加冕。日月为您庆贺,山海为您欢呼,自由的海鸟为您衔来权杖……” 降谷零红着脸惊恐地大声勒令:“住口!” 不要再说了,快闭嘴啊! 他浑身刺挠,恨不得现在立刻一头钻进地缝里去,或者扛着小汽车狂奔出地球。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过去的黑历史总会攻击他!! 降谷零如遭雷劈,这到底是谁啊,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翻他黑历史吗? 不行,忍不了了,他努力压抑着崩溃的心情训斥道:“这么尴尬又中二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你不嫌丢人吗?? 迎着海风的阿米林欢喜地说:“这是属下对您发自内心的赞扬,莫吉托大人,属下期待您的到来。” 降谷零浑身抗拒,去哪里,不去行吗? 但他不能暴露自己一无所知,直接下令:“任务报告发我邮箱里。” “是。”阿米林恭敬地应了声,迟疑地问,“先生,我们已经成功接管组织,前任首领要怎么处理?” 降谷零迷茫:“……啊?” 第339章先生要回到高处 #接管组织# #前任首领# 降谷零:“……” 从来没有哪一天会觉得,日语竟然如此小众,到了让他听不懂的地步了。 他瞥了眼风见裕也,风见裕也会意,悄然起身离开了车里。 车门关闭,降谷零这才嗓音艰涩地命令:“解释清楚关于前任首领的事。” 这话问的阿米林一惊,心惊胆颤地想,莫非自己会错意了? 他连忙说:“先生,您还记得三年前我曾给您发过一封邮件吗?” 降谷零努力翻找记忆。 阿米林拨开被海风吹到眼睛的头发,惶恐无措地说:“邮件中,我曾询问您,是否允许我为您加冕,将您推上圣位,您答应了的。” “所以这三年来,我一直在为这个任务铺垫。今天,我终于带人攻破了boss的所在地,整个基地都已在我们的掌控中,对外联络通道也被监管起来,组织现在已是您的囊中之物。只剩下先代还没死,正在等候您的处置。” 他额上有汗水落下,一只手紧紧抓住衣角,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脸色苍白地问:“是我,搞错了您的意思吗?” 降谷零:“……” 他终于从脑子里翻出来关于那封邮件的事情了。 当时他正处于魔术师的失忆状态,猝然发现陌生人发了一封辞藻华丽、虔诚谦卑的溢美赞词时,随手就给回复了。 降谷零发誓,魔术师的脑子里只是觉得有趣、好玩啊!! 绝对没有改天换地的想法。 偏偏,阿米林误会以后,还将事情给做成了? 而那位先生,竟然没跑掉! 在各国联合追杀中从容离去的他,面对下属的发难却没扛过去? 是因为、我没有插手? 不,是因为红方没有插手。 这是黑衣组织内部自行的权利更迭。 此时,降谷零才真正地将目光注视在那封邮件上,曾留下的名字上。 ——阿米林。 阿米林…… 降谷零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仰头隔着车顶正对着天,太阳初升的温度轻轻洒在他的皮肤上,没有半点异常。 所以,组织boss更迭,并没有引起世界线的动荡。 降谷零脸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闭上车窗的下一秒,近乎失态地勒令:“杀了先代,挫骨扬灰!” 不能让那位先生有半点复生的可能! 谁知道世界线会不会突然抽风,来一个赛博boss,或者缸中大脑呢。 和剧情意识交锋后,降谷零没有半点安全感,不等阿米林回应,便又吩咐:“骨灰给我扬进太平洋里。” 万一那位先生十斤的骨灰里抖出九斤半的意识怎么办。 “掘地三尺后,将那座岛炸了!”降谷零语气冷厉地下令。 “先代的死忠不愿意投降跟你走,就让他们和先代走。”他毫不留情地说。 阿米林听到这一个比一个狠的命令,眼里满是疯狂,他大笑道:“是,先生,您的意志,便是我前行的方向。” 降谷零心神紧绷,脑中飞快转动着,一条条命令从他口中发出。 “将先代联络下属的所有渠道和权限转移到我手中。” “将组织所有情报整理好,等我亲自前往接收。” “先代的人脉和暗藏的势力务必全部翻出来。” “动作谨慎点,不要惊动组织的人。” “……” 阿米林认认真真记下所有命令后,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先生,有件事需要请示您。” 降谷零声音暗哑道:“说。” “我替换了先代的药,提供药的是雪莉酒。”阿米林问,“先生,是否让她知道您现在的身份?” 降谷零正准备说什么时,却仿佛感受到头顶若有若无地注视,他神色微变,当即拒绝道:“仅限于你,阿米林,其他人我信不过。做好收尾工作,不要让我的身份泄露。” 阿米林脸上扬起愉悦的笑容,他转身朝研究室走去。 老登的命,已经不需要留着了。 “那我派人去接您。”阿米林望着这座充满了科技造物的小岛,没有半点犹豫地说,“我会将所有东西搬到周围另一个岛上,等待您的检阅。” 降谷零挂断电话后,怔愣许久。 直到风见裕也得屈指敲了敲车窗,他才回过神来。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担心地叫道。 他趴在车门外,神色焦躁不安,降谷先生这会儿看起来情绪不太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唇瓣却红的厉害,气场还带着让人惊悚的兴奋。 是那个组织打来了电话,说了什么吗? 降谷零平复了下心情,打开车门走下车,向风见裕也说:“我没事,是组织的任务。” 风见裕也欲言又止,只是低声询问:“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等待指示便可。”降谷零干脆道。 说完,他握着盲杖,转身就融入人群离开了。 海岛上,阿米林站在实验室前,拨通了一个号码,神采飞扬地说:“拉菲,去迎接一下先生。先生要回到属于他的高处了。” 东京。 降谷零来到一处公园,坐在了一条长椅上,嗅着微微花香,感受着头顶日光从樱花绿叶中倾洒下来,翻涌激荡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问阿米林代号了。 但这不重要。 他注视着系统空间里那本一直在加厚的漫画书,那是刻画着他这个世界命运走向的书。 侦探向的漫画主基调是红黑对决,在剧情开启前,黑方一直都在发展,但不能引起红方的注意,更不允许被红方剿灭。 因为组织‘低调’,只能被主角发现。 所以,红方总会若有似无的忽视了阳光下的黑影,让他们一直潜伏在暗处。 但黑方内部怎么发展的就无伤大雅了。 只要不影响主线剧情。 他猜测阿米林能够成功,还是因为他没有插手,甚至毫不知情,所以这件事才能做成。 但当他踏入那片海域时,作为黑方不可或缺的首领,必会被世界线关注。 剧情开始后,他的一举一动绝对会被限制死死的。 公安长官降谷零和组织首领安室透斗吗? 他被自己给逗笑了。 ——就从确认阿米林是否可信开始吧。 第340章降谷:我是个正经人 降谷零虽然不信任阿米林,也不知道那家伙在组织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将boss给换代了。 但他听得出来,阿米林对他的敬仰和忠诚是真的,他说的每一句话也是发自肺腑的。 额…… 降谷零抖了抖鸡皮疙瘩,就是那些话太肉麻了。 不过阿米林说的这件事,他倾向于相信。 毕竟,他刚才拖着剧情意识鉴伪了。 他试探着将boss身份透露给雪莉,引来了冥冥中的注视时,他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也唯有真实,才会引来世界的注意。 他恍如做梦,从三年前跳跃时间来到三年后,直接就被下属将首领的名头塞到他头上了。 阿米林,一个在自由岛上跟着魔术师疯疯癫癫的家伙,竟然干成了这样的大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是,那家伙怎么就成了他的属下了? 降谷零猛地想起系统提示的那两个代行者赠送的持续生效debuff。 他瞬间窒息了。 原来,魔术师的背刺是落在了阿米林身上啊。 本来自己作为红方,凭借着先知先觉的情报坑死组织完全没问题。 但阿米林神来一笔,转头把他坑成了boss。 这个身份等于魔术师给他挂了个debuff,有剧情意识在那里盯着,他想将黑衣组织打包送给公安完全不行。 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一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另一个自己,他就恨不得回到三年前左右开弓将魔术师狠狠打一顿。 你不是天天失忆还被欺负的小可怜吗? 怎么就慧眼识珠的在人群中找出了阿米林这个人才精准洗脑,并持续到了三年后呢。 降谷零脸色一沉,当时他的大脑确实空荡荡的,但别忘了,还有一个友好的、会赠送给他技能的代行者的人呢。 魔术师被动使用二手技能都这么厉害了,作为原本掌控这些力量的代行者,在自己主意识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干些小动作绝对没问题。 降谷零:“……” 得找时间捋一捋几个人设间那些被他忽视过去的事情。人设都是他扮演的,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能知道的。 不过现在,先接收老登的遗产! 只有死了的先代,才是好先代,才不会被剧情意识利用。 这时,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停在了降谷零身前。 拉菲穿着黑色西装,三年来留了一撮小胡子,笑着走了过来。 他在长椅三米外站定,恭敬地俯首:“先生,我来接您了。” “阿米林联系你了?” 拉菲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邀请他进去,忍笑着说:“是的先生,阿拉克说,等待您登临王座。” 降谷零身体一僵,白绸下的眼角抽了抽。 握着盲杖的手都颤抖了下,那个中二的家伙,真的成了他的下属吗? 完全不想要!! 一想到那家伙不分场合发癫,他就恨不得让对方随着现代一起随波逐流。 但不行,对方有从龙之功。 降谷零神色隐隐多了几分遗憾,这才想起拉菲刚提起的阿拉克。 阿拉克,亚力酒。 从这句话里得到情报的降谷零满足了,他起身徐徐地问:“什么时间了?” “7点30分。” 降谷零微微颔首,时间足够了。 他起身朝车上走去:“走,去苏格兰的安全屋。” 拉菲眼神一闪,掩去了眼底的流光:“是,先生。” 二人坐进车里后,轿车缓缓行驶进车流。 拉菲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笑眯眯地问:“先生,苏格兰还合您口味吗?” 降谷零表情空白了一瞬,悚然一惊,侧头对准了拉菲的方向。 你、在说什么? “属下调教了他一段时间,希望他不管床上床下,都能让您满意。”拉菲邀功地说。 作为先生的心腹,他干了什么事情一定要让先生知道,这都是他晋升的资本。 降谷零骤然呆若木鸡,瞳孔震颤,嘴唇抖了抖,骇得慌乱否定:“我和苏格兰不是那种关系。” 他既羞耻又尴尬,真的恨不得直接移民其他漫画世界里。 拉菲偷瞥了眼先生脖子上蔓延的红晕,像极了看到自家好大儿谈恋爱的喜悦和慈爱,嗓音里含着几分期许:“听说荷兰的同性婚姻法推动的比较顺利,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功。需要我为您和苏格兰先生提前准备护照和签证吗?” 毕竟这几年,苏格兰将先生照顾的还不错。 降谷零心死如灰,你是完全不听我说话是吧? 为什么我身边会有你们这群卧龙凤雏。 海对面的古国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可我明明是个正经人啊,你们这群奇形怪状不要贴上来了。 “先生,苏格兰……” “住口,不许再提他。” 降谷零恼火地说。 拉菲闭上了嘴,神色却了然,看来是闹别扭了。 等回去寿司店,他就找找看有没有哄人的书,给先生带过去。 随着车子开向偏僻的位置,一辆又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如同幽灵一样跟在这辆车的后面,像极了随行的骑士团。 “后面是你的下属?” 降谷零面色冷漠地问。 拉菲看了眼后视镜倒映的车流,笑道:“是您的下属。” 降谷零轻轻点头,突然问道:“亚力酒的事情,你参与了吗?” 拉菲想了想,斟酌着言辞说:“您应该问都有谁没参与。” 他像是一头被触怒的狮子,含着杀机说:“没有您的命令,我们都保持了缄默,联合封锁了您的消息。但这不代表我们能看着您在实验室受罪。” 他说:“我没有亚力酒那么厉害,拥有一整个自由教派的人手。但我和吉普森合作,拖着darpa下水,将组织的一部分主力牵制在了美国。” “吉普森还和雪莉合作,拖延了药物研制的进程,替换了先代的一部分药。” 降谷零:“……” 你为什么这么顺口的也称‘先代’? 拉菲继续说道:“诺布溪去了中东,阻止了组织的雇佣军军队。” 他神色犹豫不定:“这件事上有别的组织参与的痕迹,其中一位是柏步丽。他将琴酒和伏特加连带着长老团都牵制住了,身后应该有黑客帮忙。” 第341章白菊盛放 降谷零眉眶狂跳,没想到他麾下的下属全都参与进去了,发挥的能量还不小。 那、他就浅浅奢望一下,亚力酒手里的boss不是替身,而是真的吧。 恩,就浅浅奢望一下。 毕竟,老乌鸦苟得厉害,他总觉得这事儿顺利的不真实。 “我需要一束白菊。”降谷零道。 拉菲立刻在耳朵上的耳机上按了按,吩咐道:“去买一束白菊拿过来。” 车子靠边停下,车流里最后一辆车迅速脱离队伍离去。 十分钟后,那辆车重新返回,从车里匆匆下来一位穿着黑西装的青年,他捧着白菊,面带敬畏地来到降谷零车旁,头也不敢抬地说:“大人,白菊买来了。” 车窗打开一部分,有人伸手拿走了白菊。 在看到车窗徐徐关上后,他才躬身一礼,快速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车队重新启动,朝目的地而去。 此时,苏格兰的安全屋里。 诸伏景光和苏孜酒正互相对峙,二人之间的气场格外冰冷,简直是针尖对麦芒。 诸伏景光阴沉着脸,恨不得将这个折磨自己幼驯染的研究员用枪打成筛子,但是不行。 组织有规定,代号成员之间禁止互相厮杀。他敢杀了苏孜,其他代号成员就敢群起而攻之。 苏孜有苦难言,他也不想来啊,他只是一个研究员而已,苏格兰打他跟打儿子一样,可波本让他过来等着。 他要是敢不听话,他就别活了。 对峙的二人都被恶心到了。 忽然,二人之间的气场凝固了一瞬,尽皆朝门外走去。 此时,拉菲的车已经停在了通往安全屋的小巷外,身后跟随的车流也同时停了下来,里面的组织成员也全部下车来到这辆车两边,恭敬地守在那里。 “先生,到了。”拉菲说。 他下车后,立刻打开车门,一只手放在车顶位置。 降谷零握着盲杖,穿着一身黑西装走了出来。 他仰起头,迎着朝阳,轻笑一声:“走吧,见见这三年来朝夕相处的苏孜酒。” 降谷零不紧不慢地穿行在安静清幽的小巷中,姿态潇洒,气势难分正邪,拉菲落后他半步的位置,身后簇拥着一群黑衣成员,排场浩大,让人远远望见,不由得心生畏惧。 一分钟后,拉菲已经看到了那独栋房子。 等候许久的苏孜飞快迎了上来,只是看到这肃穆的场面,嘴巴发苦。 他不情不愿地挪动着步伐走到降谷零身前,微低着头:“波本大人。” 降谷零嘴角扬了扬,抬腿狠狠踹了过去。 苏孜被这股大力踹翻在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 他眼镜被摔飞出去,双手捂住肚子蜷成一团,表情扭曲,口中痛苦地呻吟着。 降谷零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的苏孜,朝拉菲伸出手。 拉菲立刻将一双白手套递了过去。 降谷零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绕到了苏孜身后,用力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语气冰冷地说:“这三年,多谢你对我的精心照顾,苏孜。” 苏孜疯狂地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哑着嗓子说:“波本,我只是听从先生的命令。” 降谷零压低腰线正对着苏孜,捏住他的下颌,轻轻笑了下:“老头子可没指使你搞小动作。” 他虽然没有这三年的记忆,但凭着苏孜的性格也猜得出来他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我错了,我错了。波本,你放过我吧,我愿意赔偿。”浑身剧痛的苏孜难掩恐惧之色,因为他从波本的语气里听出来了,这个家伙对顶头上司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他真的会杀了我! 苏孜认清楚这一点后,以往的淡定冷静完全不存在了。 他怕死的厉害,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被降谷零威胁时就退让了。 降谷零没有理会他的求饶,松开捏着他的手,从西装口袋上的白菊拿出来,轻轻拨动下细长的根茎,笑道:“你哪里是知错了,你明明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他饶有兴致地笑了,徐徐说:“你很喜欢做手术吧,这三年来你这双手带给我的痛苦可不少,就先收一点利息。” 他指尖微动,以一种古怪的巧劲和刁钻的角度,倏地将白菊掷下去。 “啊!!” 苏孜痛苦地惨叫起来。 只见那根绿色的细长根茎如同一支尖锐的利箭直接扎穿了苏孜的手腕,纯白的菊花挨着皮肤含苞待放,绿茎下的血液如同花汁涓涓流出。 这场景带着诡异的凄美,并十分符合日本人对物哀之美的欣赏。 降谷零直起腰站定,拉菲立刻上前赞美道:“先生,您的品味不俗,这幅画面美得惊人。” 降谷零礼貌地颔首:“闭嘴。” 他不需要赞扬。 无论初衷有多么正当,私人刑罚已经触碰了律法的底线。 亚力酒给他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他不确定有没有人暗中盯着他,这才用这种手段来震慑暗地里的老鼠。 也借此向某些人宣告,哪怕沉寂了三年,也不容许任何人挑衅他的权威。凡是欺侮他的,都将付出代价。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 降谷零作为一名公安,有特殊特办的权限。 开解了下自己后,他的注意力重新落在了苏孜身上。 下一秒,苏孜就将哀嚎声憋了回去,嘴唇都咬出血来,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因为通体漆黑的盲杖尖端,正抵在他的喉咙上。 降谷零的手稳稳握着盲杖,神态彬彬有礼,轻慢地说:“同是研究员,你的心性半点不及吉普森。” 他神色淡漠,直接命令:“带下去审。” “是,先生。”拉菲笑眯眯应了一声,轻轻一挥手,从一群黑衣组织成员里走出来两位,没有半点客气地拽着苏孜的头发朝屋里走去。 拉菲从口袋掏出一双白手套戴好,打算亲自审问苏孜。 比如苏孜的实验室里关于人类意识分割的实验,究竟有没有作用在先代身上。 比如,他是否知道有关于先代的某些隐藏极深的情报,类似于延长寿命、思维跳跃等等的实验。 这些隐秘只能由他这个现任首领的心腹出手审问了。 第342章先生,手疼了吗 苏孜大力反抗着,却被身边的人一拳头砸在脸上。 他闷哼一声,却还是声嘶力竭地大喊:“波本,你敢对我动手,那位先生不会放过你的。波本——” “那你让他来杀我。”降谷零平静地说。 他手腕一转,盲杖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安静的点在地上,他漫不经心地道:“现在,你的命属于我了。” 苏孜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拖走了,立刻朝房门角落一直沉默的诸伏景光喊道:“苏格兰,救我!” 降谷零表情淡然的站在原地,魂儿却差点飞了。 hiro在这里? 他握着盲杖,飞快环视四周,二十米范围内没有幼驯染的身影。 所以—— 苏孜这家伙是跑出了安全屋二十米外的位置迎接他? 降谷零直接给气笑了,苏孜酒这么迫不及待想死,害得他还以为hiro被萩原和松田拖住了,没赶回来。 结果呢,人家就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演。 一时间,猛烈的羞耻感袭来,让他真恨不得回到五分钟前。 拉菲一直跟在苏孜身后,闻言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苏格兰,脚步微顿。 他还没忘记先生和苏格兰正在闹别扭的事,得给先生寻个台阶,让他和苏格兰和好。 于是,嗑cp上头的拉菲恭敬地说:“夫人,先生来接您了。” 气氛原本很凝重,可拉菲这一句话后,苏孜一个趔趄脸着地摔了下去。 他扬起满是鼻血的脸,恨得脸都扭曲了,破防般大喊道:“苏格兰,难怪这三年你总是找机会接近实验室,连波本的监护权都要去了,原来你们两个早就勾搭上了!” “卑鄙无耻!”他大声骂道,都破音了。 一时间,场面跟死了一样安静。 周围那些组织成员一个个面无表情,却眼珠子乱飞,吃瓜吃得撑。 诸伏景光:“……?” 他目光呆滞地看向笑眯眯地拉菲,眼底浮现出丝丝惊恐。 说出这种话,你完全不会感到羞耻吗? 此时的苏格兰感觉仿佛有晴天霹雳朝他劈头盖脸砸了下来,内心尖叫起来。 拉菲,你他妈在我单纯无辜的幼驯染面前胡说什么?? 虽然你让我学那晦气的课程,但这不是你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出是给zero培养情人的! 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以为我对zero有非分之想,现在还强行在众人面前要名分啊。 诸伏景光脚趾扣地,恨不得亲自冲上去捂住拉菲的嘴。 他看向不远处气息剧烈波动的幼驯染,面色灰白起来。 有时候,一个人站在角落也太无助了。 拉菲,到底还是凭自己的能力,污蔑了他的名声。 人为什么要活着,难道社死就不是死吗? 诸伏景光期待地望着好友,zero,你一定知道这只是个误会,对吧?你千万别相信拉菲的话啊。 降谷零脸上的表情险些崩塌,冷汗唰一下冒了出来。 拉菲,你他妈到底在胡说什么?? 什么夫人,那是我幼驯染! 他汗流浃背,只觉得自己被拉菲背刺了。 回想起路上拉菲提起的所谓‘床上床下的调教’,降谷零就恨不得昏死过去,也好过直面这惨淡的人生。 hiro要是因为拉菲这句话,以为我对他图谋不轨怎么办? 啊啊啊,降谷零内心尖锐爆鸣,尴尬得用盲杖在地面戳了一个深深的洞,特别渴望自己能钻进去。 但是,拉菲是他属下,烂摊子还要他收拾。 降谷零:“……”心死如灰。 有时候,当一群奇葩的上司还挺无助的。 他此时真是无比感谢hiro在他二十米外的距离,这样他就不会直面幼驯染质问的眼神了。 羞耻到无地自容的降谷零干脆上前朝着拉菲脸上就是一巴掌:“住口,你胡言乱语什么?” 拉菲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呵呵地凑到降谷零身边。 “先生。” “手疼了吗?我这里有跌打损伤的药。” “您别这么大火气,对身体不好。要是您不高兴了,我自己动手。” 拉菲言辞恳切,神态真挚。 降谷零脸皮抽搐了下,好你个拉菲,以前看你憨态可掬的,没想到这才是你的底色。 拉菲继续输出:“实在不行,让苏格兰替您出手,他皮糙肉厚的没关系。” 诸伏景光:“……” 降谷零:“……”拉菲,有你真是我的晦气。 而且,我看上去就那么柔弱无力,随随便便打个人自己都会受伤? 你和昔拉可能会有共同语言。 “一会儿记得吃药,去忙吧。”他故作平静地说。 拉菲:“啊?” 顿了顿,他点点头,认真地说:“知道了,先生。” 先生说我有病,我没病也得有病,我一定要在苏格兰面前维护先生的体面。 他朝诸伏景光笑了笑,直将人给笑得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这才朝房子里走去。 拉菲离开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二人隔着二十几米的距离,明明双方无论是谁走几步,就能肩并肩贴一起,但他们谁都没动。 他们无法确定自己的下一个动作,会不会引起对方的误会。 还是保持静态比较好。 半个小时后,拉菲走了出来。 他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手套上都干干净净的,只是身上缠绕了一丝血腥味。 他俯身恭敬地说:“先生,已经审完了。” “报告发给我。”降谷零果断说道。 他朝拉菲招招手,拉菲立刻来到他身边,弯着腰,将耳朵凑过去。 降谷零低声吩咐:“将人秘密送到公安,能做到吗?” 这是他的考验,不知道拉菲是否可靠。 如果对方忠心,他就将人交给宫村警官当个污点证人。 毕竟这家伙犯的事儿也不多,还有挽回的余地。 哦,他的意思是,死刑到死缓的余地。 重要的是,他完全不想要拉菲在他眼前晃了,再晃下去他和hiro的风评就要没了! 还是扔给宫村教官去烦恼吧。 拉菲收到这个独特的任务,意会到先生的用意,脸色一喜,小小声道:“先生放心,我保证做的不留痕迹。苏孜的假死现场也会伪造好,不会让任何人发觉。” 第343章秘密会议 降谷零现在一听到拉菲说‘放心’就心慌慌,他面上云淡风轻地瞥了眼拉菲,用盲杖点了点地面,开门见山地问:“你准备怎么做?” 拉菲九十度躬身,轻笑着说:“希望您允许,我想和那边建立一段稳定的关系。” 降谷零神色闪过一丝讶异,心底却警惕起来。 拉菲想和公安建立关系,莫非我的身份泄露了? 拉菲继续说:“先生,我会完成您的任务的。” 降谷零狐疑,这话听起来,不太像自己身份暴露的样子。 难道—— 他大惊失色起来,拉菲又想歪了?? “苏孜会活着进监狱的。”拉菲肯定地说。 降谷零踌躇不定,他真的可以信任拉菲吗? 可仔细想想,拉菲虽然在某些事情上一直背刺他,但在正经事上从来没有掉链子。 “……行吧,任务完成后报告发给我。”这自暴自弃的语气,完全没有底气啊。 “是,先生。”拉菲直起身温吞地回道。 “很好,去做任务。”降谷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下午六点接我。”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他赶紧滚,别打扰自己和幼驯染贴贴。 拉菲是个明白人,立刻就答应了。 他计算了时间,这几个小时足够亚力酒将能用的东西都搬走了。 运气好的话,先生还能赶上一场暴力拆迁。 他恭敬地说:“那属下就先离开了。” 他看了眼诸伏景光,在对方惊慌的神色下,认真地说:“让苏格兰先生保护您吧,以他对您的感情,定会保您万无一失。” 诸伏景光表情僵硬:“……” 今天第无数次,希望自己的存在感为零。 是,以他和zero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肯定会保护好zero,但拉菲口中的感情,明显不是这个。 诸伏景光神色不善地刺向拉菲,这家伙今天抽风了吗,一直在zero面前抹黑他。 降谷零脸色扭曲了一瞬:“滚。” 都要走了还背刺我,你还真是不改初衷啊。 “好!” 拉菲笑眯眯地应了一声,一挥手带着整个车队离开了这里。 五分钟后,几个气场明显不一样的组织成员驻扎在安全屋周围,防守着一切可能到来的危险。 安全屋四下,彻底安静了。 降谷零站在原地没动,他看不到hiro在哪里。 绑着白绸的脸不知所措地朝周围看了看,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透着一股倔强可怜之感。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主动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胳膊,轻轻拉着他朝房里走去:“累了吗?” 降谷零跟上幼驯染的脚步,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坦诚地说:“很累,我今早才述职完,出门就遇到了拉菲。” 走进房间后,诸伏景光熟门熟路地将人按在了床上。 “hiro?”降谷零困倦的表情一懵,乖乖顺着幼驯染的力道躺了下去,疑惑地问,“怎么了?” 诸伏景光无奈地说:“还问怎么了,你都这么累了,先好好睡一觉,睡醒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降谷零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熟悉的感觉让他昏昏沉沉:“好,hiro也一起睡会儿。” 他朝后挪了挪,没来得及听到好友的回复,就已经睡了过去。 诸伏景光坐在床边,神色深沉。 zero,你和田纳西,到底什么关系? 当初拉菲是替田纳西招揽他的,可以说他们二人都是田纳西的直系下属。 他学得很多令人社死的课程,都有拉菲的暗示。 这几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弄死田纳西。 那个将zero视为禁脔,却又试图潜规则他的人渣。 但今天这事儿很古怪。 拉菲跟在zero身边,还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甚至迫不及待将他往zero床上塞。 他若有所思,难不成拉菲叛变了? zero拿捏了拉菲的把柄,还是zero像杀死一代波本一样杀了田纳西? 望着窗外渐渐透进来的光亮,他起身拉上窗帘,轻轻走出门,去了厨房。 一切,等zero醒来再说。 而已经离开的拉菲正坐在一位下属的车上,四十分钟后回到了寿司店。 他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关好门,快步来到了地下室。 这里面灯光明亮,基础设施一应俱全。 拉菲来到办公区,开启了防窃听装置,打开电脑发起了一个线上会议。 三分钟内,阿拉克、吉普森、诺布溪、雪莉、宫野明美、马提尼和代号二进制的黑客都上线了。 八个人的会议,看上去蛮热闹的。 拉菲坐在椅子上,泡了杯咖啡,打开麦克风清了清嗓子说:“我已经接触到波本大人了,先生真的回来了。” 人还在中东的诺布溪立刻说道:“我这就收拾一下回日本。” 还在美国的吉普森也坐不住了:“darpa这边有些问题需要先生决断,我已经买机票了。” 阿米林冷哼一声:“先生今天会来我这里,你们先交接好手头上的事情,不要给先生添麻烦。” 其他几人沉默了下,都应了下来。 阿米林在干什么事情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上他们都出了大力的。 现在是关键时期,确实不能任性的给先生惹麻烦。 见几人冷静下来,拉菲沉吟道:“先生的眼睛确实出了点问题,和情报组传来的情报一致。” 突然,清冷的女声急迫的响起:“先生眼睛怎么了,说清楚。” “确定失明了。但先生的状态看上去游刃有余,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会找机会请先生前往实验室检查的,现在冷静一点,雪莉。” 宫野志保坐在清冷的实验室里,神色焦急又担忧。 彻哥好不容易清醒了,怎么眼睛又出了问题? 莫非是苏孜那混蛋动彻哥的脑子时,不小心碰到了连接视觉的神经? 不行,我得看看。 她态度强硬地说:“选择我的实验室。” 吉普森的头像闪烁了下,嗓音轻飘飘地说:“赞同。现在谈谈拉菲开启会议的原因了。” 拉菲抿了口咖啡,说起今天的事情,言辞恳切地说:“先生让我将人送到公安那里,我有个想法。” 第344章希望公安识趣点 麦克风里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但拉菲知道,他的这些同事都在认真听着。 他们都像一群游离在世界外的异类,被先生发现并捕捉到,臣服于先生的威严和强大。 “苏孜属于先代一脉,是从先代身边调动过来的。有独立的实验室,随意调配的资源和后勤人员,这妥妥的先代死忠党。”拉菲一脸佩服地说:“先生肯定是想要用苏孜酒拉公安下水,借公安的手铲除先代其中一脉,这样组织其他人也不会怀疑到先生头上。” 高啊,实在是高。 “我们得将事情做得圆满些,先代党还没有铲除,不能暴露了我们已经叛变。二进制,不露痕迹的给公安送情报,你能做到万无一失吗?”他问。 芝士蛋糕呛了一口果汁,神色古怪起来。 社长的几个身份他知道的最全面,给公安送情报? 你还不如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摆在社长眼皮子底下,任由他翻看得了。 他轻咳一声,委婉暗示说:“不能用这种方式送情报。有了第一次合作,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我们需要正当的、能被官方接受的方式将情报送过去。” 相信我,只要你送情报,你的波本大人绝对很高兴。 额,也不对。 以社长某些人格的谨慎多疑,可能会怀疑拉菲在做局试探他。 一时间,芝士蛋糕嘴角抽搐了起来。 阿米林大声赞同说:“拉菲说的不错,让那些先代党去监狱吃猪扒饭吧。切割掉那群垃圾,先生掌控整个组织,将无人可挡。” 一直保持安静的宫野明美忽然开口:“送那些人进监狱,组织的很多情报就会被官方得知,先生的存在也不安全了,这点是个隐患。” 拉菲思索了下,眼珠子一转,有了想法,他笑容和蔼可亲地说:“组织暴露了就暴露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将先代党全都踢到‘组织’,让被公安连根拔起才好。” 马提尼隐有所悟:“你的意思是……” 拉菲笑道:“我的意思是,组织被官方针对覆灭了,和我们又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安室家主的家臣而已。至于财富资产、实验室等等,都只是安室家族的家产,公安有什么权利查封甚至没收别人的私人财产。” 他的脑子让诺布溪叹为观止:“说得好,我这里有两个军工厂。如果官方‘肆意挑衅’、‘无事生非’,我会带着军火库支援先生的。” 实验室里,茶发少女面上有些迷茫,她有些震惊地问:“你的意思是,大家可以洗白了?” 语气里的期待都要溢出来了。 “雪莉大人。” 宫野明美温柔的嗓音含着警告:“洗不洗白无所谓,只要能为波本大人效劳。” 在自己公寓的温柔女性差点被妹妹吓死。 无论这件事是否真实,都不应该直接问出口。 会议里的代号成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哪怕他们有过合作,但当合作关系结束,彼此之间什么都不剩了。 被那些人抓到把柄…… 宫野明美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拉菲眸色一深,这几年雪莉参与进他们的计划里,一直表现的很好,没想到心里还想着洗白脱离组织。 组织是先生的,没有先生的允许,谁都不能离开。 他语气里没有半点异常,甚至赞同地说:“恩,要是顺利,我们就可以明面上‘洗白’了。” 接手先代的一切,此后黑白两道,都奈何不得先生了。 日本,将成为先生的保护伞。 而先生,将成为日本的黑幕。 显然,除了宫野志保这样抱着天真想法的小女孩外,其他人心中都清楚,这所谓的‘洗白’只是一种铲除先代和应付官方的手段,没人会当真。 阿米林应道:“计划可以,我这边会搜集先代的产业、走私链以及秘密基地等等,我会将无法掌控的都扔给公安。至于组织明面上的白手套产业和隐藏极深的某些渠道,就交给诺布溪和吉普森负责,尽快找齐人手接管。” 诺布溪慷慨激昂地说:“能为先生管理产业,是我的荣幸,我会为先生看好家的。” 大家默契地忽视了这家伙的舔狗发言。 先生又不在群里,这显眼包表现什么啊。 吉普森嗓音沉沉地说:“我没意见,但朗姆那里怎么处理?” 至于为什么不问琴酒,因为二进制以前提起过,琴酒被他的同事缠住了。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墙头草,组织大势会让她认清楚事实的。 唯一需要警惕的就是朗姆了。 芝士蛋糕开口道:“朗姆不用担心,我这边会搞定。” 那位社长的同期,已经将朗姆的情况掌控的差不多了,看来是时候找机会把朗姆替换下去了。 社长的地盘,不需要心眼儿多的人。 马提尼忽然说:“我们也要把自己的尾巴收拾干净,别到时候将自个儿也给送进去了。这种贻笑大方的事情尽可能避免吧。” 这话得到了大家一致认同。 哪怕宫野明美,手上也有那么几个触犯律法的事。 会议开了整整两个小时,每个人都有发言,整个计划在迅速推进并完善。 拉菲满足地感慨了一声,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永远无法忘记,当初在阿夸维特别墅外,落日的黄昏里,先生明明是笑着的,神色却悲伤又绝望,周身飘荡着孤独死寂,仿佛要任由自己腐烂在黑暗里的模样。 先生他啊,明明是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他就是要让先生,活得漂亮,活得干净。 所以,第一步从洗白先生开始。 组织只能成为先生的刀剑和盾牌,而不是成为刺伤他、指向他的污点。 他起身从地下室离开,站在寿司店巨大的玻璃窗前,望向警视厅的方向,眼底翻涌着深邃的风暴。 希望公安识趣点,不然,他不介意提前第二部计划,将先生推向警视总监的位置上。 他掏出手机吩咐道:“联系公安。” 此时,还在睡梦中的降谷零并不知道,他拼命将自己染黑进了组织,转头下属就准备把他洗白并踢掉他的上司让他上位。 第345章拉菲:……苏格兰,你最好有分寸 温馨静谧的卧房里,降谷零正睡得香甜。 这里是他这三年走出实验室后的落脚点,有让他全身心放松的人,让他不用担心被人暗杀。 忽然,他口袋里的组织联络手机轻微震动,屏幕亮了起来,一条信息闪烁着。 [from大明星 bourbon,你暗中对boss下手了?你可真不够意思,竟然不告诉我。我听说那位先生养的一些武士去找你麻烦了,自求多福哦~ ——vermouth] 降谷零忽地坐起身,摸向身旁的盲杖。手指碰到盲杖的一瞬间,世界豁然开朗。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神色一凝。 据他所知,阿米林行事非常谨慎,那女人是怎么发现的? 那位先生的武士家臣发现不对劲情有可原,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约定的暗号或者别的什么,甚至那位先生活着都有可能。 但一直在外的贝尔摩德知道这件事还给他通风报信…… 莫非她和那位先生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 要是抓了她…… 降谷零心动了一瞬,又很快将这个念头按下去了。 这可是死神的干妈,一旦将人给关进局子里,他害怕下一秒警局就被泥头车创了。 最起码,得等到他能掀翻剧情时,再将那个女人抓了。 犯罪分子都给我进去啊。 旋即,他想到了贝尔摩德提起的武士。 不确定会来多少人,也无法提前得知来得人有多强。 他的意识凝聚在那几张人设卡上,左看看右瞧瞧,好像没一个能打的。 一想到最强武力是自己,降谷零的神色就凝重起来了。 这难道是那些人设心眼子太多,所以把武力值削一大截好平衡平衡吗? 系统光屏里置顶的一条提示还在那儿挂着。 [第一阶段人设卡抽卡结束,第二阶段蓄能结束,是否开启第二阶段抽卡?] 降谷零沉吟,第一阶段四个人设卡没一个能打的,那稍微期待下第二阶段都是能打的,这不过分吧? 他挪开了视线,暂时先不抽卡了,把这波敌人解决再说。 万一,他是说万一,再抽出来一个弱鸡怎么办? 他本人也不是不能代打,怕的是新人格过于黑泥把他意识压下去。 他顺手打开邮箱,点击琴酒、朗姆、贝尔摩德等人的邮件标记已读后,点开了拉菲今天刚发来的报告,是苏孜的口供。 果然,苏孜知道的还不少。 他将苏孜知道的几处实验室基地和隐秘据点转发回去,直接让拉菲安排人将这些地方取代了。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果拉菲不知道就好了,他直接让公安扫黑就完了。 可惜了。 拉菲知道的太多,让他的动作也不敢太多,万一暴露就不好了。 降谷零收拾了下心情,透过黑白视角看到了报告上的最后一条情报,神色一凝。 ——‘莱伊疑似fbi’。 降谷零脸一沉,恼火极了。 fbi什么时候这么拉了,竟然被个研究员发现了身份。 他倏地站起身,焦躁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不知道苏孜有没有将这情报告知别人,如果赤井秀一真的暴露了,hiro怎么办? 没了赤井秀一拉仇恨,朗姆不出现了怎么办? 虽然他可以设计引对方出现,并让萩原取代了对方,但鬼知道剧情意识会不会给他闹幺蛾子。 一旦萩原磕了碰了,他怎么给松田交代。 只有顺着剧情行动,也是对他们己方最大的保护。 最重要的两件事都需要fbi参与,偏偏那家伙疑似暴露。 赤井秀一,你不是一直很靠谱吗,怎么忽然就掉链子了? 降谷零磨了磨牙,果然那家伙没被他怼就飘了。 他不情愿地想,是时候重启威士忌组了。 寿司店。 拉菲正在准备食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菜刀下去切到了手指。 他顾不上正在流血的手指,惊慌失措地脱口而出:“糟糕,先生看不到啊,我发什么邮件!” 我真是该死啊,先生会不会误以为我欺负他眼睛不好? 这、这可怎么办? 拉菲急得团团转。 让他打电话过去解释,说实话,他不敢。 下午六点他们就要出发离开,时间如此紧迫,谁知道先生会不会在做爱做的事情。 万一他电话打过去了,先生正在和苏格兰探讨人生真谛,那就完蛋了。 犹犹豫豫半晌,拉菲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决定咬牙赌一把了。 就赌先生和苏格兰久别胜新婚,顾不上发现这件事了。 等等,先生现在看不到,处于弱势地位,苏格兰真不会倒反天罡吗? 拉菲:“!!”尖叫! 刚还担心自己被误会的拉菲现在又像是追着尾巴跑的猫一样,焦急地担心起自家先生吃大亏了。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今天将先生送到苏格兰那儿真是老糊涂了,这跟把水灵灵的小白菜递到猪面前主动让猪拱有什么区别! “啊,这特娘的比杀了我还难受!”拉菲哀嚎。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他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愣了大半个小时,立刻换了身衣服开着车朝苏格兰安全屋去。 不为别的,就是一个震慑作用。 ——苏格兰,你可别要的太过分了! 此时,还不知道自个儿在拉菲心里形象的诸伏景光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 食材是昨天才买的,做的都是幼驯染爱吃的,时间也不早了,已经下午一点了,该让zero起床吃点东西了。 他刚走到卧房前,就察觉到里面有动静。 “zero,醒了就出来吃点东西吧。”诸伏景光推开门,从外面探出脑袋,微笑着说。 但那笑意里藏着深深的探究和不安。 他在担心幼驯染是否真的还记得自己。 “好,我这就来。”降谷零握着盲杖的手腕小幅度用力一震,盲杖瞬间拉长。 他握着盲杖走了过去,好奇地问:“hiro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鼻子动了动,门外饭菜的香味霸道的浸染了进来,顿时肚子咕咕叫起来:“好香啊。” 诸伏景光嘴角扬起,来到降谷身后,两只手搭在他背上,看似推着实则引导着他前进:“zero马上就知道了。” 第346章zero,这菜绿吗? 降谷零顺手拎起衣架上的外套披上,来到饭桌前,降谷零神色有一丝惊叹。 有他爱吃的并唯一擅长做的火腿三明治,还有景最拿手的炖牛肉。有景爱吃的荞麦面,也有他喜爱的鲜辣蛤蜊干煮香芹,旁边还有一大碗香芹豆腐汤。 好丰盛啊。 降谷零坐下来,身上上下给人一种极为松弛的感觉,脸上的神色也轻松闲适:“hiro快坐,这个荞麦面闻起来就很香啊。不过我最怀念的确实你在警校时给大家一起做的炖牛肉,松田那家伙还抢走了我最大一块儿牛肉。” 提起这事儿,降谷零就满腹怨念,但嘴角却高高扬起。 他是真的很怀念警校时期鸡飞狗跳的快乐。 明明在他身上,时间也不过是三四个月,他却觉得走过了大半生。 降谷零意识斜睨了一眼系统空间,是你们这些人设卡吧,也太能搞事了。 诸伏景光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凝视在他身上,笑容温柔地说:“zero要不要先尝尝鲜辣蛤蜊干煮香芹,这个辣椒是我让人从一个叫四川的地方代购来的,你尝尝喜不喜欢。” “好~”降谷零快乐地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就朝那道菜夹去。 等筷子落在菜上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道菜,距离他最远…… 在各种菜香的冲击下,他是怎么精准挑准了它,还稳稳当当的夹住了一筷子看起来就很健康饱满的芹菜的。 降谷零:“……”他心下哀嚎,完蛋了! “zero,怎么还不吃呢?”诸伏景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温柔柔的让人浑身汗毛直竖。 降谷零脖子冷汗渗出,结结巴巴地说:“我……你……这……” 他现在就很想狠狠拍一下拿着筷子的爪子,你急什么啊,饭桶吗? 诸伏景光笑眯眯坐在好友身边,单手托腮,嗓音轻柔地问:“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吃吗?” “喜、喜欢。”降谷零战战兢兢。 诸伏景光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荞麦面轻轻尝了口,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旋即满意地点点头:“味道确实不错,zero,你要尝一口吗?” 降谷零连连摇头:“不了,荞麦面是你爱吃的,我……” 话音未落,降谷零表情又僵住了。 ——他看不见,hiro还故意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怎么这么肯定好友吃的荞麦面啊。 他内心捂脸,意识体在系统空间呐喊。 啊啊啊,救命啊。 一时间,场面尴尬地让降谷零恨不得立刻逃跑。 诸伏景光放下筷子,侧头含笑着说:“zero要是不饿,可以等会儿吃。对了,那边还有一盆芹菜,你给它浇下水。” 坐立难安的降谷零如蒙大赦,身形狼狈地跑到了窗台边,顺手拎起小喷壶就给芹菜浇水。 水滴点点落在芹菜上,虽然他看不到颜色,但那茁壮的生命力让他心情极好…… 恩,黑白视角…… 降谷零沉默了,他白绸下的双眼发直,整个人恍如雷劈。 手里的小喷壶就像一个即将爆发的炸弹,让他心跳加速,恨不得直接扔出去。 “zero,浇得开心吗?” 在他愣神的时间,诸伏景光已经来到了他身边,嗓音轻飘飘地问。 猫眼青年嘴角噙着笑意,伸手轻抚芹菜绿油油的叶子,微笑着感叹:“你看,它绿的很健康吧?” 降谷零不敢吭声,他不敢看。 hiro连‘看’这个字都毫无避讳的说出来了,看来是已经确定了他能‘看到’。 这一套一套的,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问题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让hiro心生怀疑并开始试探的? 降谷零麻木地叹了口气,放下了小喷壶,带着一丝抱怨妥协般地说:“hiro太坏了,不停地试探我。” 诸伏景光心情极好地挑了挑眉头,拿过小喷壶倾洒下去,清水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色泽落入花盆里,他笑道:“是zero没有对我设防,我才能轻而易举得到答案。” 他目光从好友身上划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自从他们卧底后,对人保持基本的戒心是基础。有时候同为卧底,也可能会背叛,会捅刀,所以警惕一切,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他相信自己和zero绝不可能走到那一步,但谨慎、戒备这种情绪,会随着时间化为本能。 哪怕zero没有这三年的记忆,身体的本能应该还在。 可他真真切切没在zero身上察觉到他的戒心。 “你可能没注意,在你走出卧房时,你握着盲杖像握着魔杖一样。”诸伏景光神色复杂地说。 盲杖没有碰撞地面,甚至没有被挥动。 但你却健步如飞地走向了餐桌位置,甚至还自然而然绕过了脚边的不夜城芦荟盆栽。 就好像视觉没有受到影响,能看到一切。 可那做工精致的白绸缎还绑在你的眼睛上啊。 当时诸伏景光直接被干沉默了,这才有了这么多次试探。 但他真的也只是顺口尝试一下,结果却发现了另一个要命的问题,zero的防备心,低的可怕。 公安卧底的课程真被zero抛之脑后了啊。 不,zero的课都没上两节,就已经被迫进入组织了。 这不怪他。 诸伏景光将怒火全都向着组织发去,对自家幼驯染只剩下心疼:“zero,在用什么方式‘看’世界?” 他语气不含半点攻击性的问,一边伸手到zero脑后,见zero乖乖没动,他轻轻一拽,那条白绸布便落在了他手里。 他抬起头,与好友那双空洞萧索的眼睛对上。虽然这双眼睛对准的方向有些错位,但位置却没错。 降谷零没有察觉到好友深藏的心思,面上隐含愧疚。 是他让hiro担心了。 上帝视角下,精准控制自己的视角方向落在hiro双眼位置还有些难,但这不是问题。 他此时也不想瞒着hiro,毕竟…… 瞒着的事太多了。 他正对着hiro,思索了下该怎么解释,斟酌着说:“我确实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看清世界。” 第347章一切,都在变好 降谷零握着盲杖,忽然觉得烫手了。 他没办法向hiro解释这一切是因为这个并不起眼的盲杖有特殊功能。 因为这种造物以现在人类的科技和手段无法达到。 一旦解释,就牵扯出了禁忌之词——系统。 当然,也不是不能说,而是一旦开口,就等于外来世界造物对世界贴脸开大,会被世界意识给驱逐出去。 而他降谷零——就是背叛自己世界的不孝子。 会被吊起来打的! 现在已经被针对的降谷零是万不敢顶风作案的,他犹豫了下,意有所指地说:“‘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实质性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这话是出自《小王子》中,狐狸对小王子的告诫。 要用心去看待世界,去发现那些被忽视的、被埋藏的东西。 诸伏景光心下一动,zero是在告诉他,那些无法诉之于口的原因,得由他自己去观察去发现。 zero身上,藏有什么存在吗? 妖怪?外星来客?神明?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zero正处于失忆状态,曾无意识的说了一句话。 ——我只是、只是被这个不讲理的世界狠狠欺负了。 他意识到了什么,倏地抬头望天,脸色十分难看。 是这个禁忌的存在,限制了zero? 甭管世界观是不是快碎了,他在乎的是zero能不能脱离那种存在,得到自由。 他嘴角动了动,却不敢多问了,唯恐给幼驯染带来厄难。 “去吃饭吧。”诸伏景光温声说。 降谷零抿了抿嘴,他知道hiro怕给他带来麻烦才妥协后退的,他们一起长大互相了解,少了谁都不行。 二人重新坐回了饭桌上,诸伏景光这才开口:“我开动了。” 降谷零微微一笑,将盲杖换在左手,也说:“我开动了。” 二人安静地吃完饭后,诸伏景光快速将碗筷收拾了。 等打理完厨房,他瞥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诸伏景光拉着降谷零来到沙发上坐好,组织了下语言,小心翼翼地询问:“zero,可以告诉我,你和田纳西威士忌是什么情况吗?” 舒舒服服坐在沙发的降谷零表情瞬间凝固,脖子机械地转到诸伏景光这边,这方能发出‘咔咔’的声响。 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 hiro怎么忽然旧事重提? 肯定是因为拉菲的胡说八道! 降谷零坐直了身体,暗骂了一声,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像个小学生一样:“可以的。” 他轻咳一声,耐心解释说:“我们是合作关系,hiro,组织那些谣言你不要放在心上,那都是假的。” 诸伏景光沉思:“那拉菲是你的下属,还是田纳西的?” 三年前他就察觉到拉菲对zero的亲近了,但那时候拉菲还是田纳西的人,并替田纳西招揽他呢。 而这三年间,zero昏昏沉沉的自闭着,并没有和外人有交流的机会。 如今一朝醒来拉菲却上了zero的船,实在惹人怀疑。 降谷零:阿这,这没区别啊。 他沉默了下,理直气壮地说:“拉菲是田纳西的人,是我有事需要用到他,才把他暂时调到了我手下。” 只要把拉菲踢到田纳西那边去,那些社死的谣言就和我波本没关系。 美滋滋。 用了四张人设卡后,降谷零对一件事深有体会,那就是多在别人身上找问题,少反思自己。 这是聪明人的通病,他们对自己的智慧绝对自信,一旦出了差错,也笃定是有蠢货或者变数。 值得学习。 但是,有些锅还得勇敢背起来。 降谷零黑着脸给拉菲擦屁股,毕竟拉菲是他的挂名下属,不给拉菲收拾烂摊子,他脸上也挂不住。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至于拉菲说的那些话,hiro,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捏寿司把脑子捏坏了。” 见hiro一脸若有所思,降谷零补充道:“他是霸道总裁文的忠实读者。” 诸伏景光:……明白了。 拉菲的话可以全都忽略了,那被小说荼毒了的大脑不值得信任。 至于他害得自己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他从zero身边离开,再去报复。 诸伏景光温和地说:“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他收回眼底的审视,可以确定zero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而以他的判断,同期们猜测的所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并不存在。 以zero坚定的毅力和意志,绝不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 最重要的是,zero不可能会对犯人产生认可等正面情绪。 他是一名公安,对国家和人民的信仰,才是他这个人的底色。 他永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 确定这点后,诸伏景光放松了不少。 最起码,田纳西不像一代波本那样,让他恨得牙痒痒。 关于zero和田纳西的情报,需要重新审查一下了。 且zero是因洗脑才对田纳西产生信任这点,已经无限降低了。 毕竟拉菲的态度太虔诚了,他作为田纳西的下属,对一个被田纳西洗脑的人绝不会这么尊敬。 处于被支配地位的弱者,不可能赢得组织那些人的认可。 里世界的规则,就是这么赤裸裸的强尊弱卑。 所以,这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对吧。 诸伏景光细微的扬起嘴角,胸中一直被冷风呼呼吹动的大洞悄悄补上了一角,让他浑身一暖,紧绷的精神也松了松。 真的是……太好了啊。 诸伏景光悄悄擦拭了眼角,zero走出了一代波本的阴影,他历经那么多磨难,却还在努力治愈自己。 他们这些好友,怎么能不支持他呢。 就在这时,降谷零神色一凛:“躲开,hiro。” 他起身将诸伏景光拽开,左手握着盲杖竖劈下去。 “哐当!” 诸伏景光下意识低头看去,瞳孔一缩。 只见地上躺着被切成两半的子弹。 “……” 诸伏景光大脑嗡一声大响,像是看神人一样看向好友,连眼前的危险都顾不上了。 zero,挡住了子弹?碳基生物硬扛热武器? 零,你进化时怎么不带我! 第348章正义的军官参上 诸伏景光摸向腰间左轮的手凝滞住了,他幽怨地看了眼好友,立刻警惕地躲了起来。 “zero,你快躲……” 话音未落,只见降谷零举着盲杖凌厉地劈开破空而来的几颗子弹后,身体一闪,躲在了死角处。 他摸出手机打了出去,语气森然地命令:“立刻将袭击我的人抓住。三点钟、六点钟方向有两个狙击手,其他未知。” 巷子外,已经发现保护先生的人联系不上的拉菲满是杀机地说:“属下已经调动行动组过来了,先生请先保护好自己。” “我怀疑是那边的人。”因为hiro还在,他指代的词汇十分含糊,但知道内情的人却十分清楚,“将所有参与的人都给我找出来!” “是,先生。” 电话挂断后,拉菲几个电话打出去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从车座下方抽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摸出两把枪装在身上,又拿出狙击枪悄无声息地朝安全屋靠拢。 在一个偏僻的死角处,避过了那两个方向的狙击手,他趴在地上将狙击枪放好,消音器装备完成,瞄准镜对准了唯一通往安全屋的方向。 三十秒后,有穿着武士服的人出现。 拉菲表情冷漠,像是摔打面团一样毫无感情,轻飘飘地扣动扳机。 一声闷响,那人狠狠砸在了地上,左侧太阳穴出现了一个血洞。 他立刻收拾狙击枪,快速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必须要先打掉那两位狙击手,不然先生就危险了。 他刚离开,就有几人握着刀出现在这里,看到没有人后,飞速朝安全屋而去。 此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正躲在一起。 诸伏景光耐人寻味地盯着好友,视线更是在好友细的只剩下骨头的手腕上打了个转。 目光瞥过好友手背上因频繁输液而来的久久不散的大片淤青,神色隐隐震撼。 在他心中,努力养了三年的好友就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 但他忘了,孟加拉虎也是猫科动物。 三年来的刻板印象被颠覆,就……过于突然了。 这时,有轰鸣声响起,剧烈的危机感在疯狂示警。 降谷零下意识朝诸伏景光扑去,诸伏景光也朝降谷零扑去,二人抱了个满怀,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在了墙角,顺手扯过不远处的餐桌挡住。 下一秒,恐怖的爆炸声在头顶响起,整个屋子在一瞬间坍塌了一半。 降谷零脸色阴沉:“是rpg!他们竟然连火箭炮也带过来了。” 诸伏景光茫然地拍拍头上的土,望着变成废墟的半个房子,试图冷静下来,那双握着好友胳膊的手微微颤抖。 “zero,谁在追杀你?” 竟然出动了大规模杀伤武器,还是在居民区使用! 这不死不休的姿态让他毛骨悚然,唯恐在今天失去幼驯染。 降谷零正在翻系统,想找机会拖延下时间,起码等到拉菲他们的救援。 毕竟,碳基生物真的抵挡不住热武器,而处决盲杖还有范围限制。 “组织另一个派系。”降谷零头也不抬地回道。 诸伏景光:……今天才知道,组织竟然还有派系。 他欲言又止:“你现在已经是代号成员了,组织不是禁止代号成员自相残杀吗?他们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你,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诸伏景光努力诚恳地问:“你得罪boss了?还是不小心惹到了那个派系的上级?” 降谷零:……搞死了boss算吗? 他嘴唇微动,像是有话要说出口,最终却还是化为无言的沉默。 这事儿没法说,因为他自己都不肯定。 降谷零努力将幼驯染朝墙后塞了塞,注意力重新落在了系统上。 ……赌一把吧。 就赌这次抽出来的人设,可以解决现在的危机。 如果实在不能打的…… 他就拉着hiro躲进地下室! 他握着盲杖时都看到了,地下五米有间屋子,里面是各种热武器、冷兵器,包括大口径热武器和狙击枪。 他每次看到这儿,都怀疑组织军火库异地登录了。 hiro,你是真的能干啊。 我只是偷偷薪水,你却把组织军火库搬到自家家了。 降谷零在心里随口吐槽一句,果断按下抽卡按钮。 一道道他人无法捕捉到的光芒闪烁着缠绕在他身上,轻快自信又带着少年感的轻微鼻音传来,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认真去倾听他在说什么。 [保护无辜民众的喜悦,才是我心灵上的追求。] [谨守心中的正义,绝不向强权妥协。] [我失去了光明,反而能看到更多东西了呢。] [我们玩个游戏吧。] [……让我听听你的烦恼吧!] 少年般的尾音仿佛淡化的墨水,很轻却又十分清晰,带着莫名的华丽和压迫感,魅力十足。 降谷零难以置信,惊愕地仔细看了看系统面板。 真的,竟然是真的正义人士,他实在是太感动了。 降谷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手指微动,无声无息间,人设卡融入身体内。 [军官人设扮演中——] [请宿主扮演好守护民众的正直军官。] [debuff已叠加: 愉悦犯(你无法抗拒恶趣味,无论正义或邪恶),吐槽役(你包圆了整场吐槽),概念级剑道(斩敌斩死,斩我斩生),目盲心不盲(你的其它感官提升至最高)] 刚装上卡牌的降谷零死死盯着debuff第一条,嘴角的笑意一僵。 愉悦犯…… 这是正义的军官? 他不由得为军官所在的那个世界恨铁不成,军校都不做心理测验吗? “zero,你在走神。”坐在他身边的诸伏景光忽然开口,“这很危险。” 降谷零:“只是觉得世事无常而已。” 他没有多说,诸伏景光便不再多问。 见他心情不好,诸伏景光主动转移话题,兴致勃勃地问:“zero,你劈子弹的技巧我能学会吗?” 降谷零拿着盲杖在半空中比划着,笑眯眯地说:“可以哦,要相信人类的潜力,这可是从猴子都能进化过来呢,只要有时间,什么学不会呀。” 诸伏景光的笑容瞬间凝固,眼角微微抽搐。 诸伏景光摸向腰间左轮的手凝滞住了,他幽怨地看了眼好友,立刻警惕地躲了起来。 “zero,你快躲……” 话音未落,只见降谷零举着盲杖凌厉地劈开破空而来的几颗子弹后,身体一闪,躲在了死角处。 他摸出手机打了出去,语气森然地命令:“立刻将袭击我的人抓住。三点钟、六点钟方向有两个狙击手,其他未知。” 巷子外,已经发现保护先生的人联系不上的拉菲满是杀机地说:“属下已经调动行动组过来了,先生请先保护好自己。” “我怀疑是那边的人。”因为hiro还在,他指代的词汇十分含糊,但知道内情的人却十分清楚,“将所有参与的人都给我找出来!” “是,先生。” 电话挂断后,拉菲几个电话打出去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从车座下方抽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摸出两把枪装在身上,又拿出狙击枪悄无声息地朝安全屋靠拢。 在一个偏僻的死角处,避过了那两个方向的狙击手,他趴在地上将狙击枪放好,消音器装备完成,瞄准镜对准了唯一通往安全屋的方向。 三十秒后,有穿着武士服的人出现。 拉菲表情冷漠,像是摔打面团一样毫无感情,轻飘飘地扣动扳机。 一声闷响,那人狠狠砸在了地上,左侧太阳穴出现了一个血洞。 他立刻收拾狙击枪,快速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必须要先打掉那两位狙击手,不然先生就危险了。 他刚离开,就有几人握着刀出现在这里,看到没有人后,飞速朝安全屋而去。 此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正躲在一起。 诸伏景光耐人寻味地盯着好友,视线更是在好友细的只剩下骨头的手腕上打了个转。 目光瞥过好友手背上因频繁输液而来的久久不散的大片淤青,神色隐隐震撼。 在他心中,努力养了三年的好友就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 但他忘了,孟加拉虎也是猫科动物。 三年来的刻板印象被颠覆,就……过于突然了。 这时,有轰鸣声响起,剧烈的危机感在疯狂示警。 降谷零下意识朝诸伏景光扑去,诸伏景光也朝降谷零扑去,二人抱了个满怀,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在了墙角,顺手扯过不远处的餐桌挡住。 下一秒,恐怖的爆炸声在头顶响起,整个屋子在一瞬间坍塌了一半。 降谷零脸色阴沉:“是rpg!他们竟然连火箭炮也带过来了。” 诸伏景光茫然地拍拍头上的土,望着变成废墟的半个房子,试图冷静下来,那双握着好友胳膊的手微微颤抖。 “zero,谁在追杀你?” 竟然出动了大规模杀伤武器,还是在居民区使用! 这不死不休的姿态让他毛骨悚然,唯恐在今天失去幼驯染。 降谷零正在翻系统,想找机会拖延下时间,起码等到拉菲他们的救援。 毕竟,碳基生物真的抵挡不住热武器,而处决盲杖还有范围限制。 “组织另一个派系。”降谷零头也不抬地回道。 诸伏景光:……今天才知道,组织竟然还有派系。 他欲言又止:“你现在已经是代号成员了,组织不是禁止代号成员自相残杀吗?他们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你,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诸伏景光努力诚恳地问:“你得罪boss了?还是不小心惹到了那个派系的上级?” 降谷零:……搞死了boss算吗? 他嘴唇微动,像是有话要说出口,最终却还是化为无言的沉默。 这事儿没法说,因为他自己都不肯定。 降谷零努力将幼驯染朝墙后塞了塞,注意力重新落在了系统上。 ……赌一把吧。 就赌这次抽出来的人设,可以解决现在的危机。 如果实在不能打的…… 他就拉着hiro躲进地下室! 他握着盲杖时都看到了,地下五米有间屋子,里面是各种热武器、冷兵器,包括大口径热武器和狙击枪。 他每次看到这儿,都怀疑组织军火库异地登录了。 hiro,你是真的能干啊。 我只是偷偷薪水,你却把组织军火库搬到自家家了。 降谷零在心里随口吐槽一句,果断按下抽卡按钮。 一道道他人无法捕捉到的光芒闪烁着缠绕在他身上,轻快自信又带着少年感的轻微鼻音传来,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认真去倾听他在说什么。 [保护无辜民众的喜悦,才是我心灵上的追求。] [谨守心中的正义,绝不向强权妥协。] [我失去了光明,反而能看到更多东西了呢。] [我们玩个游戏吧。] [……让我听听你的烦恼吧!] 少年般的尾音仿佛淡化的墨水,很轻却又十分清晰,带着莫名的华丽和压迫感,魅力十足。 降谷零难以置信,惊愕地仔细看了看系统面板。 真的,竟然是真的正义人士,他实在是太感动了。 降谷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手指微动,无声无息间,人设卡融入身体内。 [军官人设扮演中——] [请宿主扮演好守护民众的正直军官。] [debuff已叠加: 愉悦犯(你无法抗拒恶趣味,无论正义或邪恶),吐槽役(你包圆了整场吐槽),概念级剑道(斩敌斩死,斩我斩生),目盲心不盲(你的其它感官提升至最高)] 刚装上卡牌的降谷零死死盯着debuff第一条,嘴角的笑意一僵。 愉悦犯…… 这是正义的军官? 他不由得为军官所在的那个世界恨铁不成,军校都不做心理测验吗? “zero,你在走神。”坐在他身边的诸伏景光忽然开口,“这很危险。” 降谷零:“只是觉得世事无常而已。” 他没有多说,诸伏景光便不再多问。 见他心情不好,诸伏景光主动转移话题,兴致勃勃地问:“zero,你劈子弹的技巧我能学会吗?” 降谷零拿着盲杖在半空中比划着,笑眯眯地说:“可以哦,要相信人类的潜力,这可是从猴子都能进化过来呢,只要有时间,什么学不会呀。” 诸伏景光的笑容瞬间凝固,眼角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