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入世记》 第1章 前言精简总结 本是山下一顽童,弱冠之年入门中。 幸得掌门指迷津,入得真武拜三清。 体内藏魂祖师叔,夜探塔楼见端倪。 师兄三人齐心论,怎知破案入谜团。 被迫离山求真理,奈何一云压一云。 得幸民众心一处,国运未倾扶天柱。 众志成城攻山门,教条主义险危灭。 大贤大能忽主现,力挽狂澜清浊淤。 当了这么多年道士,现在掌门派遣我去管理一个民俗组织,而且还让我尽量不能用道门中的一些术法。 分别在即,掌门派我回赫耀组织,想的是让我担任民间民俗组织的老大。 这样也算是收编了我们这个组织,也算是让组织里的能人异士们有一些事情做,避免大家都漫无目的,空有一身本事,容易心生邪念。 至于我呢,在送走身体内的师叔祖和师兄他们道别之后,匆忙赶到了赫耀组织。 在我的想象中来说,掌门委派了我进入组织担任老大,应该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还是我太过年轻,将很多事情想得过于简单。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个组织毕竟是上一任老大——荣辉道长亲自拉起来的。 他手下有忠于自己的人,我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一个师侄,哦不对,现在是师弟,就这样盲目的去接这个老大之位,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荣辉道长原本的手下,有他的徒弟张科,一路跟着他的葛中直等人,还有内部的一些高层,例如戴佳伟、陈礼和他们。 这些人虽然与我共事过,但是毕竟都是在荣辉道长的影响下,组成了一个短暂的小团体,却并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 在当今这个社会来说,要想笼络人心,无非就是长期的感情基础。如果是想要快速地,短暂地笼络人心,那就更简单了,无非是权钱交易罢了。 不过当时的我哪里想得到那些弯弯道道。 离开青山之后,将心中的思念之情与分别之痛压下,便兴高采烈地赶往了都堰城区。 打了个车,直接奔着物流基地便去了。 赫耀组织这个团体,外表是物流公司,而内部却是处理民俗事宜的一个组织。 最开始的总部并不在都堰,而是在其他地方,但是在我们要清理青山上内奸的时候,将总部迁到了都堰。不过现在内奸已经清除完毕,搬离这个地方,应该也是早晚的事情。 我一边想着,一边站在了物流基地的大门口。 这个地方如此熟悉,我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身边还有大师兄和二师兄。 睹物思人,我不敢过多停留,抬脚便朝着里面走去。 不知是巧合还是戴佳伟得到了什么消息。 刚进入大门,就看到戴佳伟站在一旁抽着烟。 他还是那样帅气,靠着一棵树,身材匀称,头发有些微长,皮肤白皙,可能是使剑的人都有点仙气飘飘的感觉,他靠在那里,居然有点像隐士。 并且此时他正叼着烟,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原本有些颓废的他,一下就精神了起来,笑呵呵快步朝着我走来。 “嘿,戴哥,你在这里搞啥?”我带的行李并不多,只用一个背包就装完了,边说边迎了上去,双手一拱,微微稽首。 戴佳伟并非道门众人,对着我行了一个江湖拱手礼节,笑道:“嗨呀,这不是老严说你下山了吗,而且....” 说到这里,他声音压低了一些,偏头朝着物流基地深处看了看,尽管现在四下无人,但是他依旧小声说道:“组织里不是没了老大吗?所以很多外边的一些内部人员都回来了。” “外边?内部人员?”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戴佳伟却不急,直接伸手揽着我的肩头,带着我直接走到大路上:“是这样的,我们不是前段时间上山去清理内奸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 “事情办完了,老大.....呃.....” 他应该想说死了,但是估计觉得这么说又不太好。 我连忙摆了摆手:“你继续,你继续,我知道啥意思。” “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呢,像是葛中直啊,张科啊他们,都想当这个老大的位置,当然,还有我.....” 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紧接着连忙补充道:“我其实也不是很想的,主要是一些下面的兄弟们,举荐了我。在你来之前,他们都已经投过票了,目前如果加上你的话,一共有七个人。” “七个人?”我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根据戴佳伟说的话来看,这次我直接来领导,担任老大,恐怕是没那么顺利,并且还有极大的可能会落选。 我的心里有些不得劲,原本兴冲冲,开心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心中一突一突的,紧张同时又有些不爽。 “那个.....”我偏头瞥了一眼戴佳伟:“掌门.....玄机道长说....” 我还没说完,戴佳伟便直接松开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对着我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小严,这话,你可别到时候说哦。” “哦?为啥?”我有些不明所以,随即转念之间便想通了,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懂了....我懂了。” “是不是如果我这么说的话,确实会因为掌门的威压让我担任老大,不过却不会听我的?” 戴佳伟面露微笑,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这次我闭上嘴,想要听听他有何高见。 “是这样的。”戴佳伟猛吸了一口烟:“严兄,其实我个人是不想担任这个老大,就算投票有我,我也不想去竞选。” “所以说,我才在这里等你,想要助你成为组织的老大。” “如果你到时候用掌门来压他们,你要知道。”戴佳伟说到这里,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这毕竟是民俗组织,他们的去和留,完全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如果到时候,你这么一说,他们直接全部撂挑子不干了,那要咋整?光杆司令又去安排谁办事?” “嗯....”我眉头紧皱,觉得他的话确实非常有道理,不由得挠了挠头:“那戴哥,你的意思是?” “呵呵~”戴佳伟轻笑两声:“我累了,我想的是在你当上掌门之后,不要将我弟娃,也就是驴善鹏给踢出组织。” “我会好好看住他的,避免他再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 第2章 新团队 “嗯.....” 我的思绪顺着他的话,想到了驴善鹏。此时他应该是被关在地牢之中,就等着新任老大上台,将他查办。 “不对啊。”我转念一想,同时也对着戴佳伟直言:“那如果戴哥,你当上老大了,那你弟娃不是更加安全?” 戴佳伟闻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最后一口烟深深一吸,我看着他用力咬着的烟头,知道他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我?呵呵,哪里那么容易哦?就我弟娃这个事情,就会让其他人当做把柄。加上我个人认为,当老大实在是太累了,你想想荣辉道长。” “费心费力的将组织聚起来,到头来,什么,什么全尸,对吧。” 他这一番话倒是有些道理,我微微点了点头,将视线看向了前方的道路。 那里正站着三个人,并且他们在看到我们的同时,互相对望了一眼便径直走了过来。 我偏头看了一眼戴佳伟,而他却对着我挑了挑眉,紧接着拉着我迎了上去。 不等我反应过来,戴佳伟便自顾自地介绍起面前的三人:“这位是王嗣,学习的东西和你大师兄,哦不对,和你以前的大师兄一样。无论是传统功法还是现代搏击散打,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虽然不知道戴佳伟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对着这个叫做王嗣的拱了拱手。 这王嗣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穿着一身运动装,皮肤有些黑,虽然比不上三师兄那么黑,但是一看就是晒了不少太阳的那种。 整个人不算高,一米六五左右,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是精气神特别好。 在戴佳伟介绍完之后,他对着我拱了拱手:“严兄,名字如雷贯耳,你们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真的厉害。” 我微笑着回礼并点了点头:“王兄好,王兄好。” 紧接着,戴佳伟便介绍起另一名男子。这男子要稍微高一点,一米七左右,穿着褐色风衣,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像老板。 “这位是陆轩,也是赫耀组织的一名风水师,和王嗣一样,在我们攻打山门的时候,他们两人并不在川内,这知晓了荣辉道长的事情之后,才匆匆赶回来。” 我一听戴佳伟这样说,不由得想到了竞选之事:“意思是.....” 我没有说完,戴佳伟便直接摆了摆手制止了我,笑道:“不是,不是,他们不是来竞选的,一会儿说,一会儿说嘛。” 戴佳伟话锋一转,再次介绍起第三个人。 我对于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是最深的,因为他的气质和其余两人完全不同,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低调,并且穿着也相当的朴素。 衣服裤子就像是穿了很久,虽然有些破烂,但是却很是干净。 身高和我差不多高,有个一米七七左右,整个人看起来不问世事,有些隐士的感觉。 “这位叫做云中散人。”戴佳伟说到这里顿了顿:“原本是终南山的一名隐士,在很久前被荣辉道长收入了组织,在我们前往山门的时候,他当时在终南山修行,所以也没来。” “哦?”我对于这方面的人士有些好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而这位叫做云中散人的居士对着我微微稽首,我连忙回礼:“全真太灵道,峨眉剑仙派第二十六代弟子,严鑫宇。” 我原以为他也是什么派系之中的道士,谁知他却微微一笑:“闲散野鹤之人。” 戴佳伟将三人介绍了一番之后,直接拉着我朝着后方连退几步。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扭头先是看了三人一眼,接着紧紧盯着戴佳伟。 “严兄,是不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个话算是问到我心坎上了。我没有犹豫,直接点头。 “呵呵。”他轻笑两声,直入重点:“是这样的,其实,这三个人,是我安排的,但是却不是我主动安排的。” 我没有回话,就这样静静听着。 “你以前的大师兄,也就是严建军,他通知了我你下山之后,便吩咐我说:‘老四人生地不熟,肯定会遇到很多阻碍,你帮他物色三两个帮手,人不在多,在精。’” “你大师兄就是这么说的,然后正好,这三人也是我的好友,所以直接介绍给你。”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心中泛起丝丝温暖,思念之感又有些涌上心头。 “哎....”我叹了一口气。 戴佳伟却以为我觉得不妥,连忙出声询问:“嗯?严兄?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我连忙摇了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想到其他事情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戴佳伟转身看向那三人:“意思是,这三位老哥,算是帮我的?” “嗯!”戴佳伟重重地点了点头,紧接着补充道:“当然,还有我。我会在会上暗地里支持你的。” 我转头看着戴佳伟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一些端倪,但是戴佳伟的眼中,满是赤诚。 “好!”我用力点了点头,再次朝着三人走去:“王兄,陆兄,云中兄,看样子戴哥应该也对你们说了很多,我就没必要再废话了。” “咱们。”我说到这里,对着三人同时拱手,并未做阴阳诀。因为我知道,现在我下山了,虽然有个道士的名头,但是入乡随俗,还是不端着好一些。 “来日方长,慢慢交吧。” 三人微笑着看着我,对着我也同时拱手,异口同声道:“来日方长。” 这个时候,戴佳伟也快步来到我们一侧:“那个,不早了,吃中午饭没?”他说着看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呵呵,没,今天下山就直接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吃。” “嗯!”戴佳伟笑着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先去吃饭,边吃边聊,熟悉熟悉感情哈!” 戴佳伟一边笑着挽着我,一边招呼着其余三人。 就这样,我行李都还没放下,便钻进了戴佳伟的车中。 我坐在副驾驶,其余三人坐在后排。 面对新朋友,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想要知道他们的一些奇特经历,同时也方便快速熟悉对方。 第3章 形势派,理气派,象派。 戴佳伟开着车,我撑起身子转头看向后排的三人。 在上车之后,他们都玩着手机。三人看起来都似乎有些内向,搞得我都不知道先问谁。 就在我踌躇不决的时候,王嗣最先与我对上眼。 这就像是小时候读书那会一样,老师提出一个问题,哪个同学与老师对眼,说明很可能就会抽查他。 “诶,王兄。”我直切正题,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你有没有过什么奇特的经历?刚刚戴哥说你是和大师兄一样的传统兵器、现代搏击都会,那会不会一些玄学上的东西呢?” “还有,”我扫了一眼他们三人:“你们三位以前一直都是一起的吗?” 我原本想的是问王嗣,但是旁边的陆轩却抢先开口道:“诶,严兄,可能你不知道,戴哥也没说过,其实我们三个人并不是一起的,甚至....” 陆轩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头看了看两边,他坐在中间,所以其余两人都看着他:“甚至我们都不怎么熟悉,只不过是同在一个组织,大家打过几个照面而已。” “哦......”这次,我又看向陆轩,看样子这位兄弟要稍微外向一些。于是我再次问出了刚刚的问题:“那陆兄,你主要是学啥的?就只是风水吗?刚刚戴哥都没说清楚。” “哦哦哦。”戴佳伟正开着车,听闻此言连忙出言解释:“陆轩是研究风水的,我记得你是算卦多嘛,所以我没有找算卦的。陆轩是风水师,当然,也会一些民间的术法。” “这些都是通的多嘛,那个叫啥,山什么,卜什么。” “山医命相卜。”陆轩微微一笑,对着戴佳伟嘲讽道:“戴哥,你说你,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居然都不怎么知道我是干嘛的,真的是有些心塞哈。” “哈哈哈。”戴佳伟打着哈哈,将车窗玻璃缓缓摇了下来,将烟抽出一根之后,又将整个烟盒朝着后方一扔:“自己拿哈。” 陆轩等人接过烟盒,开始回答起了我的问题:“严兄,是这样的,对于山医命相卜,我都多少涉猎一点,只是风水之事,我更加精通一些。” 听他说风水,我猛地又想起了二师兄,缓缓回转身坐好,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那,你学的风水,是哪个派系呢?” 风水的派系,分为很多种,但是主要分为两个大的分支,也就是形派与气派。 至于形派,很简单,也叫作形势派、峦头派。 所谓形,就是山峦的形状,某个地方是如何生成的,外表是如何的,能不能聚气。 而同理,形与势又是相辅相成,生气应势而行,又因形而止,所以形势形势,其实是分不开的。 形派比较倾向于龙、穴、砂、水、定向、捉龙寻脉,主要判别一些具体的地势和地形的特征。 对于土地、山脉、河流等自然环境看的比较重,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有《撼龙经》、《雪心赋》、《博山篇》等。 而理气派则又有些不同。 理气主要讲究的是灵活性、实际性,现代风水中,运用理气的要稍微多一些。 最出名的便是晋代郭璞,提出的理气:“二十四山分顺逆,共成四十有八局。” 理气的框架主要用八卦:先天八卦为体,后天八卦为用。同时夹杂着十二地支、天星、五行,与八卦并行为四纲。 主要讲究方位,其中对于‘煞’的忌讳特别多,理论也十分的复杂。 至于理气派的分支就非常多了,例如有命理派、三合派、五行派、玄空风水等,主要讲究的便是飞星、三元、三合学说。 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书籍则有:《葬经》、《催官派》、《水龙经》等。 这些知识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我静静等着陆轩的回答,看看他到底是学的哪一方面的风水知识。 “嗯......”陆轩沉吟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 我缓缓转过头,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难道是怕我不懂? 于是我微笑着开口道:“呵呵,陆兄,随便讲,虽然我主要精通算卦,但是对于风水方面的知识也是略知一二的。不管是形势派还是理气派,或多或少我都知道一些。” 陆轩听我这么说,眼睛一亮,这才开口道:“我学的是象派。” “呃。。嗯????”我瞪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再次开口寻求证实:“象?象派?就是易派?气派???” “诶!!!”陆轩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逐渐展开:“嗨呀,嗨呀,真的是厉害了,我学习象派风水这么些年,多年来,就算是风水大拿也不怎么知道象派为何物。” “就今天,居然有两个人知道这个象派是什么东西,厉害,厉害。” “两个?”我不知道他说的另一个是谁,但是对于象派来说,我知道的其实也并不多。 陆轩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坐在戴佳伟后面的云中散人:“呐,就是这位云中兄,他不仅知道象派,还知道象派里面很多东西,甚至我不知道的,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顺着他的话,微微侧目看向云中散人,只见他则对着我们微笑着点头:“略懂,略懂一二,家师曾普及象派风水之法,因并不感兴趣,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嘿!!!”我咧着嘴,笑着看着云中散人。刚刚没怎么和他说话,这他一开口,我便立马发现这人说话怎么和三师兄一个腔调,也喜欢拽文言文。 虽然没三师兄话那么少,但是却实打实的说话简短。 我正这么想着,陆轩又转头看向了我:“对了,严兄,你是怎么知道象派风水的呢?” 我挠了挠头,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下山之时,掌门递给我的一本书:《秘藏**变化六阴洞微遁甲真经》。 掌门曾告诫过,这本书只能在戊日才能研读。记得在戊日之时,我简单粗略看了看,里面的中后段,讲过一些象派风水,不过更多是用奇门遁甲的方法去运用出来。 第4章 水灾 “我....”我继续挠着头,知道这本书不能说出去,于是干脆撒了个谎:“我们青山上也有个风水大师,我在他那里听过的,只是听过,不过完全没有了解过。” 陆轩一听我这个答复,原本有些期待的表情立马淡了下来:“哦,这样啊。” 我点了点头,连忙追问:“那陆兄,象派风水和其他风水有些什么不同吗?需要用八卦?罗盘?看不看山脉走向?” “呵呵呵。”陆轩微微一笑,眼睛不再看着我,而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你不是想要听故事吗?我就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听完了,你就知道象派风水是干嘛的了。” 我眉头一挑,喜上心头,对于听故事,我是最喜欢的。反正现在在车上也无聊,听故事也当做学习知识了。 “好好好,陆兄请讲。”我连忙调整坐姿,静静听着后方陆轩的故事。 (为了方便读者理解,以下故事将用第三人称描写。) 二零**年七月十一日,三个人缩在**小区三栋一单元一四零一,其余两人都是陆轩的师弟。 这个时候他们还并未出师,只是师父远在外地帮人看风水,所以让他们先在这个租来的房子好好休息休息。 “哎哟,天天下雨,天天下雨,都下了一两周了,怎么都不带停的?”陆轩看着窗外的大雨连绵,吐槽着。 “是啊,师哥,下了这么多天的雨,身上都是潮的。” 说话这人是二师弟,名叫余念,跟着学习象派风水已经有三年了,但是悟性平平,虽也勤奋,却并没有多大长进。 陆轩白了余念一眼:“余师弟,不是说了吗?试一试象派风水中的避湿之法,怎么?非要开空调?” 所谓避湿之法,便是象派中的一个小风水之术,也就是采用象的方法,将房间中的湿气挡在外面或者排除。 余念先是看了看陆轩,接着笑嘻嘻地拍了一把另一人:“三师弟,你来,你会,赶紧搞,我都闷死了。” 三师弟名叫张强,身高一米九有余,体型壮硕却并不暴躁,整个人反而十分低调谦虚,资质不错,并且热爱学习。 此时他一直在看书,这些书都是师父留下让他们学习的。作为资质略高的三师弟,此时已经比二师兄的能力强上不少了。 “二师兄。”张强将书籍一合:“我倒是也想用,只是.....”他说到这里,扭头看了一眼陆轩:“大师兄说,要想不难受,让你自己做,你赶紧嘛,我也不舒服啊!” 余念闻言撇着嘴,如若便秘一般憋出几个字:“我...不...会....” “哎!”陆轩白了对方一眼,转身便直接钻进了房间之中,同时一句话在空中飘来:“老三来吹空调咯,老二你就在外面看书,知道怎么做了,给我说,我就让你进来。” 张强闻言眉头一喜,先是将书拿在手中准备进屋,但是听到后半段话之后又立马将手中的书放在了茶几上,同时扭头看了一眼余念。 “二师兄!你加油!” 张强做了一个握拳加油的动作,转身便钻进了房中。 “砰!” 卧室门应声关闭,余念幽怨地看了一眼桌上的书籍,又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耸了耸肩,坐下细细研读起来。 房间内。 “嗨呀!爽~”两男子在床上躺着,感受着冷风袭来,空气中的水汽渐渐退散。 张强玩着手机的同时对着陆轩问道:“大师兄,二师兄一直悟不到象派的象,那就进来不了?” “是撒!!!”陆轩语气强硬,也玩着手机:“象派,讲究的以象布局,不讲究太多的格局与形势,灵活为关键。老二他如果如此死板,非要硬套,那象派的核心就没法理解。” “而且师父也给我下了一个任务,那就是让你们都参悟象法。你看你,三天就成了,再看看你二师兄。”陆轩说到这里,无语的吧唧了一下嘴:“都两周了。” “呃....”张强有些无语,觉得大师兄说的有道理便不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一会儿张强传来笑声,一会儿陆轩传来嘿嘿声,两人刷着段子,好不快活。 不知道玩了多久,手机都快要没电了。 “嗯?”陆轩突然眉头一皱。 这个突然的声音也让张强侧目,不由得转头看向对方的手机:“咋了大师兄?” 陆轩第一时间并没有回话,而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才将手机一歪:“你看,这条新闻。” 张强循着陆轩的指引,看向手机屏幕中心的新闻。 《四*特大暴雨灾害事件》 都堰山体滑坡,塌方体量大约两平方公里,初步统计约十一户房屋被毁,当地村民和游客已有*人死亡,二十人失踪。 当地政府组织正在全力开展搜救和抢险工作。 其余的则是一些救援情况,哪些部门出动,援助了什么东西和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自然灾害。 “咋了?大师兄?”张强不知道这个新闻有啥问题:“这下这么多天的雨,有水灾好正常哦。” 张强一边说着,一边偏头看向陆轩,发现自己的大师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于是,张强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起了刚刚看到的新闻。 这一搜索,张强才发现这次水灾的严重性。 整个都市受灾人群起码有上百万人,光是农作物受灾面积就有接近十万公顷,至于农房倒塌那更加不计其数。 目前公布出来的经济损失就已经接近五十亿元,统计的山体滑坡体积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万立方米。 “我勒个擦......”张强瞪着眼,一脸难以置信,再次扭头看向陆轩:“大...大师兄,这雨,确实有点大哈....” 陆轩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的电话猛然响了起来。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第5章 前往天辅广场 陆轩没有犹豫,电话的铃声还没唱完便直接接通,紧接着按了免提。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师父,所以陆轩并没有避讳二师弟。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有些急切并苍老的声音。 “师父,在,啥事?” 电话那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陆轩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阵的吵闹声,就像是自己的师父在和别人争执着什么。 两人竖起耳朵,想要从电话那头取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只听见: “是,就是那个....” “挖出来!肯定和那个有关!!!” “不可能!!!一月份挖出来的!怎么可能现在才应局?” “哎呀......要不要回去???” 陆轩两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同时点了点头。 “喂!!!喂!!!师父!!!在不在?”陆轩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因为他不知道师父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当前对面的争执声来说,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电话那头似乎没有听到陆轩的声音,于是张强也开口喊道:“喂!!!师父!!!师父!!!你们在搞啥子???” 张强这一声呼喊似乎有所见效,立马就听见师父的声音再次出现,不过却更加的急切:“你们俩,哦不对,你们三个,赶紧去天辅广场去,那边自然有人和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师父...”陆轩还想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他们的师父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赶紧!!!马上出发!!!快!!!我把那边的电话一会儿短信发给你们,到了就给,不对,现在,马上向我发给你的号码打一个电话!!!” 这次师父说完,根本不等陆轩反应过来便直接挂断。 “嘟嘟嘟......” 两人面面相觑,正准备起身的时候。 “砰!!!”卧室门应声而开。 只见余念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握着门把手,笑嘻嘻地探头看着床上的两人:“嘿嘿!!!是不是在给师父打电话?” 余念倒不是想要知道他们和谁打电话,只是想要找个机会进来吹吹空调。 陆轩当然也知道,不过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也懒得和自己的师弟废话,直接将空调一关,窜下了床。 “走!!!穿鞋!!!出去!!!” 余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的进入卧室,享受这空气中残留的冷气,坐在床上顺势一躺:“哎哟....舒服,咋了?大师兄?要去哪里?” 陆轩瞥了一眼床上的二师弟,没有过多废话,而是一边收拾起卧室的东西,一边对着余念讲述着刚刚在电话里聊的事情。 等到事情说完,陆轩与张强刚好将东西收拾完毕。 虽然他们是象派风水,但是一些罗盘、十二生肖、八卦镜、五帝钱、葫芦等风水器物都会带上。 余念在知晓了这其中的厉害之后,也不拖沓,点头装好自己应该带的东西,连忙跟着两人下了电梯。 两周的倾盆大雨让这个城市的空气中充满了水汽,一下楼便感觉到了身上开始黏糊糊的,十分不适。 三人打着伞,快步离开小区,站在路边准备打车。 “我擦,在屋头(家里)还没啥感觉,这出来了之后才发现这个雨是真的大,而且好冷哦。”余念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不断搓着自己的胳膊。 陆轩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看着马路上,准备见到的士便招手:“是有点冷,可能是这个雨下了许久了吧。幸好我们这个地方的排水还行,刚刚看新闻,都堰才惨。” “呃,大师兄。”张强站在陆轩的左边,也仔细地眺望雨幕,想要寻找的士车辆:“你打电话了没?那个师父发来的号码。” “哦。”陆轩应付了一声:“这不是还没找到车吗?等一会儿上车了,我再打电话问问。” 正说着,一辆头上闪着黄灯的车辆便缓缓停靠在了三人的身边。 副驾驶的车窗摇下一点,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去哪儿?” 陆轩俯下身,对着缝隙里喊道:“天辅广场!!!走不走???” “走!!!” 随着一声回应,车门锁也随之打开。 几人连忙钻进了车内,陆轩坐在副驾驶,其余两人则直接钻进了后座。 三人一边抖着雨伞,一边吐槽着暴雨天气。 而陆轩在将雨伞收起来之后,直接掏出手机打开短信,看到了师父发来的电话号码。 那个时候的手机还不能直接一点就拨号,需要先记住号码,然后再在打电话里面输入后拨出。 陆轩为了方便,直接头也不回对着后面两人吩咐道:“电话我记前面四位,老二记中间四位,老三记最后三个。” “好!” “好!” “一二八五。” “四六三。” 简单的记忆一下之后,陆轩便将号码拨通了过去。 电话那一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彩铃声:“啊~~~QQ爱......” “喂。”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听起来十分的稳重。 陆轩在电话接通之后才发现不知道该咋说,于是脑袋一转:“哦,你好,我是那个萧师父的徒弟,他给了我们你这个电话,说来天辅广场找你。” “嗯!知道了,你们先直接到天辅广场的**路,这里有个古玩店,你来找我就行,我给你发个短信。” “好!好!好!”陆轩一连说了三声好,电话那头也随之挂断。 短信很快就发了过来,陆轩边看着短信,边将上面的地址口述给司机。 司机点了点头,一脚油门,直接朝着城中心驶去。 一路无话,车辆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到达目的地。 司机将头看向副驾驶的窗外,同时将车窗摇下来一点,指着人行道里侧的一条通道:“呐,那里面就是,车开不进去,走几步就到了。” “好好好,谢谢师傅了,多少钱?”陆轩一边掏着腰包,一边瞥了一眼打表器。 第6章 小小的报复 陆轩这一转头,吓得一激灵,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再次一看:“我擦!两百五十五?这么多?” 说着便将目光移到了司机的脸上。 “哎呀。”司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同时熟练的将车门一锁:“小兄弟,这么大的雨,我都闯了几个红灯了,不是你喊快点,我都不得遭。” “闯的红灯我就不收你的钱了,这个打表器是公司里面的,这个东西是正规有手续的,不是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而且。”司机说到这里,瞥了一眼打表器上面的金额:“两百五十五,给你抹个零头,两百五嘛,你看行不行?” “两百五??”陆轩内心不爽,知道自己今天是被坑了:“我看你才是两百五哦!!!哪里有这么多,这个表肯定坏了。” 陆轩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抽出一个皮夹子,将一百元从里面拽了出来放在副驾驶的正前方平台上:“就一百,没多的了。我知道这一段路也要不了一百,多的算是我倒霉。” 但是这出租车司机却不依不饶,瞥了一眼一百元,嘴角下弯,一副不满的表情:“这个打表器是公司的,我刚刚说了,你不服气去找公司要。” “表上这么多钱,如果我不收够,到时候要扣我的,所以不好意思,一共两百五十五或者我报警。” “你!” 陆轩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坐在后面的张强怒喝道:“你这是强盗行为!哪里说表上是多少就是多少,那如果表上是一万,你岂不是要收我们一万?” 司机闻言,缓缓转头看向张强,脖子一硬:“难说!” “嘿!!!你还难说!!!”张强起身就想动手,举起手就想要给司机两拳。 但是这个时候,余念却连忙拉住了张强,同时迅速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三张一百元直接递给了司机:“师傅,师傅,好,你找钱,我们有事哈。” 张强看着司机接过余念的钱,双眼一瞪,恶狠狠地看向余念:“你!!!” 还不等张强开口,前方的陆轩与旁边的张强便看见余念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也就是这个举动,让二人同时选择不再争执。 因为三人一直是生活在一起的,每个人的习惯动作和互相之间的默契都是有的。所以在看到余念摆手的时候,两人便知道,这个小子,一定是在这车上偷偷做了什么手脚。 而司机见三人不再争执,加上钱也收到了,也不再为难,将车门打开,同时看着张强还说了一句:“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嘿!”张强虽然平时比较低调谦虚,但是遇到这么个挑事的主,还是难免怒意横生。 还不等张强发怒,余念与陆轩便直接将车门关闭。 车子也是顺势一个加速,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妈的!”张强看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暗骂了一句,紧接着转头看向余念:“二师兄,你刚刚做了啥嘛?” 余念嘿嘿一笑,先是看了看陆轩,又看了看张强,最后指了指正前方的一条小巷:“边走边说?” 两人同时点头,打着伞,一前一后的钻进了深巷。 “我在他的副驾驶与后排座中间的柱子....” “那叫B柱。”张强补充道。 余念点了点头:“对,对,就是那个B柱。我在他的B柱上,用苔藓的汁水写了一个杜字。” “哦?”陆轩闻言紧赶两步来到余念的身旁,语气中有些责怪:“你个小子,叫你在家里祛湿用象不会,这里整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嘿嘿嘿!”余念摸着头笑道:“大师兄,我只是用苔藓汁液写的,又不是用针去扎进去,他以后洗车洗内饰就好了,这不是简单的报个仇吗?” “哎!”陆轩叹了一口气,白了对方一眼:“做了就做了吧,你也是。”说到这里,陆轩话锋一转:“不过也还好,只是杜门而已。” “用奇门中的杜的象,将车辆的划分成一个正方形,那主驾驶位置就变成了休门,主驾驶的门,则变成了开门,这样的话....” 张强闻言立马就接过了陆轩的话:“这样的话,这个司机平时就变成了主驾驶随时在休息,而他的主驾驶门会常常开启关闭,这就导致他未来应该生意会不好。” “而二师兄给B柱上画的杜门,也阻挡了财源的进入。不过好在是杜门,只是堵,虽然少,但是还是有一些,做人留一线了。” 余念笑着点了点头:“没办法嘛,谁叫他乱收钱,而且我这也不是无缘无故的针对他,是他先,我们在玄学范围嘛,也叫作正当防卫嘛。” 三人聊着天,对于刚刚余念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太多责怪。 随着进入深巷,左右看着两边的商铺,有的处于关门状态,有的则是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 “怎么在这里面开个铺子。”陆轩有些诧异:“这人应该是和我们师父认识,既然认识,风水上的东西一定会指点一二。” “这小巷的水。”陆轩说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积水的小巷:“称之为死水,雨一大就没财,而且就算不下雨,这里的气也会因为这个小巷的水气不流通而生意凋零。” “真不明白开在这里是为啥。” 陆轩正说着,三人便看到了一家古玩店。 这个店铺不算很大,看起来只有一个房间,里面正坐着一个中年人,正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在玩手机。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入商铺,整个铺子的构造一目了然。 店铺正中间有一排用玻璃做成的展示台横向展开,左右两侧墙壁有几个两米左右高的暗黄色木头展架,在展架的靠背一侧并不是用木头做的,而是用玻璃做的。 在大厅中间玻璃展示柜后面是员工站着的位置,再后方又是如同两侧一样高的柜子靠在面向大门的方向。 所有展示柜,木柜上都摆放着各种风水古董,有陶艺、国画、抽象画、乐器、雕刻、文物雕塑等各种器物,看起来甚是专业。 第7章 古玩店老板乾生钱 “咳咳!”陆轩率先轻咳两声。 坐在藤椅上的男子微微侧目,见三人到来也没有做过多的询问,而是缓缓起身抖了抖烟头:“老萧的徒弟?” 三人同时点头。陆轩眉头微皱,因为在他得到的信息来说,自己的师父应该是有什么非常要紧的事情。 但是这一看见此男子,发现对方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此时还慢悠悠的准备去接水喝。 见状陆轩连忙出声询问:“我师父呢?他在哪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名男子依旧不着急,慢悠悠地将纸杯接满,放在玻璃展示柜上开始介绍起自己:“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呢,先不要急。” “你们的师父没什么事情,只是有件事需要让你们配合我去做,而这件事目前看来,万分紧急。” 陆轩越听越觉得废话连篇,将手中的雨伞顺势放在地上,抹了一把脸:“哎呀!老板,你都说很紧急了,赶紧说啊,啥事啊!!!!” 老板轻轻瞟了三人一眼,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呢,有名字,我叫乾生钱,你们可以叫我乾叔,至于事情,虽然很急,但是急不来。” “你们先坐,听我慢慢道来。” 乾生钱从展示台后方走出来,拖着几张凳子来到三人面前,将凳子放下之后他又慢悠悠的来到大门的位置,将脑袋探出去左右看了看,最后小心翼翼地将门给关上。 随后步伐缓动,又进入展示台内,将藤椅搬到木凳旁,一边躺下,一边抽了两口烟。 他这一通操作算是把站着的三人给逼得有些难受,原本只是心中有些焦急,但是看到对方如此慢条斯理,不禁更加不耐烦。 乾生钱躺下之后,偏头看了三人一眼,发现三人依旧杵在原地,于是用手指了指木凳:“坐,坐,坐下之后,咱们慢慢说。” 没有办法,这是师父介绍的人,三人对了个眼神,只能无奈坐下。 “嗯!”乾生钱见三人坐下,将目光抽了回来,开始进入正题,深吸一口气说起了事情的原委:“你们师父呢,他老人家现在没什么事情,在外地,暂时回不来了。” “叫你们过来呢,是想要让你们协助我,去处理一些水灾的情况。” “水灾?”三人异口同声发问。 “对!”乾生钱点了点头:“水灾,这连续下了这么多天的雨,你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由陆轩出声:“我也是今天才看到一些新闻,不过水灾过两年就有,不是四*,就是其他省份,这个还是比较正常....吧?” “呵呵。”乾生钱微微一笑,将藤椅微微调高了一些,同时将烟头扔进一个废弃的纸水杯中:“正常?是正常,但是如果不处理,可能再下雨一两周,甚至一两个月,就不正常了。” “什么意思?”余念没听明白,其实其余两人也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让雨停下来?如果不做,雨还会继续下?” 乾生钱将藤椅调试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之后,再次靠着,将鞋子一脱,黑色的袜子凸显着大脚指的洞十分明显。 他搓着脚指头,继续道:“差不多,差不多,在处理这件事情之前,你们需要知道,这场雨,是为什么下下来的。” 张强受不了他这个装逼的模样,脸色渐渐木然:“下雨是由于水蒸气通过一定的物理和化学变化形成云层,通俗来说就是水蒸气在天空中凝结,到了一定重量之后,就会凝结成雨水甚至是雪。” “嘿!”乾生钱撑起身子笑看着张强:“可以,物理知识不错。但是如果是你这么说的话,那我问你,都市属于什么气候类型?” 张强学习风水知识,有时候不仅仅会学习师父书籍上的风水,也会自学一些物理、地理等书籍上的知识,所以对于回答这些问题,他还是算比较手到擒来的。 “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张强不卑不亢:“这个气候,本来就是集中在七、八两个月,并且冬春两季干旱少雨,极少冰雪。这七月下大雨,是非常正常的。” “哦?”乾生钱双眼微眯,缓缓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不知不觉攀升了起来,只见他语气加重,一字一句喝道:“那你知道这个地方,这个城市的年降雨量是多少吗?” 对于这个知识张强却不知道,同时也迫于对方突然展现的威压,有些不适应。 “这个都市,一年的降雨量平均是一千毫米。”乾生钱说到这里,抬脚朝着张强走去,每走一步便跟着一句:“这短短的两周,都市的平均降雨量便达到了多少毫米你知道吗?” “每二十四个小时的降雨量平均达到了二百五十毫米,这算是特大暴雨了。而且,这个特大暴雨,整整维持了两周!” “这种情况,在你所说的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还算是正常的吗?” 张强看着站停在自己面前的乾生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压抑感,同时对于对方所说的话也表示赞同,只有无声地吞了吞口水,轻轻点了点头。 乾生钱见对方对自己的话表示赞同,轻轻一笑,打开烟盒给对方发了一根香烟,笑道:“呵呵,不过你的知识面还是蛮宽的,这些东西知道得多一些没问题。” “但是千万不要有固定思维,教条主义,一定要根据事实来判断。”乾生钱转身回到自己的藤椅上,继续道。 “至于这场大雨的原因,其实我还是略知一二。”他又点了一根烟,顺手也给陆轩和余念各扔了一根。 陆轩接过香烟,有些好奇:“什么原因?主要是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乾生钱微微瞟了一眼陆轩,将香烟点燃之后又将打火机递给了他,话锋一转:“今年年初,也就是一月份的时候,这个天辅广场,挖出来一个石头,你们知道不?” 第8章 犀牛 三人面露困惑地看着彼此,看样子都没有听说过。 “呵呵。”乾生钱微微一笑,轻轻吐出烟圈:“天辅广场,在今年一月份的时候,挖出来一个石牛。” 乾生钱边说着,边从自己裤包里掏出一张彩色照片,递给陆轩等人。 陆轩连忙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上面的‘石牛’。这个时候,乾生钱也给他们说明了起来:“这东西呢,看起来虽然像是牛,实际是一头犀牛。” “我毕竟是做古玩买卖的,当初挖出来的时候,找了点关系,进去看了看情况。” 陆轩认真听着,同时仔细看着照片上的犀牛。 只见这个犀牛的面部都没有眼睛、鼻子、耳朵等部位的刻画,甚至连犀牛鼻端的那一根朝天柱都没有。 其余地方也是如此,整个石头从外观看来,就只是像一只四脚兽而已,甚至连到底是不是犀牛都看不出来。 “这是犀牛?”陆轩不由得发问,同时将照片递给了坐在旁边的余念。 乾生钱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是的,这个东西就是犀牛。这东西最开始并不是今年才发现的,而是七几年发现的。” “只是当时的设备不完善,没有什么机械将它搞出来,所以就先埋在地底。” “不过今年那个地方又要修一个新建筑,加上挖掘技术的提高,以及设备设施的完善,才得以将这个东西给弄出来。” “至于这个东西为什么是犀牛嘛。”乾生钱深吸一口香烟:“那是因为考古学家在一些书籍中,发现了关于这个东西的记载。” “《华阳*志·*志》中记载过,某个朝代的一名守将,在治理都堰的时候,下令雕刻了五头石犀。两头运到了都市,另外三头则在*县的江中。” “而这个犀牛,不仅是文献中推断,在实际中也是如此。因为这东西虽然头上没有角,但是屁股却与猪特别像,加上身躯的比例也只有犀牛最适合,所以推断的是犀牛。” “那这个犀牛....放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陆轩将照片递还给乾生钱。 乾生钱接过照片,将其随意丢在展示柜的玻璃台面上,朝着藤椅轻轻一靠:“镇水!” “镇水?”陆轩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刚刚主要是一直在听乾生钱说,所以自己的自主思维几乎没怎么用。其实作为风水师的他,肯定是知道犀牛镇水的。 这下听到乾生钱的提醒,便立马反应了过来,双手一拍:“我擦,难道说是让我们去偷石犀牛???将犀牛再埋回去?” 乾生钱直接白了他一眼:“诶诶诶,你在想什么呢?那个石头犀牛有十吨左右重,怎么偷?而且现在那个东西放在博物馆的,都算是国宝了。” “你去偷?直接送你吃花生米。” 陆轩闻言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那.....” “喂,你们好歹也是老萧的徒弟耶,我记得你们象派是取象为主多嘛,特别是对于这种治理风水方面是最快出方案的。怎么今天好像笨蛋一样?” “呃.....”陆轩将烟扔在地上,轻轻踩熄:“这不是为了给读者....哦不,这不是为了展示你的才能吗?” “诶!”乾生钱比出一个暂停的手势:“别,别,你们说,虽然是你们来辅助我,但是保不齐你们会想到什么更好的方法,反正雨都下了两周了,也不急这一时之间。” “你们要不,商量商量?”乾生钱说着,便起身朝着玻璃展示柜里面走去,停在一个木头箱子前翻找着什么东西。 趁着乾生钱在找东西,三人将凳子围成一个圈,陆轩最先开口道:“办法肯定有办法,在想办法之前,我们需要知道这个东西的运作原理,才能去处理。” 这段话受到其他两人一致同意,纷纷点头盯着他们的大师兄。 陆轩脑袋飞速旋转,这种大事情,他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并且为什么会让一个搞古玩的人来处理这个事情,其中的原委也不得而知。 但是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一个问题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需要做的便是先处理当下的问题。 “犀牛。”陆轩一边说着,一边回忆道:“其实不算是镇水,而是分水。” “牛这个东西,在十二地支中,五行属土,但是.....” 陆轩故事讲到这里,坐在副驾驶的我不由得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是的,牛属土,土克水嘛,但是。”我说到这里,缓缓转过身看着他:“十二生肖中辰戌丑未都属土,为什么不用龙?狗?羊?非要用牛?” “呃....”陆轩明显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我这么一问反而愣在当场,紧接着他放下姿态,对着我拱了拱手:“愿闻高见。” 我连忙摆了摆手:“别别别,高见谈不上,只是略懂一二。”简单的客气了一下,我便继续道:“至于牛在十二生肖中确实属土。” “土克水,原本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话锋一转:“辰戌丑未中,也就是龙,狗,牛,羊中,单数为阳,双数为阴。” “阳为干土,阴为湿土。” “龙,狗为单数,属阳,如果用阳土(干土)去镇压水,那么就会引起反噬,因为阳中没有水气,强行镇水反而如同堵。我们知道,治水之法,疏通大于堵塞。” “所以需要用阴土,这样的土原本就含水气,在治理水时也不会与水产生太大的能量反应。” “既然话说到了这里,那为什么不用羊,而用牛,羊也是属土,是在第八个生肖,也属阴,为什么?” 陆轩呆呆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他同样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呢。 但是我也没有第一时间说出答案,而是将目光看向他左边的云中散人,这个人刚刚说的一番话让我觉得此人一定是不简单的。 所以我想借此考一考这位所谓的闲云野鹤之人。 云中散人见我看向他,也是微微一笑,没有过多的话:“丑艮未坤,一山一平也。” 第9章 犀牛镇水与水牛镇水的区别 一语中的,言简意赅。 对于常人来说,这四个字八成是难以理解的,就算是写在本子上,可能也不懂其中的道理。 其实很简单。 云中散人所说的《丑艮未坤,一山一平也》,其中的丑,便是牛的意思,未就是羊的意思。 而牛在八卦中,牛所处的位置在东北方,这个位置所代表的宫位,就是艮,也就是山的意思。 至于羊,在九宫处于西南方向,所代表的宫位,就是坤。 虽然艮和坤都是属于土,但是艮土为山,坤土为平地之土,所以治理水的土,选择山一定是比平土要好得多。 这便是云中散人所说的《丑艮未坤,一山一平也》。 我点了点头,对着云中散人比了一个大拇指,他身边的另外两人也纷纷侧目对着他同时竖起大拇指,表示钦佩。 我看着云中散人微笑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暗道:‘这云中散人看样子不简单,虽然表面看起来已经是不简单了,然而从他的只言片语之间,透露出的信息,这人一定知识渊博。’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得更开心了,看样子咱们团队中,军师人员已经出现了。 将这个关于属土镇水的事情解释清楚之后,我话锋一转,继续道:“那陆兄,既然牛是镇水的,那为什么有的地方用的是犀牛,有的地方用的是水牛。” “并且有的地方是石头牛,有的地方又是金属制成的呢?” 陆轩又摇了摇头,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这....严兄,你就别考我了,这些东西我还真没有去研究过,你知识量广,给我科普科普吧。” 闻听此言,我有些得意的呵呵一笑,不过正好与云中散人一个对视,心中想起了以前师叔祖对我说的话:《做人要谦虚,谦是没有尽头的,易经六十四卦中,唯有谦卦不会盛极必衰。》 我立马收起笑容,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不是,不是,陆兄,不是科普,我知识量也有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然目前我知道的,你可能不知道。” “但是你知道的一些东西,一定也有我不知道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嘛,咱们只是交流交流,算不得科普。” 陆轩得到一个台阶,对着我拱了拱手。我瞟了一眼云中散人,发现他似乎微微点了点头。 我轻咳两声,正了正神色继续道:“犀牛,这个东西其实说是镇水,不如说是分水。” “因为在象上来说(象,指某种东西的一个表象所代表的意思,从而产生类似的能量)。” “犀牛鼻子上方的犀牛角,在进入水中的时候,如若是朝着前方游动,从侧面看过去,如同将水分割成两半。” “所以说,犀牛中的牛,便是镇水,而犀牛的象,便是分水。故而,犀牛分水的功效,大于镇水的功效,虽然大于,但是也能镇水。” 我刚说到这里,陆轩便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都堰水流用的是分水之法,将岷江分为内江与外江,如若站在鱼嘴的位置看过去。” “真的像是一条犀牛的尖角,将一条大河的水,分割成了两片!!!” 我确定的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犀牛镇水的功效。所以说,一些江湖大水,如若需要分水的话,一般是用做犀牛,那...” 我刚想问他,水牛一般和犀牛有什么不同的时候,发觉自己又有些卖弄知识,于是用词一变:“至于水牛,又和犀牛有些不同了。” “水牛头顶有两只角,成月牙形状环抱而成,所以水牛却不能作为分水,而是用于护水。” “护水?”陆轩眉头微微皱起,转瞬便舒展开来,像是想通了一般:“哦!!!我懂了!!!水牛一般是用于镇守湖水,而且是比较大型的湖泊。” “月牙一般的牛角,就像是把湖泊给包围起来一般,这样水就流不出去,并且如果是一些大江大河,没有办法分水的话,也能用水牛。” “这样做的原因则是让水牛将河中的大水给圈定起来,免得漫出来。”陆轩说到这里,眼睛都有些发亮。 我看着他的表情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是啊,自己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学习到了一些新的知识便兴高采烈,眼中带光。 我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说不能再用.....” 陆轩陷入了短暂的回忆,紧接着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还有故事没有讲完。 连忙再续杯。 当时三人正在商量,陆轩最先发言:“这犀牛是用做镇水和分水的,我记得师父给我们的书籍上写了的。按照这乾老板的话来说,犀牛取出引起了水灾,那我们把犀牛放回去不就好了?” “放回去?”张强脑袋此刻有些没反应过来:“犀牛刚刚不是说了,在博物馆啊?” 陆轩轻轻白了一眼三师弟:“象,象,象!大佬,谁说要用博物馆的犀牛,咱们取个象,做个小犀牛也不是不行啊!!!” “嘿!对哈!”张强眉头一挑,抬头正好看到乾生钱从玻璃展柜后方的一个木箱中取出两个东西。 张强这一送目,其余两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乾生钱一手拿着一个金属器物轻轻放在了玻璃展柜上方,双手轻轻一撮,扫了三人一眼,笑道:“呵呵,我听你们说,想要用犀牛再放回去。” “现在这里有一只犀牛,一只水牛,你们觉得放哪一只回去好一些?”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稍加迟疑,陆轩便开口道:“犀牛,既然取出犀牛引发了水灾,那么将犀牛再放回去就行了!” “呵呵。”乾生钱干笑了两声,将目光放在了余念和张强身上:“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张强摸了摸鼻子,余念抓了抓脑袋,但是都是点头表示同意。 乾生钱闻听此言,直接撅起嘴巴嘲讽了起来:“老萧哟,教出三个笨蛋。” 第10章 敲打三人 三人先是一愣,其中张强便面露不悦之色:“诶诶诶!!!乾老板,说归说,别扯我们师父哈。” 乾生钱被这一顶也不恼怒,微微一笑将玻璃展柜上的犀牛放在手中把玩:“这犀牛原本是用于分水,现在水都漫出来了,形成了水灾。” “如若再埋回去,不仅起不到镇水的作用,反而会将漫出来的水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 “这一层一层的分下去,受灾的区域便会越来越多。” 三人闻听此言,都默不作声,因为乾生钱所说的这一番话确实是道理。 乾老板一边将犀牛模型把玩着,一边从展柜后方走了出来,在三人面前踱步:“所以说,现在还用犀牛吗?” “那用水牛!”余念觉得自己三人老是被这人压着压着的,浑身不得劲,有些不爽地喊了一声。 “哦?”乾生钱站在余念的身前,俯下身子看着对方,继续把玩着犀牛:“那如果不用犀牛,改用水牛,那镇水镇水,该镇哪里,是镇已经有水的地方,还是镇漫出水的地方?” 余念没有说话,翘着嘴一脸不爽:“肯定是镇漫出水的地方啊!!!” “哦....”乾生钱缓缓起身,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漫出水的地方有好几条河流,并且一条河流出水口就有无数个,那是不是有一个出水口就镇一个?” 这个问题一出,余念不再说话了。 他知道,如果一个一个镇,工程浩大不说,效果也一定不会好。就算镇下来了,那也只是堵住其中一个口子,未来在没有牛镇的地方,保不齐还会出现问题。 “哼!”乾生钱慢悠悠直起身子,板着脸看着三人:“还没进来就对我这个铺子评头论足,进来之后又不知礼数。” “好歹我也算是你们的长辈,虽然你们不知道我与你们师父的关系,但是一个个的不知礼节,招呼不打,问候不问,名字不报,辈分不明。” “上来就像是命令我乾某人一样,怎么的?我是缺人帮忙还是求你们了?” 三人被数落得默不作声,不敢有只言片语,低着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要不是看在你们师父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们乱棍打出去了。原本想的是带你们长长眼界,增加一些阅历和积累一些阴德。” “现在看来!”乾生钱说到这里,猛地转身将铁制犀牛‘啪’的一下按在玻璃展柜上,如同鼻子发音一般:“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话中没有明下逐客令,但是三人都听出他的意思了。 作为大师兄的陆轩连忙起身,对着乾生钱深深鞠了一个躬:“乾老板,哦不对,乾师傅。” 现在陆轩所叫的师傅与他们自己的师父有些不同,这个师傅算是尊称。 “您老大人有大量,我们三位小辈不知礼数,是我们唐突了,请您见谅,对于我们刚刚的种种表现,恳请您不要与我们小的计较。” “刚刚听闻乾师傅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们知道,做人应该是敏言慎行,谦虚为主,不应该背后议论甚至是不分尊卑。” “希望乾师傅看在我们师父的面子上,不要再生气了。” 陆轩话音一毕,张强和余念也站了起来,三人同时对着乾生钱深深鞠躬,并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三人都没有抬头,只看到乾生钱的脚转了半圈,面对着他们。 片刻之后。 “算了!”乾生钱轻轻拍了拍三人的后脑:“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你们还小,对于师门之间的礼节确实应该多多学习,免得以后出去再得罪人。” “起来吧!”乾生钱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进了玻璃展示柜后方。 这个时候,陆轩三人不再坐回去,而是站在展示柜的另一端,听着乾生钱的话。 “这两个牛。”乾生钱与三人对面而立:“都要用,但又都不能用。”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三人,发现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着下文,并没有插话,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犀牛,确实是分水为主,镇水为辅,而水牛,则是镇水为主。” “现在整个都市,主要是都堰的水灾最为严重,而挖出来的这个犀牛,原本也是古时候的一个守将布置在这里的。” “当时这名守将在治理都堰的同时,将犀牛放入,水治理好了,犀牛也放入了,这在玄学中,风水中,甚至是中医中都有一个统一的名称。” “同气相求。” 乾生钱将犀牛与水牛在玻璃展柜上互相转换着位置把玩:“所以说,现在犀牛取出,主要是将同气相求的气给打破了,虽然物理层面的水是被分流。” “但是玄学层面的水,却并未分流。” “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乾生钱说到这里,猛地抬头,双眼似乎射出一道电光:“就是合为一体!!!” “合为一体???”三人同时惊呼,这次并不是三人不识礼节,而是同时被这奇怪的言论给惊了一跳。 乾生钱这次并不责怪,反而露出一脸得意之色:“你们都是学习象派风水的。所谓象派,不固定风水结构与形式,而是主要突出一个象。” “当然!”乾生钱说到这里,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所研究的也是象派风水。” 乾生钱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抚摸着他手上的犀牛与水牛,三人同时低下头,这才发现这两个雕塑似乎有些不同。 虽然模样是一个犀牛与水牛,但是仔细看雕塑上的犀牛角与水牛角便不难发现,它们的角,似乎是另外一种材质。 乾生钱抚摸着犀牛角:“这两尊镇水兽,本来已经被人预定了,都准备卖了,但是你们师父却非要让我来用做民生救济。” 他说到这里苦笑着摇了摇头:“所以说啊,老萧穷苦了一辈子。” 乾生钱似乎涌现了些伤感之情,但是很快就压了下去,目光深邃地看着两尊铁像:“就将这犀牛与水牛的角取下来,磨成粉,再用磨成的粉,重新塑造成一尊长着犀牛角与水牛角的特异生物。” 第11章 磨牛角 “哦?”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再次打断了陆轩的叙述,好奇并兴奋地看着他:“这有点意思哈,我其实猜到了他手中的两个物件有些东西。” “但是没想到处理方法居然是将角给磨了,再重新塑造一个奇异生物。” “这个奇异生物.....能用吗?”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是就是觉得如果将两个牛角混合在一起,那么这个牛的象,还算有用吗? “呵呵呵。”云中散人发出一阵轻笑,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向他侧目,就连正在开车的戴佳伟也瞅了瞅后视镜。 只见云中散人做了个捋着胡子的动作,但是他又没有胡子,可能是一个习惯性动作,双眼微眯,缓缓道来:“乾老板所造之物,非犀非牛,乃是龙生九子之一。” “饕餮!” “对对对!!!”陆轩猛地点头表示赞同:“当时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是在乾师傅做好之后,我们就发现了,就是饕餮。” “嗯!”云中散人微微点头,侧目看着陆轩,似乎在等他说完。 但是陆轩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此时,云中散人便再次开口科普道:“世人只知饕餮贪吃,却不知此兽也能镇水。” “在《菽园杂记》中曾言:饕餮,性好水,故立桥头。” “且。”云中散人顿了顿,转头看向身旁的窗户外,目光定格在景色之中:“有一神话人物,名为申公豹,此人便是饕餮转世。” “但,事毕之时,登得神位乃分水将军。” “所谓分水将军,朝观日出,暮转天河,夏散冬凝,周而复始,这便是分水,镇水同朝为臣。”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陆轩与王嗣也在发呆,至于听懂了吗?我反正是听懂了,但是为啥发愣呢?是因为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镇水重铸之法,居然有这么多道道在里面。 而且这还只是镇水兽的重铸,其中的方法都还不知道。听到这里,我心中突然有点想要去见见陆轩所说的那位乾老板。 我对着云中散人竖了一个大拇指,同时补充道:“对的,饕餮有一双弯曲的兽角,其弯曲的方向没有固定,有时候内勾似羊角,有时候外曲似牛角。” “并且在牛角正前方,也有如同犀牛一般的牛角。”我说到这里,越说越是兴奋,因为这个神兽我虽然知道,但是被这么一引导,真的就像是犀牛与水牛的结合体一样。 不由得感叹了两句:“神奇,神奇,真的太神奇了!!!” 紧接着双眼瞪得老大,心中的好奇更盛,催促着陆轩:“陆兄,继续,继续。” 陆轩点了点头,也拿出香烟同时递给了其余几人,当然,也包括云中散人。 “我继续哈!”陆轩话锋一转。 乾生钱将需要做的事情一说,便拿了三把锉刀递给了其余三人:“你们磨吧,我躺着休息会儿。” 说着,他又拿出一个硬纸板垫在了雕塑上,看样子是想要让磨下来的粉末,便于收集。 三人接过锉刀,跃跃欲试。因为他们都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并且此事看起来也算简单,所以立马就开始起了手中的工作。 “嚯嚯......” “刷刷......” “嚓嚓......” 安静的古玩店除了门外雨水的声音,剩下的就是在房间中锉刀和雕塑互相摩擦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没有想到,这看似轻巧的工作,做起来居然十分费劲。这两个雕塑的角其实也不算很大,并且每次磨都能掉下粉末。 奇怪的是,几人忙活了接近一个小时,这角就像是在继续生长一样,才短了一点点,粉末倒是掉了一大堆。 “哎呀.....”乾生钱伸了一个懒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到了几人的身后。 “嗯!”他点了点头,满意地掏出香烟点燃,紧接着,他做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动作。 将香烟点燃的他,用燃着的烟头,轻轻点了点已经磨成墨粉的犀牛角,紧接着将粘在烟头上、被燃烧犀牛角粉末猛地抬起,对着在场的三人头顶掸了掸。 烟灰夹杂着燃烧的犀牛角粉末顿时从空中落在了三人的头顶。 反应最快过来的是陆轩,他猛地偏头想要躲过,但是粉尘受到大气压强的影响,还是沾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你干嘛?”陆轩大喝一声,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了,这莫名其妙的一个动作,事先不打招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是没想到乾生钱只是微微一笑,将烟立着放在了玻璃桌上,居然没倒:“不要急,不要怕,只是让你们磨快点。” “呐。”他指了指燃烧的香烟:“在这根烟燃完之前,你们赶紧磨,不然要是烟燃尽了,你们再动手,又费劲得很。” 乾生钱说完之后,没有做任何解释,转身又躺回到藤椅上,另点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将目光放在了立着的香烟上。 看了一会儿,陆轩又瞥了一眼乾生钱,眉头一锁,没再继续问,将心思放在手中,开始继续起了手中的工作。 就在他磨了几下,猛地发现。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什么不同,这次手中的锉刀似乎变得锋利异常,亦或是牛角的阻力变少了许多。 只是几下用力,便抵得上刚刚磨了大半个小时的进度。 这个对比十分明显,三人同时都意识到了,皆转头瞟了一眼乾生钱,紧接着手中发力,开始用力地磨了起来。 陆轩这边磨着,还时不时瞟眼去看烟头,发现这烟头燃烧的速度似乎比正常烟头快上不少。 甚至比乾生钱手上正在抽着的香烟的燃烧速度都要快。 乾生钱此时才抽了三分之一,但是这燃烧的香烟却已经过了一半。 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乾生钱这一套操作的作用,心中暗暗决定在一会儿磨完之后,一定要问个明白。 第12章 犀照 “擦擦擦!!!!” “啪叽!!!” 随着锉刀放在玻璃展示柜上的声音响起,三人同时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也就在这个时候,香烟正好燃尽,烟头燃烧到烟嘴的位置,散发出阵阵焦糊的味道。 不知道是放锉刀的声音吸引了乾生钱,还是香烟味道的变化。 只见乾生钱挑眼一看,没有起身,指了指三人的座位:“坐吧,辛苦了,剩下的事情。”他说到这里,偏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还差点,等时辰到了我再去忙。” 三人也站了一个多小时,刚刚一直专注在手上的事情,被乾生钱一提,双腿还真是有些发软,没有犹豫,直接坐回了位置上。 陆轩坐下之后,欲言又止,转头看了看其余两人。 乾生钱当然发现了陆轩的表情,嘿嘿一笑之后给三人扔了几根烟:“想问点烟,点燃犀牛粉末的事情对吧?” 三人同时点了点头,并点燃香烟洗耳恭听。 “在解释这件事情之前,我们需要先知道,为什么你们刚刚费劲巴力地锉了半天,也没锉下来许多。” 乾生钱这时就像个老师一样,不厌其烦教导着三人。 “等一下!”我听到陆轩讲到这里,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解开安全带指了指戴佳伟的方向:“到了,到了,一会儿吃饭,边吃边讲。” 陆轩点了点头,同时一行人也顺势下车。 我站在车边看着这条街道,觉得异常熟悉,正挠着脑袋在回忆的时候。 “你们上次,老严,老苏和你,我们一起在这里吃的。”戴佳伟将车门关好,笑着指了指其中一个《音乐餐厅》:“呐,上次你们就是在这里吃的。” 我看着他手指的方向,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紧接着又想到了那天晚上遇到的一系列事情,包括按摩,洗脚..... 我摇了摇脑袋,连忙将心中的欲念给清理了出去,正好也看到陆轩三人迎面走来,连忙岔开话题:“那个,陆兄,走,边走边说嘛。” 戴佳伟咧嘴一笑,我看他这个表情似乎有些嘲讽我,我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直接与陆轩他们三人并肩而行,就这样跟着戴佳伟慢慢走着。 “对了。”趁着陆轩还没有讲,我偏头看了一眼走在最边上的云中散人:“云中兄,关于他刚刚说的,乾老板的操作,是何为?” 云中散人就像是一本百科全书一样,只是轻轻一颔首便转头看着我解释了起来:“闻陆兄之事迹,奇异非常,所言牛角难锉,实为非原角。” “非原角?”王嗣武功了得,却并不像其余人所说的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他先是嘀咕了一句,眼睛一亮:“哦?难道说是,牛角被封印?或者被改过?” 云中散人对着王嗣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也,虽未见其角,但所讲之事能窥得一二之理。” “牛角坚硬,为纯阳开光之法,燃犀牛之象,引得过路魂魄不爽,一阴一阳相互制衡,牛角便回归俗物。” “哦.......”我愣愣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连忙转头看向陆轩:“是这么个情况?” 陆轩嗯了一声,看向云中散人之时,眼中已经满是佩服之色:“是的,当时乾师傅大致也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这两尊雕像,是开过光的,用锉刀倒是也能锉下,但是过程会相当艰难,所以通过燃烧犀牛的灰,引得过路的阴魂不满。” “开光为阳,阴魂为阴,两方相互抵制,这牛角便成了普通的牛角,就很简单处理了。” “至于乾师傅为什么要将犀牛粉末放在我们身上,其实这是因为,锉下来的犀牛粉,还有开光的能量在里面,搞到我们身上,其实算是保护我们。” “是的!”我听到赞同着他的话:“如果是没有开光的犀牛粉,如若是沾到人的衣服上,特别是点燃之后,不仅不能保护,反而能看见鬼魂。” “因为在《晋书》中曾言:峤旋于武昌。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峤遂燃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出,奇形怪状。其夜梦人谓之曰:与君幽明道别,同意相照也!” “大致的意思就是说,犀牛角燃烧发出的光芒,能照见神怪之类的东西。” “还有。”陆轩接过我的话:“民间也有传闻,就算照不见,点燃有香,也能看见。” “原来是这样。”王嗣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挠着脑袋笑道:“嗨呀,你们好像啥都懂,我原以为自己懂得不算少了,这么一看,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我听到这里,连忙摆了摆手:“别,别,王兄,不开玩笑,我以前和你一模一样,甚至你比我以前都好多了。我以前是别人随便说个什么,我都要刨根问清楚。” “这样才慢慢积累出一些知识的,你其实已经很牛了。” 王嗣看着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戴佳伟已经找到了餐厅的位置,并且简单与服务员交流了几句便直接朝着包房走去。 看样子他是这里的常客。 进入饭店,上了二楼,七拐八拐,我们进入了包房。 包房不大,一个圆桌放在中间。整体装饰主色为红色,看起来甚是喜庆,房间内有厕所,其余摆件与别处饭店一般无二。 戴佳伟随意坐下,这个桌子比较大,我反正是不太喜欢坐上位,其余人都没坐,就这样空了下来。 戴佳伟点着菜,我则坐在陆轩的旁边,接过他倒来的水杯问道:“那后来呢?东西做好之后,你们去了吗?怎么去的?” 陆轩给其余三人都斟满茶水之后,饮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茶杯,目光再次深邃,陷入了回忆之中。 只记得。 当时将东西做好之后,发现乾生钱临时做的东西实在是有些粗糙。 被做好的东西很小,只比拇指大一点,除了能分辨四只脚,头上三只角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了,如果不说这是饕餮,都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 第13章 同气相求,打高杆 “那个...乾叔。” 在刚刚的交流下,他们三人对乾生钱的称呼已经由乾师傅变成了乾叔。 陆轩看着乾生钱将东西放在一个木制盒子中,又将盒子放在一个防水的背包之后继续发问:“乾叔,这....是饕餮?” 乾生钱无语地瞅了陆轩一眼,快步走到门口,嘎吱一声将大门打开:“象,象,象!笨蛋!” 他没有多说,而是顺手拿出的三把雨伞递给了他们:“跟上。” 言毕,乾生钱便直接踏门而出。 三人打开雨伞,连忙跟上,跟在最后方的张强则把门顺手带上。 四人一前一后,朝着来时的方向出了院子。 陆轩跟在乾生钱的身后,看着对方的背影暗道:‘对啊,象有了就行了,象派风水,其实有些讲究唯心主义,只要心到了,就行。’ ‘而这个象,就是物体的一个表象,具备一些特性就行了,至于放下去的东西,我们信,就行了。’ 陆轩想到这里点了点头,避开积水的同时出了巷道。 乾生钱离巷朝着右前方径直走去,来到马路旁停着的一辆越野车。 垫着脚从车头的积水处绕了过去,车门一开便钻了进去。 三人连忙跟上,都坐在后方,没有一人进入副驾驶。 “走!”乾生钱只说了一句,便将车打着,一个油门朝着前方驶去。 余念坐在最右边,心中好奇心大作。其实不止他,其余两人也有些好奇,只是余念好奇的左右挪动,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心中的急切。 “急了哇?”乾生钱看了看后视镜,打开空调同时点燃香烟:“是不是想要问,去哪里?” 三人同时点头:“嗯嗯嗯!!!” “哼哼。”乾生钱暗笑了两声,香烟从他的鼻孔里钻了出来:“现在我们需要去的地方,不算很远,就是天辅广场,挖出石兽的位置。” “啊?”这声是余念发出来的,但是却被陆轩接过了话:“难道说???同气相求?打高杆?” “嗯?”乾生钱有些意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中间的陆轩:“哟,不错嘛,还算知道一些东西,不然我还以为你们三个是吸血虫变身,来抽老萧的血的呢。” 余念平时不怎么喜欢思考,所谓学而不思则殆,光去学,不去想,当然很多东西要么忘记,要么就是连接不上。 所以他在听到这个所谓打高杆的时候,一脸懵逼,挠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师兄:“打高杆?去打台球?” 陆轩直接白了他一眼,同时伸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打台球!!打台球!!!打高杆的意思是同气相求中的一个分支称呼!” “通俗来讲就是,原本这个地方的镇水兽在某种能量连接的情况下,镇住了都堰的水流、水灾。” “现在被挖出来了,所以原本的同气相求被破了。于是现在乾叔想的办法应该是,”陆轩说到这里,将目光看向乾生钱的后脑,恭敬地笑道:“乾叔,我只是推测一下哈。” “没事,没事,你说,我听听你推测的对不对。”乾生钱摆了摆手。 “嗯!”陆轩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应该是用刚刚做成的饕餮作为一个中转连接点,将原本挖出来的犀牛的气,通过饕餮给引导到原本的位置上,最后再用饕餮作为数据发射总点,让饕餮再来在原来的位置镇压。” “同时也能将原本犀牛的气给引导出来,这样就有点像......”陆轩一边想着,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 “网线!”张强补充了一句。 “嘿!对!”陆轩双手一拍,转头看向张强:“对对对,就是网线,但是却没有实体的连接,将相互的气串通起来。” “再通俗来说。”乾生钱一脸赞赏地补充道:“就相当于去找原本的犀牛,让它授权,将气过继给我们带来的这只饕餮身上,让饕餮去代替犀牛,继续去做它原本该做的事。” “哦.........”余念张大了嘴,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紧接着再次发问:“那我们....意思是要去博物馆?” “哎!”陆轩再次一巴掌,又打到了余念的脑袋上:“啥啊,既然都同气相求了,就不需要进行物理上的接触了,至于方法嘛。” 陆轩说到这里顿了顿:“就看乾叔的了,他肯定有方法。” “嗯!”乾生钱停在一个红绿灯前,解释起了所谓的打高杆:“所谓打高杆,重点不在打上,也不在高,而是在杆上。” “这三个字,每个字都有一个代表的意思。” “在同气相求的分支下,打,也就是将双方的气连接起来。至于为什么叫打,是因为这其中的操作手法,是用‘打’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而高,也就是两种能量连接的时候,高度,非常重要,这个高度有时候是风水之中代表的高度,也就是星气与地气的结合位置,一米二到一米四左右。” “这个高度则是风水之中的气的位置,但是打高杆的高,有时候是这个位置,有时候又不是,具体事情具体分析。” “最后一个杆。”乾生钱正说着,绿灯也正好亮起,他轻踮一脚油门缓缓启动同时继续道:“这个杆,其实就是人。” “人?”余念完全理解不了。 “对!”乾生钱点了点头:“其实为什么找你们来,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与你们师父进行了商议,就准备用打高杆的方法。” “这最后一个杆,所代表的人,其实不是特定的某种人,而是一个数字。” “数字?”这次轮到张强发问,三人之中,只有陆轩对于打高杆比较清楚,所以他配合的点了点头。 乾生钱继续着:“所谓数字,在河图洛书八卦口诀中曾经说过《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地二生火,天七成之》。” “《天三生木,地八成之》。” “《地四生金,天九成之》。” “《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第14章 精气神 “这个杆,其实每次的人数不尽相同,只是这次,需要的人数是,三人。” 陆轩听到这里,却有些不懂了。他知道打高杆所代表的意思,但是却并不会灵活运用,于是也跟着发问:“为什么呢,乾叔?” 乾生钱一个掉头,伸手指了指正前方的位置,随着他掉头,手指的方向又变到了副驾驶:“你们看,到了。” 他将汽车缓缓变道,朝着辅道上行进着,同时回答着这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三个人?” “其实很简单,刚刚说了,天取三,地成八,一个为少阳之位,一个则是少阴之数。” “我取三,为的是应和东方震卦,同时五行取木,高杆高杆,这个杆,便是如同打桌球一样,需要最后的杆去将球打进。” “而你们三人,一会儿则是重要的击球之人。” “取三之数,是因为......”乾生钱说到这里,顿了顿,在将车停在辅道上之后,转头扫了一眼在场的三人:“需要借用借用你们三人的精,气,神。” 乾生钱没有理会在场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摆了摆手压回了几人想要说话的欲望:“所谓借用,你们也不要急,并不是让你们死啊、病啊之类的,仅仅只是借用,作为一个桥梁。” “俗话说得好,天有三宝:日、月、星。” “地有三宝:水、火、风。” “人有三宝:神、气、精。” “这神气精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东西吧?”乾生钱将车门打开,拿出副驾驶的雨伞便离开了驾驶室,同时指了指后备箱的位置:“先别下来,我给你们拿雨衣。” 三人坐在车上吞了一口唾沫。对于这次来帮忙,不管出多少力,办什么事,其实都无所谓,但是这突然说要用自己的什么精气神,这就有些吓人了。 且不说这东西的重要性,如果在用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那到时候恐怕就不是生个病这么简单了。 “大师兄....”余念转头看着陆轩,眼中有些退却之色。 陆轩没有回话,对于精气神所代表的东西,他也是知道的。 所谓精,其实就相当于构成人体维持生命的基础。在中医里来说,精便是先天之物,藏于肾中。 在《素问·金匮真言论》曾说过,精是身体的基础,是根本,最精华最纯粹的东西。 并且每个人,身体中有两种精,分别是先天之精,这个在道家中称之为“元精”,也就是出生的时候就有的,这个东西是如何来的呢? 其实就是从父母那里遗传下来的,秉承了父母的根本,如同生命之根一般。 而第二种精,就是后天之精。这种精就是自然中的精华,例如吃饭的时候,吸收食物的精华;呼吸的时候,吸收大自然的精华。 所以修行之人要在深山中打坐冥想,为的就是取得最为纯粹的大自然中的精华之物,以后天之精,壮先天之精。 再者就是气。 《难经》曾言:气者,人之根本也,根绝则茎叶枯矣。 《抱朴子》也说:人在气中,气在人中,自天地至于万物,无不需要气并以气为生。 这个气该如何去理解?其实非常简单。 通俗的来说,呼吸,就是最直观的一种气的表现。 再稍微深刻一点,在道医中有:真气、谷气、宗气、卫气、营气、三焦之气、二脏之气等。 而道教则还有另外两个说法,也就是先天之炁,后天之气。 所谓先天之炁,又被称之为元炁。 这元炁与元精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由父母传给后代的,而元炁的物质凝结形态,便是元精。 所以才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按照道教古籍记载,元气藏之于肾,以丹田命门为本。 借助命门之火(在修行之中,炼化之法便会用到水风火,这就是用到地之三宝。) 炼化丹田之中,经三焦布遍全身,炼精化气,补充先天气,使人能做到返老还童,便是修行得道成真仙。(相信科学。) 最后便是神,其实这个就比较好理解了,通俗来讲,就是人的意识。 但是看似越简单的东西,其实理解的上限便越高,也就是越简单的东西,越复杂。(看看我,写的是啥,越简单的越复杂,但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神,其实直接关系到人体生命的存亡。 神散则生萎,神衰则生弱,神亡则生亡。 神为气之母,气为神之子,所以如果在修行炼化的第三步来说,便是炼气化神。(这里只做科普,后面如果有机会,会详细写一写这四个步骤的具体过程,希望书友们不会觉得水字。) 而神,也分为元神,识神,欲神,统称三神。 炼气化神,这个神化的不是欲神与识神,而是元神。 想要知道为什么化的是元神,需要先了解这三个神的属性。 其实非常简单,这里为了避免水字,将稍微简单概括一下,尽量用简单的话,明了的写出来。 所谓元神,就是智慧之处,灵光之本。 在《性命圭旨》曾记载:父母媾精之后,一点灵光,从太虚中来。 这个记载在古代是没有办法证实的,但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却是已经证实了的——也就是在精子进入卵子受精之后,会发出一道微光。 而这个微光,便是先天一炁,先天之精,元神的进入。 而元神具象化的解释,便是不受到世俗的影响,能透过事物,看到本质。但是现代人因为欲念实在是太多,当然,我也是。 所以欲神与识神的强大,压制了元神的能力,导致很多事情,只能看到表面,看不到深处,就像在手机上看段子一般。 别人发什么,就信什么,就像一群群羊,被牵着鼻子四处游荡。 这,其实就是元神湮灭的一个过程,慢慢的就会失去本我,失去智慧,到最后,失去生命。 识神。 识神,存在心中,也被称之为思虑神。 第15章 到达大剧院外 因为藏在心中,所以它也被称之为凡心。(哎呀,写到这里心脏有点痛,看样子它不高兴了。) 不管是欲神还是识神,它们的根本目的其实都有一个,那就是压制元神。 只有压制元神,它们才会舒服。 因为识神主宰人的七情六欲,属阴,耗费寿命,让人大喜大悲,大仇大痛,都是它在指示。 你想要抽烟,想要喝酒,想要熬夜,吃烧烤,喝夜啤酒,夜不归宿这些伤害身体的方法,都是它在控制你。 为什么呢? 因为识神属阴,它想要死,它死,你就死,它死了,就是归于地府,它回到了它自己的地方,而你,只是因为被它控制了。 而元神则是归于天界,所以元神想的是长生,修行修的就是将识神、欲神给修灭,独留元神,则能得道成仙。 最后欲神。 其实这个神在书籍中,记载比较少,一些正统道教书籍中,并没有这个欲神的记载,但是有的书中又写了的。为了宁杀错不放过,我还是将欲神提一提。 所谓欲神,顾名思义,就是欲念之神。 在《金宝内炼丹诀》曾有过记载:欲神者,乃后人所染气禀之性也。 也就是这东西并不是先天带来的,也和识神不一样,生下来就带着,而是需要具备一些认知,在尘世中沾染上的东西。 在《素问·上古天真论》中有过明确的记载: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 通俗的意思,这欲神与识神的目的差不多,都是让你尽量地挥洒自己的生命力,早点死,它们就开心。(所以我不停地写小说,一直坐着,其实也算是伤身体,算了,起来走两步继续。) 所以说,欲神比识神更加可怕。人一般是先被识神控制,到了一个临界点之后,便会被欲神控制,如若被欲神控制,那人,便不是人了。 而是被欲望操控的机器,只是具备人的形,却不具备人的神。 至于为什么要如此详细地解释这精气神,是因为..... 这本小说风格就这样,第一本小说也是,写习惯了,同时是因为后面再说到精气神,大家心中就有个大概的认知。 希望在写小说的时候,多一点科普,大家不会觉得枯燥与水字。 好了,言归正传。 陆轩看着余念,关于精气神的一些知识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当然也有些害怕,不管是哪一个宝,如果出了问题,对于身体来说都是一个大的伤害。 陆轩抿了抿嘴,正好,乾生钱将后排座的车门打开,将三套雨衣扔了进来:“赶紧穿好,我也穿一件,穿好之后,咱们一起出发。” 三人虽然有些犹豫,但是看着主驾驶的乾生钱穿好了之后,还是咬了咬牙,将雨衣穿上。 “砰,砰,砰!” 车门应声而关,几人不仅将雨衣穿上,甚至连鞋子也换成了拖鞋,乾生钱说这样方便一点,免得到时候把鞋子打湿了。 四人站成一排,并肩而行。雨水如同不要钱一样,倾洒而下,整条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四人走在人行道上,有些显眼。 心中惴惴不安的余念还是没有压住想要问的事,偏头声音略大的对着站在中间的乾生钱问道:“乾叔,我们怎么利用精气神做事啊?” 乾生钱一直看着前方,脸上被雨水打湿了一些,闻言偏头看了一眼余念:“到了就知道了!” 他没有明说,这就引得余念更加不安,眉头一皱,将身旁的张强拉到外面,站在了乾生钱的身边:“乾叔,哎呀,你说一下嘛。” 余念说到这里顿了顿:“如果说来话长的话,你就直接说,让我们用了精气神,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乾生钱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副作用。” 余念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好!那就好!!!” 几人的步伐不紧不慢,左转右转之后,来到了一个如同在修缮路面的挡板前。 陆轩探头朝着前方望了望,发现正前方,人行道旁被一堵堵铁板挡得死死的,抬头看了看里面,还能看到吊车的手臂朝着天空。 “这就是大剧院外了。”乾生钱轻轻敲了敲铁板,发出两声铛铛的响声:“里面不仅挖出了石兽,还挖出了其他很多东西。” 陆轩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块铁板,试探性地发问:“我们....我们需要进去?摸进去?被抓住了怎么办?” “呵呵呵。”乾生钱轻轻一笑,摆了摆手:“不要急,不要急,等等,在这里,等等。” 四人就这么突兀地站在雨幕里,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这大雨倾盆,四个人站在人行道上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加上这里面挖出石犀的事情附近的人都知道。 这就导致,大部分路过的人、骑电瓶车、开车的人,都不由得会多看两眼。 但是乾生钱却并不在意,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不知道过了多久。 “老乾!!!”一个声音从陆轩他们来时的路上响起,几人同时转头看去。 发现那边也是四个人,正快步朝着他们走来。 两人一见面便握了握手,老乾脸色有些兴奋:“都来了吗?” 那人浓眉大眼,络腮胡,一米九的高个,穿着雨衣也能看出他一定是个壮硕之人。 只见对方重重地点了点头:“都就位了,我就去那边。”他说着指了指正前方,大剧院的另一角:“到时候会通过短信发送时间,一起做事。” 乾生钱点了点头,稍微寒暄了两句,便分开了。 乾生钱一边看着远去的四人,一边带着陆轩等人快步回到刚刚的位置,蹲下身子从自己裤包里取出那个装着饕餮的木制盒子,轻轻放在没什么积水的泥巴地上。 “一会儿陆轩。”乾生钱头也没回,动作十分的轻:“你取舌尖血。” “张强,你师父说你可以控制放屁,一会儿就拿个瓶子,装点屁。” “余念,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跟着念什么。” 第16章 引导深处的自卑 三人虽然都是学习象派的弟子,但是对于这种奇怪的布局方法,以及处理事情的方式实在是闻所未闻。 就在陆轩讲到这里之时,云中散人便微微一笑插话道:“四方为阵,三宝齐鸣。” 我有些木然的偏头看了一眼对方,对于陆轩所讲的故事来说,这个乾生钱叫他们做的事情,我也有些懵,没听过,更加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 这突然云中散人又莫名其妙地说了八个字,就令我更加懵逼了。 “呃......”王嗣正想发问的时候,服务员便将点好的菜依次端来上桌。 桌子不大,当然也不算小,圆形,上面放着一个圆形的玻璃托盘可以旋转,菜品此时正一道一道的被摆放到上面,圆形玻璃托盘也顺势慢慢被服务员推动,转了起来。 我盯着桌子上的菜,突然又想起云中散人的话,不由得拍案而起:“我擦!!!我懂了!!!” 其余几人同时被我吓了一跳,包括正在上菜的服务员也被吓得一个踉跄。不过幸好对方不是新手,虽然有些摇晃,最后还是将手中的汤给稳稳当当地摆放在了桌子上。 我意识到自己的一惊一乍有些失态,连忙对着所有人摆着手:“嗨呀,嗨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服务员对着我笑了笑,礼貌地说了一句:“菜就上齐了哈,各位慢用。”言毕,便转身离开,关上房门。 “你懂啥了?”戴佳伟端起茶杯微笑着看我。 我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在看在云中散人的时候,缓缓坐下:“我懂云中兄的话了,也懂乾生钱阵法的运作方式与布阵技巧了。” “哦?”戴佳伟全程也在听陆轩的故事,但是他却并不能理解乾生钱的做法。当然,陆轩并没有完整讲述乾生钱的阵法。 戴佳伟毕竟也只是学习剑法的,对于阵法的东西不懂也正常。而我对于阵法略知一二,所以便能以点概面,触类旁通,了解这其中的原委。 见王嗣与戴佳伟都有些懵,我又转头看向了陆轩,一脸认真地向他询问道:“陆兄,虽然你没有详细描述阵法的构造,我来猜猜,你看能对多少哈。” 陆轩点了点头,也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请讲。” “嗯!”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组织起刚刚听到的故事残片:“根据你讲的故事来说,后面又来了四个人,又说需要同时一起做,所以我先要推测。” “这个事情,一定不止一拨人。”我说到这里,用下巴点了点云中散人:“刚刚云中兄也提了一句,四方为阵,这个四个字顾名思义,应该是有四拨人,对吧?” 陆轩点了点头,将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点了一根烟靠着椅背,同时给身边的其他几位也发了烟。 在他们点燃香烟的时候,我继续道:“既然是四个方位,我觉得一定不应该是偏位,应该是正位,也就是正东南西北。虽然这个挡板的角可能不会太正,但是在一定度数内的偏差来说,应该也是可以允许的。” “因为象派的风水阵法,应该是以灵活为主,所以不拘泥是首要条件。” “布置正东南西北,同时需要三宝,当然,也是云中兄说的,三宝齐鸣。”我坐着,朝向云中散人钦佩地拱了拱手。 “言简意赅,也就是需要在某一个契机,某一个时刻,当然。”我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只是推测,所以也只能猜个大概。” “要么是需要时间,要么就是需要一个外应。” 所谓外应,就是类似于天垂象之类的东西,但是又不同于天垂象。 外应就相当于是一种玄学上的共鸣。举个例子,就像是你正在和朋友聊着一个什么事情,但是这个事情按理说是不应该说的。 你也知道不能说,不过聊天嘛,有时候一上头,可能就说漏嘴。 这个时候,外应突然出现,可能是一个电话打断了你们的聊天,也可能是几声狗叫吸引了你的注意。 这种突然出现的东西,可能是外应中断你的发挥,可能是外应启动你的动作。 这,便叫做外应,与天垂象,同频共振有些相同,但是又不尽相同。 我在说到外应的时候,脑袋里便将这个知识点一闪而过,也只是稍微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什么四方阵、三宝之气、外应,这些到底有什么联系。” “呵呵。”我说到这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那就不太清楚了。” “当真?”云中散人双眼微微一眯,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一般:“欲言又止,恐卑也。” 我心中大惊。 是的,我其实还能猜出很多东西,想说,但是却害怕说错了。 毕竟这三人是戴佳伟招来帮我的,我只敢将自己有信心的东西说出来,所以刚刚说这么多,其实叫做废话也不为过。 不过这至少能增加我的存在感,顺便提升一下我的表现能力。 但是这云中散人直接点破了我,却让我有些难堪,同时也惊叹于他的观察力。 “呵呵呵......”我干笑了两声,吞了一口唾沫,摸了摸鼻头,刚想要让陆轩继续讲。 云中散人便直接抢先发言:“严兄且慢,吾等相助,不护懦主。有言则讲,有感便发,汝为主公,错亦是正。” 我张了张嘴,将停在陆轩脸上的视线移到了他脸上,发现他对着我十分轻微地点了点头,似乎在鼓励我一般。 ‘妈的,这有啥嘛,错了就错了呗,还没威信了?’我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在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开始按照我所理解的象派,推测起来乾生钱的阵法。 “好!”我如若能看到自己的双眼,此时应该是十分之坚定:“那我就放开了推测推测。” “这乾生钱,所采用的阵法,毫无逻辑,毫无章法,古籍奇门中,风水阵法中,在我的认知中,都没有一点印象。” “但是!” 第17章 雷为引,三宝合一 “但是!!!” “既然是用的玄学,一定是离不开五行八卦,河图洛书,天干地支,阴阳四象。” “按照陆兄的故事来说,乾生钱布置四方阵,将犀牛与水牛合为一体看似是将两种镇水之能融合在一起,实则是以此来共振玄武之象。” “因为东南西北中,作为天朝人都知道,东青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我越说越顺,心思也渐渐的活络了起来,说到这里,我已经站了起来,围着桌子一边慢悠悠踱步,一边继续着。 “玄武位处北方,也是属于水神,按照陆兄所说的故事来分析,故事当中的雨如此猛烈,水灾如此凶猛,人命关天,再用小小的饕餮,就算与原本的犀牛石像能量连接。” “可能会有效,但是效果一定不会太大,至少。”我说到这里,停在陆轩的身后,将手轻轻放在他的靠背上,看着他抽烟向上漂浮的烟气:“不可能第一时间,将水控制起来。” “所以说。”我话锋一转,再次抬脚朝着云中散人踱步而去:“这里便需要用到神兽的力量。” “虽然神兽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甚至这东西很可能都是杜撰出来的。但是大家都是学习玄学的,知道信仰之力,这个东西,是能引发一些东西,无中生有的。” 说到这里,我将手轻轻搭在云中散人的靠背上,笑道:“对吧,云中兄。” 云中散人没有看我,轻轻吸了一口气,吐着烟气,点着头。 “呵呵。”我继续抬脚,继续走着:“为什么乾生钱所造之物能与玄武相互呼应呢?其实非常简单,因为玄武,虽然是一只神兽,却是两种灵兽组成的。” “分别是冥蛇与玄龟!!!” “这玄武为双兽合一,乾生钱所造之物也是双兽合一,如果不出意外,乾生钱所待的位置,也一定是在正北方,亦或是北偏西。” “这样在方位上,象上,共振上,才能用到北方的力量,将北方,西北方的水灾,给控制起来!” 我步伐一顿,站在戴佳伟的身后扫了一眼其余人,发现王嗣、陆轩都瞪着双眼看着我,云中散人则一直面带笑容。 我心中稍定,在看到云中散人的表情之后,便知道自己的推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于是抬脚朝着我的位置走去继续道:“至于我刚刚说的外应嘛。” “应该是......”我将语音拖得老长,正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坐下去的同时喝了一声:“应该就是等雷!!!” “对!!!”陆轩对着我比出一个大拇指,眼中居然有些崇拜加上恭敬:“乾叔就是这么说的,因为只有雷出,天地才连接,天地连接的时候,神人也才连接。” “象也才连接。” 我微笑着点头,同时又再一次端起水杯,补充着他的话:“还有三宝之气才能连接。” 陆轩这次没有打断我,但是却在缓慢地,重重地点着头。 我轻轻饮着茶继续道:“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精气神。” “乾生钱让你们又是吐舌尖血,又是放屁,又是念咒的,无非就是发挥出你们自己的精气神。” “吐血吐得是精,放屁放的是气,念咒念的是神。” “只要等雷一出,你们三人,包括四个方位的其余三人,不对,应该每个角都有四人,一个类似乾生钱的,其余三个类似你们这样的,对吧?” 这次,我没有等陆轩回应,便自顾自的再次说了起来,不再需要别人的肯定:“只要你们先将人的三宝过到饕餮上,天雷一出,落地一响。” “人三宝便被饕餮之气,玄武之象,石犀之交,带着地宝水风火升到天上,与天空中的日月星相互交汇,最后汇聚成镇水之象,要么停雨,要么停灾。” “对?”我轻轻朝着后方椅背上一靠:“还是不对啊?” 虽然我没说多少,但是背后不知道为啥,居然起了不少冷汗,看样子我算是有些小小的突破了。 以前都是在大师兄,二师兄亦或是是师叔祖的庇佑下闯荡的,这突然孤家寡人了,还真有些不适应。 我横扫了他们一眼,不知道是因为我刚刚的推测都对了,还是精彩异常。 在场的几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突然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只能看见桌子上的热菜,正散发着热气。 “啪.....啪啪....”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轩最先抬手鼓掌,紧接着便是王嗣,最后是戴佳伟和云中散人。 陆轩对着我毫不吝啬的鼓掌,竖大拇指,神采飞扬地看着我:“严兄,厉害,几乎全对,几乎全对!!!当时我们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我才认识你,知道你以前的情况,我真以为, 你当时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猫着看了事情的全过程一样!!!” “来来来!!!”陆轩说着,端起茶杯想要与我碰杯:“严兄,来一个,来一个。” 我呵呵一笑,没有拒绝,起身端起茶杯迎了过去。 没想到陆轩用另一只手扶起我的杯底,杯子自然的低了我一半,简单的碰杯之后,他一饮而尽。 我看到这里,也将茶水一饮而尽,同时知道,就陆轩来说,应该是不会质疑我什么了,但是云中散人和王嗣呢? 将茶水喝完,我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他们两人。 此时大家都开始夹菜了,也招呼着我动筷。 我的肚子确实也有些饿了,一边夹菜一边继续问着陆轩:“陆轩,继续撒,故事还没讲完呢。” 陆轩正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听我说话,偏头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嘿嘿,严兄,你刚刚都说完了多嘛,虽然是推测,但是大体情况当时就是这样的。” “我再说,也说不出个花来,而且再说的话,还有水字......哦不对,浪费时间了嘛。” “嗯....”我也夹了一筷肉片:“也是,也是,那就吃吧,吃了再说其他的事情。” 第18章 群英会 食不言,寝不语。 一路无话,我们五人回到了物流基地内的一处寝室内。 我将行李放好,看着周围的环境轻叹了一声:“嗨呀,这是重新装修了还是怎么?寝室怎么变成双人间了?” “以前我和大师兄他们住的时候,我记得是类似学校或者工厂那样的寝室一样,现在怎么....” 我说着,再次环视了一圈寝室。 这房间大小倒是没什么变化,整体方方正正,二十多平米左右,原本左右两边的高低铁床已经被移除。 整个房间的基调色是白色带一点浅黄色,看起来甚是干净。 进门左手边是横着的两个床,一个靠近大门一点,一个靠近里面厕所走廊一点。 右边则是有两个书桌,上面放着黄色台灯,书桌也是黄色的,看起来有些高级。 直接穿过房间,与大门相对有一扇门,打开左转便是厕所,右边原本是洗手台,现在改成了淋浴室。 厕所与淋浴室中间连接的地方,便是阳台,这里可以晒衣服,或者看看远处,放松放松眼睛。 整个房间布局十分简单,但是现在装修好像就有些流行这种简约风。 “其实不是的,”戴佳伟双手背在身后:“当时我们住的地方,是员工宿舍,现在这个宿舍楼......” 他没有说完,但是我却知道他话语中的意思,猛然想到荣辉道长当时并不住在这栋楼里。 荣辉道长,也就是以前赫耀组织的老大,领头人,只是因为各种原因,现在已经仙逝了。(见作者第一本小说。) “不对啊。”我回忆着,同时也对着戴佳伟发问:“当时师叔,哦不对,我应该叫师兄了,他不是不住在这里吗?” “哦.....”还没等戴佳伟回话,我自己就反应过来了,苦笑着摇头道:“不愧是师兄啊,和人民,站在一起。” “对。”戴佳伟只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字,随即快步走到书桌的凳子旁坐了下来:“不浪费时间了,说正事吧。” 我面色一正,直接坐在了床上,知道他说的正事,就是让我当老大的事情,准备洗耳恭听。 “原本他们打算你要是再不来,就这周,或者下周直接让所有员工投票选择,这你来了。”戴佳伟说到这里,将手机取出,简单的按动了几下朝着我扔了过来。 “你看吧,他们发的。” 我双手一稳,接住手机看到上面发来的信息:《戴哥,听说青山上的那人来了,我知道你与他们走的比较近,能否约出来,聊聊?》 我抬头看着戴佳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所以也没有说话。 戴佳伟看到我有些疑惑的表情竟然也没有说话,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云中散人。 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知道在以后的道路上,他并不能陪我,但是这个他找来的云中散人,却是一路常伴之人。 于是我迅速起身,走到了另一个床铺旁,站在云中散人的身边,将手机递给他。 云中散人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不住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呵呵,此人如何?”他说着话,将手机递还给我,目光却看着戴佳伟。 我连忙将手机送到戴佳伟的手中,同时戴佳伟也开口说起了这个人:“这个人叫做苏云冲,前段时间我们在处理事情,进入你们青山的时候,他没来,在乐山。” “现在是竞选的其中一人。”戴佳伟说到这里,猛然想到自己好像还没说有哪些人在争夺老大的位置,于是连忙补充道:“对了。” “竞选的主要一共有七个人,加上你,我,还有最早和荣辉道长进入赫耀的葛中直。” “荣辉道长的徒弟张科,当然,现在你的位置不同了,他现在算是你的师侄。” “金全,这人也是在攻打山门的时候不在,据我了解,是一个面善之人,但是心思嘛.....” “还有,苏云冲,就是手机上发信息这人,此人财大气粗,用算卦风水之法敛财,手段非凡,主张以和为贵,通常喜欢用钱处理很多事情。” “最后是吴子墨。”戴佳伟说到这里,眉头一皱:“这个人我不怎么熟悉,他一直是在西藏那边,至于做什么,平时主要处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 “嗯.....”云中子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应局。” 云中散人话一出,我直接看向戴佳伟。 而戴佳伟则是呵呵一笑:“看我干啥,别人请你,云中兄叫你应局,你去不去?” 我这又低头看了看云中散人,发现他双眼微眯,似乎半睡半醒,无奈地耸了耸肩:“去呗,鸿门宴也好,煮酒论英雄也罢,既然云中兄说去,那就走!!!” 云中散人听闻此话,将双眼微微睁开,笑着点头:“非鸿门宴,也非刘备会曹操,若是说周瑜请蒋干,倒是有些相通。” “哦?”我眉头一挑,喜上心头。 这周瑜请蒋干,原本是蒋干想要去劝降周瑜投降,但是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周瑜将计就计,用了反间计利用蒋干将曹军大败。 所以说,我听到云中散人这么说,当然是心中高兴,在我看来,云中散人一定是有方法的。 果不其然,云中散人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却并没有说话。 我第一时间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他在思考。但奇怪的是,云中散人的模样却并没有思考,反而时不时地瞟一眼我,看一眼王嗣、陆轩、戴佳伟他们。 然后又再次踱步,过一会儿又看看他们。 我这才反应过来,突然觉得和这些聪明人沟通有时候是真的简单,有时候又真的麻烦。 知道他害怕泄密,虽然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领悟到他的意思之后,觉得直接叫他们出去容易失人心,知道这也算是云中散人对我的一个考验,于是脑袋里疯狂想着对策。 在社会上也算是磨炼了一段时间,加上自己的脉络也通了,脑袋也灵光了很多,立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第19章 云中散人的指点 “咳咳。”我手握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两声。 云中散人见状自然退到戴佳伟的身边。 “那啥。”我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余人,微微一笑:“我和云中兄出去逛逛,你们要一起不?” 陆轩没有说话,但是王嗣却直接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皱的衣服:“走呗,一起逛逛。” “嗯!”我点了点头,对着其他人同时招了招手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但是就在刚出门的同时,我步伐一顿,转身正好看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样子都作势和我一起出去。 我连忙退到一旁,让开一条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问戴佳伟:“那个戴哥,张科我记得是荣辉道长的徒弟对吧?” 戴佳伟点着头,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那荣辉道长以前是青山的打手之一,武力值也高,张科我记得以前也见过面,武力值也厉害。你也是用剑的,还师承吕祖的直接传承,继承了天遁剑法,不知道.....” 我们几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楼梯走去。 戴佳伟则是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那还真没比试过,不过双方对战,有时候一招一式的变化,就是取胜的关键。张科的一些近战手法也颇有一套,虽然没有和他比试过,口头上交流交流倒是有过的。” “哦?”我借机将这个话题引到王嗣那里:“那王兄,你和张科比试过没?或者交流过没?” 王嗣直接摇了摇头。 “那戴哥,你说的交流是指?” “文斗。”戴佳伟缓缓推开一楼的大门,带头走出了宿舍楼:“也就是口头说招式,双方聊着天如同打架一般。” 其实这个文斗,我当然是知道,这么说的原因没有其他,主要是为了让王嗣与戴佳伟两个去聊天。 于是我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哦。”紧接着我双目一亮,双手一拍:“那对了,王兄你和戴哥文斗过吗?” 王嗣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便立马反应了过来,直接拉着戴佳伟走到一旁。看样子王嗣想要找戴佳伟文斗一下,结束之后让戴佳伟评判一下是张科厉害还是自己厉害。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习武之人通常都是有这种好胜心的。 见王嗣两人走到一旁已经开始交流了起来,我知道文斗与武斗有些不同,这个时间会长很多,因为一个的嘴里招式出来的时候,另一人会不相信对方能做这些动作。 所以有时候不相信一方便会让另一人做一做,如若做出来就能继续文斗,并且文斗一般是需要一个裁判的。 想到这里,我将目光看向了陆轩。 其实都不需要我说,陆轩便主动跟了过去,在跑过去的同时转头对着我们笑喊道:“我去当个裁判,看看热闹哈。” 我与云中散人同时点了点头,见三人聚在一起互相在商量着什么的时候,我们两人步伐加快,直接转弯,进入了一条岔路口。 这下,算是四下无人了,我左右看了看路边,左边是物流基地的车道,右边是草坪,虽然不算很宽阔,至少不会藏什么人。 其实在我心中,已经默默的将云中散人当做一本百科全书了,知识渊博,但是不知道谋略怎么样。 我正想到这里,便直接语气平和地开口道:“云中兄,有什么高见吗?对于你说的群英会之事。” 云中散人脸色平常,慢悠悠地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烟并点燃。 其实我每次看到云中散人抽烟的时候都会觉得奇怪,因为一个修行之人,一般是不抽烟的,因为抽烟会影响修行之人的脉络、经脉,甚至会影响到打坐。 云中散人点燃香烟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苏云冲,此人我略有耳闻。” “原遂宁人士,幼时父母外出打工,不学无术,却独爱与村中一阴阳先生为伴。” “一来二去,阴阳先生膝下无子,便认作苏云冲为义子。” “苏云冲欣然,拜了干爹,入了玄门,习得风水易理之术,却被钱财迷了双眼。” “被荣辉欣赏其能力而招入组织。虽被其余组织中人力排,荣辉却言:能力强,品行弱,虽称为毒品,但毒品亦有救人之时。” “话毕,荣辉便不再多言。” “原来是这样。”我心中豁然,不由得对云中散人再次钦佩。 因为他虽然不参加竞选,但是没想到将这些信息收集工作做得如此细致,并且他能知道苏云冲的详情,一定也知道其他人的详情。 想到这里,我侧身停步对着云中散人拱了拱手:“云中兄真乃高人,那我应该如何应对苏云冲的宴请呢?” 云中散人也停下对我微微稽首:“此乃吾自当为之,不必行礼。”抬头之后便再次转身朝着前方走去:“苏云冲,此人圆滑至极,能力虽强,极度自负,所学术法为奇门遁甲。” 云中散人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偏头看了看我。 我知道他为什么看我,因为我学习的也是奇门遁甲,他应该也十分的了解我。 略微停顿之后,瞟了我一眼之后继续道:“彼欲夺高位,有两求。” “第一,取得高位,能敛财助势,但,此法恐揠苗助长,组织必定衰败。” “第二,权势熏心,此为俗世世人所求之物,虽不能触碰,无实体,但是接触之后,难舍难离。” “嗯....”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着急:“那这和我赴宴,有什么关系呢?” 云中散人又斜眼看了我一下,眼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见他抽了抽鼻子,小声的念叨了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闻听此言,右手不由得拍了自己头顶一下:“哎呀,我的,我的,是的,说得对。” 云中散人微微点头,步伐轻动继续道:“如若云冲得其位,组织恐不能长。” “为报荣辉知遇之恩,戴兄救命之恩,我必全力助你。” 说到这里,云中散人话锋一转:“此次赴宴,必先兵后礼。” 第20章 自己也需要做点事 按照以前的我,肯定会问为什么先兵后礼,其中又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我却并未打断云中散人的话。 “先兵后礼,兵则是破其对方自信之势。而其自信之根本,乃其所学之术。” “奇门遁甲,虽千古流传,但,时间长河,波流不定,起伏难测,虽传之术,却有高低之别。” “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先兵后礼并非强攻,而是破其锐气,表不争,得其心位,误其思维,锐剑伐偏,必受其乱。” 我听到这里,心里大受震撼,同时也想到了三师兄。 幸好以前三师兄也喜欢拽这种类似的话风,并且比他还复杂,不然我还真听不懂。 趁着我还能理解,我连忙再次发问:“如若我真的通过奇门辩论或者实操胜过了对方,那对方应该是将我当做对手吧?” “这样的话,为什么又能让他相信我的话?误导他的思维呢?” 云中散人将烟头轻轻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吐出最后一口香烟:“吾言,表不争,不争之争......” 他这次没有说完,但是我却能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我跟着云中散人继续漫步,我们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因为我在消化他给我说的方法,至于他想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剖析着刚刚听到的话:‘云中兄的意思是,赴宴之后,礼数应该是该讲就讲,但是苏云冲是靠着学习奇门起家,加上荣辉道长对于他的能力都有肯定。’ ‘甚至不惜说出了毒药也能救人的话,那对方的奇门之术,一定有所独特的地方。’ ‘那云中兄让我先去击溃对方最得意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辩论甚至是实操奇门的手法,去击败对方,最后再说自己不想去争取。’ ‘那...如果顺利,后面又该做什么呢?’我想到这里,偏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 刚想发问,云中散人便转头看着我,面无表情:“奇门如同吾等,缺一门吾等也需缺一层。” 我一时语塞,他这句话算是把我堵死了,云中散人想要表达的意思非常简单。 奇门遁甲,这奇门便通七门。 但是奇门遁甲事实上却有八门,分别是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 云中散人的意思,奇门虽然是有八门,但是结合他刚刚说过,这术数流传太久,缺失了不少东西,所以奇门便成了七门。 也就是缺了一门,这个缺一门不是说人会出什么问题,只是说如若奇门运用不对,测事就会测不准。 至于怎么补齐这一门,那各种奇门就有各自的办法。 市面上的奇门有阴盘、阳盘、飞宫、转盘等多种,所有的奇门,近乎都有缺失,如若只是死记硬背,硬套,往往适得其反,所测之事,都难成。 言归正传。 云中散人刚刚说奇门缺,我们也需要缺,意思就很简单了,毕竟还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可以帮我,但是不能手把手的帮我。 因为如果我自己没有能力的话,他如果真的帮我上位了,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庸主。 所以,我当时听他说出这番话,便不再言语。 就这样,我们两人不再说赴宴之事,但是对于其他事情,我却忍不住的再发问。 因为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于不懂的东西,求知欲就是这么强烈,加上云中散人的知识量也异常庞大,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又回到了刚刚与王嗣他们分开的地方。 “我一招猴子偷桃!!!”我老远就听到了王嗣的声音,这个招式我一听就知道,王嗣落了下风。 不然不会在文斗的时候,说出如此下三路的手法。 王嗣刚刚喊完猴子偷桃,就听到戴佳伟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哎呀,哎呀,好了好了,不斗了,你赢了,你赢了。” 我也有些好奇,连忙快步走到了他们三人身旁,探头看着戴佳伟与王嗣,发现他们额头上都有些虚汗:“谁赢了?谁厉害?” 三人同时转头看向我,陆轩最先开口。 只见他兴致冲冲地搓着手:“哎呀,你们刚刚跑到哪里去了?刚刚才精彩哦,差点都变成武斗了。不过这位王兄,没想到喜欢用些奇怪的招式,居然把戴哥都给打赢了。” “哦??”我惊喜地侧头看向王嗣,发现他仰着头,表情得意。 我是知道戴佳伟的,他有吕祖上身直授天遁剑法,在我们前段时间去攻打山门的时候,一人将十多位拿枪的人都打翻在地。 没想到今天文斗,这王嗣居然还赢了。 “这么强?”我捧道,同时对他竖起大拇指:“肯定是戴哥让你吧?” 我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一个火药桶,加上他刚刚文斗完,心中还有些亢奋,自豪的表情直接一变:“什么嘛!!!我们都是尽力了的!!!”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戴佳伟,急切地质问着:“戴哥,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是。”戴佳伟附和道,同时对着王嗣拱了拱手:“王兄的招式千变万化,随心所欲,确实让人防不胜防,是我输了。” 戴佳伟这么一说,王嗣反而就软了,连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其实中间我都感觉得出来,你都让了我很多次,其实是平手,平手哈!”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王嗣,从他这一段表现中,发现此人应该是吃软不吃硬,并且好胜心比较强,武力值也不算弱的一位难得的良将。 “走了,走了!”我连忙上前,打着哈哈:“准备去赴宴了。”我将话题岔开,转头看向戴佳伟:“戴哥,那个苏云冲约了时间没有?” 戴佳伟点了点头,将手机掏了出来:“刚刚你说要去,我就回了短信,他好像很急,说的晚上就去吃,位置就在这里。” 他将手机对着我扬了扬。 我当然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但是戴佳伟撇了撇嘴笑道:“这啊,这是他在都堰买的一个别墅。” 第21章 强心针 当天傍晚,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开车的戴佳伟,心中想着一会儿要去见的人。 这次其余三人都没有与我一起来,说的是别人约的是我,加上云中散人给其余两人说了一下苏云冲的来历之后。 知道对方学习的术法他们都帮不上,也没有再跟着我来。 我将副驾驶的座椅放躺下,伸了一个懒腰后盯着车顶道:“戴哥,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这次奉命前来上任,居然有这么多阻碍。” 戴佳伟单手扶着方向盘,转头看了一眼我,嘴角微微一笑:“咋了?怕了?” “怕?”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中不由得想:‘我怕吗?可能是吧,以前跟着师兄他们,什么事情都是师兄他们打头阵。’ ‘我一般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出面谈事情有大师兄,算卦断事有三师兄,风水布阵有二师兄。’ ‘就算。’我想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就算是他们都不在,当时我身体中,也有师父的魂魄,也算是给我一点依靠。’ 戴佳伟先是听我反问了一个字,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眉头一皱,将车的方向盘一甩,车子熄火直接停在了路边。 我不知道他想干嘛,转头看着他,发现他脸上居然有些怒意:“你怕了???” 戴佳伟再次喝了一声,从他的语气中,我感受到了很多情绪。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不是啊,没啊,只是有点没底。” “没底?”他上半身朝着我探出,伸着脖子眯着眼:“你怕什么?遇到事情就去做,管他三七二十一。” “我记得你,还有你的师兄们,以前因为做错事,被山门通缉,甚至是被政府通缉。就算是面对如此危机,老严,也就是你大师兄他们,都不曾说过一个怕字。” “再看荣辉道长,原组织的老大,他呢?” “被陷害,被设计谋杀了那么多人,被下达了A级通缉令,但是他怕了吗?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他就算是到死,都没有说过自己怕!” “最后再看我们以前赫耀,最开始我们都不曾相信自己能将青山中的倭寇间谍全部清除,但是做到了吗?” 他没有等我回话,言辞激烈,愤怒,大声呵斥着我,说教着我:“我们还是做到了啊!!!虽然死了不少兄弟,但是还是做到了啊!!!” “最后你再看看你的三师兄!!!为了布局,让自己主动受死,他,怕了吗???” 戴佳伟的这一番话让我愧不可当,我脸上不自觉浮现出尴尬的红色。 是啊,以前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几经生死,我都差点无了,都没有怕过,怎么现在遇到这个小屁事,争夺位置的事情,居然会有畏惧的心理。 想到这里,我正了正心神。虽然我看不见我的眼睛,但是我内心坚定地对着戴佳伟点了点头,停了片刻,用心的回应了两个字:“谢谢!!!” 戴佳伟可能是看到我整个人气质的变化,也可能是看到我眼神的坚定。 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神色立马一缓,将上半身缩了回去,将车打燃后,再次启动。 随着车辆的行进,戴佳伟是打一巴掌给一块糖,语气和缓地安慰着我:“其实我能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能理解,毕竟你还不到二十岁,这个年纪,想要夺取这个位置,先不说经验的问题,就算是你当上老大了,很多下面的兄弟,可能也会不服气。” “是啊!!”我平躺在副驾驶位上,虽然不再有畏惧的情绪,但是对于后面我应该怎么做,几乎是毫无头绪。 我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戴佳伟的声音便再次传来:“算了,先不扯那些,后面的事情后面说,先把位置拿到再说。” “位置都没拿到,就在扯那些,就相当于是你去考大学,大学通知书都还没下来,你就准备写毕业论文了一样,实在是浪费时间。” “嗯!!!”我转头看了戴佳伟一眼,突然觉得我现在自主思维还是不算很健全,很多东西还是需要身旁的人提醒我。 幸好戴佳伟是真心帮我,如果是一个坏人呢? 我想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连忙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岔开:“对了戴哥,这个苏云冲也想竞选,他有多少票?” “嗯.....”戴佳伟打了一个右转方向盘,看着副驾驶的后视镜道:“这苏云冲啊,毕竟有钱,也会做生意,对于收买人心这一套更是玩得转。” “所以目前来说,他的票数,与张科差不多。” “张科?”我有些惊讶,这张科虽然是荣辉道长的徒弟,不过根据我的感觉来说,张科武力值倒是很强,但是管理能力嘛,却有待商榷。 戴佳伟点了点头:“是的,就是因为张科的关系嘛,说的是师出有名,加上张科也踊跃的参加这个竞选,所以他们两人的票数都差不多。” “原来如此。”接收到信息的我心中反而觉得没什么害怕的了。 因为张科我比较了解他,能力出众,武力强劲,但是却比较易怒。这竞选之事,其实也需要勾心斗角,虽然都是一个组织,但是现在都在竞选,其实也算是一种敌人。 对于张科这种性格来说,到时候稍微激一激他,应该就会破绽百出。 至于我马上要去见的苏云冲嘛,他票数最多,我反而最不怕,因为他学的那些东西,我基本都会。 虽然我自己不敢说我的奇门天下无敌,但是目前来看,就奇门而言,这市面上,除了道门中专门研究奇门的师兄们。 民间的奇门学派,我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我的信心更加足了,不由得将靠背升了起来,搓着手,居然有些兴奋。 戴佳伟也发现了我这个举动,不过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一笑,顺势进入了小区的大门。 这个小区全是别墅,我环顾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和以前认识的一位有钱人——朱老板的小区有些相像,但是仔细一看,发现却还是有些差别。 第22章 出乎意料的商谈 “到了。” 七拐八拐之后,戴佳伟将车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别墅门前。 这别墅从外表看只有两层,偏欧式风格,宛如一个精致的白色城堡。 整栋别墅建筑的外表是白色,房正脊的位置是蓝色,从正面看去,还有几根圆形的柱子撑起整个房屋,仿佛是几个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座城堡。 别墅的一层从外面看非常大,并且一层与二层的连接点,围着二层房屋外有一圈阳台,远远望去,像是一条蓝色的丝带环绕着白色的城堡,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此时阳台上,正有几名男女在那里嬉笑着在聊天。 见楼下来车停靠,纷纷好奇地探头朝着我们看来。 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手中端着茶杯,露出十分开心的表情,一边大喊着一边钻进了阳台里面。 我刚跟着戴佳伟下车之后,那人便兴冲冲地从别墅里冲了出来。 步伐矫健,满脸堆笑,弓着背快步来到我面前,同时双手一把抓起了我的手,握了起来,一边握手一边问向戴佳伟:“戴兄,戴兄,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严鑫宇道长了吧?” 戴佳伟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嗨呀!”那胖男子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同时上下不停晃动着我的手:“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对你的事迹早就有所耳闻,如雷贯耳,当真是精彩绝伦!”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同时将手抽了回来,对着他拱了拱手,笑道:“你好,你好,你叫苏云冲对吧,我对你的事情,也早有耳闻。” “商业大佬,以风水奇门发家,确是难得。”我说到这里,将视线看向他身后的别墅:“百闻不如一见啊,以后做生意这方面,还望老哥多多指点了。” 苏云冲听我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但是我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精光。 是的,他一出来就说听过我,看样子是多方打听了我的情况。对于这番言辞,我当然是以直报直,他说他听过我,我当然也听过他。 互相言辞交手之下,目前看起来算是平手。 就在这个时候,戴佳伟连忙出来打着哈哈:“好了,好了。”他站在我身边:“苏老板这是打算让我们站在门口聊天吗?哈哈。” “呃...哈哈哈!!!”苏云冲微微一愣,紧接着大笑着将我们两人迎了进去。 他走在前方,我们跟在他身后,只是苏云冲一直侧着身子,对着我们说着话:“严道长,我记得你不是在山上修行吗?怎么对于民间组织也感兴趣?” 我知道他在装傻,青山掌门委派我下来,组织里面一定是人尽皆知的。 但是我却将计就计:“嗨呀,这不是师兄仙逝了吗?作为师弟的我,来看看他辛辛苦苦拉扯起来的组织,免得被一些人毁于一旦,怕就不太好了。” 荣辉道长,原本赫耀组织的老大,以前是我的师叔,但是在多种事情的变动下,成为了我的师兄。(可见作者第一本小说。) 我没有搬出掌门,为的是害怕被他留下后话,如若我直接回答是掌门委派。 不出意外的话,他就会说,民间组织为什么要让道门来说了算。 这一个话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若他借题发挥,将这个话柄散播出去,那就麻烦了。 苏云冲眉头一挑,没想到我居然是如此回答,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再次哈哈一笑,招呼着我们坐到了大厅沙发上。 我左右看了看,整个大厅的装修风格也是欧式的。 大厅整体颜色为黄色,暗黄色的主沙发,淡黄色的椅子,浅黄色的墙壁瓷砖。 黑色条纹、黄色主色的地砖,黑黄相间,如同花朵一样的窗帘,头顶吊着的黄色大吊灯。 虽然装修主色为黄色,但是看起来却并不扎眼,反而十分舒服。 正当我四处张望的时候,看到了二楼的人正趴在栏杆处看着我们。 苏云冲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咧嘴一笑:“哈哈哈,这些都是赫耀组织里的一些兄弟们,他们有时候会来我家玩一玩,大家都是兄弟嘛,我的就是大家的。” 我附和着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对,大家的也就是你的。’ 当然,我不可能这么说,于是直入正题,坐在侧位,对着主位的苏云冲拱了拱手:“对了,苏哥,戴哥说你找我有事,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苏云冲可能是没有想到我刚坐下就提起这个事情,不由得抬头朝着二楼的位置看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再次看去,发现那些人已经消失在栏杆处,看样子又去阳台外了。 苏云冲见人都出去之后,这才又露出一个十分商业化的微笑,也对我拱手还礼:“不愧是道门中人,说话就是直接,不拐弯抹角。” “这次我邀请仁兄来府上做客,为的是与仁兄商议一个事情。” “哦?事情?”我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的,无非就是说帮助他上位,给我什么什么东西罢了。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 苏云冲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深吸一口气,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是这样,关于这个位置,我是不想去坐的,我打算,帮你铺路!!!” “嗯???”我以为我听错了,目光不由得看向坐在我对面的戴佳伟。 而戴佳伟也是一脸难以置信,我们俩对视一眼后,都是懵逼的情况。 而此时,苏云冲则将头低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是的,我并不想做老大。虽然做这个组织的话事人可能会有很多有利的延伸,但是我深知。” “权利越大,责任越大,我只是想好好的做生意赚钱,其实不想去坐这个高位。” 他说的语重心长,诚心诚意,我看着他的表情也没有发现一些端倪。 我突然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他这么说,我脑袋里原本的计划立马就被打乱了。 苏云冲则继续道:“我是这么想的,严兄。”他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起身来到了我的身旁坐下:“我出钱,先把一些人笼络在我手下,让他们投票给我。” “现在你来了,我再让他们投票给你,然后你再去找点人,这样绝对马上就能把位置拿下来,你说,这样行不行?” 第23章 苏云冲 我双眼死死盯着面前这个一脸谄笑的中年男子,脑袋里思索着应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是答应? 如果我顺势答应了,一定会出现什么问题,我反正不相信他真的不愿意坐这个位置,他这么说,肯定想的也是让我赞成他的提议。 那不答应? 如果不答应,又该怎么说呢? 苏云冲现在给我抛出了一个问题,就相当于是:《是或否》一样,我居然一时语塞。 “严兄?”苏云冲见我在发愣,轻言细语地提醒了我一句:“怎么样?你是怎么想的?” 我抿着嘴,脑袋里突然想起了以前师叔祖(师父)指导我的话:‘遇到什么事情,需要抉择的时候,不一定都是非左即右,非黑即白。’ 一想到这句话,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计上心头:‘这《是或否》看来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 《或!》 我敲定了心中所想,看着苏云冲咧嘴一笑:“嗨呀,苏哥,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提出的建议确实让我觉得你真是一个好人。” “不过呢,我却觉得这样不太好。” “哦?”苏云冲眉头一挑,身体缓缓转过来,近乎是正面对着我:“那严兄的意思是,不同意这样?你难道也不想坐这个位置?” “诶,不是,不是。”我连忙摆了摆手,同时朝着后方轻轻挪了挪:“我的意思是,苏哥这个建议非常好,但是呢。” “我毕竟是青山上下来的人,在这个组织中一没有什么资源人手,二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贡献。” “所以说,苏哥没必要在我身上投资,这样不仅浪费你自己的资源,如果没有成功,还容易浪费苏哥的一片好心。” 苏云冲听着我这么说,双眼渐渐半眯了起来:“那......严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这样说着,同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关于位置上的事情,还是让小弟弟自己处理吧,苏哥可以选择去帮其他人。” “哼....”苏云冲嘴角歪起一边,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不过很快便被他的笑容掩盖了下去:“那严兄,你这还是相当于拒绝了我呢。” 我见他追着我找麻烦,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是却并不着急,因为我还有后话。 “不是,不是。”我再次连忙摆手:“苏哥,你可能没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先去帮其他人,我呢,不是不接受你的帮助。” “你先帮助别人,然后让别人即将得到位置的手,再转手来帮我,这样,岂不是更加方便?” 苏云冲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 因为我知道,苏云冲肯定不是想要让我去做老大,他会真的帮我吗? 答案也一定是否定的。 所以说干脆让他帮别人,让另一个人几乎是稳居第一的时候,再倒戈来降。这样的话,我就能知道他是不是会真的出手帮人了,而我呢,也没什么风险。 至少在我做事的时候,他不会打着我的名义去做其他什么事情。 苏云冲听完我的回答后,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哈哈大笑三声,起身坐回到了他的位置。 在坐下的同时,便听见苏云冲称赞道:“不愧是山上下来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对我比出大拇指,紧接着话锋一转:“既然严兄不想要我的帮助,那我苏云冲也不再多说了。” “至于其余的竞选之人,我都看不上眼,你说的那个方法,我再考虑考虑吧。”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接他的话,因为对于和这种脑子里面有一百个弯弯绕的人聊天,我秉承着要想城府深,就得不吭声的原则,没有什么针对性的问题,还是少说话。 “对了。”他身子一侧,看向了戴佳伟:“戴兄,听说你这次也竞选了,只是票数有些少,怎么样?要我来投靠你不?” 戴佳伟听到这话,迅速地瞟了一眼我,然后没有一丝犹豫,点了点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知道戴佳伟为什么这么做,原本他是不想去竞选的,他这么做无非就是帮我试试对方到底是想干啥。 “哦?”苏云冲面色一喜,转头看了看我,:“严兄,你看,刚刚你说那个方法就没办法了,戴兄是听到了的,如果我帮了他,他也不会相信我,哈哈哈。” 我嗯了一声,微笑着点头,心里却白了他一眼。 现实中就有这种类型的人,嘴巴上说得非常好听,给你不停地许诺,不停地画饼,然后需要兑现的时候,又拐弯抹角。 甚至像苏云冲这样的人,就算是被当面戳破,当面表示刚刚说的都是屁话,他也无所谓,反而是他自己哈哈大笑,就像是给了你一刀,然后道歉说自己在开玩笑一样。 我觉得这种行为虽然有些恶心,但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再次将话题引到正轨上:“那苏兄,难道这次来,你就是打算戏耍我们的?” “诶!!!”苏云冲双手同时摆动着,就像是我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怎么会!怎么会呢!只是我知道,戴兄其实是不想竞选的,所以我和他开玩笑呢。” “至于严兄,如若你还赞成我的提议,现在答应,也还是有效哦。” 苏云冲这一番话让我心中骇然。 戴佳伟不想参加竞选这个事情,他并没有给其他外人说,这苏云冲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可能说,难道是陆轩,王嗣,云中散人他们?他们难道是内奸? 我正这样想着,同时抬头看了一眼戴佳伟,发现他此时正低着头,眉头紧锁,似乎在仔细地思考着什么。 对于苏云冲说出这一番话,我又再次摇了摇头,缓缓起身:“那苏哥,这次来,还有什么事情没?如果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苏云冲见我起身想走,也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到我的身边,双手按住我的肩膀:“诶!!!严兄,这才来,怎么就想走了呢,怎么说也得吃了饭再说。” “我对于你们青山很是崇敬,特别是对于你精通的奇门之术,更加好奇!这次来,不仅是说刚刚的事情,我还想请教请教一下,奇门遁甲方面的问题呢!” 第24章 奇门神盘 我被按压陷沙发之后,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想到了云中散人交代的事情:《先兵后礼,对方对于奇门之术信心异常,要想问出什么问题,就得先击溃他的自信。》 “好!”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左右看了四周:“那就上茶吧,我们坐了半天了连茶水都没有,这是什么意思?” “哦?哈哈哈,抱歉,抱歉!!!”苏云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快步朝着饮水机的地方走去。 我看着他肥硕的背影,心中知道:‘怎么可能忘记呢?只是没有把我们当回事罢了,如果这次来的人是什么高级领导、重要人物,别说茶水了。’ ‘就算是别人揉揉眼睛,这苏云冲肯定都会连忙去找眼药水。’ 我睁着眼想着,苏云冲便拿着纸杯放在茶几上,同时继续道歉:“哎呀,抱歉哈,主要是见到严兄太激动了,一时之间都忘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主位上,在坐下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气势明显发生了变化。 只见苏云冲双手怀抱于胸前,正襟危坐,居然有些俯视地看着我:“那我们言归正传,聊聊奇门遁甲如何?” “可以。”我端起纸杯抿了一口,尽量做到礼貌的同时也不卑不亢:“那请问,苏哥,你想怎么聊?” “哼哼。”苏云冲的鼻子动了动:“既然是道门中的奇门,一定比民间的厉害,那我们就不聊那些有的没的,什么象或者怎么取神这些初级知识了。” “哦?”我似乎知道他想干嘛了,但是却并表现出不肯定的样子发问:“那是......?” 苏云冲将怀中的右手抽了出来,紧接着手中一翻,居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奇门盘。 这奇门盘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通体发红,就像是被血侵染过的一样,并且在灯光的照射下,居然还发出了真正红光。 盘上九星,八门,八神,天干,地支,这些基础的都有。 苏云冲一边将奇门盘放在手中把玩,一边带有挑衅意味地介绍着:“严道长是道门中人,见多识广,对于这个玩意儿,肯定也有所耳闻吧。” 他说着,便将血红色的奇门盘递给了我。 我盯着他手中的奇门盘,伸手便接了过来。 在手摸到盘的同时,一股温热的触感便传到了手中。 我有些好奇,定睛一看,从八神上能知晓,这奇门盘好像也和我学的一样,似乎也是阴盘奇门。 但是让我奇怪的是,阴盘奇门如若是法器盘,一般是以阴冷、阴寒为主,为什么这个触感会是温热的。 这让我感到甚是好奇,紧接着我将奇门盘翻了过来。 这才发现不仅正面有各种字符象,背面也有字符。 上面篆刻了十二月将,十二长生,二十四节气,甚至还有太乙十六神。 所谓奇门遁甲中的十二月将,分别是登明(亥),河魁(戌),从魁(酉),传送(申),小吉(未),胜光(午),太乙(巳),天罡(辰),太冲(卯),功曹(寅),大吉(丑),神后(子)。 这十二月将在奇门中也被称之为十二天将,奇门中的称呼则变为勾陈、青龙、天空、白虎、太常、玄武、太阴、天后、贵人、腾蛇、朱雀、六合。 这并不是八神,但是八神中却有它们的身影,这十二月将在背面,代表的则是这个盘,能通过行法来操纵这十二天将,做到法术奇门中的一些事情。 接下来就是十二长生,分别是,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 这个则是在测算中,可以去看这个事件发生的一个具体状态,是到了顶峰还是正好开始,同时也可以给卦师一个参考。 而二十四节气就不需要多说,这个在盘中主要是推测事情大约发生的时间,也就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时候会发生,配合十二长生,天干地支,先后天八卦就能做到一个精准的推算。 而最后则是太乙十六神。 这太乙十六神中的太乙,并不只是用在太乙神数之中,奇门遁甲之中也会用到十六神。 这十六神分别是地主、阳德、和德、吕申、高丛、太阳、大炅、大神、大威、天道、大武、武德、太簇、阴主、阴德、大义。 每个神都有自己代表的象意,一般是偏宫带三个,正宫带一个,四个偏宫就是十二个,四个正宫就正好是四个。 十二加四就是十六神。 每个太乙神所坐落的宫,便是能影响这个宫中的一些情况,具体情况还是具体分析。 我看着手中的奇门盘,心中有些吃惊,所幸我也算见过不少好东西,这东西我也听三师兄给我科普过。 于是轻轻地将手中的奇门盘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转头看着苏云冲认真解释了起来:“这个奇门盘,我倒是略知一二。” “哦?”苏云冲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请指教。” “呵呵。”我微微一笑,回忆道:“此为奇门神盘,虽然也是阴盘奇门,但是却又和阴盘奇门有些不同。” “所谓阴盘奇门,就是人在预测事情的时候,一些隐藏着的、没有发生的事情,通常能通过阴盘奇门去测算,能看到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 “而阴盘奇门下,当然,我所说的阴盘奇门,是实打实的道门中的阴盘奇门,而不是民间中的,一些黄棒(骗子亦或是半灌水),学了一点浅显的知识就说自己学的是阴盘奇门那种。” “而正式的阴盘奇门下,有很多分支,其中一支流落到了民间。”我说到这里,将目光看向了茶几上的奇门盘:“也就是奇门神盘。” “这奇门神盘,如若是测事,主要是看神,也就八神、十二月将、太乙十六神,我刚刚在看到的时候有些惊讶,便是因为这些东西。” “因为一般的奇门,不需要如此多的神。” “你们这奇门神盘,主要讲究的就是事情是不可控的,所以更多的东西寄托在神的身上,而我所学习的奇门则讲究的是。。。” 第25章 起盘 “虽然事情不可控,但是路却是可控的。” 我说到这里顿了顿,偏头看向了苏云冲。 他当然是知道我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因为在奇门遁甲中,神所代表的东西,大多是不可抗因素,也就是外界的影响,而奇门神盘,则是将更多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这和八字有些像,也就是事情的发展几乎是固定的。比如说你明天可能会被撞死,奇门神盘就会给你说,有大劫数,这是外界因素,难以避开,当然八字也是如此。 他们只会让你尽量少出门,尽量不坐车,但是他们却不知。 一个人的命虽然是定死了,但是运却有无数条,每一条路,便是不同的生活。 举个例子,就像现在,如若大家突然将所有的钱全部捐出去,那就相当于是自己选择了一条路,那未来,是不是就相当于没钱了? 同理,回到刚刚的问题,一个人要被车撞死了,奇门神盘、八字会让那人不要出门,但是路已经选了,被车撞或者是祸事早晚都会发生。 而阴盘奇门则不会这样,阴盘奇门会让你选择一条不同的路,而如何选择不同的路则需要在其他宫中的象里去寻找。 苏云冲听我说路是可控的,便知道我是在嘲讽他,于是他不屑地摇了摇头:“那你为什么还一无所有?” ‘呵呵。’我心里轻笑了两声:‘再有钱的人,其实都有软肋,一说到他的软肋,他便会扯出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就像打游戏一样,一个人比较有钱,在游戏中被暴打,如果再碰上对方嘲讽,那他没有办法,只能说别人现实过得不好,自己很有钱之类的。’ ‘此时的苏云冲便是这个反应,因为他知道这个神盘奇门的问题,我一语道破,他便有些恼怒。’ 我这么想着,苦笑着摇了摇头:“是,苏哥,你是有钱,但是我们是在论奇门,不是在扯其他的。现在我看了你的盘,其实我也知道刚刚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想通过奇门的方式,来测算出,到底谁,才能。” “拿下这个位置?” 我最后一句话说的平静,苏云冲的身体却微微抖了抖,紧接着我将茶几上的神盘拿起,起身递给了他。 一边取出我的手机一边扬了扬:“苏哥,我现在不用奇门盘了,用手机起卦,咱们一起看看可行?” 他看着我掏出手机,面露不屑:“手机?哼,歪门邪道,不用老祖宗传的起盘方法,去相信数字上的东西?” 对于苏云冲这种想法,我个人表示十分理解,虽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费点口水:“苏哥,你的想法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只有一个疑问,也就在算数这方面,是你厉害,还是电脑、手机厉害?” 这个问题一出,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也知道,这个起盘,不过都是一些程序上的东西,按照程序,按照时间,套进盘中就行。 人和手机起盘,其实算法都是一样,但是不一样的是,人会出错,但是手机不会。 所以说,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人在进步,术法上的东西,也需要进步,保留传统是好事,但是不要盲目的守旧,不然那就是闭关锁国,落后就要挨打了。 苏云冲没有再回答我这个问题,右手开始在奇门盘上疯狂地旋转了起来。 我只是慢悠悠地打开手机,进行了解锁,在里面找到一款名为《阴盘奇门》的软件,在打开软件的时候,我还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对方。 发现苏云冲此时正低头查看手机时间,紧接着再次拨动手中的奇门盘。 这时,我手机中的软件已经打开,看着上面显示的:《时盘》《刻盘》,我选择了刻盘。 手机屏幕一闪,一秒之后,一个九宫奇门盘便展现在了我的手机上。 我将手机拿在手中,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苏云冲,发现他的额头微微冒汗,还在不停地拨动着。 摇头轻笑的同时,将茶杯端在手中,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候着对方拨弄完毕。 就这样,大概等了五分钟,苏云冲总算是将奇门盘给拨动完毕。 他猛地一抬头看着我:“好了!你好了没?” 我耸了耸肩:“手机都等的快没电了。” “哈哈!!!”他咧嘴一笑:“你看吧!!手机没电了,你还看什么???所以说,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是没有问题的!!!” 我挠了挠头,缓缓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两万毫安的充电宝:“呐,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是没错,但是你这表达有问题。” “时代在更迭,有些东西,并不适合一定要留下来,老祖宗以前还是封建制度,还有皇位呢,见到皇上还要说万岁呢,你现在看到当官的要喊万岁吗?” 苏云冲抽了抽嘴角,轻哼了一声后低头分析起了盘中的信息。 我见状也低头看向手中的奇门盘。 奇门断事,起盘不重要,断盘很重要,但是在起盘和断盘的中间,还有一个也很重要,那就是《求测问题》。 我在起盘的时候,脑袋里所想的问题是:《这次的位置,我能坐上吗?》 其实当时在看盘的时候,我就发现问题问错了,因为整个盘,满盘皆是伏吟局。 所谓伏吟局,也就是万物伏藏,通俗来讲,就是不动,一动就凶。 结合我问出的问题来说,我,应该是难以上位。 但是这毕竟是大格局,一个卦象中,会有很多宫,每个宫代表的问题都不太一样,于是我看向我自己所代表的宫位。 我是九五年的,所取用神为乙。 所落入之宫为西南坤宫,盘中八门为死,九星天芮,八神为值符,天干上下都有乙,寄宫入干为庚,带个马星还带着空亡。 我眉头紧皱,看着这个几乎没有任何好信息的宫,心中十分难受:‘为什么我的问题不是《苏云冲能不能取得位置呢???》’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苏云冲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严兄,怎么说?” 第26章 拆分字体 我抬头看向了他,发现他此时正一脸得意地笑着。 苏云冲瞟了一眼我的手机,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我的问题,问的是:《严兄的盘,对于严兄来说,是否有利。》”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反应了过来:‘他也用的刻盘!!!怪不得拨动得如此快速。’ ‘既然他是刻盘,那我们的盘,岂不是一样?’想到这里,我低头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奇门盘信息。 ‘确实不好,全是劣势。’ 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作不懂:“哦?那苏哥,你盘里的信息如何呢?” 苏云冲微微一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奇门盘:“信息不好呀,严兄,全盘皆伏。而且据我所知,你是九五年生人,取用的宫中信息,也是不太好呢。” “八门中的死门,说明你这次难有成事之为,天芮星嘛,这是联合之意,又有病痛之嫌,说明你应该是与人联合,但是寄宫带庚,说明阻碍颇多啊。” “虽然主神为值符,为大吉,但是嘛......”他的声音拖得老长:“空了呀,逢空亡了,看样子神帮不了你咯。” 他说得很是轻松惬意,我听得是胆战心惊。 并不是他分析卦象的准度,而是他分析卦象的方式。 他分析卦象的方式与我一般无二,都是取象直读,没有过多的废话,每个象都命中核心象意。 我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抿着嘴看着他。 而苏云冲则得意洋洋将腿翘了起来,做出二郎腿的动作,抖动着双腿笑道:“严兄,我说完了,你呢?” 我没有说话,当然是因为他说的全对,我没有办法反驳他。 但是我记得,云中散人和我说过,一定要在奇门上胜过他,于是我再次低下头,眉头紧锁死死盯着盘。 就在这个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回忆。 这个回忆不是别人,是很久以前,一位名叫曾开的人,曾给我科普过,奇门中的境界划分,分别是取象、寻神、不择、传达、登峰。 简单来说,取象就是准确的将每个字的象意精准的表达出来,这样在测事的时候,准度便能达到百分之七八十的样子。 而现在的苏云冲,便是取象直读,准度颇高。 第二个就是寻神,也就是不再纠结象意,而是去找到这件事真正代表的神,这个神可以是盘上的,也可以是外界的,也可以是外应的一种。(外应,前面解释过。) 第三,则是不择,这个我印象最深刻,因为当时曾开曾经说过,善书者不择笔,善卦者不择式,而这个就是通过一些外部的现象来推断事情的变化。 很多民间的有天赋之人,学到了一些市面上的奇门,并没有善加引导,走了歪路,进入了不择,那就很可能会出现一个问题。 例如,他看到蜘蛛突然从它网上掉了下来,那么他便会通过这种不择的方式,推断某某某很可能会跳楼之类的。 但是因为没有善加引导,天赋择成了灾难,在外人看来,这种人就像是神棍一般,看到什么就叽叽喳喳的,这也是很多学习奇门的人遇到的,十个奇门九个疯。 再然后,就是传达与登峰,这两个境界暂时不描述,避免水字。 我被苏云冲逼得有些难受,双眼死死盯着奇门盘,渐渐地,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一直看着某一个东西心静了下来。 我只感觉耳朵变得非常安静,眼睛也不自觉地没有眨眼,不要问我眼睛干不干,就像人发呆一样,不眨眼也感觉不到异常。 整个人的脑袋有些发蒙,耳朵里似乎有些嗡嗡嗡的声音,就像是打开那种老旧电视机发出的电流声一样。 我好像是在发呆,又好像是在看盘,虽然眼睛盯着奇门盘,但是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上面,整个盘似乎都能看得见,但是盘里写的字又好像变得很模糊。 我不知道远视眼是什么情况,但是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应该和远视眼应该差不多。 手机上的字越来越模糊,我慢慢的发现一些字似乎像蚂蚁一样动了起来,歪歪扭扭的,有点像错觉。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我如果发现这么奇怪的东西,一定会心中一惊,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但是奇怪的是,当时心中并没有任何波澜。 就觉得这个东西动起来,就是它应该动起来一样,就像人做梦一样,在梦中自己就算是飞起来了,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醒了之后觉得颇为神奇。 而当时的感觉也是这样。 那些字似乎在扭动,渐渐地,原本模糊的字,有一些清晰了起来,并且一些清晰起来的字并不是在手机屏幕上显现,而是像爬到了自己的眼睛上一样。 就像是飞蚊症一样,印在自己的眼球表面,并且能随着自己的眼球移动。 我眼睛轻轻一动,那几个字也跟着移动,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猛然的心中一惊,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紧接着我再低头看手机上的东西之后,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归于平常,我又想到眼球上的字,但是现在眼球上什么都没有。 我连忙闭上双眼,没有理会苏云冲和戴佳伟的疑问,就这样闭着眼,脑袋里仔细回想刚刚眼球上到底有什么字。 ‘好像是......’所幸这个事情是刚刚发生的,我还能回忆起刚刚的情况:‘好像也是天干,好像死门印到眼球上了,不过死门这个死字,好像被拆开了。’ ‘拆成什么了呢?’我不由的挠着脑袋,干脆顺势躺在了沙发上更加努力的回想:‘好像.....好像拆解成了,夕.....匕......’ ‘对,就是夕和匕,而且天芮星的芮也拆开了,拆分成了,内,草字头直接不见了。’ ‘天干也在我记得,这样组合出来,就是乙,夕,匕,内。’ 想到这里,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脸懵逼小声嘀咕着:“这四个字,是啥意思???” 第27章 证明自己 苏云冲见我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顿感不妙,立马声调拔高催促着我:“严兄???问你问题呢!!!” 此时,我已经得到了四个字的信息,并且立马知道,这四个字应该怎么去解释,虽然不敢肯定,但是方向一定没问题。 我缓缓睁开眼睛,同时直起身坐好,嘴角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苏云冲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另一个只要是奇门高手都知道的问题。 “苏哥,奇门讲究取象直读,那这个直读,能解字吗?” 苏云冲的表情微微一愣,我能看出他有些不安,但是却依旧强撑笑意:“呵呵,肯定是可以的啊,咱们天朝的字体,属于是三维字体。” “每个字,单独拿出来,在不同的场合下都有不同的意思。既然每个字都有不同的意思,那么就代表着有不同的象,既然有象,那就说明能解字。” 他说得非常正确,我肯定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低头看着手机念叨着:“在起这个盘的时候,我自己所提出的问题十分简单,也就是《这次的位置,我能坐上吗?》。” “既然苏哥也是起的刻盘,那么我们的盘应该都是大差不差。”我说到这里,抬头瞟了一眼苏云冲,他在听到我这么说之后,表情缓和了不少,笑容再次爬上了他的脸庞。 不过我却冷笑一声:“哼哼,但是,这个盘虽然不好,我刚刚在看盘的时候,却有一些字,似乎活了过来,并且有的字体,也被拆分了。” “什么?!”苏云冲直接站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看了看戴佳伟之后,立马又坐了回去,故作镇定地看着我:“呵呵,那是什么意思?” 我耸了耸肩,将手机按熄,抬头死死盯着他:“什么意思?很简单,苏哥,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摸到了寻神的门槛,并且我也掌握了启动寻神的方法。” 苏云冲这次没有说话,不过他原本想要强撑着的笑容,此时已经不复存在,脸上的肥肉有些颤抖,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我。 在看了大概两分钟之后,他还是闷哼一声:“哼,你说寻神就寻神?你知道什么是寻神吗你?” 他这句话一听就是有问题的,既然我知道寻神,就一定知道境界的划分。他这么说,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他有些乱了阵脚。 不过我却并不在意,身体放松轻轻又靠在了沙发靠背上:“苏哥,我就不扯那些有的没的了,关于我发现了什么,我也没必要和你说。” “至于我能摸到寻神的门槛,你不信,可以考考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苏云冲又不说话,还是继续盯着我。 人是有嫉妒心理的,加上我还这么年轻,如果真的摸到了寻神的门槛,那么以后进入寻神的境界,可能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而大部分的卦师,市面上百分之九十的算命先生,甚至连取象都没有进入,他们一般是按照固定的公式,固定的套路格局去看卦。 而一小部分掌握了易理精髓之后,有的人便会取象看卦,而这类人,也不过只是极少数。 至于寻神,在我的认知中,三师兄应该是达到了这个境界,甚至超越了这个境界。 苏云冲鼻翼轻轻抽了抽,声音有些低沉:“好!!既然是寻神,那就是错卦也能对断,每个字都有自己的神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红色奇门盘不停地拨弄着。 “咔!!!” 一个合盘的声音从他手中传来,紧接着便见苏云冲歪嘴一笑,眼中居然有些不屑,同时直接将血盘扔给了我。 “帮我看看我的财运吧!!!” 血盘还在空中滑翔,他的问题就已经钻进了我的耳朵中。 我双手稳稳地接住血盘,还没回话,便被手中的奇门盘格局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格局。 “我七*年的,用神和你一样。” 我简单的嗯了一声,顺着手中的用神宫看去。 惊门,天蓬星,玄武,八门旁的天干是戊,九星旁的天干为壬。 如果只是按照这个宫中的信息去读的话,无非就是财运是依靠掠夺的方式取得,并且需要以前测后。 所谓以前测后,就是需要先对着求测人说以前发生的事情,例如现在,苏云冲让我给他看财运,那么不能直接看未来。 需要先看他以前的财运如何,在苏云冲完全不透露财运信息的情况下,准度能到百分之七八十左右,那么再看未来才会准。 如若我按照这个盘去解释,就是苏云冲以前得财,都是依靠掠夺,并不是正当行业,天蓬说明此人胆大并且喜欢用一些阴谋。 玄武就是说明此人用的方法,多是见不得光的,并且玄武还有阴神的意思,也说明了他用奇门赚钱。 不过如果我这么说,没有一点用,因为这些东西都已经是摆出来了,就算不起卦,我都能知道这些。 现在他故意拨动一个这样的盘,就是想让我将我知道的,他知道的,按照盘的信息说出去,这样他便会说我是提前知道信息,从而来贬低我,也不会相信我摸到寻神的门槛。 所以说,现在我需要说一些,藏在盘中的信息,我不知道的信息,甚至是只有苏云冲自己才能知道的信息。 我深吸一口气,先是抬头看了看苏云冲,发现他双手环抱于胸前,胸有成竹地翘着二郎腿看我。 然后我再次低下头,先是双眼紧紧盯着血盘,然后意识放空,再次找到那种类似于发呆的状态,双目涣散。 这种感觉十分好找,主要是先要集中注意,然后在集中注意的时候将思维散发出去,这样的话,眼睛能看到字,却看不清楚字。 意识是清楚的,但是内心却十分的平和。 我保持着涣散的双眼,只感觉这红色的血盘,居然渐渐变得更加浓稠了起来,原本只是红的发光,此时似乎都有液体在上面流动。 第28章 《秘藏**变化六阴洞微遁甲真经》 我心中有些好奇,但是依旧保持着平和发呆的状态。 渐渐地,血盘上的字好像也活了过来,我心中暗暗高兴。 但是还不等我高兴的时候,原本扭动的字体立马被浮起来的红色液体给淹没,而原本像是要解体的字,也瞬间被掩盖住了。 我心中一惊,紧接着一愣,不自觉地从刚刚的那种状态中退了出来。 等我再次仔细看向血盘的时候,它还是它,没有任何变化,刚刚那一切就像是幻觉一样,红色的粘稠液体,就像是我的想象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苏云冲冷笑的声音从主位传来:“哼哼,严兄,严道长,怎么说?用寻神看出了什么东西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我再试试。” 苏云冲十分耿直,他见我这么说,笑得更加开心了,就像是知道我第二次也会失败一般。 苏云冲为什么这么做,我又为什么要通过他的血盘来看卦,用我自己的手机不行吗? 其实这中间有一个说法,叫做破功。 说到高深一点,叫做道心受损。 也就是我在给别人看事的时候,如果对方是同行,故意来整我,叫我测一个事情,如果我说的事情都是准的,但是他非要说不准。 这就会让求测人陷入自我怀疑的境地,从而破功。 其实一般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就算出现了,过段时间就恢复了。 简而言之,当时的我也是这么个情况,在拿到血盘的时候,并没有多想,想的是用同样的方法去看就行。 但是没想到这个盘居然有些文章,如若当时将盘直接换掉,那么在我心里就会留下一个遗憾,而这个遗憾很可能让我只能卡在寻神的门槛,甚至终其一生都不能进步。 所以说,我需要在这个困难的卦象中,阻碍的盘中,求得我所需要的东西。 在我说了再试试之后,苏云冲也不再说话,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起来,而我则是再次低着脑袋,看向手中的血盘。 我没有办法,没有其他的方法去激活寻神,只能用老办法去看。 但是奇怪的是,每次我在看到字在扭动的时候,血盘上便会出现红色的液体将那些扭曲的字体给掩盖住,这样就导致我没有办法取出内核的象看事。 两次。 三次。 四次。 五次。 我一连试了五次,每次都是这样,我看的是头晕目眩,双眼发红,整个人就像是很多天没有睡觉一样,脑袋胀得不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一般我用这种方法看卦,一天也不过三卦,但是这次,加上我刚刚给自己看的,居然用了六次。 我的双手发颤,嘴唇发白,艰难地抬头看着苏云冲,声音微不可闻:“我.....我再看...再试试一次。” 苏云冲此时脸上发红,一脸兴奋地对着我点头:“看!看吧!!!” 而此时,戴佳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起身来到我的身旁,扯了扯我。 他似乎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于是连忙出声道:“严兄!!!严兄!!!你怎么了?别看了!!!别看了!!!” 我颤颤巍巍地转头看向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这个时候,我只感觉浑身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甚至连声带都没法发出震动,只能断断续续的:“没....没....” 我还没说出连贯的句子,苏云冲便替我解释了起来:“戴兄,别打扰他了,他现在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如果他不看,以后断卦就只能这样了,再也不可能精进,如果看.....哼哼。”他没有说完,也不知道强行看下去会发生什么。 但是戴佳伟却眉头紧缩,再次晃了晃我:“严兄!!!别看了!!!再看命都没了!!!” 我这次没有说话,紧紧盯着手中的血盘,双眼聚焦,瞳孔涣散,再次进入了那种状态。 我不知道我还能进入几次,但是我知道,一定不会很多。 随着双目聚焦渐渐扩散,血盘上的字再次动了起来。 我知道,要不了一会儿,血盘上的粘稠液体便又会将扭曲的字体覆盖。 ‘我应该怎么办?’我心脏狂跳不止,就像是熬了个大夜之后的那种感觉。 心脏咚咚咚的狂跳,我知道不好,想要深呼吸缓解我的难受。 但是猛地一吸气,只感觉肺部就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一样,居然发出了呼呼呼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觉,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现在的我,在苏云冲,戴佳伟他们看来,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按了一个暂停键,双手死死的抠着血盘,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咕噜...咕噜...” 我似乎听到了粘稠液体的涌出,我似乎看到了苏云冲狂笑的表情,我似乎看到了戴佳伟在拉扯着我的身体。 就在我意识即将随着液体淹没而涣散之时。 脑海中猛然出现了当初掌门交给我的一本书的名字:《秘藏**变化六阴洞微遁甲真经》。 掌门告诫我这本书只能在戊日学习,这一段时间,我也大致翻阅过不少,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句咒语。 “龙曜九气,五岳从之,天蓬四圣,十元八级。” “斗星百灵,十二日真,玉女六丁,愿垂真光,助法敕摄,吾奉****洞切律令敕。” 脑海中浮现出这句咒语之时,我的左手便不受控制比出剑指,右手掐大煞纹(大拇指压住食指,大拇指指尖掐中指中节左侧。) 我刚做出这个动作,那苏云冲便双目一瞪,大喊着朝着我冲了过来,想要夺去我手中的血盘。 但是我的指法已成,心思瞬间通透,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朝着血盘上轻轻吹了一口。 “咔......嚓......” 血盘上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紧接着几个字瞬间被拆开。 苏云冲此时也正好将我手中的血盘抢了过去。 我浑身僵硬的被他这么一扯,竟然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斜着眼僵硬着笑道:“哈....哈哈....不.....不好意思,把你的盘,搞坏了。” 第29章 先兵,再礼。 我为什么发笑,因为在念出法术奇门咒语的时候,我的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脑袋里一瞬间便知道,这个血盘其实是苏云冲给我埋下的一个雷,要的就是让我通过看他的盘将我除掉。 虽然我可能不会死亡,但是如若是退出测事,我的断卦修行之路便会止步在前。 如若是不退出,这便是苏云冲最想要达成的目的,那就是让我的魂魄受损,变成脑瘫甚至是植物人。 所以说,我轻吹一口罡气,破了他的血盘,直到我这一口罡气直接将血盘崩碎,也让这个法器变成废物。 我浑身没什么精神,靠在沙发上咧嘴笑着,没有精神去掩饰我内心的喜悦,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苏云冲,看他在那里暴跳如雷。 苏云冲在夺过血盘之后,脸上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充满怒意地看着我,甚至还想用血盘来砸我。 但是幸好戴佳伟反应够快,在被发现之后一步跨到了我的身前,将我挡住。 而苏云冲则直接被吓得朝着后方退了两步,又一次低头看着手中的血盘,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嘴唇也在发抖:“这.....这...我的....我的盘!!!我师父的盘!!!” 他的声音渐渐拔高:“我师父留给我的盘啊!!!你!!!”苏云冲猛地一指我:“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一听他这个话,更加想笑,依旧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呵...呵呵,我懒得和你扯,你自己知道。” “你!!!”苏云冲眼睛一瞪。 但是他能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自己想要害人在前,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他师父给他留下的法器给损毁了。 现在的他,脑海里哪里还记得刚刚自己问的问题,刚刚的那一系列问题,都是为了让我最后被害。 苏云冲浑身不停地发颤,双眼如同能射出火光一样死死盯着我:“你!!!好!!!好!!非常好!!!你等着吧,还想要上位!!!劳资第一个就先办了你!!!” “苏云冲!!!!”戴佳伟闻听此话,大喝一声,紧接着指着对方的鼻子训斥道:“你想干什么?!我看你是疯了是不是?” “这位置的安排,是公平竞争!!!你想干嘛?!” 我听着戴佳伟帮我说话,心中大定,但是在听到最后公平竞争的时候,不由得在心中苦笑。 公平竞争。 这四个字是多么的理想。 只要是存在竞争的地方,哪里还有公平可言。 竞争就是竞争,赢了的人当然可以美其名曰是公平,但是只有输了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公平? 就像一些高位一样。 一群人去争夺一个位置。 这一群人中,有能力出众的,有学识渊博的,有经验丰富的,有人情练达的。 每一种人都想要通过所谓的公平竞争去取得一个位置。 但是殊不知,这个位置很可能在还没有开始招揽的时候,就已经内定了人选,这个人还很可能不是能力好,学历好,经验好的。 最有可能是命好,投了一个好胎。 所谓高位,所谓竞争,不如最开始在阎王殿那里去求求情,投个好胎,比什么都好。 当然,这里并不是说没有投一个好胎就不需要努力了,只是有些位置,就像是艾滋病一样。 只能通过血液、交合、传承去获得。 苏云冲被戴佳伟这么一喝,浑身一震,冷汗猛地冒了出来,紧接着人也清醒了过来。 由最开始的怒意,渐渐变得平和,第三次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血盘后,将血盘直接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缓缓坐下:“好!!好!!!好!!!” “今天算我认栽,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严兄,居然会法术奇门中的东西。”他说道,接着深吸一口气:“哎!!!算我失策!!!” “关于奇门的比试,算是严兄赢......” 他还没有说完,我便扯了扯戴佳伟的裤腿,示意他让开一点。 戴佳伟感受到了裤子的拉扯,转头看了我一眼后没有走开,只是直接退到了我的沙发侧面。 现在的我,恢复了一些体力,用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颤抖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一杯水入口之后,我的汗水就像打开了阀门一般,衣服瞬间便被打湿了一大半。 而我也因为汗水的冲刷,浑身也轻松了不少。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身上也感到更加精神了,这才看着苏云冲:“苏哥,你不要急,这血盘啊,其实也不是说坏掉了。” “嗯?”他一听我说这话,双眼射出一道精光:“严兄,怎么说?” “是这样的。”我对着他摆了摆手:“其实你这个法器,我知道,一定是用到了魂幡对吧?” 苏云冲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戴佳伟,最后点了点头。 并且可能是觉得我需要很多信息,想要将血盘修复,便仔细的将这个血盘的来历说了出来。 “这血盘啊,是我师父意外得到的。在得到血盘的时候,我都还不认识他,是师父快离世之前,才将这个故事告诉我,并嘱咐我将血盘给好好保存。” (以下,为苏云冲师父的故事,为了方便理解,将用第三人称进行描写。) 时间向前倒退三十多年。 此时是一九八四年,七月初。 在川省,达市,有个叫做虎让乡的地方。 这虎让乡是在一条名叫巴河的河旁边,也正好在回流湾的弓位,这个在风水上面来说,叫做反弓煞。 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的话,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s形的河流,如若是住在弯道外侧的话,涨大水,那么根据惯性,大水便会更加容易冲到你所住的位置。 当然,这个在风水中上面叫做反弓煞。不仅是容易被水淹到,平时的一些气场流动,也会冲到,久而久之,这个位置便容易多灾多难。 虎让乡,就正好在反弓煞的上面,但是虎让乡的对面,也就是巴河的对岸,有个叫做猫牙齿的小山包。 这里,住的人,便是苏云冲的师父,秦文玉。 第30章 刘氏兄弟之父 秦文玉并不是这里生人,而是在一年发大水的时候,正好被冲到这虎让乡,然后被虎让乡的人救起来之后,吃着百家饭在这个地方长大。 现在的秦文玉,已经是五十多岁了,在他成年之后,便喜欢上了风水玄学。 其实在当时那个环境下,这东西是都差点被破*旧给除掉。幸好秦文玉比较机灵,将这东西带出了村子,放到了河对面,猫牙齿山坡的一个山洞里给藏了起来。 现在的秦文玉,是这虎让乡周边知名的风水先生,并不住在虎让乡,而是住在猫牙齿山坡下,房子是自己修建的。 五十多岁了,也无妻无儿无女,至于他孤不孤单,这个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八四年,七月初的某一天,村上通知了说要办居民身份证,让秦文玉去办理。 他马不停蹄,响应国家号召,起身出门,穿过巴河便朝着虎让乡走去。 但是在他还没有进乡的时候,迎面便看到了两名认识的村民。一人叫做刘宝,为大哥,另一人叫做刘财,为二弟。 这两人比秦文玉小一些,只有三十出头,土生土长的农民打扮。 两人顶着烈日,低头快步朝着秦文玉的位置走来。 因为太阳太大,两人戴着草帽并没有看到秦文玉,而秦文玉则率先打着招呼:“你们去哪里呢?不休息吗?今天这么热。” 两人闻言这才按着草帽抬头一看,发现是秦文玉之后,直接来到他的身边。刘宝语气中透着急切:“哎呀,秦先生,我们正准备去找你呢!!!” “哦?什么事?”秦文玉有些好奇,目光看向他们的额头两侧。 发现刘宝与刘财两人左边额头处上面有明显的纹路,加上这大太阳的,看的更加清楚,不由得发问:“是不是令尊出什么事情了?” “嘿呀!!!”刘宝猛地一拍大腿,拉着秦文玉边朝着村里走去,边解释道:“是我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大早一起来就浑身抽抽,嘴里说胡话。” “本来打算直接来找你的,但是上午又好了一些,还吃了点饭,但是这刚到中午,又严重了,现在在床上上蹿下跳的,哎呀!!你去看嘛!!!你去看嘛!!!” 两兄弟拉着秦文玉匆匆赶路,在路上的时候,刘财有些好奇地发问:“秦先生,我们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家里的长辈出现什么问题了呢?” 秦文玉偏头看了对方一眼,在确定了对方额头处的纹路之后解释了起来:“那是因为你们父母宫的位置有裂纹。” “父母宫?”两人探出头,同时对视了一眼,努力的看着对方的脸上,想要看出一些什么东西。 但是两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长期的日晒加上苦力劳作,尽管才三十出头,脸上却是早就到处布满沟壑纹路了。 而秦文玉则不急不慢,继续解释道:“所谓父母宫,就是在日月角的位置。面相中有句话说的好,十七十八日月角,这个日月角,指的正是额头两边。” “两边眉毛中间的上方约两指左右。” 秦文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比出剑指,横着放在眉毛上:“这左边就是父亲宫,右边就是母亲宫。” “正常的宫位,一般是高圆明净,肉色红黄,骨相饱满,没有乱纹,不过于凸起,不过于于陷。” “而你们两人的父母宫,母亲还好,只是父亲。”秦文玉说到这里,伸手指了指刘宝的额头左侧:“这里乱纹丛生,气色暗滞,但是好在并不发黑,所以并不是什么重疾。” “所以我才问令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两兄弟听着秦文玉的分析,不由得连连咂舌,听秦文玉这么说,心中对于自己父亲的怪病,也更加心安了。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座房屋前。 这间房屋是用木头搭建成的,分上下两层,一楼有两扇绿色的双开木门,每一扇木门左右都有两个铁制窗户,只是不知道为何远远看起来有些发黑。 房子正前方有一条横着的水泥沏成的前堂,这里一共有四根柱子横向排开,顺着柱子向上看去,便是二楼延伸出来的空间,也正好当做了前堂的房檐。 此时秦文玉站在门前,就已经听到了房屋里传来的怪叫声。 “咦咦咦!!!哇哇哇!!!啦啦啦!!!” “叽里呱啦!!!一里哇啦!!!!” 刘宝刘财两兄弟同时转头看了一眼秦文玉,正好与对方的视线对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从眼神中传递出一个信息:‘你看吧,就是这么个情况。’ 紧接着两兄弟想要推门而入,但是秦文玉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两人的胳膊,同时拉着两人朝着后方退了几步。 在退到路中间的时候,秦文玉才小声指了指里面:“里面有人没?除了你们老爹。” “有!”刘宝重重点了点头:“我妈在里面!” “好的。”秦文玉抽了抽鼻子,缓步围着房子转了起来:“我先看看,看完之后回去拿点东西,我再过来。” “好!” 两人就这样,跟着秦文玉围着房子转了起来。 这秦文玉一边转,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双手也冒出了一些细汗,转头对着身边的两人发问:“你们父亲,昨天干了什么?” 刘宝努力回忆着:“昨天啊....昨天村上下来人说要办身份证,我爸不知道为什么,半夜就要出去,说有事情。” “上半夜走的,下半夜才回来,回来之后也还好,直接就睡了,但是早上起来,就成这样了。” 秦文玉眉头紧皱,仔细听着刘宝的陈述。 而刘宝在说完之后,试探性的对着秦文玉发问:“秦师傅,有什么问题吗?” 秦文玉转头看了两人一眼,摇了摇头:“没事,你们守着门吧,现在他闹腾,但是应该是不会出来的,等我回去取点东西再来。” 两人对视一眼,对着秦文玉点了点头。 秦文玉并没有再交代什么,马不停蹄朝着猫牙齿赶去。 第31章 驱散村民 秦文玉在离开了刘氏兄弟的房子之后,近乎是小跑朝着自己的房子赶去。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情况?难道是撞鬼了?但是撞鬼了也不应该回来啊?难道是碰上精怪了?” 为什么秦文玉会觉得如此奇怪? 因为按照刘氏兄弟的说法来看,他们的父亲应该就是在头一天晚上出去之后遇到了什么东西。 不管是遇到什么,待了一晚上,在住宅的附近,至少能看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或是草木异常枯萎,或是积水不散,或是雾气飘散,或是阴风阵阵。 但奇怪的是,这些东西都没有。 秦文玉住的房子不大,一间草房,一张木床,平时需要用到的东西在木箱里装着放在床底下。 他蹲在地上,猛地一抽,将一个类似古代装银两大小的箱子拖了出来,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些需要用到的器物。 秦文玉属于阴阳先生,法器之类的东西比较少,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 他取出桃木剑、狗牙、五帝钱、铜镜、朱砂、墨斗、空白符纸、一根毛笔、一小袋大米、传承的八卦印章等。 将挑拣出来的东西全部用一个布袋装好之后,秦文玉快步跨门而出,只是在站在门口的时候,蹲下了身。 他顺手从房门旁取了一块有些尖锐边角的石头块,抬头看了看天空,紧接着左手掐着时辰,算出了现在的具体时间之后,右手用石头在地上画了起来。 秦文玉画的不是其他东西,正是奇门遁甲盘,并且也正是他未来会传授给他那个不务正业的弟子的盘,神盘奇门起卦法。 手中石头纷飞,转眼之间,一个有些凌乱的奇门盘便清晰地刻写在了地上。 秦文玉眉头紧锁,手中的石头捏得紧紧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盘。 “神出格局???”他不由得念叨着。 所谓神出格,这个话中所指的神,并不是真的神,而是一种象。 这里面所说的神,可能是指鬼,妖,精怪,神仙。 而‘神’只是一个大致概括的象,而神出格,也就是说所测之事,确实是玄学方面的事情。 秦文玉点了点头,猛地站起身,用右脚将地上的盘给踩踏不清之后,又朝着虎让乡跑了过去。 还没到刘氏兄弟的房屋,便发现很多村民陆陆续续顶着大太阳也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因为秦文玉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很多人都认识他,年老一些的村民见秦文玉挎着布袋便赶紧上前询问:“秦娃儿,你是去刘二家?” 刘二,刘氏兄弟父亲的小名,家中排行老二。 “嗯!!!”秦文玉点了点头,步伐加快:“你们去哪里?” 那老者将目光看向前方,那里正是刘二的家,此时已经被村民给围得水泄不通:“刚刚二队的一个小娃子看到你和刘宝他们在聊着什么。” “然后又看到你急急忙忙的回去了,好奇心作祟跑到房子后边去,听到了刘二的房间里面有怪声音,于是他惊叫着喊着说他们房间闹鬼。” “这不,我们因为是下午,太阳大,本来是休息,听到有这个热闹事情,都来看看,瞧一瞧。” 秦文玉有些无语,看着前方围满了的人群,连忙朝着里面挤去。 就是这一挤,很多人就发现了秦文玉。 “秦师傅来了!!!” “果然有鬼!!!秦师傅来抓鬼来了!!!” “快开门!!!给我们看看!!!” 那些村民高呼着,好像根本都不在怕的。 其实秦文玉知道,这些村民哪里不怕,只是现在日上三竿,太阳正盛,加上人又多,还有自己来了,这才来看这个稀奇。 如果是大半夜的话,这些人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村民们一边高声惊呼着,一边给秦文玉让出了一条路。刘氏两兄弟连忙迎了上来,满头大汗拉着秦文玉朝着大门走去。 刘宝一脸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这些村民,看样子是轰了无数次,实在是轰不走,此时正求救似的看着秦文玉。虽然刘宝没说什么,但是秦文玉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秦文玉站在大门前,转身看着村民,他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静一静!!!听我说!!!” 这一声大喝,原本躁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但是秦文玉知道,这大热天的,安静也只是暂时的,现在需要让他们立马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脑瓜子一转,计上心头,继续大声喝道:“你们不要围在这里了,这个房子里面,没有鬼,倒是我背的这个布袋里面,有个魂幡,里面有鬼。” “你们要是不信,我一会儿进去办事,你们尽管偷听。”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真看到了鬼,运气就会变差。如果到时候运气变差,摔伤了,丢钱了,倒霉了,生病了,可别来找我。” 众人一听此言,同时朝着后方连退几步,但是却依旧没有散走,只是有个别零散的村民走了而已。 秦文玉轻咳了两声:“我现在把魂幡放出来,至于大白天能看到鬼不,这个我也不知道,到时候看到了,可别求我哈。” 秦文玉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将挎在身上的布袋取了下来。 就是这个动作,才让全部村民一哄而散,全部都钻进了自己的房子里,生怕再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只是在人群哄散完之后,独留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一脸好奇的站在大路中间。 秦文玉心中好奇,刚想上前询问,突然那孩子的爷爷立马窜了出来,揪着孩子耳朵离开了此地。 人就是这样,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疯狂吃瓜。 只要触碰不到自己的利益,就算宇宙爆炸也与自己无关。 但是一旦有一点点小事能连累到自己,恨不得立马逃窜,与能沾染自己之人撇清关系。 “呵呵呵。”秦文玉摇头苦笑了两声,转头看着刘氏兄弟:“好了吧。” 刘财想去开门,但是刘宝却心中像是有事一般,扭捏了片刻之后:“那个秦师傅,你说你身上带了鬼,那以后村民知道这个事情,不和我们家里来往咋办啊?” 第32章 米与墨斗驱邪之理 秦文玉摆了摆手,蹲在地上开始取出包袱里的东西:“没事,人是没有记性的,今天把事情给你们处理了,以后你们家里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今天这事也不会被人常常提起。” 刘氏兄弟见秦文玉将包袱打开,想到刚刚秦文玉说的魂幡的事情,不由得朝着后方退了几步。 秦文玉感觉到了他们两人心中所想,只是微微一笑便将一小包大米、墨斗、五帝钱串、符纸和毛笔取了出来。 “来!”秦文玉对着刘宝招了招手:“不要怕,魂幡的事情,我是骗他们的,没有鬼,你们过来,我给你们说个事。” 听到这里,两兄弟才又回到秦文玉的身边蹲下身,好奇地看着地上的东西。 “这一小包米,你们就围着这个房子均匀地洒出。”秦文玉将米递给了刘宝,紧接着又将墨斗递给刘财:“这墨斗,你和你哥一起,把米铺好了,就在米的旁边用墨斗弹一弹,也把房屋围起来。” 两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目前这个情况,秦文玉是专业的,他俩虽然不懂,也点了点头,着手开始行动了起来。 “是因为封气。”我听故事讲到这里,整个人的精神已恢复了八九分:“一般的阴眼先生不管是在丧葬、迁坟、驱邪、抓鬼、捉妖,身上都会带一些米。” “但是苏哥,这个你肯定是知道的。但一定不知道的是,为什么米能驱邪吧?” 苏云冲讲着故事,整个人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也可能听我说血盘能修复,整个人看起来也和善了不少:“嗯,米能驱邪,这个是出自五谷辟邪术。” “最初是因为在丧葬的习俗中,本意是可以给死去的人带去粮食,让那边的人不饿着肚子,其实五谷不止是大米,分别是稻,麦,黍,菽,稷,这五种统称为五谷。” “久而久之,这大米,便被一些阴阳先生随身携带了。”苏云冲胸有成竹的分析着。 我一直保持着微笑,端起水杯发现里面没有水了,于是又轻轻地放了回去:“是的,但是这只是其一,并不是其二。” 苏云冲刚将我的杯子端起想要去接水,听我这么一说,眉头一挑:“哦?严兄还有高见?” “呵呵呵。”我轻笑两声之后,站起伸了一个懒腰:“这个知识,也只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目前为止,我还没听过任何一人说到这个点上。” “所以说,这个知识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苏云冲被我这么一说,也不去接水了,按耐不住好奇坐了回去,看样子是准备等我说完之后再去接水。 “米,这个字,不管是简体、繁体,亦或是甲骨文中的米,其实都和现在的米,差不了多少。” “而这个字,在古书上是这样记载的。” “《米者,上下相通,左右开合,直来直去,应和八卦之理,驱邪缚魅,不在话下。》” “所以说,米,这个字,我们按照九宫去看,就能发现,这个字每一个头,都代表一个方位,八卦一共八个方位,而米,也代表八个方位。” “所以说,这便是米能驱邪、镇邪的最主要原因。”我说到这里,信心满满,因为我看到了苏云冲那一脸吃惊的神情。 “这样吗???”苏云冲双眼瞪得老大,接着立马又眉头皱得死死的,似乎在思考着我说的话是否有问题。 但是在他想了一会儿之后,便撇着嘴,抬头看向我的眼中有些尊敬之后点着头:“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反正说到这里了,我又再次提出了一个问题:“那苏哥,墨斗为何能辟邪,原因又是在哪里呢?” 这次,苏云冲的语气更加平稳,音量也压低了不少:“应该是因为墨斗,古人认为,这东西的作用是只正不邪,也就是用墨斗弹出的线,都是直的。” “而直也代表着正,正又代表着是邪的对立面,这便是墨斗能驱邪的原因之一。” 我一听他说之后,便没有插话,而是微笑着点头静静听他继续说着。 “这其二,就是墨斗,乃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南方第二宿,鬼宿的武器。” “他的武器叫做鬼金羊,而这个鬼金羊也正是墨斗。” “这个鬼宿啊,代表的意思就是惊吓,恐怖。” “咦?”戴佳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原本他见我们刚刚剑拔弩张,现在都缓和了神情,他也正好顺势坐在了我的旁边:“那惊吓,恐怖,这不是鬼吗?怎么还驱邪?驱鬼?” “呵呵呵。”苏云冲微微一笑:“戴兄,有句话叫做神鬼怕恶,这鬼宿本来就是最直观驱邪的,鬼这个东西和人一样,哦不对,和小人一样。” “有句话说的好,君子如神,小人如鬼,这鬼啊,就需要武力镇压,他们之中的大部分就像小日本一样,畏威不畏德,谁要是对他好,他反而觉得这个人好欺负。” 戴佳伟听到这里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着头嘴巴张得老大:“哦.....了然,了然了。” 我也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苏哥说得很对,不过还有很多其他的原因,其中还有鲁班门的茅山术,墨的颜色为玄色,还有道教讲的生克制化,阴阳平衡。” “这些苏哥应该都知道,我也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为了避免水字,过多的知识点便忽略,如若想要了解,可以多留言,后面我就多写一些。) 苏云冲对我抱了抱拳:“严兄,我先去给你倒水,马上回来我就继续讲刚刚的事情。”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身边的戴佳伟见苏云冲离开之后,连忙抓紧机会小声向我发问:“严兄,你真的能修复好那个东西?我看苏云冲对那个东西如此放在心上。” “我怕得来不易,修起来可能也不容易啊!!!”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此时苏云冲正端着水快步走了过来,我对着戴佳伟点了点头,小声的回应着:“应该问题不大。”之后便起身接住了苏云冲双手递来的水杯。 第33章 五谷粮阵 言归正传。 苏云冲坐下之后,继续起了关于他师父得到血盘的故事。 刘氏兄弟将东西按照秦文玉的说法开始围着房屋洒了起来。 而他自己,则将五帝钱扯碎之后,放在裤兜中,再将符纸放在地上,取出一个瓷碗,一炷清香,点燃之后面朝屋内叩首三次。 然后将三根没有燃尽的香抽出,再取出毛笔,用燃着的香头对着毛笔临空画着符,口中念到:“神笔扬扬,万古流芳,吾今书篆,飞召千方,云与飙驭,速降灵场。” 念完之后,秦文玉便将毛笔直接夹在自己的耳朵处,就像是夹着香烟一般,然后又取出一叠符纸,用同样的方法,燃着的香头对着符纸临空画着。 一边画一遍再次念道:“诸玉之英,天地生成,龙章凤篆,资之以陈,符飞迅速,遍厉灵天。” 念完之后,秦文玉再次将香插了回去,并且迅速的将耳朵上的毛笔抽了出来,笔尖的墨水都是干的,他却只是用嘴巴抿了抿就直接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天师流下镇宅降妖法,大灵大天天生诸菩萨。” “八大金刚分八卦,收餙宅中去降妖。” “铁甲将军怒气存,缚妖大锁数千条。” “斩鬼刚刀二万把,仲神一齐下天宫。” “进注宅中寻鬼魂,拿住邪魔并外鬼。” “刚刀落下斩鬼魂,土地老君齐用刀。” “吾奉****急急如律令!!!” 秦文玉一连念了三遍,手中的符纸也书写完毕,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按照刚刚的咒语念叨着,手中又抽了一张新的符纸画了起来。 符纸一次性画了八张,在画到第五张的时候,刘氏兄弟就回来了,见秦文玉在做事也没有打扰他,就这样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画完八张之后,秦文玉缓缓站起身,将八张符纸捏在手中,看了看刘氏兄弟:“一会儿我念咒,不管房屋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开门!” 他简单的交代完就低头看了看地上已经铺好的米,弹好的墨斗。 步伐轻轻一动,左脚踩在大米的内侧,也就是房子一侧,右脚踩在大米的外侧,也就是围起来的外侧,一边轻轻朝着前方跳动,一边唱起了咒。 所谓唱咒,和念咒有些不同,唱咒就像是唱歌那样有高低起伏,但是音调不会太过复杂,一般就是简单的三个,四个左右的音调,来回变换。 而此时,秦文玉便唱着咒,如同跳大神一般,按照大米铺成的线,一脚一边的朝着前方移动。 “五谷神砂望空飞,殃煞鬼怪一起追。” “打着殃煞收地府,打着好人百病散。” 秦文玉跳到这里,此时正来到房子的正东方,他将一张符纸取出,同时又将裤子口袋中的一枚铜钱取出。 将符纸的符头处放在大米上,符脚朝着外面,然后又将铜钱立着穿透符纸,插在大米下的泥土中,这个符纸就这样简单的被固定了起来。 在符纸插入泥土的时候,秦文玉继续唱咒道:“一洒东方甲乙木,打的殃煞飞出去。” 然后继续起身朝着前方摇摇晃晃的跳动着,并且在秦文玉刚将符纸插入土里,念出这句咒语的时候。 原本房屋里只是偶尔时不时传来的几声呻吟叫声,突然变得十分剧烈就像是非常痛苦一样。 刘氏兄弟心中一紧,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想起了刚刚秦文玉说的话后,深吸一口气,选择不去理会。 秦文玉的声音再次传来:“二洒东南巽宫位,风起钢刀断邪祟。” 念到这里,他再次弯下腰,用刚刚的方法又将符纸压在了地上。 不过这次符纸落地之后,四周居然升起了阵阵微风,风不大,但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大中午吹来的风,居然不热,反而有些发冷。 秦文玉继续跳动,来到房屋的南方:“三洒南方丙丁火,打的殃煞往外发。” 老规矩,弯腰,贴符,铜钱穿透固定。 “四洒西南坤位静,此符下令明中清。” 这张符纸一贴在地上之后,原本大喊大叫的房屋中,居然瞬间变得安静,就像刚刚那些狂叫都是幻听一般。 秦文玉继续着:“五洒西方庚辛金,赶的白虎降来临。” 这次,将符纸贴在地上之时,西方的天空处,居然传来了一声闷雷声,刘氏兄弟抬头望去,发现西方天空处并没有任何不妥,甚至连一片乌云都没有。 “六洒西北天乾金,刀枪剑戟灭邪灵。” “七洒北方壬癸水,打的殃煞入地府。” “八洒东北生门闭,五行不通灵不进。” 秦文玉绕了一圈,此时已经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站在大门前,将包袱里的狗牙取出快步走到了大门处。 手拿狗牙,用稍微尖锐一段对着大门上画着,虽然木门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秦文玉却并没有停止:“殃煞魂魄化灰尘,门神宅君听法令。” “辇出殃煞不回归,家宅平安人口望。” “我今下镇猪羊退,万鬼潜藏出入皆顺。” “化为吉祥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急急如律令!!!!” 将这些咒语念完之后,猛地将狗牙对着木门上方位置,高度大概就是一米七五左右的位置,将狗牙猛地对着门上一拍。 那狗牙居然直接就被拍进了门板之中,死死钉在那里。 秦文玉用同样的方法将另外的前门,后面用同样的方法将狗牙拍了进去。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长出一口气,又将身上的狗牙递给了刘氏兄弟两人:“你们两个,一个在前门守着,一个在后门守着。” “一般不会出什么情况,如果出了什么情况,就把这个狗牙含在嘴里就行。” “对了,你们母亲还在房子里面吗?” 刘氏兄弟接过狗牙点了点头:“是的,刚刚秦师傅你回去拿东西的时候,我们就给我妈说了你会来,然后她就又进去了。” “好!好!好!”秦文玉一连说了三声好,站在大门前,取出桃木剑轻轻敲了敲门。 第34章 进入刘氏房屋 “叩叩叩....” 木门在桃木剑的撞击之下响起。 此时的刘财已经离开前门去往后门了,刘宝想要出手帮助秦文玉开门之时,那原本紧闭的大门,居然自动缓缓打开。 一股冷气从里面钻了出来,就连他身后的刘宝也感觉到了这股寒冷之气。 “秦师傅!!!”刘宝猛然想到了自己母亲和自己的父亲,最开始他们并没有发现家里如此冰冷,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这开门之后,居然出现了此等异样,刘宝心中哪能不着急。只见他拉着秦文玉焦急地发问:“我爸妈没事吧?我能一起进去吗?” 秦文玉转头看了一眼刘宝,摇了摇头安慰道:“没事的,只是我用阵法将这房屋中的气场封闭了,所以这里面才有寒气,正常,正常哈。” 他说着,便直接开门而入,没有再理会刘宝的问题与表情。 因为秦文玉知道,封闭了气,为什么会引起寒气,这里面一定是有能制造寒气的东西才会这样。 为了避免刘宝着急,到时候一激动闯进房屋中,人一多,事情怕就不好处理了。 在大门缓缓关闭的时候,秦文玉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你就在外面好好守着,千万不要进来,不管发生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放心,小事情,你守着大门就是最大的帮助。” “砰!”随着大门的关闭,刚刚秦文玉交代的声音戛然而止。 刘宝目光呆滞地看着大门,就像是能看到房内的情况一样,随即瞥了一眼大门旁边的玻璃。 不知道为什么,窗户上的玻璃就像是蒙了一层黑色的砂纸一般,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哎!”刘宝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手中紧紧捏着狗牙,如同站岗一样,站在大门处一动不动。 再来看看已经步入屋内的秦文玉。 他在打开大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 这如此低的温度,聚而不散,完全没有泄漏出这个房屋,属实是太过异常了。 虽然他最开始出门的时候,算卦占卜出来是与玄学方面相关的问题,但是在进入房屋之后,依旧被这刺骨的寒意给冰的浑身一颤。 房屋不大,进门便是大厅,大厅没有一个人,农村的大厅通常就只摆了一个桌子几条长凳子,使得这不大的房屋看起来甚是空旷。 大厅左边有一扇木门,那里应该就是卧室。正对着大门的位置也有一扇木门,那里应该是通往厨房、厕所的位置。 但是这两扇门此时都被关闭着,屋里也没有开灯。尽管此时正是太阳大盛,可奇怪的是整个屋内看起来却暗沉沉的。 秦文玉朝着左边看去,那边的窗户都紧闭着,窗户上似乎有一层黑色的隔膜。 “这是什么?”秦文玉有些奇怪,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屋里就大吼大叫,而是想要先让阳光透进来。 于是他如同螃蟹一般,面对这房屋里面,贴着墙壁横向沿着左边玻璃窗挪动而去,手中的桃木剑随之准备着。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 整个房屋十分安静,只有他自己轻微又谨慎地挪动身体的声音。四周的环境十分阴冷,秦文玉的额头却是起了密密一层白毛汗。 终于,他来到了窗前,没有伸手去摸,而是先缓缓侧头看去。 “嗯?”秦文玉看着眼前的玻璃窗,只见玻璃上有一层薄薄的,如同黑灰一样的物质。 因为挨得很近,他也闻到了一股煤炭的味道:“碳灰???” 他有些疑惑,用桃木剑去戳了戳玻璃上的黑灰,没想到这一戳,还真的戳出一个痕迹。 秦文玉将桃木剑的剑头挑到自己的眼前仔细一看:“真的是碳灰?为什么会这样?” “砰!!!” 就在此时,大厅左边的木门瞬间被猛地打开,打开之后撞在墙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屋,吓得秦文玉浑身一震,连手上的桃木剑都是一颤。 “卧槽!”他不自觉地骂了一声,发现异常之后探头看了看已经打开的房门。 那里面更加漆黑,就像是浓墨一般,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线。 “想勾引我进去?”秦文玉撇嘴一笑,同时从自己挎包里取出一叠空白符纸,将符纸捏成一团,开始擦拭着玻璃窗上的黑灰。 “等我把光透进来点再说吧!”他用力快速擦拭着,还时不时盯几眼那扇打开了的房门。 “擦擦擦~~~” “擦擦擦~~~” 一连擦了几下,随着屋外的阳光透进来不少,整个房屋立马亮堂了一些。 就在秦文玉想要继续擦拭的时候,猛然看到那个房间中出现了一个略显瘦小的人影。 并且那个人影在出现之后,竟然疯癫般朝着秦文玉所在位置冲来。 此人跑动的姿势十分僵硬诡异,上半身几乎未见摆动,只有两只脚疯狂跑动,近乎是眨眼之间,便冲到了秦文玉身前。 秦文玉是卦师,却并不是武师。即使有些卦师会一些武术、功夫,但是秦文玉在这个村子里,几乎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所以也从来没有朝着这方面去学习。 他看着已经冲到自己面前的人,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此人不是刘氏兄弟的父亲,而是他们的母亲,他是认识的。 只见刘母双眼圆瞪,面无表情,在靠近秦文玉的时候,右手便直接抬起掐住了秦文玉的脖子,将他抵在了墙壁上。 这势大力沉的一下,将秦文玉撞得有些发懵,加上对方掐着自己的脖子,导致自己的后脑也被撞了一下。 此时的秦文玉只感觉脑袋发晕,紧接着便是一股窒息感和剧痛感从自己的脖颈处传来。 窒息,分为内部窒息和外部窒息,而外部窒息还分为机械窒息和其他窒息等。 此时的秦文玉知道,如果按照这个力度,自己怕是要不了十秒钟,脖子就会被捏断。 于是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右手直接抬起桃木剑,也顾不上刺还是砍了,只想着用桃木剑将对方打退再说。 秦文玉将桃木剑横向挥出,剑身不偏不倚地拍打到了刘母的左手胳膊上。 第35章 刘母 “啪!!!” 桃木剑侧面拍在了刘母的手臂上,仅仅这一拍,刘母立即双目一瞪,浑身一软,都没有发出惨叫声,直接软瘫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 “呼~呼~呼!!!” 秦文玉喘着粗气,左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猛地深吸几口气,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低头看着地上双眼紧闭的刘母。 “什么情况?鬼附身???”秦文玉一边嘀咕着,心里还是戒备着左前方打开的木门,一边蹲下身子查看刘母的情况。 他先用右手的桃木剑戳了戳刘母的身体,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再用左手食指放在对方的鼻息处:“嗯,有呼吸,还好,还好。” 紧接着蹲在地上朝着刘母更加靠近一些,将对方的身体摆正平躺。在做这一切事情的时候,他还时不时抬眼看向黑暗的房间里,生怕再出现什么变故。 不过还好,那黑漆漆的房间中,除了一直持续散发出的阴冷气体之外,并没有再出现任何不妥。 将刘母摆正之后,秦文玉又翻了翻对方的眼皮,先将左眼翻开,瞳孔放大,看起来就像是死亡了一般。 秦文玉心中一紧,连忙再次摸了摸对方脖子动脉处的心跳,在摸到心跳之后,心中一阵疑惑,眉头紧皱:“不对啊,强而有力,呼吸平稳,怎么会呢?” 他不信邪的又将右眼皮翻开。 依旧瞳孔放大。 “难道是这房间太黑了?”秦文玉一边质疑着一边让开自己的身体,使窗外的光线可以射到刘母头上。 就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刘母居然大叫一声,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老刘!!!老刘!!!你不要!!!不要!!!” 她像是疯了一样,双手在身前胡乱抓着,坐在地上闭着双眼不停地喊叫着。 也就是这个举动,让秦文玉长舒一口气,同时朝着后方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静静地看着观察对方。 刘母在挣扎了一会儿,可能发现身边并没有什么东西,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小心翼翼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在坐大厅地上,不过她并没有发现旁边不远处的秦文玉。 但是自己对于房间的构造却十分清楚,知道自己身在什么位置之后,直接原地跳了起来,逃命似的冲向大门,想要打开。 “诶诶诶!!!” 秦文玉这个时候冲着刘母喊了一声。 刘母本来就已经吓得不轻,再被这一喊,直接在原地又跳了一下,同时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秦文玉。 “秦???秦师傅????秦师傅你来了?!?!”刘母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几步便走了过来,拉着秦文玉的手,指着已经被打开的房间:“秦师傅!!!你快去看啊!!!我家老刘疯了!!他疯了啊!!!” 秦文玉比出一个暂停的手势,声音温和的尽量安抚着对方:“你不要急,不要急,慢慢说,放心,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说就行了。” 刘母闻听此言,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先是转头看了看房间的方向,浑身不自觉地抖了抖,然后吞了一口唾沫:“那个,秦师傅,要不,我们出去说吧?非要在这里面说吗?” 秦文玉知道,对方这是被吓到了,但是此时自己是不能出去的:“不能出去,如果我再出去,要想再进来,恐怕就麻烦了。” “如果我们两人一起出去,老刘现在是在卧室里,我们都知道。可一会儿再进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他会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 “叩叩叩.....” 两人身后的窗子,传来了轻叩玻璃的声音。 秦文玉转头,发现是刘宝正眯着眼睛看着屋里,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但是却根本听不到一点声音。 刘母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紧接着她又发现窗户上的黑炭被秦文玉给擦拭干净了不小的一块,不由得露出恐惧的表情。 她颤抖着身体,指着被擦拭的那一部分:“秦....秦师傅....这...这怎么没铺上啊!!!” “哦?”秦文玉缓缓站了起来,先是看了看玻璃,然后又看了看刘母:“怎么?这是你做的?” 刘母发现自己朝着大厅的位置退了几步之后,连忙又调转身体跑到了秦文玉的身边:“是老刘叫我铺的,他说不铺就杀了我,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秦文玉点了点头,拉着刘母走到大门的位置,将手放在把手上:“呐,我知道你害怕,现在我把门打开,你出去后,门我留一条缝隙,咱们隔着门缝,你在外面说,我在里面听。” “这样,里面有什么问题,我也能及时处理,外面的你,至少也不会害怕。你说,这样如何?” 刘母哪里还敢犹豫,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好!!!好!!!好!!!” “吱....嘎.....吱......” 门一开一合,刘母便隔着门缝给秦文玉说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是这样的。” “老刘昨晚上半夜出去,不知道干嘛去了,回来之后脚也没洗,脸也没洗就上床了。” “当时我叫他去洗脸,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而且声音非常熟悉,到现在我都觉得熟悉,只是实在想不起是谁。”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见他很快的睡着了,也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今天早上。”刘母说到这里,他身后的刘宝轻轻拍了拍刘母的肩膀。 “妈,你没事吧?” 这一拍,又让刘母吓了一跳,浑身一抖,转过身发现是自己孩子之后,皱着眉:“吓死我了,不要一惊一乍的,我在给秦师傅说事,你在这里干嘛?” 刘宝的目光看向门缝中,秦文玉的后脑勺:“秦师傅叫我在这里守着。” “哦哦哦。”刘母得到答案后,也不再说什么,继续说起了刚刚的话题。 “秦师傅,我继续哈。” 秦文玉点了点头,双眼死死盯着那个黑色的房间。 “刚刚说到哪里来着?”刘母因为被吓了一跳,脑袋有些宕机,不过很快就回想起来了,猛地一拍脑门:“对了,直到今天早上!” 第36章 阴魂附体 “本来白天太阳大,我们一般都在家里做家务事,像是早上要早点起来去地里浇粪、除草,每天都是这样。” “但是今天早上,他就是不起来。我是怎么拉,怎么扯,怎么骂,他就是不起来。” 刘母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最后我实在没办法,自己和孩子们出去除草,在回来之后.....” 说到这,她顿了顿:“发现老刘,他又蹦又跳,嘴巴里的声音一会儿是自己,一会儿又是我觉得那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不知道说的什么,有说的什么以前出去打工啊,什么赚钱啊,什么买房子啊,什么找老婆啊,反正就是东一句、西一句的。” “就这么蹦跶了一上午,中午吃饭都还好一些,居然都能吃东西,并且吃东西的时候,都像是好了跟没事人一样。” “当时大儿子问他问题,他都能回答。问他上午怎么样了,他自己居然就像是不知道一样;又问他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他就突然将碗一扔,又开始疯起来了。” “哦?”秦文玉听到这里,心中暗自揣摩:‘看样子中午阳气正盛,压制住了什么东西,但是没想到,一个提问,让老刘想到了什么不敢想的事情,再次被吓,身上的阳气衰退,这才又成这样的。’ 秦文玉想归想,却并没有打断对方的话。 刘母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然后,我就让我两个儿来找你,就在他们刚出门的时候.....” 刘母说到这里,声音一顿,再说话的时候,秦文玉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那个.....老刘他,我....我把碗筷收拾好,再回房间的时候。” “看到他,居然像是变成一只蜘蛛一样,缩在了天花板上的一角。整个人的双手、双脚,就这样撑着墙壁,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妈耶!!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刘母说到这里,回想到了刚刚那个恐怖的场景,不由得拍着自己的胸口。 “然后呢?”秦文玉催促着,他此时感觉到,整个房间的阴气下降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温度,就连此时他说话的时候,空气中居然都能看见呼出的白雾。 “然后...然后.....然后我不敢动啊,他就一直这么盯着我,那个眼睛.....那个眼睛....那个眼睛就像是猫眼睛一样,竖着,一直盯着我。” “就像是我如果一动,他就能马上扑过来把我吃掉一样。” 刘母此时感到浑身发冷,不知道是门缝中的冷气溢出来的原因,还是她回忆的缘故,说到这里,她不由得朝着后方连退几步。 最后干脆直接站在太阳底下,晒着太阳给秦文玉讲述着。 “但我还是动了,想要退出房间去。就在我刚抬起脚的刹那,我就看到他整个人扑了过来,接着我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秦文玉听着刘母的回忆,连忙追问:“那玻璃上的黑炭是怎么回事?” “哦哦哦!”刘母连忙补充道:“我晕过去之后,没一会儿就醒了,我发现自己正好在灶台旁,而老刘又变成正常人一样站在我的旁边。” “他见我醒了之后,便交代我让我用锅底的锅底灰将所有玻璃给挡住。” “哦.....原来如此。”秦文玉点了点头:“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刘母低着头,仔细思考了一会,良久后她摇了摇头:“没了,我只记得用灰把玻璃完全覆盖,在最后转头的之时,又看到了一张人脸,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清醒,就是刚刚坐在那里的时候了。” 秦文玉听到这里,转头透过门缝点了点头,对着刘宝交代:“让你妈多晒晒太阳,她被阴魂短暂控制了一下,晒晒太阳就好了。” 说完之后,还不等刘宝回话,秦文玉便直接‘砰’的一声,将大门再次关闭。 这次,秦文玉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答案。 这个老刘,身上的应该是阴魂,不太可能是什么精怪、妖兽之类的。 并且让锅底灰遮挡玻璃这个举动,应该不是他身体里面的阴魂做的,而是老刘短暂的清醒之时,让刘母去做的。 在刘母完成之后,便再也没法抵抗,最后沦为被身体中的魂魄控制。 至于锅底灰。 秦文玉想到这里,脑袋里的知识点一闪而过。 锅底灰,以前在农村,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有这个东西,并且这个东西能驱邪,很多农村里面的一些老人自己都知道。 在文献《说文》中曾记载:“灰”为“死火余烬”,指的是物质燃烧后的残留物。 至于灰驱邪之说,早在《周礼·秋官》中,即有“赤龙氏掌除墙屋,以蜃炭攻之,以灰洒毒之”及“烟氏掌去无视,焚牡霸,以灰洒之”等说法。 并且民间也有“驱五毒”、“打灰簸箕”等,甚至有些地方在洒灰的时候,还要念咒吟诗。 秦文玉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老刘应该想的是让自己身体中的阴魂不要跑走了,想要将阴魂封在这个地方。’ ‘那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想让阴魂跑走呢?’秦文玉想到这里,不由得再次转头看向窗户:‘封倒是封住了,阳气进不来,这阴魂便能发挥出最大力量,这不弄巧成拙吗?’ 正当秦文玉这么想的时候,那黑漆漆的房间里,传出了一阵‘咔咔咔’的声音。 “咔.....咔咔......” “咔.....咔咔......” 声音一长两短,听起来就像是一根十分纤细的木棍被折断一般,如若是平时听起来可能还觉得没什么。 但在当时那种阴森森的氛围下、黑漆漆的房间中,肯定是隐藏了什么幽魂,这如此怪异的声音,只可能是那幽魂发出来的。 这么一想,是个人身上都会不自觉地冒出冷汗。 第37章 雷字符 秦文玉咽了一口唾沫,他在这个村子附近长大,几乎是从小跟着自己的师父学习本领,也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但是当时自己都是有师父在身旁,现在自己身边没有其他人,自己又不会什么功法。 想到这里,他心底也有些犯怵,连忙将衣服包中的符纸取了出来。 尽管他自己不会武力方面的功法,但是不代表他不能驱邪。 趁着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异样,他连忙取出符纸与毛笔,右手拿着毛笔,符纸平铺在左手心处,开始在手中画起了雷字符。 所谓雷字符,其实就只有一个字:《雷》。 这个符咒也有符头,为三清符头。通俗来说,就是在上方画三个‘√’一样的东西。 在三个√的再上面,中间的位置,还要画一个圆圈,圆圈不需要画很大,圆圈的内部偏上方,也要画一个‘√’。 画完符头之后,接下来便需要在三清符头的下方写上一个‘雷’字,并且在写完雷字之后,需要围绕雷字开始画圈,将‘雷’字圈起来。 每圈一次,便需要念一次咒。 秦文玉迅速将符头与‘雷’字写好之后,开始画圈念咒: “一转天地动。” “二转日月昏。” “三转三将军。” “四转四煞神。” “五转五雷神。” “六转万病除。” “七转鬼消灭。” “收*天下,一切魑魅魍魉不正神,急急如律令!!!!!” 一连画了七个圈,中间没有断开,秦文玉深吸一口气,口中开始快速念起密咒:“结空成气,真气自生,黄书赤字,九天正文,保制劫运。” “使天长存,治病驱邪,万兵安宁,急急如律令!!!!高上**玉清**律令敕!!!” 这最后一段密咒,是没有发声的,外人听起来就像是独自在呢喃那样。 并且这种密咒不是每个字都需要念出来,只需要快,所以秦文玉念完咒一段,也不过只是几秒钟的事情。 密咒一出,原本平躺在左手的符纸猛地一紧。 符纸居然完全贴合着秦文玉的手掌,除了符纸是黄色以外,就像是纹在他的手掌之上一般。 如果仔细看去,都能看到符纸上,映出手掌表面的纹路。 秦文玉心中大定,他知道这个雷字符一成,就像是道家修行多年的道士,运用五雷掌一样的威力。一般的妖魔鬼怪,只要被自己这一拍,几乎都会灰飞烟灭。 想到这里,秦文玉这才再次看向房间之内,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喂.....咳咳咳。” 可能是太紧张,他第一声喊出的时候,气管收缩,让他陷入了猛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在连续的咳嗽之后,秦文玉抿了抿嘴,吞了一口唾沫湿润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再次扯起嗓子喊道:“喂!!!喂!!!喂!!!老刘!!!”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撞击着,没有回声,但是声音却异常空洞。 也就在秦文玉喊出声音之后,原本木头折断的声音,瞬间停止。 喊出一声,秦文玉便没有那么害怕了,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雷字符,再次对着房间喊道:“里面是什么妖魔鬼怪?!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说实话,秦文玉第一次独自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虽然他也五十岁左右了,真的临了临了,只能学着看过的小说。 听过的一些讲书里的一些情节,将那里面的话照猫画虎给喊了出来。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回应。 “呔!!!”秦文玉觉得自己吼着两嗓子,胆子明显大多了,气势也足了不少,开始学着唱戏的喊了起来:“妖魔鬼怪呀!!!速速出来受死,再不出来,可别怪.......” 秦文玉还没有喊完,突然房间内的黑气猛地朝里面先是一缩。 就像核弹爆炸前那种蘑菇云,先是朝着内部一收缩,然后猛地向四面八方爆开! 只见那黑雾如同海啸一般,径直朝着秦文玉淹没而来。 “卧槽!!!”秦文玉吓了一跳,好在反应够快,连忙朝着旁边一跳,堪堪躲开了撞来的黑雾。 “呼!!!”黑雾撞击在他身后的墙上,并没有发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声音,就像是普通的烟雾一般,撞击在墙上很快就烟消云散。 秦文玉只是瞥了一眼身后的墙壁,害怕这是声东击西,连忙又转过脑袋看向房间内。 黑雾只是冲出来一次,房间内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秦文玉眉头紧皱瞥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心中暗道:‘现在是下午,可不能拖下去了,干脆先把窗户打烂,让阳光进来再说。’ 秦文玉一边想着,一边贴着墙朝着窗户再次移动而去。 一步。 两步。 秦文玉刚走两步,甚至都还没有走到大门的位置,便立马发现了一些异常。 自己每走一步的时候,似乎有个声音与自己在同步响起。 “咕咚。”秦文玉吞了一口唾沫心中狂跳,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是又不敢完全相信。 所以他决定再走两步证实一下。 “擦擦。”他摩擦着自己的脚,又走了一步。 “刷刷.....”在他走的同时,那个声音再一次的响起。 “擦擦。” “刷刷.....” ‘不对劲!!!一千万个不对劲!!!’秦文玉听出了声音响起的位置,那个位置不是其他地方,正是自己靠着的墙壁的正上方。 ‘难道说!!!’秦文玉不敢再多想。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眼前从上而下落下来许多细小的灰尘。 这个细节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也间接的证实了,自己的头顶,很可能是刘母嘴里所说的,被阴魂附体的老刘! 想到这里,他捏了捏自己的左手,右手的毛笔刚刚因为太过紧张还没有换成桃木剑,他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动弹。 装模作样的先用拿着毛笔的右手扣了扣鼻子,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又缓缓地抬起写了雷符的左手,作势想要再扣鼻子。 第38章 险象环生的秦文玉 他抠鼻子的目的是想要自己的雷掌对着天上轰去。 虽然比不上直接拍到妖魔鬼怪上的效果来得好,但是这一掌打出,掌中暗含着的符纸之气,却也有些威力。 看着离自己鼻子越来越近的雷掌,秦文玉心中是既紧张又兴奋,他似乎已经看到老刘身上的阴魂被自己拍散了,自己十分牛逼轰轰的站在村民们面前,享受着来自大家的尊敬。 “呵呵呵。”一声让人感到透心寒的声音从秦文玉的头顶传来,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被两只脚给踩住。 秦文玉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尿在裤子里,想着手中的雷咒,猛地手掌朝天,也不管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老刘是个什么姿势。 就朝着自己的右边肩膀拍去。 说时迟,那时快。 这一切近乎都是发生在一瞬间。 秦文玉的的手掌刚过肩膀的时候,手掌便不能再进分毫。 为何? 因为此时的他,手腕正被抓住,饶是手掌上有一颗核弹,也没有办法引爆。 这就是临时的雷咒与修行之人的五雷掌的区别所在。 如若是修行之人,丹田之中藏有真气,如若是阴魂附体之人想要抓住五雷掌的手腕,运气上行,不仅是手掌,整个身体都是阳气蓬勃。 而现在的秦文玉则是不同,他只是借助了雷符的威力,仅有手心有符纸加成,其余手腕、身体之处,都是凡人之躯,所以这老刘才敢抓,也才抓得住。 “嘶!!!”秦文玉倒吸一口凉气,手腕上传来彻骨的寒凉触感之时,还有一股剧痛的感觉。 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断裂了一般,痛得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朝着右边旋转身体。 但是他又转不了,因为他的肩膀上正踩着老刘的双脚。 秦文玉只感觉自己的手在被猛地朝上方扯去,左手朝着右后上方扯去,整个人已经有些扭曲了,并且好像没有一点办法。 “哎哟!!哎哟!!!痛!!!痛!!!” 秦文玉此时是真的痛,脑袋里除了痛,再没有其他想法。 “啪!!!” 肩膀上的重力让他直接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并且在他跪在地上之时,脑袋顶上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导致他想要抬头,都没有办法。 没错,压在秦文玉脑袋上的,正是老刘的膝盖。 此时的老刘正双脚站在秦文玉的肩膀上,双膝压在对方的脑袋上,右手扯着秦文玉的左手,身体紧紧的贴着墙壁,就像是吸附在上面一般。 现在的秦文玉是想要转身没办法,想要抬头也没办法!并且随着手拖拽的感觉,脑袋压迫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似乎马上要被自己的左手胳膊给勒死了。 ‘妈的!自己被自己勒死,我可能是从古至今第一人吧!’ 秦文玉的脑袋里蹦出这一句话,然后马上又清醒了过来。 ‘不对!!我右手还能动!!!’ 此时的秦文玉右手上虽然不是拿的桃木剑,但是也拿了一支毛笔。 如若这只是一支普通的毛笔当然没什么用处,但是这支毛笔刚刚在屋外被开过光,虽然并不适合驱鬼,但是用处好歹也是有一些的。 想到这里,秦文玉右手朝着后方一弯,猛地朝着自己被抓住的左手手腕处一戳。 这一戳,不偏不倚,刚好戳到老刘的手掌。 “啊!!!” 一声惨叫,紧接着秦文玉便感觉到左手一松,只是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却并未离开。 他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左手的疼痛没让他有丝毫犹豫,手掌变向,朝着踩在自己右肩上的脚直接抓了上去。 “嘶嘶嘶!!!!” 一阵如同给犯人上烙刑的声音,从秦文玉的右耳旁响起。 “妈的!痛快!!!”秦文玉大喝一声,立马感觉到在自己左肩上的脚被抽走。 这时,右边的脚也想要抽走,但是秦文玉哪里会让对方那么舒服,左手抓住脚的同时,身子直接一百八十度旋转,同时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天花板。 这个时候,秦文玉才看清楚,刚刚差点把自己搞没了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做的。 确实是老刘,此时他正龇牙咧嘴的贴在墙上,右脚被秦文玉的左手抓的死死的,老刘就像是在地板上一样躺着,双手撑在墙上,人也是‘坐’在墙壁上。 “想走?!”秦文玉哼了一声:“来都来了,不下来坐坐???” 他一边说着话,双眼死死盯着老刘,右手则在自己胸前的布袋里摸索着东西。 不一会儿,他便从布袋里摸出了一块铜镜。 这块铜镜背面褐色偏暗,正面则是黄色的。 秦文玉知道,这个看起来是一个铜镜,巴掌大小,实则在内部,是以八卦垫底,天干地支为第二层,二十四星宿为第三层,九天玄女咒为第四层,最后镜面再是以铜片铺面。 这东西也是他的师父传授给他的,主要的作用便是驱邪、镇宅。 “这东西!今天算是在你身上开个苞了!!!”秦文玉双目一瞪,右手抓住铜镜,对着上方的老刘一照。 “哇!!!!” 一声惨叫。 那老刘直接挣扎着从墙上跌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秦文玉也松开了自己的左手,只是右手的铜镜仍然一直死死地照着对方。 那老刘被铜镜照射着,浑身上下不停地冒着微弱的黑气,秦文玉也懒得去与阴魂沟通,右手端着铜镜,左手在布袋中翻找着印章。 不一会儿,秦文玉左手便多出了一个八卦印章。 这个印章从侧面看,就像是一块腐朽的木头。 只是底座位置,通体红色,篆刻着一个圆圈,圆圈的外围是八卦图形,圆圈的内部刻写着几个已经有些模糊的字。 秦文玉没有一丝犹豫,牙齿用力将舌尖咬破,紧接着口中生出津液。 “噗!!!” 口水混合着血水直接喷吐在了印章的底部。 秦文玉双眼一眯,一道精光射出,抬手准备将左手的印章盖在右手的铜镜背面,只要这一盖,面前老刘身体里的阴魂便会魂飞魄散。 但是就在他准备动手之时—— “等!!!等等!!!!” 第39章 刘大?刘二? 这个声音秦文玉再熟悉不过,正是老刘发出的。 只见原本浑身散发着黑气的老刘,身体颤抖,伸出双手,掌心对着秦文玉连续摇晃着:“不要!!!不要!!!不要!!!”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秦文玉哪里会管阴邪之物的求情,但是老刘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秦文玉停下了动作。 “我!!是我!!!我是老刘啊!!!不要杀了我的大哥!!!” 他这一句话里透出的信息让秦文玉先是一愣,但是秦文玉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觉得这不过只是阴魂临死前的谎言而已。 就在他马上要将八卦印盖在铜镜后方的时候。 “秦文玉!!!真的是我!!!你还吃了我们家的饭的!!!!” “嗯?”秦文玉这时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铜镜依旧照着对方,面露疑惑之色:“你???你是刘二???” 老刘还是十分畏惧铜镜的照射,双手挡着铜镜的方向,似乎这铜镜真的像是射出了金色的光芒一般。 他不停地点头:“是!!!我是刘二!!!你赶紧把这个东西扯走!!!” 秦文玉看了看自己右手的铜镜,并没有扯开,只是将左手移开,自然垂落在身旁,双眼死死地盯着老刘:“你什么意思?刚刚?我帮你驱邪,为什么你说什么大哥?” 秦文玉刚说到这里,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前面说过,老刘,名叫刘二,家中排行也是老二,有老二就有老大,那这个老大现在又在何处呢? 秦文玉记得,很久以前,刘二和刘大两人曾经有段时间离开过这个虎让乡,外出打工。 不过大概三个月左右,刘二回来了,刘大却并没有回来。乡亲们询问刘二,他却说:“大哥和自己分开了,去外省厂里上班了。” 这个理由不算很严谨,但是也并没有人在意,家里只当是一件小事情,因为刘大并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 家里的长辈早早离世,所以久而久之,就算是亲兄弟,也没人提起。 至于外人来看,一家的亲兄弟都不说,外人当然也懒得去管。就这样,刘大这一走,便是多年未归。 而现在,秦文玉听着刘二的话,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举着铜镜,并未松手,等着刘二继续发言。 刘二似乎非常恐惧这个铜镜,开始不停地说着话:“是我,是我,都是我!我哥在我身上,他在我身上,求求你不要动手了,放过我们吧。” “你哥?”秦文玉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思路:“你的意思是,你哥死了?他怎么死的?” 这一问,便见刘二浑身一震,同时不停地发抖,就像是十分寒冷一般。 原本身上没有的黑气,此时再次冒了出来,只是因为被铜镜照射着,所以黑气刚刚冒出,就直接消散。 “呃.....”刘二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双手不再挡着铜镜,而是捂着自己的面部,整个人蜷缩在那里,看起来还有些可怜:“呃....我....呃....弟娃....” 刘二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可能是铜镜的照射,让身体里的魂魄没有办法现身,也没有办法沟通,所以秦文玉用左手挠了挠头,心中一动,计上心头。 秦文玉缓缓地蹲下身子,将铜镜立着放在了地上。按照物理规则来说,这铜镜放在地上八成是放不稳的,就算放稳了,也很容易翻。 但是秦文玉知道,现在的铜镜与刘二,就相当于是两块磁铁一般,虽然不会吸在一起,但是铜镜放在地上,从传来的手感来说,一定是不会翻的。 将铜镜放在地上之后,秦文玉快步走到了房屋中间,同时转头看了一眼原本充满黑气的卧室,那里面的黑气已经消散了一大半。 他没有理会,蹲下身子取出剩下的狗牙与铜钱。 将铜钱摆放在地上,围成一个正方形,狗牙则放在铜钱的上面,尖的那一端朝着正方形的内部。 这一套工作十分简单,用了四枚铜钱,四根狗牙。 做完这一切之后,秦文玉再次回到了铜镜的后方,将铜镜慢慢拿了起来,一边起身一边对着蜷缩着发抖的刘二喊道:“诶!!刘二!!!在不在???” 刘二一直在那里发颤,听到声音之后,手指斜出一点缝隙,一只眼睛露了出来:“怎...怎么了?” “你看。”秦文玉指了指后方不远处的铜狗阵:“我一会儿把铜镜撤开,你自己进入那个圈圈里面去,如果路上你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可别怪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左手的八卦印对着刘二扬了扬。 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只要你敢动,我就敢把你搞得魂飞魄散。 刘二看到印章,眼中露出惊恐之色,随即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秦文玉看着刘二的回应,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他还是将铜镜轻轻放了下来。 铜镜面朝地上,被秦文玉抓在手中。 而刘二在铜镜撤开之后,身体便不再发抖,由蜷缩变成了坐在那里。 “喂!!!搞快点哈!!!”秦文玉说着,作势准备又将铜镜拿出来。 “噌!”的一下,刘二直接站了起来,这吓得秦文玉差点将铜镜直接对准对方。 但是好在,刘二并没有做其他过多的动作,站起身之后慢悠悠地朝着铜狗阵走去。 这中间的过程十分顺利,秦文玉一直准备着。 不过好在刘二老老实实的进入了铜狗阵,秦文玉便再次取出铜镜照着对方:“不要急,我暂时照着你,一会儿我激活阵法,你就轻松了。” 秦文玉将铜镜再次立在地上,看了看左手的印章和手上的雷字符,蹲下身在布袋里翻找出一张空白符纸。 他还想找笔,发现笔掉落在了刚刚的墙边,连忙跑了过去,拿起笔一边朝回跑,一边用嘴巴嗦着笔尖。 在来到铜狗阵旁边之后,跪在地上,符纸平放在地板,右手再次画起了图案。 第40章 进入铜狗阵 为什么说是画图案呢? 因为秦文玉此时在符纸上并不是画的符咒,而是直接画了一条狗。 用红色朱砂,黄色符纸画的一条不怎么好看的狗。 秦文玉在画狗的同时,嘴里当然也没有停歇:“灌江口内藏真神,坐下一神千里奔。” “乾位千里护真法,白犬神嗷入此崋。” 秦文玉符纸中的狗已经大致成型,紧接着他便将笔尖放在狗的眼睛处轻轻一点:“点眼开天眼。” 点完双眼又移到狗的脚下:“点脚踏云。” 再移到狗的耳朵处:“点耳顺风耳。” “点鼻阴阳鼻。” “点口神鬼惊。” 念到这里的时候,将笔放在狗的正上方,将狗圈了起来:“赤笔黄书为魂魄,两百骨节显真身。” “速速离主入本符,神犬奔袭山河惊!!!” “急急如****律令!!!” 念完最后句之后,秦文玉猛地将地上的八卦印抓起,对着符纸的上、中、下,三个位置连盖三下。 就在第三下章盖完之时,空旷的房间中似乎真的出现了一声犬吠,并且这声犬吠一出,地上原本平放的狗牙全部都立了起来。 牙齿尖纷纷转动,全部对准了已经画好的符纸。 秦文玉知道,这是符纸已经入灵了。于是小心翼翼的用右手,也就是没有雷字咒的那只手抓起符咒,轻轻的放在了正方形铜狗阵的西北位。 这个位置,正是此神所待的位置。 在完成这一套流程的时候,秦文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早已经是冷汗密布。 他小心翼翼地将铜镜扣在地上,目光紧紧地盯着趴在圈中的刘二,发现对方在铜镜撤开之后依旧没有动作,不由得轻声呼喊着:“喂,喂,刘二???” “刷!!!”刘二抬起了脑袋,目光死死地盯着秦文玉。 秦文玉的手一直搭在铜镜上,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布置这种阵法,虽然这些东西早就烂熟于心,但是真的用出来之后,有没有效果,他还真不好打包票。 “刘二?”秦文玉再次轻喊了一声。 “呃,啊。”刘二慢悠悠地坐在地上,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定在了西北的符纸位:“这怎么有条狗?” 他面露疑惑,还想伸手去摸。 “等等!!别!!”秦文玉刚出声阻止。 “汪!!!!”一声震破天际的狗叫声在这个屋子里疯狂撞击,就连窗户也被震得不停的发颤。 秦文玉龇牙咧嘴捂着耳朵,感觉到耳边传来的嗡嗡声,集中注意看向刘二。 发现刘二再一次的躺在地上,神志不清。 “妈的!”秦文玉无语地暗骂了一声,继续小声地呼喊着刘二:“喂!!!喂!!刘二!!!老刘!!!” 对方没有回答,躺在那里像是晕了一般。 秦文玉抠了抠鼻子,脑袋灵光一闪,拿起铜镜对着刘二照射而去。 “啊啊啊!!!”刘二浑身一抖,又蜷缩在一团颤抖着。 这次秦文玉不急着将铜镜撤开,而是先交代了起来:“我说,一会儿我撤开铜镜,你别碰任何你觉得奇怪的东西。” “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我问什么,你说什么,不要说些有的没的。” “懂了吗???” 刘二蜷缩在一团,脑袋都快要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好!!!” “嗯!”秦文玉这才将铜镜再次扣住,直接发问:“好了,赶紧起来,阵法里,只要你不乱动,一般没什么问题。” 刘二再次爬了起来,只是这次,他再转头看向西北方的时候,眼中明显多了一些恐惧。 “好了!”秦文玉生怕对方又做什么奇怪的动作,连忙喝了一声:“看着我!!!” 刘二随即转头盯着他。 “我问!你答!”秦文玉也盘膝坐在地上:“你现在是刘二?还是那个阴魂?” “我....我是刘二!” “好!那我问你,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能?什么你哥?你不是说你哥打工去了吗?” 刘二闻言明显心中有鬼,双拳握了握,又摸了摸额头,最后低下了头:“我...我哥....我哥他.....” “啪!!!”秦文玉猛地一拍地板,但是用力过猛,让他的手掌心有些发疼:“赶紧说!!!” “刷....刷....刷....” 刘二的身上开始冒出了黑气,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都是黑气弥漫:“嘿嘿嘿....我就是刘大!!!” “刘大?!”秦文玉没有想到,撑起身子看着对方:“你是刘二的哥哥?你不是去打工去了吗?” “打工???”冒着黑气的刘二,咧嘴笑着,舌头似乎都变成了黑色:“桀桀桀!!!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那....”秦文玉面露疑惑之色,试探性发问:“难道是...你弟弟?杀了你?” 这个推测,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最有可能。 果然,刘二的表情一愣,露出一个极其愤怒的表情:“啊!!!啊!!!是!!!刘二!!!你该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秦文玉看着刘二的动作和刘大的说辞,知道事情是为何这样,但是却不知道刘二为什么杀人,并且就连已经死了的刘大,都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动机。 “喂,你回去吧,我帮你问问你弟弟。”秦文玉好言相劝。 但是没成想刘大双目一瞪,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试图控制自己将自己掐死。 秦文玉有些无语,慢悠悠的将铜镜立起来。 “啊!!!” 一声惨叫声,刘二再次向后倒去。 秦文玉这次没有再起身,而是直接出言:“喂,起来了,我知道你醒着的,问你话,就说,不然我一直照着你哈!!!” 刘二第三次爬了起来,坐好之后低着头。 “我问你!!!你为什么杀你哥?”秦文玉厉声大喝。 “我....我.....我....”刘二断断续续地说着,‘我’了半天,也没放出一个响屁。 第41章 没有作案动机的谋杀 秦文玉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不悦压下:“既然你不想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三秒之后。” “我就直接把你大哥.....” 秦文玉说到这里猛然发现了一个矛盾点,双手用力一拍:“嘿!不对啊!!!你既然杀了你哥,为什么我要灭你哥魂魄的时候,你又不愿意?” “这不合常理啊,按照正常逻辑来说,你杀了人,魂魄找你麻烦,你应该是巴不得让我把魂魄直接灭了,为什么还保护你哥????” 刘二低着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秦文玉不知道对方是在哭还是又被魂魄压制了,这番话一出,秦文玉心中的好奇反而被勾起来了。 只见刘二坐在地上,浑身发颤,身上的黑气不停涌出,并且这次他身上的黑气涌出与刚刚有些不同。 这次的黑气,明显更加浓烈。 刘二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就连秦文玉都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准备祭出法器再次照射而去的时候。 “柔....” 一个十分奇怪的声音从刘二的身上传来,同时他的身上扯出了一团黑气,漂浮在另一端。 那团黑气在离开刘二身体的时候,渐渐再次凝聚成型,定睛一看,与刘二长得模样十分相像,秦文玉知道,黑气应该正是刘大。 “刘大?”秦文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黑气只是将脑袋完整的凝结了起来,身体依旧是烟雾状,有点像阿拉丁灯神里面的那个神仙一般。 “嗯!!!”刘大的鼻子哼了一声,转头一看刘二。 而刘二呢,则是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的朝着圈外跑去。 但是没成想,刘二刚跑两步,空气中便出现了犬类的低呜声,刘二转头一看,似乎又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忙止住脚步,回头盯着自己的哥哥。 故事讲到这里。 戴佳伟好奇的发问:“阵法能困住人?我记得阵法不是只能困住精怪,鬼魂,邪魔的吗?怎么人也能困住??” 不等苏云冲解释,我笑着端起了茶杯:“戴哥,是这样的。确实,阵法一般是困不住人类的,但是故事中的刘二,因为刚刚被鬼附身了。” “魂魄受惊,而人的眼睛呢,是藏魂的,他的魂魄收到了惊吓,此时不仅能看到那个神犬,如果有鬼,也能看到鬼。” “这个其实就和一个运势特别低迷的人,看得到鬼怪是一样的道理。” “至于刘二真的不要命的冲出阵法,其实....”我轻轻地饮了一口茶水,并没有说完,因为戴佳伟知道,真的冲向阵法外,那个狗也没有办法阻拦他。 “对了。”我将视线移到了苏云冲的方向:“讲了这么多,血盘的来历呢???” 苏云冲瞥了一眼茶几上的血盘,叹了一口气:“哎!!!严兄,不着急嘛,听我继续娓娓道来可好?” 我没有再说话,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言归正传,回到故事中去。 此时阵法里面被困住的刘二与刘大都互相对视着,刘二已经尿了裤子,刘大则满脸怒意。 “你们两位不要着急!”秦文玉生怕出什么问题,连忙制造出话题:“刘大,你说,是你弟弟杀了你?为什么?” 刘大身体微微漂浮,转过身体看向秦文玉,想了几秒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就突然用刀把我杀掉!!!” “突然?”秦文玉面露疑惑,同时看向刘二:“突然是什么意思?没有任何预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刘大听着这一番话,再次否定:“没有,没有大吵大闹,没有争执过任何事情,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狠心!!!” 刘大说到这里,漂浮着转身面朝刘二:“你为什么杀我???为什么???” “我.....我.....”刘二坐在地上,不由得朝着后方再次挪动。 秦文玉看着刘二的举动,不免有些烦躁:“你妹啊你!!!说不说?既然我知道事情是你自己做的,如果你不说,我马上撤了阵法,让你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可就不帮你了哈!!!” 刘二一听这话,表情一变,直接对着刘大下跪并不停磕头:“对不起!!!哥!!!对不起!!!哥!!!我小心眼!!我不该!!!” “说人话!!!”秦文玉大喝一声。 这下,刘二才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齐流下,述说起了自己的作案动机:“呜呜呜....其实我很后悔!!!” “我和我哥没有吵架,但是我哥一直想要管我,一直让我做这个、做那个,他还让我帮他洗衣服,让我洗碗!!!” “让我帮他买烟,他还......” 刘二说着,声音是越来越小,他说的这些事情,都是微不足道,鸡毛蒜皮的小事。 其实他也知道,这些事都不算事,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的刘二,居然将这些事情,解释成了杀人动机。 “就这???”秦文玉十分不解,看向刘大,发现刘大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你就为了这些杀了我???”刘大怎么敢相信,黑雾朝着刘二缓缓移动:“就因为叫你做点事?管你一点???” 此时的刘二也不再后退,仰着头看着已经变为魂魄的哥哥,点了点头:“嗯.....对不...对不起...哥哥....” 刘大停在了原地,眼睛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弟,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哎.....老弟,弟娃,你真的是,哎.....” 刘大说着,扬起头看着天花板,似乎陷入了回忆:“你还记得,我们父母离开之前,我们的妈妈怎么说的吗?” 他没有等刘二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着:“咱妈说,我是老大,让我照顾你,保护你,我让你做这些事,是,有时候是我偷点懒。” “但是在很多时候,我没有帮你出头吗?” 第42章 亲人的包容 “你生病的时候,是谁照顾的你?” “你想回老家的时候,就算工作上再忙,就算我有晋升的机会,也会陪你回来。” “你想要一个家的时候,又是谁把所有的钱拿给了你,让你去找个好姑娘?” “你说你饿了,哥哥给你买好吃的,你说你累了,谁又帮你做了你应该做的工作?” “你看到街上的衣服好看,害怕别人说你是乡下的农民,又是谁借钱给你买的衣服?” “你看到麦当劳想吃,看到电影院想看,看到自行车想买,这些东西,难道是凭空出现的?” 刘大一边说着,眼睛缝隙处居然流出了阵阵乳白色的水雾。 这些水雾顺着黑雾滴在地上,直接融入进了地面。 “鬼泪?”秦文玉小声的惊叹着:“这是好东西啊!!”他心中觉得有些可惜,但是看到阵法中间的这种情况,又不好上前收集。 “就是因为平时对你吼两句,骂你两句,叫你做点事!!!”刘大猛地低头,质问看着自己的弟弟:“你就想要杀了我???” 刘二早已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己错了吗? 没人知道,只有刘二自己知道,他哭得泣不成声:“哥!!!哥!!!” “砰砰砰!!!”刘二重重地磕头:“我不是人!!!我当时太小了,记不住恩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只记得你对我怎么不好,对我好的,我觉得那都是理所应当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对于没有感恩之心的人来说。 你不管怎么帮助他,他都觉得一切的东西,都是自己应得的。所以即便你帮了他,他只会觉得自己是运气好,有贵人相助。 但是一旦你做了一些,一点点让他不舒服的事,他就能记在心里,有时候一记,就是一辈子。 这种情况发生在很多人身上,同理,很多高阶层的人帮助低阶层的人,有时候不是看对方的能力、智商,亦或情商。 而是看对方有没有一颗感恩的心。 就算一个人智商再高,情商再好,能力再强,如果没有一颗感恩的心,伯乐发现了你,也不会去帮助你。 因为伯乐知道,只要将你带出了下层阶级,那人不会感谢,很可能还会成为伯乐未来的敌人。 所以劝大家,尽量放下助人情结。假如对方真的值得帮助,那么可以试试,但是也要有尺度的帮忙。 至于无情,刘二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对方是他的哥哥,但是在时间的推移下,刘二心中只会记得自己的哥哥对自己做的让他不舒服的事情,过去的种种帮衬,只能让刘二当时高兴一下。 时间一过,好事记不住,坏事全留心。 并且。 人心中的成见,不仅仅是一座大山。 有时候,更像是海洋中的海啸。 它会积攒,它会累积,随着海浪一层一层的累积,心中的成见也在慢慢累积。 所有的事情,所有不开心的决定,所有让当事人不舒服的感官,都变成海浪中的推力。 一波一波慢慢变大,最后海浪越来越强,到暴发之时,淹没一切。 刘二杀掉他哥哥的原因,也是如此。 细细想来,全部都是小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些大咧咧的人可能转头都忘记了,但是刘二却不一样。 他将这些事情一笔一笔的全部记在心中,怒气在堆积,成见在蔓延,恨意,也在某一件小事上爆发。 可能是帮他哥洗衣服,可能只是扫地,可能只是关灯,可能,只是叫他睡觉的时候,安静一点。 但是,事情毕竟还是发生了,刘大死了,刘二他悔恨吗? 他一定在某一个时间回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杀了自己的哥哥。 至于原因呢? 他可能都不知道。 刘大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弟弟,眼中复杂的情绪完全不像是一只恶鬼。 而他身上的黑气,此时也减弱了很多,整个人的身形也渐渐明朗了起来,不经意的去看刘大的话,就像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站在刘二的面前。 “弟娃。”刘大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可能他也得到了一个答案:“你想咱妈吗?” 刘二的额头都被磕出了鲜血,鲜血混杂着眼泪在刘二的脸上甚是吓人,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呜呜呜....想!!!哥!!我想!!!” “哎.....”刘大长叹一口气,缓缓走到自己弟弟的面前,伸手将刘二的眼泪抹去:“哥也想,但是哥,恐怕再也见不到咱妈了.....” 他这句话不明不白,但是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形一闪,猛地再次钻进了刘二的身体之中。 “诶!!!”秦文玉慌忙蹲下身,想要将铜镜立起来。 “秦师傅。”刘二声音猛地响起,秦文玉抬头一看。 应该是刘大再次控制住了刘二,此时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要照我了,你把我带走吧,或者说,把我杀掉吧。” 秦文玉一时竟呆在原地,手放在铜镜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哎....”被附身的刘二叹了一口气:“我变成鬼后,就知道,应该也是有地府这个东西的,我不想下去,不想见到我的母亲,如果我见到母亲,我应该怎么说?” “是我弟弟杀了我吗?”他说到这里,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想我妈难过,更加不想我弟弟以后死了,在地府看到我,他也伤心。” “所以说。”刘大操纵着刘二身体,向前走一步:“把我杀掉吧,让我魂飞魄散,我再也不想有思维了,我再也不想去思考这件事情了。” “我。” “太累了。” 秦文玉浑身一抖,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面前这位哥哥是何等人啊,做出这一切的抉择又是何等的悲壮。 不惜让自己灰飞烟灭,也不想让自己的亲人难过。 “你....”秦文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对方。 “秦师傅,如果你不想动手,能不能告诉我,我作为一个魂魄,能不能主动让自己灰飞烟灭?” 第43章 生死簿 秦文玉木然的看着被附身的刘二,脑袋里满是不解,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对方的话,而是缓缓起身,朝着对方走去。 步伐缓慢,似乎有些迟疑,在走到阵法边缘的时候,轻声细语的问道:“为什么?就是因为害怕你的弟弟伤心吗?” “他可是....”秦文玉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杀了你啊。” 被附身的刘二此时似乎已经坦然了,听秦文玉这么说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反而是微微一笑:“呵呵呵,刘二啊....” 他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太小了,从小,我一直在好好照顾着他,保护着他。” “希望他不会受到其他人的欺负,现在。”刘二也朝着秦文玉走了一步,目光坚定:“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惩罚。” “希望秦师傅不要去报官,毕竟我还是他的哥哥,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原因后,也释怀了。” “还有。”他站定脚跟,两人面对面,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阵法:“我知道,下面一定会有什么地府、审判之类的东西,我希望让我魂飞魄散。” “下去之后,弟娃就应该不会受到审判了吧?”刘大说到这里之后,眼神看着秦文玉,似乎在寻求答案:“这样对吗?秦师傅?” 秦文玉能怎么说? 其实不管刘大怎么做,下面的官职人员,一定会惩罚刘二,就算刘大魂飞魄散,下面的命书上也一定会清楚的记载着刘二的一生,惩罚是避免不了的。 说到命书,作者稍微科普一下,后面会多次提及。 所谓命书,其实很多电视剧、电影,包括一些其他网络博主、小说作者、民俗科普类,都有所提及。 不过很多科普类的电影、电视剧对于命书的解释都有待考究。 而下面,本作者将说一说我个人对于命书的一个了解,当然,这并不能完全代表命书一定都是如此,只是作者个人多方求证,多方学习的一个解释。 是对是错也希望各位书友多多提意见。 命书,其实有很多其他的名称,有叫做人书,也有叫做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名称,生死簿。 为了方便大家代入,以后的命书,都叫做生死簿算了。 据非正统记载,生死簿(亦称:人书、命书),是属于《囚》所包含的天书、地书、人书三本之一。 其余两本暂时不表,今天先说说何谓人书(生死簿)。 在道教书籍《太上感应篇》有记载:《人之受生,所得之算,皆记在诸天。》 也就是人的寿命长短,其实都记录着,里面清楚的写着:《诸天诸地,日月星斗,天真圣人,将军使者,天神童子,天地飞仙。》 《三界四司,岳渎官署,执篆把籍,巡行考校,三日一言,十日一奏,百日一结,不辍须臾。》 其实书籍中记载的神仙三日记录一次,十天上奏一次,百日汇总一次,这个神仙其实并不是其他人,正是家家户户都有神仙:《灶神。》 不管家中是否供奉了灶君,其实都有这个神仙来记录事情。 只是供奉了的话,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上报的时候,就说的委婉一点,如果做了什么好的事情,他上报的时候,就写的漂亮一些。 神仙嘛,也是人来上去做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家里有条件就可以供奉供奉,对于运势的提升,家中保护,都是有些效果的。 至于如何供奉灶君,其实很简单,如果不想做的特别复杂,直接网上买一张灶君的贴纸,贴在厨房的灶台旁边。 有事没事的上上香,不需要天天如此,天天上香有时候也会累的,偶尔想起来就去上一上,不拘泥形式就行。 切记,灶君贴纸最好贴在灶台旁,厨房内,不要太远,也不要太近,下方能放供奉的东西就行,没事给他老人家上上软糖,好吃的就行。 久而久之,如果家里出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自身出现了不好的事情,也可以上香求求他,一般的事情都是没问题的。 例如,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中发慌,近期老是感觉不得劲,就可以上香的时候念叨念叨,说说自己的情况。 记住,在说完之后,一定要记得打一个包票,例如:《某某事情成了,我给你上香一个月》之类的,一般问题都不大,成了之后也一定要去还愿,也就是把许诺的事情做了。 这就是怎么供奉灶君,请灶君办事的一个小方法。 言归正传。 灶君一般是记录你做的一些好事坏事,这些事情都会记录在案。 而人记录在案的叫做:《生人录》,死了之后,叫做:《死籍》,这两本书合在一起,则叫做:《生死簿》,也叫做:《命书》。 看到这里的书友肯定有些疑惑,叫做生死簿能理解,那死都死了,为什么还叫做命书呢? 其实很简单,人活着的时候有阳寿,死了以后其实也有阴寿。人死后,在下面一般的阴寿时间是在八十年至两百年。 这个时间结束了,才会去投胎,所以说,这本书不仅是活人的命,死了,也有命,统称命书。 并且,不仅仅只有人有生死簿,一些精怪、妖魔、鬼怪、邪物,也在生死簿上有记载。 在《北斗九皇隐讳经》中有记载:《丹元星,天之(北)斗君,主命录籍,上总九天谱录,中统鬼神簿目,下领学真兆民命籍,诸天诸地,莫不总该。》 大致意思就是说无论神、人、鬼,都有记载在书籍之中,并且神仙如果犯错的话,惩罚是最重的。 以上,便是生死簿的一些详情。 这些知识点秦文玉当然也是知道的,他知道无论刘大怎么做,刘二都逃脱不了日后被惩戒。 所以他陷入了沉思。 刘大见秦文玉低着头默不作声,心中有些急切:“秦师傅!!!秦师傅!!!你倒是说话啊!!!对不对啊???” “哎!!!”秦文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对方:“不对,但是,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弟弟,以后不用受罚。” 第44章 收走刘大 刘大心中有些着急,都想伸手去抓秦文玉了,但是手刚刚伸出去,低吠的声音又让他将手缩了回去:“秦师傅,你说!!!只要能让我弟弟不受到惩罚,我做什么都愿意。” 秦文玉深深看了一眼刘大,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哥哥,是说他好呢?还是说他傻呢?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人?’ 想到这里的秦文玉,不自觉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而刘大看着他摇头则以为秦文玉不想帮自己,直接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哀求道:“秦师傅!!!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弟弟吧!!他也只是一时冲动!!!” “对了!!!对了!!!”刘大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一样:“我!!!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埋了很多宝贝!!!” “我弟弟就是想要让我带他去,所以他知道我没有投胎,知道我缠着他,他也不愿意给任何人说!!!” “你只要帮了我,我就带你去!!!” 秦文玉面无表情,他其实不是特别在乎对方所说的那些宝物,因为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就算拿到那些东西又能怎么样。 况且他又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对于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他一向是视作粪土。 秦文玉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刚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我也想通了,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我是无权干涉,方法我有,只是嘛.....”秦文玉捏了捏双手,开始围着阵法踱步起来:“可能你要受苦好一阵,并且很可能永世不能投胎。” “并且一旦在其中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可能会灰飞烟灭。” 刘大一直盯着秦文玉,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没有一丝犹豫:“秦师傅!!!你做吧!!!我愿意!!!我本来就打算是灰飞烟灭的,所以说你放心做!!!” “嗯.....”秦文玉站定脚跟,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良久之后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决心已定,我就应下这门事情了!!!” 秦文玉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朝着西北方的阵法位走去:“你不要动,我把阵法撤走,撤走之后,你再听我命令行事。” 秦文玉来到西北角之后,此时他已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将布袋拿到西北角,点燃一炷香,跪在地上将香双手而握,立在额头处。 “飞云走马各归宫,天庭众神有庵归庵。” “有宫归宫,有宇归宇,有庙归庙,有府归府,无庵无宫归去元位。” 念到这里,秦文玉顶着香对着符纸磕了个头,再次起身念道:“天归天庭去,地归地道走,白犬神嗷奉送。” 紧接着他再次对着符纸叩头,然后快速从布袋中拿出一个类似木鱼,但却是铁制的器物,对着那个器物轻轻一敲。 “铛......” 声音悠长浑厚。 声音响起的同时,原本所有立着的狗牙也全部倒在铜钱之上,并且一声轻微的狗叫声,似乎在远方传来并渐行渐远。 秦文玉深吸一口气,将铜鱼装回了布袋之中,看着面前的刘二:“好了,阵法我收了,现在你先让你弟弟睡觉吧,然后跟我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布袋里又拿出一个布袋,这个布袋原本是装大米的,此时已经空了。秦文玉将袋口对着刘二:“呐,钻进去就行。” 刘二对着秦文玉点了点头,浑身一软便瘫在地上,而他旁边则站着他的哥哥刘大。 刘大低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摇了摇,身形一闪,便钻进了布袋之中。 “好!”秦文玉快速将袋口勒紧,然后迅速将一颗狗牙对着袋口的位置横穿而去,将装着刘大的布袋暂时封印了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瘫软的刘二,又看了看铜钱与狗牙,没有去收拾,直接朝着大门快步走去。 大门没有锁上,他一把将门拉开,看见了都站在太阳下的刘宝与刘母。 两人见秦文玉出来,连忙跑了过来,眼中满是急切:“怎么样???我爸(老刘)他好了吗?” 秦文玉点了点头,让出了一个位置,指了指没有关闭的大门。 他们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躺在房屋中央的刘二。 两人赶紧冲了进去。 “老刘!!!老刘诶!!!”刘母的声音有些凄厉,她或许曲解了秦文玉的意思,以为刘二死了。 但是在她喊了几声之后,刘二缓缓睁开了双眼,有气无力地喘着气:“呼....呼....” “老刘!!!” “爸!!!” 秦文玉站在外面微微一笑,用手捏了捏怀中的布袋,转过身,快步朝着猫牙齿走去。 ...... 当天深夜。 秦文玉在自己的房屋中,将布袋打开,放出了刘大。 “嗖....” 人影一闪,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秦文玉的面前,他表情恭敬,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刘大。”秦文玉坐在床边,最后一次告诫对方:“我给你说,我这个方法的名称给你说你也不懂。” “但是,你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你可能会永远的变成一个奴隶一样的东西,可能会没有思想,也可能会有思想。” “而且一旦出现了什么状况,你还有可能会直接魂飞魄散,你,确定吗?” 刘大看着面前的秦文玉,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确定!!!只要能让我弟弟不受到惩罚,我都愿意!!!” “好!!!”秦文玉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既然你愿意,我就先给你说说,这个方法的具体流程和为什么会让你弟弟不受到生死簿的影响!!!” “我这个方法,名叫。” “《神盘奇门避天法》。” “砰!!!”我听到这里,猛地一拍茶几直接站了起来,双眼圆瞪,看着苏云冲:“什么???难道说!!!” 我一个闪身来到苏云冲的身边,拿起已经破碎的奇门盘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次,我不再是看奇门盘的表面,而是仔细地去看已经裂开的缝隙处,我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第45章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苏云冲见我如此吃惊,连忙也起身站在我的身旁,探头看着我手中的血盘:“怎么?严兄,你听过神盘奇门避天法?” 我缓缓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苏云冲,不由得朝旁边挪了挪:“怎么?你师父没教你?” 苏云冲摇了摇头:“没,我师父当时给我讲的故事就到这里了,他说血盘的来由就是这么来的。” “我当然是懵逼啊,所以我就把这个故事的前因后果讲出来了,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就干脆把我记得的都讲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想着他说的话,心中暗道:‘应该是他师父看他的品行不佳,加上秦文玉年龄太大,没有机会再选择徒弟了。’ ‘所以没将这血盘的方法交给他。’ 我就这么想着,眼睛一直盯着他。 而苏云冲见我在发呆,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严兄,严兄?” “啊?哦!”我眨了眨眼,连忙点了点头:“可以!能修!我知道这个方法!!!” “哦???”苏云冲面露喜色,想要握我的手,但是发现我手上拿的东西之后对我拱了拱拳:“严兄!!你如果修好了这个东西,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当上老大,并不再使绊子!!!” 他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但是毕竟这么说了,我还是顺着他的话,笑着点头:“呵呵,苏哥,不用,这东西毕竟还是我搞坏的,修好是我应该的。” 我虽然这么说,但是如果论事情的起始点,就是苏云冲想要整我,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他当然也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见我这么说之后反而尴尬地挠了挠头:“严兄言重了。”紧接着便话锋一转,看着戴佳伟:“戴兄!我说到做到!!!” “这个位置,我不会再竞选了,下次开会,哦不,我马上挨个给其他人通报,我不再参加!!!你作证哈!!!” 苏云冲一边掏出手机一边看着我:“严兄,这血盘就劳烦你费心了,不管你修多久,只要能修好就行。” 我先是看了看手中的血盘,然后又看了看马不停蹄编辑着信息的苏云冲,眉头微微一皱:“苏哥,我是个直人,有话直说的。” “难道就是因为一个血盘,我帮你修复好了,你就愿意舍弃这个位置?这个位置,你想必花了不少钱吧?就为了这一个.....”我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么...普通的法器?” 苏云冲听我这么一说,知道我并不相信他,于是扭头看了看戴佳伟。 他就这么盯着戴佳伟,这个举动就算他不说,我和戴佳伟都明白,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不想让其余人知道。 我也转头看向戴佳伟,而对方则回看我,看样子是在等我说话。 我对着戴佳伟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上的沟通,戴佳伟也只是点头回应我之后,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苏云冲一直看着对方,在戴佳伟走了出去并关门之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极小的对我说道:“严兄,这个事情,我给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 其实对于这种有钱人来说,特别是苏云冲这种十分虚伪的有钱人来说,一般十句话当中,有九句半都是骗人的。 但是见他如此认真,我也不由得表情严肃的嗯了一声:“你说。” “哎!”他又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刚刚我不是说过吗?讲的故事里的事情,那个刘大不是说有个地方埋了很多宝贝吗?” “嗯!然后呢?”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同时抬头左右看了看,就像是在防范什么一样:“我师父现在在下面的阴寿还早着呢,每年他都要上来看看。” “他说再过五年,他就给我说那个宝藏的位置,前提是血盘要一直保证安全,不能损坏,不能出差错才行。” “哦?”我及时反应了过来,看样子还是金钱上的问题,但是抬头一看他住的房子:“你现在这么有钱了,还在意一个不知道是多还是少的宝物穴?” “诶!!!”苏云冲似乎有些兴奋,他搓了搓手,像极了苍蝇搓手的动作:“我起卦看过,那个地方的宝物是成片成片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起卦去找?” “就是啊!”他眉头一皱,双手握成拳头:“我也不知道啊,卦象上显示那个地方的财宝无数,得到就能富可敌国,但是任凭我怎么起卦,怎么看。” “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这个说法倒是让我觉得有些信服,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肩胛骨:“嗯....原来是这样,我是说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东西呢。” “嘿嘿嘿。”苏云冲把原因说清楚之后,声音也大了一些,同时朝着后方退了一步再次对我拱手:“那就劳烦严兄了!!!” 我心中畅快,对于修复这个东西来说,还是有点信心的,也退后一步拱了拱手:“那苏哥,我就先走了?” “诶!”苏云冲作势想要将我留下:“吃了饭再走?” 我连忙朝着大门的方向退去,同时笑着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有事。今天聊得开心,咱们下次有空再叙!” 苏云冲一路跟着我离开了别墅,站在车前对我再次招手:“严兄!劳烦你了哈,今天你最开始来,是我唐突了,等你到位置上,一定有大礼相送!!!” 我坐在副驾驶上,也打着哈哈,嘴里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什么没事啊,感谢啊,再见啊之类的。 车辆还没发动,我心中有些不爽:‘怎么还不开车。’ 转头看着戴佳伟,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小声催促着:“开开开!!!” 戴佳伟呵呵一笑,钥匙一动,车辆便一个转弯,朝着小区的大门驶去。 “呼。”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哎呀,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搞定了,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第46章 刘二不受惩罚的原因 “对了,严兄。”戴佳伟将车子开到大路上,有些好奇的提出一个问题:“你真的会那个什么天什么的吗?” “神盘奇门避天法。”我看着手中的血盘补充道:“是的,这东西的原理,说起来很简单,但是也能非常复杂。” “哦?”戴佳伟停在红绿灯前,转头看着我:“什么意思?什么叫很简单,又很难?” “呵呵呵。”我轻轻抚摸着残破的血盘:“这东西啊,其实制作方法,在一些民间的奇门书籍中都有。民间有,我们以前山上肯定也有记载,我当时觉得神奇,所以还去试了。” “最后因为没有引子,导致奇门盘并没有成功做出来。” 这次,我没有等戴佳伟发问,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其实这个盘叫做血盘,只是看它模样取的名字。” “如果按照书籍上去制作,不一定是红色,可能是紫色、绿色、黑色、白色,都有可能,只是颜色,是按照引子的颜色,自行变化。” “那....”戴佳伟将油门一踩,再次前行。 “你想问引子是什么吧?”我转头看着戴佳伟:“其实引子很简单,就是一个自愿牺牲魂魄的生物,当然,最好是人,或者开了灵智的精怪、妖魔,都可以。” “哦???”戴佳伟眉头一挑,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那岂不是说,你手中的血盘,里面的魂魄是刘大?他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我耸了耸肩,并没有一点负罪感:“戴哥,可别这么说,魂魄确实是刘大的,但是他在进入这个血盘之后,就已经灵智全无了。” “这个盘不过是利用他作为人的神(这里的神,指人身体中的元神)来预测事物,所以明面上我看起来将他搞得魂飞魄散了,实际他早就无了。” 戴佳伟并没有接茬我这句话,而是眉头紧皱:“那严兄,你说为什么刘大主动变成血盘的灵物,就可以让刘二不受到惩罚呢?” 看样子戴佳伟还不怎么清楚命书这个东西,于是我简单的给他科普了一下后说道:“这就是生死簿的情况。” “那秦文玉让刘大主动进入奇门盘中,变成盘中的指引灵体,在生死簿中就会这么记载。” “刘大,生于****年**月**日**时间,**地点,父母**,兄弟**,生前做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用说了。” “主要是死,如果没有进入奇门盘就会说,他是因为刘二将他杀掉。如若自动魂飞魄散,刘二那边会记录,刘二杀人,所杀之人,魂飞魄散。” “这样罪过怎么都跑不掉,但是如果刘大主动当做器灵。” 我说到这里抽了抽鼻子,将血盘放在眼前:“那生死簿上就会这么记载:《刘二杀人在前,但刘大原是求死,主动当做器灵,刘二虽有罪,但自杀之人不受天地庇佑。》” “那么这样的话,刘二就不会受到惩罚,刘大的心愿也算是达成了。” “诶??”戴佳伟似乎发现了我言语中的漏洞:“那不对啊,如果刘大变成魂魄,主动去晒太阳,魂飞魄散,那不是一样记载刘大主动魂飞魄散,与刘二无关吗?” “哼哼。”我冷哼一声:“戴哥,你是民间修行的,但是我记得你是能请吕祖上身的。你可以问问他老人家,这个当做器灵,特别是这种预测类的。” “其实每次做事,不可能是他自己做吧?” 戴佳伟有些没懂我的话,歪着脑袋嘀咕着:“不可能他自己做???啥意思??” 我轻咳了两声,脑袋一转,尽量将言语说得简单能懂一些:“咳咳,是这样的,如若他魂飞魄散了,他的灵魂,他的一生,是不是辜负了上天给他成人的一个机会?” “人是万物之灵,变成人了极其不容易,他主动魂飞魄散,是不是相当和老天作对?” “呃....”戴佳伟木然地点了点头:“是啊,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自己做的错事,自己魂飞魄散了,对上天没有一点贡献,那是不是刘二杀了他就该按照正常程序走嘛?” “对嘛!”戴佳伟眉头紧皱,看样子他还是没懂。 我微微一笑继续道:“那刘大,主动变成器灵,预测类的器灵之后,虽然他不再是有意识的了,但是他毕竟是在一个人手中干活。” “这个人用刘大的器灵做事,那事情做得好,那利用刘大的人,有没有自己的祖师?或者上供的神仙?” “哦!!!!”戴佳伟不愧是吕祖所选之人,脑袋相当灵光:“我懂了!!也就是说,刘大主动当做器灵,在秦文玉手下做事,那秦文玉因为有个法器,算命更加准确了。” “积攒功德更多了,赚钱更多了,上面的祖师高兴,便会想方设法的把刘大被杀死改成刘大主动变成器灵?这样的话,刘二当然也不受惩罚了?是这样?” 我咧嘴一笑,点了点头:“完全正确。” “我擦嘞。”戴佳伟撇了撇嘴:“果然还是,上面下面都是一样,利益要捆在一条线上才行,如果上面不这么记载,说刘大被刘二杀了,然后刘大被秦文玉劝说做了器灵。” “那是不是就相当于说是,某位神仙下面的小弟,逼良为娼?” “哈哈哈。”我觉得有些好笑,连忙摆着手:“戴哥,温柔点,温柔点,话可不要乱说,意思是这样意思,但是不能这么说哦。” 戴佳伟有些无语的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啊,不过你。”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我一眼:“确定能把这个东西修好?你去哪里找能主动进入盘中的魂魄?谁愿意不入轮回?变成一个棋子?” 我抿了抿嘴,并没有回答他。 其实我心中也没底,反正先把这个事情接下来再说,世界这么大,总是能遇到什么罪大恶极或者不想再入轮回的人。 到时候好言相劝,保不齐就能遇到呢。 就算实在找不到,办法嘛,肯定还是有的,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用那种欺骗人的办法。 第47章 英雄所见略同 一路无话。 将车停好之后,我们两人朝着寝室的方向走去。 “戴哥。”我心里想着关于位置争夺的其余几人:“我有个想法。” 戴佳伟偏头看了我一眼,同时点燃一根香烟:“你说。” “我想要去会一会所有已经入选的人。”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但是这句话就是这么从我嘴里蹦出来了。 戴佳伟有些出乎意料的看着我,待到我们进入电梯之后,他突然一笑:“哈哈,是不是觉得和苏云冲聊聊天就搞下去一个竞争对手,很简单?所以想要试试其他人?” 他说的很有道理,本来我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是这么个情况,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嗯!!!我想试试嘛!!!” “嗯.....”戴佳伟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我,而是摸着自己的下巴,按动了电梯的楼层。 我与戴佳伟并肩而行,推开了寝室的大门。 此时,寝室里只有一人,云中散人,正靠在床头翻看着书本。 听见门被打开之后侧头看了我们两人一眼,他原本面无表情,但是我看着他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发现了我手中握着的东西。 噌的一下便坐了起来:“那是何物?”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血盘,又转头看了看戴佳伟,朝着云中散人小跑着去。先是将手中的血盘递给他之后,同时也将发生在别墅里面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给他说了一遍。 这东西很简单,云中散人只是开始好奇,在拿到手中把玩了一会儿之后,便觉得有些乏味,然后看着我时不时的点头,听着我讲述的事情。 “出乎意料。”他缓缓点头,同时看着前方的空气似乎在发呆。 我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只见他沉吟片刻之后,慢悠悠将左手伸了出来,手掌平摊,大拇指从食指的第一指节开始往上掐算。 我能看见他的嘴皮在动,似乎念着什么,但是却听不到念了啥,于是我又将目光看向了他正在掐算的手指。 看着他掐算的动作,我心中暗道:‘是小六壬吗?’ 可仔细一瞧发现,云中散人掐算的方式,并不是按照小六壬的六个位置去顺时针推演。 我眉头微皱:‘难道是六爻时间推演?’ 云中散人双眼微眯,手中的大拇指先是顺着食指的指节从下到上,然后再到中指指尖,无名指指尖,小拇指指尖,最后又从小拇指往手心移动。 就在我以为他会从小拇指根部横向移动到食指的时候,发现他居然猛地将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握成拳头。 大拇指居然开始掐算起其余手指的背面。 举例,小拇指握成拳头之后,一共分为三节,分别是指甲盖,小拇指中节和小拇指上节(拳头顶峰不算)。 这四根手指就相当于有十二节,和正面掐手诀的数目是一模一样。 但是我从未见到过如此掐诀之人,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书籍上看到如此掐诀之法。现在的云中散人做的这一切动作,让我耳目一新,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大门一般。 我正在震惊之时,云中散人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呼.....”缓缓转头看着我:“天命难违,各自参拜,方为上策。” “哦?”云中散人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眉头一挑,对他拱了拱手:“云中兄,我原本也是想去会一会其余人呢!!!” 云中散人一点都不吃惊,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一样,慢悠悠站起身:“福人居福地,福人判福气。”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这一句话十分简单,也就是一个人如果运势不错,命数也较好的话,那么这个人所做的一切选择,其实都是当前最优的选择。 就算这个人不懂风水,不会玄学算命,但是这个人选择的房屋方位,做的决断,给的判断,也会是最利于自己的。 同理,如果一个人走衰运,那么他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决断,便是最不利于自己的,那么这种人最好选择一些确实有真才实学的风水易理之人,改一改运势。 运势一旦从下往上走,只要上了正轨,便能乘风破浪。一般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运势一般是不会有太大的波折。 我心中有些高兴,主要是觉得我居然也成了福人了,正当我洋洋得意的时候,猛然想到了云中散人刚刚掐诀的手法。 没办法,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喜欢发问,而且还喜欢刨根问底。 “那个。”我转头看向站在房屋中间的云中散人,此时戴佳伟已经把大门关闭,坐在书桌旁看着我。 “云中兄,我问个问题哈。”我换了个位置,坐在床尾,这样方便看着云中散人,戴佳伟也正好坐在我对面:“刚刚你。”我伸出左手模仿着他掐诀。 先是掐手掌内部指头,然后再握拳掐手指反面:“这是什么掐诀?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云中散人微微一笑,举起自己的左手,手掌伸直,一正一反转换着观看的同时,对我解释了起来:“此乃终南山师尊秘传之法,五岳五炁五方阴阳诀。” 我好奇心大作,因为这个名字一听就感觉牛得不行。 但是就当我正要继续发问的时候,云中散人却对着我摆了摆手:“此法乃秘传,需和密咒相使,指节跳动则按指而推,外法为轻,心法为重,外法可透,心法难言,可想知晓?” “没事没事。”我不停点着头:“心法没法透露我就不问了,外法是怎么操作的呢?” 为了让读者能简单的理解,作者将以白话文翻译云中散人的阴阳诀。 所谓阴阳诀,也就是手背为阳面,手心这一面就是阴面。 同理,手背顺着手臂延伸上去的话,到达的区域就是背部,手心顺着手臂的延伸,到达的便是胸部。 这也说明,人的背部为阳,正面胸部为阴。 阴阳是如何划分的呢?其实很简单,能收起来,蜷缩起来,保护起来便是阴面;暴露在外面的,能被发现,看到的,就是阳面。 第48章 五岳五炁五方阴阳诀 而云中散人所说的外法,其实就是操作的方法。 其实很简单,一般修行之人掐诀都是用左手,如若大家看到用右手掐诀的,一般可以直接不用理会。 左手掐诀从食指根部往上走,每一个“格子”便是一个空位,从根部开始分别是: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子,丑。 从食指根部往上,到食指顶部则横向到中指指尖,然后无名指指尖,最后小拇指指尖,紧接往下,还是一个“空位”一格,到了小拇指根部再朝着食指横向移动。 正常掐诀以无名指根部为起始点,转一圈到小拇指根部为终止点,这便是十二地支掐诀。 然后再是天干,天干只有十个,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十个天干开始则是从食指根部开始,小拇指根部结束,旋转方向和十二地支同理。 云中散人运用的阴阳诀其实外法非常简单,只需要用到天干地支就行了。 但是运用天干地支如何定位呢? 很简单,举个例子,就拿他刚刚给我断事来说,他在听完我讲的事情之后,便开始掐诀。 我没有问问题,他也没有获取我的信息,所以这里涉及的一个知识点:《用神》。 也就是我在他手中,代表的位置。 我叫严鑫宇,但是拿到他手中就不叫严鑫宇,而是某一个象,可能是甲,可能是乙,可能是子,可能是丑。 而代表我的象的东西,便被称之为:《用神》。 这十二地支和十天干原本是固定在手的正面也即是掌心一面,但是阴阳诀却不是如此盘算。 因为在阴阳诀中说过,万事万物阴阳相合,事物发展,阴阳相吸。 所以手中天地断事之法,也需要阳(手背)入局。 当时云中散人给我定的用神是“申”时,这个时间代表的是当时的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 取了这个用神之后,不急着先掐诀,而是先要解字。所谓申,神也,所代表的月份为农历七月。 (小知识:每一年的月份天干都是固定的,农历一月为寅开头,二月为卯,以此类推,七月便是申。) 农历七月,正当阳时,正所谓盛极必衰,衰极必盛,这个时候,也就是农历七月的时候,阴气也开始蔓延出来。 这也说明为什么鬼节不是其他时候,而是选择最热的七月之时。 并且“申”,此字上下贯通,有连接天地之意。云中散人解这个字,也说明掐诀初期,方向已定,事情是能公开说的,上下可以商量,天地能互通。 这些个知识点在云中散人的脑中当然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便开始掐诀。 阴阳诀如何掐,很简单。 用神定下之后,便先把手放在用神之上,也就是小拇指的指尖处,这里代表的是“申”原本的“本位”。 但是数,我们却得从子开始数起,也就小拇指指尖不是“申”而是“子”。 这里再次涉及到一个知识点:“对冲。” 在奇门遁甲中叫做“反吟”。 四柱里面叫做六冲。 也就是十二地支,每隔六个,便是对冲之象,一般所属对冲之人,与被冲之人,往往不相合。 举例,属老虎的就和属猴的冲,不对付。 属兔子的和属鸡的相冲。 属龙的和属狗的。 属蛇和属猪。 属马和属老鼠。 属羊和属牛。 当然这个只是对冲,只能作为借鉴,不是说一定就相冲,只是可能性较大。 而阴阳诀中的对冲,则代表的是要快,“冲”就是得马上去干的事情,不能拖。 继续。 顺着掐诀往下走,如果正常旋转,必定是回到原点,走一圈,离不开手心,翻不到手背上面去。 所以这需要用到“天干”。 十天干一般情况不作为用神,而是作为翻掌的跳板。 如何时才能跳? 接下来的一些东西非常复杂,一些没有基础的书友可以选择跳过,有基础的可能也会头晕,可以拿起自己的左手操作试试。 举例说明:当时时辰是壬申时,由小拇指指尖顺时针朝着下方掐诀,移动到“戌”的本位,也就是变化之后的“寅”位,这个位置正好是天干“壬”的本位。 因为是“壬”寅时,所以用天干作为跳板,将手握拳。此为握拳阳面天干位置图此为阳面握拳地支位置图  这个时候,开始握拳作为跳板,大拇指掐住食指的指甲,这里是阳面“壬”的本位,开始继续顺时针数十二地支。 数到“申”便停止,这个时候,正好停止在小拇指的中间缝隙处,然后再次打开手掌,小拇指的中间缝隙下沉,也就是阳面转阴面,会落在“戌”的本位上。 如若是无名指的中间位置翻转,则会落在“酉”的位置上。 如此,卦象便成。 也就是本宫为申,变宫为戌,天干为壬,变干为壬。(起始点与着陆点的位置,都在壬上,所以是如此。) 阴阳手诀的断卦方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熟练之后便能得心应手。 ——————————————————分割线————————————————— 回归故事。 “这么麻烦啊。”我眉头紧皱,反复握拳伸掌,感觉自己看着自己的手都不像手了,手掌里面都有汗水,脑袋里面也如同空白一般。 于是我连忙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不去想这个事情:“那本宫申,变宫戌,还有壬代表啥意思啊?” 云中散人也捏了捏自己的手,似乎在放松:“所谓申,为水母之象,为水神,而戌为季球,为火库。” “下本上变,则成下坎上离,何卦?” “啊???”我心中不爽,因为我知道这个卦,名叫未济卦,按照卦象的本意来说不算太好,所以我有些气馁:“未济啊....” “嗯!”云中散人点了点头,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继续解释道:“未济虽差,却有衰极必盛之象。” “要知,壬水为动,而天一生水,正窍之位.....” 我听到这里,双眼瞪得老大,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站起了身:“嗨呀!!我懂了,壬水生长于申,有《水清月白》之象,所以就算是未济,也能水压火头,变为既济!!!是不是??” 第49章 下一位所见之人,葛中直 云中散人微微颔首,左右看了看我与戴佳伟,最后将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既知,何行?” “嗯....”我也低头沉思,看样子一些事情的决断还是需要我来选择,下一个准备去见谁。 脑中开始回忆起戴佳伟给我介绍的那些人。 荣辉道长的徒弟,张科。 早早进入组织的老一辈,葛中直。 其余两人分别是金全、吴子墨。 最后两人我并不熟悉,于是秉承着云中散人所说的知己知彼,我心中有两个想要选择的人,分别是葛中直、张科。 原因很简单,张科不用多说,几件事情我们都一起经历过,虽然并不是非常熟悉,但是相识程度已胜过其他人。 至于葛中直,也是一样。并且根据我个人对葛中直的了解来说,此人应该也是学习的某种民间术法,派系未知,但是一定与奇门有关。 既然能与奇门有关,我心中便不杵任何人。 “那就....”我的脑袋里出现两个人的身影,如同幻灯片一样不停地变换着,越来越快,频率越来越高。 最后,我凭着自己的感觉轻声喊道:“葛中直!!!” 我不知道我自己想了多久,只是在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戴佳伟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间之中,原本戴佳伟坐的位置上,此时正坐着云中散人。 他似乎一直盯着我,见我发话之后,微微一笑:“葛中直?呵呵,此人非同一般,不可小觑。” 我左右看了看,整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人:“戴哥呢?” “急事遁走。”云中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紧接着话锋一转:“言归正传,葛叔你可知晓他为人?”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在很久以前,戴佳伟给我讲的故事(见第一本小说,后期鼠灾章节。) 那个故事中,虽然葛中直不是主角,但是也露了几次面,听他提起过几次,好像比较精通术法。 并且戴佳伟得到吕祖的青睐,都是因为葛中直请神下凡,让吕祖上了戴佳伟的身之后,才让戴佳伟平步青云的。 这么说起来..... 我想到这里,目光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暗道:‘看样子戴哥走的及时呢,如果他再陪我去见葛中直,恐怕还不好处理。’ 我将目光抽了回来,对着云中散人点了点头:“葛叔我知道,精通术法、民法,能观天象,查地理,预测断事也有着自己的方法。” “其余的,我就不太知道了。” 云中散人并不意外,缓缓开口,说起了葛中直的来历:“葛中直,原籍湖北鄂州人,但常年漂泊在外,家乡口音已然丢弃。” “家中父母善终,所学派系未知。”云中散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轻咳两声:“但,可能为家中所传,并且,葛中直或为葛洪之后代,传承深厚,深不可测。” 我看到云中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也有些僵硬。尽管我与云中散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他的表情一般都是比较淡然的,亦或是微笑。 这个时候露出有些严肃和郑重的神情,让我觉得这个葛中直应该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几分。 “并。”云中散人眉头微微紧皱,继续道:“此人得票虽轻,但票所含金为重,所为葛中直站队之人,多是组织中内部人员。” “虽票少,但却可左右天平。” 我听他说到这里,吞了一口唾沫,心中暗道:‘怎么这么麻烦....这还怎么玩啊?看样子这葛中直更加不好处理,那还谈个啥啊。’ 云中散人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忽然。 他像是看破了什么一样,整个人的眉头猛然舒展,同时朝着后方一靠:“严兄莫慌,此次前往,吾当同行,心中放宽,吾自有对策。” 我一听他这么说,心里肯定就舒服了,就像是有个靠山的感觉,这个感觉如此的熟悉,我不由的挠着头回想着:‘诶?怎么突然觉得安全感爆棚呢???’ ‘对了!’我猛地双手一拍:‘以前师父在我体内的时候,就是这个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闯一闯,都能逢凶化吉!!!’ “嘎吱.....” 正当我想要问云中散人他的计划之时,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我扭头一看,发现戴佳伟带着王嗣与陆轩走了进来。 “嘿!在聊啥?”王嗣头上有些微汗,看样子是运动了或者是做了什么体力方面的事情。 我实话实说:“云中兄在和我说关于下一次见谁。” “哦?”王嗣有些好奇,直接坐在了我的旁边:“谁啊?见谁?” “葛中直。”我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戴佳伟。而他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果然表情有些不自然。 于是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准备和云中兄,我们两个一起去,也不带你们。” 原以为王嗣和陆轩会说什么,哪成想陆轩直接摊了摊手,起身朝着大门走去:“去呗,需要用我的时候再说,我去隔壁躺着了,你们聊。” 而王嗣则对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同时起身:“好!我知道,凭借云中兄的聪明才智肯定是没问题的,你们商量好了就行,只是。” 王嗣说到这里,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如果你们准备去见张科了,一定要把我带上,不然我会不高兴的好!!!”他话刚说完,便直接转身朝着门外跑去:“我也去躺着咯,拜拜!!!” 我看着他们两人大大咧咧的样子,知道现在很多人就是这样,最开始与陌生人相见都不好意思,只要有点时间了,就开始露出本性了。 我没有在意,而是笑着看大门关闭的方向,最后目光移动,看向了戴佳伟。 “我...”戴佳伟扣了扣自己的脸颊:“我就不去了,不过今晚回去可以帮你联系联系,尽量给你约到明天。因为这两天,竞选之人都没什么事情,不过到时候我可能没空和你一起去。” 我直接点了点头,也没有问他理由,因为他的本意就是不想去,这时什么理由都是假的,只需要答应就行了:“好!戴哥!那就麻烦你了!!!” 第50章 乙,夕,匕,内 戴佳伟听我这么说,干脆连理由都没说,对着我拱了拱手,开门而出:“我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砰!” 我看着火急火燎的几人,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像是家,又有点陌生。 摇了摇头,将脑袋里涌起的复杂情绪清空,最后再次看向云中散人:“云中兄,这次,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云中散人缓缓起身,一边朝着阳台的位置走去,一边说着:“上次之事,吾深感人心难测,变化多端。” “虽事先掐诀得知,有周瑜请蒋干之象,但却并未完全印证。” 云中散人刚说到这里,我连忙出言帮他说话:“不对!不对云中兄,你别这么说,我觉得你当时给我出的意见也非常对。” “这周瑜请蒋干嘛,最后曹操是损兵折将,而我去见苏云冲,他最后不是也坏了自己的血盘吗?其实是应了局的!!!” 云中散人缓缓侧过身,斜看了我一眼摇头道:“象线未错,卦意有别,吾非悔恨,而是知晓遮面之意,不可全摊。” “哦.....”我嘴巴张得老大:“那行吧,没法说你就不说吧。” 我看着云中散人去淋浴室洗澡,干脆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手机握在手中,心思却是云中散人刚刚的那一番话:‘他的意思是,一个事物推算出来了,不能用通俗的话一字一句的去解释,而是需要一个大概的方向。’ ‘例如我去见苏云冲,他不应该让我先兵后礼,虽然先兵后礼是正确的,也取得了成效,但是我也差点因为这个举动而命丧别墅区。’ ‘这其中的风险,云中散人是觉得有些抱歉的,所以他才说悔恨。’ ‘而他所说的遮面,也就是话不能说透了,只能举例,打比方。’ ‘就像他跟我说的,周瑜请蒋干,一个意思。’ 我正这样想着,手机一个不注意直接落在了我的脸上:“哎哟!!!”我捂着鼻子坐了起来。 果然玩手机就应该好好的玩,做一个事还想着另一个事,确实是不对的。 我坐在床边搓着鼻子,此时云中散人也正好洗漱完毕,偏头看了我一眼:“有一事,可做笑谈。” “嗯?”我捏着鼻子,转头看向云中散人。此时他居然穿着睡衣,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显瘦,并且因为没有穿那种长袍,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人了。 “什么事?” “拆分四字。”他幽幽开口,同时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在“滴”的一声响起后,他靠在床头:“看似入取象之境,实则还有待商榷。” “然四字已拆,为乙,夕,匕,内,何意?” 他扭过头看着我,我则是伸着脖子,瞪着眼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我?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当场就知道了。” “呵呵。”云中散人轻笑两声:“取象之境,拆字之法,追其本源,不过是取象直读,八神能读,九星能看,天干能见,地支能寻,为何拆字却不知所踪?” 我不是想打击云中散人,缓慢地摇了摇头,正当我想说:《我知道》的时候。 他便继续补充道:“拆字而分为象之本源,本源可延伸,为象之长流。” “啊???”我先是瞪着双眼,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但是紧接着双眼越瞪越大,最后我一拍自己的大腿直接跳了起来:“嗨呀!!!云中兄!!云哥!!我懂了!!!” 云中散人一直保持着微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笔记本和一只中性笔。 “我懂了!我懂了!”我站起身在原地来回踱步,低头看着地上的地板,脑袋里疯狂的思考着:“你的意思是,这个字拆开只是一半,而另一半则是需要找到被拆开字的延伸字体。” “而延伸的新的字,才是事情未来的发展情况,也就是我当时提出的问题:《这次位置,我能坐上吗?》的未来情况?” 我激动地转头看向云中散人,发现他并没有在听我说话,而是低头在他那个笔记本上面画着什么。 我有些好奇,连忙上前来到他床头的位置,低头一看。 发现云中散人在一张空白的纸张上面画了一个九宫图,没有标记任何东西,只是九宫而已。 然后他再在九宫正上方写了乙,夕,匕,内,这四个字,然后转头看向斜上方的我:“对。” “呃。”我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听我说那一番推理,而这个对是什么意思我也有点没反应过来,于是试探性的发问:“是字还有延伸的“对”?” 他点了点头,将笔记本与中性笔递给了我:“九宫之象,子先入宫,分的方位,再入字法。” 每次听云中散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都会庆幸自己以前认识了三师兄,不然我一定会懵的。 我接过着两样东西,顺势坐在床头,低头看着九宫正上方的字,心中暗道:‘云中散人的意思,先要让这几个字回到九宫中去,然后再通过寻神的方法,重组字体。’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发现他正拿着手机在那里聊着天,于是便不再分心,低头看向手中的字体。 我将双眼渐渐放松,神散意不散地看着笔记本上有些模糊的字体,并不是字体模糊,而是我处于这种发呆的状态,看东西的时候,是模糊的。 在我的想象中,其实很简单,这些字体肯定又会像是飞蚊症一样,慢慢移动,然后慢慢重组。 但是实际情况却完全不同。 在双眼放松之后,那四个字居然完全没有变化,一动不动,就像是死的一般。 这么说起来可能有些好笑,字体本来就是死的。 但是实际情况是这些字体应该活,应该动起来才是对的。 我觉得十分奇怪,一连试了五六次,居然都只是视线模糊,字体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于是我十分不解地抬头看向云中散人,而此时,他也正好将手机放下,与我对视。 第51章 汉字才是最强的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整个人由靠改坐:“未变?”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正准备再次抬头并点头的时候,云中散人居然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我笔记本的对面。 只见一只手从笔记本的上方移动到:《夕》这个字上,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夕》字,将写着这个字的纸张提起来一点点,就像一个小锥子一般。 “再看。”云中散人将手抽了回去,声音似乎都变得空灵了不少。 我甚至都没有抬头去看他,在他手抽回去之后,便再次进入那种发呆的状态,看似盯着,实则并没有集中注意去看字的去观察这个:《夕》字。 ‘嗯?’原本平静的心此时有了一些波澜。 因为我看到了此时的《夕》字,如同三维字体的《夕》字,从它的顶峰处,居然有类似那种白色的流光在朝着下方缓缓流动。 而且流动的速度不快,有点像一点点白色的,发光的砂砾,在水中缓缓下沉的那种感觉。 此时,《夕》字顶端也有一些那种类似白色砂砾的东西,在缓缓朝下方流动,虽然不多,但是一定是有的,我能看到。 我眉头微微一皱,尽量让我的心态不受到影响,生怕这是进步的路线,被我打断。 云中散人应该是看到了我皱眉的动作,一阵更加空灵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这次他说话,就像是隔得很远很远,就像在那种山洞里面,声音从很远的洞口传来,我能听见,但是却并不觉得吵闹和突兀。 “汉字乃三维之体,元年成型之物却能通晓古今之事,上能以文概星,下能驱文行法,字能合通,字藏乾坤。” “道藏,云笈七签曾言:三元八会之书,太极真高所有。本者,始也,根也。是经教之始,文字之根。” “......” 云中散人似乎在我耳边低语,又像是在天边呢喃,渐渐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好像慢慢都听不见他说的什么了。 只是他刚刚说的那些东西,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于是眼睛一直都没有眨,就这样木然的盯着《夕》字,脑袋里想着他刚刚说的话。 ‘云中散人所说的三元八会之书,其实就是《道秘天书》。这本书我以前看过,但是却并未深究,原因就是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再不感兴趣的东西,我只要遇到不知道的知识,都会去了解了解,这就造就了我对于一些比较偏的知识点,也略知一二。’ ‘云中散人所说的,本者,始也,根也。其实简而言之是为了阐述后面的话,也就是这本《道秘天书》,能理解这本书的,一般都是神仙,甚至普通神仙都理解不了。’ ‘只有《太极高真》才能理解到,同理,也是《太极高真》创造而出。’ ‘而这本书对于字的解释分为十二层。’ ‘分别是第一本文,第二神符,第三玉诀,第四灵图,第五谱录,第六戒律。’ ‘第七威仪,第八方法,第九众术,第十传记,第十一赞诵,第十二表奏。’ ‘一般的神仙,接触的便是第二层神符,也就人与神连接的方式。而连接的方式,最重要的便是符纸上的文字。’ 我的脑袋有些发懵,不知道是回忆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还是想的这些东西有效,我似乎看到了那个被顶起来的《夕》字,好像在慢慢朝着下方移动。 为了保持住这种状态,我继续在脑海中回忆:‘所谓三元八会(也就是字的本意,就像一个人取名一样,会找天地人三才,也会找三元)。’ ‘其实在《九天生神章》中也有记载:天地万物,自非三元所有,九气所导,莫能生也。’ ‘又曰:《三气为天之尊,九气为万物之根》。’ ‘故知此三元在天地未开,三才未生之前也。’ ‘简而言之,也就是说,文字的出生,是在宇宙之前,混沌之初,出现的。’ (这里的出现不是说仓佶造字那个“字”,而是一种记载方式,也就是记载方式,是在混沌出现之前就有了。) 再通俗一点来说,打个比方,就相当于是一颗流星,撞到了月球上,那这个撞击伤痕,便是一种文字的记载,记载了:《月球被撞击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的脑袋在慢慢回想书本中的知识,为什么回忆这些内容呢? 其实云中散人引导我关于文字的“始”,其实就是让我去观察文字的底层含义,找到字体本意所代表的“三元”之气。 我们天朝的每个字,其实都是三维一体的,和其他国家的字体不同。 他们的字体是某个东西,都需要去安排一个名称,新出现的例如飞船、卫星、火箭等,这些新东西,他们都会造出一个新的词语。 而我们不同,我们老祖宗制造出的汉字,只需要组合集合,什么飞机、大炮、宇宙飞船,都是由一个个简单的字组合而成,不需要新造字体。 并且我们的字体被称之为三维,是因为每一个字写出来,都会有一个画面呈现在我们脑海中。 例如我现在写出:山,水,火。 这几个字,各位书友便能在脑海里出现这几个字的场景。 紧接着再写:柠檬,烧烤。 你甚至能口中分泌唾液。 原因便是这些字体中,承载了三元之炁,也就说,字,是有力量的,能影响到人的力量。 当然,一些国外的文字也是能如此,但是如若我们这样解释呢? 山,能想出山的模样,但是咱们加上一个字,山川,是不是脑袋里就会有个‘川’的感觉。 同理,山水,就会想象有水;山脉,就能想象连绵的山。 但是国外的却不是如此,举个例子,国外的山叫做‘hill’。 但是山川呢? ‘landscape’,这又是一个新的词语,不再是三维字体的组合。 我看着移动龟速的《夕》,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既然汉字能承载三元之炁,那能否通过汉字去读解三元之炁呢?’ ‘既然汉字能组合,那三元之炁是否也能组合?那组合的三元之炁,又是什么呢?’ 我似乎想的太入迷了,双眼都迷离了起来,猛然间,我不自觉地摇了摇脑袋,瞬间从刚刚幻象的情况中退了出来。 “我擦!”我不自觉地喊了一声,抬头看着云中散人。 此时他正双手环抱于胸前,坐在他自己的床铺上,看着我。 第52章 拆分字体所代表的人 “动了?”云中散人只是浅浅地问了一声。 我连忙点了点头:“对对对!!!动了!真动了!!只是.....” 我没有说完,他却像是知道一般:“动却未成?” 云中散人不等我回话,微微一笑,再次上床靠在床头的位置:“不错,天赋虽差,但悟性尚可,一行一沉之悟,境界稳固之选。” 他说完之后,便直接躺在了枕头上,对着我扬了扬手:“晚安。” 我愣愣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小声地嘀咕着:“啊?只要动了就行?就算是进步了?” 这次云中散人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侧身背对着我,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我耸了耸肩,深吸一口气微微一叹,不再说什么,起身将笔记本放在书桌上,然后连忙去洗漱。 一夜无话。 不止一夜无话,接下来的一两天,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戴佳伟给我约了葛中直,对方说有空倒是有空,只是要等三天之后,让我去见他。 嘿,这口气听起来确实有些大,还让我去见他。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老员工,资历老,而且又和荣辉道长关系斐然,这么说其实也没啥问题。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三天后的清晨。 我们五人围坐在卧室里商量着怎么去。 因为三天前的晚上说过,我和云中散人去见就行,所以王嗣、戴佳伟和陆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想听听我们的方案。 当然,不止他们想听听,我自己都想听听云中散人的计划。 但没想到的是,等到我们五人坐在一起之后,云中散人却直接对着我们四人摆了摆手:“随机应变”。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便转头去收拾起他的东西去了。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紧接着王嗣最先呵呵一笑,摸着脑袋:“嗨呀,云中兄肯定是有所准备,所以才这么说,算了,既然云中兄不想说,那我出去跑步了。” 他说到这里,起身拽了拽陆轩:“陆兄,怎么说?一起?” 陆轩咧了咧嘴,有些艰难的起身。 我看着陆轩的模样就知道,这几天王嗣天天拉着陆轩一起运动,有时候跑步,有时候做深蹲,俯卧撑,有时候舞刀弄棍的,把陆轩折腾的浑身都酸痛。 看着陆轩那痛苦的模样,我连忙出言阻止:“诶诶诶,王兄,让陆兄休息休息嘛。”紧接着转头看向戴佳伟:“你就找戴哥一起呗,怎么?只敢找陆兄?不敢找戴哥一起?” 王兄一被我这么一激,果不其然直接找到了戴佳伟,站在他身边,用大拇指指了指门口:“戴哥?走?” 戴佳伟当然也乐得自在,本来就是因为和葛中直有一些关系在那里,不想过多掺和这件事,此时王嗣邀请他,当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待到他们两人走了之后,陆轩也扶着凳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哎哟,那你们去忙,我回去躺着了,我这个大腿啊,下楼梯都软的。” 陆轩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的拉门而出。 而此时,云中散人则把东西给收拾完毕。 只见他拿了一个斜跨在身前的白色布袋,这个布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看得出来是白色,但是布袋上的一些线头都已经崩开了。 “走!”云中散人面色严肃。 我点了点头,收拾好行李后,拿出手机看着戴佳伟给我发的地址与联系电话,吐槽着:“怎么在山沟沟里?” 戴佳伟给我发的位置,其实也算是在都堰,只是有点偏,算是在山区里面,而且按照导航的显示,大路一般显示是绿色的指示,乡村小路是蓝色的。 而这个导航,后半程的路,几乎都是蓝色的。 “看样子,路不好开啊。”我挠了挠头,同时和云中散人出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老是感觉云中散人的身上有点不对劲,好像那啥,嗯....对,好像很严肃,很紧张。 我拿着戴佳伟给我的钥匙,将车打燃,云中散人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发现他就算是闭目养神的样子,都是眉头微皱。 “云中兄。”车辆被我轻轻推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看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云中散人没有转头看我,但是声音却幽幽的传到我的耳中:“三日来,吾深思,四字,不出意外则表四人,为葛,张,金,吴。” “哦?”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云中散人这三天一直沉默寡言,居然是在想这个事情:“那云中兄必然是想出了一些东西吧?” 他听我这么一说,转头看着我:“夕为葛,匕为张,内为吴,乙为金。” “为什么?”因为我完全没有朝着这方面想,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代表,加上我现在又在开车,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直接发问最好。 云中散人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只是微微顿了顿便直言:“所谓夕,葛中直之名为中直之象,夕之象意便是中间一点。” “张科为武,刀兵之象,匕则为他也不为过。” “以此类推,内则为吴子墨,此人野心勃勃,内藏玄机,是为内。” “最后一人则为金全,风水之人,风水之术讲究多曲少直,而‘乙’字也是如此,弯绕而行。” “哦......”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推理出来的,我不由得感叹云中散人的联想能力,然后紧接着再次发问:“那他们代表的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问题一出,我就知道自己又有些犯傻了,三天前云中散人让我看字,我自己都没看出来,他应该也不会说。 但是没想到的是,云中散人却幽幽地说着:“按前,中,后所表,例如葛中直,所表之字为夕,此字本为死字拆分。” “然,定出死象,而因拆字为夕,则又有夕阳西下之意,只是变化为何字,却不得知,如若知道,那此行必能知晓三分吉凶。” “三分吉凶?”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停在等红绿灯的位置转头看着云中散人:“云中兄,意思是你发现不了此次是吉是凶?” 第53章 停车费 云中散人将副驾驶的靠背放倒,躺在上面,长叹了一口气:“哎,严兄奇门何为?” 我‘呃’了一声,连忙点了点头,其实在看字变化的第二天,我就起卦看了此次会见葛中直是否顺利。 “看过了,还好吧,应该问题不大。” “哼哼哼。”云中散人冷哼几声,我一听这个声音就觉得不对劲,不由得偏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好看着我:“奇门卦象不会出错,只有解卦之人易偏。” “是啊。”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就是卦象出来之后,这个卦是一定,肯定,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 如果看不准未来的事情,也一定不是卦象错了,只可能是解卦之人出现了问题。 我在说了‘是啊’之后,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啊!难道说葛中直在防范我们???” “应是如此。”云中散人慢悠悠的回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话。 关于防范,其实很简单,卦象虽然不会出错,但是有时候断卦之人也不一定能看得准,不然就成神仙了。 有时候是因为自身的能力不足,有的时候是因为外物的干扰。 能力不足能理解,但是外物干扰是什么意思呢? 举个例子,如果一个普通的卦师,给一个人看事,一般是需要先看以前,再看未来的,因为以前都看不准,未来也一定不会准。 所以卦师都会先说以前(骗子除外,骗子直接就说你怎么样怎么样,会有血光之灾,目的就是要么卖符,要么卖其他东西)。 但是有时候能力够了,以前还是不能看准,那么很可能就是求测人那边的问题。 要么是对方近期拜神、求佛,要么是家中有神像,要么是家里成员中有修行之人,比如是长期礼佛,长期参拜神仙之类的。 以此类推,这种情况下,一般普通的卦师是看不准求测人的情况的,用玄学的角度去解释,就相当于是能量有些混乱,其实这个混乱并不是坏的,只是这么说便于理解。 而我当时起卦也是如此,在云中散人这么一点拨我就知道,葛中直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卦象是对的,但是我自己的灵感会让我产生偏差。 “原来如此。”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意思是这次去见葛叔,还真不好说?” 这次,云中散人并没有回话,就这样静静地躺着,闭目养神好似睡着一般。 我也因为云中散人这么一说,心也提溜了起来,脑袋里幻想着各种情况,有时候想到精彩的时候,手心都会出汗。 在开车的时候,脑袋里想事情,不知不觉之间,时间会过得很快。 目的地名叫:《雷打石》,我将车开到了《勇敢村》的时候,很多村里人时不时还探头看我。 我知道,这个地方有些偏僻,又不在大路上,平时几乎都没有什么车辆进来,加上又不是逢年过节的,我这个车开进来是有些突兀。 “云中兄。”我将车停在一片稍微宽阔一点的空地上,轻声呼喊着云中散人:“云中兄?” 他缓缓睁开双眼,先是偏头看了一眼副驾驶的窗外,再偏头看了我一眼:“到了?” 我摇了摇头,指着架在空调出风口的手机:“没,还早,只是没路了,我们得下去走了。” “哦。”云中散人点了点头,起身开门离开了车辆。 “砰!砰!” 车门应声关闭,此时太阳正盛,可能是四周的树木较多,太阳虽然不小,但是却并没有那么炎热。 我刚拿出手机,准备按照上面的路线去走的时候,一个青年模样,拿着锄头的村民小跑着朝着我移动。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看就是冲着我来的,于是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你们要停在这里?”他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来到我身边之后,将锄头‘腾’的一下放在地上。 我点了点头:“停一会儿,停一会儿,我们去雷打石。” 他倒是没有管我要去哪里,而是直接伸手:“五十。” “五十???”我没有反应过来,挠了挠头:“什么五十?” “停车费!”他一边说着,一边围着车子转了起来,同时低头看着轮胎的位置:“这是我家的地,你车把我地都压坏了,而且你要在这里停着。” “到时候你的车出了什么问题,你是不是还要找我们?”他说的义正言辞,看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了。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给,但是现在这人在这里要钱,可以报官,但是真的等官家来了,搞不好还是得给。 因为别人都说了,什么地给压坏了,并且如果将车停在这里,不给钱走了,回来之后车还是不是好的还真不好说。 如果将车强行开走,他要是不要命的拦车也是麻烦,就算不拦车,我们从大路到雷打石,也要走很久啊。 我心中有些无语,看着那个村民不停的在我面前催促着:“给钱!有钱没?没现钱可以扫二维码!!!” ‘还真是时髦,还二维码。’我心中暗道,脑袋里疯狂想着对策,转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 发现他一直在看着雷打石的方向,就算只看他的背影,也能感觉到他有些不安,就连这个时候村民一直在纠缠我,他也不为所动。 我再次将目光抽了回来,在看到村民的同时脑袋里灵光一闪:“大哥,可以,我有现钱,你稍等哈,我去车上给你拿。” 说着我便直接钻进了主驾驶,而他则站在车尾的位置等着。 在进入车内之后,我歪嘴微微一笑,从裤包里拿出一百元人民币,然后将人民币捏成团状,又拿出一张符纸和一支毛笔。 先将毛笔沾上朱砂,紧接着迅速在符纸上书写了起来,同时嘴中念叨着: “天地返覆,九道皆塞,有追我者,至此迷惑。” “以东为西,以南为北,乘车来者,折其两轴。” “乘马来者,掩其两目,步行来者,肿其两足” “扬兵来者,令其自伏,明星北斗,却敌万里。” “追我者亡,觅我者止,牵牛织女,化成江海。” “此钱为运,开钱通桥,一分为多,一日为限!” “急急如律令!!!” 第54章 奇门阳斗护身咒 这是什么咒语? 这个咒语其实严格的意义来说,是附带有一些害人的东西在里面。 我是道教的,但是我知道,这辈子应该是修行无望,亦或是现在时机没有成熟。 在进入社会之后,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做一些不算好事的事情。 通俗来讲就相当于是以直报直,以德报德。 这个咒语是属于奇门术法类,里面的一个小分支。 叫做出行无恙咒,听起来蛮接地气,实际的名字和这个类似。 我将咒语念完,手上的符纸也书写完毕。 将已经捏成团的钱用符纸将它包裹起来。 最后拿了一根红绳,将符纸团团包住。 一切做完毕,最后把这个东西放在左手手心,右手成剑指,对着符纸凌空画出五横四纵。 嘴里轻声念叨着:“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 先横着画一笔,然后每画一笔念一个字。 一切做完之后,我将车门打开。先转头看了一下云中散人的方向,发现他依旧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紧接着迅速将车门关闭,转头去找那个村民。 “来吧!幸好带了一张。”我将包裹好的纸拿给他。 他觉得有些奇怪,其实是个人都会觉得有点奇怪。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种东西就有点类似在医院附近,地上的那种买命钱。 将钱打开就会写着借你多少多少天的寿命 我当然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情,我只是打算借他一天的运气。 因为我们现在要去见葛中直,云中散人表现出来的感觉,让我觉得此行一定不会很顺利。 所以干脆就找个人借一借运气。 他低头看着我手心上的东西,然后又一脸狐疑的抬头看着我。 “这是啥?”他说着还不经意朝着后面退了半步。 我第一次做这种类似的事情,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 右手挠了挠头,笑道:“你拿着嘛,洗衣服洗在一起了,都成一团了,钱就在这里面。” 这个理由我个人觉得十分不合理,当然他也觉得很不合理。 加上他本是农村人,一般农村里对于这种风水上或者玄学上的东西都比较关注。 就算再眼瞎的人也知道这里面装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用红绳绑着一团黄纸,黄纸里面是我所说的钱。 但是呢,这人肯定也是个贪财的人,不愿意走,而是指了指我的手心:“你赶快把它拿出来,不要耍些花样。” 我懒得和他扯,直接白了他一眼,将纸团扔在地上,头也不回朝着云中散人走去。 一边走一边对着他说道:“钱就在里面,一百。” 我也不管他想干嘛,如果他真的动手把我车打破了,他自然会付出更多的代价。 我快步来到云中散人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朝着雷打石的方向看去。 这个勇敢村的地方倒是满是晴朗,不过雷打石的那个方向却堆积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乌云。 “怎么了?”我偏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 他双眼微眯,眼中似乎放出了一些闪电,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村民走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的村民已经朝着远方走去。 我点了点头:“是的,做了点小事。” 他呵呵一笑,并没有再说刚刚的事情,而是画风一转,伸手指着前方。 “你且看,云从龙,风从虎,远处龙虎升腾,四方四象成包围之势。” 紧接着云中散人将左手伸出,手心朝下,就像是轻抚一个小孩子的头顶一样,左右摸了摸。 “风水之气差异巨大,我恐前方,有所不妙。” “不妙?”我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时间:“云中兄,那难不成还要走?” 云中散人轻轻地摇了摇头,抿着嘴蹲下身,将背在背上的布袋取了下来。 从里面取出了一柱香,先将一根香插在正前方,然后将另一根香插在我的前方(我站在左边),最后一根香插在他的前方(他在右边的香后)。 三根香没有插在一个定点,而是分开插。 做好之后,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中间那根香。 “法术奇门可有阴斗口诀?”他莫名其妙问了我这一句。 我哪里知道啊,我自己只会测事,掌门给我的书,我也只是粗略的浏览了一遍。 里面的一些感兴趣的知识,我倒是还有点记忆,如果问我什么什么咒语,我是一点印象没有。 我正准备说,突然觉得不对,心中一惊暗道:“诶?云中散人他是怎么知道我有书的?我那本书谁都没有说过呢!!!” 想到这里我偏头看了他一眼,他则正好用打火机点燃我身前的那根香。 将香点燃之后悠悠开口:“刚所念之借运咒,乃法术奇门....” 他没有说完,我才安心的笑道:“哦哦哦,是这样啊,法术奇门里面好像没有,不过可能是我学艺不精,没记住。” 云中散人最后将他身前的香点燃,用嘴轻轻一吹香火:“呵呵,确是学艺不精了!” “所谓万事万物有阴必有阳,有阴斗必有阳斗。” “现天时已过夏至,则由阴转阳,需念阳斗。” 云中散人缓缓起身,先是抬头再次看了看雷打石的方向,那个地方的乌云好像变多了一点。 接着转头再看着我:“此行定然有祸,阳斗护身,与我齐念,齐行,齐手,齐步。” “好!” 云中散人听到我回应之后,便双脚立正,双手平放于裤袋口。 先抬起左脚,从中间那根香直接跨了过去,踩的位置正好是他原本的那根香的前面。:“吾从天蓬入天芮。” 他走过去之后,微微转身,面朝原本我身前的那根香,而我则学着他的动作也抬脚走了过去。 “退!”他对着我轻轻一喝,示意我离远一点。 我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看样子这个罡步,应该是要来回走动。 所以说我连忙跳开,站在离他一两米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同时尽量记住他所念的每一个咒语。 “直至天冲逢辅退。” 第55章 请这两位??? 念到这里便一个小跳,直接跳到了原本我燃着的香的左侧,然后紧接着又朝前走了一步,直接走出了香的范围:“返归天禽拥天心。” 只见他双脚猛然合并,如同僵尸一样跳动一次,只是他这个跳动,不是朝着前方跳动,而是直接朝着后方一跳。 这一跳,不偏不倚,居然直接落在了他原本最开始的位置,也就是最右边的香后方。 他的手原本一直是自然垂落于裤袋两边,此时也全部端了起来,我看不清是掐的什么诀。 “天柱天任英不背!” 一句口诀一出,他连续走了三步,分别是跨过他身前的香,然后猛地退到我原本的位置,最后双脚再次闭合,双腿一弯一跳,落在了中间香的正前方。 “天地豁落斗。” 这是当时他念出的最后一句口诀了,声音并不大,但是听起来却十分的清晰。 念完最后一句口诀之后,他在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手心朝下,缓缓下压,似乎在收功一般。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没过一会儿,便见云中散人松了松自己的肩膀,抽了抽鼻子,慢悠悠地来到我的身边。 “五句,记否?罡步,踏否?手诀,掐否?” “嗯.....”我眉头微微皱起,脑袋里回忆着他踏步的轨迹,轻轻点头并确认道:“罡步顺序倒是简单,就是后天八卦的路线图,只是有些地方要双腿,有的地方要单腿,到时候可能需要提醒一下。” “口诀也简单,你看看是不是这样念的哈。”我转头看着他,抿着嘴一边回忆一边念叨着:“吾从天蓬入天芮,直至天冲逢辅退,返归天禽拥天心,天柱天任英不背,天地豁落斗。” “嗯!”云中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悟性尚可。” 我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个云中兄,至于手诀嘛....我没看清。” “无妨。”云中散人摆了摆手:“左手灵官指,横于胸前,右手剑诀夹住左臂,双手指法皆朝天而行。” “嗯!”我郑重地点了点头:‘那这么倒是简单了。’我心中暗道,同时也快步走到了已经燃了三分之一的香处,站在中间的那根香那里。 开始按照刚刚云中散人的步伐,跳动了起来。 说实话,我原本以为有些难度,实际在做的时候,却是发现并没有那么难,相反还有些简单。 在做完这一套之后,我的身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舒服或者不舒服的地方,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臂:“难道说步骤错了?没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云中散人猛然将原本他身前的那根香用红绳绑在了他自己右边耳朵旁,同时也给我扔了一根红绳。 我心中大惊,这个操作我当然是见过,这种在头上绑香的一般是南方游街的时候,头顶插香请神。 这云中散人突然这么做,又扔红绳过来让我模仿,我虽是疑惑,不过也只是暂时犹豫了片刻后,正当我想要模仿着他将香绑在头顶之时。 一句让我胆战心惊的咒语便从云中散人的嘴里窜了出来:“脚踏三步赞,菩萨身边来.....” “等!!等等!!!等等等等!!!”我直接朝着云中散人跑了过去,脸上是止不住的惊恐,站在他身边之后盯着他:“你刚刚念的啥?你想请谁?你想干嘛?” “我们这次来是和葛叔谈事情的,不是上来就打架的,你怎么都不和我打个招呼,直接就开撸了,至少也得给我说说原因啊!!!” 我为什么这么激动,为什么直接打断了云中散人的施法。 原因非常简单,我的判断没有错误,他想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民法中的增损二将。 这增损二将脚下踏的并不是网上传闻的七星罡步,而是刚刚云中散人所念的三步赞。 所以他的咒语一出,我就知道他想干嘛。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惊恐。 其实也并不是说要打架或是要干嘛,主要这增损二将算是武将了,这直接就请上来,而且上的还是我和云中散人的身,有点不讲路数。 我们连葛叔的人都没见到,就直接宣战,确实让我有点意外。 云中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紧张的模样,伸出右手直接指向雷打石的方向:“看!!!” 他这一声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才发现,雷打石那边此时已经是乌云密布,虽没有下雨,但是黑云如同一个巨掌一般,朝着地面压去。 我吞了一口唾沫,伸着脑袋:“妈耶,前面怎么要下雨了?葛叔怕是应该回去了吧?要不我们也先走?” 云中散人白了我一眼:“葛中直布阵而迎,如若退却,汝必不能得其位。汝想要离去,吾当陪之,汝若入之,吾亦当陪之。” 刚刚那句话,说实话,我是说着玩的,就像是开玩笑一样,想要让云中散人不要那么紧张。不过他现在这么一说,我知道,前方的乌云啥的。 都是葛中直搞出来的阵法,为的就是看我敢不敢进。 我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也表情严肃地看着云中山散人:“一定要请增损二将?” 云中散人与我对视,双眼中满是肯定,重重地点了点头:“必是如此!!!” “吸!!!呼!!!”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快步跑回原来的位置,对着云中散人招了招手:“那就来吧!!!就别一根香了,一炷香满上!!!” 在我喊出这一句之时,关于增损二将的知识便如同闪电一般,穿过我的脑袋。 增损二将,又叫做官将首,是青面损将军与红面增将军的合称。 相传两将军原为危害人间的魑魅,后为地藏王菩萨的佛法所慑服,而成为地藏王菩萨的驾前护法,奉旨庇荫民间。 并且增损二将分为增将军和损将军。 损将军青面獠牙,见到恶徒便会损其禄命,惩罚其人。 增将军红面獠牙,碰到善良之人便会增加寿元,福寿。 第56章 请,增损二将 一般请神,需要做很多事情。 这里简单科普一下。 一般法师凡事召将,需要先存自己本命真人,将“将令”放在桌子上的“乾”位。 净水放在“巽”位,剔三台盖顶(上中下三台)。 上台一黄,却邪不详,这里一般需要掐午诀,也就是掐住手中十二地支所代表的“午”的位置。 中台二白,护身镇宅,这里要掐“未”诀。 下台三青,治病威灵(这里的威灵,并不是大显威灵,而是正统召将里面的一种说法),驱邪治瘟,这里便是掐“巳”诀。 三台星到此之后,便叫做三台盖顶,同时也可以做下一步,二斗护身。 我刚刚和云中散人是将护身做在前面,并且没有用二斗护身,而是用的阳斗护身。其实这两个虽然有差别,重要的是,只要能护身就行。 就相当于是一个保镖和另一个保镖一样,都是保镖,并没有什么不妥。 至于为什么我们念了护身斗之后,没有起坛做法召将。 其实很简单,原因就是事出突然,我们没带法坛来。加上雷打石那个地方的转变实在是太快,现在回去取,保不齐来不及了。 如果找村民去借,倒是可行,不过别人如果跟过来看我们做这些事情,一旦来捣乱或者奇怪,纠结了一些人来看热闹,那就麻烦了。 所以云中散人并没有做坛上的事情,而是直接起法念咒。 看到这里的书友,肯定就会发问了:“这召将之事,将领天高路远,怎么通知到对方的呢?” 其实很简单(这几乎是我的口头禅了),书中曾有记载:《响似光中影,应如谷里声》,加上自己修行,所以自己的内心之中也有一个《心将》在。 还有书友可能会问:“这个罡步,或者官将首的三步赞,用处又在哪里?是为了好看还是为了啥?” 这个在书中,还是有解释,名曰:《步罡斗乃天将之路,天将非罡斗不能行也。》也就是说,上面、下面的神仙,都是脚踏罡步的,如果不踏罡步,都没法移动。 其实还有一些更加深沉的问题,我一并解释了。 所谓罡步,其实就是天上的星斗,那星斗为何被踩在脚下又能用了呢? 在古文中是这么说的:《法师未步罡斗,先书一天盘号,磺盛着是也》,其实翻译过来很简单,看看有没有书友能自己悟出来。 回归正题。 当时云中散人见我大喝一声,一听我要点燃三根香,也没有迟疑,直接将原本已经捆在脑袋旁的香扯下,然后重新点燃一炷清香。 紧接着跑到我的身边,将一炷香和一个打火机递给了我:“既然如此,尚可!!!” 就这样,我们两人又站到原来的位置上,也即是原来地上的香分开插的位置后方。 “吾念,汝跟!”他先是轻喝了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 “脚踏三步赞,菩萨身边来!” 我跟着:“脚踏三步赞,菩萨身边来!”(后面跟着的就不再写。) 云中散人缓慢朝着前方走了两步,这两步都是脚尖垫起,第三步猛然一个侧身对着我,如同马步一般。 我知道,这便是三步赞的两虚一实,于是也模仿了起来。 云中散人马步蹲着,面容极其严肃,双眼死死盯着我:“天地日月星,吾召酆都神!!!” 步伐再动,继续朝着前方两虚一实,我紧忙跟上。 “随炁一摄至,追精立现形。”再次两虚一实,只是这次站稳脚跟之后,猛地吸气,朝着地上一呼。 我也跟着呼出一口重炁,这一呼,一个十分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 原本这个地上是泥巴地面,太阳将地面晒得发干,灰尘在上面被风一吹便会四散飘零。 而我这一吹,自己面前的一小团,大概有个苹果大小的区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湿漉漉起来,就像是那下面有水渍一般。 还不等我吃惊,云中散人的声音便继续道:“不问神与鬼,选甚妖与精。” “官将闻吾召!火急上身形!!!” “踏踏踏!!!”云中散人猛地再朝着前方两虚一实,马步蹲好。 我一直盯着他,看着他此时正双眼紧闭,一脸痛苦的表情。 于是也连忙附和着将剩下的咒语念出,与他齐平蹲着。 “嘶!!!!” 这个时候,我的双眼也不自觉的闭上,捆在耳朵旁边的一炷清香,发出了燃烧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像是在烧塑料袋一般,发出的那种嘶嘶声。 我其实是想要睁眼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如果真的想要下定决心睁眼,内心就会有一股十分难受的感觉,让我不自觉的眉头紧皱。 这下,我算是知道了云中散人为何会做出那种如同便秘的表情了。 “嘶嘶嘶!!!嘶嘶嘶!!!” 而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本捆在耳边的香,此时就像是捆了一根火炮一样,好像马上要爆炸了一般。 “呼呼呼!!!”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的风突然出现,居然将我吹得差点一个踉跄倒地,不过好在我马上稳住身形,尽量站稳,依旧紧闭双眼。 原本,我的双眼紧闭,天上的太阳能穿透我的眼皮,所以说虽然闭着,但是却宛如白昼。 不过就在刚刚那阵狂风吹起的时候,眼皮外的白光猛然消失,就像立马转变成了黑夜一般。 紧接着,随着黑暗的降临,我感觉到一股时冷时热的空气将我包围。 就像是在洗澡,冬天洗澡,浑身脱得精光,水还没有冲到身上,那个散发出来的热气有时候拥到身上,但是过一会,一阵冷风袭来,冷气又缠到身上。 当时就是这么一个感觉,一会儿热气,一会儿冷气的感觉,居然让我有了一丝尿意。 我还是不敢睁开双眼,也不知道应该蹲多久,反正云中散人不发话,我就准备这样一直蹲下去。 渐渐的,四周的声音,光亮,感觉,慢慢退去。此时我蹲着,就像是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独自蹲着一般。 心中有些发慌,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第57章 增损二将上身 “咚咚......咚咚......” 好似心脏在跳动,又好似有人在擂鼓助阵一般。 我的耳朵深处的耳膜,都随着这不知从哪里响起的声音而产生了共鸣,声音忽大忽小,耳膜也时疼时不疼。 “咚!!!!!” 突然一声大擂,震得我的双耳一阵剧痛,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我倒吸凉气之时,鼻子里似乎真的就像是吸了一口冷气,就像是大热天打开的空调一般,急冻室里面的空气被猛然吸到肺里面去。 冷气一吸,我脑袋就马上一阵发懵。 回忆起就是那种天旋地转,好像喝酒了,醉了,躺在床上一般,天地不停的在朝着一个方向旋转。 难受,是真的难受,直接脚一软,下一刻似乎都要直接瘫软在地上了一般。 就在我马上想要蹲下身,猛然感觉到手臂一凉,菊花一惊,头顶百会穴的位置似乎有一根棍子压着,嘴巴不受控制的闭着,耳朵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双眼不受控制的睁开。 我能看见东西,能看见所有的东西,云中散人在我前方两米处扎着马步,一脸严肃地瞪着我。 原本我们头顶艳阳高照的天空,此时也全部被乌云笼罩,黑压压的一片,居然望不到边。 我们车停的位置,是位于勇敢村的西方,这个地方有一条不算很宽的河流,这条河属于岷江的支流,下游不远处便会融入岷江。 也正是这条河,挡住了我们前去的脚步。 ‘怎么过河?’我脑袋里一阵发懵。 现在的我是知道的,自己身体的这种状态,正是被上身后的症状,能看到所有东西,能知道,触摸到,感觉到所有东西,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我的双目圆瞪,心中突然问出一个好笑的问题:‘如果我眼睛再瞪得大一点,眼珠子恐怕都会掉出来了吧。’ 看着正前方的云中散人,他依旧怒目而视,两虚一实的朝着雷打石的方向移动。 如果这个时候有外人看过来,就会发现两个像是神经病一样的人,如同螃蟹一般朝着前方移动。 “轰轰轰!!!!” 天上的黑云发出阵阵轰鸣之声,我个人的心中是好奇的,想要抬头看一眼。 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完全是不受控制的。 不过我这个念头刚刚出现,‘我’自己居然还真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只是并不是看的自己头顶,而是雷打石的方向。 这一看,我才猛然发现,我现在头顶的乌云,与雷打石那边的乌云有些不同。 为什么说乌云都有些不同呢? 雷打石那边的乌云虽说也是黑压压的,但是却像是那种要下雨了一样的暴雨天气。 而我们这边的乌云,却如同墨汁一般,就像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黑色,投不出一点亮度那种。 就算此时正好是中午时分,这两边的乌云一遮挡,都像是半夜那种天气,黑漆漆的,只有些许微光。 “呼!!!” “呼!!!” 狂风肆虐。 ‘我’与云中散人同时抬头看向天空,在两边黑云交接的地方,正好是勇敢村前方不远处的小河支流。 黑云交接之处,如同一把开天巨剑,将天空劈成了两半,一边乌黑,一边墨黑,唯独中间有一丝丝的微光。 ‘我擦!太帅了吧。’我仰着头,心中感叹,紧接着,我猛然反应过来:‘对了,上我身的是哪位?’ 我正这样想着,两边的乌云正好挤压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雷暴声。 “咔!!!!嚓!!!!” “砰!!!!” 第一声是雷声,而第二声则是天雷劈在了前方不知道什么位置而发出的大地震荡之声。 在这声雷声响起之后,‘我’便继续踏着三步赞,与云中散人继续朝着前方移动而去。 也正是刚刚那道闪电,让我的余光不经意地看到了云中散人。 他的脸被闪电照射出的反光,呈现了红面,这也说明,上他身上的,正是增将军。 那变相的,我身上的,正是杀人如麻的损将军。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发颤,一位恶神上我身,加上我刚刚在请神之前做了一件不算很好的事情,让我心中有些发慌。 但是到目前为止,好像暂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暗自回忆着,不知不觉踏步来到了河边。 ‘我’转头看向河流的方向,这定睛一看,才发现刚刚闪电劈过的位置,正好是在水面上。 那里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鱼类,还有很多泥浆也翻涌了出来。 ‘怎么过?’我心中一阵好奇:‘增损二将游泳?会游泳吗?是自由泳还是蝶泳?难道是狗刨?’ 我越想,越觉得想笑,虽然嘴巴上笑不出来,但是心里却‘嘿嘿嘿’的笑个不停。 心中还是没有回应,我开始觉得请上来的神仙,可能并不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我’转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我们’两人同时点头,做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动作。 就是左手掌打直,先从自己的正下方压下去,然后手臂伸直到顶点之后,缓缓又朝着上方移动,最后一直到手掌朝着天空。 而右手则是相反的,手掌也是要绷直,不过却伸直放在后面,手掌心先是朝着天空,随着左手的上升,右手反而渐渐下降。 眼睛一直盯着左手的手指尖,直至仰着头,看着天空。 “吸!!!” ‘我’面朝天空,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手指的位置轻轻一吹。 不吹牛逼,我自己,看到‘我’吹出来的气,居然是发青的,不是绿色,有点像浅蓝的那种,青色的颜色。 ‘我有口臭???’我心中有些狐疑,不过转瞬之间便反应过来:‘哦,损将军,青面,吹青气,好像没啥毛病。’ 吹出来的青气朝着手指尖上钻去,转眼之间便布满了整个左手。 只见‘我’左手猛然变成剑指,原本的三步赞也不走了,左脚抬起弯曲,右脚轻轻朝着前方跳动,左手的剑指一上一下的晃动着。 第58章 退神 就像那种京剧跳大戏的动作一般,朝着前方移动了大约三米的位置。 当然,云中散人也是和我在做同样的动作。 我们两人就像是合体机甲一般,做的每一个动作如同事先演练好了一样。 ‘我’踮着右脚,移动三米左右之后,发现原本布满在手上的青气,全部都已经凝聚在了食指的位置。 然后‘我’猛地右脚步伐一顿,抬在空中的左脚瞬间用力的朝着下方一踩,左手剑指也随着左脚的一踩而朝着河流的河床猛地一指。 “踏!!!” 左脚踩在地上,似乎都让整个地面都造成了一下颤动。 紧接着我便看见左手剑指上的青色,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直接朝着前方的河床飞去。 直接钻进了河床里面,但是也只是钻了进去,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爆炸,没有移山填海,没有任何异常。 ‘怎么了?就这?针灸?’我心中又不自觉的吐槽了起来。 就在这时。 “轰轰轰!!!” 天空再次传来了闷响的声音。 “轰轰轰!!!” 声音由开始绵延不断,渐渐变成了密集,最后集中到我的头顶。 ‘我擦!不会是我吐槽太多了,准备劈了我吧?’我想要抬头去看看。 但是奈何身体并不是我自己控制,而‘我’就这样马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河床的位置。 “咔嚓!!!!” 一道白光闪过,我想要闭眼,但是还是那句话,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没有办法闭眼。 看到一道宽约两米左右的闪电,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刚刚‘我’指的那个位置。 ‘哎哟,大佬,闭一下眼睛嘛,别把我闪近视了,我平时看别人做电焊都不敢看啊。’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吐槽,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我’居然真的缓缓将双眼闭了起来。 但是我还是能听到天雷落地声音。 “咔咔咔!!!” “砰砰砰!!!” “咔咔咔!!!” “砰砰砰!!!” ‘下天雷雨了?’我闭着眼,又突然觉得十分的好奇,想要睁开双眼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子!别太过分了!’一个十分严厉,充满威严,暗透杀气的声音从我内心中响起。这个感觉让我十分熟悉,以前师父在我身体里面的时候,他与我对话之时,也是这个感觉。 ‘呃。’我突然想起了刚刚自己的那些想法,有些尴尬,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片刻之后,嘿嘿一笑:‘嘿嘿,你好,损将军,你好,你好,你好你好你好......’(玩个梗)。 这次,他没有再回我,原本震耳欲聋的闪电声也正好停止。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朝着前方看去。 原本的河床,烟尘四起,白雾弥漫,空气中飘荡出越来越浓烈的臭味,烟味。 烟味倒是能理解,毕竟劈在地上,那臭味又是哪里来的呢? 我不知道,到现在都不知道,只记得当时臭的不行,就像臭鸡蛋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河床那里的烟雾渐渐退散。 我这才发现,原本的小河,此时出现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并不是将水给蒸发了,而是闪电将河床给劈开,河床滑下,将河流暂时挡了起来。 ‘原来这样过河。’我有些失望:‘还以为会飞起来,或者说踏水而行呢。’ “踏!!!踏踏!!!” ‘我’与云中散人继续踏步而行,穿过河流,朝着雷打石的位置继续移动。 过了河,这边就没啥建筑了,甚至连路都没有。 我们两人几乎是踩着半米高的草,甚至一米高的小树枝,朝着前方挪动。 我不知道损将军会不会疼,但是说实话,我倒是挺疼的,身上被有的软倒刺、硬树枝给扎的浑身刺挠。 不过幸好,没有遇到什么毒蛇,也没有遇到野猪或者山灵活的狗(再玩个梗)。 虽然身上的衣服都被刮破了不少,奇怪的是,皮肤是痛,却并没有流血,亦或是连受伤都不多,最多只是有那种白色的愣愣(本地话:白色的刮痕)。 “呼呼!!!哈!!!” “呼呼!!!哈!!!”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嘴里开始发出了这种声音,是配合着三步赞发出的,每走两次虚步便是‘呼’,站稳脚跟便是‘哈’。 并且随着我们前进,‘我’发现我的步子是越来越慢了。 其实也不是步子慢,而是步子小了。 原本两虚一实,我能跨很远,这个时候,我走虚步的时候,也只能朝着前方走大概十厘米左右,实步也只能跨出去二十厘米。 相当于现在赶路,是刚刚的三分之一一样,并且这个情况还愈演愈烈。 ‘什么情况???’我心中不解。 而此时,损将军居然在我的内心回答了我:‘前方有界限,天河已过,香散之时,我们就得走了。’ ‘啊?对了,能抬头看看天空不?’ 损将军收到我的询问后,直接抬头看向天空。 高耸入云的树木后,是黑漆漆的天空。 我们身后跟着的,是如墨色一般的乌云,而前方,正是黑压压的密云。 按照这种情况来看,增损二将布云前行,帮着我们渡过了刚刚那条所谓的小河,我不知道为什么叫天河,现在应该是时间快到了,剩下的事情,应该需要我们自行处理。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损将军最后一句话便出现在我心底:‘法散保重,何开明在下方与我关系不错,此次上来特意提醒你一句,血盘修复有望,时机成熟之时便能顺水推舟。’ ‘只是血盘修复之后,宝藏便是开启之时,那秦文玉口中有宝藏之秘,宝藏之地,大有机缘。’ ‘今日虽然凶险万分,但何开明早已帮你二人备好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紧接着我便能感觉到自己慢慢的能控制身体。 只是他最后的那一番话,让我直接愣在原地。 ‘何开明?三师兄?他和增损二将关系不错?备好什么?官?观?还是什么关?’我脑中一思索便反应了过来:‘三师兄是死了,下去原本是请神,看样子现在混得确实不错。’ 第59章 八级雷云阵 ‘怪不得我刚刚想那些不尊重他的事情,他也不见怪,看样子是给三师兄面子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眉头一皱:‘只是他们为什么知道血盘的事情?这一个小小的血盘,居然还有大机缘?’ ‘难道说他们去找了秦文玉?’越想好像真是那么回事:‘秦文玉确实还没有投胎,不然苏云冲也不会说每年要上来看一次。’ ‘但是为什么呢?下面魂魄那么多,他们为什么找到秦文玉?又为什么知道我把血盘搞坏了???’ ‘还有最后那句话,什么官?什么意思?’ 这些问题让我摸不着头脑,毫无头绪,脑袋一紧一紧的,甚是不爽。 “啪!”我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巴掌声,然后感觉到绑在头上的香被抽了出去。 转头一看发现云中散人正蹲在地上,将已经燃烧完毕的香,用红布包住,然后用手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埋了进去。 他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退神却未退法,神将甚善。” 我想说是给我面子,但是抠了抠鼻子,没有说出口,陪着他嘿嘿一笑:“是的,是的,大善人,好神仙。” “云中兄,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我四处张望,想要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更想看看葛中直到底在哪里,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奇怪的事情。 而云中散人则摇了摇头:“入了阵法,虽身有阳斗护身,但仍需小心谨慎,增损二将护吾等入阵,葛中直必不知吾等方位,加上神将未退法,故双方皆在暗处。” “此时,一动不如一静。” 云中散人说到这里,缓缓蹲下身子,背靠着一棵大树,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也不要动。 “好。”我开始将声音压得极低,猫着腰也蹲在他的身边:“那云中兄,既然一动不如一静,那我们为什么不在外面等?” 云中散人转头白了我一眼:“此事虽为你做头,但此法一出,便是斗法,斗法便不再是汝一人之事。” “斗法之事,意在气,在势,如若吾等待于阵法之外,则是退缩之意,就算胜,也并不能赢其心。” “然,进阵之意为!” “杀人,诛心是也。” 我听得心惊胆战,虽然知道这个杀人诛心并不是真的要杀人,但是也佩服云中散人所做的决定。 就这样,我们两人蹲在树根旁,猫着身子,静待时变。 天上的乌云似乎压得更加厉害了,原本跟着我们这一边的墨云,没了增损二将的法力延续,渐渐地被挤压出去,最后消散在天边。 不过好在我们身上有阳斗护身,云中散人说了,只要不做太大的动作,别人还是发现不了我们的。 “哎哟。”我‘啪’的一声,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处,小声嘀咕着:“这乌云也烦,把气压搞得老低,蚊子多的很。” 正说着,又是几只蚊子趴在了我的小腿上。 “啪啪啪!!!” 我连续几掌,拍出几个血点,同时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小腿:“云中兄,怎么说?进了阵法,杀人诛心,咱们动起来如何?” 云中散人却并未回应我的话,而是一直就这么看着天空,只是有时候看天空的西边,有时候看东边,有时候看北边。 其实并不是我笨,我很想问一些问题。如果让我和一些普通人待在一起,我估摸着就是一本百科全书。 但是现在面前的人是云中散人,他就是我的百科全书,见他如此奇怪的动作,不由得试探性发问:“在看是什么阵法?” 这下,云中散人微微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指着黑压压的天空:“此为八级雷云阵,此阵用途主要于诛杀邪魔,精怪。” “如若生人被此阵所劈,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我眼睛瞪得不能再大,如果我能照镜子,此时的眼睛一定比刚刚增损二将上身的时候还大。 听云中散人这么说,我算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这葛中直想杀了我们????” “大可能。”云中散人深吸一口气:“所幸请的增损二将护送天河,不然河中必有古怪。” “所谓八级雷云阵,此阵不仅雷云遍布,就连水中也暗藏阴雷,如若潜水而行,必然浑身麻痹,一旦瘫软,天雷一呼一应,当真无从反击。” “卧槽!”我暗骂了一句:“为什么啊!葛中直为什么啊?我又没有做什么事情?为什么啊???” 我的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葛中直为什么要我的性命,我和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甚至在荣辉道长还在的时候,都和他见过面。 “难道就因为这个位置?他想杀我?”我实在是想不通。 饶是心思缜密的云中散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哎!”我重重叹了一口气,咬了咬牙:“那我主动暴露吧!他会直接劈死我吗?” 现在想来,我幸好没这么做,因为他真的会劈死我。 云中散人见我站了起来,一把将我拉住,我一个踉跄,坐在有些软榻的地上,扭头看着他:“云中兄,让我去!” “冷静!”云中散人眉头一皱:“如若葛中直真是有商议之心,必然不会用成熟之阵,这等阵法摆明是先斩后奏,不可轻举妄动!!!” 他说着,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尚且安心,吾自有妙计!” 云中散人见我安定之后,缓缓把背在身后的布袋转到胸前,轻轻拉动将布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两个稻草人。 我一看这两个稻草人便知道云中散人想要做什么,眉头一挑:“替身?” 云中散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一人一物,各自开光,但。”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此阵法之中,行法之事易暴露行踪,所以....” 话说到这里,他又缓缓从布袋里拿出一个mp3。 刚刚看他拿出草人我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拿出mp3,我确实摸不着头脑。 我摸着脑袋,看着mp3,发现这个mp3相当劣质,在某多多上面应该只卖九点九元还包邮那种,不由得更加疑惑。 先是看了看mp3,然后又抬头看着云中散人:“这.....” 第60章 调虎离山 “器物之中,有前日录入之声。”云中散人先是将稻草的双脚插入枯叶之中,然后又取出几张写好的符纸。 将符纸捏在手中有些犹豫,只见他眉头紧皱,抿着嘴,先是想要捏着符纸对着草人画着什么,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 最后干脆将符纸放在草人的面前,随即拿出两根长香。 用长香将符纸给的符脚位置穿透而过。 香并不是如同上香那样插入土中,而是完全把香下方的木针插入地底,让符纸与燃着的香重合。 见此情景,我挠了挠头,心中暗道:‘这香点燃之后,燃烧到末端,势必会将符咒点燃,这云中兄想要干嘛?’ 而云中散人依旧不慌不忙,做好了手中的工作之后,转头看了我一眼,伸出右手向我摊开:“头发。” 我哦了一声,看着他手心处有些发红的香灰,直接拔下一根头发,然后又奋力的将自己的衣服衣角给撕碎一并给他,因为我知道,给这稻草人开光,需要这些东西。 只是刚刚云中散人不是说了吗,在这里行法,很可能会导致自己暴露。 云中散人接过头发之后,马上又拔出自己的一根头发。 只见他趴在地上,用头发轻轻插入草人的头顶,然后绕过草人的一根草节,将一根头发的两段合在一起,手指轻轻拨动,居然将一根头发给打了一个节。 ‘这么牛?’我心中有些吃惊,并不是他的手法厉害,而是在这种环境下,云中散人的手指在做如此细微的动作的时候,居然都没有一点点的发抖。 将头发捆好之后,他又将我扯下的布料给轻轻搭在草人的头顶,如同新娘结婚那样盖在上面。 “好!”云中散人双手撑着地上,缓缓蹲了起来,一边用打火机将香点燃,一边头也不回的解释着:“香起不必理会,纸燃则天地齐鸣,那时吾等便能知晓葛中直之位。” 云中散人说完,便进行了最后一步,也就是将mp3插入耳机,两个mp3都插入了耳机,放在草人的身后,然后又将耳机缠绕到草人的脖子上,同时蹲在地上操作着mp3。 看着云中散人这奇怪的操作,我心中甚是不解,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发问,而是站在原地细细的想着。 ‘他这么做是想干嘛?’我正这样想着,云中散人便蹲着来到我的身旁,指了指雷打石的深处:“走。” 就这样,我们两人猫着腰,缓步朝着雷打石的方向移动着。 在赶路的这个过程,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正好这个时候,也给了我一个思考的时间。 ‘我想想,我想想哈,他把香点燃,插入了符纸之中,那香燃烧到尽头之后,便会点燃符纸。’ ‘但是没用啊,纸人没有咒语,启动不了啊!!!’正想到这里,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我擦!mp3!!!那个里面有咒语?提前录制了的!’ ‘云中散人刚刚在给mp3调试时间,然后等到香快要燃到符纸的时候mp3自动播放声音,这样的话,咒语和符纸同时燃烧。’ ‘虽然灵力可能比不上直接开光,但是好歹,应该也有一点点效果,而云中散人应该想的就是一点效果就行。’ ‘但是.....’我偏头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吸引天雷呢?’ 我们依旧猫着腰,十分谨慎的朝着雷打石的深处移动着。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情况,我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火的味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云中散人抓着我的手,将我的手腕猛地一握,让我不要动。 我立马蹲停在地上,四处张望,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云中散人却半眯着双眼,伸出右手,轻轻指了指我们的正前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的正前方全是草丛,看不了多远,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于是我歪着脑袋,近乎都要贴着云中散人的脑袋了。 以他的视线看向前方。 这一看,才隐隐约约的透过草丛和树枝,看到了前方远处似乎有一片空地,并且空地上有人,不止一人。 至于他们在做什么,却听不到,也看不真切。 我用力地瞪着双眼,想要看的清楚,而此时云中散人却轻轻推了推我的脑袋,将我推回了原位,轻声说着:“乩童。” “乩童???”我有些难以相信,同时立马想明白了为什么云中散人要布置一个假的稻草人替身在刚刚的位置了。 ‘原来他想要把乩童给引过去,然后我们再趁虚而入!!!’我想到这里,有些佩服的转头看了云中散人一眼,不过随即又想到:‘他是怎么知道有乩童的呢?’ 云中散人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的一般,嘴角微微一笑:“葛中直老一套,阵法为主,乩童为辅。此法吾见他多次使用,然心中有数也。” “哦......”我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也不着急了,既然知道了葛中直的位置,那现在就直接等云中散人布置的陷阱生效即可。 ‘到时候乩童被吸引走,我们两个直接进去大杀四方,这葛中直的老骨头恐怕禁不起折腾,轻轻松松拿下,应该不成问题。’我开始幻想胜利的喜悦。 甚至在心中幻想起了我一脚踢翻他的法坛,用桃木剑指着他,质问他,为什么想要杀人。 我越想,心中越是兴奋,心想着这天雷怎么还没有落下来,这乩童怎么还没有出动。 想着乩童的时候,我脑袋里,关于乩童的知识点,也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关于乩童,我还是有所耳闻的。虽然我以前是道门山中修行之人,但是民间的东西,有的也非常感兴趣。 特别是两广、东北那边,乩童这个名词也非常流行,导致我也专门去查询过非常多的资料,也问过特别多内部的人士。 以下,便是我多方求证,有真实‘法师’,有真实古籍中,关于乩童的详细记载。 第61章 选乩童的过程 所谓乩童,在现代社会中来说,其实也分真假乩童。 其实真假,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仪式完整一点的,和仪式不完整的。说真假,有点过分,但是我也懒得删,当我放屁就行。 先说说仪式完整一点的乩童。 这种一般都是与生俱来的,带有天命之人的,这种一般有几种情况称为乩童。 第一:就是所谓的《抓乩》,这个过程其实是天上的神仙选肉身,对乩身视如己出。 第二:就是托梦,这个就很简单了,就是在梦中告诉你,怎么怎么样,这种一般北方的仙家用的多。 第三:顿悟,这种一般就是大灾,大病,大祸之后,突然醒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知道自己头上的某某神仙是谁。 当然,还有其他的情况,有的我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可信,就暂时不写,如若想要知道,就留言,我在后面章节提一提。 回归正题。 《抓乩》之后,上面的流程是这样的。 神仙需要上天,给玉帝请示一番得到《天旨》,然后还要下地府请《阎王令》,这两个东西取得了之后,统称为《赏善罚恶》。 接着便需要去请示乩身阳寿,这个乩身阳寿就是让乩童被神上身之后,不受生辰八字的制约,不受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影响。 有些副作用就是不再受到祖先的庇佑,而是属于自己顶头上司的神仙管辖,以后人没了之后,就直接入对方门下就行。 请示乩身之后,神仙还需要去问选好的乩童家里活着的长辈,这种也有几种情况。 无非就是托梦,或者当地的先生、桌头法师、端公来告诉家里人。 这个时候,家里的一些长辈可能会同意,也可能不会同意。如果有一些要求,比如身体健康、财运亨通,只要不太夸张的要求,神仙都是能同意的。 当然,不止阳间的长辈,阴间的长辈也要去问,这个上面说了,就是乩身那里,不受祖先庇护,这个时候就是找阴间长辈的时候。 以上统称为《抓乩》。 这个做完之后,神仙便会通知自己的姐妹神,兄弟神之类的,让他们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第一算是通告,通知一下,好让以后办事,操兵《五营》也叫作使用兵马的时候,心里有数,知道谁是谁的人。 第二嘛就很简单,有时候很可能会碰到一家人对着了(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意思),也好行个方便。 第三就是如若遇到处理不好的事情,碰到了也好帮个忙。 以上,便是上面的神仙,需要做的事情。而接下来,便是被选定的乩童,在人间需要做的事情。 已经被《抓乩》的人,有的允许老乩童带,有的神仙则不允许老乩童带。 为了方便,我们先说一下允许带的一个流程。 被选定之后,乩童需要先《受禁》。这个《受禁》其实就是把一个人,关在当地庙宇的一个房间中。 这里插一句话,在完整的流程之中,乩童必须且只能在庙宇中《受禁》不能在《私人坛》受禁,现代的一些乩童选择的便是《私人坛》,这个我们一会儿再说。 《受禁》之后,也就是在庙宇中的房屋内关着,一般有几个时间,看神仙亦或是老乩童的选择,分别是四十九天,八十一天,一百零八天。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时间,我不知道,据了解,真实情况,有法师待过这么长的时间。 被关进房间之后,就被称之为《坐禁》,这个时候门窗需要关闭,并且还需要贴上神佛印章,贴成x形状。 这是因为《坐禁》之人,不能《天窗日月》,也就是不能看见天上的东西。 在房间内,要布置神坛,房间外布置《天公坛》。 并且在乩童《坐禁》之时,老乩童会请来玉皇大帝亲临,避免恶神邪鬼来捣乱。 至于更多的细节,后面章节会写我亲眼看到乩童被选中到最后成功的全过程。 看到这里的书友,肯定就会发问,关在房间里吃什么?喝什么? 这个不用担心,他们有专门的送饭窗口,只是吃的东西,不能吃五谷杂粮,只能吃《糕》。 一般《受禁》的时候,吃的都是一些糕点,大饼、粗饼、清茶之类的东西。 现在说说,为什么不能在《私人坛》里去《受禁》。 因为上面的神明,在确定了人之后,需要去当地寺庙去《借庙》,借庙之后,再把乩童招来,由老乩童带着,称之为《训乩》。 在房间里的时间待够了,这出来,便是《出关》,紧接着便是要《过火》,《过五营》。 这《过火》很简单,就是网上看到的,一片大空地,地上大约长宽四米左右的一个炭火堆,乩童头上绑着布条,手拿令旗或者魂幡。 赤脚,不穿上衣,有的是踏步快行,有的直接跑过去,这便是《过火》。 而《过五营》也叫做《抓五营》。 五营分别是东营蓝色旗帜,西营白色旗帜,南营红色旗帜,北营黑色旗帜,中营黄色旗帜,共五营。 《过五营》需要掌握各种催咒隔诀,还要使用各种乩童神器。 一般主要的神器有:皇旨、法索、大印、令旗、宝剑、铁刺球、五营串、五营旗、大旗、神轿、凉伞、神辇等。 其中我想说一下,所谓的五营串,也叫作禁口针。就是一根针,直接将乩童的嘴巴穿刺而过,这也叫作封口。 避免的就是在乩童跳神的时候,乱说话,破坏了神佛的形象。 而《抓五营》其实就是调兵遣将的意思,通俗来说就是抓兵马,自己来用。 这个时候,乩童需要唱《调军咒》,一个营一般都是几万人,分别是三万到十万左右不等。 召集兵马之后还要犒军,不仅要准备人吃的东西,连马吃的东西,草料,都要准备。 而刚刚说的那些咒语,并不是乩童被选定之后自己就会背的,而是在《坐禁》期间,需要学习的。 这个时候,在《坐禁》之时,需要掌握一些怎么洒花枝水,何时撒盐米,怎么撒盐米。 各种咒语,例如中坛咒、本坛咒、随身咒、调军咒、收军咒、收军按龙头咒、清净咒、花枝盐米咒等。 第62章 进入葛中直法坛空地 以上,就是仪式乩童的全部流程了,中间有很多细节没有写出来,后面会详细描写。 接下来,就是现代乩童,也就是仪式感没有那么强,乩童的能力没有太夸张的现代乩童。 现代的乩童,虽然也会《坐禁》但是却并不会遵守什么四十九天,一百零八天这个时间。 因为现在的人觉得这个东西无非就是一个仪式,甚至连抓乩,都是一些长辈安排的,并不是神明安排的。 更甚者,训乩的方式,都不会去庙宇中的房屋内《受禁》,有的直接选择的是《私人坛》受禁。 在私人坛受禁的乩童,一般时间自由,一两天、三四天或者一周左右,而且也只是晚上受禁,白天想干嘛就干嘛,出去到处乱跑都行。 所以说,现代乩童很多时候,都是一个表演形式,很多乩童都没有应该有的神力。 而给训乩童的人,有的虽然是老乩童,但是训练的方式却和以前的乩童不太一样。 现在训练的方式更加像是表演,例如怎么跳,怎么走步伐,怎么咿咿呀呀的叫,有点类似于八家将或者官将首的训练方式。 并且现代的乩童自身的能力几乎约等于零,如果需要办事,都不是自己处理,而是《桌头法师。》 所谓《桌头法师》,也叫作《法师》或者是《竖桌头》,这种是受过巫术训练的,也可以叫做神巫。 他们一般会的东西也比较多,符咒类、驱邪类、巫医类,都会一些,至于能力还是要因人而异。 所以说,现代乩童,办事能力较差,几乎完全依靠桌头法师。法师让你干啥就干啥,让怎么操办就怎么操办,并无神力。 以上,就是关于乩童的一些科普,主要是知识类,细节有,但不够充足,还是那句话,后面会拿一部分专门来写这方面的东西。 过程尽量还原,尽可能的让读者融入进去,看到身为乩童的真实的、完整的全部过程。 言归正传。 这一系列的知识点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正当我想的入迷的时候,我们后方来时的天空处,传来一声闷雷。 “轰轰轰!!!” “咔嚓!!!!” 一道闪电应声而下,紧接便是连续的不下五道闪电,几乎同时劈向一个位置。 “咔咔咔咔!!!” 我蹲在地上,感觉草丛都在颤抖,大地都在摇晃,身后更是吹起了阵阵热风。 云中散人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连忙松开我的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朝下按了按,示意我完全匍匐在地上。 我们俩趴在地上,只听见身旁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踩草的声音,知道是乩童朝着我们的位置跑去。 直接屏住呼吸,生怕呼吸重一点,都会引得他们发现不对劲。 “唰唰唰!!!” “唰唰唰!!!” “唰唰唰!!!” 赶路的声音是一个接一个,我的心中也大为惊叹:‘这葛中直找了多少乩童?这些都是真的乩童还是假的?还是打手?’ 一连跑过去十多人,四周才渐渐地没了声音。 云中散人再次轻轻抬起头,先是看了看后方,又转头看了看葛中直的位置,给我喂了一颗定心:“草人不易灰飞,此时必定四处游窜。” 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天雷正盛,期间必然蓄力,吾等暂时无碍。” 他说着,直接站起了身,拉了拉我,朝着前方大步走去。 “吸.....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加紧步伐跟上了云中散人,与他并肩而行,跨过草丛,穿过树林,来到了一片地面焦黑的空地处。 葛中直当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们,他在看到天雷之后就一直盯着我们这个方向,在我们最开始动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见我们两人站在空地边上,轻哼了一声,站在法坛后,静静地看着我们。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片空地的异常之处。 是一个圆形空地,地面焦黑的情况像是被火烧过一般,不过我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个地方是被雷劈成这样的。 因为有些树木也是焦黑的躺在地上,但是却并未冒着烟。 这也说明,葛中直并不是今天布的这个阵法,很可能是戴佳伟当时通知他,就选定好了位置,将阵法布好。 自己搞了三天,就等着我们进来。 ‘居心叵测!’我心中暗骂了一句,轻轻碰碰身边的云中散人:“云中兄,咱们要抓紧时间了,一会儿乩童们回来就不好搞了,这葛中直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还不等云中散人回话,远处的葛中直的声音便传进了我们耳中:“你们真是好手段啊!!!” “以增损二将入阵,我这边的童子都不敢上前,入阵之后。”葛中直说到这里,微微侧身看了看我们的身后:“居然布置了一个陷阱,想必是替身吧?居然将我的童子全部引过去了。” “哈哈哈。”他说到这里,将原本抓在手中的令旗与印章轻轻放在桌子上,鼓了鼓掌。 “啪啪啪.....” “嗖!!!!” 葛中直正鼓着掌,一根发着银色光芒的东西,径直朝着我的位置袭来。 起始点是葛中直的法坛,落点是我的胸口。 这东西来的太快,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机,近乎是转眼之间,便逼近了我的胸口。 “啊!!!”我猛地双脚蹬地想要朝着后方退去。 只感觉一阵危机感冲上头顶,紧接着右手大臂似乎被一把钳子夹住,猛然将我朝旁边一扯。 “嗖!!!”那银针所幸没有穿透我的胸口,正好从我的左边胳膊外侧穿过。 我先是转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知道是他救了我,又连忙用右手扒拉了一下左臂的伤口。 幸好那里只有一点擦伤,此时微微的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我目光死死地盯着葛中直,头也没回的对着云中散人道谢之后,心中警惕心大作,时刻防范着对方。 “哼!!”葛中直冷哼一声,见一招未中,猛地一拍法坛。 法坛上的法器被他震得弹了起来,而他则直接抓起天师剑,同时一个前空翻,落在了法坛前。 第63章 计中计 我是没有想到,一个六十多岁的人,居然能做出这样具有一定危险性的动作。 葛中直一个前空翻落地站好,右手的天师剑尖朝着地面,双眼不知道是盯着我,还是盯着云中散人。 “他想干嘛?”我不太清楚葛中直的想法,碰了碰云中散人,小声嘀咕了一声。 云中散人并没有回应我,而是轻轻咳了两声。 “我觉得哈,咱们应该快点,免得到时候那些乩童都回来了,怕是就不好整了。”我正说着,才发现我们两人身上什么都没有带。 如果葛中直此时突然暴起杀过来,手执天师剑,配上他刚刚前空翻的动作,说明他的体能也不会太差。 云中散人的武力值我不太清楚,反正我觉得,应该不太好对付。 “云中散人!!!”葛中直忽然大声喊了一句,紧接着右手一提,将剑尖指着我:“你是真的准备保这个小子?!” “你要知道,虽然戴佳伟救过你一命,但是荣辉却对于你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这小子和他的师兄们!荣辉会死吗???” 云中散人闻言,转头看了看我,然后再次看向葛中直,抬脚朝着对面走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葛师兄(这里是一个普通尊称,并不是真的师兄。)” “如若一切事物都非得寻其根源,那么自身修行又是何物?岂不知修行乃是因果之物,道法之然,天地之机,岂是一人一念能影响他人运势的?” “哼!!!”葛中直并没有听进去,虽然云中散人说的都是实在话。 而我也算是知道了葛中直为什么想要杀我,原因就是因为在他的认知里—— 是我,还有师兄们,下山之后,与荣辉道长之间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导致荣辉英勇就义。 现在组织的不团结、竞选新的老大、发生的所有事情,葛中直直接将这些问题,干脆归咎在我的身上。 我想到这里,不免觉得有一些东西没有想通,跟在云中散人的步伐同时大声回应着:“就因为这事???” “你为什么不敢上青山直接去找掌门他们???” “为什么不敢去找我师兄他们?” “为什么不敢直接请魂,将荣辉道长的魂魄请下来,问个清楚?” “为什么独独只是想要将我杀掉???” 我一连问出几个问题,这个时候,就连旁边的云中散人也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我。 但是我并没有停下嘴里的话,而是继续站在原地呐喊着:“我知道,那是因为你怕!!!你不敢!!!还有!!!” 我双眼一瞪,心中不知道为何没有了惧意,可能是他说到青山了,也可能是他说到我的师兄他们了,也可能是他提到荣辉道长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别人随便骂你,说你,可能都不打紧,甚至都想笑,但是一旦说到自己觉得重要的人的时候,心中便会出现一股无名之火。 而这股无名之火,此时对于我,正转变成为了勇气。 我干脆左手叉腰,抬起右手指着他:“还有!!!无非是劳资站在了你的对立面,和你争夺这个狗屁位置!!!” “原本我他妈的还无所谓,只是尽量去争,就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算是知道了。” “我一定要夺得这个位置,只有拿下这个位置,我才能洗白组织里面的某些人,对于我们心中的怨恨和曲解。” 葛中直右边脸颊微微抽动,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不过他也没有动手,就这样拿着剑,直直的指着我,而我也是,一直抬着手,指着他。 时间似乎暂停了,四周合时宜地吹起了阵阵微风。 天空依旧乌云密布,闷雷时不时的从云层中传出,两人互相指着对方,大战似乎在下一刻就要爆发一般。 “轰轰轰......” 雷声的响起,就像是一个倒计时一般。 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轰轰轰......” 第二次雷声更大一点,我不由得抬头看向天空的位置。 这一看, 我才发现,我头顶的那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团天雷,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慢慢增大。 云层中的天雷就像是一团圆形的闪电,在空中翻滚一般,通体是青白色,被黑云裹在一团。 随着每一次云层中的小型电流给它充电,那一团圆球闪电就会变得更大。 “妈呀....”我暗道了一声,连忙拉了拉云中散人的胳膊。 但是云中散人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一眼,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此雷狂暴无比,降落之时,天崩地裂,方圆两里,活物难存,葛中直贪生,难触也。” “哦....”我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正准备回答的时候。 猛然发现身旁的云中散人也是浑身一震,我们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一样的话。 “那他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雷???” “既贪生!雷何为???” 云中散人猛地抬头一看天上的雷云,发现还在积累,并且我发现,云中散人的长发,此时都被雷电散发出的分子给吸了起来。 整个人的脑袋,就像是炸了毛一般。 但是反观对面的葛中直,此时他依旧举着天师剑指着我,不过等我仔细观察的时候,才猛然发现。 面前站着的葛中直,面色无光,身形不稳,眼中无神,浑身气势时有时无。 一个念头,猛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瞪着双眼,张着嘴,颤抖地喊出三个字。 “替身术!!!!!!!” 我刚喊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云中散人便直接拉着我:“走!!!!”朝着左边的位置狂奔而去。 身后的‘葛中直’并没有对我们进行追击,不过他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哈哈哈,你们跑吧,跑不掉的,三十秒的时间。” “就算你们是插上翅膀,也跑不出去的......” 第64章 九死一生躲雷劫 “轰轰轰!!!” 又是一阵天雷催命的声音。 我心脏狂跳不止,感觉自己下一秒好像马上就要原地去世了一般。 耳边的风不停地掠过我的耳朵。 云中散人拉着我拼了命朝前狂奔。 但是我知道,跑,肯定是跑不掉了,刚刚云中散人都说了,这个天雷下来,方圆两里,都会完犊子,三十秒的时间,一个正常人能跑多远? 可能最多也就两百多米吧?当然,除了一些体育生以外,还有一些能滑铲老虎的天才除外。 就算我们两人能跑出两百米,那还剩两百多米呢,咋个跑?还不是在雷圈的范围之内。 “轰轰轰.....”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雷球,硕大无比,感觉就像一个外星人飞船登陆地球一般。 加上我们现在奔跑的路也是杂草丛生,可能刚刚跑出去两百米,雷劫就下来了。 “哎!!!”我想叹一口气,心里盘算着时间估摸着已经过去了十秒了。 估摸时间的同时,偏头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云中散人,心里暗道:‘这应该是我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了吧,确实有点帅,只是没姚清帅。’ ‘这满头大汗的样子,我算是长了见识了,虽然我们没怎么认识,但是也见到了一个平时稳重的人,慌乱的样子。’ 不知道为啥,我心里居然没有刚刚那样害怕了。 刚刚站在空地的时候,看着雷球,心脏只感觉马上就要跳出来一样。 而现在可能是狂奔的缘故,也可能是麻木了,反正此时心中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反而还有点兴奋。 “轰轰轰.....” 雷声像是倒计时一样,再次发出轰鸣。 ‘应该还有十秒了吧....’我心中盘算着:‘十秒啊,玩个手机,一下就过去了,看个段子都要三十秒。’ “五。。。。” “吱吱吱.....” “四。。。。” “滋滋滋!!!” “三。。。。” 我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都有电流在窜动,血液之中都有雷电的分子。 “二。。。。” 浑身上下不知道是狂奔的原因还是臆想的幻觉,居然出现了阵阵酥麻感。 ‘我擦!还挺舒服!’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想出这句话,心里想笑,同时抬头最后看了一眼天空上的雷球。 “真漂亮.......” “一。。。。” “轰隆!!!!!” “哐!!!!!!” 并没有咔嚓的声音,也不是那种雷电霹雳的声音,只有一声“哐”一样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并且就在你耳边炸开的。 只能听到爆炸开始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耳鸣,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一阵白光,眼睛就像是被闪瞎了一样,甚至连触感,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 ...... ...... 一片黑暗之中....... ‘我死了?’ 我伸手抓了抓,想要摸到一些东西。 但是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人是懵的。 ‘死了?还有意识???’我觉得奇怪,但是在最后一刻发生了什么,自己又完全想不起来,于是伸出手朝着前方摸了摸。 有个石板一样的东西挡着。 “叩叩叩.....”我轻轻敲击着,发现并不是我听不到,只是刚刚四下太安静了,现在我能清楚的听见,我敲击的东西,好像是一个木头。 “什么情况?”我轻声嘀咕着:“难道我穿越了???” 我脑海里突然开始幻想,自己穿越在古代,迎娶白富美,变成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的戏码。 “咳咳咳咳咳!!!!!!” 我的身旁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谁!!!”我警惕心大作,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希望远离对方,但是却不知,我的旁边,居然也是木板。 “咳咳咳.....” 那边又咳了两声,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才发现,咳嗽之人,好像是云中散人,于是用手摸了摸那个方向。 软软的,湿漉漉的,紧接着一股血腥味钻进了我的鼻腔:“云中兄???是你吗???” “咳咳咳!!!!”云中散人再次咳了几声后,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呼!!!呼!!!!是我,是我!!!!” “哎呀!!!”我心中大喜:“太好了,云中兄,没想到黄泉路上,还有个伴!!!”我正这样说着,突然发觉不对劲:“诶!这天雷劈下来不是神魂俱灭吗?怎么还有思维?” “咳咳!!咳咳!!!哎呀!!!”云中散人像是说话很费劲一般,再次顺了顺气:“呼.....吾等....咳咳咳....吾等未死,在....咳咳.....落入棺材之中,保得一命....咳咳咳......” “啊???”我连忙又敲了敲木板,发现真的是棺材:“云中兄!你没事吧?咱们赶紧出去吧!!!” 正当我说着话,突然便听见棺材外面传来了阵阵呼喊之声。 “哎哟!!!那个天杀的龟儿子哦!!!刨了老子家里的祖坟哦!!!!” “不是刨坟啊!!!前两天打雷,这附近的好多祖坟都被劈没了,我们这个墓碑还在,都算是祖上积德了!!!” “赶紧!!!赶紧把洞填上啊!!!!” “不要动啊!!!先去村长那请先生来看一哈!!!” 我听着这个声音,心里先是一喜,然后又是一惊,轻轻碰了碰云中散人:“云中兄,你受伤了?怎么伤到的?” “呼....呼....”云中散人此时的气息似乎顺畅了一些:“闪电落地之时,汝已晕厥,正巧脚底有一深坑,旁边有一墓碑。” “吾知晓此乃唯一生机,便先将汝塞入棺材之中,吾入慢了一步,被天雷所伤,并无大碍。” 我心中了然,木然地点了点头,使劲用鼻子嗅了嗅,发现这个棺材居然还有油漆的味道,心中一惊:“难道说这是老坟新棺?才迁的祖坟???” “应是如此。”云中散人气息平顺:“闻听外音,天时应过两三日,葛中直必然早早退去。” 第65章 天命之人?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此时外面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吵闹了,只有偶尔的一两声聊天的声音,还有议论着附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前两天你看见没,那么大的雷啊,感觉把整个山都劈开了!” “是啊!!!老辈子(方言,大爷的意思),你说怪哈,老李家的棺材居然毫发无损,真的是祖坟冒青烟,我就说他们家里要出能人吧!” “你看他们娃娃,好会赚钱,前两天收别人停车费,直接收了一百,果然不一般!” 我听到这里,眼睛瞪得溜圆,虽然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心中是又想笑,又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依此看来。”云中散人说着,慢悠悠将手机摸索了出来,打开手机照着我:“借运之法,算是奇效啊!!!” 我转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咂了咂嘴:“呃。。。啊。。。。我。。。。” 憋了半天,最后憋出几个字:“我服了。” 这个我服了也不是说服谁,只是服命运的安排,命运的抉择。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云中散人的嘴边全是鲜血,甚至已经有一些鲜血都流到了我们身下的棺材里和骨头上。 我对于身下的骨头倒是没什么恐惧的情绪,只是云中散人这个模样让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哎哟,云中兄.....云大哥.....你,你真没事吧?”我眉头紧皱,随即猛地去推自己正前方的棺材板:“走!我们赶紧出去!!!这里面空气不好!!!” 云中散人没有回应我,只是咽了一口唾沫亦或是血水,对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应该是比较要强的,此时赞同我的意见,却并不动手做事,很可能是已经没有力气动手了。 于是我心中更加急躁,先是猛地朝上推了推棺材板,发现这个棺材盖居然轻而易举的就推动了。 心中一喜,双手撑起,双脚也朝着天上,同时发力。 “嘿!!!” “咔咔...咚.....” 棺材盖居然真的就这样被我给蹬开了。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广阔的天空,而是只有一个井盖大小的圆洞在正上面,而一些人的聊天声,就是从那外面传进来的。 我连忙坐起来,深吸一口气,一系列的问题瞬间钻进了我的脑袋里。 “为什么这里有个洞?洞里有棺材为什么没有填土掩埋???” “为什么棺材没有用钉子封闭住?难道是云中散人将钉子敲开?如此紧急有这个时间吗?” “为什么是一个新棺材?难道是才迁坟到这个位置吗?” “还有,这个棺材。”我想到这里,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下:“为什么这么宽?” 我现在这低头看去,才发现,我们两人躺着的棺材居然有足足接近两米的宽度,长度更是接近三米。 而棺材里的骨头,早就不知道被推到什么犄角旮旯里面去了,并且骨头也并不是那种巨人骨头,也只是普通人骨骼一般的大小。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棺材能这么大。 不过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将注意力看向了云中散人,此时他正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用手轻轻敲了敲这个棺材。 “叩叩叩....” “此棺为新棺,虽是村内人提前安置,但一定有人暗中帮助,棺木新而未入水,能隔绝天雷之怒。” 然后云中散人又抬头看了看头顶:“棺椁入土却并未掩埋,必是早早布置,知晓吾等危机之险,真乃高人!!!” 我听着云中散人的分析,目瞪口呆的张着嘴,因为我还记得,当时增损二将退神之时。 他们最后是说了一句:“何开明给我们准备一个棺.....” 当时我还没想通,就被云中散人打断了,而且只听到一个‘棺’字,完全都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的。(因为听和看不一样,听起来棺可能是关,或者官,根本想不到棺上面去。) ‘难道是三师兄!!!’我当真是难以置信,心中惊叹于三师兄的能力,又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中散人见我发愣,慢悠悠地从棺材里站了起来:“咳咳,严兄,你可知是谁?” “啊?哦!呃!”我连忙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我不给云中散人说,并不是我不信任他,因为三师兄目前一个情况,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给其他人说。 三师兄,名叫:何开明。(在作者的第一本小说有详细人物描写)。 此人原本是我的三师兄,所研究的方向也正是奇门遁甲,他是青山掌门(玄机道长)的徒弟之一,原本我们师兄弟四人关系很好。 但是在一次做任务的途中,他不幸被炸死,现在魂魄在地府之中。 “嗯.....”云中散人深深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位置。 也就在这个时候,头顶处也正好有个人探头朝着我们看来。 对方在发现我们之后,猛地站起身,只听见外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诶!!!啊!!!你!!!你祖宗活了!!!!” “你说什么呢你!!!”上面一个人怒喝一声,我听他声音十分熟悉,正好也抬头朝着上面一看。 这次,怒喝之人也同时低头看向我们,在看到我们之后,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出现害怕的反应,反而十分兴奋的哈哈大笑:“哎呀!!!来了!!!来了!!!梦中的贵人出现了!!!” 我一听他说这话,几乎是第一秒钟就反应了过来。 ‘看样子是三师兄托梦给他,让他造了这一副棺材,然后给他说,如若出现什么什么情况,我们可能就是他的贵人。’ ‘至于棺材不钉钉子,棺材盖板的质量要做的轻巧,要能防雷这些东西,估摸着都是三师兄指导的。’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摇头苦笑。 而云中散人则一脸懵逼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摸着下巴轻声嘀咕着:“嗯?梦中?贵人?难不成严兄真是天命之人?” 第66章 师娘子 我与云中散人已经被他们给救出来了。 看着面前这个手上和腿上缠着绷带,却仍在手舞足蹈的年轻人,不免觉得有些好奇。 “你这....”我指着他没有杵拐杖的左手和抬起来的右腿:“你怎么受伤了?” “啊?哦!”那位村民一蹦一跳,朝着我们行进了两步,对着我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整个人没有我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狂傲,而是十分谦虚地笑了笑:“嘿嘿,没事,没事,只是前两天去搞电闸的时候,被打了。” “哦?”我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反应了过来,但是为了确认清楚,还是试探性地问了句:“是不是这个地方。”我指了指已经晴朗的天空:“当时正打雷的时候?” 那村民眼睛一亮,猛然点头:“是的,是的,是的!就是那天,当时我正看电视来着,突然电闸就跳了。” “接着我去总闸的位置正准备去推动电闸,猛然一阵亮光几乎是把我家里都照亮了,随即我便感觉浑身一阵发麻,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我家里人发现的我,他们说我被电打了。” 我摸着下巴,咧咧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同时又觉得有些庆幸。 不是滋味是因为他会这样应该是我的缘故,应的这个局,而庆幸就是他的应局,也算是救了我和云中散人的一条命,虽然这其中应该有三师兄在插手做了一些事情。 这一环扣一环,少了任何一个步骤,应该都会十分的凶险。 ‘既然这位村民算是帮我挡了一灾。’我目光深邃看了一眼对方,嘴角微微一笑:“老哥,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叫我们贵人呢?” 那位村民听到这里,左右看了看两边的人,这些人应该都是附近的村民,还有他的亲戚之类的。 张望了一圈之后,便一瘸一拐地朝着勇敢村的方向跳去,同时对着我们招了招手:“两位,跟我走嘛!!!” 我先是哦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关心道:“云中兄,你没事吧?需要休息一下吗?” 云中散人摇了摇头,指着那名村民的方向:“走!无妨!” 看样子他也是蛮好奇的,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就这样,我们两人紧赶慢赶的跟了上去。 一些其他的村民倒是也跟了上来,但是在身边的男子充满威胁的目光下,都纷纷退去。 不多时,布满被火烧焦的杂草的小路上,就只有我们三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烟灰味道,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但是看着这周遭的场景,依旧能感觉到当时的惨烈状况。 那名男子走在最前面,云中散人在中间,我在最后面。 “我叫李强。”那名男子介绍着自己:“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却一直在听他说一句话。” “何话?”云中散人语气有些急促。 李强转头看了云中散人一眼,步伐也慢了一些:“他说,雷鸣之日,贵人之时。” 云中散人歪着脑袋,有些难以相信:“就这???” “呵呵。”李强笑了笑,将身子转了回去,继续朝着前面走着:“当然不是了,只是这句话我记得最清楚。” “这个梦我一连做了一周左右,在做梦之前,还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情,还去专门找过神婆的。” “神婆还请了一个人上来,给我说了一段云里雾里听不懂的话,还让我迁坟,回去之后,连着几天都做同样的梦,在你们来之前的头一天,才刚好把坟给迁过去。” 关于民间的神婆,在西南地区,一般有着一些其他的称谓。 就这个神婆来说,在勇敢村附近就有一位。当地人有的是叫做神婆,而一些年长的村民,他们则称呼对方为:《师娘子》。 这个称呼其实算是对于他们职业的一种称谓。 就像对于男性的民间道士,有称其为阴阳先生、端公、师公等。 而女性,他们的称谓也有类似的,有称呼为:童子仙娘、仙姑、仙婆、司娘子、师娘子等。 下面,就简单的说一说,女性巫师,也就是师娘子的一些我所了解到的知识。 师娘子一般需要做的事情比较多,覆盖的方面也比较广。她们不仅仅会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拍桌子请神,还会治病、送鬼祟、过阴等。 她们一般也会用到一些法器,例如铁剑、铜盘、鼓,甚至是观音像之类的。 而师娘子做事的时候与端公(男性民间道士)又有些不同,这里先说师娘子,端公后面再细说。 端公办事如若遇到不好处理的,武力上会强势一点,会跳神,而跳神也分大跳、小跳。这个要因事而异,并且端公为了凸显自己的神力,有时候还会捞油锅、吹牛角之类的,这里暂且不表。 师娘子则要‘文明’一些,可能是女性不太喜欢折腾,她们一般直接不需要对方提问,打眼一看就能知道来人所求何事。 这个倒是有点像奇门遁甲,因为奇门有句话就是,学会奇门遁,来人不用问。 她们,也是如此,不过师娘子一般是不能离开本地区域太远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因为有的师娘子虽然供奉的是神像,神仙贴纸,但是实际在帮助她们的并不是真的神仙,而是一些孤魂野鬼。 这么说起来可能有些吓人,但是有句话说的好,人分善恶,鬼也是如此。 并不是所有的鬼都是不好的,因为鬼也是人变的,同理,也并不是所有的神仙都是好的,因为他们同样也是人变的。 话说回来,一些师娘子所连接的阴魂,有的是本地修行有道的,有的是自己家里的长辈,有的是本地山精鬼怪。 多数情况是第二种,也就是家里的长辈是修行这个的,然后死了功德差一点,便可以让自己的后代作为媒介,帮助对方的同时,也帮助了自己。 至于第三种和第一种的话,这个其实不需要我多说,大家应该也能脑补。 师娘子办事一般是不需要问太多的问题,当然,假的除外。 为了防止各位书友碰到假的民间‘道士’,我这里简单的说两句,当然,我也不怕得罪那些人。 民间道士,真的有,假的更多,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东西没有门槛,没有办法审核,一些假道士甚至学一点皮毛,就能哄骗一大堆的不明真相的群众。 第67章 无欲则刚 而群众呢? 不是说他们笨,而是我们的文化是这样的。 一般只要去找这些阴阳先生的人,都是有所求,心中都有事情的,所以或多或少都会对阴阳先生心存敬畏。 这个敬畏其实并不是针对某人,而是针对于这个文化。 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一听说某某是阴阳先生,心中便会好奇心大作,同时也会尊敬对方。 而一些假道士,便发现了这其中的一些弊病。 假先生,大多不存在人与人之间的面谈之中,更多的是存在于网络之上。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他们见不得光。 他们很多东西都会一点皮毛,就算你问到他不懂的地方,他反而能停一停,去查一查网络,查一查资料,然后再给你说。 还有,就算他在网上叫你做了什么事情,解决了你什么事情,其实事情并没有解决。但是你并不会找他,因为你根本找不到他。 我这里再多说点废话,其实就算有些‘真的道士’拿着所谓证书,在某个山中修行了多少年,其实也不一定是真的能办事的。 因为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他们都是人,他们都是和你我一样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饿了会吃饭,困了会睡觉。 心中也会有所求,并不是完全无欲无求,只是求的东西,各不相同,亦或是‘他们’会打所谓‘禅语’。 这个‘禅语’并不是佛教的独门词语,而是一种说话的方式,说通俗一点,就是杠。 当然,有的是杠,但是有的也确实有很多道理,至于为什么。 话又回到原点,都是人写的,其实我们,看书的你们,都能写,不要被这些所谓的名头,所谓的官衔,所谓的专家冠名而左右。 咱们是独立的,有着自己思维的人类。 至于如何分辨真假的阴阳先生,这个就更加简单了。 一般如果是那种过阴的,请神的,算命的,如若是真的话,他们都能精准的说出来你以前的一些情况。 记住,是精准,并不是笼统的说什么:《哎呀,你什么什么过得不顺,什么什么犯桃花,什么什么家庭不顺,你是什么什么童子....》之类的。 而是你一来,都不需要你张嘴,他就知道:《你是找我看病来了。》《你家里谁谁谁中邪了。》《你最近晚上是不是做梦都梦到某某某了。》 这样的,才是真正的,没什么问题的端公,亦或是师娘子。 其余的,要么只是会一些本事的现代端公,也就是学了一些科仪操作,学了一些骗人的什么立筷子啊、立鸡蛋啊,这些东西,就到处装逼的。 反正说了这么多,作者见过太多上当受骗的人,也见过太多本就生活不如意,实在没有办法去求神拜佛,还被骗的自杀的人。 希望大家看到这些东西,引以为戒,人生,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除了死亡是真实发生的,一生中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失败,都是受到我们自我价值观的影响。 就算你赚了一百万,在一天之内全部亏损了,那又怎么样? 钱而已,只是钱而已,能怎样?你觉得凄惨,是因为资本让这个‘钱’变得重要而已,这样就方便更好的掌控你们。 如若有一天,大家都不把‘钱’当回事,而是将‘人’当回事,那么,还有谁能掌控你?还有什么东西能影响你? 这不就是王阳明所说的,心外无物吗?这不就是,无欲则刚吗? 其实就很简单,不要把情感之外的东西,太当回事,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当回事的东西。 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作者我自己也并不能完全做到,但是做不到并不是不去做,而是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去移动,去进步。 只要大家有个方向,有个目标就行。 扯远了,继续说说师娘子。 师娘子其实平时也和普通人差不多,穿着便装,出门买菜,腿脚不便的也会杵拐杖。 只是每个师娘子与自己的‘神’沟通的方式有些不同,有的是通过做梦,有的是直接闭眼,有的是耳朵能听见某些声音,有的需要念一些咒语。 但是师娘子与道士不太相同,道士普遍的都是需要通过念咒、科仪、布坛、燃香、罡步等一系列仪式去与上界沟通。 而师娘子则不需要。 并不是说师娘子比道士厉害,而是她们所沟通的东西,大部分都不是正神,所以沟通起来简单。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嘛。 为了方便读者了解故事的全貌,李强的事情便用第三者角度去讲解。 李强,勇敢村人士,自小不爱读书,同时在读书的时候喜欢欺负同学,久而久之,在长大以后,在村里留下了一个村霸的名头。 其实他还算好的,小时候欺负同学,长大了却不怎么欺负村民,反而会帮助村民去维护很多利益上的东西,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也不错。 很多其他村上都有村霸,大部分的村霸都喜欢欺负自己人,这样以彰显自己的地位高人一等,同时也因为人们的不团结,而让所谓的村霸更加肆无忌惮。 在我们进入勇敢村的前一周,李强便开始做起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位皮肤有些偏黑的男子,不算很高,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模糊地判断对方是一个年龄不算很大的男子。 第一天晚上的梦境:《李强站在自己的家门口,想要出门,但奇怪的是自己无论如何好像都没有办法走出去。》 《就在他内心渐渐烦躁的时候,大门的正前方便出现了一个人,身高一米六左右,皮肤溜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长期晒太阳的村民,但是李强却并不能看出对方是谁。》 “诶!!!”李强大喊了一声,对着正前方,站在道路另一端的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人并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李强,也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也渐渐暗沉了下来。》 第68章 踩坟 大部分的人在做梦的时候,都不能分辨出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就算梦中发生的事情再诡异,再不可理喻,也会觉得是正常的。 此时的李强便是如此,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云层的堆积,而是实打实的暗了下来。 天,黑了。 李强先是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低声嘀咕着:“怎么又黑了?” 他刚刚撇了撇嘴,将视线看向前方的时候,只见原本与自己隔得老远的男子,居然转眼之间便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诶!!!”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朝着后方连退几步,等他再次缓过神之后,发现自己又没有在房屋里,而是在自己的祖坟前。 刚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此时正站在自己祖坟的坟头上。 环境的变化并没有让李强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只是坟头上蹦迪的那人,让他心中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指着对方的鼻子就大骂着:“尼玛的!!!给老子滚下来!!!你是不是想死了!!!你是谁???” 他一边骂着,一边弯腰想要去捡地上的石头,只是这一弯腰,他猛然惊醒。 躺在床上的李强浑身一抖,回到了现实之中,睁眼看了看四周,月光从窗户外洒了进来,微光让李强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梦境罢了。 李强无语的翻了一个身,双眼再次闭上,想要再次进入梦乡。 但是。 “嘿嘿嘿......” 一阵极其微弱但是十分清晰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李强浑身一震,身上的冷汗不自觉的从各个毛孔里钻了出来。 他并没有睁眼,他是听到了,但是却不敢相信,甚至觉得是自己的幻听。 “嘿嘿嘿。。。” 声音大了一些,似乎就在自己的床铺周围。李强当下感到害怕,但是在他骨子里,却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如果是一个人,遇到了鬼,八成是大叫着冲出房间,可能在狂奔的时候还会唱一些耳熟能详的歌曲。 但是李强却并不然,要知道,他是一个村霸,从小都是只有他欺负别人,虽然他现在不欺负村民,不过内心深处却是藏着一些怒意。 越是恐惧,越是容易发怒。 “嘿嘿....” 在第三次,笑声刚出现两声之后,李强便直接瞪大双眼,猛地坐了起来,借助月色左右扭动着脑袋,想要看个真切。 同时心中怒火中烧,一边从床上撑起来一边嘴里大声骂着:“笑尼玛啊笑,卧槽尼玛的!!!笑啥!!!你是不是尿床了卧槽!!!” “龟儿子的!!!大半夜不睡觉!!出来!!!看劳资不打死你!!!出来!!!龟儿子的!!!” 他一边叫骂着,一边从床上跳下来,迅速的将灯给按开。 “咔嚓!” 随着灯光的亮起,整个房间宛如白昼。 ...... “叩叩叩......” 身旁的卧室门正好响起,李强如同惊弓之鸟被吓了一大跳。 不过门外却传来了他母亲温柔的声音:“强子啊,你怎么了?” “哦!!!妈啊!!没事!!!你睡吧!!!”李强门都没有开,将自己的母亲打发走了。 如此这般,李强没有再逗留很久,将灯关闭之后,再次进入了梦乡。 一觉到天亮。 李母(李强的母亲)坐在饭桌上,听着李强讲着昨天晚上的梦境,不由得眉头微皱,与李父对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连忙将饭吃完,匆匆出了房门。 至于李强嘛,他倒是没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依旧漫不经心四处在村里闲逛着。 有外面进来的车子想要停在这里附近的河流钓鱼,他则是上前去收‘停车费’,要是遇到一些过路的旅客,他则是要收取一点‘导游费’。 逛着逛着,突然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快步朝着自己跑来,还不等李强说话,李父便拉着他朝着家里的方向跑去。 一进家门,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凳子上,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爪子了?(怎么了?)”李强不明所以。 李父‘砰’的一下将大门关上,然后指着大门的方向:“祖坟,祖坟被踩了!!!” “啊???”李强先是有些发懵,紧接着面露狠色,咬牙切齿准备夺门而去:“妈了个巴子!!!我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踩我家祖坟!!!” 但是李父却直接拉住李强的手臂,一把将他给拉了回来:“强子!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李强转头看了一眼他的父亲,懵逼之中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玩个梗。) 而李父却并未停下,与李母对视一眼后语重心长道:“强子,你还记得早上给我们说的那个梦不???” 李强歪着脑袋想了想,想了一会儿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紧接着便反应了过来:“啥?老爸你的意思是梦里的人踩的???” “哈哈哈!!”李强一直不相信这些东西,当然觉得好笑:“世界上哪里有鬼哦!!!别扯那些了。” “哎!”李父眉头微微一皱。 然而还不等李父说话,李母便缓缓起身走到李强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儿啊,我们去找找师娘子看看吧,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李强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笑了两声,语气中有些嘲讽:“嗨哟,妈耶,你是认真的?那个神婆?” 李母点了点头。 “切!”李强一把甩开父亲的手:“算了吧!骗人的把戏,还师娘子,我看是.....” 这次,李强并没有说完,因为他想起了昨晚上的那一阵阵笑声。 李强吞了吞唾沫,强装镇定,一把将大门推开:“你们两个就别疑神疑鬼的了,我去看看祖坟。” 就这样,李强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祖坟旁边,老远就看到了自家祖坟的异常。 祖坟还不仅仅是被踩了,原本上面的树枝,花草,居然全部都不见了,一个土包包在那里,就像是一座新坟一般。 第69章 清明祭祖 李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祖坟旁,瞪着眼睛先是看了看墓碑,确认了的的确确是自己家的祖坟之后,咬牙切齿围着祖坟绕了一圈。 他一边绕着,一边在心里骂着:‘妈的!肯定是哪个和我有仇的整劳资!!!看老子抓到不把你打死!!!’ 李强一圈一圈的绕着,心中的怒意也随着他绕行的圈数而渐渐攀升。 只见得他面红耳赤,怒意横生,浑身上下都透着杀气,此时如若有谁胆敢招惹他,八成是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李强双手拳头捏得死死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儿啊.....儿......” 李强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父母匆匆赶来。 二老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墓碑旁,看着站在坟包旁边的李强叹了一口气,李母最先发话,她依旧语重心长的劝说着李强:“强子啊,走嘛,去找师娘子看看。” “哎呀!妈!!!别说了!!!”李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他心中并没有将这个事情归结到是昨天晚上做的梦。 只见他摆了摆手,将心中的怒意暗自压了下去之后,简单的与他父母打了个招呼,便头也不回的朝着村里跑去。 其实刚刚李强在查看坟包的时候,发现坟包上虽然像是被铲了一样,但是仔细观察之下却发现,只是坟包上的一些草木不见了,坟墓的形状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 这就让他想起了以前他们扫墓的时候,将坟包打扫干净一般。 说到扫墓,这个活动对于我们天朝人来说,都比较熟悉。不说多了,往前推个二十年,几乎家家户户的人,都去扫过墓。 只是现在大家都在城市中,远离了农村,一些习俗,自然也并没有再怎么去遵守了。 其实扫墓这个活动,到目前为止,依旧有很多地方保持着原有的传统。 这个节日,要想保持住它的文化,就需要去了解它原本的意义,不然很多人去扫墓,扫墓,那扫墓到底是干什么? 是打扫卫生? 是供奉先人? 是为了完成一个仪式? 还是说只是为了应付一个过程? 其实扫墓这个习俗,往前追溯,算是去到周代的时候,就有祭祖的风俗了。说起来,约摸着都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 做这个事情,延续这个习俗,去给先人祭祀,扫墓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在民间中有句话说的好:《清明时节人找鬼,中元时节鬼找人。》 关于祭祀,一共有三个大的节日,分别是清明节、七月十五的中元节、十月十五的下元节,这三个节日统称为《三大冥节》。 一般的民间只是知道清明节和中元节,很多不太清楚下元节,这其实和下元节的宣传有关。 因为清明是大节,放假嘛,大家自然就记得。 而中元节是鬼节,有鬼嘛,大家觉得好玩,觉得好奇,觉得新颖,当然也记在心里。 而下元节就没那么多道道绕绕的了,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也是这个原故。 回到刚才的话题——扫墓的目的。 咱们先说说科学方面,正常人理解的扫墓的目的。 这个其实就很简单,无非就是祭祀先人,尊重孝道,铭记传统,尊重历史。 正所谓一年一清明,一年一追思。 在扫墓的过程中,告慰先人的仪式上,让我们内心得以平静,让我们自己知道,灵魂是有归属的,是有因果的,好让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约束自己。 科学方面的解释咱们简单的说一下就行了,很多大家自己都知道。下面咱们来说说玄学方面的解释。 清明,为什么要祭祀扫墓。 在天朝来说,咱们受到本地文化的熏陶,对于运势,对于命运有着极其强烈的执念。 举个例子,就好比几个人在做违法犯罪的事情,突然,有人来抓人,别人都跑了,只有你没有跑。 这个时候,被抓的人第一反应并不是自己做错了,自己不应该违法犯罪,而是.... 《怎么这么倒霉???》 这,一般都是普通人脑子里的第一想法,遇到任何衰败的事情,一般不是去分析事情的原因,而是认为说自己的运气不好。 如果事情大一点,涉及到生活、身体、经济、家庭等,那就不是运气不好了。 而是...... 《我的命,怎么这么不好!!!》 所以说,回归正题,清明祭祀的时候,在玄学的其中解释之一,便是提升运势。 正所谓清明祭祖者,上半年运势会受到影响。 秋日祭祖者,下半年运势会受到影响。 而中元的时候,则是让上下运势连接起来的一个纽带。 可能有的人看得懂,有的书友们看不懂,这里我就简单的解释一下。 举个例,一个人在清明的时候去祭祖,烧了一堆东西,下面的祖先们收到之后,一般祭祀的人都会说一些什么:《平平安安》《财源广进》《一家和睦》之类的愿望。 这些愿望你去和菩萨、神仙说,可能有的也有效,但是他们忙,他们手下那么多信徒,那么多善信,你不多给点票子,别人为什么帮你? 而家里人不一样,你毕竟是他们的后代,而且还能记得回去祭祖,他们不帮你,帮谁? 所以说,这种祭祖的时间,归根结底,也有一些利益的纽带,虽然很俗,但是却很有效,也能让人坚持下去。 你做了你该做的事情,你的先人们,便会动用他们在下面的一些方法,让你免受一些玄学上的祸事。 而下元也是这个道理。 至于中元,为什么是纽带。 这个也很简单。 清明主管了上半年的运势之后,中元的时候,就叫做鬼找人了。 这个时候的地府,鬼门大开,你在上半年祭祀了自己的亲人,那么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有钱买车票,回来看你。 看你有几个作用,其中比较重要的作用便是看看自己家人身边有没有什么孤魂野鬼啊,衰病恶痛之类的。 我们当然是看不到,但是在他们那个空间,他们是看得到的,所以他便会出手清理一下。 不要觉得这些只有道士能做,其实作为阴魂的他们,做起来更加简单,方便。 第70章 玄学解释一下扫墓祭拜 毕竟是玄学方面来解释,我不免说得更加明白一点。 通俗来说,就相当于不同的空间而已。 这个言论在现代很多年轻人中,都是比较容易接受的,大家也是知道的。 至于这个空间为什么没有被发现,为什么存在于我们身边,却并不能察觉,反而能影响我们。 这个其实只需要用作者的第一本书里面的话来解释,那就是:《未知,就像是一片黑暗,科学就像是一个手电筒,它能照射到的地方,被定义成了科学。》 《那么,没被照射到的地方,就不存在吗?》 其实是一样,同样是两个空间,只是咱们现在的科学维度没有办法去证实它。 但是,话又说回来,科学没有办法去证实,玄学,却有自己一套办法去证实。 其实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以往觉得是玄学的东西,被科学发现了构成的原因,其实又能用玄学再次去解释。 举个例子,就像是风水一般。 在以往,这个东西就是玄学,迷信的代名词。 但是在时代渐渐进步之后,很多人便发现了这个东西确实有效。 什么朝向,什么环抱,什么气候,虽然说科学的解释是磁场、南北半球、气候风向的影响等。 咱们老祖宗虽然没有对这些做过解释,但是归根结底,目的和结果,确实一样。 比如为什么南北朝向? 古代就很简单,坐北朝南,帝王之位。 现代科学解释就是:通风好,容易形成室内空气的对流,自然冷热的交叉循环,室内空气较好。 其实这两个言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叫做玄学,一个叫做科学。 同理,现在很多东西都没有被科学发现,但是老祖宗已经给了很多建议与方法。 就比如说是为什么要扫墓,祭祀。 就是因为下面的收到了我们的请求,也收到了钱和孝道,祖宗便让我们的运势尽可能的好一些。 这听起来很是玄学,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科学便会发现这其中的道理,最后就会出现虽然过程不尽相同,但是结果,却都是差不多的解释。 这就是扫墓的其中之一缘由:运势增长。 第二,就是有句老话叫做:《坟不扫,祸不少。》 这句话其中一个缘由是刚刚说的《一》,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祖坟与家室的连接。 还是那句话,毕竟是玄学,仅作参考。 其实祖坟的安葬,里面的先人与后代,是有链接的。 这个链接是如何存在的?是依靠什么作为连接? 其实就是骨头,尸骨。 那肯定又有人问了,为什么尸骨能与后代有所连接呢? 这个就不得不说一些,前面章节提到的精气神。 人在出生之时,玄学叫做先天一炁,科学叫做受精的一瞬间,会发出光。 光出现了,人的精便出现了,人在完整生下来之后,体内便会有先天之精,这个精,就存在肾中。 所以中医里面讲究,肾为先天之本,脾胃为后天之本。 继续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肾属水,在中医或者玄学的角度来说,肾主骨。 至于肾主骨这些知识点,在各大网络平台,亦或是一些简单书籍中,都有详细记载,我这里就不多表述了。 肾主骨,那骨中便也有先天之精,所以人在死后,肉体全部衰败,腐化,只有骨头却长存。 所以骨头中的先天之精,便能与后代身体中的先天之精,产生共鸣。 这,就是坟墓中的《尸骨》为何能影响后代的一个情况。 这个言论在网络上应该是能查到,部分书籍中也有一些记载,但是他们都没有写《为什么》。 今天我在这里写一下为什么,方便大家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所以说,坟不扫,祸不少,就是这个原因,知道了祖坟与后代的纽带之后,便能知道祖坟住的环境不好,也会产生衰败之炁。 这个衰败之炁,便能通过先天精气,影响到后代的身上。 这样,想必大家也能理解,在玄学上,为什么祖坟的好坏能影响到后代的家庭了。 写了两个,但是却用了两章的时间,前面很多评论留言,希望把这些科普尽可能的写透一点,按照原本的情况,我可能就只写两个就作罢了。 这次咱们就多写一点,把我知道的,尽可能的都写出来,觉得这样可以的,麻烦留个言。 为什么扫墓的第三种情况。 依旧在玄学的范畴来解释——清明,这个节气是春分之后,寒冬而去的日子。 古人说《清明》二字,代表的便是天清地明,气象晴朗。 在《太平经》中有“夫道,乃天也,清且明,不欲见污辱也。” 什么意思呢?很简单,也就是清明的时候,正是天地融合,自然一体,合二为一的时候。 这个时候,去祭拜祖先,便能直面清明,不受到污秽的叨扰,能做到灵魂与灵魂的沟通,说人话就是,下面的人,是能听到你的话的。 而这一天去祭拜,因为天清地明,所以只要是祭拜、扫墓之人,都会融入自然,对于身体、灵魂、气场,都会有一个净化的作用。 但是现在的很多年轻人都不把这个当做要紧事,只是觉得一个节假日,可以玩三天而已。 希望有缘的书友,看到了这本书的人,能将这一番话放在心中,以后如若是清明有空,常常去祭拜祭拜自己的先人。 这样不仅是对先人有好处,对于自身,也是好处不少。 事不过三,咱们就先说三个就行,多了就浪费字数了。 既然说到扫墓祭拜,那咱们再提一提,在扫墓祭拜的时候,需要做哪些事情,哪些事情又尽量不去做的。 其实还是比较简单,在现代的科技进步影响下,很多人可能都不太能知道,扫墓祭拜的一些流程。 一般的流程是维修打扫墓地、上香、上肉、敬酒、祭拜,最后是送别。 但是在做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前,还是需要注意一些事项。 例如什么时间祭拜,什么人不能去参加等。 第71章 扫墓需要注意的事项 咱们先说时间。 一般祭拜扫墓的时候,都是选择清晨,现在大部分的人,选择的时间都是八九点左右,因为这个时候很多年轻人才刚刚起床。 其实我个人建议的时间,是卯时,也就是五到七点钟,这个时候称之为破晓之时。 这个时间点太阳刚刚出现,阳气急剧上升,而人是生活在自然之中的,所以这个时候起来,也是迎合自然,正所谓道法自然嘛。 所以说这个时候起床去祭拜,便是一开始就让自己融入了自然,方便在登山之时,更好的与自然融为一体。 在去往扫墓的路上,最好是不吃东西的,如果实在是饿得受不了,可以吃一点素食。 这里,有一个比较悖论的问题。 在民间的言论中,有两种说法,分别是: 第一,扫墓前,尽量禁食亦或是吃点素食。 第二种则是不能空腹上坟。 这两种其实是有区别的,这里我也不厌其烦的做一个解释,大家以后出去也可以给其他不懂的人科普科普。 先说平时上坟。 这个我个人的建议,也是最好吃点东西去,为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是因为吃了东西,摄入了五谷,人身上的阳气,才会盛,这样在上坟的时候,才不容易被一些什么阴魂、阴气所冲。 而另外一种,也就是在清明扫墓的时候,为什么又建议不吃饭呢? 这个也很简单。 我刚刚在上面说了,清明之日,正是天清地明之时,这个时候在自然之中,是不太可能碰到阴邪之物的。 加上人刚刚睡醒,身体中的血液刚好从肝流向四肢。(人睡觉之后,魂是藏在肝中,血液也流向肝中,睡醒之后,魂入眼,肝血冲四肢。) 这个时候,人的魂是刚刚清醒的,清明的,血液也是干净的,不吃五谷是为了让自己保持一个干净的状态去融入自然。 这,便是清明祭拜之前,不用吃饭的原因,其实也算是古人给所有民间总结出的一个适用于大家修行的方法。 不过还是那句话,现在很多人都不把这个当回事了,我只能说你们错过了一个亿。 咳咳,言归正传,这一章应该是能把这个写完的。 在着装上,尽量穿的朴素一点,这一点想必我应该不需要科普了,作为天朝人,这个大家应该是知道的。 有个情况虽然不常见,但是一定是有的,也就是清明节的生日应该怎么办。 按照现代人的习俗来说,无所谓嘛,相信科学,清明无非是一个节日,生日过还是应该过的。 但是我个人建议,清明节当天的生日,应该前后推个七天左右去过,也就是要么清明七天前,要么清明七天后。 当然,这个并不是强制性的,我个人只是建议。 如果有人生日正好是清明的,也正好看到了这本小说,那么希望书友不要觉得我针对你亦或是说教,我还是那句话,这都是我个人建议,听不听取完全是看你自己。 好了,继续。 扫墓一般是菊花,至于为什么用菊花,其实也分为两种解释。 我觉得科普得有点太过,所以简单的说一下就行。 科学的说法是,菊花代表着怀念,而菊花的颜色是比较淡的,当然,也是相对于其他的花来说,它的色调比较低沉。 玄学上的说法就是,菊花这个植物,护目养肝,上面说了,魂藏的地方,白天在眼睛,晚上睡觉后在肝部。 所以用菊花的一个原因,便是护魂养魂,活人用是护目养肝,去世之人便是护魂养魂。 至于扫墓的时候,不能拍照,不要嬉笑,不要吃贡品,这些简单的东西,我觉得就没有必要说了,大家应该都知道。 只是还有几个情况,需要多提一提。 也就是在扫墓的时候,什么人不能去。 第一就是众所周知的,孕妇不能去。 其实说是孕妇不能去,但是有的地方还要严格一点,甚至是女性都不能去扫墓。 我觉得这个提一嘴就行,没必要细说,因为大家应该都清楚,孕妇去了如若是科学层面去解释:舟车劳顿,上山下山辛苦,看见坟墓有可能受惊之类的。 而玄学层面去解释就更加简单了:怀孕之时血气亏虚,身体阳气不足,并不是说孕妇去上坟容易撞邪,因为清明这个时候几乎是没有阴邪的。 主要的原因是清明之时,孕妇去上坟,不仅大人与天地融合,腹中胎儿也会如此,所以胎儿在特定时间,做了特定事情之后。 在胎儿出生后,往往会具备一些不是很好的能力,比如说《阴阳眼》,《阴性体质》之类的。 不要觉得很厉害,很稀奇,自己的孩子,当然希望他能快快乐乐成长,要是生下来就一直被一些鬼鬼怪怪的吓大,精神大可能都不会太正常。 这就是孕妇不建议去祭拜的原因。 还有就是大病痊愈之人。 这个其实和孕妇有些相同的地方,也是身体阳气不足,亦或是不能远行,这个就不需要废话了。 然后还有就是年纪尚小的孩童。 还是用科学与玄学都解释一下。 先说科学的,三四岁的孩子,这个年龄段有点小,清明的时候,早晚温差大,而且大多数清明都在下雨。 这个时候的孩子身体抵抗力不好,最是容易感冒,生病。 玄学的角度来说,就是一般这个时候的孩子,不是所有的孩子,只是一部分,他们可能阴阳眼并没有关闭,有时候害怕能看到一些非科学能解释的东西。 他们看到了这些东西,就会冲了魂魄,也有可能大病,亦或是惊厥。 这种情况是吃药、打针好不了的,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年龄太小的孩子,是不建议去扫墓的。 好了,说了这么多,大家应该也知道了扫墓的原理与需要注意的事项。 我相信看到这里的书友,一定有一部份在心中想着,下次清明要回去祭拜祭拜,这其实就是好的。 对我来说,也算是积累了一些功德,对于你们来说,也算是能改善自身的运势,咱们话不多说,继续回到故事中去。 第72章 诱敌之计 话说李强,他一路跑回村中,马不停蹄的找到了他的两个好朋友,李钦刚,李天琦。 这两人自小与李强一起长大,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位与李强是发小好友,所以也算是村中一霸的跟班了。 “砰砰砰!!!”李强冲到了村口超市的门前,用力的拍击着超市大门:“刚娃子!!!开门!!” “砰砰砰!!!” “砰砰砰!!!” 一连敲了五六声,卷帘门总算是一阵抖动,伴随着卷帘门的升起,一个睡眼朦胧的胖子,穿着有些坑洞的背心,将门给打开了三分之二。 “哎哟啊!强哥,咋了?这么早干嘛啊?难不成家里的祖坟让人刨了???” 李强本来心里就憋着怒意,被李钦刚这么一点,更加是怒气飚升,直接抬起右脚,对着李钦刚的屁股便是一脚:“滚滚滚!!!进去说!!!” 李钦刚捂着屁股,嘿嘿一笑,将卷帘门推到最顶处便慢悠悠的退回到商店中间。 这个商店并不大,门口摆着卖烟的玻璃展示架,门左边就是李钦刚平时收钱的地方,进门右边则是各个商铺的柜子。 此时李钦刚正站在吧台前,右手扶着吧台,依旧揉搓着自己的屁股,可能是觉得李强踢得有些疼,不由得认真了一些:“强哥,咋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李强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迅速地将自家祖坟被踩踏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给李钦刚说了一遍,当然,也将昨天晚上做的梦也说了。 而李钦刚呢,他就比较相信这方面的东西,咧了咧嘴,挠了挠脑袋,眼睛一转,嘿嘿一笑:“那啥,强哥,这事情这么巧啊,你晚上还听到笑声,要不.....” 他说着,指了指天花板:“是不是有神仙?要不问问神婆?” “哎呀!!!”李强白了他一眼:“什么神婆,神婆的,我妈他们说这些是他们迷信,你这个新时代的年轻人怎么也搞这一套???” “我这次来是和你商量,把搞我们祖坟的人给抓起来。” “抓起来???”李钦刚先是一愣,然后嘿嘿一笑,紧接着慢悠悠的绕到吧台后方,拿了一盒烟扔给李强:“强哥,怎么抓?你知道是谁不?” “哼!!!”李强双手环抱于胸前,撇着嘴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我要是知道,我还来找你们干嘛???不过....”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头看了看大门的方向,确认并没有人进来之后,趴着吧台低声说着:“我倒是有方法,将人给引出来。” “哦?”李钦刚眉头一挑:“什么方法?如果真的是别人做的,那么你发现了,他短时间一定不会犯案。” “哼哼。”李强笑了一声,双眼微微一眯:“不着急嘛,把天棒喊过来一起聊聊再说。” 天棒,就是李天琦。 两人一拍即合,将小卖部的门一关,便直接朝着李天琦的住房赶去。 一个村子不算很大,本来就不远的住房,还没到,就碰见站在河边看别人钓鱼的李天琦。 两人连忙拉着李天琦走在大路上,将发生在李强身上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又给对方重复了一遍。 “妈的!!!”身高只有一米六的李天琦捏了捏拳头:“哪个龟儿子,强哥!!”他说着看向李强:“我要是知道是谁,一定扒了他的皮!!!” 李强的情绪价值被点燃,心中有些畅快,对着李天琦点了点头:“嗯!天棒,现在不着急,我有个想法,你们听听靠不靠谱。” 三人走在路上,听着李强的方法,时不时的点着头,最后一拍即合。 李强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他虽然是村霸,但是几乎不怎么欺负自己的同乡,但是不欺负同乡却不代表不欺负旁边的邻乡。 所以他断定一定是邻乡搞得鬼,所以他决定大张旗鼓的宣传这个事情,扬言要把搞自己祖坟的人抓到。 因为根据他看电视的经验来推断,一般犯罪嫌疑人,都会在事情被发现时候,悄悄的回来看看。 就像杀人犯会回到犯罪现场一样。 李强的办法就是这样,因为邻乡与他有仇的人,他大多是都有点记忆的,有几个,但是也不多。 到时候哪些人来了,就在旁边细细观察,最后找个犄角旮旯去审问审问。 方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毕竟一直都待在农村,没有学过什么知识,很多东西都是耳濡目染,所以一些想出来的方法,也并不算得太高深。 说着就是干。 李强先回家也给自己父母说了一下这个方法,其余两人则到处通知村民前来看戏。 其实李强一开始给自己父母说的时候,他们都不同意,但是没想到李强已经先斩后奏,让人去通知了。 看着陆陆续续朝着自家祖坟赶去的村民们,两人也不得不朝着祖坟赶去,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就这样,短短的一个小时,整个村子包括邻村他们几乎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李强站在祖坟前,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暗自点了点头,开始起了自己的表演。 他先是跪在祖坟前大声叫骂着,哭喊着,原本只是坟头被清理硬是被他表演的像是有人掘了他的祖坟一般。 “尼玛啊!!!那个天杀的啊!!!” “刨了我家的祖坟啊!!!我要是知道是谁,就把他全家杀光!!!” “呜呜呜!!!!啊啊啊!!!!肯定是哪个和我有仇的!!!” 李强说到这里,猛然站起身,转身恶狠狠地看着人群。 原本乌泱泱的人群被他这么一看,居然全部都朝着后方退了几步。 看起来当真像是一只饿狼看着一群好奇的羊。 至于李钦刚与李天琦,他们两人分到两边,爬到两边的树上,俯视着看着人群中的人。 和李强有仇的他们也算是知道一些,所以都在仔细的观察着邻村过来的人。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两人看了半天,发现来看戏的大部分都是本地村民,只有极少数的邻村的,并且这些邻村来的人,都与他们无冤无仇。 第73章 想太多的计谋 “没人来?”李钦刚皱着眉朝着远方看去。 远处并没有再来什么人,好像大部分的村民都已经赶到,他掏出手机,给李天琦拨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嘟......” “喂,爪子?(干啥)” “咳咳。”李钦刚轻咳了两声:“那啥,天棒,我这根树有点小啊,我屁股都坐疼了,都没人来,要不我们下去吧?” “要下去,你下去!我反正不下去!!!我要帮强哥看贼人在哪里,你这么胖,肯定坐不住的!”李天琦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看样子当真是赤血忠丹的一个跟班。 “哎!”李钦刚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不算太高的地面。 他确实想下去,但是自己的体型实在是有点肥硕,自己上来就是他们搭的梯子,给李天琦打电话当然也是想让对方把梯子搬过来。 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忠心,李钦刚还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挪了挪屁股,换了一个姿势,再次细细的查看了起来。 李强则一直在坟墓前咆哮着,一会儿哭嚷着要抓坏人,一会儿咆哮着要报仇。 他这个举动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树上的两人去看,哪些仇人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但是让李强没有想到的是,邻村的一个仇人都没来。 就这样。 李强叽叽喳喳的骂了大概两个小时,中间都没有怎么停歇。 村民反而陆陆续续都回去了,因为村民最开始以为李强的祖坟真的被刨了,但是临了一看,发现并没有被完全刨开。 最开始听李强骂人还有点好玩,但是听久了也就那回事,所以两个小时后,祖坟旁边除了只有李强的父母,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呼呼呼....”李强喘着粗气,双手叉腰,对于刚刚自己的表现甚是满意,心中想着自己的两位兄弟一定发现了端倪。 他左右看了看,先跑到李天琦的树下,抬头看着对方:“诶!!!天棒,看到了没???” 李天琦猫在树上,满头大汗的模样有些狼狈,一边从树上爬下来,一边摇着脑袋:“没,没看见呢!!!” “没看见???什么意思???”李强眉头一皱。 正巧,李钦刚也在李强父母的帮助,下了树。 一落在地上,就直接瘫坐在树下,喘着粗气:“呼呼呼!!!强哥!!!强哥诶!!!” 李强转头看向李钦刚,对着李天琦招了招手便直接跑了过来,一路小跑到李钦刚身边后,蹲着身子看着浑身都被打湿的李钦刚发问:“咋了?发现什么了?” “没!”李钦刚抿了一口唾沫:“都没来,邻村的那些人,他们都没来。”说着,他又将脑袋看向李父:“李叔,有水吗?我快渴死了。” 李父一愣,连忙点头朝着自己家里的方向跑去,看样子是想要回去拿水。 而李强则皱着眉思索着:‘不对啊,怎么都没来?难道不是邻村的?’ ‘还是说白天觉得太明显了,准备晚上来?’ 李强这个时候陷入了一个误区,觉得对方一定会来。 这其实就是一个人的通病,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皇权在握的高位人。 一个人在思考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可能会陷入误区,虽然事后看起来这个误区十分的明显,但是在事情发生的同时,他自己是意识不到问题所在的。 而现在,李强就是这样,他觉得对方白天不来,一定就会晚上来。 想到这里,他暗自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李钦刚,又转头看了看李天琦。 对着他们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附耳来听。 两人虽然被晒得浑身难受,但是看着李强的动作,还是凑了过来。 李强将声音压低,为的是不让自己的母亲听到:“你们先回去,晚上我们再过来。” “啊!!!”李钦刚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连忙摆着手:“不了不了,我....” 他其实是害怕鬼这些东西的,虽然他也没有见过,但是内心深处是害怕的。 所以他不敢晚上再过来,就算有两个人陪他。 但是他看着李强恶狠狠的瞪着他,又停住了话语,偏头看了一眼李母,就在这个时候,李父也正好拿着矿泉水跑了过来。 将几瓶冰冻的矿泉水递到了他们手中之后,来到李强身边,语重心长的再次说道:“强子啊,你看嘛,这么大张旗鼓的搞了这么多事,发现是谁没有呢?” 李强没有说话,直接将手中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李父继续着:“所以说,我们还是去找找师娘子看看,你说怎么样呢?” “爸,你先回去,不着急嘛!!!”李强摆了摆手,语气与动作都有些强硬。 李父见状也是摇了摇头,拉着李母转身离开。 李强见父母走远之后,看着都坐在树下的两人再次确认了一遍:“晚上,记得哈,一定要来!!!” 李钦刚还是有些犹豫,而李天琦则直接砰砰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强哥!!!放心!!!我一定带他来,我现在就一直跟着刚子,他走哪里我走哪里,晚上我们在那里集合???” “嗯!”李强笑着点了点头:“就小卖部门口吧!” “好!!!” 三人商议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傍晚。 天色擦黑,李强便直接出了门。他的父母看到他出门也没有阻拦,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因为这个孩子他们是知道的,虽然有些强势,但是心不坏。 李强沿着大路,紧赶慢赶的来到了小卖部的门口。 此时其余两位都还坐在小卖部里面嬉笑着聊天,抽着烟,似乎在说着什么事情。 他们在看到李强站在门口的时候,纷纷站了起来:“强哥来了!” “嗯!”李强点了点头,转头看了超市里面,确认并没有外人之后看向李钦刚:“刚子,一会儿带两把铁锹棍子哈。” “啊?为啥?”李钦刚毕竟算是有稳定的生活,虽然也是李强的跟班,但是并不怎么放得开,因为他还有退路。 第74章 坟后的变故 “强哥说带就带嘛!!!”李天琦直接起身,快步走到超市的后方,叮叮当当的就去取东西去了。 不多时,李天琦便拿着三把铁锹走了出来,将铁锹放在吧台上,再次转身去拿棍子。 李钦刚看着吧台上的棍子,心中涌现出一丝不安:“强哥,拿这些东西干嘛啊?” “干嘛?”李强轻哼了一声:“晚上要是有人来,我们就直接把他大卸八块!!!” 李强说的倒是杀气腾腾,李钦刚听得是浑身刺挠,他咧着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再说其他的。 三人就待在小卖部里面,安静的等着天色完全黑下来。 “走!” 在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李强一声令下,关闭了小卖部,朝着祖坟的位置奔了过去。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晚上赶路的紧张感,三人都感觉到原本十多分钟的路程,好像走了很久一般。 不过好在李钦刚想要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总算是远远的看见了李强家里的祖坟。 “呼!!终于到了!”李钦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强哥,现在我们干嘛?” 这个时候的李强,看到自己的祖坟的时候,才完全反应了过来:‘别人为什么会晚上来?’ ‘如果是我的话,我刨了别人的祖坟,白天不来,我晚上还会来吗?’ ‘可能会,但一定不是当天晚上,大可能是等风声小了之后,再去做事。’ 李强是突然想通了,但是人毕竟来都来了,这又喊回去,自己怕是会失去一些威严,于是他轻咳两声后,眼睛一转,小声的交代着他们:“我们去坟包后面趴着,到时候有人来,我们就跳出去把他抓住。” 其实现在的李强是知道,大可能是没人来的,但是话还是要说出去。 他这一道命令,李天琦倒是没说什么,但是李钦刚却浑身一抖,有些害怕的发问:“强...强哥啊,为什么要躲在坟堆后面啊?躲在旁边的草丛里不行吗?” 这次,不等李强说话,李天琦便猛地一推对方:“走哦,强哥说那里就那里,别废话了,你怕了是不是???” 两人推搡着李钦刚,还是来到了祖坟的后方,找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土地,直接趴在地上。 三人趴在地上,感受着地上带来的热温,李强与李天琦有些无聊,而李钦刚则心中渐渐有些害怕。 四周的虫鸣声,鸟叫声,树叶拂动声,奇怪的动物高叫声零零散散的出现。 原本并不害怕的李强,心中也没来由的有些发慌。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本来不怎么害怕,但是突然很安静了,环境又是那种容易想入非非的场景,使得人就容易想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而李强就是,此时他趴在地上,脑袋里居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自己房间听见的笑声。 想到这里,他突然浑身发毛,身子一紧,浑身一股凉意,直接让他打了一个冷战。 “吸....呼....”他吞了一口唾沫,偏头看了看身边的其余两人,自己身边有其他人,这才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就在他将脑袋再次转回去的时候。 “嘻嘻嘻....” 一个熟悉的笑声突然传来。 李强浑身一抖,手中紧紧握着棍子,浑身绷的僵硬,冷汗不自觉的开始冒了出来。 他轻轻地用左手拍了拍趴在自己身旁的李钦刚:“刚子....刚子.....” 李钦刚没有回话,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李强觉得有些奇怪,他是知道李钦刚的,虽然体型肥硕,但是有些胆小,现在自己三人在坟堆后面,他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想到这里,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李钦刚。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李钦刚正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双眼瞪得老大,咧着嘴在笑,但是奇怪的却并没有一点声音。 而他后方的李天琦也是如此,也死死地盯着李强,嘴巴大张着嬉笑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妈呀!!!”李强直接蹦了起来,抄起棍子举过头顶,猛地朝李钦刚的头上砸去。 “嘿!!!” 李强没有留一丝余力,只见木棍离李钦刚的脑袋越来越近。 “砰!!!” 一声闷响声,加上手中传来的震感让李强知道,这一棍子是敲在了对方的头上。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待他再看向地上的时候,那李钦刚的表情已经由笑变成了哭,只是依旧没有声音,脑袋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此时正一扭一扭的从地上缓慢爬了起来。 “卧槽!!!”李强现在哪里管面前这两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兄弟,再次举起棍子朝着李钦刚的头顶击打而去。 “砰!!!” 又是一声闷响,这次李强手上传来的震感,居然让他的虎口有些微微发疼,这一棍就不像是敲在脑袋上,而是像敲在铁棍上一般。 并且那李钦刚被敲了这一下,居然连身形都没有抖,此时已经站起来了,抬脚便朝着李强走来。 “妈呀!!!”这次李强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是发颤的,棍子并没有丢,而是直接转身绕过祖坟,朝着大路狂奔而去。 李强一路狂奔,近乎是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气去奔跑,一直向前冲,一直向前冲..... “呼...呼...呼...” 耳边的风声让李强知道,自己确实是在狂奔,但是前方的场景却让他越跑,心中越是惊诧。 因为按照自己的奔跑速度来说,自己早就应该到家了,但是为什么现在连其他任何人的房子都看不到呢? ‘鬼打墙???’ 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语在李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是他还是他,虽然遇到了这奇怪的事情,依旧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 他正了正心神,铆足了劲,继续朝着前方狂奔着。 说到鬼打墙。 很多人可能都对这个词语比较熟悉。 因为在很多影视剧、小说、民间传闻、乡野故事中,都有对于这方面的描述。 第75章 鬼打墙的解释 鬼打墙,这个名称,无论是在科学的范畴还是玄学的范畴,都有过解释。 为了科普的严谨性,作者还是先说说科学方面解释的鬼打墙。 其实很简单,这个在科学上,有一个专用的名称,叫做《螺旋趋势》。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让人在一片荒漠上去行走,亦或是树林中,没有方向感的去行走的话,几乎是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按照直线去行进。 说人话就是感知模糊,自己好像是知道应该朝什么方向走,但是实际却与行动不相符。 其实不止是人,科学家做过实验,就是将一只鸭子蒙住眼睛,让它飞在天上,无论这只鸭子的方向感有多好,最后这只鸭子一定是在天空中呈圆圈飞行的。 不过这里有个问题就是,很多时候遇到的鬼打墙,并是不在陌生的空地上,亦或是一望无际的大漠上。 一些民间传言中的鬼打墙,往往都是在自己熟悉的区域,一小块地方,例如一个坟头,某个人的家门口,某个河边的一小块区域。 更甚者直接就是在原地打转,能转一晚上这种传闻,比比皆是。 这种用科学去解释的话,就不能按照以上的言论去看,这种情况一定不会是人在清醒之下做出的动作。 当然,咱们只是先按照科学的去解释,在原地转圈的情况,一般都是由人自身产生的认知偏差而出现的《鬼打墙》。 这个其实很好理解,就像是一个人喝了酒,喝醉了之后他回家,可能在他的认知中,他已经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了,但是实际情况可能是,他正趴在厕所里,脑袋吊在马桶旁。 这种情况并不是真的遇到鬼把他搬过去,而是自我认知出现了问题。 同理,就算是一些清醒的人,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认知偏差,就像你明明关了门,但是在下楼之后,老是感觉自己没有关门一样。 是因为自己在给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如果严重的话,甚至能在脑海中脑补出一段自己没有关门的画面出来。 而有一部分的鬼打墙,就是如此,如若是你晚上害怕某些东西,心中有恐惧情绪的话,正巧也正是在走夜路。 如果这段路不算很长,并且你虽然熟悉,但是又不完全熟悉,而整条路又比较黑暗。 那么就有可能会出现以下的一种情况。 那就是在你的意识中,你想要快点走回去,脑袋里就会开始想象这段路的一些特定的场景,例如什么地方有扇门,什么地方有转弯。 但是意识这个东西,想象东西是很快的,可能你还没有走到那段路,但是意识已经将那段路想象出来了。 如若此时,你正好路过刚刚想象的那段路的时候,便会出现一个情况:《卧槽!我刚刚是不是走过这里???》 其实并不然,只是你刚刚想象走到这里而已,并且因为晚上的恐惧心理,四周的黑暗,种种情况叠加,让你觉得真的遇到了鬼打墙。 好了,以上,便是一部分人遇到的非玄学的《鬼打墙》。 下面,我就来说说,真正的鬼打墙,是怎么个情况。 在说之前,作者还是要再提一句,相信科学,不要封建迷信,本书只是小说而已,如若一些言论恰巧命中一些事情,也只是雷同,纯属虚构。 在玄学领域的鬼打墙来说,情况就有很多种了。 不过大部分的实例,目前都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进行解释。 我听过的有,出门之后,在某个坟地的坟墓面前,原地转圈转了一晚上,早上昏迷被发现,墓碑面前的一块小地面,已经走出了一个小凹坑。 有的是在一座桥上,来来回回的走几个小时,最后跑到河边去吃泥巴,吃的满嘴都是。 还有的就是在楼梯上不停的爬楼,一直在某几个楼层中徘徊,人是非常清楚的,一直朝上亦或是一直朝下,就是走不出去。 这些十分超脱常理的,没有办法用科学方法去解释的情况,我这里则称之为真实的《鬼打墙》。 先说原理。 鬼打墙,顾名思义,就是有鬼,挡住了你的去路。 一般鬼挡住人去路的方法有几种。 第一就是直接挡住你的双眼,让你感知上觉得是在往前走,实际是在原地转圈。 第二就是自身的身体不太好,通俗来说就是阳气不足,这种人在走夜路的时候,如若遇到一些阴寒之地,就会浑身炸毛,俗称打冷颤。 而如若是这种人遇到了鬼打墙,大多数直接被阴邪附体,并不是蒙住双眼,而是直接会变得昏沉,意识是有一点,似有似无的感觉。 然后就是不自觉的在一段路上来回行走,最后可能会被阴邪拖去害命,要么是大病一段时间。 第三就是某个地方的阴邪之气太过浓烈,这种一般就是在坟地附近、乱葬岗附近、殡仪馆、火葬场等。 在这种地方走夜路,其实也不是说百分之百能遇到鬼,或者鬼打墙。 只是几率会高一些,而在这些地方碰到鬼打墙的原因就很简单了——阴魂太多,他们无聊,搞着你,戏耍你,觉得好玩。 因为鬼魂,也是人变的,他们有时候也会无聊,看见一个活人在走夜路,也会想要作弄作弄。 但如若是遇到真的鬼打墙,也没必要害怕。 虽然在我们的认知中,人都是害怕鬼的,不过实际情况来说,其实鬼更加害怕人。 为什么呢? 因为鬼这个东西,终归是人变的,而且他们一般不去投胎,在某一个地方猫着,是因为他们身上存在着某一种气息。 可能是怨气、戾气、思气等,这些物质不散,凝结成了鬼魂。 而人呢? 人有七情六欲,有各种可以控制的情绪,所以如若大家遇到了鬼打墙,压根没有必要害怕,直接将自己的怒气调转出来,一边大骂,一边走路。 百分之九十的情况,都能直接出来。 因为有句话说得好《神鬼怕恶人嘛》。 但是如若是遇到了剩下的百分之十,骂鬼也不顶用,那么就请看后面的一些解决方法。 第76章 鬼打墙的处理方法 如若是遇到一些怒骂都没用的鬼打墙的时候,就需要用到一些特定的东西。 一些道门弟子,又或是修行之人,也有会遇到鬼打墙的情况,他们就比较简单,身上随便拿个东西出来就能将事情处理。 但是大部分的人是没有这些法器的,甚至连一些口诀都喊着费劲。 所以作者在这里简单的说一下,大家也可以做做笔记,以备不时之需。 第一个方法很简单,直接小声的念出《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在念出这句大佬的名头之时,需要在脑袋里想象出他老人家的形象,如下:  大部分的情况,都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除非拦你路的是孙悟空。 第二种情况就简单一些,直接小声念叨道教的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这几个字可能很多人听过,也会念,但是却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如若只是口念,效果会有,但不会太大,所以在学习某种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抱着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的心理,去念咒,效果才好。 这九字真言,出自《抱朴子,内篇卷十七,登涉》的第五段中的一句话:《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要道不烦,此之谓也。》 简而言之就是这句话无论是居家旅行,驱鬼镇邪,保全安身,都是必备良药。 咳咳,继续说九字真言。 这九个字,都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其中的《临》。 所代表的意思则是就是内心沉稳,不受外物所侵蚀。 一般是需要掐手诀的,普通人不需要,但是我这里还是科普透彻。 《临》所掐手诀为《独钴印》,也就是《不动根本印》,也就是双手指头内缚,两个食指竖着指出去,以两个拇指压着内部的无名指之甲。 这个称之为《针印》。 食指伸出指着前方,为剑。 无名指和拇指为《索》也叫做《四魔》。 所以两个拇指压着无名指这个动作,也叫作《降服四魔》。 掐出《临》的时候,是有单独真言的,为《嗡班扎尔萨埵吽》。 也可以在心中默念《降三世明王之不动心》。 这里简单的提一句,很多网上的不动根本印,大拇指直接露出来,我看到了只想笑。 第二个字:《兵》。 这个字所代表的则是一种能量,你可以理解成《临》为稳定自己了之后,派出《兵》去反击。 《兵》这个字,需要掐出《大金刚轮印》,和大金刚轮印差不多,但是需要两手的中指起来将并和在一起的食指压住,同时大拇指不在入内,而是并和在一起。 心中默念:《降三世明王之忿怒心》。 第三个字:《斗》。 这个字就是勇气的提升,通俗理解就是刚刚的兵是准备干,而这个字就是让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帮助自己,让自己的能量与宇宙的能量形成同一频率,称之为:《斗》。 手中掐诀为《外狮子印》,写起来避免水字,自行网上去看看指法教程。 心中默念:《大曰如来之金刚萨朵》。 第四个字:《者》,其实就是归元的意思,万事万物都可以叫做《者》,就是《这个》,《东西》的意思,万事万物归于一体,都是道法自然,合化一体。 所掐诀为:《内狮子印》。 心中默念:《深低***苏吒》。 第五个字为:《皆》。 代表的意思也很简单,提升自己第六感中的危机意识,让自己不仅能知道身边的物理威胁在哪里,就算不在自己这个空间的,也就是鬼神空间的运势威胁,也能有所提升。 所掐诀为:《外缚印》。 所念心法为:《*斛*啰多**鑁》。 第六个字:《阵》。 这个字的含义就是找出危险所在了,主要是洞察一切邪祟,知道危机到底发生在哪里。 所掐诀为:《内缚印》 心中需要默念:《......这个没法写,抱歉,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行》。 第七个字:《列》。 同‘分裂’,让一切阻挡被破开,也可以让格挡住空间的力量被破开,也就是能直接看到邪祟,让他们无所遁形。 手掐:《智拳印》。 第八个字:《前》。 寓意,在一切事物之前,在阴阳之前,五行之前,万物之前,也就是在混沌之前。 同理,在念出这个字之后,便能操控一切事物,万物五行,阴阳八卦,皆在手中,皆能使用。 手掐:《日轮印》。 最后一个字:《行》。 行动,意思就是:《来嘛,干!》 以上,便是九字真言的一些用法与来历,相信大家熟读了之后,以后再掐九字真言的时候,就不会说只是念一念,再掐一掐。 因为你如若是不懂其中的含义的话,光是念咒掐诀,却不明白其中的原由,效果确实太有限。 因为在玄学的领域来说,更多的有些唯心言论,所以说既然有唯心言论,那么就得知道它的道理,心里才明白,才能更好的用得出来。 简而言之,要相信,才能有用处。 咱们继续接着说。 遇到鬼打墙了,以上两个方法都比较好用,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你记不起来念什么,亦或是忘记了,正巧手机又没电查不到资料。 那么就不去想一些东西,直接去做一些事情,反而也有同样的效果。 方法有很多,什么舌尖血啊,指尖血啊,什么童子尿啊,姨妈巾的。 这些虽然有效,但是有的比较痛,有的又难堪,用出来被发现了又会觉得不好意思。 所以这里作者就说一个简单的,方便的,没有后患的,每个人都能用的方法,希望大家用不上。 说起来有点肮脏,但是效果确实比较好。 那就是:《尿裤子》。 咳咳,虽然这个方法说不上特别高明,但是不管是被吓得尿裤子,还是主动尿裤子,大可能情况,都是能破了这个鬼打墙的。 原因嘛也很简单,就是阴邪之物也害怕污秽之物,你可以选择直接撒尿洒在路上,我个人的建议是直接尿在裤子里。 因为据我所知,有真实案例是撒尿在路边,虽然破了当时的鬼打墙,但是往前走没多远,又再次出现鬼打墙了。 所以把污秽之物,带在身上是最好的。 第77章 再入梦中见祖坟 李强依旧在狂奔。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感觉到自己的肺部像是变成了一个破烂的风箱一般,不停地抽拉着。 “呼!!!呼!!!呼!!!” 速度渐渐降了下来,浑身冒着的热气也让李强的胆子稍微大了一些。 最后干脆停下脚步朝着后方看去。 没有人。 当然,也没有鬼,只有一条无尽的直路在自己身后,这条直路甚至连一点曲线都没有,李强心中大惊。 他当然是知道回家的路上肯定不会有这种完全笔直的路,如今出现了,加上刚刚自己两位兄弟的变故,让他心中越是笃定,自己一定是遇到鬼了。 自己回去一定要去找找那个所谓的神婆,不过眼下目前需要做的是…… 李强想到这里,他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正前方。 原本十分熟悉的乡间小道,此时变成了另一条自己丝毫没有印象的直路。 “怎么才能出去啊。”李强抿了抿嘴,现在心脏依旧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不知道是突然高强度运动后的缘故,还是内心的恐惧所致。 不过他没有再去想这些事情,而是抬起脚朝着前方快步走着。 一个人,遇到了鬼打墙,不管他想要怎么去走,几乎都是走不出去的。 所以现在的李强也是如此。 饶是他拼了命的快走,甚至因为害怕再次狂奔。 也依旧没有办法脱离这条路,这条看起来十分平直,没有任何阻碍的大路。 “妈的!!!到底应该怎么办!!!”李强心中十分着急,同时也有一些慌乱。 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发现一些自己没有看到的,亦或是与这条路不同的事物。 但是。 他寻找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出乎意料的东西。这条路上,除了一条直路以外,便是两边高耸的草丛。 李强看着两边的草丛,又看了看前方的直路,咬了咬牙暗道一声:“妈的!”然后便直接钻进了草丛中。 其实这个选择是没有问题的,就像一个人在做事一般,如若这件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能知道按照正常趋势下几乎很难成功了,那么不妨去做一些不正常的举动,这样反而有可能会破局。 李强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草丛之中。 在进入草丛之后,李强其实就后悔了,因为草丛里更难受,先不说视线受阻,这一人多高的草丛,竟然让李强出现了一点幽闭恐惧症。 心都被吓得不停地发颤,浑身开始冒出冷汗,手脚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现在的李强,内心只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进了草堆,岂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加之人在草丛之中毫无定位目标,李强就这样在草丛里漫无目的地转着圈。 不知道走了多久。 李强只感觉浑身都虚脱了,满身是汗,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最后干脆直接坐在地上,选择摆烂。 “来嘛!!!我认了!!!”李强大喊着:“来来来!!!鬼是不是???来!!!让老子来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李强高声呼喊着,他越是这么喊叫,心中害怕的情绪反而渐渐褪去。 最后他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双手枕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天空继续叫嚷着:“来!!!我就躺在这里,睡觉,来吧,你们尽管来吧!!!” 这一句喊出,他竟然直接闭上了双眼,像是真的准备睡觉一般。 不过这次,在他一闭眼之际,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梦境之中,他又站在了离祖坟约莫十多米远的地方,而自己的祖坟前,跪着两个人。 从这两个人的背影看去,李强就认出来了,分别是李钦刚与李天琦。 “刚子!!!天棒!!!”李强一边喊着,一边朝着祖坟的位置跑去。 但奇怪的是,无论自己跑多快,祖坟就像是会移动一样,一直保持着有十多米远的距离,而李钦刚与李天琦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静静地跪在那里。 身在梦中的李强并没有觉得奇怪,他只是觉得是自己跑得不够快而已。 于是脚下发力,想要使出更大的力量与速度。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前方的祖坟在李强发力的一瞬间,便猛地如同瞬移一般,直接滑出去一百多米。 带着他的两个兄弟,滑到了非常远的距离,并且滑动得十分平顺,就像在冰面上滑行一般。 “诶!!!”李强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抓住。 不过就在他伸手的同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正前方。 “李强。” 伴随着声音出现,他正前方开始出现了一团雾气,并且雾气慢慢凝聚,开始凝结成了一个人形。 “你是谁!!”李强并没有觉得害怕,只是觉得这团烟雾挡住了自己看着祖坟的方向,有些不耐烦。 “呵呵呵。”雾气凝结成了人形,只是脸部却一直是一团白色的气团,不再凝结。 那人形高约一米六上下,穿着朴素,也是现代人的穿着,不过这大夏天却穿着羽绒服,此时站在李强面前发声问:“你在看什么呢?” 李强伸手想要将面前的人给扒拉开,从而再去追自己家的祖坟:“关你求疼事(屁事),让开点!!!” 那人影不慌不忙,慢慢移动, 让出到了一边:“你在找你家祖坟哇?” 李强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人形,上下打量了一眼:“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我啊.....”人形似乎在摸着自己的下巴,不过他的面部一直没有显现出来,也分不出来是在摸下巴还是在捋胡子:“我就是给你家里祖坟除草的那人。” 此话一出,李强浑身一震,迅速转身面朝着人形,瞪着眼指着人形:“你!!你!!!好哇!!!你还敢出来!!!” “刚子!!天....”他刚喊出这两句话,才发现自己两兄弟跪在远方,于是干脆自己撸起袖子,想要去干面前的人形。 第78章 梦中白影的指示 “我尼玛!!!”李强抬起右拳便抡了上去。 “哈哈。”人形正好被击中,但是却像是一团烟雾一般,散开之后,再次聚合,并且在聚合之时,还发出了挑衅的笑声。 “嘿!!”李强像是被嘲讽了一般,两只拳头上下翻飞,不停击打着面前的白雾。 不过这毕竟是在梦中,而这白雾也不是凡人,被他连续的击打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而李强在连续捶打之后,也明白了过来,自己不过是拳头打在棉花上,算不得数。 “哼!”李强突然一顿,直接站在原地双手叉着腰:“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雾再次凝结,笑声再次传来:“哈哈,累了?你这触底反弹不怕鬼怪的个性当真与我一位朋友的师兄有些相似。” “不错,不错。”白雾双手拍了拍,那没有实体的雾气,居然发出了‘啪啪啪’的掌声。 这次李强没有再回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白雾。 “好了,我也不和你玩了,这次上来是受人所托,给你一份天大的机缘。”白雾一边说着,一边在原地来回移动了起来。 “我说,你就听着,醒了之后,去找当地的神婆,让他请一位地府中名叫***(何开明)的人,此人生辰为****年**月*日*日,死辰为****年**月*日*日。” “请上来之后,他会和你说个明白的。” 李强撇着嘴,一脸鄙夷地看着面前这团白影:“哦,我不。” “呵呵,不?”白影渐渐消退:“你可知道,你只有不到半年的寿命,只因为你喜欢作奸犯科,一身戾气不用在正道之上。” “平时尽做一些损害阴德的事情。” “如若你不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我敢保证,要不了多久,你家便必出大变故。” 李强歪嘴一笑,看着渐渐淡去的白影:“哼!你老子我是吓大的!!!” 李强最后一句话喊出,便猛然睁开了双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跪在祖坟前,四周依旧是黑漆漆的,并没有进入白天。 “我擦?咋了???”他挠着脑袋,猛然回忆起自己来祖坟这里是干嘛的,于是左右看了看,小声呼喊着:“刚子......天棒......” 声音传得很远,但是并没有人回应他。 李强狐疑地站起身,感受到双腿有些发麻,于是扶着墓碑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 他轻轻捶着自己的腿,正当双腿渐渐恢复知觉之时,猛然在眼角发现了一个黑影。 “谁!!!”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他猛然转过头,赫然发现自家的祖坟上,正站着一个杵着拐杖的人。 那人面容枯槁,一脸木然,此时正低着头看着李强。 而李强也因为被这突然一吓,给惊在当场,并没有拔腿就跑,而是就这样呆愣愣地看着对方。 并且随着一直盯着对方,他越看越觉得奇怪。 站在自家祖坟上的人,竟越来越是觉得有点熟悉,不自觉的李强歪着头,仔细辨认了起来。 ‘这眼睛....这嘴巴.....这穿着....’ “卧槽!!!”李强心中大惊:“这不正是悬挂在家里那块祖宗牌位里的老祖宗吗??” 李强虽然平时横行霸道,但是根据他如此保护自家祖坟的情况来说,他还是比较孝顺的。 这也变相的说明,他本性是不坏的,只是没有将他这一份对外霸凌的能力作为正向传播。 这其中有很多种原因,可能是教育上的问题,可能是引导上的问题,可能是选择上的问题,也能是环境上的问题。 李强第一时间认出了站在祖坟上的老祖宗,然后啪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并不停地磕着头:“老祖宗啊!!!老祖宗诶!!!” “我知道有人在刨你祖坟,呃....”李强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怪,愣了一下连忙改口:“我知道有人在毁你的房子,绞尽脑汁想要抓住,但是抓不住啊。” “而且我发现好像不是人做的,而是你们那边的鬼做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砰砰砰....”李强不住地磕着头。 渐渐地,他没有感觉到额头传来的痛楚,而是感觉到头上传来了阵阵凉爽。 他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双眼一睁,这才发现自己才真正的醒了过来。 现在的他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天色已经大亮,自己的额头上正放着一块浸湿了的毛巾。 旁边坐着的母亲,此时正焦急的将另一条毛巾浸湿,准备换下额头上的毛巾。 “妈....”李强小声地喊了一句。 李母浑身一震,手上的毛巾险些没有拿稳,双眼发红看着自己的孩子:“强子!!强娃子!你醒了啊!!!” 李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身上也并没有什么不适,这才将毛巾取了下来:“诶?我爸呢?” 李母连忙将李强扶了起来,不过李强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你爸啊,他去请师娘子去了。” 话说着,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两人说话的声音。 “今天早上.....回来....睡....” 声音是李父说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卧室,刚进房间,正好看着已经起身坐在床边的李强,不由得一愣:“你醒了???” “啊!”李强张了张嘴,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跟着过来的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妇女。 “你....”李父一时语塞:“那个.....” 还不等李父说完,李强便反问道:“刚子和天棒呢?” “他们两个啊,在家里啊。”李母将盆子端起,取走李强手中的毛巾:“他们说昨天晚上你突然站起来,大叫着朝着家里的方向冲了回去。” “当时他们只是觉得你神兮兮的,最后推断你是觉得趴着可能等不来什么人,又不好意思说,这才故意装怪,于是他们两人就直接回去了。” 第79章 惹得师娘子不高兴 李强有些无语,眉头微微一皱,将目光看向了站在李父身后的那名妇女。 他知道,自己父亲身后的那名妇女不出意外,就是他们当地的师娘子。 虽然他从未主动去见过对方,但是毕竟是同一个村子,或多或少还是见过对方几面,并且也见过对方做的那些‘法事’。 “哦。”李强淡淡的回了一句,身子一使劲,双腿一耷,坐在床上:“我没事了。” 他还是没有将昨晚上的事情归结在鬼怪身上。 其实现在的李强看起来很是矛盾。 一个人,在半夜闯鬼了,并且不止一次的闯鬼。 但是在他醒了之后,却并不觉得有什么。 这个思维方式看起来很是奇怪,但是事实却并不难解释。 这个问题,其实也可以叫做毛病,大多数的人,其实都有。 我在这里举个例子,大家应该就知道了。 就像是一个人,坐了一辆公交车,在坐完车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好像被偷了。 此时,这个人,心里是什么状态? 一定是很急的,一定有些慌乱,手机里存了这么多信息,有这么多资料在里面,并且手机这个东西也不便宜,丢了也一定会觉得可惜。 这个时候,此人一定会有个想法:《哎呀,我的手机啊,如果谁帮我找回来,我给你五百,一千,我都愿意啊!!!》 但是,这个想法也只是局限于手机并未找到,丢失的状况。 如若此时,有一位英雄好汉,亦或是正义的警方同志,他们帮你找回了手机。 那么,别人在不主动索要钱财的时候,你还愿意主动去给最开始在心里所想的五百亦或是一千吗? 再退而求其次,如果手机找到了,是一个普通人找到的,他不找你要多了,只找你要两百或者三百的样子。 你,可能都会觉得对方在狮子大开口。 这个情况其实在咱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所发生,所以这样去理解李强当时的心理状态,也更加的方便。 此时的李强便是如此,当时在梦中亦或是现实中,遇到鬼打墙了,被吓得不行的时候,当时就算让他倾家荡产救他出去,他都会愿意。 但是现在的他,是坐在床上的,身边是自己的父母, 自己是坐在自己的家中。 这个时候他是十分安全的,所以他就变得相当‘理智’,反过来再对神神怪怪的事情,也会继续嗤之以鼻。 李母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强子啊,师娘子过来看看,不会怎么样的。” “哎!”李强对着自己的母亲摆了摆手:“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我昨晚上只是......” 李强突然一愣,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对了,妈,你们在哪里发现的我?” “小伙子。”还不等李母说话,师娘子便主动上前走了过来:“不是你妈妈她们发现的你,是我。” “你?”李强眉头一皱,上下打量着这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 这位被自己母亲称之为师娘子的人,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看起来身材瘦小,皮肤不像是做农活的那种人,反而很是白皙,根本不像是农村妇女。 在她脸上右边脸颊的位置有一颗黑色的大痣,这痣上还有几根黑毛在上下摇晃着。 师娘子一张嘴,嘴里的黄牙便露了出来,似乎还伴随着一股黄色的口气,朝着李强面门喷涌而来。 “是我啊。”师娘子嘿嘿一笑,站在了李强身前。 而李强被她这模样给吓了一跳,连忙朝着床上缩了缩:“诶诶诶!你别离我这么近,远一点哈,说就说,远点。” 那师娘子步伐一顿,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上也是一愣,变成了面无表情之后,随即又歪嘴不屑道:“哼,小辈不懂尊重,居然嫌弃老身!算了!!” 她突然大喝一声,直接转身,瘦小的身躯居然将李父给撞到一旁。在她出门的时候,站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着:“小子,不出意外,你应该梦见了自己的祖宗了。” “再不出意外,你的阳寿,应该也快尽了!!!” 她不明不白的说了这两句,李父和李母都不太明白,但是李强却是心中大惊。 这两句话也算是唤醒了他昨晚的一些记忆。 因为刚刚他才睡醒,有些事情还朦朦胧胧的,记不太清楚,加上突然出现的师娘子,让他没有时间去思考昨晚到底发生了哪些细节。 只能记得一些断断续续的,好像进入了一条路,还有两个十分清晰的生死八字。 现在被师娘子这一点,他才猛然将昨晚上所有事情全部想起。 “我擦!”李强暗自感叹了一声,立马又从床上窜了下来,踩在自己的鞋上。 如若师娘子不说这两句话,他就算是恢复记忆,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他可能也不会去找别人。 但是师娘子这两句话一出来,便说明对方并非常人。 “哎哟!儿啊!!!别人是来帮我们的,你说那些干嘛啊!!!”李母有些着急,起身看了看师娘子的方向,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孩子。 李强也有些后悔,抿着嘴:“那个....呃.....我.....” “你别哎呀了!”李父两步就来到李强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去追别人!赶紧将别人追回来!!!” “好!”李强猛地一点头,三下两下将鞋子穿好之后,便夺门而出。 所幸师娘子并没有走多远,李强只是狂奔了一会儿,便看到对方的背影。 李强双目发亮,脚下的步伐变得更加快速,就算用步步生风也毫不为过。 只见李强低着头,猛地朝着前方冲刺一段之后,等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前方,才猛然发现,原本前方不远的师娘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狂奔而使距离变得近了一些。 反而好像离自己更加远了一点。 那老妇人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缓慢,就像是在散步一般。 李强心中觉得甚是奇怪,先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确认不是晚上,也确认不是在做梦后,再次抬脚,朝着对方追去。 第80章 师娘子的家 村里的道路并不算很远,在李强狂奔的时候,路上也没有碰到其他人。 他最开始心里只是觉得奇怪,在连续的加速之后,心中便开始渐渐惊骇了起来。 不过就在他准备停下脚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开门进入了一座房子里。 李强认得那个房子,正是师娘子居住的地方。 这师娘子并不是说住在那种偏远山区,亦或是山沟沟,人迹罕至的地方。 就住在大路上,一个不大的房子,甚至都没有院落,只是一条约莫五米左右的小路延伸了进去,而小路的尽头,便是师娘子的房子。 李强见对方进入房屋之后,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再次催动步伐,紧赶慢赶的跟了过去。 这次,师娘子的房子并没有跑,李强也很快就站在了对方的门口。 一座只有一层高的平房,房子上面铺满了瓦片,在这个条条大路通农村的时代,这个房子显然是不算太好的,甚至有些破旧。 不过李强心中有事,并没有来得及去观察,而是直接伸手叩响了木门。 “叩叩叩.....” 门里没有声音,就像是没有人一般。 “没人?”李强眉头微微一皱,咧着嘴暗自小声嘀咕着:“不对啊,刚刚不是看到她进去了吗?” 想到这里,他手中的力量便加大了一些:“叩叩叩!!!”同时嘴里也小声高调的低呼着:“师娘子......师娘子......” “吱~~~” 随着李强的敲击,木门慢悠悠的打开。 幸好是白天,里面的一些房屋摆设和构造都被阳光照的清楚。 李强顺着打开的门缝看向里面,才发现整个房子的大厅并不算大。 开门就能看到大厅,约莫只有二十多平的样子,正对着门的墙壁上,贴着李强不认识的神仙,在神仙画像的两边,还挂着两只小鸟,那小鸟一动不动,就静静蹲在横杆上,似乎在睡觉。 在那神仙的下方,便是坐在凳子上,双目紧闭的师娘子。 师娘子的面前放着一张非常宽大的横向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李强当然都不认识。 李强看着房里的情况,心中有些打鼓,并没有进去,而是轻声的喊着:“师娘子....神婆.....” 他想要用温柔的声音去呼喊,但是房间里的师娘子,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李强抿了抿嘴,先是左右看了两遍房子,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大路,发现都没有人之后,抬脚走了进去。 在进入房屋的一瞬间,李强明显感觉到这个房间要凉快一些,正当他想要感叹这难道就是鬼神之类的阴气之时,偏头看到了大门旁边立着的一个立柜式空调。 此时正开着二十五度,对着房子里面呼呼吹着冷气。 李强用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冷汗,在心里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对方的桌子对面。 轻轻将木凳抽出来,正准备坐上去的时候。 原本紧闭着双眼的师娘子猛然将双眼睁开,死死盯着李强:“你来干嘛!!!” “啊....我....”李强愣在当场,此时的他正准备坐在凳子上,所以保持着这个姿势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我....” 师娘子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李强,也不打断他的话,就这样看着李强在那里断断续续的说着。 李强最开始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先是下了逐客令,然后又嫌弃对方,现在追到别人家里之后,还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在踌躇了一会儿之后,李强心里那股子不服气的劲儿又上来了, 只见他直接将凳子猛地一拉开,大摇大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嘿!我来问事!!!咋了?不行?” 师娘子轻蔑地一笑,摇了摇头:“不行。” “不....”李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嘿!你个....”他想要动粗,甚至想要威胁别人。 但是转眼之间他就反应了过来。 这个师娘子,是不怕威胁的,自己有时候虽然也会威胁自己村里的村民,不过也只是停留在威胁上,从来没有落实过。 但是很多威胁都有所成效,不过李强知道,这个师娘子是不吃硬的,因为自己虽然没有威胁过她,但是却听过她的一些传闻。 特别是听自己的好兄弟,李钦刚说过。 李钦刚这个人是比较迷信的,他倒是找这个师娘子算过很多事情,所以李钦刚在和李强有时候玩的时候,听过李钦刚说过师娘子的一些事情。 就好比有的外地人,经人介绍来找她算命,发现她算得准,钱倒是给的很多,但是一点都不尊重她,当着自己保镖的面说她又老又丑。 结果回去之后,夜夜噩梦不断,只过了半年,就老了一大半,最后还是梦到了师娘子,才回来磕头认错解了咒语。 李强想到这里,又想到了自己刚刚在自家里说的那些话,将想要发作的情绪收敛了起来,嘿嘿一笑:“那个,师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说那些话,我是刚清醒,脑袋刚刚是懵的,才说了那些不着调的话。你就大人有大量,把我....”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关上的房门。 小声说着:“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师娘子的眼神到这里,要柔和了一些,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咄咄逼人。不过她还是没有说话,双手环抱着,身体微微朝着后方倾斜,靠在座椅上。 “那个.....”李强双眼一转:“师娘子,刚刚我不是不尊重你,只是我说离远一点是害怕我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怕沾染到了你。” “然后我最开始说我没事了,也是对我父母说的,其实我还是想要让你来帮我,只是不希望父母担心,所以才当着他们面说的,我没事了。” “哦!”师娘子歪嘴一笑,全然不信:“然后呢?你不是说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搞些神神怪怪的事情那些话呢?” “呃.......”李强一时语塞,他挠了挠脑袋,努力的想要憋出一些合理的解释。 第81章 圆光术的使用 “哼!”师娘子冷哼一声,白了李强一眼:“满嘴谎话。” 李强见对方骂了自己,知道这样也算是好的,如若对方一句话不说的话,自己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此时他不再解释什么,而是摸着脑袋,‘嘿嘿嘿’的赔笑。 师娘子看着李强的模样,又再次白了他一眼,缓缓起身,拿起桌子旁边的一个玻璃碗,放在了她自己面前。 “哦?圆光术?”我有些惊奇。 此时的我们三人,已经走出了雷打石,刚过小河,进入勇敢村。 前方不远处就是我最开始停放车辆的位置。 李强哪里懂我说的圆光术是什么东西,只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而我则对着他解释了起来。 “那个师娘子,用的方法,应该就是圆光术。” “这圆光术原本并不名家术法,而是全真龙门的秘法,这圆光术,也叫做玄光术。” “对了。”我突然想起龙门派的师兄们在使用圆光术的时候,会念一些咒语,这流传下来的民法会不会念咒语呢? “师娘子他在行法的时候,念咒没有?” 李强先是没听懂,在我强调了拿水碗看的时候,念什么东西没有之后,他才木然的摇了摇头:“没,没啊。” “哦?”我这眉头一挑,算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在我的认知中,大部分的法术行法的时候,都要有一些讲究,无论是民法还是道法,都有咒语,罡步之类的。 不扯远了,说说圆光术。 这个所谓的术法是如何用的。 其实最开始在道法中,圆光术的用法颇为复杂,并且不拘泥于只会用装满水的碗去查看。 一些墙壁,干净的纸张,甚至人的皮肤上,都能通过行法去查看一些事情。 所看事情非常宽广,上查天庭,下查地府,甚至可以查看所问之人的前世今生。 说到这里,就有点题外话了,这也是本作者写小说的精髓,也就是细节。 就上面而言,上查天庭。 这个怎么查?流程是如何的? 这个在民法中,是没有记录的,但是在道教典籍中,却有详细的记载。 在《玄门日诵早晚功课经》中的《灵官咒》曾有记载:“祈晴祷雨济世问,附体圆光通事意。” 这里的《圆光》就是祖师凝聚天元大道而成的玄光,可以查看三界之象的术法。 先说怎么查,一般普通人肯定也是不会的,甚至一些所谓的神婆,师娘子,端公,也是不会的,他们会弄虚作假,假意会看到了什么什么事,实际反正大家都看不到,他们就说个大概。 而真正会的人,一般是这种流程,当然,我只是说我知道的,因为道教流传到民间之后,经过了很多派系的改变。 很多民间风俗的影响,有些圆光术甚至都不叫圆光了,而有些叫圆光术的,却又是用的不同的方法去看,作者只是写我个人看到过的。 亲身经历,亲眼看到过某人使用圆光术的流程。 先说圆光别人能不能看见,这个东西除了施法人,其余人都看不到。 不过圆光术是能直接影响具体化,所以看出来的事情都是极为准确的,甚至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动作都能说出来。 而圆光术也并不是只能用于预测,它还能作用于治病,收惊,驱邪,斗法等。 在行法之时,需要先沐浴更衣,保持身体的清洁,整洁。 行法之人先准备了两个碗,一个碗倒扣着,另一个相同的碗放在倒扣着的碗上面,上方的碗中,装了大概四分之三的水。 然后就看见行法人手握着天目印(网上自行查阅),然后嘴里需要默念咒语:“琼轮光辉,全盈不亏。” “玄景澄澈,神*启扉。” “中有高尊,琼冠羽衣。” “愿降灵气,赴我归期。” 然后念完咒语,再在自己的脑袋里观想自己的祖师爷,也就在脑海中想象祖师爷的尊荣。 这个不用想太多遍,紧接着左手需要掐祖师诀,右手拿着令牌在水碗旁边轻轻敲动,一边敲动一边继续念咒:“天皇敕令日演法真,九天五色祥云降。” “金光蛟洁乾坤照,万神奉召赴龙华。” “降坛全依铁口断,不得隐形说虚言。” “天皇仙神三七字,圆满呈光地下书。” “吾奏昊天上帝元神**急急如律令。” 念叨这里之后,还需要念请神咒,土地咒,起师咒,催光咒,藏魂咒等一系列的。 这里面的咒语有的太多了,就不写了。 将这些咒语念完,法师口一般会干.....嘿嘿。 最后在念完藏魂咒与起师咒之后,便手掐三山掌诀,口中念三山咒。 分别是掐‘子’‘午’的时候念:子午天地动。 掐‘卯’‘酉’的时候念:卯酉日月明。 掐‘辰’‘戌’的时候念:辰戌居吾手。 最后掐三山诀:山河一掌平。 掐住三山诀的时候,将水碗端起,右手的令牌依旧不放,对着虚空画着需要念:解秽讳,解秽咒,手上画二十八宿讳,念二十八宿咒。 这一套下来,就差不多可以静下来,开始看水中镜花水月了。 以上,是人的流程,而在玄学中的流程,看不见的流程则是。 先上报天庭,自己需要查信息,先去天界的功曹那里去报道。 分别是值年神李丙、值月神黄承乙、值日神周登、值时神刘洪。 这四位神仙平时比较忙,在现代通俗解释来说,他们四位就相当于是人间与天庭传达处。 所以一般大家看电视,一些大神仙就会喊:“值日功曹何在?”就是这个意思。 主要负责记录人和神的信息,也负责天庭与人间的沟通。 所以在使用圆光术的时候,先告知他们,他们再去上面报道,施法人在下面念的咒,他们也就知道用这个术法的派系是谁。 祖师是谁,他们也才好上报。 当然这是不沾阴事的报道,也就是预测,治病,驱邪之类的。 如若是请魂,涉及到了地府里面的东西了,不仅要上报天庭,还要下报地府。 第82章 强行上魂 这个时候,在咒语的最前方,就需要先念土地咒,让当地城隍帮助上报。 过程都是大差不差,方法也是大差不差。 将这一切做完之后,便只需要打开自己长期修行的圆光眼,与天地相通,借助光明如镜的物体,开始看电影了。 这些知识点在我的脑袋里一闪而过,不过在我听说师娘子并不用咒语和流程的时候,心中暗暗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去会一会这个本地的神婆。 想到这里,便不再说什么,而是示意李强继续自己的故事。 李强点了点头,回归正题。 话说师娘子这么容易原谅了李强并不是因为李强的真诚,而是她也在晚上的时候做了一些梦。 不过师娘子毕竟是做这一行的,很快就从梦境中解读出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亦或是近期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李强发生的事情,也正好应了她梦中的梦境,所以她也只是找了一个台阶,便顺坡下驴。 师娘子拿出的碗并不是两个底部重叠,只是拿出一个碗。 将碗里装了水之后,又在硕大的桌子上找到一个圆形的玻璃瓶。 这个玻璃瓶不算很大,和一般女生用的化妆水瓶子一般无二,圆柱体,上下一样大,只有拳头高。 师娘子不慌不忙地将这个东西给打开,一股十分熟悉且微弱的香味冲进了李强的鼻孔里。 “嗯?香油?”李强眉头一挑。 紧接着便见师娘子将香油倒在双手掌心,开始轻轻地搓了起来,嘴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蹲在头顶横杆上的麻雀,猛然挥动翅膀,快速地俯冲了下来。 这麻雀十分瘦小,比外面天上飞的麻雀要小不少,但是速度却快得惊人。 几乎是眨眼之间,便落在了师娘子的肩膀位置。 而师娘子在感觉到肩膀上的落物感之后,皆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满是香油的双手,轻轻捧起装了水的碗。 不过奇怪的是,师娘子的食指,却轻轻的放在了水碗之中。 香油入了水碗,便泛起了一层油渍漂浮在水面上,而原本的小鸟也迅速从师娘子的肩膀,精准地飞到了她的食指上落下。 就这样,师娘子保持着端碗的姿势,碗的高度与她的鼻子齐平,她目光穿过碗中水面,看向李强。 忙活了一阵的她,总算是开口了:“是做梦了是吧?” “是...是...”此时的李强被这奇怪的气氛与动作也搞得有些浑身发冷,不知道是身后的空调吹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嗯......”师娘子双眼微微闭上,然后半睁着好像是在看着前方的水碗,又好像是在看着水碗前方的李强。 她沉吟了片刻之后:“有人要找你。” 师娘子不明不白的说了这一句,李强直接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接话。 “找你的人是想帮你。”师娘子说到这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本来半眯着的眼睛又合上了一些:“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李强心中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咔咔.....”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十分微弱但是又清晰的声音从水碗上传来,李强瞳孔聚焦,猛然发现原本完好无暇的玻璃碗,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布满了裂纹。 而师娘子的双眼也在这个时候完全闭上,并且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她摇晃脑袋的动作很奇怪,只要是人,只要是动脑袋,身体一般都或多或少会有些抖动,更别说手臂伸直还端着碗。 但奇怪的是,师娘子的脑袋在疯狂扭动着,但是她的身体却一动不动,伸出去的手,端着的水碗,里面的水居然都没有一丝摇晃。 李强被师娘子这个动作给惊得连忙朝着后方退了两步,屁股下的凳子在朝后移动的时候发出了阵阵震耳的摩擦声。 就在李强想要站起来跑出去的时候。 师娘子摇晃的脑袋猛地一定,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球漆黑无比,没有一丝眼白,就这样睁着。 李强浑身一震,身体一抖,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应不应该跑。 “强娃子!!!”师娘子的声音猛然变成了一个老头的声音。 李强认得这个声音,小时候的一些记忆涌上了自己的脑海。 “你!!!你是!!!”李强瞪着双眼,也不想跑了,试探性的发问:“是,爷爷吗??” “嗯!!!”师娘子端着水碗:“你别走哈,一会儿再上来人,别人说什么,你就听着,记住了!!!” “等一下!爷爷!!!”李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便见师娘子手中的水碗再次发裂,从他这个视角看去,那个水碗就像是临时拼接的一般,好像马上就要破裂了。 不过还不等李强反应过来,师娘子的双眼再次一闭,这次都没有睁开双眼,而是自顾自的用另一个年轻的男声说着:“榻前之人,铭记此言。” “节气变换之时,汝为赎罪之日,天地变换寿元,功德可保长生。” “归家再梦,不必惊慌,深记梦言,后代常青。” “家坟所驻之处,非长久之计,吾梦中所指,乃是风水宝地之处,切记,切记,节气之前,需得搬往此处,不然,命不久矣。” 等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 “啪!!!” “叽叽叽叽!!!” 水碗瞬间爆裂,原本落在食指上的麻雀也振翅高飞,围着不算很宽敞的房屋一直打着转。 “哎哟!”李强在自然反应下连忙朝着后方一跳,避开了飞溅而开的水渍。 等他再次抬头看向师娘子的时候,发现对方正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桌子上碎裂的玻璃碗。 “呃....”李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憋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是我哈,是碗自己爆的。” 师娘子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歪嘴一笑:“哼哼,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勇敢村,居然还会出现这种事情。” 她说话的口吻好像变了很多,不过李强却并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而是挠了挠头,拉了一张没有被水沾到的凳子,又坐了下去。 “那啥,师娘子,你刚刚那个.....那些话....啥意思?”李强对于文言文用耳朵听,当然是听不出来,只得问对方。 不过奇怪的是,师娘子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摇了摇头:“别问我,我本来想通过水法看看你的情况,哪知道刚刚上报,就被强行上魂了。” 至于原本李强想要去问在梦中交代的何开明的一些事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上魂给搞乱了,让他直接忘记了这件事。 其实也不算是他忘记,而是在这件事情成功之后,灵魂中的记忆便自动清除了关于何开明的信息,所以在最开始也并没有在故事中提起何开明这个人。 第83章 见师娘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李强虽然不懂话语中的意思,但是在接下来连续的几天做梦之后。 发现梦中之人好像并不会害他,而是一直在说“雷鸣之日,贵人之时。” 同时还在梦中给他指引坟墓应该搬迁的位置与棺材需要置办的一些十分奇怪的理由。 说实话,最开始李强还并不想按照梦中之人所说的去办,但是在他父母都听了这个事情之后,反而强烈要求他这么去做。 就在我去往勇敢村的前两天,他们总算是把这个事情落实了,也以最快的速度将棺材给放置在一个挖空了的洞穴里面。 至于后面的事情,大概就是已经发生了的那些。 雷电劈下,云中散人发现洞穴,我们跳进去,棺材并没有封闭,而且用的是新棺材,没有水侵湿,所以挡住了地表的雷电。 加上所做的棺材长宽很大,这才保住了我们两人的性命。 我听着李强将故事讲完,不由得侧目看着他,又转头看了看陷入沉思的云中散人。 我知道云中散人一定是一脸懵逼的,所以心中一直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三师兄的事情。 “到了,两位大师。”李强说着就站在了车前。 我与云中散人对视一眼后,还不等我说话,云中散人便开口道:“师娘子能否一会?” “哦?”李强眉头一挑,他其实并不想我们走,因为在他讲的故事里来说,我们正好是他的贵人,现在他觉得我们是贵人,当然不太想放我们走。 “好好好!!!”李强连续点着头,指着村里的方向说着:“不远,就顺着这条路,我带你们去。” 云中散人想的其实也是我想的,我并不只是想要去了解一些师娘子的圆光术之类的。 其实还要想知道三师兄到底是在干嘛,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因为我隐隐觉得三师兄好像又在布什么局一般。 现在的我按理说也能做法,将三师兄请上来的,但是我记得,掌门安排我下山的时候说过,尽量不能使用道术。 也尽量不要让我用道门里面的一些科仪和事情,所以如若是只用民法请三师兄,恐怕还真不好搞。 一边想着,一边跟着李强的步伐进入了村子。 路上时不时的遇到一些挑粪的、去做农活的人,李强都与他们打着招呼。 虽说李强是村霸,但是看目前这个情况,他好像在本村的名声,不算太差。 就这样,我们三人紧赶慢赶来到了他所说的师娘子的房屋前。 我站在大路上朝房屋一看。 平房,看起来有些破旧,正中间有一个双开木门,此时正关闭着,上面黑黄的颜色看起来甚是破旧。 从大路进入平房大约有五米左右的小路,是用石头一块一块拼成的,并不是紧紧挨着,只是方便下雨的时候,脚下不至于滑到。 小路两边都是草丛,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也没人除草。 从大路看向里面的平房,只让我感觉这个房子好像都应该没人住,属于遗弃的破房。 “就这里面了。”李强踏着石头,一步一步的朝着里面走去。 我与云中散人跟在他的后面,很快就来到了门口。 此时的李强正打算敲门的时候,房屋里面便传出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进来吧!三位!” ‘哟!’我心中有些好奇,轻轻拍了拍李强的肩膀,示意他快点进去。 李强回头看了我一眼,领悟了我的意思之后,便推门而进。 一进门,我就看见了贴在师娘子身后的神像,注意力完全放在神像的身上去了。 从外貌看去,是一位女神,手中拿着一个圆盘。其中一面对着大门,在圆盘的中心点,有一只眼睛,正睁着看着大门的方向。 那神像正襟危坐,身穿金色长袍,头戴五凤冠,披如意云肩,两个膝盖上隐隐似乎刻画着两个‘寿’字。 此神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眼光圣母惠照明目元君》。 虽说此神民间供奉不算很多,特别是在川内,但是也并不算什么稀奇。只是浅浅地看了一眼,心中稽首之后,将目光移到了左右两边的麻雀上。 确实很小,要比外面飞着的麻雀小上两圈,至于其他的颜色倒是比较正常,此时正缩在半空中的人为搭建的细横杆上伏着,一动不动。 紧接着将目光下移,看向了房屋中最大的一个家具,桌子。 这桌子不可谓不长,左右两边都快要抵着墙壁了,而桌子相对的深度,也有一米多两米的样子,看起来比一些床都要大上不少。 其实一些家具城也会卖很大的茶具桌,但是一般是有钱人家里才置办这些东西,这神婆的一个大厅里,本来就不大,东西也不多,放着这么一个大桌子,实在是有些突兀。 我心中觉得奇怪,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 这一看才发现。 桌子上摆了非常多的‘法器’,什么五帝钱、桃木剑、狗牙、八卦镜、鲁班尺、木鱼之类的。 还有一些佛教的,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念珠、金刚杵、类似三清铃的佛教铃铛等。 看到这些东西,我心中好奇心大作,坐在了李强的一旁,而云中散人坐在了另一端,李强则坐在中间。 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桌子对面的师娘子。 四双眼睛目目相对,不知道看了多久,还是李强没憋住:“那啥,那啥,嗯,他们就在我们祖坟的棺材里出来的。” 李强这话应该是对着师娘子说的,说完之后又转头看向我:“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讲的那个师娘子。” “那个。”李强说到这里,觉得有些尴尬,连忙补充道:“你们聊吧,我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就行,我出去抽根烟。” 他说完,也不管我们的意见,直接起身,推门而出。 等到李强出去之后,云中散人最先发问:“谁人指示李强搬动祖坟?” 师娘子预料之中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被强行上身之后,就没了意识,你们问一个,该我问了。” 第84章 需要等到合适的时候 师娘子虽然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但是并没有我想象当中那么稳重,此时反而有一点点急躁:“你们是什么人?雷打石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夸张的雷?” “我问过李强了,他说他做梦的时候,梦见一个人给他指示,让他做一副奇怪的大棺材与迁坟,我并未阻止。” “就在前两天的时候,打了那一场雷,我通过观水才窥得一二,原来是。”她说着,双眼微微一眯:“有人,在斗法。” “而李强他做的梦,则是下面。”师娘子微微一顿,指了指桌子表面:“配合着,在做什么事。” 云中散人听完他的问题,也是缓缓摇了摇头:“此番问题,吾亦所求。” 不过就在云中散人说完的一瞬间,却猛然发现我好像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于是愕然转头看向我。 师娘子也顺势看向了我,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先后看了看他们两人,尴尬地咧嘴一笑,同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只是我在想,刚刚听李强说的问题,我想要知道,你属于是什么派系的?” 师娘子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后淡淡地说:“没有派系,我师父传给我的,我也准备找个人传下去,就这么一代一代的传,没有什么派系。” “哦......”我挠着脑袋应了一声,心中暗道:‘好像没啥想要知道的呀,这师娘子不过只是一个媒介,她好像对于三师兄的事情完全不知道,那么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了。’ 我这么想着,心中便觉得有些无聊,身体也放松的靠在凳背上,时不时的左右看着这个房屋的环境,并不在意他们再聊什么。 云中散人却觉得面前的神婆一定知道什么,开始在那里试探性的发问。 “所请魂之人为谁?” “不知道。” “托梦之人何人?” “不知道。” “水法之术窥见何为?” “没有。” 我知道,在云中散人的角度来说,这件事情其实非常奇怪。 按理说我们应该是会被这个葛中直的陷阱给直接劈死。 但是没曾想出现了一个地洞,里面正好有一个能容纳我们的棺材,这个时候的云中散人还只是以为我最开始的借运起了效果。 没想到的是,居然是有人,哦不对,有某股力量,在很久以前就预知了这件事情的大体发展,从而给我们留下的生机。 我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但是云中散人他不知道啊,他想要弄清楚这里面的原委,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至于我为什么不能说。 就是因为我虽然知道是三师兄在下面帮我,但是我却能隐隐感觉到三师兄一定在谋划着什么布局,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将三师兄在下面的事说出来。 三师兄在下面的这个事情,只有为数不多的我、大师兄、二师兄、掌门以及青山道长他们知道。 所以就算是我想要说,也需要问一问大师兄他们的意见。 我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左右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举动也吸引了云中散人的注意。 他突然停下询问,转头看着:“嗯?严兄不在意谁人救吾等?” “啊?”我故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呃,在意啊,但是这位师娘子不是说了吗?她也不知道多嘛,我看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就干脆不问了,顺其自然。” 云中散人听我这个回答之后,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双眼微眯看着我,同时嘴角一翘:“严兄,此举非常举,汝是否有所隐瞒?” ‘哎呀!’我脑袋猛地一抽,才突然反应过来,心中暗道:‘是啊,我的个性就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这突然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有着很隐秘的事情。’ ‘按照我的性格来说,一定会让神婆重复她请神的动作,也就是上水法,圆光术,再试试能不能请上来。’ ‘就算请不上来,按我的性格,也一定会让她试一试。’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演技有待商榷:‘而现在的我,却好像完全不把这个看起来有深坑的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云中散人就断定,我心中一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一些细枝末节。’ 将这些想通之后,我咧着嘴:“呃...那啥,我这不是想着她不知道吗,所以也懒得问了。” “哼哼。”云中散人冷哼了两声:“当真?” 我似乎能听出云中散人语气中的不快,想到他以后可能会是我们团队中的重要一员,免得心中有嫌隙。 于是我直接起身,伸手拉了云中散人一把,将他拉到大门的位置却并未出去。 我们俩站在大门口,我先偏头看了一眼师娘子,随后将声音压低了对着云中散人直接说道:“云中兄,不瞒你说,这个事情我确实是知道一些内情。” “不过现在说,可能有些不合时宜。因为有句话说的好,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并不是我要做什么事情,而是帮助我们的人,应该在做什么,所以云中兄。”我说到这里,看着他的眼睛,尽量表现得十分真诚:“请恕我不能如实相告。” “不过以后,有机会,亦或是得到了某些准许,能说的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中散人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微微一笑,原本有些急切的表情也变得再次平和了起来:“呵呵!好!严兄,既然如此,吾亦不必多言。” 云中散人说完之后,又一把拉着我的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这次,因为中间没有李强,我们是挨着相邻而坐的。 在坐下之后,他看着师娘子发问道:“吾弟于民俗之事,异常好奇,一些疑问能否解答一二?” 这师娘子还是能听得懂,不过在听完之后,却是嘴巴一撇:“为啥?你们又没给我提供一些解释,我为啥要给你们回答问题?” “啪!”云中散人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一问一张?” 第85章 术数之人的心境 正所谓见钱眼开,这师娘子也是如此。 看见拍在桌子上的百元大钞之后,她双眼一亮,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微笑,一边将红钞票揽在自己怀中,一边笑道:“嗨呀,说这些干嘛,都是同道中人,问,尽管问!” 云中散人一听对方如此回应,便转头微笑着看我。 我点头示意,虽然对于师娘子刚刚的一些回答不感兴趣,对于她在这个行业的一些术数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因为她会的东西也无非是一些请神、拜神、画符、念咒、阴阳风水、阴师相会的事情。 这些事情不论是道教,还是民间教派,我都是有所耳闻。现在的情况是一个问题一百元,为了不浪费钱,对于这些术数上的东西,我选择不去询问。 虽然有一点点的兴趣,但是我更加感兴趣的是,这位师娘子从事这个行业,她的心境是如何的。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理了理思路,开始了第一个问题:“请问师娘子,你从事了这个行业,大概多久了。” 师娘子听我问出这个问题,眉头一喜,将拦在怀中的一百元抽了下去:“我算算哈,我现在.....小时候....大概四十年了吧,对,有四十年了,只是以前小的时候是看。” “后面慢慢的,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跟在旁边打个下手,大概三十多岁的时候,就自己在干了。” “嗯!”我对于她这种详细的回答方式甚是满意,点了点头继续道:“那请问师娘子,你这么多年,去过那些地方呢?” “呵呵。”她微微一笑,顺势再次抽走一张:“就在这附近村落转悠,没去过其他地方,只是因为做的久了,一些人介绍他们的朋友会来找我看看事。” “嗯!”我再次应了一声:“那请问师娘子,你做了这么久,大概救了多少人?亦或是帮了多少人呢?” 这次她微微愣了愣,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回忆,想了片刻之后再次抽走一百元:“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了吧。”她说到这里,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嗯!应该有七八千!” “好!”我轻轻朝着后方靠了靠:“那请问师娘子,你做了这么多事,救了这么多人,对于这个行业来说,你觉得救人或者帮人,是对的吗?” 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其实很简单,因为在现代的很多所谓的居士也好,阴阳先生也好。 很多人都被物质所控制了,他们一般不在乎所谓的因果,虽然他们嘴上会说因果,因果的。 但是嘴上说的因果,大多只是为了压榨求事人更多的价值而已,如若是给上够多的钱财,充分的利益,什么因果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只是虚妄的存在罢了。 所以这就造就了一些不能做的事情他们也去做,能做的事情,可能因为钱财上的问题,他们又不去做。 所以我问出这个问题就是知道,师娘子一定是做过一些所谓的‘坏事’,亦或是‘昧良心’的事情。 师娘子她当然也听出了我话中的言外之意,看着我微微一愣,再次上下打量着我这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可能在心里猜想着我到底是何方神圣。 “哼!”看了许久之后,她猛地将一张百元大钞抽走:“我帮的,都是应帮之人....” 还不等她说完,钱都还没有抽去桌下的时候,云中散人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既然取之,应付之,以真钱换真言,如若不然,雷霆诛之。” 云中散人的话听着是轻飘飘的,但是不知道为何,那师娘子却是浑身一抖,木然的对着云中散人点了点头:“好,好,好!” 她一连说了三个好之后,云中散人才缓缓松开自己的手。 师娘子吞了一口唾沫,看了看桌子上还有十多张百元之后,心中这个时候可能才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下刚刚的要求。 本来想的是有的问题正常说,有的不能说的就说谎,反正也没人知道,没曾想我旁边坐的这个人,看起来是有些气质非凡。 没想到说出威胁的话后,真让师娘子觉得自己要是说谎,就会天打雷劈一样。 “那个....”她语气中有些犹豫,不过我和云中散人都不赶时间,就这样看着她,师娘子顿了片刻后才继续开口:“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吗?”我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说,万物为刍狗?所有人,所有因果,其实都是一样?”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好坏善良邪恶之分,这些东西不过都是人的定义?所以你只是做你自己的事情,他们的好坏,邪恶善良,并不关你的事?” 她的这个言论其实我最开始是非常赞同的,在我的第一本小说我也写过。 一切的正邪之分,都是人为制造的,举个例子,如果有两个人在打架,你帮助了一个人,实则其实是伤害了另一个人。 就算对方先动手,也不过只是人性的良知和法律在做一个中间区值,让你觉得先动手的,就是错了。 其实如若抛开法律,抛开人性,谁说先动手的就是错的? 那古代先造反的,也一定是错的吗? 这不是谁赢了,听谁的吗? 此时的师娘子,也是这个意思,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一切都是来者不拒。 师娘子听我这么解释,缓缓的点了点头:“是...是的。”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不声不响地抽了一张钞票。 我看着她的动作,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那我再请问师娘子,如若没有善恶,为何一些道教典籍中却劝人向善?” “神仙的一些事迹,也是做的向善之事。” “就算是佛家,也是讲究的做人行善为本,道家虽然也讲究随心所欲,但是也要讲究积德行善,与世无争。” “那他们的言论,抵不上你自己的言论?” 第86章 心境的历程,善恶再次辩论 “我。。。”师娘子一时语塞,她似乎被我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问的有些不快,眉头微微一皱,将已经拿下去的钱全部放回在桌子上。 但是她刚将钱放好之后,云中散人的声音就响起了起来:“既得,便取,反复无常,言而无信,人神共愤。” 云中散人的话我觉得说的有点重了,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 师娘子原本盖在拿起来的钞票上的手,也悻悻地缩了回去。 “哎!”她幽怨地扫了我们一眼,目光多停留在云中散人身上一会儿,最后再看向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过来是准备批判我的?” “我在这个地方老老实实的做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去批判批判一些其他大一点组织?” “为什么要找我们这些只是养家糊口的人的麻烦?” 我听她说出这话,就知道她有些误会了,其实我的本意并不是来审问她或者是批判她的,只是想要知道一些民俗端公或者师娘子她们从事这个行业做的事情,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是没想到我虽然这样想,但是问出的话,露出的语气却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 我将她的话听了进去,连忙变换了一下情绪,挠着脑袋笑了笑:“哎呀,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做了这个这么久,自己的心里对于目前的工作的真实感悟是如何, 没想到不自觉的问出了审问的感觉,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说实话,我道歉得还是诚心诚意的,师娘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真心,对着我点了点头,同时再次抽走了一张百元大钞:“好嘛,那就好好问,咱们就当聊天嘛。” 我‘嗯’了一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尽量保持柔和一些的再次发问:“那请问师娘子,如若你觉得所有人都是一样,那你是否帮人做过《恶事》?” “而你,如若做了《恶事》,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师娘子听我这么问,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这次她却并没有说不说或是其他什么情况,而是皱着眉在回忆。 想了半晌,她才叹了一口气:“哎!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但是你们所说的恶事,我 个人也并不知情,我还是那句话,对于我来说,求测帮忙之人,都是一样的。” “你们两人应该是同行。”她说着,又看了看云中散人:“当然,我觉得这位帅哥应该是个道士,不过就算你们都是道士,管我干嘛?” “你们的问题真的是可笑,就算一个人家里有人生病了,我通过玄学,水法帮助他了,那么事情就算是结束了,我的工作也完成了,这其中有什么恶事?善事吗?” 我见她没有听懂我的话,笑着摆了摆手再次发问:“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人,叫你帮忙,去害某人?” “。。。。。。” 这个问题一出,整个房间直接安静了下来。 师娘子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知道,她一定做过这种事情,并且这种事情她也不止一次去做过,不然不会有这种表情的。 “怎么?”我看她在发呆,提醒了她一句:“不想说?” 说着,我偏头看向云中散人,准备让他再次施压。 但是这次还不等云中散人施压,师娘子便自己开口道:“帮,当然帮过,不过帮人做你们所谓的《恶事》,难道对于所帮之人,不是《善事》吗?” “而且我说过,对于我来说,一切的善恶,都是人为的定义,我只是做事,并不管事情的善恶本质所在。” “嗯!”我对于她不停重复的观点先是表示赞同,然后话锋一转:“刚刚我说过,事情看似没有善恶,但是人却有善恶。” “虽然修行,做事,讲究道法自然。在道法自然中,是没有善恶分别的,一切都是自然, 但是不要忘记了,修行,是在人身上,并不是在自然身上。” “如若按照道法自然去修行,那么人就会变成枯木顽石,不去在意任何事物的变化,被动的去接受外在事物的变化,不管冬暖夏凉,善恶凶邪。” 师娘子已经五十多岁了,她自己可能在某些时刻也想过这些问题,但是在听我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什么意思?” “呵呵。”我微微一笑:“很简单,其实善恶,还是有分别的,你现在的想法,我以前和你,是一样的。” “觉得一切事物都是人为的定义,善恶并没有具体的定义。” “但是,在发生了某些事情之后。”(具体指的是三师兄舍身成仁,荣辉道长一生为了正义, 攻打山门之时出现的为人民的神。) “我才知道,人是需要有善恶之心的,因为善恶不仅仅只是人的定义,这两个字不过是人类创造出来,为的是区分正反能量的理解词语。” “正反能量?”师娘子眉头微微一皱。 我点了点头:“是的,这世界上,空间中,万事万物的构成,都离不开阴阳。而善恶,其实就是阴阳物质的里面的某种东西。” “咱们都是做这个的,应该是知道能量吸引,所以。” 我说到这里,顿了顿:“做善事,便会吸引万事万物空间中的‘善’能量物质,而‘善’能量物质多了,人才能得道‘成仙’。” “而‘做恶’同理便会吸引‘恶’方面的物质,这种物质多了,不说是不是能下地狱,自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便也同样会吸引‘恶’人。” “所以我觉得。”说到这里,我将手肘架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师娘子:“一切,都是有善恶的,一切的善恶,也是靠我们自己心里去分辨的。” “至于做了善事,是不是影响了宇宙的平衡,导致某一个地方出现了‘恶’,这个,并不在我们思虑之中,因为‘唯心’。所以在自我的认知中,自己做了善事就行。” 第87章 七杀星的李强 我不知道师娘子有没有听懂我的话,但是我现在对于玄学帮助人的一些想法,确实产生了改观。 在很久以前,我的想法与她一般无二,但是现在想法,又不同了。 其实并不是我自己善变,而是人的心境,是会根据发生的一些事情而不停地变化,修正的。 当然,有的是错误的,有的是正确,但是在目前的状态说,我觉得,善恶确实应该是有区别的。 师娘子听完我这么说,抿着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一边想着,时不时摇着头,一会儿又点着头,就在这个时候,我再次发问:“师娘子, 善恶之论咱们可以以后慢慢细想,我想知道,你做了这个事情这么多年。” “个人的感悟,对于人的感悟,有没有其他什么?” 师娘子缓缓抬起脑袋,有些不太懂我说的:“对于人的感悟?什么意思?” 她虽然在发问,但是依旧是抽走了一张钞票。 我也觉得问的有些笼统,于是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语言之后,再次问道:“就是你帮人啊, 最初,包括现在,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哦!”她说着,再次抽走一张百元大钞,同时将拿在手中的钱扬了扬:“呐,就这个东西。” “额。。。”我一时语塞,同时也对于她的真诚表示赞同,然后笑着对她点头:“行,那就没问题了。” “诶诶诶。”师娘子才拿走几张,心中觉得只需要回答问题就能挣钱,确实是个好项目,但是没想到我只问了几个问题。 她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一大叠钞票有些着急:“不急啊,你们问啊,我会的东西很多呢,你们问呀。” 师娘子一会儿看着我说,一会儿又看着云中散人说。 我耸了耸肩:“你会啥?圆光术?请神?预测?阴阳五行?这些我们也会啊,我想要问的 东西都问了。” 正这样说着,云中散人便缓缓开口道:“今日观汝之面,似知晓吾等前来,何人相告?” 师娘子没有听懂,转头看向了我。 “他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谁给你说的?”(为了不水字,后面师娘子自动能听懂。) “哦哦哦。”她应了一声后,一连抽走两张钞票,同时解释道:“两个问题哈,我听到了。” “咳咳。”师娘子轻咳了两声:“第一,我知道你们会来,因为我看过李强的命格了,因为好奇,他做的那些梦和为什么会有下面的找他,所以好奇看了看他的命格。” “知道他命格中为七杀星降世,所以预估他并不会在这个地方久留,就算你们今天不带他 走,以后也一定会有人亦或是他自己出去闯荡的。” “哦?”我听到这里有些好奇,同时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门,心中不由得暗道:‘我还以为三师兄随便选了一个人呢,没想到是给组织准备了一把快刀呀!’ 所谓七杀星,在天文中来说为南斗第六星。 其实有很多人有这个命格,这个命格也并不一定说明会有大成就。 只是命格在这里摆着,就相当于有个机会,有个容器能做事。 举个例子,一个命格就相当于是一个水壶,如果有一天,命运让你去沙漠里面走一遭,七杀星命格的就是一个大水壶,其他另外的命格可能是一个苹果,可能是辣椒。 他们的机会就没有你的大,具体的情况是命格要随着运势的安排去做才行。 很多人理解就是命大于运,其实在我个人认为来说,运势是大于命格的。 因为一个人的命格就算再不好,只要他找到对的方向,就算是一头猪,他也能乘着风,飞到九霄天外之上。 所以我并不惊叹李强的命格,只是觉得有些好奇。 因为七杀星这个命格说多也多,多是因为咱们的人口基数在这里,但是说少也少,因为比例比较低。 七杀星一般是通过紫薇盘去看的,并不只是单指坐落命宫之中,而是需要七杀、贪狼、破军在命宫的三方四正会照的时候,才能叫做七杀星格局。 也叫作杀破狼格局。 遇到这种格局的人,也叫作命格‘将星’,在古代,也就是行军打仗的一把好手,只是这种人不能做帝王,最多只能做将军、元帅。 因为七杀星之人,像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是杀敌无数,攻必克之。 但是如若用不好,反过来就是弑君杀父,败坏纲常之人。 在历史上有不少的名将就是七杀星格局,比较出名的有:白起、廉颇、黄飞虎、关羽等。 我听到师娘子这么说,也只是有些好奇,很快就再次静下心听她说着。 “在知道他的命格之后,我自己一人再次通过水法去看,就发现不久的将来,当然,也可能是你们,会带走他,去做一些。。。。”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停:“做一些,后面的事情我就看不出来了。” “原来如此。”云中散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再次继续道:“前几日雷暴之前,是否也有雷鸣?” “有!”师娘子猛地点了点头:“我想想哈。”她微微回忆了片刻后:“还是两天前的那次雷暴 吓人,不过在这之前,也就是一周左右,也发生过类似的雷暴,不过要小得多。” “位置也要靠近雷打石深处一些。”师娘子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感兴趣的看了看我:“你们到底是谁啊?这么大的天雷,怕不是与神仙斗法?哈哈!” 她说着,尴尬地笑了两声,见我们都没有理睬她,最后只是干笑了两声便不再吭声。 云中散人听完她的回答后,轻轻‘嗯’了一声:“那。。。吾等之前,是否有人前来询问任何 异常之事?” 我知道,云中散人想要问葛中直有没有来找过她。 其实不用等师娘子回话,我心里就估摸着不太可能。 因为这不过是一个民间普通的法师而已,葛中直来找她干嘛,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师娘子先是愣了愣,最后木然地点了点头:“有,有,等一下, 我给你们拿个东西。” 第88章 王灵官 “真有?”我心中甚是好奇。 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地方是葛中直选的,能给她东西的人也只可能是葛中直。 那为何葛中直知道我们一定会来找这个师娘子,居然还在这里留下了东西。 想到这里,我心中渐渐觉得自己面对的人如此强大,如此未卜先知,让我的心中出现了一些无力的感觉。 而师娘子在说完之后,俯下身子在桌子后方的地上不停的摸索着什么东西,没过一会儿,便见她拿出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 “呐。”她将令牌对着我们扬了扬:“就这个东西,大概是十天前左右,一个老哥来我这里,说下一次有人问我要东西的时候,就把这个东西拿给他。” 我心中骇然,偏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发现他的表情也不自然。 心中回想起这次来找葛中直商谈,我们似乎一直处于下风。 不对,不是处于下风,是一直处于被动,处于生死的边缘,我原以为葛中直只是布置了一个雷局在等我们。 但是在我们进去之后,不仅是雷局,他自己本人都不在雷阵里面,这就算是一个局中局了。 现在让人没想到的是,我们活着出来了,并且是在三师兄的帮助下出来的。而葛中直居然还预料到我们会来到这个地方,在这里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东西。 这样说的话,那葛中直岂不是还在更加上面一层? 他知道我们能逃出去?所以才在这个地方等着我们? 我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张了张嘴小声地喊了一声云中散人:“那个...云中散人....” 他眉头紧皱,缓缓地转过头,眼中甚是复杂:“何事?”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定在想,自己原来在最底层,而帮助我们的人在自己的上一层,最后,葛中直才是在最高层。 虽然云中散人是修行之人,心境稳定,想事想的开,但是也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当做垫底的存在,心中当然气馁。 “我...你...你没事吧?”我想要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然后转头看向师娘子手中的法印:“这东西我们拿不拿?” “你看如何处之?”他幽幽的开口。 我将视线定在了师娘子的手中,他手上拿的令牌是修行之人都认识的:《王灵官》令牌。 此为道教人物,雷神护法。 令牌正面刻着王灵官的模样,手持钢鞭,脚踩风火轮,额头中间也有一只眼睛,为观察天下之事。 王灵官,为五百灵官之首,称号为“都天大灵官”。 这位大佬的职责是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在《太上元阳上帝无始天尊说火车王灵官真经》中说过王灵官的职责:《不敬三光,欺负神理,十恶忤逆,不忠不仁,不慈不善,不义不孝,毁伤物命,杀害众生》。 而且在民俗中,王灵官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也叫作职责。 在现实中,有很多行骗的道士,修行之人亦或是僧侣。 有假的骗人,当然,也有一些真的道士、和尚骗人,因为我还是那句话,无论是道士还是和尚,都是人在当,并不是有了职位,他就是正气,只是有正气的人,可能会有职位罢了。 就连网络上都出过很多案例,什么和尚要求善信去睡觉,某某道士道观内的修士要多少多少钱做事,甚至还出言威胁对方,诅咒对方。 这些案例,比比皆是。 他们不是正统吗? 非也,他们也是正统,甚至有的都成了主持,成了观主,但是人的品行并不会因为他们到了某一个地位而变化,有时候,权利,往往能腐蚀大多数的人。 言归正传,说到王灵官的一个作用。 如若是你,我亲爱的书友们,在玄学上,被一些道士、和尚、无论真假的人骗了之后,如若是找不到人了,也因为金额不大亦或是不想大动干戈,未寻求法律上的援助。 那么,你就可以在当地道观寻找有王灵官的神像,找到他。(前提是不要在戊日去,什么时候是戊日,日历上写的很清楚。) 尽量选择早上去,清晨去,进去之后直接奔着王灵官的神像,先上香,然后再跪拜行礼,在行礼的时候,就需要在心里默念这个事情,让王灵官帮你做主。 这个事情最好要连续性的去做,一般一次效果不大,七天效果最好。 在做了这个事情,之后,玄学领域内,王灵官便会抽出他的打神鞭,一路寻到对方所在的派系之中,如若是骗子,就在梦中。 用鞭子抽对方,当然,并不会造成什么身体上的不适,最多是身上有些抓痕,不过因为是王灵官的抽打,所以会将对方的运势给抽散。 说人话就是会让对方倒霉,至于倒霉多久了,就看上面的心情了。 这便是适用于被玄学领域骗了,又想要报仇,但是又找不到门路的人,寻求的一个方法。 这个方法不费钱,不费事,不费力,并且心如若够诚,就能请出正神。当然,并不是正神本身,就算是他的分身,也足以。 令牌正面是王灵官,后方顶部符头是用《风火雷》符头,下方刻着《五雷号令》。 我伸手想要去拿令牌,但是师娘子却将手往后一缩,另一只手缓缓伸出,比出一个《一》字。 “一万,并且要现金。”她微笑着定住这个动作,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云中散人。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侧着脑袋,用耳朵对着她:“啥???” 师娘子再次强调:“一万.....元。” 我有些想要生气,但是还是强压着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笑容更加灿烂:“我帮你们保存了这么久,还有我和你们说了这么多,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不应该吗?” “哼哼!”我眉头一皱,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云中散人接过了话:“你死过没有?” 我听他说出白话文,知道是懒得和这个师娘子废话,于是闭上了嘴,朝着后方缩了缩。 第89章 去李强的家里 师娘子一听云中散人的话,明显抖了抖,先是将王灵官令牌抽回到自己的身边,看着云中散人的表情像是拉了大便一样:“哎呀!小兄弟!不是我想要!是给我令牌的人他说的!而且他说了,这个话说出来,钱就必须要两个小时之内拿到。” “哦?”我挠了挠头:“葛叔?他要一万干嘛?这钱说多也不是很多,对于这点钱,没必要撒!” 云中散人也有些意外,转头看着我,表情又归于平和。 其实我是知道的,云中散人现在的心里,应该是十分不爽的,想要赶紧离开这里,所以才有些心急,现在压下去的情绪,也不过是暂时的。 “一万?有没?”云中散人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自己的身上,摸了没一会儿,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有。 我也摇了摇头:“车上有点,但是不多啊,一万肯定是没有一万的,诶!”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李强!” 云中散人眉头一喜,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不过就在我想要起身去找李强的时候,突然发现云中散人的气势不对劲。 只见他猛然转头再次看向师娘子:“放物之人,见李强否?!” “没有!没有啊!”师娘子被云中散人吓了一跳,朝着后方挪了挪。 而云中散人在听到这句话后,才慢悠悠地起身嘀咕着:“我不如葛叔也,不如葛中直也.....”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也反应了过来。 这葛中直留下要拿一万元来换,目的就是让我们去找李强,三师兄当然也想要让李强被我带去。 而葛中直也是想要让我把李强带回去,他们两人的目的不谋而合,而云中散人则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甚至都见过李强好几次了。 他都没有将李强这个人放在心上,所以他才会说:“不如葛中直。” “这李强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想到这里,心中非常好奇,同时转头对着师娘子交代了一句:“你等着哈,我出去一会儿,两个小时之内我们拿钱回来!” 师娘子见我们妥协,笑着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等着的,然后我们便推门而出。 刚刚推开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李强站在大路上,他身边跟着两个我不认识的人,但是根据他的故事来说,他身边的人应该就是他喊的天棒和刚子了。 李强三人正抽着烟,见门打开之后连忙迎了过来:“贵人!贵人,你出来了啊!” 我听着他的叫喊,心中暗道:‘三师兄才是更胜一筹,因为如若没有三师兄的托梦,只是.....’ ‘不对!’我猛然反应了过来:‘这葛中直难道知道三师兄会给李强托梦,不然如若他不知道的话,那他为什么会笃定这个李强会来接应我们?如果李强不来接应我们,这一万我们又找谁拿?’ ‘卧槽!’我想到这里,才总算明白云中散人为什么没有说不如另外一个人,而只是说不如葛中直了。 我愣在了原地,张着嘴看着李强。 “贵人?贵人?”李强先是呼喊了我两声,随后又看向云中散人:“他怎么了?” 云中散人见我发愣,应该也知道我想通了,不由得笑了一声:“呵呵,无碍。” “无爱?”李强没有听懂,但是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就自然清醒了过来,并不自觉的念叨了一句:“拿什么赢?” 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就意识到我失态了,连忙瞟了一眼云中散人,紧接着看向李强:“拿点钱来。” 李强原本还笑嘻嘻地看着我,但是听我这么一说,连忙退到了他两个兄弟旁边,原本一直笑盈盈的表情也变得非常警惕:“你说什么?” 我抿了抿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其实也不是说错了,只是没有经过思考,因为刚刚第一句话意识到说错了,想要错开话题,没想到第二句话也错了。 这就是一个人尽量不要在情急之下去选择事情,很多时候选择的事情都十分错误,都错得离谱。 我张了张嘴,连忙调整了情绪:“那啥,那啥,不是,我是说......那点...那点时间了,对就是那点时间,什么时间了?” “哦?是吗?”李强一听我这么说,才慢悠悠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好中午了,怎么,你们饿了吗?” “诶???”我一听他这么说,才立马想起来我们都两天没吃饭了,并且随着他一说,我一想,整个肚子瞬间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哎哟!你别说,真的饿了!有吃的没?这附近有餐馆吗?”我捂着肚子,同时也听见了云中散人的肚子也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 李强嘿嘿一笑,指着大路的其中一段:“我家就在那边,贵人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吃吧!” “好好好!”我一点都没有生分的感觉,因为这突然肚子一饿,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渴望食物,如若此时让我吃一头牛,我都能感觉直接将牛吃下去。 就这样,我一边吞着唾沫,一边催促着李强走快些:“走,还有多远啊,我饿的不行了。” “呵呵。”李强笑了笑,脚下的步伐都快赶上小跑了:“贵人不要急,马上就到了。” 正说着,李强直接右转推开了一扇铁门,一进门就听见他高声呼喊着:“妈!妈!弄饭没有?” 不需要等李母回话,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就闻到了灶台做饭的清香味道与炒菜的油烟味。 “咕咕咕.....”我的肚子似乎在吞噬我的内脏,让我饿的头皮都在发麻。 我不停地咽着唾沫,转头看着云中散人:“云中兄,你饿不饿?” 云中散人强装镇定,并没有答话,似乎在保存体力,但是:“咕咕咕....” 他毕竟还是人类,肚子饿了还是会响,我听着他肚子的咕咕声,咧嘴一笑,看着从大厅里的房间钻出来的李强笑道:“还有多久哇?” 李强连忙招呼我们两人坐下,然后又让他两位兄弟去厨房端菜。 不一会儿,我们面前的桌子便多了三道农家小菜。 “哎呀,今天不知道家里要来客人,你们坐着,我再去弄两个菜!”李母一边招呼着我们,一边再次钻进了厨房。 第90章 邀请李强 我哪里还能等哦,看着桌子上的青椒炒肉~凉拌折耳根~番茄蛋汤,嘶溜~完全都忍不住了! “那啥,强兄。”我如同饿狼一样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能先吃不?” “啊?”李强转头看了一眼我,然后又看了看他的父亲,最后咧嘴一笑:“吃,吃嘛!” 我一听,哪里还讲什么礼数哦,先给自己的碗里压实米饭,然后直接就开始吃了起来。 才出锅的炒菜和米饭,都是比较烫的,但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嘴巴里面都没有怎么去嚼,直接就是塞嘴里就吞了进去。 一碗。 两碗。 三碗。 四碗。 等我吃到第五碗的时候,我的肚子才感到有一些发胀。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桌子上被我和云中散人吃的干净的炒菜与新端上来就被吃的差不多的菜,尴尬地笑了笑。 “嘿嘿,饿了,饿了。”我干瘪瘪的说了一句,然后又指了指桌子:“你们吃,你们吃。” 这一句话说出口,我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因为现在桌子上的菜,几乎都被我们两人吃光了,而他们几人的筷子,都没有怎么动。 “呼!”云中散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居然罕见的没有拽文言文,而是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话去说:“谢谢李强兄弟的招待了,我们两人确实饿了挺久了。” “有些失态,希望谅解。” 我连忙附和着:“是是是,是的,两天,哦不,三天吧应该,我们都没吃东西了。” 这话一出,他们几人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那还吃点不?再弄点?” 我摆了摆手:“不了,不了,谢了,你们还没吃,你们吃,你们吃。”一边说着,我一边下了桌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如此这般,我与云中散人在旁边等着他们几人吃完饭,而我则小声的对着云中散人嘀咕着:“云中兄,这个钱怎么拿?还有,你怎么说白话了?” 云中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哎,以前我师父说,如若是觉得学有所成,就需要朝着古人靠近,行为举止都需要如此,所以我才尽量说文言文,找寻修行之法。” “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我压根不算学有所成。虽然知识量有时候还行,但是一些算计布局却差的太远了,还得学啊,还得学!” 他感慨着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涣散,不过也只是顿了顿便立马清醒了过来:“算了,不去想了,什么时候觉得学有所成了,再调回去吧!” “你说怎么拿钱对吧?”他话锋一转,偏头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几人,声音压得更低:“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听我说........” 我听着云中散人的办法,先是一喜,然后连连点头称赞,最后对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厉害,厉害,这个方法一石三鸟,牛牛牛!” 饭后...... 我们几人齐齐坐在一起,我与云中兄坐在靠墙的凳子旁,对面坐着李强的父亲,他母亲暂时在洗碗,我的左边坐着李强,云中散人的右边坐着他两位兄弟。 “贵人。”李强率先开口:“你是干啥的?怎么跑到我家里的棺材里面去了?” 我看了看云中散人,又看了看李强的父亲,最后将目光定在李强身上,选择没有保留的给他说事情的经过,大致是这样说的。 “我们是民间的道士,过来是和朋友谈事情,但是事情没谈好,天雷落下来了,在最后一刻,我们发现了你的祖坟,顺势躲了进去。” “哦....”李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我做的梦...是你们做的?” 李强这句话是个坑,如若我们说是我们做的,那么说到底就是我们利用了他们,什么贵人不贵人的,都是骗他的。 不过实际的情况,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包括云中散人和师娘子,所以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你做了梦,师娘子也不知道是谁。” “你真的忘记了让你去找师娘子请魂上来的人的名字和生辰?”我这句话是问给云中散人听的。 李强点了点头:“记不得了,只记得叫我去找,但是找谁,我完全没有印象。” “嗯.....”我假意沉思,随后抿了抿嘴:“那个强兄,你现在多大了?” “二十了!” “哦?”我眉头一挑:“那你比我小一点,我刚好比你大一岁,今年二十一,叫你强兄没什么问题。” 李强笑了笑,对着我点了点头。 “那强兄,你都二十了,不打算出去闯闯?” “闯?”李强转头看了一眼他的父亲,随后摇了摇头:“闯什么?出去还不是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做生意又不会做。” “那也不至于在这个村子里窝着吧?不浪费时间吗?” “哎!就只有这样嘛,才能维持得了生活的样子呀。”李强说着看了看他的兄弟:“是吧,天棒。” 李天琦点了点头:“强哥说得对!” “呵呵。”我微微一笑,再次问道:“那强子,你不是叫我贵人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叫我贵人,就算是梦中那个神仙亦或是人说的,那你信不信呢?” 李强重重地点了点头:“信啊!我肯定信啊,以前我不信鬼神,现在我是信了反正,见一次就够了。” “那....”我声音拉得有些长:“你愿意跟着我出去吗?去城市里做事?” 这次不等李强回话,李父有些不满的声音便传来了:“出去干嘛?当算命先生?” 我没有说话,偏过头看他父亲想要说什么。 “就和那个师娘子一样?一辈子没有后代?就在一个地方一直待着?”他父亲说着有些激动:“不行!这样的话就不行!”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有时候人的认知就是这样,在他看过的职业之中,就觉得所有人,所有道士亦或是阴阳先生都是那样。 “不是这样的,我们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事业,你跟着我们,可以选择做正事,我们可以给你一个项目让你去管理。” 第91章 四马命宫 “哦,当老板哈?”李父说着话的同时,眼神也变得有些轻蔑:“看你也不过才二十一岁,还开公司?” 嘲讽完我之后,他又转头看向了李强:“强子,你交朋友没什么问题,但是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这两个人从我们的祖坟里面钻出来就已经很可疑了。” “现在看他们的意思还想带你走,我觉得你还是老老实实就在村里待着最好!” 李父说话的语气看似是在劝说,但是透露出来的腔调却有些强势。 不过李强似乎并没有被我们两人左右动摇,看样子是平时自己做事做的比较多,自我的自主意识也比较强。 “嗯...”他低着头,沉思着在考虑着什么,我们就这样一直等着他。 想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他才张了张嘴,慢悠悠地说着:“对,我为什么要出去?” 他这句话显然是问我的,看样子他父亲的话还是有些影响,同时也因为我年轻加上我们两人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实,我们真的是能帮他的‘贵人’。 我眼珠一转:“诶,那这样你看行不行,我既然说了我是道士,那就先证明我自己是道士,再证明我们在城区里面确实是做正规生意的,你看行不行?” 我一边问着李强,同时也扫了一眼他的父亲。 最后还是李强点了点头:“好,你想怎么做?” 我见他同意,心中一喜,连忙掏出手机:“那个很简单,既然是道士,山医命相卜我肯定会其中至少一种。” “而我会的东西大家应该都听说过,正好是卜算,同时也会命理,所以说。”我说到这里顿了顿,将手机中的《阴盘奇门》给点开。 “我直接看看你的命格,先说你以前发生的事情,如若都是对的,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是道士这个说法,至少不是骗人的?” 李强先是看了看我,随后又看了看我的手机,眉头微微一皱:“怎么用手机?我看他们不是都拿着书或者本子又写又画的吗?” “嗯!”我点了点头给他简单的解释着:“有些老先生又写又画是没有问题的,他们大部分看的东西就是八字,因为八字讲究各种格局,所以他们需要先把四柱排下来。” “这样的话,根据排下来的四柱和书籍上的一些格局去套,才能对一个人的命格做一个简单的分析。” “而我这种。”我说着便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属于另外一种算卦方式,主要依靠的并不是书籍上的理论知识,而是.....” 我知道,如果要说后面的东西,那扯的一些专业知识亦或是玄学上的东西就太多了,于是我眼珠一转:“其实主要是方便,怎么看不重要,看得准才是重要的,你说是吧?” 李强点了点头,对我最后这句话表示理解。 其实本来就是这样,不管任何职业,任何行业,就算他的专业知识在理论上已经登峰造极,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但是实际操作却如同狗粪,那学的东西就没啥用。 算卦也是如此,很多所谓的卦师是什么派系也知道,什么理论知识也懂,但是一旦落实在给人测事、算命的实际情况中,就会出现:“这个..好像是这样....那个....好像是那样。” 这种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状态中,其实这有时候并不是学习算卦之人的问题,很多情况是没有一个师傅去指点。 因为从理论知识到实际运用的东西,中间有时候只差一些书本上没有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如若靠自己去悟,很可能十年八年的才悟得出来。 而如若有一个好师傅,那么这其中的连接,师父一点,当真是胜读十年书。 好了,言归正传。 我在看到李强点头之后,便开始询问起他的八字情况。 他是一九九三,三月二十三日*时生人。 正常情况一般还需要此人的出生地,名字与男女性别。 不过我这里都知道,所以也不用再去问。 随着他精准的报出自己的八字之后,手机上的九宫格局,也显现了出来。 我低着头,仔细的看着上面的‘象’的分布,嘴里不由得嘀咕着:“七杀星吗?嗯......” 奇门,是没有七杀星这个概念的,只有类似的一个名称,叫做四马命宫。 而这四马命宫的意思大体与七杀星也差不多,讲究的就是将星,能当将军,出门打仗的一种人。 在奇门中,有一个外象显示出来的字为‘马’,这个马也叫做驿马。 说到驿马,大家应该都比较熟悉了,就是古代那种客栈的马,主要是跑得快,办事快。 而命格中的马星,也是这个意思,如若是自己本命宫有马星的话,说明这人做事就容易快人一步,往往能捷足先登。 但是具体格局还需要具体分析,还是要配合整体宫的情况去看才行。 我看着李强的命宫中,驿马落入乾宫,而他的用神(日干)也在乾宫之中。 这就是击中了其中一匹‘明马’。 紧接着全盘反吟,这个所代表的象,也为快速的意思,这便是‘暗马’。 反吟,在奇门遁甲中也就是原本落入本宫的象,纷纷跑到了对面去了,这就叫做反吟。 而反吟的意思与驿马差不多,但是却代表的是所有宫,并且反吟不止是代表着快,因为是整个格局的反吟,所以也代表着不可控制的快,所以称为‘暗马’。 “双马入局了。”我小声的说了一句,抬头看了看李强继续低下头。 盘中只有单空,也就说标记出来的空亡,只有一个,这样也称之为全空。 这个解释起来对于没有基础的朋友比较复杂,就不做解释,通俗来说,就是李强的空亡落在了一个与自己毫无联系的宫中。 所以导致他其他八个宫全部都是实的,这就更加深了他‘反吟’的力量,这便是‘助马’的意思。 到这里,李强已经是三匹马显现出来了。 第92章 证实自己的身份 马星,还有一个情况就是说容易远走,通俗来解释就是一颗马星落入宫,此人不在本地住。 两颗马星落入宫,此人南北相隔离,甚至容易出国居住。 三颗马星落入宫,此人不再思家乡。 至于四颗马星,书籍上是没有记载的,只有堪堪的记载了四马命宫这个说法与简单的说此象有将军元帅之命。 我心中暗自惊讶,因为李强的命格至少也已经是三马入局了,怎么会还缩在这个小地方不出去,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我刚想到这里,李天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看什么看?不会看吗?看这么久。”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不着急,不着急嘛,好了,我现在说说你以往的一些事情,你不用透露细节,我说,你只说对错即可。” 李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盘中命宫落入乾宫,逢开门,说明现在的虽然看起来是你母亲在带你,实则你的成长,父亲的陪伴,要更多一些,甚至在某一段时间,母亲都不在身边。所以说,你父亲与你,关系要更加亲密一些。” 李强听到这里,微微一愣,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随即再次看向我,点了点头:“对,但是能不能说点没有在场的。” 我知道,他以为我是通过他们交谈亦或是一些肢体动作去分析的,于是点头微笑,再次低头看着盘。 “说些不知道的,那就看你的姻缘。”我说着,将目光看向了六合神。 这个神在命宫之中,代表的就是姻缘之象:“你姻缘宫,落入巽宫,与命宫对冲,并与乾宫遥望相对,宫中有年干入局,并且只有年干,没有月干。” “这就说明,你的姻缘,自己应该难以做主,很可能是父亲做主。虽说你现在小,但是我看这宫里的信息,你怕是应该有个指腹为婚的老婆吧?” 这话一出,除了云中散人,包括正在擦着桌子的李母皆是一惊,纷纷惊奇地盯着我。 原本李强一脸的不敢相信,此时也张着嘴坐在凳子上发愣。 “嘿嘿。”我有些自信地瞥了一眼李父,原本他一直有些敌视我,此时看我的眼神也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就这样,我不停地分析着卦象,从里面说了很多包括财运,健康,事业,姻缘,甚至是祖宗的一些事情。 有对的,有错的,因为我也是一个人,看卦有时候要看感觉,不过终归是对的大于错的,并且一些错的也不过是小事情,大体的方向几乎都是对的。 其实我给李强看卦,第一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第二则是刚刚云中散人说的一个计策。 他的意思是不管是听谁说李强是七杀星,不如自己起卦看一看对方的命格。 所以才有了给他看卦这个事情,至于一石三鸟的说法,则是接下来的说辞。 我微笑着将手机放回到裤袋里,抬着头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发现他们都目光中,都透露着尊重。 “那个,贵人。”李强称呼我的方式再次变换成最开始的贵人,他笑嘻嘻地看着我:“我信你是道士了,信了,你只是通过看八字就看到这么多东西,比一些天桥下面的人厉害多了。” 我连忙摆了摆手:“术业有专攻,不比较,你觉得行就行。” 此时,李父也对着我拱了拱手:“大师,那你刚刚说带强子去城里闯荡闯荡,那个....你们公司....” “嗯!”我再次点头,对于他父亲的质疑还是表示理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嘛,虽然也二十岁了,但是直接交给陌生人,还是不会让人放心。 毕竟在现实生活中,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一个地方,如若是被一些身居高位的人取走了某些需要用的东西,那么这个事情大可能会不了了之。 并且这种事情如果真的发生,大家都心知肚明,下面的人知道事情有猫腻,上面的也知道,并且上面的也知道下面的知道。 但是上面的就是要假装不知道下面的知道,这就叫,装糊涂,不捅破最后一层纸,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只要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所以说,李父这么想,也是对的,避免我们是某个取器官的走狗组织。 想到这里,我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刚师娘子说了要两个小时之内,现在刚好过去一个小时,还有一个小时可以做事。 我缓缓吐了一口气:“现在网络很发达,你们直接在网上搜**物流有限公司,应该就搜得到,然后你们直接给物流公司打电话,开扩音,我们聊,你们听就行。” 李强没有犹豫,因为根据刚刚我给他分析八字之后,他明显要信任我很多,加上最开始做的一些梦境,虽然我不知道三师兄到底给他说了什么。 公司是正规的,当然在网上搜得到,天眼查上面也找得到。 既然有公司,就有联系电话。 很快,李强便拨通了那边的联系电话。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了公司专属的铃声:“您好,欢迎致电**物流公司,本公司为.....”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李强直接将电话递给了我,扩音是打开的,我不知道他们的一些业务员认不认识我,转头看了看云中散人。 这才猛然想起云中散人一直在山中静修,业务人员大可能不认识他。 ‘妈的,唐突了。’心中有些无语,但是立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喂喂喂。”我连续喊了几声:“戴佳伟在不在?帮我找一下戴佳伟。” “啊?”那边先是惊讶了一声,紧接着便听见那边的客服似乎在呼喊着什么,然后又在和一些人商量着什么,不多时:“先生,在吗?” “嗯!我在!” “你好,你找戴哥干嘛?他不在这里。” “哦!没事,我是严鑫宇,你们认识我不?”我试探性的发问。 让人没想到的是,那边的人还真认识我:“哦,哦,哦,严道长啊,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第93章 劝说李强 我心中一喜,没想到一个电话员居然也认识我,这样就方便多了,于是我连忙开口道:“好!认识就好,没事了,我就打电话问问。” 说着,我没有将电话关闭,而是抬头看了一眼李氏父子。 这次李父并没有再为难我,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微微笑着。 电话那头的接线员听我这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我顺手便将电话给挂掉了。 “没问题了吧?”我大咧咧地将手机递给了他们,随后话锋一转:“如果没问题,我就再请求一件事情。” 李父接过手机,脸上的表情显示敌意明显少了许多,而原本在打扫卫生的李母也站在了李强的身后,仔细的听着我说话。 “你们有现金没?”我单刀直入,紧接着还不等他们回话:“我可以先转给你们,到账了拿现金就行。” 现代人,一说到钱,就会警惕心大作,这个其实是很正常的,也是能理解的。 他们一家三口一听我提出这个需求,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故作难受,李父搓着手,李母看着对方。 “我们没那么多现钱啊。”李父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现在都存卡里,我带你们去取钱吧?” 我直接摆了摆手:“取钱太远了,我百度了的,过去回来起码要三个多小时,时间上来不及。” “来不及?”李父不知道原因,而我也不想去解释,不过自古以来有句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样,能不能问一下附近的邻居?他们有没有?我愿意多拿出一千的手续费,也就是我转一万一千,只拿一万现金就行?” 我清晰的看到了李父眉头上扬的动作,不过他很快又回归了平静,十分僵硬的表演着,作势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 “嗯....嗯....可以,我帮你问问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和李母出了房屋。 这下,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五个人了,也就是李强与他的两个兄弟,还有我和云中散人。 “强兄。”我抓紧时间连忙给他动员思想工作:“愿不愿意跟着我们去哇?” “啊?哦!”李强抬头看了一眼房屋的大门方向:“我等一会儿看我爸怎么说吧!” 我哪里能让他去征求他父亲的意见,如果让他征求他父亲的意见,保不齐会狮子大开口,说不定还要定期要这样东西,那样东西。 并且如果是李强听他父亲的,如果某一天,他父亲不高兴了,或者是脑袋短路了,非要让李强回去。 那么李强大可能会听他父亲的,因为有因有果,是他父亲叫他来,以后走,也是他父亲叫他走的。 所以我不能让他父亲拍板做这件事,而是需要李强自己的同意。 对于年龄大的人,有过经历的人,只有金钱能动摇他们。 但是对于李强这种年龄的人,只需要真心一点,稍微用一点套路,就能得到他的人,并且得到之后,其余人越是劝解,李强的叛逆之心就会越重。 也就是如若让李强真心跟着我们走,那么到时候他父亲让他回去,他反而越是不想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将声音压低了许多:“强兄,难道你就不想出人头地?就只想在这个地方窝着,收点保护费?停车费?” “夏天拿点邻居家的西瓜?冬天抢点别人的好酒喝?难道你不想出去赚了钱,功成名就之后,帮助乡亲们修修路?” “衣锦还乡,这样到时候这个村里的人就不是单单怕你了,而是会尊敬你的哦,这样你的父母就算今天阻拦了你,但是到时候他们也一定会祝贺你的。” 李强听我这么说,表情似乎有些变化,原本镇定的表情变得有些迷离,似乎在想着什么。 于是我乘胜追击再次强调着:“强兄,我和你说嘛,其实很多时候,你自己如若是想做什么的时候,一般亲戚都是会阻拦的。” “其实这个时候并不是父母不愿意让你去做事,而是害怕出现意外。” “因为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不去闯荡,身体健康,就是当前最好的生活。”我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哎!但是你知道吗?自己的生活,有时候需要自己去选择,因为如若你按照父母的生活方式去选择的话,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因为时代在变化,如果你有了一个机会,相信自己的判断去抓住这个机会,并且这个机会也成功的给你的人生带来了改变,那么到时候再出现在你父母面前的时候。” “他们绝对不会责怪你当初没有听他们的,而他们也绝对不会说当时他们阻拦你的事情,而只是会说《娃儿,有本事了!》” “所以说!”我说到这里,顿了顿:“路,是自己选择的,有时候,机会,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 我仔细的观察着李强的神情,还不等李强回话,一个大声音直接吓了我一跳:“大哥!我跟你们出去!” 我连忙转过头,发现是李钦刚一脸正色的看着我,我有些无语,挠了挠头看了看云中散人。 发现他此时看着我也有点哭笑不得的表情。 “呵呵,好,好,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哈。”我打着哈哈,再次看向李强:“强兄,你看,你的兄弟都明白了,你想得怎么样?” 李强眉头紧皱,嘴唇时不时咬了咬,原本有些傲气的头颅此时也低着,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知道,这种时候就差临门一脚了,并且我刚刚在给他看命宫的时候,确定了是七杀星命格,就有信心将他劝说成功。 因为七杀星之人,心中是有杀意的,虽说现在是和谐社会,但是这个杀意只是一个比喻,并不是一定要杀人。 于是我慢悠悠的起身,来到了李强的身旁缓缓蹲下,用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着:“我们是道士,同样也是正经生意人。” “如果你想工作,我可以给你一个管理人的工作,如果你想去做道士,我们可以教你降妖除魔的方法,让你能除魔卫道,杀鬼镇邪。” 第94章 取得灵官牌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李强在听到最后杀鬼的时候,身体微微抖了一下,然后便见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我,同样也用很小的声音发问:“杀鬼吗?是杀吗?怎么杀?” ‘有戏了!’我心中大定,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用。”我一边说着,将右手比成剑指对着虚空横向一划:“这样的剑,去杀。” 他顺着我手指滑动的方向看着,眼中似乎在向往着某些事情。 看到这里的我就知道,事情成了八成了,对于七杀星来说,他们有很多不同的性格。 每种七杀星的性格都会根据他们的生活经历和教育有关,但是因为是七杀星,所以并不会太偏离自己的本性。 有的七杀星喜欢管理人,喜欢命令人。 有的七杀星喜欢打架,喜欢斗殴,这种就可以学习竞技运动,例如拳击、自由搏击等。 有的七杀星喜欢抢劫,偷盗,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有的七杀星则想要杀人。 不过现在社会并不能满足他的条件,所以有的七杀星运气好可能会去杀猪、杀鱼,他们就喜欢做这方面的工作,破坏力强的工作。 而李强呢,没想到他居然喜欢杀鬼,虽然他现在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鬼,并且也不是什么鬼都能杀的,毕竟有因果效应在那里放着。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心中内心深处的七杀星欲望,那么收入麾下,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强坐在原地发呆,似乎是在想象着自己使出一套华丽的刀法或者剑法,将一只恶鬼除掉,不由得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坐在他对面的李钦刚看着李强的笑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小声对着身旁的李天琦嘀咕着:“强哥这是咋了?魔怔了?” 我也微笑着站了起来,缓缓退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就不需要说什么了,剩下的就只需要等李强自己想通就行了,让他自己畅享杀鬼的快感就行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坐在房间里,各自玩着手机,都没有再说话。 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左右,李父笑盈盈地推开了大门,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塑料口袋,里面不用想,估摸着也是装着现金。 “嘿嘿嘿!”李父拉着李母进来后,连忙将大门关上:“总算是凑齐了,这里有一万,你拿去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塑料口袋递给了我。 我看着塑料口袋里面的现金,心中暗笑:‘这些钱都是一叠叠的,成色都是一样,而且放的如此整齐,怎么可能是多家人凑齐的?一看就是一直放在某处的。’ 虽然这样想,我也知道这是李父自己的钱,只是最开始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不想帮忙,听到有一千的手续费才绕个弯子取来的。 “谢谢。”我伸手想要去接住,但是不成想李父一把又缩了回去:“对了,对了,哎呀,这个钱是好多家人凑来的,先转给我嘛,不然我怕....” 他没有说完,我笑了笑表示理解,于是打开手机,输入了对方银行账户,等到确实到账了之后,我才接过了现金。 拿到现金的我,直接准备与云中山散人去找师娘子。 而李父看着到账的钱,心中十分开心,不过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有些发愣的儿子:“嗯?强娃子咋了?” “哦。”我站在门口转头看向他们:“没事,他在想事情。”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刚刚与云中散人出门的一瞬间,便听见房屋内传来了李强坚定的声音:“爸!我要跟他们一起出去!” 听到这里,我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一路快步赶路,我们两人很快便回到了师娘子的房屋前。 推开门,对方依旧坐在桌子后方,桌子中间摆放着灵官牌。 见门打开的时候,师娘子一把将桌子中间的令牌抓在手中,不过她的视线很快就移到了我手中的塑料口袋上:“来了?这不是李强他们家的钱袋子吗?” ‘哟?’我第一反应是这人怎么知道别人钱袋是啥样,于是也顺着自己的想法问了出去。 师娘子招呼着我们坐下:“这有什么,每次去取钱,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钱袋子......” 她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是我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浪费时间了,将一叠钱放在桌子上:“呐,自己数吧,东西给我们了!” 师娘子看见这么厚一摞钱,脸上满是笑容,直接将灵官牌放在了我的面前,而她还真的一张张的数钱去了。 我看着面前的灵官牌,心里想着总算是将这个牌子拿到手上了,但是同样又有一个疑问:‘葛中直给我们留下一块牌子是为何?’ 我转头看了看云中散人,他似乎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指了指灵官牌:“拿起来看看。” “嗯!”我顺势拿起来,先是看了看正面,和最开始一样,王灵官举着钢鞭,脚踏风火轮,看起来甚是威武。 正面没什么问题,我又将令牌反了一面。 就在我翻面的时候令牌发出了一阵十分微弱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令牌里面发出的声音,也就是‘藏’。 这是令牌其中的一个开光的过程,一般的这种类型的令牌开光的过程分为几步,要么是自己家的秘法,然后再‘装藏’,也就是将一些东西装进去。 不同门派,不同令牌,装进去的东西也有所不同,有的装朱砂阴阳球,有的是装铜球,惊雷子,有的是装令牌本身材质的阴阳球。 然后再开光、授法、祭炼,最后才是结缘。 后面的咱们先不废话,先说说装藏。 装藏的目的其实很简单,这种令牌就是可以调兵遣将,发号施令用的,也就是符咒写了,画了,需要用到令牌的时候,可以摇一摇。 这样一响,虽然声音不大,也叫作令牌一响,天地齐鸣。 并且令牌的样式一般是上圆下方,预示天圆地方的,如若是处理天上的事情。 作法到需要用到令牌的时候,就用上端轻轻敲动桌面,让里面的藏冲顶。 如若是处理阴事,就反过来,用平的一面敲桌面,示意内藏冲底。 第95章 取得王灵官令牌 心里清楚这是一个真资格的法器之后,我又将法器翻了一个面。 背面在前面写了,符头风火雷,下方写着五雷号令。 而这个五雷号令是什么意思呢? 也很简单,在令牌的范畴之中,有一种令牌就叫做五雷号令牌,这种令牌出自神霄派的派系之中。 而现在的神霄派,在内地的专业的比较少亦或是比较隐秘,我个人所知道的神霄派,一般是在台湾那边要稍微正统一些。 不扯远了,这五雷令牌的意思大致就是指的,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的位置。 令牌能号令五雷,在役使雷声,护卫道坛的时候,效果非常显着,并且在对外驱邪镇魔的时候,也非常好用。 毕竟用的是天上五雷嘛,而这五雷也不仅仅只是代表着五雷。 也分别代表着五行之雷,分别是东方木雷,西方金雷,南方火雷,北方水雷,中央土雷。 这五雷配合五行的效果,才是杠杠的好。 话又说回来,我看着背面上的五雷号令,心中有些奇怪。 奇怪的是葛中直为何留下一个如此珍贵的法器?这种法器一般都是随身携带,怎么会想着留给他原本想要弄死的人手中。 我心中生出疑问,同时看向王灵官牌的左边一侧。 这个令牌并不是薄薄的一层,厚度大概有个五厘米左右,在令牌的左边侧面,用图案从上向下画着六个小小的圆圈。 并且圆圈与圆圈的间隔还用弯弯曲曲的线进行连接,在每个连接点的位置,分别写着四个字:《令下一声。》 我连忙又翻到另一个侧面,这个侧面是画着七个圆圈,不过也写着四个字:《诸将现行》。 “我擦。”我挠了挠头:“这左边用南斗六星做符衣,右边用北斗七星做符衣,这个符怕是不止号令神仙的作用哦。” 我说着,转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 他是一直盯着我手中的东西,听到我提出这个疑问,沉吟片刻后幽幽开口:“我看...这东西应该是别有用途,并且我估摸着,这东西虽然是个法器。” “但更像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身份的象征?”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身份?” 云中散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有点像。” “嗯....”我无语的抿了抿嘴,然后又看向令牌的顶端侧面,这上面画着‘乾’卦,也就是三根阳爻。 不用看下方的侧面我就知道,下面一定是刻着三根阴爻,代表着坤位。 这是按照先天八卦的方位定的,乾代表北方,坤代表南方,同时乾又是天,坤又是地,这不过都是令牌上的象意,也是定位的意思罢了。 我将令牌反复研究,师娘子也总算将现金数完。 她咧着嘴嬉笑着,满口的黄牙看得我浑身难受。 “嘿嘿嘿!”她尬笑了三声,同时将塑料口袋塞到自己的座位下方,生怕我们再拿走:“好了,我的事情做完了,东西也拿给你们了。” “当时交东西给我的人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我以为还有什么信息。 但没想到的是,师娘子慢悠悠地说着:“他说东西拿到之后,就带着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啊?就这?”我有些失望,但是知道就算再问可能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我和云中散人十分爽快的直接起身,离开了师娘子的家。 在刚刚出门的时候,我们两人就看到了背着一个书包,站在大路旁的李强,他身边的两兄弟正陪着他,正在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 这次他见我们两人出来之后,直接迎了过来:“贵人,我爸妈同意了,我给他们说你们的车牌也是成都的,公司地址也在都堰,反正不远,有什么事直接就回来,他们才同意我的。”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走吧!带我们回停车的位置去!” 李强笑着点头,同时转身在前方带路。 一路我们说了不少,不过大多就是聊得一些有的没的,比如他有没有哥哥姐姐啊,以后的祖坟又怎么办啊,问我们有没有工资之类的。 其实我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带他回去干嘛,这李强除了是个七杀星,好像并没有什么特长,也不知道三师兄这么引导安排是为了啥。 一路顺畅,我们总算是开上了车,一个倒车之后,李强与他的两个兄弟打了个招呼,在云中散人的一脚油门之下,离开了这个差点让我们丧命的地方。 我靠在副驾驶椅背,偏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的衣裤,那上面的血渍已经干的差不多,都成了硬块了,于是迟到的关心:“云中兄,你的伤,没事吧?” 云中散人摇了摇头:“没事,没事的,我原以为被天雷伤了,经脉一定会受到损害,但是没想到这个天雷看起来如此狂暴,但是挨了一点却并没有多大的内伤。” “说起来还真有点奇怪,就像....”云中散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就像是雷声大,雨点小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我深吸一口气,回想起我们这次来找葛中直,扑了个空不说,还反而中了一个陷阱,不由得想到了戴佳伟。 一想到戴佳伟,我就立马掏出手机,幸好李强家里有三线充电器头子,不然我这手机都没法开机了。 我直接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戴佳伟的电话号码并拨通了过去:“嘟..嘟..嘟..” “嘟..嘟..嘟..” “喂?严兄?你们没事吧?”戴佳伟直接就是这句话,看样子我们断了联系的这两天,他也有找过我们。 我轻咳了两声,将电话的免提打开,让云中散人一起听一听:“戴哥,没事,不过我们只是差点就死了而已。” “啊?!”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一阵小跑的声音,戴佳伟似乎从某个人多的地方跑到了没人的地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我抬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然后指了指手机,嘴巴上只是动着却并未出声:《我跟他说了哦?》 云中散人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第96章 ‘虎符\’王灵官牌 既然云中散人也同意,我便一股脑的从我们最开始下车,到最后从棺材里被救出来的全部过程仔仔细细给戴佳伟说了个清楚。 戴佳伟听着我的讲述,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感叹,然后又时不时的惊呼太危险了,最后听完我这个故事之后。 他啧啧啧的说着:“妈耶,葛叔怎么这样啊?就因为他觉得是你们害死了....” 戴佳伟没有说完,随即话锋一转:“然后呢?” “然后?”我应了一声,右手摸了摸裤包里面的令牌:“然后葛叔居然给我们留了一个令牌....” 接下来,我又把我如何为组织收的一个七杀星和如何取得王灵官令牌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次,戴佳伟在听到我描述令牌的时候,明显沉默了下去,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只有时不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戴哥???戴哥?”我呼喊了两声,以为手机没信号,但是又能听到那边的车声,于是再次高呼着:“戴哥?你没事吧?” “令牌是什么颜色的?”戴佳伟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严肃,刚刚还与我情绪共鸣,此时好像突然冷了下去。 我知道,戴佳伟一定是知道这个令牌的一些什么秘密,于是又将令牌掏了出来:“黄色...嗯...不对,黄色偏褐色一点,反正有点暗,暗黄色吧。”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了许久。 “你能不能把令牌放在电话旁,摇一摇,我听听?”戴佳伟语气显得有些急切。 我哦了一声,按照他的要求,将手机和令牌尽量靠近,然后轻轻的摇动着令牌。 “咕噜,咕噜,咕噜....” 戴佳伟的声调拔高了一些:“再,再摇一摇!!!” 我右手使劲:“咕噜,咕噜,咕咚....” “这!!!这!!!”戴佳伟突然大声惊叹:“这是葛叔的令牌!他的令牌!真的是他的令牌!!!”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听着戴佳伟在电话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抬起头看向云中散人:“这本来就是吧?我知道啊,云中兄,你应该也知道吧?” 戴佳伟像是听到了我的说话声,连忙打断并解释了起来:“不!不不不不!!你错了,严兄!” “这个令牌是葛叔的,但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令牌,而是葛叔在老一派中,身份的代表!这是赫耀组织中,老一派的《虎符》啊!!!” “啊?什么?虎符?兵符?”我眼睛不自觉的看向手中的令牌,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原本只是一个法器的令牌,此时我居然看到这个令牌在我手中闪闪发光。 “是啊!”戴佳伟兴奋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过来,我都能感觉到他在那头手舞足蹈的模样:“这王灵官牌是荣辉道长原本发给葛叔的。” “最开始也不过是作为普通的法器去使用,但是久而久之,这个法器就不用了,在葛叔手上就作为一种权利的象征。” “到最后,葛叔年龄大了,很少出去办事了,一些他的徒弟想要出去办事,为了寻求方便,想要让一些老长辈帮忙,或者给面子,就带着这个令牌。” “而葛叔也在他自己的徒弟中说过,见此令牌,等于见荣辉道长本人,记住,不是葛叔本人,而是原本的老大本人。” “而葛叔为什么能得到老一辈的支持?一部分原因,是他为这个组织做的卓越贡献,而另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令牌。这是荣辉道长给他的身份,也是权利的象征。” 我听得是目瞪口呆,脑袋有些宕机。尽管知道了这个令牌的含义,但是现在拿在我手上,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葛叔是什么意思。 此时,云中散人却扭头看了我一眼,笑道:“看样子,这葛中直是考验我们,意思是我们只要逃出去,就算是通过了考验了。” “而给你留下的这个令牌。”云中散人哼哼一笑:“看样子就是说明, 老一派的人,已经站队到你这一边了。” “啊???为什么啊?这其中的道理是为何?葛叔不是要死要活的吗?他不是准备直接将我们灭掉???”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葛中直不是想要用天雷将我杀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是这种情况。 云中散人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电话里的戴佳伟在听了云中散人的话之后,微微一愣,试探性的发问:“刚刚是云中兄在说话?” “呃,呵呵,是,戴哥是的。” “他...他怎么?” 我知道戴佳伟在好奇什么,但是这一两句话又说不清楚:“戴哥,回去再说,回来再说嘛,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脑袋都有些眩晕。” “嗯!”戴佳伟重重的嗯了一声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放在裤裆上,双手捧着令牌,脑海里满是不敢相信:‘难道说葛叔一开始就是准备考验我们的?’ ‘我想想,我想想....’我双目发呆,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这个事情,见葛中直的事情,我们做了什么才逃脱出来。’ ‘第一,是提前的托梦,三师兄先通过给李强托梦,为我们布下一个生机。’ ‘第二,就是我给李强搞了一个借运的符纸,这个东西虽然是整件事情中最小的事,但是却是最重要的。因为如若不借运,云中散人可能就不会在情急之下胡乱选中有生机的路。’ ‘而我们也不会顺势掉下深坑。’ ‘第三,就是云中散人一定要进去,就算是请了增损二将,也要进阵法之中。现在想来,如若是不进去,很可能触发不了天雷,也见不到李强,更加见不到师娘子。那这个令牌,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第四,也就是云中兄的拼命,如若他在最后一刻抛弃了我,亦或是我抛弃了他,那么天雷一定会落在地上。’ ‘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葛叔不一定会杀掉我们,就云中散人身上的伤就能看出来,这天雷估计都是障眼法。’ 第97章 王灵官牌的真正用处 “这...这这这...”我双手紧紧地握住令牌,一会儿看看云中散人,一会儿又看看手中的令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中散人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他压下情绪非常镇定的开口道:“回去吧,回去再说。” 至此,一路无话。 我们顺利的回到了物流基地内的卧室之中。 此时在卧室里,戴佳伟与王嗣正坐在进门右侧的书桌旁边,陆轩则坐在云中散人的床尾。 见我们推门进来,戴佳伟直接站起来,迎了上来:“快快快!快拿来我看看!” 一向稳重的戴佳伟此时眼中满是迫切的神情,我没有过多犹豫,在云中散人与李强进来之后,便顺手将门关上,也同时将令牌递了过去。 戴佳伟双手捧着令牌,两眼睁得老大,手开始微微发颤,嘴唇上下抖动着说道:“这,这是的!就是这个!这就是葛叔的令牌!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啊!!!” 狂喜之色在他脸上表露无遗,随即猛然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正了正神情后将令牌还给我:“这是葛叔的。” 我接过令牌,心里虽然知道它的重要性,但是却并没有戴佳伟这般欣喜若狂。因为仅仅是知道,却不了解其实际的用处。 “那葛叔呢?他在哪里?”我想着葛中直将令牌给我们,说明对我们的考验也算通过,那他也应该出来了吧。 但是戴佳伟却缓缓摇了摇头,转身坐回了他原来的位置:“葛叔已经离开组织了。”他说着,偏头看了一眼我们身旁的李强:“这位是?” “哦,这位兄弟叫做李强。”我给他们几人介绍着,然后又交代戴佳伟,让他给李强先找个师父,另外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这人是‘七杀星’转世。” 戴佳伟也有些意外,不由得多看了李强两眼,便点头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发生什么事情了?”王嗣看了一眼刚刚关闭的卧室门:“我看戴哥这两天跑前跑后的,你们也联系不到。” 他说着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云中散人的衣服:“云中兄,你...你受伤了?” 云中散人摆了摆手,径直走到衣柜旁,取了一件衣服后,朝着阳台的位置走去:“没事,没事,我去换了就行。” “嗯!好。”王嗣点了点头,随即愕然发现云中散人居然说的是白话文,连忙转头看向我:“诶?他,他说话了?” 我翻了个白眼:“他什么时候不说话?你是不是想说他讲白话了?” “嗯嗯嗯!!!”王嗣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坐在云中散人床上的陆轩也十分好奇,快步走了过来,凑到我跟前。 我扫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并没有说实情,想着给云中散人留点面子:“他觉得白话说着方便,我们听起来也方便,就改了。” “就这???”陆轩明显不信。 但是王嗣却一拍大腿:“就是嘛,说通俗的话多好?天天说那些有的没的,听都听不懂,还子曾经曰过.....哈哈哈!!!” 我尴尬地赔笑了两声。 就在这个时候,刚出去没多久的戴佳伟便再次折返了回来,一推开门便看到正在嬉笑的我们几人:“云中兄呢?” “哦。”王嗣指了指阳台的位置:“他换衣服去了。” 戴佳伟瞟了一眼阳台的位置,顺势坐在了我的床上,面带严肃的看着我:“严兄,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就是和你在电话里说的一样吗?怎么带回来一个七杀星?” “哎呀,是这样的!”我又将李强与师娘子的联系,以及葛中直将令牌放在师娘子那里的事情再次仔仔细细的给他们三人复述了一遍。 最后还加上了我在心中的分析,戴佳伟在听完这一切之后,不由得暗自咋舌:“妈耶,这葛叔到底是老一派的核心人物啊,这一环扣一环的。” “对了!”我突然想起戴佳伟说葛中直离开了的事:“葛叔离开了是什么意思,刚刚你说。” “哦!”戴佳伟眉头一挑:“你们不是消失了两天吗?打电话也打不通,最后是关机的状态,我想着是先找人看一卦。” “组织里看卦的说你们可能已经入土了,我吓得想要马上赶去发给你们的位置去找你们。” “但是就在我准备出发的时候。”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陷入了回忆:“一个老前辈,也就是和葛叔他们一起的老一派人拦住了我。” “他说葛叔已经走了,并且让我不要担心你们,说你们不会有事的,后面的事情,自然会水到渠成。” “当时他说完,就直接走了,我想追问其他的事情,他就直接说不知道。” 再后来,就是你给我打电话了。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想要仔细思考这其中的关联。但是想了许久,很多东西好像是有些联系,但是却还不能形成一条完整的故事线。 想到这里的我摇了摇头,而戴佳伟见我摇头以为我没有听懂,于是看着我解释起了灵官牌的用处:“严兄,你是不是不知道这灵官牌的用处?” “啊?”我猛然抬头,看向戴佳伟:“哦,我刚刚...”我想说我在想其他的事情,但是反过来一想自己也确实不知道灵官牌的用处,于是点了点头:“呃,是,怎么用?” “呵呵。”戴佳伟轻轻一笑:“这灵官牌,我在电话里面说了,这东西就和虎符一样。那么虎符的作用是调兵遣将,而灵官牌,自然也能调兵遣将。” “呃,我知道嘛,就是号令一些神仙作法,或者六甲六丁,亦或是天兵之类的嘛。” “非也,非也。”戴佳伟摇了摇头:“此号令非彼号令,这个王灵官令牌不止是能号令鬼神,在我们组织里面,他还能...” 他说到这里,双眼微微一眯,一字一顿地说着:“号令葛叔派系中的所有人。” “哦???”我记得云中散人说过,他说老一派站队到我这边了,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戴佳伟的意思是,不仅是站队到我这边,还能指挥他们。 第98章 准备下午的竞选时间商谈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天。 在我将王灵官令牌搞懂之后,原本他们打算重新拉票推选老大的日子,又重新做了一些规定,并在今天,约我商议一下具体竞选时间。 说实话,我个人是不想大家一起坐在会议室商谈事情的,因为根据处理苏云冲和葛中直的事情,发现一个个的处理并没有什么复杂的。 这突然约到一块商谈商谈,让我本来觉得十拿九稳的事情,又有些变动了。 “下午就去开会了,你怎么想的?”云中散人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我抬头看了一眼王嗣他们,戴佳伟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因为他也受邀去了,毕竟也是竞选者,虽然他在帮我,但是却并没有完全弃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没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并不关心,因为开会的人之中,苏云冲认输了,虽然他也会去,但是戴佳伟、苏云冲至少站在我这边。 我并不害怕什么,因为我这里有七分之三的机会,个人觉得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太脱离掌控,况且只是商议一下正式竞选的时间。 “嗯...”云中散人轻轻嗯了一声,将筷子横着放在碗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这次一起商议,我觉得,你应该要小心了。” “为什么?”我不明所以。 云中散人微微一笑,开始帮我分析了起来:“你说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选择开会?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商议一个时间?” 我眉头微微一皱:“那不然呢?” “严兄,你想哈。”云中散人将水杯轻轻放下:“你现在,解决了两个人,从张科,金全亦或是其他几人来说,他们会怎么想?” 我愣愣地摇了摇头。 “哼哼。”云中散人轻轻一哼,缓缓起身:“你才来的时候,他们一定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将苏云冲拿下,他们会以为你动用了什么钱财交易。” “但是你将葛中直拿下,并且你取得王灵官令牌这个事情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有可能是葛中直派系中的人猜的。” “不管猜的也好,还是有人打探也好,你让葛中直离开了赫耀,自己得到老一派的支持,这一点,就不得不让其余的那些人,有危机感了。” 云中散人说到这里,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哦!!!我懂了,我懂了。” “云中兄的意思是,这次表面说起来只是商议竞选日子,实际上是他们几人暗中联合,想要齐心协力将我踢出去?” 云中散人压着嘴角,重重点了点头:“恐怕是了,所以说,你这次前去会面,应该是凶险万分的。” “嘶...”听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抿了抿嘴:“至少苏云冲和戴哥也会去,他们应该和我站在一起的。” “呵呵,严兄啊,你是真的不适合搞政治啊。”云中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戴哥我们先不说,就苏云冲来说。” “他是找你帮忙了,但是,他这种人,眼中只有利益。如果他们几人给他的利益大于你帮助他修血盘的利益的话,那么他还会对你忠心吗?” 他这句话,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样。只是云中散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这血盘之中,藏着大宝藏。 宝藏的位置,目前只有苏云冲的师父知道,所以增损二将才会告诉我血盘,机缘的事情。 这个事情云中散人不知道,但是我确定,苏云冲一定是知道的。所以我个人觉得,苏云冲一定不会因为一些利益而反水的。 “没事,我相信他。”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而云中散人一听我这么一说,眉头紧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哎呀!严兄!这不是儿戏啊,还什么相信不相信,这人生在世,有谁是能相信的??” 我知道云中散人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又没办法把这个信息给他明说,因为说了之后,在玄学的范畴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好。 但是不说,我又觉得浑身难受,特别是看到云中散人一副要捶胸顿足的模样,于是我连忙话锋一转:“云中兄,不说,不说这个事情了,和在师娘子房子里说的一样。” “我心里有数,只是现在不能说,以后有机会,我一定给你说清楚,你看怎么样?” 云中散人听我这么一说,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哎...天天都在一起,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这么多奇怪的信息。” “好吧!好吧!既然你信心十足,这个事情就暂时跳过,我继续。” 他说完后正了正神色:“你下午的会面,我估摸着他们会群起而攻之,目的一定是简单明了的,就是让你离开这个地方,亦或是自动不参加竞选。” “嗯!云中兄,那你有什么好的方法?”我顺毛摸,因为云中散人心里应该还是有些火气的。 云中散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方法倒是有很多,如果苏云冲真的站在你这边,那就更好了!” “这样!”他突然转头看向我:“我先说如果苏云冲不支持怎么办。”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所以过程就不需要去计较,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种办法,看你如何选择。” “哦?”我眉头一扬,觉得云中散人虽然不拽文言文了,但还是那么靠谱,于是连忙点头示意他继续。 “上策,面对强势,以力回之,对方越是强势,你自己这边就越不要害怕,他们怎么威胁你,你就需要表现得更加强势,不过前提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他们可能会从文、武两个方面对你有所说辞,如若你的文武都不行,那么你表现的越是强势,反而成了莽胆大。” “呃....下一个。”我知道我的能力,云中散人对我高估了。如若是我有这个本事,那么这次去就是诸葛亮舌战群儒了。 “咳咳。”云中散人轻咳两声:“那就是中策。” 第99章 天台上的偷听 “中策就是以柔克刚,他们一定会强硬的要求亦或是威胁,也可能是激你。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个人的建议都是不要正面回应。” “他们提出的所有要求,只要不是以书面形式去明确的事情,口头上的一切事情,一切要求,尽量打哈哈,能做到回答问题,又不是明确的回答是最好的。” “哦!”我明白云中散人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情商高点?” 云中散人点了点头:“对,只要不签某些东西,口头上实在应付不过去的,为了个人的安全起见,也可以答应下来。” “但是就算答应了,事后再毁约也无所谓,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安好心,所以说对于没安好心的人,就没有必要去遵守承诺。” 我对于这番话表示肯定,赞同地点了点头:“好!这个倒是正合我意,对了。”我觉得中策倒是比较适合我,但是对于下策又有些好奇:“那下策是什么呢?” “呵呵。”云中散人微微一笑,做出一个缩脖子的动作:“不去,缩起来。” “呃...”我有些意外,不过转眼一想,这个方法确实没什么风险和问题,只是如若这样做,以后再去竞选的话,自己怕是再没有什么威信了,谁会喜欢一个缩头乌龟当老大呢? “那好吧!就中策了!我尽量和他们打打太极!”我边说着,同时将一双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我就先去了!” 我缓缓起身,对着他们几人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虽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会议商谈,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去参加什么大会一般,而我自己的心里也紧张的不行。 开会的位置不远,就在我们这个物流基地里面。 其中一栋四层高的正方形办公楼,分为A、B、C、d四个区,每个区占一块区域。 会议室则就在四楼的B区,也就是B区421号。 我搭乘电梯一路来到四楼,但是并没有直接进入会议室,而是找到电梯旁的楼梯,前往了四楼以上的楼顶。 这里电梯是到不了的,只有步梯能上去。 其实我上去的目的在我个人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因为在我的认知中,在看过的一些电影亦或是电视剧中。 一般开会,或者聚集谈什么事情,先到的往往都是小弟,而老大都是最后才慢悠悠的来。 虽然说这个小举动看起来有些幼稚,但是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习惯与举动,在其他人看来却会觉得你又多了一些神秘感。 我在天台上四处闲逛,左走走右瞧瞧,无聊了就玩一会儿手机,中午的太阳有点大,老是在太阳下被晒着也不是事儿。 于是我直接穿过天台的一边,来到了d区的楼梯入口,钻进楼梯想要躲避一会儿日头。 就在我刚刚进入楼梯的时候,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楼梯下方传来,声音非常清晰,因为他也正朝着顶楼走来。 “到时候就直接让他滚?怕不好吧!”说话这人正是张科。 原赫耀组织老大,荣辉道长的亲传弟子,以前我们也曾一起去办过事,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居然也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没有时间感慨了,我连忙退了出去,迅速跑到铁门旁边的墙壁一侧,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那里正是楼梯顶部,这个位置修建的有些像游戏里的楼梯顶部一般。 能上去,并且顶部也是平的。 于是我朝着后方快退了几步,紧接着脚下猛地发力,脚蹬在墙上的同时,手也抓住了上方的边沿,浑身一使劲,顺势爬到了楼梯顶部,并赶忙趴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科的声音正好继续传来,我听见他走出了楼梯后,随即左转走到石栏的旁边,似乎在打电话。 “真的?!那个龟儿子好像真的拿到了王灵官牌,也不知道葛中直他是怎么想的!我是亲传弟子,不给我,居然给他,我真的想不通!”张科有些气愤的在吐槽着。 我知道,他说的龟儿子指的正是在下。我默不作声,静静趴在楼梯顶上竖起耳朵继续听着。 身下的石板因为被太阳晒了一上午了,导致此时我的胸口一阵阵的发烫,但是我尽量强忍着不去理会。 此时张科的声音再次传来:“对!两天,就前两天葛中直走了的。” “不知道,一声不吭,没说去哪里。” “嗯!今天开会,到时候我们几个就不要再内讧了,先把这个山上派下来的人赶走才行,我们这个组织不需要被管控。” “就是!想要控制我们,监视我们,平时让我们去打工,关键的时候让我们去送死,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不知道张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听他这么说,在我内心来说,是有点不舒服的。 因为他如果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我岂不是成了一个坏人?我岂不是成了一个坏人的棋子? 想到这里,我连忙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想法给甩出去。 再听张科继续说着:“嗯,你来了没?好!那到时候记得配合,好,好,都说一下。” 这句话说完,便再没有声音。 我一直趴在楼梯顶上,不怎么敢动弹,因为张科毕竟也是学习武功的,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他都会,我生怕稍微一动弹就被他发现了。 况且在听到他挂断电话之后,也没听见他下楼的声音,所以说我选择就这样趴着。 太阳晒得我浑身发热,不知道过了多久,便听见张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就听见他下楼的声音了。 我将耳朵伏在地上细细的听着,待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之后我才缓缓起身,身形一动跳下楼梯顶后顺势一个前滚翻。 站稳脚跟之后转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的位置,心中暗暗想到:‘云中兄确实说得对,他们果然抱团了!’ 想到这里,我头也不回朝着B区楼梯口的位置走去。 第100章 物流公司的运作方法之一 我一路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张科其中的一句话:‘平时打工,关键的时候送死。’这句话的含义。 不知道这只是张科的抱怨还是他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反正我隐隐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劲,不止是简单的抱怨而已。 一路慢悠悠的,并没有直接去会议室,而是左摇右晃的在其他区域闲逛着,时不时去放个水,然后看一下这些物流公司的名字。 四楼的物流公司并不大,很多办公室都是空的,就算是挂了一个物流公司的招牌,很多办公室里面也没有人。 其实这个原因我是知道的,因为我毕竟是准备竞选老大嘛,平时不仅仅只是去做一些法事亦或是玄学上的事情。 物流公司里面的事情也需要去处理处理,所以这段时间我也恶补了很多物流方面的知识。 知道这种挂个办公的物流公司往往是那种第三方物流。 他们主要的运作方式非常简单,就是做第三方中介。通俗来讲就是一边联系厂家,一边联系车队亦或是个人车辆,厂家给出两千元的运费,他们就给司机一千八。 一个电话,中间就赚取两百元钱。 其实这个在很多行业都是存在的,但是这不过是第三方的一个非常微薄的收入来源之一,而他们另一个收入来源则是——《开票》。 开票分为专票和普票,也就是专用运输发票和普通运输发票。 这两种票的区别就是在于缴税的税点不同以及公司的性质不同。 开普票一般是小规模公司,这种公司只能开普票,所报的税点是百分之三,但是小规模公司开票在每个季度是有免费不交税的一个额度的,大约是二十万左右。 一些公司如果这个月有免费的额度没有用,他们就会帮助其他已经开满了额度的公司开票,然后收取这个百分之三的中间费。 这就是小规模公司通过开票赚钱的一种方法。 但这依然只是小钱,真正赚钱的是开专票。 在以前,专票的税点还是百分之十六的时候,一般一些会搞资源的公司就会大肆联系各种厂家,帮助他们开票。 看到这里的朋友就会问了:《都没有产生运输,怎么开票?不是弄虚作假吗?》 诶,我这里就说一句,这并不叫弄虚作假,这只是《合理的避税》而已,不仅仅是公司知道,会计知道,就算是上面的一些人,他们也会给公司老总的开会。 不定期的,当地会邀请一些企业去开会,美其名曰是为了经济发展,实际是帮助这些公司:《合理的避税》。 说到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上面会帮助公司避税? 这里有几个情况,第一就是希望企业最好就在自己的管辖范围经营。这样的话,自己所管理的区域,gdp才会高,效益才好,就业才有,表现出来的人民才会安居乐业。 第二就是方便杀猪。 虽然上面说的是:《合理的避税》,但是这个合不合理,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就算你拿出一切能证明自己没有违法犯罪的证据,他们甚至都不会看一眼,直接都懒得和你说。 最后就说一句:《我说不行,就不行》。 为什么我说这样的话?因为赫耀组织就被这样处理过,当然,这是后话,后面会详细写一写。 再说方便杀猪,也就是等你企业开票太多,累积到一定金额之后,他们可能就会直接将你抓出来。 说某某年的开票有问题,需要补税,这个补税,一般少则是十几万,多一点的是几十万。 可能看到这里的书友又会发问了。 才这么点?当地会想要这点钱? 其实很简单,被找出来要求补税的公司有一个普遍的特性,不会太大,当然,也不会太小,并且不止一家。 原因也很容易理解,太大的,他们碰不起,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后台,亦或是太大的甚至都在某天晚上喝酒先说好了。 太小就不用说了,没什么油水,抓他干嘛。 所以就找那种不大不小的,并且一次抓多家,但是又不能同时抓。 因为同时抓的话,遇到一些公司团结,所有人联名往上问,往上查,本地其实也害怕。 所以一般是半个月左右两三家,半个月左右再两三家。 一个区,甚至是一个县,手上的公司何止千个万个,这么慢慢挑着罚,一年的油水,就够上下的人潇洒了。 以上都是作者胡编乱造,与现实完全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再说《合理的避税》,这个合理的避税是怎么避呢? 那就是——给厂家开票。对于厂家来说,他们并没有运送这一次货物,那么开了这张票,就可以入账,就可以抵税,就可以少交钱。 而对于物流公司来说,他们开出去一张税点十六的票,就会收取百分之十左右的手续费。 厂家少交百分之六的税金,当然乐此不疲。 而物流公司,则有专门方法,让这百分之十六的税点,抵扣得只有百分之三左右,从中,赚取百分之三的纯利润。 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三的利润,一百就是三,一千就是三十,一万就是三百。 一般来说,一张专票的上限额度是十一万,准确的说是十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正常的厂家一般一开票,都是百万起开。大一点的天朝营业的,例如什么铁路呀,什么什么*铁之类的,他们一开就是上千万。 就这么一算,就知道利润从哪里来了吧? 至于如何将百分之十六的税点抵扣成百分之三,那就没法说了,希望大家好好工作,不要想投机取巧的事情。 要记得天道酬勤,要记得做得多,得的多,要记得怕吃苦苦一辈子,不怕苦苦一阵子,要记得....算了,我说不下去了。 言归正传,以上这些都是凭空想象,并不存在于现实之中。 我慢悠悠的逛了半天,最后终于是来到了会议室的大门处。此时的大门紧闭,但是我却听到了里面传来聊天的声音。 第101章 进入会议室 我没有去仔细听他们说的什么,因为能摆到明面上说出来听到的东西,大多都没有什么信息量亦或是重要的。 所以我直接推门而入。 一开门我就看到了戴佳伟,同时扫了一眼在场的布局。 对于只有六个人的会议室来说,算是比较大的了。 一张长约十米左右,宽约两米左右的大型木桌横在这个房间的正中间,其余五人零零散散的分坐在自己选择的位置上。 戴佳伟坐的位置是一推门就能看见的,其余人应该也是听到大门推开的声音,纷纷转头或是侧目朝着我看来。 其实对于我个人来说,是有些尴尬的。准确的来说也不能说是尴尬,就是有点像什么,像一个外人,来到一个家族中,去夺取他们的遗产。 我就像是这个感觉一样,老是感觉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虽然这个命令最初也是掌门下达的,但是老是感觉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来了?”戴佳伟最先笑着站了起来,对我招呼着:“随便坐,随便坐。” 我并没有选择坐在他的身边,因为我虽说和他是一起的,但是这种时候坐在戴佳伟的身边,就像是在选择依靠他一样,缺了一些霸气。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我坐下之后,戴佳伟应该是起身来到我旁边,这样才算是对的。 并不是我端着,也不是我装,而是出门在外,一些规矩和一些气场,或多或少还是需要的,尽管这些都是虚名,虚的东西。 但是就给大家举个例子,有两家面馆,在你还没有去吃的时候,不知道两家面馆哪一家好吃。 你会选择一家装修看起来非常不错,给你感觉干净卫生,服务态度好的。 还是会选择一个看起来破旧不堪,服务员亦或是厨师满不在乎的地去吃? 我个人觉得,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一种,就算第二家好吃,但是以第一印象来说,大部分都会选择第一家。 换而言之也是一样,出门在外,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就更别指望别人把你当回事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以前的我,在山上哪里会在乎这些东西,还不是下山之后,需要去学习,需要立足,不得不去参悟的。 虽然这些东西也算是‘道’的一部分,正所谓中隐隐于市嘛,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 果不其然,在我坐在戴佳伟的对面之后,他自己主动的起身,绕过了桌子,站在了我的身边。 戴佳伟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开始介绍起了在座的各位。 他先指了指我左边方向的一人,此人身高一米八九,体型高大,孔武有力,看起来神采奕奕,器宇不凡。 没错,我认识他,正是荣辉道长的弟子,张科。 戴佳伟笑着介绍:“这位就是张科了,你们认识,还一起去做过几次任务(见第一本书)。” 我站起身,对着张科拱了拱手:“师侄好。” 他原本见我站起身,满脸笑容的拱手,但是一听我说师侄好,立马就是表情一僵,但是按照辈分来说,我叫他师侄也没毛病。 因为荣辉道长原本虽然是我的师叔,但是在最后的时候,荣辉道长的师父将我收做了弟子,那么我就与荣辉道长成了师兄弟关系了。 那这样一来,荣辉道长的徒弟,不就是我的师侄了吗? 张科僵硬地笑了笑,不自然地拱了拱手:“师...师叔好!” 我微微一笑,对着他点了点头。接着戴佳伟继续介绍,看向了我的左前方:“这位是金全,也算是老一辈了,不过以前一直是在外地游走。” 金全缓缓起身,从外表看起来,他似乎也只有三四十岁的模样,不高,只有一米六,可能还不到。 满脸堆笑,笑起来眼睛都弯成月牙了,两个酒窝更加助长了他笑容的亲切,看起来甚是和蔼可亲,十分好说话的样子。 “哎呀,严道长,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你好,你好。”金全对着我寒暄道。 我也予以回礼道:“金师兄好。” 金全坐下之后,戴佳伟又继续介绍起下一位,苏云冲。 这苏云冲都不需要多说了,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坐下了。 然后便是下一位,吴子墨。 “这位是吴子墨,吴师兄。”戴佳伟介绍对方的时候,明显话少了很多,而且语气也轻了不少。 我不知道为什么,于是将目光放在了吴子墨的身上。 他身高一米七五上下,穿着显得十分职场感,这热天并没有和我们一样穿着短袖之类的,而是穿着长袖西装与西裤,至于鞋子,不用想,也肯定是皮鞋。 整个人的面部看起来瘦瘦的,十分干练,眉毛剑眉,双眼细长,嘴唇偏薄,一看就觉得此人不简单。 “吴师兄好!”我也简单的招呼了一下。 而他也回的十分简洁,并不做过多寒暄:“严道长好!”拱手之后便直接坐下。 戴佳伟介绍完毕之后,扫视了众人一圈:“好了,原本我们是六个人开会的,但是严道长下来了,成了七个人。” “但是现在葛叔又因为其他原因退出竞选,所以咱们又变成了六个人。” “今天大家组织开会,目的很简单。”戴佳伟说到这里,低头瞟了我一眼,然后快速的恢复成正常状态:“就是确定什么时候投票,正式选举。” “有没有人想要先说的?”戴佳伟最后问出一句话,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众人见状左右互相看了看,还是张科率先开口:“咳咳。”他轻咳了两声之后站了起来:“戴哥说得对,咱们是选日子,但是在选日子之前,有个事情要先说清楚!” 我知道他们会排挤我,但是没想到张科这么急,好像马上就要开始针锋相对一般。 不过我真的希望他马上摊牌,这样对于我来说反而是好事。 就在张科想要说出下一句的时候,吴子墨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张兄,稍等!” 张科张了张嘴,缓缓坐下,而吴子墨则也坐了下去,开始了他的表演。 第102章 苏云冲的倒戈 为什么我希望张科直接和我对垒,这样反而好一点? 因为自古以来,都有一句话叫做:《师出有名》。 如若他直接对我开火,让我滚出去,那么今天的谈判,就是最好的结局,我可以不遵守他的要求,因为完全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 就相当于一个人让你去死,他什么都不说,就让你去死,那你去不去死? 肯定不可能嘛,除非你是真的想死亦或是神经有问题。 但是吴子墨在抢过话头之后,开始幽幽的说起听着并不相干的事情:“今天啊,我们只是商谈一下日子。” “张兄弟说得对,我们在商谈之前,有一些小小的事情有点搞不懂,需要问一问。”吴子墨说到这里,偏头看向金全和张科:“问的问题,当然也不止是我个人想要问。” “而是大家心里都有那么一点点想法而已。” 他说话的节奏偏慢,听的人会渐渐平和,并不急躁:“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咳咳。” 吴子墨轻咳了两声:“自古以来,无论是上至皇权,还是下到百姓,涉及到继承的事情,都是家里的嫡长子去继承。” 嫡长子,并不是指最大的儿子,而是指正妻生的最大的儿子。 “我们这个组织并不大,也不是什么集团、跨国公司之类的,相对于你们青山来说,甚至都只像是一个小指甲盖那么大的组织。” “但就算是再小,我们有的规矩,该守还是得守。既然荣辉道长没有长子,那么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传给他的弟子。” 吴子墨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虽然青山上,也就是这位严道长的大师兄,是荣辉的大徒弟,但是毕竟不在一个派系之中,而且张科。” 他说到这里,起身微笑着对张科拱了拱手:“他取得这个组织,也算是名正言顺,完全合理,我们,也完全支持他。” 我细细的听着吴子墨的话,从他的言语之中,我知道他们几人暂时是凝聚在一起了,因为从现在的支持角度来说。 葛中直,苏云冲,戴佳伟,他们三个人,都是支持我的,这里我占了一半的票数。 但是我自己在组织里面是没有威信的,大多人都不认识我,所以我个人的票数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现在,吴子墨他们三人抱团,强推张科为唯一继承人,这样按照张科的地位去分析,他是名正言顺的,并且按照我个人的理解。 张科比较愚笨,他上位,金全亦或是吴子墨,非常好瓜分张科的势力,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干。 我心中暗暗点头,对于他们大体的方针是能猜出来一点了。 吴子墨并没有说完,见我默不作声,继续道:“至于有些外人,当然,严道长,我不是说你哈。”他的枪都指着我的脸上了,然后说不是对着我的,我其实有点想笑。 我赔笑着点头,心里想着云中散人让我一直打哈哈,所以并没有反驳。 “一些外人想要离间咱们的组织,这不是好事啊!”吴子墨说到这里,起身离开了座位,开始围着会议室转了起来。 他先是走到了金全身后:“金兄,你说是不是?如果一个外人,来到一个家庭里面,默不作声的就要当一家之主。” “这个家,他不清楚谁的身体好,不清楚谁有病没病,不清楚谁需要保护,不知道锅碗瓢盆在哪里,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这个人能当好一家之主吗?” 金全笑着摇了摇头:“我看难。” “对嘛!”吴子墨又掉过头,来到苏云冲的后面:“苏兄,平时挺健谈的,今天怎么不舒服?” 我听吴子墨这么说,便在心里猜测着苏云冲是不是在私底下和他们说过什么。 苏云冲先是转头看了看吴子墨,随后又瞟了我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呵呵,吴哥,你说,我听着。” 吴子墨双眼一眯,扫了我和苏云冲一眼,嘴角一歪继续道:“我说啊,苏兄,我知道钱这个东西,是好东西。” “但是....”他说到这里,猛然一拍苏云冲的肩膀:“诶对了!苏兄!你看过一个小品没有?” 苏云冲转过头看着对方。 “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里面有句话说的好,人生在世,最痛苦的是什么?”吴子墨对着苏云冲挑了挑眉。 苏云冲茫然地摇头。 还不等苏云冲说话,金全的声音便从他们旁边传来:“那就是人活着,钱没了。” “对对对!就是那个!”吴子墨满脸堆笑的看了一眼金全,随即只是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得一干二净,然后声音冰冷的说着:“那苏兄,你知道,人生在世,比这个更痛苦的,是什么吗?” 苏云冲浑身一震,似乎抖了一抖,我不知道苏云冲是因为真的被威胁怕了,还是吴子墨真的敢做出那些事情。 反正苏云冲突然改变了枪头,对着吴子墨恭敬地点了点头:“对对对!!!就是,自家的事情,自家处理,不能由外人处理。” ‘看样子,苏云冲被吓到了呀。’我眉头紧皱,心里思量着对策。 现在算来,在场的五人,就有四人站在我的对立面了,想到这里,我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戴佳伟。 他也正好看向我,随即以极小的幅度摇了摇头。这个摇头的动作我知道,并不是对我失望,而是好像让我不要慌张。 我心里并不慌张,抬起头,再次看向吴子墨。 他在得到苏云冲的支持之后,松开了他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笑:“呵呵,严兄啊,有时候就是这样,看起来好像有人帮助,但是你毕竟以前是山上的人。” “殊不知道,轻而易举能帮助你的人,也是轻而易举能抛弃你的人。” 他说的轻巧,但是我心里却记下了,算是让我长了一个记性。 “话又说回来!”吴子墨再次起身,越过金全,朝着张科的位置走去:“这一家之主啊,还是需要让家里的人去做,这样才能知晓其中的弊病与优缺点。” “对于整个家族的发展,也是只有益处,没有害处的!” 第103章 吴子墨的逼问 他说的很有道理,事实也是这么一个情况。 但是现在的情况,我却不能这么想,因为我是有任务的,不能被他带了节奏。 ‘云中散人让我打哈哈。’我心里想着,看着吴子墨便不由得点了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哦?”吴子墨双眼一喜:“严兄也觉得我说的对吧!呵呵,严兄不愧是心思开阔之人,能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就非常不易。” “说的好,说的好。”我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吴子墨见状,试探性的发问:“那严兄,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懂吗?” 他话说的很柔和,我当然懂了,但是我却故作茫然:“啊?啥?懂什么?”我回答的时候,还挠了挠头,表示我并不太理解。 此时张科猛地又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吴子墨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张兄,不急,不急,严兄不懂,我们就多说两句嘛。” 我知道他们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都是演给我看的,所以我耸了耸肩,继续微笑着看向吴子墨。 “严兄,你在青山上待了多久呢?”吴子墨突然问我这个。 这个事情我并不打算隐瞒,大家都知道:“有个五六年了吧,只是后面一段时间,没有在山上,而是.....” 我没有说完,因为在后面的时候,我们被通缉了,原因就是染指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过后面好在还是将事情处理完毕了。 “对嘛!”吴子墨笑了笑:“那请问荣辉道长,他以前也是你们青山上面的人,为什么会被赶下来?” “呃....”我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所以并没有回答他。 吴子墨眯着眼睛,如同一条毒蛇一般看着我,嘴角歪着笑道:“哼哼,荣辉道长原本也是你们青山上的弟子,但是在出门处理事情的时候,被你们山门中的人陷害。” “导致他失去理智,杀了不少人,这个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没办法反驳。 “然后他被迫逐出师门,自己想要调查清楚这其中的原因,而你们青山呢?伙同政府,不论青红皂白,就想将他抓住,这个事情,是有还是没有?” 我再次点头。 “青山不帮助自己以前的弟子正名,反而害怕对方的事情牵连到自己教派身上,将他除名。那这件事与社会上,一些员工做错了事情,最后报道是临时工有什么区别?” 吴子墨越说越激动:“社会上所报道的临时工,他们还是拿了好处费的,所以他们才愿意成为《临时工》,而老大呢?他呢?” “一生想要追求真理,想要为自己正名,结果到头来,马上就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万里长征只差最后一步了!居然!!!” 吴子墨说到这里,眼睛里面居然泛起一些泪花。 “居然!!居然直接在你们青山上,肉身湮灭了!到最后,一个全尸都没有!” 吴子墨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说!这就是你们青山的作为吗?杀了我们的老大,然后派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想要来接管由荣辉道长辛辛苦苦拉扯出来的组织???” “你!是怎么想的!!!”他说到最后,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好像是在指责我,但是更多的,却是在骂青山这个门派。 他说的都是对的,我是没有办法反驳。 但是,他说的又都是错的,因为他并没有把话说完整。 一个人说谎,最高的境界是什么? 真假掺半去说?还是完全谎话连篇? 其实都不是,而是真话,只说一半,亦或是真话,只说对于自己有利的那一半。 举个例子,你去找工作,工作内容介绍上面写的是朝九晚五,一个月工资八千,并且双休。 你觉得这个工作非常不错,打电话确认了之后,签了合同,去上班。 这才发现,工作确实是朝九晚五,但是如果朝九晚五就没有八千的工资,并且如果再双休,工资就会更低。 这个时候,老板就会说,他们这里都是这样的,八千的工资是要加班,单休就能达到。 然后你气愤的拿出最开始的工作内容介绍。 老板却说:《这是断句。》也就是,朝九晚五,有。 工资八千,有。 双休,有。 但是连在一起,不好意思,没有。 这就是只说真话,但是真话没有说明白的一种谎话。 我听完吴子墨的话,嘴角也微微翘起,因为他说的再好听,得到的信息再多,也不会有我这个当事人,了解得多。 况且,当时我的身体里面,还有真正创办这个组织的原始创始人,师叔祖,也就是我现在的师父,荣辉道长的师父。 “啪...啪啪....”我慢悠悠的鼓着掌,将凳子侧面对着他。 心里虽然记得云中散人的嘱托,此时却暂时不想完全遵守,因为我知道,完全听从最开始的某种规则亦或是规矩。 这在根本上来说,叫做盲目的遵守,也叫作教条主义。 而有个伟人的话说得好:《教条主义害死人!》 所以我觉得,此时不应该再退缩,而是要将实话全部说出来。 我一边鼓着掌,一边死死地盯着吴子墨:“我说吴哥,这就是你对于青山亦或是我的看法吗?” 吴子墨并没有说话。 “我说,你知道,这个组织最开始成立之初,目的是什么吗?” 吴子墨面露狠色:“我当然知道,就是为了帮助老大,证明他的清白!”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对,但是,也不对。” 我并没有让吴子墨继续接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最开始,师兄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到后来,通过他的探查,他发现了青山,被外部组织给腐蚀了。” “从那一天开始,他的目的就从为自己正名身份,转变成了为肃清教派,找出内奸,找出卖国贼。而他也知道,陷害他的,并是不青山门派,而是潜藏在青山门派里面的间谍。” “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我模仿着他的表情,对着他问出刚刚他问我的问题。 第104章 失败的会议 吴子墨咧了咧嘴,冷笑一声:“哼哼,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其中之一吗?”我缓缓起身,因为坐着说话,老是感觉气势要低一些:“师兄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找出谁陷害了自己,而最后,他发现了陷害自己的人是那些间谍。” “那么我请问,这其中和青山有什么联系呢?” “是青山掌门给他下的药!!!”吴子墨恶狠狠地说着:“而现在呢?你们青山的掌门依旧稳坐钓鱼台!我们的老大却没有了全尸。”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声:“我们先不说这个位置的问题,就先说说你现在,哦不对。”我缓缓扫了一眼其余几人:“是你们几人的问题。” “是不是觉得,荣辉道长的死,就是我们青山的错误?所以才拒绝让我。”我说到这里笑了笑,又摆了摆手:“就算不是我,任何的青山上的人来担任组织的老大?”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但是我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好!”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我就好好和你们掰扯掰扯,当然,我说这些不是为了一定要得到什么东西,而是有些事情,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是为了不让某些人乱说。” “因为有的人将一件事情乱说之后,久而久之,就算是假的,也会在他自己心里变成真的。” 这个理念其实在社会上很常见,也就是有些人,他骗人,到最后连自己都骗了,都觉得那些谎话是真的。 “既然说到赫耀组织,那么我请问,这个组织最开始的创办者,到底是谁?” 我抽了抽鼻子,站在戴佳伟的身后,双手搭着他的肩膀:“戴哥,你知道吗?” 戴佳伟没有看我,但是却短暂想了想后道:“是老大吧,反正在我进入组织的时候,就是老大在管事。” “呵呵。”我轻笑了两声:“今天只是葛叔不在,如果葛叔在,他一定是知道这个组织的由来。” “你逼逼什么?”张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是谁就是谁?反正我们就认老大!” 我斜眼看着张科,心里想着这人以前虽然也有些暴躁,但是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不讲礼数。在我的印象中,张科还是比较有义气的,怎么现在一见,都成了翻脸不认人的人了? 难道真的是权利吗?这个东西有这么吸引人吗? 想到这里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哥,你听我说完嘛,不要着急。” “这个组织最开始的创办人,并不是师兄,而是师兄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父。” “他最开始将一些民间派系的人拉在一起,最初的目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师兄被冤枉了之后,师父让他将你们组织在一起,成立了这个组织而已。” “砰砰砰!!!”张科听到我说到这里,猛拍三下桌子突然暴起:“你什么意思嘛!意思是师公创办的?然后老大死了,你就是当做师公的第二继承?想要巧立名目?” 我眉头一挑,说实话,我还真的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想到这五大三粗的张科居然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张科见我没有说话,连忙再次说道:“别扯那些了,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我们四个人,都是一起的,他们都支持我当选老大,你就赶紧回你山上去吧,别下来掺一脚了!” 他说的很是强硬,同时继续补充道:“你也别一个个的去拜访了,没用!我给你说,这段时间我们都是一起的,谁也不会和你会面。” “我们计划七天之后就进行投票,到时候你来也可以,不来也可以,参加不参加都随意,但是我说清楚。” 张科说到这里,指了指其余的三个人:“我们四个人,反正绝对不会同意一个外人来管理我们的,如果就算你真的成功了,我们也会带着我们自己的人,离开这个地方!” “对吧!各位师兄!?”张科看起来是在问他们,其实也是在说给我听。 “嗯嗯....”其余几人纷纷点头,就连苏云冲也不敢看我,一直东瞄西瞄的。 吴子墨在同意了张科的话后,笑嘻嘻的说道:“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了,时间定了,话也说清楚了,那就散会了?” 金全双手一拍:“散会,散会!走了,走了!” 我愣愣地站在戴佳伟的座位后面,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说实话,并不是我笨,也不是我蠢,这种情况下,大多数的人都是这种情况,而且很多人可能还比我不堪。 张科的突然接话,然后强势的说出后果,加上吴子墨的突然要求散会,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也不过只是在几分钟之内,我根本没办法做出一些正确的思考。 我毕竟才二十一,虽然有的人二十一能做很多事了,但是更多的人,二十一可能还迷茫着。 他们四个人行动十分迅速,完全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在我愣神的功夫,就全部离开了会议室。 转眼之间,这宽阔的会议室中,就只剩下我和戴佳伟两个人了。 “哎...”戴佳伟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想?” 我没有说话,而是将双手从他的肩膀上收了回来,深吸一口气:“我...我...我不知道。” 戴佳伟并没有责怪我,缓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样子,一个个的谈,难了。” “嗯。”我对他的话表示肯定,原计划就是一个个的谈,但是没想到他们的反应如此之快,并且立马就内定了下一任老大,张科。 选择他的目的很简单,方便控制,没有智商,架空容易。 “那咋个办呢...”我抿着嘴,退到一旁,低着头细细的思考着。 戴佳伟没有回话,他应该也不知道怎么办,离开凳子后站在我身旁,似乎也在思考着问题。 “算了,别想了。”不知道想了多久,戴佳伟才出声说着:“还有几天,回去和云中散人他们商量商量,人多想的主意也多一些。” 第105章 解决的方法,老地方 抓紧时间,我们急忙赶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联系云中散人、王嗣、陆轩他们。 他们倒是没有走多远,很快我们几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我简单的将会议室里面的事情给他们复述了一遍,反正大体就是一句话,谈崩了,我如果强行上位,他们就带人走。 “哎呀。”一向大咧咧的王嗣咂了咂舌:“这不是一仗回到解放前了吗?” “哎!”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向云中散人:“云中兄,抱歉,我确实不该和他们对着干,现在想来,还是应该顺着他们说,但是不去做肯定的答复,这样应该要好一些。” 云中散人笑着摆了摆手:“现在不说那些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纠结问题了。咱们现在来看看在这未来的七天之内,到底应该做哪些事情,可以亡羊补牢吧。” 我们齐齐看向云中散人,他不慌不忙的开始分析了起来:“这件事情,我们要想再从内部去瓦解,可能性就太小了。” “因为最开始我的大体方针就是一个个的瓦解掉,这样是兵不血刃,最好,也是最不伤组织体系的方法。” “但是他们反应实在是快,迅速抱团之后,这个方法就不能用了。” 我们几人齐齐点头,仔细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云中散人摸了摸下巴:“他们现在十分的团结,我们先要知道,他们团结的意义,也就是他们为什么会如此团结呢?” 王嗣摸了摸脑袋:“是为了踢出严兄?” 陆轩摇了摇头:“我看是为了阻止外部人员干涉组织。” “不对。”云中散人转头看向我:“严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有些不太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是利益。” “对!”云中散人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就是利益,说到最根本的东西,最能支撑他们团结的东西,无非都是利益。” “张科的利益是想要得到权力,金全与吴子墨的利益是为了捆绑张科上位后,吸干他的血,而苏云冲则是为了自保。” “苏云冲最好处理,现在他的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谁赢,他帮谁,所以说苏云冲可以忽略不计,我们现在需要处理的其实也只是三个人而已。” “对于他们三个人,不能用武力去处理,因为他们三人虽然各怀鬼胎,但是一旦碰到外力去干扰,反而会激发他们的团结凝聚力,利益的凝聚,也是凝聚。” “所以说。”云中散人似乎胸有成竹,双手怀抱于胸前:“应该去分化他们,至于如何分化,分析清楚了他们是靠利益聚在一起,那么分化起来就简单多了。” “世界上,最难得到是钱,但是,最容易得到的,也是钱,现在的我们,其实需要一大笔钱。” “哎呀!”戴佳伟听到这里有些无语:“云中兄,你说了这么多,到最后还不是一个难题啊,钱钱钱,哪里去找嘛,而且他们三人的胃口一定不小,一些小钱能让他们心动???” “呵呵。”云中散人微微一笑:“我是没钱,但是严兄....”他说到这里,抽了抽鼻子:“他应该是有搞钱的方法。”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在看到云中散人盯着我的时候,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苏云冲的血盘。 他这个血盘并不值钱,但是苏云冲的师父,好像是知道这个血盘的一些秘密,这个事情当然也只是增损二将给我透露的信息,说是有宝藏。 而现在云中散人这么看着我,让我觉得十分奇怪:‘他怎么知道的?’ “你.....”我看着他有些犹豫。 而云中散人却直接摆了摆手:“严兄,你也别怕,我不是知道什么东西,只是通过卦象看了看这次会议,看出了难以成,同时也看到了生机。” “生机不在别的地方,就在你的身上,所以我才说,你,应该是有办法的。” “哦...”我张着嘴,慢悠悠的点了点头,低声呢喃着:“钱哈,要钱嘛。” “怎么办呢?应该?请苏云冲的师父上来?直接问?我现在是民法.....能请吗?他上来,能说吗?” 云中散人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却知道我在为难,于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严兄,你是卦师呢,看看卦如何?虽然有时候看不准卦,毕竟大家都不是神仙。” “但是卦象显示,也可以做参考嘛。” “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快速将手机掏了出来,打开阴盘奇门,仔细看了起来。 我现在的断卦,一般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亦或是太复杂的,都能很快看出卦象的端倪。 现在手中软件的盘为反吟,并且我自己的宫中有值符,得马星,九星为天芮星,并且中宫有寄入局,八门为死,八门天干为丁,九星天干为癸。 “有戏。”我打眼一看就知道有戏,但是解决方法却还没看出个所以然,于是又看向其他宫位。 一会儿看看值符,一会儿看看值使,一会儿看看节气,一会儿看看年干,日干,月干的分布。 我越看越是心惊,为什么,因为这个盘中解法居然出现在了南方,并且是年月日都入局了。 最后由值符主控。 说人话就是,这次我需要去找我以前认识的人,并且,这些人此时正在南方。 我能认识什么人?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些熟悉的人影,然后迅速打开地图,查看起我们现在的位置。 我将目光看向南方,没错,那里,正是。 青城山。 云中散人也在旁边陪我看卦,在看到我打开地图之后,面色惊奇的看着青城山的方向,嘴角微微一笑:“看来,你应该知道要找谁了吧?” 我木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随后呆愣地点了点头:“呃,啊,是。” “那就去找吧,事不宜迟,盘为反吟,又有马星,我建议,马上启程。” 第106章 重回青城山 我准备去找谁? 看到这里的书友心里大致应该都知道答案了,没错,我准备启程回到青城山中,找大师兄他们,寻求他们的帮助。 简单的与云中散人和戴佳伟他们告别之后,我就自己打了一个车,朝着我最开始成长的地方赶去。 这一段路并不长,二十多分钟就到了青山后山。 “到了。”滴滴司机看了我一眼:“旅游撒?” 我没有搭话,只是应付笑了两声,自顾自的下车了。 站在后山大门的位置,这个地方还是如此的熟悉,进去要买票,二十元,穿过古镇,沿着公路一直走,便能进入后山的小路之中。 然后再七拐八拐,便又能回到真武殿。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害怕师兄他们出去做任务去了,于是还想先打了一个电话。 我没有给大师兄打而是给二师兄苏放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然后直接就接通了,手机里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哟,严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哎呀!二师兄!”我不自觉的还是喊着二师兄,其实在我走之前也说过,没人的话,我怎么喊都可以,所以喊二师兄也不存在什么辈分颠倒。 “你们在真武殿没?我在山下。” “你回来了?怎么事情办妥了?”二师兄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大师兄的声音。 “老四咋了?出什么事情了吗?”大师兄的语气充满了关切,让出门在外孤身一人的我心中涌出一阵暖意。 “没事,大师兄,呃....”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也算是有事吧,我只是问你们在真武殿没?我在后山,你们要是在,我就上来说个事。” “好好好!”大师兄听到这里,好像同时也在起身:“你等着,我们马上下来接你!” 我还想礼貌的说不用,但是电话已经直接挂了。 看着手机上挂断的《二师兄》备注,我好像朦朦胧胧之间又回到了以前和师兄他们一起的日子,有些温馨,有些怀念。 脸上不自觉的挂起微笑,找了一个比较显眼的长凳,坐在一旁,等着师兄他们的到来。 没等一会儿,一辆熟悉的车辆《长城炮》便从大门里面驾驶了出来,我认得这个车,正是以前朱老板帮师兄他们买的,没想到朱老板被关进监狱里面了,车子还在用着的。 长城炮一个油门直接停在了离我不远的辅道上,紧接着便看见从车上窜下来的三人。 分别是依旧瘦弱但精气神十足的大师兄,另一位则是因为小时候激素药用多了,肥胖依旧的二师兄。 还有一人则是在我走后,掌门给他们派去的新算卦之人,我都忘了他的名字了。 “哎呀!!!老四!你回来了!”二师兄满脸笑容,张开双手想要抱我。 我连忙起身,从内心来说,不知道是接触世俗的东西太多了还是什么原因,面对这种直接表达的感情,我居然有些不自然。 不过也只是有些不适应,我还是直接张开双手与二师兄抱了抱。 “你小子,怎么?现在接下师叔的门面没有?”二师兄松手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面露苦色的笑了笑,还没发声,身后跟来的大师兄便看出了端倪:“是不是阻碍有点多?” “嗯!”我点了点头。 “妈的!”二师兄突然激动地撸起袖子:“居然敢欺负我们老四?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你没说是掌门安排的吗?”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这其中的原因,但是又觉得要解释的太多了。于是化繁为简说道:“呃...没说,有些复杂,有点复杂。” 就在我和两位师兄寒暄的时候,跟在最后面的那位小伙子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怯生生的对我抱拳道:“师叔好。” “好,好!”我对他还礼,记得在最后离开真武殿的时候,我还指点过他一些算卦的方法,不知道他现在算的怎么样了。 “走了走了!”二师兄依旧十分熟练地将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回去说,慢慢说,车上再说,都可以,站在这里,累得很!” 就这样,我跟着师兄他们坐回了车上,只是这次,我坐在了从未坐过的副驾驶位。 随着车子的发动,没有等师兄他们发问,我便将去往赫耀组织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体事情都和他们说了一遍。 没有说的很细,但是将一些重要的亦或是我自己也不明白的东西,都给他们说了。 最开始我想的是等这个新来的不在场,再说要好一些,但是没想到大师兄说没事,那我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一路上我不停的说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真武殿的大门口。 “老三又在干嘛?”二师兄把车钥匙拔了:“你说增损二将给你带的话?” 我点了点头,从车上下来,砰的一声关闭车门,同时道:“我就是觉得三师兄一定是有什么计划,所以我没有给其他任何人说。” 二师兄带头进入了院子中,打着哈哈道:“要不把老三请上来看看?哈哈哈!” 我其实个人也有这个想法,并且这次回来,也想着能不能请上来问个清楚。 但是跟在后面的大师兄却并不赞同:“我觉得,老三既然有所谋划,咱们就没必要去干涉,毕竟事以密成,问个清楚并不会有什么帮助。” “如果老三真的想要让我们知道,自然会让一些魂魄上来托梦给我们说的。”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我想了好几天的事情,他一句话就道破了。 我愣神着想:‘是啊,三师兄如果真的想要我们知道,托梦就行了呗,如果没有托梦,就说明不想让我们知道嘛!’ “哎呀!”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的是猪脑子!” “对了。”大师兄领着我进入了袇房之中:“你说这次回来是准备寻求宝藏?” 我重重的嗯了一声,同时将袇房的大门关闭:“就是这个东西。”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掏出已经损坏的血盘。 第107章 玄机道长登门(掌门登门) 大师兄接过我手中的血盘,一边仔细观摩一边慢悠悠地走到床边,二师兄和另外一人也被他手中的器物吸引,纷纷围在一起认真端详着。 “居然是用人魂去滋养法器,真的是不要脸皮!”二师兄骂了一句。 其实站在他的角度来说,并不知道苏云冲他师父的一些经过,所以才会这么说一句。 听到他骂了一句后,我连忙开口解释了一遍,同时也将那个故事给他们说了一遍。 “哦...”二师兄听完后才知道这里面的人魂是主动提供灵力的,不过他还是撇了撇嘴:“笨猪,别人都把你杀了,你还要帮别人数钱,魂飞魄散也是自己该!” “老苏!”大师兄轻喝了他一声,然后又白了二师兄一眼,静静将血盘递给我:“老四,你的打算是想怎么样?” “咳咳。”我轻咳两声将血盘接过放好,说起了我心中的打算:“大师兄,我是这么想的,他们现在抱团,我就想用金钱分化,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宝藏。” “虽然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损将说过,宝藏之地,大有机缘。我觉得,里面一定有宝物,有时候一些玄学上的宝物,对于民间修行之人,比起金钱更加有诱惑力。” “所以我的想法是,将秦文玉招上来,然后让他开口说出宝藏的具体位置。” 理倒是这么个理,但是我自己知道,这施展起来,何其复杂,不仅复杂,仔细想起来几乎难以实现。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秦文玉是苏云冲的师父,他将血盘交给他,虽然苏云冲品行不好,但是好歹也是他的徒弟。 如果我们将他招上来,二话不说就找他要底牌,怎么可能?想一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大师兄听我的想法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眉头逐渐皱了起来:“说起来倒是简单啊,实施起来,怕是就没那么简单了呀。” “是啊!老四!”二师兄接过话:“你这不是异想天开吗?对了!”他忽然话锋一转:“不是缺钱吗?找掌门去要呗!他不是叫你去接管组织吗?现在接管不了,缺钱,让他补啊!” “我们最开始在三亚找狐仙榨的两千万,都被他充公了,不找他找谁?!”二师兄愤愤不平,说到最后的时候,明显有些不爽。 二师兄说的话糙理不糙,确实也是这么一个道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叹气:“哎!好吧!那我现在去找掌门,问问他看怎么说。” 就在我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袇房的门便被缓缓推开。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谁在说我坏话呀!” “掌门!”小伙子最先起身,快步迎了过去之后,对着掌门行了一个礼。 紧接着便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也纷纷站起,打了一个稽首。 最后则是我:“掌门你来了!” “嗯!”掌门微微一笑,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笑嘻嘻的看着我:“知道你那边不好整,忘记你以前是我的徒弟了吗?” “我也是会算卦的哟。” 掌门以前被外部门派的人夺舍,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比较严肃,不苟言笑的,但是没想到他自己夺回身体控制权之后,居然有些调皮。 我有些惆怅,挠了挠头:“哎!不好整啊,真的不好整,主要是.....” 我还没说完,掌门便接过了我的话:“缺钱是吧?” “诶!对对对!”二师兄双眼一亮,他知道我不好意思,于是直接帮着我说话,也可能是他自己心里不平衡:“掌门,你不是拿了,哦不对,我们主动。” “主动给了接近两千万的资金吗?拿点出来,嗯....也不要多了,给个一千万给老四,让他去处理事情嘛,到时候剩下多少,再退回来咋样?” 掌门听到这里,突然吹了吹自己的胡子:“苏放!你在说什么呢?谁是老四?他现在是你们的师叔!没大没小的!” 掌门直接白了一眼苏放,然后抬脚走了进来,袇房门也自动顺带关上了,好像是被风吹的一般。 “还有那个什么一千万两千万的,那都是门派里的资金!我只是个掌门而已,这座山不是我的,是国家的,所以说钱也不是我的,是国家的!!!” 他说的正义凛然,但是二师兄却撇着嘴嘟囔着:“那你前段时间换了个奔驰,还搞了一堆不动产....” “你!”掌门快步走到苏放的面前,重重地敲了几下他的脑袋:“你说你从哪里听来的?叫你少去听信这些不实之言,对你没什么好处!” 紧接着掌门语气一变,看向了我,同时脸上露出笑容:“师弟啊,师兄我知道你辛苦,但是不要气馁,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他不轻不重的说了这句话,让我不知道是感谢他还是该苦笑抱怨。 倒是二师兄,他刚被敲了脑袋,一听掌门这么说,再次阴阳怪气的说着:“哟,掌门,金口玉言啊!今天你算卦算出来老...哦不对,师叔要来,你难道是刻意过来安慰他的吗?” 二师兄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朝着床铺的另一端缩去,为的就是预防掌门再次敲打他。 不过这次掌门却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的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从里面慢慢掏出一个东西。 “任务是重,我也没想到你去任职居然有那么多阻碍,是我考虑的简单了,这个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的手牵起,将东西放在我的掌心里。 “以后一定能用上,不过至于什么时候能用上,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是我亲自喊青山道长他们一起祭炼出来的,效果完全放心。” 我一边听着他说,一边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 只见一枚红色的锦囊静静地躺在我的手中,在锦囊的其中一面用金色的字体绣着:《万法归宗。》 掌门将我五个手指合拢继续道:“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打开。如果打开了,就需要好好用,切记,要到万不得已之时才行。” 第108章 锦囊里的东西 掌门笑眯眯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对着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我走了,你们再叙叙旧。” 我不知道他露出那个满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看着如同清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掌门,还没来得及说声掌门再见,他就已经离开了袇房。 “呃...”我张了张嘴,随后将目光抽了回来,看向手中的锦囊。 这次仔细端详才发现这个锦囊做的十分精致,整体为红色,看起来就像正在燃烧着一般。 领口用金色丝线封口,松紧带则用的是一点都不搭配的纯黑色。 “这是什么?”我突然发现黑色的松紧带上好像写着什么东西,于是将锦囊贴近眼前仔细端详。 只见那松紧带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十分细小的‘讳’字。 所谓讳,在道教里面也叫做密讳。作用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些神仙的代号,也可以叫做天神的符号。 ‘讳’这个东西在输入法里面一般是打不出来的,因为这东西可以说不太算是汉字,但是却又有它的读音。 例如《玉清讳》,这个字就是三清之一,上面一个‘雨’,左下方三点水,右下方一个‘弘’字。 而讳又分为很多种不同的分类,有神讳、太岁讳、十二建月讳、天师讳、鬼讳、地神讳、阴讳亦或是其他一些道门密讳和民间派系自己传承的讳。 实在是太多了,无法一一举例,但是简而言之,这些讳就是与另一个层面的神仙也好,鬼怪也好,地仙也好,妖魔也好,通过符纸的方法,将讳传达过去,相当于就是一个无线电,但是不用耗电,并且写上就能用的远程短信软件。 现在我手中松紧带上面写的讳字,这个就又有点不同了。 这其实也是与神仙沟通用的,但是却不完全是要传达某个事情,更像是借助某些神仙的威名去封印某些东西。 我以前毕竟也是青山的(青山,就是青城山,以前想避讳点,现在想一想还是算了),所以一看就知道这锦囊里面的东西不简单。 于是抬头看了看大师兄,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手心:“大师兄,这...这里面是啥?” 大师兄抿着嘴凑了过来,伸着脑袋仔细的打量着我手心的锦囊,看了许久正想开口。 二师兄则一把直接将锦囊给拿走,同时还骂骂咧咧的嘲讽着我们:“这么小心干嘛?” 他还顺带白了我们一眼:“掌门给的东西还能害我们不成?他现在又不是被夺舍的时候了,况且老四对他还有用。” 二师兄一边说着,一边将锦囊翻了一面,他发现另一面也用金线缝着字体。不过背面缝的只有三个字:《灭灭灭》。 三个字是用三角形排列的,下面两个,上面中间一个,合在一起,看起来居然让人感到有些杀气。 “卧槽!”二师兄不由得骂了一句:“这东西挺厉害啊,里面到底装的啥?”他将锦囊拿在手中不停的捏着。 捏着捏着,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好像是个啥?一张纸?” “废话!”大师兄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锦囊,然后递还给了我:“锦囊不是纸难道还能是什么?就这么个小袋子,我推测应该是符纸,只是到底是什么符纸,那就不清楚了。” 我将锦囊拿在手中,又看了一会儿,这次就没再看出什么新奇。只能先将锦囊放进了裤袋里,轻轻拍了拍。 “好了!”我蹿到了床下,拍了拍双手:“大师兄,二师兄。”喊了他们两声,最后将目光看向一直坐在旁边不插话的师侄:“师侄。” “干不干?” 我说的干不干,就是刚刚来路上说的去寻找宝藏,只是在寻找宝藏之前,需要先将秦文玉给找上来。 “干!”二师兄也下了床,来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师叔都发话了,怎么不干?哈哈哈!”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陪着他尬笑了两声后看向大师兄。 而大师兄则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我的师侄:“一起?积累积累经验?” 那位师侄闻听此言,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手舞足蹈高兴地对着我拱手说谢谢:“师叔,谢了,师叔谢了!” “嗯嗯!”我微微一笑,这才问他的名字:“你叫什么?” “我叫....”他笑着挠了挠脑袋:“师叔是问真名还是道号?” “都可以。”我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嗯了一声:“我真名叫做何天聪,现在掌门给我提前取了一个道号,说的是下次三坛大戒的时候再通告其他人,让我先用《谦听》。” “嗯!”我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细细想了想他这个与众不同的道号之后,又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 为什么我会恍然大悟,其实这与故事主线并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单纯的说一说取名、道号的一些知识。 名字,这个东西对于我们天朝人很是看重,有些人取名会请人看看八字,然后根据八字的五行属性,缺什么就补什么。 而有的呢,还要更加复杂一点,要看什么天地人三才,又要看笔画的多少,还要看字体的构造,左右搭配的平衡等。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取名,也并不是所有会玄学的人,取的名字也一定对。 一部分人在长大之后,可能就会意识到这个名字好像并不好,所以想要改名,我这里的建议是——不改,因为有其他的方法。 在说其他的方法之前,就需要知道,名字为什么会给人带来运势上的变化。 书籍《说文解字》中的第一百五十七课有记载:“名,自命也,从口,从夕。夕者,冥也,冥不相见,故以口自名。” 通俗来解释,名字其实就是一个人的命,到晚上的时候看不见,就只能用嘴去喊名字,而这个喊出的名字,就具备一些能量,一些气场,所以才说:名者,命也。 一个名字,天天被不同的人喊,一天有时候要被喊几十甚至上百次,而自己的心里也会时不时的想某个人的名字亦或是自己的名字。 被呼喊,被思念,被记载,被阅读,都是能量堆积的一个过程。 第109章 不满意的名字怎么处理 所以说,名字这个东西,很是重要。 但是取错了名字,又怎么改呢? 其实很简单,我这里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大家就懂了。 诸葛亮,大家应该都知道,他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 先说他的名字,咱们不用三才、三格、八字去分析,就单独的根据他的名字中的‘象’去分析,诸葛不用说,这是他的姓。 而他名为‘亮’字,这个字其实是有些大的。 在名字中来说,取名不宜取得太大,除非你有非常硬的命格。易经中都有说法,六十四卦中,每一卦都有尽头,都会盛极必衰,唯独谦卦没有尽头。 取名也是如此,取名要谦虚一些,尽量不要为了听起来霸气,取一些非常大的名字,这样反而可能会过得很困苦。 所以诸葛亮的这个亮,有点大,因为亮可以是太阳之光,可以是照亮所有人,那是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名字他没法改,就搞了一个字,字孔明。 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这个亮光,只有一点点,一个小孔中透出来的亮光,不需要与天地去争夺日月光辉,只有一点点的亮光就够了,孔也,明也。 也就是我亮是亮,但是不争不抢,只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小孔,发出自己的亮光就行了。 但是他自己的内心其实又不甘平静的过下去,学了这么多东西也想要将自己的才智发挥出来。 最后又给自己搞了一个号。 号什么呢? 号:卧龙。 也就是说,咱们是趴着的,藏着的,只是一条卧龙罢了,并不一飞冲天,只是蛰伏起来学习而已。 听完诸葛亮的分析,大家应该就知道如果名字取错了应该怎么办。 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小名,亦或是笔名,就好比现在大家都在用微信亦或是其他的聊天软件。 就给自己取一个谦一点的名号,不要太大,亦或是补足自己不足的名字,这样也行。 这个和农村里给小孩子取外号叫什么狗蛋、狗剩、屎蛋是一样的道理,归根结底一句话就是,好养活。 但是好养活归好养活,如果你想要往高处爬,就不能只是取低贱的名字,还要在名字里面藏势,就像:《卧龙》一般。 这样,你的上限才会高,下限也会十分的安全。 了解了名字,现在再来说何天聪的道号问题。 何天聪这个名字,不需要说,就有些大,其中带天又带聪,这种是比较容易夭折之象。 所以掌门给他取了一个谦听的道号,为的就是让他谦虚的去听从意见,以做到他自己是‘天’的一个忠实之人,谦听‘天’的聪,也就是接受天智慧的安排。 至于道号,这个东西很多人说是要赐名的,是有传承的,要用传承字辈的名字再加上自己的名字这样才行。 其实这个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并不是道号,而是道名,这个是需要在中间的一个字加上派系传承字体,作为一个门派的内门的。 而道号就要方便一些,可以是自己取,可以是自己的老师取,恩师取,掌门取都可以。有的是为了遮掩名字中的“势”,有的是为了迎合他自己的八字,作为名字的修改。 例如全真龙门当中的百字派系就是:《道德通玄静,真常守太清,一阳来复本,合教永圆明,至理宗诚信。》 《崇高嗣法兴,世景荣惟懋,希微衍自守,未修正仁义,超升云会登,大妙中黄贵,圣体全用功,虚空乾坤秀。》 《金木性相逢,山海龙虎交,莲开现宝新,行满丹书诏,月盈祥光生,万古续仙号,三界都是亲。》 比如张至顺道长,就是在《至》上,中间的那个字就是龙门派传承中的《至》字。 不过现在很多网系道士,给自己取道号完全是为了好听,什么玄机子,天玄字,无敌大王,唯我独尊之类的号称,当真是牛的不能再牛了。 我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谦听师侄,笑着绕过了二师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好道号!” 随即转身坐在大师兄床铺的对面直入正题:“大师兄,那我们下一步应该做什么?直接将秦文玉招上来?” “你是不是去抢老大抢傻了?”二师兄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我感觉整个床铺都歪了一下。 但是他并不在意,搭在我的肩膀上道:“八字不知道,死辰不知道,没他衣服裤子,没他骨头棺材,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怎么请?” “啊?”我面露苦色:“对啊,那怎么请啊?” “嘿?”二师兄突然又质疑着我,将原本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拿起用力的敲了敲我的头顶:“看样子老四是真的傻了,我怎么说,他就怎么信,亏得以前还是我们门派的。” 二师兄一边说着一边还继续调侃着我:“掌门让他不能用我们门派里的道法,他倒好,不用不用,直接全部搞忘了,是吧,老严!” 他笑着看向了大师兄,大师兄则笑着摇了摇头,不和我打趣:“老四,你想想,你仔细想想,自己想想,应该怎么请?” 其实并不是我搞忘了一些科仪道法,而是一回到这个地方,这个让我成长的地方,我不自觉的就会放下自己的思维,去问师兄他们。 不过大师兄这么一提醒,我猛然就想起了一个东西。 我张着嘴巴,手指朝天:“哦!我知道了,血盘!这东西是他的心爱之物,用这个应该能请吧?” 大师兄点了点头:“继续。” “嗯!”我抿着嘴想着应该怎么做,思考了一会儿开始梳理了起来:“把坛布置好,然后先请阴官上来,给他们说事情,然后他们再通过血盘的信息下去带人,对吧?” “呵呵呵。”大师兄听我这么说,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我愣愣的看着他,而大师兄则双手一撑,从床上翻了下来:“走!去吃了饭,晚上再说!” 就这样,我们三人跟着大师兄准备填肚子去了。 第110章 表文之小表 白天的时候,我们互相寒暄,互相聊了一些大师兄他们做的任务,我也聊了一些我在外面遇到的故事和听别人讲的故事。 时间过得很快,我都没怎么注意,太阳就消失在了山外。 此时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们四人开始在真武殿前空地中部地带开始搭建法坛和准备一些需要的物品。 按照正规道教请魂的科仪的程序去走,是相当复杂的,四个人一般是忙不过来的。 不过这里毕竟是小说,很多东西我就省略了,将一些无关人等剔除,反正就想象着四个人能搭建好就行。 并且全真的请魂科仪在市面上的流传是非常非常少的,因为涉及的一些‘不科学’的东西很多,无论是文字记录还是视频录像,都非常少。 全真的科仪请魂和前面章节写的师娘子请魂是完全两码事。 师娘子大家应该都知道怎么请, 就是上身、问事之类的,但是全真的科仪需要: 《搭坛-燃灯-扬招魂幡-写黄箓表文-走城隍通幽-破五方-召灵-安位-搭桥-落座-安魂。》 这还只是将魂魄请上来的一个流程,并且将魂魄请上来之后,这个魂魄并不会像民间那种附身在某个人的身上。 而是会有专门的器物让他落身,可以是纸人,可以是一把伞,可以是一个塑料口袋,可以是一团衣服。 至于如何和请上来的魂魄沟通,不同派系有不同的方法,有的复杂,有的简单。 可能有的书友听我这么说,看我这么写,会觉得:《那这么说,民间的岂不是要方便很多?直接上身问话就行?》 理是这么一个理,但是事情其中的不同,却天差地别。 我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民间请神上身就像是你生病了,小诊所给你开的一堆抗生素让你吃,你哐哐哐的吃下,病是好了,但是身体底子却差了。 而道门的方法虽然复杂,就像是一个老中医,望闻问切,要问你平时生活习惯,平时吃的怎么样,然后再把脉,看是浮是沉,看是滑是跳。 最后再用一味味的中药熬制,亦或是抓药叫你回去熬。 对比看来,抗生素虽然来得快,但是往后你的身体会更弱,运势也会更差。 中药看起来是麻烦,但是吃了药身体反而更好,以后你的运势也会更好。 回归正题,在最开始搭建法坛的时候,还分为正坛、神坛。 这个正坛、神坛的意思不是有两个坛。 正坛是人为的搭建好,就是什么东西摆在哪里,这里需要什么,那里需要什么。 而神坛就是搭建好了之后,行建坛科仪的一个流程,让神好知道。 我们四人很快就将法坛给搭建完毕,主要搭建格式如下: 我们面朝真武殿里面的真武大帝,背对着大门口,四个人在大门到真武殿中间的空地上。 从大门到真武殿的摆设依次是《檀香炉》,在檀香炉靠近大门的一边的左右两处,都有两个蒲团,我和大师兄在左边,二师兄他们两个在檀香炉的右边。 在我们的正前方则是用黄纸写的表文,横着放在地上。 道教的表文一般都是用的《普表》,也就是通用的表文,也叫做小表,这种表文用黄色的纸张书写。 平时的表文一般是装在表筒中,这个表筒也不大,直径一般是五六厘米,高约十六厘米左右。 从表筒里面拿出来的小表文一般是长四十厘米,高十二厘米的样子。 至于表书中写的一些内容,就看所求,所奏何事了。不同的奏章一般是要写不同的事,写不同的神仙。 例如冠巾的疏文最后就需要写上三官大帝的名讳。 度化亡灵的疏文就在前面写一些大慈大悲的神,例如《太乙救苦天尊》、《青玄九阳上帝》之类的。 主要是看什么事情,就写谁,就像是求人办事,落款一样的道理。 当然,表文上面不仅要写对方,还要写自己是什么教派啊、上表需要做什么事情啊之类的。 举个例子,比如我们当时招魂的表文上面写的就是: 先是写**宗坛,本坛为招魂上行之事,伏以。 然后第二列(表文都是竖着写的),就写某某神仙,东极妙严宫有大慈大悲之主厉浩劫以度世人遍十方而救苦天人仰赖凡圣皈依凡有投诚必先敷奏今奏维。 再然后就是写现在是什么朝代,例如天朝就写哪个国家,哪个省份,哪个地方,具体在哪里,招到哪里就写到那里。 下面就是设坛位置、有哪些人、所招之人生辰八字、死辰八字,然后再写一些什么有的没的东西。 太多了,说起来就水字了,都是大家也看不懂,看了也不会,没什么用的一些东西,例如家里几口人、上来干嘛、什么时候回去之类的。 然后还要感谢这个,感谢那个,感谢天尊,感谢帮忙的工作人员,其实就和现在出门办事都差不多,只是转换成文字了,过场都一样。 这就是小表文。 至于大表文,一般就是大事了,这种表文装的表筒就不止是装着,而是叫做《九封九印》。装表文的表筒一般直径四十厘米左右,高约十厘米左右。 并且平时装上还需要用《黄罗帕袱包》去包着,不能见光亦或是不能直射。 做大表的时候就更加复杂,不过这次我们只是小表,大表以后再说。 说回小表,这表文不止一道,而是三道,每一道的意思都有所不同,但是大体方向不会变。 第一道一般都是自己准备做某事,叽里呱啦写清楚。 第二道表文不急着烧掉,需要双手捧着,嘴巴里面再将要办的事情唱一遍说出来,当然也不一定,还有其他情况可能发生,甚至不用你自己动手去烧。 第三道也不急着烧,而是一直放着,将事情办完之后,送神的时候一起烧,而第三道就是一些道谢内容,谢谢天尊,以后多多上供之类的感谢文疏。 至于第二道则在第三道之前烧,这里简单的提一嘴就行。 继续说布局。 我们前方放着表文,再前方就是一个非常大的香炉,和大家在道观寺庙里面烧香,大殿前方的空地上那种高两米多三米的香炉一样。 第111章 拖着神仙先下水 在大香炉的前方,横着放了两排桌子,靠近大香炉的一排有五张桌子,靠近真武殿方向的则只有四张桌子。 这些桌子上都统一放着一些贡品,主要是水果、清水、香烛、糖、饼干、辣条之类的。 至于神仙喜不喜欢吃辣条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可以不吃,我们不能不放。 这些东西,大致就是一个法坛摆放的简单情况。不过这并不是定死了的,而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办理不同的事情,需要用不同的方法去处理。 我这里只是说我们请魂科仪的一个过程,并不代表所有道门。 将所有东西放置完毕之后,我们四人齐齐的先跪在檀香炉的旁边,各自磕头三次,再缓缓起身,准备开始。 按照正常的科仪来说,应该是要好几个人。高功起步走罡步,然后唱咒打躬,其余提科配合念咒,还有伴奏音乐敲锣打鼓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们只有四个人,想必里面的大佬也看得见,能理解,所以能简单就简单一点,意思到了就行。 至此,二师兄再次做出了一个以前都做过的熟悉动作,赶忙跑到旁边打开了mp3播放器,同时连接了早早放置好的音响。 随着音响的启动,阵阵钟鼓齐鸣的声音和陪着唱咒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这里的四面八方并不是说玄学范围,而是二师兄买了四个音响,分别放在四周将我们包围起来,听起来就实打实的是四面八方。 《开明三境天尊....》歌声里唱到这里之后,我们在“天”这个字出来的时候,就立马打躬,这是规矩。 紧接着唱咒声再次继续,我和二师兄,谦听师侄纷纷退到一旁,大师兄则退到蒲团后方开始在原地来回走着罡步。 音响里面时不时的唱着:《灯光晃照天尊》。 然后再传出声音:《灯光明否?》大师兄包括我们都需要齐声回答:《灯光已明》。 紧接着过了两三秒再次传出:《灯光遍否?》我们依旧正常齐声:《灯光已遍》。 就这样,我们时不时的配合音响里面的声音齐声回答,而大师兄也时不时的对着前方稽首。 对了,这里提一句,我们都是身穿道袍的,这个是必须要做的,也算是规矩,同时是一种文化传承。 按照正常情况,紫袍也好,黄袍也罢,都是可以作为高功的。只不过大部分的都是黄袍,因为穿紫袍的人相当稀少,多是有背景的。 大师兄在打稽首的时候,有时候我们会在两边配合一起弯腰半鞠躬。 如此这般,我们终于是将前面的一些过场给走完,音响里的唱咒声也为之一换,变成了只有敲锣的声音。 大师兄站在原地稳了稳神,然后对着我们三人招了招手。 我知道,这是让我们去‘抬’表文。 所谓抬表文,就是四个人,一个扯一个角,送入火炉之中。 一般的表文当然不需要去抬,但是这次我们是不知道对方的生辰,什么都不知道,就凭借一个血盘找人,当然是想要走一走关系了。 走关系嘛,当然要委曲求全一点了,四个人抬表,以示尊敬,表文上也写的很清楚,主要是先请当地城隍上来,给他说清楚。 如果是看过第一部小说的朋友一定知道,我们真武殿在下面是有两个阴官是认识的,分别是荀公达和刘光仲。 这两位阴官的职位不算低,带个人上来是完全没问题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帮我们带呢? 其实这里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件事是有风险的事情。 也就是这个秦文玉,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道士。虽然是民间的人,但是在上面依旧有关系。 而且不仅他有关系,他的徒弟,苏云冲也有关系。如果我们自顾自的将他带上来,可能会问出一些事情,找到宝藏。 但是我们不可能杀了他,那么就会出现一个情况,苏云冲被托梦,然后发现了我们偷了他的宝藏,说偷有点难听,提前帮他拿了他的宝藏。 他知道没办法斗,但是他也会上表,会去告状。这样的话,对于我,以后身死亦或是神仙这边的奖罚机制,就会出现问题。 为了杜绝这方面的问题,大师兄最开始点头又摇头的原因便是这其中之一。 他想的是,能让哪些神仙来参加就让他们来参加,中间涉及的神仙越多,对于我们来说就越安全。 涉及太乙救苦天尊、城隍的人、阴官、阴兵、真武大帝等这些人。 虽然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行一个通道,但毕竟是有一点联系的,这样到时候就算是苏云冲再告状,上面发现参与这次事件的神仙过多。 大可能就是高高地举起,又轻轻地放下,所以,这便是大师兄说的:《是,也不是》。 我一步一步跟着他们将表文送到火炉中,心里想着刚刚吃饭大师兄和我说的这个事情,不由得感叹道:‘大师兄还是大师兄啊,这些方法,我反正是想不出来,还是要多多学习。’ 但是,他在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将他想的说完,因为他说了,这只是之一。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他没说,因为大师兄说,到时候看我能不能看出来。 可能是想锻炼我吧,也可能是确实没法说。 将表文扔进火炉之后,我们四人同时猛地退回了蒲团后方。 看着突然熊熊燃烧的火焰,虽然隔得这么远,但是我的脸上好像依旧被滚烫的火苗给冲刷着。 我知道,现在我们在等,等本地城隍上来。 这其中有两个情况,第一就是上来,第二就是不来。 如果他上来,那么我们最开始做的一切,都是有效的,真武大帝同意了,救苦天尊也同意了,这样后续的一切,我们都是安全的。 但是,如果本地城隍不上来,那么就说明,真武大帝不允许,其他所有的神仙,也都不允许,当然,本地城隍也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也就不会来。 我心怀忐忑的看着前方的火炉,默默的等着。 第112章 城隍老爷 ‘没来呀!’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先说说城隍来了是怎么个来法。 并不是像电视亦或是电影里面那种,从地里钻出来一个小老头,杵着拐杖嘿嘿嘿的笑。 那个叫做土地爷,城隍爷和土地爷其实并不是同一人,具体来说,土地应该算是城隍的下级了。 城隍主要的工作是统辖亡魂,调和风雨之类的神仙,当然也要保护一方平安。 一般道教在做道场超度的时候,都需要发城隍牒给当地城隍,才能进行下一步的亡魂押赴道场。 在许多城隍庙的布局中,左右两边通常还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神仙在作陪。 而土地,就相对简单一些,被称为土地神、土地爷、土地公的,都有,看当地喜好,看个人想怎么喊。 而土地的分级也非常复杂,有亭土地、区土地、省土地、京土地等,这代表着他们管辖的范围。 至于土地神的寿命,最小的亭土地是五百年,每往上升一级便加五百年,以此类推。 当然,这里只是简单的说明一下,其实中间还是有些复杂的,后面有空再说。 土地的职责也很简单,主要是保护一方百姓,包括自然灾害、农作物生长这类,甚至灶君的一些事情,也会有所涉猎。 所以说,我们现在等的并不是土地公,而是城隍老爷,也就是土地的上司。 而城隍老爷现身,不是说突然一个人出现,而是会通过‘外应’的方法来现身。 外应,在前文章节已经提过,这里就不再重复解释了,记不清了的书友可以搜索关键词返回去看看。 有的外应是化身一只鸟,有的外应是一群虫子,还有可能是一阵风,一片树叶。 虽然这么听起来好像很扯,有的书友肯定就会问:“这不是扯犊子吗?你怎么知道这阵风是不是城隍?” 其实只要是真的外应到了,外应做出的一些事情,更加扯。 我们四人就这样站在蒲团的后方一字排开,都不敢动,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四周的音响不停的发出钟鼓之声,这个时候我们不做事,那音响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铛铛....铛铛铛...” “咚咚...咚咚咚...” “咔咔..咔咔咔...” ‘完了。’我心中叹了一口气:‘难道说不愿意帮忙?就算上了表文都不行?’ 我正这么想着,眼角瞄见二师兄有些不耐烦的想要坐下。 而此时,大师兄猛然一只手抓住想要坐下的二师兄。 与此同时,一声猫叫从我们正前方传来。 ‘这!是小黑?’我不自觉的抬头看去。 只见一只通体发黑的小猫蹲在第二张表文上,一边舔着自己的左前爪,一边悠悠哉哉地摇着尾巴。 小黑,是一只黑猫,在作者的第一本小说《青山小道士》中有过详细的介绍。原本是一只吃死人腐肉长大的黑猫,但是被三师兄抓住,带了回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它了,如今的它通体发黑,铮亮铮亮的,身上的猫毛并不长,但是却异常顺滑,就像用了飘柔一般。 我见它坐在表文上,刚想张嘴去阻止它,但是猛地想起这只猫是极通人性的,我们在作法,它一定是知道的,却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坐在那里,一定有它的道理。 于是我强压住了心中想要赶走它的冲动,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的选择应该是对的,因为大师兄二师兄还有谦听师侄他们都没有动。 而那只黑猫此时舔完了自己的爪子后缓缓起身,朝着我们几人走了过来。 我心里大概知道了,城隍不出意外是控制着这只黑猫了,于是我心怀忐忑,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 它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先是抬头看了看大师兄,然后又看了看我,随即朝着我的脚边走了过来,紧接着围着我转圈,观察起了我。 ‘擦,什么意思?’我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它要找我,这表文是大师兄写的,主要干事也是大师兄,为什么围着我打转。 就在这个时候,大师兄用十分轻微,但是我却听得到的声音喊道:“血盘,血盘拿出来!” “哦哦哦!”我赶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裤包,想要掏出血盘。 确实是有点紧张,都忘了放在哪个裤包里,导致我第一次摸的时候,发现左边裤袋里面没有,猛地抽出手来之时,竟将原本掌门给我的锦囊带了出来。 这锦囊并没有被我拿在手中,而是顺着裤子落在了地上。 我第一时间还不知道锦囊掉了出来,只听见原本围着我转的黑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喵!!!!” 这个声音就像一只猫咪被踩了尾巴一样,吓得我连忙看向它。 发现黑猫此时已经跳出三米开外,一脸警惕地看着我鞋子旁的锦囊。 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锦囊掉了出来,尬笑着连忙弯腰将锦囊捡起来,同时道:“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掌门给我的。” 刚说这话,我都正准备将另一个裤包里的血盘取出来,却突然见那黑猫转身朝着表文冲去。 先是停在了表文的一端,然后居然用前爪将表文给卷了起来,动作之熟练,就像是人在用手一般,而且还是那种常干这种事的人。 “这。。。?”我将血盘拿在左手中,先是看了看黑猫,转而又看了看大师兄。 但是大师兄却并不着急,对着我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示意我不要上前。 我‘哦’了一声,继续看向黑猫的动作。 只见那黑猫快速地将表书给卷好,一只爪子抓住表文的中间,三只脚快步的朝着火炉的位置跑去。 速度之飞快,动作之熟练,我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便见第二份表书就这样被黑猫扔进了火炉之中。 “好!”大师兄见表文入了火炉,眉头一喜,搓了搓双手笑着看了我一眼:“你小子,是故意威胁城隍的?” “我。。”我一时语塞,我比窦娥还冤啊!我踏马哪里敢威胁城隍啊,我疯了差不多,但是大师兄一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刚刚锦囊掉出来,那黑猫为什么不需要看血盘了。 如果想要交流国学易经,奇门遁甲的书友可以进群。 第113章 黑白招魂幡 按道理说,城隍指挥黑猫亦或是上了黑猫的身,知道了事情,知道了我们想要请秦文玉上来,所以要来检查我的血盘。 这是流程,也是规矩,并且即便是检查了血盘之后,也不一定会真的同意我们走流程,招魂上来。 但没想到的是,我一时之间的紧张,误将锦囊弄掉了出来,这里面装的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非常重要亦或是威力巨大的东西。 也可能是我话语中说的是掌门给我的,他听到了掌门的威名,还是决定直接运送表文,反正到目前为止,真实原因是什么我是不得而知的。 但是大师兄说的威胁,我一听直接朝着后面退了两步,脸上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同时摇了摇头:“啊...你说啥?” “算了!”大师兄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办得好!”然后转身看向二师兄:“老苏,招魂幡准备了!” “早就准备好了!”二师兄迅速的朝后跑去,冲到了袇房的大门口,将靠在门旁墙边的一面白色的招魂幡拿了过来。 这个招魂幡看起来并不是道教那种黄色的幡,而是纯白色的。在招魂幡的一面用黑色的字体写着:《太乙救苦天尊》,下面则是画的符箓。 招魂幡是用一根树枝拴住顶部,树枝长约一米半左右,招魂幡则只有一米上下。 “这是....”我看着如此简陋的招魂幡,不由得试探性地发问:“这是。。招魂幡???” “啊!”大师兄头也没回应了一句,接过招魂幡后,将另一面朝上,平放在地上,随即右手一伸:“谦听,笔。” “哦!”谦听师侄将一只沾了墨水的毛笔递给了大师兄。 并不是朱砂,而是普通的墨水。 这里简单的说一下,为什么不用朱砂黄布招魂幡,而是用白布墨水招魂幡。 其实很简单,黄布朱砂,这种招魂幡一般是用于困住魂魄的,将魂魄困住之后,不让对方跑掉,有点类似于警察抓住小偷,给小偷带上手铐。 并且一些民间的道士,一些出马的,或是乩童,也有自己的招魂幡,他们的招魂幡里面则是自己养的兵马。 前面也说过,五方兵马,这个兵马就是困在招魂幡里面,平时不用就在里面玩,到了要用的时候就放出去办事。 这种招魂幡如果呆久了,一些普通的鬼魂亦或是精怪会渐渐丧失自己的意识,渐渐的就变成了真正的‘兵马’,说的好听叫兵马,说的不好听就是傀儡。 而现在大师兄用的招魂幡是白色的幡面,黑色墨水写的字体,这种招魂幡只是一个给魂魄落脚的地方,不伤害他,不影响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大师兄将毛笔拿在手中,嘴里开始念起了咒语,同时右手的毛笔还是书写,左手掐出勘鬼诀,也就是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中指指甲下方。 口中开始念到:“救苦天尊妙难求,身披霞衣雷劫修。” “五色祥云生足下,九头狮子道前游。” “盂中甘露时常洒,手内杨柳不计秋。” “千处寻师千处降,爱河长做度人舟。” 念到这里的时候,我和其他两人纷纷走到檀香炉的位置,每个人手中一柱清香,对着前方微微躬身。 听到大师兄继续念道:“香供养,太乙救苦天尊。” 这里,我们才将香插入香坛之中,但是大师兄并没有画完,念了这么多,才堪堪画了一个三清的符头而已。 此时他继续开始动笔,画起了符身:“十方救苦放祥光,照破铜城铁壁墙。” 写到这里,他将笔重重的在符胆的位置,也就是一张符的中间偏下的位置点了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大的逗号,但是我知道,这个符胆,大师兄准备画一个人。 对,有时候符纸并不是光画符写字,有的符纸是由人构成,比如黑虎玄坛赵元帅的符咒,就是画的一个黑色的人,手拿宝剑脚踩猛虎,符脚用的日月脚。 此时的大师兄也是如此,他画的这个人并不是秦文玉,而是画与我们有关的荀公达,他想要让荀公达将秦文玉给带上来。 这个时候打大师兄画的好像十分费劲,笔也有些发抖:“亡者随光旋转动,出离冥幽赴道场。” “呼呼呼!!!” 大师兄念到这里的时候,原本火焰不多的火炉,此时就像是加了许多柴火一般,呼呼呼的朝着火炉外面冒着。 看到这里,我生怕溅射出来的火星把第三张表文给烧了,但是转眼看二师兄,发现他们都不着急,既然他们不着急,那我就不着急。 “来了!”此时二师兄小声的说了一句,从大师兄的身后绕到我的身边:“呐。”他用身体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偏头看向他,而他则用下巴指了指前方的火炉。 顺着他努嘴的动作,我看向火炉,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来了。 只见那狂烧不止的火炉,里面的火焰居然时不时的会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脸,但是转眼之间又消失了。 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我在连续的发现了几次后,确定那火炉里面确实有个东西。 “孤魂乍离鬼门关,来到阳间行步难。”大师兄轻轻的将最后一笔勾上,然后又把毛笔轻轻放在旁边,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印章。 先是对着符头的位置重重一盖:“上奉高真,下招亡魂!” 然后又对着符胆位置一盖:“仰凭道力,为上良因!” 最后在符脚的位置再次一盖:“开坛演教天尊,不可思议功德!” 这最后一个印章盖上去之后,大师兄便拿着印章迅速朝着后方退去,同时一边退一边站起身。 而我们三人也是如此,一连朝着后面退了几大步,都快出了真武殿的大门了。 就在此时,原本躺在地上的招魂幡像是被风吹动了一般,开始在地上左右震动了起来。 就像手机开着震动,在一张十分平滑的桌子上震动一般。 第114章 秦文玉到位 “咔咔咔....” 招魂幡的木棍在地上不停的抖动着,紧接着:“刷!!!” 那招魂幡在完全没有外力的干涉下,就这样直直的立了起来,然后再见火炉中的一团火焰,径直的飞了出来,朝着立在地上的招魂幡飞去。 ‘擦,这不把招魂幡烧了?’我正这么想着,就见那火焰在飞过第三张表文的时候,忽然熄灭。 熄灭倒是熄灭了,空气中却有一丝白气继续在朝前飞着。 就像是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那般,只是这个烟雾要更加纤细和明显一些。 只见那烟雾缓缓的撞到了招魂幡之上,并且如同一条蛇一样,绕着招魂幡。 我抠了抠鼻子,说实话,我在山上待着这么久,也见过大师兄他们招魂,但是好像很多时候,招魂的方式都不同。 当然也包括这次招魂。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前方的白雾,然后又转头看了看二师兄,用他撞我的方式轻轻碰了碰他:“诶,二师兄。” “咋?”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又学着他努了努嘴:“呐,下一步呢?” 写这个小说,关于招魂的这一套,我中间省略了不少科仪,咒语,步伐和流程,因为完全写出来我个人会觉得枯燥,希望广大书友谅解。 “下一步?”二师兄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大师兄:“看老严吧。” “大师兄么?”我又转过脑袋看向大师兄。 就在我刚刚转头的时候,右手便被大师兄一牵,朝着前方直愣愣的走了过去。 “诶诶!”我没有反应过来,被拉着朝前走去。 几步之间,我和大师兄就站在了招魂幡前方,这下,我才更加仔细的看到了白雾的模样。 这白雾盘旋着招魂幡,在招魂幡的顶部,白雾要更加多一些,并且有一团拳头大小凝固的白雾,我好像从雾气中看到了五官。 看到这里,我吞了吞唾沫,不知道应该说啥,因为我是第一次正面和这种招上来的魂魄说话,并且还是有求于人。 “秦文玉?”大师兄倒是言简意赅,完全不避讳。 那魂幡顶部的拳头大小白雾好像在看大师兄,随后渐渐升起。 对,白雾升了起来,不像一团火熄灭后的那种雾气自然升向天空,而是十分缓慢并且还有快有慢的在升着。 原本离地一米五左右的高度,最后升到了与大师兄脑袋齐平的位置。 我个人是有些犯怵的,可能和我从小的教育以及阅历的影响,并且我内心想的是有求于人,导致不自觉的就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但是大师兄的手一直抓着我的,见对方升了起来,突然厉声喝道:“劳资问你是不是秦文玉,你飞什么飞?” 那白雾原本还想上升,但是一听这话突然像是被按了一个暂停键。 “你装什么装?”大师兄伸出右手指着前方,也就真武殿里面:“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你在装劳资直接就换魂幡了,你信不信?” 大师兄所说的换魂幡,就是换黄布朱砂,只要一换,将秦文玉在抓上来就相当于关在监牢里面,任人宰割,并且秦文玉并不清楚我们的性格。 他自己以前也是民间的,知道如果魂魄在黄布魂幡里,久了就会被炼化成躯壳,所以雾气一抖,迅速的又缩了下来。 “嗯!”大师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我问,你说!” 我原以为着白色的雾气会以声音亦或是其他能让我接受的方式和我们交流,但是让我完全没想到的是,在大师兄问话后,这白色的雾气居然在招魂幡上拼出了一个“好”字。 就像是写字写在空中一样。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招魂幡上的白雾,又看着渐渐消退的“好”字,当真是让我觉得自己在看电视。 “嗯!”大师兄得到满意的答复后笑了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们全真的,这位。”他说着松开了我的手并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是我的师叔。” 白雾依旧在魂幡顶部翻涌,并没有回话。 “今天召你上来,目的很简单,就是问你个事情。”我原以为大师兄是准备直接说血盘的事情,然后问他宝藏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紧,不免觉得有些太快,这秦文玉的性格都不知道,这么草率的准备说,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但是接下来,大师兄问的问题让我知道是我想多了:“你是不是有个徒弟叫做苏云冲?” 那白雾先是一震,然后显现出“是”这个字。 “嗯!”大师兄点了点头:“你徒弟前段时间作法害人,窃取钱财,害人姓名,作奸犯科,被天朝通缉,现在天朝将这个任务下派给我们。” “在最后一次追击他的时候,他将这个东西。”大师兄说到这里,示意我将血盘拿出来。 我连忙将东西递给他。 “想要害人,想要用这东西害我们青城山的弟子,最后被我们发现。” 大师兄一边摇晃着手中碎裂的血盘一遍继续着:“现在苏云冲已经被掌门给带到山上,掌门让我找他师父,也就是你。” “问你是怎么教的徒弟,为什么这样心性的徒弟也能收,不知道你徒弟做的事情,也会报在你身上吗?” “你难道!”大师兄的表情猛然变得严肃,同时恶狠狠的看着他:“想被三官重新审判?!” 此时的我在想什么你们知道吗? 我在想:‘卧槽,大师兄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为什么他要骗人?哦不,骗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现在那里有时间让我思考,只见那白雾在听到苏云冲被带到山顶之后,整个直接抖了起来。 开始显现出了一系列字体。 “不可能!” “他心是不纯,但是绝对不会害人性命!” “你们到底是谁,我徒儿他到底怎么了?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坏掉?” “哼哼!”大师兄歪嘴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信!” 紧接着他迅速转头,我也随着大师兄转头看向后方,原本二师兄和谦听站着的位置,空无一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大师兄大喝一声。 “带苏云冲!!!” 第115章 认怂的秦文玉 说实话,我自己目前完全是懵逼的状态,不知道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是什么时候瞒着我商量的这一套操作,又为什么不给我说。 就在大师兄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原以为是大门的方向会出现什么异样,但是不曾想,原本我们睡觉的袇房窗户,突然打开。 一个肥胖的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这个脑袋我是认识的,正是二师兄,但是在我仔细看去的时候,二师兄的脑门上居然贴了一张黄纸。 在看到这张黄纸之后,我立马就懂了。 ‘我擦,这不是那啥吗?’这个方法我自己以前是用过的,就是在离这里没多远的‘大火地’用过。 方法很简单,正是七十二地煞中的其中一项本领:《假形之术》。 这种术法骗人不太行,但是骗一些精怪,骗一些幽魂确实妥妥的手拿把掐。 按照正常的替身术来说,如果一个人要变成另一个人,一般是需要那个人的生辰八字,照片亦或是一些随身衣物之类的。 但是假形之术没有那么复杂,最多最多就只是需要这个人在使用假形之术的时候,在脑袋里存想自己所要变换之人的模样即可。 这里又说到二师兄是怎么知道苏云冲的模样的问题了。 其实我不需要问就能大致猜出,在我下山之后,大师兄联系戴佳伟帮我找人,说明他一定也是在关注着我的行踪安全。 所以说,和我争夺位置的一些人,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并且很可能有那些人的一些基本信息,照片之类的。 想到这里,我才将思绪绕回来,这才反应过来大师兄为什么不让我参见他和二师兄商量的一些方法了。 看样子大师兄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在关心我,还是想要让我自己去赫耀处理事情,免得我老觉得有人给我兜底。 至于现在二师兄露出来这个情况,按照以前的我,一定会有一堆问题想不通,但是现在,这些问题对于我来说,也不过只是简单的就能想通了。 总归来说,大师兄他们心里还是对我好的,就冲这点,我就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他们。 此时的二师兄把脑袋探出来,叽哩哇啦的叫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起来好像说了很多话,但是仔细听又听不出一些逻辑含义。 “哎呀!!师父...老人家...” “盘...痛...别扯我啊...” “你老人家....地址....他们...” 二师兄还没惊呼两句,谦听师侄穿着道袍的模样就出现在了二师兄的身后,横眉立目的样子看起来居然有些煞气。 一只手猛地抓住二师兄的衣领将他一扯,肥硕的二师兄就这样被一把拽回了袇房之中,同时窗户也自动关闭。 ‘我勒个擦。’我咧了咧嘴,心想:‘这二师兄的演技还有待商榷啊,这能骗过秦文玉吗?’ 想到这里,我吞了一口唾沫转头看向秦文玉,尽量表现得很是镇定。 大师兄此时微微一笑,将血盘再次扬了扬:“呐,你也看到了,苏云冲此时在那个房间里,事情经过很是简单。” “他想要害我师叔,并且想用这个血盘去害他,但是却没想到,我师叔修为高深,轻而易举的就将这个血盘里面的器灵给碾碎。” “但是,他这个也算是杀人未遂。”大师兄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并顿了顿:“你说,他这个判刑当然判不了,但是你作为师父,在因果方面应该先帮他代偿一部分的报应。” “你是想去楚江王那里还是想去仵官王?”大师兄双手环抱于胸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团烟雾。 大师兄所说的这两个王,正是地狱中的其中两个殿,虽然只是说了这两个殿,但是大师兄透露的信息却是:‘我想让你去哪里,你就得去哪里。’ 看到这里,并不是大师兄有如此大的本事,而是其中有一些谎话。 我详细的解释一下。 大师兄先说秦文玉收了一个不好的徒弟,这个徒弟想要害正统道士,这个问题就很重。 在玄学领域来说,无论是民间还是两个正统道士互相戕害,除了斗法亦或是正规的一些约架,只要涉及到阴谋诡计。 不管哪一方赢了,另一方就会被原本派系给逐出师门。 就算是正统的道门弟子也会如此,更别提苏云冲这种民间派系的了。 按照这个情况来说,苏云冲应该是会直接被他派系中的神仙遗弃,并不会保佑他。 但是。 事情没有这么发展,这其中有个情况大师兄没有说清楚,那就是我是有目的的去找他办事,并且,当时我的身份也并非是以道士的名义去干的。 最后,我所破法的方式也不是用的全真科仪亦或是性命双修之中的任何功法,只是用的当时掌门给我的法术奇门里面的一些东西。 而这个东西,显然不在全真派系的领域里面。 于是,就出现了这个情况,苏云冲并不将我当做道门弟子,而我,也并非用道法去还击,所以说他不受惩罚,就像是两个普通人在打架一般,并且两边都没有报警。 如果我是道士的名义,用了道法,苏云冲就相当于是普通人袭警,并且我动用了枪支,哦不对,应该是辅警袭警,我动用枪支,这样才对。 所以说,这里的大师兄,其实骗了秦文玉,但是秦文玉不知道啊。 我们现在确实是在真武殿,将他带上来的神仙也是荀公达,并且他也一定看到了城隍的表文,所以才会觉得这一切的东西的,都是正式的。 而他被关押的‘苏云冲’也一定是真的。 这便是他没有办法怀疑的一系列操作。 秦文玉一看苏云冲的出现,整团白雾就直接萎了,原本盘踞在招魂幡上的动作也变成了一整团白雾就浮在招魂幡的顶部。 《愿受惩戒。》 几个字整齐的排列在半空,并且久久不消散。 我心中大喜,知道这秦文玉只要是认怂,那么后面的事情应该就好处理多了。 第116章 演技派大师兄 “嗯!”大师兄点了点头:“那就好,只要认罚,就好说!” 大师兄面容严肃,撇了撇嘴:“那就几个地府挨个受罚一遍吧,到时候受罚完毕,你估摸着也应该可以投胎了。” “至于你的徒弟嘛....”这次,还不等大师兄说完,秦文玉的灵魂便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灵魂并没有做出其他过多的动作,我知道,他这是害怕了。 这里再说说大师兄为什么会有权利让秦文玉挨个在地府里面受罚。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大师兄亦或是我们,都是没有权限的。 但是,这里有个但是,也就是他们当真想要戕害道门弟子的话,我们就能说上话。 前面都解释了,我们说的是假的,但是秦文玉以为是真的,所以他就会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轮一遍。 其实就算我们是道门弟子,也没有权限让一个灵魂去十个地府挨个体验一遍。 但是,还是但是,地府不是机器,是鬼官,是阴官掌握的,阴官和人大差不差,虽然长相有的差别蛮大。 不过整体性格都是差不了太多的,通俗来解释就是说,一个正常人犯罪,普通人想要将他关进重刑犯监狱里面去,其实比较难不太好处理。 但是我们现在是道士,在玄学领域就相当于是官家,那如果一个官家想要将一个普通人关到重刑犯监狱里面,可能就要稍微方便一些,但是也有点难度。 那么如果这个人就是重刑犯,那就好处理了,官家就能让他在重刑犯监狱里面不停的被骚扰,不停的蹲小隔间,挨打,受罚。 所以说,现在的秦文玉就觉得自己一定会在几个殿受罚,他抖,就是他当真的,他害怕了。 话又说回来,其实这个事情最开始的言论,都是假的,但是他当真的,导致这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他都当真了,这个就和给人洗脑一样。 大师兄见秦文玉在不停的发抖,微微一笑缓缓蹲下身:“你怕了?” 灵魂一阵扭曲,颤抖的拼写出几个字:《甘愿受罚》。 “嗯!”大师兄蹲在地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只要认罚就好,那就准备....” 就在大师兄准备继续说什么的时候,谦听突然猛地推开袇房,快步冲了出来,没有理会其他东西,自顾自的冲到了大师兄的身旁。 然后直接一把将大师兄拉到旁边,将嘴巴凑到大师兄的耳旁,淅淅索索的在说着什么。 我偏头看着大师兄的表情,一会儿阴晴不定,一会儿又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这个时候,灵魂面前只有我一人,此时的白雾开始扭扭曲曲的开始在空中组合起了几个字:《对不起,我教官无方。》 《白长了一双眼睛。》 《收了这个逆徒。》 我知道,他在向我道歉,并且想要祈求我的原谅,因为我是大师兄的师叔嘛(这里有点怪,写着,我是大师兄的师叔...)。 他可能想要让我原谅,这样就不受罚了。 不过我在看了几行字之后,选择了闭上双眼,养起了神。 此时我在想:‘按照以前的我,可能真的就会心软,但是下山处理事情之后才发现,有的人是真的绝情,为了点小事情就能反目成仇。’ ‘张科,葛中直都是这样,我如果再心软,下一次跪着求别人的一定就是我自己。’ 想到这里,我心就更加坚定,干脆睁开了双眼看着白雾:“没门!”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师兄突然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一把又将我拉了过去。 不过这次将我拉的挺远,差点都出了真武殿的大门。 “咋了?大师兄?”我不知道他想干嘛。 大师兄看了看招魂幡的方向,确定那边听不到我们说话后,小声道:“老四啊,我知道很多东西你都想不通,比如为什么不找你商量之类的,不着急,后面有机会和你说。” 我没有反驳他,而是就这样静静的听他继续说。 “现在这个秦文玉一定害怕并且认为我们是真的抓了苏云冲,刚刚谦听冲出来的意思就是说:《苏云冲透露血盘宝藏的事情》。” “就假装我们才知道这个宝藏的事情,然后我一会儿问你,你再假装犹豫,我再三帮对面说好话,最后你再同意,你看行不行?这样就能把宝藏的位置和一些细节给套出来。” “妈呀。”我不由得惊叹了一句,想要给大师兄伸出大拇指,但是又害怕动作太大被看出端倪,只得重重的点了点头:“牛!行!好!” “那就行!”大师兄再次将我拉到了招魂幡的位置,此时谦听也再次进入了袇房之中。 大师兄的演技我还想说有待进步,但是现在一看,影帝不是他真的有点可惜了,是广大影迷的可惜,也是奥斯卡奖的遗憾。 “秦文玉。”大师兄来到招魂幡的面前便一脸正经的看着他:“我问你。”他说到这里低头用脚轻轻踢了踢血盘:“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白雾先是轻轻一抖吗,然后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在招魂幡上浮动。 “哼哼。”大师兄半眯着眼睛,眼神中好像都射出了一丝精光:“刚刚你知道我得到一个什么消息吗?” 白雾依旧没有回答。 大师兄摇了摇牙齿,我都看见他面部的牙床好像紧了一些,只听见他一字一句的嘣了几个字:“你!徒!弟!说!愿!意!用!宝!藏!换!你!的!安!全!” ‘擦!’我心中惊了:‘刚刚没和我说要用道义绑架别人啊,这样我咋感觉我成了坏人?’ 白雾听到这里,猛然又是一抖,在他的视角看来,我们知道宝藏,只可能是苏云冲说的了,因为在这个人世间,不可能再有另一人知道。 除非我碰巧在某些情况将增损二将招上来,碰巧秦文玉可能想要套关系将这个事情给下面的某位人说了,又碰巧我和下面的某位人认识。 最后碰巧下面的某位人碰巧让增损二将带话上来给我说,碰巧我们还要遇到苏云冲还要碰巧苏云冲想要用血盘害我,还要还要碰巧我是道门弟子。 第117章 劝说秦文玉 这一系列的巧合之下,疯狂的碰巧之下,才能发现我们是在诈他。 但是,怎么可能? 秦文玉怎么可能会觉得这么多巧合会出现在一起,并且发生在自己身上,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确定,苏云冲是被吓得说出了这个秘密。 并且秦文玉在听到苏云冲原因说出这个秘密来保护他这个举动,也让秦文玉的心中涌现出许多情绪。 大师兄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开始默不作声的看着面前的秦文玉。 而秦文玉呢,此时的白雾开始变得稀薄,并且开始在空中铺开。 随着白雾的散开,渐渐的,空气中的白雾一阵抖动,开始显现出了一个地图模样的东西。 ‘来了!居然都不需要我演戏!’我心中大惊,同时想要掏出手机将地图给拍下来。 但是大师兄却一把将我的手给按住:“记住,只能记住,不能拍照!” 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不知道秦文玉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想通或是反悔,我眼睛死死的盯着空中的白雾。 说实话,记得住几乎是不太可能,第一是白雾显现的地图模样实在是有些抽象,第二就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完全不认识的俯视图,没有名字标注,没有清晰的地理位置标准。 怎么可能记得清楚,我又不是天才,不是过目不忘的神人。 但是没办法,大师兄叫我记,我也只有屏住呼吸仔细的去观察其中的细节。 随着我这么仔细的一看,我就发现了一些端倪:‘这地方难道是苏云冲给我讲故事的地方?虎让乡?’ 正前方的一片白雾正中间,似乎有一条蜿蜒的河流,其中河流的一个环抱之处被标记上了一个比较浓烈的白雾点。 我不知道那是哪里,但是却将这地方牢牢的记在脑海里,沿着那个标点朝右走,按照地图的位置朝上也就是东方走。 要穿过一条河流,好像是沿着一条蜿蜒的公里继续向东,一只走到一个类似三叉公路的地方还有继续向东,最后停在了另一条河流的旁边。 此时这个位置,也有一个标点,并且这个标点正在不停的抖动。 “记下了吗?”大师兄似乎也在记忆,可能还是害怕我办事不牢,所以也尽量记住,免得到时候麻烦。 我点了点头:“大概记下了!” 我这句话一出,那白雾便猛地再次聚集在原处,上下轻轻浮动,随风摇晃。 “很好!”大师兄轻轻拍了拍手,弯腰将血盘给捡了起来,我原以为他在得到信息之后会让秦文玉回去,然后将血盘还给我。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大师兄居然轻声说道:“这个盘,里面的器灵没了,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听到这里,呼吸不自觉的加重,我好像猜到大师兄想要干什么了。 那白雾刚刚显现了地图之后,好像变得极为疲惫,并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浮在那里。 大师兄轻轻一笑:“现在,你没事了,但是苏云冲的事情,还没有完。” “他说什么宝藏,不过也只是换取你在下面的安危,只是这东西是害过人的根本之物,如果不把这东西补齐全,到时候掌门问起,你徒弟恐怕还是难逃干系。” ‘大师兄什么时候这么杀伐果断了?’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几个字来,但是根据现在大师兄所说的意思来说,他应该是想要让秦文玉来补充血盘。 ‘但是为什么呢?’此时的我没有办法去听大师兄他们在说什么亦或是沟通什么,脑袋里满是问号,想要将这个事情想明白。 突然,我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好像是两根细线接触到了一起一般:‘难道说?!’ ‘大师兄将宝藏事情套了出来,避免以后苏云冲发现是他师父透露的,也避免苏云冲知道事情的真相,干脆直接将秦文玉做成血盘。’ ‘这样的话,我们一定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并且就算我们将宝藏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苏云冲也不知道东西是宝藏,而他到时候想要找任何方式去寻找线索。’ ‘那么那个时候,秦文玉已经成了躯壳在血盘中了,谁知道血盘里的躯壳,是苏云冲的师父呢?!’ 想到这里,我双眼瞪得老大,嘴巴都不自觉的张开看着大师兄,这一环一环的相扣,将后面的事情完全处理了,并且将所有后顾之忧都一一解决。 ‘大师兄现在布局都如此恐怖,那在地府的三师兄,他,到底在干什么......’我不由的浑身一抖,一个冷战将我拉回了现实。 此时的我正听到大师兄继续在给对方做思想工作:“你想想,秦文玉,一个派系的传承有时候就是文化的传承,你好不容易收下了苏云冲。” “但是他心性不佳,犯了大错,如果掌门一声令下,直接上表然后走点关系,你说,苏云冲会不会被清理出派系?” “一旦他被清理出了派系,你知道他的心性的,我当然也知道,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用邪法去害人亦或是着直接拜一个邪神,也不是不可能。” “那到时候,你还是他的师父,你说,我们能保你一次,还能保你两次吗?” 我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同时也惊叹于他的一系列操作。 但是就大师兄现在说的这一切,我个人是觉得并不足以让秦文玉主动当做器灵的,因为就算到时候苏云冲做了错事,秦文玉最多是受罚,再重,他也是不会魂飞魄散的。 但是当了器灵就不同了,成为躯壳,永远成为一个器物,什么都没有了,和魂飞魄散没有两样。 就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大师兄的声音再次传来:“其实我也知道你很难受,不过有个方法,你愿不愿意听我说一说?” 大师兄说到这里,明显顿了一下,就等着秦文玉的回应。 那团白雾先是没有动作,但是慢慢的,开始又凝聚成了一个字:《好。》 “嗯!”大师兄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方法也很简单。” 第118章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也就是你主动当做器灵,这样的话,苏云冲袭击我们师叔的事情,就没有证据了,反正师叔也没有受伤,应该是能原谅你的。”大师兄说到这里,转头看了我一眼:“对吧,师叔?” 我故作沉吟的想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不行,那我差点被干成了痴呆,又该找谁?” 我没有直接同意,因为刚刚原本想的是我做红脸诈对方的宝藏位置,但是没想到对方直接说了,于是我转念一想,干脆做红脸又来让大师兄将他骗进血盘。 大师兄听我这么一说,只是短暂的一愣,然后猛然的反应了过来,眼神中看着我似乎在说:“上道。” 紧接着便看见大师兄眉头一皱:“哎呀,师叔,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想想看,他们有个秘密的宝藏,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但是这秦文玉一直没有给苏云冲说,那就说明这宝藏一定是非常珍贵的。” “哦?”其实我是真的想要知道,这是什么逻辑,于是直接发问:“为什么师父不给徒弟说宝藏就说明宝藏珍贵呢?” “哎呀,师叔!”大师兄搓了搓手,看着白雾的位置:“你想想嘛,如果那个地方只是一点小东西,谁会藏在心里啊,只能说那个地方很大,亦或是有很珍贵的东西,师父才舍不得说出去撒!” “甚至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愿意去说。” “哦...”我慢悠悠的点了点头:“有点道理。”但是紧跟着我再次摇头:“那这宝藏也不过只是将秦文玉给赎罪了,苏云冲作为主犯,应该受罚。” “等等...等等哈...”大师兄突然对着秦文玉招呼了一声,随即拉着我又来到了真武殿的大门口:“诶,老四,你想干嘛?” “啊?”我转头看了看招魂幡的位置:“你刚刚不是让我当红脸吗?” 大师兄直接白了我一眼:“哎哟,我的老四耶!这都马上成了,你可别说话了,我说什么你同意就行,行不行?” “啊?这?”我原以为大师兄看我的眼神是上道,没想到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是:《无语》。 “好吧。”我幽幽的说了一句:“听你的,大师兄。” “嗯!”这次,大师兄再次将我牵了回来,将目光看向秦文玉:“好了,师叔他同意了,我继续刚刚说的。” “也就是如果秦文玉你主动进入血盘作为器灵,那么苏云冲我们不处罚,并且以苏云冲的心性,以后保不齐在社会上还会闯祸。” “所以我们决定将他收入道门弟子,这样的话,苏云冲以后修为有功劳,一旦性命双修成功,那么他登入天庭,将你从血盘里面取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如果他真的成仙了,你这个师父舍生取义的精神,他不会忘记的,那么你,目前看起来是进入血盘里面成为了躯壳。” “但是实际不过是修养一阵而已。”大师兄微微一笑:“你看,我这个方法,怎么样?” ‘这是什么理论?’我在心里想着:‘这种情况只能说是万分之一,哦不对,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苏云冲那充满世俗的欲望,怎么可能来山门中修行,就算是修行,也不能保证他成仙啊,就算是成仙,也不能保证血盘里的秦文玉能出来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秦文玉并没有第一时间质疑,也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这让我真的摸不着头脑。 并且在秦文玉思考了良久之后,居然真的在招魂幡上面凝聚出了一个让我不敢相信的字:《好》! ‘我擦?!’我心中大惊,同时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居然真的成功了,而且没用武力,如此轻松。 大师兄微笑的点了点头,正准备弯腰将血盘捡起来的时候,那秦文玉再次凝结出了一段话:《我能和徒儿说两句话吗?》 这个情况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是我不知道大师兄有没有想到,只见大师兄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和他一起去袇房。 就这样,我们两人迅速的钻了进去。 “怎么办?”一进入袇房之后,大师兄主动说出了这句话,看样子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然而一直不怎么靠谱的二师兄此时却格外冷静,他坐在床上抿着嘴不停的思考着,然后突然抬头看向我:“老四,你对于苏云冲熟悉不?” 我直接摇了摇头:“没见过几面,而且我觉得如果出去的话,秦文玉一定会问苏云冲一些只有他们知道的问题,那到时候一定会露馅!” “妈的!”二师兄用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床板:“这个老不死,哦不对,老死了的秦文玉,临门一脚还整着一套!” “嗯...师兄师叔们,我有个想法,你们要不要听一听?”就在这个时候,谦听小声的说了一句并举着自己的右手。 我们三人齐齐看向他,异口同声道:“说!” 谦听可能是被吓了一跳,扭扭捏捏的小声说话。 “大声点!!!”二师兄喝了一句:“这房间贴了闭音符的,外面听不到,但是你得让我们听得见!” “哦哦哦。”谦听连忙点了点头:“我是这么想的.......” 听完谦听的话,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大师兄深吸一口气:“也没办法了!好!就按谦听的办!老四,我们先出去,一会儿你们依计行事!” 我跟着大师兄的步伐迅速出了袇房,站在门口看着依旧在那里漂浮着的秦文玉。 “你徒弟他马上出来了,你等一下。” 大师兄的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袇房,猛然打开,只见贴着假形符咒的二师兄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那肥硕的身躯倒是和苏云冲一般无二,甚至有过则无不及。 二师兄一路摇晃,最后是将我们大师兄撞到一旁,跪在招魂幡前便不停的磕着头。 第119章 血盘修复成功 “师父!!!”二师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脑袋一次一次的磕在水泥地上,发出让人心颤的‘咚咚咚’声。 我站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这二师兄也太卖力了吧,不用这么夸张吧。’ “呜呜呜!师父!”二师兄依旧在哭泣,同时带着哭腔解释着:“他们,他们,他们.....” “咚咚咚!”二师兄断断续续的说着,突然一声‘咚’之后,他居然直接身体一软,晕死在了招魂幡面前。 ‘好演技!’我在心里暗叹一句。 刚刚谦听的方法就是这样,让二师兄出来先声夺人,不让秦文玉先问话,而是不停的磕头认错,最后因为太过‘自责’,磕头将自己磕晕了。 “哎呀!”此时的大师兄故作慌乱的上前查看二师兄的伤势,蹲在他的身边先是用手摸了摸对方的鼻息,然后又轻轻拍着对方呼喊着:“苏...苏云冲!苏云冲?” 连续喊了几声之后,这才抬起头看向招魂幡上凌乱的白雾:“气急攻心,可能也是太过愧疚,加上磕头一个不注意,直接搞晕了。” 大师兄此话一出,我和师侄都装作不在乎的盯着白雾,实则心思一直在它身上,生怕他突然又提一个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出来。 其实我现在最害怕的是什么呢,是秦文玉要求上二师兄的身体,然后他通过梦境去与所谓‘苏云冲’聊天,这样我们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但是好在那团白雾飘荡了一会儿后,没有在显现出任何字体,也没有再交代任何事情。 “呼。”的一声,钻入到了血盘之中。 ‘成了!’我大喜,连忙跑到二师兄的身旁。 此时的大师兄也十分高兴,连忙将血盘给捡了起来,看着手中有些裂纹并且干燥的血盘,渐渐的变成了最开始的那种圆润且光泽的状态,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大师兄双手捧着血盘:“事情成了一大半了,这秦文玉主动当做器灵,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先送神,然后把秦文玉给完全炼化进去就行了。” 大师兄说的这一番话我听起来,老实说,感觉我们真的像是一个邪教组织一样,按理说我们不是应该是助人亦或是做一些善事吗? 不过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也仅仅是一闪而过,自己给自己的答案就是。 这秦文玉收了一个这种类型的徒弟,现在成为了血盘,其实就是报应。 什么报应呢? 因为他最开始也是用差不多相同的方法,将刘氏兄弟中的老大给炼化成血盘的。 正所谓阴阳相吸,因果报应,没有想到在多年之后,他居然也近乎是被我们用相同的方法给炼化进入了血盘,这其中的一切,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并且秦文玉收了这种徒弟,苏云冲我不敢打包票他到底有没有杀过人,但是一定是害过人的,那么他害人的一些阴阳关系也会传达到秦文玉的身上。 就算今天我们不将秦文玉收成器灵,其实以后秦文玉也保不齐会被其他什么东西给处理掉。 我这样想着,心中的罪恶感也减少了许多,抬头看向师兄他们,发现大师兄已经将最后一张表书给丢进了香炉之中,火光一阵摇曳,我好像又看到了火焰之中的人脸。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脸八成就是荀公达了,因为以前我见过他,在某个别墅小区里面。 “好了!”大师兄拍了拍双手,扭头看了一眼前方的火炉:“老苏,起来了,别躺着了,是不是睡着了?” 大师兄说话的同时,轻轻提了提二师兄的身体。 “哦哦哦。”二师兄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搞定了?我擦,我真睡着了?哎哟...”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摸额头,又再次发出:“疼疼疼”的声音。 “你说你嘛。”大师兄白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谦听师侄:“谦听,你带你二师兄去袇房里面歇着了,拿点药王殿的药敷一敷。” 二师兄摸着脑袋,咧嘴一笑:“嘿嘿,我不是害怕露馅吗?结果一个不注意,真的把自己搞晕了。” 我看着二师兄被谦听师侄搀扶着进入了袇房,袇房大门关闭,我又走到大师兄的身旁:“大师兄...我们这么做,将秦文玉的魂魄直接搞成器灵,怕是有点....” 他知道我想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摆了摆手:“先炼化,过了今天再说。” 我默不作声,看着大师兄的手法,看了一会儿,发现大师兄只是静静的站在檀香炉的正后方,两边蒲团的中间,就这样默默地站着,不动,不念咒,也不说话。 双眼似睁非睁,就看着正前方燃烧的火炉。 ‘他在等什么?还是说在想什么吗?’我心中有些好奇,不由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一看我算是知道大师兄在看什么,同时也知道他为什么刚刚不回答我了,并且我心中刚刚的问题,也得到了解答。 因为我看到了端坐在正前方的真武大帝了。 他一直都坐在那里,大师兄刚刚看他和现在看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其实很简单,大师兄保持这个姿势就是要告诉我几件事: 第一:现在的神正在慢慢退去,刚刚的问题没有办法直接回答我,因为连我都知道,刚刚大师兄做的那些事情不对。 神不会知道吗?他们也一定知道,但是他们并没有阻止。 原因其实有很多,其中一个原因比较简单粗暴,那就是我们是正统道家,并且对方也确实想要陷害我们,所以才并没有阻止我们。 但是这个合法吗?合神法吗?其实显然是不合的。 所以这便是第二点:不合法,他们没有阻止,那么是面子给了,大师兄的表文上应该也写了一些利益上的东西,可能就是什么上供,祈福之类的表文。 这样,上面每个点位都收点,打点一些,并且我们做的事情最多也只是先斩后奏,对方的罪名也在那里。 他们其实也只是收了好处,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所以我刚刚的问题说《怕不是有点过分或者残忍》,大师兄现在看向神像的解释就很简单了。 一切都是:利益。 第120章 封印,以绝后患 其实只是利益都还是不太容易达成一些条件,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需要:《捆绑的利益》。 每个人都拿点,每个人都在一件事情上,那么到时候如果更加上面的神仙知道,想要处理这件事情,那么处理的结果八成就是。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我懂了,原来是这样。’我心里透彻许多,自从我自己面对很多事情,一些原本想不通的东西,也能很快的想通,其实并是不我聪明。 呃,也不是,可能我本来也比较聪明。 反正就是如果将事情联想性的去思考,稍微朝着坏处一点去思考,那么事情的本质反而可能就能出来。 因为无论是人还是神,其实都大差不差,只是人的根劣性要更强一点,有时候做的一些特别坏的事情,仅仅只是满足自己一点最原始的欲望。 至于那些神仙,他们要稍微好一点,但是也是有欲望的,只是他们的欲望有时候是权利上的稳固亦或是虚荣心上的东西。 言归正传。 大师兄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火炉里的火焰渐渐变小,我们就这样站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此时大概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了,火炉里的火力好像是小了一些,也就在这个时候,四周也吹气了阵阵清风。 “好了,他们走了。”大师兄轻轻的念叨了一声,随后将血盘放在了檀香炉的旁边,转头看向我:“想明白没?” 大师兄顿了顿:“刚刚你的那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将刚刚心中所想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不错。”大师兄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愧是老四,进步不小,我原以为你会不停的发问呢,没想到现在能自主思考了,这是好事。” “其实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大师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和双臂:“那就是这么做的话,尽量让苏云冲那小子,上表告不上去。” 我一听猛然就反应过来了,双手一拍,恍然大悟到:“我擦!对哈,还有这么一个关系在里面,我说为什么不让土地去递交表文,非要让城隍呢!” “不过。”我眼睛一转,摸着下巴不解道:“他都找不到他师父,怎么会想着上表呢?” “预防嘛,反正没坏处。”大师兄咧嘴笑了笑,偏头看向我的身后。 我也转身看去,看见二师兄的额头上贴着类似膏药的东西:“哈哈哈,搞定了哇!” 二师兄步伐大开大合,头上的符纸已经不见了,脸上的血渍和污痕也被清理干净了。 大师兄对着二师兄招了招手:“该你了老苏。”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师兄们的想法是怎么想的,我还是那句话,感觉一和师兄他们打堆,我就变得笨拙了不少。 ‘大师兄不是会炼化吗?为什么叫二师兄来?二师兄不是受伤了吗?’ 我正这样想的时候,大师兄好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解惑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是不是又有问题?” “呃..”我闪到一旁,看了看大师兄他们,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嗯嗯!” “呵呵。”大师兄轻轻一笑,退到我的身边,将檀香桌的位置让给了二师兄,看着二师兄的背影给我解释了起来:“我是想让老苏将血盘里面器灵封印一下,而不是普通的炼化。” “封印一下?”我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啊?” “其实很简单。”大师兄顿了顿,我的口头禅就是和师兄他们学的:“苏云冲毕竟也算是玄学中人,刚刚答应了秦文玉将他弟子带入道门之中。” “这个举动,这个应承,我们回去邀请他的。”大师兄说到这里,转头有些调笑着看了我一眼:“你觉得苏云冲会不会同意进入全真?” “啊?他?”我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我看玄,不太可能,不过如果只是如全真不给他说一些戒律我估计他还真不好说,但是如果把戒律一说,我敢保证他一定不会来。” “对嘛!”大师兄嘿嘿一笑:“如果我们邀请他,他不来,那么后面成仙,什么师徒之情,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因为他最开始都没同意。” “呃,那和封印有什么联系呢?”我还是没想明白。 “诶!”大师兄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我说了嘛,他也是会民法的,如果他找不到自己的师父,如果觉得血盘里面的器灵奇怪,想要用一些奇怪的方法探查。” “一旦发现了器灵和他师父有什么联系,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大师兄轻轻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先把所有事情做好,这样他进入不了全真。” “以后也成不了仙,就别提解放他师父了,所以你二师兄才先把秦文玉封死,这样他探查也探查不了,当然,解放,也别想了。” “擦!”我咧了咧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轻轻摇头的同时看向二师兄的方向。 此时只见二师兄已经掏出了他的困龙柱。 所谓困龙柱,这个在作者的第一本小说中,详细的描写过二师兄的法器。 他是一位风水师,自己的法器就是四根柱子,这四根柱子顶部是正方形,由三节组成,每一节连接位置都有一个圆球,底部是一个半圆形,最上方的正方向平面印着神兽的图案。 分别是青龙,玄武,朱雀,白虎,这四大神兽。 二师兄将血盘再次放在水泥地上,把困龙柱立着放在血盘的四个方向,原本半圆形底部的困龙柱单独立在地面,居然并没有倾斜亦或是倒。 而是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完全违背了物理科学知识。 紧接着二师兄将自己身上的黄袍脱掉,在手中转了一圈,就像是二人转旋转布块一般。 黄袍在二师兄的左手中不停的旋转,而他右手则比出剑指,对着立在东方的困龙柱临空写着同时念道:“东方魔明神蒋刚轮,青乘炁而上雷城。” “点兵矣,上入神霄府,面朝真王。” “毕,下至黄庭混合炁。” 然后二师兄猛地一跺右脚,口念密咒:“唵嚩《口日》噜呢啼*婆*.....” 第121章 五帝大魔 二师兄念到这里,左手的动作没有停歇,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右手剑指微微发颤。 我知道那是他调动黄庭之炁,二师兄此时一定深吸了一口气,运气上行,过中庭穿承浆,最后将炁存在口中,手指着那里,就轻轻吐向那里。 果不其然,二师兄右手突然一停,对着手指的青龙柱轻轻一吹。 “呼....” 原本立在地上的青龙柱便朝着血盘倒去。 我以为青龙柱会压住血盘,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那青龙柱只是斜着倒下去四十五度,然后就这样,不合常理的停在原地。 二师兄轻轻点了点头,移步到了南方朱雀柱的旁边,再次念咒:“南方煞神壁机先,乘赤炁而上雷城。” 后面念的东西和刚刚念的都大差不差,只是密咒的念法却完全不同。(密咒写起来太麻烦,而且又没办法写全,所以干脆就不写了。) 就这样,朱雀柱也倾斜了二十五度。 再然后就是白虎柱,玄武柱。 四根柱子搞定之后,就变成了柱子的顶部都挨在一起,靠在一起,看起来如同架着烧火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咒语的原因还是阵法的原因,原本天空有些晦暗的月光好像变亮了许多。 我明显能更加清楚的看到四周了,于是不由的抬头看了看月亮。 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此时遮挡月亮的云层已经完全消失,那洁白的月光洒在四周,照在我身上十分舒服。 而此时的二师兄的左手也猛然一停,手臂朝天,顶着黄袍,那黄袍按理说应该随着惯性慢慢停下了。 奇怪的是并没有,黄袍就像是继续在被摇晃一般,一直在二师兄手中旋转。 “中运黄云载恶陈,五云混合降黄庭。”二师兄突然大喝一声,同时左手猛地一顶。 那黄袍居然直接脱手朝着天上飞了出去,我真怀疑黄袍这样旋转的飞着,会不会一直飞到天外。 但是显然我是想多了,黄袍虽然在旋转在天空上,不过还是受到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的影响,慢慢的落了下来。 不过因为一直在旋转,落得过程非常慢。 就在黄袍落下来的同时,二师兄脚下开始踏出罡步。 他先是猛地朝着后方大跳三步,紧接着左前方一步,横着走一步,左后方一步,再朝着右边横向一步,再次左后方一步,最后朝着后方跨出一步。 我一看这个罡步就知道,这正是:《退魔罡》。 在踏出这个罡步的时候,一般是要口念咒语的,我没有听到二师兄念,但是我能确定,他一定小声的念叨了的。 此退魔罡的咒语为:《五帝大魔,万神之宗,飞行鼓从,总领鬼兵。》 《麾幢鼓节,游观太空,自号赫奕,诸天齐功,上天度人,严摄北酆。》 念到这里的时候,应该就要配合动作了。 果然,二师兄突然双脚站在一起,右脚猛地一踩地面,右手剑指对着四根困龙柱挨在一起的位置一指:“五方将吏九关下,金钟玉磐何玲玲!!!” “盖!” 就在喊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黄袍正好盖在了困龙柱的上方,并且原本旋转的惯性此时也终于出现。 黄袍落在困龙柱上之后,很快便耷拉了上去,将四根困龙柱和血盘完全盖住,从我这个视线看过去,就像是帐篷一般。 “好了!”二师兄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而肩颈,笑嘻嘻的转身朝着我们走来。 我对着二师兄竖了一个大拇指:“二师兄,你是不是没请神,没用大阵,只是请了五帝大魔来帮忙?” “嗯!”二师兄点了点头,有些意外的笑道:“你小子,现在懂得蛮多嘛,五帝大魔都知道了。” 我摸着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笑了笑:“嘿嘿,刚刚你咒语里面不是有吗,而且我也只是知道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要用五帝大魔。” “嗯!”二师兄转头看了一眼‘帐篷’的方向,慢悠悠的解释了起来:“所谓五帝大魔,并不是真的指某几位魔王。” “在我们道教来说,人在修行的时候,一共会遇到十种魔象,分别有六贼魔,富魔,贵魔,六情魔,恩爱魔,患难魔,圣贤魔,刀兵魔,女乐魔,女色魔。” “这十种魔都称之为内魔,也就在修行过程中,大部分的人会遇到的。” “有内就有外,那么外魔在《灵宝无量度人上经大法》中有明确的记载:《行道之士,先明于制御之法,其魔有十,故具于篇内。学者深而造之,勿为魔之所试,斯道不难成矣。》” 《一曰天魔,二曰地魔,三曰人魔,四曰鬼魔,五曰神魔,六曰阳魔,七曰阴魔,八曰病魔,九曰妖魔,十曰境魔。》 “而这,就是十种外魔,也就是修行到另一个阶级之后,会遇到的,会经历的,真实的一些‘魔’。” “当然。”二师兄呵呵一笑:“这些魔并不是一定会像电视里面那种身高五米,吓人得不行的,举个例子,比如人魔,可能就是一个杀人无数的人。” “正好在外逃,并且已经成魔而且很可能还是玄学之人,这种人入魔了,还会使用玄法害人,这种就被称之为《人魔》。”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没想到我知道的一点,还真是一点啊,二师兄一下说了这么大一堆。 二师兄微微一笑,继续道:“当然,其中魔还分为八帝大魔,五天大魔, 五帝大魔等不同的分级。” “这些魔其实并不都是坏的,而是有点....嗯..怎么说呢。”二师兄挠了挠脑袋,看向大师兄:“诶,老严,那句话咋说的来着?什么好人什么坏人啥的。” 大师兄静静的看着前方的‘帐篷’,听到二师兄的提问之后幽幽说道:“制度只能管好人,管不了坏人,而坏人就得用厉害的人去管理。” “对对对!”二师兄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这五帝大魔就是做管理不好管理的人。” 第122章 去往《天子坟》 “既然你想了解,我就给你解释清楚。” “这五帝大魔分别指的是,青天魔王,巴元丑伯。” “赤天魔王,负天担石。” “白天魔王,反山六目。” “黑天魔王,监丑朗馥。” “黄天魔王,横天担力。” “让他们来的原因就很简单了,派点兵马来把这个血盘压住,到时候有什么人不老实想要破开血盘知道真相,那么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出马,五帝大魔自然会去找他。” “哦....”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探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黄袍帐篷处安安静静,任何异样都没有。 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发生的一切事情我们可能都看不到,于是细细的回忆起刚刚秦文玉显现的地图。 ...... ...... ...... 一夜无话,将血盘封印的过程很是简单,睡了一觉之后,我们早早就起来了。 说起来是早,但是也是九点钟左右了。 师兄他们是知道时间紧迫的,因为我跟他们说了张科他们的意思就是七天之后就要竞选了。 所以我们起来之后,都没有收拾空地处摆放的法坛那些东西,将一些必需品放到了长城炮的后备箱上,打开导航就朝着我记忆中的位置去了。 位置到底在哪里? 其实很简单,最开始苏云冲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就透露了猫牙齿,虎让乡这两个地方。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打开地图搜一下就能知道具体布局和俯视图的模样。 我看着地图上虎让乡离我们多远,接近四百公里左右,要行驶五个多小时。 而虎让乡的俯视图和我印象中,秦文玉显化出来的俯视图大差不差,于是我先让二师兄朝着这个地方先看,然后继续顺着脑海中的记忆去寻找那个最终的地方。 不得不说,科技的进步是显着的,如果是以前没有这些东西,没有地图,只有一个大致的位置,就算是找到天涯海角,可能也不容易找到。 我坐在副驾驶,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地图,小声的嘀咕着:“猫牙齿,东方....过这条路,哇这么远,然后到这里,诶,没路了。” “这里有个三岔路诶!应该就是这里!”我双眼死死的盯着一个名叫《堡子镇》的地方,那里正好是三岔路。 按照我的记忆中的位置,到了三岔路还需要继续朝东。 于是我拉动地图:“右边,右边,右边......” 突然,一个地名出现在地图上,我几乎第一时间就能肯定,这个地方一定是我们要去的位置。 因为这个地方的名字叫做:《天子坟》。 “我找到了!!!”我大喝一声,兴奋的将手机抓在手中不停的晃动着,先是对着二师兄喊道:“二师兄,我找到了!” 然后又将手机递给大师兄:“看!看!大师兄!应该就是这里了!” 大师兄接过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标点缓缓点头:“嗯...昨晚上我也大概记了一下,好像是在一个三岔路的右边,看这个名字......” 他说到这里, 摸了摸下巴,抿着嘴:“有点可能,那就这里吧!”随即大师兄抬起头对着二师兄交代着:“老苏,就去这里了!” 我连忙将二师兄架在出风口的手机取了下来,重新修改定位后,再次放了上去。 距离和我们最开始的定位是要远一点,但是并没有远多少,而且车并不能开到我定位的位置,最多只能看到三叉路,也就是堡子镇,龙咀村的位置。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是找到了这个地方,心中大喜之后,又有些兴奋和担心。 兴奋是因为很久没有和师兄他们一起出任务了,担心是这次任务掌门都给了我一个东西,说明这次任务,一定是不寻常的。 “哎!”想到这里的我叹了一口气。 二师兄听我叹气,笑着打趣道:“咋了?有心事?耍女朋友了?” “哎呀,二师兄!”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耍啥女朋友嘛,本小说,无女主的!” “好吧。”二师兄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老四,这次我们也算是出任务了,起卦撒,看看吉凶,然后让你师侄也起个卦,你指点指点他如何?” 闻言我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我后面的谦听,他是满脸开心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求知欲。 我好像是在照镜子,不过镜子里面的人,是以前的我,犹记得以前的我,遇到知识点和学习的时候,应该也是如此的表情吧。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来吧?谦听?” “好!师叔!”他没有犹豫,直接掏出了手机。 我看着他手机上的软件,和我的软件并不相同。 不过这也不影响,无论什么方式,什么软件,最终的结果是能看准,才是对的。 于是我慢悠悠的将手机的阴盘奇门打开,心中想着:《这次我们行动顺不顺利?》 “啪。”轻轻一点,奇门九宫便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现在的我看卦,只要是找到了用神,几乎是瞟一眼就能知道事情的大致情况亦或是吉凶情况了。 不过这次事情我个人觉得比较重大的,于是还是埋下了头,仔细的看了起来。 按照正常的起卦,看卦,应该都是需要先看以前,以前都看对了,未来才能对。 不过这种情况暂时是没有办法看以前的,因为问的这次行动顺不顺利,要想看以前,就得知道《上一次行动顺不顺利。》 我挠了挠头,心里想到:‘应该可以试试看看他们上一次出去办任务顺利与否就行了吧?’ 想到这里,我偏头看向二师兄:“二师兄,你们上次出任务我能简单的看一下吗?我从这个卦里先看你们上一次,如果上一次都对了,这一次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 “可以!”二师兄点了点头,迅速转头看了一眼谦听:“那你这位师侄,就看不了上一次了哟,因为他和我们一起出去办事的,你可以直接找他求证。” 第123章 师兄们的上一次任务 “好!我点了点头。”又一次的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师侄,开始按照卦象上的象,细致的推敲了起来。 看过往大多都是对的,但是卦象毕竟只是卦象,它能精准,不过精准也不会太过夸张,大概说的就是:事情其实并没有处理完毕,而且很可能有受伤之象,还有空跑之意之类的。 在说完我的大体推测之后。 师侄点了点头,对着我比了一个大拇指:“师叔真强,真就是这样。” 他说完这句话后,开始仔细的讲起了上一次他们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任务。 为了方便读者理解故事,回忆类故事将用第三人称进行描写。 —————— 青城山这个组织有对外解决一些灵异的部门,这个部门的人数以前虽然不多,但是却很精。 现在这个部门的人多了不少,但是却参差不齐。 部门大体分为天地人三个阶层,一般普通的民俗类事情,都是人级内门的人去办理。 现在真武殿的师兄他们已经是地级内门的代表,虽然上次清除山门间谍有功,但是掌门并没有将他们升级成天级内门。 原因我当然猜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大师兄却依稀说过,好像是为了不让他们膨胀,还有他们的年龄没到那里去,反正原因有很多,没升就是没升。 至于青城山这个组织是怎么被一些普通人知道的。 这个说起来可以算是一种秘密,也可能不算是一种秘密。 为什么话这么矛盾呢? 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是不知道的,一些看了这本小说亦或是看了作者的第一本小说的人,想要去青城山找那些所谓的‘打手’,也是找不到的。 这对于没有‘元’分的人来说,当然就是秘密了。 但是对于有‘元’分的人来说,青城山顶有个殿,这里并不是指的老君阁,我也没法说的清清楚楚。 反正有个殿,那个殿供奉的是三清,大殿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只能在门口参拜参拜。 而这个大殿的门口,就有一块黄色的牌子,牌子上面清楚的写了一些科仪类的收费标准。 有一万多的,三万多的,八万多的,所以说是有‘元’者嘛。 而且就算你做这些科仪,也不一定能接触到所谓的‘打手’组织,因为只是普通的科仪。 如果你有幸在做科仪的时候遇到了什么灵异事情,那么就算你运气好,能直接看到‘打手’们,可能是大师兄,可能是其他殿的人来处理。 并且有的做过科仪的人,如果一些道长觉得你面善,真的有缘,那么很可能就会留个信息,给你说清楚,一些阴邪之事,他们也能做。 那么,对于这种人来说,就不算是秘密了,因为这种普通人,就算是接触到了青城山的内派组织。 言归正传,现在来说说大师兄他们上一次事件到底是处理了何事。 这件事看起来并不算很大,却在后续对于我,对于青城山的影响,却十分深远,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影响了我们赫耀组织的调查方向。 当然,这是后话了。 ...... ...... “铛铛铛...” 苏放(二师兄)站在谦听的床边,敲击着手中的铜锣:“起床了!起床了你!” “啊啊啊啊???”谦听被惊得浑身一抖,近乎是弹起来的。 他捂着耳朵,感觉内耳还在嗡嗡的响,张了张嘴看着对方。 “你个懒猪,怎么比我都懒?这都快中午了,还在睡睡睡!赶紧起来!”苏放说着,同时将手中的铜锣扔在了谦听的床上。 谦听看了看床上的铜锣,嘟着嘴小声嘀咕着:“还不是你让我给你洗衣服,半个月的衣服让我一晚上洗完.....” 这个声音不大,但是刚刚转身的苏放明显是听到了,只见他猛地转身:“你说啥?” “呃..啊...”谦听满脸堆笑,将床上的铜锣收捡好,放在自己的床下:“没啥,没啥,二师兄,我说谢谢你喊我起床。” “这还差不多。”苏放白了他一眼,转身朝着袇房大门走去,在刚刚开门出去的同时交代道:“赶紧出来了,今天有任务。” “有任务?”谦听眉头一喜,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穿鞋。 谦听来真武殿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他以前是人级内门的人,但是得到他们殿中的老人强力推荐,最后被掌门安排进了真武殿。 反正真武殿目前也缺一个卦师,正好顶替到这个位置。 虽然谦听以前是人级内门的,但是出任务的次数少得可怜,而且人级内门出任务一般都只是做一些普通科仪。 例如某某死了,超度超度,亦或是家里不顺,走走过场那些。 真资格的拿着剑和鬼面对面,他反正是听过,但是自己从来没见过。 来这真武殿这么久了,现在听说有任务,当然是满心欢喜,在穿好服装之后,狂奔的冲出了袇房。 一出袇房,就看见大门空地处站着几个人。 分别是大师兄,二师兄,还有二师兄的师父“青山道长”,他们三人站在那有说有笑的交流着。 青山道长是缺了一条腿,杵着拐杖站在那里。 至于为什么断了一条腿,这说起来就话长了,咱们简单的说一下就是一次青山道长,荣辉道长(原赫耀组织老大),玄机道长(现青城山掌门),一起出去做任务的时候。 因为当时太年轻,一些事情处理不当,导致的决策出错,青山道长断了一条腿,而荣辉道长则失了智杀了人。 谦听看见前方的三人,将喜悦的心情压了下来,步伐尽量稳定的朝着他们走去,先是对着青山道长躬身道:“师叔好!” “哦?谦听来了?”青山道长转头微笑着看着他:“来来来,过来聊会儿天。” 青山道长十分和蔼的招了招手。 “大师兄,二师兄好!”谦听站在他们身边,不再言语,静静的听着他们说着。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我觉得这件事看起来可能比较简单,但是真的去做,你们应该要小心为上。”青山道长面容严肃的交代着。 严建军(大师兄)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拱手道:“谢谢师叔提醒!” 第124章 踩点选人 “呵呵,谢谢师父了。”苏放也拱了拱手,扶着青山道长朝着大门外走去:“师父,我送你哈,诶,你小心点。” 谦听看着一蹦一跳的青山道长和二师兄,疑惑的问向严建军:“大师兄,刚刚二师兄说出任务,是什么任务啊?” 严建军也目送这青山道长,嘴里回应道:“是这么个情况,一个小区里面,有一栋楼一些住户,晚上几次都闯鬼了,不在电梯里面,只在楼道之中。” “就这个事情,让我们去处理。” “哦....”谦听缓慢的点了点头,但是脑袋一歪:“那刚刚师叔说小心又是什么情况呢?” “哎!”严建军看着消失在大门外转角处的两人,直接将手搭在谦听的肩膀上:“师弟啊,这里面说起来就复杂咯。” 谦听并没有回应,而是默不作声的听着,同时被严建军搭着胳膊朝着真武殿里面走去。 “师叔说,事情是不大,但是这种类似的事情,近期发生了很多,很多,很多。” “很多?”谦听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很多到底是多少?发生在什么地方呢?” “很多嘛!”严建军抿了抿嘴:“就是很多,反正我们山上的人,有时候都不够用了,还要请吴警官他们,让他们调一些天朝内部的人去处理。” 吴警官,在作者第一本一小说也写过,是七四九局中,西南片区的管理人员,对外是一名老刑警。 “这么多?”谦听有些吃惊的步伐一顿,转头看向严建军。 “是的!”严建军点了点头,站在火炉旁:“但是奇怪的是,最近发生的这种事情虽然多,却都是一些小鬼,小精怪,都是怎么说呢....” 谦听挠了挠脑袋,突然灵机一动:“诶!是不是想说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严建军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是,不是,不是。” 突然,苏凡的声音从大门的方向传了过来:“老严想说,都是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嗯....”严建军摸着下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有点像这个意思,但是不全是,不全是。” 想了片刻之后,严建军叹了一口气:“哎!算了,不想了,今天谁去踩点?老苏?你还是我?带着谦听去看看?” 所谓踩点,就是一些灵异事件可能并不是真实的,需要先派一个或者两个人去看看真伪,确定事情的真实度之后,再回来收拾东西去处理。 这样第一是避免白跑一趟,第二是为了去探一探所谓的灵异事情的分量,免得到时候东西带少了亦或是带错了。 “我不去。”苏放一听,扭头就走:“老严你去吧,我懒得跑,最近都是我去的,全是屁大点事情,我自己去了就灭了,都成了我个人去打工了,你也应该去一次了。” 确实,最近的灵异事件频发,但是都是小事情,一些道士踩点的时候顺手就能将事情给处理掉。 严建军看着苏放的背影,咧了咧嘴:“那啥,老苏,老苏!” 苏放像是没听到一样,钻进了袇房之中。 严建军见苏放没有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脸,将手从谦听胳膊上拿下来后笑道:“嘿嘿,师弟啊,今天你和二师兄去哈,我有点事要去和掌门聊聊。” “没办法,我也想去,只是忙得很最近.....” 还不等严建军说完。 “砰!” 袇房的大门猛地被踹开,苏放瞪着双眼火急火燎的从袇房里冲了出来,指着严建军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那啥!我走了!我走了哈!”严建军猛地转身朝着真武殿的大门冲去,头也没回的钻入了小路之中。 “我擦!你个老严!当真是也变懒了!你!”苏放哪里追的到严建军,只得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小路之中。 “算求!(算了的意思)”他见实在没办法,白了那个方向一眼,幽幽的看向谦听。 苏放看了谦听很久,脸上不自觉的挂起了笑容:“嘿嘿...嘿嘿...” “二师兄....”谦听捂着自己的胸口,不自觉的朝后面退了两步:“你,你想干嘛?” “来,让我看看。”苏放的语气十分温柔,温柔得有些不像话。 “啊?”谦听脑海中浮现出某个短剧中的画面,依稀记得一个叫做阿伟的人也说过:《让我看看》。 “啊!!!二师兄!不要啊!”谦听转身想要钻进真武殿里面。 但是他刚刚转身便被苏放一把抓住衣领:“你跑什么跑?我让你给我看看你的卦!今晚上去处理事情,不应该看卦吗???” 谦听挣扎着想要逃离,但是一听这话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哦’了一声之后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将二师兄的手扯开。 “我看看盘哈。”谦听转身打开了手机上的软件:“师叔说过要凭感觉....,嗯.....” 盘中的信息比较简单,只是谦听眉头紧皱的盯着宫中的外部天干。 苏放看到谦听皱眉,以为是有什么情况,也将脑袋凑了过去:“怎么了?有情况?” 谦听摇了摇头:“嗯...不是,这个盘的外干,给我的感觉,好像...好像有问题。” “问题?”苏放看不懂,干脆也不再去看:“什么问题?意思不止一个鬼?还是真的有鬼并且是个恶鬼?” 谦听再次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外部天干是庚,按理说马星带着它,说明庚就是我们,也就是我们骑着马,迅速解决。” “但是刚刚我想着师叔指导过我,让我看卦的时候凭感觉一点,我刚刚的感觉就是,这个庚并不是我,而马加庚。” 谦听说到这里,脑袋缓缓抬起来:“给我的感觉就是,有外部情况干扰,而且是在我们去踩点的今天晚上。” “哦?”苏放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外部情况干扰?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谦听将手机缓缓放下:“不过给我的感觉也只是外部干扰,并没有什么凶煞之象。” 第125章 楼梯里的乒乓声 “哎呀。”苏放突然喝了一声:“看不出来就是算了,意思就是可能有人干扰嘛,说不定是谁出来丢垃圾看到了,你就直接看,我们两个去,有没有性命之忧?” 这次谦听的脑袋不停的摇晃着:“那没有,没有没有,不过二师兄,我还是说一句哈。”谦听说着,顺手将手机放回到了口袋中:“卦象显示,仅作参考哈。” 如此这般,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些寻常法器,背上黄布袋,穿上便装,朝着目的地赶去。 选择的时间是傍晚,因为根据得到的消息来说,白天是没有人看到鬼的,所有人都是在晚上,特别集中在子时才能看到。 所以两人七点左右才出发,一路从都江堰赶往新都区。 这段路并不算很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夏天的天色刚刚擦黑,将车停到小区里的时候,门卫就通知了物业经理。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不大是因为没有死人,监控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造成的实质性影响不大,甚至在某一些方面还带动了一些好奇之人想要来看看。 说小不小就是影响恶劣,这事情如果不管,后续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一顺位惩戒人,就是他们物业。 两人从车上下来,看着满脸堆笑,正打开烟盒发烟的物业经理,苏放最先说话:“走嘛,先不着急去有问题的楼房,带我去你们物业瞧一瞧。” 苏放的想法很简单,先看看这个小区的风水环境再说,因为有些阴魂可能是受到风水的原因没有办法去投胎。 因为有句话说的好,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如果是因为风水原因,将某一条鬼道挡住了,那么这条鬼道上的鬼,很可能会迷路,从而在楼道里晃悠。 当然,还有可能是因为建筑的原因,过道位置可能是新修的鬼道,至于鬼道,咱们一会儿解释解释。 “哦哦哦!好的!”物业经理将苏放嘴边的烟点燃,转身朝着其中一个电梯走去。 “两位道长。”物业经理可能平时从来没有接触过修行人士,所以有些好奇,想要问一些不需要问,苏放就知道的问题。 一般都是看看面相,看看手相,看看八字,吉凶情况之类的。 苏放哪里想要看这些东西,直接将话打断:“那个,诶,我问一下,你们说有鬼的哪一栋楼,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除了业主,有没有你们保安见过?” “呃....”物业经理站在电梯门口,按动电梯:“没有没有,我们去过几次,中间都派人守夜了几次,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没有见到过。” “哦?”苏放眉头一挑,跟着物业经理进入电梯:“意思是都是业主自己看到的?” 经理按了一楼的按钮后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也不是,大多都是业主看到的,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他们串通一起搞怪,可能是在密谋什么事情。” “但是有些隔壁楼里的年轻人,他们觉得好奇,有时候晚上偷偷跑到十一栋去玩,他们居然都碰到了!” “具体点!”苏放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抬脚跟了出去。 三人并排朝着外面走去,物业经理想了想继续道:“好,我是专门处理他们的意见的,也收集了很多他们的笔录,呃,也不是笔录,就是他们聊天说的。” “其中有个年轻人和我说的印象最深。”物业经理说到这里,身上不自觉的抖了抖,好像有些害怕:“他是十二栋的,在前两天的晚上,因为好奇,拿着手机悄悄的从地下室,进入了十一栋的步梯。” “我记得他说他好像是什么博主,想要录视频,说如果拍到鬼了,就能实现财务自由了。” “呵呵。”苏放笑了笑,左右看着似乎在棺材小区的布局:“那他拍到了吗?” “哎哟,怎么可能嘛!”物业经理摇了摇头:“现在这个社会,那里有鬼嘛....” 他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身旁的两位是来办事的,语气一顿,尴尬一笑:“嘿嘿,道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凡倒是不在意,摆了摆手道:“你是这个意思也无所谓,本来有鬼没鬼都无所谓,反正你们平时又接触不到,没鬼的话相信科学,你们就能更好的工作和享受生活。” “道长说得对,说得对!”物业经理点了点头继续道:“刚刚说到哪里来着?” 谦听善意的提醒着:“拍到鬼了吗?” “哦哦哦!”物业经理连忙继续话题:“拍什么啊拍,手机都摔坏了,然后说自己见到鬼了。” “他当天晚上就跑到我们物业这里来了,当时就是我在值班,他是这么说的。” “他顺着十二栋地下室进入了十一栋的步梯,手机一直开着录像,想的是就这样一直朝上走,一直录着视频,就算没有鬼,也能证明自己胆子大。” “那小子一步步走,慢慢的走,很快就走到了八楼的位置,他说当时他刚到八楼,就听见了乒乓球落地的声音。” “乒乓球落地?”谦听不由自主的伸了伸脖子:“这是什么情况?” “嗯!”物业经理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当时也是这个反应,他还确定的说是乒乓球,声音是对的,但是却并没有一直响,大概像是落在地上跳了三四下左右,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然后他就觉得奇怪,举着手机继续朝着上面走去。” “你知道楼梯撒,他是要走一个转弯,然后再是下一层对吧?”物业经理转头看着苏放两人,见两人好像有些不明白,他强调道:“哎呀,就是一个楼梯有十多阶梯,要先走十多个阶梯,然后过一个平台,再上十多个阶梯才是下一层。” “哎呀,不对,才是上一层撒?” 这下,苏放两人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时那个小子从八楼往上走的时候,下一次阶梯的尽头的空地转弯处,那里居然有一个脑袋,伸着脖子在看他。” “身体躲在楼梯墙的后面,脑袋好像是贴在地上一样,歪着脑袋,头发大部分都遮住了脸部,眼睛死死盯着在看他。” “妈耶...”谦听浑身一抖,一股寒意涌上了他的身体。 第126章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物业经理瞥了一眼谦听,瞪着双眼咧嘴道:“吓人哇?然后他手机一个没拿稳就掉了,紧接着就看见那个一头黑发的人迅速的冲了出来。” “当时他那里还想要去捡手机,看到楼梯上面爬下来一个不像人的人,吓得差点就尿裤子了,直接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下了八楼。” “最后找到我们物业之后,才发现手机掉了。”物业经理说到这里,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我当然不信,坐电梯去八楼看,才看到他的手机落在地上,被摔的稀碎。” “不至于吧。”苏放听到这里发出了质疑,同时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现在的手机都有防摔的功能,拿在手上摔到地上,再怎么也不会稀碎啊。” 物业经理耸了耸肩:“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着是稀碎,就像是被踩了很多脚一样。” 两人一边听着故事,慢悠悠的来到了物业门口。 这个小区的物业就在大门的右边,进入小区之后右转就能看到一个平房。 跟着物业经理进入房屋之后,他先是对着前台简单的交代了一些工作,然后就领着苏放两人进入了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一进入这个房间,两人就看到了墙上贴着的小区的平面图,俯视图,无人机拍摄的真实楼层图。 还有一个电视机在循环播放着这个小区的一些基本建设和布局分布等。 “不知道这些行不行?”物业经理指了指墙上的东西,然后在一个放满书籍的桌子上摸索着:“不够的话,这里还有建筑方当时的图纸。” “够了够了!”苏放摆了摆手:“我又不是专门来看风水的,只是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格局,这些完全足够。” 苏放说着,自然的走到了贴着俯视图的的位置,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嗯....这些倒是没什么问题,鬼道应该不会开在这里呀....” 所谓鬼道,大家应该都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苏放为什么能通过一张图纸去看这个地方是否会有鬼道,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其实很简单,鬼道这个东西,其实有几种用途。 第一是一些阴兵上来做事,抓魂魄回去的必经之路,这些必经之路并不是说往地府走的。 而是一个一个土地位置连接的点。 什么意思呢? 就是一个地方死去的魂魄,其实是归当地土地管辖,阴兵有时候不会马上来接你,而是当地土地先把魂魄收集在一起。 然后等时间一到,阴兵一到,一起交给阴兵。 而鬼道就是一个土地管辖的区域与另一个土地管辖的区域的连接点,这样方便赶路,也方便带着魂魄移动。 鬼道的第二个作用就是兵马的移动。 这里的兵马并不是指刚刚说的阴兵,而是一些道士,法师,民间术士他们所圈养的‘兵马’,也是前面讲‘乩童’所说的五路兵马。 这些兵马有时候会被自己的法师派出去办事,要么是帮人驱邪,要么是去斗法,亦或是当助力。 他们有时候就会用到这些鬼道,因为鬼道相当于就是他们这个空间的大路,这条路有移速加成,走得快一点,而且不费力,所以有鬼道,当然就走鬼道了。 而鬼道的第三个作用,就是招魂,这里说的招魂,就是一些法师,通过某些手法,将地府中的魂魄召唤出来,有的是让亲人问一些问题,有的则是处理一些其他事物。 例如坟墓漏水了,魂魄托梦,家里不知道什么情况,就直接拖上来问一问之类的。 而这里的鬼道就可以用作这个方法,不过这种鬼道一般是临时搭建的,并不是什么大路,主要的目的就是建立一个单线链接。 当然,鬼道还有其他的一些作用,不过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了,这里暂且不表。 至于苏放是怎么通过一张图片就能知道这里是不是鬼道,当然也是有根据的。 因为鬼道的修建,就相当于是人间修高速公路,一般有大河,大山,如果不是太必要,就会选择绕路亦或是打通。 而他们这个小区,高层颇多,并且楼与楼之间的间隙又比较紧密,按理说鬼道是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修建的。 为什么呢? 因为楼房聚集,并且挨得比较近,在鬼的视线看来,就像是一座座充满阳气的大山。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很简单。 鬼有阴气,人有阳气,以前的时候,农村容易闹鬼,是因为晚上阴气重,人与人之间离得远,并且有的人走夜路被吓到了,阳气不稳,就容易撞鬼。 现代社会,这些楼房高楼耸立,一栋楼房里面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人,这么多人聚集在这么小的一个地方,而且一个小区还是好几栋楼。 在鬼的视线看去,每栋楼都充满了阳气,并且都是活人,加上现在有的人晚上不睡觉,打游戏。 如果遇到那种年轻人住的地方多的楼层,晚上年轻人打游戏打输了,火冒三丈,鬼看到就怕。 更别提那种一栋楼都在打游戏,如果是鬼看过去,就像是一种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他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做鬼道。 所以说,苏放在看到这些楼房间隙之后,就觉得这里大可能不会是阴兵搭建的鬼道。 “二师兄。”谦听也凑了上来,他当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你说有没有可能真是经理说的,根本没鬼?是假的,那些人炒作亦或是一起密谋什么事情?” 苏放抠了抠鼻子,缓缓转过身,看着物业经理递过来的厚厚的建筑材料,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看一眼就知道了,那啥,带我们去十一栋看看吧。” “呃,好了?”物业经理顿了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之后,打开门领着两人又出了物业办公室。 “这么快啊。”物业经理不由得感叹道:“就看看图片就行了?有鬼没?到底。” 苏放抿了抿嘴:“不知道,要去看看实际情况才知道。” 第127章 保安的第六感与苏放的第六感 如此这边,三人再次走到一起,只是这次,因为天色暗了下来,小区里一些吃了饭的居民也下来遛弯。 为了不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物业经理走的特别快,低着头在前面带着路。 苏放和谦听当然也乐的清静,不多时便来到了一栋十分普通的高楼旁边。 “就这里了。”物业经理看向十一栋。 这栋楼看起来非常普通,虽说是闹鬼,但是一些居民的房间里依旧有灯光射出,看样子大家好像并不害怕。 “你们去吧,我就走了,我在这里待着,一会儿别人把我认出来,害怕吸引一些小年轻来看戏,到时候你们就不好办事了。” 物业经理说着,头也没回的转身离开。 两人转头看了一眼离开的物业经理,谦听最先开口问道:“师兄,这个楼看得出来有不对劲的地方没?” 谦听说着,再一次的打量起十一栋居民楼。 苏放撇了撇嘴,耸肩摇头道:“暂时没看出个所以然,没阴气,不过他说一般是晚上子时的时候出现,那我们就等一会儿呗。” 去楼梯里面坐着也无聊,加上小区步梯里面一般都是不通气的,空气不好,所以两人决定在小区里面转一会儿,放松放松。 这个小区算是中等类型,小区内的设施也比较齐全,有一些健身区域,一些聚集的小亭子之类的,不过没有跳广场舞的地方,所以小区里面的人并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在逛街聊天。 苏放和谦听边走边聊天,不多时来到了一个正在维修管道的地方。 只见一条道路旁的花坛旁,挖了一个约莫一米左右的深坑,天色虽然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可能是影响了小区业主的生活,目前是在抢修。 有三个维修工人和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保安在那里做事。 “走,去瞧瞧。”苏放拉着谦听的手,慢悠悠的来到了维修处。 其实维修东西的地方已经围了三两个没什么事情干的人,这些人其实也不懂他们在干嘛,但是反正没事,大家都看着玩呗,消遣消遣时间。 而维修人员和保安并没有阻拦他们,毕竟是业主,加上又没有太多人,不影响道路通行就行。 谦听伸着脑袋看里面的维修工人在忙活手中的事情,虽然他们三个人的头顶都有那种类似矿照灯一样的东西。 但是保安手中的大手电筒才是主要光源,不知道为什么,这保安的手电筒老是照不到关键位置,并且一晃一晃的,看起来一点都不专心。 谦听在看维修人员,而苏放则将双眼死死的盯着保安。 在他的视线中,这个保安有些奇怪,手中的电筒虽然是照在坑洞里,但是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中,并且那保安还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看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十一栋的位置。 “有问题。”苏放小声的嘀咕了一声,用手轻轻拍了拍谦听:“师弟,你看那个人。” 谦听看着苏放努嘴的方向,也将目光看向了保安,但是这保安的第六感好像很准一样,猛然发现有人在打量他,直接与苏放两人对视一眼。 发现不对劲,立马就改变了工作态度,仔细的照射起了坑洞里的情况。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保安,发现他在仔细工作之后,再没露出什么不对劲的动作,便转身离去。 谦听并没有看到保安扭头的动作,于是挠了挠脑袋问道:“二师兄啊,刚刚那个保安咋了?我看他挺尽责的呀。” “哼哼。”苏放轻笑了两声:“那个保安,有问题。” “什么意思?” 苏放将刚刚发现保安不对劲的地方告诉了谦听,并且加上了自己的分析:“我看他打量的方向,正是十一栋,这个其实都还不能说明什么。” “有可能只是觉得在他贫乏的工作中,灵异事件有些乐趣,想要多多了解罢了。” “但是。”苏放话锋一转:“奇怪的是,我当时叫你看他的时候,声音很小,但是他好像知道有人在看他,居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这,是不是说明了有问题?” “啊?”谦听不以为然,咧嘴笑道:“这个好正常哦,有时候自己被盯着,突然发现有人在看自己,第六感嘛,谁都有啊。” 这次,苏放并没有回话,而是笑着摇了摇头。 就这样,两人继续在小区里面转悠了起来。 不过这次,小区里就再没有什么能让两人消磨时间的东西了,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晚上的十点左右。 苏放用手机联系了物业经理:“我们去十一栋了哈,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我们再联系你,你们在物业撒?” “在在在,好的,你们去吧!” 苏放正准备将手机放在裤袋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再次输入一行字:“问个问题。” “你说。” “这个十一栋的灵异事件,你们物业所有人都知道吗?” “对啊,不仅物业,小区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的。” “哦....”苏放这才慢悠悠的将手机放回裤袋里,心里想着:‘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心里想着,两人便再次站在十一栋的的小区单元大门口,抬头看了看楼房,苏放笑着打趣道:“师弟,你怕不怕哇?” 谦听微微一笑:“不怕,有师兄在,你跑不过我,嘿嘿。” “是吗?”苏放轻轻敲了敲谦听的脑袋:“真遇到鬼了,我把你打晕了扔在那里,不就跑过你了吗?哈哈哈。” 两人一边说着笑,一边进入了单元门里面,进门左转,一个关闭着的门上挂着:《安全通道》几个字。 没有犹豫,直接打开防火门,进了步梯之中。 这小区的步梯,和其他小区的步梯一般无二,都是那么简单,安静,空旷,还有一层薄薄的灰尘铺在地上。 虽然不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个楼梯上,就感觉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走哇!”苏放说着话,声音在墙壁中相互碰撞,并有一些回音。 第128章 爬楼梯 “踏...踏...踏...” 安静的楼道里回响着两人的脚步声。 苏放没走两步,刚走到三楼,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嗨呀,累死本宝宝了。” 谦听满脸无语,看着额头已经开始冒汗的二师兄:“这才三楼啊,二师兄....” “三楼怎么了嘛三楼!现在才十点过,休息休息不行撒?怎么?不服气你去走。” “呃,也是哈。”谦听嘿嘿一笑,顺势也坐在了楼梯上,靠着墙玩起了手机。 他刚想刷一会儿短视频,才发现楼梯里面几乎完全没有信号,只能收发短信和微信,看不了短视频,这又收回手机,无聊的靠在墙上。 “对了,二师兄。”靠了一会儿谦听还是无聊,于是没话找话的说着:“你说为啥不搞一个抓鬼的阵,或者能引鬼的阵,这样我们就不用跑了撒?” “有鬼没有嘛,就抓。”苏放轻咳了两声:“就算是有鬼,只是知道他在楼道里面,如果把他惊了,钻到别人的房子里面去,那到时候就麻烦多了。” “好像是哈。”谦听笑着挠头,继续道:“那二师兄,你觉得这次踩点到底有鬼没?” 苏放这次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有鬼没呢?” 谦听直接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一个问题一般:“诶,对了,二师兄,我想起了刚刚那个一直看十一栋的保安,他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想要看稀奇啊?” “诶?”苏放眉头一挑:“这倒是有可能哈,如果是这样,那么刚刚他的举动就有理可循了。” 苏放刚说到这里,突然就听见三楼的电梯发出:“滴。”的一声,这是有人进出电梯的声音。 苏放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害怕业主发现自己等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奇怪的是,电梯声音刚刚响起,就是一阵脚步声从电梯缓缓的朝着楼梯的安全通道走来。 “踏踏...踏踏...踏踏踏...” 步伐很慢,两人不由自主的互相对视一眼后,缓缓站起身并且靠着墙。 “嘎吱....”安全门缓缓被推开,一个手电筒的亮光照了进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脑袋伸了出来。 “你们在这里干啥?”是刚刚修水管那里的保安,此时他正拿着手电筒照着苏放两人。 “哦。”苏放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我们是物业经理安排过来的,呃...”他想要说道士,但是不知道这么说了会不会引起很多人好奇来看。 所以顿了顿继续道:“你去问你们物业经理嘛,他知道的。” 保安双眼微眯,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然后掏出对讲机道:“喂喂喂,十一栋楼梯里面有两人,说是物业经理安排的,是不是有这个事?” “嗨呀!”苏放拍了一下大腿,心中暗道:‘忘记让他私下联系了。’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没一会儿苏放就听见物业经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对的对的,十一栋今天晚上都不要去,也不要巡逻,老磊,你回来吧!” “哦哦哦。”老磊应了一声,对着苏放两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身离开了楼梯。 在‘叮’的一声后,他又坐电梯下楼了。 “真是有点缘分哈。”谦听笑着说道:“说曹操,曹操到,正说他呢,就来了。” 苏放一直看着老磊离开的门口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了一会儿后,他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再等半个小时就出发了。” “嗯!” 就这样,苏放坐在楼梯间打坐,谦听则自己玩着手机,当然,因为没网,他不过是看看照片,看看一些聊天记录之类的。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一点过五分。 “二师兄,时间到了。”谦听小声的呼喊着苏放。 苏放双眼慢慢睁开,像是才睡醒一般,扶着墙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哎哟.....舒服.....” 苏放转身看了看楼梯上方的位置,抱怨道:“妈的,让老严来,非要装怪,今天就当爬楼梯减肥了,早知道就不吃饭了,空腹爬楼梯效果最好。” 一边说着,两人便一前一后的朝着上方爬着。 因为苏放体能的原因,两人行进的速度异常缓慢,而且爬不了多高,苏放就得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 楼梯里面不通风,加上苏放肥硕的身体爬楼梯实在是有点折磨他,此时他心中的怒火已经慢慢的烧了起来,他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并咬牙切齿道:“要是这个地方真的有鬼。” “劳资一定把他抓住,放在坛子里面扔到旱厕里,先泡他个七七四十九天。” “然后再捞出来扔在幼儿园,让那些小屁孩,天天用童子尿给他洗澡,最后挂在悬崖边上,让他感受朝阳的烈日,晒得他魂飞魄散,永不轮回。” 谦听站在平台处,一只手撑着墙:“二师兄,别扯了,这才十二楼,赶紧走吧。” 苏放挑眼看了一眼对方:“走走走,走就走!”说着双手一撑,站起来扶着墙再次朝着楼顶走去。 抱怨归抱怨,事情还是得干,谁叫他们是底层办事人员呢,虽然也是地级内门了,但是架不住现在突然爆发的灵异事件,有真的,也有假的。 “哎哟我的亲娘啊!”苏放通过步梯来到了楼顶,借着月光在天台上吹着凉风:“终于爬上来了!!!” “诶,二师兄,爬上来是爬上来,我们还要下去,再来啊。”谦听不停的泼着冷水。 苏放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你小子,能不能像你师叔一样(他说的就是我),勤快点,如果你师叔在,肯定不会让我这么累。” “啊,师叔他会干嘛?背你?”谦听说着,转身下了天台,站在楼梯处对着苏放招了招手:“走呀,师兄,我们坐电梯下去,然后再往上爬。” 苏放叹了一口气:“哎!下楼梯还伤膝盖,真的没想这些知识居然都能用上。” 第129章 人彘 就这样,两人一直爬啊爬,爬啊爬,就这二十九层楼,来来回回一共爬了五次。 此时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半左右。 “呼!!!呼!!!呼!!!”苏放站在一楼的位置,抬头看向上方,绝望的摇了摇头:“我的亲娘,真的爬不动了,我是真的,爬不动了!” 谦听没有回话,因为就算是他,此时也爬的双腿发软,看到楼梯,心里都发怵。 “哎哟!坐着,歇一歇。”苏放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想办法。 人就是如此,有时候不逼一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有多聪明。 苏放刚坐下没一会儿,突然眼睛一转:“嘿!对了,要不这样?我坐电梯,你走楼梯,比如我先坐电梯到二楼,然后我就从电梯位置出来等你走上来。” “这样的话,就算发生什么事情,应该也来得及,并且你一个人遇到事情,也不会太害怕。” 苏放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简直太对了,脸上的笑容开始绽放:“你看怎么样?怎么样?” “那不如我们两个都坐电梯算了。”谦听无语的嘀咕着:“每一层咱们都出去待一会儿,然后待个两分钟又回去坐电梯到下一层。” “诶!这样没人走楼梯,保不齐没法触发鬼魂的出现嘛!”苏放连忙纠正,紧接着双手一撑,站了起来:“好!就我这个提议,没问题,我先去坐电梯了,二楼等你!” 苏放完全不给谦听思考的机会,拉开防火门便朝着电梯的位置走去。 紧接着就听见了电梯开门的声音。 幸好现在是晚上,没什么人用电梯,苏放的声音很快就出现在了二楼的位置:“师弟,上来没?快点哈!” 谦听一脸无语,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于是抬脚快步走了上去。 这下,苏放倒是省了许多力气,到最后他都懒得一层一层的等着,干脆有时候多坐一两层等着谦听,反正声音在楼梯里也传的远。 谦听气喘吁吁的站在十二楼的位置,听着楼梯上方声音明显更加遥远而空旷的声音,知道师兄可能正在十四楼甚至是十五楼等他。 “哎哟!”谦听抱怨了一声,抬起沉重如同石头一样的大腿,一步一步的朝着上方走去。 “踏...踏...踏...” 就在谦听刚走两步的时候。 “乒乒乓乓....” “叮叮咚咚...” 如同乒乓球的声音突然在楼道里撞击着。 这个声音十分明显,而且非常容易区分,在空旷且安静的情况下,谦听猛然站住身子,靠着墙,死死的盯着上方楼梯转角处。 他记得物业经理说过,有个人看到的是一个披着头发的人,脑袋贴在地上。 于是他将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转角处的地面,如果有任何动静,他不会和鬼魂正面拼,而是想办法先跑了再说。 因为这个声音他能听见,二师兄也一定是能听见的。 “叮叮咚咚....” 声音又响了几声,然后不知道是谦听的错觉还是出现了幻听,他好像听到了有一阵低语的声音,虽然声音十分微弱,但是好像确实是有低语声。 “谁!”谦听突然喊了一声,这个时候他也希望二师兄能回应他。 就在谦听喊出谁之后。 突然,原本气流不畅的楼梯道里,自上而下居然吹来了一阵微风。 这一阵微风让谦听不自觉的朝着后方连退了几步,也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楼道的感应灯也随之熄灭。 “卧槽!”谦听大喝一声,同时感应灯也随之亮起。 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转弯处的地面,灯光亮起的时候,那里并没任何东西,谦听长舒了一口气,正当他吞了吞唾沫,心情稍定之时。 眼前的位置,好像有一道黑影。 他猛地抬头将视线从转角地面移动到了上方。 这一看,谦听看到了一个人彘,贴在正前方的天花板上,蛄蛹的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的天花板挪动而来。 什么是人彘,就是双手,双脚,耳朵,鼻子,头发眉毛,所有外部器官都被切除的人,这种叫做人彘。 此时天花板上就是这么一个东西,谦听的脑袋嗡的一下,他原本在脑袋里想过是什么女鬼,阿飘,幽灵,甚至是僵尸出现。 但是冷不丁的出现个这么一个让人恶心的东西,让他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就连人彘为什么会贴在天花板上,他也没法去思考,只听他‘哇’的一声,转身就朝着楼下狂奔而去。 而那个人彘呢? 他虽然看起来是在贴在天花板,并且没有手脚而蛄蛹着,但是速度却比狂奔而下的谦听慢不了多少。 一人一怪就这样在楼梯里狂奔。 至于二师兄苏放呢? 咱们再来看看他。 因为他懒得等,觉得电梯一层一层的下有点浪费时间,在谦听爬到十二楼的时候,他干脆就直接跑到十六楼去等着。 坐在楼梯的位置,悠闲的哼着小曲,静待谦听满头大汗的爬上来。 但是就在他刚坐下没一会儿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阵发冷,猛然感觉到楼道里好像出现了一股阴气。 这股阴气来的非常突然,让苏放一时间甚至以为是错觉。 按道理来说,一个地方如果常常出现阴魂亦或是闹鬼,那么这个地方的阴气一定是比其他地方来的浓烈。 不说修行之人怎么去发现,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来到这种地方,也会感受到心中发紧,浑身不舒服,有寒气的感觉。 但是苏放刚刚来来回回爬了几次楼梯,每一层楼都反复感受过,并没有任何阴气出现,所以他才敢坐电梯,因为他自己已经认定,这个楼道里,根本不可能有鬼。 鬼道不可能,藏在楼道里的鬼更加不可能。 但是这突然出现的阴气,直接是吓了他一跳。 并不是心中害怕,而是非常疑惑,疑惑的是,这个阴气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自己来回五趟都没人发现。 苏放在感受到阴气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如临大敌的背靠着墙,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屏住呼吸。 第130章 两人一怪见面 “叮叮咚咚...” 苏放突然听到了一个类似乒乓球落地的声音。 “在下面!”他猛然一个闪身,来到下楼梯的平台处,目光死死的盯着下方。 “叮叮咚咚....” 声音十分平缓,苏放耳朵竖起,步伐不紧不慢的十分稳健的朝着楼梯下方移动而去。 一步,两步,三步。 “刷!” 感应灯正好熄灭。 就在苏放双手一拍,将感应灯拍亮的时候,就听见谦听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卧槽!” 苏放不敢大声呼喊对方,因为他知道,此时那个不知道在响的什么东西,正好在自己和谦听师弟的中间楼层。 也就是十三,十四,十五层的其中一层,他害怕自己呼喊谦听的时候,将那个东西给惊走。 因为如果惊走了,自己刚刚就白爬了这五遍楼梯,鬼知道那个东西到时候会躲在什么地方去。 苏放压着心里的激动,终于是来到十五楼的转弯处,就在这个时候。 谦听的呐喊声突然从下方楼梯再次传来:“啊!!!!!” 紧接着就是一阵密集的下楼狂奔的脚步。 也就在这个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原本的阴气也随着朝着楼下钻去。 苏放知道,是那阴魂鬼怪一定是在追击谦听师弟。 他心中一阵担心,顾不得大腿的酸痛,三步并做两步,也飞快的朝着下方追去。 就这样,十多层的楼梯,谦听在最前方狂奔,后方正好是那个一会儿贴在天花板,一会儿贴着墙壁侧面追击他的人彘。 而最后则是苏放在后面追着两个人。 如果这个时候有透视器看看楼梯里面的两人一怪的情况,一定会觉得异常好笑又紧张。 “啊啊啊啊!!!”谦听一边狂奔一边大喊着。 而苏放则在最后面不停的喊着谦听的名字:“师弟!!!停一下!!用金钱剑!八卦镜啊!” 但是现在谦听怎么能听得到,先不说他被吓得魂飞天外,就着楼梯里凌乱的步伐声和混乱的呐喊以及呼喊声,谦听只能听见后面传来了叽里咕噜的叫声。 他还以为是人彘在叫呢,只能说吓得更加害怕,一层楼梯三两步就跳了下去,就算是摔倒了,也是连滚带爬的站起再次狂奔。 至于苏放,他双腿本来就已经发软,想要加速根本是身体情况不允许,越是想要跑的快,大腿就像是不听使唤的左右发颤。 有时候因为下楼的速度过快,整个身体都撞到了墙上,但是好在他肉多,这也正好当做一个缓冲。 不过他这个速度最多也只能说与谦听他们保持匀速,要想追上,简直是想的太多了。 就这样,谦听从十二楼,到十一,十楼,八楼,五楼。 心情的紧张和惊吓让他喘气如同拉着风箱一般,体力实在不支,速度也慢了一些,同时抽空朝着后方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那人彘此时并不在天花板上,居然是在楼梯外部侧面蛄蛹这,也就下楼梯的左手墙面。 而且据谦听的目测,那人彘离自己不过只有两米左右,自己都能看到对方身上的伤口和一些肉体上的一些细节。 “妈妈咪啊!”谦听浑身鸡皮疙瘩全部都冒了起来,五楼离四楼转弯的平台还有七八个阶梯的时候,他直接双腿发力,猛地朝前方一跳。 “哎哟!” 正所谓急则生变,这个时候的变,可不太像是什么好事。 谦听落入平台的同时,因为太过紧张,加上高度也不低,右脚一歪,整个身体平衡失调,导致人直接就撞到了墙面上。 “砰!”谦听的脑袋结结实实的给墙敲了一声鼓。 这个时候,谦听的脑袋是蒙的,他已经暂时失去了害怕的情绪,因为脑袋被这样撞一下,头晕目眩,双眼金花四射,耳朵也发蒙,脑袋前方更加是剧痛无比。 至于身后的人彘,他倒是还能顾得上一点,但是身体的机能也没法让他去控制身体。 此时的谦听正缩在墙壁旁边,不停的呻吟着,身体卷成麻花一样,搓着自己的额头:“哎哟,嘶,哎哟,痛死老子了!” 不过眩晕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短短几秒之后,谦听就反应过来自己在逃命,但是就是这几秒的时间,那人彘已经来到了谦听的身边。 谦听忍着剧痛想要看一眼人彘到底爬到什么地方了,刚刚将手移开的时候,一个发红的,硕大的东西,迎面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他知道,这东西不是其他什么物品,正是一直追击着自己的人彘。 ‘完了!’他浑身一软,眼睛一闭,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身体卷在一起,想要保护自己的重要器官。 谦听原以为这人彘要么是吃了自己,要么是要喝血吃肉亦或是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但是让他奇怪的是,那人彘在撞到自己身上的第一时间,自己除了被撞得有些发疼以外,并没有任何疼痛感。 反而是那恐怖的人彘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摩擦着,不过就单单是这个摩擦,就已经让谦听快要吓尿了。 谦听浑身发软,不敢睁眼,身体尽量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 而此时,苏放也终于是追到了能看到谦听的楼梯转角处。 在他刚刚来到五楼平台的时候,一个转弯,整个人直接就愣在原地。 因为他看到前方转弯平台那里,正蜷缩着一个人,瑟瑟发抖,没错,那正是自己的谦听师弟。 而更让苏放吃惊的是,谦听身旁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从苏放的这个角度看去,就像是一个蚕蛹一样的东西,一直在朝着谦听怀里钻。 看起来甚是恶心。 “卧槽!”苏放大喝一声,将一直挂在身上的黄布袋一扯,直接扯到胸口处,右手迅速伸进黄布袋在里面摸索着。 苏放以最快的速度在里面抓出来一个开了光的八卦镜,也不顾的什么招式了,因为他不知道哪个鬼东西到底在干嘛。 直接瞄准朝着人彘扔了过去。 八卦镜从高落低,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之后,不偏不倚的正中人彘的身上。 第131章 消失的人彘 “嘶....”八卦镜不偏不倚的正中人彘身上。 没有被肉球般的人彘弹开,反而如同一把利刃直接插入了人彘的身体之中。 “呜呜呜!!!”那人彘被八卦镜击中后发出一阵猛烈的呜咽声,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个人的嘴巴被胶带困住,然后想要发出最大的声音一般。 并且那人彘也因为吃痛,身体扭曲着从谦听的怀里撤了出来,如同一个肉虫一样,转过身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楼梯上方的苏放。 “我擦,这是什么东西???”苏放心中大惊,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 其实他并不是害怕,而是震惊这东西的诡异程度,按照正常逻辑的鬼怪来说,就算是一个人死了。 死前被一些坏人给做成了人彘,那么就算是死了之后,也不会是人彘的模样,因为肉体和灵魂是分开的,一个人看似手脚被斩断了。 但是灵魂却并未被斩断,甚至身体中的炁,也还是存在四肢的,这个在一些专业词汇叫做幻肢类似的名称。 现在苏凡看到的这个东西,他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人,就算不是人却是这种类似的情况,也间接的排除了是鬼。 所以这东西,要么是怪,要么是妖,要么,就是一些邪士故意炼制成这个样子的。 这些思路在苏放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手在包袱中的摸索只快不慢,转眼就将一把三十厘米左右的金钱剑给抽了出来。 苏放严阵以待,心中有些担心的高呼着自己的师弟:“谦听,谦听?!” 谦听没有回话,但是浑身却依旧在发颤,苏放不知道谦听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握着金钱剑的手紧了紧。 就在苏放准备动手下去与人彘面对面肉搏的时候,突然来时的楼梯上方再次传来了如同乒乓球落地的声音。 “咚咚咚....” “乒乒乓乓....” “什么?”苏放猛地侧身看了一眼刚刚下来的楼梯,只感觉上面又传来一阵阴风,眉头紧皱:“难道说还有?!” 也正是这一分心,等他将目光再次移回到谦听身边的时候,原本立着身子的人彘,居然消失了。 苏放吞了一口唾沫,上下左右的先看了看自己身边四周的情况,先将周围的危险解除之后,才背靠着墙侧身朝着谦听移动而去。 一步一挪,一步一挪,短短的十个阶梯,苏放居然走了接近一分钟的样子,而一直蜷缩在那里浑身发抖的谦听,也渐渐地缓了过来。 正好在苏放走到谦听的平台处之时,谦听就醒了过来,坐在地上背靠着,一边摸着自己头上的大包,一边咧嘴道:“嘶,嘶,哎哟,痛死我了!诶?二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在干嘛?”谦听皱着眉回忆了起来,没想一会儿,突然睁大了双眼:“哎哟,卧槽,那个肉人,他,他飞过来了!快跑!” 苏放一把将想要蹦起来的师弟按住,摆了摆手小声安抚道:“走了,已经不见了。”然后又将声音压得更低:“赶紧缓过来,醒一醒,刚刚又出现了一个乒乓球的声音。” “哎哟!”谦听鸡皮疙瘩再一次冒了起来,学着苏放背包的样子,将黄布袋放在自己心口,这样方便随时拿东西。 就这样,两人蹲在平台处,苏放看上楼梯的位置,谦听看下楼梯的位置,双方手里都紧紧的抓着金钱剑。 我听着谦听讲的这个故事,不自觉的张了张嘴:“妈呀,想着就吓人,后面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次还不等谦听说话,二师兄就摇头苦笑道:“呵呵,不瞒一说,我们就这么一直蹲到早上,再也没发生任何灵异的事情了。” “最开始遇到的人彘,不是我亲眼所见,都以为是幻觉。” “啊?那再后面呢?大师兄去驱邪了吗?”我觉得这件事情十分奇怪,但是那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怪就怪在这里。”这次,是大师兄接过了话。 苏放和谦听挨到早上之后,连忙启程回去青城山准备东西,并将踩点遇到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讲给了严建军。 三人一边在往车上装着东西,一边互相聊着天。 “没后续了?”严建军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又响了一次声音吗?” “对啊!”苏放将一把香烛放在后备箱:“当时真的又响了一次,然后等我再看哪个肉人的时候,对方就不见了。” “八卦镜呢?你不是打中了吗?”严建军将一些令牌也放在了后备箱,两人并肩朝着库房走去:“你走之后去找过八卦镜没?” “找了!没找到!整个楼层里面都没八卦镜。” 严建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冷不丁的笑了一声:“嘿,有点意思哈,有点意思。” “如果一个地方有这种精怪,那么环境不会如此正常,一开始没有阴气?”严建军再次确认。 苏放非常肯定的点头:“没有!肯定没有,我还拿八卦镜简单看了,非常非常正常。” “嗯...”严建军转了转眼珠:“但是你说声音响起的时候就有阴气了?” “对!” “然后就出现了异常?” “对!” “嘿!奇了怪了!”严建军非常不解,和苏放站在一个简易的可折叠的法坛前,一起抬着法坛往外走:“第二声响起之后,那个东西就消失了?不对啊,这鬼怪消失的话,带着八卦镜他也活不了啊!” “难道是跑到楼梯外面去了?”苏放试探性的发问。 “嗯!”严建军抿了抿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就是物业经理说第一个人看到的好像不是这个东西吧?” 两人刚走到车旁,正好看到谦听将几个瓶瓶罐罐放了进去,谦听听到严建军这么问,立马接过了话:“是啊,他说业主当时看到的是一个长头发的人。” “嘿,有点意思!”严建军笑了一声:“一个看到长头发的,你们看到是没有毛的,这次真的有点好玩。” 第132章 离职的保安 三人将东西收拾完毕之后,再一次赶往了新都的**小区。 这一次,因为他们带了太多东西,所有车辆外露处的货箱,都用篷布遮挡住了。 然后和物业经理以及他们公司商量了之后,对方又将楼层的安全通道全部暂时封锁了起来。 从地下室开始,每一层楼的步梯都暂时封锁了,对外宣称的是暂时打扫卫生。 等到严建军他们将车辆开到十一楼电梯处之后,物业又联系一些保安人员,挨个将车上的一些法坛,法器之类的搬上电梯,准备全部放在楼顶。 此时正午时分,天台顶上。 三位身穿便装的道士与物业经理坐在一起吃着外卖。 “昨天真的遇到鬼了啊?”物业经理喝了一口雪碧,满脸难以置信,他还是相信科学的,觉得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以讹传讹。 但是没想到今天他的上司就叫他配合前来降妖除魔的道士,加上刚刚吃饭的时候,苏放又添油加醋的将昨晚的故事给物业经理说了一遍。 现在的物业经理只想马上辞职亦或是调离到另外一个小区,不管这里有没有鬼,他都不想再待着了。 “你还以为我们忙上忙下是好玩吗?”苏放撇了撇嘴,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我跟你说,你要是不信,今晚上就别走,跟着我们一起看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嘿嘿嘿。”物业经理挠了挠头,摇着脑袋赔笑道:“算了,那还是算了。” 严建军上下打量了一眼物业经理:“对了,今天搬东西的时候,我看你打电话好像在发火,是出什么事了吗?” 按理说别人打电话并不关严建军什么事情,但是严建军内心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他在来到这个小区的第一时间就看了八卦镜一些格局。 得到的信息也是和苏放大差不差,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出现阴魂亦或是鬼怪。 至于物业经理打电话发火,只是觉得好奇,同时当他听到物业经理在吼的时候,心中一动。 这个在玄学的角度来说可以说是第六感,这个东西没有科学证明,但是有时候的第六感就是非常准。 “哦!”物业经理将烟盒拿了出来,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笑道:“没事,没事,小事情,是因为我们一个门卫,辞职了,本来昨天都好好的,今天突然辞职了。” “本来应该是他守大门的,轮到他换班的时候,就不见了,导致一些保安抱怨。” “哦....”严建军拿起一瓶矿泉水抿了抿,心中思考道:‘好像并不相干嘛。’ 但是这个时候,苏放突然问道:“是不是昨晚上巡逻到我们楼梯里面的那个人哟?” “诶!对对对!”物业经理点了点头:“就是他,老磊,原名叫做建磊,怎么,你们认识?” “不是不是。”苏放摆了摆手。 而严建军并不认识这个人,在苏放的故事中也没有提到这个人,不由得满脸狐疑的看着苏放。 “哎哟,老严,忘说了,一个保安而已,给你讲事情的时候,我都把他忘了。” 但是严建军却并不大意,非常严肃的问道:“说说,怎么个事?为什么认识他?” 就这样,苏放又把老磊修水管和老磊巡逻遇到他们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些事情非常平常,甚至物业经理都站出来说都是他安排巡逻的。 “嗯....”严建军双眼微微一眯,抬头看了看天空想了片刻,随即扫了一眼众人:“现在还早,吃了饭能不能去看看老磊的住处?” 物业经理先是‘啊’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可以,可以的,就是在这栋楼里面。” “哦?” 这一个回答不仅让严建军非常意外,苏放和谦听都不自觉的发出疑惑的声音。 于是物业经理连忙解释道:“这不是这楼道里面有问题吗,所以干脆安排了一部分保安住在这栋楼里面,房子是租的业主的,也便宜。” “好!”严建军双手一撑,站了起来:“走!事不宜迟,去看看!” 就这样,四人连东西都没收,直接从天台移步到楼梯处,物业经理在商议好的同时就通知人在这栋楼的保安休息室门口等着,准备开门,于是四人便打开防火门后进入了电梯。 “保安他们住在十四楼。”物业经理按动了电梯按钮:“这样上下也去那里都快,其实主要还是要出租的房子不多。” 电梯下行,很快四人就来到了一四零一号房间的门口。 物业经理将没有关闭的大门拉开,看样子刚刚叫来开门的人直接就在房间里面等着。 一推开门,就看见满屋凌乱的衣服,东一堆,西一堆,整个房屋非常混乱,摇裤衣服袜子到处都是。 “嘿嘿,有点乱,走,我们去里面卧室看看。”物业经理领着三人穿过了大厅,左转进入卧室走廊。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开门就见大厅与对面的阳台,进入大厅之后左转便是一条走廊,再进入走廊后左右两边都是次卧,走廊的最深处便是主卧。 而左边走廊的旁边还有一个厕所,此时正关着门,看样子是刚刚开门那位保安因为肚子不舒服,先进来方便了。 “外面是那个?”保安听到声音之后喊了一声。 物业经理回应着:“是我,我们进来看看。” “哦哦哦。”厕所里面的人回应之后,便传来手机刷段子的声音。 物业经理领着三人进入了左边的次卧。 这个卧室并不大,但是却放了两个上下床,可以容纳四个人,他指着刚好在门口的下铺说道:“这就是建磊的床了,啧啧啧,好脏,你们看吧。” 严建军闻言点了点头,抬脚来到床铺的侧面,看着床上凌乱的铺盖和有些发黑床单,还有发黄的枕头,并没有说话。 从床头到床尾仔细的扫了一眼。 分别是发黄的枕头,枕头旁边的芙蓉王烟盒,褪色的床单,起球的被单,床尾放着几双袜子。 第133章 奇怪的保安 床上看起来比较正常,严建军又蹲下身子看了看床下。 灰尘满满,不过在靠近外面一点的位置摆放着几个比较新的鞋盒,这些鞋盒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严建军眼睛一眯,伸手将鞋盒抽了出来,同时问道:“你们保安一个月工资多少?” “三千五。”物业经理说着也凑了过来,正好看见抽出来的盒子,眉头一挑:“哟,这老磊整得不错啊,居然买奢侈品了!” 严建军将盒子放在床上,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物,不过打开的瞬间却能闻到一股崭新鞋盒的味道。 “里面还有好几个盒子呢,对了,这个鞋子多少钱来着,你们估计?”严建军抬头扫了一眼众人。 而此时刚刚那位上厕所的男子也探头看了进来,在他看到这个鞋盒的同时就插话道:“这老磊最近发大财了,这些鞋子我们都查过,都是正品,一双都在一万左右。” “哦?”物业经理听闻这个价格也不免侧头,用手摸了摸鞋盒:“这鞋子一万多?我还真没注意老磊最近穿的鞋子呢!” “对了。”物业经理看向严建军:“严师傅,他买这些东西和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严建军第一时间并没有回答物业经理,而是慢慢站起身,看向钻进了的男子:“这位帅哥,问你个问题,那个老磊,来了多久了?你们是住在一起的吗?” 对方点了点头:“嗯,他来了大概也就两个月左右吧, 我就住这里。”他指了指靠里面床铺的下铺。 “那老磊平时都在干嘛?”严建军好像发现了一些端倪,然后又转头看向物业经理:“你们闹鬼是多久开始的?” 最先回话的是被称之为帅哥的人:“他啊,一来就说自己非常霸道,床都得他先挑。” “呃,然后呢?” “结果就挑了个门口的,这都是我们挑剩下的,主要是不想关灯关门,他还觉得挺高兴。”那人说着还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但是严建军却并没有笑,思考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还有吗?” “还有呢!”那人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他说听我们的劣质手机音乐不舒服。” “我擦,他管的太宽了吧!”苏放有些无语。 但是那人却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新品手机:“所以他给我们宿舍里面的人都换了新手机。” 苏放瞪着眼睛,张着嘴:“啊?”了一会儿后,才难以言语的摇了摇头:“还有这种人?” 那人点了点头:“真的,我们当时都蒙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扯,有钱居然还来当保安.....” 还不等对方说完,严建军便来到对方身前:“能不能看看你的手机?” “哦,好。” 严建军微微一笑,接过手机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不过看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将手机还给了对方。 “还有么?”物业经理也觉得奇怪,顺势坐到了建磊的床上。 那人点了点头,进入房间后坐在自己的床上:“有,反正他事情多的很,还有什么要定时起来上厕所啊,有时候晚上巡逻的时候喜欢自己单独走。” “还有喜欢买一些奢侈品,还有喜欢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奇奇怪怪?”严建军又一次的抓住了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什么?” “大部分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其中一些我还是见到过,有一些护身牌,神仙的手链呀,一些八卦镜呀,一些木鱼之类的,他喜欢这些东西。” 其实喜欢这些东西的人在现实生活也不算少,只是在这种档口,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严建军猛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严建军双眼一眯,猛然转身看向那人:“你说什么?木鱼?在哪里?” 那人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以前买回来有时候放在柜子里,有时候放在床下,不过他现在走了,好像都带走了。” 那人正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身后卧室门口猛的冲进来一个矮个子:“我擦,老李!老李!” 他喊得老李,正是一直和我们聊天的人。 因为冲进门的人速度太快,直接撞到了苏放的后背上,然后被弹得朝着后方退了出去。 “哎哟,我的妈呀,谁把虎式坦克放在寝室里面了?”对方一边退一边喊了一声。 “诶诶诶!小王,你干嘛?”老李起身,绕过苏放将摔倒在地上的小王扶了起来。 小王抬眼一看,发现了经理等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缓缓起身:“嘿嘿,没事,没事了。”他刚说完,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事,突然表情一个变换。 从自己的裤包里拿出手机。 这个手机和老李的手机一般无二,看样子正是老磊给他们批量买的。 此时小王举着手机,不停的摇晃着:“手机,手机里面,里面有定位器!!!” 这一句一出,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他。 ...... ...... ...... 这次,几人将卧室门关闭着,在房间里听着小王解释了过程。 原来是小王手机摔坏了,去手机店修理的时候,拆开发现了里面的定位器。 “这个建磊!他想干嘛?!”物业经理瞪着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嚷嚷着:“报警,一定要报警!他这个算不算触犯法律?” 严建军一脸冷静的扫了在场众人,最后对着物业经理说着:“报警是你的事情,现在,老苏,和我再回屋顶,谦听也来。” “诶,你们去哪里?”物业经理不明所以。 严建军将门打开,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好像知道了,鬼,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就这样,严建军在屋顶取了木鱼之后,按照昨晚上的站位,苏放在十五楼,谦听在十二楼,严建军在十三楼。 木鱼就在严建军的手中,他看了看上下楼梯后,大声呼喊着:“准备好了吗?” 苏放与谦听同时回应道:“好了!” 第134章 先曲后直,天火之象 “叮叮咚咚....” 严建军十分有节奏的敲击着手中的木鱼。 “叮叮咚咚...” 一连敲击了十多秒,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后又扯起嗓子喊道:“听见刚刚的声音了吗?” 最先回话的是谦听:“听到了。”紧接着就看见苏放从楼梯上方跑了下来。 苏放跑的一摇一晃,双脚落地的时候身形都有些不稳,看样子是昨天晚上爬楼梯搞得他腿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呼呼呼!”苏放站在严建军的身边,先看了看对方,然后又将目光看向木鱼,吞了一口唾沫之后伸手将木鱼拿了过去。 随着轻轻的敲击,他闭着眼再次仔细的听着。 “咚咚咚....” 刚刚敲了三下,苏放猛然的睁开眼睛,表情有些狰狞:“妈的!原来是这个东西!我说是什么在响!” 此时严建军眉头微微皱起,先是对着楼梯下方的谦听喊了两声叫对方上来,然后和苏放一前一后的朝着楼顶走去。 “我看,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鬼怪了。”严建军好像发现了事情的本身含义。 但是苏放却并没有完全明白,依旧在看着自己手中的木鱼:“啊?为啥?” “老苏,你想想。”严建军深吸一口气分析了起来:“先不说这个保安,也就是老磊,他买鞋子,买手机甚至安装定位器是为了什么。” “就敲击木鱼这个事情,我个人猜测,这栋楼的一些灵异事件,就是他干的,敲击木鱼用另类的玄学方法临时搭建一个地狱鬼道。” “让鬼魂从地府中出来。” “哦!!”苏放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清楚物业经理说第一次别人看见长头发的,但是我们看见的却是一个肉人。” “嗯!”严建军点了点头,继续分析着:“但是,我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 “会不会就是觉得好玩?”此时,跟上来的谦听搭上了话:“有没有可能是那种在民间学过一些术法的人,觉得这东西好玩,以此来吓人玩?师兄们你们想,虽然这个事情有些恶劣。” “但是到现在为止居然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谦听说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里有一个大包,他嘿嘿一笑:“当然是除我以外哈。” “这么久没人受伤,我觉得他可能并不是想做什么特别坏的事情。” “嗯....有可能,这样八卦镜消失了,也可能是他取走的。”严建军摸着下巴想着,但是他突然嘴巴一噘,话锋一转:“那他给别人手机安装定位器是什么道理?” 三人一路想着这件事情的全部过程,但是想来想去,脑袋都想大了,最后也只是得出一个意见,制造这件事情的那个人,此时已经溜走。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做这些事情又是出于什么本心,暂时反正是不得而知。 不过三人来都来了,东西也都抬上来了,为了不空跑一趟,还是并没有回去。 ...... 谦听故事讲到这里,嘿嘿一笑:“晚上我们就在天台上休息了,当然从那天以后却是再也没有发生过灵异事件了。” 我仔细听着这个故事,听到最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机。 手机已经息屏,我连忙按开,看着卦象。 原本我是打算先看以前再看未来的,我看卦象以前发生的事情和谦听所讲的事情大致走向是八九不离十的。 不过卦象并不会说的这么细节,什么老磊,手机,什么样子的鬼之类的,都是显现不出来的。 但是卦象上却能看出他们上一次处理事情,并不是真实的灵异事件,给谦听说的时候,也不过只是说了事情并未查实,甚至可能事情没有完全处理。 那么按照卦象的显示来说,以前大致都是对的,我就可以看着卦象说说未来的一个走向了。 我转回身,低头仔细的看着手中的奇门盘:“嗯....卦象整体来说....”(为了不水字,后续的卦象中的‘象’都不写出来,因为能看懂的也不过是少数。) “先直后曲,并且有天火之象,还有。”我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前挡风玻璃,同时深吸一口气:“整个卦象上的变化并不大,那么按照上一件事情的走向来说。” “这次我们去处理事情,亦或是去找宝藏这个事情,其实也是做不完的。” “哦?”坐在主驾驶后方的大师兄有些诧异:“什么意思?是找不到还是怎么?” 我摇了摇头:“找应该是找得到,只是,做不完,当然,我是看卦来说的,不过这个做不完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我说着,转过头将手机想要递给大师兄,但是他却笑着摆了摆手:“算了,我又看不懂,你现在在算卦这方面肯定是比我厉害撒,我相信你。” “嘿嘿。”我将手慢慢抽了回去,看了一眼手机支架的位置,上面显示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此时我们正在高速路上,听故事确实比较消磨时间,感觉没多久就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了。 我将手机放回裤包里,身体微微朝着座位下缩了缩,身子微微侧身,想要眯一会。 “诶诶诶,师叔,师叔。”我刚闭上眼,身后的谦听师侄便小声呼喊着我。 “啊?咋了?”我又一次转头看去,发现他拿着自己的手机对着我,上面正是刚刚的盘:“你怎么分析的啊,我咋看不太懂?” “呵呵。”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个灵感交流的话,我是不建议的哦,我的看法是我的看法,你的看法是你的看法,如果你不按照自己的灵感来问我。” “那么以后都不会进步的,我刚刚直接说了答案出来,但是一个卦里面一定不止这么一点东西,所以说你如果按照你的方式看,也一定能看出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懂了不?”我对着他笑了笑,随即再次回到副驾驶,双眼一眯:“你慢慢想,我眯一会儿。” 第135章 这么大,怎么找? 这次,谦听师侄没有在打扰我。 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梦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人。 那人站在云雾之中,似远似近,飘忽不定,我虽然看不真切那人到底是谁,但是却能从对方的背影中依稀辨认出一些细节。 我双眼微眯,细细看了片刻之后,双眼猛地一瞪:“师父!!!”辨认清楚之后,我脚下疯狂跑动着,想要朝着他的位置移动。 不过这毕竟是在梦中,越是感觉狂奔,自己反而越是离对方越远。 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推搡着我,看样子是到目的地了,二师兄可能正在将我唤醒。 半梦半醒之间,我分不清是我的幻听还是梦中的声音,只听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话语之声出现在我脑中:“以直报直,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啊?什么?”我睁着双眼,看着车前方挡风玻璃,结果正好看到大师兄和谦听站在车前面在聊着天。 我转头看向主驾驶的位置,二师兄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嘿嘿,咋了?梦到美女了撒?怎么又抱又笑的?” “没有,没有。”我挠了挠头,笑着将副驾驶的门打开。 下车后我环视了一圈周边的环境。 这是一个类似国道镇子一样的村镇。所谓国道镇,就是一个镇正好修建在国道的两边,房子挨着房子的延长线很远,但是大部分的房子都只是在国道两边而已,再往深处就没什么太密集的建筑区域了。 镇子上的人,看起来并不多,可能是正逢下午,又是工作日,大家应该都是在工作吧。 大师兄见我下来后,带着谦听走了过来:“车就只能开到这里了,刚刚我们去问了一下附近的居民。” “他们说从龙咀村有到天子坟的路,但是前几天下大雨,滑坡,就我们这个车,不知道我们这个车开不开得进去。” 我点了点头:“有多远啊,大师兄。” “先不说有多远,我觉得目前刚到,就有一个问题摆在面前。”大师兄顿了顿,并没有等我们回答,此时二师兄也正好绕到我们面前。 “也就是,这个地方,大家好像都知道,不太像是有宝藏的位置。” 大师兄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很是有道理,而且都还有小路能直接到我们的目的地,说明那个地方,可能都时不时的有人去过。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大师兄,有没有可能是某个坟墓呢?坟墓里面埋葬了很多宝藏?这种是不是有可能?” “那就更不对了!”二师兄摆了摆手:“如果真的是一个坟墓里面有很多宝藏,就算没人证实,村里的一些恶霸或者一些贪财的人,自己就去挖了,还轮得到我们找?” 二师兄的话倒是说的很有道理,我不由得点了点头,脑海里浮现出秦文玉化作的地图模样,小声的嘀咕着:“嗯...如果不是天子坟,位置也应该大差不差。” “对的!”大师兄肯定的答复道:“地图打开,你们看看。” 我们三人同时将手机掏了出来,打开地图进行定位。 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去找位置。 只听得大师兄解释着:“你们看地图,天子坟的右侧有一条河流。”他说到这里抿了抿嘴,眉头一皱又否定了自己:“不对,不是一条河流,而是几条河流。” 我将目光移到大师兄所说的河流,确实不止一条,地图的上方位置,也就是河流的北边,有两条支流汇总进河流中间。 然后再河流汇总的中间右侧有一条支流,然后再汇总河流的末端,左右两边再分别岔开,变成了另外两条支流。 从地图上来看,这个河流的组成,居然有点像是一个正在朝着东方奔跑的人,只是这个人的脑袋,是两条线,两条支流组成的。 而天子坟的位置,正好是在顶部河流左侧支流的旁边不远处,说的是不远处,但是毕竟是地图,如果真的去走,可能还是比较远的。 我仔细的看着手机上的地图,听着大师兄继续道:“我记得当时秦文玉的地图指示点,好像就是天子坟的位置,对吧?” 他说着,将目光看向了我。 我‘嗯’了一声:“是的,这个我没有记错,就是天子坟附近,没有靠近河流,甚至还离得有点远。” “嗯,对!”大师兄微微一笑:“但是。”他话锋一转:“秦文玉是学什么的?研究什么的?” 我不明所以,挠了挠脑袋道:“也是奇门,虽然是奇门的分支,但是确实也是奇门。” “那就对了,老四。”大师兄突然凑了过来:“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也就是他标点的位置,其实只是一个整体坐标的‘开’门?” 我听到这里,脑袋轰隆一声,然后‘啊’一声之后,连忙将手机再次拿起仔细看去。 “如果按照大师兄的意思来说,他标点的位置是开门。”我深吸一口气,身上有点发颤:“那么整体宫位的布局,包含整条河流。” 我说着,目光有些呆滞的看向大师兄。 所谓开门,是奇门遁甲中代表西北方的一个象,也正好是奇门遁甲中,八门中的一门。 这个门大致表面代表的就是打开,开始的意思,位置正好就是西北方。 如果按照大师兄的说法来看,天子坟是作为开门,那么,整个刚刚描述的河流支流,汇总位置,分流位置的河流,就全部在九宫之中。 这么大的地方,要想找到宝藏,先不说难度,就其中一个宫位,长宽可能就有数公里之多。 要想在九个长宽都是数公里的正方形‘宫’中,找到那个所谓的宝藏,我觉得,七天的时间,肯定是不够。 就算是给我七十天的时间,我觉得都够玄。 我吞了一口唾沫,咧了咧嘴:“不会吧,千万不要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就完犊子了?” “没想到啊。”大师兄摇头笑了笑:“这秦文玉还留了后手,虽然位置给我们说了,但是,却没有说完,哼哼,真的是,有点意思。” 第136章 饭店点餐 “哎呀,也不一定嘛!”二师兄并不相信这一番言论,摆了摆手:“老严,你这毫无根据的推理,是为啥?就是纯猜?那我还说,这是死门呢。” “还可能是休门呢,为什么一定是开门?” “哼哼。”大师兄慢悠悠的绕过我,在来到二师兄的身旁后,猛地踢了他的屁股一脚:“你还是学风水的,自己不长眼睛,自己看!” 二师兄捂了捂自己的屁股,再次将手机按亮,埋头看了起来。 我对于风水,只是略懂而已,所以任凭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些端倪,但是,我却能看到二师兄面部的表情。 他的表情由最开始的漫不经心,渐渐的变得有些严肃,最后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地图上的位置。 “是不是哇?”大师兄笑了笑,他当然也看到了二师兄的表情:“来,说说吧,科普科普。” 二师兄正了正表情:“按照理气派的阴阳五行来说,我们将五行之法套入这个俯视图中,简单看看。” “风水,风水,大多人的只会阴宅阳宅的去看一些简单的风水,也只会按照书本上的一些套路规则去安置到实体之中。” “但是,在风水之中,不仅仅只是有山,不仅仅只是埋葬之中的风水之气,在水气之上,也是藏有风水之象的。” “咱们来看看这个图片。”  “此图流体流域分为五个位置,分别是西北支流,五行为金,东北支流,五行为土,东方支流,五行为木,西南分流,五行为土,东南分流,五行为木。” “这五条支流,在五行之中,水为本流,其余方位将,木,土,金都补齐了,唯独火没有齐全。” (西北乾为金,东北艮为土,西南坤为土,东南巽为木,东方震为木,水为本体,不需要补。) “这个位置,和九宫定位,有什么不同呢?”我并没有怎么听懂。 二师兄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你还记得,你在车上算卦说的话吗?” 我当然记得,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的是,先曲后直,大火之象?” “嗯....对的。”大师兄接过了话:“这样,你这个大火之象,才能将缺失的火给补足,而这样的话,这个人形河流图,我才断定,应该是我们寻找的地方。” “只是宝藏嘛....”大师兄微微一笑:“那就不知道在哪里咯,说了这么多,饭都没吃,我建议先吃饭,然后准备准备,直接出发。” 我知道大师兄是知道时间不多,只有七天,现在我们已经耗费了一天的时间了,他没有叫直接买上面包出发就算是非常不错了。 “好!”二师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早就饿的不行了,走走走,吃点好吃的。” 四人一边讨论,一边就近走走进了一家饭馆之中,现在正是下午四点左右,人不算很多,几人进去,就有服务员迎了过来。 “欢迎光临,吃饭哇?”一名中年男性服务员笑嘻嘻的指引着几人坐到了靠近窗户一边的位置。 “嗯!”大师兄点了点头:“你们这里的特色是什么?” “我们店的特色....” 他还没说话,二师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你们店,是这个地方,特色是啥。” “哦哦哦。”服务员反应了过来,加上我们的口音,他可能猜出来我们不是本地人,笑了笑道:“我们本地的特色有,鸭肠粉,酸辣粉,牛肉粉,炒米粉.....” “哎!等等!等等!”二师兄不耐烦的又摆了摆手:“我是来中餐馆吃饭的,不是吃面,你说中餐这方面有没有什么特色?” “有有有。”那人将菜单放在了二师兄的身前:“这个,宣汉牛肉,是本地特色,还有大巴山的黄牛肉,也是特色,开江板鸭,东柳鱼头,万源腊肉,功夫牛肉,尖椒肥肠。” “珍珠丸子,粉蒸鲢鱼,姜葱螃蟹,小煎仔鸡,大竹廖糟,素烧阳鱼,松菌炖鸡。” “好了好了好了。”二师兄连忙止住服务员的说唱,然后兴奋的问道:“这些都有吗?” 那人一脸无辜的双手一摊:“没有啊,我们这里就只有普通的炒菜。” “那你废话什么?”二师兄有些无语。 “这不是你问吗?”服务员还真占理:“你问,我说,有什么问题吗?” “算了算了。”二师兄摆了摆手:“就这个。”他指着菜单上的菜品:“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些。” 指完其中一面,他又将菜单翻了过来。 服务员的表情随着二师兄指着的菜品而渐渐笑容满面,手中的笔在纸张上疯狂飞舞:“好好好,还有吗?” 二师兄并没有停下:“还有这个,这些,对了,这个,那个,这个,那些.....” “好好好。”随着二师兄终于停下的指菜后,服务员笑容满面的将菜单抽走:“稍等哈,马上来,现在我带你们去换个大桌子。” “换大桌子干嘛?”二师兄目光呆滞的看着对方。 服务员依旧保持着微笑:“到时候菜怕放不下嘛。” “什么菜?”二师兄开始装傻。 “你刚刚点的那些,这些啊。”服务员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二师兄抠了抠鼻子:“我指着玩,没说要吃啊。” “你!”服务员想要发作,但是紧接着就听见二师兄继续解释着:“刚刚你不是这样玩我吗?”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服务员面容再次挂上微笑,但是我却能看到他好像在咬牙切齿。 “对啊。”二师兄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还有哈,我现在不打算在你这家吃了,因为我怕你到时候吐口水。” 他说着,缓缓走到了前台的位置,对着里面的人说道:“你们这个服务员喜欢逗人,我们现在去你们隔壁吃,再见。” 我跟在二师兄的身后,不由得咧了咧嘴,心中想道:‘杀人诛心啊,真的是。’ 第137章 找导游 食不言,寝不语。 我们很快就将午饭给消灭干净,二师兄剔着牙,看着正在算账的服务员问道:“帅哥,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地方叫做天子坟啊?” 店小二头都没有抬起来:“啊,是的。”他说到这里将手中的计算器一打:“一共三百二十五。”然后抬头看着坐在座位上的我们:“几位是来旅游的?” 我们四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呵呵。”店小二十分热心:“天子坟那里还是可以游玩一下的,附近风景....” 不等对方说完,大师兄直接插话道:“能开车进去不?” “能啊!”店小二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个地方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的,还是个旅游景点,怎么不能开车进去,只是这两天下雨,路有点烂,不过也不影响。” 我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心中暗道:‘旅游景点?那不是人很多?那如果在里面找东西的话,岂不是很容易暴露?’ 估摸着二师兄他们也和我的想法一样,只见他缓缓起身,拿出手机扫码付款的时候,继续发问:“人很多吗?” “那倒是不多。”店小二听到已收款的声音之后,对着我们招呼道:“你们去嘛,只是导航好像显示不能到,不过你们真的想去,就找个村民带着,这里的村民都知道小路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招呼起了其他饭客。 我们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将他的话记在了心中,想着找一个本地人,应该是要方便得多。 “找谁呢?”二师兄摸着下巴,站在饭店的门口左右张望着。 “呵呵。”我微微一笑,打趣道:“现在这年代,只要有钱,就没有找不到的人,办不了的事呢,二师兄,随便找个年纪偏大的人,应该就行了吧。” 我选择年龄偏大的人,第一想的是年纪大,不仅能知道现在的小路,如果到时候我们想要继续深入,可能别人也知道。 第二就是年龄大点的人,镇子上要多一些,现在的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去了,镇上大部分的也确实都是中老年人。 二师兄听了我的提议,点了点头,朝着车的方向走去:“年龄大的人?那年龄大的人,又去哪里找呢?” 我们四人同时沉吟片刻之后,大师兄最先想出一个我们公认比较好的办法:“每个镇应该都有《野猪儿》(黑车,村镇往返市区的那种车),野猪儿不仅有面包车,应该还有摩托车。” “我们直接去找摩托车,然后说明来意,让他们带路就行。” “诶!”二师兄双眼一喜,转头看向大师兄:“老严不错啊,脑袋是灵光,走走走。” 就这样,我们在来到车边之后,随便询问了一下周边商铺附近的野猪儿在哪里,这些黑车司机的位置一般都是固定的,方便别人找到他们。 所以大部分的商铺都是知道的。 在了解了位置之后,我们四人再次上车,驱车朝着野猪儿集合点赶去。 其实没多远,主要是这个镇子也不大,我们大约只开了两三分钟的车程,就看到了前方商家所说的《卫生院》。 国道两边的房子大多都是两层左右的房子,这个卫生院占地不小,而且一共有四层楼之高。 卫生院所在的位置是在三岔路的从南往北的左手边,而野猪儿集合的位置,正好就在卫生院的对面。 那里停了两辆面包车,旁边还停着五六辆摩托车。 “应该就是他们了。”我指着前方的人说道。 二师兄一个盘子将车停在了他们旁边,紧接着我们四人就下了车。 因为他们做的是人的生意,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人比较敏感,在我们下车之后,还不等我们发问,一两个摩托车司机就凑了上来。 “去哪里哇?去达州里面撒?” “走不走?差一个了,上车就走。” 我们自己开着车,他们还来问,这看起来可能有些矛盾。 实际并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很多时候,比如我的某位亲戚要马上走,但是现在车子又要用到其他地方,所以只能将亲戚送到这个地方,让他们送到目的地去。 这种情况太多了,对于野猪儿他们来说,也不足为怪,只是我们普通人会觉得奇怪罢了,简而言之就是先入为主了。 二师兄笑着看着迎上来的三四人,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们不去城里。” 他这话一出,其余几人‘哦’了一声,准备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但是二师兄紧接着再次说道:“我们准备去天子坟看看,去旅游旅游,只是我们不认识路,你们看谁能带路不?” 几人一听这话,小车司机他们倒没法答应这门差事,继续靠在车旁抽着烟看着我们,而其余几名摩托车司机立马再次走了上来。 “我来,我来,天子坟是吧?我知道,我熟得很!” “我熟,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天子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我带你们去。” 五六人七嘴八舌的声音十分吵闹,而他们也在不停的抢生意的时候,发现了我们不说话,渐渐的也不再言语,最后都静静的看着我们。 “咳咳。”二师兄轻咳了两声,扫了众人一眼:“我先说清楚哈,坐车和我们一起去,我们会送你回来,而且我们是....” 二师兄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看我们几人:“极限探险爱好者,可能会朝着深山里面去,这一去有可能一天两天,也有可能三天四天,这样的话,还有人去吗?” 此话一出,原本的五六人全部都退了回去,还有一些人一边退还一边嘲讽我们:“呵呵,你听到没,极限探险,整得好哦。” 二师兄没想到其余所有人居然都不愿意去,不由得一愣,但是就在他准备提高费用的时候。 “我带你们去。” 一位年龄约六十多岁,皮肤溜黑,个子不高,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人,从摩托车野猪儿后方钻了出来。 “哟,老张,好久不见啊,最近去哪里玩了?” “老张,最近是不是又去山里挖人参了?哈哈哈,挖到没有嘛?” 第138章 老张的故事 被叫老张的人没有理会他的乡亲们,径直走到我们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我们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去,几天都行,只是要加钱。” 我们当然是高兴的,如果真的没人去,那找人又是个麻烦事,而是我们现在缺的并不是小钱,而是时间。 二师兄也上下看了看对方,笑道:“你确定?你听清楚我刚刚说的了吗?” 老张肯定的点了点头:“不就是要去天子坟嘛,还可能去山里面,放心....” 这次,还不等老张说完,原本的摩托车司机就扯着嗓子解释道:“你们放心嘛,老张对这一片熟得很,他平时就喜欢去山里挖人参,再深的山里,他都去过。” 一听别人这么说,我们四人都松了口气,二师兄则直接一把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笑道:“嗨呀,好好好,钱是小事,你说多少嘛。” 老张被二师兄引至车门旁,看了看我们三人,随后比出一个八字:“一天八百。” 这个价格其实不算太高,当然,只是对于我们想要办的事情来说,但是对于普通的专业导游来说,一般一天的价格大约只需要三五百左右。 “呵呵呵。”二师兄轻轻笑了几声,微微一顿,随后猛地将主驾驶的车门拉开:“走嘛,走!” 如此这般,我们四人小队便又多了一位当地导游。 在导游的引导之下,我们开始朝着天子坟的位置驶去。 车上。 “对了。”谦听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导游疑惑的问道:“张叔叔,我有点好奇哈,为什么刚刚他们,一听到说要去几天就都直接跑了,是啥原因啊?” 张叔回头笑盈盈的看着我们三人一眼,解释道:“其实倒不是他们不敢去,而是以前里面发生了一些很不寻常的事情。” “哦?”我一听不寻常的事情,心里的好奇一下就被勾起来了,连忙撑起身子坐正:“什么事?” “是这样的。”老张一上车,人就和蔼了不少,看起来就像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说话非常朴素:“你们要去的天子坟呢,有一些传说。” “反正有很多传说,我只是知道几个,你们要听不?” 我和谦听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听听听,你说吧!” “嗯。”老张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脑袋里的思维后慢悠悠的开口道:“我想想哈,先说那个,嗯.....” 他沉吟片刻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好,先给你们说那个事情。”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这些都是传说哈,都是假的,不要当真了。” 我们齐齐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烦:“哎呀,快点讲嘛!” “好好好!”年纪大的人有时候就是有些啰嗦:“我记得好像是我十多二十岁的时候,好像是十多吧...好像是二十....” “哎哟,我的亲娘!”二师兄都忍不住他啰嗦的样子:“你快讲嘛,我听着都着急。” “啊?”老张转头看了一眼二师兄,随即尬笑着连忙点头:“好好好!那个,哎呀就是二十岁的时候,当时我还不在这里,我在另一个村子。” “听到说是有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天子坟的位置升向了天空,然后又消失了,最后又在水库那边升起,最后又消失了。” 老张说到这里,脸上的皱纹被他的笑容挤得有些僵硬。 “完了?”我有些无语的问了一句。 他点了点头:“对啊,而且我也没见过,是听他们说的。” “......”我无语的看着他:“那刚刚那些人就因为这个不敢进去?” “哦,不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嘛,我说一个我亲眼见过的,这个我知道。” 我木然的看着他,按照他刚刚讲故事的风格来说,我觉得可能还是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讲故事风格。 “是这样。”老张目光突然深邃了起来,好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 “在一九八六年的时候,当时刚刚开春没多久,我现在还记得是四月左右。” “我从外乡搬到这个地方没两年,因为想要多赚一些钱,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进山去挖人参去了。” “我记得那天早上有雾,当时我骑着摩托车。”老张说到这里,不自觉的笑了:“当时的摩托车花了我两千多接近三千,那个时候算是有钱的了。” “好像是...”他眉头微微皱起,随即豁然开朗:“对,是,是嘉陵牌的摩托车。” 我们没有打断他的话,因为看老张的模样,陷入回忆的故事一般都是真实的,而且因为是回忆中的故事,很多细节打断了反而会影响他回忆其他的细节。 他自顾自的点着头:“我记得当时早上进山去挖人参,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大路,都是小路,不过摩托车就是这点好,一些很窄的路,也是能骑进去的。” “我按照往常的路线,朝着我们现在准备去的天子坟的方向进发,当时哪里有现在这么方便哦,都是那种小山路,有的山路稍不注意就滑下山坡了。” 老张说到这里,有些自豪的拍了拍胸脯:“幸好我技术不错,早上有露水,山路本来就滑,但是这么多年,我硬是一次都没翻车过。” “呃...讲到那里来着。”老张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们一眼。 “进山,进山!”谦听连忙提醒着。 “对对对,进山!”老张点了点头:“我进山之后,一路骑着车过了天子坟,来到水库旁。” 他说的水库,就是我们最开始说的河流。 “那个地方容易找到人参哦,当时我将车停到一棵树下,开始背朝水库,面朝山坡的不停的寻找人参的踪迹。” “突然!”老张说到这里,声音猛地拔高,差点就吓了我一跳:“我听到身后的水库里面,有水涌动的声音。” “涌动?”谦听眉头紧紧皱着:“什么意思?有大鱼板水?(翻涌)” 老张眼睛微微一眯,对着谦听缓缓摇头:“不.....” 第139章 老张撞见怪物 “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他故作神秘,扫视了一眼我们后排,又看了看大师兄。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此时的二师兄突然将车速降了下来,指着前面的两条分叉路:“走那边?” “哦哦哦。”老张转头看向正前方的挡风玻璃,左右一打眼,直接指着左边的分叉路:“这条路一直走就行了。” 随着二师兄的一个油门,老张再次转头看向我们,他微微一笑继续道:“我当时第一时间还没当回事,觉得就是一些大鱼,鲢鳙之类的在炸水。” “但是。”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钓鱼我也是钓过的,那个声音连续响起了几次,并且每次都是那种浪声,这我才突然醒悟过来,并不是鱼的声音。” “于是我慢悠悠的转过身,将视线看向水库之中。” 老张讲到这里,目光发呆似越过我们的头顶,看向车后的挡风玻璃,他表情有些凝重,眉头微微皱起:“当时大雾散了一些,但是却并没有散开。” “我记得第一时间并不能完全看清楚水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却能仔细的听到那个方向浪花涌动的声音是由远而近的。” 他说到这里,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哎哟,我的亲娘,好久没说这个事情了,现在回想起还有点害怕。” 老张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又看了看我们。 除了谦听满脸好奇,我们三人都比较冷静,因为这些事情不光是听,我们见都见过不少,所以并没有太大的表情。 老张缓缓从怀里拿出一盒软云,打开之后挨个发烟,二师兄和大师兄接过了烟并点燃,此时车窗也全部都摇了下去。 随着烟雾从车里钻出去,老张的故事又继续了起来:“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想要跑,但是心里又觉得好奇,又想去看看。” “最后反正是没走,我就顺着山坡慢慢的朝着水库边上移动而去。” “就这样,我离水库越近,心里就越是发慌,为啥呢?因为声音太大了,而且整个水面都能看到有浪花撞到岸边。” “我一边朝着下方移动,一边紧紧的抓着坡上的一些树枝和树干,生怕掉下去,最后总算是来到离水库还有五六米的岸边了。”(老张在水库断崖的岸边,边缘是断崖式的,高度五六米。)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打眼朝着水库中间仔细一看。”老张吞了吞口水,这次他只是简单的顿了顿:“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不?” 这个时候,连大师兄都被他讲的故事吸引了,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老张这下有些满意的微微一笑:“我的视线穿过又散开的一些迷雾后,在水库中间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怪物!” “怪物?”我以为听错了:“是怪兽那种怪物吗?” “对!”老张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个怪物没有完全露出水面,不过露出水面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是乌龟。” “但是乌龟哪里有那么大!”老张突然声调拔高:“那个露出水面的龟壳,起码都有三米左右宽,就在那里一浮一沉的,每一次沉浮都会引得一阵水浪并发出水花翻涌的声音。” “我当时在看到那个东西之后,就被吓得愣在了那里,腿杆(双腿)都发软了。” “然后呢?”我有些不以为意:“就因为这东西,其他人不敢进山?” “哎呀!”老张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对我摆了摆手:“肯定不是啊,哎呀,我说错了,就是啊,就是这个东西。” “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乌龟之类的,是因为当时还发生了其他事情,你听我讲完嘛!” 他好像有些恼怒,我不由的说了两句抱歉。 “没事,没事,我继续。”老张对着我笑了笑:“当时我直接坐在地上,胸口发紧,脑袋里想得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双腿却动不了。” “我越想跑,双腿就越是发软,搞到最后就是我手抓着树枝,双腿像是抽筋一样不停的蹬着地上。” “就是当时做的这个动作。”老张说到这里,双手抓着靠背,双脚不停的往前蹬着,模样甚是好笑。 不过我却能将自己带入到那个场景里面去,因为我自己也算是遇到过这种类似的事情,所以觉得并不突兀,反而十分真实。 “然后呢?”一直不说话的大师兄催促着。 “然后。”老张停下了他的动作:“然后就因为这么蹬着,很多坡上的石头都掉到水里面去了,紧接着我就看见水库中间的那个怪物好像稍微转了一圈。” “我不知道它的脑袋在哪里,但是我知道它当时一定在看我。”老张吞了吞口水:“看到它的动作,我双脚就更加发软了,双手死死的抓住树枝生怕自己滑到河里面去。” “而那个怪物呢,它当时居然就直挺挺的朝着我飘了过来!” 老张突然声调拔高了几个度,声音也有些颤抖:“当时,对,就是当时,他慢悠悠的朝着我这边游过来,那个水浪啊,就像是水里面的坦克一样。” “哎哟,吓死我了。”老张身临其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当时我是看着它一路飘到我脚下的水库边缘的。” “因为我当时采摘人参的斜坡下的水库,并不是缓慢沙滩那种,而是像是悬崖一般那种边缘,而水边也不浅,是那种直线深度,你们懂那种撒?” “懂懂懂!”谦听点了点头,然后急不可耐的催促着:“后面呢?后面呢?” “那个怪物当时距离我近的不行,虽然没有了白雾的阻挡,但是我还是看不清楚它水面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看见那个露出水面的类似龟壳的东西。” “是龟壳吗?”大师兄发问道。 老张皱着眉仔细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不像,主要是那个东西上面长了很多绿毛,应该是青苔之类的,不过造型很像。” “水下我看不清,但是水上有这么大的东西,吓得我直接差点就松手掉了下去。” 第140章 吹牛的老张 “就在我差点尿出来的时候,那个东西居然开始缓缓下沉。” “沉的很慢,大约就这么沉了十多秒,整个露出水面的东西就全部沉到水底去了。” 二师兄开着车,烟抽完之后随手一扔,偏头看了一眼老张:“完了?就这样完了?” “没没没!”老张摆了摆手:“当时我也以为没事了,可能是觉得离陆地太高了,爬不上来。” “难道爬上来了?”谦听的双眼瞪得老大,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直接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脑袋:“爬啥啊爬,如果真的上来了,给我们讲故事的是谁?难道他能将那个东西给干掉?哈哈!” “嘿嘿,那倒没有。”老张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紧接着话锋一转:“当时那个东西沉下去之后,我躺在地上歇息了大概三分钟后,慢慢站了起来。” “就在我站起的一瞬间。”这是老张第三次大声喊话了,直接把我吓了一跳,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岸边突然掀起一阵水花,然后我就感觉一阵狂风袭来。” “紧接着我好像被风吹到了天上去,一路飞.....” 这次,不等老张说完,二师兄直接打断了他的故事:“得得得,张导游,你先闭嘴吧你,还吹到天上去,你是不是想说你飞起来了?飞到很远地方?最后回来和他们讲的这个故事?” “诶!”老张有些意外的看了二师兄一眼:“你怎么知道?真的,当时就是这样!难道你也听说过我的故事?” 二师兄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我听过,刚刚不是听你说的吗,至于飞起来,对方是神鹰哥吗?让你飞起来就飞起来?” 老张显然是没听过这个名字,这不过是一个网红,二师兄也只是打趣说着。 “哎呀,真的啊!”老张愣完,连忙解释道:“真的是飞起来了,当时的失重感我清晰的感觉到了的,然后我闭着双眼不敢看下面。” “一直飞到了离这个地方接近五十公里的杨家场那边,落在了一个庙中,最后还是被其他人发现的。” 我们四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有些不太相信他刚刚讲的故事了。 虽然这个故事前面听起来还是有些可以相信的,比如那个所谓的怪兽,可能就是乌龟,有的在深山老林中的水潭里的乌龟,遇到一些特定情况。 一些个别的动物,乌龟之类的,长到这么大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对于老张前面的故事,我个人是觉得没什么毛病的。 但是后面这个飞起来实在是有些超脱科学范畴了,先不说这个风有多大,这五十公里的‘空程’,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相信。 “你的意思是,最后回到这个地方之后,就给他们说了这个事情?”大师兄开始推测起来:“最后他们听你这个故事就不敢去了?” 老张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是的,他们最开始也不信,不过有的人觉得我在吹牛,会专门去水库旁边蹲点,想要看我说的怪兽。” “哦?”我立马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们看到了,最后不敢来了?” 老张摇了摇头:“不是的,他们看没看到我不知道,只是后面有一两个人失踪了,这个事情就在这个地方传开了,所以到目前为止,很多人就再也不敢来水库这边了,最多就只敢去天子坟周边逛一逛。” “哦.....原来如此。”大师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有其他人看见过怪物吗?” 我知道大师兄在想什么,那个怪物可能是那人杜撰的,为的是没人和他抢人参,但是他却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失踪之后,有一些还是不信邪的人去看过。” “为了再次预防失踪,他们一般都是三五成群的去看,去钓鱼或者挖人参,有好几次,他们都看到了。” “哦?真的看到了吗?”大师兄摸了摸下巴,小声的嘀咕着,他没有说出声音,但是我却能看到他嘴巴开合的大致意思:‘是我想多了。’ “是啊!”老张非常肯定:“他们住哪里我都知道,到时候我们回去的时候去找他们嘛。” 大师兄点了点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在有些偏僻的小路上慢悠悠的开着。 道路并不是那种泥巴路,还是用水泥修建的平整道路,只是没有那么快,大概有一辆半的车的宽度,有的转弯的地方额外加宽,方便会车。 整条路上的风景还是蛮不错的,两边也没有什么高树,都是一些杂草,甚至还有一些农田之类的。 “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大山深处嘛!”我笑着看着窗外,感受着风给自己洗脸。 前方的老张听到我这么说,搭话道:“还早着呢,先要到檬子树,然后再过岔路口才是天子坟,不过就算是到了天子坟,也不是什么大山深处。” “那里都被政府修缮过,还有常驻清洁人员和工作人员在那里呢!” “哦。”我简单的回应了一句,心中有些好奇:‘这地方到处都是人,真的有宝藏吗?’ 随着车辆的行进,我们穿过老张所说的檬子树,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两条路都可以走,反正天子坟不在大路上,要下去走小路。” “哪边近点?”二师兄看样子是不想多走路。 老张指了指左边的道路:“那就这条。” 我们从堡子镇出发,到这个地方,路上几乎没有怎么遇到人,但是却遇到了两三辆车,此时进入了左转岔路口。 四周好像突然安静了不少。 我正觉得诧异,大师兄便对着我和谦听师侄解释了起来:“是这边的树多了,把阳光遮住了,心理感觉就安静了。” 他的解释非常正确,我左右看了看,刚刚檬子树那边都没有什么大树,这边的大树好像多了不少,而且有些草都漫到路边了。 二师兄慢悠悠的开着车,速度控制好,就等着老张喊停。 第141章 让人失望的天子坟 “停停停。”老张指着路旁的一个小岔路:“就这,车停路边,我们走进去就行了。” 老张率先下了车,我们四人在车上简单的一个对视后,由我最先发出疑问:“这地方真的会有宝藏?这怎么看都不像啊。” “我也觉得不像。”二师兄将安全带解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跟着老张进入了所谓的:《天子坟》。 说实话,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当时我在地图上看到这个名字之后,以为这所谓的天子坟,八成是一个什么坟墓, 里面藏着什么宝藏,而我们就像是那种小说盗墓一样。 挖进去,然后在里面发现很多很多宝藏。 但是在我看到天子坟这个地方之后,所以想象都全部破灭了。 这地方完全没有坟墓的那种土包包,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修建现代的房子,房子不大,只有两层,周围杂草丛生。 在这个两层楼房屋外面,也就是我们小路进去的门口处,停放了几辆摩托车,在摩托车的旁边,则是用一块刷着红色油漆的木板上写着《天子坟》的指示牌。 “呐,到了。”老张叉着腰,抽着烟,指了指前方的房屋:“这就是你们要来旅游的地方。” 我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现代建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看了一会儿便转头看向大师兄他们,小声的询问着:“大师兄,这....这不对吧。” 不等大师兄回话,二师兄便直接开口道:“肯定不对啊,这是有宝...保护风景的地方吗?一点美丽的景色都没有。” 二师兄说完,嬉笑的看着老张:“嘿嘿,那啥,老张,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们商量商量。” 老张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走到那块红色路牌处站着抽烟,而二师兄则拉着我们离开了小路,站在车边。 “这有宝藏?”二师兄低声高调的喝了一声,转头又看了看小路的位置。 大师兄摇了摇头:“这里肯定 不可能有,但是我说过,宝藏一定是在九宫之中......” 这次,不等大师兄说完,二师兄便立马打断了他的话:“诶,老严,你这说得轻巧,九宫之中,你知道地图上的这个河流,哦不对,老张说是水库。” “这个水库有多大不?怎么找啊?老四的时间本来就不够。” “够了,够了。”大师兄摆了摆手,他这里说的够了并不是说时间够了,而是叫二师兄不要说了,他白了二师兄一眼继续道:“方法其实是有的,不然我来干嘛。” “只是在这个地方没啥用,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应该是进入到水库旁边去,也就是需要进山。” 大师兄说着,将目光看向了大路的前方,那里的远处正是有一座座高山相连。 这次二师兄没有再说什么,也顺着大师兄的目光看去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哎!好吧,你说走,咱就走!” “那啥。”二师兄指了指我:“去把老张喊出来。”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进入小路的时候,老张叼着烟自己就出来了。 “嘿嘿,你们是不是觉得这里旅游不好玩呀?没有合你们的意思?”老张笑嘻嘻的钻了出来,看样子是觉得我们这些资深探险的人都不想进去。 害怕没了自己的工资,于是主动出来提意见了。 “要不我们进山玩吧,山里面稀奇的东西多哟。”他兴奋的搓手,好像真的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不过我们的本意就是如此,他这样主动的说,我们反而省去了不少口水,于是我们几人再次上车,一路驱车,顺着这条路走到了尽头。 其实也没走多远,开车大概七八分钟,前方就是一条直接断开的路,而断开路的位置里面,就是那种杂草。 “好了!”老张又跳了下去,站在路口处,也就是车的正前方朝着前方眺望。 我们四人连忙收拾东西,因为说的是出来旅游,探险,但是实际带的东西都是一些符纸之类的,不过好在有黄布袋和一些书包。 我们一人背上一些东西,除了法坛这些大的东西装不走,其余大部分的法器和令牌都是一起带着的。 “哎呀。”老张有些感叹的看着前方的草丛:“我平时就是把摩托车停在这里的,然后顺着这里面往里走的,对了。” 他说着,转身看向我们四人:“哟,大包小包的这么多东西,你们是准备在里面过夜?” 我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二师兄最先笑着回应道:“是,是过夜,但是我们是资深探险,所以不准备用帐篷过夜,到时候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睡就行。” “呵呵。”老张并没有说什么,看样子是也没当回事:“对了,刚刚我想说你们是想去什么地方?” “嗯....”大师兄抿了抿嘴,将手机掏出来凑到老张的身边,将地图打开,指着天子坟的周围说道:“我们想在这附近转转。” 老张皱眉看着地图上大师兄指的位置:“这些位置?这不就是刚刚那里吗?” “啧。”大师兄撇了撇嘴,想了想接着补充道:“也不是一定是刚刚那里,只是这块区域,这边(天子坟宫位的边缘)和这里(水库的左上角支流)我们想去看看。” “哦....”老张这下算是搞懂了,点了点头:“好,这里是吧,水库上游的位置,那我带你们去!” 老张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前方的杂草处走了过去,但是他第一时间并没有进去,而是伸手去扳断旁边小树的树枝。 一边扳还一边说着我们:“你们还是资深旅游探险的,东西都不带全了,就这么进去,棍子都不带一个,帐篷也不带,真的奇怪!” 而我们四人,除了二师兄以外,都默不作声,至于二师兄则是一点都没有当回事,反而嘲讽对方:“你个老张,带路就带路嘛,逼逼赖赖的,我们是资深的。” “当然不需要带那些东西啊,那些东西都是初学者带的,我们就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探险,你懂不懂啊,文化人!” 第142章 需要用另一种排盘? 如此这般,我们五人总算是踏上了寻找宝藏的路途。 说实话,我是没想到穿越这些杂草有这么费劲,以前我也误入过没人的地方,当时还记得是抓人参。 诶,对,当时也是抓人参,这老张也是抓人参的,这还真是有点缘分。 以前我自己误入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没发现路居然这么难走,有时候感觉前面都被一些杂草完全挡完了,需要用大力气才能将草丛和小树枝给拨开。 反正就是一路走,走的是满头大汗,浑身无力,都感觉马上要脱力了,二师兄都休息了五六七八次了。 就在实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老张平和的声音终于是响起了:“到了!” 这两个字传进我的耳朵里简直是天籁之音,平时我也训练身体,也会跑跑步,但是没想到走这种怪路,居然会如此耗费体力。 我连忙跟着二师兄他们钻到最前方,看着前方宽阔无比的水面,长舒了一口气:“呼,终于到了!下去,下去歇一歇!” 二师兄是冲到最前方,因为这个地方是上游,所以水库旁的边缘并不是直接断崖式的截断,而是如同沙滩那样徐徐下降的。 不过因为是水库,没什么浪花,所以岸边主要还是一些碎石和大石头为主。 二师兄最先冲到岸边,直接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躺了下去。 老张笑嘻嘻的点着烟走在谦听师侄的后方,而我和大师兄则远远的跟在最后面。 此时大师兄已经取出了罗盘,双眼十分有神的巡视着四周,时不时的低头看手中的罗盘。 一般罗盘是用作定向用的,也就是看阳宅,阴宅的时候,放在非常平稳的地面,完全保持水平之后,定方位用的。 但是,能不能拿在手上用呢?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能。 只是拿在手中的用途,和作用于看风水的用途是两码事了。 因为罗盘具有一定的磁场,说白了就是指南针的构造,所以拿在手中分别一下方位和查看一下周边的磁场环境,倒是没什么问题的。 大师兄此时拿着罗盘就是想要看看简单的磁场变化。 在看了一会儿后,他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同,就是一个普通的水库,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让二师兄看看?”我将目光看向岸边的二师兄。 大师兄点了点头:“嗯!术业有专攻,他应该能看出端倪,前提是真的有问题。” “对了。”大师兄用下巴指了指老张,此时对方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水库抽着烟:“让谦听把他引走,暂时带离这里,半个小时后回来。” “好!”我点了点头,步伐加快,迅速的跑到谦听身边之后,将这个任务下派了出去。 而谦听也不辱使命,接受了任务之后,就缠着老张带他沿着水库岸边走走,并表示还想听一些故事。 我就这样坐在二师兄的身边,看着渐行渐远的老张他们后,对着二师兄说道:“二师兄,起来了,大师兄叫你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问题。” “嘿哟。”二师兄一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将背在身后的书包放在地上,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起来之后,就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慢悠悠的原地转圈,眼睛不停的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在看了一圈之后,二师兄开始幽幽的说道:“如果这个地方有大宝藏,我们就得先需要知道,这种类型的宝藏,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坟墓里面的宝藏,还是什么天材地宝,亦或是某些人专门放在这里的一些宝物。” “这些可能都有,但是每种可能需要找宝藏的方式都不同,所以说....”二师兄说到这里,将目光看向了我:“需要先定位。” 我知道他的意思,让我起卦看宝藏到底是啥。 但是我以前和他们说过,包括苏云冲也说过,无论如何起卦,只要是看宝藏的事情,苏云冲是完全看不出来的,我觉得我并不是男主角。 没有什么异能亦或是天选之子,看卦,八成也是看不出来的。 大师兄二师兄他们两人齐齐盯着我:“哎呀,这...苏云冲都.....” “难道说!”我脑袋里面突然抽了一下,如同两根断了的线连接在了一起:“血盘!秦文玉的灵感魂魄?!” “诶!对嘛!”二师兄笑着点了点头:“以前苏云冲用的血盘没办法看到宝藏点,是因为魂魄里面是其他人,执念不同。” “但是现在血盘里面是秦文玉了,他是知道宝藏的具体情况的,所以现在他没有了自主神志,不过魂魄里面的一些灵感却会与卦象相合,与宝藏呼应。” “所以说。”二师兄微微一笑:“赶紧看卦吧!” “好好好!”我手忙脚乱的将黄布袋移至我的胸前,将手伸进去寻找,片刻后便将血盘取了出来。 而此时的血盘,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它的表面居然用肉眼可见的有那种晶莹之色,就像是红色的血液在流动一般。 我感受到了血盘的不寻常,开始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按照当前时辰,拨动起刻盘的卦象。 “咔咔咔...咔咔咔....”血盘在我的拨动下,居然发出了阵阵如同卡带的声音。 并且随着我拨动奇门盘的动作,越是接近卦象,手中传来的阻力就越来越大。 我眉头紧皱,开始将八神移动到卦象上的位置。 “咔...咔....” “等一等!”大师兄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将我的右手从奇门盘上拽了下来。 而那奇门盘在没有我扳着的情况下,原本已经摆好了位置的其余象,突然在奇门盘上一阵旋转,全部打乱。 “这?”我不知道大师兄在干嘛,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大师兄目光死死的盯着血光流动的奇门盘,半晌后才幽幽开口道:“用常理奇门排盘强行去合卦,我看会毁掉这个东西的。” 我一听大师兄这么说,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啊?意思是需要用他们传承的神盘奇门的方法去拨动才行???” 第143章 准备请土地 “恐怕是了。”大师兄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没想到啊,居然这里出问题了。” 我们三人站在岸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刚刚的那个兴奋劲也随着我手中血盘的原因而消失。 “那咋办嘛!”二师兄双手一摊:“我反正不懂,早知道就先用一用试试了。” 二师兄的马后炮没有任何意义,我知道现在是搭弓射箭,不得不发了,都来到这里了,如果就这么回去,那么以前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我的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目前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大师兄的身上了,将目光移向大师兄,发现他也是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既然卦上没法入手....”大师兄低声呢喃道:“那么倒是还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 “请土地!”大师兄微微一笑,指了指下方。 “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地面,挠了挠头:“请土地呀...那就方便了呀,请出来直接问他宝藏的具体位置不就好了?” 我顺着这个思路去想,好像发现了一些问题:“诶,如果请土地能知道宝藏的位置,我们还费心费力的请导游啥的干嘛啊?” 我这话一出,大师兄和二师兄看着我就像是看一个白痴一般。 二师兄慢悠悠的走到大师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阴阳怪气道:“看样子老四是真的还俗了,这些问题都问的出来。” 其实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不能问,秉承着不耻下问的精神,我直接发出疑问:“啊?我真不知道啊,为什么呢?” “老四本来就没接触过这种类似的,不知道很正常。”大师兄替我辩解道,转而又细心的为我解释了起来。 “老四,你能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你觉得土地公就像是西游记里面的那种神仙一样,孙悟空把他喊上来,直接就问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有什么妖精鬼怪之类的。” “但是实际,却并不是这样。” “要知道土地公的实际用途,就需要知道他的来历。”大师兄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们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他似乎不紧不慢,根本不担心老张回来一样。 “在《太上说安宅土地龙神经》中有记载,福德正神土地公,模样是身长六尺腰系宝带脚踏宝履手执曲木杖,一般是以老人的形象而出现的。” “等等,等等。”我打断了大师兄的话,挠了挠脑袋:“多少?六尺?六尺是多少?一尺是三十三厘米,六尺都两米了,土地公两米?” “叫你读书,你读灶隔书(一种嘲讽,没有知识的意思,不好好学习的意思。)”二师兄白了我一眼:“是以前,古代,古代的时候,六尺大概就是一米五左右,懂了不?” “哦哦哦。”我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示意大师兄继续。 大师兄轻轻嗯了一声:“有问题就问,是好事,没问题我就继续了。” “继续说土地公,他在道教被尊称为《中央镇位真官土地大道神只》,主要管辖的事情是他领地内的人,动物,精怪,植物等一切事宜。” “而且不同区域的土地,他们的管辖方式不同,大小级别也不同。”(为了不涉嫌水字,第一本小说中详细描写过土地的寿命,分级,这里就不多描写了,而是写第一本没写到的。) 分级和寿命简单就能说明白,大约就是每一级别,寿命增长五百年,最小的是亭土地,最大的是京土地和国土地。 “不同的土地公的职务是有不同的,比如一些闹市里,城区中的土地,这些土地主要管理的帝王国家,五方土地龙神(水灾之类的意思)。” “并且因为城区中的人口密集,土地手下的职员也相对复杂,一般是配备二十四位神将,三十六将士等。” “至于现在我们待的水库这里。”大师兄说着,指了指前方一片山脉:“这边一般都是山神土地,他们一般管理的就是山林中的虎豹豺狼虫蛇禽兽等。” “什么地方成精了,什么地方有宝藏,什么地方有遗失之物,他们都是知道的。” 大师兄这么说,我的眼睛又瞪了起来,他知道我想说什么,于是话锋一转:“但是!老四你不要急,有个但是。” “刚刚说了,土地他不是一个人,就算他管辖的区域,也不是一个人去管理的,如果我们贸然让他出来说宝藏的具体位置,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我愣愣的摇了摇头。 “呵呵。”大师兄轻轻一笑:“那么,他的同级,上下层的职位人员,例如,土府尊神,土侯、土佰、土子、土孙神君,土家圈属神君,土公土弩土箭神君等。” “其中不乏一定有和本地土地关系不和,派系不一致的人,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这里的土地做了这个事,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大师兄挠了挠头,努力的思考着,突然眉头舒展:“对了,叫做以公谋私亦,那到时候这里的土地被制裁了。” “你觉得他会来找我们麻烦不?” “呃...”我抿了抿嘴,最后愣愣的点了点头:“应该会吧。” “肯定会啊!”大师兄微微一笑:“但是刚刚是我说的请土地,这里请上来并不是说要直接问他,而是用我们全真的《土地朝科》的方法。” “当然,不是规规矩矩的按照科仪去走,而是用这种方法,将这里的土地摇一摇,让他,带个动物来。” “啊?”我更加捉摸不透大师兄的想法了:“带条狗?这是什么意思啊?大佬!” 大师兄这句话,连二师兄听了都是一脸懵的状态,我们两人就这样木然的看着大师兄。 而大师兄则直接摆了摆手:“一会儿你们看吧,好好看着就行,什么都不用说。” 大师兄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背着的黄布袋里取出一张空白的黄色符纸。 第144章 一些简单的人情世故 “疏文就没法写了,情况不允许,简单就简单点吧,回去给你同僚送点,到时候再带给你。”大师兄自言自语的画着符纸。 这次他没有念咒,很快就将符纸写好,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低声嘀咕着:“四点多了,申时,猴来带。” “好!猴就猴!”大师兄轻喝了一声,双眼微微闭上,左手拿着符纸,毛笔丢在地上,右手对着二师兄一伸出。 对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将香点燃,插在大师兄的正前方。 大师兄闻到香的味道后,轻轻吸了一口气,吐出的同时睁开了双眼:“呼...” 紧接着左手用剑指夹住符纸,步伐一顿,成四平马步状,口中念叨:“阴阳交形,天地昭灵。” 刚开始念,右手掐《功结玉印诀》。 “心假香传,气贯元冥。” “洞彻廖阳,上通帝庭。” “金童玉女,侍卫飞行。” “进符达地,万魔悉屏。” “运气泥丸,神造黄庭。” 大师兄念到这里的时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右手放在嘴巴前方的位置,左手放在远一点,让嘴巴,右手,左手形成一条平行线。 然后猛地提炁,将黄庭之炁通过嘴巴,吹向右手,穿过掐诀的右手,达到拿着符纸的左手处。 那符纸被这一口轻飘飘的气吹着的同时,大师兄便直接松开了左手。 符纸合乎逻辑的慢悠悠的自由落体。 而大师兄则猛然将马步变为骑龙步(套路中的一种步伐),双手如同抬大缸一般,手掌对着自由落体的符咒一扇。 紧接着嘴里的话以最快的速度念出:“我卫上王,猿啼啸命,急急**令!” 最后一句话念出的时候,突然平地一阵风起,分别从大师兄的左右两边手掌吹起,将原本自由落体的符纸直接朝着天上吹去。 而风起的同时,原本安静的山林之中,也似有似无的响起了阵阵猿啼之声。 “叽叽!叽叽叽!” 大师兄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抬头看着越飞越远,朝着山林深处飞去的符纸微微一笑:“呵呵,等狗了。” 看到这里的朋友可能会有所疑问,为什么猴子都能请来,狗请不来呢? 这里有两个情况,第一就是,请猴子是时间上的合局,也就是当时是申时,而申时在十二地支中,代表的是猴子。 这个时间的猴子,正是轮到他值时的时间(和值日生差不多),过了就是鸡值时,所以在申时,就需要找它来帮我们递交一些东西给他的上司,土地公。 第二就是我们自己请的狗,就算是把一些野狗请来了,是没有灵性的,说白了就和家里养的那种一样,不是值日生,可能是学渣。 灵性不够,到时候用起来怕不方便或者麻烦,而找土地请狗来用,后面大师兄给我解释就是。 《相当于是找一个本地地头蛇买古董,这个古董不值钱,但是我们花了一百万买了古董,他没有犯法,我们也没有犯法,古董就算是假的。》 《到时候也查不到我们任何人身上,所以在我们买完古董之后,本地土地就大可能会指引我们去找到那些东西,当然,他是不可能明着来的。》 《所以需要一个媒介,而这个媒介,就是一条狗,其实无论是一条狗也好,一只猫也罢,都可以,东西不重要,大师兄在符纸上写的价格,应该才是重要的。》 当时我都惊了,不过转念一想心中也通透了,这人神都差不多,怪不得一些修行书上说的:《非大智慧,大悟性,不能成》。 这踏马和考公务员有什么差别。 算了,算了,言归正传吧。 符纸越飞越远,最后飞到了我们视线的尽头,山林中的猿啼声一直没有间断过,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山林中。 此时,老张也带着谦听从远处跑了过来。 老张一脸惊恐的四处张望,满脸是汗的来到我们身边,刚到就急不可耐的说着:“走,赶紧走!这山里居然有猴子,我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今天有怪事,赶紧走。” 我们三人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二师兄直接来到老张的身边,嘿嘿一笑:“哎呀,老张,猴子嘛,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们见猴子见得多了。” “孙悟空都见过,还不是好好活着?哈哈。”二师兄打着哈哈,拉着谦听又转身朝着他们刚刚跑来的方向走去:“对了,你刚刚给谦听讲了啥故事,给我讲讲吧!” 我知道,二师兄是怕节外生枝,将对方带走,方便我们做后续的事情。 “那带这个导游干嘛呢。”我小声嘀咕着。 没想到大师兄听到了,他将香给连忙拔起来,蹲在地上将香埋着,笑道:“幸好刚刚没看到,不然以为我们是什么坏人就不好整了。” “对了,你说为什么要请导游对吧?”大师兄转头看了我一眼:“请当地人是为了探路。” “那...那那那,那大师兄你都能找土地,为啥不直接就请土地,让他搞条狗一直带着我们啊?土地叫的狗不比导游厉害啊。” 大师兄听我这么说,有些吃惊的上下打量着我:“嘿,说你是杠精呢还是聪明了呢,这些问题倒是想的蛮深的。” “可以倒是可以。” “不过呢。”大师兄缓缓起身,拍了拍手中的尘土:“还是那句话,我们如果直接请土地带条狗帮我们带路,他不好交差。” “我们需要一些借口,既是土地的借口,也是我们的借口嘛,到时候如果土地对方派系找他麻烦。” “他就可以说我们找的本地人,不关他的事,至于狗的事情,也只是短期简单用一下。” “如果我们不找导游,而是直接找狗的话。”大师兄轻哼一声:“那意图就很明显了撒,狗,不可能帮我们做太多事情嘛。” “哦哦哦,好像是这个道理。”我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树林深处:“那现在等什么?等狗了吗?” 第145章 戌犬 大师兄点了点头,目光深邃的四处扫视着。 我心里想着土地的值班狗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犬吠。 我连忙转身看去,只见一只通体黄色的狗,朝着我们摇着尾巴,看嘴角好像都是笑着跑过来的。 在现在生活中,很多人家里都养了狗狗的,这种动物一般都是比较有灵性的,智商高低也不尽相同。 例如边牧这种类型的狗,在网上有的人打趣的说过,狗是狗,边牧是边牧,这个意思就是说边牧和狗都不太一样,边牧很聪明,都能自主的去思考很多东西,都有点跳出狗的这个层次了。 不过我们这次招来的并不是边牧,而是中华田园犬中的黄犬。 为什么是犬?不是狗? 很多人以为,犬和狗可能都是一个品种,有的书友可能知识比较充裕,知道这两者有所不同。 这里我要简单的解释一下,两者的不同和现在很多人在生肖上犯的一个错误点。 第一就是,犬和狗其实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在关于一些书籍的记载,文字的记载中,犬的记载能追溯到甲骨文的时期,也就是五千年前,而狗的记载,则只能追溯到两千年前。 第二,两者的区别,看脚指头,狗的脚指头只有十八个,而犬的脚指头,是有二十个,这多出来的两个东西,叫做《獠》,也就是在犬的脚踝的位置。 在《周礼》的记载中,犬有三种,一者田犬,二者吠犬,三者食犬。 这三种之一,最优的,便是第一种田犬,这种犬也叫做中华田园犬,主要是能打猎,能守家,能护主,甚至是能打仗的好手。 不过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人们在城市中养的狗多是为了亲亲抱抱,不需要战斗性很强的狗,所以田园犬便渐渐退出了城市中的舞台。 看到这里的同学可能会问,不对啊,论打架有的什么斗牛犬啊,恶霸之类的,还有马犬之类的,打架应该都不比田园犬弱吧? 这个其实并没有什么错误,但是中华田园犬还有一个特性就是:《团结》。 如同我们民族的优良传统一般,田园犬也继承了这一优秀的传统,如果遇到打不过的外敌,其他狗类。 就算是平时打架的田园犬,也会团结在一起,共同应敌。 现在来说说关于十二生肖中的《戌》。 我们请出来的说的是狗,其实本意是戌,而戌这个生肖,现代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简单的理解成为《戌狗》。 作者这里并不是为了凸显我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胡编乱造,关于十二生肖的早期定义,戌其实是犬。 为什么呢?是我乱写吗?还是为了博取眼球,标新立异而乱说一通? 其实并不是,这是有据可查的,根据《论衡·物势》中曾经记载过:“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己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犬、亥猪。” 而这本书,正是东汉时期王充所着,是有据可查,有理可循的。 至于我们现在都在说戌狗,戌狗的,无非是没人去深究和以人传人的一个习惯罢了。 不过这也不影响生活,也不影响其他什么东西,只是大家看到这本书,就说明是有缘,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知识点,也算是大家的缘分。 而关于中华田园犬的品种,就有更多的不同了,这些知识点就太片面与简单了,什么网络都能查得到,这里作者就暂且不表。 言归正传。 我看着如同笑着一般的黄狗(当然,它是犬类,方便称呼,方便理解)快步的跑到我们身边。 黄狗站在我们面前摇头晃脑,突然发现它的额头处好像有点不同,微微颔首仔细看去,才发现那黄狗的额头处,好像有一块如同硬币大小的圆形黑色胎记。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值时生,有点与众不同是应该的,于是也没有去细问。 大师兄微笑着看着黄狗,微微弯腰摸了摸对方的头顶,轻轻点头道:“嗯,应该是你了,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开关之类的呀?或者不寻常的东西?” 大师兄这么问,原因很简单,他没有直接说宝藏,是因为我们最开始断定,这一大片区域应该是九宫八卦中的乾宫。 而乾宫对应的八门正是开门,而开门的意思就很简单了,就是开启宝藏的一种方式。 所以大师兄直接问就行,反正《古董》也买了,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本地土地头上。 “汪汪汪!”那黄狗叫了两声,四面八方的猿啼声猛然配合的应了一声,然后便见我们右侧山林里的鸟群四散而飞。 我和大师兄齐齐转头看去,而黄狗则一溜烟的直接朝着那边狂奔而去,并站在树林入口处坐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们。 “不等二师兄他们?”我木然的转头看向河流右边的方向,那边是水库下游。 大师兄摆了摆手,蹲在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摆出一个箭头的符号,朝着上游的方向:“不用了,我们先去探探情况。” 将石头摆放完毕后,我们两人便小跑着朝着黄狗的位置跟去。 水库旁最上方是一片片密集的树林,树干虽然不算很茂密,但是树枝,树叶却十分多,黄狗在前面一步三回头的等着我们,而我们则在杂草里左右穿梭着寻找下脚的地方。 “这里面不会有蛇吧。”我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大师兄。 但是大师兄却微微一笑,指着黄狗道:“不怕,有它在,什么蛇虫鼠蚁都暂时避开了,你就放心大胆的下脚,只是别绊倒了就行。” 如此这般,我们一路向北移动,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就听见了前方传来两声狗叫。 大师兄眉头一喜,催促着我:“快点,快点,应该是到了。” 我连忙深一脚浅一脚的连滚带爬的窜出了树林,来到了一片略微宽敞的空地之中。 “啊?这是哪里?” 第146章 养尸地 我现在站的位置正是空地的边缘,这块空地也不算很大,只有约莫五十平左右,是一个圆形的空地。 让我奇怪的是这块空地上面居然没有任何植物,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树木和凌乱的杂草,而这空地上除了一些落叶和植物枯萎的叶条,并没有任何在上面生长的东西。 大师兄跟着就从我后面钻了出来,在看到这一片空地之后被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卧槽,这怎么有个养尸地?!” “养尸地?”我双眼发愣的盯着面前不长草的地面,同时又看了看坐在中间的黄狗:“这是养尸地?” 大师兄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直接掏出手机按动了起来。 “嘟嘟嘟....”电话那边传来了二师兄的声音:“喂,老严?咋了?” “你赶紧过来,顺着上游一直走,我们在树林发现了一些东西,赶紧的!” “啊?哦!”二师兄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挂断电话,顿了顿后:“那啥,我们一起来哈?” “哎呀,一起一起,我正好问一问老张一些问题。” “好!”这次,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我将大师兄扶了起来,试探性的发问:“大师兄,这是养尸地?有僵尸的那种养尸地?” 我说到这里,脑海中回忆起了很久以前我和师兄他们出去帮朱老板办事,那次,我们也遇到了僵尸。 不过那次的僵尸是人为炼制的,不算很厉害,但是就算不是很厉害,也差点将我们给搞得团灭。 “嗯!”大师兄点了点头,对着黄狗招了招手:“你来,过来。” 黄狗摇着尾巴,完全没将这个地方当回事。 “这里是什么意思?这里有宝藏?”大师兄试探的发问。 那黄狗摇了摇头。 我看到黄狗的动作,试探性的发问:“大师兄,是不是你刚刚问它,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或者异常的地方,它就想到了这里?” 我刚这么说,那黄狗直接用头蹭了蹭我的裤腿并不停的点头。 大师兄一脸无语,吞了一口唾沫缓缓起身,小声的嘀咕着:“希望这里没有埋人吧。” 我看着面前的养尸地,心中好奇心又起来了:“大师兄,这养尸地真的能养出僵尸?啥原理呢?” 大师兄转头瞥了我一眼:“养尸地,最开始的意思其实并不是能养出僵尸的地方,而是能让人保持长久不腐烂的一种福地。” “记住,最开始这种地方是被当做福地的!”大师兄说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并摇头道:“但是呢,一些人在实际操作之后,发现一些所谓的养尸地。” “埋葬在里面的人,是不腐烂,但是却会化为僵尸...”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师兄苦笑了两声:“这不,养尸地能养僵尸的情况便被大多数人了解到了。” “不过呢。”大师兄话锋一转:“养尸地也分为很多种,并不是所有的养尸地一定能产出僵尸,只是一些养尸地能在机缘巧可以产出。”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试探性的发问:“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什么科学依据?你想说僵尸形成的科学依据还是僵尸存在的科学依据亦或是养尸地的科学依据。” 我挠着脑袋傻笑:“嘿嘿,都能说说不?” 大师兄是知道我的性格的,对于我这种疯狂不耻下问的情况他也习惯了,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道:“我也不是百科全书,就按照我现在了解给你解释吧,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先说养尸地,其实这个很好解释,人嘛,无非就是碳基生物,都是由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和磷钾钙等组成的。” “死了,埋进土里,被细菌分解,最后变成一堆白骨,但是。” 大师兄说到这里顿了顿,蹲下甚至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你看这个泥巴,呈浅黄色,有的地方居然都带一点白色,这是标准的碱性土地。” 他说到这里用手将泥巴捏了捏,只见这泥巴就像是那种石头一般,捏在手中如同细沙一般慢慢散开,并且看大师兄的模样是用了不少力量的。 “这种表现,也是偏向碱性的原因,这碱性土地容易结块,土壤容易板结。” “当然。”大师兄缓缓起身:“酸性土地和碱性土地其实都是正常的土地,例如酸性土地适合种植橡胶树,杉木等,而碱性土地又适合种植枸杞,沙枣之类的。” “但是!”他说到这里,双手轻轻拍了拍,将手中的灰尘拍掉:“这里是南方,又是多雨的地势,按理来说南方的土壤多是呈现酸性的,特别是越靠近南方越严重。” “这个主要是和降雨有关,也和一些流域有关,这些专业知识我就不太清楚了,大致只知道一点。” 大师兄嘿嘿笑了两声继续道:“你看,这一片。”他转过身指了指我们来时的方向:“所有土地,全是酸性土地,唯独。” 他说到这里,再次转身指着面前的白色空地:“这一片区域,是碱性土地,非常不合理啊,非常奇怪,就像是一群人中。” “大家都在淋雨,唯独这个地方,不淋雨,而且是长期的不进水,你说奇不奇怪?” “这就是养尸地吗?”我觉得这样的解释未免有些跑偏。 但是大师兄却笑着摆了摆手:“当然不是,我只是先从科学逻辑的底层给你解释一下这一块地的不平常。” “这块土地成为了不合群的碱性土地,就会导致这下面不会存在多少植物,动物,甚至是昆虫之类的,在科学的层面来说。” “人如果被埋到这种地方,加上埋葬之前,进行一些稍微严格的防腐,大多数的人都不太会在这个地方腐烂。” “当然,不腐烂只是最基础的一个必要条件,不腐烂的尸体多了。” “养尸地,强就强在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不仅能让尸体不腐败,而且还能吸收风水,月光,太阴,动物精气等精华。” 第147章 二师兄发现异样 “吸收?”我挠了挠脑袋,也学着大师兄的模样蹲下身子抓了一把泥土搓了搓。 “哎哟,我的天。”身后突然传来了二师兄惊呼的声音,转头正好看见他们三人从丛林里钻了出来。 “这里居然有块....不长草的地面呢!”二师兄有些好奇的左右看了看,随即又抬头朝着天上看去:“阳光能直射的地方,居然都能出现这种地面,自然应该不太可能出现吧。” 二师兄的话听起来要专业许多,毕竟他就是学习风水,阵法之类的行家,这块地正好是落在他的专业领域内。 我将目光移到老张和谦听身上,发现老张的神色有些奇怪,他站在那里有些木然的看着我们,好像并没有将这块空地当回事。 “诶,老张。”大师兄看着二师兄在围着这块空地观察,顺势来到了老张的身边:“老张,这地方你来过没有?” “来过啊!”老张点了点头,满不在乎的说着:“来过几次了,有时候休息就在这里铺上毯子睡觉,晚上睡觉还没有什么蛇虫鼠蚁的咬人,舒服得很。” 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满不在乎了,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这个养尸地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这块地可能有点奇怪,想通之后,我便对老张刚刚那个满不在乎的表情表示释然。 正当我将目光重新放在前方的时候,二师兄的声音反而先传了过来:“快来看!快来看!” 二师兄大声呼喊着,只见他蹲在空地的右边,屁股朝着我们,用手好像在地上刨着什么。 我们几人包括老张连忙跑了过去,我跑得最快,算是第一个到二师兄身边的,探头一看,发现他用一把兵工铲挖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小坑。 而二师兄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停歇,一边铲土一边兴奋的说着:“妈的,我就知道这地方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这里面有东西!” “擦擦擦!” 他不停的挖着坑,我知道二师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并不敢动手去帮他,生怕一不小心将什么东西给搞破坏了,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于是现在就成了二师兄一个人在埋头苦干,我们四个人围在旁边一脸严肃的看着,当真是一个人干,一堆人看。 “他在挖什么?”老张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我们:“这下面什么都没有啊,我都挖过,土又硬。” “找到了!”二师兄突然大喝一声,吸引得我们齐齐望去。 还是没有挖多深,我探头一看什么都没看到,只看见一个比刚刚深一点的坑而已。 此时,谦听先发问道:“啊?二师兄,看到啥啊?” “哼。”二师兄转头轻轻哼了一声:“你娃娃能力还不够,看不到一些气场。” 我知道二师兄所说的气场,那正是他以前在三亚教我的望气术,不过因为我没什么时间,他是教过我,而我却并没有去好好学习。(第一本小说有详细的望气术教学,这里不写了,避免水字。) 看样子二师兄是通过这个深坑发现了什么东西,我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大师兄,他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大师兄并不会望气术。 “诶,你们在说啥呢?看到什么呢?”老张脑袋左右摇晃着,眼睛一眯一眯的想要看得真切。 不过我们都没有回他,静静的看着二师兄的动作。 只见二师兄将兵工铲放在一旁,拿出一个十分小的八卦镜,这个八卦镜有多小呢,只有一个成年人手掌的三分之一那么小。 二师兄将小巧八卦镜拿出来之后,镜面朝着拳头大小的深坑缓缓放进去。 此时老张也发现了一些端倪,他朝着后方退了两步,斜眼看了一眼二师兄刚刚打开的黄布袋,可能看到里面的符纸和一些法器之类的。 “这,这不对吧,你们是谁?”老张退了两步,作势就要跑掉。 大师兄微微一笑,十分稳定的对着老张招了招手:“诶,你不要急,不要急,我来和你说。” 我看着大师兄慢悠悠的走到老张身边,开始交流起了什么,他们两人还时不时的转头来看我们。 “哎呀。”二师兄将八卦镜放进了洞里之后,小声的嘀咕着:“直接说加钱不就行了,磨磨唧唧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从布袋里掏出一枚黄色的铜钱,将铜钱用一根红线穿过,紧接着又取出两根木棍。 把木棍先插进拳头坑的两侧,再用红线绑在木棍上端,中间悬吊着刚刚那枚铜钱,铜钱悬吊的方位,正好是在拳头坑的上面。 “好了。”二师兄搓了搓手,眼中有些兴奋的笑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看看!” 只见他说到这里,双眼一闭,右手呈剑指指着悬吊的铜钱:“唵哞哞*哒唎婆*哈啼*金光掣点吒!” “我擦!”我不由的喊出了声,同时坐在地上朝着后方不停的挪动着。 二师兄喊出的是天罡密咒,没有前摇,完全是以体内修行罡气催动铜钱,让铜钱附加罡气之后,再通过下方的八卦镜将罡气放大照向下方。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当然是不得而知,而至于我为什么这个害怕,是因为这种直接发出的罡气,一个控制不好容易伤到人。 人若是被罡气所伤,就容易出现气短,气吸不到底,身体经脉受伤,经脉不畅,就容易发寒,寒多了就成癌症了。 所以我才这么害怕。 而谦听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一脸懵逼的看着我狼狈的朝着后方躲开。 “怕啥啊怕,我还控制不住这个东西?”二师兄看都没看我一眼,双眼一直死死的盯着铜钱。 右手剑指指着铜钱,紧接着他轻轻对着自己手指吹了一口气。 “呼...” 那铜钱就像是被狂风吹动一般,开始在红线上疯狂的旋转了起来。 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都害怕那铜钱直接将红线给转断掉,因为摩擦力而产生热量将红线转断。 第148章 一语成谶 我不由的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生怕那个铜钱飞出来将我眼睛给打瞎掉。 “唰唰唰!!!”铜钱如同疯了一样旋转个不停,二师兄此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左手掐日君诀,也就是亥戌兑玉纹未上出。 口中继续念出日君诀密咒:“唵(哄)缚(外面口里面一个力字),日(自)*(拿)吒唎娑婆坷,急急如日宫太阳**律令敕!” 左手掐诀一个弹指,如同玩游戏一样弹别人脑袋那种动作,对着铜钱轻轻一弹,便见那铜钱猛然一止。 原本飞速旋转的动作突然一顿,紧接着红绳一断开,径直的落到了坑洞里面。 “好了!”二师兄拍了拍手,缓缓起身,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谦听,拿八卦镜找个角度,将光线反射到洞里就行了。” 谦听闻言点头,开始翻找八卦镜,并且准备找一个角度去折射光线。 我见二师兄此时有空,连忙跑过来问东问西:“二师兄,这是什么情况啊?又是挖洞又是用罡气的?还用日君诀,这里面有阴气吗?” “哼哼。”二师兄微笑着看着到处寻找折射角度的谦听笑道:“这地方,居然不是天然形成的,是人布置而成的。” “哦?什么意思?” “就是有高手,用阵法,将这一块地方给布置成了养尸地。”二师兄正说着,大师兄与老张也走了过来。 “那个老张说要回去取他自己画的地图过来,价格什么的都谈好了。”大师兄对着老张招了招手:“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哈。” 老张点了点头,转身便钻进了树林之中。 我看着老张消失的身形,不免有些担心:“大师兄,他,他不会去报警了吧?” “呵呵。”大师兄完全不担心:“报什么警啊,我们又没干啥,又不是挖坟掘墓的盗墓贼,况且价格我们也给的很高啊,一天三千,你说他是报警还是装作不知道只是带路。” “三千呀。”我咧了咧嘴:“还是带路就好,这么多钱不知道要什么机缘才能遇到我们这种土大款。” “对嘛!”大师兄笑了笑,转头看向二师兄:“怎么?有问题?谦听在干嘛?找光线?” “嗯!”二师兄点了点头,指着地上的小洞说道:“这地方是人为制造的养尸地,并且刚刚我看出这地方是阵眼之一,且这下面恐怕有古怪,干脆就将这搭建的养尸地给破了。” “到时候一定会有什么异象的,咱们离远点看着吧。” “啊?”我听二师兄说的如此草率:“不会有僵尸啥的吧?” “僵尸?”二师兄抬起一脚踢到我的屁股上笑道:“哪里有那么多僵尸啊,这地方不得风水穴气,空气虽然不流通,但是因为有阳光直射,没有什么瘴气。” “什么僵尸能在这里腐化出来?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二师兄刚说到这里,谦听总算是找到阳光射线的角度,用八卦镜将阳光反射到坑洞的位置。 但是因为现在已经是五点六点左右了,射线的方向完全是斜向的,照射到洞口,并不能照到里面。 此时二师兄轻轻推了推我:“去撒,怎么现在成为散人了,人也变懒了是不?” “嘿嘿嘿。”我挠头笑了笑,一边朝着洞坑的位置走去,一边掏出八卦镜。 在来到指定位置之后,我蹲下身,用八卦镜再次折射谦听射来的光线,将光直接照射进了洞坑之中。 “照多久啊?”我头也没抬的问着,同时借着光线仔细的看向洞坑里面的情况。 只见那枚铜钱正静静的躺在八卦镜的背面,被我阳光一照射,居然发出了阵阵的白烟,如同烤肉那样的白烟缓缓升起。 “什么动静?”我因为是蹲在地上,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地面好像是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紧接着,我便听见深坑里面像是传来一声鞭炮爆炸的声音。 “嘣!!!” 声音不止是鞭炮大小了,都有点像是农村放的那种雷管一般。 声音之大,吓得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以为是正常的,这些东西不过是二师兄戏耍我,正当我一脸不乐意的看向大师兄他们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两人都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刚刚爆炸的位置。 ‘不对劲!’我心里想到,对着不远处的谦听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后,自己先连忙跑向大师兄他的身边。 “怎么了?”我连忙发问,同时也看向洞坑的位置。 大师兄没有说话,二师兄却吞了吞唾沫道:“卧槽,老四你真的可能说对了,这尼玛这地方真的有僵尸耶。” “啊?”我不由得朝着后方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早啊,那赶紧跑啊我们。” “跑?”此时大师兄双眼微微一眯:“跑什么?我们闯祸了,把僵尸放出来了,自己先跑了?回去掌门知道不把我们皮给剥了?” 对哦,我才反应过来我们本就是处理这种事情的人,于是深吸一口气看向大师兄:“意思是先布阵?” “对!”大师兄点了点头,没有时间表扬我,对着二师兄交代道:“你想用什么阵?” “既然放出来了,也好,说明这地方一定是有问题的,也算是免得以后放出来再处理的话,生灵涂炭,今天遇到我们算是他的缘分。” “所以我主张不再次镇压,而是放出来直接困在这里,到时候老严就麻烦你和他过过招,我们就在旁边掠阵即可。” 大师兄点了点头:“问你用什么阵,你夸夸夸的说这么多。” “既然刚刚用的天罡咒,那么阵法我准备用白虎阵了!” 所谓白虎阵,乃是全真阵法之一,主要功能便是利用西方白虎的力量和东方黑虎的力量,将邪魔困住在某一个地方。 这个阵法中的天罡阵眼,是需要真人的,也就是需要一个身体中有天罡之炁的人作为阵眼即可,这个二师兄应该是没有问题。 大师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头看向我:“老四,你小心点,你和谦听就在外面看着就行,你们两个,互相保护好对方。” 第149章 本命星官 我和谦听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想上去帮忙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诶,师叔。”谦听站在我的身旁,将八卦镜放好:“刚刚师兄不是说这个地方不可能有僵尸吗?为什么还会有?” 我哪里知道其中的原由,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那刚刚师叔说现在还早是什么意思?” “哦。”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随手一指:“现在还有太阳多嘛,这时候我猜就算将这个地方破坏了,里面的僵尸也没法出来,所以才说快跑呢。” 谦听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下我没有在和他聊天,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两位师兄身上。 二师兄将困龙柱掏了出来,困龙柱原本是被装在类似雨伞包袋子里面的一样,四根取出来之后,二师兄先是朝着空地的左边走去。 这个方向是和刚刚挖的坑洞的对面,也正好是西方。 只见他将困龙柱中的其中三根放在地上,对着一直静静坐在我们不远处的黄狗招呼着:“来来来。” 那黄狗迅速起身朝着二师兄跑了过去,我心中甚是好奇,狗跑了过去,我也跟着过去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呐,钱拿出来,用用。”二师兄蹲在地上,对着黄狗招了招手。 ‘狗还有钱?’我心中有些疑惑,将目光移到了黄狗身上。 那黄狗听到二师兄这么说之后,张着嘴哈了两口气,开始在地上不停的摇着脑袋。 “这怕不是有狂犬病吧?”我看着疯狂摇头的黄狗小声呢喃着。 那黄狗就这样摇头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突然就停下了动作,与此同时,我猛然看见黄狗原本额头处的圆形印记上,居然出现了一块铜钱。 那铜钱通体发黑,外圆内方,眯着眼仔细看去,只见那铜钱一面上下左右分别写着四个我不认识的繁体字。 “这是什么东西?”我也蹲下身子,甚是好奇且全神贯注的看着。 说实话,我没见过,不过我没见过的东西也多了,道教的一些各种法器分支,民间里的一些民俗法器,太多太多没有见过的了。 二师兄小心翼翼的伸出左手,左手比出三清指,用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将那枚铜钱缓慢的从黄狗额头取下。 “呼。”取下之后的二师兄松了口气,对着黄狗交代着:“感谢了,一会儿还你,你旁边去守着吧。” 然后不再理会黄狗,取出一张符纸,用空白的符纸将那枚铜钱给包裹起来并对着我解释道。 “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哇。”二师兄轻轻一笑,包裹铜钱的动作是用的三角折叠法,也就是普通折叠符纸的方法。 我摇了摇头,静静的等着二师兄的科普。 “这东西呢,叫做本命星官,也叫做本命元神,每一只值班动物身体里都有这个东西。” “主要的用处很简单,为的就是和他们的老大沟通。”二师兄说到这里轻轻一笑,将包裹着铜钱的符纸拿起,放在其中一根立着的困龙柱上。 “每一个值班动物,他们其实只能算是自己有点天赋,加上本地土地亦或是城隍老爷点化后,有了一些灵智。” “他们在值班的时候,一般情况是遇不到问题的,如果遇到问题,加上他们处理不了,土地亦或是城隍又不在,值班人员,哦不对,值班动物。” “自身能力不够,就会用这个本命星官钱与自己的老大沟通。” 听到这里,我算是有点懂了,这东西就和我们修行之人,体内的元神有点相似,修行之人请神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行,而这个念头就是心中存的神将。 心中存的神将就和自己的派系中的领导有了联系,请神啥的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这些个生肖他们则是将这个东西具象化了,用本命星官来作为连接线路,如若是遇到什么不能处理的事情,可能就会直接与本命老大沟通,请求帮助。 二师兄见我不说话,微微顿了顿看向了我:“不懂哇?” “哦哦哦,我懂,知道的。”我说着,同时将刚刚心中所想说了出去。 “哟,不错嘛你。”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在《北斗经》有过明确记载:《子为阳明贪狼本命星君。》” “丑亥阴精巨门本命星君。” “寅戌真人禄存本命星君。” “卯酉玄冥文曲本命星君。” “辰申丹元廉贞本命星君。” “巳未北极武曲本命星君。” “午为天关破军本命星君。” “现在我将这个黄狗的对讲机取了下来,安在北方白虎神的位置,为的就是一会儿让这黄狗能被黑虎上身,而不是他家里那个财星。” “哦....”我大致懂了二师兄的意思了,于是试探性的发问:“意思是让他这个本命星官的对讲机和黑虎神打电话,不和他家里的本官联系?免得到时候请下来个财神又不能打架?” “对咯。”而是将黄纸放在插进土里的白虎柱道:“小子不错,现在稍微机灵一点了,别在这里打扰我,好奇去找你大师兄,他一会儿是要干仗的,好戏都在他那边呢。” “哦哦哦。”我连续点头,转身离开了二师兄,此时谦听可能也觉得好奇,我刚走,他就蹲在二师兄的身边问起了我刚刚的那些问题。 此时的大师兄正蹲在空地中央将黄布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可能是听到我的脚步了,他头也没抬的招呼着我:“来了。” “大师兄。”我蹲下身子,看着他面前已经点燃的香正插在地上,手中的毛笔正放在香上“熏烤”。 我知道他这是在简单的开光,并没有打扰他,而是将目光移到了他的左手上,那里正戴着一副指虎。 另一幅指虎就在地上,大师兄将毛笔开光之后,右手轻轻沾了沾朱砂,左手反面,手背朝上,开始用毛笔对着指虎的击打面写着字体。 指虎的大拇指和食指的位置都写了一个不大的字,并且对应大拇指虎的位置和食指指虎的位置,手背上也都写了字,而此时正好在写在中指上。 大师兄并没有念咒,而是将用左手掐诀,大拇指掐住寅的位置,毛笔对着指虎上写上一个“赤”字。 第150章 大师兄蓄力 然后又在手背中指一条线的位置,竖着写了一个“揖”(揖没有口),然后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握成拳头,手背朝外,拳心朝上放在心口的位置。 片刻之后又将手给移到嘴前,嘴巴轻轻吐气并发出“呵”的声音。 我老规矩一脸懵:“这...这是啥?给真炁?” 大师兄将炁徐徐吐出之后,微笑着转头看了我一眼:“这是火炁法,我这个指虎你是见过的,以前也说过,上面用五行之法炼过。” “这不是马上要处理事情了吗?再给它上点量。” “哦...”大师兄这么说,我就想起了以前在送鬼的时候发现了一直吃鬼的恶鬼,就是被大师兄用这个指虎给打没了的。(第一本书中的一个情节。) 大师兄给我解释完毕后,又开始自顾自的用毛笔在无名指上面写着什么。 无名指上写的是“金光篆”,而无名指也是金属性的代表指头,大师兄吐气的时候是发出了“呬”的声音,不过在吐出气体之后,他还念了咒的。 这个咒听起来都有点不太像咒,我记得他是这么念的:“圈一圈羲皇未判,先点一点,雷霆光闪闪.....” 至于后面念的什么,他就没有念出声了。 最后则是小拇指,他在指虎上写的是一个“吒”字,然后再手背上写的是一个‘顺’字,吐出的炁混着声音和无名指一样,也是“呬”。 做完这一切,大师兄轻轻松了一口气:“ok了,第一步成功,现在准备第二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碗,将碗直接递给我:“去水库边上接点水过来,半碗就行了。” 总算是能帮点忙了,虽然这个工作是个人都可以做,但是好歹有点用了嘛。 我连忙应下,拿起碗便转身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路还是比较简单的,几乎都是一条直路,都不用完全走出这条密林,走了一两分钟就看到了左边的水库。 我左右看了看,尽可能的记住这个地方,然后左转来到湖边接水。 紧赶慢赶,我总算是来了湖边,刚出密林,来到岸边之时,我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岸边有很多破旧的衣服,有的都陷在了泥巴里面,有的则是暴露在外面,有衣服,裤子,鞋子等。 为什么我会觉得奇怪,其实有的水库边,河边都会有一些烂衣服,烂被褥之类的,有的是上游冲下来的,有的则是别人扔到这里的。 这里我觉得奇怪的原因这是衣服裤子比较密集,有男的,女的,衣裤看起来甚至都不算很破旧,不知道为什么会扔掉,为什么会扔到这个没什么人来的山咔咔里面。 不过我也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蹲下身子舀了一碗水之后,专心的端着水便干了回去。 一路相安无事。 我将水递给了大师兄,他则将水放在燃了三分之二的香面前,此时的他双手都带着指虎,手背上每个指节的连接点都写了字,整个手背红红的,看起来有点帅又有点吓人。 大师兄将水放好后,慢慢起身,双脚并拢,左手伸出,大拇指掐住“寅”与“卯”的连接点,这里的缝隙被称之为“魁”,然后继续上行到“雚”,也就是巳的位置,被称之为“雚”星。 然后“行”星(食指)卷起,掐住大拇指lun纹上,这里称之为“毕”星大拇指中节的位置上。 随后再掐大拇指虎口处,这里为“甫”星,最后大拇指和食指同时弯曲,看起来像是一个“ok”的动作。 脚呈丁罡步伐(右脚往前一点点,脚后跟放在左脚内部,如同一个“丁”字)。 这个步法我还是知道的,正所谓:《丁罡步在身,道法一定真。》 当然,这只是打趣的一个说法,说明踏出丁罡步的时候,如果要行法,一定不会是什么小打小闹。 大师兄站成丁罡步之时,双眼静静闭上,我知道他在干嘛,他是准备取肃杀之炁。 这一套流程我也是懂的,他此时站在原地,一定是左肋夹击,紧闭谷道(肛门...),丁罡步的左脚脚后跟步踩地面,微微抬一点点。 主要的目的是吸取左脚涌泉穴的杀炁到口,嘴巴紧闭,此时牙齿会发冷,闭口需要猛地咽气。 在咽气的同时发声:“咽”音。 “嗯!嗯!嗯!”大师兄的左右后跟一抬一放,并且十分有节奏的发出“咽”音。 我知道,大师兄这是将杀炁存于内,到时候要用的时候直接调出来。 “大师兄在干嘛啊?”谦听小声的碰了碰我。 “大师兄在蓄力呢。”我简单的回应着。 “蓄力?”谦听不明所以。 “哎哟。”我拉着他朝着后方退了几步,免得打扰了大师兄,如果杀炁没控制好,窜体了,到时候要受内伤的。 一连退了几步,现在我们站在离大师兄约莫三米远的地方,小声的回应着他:“蓄力嘛,就是给自己叠加Buff,反正能力就是一会儿咔咔输出就完事儿了。” “啊?”谦听的模样和我问问题如同笨蛋的模样一般无二,他张了张嘴,看样子还想问的更加清楚。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因果报应,我喜欢问别人问题,这下不能简单的解释了。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思路将刚刚看到的一点一点的分析给他听。(和上面写出来的差不多。) 谦听听完着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此时大师兄已经蓄力完毕。 只见他猛地睁开双眼,迅速蹲下身子,趁着香还没有燃完的时候,将碗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嘶。”我倒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水库里面这么多寄生虫,说喝了就喝了?不长蛔虫?’ 不过我没有问出口,大师兄将水喝到嘴巴里之后,并没有吐出,而是直接盘膝坐在地上,双眼紧闭,嘴巴嘟起。 看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他没有将水喝到肚子里面,而是包在嘴巴里。 第151章 等 如此这边,大师兄静静的坐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如同泥塑一般。 这个时候,二师兄也忙完了手中的工作,用右手背擦了擦额头,笑道:“嘿,老张还没来?” “对了。”我突然想到老张没有骑摩托车,如果甩火腿(走路)那要走到什么时候:“他怎么去取东西啊?又没骑车。” 二师兄将目光看向大师兄,小声说道:“别人认识天子坟里面的工作人员,他说让他朋友带他回去,然后拿东西过来。” “哦...”我慢悠悠的点了点头,此时谦听指着大师兄问道:“师兄他咋了?就这么坐着等吗?” “嗯!”二师兄深吸一口气交代起一会儿的注意事项:“他现在是存炁于身,不能乱动,容易走火入魔,一会儿晚上到了。” “这个养尸地被破了风水,里面的僵尸肯定会钻出来,到时候他出不了这个阵。”他说到这里,转身指了指他刚刚在那边忙活的地方。 此时那边四根困龙柱都用了起来,四根困龙柱并没有插入四个方位,而是西方位置插了着白虎柱。 白虎柱的周边,用其余三根柱子呈三角将白虎柱围起来,三根柱子于白虎柱的距离都是在十厘米左右,而白虎柱的顶部则放着最开始被包裹的本命星官。 “那是什么意思?”谦听当然不懂,我也不懂,不过我没问。 二师兄微微一笑:“白虎阵嘛,其实说是白虎阵,但是一个阵是有多种变换方式的,就像是吃饭用筷子,你可以把筷子拿远点,可以抓近点,甚至可以用一根筷子去戳食物吃。” “阵法也是一样,白虎阵是固定的方阵,不过我这个方法算是个人改良吧。”二师兄说到这里不由的挺了挺胸口。 “我准备用西方白虎之力将这一片空地给围住,如果僵尸执意要冲出这个地方,那么到时候。”二师兄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直坐在地上的黄狗:“它就会被黑虎附身。”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黑虎去和僵尸打啊?”谦听有些不理解:“让大师兄动手不是有危险性吗?” 二师兄闻言直接白了对方一眼:“哦,那小区里面有贼为什么不直接叫警察守门?还需要用保安?为什么有大门还要装监控?为什么你吃饭要拉屎不直接吃屎?” 二师兄越说越扯,我连忙止住了他:“诶诶诶,等等,等等,那啥,谦听,我和你说哈,二师兄的意思呢是说,我们是专门处理这方面事情的。” “如果什么事情都去麻烦上面的人亦或是神,那我们存在的道理就没有了,对于我们自己的修行也没用了。” “因为每一次处理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可能都是一次历练,这些历练不仅是让我们长见识,也是能让我们悟出很多东西的,所以说....” 我没有解释完,但是看谦听的模样应该是懂了。 他豁然贯通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然后看了看大师兄:“那我们现在要等多久?” “等天黑。” ...... ...... ...... 我们三人远远的坐着,静静的等着黑夜的来临,中间二师兄画了二十多张专门针对僵尸的符纸。 针对僵尸的符纸有很多种,大家对于这种东西了解最多的应该就是电影中林正英道长的那些符咒。 他所画得符咒多是出自茅山,所用的方法也大多是三清头,大将军胆的符,多是直接伤害僵尸,直接定住僵尸的符咒又是另一种。 而全真的一些对付僵尸的符咒,多是用的九星讳,分别:魁,鬼+勺,鬼+雚,鬼+行,鬼+毕(毕是繁体),鬼+甫,鬼+票,鬼+尊,鬼+帝。 并且在用符纸之前,需要脚踏玉清伏魔罡并且念与之配合的咒语。 全真的符纸效果其实也多是伤害僵尸,因为僵尸是由地气而生,能得到天之阴气,不过主要还是地气,养尸地和一些风水之气的诞生。 所以用到九星的力量,以纯乾之力压制纯坤之物,这就是全真的一个简单的思路,非常好理解。 纯乾就是九星在天上的意思,纯坤就是僵尸得大地精气而生的意思。 二师兄将符纸画了十多二十张之后,便蹑手蹑脚的放在大师兄身旁后,与我们静坐在了一起。 接下来就暂时没啥事了。 太阳落入山间,天空上的余光也渐渐熄灭,月亮倒是早早就出现在了天上,四周也随着天上亮光的消散而越来越暗。 “这么黑一会儿怎么看?”谦听小声的嘀咕着。 我没有回话,他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却能看得非常清楚,并不是说我有什么特异功能或者系统之类的外挂。 而是在我刚进入道观后的一年没多久,一个机缘之下让我打通了任督二脉(见第一本小说),所以晚上只要是有点光亮,看东西都宛如白昼一般。 “擦擦擦....” 我刚回想着以前吃人参精的时候,四周好像响起了十分细微的声音。 我转头看了看二师兄,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中间的大师兄,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谦听,他正半眯着眼睛,想要仔细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没听到吗?’我心中暗想着。 “擦擦擦...” 这次声音我听着好像大了一点,并且绝对不是幻听,于是连忙挨了挨二师兄:“有声音,有声音在响。” “声音?”二师兄疑惑的转头看了看我:“没听见....” “擦!擦擦!”这次声音非常明显,就像是沙漏的那种声音一般。 不过却比沙漏的声音更加大,也并不是连续的,而是有节奏,断断续续的。 “听到了!”二师兄敛容屏气缓缓起身,小声道:“起来了,我去阵法那边了,你们在这里自己小心点,实在不行就跑远的都行。” 二师兄说完,也不等我们回话,自顾自的跑到阵法的位置,开始忙碌了起来。 刚刚的声音大师兄也是听见了,他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也站了起来,他是背对着二师兄,面朝着下午二师兄挖洞的方向。 第152章 简单的小卡拉......吗? 我吞了一口唾沫,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朝着后方又退了退,不过没退几步,就退到了空地边缘。 “嗡嗡嗡!” 没有任何预兆,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便是二师兄挖坑的坑洞喷出一阵白气,然后再是黑气。 原本放进去的八卦镜和铜钱早就第一时间随着气体的喷出而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放平呼吸,仔细看向大师兄。 此时他早已经将符纸全部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作为备用,双手自然放在裤腿旁边,镇定且严肃的看着不停喷气的小坑。 只见那小坑越喷越多黑气,并且喷发的气体,小坑的大小也随之变大。 由最开始的拳头大小,渐渐的变成篮球大小,再到水桶大小,最后居然如同旱厕一般大小,黑气朝着天上不停的喷发。 “这也太夸张了吧?”谦听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叹,同时朝着天空看去。 我也一样看向天空,此时的天上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乌云笼罩,那乌云不知是黑气所化还是什么原因,居然变得十分黑暗,并且乌云移动的速度之快,扩展的宽度之宽。 近乎是片刻之间,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此时整个就被乌云填满并看不到天边的亮光,如同一个墨汁一般的锅盖将我们全部盖在里面。 此时因为我任督二脉通畅的原因,尚且还能看清楚空地里面的一些情况,谦听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 为了方便读者融入当时情况,将进行第三人称描写。 大师兄(严建军,为了不让人物的名字换过去换过来的,还是按照师兄去称呼),目光死死的盯着黑气喷薄位置。 他感觉到了脚下的地面一直在时不时的发出微微的颤动,并且虽然他的脑袋没有左右转头,眼睛却左右看了看树林的方向。 大师兄好像发现了自己所站的这一片区域好像朝着下方沉了一点,虽然不多,但是却实打实的在沉下去了一些。 他没有惊慌失措,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任务只需要将僵尸给处理完毕即可,其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相关。 “咚!”就在他想事的同一时间,那黑气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之声,紧接着就看见一个浑身发黑的人型生物从那个洞里跳了出来。 ‘来了!’大师兄暗喝一声,目不斜视的盯着那东西落地。 “登!”黑影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这一瞬间,站在旁边观战的严鑫宇清晰的看到了那个黑影的全貌。 只见那个‘僵尸’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身上穿的并是不电视里面那种清朝的服装,而且双手也并是不伸直朝着前方指着。 浑身漆黑的是他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墨汁黑浸染了一般,皮肤除了黑一些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看起来居然都有一些光泽。 说句老实话,就像是才被埋进土里的人一样,因为那人没有穿衣服,只穿了一个破烂的裤子,所以上半身的皮肤看起来居然好像都有弹性一样。 眼球直接就没有了,换而言之的是装满了的黄土,鼻子也是被平平的削了一半,脸上泥土灰尘不少,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 大师兄也是完全没想到这么一个情况,愣了愣,上下细细的打量着对方。 在大师兄的角度来说,他看的更加清楚,对方穿的裤子是非常普通的休闲裤,一看就是夏天穿的,从这个裤子就能推断出,对方一定是现代人。 但是现代人为什么会被埋在这里变成僵尸呢? 这个问题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了大师兄,二师兄,严鑫宇的脑海中,隐隐觉得着其中似乎有什么不为之人的秘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没有时间让他们三人细想。 因为那个僵尸此时已经开始咧嘴,对着大师兄呲牙好像下一刻就要冲过来一般。 大师兄看到对方的裤子也只是愣了一秒,然后没有停留,脚下突然开始踏出玉清伏魔罡。 所谓玉清伏魔罡,包含站在原地的步伐一共需要走十五步,为什么大师兄一开始不在僵尸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走着。 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玉清伏魔罡走完之后,需要马上出力,也就是要马上发难,伏魔要快,不能等,说白了就是先走的话,不知道僵尸什么时候出来,到时候晚了就没用了。 但是我个人后来还问过他:“那为什么不一直走,也就是一遍走完僵尸没有出来,就再走一遍,一直走,一直等,什么时候僵尸出来,就什么时候发难。” 大师兄当时听我这么问,直接一巴掌就拍到我的脑袋上,反正大概得意思就是:“走这个罡步需要用到真炁,一直走,僵尸不出来,炁消耗完了,就没用了。” 所以此时大师兄连忙开始脚下动起来,十五步,每走三步到四步之时,就会念玉清伏魔罡的咒语:“鬼祟邪魔不可挡,欲传驱邪用此罡。” “旋形飞步神钦伏,万怪千妖尽灭亡。” 那僵尸好像有点没睡醒,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大师兄一蹦一跳的接连走了五六步,在大师兄念到“欲传”的时候,僵尸才反应过来。 猛地朝着大师兄跑了过来。 对,就是跑,就像是人一样,小朋友追逐打闹一般,双手虽然也是伸直的,但是手指就像是要抓人,龙抓手那般,完全不像是僵尸应该有的模样。 “啊!!!”那个僵尸嘴巴发出一声嚎叫,几步就跑到大师兄的身前。 大师兄被打断施法节奏,步子尽量没动,右手收回,猛地朝着迎面冲来的僵尸脑袋上轰击而去。 “咚!”一声闷响,那个僵尸看起来十分的垃圾,简直是垃圾得不像话,大师兄没想到这一拳只是简单的附加了五行之力的指虎。 居然将对方直接打的倒飞了出去,直接飞到了空地边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大师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虎,又转头看了看二师兄,咧嘴一笑:“就这???” 第153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大师兄笑了笑,打乱了脚下的罡步,虽然心中觉得有点好笑,但是目光依旧盯着前方躺在地上的僵尸。 “师叔,你看的清楚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只能看到一点点影子啊,现在又看不到什么呢。”谦听在旁边一会儿半眯着眼,一会儿伸着脖子。 严鑫宇看着躺在远处的僵尸放松了不少:“呵呵,僵尸被大师兄一拳就打飞了,嗨呀,这么简单,准备工作搞这么久....” “啊!被打飞了啊?在哪呢?在哪呢?”谦听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修行之人,此时天上的乌云没有散去,四周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亮,他当然看不清。 “没了?老严?”二师兄疑惑的喊了对方一声,按理说阵法中的人是不能说话分神的,但是他也看的清楚前面的环境,所以以为完事了。 而大师兄则头也没回的对着二师兄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着急。 大师兄步伐缓慢,一步一步的朝着躺在地上不动的僵尸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 这片空地只有五十多名平米的大小,长度宽度都差不多,也就是七八米的样子,大师兄从中间走到僵尸的身旁其实要不了多久。 四步之后,大师兄便站在离僵尸还有一米多的距离处,伸着脖子仔细的看去。 只见那个僵尸此时平躺在地上,嘴巴张得老大,看起来毫无生机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死人般。 “嗯?真的没了?”大师兄眉头一皱,蹲在地上摸索着捡了一块小石头。 左手拿着石头,右手顺势撕开中指的疤痕,对着石头上模糊着写着符咒并急速念叨着:“天地释章,佩戴天罡,何鬼敢当,冲雷雷霆。” “冲电电光,邪逢值败,鬼遇消亡,人遇长生,僵遇灭亡,急急天罡如律令!” 大师兄念的是天罡炁咒,手指上的画符动作并不是全部画在石头上,因为石头太小,所以画在空中也好,石头上也好,意思到了就行。 将石头附魔成功之后,大师兄便将左手的石头对着僵尸抖了出去。 手腕用力,如同使用暗器一般,朝着僵尸的下巴和脖子的连接处击打而去。 “嗖!” “啪!” 石头撞在僵尸的下巴处直接爆裂而开,并且那僵尸居然一动不动,好像是真的死了一般。 “啊?真的无了?”大师兄难以置信,再次踏步上前。 因为有了符咒的验证,说明那个僵尸不是诈死,因为再怎么会装的僵尸,被附魔了的石头砸一下,怎么都会动一动。 所以此时大师兄才敢上前去查明真伪。 他两步就来到了僵尸的身边,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然后又按了按对方的胸口处。 这一番查明,大师兄确定了,面前的僵尸是真的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现在,有几个问题出现在了大师兄的脑海中。 第一:这个养尸地为什么会有一个现代人? 第二:这个僵尸为什么如此简单的就能处理? 第三:养尸地的僵尸都出来了,并且都死了,为什么天上的乌云并没有散去? 而严鑫宇的脑海中,在与此同时,也出现了几个问题。 第一:大师兄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第二:刚刚河边的衣服和这个僵尸有没有什么关系? 第三:宝藏到底在哪里?这个地方和宝藏有关系吗? 至于二师兄,脑袋里也有问题。 第一:完了没?肚子好饿。 第二:肚子真的饿了,早知道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了。 第三:这个黄狗能吃了不? 而最后的谦听的脑子里,同样出现了几个问题。 第一:发生了什么? 第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所有人在同一时间脑袋里出现问题的时候,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木鱼桥敲响的声音。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在敲木鱼!”大师兄喝了一声,转头看向四面八方。 木鱼响起的声音不是在一个地方,而是好像四个方向都有木鱼敲动的声音。 “轻云从雾土中出,浊气弥漫难分斛......” 树林中随着木鱼的声音敲响,也传来了一阵阵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咒语之声,非常整齐,也非常缓慢。 不过我能听出来,人并不多,听起来好像就只有三四个人的样子,只是他们站的比较散开,一人藏在一个方位。 “不好!是起尸咒!”大师兄喝了一声,猛地将目光看向自己身旁躺着的僵尸,一个翻身直接坐在僵尸的胸口。 然后双手猛地拉到后背处,紧接着便是如同暴雨一般的拳头朝着僵尸的脖子处轰击而去。 大师兄在听到这个起尸咒的同时,便先不去管念咒的是谁,而是先把能起来的尸体给轰碎了再说。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带着指虎的拳头连续的十多拳,那个僵尸的脖子就直接被大师兄给打断了,此时就算是僵尸站起来,也几乎没有什么风险了。 于是大师兄再次起身,几步就退回了空地中心,对着严鑫宇的方向喝到:“过来,你们两个!树林里有人!” 我一直等着这句话,听到大师兄的指令后就直接跑了过去。 原以为僵尸被直接打穿,咒语便会停止,但是不曾想咒语居然还在继续念着,并且敲击木鱼的声音是越来越大,到最后木鱼的声音都完全盖过了咒语一般。 “怎么还在念?”大师兄心里没有来由的一阵心悸。 “咚咚咚咚....” 地面突然再次发生一阵晃动,这次晃动的频率明显要大一些,都有点像是小型地震了。 “难道说!?”大师兄转动着脑袋,朝着四周地面扫视而去。 只见此时不止是刚刚二师兄挖出的小孔在喷着黑气,除了二师兄的西方位置没有喷气外,其余三个方位都喷出了黑色的气体。 “旺旺旺!!!旺旺旺!!!” 此时黄狗狂吠不止,黄狗并不是对着树林处狂吠,而是对着空地的位置汪汪汪的叫个不停。 第154章 山文甲 “咚!”一声闷响,伴随着倒地僵尸的方向,也就是东方的位置,从黑气中窜出一个黑影。 紧接着便是我们站立的方向,北方黑气喷出的位置,同样窜出黑影。 最后则是南方黑气处,也窜出黑影。 三个黑影近乎是同一时间出现的,并且在黑影出现的一瞬间,四周敲击木鱼的声音和念咒的声音便瞬间停止,刚刚的那些声音就像是幻觉一般。 “不好!”大师兄大喊一声,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般稳重,左右看了看,脸上满是惊慌。 其实严鑫宇是知道的,大师兄如此这般惊慌并不是他自己害怕了,而是他身边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卦师。 严鑫宇还好一些,学过一些进展搏击技术,加上通了任督二脉,反应了还算尚可,但是谦听就不好保护了。 如果只有一个僵尸的,还好说,这突然窜出来三个黑影,八成也是僵尸,那就不好处理了。 “你们赶紧去二师兄那边去,他那里有阵法.....”大师兄没有说完,咬了咬牙:“诶!算了,谦听过去,老四就在这里。” 他这样说是因为如果两人都过去了,害怕给二师兄太大的压力,所以干脆一人带一个。 谦听听得到话,但是却看不清楚周边的路,于是严鑫宇连忙先拉着谦听跑到二师兄身边之后,又折返了回来。 此时大师兄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走起了玉清伏魔罡,并且这次,他是以最快的速度将罡步走完。 回归第一人称。 让我奇怪的是,这三只僵尸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动弹,而是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原地,面朝空地中的两人。 “灭亡。”大师兄最后一步罡步踏稳之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眉头微微一皱,见对方没有动弹,自己也不敢动。 风,微微的吹动,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甚至连那山林间的虫鸣鸟叫声,都完全没有。 刚刚狂吠不止的黄狗,此时也站在二师兄的身前,面朝前方一脸凶相,但是却并不嚎叫。 我站在大师兄的身后,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左右看两边黑漆漆僵尸。 这个时候我有点不怎么得意自己的视线好了。 因为我清晰的看见那个这些僵尸明显和刚刚那个被大师兄秒掉的僵尸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现在三面的僵尸,全部清一色的穿着山文甲,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叫山文甲,因为在一些寺庙亦或是道观里的武将神官,有的就是穿着山文甲服饰。 三人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呈暗红色,鳞甲片大多都已经腐朽,在刚刚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掉落了一大半,不过可能是质量原因,整体衣服构造并没有完全崩溃。 身体正面主要是以鳞甲构成,中间竖着一条线像是扣子拉链一般的竖线是用于身体两侧鳞甲的固定。 在胸口的位置,有一个圆形手掌大小的护心镜,手臂上的护甲也一直武装到了手腕处 ,并且三个人的头上都戴着一个类似钢盔的帽子,在帽子的顶部还有一个红缨一样的红线。 大师兄当然也发现了他们身穿服饰的不对劲的地方,不敢托大,慢悠悠的用左手在袋子里摸了一把符纸塞到我的手中,小声道:“你小心点,危急关头就扔符纸就行。” 我谨慎的将符纸接过,放在了衣服口袋之中,心想这这些僵尸为什么还不动起来,难道是纸老虎。 “轰轰轰....”天上发出阵阵闷雷之声。 并且在这雷声响动的同时,三个方位的僵尸猛然动了起来。 我的双眼一直在不停的扫着他们的动作,在听到闷雷声的同时,他们就变成了一道残影,再出现的时候,三个僵尸就直接出现在了我和大师兄的身边。 “我!”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卧槽,但是卧槽不能完全代表当时的惊吓情况,只能哦了一声后,直接蹲下身,想要躲过三位僵尸的围堵。 “铛铛铛!” 我刚蹲下身,就听见头顶传来了三声金铁相交的声音。 等我再次抬起头,就看见三位僵尸已经不在身边,而大师兄正好将手收回去,看样子是大师兄三拳将僵尸打退。 我心中大定,觉得大师兄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大师兄在打退僵尸之后,朝着二师兄的位置喊道:“苏放!有啥就用啥!这三个吊毛我搞不定!” 二师兄其实在看到僵尸动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做手中的事情了。 他先是将一根红线取出,扯了几根黄狗的毛,然后将毛绑好放在白虎柱顶部包好的符纸上。 然后取出两个令旗,一左一右的插在白虎柱的两边,用令牌轻轻拍了拍白虎柱的顶端:“东方有神,尾箕之精,下合五炁,哮吼发声。” “虎吒王皮将军,寅宫有虎,上应箕尾。” “天师有召,啸动山林,闻吾召请,速降坛庭。” “谨召:玄坛部下,黑虎坐骑,闻吾速召,疾赴柱前。” 这里需要说一下,如果有书友看了咒语一定会觉得奇怪:《诶,不是在西方吗?怎么请的是东方的神?》 这里不要弄混了两个东西,第一就是二师兄布阵的时候,用的白虎柱。 这个白虎柱是根据西方星宿中去布置的,也就是落座在西方,这个西方是代表二十八星宿中的西方:奎、娄、胃、昂、毕、觜、参。 这几颗星组成的形状,是类似老虎一样的,形如虎,所以叫做白虎。 但是二师兄这里念的咒,则是代表东方的:《箕》,也就是东方的最后一颗星,这里的黑虎其实就是东方黑虎大神,赵公明大佬。 赵公明大家都知道,是财神,而戌犬的本命星官为北斗七星之一的禄存,这也是一个财星。(出自大唐阴阳书。) 人间的财是流通的,天上的也是一样的道理,正所谓有钱人帮有钱人,其实就是这个理。 所以才会请赵公明的黑虎去帮禄存守护的戌犬,且才会尽心尽力,不偷懒,好尽全力。 第155章 缠斗 二师兄念完咒语的第一瞬间,一直站在他们前方的黄狗浑身的黄毛就炸了起来。 就像是动画片里面那样,被雷击一般,全身的毛都根根立起,看起来甚是吓人。 与此同时,山林中传来一声虎啸之声,似乎是山林,但是又有点是在天边。 虎啸声音悠悠的传入到了黄狗的耳中后,便见那黄狗浑身一个激灵,体型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走路的步伐却明显变了。 狗和猫走路是显然不同的,此时的黄狗毛发炸起,走路如同小猫一般轻盈,并且并不是直接朝着僵尸的位置走去,而是围着僵尸移动了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而二师兄在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大师兄的话则刚刚喊出来。 那三只僵尸似乎是有所感召,被大师兄三拳打开之后就不自觉的转头看向徐徐走来的黄狗。 趁着他们被吸引走的片刻功夫,大师兄与我同时朝着东方退去,一路退到了空地边缘位置。 “妈的!”大师兄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蹲下身在刚刚被打趴下的僵尸身上摸着什么:“有没有,有没有?” 我不知道他在摸什么,于是配合着大师兄直接将对方的裤子包括内裤全部扒了下来。 “有没有什么?大师兄!”我跟着大师兄将尸体翻了一遍。 在反面后,我才赫然看见,这僵尸的背后,居然全是孔洞,密密麻麻的,如同蜂窝一样,搞得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我一个哆嗦,朝着后方不自觉的坐在地上:“诶哟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啊?” 而大师兄则双眼瞪得老大,呼吸渐渐加重:“原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有人在养这些僵尸!是谁!到底是为什么?” 大师兄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完全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于是用最简单的话给我解惑:“这僵尸是个搭桥的,有人通过这个僵尸喂养那三个僵尸。” “啊?”我不由的将视线看向与黄狗打作一团的僵尸们。 此时的黄狗才是真的威武,虽然身形不大,但是胜在灵活,三个僵尸可能是被黄狗身上的气息所影响,所以想要去攻击对方。 但是黄狗如同一只小猫一样,穿梭在他们身旁,时不时的抓一下,挠一下。 黄狗的爪子看起来并不锋利,并且似乎很是小巧,但是在与黑虎通了神之后,一爪子居然能把僵尸抓的一个踉跄,还能在僵尸身上留下一些抓痕。 “嘿!稳了?”我心中大喜,整体看起来黄狗是占上风的,但是大师兄却转头看了看树林深处:“妈的,似曾相识的场景,也是僵尸,也是暗处的人作祟。” 我知道大师兄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是很久以前,我们给一位叫做朱老板的人看风水的时候,遇到的事情,现在的事情与当时看起来十分相像。(见第一本小说。) “不管了!”大师兄将脑袋转了回来,他知道现在去树林里面找人,八成是找不到的,而且去了树林里,这里的风险又会成倍数增长。 于是缓缓起身:“你别过来,我去配合黄狗,速战速决了。” 大师兄步伐一动,朝着僵尸的位置冲了过去,一边冲还一边喊着:“老苏,阵法能换就换,换不来了的话,就稳住!” 二师兄的阵法是没法换的,换了黄狗就退神了,大师兄也不过只是试探问一下,换的意思就是能不能换成召雷法的,直接劈死他们就行。 至于最开始为什么不用召雷的,原因很简单,没想到事情能这么复杂,因为召雷还具备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没打算用。 大师兄一入战场,加上黄狗的骚扰与解围,带着指虎的拳头虎虎生风,招招命中要害,打的三只僵尸是节节败退。 为了方便区分三位僵尸的排序,这里简单定一个序列,南方(最开始我和谦听站着的位置),称为南方僵尸,最开始二师兄挖洞的僵尸,称为东僵尸,最后一个称为北僵尸。 黄狗先是穿过北僵尸的脚底,猛地朝着他身后的南僵尸扑去,双爪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每一个爪子上似乎都变成了片片钢刀。 居然打的南僵尸身上,发出了阵阵金铁交互之声,并不停的朝着后方退去。 而此时,大师兄正好跑到南僵尸的身后,见南僵尸退后而来,右拳收拢,右脚蹬地发力,扭腰转胯,一个右手直拳直挺挺的朝着僵尸的后脑位置轰去。 “咚!”一声闷响,附加了五行之力的指虎直接把南僵尸的后脑头盔处给打出一个小凹坑。 而南僵尸也一个踉跄再次朝着黄狗扑去,黄狗则借势力蹬在对方胸口上,一个变向,落在了大师兄的左前方。 此时三个僵尸的站位分别是趴在正前方两米位置的南僵尸,另外两只僵尸在另一边。 僵尸是没有灵智的,他们也没有理会被打趴下的同僚,见有人参战,连忙双手一合,一步就跳了过来。 两只僵尸如同配合好了一样,起步几乎是同一时间,这样一左一右的方向,同时朝着大师兄攻了过来。 但是大师兄完全不慌,没有选择与僵尸正面拼搏,而是先朝着后方一退,紧接着一个懒驴打滚朝着右边滚去。 僵尸落地在大师兄刚刚站的位置,见对方跑开,又转身朝着大师兄追去。 此时的黄狗则趁着僵尸转身的动作,再次一动,整个身形一闪,朝着北僵尸扑去,并且这次黄狗的位置正是北僵尸的脖颈。 看样子是黄狗觉得这个位置实在不错,想要一口将那个僵尸的脖子给咬断。 咬的断吗?黄狗肯定咬不断,但是黑虎却一定能咬的断,此时黑虎上了黄狗的身,咬不咬得断了,就要看对方愿不愿意给力了。 “嗷嗷....”虎啸低沉之声从黄狗喉咙里传来,转眼之间他便扑到了僵尸的身上,嘴巴一张,朝着僵尸的后脖咬去。 “铛!”牙齿如同咬在了一个钢板上一样,没错,僵尸穿的衣甲,脖子处也有防御的铁甲。 第156章 金钱 “给钱,给你钱!”二师兄骂骂咧咧的喊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紧接着就看见他从布袋里掏出一叠金纸。 所谓纸钱,分为各种各样的,大部分的朋友们,普通人,用的都是纸钱,有的是印的什么几个亿,几千万的那种纸钱烧下去。 说实话哈,这么多钱能不能烧下去呢? 其实是能的,但是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这么多钱烧下去不会引起通货膨胀吗? 答案也是显然的,也是会的,如同印的那种几个亿,几千万的纸钱,烧下去大多是直接转化成冥币,而冥币又分为很多种。 举个例子来说,就像咱们人间一样,有人民币,有美元,有日元,有津巴韦布。 汇率不同,一种纸钱烧下去多了,某一种纸钱的冥币的汇率就会变低,就如同人间的一人民币=津巴韦布一样。 下面,我就简单的介绍一下,各路纸钱的不同和使用方法,便于以后大家遇到什么神仙,去祭祀也好,方便查阅和购买。 先从大家知道的往生钱说起。 所谓往生钱,其实就是超度人用的一种纸钱,一般都是方形的,大多都是正方形,当然,也有长方形的。 一般长款都是五寸左右,上面印有:《往生神咒》亦或是《极乐世界》之类的字样,虽然咱们这本书主要是写道教,但是往生钱大多是佛教上面的用的东西多。 其实这和宣传有关,毕竟这种钱叫就叫做往生钱嘛,往生,佛教那边的术语了。 可以烧给先辈,亦或是超度之类用的。 然后是打眼钱,这种一般多出现在四川,贵州,湖南等偏南方一点的区域。 大概得样式就是黄色的草纸,在上面打出铜钱的形状,有的是五个一排,有的是七个一排,以前的人,家里就有自己可以打眼的工具。 就像是一个锤子和一个圆形大概比拇指粗一点的圆筒,将圆筒放在干净的草纸上,用锤子在上面一个个的敲出来。 敲在纸钱上的印(类似铜钱),就是打眼钱,不过现在科技发达了,这些铜钱印都是机器批量生成了。 然后还有普通的黄纸,这种很简单,就是一张黄纸,一条一条弯曲的线,有的是裂开的,有的没有裂开,这种主要是烧给先祖和神灵,有时候上山路上会撒钱,也是买路钱。 白纸,这种主要的用处就是还阴债亦或是祭祀时候用的,目的主要不是烧给某个人,而是下面的某些官职人员。 白纸有点像是官银,普通白纸没用,一般要道观亦或是寺庙盖章的那种,烧下去官府才会批准用。 还阴债就很简单,就是你还是灵魂的时候,在地府生活,没人给你烧钱,你借得钱,没办法还了,这辈子有些不顺,可能就是在还钱,所以有阴债建议可以早点还了。 然后是一些神仙用的,例如天地水三库纸钱。 这种纸钱一般是用金纸做成的,外面会裹着红色的花印亦或是白色的纸,一般是十扎为一束。 红色的叫做天库,白色的就叫做地库。 作用也很简单,比如补天库,就是说明自己本命财运不足,赚钱存不住,所以需要补天库,当然,天库钱这辈子用不了,是给下辈子提高存钱上限的。 地库嘛,就是容易遇到小人,不顺利,到处跑之类的,这需要多补地库,而地库还可以还前世债,让小人离自己远远的,小人嘛,说通俗点就是上辈子得罪了他,欠他钱了。 这辈子来找你算账的,所以地库钱给他,了了(liao,le)上辈子的欠款,就好了。 水库大概代表的就是偏财了,做生意的,经商的,这个就需要去补水库了,而水库就不需要等着下辈子或者上辈子的事情了。 补水库就是补这辈子,水库越多,这辈子的偏财,人缘就越好。 最后再说一个关于比较重要的纸钱。 叫做:三官大帝钱。 这种纸钱主要的目的就是烧给天地水三官老爷的,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记录一个人一生的事情,有多的钱,有多的时间,建议多给这三位烧一烧,以后好帮你写点好事。 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的写好事,只是你做好事了,就写多一点,做坏事了,就稍微给你写的不那么严重一点。 而现在二师兄扔出的金钱,则是金钱分支中的天金,这种纸钱主要的目的就是给神仙的。 天金钱并不是说一个要写多少多少钱,而是直接在中间写上《天金》二字。 大体模样就是纸钱依旧是黄色,中间有个图案,就像是电视里面圣旨打开的模样,两边是卷起来的,中间一般是竖着写着《天金》。 普通的天金大致就是这样的,道教的天金则会在每一张纸的中间部位盖一个自己的印章。 这个印章的目的就很简单了,你用了这个钱,你自己的靠山在天上的存款就会被消减,你烧给谁,天上的谁就得到你靠山的钱。 所以一般道家金钱都是给自己祖师爷,很少会通过办事给别人金钱,因为这个玩意儿贵重,道家真的金钱,是真的有金子,就是纸钱中间的那个图案上,有金箔的。 用火烧了还不能带走,需要就地掩埋才行,所以二师兄才这么心痛。 二师兄骂骂咧咧的从布袋里扯出两张金钱,以最快的速度将金钱点燃之后,抬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对不起了祖师爷,我拿点钱给那个财神,让他叫黑虎上点劲。” 念叨完以后,二师兄就自顾自的用打火机将纸钱点燃,放在白虎柱的前方:“咒我就不念了,收钱自己来收了,收钱还念咒,我懒得念了!” 二师兄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左手猛地将右手手腕握住,右手比出剑指,隔空对着燃烧的纸钱喊了一声:“送!” 那纸钱受到热空气原理,燃烧之后朝着天上慢慢飞去。 与此同时,纸钱燃完之后,刚刚跳下到地上的黄狗突然浑身一定,开始呜呜呜的呜咽了起来。 第157章 黑虎真神 天上的乌云随着黄狗的呜咽声陡然一震,我不由的抬头看去。 只见天上黑漆漆的乌云此时在不停的翻涌,如同洗衣机里的场景一般,并且随着黑云的翻涌,后方的月亮光线也时不时的照射了出来。 “卧槽,这是怎么了?亲自来了还是咋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 而原本朝着大师兄扑去的僵尸则直接止住了脚步,趴在地上的南僵尸似乎缓过了劲,双脚一弹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似乎被打晕了,起来之后,看到呜咽的黄狗准备直接冲上去,但是没成想刚刚没有灵智的北僵尸则先一步冲到南僵尸的身前。 挡住了他的动作,并且一个甩手,直接又将南僵尸给打翻在地。 我原本双眼就瞪得老大了,这一看这个场景,嘴巴直接就合不拢了:“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内讧了?” 大师兄听到了我的声音,他站在僵尸的身后解释了起来:“老苏送大钱了,别人收钱办事,把分神拉回去了,现在是真神黑虎进入了黄狗的身体。” “卧槽!”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大师兄则悄咪咪的跑到了我的身边。 “既然送了钱,那我就偷懒了,这事就交给上面处理吧。”大师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放松。 我有些木然的看了看大师兄,又转头看了看黄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两个僵尸显然是被这压迫的气势给吓出了短暂的灵智,知道面前这东西好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将自己的同僚拦下之后,开始不受控制的朝着后方小跳而去。 但是连续跳了几步,很快就撞到了阵法的边缘处,此时二师兄的白虎柱一阵轻微的抖动,阵法边缘的僵尸就像是碰到了透明的玻璃一般,不能再移动。 那黄狗在呜咽了大概二十秒左右,浑身的黄毛猛然变黑,紧接着慢悠悠的抬起头来,只见刚刚还十分正常的眼珠,此时居然变成蓝色,并且在这黑夜中,发出了幽幽的蓝光。 “呜呜呜!!”这几声不是黄狗叫的,而是对面的僵尸,他们想要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甚至在他们心里,都生不出一丝对抗的念头。 而此时,原本被北僵尸打翻的南僵尸,又站了起来,在起来的第一时间先是有点疑惑的看了看将自己打翻的同僚,然后再次转头看向黄狗。 不知道是他被大师兄一拳打中后脑而出现了判断力失误,还是他本身就是如此,居然完全无视黄狗的气势,一个跳步就滑行了过来。 黄狗一步一步如同在散步一般,朝着前方走去,见斜前方冲来一只僵尸,缓缓抬起右边前爪,隔空对着僵尸从上而下一抓。 “刺啦!” 皮甲撕裂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剪刀在裁剪布条一般。 那黄狗看都没有再看一动不动的南僵尸,继续朝着前方瑟瑟发抖的北僵尸和东僵尸走去。 等到黄狗完全走过了南僵尸的身边后,那原本站立的南僵尸整个身体突然就像是变成了布条一样,变成一块一块的,完全分尸在地上。 坐在东方的我和坐在西方的谦听,我们两个人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特别是在看到这个场景之后,嘴巴张得更加大了。 “我勒个擦!”我指着黄狗:“他,他,他,他......” 大师兄没有理睬我,而是自顾自的还在翻着最开始被打翻的僵尸,空地中的场景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如同知道会怎么样一样。 “这,这,这...”我还在指着黄狗,语无伦次的重复着。 “别逼逼了。”大师兄无语的打断了我:“要看就好好看,不看就帮我分析分析。” “分析什么?”我转头看向大师兄:“分析是谁在养僵尸?” 大师兄嗯了一声,但是我连忙摆了摆手:“等一下,等一下,我先把这个平时看不到的场景看完了再说,一会儿再帮你分析。” “对了!”我刚将脑袋转过去,猛地想起一件事,连忙声音压低的对着大师兄问道:“大师兄,树林里有人呢,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要不趁着现在没什么事,去找一找?” 大师兄闻言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树林里,随即摇了摇头:“八成找不到,目前虽然我们在明处,但是至少在一起,我单独进去了,不知道对方实力情况下,被摸了背身就不好整了。” 我听大师兄说的有些道理,于是不再追问,继续将目光放在空地的北边。 此时的两个僵尸如同迈克杰克逊一般,双腿并拢,朝着后方倒去,呈四十五度靠在阵法边缘上。 黄狗就站在离他们还有两米左右的位置,不往前走,而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 “呜呜呜....”僵尸好像是在说话,又好像是在祈求着什么,我反正听不懂,但是黄狗好像听懂了。 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转头看了看我们的方向,随即发出虎啸声:“嗷嗷嗷....” “他,他们在聊天?僵尸不是没智力吗?”我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向大师兄。 他也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坐在地上没有再翻找尸体,而是目光紧紧的盯着里面的情况。 就这样,僵尸叫两声,黄狗叫两声,然后一叫,一喝,就直接聊了起来。 “什么情况?”大师兄眉头皱了起来,呢喃着:“不对啊,黑虎为什么要聊?难道说是赵公明借他的嘴巴在问什么问题?” 大师兄说到这里,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也就这个时候,黄狗好像是聊到不高兴的地方一般,再次举起右手抓,猛地临空一压。 “砰!啪叽!” 两只如同钢铁一般的僵尸居然一瞬间就被拍成了肉饼,并且让我没想到的是,僵尸也有鲜血。 拍成肉饼的僵尸流了一地的血,包括最开始的南僵尸也是如此。 那黄狗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转身朝着我这个方向慢慢走来。 第158章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 黑虎神的神还没有退,那黄狗目光看了看我们两人,嘴巴张了张,居然口吐人言:“刚刚问了,你们这下面......” 黄狗的话刚说到关键点,便猛然听见四面八方传来了齐声高念:“阴阳颠倒,万炁不通!急急如律令!” “嗡!”一阵如同密密麻麻蜜蜂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听见二师兄突然对着我们喊道:“妈的,是道门内的人!把炁断了!” 二师兄的话非常简洁,他说的把炁断了就是说刚刚在树林里面念咒的人,居然在我们刚刚打斗的时候,哦不对,黄狗打斗的时候。 偷偷布置了阵法,这个阵法一成,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让我们里面的人断开与天地的连接。 所以说,黄狗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四条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嘴巴里吐着泡沫,看起来好像昏了过去。 “卧槽!他想说什么?”大师兄连忙起身,拉着我跑到了黄狗身边。 而此时,二师兄也拉着谦听跑了过来,他表情非常的严肃,没有了往日的调笑:“老严!阵法没了!我...” “没了就没了嘛!”大师兄低头查看黄狗的身体情况:“反正僵尸都死了,周围的人布置阵法都已经成了,等我一下,我们一起找个方位突出去看看情况。” 其实大师兄的想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知道,将我们包围起来的人,一定是针对我们的。 但是对方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说明对方大可能不敢,甚至是不好露面,也可能是害怕打不过我们。 所以大师兄不慌张,因为他足够的自信,而且这个阵法也不过只是断绝天地连接的,对人并没有什么危害。 二师兄好像也明白了过来,缓缓的点了点头:“哦....好吧,那我去收拾东西。” 就在二师兄转身的一瞬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猛地转头朝着刚刚被压扁的僵尸看去。 “老严!不对!”二师兄的声音非常急切,甚至都没有等大师兄回话便指着那个方向喊道:“血!血不见了!血去哪里了?” “血?什么血?”我顺着二师兄指着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 原本被压扁的僵尸和被劈开的僵尸流出来的血,居然一点都不剩下的全部渗透进了地里,只有他们的尸体还在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 “咚!” 西方的白虎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爆裂之声,那代表着白虎的柱子顶着黄狗的本命星官直冲天际。 “诶!我的柱子!”二师兄抬头看着越飞越远的白虎柱,转眼就醒悟了一件事情:“卧槽!下面还有?!” 我们四人同时朝着东方的位置退去,原本黑云渐渐散去的趋势,也随着白虎柱的冲天,黑气的喷薄而再次黑云压境。 我震惊的看向大师兄,听见他正独自呢喃着:“东方僵尸,北方僵尸,南方僵尸,没想到还有一个西方僵尸....” “西方就西方撒!”二师兄只是被吓了一跳,立马纠正着大师兄的话:“三个僵尸打不过,一个我们两人随便对付撒!” 大师兄并没有赞同二师兄,微微的摇了摇头:“老苏,你想的太简单了,地上的精血,全部被吸进去了,我猜刚刚黑虎想说的应该是,下面还有一只。” “只是你白虎柱的位置,刚好将对方的气眼给压住,所以他才没有出来,现在这个西方僵尸吸了气,我猜测,这剩下的一只僵尸.....” “刷!”黑气中冲出一只和刚刚三只模样,穿着类似的僵尸,不过那将是浑身流动着暗红色的液体。 没错,那正是刚刚吸收的血液。 大师兄看着前方的僵尸,轻轻叹出一口气:“恐怕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虽然大师兄这么说着,但是他依旧没有一丝害怕,步伐镇定的朝着前方走了两步,站在我们身前:“老二你把他们两个保护好,我先去会会对方。” 大师兄说着话,脚下的玉清伏魔罡也走了起来,这次他走的特别快,特别急,好像生怕慢了一点,西方的僵尸就会冲过来。 好在哪个僵尸也是跳出来之后站在原地没动,不知道是在吸收精血还是没有睡醒,反正就是没动。 大师兄眨眼之间便将罡步走完,举起手中的指虎,先发制人冲了过去。 几息之间,大师兄冲到了僵尸身前,趁着那个僵尸还在发愣,一拳不偏不倚的朝着对方的面门轰击而去。 “铛!” 依旧是金铁相交的声音,不过我们站在后方,看的是心惊胆战。 为何? 大师兄的拳头是没有偏移,正好打在对方的脸上,但是,那僵尸却一动不动,好像完全没有当回事,整个身体都没有发生一点的摇晃,就如同大师兄没有打中他一样。 “什么?”大师兄大惊,再次手拳,整个人浑身放松,步伐变成散打步,一前一后缓缓跳动。 整个身体随着他的跳动逐渐放松,然后双眼一凝,再次右脚蹬地,扭腰,转胯,送肩,出拳。 这一拳极其放松,因为只有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下,打出的拳才会有速度,而在拳头接触到命中目标之时,才会绷紧。 这就像是寸拳一样,只是发力方式有些不同,不过这样的直拳杀伤力,速度,都不会很低。 大师兄的拳头,好像都发出了破空之声。 “刷!” 拳头瞬息之间,再次来到对方的面门处。 “咚!” 一声闷响,没有金铁相交的声音。 大师兄心中一喜:‘有戏?’ 但是在他抽拳回身的时候,才发现,原本脸上满是土渍的僵尸,被身上的鲜血一冲,居然变得有些血肉一般。 原本凹陷的眼眶,此时里面虽然是黑洞洞的,但是大师兄却好像看到了,眼眶里面似乎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看到这里,他不由得朝着后方退了两步,吞了口唾沫,脑中飞速思考着对策。 第159章 四个洞,四个人 我看着大师兄站在僵尸面前好似在想办法,于是也在脑海里想着解决方法,嘴里不由的念叨着:“现在请不了神,行法也没用,咋搞?咋个办?咋办呢?” 越是这么念,我脑袋里越是如同乱麻一般。 因为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非常简单且严重,上下没法沟通,只能凭借自身的力量去解决僵尸。 但是看大师兄连续出手两次都没有什么成效,想必这僵尸应该非常不好处理。 “咋整!咋整!咋整!”二师兄也发现了现在的局势不容小觑,不停的翻找着自己的黄布袋。 翻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将黄布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干脆全部倒在地上:“你们的东西也倒出来!我看看!” 我和谦听依法炮制,转眼之间,我们脚下便堆积了各种法器。 二师兄不停的翻找着,拿起印章,扔到一边:“请神没用,这个没用。” 然后拿起令旗:“这东西也没用,用不了五行!”顺手也扔在了一旁。 拿起八卦镜,这次没有扔,而是眉头皱了皱放在自己脚下:“这应该有用,蕴含阴阳大道,封炁应该封不住大道。” 几番刨找,扔收之后,目前还剩下几个东西在二师兄的面前,分别是:桃木剑。 师刀(一种黄铜模样的短刀,有剪刀类型的,有小刀类型的,刀身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刀把处,也就是人捏的地方,是用小铁环套上的,在刀身上印制了太上老君的名号。) 双锏,就是类似秦叔宝手中的锏一样,只是有两把,大约比手臂要短三分之一,一般是钢制,在双锏手把处的尾端,会开光八卦图形。 法剑,又叫七星剑,就是张天师的那那种长剑,是钢制品的宝剑,剑身两边有北斗星期的图样,剑柄处则是印了龙行团。 红色法绳,也叫法索或者净鞭,就是一根普通的红色绳子,绳子红色是因为用朱砂侵过并开光,主要目的是为了捆住妖邪之类的。 天蓬尺,一个长方体的法器,一共有六面,分别都印制了一些符咒,上面印的使二十八星宿,南斗,北斗,三星以及天蓬元帅的名号。 金钱剑,就是用铜钱摆好,红绳绑好制成的,阳气盛,对于僵尸有着难以估量的杀伤力。 “就这些东西了!”二师兄招呼着我们蹲下,先把金钱剑重新塞回我的背包里:“这里有三把,我们一人一把了。” 然后红色法绳他拿着,师刀他拿着,我则是拿了双锏和法剑,谦听拿的天蓬尺,同时二师兄叫我把符纸拿出来分一分。 如此这般,我目前黄布袋里暂时能用的有双锏,天师剑,铜钱剑和七张符纸。 谦听背包里的则是八卦镜,天蓬尺,铜钱剑和十张符纸。 二师兄背包里有铜钱剑,师刀,天师剑,红色法绳和五张符纸。 在我们分东西的期间,大师兄一直想着法子不停的挥拳去击打僵尸的身体,脸部打了,身上正面打了,脖子打了,甚至就连菊花都打过。 无一例外,所有的动作都没有效果,那个僵尸也是奇怪,飞起来之后就不动,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至于大师兄的对他的击打,则是完全没有效果,不说效果,动,其实都没动弹一下。 “呼!呼!呼!”大师兄喘着气,其实打人有时候还是蛮累人的。 他站在离僵尸三米的位置,吞了吞口水,控制不住的骂道:“妈了个逼的,打不动,什么意思?干脆走了?” 大师兄说完这句话后,自己都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准备再上前的时候,我们三人都迎了过来:“反正他不动,干脆先把符纸都贴他身上算了,看看有用没。” “诶!对!”大师兄眉头一挑,将我们手中符纸全部收集去了,快步跑到僵尸的身旁,先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僵尸的额头处贴了一张。 “啪!” 僵尸没有动静,就像他不是僵尸一样,符纸没有发出声音,僵尸也没有发出挣扎。 大师兄见状,手中的二十多张符纸全部就贴在了僵尸的身上和头上,头上起码贴了七八张,四肢,躯干部位都贴了。 “呼!”大师兄呼出一口气,一个大跳便回到了我们身边,十分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僵尸:“这是个什么东西?符纸好像也没用,难道说是死的?” 此时二师兄则拿着法绳,递给了大师兄:“我们干脆先绑着他,管他在干嘛,先绑上,然后天师剑,铜钱剑啥的先把他脑袋割下来再说,如果法器能伤害他,早点处理最好。” 二师兄提出的意见得到了我们一致的好评,于是他们两人拿着法绳又到了僵尸身边,以最快的速度,最熟练的动作,转眼之间便将僵尸给绑在了原地。 那僵尸浑身就像是穿着红色渔网,看起来居然还有些性感.... ‘妈的,我在想什么。’我连忙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夸张高阈值思想给清空,看着大师兄他们对着我们招手,快步走了过去。 “呐,我看这僵尸就是个纸老虎。”刚到僵尸身边,二师兄便放松的说着:“可能是最后一个出来,他不开心了,所以站在原地不动,耍混呢,哈哈!” 我听着二师兄调笑着的声音,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目光移到对方的脸上。 正面脸上的符纸已经被师兄们移到太阳穴两边了,所以只有额头贴了一张,脸上并没有多的符纸。 那张黑黢黢的脸上,居然有一层干枯的皮,黑洞洞的眼眶里面不是土壤,而是深不见底的坑洞一般。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而此时二师兄的声音再次响起:“呐,你们插这里。”二师兄指着僵尸的眼眶处:“用铜钱剑插进去。” “然后嘴巴。”二师兄取出天师剑比划着将剑尖想要插入对方的嘴巴:“交给我了。” 二师兄想要将天师剑插入嘴里,但是僵尸的嘴巴好像完全被封住了一般,天师剑硬是插不进去。 “我插这里。”大师兄绕到僵尸的身后,手上拿着双锏的其中一把:“菊花交给我。” 第160章 他动了 我听大师兄在这个场景说这个话,脑袋里突然想到一些有的没的,居然有些想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你笑啥?”二师兄终于是将天师剑插进了僵尸的嘴巴了,但是目前我们暂时都没有用力。 “没有,没有。”我摇了摇头:“我想到了开心的事。” 二师兄不明所以,并没有再让我继续水字,而是轻咳了两声:“那啥,我一会儿喊,大家就一起使劲,争取几个部位都洞穿,如果洞穿了,这僵尸再厉害,也厉害不起来了。” “嗯!” “嗯!” “好!” 我们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而二师兄则轻轻吸了口气倒数了起来:“十....” “尼玛!”大师兄在僵尸屁股后面骂了一句:“你是不是准备发射火箭?还十?三开始!” “哦哦哦,三,三,三。”二师兄重复着。 “喊啊!三二一啊!”大师兄有点无语。 ‘哎哟我的亲娘。’我的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师兄还是这么不靠谱,这种情况都还在开玩笑,我真的栓口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二师兄语气开始变得正经了起来:“三!” “二!” “一!” “等等!等等。”谦听连忙打断了二师兄的话:“是数到一的时候插还是数完了之后再插?” “妈的!”大师兄明显生气了:“我来,我来喊!喊完三二一后,我加个插字,听到插字同时动手。” “好!”谦听点了点头,双手抱着铜钱剑对准了僵尸的左边眼眶,而我则是对准了右边眼眶。 “三!”大师兄中气十足的喊着。 “二!” “一!” “插!!!” “噗!”我这把铜钱剑不偏不倚的插进了僵尸的眼眶里,谦听是如此,二师兄的天师剑直接用力的顶了进去。 但是并没有将僵尸的脑袋洞穿,而是进去了三分之一的剑身。 并且我在将铜钱剑插进去的同一时间就朝着后方跳了一步,观察僵尸有没有什么动作。 二师兄没有动,大师兄也没有动,僵尸,也没有动。 “嗯?”我不由得发出质疑声。 就在我发出质疑声的同时,原本不动的僵尸浑身一震,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我们四人见状都同时朝着后方退了几步,站在离他两三米的位置。 只见那僵尸就像浑身发冷一样,不停的颤抖着,身上的黄纸也在颤抖,红绳更加是抖得厉害。 不要说抖得最厉害的,也一定是他眼睛上的铜钱剑和嘴巴上的天师剑。 这三把剑在僵尸抖动的时候,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就像是你在炒菜,在锅里面不停的搅拌发出的声音一般,只是没有开火。 那僵尸越抖越厉害,我反正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显然二师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张口就问大师兄:“老严,咋了?这僵尸开心的跳起来了?还是机械舞?” 大师兄没有回应二师兄的话,双眼死死的盯着僵尸。 “啪!” 不知道是抖动的频率实在太密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原本插在眼眶里的铜钱剑居然直接散开。 并且在散开之后,我能清晰的看见原本黑洞洞的眼眶,居然有两点如同鬼火的蓝光在眼眶里面晃动,那鬼火此时好像正盯着我。 “那!那!他!”我又退了两步,指着僵尸的眼睛大声喊着:“火!眼睛里面有火了他!” 我有点语无伦次,尽可能的将话说的清楚了。 二师兄他们也在金钱剑掉落之后看到了眼睛里的东西。 大师兄最先发力,他也掏出了金钱剑,没有一丝犹豫,一个闪身来到僵尸身前,抓起手中的金钱剑准备再次插入眼睛里面。 但是。 “哈!” 那僵尸居然嘴巴一张,将嘴巴里的天师剑直接吐了出来,朝着大师兄的面门就磕头撞了过去。 其实他哪里是想要去撞大师兄,而是想要去咬对方脖子,大师兄一个侧闪,金钱剑不偏不倚的直接戳中了僵尸的左边眼眶。 “呲!”这次,金钱剑居然发出了如同红铁入水般的声音。 “呜!啊!”并且那僵尸也发出了一声惨叫声。 伴随着这声惨叫,只见僵尸浑身的符纸突然开始爆裂。 就像是他身上点了火炮一样,有点像电视剧里有人被枪打中的特效一样。 转眼之间,僵尸身上的符纸便完全爆炸完毕,紧接着就是套在他身上的红绳。 那红绳就像是塑料遇到高温一样,随着符纸的爆裂,红绳转眼之间就被融化在了地上。 “卧槽!”二师兄将师刀握在手中:“拿武器防身!” 大师兄此时退到了我们身前,转头看了看我们三人的背包,从我的背包里拿走了天师剑,同时对着我们交代着:“老四也一起,谦听在旁边自保,老二你从我右边绕!老四你去左边。” 说实话,我原本觉得他们最开始还没有僵尸的是时候,办事之时我有点多余了,现在大师兄真的叫我提马上阵,我真愿意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但是没办法,大师兄命令了,于是我忐忑的拿着唯一的武器,双锏,一只手拿了一把钝器,慢悠悠的绕到了僵尸的右手边,也就是大师兄的左手。 二师兄则是在另一边。 僵尸身上的红绳也刚好在此时完全被融化完毕,身上的符纸也全部爆裂,他的右眼一直死死的盯着大师兄。 左边眼眶上还插着铜钱剑,此时只见那僵尸的左手居然缓缓弯曲,一把就抓住了插在自己眼眶的上的铜钱剑。 “滋滋滋!” 僵尸的左手发出阵阵烤肉的声音,他左手不停的用力,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呃呃,呜呜之声。” 铜钱剑在他的用力之下,居然真的慢慢的被拔了出来,并且因为此时我已经来到了侧面,能清楚的看到铜钱剑插进去的那一头,已经变成了黑色。 “啊!”僵尸大喝一声,猛地将铜钱剑完全拔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左手一抖,顺势将铜钱剑朝着大师兄扔了过去。 第161章 我的机会 “嗖!” 一声破空声,铜钱剑如同黑夜中的一把幽灵飞刀,朝着大师兄的胸口撞去。 虽然此时的天空再次归为黑暗,但是这里除了谦听看不真切,我们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大师兄一个侧闪,闪到了一旁躲过了闪电般的飞剑。 只见那铜钱剑直挺挺的飞入了密林之中,并且紧跟着发出了一声惨叫声:“啊!” 我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紧跟着就反应了过来:“我擦,树林里有人被剑插中了!” 虽然这件事在目前的情况来说算是好事,但是眼前的情况才是真的需要先处理的。 只见那僵尸步伐一动,身形一闪,径直的朝着大师兄猛地一跳,双脚看似轻轻一蹬地,两只脚的脚尖还在地上滑动,身体却直接朝着大师兄的方向滑动。 在僵尸蹬地的同时,我明显感觉到了地面微微的震动,前方也随之而来吹来一阵微风。 我知道这是僵尸的气势过盛,造成一系列外象,不由得心中不安,看向了大师兄。 大师兄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迎面而来的僵尸,他知道不能硬刚僵尸的正面,于是充分的发挥出自身的灵活度。 再次微微闪身,僵尸直接扑了一个空,而大师兄则来到了僵尸的左侧面,抓住一个空挡左手摆拳姿势做好,转身,挥拳,抬肘。 “铛!” 拳头击中僵尸的正面,我听声音就知道,应该没有任何效果。 我看到这里觉得有点奇怪,刚刚那三只僵尸的动作都出现残影了,为什么现在这个僵尸动作这么慢呢? 其实这个问题,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这个僵尸吸收了其余僵尸的精血,一时间还没有完全适应而已。 大师兄一拳没有效果,他身后的二师兄也正好跑了过去,刚好来到僵尸的身后,拿起一把十分短小的师刀,对着僵尸的后背颈椎的位置直直的插去。 想要将对方的颈椎插断,这样僵尸至少也会丧失行动力。 但是二师兄想的实在是太天真了,大师兄的五行指虎都没有办法破防,师刀的力量又怎么够呢? 果不其然,师刀在接触到僵尸身体的一瞬间,因为二师兄的力量过大,居然直接断开,崩成了两段。 “哎呀!”我喊了一声,然后赶忙跑了上去,将其中一只手上的锏直接扔向二师兄。 而此时,僵尸已经迅速转身了,我明显的发现他的速度开始快了起来,师刀刚好崩断,僵尸便随即转身。 我的锏还飞在空中的时候,二师兄就已经被速度逐渐起来的僵尸给踢飞。 没错,就是踢飞了,二师兄两百多斤的人,如同一个气球一样,直接被踢飞到僵尸钻出来的深坑旁边。 “二师兄!”我大喊一声,扔出去的锏也落在了地上。 而此时,大师兄直接一个打滚,拿起了落在僵尸面前地上的锏。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僵尸屁股上插着的锏居然没有掉。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喊了一句:“诶!大师兄,他屁股上的锏能不能再插进去一点?!” 说实话,这句话我一喊出来就觉得想笑,不过大师兄却好似眉头一挑,没有看我,而是大喊着回应:“你在旁边找机会!” ‘找机会?找什么机会?’我不知道大师兄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的情况逐渐开始危险了起来。 因为那个僵尸的动作越来越快了,大师兄在拿到锏之后,本来还能乒乒乓乓的打的有来有回。 但是渐渐的,随着僵尸的速度越来越快,大师兄居然开始手忙脚乱,不停的朝着后方退去。 “打!打它的屁眼!”二师兄摊在那里,撑起上半身呼喊着我。 他那肥硕的身体被自由落地一摔,算是暂时失去了战斗力,此时远程遥控着我。 我一听二师兄的话,才看到随着僵尸供攻击频率的上升,屁股中间的锏好像鸭子走路的尾巴一样,不停的左右摇晃着。 “用你手中的锏!把那个锏打进去!”二师兄再次喊了一声。 这次,我终于是领悟了大师兄说的找机会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快步小跑的冲了过去,几步路的时间,我就来到了僵尸的身后,离他只有一米多远。 此时大师兄只能完全做抵挡状态,他手中的锏不停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看到我没有,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僵尸虽然在压制他,他却并没有后退,看样子是在给我找机会。 我目光死死的盯着僵尸屁股上的锏,吞了吞唾沫,再次上前走了一步,不过这次我是走到了僵尸的左后方。 因为这个位置我才能完全使劲,能不能命中不好说,但是能像打棒球那样使劲的敲上去,怎么说应该也有点用。 就算没有打中那一根锏,打中僵尸的屁股也应该能暂缓对方的攻击。 我正这样想着,大师兄好似是知道我已经到位,将锏横在自己身前,挡住僵尸的爪击,而此时的僵尸正好因为双手抓住大师兄的锏整个身体动弹的幅度也小了不少。 “嘿!”我自觉的发了一声气,双手抓住锏柄处,将锏拉到右边肩膀处,紧接着身体猛地旋转,然后带动两只手继续旋转。 双眼死死的盯着僵尸屁股上的锏。 这个时候,四周的速度都好像慢了下来,僵尸扭动的速度,我挥出锏的速度,二师兄大喊的声音,这些动静都慢了下来。 “吸.....呼.....” 我居然在深呼吸,只看见我的锏与僵尸屁股上的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要中了!!!’ 但是! 就在马上要击中的一瞬间,僵尸好似是有危险第六感一般,直接放弃了抓住大师兄的锏,僵尸瞬间转身,居然转了一百八十度。 我手中的锏已经控制不住了,力量也发到了最大,只能眼睁睁的看见双手锏错失了机会。 “铛!” “呜呼呼!”僵尸居然发出了一个这种声音,我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捂着自己的裆部,嘴巴变成一个圆洞不停的发出‘呜呼呼’的声音。 第162章 寻找受伤的人 看样子虽然是变成了僵尸,这个部位依旧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啊?对不起!”我不自觉的道了个歉,然后才想起他是僵尸。 而此时,因为他裆部受到重击,居然打出了一个短暂的僵直,裆部受创也导致他屁股不自觉的撅了起来。 而此时的大师兄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马调整位置,手中的锏猛地举起。 大师兄长期的身体锻炼,身体素质,反应了,精准度可比我好上不少。 他瞄准了对方屁股上的锏,直接手起,浑身发力并催动了身体中的真炁。 “看老子爆菊!”随着他一声怒喝,随即我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之声。 “铛!” 原本僵尸是捂着裆部的状态,也随着这一声铛而变成他顶着裆部,朝着前方大跳了一步。 但是大师兄是谁,他秉承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僵尸跳一步便是一个僵直,他就猛地冲上去,跟上去。 再次手起,锏落,又是重重的敲击了一声。 如此这般,那个僵尸就挺着肚子“哦吼吼”的喊着,双脚不停的朝着前方跳着,而大师兄就在后面不停的追着对方。 每一次的敲击都准确无误,十分精准的敲击在对方的屁股上的锏头,并且随着锏越敲越进去,那个僵尸往前跳动的步伐也越来越慢,距离也越来越短。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滑稽而又有点搞笑的场景,僵尸围着空地转着圈,谦听一脸懵逼的捂着脑袋害怕的蹲在那里,二师兄撑在地上哈哈大笑。 “这,这这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却希望这大师兄就这样直接把僵尸敲得半身不遂就好了。 “咚!” 随着大师兄最后一击的敲击,那个僵尸猛地平着朝着地面躺去,屁股上的锏,已经从僵尸的正面露出来了一节,看样子是直接将对方敲穿了。 “呼!呼呼!”大师兄喘着粗气,额头上,浑身都是汗水,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妈的!累死我了,早知道就带个敲钉子的师父来了。” 我知道大师兄在说笑,但是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现在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了,于是也咧嘴一笑:“嘿嘿,辛苦,辛苦...” 我的话刚说完,原本趴在地上的僵尸上半身直接翻转了过来,这次因为他双腿完全没有办法动了,所以只能张牙舞爪的在地上挣扎着。 “哎哟,哎哟。”二师兄这个时候也发出了呻吟:“老四过来扶我一下,我要报仇!老严先等等我哈。” 大师兄直接白了他一眼:“我等什么?现在都没法破防他,如果不是菊花插着一根锏,我们现在估摸着都无了,你赶紧起来吧,过来再说。” 我想要去扶二师兄,但是却没成想他自己就爬了起来并且快步跑了过来。 ‘嘿!’我突然恍然大悟:‘感情他刚刚是在躲着危险?卧槽,这也太扯了吧!我要粉转黑了。’ 我正这么想着,二师兄便出言解释了起来:“我没武器,这僵尸速度这么快,我速度这么慢,打的时候容易拖后腿,所以干脆就在旁边指挥,你看,没我指挥你们能做成这样?” 我一想也是,虽然这个方法是我想的,但是毕竟是二师兄提醒的,我们三人制服这个僵尸,好像都出了力的。 如此这般,我们四人便集结在了一起,谦听看不见,但是能听得见,我们假意在商量怎么处理僵尸,但是却在想着怎么去找出暗处的人。 “我觉得应该往刚刚发出惨叫的那个方向走。”这句话是我说的,因为我想的是刚刚僵尸扔出的铜钱剑八成击中了对方,所以说那个地方应该有什么线索。 我的提议大师兄他们直接就赞成了,因为目前来说,四个方位都有人,从什么方位出去都是一样,不如从他们暴露过声音的位置出去。 二师兄看着地上不停朝着我们抓着的僵尸:“这东西就不管了?” 大师兄直接摇了摇头:“不用管,明天太阳出来他就没了,反正他没办法飞,也没什么远程能力,只是个高级的走地僵尸罢了。” “现在走地的东西(脚)被我们废了,再厉害也不没什么威胁了。” 二师兄点了点头,招呼着我们收拾东西,在这期间,我们一直防范着四周的动静。 可能是这个僵尸被我们破了法,也可能是去了势,天上的乌云此时也渐渐的散去,月亮出来了一些,四周总算是有了一些光亮。 “我擦!”谦听借着月光总算是看清楚了一直在咿咿呀呀叫着的僵尸了:“这,他,他怎么了?” 谦听没有看到发生的一切,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回去说。”二师兄将最开始倒在地上的东西逐一捡回我们的黄布袋里。 东西收拾好了后,我们四人分别是大师兄打头阵,二师兄垫后,我在第二个,谦听在第三的阵型,朝着刚刚发出惨叫的声音走去。 “是这边吧?”二师兄嘀咕着。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僵尸刚刚从西方钻出来,射出铜钱剑的方向就是在东方,所以一定是这边。” 谦听也附和着说道:“我刚刚看不见,但是我听得见,我也是听到身后发出的惨叫声,当时你们都在前面叮叮当当的打架呢。” “你们仔细注意一下周边的情况,看看身下,旁边,甚至是树顶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大师兄戒备的声音告诫着我们。 我们就这样慢慢的摸着树干和草丛,朝着前方走去。 其实我们没走多久,而且又走得慢,大概走出空地只有十多米的位置,大师兄猛地一个停步,然后蹲下身。 我连忙绕到他的身旁,正好看见了面前有一摊血迹。 “果然!”我又惊又喜的指着那摊血:“他们有人受伤了!” 大师兄点了点头,抬头朝着前方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和大师兄居然看到了前方三米左右的距离那里,居然躺着一个人! 第163章 东方诀法 “黄狗呢?”谦听默默的提醒了我们一句,我这才想起失去意识的黄狗。 但是大师兄却并不在意,摆了摆手小声而简短的回应道:“本地土地的手下,没人敢动,现在它又没醒,带着麻烦,到时候醒了它自然会来找我们。” 我和谦听齐齐点头,慢慢跟着大师兄朝着躺在地上那人摸了过去。 越是靠近前方,我眉头就皱得越来越厉害,因为那人我好像是认识的,大师兄也认识,谦听和二师兄都认识。 没错。 此时谦听断断续续的嘀咕着:“这,这人,这不是老张吗?” 话说到这里,我们也将躺在地上的老张围了起来,老张正趴在地上,头朝着外面,脚朝着空地的方向,一只手伸向前方好似在求救一般。 那把铜钱剑正直直的插在他的背心处,其实是从胸口插进去的,从背后透了出来而已。 “什么情况?”二师兄也迷糊了,挠着脑袋一脸懵逼的看着地上的老张。 “他刚刚说他回去拿什么东西来着?”大师兄蹲下身子在老张身上摸索着:“老苏你警戒一下附近的情况,老四也是。” “地图。” 四周安安静静的,到现在为止同样没有任何虫鸣鸟叫声。 大师兄摸了许久,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气:“没有,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说是想搞我们的人取走了地图?”我按照最有可能的情况推理着。 大师兄却并没有说话,指了指前方:“我们走了十多米,你们看到阵法没?” “没。”二师兄抬头看了看天空:“但是困住炁的阵法好像没了耶。” “嗯......”大师兄摸着下巴,短暂的沉思片刻后:“现在,有两个办法,要么就直接走,离开这里,要么就回到刚刚的空地,看看下面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找人吗?”谦听小声的询问着,好像是声音大一点就会被其他人听到。 大师兄缓缓的摇了摇头:“对方如果真的是道门中人,亦或是会使用道术的人,那么我们如若是用道术去找,八成是找不到的。” “如果是跑腿去找,这么大个地方,这种密林,怕是跑断腿也找不到一些蛛丝马迹,所以说,我的建议是。” 大师兄说到这里,对着二师兄招了招手,附耳小声的嘀咕起来。 没过一会儿,大师兄便再次朝着空地里面走去。 没错,我们又回到了空地处,此时天上的乌云已经完全散开,空地被月光照的有些发亮,因为土也是亮色的,所以视线还不错。 一直躺在地上挣扎的僵尸见我们来后,又张牙舞爪的想要攻击我们,但是因为没有双腿的控制力,所以也只能在原地胡乱抓着。 我仔细的看向僵尸的皮肤表面,只见他的皮肤好像更加有光泽了,整个上半身看起来居然隐隐发黑,并且比最开始膨胀了不少。 “别看了,幸好把他下半身费力,这都成走地僵尸中的顶级了,如果腿没废,十个我都干不过他。” 大师兄的话让我一阵后怕,吞了口唾沫心有余悸的退了半步。 我转头看了看大师兄,发现他又蹲在地上在黄纸上写写画画。 “大师兄,我们现在在明处,真的不管树林里面的人吗?”这种把自己暴露在危险地方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就像是心里有一根刺一样老是不舒服。 “不是说了吗?找不到干脆就不去找。”大师兄手中的毛笔十分稳定,一笔一划的在写着什么。 我没有再追问,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他手中的符纸上。 大师兄这次画的符纸非常奇怪,虽然也是写了符头的,但是符头的字却是:(上面一个雨,下面一个鬼+鑫。) 并且在符胆的位置写着:《金碎》两个字,然后弯弯绕绕的左右摇摆的画着如同蛇形一路到最下方,最后在最下面写一个:《罡》字。 “这是什么啊?”我不自觉的问出了声。 但是大师兄却并没有回应我,而是自顾自的连续写了五张。 符头和符脚都是一样,只是符胆的位置分别是:《木破》,《金碎》,《水乾》,《火灭》,《土化》这五种不同的。 在他写的同时,二师兄就已经提前用兵工铲在东南西北中五个地方刨坑。 因为养尸地被破了,所以这个地方刨坑比最开始轻松许多,土质松软了不少。 大师兄画好符咒之后,便让二师兄将五张符纸分别埋入对应的方位,东木,西金,南火,北水,中土。 在埋好了之后,大师兄便将我们召回到空地正中间,对着我们小声的交代着:“全真的三十三天在其中会不会?东南西北诀法?” 我们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好!那就简单。”大师兄笑着点了点头:“我走东方诀,老二南方诀,谦听西方诀,老四北方诀,走完之后,我再和你们细说。” “自己拿出背包里的毛笔,对着地上,画诀即可,现在地面不硬了,毛笔另一端应该可以。” 这个东南西北诀的方法,我决定只将大师兄的写出来,可能有些过于硬核,不喜欢看的可以直接跳过。 说东方诀,这是大师兄需要做的。 我们四人都是背靠着背,背后地面脚后跟处便是中央土符的位置,在土符靠近东方的地方,大师兄先用毛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兑”字。 然后脚踩到兑上面,朝着东方一步踏出,紧接着再在脚尖处写上一个:《震》字,并用用圆圈将震字圈起。 然后再一步跳过震字,在前方写上:《太皇》二字,随即心中要默念心法:《箕,尾,心,房,氐,亢,角。》 《寅,丑,卯,辰,午,巳,乾。》 《兑步丁罡存口诀,遥瞻东震*太皇。》 紧接着下一步朝着左后方一个大跳,跳到了最开始写:《兑》字的左边,并在脚下写一个:《乾》字。 然后又朝着右前方跨越过《震》字,再跨越两步站稳写上:《巳》字。 身体转一百八十度,脚不动在脚后跟写上:《午》字,再朝着左边跨出一步,写:《辰》字。 然后继续朝左走到《太皇》两个字的前方,再写:《卯》字。 最后又朝着左后方退一步,站在:《乾》字前方远处,在脚后跟处写:《丑》字,脚尖处写:《寅》字。 此为东方诀法。 第164章 五行隔断阵 至于我,二师兄和谦听的,就没必要多写了,因为都大差不差,只是口诀有些不同,罡心名换不同。 所谓罡心,就是罡步的核心,大师兄的罡心叫做《太皇》,二师兄的南方诀法罡心叫做:《赤明》。 西方谦听的罡心叫做:《孔升》。 北方的我,罡心叫做:《皓离》。 至于其中的口诀就没必要多说了,不知道步伐动作的知道了口诀也没用,要写步伐我又觉得太繁琐,干脆就不写了。 反正最后结果是我们四人都将这个诀法写完,并再次回到原点。 大师兄站在:《兑》位(他最开始写字的地方),二师兄站在:《坎》位,谦听在:《震》位,我在:《离》位。 “现在听我说。”大师兄的声音异常严肃:“最后一步就是激活中央土的力量了,我取八卦镜出来,然后我们抬头看天上。” “我会把八卦镜放在头顶处,我们四人每个人都当做八卦镜的一侧底座,然后让月光穿过八卦镜,射到我们后面中间的地上的土符上,了解不?” 说实话,我并不了解,没怎么听懂,正当我想问的时候,谦听提出了疑问:“啊,大师兄,我,没听懂啊。” “哎呀!”二师兄有些不耐烦:“抬头就行,看天上的月亮就行了,长得高的人蹲下身一点,让我们四个人的脑袋都是处于一个平行面。” “这样我们四个人脑袋挨在一起,中间会有一个空隙处,这里就放八卦镜,而八卦镜的力量会将太阴之气射入土符里面,同时会带动我们四个人站着位置的东南西北方向的炁。” “这样,三十三天阵法就算成功了,成功后再说其他的。” 二师兄的话还是比较简单明了,我立马就懂了,于是慢慢蹲下身,将身高调平与大师兄他们一样的高度。 我感觉到脑袋后方挨着了其他人的脑袋,我知道左右两边分别东西方向的大师兄和谦听。 并且在靠近在一起之后,大师兄便将八卦镜放在了我们挨在一起的缝隙处。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月光,也不知道应该想什么,但是隐约之间,我似乎听到了八卦镜发出了:《嘶嘶嘶》的声音。 声音非常小,但是却异常的清楚,我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大师兄他们没动,我尽量就保持住不要动就行了。 如此这般,就在我双腿都有点发颤的时候,大师兄的声音终于是终止了我的半蹲。 “好!” 在他一声好之后,空地处平地一阵风,微微吹起,我立马起身左右转动着脑袋张望着四周情况。 我站在空地的位置是能明显的感觉到风在吹动的,但是四周的树木却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受到风袭一般。 也就在此时,大师兄才慢悠悠的对着我们解释了起来。 他缓缓转过身,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刚刚我和你们二师兄商量的是,直接用五行之力将这一片空地隔绝起来。” “五行之力?”我有点不明所以:“那人能进来吗?” 大师兄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能,但是又不能。”他说话并没有等我再次发问,而是连忙解释道:“能是因为他们确实能进来,但是进来之后,是看不见我们的。” “啊?”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能看见啊!” “是能看见,我的意思是他们看不见。”大师兄害怕没有解释清楚,摸了摸下巴继续道:“是因为我们将五行之力封闭了,所以他们在进入这个阵法之后,看不到任何有关我们五行的东西。” “所以说,阵法里面进入了任何外在的东西,他们都看得见,能摸得着,但是在阵法之中,我们四个人,就相当于单独隐形了。” “那...”谦听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并捏了捏:“他们如果还用刚刚那种断炁的阵法呢?” “没事的。”大师兄笑着摆了摆手:“这次阵法我们不借助任何神仙的力量,只借助五行之力和二十八星宿的力量,他们如果封炁,也不过只是封住二十八星宿。” “五行之力还会继续运行,只是封炁的时间过久,这个五行阵就会破掉。” “但是。”大师兄呵呵一笑:“二十八星宿就相当于是给五行充电的能量,这个阵法是自带电池的,虽然时间维持不了多久,但是他们就算将阵法断了起来,见没有效果,必然会撤走的。” “哦...”这下我是听明白了,不由的好奇的四处打量着:“那意思是,现在他们在外面看不见我们?” 大师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好了,不扯其他的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研究一下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现在这片空地有四个大洞,都去各自查看一下。” 在大师兄的指挥下,我们按照最开始布阵的方位,朝着僵尸洞的位置跑了过去。 我去的是代表北方的深坑,地面因为受到黑气的影响,也变得有些发黑,坑洞直径约有一米多一点,朝着里面望去,黑黢黢的看不见底。 我蹲下身子,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扔了进去,可能是因为石头太小了,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深坑并不大,我居然没有听见石头落地的声音,回响声都没听见。 “这怎么检查嘛。”我小声的嘀咕着,缓缓起身朝着原来的位置跑了回去。 刚转过身,就看见了二师兄已经站在那里等着我们。 “二师兄。”我刚喊了一声,猛然想到声音能不能隔绝,于是快步跑了过去,将这个疑问说给他听。 “随便隔绝。”二师兄拍了拍胸口:“这五行阵就是五行,什么都能消失,包括声音,因为声音也是有属性。” “哦....”我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声音五行属金,因为声音嘛,是说话,为兑宫,兑为金,并且奇门中,兑宫有惊门,这也有声音的意思,对吧?” “孺子可教也。”二师兄笑着点了点头:“对了,你那边发现了什么没有?” 第165章 聪明的暗藏之人 “没,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正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 “咻...啪...” 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从树林里扔了出来,正好打中了一直在地上挣扎的僵尸。 大师兄偏头看了一眼扔石头的方向,完全没有放在心里,大声的对着我们解释道:“放心,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现在更加看不见我们。” “但是却能看见不在五行之中的僵尸,所以他们想要做一点动静,看看我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既然大师兄都说没事,那我就更加无所谓了,心中有点好奇,如若现在我在外面,看这里面的场景应该是怎么样呢? 说话之间,外面的四个方向便不停的朝着空地里扔着石头,有的是打中僵尸,有的是胡乱扔着的。 “哟!估摸着是猜想我们隐形在阵法中,想要通过扔石头来推断我们是不是确实在空地里。”二师兄眉头一挑,侧身闪过一颗差点打中他的石头。 紧接着便补充道:“别被石头打中了,不然他们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况就不好处理了。” 就因为二师兄这句话,我们四个人和外面的四个方向的人十分默契的玩起了一个童年游戏。 打鸭子。 简而言之,就是两边的人扔某种沙包,打到谁,谁就会被惩罚。 我们几人是左右躲闪,腾挪翻转,生怕任何一个石子将身体击中而改变了石头的轨迹。 二师兄好像有点玩嗨了,拍了拍手,半蹲着身体前倾,对着树林里叫嚣着:“来撒,又来,真好玩!” 他知道对方也听不见,只是玩心上来了而已。 不过好在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加上扔了这么多石头也没有出现任何物理碰撞,渐渐的,扔石头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大家小心点。”大师兄谨慎的看着四周的情况:“这些人不是游戏中的npC,也不是笨蛋,从他们扔石头的举动来说,就能说明他们一定是比较聪明的。” 大师兄正这么说着,原本天上早早散去的乌云又再一次的集结了起来。 “我擦!”我猛然的反应了过来他们想要干嘛:“他们想要请雨!雨会暴露我们不?” “哼哼。”大师兄自信的摇了摇头:“不会的,雨水虽然会淋在我们身上,但是却不会像那种透明人一样暴露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我心中大定的拍了拍胸口,转眼之间便是风起,雨落。 雨点不大,并不是那种狂风暴雨,但是毕竟还是下雨了,不多时我们浑身就被打湿了,连同在地上写的字都被完全冲散。 不过我并不担心阵法会消失,因为看起来虽然是写的字,其实当中还有神,字中有神(前面做过解释),所以看起来冲散的字,不过只是表象而已。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云雾又再一次的散开。 “妈的,这些人还真的会搞事耶!”二师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头正好看见因为淋雨而被惊醒的黄狗:“嘿,它醒了嘿。” 黄狗是醒了,但是因为他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开启五行阵法,所以也导致它看不见我们,起来之后,转头左右看了看,汪汪汪的冲出空地之中。 为了不节外生枝,我们并没有去阻止黄狗,而是静静等着空地外的人再次施展手法。 说实话,外面的人方法是真的多,接下来我们感觉到断炁的阵法再次开启,然后关闭。 有替身草人飘了进来,然后因为五行之力的原因而直接与他们断开连接。 还搞了很多小鸟飞入阵法之中,小鸟也并不能看见我们,只要是五行之物踏入这个阵法都是看不见我们的。 到最后还想用天雷,乌云聚集在天上并有阵阵雷鸣,但是最后并没有落下来。 树林里的人做了这么多事情,总算在折腾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便不再有任何异常出现了。 “呼!”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应该没了吧。” “刷!刷!刷!” 我刚说出这句话,东偏南方一点的位置居然出现了阵阵海浪之声。 “卧槽!”大师兄都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没有和我们解释情况,直接对着我们喊道:“找洞,一人一个洞!不要掉进去了!” 我第一次见大师兄这么紧张,罕见的没有提出问题,径直的朝着我刚刚查探的洞口跑去。 这个洞蹦出来僵尸,所以我也是能钻进去的,虽然不知道有多深,但是在洞口处,背部靠在洞壁上,双手双脚撑着对面洞壁,倒是不会掉下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很快就做好了,就在我完全固定住身体的时候,东南方的水声也更加剧烈。 由“唰唰唰”的声音,变成了“哗哗哗!” 水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最后:“哗!”我头顶上如同一个人拿着装满了水的桶,直接倒在我的身上一样,并且源源不断,水量还在上升。 水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又多,虽然大多都漏进了我身下的深坑里面,但是我手脚撑着还是有点费劲。 这下我算是知道大师兄为什么叫我们跑了。 因为树林里的人发现小打小闹没有办法知道我们到底在干啥,于是干脆直接取了水库里的水,想要用水将我们直接冲出来。 “我的妈!”这水多的我难以想象,我在湿润的洞口拼命的撑着。 身下的深坑就像是没有底一样,任由头顶的水灌入,好像也没有要漫出来的意思。 “哗!哗!哗!”我铆足了劲,一直顶着身体,心里估算着时间。 十秒。 二十秒。 一分钟。 三分钟。 这个大水足足冲刷了我五分钟,终于在五分钟左右,水量明显的变小了。 此时我的双手双脚都有点发软,并不是我体力不好,而是水一直在冲刷我,就像是在给我负重一样。 按照我目前的体力,自己想要从洞里爬出去怕是有点困难,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身体平衡的对着上面喊着:“喂!大师兄!赶紧拉我一把!” 第166章 首尾开始呼应 所幸没有任何反转和意外,大师兄十分靠谱的出现在了我的头顶处,双手抓住我的右手,一把就将我拽了上来。 “呼!呼!呼!”我喘着粗气,坐在地上抖着发软的手脚:“我擦嘞,这些人真的会玩啊!” 我左右看了看,四周满地是水,原本地上的僵尸也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二师兄正好将谦听拉了起来。 “应该不会再搞事情了吧?”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来一次,我一定撑不住了。” “安静!”大师兄猛地按住我的肩膀,转头朝着西北方看去,那里的树林一阵摇晃,好像有人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我们四人见状纷纷聚集在空地中间,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 “飒飒飒...飒飒飒...”随着树叶的多次摇动,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从那后面转了出来。 “什么!!!”我瞪着双眼,看见出来的人分别是:《金全》《苏云冲》《吴子墨》《张科》。 大师兄是见过苏云冲的,他在看到苏云冲的瞬间,眼中便掩饰不住的出现了阵阵杀意。 为了方便读者完整的了解剧情,以下将用第三人称描写关于苏云冲,老张他们的故事。 老张,原名刘二。 对,正是最开始秦文玉去救人家中的刘二。 还记得当时刘大在死之前说过知道一个宝藏的事情吗? 刘大将宝藏的位置告知了秦文玉,同理,刘二其实也是知道宝藏的具体位置的,其实他哪里是因为什么细枝末节的东西杀了自己的哥哥。 完全是因为宝藏的原因。 他们哥俩儿发现了这个宝藏,但是却并没有开启宝藏的方法,刘二为了独吞,所以杀掉了自己的哥哥。 至于刘大,他到死都还在相信自己的弟弟,觉得自己的弟弟真的只是“长期的压抑”而引起悲愤。 话说秦文玉,他在得到宝藏之后,也来到过天子坟寻找宝藏,但是那个时候刘二已经搬了过来,并且两人碰到过。 在两人碰到的时候,这其中的秘密就不言而喻了,刘二知道秦文玉知道,秦文玉知道刘二也知道。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准备去开启宝藏。 但是两人都害怕对方在暗地里使绊子,当然也留了后手,至于后手是什么也不重要了,反正都是谁也没杀谁。 两人按照宝藏的指示点,来到了这个位置,发现了地下埋葬的僵尸,按照秦文玉与刘二的武力,两人都没有信心破开这个僵尸守卫。 于是只有悻悻离去,准备再择日来看。 这一等,就是多年过去了,秦文玉本来就老了,在收了苏云冲,当然也正是当时在刘二家门口最后一个散去的那个小孩子。 收了苏云冲之后,渐渐的发现原来苏云冲这个孩子心性并不是非常善良,甚至是有些邪恶,于是将关于宝藏的事情简单的和苏云冲说了一遍。 秦文玉只是说有个天大的宝藏,并不敢完全给苏云冲说清楚,因为如果说清楚了,秦文玉害怕苏云冲不会再继续上供,不会再祭拜他。 因为秦文玉非常了解苏云冲的性格,只有对他有利的东西,他才会一直孜孜不倦的去付出。 所以秦文玉决定在自己阴寿结束的时候,才将宝藏和刘二的事情告知苏云冲。 但是不曾想,我们在这其中插了一脚,打碎了秦文玉的算盘,也打碎了苏云冲的算盘。 至于刘二是为什么会通知苏云冲的,这也是秦文玉的安排,因为他并没有将宝藏的地点告知苏云冲,于是秦文玉就会想如果宝藏被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 所以他给了刘二一个单线联系苏云冲的方法,只要发现宝藏养尸地出现了问题,就直接联系苏云冲就行。 至于如何让苏云冲相信,就将事情的原委和苏云冲说一遍就行,按照对方宁杀错,不放过的性格,是一定会前来一探究竟的。 这,便是刘二,秦文玉,苏云冲他们三人之间的羁绊。 言归正传,话说刘二本来带着谦听等人在逛水库,那胖子在接到电话之后就拉着刘二一路朝着水库上游跑去。 刘二是越跑越心惊,因为这个胖子带自己来的地方,正是自己苦苦坚守的宝藏养尸地。 他看到养尸地的第一时间是发愣的,这个时候严鑫宇正好出言询问他,于是他眼睛一转,编了一个借口:“哦,这地方没有什么蛇虫鼠蚁,我平时进山还会睡这里呢。” 这句话他倒是没完全骗他们,他确实睡在这里,因为这下面埋葬的正是他的哥哥,刘大。 为什么将自己的哥哥埋在这里呢? 那是因为最开始秦文玉说过:“此地有四象僵尸,他不敢开启,开了一定死。” “如果有真的高手发现了这个地方,这四个僵尸又可能不够看。” 抱着这个想法,秦文玉便指挥刘二将自己的哥哥埋在其中一个僵尸的上方,并且需要刘二定期给自己的哥哥供养血液。 也就是杀人,将人放血在刘大的土壤位置,然后让刘大当做传输管道,将血液分享给其余四只僵尸。 这便是刘大一碰就碎,并且满背都是坑洞的原因,满背的坑洞就是因为他正面吸收血液,背面却将血液净化分享给了其余四只僵尸。 至于刘二将杀死的人的衣物丢在哪里呢? 这个就很简单了,严鑫宇在去水库接水的时候,发现了岸边的衣服,没错,那里都是刘二扔的。 用刘大当做分享血液的这件事,秦文玉也想的很简单,那就是直接把下面的僵尸养到最厉害,让想要挖出宝藏的人死掉。 如果没有人发现这个地方,到时候苏云冲自己来了,就可以联系刘二,让刘二说明事情原委,做好充足的打算。 这样自己人是安全的,如果外人贸然出手,就会因为轻视而被干掉。 刘二当时站在空地的位置,脑海中关于秦文玉的一些交代一闪而过,不停的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办。 正巧,看见了胖子正在那里刨坑,还拿着八卦镜之类的,心中就更加断定,这八成就是秦文玉说的看风水的高手。 第167章 苏云冲等人视角 于是刘二便顺着大师兄的话,将高工资给应承了下来,同时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还说自己有一幅地图,当做借口回去取。 刘二在得到允许之后,慌慌张张的朝着天子坟大路的位置跑去。 作为长期在水库附近穿梭的人,刘二十分熟悉路况,加上他又只是一人,所以左钻右窜,很快就回到了大师兄停车的位置。 在赶路的同时,刘二便已经掏出了电话,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名叫:“秦文玉徒弟”的备注,打了过去。 “嘟...嘟...嘟...”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苏云冲的声音。 刘二吞了吞口水,步伐慢了一点,理了理思路后以最简单的话讲当前发生的一切一股脑说了出去,大概就是: “我是刘二,秦文玉给我说了宝藏的事情,现在宝藏正被别人发现了,你赶紧带人过来,他们有四个人,现在正在挖宝藏,位置我直接发给你,你通过一下我的好友。” 言语之间非常简单,苏云冲在听到这番话后只是简单的顿了顿:“好!”便挂掉了电话。 这里离天子坟不算很远,刘二又心中有事,于是一路没有停的狂奔,终于是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天子坟。 此时的严鑫宇等人,还都只是坐在原地休息,天色刚刚摸黑,时间是六点接近七点钟,严鑫宇他们此时正准备晚上做事的。 刘二为什么来天子坟? 其实很简单,刘二来这个地方,无非是地图上能搜索到,他进不进天子坟里都无所谓,只是在这里等着苏云冲他们的到来。 将位置发给苏云冲之后,他便找了一片草丛,猫在里面静静蛰伏。 再来说苏云冲。 他在接到电话之后,立马将金全,张科,吴子墨三人集结在了一起。 为了抓紧时间,他没有开会,而是直接开车,准备在车上说。 上车之后,看着五个小时的车程,他对着张科交代道:“上高速了就全力加速,不要管超不超速之类的,这些都是小事。”(小说需要,各位开车还是要注意安全。) 没有等其他人插话,苏云冲便直接了当的说着:“各位,现在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人,还记得严鑫宇那个杂种不?” “继续说。”吴子墨面色冰冷。 “刚刚我的一个好朋友,说有人在挖我师父给我留下的宝藏,我怀疑,挖宝藏的人,正是严鑫宇和他的师兄们。” “哦?何以见得?”张科眉头一挑:“他们是怎么知道你师父,留给你的宝藏?” 苏云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事实就是他们正在挖,而且情况非常危急,这其中的原委一会儿我给你们细细说来。”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严鑫宇他们,原因就是我问了联系我的人,他在微信上说,有四人,一个胖子三个瘦子,胖子起码两百斤,但是为首有个瘦瘦矮矮的小个子,好像是他们的主心骨。” “我让他细致的描绘了一下四人的相貌和特征情况,我估计那个瘦小的就是他以前的大师兄,胖子就是二师兄,另一个估计也是他们认识的人。” “而那个一米七七左右高度的人,估摸着就是严鑫宇本人了。” 接下来,苏云冲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能欺瞒的时候,虽然张科心机不重,比较单纯,但是后排座的两位都是攻于心计的人。 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他们都会抱着怀疑的态度,所以说为了让大家都团结一些,苏云冲干脆就直接说实话。 反正他也不知道宝藏是什么一个情况,给大家说了,也没什么坏处。 车辆一路疾驰,原本五个小时的车程,在张科的不断超速下,仅仅只用了三个半小时就到了堡子镇。 苏云冲联系了刘二,让对方远程协助找到了进入天子坟的路。 从堡子镇到天子坟本来就没多远,加上晚上这条路也没什么车,四人与刘二接头的时候,时间正好来到了十二点过一些。 刘二慌慌张张的领着四人驾车来到了大师兄停车的位置。 张科一看到长城炮便面色一凝:“没错,我以前和他们一起出过任务,这就是他们开的车,还是朱老板送的。” 在得到证实之后,五人的脚步更加迅速,因为刘二是知道严鑫宇他们具体位置的,仅仅只花了半个小时,五人便来到了空地不远处。 此时空地里面正好传来了大师兄念口诀的声音:“鬼祟邪魔不可挡,欲传驱邪用此罡。” 五人微微弯下腰,见里面的大师兄正好与刘大的尸体准备搏斗。 在刚刚赶路的时候,刘二就将四象僵尸和刘大作为连接的事情和几人说了个清楚,所以几人是知道这个刘大不过是一个预备选手。 几人一个对视,吴子墨最先提出想法:“东西都带了的哈,虽然事出突然,一些该带的都带了。” “现在我们抓紧时间,一人一个位置,我去东边,刘二和我一起去,苏云冲西方,金全北方,张科南方,刚刚建了群聊的,一会儿我在群里发消息。” “手机一震动,就同时敲木鱼,念起尸咒,把埋在下面的僵尸给唤醒,有没有问题?” 三人齐齐点头,在吴子墨的安排下,迅速的散开,朝着各自的位置跑去。 此时严鑫宇等人他们因为被空地中心的僵尸所吸引,完全没有听到树林里的动静,加上天色又黑,就更加看不清楚了。 四人很快就到了位置,此时的大师兄正用石头去确定僵尸是否已经被击杀。 刚想去验明真伪之时,吴子墨便在手机微信群里发出:“开始”二字。 “咚咚咚...” “咚咚咚...” “轻云从雾土中出,浊气弥漫难分斛......” 伴随着起尸咒的作用,原本埋葬在地下的另外四只僵尸之中的三只僵尸便纷纷破土而出。 唯一没有破土而出的正是二师兄在西方打下白虎柱的位置,他选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把僵尸钉在土里,这才不至于四只僵尸同时出现。 第168章 暗处与明处的转换 “好了,别发语音了,灯光太亮,直接开多人语音,聊着说。”吴子墨一边将多人语音打开,一边将屏幕按熄灭。 五人齐齐的朝着空地里面看去,伴随着阵阵天雷之声,严建军此时正好被几个僵尸围攻在一起。 看到这里的朋友们可能会觉得奇怪,现在天色如此黑暗,几人是怎么看的清楚的呢? 这里我需要解释一下,苏云冲,吴子墨,金全,张科等人,都是修行多年的散人,虽然他们并没有严鑫宇那样任督二脉通畅。 但是耳聪目明却完全没有问题,至于刘二,他一个山野之人,常年在深山里面做事,晚上不见月光的时候也能赶路,这对于他来说更加简单。 加上空地中间的土地均为白色,好歹会反射一点点的微光,所以从树林里看向空地处要清楚许多。 “嘿嘿!严建军要完蛋了!”苏云冲在语音里诡异的笑道。 但是大师兄并没有完蛋,连续几拳便将三只僵尸挣脱,然后就听见那个胖子开始念咒。 “他念的什么?”张科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 其实不仅张科不太懂,苏云冲他们也不知道二师兄念的什么,因为各个派系的咒语都有很多不同,且复杂多变。 没有人回张科,但是事实上的变化却回应了张科等人,只见那黄狗浑身一震,竟然开始参加进入了战斗序列。 并且表现的格外威风,当真是如猛虎下山,腾挪闪转是灵活异常,视三个僵尸如死木,如春风掠过不留痕迹,穿梭在刀剑之上不受侵害。 三人见一人一狗相互配合如此默契,心中觉得这样不妥,于是再次商议。 “怎么办?他们好像能处理啊。”张科有些着急,也不知道他在着急什么。 刘二在吴子墨的身边也有些不冷静:“哎哟,他们好像能打赢呢!别让他们打赢了呀。” 就在刘二刚刚说出这句的时候,空地处的而是猛然喊道:“钱!给你钱!” 他们没有去再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定是对自己不利的,因为如果强攻,张科不一定能打过大师兄,至于里面还有一个二师兄。 虽然二师兄体格健壮和苏云冲差不多,但是苏云冲是泡泡肉(肥肉),二师兄好歹也是每日会训练的,更别说严鑫宇也会一些格斗技巧。 所以他们不敢正面去碰撞,此时吴子墨眼睛一转:“既然他们喜欢请神,那我们就封炁。” “封炁?什么意思?” “怎么做你不需要管,咱们几人都是有拜师的,都可以念咒,所以并不会耗费你们的运势与寿元,我这里有一段封炁咒。” “我发在群里了,一会儿我们小声的念,念到最后两句就大声一点,敲木鱼的声音也尽量要小声,最好小声到空地里面听不见,因为这段咒有点长。” “不会念的,看着字,配合着哼哼,意思到位,也行。” “知道了吗?”吴子墨小声的说着,同时将手机给掏出来,让刘二挡在自己前方,让光线尽量不被里面发现。 然后自顾自的打字输入了起来。 此时的空地里面,因为二师兄加码的原因,黄狗变得异常凶猛,一巴掌拍死一个僵尸,然后又准备去拍死另外两只僵尸。 此时吴子墨正好将咒语完全发了出去,几人在看到手机的同时,便朝着后方连续退了几大步。 他们想的是退远一点,免得被里面的人发现,同时因为树林中的植被茂密,光线也能被挡住。 “咚咚咚....”敲木鱼的声音非常小,小到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见。 此时那黄狗正与僵尸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说完之后就一巴掌把两个僵尸给拍死了。 就在黄狗慢慢悠悠的准备把最后一个僵尸和另外一件事情说给他们的时候,苏云冲他们念的封炁咒也念完了。 “阴阳颠倒,万炁不通!急急如律令!” 以四人为镇眼的封炁咒,眨眼之间便成功了,四人以自身的元炁作为供给,维持这个阵法的效果。 其实大师兄他们是不知道的,还是那句话,市面上的各类术数太多,就算百事通也不一定能全部知道。 所以大师兄只是知道封炁咒的效果,但是却不知道只要多拖一拖就能让作为阵眼的人元炁耗尽而终止。 封炁阵一成,黄狗便自动被退神,然后就是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出现最后一个僵尸,僵尸不动,其实也是因为封炁阵的原因。 因为最初出来的僵尸需要吸收日月之精,以得到最快速的身体恢复动弹,但是目前炁都被断开了,僵尸只能凭借自身的缓慢恢复而去慢慢的“醒来”。 这便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等到僵尸完全复苏之后,却又因为严鑫宇的一个突然灵感提醒,让僵尸的菊花直接爆炸。 紧接着便是大师兄他们出来寻找异常,发现了被金钱剑误伤而亡的刘二,发现了这个异常的众人退回到阵法中间,准备来一招围魏救赵。 也就是大师兄使用了五行隐身法,让其余人眼睁睁的看见他们消失在阵法之中。 “这....”金全也是学习风水之法的,对于阵法的用处也有所涉猎,但是看着严鑫宇等人消失在眼前,也不免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操作?” 苏云冲眉头微微一皱,对着语音里面询问着:“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是隐身了?还是发现什么机关潜入到了宝藏里面去了?” 金全微微顿了顿:“我不知道,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不急。”吴子墨沉得住气:“我觉得事情有怪,先不进去,都捡一点石头,挨个扔一扔,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隐身,被石头打到就会发生轨迹偏移。” “那么我们就能知道他们只是隐身,想要吸引我们进去。” 说着便是干,在吴子墨的指挥下,四人开始不停的朝着里面扔着石头,并努力的观察的每一块扔出去的石头是否发生了轨迹偏移。 书友群:。 第169章 各自处理一人 树林中的人一顿操作,石子四处横飞,并没有击中任何物体。 “诶。”语音中的张科试探性的问道:“他们不会找到什么机关,进入了什么其他的地方吧?” 吴子墨作为心机颇深之人,沉吟片刻后并没有选择张科等人提出的建议,而是不停的试探着空地中的情况。 也就是前面说过的鸟啊,雨水啊,纸人之类的术法前去干扰。 一顿操作后,苏云冲些着急了:“哎哟,他们一定是进入了宝藏里面,不会这么凭空消失的,我们赶紧进去啊,现在追还来得及。” “冷静!”吴子墨双眼死死的盯着空地里面,然后微微一眯:“给我个机会,最后一次我再试试。” 他一边说着,一边召集其余几人在西北方向集合。 待到他们全部再次聚集在一起之后,吴子墨小声的解释了起来:“刚刚我问过刘二了,这不远就有水库,现在我最后再试一次,免得中了里面的人的诡计。” “我引水库的水来冲刷里面的空地,到时候就算里面的人有天大的本事,他也不可能会预料到这种情况。” “刚刚我看他们几人在里面又跳又蹦的,我猜测应该是布置了什么阵法,不过不管是什么阵法,被大水一冲,就算阵法不受影响,里面的人被冲出阵法外,也应该是能看见的。” 吴子墨这个想法让金全等人眉头一挑,纷纷伸出大拇指表示非常好。 于是在吴子墨的安排下,几人快速的爬上了树干,以免被大水波及。 至于吴子墨,他为什么能调动大水,这和他所学习的术数有一些联系,他所拜的门派,乃是民间中梅山教。 而因为不同地域的一些民间风俗的影响,吴子墨所拜的梅山教又称之为鲁梅法。 而鲁梅法中,各个术法都比较完善,其中包含一些斗法,治病,讨债,表演,蛊术,祈福等各类法术,至于用处大不大,这个要因人而异。 并且因为鲁梅法的术法太过庞大,导致很多学习鲁梅法的人都是很多都懂一点,但是却不精通其中某一项。 而吴子墨却并非如此,他知晓想要将一件事情做好,无非就是在小范围内做到登峰造极就行。 于是他不再贪多嚼不烂,而是专攻调动万物气场类,也就是前面的断炁阵,和下面的引水法这种类似的,能直接展现的东西。 而他对于鬼神之类的,符水之类的就比较一般了。 吴子墨见其余人纷纷上树后,也不浪费时间,将随身携带的黄纸取出后,心中一横咬破舌尖血。 右手呈剑指沾了沾嘴皮,用不是很明显的血液开始在黄纸上画起了引水符。 一边画符,吴子墨一边念叨起梅山法中的地支引水诀:“志心皈命礼,**祖师大将军。” “龟(繁体)蛇二将两边存,大君刀,渐鼠头,小金刀,渐鼠尾,鼠公,鼠母,鼠子,鼠孙。” “鼠家家眷,祖师一到敕令变身。” “弟子手拿黑鼠。”念到这里,吴子墨手中的符纸中间便画出一个老鼠的大体模样。 “左传三圈,天地动,右传三圈,鬼神惊。” “若有黑鼠,神鼠,速召水而伏,祖师一见化灵,吾逢五郎祖师大将军急急如令敕!” 念完之后,吴子墨手中的符纸也描写完毕,并且在他脚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小猫大小的老鼠。 此时那老鼠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吴子墨手中的符纸,吴子墨没有犹豫,直接将符纸递给了那只大老鼠,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树。 老鼠收了符纸,朝着地下一钻便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便是水库翻涌,一阵阵水花如同浪潮一般,朝着空地处涌去。 蹲在树上的四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空地里面的情况。 水浪一阵一阵不停的冲刷着空地中间,几人开着语音开始沟通。 张科有些疑惑:“这水是无差别的冲刷空地,如果空地上有人,肯定会让水出现一些不同的流向,如果他们真的单纯的隐身了,那么水一定会有分流的情况。” 张科的一番话完全没有问题,而吴子墨也能看清楚空地里面的情况,微微点头表示肯定:“看样子他们确实不在空地了,那就等水过去之后,咱们也进去吧。” 几人一拍即合,其实在他们的视角里去看,本来就是如此,空地一点异常都没有,不进去难道打道回府。 于是,等到水完全退去之时,几人便急不可耐的从树上窜了下来,集结着朝空地上进发。 而此时,我们几人也正好看到从西北方出现的四人。 “他们!居然是他们!”我不由自主的张着嘴,脑袋里想要将一些情况理清楚,但是我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此时大脑是宕机的状态。 大师兄则比较直接,轻轻哼了一声道:“管他谁是谁,一会儿他们进来了,老苏,你负责苏云冲,谦听,负责那个人(金全),我负责张科,老四负责另一个人(吴子墨)。” “尽量在同一时间将他们击晕,然后我找东西把他们绑起来,先问个清楚再说。” “好!” “好!” “要得!”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回应着,并且在他们四人进入空地的同一时间就分散开来。 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等他们完全进入空地之后再动手。 “诶?他们人呢?”苏云冲左右看了,目光看向其中一个僵尸洞:“他们不会从洞里下去了吧?” 苏云冲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北方洞跑了过去,也正是这个举动,引得其余人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跑去。 这正和大师兄的意思,他快步的跟在张科的身后,等到张科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深坑之时,手呈手刀状态,精准的砍中了张科的后脑处。 还不等张科反应过来,他便双眼一黑,直接躺倒在了深坑旁边。 与此同时,二师兄也将苏云冲击晕,我则有点没有信心,于是没有用手刀,而是站在吴子墨的面前,右手捏成拳头,用尽全身力气一个摆拳落在对方的下巴处,将吴子墨打飞出去。 第170章 来都来了 但是谦听第一时间并没有将金全击晕,他也有点害怕打不晕对方,模仿着我想要用拳头击打对方的下颚。 一拳挥出,金全倒是被打个正着,但是却打到对方鼻子上了。 “哎哟哟!我的鼻子!”金全痛苦的捂着鼻子朝后面退了两步,转身想要寻求帮助。 但是他转身的同时发现了倒飞出去的吴子墨和已经躺在地上的其余人,于是想要拔腿就跑。 不过所幸谦听的准度不够,但是反应力还不错,直接飞起一脚将金全直接踹飞出去,他没有任何准备,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紧接着被赶来的大师兄再次一个手刀击晕。 时间来到了早上,天色已经大亮,时间是七点钟左右。 四人被自己的衣服捆得是结结实实,因为我们找不到任何绳索,所以干脆就将他们自己的衣服裤子扒了,做成稍微粗一点的绳子,将他们的手脚捆住。 大师兄的五行阵法已经关闭了,苏云冲他们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们。 “你!哎哟,哎哟。”他可能还是有点晕,醒来之后想要骂娘,但是后脑发疼不由得让他呻吟了起来。 吴子墨依旧面色阴沉,他左边脸颊肿了起来,不过他并不当回事,而是阴冷的看着我们:“你们想干嘛?” “我们想干嘛?”大师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踏马应该问你们想干嘛,你们想干嘛啊?想杀了我们是不?” 二师兄这个时候曝气劲上来了,直接踹了吴子墨一脚:“你个龟儿子,再这个装逼的样子信不信老子自己把你们扔到深坑里面去?到时候饿死了,困死了,都没人知道。” 苏云冲是怕死的,他在听到二师兄这么说,浑身发抖的开始求饶,并且一股脑毫无保留的将他师父,刘二和自己等人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不由得转头看向刘二尸体方向的树林:“原来是这样。” “那宝藏呢?”我有些迫不及待,但是转念一想:‘诶,不对啊,我还要宝藏干嘛?现在夺权的几人不都在我脚下吗?’ 想到这里,我张了张嘴,心中一横还是说了出来:“那啥,大师兄,我们寻找宝藏的目的是为了啥?” 大师兄一听我的话就知道什么意思,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四人,然后一拉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一边:“怎么,你的意思是不找了,让他们服软,回去直接登位?” 我抿了抿嘴,缓缓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本来目的就是为了当上老大,现在人也找到了,他们想要杀我们,也算是一个把柄了,趁热打铁回去直接竞选,不出意外我一定能成功的。 “嗯...”大师兄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好像是这个道理,他们目的不纯,想要杀掉我们,如果他们回去不听指挥,我们青城山就可以行正义之师将他们正法,想必他们自己也知道。” “对啊。”我言语中透出一些喜色。 不过此时二师兄却快步的跑了过来:“诶!我听到你们说的了,别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寻宝,宝贝都没看见,就回去了?这不是浪费时间?” “但是老四说目的达到了多嘛。”大师兄帮我解释道:“他本来的目的就是登位,现在能登位了,还找宝藏干嘛?这不是贪心不足吗?” “这,这这这。”二师兄显然不乐意,他指了指附近的深坑:“刚刚他们不是说了吗,这僵尸就是守门的,现在僵尸被我们消灭了,我们就让大门就这么开着啊?不管啊?” “到时候他们要是在找机会回来,把宝藏据为己有,我擦,我们不是成笨蛋了吗?” 二师兄说的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苏云冲等人,他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我们现在放着宝藏不取,到时候苏云冲等人回来取走,我们还真成笨蛋了。 “有点道理。”我微微点了点头,突然眉头一挑:“那这里,我们一起看看宝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然后联系掌门他们派人过来,这样的话也算师出有名嘛。” “嗯....”大师兄脸上露出坏笑,看向二师兄:“要不我们现在就通知掌门?让他们派人过来?” “诶!别别别!”二师兄连忙摆手:“哎呀,老严,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如果到时候宝藏里面有你我想要的东西,然后又被其他人看见了,那不是多个竞争对手嘛。” “我看干脆这样,我们先进去看,看完了,把好东西拿一点点,一点点哈,然后我们再通知掌门,你看如何?” 大师兄收起笑容,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看向空地中间的四人:“那他们怎么办?让谦听看着?” 我直接就表示不安全:“不行,谦听武力值不够,而且他们又是用衣服捆着的,我看时间一长容易挣脱。” “那你的意思是?”大师兄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的意思啊。”我眼睛一转:“我的意思是干脆把他们解开,一起进宝藏里面看看情况。” “诶!你这不是纯纯有毛病吗?”二师兄白了我一眼:“他们都要杀我们,还带下去,到时候发现什么东西,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但是此时大师兄却替我再次辩解道:“老苏,你就不懂了,老四这是以德报怨,是吧老四?” 我听大师兄这句的时候,脑袋突然一抽,这句话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但是仔细想起来又不怎么想得起了。 于是我皱着眉不停的回想着。 而此时大师兄还在继续:“老四是想要收买人心,给他们四人机会,让对方回去之后,好继续效力呢。” “哦...”二师兄恍然大悟的配合着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老四真的是长大了呢!” “对吧,老四。”大师兄看向我,发现我在发愣,于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说是不是?” “啊?”我刚想出一丝眉目,好像想起了是有个人和我说什么以德报怨之类的话,被大师兄这么一打断,直接就忘记了:“啥?你们在说啥?” 第171章 打一巴掌给颗枣 大师兄无语的看了我一眼:“我说,你是想让他们回去好好效力,对吧。” “呃,差不多吧。”我实在想不起刚刚自己想的什么东西了,干脆暂时就不想了。 我们三人商议完成后,由我带头,先一步来到他们四人身边。 苏云冲此时已经吓得不行了,他还记得二师兄说将他们就地干掉,所以心里最是害怕。 至于其余三人倒都是比较冷静,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扫了一眼在场的四人,整理了一下思路后慢悠悠的说道:“刚刚二师兄的打算呢,是将你们丢进深坑里面去。” 我说到这里顿了顿:“现在,你们有什么遗言没有?” 为什么我没有直接说能放他们,因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啊?哎哟!严兄!严哥哥诶,别啊,我,我,我对不起你啊,我不应该找他们来的!”苏云冲如同蛆虫一般在地上蛄蛹着。 “哦。”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就先把他丢进去吧。”说着便指了指其中一个最远的坑洞。 师兄们是知道我的想法的,所以不磨叽,直接一人抓住苏云冲的一只脚,拖着朝着最远的坑洞走去。 那苏云冲在地上不停的扭曲着,随着他的嚎叫,裤裆里都渗出了尿液:“啊!对不啊!严老大!别啊!我还不想死!” 我静静的看着苏云冲挣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正当他被拖到洞口之时,大师兄对着我招了招手大声发问:“他太胖了,塞不进去!” “哦!”我眼睛一转,高声回应着:“带了法器的嘛,干脆就用师刀将苏云冲的手脚砍下来,塞进去也方便!” 我这一句话说的简单,面前的另外三人都不由的微微发颤,我嘿嘿一笑,将目光看向吴子墨他们:“你们就简单了,比较瘦,不用砍手脚。” 远处的苏云冲发出了震天般的嚎叫声,但是这荒郊野外的,肯定是没人能听得见。 “严哥!严老大!别杀我!我愿意用钱,哦不对,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东西支持你,换我一条命,你杀了我也没用啊,我这条命不值钱啊!” 苏云冲不停的呐喊着,我听他这么一说,连忙招呼着师兄又将他拖了回来。 于是苏云冲再一次的躺在了我的面前,只是这次他灰头土脸的模样和我第一次去别墅见他,完全是两码事。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我给他找了一个台阶。 苏云冲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于是一股脑的说了起来:“严哥,大哥,你看,你杀了我有什么用呢?我的钱都在我的账户里,你也取不出来。” “你的目的不是想要当老大吗?现在我不要宝藏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支持你,回去将所有资源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马。” 我双手环抱于胸前,俯视着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哼哼,放你一马,回去之后你娃儿跑了,我去哪里找?”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你相信我嘛!”苏云冲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干瘪瘪的发誓。 “很简单。”我缓缓蹲下身:“写个上表立誓,如果背叛就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怎么样?” 所谓上表立誓,就是真真正正的对着天地起誓,以黄纸加个人精血写表书,让本地土地递交给上天检察官作为效验。 如果违背誓言则直接会被检察官发现,请出邓天君等雷神直接给予处罚。 并且这个违背誓言并不是说要实体违背,而是只要心中有念头,便会得到警告。 苏云冲闻言一愣,作为民间的派系,就算没有接触过这个上表立誓,也听说过一二,只见他吞了吞口水,呼吸渐渐加重。 他其实哪里会完全效忠我,无非是当我年轻,骗一骗我,只要我心软把他放了,回去就算不报复我,拿起东西跑路也是他干得出来的。 但是一听我叫他立誓,立马就有些不愿意了。 我白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埋了。” 苏云冲还不等大师兄他们再次拖动他,连忙叫嚷着:“诶诶诶!好!立誓!马上立誓!” 这我才摆了摆手,让谦听将苏云冲的的手给解开,同时给了他一张黄纸:“写吧,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大师兄在旁边看着,你可别想骗他。” “机会我给你了,大师兄是知道立誓书怎么写,他来念,你来写,写错了,不再给机会,马上就送你入土。” 苏云冲此时跪在地上,满脸尘土的对着我点头,眼神中全是敬意:“好,好!大师兄,哦不对,大哥,你说,我写。” 我没有去听大师兄教他怎么写,而是移步来到了张科的身边:“张哥,好久不见啊。” “哼!”张科比较硬气,不愧是荣辉道长的弟子,他满脸不屑,都不正眼看我:“要杀便杀,自愿受罚!”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踏步绕到他的身后,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师刀,缓缓蹲下。 张科脖子一硬,双眼一闭,以为我要抹他脖子,而我则用师刀将困在他手上的衣服给割开。 我看着张科的表情微微一变,一个仰卧起坐便做了起来,感觉到双手被解开后,连忙又将自己脚上的布条给撕烂。 待他完全起身后,这接近一米九的汉子,光着膀子,满身肌肉的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我。 “呵呵。”我微微一笑,将师刀收回黄布袋中:“你是荣辉道长的徒弟,也就是说是我的师侄了,就算再怎么不对,我也不会对你动手的。” “现在你回去吧,我知道你也是被他们两人哄骗,其实他们那里是想帮你当老大,无非是想把你推上高位之后,瓜分你的权利罢了。” 张科没有说话,缓缓转头看向金全和吴子墨两人。 这两人也满不在乎,白了张科一眼:“咋的嘛,反正要死了,那个小屁孩说得对,就是他说的那样,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夯货,还想当老大,你当老子的老二还差不多。” 第172章 立誓表书 性格火烈的张科罕见的没有发作,冷冷的瞥了地上两人一眼,转身找了走到空地边缘,背对着我们坐在了地上。 ‘他咋了?’我有些摸不清楚张科想要干嘛,他坐在地上没有写东西,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二师兄小跑着来到我身边:“别想了,他不好意思给你道歉,等着你处置他呢。” “处置?”我有些没懂:“不是叫他回去吗?” “诶!”二师兄白了我一眼:“别人现在应该是听你的了,你叫他回去是让他继续和你竞选,但是我看他也不想竞选了,所以就跟着你呗。” “哦....”这下我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看着张科的背影,看样子是自尊心有点强,被伤到了。 我没有再理会张科,既然准备跟着我好好干,那以后有的是时间在感情上交流。 于是我又来到了吴子墨和金全身边,他们两人都还是比较镇定,抬头看着我:“呐。”吴子墨最先发言:“我和苏云冲一样,也写上表书,没问题吧。” “哼。”我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他,而是将目光放在金全身上:“刚刚你们把僵尸叫出来,又发大水的,是谁的意见?” 金全转头看了一眼吴子墨没有说话,而旁边正在写表书的苏云冲则说道:“吴子墨。” “哦?是吗?”我冷冷的看着吴子墨:“我和你没仇吧?青城山和你没仇吧?” “没有。” “那你为什么想要将我们杀掉?” 吴子墨双眼微微眯起,虽然他现在被制服在地,身上依旧有着如同毒蛇一般的气质,他十分冷静的解释道:“既然做事,就要斩草除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嗯。”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有道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一边念叨着,同时指了指最近的深坑:“二师兄,麻烦你把他处理了,记住,是先处理了再扔进去。” 二师兄有点懵逼了,眉头一皱将我拉到一旁:“什么意思?不是说都收了吗?我是道士诶,你也是道士诶,怎么还想着杀人了?这不坏了章法?” 我没有隐瞒二师兄,而是对他细心的解释了起来:“昨天我们来的时候,我在车上做梦,梦见了师父了。” 二师兄有些好奇:“哦?师叔祖?他说什么了?” “刚刚你们不是说以德报怨吗?我这才想起当时师父和我说过,以直报直,以怨报怨,这不是正好应局吗?吴子墨想要杀我们,而我们杀掉他,不正好是以怨报怨?” 二师兄听我这么解释,第一时间也没有反驳我,而是摸着下巴思考着。 此时苏云冲的表书也写完了,随着他将表书点燃,晴天一阵闷雷响声,便是说明这件事成了。 “你确定吗?”二师兄少有的严肃,他目光紧紧的盯着我。 而我被他这么一问,反而再次陷入了思考。 ‘我应该这么做吗?这是以怨报怨吗?师父真的是为了让我在这件事情上以怨报怨吗?不对吧,我为什么会想要杀人?我才二十啊,杀了人要坐牢的啊。’ 想到这里,我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不少,看向二师兄冷冽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我,我刚刚怎么会想要杀了他?他都说愿意写表书了,我居然还想杀了他!” 二师兄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半晌后才缓缓叹了一口气:“老四啊,你啊,平时还是要多念念心法,多念念净心咒,可别步了荣辉道长的后尘。”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吴子墨的方向走去,而我则愣愣的站在原地发呆,脑袋里在回想我刚刚做的决定。 在我反思完毕之后,金全与吴子墨也总算将表书写完,此时我们七人都站在空地处,张科则依旧坐在空地边缘。 四人穿着衣服,四人没穿衣服。 “张科。”我对着他喊了一声,而张科则不经意的抹了抹自己的脸颊,同时转身朝着我这个方向走来。 ‘他哭了?’我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哭。 他快步的来到我身边,我们八人围在一起啊商量着。 这件事情毕竟是以我为中心,所以还是由我带头发言:“现在我们需要找到这个所谓的宝藏的入口处。” 我说到这里,偏头看了一眼苏云冲他们,心想他们都签了表书忠诚于我,现在有什么都可以说什么了。 “这个地方我推测是宝藏的开门入口,苏兄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毕竟这地方是你师父发现的。” “对了。”我猛然想起一件事,连忙从黄布袋里将血盘掏了出来:“这东西修好了,还给你。” 我没有说里面的器灵是他师父,免得他突然暴走,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少有变动得好。 苏云冲眉头一挑,脸上的喜色不言而喻:“哎呀!真的修好了啊!”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血盘,手上的动作很是温柔。 在检查了一遍后,目光充满感谢地对我点着头:“谢谢!谢谢你!谢谢了!” “诶!”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看了看血盘又看了看我:“你们是怎么知道宝藏点的?” “轰隆隆....” 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天上突然响起了闷雷声。 苏云冲胸口似乎一阵剧痛,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好好,我不问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胸口的刺痛感便缓缓消失,等他再次看向我的时候,眼里满是畏惧之色。 我对着他摆了摆手:“我做事,你也少问,现在刘二死了,秦....”说到这里,我轻咳了两声:“咳咳,请你通过用你们奇门神盘起卦的方式,来推算推算这个地方的开门可好?” 苏云冲微微一笑:“哎哟,严老大,以前我都看了无数次了,不是都说了吗,每次都看不到....” 他没有说完,看见我一脸严肃的看着,于是咽了咽唾沫,将血盘放在手中,开始拨弄了起来,小声的嘀咕着:“反正我尽量,看不出来也别怪我。” 第173章 编绳子 我们七人就静静的看着苏云冲认真的摆弄他手中的血盘。 说实话,我个人是比较感兴趣的,感兴趣的原因是最开始我在河边也用过,但是不知道为何大师兄一把打断了我,应该是害怕我把血盘弄坏了。 现在苏云冲用他们自己的方法来推算血盘,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些好奇。 只见苏云冲熟练的拨动着血盘,一边拨动还一边嘀咕着:“咦,这修好的血盘怎么感觉比以前用起来舒服多了,怎么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听到这里有些尴尬的吞了吞口水,并没有搭腔。 苏云冲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那血盘的使用方式让我没有看懂,为了让普通读者能看懂,这里我就以举例说明。 就相当于平时我们开车,都是先把手刹松开再发动汽车,而苏云冲的方法则是先不松手刹,先一脚油门轰出去,跑起来了,再松开手刹。 所以我看着他摆弄血盘的方式才会格外奇怪。 苏云冲就这样摆弄了大概五分钟之后,血盘暂时固定了成了当前的时辰,他双眼死死的盯着血盘上的字。 我知道,他这是在取象直读,在找每一个字上的感觉。 “嗯...”他小声的嘀咕着:“用神落开门了,全盘伏吟了,九地就在此地.....” 他嘀嘀咕咕的念叨着,随后猛地抬头看着我:“就在这里!如洞即可!” 苏云冲喊出这几个字后,双眼发亮:“严老大,你是怎么修复的这个血盘?为什么我感觉这个血盘用起来变得非常舒服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没事,这个你不用管,是我们道家的专业修复手法,至于方法就太复杂了,你用的开心就行了。” “对了。”我想到他刚刚说的话:“你说入洞即可是什么意思?那个洞?” “哦。”苏云冲拿着血盘在原地转了一圈:“我看看,东南西北,开门落西方。”他说到这里,面朝西方,快步走到深坑的面前:“按卦象来说,这个洞,就是开门,也就是入口。” “哦?”我们七人都围在这个洞的旁边,低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深坑:“这里面啊?你能下去不?” 苏云冲嘿嘿一笑:“能下去呢,别看我这么胖,这位师兄。”他指了指二师兄:“和我也差不多嘛,刚刚我只是害怕被扔下去所以说才....” “嗯。”我转头看了看大师兄:“大师兄,怎么下呢?” 还不等大师兄回话,一直默默无言的张科一句废话都没有,都没等我发话,直接朝前轻轻一跳,钻入了深坑。 他并不是直接让自己完全自由落体,而是跳入深坑之后,双手双脚打开,撑着洞壁朝着下方缓缓下潜。 “诶!等一下张科!”我大喝一声,而他也正好停在黑暗的边缘,抬头看着我。 “你不要急,下面黑黢黢的看不见,空气质量也不好说,你就这么下去了,我们怎么知道下面是怎么回事?” 但是张科抬头对着我微微一笑,都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朝着黑暗中滑去。 “诶!”我又喊了一声,但是深坑中,已经不见张科的踪影。 “他怎么如此莽啊。”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眉头紧紧的皱着。 而此时吴子墨却帮张科解释道:“张科是荣辉道长的弟子,闭气功也是修的大成,他的任督二脉马上就要通了,在黑暗中看东西也不是什么问题。” “他下去,你放心吧,他又不是活腻了,这是给你递交投名状呢。” 吴子墨说的轻巧,不过也算是打消了我心中的疑虑。 反正张科已经进去了,我们还是该做一些基本的准备工作。 大师兄环顾四周,取出师刀站起身:“走,去河边取灯芯草和芦苇来编绳子,一会儿扔坑洞里,方便再上来,谦听,老苏,苏云冲,你们三人就在这里等着吧。” “其余人一起去河边。”大师兄说着,带头朝着东南方的水库方向走去。 我,吴子墨和金全跟着大师兄朝着水库进发。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水库旁边,这里还有一些衣物扔在这里,我在知道这些衣物应该是被刘二害死的人穿的衣服后,心里不免一阵恶寒。 “呐。”大师兄将其中一把师刀递给了我:“我们来扯植物,他们两个编就行,对了,你们会编吧?编绳子,三根编在一起就行。” 他们两人同时点头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于是在我们四人分工明确之下,我和大师兄收集资源,而吴子墨和金全两人则坐在地上编织着绳子。 因为其中有苏云冲和二师兄两位重量级人物,所以告诫他们先用普通的植物编织好一根根细绳之后,再用一根根的细绳编制成稍微粗一点的绳子。 最后再用粗一点的三根绳子编制成一根根麻绳,这样大概就能承受住二师兄他们的身体情况了。 天气还算不错,万里无云,可能是昨晚上的乌云集结,今天太阳来的有些大。 我和大师兄又割又扯的弄了一大堆植物,吴子墨他们两人手中也不带停的忙活着。 “哎哟,我的妈耶,为什么不去街上买啊,大师兄。”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深吸一口气:“反正也不远,来回一个多小时,这么费劲的编绳子,不浪费时间吗?” “不行。”大师兄直接严词拒绝:“去街上买,如果碰见那些野猪儿司机,他们发现我们出来买绳子,然后看见刘二不在。” “如果有人有心或者想多了,跟着我们来,发现刘二死了,那就节外生枝了。” “那为啥不去叫张科或者吴子墨他们去买啊,他们不会被发现啊。” 我说到这里,大师兄木然的看着我,猛地一敲自己脑袋:“我的个亲娘耶,是啊!这个方法不错嘛!” 我呆愣愣的看着大师兄,无语的耸了耸肩膀:“那现在还编不?”说着,我转头看了一眼吴子墨等人已经编了一大堆。 第174章 三个问题 “编呗,都编好了。”大师兄耸了耸肩,刚准备继续说一些什么的时候,谦听匆忙的跑了过来。 “大师兄!师叔!他,他出来了!” “出来了?”我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转过头,随即我连忙交代其余两人:“你们把东西搬回空地,我们先回去看看情况。” 这吴子墨和金全在签订了表书之后,我不自觉的将他们当做了小弟,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没有等他们两人回话,我和大师兄一路狂奔,转眼之间便回到了空地处。 此时正看见张科一脸通红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见我过来后才撑着身子,慢慢悠悠的站起身。 “坐下,休息一下,不要急。”我连忙安抚着他:“没事吧?怎么说下去就下去了,也不做个准备啥的。” 张科微微一笑,又坐回了地上,对着我摆了摆手表示不要紧:“下面有点深,估摸着有个十多米的深度,越往下空气越伤眼睛。” “应该有残留的尸气。”大师兄补充道,然后话锋一转:“发现了什么东西没有?” “嗯!”张科重重的点了点头:“到底下之后全是水,不过没多深,只有能淹没到脚腕的位置,不过我看着下面好像渗水挺厉害,下去水到脚脖子,上来水就只能淹没脚背一半了。” “还有,到底后有一个朝前的通道,只能一人通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 “高度嘛。”他说到这里回想了一下:“应该有个两米左右。” “是墓穴吗?”二师兄眉头皱着,试探性的发问,不等其他人回话,他自己就摇头:“就没有墓门之类的?” “哎呀,别人都说看不见,看不见,你就别打岔了。”大师兄也觉得有点好奇,用下巴点了点张科:“你继续。” “嗯!”张科点了点头:“到底后我继续往前,走了还是有一会儿我感觉,通道一直都是很窄,没有任何变化,我害怕有什么问题,然后就退回来了。” “哦?”我抿了抿嘴,心中想着:‘没什么关键信息嘛,只是说下面有条路而已。’ “对了。”我猛然想起苏云冲刚刚起卦了,于是转头看向他:“你说卦象显示,这洞里就是开门的象?入洞即可?” “啊?”苏云冲没有想到我喊他,啊了一声后,连忙点头道:“是啊,入洞即可。” 我眼睛一转,深吸一口气,也坐在了张科的身边,此时金全和吴子墨两人正好一人抱着一捆细绳扔在空地的一旁。 大师兄见状先让一部分人去帮助他们一起编绳子,而我则随意拿了一块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如果下面真的是宝藏的开门的话。” “那么我们目前有几个问题需要解决。”我看了看身边的大师兄,二师兄和张科三人。 “第一,就是我们下去之后呼吸的问题。” 我这个问题一出,大师兄站起身拍了拍胸脯:“这小事情,我现在作法将尸气拔出来,保管你们下去没问题。” 他说着便自顾自的朝着深坑的位置走去。 我嗯了一声:“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下去之后,看不见怎么办?大家都看不见,如果出现什么紧急情况,手忙脚乱的就不好处理了。” 二师兄微微一笑:“诶,现在科技如此发达,手机照亮,或者实在不行,让他们去镇上买电筒不就行了?” 我张了张嘴,嘿嘿一笑:“那二师兄你让他们去吧,不仅仅买手电筒,再买点其他的绳子呀,铲子之类的。” 二师兄没有回话,而是对我比出一个“ok”的动作,转身朝着编制绳子的队伍走去。 “这第三个问题嘛。”我看向身旁唯一的一人,张科,他此时已经缓过来了,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什么问题?” “咳咳。”我轻咳两声:“那啥,张哥,我一直有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解解惑?” 张科上下打量着我:“你说。” “那个,我一直不太懂,我这次来赫耀的目的是竞选老大的位置嘛,这个你们都知道,但是让我奇怪的是,我觉得这个位置没什么重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民俗组织的头目。” “为什么每个竞选的人,都想要置我于死地呢?包括葛叔,苏云冲,吴子墨甚至是....”我没有说完,最后想说的正是张科。 而张科此时才露出笑容,他咧嘴笑了笑:“呵呵,你居然不懂,呵呵.....不懂的人居然成为最后的赢家.....” 他莫名其妙的说着一些话,我是越听越糊涂。 我想说谜语人赶紧滚出,但是又不好明说,于是也咧着嘴摸着脑袋傻笑。 “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懂就不懂吧,等到时候回去真的到位置上了,自然一切都明白了,现在我和你说,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再看。” ‘得,这回答当没回答。’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主题拉了回来:“行吧,那我说说下面的最后一个问题。” “就是这么多人,整整八个人,都下去我害怕麻烦,如果下面真的是你所说的那种只能一人一人通行的通道,那么这八个人下去,可能都会出现幽闭恐惧症,更别提二师兄和苏云冲他们两人了。” “如果到时候通道太窄,那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就麻烦了,所以张哥,我想确认一下的是,下面的通道大概有多宽,你往通道里面到底走了多久。” 我正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师兄那边就传来一阵暴喝:“起!” 我不由得扭头看去,只见他面前的深坑里不停的朝着天上喷出有些灰色的气体,这气体和最开始的黑气有点像,但是没有那么浓烈。 灰色的气体喷了没多久就停止了,大师兄探头看了看下方,转身拍手笑道:“好了,现在下面没有尸气了,是个人就能下。” “那....”我想问氧气呢。 但是大师兄好像预判到了我的问题:“氧气也有,放心,做事做全套嘛,不信你就下去试试呗。” 我知道大师兄在说着玩,但是真的一听他这么说,我眉头一挑:“嘿,可以,我现下去看看情况,我通了任督二脉,能夜视,下面是什么情况我都能看到。” 第175章 主动与被动 “夜视?夜视啥啊夜视。”大师兄白了我一眼:“你二师兄都叫人去买手电筒了,还夜视,你活在过去是不是?” “别扯了,收了几个小弟还真当自己是大哥了是吧?”大师兄的声音压低了不少:“一会儿我和张科下去就行了,你们都在上面等着。” “老苏太胖了,其他人又都是没什么能处理应急事情的人,你们就在上面等着。”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简单的一个安排就把事情安排妥当了,我心中这才明了:‘对啊,没必要都下去啊,都下去干嘛呢?’ 我尬笑着挠头,为了找点事情做连忙跑到金全那边去编绳子去了。 ‘二师兄都去买绳子了,为什么还要编绳子呢?’我小心翼翼的弄着手中的东西,不过转念就将这个问题想明白了。 ‘哦...让他们做个事情是为了让吴子墨,金全等人不多想事情,人一闲下来就会想一些事情,于是干脆就让他们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少不多想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可能毫无意义,因为二师兄完全可以叫人去街上买,但是做还是得做,因为不做就会想东想西,脑袋里的思绪一多,人就不好控制了。’ 想明白了之后,我抬头看了看认认真真还在编绳子的谦听,深吸一口气将绳子放下,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二师兄安排的使吴子墨和金全去镇上采集东西,顺便买点吃的回来。 现在这段时间是没事的,我干脆就找了一个树荫的地方,盘膝坐在地上。 刘二的尸体不知道被水冲到什么地方去了,僵尸应该也被水冲到不知名的地方了,不过这都白天了,僵尸应该都被太阳给灭掉了。 我很久都没有真正的打坐过了,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太阳当空照,我扣了扣鼻子,拿出手机打开日历,发现今日居然是戊日。 每十天就是戊日,记得当时掌门给我一本法术奇门的书,就是叫我戊日才能看。 最开始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渐渐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因为法术奇门里面的东西能改变运势和命格,其中的一些术法更甚能借住天地的变化而运转。 看到这里的朋友可能有点不太懂,我需要解释一下,方便后面大家能理解法术奇门的一些奥妙。 有一些术法,法术,能通过调动星君,各路神仙,亦或是山川土地的能力而引起变化。 例如二师兄的白虎阵,例如吴子墨的引水术,再往前一点就是类似于乾生钱布置的玄武阵法。 这些东西都是通过主动的方式产生的被动外象,也就是自己主动做的某件事,请雨,雨就来,请雷,天雷就到,这些都是主动的。 但是,掌门给我的这本法术奇门却不是如此,他更像是被动。 那看到这里的朋友肯定就会说了,不对啊,主动不是更好吗?我主动召雷,雷就直接劈了,这不好吗? 我想回答的是:“好!肯定是好的。” 但是,我需要说个但是哈,主动召的都是能量吸引来的,并不是自然法则孕育而生的,说白了就是主动做的法,力量不会太大。 你召的天雷,无非就是普通的天雷罢了,甚至还不如普通的天雷。 但是,法术奇门中的召唤天雷就不同了,这里可以回想一下我去找葛中直的时候,他用的天雷术,就属于法术奇门中的被动天雷术。 在第一本书中我详细写过葛中直,他是葛洪的后代,也就是奇门遁甲的正统民间传人,所以会法术奇门里的东西就不足为奇了。 现在我就说一下被动的法术,是什么意思呢? 奇门遁甲,大多的人对于这四个字的理解就是算命,测事。 对,这没什么不对的,因为奇门入门就是如此,奇门后续所有的一切术法,一切布局都需要从基础的算命开始。 等到奇门测事到了一个级别了,接触到了术法后,就需要被动布局了。 例如:我们知道今天要被僵尸咬,如果是主动道家弟子,大不了就是各类法器,各种天雷招呼对吧? 但是法术奇门的弟子,就会在被僵尸咬之前算出有这件事,然后知晓这其中的机缘,同时会测算出什么时候,被僵尸咬的同时,天上可能会打雷。 这个时候,奇门弟子便会在天上本来就有天雷的时候,去主动寻求这个僵尸,也就是用本来就会出现的天雷,而解开自己应该被咬的局面。 所以说,这便是窥探天运,说通俗一点就是算出了天老爷的下一步路,借他的东西,还不用还的方法将事情给办了。 并且因为是本来就会出现天雷,所以这种大自然形成的天雷和主动召唤的天雷性质完全不同,威力更大,也更厉害。 所以我现在才知道,掌门为什么让我戊日才能看这本法术奇门书籍了,原因就是道家讲究:《戊日不朝》,也就是戊日的时候,神仙们都在休假了。 这个时候,偷偷看天机书,就没人能发现。 想到这里,趁着这来之不易的戊日,我先看了看大师兄他们的方向,发现他们都在聊天,于是小心翼翼的将书本拿了出来,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其实我也看过《秘藏**变化六阴洞微遁甲真经》很多次了,里面的术法虽然我都没怎么去背,但是有些小东西我却能掌握一些。 我认真的阅读着上面的一些古文,此时正看到法术奇门治病的一个小方法。 有择日治病法,也就是需要看日子去某人家里,有治病六符法,也就是请玉女治病,有引病法,也就是将病引到一些动物或者植物身上,让另外的生物去承受。 其实我越看越是心惊,因为掌门给我拿的这本书,我个人觉得有些方法不是特别的.....友善,甚至有点像邪门歪道。 说邪门歪道有点太夸张了,就是有点自私,有的方法好像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管其他方面,为的就是为了做而做了。 我叹了口气,准备找个时间问问掌门,缓缓将书合上。 第176章 下地 时间一晃眼就过了中午,吴子墨等人也将装备买齐全了。 大师兄和张科两人绑着绳子,头上带着探照灯,各自背着黄布袋,在我们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潜入了深坑之中。 “大师兄小心啊,张哥,你也小心。”我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让他们注意安全,因为这么深的地方,一个不注意在里面出了问题。 说句不好听的,挖都挖不出来。 张科在下面没有说话,大师兄紧跟其后对着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放心。 (为了方便读者阅读,接下来将以第三人称进行描写,大师兄就写本名,严建军。) 两人一前一后的入了深坑,里面的尸气因为被严建军通过方法给放干净了,所以张科也没有闭眼,严肃的打量着四周。 等到他触底并让出一个身位让严建军落地后,才小声的说着:“这些泥巴,有点不对劲吧。” 张科说的泥巴,其实就是墙壁,他第一次下来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观察周边的情况,这次下来之后发现墙壁居然都是如同上面地面一般白灰白灰的。 “嗯....”严建军沉吟片刻后:“应该就是养尸地遗留问题,先别管了,朝前面走走看看。” 张科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这条细长不见底的通道,高度确实是有两米开外,通道前方黑漆漆的看不见有什么变化。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挪动。 “吸....呼....”张科慢慢的深呼吸,他在前面一直注意空气质量问题,但是让他奇怪的是,这里面的空气居然非常干净,甚至是有点清新。 “居然没浊气?”张科步伐慢了一些,没有回头的对着严建军发问道:“你刚刚用术法让这里面充气了?” 严建军撇着嘴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是的,不仅让尸气排出去了,充了一些氧气进来,但是没想到这通道这么长,而且空气如此清新,这就不是我的能力了。” “这不就怪了。”张科眉头紧皱,小声的嘀咕着:“这里面安装了新风系统?” 这个问题严建军也想要问,他也不知道,但是福尔摩斯有句话说的好,抛开一切可能,就算最不可能的答案,都有可能是真正的答案。 于是严建军试探的问到:“有没有可能...这条路是通向外界的?” 张科这次没有回话,他也不知道,暂时也不想瞎猜了,步子比刚刚慢了不少,为的就是害怕突然出现什么异常。 “擦擦擦....” “擦擦擦...” 两人的脚步在这条不算宽敞的通道里回响着。 “这个方向是哪里?”张科自问自答:“好像是东方的方向.....” “东方?”还是张科自己在说话:“东方应该是水库方向吧....” 张科刚说到这里,突然一股不详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全身:“蹲下!”他暴喝一声。 严建军的反应不谓不快,张科的两个字都还没完全喊出来的时候,他没有蹲下,而是直接躺在地上。 “呼!!!” 一阵狂风朝着他们袭来,这狭窄的通道两人避无可避,只能一人趴着,一个躺着,祈祷前面不是什么怪东西。 奇怪的是,风也只是一阵而已,大风过后,张科小心翼翼的抬头朝着前方看去,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吞了一口唾沫:“严兄,刚刚那是什么?” 严建军从地上坐了起来,目光深邃的先朝前方看了看,然后转头又看向后方:“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这阵风一定不是自然风。” “为什么这么说?”张科有些不太明白。 但是严建军却抬头看向头顶:“你看上面就知道了。” 因为张科是趴着的,所以没有时间看上方,于是他也一个翻身,躺在躺在地上朝着上方看去。 “嗯?那是什么?” 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如同头发一样的东西在朝着刚刚起风的地方爬去。 “卧槽!”张科浑身震了震:“那是什么东西?” “剃头匠。”张科缓缓说道:“这东西对于声音特别敏感,如果刚刚那一阵风是普通自然风,一定不会吸引这么多剃头匠前往。” “因为如若是普通风,它们一定是会习惯的,只可能是这一阵风会带来什么东西,它们才会一起前往。” 张科听着严建军如此解释,知晓了其中的道理,但是自身并不能接受这种长脚的东西,而且又密密麻麻的。 连忙翻身再次趴在地上不再去想:“那这个剃头匠它们去前面干嘛?” 此时严建军已经站了起来,用脚踢了踢张科的脚底:“走了,走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如此这般,张科再次起身,不过因为一直在意头顶的剃头匠,所以尽量弓着腰在走。 饶是严建军说了好几次这东西不咬人,张科依旧害怕得不行。 就这样两人又朝着前方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突然出现了五条岔路在他们面前。 严建军抬头看了看头顶,指了指最左边的岔路道:“剃头匠都走这边,我建议我们也走这边。” 张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并没有说出口。 “呼!” 就在他们刚准备进入左边岔路的时候,从左往右第二条路里再次吹出一阵风。 并且随着这一阵风起,头顶的剃头匠纷纷改道,又朝着第二根通道钻去。 严建军见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他抿着嘴思考着:“咦?怎么还带变的?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四周的泥土已经变成十分普通的泥巴土了,稍微用力抠一抠就能从墙上抓一小坨下来。 “这是干哪里来了?”张科看了看手中的泥巴:“按照这个线路走的话,我们应该是朝着水库的方向在走吧。” “应该是。”严建军敷衍的回应,脑袋里仔细思考着为什么会这样,同时也在纠结是进去看看还是回去叫人一起。 ‘回去叫人一起的话,倒是能一起将这些通道探查了,能节约不少时间....但是风险也是成倍数增加。’ 第177章 进入通道 “诶,严兄。”张科站在路口处抹了一把脸:“走不走?” 严建军目光一凝,将视线看向第三条通道:“走这边。” 张科当然是愿意的,只要不和那些虫子一起走,其余四条路都是可以的。 至于严建军为何这么想? 那是因为根据他的推测,第一阵风起的时候,那些虫子一起出动,现在到分岔路口换到第二条通道了,说明大概率也会换到第三条通道。 所以为了一会儿不白跑,尽可能的收集信息,所以严建军才决定选择第三条通道。 在进入这条通道的时候,两人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洞壁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越往里面走,脚下的泥土也慢慢变得如同黄泥一般。 “我的亲娘。”张科抱怨了一声,扶着墙看着前方地上都有些小水坑的地面:“这怕是要走进水库里面去了?” 严建军眉头紧皱,此时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走。 就在他们俩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 “呼....” 这条通道前方再次吹来一阵大风,不知道是因为马上要到目的地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这一阵风出奇的大,居然差点就将两人直接吹翻在地。 两人连忙稳住身形,站稳之后,立马听到后方淅淅索索的声音再次传来。 张科一回头,没有意外,那些虫子开始集结着朝着前方爬去。 严建军见此场景,心中稍定,轻咳两声后推了推张科的后背:“走,这些虫子能过去,我们应该也能过去。” 张科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听到严建军这么说之后,表示自己也无所谓,双手一摊就朝前走去:“我反正不怕,一会儿真的有大水了或者进了水库,我能闭气,不知道严兄能不能闭气了。” 严建军没有回他,不慌不忙的紧跟在张科的身后。 如此这般,两人又朝着前方走了七八分钟左右。 严建军在心里盘算着路程:‘刚刚下来一直走了十分钟左右,按照我们的行进速度,一分钟大概四五十米左右,就按五十米算吧,那么十分钟就走了五百米。’ ‘我们的空地位置处于水库的左上方,也就是西北方,刚刚我们去水库边上割芦苇的时候,这一段路大概也只有五六百米左右。’ ‘加上水库上游的并不深,应该没有十多米,最多只有两三米的深度,那么不出意外,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水库的下方,河流的下方?’ 严建军想到这里,眉头皱着摇了摇头:‘不对,我们在岔路口又朝着前方走了七八分钟,速度依旧不慢,按照八分钟的时间来算,这里也有四百米了。’ ‘这水库上游并没有多宽,从水库我们的岸边到对面,最多也不过几十一百米的,那这么说,我们应该穿过水库上游的下方,来到了对岸的地底。’ 严建军想到这里,确定的点了点头,按照这个思路继续向着:‘既然到了地面的下方。’他想到这里,低头看了看脚下,又看了看稍微宽一点的通道。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水渍呢?这些水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就在严建军苦苦思索之时,前方的张科猛然站住不动,然后迅速蹲下身,头也没回的抓住严建军的衣服也将他拉的蹲下了下来。 此时严建军才将注意力越过张科的肩膀,朝着前方看去。 这一看,才发现前方已经出现了一个出口模样的开洞,那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并且因为张科和严建军头上戴着矿工灯,朝着里面看去之时,灯光照在里面居然并不能看清楚里面的到底有多大。 “小心点。”张科小声的招呼着,然后蹲着身子缓缓朝着前方挪动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来到了离门洞还有两米的位置。 这个‘门洞’有点怪,通道里面的直径最开始只有一米不到,进入岔路之后宽了一些,到门洞的位置,直径豁然便大不少,此时严建军和张科两人并排蹲在地上,都还有额外的空间。 “你看那是什么?”严建军小声的扯了扯张科的袖子,两人并排蹲在地上,严建军指着门洞上方似乎贴着一个木牌。 那是一块黑色的木牌,贴在门洞的外侧,这就导致严建军等人只能看到吊出来的一部分。 可能是因为背面,上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写,头顶的剃头匠依旧在密密麻麻的朝着洞外爬去,并且都有意的避开了那一块木牌,如同河水分流一样,朝着两边外面爬去。 “出去看看?”张科偏头看了一眼对方:“好像没什么东西。” “嗯!”严建军点了点头,拉着张科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挨在一起朝着门洞靠去。 头顶的探照灯一直照在里面,随着两人越来越靠近门洞。 突然。 “咚!咚!咚!咚!......” 门洞外传来了如同重锤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头顶的虫子便乱作一团,有的朝着后方爬去,有的沿着墙壁朝着两边乱窜。 有的虫子则直接掉落了下来。 因为虫子实在太多了,掉下来的也不是少数,张科本就害怕这些东西,虽然这些东西也不咬人,但是密密麻麻的的落在身上,张科直接被惊得一愣。 然后猛地朝着门洞外冲去,一边跑还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虫子。 “张科!”严建军一把拉对方没有拉住,他没有理会身上的虫子,而是紧跟着张科跑出了巷道。 “咚咚咚!”声音由刚刚有节奏渐渐变得密集了起来,严建军见张科还在拍着身上的虫子,直接跑到他旁边,跳起来就是一巴掌扇到对方脸上。 “啪!”这一巴掌严建军是使劲了的,张科被猛地打醒。 “你!”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再笨蛋也知道严建军在帮他,于是吞了吞口水对着严建军抱了抱拳,强压着心中的不适,没有去管身上的虫子。 “咚咚咚!”声音越来越大,并且两人能清晰的感觉到地面在震动,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这个黑黢黢看不见四周构造的洞穴尽头。 第178章 回到地面 ‘不对劲,不舒服,有压迫感!’严建军不自觉的牵着张科的手,朝着后方退去。 随着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脚下土地的震感也越来越强,头顶也开始掉落了一些灰尘与石子。 两人头顶的探照灯一直看着前方的黑暗处,目不转睛的看着,聚精会神的看着... 猛然,两个绿幽幽的大灯一般的东西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并且就在那个绿幽幽的东西出现的同时,‘咚咚咚’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大灯模样的东西是圆形的,仔细看去如同两块巨石一般,从严建军的观察来说,那两个绿幽幽的东西不出意外应该是眼睛。 不过这两个眼睛也太大了,就眼睛就足足有一米多的直径。 张科的心理承受力就明显要差一些,他在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就开始不自觉的朝着后方退去,并且也拉着严建军退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张科是越退越快,这个动作也终于引起了那双眼睛的注意。 “咚!”那东西再次朝着前方移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并且带着四周发出一阵晃动。 张科这次被吓了一大跳,立马拉着严建军转身朝着后方跑去。 两人直接钻进了门洞里面,朝着前方狂奔不止。 与此同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咆哮声,紧跟着便是一阵飓风袭来。 “哗!” 这一阵风夹杂着臭气,将原本狂奔的两人推的速度更加迅速。 原本七八分钟的路畅,在臭风的帮助下,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分叉路口,紧跟着没有犹豫,再次朝着前方快步移动。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洞口下方,由张科打头,严建军在下方,两人一前一后的爬出了深坑。 “哎哟,你们可算上来了!”二师兄一把将张科拉了出来,紧跟着又去拉大师兄。 “快快快!”大师兄上来后没有休息,拉着众人就围在了一起。 “有什么宝藏?”苏云冲虽然已经签了表文,但是内心毕竟还是商人本性,对于财宝类要关心得多。 大师兄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看到宝藏。” “啊?”苏云冲有些失望的坐在地上,小声的嘀咕着:“那快什么嘛快,我还以为挖到宝了呢?” 大师兄白了他一眼,没有看他,而是扫了我们其余人一眼,表情严肃的说着:“下面有东西,有个活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没有看清。”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张科:“你看清了吗?” 张科撇了撇嘴,摇头没有说话。 “然后呢?”我挠了挠脑袋连忙补充着:“大师兄你能不能把下去的事情都和我们说一下?” 他点了点头,仔细的回想着下去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并尽可能完整的对我们讲述了起来。 “哦?这边?东边一两公里?”二师兄转头朝着东方的位置看去:“你的意思是河对面的某个位置下面是空的?” “嗯!”大师兄点了点头:“我们大致是朝着这个方向走了,一共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差不多能到河对面。” “然后看到两个大眼珠子?”二师兄有些想笑,咧了咧嘴:“不是幻觉?” 大师兄直接白了他一眼:“不信自己去看,废什么话。” “信信信,我信。”二师兄嘿嘿一笑,话锋一转:“但是,就算真有个怪物,那和宝藏有什么联系呢?” 其实我听到这里,心中有些自己的想法,于是抿了抿嘴推测起来:“二师兄,你说这些洞,这些僵尸,包括大师兄遇到的那个怪物。” “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吧?” 二师兄没有回我,所有人都盯着我等着我继续说。 我微微一笑:“我个人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个东西都集中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说明什么?” “这就说明这地方一定不简单啊,这么多厉害的东西挡着我们前进的路,那说明宝藏也一定不简单啊!” “有道理哟。” “嗯,有道理,不错。” “嘿!好像是这么回事。”苏云冲本来有些气馁,一听我这么说又再一次的精神了起来:“哎呀,老大说的有道理啊!对啊,守门的越是厉害,宝藏一定不会差了。” 他继续按着这个思路补充道:“并且这些守门的都在,是不是也说明宝藏大可能并没有被一些什么盗墓贼啊,什么考古队给发现?我们去就是破处?” 苏云冲是话糙理不糙,确实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吴子墨点了点头:“嗯,老大推测的完全没问题,苏兄也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现在的问题有个摆在我们面前。” “那就是我们是沿着张兄的路径再次进去,还是按照严道长的说法,直接去河对面,朝着下方开挖?” “诶诶诶。”一直没说话的谦听连忙打断了对方:“真的是洗白弱三分是不是?还往下挖,具体点位能定不?挖多深?十多米?二十米?你知道手动挖坑有多费劲不?” “你以为是一些小孩子挖坑能手啊,别人三个人一晚上才挖两米,我们八个人一直挖,估计挖到有人发现我们,也不一定能挖出个所以然。” “如果中间举到什么大石头挡着,或者地下河,亦或是位置没找准,那不是费老鼻子劲了?” 谦听这一段话说的完全没有问题,我个人是赞成的,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吴子墨则撇了撇嘴,耸肩道:“那就再入坑呗,我可以,看你们咯。” “嗯!”大师兄重重的点了点头:“既然人多,咱么就简单的商议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吧,各自可以和人商议,也可以自己想,现在....”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手机:“时间是下午两点,两点半咱们就敲定主意,有没有问题?” 所有人纷纷摇头,然后便是各自拉着人亦或是自己找了一个地方思考了起来。 我是赞成直接按刚刚大师兄的路线走的,所以并没有多想,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个小团体后,率先朝着大师兄走去。 第179章 符牌 大师兄和二师兄正在一处商议着什么,我刚走过去,就听见大师兄继续说道:“对,下面有五行符牌,嗯?老四过来了?” “五行符牌是啥啊?”我抠了抠鼻子:“一会儿要安排人在上面守着不?” 大师兄摆了摆手:“不用,一会儿让你二师兄布个阵,让别人找不到这个空地就行,我们都下去,免得到时候留人在上面,反而不安全。” “你说是留有武力的还是没武力的?没武力的留在上面干嘛呢?” 大师兄的话倒是说的在理,反正有二师兄布阵,于是我笑嘻嘻的再次发问:“大师兄,刚刚你说的五行符牌是啥啊?” “哦,五行符牌啊。”大师兄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张科的位置:“刚刚我和他下去嘛,进入了一个洞穴里。” “当时我们在巷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了门洞上方悬挂了一个牌子,出去之后我不经意的瞥了一眼。” “当时就看到了在我们出来的洞左右两边还有两个巷子,结合了最开始的五个巷子,我知道不管是哪一条巷子,都是能进入到洞穴里面的。” “我顺势抬头一看门洞上的牌,才发现那是金属制成的五行符牌。” “也就是每一个巷道,所代表的五行之力是不同的,我和张科当时走的泥泞通道,就是代表着水属性的通道。” “哦?”我觉得十分新奇:“那有什么区别呢?水的?金的?有什么不同呢?不都是进入洞穴里面吗?” 这下,大师兄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只是进去了一下,瞥了一眼,没有给我时间研究。” “好吧。”我嘿嘿一笑:“那五行符牌又是干什么用的呢?没听过呢以前。” 大师兄并不觉得麻烦,而是耐心的解释道:“符牌,其实就是法与用的合体,和符纸有些不同。” “符纸要燃尽后亦或是上奏后,在短时间之内有用,随着时间亦或是出现其他情况,效果就会慢慢打折扣。” “而符牌,最初记载便是《史记·五帝本纪》中记载的,也就是西汉的时候,记载着黄帝,大禹他们的一些记载。” “其中写过:《轩辕氏北逐荤粥,合符釜山,而邑于涿鹿之阿。》,这里的合符,意思就是法之合的意思,至于是不是符牌,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大师兄话锋一转:“符牌的作用一般是要根据上面写的东西而作用的,刚刚下面的符牌我只能推测大致与五行有关,至于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个就不太清楚。” 我挠了挠脑袋:“那为啥没听过现代的一些道门亦或是民间术法有符牌之类的?” “有啊。”大师兄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你那个灵官牌,算是其中一种啊,不过严格来说,符牌其实有专门的一个分支线的。” “这里我再给你举个例子,真正的符牌,一般是由多种符咒共同印制在某一处的,目的要看上面写的啥。” “就像紫禁城里的符牌一样。” “紫禁城?”大师兄一下跳跃得这么远,我思维差点没跟上。 “对!”大师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就是紫禁城,在紫禁城的太和殿上方,有一个龙藻井,山房雕刻着一条龙,龙的嘴里叼着一个球,闪闪发光的,那个东西就是轩辕镜。” “再往上,有一个秘密的平台,在平台正中心,就有一块符牌,那个符牌高三十七点五厘米,宽二十三厘米,其中刻画的符咒共有八九七十二个小符咒。” “上方有五个大符咒,并且左右两边的符咒分别用北斗七星与南斗六星作为定位,符咒里面有佛教的真言,各路神明,道家真言,星宿等。” “这,就是正规的符牌。” 我又算是长了见识,不知道大师兄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每一次和他聊天我好像都能学到不少知识。 “哦.....那五行符牌和你刚刚说的紫禁城符牌有什么联系吗?” 大师兄微微一笑:“有的,因为紫禁城,也有五行符牌。” “嗯?”我双眼瞪得老大,耳朵竖起仔细的听着大师兄说的每个字。 “在太和殿上方隐藏的符牌四周,就有五行符牌作为依靠,分别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和中心点的符牌,统称为五行符牌阵。” “至于这阵法的效果和目的嘛.....”大师兄说着将目光看向了二师兄:“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可以问问这里的专业人士。” 我渴求的将目光看向二师兄,而他则挺了挺胸口,一脸的傲气。 “看样子还是我来细说吧。”二师兄撇了撇嘴:“刚刚老严没说清楚,其实藻井上方的符牌,并不是土符牌,而那条龙,才是土符牌。” 我眉头紧皱,有点不理解他的意思。 二师兄则拍了拍我的肩膀:“龙嘛,五行属土,辰戌丑未都是土,辰就是龙了,他自身作为符牌,效果相当好。” “还有藻井上方的大符牌,这东西我去亲眼看过。”二师兄说到这里,满脸的骄傲之色:“老严说的是对外官方的数字,上面高三十七点五,宽二十三。” “其实真实高度是三百七十六毫米,宽是二百二四毫米,分别应和的使鲁班尺中的高度“财到”,与宽度“科举”。” “并且那块大符牌有两面,刚刚老严说的是背面的符咒,七十二小符咒应和镇压地煞之象,上方五块符咒代表五行引财入皇室。” “所以说他们才这么有钱嘛,哈哈,不过倒是把民众的钱都吸走了。” “咳咳咳,不扯这些。”二师兄轻咳两声:“至于大符牌的正面,则是印的《清》符咒,正面就只有一个字,只是清作为符胆,符头符脚啥的,分别就是三清与十二地支符脚了。” “寓意也非常简单,就是希望自己的国家,繁荣昌盛嘛,但是他错也错在这里,招财入局倒是对了,科举也不错,只是武力差了,没有把关于武力的符咒写进去。” “这就导致了有钱,但是没力量。” 第180章 敲定方法,各自分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秉承着事情要问清楚的原则,我最后提了一个问题:“那二师兄,镇压七十二地煞是什么目的呢?” “什么目的?和刘伯温的目的一样撒,免得下面的人躁动,主要的目的是镇压民间领头人物嘛。” “哦....”我嘴巴张了张,没有再问什么,转身看了看其余的几个人,朝着离我近一点的吴子墨等人走去。 “老大来了。”他们因为写了表书,虽然我还没有登位,但是已经开始叫我老大了,虽然开始还有点不适应,这喊了几声之后,我也习惯了不少。 我笑着点了点头:“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哇?” 吴子墨抿了抿嘴,沉吟片刻后道:“嗯....倒是有几个想法,老大你听听看合适不。” “你说。” “我们几人简单的总结了一下。”他说的几人,其实就是苏云冲和金全两人,张科一个人在旁边没有和他们商量。 “如果下去的话,倒是可以,但是刚刚严道长说有如此大的巨物,我觉得实在有点不好处理,先不说下面黑黢黢的看不真切,如果有人受伤亦或是洞口啥的被掩埋了。” “我们全部都被埋在下面,到时候就怕不好收场。” “你继续。”我双手环抱于胸前:“说解决方法和意见。” “嗯!”吴子墨点了点头:“我的想法很简单,刚刚苏道长让我们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我问他是怎么知道这里不对劲的。” “他说请土地了,如果请土地有效果,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土地请上来问清楚呢?” 吴子墨的想法很简单,因为他毕竟也是民间派系的,对于正神的一些约束并不是太清楚,这就犯了和我最开始一样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以最简单的话将没法请土地的原因说了一遍。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这么回事哦原来,看样子是我想的简单了。” “还有吗?”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把想法都说说,放心说。” 吴子墨嗯了一声继续道:“还有就是我还是觉得就这么下去实在太危险,我修行的民间术法是鲁梅法,有移山搬水的能力。” “如果有办法将具体位置定出来,我通过术法的操作,不用挖坑,只是十多米土壤而已,搬开还是有办法的。” 我听吴子墨这么说,不由得眉头一挑:“哟,还能这样?” “嗯!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想法,我接着说我们商议的第三个方法哈。” “你说!”我有点感兴趣了,因为民法的一些操作好像很灵活,让我觉得很有兴趣听下去。 “第三个情况就是替身草人,那个老大你听我说哈,我这里的替身草人并不是说你们道门中的那种。” “而是真的能移动的,能通过草人的视线看到一些情况的办法,如果我们找不到位置,可不可以用草人进洞去探查情况呢?这样至少没有什么危险性。” 吴子墨刚说到这里,我身后就传来了张科的声音:“草人不行,里面太黑了,看不见。” “哎哟,对哈!我先入为主了!”吴子墨拍了一下脑袋。 紧跟着张科继续道:“你说搬山的法子,我看也玄。” “为啥?” “因为那下面的我们不知道多大,并且不知道有的东西是不是需要保护的,你要知道,你的搬山不是无限使用。” “是有次数的,而且耗费情况与灵力相关,如果下面的空缺太大,你一个不慎直接引发了地震亦或是水库暗河里面的水倒流进去了。” “那下面的东西还拿不拿?而且这个方法我估摸着严道长他们也不会同意,因为破坏太大了,不稳定因素太多了。” 没想到不怎么喜欢想事情的张科居然点出了这么多问题,不仅是吴子墨,我们几人听张科这么说,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就这样,在两点半的时候,等到我们再次集结之时,提出的一些解决方法只有三个。 第一:原计划行动,二师兄布阵让外人没有办法找到这块空地,金全也是风水师,可以一起帮忙布阵。 第二:让土地再找一个值日生,估摸着三点开始,这个时间段就需要找申猴了,让猴子拿着手电筒照亮,吴子墨让我们所有人都搞一个草人,让草人下去探查情况。 第三:因为我现在也不需要宝藏了,直接通知青城山的人来接手,我们回去,这样最安全。 第三个建议被苏云冲强烈否定,二师兄也站在他那一边,说的是好不容易出来发现个东西,直接上交太亏了。 第一个方法有一定的危险系数,目前暂时敲定的是吴子墨提出的第二个方法,这个方法原计划是只用草人,但是在多人的认同下,加上了大师兄的建议,选择让土地派个猴子来。 将方法敲定好了之后,大家就齐手安排起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二师兄与金全两人去布置阵法,布置的阵法也相当简单,目的不是困人亦或是抓鬼之类的,只是让人走不进来。 所以两人离开空地,前往树林中布置八卦阵,让人迷路走不进来的八卦阵。 吴子墨则将就着刚刚没有编好的一些芦苇和细绳,带着苏云冲,谦听,金全他们去编稻草人去了。 而大师兄则按照最开始如同在河边请戌狗的方式,再一次请申猴,流程都大差不差,方法也一般无二,这里就不做过多表述了。 目前来说,就我和张科没啥事干,因为张科是纯纯打手,武力值挺高,不过玄学方面的东西会的不多,会一点,但不多。 至于我呢,我想去帮他们编制草人,但是吴子墨说:“老大,不用你来,你休息就好。” 大师兄和二师兄哪里我也帮不上忙,所以只有找个地方继续看戊日才能看的书籍。 各自分工,时间飞逝。 转眼便来到了三点过一点,大师兄请来的申猴正蹲在他身旁,吴子墨拿着草人,将八个草人齐齐的放在自己的身边,二师兄和金全早就回来了。 我们几人就看着吴子墨的表演。 第181章 化身草人 吴子墨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迅速的将我们刚刚拿给他的香插在地上。 八个草人,每个小人的正前方插上一根香,一共插了八根,然后再在单根香的前方中间处,再次插上三根一起的。 不过这些香都没有点燃。 “各位。”吴子墨指了指地上的草人:“一人一个草人,鲜血滴入,写上自己生辰八字,名字,出生地于黄纸上,然后用黄纸将草人身体缠绕即可。” 在场众人都是玄学之人,做起事情来也是快如闪电,分工明确,很快就将吴子墨安排的事情做好。 吴子墨点了点头,继续道:“各自取走草人处的香,点燃之后用口水将其熄灭,然后折断一小点,将折断之香含在口中,再将香续上点燃,插回原位。” 我听得甚是好奇,连忙拿起代表着我自己草人的香,点燃之后吐了一点口水熄灭后,折断放进嘴里。 没有点燃的香在嘴里有点像沙子一样,嘴里的津液不自觉产生了一些。 吴子墨像是知道我们嘴里包着口水一样:“可以将嘴里的香吞进去,但是切记不可说话,吞进去之后,盘膝找个地方坐着即可。” 我点了点头,将香点燃后,插入位置便找了一个不远的地方,能看见吴子墨做事的空地,坐了下来。 此时吴子墨也不再说话,最后一个将香吃进去,然后点燃了正前方的三根清香。 然后再次取出符纸,开始在符纸上写写画画,嘴巴没有张开,喉咙处不停的“嗯嗯嗯”的,我知道他在念叨着什么。 吴子墨念的其实就是鲁梅法中的替身草人法。 他先在符纸上勾上《天罡父讳》,这个天罡父讳的头和三清符头类似,只是画法不同,代表人物不同。 吴子墨画的符头代表的就是他们派系中的人,大致是雨字头,下面写一个《吴》字,这个就代表是他在用。 然后再下方分解,写上一个空字,开始念(这里他没有念出声,我事后问的他):“天空地,*年*月*日*时,阴空阳。” “一切神司尽皆空。” 然后再继续写《化》字念道:“一化十,十化百化千,千化万,万化无边。” 再写《天》:“一化天*两开,二化地*两行,三化分身分源,四化吾身直上大罗天。” “其骨节根根开光,手脚齐齐飞扬,双眼清清亮亮,双耳聪聪不慌。” 然后写上此腰:  “左眼太阴似如月,右眼太阳似如日。” 吴子墨在哼哼到这里的时候,我明显能感觉到两个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层窗户纸一般,有点朦朦胧胧得感觉,想要去揉一揉。 我知道这是将视觉系统传到草人上的一些异常情况,所以忍住了不适感,并没有去揉。 “根根光骨起!”吴子墨最后一笔连贯的画出符脚如下:此符脚有点类似普唵,民法相通,能理解吧?  “吾奉五郎天师急急如律令!” 吴子墨念到这里的时候,取出一个十分奇怪的法印。 一般的法印要么是木头,要么是铁制,不管木头还是金属,大多都是正方体或者长方体的。 而吴子墨拿出的法印居然是一个人形的,人形也就罢了,这个人居然还是做《倒立》模样的。 也就是双手朝下撑着地,双脚朝天蹬着,整体颜色是偏向红色的,双手撑着的下方就是法印盖章的位置。 吴子墨将法印拿出来后,猛地朝着符纸上用力一盖,然后将黄纸点燃扔向空中。 趁着黄纸被点燃飞在空中之时,他再次拿起法印以最快的速度在我们的草人上挨个盖章。 “啪啪啪啪!” 他一连盖了八次,最后一次则盖在他自己的草人身上。 而此时,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感觉,我只是说我自己哈。 我头昏脑涨,但是不是那种喝酒之后难受的感觉哈,只是单纯的眩晕,脑袋晕的很,幸好是盘膝坐在地上,如果此时我是站起身的话,一定会倒在地上。 我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就要晕过去了,于是强撑着意志睁开双眼看一看其他人。 这一看才发现,不止是我,其余所有人就像是坐在学堂里面学习的孩童一般,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如同背书一般。 见到此状,我才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等我再次睁开双眼之时,我发现我是躺在地上的,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天空。 “嗯?发生了什么?”我念叨了一声。 就在我刚说出口的同时,一个如同巨人的猴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此时正低头好奇的看着我。 我“妈呀”一声连忙起身,朝着后方挪动。 此时我才发现,刚刚那个猴子正是大师兄请的申猴,而我已经进入了草人之中,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好奇的活动着自己的胳膊。 “咳咳,各位。”吴子墨的声音从最边上传来:“转头看看香。” 我闻言转头看去,只见那香如同金箍棒一样立在原地。 “香到了,我们魂自然会回来,所以我建议抓紧时间吧。” 吴子墨说完率先朝着洞口的位置跑去。 你别说,这草人还跑的不慢,因为是草人,所以也没有会累倒一说,只需要拼命的狂奔即可。 转眼之间,八个草人便围在了深坑旁边。 此时的我浑身都是好奇的,一会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想要知道是怎么发声的,疑惑摸一摸自己的眼睛,想要知道怎么看东西的。 而此时,大师兄则对着猴子交代着:“你走前面,拿两个手电筒,一手一个,免得出问题。” 猴子在得到命令后,叽叽呱呱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深坑,直接就跳了进去,因为最开始的绳子并没有撤走,猴子也算是抓着绳子下去的。 但是吴子墨却并没有这样做,他看了我们一眼道:“这身体比我们想象中的硬朗,直接跳吧,摔不坏,也节约时间。” 他说完,便直接朝着深坑跳了进去。 说实话,现在我们变小了,看这一米多直径的深坑,就像是那种无底洞一样,内心还真有点害怕。 第182章 如何选择通道? 其余几人没有什么犹豫,纷纷朝着前方用力,猛地一跳入了深坑。 我也不再多想,心一横:“反正也死不了,冲了!”然后猛地使劲,跳入了深坑之中。 可能是草人的质量不高,我跳下深坑之后发现自己在空中左摇右晃的落得还挺慢。 不知道落了多久,大概撞击了不下五六次墙壁了,最后终于是落在地上。 “哟,这么多水?”我连忙爬起身,发现地面的水潭还不少,随即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这应该是吴子墨他们最开始请水的水渍,本来没积在这里,但是我们变小了,所以就显得一些小水渍很大了。 我没有再多想,因为大师兄他们此刻已经跟着猴子朝着前方跑去。 我急忙跟上,脑袋里记得大师兄给我们讲得头顶上方的剃头匠。 所谓剃头匠,其实就是一种长脚蜘蛛,这种蜘蛛在农村很是常见,一般都在阴凉的位置待着。 所以我一边跑,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向上方。 但是看不真切,因为现在太矮小了,上方就显得很远,加上这个草人没有通任督二脉,导致我的视力,听觉啥的都大幅度的下降了。 看不清楚天花板,我也不再多想,而是快步催动脚下的动作,紧紧跟着他们移动。 感觉都没跑一会儿,很快我们几人就来到了大师兄所说的岔路口。 此时猴子正叽叽喳喳的一会儿跑到一号口子,然后又出来,再次钻入二号口子,再次出来。 这是他的天性,喜欢到处窜动,所以大师兄也没有理会他,而是将我们集结在一起道:“这五条通道,我估摸着有五行之力,刚刚我和张科作为人类进去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现在你们看。”大师兄朝着第一条通道指去:“这通道里面居然有阵阵肃杀之气,有没有感觉到?” 我们齐齐的点头,包括我。 大师兄所说的肃杀之气是什么感觉呢? 就是站在第一个通道入口处的时候,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表面好像有一根根的针在戳你一样。 虽然现在是草人,但是这就更加不舒服了,就像是一根根的针在戳灵魂一般,让人十分不爽。 而第二条通道就让人舒服了不少,明显的感觉到里面有阵阵微风袭来,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是现在作为草人的我,就只是站在第二条通道都是舒服的。 至于第三条通道,就感觉浑身湿漉漉的,就像是南方的回南天一样,站一会儿就感觉身上不得劲,要滴水那种感觉,不出意外,当时大师兄走的就是这一条通道。 至于第四条通道,虽然里面没有任何亮度,但是作为草人的我站在通道入口处,明显的感觉到里面居然有一股股的热浪袭来。 至于最后一条通道,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感觉十分的普通,一点异常都没有。 “刚刚我在上面说过,这五条通道挂着符牌,挂着五行符牌,所以不出意外,这通道里面便是过滤养尸地的五行之气。” “养尸地能产出僵尸,而僵尸是应地气而生,这就说明养尸地能吸取地上的五行之气的精华。” “而这五根通道则是将五种精华分离出来,从不同的通道过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通道里面的一些特异情况。” “所以说不出意外,从第一根通道到第五根通道,分别代表的便是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现在走哪一边?” 吴子墨最先站了出来:“我建议走木,因为现在我们身体主要属性并不是肉体,如果是肉体的话,随便都可以走,因为人体就是五行。” “现在我们是草人,当然就走木通道是最好的。” “恩!”大师兄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他,因为他说的确实是有道理:“还有吗?” 众人都没有再做补充,我左右看了看,站了出来:“我有个想法。” “哦?老四?你说。”大师兄有些意外,一般我在这种情况都是随波逐流的,现在能主动站出来提意见,这就说明我进步了。 我转头看了看最后一条通道:“我觉得每个人的通道要不同才行。” “为什么呢?”大师兄还是需要一些理由的:“你可别说你感觉哈,虽然卦师的感觉很重要,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讲点实际的东西最好。” 我点了点头:“如果按照五行的角度去解释,那么很简单,旺相休囚死就能解释,正所谓当令者旺,我生者相,生我者休,克我者囚,我克者死。” “刚刚吴兄说的木通道我是赞成的,因为咱们是草人嘛,所以进入木属性的通道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是,我这里是这么想的,我们每个人虽然身体是木属性,但是灵魂呢?灵魂是什么属性呢?不对不对。”我意识到自己跑偏了,连忙纠正: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八字,对,就是八字,我们灵魂下来之后,其实主宰的应该是八字才对,并不是表象中的草人,所以。” “我建议,我们应该根据自己的八字去选择自己的通道,而不是根据草人去选择木属性的通道。” 我这一番话把他们都说的一愣一愣的,包括吴子墨和大师兄他们。 七人纷纷不自觉的摸着下巴,虽然现在都是草人,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都皱着眉。 “不对吧,老四。”二师兄沉吟片刻后提出疑问:“那刚刚大师兄和张科怎么随便就进入了通道里面呢?虽然他们是肉体,但是也进去了啊。” 我不太懂二师兄的意思,可能是二师兄被我的言论也搞得有点晕,导致他提出的问题也有点不清晰。 大师兄听懂了,揉了揉太阳穴翻译道:“老苏的意思是,现在我们作为草人进去如此麻烦,但是肉体却能正常进去,那布置这个局的人是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用草人,不是肉体进去呢?” “哦....”我算是懂了大师兄的意思,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难道是我想多了?” 第183章 我的提议 “那就走木属性吧!”苏云冲心里有点痒痒的,好像只要是出了这条通道,马上就能看到宝藏一般。 “还有个方法。”二师兄嘿嘿一笑,看向吴子墨:“老兄,可以这样,你一个个的试一试,如果进入通道有危险,反正也是灵魂回到本体里面去。” “然后你再做草人,再下来试?这样最简单撒。” 二师兄提的建议是没什么毛病,但是吴子墨却双手一摊:“哦,我不要灵力的啊,搞八个草人我都是将最后的灵力压榨完了,要想再请,起码要等好几天了。” 这倒是让二师兄没想到,于是他抠了抠鼻子不再说话。 现在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按照大师兄的方法走木通道,如果真的有按照属性去选择通道的话,我们几个人就要被刷下去一大堆。 因为就我来说,我是九五年生人,六十甲子纳音叫做山头火,按理说应该入火通道的,如果进了木通道会发生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哎哟,我是不是应该不提这个问题哟。”我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 大师兄听出我在自责,对着我摆了摆手笑道:“没事,你提的问题很好,如果真的有这种可能,那么这个问题的价值就更高了。” “对了。”大师兄说到这里看向了吴子墨:“上面的香能燃多久?我看你找我们拿的香一般只能燃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左右,不知道你用了民法,能延长一些吗?” 吴子墨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个严道长你放心,用了替身术,香上灌了血,虽然都被你们吃进去了,但是炁还在香上,时间延长了不是一点半点,大概....” 他挠了挠脑袋笑道:“一个小时左右,没问题的。” “那就好!”大师兄握了握拳头:“现在就想一想如何检验老四的方法就行了。” “几位,大家们,这个不是什么非常复杂的功法,只是一个玄学方面的问题,大家都是这方面的人才, 一起想想办法可行?” 大师兄说着便将我们八人集合在了一起。 我现在是处于草人模式,八个人站在路口处看起来甚是宽敞,就像是在一个超级大的洞穴里面一样。 前方五个隧道入口看起来就更大了,从我这个视角看去,如同深渊巨口一般在那里长着,而远处的猴子正在入口处蹦蹦跳跳的窜动。 “老四提的想法我个人是觉得有道理的。”此时大师兄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们刚刚作为肉身进入那个有怪物的地方,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他说着,将视线看向了张科:“如果我们走对了通道,里面的环境会不会有所变化?” 我知道大师兄这个推理是如何来的,因为这件事情和很久以前范正全给我们讲的故事有点像。 大概就是讲的他爷爷辈去到一个墨家古墓, 然后遇到了石板,需要踩踏石板才能开启通道,如果不踩踏,其实也有通道。 但是如果不踩踏石板,进入的通道和踩踏后进入的通道是完全两码事。 大师兄应该就是根据这件事来推理的。 但是张科几人却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能看出他们脸上的草好像皱了皱,紧接着便听见张科质疑道:“这会不会太牵强了?” “不牵强。”我连忙摆了摆手再次站出来:“其实咱们想想就明白了。” “人体,是自己带五行的,心为火,脾为土,肝为木,肾为水,肺为金,所以作为人进入什么通道都是可行的。” “但是。”我说到这里,声调提高了一些:“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出五条五行的通道,而目的地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这不别扭吗?” “反正也是到同样的位置,一个目的地,为什么中间非要搞出五条不同的通道,还费力的搞出五行分割,这是做这个事情的人有毛病吗?” 所有人听我这么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确实,我说的都是道理,也是事实。 “那为什么?”吴子墨也陷入了沉思,反问着我。 我抿了抿嘴,将我心中所设想的说了出来:“我是这么想的。” “目前关于为什么这个地方将五行之力分开这个问题,我觉得暂时可以不用去管,因为没必要。” “只需要知道,我们应该按照六十甲子纳音的方法去迎合隧道还是按照草人的五行去迎合隧道,这才是主要的。” “所以。”我说到这里,挺了挺胸口:“就让我当先驱吧,我带着猴子先从火通道走,如果走到头了没问题,那么猴子再回来通知你们,你们再按照我的方法去走。” “如果我没有安然回来,那么我的替身被烧了亦或是破坏了,到时候我就在上面等你们了,到时候猴子也能回来通知你们,然后你们再走木属性通道即可。” 我将问题答案抛给了他们,他们七人都简单的思考了一下,随即纷纷点头便是赞成。 “可以,这个方法好。” “行,我看行,老四你就去吧,你如果真的没了,到时候我们上来再给你讲故事。” “老大,你让我去吧。”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话,也并不打算让赫耀组织里面的人上,因为这个事情并不危及生命,如果这种小事我都不敢上,那还谈什么当老大。 于是我摆了摆手,对着猴子招了招手。 而猴子则十分识趣,他好像听懂了我刚刚在和他们说的事情,直接跑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抓在手中,然后放在他自己的脖子处。 我连忙稳住身形,抓住他脖子上的毫毛。 猴子叽叽喳喳的对着大师兄他们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然后转身朝着第四条通道转了进去。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骑猴子,可能很多人一辈子也没骑过猴子。 这东西太不老实了,不好好的跑,一会儿左窜,一会儿右跳的好不安生。 我用力的抓着他的后脖毛发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我甩飞出去。 第184章 搞错了 这条通道猴子跑的还是蛮快的,因为我感觉到一直在颠簸,并且随时观察着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 最开始站在通道入口处,感觉这里面热乎乎的,进来之后才发现,发出热乎乎的东西不是其他简单的气体。 而是四周的墙上,真的有类似岩浆一样的石头,发红,发烫的粘在墙壁各个地方。 ‘妈耶,这不把我烧了?’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于是抓着猴子的手就更加用劲,害怕掉下去,虽然不会致命,但是想着进去就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就更加不敢放手。 猴子还是灵活,毕竟是值时生,有灵性,额头依旧有一块本命星官,左右腾挪,在急速的奔跑之中还能躲闪那些发红的石头。 “嗯....”我心中突然有些好奇,那就是如果我猜测的是对的,那么如果不是火命的人进入这条通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我正这样想着,猴子便载着我停了下来,感受到身下的动静,我探头一看,发现自己居然顺利的出现在了洞口处。 身后虽然还有点温热,但是洞口里面却是凉飕飕的,使我不自觉的朝着里面走了两步。 就在我刚走两步,四周便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害怕,知道猴子是直接回去找他们了,但是这招呼也不打一个,也太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四周一片黢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都听不到,耳朵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居然好像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冷静,冷静。’我强压着心里对黑暗的恐惧,连忙盘膝坐好,将双眼闭上开始打坐..... (暂时回归第三人称,看看其他人的情况,大师兄叫严建军,二师兄叫苏放。) 猴子一路疾驰,一分钟左右就出现在了严建军他们面前。 “哟,出来了。”苏放眉头一挑,指着猴子道:“怎么说?老四呢?烧了还是安全到了?” 猴子叽叽喳喳的指了指里面,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让我们放心?”苏放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猴子点了点头。 “好!”大师兄双手一拍:“那就好,看样子老四说的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就根据自己的年命选择洞穴吧!” “我是八九年的,为己巳年,大林木,我就去木属性洞穴了。”严建军说着招呼着猴子去送他。 “等等,等一下。”金全快步跑到严建军身旁笑道:“我,我是八零年的,石榴木,咱们一起吧。” 严建军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其他人:“对了,有纳音符合的可以一起坐,老四是坐着猴子进去的,我们尽量模仿一样,不要自己走,主要是自己走可能慢,加上又黑。” “有没有纳音还是木的?亦或是不知道自己纳音的?” 众人齐齐摇头。 “我八五年,海中金。”张科张了张嘴。 “八零年石榴木。”金全已经爬上了猴子的后背。 “八五年海中金。”苏云冲看向张科,嘿嘿一笑:“咱们同年的哈,以前都没发现。” “我七九年的,天上火。”吴子墨微微一笑:“早知道跟着老大一起先进去了。” “老苏,你我记得你是九零年的,是路旁土对吧?谦听你是九七年的涧下水?” 苏放和谦听齐齐点头:“我们一会儿最后走,因为只有我们是单独的。” “好!”严建军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出发了,另一边见。”他一边说着,猴子一把就将严建军抓放在后脑处。 “嗖!”的一声。 只见那猴子如同一阵风一般消失在洞穴入口处。 木属性的洞穴里面充满了树枝枯叶,虽然没有太阳,但是依旧有一些嫩芽,花草长出来。 “这木属性的效果不错呀!”严建军趴在猴子后脖处,高声与金全攀谈着:“什么都没有,养分也不好说,居然有这么多植物。” 严建军说的养分并不是说地底土壤里面的养分,而是单指阳光,因为在猴子背上颠簸,所以思路也不是特别清晰。 金全没有纠正对方,而是附和道:“是啊,严道长,你有没有不适的感觉?” “没有,我感觉都还好,反而有点舒适感,怎么?你不舒服?”严建军说着,转头看向后方的金全。 此时后方哪里有金全的身影,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等!等一下!停!”严建军猛地拽了拽猴子的毛发。 猴子并不疼,听到严建军的声音后立马停了下来。 “有人掉了,走!回去找一找!”严建军指了指后方的通道,地上满是一些枯萎的草叶和花枝。 猴子在得到命令后,调转身形,步伐频率降低了不少,与严建军仔细的搜索着地面上的情况。 所幸这条隧道并不是很宽,不多时就发现了躺在树枝旁的金全,此时他正在那里费劲的挪动着身体。 “赶紧,就那里!”严建军一指金全的位置,猴子顺势将严建军抓着放在对方身旁。 “你怎么了?”严建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金全挣扎了几下,浑身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一般,干脆就这样躺在地上:“嗨哟,费劲,太费劲了,我是八零年生的啊,难道石榴木不是木吗?” 严建军挠了挠脑袋,他也想不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啊,我感觉我马上就要退神了。”金全好似喘着气,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呼呼呼,我浑身没劲,越往前走浑身越不得劲,到这里就完全不行了。” “那是为什么?”严建军晃了晃金全的身体,他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说的一九八零年是阴历还是阳历?” 这句话一出,金全自己也明白了过来:“哈!哈哈!”他重重的笑了两声:“妈的,我阴历是七九年末,阳历是八零年初,原来这个吊毛隧道是看阴历,不看阳历啊!” “卧槽....” 随着金全骂出一句脏话之后,他身上的稻草也随之散落,困在他身上的符纸也如同失去力量一般自动解开。 第185章 五行点睛 大师兄无语的看着地上已经散开的金全,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才叹了口气,对着猴子招手再次上背,骑了上去。 不多时,便出现在了第二个通道的出口处,他一出来就看到了坐在洞口旁边的我。 “诶!老四!”他这一喊,我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般,立马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大师兄!”我刚和他碰面,他后方的猴子便调转洞里,跑回去接其他人了。 我看着大师兄的样子,听他说着话。 ‘诶?我能看见?’我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现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我居然能看见东西。 “啊?”我先是喊了一声,然后惊讶的说着:“大师兄,我,我能看见,我作为草人居然能看见!” 大师兄也有些意外,我看着他伸手在我的面前摸了摸,知道他一定是看不见的:“你做了什么刚刚。” 他说话有点倒装句了,我知道这是他迫切想要知道办法的一种表述。 于是我连忙将我刚刚做的一切事情,出门,坐地上打坐的细节给他说清楚。 他皱着眉并没有按照我的方法去盘膝打坐,而是话锋一转:“你转头看看后面的隧道,能不能看出有什么不同?” 我随即转头,虽然我是草人,但是此时的正张着嘴,一脸懵的看着隧道的方向,因为在我的眼中,每一条隧道都发出了不同的光线。 分别是白色,青色,黑色,红色和黄色的微光在通道里,并且悬挂在最顶上的五行牌,此时也发出耀眼的光芒,只是我能看见,大师兄他当然并不能看见。 “看见什么了?”大师兄连忙出言询问。 我转头正准备和大师兄说的时候,刚看向他,突然看见大师兄刚刚经过的通道里飘出来如同萤火虫一般的光线,就像小虫在天上飞一般。 那光线如同鹊桥一般,青色的,直接朝着大师兄的眼睛位置飞去。 但是大师兄好像并不能看见,依旧在不停的询问着我:“诶诶诶,老四,你怎么了?说话啊!” 他说着说着,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也能看见了,诶,老四你的眼睛位置怎么是红色的?” 这个时候,我才终于明白,走对的通道能带来什么东西了,简单与大师兄交流了一下,他也很快的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大师兄点了点头:“意思是这些通道里面的属性与自己的纳音相合,就能让身体附加一些特殊的能力?例如夜视之类的?” “嗯!我猜应该是这样。” 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大师兄也没有再说什么,转头看向通道的方向:“那到时候等他们都出来再说吧。” 如此这般,我与大师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知道了他们各自的出生年份,然后就看着吴子墨等人挨个从洞里被载着出来。 出来最开始都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于是我和大师兄一个个的将他们聚集在一起,但是要不了多久,那一道道光就会点亮他们的双眼,让大家都能看得见。 “哎哟,可惜了金全了。”吴子墨叹了口气:“怎么阴历阳历都分不清,老马失蹄了,这五行视线我估摸着是附加在灵魂上的。” “就算我们退神了,以后回去晚上看东西应该也如白昼一般。” 听吴子墨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我的任督二脉都是通了的,所以这个技能对我来说反而没用。 在猴子最后将二师兄载过来之后,终于我们七人再次集结在了一起。 饶是我们现在大家都能看得清晰,但是这洞里也太大了,好像是没有边界一般,依旧看不清楚远处到底有什么东西。 大师兄已经让猴子将手电筒给关闭,坐在一个地方等通知,而我们没有直接如同莽夫一样朝着前面走。 而是回到隧道入口处,沿着左边,也就是第一个金隧道旁边,靠着墙壁往前面走。 “大师兄。”我跟在为首的大师兄身后,小声的询问着:“你说你们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眼睛,在哪里呢?” “不知道。”大师兄头也没回:“先别问,走一走,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 大师兄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自讨没趣,紧跟着他的步伐,朝着前方走着。 能看到周遭的场景,我便转动着脑袋四处张望。 可能是作为草人的原因,感觉这个地方太大了,都望不到对面到底有多远,如果按照大师兄估算的距离来说,那这个水库的北面地底岂不是被掏空了? 右手边的空地黑漆漆的,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于是不再将视线看向那边,而是看向旁边的墙壁。 这墙壁并不是泥巴,而是用的类似水泥一样的东西,我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 身为稻草的我在墙上摸了摸,入手依旧有触感,但是可能是因为稻草的原因,导致触感有点生硬,如同拿着筷子在墙上哗啦一样。 “别摸了。”身后的二师兄搭腔道:“这是人为做成的三合土,幸好没让吴子墨定点移土,如果让他来,这么大个地方,肯定全部被破坏得够够的。” “三合土?”我对于这种东西可以说又是一个空白了解:“那是什么?” “哎呀,就是古代的人,做墙壁亦或是做墓穴用的一种黏土剂,一般由一分灰河沙,二分黄土,再以糯米,羊桃藤汁嚯嚯在一起,反正具体怎么做的有点麻烦。” “但是做出来的效果堪比水泥墙板,效果倒是非常不错,有的墓穴门就是用的三合土,更有甚者还会再其中加上童子尿,无根水之类的东西。” “虽然这些东西在物理层面来说起不了太大作用,但是实际效果却似乎真的要比普通的三合土效果好,可能是有碱性物质在里面作用吧。” 二师兄简单的科普着,为首的大师兄突然脚下的步伐开始加快,由最开始的快步走变成了小步跑。 第186章 原来还有这个东西? 大师兄可能是觉得快步走的探索实在有些慢,速度也由跑起来渐渐变成狂奔。 所幸是草人身体,不会感觉到累,二师兄也没有肉体限制,七人一起排列在墙边朝着一个方向一致狂奔。 大概跑了五分钟左右,总算我们看到了一点东西。 大师兄猛然停下了脚步,我包括后方的人都没有刹住车,撞了个满背。 调整好身体之后,我顺着大师兄的目光看去,发现右边空地处有一个奇大无比的东西,正随着起伏而一上一下的动着。 “卧槽!那是什么?”二师兄声音压得极低,双眼瞪得老大。 空地中间似乎有一座山,对就是一座山,只是那座山好似在动,随着它的呼吸而一上一下的浮动。 “好像是....”大师兄伸着脖子仔细打量着:“有点像....乌龟?刘二是不是讲过,水库里面有乌龟?” 我点了点头,目光从下往上看去,那乌龟的左后脚正对着我们,一根相对而言不算很长的尾巴正自然的垂落在而下。 随着它有些皱褶的腿部往上看去,入眼便是龟壳的下方,如同一个巨大的锅盖罩在那个乌龟身上。 “这是三米左右的乌龟?”我咂了咂舌,靠近大师兄小声嘀咕着:“虽然我们现在变成了草人,但是三米我还是能大概知道有多大,这乌龟按照它的脚来说,你说它三十米的直径龟壳,都有可能!” 大师兄没有回答,因为它也发现了端倪,这乌龟实在是太大了,此时刘二又已经死了,没法在找他求证。 我们只能看见那乌龟的左后方,并不能看见它正在干嘛,只是知道它此时是醒着的,并且身子一起一伏,如同呼吸一般。 “走,往前走走,反正现在是草人,不怕,我们继续沿着墙壁往前走,看看它在干嘛。”大师兄一挥手,我们再次朝着前方出发。 只是再次出发,我们都有了目的,为的就是看清楚这硕大的乌龟,它到底在干嘛,还有,它到底有多大。 说实话,我是有几点没有想到。 第一就是这乌龟怎么能这么大,我们现在是草人的状态,硬生生的快步跑了一分多钟,才堪堪看见乌龟的左边前脚。 第二就是这个地底洞为什么能这么大,这地方不地震吗?随便一个地震应该就能把这个地方震塌吧。 第三就是这乌龟到底在干嘛。 因为我们虽然一直是在跑着,但是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乌龟的身形和变化。 它一直保持着十分匀速的起伏动作,原本我都怀疑它是不是在睡觉,但是一看它的脚发现又是站着的,乌龟有站着睡觉的习惯吗? 我抱着这个疑问,在大师兄的带领下,总算是跑到了能看见乌龟的头部的位置。 “我勒个擦!”二师兄情不自禁的大喊了一声。 我不知道是声音吸引了那个乌龟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只见原本那乌龟好似在吃着什么荧光棒一样的东西,突然一顿。 缓缓朝着我们转头看来。 刚刚,我跟在大师兄后面,二师兄还没有发出感叹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乌龟的脑袋的正前方,好似有一根根发红的木棒一样的东西。 那乌龟好像是在舔,好像又在吃着。 木棒的颜色并不亮堂,就只是像自带的一点微光那种颜色,甚至不能照亮其他的地方。 我能看见,二师兄当然也能看见,于是他直接跑到了大师兄的前方,并且随即发出那声感叹之言。 那乌龟动作十分缓慢的转头看向我们,而此时,我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乌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看清楚那乌龟的大体面容之后,心中大惊:‘这,这不是赑屃吗?’ 没错,我所想到的名字,正是龙生九子之一,排行老六的神兽之一:赑屃。 此神兽又叫做霸下,喜欢托着重物,在大禹治水之前,喜欢移山填海,搬山行走,兴风作浪是为所欲为。 但是后面在大禹治水的期间,被大禹收服了,为了不让它再继续到处游荡以免闯祸,于是便把一些功勋刻在石头上,让它驮着。 功劳之重,重比泰山,加上背上也背着实物,所以这赑屃也暂时被压着,没法再到处游荡。 而现在的一些道观里面,部分寺庙,都有一种长着像乌龟一样的生物,驮着一块石碑,而驮着石碑的生物,正是赑屃。 现代很多赑屃的模样都是为龙头龟身,这大多是因为流传是龙生九子之一而逐渐演变的。 其实赑屃的原本形态,就是乌龟的脑袋和乌龟的身体,说清楚一点,就是一个大乌龟,只是这个大乌龟的脑袋和普通乌龟,确实有点不同。 这里需要说一下,作者并不是胡编乱造说现代的一些道观中的赑屃,龙头龟身就是有问题。 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讲,这个东西的最初原型,就是一个大乌龟的样子。 根据史料《西京赋》记载,这本书出自东汉,张衡之手:“巨灵赑屃,高掌远跖,以流河曲,厥迹犹存。” 这里能知道,这东西的出现是非常早之前了,但是因为太久远,东汉时期的事物并没有记载着东西的具体模样。 但是,在泰安市泰山南麓,有一座东岳庙,里面有实物记载的,距离现在比较久远且真实的赑屃。 身托石碑,石碑上的文字已经被风雨打磨不见,但是身体却能清楚的明辨一二。 那里面的赑屃正是宋代的,而模样,正是完全依照的乌龟类似的造型,并不是网传的“鳖”。 有些标新立异的人为了博取眼球,说赑屃也可能是大鳖,但是根据记载或实物勘察,大多的赑屃雕塑,背上的壳都有乌龟模样的纹路。 而鳖的背上,是没有纹路的,这就是最简单的区分方式。 至于我们当时看见那东西的时候,是怎么第一时间知道那个巨大的乌龟并不是什么修行多年的妖兽,亦或是得到一些机缘的大乌龟。 反而能直截了当的知道,这东西就是赑屃的呢? 第187章 不堪一击的...我们 牙齿。 对,就是牙齿。 一般的乌龟都是没有牙齿的,它们嘴巴里面只有一种“喙”,就像是鸟的嘴巴一样,叼着吃东西的。 一般越大的龟,咬合力就越大,所以吃一些大肉的时候,咬不烂的时候,就会用前脚去踩着食物撕裂了吃,主要依靠咬合力。 就算有的乌龟长得很大很大了,他嘴里的角质层长的比较厚实了,看起来如同是有牙齿一般,那它的牙齿大多也只是类似獠牙的形状。 而赑屃的牙齿非常简单,就是和人的牙齿差不多,如果它没有这么巨大,看起来甚至有点可爱。 并且赑屃并不是想象当中那么少见,一些幼年的赑屃,长得就和乌龟一般无二,如果大家有空去花鸟市场,亦或是在江湖海中遇到了一些乌龟。 掰开嘴巴一看,发现了牙齿,那么不要丢掉,不出意外,那就是赑屃,只是咱们平时没有在意,就算在意,看见了也觉得只是一个好玩的东西。 说起来简单,其实这东西毕竟是神兽,遇到了的几率也非常小,但是真的遇到了,拿到网上拍个视频,卖上一卖,遇到一些懂行的,实现财务自由,也不在话下。 话说回来了,这里作者只是简单一说,小说内容有艺术添加,仅作参考。 言归正传。 ·不仅是我,大师兄他们都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东西是赑屃。 我们七人齐齐的朝着后面退了两步,碰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那赑屃虽然巨大,但是眼神却出奇的好,双眼如同超级车子大灯一般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发出绿幽幽的光芒在我们身上游走。 虽然我们此时都是草人状态,但是这样反而最是吓人,因为有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蔓延至我们的全身,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脱得精光一样,站在一群人的面前被他们仔细研究着。 我们七人都没有说话,而那个赑屃在看到我们之后也不再动弹,脑袋如同定住了一般,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鬼东西就是一动不动,我们也不敢动,就这样看着它的大眼。 “咚咚。” 不知道看了多久,它的左腿微微挪动,整个身子由最开始的侧向对着我们,渐渐的变成正面朝着我们。 而此时我也更加清楚的看见了赑屃的身体构造。 它的嘴巴好像闭不上,一直保持咧嘴笑着的模样,牙齿很干净,没有虫牙,甚至都十分整齐,至少比我整齐。 其他的位置和乌龟都差不多,鼻子两个洞就像是山洞一样,整体颜色不知道是没有晒太阳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并不是乌龟那样的绿色,而是整体有点偏微微红。 “嗅嗅...” 我正观察着,此时赑屃对着我们几个稻草人嗅着,我不知道它在嗅什么,我们此时的体型和他的体型差别就相当于人和蚂蚁一样。 它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这就是一个问题,在发现我们之后对我们感兴趣这又是一个问题,此时还感兴趣的嗅我们,这又出来一个问题。 “妈的!”二师兄好像被这股气势压迫得有点难受:“反正也死不了,要不咱们分头冲到它的身边去。” “到时候能钻耳朵钻耳朵,能钻龟壳钻龟壳,洗白(死)了的就在上面等着,没死的就看看能做点什么事不。” 二师兄的想法倒是没什么问题,现在我们这么被动的站着,肯定是没有任何建树的,与其像个麻瓜一样,不如拼一拼,反正这东西在这里挡着,我们也没办法再跑了。 “走!”大师兄突然喝了一声。 而我们如同听到命令的士兵一般,疯狂的,使出自己最大速度的朝着赑屃移动而去。 “噗!”那赑屃好像被吓了一跳,鼻子里发出一股白气,带着温热的气息正好喷在正面冲刺而去的谦听和吴子墨身上。 我只听得一声惨叫,转头看去,发现他们两个稻草已经散落一地,看样子仅仅是一喷气,草人就完全散开了。 我冲刺的路径是在乌龟的右侧,也就是我自己的左侧,跟着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两人跑的。 谦听本来想跟着我们一起,但是大师兄发令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就一溜烟跑老远了。 而苏云冲和张科因为是排在队伍的最后面,所以他们两人选择的从赑屃的左边位置冲过去。 说实话,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冲刺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跑得再快,在赑屃的眼中也不过是如同跑的快一点的蚂蚁一般吗? 刚想到这里,便感觉大地震了震,因为身体草人的缘故,我感觉地面好像有七八级的地震一样,朝着前方跑动的步伐直接被打乱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与此同时我连忙转头看向发出震动的方向。 只见那赑屃正抬起左脚,不偏不倚的正好踩在了张科和苏云冲的身上,当然,他们是草人而已,死不了。 我知道,他们两八成也回到上面去了,等我再次将视线拉回来之时,大师兄和二师兄已经跑的老远了。 “诶!”我想要喊些什么,但是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于是连滚带爬的再次起身,继续朝着前方猛跑。 在我刚站起来的时候,头顶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席卷了我的全身,在最后一刻我抬头看去,才发现那赑屃的右脚正在我的头顶。 “咚!” 这是我意识陷入黑暗中的最后一个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等到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坐在了空地上。 此时张科他们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妈的!什么鬼东西,这么猛?” 其余人也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和胳膊之类的,好像自己刚刚真的被一脚踩死和一鼻子喷死了一般。 ‘大师兄呢?’我连忙将视线看向大师兄和二师兄的位置,原以为他们还能坚持的久一点或者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刚将视线看过去,就发现二师兄一拍地面站了起来:“妈的!居然一口老痰就把我们给退神了!” 第188章 大体方向定了 “这地下怎么会有赑屃呢?” 此时我们八人已经围坐在一起了,下面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是我们眼目前人手能解决的。 先不说下方的大坑如此巨大,那赑屃这么大,我估计把我们八个人吞了都不带嚼碎了。 不过这次我没有再提出回去的话了,因为路都走到这里来了,办应该是能办,但是怎么办却是需要商议的。 “嗯...”吴子墨眉头紧紧皱着,没有听我们说话,而是转头看了看被大师兄召回来的猴子:“这东西还能请神不?我刚刚看你们找了一只狗,挺厉害啊。” “应该是让狗附加了神力,那猴子行不行?” 大师兄点了点头:“问题不大,怎么?你想让我们再把猴子的力量拉满去对付下面的东西?” “没办法吗?”吴子墨并不太熟练请神方面的事宜,加上又是民间派系所以心中不解。 其实吴子墨提的问题我也想问,所以不仅是我,其余几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师兄。 “咳咳。”大师兄轻咳了两声:“那啥,现在我看看时间哈。”他说着便掏出手机:“现在是马上五点了。” “申时一过,我就得让猴子换成鸡了,至于鸡能不能有战斗力,这应该问题也不大。” “但是。”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扫了一眼我们所有人:“我不敢打包票,一只值班本地土地的手下,能打赢成熟体的赑屃。” 大师兄说成熟体,我一下感觉自己好像在打游戏一样,但是他这么说无非是想要言简意赅,确实也能让我们理解。 “那咋办嘛。”二师兄双手一摊:“反正遇到这么个东西,我算是长见识了,以前听他们说在贵州那边遇到大蛇也有一百多米长,我还不信。” “现在我遇到个这么大的老乌龟,估摸着也有个几十米的龟壳,也算是长了眼界了。” “你想回去么?”大师兄转头看向二师兄。 而二师兄则连连摆手:“没,我可没说回去的事情哈,虽然这事情看起来有点不好对付,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嘛。” “哦?那你说说怎么办?” 这次不仅是大师兄,我们几人都想要听听二师兄的高见。 二师兄见我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于是挺了挺胸口,环视一圈道:“方法嘛,很简单,直接让吴子墨老兄移山填海,将那个东西直接埋了就行。” “切......” 我们异口同声的切了一声,然后都白了他一眼。 先不说吴子墨这个方法行不行,现在他灵力耗费完了,恢复起来需要时间,还有就是下面的赑屃本来就是负重神兽。 还想把别人埋了,这恐怕只有二师兄能想得到。 不过经过二师兄这么一闹,一提点,我脑袋里猛然一抽:“诶!你说它在下面不出来,会不会是被困在下面的?” “刚刚二师兄都说吴子墨能移山填海,那赑屃不比吴子墨厉害?它为什么缩在里面呢?” “哦?有道理耶。”谦听比较捧场,不停的点着头:“师叔说的对耶,作为神兽它应该在大江大湖里,在这个洞里面肯定不是自己想待着。” “对!”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所以说,我觉得它应该是被困,既然被困,那么是谁把他困在这里,又怎么困在这里?” “当然是宝藏咯!”二师兄大咧咧的喊了一声:“肯定那东西镇守着宝藏嘛,我擦,这么说一定有好东西啊!” “对!”我猛地站起身,并不是因为二师兄说的最后一句,而是因为第一句,我站起身后围着他们转了起来:“你们想一想哈,我们想一想。” “这东西被关在这里,先不说关了多久,它自己一定是没有办法出去的。” “如果,我说如果,咱们能和它沟通上话,将它给放出去,只要能有个办法让它不兴风作浪,让他主动将宝藏的位置让出来,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动干戈?直接解决事情?” “咱们还给它自由,它呢,就给我们指引指引,双赢呀!” 我越说越激动,好像事情的发展就应该是按照我这么去走的。 其他的有的也被我感染,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而大师兄则眉头紧锁,抿着嘴:“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让它不兴风作浪也是有办法的。” “大不了和他们一样,签个表书,不同意咱们再说不同意的方法。” “好!”我有点高兴于我的意见被采纳,不由得拍手道:“那怎么谈?还是用纸人?” 我说到这里,将视线看向吴子墨,他则苦笑着摇了摇头:“暂时没办法了,没个半个月的时间,恢复不过来。” “好吧,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对着他摆了摆手,因为我知道,大师兄他们也会草人行法。 其实在我问出纸人问题的时候,大师兄他们就已经站了起来,此时正朝着还剩一堆的芦苇旁走去。 看样子是准备去编制草人了。 我连忙跑过去,咧嘴一笑:“嘿嘿,大师兄,我也想去。” 本来这种没有意外的事情,我觉得大师兄一定会同意,但是没成想他却摆了摆手:“你不去,你纳音是火,我是木。” “到时候请鸡来它要跑两趟,耽搁时间,我自己去就行。” “啊...”我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却直接摆了摆手:“别说了,就这么个事,我一个人也方便一些,到时候我把下去的事情给你讲嘛。” “现在帮我好好编一编草人,别扯时间了。” 如此这般,我们几人帮大师兄一连绑了七八个草人。 因为他说并不敢保证第一次就能谈判成功,所以多预备一点,如果一次不行就两次,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用,灵力用个十多次问题都不大。 这也是他没有叫其他人的原因,因为多叫一个人,浪费的灵力就要多一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方向也定了,不过是谈判而已。 于是,在草人做好之后,大师兄着手开始准备第三次下坑。 第189章 听不懂? 关于大师兄怎么开光的草人,这个没有必要再多写,因为细节可能不同,但是作用都是大差不差的。 (为了方便读者理解,这个将用第三人称进行描写。) 严建军再次化身草人后,骑着猴子再次入了坑洞。 这次他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去谈判的,所以让猴子带着灵官牌(并不是我的灵官牌),而是一种常见的普通法器。 带着灵官牌去谈判,为的就是让下面的赑屃知道,我们不好惹并且也算是玄门中人。 严建军紧急抓着猴子的背部毛发,感受着颠簸,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岔路口,随即与猴子沟通说好第二条通道后,再次钻了进去。 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加上严建军也能看清楚,所以等到再次出现在深洞里的时候,为了不波及到猴子,只是让猴子载着自己沿着左边墙壁处朝着前方跑了半分钟便停了下来。 “你回去吧!灵官牌放这里就行。” 猴子点了点头,将东西放在严建军的旁边,靠在墙上,然后打着电筒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严建军当然没有再继续往前跑,他只是估摸着这个地方应该离赑屃不算很远,于是转身费劲的抱起灵官牌。 因为变身成了草人,灵官牌的高度都与他差不多,所以抱起来还真有点费劲。 他猛地摇晃了一下灵官牌,里面装的藏发出了“卡拉卡拉”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深洞里面格外响亮。 就在严建军刚摇动两下灵官牌的时候,不远处便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严建军知道,这正是赑屃在走路,看样子是听到了灵官牌发出的声响,正朝着这边移动。 严建军顺势将灵官牌再次靠在墙上,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手一拉衣服的位置,发现自己是草人,于是嘿嘿一笑,立正站好等着赑屃的到来。 “咚!” “咚!” 再次几次震动之后,赑屃发着光亮的眼睛先出现在黑暗之中,紧接着便是他那白净的牙齿和椭圆形的鼻孔。 严建军昂首挺胸的站在原地,并不畏惧。 而这次,赑屃慢悠悠的来到严建军的身边之时,没有第一次那样目光锁定的感觉,反而只是看着,普通的看着。 “咳咳。”严建军轻咳了两声,他这次并未感受到有威压之感:“你叫什么?应该不能说话吧?” 赑屃一动不动,静静的盯着严建军。 “那啥,我们是全真的,这次来到这里是咱们门派里的一些任务使然,打扰到你的休息有些抱歉,我问一问,这条路能让我们过去不?” 严建军并没有第一时间说放他走,而是问的能不能走这条路。 但是这句话刚出口,只见那赑屃双眼如同人眼一样微微一眯,然后速度突然加速,鼻孔一阵水汽,居然带着丝丝寒意喷到了严建军的身上。 地面上盘膝坐着的严建军猛然醒来。 “卧槽!”他还没反应过来。 “大师兄你醒了?” “让开!”严建军一推开众人,再次行法,第二个草人放好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又一次的用出了替身术。 众人叽叽喳喳的在旁边商议着,他们也不知道严建军怎么了,但是暂时也不敢去打扰对方。 很快,严建军再次启动草人,重复刚刚一模一样的动作,骑猴,入洞,进深洞,到灵官牌前。 不过这次,猴子还没到灵官牌前,便不敢朝着前面走去,严建军知道这是因为赑屃就在前方,于是他让猴子先回去,自己继续沿着墙壁前方走去。 没走多久,他就看到了赑屃正用鼻子吸着散落在地上的草人,不知道是在吸着灵官牌还是在吸着草人。 “喂!”严建军大喊了一声:“你个老乌龟,我给你说....” “啪!” 这次,严建军都没有把话说完,赑屃的一只巨爪便将他碾碎。 地面上的严建军:“嘿!我尼玛!这么玩是吧!” 我们其余人呆愣愣的看着严建军,他又一次的钻进了洞穴里面。 这次,严建军从五行洞出来之后,扯了扯猴子的毛发,将对方拉停:“先不去,你灵活,不要怕,我骑着你,一会儿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怕。” “只是一个很大的乌龟而已,如果他要动手打你,他速度很慢的,你尽量躲开就行。” 猴子并不愿意向前,看样子生物本能还是让他畏惧。 “哎哟。”严建军眼睛一转:“那啥,如果你活下来了,我单独给你烧两张天金,你要是用不了,就送给你们上司,他一定会给你好处的。” 只是诱惑的话,身下的猴子还是没有动,于是严建军厉声道:“如果你不动,到时候我就给土地上表,说你不配合工作,让他把你这个值日生换下去,让你的手下升官。” “叽叽!”猴子不服气的小声嘶了几声,然后步伐缓慢的朝着前方移动着。 “靠墙!快点!”严建军用力一扯,将猴子毛都扯下来了几根。 猴子一个吃痛,手脚并用的跑了起来。 有猴子赶路,严建军很快再次出现在了赑屃面前。 赑屃依旧在闻着散开的草人,严建军看着对方闻着的地方,正是刚刚散开的那个草人的位置。 这次赑屃发现了严建军,没有一丝犹豫,猛地再次抬手,一巴掌就朝着严建军的位置压来。 好在严建军此时有个猴子作为坐骑,猴子灵活非常,一个闪身便跳到了一旁。 “别!”严建军大声叫嚷着:“我跟你说,我们愿意放你出去,只要你把通道让出来!” “咚!”赑屃再次抬起前脚,朝着严建军用力一压。 “叽叽!”猴子经过第一次闪身,发现赑屃的动作好像真的不快,所以第二次便更加轻松的闪了过去。 “你听到没有?”猴子刚落地,严建军再次大声重复道:“喂!别让我们动粗哈!我们只是想要过去看看!” “咚!” 那赑屃好像听不懂人话一般,完全无视严建军的高呼,一次一次的拍击着严建军。 (昨天更新了三章,谢谢桥镇的谜之声送出:大保健*1!) 第190章 我的想法 就这样,猴子左右闪躲,赑屃不停的拍击,严建军不停的重复。 大概躲了五六次之后,赑屃不再出招,双眼死死的盯着严建军。 “喂!听懂了?”严建军探头看向赑屃,猛然发现对方的气势好像有些不对劲。 而猴子则突然脚下一软,一摊尿不自觉的尿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的路狂奔。 “呼!” 只听见后面吹来一阵狂风,猴子被直接吹进了洞里,严建军则再次被退神。 地面上的严建军。 “我尼玛!”他双手一撑,又站了起来,拿出香想要再次念咒,但是这次二师兄却一把将他按住:“等等,等等老严!等一下!” 大师兄被按住之后,情绪好像平稳了一些,转头看了看我们,叹了口气道:“哎!没办法,听不懂人话,沟通不了,有可能是被关押太久没了神智,也可能是压根就没有灵智。” 然后大师兄便简单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哦....”二师兄点了点头:“看样子只是一个兽啊,并不算是神兽,没智慧的野兽。” “差不多了。”大师兄深吸一口气,直接坐在地上:“怎么说?沟通不了,怎么办?进不去。” “好像还真的没办法了!”二师兄双手一摊,那真的没办法只有通告掌门了呗,让他们带天级内门来处理。 “别啊。”苏云冲又窜了出来,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于是眉头皱了皱,取出自己的血盘:“这盘说了啊,下面就是宝藏,哎哟....” “哎呦什么嘛哎哟。”张科白了他一眼:“那银行里面都是钱呢,你咋不去拿?这不是进不去吗?你有办法进去?” 苏云冲被这么一怼,缩了缩脖子,将血盘放回自己的口袋里,不再说什么,但是我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不想放弃。 其实我也不想放弃,毕竟都做了这么多了,临门一脚,就因为一个赑屃堵在那里,让我们硬是没办法前进一步。 “有没有这种办法?”吴子墨的脑筋倒是转得快:“下面那个大乌龟守着对吧,那宝藏又不一定只是一个入口,就算只有一个入口,那总有其他的方向嘛。” “我们算着大概的方向往下挖,是不是能避开它?” 不得不说,这吴子墨的歪脑筋倒是多,但是这个方法很快就被金全否认了。 “吴兄,这个方法倒是好,不过还是存在一个问题,就是精准度,如果咱们没有挖到宝藏入口,挖到那个赑屃头顶去了,岂不是把它放出来了?” “那就远一点嘛,下面估算距离五百米,咱们就从八百米挖。” 这次二师兄直接白了他一眼:“行嘛,你是踏马的穿山甲变身,说八百米就是八百米,你咋不去挖地铁?直接化身盾构机,国家直接给你发工资,绝对比你在这里挖宝藏赚钱。” 吴子墨被这么一怼,和苏云冲一样,两个人都缩着脖子坐在一起,背对着我们。 确实,现在这个情况是打也没法打,因为我们如果肉体进去的话,一个不注意把我们埋在下面了,到时候真的就是完犊子了。 又不敢把它放出来,如果放出来了,它不和我们打,不注意跑到什么江河湖海里面去兴风作浪,到时候死了多少人,因果都在我们身上,这怕是八辈子都不够还了。 聊也没法聊,大师兄一进去就被拍,一进去就被拍,拍不到一口气就把神退了,现在这赑屃就像是一个铜墙铁壁一样,完全没有办法。 “这尼玛怎么办呢?”二师兄费劲的挠着脑袋。 “要不?用风水局?”金全和二师兄一样,都是学习风水的。 二师兄闻言眼睛一亮:“你想怎么做?” “嗯...”金全沉吟片刻后,小心翼翼的说着:“咱们直接布置一个引水阵法,把水库的里面的水,全部通过我们刚刚潜入的通道灌进去。” 二师兄抠了抠鼻子,嘲讽道:“哦,然后下游水库干涸,上面找我们问话,你知不知道这种大型水库里面的水有多珍贵?” “哎哟。”金全连忙摆手:“苏道长,这下面不大的,水库的水引进去,整体水位下降不了一米我说实话,应该就能把里面灌满。” 二师兄依旧没有买账:“行,那我问你,你看的空间不过只是过了五行通道的空间,那再里面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这么多水要是把地下泡软了引起地面坍塌,或者山塌了,怎么办?” “这,这,这。”金全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和吴子墨,苏云冲三人坐在一起啊,都背对着我们。 他们三人看起来有点失落,但是就在金全坐过去之后。 三人齐齐转头看过来,异口同声的质问着我们:“你们是正统道士,了不起,那就给方法啊,不要只会否定,不会给解决办法啊!” “诶诶诶,别吵,冷静,冷静。”我站在中间,当个和事佬,并且我此时已经有了两个自认为比较好的办法。 “其实呢。”我看了看苏云冲等人,又转头看了看大师兄他们:“我有两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二师兄好像打击人上瘾了一般,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别说请神打架之类的,下面打不了。”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将手背在身后在,在原地来回踱步:“其实呢,刚刚金全给了我一个灵感。” “他说引水....”我话没说完,二师兄‘嗨’了一声。 不过这次,大师兄则一脚踢在二师兄的屁股上:“闭嘴!” 我对着二师兄抱了抱拳继续道:“他说引水,我想的不是引水,而是能不能破坏目前我们看到的,唯一奇怪的那个五行通道。” 这次并不是二师兄否定我,而是大师兄摇了摇头:“这五行通道有可能是封印赑屃的阵法,不敢妄动。” “好!”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我还有个想法,就是刘二说过,他看见过一个三米左右的乌龟,那三米左右的乌龟,会不会是下面赑屃的孩子?” 第191章 抓儿子的准备工作 “哦?”师兄们眼睛明显亮了一些,苏云冲他们没有听过刘二的故事,当然并不知道怎么个情况。 于是我让谦听将故事给他们四人说了一遍的同时,继续对着大师兄解释道:“这刘二,我个人觉得最开始他并不知道我们是来干嘛的。” “所以说的看见了乌龟的那个故事,八成应该也是真的,并且。”我摸着下巴细细分析着:“他肯定没有见过下面的赑屃,所以一定不知道下面的乌龟。” “那这就更加说明,他说的乌龟传闻,可信度很大。” 大师兄双眼有点发亮,不住的点头道:“有道理,非常有道理,他一定是见过乌龟并且大可能是他所说的三米左右的体型,并且三米左右的乌龟在水库里面,也一定和下面的赑屃有所关联。” “既然目前我们几个都想不出任何办法了,老四这个办法。”他说到这里笑着看了看我:“我看非常可行。” 而此时,谦听也简单的将刘二的故事复述了一遍,吴子墨等人也纷纷点头:“可以,可以,抓了它的儿子,威胁它让路。” “好!”大师兄一撑地直接站了起来:“说着咱就干!” 我们八人一拍即合,因为刘二死了,所以并不知道他最开始所说的位置具体在哪里,只是知道在水库里面而已。 在最开始芦苇旁边集合,由大师兄带头,一字排开。 艳阳高照,微风拂面,看着河面的波浪,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如果真的把赑屃的儿子抓了,下一步又干嘛? 但是大师兄好似心中已经有所打算,他率先朝着前方走了一步,从黄布袋里取出燃香。 本来我们的香是被打湿了,但是二师兄叫吴子墨他们去镇子上买东西的时候,也买了一些香回来,加上今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的,打湿的香和一些器物都早早被晒干了。 大师兄取出一把燃香平放在地面,头也没抬的继续掏着法器:“怎么引小赑屃,其实我并没有实际操作过。” “但是这东西是神兽,我估摸着应该也会喜欢一些特定的东西,就好比下面的赑屃。” “我刚刚来回几次去找他,每次被他打散,他都会去吸散落的稻草人,它喜欢吃稻草吗?” 大师兄说到这里,将一根根的香头尾相接的缠绕了起来,虽然香是木头做的,这么一弯还掉了不少的粉末下来,但是大师兄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如同编花篮一般很快就将十多根香给编制成了一个圆形,并且看起来十分的匀称。 “我觉得它不是想吃稻草。”大师兄继续着手再次编织:“它应该是想要吃稻草人身上的木炁。” “木炁?”我们所有人都眉头紧皱的发出疑问之声,然后我最先反应过来:“哦....五行....剃头匠.....哦....原来是这样!” 大师兄听到了我的惊呼声,手中动作一停,转头看着我:“哟,老四最先反应过来了,那你说说,是什么意思?”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猜,这下面的东西,应该是吞噬五行之炁而成长的,这养尸地的阵法不仅养了僵尸,最主要的目的应该是吸引周围的炁。” “并且这地方在水库的西北方,位属开门之位,所以大多数的皇气也会聚集在此(在水库的范围来说,并且西北位皇气之位。)。” “养尸地在这个位置吸收整个水库的五行之炁并通过下方通道传输到五行通道里面,然后每次赑屃想要进食的时候便会朝着洞口里面吹气。” “它吹的气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它吹气一定会吸引剃头匠,而剃头匠密密麻麻的从它吹气的通道爬出去便会沾染当前通道的五行之炁。” “而下面的东西,便是以此来实现进食的,对不对?” “不错!”大师兄对着我竖了竖大拇指,转头继续编制手中的东西。 而其他人则纷纷看向我,露出惊讶的神情,至于二师兄则直接不藏着掖着,猛地一拍我的肩膀:“嗨呀,不错啊老四,没想到啊,现在脑袋转的这么快?我刚想说你就说完了。” “嘿嘿。”我笑着搓了搓手:“碰巧,碰巧的。” “诶!”二师兄嘟着嘴重重的再次拍我的肩膀:“碰巧什么碰巧,能知道就该装,要是我先说,我一定会凑到他们跟前挨个和他们说清楚。” 这次我没有再搭腔二师兄,而是微笑着回应他,等着大师兄继续着后面的话。 大师兄可能也听到后方的议论声消失之后,继续道:“所以说,我准备用同样的方法,用五行之炁将小赑屃给吸引出来,毕竟龙生龙,鼠生鼠,爸爸吃土儿子也吃土嘛。” 大师兄说着,手中的圆圈已经编好了三个了,中间我们想要上去帮忙,他却并没有同意,说的是这东西绑着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编的,我们不会,所以才没有叫我们一起。 “那...”我看着大师兄着手编制第四个的时候,继续发问道:“抓了小赑屃又做什么呢?如果三米,就算没有三米,两米嘛,也带不下去啊。” “呵呵。”大师兄抽了抽鼻子:“老四,刚刚还夸你来着,现在又犯病了,带不下去不能将气息带下去吗?” “随便把下赑屃的皮肤角质层扣点下来,涂满在草人身上,再开光下去,你说下面的赑屃能闻不出来它儿子的味道?那么大个鼻子,是摆设?” “嘿嘿嘿。”我挠着头尴尬的笑着,原来大师兄早就将方法想明白了。 反正我们几人也没事,干脆都坐在岸边看着大师兄在那里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他先是编制了五个圈圈,然后又让我们准备了一些五行之物,很简单,就是一些石头,泥巴,清水,蜡烛,木头树枝之类的。 这些东西到处都是,一抓一大把。 至此,大师兄的身前便有这些东西。 第192章 五方卫灵咒+三五火车罡 五个不知道用来干嘛的圈圈,每个圈圈平放在地上,各自圈圈的中间都放着不同的东西,从我们的角度看去每个圈圈放着的东西都是各自的五行之物。 另外还有一些已经写好的符纸,在每个圈圈的旁边各自放了三张,法印与三清铃。 五种不同颜色的令旗,分别有青,红,黄,白,黑五种颜色,每种令旗都边缘都是锯齿状,不同的颜色令旗都插在圈圈的正前方。 八卦的步罡毯正放在他的脚下,布罡毯就是画着八卦图(后天八卦),中间画着太极图,太极图四周画着四大神兽,也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步罡毯中后天八卦的爻与爻之间的间隙也纹了很多图案,有葫芦,花瓶,芭蕉扇等。 此时大师兄正站在上面,手中拿着法剑闭目而立。 这里说一下法剑,一般的法剑都比较长,黄布袋都装不下,但是现代科学进步了,人的思想在变化,所以出现了两种方便携带的法剑。 分别是如同魔术道具一般可以伸缩的那种法剑,还有一种就是直接整体缩短,缩小了的法剑。 而此时的大师兄用的正是伸缩的法剑,正常打开之后,依旧能挥舞,只是因为是伸缩,所以并不能用作斗法,降妖,正面进攻等作用,更多的只是用于科仪指挥,下令入法等。 大师兄站在法毯的中心点,他身边一圈都插满了香,这些香围成一个大圈,把他和面前的法器全部围在一起。 为什么这次大师兄行法如此奇怪,其实很简单,以前全真行法都是借用上面的力量,要么是祖师爷,要么是一些神,要么是各路上仙。 而现在,大师兄要用的方法是借五行,也就是控制五行之力,这些东西神仙也能帮忙,但是却并不需要清理法坛周边的一些邪祟。 (一般行法都需要先清理周边的一些邪祟情况,什么净坛咒啊,净心,净土地啥的一堆念。) 这次大师兄直接没有念这么些东西,而是直接默默念起了:《五方卫灵咒》。 “九无青天,明星大神,焕照东乡,洞映九门。”大师兄深吸一口气,手中掐震纹,双目微微半眯着,意识中观想着肝胆之中,充斥着青色之炁。 “转烛阳光,扫秽除氛。开明童子,号曰玄卿。”手中震纹变离纹,掐住不动后心静而不动,心脏观想入天火存内。 “备卫我轩,上对帝君。收魔束妖,讨捕凶群。”手中再转兑纹,肺中再次吸满不动,意念感觉肺部中充斥金炁。 “奉承正道,赤书玉文。九天符命,摄龙驿传。”手掐坎纹,后背绷紧,感觉腰杆后方,肾部外侧如同流水穿过。 “普天安镇,我得飞仙。”念到这里的时候,将原本散落到各个器官的炁全部收拢到脾胃之中,并迅速落入丹田。 这一系列的操作并不能说是真实发生的,念咒,掐诀这些是能看见的,那些金木水火土的炁运行方法其实是看不见的。 但是这些看不见的东西,需要用‘观想’去实现才行,也就是意念,说得再通俗一点,就是你要自己相信,它就能存在,不相信,也感觉不到。 大师兄念完咒语之后,双目睁开,手中再次掐出最开始的震诀,右手拿着天师剑,对着最左边的圈圈一指:“坐致自然,神明交通,天地无穷,身得长生。” 一声暴喝后,大师兄一口炁喷在天师剑的剑身上,我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天师剑,好像隐约之间看见了天师剑有绿炁缠绕迅速的飞向第一个圈圈。 然后用同样的方法,不同的咒语,掐离纹指向第二个圈圈:“混合三气,缠我命根,长与祝融,驾乘景云。” 掐兑纹指第三个圈:“金睛焕焕,白石洋洋,开仙观灵,神敷四区。” 掐坎纹指第四个圈:“五气玄天,上始精流,结气凝灵,号曰仙卢。” 掐左手掌心处指第五个圈:“中黄嵩山,元气徘徊,上有元老,统领四方。” 指完五个圈之后,大师兄猛地的将天师剑双手握住,朝着天上用力一指:“木火金水土,五行五方精炁出。”脚下踏出三五火车罡。 道教一种特定罡步,这种罡步不是固定用于召唤五行之力,但是却有类似的功效。 此罡步一共有五步,为了不涉嫌水字,我直接发图片:  一共五步,代表的便是五行,分别也代表风,雷,云,雨,电。 此时大师兄踏步的同时还要念罡步咒语:“风发巽户!”大师兄一步踩出,四周平地一阵风起,刮的湖面波浪滔滔。 紧接着便看见第三个圈起来的香,直接自燃,然后被风吹得飞向了天空上,并且让人奇怪的是,这东西没有任何迎风面,却能如同遥控飞机一般,在天上不停的盘旋。 “雷震九天。”大师兄再踏出一步,晴天霹雳一声响,一道不算很粗的闪电径直落在第二个圈圈上,并迅速将这个圈圈点燃,同时一阵大风再起,带着火的圈圈也飞了起来。 此时天空上,大师兄前方的湖面上方,已经有两个圈圈正盘旋而飞。 “我尼玛,这是什么东西?”苏云冲小声的感叹着:“这就是正统道法吗?这么违背科学的吗?” “云飞碧洞。”第一个圈圈也随之飞起,只是这个圈圈本来是香绑起来的,但是在飞起来的同时,居然变得有些发绿,并且随着第一个圈圈的飞起,天上密密麻麻的开始集结起了不少云层。 不过这些云层并不是那种乌云,只是有点灰色的,看起来十分厚重并翻涌的雨云。 “雨降临川。”随着云起,这一步踏出,天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我双眼死死的盯着第四根圈圈,那圈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着落在它身上的雨水。 原本绑好的圈圈如同海绵一般,不仅吸收了雨水,整体状态还膨胀了一大圈,和其他圈圈一样,一阵大风起,将圈圈带入到湖面上方。 “电光赫赫。” “咔嚓!”一道闪电再次传来,大师兄也走到了第五步的位置,随着我们闭眼再次睁开,最后一个圈圈也消失在地面。 等我们再次看向湖面上方时,那里已经有五个圈圈在盘旋飞舞了。 “令我通仙,急急****!” 第193章 小赑屃的出现 “我擦。”我们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发出了感叹之言,看着大师兄的背影就像是三国演义里面诸葛亮借东风那样帅气。 他手中的天师剑指着前方水面上方的五个圈圈不停的挥舞着,我不知道他是在指挥还是在干嘛。 反正那五个圈圈旋转的速度是越来越慢,并且五个圈圈的颜色也越来越耀眼。 这里的耀眼并不是说圈圈发出了光芒,举个例子,其中第一个代表木属性的圈圈,此时整体已经变成了绿色。 在圈圈围起来的中间处,那里本来是什么都没有的,但是此时就像有一层薄薄的绿膜一样,就像是吹泡泡的时候,有泡泡水在圈圈中间一般。 其余的圈圈都是如此,颜色也按照五行的颜色去分配。 只见那些圈圈旋转的速度是越来越慢,四周的风和云还有雨却是越来越大。 水库表面被大风刮起层层水浪,我们因为是坐在水边,没有掩体,风雨吹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了。 我将视线移到了大师兄的身旁,原本插在地上,将他围起来的香,奇怪的是并没有被风雨给吹熄灭掉,不过依旧是造成了影响,左右的摇晃着。 四周树木被这狂风大雨给吹打得发出‘梭梭梭’的声音,但是我们却没有任何一人说出回到树林里面去躲躲。 风,越来越大,我双眼微眯着死死的盯着水面上方的五个圈圈。 此时它们已经完全停下来了,不是立在天上,而是静静的躺在天上。 我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于是挪动着身子站在二师兄身旁:“二师兄,你有望气术,能看到什么东西吗?” 二师兄转头瞥了我一眼,表情好像在对我说:‘教给你了,自己不好好学。’ 但是他的表情也只是这么停顿了片刻,随即指着五行圈解释道:“现在我看见,那些圈圈躺在空中,正四面八方的吸收着不同颜色的五行之炁。” “然后经过过滤,又把五行之炁落在水面之上。”他将手指着远处的水库水面中心处:“现在整个水面都铺着无形之炁,在圈圈正下方最为浓烈。” “哦....”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再次定眼看去,还是不能看出个所以然。 “我估摸着。”二师兄开始分析了起来:“老严是想打窝子,让炁散出去,把那个啥,小赑屃吸引过来再说。” 二师兄正说着,大师兄双眼一凝,将天师剑直接放在脚下,随即拿起法网。 右手拿起毛笔,虽然此时毛笔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法绳也是如此,但是大师兄好像并不在意,右手的毛笔隔空对着法绳写写画画的,好似在画符一般。 至于写的什么念的什么,这里就不再写了,不然写完又是一章。 反正大师兄没有再理会湖面上的情况,将关于法绳的符箓咒语写完后,又将法绳捏成团状,如同扔石头一般,对着前方猛地一扔。 违背科学的情况出现了,只见那法绳好似被狂风吹起一般,径直被大风刮到天上去,位置正好是在五行圈的正下方。 并且那法绳在被刮飞的同时,还不停的变大,张开,到五行圈下后,就完全的打开,如同渔网一般被拉的最大。 “好!”大师兄拍了拍手:“齐活了!”随即从法坛上退了下来,指了指我们身后的小树林:“别站外面了,去里面躲一躲吧。” 其实我想说里面也是一样,反正还是淋得到,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是害怕小赑屃看到我们,然后会不敢出来。 于是我们几人在大师兄的吆喝下,钻入了树林之中,都猫着腰,弓着背,目不转睛的看着湖面的情况。 其实还真别说,这树林里面虽然也会淋雨,但是却不怎么有风,我们几乎都是能清晰的看到湖面的情况。 “要等多久?”张科声音不算很大,但是依旧传到了我们每个人的耳中。 大师兄没有看他,依旧看着湖面:“不知道....”他顿了顿继续道:“可能要点时间,主要是这个水库太大了,不知道它到底在那里,我现在下料,第一时间八成是引不来的,除非它刚好在附近....” 话刚说到这里,被风浪刮动的水面突然涌出一股异常的水花。 我们几人都看到了这个情况,纷纷默不作声,生怕惊动了造成异动的东西。 只见五行圈的正下方,‘咕噜咕噜’的如同烧开水一般先是出现了几次不小的大气泡,在安静了大概三分钟左右。 原本冒气泡的位置开始涌现出阵阵浪花,就像是一个人潜泳下去,在平静的地方慢慢浮起来一般。 只是现在水库中央的动静比较大。 “哎哟喂。”二师兄声音压得极低:“这动静不像三米啊,老严的法网能抓住吗?” 我扭头看向大师兄,发现他也眉头紧皱。 水库中间的浪花是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浪花的宽度,直径度也渐渐的在扩张,又最开始一米涌出的水浪。 慢慢的变成两米,三米,最后到六米左右,才在涌出水浪的位置浮出来一个漆黑的龟壳。 随着龟壳的浮现,我们几人都不自觉的站起来了一点,都瞪着大眼张着嘴看着那个小赑屃。 “这尼玛是小赑屃?”二师兄再次吐槽道:“这东西能被抓到?”他说着,扭头看向大师兄:“喂大佬,你这法网能行?抓过这种东西?” 大师兄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不过我却在大师兄的眼中看到了缓和之色,看样子大师兄还是比较胸有成竹的。 我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再次看向水库中心。 此时那个地方的小赑屃已经完全浮出了水面,脑袋就像是破土机的头头一般,黑漆漆的,正仰着脑袋,嘴巴一张一合的吞噬着上方的五行炁。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经过刚刚二师兄给我的解释,我还是能在脑袋里想象着那五种炁随着小赑屃的嘴巴张合,而逐渐的被吸入嘴巴里面。 (麻烦大家多多催更,每四十个催更作者将多更新一章,以此类推,四十催更,多更一章,八十催更,多更新两章,上不封顶。) (最多催更达到了31个,只差你手中一点了哟。) 第194章 精准制导 我吞了吞口水,正当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做什么的时候。 大师兄便猫着腰从树林里窜了出去,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躬身朝着刚刚的位置跑去。 在跑到行法的位置之后,他将法剑从地上捡起,撕开右手中指手心的疤痕,将鲜血从剑柄到剑头一抹。 嘴里不住的念叨:“五行炁得天地造化,精中血藏日月乾坤,分汝天之精,合我地之灵,分汝天之炁,合我身中神,混合相合,为人最灵,持汝器械,统汝五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去!” 念完咒语之后,大师兄猛地将左手的法剑朝着法网的位置一扔。 只见那法剑如同忽视了地心引力一般,径直朝着空中的法绳飞起,在接近到法绳的时候,一阵大风再起。 法剑被狂风吹得一个偏移,朝着天空继续上行,在到一定高度之后,突然调转剑头,朝着正下方的五行圈中间落下。 我看见那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好似都发出了银色的光芒一般,如同破开云层的天针一般,径直的朝着下方自由落体。 法剑一路下行,十分精准的朝着五个平躺在天上的五行圈中间的缝隙处落去。 就在剑尖刚好落在与五行圈平行的角度之后,猛然见那法剑的速度好似被拉住一般,立马就慢了无数个档次。 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连忙一抓二师兄,猛烈的摇晃着他:“讲讲,讲讲,看到了什么!” 二师兄长着嘴,小声嘀咕着:“我擦,这老严,什么时候学的这一套,我都不知道。” “哎哟!什么嘛,什么一套?你说啊!”我实在是着急,手上用劲,揪了二师兄一把。 “哟哟哟。”二师兄连忙闪到一旁,龇牙咧嘴的说着:“叫你好好学望气术,自己不学是吧?现在还要我来当旁白,是不是过分了。” 不过二师兄也只是抱怨了这一句,见我急不可耐的样子,微微一笑,指着速度慢到最后,都停到空中的剑解释道: “那五行圈平躺在空中,因为吸收了不少周围的炁,在天上的五行圈就像是有一层薄膜在空中一样。” “五行圈是圆形嘛,五个都挨得比较近,所以圈与圈的连接处便形成了薄膜,此时法剑正好被薄膜兜住。” 二师兄这么一说,我立马就明白了过来,紧接着他眼睛一亮再次指着前方说道:“你看那法剑,虽然停在空中,但是速度依旧在慢慢下落,虽然很慢,但是在下落对吧?” 我双眼微微一眯,看了十多秒后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落诶。” “对!”二师兄搓了搓手:“看样子老严是准备让无形炁全部灌入到法网中,让法网借助五行之炁去网那个小赑屃。” “法网?”我眉头紧紧的皱着,想要继续发问的时候,二师兄猛地拍我的肩膀,并不停的指着前方:“看看看!自己看!” 我连忙将视线看过去,只见那法网好似真的戳破了空中的薄膜一般,速度再次加快,并且瞬间就穿过下方的法网,朝着小赑屃的龟壳落了上去。 “咔!” 一声不算很大,其实我这里都听不到的声音,完全是脑袋里补充的声音。 那小赑屃本来十分悠闲的吞噬着五行之力,猛然感觉到背上好像落了一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转动着脑袋朝着后方看去。 而此时,在法剑穿越过法网的同时,那法网没有变大,但是我却隐约之间,好像看到了法网有影子。 对,就是影子,不过不是地上的那种影子,而是法网身上出现了幻影一般,并且这个幻影以极快的速度在变大。 我立马就明白了,这个幻影不是其他什么东西,而是五行之力聚集,太多太多,到最后都能影响人的视线了,能看到实体了。 只见那阴影法网是一变再变,转眼之间便大了十多倍,此时我才知道大师兄刚刚露出的缓和之色是什么意思。 这扩大的法网,别说这个八米左右的小赑屃了,就是十多米,也完全不在话下。 下方的小赑屃刚扭头看见插在背上的法剑,面露疑惑之色的同时,紧跟着就感觉到上方传来了一阵危机感。 作为动物的本能来说,它第一时间就想潜入水底,但是因为身形太过巨大,这一些系列动作它并不能马上完成。 于是它猛四肢发力,整个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前方移动了一大段距离。 在我们看来,那个小赑屃先是扭头看了看身后,然后整个水面一阵翻涌,再看就发现它已经朝着他头顶的方向移动了大概三米左右。 大师兄见对方想跑,也不慌张,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法坛中间,因为他知道,小赑屃背上插了一把法剑,这东西穿过法网与无形之力,对于小赑屃来说就像是定位器一般。 就算它跑到水底下去了,法网也会跟着他潜入水底的,直到将对方完全给绑缚起来。 果不其然,小赑屃朝着一个方向连续游动,但是它头顶的法网却跟着小赑屃在空中移动。 法网下落的速度非常慢,和法剑相比就像是一个乌龟一个兔子一般。 那小赑屃见左右游动并没有用,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法网,随即脑袋一沉,朝着水底钻去。 只见那小赑屃激起一阵大浪,在一阵水花翻涌之下,它便消失在了我们众人的眼中。 “跑了?”吴子墨疑惑的发问,他虽然修的民法,但是并不清楚道法里的一些操作。 二师兄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法网和它一起入水了,估摸着在下面抓呢。” “啊?下面抓?”吴子墨探头看了看水面:“怎么抓?抓了法网会自己把它带上来吗?” “那就不知道了。”二师兄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你去问老严吧,他这一套整的倒是不错,我都没见过。” 众人不再说话,大师兄也没叫我们出去,所以我们依旧缩在树林里面等着。 风雨好像小了不少,四周充满风雨之声,树叶声,水浪拍岸之声与远处阵阵闷雷声。 第195章 暂时分开 我双眼圆瞪的看着前方的水面,波浪一股一股的,水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将视线移到大师兄的背影的同时,发现他也是伸着脖子左右看着前方,好似也在等着法网将小赑屃给带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此时的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七点钟左右。 可能是云层有些过于厚重,天色好像猛地一下暗了不少。 我抬头看向云层之中,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一些奇怪的阴影在云层中窜动。 “嗯?”我伸了伸脖子,双眼半眯着看去,仔细一看好像又没有什么东西。 “轰轰轰....” 一阵闷雷在我们头顶响起,我原以为着不过是五行法中的云雾引起的闷雷,但是我看见大师兄在听到这声闷雷之后,脚下一滑,居然差点摔倒。 然后便见他惊慌失措的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狂奔而来。 “呼呼呼!”大师兄喘着粗气:“有!有问题!” 我们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包括二师兄:“诶,老严,咋了,打雷把你吓到了?不至于吧?”二师兄露出了嬉笑的表情。 不过我却发现大师兄十分的严肃:“别笑了,听我说!”他吞了吞口水,随即抹了一把脸:“这雷不对劲!看五行圈!” 我们齐头纷纷看向原本浮动在提上的圈圈,那五行圈依旧在天上,我看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二师兄却颤抖着说道:“这!炁!怎么?老严,你加量了?” 大师兄摇头否定道:“加个锤子加!有东西在影响五行圈!甚至把雷都引来了!” 我大概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应该是原本被大师兄控制的五行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加大了吸力,这就是二师兄说的加量。 这吸力的变化,让五行圈甚至将云雾,风雨雷电助力的更加爆烈,此时应该是大师兄快控制不住的情况了。 所以他才露出有些惊慌的表情。 “轰轰轰....” 天上再次传来一声闷响,我们几人都不由得抬头看去。 只见云雾翻涌,转眼之间,现在的云雾比刚刚大了起码不止一倍有余,并且我都能看见云层之中翻涌的雷电。 “能关吗?”二师兄指了指水库上方的五行圈。 我发现那些五行圈此时虽然躺在空中,但是却开始不停的发颤,就像是触电了一般。 大师兄摇了摇头:“关不了了,赶紧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反驳,刚刚从地上站起身,准备先远离此处之时。 “哗哗!”身后一阵巨大的水浪之声猛然传来,我转头一看,发现法网已经将小赑屃给困住了,此时正破水朝着大师兄原本法坛的位置移动而去。 大师兄当然也看见这个情况了,只见他眉头紧皱:“五行之力的突然加强导致了法网的力量也变大,所以才这么快抓住吗?”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而那个小赑屃也在这个时候完整的被拉到了岸边。 小赑屃身体的三分之二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我看着它嘴巴里长着代表性的牙齿之后,知晓这东西也是神兽,于是转头看着大师兄,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赶紧跑,但是现在离开此地,如果五行圈没了力量,等我们到时候再回来,小赑屃八成就会不见,如果我们要想再次将它引上来,怕是就不容易了。 而如果我们选择将这个东西固定在水库旁边,要做的工作就太多了,保不齐这五行圈会出现什么偏差,因为此时也不知道这五行圈为什么会加大工作量。 “老严!怎么说?!”二师兄也知晓其中利害关系:“走还是先把这东西给定在这里再走?” 风,更大了,雨也受到狂风的影响,打在我们脸上,饶是四周都是树木,也挡不住这离奇的怪风。 大师兄转头看了看我们其他人,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小赑屃,大喊着:“老四你带吴子墨他们先走,老苏陪我留在这里办事!” 就在大师兄刚说这句话的时候,二师兄立马跑到他的身边,凑到他跟前说了些什么,然后大师兄再次改口道:“张科你送人!老四跟着我们一起!” 我不知道大师兄让我留在这里干嘛,但是这毕竟是他的安排,此时的情况就算是个笨蛋也能看出来不容置疑。 于是我和大师兄他们便与张科等人先暂时分开。 我们三人顶着狂风离开了树林。 说实话,我这辈子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大的风,其实海边有时候会出现台风,我估摸着现在的风应该和比较大的台风类似了。 雨也算小,但是因为风实在是太大了,所以雨便在空中凌乱的飘着,有时候突然像是没有雨了,但是在下一刻这些雨就像是集结在一起一样,一盆水倒在你的身上。 反正就是一阵一阵的雨水,风也是极大,吹得我们是没法站立,不过好在二师兄体型比较厚实,我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的。 脚下的泥巴此时也被雨水泡的有些发软,我们几人有时候需要手脚并用的才能朝着前方移动。 树林与岸边的距离其实并不远,大概也就十米左右。 我们三人尽量靠在一起,以二师兄为核心,连滚带爬的朝着前方的小赑屃移动着。 大师兄最初搭建的临时法坛还幸存着,可能还是有点玄学效果,用香围起来的里面,符纸,罡步毯,居然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甚至连围成圈的香,居然也并没有熄灭,虽然雨这么大,风这么狂,此时的香燃得还剩三分之一左右了。 “进去!”大师兄一指罡步毯的位置,二师兄先是扯着我,将我直接扔了进去。 然后他们两人也连忙跳了进来。 我一进入罡步毯上,就明显的感觉到风小了许多许多,雨甚至都没什么感觉了,就好像自己进入了一个用玻璃制成的圆形安全屋里面一般。 “我擦。”我好奇的四处张望着,实在是没想到这里面能如此神奇。 第196章 突如其来的潮水 “怎么控制它?”大师兄看都没看我,而是指着前方两米左右的小赑屃。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这下才是真的,如此近距离加上如此清楚的看到了这个在书籍上记载的神兽。 赑屃。 双眼如同猫眼一般,并不是地底的那个一样的眼睛,而是黄色的眼睛边缘,中间竖着如同猫的瞳孔一般的眼睛,也有点像蛇。 身上不是黑的,刚刚远远的看我还以为是黑的,其实是长了很多水苔藓,密密麻麻的铺在背上,绿的有点发黑,隔远一点看起来就是黑色的了。 虽然它被法网捆着,但是脖子并没有像乌龟那样缩在壳里,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 头部的皮肤是暗黑色,上面褶皱很多,看起来的质感有点像动物世界里面大象亦或是犀牛的皮肤。 反正就是看起来就很厚的感觉一样。 鼻子不算很大,只是按比例来说不算大,有烟盒大小一半的直径。 嘴巴像是闭不上一样,一直咧嘴笑着,露出里面的大白牙,并且嘴巴的宽度非常宽,两边都裂到耳朵的位置去了。 其实这脑袋不注意看,是有点像乌龟,但是仔细去看的话,反而有点像人。 大师兄此时正与二师兄商议着如何处理这东西,并因为时间紧急,还需要用最简单的方法去处理才行。 “四肢定住就行了!”二师兄言简意赅:“拿金钱剑,每个铜钱上都用镇魔符穿过去,定住四肢一定没问题。” 大师兄眉头紧皱,抿着嘴想了想,正想要回答什么的时候。 “嗡嗡嗡!”水库上方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如同蜜蜂一般的声音。 在二师兄的视角下,原本的五行圈此时正大量的吸收着四面八方的五行之炁,整个水库上方已经堆满了五行之炁,而五行圈的下面,被净化的五行之炁如同烟雾一般,蔓延至整个水库。 五行圈也因为做功太大,导致有些快要支撑不了,此时正在天空上不停的震荡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哎呀!行!就你这个方法!”大师兄猛地一拍双腿,以最快的速度将符纸捡了起来,塞到我的手中和二师兄的手中:“赶紧写,赶紧写!” 我抬头看了看大师兄急切的神情,接过笔正想说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师兄!”我喊了他一声。 此时他正念叨着咒语,书写着符箓:“咋了?” “今天是戊日啊!” 我此话一出,两位师兄的手直接停了下来,我能看见大师兄吞了吞口水,呆愣愣的转头看着我。 他应该是想起来了,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严谨的人,做事的时候,也会犯错,饶是大师兄也是如此。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二师兄将手中的符箓一扔:“那咋办?算求了!先走再说!”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妈耶,最多三分钟,你的圈圈就该炸了,你说面前这赑屃是会跑还是会来追我们?” 这次大师兄并没有回答二师兄的话,而是一指树林里面:“走!” “哗哗哗!” “哗哗哗哗!” “哗哗哗哗哗!” 就在我们转身之时,身后猛然袭来一阵巨浪并伴随着极大的浪花声。 我们三人都没出圈,正准备转头看去的时候,原本离我们还有十米左右远的水岸,瞬间朝着我们身上淹了过来。 大师兄的法毯包括四周的香第一时间就被水浪给淹没,转眼便是我们三人直接被巨浪给冲倒着朝树林里面移动。 但是二师兄一直紧紧的抓着我和大师兄的手,并且他水性极佳,如此大的浪花他居然能托起我们二人并完全不沉下去。 此时我脑海里响起一句话,叫做:《狗游三江,猪游四海。》 我这里不是想嘲讽二师兄,而是实打实的想起这句话而已。 大浪一拍,直接将我们三人拍到树林里面,然后缓缓退去,并带着我们也朝着河里游去。 但是一股浪还没有退完,下一股浪就跟着拍了过来。 “哗!” “咕噜咕噜!” 饶是二师兄水性再好,我们三人还是被这一个浪花给拍的拍的沉了下去。 “哇!” 大师兄率先浮起来:“妈的!抓住树枝!”他大喝了一声。 我们三个刚刚在被第二个浪花给拍中之时就各自散开,不过好在离得不远,还是能听清楚大师兄的声音。 二师兄的水性最好,在放开我们之后,迅速的找了一棵树,抓着不松开。 而我的水性最差,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只感觉自己在水浪里面浮浮沉沉,别说树在那里了,就连想要浮起来睁开眼睛都是困难的。 “咕噜!咕噜!” 我又一次的被第三次浪花给拍下去,只感觉天旋地转,此时的我不仅不能浮起来,甚至都不知道我在水里是什么姿势。 也就是我在水里面都分不清楚上下左右了,不知道应该是朝着哪个方向才能回到水面。 耳边只有水花的声音,有时候是哗哗哗的声音,有时候是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手脚并用的在水里挣扎着,想要朝着一个方向游动,但是只感觉水浪在不停的摇动着,就像地震一般,而我则随着水浪的摇动而在水中前后移动。 闭气闭了太久了,我没有张科那样的闭气方法,也没有二师兄那样的游泳技术,渐渐的,我感觉四周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小。 原本在水里的紧张感也随之消退,接踵而至的便是安宁。 对,就是安宁,我不再挣扎,感觉一切好像变得都无所谓了,身体好似非常轻松,非常舒服,就像睡觉一样。 躺在一个非常舒服的床上,意识马上要睡着的那种感觉。 “咚!咚!咚!” 我猛然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在敲门,紧接着便是一股酸水从肚子里涌了出来。 “呜!哇!” 我一口黄水吐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原来是二师兄将我救了起来,此时我正躺在一棵较高的树枝上,身旁是大师兄正在给我做着心肺复苏。 第197章 ‘巨大的平地\’ “呼呼呼!”我喘着粗气,浑身发冷,每呼吸一口气就感觉到喉咙里好像有水一般。 “咳咳!咳咳!” 刚咳嗽两声,将目光看向大师兄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关切我,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水库的方向。 他双眼凝重,呼吸的声音连我都能听得到,不知道是因为游泳造成的心肺扩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于是我抱着好奇的心态,朝着大师兄的方向看去。 我身下的树干还算比较粗壮,我是不知道水到底涨了多少了,反正抬头不远处就能看到树顶,估摸着涨水应该也有十五六七八米的样子吧,可能还更多,心里没什么数。 慢悠悠的撑起身子,将注意力望向水库中间。 浪花翻涌,原本平静的水库不知为何变得波涛汹涌,风倒是没那么大了,但是天上的雨就像是不要钱一般不停的倾撒着。 雨水落在水面的声音都不是滴滴答答的声音,而是如同九天之外的瀑布落入河流里面的声音一般,“哗啦哗啦”的响。 身下的水浪如同潮汐一般一股接着一股不停的冲撞着周围的大树。 就连我们身下的这根大树在每一次的冲撞之下,不停的发出摇晃之感。 再看远处的水库中央,因为雨太过大了,看的不是很真切,只能看见水库中间隐约之间,好像浮起来一块陆地一般。 “那是什么?”我缓和过来后,指着‘陆地’询问着。 两位师兄目不转睛的盯着‘陆地’都没有说话,此时小赑屃在那里完全没有人在意,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活下去再说。 正所谓水火无情,以前的我知道火无情,烧的人疼,直接能把人烧死。 但是水的无情,我却从未真正的去见识过,也不怎么能理解。 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这大水一起,管你什么三七二十一的,什么高楼大厦,豪车豪宅,只要涨水,发大水,说给你淹没了就淹没了。 任你法术再是高强,就算你的科仪再是齐全,就算你能请动天蓬元帅,水火天神,这大浪一到,该把你法坛冲散照样不误。 我吞了吞口水,浑身浇湿,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树干,再次喊道:“大师兄!二师兄!现在干嘛?!” 这次,坐在我后面的二师兄,声音有些发颤的回应道:“老!老四!不对!老严!不会是那个吧?难道我们都想错了?!” 我听着二师兄打着哑谜,眉头紧锁的看着大师兄的背影。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好似在回应二师兄的话。 “完了,完了,完了!”二师兄慌乱的念叨着,我犹记得很久以前,好像发生过一些紧急的事情,一般二师兄说出这话的时候,都是真的有点慌的时候。 我连忙转身,尽量稳住身形,盯着二师兄的眼睛道:“到底怎么了?刚刚我晕过去发生了什么吗?” 二师兄缓缓的摇了摇头,抬眼瞟了一眼水库中心的位置,然后又迅速的将目光抽了回来,好似害怕看到什么东西一般。 “我给你说!你不要怕!”二师兄将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声低调高的说着:“你看到水库中间的东西没?” 我连忙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东西!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下面的赑屃!” “安?(四川人表示惊讶的方言,类似‘啊’?)啥子啊?(什么?)你说?!”我转头看了看那个方向:“那个,是地下那个?它?它不是被封印了吗?出不来吗?” “哎!”二师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先入为主了啊,其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下面的东西是被封印的啊,所有的猜测,都是我们的推测。” “怪不得,怪不得。”此时,大师兄的声音幽幽的从我身后传来,我连忙再次转回去,看着他的背影。 “我连续变身三次草人,下去和它商量说带它出去,救它,每次都被它拍散,原来它可能听得懂我说话,但是却并不屑我的提议。” “原来它窝在下面的洞里面,是为了汲取吸收五行之力,我们在外面制造这么大的动静,调集了这么多的五行之力,虽然把他的小辈引来了。” “但是不曾想,把老大也引来了。” 大师兄说到这里,低头看了看下方的水浪:“现在我们被困在这个杆杆上,没法作法,没法请神,没法跑也没有办法找人,这可如何是好?” 话刚说到这里,水浪猛地激增,浪花突然变大了不止一倍,原本我们这棵树还算安稳,但是突然浪花的变化,让下方的水浪都能拍到我们身上。 “哎哟!抓稳了!”二师兄转身直接抱住身后的树干,而我也双腿夹着下方的树干,紧紧的抱着。 浪花不停的洗礼着我的身体,此时的我,脑袋都是蒙的,不知道水库中间的赑屃想干嘛,也不知道我们下一步应该干嘛。 将树干紧紧的抱着,觉得安稳了一些之后就抬头再次看向前方水库。 这一看,果不其然。 原来那个‘平地’真的是赑屃的龟壳,只是它的龟壳先出来,此时脑袋也跟着一起钻了出来,此时正张着嘴,不停的左右摇头,好似在吞吐着什么东西一般。 我知道,它是在吸收水面上的五行之力,这如此多的五行之力,让它如痴如醉,咧嘴笑着,露出一颗颗如同货车般大小的牙齿。 再次将头看向空中,原本震荡的五行圈,也终于在承受不住五行之力的转化下,猛然崩碎。 五行圈并不是断成一节节的那样,而是直接变成了粉末状。 那赑屃此时依旧十分满意的摇动着脑袋,快乐的吞噬着五行炁。 “小心点。”大师兄的声音压得很低:“它只是出来吞炁的,不关我们的事,只要我们猥琐点,不被它发现,等他吃够了应该会回去的。” 我听到这里,心中稍定,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看那个赑屃,双手抓的更紧了,祈祷着它快点吃完。 第198章 有说法? 随着五行圈的崩碎,五行之力的转换瞬间消失,并且因为大赑屃的吸收量惊人,原本铺满了水面的炁,在没有了继续转换之后,眨眼之间便被吸收殆尽。 赑屃此时抬着脑袋,看了看正上方的天空,随即发出两声长叫。 “啊...啊...” 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东西发出的叫声,声音很大,发出的音色居然有点像是小孩子,婴儿的哭声一般。 “哇啊...哇啊...” 赑屃再次叫了两声,我听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知道它不出意外应该会潜入水中,回到它那个洞穴里面去。 我刚将脑袋埋着,不再去看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的大师兄暗道一声:“坏了!” 好奇心的作用下,我再次抬头朝着赑屃的方向看去。 浪花不停的翻涌着,只见那赑屃此时已经将脑袋低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潜入水中,低头好似在看着水面。 雨量实在是太大了,不过好在我通了任督二脉加上灵魂视线上附着了火属性的五行之炁,让我饶是在这雨量惊人的情况下,也能看清楚水面上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双眼微眯,注意力集中的看去:“那...那是....” “卧槽!”我暗道了一声不好,因为我看见最开始被我们抓住的小赑屃,此时正浮在水面上,仰着脑袋正在与大赑屃说着什么。 这个时候我就算不用去听,也能在脑袋里面脑补出小赑屃说什么,大致应该就会说刚刚有人抓它,还想钉住它的四肢之类的话。 反正就是告状。 “这不完犊子了吗?”二师兄幽幽的骂了一声:“这个龟儿子,啷个告状去了嘛,早知道抓上来先弄死再说。” 但是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 那大赑屃好似是知晓了事情的始末一般,再次抬起头仰天长啸一声:“哇啊...哇啊...” 紧接着便是将脑袋插入水中。 我不知道它准备干嘛,但是知道它一定是准备要做什么事情。 大师兄他们也不知道赑屃把脑袋埋在水里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做出什么应对方法。 只见那赑屃埋了一会儿后,猛地将脑袋抽出水面,原本牙齿闭着的嘴巴正大大的张开,对着我们树林的方向便是猛地喷水。 喷出的水并不是一股一股很细的那种,而是在离开嘴巴之后,全部就散开了,有点类似于城市中的洒水车一般。 朝着天上洒水,然后水就变成雾气,慢慢的落下来那种。 此时的赑屃也是如此,水雾混杂在雨水之中,转眼之间就将我们完全覆盖。 还不等大师兄发话,我便感觉到山上好似被蒙上一层薄薄的冰水一般,在赑屃喷出的水雾之后,我就感觉到身上猛地发冷。 “完了!妈的,这东西在找我们!”大师兄喊了一声,但是现在我们并没有任何办法,跑也没办法跑,躲也没办法躲。 “那咋办嘛,老严!”二师兄也感觉到了身上的寒意:“要不游泳?我们找个地方潜下去?” 大师兄并没有回应对方,因为这个办法实在是太拉胯,这赑屃本就是水兽,如若再进水,只怕是凉的更快。 但是此时我们三人都被围困在树杈之上,想跑,可能性几乎为零。 正当我们三人不停的提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建议之时,那赑屃好似是发现了我们一般。 我能感觉到一个如同刀锋一般的利刃之眼看向了我们,我扭头看去,才发现远处的赑屃正死死的盯着我们这个方向。 我浑身一僵,动都不敢动,但是奇怪的是,赑屃居然也没有动,并没有第一时间来到我们这里。 按理说它发现了我们,它那么大的体型,几步路就能过来,但是它并没有动。 “诶!老严。”二师兄也低着头,声音低沉的喊着:“看样子它并不只是普通的兽,真的有可能是神兽,有灵智的那种,只要有智商,咱们就好好沟通你看如何?” “反正咱们现在又没有对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它不是喜欢五行之力吗?我们就给通道里面的五行阵法加持一下,让他吃个饱,吃个够。” “化干戈为玉帛嘛,不是谁都喜欢干仗,你说行不行?” 我觉得二师兄说的非常有道理,和二师兄一样,我也等着大师兄的回答。 不过不等大师兄回答的时候,树干下方的水面下,传来一声“哗啦”之声。 我连忙低头看去,发现小赑屃此时正浮在水面,仰着头看着我们。 这透露出来的信息不言而喻了,看样子是准备让我们过去聊聊,不然不会派乌龟过来的。 “走!”大师兄没有一丝犹豫,一个翻身,干净利落的落在了直径七八米左右的龟壳之上。 如此这般,先前骑了猴子,现在又来骑乌龟,我发现今天发生的一切,怎么有点像唐僧一样,骑乌龟去通天河。 我们三人盘膝坐在龟背中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离我们越来越近,如同山脉一般的大赑屃。 “既然让我们去商谈,我估摸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大师兄开始分析了起来:“看样子这赑屃是尝到了我的五行阵法的好处,歪打正着的满足了它的需求。” 我听到这里,原本心中还十分担心,此时渐渐地转变的有点兴奋,因为这么大个东西,真的打架的话,说实话,我不如自己抹脖子来的痛快。 虽然听起来有点懦夫,但是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根本打不了一点,完全实力不对等。 如此这般,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赑屃,对于这种庞然大物不自觉生出的恐惧感,我还是心跳加速,呼吸有点困难。 雨,好像小了不少,由最开始的瓢泼大水,渐渐地变成了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 浪花也没有最开始那么大了,现在整个水面虽然还是继续在摇晃,不过比起刚刚好太多了。 身下的小赑屃一路来到离大赑屃还有二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移动,我们三人就静静的看着对方,而对方也静静的看着我们。 第199章 挡在路上的一座大山 “你们是什么人?” 赑屃居然说话了,而且并不是在我们脑袋里面响起的,而是直接从嘴巴里面发出来的声音。 瓮声瓮气的,有点像是捏着鼻子在说话一般。 我张了张嘴,觉得实在稀奇,偏头看了一眼大师兄。 他却并不在意,仰着头,不屈不挠的说道:“我?我是青城山,全真,真武门第二十六代弟子,严建军。” “这位。”他指了指我:“全真太灵道,峨眉剑仙派第二十五代弟子,也是我们的师叔。” “这位。”他指着二师兄:“我师弟。” 二师兄没有因为简单的介绍而不爽,我们几人几乎同时对着赑屃抱了抱拳:“打扰了。” “嗯....”那赑屃发出一阵重重的鼻音:“全真教的不在山上修丹道,怎么干起了挖坟掘墓的勾当了?” “这位神兽大仙。”大师兄再次抱拳:“我们并非挖坟掘墓,而是有朋友的长辈,在此地发现了一些东西,我们只是顺着长辈的信息,歪打正着的进入到了你休息的地方。” “如果打扰到了大仙的休息,我们可以选择绕道,并且我们也知道大仙喜欢纯净的五行之力,所以我们可以给洞府里面的五行通道进行升级。” “而大仙也只需要让让路,指引指引入口,我们就受之不尽了。” 正所谓先礼后兵,大师兄有些卑躬屈膝的将我们的诉求说了出来。 按理说,对方的洞穴是不是镇守宝藏而修建的这个就不好说,反正不管是什么东西,利益两个字是绕不开的。 我们给你需要的东西,你给我们需要的东西,各求所需,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 赑屃一听大师兄这么说,猛地仰头对着天空,发出“嘎嘎嘎”的笑声。 好似鸭子刺耳的笑声,听起来和动画片里唐老鸭一般。 笑声震耳欲聋,整个水库的湖水都随着他的笑声而不停的翻滚着,我连忙坐在地上,这小赑屃的背上满是水草。 这突然的晃动,一个不小心摔个狗吃屎就不好看了。 赑屃一连笑了十多秒,随即缓缓将脑袋低了下来,伸长脖子瞅着我们。 我看它那巨大的脑袋,心中一阵心悸。 “嘎嘎嘎,你说啥?让我给你们让路?” 大师兄没有回话,而是点了点头。 “可笑!”赑屃声调拔高,鼻子里面喷出一股股的白气:“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看在你们费心费力的搞了这么多五行之炁的份上。” “我也不为难你了,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了,不然把我逼急了,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哼。”它慢悠悠的将脖子缩了回去:“青城山,青城山的也应该讲点理,这地方不是你们几个小辈能来的,回去找你们的掌门吧。” 它一边说着,整个身子渐渐的沉入了水中,与此同时,左右两边漫出去的水,也随之退回水库里。 “诶!”大师兄一伸手,想要喊停对方:“为什么你要拦着我们啊!” “哗哗哗....哗哗哗....” 水花不停起伏,浪花重复的拍击着脚下的龟壳。 我们三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赑屃完全沉入了水底,直至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水库也恢复到正常水量,天晴了,雨停了,我们也被小赑屃给送回到岸边。 踩在湿漉漉,滑溜溜的泥巴水岸旁,二师兄叹了一口气:“哎!看样子,这一关,我们是过不去咯。” 我反正是没有任何办法,那赑屃如同山脉一般巨大,如果真的打,怎么打?就算请神下来和对方干,我估计都干不过。 估摸着也只有请天雷才能有一战之力。 “难。”我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大师兄:“这个事情可能只有给掌门说了,让他派天级内门过来商谈,我们几个人,可能搞不定。” 大师兄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气缓缓摇头。 看样子连他也没有办法了。 “诶!” 身后突然传来了张科的声音。 我扭头看去,发现他们衣服裤子和我们一样,被雨水淋得湿透了。 张科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黄泥跑到我们身边:“怎么了?刚刚咋了?” “你们跑哪里去了?”二师兄转头看了看后面跟过来的几人。 “呃。”张科挠了挠头:“没多远,就空地附近,刚跑到那里就涨水了。” “哦,那你们看到什么东西没有?” 张科面露疑惑之色:“东西?什么东西?” ‘他们没看见赑屃?’我心中突然出现一个疑问:“就是刚刚,水库方向啊,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没有?” 张科摇了摇头:“没,刚刚涨水太吓人了,雨又大,我爬到了树顶了,朝着水库的方向想要看你们到底在哪里,但是什么都看不见。” “雨太大了,就像是一层一层的玻璃一样,能见度连五米左右都没有。” 听到这里,我心里就明白了,看样子赑屃在吸收五行之力的时候,特意让外围的雨水加大,我们在内圈的量都还好一点,张科估摸着在外圈,应该是被雨幕挡住了视线。 “到底发生了什么?”张科满是好奇的看了看我们三人。 我转头看了看大师兄,发现他好像在想事情,轻咳了两声:“咳咳,没什么....” 我还没说完,二师兄就直接将事情全盘托出:“哎呀,没什么,只是下面那个赑屃钻出来了。” “啊?”张科瞪着眼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接下来便是二师兄添油加醋的将赑屃钻出来,我们和它商谈后,怎么沟通,怎么处理的事情全部给张科,吴子墨等人说了个清楚。 “啊....”苏云冲满脸失望的皱着眉:“意思是没办法了,处理不了?看不到宝藏了?” 大师兄点了点头:“应该是的,除非把这个赑屃打服,打死不太可能,毕竟这么大个东西,真的打死,对方不要命的反抗。” “这地方我估摸着整个堡子镇和周边的村落,全部都会被淹了。” 第200 阴谋诡计 没有办法,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 我们八个人的能力有限,打,反正是打不过,就算真的能打过,也不敢动手,因为赑屃太大了,真的撕破脸皮,它祸害了周边的一些村落。 到时候掌门或者一些特殊部门,就会把我们抓起来抵罪。 如果掌门他们过来,应该会将所有天级内门的人都带来,先布置阵法,然后再谈,谈的好就互相得利。 如若谈不好,天级内门的阵法,也应能让赑屃不至于跑出去,所以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呀。 我跟着他们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 说实话,每个人都是心有不甘的,因为我们从赑屃的言语中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大机缘,大宝藏的,但是没办法啊,实在过不去。 这赑屃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挡在我们前面。 “这这这。”苏云冲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他和二师兄齐步走着:“有办法嘛,肯定有办法啊!” 他一路都在说这些废话,说有办法,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哎哟!”苏云冲走两步退三步,拉着二师兄的胳膊:“苏道长,咱们是本家,你就不想看看那个大乌龟守着的是什么东西?” 二师兄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不想?!这不是没办法吗!哎呀!别扯我,赶紧走!” “我不!我不!”苏云冲如同耍赖一般蹲在地上,扯着二师兄的的衣服:“有办法的,肯定有办法!” 我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前方,和吴子墨等人无语的看着苏云冲和二师兄的拉扯。 “对了,老大。”吴子墨将手背在身后:“你说如果我们不找青城山来处理,回去之后,我们推举你,大可能你能当上老大。”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说如果到时候你带领组织里的人,把地下的那个整好了,是不是....”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让我给大师兄打个招呼,让他们回去不和掌门说,把这个泼天的富贵让给赫耀组织。 然后美其名曰是给我新官上任三把火,如果那赑屃搞定,我的威名自然就有了。 对,这个意见听起来非常不错,也是站在我的角度考虑的。 但是实际是这么回事吗? 不尽然,因为吴子墨在这个意见中只是一个提出意见的人,如果到时候没有把赑屃处理好,那么所有的罪责就落在我的身上了。 并且如果青城山的掌门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师弟,但是在巨大的利益之下,有时候越亲密的关系,死的越惨。 所以吴子墨提出的这个建议,完全是把我当做试验品,把赫耀组织当做试验品,成功了,是他提出的意见方针,失败了,我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哼。” 他表情一愣,转而就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面容,将背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搓了搓:“嘿嘿,我也只是说说,说说而已。” 金全此时绕到我另一边:“诶,老大,我觉得老吴的方法不太好,你有风险。” “我有个办法,你听不听?” 我转头看向了他:“你说。” “那啥,让严道长回去通知掌门,这个可以有,但是青城山出动的时候,也把我们赫耀的带上,这样的话。” “你回去上位了,跟着青城山的一起做事,这样大家知道你的靠山是正统的道教,并且还能一起发财,做的事情也是正事,这样也算是立威的一种表现吧?” 金全提的意见乍一听也是可取的,但是细细想来却也有一些不可取之意。 荣辉道长原本就是青城山里面的人,就是为青城山做了一些事情,没有把握好尺度而被开除了道籍,不得已成立了赫耀组织。 现在我下山,除了大师兄他们以外,包括金全等人其实都并不知道我其实是掌门派来的。 我的目的本来也很简单,更好的管理民间组织,在不过多的干涉组织发展的情况下去管理。 所以组织里面的人,知道我是青城山下来的,但是却也是以为我和荣辉道长一样,是被逐出亦或是主动离山的。 现在金全就是在诈我,他看我把大师兄他们叫出来,所以就推测我其实是来当卧底的,只是因为签了表书,不敢太过于质疑。 所以就干脆给我挖坑,让我跟着青城山一起做事,如果按照他的方式走,可能是能立威,但是事情过后。 甚至都不需要事情做完,赫耀组织里面的一些核心老人,就会因为想起荣辉道长的一些事情,而直接离开这个组织。 因为我如若真的这么做了,就相当于是做了一个背弃赫耀组织信条的事情。 至于现在我跟着大师兄他们,把他叫出来帮忙,这个其实很好解释,并不一定是把大师兄他们叫出来就是和青城山有所染指。 不过是以前的师兄弟的关系,大师兄帮我,其实就相当于是私人帮我的一样。 ‘看来这表文对于一些阴谋诡计的约束,并不明显,这些害人的意见,怎么不下一道天雷把他们两个劈了!’ 我想到这里,又冷笑的看着金全,再次轻轻:“哼”了一声。 金全也是一愣,看了看吴子墨,两人一个对视,便低着头不再说话。 “你们两个。”此时,我才幽幽的开口道破了他们的小心思:“一个想要害我,一个想要让我背弃荣辉道长,当真是《忠心耿耿》哈。” “不要以为我才二十多点就给我出一些馊主意,以为我看不出来。” “虽然我年龄不大,但是经历的事情,不算少,一些诡计我看不出来,但是如果我看出来了,就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 “这次,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当然,也仅限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们是签了表文,写了表书的,到时候天雷落下来,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就连见阴差的机会都没有,可别怪我。” “无情了!” 第201章 能睡得着? 我右手一撩衣服,转身离开了他们,来到大师兄身边。 而后方的苏云冲还在那里和二师兄纠缠,我眉头一皱:“喂!苏云冲!走了!没办法的!别在那里耍宝了!” 苏云冲微微一愣,看得出来他十分不情愿,松开了二师兄的裤腿,蹲在地上依旧不想走。 “他不走算了,我们走。”我转身没有理苏云冲,知道此人对于金钱的渴望是无限的,又见识到了赑屃守宝,认定一定是有大宝藏,这下就更加不愿意走了。 我们七人便没有再理会苏云冲,任由他撒泼打滚也不再看他。 朝着前方行进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苏云冲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老大!严道长!各位!” “哎哟,老苏,别纠结了,不是我们的就不是我们的,烦不烦啊你。”张科皱着眉头也不回的喊着。 但是苏云冲却并不理会他,冲过张科等人,直接拦在我和大师兄面前。 他手中拿着血盘:“我起卦了,问题是到底能不能取得宝藏,卦象显示能取得,并且解法就在老大的身上!” “我?”我伸着脖子撇嘴一笑:“我身上?我干嘛?我能干嘛?把我喂给赑屃?难不成我身上还有什么宝贝....” 我自己刚说到这里,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临行之时,玄机掌门好似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是要在危急的时刻打开。 “现在算危急吗?”我疑惑的挠了挠头,下意识的将黄布袋给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 我们所有人,身上,行李,黄布袋里的法器,无一例外,都被水给打湿了,但是奇怪的是,我拿出来的这个锦囊,居然是干的,一点水渍都没有,崭新之物。 大师兄也来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手中的锦囊没有说话。 我再次重复刚刚的问题:“现在算危急时刻吗?” “应该不算吧。”大师兄幽幽的答道:“危急时刻应该是指生死存亡之时吧,现在我们只是没办法绕过赑屃而已,并不存在什么危急。” 大师兄说的很有道理,我点了点头,刚想把锦囊放回黄布袋里的时候,苏云冲像是看到什么机会一般,猛地朝我这里走了两步。 但是毕竟是签了表文,心中有欲望,还是被理智克制着,他急切的说着:“老大!老大啊!肯定,你刚刚拿出的那个东西,肯定和我们现在有关。” 他倒是什么都不管,只要现在有任何变数,先乱说一通再说,只要让我们留在这里,他就有机会。 我没有理会他,白了他一眼绕着他再次向前:“你可别在闹了,再烦人,小心挨雷劈。” “诶。”二师兄此时和我并肩而行:“锦囊我们打开看看什么东西可以吧。” “这是掌门给老四的,你又蹦又跳的干嘛?”大师兄一脚踢在二师兄的屁股上:“滚一边去。” 将二师兄轰开,大师兄慢悠悠的走着,声音不急不慢的说着:“其实老四,这个东西是掌门给你的,是给‘你’的,你想要干嘛,想要如何处置,都是你的事情。” “锦囊里面可能是一句话,可能是某个器物,也可能是某种纸类法器,如果你真的想要打开,或者不想打开,都是你自己决定。”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并不想要打开,因为我在看到赑屃之后,压根就不想去看到底是什么宝藏了,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大。 我自己心里还是有数,什么东西能得,什么东西不属于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才是最重要的。 “好困。”我们一行人终于上车,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一直忙活到现在,这突然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困意直接上头。 “都累了,别开车了,叫你们组织的人一起在堡子镇开个房睡吧,他们也算是忙活了一晚。”大师兄开着车,揉搓着眼睛:“衣服裤子都是湿的,正好洗了晾一晾。” 如此这般,我们八人两辆车再次驶入了堡子镇,至于最开始给我们带路的老张,早就不知道被洪水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该考虑的,到时候只需要将死人的事情报告给吴警官,他作为灵异部门的老大,会负责这件事的。 时间一晃便到了半夜。 八人开了四间房,我和大师兄睡在一个屋,各自的衣裤都洗干净了,用挂浴巾的衣架挂在空调出风口,一晚上的时间随便就吹干了。 “哗哗哗....哗哗哗.....” 后半夜,外面好像下起了雨。 夏天的时候,屋里吹着空调,外面下着小雨,这种环境睡觉是极为舒服的。 迷迷糊糊之间.... “涨水了!” “发大水了!” “洪水来了!” “嗯?”我以为听错了,白天经历的事情太过离奇,导致我做了类似的梦。 “快跑啊!发大水了!” “快起来!”大师兄一个翻身,衣服裤子都没有穿,光着屁股把窗户直接打开。 “轰轰轰!” “哗哗哗!” 窗户刚刚打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哪里是在下小雨,分明是暴雨,雷雨交加,狂风大作。 “赶紧穿衣服!”大师兄毫不避讳的将衣服取了下来,同时将我的衣裤扔给了我。 正在我穿衣服之时。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严!老严!快出来!又发大水了!” 此时我刚好将衣裤穿好,同时收捡好已经晾干的法器和符纸,将视线看向窗户外面。 我们这个旅馆开在大路旁边,原本下方就是比较宽敞的过道,此时整个路面已经有一层浅浅的黄水,激流涌动。 “这么大的雨啊,这也没多深嘛,怎么就在闹....”我刚吐槽着,一道闪电点亮了远处国道上方的路面。 借着闪电的光芒,我清楚的看见了上方的道路中,洪水推着一些枯木,汽车,电瓶车,杂物等,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平推整个国道。 我双眼瞪得老大:“我!卧槽!” 第202章 临时的法坛 整个旅馆的过道上不停的传来脚步声,来回跑动的声音并夹杂着哭喊,惊呼之声。 我们八个人围在一个房间里,互相对望着,大师兄最先开口道:“这大水,和我们有关没?” 谁都不敢说话,谁也不敢确定。 “叮铃铃!叮铃铃!”大师兄的手机响了起来,将手机掏出,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难看,抬头看了看我们,随即接通:“喂,掌门。” “是,是的,我们在,不知道,好,好,好。” 简单的几句话,大师兄额头的冷汗不自觉的冒了出来,将电话挂断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掌门打电话了,他知道我们来这个地方,但是不知道我们来这里干嘛。” “说不管我们在这里干嘛,发生的一切东西需要我们自行处理,如果处理不好就让我们回去受罚。” “那...”原本嘻嘻哈哈的二师兄此时也变得颇为正经:“死人了怎么办?” 大师兄摇了摇头,目光看向窗户外:“这么大的水,死人是肯定会的,不能在等了,要马上做事。” “现在什么时间?”大师兄拿出手机一看:“好!过了戊日了!既然掌门打电话了,说明这个事情大可能和我们有关,老二,你的白虎柱找到了对吧。” “嗯!”二师兄右手一抽,装着四根柱子的布袋便被抽了出来。 “这种情况,以本房间为法坛,开阵,破墙,远程谈判!” “老四!”大师兄将黄布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床上:“你起卦,看看情况,问:如何才能解决当前事情。” 我刚想说“啊”的时候,发现吴子墨等人正看着我,连忙正了正神色,按照以前的我来说,大可能就是“别吧,我不行的。”,但是现在的我,怎么说也算被人称呼为老大了。 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了。 于是我目光坚定,重重的点了点头,掏出手机,选择刻盘,轻轻一点,卦象便展示在了我的面前。 而此时的大师兄,交代我之后便不再看我,指了指房间的桌子:“那个,搬过来,当法坛,面朝窗户。” “清水去窗户外面接无根水,再去找点花,锅碗瓢盆能找来都找来,能制造响声的都搞来,再找来红布铺在桌子上,赶紧去!” 如此吩咐,所有人本是玄学中人,简单的沟通之后就按照安排去寻找东西去了。 而此时,大师兄则取出一叠黄纸,用毛笔在黄纸上写写画画,各类符纸都准备了一些,一些器物开光的,阵法开光的,请神的,通灵的,都画了一些。 而二师兄则将四根困龙柱插入在房间的四个角落,分别是在门口一根,厕所角落一根,睡房两角各一根,将整个房间重重包围。 待到他们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完,我也看卦完毕,吴子墨等人收集的东西也全部取得。 八人再次回到房间之中,将门关上,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我分析卦象。 “吸....”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不是正常盘,九星反吟,八门伏吟,用神取得当前刻度,也就是丙,落入了离宫。” “八门为景门,九星为天蓬星,八神为九天,九星所带天干为壬,外盘藏干也为壬。” 我念到这里,缓缓抬起头:“水火不容,不死不休,天蓬为水,也就是赑屃,本来在北方,现在入了我们的离宫,也就是,它,来找我们来了....” 话刚说到这里,窗户外隐约传来了小儿啼哭的声音。 这个声音我十分的熟悉,因为昨天下午的时候,赑屃仰天叫就是这个声音。 “老苏,开阵,破墙!”大师兄淡淡的说了一句。 二师兄点了点头,对着我们摆了摆手:“退后退回,靠着门那边去。”说着便走到法坛的正前方,面对窗户。 双脚分开,如同马步一般半蹲着,然后脚尖微微垫起,两只脚同时朝着前方轻轻一跳。 我知道这个步伐叫做什么,虽然看起来很像是某种抽象的舞蹈,但是实际却是道家中的:《青龙白虎排左右》的一种罡步。 一共要朝着前方跳五步,每一步都会念两句咒语,这里为了不水字,就不写了。 二师兄一连念了十句之后,双手成掌,掌心朝着前方的窗户,手肘拉到后背处,深吸一口气:“急急如律令。” 紧接着双掌猛地朝前方一推。 “砰!” 一声闷响从二师兄的身上传来,就像是捏手指,发出的骨爆的声音一般。 “呼!” 又是一阵风,居然在这个房间里面吹了起来,平地生风,甚是离奇,并且风还格外的大,风向是关闭的大门位置朝着窗户的位置吹去。 “嗡嗡嗡!” 玻璃被狂风吹得发出震动之声,奇怪的是大师兄面前的法坛却并没有任何影响。 “咚咚咚!” 整个地面好似微微晃动,我看见挂在墙上的电视,大师兄的法坛,都因为微小的震动而不停的摇晃着。 二师兄双手伸得笔直,我见他的马步好像蹲的更加深了一点,都差点坐在地上了。 “开!” 二师兄猛地喝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却异常的雄厚。 “咚!” 只见他面前的墙壁居然全部脱落,整个有窗户的墙面就像是被撕开一样,径直的朝着下方的过道掉落而去。 墙面被撕开之后,我仔细看向二师兄刚刚跳过的五个脚步位置,只见二师兄左边五个脚印好似变成青色一般。 右边的五个脚印,居然变成了纯白色,左青右白,不出意外正对应着青龙和白虎。 而二师兄功成身退,一个闪身将前方的位置让了出来,交给了大师兄。 我们推在门口的六人,除了我,他们几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虽然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但是我却能隐隐听到吴子墨时不时说:“我擦。” “我的妈,这么牛。”的话。 而苏云冲也不客气的咧着嘴:“这就打开了?这是破墙?为什么不去当敲墙师傅?” 第203章 搭建雷坛 细看大师兄,法坛前方青龙白虎指路,此时下一步则需要请上护坛神将。 “北帝有令下东岳,万将千兵听指挥。”大师兄一边念叨着,一边拿出符纸书写着符箓。  “选命温帅离岱岳,岳台诸将尽皈依。”念叨此处,写出最上方的符头。 “丙丁之君,南方火神。”(这里请火神,主要的目的是按照我卦象显示所做,因为我起卦落入离宫,所以虽不得天时,但是要得神助,所以离为火,请的便是火。) “生在东岳,受命玄真,青身朱发,眼火流金。”念到这里,符箓便画出上方图片中的三个“了”一样的字。 “手持铁棒,统领将兵。” “前阵铁毕黑方,四雄上将,后阵薛徐许赫,四大猖王,三千精兵,八百猛吏,管随左右,擒捉妖精。”此时符箓上正画到第二排的三个“了”的位置。 “辅佐上帝,(这里的上帝并不是西方的上帝,而是昊天上帝。),救济民生。” “闻今号令,速现真形状!” “急准!东岳天齐大帝律令!”随即最后将下方的最后一笔给写上。 大师兄并没有只写一张,而是一连写了四张,迅速的将四张平放在桌子正中间,手拿印章,双手握住,深吸一口气:“踏!踏!踏!踏!” 一连盖了四张,紧接着便将青,红,白,黑四个令旗全部取出,用令旗的下方穿透符纸的上方中间处(并没有破坏符箓),然后将令旗猛地提起,顺手扔给站在一旁的二师兄。 而他自己则拿着黄色的令旗拿起,指着前方已经破开的墙壁喝道:“地*主令,贴甲飞雄上将,*灵昭武都巡太保温将军。” 他手拿令旗,对着虚空好似写着什么,并且在念出这一句的时候,我们房间里面的所有人明显的就感觉到了四周的空气变得好像有些发热。 房间外面的瓢泼大雨好似也小了一些,原本不停叫嚷的赑屃,声音也听不见了。 “部领铁,毕,黑,方,薛,徐,许,赫,八大上将!刘,张,赵,吏,周,五雷使者!” 念到这里的时候,二师兄手中的令旗全部都无风自动,并且转过头对着我们使眼色。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连忙拉起谦听和张科快步的跑了过去,二师兄看了看方位,留下了青色令旗。 递给我黑色令旗让我站在大师兄的身后,给张科红色令旗让对方站在法坛前方,背朝法坛,谦听则站在法坛的右边,面朝二师兄,手拿白旗。 我刚接过令旗,其实并没有感觉什么异样,只是手中的令旗好似被大风吹动一般,不停的发出“呼呼呼”的声音,但是我自己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风感。 就在我刚刚站在大师兄的身后时。 “听声小亭侯,传令张郎君,三千鸦使将,五百骑吏兵,全真***雷坛,法部官军将吏,坛靖兵马,护道一切威灵!” 大师兄念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耳朵好像被捂住了一般,就像在海边捡了一个大海螺,将海螺放在耳朵上,发出的呜呜呜的声音。 很是空旷,声音绵延不断,频率也十分的平稳。 “咔咔咔....” “咔咔咔....” 在空旷的声音之中,好似有阵阵的齐步走路的声音,整齐而庄严,声音由远到近,越来越大,好似来到我们法坛前一样。 我心中知道,这应该是大师兄召的护坛兵马来了,应该只有我们拿着令旗的人和大师兄能听见。 于是我一会儿半眯着眼,一会儿全神贯注的四处张望,想要仔细看看这些所谓的‘兵马’能不能看见之时,大师兄的声音再次响起。 “闻今召请,速到坛庭,有事指挥疾!” 幸好我就站在大师兄的身后,加上我耳朵虽然被蒙着,但是依旧能清晰的听到大师兄小声的默念声。 “唵哞吒俐*咹*思荻摄。”这个我事后问过大师兄,所在每念出一个字的时候需要在对应的字想象十二地支中的一个字,分别对应:《寅,丑,子,兑,坤,未,午,巳,辰,卯。》 密咒念完,大师兄将黄色令旗立在法坛中间。(我看不见,谦听给我说的。) 令旗没有将桌子插穿,也没有任何东西作为支撑,就这样独独的放在桌子上,并且黄色的令旗依旧像是被狂风吹动一般,停都不停。 大师兄将令旗插好,双手起泰山诀,左手变诀艮方起煞纹,心中默念:《照见泰山高处,有一东岳殿。》 此毕,召温元帅的一套流程便完成了,大师兄双眼紧闭,深深呼吸,调转罡气。 随着眼睛缓缓睁开,嘴巴里一口罡气吹到令旗之上。 “咚咚咚!” “咚咚咚!” 整个房间好似有很多人在齐步走一般,居然震得我们这个房间都发出了明显的晃动。 “好!”大师兄点了点头,对着二师兄也算是对着我们另外三人说:“令旗放手,自然飘动,你们后面去,有事再叫你们。” 现在的我们也不拉稀摆带(不拖沓),听大师兄这么一说,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直接松开了令旗。 在松开令旗的同时,我原本耳边的嗡嗡声和齐步走的声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刚刚听到的那些东西,就像是幻觉一般。 在二师兄的招呼下,我们也来到了门口处,此时我们七人都静静的看着大师兄接下来的表演。 “八大上将铁将军,领兵上前听法令。”大师兄一拍天蓬尺,用天蓬尺的顶部沾出一张符纸,放在蜡烛上面一边烧一边念道:“速速去往天子坟,通报神兽赑屃听。” “无故造水害人命,若是不收大神通,天不来收我来收!” 符纸燃尽,大师兄猛地将天蓬尺朝着桌子上一拍,就像是惊堂木一般:“啪!” 紧跟着,四个方向漂浮在空中的令旗全部一抖,紧接着令旗布条同时指着法坛的正前方。 隐约之间,我好像听到了:“威....武....”的声音。 第204章 千钧一发 “我擦。”我低声惊呼,转头咧嘴看着二师兄,小声嘀咕着:“这么猛?这是准备干嘛?先传话?” 二师兄点了点头,挤过挡在中间的吴子墨等人,来到我的身边:“是,还是先谈嘛,毕竟那么大个东西,虽然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但是先问问情况。” 二师兄刚说到这里的时候,远处再次传来赑屃的叫声:“哇!呜!哇呜!” 紧跟着法坛前的大师兄好似听到了什么一般,我看见他身体微微一抖,缓缓转身看向我们:“完犊子了,昨天下午做的五行法,把水库周边的五行平衡破坏了。” “导致地底的五行通道失去效果,这赑屃便将这个事情怪在我们身上,现在正找我们呢。” “啊!”二师兄张了张嘴:“这这这,这咋办?” 大师兄没有回应,而是转身再次站在法坛前,用同样的方法,拿起天蓬尺,点燃符纸道:“雷坛法前周将军,领旨上前踏雷行,速速传话复五行,收回神通救黎民!” 言简意赅,不过大师兄这次没有派上将,而是找的雷将,这就有点威胁的意思了,因为雷将一般是不传话的。 当然,只是一般,除了雷部中的律令,这个人原本是周代时一个人的名字,因这个人的特点就是跑的快。 他死后变成雷部的神,足不着地,其行如风。 而此时大师兄让法坛雷将去传话,顾名思义,大致的意思就是:《赶紧收了神通,不然就让雷将来劈你了。》 就在大师兄派出雷将传话之时,云层中就有一道雷电如同长蛇一般穿梭,由我们旅馆的上方生成,好似巨龙一般朝着前方窜动。 “轰轰轰....” 闷雷随之响起,紧跟着便是赑屃更加大声的呜啊之声。 并且这个声音不仅我们听到了,身后走廊外面的那些人,好像也听到了。 “啊!呜!啊!” “什么声音?”走廊里的脚步位置一顿,紧跟着赑屃再次发出更大的声音:“呜啊!啊呜!” “啊!啊啊!有怪物!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有龙,这肯定是龙的声音!” “快跑啊!” “跑?往哪里跑?赶紧报警啊!” “我报了!” 走廊外咋咋呼呼的声音甚是吵闹,一些房间里面的旅客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大多也钻了出来。 这个声音主要是太独特了,而且因为赑屃好似是故意为之,声音特别大,就连我的心脏都有点不舒服,更别说普通人了。 “不好!”大师兄喝了一声,将桌子上的令旗拔了起来:“八大上将,五雷使者,青龙白虎,速速整兵,以....” 他刚念到这里的时候,我们所有人明显的感觉到好像地震了一样。 这其实是不正常的,一般在法坛上发兵或者行法,有时候会有震动,但是都不会太大。 而此时的震动,山摇地晃的,我们连站都站不稳了,更别说大师兄能不能站在法坛前行法了。 “什么动静?!”大师兄不由得终止了念咒,令旗再次插回坛上,双手扶着法坛。 “咔咔!”不知名的断裂之声猛地响起。 紧跟着便是不断的:“咔咔咔。” “砰砰砰。” “咚咚咚。” 这些声音伴随着摇晃的剧烈,让我们全部都站不稳。 谦听和苏云冲他们都摔倒在地上,大师兄一脸惊诧的扶着法坛,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外面。 “怎么了?”我大声惊呼着。 而二师兄则指着前方,法坛正对的外面,原本我们还能看到远处的一些建筑,但是不知道为何,此时我们只能看见远处的天空。 我伸着脖子,以为自己看错了,瞪着眼,在仔细的观察之下,我才难以置信的指着前方喊道:“我!我们!飞起来了?” 是的,整个房子此时被一股无名飓风给连根拔起。 按理说,我们这个房子应该是会被飓风给吹得七零八落,在空中散架的,但是得益于大师兄的法坛和二师兄困龙柱的阵法。 导致我们这个房屋是呈现一个整体的在天上飞舞着。 “妈的!”二师兄骂了一句:“带路的老张没有骗人,他确实是被风带到了远处,只是当时吹飞他的,应该是小赑屃,此时将我们吹起来的,应该是那个大家伙。” “哎哟!”我们一行人一会儿因为受到颠簸的影响而撞到右边墙壁上。 一会儿又被颠簸到左边墙壁上。 连续的撞击,我们几人都被摔得七荤八素:“哎哟,哎呀,抓稳!抓门把手!” 此时我才感觉到无力,因为我们所有人都被飓风抬起来,完全都是生死看赑屃的控制了,如果这个时候它下杀心。 直接不再控制房屋,让我们所有人自由落体,说实话,就算我们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摆脱地心引力,毕竟还是要相信科学嘛。 而此时,我看见大师兄反向扶着法坛,对着我们大喊道:“全部人!都过来!快!” 整个房屋在天上飞行着,我们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现在的飞行确实要比刚刚稳固一些。 “赶紧!起来!躲开!抓着我,走去法坛那里去!” 现在整个房间里,床早就被甩到外面去了,整个房间只有中间的一个法坛如同被钉死在地上一样,大师兄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全部围在法坛旁边。 就这样,我们抓着二师兄和张科两人,尽量保持稳定的快步接近法坛。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整个房屋猛地一顿,居然朝着下方自由落地了一大截。 “啊!!”我们大多数人都不由得发出惨叫,因为重力和惯性的原因,我们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朝着法坛前方的外面飞去。 并且不出意外,我们只需要几秒钟,七个人都会被甩飞出去,至于现在到底离地有多高,我们就不清楚了。 不过我敢肯定,飞了这么久,一定会很高,落下去,一定会很疼。 “啊!!!” “哇!!!” “救命啊!!!” 第205章 温元帅 我看着前方最开始被破坏的墙壁外,景色还有些优美,我们确实是在天上飞舞着,并且只有我们这一个房间飞了起来。 手脚并用的想要抓住任何东西,但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过法坛,下一秒就要飞出去,在空中体验无伞自由落体极限运动之时。 “喝!”我混乱之时,大师兄重重的沉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好像是天蓬尺拍在桌子上一般,这两个声音近乎是同时响起。 “四大上将速速上身!”(这里的四大将就是刚刚八大将其中四个。) “铁定!毕光!黑显!方雄!四大上将!速速上身!”大师兄近乎是暴喝的将这几个字念出来。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差一点就飞出去的时候,腰上好似被布条缠住,将我猛地一拉,一个大力将我直接又拉了回来。 “哎哟!我的妈!”我被摔得晕晕乎乎,坐靠在法坛的左边位置,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之间,发现法坛正前方。 原本二师兄踏出青龙白虎两边的那个位置,左右两侧各站了四个人。 分别是二师兄,张科,谦听,吴子墨。 这四个人站的直挺挺的,原本自由落体的房屋也随之停下,十分违背常理的继续在空中漂浮着。 这里说一下为什么八大上将为什么只请这四个,其中是有原因的。 因为八大上将,五雷使者,后者(指的是五雷使者)是需要一些....嗯....东西,才能上身的,毕竟是雷部的,做的都是实在事,加上雷部的人性格也不太稳定。 所以如果请雷部的人上身,不好控制,还容易伤了肉体。 再说八大上将,其实分别是温元帅手下的四大上将,也就是刚刚大师兄喊出来名字的这四个人,和四大猖兵加在一起统称为八大上将的。 四大上将,这个我觉得没必要多说,就是正式编制,修行上去的人,得到了官位。 而猖兵就稍稍复杂一些,猖兵分类较多,有天猖兵,地猖兵,道士猖兵等。 再细分的话,有喜欢吃热的东西的猖兵,有喜欢吃生冷东西的猖兵,有披头散发的,也有西装领带的,有收魂立禁的,也有抓人生魂的。 不管猖兵分的再细,说的通俗一点,猖兵不单单人,一些精怪,一些修行之人,有些横死之人,都会被抓走作为猖兵。 所以说,猖兵这个东西,如果被天上的抓去,就相当于是辅警,甚至能转正,如果被一些民间的端公抓去,可能就是为了行法,如果抓来的猖兵还打不过别人,那么猖兵就会魂飞魄散。 最后说说温元帅,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其实是温州平阳县人,祖父姓朱,名文抍,母张氏,名爱桥。 关于温元帅的流传故事较多,很多其实也是民间杜撰亦或是人传人,这里作者说的是道教典籍里面的记载。 在温元帅还未出生,父亲曾在温州进行求拜,想要得到一子。 后不久一年,张氏,也就是其母,梦见南方有一颗星星,落了下来,如同车轮一般大小,化为一颗白丸,张氏取而食之。 怀胎二十四个月,有点久哈,小名叫做卓郎,戊申年五月五日未时生人。 但是没办法,一般这种大佬出生,父母命格不够都承担不起,所以张氏就撒手人寰了,然后不久,父亲也无了。 在父母去世之后,温元帅被寄托在了祖父的家里,换了个名字姓田,名彪,这下,一路长到了十五岁,祖父也无了。 说来也怪,温元帅在出生之后,左右肋下有十六个字,又有二十四字符箓为万刻天书,此字符与符箓被称之为天篆。 如下所示:  至于后面,温元帅更名为温琼,字子玉,成为了唐时郭子仪下都军,住在温州平阳县白石桥,在桥边开店卖牛肉。 其中东岳圣帝,每日来店光临,温元帅不辞劳苦,都做好吃的,好喝的招待。 然后东岳圣帝见对方真义忠厚,封为了东岳太保,并变象为青面金精,獠牙红发,皂袍铁甲,紫方巾,白玉带,左手持白玉环,右手持大武锤或狼牙棒。 说实话,我觉得东岳圣帝只是去光顾,就直接封了温元帅是不是有点草率了?不过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觉得疑惑,道教典籍上也只是聊聊几笔记载而已。 所以我个人觉得疑惑,可能是出生还是比较关键,至于光临不光临,可能就是一个引子了。 言归正传,我看着四人都被大将附身,大师兄双眼一瞪,将左手平摊,他的双眼好似在手掌上游动。 我知道,这正是借用温元帅力量之一,原文:《凡大事,以目光书于左掌之上,以*盖掌上,一照帅大怒极妙,领兵风火,乃行事之法也。》 而大师兄将双眼当做笔,在手掌上书写的东西不是其他,正是温元帅出生之时,身上所带的‘天篆’之文,不过是被改良过的。 如下所示:  此为温元帅天篆实用版本,道教典籍目前收藏主要使用之一。 眼睛游动很快,大师兄转眼之间就用目光在手上写好。 但是此时我的注意力并不完全在大师兄的身上,而是好奇我们现在的房子是怎么飞起来的。 为什么能如此违背常理的,让房子飞在空中并没有什么晃动,如果知道这其中的一二三了,以后对于国家的科技进步有没有什么启发。 虽然后面是我开玩笑说的,但是心里是真的好奇,不过又害怕如果跑到边缘去看,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慢慢挪动,朝着房间里面的金全和苏云冲身旁移动,想要去问一问他。 “诶,两位,问你们个问题。”他们两人原本目瞪口呆的看着法坛前的情况,听我一喊,轻轻抖了抖,转头看向我。 我指了指地面:“这房子,飞起来了,你们知道原理不?” 两人愣了愣,互相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随即继续看向法坛的方向。 第206章 回到水库旁 ‘看样子是解释不通了。’我摇了摇脑袋,想着的是这件事完了一定要问个明白,于是不再去想,三个人挨着,都目不转睛的看向大师兄。 只见大师兄左手天篆已成,猛地将手掌举起,掌心朝下,如同拍桌子一般。 “啪!” 左手落在桌子上,紧跟着原本漂浮着的房屋随之一顿,然后开始自由落体。 我和金全等人缩在角落,一动不敢动,而大师兄他们五人则站在法坛前,并不在意,好似现在的自由落体完全对他们没有太大的影响一样。 说实话,这么大个房子从天上落下来,速度一定比人掉落会快一点,或者会左右的翻转。 但是并没有,速度并没有多快,好似坐电梯一般,还十分的稳当。 随着房屋的落下,我心里还想着落地会摔成什么样子的时候,便听见:“咚!啪!踏!” 几个声音,然后就发现我们再次回到了昨天下午水库旁的位置。 对,不偏不倚,我们现在正好是在昨天下午水库的旁边,房屋落在了水面之上,并没有沉下去,就这样漂浮着,并且我们的正前方,就是昨下午的大赑屃。 此时的它浑身好似发烫一般,雨水落在它的身上被蒸发出阵阵水蒸气,硕大的鼻孔也不停的冒着白气。 “四大上将闻听言,四方四阵定安稳,千里洞府得仙气,一如帝命,星火奉行!” 大师兄左手抬起,成剑指,指向前方:“去!” 便见二师兄等人身体好似立正一般,一人取走一直漂浮在空中的四个令旗,然后踏步离开了房间,踩在水面上,好似缩地成寸,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左右两边的位置。 “他们,他们去哪里了?”苏云冲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询问着我。 我沉吟片刻道:“令旗代表方位和兵马,不出意外应该是去镇守方位去了,同时让前方的赑屃不外逃,亦或是让大水不要再胡乱蔓延,通俗来说就是去镇灾去了。” “哦....”两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大师兄此时再书符箓,不过这次他却并未在符箓上画一些什么咒语,而是写字沟通:《为什么找我们?为什么水淹堡子镇?》 黄符写完,左手一抖,那黄符如同飞剑一般朝着赑屃飞去。 不多时。 赑屃的身体变得更加通红,好似一块烧红的大铁块一般,鼻子一哼:“破坏了五行之炁还有脸问我,才问了还问?!” “哎呀!”我一听这个话,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小声的嘀咕着:“看样子昨天大师兄布置的五行圈作用太大,本来应该破坏不了地底的五行阵。” “但是没想到赑屃从地下钻了出来,强烈的吸收能力让五行圈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从而间接的破坏了原本地底的五行阵。” “所以现在赑屃它应该是没有办法吞噬五行之力,将这个过错推到了大师兄的头上。” 其实也不止简单的没有办法取得无形之炁,而是因为五行圈的力量太大,导致整个水库的五行之炁,都断绝了,所以才大发雷霆。 我看着大师兄也咧了咧嘴,好似有些后悔,但是随即他目光一凝,没有再书符箓,仰着头大喊着:“那为何要水淹无辜之人?!” “哗哗...哗哗...哗哗...” 大师兄这句话一出,赑屃第一时间并没有回答,而是掀起了阵阵浪花,好似想要将我们的房屋淹没一般。 但是这一点浪花却不太可能,房屋能从堡子镇飞到这里都没有什么损坏,可见大师兄和二师兄的阵法如此了得,岂是小小浪花能摧毁的。 波浪一波接着一波,每一次的波浪都要冲到我们房子里面的时候,就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我们房屋正前方的波浪给一分为二。 导致波浪甚至都完全没有影响我们。 那赑屃此时也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并没有什么收益,浪花也渐渐平静,并且不知道是二师兄他们的效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原本黑漆漆的天空,密不透风的大雨,好似也小了不少。 ‘哎哟,真的好奇。’我心中感叹着:‘为什么大师兄不让上将附身在我的身上嘛,这样我也能水上行走了,当当耶稣也是好的。’ “根本就没有无辜之人。”赑屃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紧接着它整个身形一动,居然朝着我们房屋游动而来。 说是游动,其实还是走动,因为我能听见咚咚咚的声音,随着它每一次移动,地面就像是地震一般。 苏云冲和金全两个人早就被这个庞然大物给惊得说不出话了,现在又看见赑屃走了过来,更是慌乱得不行,不停的朝着后面移动着。 一直退到了法坛的最后面,也就是大门的位置,不过现在大门如果被打开,就不是走廊了。 但是我却并没有太害怕,原因就是,怕也没用。 只见赑屃一步一步的朝着我们靠近,几息之间就来到了离我们十多米距离的地方。 而此时因为房屋顶的原因,我们并不能看见对方的全貌,只能看见赑屃的腿部和龟壳之下。 我蹲在地上,低着头,越过房檐朝着上面看去,正好看见赑屃正伸着脑袋朝我们房子的正面而来。 我被吓了一跳,紧跟着便是一个无比硕大的脑袋,近乎都塞满了房屋正前方的视野,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 它的脑袋并不能完全显现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因为太大了,所以是以鼻子为界限,鼻子以下都下沉在水里,此时我们的视野里,只有一双大眼睛和一些脸上的皮肤组织。 “我不为难你们。”赑屃的声音从我们房屋下方传来,看样子它的嘴巴就在水下说话。 每说一个字,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封闭的酒吧里面,音乐声音开到最大,每一次的低音都震得心脏发疼。 “我看你们有好几个人,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就是留下你们全真之外的五个人,或者。”它说到这里,双眼看了我几眼和苏云冲,金全等人几眼:“去给我找几个五行纯净的人来,功过相抵。” 第207章 本来就没想谈 ‘他是怎么知道全真只有三个人的?’这是我脑袋里第一时间跳出来的问题,紧跟着就是:‘五行纯净之人?’ 这个其实我是听过的,所谓五行纯净之人,其实就是一个人的八字中的五行搭配。 举个例子,八字中,分为天干和地支,天干十个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地支十二个: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其中无论天干也好,地支也好,都有阴阳五行之分。 例如甲乙,五行为木,而甲为阳木,乙为阴木,原因则是单数为阳,双数为阴。 同理,一个人的八字是由四个天干与四个地支组成,所以这里的赑屃需要纯净的五行之力,我举个例子。 比如要帮他找纯粹的木行之人,这人的八字一定是天干若是为阳木,地支就需要为阴木,天干再为阴木,地支就需要阳木。 这里的纯净,就是不仅仅要找到五行为纯五行的人,还需要阴阳平衡,这种,才能称之为:‘纯净。’ 说实话,我一听这个要求,不自觉的就摇了摇脑袋:“太难了,几乎不可能。” 大师兄也知道,直接摆了摆手:“第二个要求,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真的找到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答应你,因为这种事情,违背我们全真教义。” “哦?”赑屃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响起,就算我想要捂住耳朵不听,那声音也能随着震动而钻进我的脑袋:“那只能是第一个了,留下五个人吧,让他们当做五行的引子也行。” “哼哼。”大师兄再次摇了摇头:“这个要求,我怕是也不能同意了。” 法坛前方的一双大眼,微微半眯,十分有灵性的且充满暴虐的看着大师兄,久久没有说话。 那眼神中满是杀气,虽然他没有动手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大师兄是全真的,有后台的,但是这种神兽,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兽。 真的惹急了,兽性大发,保不齐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 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师兄,苏云冲等人好似都吓尿了一样,捂着眼睛看也不敢看。 而我则只是偏着头,没有与赑屃对视,但是余光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它的眼睛上。 其实这里并不是我害怕,而是可能我修为不够,直视它的话,老是会感觉到心里发怵,发颤,心慌,并且浑身也会不自觉的颤抖。 所以只能这样物理的避开它的视线,尽可能的保持住内心的恐惧。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感觉好像看了一年一样,反正就是很久很久。 那赑屃整个脑袋突然动了起来,站起身同时说了一句:“全真小儿,我不和你们争斗,失了我的风范。” “你们若是不答应,此地没有五行之炁,那我就没有继续在这里待着的必要了。” 它说到这里,我心中还大喜,想的是它走了,宝藏不就稳了吗?但是它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无语。 “但是在走之前,你们要找的东西,按照我现在的神通,让一些天材地宝换个地方,或者埋入更深的土壤之中,也不是不能做到。” “而我走之后,我敢保证,你们一定得不到任何东西,同时,如若我在外掀起什么风浪,这些可都是你们全真小儿逼我的。” 那赑屃真是聪明,不打算主动和我们动手,也知道我们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它,其实按照正常的一些道士来说。 我这里不是抹黑一些人哈,因为在大事和小事的抉择上,就像是要么救一个,要么救三个之类的问题。 一般的人,其实都会选择救三个,前提是这几个人都不认识,当然为了最大化的考虑,只能这样选择。 所以如若我不是大师兄的师弟,以前不是全真的弟子,我和张科,苏云冲等人是普通的人,说句不好听的。 大部分的正派人物,都会做这样的选择。 也就答应赑屃的要求,反正也和自己不熟或者不认识,能舍去五个人来救一个镇子亦或是更多的人,这个问题,应该很快就能有答案。 但是没办法,赑屃没有想到大师兄他和我有一层关系在,而且这个关系已经非常根深蒂固了。 所以赑屃现在以退为进的想要逼迫我们,却并不能得到我们的妥协。 赑屃慢条斯理的转了个身,作势朝着远处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堪堪五步左右,它便走到了接近水库的边缘。 “铛!” 一声金铁相交的声音从赑屃的方向传来,我猛地转头看向大师兄,以为是他在行法,但是大师兄却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赑屃,手上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不由得侧目看去,双眼一眯,仔细一看,才发现二师兄拿着绿色的令旗正站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好似一座雕塑一般。 “哦?”我眼睛一亮:“大师兄你刚刚让他们四个出去是准备....” 我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安分的赑屃猛地转身看向我们:“好哇!原来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老夫和谈!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这一句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大师兄其实在赑屃说话之前,金铁声相交之后,我看向他之时就开始动手。 “太极御前,三界游奕使,北帝地司,猛吏至德尊神,统煞太岁,杀伐主将。”大师兄这次出乎意料的左右开弓。 也就是一只手拿一支毛笔:“殷郊元帅,部领二阵全司官军将吏,闻今宣召,速入符中!” 大师兄念的速度非常快,我这里写出来看起来很慢,实际并没有明显的把每一个字都念出来,而是嘟嘟囔囔的那种,好似小学生背书。 咒语并没有念完,赑屃便抬脚走来。 “即请承符奉命(这里要观想主神),已经择取本年*月*日*时(当前年月日。)” “奉行先天雷法,第三阵符檄,专于抱患。(这里重点一笔。),定行具奏,发遣施行立*昭报,以扬道化。” 此时,赑屃已经浑身冒着白气,离我们只有五十米左右,也就是两三步就能到跟前了。 “玄都律令,统豁众神,九州社令,血食之兵奉承!” 第208章 这就是差距? 大师兄最后一句念完,顺势撕开手中指的疤痕,将画的符箓用手指的鲜血一笔圈起。 紧接着完全没有和我商量,左手的符纸直接就飞到我的怀中并贴在上面,另一张则直接扔到他身后的金全身上。 我们两人浑身一震,被符纸贴住的同时,就完全丧失了控制身体的控制权。 就我自身而言,这次附身与云中散人让我附身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次被符箓强行上身,我整个身体好似被电击一般,身体一僵,手脚十分的僵硬,不自觉的就站了起来,并且一步就跨到了法坛的左侧,吴子墨则面无表情的站在我的对面。 “咚!” 赑屃再次一步,又朝着我们行进了一大段距离。 “五雷使者领命,卸下兵马,交由殷郊元帅,至德尊神统领,一左一右,除魔卫道!” “啪!”天蓬尺如同惊堂木一般,原本最开始大师兄拍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有些吵闹。 但是现在是被附身的状态,他一敲这个天蓬尺,我整个脑袋就像是被电了一下一般。 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抓向法坛上的双锏,步伐一动,径直的出了房间。 大雨倾盆,水浪滔天,云雾黑压压一片如千军万马,赑屃浑身散发着白气如幽冥恶兽。 它在碰到四大上将驻守的方位屏障之后,就知晓了我们这次来必不会放它离去,所以才没有再说废话,也不管我们是不是全真弟子,准备将我们处理掉。 此时我与吴子墨两人站在房子正前方两边的水面之上,抬头看着前方的赑屃。 它好似也感觉到了我们两人身上散发出不属于我们的气息,停下了脚步,鼻子里喷出阵阵白雾,仔细的在观察着我们。 “哼!”赑屃闷哼一声,迅速的抬起他的前爪,这一只手掌,就抵得上我们这个房子的大小了。 并且手掌是从水下抽出,一阵阵浪花也随之朝着我们涌来。 “哗哗...哗哗哗....” 紧跟着是巨大的破空声。 “呜呜!” 我抬头一看,那巨爪正朝着我们拍击而来。 我个人心中大惊,虽然知道身上有神,但是面对这种离奇的攻势,说不怕,内心平静,那是吹牛,说实话,如果我能控制身体,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但是我身体里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见巨爪袭来,不退反进。 怎么进呢?我又没法飞? 其实是飞起来了,但是并不是违背科学常理的飞起来,还记得我们在法坛的位置,我在左边,吴子墨在右边。 二师兄当时踏的罡步是左青龙,右白虎,而此时,我飞起来的原因,正是我从左边出的法坛,跟着我的护坛神兽,正是青龙。 所以我骑着青龙飞起来,这也是非常有逻辑,有科学依据的,所以还是要相信科学。 言归正传。 说到不退反进,我感受到胯下一顶,没法低头看,但是知晓其中的原理,正是青龙之后,抬头看向天空的巨爪。 我手中的双锏交叉平放在头顶,做出一个好似魁星踢斗的动作,对着巨爪便迎难而上。 如若此时有人从远处观望,就像是一个蚊子从下往上去攻击一个正在准备拍打它的手掌一般。 ‘行!一定行!’我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出现了这句话,不知道是我自己的产生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反正在这句话出现之时,手中的双锏好似出现阴影一般,双锏出现了虚幻的阴影并且越来越大。 转眼之间,阴影就变得和巨爪一般无二。 而此时,我也终于与赑屃的巨爪碰到了一起。 “咚!”先是一声闷响,紧接着:“咔!”一声脆响,我感觉好像是从我手中传来。 最后便是一股无法言说的巨力从手掌上传来,我就像是一个被网球击中的球体一般,只是在接触到的一瞬间抵挡住了一两秒,然后被巨力一掌就拍向了水面。 “嗖!”我在空中都发出了破空之声,两个耳朵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掉在水泥地上。 整个身上剧痛无比,紧接着便是水淹没了我身体的感觉。 也就是这一掌,我直接就被拍晕过去了,并且直接被退神了。 (为了方便读者阅读体验,以下将用第三人称进行描写。) “老四!”严建军没有想到我如此不堪一击,其实并不是我不堪一击,而是没想到这个赑屃如此勇猛。 而此时,同样没符箓上身的金全,在严鑫宇骑着青龙飞向上方的时候,他没有跟过去,而是骑着白虎一转眼就出现在了赑屃的脖子下方。 作为他身体里面的神想的是,正面一个拖住,他从薄弱处寻找机会。 金全原本是站在严建军法坛的右边,拿的东西并不是双锏,而是一把法剑。 此时他看着手中的法剑,深吸一口气,左手抓着白虎的后脖,双脚一夹白虎的肋间:“上。” 只见那虚拟影像的白虎先是朝着天上一跳,居然并没有落下,原本正常的空气之中,好像又很多石头亦或是凸起物一般。 白虎左右横跳,几息之间就来到了赑屃的脖子下方。 这赑屃修行不知道多少年了,整个皮肤都由最开始的厚皮渐渐的变成了角质层,并且在神兽的加持下,角质层也变得更加厚实,甚至都一些像古代战甲的鳞片一样。 但是金全依旧充满了信心,他深信在法剑之下,就没有破不开的防御。 于是他双眼一凝,右手法剑在空中左摇右摆,临空按照后天八卦的轨迹画着。 一遍过后,金全感觉到了剑身上传来的阵阵灵力,双眼半眯,一脸怒意的撇着嘴,再次一夹白虎,催动白虎朝着赑屃的脖子飞去。 “嗖!”此时,严鑫宇正好被一巴掌拍入水中,并陷入了昏迷。 而金全则刚好到脖子处,那法剑也幻化出了一把阴影举剑,这下如若插入,这赑屃不死也定会没了反抗之力。 第209章 出兵 法剑好似刺破虚空,发出一声长鸣之声:“咻!” 不偏不倚,正正的刺中了赑屃的脖颈。 但。 “铛!” “咔!” 只听得一声金铁相交之声,转而再是金铁断裂声,还不等金全反应过来,仔细查看手中的法剑之时。 赑屃便一个大退,朝着后方退了一步,正目不转睛的死死的盯着漂浮在空中的金全。 被附身的金全自己当然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但是控制他身体的神却还想催动白虎再次上前。 “哗哗哗。”赑屃再次举起手掌。 一巴掌不偏不倚的将金全如同打乒乓球一般直接打飞, 只见金全一路飞过房屋,在水面上高速飞行,就像一个人在水岸旁往水里玩丢石头的游戏一般。 一路滑行,最后滑行到极远处的岸边,撞到一棵树后停了下来,生死不知。 严建军看到这里,眉头紧锁,转头看了一眼苏云冲。 而苏云冲张着嘴,不停的摆着手:“别别别,不要,我不要,严道长,我错了,不要让我去。” 但是严建军却并没有说话,没有再看苏云冲,而是举起手中的黄色令旗:“四方上将速归,四方令旗不动,中军主帅逢危难,各处兵马调动。” 严建军下达指令之后,用没有完全干涸的手指鲜血在黄色令旗上写了一个“急”字,紧接着便听见四面八方传来了阵阵整齐的脚步声。 这里提一句,其实严鑫宇和金全他们刚刚手上也是有兵马的,因为他们将五雷使者的兵马暂时借走了。 但是,这里还是一个问题,大意了,两个人,哦不对,两个神一个人都是没有预料到这个赑屃居然这么难对付。 原本想的是至少能有来有回,再不济有下风,出现劣势的时候再将排出兵马,但是没想到两个人居然直接被秒了。 所以这次严建军将四位上将,也就是苏放,吴子墨,张科,谦听四人召唤回来,并且直接让他们出兵,就像打牌的时候,什么都不管了,先把王炸,扔出来再说。 房屋外传来了兵马之声。 视线调转,屋外四人分别站立在房屋的四个方向,最前方的是苏放,他在站在房屋前的时候就顺势将昏迷的严鑫宇扔回到房间之中。 房屋左边站着张科,后方站着谦听,右边则是吴子墨。 几人先是在法坛处领命,取走了法坛上的法器后,各自站回房屋外。 严建军没有一丝犹豫,法印取出,连续盖了四张符箓,为“出兵符”,就相当于先给上面打个报告,不算是擅自用兵。 出兵符箓盖章,点燃,在刚燃的时候就用天蓬尺一指正前方:“出兵!” 当然,做这一系列的事情的时候,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严建军在画符箓,盖印的同时,作为正前方的苏放其实已经动身。 赑屃既然动手了,就不会管你是不是全真的弟子了,所以见四人将房屋围起来,也没有废话,老办法的抬起巨爪,整体朝着下方压去。 苏放最先动身,他没有选择和严鑫宇一样去进行格挡,而是拿起刚刚在法坛取的法绳,以最快的速度在自己面前用法绳拼写出了:《玉清隐讳》。 所谓玉清隐讳,此字的写的方式就是上面一个雨字头,左下方三点水,右下方一个弘字。 此字乃玉清隐讳,按中央一炁而生化,以十二炁以应阴阳,名曰泓字是也。 破空声随之响起,不过转瞬之间,头顶的破空声便直接停下了。 苏放身上的神好似和苏放的性格一样,也是有一些不正经,因为这隐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不是符箓也不是阵法。 不过却代表的是三清之一的玉清,也就是元始天尊。 这个字拼出来实际的威胁性也没有,只是赑屃作为神兽,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个讳是代表的谁。 于是直接在空中停下来手中的动作:“你这是什么意思?” 赑屃直接质问苏放身上的神:“如此行事,怕不是丢了你们自己的脸?没有能力不知道多多修行?搬出此等人物,这是何意?” 其实苏放身上的神想得很简单,刚刚他虽然没看见,但是严建军突然把自己等人召回来,严鑫宇又昏迷了。 加上昏迷的严鑫宇身上还有退神没有退完的一些灵力,所以他判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估算出单打独斗大可能没有办法将这东西给处理。 所以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以拖延时间。 苏放没有回话,仰着头噘着嘴,用下巴点了点对方,一副:你不服,能怎么样呢?的表情。 赑屃双眼微微半眯,冷哼一声。 整个身体开始在水库里不停的上下起伏,就是他这个举动,引得原本只有些许小浪的湖面变得波涛汹涌了起来。 大浪阵阵袭来,不过好在房屋四周有四位上将作为镇守,水浪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就算是影响再小,浪花还是能进来一点的,而赑屃的目的就是如此,它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讳字,只等得浪花让讳字稍微偏颇,就直接出手,不留余力的出手。 ‘变了!’赑屃心中暗道,紧接着手掌猛地按下。 而此时,严建军在房间中,也喊出了那两个字:“出兵!” “咔咔!”部队走路的脚步声整齐的响起,只见那赑屃的巨掌好似被什么东西挡住,不能再下一寸。 “四大上将,各行其事,兵马各处,速速归元!” 四人得到信息后,便不再犹豫,苏放弯腰,朝着脚下的水面一抓,一块由水凝结而成的令牌就这样出现在了苏放的手中。 “铁定令牌在此,兵马速速行进,行二龙出水阵,分上下合击命门之处。” “隐入水层之中,龙为阳,水为阴,阴阳相调,万事俱安。” 苏放发令,同时将手中的令牌轻轻一晃。 只见他面前的水面上好似站着一些隐形的人,看不见人,但是脚印却显现在水面上,并且在发令之后。 所有看不见的兵马便齐步朝着赑屃冲去,一左一右,一上一下。 第210章 赑屃的正视 赑屃的巨爪第一时间是被集结在上方的集体兵马给格挡住。 苏放下达命令的同时,左方的张科也没有停歇,同样对着水面抓出一块令牌,左手剑指对着赑屃一指:“全军速摆锋矢阵,右翼壳下必击之,跟吾上前,以灵合灵。” 这里的张科,用的是锋矢阵,在古代兵法中其实就是让一支部队成剑锋一般,主要部队集结在前段,后方为一平行队形。 按照现代的战争来说,有点像闪电战阵型一般,也就是前锋打进去,左右两侧不管,不防守,而后续跟上的部队再来处理两边的一些战况。 不过现实战争和张科这里的兵马战争有些不同,因为他们是灵魂状态,也就是灵的状态。 张科喊出最后一句“以灵合灵”的时候,其实就是让所有兵马归一,合入他的身体,让他自己,成为剑锋,直接穿插进入赑屃的右侧。 “唰!”一道残影出现,张科消失在原地。 再看后方的谦听。 他并没有派兵出击,面朝墙壁,好似能看透墙壁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在得到能行兵马调动之时,也从水下抠出一块令牌。 紧接着脚下一弹,直接跳到了房间的正上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巨爪后,好似中军主帅,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右前方,也就是赑屃的左侧。 “黑显上将出令,鹤翼阵法调令,左右上将毕光,方雄为侧翼只攻不守,前方铁定与吾守于中军。” “全军调令中军后侧百步,左右侧翼先行扰之,前方双龙任由击之,后方兵马以逸待劳,兵马互相转换,前方耗尽灵力之兵,收回中军休息,后方中军部队再次替换原本上将之位。” 此为鹤翼阵,其实就是左右包抄的一个阵型,可攻可守,谦听安排左右两边的人,分别是张科和吴子墨用攻击类型的阵法。 然后让兵马将严建军所住的房屋朝后方移动一百米左右。 这么做是为了干扰赑屃,让赑屃受到三方的攻击,左右两翼的攻击亦或是骚扰一定是非常强力的,让它分心,而苏放的双龙也能干扰对方,主要的目的就是让赑屃不再进攻这个房子。 与此同时,严建军发令之时,最后一人吴子墨也抠出一块令牌。 他们几人的站位其实早就明白自己应该干什么事情了,左右两侧的自然成为副将,以搏杀,骚扰为主,后方自然为中军主帅,调令所有兵马,前方的一人则配合主帅作为底牌调令。 也叫做自由人,哪里需要去哪里。 “吾乃方雄上将,西方兵马听吾一言,取出金甲之器,做迷惑之音,行玄襄之阵,扰妖兽之心。” 此言一出,房屋右侧的吴子墨身形一动,并没有直接朝着赑屃冲去,而是拿着水令牌,朝着右前方冲去,也就是赑屃的左侧,但是并不靠近,而是离得一点距离。 他这样做的原因则是玄襄阵的目的,这个阵主要的目的就是扰乱敌方的心神,不停的制造噪音,同时在制造噪音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出击骚扰。 “咚!咚咚!”站在屋顶上的谦听身边好似响起了擂鼓之声。 三位上将近乎同时出击,并且谦听脚下,也就是严建军所在的房屋,猛地被一股巨力推动,朝着后方移动了不下百米的距离。 远远看去,水花隐约之间,赑屃翻腾之时,好似千军万马在降服巨物,又好似群蚁之威在挑战巨兽。 三方人马,五方天兵,当真是幡分五色,杀气腾腾。 明晃晃好似刀剑之影,光灿灿又见斧钺钩叉。 三军飞腾跳跃,像是猛虎下山,又好似海蛟巨龙。 只看得赑屃右翼,一人如同闪电踏来,几息之间便到龟壳之下,赑屃全无发觉,只因张科相比瘦小,且前方双龙之阵引得它戒心四起。 张科如同一把利刃,身中带东方兵马之灵,来到赑屃下方,将手中令牌吞入口中,如同喝水一般,紧接着弯腰一抓。 河水之中,一把透明长刀若隐若现,虽是水雾之体,但却是刀兵之灵,能否砍山劈石,且看张科所为。 “嗖!” 张科拔地而起,一个大跳,从赑屃的龟壳正下方,手拿水刀,朝天而刺。 赑屃的注意力本来是在前方和左侧的干扰声,猛然感觉身下一股危机感升起,没有犹豫,脚下一抖,猛地一跳。 这百吨巨物居然腾空而起,好似飞舞在天界之中。 也就是这一个飞腾,让左右两翼,正前方的苏放兵马,互相对比之下,看出了各自的渺小之处。 “咚!”赑屃落在更远的位置,它这么一跳,是朝着后方跳出了大概四十多米。 也因为它的落地,整个水面便一阵翻涌,好似滔天大浪一般,朝着众人盖来。 不过。 天上兵马也是有威名的,大浪看似唬人,能掀飞巨船不在话下,但是在靠近张科之时,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大刀给一分为二。 “哗哗!!” “哗哗!!” 四周的雨更大了,天上时不时的传来这阵雷鸣之声,狂风大作。 黑漆漆的夜空中,几人因为都附加了五行之炁,倒也能看透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黑暗并不会让他们感觉到不适。 两方势力一前一后,面面相对,张科如同一只蚂蚁一样站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上,他的对面则是一座大山一般的神兽,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为什么赑屃不动手,因为它刚刚感觉到了一阵心悸,好像下一刻自己就会被一刀两半一样,所以它才变得谨慎了一些。 这么大的神兽,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正所谓人越老,胆子越小,赑屃也是如此。 本来它想的是这不过只是一些‘人’而已,应该会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但是没想到刚刚轻视的‘人’,居然让它生出了危机之感。 “吭哧,吭哧!”赑屃鼻子发出两声喷气之声。 紧跟着便是张开了嘴巴,嘴巴里面居然有五色烟雾,好像抽烟一般,慢慢的铺在了河面,并朝着张科和严建军的房屋蔓延而来。 第211章 赑屃吐出的彩气 作为被神附身的人,张科等人立马就感觉到这弥漫开来的彩雾不是什么好东西。 中军主帅谦听双眼微微半眯,目光一凝:“五方兵马合五气,根本玄牝谷底,化五气而分五方。”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他们手上的兵马本来就是五个朝向招来的,也代表五个方位。 而赑屃吐出来的彩色之气其实就是五行之气的混合物,不过因为掺杂了赑屃身体里面的一些东西,灵力之类的,能伤害到他们。 不过根本来说,也不过只是五行气而已。 所以谦听这里让兵马撤开,按照五个方向依次回到自己的原位。 也就是东方青色兵马回东方,西方兵马回西方。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化解铺来的,不能受用的五行之炁。 说起来复杂,但是他们自己却一听就懂。 原本的左右两翼的兵马立马分散,张科身上的兵马也撤了出来。 分别按照东南西北的方向,一字排开而去。 这里需要说一下,所有兵马是以苏放为中心,朝着四个方向辐射而去。 举个例子,东方的兵马一个挨着一个,一直连接到东方令旗的位置,西方,南方,北方都是如此。 赑屃并不能看到和干扰到这些所谓的兵马,这些兵马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也并不能对赑屃做出什么伤害。 那看到这里的人就会问了,那请这些兵马干嘛呢?为什么不直接请上将或者更加厉害的天神?这样直接把赑屃灭掉不好? 需要解释一下,当时事出紧急,严建军等人在空中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可以请大一点的神,什么真武大帝,或者九天玄女之类的。 但是,请这些大佬,科仪复杂,需要的东西多,过场麻烦。 当然,我这里不是说温元帅不好,级别低,只是说当时只是想到这么个人,加上卦象相合要找应‘火’的人,第一时间也想到的是他。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把温元帅请下来,上身也算是一大战力。 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有老大一般是不出场的,这么多兵马出来了,上将都在,五雷使者也在,自己出场干嘛。 而且古代行军打仗,并不是像电影里面一样,大佬先上去一对一,而是兵马对垒,根本不会出现将军和将军对打的情况,电视里面这么演,主要是简单,特效少,成本低。 话说回来,兵马无法造成伤害,那还要这么多干嘛?那养着猖兵或者兵马干嘛? 其实就是为了应对刚刚赑屃吐出的气之类的东西。 这个意思很简单,也就是物理层面的东西,兵马一般情况下,当然,只是‘一般’情况下干扰不了。 但是玄学方面的,什么五行之炁啊,什么符咒啊,什么斗法啊,一般斗法啥的都是请的兵马,针对玄学上的东西,兵马都是有用的。 这就是各自有各自的妙用。 所以说,一些养了兵马的人,遇到什么市井流氓或者找他打架找麻烦的,他没办法直接派出兵马上前,只能回去通过操控兵马破对方的运势,让对方生病啊,有灾祸之类的。 也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一般修行之人,都会一些基本的武功,现代嘛就是什么散打啊,搏击之类的,因为在物理层面要打过,玄学层面也要打得过才行。 不过,这里我说一句不过,以上说的兵马是没有办法挨到赑屃,但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是可以的。 比如刚刚兵马挡住了赑屃向下的一击,还有苏放出的双龙阵法,这些是对赑屃有用的。 能接触到赑屃的前提下,是得到上面神仙的指令亦或是上将的指示,亦或是要保护法坛的情况,如若对方是普通人,兵马并不能碰到。 但是对方是神兽,所以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是能接触到,并且能挡住亦或是击打的。 言归正传。 四个方向的兵马都一字排开,严建军也听懂了头顶上方谦听的命令。 右手抓住黄色令旗,看着远在百米左右的苏放,右手收劲,腰部发力,猛地一扔。 那黄色令旗飞出房屋之后,谦听双眼一凝,右手呈剑指一指令旗,便见那令旗速度一快,穿过雨幕,直直的飞到了苏放的头顶并立在那里。 而此时,五行之气也蔓延开来,赑屃因为心中有些畏惧,所以并没有上前,双眼死死的盯着苏放,看对方有什么动作。 至于张科和吴子墨,这两人正站在苏放的身后两边,宛如两位守卫一般。 彩气很快就蔓延而来,苏放本是会望气术,此时加上神附体在身上,双眼如炬,看的是清清楚楚。 这彩气之中,分明有些暗黑之炁,虽然气体未到,但是一股腐败且刺鼻的气息已经迎面而来。 “五炁升腾归朝元,邪魔之炁不沾身。”谦听站在房顶之处,右手对着雨幕一抓,手中好似出现一把虚影一般的大令旗一般,不停的左右摇晃着。 而苏放正前方的彩气也在说出这句咒语之后,四周的兵马全部都重复起了这句话。 “五炁升腾归朝元,邪魔之炁不沾身....” 作为严建军等人,现实中的人,当然是听不见的,但是兵马毕竟太多,声音也能穿过唯独,隐约的出现在现实之中。 随着兵马齐声高呼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本慢慢袭来的彩气也为之一顿,紧接着在苏放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 并且速度非常快的分割成了五条不同的气体,颜色正是五行之色,分别是青蓝色,黑色,白色,红色与黄色。 这五道气体被瓜分开之后,便顺着兵马的路径一条直线的朝着远方的令旗游动而去。 这些彩气因为太过浓烈,就算是普通人,也是能看得比较清楚的。 现在看起来,二师兄头顶的黄色令旗正不停的吸收着土属性之气。 他左边的兵马一字排开,青蓝色之炁正沿着兵马的身上,缠绕着这些兵马,朝着远方的东方令旗而去。 白色的气体也是如此,朝着苏放右手的西方而去,黑色的则直接越过前方的赑屃,朝着赑屃后方的北方而去。 南方的红炁,也从严建军的房屋旁边,顺着南方而去。 五行之炁被这么一分,潜藏在气体里面的浊气便立马显现了出来。 只见一道黑中带红,红中带紫,散发着腐败之炁,如同刺鼻的辣椒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饶是被神附体的苏放和他身后的两人也不自觉的抽了抽鼻子眉头紧皱。 并且因为五行炁被分解,前方残留的浊气也渗入了下方的河水之中。 原本河水只是浪花翻涌,但是在浊气渗入之后,河水变得黑漆漆的,无数的鱼虾也随之浮了起来,生死不明。 第212章 不得已,请出镇坛元帅 五行令旗吸收速度是越来越快,并且令旗在吸收了五行气之后,一个大罩子,有些颜色的大罩子,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了水库的上方。 其实这正是五行令旗吸收了气之后,变相的加强了阵法的力量。 赑屃当然也知道,它连忙止住了嘴里流出来的气体,抬头看了看天空。 “吸...”赑屃猛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与水面齐平的位置,瞄准苏放等人,重重的:“呼...” 这次它没有喷五行气,而是普通的用力一吹,想要将停滞不前的黑气黑吹到苏放等人身上。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兵马阵法已成,苏放还头顶黄旗,这普通的浊气根本近不了身。 赑屃的能力真的只有这么一点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叫做神兽,它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动用过自己的本命能力。 那么,它的能力到底又是什么呢? 都知道赑屃好负重,力气大,可以托起三山五岳,万吨巨石。 却不知道赑屃有两大爱好,一为负重,二为喜水。 只见那赑屃鼻子吭哧吭哧两声之后,四只脚不停的在地上翻腾,这水地好似十分烫脚一般。 “哇呜,哇呜。”赑屃表现的十分不耐烦,鼻子里喷出的白气也越来越浓烈。 严建军是不知道这个神兽到底要干嘛,但是他房顶的谦听,也就是上身在他身上的神仙,却是知道。 谦听双眼一瞪:“下方全真门徒,此兽将调转水性,大水波涛,吾等不能挡也,兵马全调可稍安,但依旧不可长存。” “需汝借用神力,再再催动大神。” 严建军得令眉头一锁,心中暗道:‘那么如此说来,挡不住?叫我再找人,找谁?难道请他们上司来?温元帅如何?’ 他刚想到这里,便听得外面水库起了阵阵浪花之声。 紧跟着便是大浪滔天的声音,原本稳固的房屋也开始微微的晃动了起来,严建军知道时不我待,不能拖延,于是没有一丝犹豫,双眼一闭,咬破舌尖血,准备请温元帅上身。 画面调转,再看赑屃。 随着赑屃脚步的不停原地踩踏,只是有浪花的水库,如同水盆里的清水被不停的摇晃一般,左右冲刷着。 并且水库里的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了起来,上涨的高度也远超昨天下午时候的水量,此时整个湖面已经完全不是最开始水库的模样。 而此时,严鑫宇终于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缩在一角的苏放和手指写着符箓的大师兄。 严建军右手呈剑指,一会儿放在嘴里沾了沾舌尖血,一挥继续在符咒上写着什么。 在严鑫宇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严建军一口精血喷在符纸上,并且迅速盖上法印后,叠成三角形,塞入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至于他吞没有吞进去,这个严鑫宇就不清楚了,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吞下去的。 “呼!”一阵微风在房屋里吹起,严鑫宇感觉到这阵微风吹在身上不冷,风量不大,并且居然带着阵阵草木香气。 严建军在吞下符纸,站在法坛后,整个身体开始慢慢前后左右摇晃了起来。 严鑫宇有些好奇,伸着脖子侧头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发现他是紧闭着双眼。 正当严鑫宇上下打量之时,便猛然看见严建军双眼一瞪,右手猛地一拍桌面,一个大跳从法坛后方跳到这前方,并且随手将天蓬尺握在手中。 随即一个闪身,出了房门,再细看而去,已经离开房屋二十多米,好似站在水面滑行。 如同视频中在海上冲浪之人,双脚都不动,一路朝着苏放的位置滑行而去。 也就在严建军请神上身之后,站在房屋上方的谦听便从房顶处跳了下来,落在房屋的右侧,跟着严建军移动而去。 而苏放等人好似也感应到严建军被温元帅上身,纷纷让开,留出C位静等对方到来。 在此之前,也就是严建军请神之前,赑屃造出水浪之势,一道道如同海啸一般的巨浪一股接着一股的朝着苏放的位置压到而来。 不过谦听说过,兵马能挡住一时,所以苏放等人也并不慌张。 每一道巨浪都有惊无险的被再次集结的兵马给分割开来,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现在的水库依旧在不停的上涨,赑屃坐拥有利地形,水浪近乎是用不完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道巨浪都比前一道更加汹涌,每一道巨浪中,所包含的赑屃自身的灵力也更加雄厚。 身为最先发的苏放,也渐渐的发现了这个问题,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指挥着兵马不停的朝着后方退却。 “我来也。”严建军嘴巴未开,但是声音却传了出来:“上将歇息,让本元帅来调动兵马。” 严建军抬眼一看袭来的巨浪,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伸手一指前方无形的兵马:“统汝将兵,森森排列,心存元炁,调动万能,吾合则合,吾分则分,军令此出,合炁一方。” “起!” 严建军的嘴巴依旧没有张开,但是声音却雄厚无比,并且他的声音并不大,却震得脚下的水面好似有音响在上面一般,每一个字落下都会发出一次震动。 并且随着严建军的发令,他的剑指一出,指着远处迎面而来的巨浪,他的正前方有些虚影的兵马居然渐渐变得有些实体。 这些实体的兵马,整个身体都变成了乳白色,随着严建军的剑指一出,所有兵马都好似融合在了一起,幻化出了一颗好似光球一般的乳白球体。 好似在疯狂旋转,但是又好像静止不动,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巨浪的再次袭来。 “哗哗哗!” 滔天的巨浪终于是来到了光球之上,不过这一次,这些巨浪并没有被分割成两段。 在接触到光球的第一瞬间,好像碰到了什么炸弹一样,居然直接就爆开了。 一道巨浪高约十数丈,宽不见两边,居然就这样直接被爆裂开来。 第213章 一字长蛇阵 ‘这被动防守吗?’严鑫宇半眯着眼仔细的观察着正前方的战况。 严建军见巨浪破碎之后,另一道巨浪再次袭来,知晓现在地利对方已经占尽,不能久战,所以双手指法一变。 左手朝天三山诀,右手天蓬尺指着左手,然后左手翻转盖过右手,变成右手三山,左手剑指,同时指向前方道: “兵马散形归元气,五方兵马散五炁,东南西北中听令,合搅赑屃不留情。” “天地之精,补充不停。” “志心皈命礼。大罗天阙 ,紫微星宫,从气而充中天紫微, 北极大帝。” 严建军念到此处之时,原本凝结成一个光球的物体猛然散开,再细看而去,发现所有兵马再次分散,整齐的排列在他们的前方。 或许是元帅在指挥,所以这次兵马看起来就非常整齐,正因为这些兵马都是虚拟的,所以并不是站在水面排开,而是水面站着一部分,空中也站着一部分。 占地面积并不太宽敞。 同时也因为温元帅的加入,这些兵马此时都有了能接触到现实物体的能力,也就是能碰到赑屃,而赑屃当然也能碰到他们。 “成一字长蛇阵,上下相分,破体则替。” 严建军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上面他是请了紫薇大帝那边的力量,也就是说这些兵马无论如何耗费身体的元神亦或是能量,都不会消散。 而严建军的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成两支一字长蛇阵,一波上进行围剿,如若某些兵马被打散,也能借助紫薇大帝那边的能量进行修复。 从这个情况来说,严建军手下的兵马就相当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耗,也能把赑屃给耗死。 并且严建军的军令一出,所有兵马瞬间分为两股,一股先上,横向排开,两边看不见尽头,但是并不是一人一排,而是一共有五列。 一字长蛇阵的阵法是根据蛇的习性来进行模拟的,大体分为三种进攻方式。 分别是击蛇首,蛇尾卷,也就是其中一端被攻击了,另一端进行包围,将对方给围起来,然后逐步收缩,蛇首的人静观其变,随机应变。 第二种进攻方式则是敌人攻击蛇尾,蛇首咬,这种和第一种类似,也是蛇尾退,但是因为蛇首的人手拿兵器不同,多是进攻性武器,所以并不选择包围,而是直接进行拼杀。 第三种就是如若敌人直接攻击腹部,那么一字长蛇阵就会首尾相接,将敌人团团围住,进行绞杀。 当然破解这个阵法也非常简单,正所谓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各个击破,长蛇阵便溃败当场。 不过此时严建军前方的敌人并不是军队,而是只有一个神兽赑屃,它没有办法分兵,所以也并不担心首尾不能相顾。 此时,最前方的长蛇阵在严建军的指挥下齐步前行,所有兵马都严阵以待,饶是前方的赑屃大如山川,兵马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惧怕之色。 “蛇首击而退之,只可败逃不可久战,蛇尾阵型等我将令。” 严建军说着,同时一伸手,将苏放头顶的令旗拿在左手中,朝着前方一指:“按将令行事!” 一字长蛇阵开始集体加速,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巨浪的面前,一道巨浪朝着军队压迫而来,好似马上就要将军队给淹没。 但是巨浪刚刚到长蛇阵的腰部,长蛇阵的首尾便迅速合拢,居然将这种滔天的巨浪给夹爆。 严建军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兵马都是身经百战的,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大体的方向,一些紧急的事情就不再需要他来指挥。 如此这般,兵马急速前行,破掉一道道的巨浪之后,来到了赑屃前方十多米处。 此时的赑屃,也看见了前方一字排开的兵马,它哪里见过这种东西,先是吃惊的朝着后方退了一步,然后伸着脖子仔细看了看。 它正看得专注之时,右侧猛然感觉到一股刺痛,转头一看,它右边的一些兵马已经手拿兵器,正刺着自己的脚掌,并且因为这些兵马还会飞行,所以不仅仅是脚掌。 脚背,谁知是龟壳连接处的嫩肉,也受到了不同的伤害。 赑屃心中大怒,虽然面前这些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如同蚂蚁一般的大小居然想要对自己造成伤害,心里当然不爽。 “哇呜!”一声怒喝声,它想也没想,抬起巨爪就想要一脚将这些人给踩死。 但是不曾想,那些兵马十分灵活,很是轻松的就躲过了赑屃的第一次攻击,并且在赑屃脚掌落地之时,还想再次上前攻击。 “不可久战!”一道声音响彻在军队之中。 左翼的兵马收回利刃,佯装败势,朝着左侧败退着,而赑屃见状,则连忙调转身形,想要去追击伤害它的那些小东西。 而此时,右翼的兵马则抓住机会,迅速的朝着赑屃围了上来,直接将赑屃的后方,右方,左方,直接围了起来。 在赑屃还想朝着右侧追击之时,严建军的声音再次响起:“合击妖兽之足,断其根本。” 将令一出,右翼的兵马便纷纷取出武器,专朝着赑屃的脚掌攻击,并且这些攻击都是绵延性的,并不是刚刚打了就跑的那种。 而是砍出一道伤口,紧接着继续在伤口里面不停的搅扰着,将伤口扩大。 此番场景,虽然人与兽的体型差距过大,但是人实在是太多,赑屃的脚掌转眼之间便被这些整齐的兵马给削得血淋淋的。 “哇呜!”赑屃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四个脚蹼传来剧痛,低头一看,发现身下全是蚂蚁一样的人类,不停的在穿插着自己的肉体。 饶是赑屃修行多年,皮肤近乎成了鳞甲,但是温元帅借助了紫薇大帝的力量,让所有的兵马的战力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这才能轻而易举的将对方的皮肤给刺穿。 “腾!”赑屃心中大怒,四爪猛地使劲,紧接着便是腾空飞起,瞄准下方集结的人群,想要将他们压死。 第214章 即将成功,但,是真的吗? 但是兽毕竟是兽,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随着它猛然压下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滔天的巨浪之下,原本将他围着绞杀的兵马早就退到了远处。 并且因为第一次的绞杀十分成功,耗费了第一阵型的兵马的力量,所以这些兵马也全部退去,转而让守在严建军身前的第二支部队上前。 两方交替,其中一方耗费完紫薇之炁后,由第二队补上,而第一队则缓缓补充,如此人海车轮战术,解决赑屃只是早晚的事情。 “砰!” 赑屃落地之后,滔天巨浪被第二支上前的部队破开,并再次组成一字长蛇阵。 “你们!”赑屃恶狠狠的看向远处的严建军,此时它知晓就算自己使出再大的力量也并不能将这些兵马给处理掉,只有将对方的中军主帅给处理掉,才能解决事情的根本。 “腾!” 这次它没有做任何纠缠,猛地起跳,想要朝着严建军的方向跳去。 虽然两方隔得距离比较远,但是赑屃全力一跳,一定是能精准的落到对方头顶的。 “变换阵型,成方圆阵,顶住妖兽之威压,攻击薄弱之处。”严建军嘴角微微一笑,令旗一挥。 只见原本挡在赑屃前方的兵马随着赑屃的跃起,转眼便出现在了严建军的身边,并且以非常快的速度以严建军为中心,组成了一个方圆阵法。 所谓方圆阵,战术思想就是密集防御的阵型,是由多个方形,圆形的小股兵马通过搭配,形成一个大的圆形方阵。 而中军主帅,就在阵法的最中间,其实通俗来说,就是让兵马组成一道道的人墙,将主帅保护在最中间。 不过因为赑屃是从天而降,加上这些兵马又并非生人,所以方圆阵也有所优化,并不是所有兵马都在地上平铺开来。 而是分大约五层的高度。 也就是说,所有兵马全部将严建军等人围在中间,但是从最外面一层在高约十多米的天空之中,第二层在十米左右,第三层在七米左右,第四层在离地五米左右。 第五层在离地两米左右,最后一层则正好在严建军的身旁,包裹着。 这就像是一个个的网,通过一层层的兵马缓解冲迎接压下来的赑屃的速度,同时因为兵马手中拿着兵器。 所以这些兵马都将兵器对着天空,赑屃每落下一层,便会被兵器给扎一遍。 正所谓说时迟,那时快。 赑屃腾空,严建军收兵,转眼之间,阵法便已然成型。 而赑屃此时刚好飞越到了阵法的上空,它当然是看不懂下方的情况,只觉得只要自己这样一压,下面的那些蚂蚁一定会被压得粉碎的。 “四方上将,分为四方。”严建军虎搏兔尽全力,将四位上将也同时安排到四个方位:“全力击之,不留余力!” 苏放四人齐齐点头,弯腰在水中抽出各自武器,有长刀,双锏等,一个闪身便来到了阵法的四个方位。 而此时,赑屃正落到第一层兵马的位置。 “杀!”第一层兵马齐齐发声,同时猛地用手中的兵器去刺赑屃的下方龟壳。 尽管兵马都得到温元帅将令,紫薇大帝的帮助,也依旧不能刺穿赑屃下方的龟壳。 神兽,毕竟还是神兽。 不过第五层的兵马这猛烈一击,让赑屃下落的速度明显缓和了一些,但是速度依旧很快,转眼便来到了第二层。 “嘿!”第二层的兵马也做同样的动作,猛地朝上一刺,并且手中的兵器与龟壳相互接触,都发出了一些金铁之光。 “哇呜!”赑屃大叫一声,好似兴奋,好似在嘲弄下方的兵马不自量力,心想马上就会将他们给压扁。 “冲!”第三层的兵马看着压顶而来的龟壳,外圈还有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兵马正被继续压着朝下方移动。 此时的速度明显缓和了不少,所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将意念注入到武器之中,并且找到最合适的动作,猛地朝龟壳上方刺去。 “嘿呀!” “铛!”手中的兵器打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控制的赑屃明显被打了一个顿感,在空中停留了一秒左右,再继续朝着下方移动。 “全数兵马,上将,尽数击之。”严建军抬头看着缓缓压下的赑屃,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刚刚在看到第三层出击之时就打停了赑屃,知晓并不需要再以逸待劳。 发出主动进攻的军令之后,拿着手中的黄旗,一指上方的赑屃:“出!” 一道将令而出,千军万马而应。 所有地面上的兵马,第四层的,第五层的,还有四方上将,纷纷拔地而起,如同一个个的炮弹一般,冲向赑屃的下方龟壳。 而此时的赑屃,在刚刚被打的一个停顿之后,心里就开始一阵后怕,四只爪子不停的在空中刨着,想要朝某一个方向移动。 但是现在它并不在水中,而是在空中,四方没有任何借力之物,下方龟壳又被兵马定住,好似被一双大手给拿捏在空中一般。 “哇呜!哇呜!”赑屃的声音明显有些惊慌,它也听到了下方严建军的将令,虽然听不懂,但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唰!唰唰!唰唰唰!” “唰!唰唰!唰唰唰!” 下方传来密集的破空之声,这些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地上的兵马拔地而起的声音。 正当赑屃想要再做动作之时。 “铛!”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密密麻麻如同剁菜的声音从下方的龟壳传来,此时赑屃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下方的龟壳随着密密麻麻的撞击声,渐渐地变得有些刺痛。 “不!不要!”赑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出现了生命危机,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它想要求饶。 但是严建军哪里有慈善之心,其实不是说严建军无情,而是他请神的温元帅,这些大神下来之后,一般不会动什么慈念,做事就是做事,不管谁是谁。 此时严建军抬头看向乌龟的龟壳,上面已经出现了阵阵裂纹,他双眼一眯,右脚一踏水面,右手天蓬尺好似幻化出一把狼牙棒,如同一颗上行流星一般,撞向了赑屃裂开的龟壳...... 第215章 事情实在不小 “难道能成?”一直窝在房屋里面的严鑫宇与苏云冲都趴在房屋边沿处,瞪着双眼看着严建军好似一道闪电一般,近乎马上就能把赑屃给刺个透心凉。 但,事不遂人愿。 “咔嚓!” 一道闪电猛然出现,在严建军即将把赑屃给刺透之时,伴随着天空中的一道亮光,让严鑫宇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 等到他再次睁开之时,发现原本被顶在天上的赑屃已经不见踪影,严建军缓缓落下,身上满是白色烟雾。 四大上将纷纷站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天空中不停在云层中闪烁的雷电。 “你看,在那里!”苏云冲猛地一指,这才发现赑屃并不是消失在空中了,而是落在了较远的一个位置,而这个位置正好也被房屋的右侧给挡住,所以严鑫宇并没有第一时间看见。 严鑫宇探头一看,发现赑屃此时趴在水面上,好似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可能是被刚刚的爆裂攻击所吓到,缩在一个地方瑟瑟发抖。 至于在闪电出现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身在其中的严建军最为清楚。 他原本是准备直接用紫薇之炁灌入赑屃身体之中,直接将对方杀死,但是在即将接触到赑屃裂开的龟壳之时,天上猛然出现一道闪电,正好与自己的攻击相撞。 将自己从下而上的惯性给打了一个顿挫,然后一阵狂风便起,将赑屃带离了空中。 严建军抬着头,半眯着双眼,就像是能看透乌云中的闪电一般。 头顶上的乌云中,雷电不停的交织,如同一条雷蛇在云层中翻涌一般,并不停的发出轰鸣之声。 “严....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苏云冲呆愣愣的看着天上的乌云,他没有想到与自己等人竞选老大的人,他的师兄弟居然平时处理的都是这种事情。 如果当时苏云冲先体验体验这种大场面,可能让他当老大,他都不会去当,因为他平时最多就驱驱邪,抓抓鬼之类的,而且大多都是很好处理的,寿终正寝的鬼魂。 严鑫宇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只是大致推测,一定有什么变数。 想到这里之时,云层中再次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然后便见严建军等人头顶处的乌云,缓缓开了一个口子。 先是两道如同牛尾的胡须缓缓探出,紧接着便是如同老山羊的胡须,最后一张紧闭着的嘴巴从云层里面伸了出来。 “龙?龙!是龙?!”苏云冲哪里见过这些东西,一边质疑着,一边朝着后面缩。 但是严鑫宇却看出了一些端倪,摸着下巴道:“像是龙,但,不是龙。”他抿了抿口水,看着远处的上下对视:“这东西乍一看去加上雷电交加出现在云层之中。” “好似巨龙一般,但是仔细查看,就会发现.....”严鑫宇语速慢了不少,双眼半眯着:“就会发现,脑袋和狮子很像。” “如果不出意外,刚刚打翻的赑屃。”严鑫宇又侧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乌龟:“现在出来的,应该就是负屃。” “伏羲?”苏云冲因为是听严鑫宇说话,加上紧张,听错了字,指着天空上的那个东西再次确认道:“你说那个是伏羲??” “哎呀!”严鑫宇转头白了他一眼:“负屃,负屃,这东西是青龙和狮子的产物,本来就是和赑屃待在一起的,现在把赑屃打翻了,可能也顺带把它引出来了。” “但是这负屃不是文化兽吗,怎么也打架?没听说过它打架的记载啊。”严鑫宇喃喃自语的说着,一脸好奇的看着严建军方向。 “你是何人?”负屃的声音伴随着雷鸣,震得下方的水库引起了阵阵激浪:“此地乃天子命门处,为何要重伤此处的镇门之兽?” 附身在严建军身上的温元帅并不在意这个地方是什么,但是严建军本人却十分好奇:‘天子命门?什么意思?’ “何方妖孽?!”严建军手中的水剑指着天空:“本元帅奉旨前来除祸害百姓妖兽,你可知道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哈哈哈。”负屃沉闷的笑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本地下方有九子镇守,你们重伤赑屃,可知下方还有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狴犴和螭吻?” “九子神兽在此是为了迎合天子降世,你们如此无端造孽,说赑屃是想要水淹百姓,怎么不说你们是为了宝藏而巧取豪夺?” 在负屃的视角看去,严鑫宇等人就是来偷东西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保护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在它的只言片语之间,却知晓这个水库中,还有其余七位神兽都在地底。 可能是触发条件不同,可能是所在宫位不同,按照奇门九宫来说,一共有九个宫位,现在西北方开门是赑屃在镇守,那么其余八个宫位也应该对应着其它八只神兽。 这言语之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饶是附身在身的温将军也不敢武断回应。 只见严建军在听到负屃这段话之后,身体一动不动,好似发呆一般,实则确是温元帅在与严建军身体中相互沟通。 “全真门徒,此兽所言如若非虚,倘若再次出手,将对方击杀,从而带出了其余的神兽,恐怕就不是我等能处理的了。” 严建军是明事理的人,他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谢谢温元帅了,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我们能染指的,也感谢上仙倾力相助,今日因为环境影响,各种科仪并不完善。” “有违元帅出行礼仪,吾等回去全真之后,一定记住此事,烦请元帅归元。” 严建军在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一个愣神便出现在了严鑫宇等人的身边,其余几人也都回到了房屋之中。 除了最开始被一巴掌拍到远处岸边的金全。 严鑫宇转头一看严建军,看出了温元帅已经退去,没有说话,但是眼睛一会儿看向负屃,一会儿又看向赑屃,意思很简单,就是想问怎么处理。 第216章 主动送死 “哎!”严建军叹气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远方的负屃,也不管别人听得到还是听不到:“叨扰各位神兽,我等并不清楚此地如此重要。”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赑屃:“所犯之错,我们将尽数补全,所有罪责,我等也愿意承担。” 憋屈,真的憋屈,但是实在也没有办法。 就连温元帅都让我们认怂了,这大师兄还能怎么样?又请神?请谁?直接请真武大帝? 这请来怕不是处理事情的,是制造罪孽的了,如果是真的请了一个大神来,二话不说就开打,把所有地底的神兽都扯出来。 打不打得赢不说,制造的动乱就不是我们能处理的,这种事情真的搞出来,恐怕就是国家都会来追究我们的责任。 现在只是赑屃一个神兽水淹了堡子镇,认个错,低个头,补了罪孽,事情不至于控制不下来。 “哼...”负屃双眼如电,冷冷的瞥了一眼大师兄:“自己去找老六道歉吧,看它愿不愿意原谅你们,如果再出什么幺蛾子,就别怪我把兄弟们都叫出来了。” 负屃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退回了云层之中。 “妈的!”二师兄暗骂了一声:“这不完犊子了,事情没办成,还惹了一身骚,我们现在要是回山门,不被吊起来打?不被其他师兄弟疯狂嘲讽一辈子?” “那你想咋办嘛?!”大师兄心情也不好,脸上阴沉的看着远处的赑屃,又低头看了看房屋外的水面:“虽然房子现在附在水面上,主要是你阵法的原因。” “但是刚刚看负屃的意思是,让我们游过去,要低头啊。” 我吞了吞口水,搓了搓脸:“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大师兄!我的错,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别说了。”大师兄摆了摆手:“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想办法补救吧,话说金全是不是被拍飞了?老苏,你游泳技术好,去找找他吧。” 在温元帅走的同时,四方阵法也随之消散,大师兄指着一个方向,刚准备让二师兄去找金全的时候,一个声音便出现在了房屋四周。 声音不大,听起来也是有点瓮声瓮气,和赑屃很像:“一堆不学无术的小儿,想要我原谅你们,可以。” 我们一听这个声音,全部都默不作声,静静的等待着裁决。 “事情是谁做的,就把谁交出来,谁牵的头,把牵头的人,交给我,其余人,我就可以放你们走,大水,我也会收了神通,所有事情,我都不再追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扭头看着我,而我,则不自觉的看向苏云冲。 “诶...老大,别看我啊,我让你帮我修血盘,这个地方是你自己找来的,不关我的事啊。” 我没有回答他,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大师兄的身上。 “放心!老四!我一定会带你回去。”大师兄对着我点了点头。 那貌似赑屃的声音再次响起:“到底是谁牵头,赶紧站出来!难道你就想成为一个缩头乌龟?懦夫?做了事不敢承认?成为要别人保护你的垃圾吗?”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这一番话直击我的内心。 是,我心里是害怕的,其实我更多的是想活着,想自己的父母,想着自己还年轻,想着还有退路。 但是现在听赑屃说出这话,我脑袋里就开始充血,一股股愤怒的情绪冲上了我的头顶。 转头看向吴子墨,苏云冲等人,他们都不自觉的朝着后方退了一步,好像和我靠近一点就会受到牵连一般。 再看向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两人眼里满是坚定,但是此时他们都没有说话,好像是在等着我做出决定。 我知道,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想办法带我走的,但是现在这声音是在问我。 我是一个懦弱的人吗? 是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人? 是一个面对错误不敢解决的人? 是一个只会逃避,愿意让更多人陪我去死也不愿意主动受罚的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横,用力的捏了捏拳头,仰着头看着天空的乌云:“来吧!反正劳资就是一个普通人,来嘛,就算你把劳资吃了,也塞不了你的牙缝。” “劳资反正是看到你被打的人仰马翻的,哈哈!笑死劳资了!来!来!来!” 四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除了小了不少的细雨之声,还有缓缓的浪花之声,整个水库都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我在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心中也坦然了,发现真的面对痛苦,面对困难,说出来之后,好像真的也就那么一回事。 于是我扭头看向右边远处的赑屃。 它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难道他动不了了?只是会远程传音?’我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也就在这个时候,声音再次响起:“好!好!好!那你一个人游过来吧,我实话和你说,你游过来,我会吸收你身体中的精气,我也发现你带了一个东西。” “把东西交给我,再把你的命交给我,那么,我就放过所有人。” ‘这就是危急时刻?’我心里想起了掌门对我交代的话,难道说危急时刻就是让我去当口粮? “不行!”大师兄严词拒绝:“老四!别走!我!咳咳!咳咳!” 因为大师兄请神耗费了太多灵力,此时的他其实一直在强装镇定,包括二师兄也是如此。 现场所有人,在被神附身之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虚弱感。 “我!我再请神来!你不要去!”大师兄踉跄的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 “全真门徒,我能知晓你身体情况,现在你别说请神,就算是再请十二地支,都是费劲的。” “刚刚那位牵头之人,我命你速速游来我的身边,主动献出你的一切,你的朋友,师兄弟们,他们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个地方,你。” “是来,是不来?” 第217章 我好像疯了 我猛地一把甩开了大师兄的手,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跳进了前方的水库之中,脸上有些泪花,和水融合在一起。 我没有理会大师兄他们到底有没有追来,但是凭借我拉闸的游泳技术,按理说二师兄应该会马上就会把我追上。 但是,我一连游出去十多米,后方并没有任何人叫喊我,也没有任何人来追我。 ‘哎...’我心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费劲的游着,心里十分惆怅:‘如果二师兄他们真的追上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没追上来,就说明接受了我的选择。’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感觉堵着一般。 此时的我在水面上游着,好似天地之间都只有我这一叶扁舟一般。 看着远方趴在那里的赑屃,它的双眼紧紧闭着,但是鼻孔里面时不时喷出的白气让我知道,它并没有死。 刚刚赑屃所说的东西,不出意外就是我身上,掌门给我的锦囊。 ‘难道说掌门算出了我们此行一定会这样,所以才这样做?’ ‘没道理啊!’冰冷的湖水让我清醒了不少:‘如果掌门让我送死,为什么又让我去竞选老大?这不是矛盾吗?难道说是没有控制事态的发展?不得已必须让我送死?’ 我一直没有回头去看后方的房屋,害怕看到里面的人会让我更加难受,于是心中一横,手脚更加用力的向前游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赑屃,我发现送死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特别是主动送死。 虽然心里会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而不停的‘突突突’的响,但是却并没有太多的畏惧感觉。 ‘死嘛!妈的!死了算了!妈的!妈的!’原本清晰的心里也因为恐惧而渐渐丧失了其余的想法。 虽然不是特别害怕,但是毕竟是送死,脑袋里就会不自觉的清空所有的思绪,情绪上让我不要去,但是理智又让我继续向前游。 此时我来到了距离赑屃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水库的水位好像下降了一些,浪花也平静了不少,原本绵绵细雨在这个时候也变得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些小雨。 前方的赑屃双眼好像睁开这一点,它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小吃。 “哗哗哗...” 赑屃硕大的身躯略微挣扎了一下,巨大的水浪朝着我这边冲刷而来,将我朝着后方推出去一大段距离。 我立马手脚并用的再次朝着前方游动,紧赶慢赶的又朝前面游了一段路。 但是赑屃身躯再次一动,浪花又将我推远了一点。 我心里无名火起,但是却并未发作,依旧继续朝前游动。 不过接下来几次游行,都被推了回来,往前没游多远,反而被推着朝后退了不少的距离。 “妈勒个巴子!”我踩着水,大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劳资士可杀不可辱!你踏马的到底吃不吃我?不吃我劳资不游了,你自己来吧,一会儿劳资累了,沉下去了,让你找都找不到!” 可能都没有人听过这样威胁人的话,我看见远处的赑屃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经过它几次的起伏,我才渐渐发现,他并不是在朝前走,而是在朝着后面退去。 看到这里的我,心里更加起火了,本来我游泳就费劲,这段路也远得不行,主动受死这个老乌龟居然还逗我玩,还在跑。 我用力的捏了捏拳头,恶狠狠的看着它,没有再说话,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游了,你爱咋咋的,反正我说了要送死,怎么死都是死,到时候你放大师兄他们就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赑屃并未张嘴,声音却再次传来:“你要游到我的身边,才行,我才能放他们走。” “我游你*的*,我艹你*的蛋!”我深吸一口气,直接躺在湖面上,这样是最省力的,面朝着天空开始不停的骂着对方:“劳资给你说,你爱吃不吃,你要东西是吧!” 我说着,将身上被水浸湿的黄布袋拽到胸前,从里面拿出那个锦囊之后,将黄布袋一扔:“好!我跟你说,这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你再不过来,我马上就打开。” “给你三十秒,你要是不来,我打开之后,直接吃了,然后你要是不遵守信誉,再把大师兄,张科他们弄死。” “我相信,你这样违背誓言,大师兄他们的魂魄被全真的召回去,一定会全部来找你们麻烦的,到时候你别说什么九子了,就算你老妈青龙来了,也要被拽下来抽筋扒皮!” 说实话,反正知道自己死定了,这样骂赑屃是真的爽,爽得不行。 “三十!”我开始倒计时,心里下定决心了,它要是真的不来吃我,我就把锦囊里面的东西吃掉。 “二十九!” 四周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此时雨也完全停了,我也懒得去看赑屃在干嘛,反正三十秒一到,我就要拆开锦囊了。 这个时候我完全不想要理会掌门说得什么危急时刻。 “二十八!” “二十七!” 我一直大声的数着,中间时不时穿插着骂赑屃的话:“老乌龟!还有十五秒了!你是不是怕你老父亲了!” “十四!你要是不敢来,我都瞧不起你!我怎么和青龙生出来一个你这么个玩意儿哦!哈哈哈!老乌龟!” “十三!” 倒计时一路喊到了最后五秒钟,中间我要是口干了就偏头喝一口身下的湖水,反正现在我是躺在水面上,几乎都不费什么力,说实话,我要是想睡觉。 估摸着很快就能睡着,只是我水性不算太好,睡着了会不会掉下去就不知道了。 “四!老乌龟啊老乌龟!”我自编自导的唱起了个:“你老父亲要开锦囊了。” “三!”我喊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将锦囊金色的细线给松开。 “二!”正当我准备将锦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的时候。 “噔噔噔....”一个摩托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Q群:. 第218章 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嗯?”我手中的动作不自觉的停了,扭头一看右方远处。 那是一艘小船,现在想来,真是我人生中的一盏明灯,是在我危难之时的救星。 “严兄!别来无恙啊!”我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看见了小船上面站着的几个人,分别是戴佳伟,云中散人,陆轩,王嗣,金全和一个站在最前面的,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的老者。 只见那小船完全无视了赑屃的所在,径直的朝着我这个方向驶来。 “起来吧。”戴佳伟一伸手想要将我拉起来。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再次踩水,指着远处的赑屃:“它,还有。”然后又指了指天上的云层,示意里面还有负屃。 “我,我是要....”我没有说完,其实意思就是准备送死。 但是戴佳伟却并不在意,更加弯腰的伸手想要拉我:“别说了,先上来再说吧。” 如此这般,我便被拉到了这个小船之上。 小船一个掉头,朝着赑屃对面的房屋驶去,因为有些退水了,房屋此时刚好落在岸边,但是奇怪的是,大师兄他们并没有出来。 我心里有一百万个问题想要问清楚,迫不及待的就对着云中散人发问道: “你们怎么?为什么来?” “我,我要去送死啊,不然负屃又要出来作怪,天上还有一个,地下还有七个!” “诶!大师兄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这个....老人家是谁?” 待到小船开到岸边之后,戴佳伟才笑着介绍了起来:“这位就是葛中直,葛叔。” 我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葛中直?不是落天雷要劈死自己的吗?他不是走了吗?啊?灵官牌还在黄布袋里,刚刚黄布袋我都扔水里了!’ 戴佳伟继续道:“这里哪里还有其他神兽嘛,这都是负屃骗你们的,它本来战斗力都不行,打不过它自己是知道的,所以才编了一个谎话。” “啊?!”我双眼一瞪,转头一看远处的赑屃:“那它让我送死?” “诶。”戴佳伟笑着摆了摆手,指着已经下船,走到房屋旁边的葛中直道:“那是葛叔千里传音,考验你的,也算是历练你的。” “他说当上赫耀的老大,不仅仅要天时地利人和,还要有勇气,要有牺牲的心态,也要不惧的心态,说你以前都是安稳的在成长。” “虽然也发生过几次大事,但是都没有完全的看破生死,这次借着这个机会,让你面对生死,以后遇到任何事情,你至少都会冷静下来。” 我呆愣愣的看着葛中直的背影,发现他正拿着一个类似瓦匠工的工具,对着房屋比比划划着,不一会儿,大师兄和二师兄猛地冲了出来。 “老四!”大师兄一个大跳,除了房屋,嘴里还喊着我,同时朝着我这个方向看,发现我正站在船上,身边还有一个老者。 我看到这里就明白了,看样子也是葛中直下了什么阵法,让大师兄他们不能出来救我,为的还是考验我的内心,看我自己到底能不能直面死亡。 “我擦。”我咧了咧嘴,随即指了指天上:“那负屃?” “跑了呗,我们刚刚救了金全的时候,你没发现雨小了?那赑屃被你大师兄的阵法早就打的失去了灵力,现在趴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你朝着它游泳,身上还带着锦囊,可能是害怕你带的东西吧,他才跑的。” “啊?”我无语的连忙将锦囊的金线再次系上:“那我在水面上....” “对,也是葛叔在试探你,让你完全放开嘛。” ‘艹。’我心里不自觉的暗骂了一声,但是这里并不是骂葛叔,而是无语。 大师兄他们出来之后,简单的与戴佳伟等人聊了几句后,便知晓了这其中的原由。 最是兴奋的是苏云冲和二师兄,他们知道下方的镇门之兽只有一只,并且真的被处理了,开心的手舞足蹈,恨不得马上就在此入洞,把财宝之类的搬得一干二净。 虽然都不知道是什么财宝。 ‘那这个锦囊...’我低头看着干燥的锦囊:‘什么时候才用呢?’ 我仔细回想着当时掌门的话,他好像并没有说一定是这次用,而是说的:《以后一定能用上,什么时候能用上不重要。》 “吸...呼...”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浑身被打湿的衣裤,笑了笑,正好看见大师兄他们走了过来:“哎呀!老四你也真的是,怎么说跳就跳了?抓都抓不住!” 我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转头指着远处的赑屃道:“那个东西,怎么处理?”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葛中直叹了一口气:“别人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本本分分的在这里守着东西,饭碗被打碎了,本来说讨个公道。” “结果你们直接就放大招,把别人打的是人仰马翻的,龟壳都裂完了,我去处理它后续情况吧,你们自行安排。” 葛中直说着,带着王嗣,金全,吴子墨,陆轩,他们五人再次登船,踏踏踏的朝着赑屃的方向驶去。 “走,房子里面说。”大师兄指了指房屋,确实现在地面太滑了,都是泥浆。 此时我,大师兄,二师兄,谦听,张科,戴佳伟,云中散人,苏云冲围坐在一起。 “怎么说,怎么说?”二师兄兴奋的搓着手:“什么时候下去,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洞门大开,宝藏就在眼前了啊!” “是啊!”苏云冲连忙附和着:“忙活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是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胜利的果实吗?还等什么啊?” 大师兄并没有被鼓舞得热血沸腾,转头看着我:“老,哦,不对。”他转头扫了一眼王嗣等人:“严师叔,你说,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知道,大师兄避嫌只是其一,其二是我已经几乎完全敲定是老大了,所以他这是给我面子。 “嗯...”我简单的沉吟片刻后,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第219章 真正的进入地底 场景再次一转,我们所有人都站在最开始僵尸的空地上。 至于葛叔是如何处理赑屃的事情,这个他就没有细说了,大致的意思就是让赑屃暂时化为水库旁的一座山,静静的休养。 并且会在赑屃周边重新布置五行阵法,虽然现在水库的五行被我们间接性的抽干了,但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五行之气还是会恢复的。 赑屃本就要被杀掉,捡了一条命当然没有任何说辞,在同意葛叔的建议后,便缩在一座大山前,静静的蛰伏了起来。 至于会不会暴露,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葛叔,他说一些简单的方法,挖坑,让赑屃的身体进入地下一半不是什么问题。 然后再在它身上铺上泥土石头,种上一些花花草草也是十分简单。 所以暂时没有去管对方,而是跟着我们一起准备入坑。 “意思是这下面能到宝藏的位置?”王嗣伸着脖子,好奇的打量着,紧接着转头看向张科:“你们最开始还想把老大给弄死在这里?” 我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他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再提:“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们几个。”我指了指都被五行开过眼的人:“进去都能看见,原因刚刚也和你们说了。” “你们进去黑漆漆的,一定看不见,所以我觉得一部分在上面,一部分在下面可好?” “行!”陆轩倒是并不好奇下面的东西,但是却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意见:“才涨了这么大的水,下面会不会全是水?” 这个建议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也想到了,并给出了方法:“简单,张哥。”我转头看着张科。 而他也完全没有犹豫,再次一跳,钻入了洞穴之中。 张科闭气功了得,就算下面有水,被淹没了,问题也不大,他还是能安全的出来。 一行人围在洞口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中间我也和云中散人说了一下苏云冲和他师父方面的事情。 说来也是奇怪,涨了这么大的水,这一片空地居然很快就干了,蹲下身抓地上的土,并不是泥巴那种,居然是有点干裂的土壤一般。 我撇了撇嘴,啧啧称奇。 与此同时,张科也从洞口窜了出来,啪啪啪的拍着手掌,长出了一口气:“没问题,下面有点水,但不多,完全不影响通行!” “好!”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准备进入洞穴的几人将符纸和各种法器拿出来:“下面保不齐会有什么东西,咱们先把打湿了,不能用的东西...” 话还没有说完,葛中直等人就将他们带来的背包放在了地上:“这里面有空白的符纸,朱砂,还有各种法器,你们拿着用吧。” 如此这般,在简单的与他们分开之后,葛叔说他们正好没事,就去给赑屃挖坑,留了两个人,分别是王嗣和云中散人守在洞口就行。 我们其余八人,顺着一直都没有解开的绳子,用肉身,首次进入了这个狭窄,阴暗的地底。 我跟在大师兄的身后,排在第二位,手中抓着湿漉漉的绳子有些紧张,不过不是害怕的紧张,而是兴奋的紧张。 心中在猜想有如此神兽守着的宝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实际走这段路和最开始变成草人走这段路确实有点不同,实打实的脚下踩着有些松软的泥土,还带着水。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水,居然没有让这里面被淹没,确实让我有些意想不到。 因为路程还是比较熟悉,很快我们几人就来到了五行洞的洞口,可能是我们现在都是肉体之躯,也有可能是五行洞被我们间接的破坏了。 反正不管怎么试探洞口,里面都没有变成草人那种感觉,所有洞口就好像是普通的洞一样。 “还是按照草人走?”苏云冲抿了抿嘴:“还是说这东西没用了,随意发挥?” “还是按照自己的年命去选择吧。”我率先走入火属性的通道,站在门口转身看着他们:“反正不管这个洞还有没有效果,这么走是最安全的,我先走了,那边见。” 我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听到身后传来了他们聊天商议的声音,好像有的赞成,有的不赞成。 不过我都无所谓,可能是经历过真正的生死了,变得好像莽夫了一点,不再像以前那般胆小和谨慎。 火属性的通道并不长,我走在里面也没有成为草人那般浑身火热的感觉,通道左右两边也并没有什么红彤彤的石头或是类似岩浆的东西。 我想可能是作为草人,作为灵体载物的时候,才能看见这些东西吧。 一边想着,很快就走到了洞口的位置,心中对于五行牌还是有些好奇,两步就窜了出来,站在洞外看向五行牌。 这才发现所有的牌子都出现了不同的裂纹。 “看样子真的搞坏了。”大师兄的声音从我的右耳边传来,我转头看向他:“大师兄,这东西算是古物不?能拿走吗?” 我刚说到这里,紧跟着出来的张科就脚下使劲,猛地一跳,用手去抓头顶的五行牌。 但,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手刚接触到五行牌,便见五行牌直接轻轻一动,化成了粉末状。 “看样子这东西没了灵力的蓄力,成为凡物后就没用了,可能就是普通木头做的。” 我们几人没有纠结这个东西,集合之后还是按照老规矩,朝着出洞口的左手边,沿着墙壁往前行进。 虽然我们现在都能在黑漆漆的环境下看的真切。 但是这里面还是有些大,如果空地中间实在太大,不注意出现个方向感偏差,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沿着墙壁朝前行进,没走多远我们就看到了前方地方的一个灵官牌,没出意外,那正是大师兄变成草人拿下来的,同时在灵官牌附近还有一些散开的草人。 大师兄弯腰将灵官牌捡了起来:“你在师娘子得到的灵官牌呢?扔水里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天。 “呃,是扔了,但是葛叔他们坐船去给我捞回来了,幸好没沉下去。” 第220章 半空中的木门 “那就好,那就好。”大师兄将灵官牌放回裤袋中,继续朝前走着。 “诶,老四。”二师兄在最后面对着我喊道:“你当时咋想的?怎么说跳就跳了呢?” 我转头看了一眼二师兄的位置,咧嘴一笑:“嘿嘿,没想那么多,我想着...” 我想说是脑袋一热,但是转念一想:‘不行,做了事情要拿价值才行。’ 话锋一转,正了正音色道:“咳咳,我想着的是,我既然是组织里面的老大,在危难的时候就应该站出来,就算是牺牲自己,也是应该做的。” “就像荣辉道长一样,事事身先士卒,兄弟们在那里,我就应该在那里,兄弟们有危险,我应该冲到最前面,还有。”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想着我居然也会胡咧咧了,有些好笑的继续着:“师兄们也照顾了我这么久,算是回报吧,不能老是让你们保护我。” 说实话,最后这一句话是实打实的心里话。 苏云冲等人听到我这么说之后,开始了阿谀奉承:“老大就是老大,我对老大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他后面还继续在说着什么,不过我也懒得去听了,因为此时大师兄步伐明显慢了一些。 我探头朝着前方看去,发现我们好像走到了最深处,前方出现了一堵墙壁,顺着墙壁看去,一道门安在墙壁的半空之中。 对,就是半空之中。 一道双开木门,在门把手的位置镶嵌着两个狮子头,就好似古代大门口敲门的铜狮子环一般。 “咦?”二师兄慢悠悠的走到前方来:“为什么把门修在半空中?这是什么道理?” 是的,这木门离地有个两米左右的距离,虽然看起来蛮高,但是我们几人当中,张科加上大师兄两人的身手,互相踩着,应该是能比较轻松的上去。 “诶,老严,你知道为什么不?”二师兄挠着头,不明所以。 大师兄也从墙壁处走到悬空门的对面,抬头摇了摇头:“没见过,没听过,但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伸手指了指木门中间的铜狮环:“那个东西,看起来不像是狮子。” “哦?”我们所有人都伸着脖子仔细看去,但是看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个所以然,于是纷纷发出疑惑的声音。 “不是铜狮子环吗?” “应该是吧?我记得古代大门上都有啊,这东西能化煞挡灾呢。” “是,我看也像,不是狮子那是什么?” 我们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包括二师兄在内。 大师兄转头扫了我们一眼后,幽幽的说着:“这铜,只是类似铜狮子环,叫做狴犴,和赑屃一样,也是龙生九子之一。” “铜狮子环的效果很简单,主要就是化煞,挡灾,并且一般门上的都是铜的,加上铜还有驱邪避凶的功效,所以这东西在大户人家,用的比较多。” “但是狴犴就不同了。”大师兄又指了指铜环:“这东西代表的是诉讼,在古代一般用在监狱大门上,而且在古代的公堂之上,狴犴还会被铸造起来,安排在大堂的两侧。” “它可以是守护神,也可以是公正的代表,也可以是威严的象征,但是....”大师兄说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把它按在门上,这又是什么道理?” 吴子墨摸着下巴试探性的发问:“难道说这里面关着什么东西?需要狴犴镇压?” 大师兄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紧跟着谦听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们想一下,狴犴是公正的代表,那么它镇压的东西,会不会是不公正的东西?” “如果公正,那么就不需要镇压和守护,如果镇压,那么就说明大可能不公正,不平衡的东西,被放在里面。” 这两人的推测让苏云冲和二师兄心里的欲望有些像猫爪一般,他们急匆匆的催促着:“哎哟,想这么多干嘛呢,上去打开啊,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师兄白了他们两人一眼:“老苏,你也是,虽然你们两个都姓苏,但是你也别和别人比啊,你好歹也是全真道门里面的人,这苏云冲是正经的商人。” “他心里有贪念没什么问题,但是你这么猴急狗跳的,是在干嘛?” 在大师兄这一番质问下,二师兄耸了耸肩,撇着嘴辩解道:“这不是好奇嘛,好奇和贪可不一样,我只是想看看,好奇的求知欲,这是好事啊,怎么到你嘴里....” 大师兄没有再理会二师兄,继续抛出一个问题:“这门,为什么要安在半空中?” 说实话,我们这么一堆人,对这些个东西都是不知道的,刚刚那个狴犴我们都不清楚,更别说这种安装在空中的门了。 ‘早知道还是让云中散人和葛叔他们下来了,他们见多识广,对于这些东西,应该是略知一二的。’ 我刚这样想着,吴子墨就把这个话说了出来:“论见多识广,葛叔应该是最厉害的,他是葛洪的后代,民间正统奇门的唯一传人,喜欢到处游历。” “如果让他下来,可能会知道一个子丑寅卯。” 大师兄对于葛中直还是有些了解,因为我们最开始上山的时候,葛中直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处理过事。(第一本小说中。) 他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麻烦张兄回去请一请葛叔了,劳烦他下来一趟,如果没有手电筒,可以去镇子,哦不对,镇子现在可能都在抢修....” 张科摆了摆手:“我先上去再说。” 看着张科准备出发,我连忙补充道:“叫云中散人一起下来哈。” “好!”张科点了点头,顺着我们来时的墙壁,快步离开。 如此这般,现在我们暂时没有什么事情,看着前方的双开木门又不能进去,索性开始慢慢探索起赑屃最开始待着的洞穴。 这个洞穴确实蛮大,留了苏云冲和金全在木门前,我们五人一直朝着空地中间走去,每走一小段就喊苏云冲等人一声,防止走错方向也顺带调整方向。 第221章 一块薄膜通道 “嗯?闻到什么味道没?”大师兄抽了抽鼻子,又仔细的闻了闻。 我也抬起头,仔细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闻到了,有个味道,但是很淡,像是....” “草木的清香对吧?”大师兄笑了笑。 “对对对!”我点了点头,又朝着前面走了两步,味道更加浓郁了,并且明显的感觉到味道是从我的左手处传来的。 我扭头看向那边,得益于任督二脉的打开,还有五行之力的附加,我算是能比较清晰的看向比较远的地方。 但是毕竟不是白天,这个夜视能力也有一个限度,到了一定的距离之后,再远,就还是黑漆漆的,看不真切了。 “从那边传来的。”我指了指左边的方向,大师兄见我这么一指,也转头看去。 “看不到。”二师兄揉了揉眼睛:“有点远,走去看看?” “看看!”大师兄点了点头,高声呼喊着:“苏云冲!你们听得到不?” 大师兄用劲呼喊的声音很大,底气非常足,我甚至都能听见明显的回音。 大概过了两秒左右,苏云冲有些微小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严...道长...听得到...” 声音从我们正后方传来,多次的调整并没有让我们位置偏移。 于是我们五人齐齐左转,闻着味道朝着左边走去。 空中的草木香味是越来越浓,渐渐地,我最先看到前方远处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有!有个东西!” 我指着前方约莫三十米左右的位置,大师兄他们伸着脖子眯着眼,却并不能看清楚。 于是我连忙快步向前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前方:“那里,有一块石碑!我看到了一块石碑。” 这里需要澄清一件事,昨天晚上为什么在水库上面打架,我们都能看到很远,是因为虽然当时在下雨,且乌云密布。 但是好歹是在室外,还是会有一点亮光,加上雷电时不时的在云层中翻涌,所以有一点亮光就能看的很远。 现在这个地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能看到三十米的位置,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而大师兄他们则只能看到十多二十米的位置。 在快步朝着前方跑了几步之后,大师兄他们也发现了一块顶天的石碑。 这块石碑非常庞大,朝着上方看去,并不能看见它的顶部,饶是我,也看不见天花板到底在哪里。 其实按照我视线的距离,是能看到天花板的,现在看不到,我只能推测我们应该是在某座大山的内部。 “看看上面写的啥?”大师兄上下打量着这块石碑。 按照推测来说,这石碑放在这里,应该就是赑屃应该要驮着的石碑,但是它却并没有背在背上,而是放在地上。 石碑上面写的字体非常工整,一个字一个字的刻的是入木三分。 但是,我们却并不能全部认识,因为大部分的字体都是小篆类似的,只能从一些简单的‘土’,‘巨’,之类的字依稀辨认出是古代的文字。 我们五人看了好一会儿,都不能看懂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加上最上方的石碑隐藏在黑暗之中,所以只是看了几分钟,便都摇了摇头选择放弃。 没有再理会石碑上的文字,在石碑处再次高呼几声后,得到回应的我们再次绕过石碑,朝着前方走去。 这次没走多久,我们总算是看到了发出香味的地方。 前方是墙壁,左右两边都是无限的延伸出去,不出意外的话如果我们最开始出了五行洞,不沿着洞口的左侧走,而是沿着右侧走,一定会遇到这个地方。 前方的墙壁处有一个气泡状的东西,好似鱼泡一般,在鱼泡的下方地面处,长着密密麻麻的小草还有一些树枝。 我不知道这些绿植在没有阳光的照射下是如何长得如此茂密的,将目光移向绿植的后方,那个鱼泡一样的薄膜后面,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动。 “小心。”大师兄声音压得极低:“我去看看先。”他说了一个倒装句,我听着有些想笑。 不过我并没有听大师兄的话,而是跟在他身旁。 “叫你在原地等着!”大师兄转头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不用,我看的比你们远,可能会有些用。” 这么一说,他便不再阻拦。 而我则跟着大师兄缓慢的朝着绿植的位置移步而去。 越来越近,味道越来越重,并且随着绿植的位置加重,我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大师兄当然也闻到了,抽了抽鼻子,再次叫我小心一点。 我双眼一直紧盯着绿植后方的薄膜,那东西一直在动,好像是镶嵌在墙壁上的一层软玻璃一样,但是这个软玻璃却并不是完全透明的。 “嘶...”我猛然之间好像看清楚了那是个什么东西,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大师兄见我不走,转头疑惑的看着我。 “嗯。”我抿了抿嘴,指着大面积的薄膜处:“大师兄,你说乌龟,哦不对,赑屃有没有一种能力,就是吐出或者做出某种东西,能挡住水的?” 大师兄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只见他双眼一亮,转过头再次细细的打量起那一块墙壁:“哦!按照你这么说。” “那很多东西就能说得通了!”大师兄咧嘴一笑,放松了不少:“如果前方那个东西是赑屃制造出来的薄膜,那么就是说明。” “这个地方,就是和水库下方链接的一个通道,它就是从这里钻出去的,然后再吐出薄膜一样的东西,又将这个洞给封起来。” “至于这些绿植嘛。”他说到这里,低头看去:“应该是赑屃吸收五行之力,每次从这里钻出去,一些水流出来漫在地上,水会将它身体中的五行之力冲一点掉下来。” “这些花花草草在得到五行之力的滋养下,也就不再需要阳光了。” “哦....”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也就在这个时候,葛中直的声音从苏云冲的方向传来,声音相比大师兄还要浑厚不少,传到我们耳边居然十分清楚:“青城道友,我们下来了!” 第222章 解读石碑 一听这个声音,我们马不停蹄的朝着葛中直的位置跑去,因为他们带了电筒的,所以看着灯光的方向赶去就行。 走着感觉我们走了挺远,但是直线狂奔,感觉十多秒就到了,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木门前的葛中直和云中散人。 “青城道友好。”葛中直与云中散人对着大师兄他们抱了抱拳头 然后又对着我抱拳道:“老大好。” 我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十分不适,心里老是感觉德不配位,但是也强撑着回了一个礼:“葛叔好,云中兄好。” 没有再过多的寒暄,葛中直用电筒照着木门的位置直截了当的就科普了起来:“这里面,不出意外,应该是有装着能影响自然平衡的东西。” “哦?”我们所有人都齐齐的看向了谦听,没想到他刚刚的推测方向完全没有问题。 谦听笑着挠头,并没有说话。 “这狴犴一般是单独一只,且一般不安装在门锁之处,而是安装在大门上方的泥墙之中。” “面容如同老虎一般,牙齿上方会有两根獠牙露出,嘴巴咧开,似笑非笑,通体为黄色且绝不成双成对。” “哦?为什么是绝对不成双成对呢?”一向见多识广的大师兄也不由的发问。 “呵呵。”云中散人接过大师兄的话,笑道:“那是因为狴犴主张公平,平等,说的难听点,就是独立性。” “如果一件事情涉及的决策人数越多,那么大可能就越不容易公平,就好似现代的法律一般,法律是唯一性,绝对性的,不可能说一条律法有不同的解释。” “这就和狴犴一样,这是唯一的,公正的。” “哦...”大师兄点了点头,仔细的看向门锁:“那这么说的话,门锁上有两个狴犴,岂不是说这里面的东西,既公正,又不公正?” 云中散人与葛中直一听大师兄这番话,都好奇的看向他:“此话怎讲?” “很简单嘛,一个公正的东西,它能决定一件事情的对错,善恶,那么两个看似公正的东西,那这个公正应该是谁来定义?” “是左边位置的狴犴,还是右边位置的狴犴?因为公正不公正,不都是一种标准吗?如果两只狴犴的标准不同,那不就是说里面的东西可以是公正的,也可以是不公正的?” 在场的苏云冲和苏放他们是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我却是听懂了大师兄的意思,眉头紧锁着小声呢喃道: “那如果这么说,那还关着里面的东西干嘛?既然关着,那为什么要两个来压着,如果一个狴犴觉得里面的东西是公正的,那它存在的道理又是什么?” 我这喃喃自语被葛中直听到了,不过就算是他,也暂时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对了。”我猛然想起刚刚我们看到的石碑,想着反正现在也想不通,干脆去看看葛中直他们认识石碑上的字不:“那中间有一块小篆模样的石碑,葛叔你认识小篆吗?” 葛中直拿着手电筒朝着黑黢黢的中间照去,点了点头:“略知一二。” “好!”我直接带着他们回头走去:“反正想也想不通,我记得一些寺庙,道观里面的石碑,都是记载当地道观或者寺庙的一些来历以及资料的。” “现在我们研究不懂两只狴犴,干脆就去看看石碑上面有没有线索就行。” 如此这般,反正我们知道石碑是在墙壁的另一侧,于是我们这次没有直接原路走,而是背朝空中的木门,摸着左边的墙壁朝着前方走去。 一路往前快步行进,不多时,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知晓前方不远处就是薄膜所在,而薄膜的旁边,就是石碑的位置。 “快到了!”我带头,紧赶慢赶的朝着前方跑着,很快就看到了巨大的石碑正静静的放在那里。 “我擦!这么大?”刚刚没有跟来的苏云冲不由得发出感叹:“这要是古董,弄出去不是好几十个,几百个亿?这比司母戊鼎都牛吧?” 我们都没有去回应他,葛中直拿着手电筒也看到了这块石碑,举着手电筒朝着上方照去。 这次,因为有额外的亮光射入,我的眼睛看的更加远了,总算是看到最顶处的石碑处,那上面好像有些破碎,并且也终于是看到了头顶的天花板。 说实话,起码有五十多米,而且天花板并不是平的,而是零零碎碎的,好似挖坑没挖好一般。 “这是籀文。”葛中直已经伸手去摸面前的石碑,他摸到一个字念叨着:“这些字我大部分也不认识,但是其中一些字,还是能推测个一二三的。” 他说着,抬头看向最上方:“这块石碑太大了,如果只是简单的只言片语去分析,恐怕并不会有太大的意义。” “哎哟。”二师兄催促了一声:“老辈子,你别咬文嚼字了,认识什么就说什么,能拼成一段话就更好。” 葛中直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照着最右侧的一竖列说道:“这里,最下面八个字,我看是其中一段话。” “阴阳相合得大道。”他说到这里,又将电筒照向最上方:“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然后再看这里的....” 如此这般,他便将他能看见,能理解的一些句子挨个的说了出来。 大致有如下: 《阴阳相合得大道。》 《首指顺数不落父天地不和人事乖戾。》 《学之不讲不明身中造化,不行静里功夫,不察天地气候。》 《乃敢贪天之功以为己力,夸耀世俗。》 《天机不回,亦尽吾济众之意,请祷之诚。》 葛中直翻译了许多,但是好像都没有什么建设性的句子,主要还是没有办法连贯起来,因为他确实也有很多不认识的。 直到他眉头一挑,念到这里: 《门兽分双,恐传更惧失,然得有缘入内,不然玉石俱焚。》 “这句话有点意思。”云中散人看着倒数第二行的最下面的话:“这明显就是说的狴犴,里面的东西害怕传出去,但是更加害怕没法传出去。” “所以才搞了两个,一个为镇压,一个应该是让机缘不定时的散播出去。” 第223章 佛家论缘 “而且。”葛中直补充道:“上面说了,有缘者才能入内,这个有缘者,到底是谁呢?区分有缘者,又是通过什么方法呢?” 这问题谁知道?我反正是没有头绪,抬头望了望石碑最上方,想着那上面应该是有解释方法的。 正当我们众人都没有头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们身后的薄膜处传来。 “我在此千年等候有缘人取物,布局之人给你们留下了三个问题,只能问出三个问题,各自商议之后,可选择提问。” 我们连忙转身,发现赑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潜入了水地,脑袋正在薄膜外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 听它这一番话,算是一个指引,不过只能问三个问题,这就需要好好商议一下。 “好!”大师兄对着赑屃点了点头:“我们商量一下,你稍等。” 赑屃没有回应,双眼微微闭上,好似在闭目养神。 “有缘人...有缘人...”谦听小声的嘀咕着。 其余人也都没有第一时间说话,都是自顾自的想着一些问题,现在心里想清楚问题,到时候再挨个提出来,这样至少不会太乱。 也没有个规定的时间,我们大概想了十多分钟后。 谦听最先举手提了一个问题:“既然是有缘人,我觉得应该就是指有能力的人吧?谁出力最多,谁就能进入那个地方?” 吴子墨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受他的想法:“有缘,和实力,并不相关,缘分就像是运气一样,实力是硬东西,就像你算数非常好,想要通过运算去买彩票。” “但是彩票这个东西是随机的,并不会因为你的运算而落在你的身上,只会落在运气好,也就是有缘人的身上。” 大师兄也点了点头:“说得对,是的,吴兄说的不无道理。” “缘分...缘分...”我小声呢喃着,脑中好似出现一道闪电一般,连接然后又突然断开,就像是我算卦的时候出现灵感那样,但是又不完全是。 “诶。”我下意识的问出一个问题:“既然是缘分,那么为什么不探讨探讨缘分的根本含义,看看缘分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就能知道,谁是有缘人了吗?” 我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不由得偏头看向了我:“哦,有道理,有道理。” 云中散人也点了点头:“不错,知其然知其所以然,那么复杂的问题自然能迎刃而解了,老大不愧是老大,还是有两把刷子。” 我渐渐的习惯了一些轻微的马屁,扫了一圈其余人:“那么,谁先来说说呢?” “你来?”我指着苏云冲。 但是他却连忙摆了摆手:“这些我不懂,你让他们会说的先说,能说的先说。” “你?”我又看向吴子墨,而他也是摇了摇头,将目光看向云中散人。 我跟着他的视线移到云中散人身上。 “呵呵。”云中散人微微一笑:“对于缘分的一些解释,我是能略知一二,一些浅见,希望有所帮助。” “缘分,缘分,这两个字出自哪里,还有待考察,但是按照我自己的知识了解,这两个字最早是出自佛教那边的。” 云中散人将双腿盘起,慢悠悠的继续道:“关于道家中,缘分的解释,我觉得一会儿让严道长来解释比较好,因为他是正统道门中人,所知晓的东西一定比我多,而我在这里。” “可以对于缘分的其他解释做一些简单的科普。” “缘分中的缘,最早佛教的发源地,古印度而来,那个时候,被称之为梵文,也就是pratyaya,当然,在现代的宗教融合之后,语言变化之后,又被称之为《真如作为种子》‘因’。” “而佛教的缘,其实是指的四缘,分别为因缘,等无间缘,所缘缘和增上缘。” “所谓因缘,简而言之就是和因果类似,将这两个字拆开,主要是前面的因,再次才是缘,也就是要有因,它才会有缘。” “而因缘是能相合的,相合之后就生成了果,正所谓《大因缘生大果,小因缘生小果。》” “一般情况下,因都是与自身有联系的,而缘则是身外之物,自身是能控制的,但是身外之物却并不能控制。” “这里的身外之物并不是说穿衣服,吃饭之类的,而是一种摸不透,看不见的东西,道教说叫自然,也就是一种规律。” “所以第一种缘,因缘,也是因果,因缘果报,和吃了饭就会拉屎,一样的道理。” 云中散人微微一笑:“可能有些话糙,但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至于第二种,也就等无间缘,这个要稍微难理解一点,其实无间,就是没有间隔的意思,而等无间缘,主要讲究的是心中所起的念头。” “比如想一个事情,这个事情一定是故事性的,有前因后果的,而最开始起的念头,就叫做《当前念心》,后面继续前面升起的念头就叫做《后起念心》。” “如此就会有两个念头,并不停的会进行变换,也就是后起念头会不停的转变为当前念头,而如此这般,当前念头,也叫做《心所》就叫做等无间缘。” “这个等无间缘有什么用呢?其实就是起念所造成的缘分,因为一些缘分中,有些是无意识的做出的事情,有些是有意识做出的事情。” “而有意识的做出的事情,就会出现等无间缘,也就是心中会起念,那么便会产生等无间缘,也能产生‘果’。” “通俗来说,就是心中所想的东西,强烈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在现实生活中具象化,就像你心里想着要倒霉,害怕到一定程度之后,大可能就会真的发生。” “我擦,云中兄懂得东西真不少呢!”金全对着云中散人竖着大拇指:“而且讲出来还如此通俗易懂,厉害,厉害。” 云中散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浅见,浅见而已,再说第三种,所缘缘。” “这个要稍微简单点,咱们现在并不是论道,我就不说得太复杂了,尽量用最简单的方法说出来,可能会有些偏差,但是主要是为了大家方便理解。” 第224章 难道是他? “所缘缘,简单来说就是看东西,因为在佛家来说,心是能缘,外面的东西,也叫作外境,叫做所缘。” “你看到了一个东西,在心里想到这个东西叫做什么名字,它大概得样子,你想要干嘛,这就叫做所缘缘。” “举个例子,就好比一个人看见了一个美女,看见了这个美女的形象,心里想着这个美女的一些表象,就叫做所缘缘。” “哦...”我们所有人对于佛家的一些言论知道得并不多,听云中散人这么一说,觉得蛮有意思的。 “最后。”云中散人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就是增上缘,在佛家来说,一个人,在一生中,所有遇到的事情。” “无论好的,坏的,麻烦的,简单的,都可以统称为《增上缘》,而增上缘的本质其实就是让人成长的。” “所以有‘增上’缘,就有‘逆增上’缘,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伤害了你,或者让你难过了,这个就叫做逆,但是如果你借着这个伤害,让你成长了,那么逆就成了增。” “有意思,有意思。”我不住的点头,紧接着反问道:“那么按照佛家的理论来说,我们一行人中,谁应该是最有缘的?” “嗯...”云中散人摸了摸下巴,十分缓慢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谁最有缘....按照因缘,那么这个事情的因,其实是出在苏云冲身上,按照因缘来说,他应该是最有缘的。” 苏云冲一听云中散人这么说,双眼瞪得老大,嘴角不自觉的咧了起来:“哈!哈哈!云中兄!不愧是你,专业就是专业,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们在这里等我吧,我就先进去了。” 他自己说自己的,站起了身,作势就要转身朝着木门的方向走去。 但是他刚走两步,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微笑着转头道:“那啥,门有点高,谁帮我一下,到时候我找到好东西,一定多分给大家。” 我们都没有理他,而云中散人则继续道:“按照等无间缘来说,一件事情的整体流程,心与心的交涉,一直在想着这个事情的,那么应该是苏云冲的师父,秦文玉。” 关于秦文玉的一切,是在上方抽空之时,给云中散人说的,方便他们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来。 “哦?”苏云冲脸上的笑意来的更加猛烈,他好像都看到了宝藏放在他的面前,对着他招手一般。 他再次对着云中散人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奖着:“云中兄,当真是百科全书之王,我对你的钦佩真的是滔滔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 云中散人无语的摆了摆手:“苏兄,这只是简单的讨论,还没有说谁一定去,你赶紧坐下吧你。” 紧接着继续补充道:“按照所缘缘来说,见则心起,缘如心中,也就是看到这个事情的人,心里就马上能有所念头,那么按照这个理论来解释。” “应该就是已经死去的老张,还有秦文玉,因为他们两人是最先发现机缘的,所以所缘缘种下的因,最开始就是在他们两人的心中。” “啪!啪啪!”苏云冲这次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不停的鼓掌着,这空旷的洞穴里面,只有苏云冲一人的鼓掌之声。 苏云冲连续鼓掌了几次后,发现没有人跟着他一起,于是尴尬的将手放回了原位。 “最后。”云中散人微微一笑,将目光看向大师兄:“就是增上缘,也就是按照目前的情况下,我们这一行人,谁得到的进步最多的,那么谁就应和了这个‘增上缘。’” “当然是我了!”二师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拍的砰砰直响:“我刚刚还被神上身了呢!冲到前面都和那个大乌龟正面对决!”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刚刚的动作:“二龙出海,哇!我真的帅呆了!” “你快闭肛吧你!”大师兄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苏云冲叽叽喳喳的闹个没完,你也受感染了是吧?要是真的是你,我,我就倒立洗头!” 二师兄被这么一说,尴尬的咧嘴一笑,紧接着指着大师兄道:“我就不开玩笑了,如果说谁真的进步很大,那么不出意外,绝对是老严了。” “没有他请神,开光,甚至到最后的决断,我觉得我们这么多,一行人,能不能活到现在,可能都不好说。” “不扯那些了。”大师兄摆了摆手:“云中兄说了关于佛家对于缘的解释,那么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在场人中,应该是苏云冲的可能性最大。” 所有人一听此言,纷纷转头看向他。 确实,按照目前的言论来说,就应该是他,并且缘分这个东西,是不讲什么实力不实力的,就是看有没有这个缘份。 苏云冲挺了挺胸口,他当然也懂这个道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俯视着在场所有人。 “既然佛家的说完了,儒家讲不讲缘分呢?”大师兄问向其他人。 葛中直摇了摇头:“儒家并不相信缘分这一说。”他刚说说完,紧接着自我解释道:“也并不是完全不相信。” “因为儒家的本意是知天命的,并且他们是不相信鬼神的,奇怪的是,他们却会祭祀鬼神。” “这里面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其实是希望通过祭祀鬼神来实现道德教化,让百姓重视礼仪,明知孝悌。” “同理,缘分这方面也是如此,他们并不相信缘分,却尊重他们,因为孔子说过:《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对于未知的东西,他一般都不想去讨论,因为对于孔子来说,没有意义,同理,缘分也是这个道理,儒家对于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和对于鬼神的态度其实都差不多。” “他们主要追究的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追求的是积极向上的人生精神,相信自己能做到,然后再去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知天命。” 第225章 道家解释缘分 “哦....”听葛叔这么说,看样子儒家关于缘分的探讨比较少,主要是追求实际一点的东西。 “那...”大师兄清了清嗓子,语调变慢了一些:“我就来说说关于道教中,怎么去解释缘这个东西吧。” “其实按照最早的典籍来说,道家并没有缘分这么一说,当然,也更加没有因果这么一说。” “但是一个学派,不会泯灭,长期的发展,进步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只会孤芳自赏,闭关锁国,这个学派一定是会随着时代的进步而消失。” “道家没有消失,说明它会进步,所以现在的一些道家,道士,也是会讲因果的,因为这个东西是存在的,只是以前没有去研究,发现了,接受了,吸纳了,才是一个正确的教派。” “这里我们先要说以前,道家对于缘分的解释。” 大师兄深吸一口气,耸了耸肩膀,放松了一些身体:“其实分析缘分,需要从两个大分支去解释。” “第一个,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道法自然。” “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呢?其实非常简单,道这个东西其实是能统称为所有事物的。” “比如我们凌晨遇到的大水,下雨,甚至是睡觉,吃饭,拉屎。”大师兄说到这里,侧身指了指薄膜后方的赑屃:“也比如它,还有这块石碑。” “这些都是道,只是他们在‘大道’中又有自己的一个名字而已,而这个名字,也是我们作为‘大道’内的人,所给他们取得一个标签,为的是我们便于区分各种物体罢了。” “简而言之,所有的东西,其实根本,都是道的产物,也叫作造化。” “当然,这里的造化并不是说一个人的造化,不是说某个人上一辈子做了好事,这辈子造化就好,就顺。” “我的意思是造化,就是天地的造化,道的造化,一切的一切,都是造化,都是道的产物。” “所以。”大师兄缓缓起身,围着我们转了起来:“咱们先把思绪拉回来,说缘分,这个缘分,其实也是道的一部分。” “我们给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缘分,就像我们给某一个人取了一个名字一样,只是一个是人,看得见的,一个是缘分,看不见的。” “但。”大师兄的语调提高了一些:“这两个东西的根本,其实都是一种东西,只是科学对于他们的物质描述不同,但是在道家来看,他们都是在道的体系内部。” “所以说,以道解释缘分,其实是无缘,也是有缘,什么意思呢?”他顿了顿:“想要追逐这个缘分的根本之处,就需要知道谁,与这次事件接触得最早,最早的人,就是根本之人。” “而最早之物,就是根本之物。” “嗨呀!”苏云冲一拍大腿又站了起来:“这不还是我师父吗?就是我了!看!严道长都这么说了!谁是最早的?我不就是最早的吗?造化让我师父最早发现。” “但是我师父死翘翘了,没了,这个缘分不就落在我的头上了吗?嗨呀!哈哈哈!” 苏云冲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的站那里一会儿扯一扯金全,一会儿问一问张科。 确实,无论按照云中散人的佛家理论还是大师兄的道家理论,苏云冲确实是最大可能人。 大师兄并没有理睬他,继续道:“而第二种对于缘分的解释,就是性分与时遇。” “性分与时遇?”我们所有人都是修行之人,小部分的人可能听过这个东西,但是苏云冲和吴子墨他们并不太清楚,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 “所谓性分与时遇,简而言之就是‘本’与‘流’的讨论,其实和因果,缘分都差不多,只是名称不同而已。” “本与流其实指的就是本源与支流,按照现代的解释来说,就叫做天命与时遇,咱们先说天命。” “这里的天命,并不是儒家的天命,在先秦之前,道家就提出了天命这个理论,而后则被儒家借鉴去了。” “老子就说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里的天网,其实就是天命,也就是道的根本,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逃脱不了天网里面。” “道家的天命,并不是必然性的,现代很多术士就是将天命,理解成了必然性,就像是算命,说:《八字成了,命格就是死的,命,也就是死的。》” “而这就恰恰违背了天命的根本逻辑,道家的天命是必然性和偶然性的统一,什么意思呢?” “也就是一个人出生,他一定是会死的,这个是必然的,就算未来研究出了长生不老的神药,他,也绝对会有一天会死,就算活了一千年,那么一万年后也不一定会活着。” “这就是天命中的必然性,死亡,是一定会死的,但是什么又叫做偶然性呢?” “就是从生到死这个过程中,遇到的事情,一切都是偶然的,但是,偶然之中却又是必然的。” “关于这个事情,老四可能知道得更加清楚。”大师兄说着,看向了我。 “啊?我?”我指了指自己,心中一动,随即点了点头:“嗯,略知一二。” 所有人齐齐的看着我。 “咳咳。”我轻咳两声:“大师兄说的必然和偶然,其实就是选择问题,举个例子,你准备出门,那么出门后的一些必然的事情就会发生。” “在命格的安排下,你可能会被车撞,可能会捡到钱,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些都是必然性。” “但,偶然性是在你的思想中,也就是你想不想弯腰捡钱,想不想出门,想不想过马路,这些偶然的情况,完全是你一个念头决定的。” “所以说,偶然,和必然是相互相成的,就像奇门的解法一样,对于我们算卦的人来说,一个人的运势其实有很多岔路。” “我们就会通过算卦看出最优的路线,这个并不是违背天命,而是在天命的情况下,去改变偶然性,也叫作改运。” 第226章 还走不了了 “哦...” 在我简单的解释下,大家立马就理解了所谓偶然和必然的统一性是什么意思了。 大师兄也点了点头继续道:“关于本源与支流也是如此,本源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其实就是天命,而天命也不完全是不可变的。” “天命,也就是宇宙意志,道,他是不可完全撼动的。” “而支流,也就是时遇和本性,这里的本性并不是性分,本性是一个人。” “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个体差异,再说得通俗一点,就是一个人的穿着,气质,性情,能力等决定的。” “而时遇,就是某件事情的大体形式和个人机遇,举个例子,我们现在都出现在这个洞里面。” “都知道这一扇门后面可能有宝藏,其实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有时遇的,也都是有机缘的,但。” 大师兄站在石碑前看着上方晦涩难懂的字:“时遇我们都有,性却各不相同,也就是我们的穿着,我们各自带的一些东西,我们各自的能力情况。” “而这些,则是性与时遇的结合,也叫做支流,” “所以说,天命决定给了人的部分‘性’,正所谓:《天命之谓性》。” “在《礼记正义》卷五十一中记载:《性自命出,命自天降,命,谓初所禀得而生也。人生受性,则受命矣。性命俱禀,同时并得。》” “我的意思很简单,所谓缘分,其实我们都是有缘分的,不然没有缘分是不可能来到这个地方,但是能不能进入里面的门内,就要看我们各自的性了。” 我算是听懂了,不知道其他人听懂没有,反正大师兄的意思就是,能来到这里的,都是有缘者,但是并不算是进入木门的有缘者。 至于怎么确定谁能进入木门,就需要从《性》中找到,也就是我们各自的差异,各自的能力不同。 “嗯...” 所有人听完这一番言论后,都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性,差别化。”云中散人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那很简单,我们先问第一个问题,像那种我们当中谁有缘分的问题,我估计赑屃不会直接回答。” “可以按照石碑上的一些提示发问,比如石碑上说了想要外传但是又不敢外传,我们能不能问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从一种东西上进行推断,比如是什么金银财宝,这些可能就和赫耀有关,毕竟是民俗组织,也赚钱为主嘛,如果是什么道教典籍,可能就和你们全真有关。” “嗯!有道理!” “可以,这个问题可以问,先问差异化问题,再筛选。” “云中兄说的不错,我看这个方法也可以。” 如此这般,我们几人一拍即合,以这里最为年长之人,葛中直去问这个问题,我们则在后面听着。 葛中直点了点头,拿着手电筒照向薄膜处:“我们想好第一个问题了。” 赑屃缓缓睁开双眼:“想好三个问题,问完问题之后,需要推举有缘人上前,如若错误,则山崩地裂,水淹土埋。” “啊?” “什么?” “为什么刚刚不说啊?” 苏云冲等人议论纷纷,甚至都想要将葛中直拉回去了。 赑屃继续开口道:“此时不能退缩,如若强行使用武力,则易玉石俱焚。” “干!”二师兄骂了一声:“你是不是报复我们?我们都没赶尽杀绝,你现在是不是趁人之危?” 赑屃在薄膜后摇了摇头:“没,这一些话是刻在我的脑袋里的,我只是按照流程办事,绝对无任何私心。” 然后它又将眼睛看向葛中直:“请问第一个问题,无论问与不问,第一个问题的使用权利都将消失。” 这真是骑虎难下了,这赑屃早不说晚不说,非要我们一脚踩进来才说,这怎么有点像有些公司,还没有上班之前说得好好的。 等你上班了,签了合同了,各种规矩就开始来了,这个时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葛中直也明显有些不爽,但是现在我们在这个洞里面,要跑到上行通道处恐怕是来不及,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问:《那个木门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尽量具体一些。》” 赑屃听完这个问题,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那硕大的眼睛先是死死盯着葛中直,然后移到我们后方,然后每个人都看了十多秒后。 他才缓缓开口道:“石碑上有写。” “诶!诶诶!诶!”二师兄直接上前,站在葛中直的身边,指着赑屃喊道:“问你问题,你直接说不行?什么石碑有写,我们要认识还问你干嘛!” 那赑屃并没有理睬二师兄,作势准备闭上眼睛,此时云中散人从后面窜了上去:“等一下。” 他声音喊得很大,确实让赑屃顿了顿,于是云中散人连忙补充道:“将你安排在这个地方的人一定是希望东西传给有缘人的,你这样马马虎虎的应付,不就是责怪差点把你灭掉了吗?” “你放心,我们修行之人做事是恩怨分明的,你站在中立角度解答问题,不偏袒当然也不要过于隐瞒,我们回去之后,一定让本地土地在你恢复的位置,安排一些五行之气。” “让你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同时也会给本地土地烧上天金,你们肯定也是熟悉的,这钱一来,机缘不就也来了吗?” 赑屃冷冷的瞥了一眼云中散人,没有说话,大概二十秒左右,它的鼻子冒了一窜泡,双眼再次准备闭上。 “诶!别!”大师兄此时也冲了上来:“两,哦不对,四张,四张天金,我们说到做到,天金用金箔封边,盖道经师宝,是从我们全真出,不是民间派系!” 赑屃原本快要闭上的双眼这才缓缓睁开,看着大师兄微微点了点头,张嘴便说:“碑文上有记载:《阴阳相合的大道,入道如婴儿之未孩,如在胞中之时,一尘不染,一法不立,此即是先天之境,也是先缘之人。》” 第227章 开始有点打脑壳(烧脑) 这一番类似禅语的话说完之后,赑屃随即迅速的闭上了双眼,最后说了一句:“我不偏袒,也没有区别对待,这话就是实话,也是石碑上的指引。” 我们都深深的看了一眼赑屃,这次没有再追问什么,而是深吸一口气再次围坐在一起,仔细的分析起赑屃第一段话的意思。 二师兄挠了挠脑袋:“阴阳相合?入道如婴儿?后面说的什么来着?我都忘了。” 云中散人幽幽的翻译道:“很简单,按照赑屃的话来说,万事万物有阴必有阳,里面的东西一定是能阴阳相合的,后面的....婴儿,一尘不染啥的,我还得再想想。” 说实话,赑屃这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没有一点逻辑性,也没有一点前置条件,当真是让人摸不透。 “咱们一句一句的分析吧。”吴子墨提议道:“阴阳相合得大道,这个我觉得很简单,可能就是说里面的东西是一种修行之物。” “但是。”吴子墨语调提高了一些:“这是猜想而已,下一句是入道如婴儿之未孩,这是什么意思?” “嗯....”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低头沉思,纷纷眉头紧皱,无一人再出多言。 “我觉得...”我不自觉的开口道:“入道,这个是不是指的我们当中的有缘人?说明这个人入道的时候,像小孩子一样?” “哦?” “嗯?有意思。” “继续。”大师兄转头看着我。 “咳咳。”我轻咳两声,正了正表情道:“最开始的一句话,相合得大道,这个大道我觉得应该就是某一种东西,因为道法自然嘛,什么东西都能是道。” “刚刚大师兄也说过,缘分,也是一种道。” “而入道如婴儿,我觉得应该是我们当中的有缘人,在入道的时候,像婴儿一样,如在胞中,一尘不染,一法不立,就是干净的,好似一张白纸一般。” “嗯...”大师兄缓缓的点了点头:“有意思,很有意思,严师叔说得很有道理,如婴孩,如同婴儿,这个如同婴儿是指有缘之人是婴儿之时就入道了,还是说如同婴儿?”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立马就指出了问题所在,我还在想谁是小时候入的道,大师兄这么一说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这个如婴孩一般入道,不一定是指小时候,很可能是指这个有缘人在入道之前,对于道是完全不懂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尘不染,一法不立。’ 大师兄分析到这里抬头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这么也说不通啊,道是什么,如果按照这个说法来走,岂不是我们在入道之前都是婴儿?” “因为大家在都没有入道之前肯定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啊,都不懂才会入道,才会学习,为什么说入道如婴孩呢?而这个入道的界限,又在哪里呢....” 随着这一番问题的出现,所有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咕噜..咕噜...” 我听到二师兄和苏云冲的肚子里传来了阵阵饥饿的声音。 二师兄捂着自己的肚子,尴尬的笑着:“嘿嘿,没事,没事,只是有点饿了...” 其实不止是二师兄,我们所有人的肚子都有点饿了,只是现在正在想事情,并没有在意,一听二师兄的肚子响了,就连我的肚子都不由得感觉一阵蠕动。 ‘虽然赑屃没有时间限制,但是如果我们回答不出来,大可能会被埋在这里,如果我们拖时间,又会被饿死在这里,看样子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处理得多啊。’ 我想到这里,抬头扫了一眼其他人,他们都在互相对望,看样子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着急。”大师兄连忙安抚着:“目前我们卡在了道的界限,如果我们再提问,可以问婴儿入道的界限是在哪里,那么就能分辨出我们各自的不同。” “还有,按照刚刚赑屃说得那段话,其中主要蕴含的是大道,我估摸着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修行之物,与金钱之类的东西可能并不相干。” “所以。”大师兄说到这里,看了看苏云冲:“你们赫耀的团队,包括你,应该并不是有缘之人。” “诶!不...”苏云冲还想狡辩。 我轻轻的开口道:“苏兄,大师兄说得有道理,你自己心里其实也清楚,别争辩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先活下去再说。” 苏云冲一听我这么说,才撇着嘴缩在地上,一脸的不服气。 “好了。”大师兄看了看其余人:“我提议,问题就是:《第一个回答中的,婴儿入道的界限,是在哪里?》这样你们看行不行?” 大师兄分析得有理有据,按照这个问题来说,只要搞清楚了界限,那么就能筛选出一部分的人,而最后一个问题再针对性的问一下,应该问题就大差不差了。 “我问个问题。”张科举手问道:“这里这么多卦师,苏兄,老大,还有那个小道长,我记得你们都会算卦,为什么不直接算出有缘人是谁呢?” 我们被点名的三人微笑着转头看向他,我没有犹豫的答道:“算,能算,但是,我们这一行有个说法叫做:《卦象显示,仅作参考》,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如果去依靠卦象。” “如果我们三人的感觉都不对,或者不一致,错了,怎么办?” 张科并没有因为我这个回答而放弃,连忙追问:“那也可以借鉴啊,至少借鉴一下嘛,不一定算出来就直接选啊。” “对!”我对他的话先表示肯定:“按理说这么分析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借鉴了之后就会出现偏差。” “举个例子,我们算出当中的某一人可能是有缘人,但是,按照问出的问题来说,问题显示的有缘人并不是真的《算出的有缘人》,那么,是按照问题去选择,还是按照卦象呢?” 张科眉头一皱:“肯定是问题啊,因为问题是标准的。” 第228章 第二个问题 “那不就对了。”我微微一笑:“既然从始至终都是用问题去选择有缘人,那起卦的目的何在?其实起卦是可以起,我建议是在问题完全问完了,先用问题筛选出有缘人,然后再用卦象推,能推重合那么至少可以肯定。” “如果不能重合,那么就可以再继续研究研究,而不是在答案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就选择去依靠卦象,这么说,能懂了不?” 张科闻言,这才张着嘴,慢悠悠的点着头:“哦...原来如此...” “好!”此时大师兄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有没有异议?没异议我就去问了。” “没问题!” “可以!” 所有人都纷纷起身,再次来到薄膜处。 “咳咳。”大师兄轻咳两声,将赑屃叫醒:“第二个问题我们想好了。” 赑屃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紧紧的盯着大师兄:“请讲。” “我的问题是:《你刚刚回答的问题中,入道婴儿的界限在哪里?》” 赑屃目光深邃的扫了我们所有人一眼,因为我们都是站成一排,它好像都仔细的看了一遍。 “咕噜,咕噜。”赑屃吐了两口泡泡,慢悠悠的开口:“入道之界限,在于心,入道似无道,全染似不染,全立似不立,在胞中又不似在胞中,所说先天之境,乃是心中先天,后天也是先天。” 说完,作势又准备闭上双眼。 “诶诶诶!”二师兄实在忍不住了:“别说些有的没的了,八张,我们最多就是八张天金,你能不能直接说,谁是有缘人?我求你了!” 不过赑屃这次闭上双眼的动作是停都没有停下,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二师兄的话一样,不过在它闭上双眼后,幽幽的说着:“不可贿赂镇兽,此次只是警告,下次将直接催动地底,水淹土埋。” “干!”二师兄骂了一句,不再多说什么。 “听懂了没?”我们一行人又一次的坐回在石碑旁,云中散人和葛中直手中的手电筒是互相轮换使用,坚持个几个小时,问题也不大。 “能懂一点。”云中散人摸着下巴:“它说在心,那么我个人觉得,重要的应该是后面的几句,入道似无道,全染似不染那些。” “这就说明,这个入道的人,界限不界限的其实不重要,而是这个人入道之后,要像个婴孩一样,一尘不染,应该是这个意思。” “嗯!”一直不说话的葛中直重重的点了点头:“云中这一番分析我十分赞成,界限并不重要,而是在于入道后,表现的是一尘不染,一法不立,然后就能成就先天之境,也才是有缘之人。” “好!”大师兄双手一拍,直接站了起来:“那这么说就好分辨了,老苏,张科,你们赫耀的,全部可以淘汰。” 大师兄指了指二师兄,还有苏云冲,葛中直,金全,吴子墨,张科,然后将目光看向云中散人,我和谦听:“按照这个推测来说,就我们四个,应该具备入道后如婴儿一般了。” “诶!为什么啊?老严!为什么把我排除了?”二师兄一脸不服气。 大师兄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哦,还要我多说?你自己想,和朱老板吃饭的时候,自己怀里有几个美女?出去三亚办事的时候,赚了钱,想买多少东西?” “这些是婴儿之心能想到的?” “那....”二师兄的声音明显小了不少:“那为什么老四...哦不对,严师叔,他也算呢?他都进入赫耀了,都入世俗了。” 大师兄将目光移到我的身上:“他?他...你是不是没话找话说?” 我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是被掌门派遣去的,因为这里毕竟还是有赫耀组织的人,说出去还是不好。 虽然这些人可能都猜出了一些东西,但是他可以猜,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只要不捅破窗户纸,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行了。 二师兄一听这话,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多嘴了,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 “好了!”大师兄将我们三个招呼在他身边坐下:“如果按照赑屃的这番话来说,我们四人,就是在入道之后,如婴孩一般。” “那么,我继续分析下面的话,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直接说,有新奇的思路也可以直接打断我。” 大师兄正了正神色,继续道:“入道似无道,我猜测的就是,在进入修行的行类之后,或者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选择某种行业的时候,并没有将自己带入到某件事情中。” “就像一个修道之人,这个有缘人可能并没有把自己当做修道之人,我的理解,这就是入道似无道...” “等一下。”吴子墨连忙打断道:“严道长,你刚刚说,可能是进入某个行业中,那么我虽然不是修行之人,但也算是从商啊,从商也是道啊,为什么把我剔除了?” “这商业,也算是大道嘛,就不能阴阳相合了?” 这次,不等大师兄解释,葛中直便直言道:“吴兄,你忘了第一句?入道如婴儿一样,你做生意,从商,难道说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做商人?” 葛中直这一句话算是给张科,苏云冲他们都解释了,他们自己应该都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商人,虽然商人也是一种道。 但是赑屃的话说过,入道要如婴孩一样,就是一切都是自然天成,自然到自己都没区分出来,自己在某一种大道中。 “呃...”吴子墨咧了咧嘴,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大师兄对着吴子墨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赞成葛中直的话,继续道:“至于全染似不染,和前面那句话一样,也就是在入道之后,就算染上了很多东西,但是表现出来的,又好像没有染一样。” “是不是返璞归真?”云中散人试探性的发问。 “应该是,包括后面的全立似不立,也是一样的道理。” “嗯...”云中散人摸着下巴想了片刻后,缓缓起身走开:“那应该也不是我。” 第229章 葛中直的第三个问题 我看了看身边,发现只有我们三人,心里不由得犯嘀咕:‘有没有可能是我?居然是我?我居然都成主角了?这泼天的富贵能落在我的身上?’ “好了。”大师兄深吸一口气:“按照目前来说,如果前面的推理都成立的话,有缘人应该就在我们三个之中。”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他说到这里,将目光看向了我:“我觉得问不问,意义都不大,因为按照现目前我们三人来分析的话,严师叔,应该是最有可能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大师兄的分析。 “其实很简单,就这次我们来这里,牵头人,其实就是严师叔带头的,不过我奇怪的是,按照缘分的定理来说,苏云冲应该是最早接触到的。” 大师兄说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沉默片刻后道:“所以说,我自己想的最后一个问题,应该是:《是否与算卦有关。》” 这问题算是比较有针对性的,其实最开始也可以问这个问题,但是问题毕竟已经问了,此时问这个问题,也不算迟。 如果赑屃的回答是与奇门有关,那么与我就八九不离十了,如果赑屃回答与奇门无关,那么这个问题至少能把我筛选出去,留下大师兄和谦听,再分析。 不过葛中直一听这话直接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妥,并不能同时验证你们三个人,到时候筛选掉一个,也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错误,拿这么多人命去赌百分之五十,实在是有点奢侈了。” 大师兄拱了拱手:“愿闻高见。” “我的意思是。”葛中直扫了一眼我们三人:“既然有缘,都是有缘,而且如果按照严道长问的那个问题来说,我估计赑屃应该不会正面回答。” “因为这种问题太针对性了,就好像:《谁是有缘人一样。》,赑屃大可能也不会正面回答,会浪费掉最后一次机会。” 葛中直说到这里,所有人都不免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所以,我个人建议,最后的一个问题是能涵盖你们三个人的,同时也能区分你们的,然后也不是针对性的问题。” “那是什么?”二师兄有些好奇,因为一个问题里有这么多信息,确实不容易。 葛中直微微一笑:“应该问:《入道似无道,是否为着相?》” “嗯?这是什么意思?” “着相?佛家的话吗?” 众人皆不明白葛中直的话,于是他嘴角翘起,不慌不忙的解释了起来:“刚刚严道长分析的入道好像就是进入了某种领域,但是却没有意识到是否进入了领域之中。” “而这个问题就涵盖了你们三个人,先说严道长,他是行法之人,高功,科仪,法事都是做过的,对于一切规程是需要遵守的,其实你是入道了,但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还是需要遵守很多规矩,这个其实就是着相的意思。” “而这位小道长。”葛中直看向谦听:“他应该是新人,据我所知,也是一位卦师,对于一些象意亦或是表面上的东西,几乎都停留在表面。” “至于老大。”他看向了我:“据我所知,你使用奇门更多的是用感觉去看,而你所入的道,其实很多东西都没有自己实操过,所以奇门,算是你自己的大道。” “而这个大道,你一般使用的方法并不是按照字体本意去看的,也就是凭感觉,并没有着相,虽然感觉,也是相,但是你不是刻意为之,所以自然而然,也叫不着相。” “不对啊!”二师兄反驳道:“老严的科仪也是自然而然的,没有着相啊。” 大师兄直接摆了摆手:“葛道长说得对,我做事有时候是要按照规程去走,但是如果赑屃回应是着相呢?那我和谦听怎么区分?” “呵呵。”葛中直微微一笑:“那就简单了,界限在于心中,一尘不染,一法不立,如果是着相了,那么大可能就是小道长,因为他是最接近婴孩的。” “诶诶诶。”二师兄眉头一皱:“那这么说,老严就完全不可能了?着相就是谦听,不着相就是师叔,那老严干嘛?刚刚不是也说了全染似不染吗?这个全染不也是说明老严可能性很大吗?” 葛中直耸了耸肩膀:“确实如此,如果它是这么回答的,着相或者不着相,那么就是小道长或者老大,如果它否认我着相的话,那么就是你们的大师兄。” “所以说,看似是一个问题只有正反,但是却有三个答案。” “哦...”二师兄嘴巴长得老大,哦了半天后对着葛中直竖起了大拇指:“牛,这个问题可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葛中直的问题虽然十分简短,但是却十分的有深度并且有效,纷纷起身,站成一排,来到薄膜前方。 “好了!”葛中直微微一笑:“我们想好第三个问题了。” 赑屃慢慢睁开眼睛,双眼扫了一排所有人后:“最后一个问题问出,你们将有一刻钟的时间进行有缘人选择,现在请问。” 葛中直嗯了一声:“我想问的是:《入道似无道,是否为着相?》” 这个问题一出,整个洞穴变得十分安静,赑屃第一时间也没有回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们。 而我们也因为如果没有选择到有缘人会被掩埋在地底而渐渐的紧张起来,此时苏云冲等人脑袋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入道似无道。”赑屃低沉的重复着:“不着相似着相。” “我干!”二师兄双手一拍:“你整人是吧?!问你问题你就好好的说,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确实,这赑屃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这一番话和没说几乎一样。 这下,所有人都撸起袖子,准备和赑屃理论,但是它却慢慢的闭上双眼:“一炷香时间一到,请推选有缘人。” “不!你睁眼!” “这个老乌龟!你是不是公报私仇?” 饶是大师兄,此时也眉头紧皱,一脸不悦。 第230章 选出的有缘人 但是,所有人都在吵闹之时,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等一下。”我轻轻的喊了一声,其余人没听到,但是云中散人却来到我身边:“怎么了?” “刚刚赑屃是不是说不着相似着相?”我抿了抿嘴,没有等云中散人回我,继续推理起来:“你看哈,如果按照正常语境回答问题。” “入道似无道,应该是着相似不着相,这样才是对的吧?” 云中散人一听我这话,双眼一亮:“嗯?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他拉着我朝着后方退了几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入道,就是不着相,而入道后的无道,这个就是着相。” “同理,第二个问题,赑屃回答的全染似不染,也是一样的道理,全染就是不着相,不染就对应着着相,以此类推。” 云中散人被我这么一绕,也是露出了十分憋屈且痛苦的表情,他脸都皱在了一起:“这个入道,就是不着相?无道就是着相?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老大说得对。”此时葛中直也来到我的身边:“老大看样子是领悟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按照这句的解释去走,那么有缘人。” 他这句话说的很大声,后面一直在吵闹的人也都听到了,纷纷转身,朝着我们这边跑来。 “应该就是老大。”葛中直面带微笑,转头正好看见迎上来的众人:“我解释一下赑屃的意思。” “它刚刚说了,入道就是不着相,同理,全染也是不着相,这里可以剔除严道长,因为他的全染,他对于道的理解,平时做的事情,都是在全染的状态下做的,都是遵纪守法的。” “所以说,严道长的全染,是着相的,入道后的他,也是着相的。” “然后再看小道长。”葛中直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找到谦听后盯着他说道:“后面的一句话,无道就是着相,同理,不染则是着相。” “这个意思要稍微复杂一点,也就是说在不染之前,一定要全染,也就是说不会是不会,会但是体现出来的不会,才是全染似不染,全立似不立。” 葛中直这么一分析,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停的梳理着葛中直的话。 但是云中散人却听清楚了,露出了面容舒展的表情:“哦...我懂了,葛叔的意思就是说,一定是要会,平时装作不会,才叫全染似不染,入道似无道?对不对?” 葛中直点了点头,同时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老大悟性真不错,一听就懂了。” ‘我?’我心里想着:‘我懂个der,根本没这么想好吧,我只是觉得语句有点错误罢了,然后简单的推理了一下。’ 但是我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对着葛中直抱了抱拳:“你懂我。”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了,一炷香的时间说来并长,我们不停的验证着刚刚赑屃的三句话。 反复推敲,反复验证,不停的朝我身上套,最后通过苏云冲,谦听和我自己的起卦,来进行最后的验证。 “现在我们同时起卦,我用刻盘,显示可能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各自用自己熟悉的起盘来看。” 苏云冲和谦听点了点头,开始各种操作了起来。 片刻之后,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奇门盘,心中觉得有些慌乱。 为什么? 因为就算我学习奇门多年,自己给自己看,也难免会出现问题,其实这个和医者不自医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看卦的时候,一般需要保持一颗空灵的心,也就是不受到情绪的干扰,越是平静,越是没有什么同情心,恐惧心,慌乱心的时候,看到的卦越准。 但是现在,我心里不激动是不可能的,不慌乱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是有缘人啊! 这在场的葛中直,大师兄,云中散人,他们那个不比我强? 都是分分钟碾压我的人,结果这泼天的富贵就这么落在我的身上了? 所以说,我看着手中的盘,心里居然出现了迷茫的感觉,好像并不能看到盘后的象,只能停留在表面上。 “吸...呼....”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随后睁眼再次看去。 而此时,苏云冲则率先开口道:“我看盘,应该就是老大,我问的问题是:《严鑫宇是否是有缘人。》” “卦象显示,大吉大利,并且带马星又是反吟,意思是一定的,并且让你快快进入木门之中。” 这个时候,谦听也点头表示:“嗯,我看也是师叔,卦象都一样,我看象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最后我再看自己的盘,是刻盘,全盘伏吟,我落在了艮宫,八门九星的天干都是一样,为丁。 “伏吟啊。”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盘没有感觉:“好像是不动,我看盘....” 我想说,我的问题是:《我是不是有缘人。》 但是卦象显示的却是伏,说明暂时不可取,按照这个象来说,应该是如此,并且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看盘没有感觉,只能停留在卦象表面,所以就更加懵逼。 我越是想要仔细的去看盘,但是却并不能看透他,我好像回到了最开始学习奇门盘的时候,而手机上的软件,也变成了一个最普通的软件。 “时间到。”赑屃的声音随之响起,我们纷纷转头看去。 “请推出有缘人。”它咧着牙齿慢悠悠的说着:“再次提醒,如若选错有缘人,将水淹土埋,请做好准备。” “呸呸呸!”二师兄吐槽着:“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什么水淹土埋,我们都还没说是谁,你就巴拉巴拉的,是不是咒我们?” “请推出有缘人。”赑屃没有理会他,继续重复着。 “你去吧,老四。”大师兄这次换了一个称呼:“去吧,我相信你,现在细细想来,你应该是有缘人,主角就是你了,你去吧。” 我重重的嗯了一声,在众人的推攘下,站在了薄膜前方的绿地旁。 第231章 没有想到的场景 我静静的站在绿地前,看着薄膜里面的赑屃,不久前我还在水库面上骂过它,一句句脏话不由的出现在我的耳边。 赑屃如同大灯一样的眼睛,木然的盯着我,我正想着它会通过什么方式来分出我到底是不是有缘人的时候。 只见它嘴巴微微张开,五行之炁顺着它的牙齿缝隙和嘴缝中流了出来。 好似那种浓郁的烟雾在地上铺开一般,无视薄膜的存在,朝着我站着的方向蔓延而来。 在路过薄膜旁边的绿植的时候,绿植在接触到五行气的同时就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十分的欢快,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得更加茂密了一些。 我转头看了一眼大师兄他们,发现他们都朝着后方退了几步,但是却并没有叫我离远点。 其实我也知道,这些五行气八成是来检验我的,或者是用于检验的一种桥梁。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五行之炁刚好就接触到了我的脚背,并且那些气体在接触到我的同时,所有五行气猛地一缩,然后全部朝着我汇聚而来。 而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团团的棉花将我包裹了起来一样,这些气体并没有什么温度,迅速朝我聚集,然后将我的下半身团团包裹。 此时的我就像是站在棉花团里面一样,居然十分的舒服。 “呼...”赑屃又吹出一口气,这一口气居然并没有被薄膜给挡住,竟然将我们所有人都吹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而我因为脚下五行气的原因,根本是动也动不了,被这一口气一吹,不由得身子一歪,马上就要摔倒。 但。 将我下半身包裹的五行气却好像得到什么指令一般,居然渐渐的漂浮了起来,我此时就像是踩着筋斗云,慢悠悠的朝着天上飞着。 不过速度很慢,非常慢,并且也没有飞多高,只是离地两米左右,便静止不动。 “看你是不是有缘人,需要入门才知,如果身死,无缘则不冤,有缘就是有缘。”赑屃沉闷的声音刚刚结束,这五行之炁便驮着我朝着木门的位置飞去。 大师兄他们则都默不作声,不远不近的跟在我的后下方。 没一会儿,我就漂浮在了木门前,我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木门上的铜兽,脑袋里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我不由的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其余人。 站在这个高度,俯视着他们,能清楚的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大师兄与二师兄对我的肯定,苏云冲脸上的迫切,云中散人淡淡的微笑。 我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放在木门中间,准备用力的推开它,但是突然脑袋里面出现一句话:《进屋敲门,进庙拜神。》 于是我将手抽了回来,将门兽嘴巴上衔着的铜环轻轻扣响三声后,猛地一用力,将木门打开。 随着木门的打开,五行气便朝着门里直直的漂浮了进去,我本来还想和大师兄他们简单的告别一下的,但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站在了门内的平台上。 脚下的五行气在进入门内后就消失不见,身后的木门也随之关闭。 此时我正站在一块石板上,这块石板只有约莫五平米左右,是长方形的,左右两边宽一点,从木门到前方则要短一点。 并且在这块石板的正前方,有一座宽约一米左右的桥,这一座桥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颜色是有些偏黑还带点墨绿的。 这座桥没有护栏,如同拱桥一般,但是弧度却并没有太高,只是微微隆起,看起来滑溜溜的。 我吞了吞口水,其实在推门进来的同时,我的脑袋里就设想了很多不同的场景。 什么一个墓穴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珍贵的东西,亦或是金银财宝散落在各处,又或者是不同的器物里面装着不同的东西。 完全没想到是一段拱桥摆在我的面前,并且拱桥的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探头朝着下方看了看,黑漆漆的看不见底,并且下方还时不时有阵阵阴风朝上袭来,这诡异的气氛和地底的阴冷,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左右看两边,发现再没有任何明显的东西,目前来说,我只能通过拱桥往前走,到达另一端的平台处。 我将视线放到最远,这一段拱桥的距离大概有十多米,另一端有一处平台,那平台并不是漂浮在空中,而是向下有链接。 就像是下方的黑暗里,长出了一个泥桩一般,因为只能看到其中一面,并不能看清楚平台上面的具体情况。 “往前走吗?”我捏了捏有些发冷的双手,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心里挣扎了片刻之后,还是下定决心往前走。 来到平台的边缘,用一只脚试探的踩了踩拱桥的表面。 居然并不滑溜,只是看起来有点滑。 一米的宽度,还好,也并不是很窄,我一步一挪的,十分缓慢的挪动到了上面。 我心里狂跳不止,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原因,感觉下方的黑暗里吹出来的风,要稍微大一些了。 “走走走。”我小声的嘀咕着,同时给自己打气:“一米而已,这么宽,两步路就到了。” 我一边说着,开始抬起另一只脚朝着前方走去。 “踏踏,踏踏。” 没走几步,来到三分之一的位置,我渐渐的发现拱桥的宽度好像变窄了许多。 我连忙停下脚步,顺势蹲在地上,双手扶着拱桥保持平衡,转头看了一眼身后。 这才发现,刚刚站在石板的位置,只能看到拱桥的其中一面,并不能看到拱桥弧线的后方。 而此时我正站在接近拱桥的顶部,才看见前方的路,居然只有二十厘米左右宽度,甚至到后面两米的位置,只有不到十厘米的宽度。 “这怎么过去?”我瞪着双眼,伸着脖子,手上传来了拱桥冰冷的触感。 我低头仔细的看了看拱桥,发现这材质并不是石头,也不像是铁制,用指甲扣了扣,又敲了敲,发出金属‘铛铛铛’的声音。 第232章 异变突起的桥梁 “这是青铜的?”我又反复敲击了几下。 确实是青铜,因为我们很多法器,一些印章,法剑,阴阳环,三清铃,虽然是黄铜做的,但是对于这东西,我立马就认出来了。 “这是什么含义吗?” 在道教来说,有五行,阴阳之分,道教里认为铜是属于阳性的,是大阳之金,所以对于阴邪之物有特别的效果。 而关于青铜的记载,就更加久远了,在《墨子》一书中曾经提到过:《使蜚廉采金于山川,而陶铸之于昆吾》。 这里说的就是大禹铸造九鼎,里面所说的采金,就是黄铜,并不是金子。 并且青铜最开始原本的颜色,就是黄铜色,甚至有的炼制手段好的,材料好的,甚至能炼化到金色。 至于为什么是大阳之物,通俗来说就是青铜最开始的颜色,金色,就和太阳一样,能发出金色的光芒,所以被视为纯阳之物。 我感受着触感,心里不由的踏实了一些,想着毕竟还是镇邪之物,怎么说也不会冒出来个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吧。 但是下一个问题又出现在我脑袋里,那就是应该怎么过去? 说实话,要说跑过去,应该也是能跑,我现在站起来,朝着前面冲刺,到了快要保持不了平衡的地方,一个大跳,两米多的距离,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 这么做是有风险性的,因为我是来证实自己是不是有缘人的,如果就这么过去了,会不会触发什么不好的东西?如果这么就能过去,那不如直接让大师兄他们来。 我一边想着,一边用手不自觉的扣了扣鼻子,刚刚摸了青铜器的手带着一些铁锈味,闻起来还真是有点独特的味道。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再次起身,站在桥上伸着脖子看向前方。 此时因为我站在了接近铜桥的顶部,总算是能看清楚里面前方平台上大体有什么东西。 我看到好像有个盒子一样的东西,正放在一个石头沏成的,类似小平台的正中间,按照那个盒子的颜色来说,不出意外,应该也是青铜。 “那就是宝物?”我半眯着眼睛,正准备仔细看去的时候。 猛然间,我感觉到脚下的桥梁好像微微晃动了一下,虽然十分轻微,但是却实打实的晃动了。 我连忙蹲下身,心里想着可能是这东西会不会太老旧了,毕竟谁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蹲在桥上缓缓转身,准备先回到平台上再说。 但是,在我转身之后,刚准备起身原路返回之时,刚刚来时的路程起码增加了不下二十多米。 我清晰的记得刚刚没走多远就来到了这个地方,为什么现在回头望去,平台离我这么远? 而且我刚发愣的同时,平台远处,来时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只活生生的狴犴。 它皮肤为黄色与黑色的纹路,好似老虎的身体一样,双眼杀意流露,嘴巴虽然并没有张开,但是獠牙却已经露了出来。 在这只如同老虎一样的野兽头顶,居然还长着一对龙角,此时它正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步的朝着我走来。 “什么?”我先是伸着脖子仔细的看向那个东西,然后又揉了揉眼睛,摇了摇脑袋,再次定睛一看,发现看的更加清楚了。 不是幻觉,居然真的是狴犴走了过来。 我不由的朝着后方退了两步,迅速转头看了一眼桥梁的另一端。 果不其然,不仅回去的路被延长了,去往平台的路也是如此,原本只有两米左右的最狭窄的路程,此时变得起码有七八米的长度了。 “啊?!怎么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我不是那个所谓的有缘人?触发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导致的异变吗? 不过现在也不容我再多想,也没有时间再多想,那狴犴虽然步伐不快,但是却异常的坚定,一步一步的朝着我慢慢逼近。 它那一双眼睛看起来不仅只是凶横,还有无情,藐视一切的眼神,好像都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猎物,反而是一个死物。 ‘不能再等了。’我连忙转过身,看着原本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此时变成了四十多米,不再想其他的,快步先朝着前方走去。 桥梁的宽度是越来越狭窄,我走的不快不慢,先是来到了宽约只有二十多厘米的位置。 虽然这个时候的宽度还能放下我的双脚,但是心里有恐惧,低头能看见桥梁,当然也能看见桥梁下方的深渊。 那深渊就像是一双漆黑的双眸,正静静的盯着我,我好似在看它,它也好像在看我,并且我越是看下方的桥梁,注意力就越是不自觉的被深渊给吸引。 直到双眼都有些发胀,脑袋都有些眩晕,才连忙退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的内心归于平静,以最快的速度转头看了一眼狴犴离我的距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离我很远的狴犴,此时居然离我只有五六米左右的距离,我都能看到它脸上根根竖起的胡须和毛发。 心中一阵慌乱,我双腿也不自觉的有些发软,原本还能保持身体平稳的我,整个身体开始左右的摇摆了起来。 “诶!诶诶!”我连忙张开双手,想要保持平衡。 就在这个时候,下方的深渊里居然吹起了阵阵微风,这风量虽然不算很大,但是相比刚刚的风量却要明显许多。 这微风一起,让我的脑袋清醒了不少,顺势也稳住了身形。 身后的压迫感让我心里发麻,我不敢再朝着后方看去,脚下也没有停歇,步伐加快了一些,继续朝着前方走着。 这一次起步,我不再做停顿,终于是马上要走到宽度只有十厘米左右的通行桥面了。 此时我咬着牙,心中没有了开始的恐惧,反而是十分的平静。 为什么会平静? 很简单,因为没有办法。 在经历了葛叔的生死锻炼,此时再次面对生死,好像真的就没有那么恐怖了,而且不久前的生死锻炼,我还是主动送死。 主动送死都不怕,这生死抉择在自己手上,还有什么怕的? 第233章 阴阳平衡得大道,我真的是有缘人? “踏!”我一只脚先踩在了桥梁之上,另一只脚也缓缓抬起。 此时的我犹如金鸡独立一般,朝着前方缓慢移动。 在另一只脚放在前方之后,两只脚此时都在一个平行线上。 其实这种情况是比较容易失去平衡的,因为我并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锻炼,身体不自觉的又开始晃动了起来。 “吭哧!吭哧!”身后的狴犴传来了喷气的声音,我感觉它好像就在我身后一样,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它身上传来的阵阵寒冰一般的杀意。 《阴阳相合得大道。》我脑袋里猛地想起了最开始解读石碑中的一段话,并且一瞬间就有了自己的理解。 ‘这阴阳相合,不就是保持平衡吗?’我刚这么想着,身后的压迫感便随之减少了一些。 我没有理会,也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居然传来阵阵人声。 对,就是人说话的声音,不过并不是密集的多人,而是一个人的音色却说着不同的话,听起来有些吵闹。 “平衡...平衡...” “狴犴之意,在于公正,公正,也是平衡,心中无外物,心中不受外力,如顽石一般无情,又有春木一般有情。” “无情之有情,行步无情,心中有情,方能得道。” “得道之道,得道,也叫得到。” “道德,得道,正反之意,便是平衡。” 密密麻麻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奇怪的是最开始觉得有些吵闹,但是听着听着,居然却觉得十分舒畅。 心中的紧张感被消除了许多,恐惧的感觉也荡然无存,紧跟着的便是如同空洞一样的空虚。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声音感受到了我内心的变化,原本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消散,紧跟着的便是十分柔和的声音。 “常随我所,常佑我傍。我所到处,与其偕行。扶卫我身,与天地藏。” “辩风屑一云之变动,识气候之成败,观日月之盈亏,论阴阳之顺逆,晓星辰之休咎,知人情之胜负。” ‘这些话好熟悉。’我原本空虚的心里渐渐变得充盈,并且所有的情绪都好像消失不见,并且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就像是回到了家中一样。 就是在外面跑了很多年,老家的房子还没有拆除,此时正站在房屋面前,看着房间里面熟悉的摆设,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我的双脚也不再动,关于平衡不平衡的事情也抛之脑后,脑袋里只是不停的接收着这熟悉的话。 “能役六阴,出幽入冥。”声音好似贴在我的耳边,并且我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猛然就想起了如此熟悉的话是出自哪里。 “是掌门给我的书!”我猛地睁开双眼:“六阴洞微遁甲真经里面的话!” 紧跟着,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明显要急促不少:“能使六阳,六阴为符,六阳为体,一进阳火,一运阴符。” 这段话我完全没有印象,不知道是不是遁甲真经里面的话。 “运阴符,必运至于六阴纯全,柔顺之至,阳火阴符,功力俱到,刚柔相当,健顺兼全,阳中有阴,阴中有阳,阴阳一气,浑然天理。” 这一段话说的非常急促,好像有人在催促说话之人一样,并且他在说出这段话的同时,我清晰的看见了前方石台处的那个盒子,好像燃起了火焰一般。 “呼!”紧跟着便是后方的一阵吹起之声。 这吹起之声不大,但是风力却出奇的大,居然将我猛地吹着向前不停的狂奔。 “诶诶诶诶!”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脚下狭窄的铜桥,最后一个踉跄,直接摔飞了出去。 “哎哟!”我趴在地上,双手摸着地上的石板,张着嘴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去:“我走过来了?” 但是我这一次回头,并没有再看到狴犴,原本增长的桥梁也恢复如初,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并且此时我的右边鼻子一热,一股液体不由得流了出来,我连忙用手一摸,发现居然流鼻血了。 “这是什么?”我发现鼻血里面好像有些东西,用手捏了捏,发现居然是铜锈,桥梁上的铜锈。 我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惊奇的转头又一次的看向铜桥。 看样子这个青铜桥的表面,涂抹了什么东西,能让人致幻的一些东西,刚刚我抠了这些东西,又抠鼻子,导致这些东西让我产生了幻觉。 “真的是幻觉吗?”想到这里,我一边起身,一边挠着脑袋,回忆着刚刚脑袋里面想起的那些话。 “宝藏!”我起身后,猛地转头,朝着最中间的位置看去。 那个青铜盒子还是静静的放在那里,并没有燃起来。 此时我再观察周边的情况,发现这个地方的四个方向都用石头雕刻出了神兽,也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在四个角落。 所有的神兽都朝着最中间的位置,而石台最中间的位置,凸起来一个如同课桌高度的石板,最中间摆放着青铜盒子。 我心里想的是有没有机关,但是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如果我是有缘人,那么一切自然有定数。” 想到这里,我抬脚便朝着中间走去。 “石台上有刻字!”我站在石台旁,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些古文。 这些并不是什么小篆亦或是大篆,就只是一些普通的古文。 说来也怪,我都没有去专门学过古文,但是只要不是太复杂的古文,也是能看懂的,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也有这项能力。 我认真的将目光移到右边,这里竖着写着几个字:《阴阳相合,阳火阴符,双双入道,方成大道。》 “阳火?阴符?什么东西?”我眉头紧紧的皱着,猛然想到刚刚脑袋里的那些话,连忙将一直贴身藏着的六阴洞微真经取了出来。 “如果我是有缘人,那么按照这句话去分析,刚刚脑袋里说的六阴,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吧?” 我细细的想着刚刚陌生人的话:“运阴符,必运至于六阴纯全,柔顺之至,阳火阴符,功力俱到。” 第234章 六阴,六阳,原来居然是这个东西。 “刚刚话里说的运阴符?是什么意思?是画符吗?我也不会啊!”我喃喃着:“就算现在抄,倒是也来得及,但是东西也没准备啊。” 我摇了摇头,将真经拿在手中,继续看后面刻写的东西。 《阴符者,术也,阳火者,法,术法相合,所向披靡,万法握于手,万神存于心。》 看到这里,我扭头又看了一眼遁甲真经,呢喃着:“意思是这东西是其中之一?这铜盒里面,是阳?掌门的给我的是阴?” 再继续看:《本门心法需做到在无情之中,存有情,如若做无情之人,则是草木之石,久而久之则会成死物。》 《所以必须要留有春木之心,春木之心也,升发之象,万物生长之时,生机充盈之道。》 这几段话的字体比较大,然后则是左侧要小很多的字体:《本处存放为六阳洞微真经,与六阴洞微真经相辅相成。》 《六阴洞微主修符箓,命运,秘法,改运通天,借天行法,虽是上乘之法门,但只是法门,只能修得接近神通之能,却并不能成为真正神通。》 《而六阳洞微真经则是阳火妙用,需要先将六阴之法修到极致,才能转而修行六阳之法,此时阴术得体,阳法的利,阴阳相合,才是真正神通之物。》 《此处将留给有缘人一本六阳真经与六阴法器之物,配合六阴修行,以达到六阳之境,望后有缘人心存善念,不可习得神通,妄行祸事。》 看到这里的我,脸上是目瞪口呆,心中也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这就是缘分?”我开始梳理了起来:“如果按照这么来说,这本书,也就是掌门给我的书,流传的时间,出去的时间一定是比秦文玉早,所以说这本书才是缘分?” “得到这本书的是我,所以说,我其实才是这本书等着的有缘人?所以说这本书落在全真,最后落在了我的手上,才是今天我出现在这里的一个契机?” 我脑袋有些眩晕,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此奇遇的事情我一般只是在其他人身边听过,而且还不怎么信,现在落在我身上,恐怕以后写成小说,都不会有人信吧。 我连忙摇了摇头,将杂乱的思绪清理了出去,最后将目光移到了青铜盒子上。 这个盒子并不大,和一些装着超市里面售卖一箱一箱的水那种差不多大,也是横着放的。 其实根据刚刚的话我是大致猜出了六阳应该也是一本书,但是说留下的六阴法器,这是什么东西? 能让我更好的对六阴这本书有更深的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翻译器吗? 我一边想着,一边将手搭在了青铜器上。 正当我想要将青铜器打开的时候,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慌传遍全身。 这感觉就像是我算卦的时候,出现的灵感一般无二,就像起了一个非常坏的盘,坏到马上就要发生极度不好的事情一样。 我连忙将手撤了回来,搓了搓手。 “没这么简单,一定没这么简单。”我对于心里的这种突然灵感还是比较相信的,毕竟自己也是算卦的,出现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忽略它。 我吞了吞口水,抬头转动着脑袋看了看四周。 四个角落依旧是神兽,抬头看天空,发现上方黑漆漆的看不到顶,然后退了两步,围着这个石台转悠了起来。 转了一圈,发现石台也没有什么异常,上面也只是简单的雕刻了一些神兽的图案,也认真的摸了摸和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嘶...不能拿吗?”我挠着自己的脑袋,站在石台的正面,皱着眉死死的盯着它。 突然。 我的下方眼角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连忙低下头朝我刚刚站着的地方看去。 刚刚站的地方有一层薄薄的灰层,我深吸一口气将灰层给吹散一些,再次定睛一看。 “是罡步毯!”我伸着脖子,用右手去扫了一遍,将更多的灰层给扫开。 露出一个刻在地上的罡步毯模样的图形。 “难道说?”我连忙起身,将放在石台上的真经取了下来,开始不停的翻着。 就在我刚刚打开第一页的时候,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东西,我好像听到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紧接着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微微晃动了一下。 “又是幻觉?”我抬头看了看上方,此时天上正有一些灰层和泥土落了下来。 我刚刚想要打开遁甲真经是为了翻到罡步的一部分,按照我的猜想来说,应该是要走六阴遁甲真经的罡步,才能打开青铜盒子。 但是这轻微晃悠之后,我才想起,今天不是戊日,我翻书的举动是不是遭了天谴?刚刚难道是天雷劈到我的头顶了?不过被上方的土挡住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免有些发颤,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打不开这个东西,难道说原路返回,等到戊日的时候再来打开? 按道理来说倒是可以这么操作,但是我出去之后,赑屃会不会同意这么做?我出去如果手上没拿东西会不会视我为无缘之人? “不能赌,不能赌。”我摇了摇头,但是也不敢再去翻书籍,心里想着幸好是在这下面,要是在外面岂不是直接把我劈死了?这掌门也不说清楚点。 但是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而是怎么才能记起来六阴遁甲真经里面的罡步。 我记得我是看过的,只是里面的东西都太复杂,我都是先大略的扫一遍,然后再挨个细看,罡步那一部分都还没看到,想倒是能想起一些,但是不能保证是对的啊! “哎哟!”我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不停的抓耳挠腮:“有没有什么办法是能让我记起来东西的?有没有什么咒语?什么法术?什么药物也行啊!” “嗯?药物?”我刚想到这里,不自觉的转头看向刚刚走过的铜桥。 我记得刚刚脑海里面的六阴遁甲真经我自己都想不起,被这个产幻了之后,他反而在念叨,那我再吸点,能不能再想起一些呢? 第235章 再次遇到玄学空间 现在确实也没有其他比较好的办法,转头看了一眼石台处,心中正了正思路,抬脚便回到了铜桥的位置。 按照刚刚的方法,非常简单,我依旧用手抠了抠上面的不明物质,然后将手收回,双眼死死的盯着手指。 本来在青铜桥上面是黑色的物质,被扣下来反而如同金粉一样,随着我手指的轻微摇动,好似发出了阵阵微光。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手指放在鼻尖,紧接着猛地一吸:“吸。”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实打实的感觉,这次的猛吸,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鼻孔里面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一样,一直蔓延到了我的脑袋之中。 浑身不由的一抖,从脑袋抖到脚底,双眼紧紧一闭,然后再缓缓睁开。 “我干!”我刚睁开双眼,就看见了站在铜桥上,依旧在朝着我缓慢走来的狴犴,步伐依旧不紧不慢,看着我也依旧充满了杀意。 不过这次我也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立马就反应过来狴犴不过是幻觉,完全没有必要去怕他。 搓了搓自己的脑袋,转身无视桥上的狴犴,将目光看向铜盒的方向。 “嗯?”我伸着脖子,刚刚在铜桥上也看见了铜盒好似发出火光一样,现在再次吸了铜屑,站的更近了,发现铜盒真的在不停地燃烧。 而我放在石台上的六阴洞微真经居然是发出了黑色的火焰,一红一黑看起来甚是奇异。 “都是幻觉,都是幻觉。”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闭上双眼开始在脑袋里回想着洞微真经的罡步篇。 但是非常奇怪,完全想不起来,现在吸了铜屑,除了能看到一些幻觉之外,并没有刚刚有人在我耳边说话的声音,完全没有提示音。 我皱着眉想了一会,觉得非常奇怪。 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猛地出现了一阵恶风,我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前方跳了一步,转头再看去。 发现狴犴已经站在了我刚刚位置的身后,并且刚刚的恶风应该就是它攻击我所产生的。 “呵呵?幻觉这么真实?”我觉得甚是新颖,就像一个普通人发现自己在做梦一样,没有醒来,依旧在梦境中,就会开始肆意妄为。 此时的我也是这样,心中完全没有恐惧,微微一笑,朝着狴犴走去,伸出右手准备去摸对方头顶的‘龙角’。 就在我刚刚走近它的时候,都没有伸手,便见狴犴再次抬起右手,好似扇巴掌一样,对着我的左边胳膊横扫而来。 我依旧没有当回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但。 异变突起,原本我以为是虚幻的爪子,居然实打实的落在了我的胳膊上,并且力度大的出奇。 “呃!”我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给拍的直接朝着一旁的石雕神兽飞去,并直挺挺的撞在了石雕下方的砖瓦之上。 “嘶!哎哟!哎哟喂!”右边胳膊处传来的痛感让我浑身发软,加上身体又撞击在了硬物之上,此时我软躺在地上,浑身使不上劲。 不过疼痛高峰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虽然依旧很痛,钻心的疼,但是片刻过后,脑袋中是能有所思考的。 我连忙抬起脑袋,朝着刚刚的方向看去,发现狴犴又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我走来。 这个时候的我,心中的恐惧开始升了起来,连忙挣扎着起身,没有理会后背和肩膀传来的痛感,咬着牙朝着旁边退去,并一直正面看着狴犴。 “为什么?”我心中有无数个问题,但是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它能打中我?它不是幻觉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用左手捏了捏受伤的右臂,发现疼痛是清晰存在的,并且刚刚我飞出去的情况,也不是幻觉能做到的。 如果按照普通人,现在一定想不清楚。 但是我所经历的事情并不算少,类似的事情虽然并未发生,但是却有一些相关联的线索。 犹记得(第一本小说中)我有一次和大师兄,荣辉道长他们去往一个康养城,在里面的最下层地底之中。 养着一只邪神,这邪神是神没有问题,当时我记得我们是将对方打散了,留得一根金色如同发丝一样的本体逃窜了。 本来那一根金色本体是抓不住的,因为按理说,我们都不是一个空间的物体,因为玄学的空间,需要玄学之物去处理才行。 但是当时我好似顿悟了,好像是元神出窍一样,居然用肉体去抓住了灵体,最后大师兄和我说:《是因为元神和它们是在一个空间中,当时我简单的出窍了,才抓住金丝的。》 有了这层经历,再看前方的狴犴,我才猛地知道,桥上的铜屑,并不是什么让人致幻的药物,而是能开启阴阳之眼,并且能增加自身元神强度的宝贝。 因为增强了元神,同时也开启了阴阳眼,所以就能看见玄学方面的东西,能看见还只是能看见,如若元神强大,那么就能暂时的突破肉体,甚至能与玄学方面的东西互动。 这就相当于是不需要念咒的请神符箓,能直接作用在身上,但是却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将这个想通之后,我心里是又惊又喜,喜的是没想到整个铜桥都是宝贝,惊的是,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狴犴能打到我,甚至能伤害到我的元神,如果再这样来几次,不说将我打翻,如若一个不小心,将我打到平台下方的深渊之中,那才是真的悲催。 心中有恐惧,耳朵渐渐地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这个声音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正是有莫名的声音指引我的前奏。 但是奇怪的,这次耳朵一直嗡嗡响,久久没有其他的声音,而前方的狴犴也一直迈着缓慢的步伐,并没有像是老虎一样朝着我飞扑而来。 “难道现在和刚刚有什么不同?”我发现狴犴没有追逐我,心中要安定许多。 也正是我心里安定的一瞬间,声音便突然再次响起:“夫万法,必通于禹步。” 第236章 奇门先天罡步 莫名的声音一响,我的视线不自觉的就看向了狴犴的脚下,发现对方走的慢是慢,但是隐约之中,脚步踏下之时,好似有点点光点亮起。 “难道说,这就是神,或者神兽需要走的罡步吗?”我眉头紧皱,同时也想通了什么时候脑袋里的指引会响起。 不出意外,需要的是我冷静,非常稳定的情况下,才能触发这种声音。 其实现在细细想来,狴犴代表的是公平,其实就是稳定的一种表示。 铜桥由粗到细,虽然有所变化,但是越是朝着前方走动,越是需要平衡,如若失去平衡,那么就会掉入深渊之中。 而心中的稳定,心中的平衡一旦达成,那么脑海中的声音,便能出现。 至于脑海里的声音到底是谁,这个我就没有办法去想了,不过肯定也与留下这个东西的人有关,亦或是某位神灵。 这些念头瞬间就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近乎大部分的事情,心中都明白了过来。 看着越逼越近的狴犴,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倒退着,仔细聆听这脑袋里的声音。 “奇门罡步要诀:四纵五横在心中,人无我知,动则如意,叱声鬼随,急如水火。” “鼓舞风雷,变泽成山,翻地覆天,我身坚固。” 这些有些印象的句子渐渐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并且随着这些句子的响起,脑袋里出现了奇门遁甲中所说的:《四纵五横》之说。 一般的罡步是用后天八卦去踏出,也就是说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中五,乾六,兑七,艮八,离九。 但是这次的奇门罡步却并不是如此,用的是先天八卦罡步。 也就是乾兑离震对应一二三四,巽坎艮坤对应五六七八。 我脑袋里好似出现了一副图画一般,借着这个感觉,我连忙快步跑动着,迅速来到石台的正前方。 脑子的声音先是一顿,紧接着便再次响起,他好像知道了我站在石台前一般;“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博,水火不相射。” 我按照脑袋里的声音,分别踏入乾宫,坤宫,再转艮与兑,又到震与巽,最后双脚分别踩在坎与离。 四句话,八个位置,清楚的阐述了先天八卦的对应关系,同时也简洁的对我解释了六阴遁甲与六阳遁甲的对立关系。 阴阳如同天地一般,需要定位,需要通气,需要相互缠斗与贯通,最后不相射,也就是虽然相对,但是却并不相互背弃。 这就和我对于奇门,对于阴阳的理解不谋而合,因为我的理解是:《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 脚步踏出,踩对位置,我脑海里的声音猛地一停,我以为幻觉停止了,但是在我抬头看向石台之时,发现铜盒依旧散发着红色火焰,我自己的书本,还是散发着黑色火焰。 于是我再偏头看向狴犴,此时的它也不再朝着我走动,而是静静地站在石台的右边,也就是我的左前方。 并且原本四个方向的石刻神兽,也纷纷散发出了阵阵微光,分别是玄武黑色,朱雀红,青龙青,白虎白。 颜色并不艳丽,却十分的明显,笼罩在这些石像的身上,看起来栩栩如生。 “难道成了?”我见狴犴站在原地不动,片刻之后我缓缓的先抬起一只脚,发现它真的没再动弹后,再抽出另一只脚,眼睛虽然看着石台,但是注意力一直在狴犴身上。 果不其然,狴犴它确实没有再动,双眼虽然依旧盯着我,却没有了最开始的杀意。 “看来这个所谓的有缘人,就是要看脑海里面有没有六阴洞微真经的东西,如若没有,则会被狴犴一直追逐,虽然它的速度非常慢。” “但是就因为非常慢,却十分的折磨人,知道它会在不停地靠近你,虽然暂时死不了,不过却不得不一直逃窜,不敢停歇。” 我咧着嘴对着狴犴点了点头,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不愧是监牢上方的神兽,一直追着别人就是让对方悔过,不第一时间将犯错之人杀死,就相当于是在坐牢一般。” “让对方总日惶恐不安,不停地反思自己的过错,直到对方束手就擒,直面死亡。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情况,我在说出这句话之后,那狴犴的嘴角好似微微一笑。 我浑身一抖,觉得有些怪异,后背和肩膀的疼痛还时不时的传来,这次我没有再看它,而是两步上前,来到了石台的正前方。 ‘如果说现在我的元神壮大,去摸这个《火焰》,会把我的元神灼烧吗?’我心里这么想着,准备等到药效退了之后,才上手去摸。 但是脑海中第三次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小辈不可多等,本六阳秘籍只可以元神习得,不可凡俗之身触碰。” “嗯?”我眉头一挑,刚刚这声音好似机器一样,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办法沟通的,现在和我说话,让我立马觉得十分神奇:“你是谁?是前辈吗?” 脑袋里半晌没有任何响动。 等着我正细细想着他的提醒之时,那声音又再一次的响起:“原来是全真小辈,没想到我留下阴阳真经居然落在了道门之内,当真是因缘,当真是自然循环。” 我没有去问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番话,因为如果问,八成又会带出各种故事,我不知道他到底能与我沟通多久,所以为了抓紧这宝贵的沟通时间,先把正事问了再说。 如果正事问完了,这陌生人还存在,那么再问他一些不太重要的问题,也不迟。 “前辈!前辈!”我是喊出声的,好像面前都站着一个人一般:“你刚刚说的只可以元神习得,是什么意思?我不能打开吗?” “嗯!”这次他回的很快:“虽不知目前是何年何月,但我在这里等了太久,只有门外的赑屃时不时会与我沟通。”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是否拿出六阴洞微真经,它就放你进来了?” 第237章 使用元神 “啊?”我瞪着双眼,心虚的抠了抠鼻子:“书啊,那啥...”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脑海里的声音充满了疑问:“观你元神,虽然有修炼迹象,但并不足以强行突入,是怎么进来的?” 被这样追着问,我心里一阵担忧,想了想还是咬咬牙将全部的过程精简的说了一遍。 ...... ...... ...... 安静,十分的安静,我的脑袋中安静得能听到一根细针一样,但是耳朵传出的嗡嗡声却让我知道,他并没有走。 就这样沉默了大概几分钟后。 “哈哈!哈哈哈!”那人狂笑几声,紧跟着在石台对面便出现了一个虚幻的人影。 他穿着一袭白色长衫,袖子口十分宽大,宽大得都超过了自己的膝盖,双手捧着一个类似上朝的木板,带着说不上来的帽子,胡须花白,垂落在胸口处。 虽然按照胡须来看,他应该是老者,但是面容看起来却好似只有三十多岁的人一般。 此时他正哈哈大笑,不停的摇着脑袋:“哈哈,哎呀,哎呀,实在是太好笑了,居然都把小乌龟给差点打得龟裂了。” 随即他继续笑着摆了摆手,渐渐将表情收拢,指着面前燃烧的铜盒道:“时间太长了,如若你此时将铜盒打开,里面的竹简必定灰飞烟灭。” “此时里面的东西还有用,其实就是形状还在,所以气场也还在。”他看到我的目光瞥了一眼掌门给我的书,立马就解释道:“你这本六阴遁甲真经,是抄写过的。” “原始本不可能安然的能保存到现在,抄写也是正常。” 我连忙点了点头:“那前辈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能看见我,并且能正常的吸收纯玄之器物,说明自身是修行之人, 如若是普通人,在吸收了一次纯玄器物之后,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所以说,修行,修行,非大悟性,大聪明,大沉静,大机缘之人,不能得之,方法我给你说,至于如何取得里面的东西,还需要依靠自身的悟性。” “记住,以元神取之,虽毁,然未毁。”他说完这一句,整个身形便渐渐透明起来。 “诶!前辈!”我想要再说什么,但是依旧没有阻止他的消失,直到他完全消散在前方且我耳中的嗡嗡声,也不再响起。 “哎!”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朝着后方退了一步,对着他刚刚站着的位置微微稽首,表示尊重。 然后放松身心,双眼紧闭,站在原地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元神取之...” 如果按照他的方法来说,那么应该就和我以前抓住金丝的方法一样,需要出窍。 但是上一次几乎都是巧合导致的,如果要说有什么方法,在全真的修行当中,确实是有,不过,我还没有修行到那个地步啊,怎么才能元神出窍呢? “不管了。”我心一横,再次上前,脑袋里回想着上一次取得金丝的全过程。 犹记得这东西,应该就做天眼,上一次我在开启天眼之时,好像是闭着双眼的。 我双眼紧闭,仔细的感受着眉心处是否有发胀的感觉。 道教中,很多东西,其实讲究的便是唯心主义,也就是这个东西有没有用,前提是你要相信。 就像神婆给一些得了怪病的人驱邪一般,行法之人要坚定的相信有用,受法之人也需要坚定的相信能治好,那么,就算不吃药,不打针,用香对着人异常的部位念叨。 那么,这个怪病,大可能就会痊愈,你说什么科学原因,至今来说,并没有能证明它有用办法,事实却是真的有用。 而此时,我便是如此,我的内心坚定无疑的相信,我能开启天眼,同时也得益于平时的修行与本来就开启过一次的经验。 朦朦胧胧之间,我的双眼虽然紧闭,但,我好似看到了前方有一团雾气,这个感觉和上次一般无二。 我好像真的看到了四周的‘环境’,不过这次明显有所区别,随着四周的雾气渐渐散开,我清晰的看到了石台旁边的狴犴。 四周蹲坐在地上的神兽,这些神兽也都是活的,但是他们却和狴犴不同,都面无表情,身体一动不动,身体的表面有流光一般的彩色。 我尽量让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心理活动,避免出现退出来的情况。 再朝着石台中间看去,发现原本只是小火焰的铜盒,此时居然冒出了熊熊火焰,这火焰滔天,都冲到上方的黑暗中去了。 不过奇怪的是,这火焰虽大,但却并不能照亮周边的建筑和黑暗。 而放在旁边的六阴洞微真经,黑色的火焰就要小的多,这我知道,刚刚那人说过,掌门给我的书,是手抄本,所以自带的能量就会小上许多。 额头上传来的发胀感让我将注意力放在了铜盒上,一步上前,我抬起右手看了看。 发现手上好似有一层虚影,这个我还是知道,实体就是我的肉体,而虚影不出意外,就是魂魄,魂魄当中有元神,而此时,我就需要调动元神去接触铜盒。 心中打定主意,将双手放在石台上,额头处的天眼死死的盯着铜盒,脑袋里面想的就是:《去拿!》 但是肉体不能动,念头要足,这个其实就像云中散人所说的《等无间缘》一样,心中要有执念,要有强烈的述求,那么就能影响到现实中的环境。 “拿!拿!拿!动手!出手!我要拿到!”脑海里的执念是越来越强。 我隐约之间好似看见了右手的虚影微微一动,缓缓的抬了起来。 强压着心中的喜悦,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有额外的情绪干扰,心里更加急切的想着要去打开铜盒。 “拿到!打开它!打开它!” 我的右手已经出现在铜盒的正前方,并非常缓慢的朝着铜盒靠近。 距离是越来越近,转眼之间便只有几厘米得距离。 这通天的红火并没有给我元神带来任何不适,好像并不存在一般。 第238章 他的名字 “咔!”我的手终于是碰到了铜盒,那冲天的红火之炁也随着我挨到的一瞬间而直接消散。 用元神摸着铜盒的感觉让我十分奇怪,好像是摸到了,有触感,但是又好像没有摸到,因为没有重量。 我的内心尽量保持平静,用手放在铜盒的锁扣上,在现实情况中,铜盒的锁扣其实已经好似粘连在上面了一样。 但是在元神的接触中,我只是轻轻一抠,那铜盒好似发出了开启的声音,一道虚影般的铜盒随之被打开。 真实的铜盒并未开启,但是虚影的铜盒却打开了盖子。 并且我的眼睛,也好像透过了铜盒,看见了里面的‘书籍’。 那是一本竹简,圆滚滚的,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种老东西。 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那就是:《开门》。 我连忙稳了稳心神,不去想其他的东西,右手伸进去一抓。 这如同虚影的竹简就这样被我抓在了手中,我心中一喜,却并不表露,左手也伸出将竹简握在手中。 ‘我应该是拿着竹简走?还是应该怎么样?’我在心中自问,其实是想要得到刚刚那人的提醒。 不过这次并没有任何人回应我,我就这样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握着竹简。 这竹简每一片并不宽阔,反而非常细,记得握在电视上看过的竹简一般都是两指左右的宽度,但是这个竹简每一片的宽度,却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宽度。 上面竖着用黑色的字体写着我应该看不懂的文字。 为什么是应该看不懂呢? 因为这些文字比外面石碑上的字体更加深奥,我认真的看了好几排,去读表面的字体,居然都不认识。 但是,应该看不懂的我,却好似能感觉到这个字应该是什么意思。 这就很奇怪了,就是这个字我没有见过,单独拎出来也不认识,不过组成一句话去理解,我却能知晓里面大概的意思。 见状,我连忙将用双手将竹简摊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竹简取出来之后,居然能在空中摊开,并不受到重力的影响。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时间去惊讶了,而是从右到左,一列一列的去仔细感受里面文字的内容。 元神的记忆,是存在于灵魂之中的。 和普通背书有些不同,因为元神是纯粹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人,在修炼元神的时候,其实就是让元神进行壮大,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按照修行的路线让元神可以自我去修炼。 大白话的意思就是,在一些修行功法之中,大多都有修炼元神的功法,一般在初期,都会先‘磨刀’,让元神强大。 待到时机成熟之后,再修炼,元神便会形成一个固定记忆,这个固定记忆成功以后,便不再拘泥于形式,可以躺着修炼,走着修炼,甚至是玩着修炼。 这就是元神的自动修行方法,在诸多修行功法之中:《太乙金华宗旨》也曾详细的记载过类似的情况,也就是:《百日筑基后,金花自行运行。》 所以说,现在我用元神去记忆竹简上的内容,其实是非常简单的,并且相当难以忘记,如同刻画在脑海里一样。 虽然目前可能并不能理解竹简中的话,但是我相信,在以后的修行之中,一定是能理解的,不停的摸索,不停的学习,人,是会进步的。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好像过了很长很长,但是又好似一瞬间一样。 在我将最后一句话记在元神之中的时候,我浑身便觉得有些燥热难耐,心中觉得非常不爽,很急,又很紧。 这突然出现的变化让我猛地从刚刚出窍的感觉中脱离了出来,我猛地睁开双眼,定睛一看铜盒,并没有任何变化。 侧头一看刚刚狴犴坐着的位置,空无一物,再看四周的神兽,也变成了石像模样。 我连忙闭上双眼,想要回忆脑海中的记忆,但是奇怪的是,无论我如何去想,如何去回忆,刚刚记在元神中的那些话,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想不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声音最后一次响彻在山洞之中,这次的声音非常明显,实打实的在整个山洞回响着。 “奇门阴阳之术,天道不容,只可戊日习得,元神存物,需六阴大成之时方可显现。” “记住,此术无善恶之分,人心在平衡之中,如若善恶倾斜偏移,公正之心侧漏,狴犴,自会找到你......” “知晓你为道门弟子,但也许知晓吾等身份,吾乃兵阴阳之学派:邹子,尔等虽是道门弟子,但我在两千五百年前便已经预言到,汝定会继承吾等衣钵。” “只是现在时候未到,只等机缘一到,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记住...在于心中....不可抢功于天,不可贪念,不可自满....”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后只听见一句细不可闻的声音幽幽传来:“铜盒之中,器物自取”之后,就完全没有了声音。 我抬头看着黑漆漆的上方,良久之后又退到了刚刚的罡步毯的位置,这次我没有只是稽首,而是双膝一跪。 没有用道教拜神的方法,也不是佛教的双手合十,而是用的最简单,最朴素的方法,双手撑着地,重重的对着地上连磕了三次。 在磕最后一次之后,久久没有起身,心中对于刚刚那位自称是邹子之人,充满了无边的感激,虽然这其中可能是有缘分使然,但是,缘分落在我的头上,感激还是应该感激的。 “呼!”我深吸一口气,再次起身,来到了石台上,这次没有再犹豫,左手按着铜盒,右手去扣锁扣。 可能是年份实在是太过久远,这锁扣看起来好似是粘在上面一般,但是实际等我用手一碰,锁扣直接脱落下来,并且盖在上面的铜盒,也随之一歪,脱落了下来。 “呃...”铜盒就这么被打开了,我顺着目光往里面一看。 第239章 原来是这个东西 一堆粉末状的东西,里面零零星星的有一些褐色的竹简模样的细棍,我知道,就是刚刚那一阵轻微的抖动,让六阳遁甲竹简,直接碎成了粉末。 我摇头叹了一声,一切秘法,功法,秘籍,都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啊。 随后转头一看,将目光看向了盒子的另一边,刚刚成为灵魂状态的我,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旁边,因为心中的执念完全都是秘籍,所以也并不会被其他东西分心。 此时我才看见,铜盒的左边,也放着一个铜盒,不过也因为刚刚震动,盖子倾斜了一些。 “这是什么?”我伸手将那个正方形的盖子拿起。 “这!”我双眼瞪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总算是知道刚刚和苏云冲,谦听他们起卦的时候,我为什么看不准了。 因为我是有缘人,看卦有时候不仅仅需要个人的灵力,还需要‘盘’的灵力,当然,手机上的某款软件,奇门盘的软件,灵力的承载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刚刚我在看手机盘的时候,发现没有任何感觉,感情问题是出在这里。 那正方形的铜盒里面,摆放着一个整体为黑色的奇门盘,对,就是现代市面上所出售的那种奇门盘。 不过上面的制作明显要精细很多,一些字体的刻画,八神的刻画,甚至都画了一些图案,什么花花草草,腾蛇旁边就画了一条蛇,白虎旁边也画了一只老虎。 我第一时间并不敢去拿起来,生怕摔坏了,但是也只是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伸手去摸。 ‘这触感不是木头。’我在摸到的第一时间便在脑中自说自话:‘应该是金属类型,但是又不太重,是空心的吗?’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摇了摇,果不其然,这奇门盘里面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十分的清脆。 ‘这奇门盘也装藏吗?’有些疑惑的我,轻轻的试探性的旋转了一下这个奇门盘。 “咔...咔咔..”只是轻轻的发出两声顿感,然后就十分轻松的旋转了一圈,饶是放了这么久,就连旁边的竹简都完全腐化了,这奇门盘居然都像没事人一样。 我连忙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虽然身上的水渍还有一些,并未完全干透,但是我还是选择将奇门盘给包裹起来,放在了身前的黄布袋里。(本来扔在水里,葛叔帮我取回来了。) 如此这般,这个地方的东西按目前的情况,应该是全部取完了,随即我转身看向了铜桥。 这也是个好东西,居然能临时强化身体的元神,甚至能暂时的打开天眼,这不可谓不是一种好东西,如果将这上面的东西都挨个刮走,拿回去一定有很多修行之人抢着要。 我正这样想着,脚下的平台开始轻微的摇晃了起来,因为铜桥也是连接在平台之上,也轻微的摇晃着。 “诶!诶诶!”我连忙蹲下身,稳住身形,想着过一会儿可能会好一点。 但是并不是如我所想,脚下的空地摇晃了一会儿后,居然渐渐的剧烈了起来,我清晰的感觉到平台的变化,知道如果再拖下去,可能摇动的幅度再大一些,过桥都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连忙起身,深吸一口气一脚踩了上去。 说来也是怪,刚刚我走这段路虽然有幻觉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失衡感很明显。 这次我再一脚踩上去的时候,虽然只是一只脚踩上去,但是却十分平稳,好似踩在地上一般。 我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脚下步伐加快,近乎是小跑一般,快速的跑到了最开始木门的平台处。 在我刚刚轻轻一跳,落在平台上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声音,我连忙转头看去,发现铜桥已经被倒下去的石台给带着落入了深渊之中。 不过好在我眼疾手快,还是在最后一刻在离我最近的铜桥上扣了一小块发硬的表皮下来,大概有手指甲大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取出黄纸包裹了起来。 “呼!”我深吸一口气,再次跪在地上,对着前方的虚空处又拜了三拜,紧接着转身,轻轻拉开木门,站在木门处,看着下方的几人。 视线调转。 在我刚刚进去不久之后,严建军等人暂时也没有什么事,都坐在木门下方不远处的位置聊着天。 “诶,老严,你说老四真的是不是有缘人?他像那块料吗?”苏放还是有些不信,但是毕竟严鑫宇都已经进去了,现在说这些,完全就是废话了。 “哎呀!我说!”苏云冲一脸的不情愿:“我都说了我是有缘人,你们想嘛,这地方我师父他们最先发现的,你说不是我有缘还能是谁?” “难道说!”苏云冲开始胡乱猜测起来:“老大难不成拿了一个什么东西?这东西是这里面的某个机缘散发出去的?然后一直等着老大,等他去拿?” “这不是小说情节里面才有的剧情嘛?”苏云冲无语的双手一摊,摇头表示他们都错了。 “你也别扯了。”吴子墨喝了一声对方:“刚刚你怎么不说?现在说这些?这不是制造焦虑吗?你这样做有什么用?无非是如果老大真的不是有缘人,你死的心里舒服一点罢了。” 吴子墨白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 “葛叔。”云中散人并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挪到了他的身边小声询问:“我一直有个事情不太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说一下。” 葛中直好似看出了云中散人的心里一般,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想问,上次那个村子,我为什么给你们设下陷阱?” “对对对!”云中散人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 “呵呵。”葛中直轻轻一笑:“这里面的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葛中直,原是民间奇门的正统传人,葛洪之后代,在组织成立初期就在赫耀中出力。 包括一直带着严鑫宇的戴佳伟,也是葛中直,陈礼和他们将戴佳伟和他弟弟驴善鹏带入组织的。 第240章 离开地底 “其实当时,我布置的天雷阵法,并不是想把你们全部弄死。”葛中直说的是云淡风轻,云中散人也只能在旁边赔笑。 “主要的目的还是试一试,这个所谓青城山下来的小道长,有没有能力来管理组织。” “就目前看来,他应该还是够资格了,当然,也只是够资格,至于有没有能力,那就需要回到组织里面,一段时间之后,才能知道是骡子还是马。” “言归正传吧。”葛中直将思绪拉了回来:“当时我在去那个村子的时候,就先联系到了那里的师娘子,她本来也是认识我的,帮我带一个东西,也算是正常事。” “在多年之前,我就发现了那个村子中的四马之人,所以,才安排师娘子一直在那里帮我看着,就等着一个机会,一个时机的出现。” “嘶..”云中散人眉头一皱,眼中满是疑惑:“你的意思是,李强,你早就发现了,派人去村子看着他,免得他出事或者到处跑?然后等我们去收了?” 葛中直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等你们去收,而是等能发现他的人,去收了。” “现在的老大,当然,就是严鑫宇,他在进入村子的第一时间就遇到了李强,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这中间我隐隐约约好像觉得有人在暗中帮老大连线。” “我推算了许久,也就没有任何头绪,只能知道帮助老大连线的人,应该也是道门中人。” “而就因为你们成功的逃脱了雷击。”葛中直说到这里摆了摆手:“你们放心,如果你们当时没有一个栖身之地,这天雷也不会把你们给怎么样,最多不过重伤罢了。”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因为迟了一点进那个坟堆,被天雷劈到了,但是也只是一点点的轻伤,这不是问题所在吗?” 云中散人点了点头:“我发现了,只是吐血了而已,皮肤啥的居然都没有受到伤害,原来是这样。” “是的。”葛中直抱了抱拳:“不好意思,不过按照现在的老大和李强的缘分,以及来这里取得这里的东西来说,老大的机缘,应该才是正式开启了。” “正所谓运势一起,老天爷都挡不住,这就要看看我们的老大,到底有多少机缘了。” 云中散人微微颔首,并没有再多问什么,从葛中直的言语中透露,他个人应也并不想争夺这个老大的职位,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检验以后赫耀组织的老大够不够资格。 想到这里的他扫了一眼苏云冲等人,发现他们还在争吵着。 “轰轰轰...”此时一阵地动山摇,众人微微吃惊,他们明显的感觉到了摇晃和建筑垮塌的声音。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苏云冲乘势站了起来,指了指上方的木门:“老大一定出事了,按照电视剧的剧情来说,他应该被埋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声音。” “我们赶紧想办法吧!别浪费时间了!葛叔,你不是会术法吗?搞个阵法,让一会儿大水进来,我们不被淹没就行啊!” 苏云冲刚说到这里,摇晃的幅度便越来越大,而此时,严鑫宇则正好推开木门。 “我!出来了!” 我看着下方叽叽喳喳的人群,还有苏云冲不停的在那里说着什么,一部分人则发现我出来之后,纷纷准备起身。 “出来了!出来了!老大出来了!”金全起身后,指着我大喊:“老苏你别扯了,老大他出来了!” 苏云冲这才转过头看向我,发现我没有穿衣服站在木门处,脸上苦楚的表情变得十分欣喜:“嗨呀,我就说老大没事吧,你们还说他出事了!老大!快下来!我接着你!” 我没有搭腔,这两米左右的高度其实也不算太高,我微微半蹲,轻轻一喝,十分轻盈的跳了下来。 苏云冲跑的很慢,但是依旧作势准备接住我,不过等我落地之后,他甚至都没有跑出去几步,离我还有点距离。 “没事吧。”大师兄快步上前,来到我身边:“怎么...”他指了指我的衣服。 “哦。”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说来话长了,咱们应该能出去了。” 所有人一听我这么说,无不露出欣喜的表情,我知道有的人是觉得自己能活命,有的人则是为我感到开心,因为我居然真的是有缘人。 “老...严师叔。”二师兄上前问道:“什么东西啊?有金子还是啥?怎么双手空空?宝藏呢?” 我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宝藏,知识,就是宝藏。” 我这不明不白的话把他听得一愣,而我则快步上前:“走吧,去找赑屃了。” 如此这般,我们又回到了赑屃的身旁,不过此时它的双眼不再看其他人,而是盯着我,看了我半晌后才幽幽说道:“看样子,老邹的遗愿算是达成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出来吧。”它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对着薄膜吹气。 “呼...”赑屃的口气穿过薄膜。 一个超级大的泡泡糖的样的圆形薄膜渐渐出现,紧跟着便是赑屃的声音再次响起:“进来吧。” 我没有犹豫,率先带头,朝着那个硕大的球体走了进去。 好像有一层蜘蛛网一般挡在我的脸上,有点阻力,但是并不强烈,几步之后我就站在了薄膜内部。 而大师兄他们则跟着我也走了进来。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站在这个毫不科学的大泡泡之中,而赑屃则用它那巨大的喙叼着泡泡的一角,猛地将我们一拉。 我们就从薄膜的一面,来到了水底的位置。 在进入水底之后,抬头就能看到隐隐的亮光,不过因为实在是太深了,也只能看到一点亮光罢了。 “诶,这上游水库不是很浅吗?怎么有这么深的地方?”这句话是二师兄问出来的,不过很快,随着赑屃的上游,答案也浮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因为赑屃在水库中间的位置,挖了一个深坑,这个深坑就是通往刚刚洞里的通道。 第1章 演讲与站队 一番波折终成事,生生死死谁人知。 看似全盘都在手,却不知谁在操局。 是葛是何谁人知,棋手也是一枚子。 辗转波澜得天命,缘分使然阴阳兵。 虽说此物惊世骇,论实际也成迷局。 “咳咳咳。” 站在会议室的讲台上,扫了一眼下方的各类管理人员。 这些人有玄学方面的大拿,有只是管理组织财源方面的人员,有技术人员,有与政府沟通的商务人员。 不过大部分听我讲话的人,再小也算是小管理者,并且清一色的,年龄都比我大,甚至很多都五十来岁。 “感谢大家的支持。”经历过生死的人,也算是遇到过不同事情的我,此时并不怯场:“赫耀公司,也算成立了多年。” “我代表新一届赫耀公司的领导人,对各位股东,领导和骨干给予我的信任,特别是选举我担任赫耀公司第二届董事会,董事长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虽说是董事长,但是明面上的公司手续并不会写我的名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物,因为我们做的事情保不齐某一天被某人给下绊子,所以大部分的骨干,核心成员,都不在公司的股东,甚至是协议上。 因为出了事情,人还可以再次聚集起来,如若是有协议,那么就会麻烦许多。 “哗哗哗...”台下清一色的掌声,紧跟着又陷入了沉默。 我用手对着前方空气压了压:“好,好。” “展望未来,任重道远。” “我将带领董事会从以下几点做好工作:一是始终把学习作为立身之本、为政之本、干事之本。” “以学促思,以思促行,提高自身理论素养,建设学习型班子、学习型企业,提高驾驭玄学发展的领导能力和决策水平。提升全员综合素质。” 这些话我自己指定是写不出来,但是这个公司里面有文员,都是一些本科生,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做这些类似的事情,我不过只是在读稿子罢了。 一堆必要的废话说完了,时间也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而接下来,便是一些下方人员,对于我个人的提问。 此时,一名女性主持人,拿着话筒来到了我的身旁:“感谢董事长的发言,下面将进行第二个环节。” “公司的发展历程归属。” “请有想法的人员,举手示意。” 我看着下方百十号人,其中有二十多人都举起了手,其实很多都是托,他们问的问题,答案早就记在我的脑海中了。 “这位。”主持人指了指前排的张科。 张科顺势站了起来,手上接过递来的话筒:“喂喂喂。”他轻声喊了两声,紧跟着便看向我:“请问严老大,关于组织的未来方向,有什么打算呢?” 我微微一笑:“关于赫耀公司的未来方向,我个人认为,应该明确公司的定位和核心竞争优势,以此为基础制定长远发展规划。” “重视人才培养和组织建设,搭建良好的员工发展平台,为公司的长远发展提供人才支撑。” “展望要考虑到长远可持续发展,不应只注重短期效益。” “考虑当地政府或相关部门对企业的优惠政策和支持措施,这些都可能成为公司发展的助力......” 就这样,在一系列的问答之后,说了一大堆大家都能说得话之后,这项会议便在两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 但。 这个只是针对明面上的会议,在简单的送走了大部分的人骨干人员之后,现场零零散散的留下了大概二十多人。 这些人大多数我还是认识的,葛中直,戴佳伟,张科,吴子墨,金全,苏云冲他们都在其中,现在留下的就是赫耀组织的内部核心人员。 也就是当初荣辉道长创办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虽然他们有时候也会在明面上做一些工作的,但是大多数还是处理一些民间的玄学类事宜。 “嗯。”我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示意他们都靠前来坐着:“大家尽量都坐在一起吧,上前近一点。” 待到所有人坐好之后,我才慢悠悠的从话筒后走出来,站在他们正前方的台上。 “在这里,我先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我拱了拱手,真心鞠了一躬:“我在这个组织中来说,其实和新人一样,希望大家多多提醒我做事。” 先放下姿态,然后我就应该恩威并施了:“云中兄,王兄,陆兄,李兄,出来吧。” 四人从台后来到了我的身边:“咱们组织啊,应该团结一心,虽然大家都是各有各的事情,各有各的本领,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劲往一处使,有能力要互相搭配。” “这几位除了李强,以前也都是组织的人员,只是他们都在外,并不在组织核心处。” “不过在一些兄弟的引荐下,我想要给他们几人安排到一些部门里面去,请问各位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其实就是为了看谁和我站在一起的,如果有人面带不和,或者有任何不满, 当前我并不会发作,但是事后清算,也不是不行。 其实现在我站在这个位置,也算是慢慢知道天上的神仙们为什么也会有不同的派系了,因为老大需要站队,而老大也有对立面,对立面的人也需要站队。 我扫了一眼所有人,苏云冲他们几人其实不需要多说,他们是签了表文的,对我的话是言听计从:“老大你说,你怎么安排都可以。” 但是却有一些人面露不爽,比如其中一名叫做蒋文举的人,长得不算很高,比较健壮,嘴巴一咧虽然并未说话,也并未正眼看过我。 “这位兄弟有话说?”我笑盈盈的看着他。 “没,你是老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的语气很是生硬。 我笑着摆了摆手:“那好,王兄。”我看向王嗣:“我记得这位蒋兄是新都区的玄学负责人,你就在他的队伍里面去吧。” “好的!”王嗣对我拱了拱手,轻轻一跳,下了台。 第2章 勾心斗角的安插 随着王嗣来到蒋文举,对方直接起身站了起来:“喂,这位老大,你这是摆明了安排一个眼线在我的队伍里面,你想干嘛?” 我目光深深的看着他,脑袋里回想起头一天晚上,与云中散人他们一起商讨的一些事宜。 头一天的寝室中。 “大体就是这样。”戴佳伟将表格递给了我,上面画着荣辉道长当时将组织的一些部门细分化的情况。 大体就是每一个省,都有一个总领导人物,一般大事都是由各路省会的领导人判断情况,并不需要事事都麻烦总部。 然后就是市区,最后是区县中的领导人物。 现目前有个情况,就是虽然我当上老大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了,但大部分的省区领导都没有把我当回事,甚至都没有赶回来。 不过在成都附近的区领导人物,大部分都是到期了的,本市的管理人员也没有来,说是在外地出差,但是反馈的是坚决拥护我。 我看着上面的表格,戴佳伟用红圈将四个人圈了起来:“这四个人,是本市的,其中谢峰,是金牛区负责人,蒋文举是新都区负责人,余家宏是青白江负责人。” “他们三个的所管理的位置都是挨在一起的,所以关系最好,而且...”戴佳伟说到这里抬头看了我一眼:“最不好管理。”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所以:“意思是不听我的?还是怎么样?” 戴佳伟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说起来就太过复杂了,并不是他们不听你的,而是不怎么听组织的,因为他们是谢平带入组织,所以在以前来说,他们就有点不听荣辉的命令。” “更多的是听他们老师的命令,也就是谢平。” 在戴佳伟的解释之后,我大概明白了其中的一些情况,谢平本是南充市人,被荣辉道长收入麾下之后,因为其能力出众,并且在收入麾下之前就有了自己的徒弟团队。 所以也跟着将一部分的徒弟带到了组织里面来,这一来二去,谢平就成了南充市的管理人员,而他们的徒弟则就在本市的部分区县进行管理。 以前遇到很多事情,他的徒弟有时候都直接不理会总部,直接先和谢平交涉,最后才通告总部,反正对于总部来说,就是刺头,不好管理。 “原来如此。”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名单上的人员。 紧接着,戴佳伟继续用笔指着其中一些姓名:“这些人,这些人,还有这一些人,都是很久才和组织联系,虽然是在赫耀组织之中,但是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利益不给够,他们也是不会来帮忙的。” “就好比前往青城山上面处理事宜一样,大多的人都不愿意来,就是因为荣辉道长并没有给他们足够的利益,所以他们问也不问一下。” “我擦!”我眉头一皱:“那还待在组织里面干嘛?这不清理了出去?” 云中散人此时摇头道:“老大你细想,清理出去又得安排人去当地接手,这一来二去,山高皇帝远,要不了多久新派去的人也会变成这样,当时荣辉道长也试过的。” “而且,我们没有清理,他们也不想走,因为他们如若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还要寻求我们的帮助,如若我们不帮,就没有了信誉,没有了威严。” “那不是和狗皮膏药一样?”我暗自嘀咕一声后,抬头再问:“那他们对我们有什么贡献吗?” 戴佳伟重重的点了点头:“有,贡献肯定也是有的,对于利益上来说,他们定时,定季度会给总部献上‘会费’,也就是保护费之类的。” “其二,以前荣辉不是在调查间谍组织吗?他们散播在各处,也有各自的用处,手脚长,虽然不好控制,但是有点风吹草动,总部至少会知晓一些事情的。” “哦...”我这才面色缓和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先不说那些太远的人了。”戴佳伟连忙将话题扯了回来:“目前,我个人认为,要先把我画上红圈的人,想办法处理处理。” “嗯...”我摸着下巴细细想着:‘这些人是有自己小团队的,吸纳到总部不太现实,安插人员进去,还比较简单。’ 将这个问题想通之后,我也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大致意思就是想办法将自己人穿插进入到他们小团队里面去。 将视线拉回到演讲台处。 蒋文举一脸不服气,起身就准备离开。 “诶诶诶!蒋兄,等一下嘛,等一下。”我轻轻跳下了讲台,来到他身边拽住了他:“好,你是不是嫌弃咱们王兄,没事。” 我对着张科招了招手:“张兄,你来。” 张科微微一笑,连忙跑了过来。 “这位,是上一任董事,荣辉道长的徒弟,让他进入你的组织,学习学习,一起交流交流感情,这没问题吧?” 我笑盈盈的看着他,回忆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他们不同意怎么办?”云中散人摸着下巴:“如果让王嗣,陆轩他们进入组织,我觉得他们一定不同意,这明显是安插的耳目。” “呵呵。”我微微一笑:“很简单嘛,打一个阶梯性差距嘛,就和砍价一样,先砍一刀猛地,再回收一点,我先排王嗣,他们不同意,我再让张科上。” “张科的身份在那里摆着,相比王嗣来说,当然更加容易让人接受一些,并且如果第一个人接受了张科,后面的人接受苏云冲,李强就简单得多了。” “至于吴子墨和金全,他们本来一个人就是西藏负责区的人,一人是外地市区的负责人,没必要动他们的位置,让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就行,反正也签了表文的。” “嗯...”云中散人等人听我这么分析,不由得缓缓点起了头:“可以,不错,这么一说,问题就不大。” 画面再次一转,蒋文举看着身高一米九左右的张科,吞了吞唾沫。 “喂!”我表情变得严肃,一脸不悦:“你就算是不给我面子,荣辉道长的面子,给不给?是不是要我把荣辉道长请上来,你当面拒绝他?” 第3章 历史遗留问题? 这蒋文举看似有些莽撞,心思却非常谨慎,听我这么一说并没有害怕的神情,只是上下打量着张科。 “蒋兄!”张科抱了抱拳:“这严老大刚刚上任,这么一件小事你都不执行的话,是不是有点...” 蒋文举一听这话,终于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好吧!张兄,你也是老干部了,来新都实在是有点屈才,不过既然老大这么安排了,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你就来吧。” 我这才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谢峰,他是金牛区负责人:“既然蒋文举同意了,那谢峰,你那边就让苏云冲和你一起料理事务吧,他是商人,多多赚钱不是坏事。” 不等谢峰回应,我又转头看向余家宏:“你是青白江的负责人,李强是新人,他是四马命宫的天选之人,好好带一带,尽量不要出差错哦,我会常来你那边来看望你们的。” 这一番话说完,我也没有停歇,快步再次上台:“好了,小事情咱们分配完毕了,接下来,该聊聊大事了。” 我表情冷了下来,对着身旁的云中散人指了指,让他把王嗣等人安排做好,紧接着他又回到我的身边,说起了我所说的大事。 “在荣辉道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组织里面没了老大,但是好在各位的努力,让组织并未出现什么大问题。”云中散人微微一笑:“我是传达老大的意思,希望大家各自担待。” “不过。”他立马话锋一转:“最近各个区域的灵异事件频发,出现怪异事件的频率相比前几年,增加了许多倍。” “而且这些出现的灵异事件,不仅仅是让我们这些民俗组织有所耳闻,就连我们旁边不远的青城山,青羊宫里面的道士,也发现了这些情况。” 云中散人转头看了看我,清了清嗓子:“虽然,这些灵异事件越多,对于我们其实是有利的,能赚钱嘛。” “但,荣辉道长当时创办赫耀的时候,可不是单纯的为了赚钱。”云中散人的语调是越来越高,声音的感染力也大了起来。 “他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更多的是为了人民的安稳,为了社会的平稳,如果我们只是为了钱就丧失人性,不去找到事情频发的根本,那么,我们和那些吸血的资本医院有什么区别?” “为了人民的幸福和安稳,我们应该去调查这些灵异事件频发的根本在哪里,只有这样,我们也才能成名,也才有机会从民间的民俗组织,成为能被官方承认的,非物质遗传文化。” 这中间的联系听起来好似并不相关,但是却实打实的有联系。 因为现在社会中的灵异事件频发,并不只是青城山和青羊宫知晓,青城山与青羊宫处理灵异事件都会定期上报给政府。 而政府一定是会发现这种情况的,所以我们只要将这个事情做好,找出事情的始末,然后再通过一些关系去交涉,抛砖引玉。 赫耀组织可能不会成为非遗,但是换个名字,换个组织团队,就非常简单了,什么某某民间传人,某某文化传承。 只要得到官方承认了,那后续的一切事务开展起来,就方便许多,也不会受到一些所谓正统的鄙夷和嘲讽了。 反正就是画饼嘛,再直白一般,官方承认了,赚钱就不受制约了,大不了多交税,不过这样也是双赢。 台下坐着的人虽然不多,不过这些人一定会将我们今天说的话散播到各个省会的领导人耳中的,都有自己的小团队,也都有自己的想法。 云中散人说的是慷慨激昂,台下的人也纷纷鼓起了掌声。 “哗哗哗...哗哗哗...” 也就在这个时候,刚刚的蒋文举的手,举了起来。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说。” 蒋文举站起身,四周也安静了下来:“说灵异事件多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老大也说想要将深根拔起,这个我们当然也相信。” “眼目前就有一件灵异事件,这个是长期都存在的,以前荣辉老大也去看过,不过没有处理下来,就看老大你,能不能处理了。” 我心中的好奇马上就被勾了起来:“哦,什么事情?” “呵呵。”蒋文举有些阴恻恻的笑了笑道:“很简单,就是石油大学的灵异事件,我的管辖区域是在新都,但是我的老师,是南充人,新都有石油大学,南充也有。” “在这所大学里面,有一栋教学楼,但....”蒋文举说到这里顿了顿:“一个教室的人,也依旧压不住整栋楼的阴气。” “不知道新老大,你愿不愿意,去处理处理这个灵异事件?” 这件事我并未听说过,但是我知道,这是蒋文举给我的一个下马威,去南充,他的师父一定也在那里,而这个所谓的灵异事件。 如此长的时间,包括荣辉道长都去处理过也没整好,让我去完全是想要戏耍我。 不过我也没有必要退缩,能不能处理好,这个只有尽力,现在这么多人,把我架在火上烤,说不去岂不是丢了面子? 于是我挺了挺胸口,满不在乎的答道:“荣辉道长是不屑处理此等小事,你说我愿不愿意,当然是愿意的。” “咱们不浪费时间,说着就是干,现在是上午,会开完了,吃了饭,咱们两点就出发,你说如何?” 蒋文举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快人快语,新老大爽快!这里到南充不过三个小时左右,那我就先走了,我通知老师给您接风洗尘。”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后方退去,而张科则对着我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我知道,这些安排的人员,都是定期会给我汇报一些工作的,他们大概率也不会发现什么隐秘的事情,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我安插的眼线。 但是不重要,只要能有所限制,偶尔能警示一下当事人或者发现一些小动作,也是好的。 第4章 君上民下,各得其位。 (小说涉及到的部分地区,案例,都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如果太过雷同,那么便是巧合中的巧合。) 剩下的一些沟通,暂时没有什么值得写出来的了。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去往南充的车程之中。 “刚刚我问了组织里面的人,包括以前我也略有耳闻。”云中散人与我坐在后座,王嗣开着车。 “怎么说?”我扭头看向他:“不好处理?” 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确实不太好处理,这件事说来话长。” “蒋文举所说的男寝室,其实最开始就是地质楼,那个楼修建的时间属于文革前期修建的。” “当时因为一些政策原因和社会环境的影响,不少的知识分子和一些对立人物被软禁,甚至是关押在了地质楼里面。” “当然。”云中散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每个时代都有一些这种类似的事情,也没什么。” “一些人在楼里面被批斗,政治犯在里面被折磨死掉,这些人当中不乏有自己觉得冤屈的,所以在折磨与清算之后,里面死了不少人。” “哦?”我顺着这个思路理解道:“那么说这个地质楼改成的宿舍楼,里面有冤魂?然后想要用男性的阳气去镇压?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云中散人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么个说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荣辉道长怎么就处理不了,按理说这种事情不算大啊,简单来说,就是个超度的事情。” 确实,按照云中散人目前所透露的信息来说,这事情应该非常好处理。 “先去看看再说吧!”我捏了捏拳头,从怀里掏出了在天子坟地底所得到的奇门盘。 云中散人眼睛一亮,凑了过来:“这好东西我是看多少次也不觉得腻啊,不知什么材质,但是如此久远却能如新物一般。” “呵呵。”我咧嘴笑了笑:“虽然是宝藏里面的东西,但是到目前来说,除了起盘用它,我还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拿在身上还嫌重。” 确实,这黑漆漆的奇门盘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好像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看卦盘而已。 不过现在我再用手机看盘,一些灵感却没有再出现,好似这个突然出现的黑盘将手机软件中的灵感夺走了一样,反正现在用黑盘看卦,感觉整体还不错。 将心中的其他思绪压住,按照当前时间开始起盘:“此次地质楼事件,能否成功。” 我双手在黑盘上拨动着,脑袋里却突然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就是我记得当时在苏云冲那里起卦的时候,盘中出现了四个字:《乙夕匕内》,这四个字到现在为止好像都没有什么指引。 这突然出现的思绪干扰了我拨动的手法,于是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云中散人。 他也发现了我的异样,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 “对了。”我直入正题道:“云中兄,还记得最开始我在竞选位置之前,给你说的四个字不?” “哦!”云中散人点了点头:“记得,你现在没想通这四个字到底代表什么对吧?”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而云中散人却微微一笑道:“这个其实很简单,现在你已经得到了位置,咱们来反推的话,就简单很多了。” “我后面了解了一下这四个字所代表的人,也就是最开始我也说过的,不过却不精准。” “你所看出来的这四个字的时候,应该是进入了寻神的阶段了,而寻神,其实说来也简单,也复杂。” 云中散人拿出纸笔画了起来:“夕,匕,乙,内,其实分别代表的就是苏云冲,张科,金全与吴子墨这几人。” 我眉头紧皱,看着他写出来的几个字和对应的几个人,十分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就是按照他们的年命纳音来说,苏云冲一九八五年,海中金,张科和苏云冲是一年的,金全是一九八零年,纳音石榴木,吴子墨纳音为天上火。” “而这四个字,夕,匕都为金,乙为木,内为火。” “你的半只脚踏入寻神的时候,当时就已经给你启示了,但是我们都没有读出来这四个字的含义。” “这四个字代表他们四人是其一,而组合起来又都是乙只有一笔,匕为两笔,夕三笔,内四笔。” “按照如若这个象去解释,加在一起便是十笔,在六十四卦中来说,便是履卦。” 我听得有些迷糊了,虽然有些眩晕,但是也还算能知晓云中散人在说什么:“这么夸张吗?这四个字?四个人?履卦?串在一起?” “对!”云中散人点了点头:“如若我们当时将这四个字分析出来,那么就不会有后面的他们四人想要将你们弄死的情况发生。” “就算只是解读出来了所代表的四个人,那也能有所防范,现在回头看来,履卦所代表的便是:《履虎尾,不咥人,亨。》” “白话文解释就是:踩着虎尾巴,老虎不咬人,吉利。” “哦....”我突然明白了过来:“所以说,这个老虎的尾巴,就是苏云冲他的血盘,就是宝藏,我发现了宝藏,所以是踩到了老虎的尾巴。” “他们才想要咬我,而咬我的人,则是这四个字所代表的人,但是他们咬不到,也正好符合了履卦的象?” 我自我分析到这里,突然觉得这取象的境界怎么需要如此联想,我就算到了取象的境界,怕是也没有办法有如此强大的联想能力吧。 云中散人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从履卦上来说,不止是这个意思,其中的兑下乾上,这就是君上民下,各得其位。” “说人话的意思,那么就是如若你做的像君主,做的决定像是老大,那么,你就能成为老大,这就是各得其位。” 云中散人这么一说,我脑袋里不由的想到很多细节。 比如,我主动送死,收下张强,关键的时候提出的一些小建议,五行通道区分等.... 第5章 梦会荣辉 想了许久,我才幽幽的开口道:“太难了...” 我这里说的太难了,不是说当老大很难,而是没想到取象这个境界如此难,一点小提醒,居然需要如此多的联想,实在是太难了。 但是云中散人却轻轻摆了摆手道:“呵呵,老大别想这么多,其实是因为你没有完全到取象的境界而已。” “就像一个小学生,突然接触了到了高数中的一道题,他当然觉得难,但是只要循序渐进的去学习,把基础打好,那么再去接触高数,就不觉得难了。” 我一听云中散人这样说,心里才安稳了一些,微笑着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将心里的事情想通之后,我这才又转动起了黑色的奇门盘,问题还是那个问题,五分钟之后,信息便在盘上显现了出来。 信息很是简单,不是一些复杂的格局,我将视线看向了震宫,那上面的整体信息也还算好。 八门为惊,九星为天心星,八神为六合,八门天干为甲子戊,九星癸。 “嗯...”我不是第一次用黑盘看卦,但是处理正事却是第一次,而且也是比较用心的一次。 我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左边的宫位,那黑盘上的八神好像在微微晃动,不知不觉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六合所代表的象好似出现了很多人。 六合本就是联合的意思,我此次从成都去往南充,本就是为了联合处理事情,这在象里面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六合给我的感觉却并非如此。 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六合,发现四周的所有字体都汇聚到了这个神上面,越聚越多,越来越密集,好似密密麻麻的蚂蚁在爬一般。 而人盘上的惊门,也渐渐变成了红色一样,如同心脏一样,扑通扑通的好似在跳跃一般。 我嘴巴觉得很干,想要喝点水,但是知道在这黑盘的加持下,我的灵感和看盘的境界不知道会在未来的某一刻突破,所以要抓住每次有异常的情况。 “唰唰唰...”耳边好似有落叶的声音一样,眼前的字体也一瞬间纷纷解体。 原以为这次解体会和上一次留下一些字让我们分析,但是奇怪的是,所有字体居然全部解体,唯独留下了六合。 这六合好似白洞一般,不停的朝着外面爆射出一些残破的字体,不停的爆炸... “呜!”我身上一麻,眼睛一闭,身体一抖,好似打了一个冷战,在我回过神的时候,再看黑盘,上面并没有任何异象。 我转头看向云中散人,他则一直笑盈盈的看着我。 这次,我没有说话,知道关于这种异象的卦还是要尽量少对外说,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看出一些东西了?”云中散人此次搭话。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将黑盘放回口袋中:“看出点,但是看不懂,我先想一想。” “好!”云中散人十分简洁的应了一声,然后闭上双眼开始养神。 我也是一样,双眼紧闭,脑中开始认真的分析起刚刚看到的异象。 但。 不知道是我耗费灵感的原因还是因为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我刚闭上眼睛,还没开始细想,居然就缓缓的睡着了。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此人身高偏矮,正从远处缓缓走来,不等他走近,我就立马认出对方:“荣!荣辉道长!荣辉师兄!” 他一听我喊他,好似缩地成寸一般,看似很远,但是也只走了几步便来到了我的身边。 荣辉道长微微拱手,红光满面的对着我笑道:“哈哈!师弟!恭喜恭喜!没想到你真的取得了赫耀董事长的位置,不错,真不错,年少有为啊!” 我一看见荣辉道长,脑中就立马想到当时在全真观对敌的时候,他被一瞬间打成灰飞,尸体都看不到。 但是他好似看穿了我的心事一般,对着我摆了摆手:“诶!肉体不过俗物耳,现在我入得吕祖门下,得到仙洞,也算是得道了。” 我对着他拱了拱手:“恭喜,恭喜!”猛然我想到一件事,这次我是准备去往南充处理事务,正想问一问当时荣辉道长是怎么处理的。 他又再一次的不等我问话便开始答道:“哎!”荣辉道长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师弟,此次东巡,关于谢平之事,我希望你和他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师兄,你以前处理过石油大学的事情没有?他们说你处理过,但是处理不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处理嘛......”他顿了顿,话音拖得老长:“倒是能处理,但,也不好处理...” “哎哟喂,师兄,别当谜语人了,直接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谢平他们有小团队,可能和我们总部不合,好好相处我尽量。” “你直接说,不绕弯子的说,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处理?” “哎!”荣辉道长很是奇怪的没有直说,也没有了以前那种耿直的性格,可能是在仙洞里面修行的原因,让他的性格变得有些稳重。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一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处理,我若是直接和你说为何如此,对于你百害无一利,就如同以前师父在你体内一般。” “你以往遇到的事情,大多都是自己处理的,只是在生死关头,师父可能会出来兜底,这才有了你如今这般成就。” “所以。”他说到这里,缓缓转身,再次缩地成寸的远离:“我这次下来只是给你说两件事。” “第一就是:你一定要坚持本心,这句话是师父乃至吕祖叫我带给你的,这俗世之中,摇摆之物,破烂之事实在是太多。” “很多东西都被粉饰太平,不要被皮囊所骗,这句话是重中之重,你要谨记,不然修行之路可能会为此断送。” “第二,这句话是我想带给你的,此次去往南充,我希望你多多思考再做选择,在想不通的时候,可以多想想师兄我,为什么,我会这样做......” 第6章 和平大院 “诶!师兄!师兄!说人话喂!”我大喊着想要去抓对方,但是荣辉道长的身影却越来越远,而我也渐渐的苏醒了过来。 “嗯?”我猛地睁开双眼,转头看向窗外:“到哪里了?” 前方开车的王嗣笑着打趣道:“一上车就睡,睡醒了就问到哪里了,一下车就说坐累了,是不是坐车的都这样?” “呵呵。”我尬笑了两声。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已经到高坪了,现在...”王嗣停在红绿灯的位置,仔细看了看导航上的显示:“上面说,我们到和平桥了。” 我哪里知道和平桥在什么地方,哦了一声之后看向窗外。 城市与城市几乎没有什么不同,无非都是一些高楼,建筑,公园,街道之类的,如果不说这里是南充,我可能还以为正在成都呢。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我淡淡的问了一句:“是去找谢平吧应该?毕竟入了他的地界。” “是!”王嗣一脚油门再次出发:“就是去找他,蒋文举好像已经到了,说给我们接风洗尘,意思是到了就先喝茶,等晚上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边聊,正好也可以问问地质楼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车辆一路疾驰,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小区的入口。 这是一个略微破旧的小区,如果说赫耀组织的南充头部人员住在这里面,说实话,真的有点清贫了。 《和平大院。》 一条不算很长,约莫只有七八米的通道,上方悬挂着一块木牌,过了通道之后,便进入了小区内部。 这小区结构非常简单,左右两边各三栋楼房,每一栋只有六层楼,两边的楼房相隔的中间区域,便是小区的空地处,距离大概十米,没有什么绿化,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 我们的车就停在小区外的道路旁,走过通道之后便看到了蒋文举正站在右前方,最靠近里面的一栋楼房的入口处。 一看到我们他就立马对着我们招手示意:“这里,这里。” 一行人快步上前,我心里是真的想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小团队首领,与总部不合的谢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蒋文举微微一笑,对着我们行礼后道:“今天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下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踏上两步阶梯,顺手打开了一楼的黑色铁门。 “谢平不在?”王嗣疑惑的眉头一皱:“不是说来找他?” 蒋文举依旧保持着笑容,进了房:“哦哦哦,谢哥他本来说来给你们接风洗尘,但是临时有事,你们也知道,最近的灵异事件多得很,人手都不够了。” “所以没办法,不过谢哥还是蛮好,给你们安排了一个休息点。” ‘这是示威,也是轻视。’我十分明白谢平做这些是什么意思,他压根就没正眼瞧我。 虽然我现在有名,但是并无实权,说白了就是没有能力,什么有事,什么临时的休息点,这些都是托词。 真的有事耽搁半天又如何,临时休息点给我们找个破烂的小区,因为是夏天,这地面还有点反潮。 我们四人都没有进房间,以我为首的站在门口。 “诶?”蒋文举站在房间里又对着我们招手道:“进来啊,东西放下呀,站门口像怎么回事呢。” 我转头看了一眼他们三人,而他们都盯着我,好像是等我做出抉择一样。 “呵呵。”我先是轻笑了两声,没有说什么,提着行礼,还以蒋文举一个微笑:“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首当其冲的我先进了房间,至于身后的三人当然并没有任何闲话,他们都跟着我,我做什么,只要不是太麻瓜的,他们都是会支持的。 蒋文举见我居然没有发怒和露出其他不适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僵硬的笑容再次挂起,招呼着我们进入了房间。 说实话,这种简单的手法,如此低级的试探,虽然说大多数的人都能看透,但,实打实的摆了出来,能这样顺其自然的,可能也是少数。 当然,大多的爽文可能就会这样写:《严鑫宇双目一瞪,上前抓起蒋文举的衣领,左右巴掌不断,紧跟着在蒋文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一脚踹出。》 《这受了委屈的蒋文举带着哭腔跑了出去,找来谢平,然后严鑫宇又和王嗣等人将谢平暴揍一番。》 这种爽文现在是最多的,当然,也是最无脑的,不过在现实中,也几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当时的我,做出这种看似懦弱的选择,其实反而是心中的强大,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将行李放下之后,蒋文举坐在客厅的桌子旁,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看样子谢平挺忙的哈。”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有些烫。 “呵呵。”蒋文举点头道:“是的,以前都还比较清闲,最近事情多,所以没什么事情。” “嗯!”我没有再问谢平的事情,而是话锋一转:“对了,这石油大学的事情,不知道你知道多少呢?还有荣辉师兄当时他来处理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蒋文举直接摇了摇头道:“呃,虽然我当时也跟着来了,但是我并没有参与第一现场,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哼。’我心里骂了一声:‘怎么可能,这种让总部老大吃瘪的事情,算是八卦中的八卦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真的不知道,也会四处打听,就像苍蝇闻到屎味一样。’ “是吗?”云中散人也看破了蒋文举的装傻行为:“蒋兄可是谢平的大弟子,被安排在新都是因为新都是成都的东北方。” “为成都之生门,也是赫耀组织总部的风水之门户,就这重视程度来说,不可能对于这些事情不知道,就算真的不知道,也一定会通过各个渠道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云中散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轻咳两声继续道:“咳咳,如果你真的连这种自己以前的老师和以前总部的老大,共同处理的事情都不清楚的话....” 第7章 荣辉道长去往石油大学 我知道云中散人想说什么,于是连忙接话道:“那就说明蒋兄的能力不行,事物观察能力不行,这成都的生门,怕是就不能由你掌控了....” 这次,我话没有说完,蒋文举就咧着嘴解释道:“嘶...呃...知道,倒是知道一点,不过也不多。” “没事。”我连忙摆了摆手:“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又没有逼你。” “是,是,是。”他一连说了三个是,然后开始讲述起了关于西南石油大学,但是荣辉道长亲自来处理的事务。 (为了方便读者了解剧情,副线故事将用第三人称进行描写。) 二零零八年的某一天,荣辉道长听闻了西南石油大学的灵异事件后,立马组织人手,前往南充市。 当时他带的人分别是:谢平,当时还不是南充市的灵异头头,也正是因为此次行动,荣辉才让他当头的。 蒋文举,此人正是谢平的大弟子,所以一并带着。 张科,此人是荣辉道长的弟子,一人带一个弟子,并不过分,至于为什么我们不问张科,是因为我们压根不知道张科也去了,而蒋文举也没有说。 只是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才把张科说了出来。 “老大,这次问题应该好处理,就是一些冤魂作祟吧。”谢平站在学校的大门口,看着里面零零散散的学生。 他们是寒假过年的时候去处理事务,因为这个时候都快要过年了,学校里面大多数的人都走了,有些保安之类的,但是学生几乎都离开了地质楼。 当时的地质楼还并未改建,整栋楼没有用,非常破败,也没有打扫卫生。 “应该是了!”荣辉道长率先进入学校:“这里的副校长说了,他都打了招呼的,让我们放开手脚干,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至于这里面发生的一些事情,甚至还死了一些学生的情况,咱们就一并超度了吧。” 荣辉道长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直板山寨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嗯!我们到了,东西拉进去了没?早就放好了是吧?好,那我们进来了,找个人来带路。” “我们在...”荣辉道长偏头看了看:“我就在你们的正大门。” 电话挂断,几人在寒风中紧了紧衣服,双手揣兜,静静的等着人员的接送。 不多时,一名身穿保安服,年纪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对着荣辉道长几人招呼着,并带着他们进入了校园之中。 “保安大哥。”蒋文举有些兴奋的搓着手:“你们这地质楼是不是闹鬼啊?” “诶!”谢平白了自己的徒弟一眼,然后堆笑的看向保安:“保安老哥,别放在心上,这是我弟娃,说话不着调。” “哦!没事,我知道你们,副校长请来抓鬼的是吧?”保安毫不避讳的说着。 “嗯?”所有人互相对视一眼后,又纷纷转头看向保安。 而那个保安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说着:“都不知道请了多少波人了,全部都没什么效果,该有怪声音还是有怪声音,该出精神病,照样出,自杀的人不减反增,来处理事情的大师是拿了钱又不办事的。” 他这一番话的信息量还是不少,荣辉道长眉头微微一皱:“找过很多先生来看?” “是啊!”保安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一根烟,自顾自的点燃道:“说什么风水有问题啊,说什么有厉鬼啊,说什么这里有妖精,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怪。” “要是有几千上万年的妖精,那不是恐龙老祖?还九尾妖狐都扯出来了,反正我看就是为了圈钱。”保安说到这里,偏头看向荣辉等人的时候,满是不屑。 好像荣辉道长等人就是骗子一般。 “你这是什么表情?!”张科脾气有些暴躁,也随荣辉道长,指着保安的鼻子就吼了起来:“你说我们是骗子?” “谁知道呢?”保安并不怕事,阴阳怪气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呵呵。”谢平从怀里掏出一抱中华,塞到了保安的手中:“保安大哥,别介意,说实话,他们两个小辈不是我们弟弟,而是我们徒弟,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了吧。”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保安一看是中华后,眉头一喜,刚刚鄙夷的表情也收了起来,挨着谢平笑道:“是嘛,还是师傅辈要会处事一点。” 他说到这里还不忘探头去看张科一眼。 而张科则撇着嘴,一脸不服的白了他一眼,不再看他。 “其实我倒是有些发现。”那保安幽幽的说着,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不少:“这地质楼里面啊,我是真切的看到了有鬼,而且还不止一只。” “哦?怎么说?”这下,四人都好奇的朝着保安靠近。 “我记得是一天凌晨,当时是夏天,我想想...”保安一边说着,一边眉头紧皱的回忆着:“对,我喝了酒,和我巡逻的老弟也喝了酒。” “我们巡逻到地质楼不远的地方,本来是想要绕过那片地方的,因为那个地方毕竟还是有些传闻,加上道路和地质楼中间又有大树,黑漆漆的,有些阴森。” “正当我们准备绕路的时候,地质楼的方向就传来了阵阵惨叫声。” “惨叫声?”四人异口同声的发问。 “对!就是惨叫声!”保安十分确信:“那声音凄厉得哟...啧啧啧...”保安不停的撇嘴摇头,觉得非常渗人:“现在想起来都起鸡皮疙瘩。” “那你们当时去了吗?”谢平连忙追问。 “去了啊!”保安重重的点头:“毕竟有惨叫嘛,如果是同学们在里面,岂不是玩忽职守了?” “反正我当时拉着老弟朝着树林里面走去,在快要穿过树林的时候,惨叫声戛然而止。” 荣辉道长和谢平倒是没什么感觉,张科两人则不由的缩了缩:“咋了?” “声音一停,我们反而加紧步伐,紧赶慢赶的快速出了树林,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保安故作神秘的看了荣辉等人一眼。 (麻烦大家多多催更,每四十个催更作者将多更新一章,以此类推,四十催更,多更一章,八十催更,多更新两章,上不封顶。) (最多催更达到了34个,只差你手中一点了哟。) 第8章 谢平的科普 四人纷纷摇头,紧紧的盯着保安。 “我看到...”他说到这里微微停顿片刻后:“里面灯亮了。” 蒋文举不明所以:“灯亮了?什么意思?” “灯亮了嘛就是灯亮了呗。”保安微微一笑,将中华拆开给两位师傅各自分了一根烟:“地质楼的总闸是关了的,但是灯,却亮了。” “以前的地质楼最开始是教学楼,但是出了很多事情,有些学生在楼顶跳楼自杀,或者精神错乱,然后就改成了女寝室。” “哎哟。”荣辉道长听到这里撇了撇嘴:“太阴之气过盛,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保安当然听不懂这些话,瞥了他一眼后将自己的烟点燃继续道:“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改成了男寝室。” “哦?然后呢?”荣辉道长眉头一挑:“纯阳之气应该能有所效果吧?”他说到这里,见保安一脸疑惑,连忙解释道:“男性胆子大,应该没问题了吧?” 但是保安却微微一笑,摇头道:“一样,还是差不多,该见鬼见鬼,该害怕还是害怕,只是好像比以前的女寝要好一些了。” “嗯...”谢平摸着下巴思考一阵:“看样子纯阳之气压不住?是鬼魂厉害还是什么原因?” 一行人边聊边走,路途中他们四人得知,现在的地质楼已经暂时废弃了,不是教学楼,也不是寝室,就这样荒废在那里。 拆除又需要向上面申请,要钱。 不过钱好像听说是批下来了,但是就是没有拆,反而是请一些道士,和尚想要来解决问题。 其实荣辉道长等人听到这里就知道原因了,可能是上面的校长之类的人,将这笔款项给挪为己用了,为了省钱看能不能直接处理事情。 如果处理了,这些批下来的钱就算是能有更多的‘用处’。 “好了!”保安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栋隐藏在树林中的楼房:“那就是了,你们去吧,刚刚货车卸货的地方就在前面,地质楼门口,你们往前走就能看见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不想再多看一眼这地方。 荣辉道长等人也并未放在心上,简单的招呼一声后,站在空地处看向前方的地质楼:“怎么说?有没有什么问题?老谢。” 谢平双眼微眯,他本是南充本地丧葬店一老板,学习了诸多民间法脉,并不是只有一支,所以一些风水,民间科仪,符箓之类的都懂一些。 “嗯...”他扣了扣鼻子,双眼好似穿透了树林一般:“整个学校的树木比较多,其实有些树木,青山绿水是正常的,但是这个学校太多了。” 谢平指了指前方的树林,又指了指周边比较密集的树木:“你们看,到处都是树,在风水的角度来说,树也有阴阳之分。” “不过。”他说到这里,摇了摇:“这树太多了,就算全部都是阳性的树木,如若将代表纯阳的太阳光遮住了,那么地方也会阴气加重。” “人在树木多的地方会受到阴气的影响,会变得冷,通俗来说,就是农村的植物多,城市植物少,在同等温度下,同等情况下,农村就是会比城市感觉要阴冷一些。” “原因其实有很多种,在科学的解释来说,就是因为植物有蒸腾作用,蒸腾需要水。” “水在蒸腾作用中由气孔蒸发,蒸发要吸热,而且蒸发成的水蒸气液化也要吸热,所以周围的气温会下降。” “当然。”谢平嘴角一翘微微一笑:“在玄学的角度来说,就是阴气重了,晒不到阳光,地面的水汽也会比其他地方重,导致人会觉得冷。” 荣辉道长微微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这地方算是养魂地?” “对!”谢平重重肯定了荣辉道长的话。 “诶!师父!”蒋文举毕竟是徒弟,还是有很多不懂的,比如刚刚说的养魂地,他就不懂:“这养魂地是什么意思啊?我只听过养尸地,还有养魂地吗?” “边走边说吧。”谢平抬脚朝着里面走去:“所谓养魂地,其实和养尸地是一个意思,需要知道的是,养魂地这地方是阴差来不了,或者是魂魄无法归位,是首要条件。” 不等蒋文举发出疑问,谢平继续道:“学校,按照道理来说,其实和普通的小区啊,民宅是一样的,阴差啥的,收魂的都能进来,并不影响闹鬼。” “但是!”谢平转头看了一眼他的徒弟:“这地方的格局实在是太阴了,魂魄是阴,地方也阴,现在还没有到地质楼跟前,不知道格局如何,如若地质楼的建设也属阴。” “那么,多方阴气汇聚,在阴差来说,他们进来,就不好分辨阴气和阴魂。” 蒋文举听到这里,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一脸不解。 但是张科却明白了过来:“哦!我懂了,意思是阴差本来要带魂魄去下面,但是这地质楼阴气过重,在阴差的角度来说,就像是黑漆漆的一片,魂魄也混在黑漆漆的暗处。” “他们都发现不了。” “对咯!”谢平点了点头,露出有些欣赏的表情继续解释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也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阴兵拘捕魂魄的方式有很多种。” “怕其实是怕其他情况。”谢平等人此时来到了地质楼的正面,看着横放在路上的法坛与一些法器,然后又偏头看向右边的教学楼。 “其他情况就是,这是一个学校,童男,童女过多,如若阴魂想要躲过阴差的抓捕,他们暂时附身在身弱的童子身上(女),暂时躲避。” “过后,阴差就不会再上来抓没有带走的魂魄了,而这些魂魄久而久之,就可能发展成厉鬼,甚至有了灵智之后,可能都会把新死的人抓着,也不让别人投胎。” 四人听着谢平的讲解,面朝教学楼的正面看着破败的四层教学楼,久久没有人说话。 良久后,谢平才幽幽开口道:“这建筑,果然有问题。” 第9章 小追魂法 几人看着面前的建筑,是呈现一个《凹》字形状的建筑。 地质楼就在凹形建筑的里面,左右两边都是向上的步梯,在地质楼的正面,也就是凹字形的回弯部分,则种满了绿草,还有一排横着的大树挡在道路与地质楼的中间。 从横着的道路到地质楼的的位置,应该是有十多二十米的距离,只能通过两边的步梯进入地质楼,中间全是绿化,并不能进入。 “果不其然,是一块吸阴建筑。”谢平指着前方的地质楼:“这建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凹面镜,为什么说是凹面镜呢?因为所有的窗户上,都有反光的玻璃。” “地质楼建筑的造型,加上这些密集的玻璃,看起来就是凹进去的镜子,至于为什么是吸阴,不是吸阳。” “这就很简单了。”谢平说到这里,伸手摸了摸道路旁边的大树:“地质楼吸收的就是面前绿植的气场,还有这些大树的气场,因为学校绿植过多,阴气过重。” “所以...真的是,自作孽了。”谢平缓缓的摇头轻叹,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么些简单的道理,前几任来看到先生不会都看不出来吧。” “不好说。”荣辉道长招呼着张科和蒋文举将法坛摆放在横在地质楼前方的道路中央,把法坛摆好,又将一些疏文,符箓,法器等必要物件都放在上面。 反正副校长也说了,随便处理,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也无所谓,不怕其他人看见。 想着反正地质楼里面确定了有阴魂,也不需要进去看,加上此地本就是吸阴之地,也没必要等到晚上处理,因为如若是等到晚上,黑不溜秋的也不好整。 “啊?不四处看看?”张科也跟着荣辉道长他们处理过不少事情了,一般都是要先到处瞧一瞧,没成想这次来直接就开干,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用。”荣辉道长摆手道:“这里面都确定了有鬼,就没必要进去惹一身骚,直接请出来问个清楚,要是不听就请地府里面的官差上来处理,如若要动手,就直接招魂幡一收,抓了当兵马。” 荣辉道长的声音很大,好像并不是给张科一人说一样,也是对着地质楼里面吼着。 声音传到前方的地质楼处,又撞了回来,回音听起来甚是空旷。 张科点了点头,既然自己的师父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多问什么。 荣辉道长将法坛所有事宜收拾完毕之后,与谢平互相点头,谢平与其他两位弟子站在身后。 按照正常的程序,遣将,度笔,度砂笔,书符咒,押字咒,盖印咒,下印咒,用令咒等程序不用多些咒语,太多繁琐,也与前面部分重复。 反正荣辉道长在下印咒之后,念道:“神印难通,万里印文,印文下处,百怪催碎,急急如**。” 然后左右手取中指尖血,唤作左右炁,搓了搓笔尖,此为押字。 在做完以上准备活动之后,四周并没有任何异样,而荣辉道长也没有直接抓出来干嘛干嘛的。 “咳咳。”他大声的咳了两次,深吸一口气,腹部发力朝着前方喊道:“我是先礼后兵,楼里阴魂你们细细来听。” “吾等为道教正统,今来超度四方冥昧,不离迷途,是以师宝垂慈,帝真流布。”(虽然这时候荣辉被逐出,但是对外还是用的此等名号。) “以今点燃神灯,开明幽暗,十方法界,九夜幽关,尽凭照灼之功,俱遂升迁之愿!” 荣辉道长喊到这里,身后的其余然人纷纷将法坛上的三清灯点燃。 但。 并未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动作,这阴森森的地质楼,好似没有阴魂一般。 “嗯?”荣辉道长眉头一皱,再次喝道,这次喝声带着怒意:“既然细细说来你不听,那就别怪吾等手中没有轻重了!” “你们退后!”荣辉面带不悦,因为按理说里面的东西一听这么说,好说歹说也会出来一个两个,但是没成想一个阴魂都没有出来。 叫三人退后,荣辉道长再来法坛前,小声的对后面几人说道:“我直接走祭孤,张科,老谢,配合着我喊就行。” 所谓祭孤,就是请‘鬼王’,而这个鬼王不是别人,正是太乙救苦天尊的地府法身,其圣号为:《幽冥教主冥司面然鬼王**大帝》。 这位鬼王的主要职责便是,震慑群鬼,维持秩序。 眼目前这种情况请这位大佬是再合适不过,鬼魂不去投胎就是没有秩序,无论是不是厉鬼,都不重要,因为都没有‘鬼王’厉害。 “出离地狱到天堂,此处登高莫可量。任是王侯并宰相,也来参礼见法王。”荣辉道长双手捧着笏板,高声唱着,好似唱歌一般,语调十分简单。 后方的张科连忙跟唱:“天尊说经教,接引于浮生。勤休学无为,悟真道自成。” “九~~~幽拔罪天尊~~~” 后方的张科与谢平齐齐唱到这里时,一股不明的微风也吹了起来:“刷刷刷....” “刷刷刷...” 风不是很大,吹得法坛上的三清灯左摇右晃但并未熄灭。 此时荣辉道长右手拿笔,左手掐诀,符箓放在红色的法坛上,掐着《刀诀》,而后方的三人都同时掐着《接驾诀》。 刀诀和剑诀听起来类似,但是刀诀食指掐大拇指纹,其余三根手指立起。 而接驾诀需要双手配合,和《天姥诀》差不多,这个写起来就太复杂了,网上自行搜索吧。 荣辉道长一边画符,刀诀不变,口中念密咒:“唵发吒发吒哞?*(幽魂)。”最后两个字都是有口字旁的。 此为小追魂咒,用处也很简单,就是用于追魂。 而荣辉道长做这一套也是正常的请魂科仪,最开始请,不听就让鬼王坐镇,用符箓找到阴魂,再派出六甲六丁执法大队去抓人。 大概得流程就是这样,鬼王不会亲自去抓人,毕竟是大佬嘛,怎么可能让老板自己动手。 第10章 没有鬼? 咒语念完,手中的符箓也画好,荣辉道长将刚刚写好的符箓放在火上一烧:“六丁六甲护法,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天书一尽,四生沾恩。有头无头,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亡,冤屈曲藏,冤家债主,讨命儿郎。” “统统缚来,跪吾坛前。八卦放光,超升他方。” “吾奉,太乙救苦天尊急急如**!” 一套流程走完,目前来说是十分顺利,没有任何阻碍,顺利得根本不像是有阴魂一样。 而荣辉道长此时也眉头微皱,小声的嘀咕着:“真的有鬼吗?前面几任都是划水的?都是骗子?不至于吧?” “对了。”荣辉道长退出法坛,他知道,符箓燃烧完毕,只等六丁六甲进去办事就行,他来到了谢平的身边。 “老谢,你说副校长联系你,你先前来过一次是吧?” “嗯!”谢平点了点头:“你想问当时我进去看过没有对吧?” 荣辉道长没有说话,也点头回应。 “进去过,而且确实也发现了一些异常。”谢平肯定的说着:“当时白天我进去的时候就感觉到阴冷,里面破破烂烂的,白天的时候,有些通道都黑漆漆的。” “在我上到三楼的时候,我想想。”谢平好似真的在认真思考,眉头紧皱在回忆着:“对了,上楼梯的右边,往后是有通道,好像是教室,我当时就看见在黑色的通道里,有个阿飘。” 荣辉道长眉头一挑,有些好奇:“阿飘?什么模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凶不凶?” 但是谢平却摇了摇头:“看是真的看到了,但是当时就我一个人,看到了就赶忙跑了,本来也是来踩点的。” “嗯...”荣辉道长沉吟着撇了撇嘴:“也是,一个人要保证安全才行。” “但是。”他目光里充满了疑惑,看向地质楼的方向:“怎么从现在的反馈中,好像并没有阴魂啊!真的怪了!” 荣辉道长说到这里,四周猛然再起一阵风,这次的风明显要大一些,不过也没有将法坛上的灯给吹熄灭。 “嗯?回来了?”荣辉道长看着法坛上的符箓好似翻书一般被微风吹着,连忙上前一把按住,同时左右转头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看了一会儿就听见他继续发出疑问:“没带来?嗯?是没有?还是没找到?不至于吧,护坛使者有找不到的阴魂?这里面不是挺多吗?怎么一个都没带来?” 事情暂时陷入了僵局。 因为按照正常的科仪去走,抓两个魂应该是手拿把掐的,况且现在法坛处有救苦天尊到场,又是派的六丁六甲出手。 如若有什么厉鬼,恶鬼,还好说,六丁六甲直接就打服了带过来,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反馈也没有,好像这个说起来如此吓人的地质楼,是假的传闻一样。 “嗯?再来?”荣辉道长有些不信,再次画符,掐诀,念咒,流程与刚刚一般无二,迅速的做完之后,又退出了法坛。 如此这般,荣辉道长一连做了三次,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仅是荣辉道长都一脸懵。 就算是请上来的太乙救苦天尊,此时如若能现身,恐怕也十分无语吧。 如若此时神仙能说话,一定会说:《喂,能不能查清楚了再办事,这事办的,执法大队来来回回的跑,当锻炼身体了都。》 荣辉道长一脸无语的念了一大串的送神咒,然后将三清灯熄灭,转头看着谢平:“这里面有鬼?有吊毛鬼啊,三趟都没影子,绝对不可能有鬼!” “是呀...”谢平也眉头皱起,摇了摇自己的手指甲,瞟了荣辉道长两眼:“要不...要不等晚上?” “等什么晚上啊!”荣辉摆了摆手:“如果真的有鬼,白天晚上不是一样?等晚上再请上来,又扑个空,像什么样子嘛。” 荣辉道长撇嘴摇头,眼睛一转:“这样!”他转身看向地质楼:“反正来都来了,老谢我们一起,进去看看你说见鬼的地方在哪里就行。” “好!”谢平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张科你们一起吧。”荣辉道长刚说完。 谢平便连忙摆了摆手道:“那啥,你们两个不用跟着来,就在外面看着法坛嘛,一会儿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路过,也好解释一下,免得人传人,来一大堆。” 张科看了看两位长辈,见自己的师父缓缓点头后,对着谢平答道:“嗯!那谢叔,师父,你们进去吧,有事情就招呼,反正这里空荡荡的,大喊两声我们也能听见。” 就这样,荣辉道长与谢平便进入了地质楼中。 “那他们进去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不?”我看着桌子对面的蒋文举,也觉得十分疑惑。 他说这个地方有鬼,但是荣辉师兄这一套却并没有抓到鬼,实在是太奇怪了。 讲故事的蒋文举慢悠悠的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师父他们进去之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 “我当时就和张科站在法坛旁边等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发现荣辉道长和师父从里面走了出来。” “回去之后不久,我师父就成为了南充市的灵异组织头目,并且这个学校还是传闻在闹鬼,不过荣辉道长也没有再去处理了。” 看样子重点是他们两人进去之后,我眉头皱起,连忙追问:“那个,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学校闹鬼,就放着一直闹着?不让人处理?还是怎么的?” 蒋文举听我这么说,微微一笑:“不是,一起地质楼最开始是改成女寝,然后是男寝,最后荒废几年,等我师父当上了南充灵异部门管理人之后。” “那学校的灵异事件虽然偶尔还是会出现,不过我们毕竟是赫耀的人,为了社会的稳定和团结,不定时也会去学校做法事,虽然从来没有看到过鬼。” “但是每次做了法事之后,闹鬼的事情确确实实就会安稳不少。” 第11章 不准备走 “就这些?”王嗣敲了敲桌子:“怕不是还有什么隐瞒吧?” 蒋文举摇头如拨浪鼓一般:“没有,真的就知道这些了,我是实话实说,对了。”他眉头一扬:“你可以问张科,他知道,他和我一起的,你们打电话问啊。” 一听对方这么说,我就知道,没有问的必要了,张科毕竟还是我的人,他敢这样说,让我去问,说明刚刚他的故事八成都是真实的。 “算了。”我摆了摆手:“我又不是曹操,不多疑,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蒋兄既然如实相告,我们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 蒋文举嘿嘿嘿的赔笑,并没有说话。 “那谢平他来不?今下午。”陆轩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补充道:“如果不来,我们就直接去石油大学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哦!”蒋文举连连点头:“等一下,我问问,问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去打电话。 但是坐在他身边的王嗣却并不让路,好似没看见他起身一样。 蒋文举毕竟也算是混迹社会多年的人物,一看这种情况,也是尴尬一笑,知道我们害怕他说一些什么有的没的,于是又坐回原位。 电话那头简单的嘟了几声后。 “喂。” 我没有见过谢平,也没有听说过他,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磁性,就像是男性播音主持的声音,并且他在接通电话之后。 那边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好似敲东西的声音一样。 “小蒋啊,你说,有什么事吗?” “咳咳。”蒋文举轻咳两声,然后抬眼扫了我们一眼:“那个师父,我把总部来的新老大他们安排在大院里面了,他们问你晚上回不回来,你要和他们直接说不?” 电话那头原本叮叮咚咚的声音猛然一顿,好似听到有人在说什么话一样,不过声音很小,听不真切。 紧跟着便是谢平有些怒意的声音:“你怎么如此不懂礼数?别人千里迢迢的从总部赶过来,你就让他们去住我们住的地方吗?” 我还记得刚刚蒋文举才说过,这地方是他师父安排的,不过我也只是微微一笑,与云中散人对视后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带他们去住宾馆,住好的!别再安排什么有的没的了!” “哦...好,师父,对了,他们问你晚上回来不,如果你不回来,他们就自己去石油大学了。” 电话那一端沉默了片刻后:“回,回来,一会儿你把位置发给我,晚饭之前我就回来。” “好了,我有事,不说了,再见....嘟嘟嘟....” ‘还是没有看起我们。’我心中如同明镜一般:‘谢平是听到自己徒弟说我们在旁边,所以推断出了我们没让他独自打电话。’ ‘这如同软禁的手法让他也明白我们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抬我们一手,让我们不再住这里,至于为什么挂电话如此快,其实还是没把我们当回事。’ ‘算是给我们一个另类的下马威,因为他徒弟都说了我们在旁边,一般的都会喊我们两声,简单的招呼一下,但是这谢平却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这就说明,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是装给我们看的。’ 蒋文举将电话挂断,对着我们咧嘴笑着:“那啥,各位,走吧,师父说让你们住宾馆,咱们就移步吧。” “且慢。”云中散人摆了摆手,王嗣等人又重新坐下:“跑来跑去实在麻烦,我们就在这里住了,这里也没什么问题,虽然旧了一点。” “潮湿了一点,脏了一点,不讲究了一点,唐突了一点,恶心了一点,其他都还好。” 云中散人是笑着说的,蒋文举是僵硬着面部听完的,他愣了片刻后,连忙又催促着:“呃,走嘛,刚刚你们打电话都听到师父说了,是我不讲礼数,不讲究,我道个歉哈。” “诶!”我右手一摆:“别,我也觉得这里挺好,就这里等你师父吧,对了。”我转头看向陆轩:“陆兄,这地面如此潮湿,有木有办法,让它变得...” 我做了一个往上抬的手势,陆轩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比了一个ok的动作,转身去房间里准备东西。 至于蒋文举却并不懂我们在说什么,看了看跑进卧室的陆轩又看了看我,最后只有赔笑。 整个下午,我们几人都坐在桌子前,除了让蒋文举给谢平说我们还是在小区里面没有去宾馆住,电话没让他接,也没有让他用手机。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要聊天,云中散人和王嗣陪他聊,王嗣就把他堵在桌子里面不能出去,而我,则跟着陆轩围着房子转着。 “你想怎么弄?懂我的意思撒?”我看着陆轩拿着一些朱砂,来到房间的其中一个角落。 他头也没有抬的在墙角的位置,用朱砂画了一个如同‘太阳’一样的图案,左手掐卯纹,右手剑指沾着朱砂。 他嘀嘀咕咕的在念着什么,中间有些话我还是听到了,比如:《荣日之光,赫赫煌煌。》 还有:太,阳,洞,照,廖,阳,镜。 这个咒语我一听,就知道陆轩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微微点头起身,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太阳炁,对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太阴那边弄了没?” 陆轩摇了摇头:“不着急,慢慢来,一会儿旺一点,舒服一点。” “嗯!那好!你慢慢弄,我就先出去了。” 如此这般,陆轩做着手中的事情,我们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傍晚。 天色还是大亮,不过阳光却已经照不进小区内,我们五人搭着凳子坐在外面,也就是一楼的窗户外面。 房间是在一楼,因为这种老小区,一楼的窗户正好也能看见小区空地,我们正好就坐在窗户的下方,好似在放松,好似又在等着谢平。 “应该还有一会儿。”陆轩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五点过,他说晚饭前,估摸着六点左右到吧。” 第12章 杀鸡儆猴 陆轩刚说完这句话,一位穿着宽松白色上衣,短裤,运动鞋,个子不高,看起来甚是普通的中年男子连忙迎了上来。 “哎哟哟哟,几位是总部来的吧!”他径直的走到我的面前,对我伸出双手:“想必这位就是咱们的新老大了,当真是器宇不凡,我一眼就看出老大并非普通人了。” 我没有理会他怎么认出我的,现代科技发达,别人给他发照片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没有去握手,拱拳回礼道:“谢叔,你好,有很多事情需要请教,咱们进去聊?” “哎呀,这里面聊像什么样子,我们换个地方吧。”谢平想要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但是我只是微微侧身便躲开了,摇头笑道:“呵呵,谢叔不用多言,我们在这里坐了一下午,进去聊一会儿,可行?” “呃...”谢平微微一愣,转而再次一笑道:“好,好,好,那就进去聊吧!” 谢平带头走在前面,蒋文举迅速的跟了上去,但是我们四人却并没有动作,等到谢平他们都走进了房间中后,才发现我们没有进来。 透过窗户,他对着我们招手道:“诶?老大怎么不进来呢?” “哼哼。”我轻哼了两声:“进来,一定进来,但是我现在想站在这里和你们聊一点事情,希望一会儿谢叔不要介意。” 他不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而我也不废话,转头看了一眼陆轩,他会意后连忙跑到门口处。 “砰!” 黑色的铁门猛然关闭,紧跟着便是陆轩在门上写写画画的声音,他用手指写的,指甲刮在门上时不时的会发出响声。 窗户里面的谢平面露不悦之色,眉头微皱:“不知道老大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杀了我们?” 他这句话一说,身后的蒋文举浑身一抖。 但是我却摇头摆手道:“怎么会,我可没这么小气,我只是想问你几件事,回答上来了,咱们就好好说话。” “啪!”大门处传来了一声拍击之声,陆轩也随之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张红色的符纸。 “呐。”我将符纸捏在手中,对着谢平扬了扬:“谢叔,我们这么远赶过来,其实也蛮累的,这蒋文举让我们过来处理事情,本来是打算帮你们的。” “而你却下马威,又轻视我们....” 我没有说完,谢平直接打断了我:“什么下马威!什么轻视?我面都没见,你在说什么?” 身旁的云中散人摇头笑道:“都是聪明人,就别装了,你怎么想的,就连我都知道一二三,更别说我们老大了。” “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过来帮你们,却做如此之事。” “就因为安排不周?”谢平眉头一皱,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 是的,并不是安排不周,而是要杀鸡儆猴。 除了成都之内,外省亦或是其他市区,不同派系,不同的小团体实在是太多了,如若第一次我们不拿出点自己的强硬手段。 不能把我们总部的威严拿出来,那么以后上下阶级的关系调转,其余地方的领导人再轻视我们,到时候就非常不好处理了。 所以这次我们出来,解决事情是其次,这是恩,为的是帮助周边的兄弟市区。 但是有恩就得有威,这个威就是我们第一次处理事情,当地接待人的一种惩罚。 其实不管谢平怎么做,就算他让我们吃好喝好,一路好好招待,我们也会敲打,只是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严重。 不过目前这种情况,反而是我最愿意看到的,因为他的轻视,正好让我有惩罚的借口,也就有了示威的理由,师出有名嘛。 “看样子,算我倒霉了!”他也想通了这件事,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心思,也是我唐突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拿出打火机将符纸点燃:“别说其他的,我这里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谢平看着我手中渐渐燃尽的符纸,身上开始冒出了阵阵汗水。 对,陆轩布置的就是太阳太阴阵法。 这个阵法的效果其实就是让在其中的阴邪亦或是鬼魂受到水火一样的炽烤,一般是审问一些事情的,或者逼问某些事情。 现在用在房间里面,无非就是让这里面的两个人,灵魂上受到炽热的考验,也算是惩罚他们。 “好!”我点了点头,看着身上开始发抖的蒋文举,嘴角微微一笑:“第一个问题,此时安排住宿的事情,是谢叔你的意思吗?” 谢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强忍着灵魂上的冷热交替之感,僵硬的点了点头。 “那就怪不得我。”我将手中燃尽的符纸放开:“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你的徒弟都抱团了,居然还是被安排在成都里面了,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谢平一听这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回话,而是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 蒋文举被炙烤得龇牙咧嘴,强压着让自己不要叫出声。 “这问题,其中涉及的东西太多,就算你把我弄死在这里,我也没法回答。” 我没想到他完全不怕,转念一想也是,荣辉道长这样安排,很可能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纽带。 于是我低头沉吟片刻后再问:“那当时你和荣辉师兄进入地质楼后,里面到底有没有鬼?” 这次,谢平直截了当的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我们进去后,转悠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没有看见任何阴邪。” “哦?那地质楼岂不是没有鬼?那你们不定期去大学里面做法事是为了什么?” 谢平一听我这么说,猛地转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好像他徒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蒋文举浑身一抖,缩了缩。 而他则再次转头看向我:“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谢平深吸一口气,浑身不停的冒汗,好像在蒸桑拿一样。 第13章 时势造英雄 “嗯!”我双眼微眯,看了看他的双眸,好似深不见底,分不清是在说谎还是实话。 “好吧。”我转身朝着小区外面走去:“你们在里面待一个小时吧,我们这样寡淡的坐了一下午,你们就待一个小时就行,我们出去逛逛,时间到了自然会回来。” 说着,我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云中散人他们则跟在我身后。 离开了小区,王嗣跟在我的身边,他毕竟是个习武之人,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并不能想清楚:“老大,这...他们不会报复?” 我笑着摇头道:“我还真希望他们报复我,这样就更好杀鸡儆猴了。” “呃...”王嗣抿了抿嘴:“使绊子呢?背后阴人?” 我满不在乎的答着:“那就希望不要被我发现吧,发现了就会更惨。” “他们是聪明人。”云中散人补充道:“他们的名头都是赫耀给的,现在只是惩罚他们一个小时的灵魂灼烧,虽然痛苦但并不致命,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谢平自己当然也是知道的,这种敲打比较有用,如果他足够聪明,一定会老老实实的,毕恭毕敬的对我们了。” “而蒋文举则会将今天的事情散播出去,说自己怎么惨,怎么被灼烧,这也算是给我们打个广告。” “至于报复嘛。”云中散人笑着摇头:“不可能的,因为完全没有必要,正所谓恩威并施,这威出来了,恩还会远吗?受了苦再翻脸,这苦不是白受了?” “有点道理哈。”王嗣点了点头,我发现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有些不同的情绪在里面。 是的,我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没想到我原本青城山修行之人,居然也玩起了这类权谋的手法,而且还有些得心应手,看样子自己可能还真是这一块料。 我正这样想,云中散人却好似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一般:“并不是因为有这方面才能到这个位置上,而是到了这个位置上才会有这个才能。” “嗯?”我转头看向他。 “很简单。”云中散人继续解释着:“我给你举个例子,就好比刘邦。” “在他四十八岁之前,最高的职位也不过是个亭长,这个职位就相当于是现在的派出所的所长,你如果让他当时当皇帝,他自己敢想?” “现在的政治路线,过了一个年龄阶段就没有办法往上升了,况且还是以前,机会更少,信息更少的时代。” “再看刘邦的手下。”云中散人微微一笑:“萧何连个县令都不是,曹参是个牢头,夏侯婴是个赶车的,樊哙是个杀猪的,周勃以编些草席贩卖为生。” “这个团队基本都是由无赖、小吏、屠夫、吹鼓手等构成。”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云中散人的意思:“时势造英雄?” “对!”云中散人重重的点头,同时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宋朝名相吕蒙正曾作奇文《命运赋》,写道:“李广有射虎之威,到老无封。” “冯唐有乘龙之才,一生不遇。韩信未遇之时,无一日三餐…” “并不是说有才的一定会能发挥出他们的才能,而是局势,人民,历史的洪流,历史的选择,造就了一些千古之人。” “所有的人,抓到了时机,都能到那个位置上去,现代的教育是儒家,让大家都安稳,有什么能力就做什么事情。” “但!”云中散人语调拔高:“事实的情况却应该是,你只要做了什么事情,那么一定会具备这个能力,当然,前提是在做事情的时候,不断地学习,不断的学习。” 我好像明白了过来:“还是运气对吧?”我自己就是学奇门的,这个理念当然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懂了,是运气,但是还有其他的东西。” “对。”云中散人纠正道:“不止运气,有很多东西,一些不同的伟人都说过,有的说是人民的推动。” “有说运势的选择。” “有说机遇创造的。” “有说是被逼出来的。” “当然。”云中散人深吸一口气轻轻叹息道:“唯物主义说人名是历史的创造者,唯心主义说运势是历史的创造者。” “谁对呢?谁又是错的呢?” “被动,主动,好像被动的能量更大吧。”我喃喃自语道:“就好比如果这个时候,有个行星撞击了地球,那么,人力能拦截吗?” “再好比,诸葛亮本来能烧死司马懿,但是一阵大雨过后,司马懿反而活了,这是人力吗?” “此等事情比比皆是。”我抿着嘴,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我自己的想法:“应该还是要看运,运势,机遇,天选,趋势等,缺一不可。” 这个感悟其实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想当年我还只有十多岁的时候,最开始被鬼附身,被迫上山修行。 在修行,抓鬼驱邪的时候,一切事情几乎都是被动的在做,现在回想起来,我就像是小草一样,自己长着自己的,但是风往那边吹,我还是只能往那边倒。 包括现在我当上了赫耀的老大,回过头去看,掌门安排的我去报到,戴佳伟带我去见人,遇到了秦文玉的宝藏。 大师兄带我去寻宝,到最后发现宝藏,也不过是千年前的缘分而已,而我,只是一个随波逐流,正好落在我头上的普通人。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改变不了,自己只能顺势而为,有什么事情在眼前,就只能做什么事情。 “哎!”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回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看看他们在里面怎么样了。” 我率先朝着小区里面走去,步伐加快,转眼便回到了窗户外面。 只见谢平依旧站在刚刚的位置,双眼紧闭,眉头紧缩,牙帮子都咬的凸起,我知道他在忍受灵魂的痛苦。 而蒋文举则在地上打滚,好像吸毒人员犯了毒瘾一样,不停的抓着自己的身体,从我这个视角看去,他身上被抓得鲜血淋漓。 第14章 不能说的秘密?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哎呀,谢叔,你怎么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朝着大门的位置跑去,并迅速的用小臂将陆轩画在铁门上的符咒给擦掉。 刚擦掉,里面蒋文举痛苦的声音也随之消散,我推门而进,看到蒋文举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蒋兄,你怎么躺地上,快起来。”我连忙将他扶起,他则一脸畏惧的看着我。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其实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也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也就是少惹我,可能上一秒还准备干你,下一秒就当做不知情了。 满身是汗的谢平好似脱力了一般,顺势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但我却眉头一皱,对着蒋文举说道:“你想坐着休息不?” 蒋文举连忙点头。 “休息?我们都没休息!你们还想休息?” 这句话是说给谢平听的,意思也很简单,第一是不长记性,没有总部和分部的觉悟吗?我们都没坐,你们怎么敢坐的? 第二层意思就是再次敲打,给我们安排这么一个休息的地方。 谢平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双脚有些发软,强装镇定的来到我的面前,和我一起把蒋文举扶起来:“老大,一起扶,一起扶哈,你别累着了。” 这下,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手,他这句一起扶,就是表明了一个态度,说明赫耀组织,大家一起努力,不能让我一个人来扶。 有了他这句话,我心中便释然了不少,微微一笑,快步走到他身后,给他拿来一根凳子:“坐吧,坐吧。” 他看了看云中散人,又看了看我,还是坐下了。 “嗯!”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谢叔,你管理这南充灵异部门也辛苦了,我其实也算才熟悉完赫耀组织,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希望你多多帮助。” 客气的话就这些,简单的寒暄之后,我开始直入正题:“听说你们这边灵异事件也多了起来,是什么个情况?” 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脑袋里就想到了大师兄给我讲的故事,他们好像在成都那边,近期灵异事件也频发,不过大多都是小事,而且很多事情到真的去了,反而发现并没有鬼怪之类的。 “是的!”谢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最近多了很多鬼鬼怪怪的,有些老小区晚上看见鬼,有些学校也闹鬼,甚至在人多的商场,亦或是河边,都传闻有很多人同时看到了鬼怪。” “不过我们在这个地方也算是根深蒂固了,以前我本来也是这里的人,政府里面的一些人也有些交际,一般的灵异事件都是让我们去处理。” “至于涉及到人很多的,就只能尽可能的将事情给压下来,热度没了,自然也没多少人知道。” 我好似发现了其中的一些共同点:“都是小事吗?是不是很多到场去处理,发现什么阴性物质都没有,甚至鬼怪都没有?” “嗯?”谢平意外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重重点头:“是的,不是很多,是非常多,百分之九十的灵异事件都是如此,传的沸沸扬扬的,临场去处理,法坛一搭建,结果什么都没有。” “那...”我双眼微眯:“你和荣辉师兄去石油大学里面,也是这种情况?” “不不不。”他连忙摆手:“没有,那里面...是有鬼,但是...嗯...” 谢平说话断断续续的,让我十分不爽。 “看样子谢叔还是没有打算和我们共进退啊!”我面露不悦,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等!等一下。”谢平猛地站起,但是刚刚灵魂被灼烧过,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哎哟!”他单膝跪在地上才稳住了身体。 我转身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没来由的还是有些心软,毕竟年纪也比我大这么多,做这么一件小事,我居然如此惩罚他,如若是以前的我来讲,不免有些狠心了。 但,现在的我是现在的我,面部没有表情,板着脸看着他。 谢平抬头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这里面的事情说来话长,有鬼是有鬼,但是...哎!老大,明天过去再看吧!” 我深深的看着他的双眼,想要看出什么端倪,但他的眼神中却异常坚定,并不能看出什么不妥。 “好!”我点了点头:“那行,明天一早,去学校,你这边联系好,我们走了。” “行!老大慢走!房间地址我定好了,我让小蒋带,不,算了。”他立马指挥蒋文举:“你把东西带着,我带老大他们去宾馆。” 如此这般,谢平载着他的徒弟在前面带路,我们开车在后面跟着。 “云中兄,你觉得谢平为什么要想说,但是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云中散人还没说话,开车的王嗣便接过话茬:“肯定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嘛,刚刚老大你这么敲打他了,我看他好像都非常尊重你,这件事。” “谢平都说有鬼,那么蒋文举讲的故事好像又没有鬼,荣辉道长也没法问,只有明天去现场看情况了。” “是的。”云中散人慢悠悠的回道:“王兄说的不错,我也没有听过这里面的事情,蒋文举不像撒谎,谢平更加不太可能再撒谎,因为他撒谎不如直接全部就说假的。” “没必要支支吾吾的,按照他这种老江湖来说,谎话是顺口就来,这样支支吾吾的不说,那么一定就是有不好说,不好公开的话,才会这样。” “嗯...”我觉得云中散人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心中不免对明天去石油大学准备处理的事情有些期待。 “叮咚...”云中散人的手机一亮,他低头看的同时对我说道:“蒋文举说学校那边,正好是暑假,白天地质楼也没什么课,没什么人。” “地质楼的前后道路也暂时封起来了,东西他师父也派人先拿进去了,说是明天等我们起床,再带我们一起去。” 第15章 民法移动寻鬼法 一夜无话。 在一位保安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地质楼处。 站在地质楼的横向道路前方,左右看了看。 这地方的环境与蒋文举给我讲的故事一般无二,不过实打实的亲临现场,还是略有不同的感觉。 有点微微冷,现在是夏天,南充这地方本来应该有些热,虽然树木多会凉快一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点微微发寒的感觉。 “以前荣辉师兄就在这里起的坛?请的太乙天尊?”我看着已经摆好的法坛,问向站在身旁的谢平。 他点了点头:“是的,请了三次,没有见鬼出来。” “嗯...”我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没办法,掌门让我不能用全真的科仪,只能用奇门的,但是奇门中的东西又实在有些复杂,这段时间虽然看了不少,但是并没有完全掌握。 抓兵马这方面,还是让云中散人他来处理比较好。 云中散人见我退了出来,缓步上前,站在罡步毯上,有模有样的开始了民间法的操作。 这民法中的抓鬼也分很多种,有的是需要到坛前,有的则不需要在坛前。 可以召来兵马去抓,也可以自己去寻找阴魂,方法多种多样,与正统道教有诸多不同。 “等,等一下。”我喝停了对方:“既然荣辉师兄在这里都请不来,那么我们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直接进去看看情况,没必要走他们的老路,正所谓以史为镜嘛。” “行。”云中散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是老大,怎么都行。” 虽然他这句话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在里面,但是听起来就是有点怪。 我看向谢平:“走吧,带路,你说有些事情不能说,我就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谢平点了点头,目光深邃的扫了一眼地质楼,带着我们一行人和他的徒弟,从左边楼梯处进入。 现在的地质楼并不是蒋文举所给我说的那种破烂不堪的,看样子是时隔多年,还是启用了,一间间的教室和各种实验室,办公室在楼道中。 不过现在很是安静,整个楼里只有我们一行六人,看起来还是比较干净,应该有刻意打扫过,不过可能是周围树木较多,还有建筑问题,导致光线有些昏暗。 “以前就这么走。”谢平指着一楼处,洗手台的位置,旁边楼梯墙的另一面有一条通道:“这条路就一直走,有弯道就转弯,整个楼房是《口》字形设计的。” 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就能在脑袋里想象出来,看样子一楼到四楼都是如此,都是《口》字形通道设计的,在通道的两边都有房间,或是教室,或是作用于其他。 “那走吧。”我扭头看了一眼洗手台,这上面是用白色小瓷砖拼接的,还没拼好,瓷砖下的水泥的都得见。 谢平带头走在前方,而我和云中散人走在中间,王嗣陆轩垫后。 就这么慢悠悠的在一楼通道里走着,左右不停的看着四处的房间,就我个人而言,没有什么阴邪之气,也没有什么炸毛的感觉。 “喂,云中兄,有说法没?” 云中散人此时正脚踏罡步,双手握着一根树枝一样的木棍,这木棍是槐树棍,取自即将枯死但未枯死的槐树中心木头制成。 主要目的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查探某些区域是否有阴邪,至于原理很简单。 槐树是招鬼的,但是这即将枯死的槐树自身的阴气大于了鬼魂的阴气,所以说,活着的槐树招鬼,即死的槐树找鬼。 也就是一般槐树死亡之后,它倒下的方向,不远处就会有阴邪之物。 而一些民间法就用这种类似的方法,在不好布置法坛或者不好启用法坛的情况下,用这个方法去寻找阴邪。 云中散人双手紧紧握住槐树的根部,这根槐树棍高度约有一米左右,此时直挺挺的对着上方,如若我们走过的通道有阴邪,云中散人的手上一定是有感觉的。 他听我在喊他,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一楼看起来,空无一物。” “那就上二楼。”我招呼着谢平,跟着他们又来到了二楼。 整个地质楼的构造很简单,一楼二楼都是差不多,只是二楼看起来要新一些,可能是平时一楼走动的人比较多。 “诶,老大。”王嗣凑到我的身后,小声的发问:“云中兄这个法子我倒是听过,但是我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阴魂如果在三楼或者一楼出现,怎么去分辨呢?难道说有问题都是在这层楼?”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退到他的身边:“其实很简单,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懂了。” “你知道现代楼房里,为什么也会有鬼不?楼房这么高,动不动就是十多楼,二十多楼的,这些鬼岂不是在空中漂浮着?” “嗯?”王嗣一听我这么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诶对啊,为什么呢?不是都跟着地走吗?” “呵呵。”我笑着摆了摆手:“其实不然,在风水的角度来说,风水之炁是天上的星气与地上的地气结合,高度在一米二左右。” “而这一股气是随着地面移动的,随阶梯而上,随路面而行,就算再高的楼房,风水之气也是能进去的。” “等到风水之气进入房间之后,那么这个房间不管再高,也算一个独立的个体,在鬼魂的眼中,就是一个类似鸡蛋的壳子,所以说,现代楼房的鬼魂为什么没有办法上下穿梭。” “一个房间穿梭到另一个房间去,主要的原因还是风水之气。” “哦...”王嗣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并顺着我的话自己给自己解释起来:“那这么说来,云中散人手中的棍子,也是接触了风水之气?只要动了,一定就是这一层的?” “对!”我指着面前云中散人的后背道:“你看他脚踏罡步,这是七星步,脚踏七星,手抓魂棒,从槐树的角度来说,云中散人他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股气,七星之炁,拖着棍子的一种炁。” 第16章 瞒天过海 就这样,我们又在二楼兜了一圈,不出意外,还是什么情况都没有。 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波澜,三楼没有,甚至是到了谢平所说的,他看到鬼的四楼,也是空无一物,没有阴邪,没有鬼魂,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场景和大师兄不久前给我讲的故事何其相似,他们去楼层里面,也是发现什么都没有。 “没有吗...”我沉思着低着头,摸着下巴思考:‘有点像,确实和大师兄他们那一次故事很像,没有鬼,也没有阴邪,那他们是怎么遇到的呢...’ 我想着想着,脑袋猛地一闪:“诶,对了。”我扫了一眼他们所有人。 此时我们大家都站在四楼的楼梯处,他们都等着我发言,见我一惊一乍,不由得都看向了我。 “既然这里现在查看没有鬼,那谢叔,我问你,这学校定期找你来驱邪,你却又说有鬼,是什么情况?” “呃...”谢平短暂的顿了顿:“是的,有鬼,学校喊我来,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其实都是能发现阴邪的,一般都直接超度了,而且每次都不多,只有一两只,超度了平静大概三个月或者半年,又出现了。”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距离上次你来驱邪,过去了多久?” “差不多有四个月左右了。” “好!”我打了一个响指:“那就简单了,这样,你和这里的管事通个气,我住这里,虽然现在这里面是教学楼,不是寝室,但是保安室和有的房间还是有床位的。” “我先在这里住上一住,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谢平听我这么说,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老大,这个想法有些...恩...不妥。” “为何不妥?” “因为不确定。”谢平解释道:“有时候相隔半年,如果你在这里住,一直没有鬼怎么办?一直住?那要住到什么时候去?” “老大心里明白。”云中散人站了出来,不容他人质疑我:“没必要多说,老大说怎么就怎么。” 其实站在我的角度来说,谢平提出这个问题,也确实是我没想到的,不过现在身份地位不同,作为领导人,一个团队的老大。 有时候提出错误的意见,错误的想法,可以知错,但是不能认错,甚至都不能改错。 因为改错了,就说明自己认为自己错了,有时候为了那点所谓的威严,所谓的领导人的面子,就算是错误的方针,错误的提案,也会去错误的实施。 甚至不去理会这一项错误的决定会害了多少人,会害了多少家庭甚至是一个组织,为的就是所谓的面子。 不过现在,我暂时还没有被这些权利,名声所蒙蔽心智,知道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组织,为了本地的学生,也就是为了人民的。 所以这个错我还是认了。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对着云中散人摆了摆手:“云中兄,谢谢了,不过谢叔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他是本市的领导人,就让我们听一听他的意见如何?” 谢平的眼中好像有些赞赏,随即话锋一转就提出了解决方法:“其实这次你们前来,主要还是我徒弟和你们斗气,这里我先道个歉。” 他说着,对我们拱了拱手,然后一把将蒋文举拽到他身旁,踢了对方一脚:“还不赶紧道歉?!” “哦哦哦!”蒋文举直接九十度鞠躬:“对,对不起,老大,我不应该激你的。” 蒋文举一连鞠躬三次,而我则连忙摆手,想要听听谢平怎么说。 “我的想法是这样。”谢平白了一眼他的徒弟继续道:“可以等,等到下次这个地方发生灵异事件之后,我先不出来,通知你们,让你们再来,你们看如何。” “好!”我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应道:“行!” 谢平没有想到我如此爽快,站在他的角度来说,其实也算是能想明白的,我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立威,至于什么灵异不灵异事件,无非是个引子罢了。 现在该做的事情也做了,威也立了,这灵异事件本来也没有,算是给我一个台阶下。 他倒是一下就想明白了,笑着对我拱手:“好,好,哎呀,老大这次白跑了,也辛苦了,今天反正也没事,还早,我们喝个茶,晚上吃点饭,喝点酒如何?” “嗯。”我缓缓的点头,随即也下了楼...... 但。 事情真的会这样顺利的结束吗? 当然不可能。 我个人心中的想法其实发现了一些端倪,那就是谢平还是没有老实。 他,在说谎。 他什么地方说谎了? 那就是带我们进入地质楼的时候,有个地方没有去,那就是。 地下室。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打草惊蛇,这地下室他没有带我们去,说明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作为长期来这里处理事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地质楼的布局。 如若地下室没有问题,他一定会带我们进去转一圈,而且还有个地方,天台上面也没有去。 看样子就算我如此惩戒他,在心底,这个老狐狸还是对我有所戒备,将我当成一个小孩子,应付了事。 如此这般,我们一天就跟着谢平喝喝茶,去他的公司坐了坐,然后晚上去吃饭,喝酒,洗脚。 这些东西没什么写的,无非就是酒色之类的,极其普通,只是比较花... 咳咳,言归正传。 我们没有住谢平给我们开的房间,而是潇洒完了,半夜两点与谢平分开后,就近找了一个简单的旅馆歇息。 为的是不让他发现我们半夜出去了,免得他发现什么端倪。 “走?”我搓了搓太阳穴,虽说喝的不多,但是脑袋还是有点眩晕。 云中散人知晓我是怎么想的,但是王嗣等人却一脸懵的看着我:“走?去哪里?现在回成都?喝车不开酒啊...哦不对,喝酒不开车啊,老大。”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去石油大学!” 第17章 回马枪,夜探石油大学 “啊?”王嗣张着嘴,不明所以。 我们喊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简单的给他做了一个解释,无非就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就这样,我们四人又回到了石油大学的门口,不过这次,却没有人带我们进去。 好在白天的保安我们认识,站在大门口喊了两声里面的保安,便见另一位不认识的保安拿着手电筒照着我们:“什么事?大半夜的。” “哦。”我直接直入主题:“我们是副校长安排进来处理地质楼事务的,和谢平他们一起,今天晚上先来看看。” 这些名字一出,加上谢平确确实实也会定期来,保安他们都会互相传这种不多见的事情,当然就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 不过他暂时还是没开门:“不是都是先通知我们吗?怎么自己就来了?” 此时云中散人拿出一些符箓和法器,对着保安扬了扬:“看,东西都带了,我们早上都来过了,有点东西忘在地质楼里面,现在赶时间要来拿,同时再看看里面。” “不信的话,你就去问白天值班的保安吧,或者你现在打电话问副校长也行,要不我打?你叫什么名字,我好给副校长说。” “诶,别,别。”他连忙摆手,随即打开了门:“大半夜的,给领导打电话干嘛,这工作不容易找到的。” 还真别说,云中散人这一番真真假假的话,效果还真不错,保安不仅打开了门,还带着我们往地质楼走去。 如若这个保安去问白天带我们保安,这一件事就是真的,后续的一切他一定也不会怀疑。 “现在这么晚了,你们还来啊,真不怕事。”保安缩了缩脖子,大半夜的凉风让他面露惧色。 “怎么了?又闹鬼了?”王嗣有些兴奋的问道。 但是那保安却连忙摆手:“哎哟,别说,别说鬼,晚上不说鬼,白天不说人,你们不知道啊....”不过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好像反应过来:“哦,你们就是抓鬼的哈,那你们说,我不说。” “呵呵,保安大叔。”我自己不抽烟,但是现在随身将烟带着,给他发了一根并点燃:“晚上地质楼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一般都是白天来的,晚上还真没怎么来过。” “主要这事情是上面处理,我们今天来主要是看看实际情况。” 反正乱扯,他也不懂。 保安接过烟,吞了一口唾沫:“哎哟,你们随时都来处理,就是处理不干净,那地下室一到晚上就响,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的。” “哦?”我眉头一扬,转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我们两人的眼中都是一亮,看样子今晚来是有戏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们没有再和保安聊其它的话题,毕竟言多必失。 紧赶慢赶,保安老远就指着前方说道:“呐,那边就是了,你们来了这么多次,应该熟悉,我就不去了,注意安全,反正不关我的事。” 他一边说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好像在害怕什么东西一样。 不过他越是害怕,就我而言,就越是兴奋,说明我的想法完全正确。 “走!”我带头走在前面, 夜晚的地质楼和白天相比要更加阴森,树木密集,月光从树木的缝隙处穿插而过,照在地上好像阵阵鬼影一般。 加上晚上微风阵阵,一些微风从暗处吹来,如同冰箱门里的冷风一样。 这地质楼周边虽然有路灯,但是却并未打开,幸好我能夜晚远视,并没有什么影响,至于王嗣他们,则只能摸黑跟在我和云中散人的身后。 “到了。”受到环境的影响,我声音压得很低,站在白天搭建法坛的地方,再看向地质楼处,如同一张深渊巨口正张着嘴一般。 王嗣和陆轩此时也适应了黑暗,毕竟还是有些月光。 陆轩指着这个‘凹’形建筑道:“这晚上的阴气,都集中在凹坑里了,密而不发,真是吓人。” “嗯...”我抿了抿嘴:“地下室在什么地方?” 我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寂静无声的地质楼传来了两声极其微弱但十分真实的声音。 “框框...框框...” 声音好像就是那种铁门在摇晃,被撞击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不仅我听到了,其余几人,都听到了。 “有声音!”王嗣猫着腰,仔细听着。 “框框...”声音时不时的传来,并伴随着一股更为凄厉的哭声:“呜呜..呜呜..” “我的亲娘。”陆轩不由得浑身一抖:“这大半夜的,能哭出这个声音,除了鬼,我觉得不会再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我当然也听到了,饶是现在我们四人都挨在一起,那凄厉的哭声却好似残风摇曳一般,幽幽的钻入到我的耳中。 这个时候我有点后悔打通任督二脉,不仅眼睛看的真切,耳朵也十分清明,那声音听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不由得冒了出来,然后一个冷战不自觉抖了抖。 “呜...”我浑身一抖,连忙搓了搓脸:“走!不要等!进去看看!” “诶诶诶!”王嗣一把拉住了我:“老大,等一下,不要急,鬼一定是有鬼,这个我们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鬼。” “如果那东西能出来,应该早就出来了,所以我建议先把准备工作做好,让云中兄把什么符箓啊,法器啊,全部都弄好,我们人手几件,再进去,至少会安全许多。”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而云中散人则微微一笑,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将符纸取了出来:“各位放心,这些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 “王兄,如若出事,需要你多多出力,所以这里有各类打神符箓加持,咒语你应该也知晓一些,不知晓也没事,取指尖鲜血将符胆处围做一圈。” “然后将符箓叠好放入口中,效果也是一样,这里有大圣符箓,哪吒符箓,火龙大仙的,道申上仙的,九天玄女的,你到时候自己选。” 第18章 一半的铁门 云中散人一股脑的将符箓塞到王嗣手中,紧接着也给了我们几张辟邪符咒和法器。 “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目前来说只听见一个阴魂的声音,如果真的只有一个阴魂,那妥妥拿下。”云中散人将布袋背好,跟在我身后。 现在是我和王嗣走在最前面,他们两人在后方,这地下室的声音是从地质楼正前方传来的。 我们并没有从两侧进入地质楼,而是直接踩着前方密集的小草,逼近地质楼。 因为我们都是穿的短裤,小草上的水汽很快就将我们的鞋子和小腿打湿。 “阴气这么重?”我不由的感叹道:“就算有水汽,也太多了,而且这些水汽都不升发,说明浊气也很重。” 他们并没有回应我,都严阵以待的猫着腰,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越是靠近地质楼,心脏就越是跳的快,耳旁的哭声也越来越明显,铁门撞击的声音也听得分明。 “哐哐哐...呜呜呜...哐哐哐...呜呜呜...” 看着近在咫尺的地质楼,我们也终于听清楚声音是从地质楼的下方传来,看样子确实是地下室。 我们继续循着声音,听着铁门的撞击声,开始围着地质楼绕了起来。 “入口在里面?”王嗣挠了挠头,他一只手放在裤包里,那里面塞满了符箓,也算给他壮胆。 “先把外面巡查一下,外面没有,再进去。”我继续听着声音,感觉铁门撞击的声音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哐哐哐!”声音突然变大了不少,我们四人都被吓得一个激灵。 陆轩近乎都跳了起来:“妈耶,真尼玛吓人,算了吧老大,这大半夜的太吓人了,干脆明天搭建法坛,请来大神坐镇,咱们再找吧,反正也知道在地下室了。” 我转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急不慢的解释道:“不行,这谢平如若发现了我们在做事,他本意在隐瞒,再等明天,迟则生变。” 陆轩听我这么说,沉默不语。 “呜呜...”哭声好似耳边一样,我们循着声音来到了‘凹’处最角落的位置,那里被一团稍微高一点的草丛挡着。 我们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都听得出来,声音,正是从草丛后面传出来的。 “走吧。”我指了指高草丛的方向,王嗣点了点头,率先上前,用手将半人高的草丛给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铁门,这铁门很矮,有一半在地下,露出来的另一半则在地质楼外墙的下方。 并且在王嗣分开草丛的同时,铁门晃动的声音和呜咽声也猛然停止。 如若不是铁门上挂着的铁锁还在微微晃动,我甚至以为刚刚那一切都是幻觉。 仔细看着铁门,青色的油漆已经掉落了大部分,取而代之的是岁月的锈迹,望向暴露在地面上的一半铁门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铁门下方的地面,能看到一些垃圾,什么矿泉水瓶子,牙刷牙膏之类的。 我蹲在铁门旁边,先看了看里面,然后转头看向其他人:“陆兄,这入土一半的门,有什么说法吗?为什么这么修建?又为什么修在外面并用草挡着?” 陆轩伸着脖子,弓着腰,想要看清楚铁门里面的情况:“老大,你知道风水之气的运行方式,你昨天给王兄科普的时候我也听着的,完全没有问题。” “这埋入土中的铁门....我看是....”陆轩双眼半眯,缓缓起身道:“我看是...吸收阴气。” “吸收阴气?”我猛地站起来,在看向陆轩的同时也看到了他身后的草丛,然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这凹形建筑,聚集阴气的目的。” “养魂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这地下室冲阴气?” 陆轩点了点头:“对,按目前情况来说,就是这样,其实昨天你们发现没有,按照这个楼房的格局来说,凹形建筑,吸收阴气。” “按理来说,整个地质楼应该会有很重的阴气,但是。”他话锋一转:“我们跟着云中兄在里面转了四层楼,别说鬼魂了,就连阴邪之炁,都少的可怜,对吧。” 我们三人齐齐点头,然后云中散人接过了话:“原来这凹形建筑,是将阴气吸入在地下室,这地下室里一定有鬼,而这个鬼为什么在地下室,就不得而知了。” 听着云中散人的说法,我再次蹲下身,本意是想要看看这个铁锁好不好打开,但是没成想将锁拿在手上,却猛地发现铁锁上好像写着什么东西。 “嗯?这不是铁的!是铜的!”我用力的搓了搓铜锁,然后俯下身子,盯着上面的刻纹:“这,这是镇魂神篆!” 所谓镇魂神篆,需要从两个方面去解释,分别是镇魂和神篆。 先说镇魂,道教对于魂魄的处理方式多种多样,一般不直接进行除掉,大多是进行超多,这个大多,其实指的就是百分之九十的魂魄,都是采取超度的方式。 所以一些道教的度魂科仪,非常复杂,繁琐,且细致与规程完整,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做的多了,摸索出来很多真正有用的东西。 实践出真理嘛。 但是在超度之外,对于魂魄的处理方式其实并不算少。 有驱赶并不超度的,有抓来当做兵马的。 有收魂进行清怨,这个可能有些人不懂,其实就是将一些有怨气的,枉死的魂魄收来,放在特定的房间内进行怨气上的清理。 方法方式多种多样,这个就相当于是把不干净的魂魄变得好管理,再送下去的时候,给下面的人减轻工作压力,也算是积德的一种方式。 还有魂魄安置的,受惊之类的针对的是被吓到小孩亦或是撞邪的人,这些就不一一解释了,说起来就需要写太多了。 至于灭杀魂魄,这种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建议去做的,不过也要看情况。 如果是上身的神出手杀掉的魂魄,这个没事,还有就是这魂魄如若是杀害了其余魂魄,也可以进行正法。(这个在作者的第一本小说的前面两个小故事有写,很多人还比较疑惑。) (问:为什么能直接杀鬼?不会沾染因果吗?这其实就是原因之一。) 第19章 进,还是不进? 还有,就是进行镇压的一种方式了。 一般选择镇压的情况,比直接除掉还要复杂一些,因为有的鬼魂如若好处理,就超度,不好处理就抓了清愿。 再不好处理,那么就进行驱赶,就好比这个楼房里面有鬼,就将鬼驱赶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可以是河流中,可以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镇压,一般是针对精怪,也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话不是只能佛家讲,道家也有善心,只是别人广告做的好而已。 精怪的长期修行,有机缘,有能力,有功德的情况下,在不经意做了一些不好事情之后,被发现了不一定会直接除掉,这个时候就需要镇压了。 而鬼魂需要镇压的情况是,自杀的魂魄。 这种魂魄一般会被地府收禁,但,也有收不到的,如若不会害人,一般也懒得管,自生自灭,魂飞魄散也就结束了。 因为对于自杀的人来说,老天给了他万物之灵的机会,不把握反而浪费,所以就直接弃掉。 如若是害人了,一般可以选择超度,但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遇到心善的道士,不忍自杀的魂魄受苦,选择将对方镇压起来。 一来魂魄不会再受到伤害,二来不超度,免得去地府受罪,因为自杀是直接投入到忘川里面的,永远被践踏和蛇虫鼠蚁撕咬。(第一本小说也有写。) 至于神篆,这个就简单一些了,就是小篆与道教天文的一些结合体,例如:什么三清讳,紫薇讳之类的,这些不是繁体,也不是简体。 而是篆体与道教传承文字的结合体,衍生出来的一种文字。 “这谢平的心,这么善良吗?”我不由的嘀咕着:“镇压的是自杀的魂魄?不忍对方受罪,所以关在这个地方?才会有不定时的来加强镇压效果?” 云中散人也蹲在了铜锁处,沉吟片刻后道:“现在这种情况看来,正常推理下,应该是这种情况了。” “那他为什么不说?”我继续发问,不过脑袋一抽就自己回答自己:“难道害怕我们知道这个事情,将他保护的冤魂送入地府?” “嗯...”王嗣也凑了上来:“有可能诶,你说谢平上次和荣辉道长来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事情,谢平内心是善良的,让荣辉道长感动?才让他当这个区域的负责人?” 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所有的一些问题和原因也好像连接起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心中来说觉得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 我们四人蹲在这个一米多一点的铁门前,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周围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没了话题,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们三人都齐齐的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拿主意一样。 “嗯...”我低头仔细的想了想:“我有两个提议,第一就是直接回去了,按照我们的推测来说,这谢平虽然要抱团,但是心并不坏,没必要管得太死。” “第二嘛。”我顿了顿,扫了一眼他们三人:“很简单,就是直接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不过在进去之后,我们要封住自己的退路。” “主要是避免魂魄趁机跑出去,别到时候一个不留神,里面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魂魄,跑出去就麻烦了。” 我将两个意见提出后,猛然才反应过来,我现在的身份是老大,这个位置的人并不是提出建议的人,而是要做出决断的人。 看样子这么快的时间上位,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慢慢适应,于是不等他们回答,我继续道:“当然,这两个提议并不是让你们去决定。” 我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只是按我以前的情况来说,我是喜欢提意见的,现在没人提出解决方法,这打工的,发工资的,都是我一个人了。” 接着刚刚的话,顺势点了点他们三人,让他们三人尽量积极一点,别什么都让我来想。 “老大英明,老大威武。”陆轩咧了咧嘴:“那啥,老大你说,你想怎么样,我们都全力配合,绝对不拉稀摆带。” 我轻轻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这南充,我们来都来了,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怕是容易被一些人以讹传讹的制造一些不好的言论,什么不作为之类的。” “所以我建议。”我用脚轻轻踢了踢贴着地面的铜锁:“陆兄你在外面接应我们,而我们三个人进去,你只管在外布置阵法即可,如若遇到魂魄想要冲出来或者逃跑。” “用你的手法全力阻止即可。”说到这里我看向云中散人:“对了,云中兄,你给陆兄多留点东西,别到时候他手上没点器物,出事就麻烦了。” “嗯!”云中散人点了点头,将大部分的法器都留给了陆轩。 然后云中散人再次将目光看向铜锁处:“刚刚老大说了,这是镇魂神篆,这种名称只是一种统称,具体来讲,这铜锁上面是刻九魂破碎咒。” “先篆刻出来,然后再用朱墨填上。”云中散人转头看着陆轩:“陆兄,你是研习阵法的,我给你说这个阵法,你应该听过吧?至于用什么类型的阵法替代,应该也知道吧?” 陆轩重重的点了点头:“所谓九魂破碎咒,这就说明铁门里面的魂魄一定是不止一个的,因为这个封门咒语如若是让我布置。” “单独,少量的魂魄,随便用什么阵法都行,什么封鬼门,死门阵都行,但是这阵法加上用铜锁加固,你们进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我们知道。”云中散人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铁丝。 我一看这根有些弯曲的铁丝,马上就想起了以前荣辉道长用这铁丝将一道门给打开的场景(见第一本小说,康养城章节。)。 果然没有出意外,云中散人一边捣鼓着铜锁,一边解释道:“这铜锁是锁鬼的,至于人反而容易打开,而且这手艺,也是荣辉道长教给我的。” 第20章 进入地下室 他十分熟练的将铜锁打开后,轻轻朝前一推,这露出来的半截铁门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王嗣首当其冲的先坐在地上,把脚放进通道里面后,朝着下方一缩,整个人站在了通道里面,他的身体只有肩膀以上露了出来,看样子里面的通道约莫也有两米左右。 效仿着他的动作,连忙跟上,云中散人最后下来,很快我们三人便站在了不算很狭窄的通道里。 “路兄,你多注意,别被发现了,我们就先进去了。”云中散人对着他拱手道。 而陆轩也正好将刚刚拨开的草丛给合起来,转头对着云中散人说道:“好好好,你们放心,你们也注意安全。” 如此这般,王嗣拿着手机亮前方,云中散人也殿后,我在中间也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走着。 这条通道并不长,只有五米左右的长度,我在跳进通道的一瞬间就立马感觉身体一缩,好像跳进了冰窖一般。 浑身上下都在发冷,心脏也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并不是我害怕,而是身体不自觉做出的应激反应。 本来也穿的不多,没走几步,身上就好像有一层薄薄的水汽盖在了身上一样,黏黏糊糊,就像大汗之后,没有洗澡,身上有点粘粘的感觉。 在这安静的氛围下,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最前方,借着王嗣的手机光线,我直接就看到了通道最里面的环境。 还没有出通道,就看见里面好像是一个房间,东西并不大,有些杂物,灰尘都堆满了,而且因为这地方的阴气重,这些灰尘并不是灰色而,而是有些发黑。 “踏踏。”王嗣这时候站住了脚跟,因为我们已经到达了通道的底部,他此时正拿着手机对着面前的房间横扫一圈。 这次,我也更加能看清房间的构造。 一个约莫只有二十平左右的房间,桌子板凳有一些但并不多,零零散散的到处放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破旧地下室。 “没人...哦,没鬼啊。”王嗣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此时他压低声音继续道:“那边还有门,走不走?” 他说的门,其实不止一扇,而是有三扇,如若是站在房间中心,就会发现,这个房间的前后左右都有一扇门,此时王嗣指的是正前方的那扇门。 我左右看了看,搓了搓手却指着左边那道门说着:“走这边看看,别直接插进去。” 王嗣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抬脚就踩进了房间。 “踏。”他刚将脚踏入房间之后,一个哭声便猛然响起。 “呜呜..呜呜....” 这声音好像就在我们耳边游荡,整个房间里面都能听到声音。 不过王嗣却并不害怕,朝着前方走了两步环顾四周,左手死死的抓着怀里的符箓:“什么妖魔鬼怪?敢不敢出来一会?” 我和云中散人就站在通道处,并没有跟着他进去。 而王嗣在房屋中间喊了两嗓子后,那声音居然又猛地消失了。 “哼!欺软怕硬的东西。”他撇了撇嘴,随即吐出一口痰,用脚在地上踩了踩。 我们两人见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抬脚跟了上去,不过这次云中散人提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八卦镜递给了我:“有点不简单,这地方问题很大,拿着吧。” 我也没有客气,也没时间去问为什么,拿着就拿着。 如此这般,我们三人站在了左边木门处,王嗣看了我一眼,而我则直接点头示意他打开。 “好!”他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抬脚轻轻的将门给推开。 “嘎吱吱吱吱.....”这木门年久失修的声音好像鬼叫一般。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在意声音的时候,因为在门打开的同时,我猛地看见这个房间里面居然有许多的瓶瓶罐罐。 而且这些瓶瓶罐罐都不是透明的,有的是用陶瓷做成的,有的像是古代装酒的大缸一样,有的要小很多,和吃饭的碗一般大小。 “这些是...”云中散人挤进了房间里,拿着手机扫了一圈:“这,这,这,这些都是装魂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容器前,伏着身子仔细的看着容器的上方:“来,你们快来看?” 其实都不用他说,我就已经走到他身边。 站在不同容器的面前我才看到,每一个容器的正上方都贴着一张符咒,而且这些符咒并不是像这地下室一样老旧,而是像新的一般。 包括这些瓶罐,灰层都没有多少,看起来都有些发亮。 “是魂魄收容的器物。”云中散人重重的点头:“难道说谢平将冤魂收集在这里,以阴气让魂魄不那么难过?然后随着时间,定期来清除冤魂的怨气?” 他说到这,抬头扫视了一圈,眉头紧皱:“但是,如果是真的,这冤魂,也太多了吧?” 确实,这个房间虽然没多大,但是瓶瓶罐罐近乎都堆满了,没有三四百个,也有一百多个瓶瓶罐罐。 这一百多个魂魄,就说说明这里最少要死一百多个人,而且还只是死了,没有投胎的冤魂,谁知道这里到底死了多少。 “放出来一个问问?”王嗣试探性的问道。 我却直接摇了摇头:“暂时别,如果在这里放出来,一个不留神这魂魄如若到处乱窜,把其他容器打坏了,一变二,二变四,到时候容器都碎了,这一百多个魂魄,就老麻烦了。” “但是呢。”我话锋一转:“可以拿一个瓶瓶罐罐,咱们出去打开,当然不是拿到门外去,而是拿到通道里面,前后封住,打开瓶罐。” “这样的话,里面的东西跑出来没有路,咱们也好问个清楚。” 这办法得到他们两人的一致认同,在仔细选择了一番后,最后云中散人抱了一个篮球大小的瓶罐。 “走。”我一转身,刚走到门口,猛然看见了最开始的房间中间,好像站了一个‘人’。 第21章 突然出现的女鬼 王嗣当然也看到了,首当其冲的站在我们前面:“什么人,哦不对,什么鬼?” 那黑影浑身漆黑,在王嗣手机电筒的照射下,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 我看的分明,正是一位穿着校服的女性,此时她正低着头,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任由王嗣连喊两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再说一遍!”王嗣声音拔高了一些,左手从怀里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箓:“再不回应,别怪我动手了!” 不知道是符箓的原因,还是几次叫喊之下,那阴魂整个身体微微晃了晃,一个十分幽怨且空灵的声音响起:“我~~要~~回家....” “你回不了了!”王嗣眉头一皱,踏步上前:“自杀的人,没有权利再提出上诉!” “呜呜呜...呜呜...”那女子突然又哭了起来,并且整个身体随着哭声而渐渐变得高大起来。 转眼之间,原本只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就长得顶着天花板,而且从我这个视角看过去,她的脖子也长的离谱,完全就有点脱离了正常的生理结构。 王嗣见状也立马用嘴将左手中指咬破,然后把手机直接递给我,右手拿着符纸,左手的中指用鲜血将符胆(符箓的下方结尾处)重重圈上。 他扫了一眼这张符纸的整体构造,上面明显画了一个捆仙绳(一种符箓书画的方式),这说明这种符纸就算在天地闭塞的地方,也能给自身上身。 但是也因为这种符纸是将天上神仙的一部分灵力拴入符箓中,所以效果也不会特别出众。 这个就相当于是一个单机游戏,一个网络联网的游戏一样。 王嗣的动作手法十分熟练,咬破手指,圈上符胆,打开捆仙绳,叠好符纸,放入嘴里。 “嗯!” 我站在他的身旁,见他在含住符箓的同时,整个身体便猛然一定,然后脑袋猛烈的摇晃,连续几次之后,便双眼一瞪,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女鬼。 ‘看样子没问题了。’我心中安定,随即朝着后方退了几步,给他让出一个位置。 而王嗣则右手一握,一把伸缩的天师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紧接着踏步上前。 我似乎都看到了王嗣简单的招式之后,那女鬼就被降服。 但。 在王嗣刚刚踏步上前的时候,他整个身体好像是撞在了一个玻璃上一样。 并且还发出一声闷响:“咚!” “嗯?”王嗣也觉得奇怪,用手摸了摸前方的空气墙,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的手也因为摸到了空气墙而有些微微变形,就像人在摸玻璃一样。 我觉得十分奇怪,转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然后两步来到王嗣身边,站在与他平行的位置,也伸手朝着前方摸去。 不过离奇的是,我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顺利的摸了过去,并没有任何阻碍。 “什么情况?”我正低声嘀咕着。 前方身高两米的女鬼这个时候也转了过来,俯视着看着我们。 那两米的身高,披头的长发,与进化论不符合的身体结构,让我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而王嗣见进入不了前方,也只能将天师剑横在胸前,做防御姿势。 “看!”这个时候,云中散人猛地一指房屋中间的一个地方。 原本整个房屋都被灰层铺着,不过在最开始我们进入的时候,王嗣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并踩了踩,正好将一小块区域的灰层给踩开。 刚刚我们还没有发现,现在云中散人一指,我才猛地看见,那被踩开的灰层下方,好像是写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型符咒。 我连忙蹲下身,用手拍开了地上的灰层。 映入眼帘的是按照奇怪顺序排列的各种符箓,还有一些八卦,密讳之类的。 并且这些符咒还不仅仅是后天符咒,还有很多先天符咒。 所谓符箓,大致分为先天与后天。 所谓的先天符箓,这里面也有一些不同,先说比较通俗易懂的,那就是一些‘讳’,这些‘讳’其实就是神仙的名字缩写,一般都是一个字,这种字在字典上查不到。 要么是雨字头,要么是鬼字底,当然,一些民间的各类各样的都有。 还有一种就比较复杂,这种先天符是完整的符箓。 和我们大多见过的符箓不同,并不是什么符头,符腰,符胆,符脚组成。 而是根据天象的变化,神兽的启示,风云的流动,水火的交融而进行的绘画。 有点像是画画,但又不完全是画画,其实可以理解成抽象的画,就是火不按照火的画法,而是按照炁的画法。 其实先天符很简单,只要在学会望气术之后,观察天地的变化,风水的流动,将这些流动的气给画出来,那么,这便是先天符箓的一种体现。 至于后天符箓,我觉得就没有必要说了,就是一些特定的结构来组成的。 我看着地上的各类符箓,先天的也有,后天的也有,排序看起来杂乱,但是实际又并不完全胡乱排列。 “这是什么东西?”我第一次见这玩意:“阵法吗?还是什么?” 云中散人吞了吞口水,抬头看了一眼王嗣的方向,此时的王嗣因为进入不了前方的房间,只能被动的抵挡那个女鬼的攻击。 对方也比较聪明,并不直接冲进来,而是时不时的丢一些凳子,木头,桌子之类的,完全不和王嗣接触。 她好像知道王嗣也只是暂时被上身,应该是等着王嗣退神之后,再向我们发难。 不过王嗣怀里的符咒也不少,一张一张的续,应该也能抵挡不少时间。 “原来不止门口的铜锁是阵法。”云中散人说着,拿起手机照了一下天花板。 我抬头看去,这才猛地发现,不仅地板满是符箓,整个天花板,上面也雕龙刻凤,先天后天,符箓连接成片。 “我干!什么意思?难道这地下室不是关押冤魂的?不是定期来超度的?为什么弄这么大的阵仗?” 云中散人双眼半眯:“我看,这地方不是清除怨气的地方,更像是...” 第22章 被,瓮中捉鳖 “养鬼。”云中散人幽幽的说了一声,指着被逼回装着陶罐门口的王嗣:“和王兄打架的东西,一定是冤魂,但是这个冤魂却并没有被关在瓶子里面。” “而是放出来,却并没有放出地下室,你觉得像什么?” “难道说。”我双眼一瞪:“她是用来巡逻的?镇守的?” “对!”云中散人缓缓点头,然后转身又看向身后的瓶罐:“这里面装的东西,如若不出意外,大可能也不会是冤魂了,很可能是养料。” “云中兄,你这思维跳脱有些快,我不太能跟得上,能不能解释一下,上下的符咒,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否?” 云中散人点了点头:“是我唐突了,这上下的符咒,其实就是一个炼魂炉。” “炉?不是阵?”我眉头一皱,猛地想起我最开始让陆轩在那个和平大院房间里面布置的阵法:“是灼烧?和陆兄布置的一样?” “对!”云中散人转头看着我,而此时,王嗣的第一张符纸上的能量耗尽,只见他连忙又扯出一张符箓,作势准备吞入口中。 不过就是这一个间隙,那女鬼便将一根凳子直挺挺的扔了过来。 此时王嗣正准备去迎接这一击,但是不曾想那个凳子居然直接飞过了王嗣的头顶,朝着我们后方的瓶罐袭去。 “不好!他要打破瓶子!”云中散人大喝一声。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一定不是好事。 云中散人的武力值有限,而王嗣也因为站在门口,注意力在女鬼身上,并不能反应过来。 只见那凳子马上就要飞过我的头顶,以往在山上长期的训练和遇到的一些生死攸关的事件,让我此时居然爆发出了超出常人的反应了。 我猛地顺势一个蹬地,朝着木凳着陆的位置预判跳出,右手居然不偏不倚的挡住了飞来的木凳,因为这个木凳的冲击力并不小。 我居然做出了如同在电影里面一样,太极卸力的方式,一个落地一个半圆绕圈,将大部分的力量卸掉后,顺势放在了地上,并坐在凳子上。 “卧槽!”云中散人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然后瞪眼看着我:“你是老大?” ‘我真帅。’这是我心里想的,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故作镇定的喊了一声:“王兄,继续挡住哦!” 而此时,王嗣也终于将符箓再次吞入嘴里,不过他也只是暂时被上身,依旧不能在向前进一步。 “好了。”我连忙将思绪拉回来,继续刚刚的话题:“刚刚说到哪里来着?”我挠了挠脑袋想了想,随即一拍手道:“对了!炉,刚刚说到炉了,云中兄你把知道的细节都说一下。” 云中散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这天地的符箓,和昨天在房间里面布置的阵法,大致效果都是一样。” “不过,王兄布置的是炙烤灵魂,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的阵法。” “而这里的阵法。”他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是断绝天地连接,并自成一体,说阵法完全是小瞧这个东西了。” “说炉倒是差不多,因为这东西的目的很简单,在启动的时候,所有魂魄应该都会暂时被控制住,据目前这个房间的显示来说。” “这炉有三个阵眼,应该就对应的是三个房间,分别是我们现在这个房间和其余两个没有进去的房间,这三个房间中,一定有代表控制炉的开关所在。” “定住?”我听懂了云中散人的解释,但是并没有完全理解,为什么说这里面是炼魂炉。 云中散人再次点头,说的更加细致:“定住是根本,这炉我是在终南山见过,一些邪修之人,将魂魄抓来,用这种方式平时以阴魂滋养。” “不定时的会来启动阵法,让炉里面的主魂长期被滋养,而养料。”他说到这里,指了指这些瓶罐:“就是每次阵法开启的东西,为的应该就是让外面的东西,不停的成长。” “原来是这样!这不是和玩蛊一样吗?”我眉头一皱,探头看向外面的场景。 此时那个女鬼好像完全放开了一般,头发不受重力的四处飞舞,脸上扭曲的表情,好像是在狂喜,又好像是在愤怒,不过她还是没有上前与王嗣正面对轰,依旧不停的扔着东西。 “是的。”云中散人也转身看去:“就是和炼蛊差不多,不过炼制魂魄,要更加复杂,不过为什么呢?这谢平为什么要干这事?” 对啊,我心里也充满了疑问,而且看样子,荣辉道长好像也允许了这种做法一样,他们当时进入地质楼的时候,就说了这个问题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首先应该解决的是,中间房屋的女鬼。 根据云中散人的说辞来看,她应该十分聪明,而且不知道炼制了多久,如若按照荣辉道长首次前来,当时谢平就开始炼制,那么应该也有七八年了。 这七八年,每三,五个月就来搞一次,一年算他四次,七年就是二十八次,一次要用多少魂魄炼制?这二十八次的炼制,女鬼一定不是目前表现出来的这样。 “妈的!大意了,又大意了!”我重重的拍了一下双手,站起身道:“根据刚刚她想要将凳子扔进去的举动,说明她可能想要把这些鬼魂放出来。” “如若她真的是炼制,那么这些瓶罐里的养料一旦被她打破,一吸收,我估摸着我们三人都会在这里翻车。” “是!”云中散人也意识到目前的局势不容乐观,外面的陆轩这个时候也没法联系,里面乒乒乓乓的他一定也布置了隔音的阵法,任由我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怎么办呢?!”云中散人眉头紧皱,在原地踱步不停的思索着:“现在请神没法请,如若只是依靠符箓里的神力,被攻破也只是时间问题,应该怎么办呢?” 目前看来,我应该很紧张,但是奇怪的是,在刚刚接住凳子之后,我并没有想象当中那样紧张,反而十分冷静的看了看云中散人,又看了看门外张牙舞爪的女鬼。 第23章 宝藏的用处之一 “这样!”云中散人眼睛一亮:“把这些符咒给铲掉!这些符箓看起来并无联系,但是实际就像是电器元件一样,每一个东西都是一个小部件。” “如若破坏了某一个符咒,就有可能导致这个炉,坏掉,这样,吞下符咒的王嗣,应该就能冲出去和她正面打,而我们也可以从中寻找机会。” 云中散人扭头看了一眼王嗣,他好像看出了对方马上又要退神,为了避免刚刚出现的问题,也为了避免女鬼发现漏洞空隙。 云中散人从怀里取出一张符咒,仔细辨认符咒之后,念起了符箓的咒语:“刚扩猛将,镇扎天黄。” “金牙金发,锦袍铁甲,神符钢叉。” “副将丁亥,名文通黑脸文通,化身百乙,杀敌冲锋,密旨言出,速速出符,来听号令。” “吾奉庚神大将急急如**。” 念完咒语后,云中散人朝着符箓后方吐了一口水,说是水,其实是罡气,夹带一些水分而已。 然后站在王嗣的身后,就等着王嗣退神的一瞬间,再次将符咒贴在他的背上,这样的话,王嗣对敌之时,就不会有空档期,这样至少在符咒消耗完之前,我们都是安全的。 果不其然,王嗣猛地退神,那女鬼好像看出了端倪,这次她没有再丢东西,而是准备直接冲上来。 而此时,云中散人的急急如律令也喊出了声。 随着贴在背上,啪的一声,王嗣整个人的气势再次一涨,吓得那个马上就要到跟前的女鬼身形一晃,连忙朝着后方退去。 “好了!”云中散人知道现在只能维持这种情况,于是立马蹲下身,从怀里取出一块铜制的法器:“铲吧,随便铲一个,破了炉,应该会有变局的。” 我点了点头,也蹲下身,原本我们是准备一人铲一个,但是没想到这篆刻在地上的符箓,居然如此坚硬,叮叮哐哐的铲了一阵,手都有点发麻了,地面才只是有一点白色的印记。 “这...”我转头看了一眼又给王嗣背上贴上一张黄符的云中散人:“这是能铲掉的?为什么能这么坚硬?花岗岩?什么砖头做的?” 云中散人此时头上也冒出了冷汗,深吸一口气后,我看见他眼睛中有一些难以置信:“这,这地板。”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去抚摸,我们两人的手上满是灰尘,他也不在意甚至用手机照着上面的符箓,都贴近了去看。 “这石头是!金刚石!” 他好像确定了一般,然后直接坐在地上,无奈的摇头:“我的天,这么多金刚石,要多大的费用和成本,就为了打造这么一个小小的地下室?” 我当然是听过这种石头的,目前非常坚硬的一种石头,一般需要专业的工具来进行切割才行,如若是按照我们用法器去敲击,就算手都敲断了,恐怕也不会有效果。 “我干!”我骂了一句,然后,将法器递给他,但是他却并没有接,我知道他在想事情,于是又收回到我的怀中。 这一放,我猛地摸到一个东西。 没错,就是我在天子坟得到的奇门盘,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但是我还是直接将这个东西拿了出来。 这东西拿出来的一瞬间,我就猛地听见了外面的女鬼好像发出一声惨叫,并且被逼入房间的王嗣,也朝着前方走了两步。 “嗯?”云中散人当然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变化,猛地抬头看向我手中的奇门盘:“这东西有用!” 他兴奋归兴奋,但是却并没有激动的想要来拿,而是蹲在我身前呢喃着:“奇门,奇门,奇门啊,这个盘...” 他念叨两句之后,好像猛地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我懂了,奇门盘的象,不在神仙符箓的范围内,卦象里的东西属于天道,属于运势。” “现在这个炉,所有的魂魄,符咒,先天符篆,后天符篆,都是限制人的。” “你拿出的奇门盘,如若是普通的一定没用。”云中散人越说越兴奋,最后站了起来,指着退出去很远的女鬼道:“但是你这个是有灵力的奇门。” “也就是自身带着先天的气场,也就是一方小世界!”云中散人猛地一拍手:“嗨呀!老大,这真是一个宝贝啊!” 他猛地转头看向我:“你快转盘!转啊!现在什么时间就起什么卦象,起,你快起!”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也并没有犹豫,迅速的用手在奇门盘上拨动起来。 而周围的环境,好像也随着我拨动奇门盘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原本退出去的女鬼此时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跑,但是却异常的恐惧。 天花板和地上的符篆,好像也发出了如同流光一般的红色。 铺在地上的灰尘好像是自己有灵智一样,自动的朝着墙角移动而去。 等我将盘上的信息全部规整完毕后,整个地下室变得无比的整洁,干净,那些摔坏的桌椅板凳,自动的堆积在墙角,与那些灰尘一起。 “这...”我面露不解。 但是云中散人好像更加笃定一般:“你快看盘,不管你问的什么问题,上面的太阴在什么宫?” 所谓太阴,就是奇门遁甲里面的八神之一,代表的事物便有阴邪之物,算是符合现在的局。 “嗯...”我将目光看向兑宫:“落兑,八门为生,九星为心,八门带乙,九星带丁。” “好耶!”云中散人双手一拍:“老大,不需要我多说了,你应该自己都明白了,这带着灵力的奇门,在外面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盘而已。” “但是在这种天地不通的情况下,它自己,就是一方天地,没有天地,它就是天地。” “所以说...” “哦?”我猛地反应了过来:“所以说,现在封锁的情况下,奇门里面的象,就是万象,盘上的太阴,就代表了整个地下室的太阴?我想怎么做?奇门怎么解?这些魂魄就能受到奇门盘的控制?” 第24章 在这里,我无敌 看到这里的朋友可能有些不太懂,我这里稍微做多解释一下。 奇门中的象,有八门,九星,八神,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等。 这些象,其实就能囊括了天地之间所有的东西。 例如:十天干中的丙,在象里面本意是阳火,而象意就是外放的,有感染力的,太阳,类似的东西。 再举个例,在地下室里面,八神中的太阴,就代表着阴邪之物,也可以代表一些女性。 此时这个地下室,因为天地的炁是封住的,说明这个地方的‘世界’是被阻拦开的,而我手中的奇门盘,就是一个‘小世界’。 里面的象能代表世间万物,如若是在地下室外面,有大世界的原因,这奇门盘并不能发挥出太大的作用,但是在没有天地规则限制的地下室里。 这奇门盘,它自己,就是规则。 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双眼中透出难以掩饰的兴奋,就像是快要渴死的人,喝了一口冰镇雪碧一样。 “我的天!”我先是惊呼了一声,紧接着站起身,快步走到王嗣的身后,先是低头看了看奇门盘,然后用自己的中指,轻轻的压住了‘太阴’这个八神之一的象。 就这一压,原本耀武扬威的女鬼,好似万吨力量压住一样,整个身体立马就矮了一半,那凌乱且张扬的身形并没有变化,但是身体却直接被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们身后的瓶罐也全部发出了阵阵微弱的颤抖之声,不停的颤抖着,发出阵阵轻微碰撞的声音。 我知道,太阴并不是只是代表女鬼,而是代表这里面所有的阴邪之物,当然,也包括瓶罐里面的魂魄,它们也一定受到了压迫。 也就是我这么一压,原本挡住王嗣的空气墙,也随之消散,看样子这个空气墙大可能也是受到了女鬼的控制。 “别!”我喊了一声王嗣,而他则已经拔腿朝着女鬼冲去,手拿法剑,准备直接将对方正法。 我当然是跟不上他的步伐,但是也只是微微顿了顿,低头再看奇门盘,用另一个手指,对着‘值符’的位置,轻轻一摸。 那马上就要冲到女鬼面前的王嗣便立马浑身一软,‘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并且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抬头刚好看到女鬼扭曲的表情,双脚一弹,作势又准备去摸怀里的符箓。 不过这次云中散人已经跑到他后面,一把将对方拉了回来然后以最简洁的话给王嗣解释了一遍目前的情况。 简而言之就是:《老大现在,在这个地下室,是无敌的存在。》 我当然是知道的,于是抬脚不慌不忙的朝着女鬼走去,手指一直紧紧的压着‘太阴’这个象,并且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手指下的字体,好像还在微微挣扎。 我明白,这是面前的女鬼想要挣扎,幻化出来的象当然也代表他,不过这个力量,太弱了,鬼,怎么能和象‘法则’对抗呢? “你是谁?”我幽幽的问道,看着浑身不停闪缩的女鬼。 她头都抬不起来,整个身体好像老旧电视接触不良一样,时不时的发出闪烁的光芒。 见她没有说话,我眉头微微皱起:“你到底是谁?”我手上的力量加强了一些,而她的身体也被压缩的更加厉害了一点。 “嗯?!”我有些怒意的蹲下身子,中指压着太阴的力量也更加强烈。 原本两米左右高度的女鬼,此时好像被压扁的面包一样,只有一米不到。 “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十分的吃力,好像背着重物快要坚持不住在说话一样。 我稍微松了一眼手上的力度,让她轻松一些,她身形又恢复到一米七左右的高度,而我则站起身再次问道:“说吧,你是谁。” 此时她能抬头看我,不过更多的是看了一眼奇门盘后,露出深深的恐惧后,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我...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我不太明白,侧头看了一眼到我身边的云中散人:“难道说她的任务不过是在这个地下室被养着?” 云中散人眼睛一转:“让我问一下可以不?” 我点了点头,用下巴点了点女鬼,示意让他问。 “咳咳。”云中散人轻咳两声道:“你一直都在这个地方吗?上去过没?”他指了指头顶。 “嗯嗯嗯。”女鬼不停的点着头:“我就是上面的学生...”他说到这里,好像想到了十分悲伤的事情,语调立马悲痛了起来:“呜呜呜,呜呜...我就是上面的学生...” “闭嘴。”云中散人有点不耐烦:“我问,你答,不要说其他的。” 女鬼幽怨的点了点头。 “这个人。”云中散人掏出手机,将谢平的照片调出来:“你认识吗?” “啊?啊!嗯!他!就是他!他控制我,让我不定时的上去杀人!啊!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 我们三人听到这里,都不由的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 云中散人连忙趁热打铁:“杀什么人?为什么杀人?杀了人然后呢?” “我...”女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突然她身体的黑气开始慢慢解体,好像是在烧塑料一般。 “不好!这谢平估计下了什么咒,女鬼要是透露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会被直接解体!”云中散人有些着急,不过猛地就想到了解决方法。 他迅速的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支毛笔,紧接着扯过王嗣的左手,将刚刚结痂的伤疤打开,用毛笔沾了沾,递到我的面前。 “呐!”他看着我的奇门盘说着:“没时间解释了,老大,只有试一试,让纯阳之炁血,把太阴象圈起来,看看能不能暂时包住对方。” “好!”我也没有问为什么,接过笔,顺势就松开了中指。 这一松开,那原本被压住的女鬼猛地又变成两米的高度,不过这次她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站在原地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身体。 看样子身体中的阴气开始解体,她应该也十分惊慌与难受。 第24章 第二个小房间 我没有理会她,连忙用毛笔将‘太阴’两个字给圈了起来。 “刷。” 字刚圈上,只见那黑气的散发便猛地一顿,女鬼痛苦的表情也为之一停,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 她伸手想要摸前方我们头顶的上方,不过手刚伸出去没多远,就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嘶的一下,连忙又缩了回去。 “呼。”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她:“诶诶,变回来,变回来,这么高,看着颈椎不舒服。” 她低头看了我们一眼,小声的哦了一声后,身形一散再合,就变成了一位身穿校服的青涩女子。 看着她年轻的模样,想着这么年轻的人应该是青春洋溢,对未来充满期待和希望的时候,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如果真是谢平干的,一定不轻饶对方。 “说!”我恶狠狠的喝了一声,并不是对女鬼不爽,而是想到谢平如此可恶。 那女鬼原本煞气十足的模样此时也完全不再,居然被我这么一喝,吓了一跳,有些胆怯的说着:“我...呃,大哥,你刚刚问的什么问题呢?” 王嗣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为什么杀人,杀了多少人?” “哦哦哦。”他有些呆萌的点了点头,然后纯白的眼珠好像转了转:“杀了...杀了...我记不得了,反正刚刚这位哥哥给我看的照片那人。” “他来一次,我就得回到这里地方一次。” “那你怎么出去呢?”云中散人好奇的看着她。 “有个时间限制的。”她说到这里,指了指上方。 我们这才抬头看向上面,她头顶上方用十二地支刻画着一个圆形的图案。 其中地支上面的辰戌丑未这四个地址,没有用红色的朱砂给填满,看起来就像是空洞的一样。 “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辰是每年的农历三月,以此类推,农历六月,九月,十二月,这四个月的某一天,这地下室就会自动打开,我就可以上去。” “并且在地下室打开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变得特别不受控制,很孤独,想要带人下来和我一起。” “这就是定期了。”我双眼半眯,再次发问:“然后刚刚照片上那个人就过来再将你赶回来?” “嗯!”女鬼重重的点头:“他把我赶回来后,就会给我把我抓到的魂丢一两个给我,然后这个地方。” 她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的上方四面,有些恐惧的缩了缩:“就会变得很热,感觉我马上就要蒸发了,原本丢出来的其他人也是这样。” “我们所有人都变得很暴躁,最后就会想办法将对方给《吃掉》,而我...就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 她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可能是一边回答这个问题,又想到了以前她最开始发生的事情。 大可能是最开始谢平就把很多魂魄丢在这个地下室,催动某种阵法,用这个炉让魂魄互相缠斗,看样子这个女鬼,应该就是唯一剩下的比较强力的魂魄。 “妈的!”王嗣听到这里,双手一拍,愤怒让他的脸部不停的抽动:“原来那个龟儿子是这么个情况,妈了个巴子的,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不对啊!”王嗣骂着骂着,挠了挠头:“荣辉老大以前不是.....难道说?”他好像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荣辉老大默许了?为什么?” 云中散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按蒋文举的故事来说,当时进入地质楼的两人,应该是都知晓了什么事情。 按照这个女鬼的说法来看,如果谢平是炼魂的恶人,那么荣辉道长也一定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帮凶也一定有一些牵连。 “怎么办?”云中散人觉得有些不好处理,扭头看着我。 “啧啧。”我咧了咧嘴:“嗯....是不好处理啊,不好处理。”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鬼,指着后面的其余两个房间问道:“那里面是什么?” 女鬼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扭头看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进不去。” “进不去...”我嘀咕着,端着奇门盘带头朝着地下室入口正对面的门走去。 先是轻轻用手敲了敲木门,这材质与装瓶罐的木门一般无二。 然后缓缓推开。 “嘎吱吱....”同样传来年久失修的声音。 这门一推开,我双眼微微一凝,只见这个房间要相对整洁一点,大小与刚刚那个小房间类似,不过却要整洁许多。 一开门就能看见正前方的位置供着两个神像,头被红布盖着,然后还有已经燃尽的蜡烛和一些腐败的贡品。 在供台的下方,也就是桌子下面,也放着几个不大不小的瓶罐。 “这是什么鸟地方?”我伸着脖子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 此时云中散人凑到我跟前,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嗯...嗯?居然是牛头马面?”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看着被蒙着的神像,发现他们的红布确实被撑了一些起来。 云中散人指着神像:“我先是看到他拿着钢叉,然后再看脚,发现是牛蹄,另一个则是马蹄。” 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幡然醒悟:“哦...原来如此。”紧接着我猛地回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以前我和荣辉道长他们去《康养城》处理事情的时候,他们那个地方也供养了一个邪神,不过相对而言,康养城的邪神要夸张得多,这个牛头马面还能理解。 “哼。”我轻蔑的笑了两声:“看样子这谢平是想的自己抓魂魄,害怕下面的人来问责,就直接贿赂牛头马面,但是头上的红布没有撤下,贡品也断了....这就说明...”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没谈妥!” “对,应该是!”云中散人点了点头,侧身看向右边的那扇门:“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毕竟上了供,不好在拆了,所以又再开了另一个房间。” “那这么说,那个房间,应该就是谢平神仙的后台!” 第25章 偷袭陆轩之人 我们三人齐齐看向右边的房间,那一道门看起来要稍微新一些,也是木门,但是上面并没有前面两道门那样潮湿。 端着奇门盘缓步来到木门处,转头看了眼两人一鬼,轻轻用脚将门给踢开。 这道木门倒是没有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随着木门缓缓打开,一道暗红的灯光也射了出来,紧接着再看见和刚刚一样的供台与另一个不同的神像。 “嗯?”我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神像,他前方的贡品是一些糖果,饼干之类不容易坏的。 神像面前摆放着两个红色充电就能亮的‘电子蜡烛’,红色的光芒就是从那里面散发出来的。 但是我并不认识那个神仙,但是隐隐又觉得有些眼熟:“太上老君?”我轻声嘀咕着,然后自顾自的摇头:“不对,不对。” 这个时候,云中散人也凑了上来:“这是谁?好像是个年轻男子,但是又长着白色的胡须?穿着也不是袍服,但是又有点像。” 我左右看了看这个神像的两侧,没有童子,但是却有一些花花草草与蝴蝶,牛羊之类的动物,并且仔细看神像会发现,他手中好像还拿着一根棍子。 看到这里的我,不明所以的与云中散人对视一眼:“这...你认识么?” 他木然的摇了摇头。 ‘既然我们不认识,那么一定会有人认识他。’我想到这里,直接将门给关上:“走!找谢平!” 我刚说出这句话通往外界的通道处便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陆轩呻吟着:“哎哟...你干嘛!哎哟!” “怎么了?”我心中有些不安,快步朝着通道处跑了过去,刚站在通道口,正好就看到了陆轩正坐在门内地上,外面的手电筒正照着我们。 “谁!”我大喊了一声,但是外面却并未说话,我暗道一声不好,再次冲了上去。 这次在我刚到铁门处的时候,铁门便被几个崭新的锁给锁着,正前方的草丛处刚刚合上,而铁门外的两边还贴着闭音符。 这下好了,声音也传不出去,自己等人还被关在这里面了。 云中散人已经将陆轩给扶了起来,并问道:“陆兄,怎么了?看到是谁了吗?” 陆轩摇了摇头:“哎!没啊,我刚听到后面有脚步的时候,就被一棒子敲在头上,差点就晕了,但是这一棍子也让我双眼发黑,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丢了进来。” “还用说?!肯定是谢平嘛!”王嗣叫嚷着,然后抬脚朝着铁门不停的踹着。 “呃...”陆轩揉着自己的脑袋:“别踹了,王兄,我怕开关铁门的时候被外面听到声音,外面不仅贴了闭音符,还贴了压山咒。” 所谓压山咒,一般是用在阴宅不太好的地方,例如一个坟墓选择不好,其中一个方向要么有车,要么是有风直吹坟墓。 这个时候就可以搬来一块木板亦或是种一棵树,挡住这个方向的煞气然后贴上一张压山咒,那么这棵树亦或是放置的任何东西,都不会受到外力的影响而啪破坏。 当然,前提是不要超出太多力量了,如果是一张薄薄的木板,用挖掘机来直接挖掉,就算是贴上十张压山咒,也没有用。 王嗣一听陆轩这么说,这才停下愤怒的踹击.... “大家不要慌张。”我微笑着扫了一眼他们,指着手中的奇门盘道:“门关着的嘛,我轻松就能打开。” “只是如果刚刚将你推进来的是谢平等人,那么就说明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知道这个地下室的事情。” “如果我是谢平,会怎么做?”我看着云中散人。 他也反应过来了,知道出去是小事,眉头一锁:“跑!” “对!”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即松开太阴,将手放在‘开门’的位置,大拇指和食指都放在‘开门’的位置。 我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心里不自觉的就有个方法一样,两个合起来的手指放在开门上,轻轻一开。 立马就看见被紧紧关闭的铁门一抖,缓缓打开。 “嗯?”陆轩瞪着双眼,先是看了看铁门,又看了看我的奇门盘,最后看着云中散人他们,一脸不解。 不过现在并不是发愣的时候,我在王嗣的帮助下连忙爬了出来,等到他们三人都出来的时候:“陆兄把这里封着,云中兄你陪着他,别再被阴了。” “王兄和我,去追谢平。” 他们两人也没有问我怎么去追,现在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 互相招呼一声后,我快步跟着王嗣的脚步,朝着外面跑去。 这个时候,我已经将奇门盘给放回了口袋里,因为回到大世界里面了,奇门盘就失去了刚刚在地下室的神奇能力,此时不过只是一个有灵力的盘而已。 “老大!往哪边?”我们站在最开始摆放法坛的位置,左右两边都有路。 我不会道家的追踪术,按照卦象去看盘也并不能准确的去精准追到某人,但是,有一个方法,百试不灵,那就是... “土地!”我轻喝了一声,从怀里抽出三根清香,插在地上,咒语什么的和当时在天子坟附近,大师兄念的一般无二。 只是这次咱们是追人,和大师兄那次不太同,所以大致的意思就是,直接让土地上王嗣的身,或者派一个小神上王嗣的身,去追到刚刚动手的人。 为什么不追谢平,因为不知道谢平到底在哪里,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谢平来袭击的。 没有什么阻碍,我踏步念咒,许下诺言,咒语念错啥的也无所谓,只要多烧点天金给本地土地,他自然能理解。 我刚将咒语念完,符纸写好,手中的王灵官印对着符箓一盖。 身旁的王嗣便猛地立正站好,紧接着右转,朝着前方跑去。 我知道,现在需要做的便是跟着王嗣即可,追到刚刚的人,不过早晚的事情。 如此这般,我跟着他一路狂奔,都没有离开学校,就在离侧面不远的草丛里面,发现了袭击陆轩的人。 第26章 果然没把我当人 “蒋文举?” 此时的他正被王嗣举在半空中,不停的挣扎着,而王嗣身上的土地已经退了神。 “你?谢平呢?”我示意王嗣将他放下。 蒋文举一落地,站都站不稳,直接软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看着我,看样子是回想起了昨天我灼烧他们灵魂的事情。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导致他敲晕陆轩的力度有偏差,没把对方敲晕。 “我,他,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我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的摩擦着:“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不是你干的?现在,马上,有什么说什么,不然,还想再试试昨天的烧烤感觉吗?” 蒋文举一听,浑身一抖,不停的摇着头:“说,我说,是我,是我干的,刚刚是我把陆轩打晕的。” “我问你!谢平呢!” “啊?师父,师父他不知道,我不知道,都不知道。” “妈的!”我的耐心已经被磨完了,咬着牙齿,想着自己辛辛苦苦的从成都赶过来。 先是被人轻视,原以为对方已经服软,但是没成想依旧把我们当小不点,最后还想把我们关在那个地方。 如果不是有奇门盘的妙用,我们可能到最后死了,死在那个地下室,都不会有人发现。 想到这里,右手不自觉的捏成拳头,死死的盯着蒋文举,然后右手发力,转腰,猛地一巴掌精准的朝着蒋文举的脸上袭去。 “啪!” 这一巴掌我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只是很久没有这么打人了,准度稍微差了一点,也因为愤怒,身体有些僵硬,导致力量也轻了一些。 不过就算是这样,蒋文举的鼻血也被我打得甩了出来,左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我再问你!你再不说时候,我就把你丢在那个地下室里面去,那里面有个女孩子,想必你是知道的。” 此话一出,蒋文举浑身一抖,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嘟囔着说道:“说,我都说,是我师父叫我来的,他说你们不知进退。” “哼哼。”我冷笑两声,将踩在他手上的脚撤了回来:“他在哪里?” “就在学校外面,他等我出去。” 我不由得抬起头,朝着侧门的外面看去,不过因为有些远,加上还有一些树挡着,并不能看见。 “他怎么知道我们进去了?又怎么知道陆轩在守门。” “师父看到监控了。” 他这一句话算是让我无语,真的是百密一疏,现在网络发达,这么隐秘,重要的地方,肯定会安装监控啊,没想到就是这简单的疏漏,差点出事。 “叮叮叮...叮叮叮...” 蒋文举的手机正好响起,不出意外,一定是谢平打来的。 他没有动,而是抬头看着我,左边肿起的脸颊让他的左眼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甚是滑稽。 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好笑,盯着他道:“拿给我。” 蒋文举慌张的从自己的裤包里将手机拿了出来,王嗣一把抢过并递到我手中。 我轻轻滑动绿色按钮。 “严老大。”谢平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沉稳,看样子他通过监控看到了我们出来,并且蒋文举这么久没有出来,推测到我抓到了他的徒弟。 “谢平。”我冷冷的笑着:“想杀了我们?” “呵呵,哈哈,哈哈。”谢平畅快的笑了两声,好像刚刚发生的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们。” 我懒得和他废话,现在他和我聊这些,八成是在看我想要怎么样,一旦我答得有偏差,他一定会跑,跑到我抓不到他的地方。 不会再管蒋文举,也不会再管赫耀。 南充这个地方,他打理了这么多年,如果他是以这种态度跑了,后续我让人再来打理,接手。 一旦他从中作梗,或者要找麻烦什么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呵呵。”我咬着牙,强行将愤怒压住:“谢叔,其实这次我来,有个人给我打过招呼了。” “谁!”他回答得很快,好像知道是谁一样。 “荣辉师兄。”我淡淡的说着。 “他说什么?” “他说。”我沉吟片刻:“他说叫我,善待你,不管你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久久没有说话,中间我都以为他挂断了,看了两眼手机后发现依旧在通话中,于是静静的等着。 就这么等了大概两分钟左右,谢平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我...我在外面,我马上进来。”他的声音不再嚣张,看样子在利益权衡之下,并没有选择跑路。 “好,我等你,我在地下室门口等你。”说着,我便将电话挂断。 如此这般,王嗣提溜着浑身发软的蒋文举,我们三人不快不慢的朝着地下室的位置走着。 中间还因为不太熟悉这个学校的路,差点走到女寝里面去,好在蒋文举比较熟悉,在他的指引下,我们总算是回到了最开始搭建法坛的位置。 而此时,云中散人和陆轩他们两人,正站在那里等我。 “诶?抓到了?”陆轩指着我们的方向,待到他跑了过来,看到王嗣手中提留的这个人,面露不解:“诶?他是谁?就是你给了我一闷棍?” 蒋文举因为脸颊肿的老高,加上天黑,陆轩没有认出他是正常的。 “这是蒋文举。”王嗣将对方直接扔在地上:“被老大给了一耳屎(巴掌),打变形了。” “啊?哈!真的该!妈的!”陆轩说着也踢了蒋文举一脚:“对了,谢平呢?” 云中散人也凑了上来:“抓到他,谢平应该跑了吧?” 我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了谢平的声音和一个手电筒亮光。 我们五人齐齐转头看去,发现只有一人,想来也是,这种狗屁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然谢平也不会喊他值得信任的徒弟来袭击陆轩了。 我冷冷的看着那个方向,心中盘算着自己应该怎么做。 是应该遵从荣辉师兄的话还是应该按照我的方法办。 第27章 升堂 “来。”我对着谢平招了招手,只要他现身了,就不怕再跑。 谢平的步伐加快了一些,他板着脸,没有笑,一改和善的态度看着我:“你打算怎么办?” ‘嘿!他娘的居然反问我?’我不自觉的有点想笑:“你问我?” 他没有回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徒弟。 “哼。”云中散人冷哼了一声:“事情很简单,我的建议是,咱们都再回到地下室里面去,当着那些鬼魂的面和谢平的面,所有事情摊开了说,问个清楚,再做定夺。” 云中散人的建议直入正题,简单快捷,安全,因为再入地下室,我有奇门盘,他们再做什么幺蛾子,都不怕。 “好!”我扭头看了谢平一眼,发现他明显有些犹豫:“地下室里面有监控?不好意思?” “没。”他摇了摇头:“因为有些原因,里面并没有安装,安了也用不了。” “那不就得了。”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走呗。” 谢平转头瞄了一眼我的眼睛,而我虽然语调轻松,不过却眉头一皱,瞪了回去。 他好像有些害怕,并不愿意前往,我想要将他带着往前走,明显能感觉到一些阻力。 “怎么?你自己养的鬼,还怕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不过这次我却直接将手撤了回来,没有再和他废话:“王兄,你带着进来吧,我们就先进去了。” 将这件事交给王嗣后,陆轩与云中散人带着蒋文举便跟着我迅速的钻进了地下室。 蒋文举浑身一直在发抖,看样子是对里面的东西充满了畏惧。 我走在前面,为了不出幺蛾子,按照当前的时间重新拨弄奇门盘,连续的操作之下,我们一行六人都站在了房屋的正中间。 谢平与蒋文举被直接扔在中间,我们四人就站在通道处。 “怎么说?”我看了一眼谢平:“既然都来了,还藏着掖着干嘛?” 谢平好似还在害怕某种东西一样,转动着脑袋四处张望着,而蒋文举则更加畏惧,浑身不停的发抖,好像都尿裤子了。 突然。 “哇!” 一声厉鬼的惨叫声从陶罐房间传来,紧接着木门被猛地撞开。 只见那两米高的女鬼一脸狰狞的朝着谢平冲去,双手的指甲长得老长,近乎是下一瞬间马上就要把谢平给扎的透心凉。 “冷静。”我轻轻喊了一声,用食指将太阴按住。 女鬼居然直接被定在空中,除了头发和身上的衣物还在微微晃动着,整个身体一动不动。 谢平早就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蒋文举则直接被吓晕了。 “这,这,这。”谢平指着空中的女鬼,话都说不明白。 “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谢平...”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刚刚说了!荣辉老大说要善待我!” “哦!”我淡淡轻笑一声:“我现在就是在善待你,如果不善待你,我直接就把你扔进来走了,哪里还想了解事情的真相。” “现在了解事情的真相,为的就是看你想要怎么做,这是给你机会,你懂不懂。” 谢平听着我的话,双手撑着朝后方滑了两步,远离女鬼一点距离后才缓缓起身。 时不时的瞄一瞄女鬼的对着我说道:“那个,老大,严老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真的,都说。” 他一定不知道我是怎么控制女鬼的,但是这个手法一展示出来,就说明了很多东西,我没有搭建法坛,没有念咒画符,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一样,但是那个女鬼就这样被定在空中。 此时他的内心,一定是惊恐加畏惧的。 “哼哼。”我半眯着眼睛笑了笑:“既然是了解真相,这被参与人和参与人都在现场,咱们不如...” 我扭头看了看云中散人他们:“升个堂,如何?云中兄。” 云中散人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哦....好,好,好,升堂好,我准备黄纸,王兄陆轩,你们把那些桌椅板凳弄过来,老大好坐。” 在他们三人的一阵忙碌之下,一个简易的升堂机构便出现在房间中,我背靠通道右边墙壁的位置,坐在课桌上。 手里拿着王灵官的令牌当做惊堂木,云中散人坐在我身旁另一个课桌上,王嗣,陆轩则站在课桌两边,各种手中拿着较长的棍棒。 “啪!”我猛地一拍惊堂木:“空中女鬼你先听好,我放开你之后,不可妄动,有什么冤情要从实招来。”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做这个事情,目的很简单,并不是我玩心大起,而是要记录表文。 其实方法有很多种,比如破坏掉这个地方的阵法,当然,有奇门盘比较好破坏。 然后请上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人,亦或是与我们有关系的荀公达与刘光仲,来审理也行。 不过如果破坏阵法,让这里面出现什么差错,到时候奇门盘没用了,一个处理不好,问题就大了。 所以只能采取我来审理,云中散人以表文记录,只要将审理的东西记录好,完毕之后在外面烧了。 下面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就要好处理得多,当然,这是后续,现在要先审理才行。 我缓缓的松开自己的食指,空中的女鬼也真的没有朝着谢平飞去,而是身形渐渐收拢,变成正常学生模样,跪在堂前。 谢平与蒋文举也挨着跪在一起,他们两人见女鬼恢复自由身,又不由得朝着旁边挪了挪。 “啪!”我猛地再次一拍:“你先说!”我指着女鬼:“说说他们是如何害你,如何让你行凶。” “他没有杀我。”女鬼猝不及防的回了一句,但是立马补充道:“但是他让我上去杀人,这个事情是有的!” “我什么时候让你杀人了!”谢平大声辩解道:“你自己出去的,自己去杀人,我还把你定期困在这里,想要让你平静下来,你为什么要栽赃我。” 女鬼一听谢平如此辩解,整个身体又开始膨胀起来。 “啪啪啪!” “喂喂喂。冷静点。” 第28章 原来是这样? “好,既然谢平你想说,你就先说。” 谢平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严老大,是这样。” “这个地方在很久以前就有个地下室了,当时这个地下室就是这个样子,这些铭文。”他说到这里,用手擦了擦地上:“不是我刻的,我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以前这个地方,一些政治犯和一些反对言论,开放言论的人,被弄死在这里。” “当时那个年代当然是不相信牛鬼蛇神的,但是人死了,晚上又有不止一个人见到死去的人,这一传十,十传百,当然就会出现问题。” “不过,现实主义中的一些真正大佬,他们是开智的,明白的,对于这些牛鬼蛇神,他们却会相信。” “其实很正常,就像一些提出规则的人,他们自己可能都会违反规则一样,因为规则能更好的管理下面的人,并不是为了管住他们自己。” “所以提出现实主义的人,他们却悄悄的请了一些高人,在这个地下室修建了这么一个,囚禁魂魄的地方。” “当时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第一是为了让这些鬼怪不要出去被人看见了,这样他们的科学主义才能得到更好的推崇,那些现实主义的年轻人,才会更加的积极。” “因为如果没有什么轮回,没有什么报应,因果之类的东西,他们那些人,让他们杀自己的父母,其实都是可以的,因为他们眼中的自己,眼中的规则,才是比天大。” 我连忙摆了摆手,突然回想起第一本书里面写的东西被勒令修改的东西:“别说了,再说实话,这里也写不下去了。” “哦。”他话锋一转:“第二个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这些人不完全都是坏人,有的敌对分子,他们也给别人穿个小鞋,把别人弄死。” “不仅把人弄死,魂魄也关押着,不让别人去投胎。” “不过时间过得很快,这地质楼很快就变成了教学楼。”他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这地下室的原因,原本这个教学楼,学习到晚上的时候,有些学生就能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 “鬼嘛,毕竟是阴邪之物,这地下室最开始并没有瓶罐来装他们,他们都是在地下室乱窜的。” “一些阴邪的气场就影响到了上面的学生,导致一些阳气衰弱的学生出现了精神类疾病,什么妄想症,精神分裂,幻听之类的。” “这久而久之,就会有学生在这里自杀。”谢平说到这里,扭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女鬼:“她,其实是自杀的。” 女鬼听到这里,想要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想说让她杀人是怎么回事,我连忙制止她,让女鬼继续听。 “其实我没有叫她杀人,只是这个地方,年久失修,有些地方破碎了,阵法并不完全,所以鬼魂才会不定期的冲出去。” “但是一过某个时间,阵法又恢复正常,鬼魂就又会被再次收拢进地下室。” “哦?”我对此有些疑问:“那你来做法事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他们快点被收入地下室内。” “这样啊....”我抿了抿嘴:“那瓶罐里面的鬼魂?不止是学校里面的?更多的是以前被弄死的政治犯之类的?” 谢平重重的点了点头。 “啪!”我猛地再拍灵官牌:“那你为什么独独留下一个女鬼!不让她也被装入瓶罐里面?还定期给她投食!让她吃魂魄,助她成长?你这不是炼炉!是什么?!” 原以为谢平听我这么一问会语塞,或者会想一想,但是没成想,他居然毫不犹豫的解释道。 “不是!严老大!你误会了!”他有些激动,甚至都想要站起来:“不是我独独留下这个女鬼,而是我关不住她!” 他又看了一眼女鬼:“但是没想到,你居然能轻轻松松的将女鬼给制服,这是我完全没想到。” “中间我也召集了很多人想要管住他,但是都以失败告终了,最后在于荣辉老大的交流下,才定下一个规矩,定期给她投喂魂魄,让她不那么狂暴。” “当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给她投喂,她就会把这里面所有关押的灵魂都吃掉,所以我们只有定期的投喂一些自杀的魂魄。” “当然这些魂魄也不止是学校里面的,也有外面搜寻到的,一个市,自杀的魂魄,三个月左右只要一个两个,还是比较好找的。” “哦?”我对他的说辞有些意外:“是这样吗?那当时你和荣辉师兄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进入地质楼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平扭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又看了看其他人,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一样。 “这里是公堂!”我不自觉的将自身带入了进去,再拍惊堂木道:“有话直说!” 谢平还是有些犹豫,我就这样盯着他。 “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当时我和荣辉老大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 “本来荣辉老大请了太乙大神来抓,没抓到的原因就是这个阵法隔绝天地,在神仙的眼中是隐形的,他们看不到。” “但是荣辉老大洞若观火,在转悠两圈之后,就对我提出问题,说这个地方阴气如此多,但是为什么楼里面却不多。” “而他也马上想通,问我是不是有地下室。” “其实这个地方我老早就调查清楚了,只是不敢让组织来动,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我们这些民间术士能处理的。” “所以荣辉老大问,我就如实相告。” “不对!”我立马提出质疑:“如果师兄知道这个事情,一定会让太乙大神在门口收,他把阵法破了,让下面的神上来收,这不是最稳妥的处理方式吗?为什么会这样?” “这....”他抿了抿嘴,咬牙道:“哎!既然说到这里来了,我就不管了。” “其实就是为了两个字!” 第29章 一切都说开了 “利益。” 说出这两个字之后,他像是解脱了一样,浑身轻松的继续道:“当时我说,如果这个地方我们一次性直接处理完毕,以后学校是不是就不会找我们了。” “当然,荣辉老大是完全拒绝这个提议的。” “不过....”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当时赫耀组织正是扩充的时候,扩充需要什么,就是需要钱啊,没办法,一次就能处理的事情。” “就这样,在荣辉老大没有肯定的答复下,我也只有这样做了。” “将就着养着一只厉鬼在这里,定期给她投喂食物,定期来学校驱邪,我们收的也不多,不过几万而已。” “为了几万?就让这里的学生死的死?疯的疯?”我不免觉得有些过分。 但是谢平却猛地抬起头看着我:“严老大!赫耀不是青城山!不是闲云野鹤的地方,要想把一个这么大的组织,公司给养好!” “是多方面都要赚钱的!物流上面的钱,都是干净的吗?还不是要给上面打理,现在的公司!只要上面想要细查,谁没有问题?” “还是不这边赚点,那边赚点,渠道多了,才能养活一大家人,才能去救人!才能把这个传统文化,给发扬光大!” 他说的理直气壮,而此时,云中散人听到这里,也停下了手中的笔,转头看着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在问我这些写不写。 ‘写不写?’我发愣似的看着他:‘怎么写?就这么原封不动的写?这不是让我替荣辉师兄写罪己诏吗?不是把赫耀组织往深渊里面推吗?’ 现在我在这个位置上,猛地给我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信息,我应该怎么处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脑海中好像出现了那个叫邹子的声音,也让我想起了狴犴所代表的公正。 ‘我应该要公正吗?’我将目光抽回,再看向谢平,但是却是发呆的状态:‘我如果这么写,不是把荣辉师兄也推向深坑吗?他都修成了,在吕祖门下。’ ‘真的将刚刚说的话写出去,荣辉师兄的辫子,吕祖的辫子都有了,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妈的!”我重重的骂了一声,用力的捏了捏灵官牌:‘我不是要公正吗?宝藏也说过,....’ 此时,我也才真的明白荣辉师兄在梦中对我说的话。 善待,善待,这善待既是善待谢平,也是善待赫耀,更加是给自己退路。 不过转念一想,邹子的话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记住,此术无善恶之分,人心在平衡之中,如若善恶倾斜偏移,公正之心侧漏,狴犴,自会找到你。》 想起这句话的同时,我隐约之间,好像看到了谢平后方真的出现了一直狴犴,好似正冷冷的看着我,等着我做决定。 好像如若我做的决定有失偏颇,它就会猛地冲过来,将我咬死。 “喂,老大。”云中散人小声的呼喊着我。 “啊?啊?”我眨了眨眼,发现狴犴只是幻想,连忙回头看着他:“怎么?怎么了?” 他的毛笔抖了抖:“写不写,刚刚那些?” “等一下。”我对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不着急,我想一想。” “呜呜...呜呜呜...”这个时候,女鬼开始慢慢的哭泣了起来,她应该也听到了谢平的话,此时不再将矛头对着谢平,而是自哀自怨:“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我当初就不应该自杀,我不自杀就不会死,我不死,就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我脑袋里猛地灵光一闪:‘可以这么处理。’ ‘刚刚谢平说的那些话,能不能写进表文。’我再次看向云中散人。 “嗯...写!” 谢平一听,作势就要站起身。 但是我慢悠悠的道:“写倒是写,不过怎么写...” 谢平一听我这么说,又慢悠悠的坐在了地上,而旁边的女鬼则立马叫嚷起来:“为什么要包庇!”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没有包庇任何人,只是说,语言上是有艺术的。” “我也可以不包庇你,一会儿我让他烧表文的时候,顺带把你的事情一起说了,那么下面的人就会上来把你带走。” “到时候直接把你往河里一丢,什么蛇虫鼠蚁,万人践踏,你看我是艺术性的说,还是...” 我没有说完,不过那女鬼却明显沉默了下去。 是的,没有办法,一时间我并不能想到很好的办法,只有继续这种管理模式,这个时候,我也才知道。 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哎!”我摇了摇头:“最后一个问题,里面的牛头马面和那个不认识的神,是什么东西。” 谢平扭头看了看另外两个房间:“本来...最开始荣辉老大的意思是,让我们和牛头马面谈一谈关系。” “让他们上来收了,顺带把这个事情处理了,但是神坛搭建完毕之后,我们的意见又转变了,就是刚刚说的,细水长流的事情。” “然后就把牛头马面盖着了,没继续后面的事情,至于那个房间里的神像嘛。” 他扭头看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是组织里面的人提供的,当时我们想要寻找打造这个布局的人,有一个上海那边的,组织内的人,一听我们说的布局,就说自己知道一些。” “然后就寄了一个神像过来,说把这个神像供奉起来,就会好很多,不过需要定期给女鬼投喂灵魂。” “原来如此。”我不由的点了点头:“看样子都串起来了,女鬼说每次被再关押进来的时候,就会浑身发热,应该就是这个神像的作用吧。” “哦?她灵魂发热吗?”谢平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而女鬼则点了点头:“嗯!热!而且很孤独!” “对了!那个人呢?提供神像的人呢?” “他早就脱离组织,润到国外去了。” 第30章 公正还是不公正 “嗯...”我简单的思索片刻后,将思绪再次拉了回来,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人一鬼,突然发现现在他们好像都不自觉的站队在一起了。 女鬼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想被抓下去而选择妥协,谢平也是为了赫耀的经济发展而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两方对立的情况居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变成了一体,那就是希望就按照现在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不想再做改变。 而这次审判,好像变成了审判我,虽然我已经略微提醒云中散人的记录方式,但是还忍不住探头去看了一眼。 这探头看去,我不由的直接愣住了,只见原本写好的表文上,云中散人已经用毛笔画了两个叉叉,导致这张表文直接废了。 “这...”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过立马就想明白了。 而云中散人则对着我解释了起来:“既然大家都想要安稳的处理这件事情,那么,我现在写了表文,又将表文给叉掉,不正是和当初荣辉老大他们安排神像一样的道理吗。” 是的,历史是何其相似,哪里有什么正邪之分,无非是取值一个平均值,虽然这个平均值可能会损害一些人,但是同理,也会照顾到一部分人。 这就像是绉子所说的,阴阳相合,虽然公正是要存在的,但现在的我,觉得算是个伪命题。 因为公正的意思很简单,无非就是在做事,判断的时候坚守客观,不偏不倚,无私无欲的原则,对每个人,每件事都一视同仁。 如若是按照这个情况去处理事情,我心中的正义,应该是将这个地方拔出,清算,这样学校里面至少不会再死人亦或是有人受到影响。 但,这个理论中掺杂了阴阳,一旦有这种说不清摸不透的东西掺杂进来,公正的宏观层面就会被扩大。 就像我现在所做的,我没有让云中散人再写表文,继续延续这个地下室的一切运转,没有再插手。 看似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不干扰,可能有人说我是懒政,甚至是盲政,但是就我而言,我没有办法去干扰这件事。 因为我无论怎么做,都是不对的,都是有失偏颇的,都是‘不公正’的。 如若我掀开这个地下室,赫耀组织的很多人都要受到牵连,其实他们错了没有?我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来说,他们并没有错,无非是想要让组织更好的留存。 而且谢平也说了,喂养女鬼的魂魄,大多用的都是这个市自杀的人,他们本来就被天道摒弃了,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至于这个地质楼上面已经死去的那些人,大多是在阵法出现问题的时候,被迫受到牵连的,如果要深究,那么挖的根就很深了,甚至要扯到当时在这里杀人的那些‘唯物主义’人士。 因为他们,才是最开始造成这一切的根本之人。 所以我没有办法干涉,我站在地质楼横向的道路上,心中满是惆怅。 蒋文举和陆轩他们都站在不远处嘻嘻哈哈的聊着天,好像刚刚准备杀人的蒋文举并没有做错一样。 ‘我真的没有办法干涉。’我自顾自的摇头,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只有这样,荣辉师兄才能安全,赫耀才能存在,资金才能多方面收拢。’ 这个最后一点,资金收拢的问题,需要解释一下,虽然这个地方的钱财不多,但是像这种地方的类似问题,一定是不少的。 有第一个谢平,就一定有第二个,第三个。 目前我放下这个地质楼,其他人也一定会有所了解,知道我的大体思路和荣辉师兄一样,那就是你们干你们的,我看不见,只要能定期给赫耀上交费用就行。 有这个思想在里面,就是好的,他们才能放心。 如若我将地质楼拔出了,那么其他地方的,其他市区的,如若是有类似的情况,他们会做出什么动作呢? 是拔苗助长?害怕我挨个清查先把钱薅干净了再说?这样会出多少问题? 其他市区可能会在短时间内不停的暴发出各种各样的灵异,死亡,玄学事件,这个时候总部的压力会多大? 所以说,我现在不能动,就算以后想要清算,现在,暂时也不能动,因为我知道的太少了,这赫耀组织里面的冰山一角可能都远不止于此。 “哎!”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提了提精神,准备去和他们寒暄几句。 “想不通吗?老大。”云中散人站在我的身边。 其实我想通了,但是他可能听我叹气,所以才这么问的。 他见我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就是公司,就是江湖,其实这样挺好,你没有处理地质楼,还让他们继续运转,那么其他地方的人。” “如若有这方面的事情,对你也不会欺瞒,甚至会主动拿出来给你说,这样的话对于以后的路,也好走一些。” “嗯!”我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云中兄,要说想不通的点,确实是有一些。” “你说。” “那就是我去的宝藏的时候,里面的人给我说,要让我公正,那我现在做的这些事,算公正吗?” “没有绝对的公正。”云中散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所谓的公正,是建立在一些规则上的。” “比如现在有个规则是,人必须要两个两个排队走,才行,那么执法者就会按照这个律法去约束每个人,而执法者所做的事,便是《公正》。” “那老大你说,这个公正,有个具体的含义吗?” ‘是啊。’我原本有些懵懂的脑袋好像清晰了一些:‘这绉子叫我公正,好像没明确的说叫我遵从什么规矩吧。’ ‘好像只是说,本门心法是在无情之中,存有情,也就是要做个无情的人,但是又得有些感情。’想到这里,我的脑袋又开始有些发懵。 ‘对了!’我脑中灵光一闪:‘还说了,人心在平衡之中,难道说,规则不在外,而在内?要自我约束?’ 第31章 再次见到? “我知道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心中对于所谓的公正,有些简单的判断了。 对于目前我所学习的术数来说,这东西并不在法律的约束内,也不在天道的监察下,甚至神仙等人也并不能查。 戊日,戊日。 就是要在天道的缝隙中学习,所以说,存在世界上的所有规则,都不用去参考,只需要遵循内心即可。 但是这样也极度危险,如若我被各种物质腐蚀,成为了苏云冲,朱老板那样的人,那么这个时候,我的内心是会怎么样呢?那个时候,心中的公正,还是公正吗? 简单的与谢平等人沟通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这次将谢平的一些小秘密知晓了,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更进一步,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也算见识到了我的一些手段。 我们四人开着车,十分顺利的回到了都江堰的物流基地中。 现在,有两件事情等着我处理,第一就是最开始答应戴佳伟,将他的弟弟驴善鹏放出来。 他弟弟驴善鹏,因为当初做了背叛赫耀组织的事情,受到奸人(黄佳慧)的蛊惑,差点将荣辉师兄和我给杀掉,(见第一本书。)现在被关押在地下室里面。 另一件事情就是炼化后的‘?’,这是最开始姚清道长在德阳收服的一个未知生物,属于灵体类,是由乱坟岗里面魂魄的怨念所化。 能吃人魂魄,读取被吃魂魄人的思想,本来已经具备自我意识,但是在我们攻上山门之前,最后一段时间被炼化了,能自由的使用。 这两件事其实都能一起办了,反正都在地下室里面。 此时,我正和戴佳伟两人肩并肩的朝地下室的位置走去。 “严老大,这次你们去南充,听说...挺危险啊。” “呵呵。”我笑着摆了摆手:“还好,还好,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 他也没有细问,话题再一转:“对了,谢峰说你们回来之后,让我给你通个气,说金牛区有个比较大的公司开业,要不要去看看。” “看看?什么意思?这种小事也要看吗?” “这个是以前荣辉老大定下的规矩。”他连忙解释道:“稍微大一点的事情,涉及到七个人以上的事情,都需要通知一下老大。” “去不去都可以,但是一定要通知,而且通知不会发到你的手机上,因为害怕太多信息,你看不过来,都是统一递交给秘书部门,将一些小事情筛选后,再让秘书部门给你说。” “哦?意思是,你现在是秘书部门的?”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哎呀,严老大。”戴佳伟笑着摆手道:“不是,我不是秘书部的,只是你当时去南充了,他们就先给我说了,这不是说到这里来了吗,正好就给你说了。” “哦,这样啊。”我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铁门,那里正是关押人员的位置:“这种事情不需要说,现在我稍微修改一下,到时候麻烦你给秘书部门说一下。” “人数上的事情,暂时不定为七个人,我只了解灵异事件,特别是那种传的比较厉害的,甚至有人见过鬼的地方。” “最近这些灵异事件在增多,我原以为去南充能有所发现,但是并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所以我想要知道,所有的,不在乎人数的,这方面的事情。” “像风水,阴阳宅,择日,开业之类的,就别喊我了,你们自己处理就行。” 戴佳伟细细的听着我的安排,不觉之时我们便推开了这扇铁门。 还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当时张科,荣辉师兄,还有其他很多人。 脑中不自觉的想象出这条狭窄的通道尽头,又是一扇铁门,打开之后就是一个正方形的囚牢,能关押十多二十个人。 在进入铁门之后,戴佳伟便不再说话,他好像有些紧张一样。 “别紧张,戴哥,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照办的。”我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着铁门嘎吱的声音响起,我们两人也站在了驴善鹏铁门的另一边。 此时他正坐在泥板床上,地下潮湿异常,他穿的比较单薄,皮肤上因为受到环境的影响,长了不少疹子。 他并没有听到我们进来,虽然这个房间如此安静。 “弟,弟娃。”戴佳伟往前一步,轻轻敲了敲铁门:“弟娃,我来接你了。” 驴善鹏听到他哥的声音,先是浑身一抖,然后才缓缓抬起头,我能看见他脸上的木然与呆滞,面无表情的看着戴佳伟。 “呜!呜呜!”戴佳伟一个没绷住,猛地就哭出了声音,紧接着摇晃着铁门:“弟娃!你醒一醒啊!我来接你了。” 我此时将怀里的钥匙取出,拍了拍戴佳伟的肩膀:“呐。” 他转过身,一把抓过钥匙,将铁门给捅开,然后冲了进去。 我没有再看他们两人,无非是兄弟见面,苦尽甘来。 这地下室还关押着其他人,很多我都不认识,有因为利益杀了自己人的,有与境外组织联合起来搞事情的,也有多次诋毁赫耀组织并造成重大损失的。 不过这些我都不感兴趣,而是转身来到了关押着‘?’的牢房前。 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见第一本书),这东西还能变换形态,还能说话来着,看起来甚是聪慧。 但是这次我看见它,发现它就只是一团雾气一样的东西,半透明,缩在角落里,铁门上依旧贴着玉女符箓,为的是镇压它。 “锵锵。”我轻轻敲了敲铁门,发现?一动不动,依旧缩在那里。 “死了?还是没有神志?”我刚说到这里,猛地想起当时在山上,好像是有个器物装着这个东西来着。 想到这里,我转动着脑袋左右看着。 “在这里。”戴佳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正扶着驴善鹏,指着进门右边的一个小桌子上。 那里放着一个类似小香炉的东西。 “用那个装着就行,要用的时候就打开,可以先装着,我们上去边休息边说。” 第32章 灵异事件的选择 “现在这个东西,算是死物了。” 我们一行人,包括云中散人,葛中直,戴佳伟和他弟弟等人,围在一个圆桌旁。 “死物吗?”我抠了抠鼻子:“作用还是有的对吧?能克制阴魂?” “能。”葛中直重重的点了点头:“毕竟它就是专门吃魂魄的,对于阴魂的克制,异常明显。” “怎么启用呢?”我有些好奇的看着器物,如同小香炉一样:“念咒?还是什么。” “滴血。”葛中直冷冷的说了一句:“滴血养着就行,一年有二十四个节气,在每一个节气开始的时候,朝着里面滴一滴精血,一年后就能用呢。” “啊?要一年?”我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不对啊, 最开始你炼化的时候,不是当场就能用了?” “哦....”我自己就反应了过来:“意思是,你是原先主人,其实现在你都能控制,只是要转换到我的手上,就需要这么做,对吧?” “是的。” “哎!”我有些无语的靠在凳子上:“还打算以后灵异事件带着它出去呢,只要有什么不对,放出来就是王炸,看样子一时间还用不了。” 我没有让葛中直每次都跟着我出去,这是因为咱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他也有他的事情,而且什么事都靠别人,对修行并没有太大的裨益。 “行吧!”我话锋一转,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这件事就暂时不提了,葛叔,东西你就自己收着,或者找个地方放着,随便你。” “现在戴兄,你说秘书部有很多事情堆着的,有没有我说的那些,灵异事件相关的?” 我这么说着,脑袋里就想着大师兄和青城山也在追查此事,要想赫耀被承认,就必须赶在正统亦或是其他组织的前面。 “有。”戴佳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ppt方案,陆轩顺手就将灯给关闭了,椭圆形桌子上的放映机连接着戴佳伟的笔记本电脑。 一张一张,类似传单宣传的页面在前方的布幕上显示了出来。 “根据老大的意思来说,想主要调查频繁出现的,没有前置条件的(就像是不同于石油大学那一次,石油大学的有前置条件,也就是有历史可以查证的。)” “有人看到亦或是受到影响的。” 他点击着鼠标:“第一个,这事情发生在鱼塘里面,说的是晚上有人看到鱼塘里面有人在游泳。” “游泳?”我有点好奇的偏头看向投影仪:“一张A4纸模样的单页上,很多照片,有白天拍摄的,鱼塘比较大,有好几个池子,也坐了不少人。” “还有晚上的图片,其中一个监控清晰的拍到了其中一个稍大的鱼塘里,好似真的有个人在游泳一样。” 戴佳伟紧接着将视频放出,看样子是鱼塘老板提供的监控。 只见这监控有些不太清晰,但是能明显看到最右边的鱼塘里,先是咕噜咕噜的冒了几个泡泡,然后便看见一个类似长发的人,在鱼塘里面缓缓游动着,就和电视里的女水鬼一样。 “擦?这是什么东西?这不抽水?”王嗣觉得有些好玩,用肩膀碰了碰陆轩:“是我直接就把水抽了,白天抽,不管里面什么东西,太阳一晒就没了。” “没用的。”戴佳伟将视频关闭:“老板抽过几次了,而且别人不是笨蛋,有选择在看见水鬼第二天就抽水的,有选择在大太阳时间抽水的。” “但是无一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尸体,没有水草,只有满池子的鱼。” “嗯!”我没有做选择,点了点头:“下一个。” “好。”戴佳伟再次操作电脑,图片变动:“这件事发生在麻将馆里。”这次,他直接将视频调了出来。 只见一个不是很大,非常普通的麻将馆中间,有一台自助麻将机。 监控先是有一些模糊,然后就像短路一样出现了短暂的雪花,紧接着就看见其中一张麻将机居然被打开,并且自顾自洗牌。 一台麻将机打开,然后两台,三台,最后所有的麻将机都打开,运行了起来。 “就是这么个情况。”戴佳伟按下了暂停:“这里,我还要多说两句,这些麻将机,并不是因为系统的问题造成的。” “因为它们....” “都没有插电。” “嘶...”王嗣咧了咧嘴:“我正想说拔电呢,居然没有插电,那不符合能量守恒啊。” 众人也没有理他,葛中直点了点头:“这个有点意思,还有没?” “有。”画面一转:“这是第三个,秘书部门给了我了大概有二十多个,可以慢慢看。” 如此这般,我们一天多的时间,就看各种灵异事情去了。 这些所谓的灵异事件,因为是被秘书部筛选过的,大多都有视频佐证,亦或是有照片,人证之类的,所以比看小说,听别人聊天吹牛,有意思多了。 而且因为突然看这么多灵异事件,阈值被提高了,导致后面就算看到鬼在走路,也觉得稀松平常。 就这样,视频看完,了解到差不多,时间也到晚上了。 在看完最后一个视频之后,我伸了一个懒腰,一拍桌子站起来:“好了!了解了,今晚上我回去想一想,那个戴哥,你把文件发给我,我再看看,明天早上,再来这里集合。” 如同开会解散一般,所有人简单的与我招呼之后,便离开了这个会议室,独独留下戴佳伟和他的弟娃,站在旁边整理着东西。 我没有走,因为我知道,这些东西,不会整理这么久。 果不其然,在其余人都走了之后,戴佳伟把笔记本一合看着我:“老大,我请求你一个事。” “说。” “最开始我也说过,如果你当上老大,希望给我弟娃安排一个职位,你看这个事情...” “呵呵,就这个事情吗?”我将目光移到驴善鹏的身上。 他看着我的模样有些不解,我知道,他觉得我突然变成赫耀的老大,实在让人费解。 第33章 三件事情的分布安排 “你们既然是两兄弟,就在一起吧,你想怎么安排,都成。” 我将权利下放给了他,因为我知道,驴善鹏可能并不服我,对于我安排的位置怕是不好好去工作。 不过现在对于驴善鹏这种下面的人,我也没有心情去敲打或者立威之类的,因为说难听一点,就是不够格,都不惜的我去浪费时间教化他。 戴佳伟对我连连感谢,而我也径直的回到了寝室之中。 还是两人间,云中散人正在洗漱,而我则坐在桌子旁,开着黄色的台灯,一边翻阅着戴佳伟发给我的资料,一边回忆今天会议上讲的内容。 其实今天说了这么多灵异事件,我自己对于其中两件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第一个就是最开始的水鬼灵异事件,因为这件事情透着诡异,虽然事情简单,但是我个人老是觉得不对。 至于另外一件事情,我刚想到这里,云中散人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回来了?” “嗯!”我点了点头,心中一动,转过身看着他:“云中兄,今天这么多案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云中散人现在作为军师人物,当然应该多提出建议,不管我采不采纳,他都应该提。 “嗯...”他用浴巾擦拭着头发:“有,我觉得有三个比较不错。” “哦?三个?哪三个?” “第一,就是鱼塘灵异事件。” “第二,就是寺庙灵异事件。” “第三,就是祠堂灵异事件。” “嗯,你说说为什么吧,我听听你的建议。”其实我心里觉得可以去的,就是第一个和第三个。 因为第二个寺庙,有灵异事件比较正常,如果寺庙效果好,必然会有神明之类的,发生一些灵异事件,其实算正常。 而当时寺庙灵异视频里面体现出来的,无非是一些阴风,或者看到布帘后印出了一些人脸,这些我觉得都是常态。 “第一,水鬼那个事情,有几个问题和近期发生的灵异事件有共同之处,那就是无先兆性,无根据性,无逻辑性。” “老大你说过,想要找出这些灵异事件的共通性,这个水鬼的情况,非常相似,这是我对于第一个案件的建议。” “第二。”他将上衣穿好:“寺庙这个事情,虽说一些道观,庙宇之中,确实会发生一些灵异事件,正所谓道士门前鬼唱歌,有,其实并不能说明啥,但是。” 云中散人话锋一转:“灵异事件不应该是这样发生的。” “不应该?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也就是神殿之处,灵异事件应该是与神相合的,也就是你拜神,头晕,进寺庙,道观,摔跤,不舒服,这是其一,与神相关的。” “第二就是光。”这次云中散人不等我回答,继续道:“神殿内的灵异事件一般都伴随着光线,要么紫光,要么金光,但是看戴兄的视频。” “视频里面独独只有布帘后印出的人脸,而且我当时仔细看了,那人脸的表情极度痛苦,这是不合常理的,因为如若这神殿里面有真神,不会出现痛苦的鬼魂。” “一般的魂魄都是安然的,虔诚的,这种具象化的灵异事件,带着痛苦的表情,我觉得非常不对劲。” “至于第三个,祠堂里面的灵异事件,这和寺庙里面的有些相同,但是又有些不同。” 云中散人坐在床边,与我面对面:“根据视频上提供的信息来说,好像是有鬼围着祠堂在打转,想要进去,但是祠堂里面估摸着有些东西保护着,进不去。”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魂魄对于器物内,亦或是有抵触的东西都很敏感,一个鬼魂如若发现一个地方不能染指,一般都会退去,但是这种反复的试探,明显不合常理。” “以上,就是我对于这三件灵异事件的分析,至于去哪里,还需要老大多多斟酌。” “嗯...”我笑着点了点头:“云中兄的分析还真是透彻呢,按道理来说,要想知道事情共同点的灵异事件,我应该要去女水鬼那里。” “对。”他肯定的嗯了一声。 “但是。”我却摇了摇头,也引得云中散人偏头细听:“我刚刚听你分析寺庙阴魂的事情,却让我有些好奇。” “当然哈。”我连忙解释道:“咱们站在大局的情况来说,现在应该要抢先青城或者其他门派,快一点调查出来灵异事件频发的原因。” “虽说第一个的选择最应局,但是第二事情,云中兄,你细想。”我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这个寺庙以前有出现过灵异事件吗?” 他没有回应,看样子是有过。 于是我连忙纠正:“有肯定有,大多这些场合里面都有,但是,有这种类型的吗?阴邪之物清晰的出现了,并且你也说了,面露痛苦之色。” “这就表明,这事情,不简单,而且大可能,也与近期灵异事件频发,可能有关。”说到这里,我眼睛一转:“当然,其余两个事件,可以让信得过的人去调查。” “嗯?这可以。”云中散人对我这个决策比较赞同。 “女鬼事件,这种应该找心细的,葛叔就不错,年纪大,有经验,虽然事情看起来不大,但是他去,我放心,一般不会出什么纰漏。” “有道理。” “至于祠堂,我觉得让戴佳伟,带着蒋文举和张科去,这其中,有些原因,你应该懂撒。”我对着他挑了挑眉。 云中散人心思活络,当然能懂,我在南充动了谢平,正所谓有威,现在得给恩了,这个恩不一定是直接给他什么什么东西,而是需要一个引子。 这引子就是一个机会,比如这次让蒋文举去处理事情,处理得好,当然大大赏赐,处理不好,那就不好意思了,机会给了,自己不把握好,就不管我的事了。 而蒋文举也一定知道我的安排,所以必定会尽心尽力,毕竟这是事半功倍的赏赐,尽全力去做,能得到好几倍的东西,他当然愿意。 最后一点嘛,就是让张科和戴佳伟他们监视一下,看看表现。 第34章 原来,这就是内心的公正 既然事情安排好了,我也准备安心的去睡觉了。 躺在床上,我细细回忆着南充之行的时候,最开始在车上起了一个盘,那个盘给我的感觉是所有象都消失了,唯独留下六合在不停的释放着东西。 ‘看样子六合就代表着所有人,谢平,荣辉师兄,赫耀,我,甚至是吕祖他们....’我有些无语的捏了捏手,这奇门看盘反推简单,但是事情没有发生,联想需要太多的因素了。 我心里有些无力,渐渐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好久没有做梦了,朦朦胧胧得时候,在我的意识中,出现了一层一层的大雾。 这大雾伸手不见五指,我大声呼喊着云中散人,戴佳伟,大师兄他们的名字,但是很空旷,也没有任何回应。 我不由得朝前走去,前方好似出现了一个人,不过就光看身高,我马上就辨认出对方:“哎哟!荣辉师兄!你来了!” 果不其然,正是荣辉道长,他一步走出,站在我的面前,笑盈盈的看着我并点了点头:“看样子,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这选择其实与我心中的想法,有些相悖:“哎!师兄,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 他点了点头,并不愿意与我再多说什么,拱手直接一退,转眼便消失不见:“德要配位,德要配位啊....” “诶!师兄。”我伸手想要去抓他,但是只是让雾气左右波动了一下。 既然梦到了师兄,那么我也应该醒了吧,于是我抬手,正准备对着自己脸上来一巴掌的时候。 “徒儿,休要自残。” 这声音我能不知道是谁吗? 正是最开始我被鬼打墙,进入鬼道后,上我身,一路指引我,为我解惑,由最开始的师叔祖变成我师父的薛智。(见第一本书) “啊!师父!”我兴奋的拍着手,左右张望着,寻找他的身影。 不多时,一位身穿白衣,白眉长髯,仙气飘飘的瘦高老者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满脸笑意,看起来精神非常好,整个身形要比当时在我身体里面的时候要清晰许多:“这么久了,怎么养成打自己的习惯了?” “啊?哈哈。”我嬉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是,不是的,我刚刚想要醒过来。” “对了,师父,你现在也在吕祖的门下吗?” 他笑着点了点头:“我和荣辉在一座山中,他在地道洞府,我在人道洞府。” 我不太清楚他说的这些洞府是什么意思,不过大概也能理解一些,就像是一栋楼,有的住上面,有的住下面一样。 我突然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张了张嘴:“那个...你还好吗?” “哈哈!”他爽朗的笑了两声:“徒儿啊,这次我下来可不是陪你聊天的,前不久我见荣辉心中有事,就猜测与你有关。” “这次下来是想要看看,你心中有没有什么不解的地方。” 他没有直接问什么问题,看样子并不在意发生了什么事,这次下来是给我做心理辅导来了。 他这么一提醒,我脑袋里的问题才全部爆发出来。 “啊!有!有!有!我想一想,想一想。” 师父就这样笑盈盈的看着我,并不在意,凭空拿出两个蒲团,一个扔在我脚下,另一个他随之坐下。 “对了!我那个,师父,我得到一个宝藏...” 我刚准备说的时候,整个梦境便有些微微晃动,而师父也明显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些惊诧的抬头看了看天上:“等一下,别说,别说,就说问题就行。” “哦哦。”毕竟这么久没有见师父了,有些兴奋,这天机宝藏确实不能随便乱说:“我就是想要问个问题,那就是内心的公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嗯?”他眉头一挑,紧接着沉吟片刻道:“这个问题吗?看样子你遇到不少机缘嘛,果然当初没有看错你。” 我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对我教化。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想必自己也是仔细思考过,这种内心的公正,与律法无关,与道德无关,甚至,与天道,都无关。” 我眉头微微皱起:“这些我知道,现在的问题是,如若我变成一个所谓的坏人,那么,心中对于所谓的公正,一定会有偏驳。” “如若到时候我内心叫我杀人,我自己的觉得是公正的,那么这也是公正的吗?这不成魔了吗?” “哎。”师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其实所谓的公正,如若抛弃所有的东西,是没有办法去辩证的。” “所以说,你,需要诸多的借鉴,诸多的外物,来支撑你心中的公正。” “举个例子。”正当他准备举例的时候,我其实就反应了过来。 “我懂了!”我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内心的公正,就像是一棵大树,外物的律法,天道,自然的发展,人性的道德,这些都是支撑物。” “它们就像是雨水,阳光,养料一样,让我往上成长,让我不东倒西歪,天上的太阳就像是人性的道德,指引我往上走。” “人为的律法就像是一根标杆,我需要借鉴它们让自己成长。” “自然的法则,就相当于是养料,我需要去吸收它,化为己用,才能成长。” “而人心的道德,就是我自己,只有自己约束自己,才能让这棵大树,茁壮成长。” 师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双手一拍,对着我点头道:“看样子,我走了这段时间,你真的是成长不少,还记得你以前,什么都问,什么都不懂。” “现在看来,当真是开悟了很多,一点就通,一点就透。” “嘿嘿。”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脑中对于公正的迷茫感也随之消散。 是的,我活在现实之中,当然要以现实为本。 “还有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没了,就这一个是最困扰我的,其他的我自己慢慢想,自强不息嘛。” 第35章 余双 次日,会议上的安排与昨天晚上与云中散人互相商量的安排都差不多,没必要多说。 不过有些巧合,我们去的寺庙也正好在金牛区,唤作《净华寺》,算是一座老寺庙,在零几年就成立了。 我和云中散人坐在车后,王嗣开着车,陆轩坐在副驾驶。 “诶,老大,要去开业剪彩?你不是说这些事情不去吗?”王嗣停在红绿灯,扭头看了一眼我。 “都在一个市区嘛,又不急这一次,况且又在谢峰的小地盘上,正好去看了看苏云冲怎么样了。” “对了。”云中散人补充道:“这次他们开业剪彩,青白江代理人余家宏和你招进来的李强,也一起去了,说是凑凑人数,帮一帮场子。” “那就更加应该去了撒。”我微微一笑:“谢平的另外两个好徒儿都在,关系跟紧一点嘛。” 简单的互相交流之下,我们从都江堰一路行驶到了茶店子。 云中散人提前通知了谢峰等人,所以他们早早的就在停车场的门口等着我们。 “他们在哪里。”王嗣一个盘中甩到停车场的正门处。 谢峰与余家宏两人端端正正的站着,一人过来开门,一人过来搀扶我,这有些过于礼貌的迎接,让我有些不习惯。 但是我知道,他们必定是知道南充事件的一些核心,加上谢平也一定打过招呼,所以才这样恭敬。 “嗯。”我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站在他们中间,看着王嗣将车驶入停车场:“在那里呢?开始没有?” “还没有,还没有呢,老大。”谢峰引领着我们朝着旁边不远处的一栋高楼走去。 我老远就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抬眼一看就看见前方一片空地前,敲锣打鼓的一行人,还有一些拍照的,交谈的,布置工作的人在那里忙上忙下。 “今天在布置工作,明天上午十点钟,这个时间是吉时,所以定的这个时间。” “哦?是什么公司?” “一个地产公司。” “李强他们呢?苏云冲呢?” “哦,他们在里面忙呢,本来他们都先在这里等着的, 不过两人都尿急,去厕所了。” “呵呵。”我无语的尬笑了两声。 “哥!”一位女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不由的转头看去。 只见一名身高约一米六七左右,穿着朴素,看起来有些文静,带着眼镜的女子笑盈盈的跑了过来。 她一来便挽住了余家宏的胳膊:“哥,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半天。” “别闹!”余家宏眉头一皱,用眼神示意着我:“这是我们老大,别没大没小的。” 那女子闻言,有些惊诧的看向我,上下打量着:“严老大?严老大好!你好年轻啊。” “哈哈。”我摇头笑了两声,并没有在意:“这是你妹妹?在都市?还是在上班?” “嘿嘿。”余家宏抿了抿嘴:“她也在组织里面,一直跟着我的。”说到这里,扯了扯女子的胳膊:“自我介绍一下撒!” “哦哦。”那女子将挽住的手抽了出来,对我一抱拳:“我叫余双,和我哥一起进入组织的,现在跟着我哥,他干啥我干啥,自我特长是....”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偏头看了一眼余家宏哥:“算卦...” “哦?”我听她这么一说,忽然对她有些感兴趣:“算卦吗?学的什么?” “大多都会一点,不多,六爻,紫薇,奇门什么的,都会一些,但是不精通。”她说到这里,咧嘴一笑:“不过我听我哥说,严老大是奇门大佬,不知道能不能点拨一二呢?” “呵呵,有时间再说吧。” 正说到这里,后方的王嗣等人便跑了过来,前方也出现了苏云冲他们的身影。 皆时,我们一行九人便朝着不远处的小楼走去。 这房产公司是自己开发的房地产,目前我们在售楼部内,后方的楼房还在修建,距离修好看起来还早着呢。 看样子是准备开始售卖,这才请我们来剪彩,准备开业。 售楼部里面的人比较多,不过因为不是正式开业,所以大多都不是顾客,而是一些与开发商有关系的人,有政府里面的,有我们这种类型的,有一些建材商家,还有一些投资的老板。 “哎哟,这位就是余兄弟口中说的严老大吧。”一位看起来极具商业气息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对于这种人,就正常聊天,都是一些阿谀奉承,你好,我好,大家好之类的话,然后简单的寒暄后,就是通用话:《你们先坐,有什么事可以叫服务员之类的,我先去忙了。》 “哼。”余双鼻子一翘:“假惺惺,这选日子还不是找了好几家人,看风水啥的。” “别这么说。”余家宏偏头呵斥了一声余双:“别人货比三家很正常,这不是还是选定了我们吗?这就行了。” “知道啦,知道啦。”余双敷衍的回应着他哥,紧接着立马起身搭了一根凳子坐在我身边:“严老大,你多大了?” “啧!余双!你烦不烦?过来!我们要谈正事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余双,觉得这个女子看起来并不是这么简单,余家宏带着他的妹妹,按理说会告诫一番。 这余双虽然已经尽量的做的自然,但是我却依旧能感觉到她好似在故意靠拢我。 ‘美人计吗?’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名词,然后有些想笑。 还记得很久以前,我们去给一位名叫朱勇刚的老板帮忙的时候,他也用出过这个计策。 不过朱老板的计策要更加高明,请了一堆小姐,各种姿色的都有,就那种情况,都没有让我出现任何不适,更别提这种只是有些小清新一点的女子了。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去看余双:“谢兄,今天来这里,是顺路,我们主要是准备去净华寺办事,这地方你比较熟悉,明天剪彩结束,能不能一起去一趟?” “能,没问题!老大,你说了就行。”他砰砰砰的拍着胸脯,好像在说:‘包在我身上。’ 第36章 小区风水格局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下午,刚刚招呼我们开发商老板也再次出现。 “严老大。”他指了指谢平:“谢师傅说,你们会来,我是真的没想到,他说你来可以给我们再提提建议,不知道你现在有空吗?” 开发商老板所说的建议,就是下午我们聊天之时,谢平给我说的:《给这里看了风水,定了一些大体局面,不过严老大来了,也可以再看看,再补充补充。》 我点了点头,起身道:“带路吧。” “好,好。”开发商老板笑盈盈的领着我们一行人穿过售楼部,来到了一个不大不小,比较整洁的会议室。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平面图纸,近乎是铺满了整个玻璃会议桌。 “严老大,请。”他指了指上面的图案:“谢师傅说的话,我还记得一些,他说这里。” 他指着一处,这些楼房都是一栋接着一栋:“他说楼房要想卖的好,六爻卦象不能少。” “也就是一栋一栋的楼房,要排列成六爻的形状,就像我们现在规划的一样,所有房屋都是三长栋连接,这就是谢师傅说的乾卦。” “一栋有三个单元,我们都是让房屋连接在一起的,三栋就成一个卦象。” “然后我们这个小区的建设,肯定不止这三栋楼房,所以在大的格局上,也是一个乾局。” “当然。”他又指了指小区中间的河流:“这条河也是谢师傅的改良下做成的,做成外环内弓的房屋。” 我看到这里,眉头一皱,他所说的外环内弓,其实就是说,小区里面的水,构成的形状对于小区的楼房都是‘弓’形的。 但是弓又弓得不完整,因为在风水的角度来说,高一寸为山,矮一寸为水,这弓中的湖水,又有一些矮环。 也就是有吸的能量,这就像是凹面镜,简而言之就是吸收房屋的财气,纳入河流之中,而这个河流的环抱之处,便能享受财气。 那,环抱之处,在什么地方呢? 我目光一移,正好看见了售楼部。 ‘原来如此。’我微微一笑,心中明了:‘看样子这房子是越卖越好卖,只要买的人越多,那么这个开发商的财也就越多,有点过分啊。’ “你这不怕吃撑了?”我点了开发商一句,然后又看向谢平:“真不愧请我们哈,处处为客人着想。” 这个风水局,当中有大有小,有一些变化,但是主要的目的,就是吸收小区的财气来壮大自身,怪不得谢平能在众多风水先生中脱颖而出。 “嘿嘿。”开发商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严老大一语中的,不过谢师傅说了,这个财气是能吸,但是也会聚集凶气,也就是时间久了。” “住在小区里面的人,财气被吸多了,就会出现凶气,如果有人出事,房子再不好卖,对我们会有影响,不知道严老大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开发商不是把房子卖了,就直接走了吗?一般都是转给物业?”云中散人好像懂一些这方面。 老板偏头看了对方一眼解释道:“一般是的,但是我们是开发物业一体的,所以才搞这么一个纳财的局,这样才能长盛不衰嘛。” “哼。”我冷哼一声:“凶气,当然会有凶气,整个建筑全是以乾卦为主,乾卦主金。” “虽然是权利,贵气,财源的象征,但是正所谓阴阳相吸,另一面就代表着刀兵,冲突与杀戮。” “谢兄这个局好就好在,吸,只是吸了财气,因为湖水‘反弓’的原因,将‘煞’,挡在了外面,但是湖水旁边又修得比正常地面矮,并且是内环形的,这又是一个吸。” “这一吸一挡的情况下,就成了只吸收吉,将凶留给了住户,久而久之,这一栋栋的住户,脾气暴躁,家庭不和,跳楼自杀,破财生病的,都来了。” “是是是。”开发商老板不停的点着头:“那怎么才能将这些凶气给处理了呢?” “嗯...我想一想。”我摸着下巴沉思着,然后抬头正好看见了苏云冲:“诶,苏兄,你可否有好的建议?” 苏云冲好像是想说话一样,他毕竟也是生意人,看见开发商老板,当然也想插一脚,不过谢峰好像有些防范苏云冲,看样子并没有让他参与。 “有,有,有。”苏云冲见我发话,立马一股脑的开始往外倒:“有个办法,很简单。” “凶气聚集主要的原因是没有流出去,如果吉气被抽中,我们再让凶气流出去,那么这个小区的人,就成了白纸。” “他们不会受到坏的影响,也不会有好的发展,就像是牛马一样,源源不断的给开发商供给吉气,这样就行了。” “哦?这位是?”开发商眉头一挑,看向谢峰。 “哦,他是我....”谢峰说到这里,扭头看一眼我,吞了一口唾沫:“我师兄,也会风水。” “嗨呀。”老板脸上的笑容一下就灿烂了起来,迅速走到苏云冲的身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真是没想到,前几次这位师傅也在,不过你跟在最后面,我还以为是学徒呢。” “那请问这位师傅,应该怎么流出去呢?” “嗯!”苏云冲围着桌子转了起来:“流出去嘛,有两个方法,第一个就是抽,这个效果最好,不过可能会抽掉部分财气。” “第二种,第二种。”开发商老板摆了摆手。 “至于第二种嘛,就是正常的流,不过因为这种来的比较慢,所以凶气或多或少会有一点影响,不过一般刚影响到人一些,就会慢慢流走。” “这也就导致,住客会受到凶气的部分影响,不过不会死人啊,杀人之类的,只会心情不好,不顺之类的。” “可以,那就这样!”开发商双手一拍:“怎么做呢?” 苏云冲抬头看了一眼我,然后我微微一笑对他点头道:“老板问你,你就如实相告,谢兄不会说什么的,放心吧。” “对吧,谢兄?” 第37章 夜晚的小河边 谢平配合的点了点头。 如此这般,苏云冲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了理论知识。 “正所谓气为流水之象,这水流之中,也一定会有清水与浊水,不过无论清与浊,都会遵循自然法则去运动,那就是...重力影响。” 他的话很简洁,一句话就将如何排放浊气给说清楚,开发商老板有些明白过来:“意思是?开多个门?有的门作为泄气,要建造矮一点?” “对。”苏云冲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建造矮一些是其一,其二是要在留其中两个门,作为放气之穴位。” “在一年四季的角度来说,夏天一般是吹东南风,也就是海洋上的风吹向内陆,而冬季则恰恰相反,也就是西北风,也叫作西伯利亚季风。” “而这个小区,虽然小,但是毕竟在内陆,必定会受到大环境季风的影响,所以我建议在东南方位开一个门,这个门作为冬季的时候,往外排浊气的口子。” “而西北方的门,就是夏天排浊气的口子。” “这样在大环境的风向的吹动下,浊气必然留不住,一来二去,浊气自然就会减少。” 开发商老板认认真真的听讲着,在听完之后眉头微微皱起:“就开两个门就行了吗?” “呵呵,不要急嘛。”苏云冲摆了摆手:“开门只是第一步,这门开了,就说明有通道了。” “在大格局来说,有穿堂的嫌疑,但是你们有纳财局,所以不管什么风向,都是会将吉,凶的气都吹到小区里面,而另一道门就是只出不能吸收的凶气。” “要做到这里一点,谢凶和余兄的纳财当然没问题,而我的建议则是,再在这个基础上,所有的围墙上,都种植一些爬山虎。” “爬山虎?什么意思?” 我听到这里,大致就知道苏云冲想要干嘛。 爬山虎属于绿植,五行属木,为乙木,也就是阴木,这个阴木在象意上来说,能吸引阳金去克制它。 为什么呢?因为阴阳相吸,金又克木,所以阴木吸引阳金克它,所以这个金的杀伤能力就不强。 所引起的负面效应就会弱化不少,而只要房屋建设的乾金的力量动起来了,去克制乙木了,那么夏天的季风亦或是冬天的季风,进入这个小区,才不会慢,才不会死。 这是什么意思呢? 很简单,就像是一片士兵,他们排的好好的,一动不动,一炮过去,并不能带走多少人,但是如若这些士兵都在打架,都混乱一团。 那么这个时候,一炮过去,就能打中很多士兵。 苏云冲的提议非常好,从小区的建设来说,绿植能美观,在象意的角度来说,凶气减少,并且风象能带走更多的凶气,算是中上策了。 开发商老板一开始还没有听懂,不过在苏云冲耐心的解释下,他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对着我们是有抱拳,又许诺的。 这个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余家宏和谢平他们知道,我派去的人,不能再这样安排了,有本事的,就得拉出来亮一亮。 如此这般,我们一行人聊着天,散着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晚上。 因为明天剪彩,所以这里的老板安排我们在一个酒楼里面吃饭,不过又因为有一些政府人员,所以陪我们的不过是一些部门经理之类的,房地产老板他们在隔壁房间。 为什么不包一个大场地,就像年会那样一起吃呢,其实我都不需要解释,大家想一想应该都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说一些客套话,这种饭局,只有稍微有点地位的人吃着舒服。 我并没有适应一群群的人来找我敬酒的氛围,酒我倒是喝了一些,不过简单对付两口之后,我就独自离开了饭桌,想要出去转转。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地方还在开发阶段,路上已经没什么车辆了,我独自走在一条小河旁,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 “踏踏踏...”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警惕的转头看去。 在路灯的照耀下,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长发披肩,正是余家宏的妹妹。 “严老大。”她笑盈盈的跑了过来,跑到我身边后双脚一合,嘿嘿一笑:“出来逛街撒?” 我点了点头,对她有一些警惕心,因为我老是觉得这个女的好像有意想要接近我一般,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见我没有说话,也不尴尬,指了指前方:“一起走一会儿?” 我还是没有说什么,不过抬脚朝着前方慢慢走了起来。 在路灯的照射下,时不时有车辆从马路上行驶而过,月光反射在小河之中,如同镜花水月一般。 我们两人并肩而行,如若此时在外人看来,一定会觉得是一对情侣在逛街。 “严老大,我能叫你哥吗?”她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随便。”我不是装逼,说真的,完全是防范心理。 余双咧嘴一笑,虽然她长得不算特别出众,但是整体看起来在现代人审美来说,算是中上,没有什么世俗的东西在她身上,有些清新的感觉。 “你不找你哥,找我干嘛?”我没来由的觉得有些紧张,我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但是余双却偏头看了我一眼:“你就是我哥啊。” ‘假米假眼。(虚伪的意思)。’我心中暗道一声,也不由得偏头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吗?找我。” 她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犹豫着说道:“那个...我...我想问一些关于奇门,算卦的问题。” “组织里面有很多能人,我也只会奇门一种,其他也不过略懂一二。” “我就是想问奇门呢。” “那你问吧。” “嗯...”她抿着嘴,思虑了片刻后:“那个严哥哥,我想问的是,关于奇门的解法方面的事情。” 第38章 突然出现的水鬼 “解法?你能看的准吗?以前的事情看的准吗?”我习惯的反问着:“要以前都能看得准,未来才能看得准哦,未来看准后,才能提出解法哦。” “而且奇门的解法,不太拘泥于定势,需要不停的实战经验,才能有效果,才会有效果。” “嗯嗯嗯。”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以前大多都能看准呢。” 微风吹过,我和余双不知不觉的走出很远,此时小河都变宽了一些,四周的建筑也从最开始有一些楼房变成了时不时出现一栋两栋的农房。 “诶?我们到哪里了?”我聊得有些忘乎所以,因为如若有个人问到你专业的话题上,并且不停的虚心求教之下。 你会不停的输出自己的知识,因为我感觉教人也算是给自己一种复习,所以也比较兴奋。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好像走到了城区边缘。 余双左右看了看,随即转身指了指我们来时的路:“不知道,原路返回就行。” 这一转身,我眼角的余光好似看到了河面好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一样。 因为这条河流比较缓,月亮反射再说上面还是比较完整,此时明显有波浪浮动,让我不自觉的偏头看去。 这一看,我立马就看到了一团水草好似逆流而上,也就是朝着我们准备往回走相反的反方向移动。 我瞬间站住脚步,仔细看去。 没有看错,是有一团水草,并且速度还不慢,就这几息的时间,便朝着远方飘动出五六米的距离。 作为长期接触灵异事件的我来说,见到如此事情,我非常敏感,转身便顺着河流的上游跑去,并一直紧紧的盯着这个逆反的水草。 “诶!严哥哥!”余双在后面喊了我一声,她并没有看到,不过也正是因为她这一声呼喊,好似惊到了水草一般,那水草的速度明显快了一些。 我的步伐也随之加快了一些,并且同时转头对着余双招手,示意她跟上。 她也毕竟是赫耀组织的人,见我如此严肃,也不再呼喊,几番冲刺便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朝着右边的河流一指,她也看到了那团水草。 “那是什么?”她声音压低着问道:“水鬼?” 我点了点头:“有点像,不过一般水鬼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先跟着,我盯着那个东西,你拿手机联系你哥他们。” “好!”她刚掏出手机,低头一看:“哎呀,手机没电了。” “用我的!”我用手在身上摸索着,一阵寻找之下,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带手机,看样子是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手机放在桌子上,喝了点酒,忘记拿了。 “妈的!”我有些无语,此时喊余双回去也不行,因为这一来一回,我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且让她一个人回去,我还有点不放心。 “先跟着看看!” 那一团水草好像是没有再听到额外的声音,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此时我们只要快一些走,就能跟上它的步伐。 现在的我,身上是法器也没带,符箓也没带,只有一个奇门盘随身携带。 并且跟着那团水草走了这么久,我也逐渐确定,那东西就是水鬼,因为在行进的路程之中,我清晰的看见了水草下那若隐若现的人类躯干。 “严哥哥...”余双声音压得极低,并且朝着我身边靠了靠:“这是哪里啊?灯都没有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我晚上是能夜视的,并没有发觉路灯早就没有了,抬头看了看附近,发现我们好似来到了荒郊野外,只有很远的地方才有一些房屋的灯光。 “啧!”我抿了抿嘴,一边说着话一边再次看向河流里面:“不知道....” 我刚说到这里,待我再次看向河面的时候,发现那团水草居然消失不见。 “嗯?水草呢?!”我伸着脖子先看了看上游,没有异样,又看了看下游,依旧什么都没有。 余双有些害怕的抱着我的左手胳膊,一阵余温从她的身上传来,并且我能感觉到她好像在发抖。 “别怕。”我安慰着她,心里想着:‘这个拖油瓶。’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空灵的木鱼声从河对岸传来,那边有两米多高的芦苇,只能听见声音好似从芦苇丛里传来,但是却看不见任何人。 “咚咚咚...”木鱼的敲击声越来越重。 “谁!”我大喝一声,觉得不对劲,朝着后方连退几步,右手将唯一的奇门盘攥在手中,当做防御武器。 敲击木鱼的声音没有停,并且河流上下游也随之传来了洗衣服一样的声音。 就好像将衣服从水里面拿出来,又好像有人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不好!有人要干我们!”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这突然出现的异变,加上将我吸引到这个地方来,一定是有人想要对我做什么。 “管你妈的哟!劳资先跑了再说!”我小声的骂了一声,一手攥着奇门盘,一手牵着余双的手,转身就朝着后方跑去。 这个时候我完全不想去搏斗,自己又不是主角,没有电视机,电影里面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能力。 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自己逞能去打,九成九会被直接一波带走。 而且根据刚刚的声音来判断,一定是木鱼催动水鬼上岸,并且不止一只,人我都不一定能打过,更别说一群鬼了。 所以我跑了,像一个战败者一样,头都不回的朝着后方的道路上跑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的木鱼声音不减反增,任由我疯狂奔跑,木鱼的声音好似都在我的耳边一样。 我不由的转头看去。 “什么?”我这才发现我压根就没有跑出去多远,最多就跑了一两米的位置,而余双也是,正双眼紧闭的不停的狂奔着,不过她也只是在原地踏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上下游,前后方也出现了一些浑身湿漉漉,头上顶着水草,步履蹒跚的‘水鬼’,正一摇一晃的朝着我们两人逼近。 第39章 直呼其名,方能保全 “妈的,什么鬼东西。”我暗骂了一声,同时摇晃着余双:“别跑了!” 四周的水鬼虽然速度极慢,就像那些百岁老者一般,但是胜在数量多,不过我并不是守株待兔之人。 数量多是多,但是我脑袋里对于水鬼的一些基本信息还是知道的。 在鬼魂行列中来说,每一种鬼,都有一个统称。 例如:《猴精之鬼,名马痢子,小木之鬼,名转其。山都之鬼,名天王。女淫之鬼,名截交等。》 这个原因很简单,主要目的在道教典籍里面也有记载,那就是:《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 《天下凶凶,不可得知。此遭凶遇死者千万有人,而鬼不已。》 《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炁即绝,天鬼来下,地鬼并煞。凡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台鬼名,万鬼使令。》 其实很简单,也就是说,每一种鬼,都有统称,你可以不知道它们在世的名字,但是知道它们的鬼名,也能震慑一二。 而水鬼的名号在《太上女青鬼律》记载过:河伯鬼名达,九江鬼名活,三河鬼名建,四渎鬼名候。 所谓河伯,很简单,就是河流里面的,九江则是江河湖海,三河则是分支线较多的河流。 现在爬上来的这些鬼,不出意外,应该是属于河伯管辖范围里面的。 我压了压心里的恐慌,先看准了左前方的一个空隙处,扫视一圈其余水鬼后大喝一声 :“达!达!达!达!” 说实话,看起来很搞笑,听起来也很搞笑,跟在我身边的余双一听我喊出这几个字,人都蒙了,张着嘴看着我。 而我也懒得和他解释,在喊出这几个字之后,脑袋里面便观想着王灵官的尊容。 只见朝着我们缓缓移动的水鬼猛地一顿,全部朝着后方连退几步,我知道,这不过只是应急之策,而且效果也会一次比一次差。 于是我紧握着余双的手,这次一抬脚,朝着左前方空隙处冲刺了过去。 那些水鬼被我直唤本名讳,任由河流对岸的木鱼敲得咚咚直响,一时间也没办法依照发令行事。 步伐踩准,几步之后,我就出了包围圈,心中大定,转头再看,发现那些水鬼已经恢复正常状态。 “哼。”这次我轻哼一声,心想:‘上岸了的鬼,想要追我们,怕是异想天开。’ 是的,水鬼死在水中,魂魄归河伯管理,这临时上岸是因为不明之人操纵,开始时因为数量多,这出了包围圈,我只要远离河流,它们一定是追不上来的。 迟则生变,我也只是简单的撇了撇嘴,没有再犹豫,朝着前方一溜烟的便跑了出去。 这一跑,起码跑出去了五六百米,等到我觉得距离应该差不多的时候,停下步伐之时,才喘着气,转身看向后方。 “呼呼呼....”我吞了吞口水:“哎呀,幸好,幸好看的书多,如果被那些鬼玩意儿用水草缠住了,比警察的手铐都难挣脱。” “严哥,哥哥。”余双也回过了神,心有余悸的看着河流的方向:“水鬼,这就是水鬼吗?他们为什么找我们啊?是找你吧?” 我哪里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堆水鬼,不明所以的想要抓我,而且显然是被人控制的,还有木鱼的声音。 “嗯?木鱼?”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还记得不久前,大师兄他们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好像也说到了木鱼,他们好像也是听到木鱼声音之后,出现了人彘。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我摇了摇头,将思绪放开:‘肯定有关系,太巧了,木鱼?是道教?佛教?还是什么东西在做事?难道这种类型的事情,就和近期灵异事件频发一样?’ ‘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鬼鬼怪怪,吓了人就跑?为了什么?’ 此时我完全冷静了下来,觉得就刚刚那件事来说,有不少的漏洞。 “余双,你分析分析,如果你们,或者我们赫耀的人,想要抓某个人,用水鬼的办法,应该怎么抓?” “嗯...”余双摸着下巴,只是简单的想了想便答道:“简单啊,先勾引别人离水近一点,最好能下水,只要碰到水,就一定没问题。” “对!”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但是你刚刚发现没有,我们只是一愣神,对岸的人就操纵着一大堆水鬼上岸,你觉不觉得像....” 余双猛地反应了过来:“雷声大!雨点小!” “对!压根就不像是抓我的,而是吓我们的,对不对?” “对对对!”余双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头,不过又话锋一转:“但是...为什么呢?吓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我哪里知道他们吓我们干嘛,此时我们站在大路旁,不远处就有农家房屋。 找到一个住户,问一问此地在何方,借用一个电话,问题倒是不大。 如此这般,我们便以此联系到了余家宏等人。 说清楚了我们的位置后,便在别人家里等着来接我们,而我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房主聊着天。 房主是一位六十来岁男性,穿着背心,给我递烟:“耍朋友都逛到这里来了吗?” 我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她是我妹,不是耍朋友。”偏头看了一眼余双,她则低头红着脸,不说话。 我有些无语,连忙岔开话题:“那啥,大叔...嗯....”我不知道该说啥,脑袋有些宕机,于是随口道:“不远处的河流是通向那里的呢?” “你们从河边来?”大叔抽了一口烟,死死的盯着我。 ‘他一定知道什么。’于是我直接就摊开了说:“大叔,河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大叔见我如此镇定,试探性的问道:“你们看到鬼了?” “对!水鬼!”我双手一拍:“难不成你们这里流传着有水鬼?是不是很多人都看见过,而且水鬼还想来抓你们?” “哎呀!你怎么知道!” 第40章 四人开始推理 ‘看样子,这水鬼在这个村里面,不算什么秘密了。’我心中稍定,再次问道:“一直以来,有人因此被抓走没有?也就是死过人没有?” 这大叔却十分反常的摇了摇头,自己都觉得有些疑惑:“诶,你别说,还真没有,这水鬼闹事这件事,出现了也有半年左右了。” “我们村里大部分人都看到过,有些年龄大的,当场被吓晕了,第二天起来,也只是在原地醒来,还真的没人被带走过。” ‘也是没有人出过事。’我双眼半眯,心中觉得有些蹊跷:‘二师兄那件事也是,闹得凶,不死人,但是,为什么呢?’ 余双见我面露疑惑,笑嘻嘻的说道:“没人出事不挺好吗?说明有没有可能是对岸的敲木鱼的人,心不坏?只是想吓一吓普通人?我们两个正好逛到那里。” “而且对岸的人见我们一直跟着水鬼,是不是想把我们吓走?” “为什么!”我心中还是十分不解:“这么做,他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没人能知道为什么,我也想不明白。 就这样,我们就这样在这里静静的等到了余家宏和云中散人他们找到我们,而我也立马将刚刚在河边遇到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给他们复述了一遍。 “走!去看看!”王嗣开着车,快速的行驶到离小河没多远的地方,然后我们一行十多人,下车来到了刚刚见鬼的地方。 不出意外,什么都没有。 月光照射在河流上,只听得河水哗啦流动的声响。 心细如发的云中散人此时发现了一点端倪,他蹲在地上捡起了一个东西:“是水鬼。” 我们连忙围了过来,见他手中捏着水草:“这水草寒气未散,冷得吓人,如若普通人被这水草缠上,定是浑身僵硬,阳气衰竭。” 我没有给云中散人说我的疑问,那就是二师兄给我讲的故事和这次水鬼事件的共同点,那就是没有死过人。 云中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幸好老大有胆有识,唤出水鬼本名讳,才得以脱险,不然当真是凶险万分。” “别说那些了。”我连忙摆了摆手:“能找到人不?我听见有人在敲木鱼,就对岸。” “对岸?”所有人都朝着对岸看去,这条河还是有些宽的,游泳过去倒是可以,但是水里有水鬼,谁敢。 “怕是不太可能。”谢平道:“金牛区我比较熟,这条河要想去对面,得绕一大圈。” “哎!”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嘴:“人不找!那这样,抓鬼可行?我们在这里等着,搭坛,抓鬼!” 说实话,我并不是要找场子,而是觉得这次事情里面藏着的东西一定不简单,所以想要做透彻。 “老大发话了,回去搬东西!”其余跟来的人一拍即合,只留的云中散人,王嗣和陆轩在我身边,他们都去搬家伙事儿。 一行人咋咋呼呼的离开了河岸边,随着汽车启动的声音,四周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一阵沉默不语后。 “老大。”云中散人打破了宁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说?” 我偏头微微一笑:“果然你懂我一些。” 不等他回话,我继续道:“我问过村子里的人,有位房主说,这水鬼出现了半年多,一直只是吓人,不伤人。” “并且。”我顿了顿,看了看王嗣等人:“我大师兄他们好几次遇到的灵异事件也是如此,只是吓人,并不伤人,甚至到最后,都不见鬼,招也招不来。” “哦?”陆轩和王嗣异口同声的问出了我刚刚心中所想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摇头苦笑道:“所以这,就是我心里想的事情。” 我们三人齐齐看向云中散人,他眉头紧紧的皱着,开始分析了起来。 “如果按照老大这样推测...确实,我们赫耀的灵异案卷里面,近期好像都是类似的事情,这么一说,还真是,我怎么没有意识到呢?” “一件灵异事件的发生,一般是由几个因素造成。” “要么是鬼魂不安,导致的鬼魂无意识,有意识的杀人,害人。” “要么是人,通过鬼魂,养鬼,害人牟利,亦或是养鬼得利。” “要么是一些精怪,修行出了偏差,与世俗纠缠在了一起,与人做起了交易。” “亦或是一些人,不注意,没有尊重习俗而惹怒了一些阴魂,鬼怪之类,受到的报复等等等...” “诸如此类。”云中散人抿了抿嘴:“但是,这些事情的最终结果,大多都是会有人命亦或是伤灾的出现,因为人,才是利益的根本,人,才是一切东西的根本。” “但是按照老大的分析来看,这近期频发的灵异事件,好像都是为了吓人而吓人,而且四面八方,各个区县,都有类似的事情,我觉得....” 云中散人眼中有些精光:“必定有团体亦或是是组织在搞这件事。” “这个我认同,那么为什么他们只吓人,不杀人呢?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是他们怕杀人自己会得到报应?”王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想哈,毕竟是在用鬼魂做事,杀人会有报应嘛!”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吓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云中散人反问道:“难道就是单纯的为了吓人而吓人?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是的,云中散人的推理没有问题,目前我感觉我们的方向都没有问题,只是有一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那就是。 《这个团伙吓人,他们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将这个问题搞懂,我们应该就能知道怎么做了。 “等一下,等一下。”云中散人将右手抬起,偏着头好像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钻牛角尖了,这样,我们这么想。” “我们不去管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们去想,他们这么做了,造成了什么影响,是不是就能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呢?” 第41章 意料之中的空枪 云中散人这句话犹如拨开云雾一般,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嗯?有道理!对对对,这么做会...” “骚乱!”我们三人同时喊出这两个字。 “是的!”云中散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排除所有不确定因素,只有这个情况是最贴合实际的。” “制造骚乱!”我的脑袋里面好像涌现了很多东西,但是又因为太多,导致信息有些凌乱。 于是我搓了搓脸,让我清醒一些:“好,骚乱!制造骚乱又是为了什么?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 这次云中散人摇了摇头:“那就不太清楚了,因为可能性就太多了。” “可能是为了铺垫灵异事件,然后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段,出现某种组织,一股脑的将这些灵异事件都处理了,以此博得某些东西。” “像资本家一样对吧。”陆轩微微一笑:“先制造焦虑,然后提出解药,这个时候就会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被牵着鼻子走。” “对。”云中散人点了点头:“还有可能是某些邪教组织一样,通过某种秘法获取类似‘恐惧’的情绪,秘密谋划什么事情。” “哦?这个我知道,就像是震琼一样,取童子魂想要长生,想要救出魔灵道教祖师(见第一本书)。” “是的。”云中散人对着我点头继续道:“还有可能是通过不停地灵异事件爆发,从而试探出本地的道教组织人手问题,亦或是我们这种民间组织人手问题。” “反正诸如此类,太多太多情况了,不过目前我们能确定的是,对方一定是有个团伙的,有组织性的,有目的性的。” “嗯。。。”我抿着嘴想了想:“先把这个事情定在这里吧,目前没有过多的线索让我们推理了,只有后面看遇到什么再一起商议。” 如此这般,我们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其中王嗣还对我打趣着说:“是不是看上别人妹妹了,怎么两个人都在压马路。” 我当然严肃的呵斥了他,因为我压根都没有这个想法,甚至还问云中散人:“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是不是对我有所图谋。” 但是云中散人却微微一笑:“有所图谋不太可能,你毕竟是老大,身居高位,有女性仰慕你是非常正常的,如果你再有点钱,帅一点,潇洒一点,你都不知道这些高不可攀的女性,能有多主动。” 我连忙叫他打住,让他不要贬低某种性别和人格,岔开话题,又去扯其他东西。 就这么聊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余佳宏等人也开着车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么多人,搭建法坛,准备法器,因为都是内部人士,动作也快,不到五分钟,所有事情都准备完毕。 我没有选择露一手,还是让云中散人上前做事。 其实我自己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隐隐觉得不太可能将鬼给抓出来。 我站在后方,看着云中散人一会儿念咒,一会画符,时不时的走出罡步,将符箓朝着水里一扔。 只见柔软的符纸就像一根鱼漂一样,燃烧着,立在水面上,徐徐燃烧。 但是也只是燃烧,并没有任何异样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一张符纸,两张符纸,三张,四张。 一连丢出去五六张,都只是在水面上燃烧而已,没有鬼从里面爬出来,甚至连水波,水纹都没有动静。 我们其余的人都没有质疑云中散人的技术,他虽然一直在终南山修行,但是跟着我之后,组织里面的人一定会多方打听他。 知晓他并不是空穴来风之人。 “怪了。”云中散人从法坛处缓缓退出,摇头转身道:“前面两张符箓,我包裹着岸上的水草,针对性的抓鬼。” “没有效果,可能说明其中有古怪。”他话锋一转:“但是,后面几张符箓,是囊括周边水鬼的符箓,也就是周边只要是死了人,魂魄没有投胎的,水里面的,也应该被传唤来。” “哦?”余佳宏闻言也觉得奇怪:“意思是附近一只鬼都没有?不会吧?” “是吧!你也觉得怪是吧!”云中散人盯着余佳宏道:“没这个道理啊,一条河,有水鬼,太正常了,虽然现在大多的水鬼都不露面。” “但是河流不闭塞,总会有一两只水鬼在里面,但是就是这么奇怪,一只都没有。” 其余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不正常,但是我们刚刚才分析过,当然也不足为怪,同时也证实了云中散人的分析,一定是有人作怪。 一枪打了个空,十多人又将法坛给拆了拿走,不过大家好像都习惯了这种操作,看样子近期爆发的这种扑空的灵异事件,让大多人都无所谓了。 我刚坐在后座上,余双一下就窜了上来,云中散人弯着腰,透过车窗笑盈盈的看着我们。 “哎呀,老大,那啥,我们坐他们的车,王兄,你慢慢开哈,不着急,位置我们一会儿发给你。”陆轩一边摆手,一边拉着云中散人去往余佳宏的车上。 余佳宏也没有出来阻止,看样子他也是默许的,毕竟他妹妹应该都比我大一点,加上我又是他老大的上司,能攀上我这个关系,当然最好。 “诶诶!”我想要下车,用手准备将车门打开,但是没成想主驾驶后面居然上了儿童锁,我居然从里面打不开。 我无语的坐正,车辆也随之启动,余双坐在我的旁边,朝着我这边挤了挤:“严哥哥,刚刚幸好有你,不然我们就完了。” “嗯嗯嗯。”我闭着眼睛,没有去看她,心中对她的戒备更重,无论她想干嘛,就算真的如同云中散人说的那样,只是仰慕的话,我也懒得理她。 “严哥哥~~”她一边说着,一边挤到我的身边。 “烦不烦?我累了,眯一会儿,别打扰我哈!”作为钢铁直男的我,以前朱老板把那些美女送到我身上,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一个姿色只能算中上的普通女子,对我来说,守住本心,轻而易举。 第42章 不再抗拒,顺势而为 就这样,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奇门书籍里面的内容,当做复习了。 余双呢,则完全不厌烦的,时不时的问我一下,碰我一下,一点都不尴尬。 就连坐在主驾驶的王嗣都发出了嬉笑的声音:“嘿嘿,余妹妹,你多大了?” “我啊,我二十了。” “耶,那看样子还是老大大一点,你喊他哥哥没什么问题。” “哼嗯~~~但是严哥哥现在不理我,我还想问问他奇门上的问题呢。” ‘烦。’我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这个字,本来最开始对她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但是她这样死缠烂打,一直追着我提出问题,就像个苍蝇子在耳边嗡嗡一样。 实在是让我心里有些无语。 “还有多久到?”我眼睛都没有睁,冷冷的问着王嗣。 “啊?哦,老大,他们还没有发位置给我。” “。。。”我有些无语的捏了捏手,然后将手抱在胸前:“问撒!算了,你注意开车,直接回刚刚吃饭那里,我去拿手机。” “好!”王嗣也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高兴,一个加速便朝着前方疾驶而去。 一路无话,不对,至少我没有再说话,余双依旧没有放弃对我的骚扰。 不过总算是到了吃饭的地方,王嗣停好车,迅速的下车,从外面将我这边的车门打开后,我头也不回的窜了下去。 “诶!严哥哥!”余双还想跟着我。 我心里只想着赶紧把这个噪音机给摆脱,由走改跑,几步便冲进了饭店之中。 幸得王嗣还是有眼色的,他把余双给拦住了,而我则拿了手机,从饭店另一个门离开,给云中散人打了个电话,他们将我接走。 “咋了?没看上我妹妹?”余佳宏还在逗我。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你是不是没话找话说?” “哈哈!”余佳宏笑道:“知道老大你要修行嘛,这在尘世中的修行,比山上的修行更加困难哦。” “什么儿女情长,人情世故,加上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有时候不要一股脑的跑,正所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要试着去尝试尝试。” 我没有再回他,坐在他的商务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自顾自想着事情。 是的,余佳宏虽然这么说,有偏袒他妹妹的嫌疑,但是他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 正所谓修行就是如此,不是所有人修行之人最开始都是从中隐隐于市开始的。 一定是有个过程的,最好的修行方式,就是要从小隐隐于山开始,最开始修外身,自律,自守,自强,清心寡欲,与道相合。 到了一个阶段之后,必定要中隐隐于市,因为人就是从俗世中来,也必定要到俗世中去。 在山上修行的时候,相当于给自己磨炼出了一个龟壳,但是俗世中的东西,不是简单的龟壳就能抵挡的。 有刚性,强烈的侵蚀,有柔性,暖性的腐蚀,这个时候,其实才是最难的,也是最锻炼人的。 而且,一味地逃避,并不能得到真正的修行,反而会生出畏惧的心性,见女人就逃,见腐蚀就避,那怎么能生出敬畏天地,隐如自然的心性呢? 自然,不就是自然吗?不怕就是不怕,你来就来,我接受,可能会被影响,但是,我还是我,你的走,你的留,对我,毫无影响,这就是自然嘛。 想到这里,我眉头微微皱起,对着空气点了点头后:“剪彩后,记得一起去寺庙。” “带不带我妹妹?她一般都跟我一起的。” “随便。” 第二天的剪彩,并没有再发生太多的事情。 无非就是拿个剪刀,等到主持人宣布剪彩,将红色的布条剪掉而已。 不过这次,等到余双找我再说话的时候,我再没有了抵触心理,对她和颜悦色,不再抵触。 人就是这样,如果你对某人的态度发生转变,原本你可能都不想看对方的脸,改变态度之后,再看对方,反而觉得对方还是比较顺眼的。 我就是这样,放平心态后再看余双,发现她也并没有太多叽叽喳喳,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里面充满了求知欲,好像我什么都知道一样。 这里需要多提一句,谢峰原本是金牛区的代理,为什么让余家宏一起去? 其实很简单,谢峰,余家宏还有蒋文举,他们三人都是谢平的手下,各自串联,虽然组织给他们定下了谁谁谁管理某个区域。 实际他们三人都是串着管的,有时候余家宏管一管金牛区,谢峰有时候也会在新都区待着。 这个事情荣辉道长一定也知道,他没有管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一定要改一改,无组织无纪律可不行。 “一会儿,谢平你开车,余兄我们一起坐,云中兄跟着一起。”我将他们三人和我安排在一辆车上。 他们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都知道我准备说什么了,站在车旁并没有上去。 余家宏率先挑明:“老大,放心,以后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必定要按照规章办事!” “哦?”我眉头一挑:“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谢平也点了点头:“我们三人在以后尽量在各自区域做事,就算有需要互相帮助的时候,我们也一定会先上报组织的。” “嗯!”我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将云中散人拉到一旁:“哟,他们怎么知道我说什么?” “严老大,这种事情需要你开口吗?”云中散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啊?”我先有些不明白,但是猛地就反应过来了:“哦?难道说,你?昨晚上说了?” “呵呵。”云中散人微微一笑:“对,酒局上的时候,我就说了,只是当时你不在,不过他们也是聪明人,稍微点一点,也大概知道怎么做。” “嗯!”我搓了搓双手,缓缓转身,将手背在身后,朝着他们两人慢慢走去。 待来到他们身边之后,我才微笑着说道:“其实并不是我要提要求,而是一个组织,公司,规章制度是这样,我不过也只是照着规矩办事。” 第43章 净华寺内部 既然事情说透了,也没有必要再坐一辆车。 各自为伍,我还是和王嗣等人一起,朝着金牛区的净华寺行进着。 我坐在驾驶位后方,偏头看着窗外,脑袋里回想着近期发生的事情以及比较重要的一些事件。 想着想着不由的深呼吸,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找我呢?真的烦。’对于我个人而言,我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 如果真的让我选择在都市里面历练,我一定会想办法独自活着,就算要结婚生子,在工作方面也一定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应该是简单的,不操心的,自己爱好的事情,就算不是以搞玄学为生,也一定不会往人堆里面扎。 不过事情都到这里来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着想着,总算是到了所谓的净华寺。 这次本来只有我们一行四个人,但是现在出现在寺庙前,却多了五人,分别是谢平和苏云冲,余家宏,李强和余双。 我们一行九人,在提前通知下,被寺庙内部的人接引进入。 我很少去寺庙。 接引我们的人是一位穿着短袖,短裤,光头,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看起来极其普通的一名男子。 我站在大门前,一眼就看到了正门如同古建筑的楼阁上方,挂着《净华寺》的牌匾。 印象有些深刻,为什么呢? 因为现在大多的古建筑,寺庙也好,道观也好,参观的地方一般都翻修得比较新。 而这个寺庙却一眼老,看起来有些古朴,墙上的红色墙面都有些脱落。 并且正大门虽然门比较高,但是明显有个横梁在大门的三分之二的高度,上面还写着:《小心碰头。》 “小心一点。”引领我们的人也低头穿过了大门:“这是戏台,以前唱戏的时候方便一些工作人员从这道门进来。” 穿过戏台下方,我们便来到了寺庙的空地处,我连忙转身看向大门方向的戏台。 有两层楼高度,左右两边有登入二楼唱戏的平台,高度约莫有接近两米左右。 在戏台的左右两边柱子上,还撰写着一些繁体字,好似对联一般:《弄假传真随他演来无非扬清激浊。》 《移宫换羽自我听去都是教愚化贤。》 “写得好。”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以戏明理,也算是戏曲的一些内部含义了。” “这边是鼓楼。”带路人带着我们来到左边一个单独的殿。 “对了,师傅,你叫什么呢?”李强挠了挠头。 “哦哦哦,我唐突了,唐突了。”那人转身对着我们双手合十:“在下发法号本宁,谢施主是知道的。” “哦。”李强点了点头:“那本宁师傅,你怎么不穿僧袍呢?我以为你是这里扫地的呢。” 李强也是口无遮拦,他本来就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畏惧之心,能叫本宁师傅,也算是他的礼数了。 “呵呵,阿弥陀佛。”本宁继续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因是本寺庙出现事件,僧人都无法处理,只得求助于各位施主。” “为了避嫌,只能穿着便衣,免得吸引好奇之人。” “哦...”李强这才点了点头,指着前方的殿:“行,那师傅你继续吧,刚刚你说这是鼓楼。” 李强微微一笑,继续带着我们进入鼓楼之中。 果然,说是鼓楼,还真的只有一面鼓,用一个红色的架台撑起一面立着的鼓,鼓面对着门口,高度约有总共有三米左右。 我们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这是法器吗?还是什么?为什么独独用一个房间摆着?” 云中散人听见了我的疑问,缓缓来到我身边道:“道教也有,叫做道钟,不过道教的道钟却是借鉴了寺庙的鼓楼。” 他这么一科普,其余人都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听着云中散人讲解了起来:“有句话说的好,叫做《晨钟暮鼓》,说的就是鼓楼和钟楼。” “从唐代开始,寺庙就形成了有寺必有钟的传统,而寺庙的钟鼓楼的建筑又是借鉴了宫殿的鼓楼模式。” “也就是东方是钟楼,西方则是鼓楼,一是为了报时,二则是为了在礼佛的时候,敲击伴奏,亦或是有人参拜的时候,敲钟以示通天。” “这位施主说的对。”本宁转身对着云中散人点了点头:“如施主所言,这进门的右边,便是钟楼。” 我们看向正前方,鼓楼的对面,那里也是有一个一样的建筑,不过却是一个钟房子房间里吊着。 离地不高,钟离地只有半米左右,用一个四角架子吊着,金色的钟悬挂在地面上,上面雕刻着一些经文和一个佛字。 本宁继续带着我们深入寺庙,前方有些人聚集在一个玻璃展示柜前方,不出意外,那里就是法物流通处。 在广场中间,有一个不大的亭子,在亭子的中间,我看见了一个金身佛像正端坐在正中间。 亭子的正面上方悬挂着一块木板:《净华寺弥勒菩萨金身。》 左右两边的柱子上依旧撰写了金色的对联:《慈颜微笑坐金莲如今兜率说妙谛》。 《大腹圆融通般若未来娑婆度群生》。 “嗯?这弥勒佛的金身在这里,为什么还会...闹鬼?”王嗣来到了我的身边:“看,那后面还有观音呢!也就是道教的慈航真人。” 是的,按照这个阵容来说,这寺庙里面闹鬼,实在是太扯了,压根就不会发生。 但是事实却是,我们看到监控也是如此,现在接引我们的僧人也是这个意思,那就说明这里面的东西,必定不简单。 说到了弥勒佛,这里和道教的王灵官有一些相同。 两位大佬都是在进入他们各自的场所里,遇到的第一位神仙。 寺庙开门见弥勒,道门开观见灵官。 道观见王灵官的事情在前面说过了,这里说一些寺庙为什么第一尊供奉的都是弥勒佛。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也就是你要学佛,就要笑口常开,笑面迎人,要把心胸打开,心量拓开。 正所谓:《生平等心,成喜悦相》。 第44章 慈航真人,观音菩萨 至于弥勒佛的其他意义,太深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不是研究佛学的。 再看后面大殿里面的观音象,这里我需要多说一句。 其实对于我目前掌握的知识来说,观音菩萨,其实就是道教的慈航真人,也叫慈航道人。 需要知道的是,关于道教中慈航真人的记录里面,有提到过《观音》二字。 在《太上洞玄灵宝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之中《灵书中篇·东方八天》曾记载过: 《亶娄阿荟。无恕观音。》 这里的观音,意思就是:《观者,觉也;音者,韵律之声也》。 也就是如若有危难之时,遇到任何苦难,念慈航真人的神号,她就会循着声音来护佑,这便是观,这便是音。 而且关于慈航真人的一句名言,大家应该都比较熟悉,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 这一句话,大多都是篆刻在慈航殿的两边。 下面再来说观音大士。 一个宗教,能延续并且能传播到各个国家,甚至是一些偏远的地方,并不是说这个宗教的理念有多么强大。 当然,强大和正道当然是不可缺少的。 而最重要的是,要学会融入。 佛教这一点就做的比较好。 按照佛教的发源地,古印度来说,他们的观音其实是男生,也就是男的。 在敦煌莫高窟的壁画中,还有南北朝的木雕中,观音大多是以男生的形象出现的,最为显着的是,嘴上的两撇小胡子。 至于为什么后面渐渐变成了女性,甚至是中性的呢? 有的说观音有很多相,有不同的身份,其中某些身份就是女性。 这个说法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个人觉得并不严谨,因为没有什么历史考察和书籍佐证,就像是佛教的一些禅语而已,说就是了,谁都不知道。 其实在一些历史典故里面,例如宋朝末年:《观世间菩萨传略》就说观音是西域兴林国妙庄王的三公主。 还有宋朝的寿涯禅师在《渔家傲·咏鱼篮观音》也写过:《窈窕丰姿都没赛,茜裙不把珠缨盖》等诗句。 为什么这么写呢? 其实很简单,女性更加容易让人接受,毕竟大慈大悲嘛,菩萨心肠,有人情味,这种感性的事情,当然是女性去实现要更好一些。 而男性,像是王灵官那种,一般就比较理性,做一些赏善罚恶的事情,也比较容易让人信服。 好,说到这里了,那慈航真人和观音菩萨又为什么合在一起了呢? 其实就是上面说的,佛教的融合性,他们会搞一些虚妄的故事出来,让一些道门里面的神仙,变成了佛教里面的神仙。 就比如: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关二爷之类的,原本都是道教,但是就是被佛教吸收过去,变成了他们的人。 然后再写一些书,比如有些寺庙也会请道教的王灵官去受庙门,财神赵公明也会进入佛教寺庙等。 这些完全都是为了符合我们本土的情况,因为他们如若自己创造某个神仙。 第一,没有什么历史根据。 第二,自己编撰的东西,我们也不容易去相信,主要是没这个人。 第三,就是创造出了一个神仙,需要写很多东西,什么出生,什么来历,有什么用,什么样子。 但是,如若借鉴,就很简单了,只需要大概抄袭一下,稍微修改一下,这样我们本土的人也认识,他们的工作也做好了。 这,就是抄袭的好处,就像我们现在的文化一样,抄袭大多都比原创搞得好,不费脑,不费事,不费钱,只需要把宣传做好,就行。 而民众也是如此,他们也不管这件事情的核心是怎么样,只是看那边的广告做得好,谁广告做得好,那么如同羊群的民众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所以说,观音菩萨的广告,就是比慈航真人的广告,做的好得多。 而民众也没有办法,文化就是这么一个文化,自己选择的东西,又只能自己买单。 当然,我这里不是说观音不好,阿弥陀佛,我先道个歉。 只是以此来说一下,市面上的正版,盗版的一些区别,希望大家多多去甄别。 最后,再来说一下有的书友能想到,有的则想不到的问题。 那就是:《神,他自己不会介意吗?》 就是如果你是神,一会儿把你弄到道教,一会儿又是佛教,这样烦不烦?到底保佑谁? 其实咱们的思想,有一丢丢的偏差,也就是钻牛角尖了。 对于神仙来说,无论是道教还是佛教,这些教派面向的都是人群。 归根结底来说,都是拜他,这佛教把原本的男神变成了慈航真人,那慈航真人何乐而不为呢? 就像你在送外卖,突然这个时候,另一个公司给你说,你每次送外卖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给当地小区的另一个人也送个外卖,顺路的?工资也有,可以不? 答案不就出来了:《为什么不呢?》 反正也在做这个事情,都是面向受苦受难的人,都是为了得到功德,这佛教给慈航真人创造的名声价值,远远高于在道教里面的名声。 他为什么不干?这不是送上门的缘分,不抓住难道送给别人? 这就是上面神仙的想法,归根结底就一句话,无论在什么教派里,能帮人,能得功德,都行。 就算现在各位,自己在家里创造一个教派,把某位神仙的名讳改一下,但是实际还是这个神。 如若你拉动了很多信徒来做这个事情,来信仰他,那么这个被改了名的神仙,也依旧会有用,这就是他们的想法。 言归正传,回到故事中去。 我们穿过空地,进入了观音殿,一进门就看见了三大士,左转头看到了千手千眼观音菩萨。 再右转则看到的是地藏王菩萨。 “在这里?”一行十人进入这个观音殿,显得有些拥挤。 但是本宁和尚却直接穿过了观音殿:“在这后面,各位施主请跟上。” 如此这般,我们便穿过观音,看到了一个小巷子,左边的墙,右边的门,统一都刷上了红漆。 第45章 再听木鱼声 这里就没什么人了,看起来有些冷清。 此时,本宁和尚也放缓了步伐,走在我们人群中,详细的讲述了起了当时的故事。 故事比较简单,他当时说了一大堆废话,剔除没用的,直接就说灵异事件发生的情况。 位置在大雄宝殿,也就是最里面的殿中。 殿内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还有阿傩,也就是佛陀的十大弟子其中几个。 还有伽叶,其中还供奉了西方极乐世界的教主,阿弥陀佛。 走着走着,我们就来到了本宁和尚所说的大雄宝殿了。 看着这么多佛像,还有阿弥陀佛,心中不由得蹦出一个疑问:‘这是什么妖魔鬼怪敢在这个地方放肆?’ 本宁和尚进入大殿中,指了指墙边的金黄色布帘道:“就这里,出现过好几次,里面的佛像旁的布帘,也出现过人脸。” 他说的很是直接,我转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地方并没有外人了,甚至连僧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一行人在到处看,到处逛。 看样子这里暂时不允许游客进来。 “说说故事吧!”我看了本宁和尚。 他点了点头。 第一次见灵异事件的时候,正是他们念经准备离去这个大雄宝殿的时候。 和尚也会读早晚功课,不过这个地方不大,和尚并不多,其中还有一些商业和尚,所以读完功课的也不过只有四个人。 其余三人走了,还要留下一人打扫卫生,关一下灯,看看门关好没有,做一些后续的事情。 做这个事情的人,叫做刘明,今天他暂时不在,不过本宁对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是详细询问过。 当时刘明拿着扫帚正扫地呢,这空旷的大殿中,居然吹起了阵阵微风。 风力并不大,但是却让燃在佛像前的香火,凌乱摇晃着。 刘明不由的转头朝着大门的位置看去。 这一看,他猛地发现有一人正站在门外,空地中间。 大雄宝殿外有一片约莫五十多平的空地,并不大,大门左右两边有两棵树,就在这两棵树的中间前方位置,好似站着一个人。 刘明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发现刚刚那个位置的人,居然不见了。 这个时候的刘明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扫着地,他想着无非可能是自己刚刚念经,看书,有些疲倦,产生幻觉了。 压根就没有朝着鬼这个方向去想,毕竟自己就在大殿里面,什么鬼敢来这个地方? 刘明一边继续扫地,嘴里不由得开始念叨着心经,尽量让自己心安稳一些。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咚!”一声木鱼敲响的声音。 “什么?”我听到这里,立马打断了本宁和尚的故事:“你说木鱼敲响的声音?” 本宁和尚并不恼怒,点了点头道:“刘明当时是这么说的,听到了木鱼的声音。” 我和云中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都发现了共同点,那就是木鱼的声音。 “木鱼除了道家,佛家在用,还有什么教派在用?”我问出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谢平等人不明白,但是云中散人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 他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一些民间的法教,有的也有木鱼,很多民间教派都有。” “嗯...”我摸着下巴,再次看向本宁和尚:“您继续。” 话说刘明听见了木鱼声,以为是自己的师兄他们还没有走,抬头又朝着大门的方向一看。 忽见院子里左边的大树在左右摇动,天上的月光照射到地上的影子,左右摇摆。 那木鱼的声音不紧不慢,并不在大殿里面敲动,而是在房间之外,并且随着木鱼的敲动声,那小树的晃动也频繁了起来。 只见那树枝好似被狂风吹动,树干未动,但是树枝却不停的在摇摆着,但是另一棵树却一动不动。 看到这里的刘明立马就发现了不对。 但是大多的佛教并不会行法,他们大多和全真一样,都是以科仪为主,不太会拿着法器念咒。 所以刘明浑身一抖,想要大声呼喊,但是又不怎么敢,于是顺手拿起供台上的书本,将扫帚丢在地上,躲在了释迦牟尼身后。 但是这敲击木鱼的声音不减反增,并且距离也从门外渐渐逼近到了门口处。 刘明浑身不由得开始发颤,他手握着经书,背靠着桌子,心里的好奇让他伸出脖子想要再看看门外的情况。 只见刘明缓缓将脑袋探出桌子,将目光刚移到那棵近乎抽搐的树枝之时。 “咚!”木鱼的声音好似在他耳边炸开,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摔倒在地上。 并且这一惊,让他瞳孔聚焦,死死的盯着门外的树干。 也就在木鱼敲出着巨大声音的同时,那树干上方,树叶之中,一个人从里面掉了出来。 速度很快,就像被扯下来一样,并且那人并未落地,仔细一看,发现那人的脖子处居然被吊着。 这突然落下的人并不挣扎,如同死尸一样,在那里缓缓摇摆着。 这个时候,木鱼的声音也停止了,树木也不再摇晃了,只有一个人吊在大雄宝殿外,就那样静静的吊着。 此时的刘明早就被吓得一动不敢动,他吞了吞口水,右手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顶起来,并朝着刚刚靠着的位置移动而去。 嘴里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就在刘明刚刚移动到桌子后方的时候,木鱼敲击的声音,又一次的出现了。 这次,刘明是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这个大殿只有大门一个出口,如若是跑,也只能朝外面跑。 而外面又有木鱼声,又有一个尸体吊在那里,他敢吗?他肯定不敢。 他在听到木鱼的声音之时,浑身鼓劲,朝着背靠着的桌子下方钻了进去。 这个桌子是用红色,黄色的布罩着的,台子上便是释迦牟尼,而且这个桌子有很多脚,稳固异常,刘明连忙就钻到了释迦牟尼的下方。 第46章 刘明撞鬼事件 “咚咚...咚咚...” 木鱼敲动的声音好似就在门外。 “腾!”一个东西落地的声音猛地响起。 刘明不是傻瓜,他能清楚的听到这个落地的东西就是刚刚树干的位置,并且这个时候能有什么落地,一定是刚刚那个尸体! 刘明蜷缩在佛像下面,浑身发抖,他想要尽量保持不动,但是浑身如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咚咚..”这次,木鱼敲击的节奏好像变了一点。 随着木鱼新一轮的节奏,一个人的脚步也缓缓响起。 ‘阿弥陀佛,天老爷,释迦牟尼,不会是那个鬼吧。’刘明心中暗道,双眼紧闭,不敢睁眼。 那脚步声异常沉重,一步一步的朝着大殿位置走来,并且没有任何阻拦,顺利的进入了大殿之中。 ‘阿弥陀佛,显显灵吧,这些妖魔鬼怪都跑你家里来了,你不出手吗?大佬!’ 刘明双手捏成拳头,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尿出来。 只听见脚步进入大殿之后,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开始慢慢转悠了起来,因为刘明躲得地方正是大殿中央下方。 脚步声好像就一直围着他转一样。 “咔嚓,砰哒!”那东西好像踢到了刘明扫地的扫把,这扫把正好是刘明钻进来的位置。 如果这个时候外面真的有鬼,也不过只是和刘明有一布之隔。 脚步在踢到扫帚的时候猛地停止,而木鱼敲击的声音也随之停下。 四周变得非常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呼呼呼!呼呼呼!”刘明喘着气,浑身的汗水都把衣服打湿了。 耳边久久没有声音。 ‘走了?没了?’刘明心中想着,缓缓的睁开眼睛。 外面的灯还是亮着的,刘明头朝着大门的方向,虽然没有看到外面什么情况但是却能看见灯依旧亮着的。 他左右看了看两边的布帘,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看到任何影子。 ‘对了,扫把。’他猛地想到扫把刚刚被踢到了,于是转头朝着后方看去。 刘明一直趴着的状态,十分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这下面很久都没有打扫了,所有他这一转身,衣服搞得很脏。 看向他爬进来的方向,还是什么都没有,他都能看见扫把的一端在布帘里面。 脑袋里想着刚刚那个疑似鬼一样的东西,应该踢到了扫把,心里又开始打鼓。 ‘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他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趴着一会儿遇到什么事情不好移动,于是双脚收起,双手撑着地,准备变成跪趴着的姿势。 想着这个姿势好一些,如若突发什么情况,自己也好发力,也好跑。 就在刘明刚将动作做好的时候,他猛地感觉到自己背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一定不是桌子的顶部,因为这个桌子比较高,就算刘明再撑起来一些,都不会碰到顶部。 ‘什么?!’刘明僵硬的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敢动。 “咚!” 一声木鱼的声音再次敲响,这次声音明显是在大殿里面敲响的。 刘明浑身一震,一缕头发从自己的耳边垂下,头发很长,很细,并且匀速的保持着往下掉落。 “啊...啊...”刘明颤抖的想要马上钻出这个地方,但是奈何手脚已经发软,完全僵硬一般,保持着这个动作动也不敢动。 他张着嘴,发出惊恐的颤抖声,此时的他想要大叫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背后的头发,已经将他的嘴巴给封了起来。 刘明好像感觉到一个人从自己背后将自己抱住,并且那个人浑身冰冷,如同石头一样。 并且越抱越紧,头发也将自己的脑袋完全包裹住。 刘明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与恐惧下,他终于晕了过去。 “晕了?”我双眼半眯,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刘明躲着的布帘外,我将布帘掀开。 里面灰尘不算太多,但是却能看见中间有明显的摩擦痕迹。 “嗯!”本宁和尚点了点头:“晕了,他说晕了,然后晚上我们发现他没有回来,就过来找他,最后就在这下面找到了他。” “身上没有伤对吧?”我半确定的问道。 本宁嗯了一声:“对,没有一点伤,但是,有这个。” 他说到这里,连忙起身,绕过释迦牟尼的身后,来到了前方摆放贡品的地方。 我们连忙跟上。 他伸手将供台上的一个红色盒子打开,我探头一看。 一缕头发,是那种健康色的头发,还有一点油光一样。 “没有伤痕,但是他脖子上缠着这一缕头发。”本宁和尚叹了一口气:“我们试着超度过这个头发,虽然我们都没有遇到过这种类似的事情。” “好像并没有用,因为没过几天,又出现了另外的灵异事件。” 我没有让他讲其他的,而是指了指监控处:“呐,那里有没有拍到那个,吊死鬼?” 本宁和尚笑着摇头道:“完全没有,通过监控,我们只看见刘明先很恐惧,然后躲在了佛像的下面,之后的事情,什么都没有。” “声音呢?监控一般有声音吧?”我抿了抿嘴:“有没有录到木鱼的声音?” 这次,他却点了点头:“有声音,不过也只是木鱼敲击的声音,我们才断定不是刘明的癔症,而是事实如此。” “嗯...”我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手:“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哦对了,你是和尚,也不会撒谎哈。” “施主请讲。” “最近寺庙里面有没有新来的和尚?嗯...半年内吧,新来的有没有?” “有。” “好!他们现在在哪里?” “其实也不算新来的,是其他寺庙过来的,大多只是在这个地方待一段时间。” “那有没有近期,新来的,一直在这里,没有走的,和尚呢?” 本宁和尚听我这么一说,皱着眉仔细的回忆了片刻,最后缓缓摇头道:“嗯...没有。” “没有吗?”我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第47章 逐一列出共同点 “那这件事情除了寺庙里的僧人,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本宁和尚皱着眉想了想:“嗯,有,一些善信,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可能是通过监控亦或是一些僧人说漏嘴了。” “意思是,现在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情?”云中散人眉头一挑。 “对。” “老大,来,我们旁边聊一下。”他拉着我,出了大门,站在空地中间:“你觉得有鬼吗?是鬼吗?” 我转头看了看大殿里面的佛像,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什么鬼能钻到佛像下面去?这不是开玩笑吗?” “是的。”云中散人点了点头:“这些佛像长期受到供奉,自己的信徒受到阴邪之物的侵扰,不可能不出手的,随便一点佛光就能解决的事情,不可能放任不管。”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逐步分析。”云中散人说到这里,对着大殿里面的其余人招了招手,包括本宁和尚。 一行人围在空地中间。 “本宁师傅,我问几个问题,你仔细想一想在回答,可以不?” 本宁嗯了一声,看着云中散人。 “第一:所谓的灵异事件,是否都只是发生在这个大殿之内?” “对。” “好,第二:我们看了你们发来的监控,不过只是一张人脸印在窗帘后面,面露痛苦,是否还有其他监控拍到过真实的,能看得见的鬼?” 本宁和尚听闻此言,眉头紧皱细细深思了起来。 良久后,他才幽幽开口道:“嗯...好像,没有,唯一监控拍到的,就是发给你们的,其余所有的事件,都是一些信徒亦或是僧人遇到的。” “不过他们或多或少都亲眼看见过,甚至有的人身上都有头发呀,衣服碎片,比较脏的水渍之类的东西,这些也间接的证明了,他们看到的,是真的。” 云中散人笑着摆了摆手:“真不真的先不谈,我继续再问问。” “第三:能不能将真实遇到过鬼的人,约出来聊一聊?难不成一个人都不在寺庙里?” “有,有两个人还在,不过他们不敢再来大雄宝殿,并且也往上面递交了申请,准备调离这里。” “好,这个事情一会儿再说,最后一个问题:他们见鬼的共同点,能不能回忆一下,有哪些?” 这次,本宁和尚再次低头深思,我们知道他应该要想一段时间,所以不再打扰他。 “什么鬼这么嚣张...”余双撇了撇嘴,站在本宁和尚所讲故事的那棵树下,先是伸手摸了摸树干,然后用力的摇了摇。 这树干上的枝叶并不茂密,树干也并不粗壮,余双用力的推攘之下,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并掉下一些干枯的树叶。 我们九人围着这个棵树是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没有阴气,也没有任何邪气,就是一棵正常的树木。 李强接过余双的话:“难道说这些佛不干事?没有威胁到他的头上,他们就不出手?” 谢平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别这样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嘛,可以不信,但是心存敬畏还是要的,按理说,如若阴魂进入这个寺庙,就算是在威胁神佛了。” “他不可能不处理的,这其中...”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一定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是的,按现在的情况来说,有不少事情超出了我的认知,最为主要的就是,这么大个佛,为什么不管鬼。 此时,本宁和尚也将问题想通,快步走了过来:“各位施主,共同点是有一些,以前还未细想,今日想来确实有一些。” 我们九人齐齐看向他。 “第一:就是木鱼,每次他们在撞邪的时候,都清晰的听到了木鱼声音,并且监控也不止一次的录到了木鱼的声音。” “嗯!”这个我也知道。 “第二:都有证据在身上。” 这个他刚刚也说过,有的晕过去有头发在脖子上,有的是其他东西。 “第三:时间统一都在晚上发生,并且都是在大雄宝殿。” “第四:监控都没有拍到鬼,所有撞邪的人,都是在大殿里面被撞邪的,有的是围着大殿跑,有的是缩在角落,有的是钻到台下。” “第五:这个其实不是什么共同点,但是我觉得,不是共同点,反而就是共同点。”本宁和尚表情严肃:“那就是,所有邪物,都不是一种类型。” “哦?”我懂他的意思,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按照故事来说,刘明遇到的是吊死鬼,但是其他的人遇到的可能是其他的?并且每个人都不同?” “对!”本宁重重的点了头。 这就有点意思了,这种事情和大师兄他们第一次去小区里面差不多,也是传闻有的人看到长发女鬼,但是二师兄他们却看到人彘。 “第六:就是他们在撞鬼之后没有受伤是其一,而且在事情发生完了之后,并没有任何后遗症,没有什么精神萎靡,亦或是其他的情况。” 本宁和尚看样子还是懂一些的,一般真的撞邪了,并且邪祟都爬到你身上了,大多是要生病亦或是做噩梦很久的。 严重一点的,被吓掉魂魄,精神错乱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本宁和尚却说完全没有后遗症,这也算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还有吗?”我将这些共同点逐步记下。 “暂时就只能想到这么多,现在要去找一下我刚刚说的两人吗?”本宁和尚顿了顿:“一位善信,一位僧人。” “走!”我一挥手,众人便在本宁和尚的带领下,离开了大雄宝殿。 我走在最前方,刚出大门进入巷道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空地位置,好像看到了最开始我们围着的树,微微晃动了一下。 “等等!”我立马叫停,并没有小说中其他情节一样,没有去管。 而是发现不对劲,拉着王嗣就跑到了树干的位置,围着它转了两圈,用脚踢了踢。 第48章 善信杨平,僧人守戒 王嗣并不知道我在干嘛,而我则直接解释道:“刚刚我看到这棵树动了一下,不是风吹的那种,而是树干抖了抖。” “哦?”其余人也折返了回来,再次围着这棵树观察了起来。 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棵树无论怎么看,无论怎么去动弹它,摇晃它,看起来都是一棵普通的树木一样。 “难道是我看错了?”我有些怀疑自己,难不成是太过想要挖掘出真相,看错了? 我摇了摇头,再次招手:“走吧,走吧,可能看错了,你们看到什么不对劲的没有?” “没。” “没看见。” “不知道。” 其余人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我也不再纠结,招呼着本宁和尚,再次进入了巷道。 这一次,我还是回头看了看,不过不仅我回头看了,王嗣他们都回头看了,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就这样,我们穿过巷道,左转再穿过观音殿,来到弥勒金身像旁,再左转绕过卖东西的地方,穿过一个普通的大殿,随即便进入到了寺庙的宿舍楼。 毕竟还是在寺庙里,宿舍楼也修建得有些古朴,门口站着两人,一人光头一人平头,看样子就是本宁和尚说的僧人与善信了。 “师兄。”前方的僧人率先打招呼,双手合十恭敬的躬了躬身。 另一名善信也走了过来:“本宁师傅好。” “嗯!”本宁和尚介绍道:“这位是常住在这里的善信,杨平,这位是我的师弟,守戒。” “各位施主好。” “你好,你好。”入乡随俗,我也双手合十拜了拜。 紧接着便是十多人进入宿舍里面,对着这两位亲身经历过灵异事件的人发出一些询问。 其实他们遇到的灵异事件与刘明遇到的都大差不差,没有什么特别性,只是鬼不太一样,一个是乞丐老头一样的鬼,一个是年轻力壮,但是脸部好似被烫伤一样的男鬼。 共同点也是本宁和尚刚刚总结的,没有受伤,杨平遇到的乞丐鬼在他醒来后,有一些泥巴残留在他身上,说的是乞丐鬼摸他了。 守戒和尚则是一些水渍在他身上,好像是油一样,这也对应着烫伤鬼应该是被油烫伤死的。 “你们真的看到了鬼?是实打实,真实看到的?”李强有些好奇,一脸难以置信:“也摸得到?” “是的!”杨平心有余悸的搓了搓手:“能看到,能摸到,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吓晕了嘛。” “但是监控里面,只有你们自己对吧?”云中散人问出一样的问题。 “是。”守戒和尚点了点头:“当时监控拍我是最清楚的,因为我正好在监控下面,当时我缩在监控下,自己是亲眼看见那个满脸血泡的鬼,问我要一张脸。” “但是监控调出来,却只有我一个人靠在墙边,大喊大叫。” “嗯...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杨平看向本宁和尚:“本宁师傅,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这地方实在是有点...” 他应该想说邪乎,但是顾忌到别人面子,就没有说。 本宁和尚笑着站起了身,对着杨平双手合十:“杨施主受惊了,还让你在这里多住了一天,主要是为了给其他施主们讲一下具体情况。” “嗯!情况我说清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书包背在背上,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待到杨平走远之后,李强啧啧的说道:“有钱人是不一样,衣服裤子都是名牌,那一身加上个手表,起码几十万...” 我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与两位和尚聊着。 就这样,我们九人不停的发问,他们不停的回答,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 我都没感觉过多久,但是天色明显就暗了下来。 “哦?这么快就黑了?”余双站在宿舍门口,抬头看着天上:“呃,不仅天黑了,看样子还要下雨了,所以才暗得这么快。” 果不其然,她话刚说到这里,天上便传来了阵阵闷雷之声,轰隆隆的,听起来很远。 不过闷热的感觉倒是压得我们有些不爽,想要让本宁和尚开空调,但是想着白天都没有开,晚上就算了。 “各位施主,按你们刚刚的意思来说,是准备在这里搭建法坛?” “嗯...”谢平抿了抿嘴:“在寺庙里面,搭建法坛,说实话,我们都没有试过。” 谢平说到这里,扫了一圈后,看着我:“是没有试过哈?” 我摇了摇头:“没,别说试过,听都没有听过。” “那,有效吗?”本宁和尚有些不太相信。 但是云中散人却站了出来:“本宁师傅,你就放心吧,没问题,虽然寺庙里面供奉的是神佛,但是神佛之中,也有道教的人物。” “比如观音殿里面的观音,咱们以道教的科仪去请,问题应该是不大。” “那...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呢?”本宁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消灾去厄。”我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神下来了就好,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表文上面会写。” 佛教当然也有表文,所以我这么一说,他也就懂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然如此,那什么时候开始呢?” “现在就办!”我双手撑在膝盖上,站了起来:“别说什么白天办,如果白天办寺庙的旅客看到了穿道袍的人在作法,岂不是...” “施主想的周到。”本宁和尚对着我点了点头:“其实白天也可以,咱们关闭一天的营业就行。” “不用。”我缓缓走到门口处,抬头看了一眼乌云:“晚上好,晚上阴邪才出来,如若真的有阴邪,白天还真不好抓,而且你不是说了吗?阴邪之事都是晚上发生的。” 这下,本宁和尚不再说什么,绕过一行人,走在前方,再次穿过偏殿,右转朝着观音殿的位置走去。 这寺庙本就有法坛,此时正好也是闭庙的时候,整个寺庙就只有我们一行人和两位和尚在此。 第49章 包围起来的树精 此时寺庙大门紧闭,看样子本宁和尚打过招呼。 我看着空地中间的弥勒佛布帘被风给吹得上下翻飞,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 确实,夏天的雨有时候来的就是这么快,有时候几分钟的时间就能从晴天转变成暴雨,特别是在成都这个地方。 “呼呼呼...”风力也渐渐大了起来。 我们连忙快步穿过空地,进入了观音殿。 此时观音殿里面的地方有一些树叶,看样子是因为巷道的构造,让大雄宝殿外的树叶顺着巷道将树叶给吹进来了。 为了保持法坛清洁,树叶本来也不多,我们不约而同的弯腰去捡树叶。 将树叶捡完之后,余双也将通往巷道处的门给关闭了起来,避免再有多的树叶吹进来,破坏法场。 谢平和余家宏他们则十分配合的将法坛抬着往大门处走了几步,本来法坛是在观音大士的正下方,挨着放的。 但是因为要作法,稍微要抬出来一点。 “哗哗哗...”外面雨声响起,伴随着风声也越来越大。 “大门也关上吧。”云中散人招呼着。 就在大门刚刚关闭上的一瞬间。 “咚咚咚...” 所有人,特别是守戒和尚,他本来刚刚将门关上,听闻此声猛地弹起:“啊!声音!木鱼!就是这个!” 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正是从观音殿的顶上传来,并且因为位置特殊,我们所有人都听得真切。 “好哇,居然敢找到我们头上来了,还说开坛找人!没想到还敢送上门来!”我心中大喜,我们这里人这么多,安全感当然足够。 “王嗣!上!”我一指头顶,并不是说让他直接跳上去。 相信科学好吧,如果直接能跳个五六米,那直接去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不好吗。 我的意思是让他循着声音,用一些硬物将房顶给击透,看能不能击中敲击木鱼之人。 王嗣立马就领悟到了我的意思,从法坛上拿了一个碗,双眼微眯,耳朵竖起,仔细的分辨头顶木鱼之声。 “咔嚓!” 一道雷鸣之声响起,伴随着的便是整个观音殿陷入黑暗之中,看样子是跳闸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王嗣正准备出手的动作也顿了顿。 “总闸在哪里?”因为雨水实在有些大,打在头顶的房顶处叮叮当当的,加上木鱼的声音还在继续敲动,所以我有些心烦意乱的问道。 本宁和尚在木鱼响起的时候就开始双手合十的念叨着阿弥陀佛,听到我在问他,连忙指了指观音殿的后方:“就白天那个空地那边。” 所有人齐齐的转头看向最开始关门的位置,余双一直站在巷道门处。 “咔嚓。”再次一道闪电出现。 光芒映射进门内,好似有一棵树立在门口。 待到闪电消失,我们清楚的看到了房间外确实有一棵树。 没错,就是一棵树,正是我们白天摇晃它的那棵树。 “啊!”余双大叫一声,朝着我们跑来,她刚跑两步,又尖叫的指着观音殿正门的方向:“还有!还有一颗!” 我们猛地转头,发现余双指的方向,门外确实又出现一棵树,并且不止门外,因为整个观音殿的窗户都是能透一些微光的。 在看到大门也有怪异树木之后,环视一圈,发现窗外,整个观音殿外,都有一棵一棵的树木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什么?!”我难以置信不停的确认,一会儿揉眼睛,一会儿左右确认。 确实没有看错,我们真的被‘树’给包围了起来。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本宁和尚当然也看见了,但是他却自顾自的不停的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与此同时,屋顶的木鱼声音瞬间消失,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击在瓦片上的声音,还有房屋外,树木映射进来的影子。 “冷静,冷静。”我安慰着他们,我也算是经历过一些大事的,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不过余双,守戒僧人还有苏云冲他们就明显被吓到了,缩在房屋中间,眼中满是恐惧。 “老大,怎么办?”王嗣手上依旧拿着碗。 此时房间虽然灯熄灭了,但是外面好歹有一点光亮,对于我来说,并不受什么影响。 “扔个碗出去,就打那棵树。”我指着大门处的树干道:“打准一点,先让云中兄上个咒。” 云中散人也听到了我的交代,拿出毛笔便开始在碗上面画起了符咒。 并不是什么强而有力的神咒,只是一个简单的驱邪的咒语,目的是为了刺探一下这些东西的实力。 待到云中散人写完之后,他对着王嗣点了点头。 王嗣双眼微眯,瞄准树干的位置,右手发力,如同扔飞盘一般,将陶瓷碗扔了过去。 只见那个碗在空中直线飞出,精准的撞击到了木门上,却并未穿透木门,直接“擦”的一下,撞碎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 “咚!咚咚!” “嗯?有人在敲鼓!”本宁和尚猛地睁开双眼,一脸疑惑的看向大门处。 就在鼓声响起的同一时间,围在门外的一棵棵树木开始不停的抖动了起来。 好似在抽搐一般,随着树木的抖动,零零散散的落叶开始掉落而下。 而王嗣在看到刚刚碗碎掉之后,又从法坛上拿了一个铜制的小碗。 这个碗本来是装香油的,这次他没有让云中散人画符,想着毕竟是装香油的,肯定也具备一些神力,只要击中外面的东西,八成会有效。 所以他右手再次一抖,巴掌大的铜碗便‘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这次没有被木门挡住,而是顺利的穿过木门的空隙处,径直的飞了出去。 我和王嗣死死的盯着大门的树干,奇怪的是那个树干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刚刚扔出去的东西,没有打中树干一般。 “打偏了?”云中散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王嗣。 但是他却肯定的摇头道:“不可能,肯定打中了,难道说香油的碗没用,但是不对啊,就算没用,好歹也是铜制的啊!” 第50章 破门而入的吊死鬼 “咚!咚咚!” 鼓声依旧,树木晃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强。 我们所有人都被四周围着的树木抖动搞得有些心烦,王嗣更加是不爽,准备直接冲到大门处,将门打开。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大门前,双手抓着双开木门,准备用力将木门打开的同时。 “刷!” 所有树木猛地一顿,停止了摇晃。 我们不由得都朝着王嗣的方向看去。 而他也正好将大门打开。 是那一棵树,准确的说,所有的树的模样,都与大雄宝殿外的树一样。 就在大门打开的同时,外面微弱的光芒也照射进来了一点,而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 树木上方微弱的晃动了一下之后,一个东西从上面猛地掉了下来。 “卧槽!”王嗣被吓了一跳,他离得最近,当然视觉冲击力最强。 掉下来的东西不是其他,正是本宁和尚所说的,故事中的吊死鬼。 只见一个被头发吊在半空中的尸体,随风左右轻轻的晃动着,并且还时不时的撞到了门上。 ‘嗯?门上?’我看见门口的尸体并未撞击,却发出了撞击之声,不由得扫了一圈其他树木。 这一看,让我浑身炸毛,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恐惧之感。 因为不止门口,所有的树木上,包围着我们的树干上,都吊着一个尸体,而那些撞击木头的声音,正是其他尸体发出的。 “咚咚...框框...咚咚...框框...” 那鼓声还在继续,与尸体撞击在木头上的好似在奏乐一般。 “别看了!”我大喝一声,将所有人都喊醒:“拿东西,别管其他的,先防身!” 其实我想喊出去的,但是王嗣开门我才发现,双开门被树干挡着,出不去,虽然有一点空隙可以钻,但是我们不敢赌,谁知道钻到一半会发生什么。 所以只能让他们清醒一点,拿点东西防身最后,别在发愣了。 本宁和尚和守戒和尚则一直紧闭双眼,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类的话。 我没有管他们,而是让谢平也给他们两人法器,但是他们并不理会,所以干脆就放在地上算了。 大门又被王嗣给关上了,我们所有人都手拿器物,有桃木剑,天师剑,金钱剑等,还有一些提前画好的符箓。 “咚咚!”鼓声节奏变化。 只见原本吊在树上的尸体也随之落下,发出一连串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啪嗒!啪啪!啪嗒!” 这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但是我们压根没有理由去怕。 这个时候王嗣又受不了了:“妈的!老大!我要开门,放进来一只,不过只是吊死鬼而已,我看看什么个情况。” “好!”我没有任何犹豫,因为王嗣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只是吊死鬼罢了。 我们这里面一堆修行之人,还有和尚,还有观音大士,我真想不明白怎么输。 王嗣在得到允许之后,再次上前,手拿金钱剑,将门顺势打开。 只见刚刚的吊死鬼已经站在门口,整个脑袋被头发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这样静静站着。 此时如若是普通人肯定早就被吓得到处乱窜了,但是她面对的是王嗣。 这王嗣见女鬼不动,不怕反怒,手拿金钱剑,咬着牙骂了一句:“装你妈!” 然后猛地朝女鬼胸口刺去。 这金钱剑不是普通的金钱剑,开了光,祭炼过,属于纯阳之物,就算是在天子坟遇到的僵尸,也会被这个东西所伤。 更别提阴邪之物,只要打中,不魂飞魄散,也会立马失去战斗力。 王嗣的动作非常快,‘嘿’的一声发力后,金钱剑便如同利刃一般,正中女鬼的胸口。 “成了!”我们所有人都看到金钱剑没入到了女鬼的身体里面。 但是王嗣却大喝一声不好。 只见他松开金钱剑,朝着后方猛地一退。 这次,待到我们再定睛看去,才发现那女鬼居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用手将金钱剑拔出来,毫无所谓的扔在了地上。 “什么?!”除了两个和尚以外,我们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并且那女鬼在拔出胸口的金钱剑之后,缓缓抬脚,一步便走入了大殿之中。 与此同时,后面木门也传来了拍击的声音,我不由得转头看去。 只见那木门外起码有五六个人影在疯狂的拍门,看样子都是女鬼,想要进来。 “妈的哟!”我骂了一声,再转头看向大门处,忍不住的朝着后方退去。 只见大门外又陆陆续续的站了四五个女鬼,都是与刚进来的女鬼模样一样,从树干与树干的缝隙处挤进来。 “云中兄,用请神!让王嗣上!” 我的意思是老办法,就算只是困神符,简单的单机请神,对付面前的鬼魂,应该问题也不大。 云中散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将符箓塞到王嗣手中。 “砰!” 就在这个时候,后门也被拍开,五个女鬼并排站在门口,摇摇晃晃的,准备进来。 “啊!”余双已经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她捂着双眼,抵着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余家宏连忙安抚他的妹妹,谢峰和苏云冲颤抖的拿着法器,不敢上前。 李强则与王嗣差不多,虽然他才进入组织,但是命格带四马之人,本就是遇强则强的情况。 他开始当然也被吓到了,但是在后门被拍开的同时,转头看了一眼其余都在颤抖的众人后,撇了撇嘴,拿着双锏便冲了上去。 只见他用双锏就像是在砍东西一样,不停的朝着门外的其中一只女鬼头上敲击着。 双锏敲中,也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再看王嗣,中指开疤,血勾符胆,叠好符纸,含入口中,双眼一瞪,神入体内。 按理说,王嗣被神附体,无论什么邪魔都会退避三舍,就算当时地下室如此厉害的女鬼都不敢近身,只能远远的扔东西。 但是奇怪的是,王嗣被神附体之后,那女鬼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而且奇怪的是,王嗣被神上身之后,没有动手,什么都没有干。 居然就这样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 第51章 密密麻麻的吊死鬼 “嗯?王兄?”我疑惑的看着王嗣的背影:“符箓画错了?还是什么情况?” 云中散人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看着王嗣的背影,又低头看了手中非符箓:“没问题啊,为什么站着不动呢?” 言语之间,那女鬼已经来到王嗣的身边,但是奇怪的是,他依旧一动不动。 而那个女鬼则缓缓将王嗣抱着,如同黑色蚕丝的头发也挨着王嗣,从女鬼头上慢慢溢出黑丝,想要将王嗣的脑袋包住。 “不好!”我大喝一声,右手从怀里拿出葛叔给我的灵官牌。 其实我想的是,可能这些鬼,太强了,强到法器什么的都对他们没有用,甚至强到观音大士都不想出来。 因为目前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清楚,所以我只能拿出我个人认为,效果最强力的法器,那就是灵官牌。 我右手高举灵官牌,朝着王嗣便冲了过去,此时王嗣的脑袋已经被头发给包裹起来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嗣依然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啊!”我大叫一声,将灵官牌对着女鬼的脑袋上猛地砸去。 那黑漆漆的圆球状的头发被我正中,没有想象当中的女鬼受到法器攻击的动作,只像是被我用手打中一般,身体微微晃了晃。 包裹王嗣的动作为止一顿,然后脑袋微微一转,好像正看着我。 “看尼玛!”我也是怒向胆边生,害怕到极致了什么都无所谓。 将右手的灵官牌抽回,右手拉到耳后,蹬地,转腰,扭胯,出拳。 一个右手直拳精准的击中了女鬼的面部,也就是这一拳,居然直接将女鬼的脑袋给打的朝后面仰了起来,并且顺势松开了王嗣的身体。 我一把将王嗣给拉了回来,面对着他。 此时他正横眉立目,看起来有些生气,我知道,这是上身后,神的表情。 于是我低头朝着自己左手心吐了一口水,捏了捏,猛地抬头朝着王嗣的脸上便是两巴掌。 这夹杂着口水的巴掌,直接就把王嗣给打得退神了。 “啊?哦!哎呀!老大!我懂了!”王嗣不明所以得喊了一声。 再看李强,面对后门的五个女鬼,他是边打边退,但是没办法,只有他一个人在做事,其他的人要么躲着,要么缩在一边。 “嘿嘿嘿!”李强嘴里发劲,每一次双锏倒是能击中其中一个女鬼,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无非是将其中一只打退少许。 不过女鬼不止一只,其余几只则将李强给团团围住。 李强虽然命格强硬,不惧妖邪,但是也只是有心无力。 没有学过任何战斗技巧,搏击手法没有学过,兵器之类的也毫无涉猎,以前都是在村子里收取保护费,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吓到,就算是百里挑一了。 李强被围在中间,双拳难敌十手,几息之间便被五个女鬼重重包围,并且这些女鬼满是头发的脑袋,也开始挤着李强,转眼之间。 李强的脑袋便被黑漆漆的头发包裹了起来。 “呜呜!救!呜呜!”李强挣扎着想要脱离,但是奈何毫无办法,女鬼将他抱着,动也不能动。 此时,我也正好将王嗣给打醒,王嗣正吼着懂了懂了的话,我一转头正好看见李强被头发缠绕着。 “你们在干嘛?!”我大喝了一声余家宏等人,他们一群人都缩在一旁,居然没有一人想要去帮助李强。 余家宏能理解,他要安抚他的妹妹,两个和尚在念经也能理解,这是他们学习的文化。 这陆轩和云中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想要上前帮忙,但是却并没有上前,谢峰和苏云冲则坐在地上,一脸畏惧的看着李强的方向。 “妈的!一群混子!”我骂了一声,提留着灵官牌又朝着李强的位置冲去。 因为李强是被五个女鬼抱着,此时他整个脑袋已经完全被黑色的头发给包裹了起来,整个人好似也没有动静,看起来是晕过去了。 “老大!”王嗣在后面喊了我一声,跟着云中散人和陆轩也跟了上来:“我懂了,这些不是鬼!他们不是鬼!” 王嗣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但是我此时没有时间听他解释,不停的用手去拽着李强脑袋上的头发,生怕他被憋死了。 他们三人也跟了上来,王嗣继续道:“我刚刚被神上身的时候,动不了,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个情况。” “有屁快放!” “那就是我看不见所有的鬼,门口也没有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才没有动!” 我听到这里,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然后再次连忙去扒拉头发:“什么都没有?什么意思?这不是头发吗?” 王嗣一听我这么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他可能也想不通。 我们连续的薅着头发,前门再次传来一声响声,我们转头一看,发现正大门处又进来了三只女鬼。 “妈的!”我暗骂了一声,又转头看向后门,没什么意外,后门也进来了几只。 这一来一回,整个观音殿便是有十一人,加上十多只女鬼,霎时间变得非常拥挤。 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四人想要救李强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原本抱着他的女鬼也松开了手,头发也缩了回来,齐齐转头看向我们。 这下,十多只女鬼全部都看着我们一行人,步伐就像是老年人一样,虽然十分缓慢,但是却十分具有压迫感。 李强被松开之后,顺势倒在了地上,看样子他是真的晕了。 而房屋前后门还在不停的涌入女鬼。 我们不由得朝着后方一步一步的退着,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请神没有用,法器没有用,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应该怎么办? 正这样想着我们一行十人便退到了角落处,这里正是地藏王菩萨的供台处。 看着整个房间里面密密麻麻的黑头发女鬼,我的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余双此时已经敢看了,但是依旧浑身发抖的站在原地。 其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包括云中散人,也眉头紧皱的思考着什么。 第52章 原来我们才是‘客人\’。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两位和尚跪在地藏王菩萨神像前,不停的念着经。 “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这地方有这么多鬼吗?这么夸张吗?”我不自觉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猛地脑袋一闪:“为什么这些鬼都是一样的?” 我直接转头看向云中散人:“云中兄!有分身的鬼,难道是这样?” 云中散人直接摇了摇头:“不能朝着鬼的方向思考了!不怕神,不怕器物的,一定不是鬼!肯定不是鬼!” 他吼了两句,此时的我们已经退到了墙边。 我和云中散人,王嗣,陆轩一字排开站在前面一点,见一个女鬼要靠近便朝着对方蹬一脚,想要拉开一些距离。 但是几乎做的是无用功,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并且这些女鬼也开始齐齐的发出呜咽声。 “啊....呜....啊.....呜...” 满屋子女鬼的呜咽声,此起彼伏,听得我身上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女鬼,我再次抬起一只脚,朝着前方蹬去,暂时的将对方蹬开。 “不可能!不可能!”云中散人也是一个正蹬,蹬退一个女鬼:“不合常理!这些一定不是鬼!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知道,云中散人这番话并不是某种推论,而是情急之下喊出来的,不过也是因为他这个提醒,我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当时我得到宝藏的时候,鼻子里面吸入了铜桥上面的东西,所产生的幻觉。 此时的情况和铜桥上的幻觉何其相似,幻象能碰到你,因为他们不在这个空间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脑袋嗡的一声,猛地将事情想通了:“我知道了!” 我大喊了一声,再次一脚蹬向前方:“这些是鬼!但是并非是现实生活中的鬼,所以神没法出现,法器也没用。” 云中散人不明所以,其他人更加听不懂,但是我心里却越来越笃定,一定是这样。 其实很好理解,我们现在生活的空间,可以说是普通的空间,这个空间里面并不存在神,也并不存在鬼。 因为相信科学嘛,确实在现实生活中,并不能看见这些东西。 但是,这些东西存在吗? 我不好肯定的说,但是就我个人来说,他们是存在的。 那么,他们存在什么地方呢? 一定不在我们空间里,所以说,他们有一个另外的空间,可能书友现在看书的时候,就有一个所谓的鬼,穿过了你的身体。 不互相影响,也不重叠,所以并没有什么干扰。 但是,其中会出现一种情况。 那就是阴魂跨越了他们的空间,来到了我们的空间。 其实很简单,地方还是那个地方,比如厕所还是厕所,但是人类的厕所因为是污秽之物,阴气重,在鬼魂的空间来说,这个地方阴气重,他们反而就喜欢。 就像是风水对人类环境的影响,同理,人类的一些变动,也会间接的影响到另外一个鬼魂空间。 而我们现在被鬼魂包围是什么情况呢? 其实很好理解,就是进入了鬼魂的空间而已,不是鬼魂进入我们的空间,是我们进入了他们的空间。 就像我在宝藏地点一样,我吸入了某种物质,进入到了狴犴的空间一样。 它能击中我,能对我产生影响。 这也是为什么,人晕过去之后,就没有事情了,因为人本来就是在现实空间的,晕过去不受控制,自然会回到现实空间去,鬼魂当然就没有办法奈何你了。 同理,这也是为什么神没有办法帮助我们的原因。 因为并不是鬼魂越界,不是鬼魂不守规矩,跑到现实生活的世界中去,而是我们,跑到他的空间中来,所以对于神来说,我们是外客。 这也是为什么,王嗣被神上身之后,什么都看不到。 因为他的神,是在现实生活中画的符箓,被上身之后,一定会把他拉到现实生活中去,这就是他被上身之后,什么鬼都看不到的原因。 但是现在这些东西,我没办法给云中散人解释,因为说起来实在是太复杂了。 这些推断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立马反应过来,为什么刘明身上会有头发,为什么所有人被鬼吓到之后,身上都有东西,那些东西不是鬼留下的! 而是.... 我猛地将衣服包里的树叶拿了出来,没错,这正是刚刚我们弯腰捡的树叶,因为事发突然,我们所有人都将树叶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就是幻觉!”我举着树叶,往前一扔:“云中兄!我们被引导进入鬼魂的空间了!” 云中散人不愧是云中散人,他一听我这么说,直接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从怀里掏出了树叶:“树叶只是引子,木鱼和鼓声是咒令!” “所有人!扔掉树叶,捂住耳朵!”云中散人大喝一声。 后面的人当然也听到了,立马将树叶扔掉,然后捂住耳朵。 本来不算太大的鼓声猛地消失,整个房间里面的女鬼也全部静止不动。 “有戏唱了!”我心中大喜,知道这个方向是正确的,但是转念一想:‘为什么不消失?’ 我疑惑的转头看向云中散人,他也是一脸不知道的表情。 “咚!咚咚!”鼓声再次响起,并且声音大了不少,饶是我们捂住耳朵,也能听到一点声音。 也就是这一点声音,原本静止不动的女鬼全部再次动了起来,并且明显要狂暴一些,纷纷伸出手,朝着我们扑来。 “不好!”我大喝一声,再次抬脚蹬去,不过这次对方力量出奇的大,居然将我直接撞退而去。 站在我后面的是余双,我身体猛地撞到她的正面,而她则直接被挤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咚’的声音,然后是‘啊!’ 我没有去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因为女鬼已经压到了我的面前,我伸手想要将对方推攘开。 但是,不仅面前的女鬼涌了上来,左右两边,乃至女鬼上面也有一些鬼,全部都爬了过来,朝着我们一行人,压倒而来。 第53章 不可贪功,不可夺权 就在我即将被压倒的一瞬间,我猛地想起了一句话:《记住,此术无善恶之分,人心在平衡之中,如若善恶倾斜偏移,公正之心侧漏,狴犴,自会找到你......”》 这是当时绉子给我交代的话,如若狴犴一直在监视我是否公正,此时我们正好在它这个空间,这狴犴在不在呢? 想到这里,我蹲着缩在地上,快速的从怀里将一块用符纸包裹着的金属残片取出来。 没错,这正是当时铜桥表面的残片,铜桥在掉落下深渊的最后一刻,我将这个东西扣了一块,包裹在身上,和奇门盘一样,形影不离。 所有的女鬼全部都朝着我们压倒而来,我看着如同海啸一般的头发,密密麻麻的女鬼,连忙将铜屑放在鼻头,猛地一吸。 “嘶!”因为情急之下的一吸,我脑袋都是蒙的,感觉好像吸了不少铜屑进去一样。 也正是我这么一吸,我猛地发现压在我身上的女鬼,更加真实了,看起来就像是人一样。 就这一晃眼的时间,我的视线一片漆黑,我知道,我的脑袋应该被头发包裹了起来。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太过于冷静,这样反而不利于我们生存下去。 一般人遇到这些阴魂,进入到这个空间里面,被阴魂一下,然后回到现实生活中去,便不再有危险。 而我们,一行人都太过于冷静,饶是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也完全没有快要晕过去的迹象,只感觉自己马上就要魂归九天。 “呜呜呜!” “呃呃!” “啊!” 身后,身旁的人,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叫声,余双则紧紧的抱着我的后背,浑身发抖不说,也重重的喘着粗气。 呼吸越来越困难,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些头发不仅将我的脑袋包裹了起来,还顺着我的耳朵,鼻孔想要钻进去。 我想要用手去扯,但是双手早就被身上的女鬼给压得不能动弹分毫。 ‘完了吗?狴犴呢?’就在我即将不知道是会晕过去还是死过去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没错。 它应该来了。 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包裹我脑袋的头发一缩,然后不停的松开,速度之快,近乎是几息之间便让我恢复到了正常呼吸状态。 我猛地睁开双眼,眼泪不由的流了出来,并不是看到什么感动的场景,而是眼睛被勒得发疼,这才流出了泪水。 连忙搓了搓眼睛,转头看向余双,发现她也是在揉着自己的眼睛:“没事吧?” 余双抬头看了一眼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然后趴在我肩膀上。 ‘哎呀,这个时候哭个鸡毛啊!’我有点烦,但是也没阻止他,扭头看向云中散人,他们则已经站起身,张着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 我因为是坐着的,只能看见这些女鬼全部都背对着我们,于是我也连忙站起来,没有理会余双的哭泣,甚至我都不想去扶她。 待到我站起身之后,才看见前门,后门处站着两只狴犴,原本挡着大门的树干也倒了,而门口则是两只兽正站在那里。 所有女鬼非常慌乱,我能感觉到她们明显想要出去,但是因为大门被挡住了,又出去不了。 有些女鬼已经手忙脚乱的顺着墙壁往上爬去,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墙壁上,天花板上,已经有一些女鬼正潜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那是什么东西?”苏云冲伸着脖子,指着前门的狴犴:“严老大,这不是那个木门上的东西吗?这东西也归你管了?” 他当然不知道我在宝藏里面到底遇到了什么,只是听我简单的说过,也提起过狴犴,所以现在他在如此说。 我吞了吞口水,并没有回答他:‘是的,这狴犴应该是跟着我的,不过跟着我归跟着我,应该怎么才能用它们呢?’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这狴犴站在门口也不动手,静静的看着我。 它看我,我看它,这看着看着,我的内心又再一次的宁静了下来。 脑袋里有开始出现六阴洞微真经的一些话,这些话我原本是记不得的:《今臣欲求妙理,为国安民,行水运符,法邪治鬼。》 想到这里,我嘴里开始不自觉的喊了出来:“今臣欲求妙理,为国安民,行水运符,法邪治鬼!” 这句话一出,两只狴犴深深的看我一眼,然后抬脚往前走了一步,不过依旧是站在门口,并没有完全进来。 “上助国家之用,下扶人命之为。求仙学道,利济生民。” “不论巨细一切运动之事,皆赖威仙当作使者,助某行持,听某指挥,东南西北悉皆从顺,称名画印,实时来临。” 我嘴里不停的说着这些话,像是在给他们打保证一样。 而狴犴听到我喊到这里的时候,也终于点了点头,嘴巴一张,发出一声‘吼鸿’! 声音有点像狮子叫,但是明显要长一些,又如同龙的声音一般。 这声嚎叫一出,远处的敲鼓声猛地一停,然后整个观音殿的女鬼再次停住不动。 而狴犴则张着嘴巴,好似吸气一样。 “吸!” 只见所有女鬼,无论是站在地上的,爬在墙上的,躲在天花板的,在被狴犴这么一吸。 居然全部好似尘烟一样,没有任何惨叫,也没有任何声音,如同尘烟一样,就这样被直接吸入到了狴犴的嘴里。 我瞪着眼睛,心中再次出现那句话:“不可抢功于天,不可贪念...” 想到这里,我连忙跪下,对着前方两边的狴犴各自磕头三次:“遣鬼退邪,速为安复,吾承天运之力,自行礼德阴事,无喜无忧,各自安退。” 待我再次抬头,门口的狴犴已经消失不见。 鼻子一热,伸手一摸,发现又流鼻血了,看样子吸铜屑还是有后遗症的。 我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情况,发现所有树木都消失不见。 云中散人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三步并做两步,快步的朝着外面冲去,同时对着房间中的王嗣喊道:“王兄!走!去抓人!” 第54章 原来是他!居然是他! 王嗣没有犹豫,我也跟着直接冲出了大门。 按照路线来说,出门右前方,应该就是鼓楼,刚刚就那里敲鼓的,人,也一定在那里面。 我和他们两人并排狂奔,顶着雨,踩着水,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鼓楼冲去。 马上就要冲到鼓楼的时候,只见里面一人探出一头,看了我们三人一眼,然后又缩了回去。 王嗣看的分明,脚下加速,瞬间超过我们,一头就扎进了鼓楼之中。 “啊!” 只听得鼓楼里面传出一声惨叫,等我们到鼓楼之时,正看见王嗣正将那人压在地上,双手背缚,脸挨在地上,喘着粗气。 “好哇,终于抓到了。”我心中大喜,只要抓到一个人就是好的。 “踏踏踏!”后方的其余人也踏水而来,我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王兄,带回观音殿问话!” 如此这般,我们九人将这名男子围在中间,他跪在观音像面前,而我们则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两位和尚早就晕了,此时正被余双摇晃着,想要将他们唤醒。 “呜呜...啊!啊!阿弥陀佛!”守戒和尚一睁开眼,便大呼小叫起来,不过喊了两声之后,发现并没有鬼出现,渐渐的又平静了下来。 两位和尚醒了之后,被我们带到男子身边。 “嗯?刘明!”本宁和尚大喝一声:“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 “师...师兄...”刘明颤颤巍巍的回应着。 这两句话,两个人的短暂照面,让我们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你!是你在敲鼓?是你在敲击木鱼?”本宁和尚一脸不敢相信的问着。 但是刘明却双眼一闭,吞了吞口水,并不说话。 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呵呵。”我先是干笑了两声,然后来到他的身边:“刘师傅,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没有死人。” “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刚刚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所以你打算干脆双眼一闭,什么都不说是吧?” 刘明斜眼看着我,随即缓缓闭上双眼。 “哼。”我抽了抽鼻子,看向本宁和尚:“这监控,断电了就录不到了对吧?” “施主你想要干嘛?” 我连忙摆了摆手,没有管他,继续对着刘明说着:“我也不用跟你废话,我们能安然的从你们布置的空间逃出来,就说明我们也一定能送你进去。” 我说着,将手中的铜屑拿出来:“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还是闭嘴什么都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明对我撇了撇嘴,好像在嘲讽我一般。 “哟?”我感觉到他挑衅的目光,于是没有任何犹豫,将食指放在他的鼻子中。 他一个没注意,直接将铜屑吸入了鼻腔里。 我缓缓点了点头,示意大家散开一点。 所有人都看着刘明,他们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是见我如此有信心,加上时间上的不允许,他们也没有问。 “啊?啊!”刘明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指着一个方向:“妖怪!这是什么?!” 我知道,他是看到了狴犴,这狴犴为什么会选择帮我? 这其实很简单,我取得了六阳洞微真经,说明我有缘分。 我能在关键的时候想起它来救我,并且念出诗句,大致的意思就是功劳都是你们的,不关我的事,这说明我有悟性和潜力。 加上他镇守宝藏地点,一定也与绉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绉子能与赑屃交流聊天,也一定和狴犴聊过天。 我作为邹子的传承人,它不帮我,谁帮我?这逻辑性是能说得通的。 刘明双腿发软,看着其中一个方向,双手撑在地上,倒着往后面推着。 “啊!啊!” “砰!”刘明直接被一股不明的力量拍飞,直接撞到守戒和尚身上,将守戒和尚也撞倒在地。 刘明捂着自己的左胳膊,还在往后退着。 “好了。”我连忙上前,快步走到刘明身边,转身看着虚空的位置,一个拱手:“感谢了。” 与此同时,刘明的鼻血也流了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再抬头看去之时,眼中的恐惧便减少了许多。 这里有个地方需要解释一下,这铜屑为纯玄之物,只能修行之人才能吸入,如若是普通人吸入,定是会七窍流血而亡。 为什么敢让刘明直接吸入,原因就是他本就是这里的和尚,和尚的修行,其实也算修行,所以我才敢直接让他吸。 虽然有赌的成分,但是我心里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看到了?”我嘴角微微一翘:“手,还疼不?” 他十分畏惧的看了我一眼,跪在地上对着我不停的磕头:“看到了!看到了!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不知道还有如此高人在此。” “好!”我双手一拍,将铜再次用黄纸包裹好,扫了一眼云中散人:“云中兄,你有什么问题要问的没?” 云中散人点了点头:“我问,你答。” 画面一转,我们齐齐坐在凳子上,那刘明跪在地上,开始回答起我们提的问题。 “你做这个事情,是为什么?寺庙里的灵异事件,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嗯!”刘明点了点头。 守戒和尚有些激动:“那第一次,为什么是你自己遇到鬼?”然后觉得自己问的有问题:“第一次,你自己都遇到鬼了,谁敲的木鱼?” “呃...”刘明有些犹豫。 但是云中散人直接点破了他:“哼,我能猜出个所以然,你,应该是属于某个组织吧?” 刘明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我直接一拍大腿:“问你,说!还想被拍飞是不是?” 刘明一个冷颤,不住的点了点头:“是是是!是!我,第一次,我...” “我本来就是个勤勤恳恳的和尚,但是在某一天...” 他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虽然不长,但是却相当重要。 刘明拜入佛门比较早了,本来是一个专注,任劳任怨的和尚,每天做功课,本来不贪污受贿,辗转在各个寺庙里面学习。 第55章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但,在某一天,一名长期在这里的善信,找到了他。 没错,这名善信,也正是敲木鱼之人,唤作杨平,也就是我们去找守戒和尚的时候,才走的杨平。 这人本长期在寺庙里面跟着和尚念经,一直以来都是跟着刘明修行的,与刘明的关系颇为不错。 在杨平觉得时机成熟的某一天。 “刘师傅,来,这是最新的手机,你拿着用嘛。”杨平并不缺钱,正如我们当时看到他的一样,一身名牌,手表几十万。 刘明欣然接受,他其实已经接受了杨平不少好东西,当然,还有一些所谓的‘捐款’。 这些捐款当然都入了刘明的腰包,虽说他也是和尚,但是现在这个时代,一些所谓的和尚,也不过是一种职位罢了。 “谢谢杨施主了。”刘明故作镇定的将手机放好。 也就在这个时候,杨平缓缓开口道:“刘师傅,寺庙里面有没有可能闹鬼啊?” “不可能。”刘明摆了摆手,笑道:“怎么可能闹鬼,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就算有鬼,也会被超度的。” “是的,是的。”杨平先是附和两声,紧接着声音压低:“刘师傅,我听说你想买个车对吧?” 刘明喜上眉梢,按照杨平的说辞来看,对方应该还要给自己送车:“哎呀,不用了吧。” “呵呵。”杨平微微一笑,他其实已经和刘明做过一些比较小的,不算善举的事情。 让刘明充当门面,他在后面与一些善信沟通,骗取对方的钱财,所以两人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好。 “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就是能不能....” 杨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就是让刘明假装自己撞鬼,事后就给对方买一个车。 刘明本就是干这种勾当的人,想着本就没什么事情,当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于是就有了监控器中,刘明闯鬼的事情。 但是,刘明原本以为是假的撞鬼,只是配合演戏,不曾想当时在大雄宝殿里面,居然真的看到了吊死鬼,这可把他吓得不行。 事后还找到杨平理论,但是杨平却说:“不会受伤的,也没有什么副作用,这不是为了更加真实吗?” “看样子,这杨平是在刘明身上试,寺庙能不能真的进入空间之中。”云中散人双眼微微一眯,顺着推理。 “我有个想法。”云中散人看向了我,同时直接将我拉到一旁。 我们两人径直出了大门,留的本宁和尚和其余人在里面继续审问刘明。 “老大,我猜测,寺庙里面不能出现鬼,所以他们用的是一种有鬼,但是却不触发神明的方式。” 我连忙将他打住,将我心中推测的结论给他说了个清楚,同时也给他说了狴犴和这空间的联系。 他抿着嘴,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就对了,寺庙里面他们不能召唤出鬼魂,所以用的这个方法。” “将人拉在某个空间去,而外面,例如小区亦或是其他的地方,他们则直接就是将鬼给召出来,因为再用类似的方法,应该比较复杂。” “是的。”我点了点头:“铜屑直接吸,对于普通人是致命的,但是他们也有方法通过壮大人的感知,进入鬼魂的世界,程序一定会很复杂的。” “那他这么做,是为什么?”我们两人齐齐发出疑问,然后踏步再次去问刘明。 此时刘明清醒了不少,恐惧感也退了不少,正不停的回答着其余人的问题。 例如用的什么方法让我们同时进入空间之中。 刘明说:“树干,就是你们踢的那个树,树上都有粉尘,这是第一步。” “吸入了粉尘之后,间接的就开始壮大你们身体中的第六感。”他这里说的,其实就是元神,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是进入过那个空间的,所以在吸入粉尘之后,回头看见树动了,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看到树动了。 “然后你们再捡起树叶,这是第二个引子,树叶上面也有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我立马快步挤出人群,蹲在地上将树叶拿在手中,举过头顶仔细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端倪。 “我也不知道。”刘明摇了摇头:“这是杨平交代我的,他说你们捡到树叶之后,让我敲击木鱼和鼓声就行了。” “意思最开始是杨平敲木鱼,后面都是你做的?”本宁和尚皱着眉:“怪不得监控都拍不到人,感情你都是知道监控在那里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云中散人问出了我们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刘明先是一愣,然后皱着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平只是让我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做,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苏云冲走到他的面前:“你是不说吧?我也是做生意的,做生意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去做呢?这不是乱做生意吗?” “哎呀!我真的不知道啊!”刘明说的是情真意切:“真的!我每次做完之后,杨平就会给我一笔钱。” “等等。”苏云冲直接打断他的话:“怎么给?是银行转账,还是现金?还是什么?” “现金,他都直接放在固定的地方。” 刘明这么一说,我们齐齐互相对望,看样子是想去钓鱼执法。 不过云中散人却觉得此事不可行:“这次他应该不会给钱了。” 云中散人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这杨平一定在什么地方悄悄监视,如果刘明真的将这个事情做完了,自然会有钱。” “但是我们将刘明抓住了,他一定看到了,这杨平,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寺庙里面了。” “是的。”云中散人点了点头:“今天我们去寝室的时候,杨平在,说明树上的粉末,本宁和尚联系了人,我们出现在寺庙中,他都是知道的。” “我们在明,他们都是在暗呢!” “哎!”我听着云中散人的分析,脑袋再次浮现那个问题:“为什么!这费力不讨好,毫无建树,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56章 将计就计? 事情暂时又陷入了死胡同。 我们虽然看似抓到了实施人,但是却并没有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刘明不过是一个贪财,被当枪使的棋子罢了。 将刘明移交给本宁和尚之后,我们便离开了这个寺庙。 不需要再做法事了,因为至少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知道我们调查的方向,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能这样去找了。”我坐在后排座,喃喃道:“这种灵异事件应该都是别人故意搞出来的,我们去调查,别人应该也知道。” “是的。”云中散人扭了扭脖子:“按照刘明的说法来看,这个组织应该是具备完善的分工和一些人员配备。” “比如我们现在离开这个寺庙,他们可能都在暗处看着我们。” “哎哟,那咋办嘛。”王嗣开着车,抱怨道:“我们在干什么,他们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们其实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干,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疲于奔命?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云中兄,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没有回应王嗣,因为他说的本就是事实。 云中兄转头瞥了我一眼:“老大,你说,他们这个举动像是什么?”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们,这样制造灵异事件,然后我们赶去,亦或是青城山,青羊宫再或是其他组织的人赶去,大多都是扑了一个空,这像是在干嘛?” “在干嘛?”我眉头紧皱,摸了摸下巴:“这不是一直在讨论的问题吗?” 但是云中散人却笑着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老大,你觉得,他们这么做,像不像鱼儿在咬钩玩一样?” “哦?”我眼睛一转:“我们是钓鱼的,他们都是鱼,但是他们都只是咬钩,不停的让我们下饵?” “我们也没有诱饵啊!他们能得到什么?”陆轩不明所以:“你说如果按照钓鱼来看,每次扯鱼钩,当然会将诱饵掉下去,鱼就能吃了。” “但是我们做这些事情,他们的能得到什么?” 云中散人轻轻拍了拍陆轩的后座:“陆兄,我不是这样意思,我只是简单的觉得,他们就像是在逗我们一样。” “而我的方法,也很简单。” 云中散人一说他有方法,陆轩和我不由得都看向他。 “既然我们是钓鱼的人,那我们能不能,假装钓鱼,实则撒网呢?” “什么意思?”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呵呵。”云中散人笑道:“咱们先理一理思路哈。” “根据现在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说,他们是一个组织,对吧。” “对。” “这个组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是不停的制造灵异事件,对吧?” “对。” “这个组织,不仅仅是在成都,而是在全国各地,很多大城市都有,对吧?” “对。” “刚刚的寺庙里面,刘明被策反了,对吧?” “对。” “这里有个问题,那就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是哪一些人,去什么地方,处理什么灵异事件的。” 云中散人说到这里,陆轩都听明白了,他转过头看着对方,一脸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说,有内奸在组织里?” “嗯。”他缓缓的点了点头:“不仅是我们组织,包括青城山和其他地方,一定是要有内奸,他们才能掌握我们动向,不然不可能每次都能逃脱。” “那,你的意思,是抓内奸?”陆轩盯着对方:“这么多人,怎么抓?打草惊蛇?” “我应该知道云中兄想要干嘛了。” “哦?老大,你说。” “云中兄应该是想打一个时间差。”我和他对视一眼,发现他抿着嘴点了点头:“就比如我们选定一个灵异事件去调查。” “对外公布是三天后去处理,但是我们马上就启程,悄悄的去,人少,尽量不惊动其余人,慢慢摸索,这样大可能就会抓到一些手脚,对吧。” “不愧是老大。”云中散人对我竖起大拇指:“就是这个意思。” “好!这个方法不错。”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如此这般,我们便暂时敲定这个方法。 从金牛区再次回到都江堰,我们马不停蹄的按照云中散人的方法去实施。 对外表现出来的我们,很急,因为我们知道组织里面一定是有一些内奸的,但是就是表现给他们的看的。 而戴佳伟和葛中直他们处理的事件的一些详细经过也给我们说了。 都大同小异,没看见鬼,就算是看见了,也没有抓到鬼,什么都没有,就像假的一样,但是监控里面又实实在在的拍到了一些灵异视频。 就这样,我们再次来到了会议室开会,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敲定了一个不太远的灵异事件。 这次灵异事件发生在青白江,那边在修很多新的房子,新城区在不停的建设。 其中一个楼盘,叫做银科的楼盘,工地晚上的时候,老是能发现三三两两的人,在叮叮当当的敲着什么东西。 声音本来不算大,但是晚上比较安静,这吸引了一些巡逻的人,等到巡逻的人到地方之后,却发现并没有任何人。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中间还有人看到一些人影凭空消失,便传言工地上面有鬼,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工地就知道这个情况了。 “这次我们就去这里。”我点了点头:“先准备准备,这次我们要把所有东西带上,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定在四天后出发吧!” “好!” 与其余人一拍即合,将这个事情先上报给兵营部,然后定了个时间,我们就去收拾东西。 “老大。” 此时,云中散人正和我两人并肩走在马路上。 “怎么?” “工地我们不用去,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云中散人这不明不白的一句话,让我疑惑不已。 “老大你冷静一点,不要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云中散人就像和我聊天一样,开始说起了他真实的计划。 第57章 易容术 “其实在那天我们从净华寺回来的时候,我不是说过吗,大可能有人监视我们的行程。” “你是这么说的。”我微微点头,思考着他为什么说这些。 “其实如果是你,或是我,在监视某些人,只会远远的看着吗?” 云中散人这么一说,我立马就领悟到他的意思了,但是却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有窃听器?!” “是的!”云中散人点了点头:“既然是监视,有内奸,那么我的计划当然不会只是一个撒网,而这个提前撒网,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秘密计划’罢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才是真正的将计就计,假意是去青白江实施计划,实则却是去另一个地方,这个方法,不错。” “这样干的话,就算车里没有窃听器,也并不影响计划的实施,只是...”我微微顿了顿:“我们两人的面容,不说特别显眼。” “但是赫耀组织里面的人,还有监视我们的人,一定是能认识我们的,这有没有什么办法呢?” 云中散人笑着点头道:“老大,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两人易容是肯定的,并且这次我已经提前联系了两个人,来组织里面,暂时顶替我们两人的位置。” “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就这样,云中散人细细的将他的计划给我说了一遍。 我是越听越觉得他心思缜密。 他的计划是,在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灵异报案里选择一件事情,然后让本地的两位信得过的居民亦或是工作人员来赫耀组织。 让葛中直等人他们给来的这两位选择易容,就做成我们的样子。 然后我和云中散人两人单独再易容成他们的模样,回到灵异事件现场去,就像是两个普通人一样。 这样的话,假的我们看似还在赫耀,实则已经去往一个灵异地点,而灵异地点的两个居民亦或是工作人员也并没有任何调动,我们能完全的融入他们的生活。 这样的话,我们至少能有五天的调查时间,因为对外宣扬的是,青白江事件我们五天后去处理,所以在这五天内,扮演我们的人,只需要在赫耀里面时不时的露面即可。 计划得以实施,我和云中散人还有葛中直和另外两位年轻男子坐在寝室里面。 易容术,在古代最初的记载,其实就是在祭祀的时候使用的一些面具,粉末,彩色的粘液涂在脸上。 这就是易容术的雏形,在随着时代的推移,一些易容名家便掌握了一些特定的方法。 例如左慈,此人道号乌角先生,东汉末年的一名方士,最擅长易容。 他们那个年代的易容,无非就是将头发染色,服装变换,还有脸部上贴一些《人皮》以做到形态上的变化。 至于头发变色,这个在古代早就有了,例如东汉的《神农本草经》记载了一些能使白发变黑的药物,如白蒿“长毛发令黑”。 还可以做到一些人造酒窝,疤痕消失,眼球变色,刀创遮蔽等,不要以为这些都是现代的科学手法,在中医里面一样有这些东西存在。 只是历史进程中,很多东西失传亦或是磨灭了,但是记载依旧是有的。 例如人造酒窝,在唐朝的时候就有记载,在《普济方》和《卫生易简方》等医药书籍中也有相关描述,这就是古代的一些整形美容的方法。 具体书籍较多,可以参考《中国古代妆容配方》,《中医美容史略》,《后汉书·方术列传·左慈》等书籍了解易容术。 不过现代科技发达,很多东西都能作为平替物来处理,例如以前大一点的易容,会用到猪皮甚至是人皮,现代易容只需要用硅胶即可。 一些特定的人脸订制硅胶,随随便便就能做到以假乱真,价格一般在千元万元左右。 这些就没必要去详细描写了,因为现代的产物,随便短视频上面都能看见。 葛中直此时就手拿四张人皮面具:“老大,云中兄,你们就戴好这两个面具就行。”随即转头看向另外两人:“你们就戴好这个面具,后续你们每天干什么,我来安排。” 两人齐齐的点了点头,在葛中直的操作之下,我们两人面部随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所扮演的这两人正是报案人的亲戚,报案人是锦江区那边的,他们还算比较有钱,在很久以前就买了一些公寓房。 这些公寓房一般用作出租,可以是出租给公司作为经营地址,也或是短期租给旅游的人作为临时休息点。 但是在不久前,他们的房子那一层,一到晚上,走廊上就会传来阵阵哭声,时男时女,时大时小,时远时近。 并且不管什么时候打开门查看,监控里面查看,整个走廊清查,都不能发现任何异常的东西。 久而久之,他们买的一层公寓全部都没人租,这就导致他们找到了我们。 而此次事件也和其他的灵异事件共同性较强,所以选择了这个事件,同时给老板说了,我们这次去处理事情不收费,但是需要借他们两个人。 两个男性,身边的人即可,所以这两位老板便将跟在自己身边的亲戚送上门来。 我看着镜子里面完全陌生的脸,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可能是刚刚戴在脸上,有些冰冰凉凉的,摸起来触感有些奇怪。 而且戴在脸上,感觉自己的脸就像贴了一层膜一样,有些不爽。 我努力的做了一些怪异的表情,像是大笑,咧嘴,努嘴,生气,发现这面膜的延展性还真是不错,不盯着仔细看,真还看不出什么问题。 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假扮我的另外两人。 说实话,我个人觉得有点不妥,因为他们的身高,比我们要矮一些。 “这...葛叔,模样倒是差不多,但是身高...一看就露馅吧。” 第58章 东衡国际一二零七 葛中直摆了摆手:“这个你放心,我还没弄完呢,你们只要模样能瞒天过海就行,谁没事把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啊。” 他说的是有道理,我们扮演的是报案人的亲戚,那些组织大可能不会观察如此细节,而且报案人的亲戚又不止一位。 我点了点头,和云中散人对视一眼后互相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同时不停的询问着我们所扮演人的一些细节。 如此,我现在的名字叫做刘飞,而云中散人则叫张琦。 我的亲戚名叫刘云田,是我的表叔,云中散人的亲戚叫做杨龙飞,是他的远房亲戚,至于多远,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沾了一点亲戚。 可能是看见亲戚赚到钱了,自己的父母就将孩子托付给了杨龙飞。 至于其他的细节,无非就是平时抽不抽烟,有没有什么坏习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开着他们来时的车,朝着锦江区赶去。 当然,我们也将他们的手机拿着,此时,我拨通了手机上的电话。 “喂,刘二娃?” “咳咳,嗯...是我,表叔。” 他应该是听出了我声音的不同,沉吟片刻后道:“嗯!你们回来了哈,那你们来公寓吧。” 我们知道,就算其他组织再厉害,手机也不太可能去侵入,因为这个工作量太大,而且他们又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完全没必要。 按照他们的尿性来说,监控应该会布置,所以我们提前就给刘云田说过,将我们直接安排进公寓,让我们住一晚上。 因为公寓大可能有窃听器,就算公寓没有,走廊大可能也有,所以刘云田是在走廊上打的电话,反正现在所有租房都没有租出去,他说什么也没有其他人听得到。 “哦,表叔,我们来公寓干嘛?”我这样说的原因其实是为了让刘云田给藏在暗处的人,一个理由。 “不是说了吗?”刘云田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因为我们提前给他发了短信:“这地方别人不租,就是觉得没人住,你们住这里,再有人来看房子,你们假意出来。” “说两句话,吹捧一下这里的环境和周边的一些情况,不就又有人租了吗?” “哦哦哦。”我直接将电话挂断。 我侧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此时他正专心的开车,秉承着言多必失的原则,虽然这个车上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有监听,但是我也不敢冒险。 双眼一闭,开始打起了盹。 眼睛一闭,一睁,云中散人便已经将车给停好。 “到了,刘二娃。”云中散人从车上走了下去。 我只记得我们应该去东衡国际一栋一单元一二零七。 但是哪里是一动一单元呢? 这种公寓并不是在小区里面,而是在大路旁边,东衡国际在那里我都没看见,更别说一栋一单元了。 “咳咳。”云中散人轻咳两声:“刘二娃,走吧。” “嗯,走嘛。” 说走,但是应该往哪里走,我眼睛一转:“肚子饿了,吃个饭嘛,对了,不知道表叔他吃饭没,叫他下来一起吃吧。” 说实话,大可能不会有人监视我们,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因为我们从赫耀组织出来的,按照暗处组织的尿性来说。 他们必定掌握了赫耀组织的地方,并派人监控了起来,所以我们两人出来,也保不齐会被监控。 “嗯!”云中散人点了点头。 这公寓下面吃饭的地方就比较多了,我们随便找了一家中餐馆,然后给我表叔打了个电话,只是说了一下这个中餐馆的名字,他就应着说马上下来。 餐馆里面的人并不多,因为现在并不是饭点,只有零零散散两三桌在吃东西,我们就坐在靠近门口的这一桌。 “呵呵,表叔啊,杨叔在吗?”我问的杨叔,就是云中散人的亲戚。 “哦,他今天不在,忙事情去了,我一会儿也要去忙,赶紧吃,吃了我们一起上去,选个房间住。” “好。” 如此这般,我们在表叔的带领下,总算是到了一二零七。 电梯打开,左转便是一条笔直的通道,通道两侧都有房间,就是门对着门。 “表叔,为什么让我们住一二零七啊?”我这个问题还是解释给暗处的人听的。 刘云田随手将右边的一扇门打开:“哦,这房间要稍微干净一点。” 其实他无论说什么都可以,只是一个交代罢了。 我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钥匙:“那我们什么时候配合你,有人来看房子的时候,出来感叹两句?” 我说着,咧嘴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他白了我一眼,演技不错,然后转身道:“到时候通知你,对了,晚上不要怕哈,只要不出门就没事的,有怪声音你们也知道。” “诶,对了。”他本打算直接走,然后又回过身问道:“你们去找先生,让他们来看看,他们怎么说?” “哦。”云中散人散人接过话:“他们说最近腾不出来手,要等一周左右才能来。” “啧啧,一周啊,这么久。”刘云田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继续挂网上吧。” “对了。”云中散人从兜里掏出两张符纸:“叔,走之前他们给了这个,说是贴在电梯口就行。” 这符纸,是计划的一部分,因为这和寺庙里面不同,在外面都市中的灵异事件,都是真实的阴魂,所以符箓对他们都是有效的。 而这有效的符箓,要想破坏,当然只能人为去做,所以这便是一个钓鱼执法的方法。 刘云田接过符箓,低头看了看,他当然看不懂,转头看向电梯处:“贴哪里?电梯上?这生意还怎么做?” 确实也是,这贴在上面,一般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谁还敢来租房子。 “呃,也是。”云中散人微微一愣:“我当时也问了,不过他们说不用贴在顶上,买个那种欢迎光临的地毯,放在地毯下面,也行。” 刘云田一听这个方法,才不由得点了点头:“嗯,这还差不多,行,我下去买。” 第59章 停电,拉闸 在等着刘云田去买地毯的时候,我们便进入到了一二零七的房间中。 一室一厅,进门便是大厅,右手第一扇门是厕所,右边第二扇门就是睡觉的房间,整个房间并不大,只有三十,四十平米左右。 “张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我将厕所灯打开又关上。 云中散人摇了摇头笑道:“不知道,我反正没看见过,表叔他们说这里闹鬼,谁知道呢,反正我不信。” 我们嘴里是这么说着,看似漠不关心,实则一直在细细感觉有没有什么阴气之类的东西。 果不其然,没有任何阴气,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就说明闹鬼的这个地方,一定也是人为的。 我和云中散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关于灵异上的事情不过只是简单一带而过,更多的则是聊得一些游戏啊,美女啊,喝酒唱歌之类的。 做戏做全套嘛,谁知道有没有人在听我们说什么。 从白天到晚上,暂时就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刘云田把地毯买好了之后,按照询问也将符纸压在下方,放在电梯处,并不突兀。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傍晚,我和云中散人在房间里吃着外卖,看着电视。 正看着电视,里面正好也放着恐怖片,乡村老尸,正好放到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慢悠悠的从厕所里面爬出来的时候。 “嗯,这个鸡腿还不错。”我并不觉得恐怖,恐怖片看了许多,对于我们这种经历过真实灵异事情的人来说。 恐怖片里面的很多东西,看起来实在有些过于假了。 因为在实际处理灵异事情的时候,大多数的鬼,一般只会寻找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比如喝醉了,受到强烈的打击了,感情出问题了,老年丧子之类的。 在玄学的角度来说,就是阳气衰减,在科学的范畴来说,就是精神疾病,分裂之类的。 像大多正常的人,就算真的在晚上看到鬼,说实话,大多也会呵斥,会喊:“谁在那里?谁!” 而不是直接转头就跑。 “哎呀,吓人,不看这个。”云中散人冷不丁的说了一句,然后将台转到体育频道。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知道是心理暗示还是错觉,感觉四周的空气好像冷下来一些。 “张哥,有点冷呀。”我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云中散人点了点头:“这晚上降温有点快啊,空调也没开,怎么有点阴冷阴冷的?” 我连忙带入角色,压低了声音:“莫不是...这地方真的有鬼?” “有个屁的鬼哦。”他大喊一声,角色比我带入更好,撇着嘴摇了摇头:“我就不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怎么可能有鬼嘛,出来嘛。” 他对着四周喊着:“出来撒,让我看看是什么鬼,鬼?我一脚就踹飞八百米。” 云中散人耸了耸肩,径直钻进了厕所:“我洗个澡,完了睡觉。” 我坐在沙发上抠了抠鼻子:“那个...只有一个床多嘛。” “我睡沙发嘛。”他完全不在意,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留的我一人坐在大厅里。 云中散人下午的时候拿了两张符纸出来,一张压在电梯口的地毯下,另一张则贴在我们住的房间的内侧。 为什么不贴在外面,主要还是怕出意外。 符纸我当然认识,就是普通的镇宅驱邪的符箓,开了光,勾了讳的,效果当然是杠杠的,所以我也相信不会有什么鬼能进入这个房间。 我正这样想着,“咔”的一声猛地响起,大厅的灯和电视瞬间熄灭。 “跳闸了?”我眉头一皱,突然变黑的四周让我本来能夜视的能力暂时有些看不清楚。 我眯了眯眼睛,让双眼适应了黑夜的亮度后,再次睁眼,正好看见云中散人已经将衣服裤子穿好,从厕所里出来。 “你表叔没交电费?”云中散人打趣道,然后将手机的电筒打开,将门后的闸盖打开,看了一会儿。 “嗯?这里没跳闸呢。”他眉头皱了皱,转头看向我:“外面跳闸了?这层楼的闸在哪里?” 公寓每层楼都是有总闸的,有的是相隔几楼,有的是每层楼都有,一般是有个单独的小电箱房,不过平时都是锁着的。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问问表叔,让他把物业的电话发来,让物业上来处理吧。” “诶,别麻烦他了,我们直接坐电梯下去找物业呗,在这房间里蜗了一下午了,正好吃了饭去逛逛街。” 我将手机合上,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走到大门口。 我知道云中散人这么说的原因,目的就是让我们顺理成章的离开房间,抛出一个假饵,让对方来咬钩。 “啪嗒。”大门缓缓被打开,云中散人在前,我在后。 一出这个大门,我就明显的感觉到阴气森森的感觉,顺着走廊看向电梯处,整个走廊的空气中都好像有些雾气,这阴气就有这么重。 此时不仅房间没电了,整个走廊的灯也全部熄灭了,好在我们身居城市之中,外面的大灯还有走廊的应急暖灯都能给我们提供一些视野。 当然,如若我是正常人的话,也能看见,对于我来说,就算黑漆一片,也不影响。 “走走走。”我感觉到空气中的阴气,那些雾气贴在我身上好像一层层的凉雾一般,刺得皮肤有些发寒。 云中散人点了点头,步伐加快,迅速的带着我来到了电梯口处。 “嗯?这地毯?”我发现地毯好像被人动过。 因为这层楼压根就没人,不可能有人踩过地毯,下午我们是看着刘云田将符纸放进去并将地毯摆正的。 此时的地毯明显歪了一些。 我连忙将地毯掀开。 “啊!东西呢?”我惊呼一声:“道长给我们的符纸不见了!” 时间退回到我们出发前,这个时候我们正与葛中直,王嗣,陆轩等人在商议如若真的遇到事情了,应该怎么处理。 第60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估计,我们当天去,就会遇到灵异事件!”云中散人十分笃定的看着我们。 不等我们问为什么,他便继续道:“很简单,因为自负。” “自负?”王嗣不明白,这和自负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却摸到了云中散人答案的关键:“哦...自负...我懂了,云中兄的意思是,从专门解决灵异事情的地方出去后,当天直接就遇到了灵异事件,这是不是打我们的脸?” “那打我们的脸又有什么好处呢?”王嗣还是没有想通。 而云中散人则解释了起来:“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就是打我们的脸,虽然不知道他们目前做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联系。” “但是,一定不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只要不是同一阵线,能恶心我们的机会,他们也一定不会放过。” “就像是我们去给寺庙处理灵异事件一样,他们知道并不能对我们怎么样呀,甚至不能让我们受伤,但是他们就是要当着和尚的面,让我们下不来台。” 云中散人说到这里,笑盈盈的看了看我:“幸好老大及时救场。” “如果。”他话锋一转:“当时老大不能救场,你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吗?” 王嗣这下完全明白了:“哦!然后我们的信誉就没了,出去办事,办不好,而且他们也是寺庙的,这一传十,十传百,带来的负面影响可想而知。” “对!”云中散人点了点头:“所以,我断定,我们今天去扮演这两个角色人物,也一定会遇到灵异事件,这就是他们的自负。” “看不起我们,甚至觉得我们,青城山,其他组织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将他们查出来,甚至连他们的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所以他们自负,而且。”云中散人从怀里掏出两张符咒:“我将这两张符箓带上,那么事情更加简单了。” 这下,连王嗣都理解云中散人为什么这么做:“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带出去的东西,并不能帮助他们,该遇到还是会遇到,对吗?” “是的!” “好!那如果你们遇到灵异事件,怎么办呢?是直接抓人,还是什么?” “据我所知。”云中散人幽幽道:“这东衡国际,一栋一单元,只有一个电梯出口和楼梯的安全出口。” “我和老大先上去,一旦遇到灵异事件,我们先佯装害怕,然后.....” 此时,云中散人转头看了我一眼,看样子,事情确实是按照他的想法去走的。 他连忙按动电梯,随着叮咚一声,电梯门应该是开启了,但是实则却并未开启。 我们偏头看向右边的按钮处,上面电梯显示是停在十二楼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十二楼的电梯并没有开。 云中散人又按了几次,三个电梯都没有开,但是又显示电梯依旧在运行。 “张,张哥。”我颤抖的声音喊着对方:“电梯,怎么了?坏了?” 云中散人故作镇定,其实他应该是真的镇定,我其实也不太怕,但是毕竟要演戏。 “没事!我们走楼梯,走到十一楼,再去坐电梯。” “好!好的!” 安全楼道就在电梯旁边,一扭头就能看见黑漆漆的楼道,里面是装的声控灯,大多楼道都是声控灯。 云中散人带头进入了楼道内,我连忙跟上,朝着下方快步跑去。 就在我们刚刚往下走了两步之后。 “咚咚!” ‘好家伙!’我心中大喜,这不是我心心念念的木鱼声音吗? 这声音正是从楼梯的上方传来,按照声音的大小我推断,我们现在是在十二楼,敲木鱼的人应该就是在十三楼或者十四楼,不会更高了。 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四周的阴气瞬间爆发,一股寒凉刺骨的感觉从楼梯上方朝着我们压倒而来。 我和云中兄纷纷回头,正好看到了我们来时的楼道处,有个小孩一样高度的人,正站在那里。 云中散人和我都知道,这一定是阴魂,但是我们怕吗? 肯定不怕。 但是正常人应该怕吗? 那应该怕。 不过我们这次来,目的是什么? 没错,我们的目的应该是抓住敲响木鱼的人。 所以我们两人对视一眼,不退反进,没有朝楼梯下方跑去,而是直接转身,朝着阴邪之物小孩的位置冲去。 跑到他身边的时候,我只是斜眼瞥了一下,整个皮肤看起来像是红薯一样,里面还有青筋,看样子是冤屈而亡的小孩阴魂。 但是我们的目的并不是驱邪,所以我直接抬起一脚,像是踢皮球一样直接将这个小鬼踢回到走廊里面去。 “别挡路!” 然后我们两人完全不减速的朝着楼梯上方,敲响木鱼的声音冲刺而去。 声音就在上方,好像完全没有想到我们逆转而上,木鱼的声音依旧十分有规律。 我心中大喜,想着马上就要抓到一些线索的时候。 一个转弯,拐角一看。 随着感应灯的亮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收音机正放在上方的地上,声音正是从收音机里面传来。 “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我们两人木然的站在下方,看着上方平台的收音机,时间就像按下了一个暂停键一样。 良久之后,云中散人才缓缓咬牙道:“完了!打草惊蛇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步伐沉重的往上走。 在来到收音机的位置之时,我低头一看,发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云中散人将纸条抽出。 《哈哈。》 上面只写了这两个字,并且贴心的写上了一个句号,看起来嘲讽感十足。 “咔!”云中散人将收音机按停下,然后掏出手机给王嗣等人编辑了一条微信:“你们可以上来了,人没有抓住,我们被反套路了。” 原本云中散人的计划是让陆轩,王嗣他们也易容成普通人,然后在电梯和步梯位置守着,只等对方跑下来。 但是没成想,对方早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计策,这便让云中散人的整个计划,满盘皆输。 第61章 云中散人的计中计 “怎么了!怎么了?”王嗣从电梯里冲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们:“反套路?什么意思?” 云中散人踢了踢地上的收音机,然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我擦!这么聪明的吗?”王嗣瞪着眼:“他们怎么知道你们...” 王嗣没有说完,但是他自己就已经反应了过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易容了,而是万全之策而已。 放个收音机,也能做到招来阴邪之事,我们从赫耀出来,他们应该就是这样打算的。 因为这样做,就算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确确实实是刘飞本人与张琦本人,该被吓还是会被吓。 但是如若我们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完全不会暴露,而我们,反而再次暴露在明处了。 “妈的!福尔摩斯吗?”陆轩也明白其中的厉害,不由得感叹这阳谋之计。 云中散人摇了摇头,再次进入电梯:“走吧,打草惊蛇了,他们肯定不会再露头了。” 云中散人说的没错,他们不仅不会露头,而且会更加细心,同时一定会在暗处继续嘲讽我们。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垂头丧气的坐着电梯,下楼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车上的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知道,车上八成也有监听设备。 我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找安全部,将组织里的车好好的检查一遍,然后颁布一个政策,谁的车上要是再发现监听设备,直接罚钱。 其实现在想来,这不过是领导无能的一种表现,将损失和问题,通过另一种方法压力给到员工,其实员工并没有错,错的只是领导的决策上的问题。 我一脸不爽的看着窗外,此时是话也没法说,问题也没法讨论。 此时的我们就像是被黑暗遮住眼睛的瞎子,还有被封住嘴巴的哑巴一样,很是憋屈。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当领导的压力是真的大,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想办法,其实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都是我自己没有处理好。 心里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让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 “嗡嗡~~~”手机正好在这个时候震动了起来。 我一看上面的短信,居然是云中散人编辑发给我的,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而他已经闭目养神了。 看样子他一定有什么话对我说,我迫不及待的将短信打开。 《老大,刚刚我们的计划,其实才刚刚开始,我没有给你说,是因为我知道,事以密成。》 《你其实仔细想一想,一定能想明白,他们一定是不知道我们易容的,这个是肯定的,而他们放了一个收音机在地上,无非只是一个阳谋的权宜之计。》 《无论我们是真是假,他们都是安全的,但是。》 《放收音机的人,一定还在那栋楼里。》 《他们不可能准确的计算出我们进入步梯的时间,所以只有等我们真的进入步梯,他们才能按动收音机,这也变相的说明,他们一定是在十三楼,亦或是十四楼。》 《我的感觉是十三楼,因为我们往上冲刺的时候,十四楼的感应灯,并没有亮起。》(感应灯亮起,是有声音的,很轻微,但是有啪的一声。) 《所以,我断定他们一定在十三楼的某一间房屋里,在我编辑短信让王嗣他们上来的时候,也给戴佳伟编辑短信了,他,正好在一三零一。》 《什么人在什么时间去过步梯,什么时候又回来过,他一定是知道的。》 《而且正好在电梯入口处,他会在每一个租客离开走廊的时候,派出一个人去跟踪,当然,这些我们都没有给你说,有很多原因。》 《监控室里面有我们的人,谁从十三楼坐电梯离开,我们组织里面的人便会派出一位跟踪高手去跟着,十三楼的租客并不多,所以也不需要太多人手。》 《至于嫌疑最大的人,戴佳伟也一定心里有数,他一定会安排跟踪技巧最厉害的人去做这件事,当然,不仅十三楼,十四,十五,我也安排了人。》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跟踪之人发现问题,给我们汇报即可,你,放宽心吧,我们现在,才是真的在暗处。》 我看到这里,心里才是真的吃了一惊,抿了抿嘴,吞了一口唾沫转头瞥了一眼云中散人,脑袋里回想着他的计策。 他一共分了三步,第一步则是将计就计,瞒天过海,声东击西。 第二步则是偷梁换柱,上屋抽梯,走为上计。 而真正布置第三步才是将军,那就是金蝉脱壳,以逸待劳,反客为主。 如若云中散人第三步走得顺利,那我们不仅能知道谁是布置这些局面的人,还能顺着布局之人的手脚,找到他们的聚集地。 因为按照第二步的计划来说,我们是完败,既然我们完败,那么他们便是完胜。 一般的胜利者会怎么样? 当然会骄傲,正所谓骄兵必败,云中散人便是利用了人性的这个特性,让对方骄傲,从而露出马脚,这样跟踪也更加容易,对方也大可能不会有太多的反跟踪方案。 不会不停的转车,不停的变换路线,因为我们完败之后,胜利之人便会放下戒心,径直的去往他平时常去的地方。 这里面,每一步看起来好像都无关紧要,实则却是一步扣着一步,当真是步步杀招。 ‘牛。’我心中暗自感叹,同时和我一对比,自己就像一个小白一样,于是无语的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哎!” 陆轩听见我连续叹了两口气,也不由得转头安慰道:“老大,别想太多了,没办法,我们已经尽力了,回去从长计议吧。”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车辆不紧不慢的开着,我的脑袋里想的是跟踪之人到底能不能将暗处之人找到,而且我在接管老大这个职位到现在,连我们组织里面的很多部门都没有搞清楚。 ‘回去之后,一定要让他们整理一个表格给我。’我心里暗暗记下此事。 第62章 跟踪部 “这就是我们玄学部门的分级。” 此时我们已经回到了寝室之中,云中散人拿着一张如同报纸大小的纸张放在床上。 我站在床尾看着上面的分级。 不出意外,我在最上面,下方下面有三个大一点的部门,分别是秘书部,事务部,人事部。 事务部下分级又有,财政部,外交部,兵营部,刑法部,文化部,宣传部,后勤部,安全部。 而跟踪部就是在兵营部的下方,其中还有间谍部门,刺探部门,灵异处理部门等。 “这...外交部是干嘛的?” 云中散人微微一笑:“老大你最近都在忙事情,奔赴前线,这外交部就是和一些宗门,民间组织,正规道教佛教的一些交涉合作事宜。” “做这些外交部最开始都是由宣传部推送而来的,其实就相当于是维护,就比如我们去金牛区的寺庙,就是外交部接到他们的请求。” “哦...”我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文化部:“这是干嘛的?” “文化部主要是针对组织里人员的关怀,还有一些部门的建设,比如南充的谢平他们,住的地方,平时需要什么生活上的东西。” “一般都是往文化部递交,还有申请房屋,申请一些地盘,都是文化部在管。” “这些人我怎么没看到过?”我挠了挠头,回想着最开始演讲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这些人出现。 “因为荣辉老大以前说过,我们是灵异组织,所以我们和兵营部走的最近,一般开这种密集的会议,都是兵营部的人,其他人都不在,主要是怕泄密。” “原来如此。”我捏了捏拳头:“那跟踪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应该可以吧?” “当然可以呀!”云中散人将床上的纸张卷起,塞回到他的床下:“老大是想看看跟踪人员现在进度如何了,对吧?” “是的。”我深吸一口气:“按照你的计划来说,人,应该问题不大,诶,对了,为什么没有一个策划部之类的?” “就像古代的那种谋士团队,一起出主意的?” “呵呵。”云中散人笑了笑,将门缓缓打开:“以前倒是有个策划部,但是人多,出的主意也就多了,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出了不少的争执和内部矛盾,所以荣辉老大就直接将这个部门移除了。” “然后创办了一个秘书部,这个部门就是让大家的意见统一发放给老大你,让你乾纲独断,自己选择。” “哦?那我怎么没有收到?”我刚问出这句话,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哦,最近忙事情去了,都是在东跑西跑的哈。” 云中散人笑了笑:“是的,是的。” 我们两人下了楼,左转右转,来到了我没有来过的一栋楼前:“呐,这里面就是安全部和兵营部的地方。” “我们的车现在都移交给安全部了,他们在检查监控之类的,跟踪器之类的,当然你说把会议室和一些办公室也检查一下,也安排下去了,兵营部里的跟踪部就在三零二,三楼。”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进入了大楼里,安全部并不是在大楼里面,而是在大楼外,好像修车店铺一样的地方,有几个铺子连接在一起的。 看样子平时不仅仅是修车,还有手机,电脑之类的电子类东西,都归他们管理。 云中散人带着我坐电梯来到了三楼,左转再左转,往前一直走,倒数第二间便是跟踪部,不过办公室上面并没有写跟踪部之类的东西,只是挂着三零二的门牌。 路上时不时有人打着电话在走廊里走动,都没有看我和云中散人,好像都不怎么认识我们一样,这让我甚是疑惑。 云中散人也看出了我的疑问,小声道:“这里有很多人都是上班的,签了保密协议,小员工,不认识你很正常,说的通俗一点,他们都懒得去管老大是谁。” “呃。”我无语的挠了挠头,指了指三零二:“走吧,进去看看。” 云中散人点了点头,带着我进入办公室,跟踪部不算小,进门就能看见每个工位上都坐着人,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敲击电脑,好像都很忙一样。 整个房间有些嘈杂,就像是客服人员在打电话那种场景一般。 云中散人带着我径直从员工通道往里面走。 里面有一个玻璃房间,玻璃的一米五以下都是用那种毛玻璃帖子挡着的,只要里面的人站起来,就能看到外面。 云中散人刚到玻璃前,就用手敲了敲,同时对着里面的人做了一个招手的姿势。 只见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平头,一看就是当过兵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同时笑着对云中散人招手。 在看到我之后,表情微微一愣,连忙来到玻璃门前,将门打开。 “云中兄,请进。”他的声音有些洪亮,言语简洁。 云中散人领着我进了办公室:“这位叫做闫一凡,跟踪部的组长,侦察兵出身。” 我正准备对他拱手,而他则先一步对我抱拳道:“严老大,听过,听过,坐吧。” 云中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凳子道:“他就这样,老大,坐吧。” 我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反而是他这种爽朗的性格,比较少见。 “我开门见山的说。”闫一凡将电脑侧着对着我们,让我们三人都能看见:“云中兄布置的任务,现在我们一共派出去七位侦察兵在跟踪对方。” “十四楼的扬帆说并没有任何人进入楼道中,十三楼的戴佳伟说有一人进入了楼道里,怀里抱着一个东西,我们断定就是那个收音机。” “跟着他的人是我信得过的,此时对方正在这里。”他指着电脑上的电子地图,那上面有七个光点在移动。 他指着其中一个光点道:“他发来了信息,说对方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已经换了三趟车,并且好像在绕圈子,不知道去哪里。” “有没有照片?”我看着电脑上的光点。 闫一凡瞥了我一眼,用手在键盘上轻轻一敲,一张照片便显现了出来。 第63章 进入秘书部 照片显现,一名十分普通的男子正在进入公交车,照片是远远拍摄的,看样子是采用了一些隐秘一些的照相机。 “滴滴滴。”闫一凡的手机传来一阵响声,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点头道:“嗯,这人上了一辆货车,上高速了。” “哎呀,高速就不太好跟踪了呀。”我不由的叹了一声:“路上车辆不多的话,后面如若是有车辆跟随,一定会被发现的。” 闫一凡赞赏的对我点了点头:“老大分析的不错,但是我们毕竟是负责这一部门的,办法当然也是有的。” 只见他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刚响一声,便被接通了。 “**高速,车牌川A5**y8,红色四米二厢式货车,上面没有写任何字体,正从**高速往**高速走,四辆车逐一跟踪。” 闫一凡将信息说了一遍,然后又编辑再发了一遍才笑盈盈的看着我道:“只要是在成都,跟踪部门的人在每个区县都有。” “他们现在正从城区里面往外走,车还算比较多,先派人在高速路口等着,车辆一旦减少,便安排其余的跟踪部门的人跟着。” “中间车辆逐步更换,不可能发现得了的。” 看样子我还是肤浅了,他们毕竟是专业人员,而且这个部门应该早就成立了,很多跟踪手段都比较完善。 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那其余的光点呢?还要跟着吗?” 闫一凡嗯了一声:“是的,一般要跟着三天左右,大多普通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他们做什么事情大致了解后就可以不再跟踪了。” “那...跟踪部大概有多少人呢?”我突然想到这么多人随时调度,需要的人手也一定不少,资金,费用也是庞大的支出。 不过闫一凡却笑了笑:“老大,跟踪部的人并不多,只是比较散,而且一般的事情都用不到跟踪部,只有秘书部亦或是你发话,我们才会去执行任务。” “就像康养城事件?” “是的。”闫一凡点了点头:“就是类似的事件。” “好吧。”我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跟踪部之后,心中的好奇心立马就勾了起来,这秘书部被提及得最多,我还真想去秘书部看看。 于是转头看向云中散人:“那啥,秘书部能去转转不?反正闫组长他们的事情,短时间可能还没有下文。” 说到这里,我再看向闫一凡:“有下文了随时联系我,诶,对了,有我电话没?” 闫一凡他们一般是直接联系秘书部,当然,有了我的指令之后,当然就会首先联系我。 在加了联系方式之后,云中散人便带着我离开了这栋楼。 “秘书部。”云中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栋楼:“和人事部在一栋楼里,方便沟通和人员调动。” “我看电视里面,秘书不是都跟着老大的身边吗?天天问老大的需求?”我说到这里,脑袋里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一些女秘书的穿着,职业装,丝袜,标志的身材。 “嗯,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云中散人将电梯门按开,进入电梯按量了二楼的按钮:“但是老大你一来,谁也不管,直接就将竞选的人全部一网打尽了。” “然后转头又去了南充,最后又去第一线,这些人员对接,不是别人不想对接,而是你太忙了,加上你有雄心壮志,戴兄和我就将秘书部的一些事宜给挡下了。” “哦...”我按照他的说法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跟着云中散人来到二楼,发现这栋楼房的构造有些不同,居然和写字楼有些相同,每一个办公室出奇的大,而且有的办公室还打通了的,加起来有一两千平。 此时云中散人正站在一个全自动双开玻璃门前,这玻璃门口有个打卡机,透过玻璃门后,正对着外面的墙上写着:《**物流有限公司》。 云中散人在打卡机上按了按手指,又识别了一下面容后,玻璃门便缓缓打开。 ‘哇。’我在进入这个所谓的物流公司第一感觉便是大,空间大,然后十分的整洁。 和我最开始进入赫耀,物流公司的仓库有着天差之别。 这个公司的建设,才符合我心中那种高大上的内饰。 整个内饰以白色为主基调,进了玻璃门左右都能走,站在里面看两遍,就能看见不同的,身穿职业服装的女性,男性手拿文件,走过去,走过来。 ‘这些都是我的人?’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手握大权,心里突然充盈了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牛啊。 “这边。”云中散人指了指进门右手边,带领着我进入到了一个大空地处。 没错,玻璃门前只是一个照壁,而照壁的后方,则是一片没有任何作为的空地,约莫有两百多平,在空地的尽头。 墙上便写着几个红色,行楷大字:《赫耀物流》然后提行《你值得信赖的运输专家。》 在墙壁的下方,还有一个小池子,有水流不停的从墙上流入池子里面,看样子这个风水局势让人看过的,聚财。 空地的左右两边便是一个连接一个的玻璃办公室,每个办公室都是封闭的,用玻璃隔间挡着的。 在正面墙壁标语的两边尽头,便是朝里面延伸的走廊,灯火通明,从我们这个视线看去,就能看见走廊的墙上,贴着各种各样的相框。 云中散人带着我穿越过这片空地,果不其然,一些忙碌的人就算看见了我们,也并没有和我打招呼,好像并不认识我一样。 进入右边的走廊,墙壁的左右两边便是各式各样的标语,还有公司建立的时间,文化,经营各种项目,对于未来的展望等等。 其中还贴着一些比较敬业的人的相框,男男女女都有,不过大多数都是女的,而且这些女的还长得不赖...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些,继续朝着前方慢悠悠的走着。 第64章 这就是权利的感觉吗? 通道两侧时不时还有一些房间,不过都是木门,关闭着的。 我还是忍不住会去看墙上的照片,特别是女性。 不怕丢脸,我也是实话实说。 按道理说,我是修行之人,也算是经历过不少的考验,朱老板当时安排那些美女,我只是生理有反应,这是正常的,心中却从来没有任何邪念。 包括在洗浴中心被邪神影响,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到底做了还是没做,但是也没有让我心生邪念。 到近期余双还不停的对我示好,我也压根不当回事。 但是为什么? 现在走这条走廊的时候,我居然不自觉的会去品鉴墙上挂着的女性,她们身材如何,容貌如何,就像是这些人,都是自己手中的一样。 ‘我这是怎么了?’我自问自答,心中骇然。 “呵呵,老大。”云中散人好似看出了我不对劲的举动,也是,他长期跟着我的,我突然时不时的去看墙上的照片,而且大多是女性的。 对于心细如发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然。 “这就是权利的滋味。”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我心里却如同雷鸣一般。 ‘是啊,他说的没错,这就是权利,为什么我现在会心中燥热,那是因为我下意识的将这些人,当做是我的。’ ‘她们,他们,都是我的资源,我现在是赫耀的老大,我应该想干嘛,就能干嘛。’ 我瞪着眼,转头看着云中散人,同时也停住了脚下的步伐:“权利?” “对,就是权利。”云中散人毫不避讳的说着:“就是优越感,也是掌控感,这些人中,如若你稍加手段,不需要你去办。” “你只需要给张科,苏云冲这种类似的人使一个眼色,他们便会将你想要得到的某个人,摆到你的面前,并且。”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绝不违法。” “并且。”他再话锋一转:“你要是看谁不如意,就算他家里再困难,让他直接卷铺盖滚蛋,也是你一个念头的事情。” “所以说。”云中散人抬脚再次朝着前方走着:“你目前在这个组织里面来说,就是神。” 他的这一番说辞,让我猛然醒悟,为什么修行之人都想成仙,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我在现实中,得到这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权利,也让我心里起了一丝涟漪。 ‘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人都想当皇帝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加紧步伐,跟上云中散人。 走廊尽头是一扇木门,不过并不是正对着走廊,而是在右侧的末端。 在门口的墙上挂着一个黑色的门牌,上面写着:《经理室》。 “叩叩叩。”云中散人轻轻敲了敲木门。 里面传来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进来。” 云中散人偏头看了我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随即他便退了开了房间门。 这个办公室也大的出奇,进门右前方,也就是右边墙壁便是一个极大的办公桌,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 一位带着眼镜的女子正低头对着文件写写画画,头都没有抬起来看我们。 在房间的角落摆放着一些花花草草,还有沙发,茶桌,电视机以及各式各样的陶瓷和摆件。 那女子低头写了一会文件,发现进来的我们并没有说话,于是推了推自己的镜框,抬头看向我们。 这一看,她立马就站了起来,满脸笑意的将笔盖好,然后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 看她年龄应该有三十多岁,不过可能平时比较喜欢运动,加上做这个位置的人,工资应该不低,所以买的一些保养品也比较名贵,看起来身材很好,容貌也不错。 “云弟弟,你来了呀。”她伸出手握了握云中散人的手,然后看向我:“这位不用说了,就是我们新任的老大了,严老大,你好。” 我握了握她的手,软软的,有些纤细,有点温热。 她微微一笑,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后方:“是来交接吗?还是有什么需要布置任务的?” 云中散人点了点头:“这不是前段时间忙吗?一直没来对接,现在忙完了,老大主动过来看看这个地方。” “嗯。”那女子点了点头:“你好,严老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娇。” “你好,我叫严鑫宇。”我觉得我有点呆,但是依旧故作镇定。 “呵呵。”她轻轻一笑,随手递给我一个文件:“这些文件,是已经筛查过了的,本来就需要老大你亲自审批,只是忙,所以我们就先办着了。” 我接过她手中的文件,是一名重庆事务部门发来的请求,大致说的是他们老大行为有问题,让我们前去调查。 “哦?这种事情怎么处理呢?”我一边说着,一边翻页看向最后一页,只见字迹工整的批文用红笔写着两个字:《暂定》。 “为什么暂定?”我不解的抬头看着她。 而她则收起笑容道:“老大,虽然你是我们的上司,但是我需要说清楚,我当然希望组织长久不衰。” “但是事物的决策一定要多多深思,这个事情我们是调查过得,无非是重庆组织的老大,和下面的人意见不合。” “下面的人写联名信,而写着写联名信的人,大多都是不干实事,坐办公室的,通过对他们的调查,所以我才写下暂定,这两个字。” “所以,有的事情,不一定要亲临现场,可以安排人去调查,因为事事都亲临,一定是忙不过来的,会疲于奔命。” “老大。”何娇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组织创办起来不容易,这里面的各个部门与部门的关系,人员与人员的合作,比较复杂,希望老大交接之后,处理事务之后,不要看表面。” 她这么一说,我是感觉压力山大,瞄了一眼桌子上厚厚的文件,吞了吞唾沫,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是让她们继续处理,还是将这些事务移交到我的手上。 如若移交到我的手上,我还有时间去亲临现场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诶,对了,以前荣辉师兄,他是怎么做的呢?” 第65章 最后去往财政部 “荣辉老大啊。”何娇目光深邃的想了想,我好像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水花一闪而过:“他说涉及到一定人数的,才上报给他。” “哦...”她这么一提醒,我好像记得谁好像也是这么给我说的。 “行,那等等,我回去也想个法子,现在你就先办着吧。”我摆了摆手,直接起身,再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觉得头有点大。 毕竟没有读过多少书,而且我并不是喜欢坐办公室的那种类型的人,坐不住,实在坐不住。 何娇看出了我的心声,起身快步走到大门前,打开门,领着我们缓缓朝着来时的路走着。 “老大耍朋友没有呀?”她冷不丁的问了我一个这个问题。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没,暂时没这个想法。” “哦?这么年轻有为,为什么不交往着呢?” “没考虑过。” 我突然觉得何娇怎么和组织外的一个洗浴部门中的老鸨有点像,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 回想着刚刚她回忆荣辉道长的表情,还有如此年轻坐到这个位置上,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也释然了。 各自有各自的目标嘛,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就这样,我们在何娇的送别下,离开了秘书部,看样子这个地方还是少来,虽然是正经工作的地方,但是女性毕竟太多了,容易扰乱我的心智。 而且刚刚桌子上的文件我现在想着都头疼,于是摇了摇头道:“怎么感觉秘书部里面怪怪的,秘书一定要年轻漂亮吗?” 云中散人和我回到了大路上,听我这么一问,说出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答案。 “呵呵,老大,这是当然了。” “秘书部和外交部关系密切,而且秘书部会和外交部一起接待一些外宾,就算是正统佛教,道教,民间组织的外宾,也保不齐,会有一些....那种勾当。” “那种?勾当?”我原以为我听错了,然后试探性的问道:“那种?人与人之间的交易?不会吧?” “怎么不会?”云中散人转头看了一眼刚刚离开的房子:“不是个个人都和荣辉老大,还有你一样,大多人在得到权利之后。” “都会受不了权利的腐蚀,再遇到送上门的...那啥,久而久之,就会变被动为主动。” “不过这也没办法。”他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涉,这种交易,是避免不了的,就算不是教派之间的交易,与政客,商界之人的交易,也少不了这些东西。”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是见识过的,所以现在虽然惊骇,但是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奇怪的是,按理来说,我应该非常抵触这种关系亦或是部门。 但是我在听完云中散人的描述之后,居然想要再回去看看,想要去外交部了解了解。 “算了,算了。”我摆手的同时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思绪清空:“去财政部看看吧,最后看看财政部就行了。” 我反复的强调着,想要让我不再想其他的事情。 云中散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七拐八拐的带着我又来到了一栋楼前:“这是财政部,和刑法部一栋楼,荣辉老大说,有钱就要变坏。” “所以让刑法部的人,挨在财政部的旁边,时刻敲响警钟。” 我点了点头,对这句话表示赞同。 跟着云中散人上了电梯,他按动了四楼的按钮:“既然来了财务部,我们顺道去看看刑法部吧。” “刑法部在四楼,四零七。” “诶,为什么刚刚我们去其他地方,不也一起看看其他部门?” “呵呵。”云中散人笑了笑:“因为财政部在五楼,电梯上不去,荣辉道长把五楼的电梯封了,只能从四楼下,而四楼去往五楼的步梯,要经过刑法部,所以是顺路。” “哦...”我立马就理解了荣辉道长的做法,看样子是让部门里面的人,每天都能看到刑法部,以此警示。 “叮咚。”随着电梯开门声响起,我们两人也出门,右转再左转,前方正有两人架着一人坐在走廊的长凳上。 中间那人瑟瑟发抖,看样子是被吓到了,我好奇心大作,就算云中散人不打算让我进去,我都想进去看看。 “诶, 他怎么了?”我直接问向坐在那人身旁的壮汉。 那壮汉并不认识我,但是好像认识云中散人。 先看了看我,一脸疑惑,随即看向云中散人:“这位是?” “哦,这位是新老大,今天在检阅各个部门,顺道来看看你们。” 那壮汉听到这里,立马就站了起来,对着我一个敬礼,整的我不知道是应该拱手抱拳,还是应该敬礼。 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嗯,他怎么了?” “报告老大,他在网上开直播,售卖符箓,首饰等开光器物,虽然并没有违背赫耀的规章制度,但是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并没有开光,这就是诈骗了。” “呃,法律法规有没有这一条?”我有些不解:“这开光不开光,一个小事,为什么不卖真东西呢?” “老,老大。”中间那人晃晃悠悠的站着,看样子是已经被折磨过了,就像几天没吃饭一样:“那个,开光,我弄不来,但是又想赚钱。” “所以就租了一个铺子,装修得像回事,然后找了组织里面的一些兄弟,一起卖,但是没成想,卖得还行,但是开光的话,一天就卖不了多少了。” “毕竟法力有限,所以大多都是没有开光的。” 是的,我一听他这么说,就明白过来了,针对个人开光的法器,一天不停的干,也干不出来多少件,如若他生意好,一天卖个上百个开光的器物,都算正常。 这上百个开光的器物,一般人是搞不定的,所以大多都是假的。 “那为什么定价不高一点呢?卖真的,定价高一点?” “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网上的,谁知道真假啊,大家都在打低价,你就算是真的,价格上去了,谁知道呢?” 第66章 庞大的财政部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我不再看他,而是询问他身边的壮汉:“怎么处理呢?这种?” “哦。”壮汉微微一笑:“这种比较简单,首次犯事就写个保证书就行了,再犯,就直接开除,然后还会递交给当地政府,提供证据,告他诈骗。” “嗯。”我举得有些重了,但是却并没有办法去干涉,因为这种规则是牵一发动全身的:“那他是第几次了?” 我看着他浑身发抖的模样,试探性的问道:“第二次?” “第三次了!”从房间里面走出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对着壮汉和犯事的人招了招手,让他们先进去。 然后他便慢悠悠的来到我身边,抬头看了看我:“严老大是吧?” 他说着,拱了拱手:“我叫马鼠,是这里的组长,他犯事三次了,第二次也是看他家境困难,所以给了一次机会。” “但是三次就没办法了,只有移交给政府,让他们处理了,该关押关押,该坐牢坐牢。” 看样子,这赫耀组织的刑法部门,还与外面有关系,想来也是,算是给正规部门省一些事情,还能多抓一些人,冲一冲业绩。 那位叫马鼠的人,尖嘴猴腮,简单的与我招呼一声后,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房屋里面去。 我诧异的转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虽然我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为什么不鸟我,好像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一般。 云中散人咧嘴一笑,带着我往前走去,一边上楼梯,一边解释了起来:“刑法部就是这样,荣辉道长下了命令的,就算是老大犯事,也要依法办理。” “所以在刑法部的组长眼中,你只是老大,仅此而已,不能动他,因为他是秉公执法,只为规则而生的,对于马鼠来说,天大地大,不如规矩大。”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抬头便看见了步梯上方又是一道玻璃门。 “嗯?这五楼整个一层都是财政部?”我有些好奇。 云中散人点了点头,拿出手机联系着,不一会儿,一位中年妇女便来到玻璃门前,将门打开。 “严老大。”他一看见我便热情的招呼着:“这边。” 我进入玻璃门,发现这个地方比秘书部门的地盘还要大上不少,只是人要多一些,秘书部的中央空地只有时不时零零散散的三五人在走着。 这财务部一进门,就能看见二十多人在大厅里来回走动,左右两边是数不清的工位,有的人在打电话,有的人在批文件,有的人在敲击电脑。 接引我们的便是财务部的组长,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红色波浪发,一看就是那种老会计的样子。 “呵呵,严老大来财务部视察视察情况吗?”那名妇女笑着带着我们穿过大厅:“对了,我叫张秀丽,你可以叫我张姐。” 跟着张秀丽左拐右拐,总算是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我说实话,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所谓的财务部,要这么大的地方干嘛。 但是在走了这一圈,我才发现,这财务部是分区的,赫耀组织的庞大是我没想到的。 有的区域是达州,乐山,广元,甚至远一点的上海,广州这些地方的财务,这里都有。 看样子这地方是总部了,全国各地的分部收入明细,支出明细,都在这个地方,所以这里才有这么大的空间。 张秀丽带着我进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中,这个房间也比较凌乱,摆放了十多个高度近乎与天花板齐平的铁柜子。 “老大坐吧,这里比不得秘书部的整洁,这些规则都是历年来的一些账本。”她说着,随意拉了一条凳子坐在旁边。 我们三人就坐在一个不大的茶几旁,这茶几看样子就很少用,都有点灰尘了。 “辛苦啊。”我不自觉的感叹着,这么一个人,管理这赫耀组织全国的账目,虽然下面有人在做事,但是账上的事情,要得就是心细啊。 张秀丽听我发自内心的感叹,不由的笑道:“哈哈,老大你言重了,我从小就是做会计的,这些都是我应该的。” “你觉得我辛苦,我还觉得你辛苦呢,你们天天还要外出去办事,人还危险,我们在这里,至少很安全。” 她说的也是实话,在其位谋其职,各做各的事情,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于外人来说就觉得可能很困难。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财务不是小事,是要把细(认真)一点,对了,我问个问题,如果我。” “需要一笔钱,可以直接从财政里面调取吗?” 张秀丽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道:“可以,但是也不可以。” “如何讲?” “可以嘛...如果老大真的需要用钱,并且账上有的话,当然没有问题,至于不可以的嘛....”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那就是要提供这些钱的去向,因为荣辉老大以前给我们交代过。” “现在组织已经完善了,组织不再是一个人的组织,而是所有人的组织,对于钱财方面的支配,需要多方面的申请。”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转头看了看云中散人:“我用钱,还要申请?谁批准呢?” “不是谁批准。”张秀丽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是看合理与否,事情真实与否,不过老大如若只是用和几万,十几万,这些就不是什么事情。” “如若涉及的数目太多,我们就需要审核,需要多方研究,毕竟资金的去向,我们还要留底,到时候税务局要查账,我们也好拿出来有所交代嘛。” 在张秀丽的解释下,我才明白,公司的钱,并不是个人的钱,这些钱拿出来,说通俗一点,是要交税的,不能不明不白的拿出来。 所以要有个名目,要有个去向,如若是用于工资亦或是个人所得,就要交个人所得税以及其他的税款。 所以张秀丽才如此严谨,这样是避免组织的钱,消失得不明不白,也算是在为组织做事,做实事。 第67章 确定大致时间 “那我们...账目上有多少?”我有些好奇,这么大个公司,账上到底有多少。 但是张秀丽却微微一笑:“老大,这个我们需要统计一下,因为物流公司的账目上,要垫钱,各个部门都有一个财政缺口,公账上有一些,各个地区的账目上,也有一些。” “我可以统计一下,一会儿上报给你。” 我连忙摆了摆手:“不用,这个倒不麻烦,我就想大概知道个数目,有..五百万没?” “呵呵。”张秀丽笑着点了点头:“这肯定有,我们物流公司也算是纳税大户,区区五百万,还是有的。” “哦?”我眉头一挑:“那两千万呢?” “老大。”张秀丽微微一笑,指了指房间里的铁柜:“这些账本,有新的,有旧的,很久以前,我们账上的预备资金,就有上千万了。” 我心里一阵火热,恍惚之间,我觉得这些钱都是我的,而且我手下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当真是不得了,这么说来,我怎么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了吧? 想着想着,我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我笑着按亮手机,发现是闫一凡发来的信息:《严老大,快来。》 我侧头看了一眼云中散人,将表情恢复了一下看着他:“走了!有消息了。”然后对着张秀丽摆了摆手:“好了,你们慢慢忙,我就先去忙了。” 张秀丽点了点头,作势要来送我们,但是我却摇头表示自己出去就行。 一路紧赶慢赶,我们两人在路上都没有说话。 我心里虽然想着跟踪部的事情,但是这一圈逛下来,我突然发现,现在的我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权有权,也总算知道吴子墨,苏云冲他们为什么渴望这个位置了。 说实话,我自己可能年轻,还有良心,如若我想要一切为自己的话,想办法把公司的钱套出来,全部挪为己用,然后润到国外去,岂不美哉? 不过这也只是脑袋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我压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现在组织里面要什么有什么,我能不能利用这些东西,做点什么呢? 其实并不是打算做什么好事,而是十分简单的想要用一用自己的权利,毕竟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东西,不用一用总是感觉有些可惜。 想着想着,我们便又回到了闫一凡的办公室。 此时他依旧坐在办公桌后方,只是这次整个办公室多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看起来极其普通,身高都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算是偏矮的了,长相普通,穿着普通,只是他们的双眼,好似能发出精光一样。 “老大好。”我和云中散人一进办公室,这两人便齐齐站起身,看着我。 “好好好。”我点了点头,顺势坐在了闫一凡的对面,云中散人坐在我左边,另外两人在我的右边。 “这两个,就是最开始跟踪目标人员的工作人员,老大,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嗯。”我微微侧目,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光点:“我先问问你,人现在到哪里了?” “他们到郫县了。” “还在移动吗?” 闫一凡笑了笑,点头道:“是的。” 看样子他叫我过来,就是让我问问这两人问题了,并没有其他事情。 于是我转头看向左边第一人:“你们谁是最先跟踪的人?” “我。”第一人站起身,好似汇报工作一般,直挺挺的站在我的身边:“老大好,我叫杨兵,是第一跟踪人员。” “对方从东衡国际离开,是戴哥通知我去执行任务的。” “被跟踪人从外貌来判断,大概三十岁左右,身高约一米七,男性,有反侦察的能力,并且对于周边地形较为熟悉。” “推测是详细调查过周边路况亦或是本地人,也可能是有人指挥撤离,不过我并没有暴露。” “对方走路之时,多次使用手机,并且在使用手机之后大多会选择更换交通工具,最后在距离东衡国际五公里的地方,一个停车场内启动了自己的汽车。” “我是跟到他上高速之后,便换人跟踪了。” “嗯。”我点了点头,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于是将目光看向第二人。 “老大好。”这人也顺势站了起来:“我是跟踪第二人。” “全程跟踪到对方下绕城高速,对方选择绕路,从锦江区上绕城,绕行再进入郫县。” “因为对方全程在车内,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我在跟着下了高速之后,便换人继续跟踪了。” 我抿了抿嘴,不太明白闫一凡的意思,让这两个人跟我说这么一堆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于是我侧头看着他。 闫一凡微微一笑,对着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出去。 待到两人都离开办公室之后,闫一凡才缓缓开口道:“老大,听他们的信息,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问题?”我眉头紧皱,正思考着。 云中散人便开口道:“闫组长的意思是...对方只有一人,当然,按目前来说,只有一人有嫌疑,所以是一人。” “这一人就说明对方的人,并不多,可能团队不大。” “有反侦察能力,说明培训过,并且他们在发现我们‘计策’之后,并没有任何停歇,说明足够谨慎,就算是任何小的灵异制造事件,也说明反复考察过。” “这...说明什么?”我实在是想不出这些话代表什么意思。 “呵呵。”云中散热微微一笑,搓了搓自己的双手:“这就说明,闫组长有信心,能将对方,轻松拿下。” “是吗?”我盯着闫一凡的表情,而他则缓缓点了点头:“按照目前对方的行进路程来说,快一点就是今晚上,迟一点就是明天,对方一定会回到自己的栖息地。” “到那个时候,就可以...” 他没有说完,不过我也立马明白过来了,看样子闫一凡叫我来是给我个时间,然后让我指定一个‘抓捕’行动。 第68章 开会讨论对策 “好!我知道了!”我双手一撑,站了起来:“辛苦闫组长了,云中兄,通知一下王嗣他们,还有葛叔,戴兄他们,准备一下,我们讨论一下方案。” 将事情交代完毕,我便独自朝着会议室走去。 就我们开会而言,怕不怕部门里的内奸发现而提前通知呢? 其实是不太怕的,因为安全部在接到我们排除车辆监听设备的时候,同时也在会议室里面,各个重要的部门组长办公室,都进行了排查。 所以我们开会,并不担心再次被窃听,至于王嗣亦或是戴兄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内奸,我个人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所以这次我们安排事务,并不打算让很多人来进行参与,按我目前的脑袋里的思绪来说,大体找哪些人,我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 想着想着,其余人便零零散散来到了办公室。 人不多,就戴佳伟,驴善鹏,云中散人,葛中直,陆轩,王嗣和我,这些人算是我信得过的,在组织内部,我也不打算再喊其他人。 “咳咳。”我轻咳了两句,直戳重点:“今天把大家叫来一起,是准备处理一件事。” 所有人都没有搭腔,我默默的扫了他们一眼:“关于近期灵异事件频发的情况,现在有了较大的进展。” “跟踪部的人很可能马上就要发现了对方的据点,所以现在开会,就是让大家出出意见,看有没有什么方案。” “呃...”王嗣靠在凳子上:“老大啊,这临时出个问题,让我们马上给方案,怕是...” 还不等他说完,葛中直便打断了他的话:“是得抓紧,对方在城区吗?” 我抿了抿嘴,摇头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是在郫县,是在乡下还是城区,目前还不得而知。” “嗯!”葛中直点了点头:“如若是在乡下还好一些,如若在城区里面,我们人去抓某些人,会不会触犯一些法律?所以我建议,这件事需要通知刑法部和外交部。” “让他们先联系当地的正规部门,可以是警察局亦或是类似的部门,让他们配合我们一起抓捕。” “嗯!很有道理。”我赞赏的对他点头:“还有吗?” “还有。”云中散人接过话:“如若我们去抓捕某个组织,对方在被抓捕的一瞬间,会做出什么事情?” 云中散人顿了顿,自顾自的答道:“一定会销毁重要的资料,咱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一个这个大的组织,全国各地都有,我们这次找到的,一定不是总部,至少大可能不是总部。” “不管是不是总部,那么他们一定会有很多机密文件,按照他们如此谨慎的尿性,我猜测,一些机密文件一定不止存放在某些电子设备中。” “像纸质的文件,一定也少不了,因为纸质的文件,才是最稳妥的保存方式,不会泄密,也不会被远程盗取。” “所以说,如若我们前去围捕,想要深挖这个组织部门,一定要想办法得到机密文件,这,才是重中之重。” 云中散人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我们所有人几乎都在点头表示同意。 “那话又说回来了。”他也朝着靠背微微一躺:“如何才能取得机密文件呢?” 这个问题一出,在场的其余人开始议论纷纷。 我坐在凳子上,眉头紧皱。 确实,云中散人提的问题是非常关键的,其实我们这次去抓人是其次,得到重要的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我们不仅只是为了找到这个组织的某些人,虽然找到人大可能也会问出什么东西,但是谁知道对方说不说呢? 对方按理来说,并没有犯法,他们杀人了吗?伤人了吗?明面上制造骚乱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所以如若是将对方的重要人物抓到,他们自己也知道,我们并不能怎么样。 一旦他们咬住牙关不说话,那这次抓捕就完蛋了,打草惊蛇,而且还会出什么幺蛾子,谁也不知道。 所以说,找到有关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我正细细思考着应该怎么办,突然发现一道道目光都看着我。 抬头一看,发现所有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的盯着我。 我先看了看左边坐着的人,然后又扫视了一圈右边的人,最后微微一笑:“是想让我起卦看看?” “对!”他们异口同声的应着。 我没有拒绝,顺势将黑色的奇门盘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我是应该问什么问题呢?” “问这次能不能成功!” “不对!应该问怎么才能成功!” “不不不!我觉得应该问怎么拿到重要资料!” 一堆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叫嚷着,我并没有做声,而是听取着他们的意见。 直到我听到了葛中直不大的声音,在人群中幽幽响起:“我觉得,因为问,这件事应该快,还是应该慢。” 一听他提出如此问题,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他,而我的脑袋也嗡的一声,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对啊!我们为什么要第一时间去抓捕呢?既然现在我们找到了他们的点位,能不能像他们监视我们一样,反向监视他们呢?’ “好!”我重重的一拍桌子:“就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是慢慢处理此事还是应该雷厉风行的马上抓捕?” 将这个问题一问,我的双手便在奇门盘上不停的拨弄着。 随着奇门盘不停的旋转,最后停在了当前时间之后,一个八门伏吟,九星反吟摆在了我的面前。 所谓八门伏吟,就是奇门遁甲中的八门,都在原本的宫位。 而九星伏吟,则是原本在本宫的九星,都跑到对宫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八门,通常代表的是人,也就是我们,而九星,通常代表的是外部力量,也就是部分运势。 这一伏一反,却让我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低头紧紧的盯着用神所落的宫,正是震三宫,八门为伤,九星为天柱星,八神为太阴,所带天干从下往上,分别是辛,丙。 第69章 最终敲动 “按卦来说...”我抿了抿嘴,眉头紧缩,开始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黑色的奇门盘。 果不其然,有了这东西的加持,我现在已经能轻松的进入到寻神的境界。 只见原本黑色的奇门盘上面的字体开始慢慢游动起来,耳边的议论声也渐渐变小,眼睛也变得有些模糊。 我知道,这是感官的闭锁,将身体外部的感官缓缓闭合,转而言之便是灵感的加强。 “刷!” 脑袋里面好像出现了一丝闪电一般的线条,一闪而过,同时我恍惚的目光中,奇门盘上的字体开始渐渐退却。 独独留下天柱星还稳固在原地,不过我看着上面的天柱星,脑袋里就像出现了一根通天的柱子一般,并且在这柱子的表面,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爬山虎。 我连忙闭上双眼。 在不止一次进入寻神的境界中,总结出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我前面几次,虽然是看到了一些变化,但是却并不能参透它们。 在事情发生完毕之后,反向推演,倒是能知晓不少东西,不过事情都发生完毕了,再去反推,并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这次我直接闭上双眼,抓住寻神的感觉之后,开始不停的联想了起来。 是的,奇门中还有一个重要的概念,那便是联想能力,这并不是凭空想象,而是需要借助一些东西,通过这些东西来联想运势的方向。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是实际用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此时的我,内心十分宁静,坐在凳子上好像在打坐一般。 脑袋里被藤蔓缠绕的柱子,屹立的大地之中,那些藤蔓好似发现了我一般,居然都齐齐炸毛一般的立了起来。 虽然它们都没有眼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好像在看着我一样。 ‘应该观望吗?’我心里暗暗想着。 按照用神来说,这柱子应该就是代表的对方,而此时这根柱子被藤蔓缠绕,算不算我们将对方全部围起来了。 但是这也只是围起来,并没有做任何动作,这是不是也说明,我们应该围而不攻?和葛叔提出的建议一样,需要监视? 将视线拉近,我想要仔细的看看这根柱子的表面情况之时。 没有想到,我想要将柱子拉近,但是柱子不仅一动不动,我的视线反而还越来越远。 ‘诶?’我突然感觉到不妙,也就是这一个心里波动。 我立马从刚刚的幻境中退了出来,睁眼的同时,发现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应该...”我张了张嘴:“按照卦象来说,八门伏,九星反,那就说明,应该主动。” 虽然我看到了寻神的象,但是依旧没有参透这次卦象的含义,于是我只能按照取象去读这个卦的基本情况。 天柱星为金,入了伤门,金为动,克木象,动压静,如若我们缓慢处理,那么天柱星就会反向来压制我们。 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会压过来,但是按照目前的卦象来说,我们应该动起来。 “好!”其余人并没有反对意见,在听我这么一说之后,也纷纷附和。 其实我个人最开始的想法,就是想要快速解决,因为我们毕竟是在这个地界第一个可能找到对方基地的组织,迟者生变嘛。 虽然葛中直刚刚说的也非常有道理。 “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那我直接就说一说我个人的想法。”我深吸一口气:“我不打算叫上组织中的外交部,刑法部门的人。” “因为咱们组织中有内奸。” “那就我们这些人,够吗?”王嗣挠了挠头。 我微微一笑,继续道:“当然,人当然是不够的,不过我们只能叫组织的人吗?” “大家知道,我是青城山下来的,虽然与青城山不再是一体为用了,但是我的师兄他们,应该是会帮助我的。” “那也不够啊。”陆轩和王嗣对视一眼道:“老大的师兄也不过才三人,难道你要把去青城山上其余的师兄喊着?青城山上应该也有外部组织的人吧?” 我点了点头:“不要急嘛,现在我们这里有七人,加上我的师兄和谦听师侄,一共十人,这最后...” “还需要正规部门的一些人,这样我们做事,才不会受到太大的阻碍。” “谁?”所有人异口同声。 “吴警官。”我说出了这个很久都没有联系的人的名字,他们其中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 关于吴警官的事宜,在第一本书中有过大篇幅描写。 这里简单的介绍一下,此人是七四九局中,西南片区的总头头,对外的职位不过只是一名老刑警,但是个人的权利却要大得多。 平时吴警官都是和青城山上面的人进行联络,城区里面有什么灵异事件亦或是沾边的,都会去青城山上面找掌门。 而成都这边的七四九局,也就是吴警官他们这个部门,其实也有不少的能人,反正就是掺着做,自己内部人做一些,人员不够了就找青城山的外援。 “吴警官?谁啊?这是?” 王嗣他们并没有听过,于是我开始慢条斯理的把关于吴警官的一些事情说了一些。 “好了!”我缓缓起身:“既然敲定了,那到时候等所有人都通知到位之后,再来会议室商定一下。” “现在先回去吧,这两天尽量保持手机畅通。” “下次我们开会应该不会再回到这个会议室了,因为频繁的开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下次开会的时候。” “各自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咱们直接在手机上面开会即可,这样也方便一些。” 简单的交代之后,众人便各自散去。 我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联系大师兄他们,然后再让大师兄先给吴警官打个招呼,最后我再去联系吴警官。 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吴警官听说我找到了制造灵异事件的组织,当然表示强烈支持。 因为他们毕竟也在调查这件事,听我说有大进展,自然拍着胸脯表示,人管够,权限管够。 第70章 梦中点醒第二境界 而大师兄他们呢,当然也十分支持,只是在和大师兄他们聊到最后的之时,我话锋一转:“那...要给掌门说不?” 电话那头第一时间没有回应,紧接着便是他们几人的互相交流,最后大师兄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事情,要看老四你的决策了。” “你想给掌门说,就可以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们并不是代表青城山来帮你的,而是代表你的师兄来帮你的。” “呃。”我抿了抿嘴,笑道:“呵呵,是哈,吴警官也是这么说。” “哦?老吴怎么讲?” “吴警官说,他不是以个人名义帮我,而是以正规部门帮我的。” “呵呵,老吴这个人,还是怕背锅了。”二师兄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电话便挂断了。 我靠在床上,看着云中散人玩着手机,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云中兄,你觉得这次我的决定,有什么问题吗?” 云中散人浅浅的扭头瞟了我一眼,随即摇头道:“没,就目前看来,还挺好,三路人马各自出击,应该不会惊扰到对方,现在就看跟踪部的人,什么时候确定对方的地点了。” 我点了点头,将手机熄屏,躺在床上闭眼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我又做梦了。 不过这次并不是荣辉道长和师父他们,而是首次在梦中出现的绉子。 对,就是取得他的宝藏,得到他传承的绉子。 他的穿着还是那样古朴,大袖子,怪服饰和帽子,依旧看起来那么年轻。 在我看见他的同时,四周场景一阵变化,转眼我们两人便出现在了一个看起来就像电视剧里,古代人坐在地上草席上,面前放着茶盏的小桌子前。 绉子正跪坐在桌子的对面,正将茶壶里的水,倒在我的杯子里,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我面前的蒲团上,放着一个模样怪异的独脚凳,如同一个木屐一样的形状,不过最上方的平面要大不少。 ‘这东西,我好像见过。’我心里刚想着,突然绉子的声音便幽幽传来。 “坐吧,这叫支踵。” 他这么一说,我才猛地想起:‘对,就是这个东西,古代人跪坐在地上,就是在屁股下垫一个这个东西,所以长时间跪坐着才不会腿软。’ 我不紧不慢的跪着小桌子面前,然后将那个东西放在屁股下,轻轻坐下,别说,这样坐着还真不错,稳稳当当的,小腿也没有任何不适。 想到这里,我就又想到了我们旁边的邻国,他们也习惯跪坐,并且他们的跪坐习惯,几乎都是完全学习我们的。 但是他们学东西也只是学了一半走,只知道我们跪坐,并不知道我们的屁股下垫了一个凳子。 所以才造就了他们长期跪着,腿部变形,而且浑身不适,而我们则舒舒服服的跪坐在凳子上。 “六阴洞微真经看到什么地方了?” 我发现他并不是说古文,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他和赑屃时不时的聊天,现在也终于从那个地方出来,当然也学习了很多东西。 为了让我方便理解,所以才直接说的白话。 不过我并没有表露出来:“哦,没时间看。” “没时间看?”他双眼微微半眯:“有遇到什么问题吗?” 他这么一说,我猛地想起白天看盘的时候,和我近期总结出来的联想能力,于是连忙点头:“有有有!那个,看你给我的盘的时候。” “是能进入到一个奇怪的境界,但是却并不能再深入了,这是为什么?” “嗯...”绉子点了点头:“不错,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就是你们现在术数圈里面所说的各种境界,你现在应该是刚踏入寻神,对吧?” “嗯!是的!” “那对于寻神,你了解多少呢?” 他冷不丁的问我这个问题,说实话,我只是知道这个境界,却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境界代表什么,最多也不过是最开始别人简单给我介绍过这个境界的一些特性。 “寻神嘛。”我将茶杯端起来抿了一口:“就是寻神嘛,每个字体都是神,每种事物都有它的神韵,这个境界,就是找到字体的神韵,然后通过联想,将事物的前因后果总结出来。” “还有吗?” 他慢悠悠的喝着茶,双眼依旧半眯着。 我知道,他这是在点化我,于是端坐起来,对着他微微前倾躬身道:“师父...”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叫他师父,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一个师父,这再找一个师父,加上以前掌门也当过我的师父。 这一来二去,不就成了三姓家奴了? 想到这里我吞了吞口水,但是却并未改口,因为学习东西嘛,不寒碜。 “师父,请指教。”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喝完的茶杯倒满。 “嗯。”绉子这才慢慢睁开双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还算讲点礼数。” “寻神,这是你们这个年代的一个代名词,在我们那个时候,并没有这些说法,不过有个代名词,也比较容易理解和区分,这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所谓寻神,你刚刚说了,字体都是有神韵的,卦象显示出来后,就需要去捕捉它的神韵。” “当然,这只是其一,并非其二。” “请师父指教。”我觉得他说话有点啰嗦,但是却并不敢催促。 “寻神,最重要的应该是重在神上,而不是重在寻上。” 他此话一出,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好似什么东西通了一般。 正所谓真传一句话,家传万卷书。 这绉子的一句核心,直接将我点醒。 是啊,我一直都纠结在寻找字体的含义到底代表什么,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那个字又是什么意思,不停的联想之类的。 现在绉子点醒我,让我立即明白了过来。 是的,寻神寻神,重要的是神,寻视其侧,寻其方面,所有字体皆可寻其源,而源头,便是神嘛。 我目光呆滞,绉子也不打扰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 第71章 这才是寻神的终极奥秘 悟性,是什么东西呢? 自古以来,无论是道教收徒弟,还是佛教的一些高僧,亦或是官场上的一些潜藏话术,还是商场中的隐秘语言。 能掌握,了解,举一反三,化为己用,能悟出很多东西的人,大多都是有所成就的人。 悟性,也也有很多代名词,例如慧根,快速理解能力,共情能力,举一反三的能力等。 这些词语的延伸,往往都是说明一个人足够聪明,乃至是足够智慧,甚至能洞悉人性,分辨大局。 要说我有没有悟性,说实话,我个人觉得,应该还算有那么一点点,但是也不过只是一点而已,并不是真的有大悟性,大聪慧之人。 最多说来,也不过是有些气运之人。 绉子将寻神的根本点透之后,我努力的想着:‘神是关键,神是关键。’ ‘我以前,好像也有将重心放在神身上呢,也曾努力的去观察一个象的本源,但是....’ 绉子好似听到了我的心声,只听得他再次缓缓开口道:“万物类象,不可,以观而观,需得,以,非观而观。” ‘非观而观?’我眉头紧皱,脑袋里好似闪过了一个什么东西,但是那东西好似烟雾缭绕一般,难以抓住。 脑海里出现了一股白烟,我知道,那白烟一定代表什么东西,于是紧闭双眼,迫切的想要去抓住那一股白烟。 但是白烟就是白烟,你一抓,并不会被你抓住,反而会因为气流的原因,被你抓散在空中。 “应如此事。”绉子淡淡的说了这一句。 也就是这一句话,我脑袋里猛地一嗡,瞬间就将事情想通了。 双眼圆瞪看着面前的绉子:“我懂了!” 他依旧笑盈盈的看着我:“请讲。” “寻神!寻神!我不应该是寻找神,而是去观望,寻是寻,但是又不是寻。” “就像去看风景一般,花草树木,就是花草树木,你用力的想要去看他们,去寻找它们,这是泄气,将自己的精气神放了出去,并不是真的看到这些美景。” “但是你将眼神内敛,纯粹的欣赏,将世间美景全部收入到自己的眼中,不去寻找,不去强求,那么,什么地方都是美景,什么地方也都有美景。” “这就和寻神一样,我以前拼了命的想要去探究字体的象,但是往往越是想要去探究,就越如同在雾气之中,越是靠近,象反而越是朦胧。” “我懂了!懂了!我应该意散神不散,而字体,象体就应该形散神不散,这样两两相散,独留神在其中,而神不去观望,而是让它自然存在,如我灵感,我便能抓住这个字体的神意了!” “对不对!对不对!”我双手放在桌子上,迫切的不停的询问着。 想要证实我突然爆发的悟性。 绉子一直保持着微笑,端着茶杯缓缓抿了一口,转而一饮而尽。 待到他完全饮尽之后,房屋一阵烟雾缭绕,伴随着他的笑声:“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啊!” 烟雾变化一番,我原以为他会消散,但是不曾想待到雾气退去之后,他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左手方向。 我连忙转头看去,发现我的左边远处有一根通天的柱子,这柱子上盘踞着爬山虎一样植被,没错,这正是我白天看到的天柱星的象。 “这!这是天柱星!”说到这里,我觉得有些误差连忙纠正道:“天柱星的象。” 绉子偏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右手轻轻一挥,那宽大的袖子好似一把扇子一样,刮起了一阵风。 只见远处的柱子巍然不动。 “虽说奇门断卦,一般是一事一断,但是,断卦人自己提出的问题,往往都不能做到专一而行。” 这里稍微解释一下,就是说奇门看卦一般都是一个卦看一件事情。 而绉子这里说断卦人提问,其实说的就是我自己,自己给自己起卦的时候,因为非常了解自身,了解自己要问的事情的原委。 所以在提出问题的时候,看似提出是一个问题,但是心里一定会想另一个问题,只有极少的人能做到,提出一个问题的时候,心里也只是想着一个问题。 特别是在对于大事件的推卦中,一般是问一个问题,心里难以平静,会随之出现另外的几个问题。 这问题一多,卦象表现出来的东西,大可能就不是你嘴巴上想要提出问题的答案了。 这也充分的解释了,为什么卦师一般不善于自己卜算自己。 很多市面上的命理师有各种说词,有说自己算自己不好,亦或是医者不自医之类的。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个,没有办法,做到知行合一,内心不能完全平静下来。 “师父,你的意思是,这透露出来的象,并不是我白天问的问题。” 绉子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我:“这个,你需要自己想一想,好好想一想,当时起盘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说着,整个身形便越来越淡,我知道,他这是要离开我的梦境了。 以前师父在我身体里面的时候,我经历了不少,所以并没有阻拦亦或是好奇,而是转身对着他微微躬身:“师父慢走。” 待到他消失之后,我第一时间也没有从梦境中脱离出去,接着现在头脑尚且清晰,我在梦中紧闭双眼,仔细回忆起白天当时心中的想法。 ‘当时会议室的人,挺多,大家都在提出意见问问题,这么多问题,我都听见了,确实,其余人过多提出问题,好像还真的影响到我了。’ ‘不过以前完全没有这个概念,看样子第一阶段取象,按照卦象去解读,不会出现这个问题,但是落在第二阶段,寻神,这个问题就显现出来了。’ ‘白天脑袋里是乱着起盘的,现在想,也想不出来,看样子,只能按照卦象上的象,通过取象去读了。’ 我叹了一口气,睁眼看了看远方的柱子,摇了摇头,缓缓从梦中苏醒而来。 第72章 道貌岸然的...畜生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云中散人并不在床上。 ‘哦?跟踪部的还没确定下来吗?’我一边想着,随即掏出了手机,发现闫一凡并没有给我发信息。 看样子还在跟着,对方警觉性蛮高嘛。 我笑着摇了摇头,迅速的将衣服裤子穿好之后,离开了寝室。 赫耀组织的大多分部,都知道位置了,慢悠悠的在物流基地里面转着。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最开始秘书部楼下。 “诶,老大耶,老大好。” 几名打扮的比较时尚的女子给我打着招呼。 ‘看样子是秘书部里面的人吧?见了他们组长,应该开了会,现在下面的人八成都认识我了。’ “哦哦,你们才上班吗?你们是秘书部的?” 但是她们却齐齐摇头笑着:“不是的,我们是外交部的,今天和娇娇姐见外地来的僧人,安排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正说到这里,电梯门便应声而开,从里面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秘书部的组长,何娇。 她也一眼就看到了我,先是对着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女子交代两句,然后越过挡在她面前的四名外交部女子,来到我的面前:“老大,早上好呀。” “早上好,早上好。”我偏头看了看她身后的那些人:“这些...去陪和尚吃饭?吃什么?” 我是听过云中散人给我说过,外交部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搞一些权色交易,和一些商人,一些领导,搞这些我能理解,这和尚不是守戒挺多吗?怎么也来这一套。 何娇微微一笑,拉着我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其余六人都跟在我们后面:“老大,想不想去...一起吃个饭?瞧一瞧?”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好奇的:“早上吃饭吗?吃什么?哪里的和尚?” “老大,那里的僧人,其实办公室里就有资料,你随时想要看都可以,只是以后老大你,少不了要进入这种场合,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正好撞上,一起吧。” 我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才早上八点过,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六位女子,随即点了点头,来到了停车场。 一辆十分干净别克商务车正停在角落上,身后的一名女子紧赶慢赶的超过了我们,按动手上的钥匙便进入了车辆之中。 “老大,请。”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何娇便将主驾驶后面的车门拉开。 我偏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坐了进去。 何娇直接坐在了副驾驶,其余五名女子三人坐在最后面,两人坐在我旁边,我则坐在主驾驶的后方。 说实话,这些女子应该是培训过的,和以前朱老板养的那些女子有明显不同,那些女子一看就是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尽想着怎么勾引大师兄他们。 但是这些女子走在路上倒是有说有笑的聊天,在上车之后全部都默不作声,也不玩手机,端坐在看着前方,就像机器人一样。 我觉得有些不适应,好奇的看了一眼挨在我身边的那人。 那女子发现我看她,其余两人也齐刷刷的转头看向我,并且捂着嘴笑出了声。 何娇听到声音,眉头一皱转过头扫了她们一眼,这两名女子也立马收起了笑容。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那啥,我们现在去哪里?” “就在都江堰,不远。” “这才八点过,吃什么?难道吃早饭?” 何娇沉吟片刻后:“吃人。” “吃人?”我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扭头看向身旁的几位女子。 这次她们也不再笑,目光深邃的看着前方。 “是的。”何娇深吸一口气:“这寺庙里的和尚,来谈合作事宜,这已经是临门一脚了,要伺候好。” “怎么和合作法?”我觉得很奇怪,我们不是有分部了吗?还和寺庙合作干嘛? “老大,你觉得现在寺庙的香火旺,还是道教的香火旺?” 她这一句一出,我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哦...原来如此。” “是的。”何娇转头看了我一眼:“和他们谈合作,当然是一些灵异事宜,他们处理不了的,直接找我们就行,不用再多次筛选了。” “老大上次去的那个寺庙,做的事情,算是打响了一点我们的知名度,这次的寺庙,谈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本来都没有希望。” “但是听说了老大你上次处理的经过,这才又折返回来和我们谈,所以一般问题不大,正好你也在,算是缘分了。” “这样啊。”我又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后还转头看了眼后盘的女子:“他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一人。” “一人?”我难以置信的伸着脖子,脑袋里想问一个十分不解的问题,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问出了声:“一个人?这几个?五个?哦不对!六个?” “是的!”何娇淡淡的回了一句,好像这件事十分的平常:“这算正常的了,别人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有些疲惫,当然要去好好服侍一番。” “擦?”我挠了挠头,一脸的难以想象,先是轻轻的摇头,最后一直不停的摇头:“我擦,这,这,这,这....”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这是和尚?这是僧人?来和我们谈事情的,应该是高层了吧?说住持,方丈来,都不为过,居然会这个搞?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老大,你也别放在心上。”何娇知道我年轻,以前一直在山上修行,以为修行之人都应该如此,所以给我科普了起来。 “有些看起来冠冕堂皇的僧人,看起来正气凛然的道长,看起来义正言辞的领导,背地里做些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杀人犯当上方丈,强奸犯当上观主,抢劫犯当上代表,比比皆是,不是看他们会做什么,而是看他们会不会赚钱,会不会创造利益。” “如若他们能给上面的人创造利益,那么他们做过再过分的事情,只要不爆出来,不威胁到上面,都无所谓。” 就像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你,会处罚谢平吗?” 第73章 方和尚 她这一个问题算是直接把我问住了,转念一想也是。 这谢平做的事情,在被害人眼中,在宿舍楼眼里,其实就是一个炸弹,谁知道地下室的女鬼什么时候保不齐会钻出来。 但是他能给组织创造利益,办了谢平倒是简单,但是谁又来给组织创造这些利润呢?让一个清正廉洁的人去干? 但是清正廉洁的人,能赚钱吗?会赚钱吗? 是,肯定会有人说为人民服务,但是为人民服务,也得吃饭啊,摊子越大,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不然,没有权钱交易纽带,出了事,谁帮你呢? “啧啧啧。”我撇了撇嘴,摇头不再说什么。 目的地距离我们也不算很远,大概十多二十分钟的车程,车辆便驶入了一个名叫:《都江堰绿源大酒店》的地方。 这地方并不算在城区内,四面环山,绿树围绕。 车辆驶入进停车场后,何娇好似常来一般,领着我们便进入了大厅。 不过奇怪的是,车上的其余女子都没有下来,只有我和他两人进入到大厅中。 何娇看着我微微一笑,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方师傅,对,是我,哦哦,好的,好的。” 将电话挂断之后,便领着我坐在了大厅角落处的一个沙发旁。 “车上的人会从其他电梯进入,位置早就发给她们了,现在方师傅在泡澡,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我阴沉着脸,脑袋里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就算想通了一些事,也觉得心里发堵。 “呵呵。”何娇看出了我的不爽:“老大,顾客是上帝嘛,等一等,这关系打通了以后,又多条财路,何乐不为呢?” “是。” 说实话,我对于这种事情,真的有点抵触,不是我清高,可能说这一番话会劝退不少人。 但是作为价值观,世界观,道德观不同的人,我觉得,修行修行,一定是要有一些底线的。 既然入了佛门亦或是道门,那么就应该克制内心,不然入这些地方干嘛呢? 不过我是这么想,压根没有想到,所谓的方师傅在后面,居然给我‘解惑’了,就算是到如今,到我现在,写小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说的那些东西。 是歪理,还是真理。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中午,我和何娇实打实的硬坐了四个小时左右,中间我都在自问自答,这和尚还真行,这六个女子,四个小时,挺强,挺强。 也就在这个时候,何娇的手机便传来了震动之声,她低头看了看,连忙起身:“走,去饭厅吧。” 这种高级一点的酒店,是有那种单独的饭厅的,其实方师傅的所住的房间里面,就有厨房,但是他并没有用,而是给何娇发了信息,约我们去饭厅相会。 上了电梯,走过一长段走廊,好像从一栋楼来到另一栋楼之后,再七拐八拐,我们两人便来到了一个包间外。 抬头看了看门口的牌子:《听雨轩》。 这俗到家的名字,一些茶坊,一些小作坊都在用,没想到这地方也有类似的名字。 “叩叩叩。”何娇叩响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并不苍老,反而底气十足。 随着何娇的推门而入,我正好看见坐在上席的一位光头男子。 对方并没有穿着僧袍,看起来肥头大耳的,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一看就是平时喜欢笑,都成了商业化的笑容了。 没有胡子,眉毛有些长,眼睛也因为笑容而变成月牙形状,穿着普通的休闲服,带一点国风的那种。 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 在看到我进来之后,他也站了起来,对着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就是严施主吧?” 我点了点头:“方师傅好。” “早闻严施主道法高深,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前段时间净华寺的本宁方丈和我沟通一二,没想到严施主如此了得,真是荣幸,荣幸啊。”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扫了一眼他身边的两名女子,只带了两名出来,其余四名应该还在他的房间里。 “请坐,请坐。”何娇快步走到对方身边。 方和尚右手边的女子随即起身,给何娇让位,而我则坐在方和尚左手边女子的身旁。 现在还并未上菜,方和尚右手把玩着佛珠,左手放在姑娘的手上,女子正十分仔细的按摩着对方的手指。 “我这也是来了第四次了哈。”方和尚笑着望向何娇:“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何娇连忙摆手,将茶水掺好:“没有,没有,方师傅太谦虚了,反正有机会,咱们就多多合作,一定不会让方师傅为难的。” “嗯。”方和尚点了点头,缓缓转头看向我:“严老大年轻有为,我们算是第一次见面哈。” 他说着,将左手抽了出来,准备与我握手。 我连忙起身,双手握住对方厚实的手掌,笑着点头:“呵呵...” 我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发现方和尚后面的何娇对着不停的摇头,眼神严肃。 立马我就反应过来了,现在我是老大,这突然起身,还有些放下架子的模样,有损我们组织的威严。 于是我连忙将右手撤回,左手正常与对方握手:“我也没想到,方师傅,也如此年轻。” 确实,按照一个比较大的寺庙来说,对方有如此权限,年龄上,相对要年轻许多,从他的外表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甚至可能不满四十岁。 “哈哈。”方和尚点着头,又将手放回女子的手中:“一切都是缘,都是缘分嘛,就好比严老大,你能做到老大的位置,我想,也一定有很多机缘在里面。” “同理,咱们算是一路人。” 他这个一路人,是想将我拉入他的阵营中。 虽然我心里是不同意的,但是对方是资源方,也只能笑着点头道:“是!是的!” “不错。”方和尚张了张嘴,扭头看向何娇身旁的女子:“你去把她们都叫出来吧。” 第74章 上层的根本就是没有道德 女子应声,推门便出。 “听说严老大,原先是道门中人,清心寡欲,不问世事。”他说着,表情变得有些嘲讽:“现在入了世俗,听闻还是能保持本心,当真是难得啊。” 我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不过是有些...” 想要说底线,但是突然反应过来,我说底线,岂不是说对方没有底线,于是连忙改口:“有些没适应罢了。” “哈哈。”方和尚大笑两声:“想来我也是这么过来,自小进入佛堂,被师父称之为慧根之人,聪慧异常。” “常常能举一反三,以问答题,众多师兄,师叔都不是我讲经的对手。” “但是最开始,受到的教育呢,又是守各种戒律。” 我不知道他跟我说这些干嘛。 方和尚话锋一转:“我知道你肯定会疑惑,我们僧人为什么会这样,对吧?” 我没有回他,但是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其实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他有点泄气:“这庙宇之上,皆是如此,这世间的庙宇,漫天的神佛,就连你以前的观羽,想要往上走,就要融合他们。” “而他们,就是我们。” “融合他们?”我眉头紧皱,抿着嘴想了想,觉得不太对:“那照你这么说,这世上,就没有修行之人了?” “有!”他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是,修行之人一定不在闹市中,至少,他们的目的地,不在闹市中,就算暂时在闹市,也一定会离开闹市。” 这次,我没有回应他,因为我觉得他,是错的,因为有个鲜明的例子,那就是我。 现在的我,暂时还没有偏移本心,而我也算是在高位,为什么我在高位没有被侵蚀呢? 他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当然,严老大现在还是清白之人,但是,这并不是你多么坚韧,而是....” 他话没说完,我突然发现他身边的何娇,表情一变,咧着嘴看着我。 ‘怎么了?’我突然心中一紧,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而此时,方和尚才慢悠悠的说道:“没有真的进入到我们的行列之中。” “我知道你,当上老大的一些雷霆手段,还有一些莫大机缘,这些东西。”他突然面露不屑,又有些抽搐的摇了摇头:“不过只是进入上层的敲门砖而已,仅此而已。” “什么是上层?高大的寺庙?还是经验丰富的道长?方丈?” “哈哈哈!”他再次笑出了声,这次笑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寺庙?道观?现在哪里还有寺庙?还有什么道观?” “全部都是利益的纽带。”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居然听出了一丝心酸。 “想要修行是吧?可以,自己去钻山林,或者猫在一个寺庙里,当个小和尚,当到死,死了,还是一个扫地的老头子。” “哎!”他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抽了回来,两只手一起滑动着佛珠:“所谓上层,其实就是资本,而已。” “你们现在不就是想要赚钱吗?你严老大想要清心寡欲?”他说着,摇头,冷冰冰的看着我:“以前,我也想清心寡欲。” “进入所谓的上层,多为苦难的人做一点事,多一点福报,但是....” 他说到这里,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突然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滚滚滚!” 那女子被吓了一跳,我和何娇也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但是等那名女子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又一把的将对方抓住,同时摸着对方的大腿道:“哈哈,哎呀,说着玩呢!说着玩!” ‘这怕不是个精神病?’这是我脑袋里蹦出的第一感觉。 但是方和尚却继续自顾自的说着:“现在严老大,你们组织,我是有所耳闻,现在做的还蛮大,但是,却不够大。” “你要想真的发展壮大,今天,你必须得迈出第一步,这进入上层的第一步,也就是,腐败的,第一步。” ‘为什么?’这是我立马想到的三个字:‘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而方和尚继续道:“我们寺庙,在宗教协会里面,说不上前五,但是在全国来说,前十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你们和我们谈,谈的好,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们介绍我的....朋友。”他歪起一边的嘴角,冷笑着:“但是如若谈不好,那...” “你想干嘛?”我感受到了威胁,直接站了起来:“今天我是随缘来到此地,你和我们合作不合作,我都无所谓,如果你想要动我们...” 我话都没说完,何娇猛地站起身,快步绕到我的身边,拉着我便朝着大门外走去,并不停的对着方和尚道歉:“方师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方和尚没有说完,依旧笑盈盈的看着我们。 “老大,你不能这样!”我和何娇站在门外。 “为什么?” “他们势大,如果今天得罪了他们,以后我们寸步难行啊!” “为什么?” “哎呀!他们和上面有关系,惹毛了,把我们组织端了都有可能!” “为什么?” 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最后这个问题加了一个:“为什么是我?拉我进上层,是什么意思?” 这次,何娇沉默了片刻,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大门:“那是因为,这是他的,也可能是他们的,一个爱好。” “什么爱好?”我十分的不解。 “逼良为娼,劝妓从良。”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什么是上层,这就是上层,见不得比自己清高的人,见不得不在自己阵营里面的人。 佛教,道观,商业机构,甚至一些领导组织,上层不都是这样吗? 资源互相串联之后,就是需要共性,共利,共存,甚至是共亡,只有这样,才有上中下三层之分。 上层的眼中,只有利益,下层的眼中,只有道德。 上层维护上层的底层逻辑,下层维护下层的底层逻辑,谁也不干涉谁,这就导致,上,永远就是上,下,永远也是下。 第75章 心理斗争 而要想从所谓的下层进入到被定义的上层,那么,就需要抛弃很多东西,也需要接受很多东西。 这方和尚的一番言论,说的是直白,通俗易懂。 但是这也恰恰是我害怕的。 因为他说的如此直白,就将选择权抛给了我,要么同意,赫耀组织便能从此与所谓的上层为伍。 倘若拒绝,那么他话都说得如此清楚了,拒绝就是敌对,我们的势力一定没有他们大,加上我们并不是所谓的正规部门。 被以封建迷信组织的名义端了,也不是不可能,以后落得个牢狱之灾,也不是空谈。 “艹!”我忍不住的骂了一句,转头看着何娇眉头紧皱的看着我。 “对不起啊,老大,不该叫你来的。” 我摆了摆手:“不用道歉,他今天能说出这番话,一定是有所想法的,今天不说,以后也一定会说,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或早或晚的做这个决定罢了。” 脑袋里正纠结着,刚刚被派出去的那位女子便带着她的姐妹从走廊一段走了过来。 几人齐齐对着何娇打着招呼:“娇娇姐好。” “老大好。” 我们简单回应之后,她们一行人便推门而进,在门打开的时候,我能清晰的看着方和尚那锐利的眼神正盯着我,脸上依旧是笑容,但是我看着他的笑容。 好似一把冷箭一样。 待到门关闭之时,我还是拿不定主意:“你怎么看?” 何娇沉吟片刻,语重心长的说着:“老大,组织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啊,以前荣辉老大那么辛苦,那么多困难都走过来了....” 我没有等她说完,直接摆了摆手,因为我知道,她这么说,完全就是希望我与他们同流合污。 “算了,别说了,你先进去陪着吧,我打个电话。” 何娇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后,再次进入到房间里面。 听着门内的欢声笑语,我沉重的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给大师兄拨通了过去。 “嘟..嘟..嘟....” “喂,老四?” “大师兄...”我将遇到的情况,一字不落的给大师兄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十分的安静,我都以为他挂断了,拿起手机看了,发现依旧在通话中。 “你怎么想?”大师兄反问我一句。 “我哪里知道啊!大师兄,知道我还给你打电话干嘛?” “是复杂。”大师兄叹了一口气:“答应的话,这么多年的修行,怕是前功尽弃,但是不答应,你们的赫耀组织,恐怕也难以存在了。” “我知道...”我的声音微不可闻,毫无底气。 “老四,不怕。”大师兄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柔和:“叔叔阿姨不是也老是劝你下山吗?” 他说的叔叔阿姨,就是我的父母,因为全真不能结婚生子,所以他们在得知我下山之后,当然也很开心,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掌门的安排。 “你现在下山了,他们也希望早点抱个孙子,其实你应该也不可能一直保持纯阳之体吧。” 大师兄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同时也间接的给我说,让我坦然接受方和尚的建议。 “是。” “那早晚就要踏入这一步,我觉得...”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哎!”我又叹了一口气:“但是,我,这,哎!只能这样吗?” “老四,现在你的选择,不再是个人的选择。你想想吧,我没有办法劝你,因为不管怎么做选择,都是十分为难的,这个事情,只有你自己去选择。” “你可以选择你自己,保全自身的修行,也可以选择所有人,舍弃掉你自身的东西。” 这次不等我再问大师兄,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木然的看着手机屏幕,脑袋很乱,心思也如同一团乱麻。 其实我想给云中散人打电话问问,亦或是给葛中直打电话问问,但是转念一想,他们都是组织内部的人,一定会为组织说话,所以并没有这个打算。 “妈的!”我重重的捏了捏手机,随即将电话放进兜里。 在进入这操蛋的组织后,发生了太多让我难以抉择的事情了,原以为一件事无非是黑或者白的,选择嘛,应该很简单。 但是等自己真的身临其境,面临抉择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是那么的困难,完全是超出了我的认知,超出了我的判断力。 “哎!我应该怎么办呢?”我站在走廊的窗台旁,看着外面风景和天上的小鸟:“还是鸟儿好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 “懦夫。” “谁?”我转动着脑袋,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但是这条走廊,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人。 耳边刚刚的声音,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能确定我没有听错,我揉了揉耳朵,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其他人。 “听错了?”这下,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压力太大了。 这一个简单的小插曲之后,再回想方和尚让我做的抉择,压力又大了起来。 “大师兄说得对,反正我爸妈也要叫我结婚,这修行之路,以后肯定也会中断,不就是同流合污,破身而已嘛,对算卦什么的又没有影响。” 自己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发现原本心情沉重的感觉好像真的消失了不少。 我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是,没问题,你可以的,为了组织,为了大家,也不是牺牲嘛,我自己还占便宜了,小问题,小问题。” 自说自话,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方和尚所在的房间门口,站在门口能清晰的听见里面传来的嘻嘻哈哈的声音,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猛地被打开。 我就这么站在门口,里面的人全部都看着我,而方和尚正双眼半眯,手拿着糖食,轻轻咬了一口。 “严老大,想通了吗?” 我偏头看了一眼何娇,她的眼中情绪相当复杂,好像希望我同意,又好像希望我不同意。 我死死的盯着方和尚的眼睛,良久之后,踏步进入了房间。 第76章 人在江湖,当真是身不由己 “嗯?回家了?”我木然的坐在主驾驶后方,觉得脑袋有些发懵。 而副驾驶的何娇则不停的在说着话:“哎呀,老大,真不愧是老大啊,居然让方师傅都对你赞赏有加。” 我脑袋完全是懵的 ,只记得我好像下定决心要进去和他说清楚拒绝的事情,整个人好像都睡过去了一样。 从我站在门口到刚刚反应过来的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22:49》。 “这么晚了?”我不自觉的伸着脖子,突然感觉身上有些乏力,也猛地发现我的右手正搭在身旁女子的肩膀上。 我连忙抽了回来:“我,刚刚,怎么了?” 何娇一听我这话,一脸狐疑的转头看向我:“你说什么?老大。” “我说,刚刚,那个,白天的时候,我同意了?” “同意了呀。”何娇点了点头,面露不解:“你和方师傅带着她们一起回到房间,一直是玩到刚刚十点半的时候,才出来,然后方师傅就同意与我们长期合作了。” “什么?”我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又看了看最后一排的其余人。 她们都在补妆,见我看她们则抬头与我对视,笑了笑,眼中有说不出的感觉。 “我又中幻觉了?又被控制了?”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洗脚城的时候,进入洗浴房间,被邪神影响的情节,当时好像也差点被破了纯阳之体。 但是这次时间这么久,而且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阴邪的气息啊! “我...”我望着这些女子,发现她们的气色比来时要好不少,感觉都年轻了一些。 ‘难道我真的破了纯阳之体,这些女子怎么感觉精气神都好了这么多?’ “我做了什么?”我直入正题。 这些女子一听我这么问,先是齐齐愣了半秒,然后全部都掩面轻笑。 坐在我身旁的女子轻轻的撞了我一下:“老大还 “嗯?回家了?”我木然的坐在主驾驶后方,觉得脑袋有些发懵。 而副驾驶的何娇则不停的在说着话:“哎呀,老大,真不愧是老大啊,居然让方师傅都对你赞赏有加。” 我脑袋完全是懵的 ,只记得我好像下定决心要进去和他说清楚拒绝的事情,整个人好像都睡过去了一样。 从我站在门口到刚刚反应过来的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22:49》。 “这么晚了?”我不自觉的伸着脖子,突然感觉身上有些乏力,也猛地发现我的右手正搭在身旁女子的肩膀上。 我连忙抽了回来:“我,刚刚,怎么了?” 何娇一听我这话,一脸狐疑的转头看向我:“你说什么?老大。” “我说,刚刚,那个,白天的时候,我同意了?” “同意了呀。”何娇点了点头,面露不解:“你和方师傅带着她们一起回到房间,一直是玩到刚刚十点半的时候,才出来,然后方师傅就同意与我们长期合作了。” “什么?”我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又看了看最后一排的其余人。 她们都在补妆,见我看她们则抬头与我对视,笑了笑,眼中有说不出的感觉。 “我又中幻觉了?又被控制了?”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洗脚城的时候,进入洗浴房间,被邪神影响的情节,当时好像也差点被破了纯阳之体。 但是这次时间这么久,而且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阴邪的气息啊! “我...”我望着这些女子,发现她们的气色比来时要好不少,感觉都年轻了一些。 ‘难道我真的破了纯阳之体,这些女子怎么感觉精气神都好了这么多?’ “我做了什么?”我直入正题。 这些女子一听我这么问,先是齐齐愣了半秒,然后全部都掩面轻笑。 坐在我身旁的女子轻轻的撞了我一下:“老大还 “嗯?回家了?”我木然的坐在主驾驶后方,觉得脑袋有些发懵。 而副驾驶的何娇则不停的在说着话:“哎呀,老大,真不愧是老大啊,居然让方师傅都对你赞赏有加。” 我脑袋完全是懵的 ,只记得我好像下定决心要进去和他说清楚拒绝的事情,整个人好像都睡过去了一样。 从我站在门口到刚刚反应过来的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22:49》。 “这么晚了?”我不自觉的伸着脖子,突然感觉身上有些乏力,也猛地发现我的右手正搭在身旁女子的肩膀上。 我连忙抽了回来:“我,刚刚,怎么了?” 何娇一听我这话,一脸狐疑的转头看向我:“你说什么?老大。” “我说,刚刚,那个,白天的时候,我同意了?” “同意了呀。”何娇点了点头,面露不解:“你和方师傅带着她们一起回到房间,一直是玩到刚刚十点半的时候,才出来,然后方师傅就同意与我们长期合作了。” “什么?”我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又看了看最后一排的其余人。 她们都在补妆,见我看她们则抬头与我对视,笑了笑,眼中有说不出的感觉。 “我又中幻觉了?又被控制了?”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洗脚城的时候,进入洗浴房间,被邪神影响的情节,当时好像也差点被破了纯阳之体。 但是这次时间这么久,而且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阴邪的气息啊! “我...”我望着这些女子,发现她们的气色比来时要好不少,感觉都年轻了一些。 ‘难道我真的破了纯阳之体,这些女子怎么感觉精气神都好了这么多?’ “我做了什么?”我直入正题。 这些女子一听我这么问,先是齐齐愣了半秒,然后全部都掩面轻笑。 坐在我身旁的女子轻轻的撞了我一下:“老大还 第77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路无语。 心情有些沉重的回到了寝室里面。 我只感觉自己的脸,好像都有些发重,拉着我的表皮往下面拉,这感觉甚是不爽。 缓缓的推开房门,发现云中散人和戴佳伟他们都在这个房间里。 一看见我,王嗣便猛地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拽进房间:“哎呀!老大,你去哪了?给你打一下午电话了!” “啊?电话?什么电话?我怎么没听见?” 转念一想,是的,我当时应该在温柔乡里面,意识好像被夺取了,电话当然也没有当回事。 我慢悠悠的取出手机,发现是静音,有些无精打采的扫了众人一眼:“什么事?” “找到了!他们窝藏的地方,找到了,都等你集合,三方出动呢!”王嗣摇了摇我的胳膊,发现我有些恍惚,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其余人。 云中散人皱着眉看着我,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大?严老大?你咋了?” “啊?哦,没事,没事,什么事?”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抽在了我的脸上。 右边脸颊的剧痛让我猛地清醒了过来,摇了摇脑袋,瞪着眼,看着葛中直:“你!” 葛中直并没有正面回应我,而是继续重复道:“发现对方组织的根据地了,严老大,该安排人了。” 我知道,他们并不在意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我担任这个组织的老大,越来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傀儡一般,一切都是为了组织,一切都是为了大家。 都为了大家,导致我自己,好像都不是我自己了。 我朝着后面退了半步,捂着脸愣了片刻,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好!不是说手机上开会吗?” 这话一出,我自己就反应过来了,看样子他们见联系不到我,所以才都来到我的寝室。 于是摆了摆手:“好,等一下,对了,地点在哪里?有什么新线索?都说说?” 我一边说着,一边穿过人群,坐在书桌旁。 戴佳伟站了出来,以最简单的几句话将事情给我说了一遍。 大致是:对方是中午到达郫县《两路口》一个骨科医院旁,那里算是城乡结合部,因为都是自建房,不太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也不知道他们所有人是不是都住在一起的,目前只能断定,对方进入了其中一栋自建房内,暂时没有出来,跟踪部的人也不敢靠近。 “对了。”戴佳伟说到这里补充道:“我们派遣了间谍部门去乔装租客,现在已经有一名间谍人员住了进去。” “嗯。”我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即点头:“看样子不好搞啊,这城乡结合部,自建房多,如若他们在整个城乡结合部分散居住。” “那么我们之前的计划就全部作废,因为不知道他们人员到底有多少,很可能稍微抓捕一两人,其余人,重要的人,就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是啊!”云中散人点了点头:“所以说,等你安排呀。” “等我干嘛?”我眉头一皱:“现在这个情况明显要重新制定方案,你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想出个一二三没?” 其余人互相对望,葛中直点了点头上前道:“还是按照我的方针,慢一点,先监视,监控,等掌握了他们大部分人的位置,到时候再一鼓作气。” “还有吗?”我看了看云中散人他们:“别忘了,我们是灵异故事,道士类小说,这抓人是不是偏题了?” “诶?老大这句话给我们提了个醒啊!”陆轩搓着手,低头说着:“既然人会惊动他们,我们能不能通过玄学的方法,将他们给...找出来呢?” “有道理,有道理。” “对,这个可以有。” “我觉得可以试试。” 众人纷纷点头,但是一说到底应该怎么实操,所有人又不再言语,再次看向我。 “看我干鸡毛啊。”我搓了搓脸,我又不能行法,现在只能用奇门里面的一些东西,而且那些东西我很多都没有学好。 于是我指了指葛中直:“葛叔,你来,你是奇门民法的正统传承人,还有你,陆兄,你是象派的,讲究的就是灵活,应该也有很多方法。” “你,云中兄,你是终南山的隐士,很多秘藏秘法应该都会。” “你们都是个顶个的能手,怎么让我来给方案呢?你们先提,我看看哪些可以用,再采纳之。” “既然严老大这么说,那我。”葛中直转头看了看其他人,好似早有准备一般:“说一说我的想法了。” “陆兄的思路其实我觉得非常好,人靠近不了,玄学方面一定有很多方法。” “咱们不论奇门,就单单论玄学来说,你们想想看,他们这些人,一般都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嗯...做坏事的?” 我微微皱着眉:“招鬼?吓人?” “是的,通过什么方法呢?”葛中直引诱着我。 我猛然想到二师兄以前给我讲的故事,里面提到了‘鬼道’。 “鬼道?” “对!”葛中直对着我竖了竖大拇指:“老大一语中的,就是鬼道。” “他们一般是通过开启鬼道,将阴魂引入现实生活的,你说,我们如若师夷长技以制夷,用他们的方法,来引出他们,会不会有效果呢?” “诶?葛叔这个方法不错!”王嗣一拍大腿道:“如果在城乡结合部的中心布置鬼道,他们一定会发现,一定会相互通知,就会暴露不少的人。” “对。”葛中直继续着:“再等到晚上,路上几乎都没人的时候,那么,发现鬼道,互相通知,就更加容易暴露。” “是的!是的!”云中散人也十分赞同:“这个方法不错,细节再制定制定,应该问题不大。” 我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一眼云中散人,他立马会意,开始对着葛中直提着问题。 “诶,葛叔,如果他们发现了鬼道,但是并不理会,有没有可能呢?” “还有,他们如若发现了鬼道,发现了灵异事件,但是只派遣两三个出来露面处理,又应该怎么办呢?” 第78章 四方人马,各自安排 “还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倒是可行,但是会不会...”云中散人说到这里笑了笑:“太明显了?突如其来的鬼道,他们不会先相互联系。” “互相确认之后,发现并不是他们内部的人做的,然后打草惊蛇吗?” 我原本想的是让云中散人提出一些问题,但是没想到他立马就指出了这个布局的一些漏洞,不由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将视线移到葛中直身上,发现他却微微一笑道:“呵呵,难道,你们忘记了,我还有个东西?” 他这句话一说,我立马就想到了一个宝贝:《?》。 对,就是能直接抽出对方灵魂,然后读取记忆的一种灵魂产物,这东西在葛中直手上,现在应该有大用。 葛中直微笑着继续道:“我的想法,就是带着?进入我们跟踪着的人所住的地方,如若他是单独的,就将他的灵魂直接抽出来。” “如若他们一个房间都有人,那么就全部抽了,通过读取他们的记忆,如果能发现重要领导人物的话,那么就简单了。” “如果发现不了,就启用鬼道的计划,在城乡结合部中间,用他们记忆中的方法开启鬼道。” “这样,他们其他人听到声音,一定不会怀疑,然后就算他们联系到被我们控制到的人身上,也会被控制着正常回话,一定不会暴露。” “这个时候,鬼道知晓是自己人开启的,假意电话信号不好,他们会干嘛?” 我们所有人摇了摇头,听葛中直说计划,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 “会奇怪?” “对!会奇怪。”葛中直点了点头:“那么,奇怪,又会干嘛?” 所有人面面相觑,包括云中散人也皱着眉,低头不语。 “奇怪,当然就会调查,那么接下来....” 为了抢下抓到这种扰乱组织的先机,我们在同意了葛中直的计划之后,便分为四路,朝着城乡结合部赶去。 虽然说对方可能住的比较散,但是吴警官该喊还是喊了,毕竟是正规部门,而大师兄他们也朝着地方赶去。 还是按照我最开始在会议室制定的四人团队。 为了方便读者了解故事全貌,将按照第三人称进行描写。 一共分为四队,分别是严建军三人团队,严鑫宇四人团队,戴佳伟三人团队和吴警官一行人。 吴警官他带了多少人,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反正露面的应该不多,但是潜藏在暗处等着随时调取的人员,应该是管够。 “葛叔。”易容过后的三人走在城中村里面,这个地方不大不小,人员杂乱,时常有陌生人来来去去的,三人走过街道,并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就前面了,直接上去吗?” 葛中直偏头看了一眼前方的一栋房间,标准的二层高楼自建房,一楼是副食店,二楼是住宿的地方,根据情报提供,人,应该就在上面的房间里。 “上楼的路,是不是在副食店里面?” 葛中直副食店,指了指墙上的眼:“来一包宽窄,细支的。” 随即漫不经心的四处打量。 自建房买东西,其实算有些违法了,但是这种地方,一般也懒得管,只要不做太多过分的事情,很多擦边球,当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这种小事情。 房间并不大,正对着大门的里侧就能看见上楼的梯子。 “二十六。”老板将烟递给葛中直。 “哦,好,诶,对了,老板,这边租房子,好多钱一个月呢?”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眼驴善鹏等人:“最近怎么都来这个地方了?”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楼上:“我这里只有一间房,有人住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我朋友的。” “套三没有,都是一室一厅的,一间房一个人一月一千。” 说实话,这个价格是偏贵的,特别是在这个城中村来说。 一般城中村的租房价格,套一都是在六百左右,上下浮动不会太大。 这老板一来就说一千,这也变相的说明了这地方应该住了很多人。 “嗯,可以。”葛中直顺手将烟盒打开,递给了老板一根:“那能麻烦给个联系方式吗?” 老板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怀疑,毕竟只是租房而已,谁能想到这三人是来干他租客的呢? 葛中直在得到电话之后,便与另一位房东联系了起来。 再看严建军这边,除了吴警官以外,参与这次行动的人,都进行了易容,当然,这也是在严鑫宇的建议下,大家都采纳了他的提议。 苏放正开着车,慢悠悠的围着这个城中村绕行了起来:“老四说,让我们布置鬼道,这鸟地方,这么多人。” “如果都是普通人,我们做什么布置倒比较方便,但是这里面有行家,我们要是直接进去挖个土,埋个符箓,太容易被发现了。” 这里提一句,严建军他们车,也进行了安全检查,不仅是严建军,在严鑫宇从东衡国际回来之后,也通知了青城山掌门,所以青城山上面的车辆,大多都进行了排查。 “是有些麻烦。”严建军坐在副驾驶,抿着嘴仔细的看着城乡结合的位置。 那里杂乱,混乱,人来人往,就严建军开车这个功夫,就看到几个小偷正在进行作业。 “不过也不着急,等老四他们发挥。” 再看吴警官,他们倒比较简单,多余人员就安插在就近派出所,吴警官本人没有出面,而是远程指挥一些灵异部门人员,伪装成人口普查人员,进入了城中村调查。 而严鑫宇四人,也进行了易容,葛中直三人由南方进入城中村,严鑫宇等人由北方进入城中村。 “老大。”王嗣散漫的走在我身边,一副街溜子的模样:“这地方,还真是潜藏的好选择,人多眼杂的,说这里有吸毒的,我都觉得正常。” “呵呵。”我干笑两声:“别贫了,赶紧找人,看谁是那种街溜子,赶紧打起来,吸引注意力,然后给葛叔和大师兄他们制造鬼道的时间。” 第79章 临时上身 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鬼道需不需要布置,所以我们决定在早上就先将对方拿下。 也就是让葛叔在白天的时候就提取出对方的灵魂以及记忆,如果布置鬼道简单,那么就可以等到晚上布置,如若是复杂,就看怎么个复杂法。 将视线再次调转到葛中直这一队身上。 他们与老板介绍的人联系了之后,很快便进入了一间不算很宽敞的房间,标准的一室一厅,虽然一些地方打扫了,但是也盖不住这里应有的脏乱差。 “一千对吧?”葛中直看着老板。 而对方则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完全不在乎:“嗯嗯,对。” “好!”葛中直点了点头,随即掏出一千元现金塞到对方手中:“先住一个月。” 老板接过钱,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三人:“你们三个住一起?” 葛中直摆了摆手:“不是,他们是我朋友,晚上我一个人住。” “哦。”老板顺手将钥匙递给了对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这城中村的租房就是如此简单,不需要签合同,也没有什么押一付三之类的说法,能租出去,就算别人住一天,也无所谓。 “好了!”葛中直将房门关上,三人站在房屋中间密谋着。 “东西我放在刚刚副食店老板的桌子上了,就等他好奇打开。” 葛中直所说的,正是装着?,类似香炉的容器,因为?已经被葛中直炼化了,所以他能远程感应对方是否被打开。 装着?的容器看起来有些名贵,很像青铜器,葛中直断定对方见这东西,一定会连忙自己收起来,然后再打开。 不是他歧视城中村的人,而是他这么大年龄了,早早就看破了很多人性上的东西,在这种地方,有便宜不占,是麻瓜。 现在,只等副食店老板将容器打开,里面的?便会先一步附上副食店老板的身体,进而实施下一步计划。 副食店内,老板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笑着点了点头:‘介绍给老王,到时候反我两百,白赚,嘿!’ 老板双手一拍,笑嘻嘻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店铺里面。 刚转身,便看见了柜台上的一个黑色塑料口袋,从外面看来,里面一定是装了什么东西。 他双眼一亮,快步绕到柜台后方,将东西一提,还有点重。 于是由提改抱,将东西挪到柜台后方地面上。 将塑料袋缓缓打开,副食店老板双眼一亮,虽然他没有玩过古董,但是这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做工精细。 “好东西!”老板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连忙将口袋再次盖上,快步跑出柜台,朝着刚刚买烟的三人方向看了看。 发现对方已经不见踪影,连忙退回店铺内,将卷帘门迅速拉下。 “嘿嘿!”老板将香炉盒放在柜台上,双眼满是欲望的摸了摸这东西的表面。 触感冰冷异常,让老板浑身一个激灵,他还以为这是自己太过兴奋与激动导致的。 香炉盒的盖子并不大,圆形如同茶杯一般盖在顶部。 老板面带微笑的一边将盖子打开,一边思索着这东西到底应该值多少钱。 “呼!” 就在盖子刚打开的一瞬间,一股白烟从盒子里钻了出来,那白烟如同有意识一般,在打开之后便立马朝着老板的脸上盖去。 “啊!啊!什么东西?”老板想要伸手将这股白烟排开,但是却并不能触碰到白烟,而老板也因为突然受到惊吓朝着后方退去。 背部撞到身后摆放烟酒的架子上,因为撞击力度实在太大,所以一些烟酒便顺势摔在地上。 “啪!咚!踏!” “呜呜!呜!” 此时?已经钻进了老板的窍门之中,迅速的蔓延至对方的元神之中,也就是存放灵魂的地方。 而楼上躲藏的那人,听到楼下的声音之后,立马从床上翻了起来,推开门,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下方的动静。 此时的葛中直,眉头一仰,笑道:“开了!” 其余两人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连忙让出一小片空地。 只见葛中直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和六味地黄丸瓶子差不多大小,直接盘膝坐在地上,从瓶子里倒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 抬头扫视了一眼戴佳伟:“这药丸里有?的残魂,我吃下之后,便与?有了连接,这期间不可让人打扰,你们两人帮我护法。” “好!”驴善鹏两人点了点头,又朝后面退了几步,站在门口,一人将注意力放在门外,一人盯着葛中直。 “咕噜。”葛中直将药丸吞下,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只感觉自己好似坐过山车一般,好像过了很久又好似一瞬间。 等到他再次睁开双眼之时,便发现自己正躺在副食店吧台后方的地上。 “呃!”葛中直捂着自己的脑袋,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他知道,这是临时强行占取对方灵魂的副作用,于是连忙默念净心咒:“太上台星...” 连续念了三遍之后,脑袋才好转了不少,一些关于老板的记忆也开始出现在脑海中。 葛中直也是看到过闫一凡他们跟踪部拍的照片,所以立马在脑袋里想起了才回到出租屋内男子的模样。 有着九成相似。 “喂!老板!”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这声音正是他要接触的那位男子。 葛中直连忙爬了起来,微笑着看向那边:“啊?怎么了?” “你?你怎么了?”那名男子并没有下楼,而是站在楼梯中间,弯着腰看着葛中直。 “哦?哦?”葛中直先是看了看柜台上的东西,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身后地上被摔碎的几瓶酒:“哎呀!没事没事!” 葛中直一边摆手,一边根据记忆找到了扫把:“我儿给我寄了一个香炉,太高兴了,一个没站稳,摔倒了。” “哦。”那人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大门处:“大白天的关门干嘛?” “呃...” 第80章 万事要谨慎 “我儿说这是好东西,尽量不要让邻居看到了,哎呀,给你说这个干嘛,你上去,赶紧回去!” 葛中直这么一催,对方反而打消了疑惑,对着老板笑着点了点头:“呵呵,儿子孝顺哟。” “嗯嗯!”葛中直低头自顾自的打扫着卫生,脑袋里盘算着怎么和对方接触接触。 因为现在被炼化的?,需要控制着与人体接触,才能将对方的身体给暂时占据。 可以给对方送个东西,将?放置在里面,这些倒是比较简单,但是根据这个老板的记忆来说,房东一天都和楼上的人不怎么说话。 只有上面的人有时候下来的时候,才会简单的招呼一声,别人租房子这么久,几乎都没有接触过。 葛中直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凭借武力直接冲到对方的房子里,强行将?过到对方的身体里,但是这样的风险比较大。 鬼知道对方的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监控之类的,按照对方组织的尿性,这么谨慎,不是没有可能在每个人员的家里安装监控,然后本地的某个人随时观察他们的安危。 还是只能智取。 葛中直将扫把和香炉放好,偏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上方的楼梯。 在整个计划中,葛中直是最重要的第一步,需要等到他取得了对方的记忆后,才能实施下一步计划。 “怎么才能和对方接触到呢?”葛中直缓缓将卷帘门拉开,脑袋里不停的思索着。 ‘不能进入他的房间,因为房间里面不熟悉,只能将对方给骗下来,但是对方如此谨慎,能用什么方法骗下来呢?’ ‘对了!’葛中直猛地想到吴警官他们,吴警官没有出来,但是他们安排了人进行人口普查。 通知他们来我这个地方人口普查,不就能将对方给骗下来了吗? 葛中直双手一拍,迅速回到收银台后方,靠在椅子上假寐起来,实则是默念咒语,回到本体之中。 ‘天地运用,日月之精,神合人人合神,神灵合魂魂灵神,人神混合,自然成真。’ 手掐寅诀,上下牙齿微微张开,舌头伸出却并不外露,猛地一咬。 只感觉舌头一阵剧痛,葛中直的脑袋便一阵天旋地转,睁眼一看,已经回到房屋之中。 “听我说,你们联系吴警官他们,让他们带人去新兴街三巷五号进行人口普查,就说副食品老板是自己人,记着,哎呀,算了,我手机编辑发给你。” 葛中直迅速编辑手机,为了避免副食店那边如若是有人来买东西,喊不醒老板,惊动了上面的人,就不好处理了。 编辑完毕之后,葛中直再次吞下一粒丹丸,魂魄调转,双眼一睁,果不其然看见五名黄毛男子正拍着桌子喊着自己。 “喂!醒一醒!红梅拿一包!” “哦哦!”葛中直连忙起身,拿了一包红梅:“十五。” “嗯!”为首的黄毛看了看身边的另外几人:“我这里有三元,你们呢?一人凑点。” “我有四块。” “我一块。” “我五角。” “我也是三块。” “我算算哈。”黄毛挠了挠脑袋:“三加三加,诶你多少来着?四块?” “嗯。” “三加三加四加一加五,嗯,一共十六,够了。” “够什么够?”葛中直有点无语,将红梅抓了回来:“他是五角,不是五块,你们一共只有十一块五,还差三块五。” “嘿!我们天天在你这里买烟,这几块钱还计较?”黄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其余几人也直接围了上来。 “你!你们!信不信我告诉你们妈,我都认得到哈。” “你告啊!告啊!”黄毛白了他一眼,绕过吧台,直接连续抓了几包烟,塞到怀里便准备往外跑。 “哎呀!天杀的混子天棒啊!”葛中直叫嚷着,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几个黄毛,他非常开心。 因为这八成能将对方先引下来。 葛中直作势去追,但是这副身体,年老体衰的,刚绕出柜台便差点摔了一跤。 而其余黄毛在跑出副食店后便作鸟兽散,一溜烟就消失在了两方的街道上。 “你们等到!我马上去找你们妈!” 葛中直大吼一声,然后一个气没有上来:“咳咳!咳咳咳!”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哎!”他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副食店中,正巧,抬头又看见了那名男子正站在楼梯上看着自己。 “怎么了?” “哎!几个小混混,抢了几包烟。” “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去休息吧,我晚点去找他们家长。” “嗯嗯,有事招呼一声。” 那男子正准备往上走,门口便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你好。” 葛中直连忙转身,发现对方穿着的制服便知道这是吴警官的队伍。 “人口普查。” “哦哦哦。”葛中直点了点头:“普查,普查,怎么普查?” 一名警察问,另一名警察则拿着本本在记录:“你们这里一共住了几个人?” “呃...”葛中直接机转头看了楼梯处:“只有我一个。” “嗯?一个吗?”其中一名警察刚刚明显看到了楼上的男子:“刚刚楼梯上不是有一个吗?” “哦哦哦。”葛中直连忙改口:“是,是两个,是两个,他是租客。” “叫他下来。” “好。” 葛中直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为什么他先说一个人,那是说给上面男子听得,这样一做,对于男子来说,自己所说的一切,才是正常的,他也一定不会暴露亦或是警觉。 果不其然,还不等葛中直走到楼梯处,那名男子便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诶?你下来了?”葛中直故作惊讶,指了指大门方向:“做人口普查的。” “嗯!”那男子点了点头,终于是下了楼。 来到警察面前后,将身份证直接掏了出来。 警察接过身份证:“张本国,对吧。” “嗯。” “你来这里是干嘛的?” “找工作。” “找到了吗?” “没有,还在找。” 第81章 谨慎的组织结构 “嗯。”两名警察简单的抄写了张国本的身份证之后,对着老板点了点头:“好了。” “好好好,你们慢走。” 葛中直笑着对着两名警察招手,刚打完招呼看向张国本。 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警惕。 ‘完了!’葛中直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这两名警察只检查了对方的身份证,压根没有检查自己的,这一个小疏忽,让对方立马就察觉了。 “那个...”葛中直刚说两个字,张国本便猛地转身,朝着楼上跑去。 为什么不朝着外面跑,因为对于张国本来说。 第一,他并不能完全肯定警察没有检查葛中直的身份证是有意,还是无意。 第二,在葛中直喊他的时候,他往上跑,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任何负面影响,因为如若副食店老板是正常人,那么自己跑了便是跑了,完全不会怎么样。 但是如若对方是有问题的人,自己一跑,对方便容易露馅。 第三,张国本不朝着外面跑,那是因为如若副食店老板有什么猫腻,外面有警察,自己往房间里面跑,至少是暂时安全的,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自己也能有时间通知自己人。 这便是张本国的想法。 而对于葛中直来说,在想明白张国本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发现对方刚跑出去两步。 葛中直的脑海中也出现了几个抉择。 自己是追,还是不追? 如果追,那么自己这副身体,能不能追得上对方,而且自己一旦追了,对于张国本来说,也就相当于自己暴露了。 对方冲回房间里,等到自己强行破门之时,对方大可能已经将自己追他的信息给传达了出去。 但是如若不追,那么这好不容易骗下来的人,八成不太可能再被弄下来了。 因为一天之中,自己作为副食店老板,确实制造了太多异样。 晕倒,摔坏东西,黄毛找上门,警察前来调查人口却忽视了自己。 对方一定警惕心大作,所以现在当机立断,需要马上做出有效的决定。 这两个人的想法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等到葛中直想明白之后,对方已经快要到楼梯处了。 此时的张国本发现对方并没有追击自己,有些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葛中直正呆愣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的放松了一些:‘难道自己想多了?’ 不过想归想,步伐由跑动变为走动,对着老板招了招手:“好了,我上去了,没什么事别打扰我。” 张国本伸手去抓扶手,一只脚刚踏上阶梯之时。 “咻!” 一个破空声随之响起,紧接着便是:“砰!” “啊!” “咚!” 一个瓶子不偏不倚的从葛中直的手中飞出,正中张国本的后脑勺。 对方在被击中的一瞬间,便直接栽倒在地。 张国本毕竟不是真资格专业训练之人,虽然会一些民间道术,但是遇到背后偷袭,加上又是葛中直的出击,被击晕,十分的正常。 葛中直见对方倒在地上,便立马再次回到大门口,先将门关闭之后,便立马跑到张国本的身边。 此时,四下无人,对方已经是昏迷状态,他没有犹豫,直接蹲下身子,用脑袋与对方的脑袋轻轻一碰。 “咚。”一声轻微的撞击声,葛中直的灵魂便顺利的与?一同进入到张国本的身体之中。 还是十分熟悉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又念了三遍净心咒之后,葛中直便稳定了下来,没有理会晕在身边的老板,而是直接快步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因为在张国本的记忆中,有两点在当前情况,需要马上处理。 那就是所有本组织的人,都被他们当地领导人布置了魂魄安定术。 这种术法对人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影响,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随时观察,被下了术的人的一个灵魂状态。 在张国本当地部门的领导中,有一个个小药丸一样的透明瓶子,这些瓶子中,都有一个类似萤火虫一样的昆虫。 这些昆虫的尾部都会发出乳白色的光芒,每一个虫子,代表的便是被下了安定术之人的意识结构。 如若其中谁的意识突然丧失,例如昏迷,死亡,夺舍之类的,那瓶罐之中的虫子,便会熄灭,而这,便是如同警示一样的东西。 所以说,葛中直在夺得对方记忆之后,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第一时间冲回房间之中。 果不其然,与房门相对的一个角落处,安置着一个监控器,正是监视所有组织人员的一个设备。 葛中直在冲回房间的途中,脑袋里就拟定了一个思路,想了一个借口。 所以在推开房门之后,他双手高举:“我,是我,刚刚...刚刚去爽了一下,嘿嘿...” 葛中直所说的爽了一下,就是男女之事,虽然张国本上下楼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对于他原本记忆中来说,这点时间,算发挥好的了。 而行男女之事,也是会触发灵魂上的震颤,因为先天的元神会被识神压制,前面说过识神为欲念,元神为本念。 欲念压制了本念,那么灵魂便会出现波动,这便会导致与自身灵魂有联系的虫子,会出现短暂的波动,甚至是熄灭。 监控器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桌子上对讲机微弱的声音:“五十六号,五十六号,蜘蛛呼叫五十六号。” 葛中直知道,他们平时在城中村互相联系,一般不通过手机,而是通过无线电的特殊频道联系。 蜘蛛,便是给他们下派任务的人,同时也是监视,监控的人,而五十六号,便是对方单线联系自己的一个信号频道。 没错,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是互相不认识,都是单线于这个所谓的蜘蛛联系,在张国本的记忆中,并没有太多有效的信息。 葛中直连忙跑了过去,按动说话按钮:“五十六号在,五十六号在,有什么指示,结束。” 第82章 火烧眉毛 “马上说出刚刚交合女子的性格体征,交易方式,身材样貌,在什么地方做的,对方穿的什么衣服?各类特征迅速交代。” ‘卧槽!这么严谨?这才是反派应该有的智商!’葛中直先是一惊,然后心中一喜。 惊,是惊叹对方思维的严密性,喜,是有如此对手,对于他来说,有成就感。 “在想什么?快说!” 对讲机那边传来了呵斥声,并且很激动,也很严肃。 “报告!”葛中直高调低语的回应着:“你不是说叫我们少出去逛吗?” “我刚刚开了鬼道,召了一个女鬼上来,姿色不错,交易方式是时候给她烧纸,穿的学生装,是以前在外面做任务召上来的女鬼。” “当时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所以留了对方的生辰八字和死辰八字,刚刚就是和她交合的。” “......”对讲机那一边沉默了少许。 没有让葛中直失望:“对方生辰多少,死辰多少?速速报来。” 葛中直知道,蜘蛛一定不是也想尝一尝与鬼魂交合的滋味,而是想要召上来询问一番。 不过葛中直既然都说出了这个答案,岂没有后手? 于是他点了点头继续道:“生辰为一九六五年八月二日*时,出生于金牛区**街,名叫张芳芳。” “死辰为一九八五年一月一日*时,死亡地点为金牛区**街,死亡原因为殉情自杀。” “收到!”对讲机那头简单的回应了两个字后,便不再言语。 葛中直深深的看了一眼对讲机,他念的这个名叫张芳芳的女鬼是何人呢? 这葛中直生于一九五七年,纳音为山下火,他一直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是他不想结婚生子吗? 并不是,而是在他年轻的时候,便有一位相好,而这名相好,便是这位名叫张芳芳的女子。 两人交往了很长一段时间,相亲相爱,但是却因为张芳芳父母不同意,觉得葛中直此人不务正业,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整日东奔西跑的。 想着将自己的女儿交给对方不踏实,加上最后还发现葛中直做的事情好像还神神怪怪的。 她的父母是经历过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日子,所以对于这些东西更加抵触。 这一来二去,张芳芳拗不过,原本打算与葛中直私奔,浪迹天涯。 但是却被父母发现,强行关在家里,时常以言语辱骂,还中伤葛中直。 张芳芳在长期的压迫下,选择了自尽而亡。 但是因为张芳芳心中挤压的怨气太大,在她死后,父母常常在房间里,梦中,甚至是白天的室外,都能看见张芳芳的身影。 两人不得已,身心俱疲之下,请了一些所谓的和尚,道士,前来超度。 但是张芳芳不愿意走,就算魂飞魄散也不愿意走。 道士问其原因,她告知:“需要让葛中直亲自前来,她才愿意。” 张芳芳的父母虽然声泪俱下的劝说,但是也抵不住女儿的执念,万般不得已之下,还是找来了葛中直。 而葛中直没有做法事,只是让她父母在屋外等着,与张凡凡达成了一个协议。 那就是葛中直一生不娶,张芳芳愿意在下面等着他,并且葛中直还需要定期,每年至少一次,将张芳芳的魂魄召上来,两人在梦中相会。 这一段算是有些凄美的爱情故事,便是葛中直一生不娶的主要原因。 而此时他将张芳芳的八字报给对方,也深知,对方就算将张芳芳召上来,按照自己对于张芳芳的了解,问题也应该不大。 果不其然,蜘蛛在拿到生死辰之后,便立马开始打通房间的鬼道,准备将张芳芳给请上来,问个清楚。 蜘蛛手拿木鱼,这木鱼是他的上级,也就是总部上面派发下来的,他们开启鬼道,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操作。 只需要手拿木鱼,点燃燃香,念出密咒,便能开启鬼道,如若需要请专门的灵魂,将生死辰八字写好,燃烧之时即可。 蜘蛛将一系列东西准备齐全之后,便轻轻的敲响木鱼: “酆都鬼道,何处通行,河边野处,坟墓山林。” “今请城隍,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启道真灵。” “勤修大道法,精心感太冥,幽魂踏鬼道,此处落真名,吾奉****急急如律令。” 随着木鱼的阵阵敲击之声,黄纸燃尽,虽是白天,但是也能感觉到整个房间阴气森森,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妈的,这五十六号,鬼都能下得去手,真不怕给冷断了!”蜘蛛暗骂了一声,目光仔细的盯着燃香的另一端。 只见三根燃香正缓缓燃烧,透过网上漂浮的青烟,蜘蛛好似看见了香烟的另一端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只见对方身高约一米七左右,身材匀称,穿着老旧的学生服装,一看就不是现代的,扎着双马尾辫,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你找我?你是谁?” “你是谁?”蜘蛛并没有回答对方,而是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纸上不写了吗?”张芳芳指了指已经烧成灰的黄纸,然后从自己手上一抖,一张完整的黄纸出现:“张芳芳啊。” “你刚刚在哪里?”蜘蛛秉承着不透露信息的问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 不曾想张芳芳捂住轻轻一笑:“呵呵,哟,哥哥,你也想试一试奴家吗?” 这一个回答,让蜘蛛心中所有的疑虑打消了一大半,但是他却继续刨根问底:“刚刚你在干嘛?和谁?” “哟。”张芳芳嗔怪的努了努嘴:“和一个小帅哥呢,他好像,嗯,好像叫...张国本。” 镜头调转,先看葛中直这边。 他将信息汇报给蜘蛛之后,为了不惊动监控,便双眼一闭,坐在凳子上好似闭目养神一般,实则却再次念动咒语,掐纹,念咒,又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葛中直看着戴佳伟两人,迅速的站了起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黄纸,用毛笔开始写了起来。 第83章 葛中直的安排 “吾妻速记,夫君正办要紧之事,如若有人召你上行,记住以下话语。” “我们刚刚才行了男女之事,而我的名字叫做张国本,是在一起开启鬼道之时,我主动找你要的联系方式。” “你的人设为青楼女子,同时要记住对方的长相,房屋布局构造,尽可能的多看,多记,少说即可。” 最后落款:《葛中直。》并盖上了自己的法印。 葛中直将黄纸翻个面,以最快的速度将八字,名字等写好之后,递给了戴佳伟:“燃香,将这些东西烧下去,多烧点纸钱,让传递人员送快点,事不宜迟,我走了。” 没有再交代什么,葛中直便再次坐回刚刚的位置,吞入药丸之后,灵魂再次调转,回到了张国本的身体之中。 而后面的事情,就如蜘蛛所问一般,并没有露馅。 葛中直并不慌张,开始在脑袋里搜寻着有价值的线索。 一通回忆之后,他发现,这些人互相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每个人都是与所谓的蜘蛛单线联系。 他们每个人都有工资,但是工资并不是通过银行汇款,而是直接寄到他们所在地,而寄件地址,也随时在变换。 每次的下派任务,都只有无线电里的蜘蛛,进行口述,而张国本则通过手写的方式,将地点给记录下来。 而开启鬼道的方式,也非常简单,敲响木鱼,念动特定的咒语即可。 葛中直仔细的思量着咒语,发现这咒语并不是道家,也不是民间,自己从来没有听过。 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了摆在桌子一旁的木鱼上。 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法器,通体为褐色,看起来比较新。 葛中直伸手去摸了摸,入手感觉也没有什么异样,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但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一般开启鬼道,需要做的事情非常繁琐,怎么可能只是念念咒语,敲一敲木鱼就能实现的呢?这不是乱扯吗? 葛中直皱着眉,将木鱼移到自己的面前,抬头瞟了一眼监控器,在他的记忆中,张国本也会时不时的将木鱼拿在桌子上把玩。 双手放在木鱼上,是普通的感觉。 于是他又将犍稚拿在手上,也就是敲响木鱼的棍子,为了方便理解,以后都写棍子。 这棍子也没有什么异样。 葛中直皱着眉,抿着嘴,用棍子轻轻的敲了敲木鱼。 “咚。” 一声极其普通的木鱼声随之响起,但是葛中直却双眼一瞪。 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在敲击木鱼的时候,手中的木鱼好像发出一丝流光。 这流光普通人一定看不见,只有葛中直这种长期修行,开启了阴阳眼的人,并且此时这个身体中包含了两个人的灵魂和一个?,让元神十分饱满且混乱的状态,才看见。 葛中直心中大惊,再次敲响了一声。 “咚!” 这次声音要大一些,木鱼表面的流光也是更加明显,并且这次他没有念咒,只是敲击木鱼,他便明显的感觉到四周的温度下降了一些。 “难道说?” 葛中直轻轻地,缓慢的,不停的敲击起了木鱼。 随着木鱼的声音响起,四周的温度以极快的速度降了下来,木鱼表面的流光也由最开始敲击一次闪动一次变成覆膜在上面。 “咒语根本不用念!全是木鱼的功劳!”葛中直惊叹道:“这是什么法器!” 他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再敲下去,这房间里一定会出现阴邪,因为鬼道马上就会开启了。 就在葛中直发愣的时候,对讲机传来了蜘蛛的声音:“五十六号,呼叫五十六号。” 葛中直连忙将木鱼放在一边:“五十六号在,请讲。” “嗯!”那边轻咳了两声:“以后!不准再招妓,哦不对,召鬼了,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在房间里招来解决。” “五十六号收到!”葛中直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监控器:“嘿嘿,那个女的咋样哇?” 这次,对讲机那边没有回应,选择了直接挂断。 ‘看样子,应该送走了。’葛中直抿着嘴,爬到床上躺着,双眼闭上,假意睡觉。 这次,他准备离开这具身体的时间要长一些,所以选择了这个姿势,反正按照蜘蛛得到的信息来说。 自己刚刚放松完毕,睡一会儿,是非常正常的。 闭眼,念咒,咬舌头。 葛中直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而此时面前的香,还没有燃尽。 他缓缓起身,看了看戴佳伟:“做得好!现在,给严建军和严老大他们打电话。” 戴佳伟刚掏出手机,葛中直便继续道:“先不急,听我说完。” “他们有个木鱼法器,与市面上所有法器都不同,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这法器敲响之后,就算不念咒语,也能开启鬼道。” “至于念咒语这个要求,可能是上面为了不暴露木鱼的重要性,而加的一个烟雾弹。” “让严建军他们想办法来副食店楼下,就刚刚给你们发的位置,我用手机给你们拍个照,你一会儿把微信号给我说一下,我回到那个人的身体里之后,就加你。” “然后拍照把木鱼的模样发给你,你们赶紧准备一个模样差不多的,那个木鱼和市面上的木鱼都差不多。” “找到木鱼之后,就来楼下,敲响卷帘门,敲三下就行,然后一直找个地方等着,我不能第一时间下去,不过在听到声音之后,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找个理由下去。” “然后我们木鱼调换,你们拿着木鱼,晚上去开启鬼道就行。” 葛中直一连串说了这么多,驴善鹏在旁边用手机打字,不停的记录着:“记好了吗?” 驴善鹏点了点头:“还有吗?” “嗯!”葛中直点了点头:“按照刚刚的八字,把那个叫做张芳芳的招上来,我有话问她。” 为什么葛中直不自己招?那是因为他连续的魂魄变迁,不适合做这种类型的事情。 因为无论请神,招魂,招鬼,都需要行法人本身的灵魂稳固。 第84章 应该怎么办? 此时葛中直正坐在床边,看着打电话的驴善鹏和招魂的戴佳伟,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安神片刻。 这来回的折腾,确实有一些副作用,灵魂的来回变迁,让他的脑袋如同针扎一样,有时候是前额疼,有时候是右边半边疼。 这让他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 闭眼没一会儿,随着房间温度降下来,葛中直便缓缓睁开双眼,他知道,张芳芳应该上来了。 果不其然,睁眼便看见对方朝着自己缓缓走来,坐在自己身旁:“哥哥,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葛中直看着面前二十岁面容不变的女子,心中一阵惆怅和温暖。 “呵呵,辛苦了。”葛中直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对了,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没有?” 张芳芳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只看到他和我差不多高,一米七的样子,整个脑袋用黑布蒙着,露出一双眼睛。” “这样吗?”葛中直眉头紧皱,发现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强的离谱:“住在什么地方?” 张芳芳闻言看了看四周:“和这个房间差不多,不过很乱,窗帘拉着的,房间开着灯,对了,窗帘是那种灰色的,比较少见的灰色。” “哦?还有吗?”葛中直说到这里,看向戴佳伟等人:“把这些记着,都给吴警官,严老大和严建军他们。” 戴佳伟点了点头,其实他原本就在编辑。 “还有。”张芳芳眼睛看向天花板回忆道:“房间里有很多瓶瓶罐罐,里面好像装着萤火虫,桌子上放着二十多个对讲机。” “然后房间一角有一个黑色布块盖着的箱子,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不过我在看向那个黑箱子的时候,他就直接让我下去了。” “资料箱!” “保险柜!” 戴佳伟和驴善鹏两人同时喊了一声,发现有些失态之后,便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还有吗?” 张芳芳这次抿着嘴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没有了。” “行!辛苦你了!”葛中直站起身,刚准备送走对方,却不呈想张芳芳坐在床上扭扭捏捏的:“那个,哥哥,好久都没有叫我上来了,我想你了。” 本来这房间就冷,女鬼的声音也比较柔性,加上她说话是撒娇的语气,直接让戴佳伟两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咦...”两人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你们去哪里?”葛中直喊了一声。 戴佳伟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张芳芳:“那个,那啥,小别胜新婚呢,葛叔。” “回来!”葛中直白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转过头柔声对着张芳芳解释着:“芳芳,今天实在没时间,在办事,现在我魂魄在迁移,没法在梦中相会,害怕对后续任务有影响。” “这件事办完之后,两天!不!四天,连续四天召你入梦,你看如何?” 张芳芳其实也是懂事之人,听完葛中直这样说之后,也笑着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后,身体一个下沉,化作一缕青烟,便钻入地板之下。 “呼!”葛中直长舒了一口气:“给严老大他们说,灰色窗帘,大白天关窗户的,这城中村,应该不多,如果借此找到管事人,就不需要多此一举了!” “好!”葛中直点了点头,将信息编辑好,发了出去。 将视线转入到严建军这边。 苏放开着车,围着城中村是转了一圈又一圈。 “哎哟,老严,找个地方歇歇呗,非要开车逛吗?” 严建军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一会儿看向房屋,一会儿看向街道。 就在这个时候,严建军的手机传来一阵信息的声音,他连忙掏出一看,正是戴佳伟发来的。 “重要物品为木鱼,稍后便立马发来照片,寻找类似的木鱼,前往新兴街三巷五号,敲动三次关闭着的卷帘门后,大约三十分钟左右,里面的人便会来与你们交换木鱼。” “木鱼是开启鬼道的重要物品....” 后面的一些话,便是葛中直给戴佳伟他们说的那一番话。 “好!”严建军点了点头,说好的同时也发了一条信息回去:《好》。 “怎么了?老严?”苏放扭头看了一眼严建军:“好什么好?是可以停一会儿了吗?” “不是。”严建军拍了一把对方的肩膀:“走!找个卖神像的商铺,风水铺。” “啊?”苏放吞了吞唾沫:“风水铺子?哪里找?这周边怕是没有哦,你找这个铺子干嘛?” “木鱼,买木鱼!” 严建军正说着,戴佳伟的图片便发了过来。 正是葛中直将事情交代完毕之后,立马再次迁移魂魄,加好友,发给戴佳伟。 “呐!”严建军将图片打开:“这种木鱼。” 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中小型木鱼,约五寸左右,长约十五厘米,宽约十二厘米左右。” “诶?”严建军眉头一挑:“我们的木鱼好像差不多大吧?” “是差不多。”苏放瞥了一眼,继续开车道:“但是别人是褐色,我们是浅黄一点,颜色不一样,还是得买。” 苏放一边说着,一边将车辆靠边,打开手机搜寻了一下附近的丧葬店,佛堂,风水铺。 丧葬店倒比较近,但是一般的丧葬店也不卖这些东西啊,最近的风水铺和佛堂,就有十多公里。 这一来一回,要耗费一个小时左右。 苏放皱着眉:“呀,有点远啊!十多公里,还有点堵,来回起码一个多两个小时了,加上买东西的时间,可能还要久点。” “去不?”苏放转头看向严建军。 “嘶...”严建军吸了一口气,长叹了一声“”:“哎!再远还不是只有去买!” “好吧!”就在苏放准备发动车辆的同时,一直坐在后方的谦听说话了。 “呃,两位师兄。”两人齐齐看向谦听,虽然谦听平时都不怎么爱说话,但是这也导致他喜欢思考,所以有时候往往能提出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 “怎么了?” “这个木鱼...我有个办法。” 第85章 四个区域,寻找窗帘 “什么办法?”苏放转过身看了看谦听。 发现对方已经从布袋里拿出一个黄色的木鱼。 “哎呀!不是说了吗?他们是褐色的,我们这个颜色差别太大了。”苏放白了对方一眼。 但是谦听却微微一笑,轻轻敲了敲木鱼:“二师兄,既然颜色不对,那咱们就只改变颜色就行了呗。” “嗯?”严建军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双手一拍:“嘿!对哈!风水店铺不好找,这卖颜料的地方应该很好找。” “是的。”谦听点了点头:“一些文具店里面有卖颜料的,一些专门售卖小朋友玩具的地方,也有画板和颜料。” “嘿!你小子。”苏放将车辆发动,毫不吝啬的点头道:“年轻,脑袋就是转的快,真不错。” 如此这般,严建军这一组便就近找了一家文具店,很快就按照图片上的颜色,寻找到了所需要的颜料。 剩下的,便是将木鱼给均匀的涂抹上去,然后晾干,便大功告成了。 在严建军做这一番事情的同时,严鑫宇等人也在城乡结合部寻找着戴佳伟发来的信息,灰色的窗帘,关闭着的窗户。 因为临时的计划有变,他们这一组原本是打算制造骚乱,吸引暗处敌人的视线,让大师兄他们布置鬼道的方法。 但是在葛中直知晓鬼道开启的方法之后,发现如此简单,不需要提前布置,于是严鑫宇这一组,在白天的时候,暂时是清闲状态的。 此时得到戴佳伟发来的信息,让他们寻找窗户,于是四人分头行动,将城中村简单的分成四块区域。 严鑫宇搜寻东边区域,王嗣南方,陆轩西方,云中散人北方,尽可能的去寻找关闭着的,灰色的窗帘,并记下精准的位置。 本来,这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看着有点相似的地方,记录着就行。 但是,不曾想,去往南方区域的王嗣,惹出了一些乱子。 “嘟嘟嘟...哼哼哼...”王嗣正哼着小曲,拿着手机四处张望。 逛了十多分钟,也算是发现了两家房屋有些符合特征,不过他并没有贸然前往,而是将位置记录下来,发给了严鑫宇。 而严鑫宇则先将这些标注下来的位置保存着,准备所有人都收集完成后,传递给吴警官他们,让他们伪装成人口普查的人员,挨个上门调查。 就在王嗣慢悠悠,左右张望之时。 “砰!”一位染着黄色头发的男子,奔跑着撞到了王嗣的肩膀。 “嘿?”王嗣扭头看了对方一眼,不过对方并没有道歉,甚至连看都没有看王嗣一眼。 不过现在王嗣因为有任务在身,也只是简单的白了他一眼,拍了拍衣服,继续朝着前方走着。 但是刚走两步,发现有些不对劲,伸手一摸自己的怀里,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 “卧槽!”他直接骂了一句,转身便朝着小偷追去。 要说这黄毛小偷,平时这么偷别人东西,一般是没人发现的,就算有人发现,依靠这个城中村复杂的地形,还有自己矫健的身姿,要不了多久,便能将对方给甩掉。 但是这次,黄毛小偷左右横穿,在小巷里面不停的变换方向。 每次他以为将对方甩掉的时候,后方突然有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什么东西?追这么紧?”黄毛转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直接迎面撞来。 没错,王嗣已经追到了对方的身后,黄毛转头的时候,速度一慢下来,王嗣的拳头便落在了对方的脸上。 “啊!”黄毛被这一拳打的鼻血哗的一下便窜了出来:“嘶!啊!嘶!啊!”他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鼻子不停的揉搓着。 “喂。”王嗣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然后伸手将掉在地上的钱包捡了起来:“不学好,学别人偷东西,真的是。” 本来还想训斥对方几句,转念一想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办完,直接白了他一眼:“看你年纪还小,就不报警了,鼻子只是流鼻血,没什么大事,走了。” 王嗣直接转身,他也不怕对方偷袭他,对于这种普通的小年轻,就算自己只用三成功力,也能随便轻松拿捏。 不过就在王嗣刚刚转身的时候,发现他来时的方向正站着另外几名黄毛。 这几名黄毛正一脸不爽的看着王嗣,嘴里叼着烟,为首的一人手里拿着弹簧刀,正一步三摇的缓缓朝着王嗣走来。 “妈的!”那人先是骂了一句:“买烟不顺,这还有个龟儿子敢动我的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王嗣都不想正眼瞧对方,无语的撇了撇嘴,转头看向刚刚蹲在地上的那人,发现对方已经站起身,退到远处,并且他的身后,也站着几位小年轻。 从现在的局势来说,王嗣正被前后的人堵在一个小巷子里,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几乎是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因为第一,这个地方狭窄,属于城中村的小巷中,第二是因为对方人多,而且大多都是小年轻。 要说混社会的最怕什么? 不是那种久经沙场的江湖老大,也不是那种武艺高强的贴身保镖。 而是这种成群结队的社会小青年,因为他们打架,完全不会留手,不会留情。 江湖老大因为身上有担子,做事要衡量事情轻重缓急,一般的事情忍了就忍了。 而武艺高强的保镖,一般也不会致人死地,多是保护自身为目的,不惹是生非。 而这种小青年,往往是心里不高兴,看你不顺眼,或者你看他不顺眼,完全不讲逻辑,拿出刀就是一顿伺候。 有时候直接将对方捅死,捅伤,他们完全不会有心理负担。 并且如若事后将他找出来,被关押进入监狱,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枪毙了,又能怎么样? 所以说,在社会上,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这种小青年,但是,并不是说他们无敌。 毕竟恶人还要恶人磨,一般混社会的,手下也养着有这种小青年,无非是让小青年对抗小青年,驱虎吞狼罢了。 第86章 王嗣的六合拳与自由搏击 “呲。”王嗣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白了前后的人群一眼:“怎么?你们还想一起上是怎么的?” “打!” 那些黄毛不讲武德,没有多余的语言交流,为首的喊了一声打之后,其余人便蜂拥而至的一哄而上。 这么多人,对于那些小青年来说,对付一个手无寸铁,身材偏矮,看起来就像个老实人的人来说,谁都想上去打两拳。 生怕跑得慢了,自己没有打出手,黄毛老大就喊停了。 王嗣看着正前方冲来的一行人,听着身后的喊叫声,双腿渐渐半弯曲,浑身紧绷,深吸一口气开始运气。 王嗣,有着不同的师父,这一点和严鑫宇很像。 他最开始是学习传统功夫中的六合拳。 所谓六合,无非指的是六个方位,分别是上,下,东,西,南,北六个方向,这说明六合拳能从六个方位出击,并不是只攻击正面。 因为六合,也说明练习六合拳的人,学习到一定境界之后,也能抵挡住这六个方向的进攻。 正所谓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六合不仅能攻六,守六,还能运用六个部位当做武器。 分别是手,足,肘,膝,肩,胯,这六个身体部位,作为攻守的武器。 王嗣练习六合拳是从四岁开始修行,最开始的基本功离不开扎马步,大部分的传统功夫,都离不开这个东西。 在练习马步之时,还要练习桩功,腰功,腿功,掌功和气功。 而此时的王嗣,则是先运气到身体六个部位,只要将气引导进入六个部位之后,配合六合拳便能在人群中大杀四方,进退自如。 “嘿!”王嗣以极快的速度引气到指定部位,而此时,所有人也将他围在中间。 这些人手中大多拿的都是木棍之类的钝器,并没有什么利器,因为他们虽然是莽夫小青年,但是大多数的时候,不是一上来就捅死人,还是能正常思考。 这些人将王嗣围在中间的时候,棍棒和武器便如同雨点一般朝着王嗣的位置砸去。 “砰砰砰!咚咚咚!”一连串的闷声响起。 为首在第一排的人看着王嗣在中间被打的不停扭动的身体,觉得十分兴奋,于是用更大的力气敲击而去。 “打死你!打死你!打我们兄弟!”他大声叫嚷着。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位小青年不是没有打过人,以前所有被他们围攻的人,大多数只挨了三五棒,就直接躺在地上蜷缩着。 而他们这个时候再象征性的踢两脚,最后由他们老大上来搜刮钱财,最后再去上网,吃饭,潇洒。 但是今天自己都不止打了七八下了,其余人也在不停的敲击。 而面前那个男子除了依旧在不停扭动着身体,好像并没有任何其余的变化。 是的,王嗣扭动身体是因为他在主动受力。 也就是让充盈气的六个部位去迎接棍棒的敲击,近乎所有的棍棒和武器,其实都被自己一一化解,对于他来说,几乎完全都没有受到伤害。 “停!停一下!”发现端倪的那名青年大声喝道。 先是他身边的两人停了下来,也发现了不对劲,紧接着便是其余人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棍棒。 “哦?”王嗣感受到没有任何攻击,将身体站稳,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其余人:“怎么?不打了?” 这一声询问,让所有青年纷纷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你们在干嘛?”最外面的黄毛老大大喝一声,挤进了人群中。 所有青年纷纷给他让道,穿过人群,他看见依旧站在原地的王嗣,发现对方除了衣服破了一些洞以外,并没有任何创伤。 “上啊!”他再次喊了一声:“刚刚,刚刚你们打了吗?” “打了啊!” “打了!是打了的!” 其余人纷纷肯定的点头,最先发现问题的那位青年来到黄毛身边:“老大,我们打了,但是他好像没事人一样。” “嗯?什么意思?打了?意思是他是超人?终结者?”黄毛白了对方一眼:“都退下!” 他大手一挥,示意其余人散开一眼,随即右手一抖,一把弹簧刀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刷!”一直未动的王嗣身形一闪,近乎化作了一道残影。 “嗯?”黄毛先是一愣,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猛地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呃!” 紧接着便是眼睛一闪,在他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发现自己正飞在空中,在落地的瞬间,直接意识就消散,昏迷了过去。 而此时,王嗣正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漫不经心的左右看了看其余人:“嗯?还有谁吗?” 所有人又朝着后方退了一步。 “他只有一个人!”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另外一个声音又附和着:“对!刚刚我们就打的他还不了手!” 刚刚士气还有些溃败的人群,在这两句喊叫中,又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上啊!” 所有人再次朝着王嗣冲刺而来。 刚刚王嗣为什么不动手,他其实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原本想的是只将他们老大弄翻,其余人自然就会被吓退。 但是不曾想这些人如此头铁,见其余人都朝着自己冲来,王嗣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运气再次充盈六个部位。 刚刚说了,王嗣和严鑫宇一样,也是不止有一个师父,那么他除了学习六合拳,还学习了什么呢? 答案是:现代自由搏击。 现代的自由搏击是对于实战来说,最为简单,快速,有效的一项防身术,毕竟是竞技类运动,而且在全球中也有很多比赛。 所以这一个搏击,格斗类运动,自然在不停的优化,如何快速的将对方击倒,如何快速的将对方击晕,如何尽快的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王嗣有六合拳作为基础,学习自由搏击更加是如虎添翼,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面色一凝,迅速抬起左脚,朝着正面冲刺而来的那人便是一个正蹬。 “咚!” 这一腿直接将对方,乃至对方身后的四人,直接全部蹬飞了出去。 第87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做事要随机应变 其余人虽然看见这不合常理的一幕,但是大多数的人已经开始上头,嘴里一边骂着脏话,一边举起棍子再次砸去。 这次,王嗣没有坐以待毙,双眼微微一凝,双腿弯曲,朝着刚刚蹬飞之人那边一跳,便直接越过其余人的头顶,跳到了人群包围圈的外围。 此时,王嗣站在通道的另一端,看着前方再次迎面袭来的人群。 不退反进,是见招拆招,以气运力,以力降器,身体中的六个攻击部位,配合着自由搏击的拳腿组合,上下攻势的进攻与防守。 这一行十多人,如同鸡蛋撞在石头上一般,接二连三的倒地不起。 有的是捂着肚子痛苦嚎叫,有的则是晕倒在地上,有的稍微聪明一点,直接躺在地上装死,其实王嗣都没有碰到对方。 不过他也懒得去计较,看着躺在地上的所有人,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圈,没有说话,缓缓来最开始被他鼻子打流血的人身边。 这个人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一直在旁边观望,此时见自己所有的兄弟都被击倒在地,看着越过人群的王嗣,站在原地是动也不敢动,跑也不敢跑。 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啊...啊...大哥,不,神仙,终结者,别,我错了,对不起。” 王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他倒是没有什么善心去劝别人回头是岸之类的。 对于这种小年轻,说的再多,大多都是没用的,只有生活的压迫,遇到一些不得不面对的事情之后,才会幡然醒悟。 王嗣伸出手朝着那人的头顶伸去,这一个动作吓得对方浑身一抖,双眼一闭。 不过王嗣却只是摸了摸对方的头顶,还是说了一句:“找个工作,好好生活,别瞎混了。” 等到那人再次睁开双眼之后,只看到一个略微有些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正不停寻找房屋的严鑫宇,接到了王嗣的电话。 “喂,老大。”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我恐怕暂时不能与你们相会了。”王嗣顿了顿,继续道:“刚刚遇到个小偷,然后我一个人处理了十多人,估计要不了晚上,这个事情就会在城中村传出去。” “到时候我们再在一起的话,就太显眼了。” 接着,王嗣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详细的给严鑫宇描述了一遍。 严鑫宇抿着嘴想了想:“嗯,你先继续看吧,不见面,手机上也能发信息,不影响的。” “好的。” 在严鑫宇挂断电话之后,脑袋里涌现出了一个计划,紧接着他便给云中散人拨通了电话。 “喂,云中兄。” “老大,你说。” “嗯,王兄那边出了点事,是这样的。”严鑫宇迅速的将过程简化复述了一遍之后,同时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我是这么想的,那就是我马上通知王嗣,找个临时的旅馆住着。” “当然,也在这个城中村,然后我们晚上,我们三人假扮是被他打翻的那些人,上门去找他麻烦,然后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可能是陆兄,可能是我们两人。” “假意被他杀掉,然后他躲了起来,这样我们便可以通知吴警官,将这个地方给临时封锁起来。” “然后调出警察,挨家挨户的盘查,这样不就能直接省去开启鬼道,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步骤了吗?” 我这个计划,是在听到王嗣的经历,临时出现在脑海里的,我个人觉得比较完善,而且很有可行度。 但是电话那头短暂的沉吟之后,云中散人便指出了一些问题所在:“这个计划不错,不过不能为先要开启条件。” 云中散人害怕严鑫宇没有听懂,于是解释道:“也就是说,这个计划并不能作为开头去做,不能直接为这个计划付出行动。” “为什么?”严鑫宇抬头看了看其中一个窗户,顺手又记下一个。 “老大,你要知道,根据葛中直反馈的说法来看,蜘蛛,应该是单线联系所有人的一个小组长,甚至是领导。” “如若我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挨家挨户的搜查,对,肯定是能搜到,甚至是找到那个蜘蛛。” “但是在找蜘蛛的途中,对方必定会先得到消息,很可能会通知其余人暂时将连线的东西给销毁,并且如若对方的鼻子再灵光一点,把存这的一些纸质资料给销毁,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说,这个计划,不能如此明目张胆。” “那....”严鑫宇觉得对方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却听出了云中散人并没有拒绝自己的提议:“你有什么想法?” “呵呵。”云中散人微微一笑:“老大,这个计划,可以实施,但是,在实施的时候,我们需要做一点,小小的修改。” 如此这般,云中散人便在电话里说出了自己临时想出来的一个计划,我一边听着这个计划,心中对于云中散人的思维之快速,脑袋之敏捷,不由得再次佩服了一番。 “好!这个计划堪称完美!等我挂断电话,就将这个计划给吴警官他们说。” “嗯!” 在严鑫宇与云中散人聊天的同时,严建军等人也将已经涂装完善并干涸的木鱼用袋子包裹起来,站在了戴佳伟所发信息的卷帘门前。 “是这里了吧?”苏放看了看门牌号,然后又看向严建军。 对方点了点头,示意苏放敲门。 “哐哐哐!”其实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敲门,但是卷帘门震动的声音还是比较大的。 苏放有些不放心上面的人听到没有,于是又重重的敲击了三下。 “哐哐哐!”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严建军有些不放心,还是给戴佳伟发过去了一条信息:《到了,敲了。》 接下来,便是三人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能看见大门口的位置,站在那里,聊着天。 楼上的葛中直当然听到了卷帘门的声音,也就在这三十分钟内的时间里,严鑫宇的信息,发送给了所有人。 《新计划如下....》 第88章 傍晚之时 所有人在得到这个信息之后,都表示没有问题。 葛中直在看到戴佳伟发来的信息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这个计划并不影响现在调换木鱼,甚至说起来,这调换的木鱼,还算是新计划中比较关键的一点。’ 葛中直闭着双眼,在脑袋里模拟了一下这个新计划实施的条件和一些可能发生的情况,觉得相比于老计划来说,这个计划虽然风险要大一些。 但是实施起来,效率与掌控性,明显要更加优秀一些。 葛中直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木鱼,然后往上瞄了一眼监控器。 他刚刚在提出交换木鱼的时候,便一直在观察监控器的角度。 这个监控器是能看见桌子上的东西,应该是广角类型的监控,虽然能看见木鱼,但是监控毕竟是监控,并不能移动。 在张国本的记忆中,以前是出现过不小心将木鱼用东西盖住亦或是遮挡住的情况,这种情况并没有引起什么明显的上级反应。 最多是在事后被警告和责备了。 心里拿定主意,葛中直便假意坐在桌子前,拿起一本杂志翻看了起来。 这十多分钟的时间里,葛中直一连翻看了五六本杂志和小黄书,这也导致了桌子上的书,堆得有些凌乱。 在看了第七本杂志之后,葛中直顺势将杂志扔在桌子旁,但是力量一个没控制住,掉在了地上。 他连忙作势弯腰去捡,但是一个不小心,甚至往右边弯腰,左手却并没有抽回来,而是在桌子上一扫,将桌子上的很多东西,各种杂志都扫在了地上。 “哎呀!”葛中直骂了一声,连忙起身绕到一旁,蹲着身子,用脑袋挡着监控器的正下方,在收捡杂志的同时将木鱼塞在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一把将所有杂志抱起来,如同一大堆杂物一般,一股脑的放在了桌子上。 一堆杂志和各种书籍堆积在桌子上,从监控的视角看去,木鱼就像是被掩埋在杂志里面一般。 而木鱼,便藏在葛中直的身体里,当然,这个木鱼虽然不小,但是藏在衣服里,也是能看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葛中直毕竟是老江湖,先将木鱼塞进了身前,肚子衣服处,在站起身之后,又连忙用手将木鱼拨弄到后腰处。 而监控也只能看见对方的正面,并不能看见葛中直身后的情况。 葛中直将杂志捡好之后,又假意翻了一两本,然后伸了个懒腰,转身便朝着屋外走去。 也就在他伸懒腰并转身的时候,又将后腰部位的木鱼,移动到了肚子的位置,尽量鼓着肚子,顺利的来到了门外。 “呼!”站在门外的葛中直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将木鱼端在手中,快步冲下了楼梯。 一步跨过依旧处于昏迷的老板之后,哗啦啦的便将卷帘门给拉起来了一半。 “嘿!看!来了!”苏放眉头一挑,用肩膀碰了碰严建军。 他点了点头,自己一人拿着木鱼,左右看了看两边的人,提着手提袋便来到卷帘门前。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互相对视了一眼,葛中直看了看袋子里的木鱼,点了点头,迅速将手中的木鱼与袋子中的木鱼一个调换之后,卷帘布便再次哗啦啦的关闭了。 “好了!”严建军回到苏放的身边,低头看了看袋子里的木鱼,颜色与刚刚在颜料店里面选的颜色一般无二。 心里安定了一大半:“好了,老四新计划我们都清楚了,现在不需要布置鬼道,但是木鱼却也同样重要。” “就等傍晚的时候,老四他们那边开始动手了。” 傍晚的城中村,人明显要多一些,因为这个地方不仅有黑网吧,一些按摩房,还有一些吸毒人员,无业游民,赌博人员。 所以到了晚上,这个地方路上更多了一些新面孔,并且很多人从面相上来看,就有些不好惹。 这给严鑫宇的计划,增加了一些难度,不过虽然是增加了一些难度,但是却并不影响实施。 “几点了?”严鑫宇自言自语的说着,同时拿出手机看了看:“嗯,六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 “王兄在哪一栋?” “就我们刚刚过去那一栋,二楼。” “大门锁没有?” “没,这是散租房,有时候租客会出去,所以房东并没有锁门,王兄专门选的这个,让我们方便进去。” “好!”严鑫宇点了点头:“警察呢?到位了吗?” “到了,吴警官说为了事件的严谨性,一般巡逻的警察都是两人以上,他安排了两名警察,到时候,一死一伤,当然,死,是假死。” “好!非常好。”严鑫宇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在脑袋里演算了一遍云中散人的计划,再次确定几乎不会出错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走吧!” 他说着,猛地转身朝着大楼里面钻了进去。 时间暂时退回下午之时。 蜘蛛的对讲机传来语音:“十八号呼叫蜘蛛,十八号呼叫蜘蛛。” “说。”蜘蛛拿起贴着十八号的对讲机。 “我租房楼下,巷道里面发生了斗殴。” “斗殴就斗殴嘛!这鸟地方哪里不是天天打架?这也上报?” “不是。”十八号顿了顿:“也有小个子,把这里混社会的黄毛,他们十几个人都打翻了。” “什么?”蜘蛛以为他听错了,黄毛其实他是知道的,平时就 第89章 王嗣的临时住所 蜘蛛将王嗣的外貌特征记录下来之后,便给附近的其余人统一下达了一个命令。 那就是:《监视王嗣。》 当然,葛中直也收到了消息。 在将此事应承下来之后,也同时将消息发给了戴佳伟,转达给严鑫宇。 至于蜘蛛为什么监视王嗣? 这个不难理解,这个所谓的组织如此小心谨慎,突然在他们的根据地出现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如若不监视,才是离了个大谱。 如此这般,在组织人员不停的汇报之中,蜘蛛确定了王嗣最终的落脚点,并安排就近的以为方便观察出入口的组织人员,一直盯着。 有任何一人进去或者出来,都要汇报与记录。 “十一号呼叫蜘蛛!十一号呼叫蜘蛛!” “收到!请讲。” “现在有三人正鬼鬼祟祟的在那个人住的楼下徘徊,看起来有些可疑。” “哦?什么模样?” 十一号死死盯着严鑫宇他们,开始将他们的身高,穿着,容貌逐一汇报。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们都是易容过,容貌什么的,反而是烟雾弹。 “嘶...”蜘蛛眉头紧皱的看着自己桌子上,记录的外貌描述,低声呢喃着:“这是什么人?难道是下午被打的黄毛手下的人,来寻仇了?” “黄毛手下有这三人吗?没见过啊。” 蜘蛛这边正低头沉思,对讲机那边的十一号立马再次汇报:“又来人了!又来人了!是黄毛他们来了!” 视线调转。 葛中直原本将木鱼调换之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到自己出租屋内。 而是从后门离开,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副食店老板的一些记忆。 被王嗣打翻的黄毛,正是在白天这里买烟,钱不够选择强行购买的那一伙人。 而且副食店老板因为常年居住于此,黄毛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其实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才有了白天说要去告诉他家长那一番话。 此时葛中直快步穿过巷道,来到了黄毛身边的另一人门前。 为什么不去黄毛家里,是因为虽然他收到了蜘蛛的新任务是发现王嗣就说出他的动向。 但是谁知道蜘蛛有没有给其他人说监视黄毛的任务呢? 所以说他并没有直接去黄毛的家里,而是去黄毛跟班的家里。 “叩叩叩。”葛中直扣动铁门。 “叩叩叩。” “来了。”里面传来一位老奶奶的声音,根据副食店老板的记忆来说,这人家里的父母远在外地打工,家里只有一位老奶奶。 “嘎吱...”铁门缓缓打开,一位年迈的老人家拿着蒲扇上下打量着葛中直:“嗯...你是谁啊?” “哦!老辈子,我是张老爷子孙儿的朋友,在他家里住着的,你孙儿在家吗?” “老张哦,他没来?” “没,张爷爷守着店的,你知道他,腿脚不好,让我过来说个事。” “是这样啊。”老奶奶转头看了看房间里面:“孙娃子!有人找你!” 老奶奶刚喊两句,房屋里面便传来了抱怨之声,并越来越近。 “哎哟!那个嘛?烦得很!不是说了,我身上痛吗?”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门口,老奶奶一个退身,将位置让了出来。 年轻人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看样子正是被王嗣打的,他也上下看了看葛中直:“你谁啊你?什么事?” “呵呵。”葛中直笑着点了点头,直入主题:“我是张老爷子的...” “你别说你是谁了,我刚刚听到了,有什么屁,快点放。”他说到这里,咧着嘴揉了揉自己的大腿,看样子腿上也有伤,心里才不畅快。 “好。”葛中直重重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刚刚看到和你们打架的那个人,住到了一巷三栋一单元的房子里面去了,我想着是不是该给你们说一下。” “毕竟混江湖嘛,讲的是义气当头,平时张老爷子就说你们年轻人耿直,讲义气,有仇就报,我看到和你们打架的人的踪迹,思来想去,还是给你们说一下。” 葛中直着一捧一夸,当然让对方十分受用。 那人在听完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是的!义字当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等着,我去给老大说,你这一功,我一定给老大说。” “对了。”葛中直一把将对方从门口拉了出来,对方疼的龇牙咧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我还有个事。” “你说。”那人一把挣开葛中直的右手。 “你看哈,今天那个人这么厉害,把你们这么多人都打赢了,我怕你们再去,整不赢对方。” “你在说什么?”那人脾气也暴躁,被顶了两句觉得没有面子,便要发作。 葛中直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有关系!” “关系?什么关系?” “是这样,我早就仰慕你们黄毛老大已久了,想在这个地方开个洗脚房,希望你们以后能多多照顾照顾,帮忙平平事。” “这是小问题。”那人嘴巴一噘,又准备豪言壮语的说一番话。 但是葛中直知道,这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于是再次打断他:“我在派出所认识一些兄弟,到时候晚上七点的时候,你们把人找来。” “我也让派出所的兄弟也上,到时候你们把仇一报了,我再让我朋友反手将对方抓起来,就算你们没打赢,有我的警察朋友在,他也不敢做什么,你说这样行不行?” 那人一听打不赢,又准备拍胸脯的时候,猛地一吸气,胸前的软骨组织一疼,立马就清醒了过来,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好兄弟!讲义气!” 葛中直笑着拱了拱手,笑着退了几步,招呼几声之后便匆匆离去。 他知道,按照这些人的尿性来说,对方一定会召集人手去报仇的,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时候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葛中直回到房间之后,连忙将自己在计划上做出的一些变动通过戴佳伟发给了严鑫宇。 而严鑫宇等人在收到信息之后,觉得此计划更加的万无一失,便按照原计划行事。 第90章 优势在我 时间来到晚上的六点五十左右。 “你们是派出所的?”黄毛等人也是进过几次局子的人,附近派出所的人,他几乎都认识。 “不是。”严鑫宇摇了摇头:“我们是合伙洗脚房的,也过来帮忙。” “哦,这样啊,”黄毛带头看了一眼敞开的铁门:“几楼?” “不知道。” “派出所的兄弟呢?”黄毛此时有些谨慎,正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此时他脑袋少见的清醒了一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名身穿便衣的警察,正是吴警官安排附近派出所的警察,朝着他们走来。 这下,黄毛一下就将两人认了出来:“嗨呀,马警官,张警官,是你们啊!” 黄毛此时心底唯一的怀疑也完全没有了,已经完全相信严鑫宇三人和下午给他们送情报的人是一伙。 心中大定,连忙上前给两位警察一人发了一根烟:“这上面有个人,白天的时候把我朋友他们都打伤了。” 张警官摆了摆手:“ 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了,你们先上去吧,我问了这里租房子的房东,就在顶楼,五零一号房间。” “得勒!”黄毛心中大喜,双手一拍,转头对着身后二十多人招了招手:“跟上。” 严鑫宇三人也直接跟在黄毛身边:“黄毛兄弟,既然以后我们要共事,那兄弟有苦一起尝,一起!” 黄毛抿着嘴点了点头,手中的甩棍也一把甩出,三步并做两步,直接冲到了五楼。 看着五零一紧闭的木门,回忆着白天王嗣的一系列操作,心中不由的有些犯怵。 但是他一转头,看见楼梯上密密麻麻的兄弟们,手中都拿着武器,心想着:‘这尼玛不过只是一个人,又不是神,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痰,淹都淹死了!’ 想到这里,黄毛站在木门前,抬起一脚朝着里面一蹬。 这一脚使出了所有力气,就在黄毛的脚马上就要挨到木门的时候。 ‘嘎吱...’木门缓缓打开,门口正站着一脸睡意的王嗣。 而黄毛因为这突然打开的门,收不住力,没注意直接扑到了王嗣的怀里。 两人居然第一时间抱在了一起。 此刻的场面极其安静,楼道里的所有人,王嗣,黄毛,严鑫宇等人都看着这尴尬的场面。 场面如同被暂停了两秒钟,黄毛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挣扎想要将王嗣推开。 但是没成想准备推开王嗣,但是王嗣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甩棍,一脚直接蹬向黄毛的胸口,这黄毛直接被蹬飞到对面墙上。 在他头晕目眩快要昏厥过去的最后一刻,压着气喊了一句:“上!上啊!” 此话一出,楼道里面所有的社会青年,如同不要命一般,有手里拿着钢管的,有藏着木棍的,有拿着塑胶狼牙棒的,各种武器都有。 纷纷不要命的朝着王嗣冲去。 而严鑫宇三人在看到王嗣之后,假意不认识,故作害怕,朝着五零二后面的通道跑去。 这一来是害怕王嗣伤到自己,二来是害怕王嗣顾忌到自己在身边,不好发挥,反正自己等人只要上来了,就行。 “十一号呼叫蜘蛛!刚刚鬼鬼祟祟的三人应该是和黄毛一起的,他们和黄毛交谈两句便直接进去了!” “收到!继续观察!” “对了!有两个人,没有上去,站在下面抽着烟,看模样....”十一号伸着脖子,仔细的辨认着对方样貌,看了良久才缓缓不敢确定的说着:“好像,好像是警察?” “警察?”蜘蛛将刚刚写在纸本上的信息烧掉:“你确定?” “不太确定,只是有些像,有点像是下午做人口调查的那两个警察。” “什么样貌?” 在十八号仔细的描述,蜘蛛也不停的确认被做过调查的组织人员,再三的确认之下,蜘蛛终于确定,楼下抽烟的两人,就是警察。 ‘警察为什么会和小混混扎堆呢?’这个问题让一时间眉头紧皱,抿着嘴不停的思考着。 视线调转,再看五零一房间外。 王嗣双眼半眯,眼中好似射出一丝精光,看着鱼贯而入的人群,在这狭窄的楼道与走廊之中,他知道。 《优势在我》。 只见他右手的甩棍用力甩出,伸得笔直,整个身体不退反进,迎着人群便冲了上去。 两步便来到为首的第一排。 虽说是第一排,但是这个楼道毕竟不宽敞,在他面前也不过只有四人罢了。 六合拳不仅仅只是能用拳,也不仅仅只是身体的六个部位作为武器。 六合拳也能以兵器作为武器,因为在这种传统功夫的理解中,武器,不过只是身体的延长器而已。 拳,脚,腿,肘,膝,肩,也不过是短一点的武器罢了。 只见王嗣手拿甩棍,如同长枪一般直直戳出,瞄准前方四人的正面,精准击打正面十四要害穴位。 胸腹的要害穴位一共有十四个,分别是膻中穴 、鸠尾穴、巨阙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中极穴、曲骨穴、鹰窗穴、乳中穴、乳根穴、期门穴、章门穴和商曲穴。 前面一至八个穴位,都是在任脉的位置上,也就是人正面竖线胸部之上。 而剩下的九至十四个穴位,则在人体的任脉的的两边。 点穴,这是一门深奥的技术,需要极强的精准的与力度,而面对群架,最为便利的就是点穴,因为只需要一击,就能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并且不会造成任何外伤。 就算事后申请伤情鉴定,也鉴定不出任何东西。 并且点穴,也不是普普通通的点穴。 王嗣所用的点穴,是将体内的六合之气,运作在手上,然后充盈在棍棒上,将外气击打在穴位之上。 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封住对方的穴位,让对方直接中招。 “嗖嗖嗖嗖!” “噗噗噗噗!” 随着王嗣面无表情的四次戳出,最前面的四人有的直接捂着肚子朝着前面冲了两步栽倒在地。 有的则是直接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有的则是浑身僵硬的双腿一蹬,朝着前面僵直倒去。 王嗣一脸淡漠的朝着后面退了两步,将视线看向第二排的四人。 第91章 混乱的五楼 第二排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后其余人推搡着迎向王嗣,此时前排的人,想不想往前冲,并不是他们说了算。 而是身后的大势说了算。 “麻类隔壁!”其中一人高举木棍,朝着王嗣的脑袋迎面砸去。 不过这种简单的攻击手法,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轻轻用甩棍接触木棍,然后顺势卸力一绕,将力量化到一旁,紧跟着抽出铁棍,再次朝着面前的四人再次戳去。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转眼之间,七八人便倒在地上,有的被直接疼晕,有的则蜷缩在地上呻吟着。 并且因为前面倒了几个人,导致第三排,第四排的人一个没注意,直接被绊倒在原地。 而后方的其余混混们又是从楼梯下方往上推攘,根本看不见也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味的推着前面的人,这也导致第三排的人摔倒之后,第四排的人又踩了上去。 紧跟着四排再摔倒,五排又跟上。 严鑫宇几人站在王嗣身后的通道处,吞了吞口水:“这王兄倒是没怎么动手,他们自己人就把自己人弄翻了,真扯。” 就是如此可笑,王嗣此时只是站在离堆积着的混混两米开外处,看着不停摔倒,被踩踏,嚎叫的混混们,无语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现在整体局面已经失控,暂时完全不需要他再动手,于是将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看着这少见的踩踏场面。 这狭窄的过道与楼梯,下方还有混混在不停的涌入,而前面一些混混已经发现很多兄弟被压倒在地。 有一些混混已经反应过来,转身与身后的混混们对抗起来,用力的将他们往后推,并大声的呼喊着先退一退,退一退。 但是整个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加上人也实在太多,氧气含量也在下降,很多人就算没动手,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脑袋更加是因为缺氧而有些丧失判断力。 前面倒地的一些混混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前半部分的人反应过来后,转身朝着楼梯方向推攘,楼梯下方的人朝着上方推攘。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混混形成了内耗之势,并维持着一个平衡关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退一下啊!退一下!”前方的混混大声叫嚷着。 “打!打啊!冲!”楼梯上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混混举着手中的棍棒不停的挥舞着。 “妈的!退一下!前面的兄弟都要被踩死了!退一下啊!” “咔...” 就在所有人疯狂拥挤的时候,本来年久失修的围栏,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断裂声。 “诶!”王嗣在这杂乱的叫嚷中听出了不对劲,刚想大声劝阻。 “咔咔!咚!” 楼梯上的不锈钢栏杆终于是被压断。 如同下饺子一般的人群从五楼通道,楼梯口处朝着下方倾泻而去。 十多二十人转瞬之间便全部摔了下去,四楼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正准备抬头,便被头顶掉下来的兄弟们给直接砸晕。 场面是更加混乱,这一系列操作看的严鑫宇等人是摇头不止:“妈呀,这就是散兵游勇,毫无章法的打架,敌人没碰到,先被自己人弄死了。” “是啊。”云中散人微微一笑:“这就像一些国家,一些企业一样,不会管理,不如不管理,瞎指挥,反而会越来越乱,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虽然五楼的人掉下去一部分,这也总算给最前面的人留出了一些空隙。 原本被压倒的那些人连忙爬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况,再次转头看向王嗣,大吼一声:“妈的!都是你!” 原来,他们这些人把这所有的问题,都怪到了王嗣身上。 而王嗣则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他也懒得去解释,因为现在对方根本也不会听。 那人大吼一声,带头冲了上来,王嗣依旧云淡风轻的举起手中的甩棍,不偏不倚的继续点穴。 一连又上来七八个人,眨眼间便被王嗣又戳翻在地。 这下,后面的其余人总算是看清楚了局势,这狭窄的地理因素,他们是没有办法发挥人群的优势。 虽然不知道对方面前这个用了什么办法一下就将自己的兄弟们弄翻,但是不能再上了。 站在楼梯口的一部分兄弟低头看了看三楼的情况,发现下面的一些人已经退去,并将一些晕过去的兄弟抬走。 很不明真相的人也没有再朝上面拥挤,而是抬着脑袋在问发生了什么。 “退!退!退!” “先出去!先出去再说!” 楼下,屋外。 “嗯?发生了什么?”张警官看着陆陆续续被抬出来的混混们,挠了挠头,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是做给面前和暗处的人看。 两位警察连忙迎了上去,将一名混混拉住:“里面怎么了?黄毛呢?” 那人满头大汗:“老大!老大被打晕了,这些兄弟都是被楼上那个龟儿子打翻的,楼上那个人,把围栏都打断了,我们所有兄弟,全部被他从五楼扔到四楼了。” 这就是人传人的一些谣言,本来事情完全不是这样,但是一传十,十传百,谁知道事情本质是什么呢? 总不能说,我们都没有上去,被自己人砸晕了的吧? 两位警察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看着还在不停被抬出来的混混,马警官连忙上前:“里面的人!出来了!上面的人不是你们能对付的!让我们上去找他谈一谈!” “我们是警察!他一定不敢动手!” 里面的混混有的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受伤,不过更多的是完全不知情,特别是二楼,一楼的。 他们听着上面传下来的信息是,王嗣大杀四方,根本不是人,都长出了六只手,五个脑袋,都吃了七八个兄弟了,完全是妖怪。 所以一听到门外的警官这样说,所有人如鱼贯一般,齐刷刷的全部又钻了出来。 并且严鑫宇和云中散人,也将黄毛给架了出来。 第92章 计划开始实施 “十一号呼叫蜘蛛!” “说!” “他们都出来了,黄毛好像被打晕了,现在正被一人扇耳光,弄醒呢!” “楼上的那个租客呢?” “不知道,没有见他出来。” 终于,黄毛在被连续扇了二十多巴掌后,又是掐人中,又是捏鼻子,总算是醒了过来。 “呜...呃...哎哟,肚子痛。”他朦朦胧胧的睁开了双眼,扭头看了面前的两位警察,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 “嗯?出来了?人呢!那个人呢?” “老大。”一名混混缩了缩脖子:“他太猛了,都快把五楼拆了,肯定不是人,是妖怪。” “对!是妖怪。” “就是,我都看见他变身了,还有配乐声!” 这些混混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别吵了!”张警官喝了一声,轻轻拍了拍黄毛的肩膀:“我们两个上去。” “那就多谢警官了。”黄毛强撑着身体,对着张警官拱了拱手。 但是对方摆了摆手继续道:“别急着谢,我们可以上去,但是要找你几名兄弟一起上去再看看情况,什么妖怪不妖怪的,乱扯。” “好好好!”黄毛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压着声音问道:“谁愿意陪两位警官一起上去啊?”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几十人围在一起,竟然没有一人胆敢再次上去。 “我去!”严鑫宇此时举手道:“我们三个去!” 黄毛一偏头,感激的看着严鑫宇:“兄弟!谢了!以后你们开洗脚房,就报我的名字,绝对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两位警官对着严鑫宇点了点头:“行!那就走吧。” 此言一出,一条道便被自然的让开,五人前前后后的进入了楼房之中,转眼便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处。 所有人探头朝着上方看去,好似被下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十一号呼叫蜘蛛,警察又带着三个混混上去了。” “什么?你说警察上去了?” “是的!” 五零一房间中。 “哈哈,哎呀,王兄太猛了,不愧是你!”陆轩对着他竖起大拇指:“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万夫不当之勇。” “呵呵。”王嗣摆了摆手:“别洗我脑袋(嘲笑,讽刺)了,你们不是没看到,都是他们自己把自己搞得混乱不堪,我都没怎么动手。” “原本我还以为有一场大战。” “对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王嗣看向严鑫宇。 对方摸了摸下巴,将目光看向两名警官:“东西带了吗?” “带了!”张警官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大包红色液体:“这是猪血,马警官也带了,就怕不够。” 严鑫宇看着两包满满当当的猪血,点了点头:“够了!随便就够了,那就....洒吧?” “洒吧!” 出租屋楼下。 “你们听到声音没?”黄毛站得远远的,低声高调的询问着。 “没!老大!没听见声音!” “没打架吗?” “没有!” 站在楼梯口的混混刚说完,便听见楼上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啊!” 紧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咚!” 然后是棍棒敲击声音,撞击声,惨叫声,呐喊声。 声音震耳欲聋,原本围在门口的混混们,纷纷朝着后面不自觉的退了好几步,站在楼梯处的混混更是一溜烟冲了出来。 “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那个混混一边呼喊着,一边冲到了黄毛身边。 黄毛白了他一眼:“老子听到了!这么大声音!狗日的,楼上那个人,胆子太大了,警察都敢打!我看,今天事情,怕是小不了了。” 黄毛低声嘀咕着,转头看了看其余混混,想着事情不小,自己聚集了这么多人,一定会被审问,于是大手一挥:“所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众人面面相觑,一般出来办事,怎么说都是要吃个饭,洗个澡,按个摩或者唱歌的,并且还有费用。 “先回去,过两天资金到位,一定给兄弟们!”黄毛这句话一出,所有人才各自渐渐散去。 独留黄毛和他的四位心腹没有走。 也就在黄毛刚刚将众人遣散之时,楼房里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从上到下,脚步十分凌乱。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黄毛吞了吞口水,又朝着后面退了两步。 “老大!跑吧!”其中一名心腹扯了扯黄毛的衣服。 “跑什么跑!还有三个兄弟在上面!他们要是出事了,我该给...”他想说给他们父母交代,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 “我该怎么给张老爷子的孙子的朋友的朋友的父母交代?” “呃....”其余四名心腹挠着脑袋,数着手指还在捋着关系。 便听见楼房里的脚步声已经到了一楼。 只见三名满身鲜血,步履蹒跚的人从里面钻了出来,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打湿了,没跑两步便栽倒在地。 “妈呀!谁啊?”黄毛抖了抖,伸着脖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定睛一看,发现正是刚刚上去的三人。 于是他连忙跑了过去,蹲在地上,看着气息时长时短的严鑫宇:“兄弟!兄弟!你怎么了?” “快!快报警!两名!咳咳....”严鑫宇咳了两声,吞了吞口水:“两名警官,死了,死完了!” “踏!踏!踏!” 黄毛还想问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大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吓得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妈呀~~~~”他的声音颤抖着想要爬起身。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王嗣。 对方此时也是浑身鲜血,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正双目如同恶鬼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额五人。 “十....十一号呼叫蜘蛛!”这次,十一号的声音也颤抖着。 “怎么了?”蜘蛛有些疑惑,连忙回应着。 “警察!警察死了!应该是死了,现在出来三个人!那三个应该是混混,身上都是血,现在黄毛跑过去了。” “哎呀!那个租客出来了,正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把菜刀,啊!他朝着黄毛冲过去了!” 第93章 勾心斗角,各自盘算 对讲机那一头的蜘蛛,正瞪着双眼,一脸严肃的看着对讲机,脑袋里如同乱麻一般。 迅速的梳理了一下脑袋里的思路后,将对讲机挨个打开并通知其余手下。 大体安排便是尽快将东西收拾好,这地方暂时不能待着了,要马上转移。 不过就在蜘蛛将命令下达的同时,十一号的单线对讲机再次响起:“呼叫,呼叫,那个手拿菜刀的男子。” “并没有将黄毛他们杀掉,而是击晕之后,钻入到了一条深巷之中。” “不好。”蜘蛛呢喃着,他已经想象到这个地方应该会被马上包围起来,毕竟死掉的是警察,如果是普通人,他们还有机会可以撤退。 “快!马上撤退!”他迅速的将对讲机放好,扫视了一圈房间,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房间角落的保险箱上。 警察局内。 吴警官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打开一看信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抬头对着蓄势待发的其余警察一挥手道:“出发!包围城中村!不能让任何一人走掉!” 如此,浩浩荡荡的警察部队,有骑着摩托的,开着特种部队车辆的,普通警车,还有一些红旗牌的内部车辆的,纷纷朝着城中村赶去。 严建军他们则一直手提着木鱼袋子,站在城中村的入口处,静静的等待着吴警官的到来。 此时正在整理东西的蜘蛛,放在桌子上的对讲机开始齐齐的亮起了灯光。 他迅速的冲到桌子前,顺手打开了五六个对讲机。 里面传来了急切且焦躁的报告声:“十六号报告,五号报告,七号报告....” 所有人在打了报告之后,都给蜘蛛传达来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城中村,已经被警察给围了起来。 “这么快?”蜘蛛眉头一皱,来到窗边将窗帘打开一条缝,只看见远处的街道上,密密麻麻闪烁着蓝色,红色,黄色的灯光。 并且警车的警报声也越来越近。 “妈的!”蜘蛛暗骂了一声,再次偏头看向保险柜里已经拿出来一半的文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此时的城中村入口处。 吴警官已经与严建军汇合一处,吴警官简单的将一些安排吩咐下去之后,便与对方攀谈了起来。 至于吴警官吩咐下去的命令,主要是让人将城中村暂时包围起来,然后安排摩托车进入城中村,拿着喇叭,宣读让所有居民来入口处登记信息。 “老四这个计划真的没问题吗?”苏放还是有些担心:“别人得到消息之后,不会将我们想要找到的东西毁掉吗?” 吴警官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清楚,就在这个时候,葛中直与戴佳伟等人踏步而来:“不会的。” “我与云中散人详细的沟通过,他说最开始严老大的计划是让警察上门去挨个搜查,不过在改良之后,变成让他们下楼接受询问。” “呃...”苏放挠了挠头表示不解:“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葛中直微微一笑:“如若是上门,他们如果真的有资料,那么一定会焚烧的,毕竟都找到他家里了,而那个被唤作蜘蛛的人所租的房间。” “一定有很多设备,这么多设备一定会引起警察的怀疑,当然,这是站在他的角度来说。” “所以如若蜘蛛收到消息是上门,那么硬设备没办法处理,但是罪证和文件,一定会想办法焚化的。” “哦...”苏放好像明白过来了:“意思是让他们下来,就会让他们有侥幸心理?是这个道理?” 苏放说到这里,撇嘴摇了摇头:“这未免是在赌吧,风险有点太大了。” “是的!”葛中直点了点头:“老大就是在赌,他在赌,那个叫做蜘蛛的人,不会焚烧文件。” 此时趴在‘血泊’中的严鑫宇,双眼紧闭,脑袋里如同头脑风暴一般不停的在确认细节。 是的,对于他来说,就是在赌博,虽然按照目前的信息来看,这个蜘蛛如此谨慎,按理来说,这地方出了这么大一个事情,为了保护自己,保护组织,一定会将文件焚毁。 但是,有时候一个人的优点,往往就是他的弱点。 严鑫宇心理分析,一个人如若谨慎,那么一定会多疑,谨慎的人心一定细,不过这个细也只是在宽裕的时间上或者经验上做变动。 通俗解释就是如果一件事情,可以提前计划,可以好好规划,对于心细谨慎的人来说,可以杜绝很多失误。 但是,如果遇到突发事情,而且这事情暂时超出对方的常理,那么对于心细的人来说,脑袋就会乱。 为什么呢? 因为心细的人想的比较多,如若时间压得很紧,事情又比较大,那么这个时候,一根根的细线就能将他的脑袋揉成一颗线球一般。 对于严鑫宇的推断来说,对方如果想要焚烧文件,一定不会在外面焚烧,而是在屋里焚烧。 这紧急的时刻,警车沿街通报,如果蜘蛛在家里焚烧东西,势必会引起关注,这对于蜘蛛来说,是不得不考虑的。 而且现在给他留了一条退路,那就是不进入你的房间搜查,所以对于蜘蛛来说,万全之策,其实是不暴露就行,没必要焚化文件,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严鑫宇闭着眼,心中祈祷着对方是个能审时度势的人,虽说是趴在地上,但是心脏依旧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而此时,蜘蛛的房间里。 屋外的街道上,摩托车一辆辆的缓慢驶过,摩托车上的喇叭不停的在反复播放着让所有居民去街道入口处进行登记。 如果是提前在这个地方住下来的人,登记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警察是问过黄毛他们吗?知道那个人是今天才租的房子?”蜘蛛低声呢喃着,又一次的看向了文件堆。 “要烧了吗?”他在自问自答。 这堆文件里,有许多极其重要的资料,里面包括了下属的人员联系方式,对讲机的频道链接,上级领导的一些特定联系方式。 还有很多与本地一些部门勾结,制造利益的文件记录。 第94章 渐渐清醒的蜘蛛 想着文件的重要性,蜘蛛不由得朝着保险柜的位置走了两步。 “不行。”看着满满当当的文件,这些记录纸张有的是用厚厚的纸壳类型的纸片记录,有的则是不易燃烧的塑料纸壳制成。 “这些东西在哪里烧?厕所?烧起来一旦火势大了,岂不是引火烧身?如果烧到一半,警察发现了,强行进来,就算只夺得三分之一的文件,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不行不行不行。”蜘蛛摇了摇头,抿着嘴低着头在原地来回踱步,脑海里思考着到底应该怎么办。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居住的房门传来了敲击声:“砰砰砰!喂,你在里面撒?” 蜘蛛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猛地被这个问话给提醒:‘对啊,我可以假装不在家里,这样不就行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灯都亮起的,快下来哈,警察让我们去城中村最前面登记一下,你赶快!” “妈的!”蜘蛛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灯。 果不其然,就连如此谨慎的蜘蛛,在这种事发突然的事件中,心思也会出现裂缝。 “嗯!好!”他应了一声,避免对方怀疑,最后一次转头看向保险箱,叹了一口气,朝着保险箱走去。 城中村前段,吴警官处。 此时吴警官已经安排人,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询问点,说是搭建,其实就是找门口一家人借用一下他们的房间。 所有人都一字排开站在路上,然后一个个轮流进入房间中,挨个询问。 而这,便是严鑫宇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此时,严鑫宇等人已经被警察发现并带着与吴警官他们一起汇合,迅速的洗漱与更换衣服以后,一行人才穿着吴警官准备的辅警服装,站在房间里面。 “吴警官,我记得你是学过心理学的对吧。”吴警官学过心理学,这个事情在很久以前,我当时还在青城山上的时候,就知道。(见第一部,写过。) “嗯!”吴警官点了点头。 “到时候你们在前面问,来一个人,我们便敲击几次木鱼,节奏按照东衡国际中的录音机里的木鱼声节奏敲击。” “如若那个人表情有异样,你就示意我们出来,然后我们拿着木鱼,就说我们与当地警察有关系,特地将组织的成员一起安全带出,这样就能筛选出城中村的人。” “然后再根据他们提供的住宿房间,派人挨个去搜查,美其名曰是帮他们将东西收集,实则是再次筛选出名叫蜘蛛的人。”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严鑫宇。 “因为叫做蜘蛛的人,肯定是不会允许我们去搜他的房间,这样的话,我们到时候直接翻脸都可以,只要把名叫蜘蛛的人找到,就一定能找到他的房间。” “也一定能找到,我们成为正规部门的敲门砖文件。” 所有人都齐齐点头,而严建军则缓缓的木鱼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是一个十分简单,市面上到处都能买到的木鱼,但是严鑫宇知道,这木鱼,一定不简单,一定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严鑫宇接过木鱼,拿了一根凳子,走到了房间的深处。 这个房间不算小,约莫有三十平左右,平时没有怎么用,所以有些灰尘。 此时吴警官借用房间,在房间中间放着桌,桌子后面坐着两个警察,而这两个警察的后面,站着一排辅警,在这些辅警的后面,则坐着手拿木鱼的严鑫宇。 吴警官就在房间随意走动,他站在严鑫宇能看见他的位置,而他也能看见被审问的人的位置。 “万事俱备了。”严鑫宇对着吴警官点了点头。 而吴警官则大手一挥,准备开始审问第一个“嫌疑人”。 此时的蜘蛛,正排到人群中的后半段,看着前面一字排开的人群,心中老是有些不安。 虽然对于他来说,警察不过是调查那个杀人犯的下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那里有问题。 “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队伍里时不时的发出一些疑问。 这件事虽然是发生在城中村的一个楼房里,算是比较小的区域,但是有句话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队伍里还真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个杀人犯,好像把警察都弄死了!” “警察?卧槽,这么猖狂?在哪里?” “嗯...好像是了一巷三栋那边,我只是听说,好像黄毛他们也参与了的。”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本就有些心情烦躁的蜘蛛,更加难以集中注意力。 “怎么这么慢!”蜘蛛不由的吐槽了一句。 “嘿,我也这么想呢!听说只有一个登记点,一个个的进,当然慢咯!” “一个个的进?”蜘蛛眉头微微一皱:“这么多警力,为什么只设一个登记点?什么道理?” 蜘蛛想到这里,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偏头看了看前面长长的队伍,正好看见一些警察正围着这条排列好的队伍巡逻。 “没理由啊。”蜘蛛脑袋好像清明了一些:“把我们叫出来登记,不合情理啊,如果杀人犯躲在房间里,怎么可能主动出来呢?” “而主动出来的人,也一定是清白的人啊!” 蜘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脑袋里开始梳理着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想!我想想!”蜘蛛被后面的人推了一下,让他往前走。 他并未恼怒,继续低声呢喃着:“最后一次事件,是安排在东衡国际。” “我想想,当时赫耀组织的人好像是准备钓鱼执法,但是他们不是没有发现我们吗?” “等等!等等!”蜘蛛捂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尽量冷静一些:“打个比方,如果他发现了我们呢?用某种手段发现了我们?” “那么他就会跟踪五十六号,发现这个城中村。” “那下一步呢?又会干嘛?”蜘蛛想到这里,抬头看着前后连接的人群,喘着粗气,满脸的不敢置信。 ‘下一步,下一步就是将我们给找出来!’ 第95章 内部人找内部人 “不好!不好!不好!”蜘蛛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心里不断地懊恼:‘妈的,刚刚怎么没有想到!’ 但是转念他便冷静了下来:‘等一下,等一下,这里现在这么多人,虽然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方法将人筛选出来。’ ‘但是如果到时候我和普通人一样,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装作不知道,不就行了?’ ‘他筛选,我们身上都没有任何东西,难不成会跑到我们房子里去搜查?’蜘蛛想到这里,猛地转头看向自己房屋的方向。 ‘不会的。’他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方法:‘这个城中村也算是比较大了,挨个搜查,警力是不够的,而且会激起民愤,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蜘蛛将问题想明白之后,便在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到时候如何登记,他什么都不会透露,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 登记室中。 每一次有人员进来的时候,刚坐下,严鑫宇便会轻轻的,有节奏的敲击三下木鱼。 大多数人都并不在意,因为声音很小,加上面前又有警察在登记信息,所以很多人都不以为意。 不过,此时进来一名看起来年纪约莫有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一件背心,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笑嘻嘻的坐在了登记警察的对面。 “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带了!” “嗯!” 一名警察掏出手机拍照,而另一名警察则照例询问道:“下午七点的时候,你在哪里?” “哦,我在...” “咚...咚咚....” 这三声木鱼一敲响,只见那个男子猛地一顿,双眼一瞪,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声音一般。 吴警官想到了这些人可能会有一些反常的表情,但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动作,不由得觉得后续应该会比较轻松。 眉头一挑,对着严鑫宇点了点头。 而严鑫宇则端着木鱼从后面走了出来。 对方看到端着木鱼的严鑫宇,居然直接站了起来,并不自觉的朝着后面退了两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诧异:“你!你!这!” “不要急,我们是上面的,这次这里发生的事情,组织怕你们暴露,所以安排我在这里接应你们。” “我?你?他?”男子一顿一顿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不要怕,这些警方都是我们的朋友,反正你们也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这次我过来是安排你们去新地方的。” 那男子双眼微眯,还是似信非信,不停的朝着后方退去。 而严鑫宇则白了他一眼:“我都给蜘蛛说了,他没有通知你们吗?你是多少号?报上你的号数!” “报告领导!我是二十二号!”那人情不自禁的便喊出声,然后吞了吞口水才反应过来。 脸上的表情由怀疑渐渐变得欢喜起来,随后搓着双手朝着严鑫宇迎了过去:“嗨呀!终于见到同伴了!今天可把我们都吓到了!” 严鑫宇连忙摆手:“今天工作还多!手都敲麻了,一会儿你在后面敲,有异常的,你就出来给他们解释,我休息一会儿。” 说到这里的严鑫宇顿了顿:“对了,事情办完,让你去下一个区域担任领导。” “哎呀!感谢领导栽培!”那人完全没有怀疑,将木鱼捧在手中便钻到了辅警后面去。 并且他在木鱼拿在手中的同时,便知道,这个木鱼就是他们内部组织的木鱼,绝对不是仿制的。 有了内部人员寻找内部人员的捷径,严鑫宇等人轻松了不少。 因为只要是敲响木鱼,发现有不对劲的人,这二十二号就钻出来,说一堆他们的术语,然后所有人都相信,是组织来接引他们了。 过程十分顺利,被发现的人都被统一带到了楼上暂时等着。 他们很多人都互相不认识,这第一次接触之后都互相介绍着,有说我是八号,有说我是九十号的。 其实严鑫宇这才发现,九十号并不是说他们有九十个人,这些号数也完全是烟雾弹,都是随便取的,因为根据目前找到的人员来说。 最大的号数居然有一百零五号,但是一定不可能有这么多人。 因为根据葛中直询问张芳芳的时候,当时张芳芳被蜘蛛召上去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对讲机。 能看见的充其量最后不过二十多个,所以推断不可能有一百多个人。 有了二十二号的帮助,找出组织的人的速度便快了不少,排在队伍中间的蜘蛛明显感觉前行的速度快了不少。 看着越来越近的城中村头,蜘蛛不停的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手里捏着的身份证,都沾了不少汗水。 “该你了。”一声催促声从蜘蛛身边响起。 他扭头看了看警察,连忙点头:“哦,好。” 拿着身份证推门而入。 看着这个十分简陋的询问室,奇怪的是警察后面站着一排辅警,于是他又扭头看了一眼靠在左侧的一名警察,觉得这个警察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吴警官看着推门进来的人,身高一米七左右,平头,单眼皮,瓜子脸,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和大多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快点!”坐着的警察有些不耐烦。 蜘蛛三步并做两步坐在了凳子上。 “身份证。” “哦哦,这里。”蜘蛛将身份证放在警察面前,他这才发现,身份证上的汗水夹杂着一些灰尘,变得有些脏。 不过警察并不在意,依旧拿起手机拍了起来:“七点的时候,你在哪里?” “哦,我在家里玩手机。” “家在哪里?租的房子吗?” “咚!咚咚!咚!”敲击木鱼的声音猛地响起。 坐在凳子上的蜘蛛差点就跳起来了,不过好在他刚刚不停的在做心理建设,导致他并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 “喂?”警察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 “啊?问我什么?”饶是镇定,细腻的蜘蛛,也不得不露出细微的破绽。 而这个破绽,正被吴警官捕捉在眼里。 第96章 走一步看一步的蜘蛛 吴警官双眼半眯,觉得面前这人不简单,因为大多听到木鱼声的人几乎都是有明显的表情亦或是动作。 面前这人刚刚的表情一看就是知道什么,但是很快又隐藏了起来,说面此人要么是藏着的大佬,要么就是心机深沉。 无论是哪一种,手中的情报一定会比普通人多。 想到这里,吴警官对着里面的二十二号微微点了点头。 那人轻车熟路的拿着木鱼从辅警中间钻了出来,手里拿着木鱼,笑嘻嘻的又敲了两声:“咚咚,嘿嘿,兄弟。” “你谁啊?谁和你是兄弟?”蜘蛛是看过所有人联系的相片,对于在城中村潜伏的所有人都有个简单的记忆,他一眼就认出面前这人正是二十二号,不由得心中大惊。 “哎呀,是这样。”二十二绕到桌子的一旁,将木鱼放下:“不要紧张,是上面派人来接我们来了,蜘蛛没和你说吗?” 蜘蛛吞了吞口水,抬头望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二十二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此时对于蜘蛛来说,就像是一把枪抵在他的脑门上一样,根据现在他得到的信息来说,对方确实是来搜捕他们的。 但是不知道二十二为什么会成为对方的人,是反间谍?还是被策反了?这个他实在想不通。 而且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问题,就是自己能不能承认。 如果不承认,自己刚刚有做了什么,露出破绽吗?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偏头看了一眼吴警官,发现对方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完了,我想起来了,这人是西南七四九局的头头。’他想到这里,猛地将所有事情串联了起来:‘东衡国际是个局中局!现在赫耀组织在围捕我们,青城山的肯定也下来了!’ ‘如果我不承认,根据这个吴警官的信息来说,他是学过微表情心理学,刚刚一定看出了一些端倪。’ ‘看样子只能先承认了,走一步看一步。’蜘蛛想到这里,直接退后一步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由惊转喜:“哈哈,哎呀,是,我是三十三号。” “对嘛!”二十二号双手一拍:“我就说你在想什么呢,好了,兄弟们都在上面等着呢,你去吧,完事之后,会有组织的人带我们去新的地方。” 话音刚落,严鑫宇便推门而入,领着蜘蛛出门左转,朝着楼梯上走去。 此时蜘蛛的心中万分慌乱,他知道,现在对方肯定还没有去自己的出租房搜寻,肯定是准备把所有人集结在一起之后,慢慢逼问。 这里需要提一句,蜘蛛用对讲机与所有人进行沟通之时,都是用的假声亦或是变声器,所以无论是二十二号还是葛中直本人,并不能分辨出他的音色。 被严鑫宇带到楼上的蜘蛛,看着房间里满满当当的人,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十八号,十一号,一百零五号...妈的,怎么都被钓上来了。’ “诶诶诶,又来新兄弟了。”易容后的葛中直混在人群中,他担任的角色是五十六号,因为现目前五十六号还在昏迷中,所以他干脆就混在一起。 葛中直是见一个招呼一个,他想要通过音色找到蜘蛛。 “兄弟,你是多少号。”葛中直上下打量着对方。 “三十三。”蜘蛛看出了对方并不是五十六号本人,简单的回应了一句之后便不再言语。 严鑫宇深深的看了葛中直一眼,缓缓的将门关上,来到隔壁的房间。 “老四,你说你们组织那个叫葛中直的,有那个提取记忆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把每个人的灵魂都拉出来问一下?总能找到撒。” 严鑫宇直接白了他一眼:“二师兄,你以为我没有问吗?葛叔说了,这东西需要灵魂控制,他白天远程频繁变换灵魂,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元神。” “现在如果直接在操控?,很可能一个不小心,控制不住,如若让?脱离了掌控,害怕现在的?没有灵智,大杀一通,到时候罪过就大了。” “这样啊...”苏放还想说什么。 但是严鑫宇继续道:“你想说得到信息之后等一等对吧?等个十天半个月,葛叔恢复了就好了?” 苏放连忙点头。 这次,身旁的严建军直接补充道:“木鱼,我们需要木鱼,一旦五十六号醒了,或者监控里面的人要看木鱼,发现有问题,到时候就出大乱子了。” “而且葛中直不可能一直控制五十六号,真是笨。”严建军敲了敲对方脑袋。 如此这般,时间来到了半夜三点钟。 二楼的两个房间里面,都有十多人,蜘蛛正在一号房间抿着嘴不停的思考着对策。 而此时,吴警官已经带着二十二号站到了走廊门口。 “你去把门打开。”吴警官吩咐对方。 二十二号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当领导了,不由得欢喜非常,屁颠屁颠的就将两扇木门打开,并清了清嗓子:“咳咳!都听着!都听着!” 左右两个房间的人纷纷转头看向大门,有的人甚至来到走廊处,看着面前的吴警官。 “嗯!”吴警官点了点头:“有一部分的人告知了他们的住房处,还有一部分人没有告知,这里点名一下,没有说住房位置的人,出来说一下。” “呃,领导。”其中一名男子举手道:“为什么要我们说住在那里?” “哦。”吴警官将手中的速写本放下:“是这样,因为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个不合常理的杀人犯,已经有灵异组织介入,为了保证各位兄弟不暴露。” “所有你们的东西,都由组织安排人去取,放心,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取,如果有什么特定的小物品,可以说一声,我们都会代取。” 这个理由十分的合理,毕竟王嗣杀人的事件,一听就不是普通人做的。 所以大家在听到这个理由之后,纷纷举手:“我,我有个飞机杯在枕头下,帮我拿一下。” “我,我有个女朋友,在床下,帮我把气放了一起拿着。” 第97章 蜘蛛的拖延之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推搡着。 蜘蛛没有上前,而是趁着这个短暂的混乱时间,缩到了房间的角落处。 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机,打开微信,将一个隐藏起来的聊天人搜索了出来。 玩手机,并不是什么不允许的事情,这些人个个都有手机,毕竟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出租屋里面,没事的时候,刷刷段子或者看看美女帅哥的,也算消磨时间。 并且此时也不止蜘蛛一人在玩手机,其余一些性格比较孤僻的人,也缩在一旁,玩着手机。 蜘蛛将聊天搜索出来:《郫县,两路口,骨科医院旁城中村暴露了,现在几方势力都在围捕我们,请求指示!》 将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他便再次将聊天隐藏了起来。 为什么蜘蛛最开始不直接给他上司说这件事情。 其实很简单,那是因为这次围捕行动,他也是在刚刚最后一刻才确定的。 吴警官在过道处喋喋不休的说了大概十多分钟,而这个时候,蜘蛛正悄不声的布置尽量拖延时间的手段。 “喂喂喂。”吴警官在走廊处大声喝了两句:“不要吵!现在提供了资料的人,都去一楼,一个个排好来,不要着急!先排好!先排好!” 蜘蛛吞了吞口水,在其余人的疏通下,他不出意外的排到最后几名,并不是最后一个,毕竟还是不能太明显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队伍刚刚排好的时候,吴警官继续喊道:“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避免迟者生变。” “我们将在队伍的前后各自安排两名记录员,这样两边都可以同时工作。” ‘完了!’蜘蛛无语的探头一看,发现云中散人等人正穿着辅警的服装,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这一系列安排,都是最开始他们商议下的计划,并不是吴警官临时起意。 “来来来,该你了,嗯...三十三号!”易容后的云中散人拿着速写本催促着。 蜘蛛没有想到这么快,想着如果自己将租房信息一报出去,资料马上就会被发现。 实在没有办法,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对于他来说,能拖一秒,就是一秒:“啊?哦,嗯,三巷二栋二楼,二零二。” 这个号数是谁的? 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个三巷,距离他实际的位置比较远,对于他来说,暂时是安全的。 “嗯,好!”云中散人点了点头,将三十三号所交代的信息写下之后,撕了随手递给旁边的戴佳伟。 蜘蛛深深的看了一眼拿着速写本进入房间内的戴佳伟,他知道,那个人应该是拿着每个人的租房地点,远程通知城中村的警务人员。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刚刚胡乱报上的地点,应该不会拖延太久。 是的。 蜘蛛的判断完全没有错误。 戴佳伟与其余两名警察轮流讲信息拿到房间中,然后统一发在一个临时创建的交流群中。 这个交流群里便是安排在各个巷道的警务人员。 其中三巷的警务人员在看到发来的信息后连忙阻止另外一名同伴:“有了,我们这里有一个,三巷二栋,二楼二零二。” “嘿,这地方,真的有点二哈。”另一名警察打趣的回应着,两人朝着深巷里走去。 “二栋,二栋。”一人呢喃着,在看到二栋的门派之后,眉头一挑:“就这里了。” 不过马上他就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嗯?二楼?”他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不对吧,你看看,是写的二楼?” 两人面前只有一个平方,破旧不堪,都没有人居住的样子,四面透风,只有快要报废的大门旁贴着《三巷二栋》。 “问一下,问一下。”另一名警察随即给群里发出一条消息,并附带一条视频:“这里,没有二楼。” 随着这条信息的传达,严鑫宇等人立马就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只见戴佳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拿着手机:“没有!没有!刚刚有个报错了!” “谁?”云中散人双眼一亮,将速写本递到一名辅警手中:“你来记。”然后拉着戴佳伟钻进了房间里:“是多少号?” “三十三号!” 而此时,吴警官也来到了这个房间里。 “三十三号,很不对劲!”吴警官一进来便直言不讳:“刚刚我在观察他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表情与其他听到木鱼声的人,表情有明显的不同。” “他人在哪里?”严鑫宇站了起来,想着自己的组织马上就要成为第一个找到重要资料的先行军,心中的激动,当然是按捺不住的。 “他在下面。”吴警官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严老大,你不要着急,三十三号这人,原本的居住房屋,如果他不说,细细调查的话,需要费不少的时间。” “先要找到他的房东,然后才能找到他的房间。” 严鑫宇等人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很快便说道:“那就搞快啊,每个区域不是有警务人员吗?” “嗯!”吴警官点了点头:“我已经将三十三号的照片发到群里了,然后让所有警务人员去挨个敲门,找人辨认。” 也就在这个时候,群里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现同样的信息:“不对,五巷没有五栋!” “不对!一巷一栋二楼住的是一个老太太,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地方不对!六巷三栋三楼是天台,没有人住!” 一时间,整个群里开始混乱了起来,而这些混乱的信息,让房间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站在一楼的蜘蛛,正抬着头,一脸阴邪的看着楼梯上方的位置,嘴角挂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时间拉回到刚刚蜘蛛发出信息的同一时刻。 吴警官正在楼道里面动员其余人的时候,他开始在脑海里搜寻一些关键的人。 例如,在某些特定派遣的人物中,与某位号数的人物所说的特定的话语,这些话语只有他和出去做任务的人才知道的细节。 脑袋一转,他立马就想到净华寺灵异事件。 ‘二号!’他脑中回忆着二号的面容,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着对方。 第98号 审问,二号 很快,他在人群中找到了二号,将对方从人群中拉出来之后,他没有任何隐瞒,直入主题:“我知道你是二号,你先不要紧张,听我说完。” 二号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这个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 “我就是蜘蛛,不用怀疑,你最近的任务是去净华寺,唤作杨平,策反里面一名叫做守戒的和尚,对否?” “呃...”二号张了张嘴,眼睛一转:“对,但是...” 他还是有些怀疑,但是蜘蛛继续道:“你原名叫做刘一山,我给你下达任务的时候,所有任务款项,都是以五十元为主发给你的,这个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听到这里,二号才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蜘蛛。 “不要张扬。”蜘蛛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这些警察其实是来围捕我们的,对了,你的地址先说了吗?” 二号微微一愣,用力的捏了捏双拳:“哎呀!我都说了!” “没事!没事!不要着急!”蜘蛛连忙摆手:“说了,又不是不能再说,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他们能分辨出谁是谁吗?” “现在,你是三号,这个号数并没有任何人,到时候再重新登记,随便报一个地名,让他们陷入虚假的信息之中。” “好!”二号重重的点了点头,吞了吞口水,看着蜘蛛又在物色其余人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领,领导,我们,应该怎么办?” “没事,放宽心,我们上面的人,能量大得很,这些人只是暂时将我们困在这里,不要抵抗,不要把事情闹大,先拖延,只要拖延,就有希望。” 如此这般,蜘蛛便以同样的方式,在人群中找了七八个他记忆比较深刻的人员。 而这些人有一部分排在蜘蛛的后面,有一部分排在队伍的最前端。 蜘蛛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最开始记录的时候,出现错误的这些人,无关紧要,他们咬牙什么都不说,拖延了时间,还会让那些警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重要的人员。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吴警官他们采取的是前后同时采集信息的方法。 这个方法直接让他所有策反的人员,包括自己,同时被发现了虚假的信息。 “怎么这么多错误的?”吴警官看着手机上不停发来的反馈,一连有八个位置,都是显示错误。 “意思刚刚记录信息的人,大部分,都是错的?”严鑫宇双眼一瞪,凑了过来。 吴警官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妈的!”苏放用力的捏了捏拳头:“有鬼了!那个蜘蛛一定做了什么!早知道就把他们一个个人全部分开了!” “说这些也迟了!谁知道呢?现在想,怎么补救。”严建军踏步上前:“这个名叫蜘蛛的人,还不一定在其中。” “八个人,挨家挨户的询问,又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有没有什么简单的方法,能让...” “诶!对了!”严鑫宇双眼一亮:“有个办法,这八个人刚刚一定是和蜘蛛接触过,那能不能采取一些玄学的方式,让他们催眠,控制他们,让他们说出刚刚到底与谁接触了?” “嗯?这个办法可以有。” “不错!可以试试!” 严鑫宇的方法得到一致的赞同,这蜘蛛看似制造了混乱,实则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不过对于蜘蛛来说,他暴露是迟早的事,无论赫耀组织做什么,只要能拖延一分钟,对于他来说,都很重要。 “走!”吴警官大手一挥,出门交代让其余辅警和警察继续搜查工作,便快速的朝着楼梯下走去。 严鑫宇等人快步进入楼梯之中,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正看见楼梯下方的十人正目光森然的盯着自己等人。 “看样子,他们应该都通气了,都知道了。”陆轩小声的嘀咕着。 “把他们抓起来!”吴警官当然也看出了现场的气氛不对劲,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指挥其余警务人员,将这十人给逮捕了起来。 这些布置灵异的人员,并没有经过什么专业训练,不会打架,更不会防身,只是会反侦察与侦查的培训。 三下两下,一楼的十人便被尽数逮捕了起来。 “怎么做?”吴警官转头看了一眼严建军,然后又看了看严鑫宇。 “你上吧。”严建军偏头看了一眼严鑫宇:“这些事毕竟是你们的功劳,现在临门就差一脚了,方法多种多样,你手下的兄弟们,有人会吗?” “我来吧!”云中散人拱了拱手,随便指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最开始蜘蛛所找的二号。 “就他了,带进来!”云中散人抬脚,朝着刚刚的审讯室走了进去。 二号被押解进入了房间,云中散人站在桌子后面,将随身背着的布袋放在了桌子上。 “把他放开吧。”云中散人取出一沓符纸,令旗令牌等。 不过就在两名警务人员刚刚松手将二号放开点之时,对方不讲武德的左右扭动着身体,并不好好站着,还准备转身去撞门。 云中散人双眼微微半眯,迅速冲到大门口,对着王嗣招了招手:“进来,王兄!” 就这样,王嗣站在鼻青脸肿的二号面前:“再动,再动一下可别怪我又控制不住了哈。” “不动了,不动了,呜呜,不动了。”二号强忍着脸上的疼痛感,在原地如同站在军姿一般。 云中散人微微一笑,将一个装着暗红色的瓶子拿出,将盖子打开,用毛笔沾了沾。 只见他用暗红色的墨水在一张紫色的符箓上轻轻写着,并念叨:“三魂本受左,七魄原受右。” “此符燃天送周公,移魂偏魄守周全。” “寅纹偏魂。”云中散人左手掐寅处。 “子午守中线。”紧接着中指尖弯曲,与子位连接(无名指的根部)。 将符箓写好之后,脚踏丁罡步,左手弯曲的中指缝隙中,插着一根燃着的蜡烛,右手拿着刚刚写完,还没有干涸的符纸。 缓缓的走到了二号的身前。 第99章 洋金花 云中散人拿出的红色液体是什么?他念的咒语又是什么意思? 瓶罐里面的红色液体不是其他东西,而是一种名叫“洋金花”的植物所提炼出来的一种液体。 洋金花,生灌木状植物,我国台湾、福建、广东、广西、云南、贵州等省区常为野生。 在《本草纲目》记载,辛,温;有毒。归肺,心经、肝经。 但是,这东西又与云中散人所画的符箓,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我们要知道,云中散人的红色液体中,是以洋金花和朱砂进行调配,而朱砂在高温燃烧之后,会产生汞蒸气,也就是一种重金属的毒气。 如若被吸入,无法被排出体外。 而洋金花与朱砂混合,写入符箓之后,高温燃烧之后,东莨菪的配合着朱砂的毒性会进入二号体内,并迅速进入肝,心之中。 在前文提过,肝藏魂,心藏识神。 而云中散人手中的液体里的洋金花并不是简单研磨后的草本提取物,而是一种唤作东莨菪碱的生物碱。 说东莨菪碱大家可能不认识,但是一种名叫《吐真剂》的化学镇定剂,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 这种镇定剂能让人陷入镇定催眠的状态中,并且下意识的回答出真实的答案。 其实这东西并不是云中散人制造出来的,早在公元二世纪的时候,名医华陀的麻沸散,其有效成分就是东莨菪碱。 这种东西的主要用途便是阻断副交感神经,也可用作中枢神经系统抑制剂。 解释完红色液体之后,就需要再说一说云中散人念的咒语到底是什么了。 他所念的咒语,便是分离魂魄的一种咒语,主要目的便是让被审问之人陷入迷茫,困惑,丧失理性的一种情况。 因为魂魄应该是一个人的内在控制机构,云中散人将咒语念出,让魂与魄分开,作为人便会有强烈的危机感,因为有魂魄被剥离的感觉出现。 但是又因为红色液体的缘故,二号并不能在动作上做出什么明显的反抗行为,同时也因为吐真剂的效果,二号便会在意识不清醒,魂魄十分清醒的情况下,感受到云中散人的手段。 这样的话,无论是云中散人在对方迷离的情况下审问,还是在对方清醒后审问,二号一定是顶不住压力,将蜘蛛给吐露出来的。 此时,云中散人拿着符箓和蜡烛来到二号的面前。 轻轻的瞥了一眼对方,将头看向王嗣:“王兄,拿一根凳子来,让这位兄弟坐着。” 王嗣点了点头,迅速的将事情做好之后,便听见云中散人继续道:“你们三个,退远点,呼吸稍微轻一点,我来问他。” 二号看着面前的云中散人,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在二号心中来说,无论对方是如何威逼利诱,自己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云中散人见王嗣等人退远后,将右手的符箓点燃,趁着符箓燃烧之时,开始在对方的脸庞附近不停的画着圈。 一圈,两圈,三圈.... “咳咳!咳咳!”二号暴发出几声极重的咳嗽声,并且因为咳嗽而猛烈的吸了几口气。 云中散人依旧不慌不忙的燃烧着符箓。 待到符纸燃尽之后,云中散人双眼微眯,将蜡烛直接丢在一旁,用左手捂着鼻子朝着后面退了两步。 仔细看着二号的面部表情。 发现对方双眼无神,目光呆滞,嘴巴微微张开,伴随着一些清口水不停的流出。 整个身体瘫坐在凳子上,时不时的抽搐一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植物人一般。 云中散人轻轻点了点头,嘴里低声呢喃着:“不好意思了,为了问出信息,也不得不使出这不道德的手段了。” 捂着嘴巴的云中散人轻咳了两声:“现在,我问,你说。” 摊在凳子上的二号身体又微微抽搐了一下,嘴巴里的涎水已经抵在了衣服上:“呃..呃...好...好的。” “蜘蛛是谁,他刚刚是在一楼吗?是不是和你们一起的?” “呃...啊...恩...是的,是的。” “一楼有这么多人,哪一个是蜘蛛?他穿的什么衣服?有什么特征?” “呃...啊...领导...他...单眼皮...一米七...平头....瓜子脸....” 王嗣在得到这一系列消息之后,直接就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是的,具备这些特征的人,在一楼的人群中,也只有一名男子,那就是三十三号。 王嗣冲到三十三号面前,一把抓住对方胳膊,将对方想要从人群里拽出来。 不过他这个举动,让其余八名男子纷纷惊慌了起来,都阻止这王嗣的动作,想要将他们的领导给救下来。 也就是这些人的同时紧张的表情,让站在一旁的吴警官,严鑫宇,严建军他们明白,云中散人将刚刚那人审问出来了。 并且所抓的人,大可能不会出错。 正当吴警官等人准备上前帮忙的时候,王嗣已经连续几拳击出,命中了其余几人的瘫软穴位之后,顺利的将蜘蛛拖了出来。 “你就是蜘蛛?”吴警官双眼半眯。 “我就是!”没想到蜘蛛如此硬气,看样子他知道自己暴露,干脆就承认了,但是马上他又话锋一转:“不过,我什么都不会讲的,随便!” 也就在这个时候,云中散人从门里拉门而出,身后是两名警务人员架着痴呆的二号走了出来。 “你可以不说。”云中散人让出一个身位,指了指身后的二号:“那么你就会像他一样,魂魄分离,一生痴呆,一辈子都只能这样,而且,只会说真话。” 蜘蛛死死的盯着痴呆的二号,咬着牙帮子,没有说话。 “喂!”苏放踢了蜘蛛的屁股一脚:“我们没时间看你表演面部表情,说不说?不说的话,我们就上强度了哦?” “你们等着吧!”蜘蛛恶狠狠的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等着...” 还不等他说完,苏放又是一脚,直接将蜘蛛踹翻:“逼逼什么呢!” 第100章 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信息 “那就把他带进来吧!”云中散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两名警务人员准备将蜘蛛架起,他自己反而猛地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在被带入门内的时候,转头看向其余人:“兄弟们,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放心!” 他这豪言壮语让云中散人并不感冒,并且在蜘蛛被带入房间之后,吴警官和严鑫宇,严建军他们也纷纷跟了进去。 毕竟是这个地方的领头人物,都想要从他嘴里知道一些秘密的事件。 不过就在大门刚刚关上的时候,原本目光坚定的蜘蛛便立马软了下来,脸上挂上谄媚的笑容:“嘿嘿,嘿嘿,我说,我什么都说。” 严鑫宇等人先是愣了愣,互相对望一眼之后便立马明白了过来。 这就是领导,自己是豪言壮语的给手下树立形象,给他们洗脑,但是一旦真的遇到事情了,最先违背规则的,违背诺言的,往往就是这些所谓的领导。 “哈哈哈!” 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严鑫宇指着刚刚二号坐过的凳子笑道:“坐,坐吧。” “嗯嗯嗯。”此时的蜘蛛,与刚刚在外面义正言辞的模样,如同是两个人一般。 “说租的地方。”严鑫宇直入正题:“有没有什么宝贵的文件,在租房里面?” “有,有的。”蜘蛛此时十分爽快。 他为什么如此爽快? 因为他暂时看清楚了这里的局势。 在他的角度来分析,自己就算不说,按照刚刚二号招供的速度,也不过几分钟。 如果自己只是为了坚持这几分钟,就丧失了一辈子的生活不能自理,那这笔生意实在是不划算。 并且就算自己坚持,到时候变成和二号一样,该说的一样也不会少。 所以他才如此爽快的与这些人交谈起来,因为这样,他至少还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嗯。”严鑫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先说位置。” “好!就是八巷五栋三零一号!” “那就走。”严鑫宇准备将蜘蛛一起带着,去往租房的位置,这样才能保证东西不被自己不小心破坏,亦或是这蜘蛛还有什么后手。 “诶诶诶,等等,等等。”蜘蛛连忙摆手。 众人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不是,你们不要多想了,是这样。”他指了指大门:“我要是这样出去,他们一定知道我招了,以后我怕....被那啥,被处理。” 他话也说的直接,不过这也打消了众人的疑虑。 吴警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先把一楼的人转移到另一个单独的房间,然后再次回到房间里:“外面没人了,走吧!” 如此这般,我们一行人押着蜘蛛朝着他租房的位置走去。 步伐紧迫,但是毕竟还是有一段路,在这期间,严鑫宇站在蜘蛛的身边问道:“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逆漫会。” “逆漫会?什么意思?” 蜘蛛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叫这个名字。” “嗯...”严鑫宇抿了抿嘴:“那你们主要的工作,是什么内容?” “你们不是知道吗?”蜘蛛不答反问着:“应该都调查清楚了吧?” “嘿!”王嗣钻到蜘蛛的身后,踢了他屁股一脚:“我们老大问你,你就说,打什么哑谜?” “是,是是。”蜘蛛点了点头:“上面给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让我们在各地制造骚乱,灵异方面的。” “为什么?” 这个问题,是我们所有人同时问出的,也是我们一直以来,想要知道的答案。 蜘蛛停下了脚步,缓缓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闭着眼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苏放站在蜘蛛面前,如同一辆坦克车一般:“是不是还想变成刚刚那个人?” 不过这次,蜘蛛却十分硬气:“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就算把我弄成刚刚那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老苏,别挡着。”严建军将苏放推开,继续带着蜘蛛往前走着:“那你接受任务,是以何种形式接受的?” 蜘蛛犹豫片刻之后,掏出了手机:“我和下面的人,联系方式,都是通过对讲机联系,而我与上面联系,只有一个微信号。” “一般我是不主动联系他的,上面也一般不给我们下明确的任务,只是最开始安排我们的时候,让我们在一些特定的区域。” “例如金牛区,武侯区,郫都区,锦江区等,这些区域归我们管理,而我们则只能在这些区域制造灵异事件,并且每个月还有指标,要制造多少起灵异事件。” “做得好,还有奖金,奖励。” “我擦?”陆轩感叹了一声:“诶,那你租的房子里面,重要的文件,主要是什么东西呢?” 蜘蛛低着头继续走着,抿了抿嘴回应着:“嗯,这个你们还是到时候自己看吧。” 严鑫宇挠了挠头,瞥了一眼身旁的蜘蛛,心中想着:‘看样子这蜘蛛虽然是这个地区的负责人,但是好像也并不知道很多事情,不过既然上面有文件。’ ‘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文件之中了。’ “把微信打开吧。”吴警官也凑了过来。 “警官不用忙活了。”蜘蛛一边将聊天记录调出,一边说道:“他们的微信都是定期更换,这也变相的说明了,他们的微信可能并不是本人实名制的。” 吴警官接过手机,看着上面最新的一段话,正是蜘蛛发出的求救信息,不由的偏头看了他一眼。 而蜘蛛则十分坦然的双手一摊:“没办法,在其位谋其事。” 吴警官也没有追问什么,而是继续往上翻找着聊天记录。 不过信息也只是网上翻了几页,发现这个微信确实是不久前加的。 “以前的微信呢?” “每次加了新微信,旧微信聊天记录,都删除了。” “真他娘的谨慎。”苏放暗骂了一声,一把拿过手机,也翻了起来。 不过任他如何翻阅,蜘蛛说的毕竟是实话,确实并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第101章 财政部的电话 没走多久,几人便来到了蜘蛛租房的门前。 房东战战兢兢的将房门打开,严鑫宇几人等不及的就钻了进去。 依旧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一室一卫。 进门正对着的就是厕所,右边摆放着一个稍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对讲机与各种各样的文件。 在桌子的左边,放着一个透明模样,类似鱼缸的东西。 里面用很多小瓶子装着闪闪发出乳白色荧光的小虫子,这东西应该就是与手下每个人灵魂关联的东西。 在进入房间之后,严鑫宇再次扫视了一圈,先是发现床头的铁箱,然后不由转身,又看见了满墙的监视器。 这些监视器的体型都比较小,每一个监视器和平板大小一般,密密麻麻的安装在靠近门的一面墙上。 不过任由这些东西再多,他的注意力还是完全放在保险箱上面。 只见严鑫宇快速的冲了过去,蹲在保险箱上一把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抓在手中。 《金牛区**部门领导,刘建国。》 《金牛区**部门**分部科长,张尚。》 《金牛区**监管部门....》 严鑫宇完全看不懂这上面的东西,一边将文件递给云中散人,一边问道:“这些人是什么意思?” 蜘蛛只是瞥了一眼,便淡淡的笑道:“呵呵,这些人,也是我们组织里面的。” “什么意思?”严鑫宇有些不懂,但是云中散人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并不停的细看上面这些人的名字。 “**公司经理,*路部门领导,*油部门领导,**局长...”云中散人越念越觉得不对劲,僵硬的扭头看向蜘蛛:“这些,这些人都是组织里面的?刚刚抓的都是?” 蜘蛛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此时他被扣押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镇定了不少:“不是,这些人只是我们如果在当地去办事。” “他们会给我们开后门而已,并且...”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他们也会在特定的时候,散播一些不致命的灵异事件,你们,也可以按照名单,去抓他们哟。” 吴警官听到这里,一把将文件从云中散人手上抢了过来。 一边看,一边嘀咕着:“老王...小李...张哥....怎么可能?不可能!”他眼睛一瞪,看着蜘蛛:“这些人怎么可能是你们组织里面的?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干?” “哼哼。”蜘蛛轻轻将吴警官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拍开:“吴警官,我认识你,你要知道,晋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一句话透露出不少的信息量,并且与此同时,严鑫宇的手机响了。 他正火急火燎的翻找着文件,有些不耐烦的拿出手机一看,上面赫然显示《张秀丽》。 这人正是赫耀组织里面,财政部的管理人员。 “这么晚了,打电话干嘛?”严鑫宇有些不安的嘀咕了一句,放下手中的动作接通了电话。 “老!老大!”张秀丽的声音明显有些急促:“快!快点回来!出大事了!” “什么事?不要急!慢慢说!我在外面办事。” “不好了!是这样的!税务局的人刚刚打电话说,让我们明天准备三年内的税务详细资料,还有近五年的财政收入,支出详细表。” “说我们可能涉嫌偷税漏税,涉嫌开虚票,还存在路线不完整的物流线路货物调配等。” “什么意思?”严鑫宇当然不懂这些,但是偷税漏税,虚开发票却是知道一些:“前面两个你们做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解释道:“上面的要查,如果真的要找麻烦,没有任何一个公司能经得住查的,任何!” 严鑫宇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扭头看向蜘蛛。 而此时,蜘蛛的手机,正好也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放手中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虚拟号,陌生电话。 “骚扰电话?”苏放作势准备关闭,但是此时蜘蛛却慢悠悠的说道:“我建议你还是想一想,因为你们的朋友,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 苏放扭头看向严鑫宇,因为他们到现在为止,脸上的易容都没有清除,所以蜘蛛并不认识严鑫宇是赫耀组织的老大。 “接一下,听一听。”严鑫宇吞了吞口水,然后对自己的电话那头说道:“不要挂,等我两分钟。” 苏放顺势将手机接通,然后打开了扩音。 电话那头先是沉吟了五秒钟,然后一个十分沉稳,一听就是四十多岁五十岁样子的男声问道:“是小明吗?” 众人都不知道小明是谁,但是蜘蛛却连忙举手,示意众人叫的是自己。 苏放将手机拿到蜘蛛面前,严鑫宇对着蜘蛛点了点头,表示他可以说话。 “是,领导,是我。” “你被抓了吗?” “....”蜘蛛转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不过就是这短暂的停顿之后,那头便继续道:“我知道你应该被抓了,不过也不要紧,现在你身边应该有很多人吧?” “...嗯...” “好,把电话先给赫耀组织的老大,我先和他说两句。” 蜘蛛转动着脑袋,寻找赫耀组织的老大是谁。 严鑫宇缓缓的站了起来,没有接过电话,而是直接对着免提喊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呵呵,年轻有为的小伙子,青城山下来的小毛头孩子。”那边的声音有了一丝嘲弄:“我直接说吧,现在,马上把小明和他手下的人都放了。” “无论你们现在准备干嘛,亦或是想要干嘛,立马停下手中的一切事务,就此打住,那么,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对于现目前发生的事情,还能有商量的余地。” “你是谁?”严鑫宇问了一句有些可笑的问题。 这一个问题也让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好笑,真的好笑。” 第102章 再一次的困难抉择 “我是谁,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们组织还是否想要继续存活下去,话,我就说到这里,你能听懂,是你的造化,你听不懂,也是你自己的祸事。” “不过我劝你,还是先把手中的事情停下来,不然,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那一步,就不要怪我们了。” 严鑫宇哪里能听不懂他的话,他不由的看了看还未挂断的财务部电话。 看样子这深夜,财务部的求救电话,应该是电话那头的那人,搞得鬼。 “现在,七十九局的领导人,在现场吗?”电话话锋一转,不再与严鑫宇多说。 “我就是!”吴警官双眼微眯,他听出了打电话这人的能量不简单。 “吴磊,吴警官是吧?” “...” “我和你打个赌,三分钟之后,你就会离开小明的身边,你信吗?” 吴警官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对方说三分钟,这事情马上就可以证实,他也没必要嘴硬。 “好了,你还是个聪明人,现在,青城山的,在吗?” “尼玛的狗屁东西,装什么?”苏放将电话攥在手中:“哦,你在电话那边装就装,信不信劳资马上给你挂了?” “劳资不怕你什么威胁,耶耶耶,三分钟,五分钟,你打算说几分钟让我离开这里?狗东西。” “....”对方的说话前摇被苏放强制打断,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的吓人。 “叮叮叮....叮铃铃...”吴警官的一个卫星电话响了。 这个电话并不是智能电话,而是专线连接的卫星电话,用于在任何场合下,都能接到电话,并且不会被屏蔽。 吴警官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苏放手中的手机,将卫星电话放在耳边:“喂。” “嗯?什么?好!收到!”吴警官的双眼满是难以置信,缓缓的将电话放下之后,偏头看了看严鑫宇等人。 最后艰难的吐出了四个字:“我尽力了。”然后便招呼着其余的警务人员,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一下,正规部门全部撤退,整个房间,楼道便空荡了不少,而蜘蛛渐渐的将胸脯挺了起来,一改最开始的态度。 “现在,吴磊走了吗?”电话并未挂断。 蜘蛛大声的回应着:“走咯,走咯哟,领导。” “闭嘴!”电话那头猛地传来愤怒的声音:“让你做事,尾巴不弄干净,给组织上添麻烦!” 蜘蛛一听这话,整个人又软了下来。 “应该还有赫耀组织和青城山的人了吧?”电话那头询问着。 但是严鑫宇和严建军都没有回应他,不过也没有挂断电话。 “严鑫宇,严老大。”电话再次喊道:“你们赫耀组织应该被税务局通知了,你要知道,补税,可不是一点小钱哦。” 严鑫宇将自己手上的电话重新放回耳边,小声询问着:“要补多少钱?” 张秀丽只是短暂的思考片刻后便直接回答道:“我们开票,通过当地政府提出的《合理避税》,按理说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真的如果深究,查起来,恐怕....这几年要补得税,没有五六千,也有三四千了。” “那....”一旦钱多到一个临界点了,对于普通人就没有什么概念了:“多吗?能赔吗?” “老大。”张秀丽的语气突然沉重了起来:“能补倒是能补,但是这也只是票据上的税额,还有其他的呢,如果全部都要深究,赫耀,恐怕会直接被查封了。” “一些明面上的人,在公司上面的一些领导,可能还要被关押,羁押,甚至是坐牢。” 严鑫宇目光惆怅的盯着苏放手中的手机,吞了吞唾沫,深吸一口气叹道:“知道,我知道了。” 苏放手中的手机,好似是听到严鑫宇的话,在严鑫宇刚刚挂断电话的时候,轻笑了两声:“严老大,请问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严鑫宇看了看云中散人,戴佳伟,葛中直,又看了看严建军,苏放等人,久久没有说话。 “老,师叔,发生了什么?”苏放看出了严鑫宇眼神中的不安,连忙问道。 这个时候,蜘蛛出言解释道:“哼哼,我就说,不要低估我们的能量,肯定是他们组织马上面临灾祸,不然他不会这样的。” “你滚一边去吧你!”苏放直接踢了蜘蛛一脚,将手机放在严建军的手上:“到底怎么了?” “他说对了,是税务局查税。”严鑫宇淡淡的回应着。 “怎么可能?”戴佳伟一脸不信:“当地部门我们每年都在送礼,请客吃饭,不可能查我们!” “呵呵。”电话里的声音又笑了两声:“当地是当地,查他们的,能只是当地吗?还天遁剑法吕祖的传承人,这悟性,真的可笑。” 戴佳伟没有置气电话里的声音,而是一脸急切的看着严鑫宇,好似在确认事实。 而严鑫宇点了点头:“是的。” “哈哈!”蜘蛛猛地双手一拍,将手机从严建军的手里夺走:“所以说,我领导让你们马上离开,你们离不离开?” 原本处于下风的蜘蛛,此时站在房屋中间,挺起胸膛扫视着所有人,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当真是器宇轩昂。 并且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猛地推开,只见房间外面正站着刚刚被关押在一楼的那些人还有二楼做笔录的人。 此时都聚集在此处,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蜘蛛的住所,不过按照电话里面那人的操作来说,将蜘蛛的住所报给他们其中一些人,也是正常操作。 “老四,你怎么想的?”一直不说话的严建军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 “大师兄...我...”严鑫宇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其实只有马上打住一条退路。 如果现在继续翻找文件,谁知道能找到什么东西,到底是有用,还是无用的? 并且如果自己翻找文件,蜘蛛马上就能汇报给对方,那么赫耀组织,大可能真的会被清查。 那么到时候,这么大个产业,因为自己的一些抉择而支离破碎,那罪过就大了去了。 第103章 不讲信用吗 盘根错节的组织结构,这一通莽撞的围捕行动,也在最后这一通看似轻描淡写的电话中,画上了一个句号。 但是,句号就是代表事情的终结吗? 并不是,我个人认为,这更加是代表,事情,才刚刚开始。 与大师兄他们分别之后,我坐在回都江堰的车上,默不作声。 脑袋里又开始反向推演起最开始起盘的卦象。 我记得,当时应该是八门伏吟,九星反吟,并且当时进入了到了寻神的境界之中,看到了盘根错节的天柱立在前方。 现在细细想来,这天柱恐怕代表的便是蜘蛛所在的组织,而我们,应该就是围绕着天柱的藤蔓。 “确实应该观望,我太想要做出一点成绩了。”我不由的低声呢喃着。 同时脑海里开始回想自己接管组织后做的一系列事情。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到南充,但是并没有完全烧起来,事情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第二把火烧到了这里,事情依旧没有处理好,还差点搭上荣辉师兄辛苦建设起来的赫耀组织。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懊恼的摇了摇头:“哎!” ‘自己好像并不是什么主角,甚至还有点废柴。’ “老大不要懊恼。”云中散人靠在副驾驶的后面安慰着我:“毕竟年轻,很多事情要去多多学习,这件事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没必要将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 “当时确实应该听葛叔的。”我没有正面回应对方,而是继续总结道:“葛叔提出的建议是先围而不捕,现在细细想来,他应该也是有顾虑的。” “不知道对方的家底到底如何,自己等人到底能不能动,想着先观望,调查清楚之后,再量力而行。” 云中散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夜无话。 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还有些头晕。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也让我深刻的明白,自己现在身为一家之主,不能再意气用事,独断独行。 而是要根据多方面的评估,多方面的调查,在权衡利弊之下,选择相对于有利的方向去做出决定。 “砰砰砰!” 我刚将衣服穿好,门外便传来阵阵猛烈的敲击声并伴随着戴佳伟的声音:“老大!老大在不在?” “在!在在!”我连忙将房门拉开,正看着戴佳伟拿着一个文件袋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慢慢说!” 戴佳伟抿了抿口水,将文件袋塞到我的怀里:“税务局让我们准备资料,说要来调查一下。” “嗯?”我眉头皱起:“什么?昨天晚上不是都谈好了吗?” 这一句话一出,我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对方不讲武德,不讲信用,虽然说起来是不处理我们,但是依旧没有打算放过我们。 “现在什么情况?”我将文件袋打开,看着上面整理的各项资料。 这些资料应该是张秀丽整理出来的,不同的纸张上面写着各项数据。 我读书少,看到这些东西完全看不懂,只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 一把又将资料塞回到他的手中,快步离开了住宿楼,直奔财务部而去。 还没有到财务部,秘书部的何娇发现了我。 “老大!”她一招手,踩着高跟鞋便小跑了过来。 “我现在有急事,没什么大事,就别叫我。” 但是何娇明显知道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十分神秘的拉着我到路旁:“老大不要着急,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我有办法。” “嗯?你有办法?什么办法?”我觉得十分奇怪,面前这人,虽然没有见过几次面。 但是对于她的履历,我还是比较熟悉,没什么后台,与荣辉道长关系有些说不清,其他再没什么了。 只见她神神秘秘的说道:“昨晚上,张姐半夜也给我打电话了。” “然后呢?”我有些焦急。 但是她话锋一转:“你还记得上次去旅店见面的那个....和尚不?” 我点了点头:“记得,怎么?” “赫耀发生这种事情,我当然也急啊,想了一圈能找帮忙的人,最后想到了他。” 我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你的意思是...” 何娇点了点头:“是的,他说这是小事情。” “小事情?”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公司生死存亡之事,在一些人的嘴里,居然被称之为《小事情》。 “有什么要求吗?”我同样也知道,这些人看似是修行之人,但是早已成为商人,而商人的本质则是:《无利不起早》。 不过这次何娇却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说如果你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可以联系他,呐。” 何娇将一张名片递到了我的手上:“这是他的电话。” 一张十分精致的白色名片,正中间用红色字体印着一个《佛》字,在下面写着他的名字:《释用心》。 我深深的看了看名片上的字,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直等着我的戴佳伟,将名片放在兜里后,点头道:“嗯,我先去财务部看看。” 何娇没有再说什么,于是我便再次上路。 “云中兄他们呢?”我有些不解,起床之后就没看到他们。 “哦,他们已经在财务部了,本来云中兄想来喊你的,不过我说我跑得快一点。” 不多时,我便与戴佳伟路过刑法部,穿过繁忙的财务大厅,第二次来到了财务办公室。 推门而入,赫耀组织成都内部的核心成员,都在其中。 所有人都围坐在主位前,而主位上空无一人。 我只是与其他人简单的点头示意后,便穿过他们,径直的坐到了主位上。 轻轻深吸一口气,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现在,组织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险境,正摆在我们面前,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 所有人点头,但并不说话。 我将目光看向张秀丽:“张姐,税务局的人现在怎么说?” 张秀丽站了起来,将一本拟好的文件拿在手中,一段一段的宣读了起来。 第104章 上下其手 “第一:需要赫耀组织提供近五年内的销售情况。” “第二:提供公司成本和费用报告是否合理,是否存在虚列成本或费用的情况,以及是否有不合规的费用抵扣。” “第三:是否存在异常交易或者虚假合同,要检查合同内容。” “第四:清查过往票据是否存在虚开等其他违规操作。” “第五:查询银行卡及现金的流向是否存在无真实资金流,或者资金流异常回流,以及双方的资金流不一致的情况。” “第六:检查赫耀公司存货等资产情况。” “第七:如若检查出异样,则需要针对异常,要求企业给出合理解释,并进一步验证。” “第八:对于人员工资,税务局会从工资支出凭证、企业职工人数、薪酬标准等方面严查工资费用。” 张秀丽一连说出了八条,随即缓缓坐下。 我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也才八条而已。” “不是。”张秀丽摇了摇头:“这八条,是我们有明确违规的八条,一共要检查十五页的内容,我只是将比较严重的几条列举出来而已。” “什么?”我一拍桌子:“怎么这么多违规?我们好歹也是正规公司吧!” 张秀丽点了点头:“是,是正规公司,但是这个世界上,几乎就没有任何一家正规公司,能经得住这么查的。” “这么夸张吗?”我眉头紧皱,将目光看向其他人。 其余人并不是财务管理人员,今天坐在这里,也不过是准备接受我的安排。 我没有去问其他人,而是继续问张秀丽:“那,我问一下,如果,我说如果哈,所有东西都有问题,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张秀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在场的其余人:“最坏的结果?” 她说到这里苦笑了两声:“赫耀宣布破产,公司被清查,偷税漏税要补钱,更多的违法乱纪的事情,公司一部分的人,可能会去坐牢。” “至于有多少人。”张秀丽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呢。”张秀丽继续补充着:“在座的各位,包括我,都不在公司的明面台账上,其实有个办法很简单,就是所有灵异部门的人,直接化繁为简。” “各自找个地方先待着,或者另起炉灶,再成立一个公司,税务局的人,让他抓呗,反正也不会抓到严老大你们。” 看样子,摆在众人面前的,确实只有这两条路了,要么准备清查,配合调查,看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要么就直接弃车保帅,所有人都离开这个地方。 所有人议论纷纷,我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听到了大多人其实都不赞成离开的。 因为很简单,赫耀是总公司,如果我们离开,那么各地的分公司还能继续管辖吗? 答案是肯定不可能的,比如南充的谢平,其他地方各个地区领导人,一定会另起炉灶,拥兵自立。 到时候,我们就算再另外起出一个公司,也不过是孤家寡人,又得从零开始了。 “不能走。”我摇了摇头,将这个提议否决了。 “那?配合清查?”张秀丽有些意外的看着我。 但是我依旧摇头。 所有人都盯着我,想要看我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我知道,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路,只有死路。 至于活路,只有刚刚何娇递给我的那张名片。 “先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吧,尽量配合调查,戴兄,你去联系秘书部,看看能不能再疏通一下关系,能不能缓几天时间。” “云中兄,你让外交部的人找找关系,看看哪些领导能帮上忙,钱嘛 ,就和张姐互相商量着调配。” “王兄,你让跟踪部的人调查一下,到底是谁在搞我们,虽然我大致知道是谁,但是我需要知道的是,具体是哪个部门,上面是上面,但是上面到底是哪位大佬。” “陆兄,你和葛叔去找间谍部门的人,让间谍部门的人给点信息出来,首要清查我们的人,也就是当地领导部门。” “这些人收受贿赂,亦或是做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将这些东西都收集起来,在他们准备清查我们的时候,拿出来作为自爆底牌。” “至于我。”我缓缓起身,静静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其余人:“我去办一件事,事情办好了,自然就好说,办不好,我交代你们的事情,也一定要办好,作为最后手段。” “到时候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将当地部门的人,与我们绑在一条线上了。” “好!”我双手一拍,对着众人招了招手:“各自去忙吧,就不多说了!” 众人也都起身,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但是在我再一次的催促之下,纷纷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只有我和张秀丽坐着。 “你也出去吧,我打个电话,占用一下你的位置。” 张秀丽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将名片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气缓缓探出,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 “嘟...嘟...嘟...” “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知道,正是释和尚。 “喂,是我,严鑫宇。” “哦哦哦,哈哈,严老大,打电话来有何事啊?” 他应该是明知故问,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我还是放下架子,语气和善的说着:“是这样的,赫耀现在有点事,看释师傅,有没有办法,帮个忙。” “嗯。”释和尚的语气变得严肃了一些:“我知道,你们去动另一个组织,实在是太莽撞了,不搞清楚别人的后台,就直接提枪上马。” “对。”我叹了一口气:“所以,希望释师傅,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嘛...倒是有一些,电话里面说不清楚。”电话那头顿了顿:“这样,这两天我在香港开会,你看有时间就来一趟。” 现在对于我来说,他就算是说他在美国,我也只能马上办护照出国。 “好!我马上准备一下。” 第105章 声音,又是声音。 办理港澳通行证这些事情,就比较简单,中间也没发生其他什么事情,所以我决定一笔带过。 这是我第二次坐飞机,还记得上一次的时候,是跟着大师兄他们去三亚,也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寻找破局之法。 独自坐在飞机上,看着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我知道,这些都是各个外地部门的领导人员,听到了一些风声,想要问一下我什么情况。 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尽量安抚了,想着一会儿下飞机之后给他们每个人回一段安抚信息之后,便双目一闭,养神了起来。 还有,我在赫耀组织里,戴佳伟虽然给我介绍了三位帮助我的人,但是实际情况我发现,这三人虽然表面上在帮助我,现实中,我老是能感觉到并不齐心。 因为在我目前的感觉中来说,我虽然是赫耀的领导人,但是更多的却像个机器一样,而下面组织的所有人,就想将我架在空中。 看起来我很高,实际我想要往什么地方去,想要干什么,有时候并不是我说了算。 还有一件事情让我很疑惑,那就是当时在酒店里面发生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我仔细回忆过很久,但是每次脑袋里就像是空的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当时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好像在脑袋里面骂了我一声。 又想了很久,索性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这些不爽的想法清空。 ‘香港,在我的印象中,那边的人,应该都比较相信风水,玄学上面的事情。’ 包括一些风水大师开设的公司,就算是取名神机预测,易经占卜,这些都可以明目张胆的挂在大街上。 甚至有些报纸上,电视台里,也会在一些时间,宣传某个风水大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并且香港大多数的‘风水大师’,他们和内地有些不同。 大多都是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就像是行业精英一般。 心中忐忑不安的坐了大概两个半小时,随着飞机落地之后。 我跟着人群和指示牌,向工作人员提交了自己的过关文件之后,便前往机场大厅。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独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而且周边不知不觉,外国人也多了起来。 看到身边一个接一个的外国人,有黑有白,心里不由的涌现出一丝好奇。 那就是,按照我们传承下来的面相去看外国人的面相,是否也会有印证呢? 在我们传承下来的面相书籍中,大多都有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五岳四渎相朝拱,这样的面相通常比较富贵。 但是无论是在视频上,电视上,电脑里,我发现这些外国人的面相,通常都比较立体。 特别是现在实打实的看到身边的外国人,立体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鼻梁高耸,额头高耸,鼻头宽大,下巴通常都比较饱满。 我这里并不是崇洋媚外,说实话,作为我个人来说,有时候还比较愤青。 当然,这是在以前的时候,当时我个人对于国外的一些人,有些抵触,原因出自教育和各种思想。 正想着,一股有些刺鼻的味道从我身边一飘而过。 因为平时不怎么抽烟,吃的也比较清淡,所以对于这臭香臭香的味道特别敏感。 眉头一皱,便看见一位人高马大的白人男子,站在我的身边拿着手机叽里呱啦的说着外国话。 这离奇的味道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为什么说臭香臭香的呢? 因为这味道实在不好描述,猛地一闻,有股让人头晕的香味,再仔细一闻,藏在香中的气味便是一股上头的臭味。 我控制不住的又伸着鼻子一闻。 “哕!”差点吐了,猛地朝后面退了两步,捂着自己的鼻子闭了闭眼。 也正是我这个明显的举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身高起码有一米九左右,体型也十分健壮,看样子是一开始就发现我做出有些奇怪的动作,现在见我露出厌恶的表情,明显不爽。 电话一挂,一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着脑袋望着他,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好看,鞋拔子脸,美人沟下巴,鼻子大而未翘,法令纹藏而不露。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耳大而带珠,眉毛顺而不乱,当真是一副贵人相。 “你?干什么?什么意思?”他的中文还算不错,至少我能听得懂个大概。 不过他这么一突脸,身上的臭气就更加明显了。 我又朝着后面退了一步:“啧啧啧,没什么,没事。” “你,没事,什么表情?”他眉头紧皱,发怒的表情与声音,引得周边聚集了一小波人。 左右看了看两边的人群,叹了一句多事,正想解释的时候。 脑袋里猛地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荣辉道长,不是师父,更加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个声音,我就是感觉到十分的熟悉。 ‘打!打他!本来就不顺了!老外还欺负到自己身上了!’ 也就是这个声音一出现,我原本想要辩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猛地一顿。 心中一股无名火一下就冲了起来,脑袋就像是嗡的一声,牙帮子不住的咬得发疼,双拳捏得死死的,浑身不住的发颤,死死的盯着他。 那老外好似发现我的不对劲,但是在他的思想中,大多的天朝人,应该都是胆小,怕事,崇洋媚外的。 所以对于他来说,我也应该只是在虚张声势。 于是他没有像我们打架一样指着我,而是直接冲上来,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领,抵着我。 这样我是不好近身,也没有办法逃离。 看样子他用这个动作处理了不少类似的事情,毕竟臂展长,孔武有力,只要抓住对方的脖领,就相当于将对方控制在了原地。 但是,他这次错了,因为他这次遇到的人,是我。 感觉到脖领处的压迫感,心里的声音又一次出现:‘打啊!打他妈的!打他啊!’ 第106章 看不见的手段 “尼玛勒个巴子!”我控制不住的骂了一句我个人认为最难听的脏话。 然后右脚蹬地,左脚做支撑旋转,右脚鞭腿瞄着对方的腰间横扫而去,同时在身体旋转的时候,右手肘部也顺势精准的命中了对方的右手肘窝处。 这一系列动作非常迅速,近乎是在我骂他的一瞬间便出手了。 “腾!咚!”两声精准的命中之后,等到身边的其余人反应过来之时,刚刚五大三粗的老外已经蜷缩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部,疼的喊不出声音。 打了人是什么感觉? 按理说,以前也打过架,也打过黑人,但是当时我记得是打了就打了,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但是这次却非常不同,我看着地上的白人,心里没来由的觉得非常,非常,非常的畅快。 “呼!”我长呼了一口气,低头俯视着对方,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你还想说什么?” “让让!让一下!” 人群中钻出几名警务人员,在看到当前这个场景的时候,便二话不说,直接先将我控制了起来。 同时一名警务人员拿着对讲机,在呼叫医务人员。 警务处内。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三条规定,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 “他先打我的。”我实话实说,但是转头一想,发现他好像没有动手打我。 “你从成都过来?准备到香港做什么事?”两名警察坐在对面,好似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我。 “我过来找人。” “找谁?” 我有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啊?和这件事有关吗?” 两名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左边那名警察面色严肃的对我说:“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你打的那个人是外国友人,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 “到时候你涉嫌故意伤害,就不止是行政拘留了。” “哦?你唬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不怎么怕这些诈和了,对于一些所谓的阶级分级,三六九等的社会阶级人员。 并没有太多的规矩遵守性。 不知道是因为我遇到太多事导致,还是因为最近的压力实在太大,虱子多了不怕痒的原因。 那人听我这么一说,眉头一挑,可能是没想到我年纪轻轻的居然如此镇定,不由得暂停了询问。 也就在这个时候,警察身后的铁门猛地打开。 另一名看起来年长一点的警察严肃的扫了我一眼,将文件丢在桌子上:“另外那个德国人,左肋骨断了一根。” “断了一根肋骨?不至于吧?” 他们也看了监控,没想到我只是一脚便直接踢断了对方的肋骨,于是拿起手中的报告阅读了起来。 我则是满不在乎的双眼一闭。 另一名警察见我如此态度,用力的敲了敲桌子:“认不认罪!” “认什么罪?”我半眯着眼:“他打我,我打他,就这么个简单的事情,我要见律师。” 有时候,网络发达还是有发达的好处。 这一句我要见律师,是实打实的在电视上,手机上学到的,好像只要说了这一句话,警察都不能奈我何一样。 果不其然,他们一听我这么说,还真的没有再继续逼我,而是话锋一转:“谁是你的律师,你打算怎么联系他?” “嗯...”我抿着嘴想了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让人给我请一个律师。” 事情的反转来的很快。 我正在这里被审问的时候,又从外面进来了一名警察,并且直接指了指我:“放了吧。” 不仅是我,连我对面两名警察都有些惊讶:“怎么了?” “那个德国人愿意谅解,不追究任何处罚,就这么简单。”警察双手一摊,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 我有些懵逼,不过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这里能帮我的没有其他人了,只可能是释和尚。 在签了一系列的文件之后,我离开了警务处,这也算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另类体验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进入香港警务处的。 刚出大门,便看见停在门口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一位穿着西装,戴着墨镜,酷似黑社会的分子从驾驶位走了下来,并一路来到我的身边。 “严鑫宇是吗?”他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戴着白手套,看样子是司机。 我点了点头。 “有人在等你。”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又朝着黑车走去。 我背着书包,挎着布袋,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路来到了右后方车门处。 司机十分熟练的将车门打开,我看了看他标准的‘请上车’的动作,直接将背包取了递给他,布袋随身带着,坐了进去。 我以为是释和尚来找我,但是却没想到,坐在我面前的这人,压根都没见过。 身材精瘦,穿着一件类似背心的廉价服装,休闲长裤,布鞋,脖子上带着一个佛牌,右手上还盘着一个红色的念珠。 年纪约莫在六七十岁的样子,地中海,白头发,虽然有些年长,但是精气神非常不错。 因为不知道他是谁,我干脆就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门边,保持着警惕。 车辆缓缓启动,他也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十分嘶哑,而且说话的时候,好像要使很大的力气一般,鼻音也非常重:“严师傅是吧?”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回应:“嗯。” “释师傅暂时有点事,可能要等个三四天,这几天他说让你处理一件事,处理得好,你的事情,他自然好说,处理不好,那就只能凭天意了。”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安定了许多,因为我来时就怕那个释和尚提出什么离谱的条件,现在看来,好像只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就行。 “好!”我十分痛快的点了点头。 但是那人却笑着摆了摆手:“严师傅,你不要答应得这么快,先听我说完事情,你再决定,也不迟。” 听他这么一说,我刚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第107章 打哑谜与为难的任务 我静静的等着这人说事情经过的时候,他却又话锋一转,淡淡道:“我叫王一平,他们一般都叫我平叔。” “你知道,释师傅他们,为什么愿意帮助你吗?” 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要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利益纽带,几乎没有,最多也不过是我们想要往他们那边靠。 对于公司与公司来说,互相没有利用价值,其中一个公司出现任何问题,另一个公司就算平时是朋友,大可能也只是会给出一点点的帮助。 而释和尚这个人,却直言能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提出任何交易与索取。 我摇了摇头,同时也仔细的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三元九运,你应该知道吧?”他微微一笑,偏头看了我一眼。 我当然知道,正所谓三元九运,就是以以一百八十年作为一个正元。 每一正元分为上元、中元、下元。 每元六十年,再分为三个运,每运为二十年,即上元是一运、二运、三运。 中元是四运、五运、六运。 下元是七运、八运、九运。 现在二十年正是在经历第八土运,所以一切与土属性相关的行业,都是乘风破浪而行。 例如房地产,中介公司,建筑公司等。 他见我点头,于是再次说道:“从二零二四年开始,到二零四三年,这二十年为九紫运,也叫作火运年。” “虽说这二十年的火运,对于道家文化,佛家文化都会有明显的助力作用,但是。”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个大蛋糕,释师傅知道,单独依靠他个人的资源,是没有办法吃到更多蛋糕的。” 我好像听懂了他的一些话,小声的嘀咕着:“赫耀也不大啊,相对你们来说,应该算刚起步的小公司吧。” “哈哈。”王一平笑了两声:“现在当然是不大,但是释师傅看出了你们的能力,毕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了另一个隐藏着的组织。” “在整个川内,甚至是西南片区来说,都是极为不容易的。” ‘他到底想说什么?’我又有些懵逼了,这人说了半天,好像也没说出个一二三。 “话,我就说到这里。”他突然就打住了:“以后你应该慢慢就能明白。” “现在我来说你一会儿要去做的事。” 虽然我听得是云里雾里,但是来做事,才是赫耀真正需要的解决问题。 “你现在是要去我们这里的一个...恩,一个公园。” “公园?”我有些不解:“是看风水吗?” 王一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是年纪有些偏大,他的眼球有些浑浊,让我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不是的,不是。”他从怀里抽出一盒香烟,打开顺手递给了我一根。 我刚想说不会抽,他便自顾自的抖了抖手中的烟盒。 我知道,现在寄人篱下,求人办事,就算不会抽,也必须要抽一根了。 十分蹩脚的将香烟含在嘴边,感受到有些干瘪的烟尾,然后便看见王一平点燃一个汽油打火机递了过来。 我学着其他人捂着他的手将烟点燃,他微笑着点头,静静的看着我,好像是等着我抽一般。 “吸!”猛地一吸,只感觉一股浊气,比在飞机场闻到的老外身上的味道更加难闻的一股气流,直接钻入到我的身体里面。 “咳咳!咳咳咳!”猛地咳了几声,眼泪都咳出来了,抬头一看,发现对方居然没有抽烟,而是将烟盒又放回了自己的怀里。 “我不 第108章 青铜粉末的副作用 我想要问为什么,但是偏头一看他,却发现他正微微摇头看着我。 看样子,现在这些事情,由不得我问为什么,因为只有这一个机会给我,救不救赫耀,完全也是看我自己的选择。 我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来,沉默着在脑袋里盘算着应该怎么办,而这个时候,王一平也不再说话,他应该知道我在考虑,也不打断我。 ‘先冷静冷静。’我双眼闭上:‘现在的我,好像在慢慢陷入泥潭,因为释和尚的缘故,我不仅破身了,还抽烟,现在还要去杀魂魄。’ ‘这些事情是我应该干的吗?是我能干的吗?我这样做,和那些遁入魔道的道士,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停的反问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我内心不停的会出现这种挣扎的情况,感觉自己好累,好烦。 真希望有一个人能出来开导一下我,能帮我做一下思想工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好像对任何人都不怎么信任了。 大师兄他们有他们的事情,给他们说很多事情,他们也没有办法给我建设性的意见。 至于云中兄和戴佳伟他们,原以为他们和我组成团队,能和大师兄他们一样,敞开心扉的聊天,不留余力的互相帮助。 但是经过很多大事,小事,意见,抉择,发现。 他们大多都是为了赫耀,甚至把我也逼的想要将重心放在赫耀上,而不是我自己的身上。 其实这也不是不对,很多有钱人,成功的人,都是牺牲自己的个人利益,将公司做大做强的,毕竟是舍小家,为大家嘛。 但是放在我身上,就相当困难了。 修行的本质就是修行自身,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仙,成神。 这突然让我舍弃自身,然后让自己无条件的去奉献,牺牲。 好像我以前所有学习的东西,都是错误的一样。 就像一个大学生,辛辛苦苦的读了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努力了前半生,结果一毕业,发现自己学的所有东西,都不能用。 不仅不能用,甚至很多东西都与当时学习的知识相悖,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想着,想着,我居然渐渐迷糊了过去,好像是睡着了,好像又一次进入了梦境中。 不过这次的梦境,十分奇怪。 我站在一个一个的镜子面前,这些镜子就像是迷宫一样将我层层包围。 不停的转动着脑袋,想要寻找出路,而镜子里的人,也和我做着同样的动作,走路,转头,一脸困惑的表情。 “啊!”我大喊了一句,抬头看向上方,发现顶部也是镜子挡着,低头再看脚底,也是一样。 我当真是被镜子层层包围了起来。 而且我深知,这并不是做梦。 做梦和入定的境界有明显的区别,现在这个地方,这种感觉,就和我见荣辉师兄,师父,甚至是绉子的时候一样。 我用力的敲了敲镜子,发出了铛铛铛的声音。 正当我准备再次用力的时候,正对着我面前的一扇镜子里的人,突然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没错,镜子里的我,退了一步,但是真实的我,却依旧保持着举手的姿势。 “是做梦?”我疑惑的挠了挠头。 但是镜子里的‘我’却歪嘴一笑,这个动作我没想到自己会做出来,而且笑得那么邪恶:“不是做梦。” “这个声音!”我猛地朝后面退了一步。 因为这个声音我非常熟悉,在机场,酒店的时候,脑袋里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 怪不得我觉得这么熟悉,但是又没有听谁说过,原来是自己的声音。 “你!不对!”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你是我!现在这个地方。”我抬着脑袋四处张望着:“我是精神分裂了?对吧?你是另一个我的人格。” “不愧是本体的我,还是聪明。”他微微一笑朝着我面前走了几步,不过却一直在镜子里面。 “哦!”我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一定是我进入赫耀之后,压力太大了,面对选择的时候,自我选择了逃避。” “在面对近乎无解的抉择之中,你,诞生了出来,对吧?帮我应付释和尚的邀约,让我心里起无名火的念头。” 他笑着点了点头:“对,但是,也不对。” 我没有说话,站在原地转动着身体,扫视着围着我的所有镜子,这才发现,每个镜子里都存在一个不同的我。 不过只是面前的一面镜子,在说话而已。 “你出现这个情况,并不是压力太大导致的。”他幽幽的说着:“而是你在吸入青铜粉末之后,出现的理论上,精神上的双重变化。” “也就是说,青铜粉末不仅能让你开启天眼,也能让身体中的灵魂,出现解体,而这个解体,就是灵魂上的分裂,同时也是精神上的分裂。” “你!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不就是我吗?”虽然不知道他这些言论是否正确,但是他知道的为什么会比我多? 对方在听到这里之后,嘴角微微翘起:“你要知道,我现在,是单独的一个灵体,虽然也在你的身体中,但是,我,是新的我,而不是那个优柔寡断。” “犹豫不决,思前想后,儿女情长的赫耀老大。” 我知道他说这些是想干嘛,很简单,他想激起我内心的波动:“激将法是吧?” 我左右看了看镜子里的其余‘我’:“你应该是出不来的,根据前两次的情况发生,应该是要我比较绝望,或者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你们才会出来,暂时接管我的身体。” “等到我主人格逃避的次数过多之后,那么你们便能挨个的体验我的身体,那到时候,这副身体,就当真是一副皮囊了,对吧?” 我应该是说对了,因为在说出这一切的时候,他们都默不作声。 并且他们这次拉我进来,也应该是想要再次激起我的情绪波动。 我双眼微微一眯,意识到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于是扯着嗓子喊着:“绉子!出来!绉子!” 第109章 给出意见与建议 第109章 给出意见与建议 第110章 全自动兵马制造机 第110章 全自动兵马制造机 第111章 迁神宝幡, 回耀灵幡 第111章 迁神宝幡, 回耀灵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