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54年，邻居傻柱》 第411章 工作出现变故？ 在听完秦淮茹的解释之后，贾东旭看着桌子眼神失焦的沉默着... 等了一阵，秦淮茹继续说道：“你好好在外面上工，争取优先将一大爷的钱给还了，我这边去跟老太太和你师父熟络一下...” 又是沉默了一阵，最终贾东旭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不知道秦淮茹让他还钱是在利用他的愧疚和自尊让他好好工作不去乱攀关系花钱，而不是真的要还钱。 但他知道秦淮茹说跟老太太熟络关系是什么意思，五保户的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只要关系好了，做他孙子，那么老太太拜年过世后自己就可以继承遗产。 钱是一方面，另外还有房子，这些都是稳赚的，而且这些也没什么亏的，顶多是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为了遗产才孝敬老太太的时候有些丢脸。 可那是秦淮茹主动去的，贾东旭又没去刻意拉关系，就算丢脸也是秦淮茹，自己可以一定程度的撇开不是吗？ 贾东旭这么想着，成功的说服了自己，至少做这件事对聋老太太也有好处，不算特别黑心，而且说不定聋老太太也乐意接受呢。 ……… 不得不说秦淮茹在与人打交道上面有着超越一般人的本事，在接下来李振民结婚热闹了好一阵而又渐渐回归平淡的日子里，贾家的日子也逐渐的变得好了起来。 原本按照贾东旭的所作所为，以前天大地大我最大，只要别人夸我好接近我的性子，一般的街坊邻居都不会和贾家走得太近。 以往聋老太太对贾东旭也好过，只是后来慢慢失望了，最后就疏远了，平日里很少能说上一句话，就连易中海夫妇跟贾家来往都少了许多。 但偏偏秦淮茹再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们偏偏也明白秦淮茹的用心，但每当看到秦淮茹那诚恳的所作所为，硬是硬气不起来。 就算聋老太太心眼子多，还是依旧拒绝不了秦淮茹的糖衣炮弹。 第一天，秦淮茹便买好吃的去了易中海家里，跟最好说话的易中海的老婆王福珍说明了来意，说是让王福珍帮忙叫聋老太太一起中午吃个饭。 王福珍明白，但不会拒绝的性子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于是作为中间人，王福珍叫来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上门后才发现做东的是秦淮茹，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打算也没打算走，当然，也没打算跟秦淮茹亲近，她倒要看看秦淮茹要怎么说。 结果吃饭的时候，秦淮茹当着王福珍的面直接就跪了下去，红着眼眶真诚的主动为以前贾东旭的所作所为而道歉。 决口不提借钱的事，也不提家里困难的事情，就是单纯的为以前贾东旭对长辈不礼貌，对师父的告诫不听劝而道歉。 见此聋老太太脑瓜子都是嗡嗡的，任凭她智多如妖也抵挡不住秦淮茹的这番姿态，尽管她对贾东旭还是不爽，但至少这一刻对秦淮茹这个女人的敌意少了许多。 晚上易中海回到家知道了此事后找到了秦淮茹和贾东旭，双方聊了一番，贾东旭因为如今的处境，姿态自然放得很低，于是双方关系就此重新缓和了一些。 当然，无论是秦淮茹还是贾东旭，依旧没有提借钱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秦淮茹都会帮助聋老太太和王福珍做一些家务，依旧绝口不提任何索取，名义上就是单纯的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棒梗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传到了大院，事情原因是跟一个小孩子抢一个包子吃。 棒梗没打赢，并且晕了过去。 等秦淮茹和王福珍赶到将人送往医院，检查说没事，说是营养不良。 据说棒梗没昏过去的时间里一直说着梦话，梦里一直喊着恶。 邻居们也不知道这事有几分真几分假，反正那天王福珍就提了一袋子棒子面去了贾家，回来的时候是空手的。 也从那一天开始，秦淮茹和王福珍关系就越来越亲近了，聋老太太经秦淮茹的帮助，家里也前所未有的干净整洁，脸色也好了不少。 渐渐的，还有人能偶尔看到棒梗被叫去聋老太太家里，出来的时候嘴巴是鼓鼓的。 ……… 三个月后，入冬了。 四九城的天气冷了起来，四合院里李家率先晚上用上了电烤炉取暖，主要是李婉莹要晚上做作业脚冷。 李振民和袁青荷结婚后住在公寓里，但平时吃饭还是在四合院里一起吃。 这天晚上吃饭期间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因为袁青荷毕业了在找工作，原本她打算直接在轧钢厂工作，这样有李振民在工作可能会顺利一些，同时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多一些。 但经过再三思考，李振民觉得这样未必会好，于是跟老丈人袁永昌说了原因，老丈人那边思来想去也有点头的意思。 现在只轮到李铁国和后妈蒋桃这边了。 “对了，振民，你打算让青荷在那个部门工作啊，都好几个月了，你总得做个决定，时间长了别人让说闲话，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青荷考虑啊。” 饭桌上李铁国主动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这可不，李家有了个既好看文化又高的媳妇儿，妥妥的当领导的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四五个月过去了，袁青荷工作还没落下来。 头两个月还可以用准备结婚来解释，但这也结婚三个月了，怎么还没定下来，街坊邻居已经在背后有讨论的了。 有说袁青荷是不是身体出了大毛病的，有说袁青荷是不是小姐脾气不愿意工作的，也有的说是不是厂里领导看上了袁青荷所以李振民不想让老婆在厂里工作的... 声音虽然不大，但讨论和猜测的也不少，街坊邻居们茶余饭后就好的这一口，谁让李家鹤立鸡群呢，想不被人讨论都难。 当然，李铁国是没时间去听这些八卦的，这些小道消息都是蒋桃听到的然后转告给的李铁国。 闻言李振民皱了皱眉：“是谁在背后说闲话？” 李铁国脸色一板，正色道：“你是多大的官，还能关注街坊邻居的嘴不成，再说了，这也是正事，你要是不想别人议论那就赶紧处理了。” 袁青荷见状趁机带着委屈道：“爸说的是，我就说这事得赶紧定下来嘛，结果他硬是越想越多，硬是觉得...” 李振民心道好家伙，你们什么时候是一伙的了。 李铁国伸手一压，示意袁青荷别管李振民，道：“你别怕，直接说清楚，什么叫他越想越多。” 第412章 烟火气 蒋桃见状担忧道：“振民....你们不会真的闹矛盾.....” 现在她也算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尽管她没有架子，平时李振民还是喊她婶，但是彼此关系也亲，称呼只是习惯叫了而已，像这样的叫的并不少见。 现在看到袁青荷似乎在责怪李振民，然偶又联想到了街坊邻居私底下的一下讨论，心想不会真的是厂里某个大领导看上了自己儿媳妇然后偷偷勾搭被李振民发现了吧，所以李振民这才不让袁青荷工作？ “不是，婶你别瞎想....” 李振民不知道蒋桃想的什么，但感觉这架势不对，于是想要解释。 但李铁国脸色一板，忽然大声道：“你闭嘴！”随后又看向袁青荷，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脸色，道：“青荷，你来说，其他人都别插嘴！” 李婉莹眼睛圆溜溜的转了转，立马缩在一旁安静的往嘴里扒着饭，虽然她搞不懂，但这时候还是别引起注意的好。 袁青荷作为当事人也被李铁国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得一机灵，这才意识到平时跟李振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随便打趣开玩笑，但在李铁国面前，似乎有些玩笑不能随便开... 于是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爸你别生气，我跟您说笑呢，我们没有闹矛盾。” “就是振民他说现在家里有他工作，各方面不缺，所以想让我暂时不用参加工作，想让我继续学习深造考硕士，同时对.....小孩也方便一些。” 说到后面小孩的时候袁青荷俏脸通红。 但李铁国和蒋桃以及李婉莹就完全听不懂了。 李振民见状解释道；“硕士生就是大家说的研究生。像青荷现在这样的叫做本科生。” “啥？”李铁国还是一脸懵逼。 李振民耐心继续说道：“就是比大学生更厉害，可以当大学老师的那种，还有博士生，总之学历越高，以后上升空间就越大，一开始工作就有可能是高级工程师，也就是说一出来就比我这个八级工要强。” 闻言李铁国和蒋桃眼睛瞪得老大，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大概知道是很厉害的意思。 一旁的李婉莹惊讶道：“那什么硕士生和博士生要上几年学啊。” 袁青荷笑道：“不同的专业不一样，一般的大概三年，你以后也要读吗？” 李婉莹掰了掰手指头，嘴里喃喃道：“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四年还是五年来着...然后硕士生又三年，博士生也三年....” “不不不，太久了，我不要一直读书！” 李婉莹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想到每天要做作业，还要做那么多年，人都不好了。 李铁国和蒋桃在听完后异口同声道：“不行！一直读书那生孩子怎么办！” 李振民捂脸，心累的不想解释了。 袁青荷有些怕羞，但还是解释道：“就是为了这个他才不想让我现在就工作的，工作每天要上班，厂里卫生也不好，但考研的话不用天天奔波，读书也不用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实际上读书比工作要轻松许多....” 袁青荷花了好几分钟才将读研和参加工作的区别说了一遍，总之就是除了没有收入之外哪哪都好，更加不会耽误生孩子。 听完解释之后，李婉莹第一个举起了手道：“我觉得我也可以一直读书诶，反正我哥会供我的对吧？” 李振民狠狠白了一眼：“就你还读研读博呢，你先考上高中考上大学再说吧，看吧你能的，懒就是懒，非要说什么一直想读书。” 李婉莹吐了吐舌头，李铁国打断道：“既然这样那就读吧，工作的事情先放到一边。” 尽管他也有重男轻女的想法，也觉得女人读书读得多也没啥用，但也知道李振民做的决定不会改，况且对生孩子也没影响，那就没必要反对了。 至于别人讨论不讨论的，那不重要，自己念头通达就行。 蒋桃也很及时的接话道：“我就是嘛，你俩怎么能有矛盾了，既然决定了就好，明儿我去跟那些街坊邻居说说就行，免得有人乱传。” 听到这里，李振民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太和胡勇，觉得胡勇还是没有彻底融入这个家庭，老太太似乎有些话也欲言又止。 他顿时明白了什么，立马给胡勇加了一块肉放到碗里笑道：“小勇，有哥在，你尽管读书，不用考虑钱的事情，要是不想读书想学点别的什么，也告诉哥一声，哥绝对支持你，也不是说非得读书，哥不也没上大学，不也没上完高中吗？” 对于这个后妈的儿子胡勇，李振民也是喜欢的，小家伙话不多，但勤劳肯干，看得出来是个重情重义还有些护短的主，虽然在没有彻底融入进来，但那是性格的原因，平时对大家还是很认可的。 闻言老太太眼睛立马眯了起来，笑道：“小勇还不谢谢哥哥，要多说说话，别总是像个闷葫芦。” 胡勇张了张嘴，小声说了句谢谢，大家虽然听得不真切，但也懂得起。 李铁国打趣道：“说什么谢谢，都是一家人，你哥不供你上学还有我和你妈呢，而且小勇也不是闷葫芦，你只是不爱说话，但我看得出来你心里门清得很，是个大男子汉，不想某些人一天到晚只会胡咧咧。” 说着看向李婉莹道：“李婉莹，你说是吧？” 李婉莹差点站起来喊一句你老毕等，但最后还是做了个鬼脸继续狠狠的干饭。 噗—— 似乎是没想到李铁国会这么说着说着急转弯，又似乎是被李婉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给逗乐，寡言的胡勇猛的一喷，面条直接从两个鼻孔窜出，憋得脸色通红。 李婉莹没忍住也直接喷了出来，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和温暖的灯光从李家传了出去，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不远处贾家方向，两双眼睛则是时不时的望着这边。 又是十多分钟后，晚饭终于结束。 吃饱喝足后，收拾完家务后胡勇和李婉莹去了小房间写作业，蒋桃和老太太则是借着灯光纳鞋底。 李铁国没事想要跟李振民来两盘象棋，顺便再询问一些袁青荷读书的具体细节。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叔，下象棋呢。” 第413章 解开心结，65年 门没关，贾东旭站在门口打招呼，也没第一时间进屋。 李铁国抬头看见是贾东旭，愣了愣，随后笑道：“东旭啊，快进来快进来。” 贾东旭这才踏过门槛进了屋，纳鞋底的蒋桃不用说就去给贾东旭倒了杯热水，随后对李铁国说道：“老李，我和妈去后院屋子收拾点东西。” 说完就和老太太拿着鞋底出门去了后院，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袁青荷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道：“我去看看小勇和婉莹有什么不会的题。”说完也出了门。 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了一些。 贾东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惊到了，他其实心里已经看开了不少，既然这个时候来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没想到李家的女人都这般的懂事，一时间让他更加的尴尬。 “呃....呵呵”贾东旭尴尬笑了笑，随后顿了顿索性开门见山道：“也没啥事，之前不是借了李叔您二十块钱嘛，今儿个我把钱还了，拖了两个月实在不好意思。” 之前说好的发了工资还，按照当时的情形也就是说隔一个月，但现在算是隔了两个月了，虽然期间贾东旭难以启齿的来解释原因，李家也没催，但贾东旭心里却是不好意思的，也就是现在有了钱敢说出来，要不然他哪来的底气。 闻言李铁国和李振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不碍事不碍事。”反应过来的李铁国随即就拿出了笑脸，道：“人都有困难的时候，工作上也不是什么都会一帆风顺的，你有这个心就说明比一般人要好很多了。” 李铁国嘴上这么说，心里实际也是这么想的，能看到贾东旭真的能老老实实的存钱还钱打心底是欣慰的，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要是有困哪你暂时就先拿着，等真的有余钱了再还也不迟。” 贾东旭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李铁国这么一说他更不好意思了，缺钱那是肯定的，但哪有还钱再拿回去的，就算真的要再借钱也得过段时间啊，这个时候拿回去叫什么会是。 “没有没有，我师父那边也有帮衬，我们家现在还过得去。” 贾东旭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李铁国也没多强求，点点头道：“那行，实在要是困难的就来跟我说，也许不一定能帮上忙，但说不定也能出出主意，毕竟多个人就多个脑袋。” 随后双方又聊了几句客套话，贾东旭便告辞离开。 离开李家后贾东旭的心仿佛一瞬间轻松了不少，这种轻松来自于愧疚，人都是有感情的，哪怕再坏的人也知道是非对错，贾东旭知道自己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也知道自己那么做是不对的。 而在李铁国面前，他总会感觉很不是滋味，因为李铁国这人太好了，是那种真正的作为一大爷的或者长辈的好，那种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易中海对贾东旭也好，但贾东旭知道那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易中海是绝户，对他好实际上相当于一种交易，我对你好，你要给我养老。 但李铁国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没有需要贾东旭帮忙的地方，人家不缺钱，不缺儿子，不缺朋友，对你好是真的人家是一大爷，是长辈。 此时此刻，贾东旭似乎心中的有些结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解开了，对于如今面临的生活困境，似乎也没那么压抑了，反而有了一种想要向上的激情。 “回来了，怎么样？” 秦淮茹早就在门口等待，随手关上了门。 贾东旭随口回道：“还能咋样，就跟你猜的那样呗，一大爷估计早就知道了，但人家没说什么，人挺好的，以后你跟蒋桃婶子多走动走动，帮帮忙。” 秦淮茹愣了愣，随后释然露出了笑脸。 贾东旭忽然又想起什么，提醒道：“我说的是帮忙和走动，不是让你去卖惨，懂了没？” 这次语气重了不少，尤其是最后三个字。 因为他知道秦淮茹的尿性，但是他也知道李振民是什么样的人，要是一旦发现你不对劲，百分之百会还手的。 真把李振民搞不愉快了，到时候就算有李铁国劝和也没办法。 别看李铁国人好，但人家毕竟是李振民的老爹，更何况实际上李家真正做主的是李振民，李振民平时不反对李铁国的一些做法那是觉得没必要，真有必要了那李家的话事人立马就会转变。 “嗯，我知道的。” 面对贾东旭突然的变脸，秦淮茹弱弱的回应，不过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 ……… 时光荏苒，一晃来到了六五年。 前几年不少人乡下亲戚都传来消息，说饿死了不少人，不少地方都穷的吃土和树根树皮，城里商品粮也异常的紧缺。 如今自然灾害已经过去，饿死人的消息少了，大家日子这两年缓解了些许，当然，也只是比前几年缓解一些而已，实际上该饿的还得饿，该苦的还得苦。 不过也有人在苦日子中偶尔能打打牙祭。 李家与何家就不用说了，一个是党领导的，一个是厂里大厨，自然是不缺吃的。 几年过去，何雨柱和梁拉娣有了两个孩子，都是男的，如今已经一个六岁一个四岁了，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可把李铁国给羡慕坏了。 因为李振民和袁青荷只生了一个，而且还是个女孩，虽然李铁国也喜欢，但看到何家的两个混小子那也是真的羡慕啊，好几次都催促李振民和袁青荷再生几个。 可是袁青荷迟迟没怀上，可把李铁国给急的，不仅他急，就连袁永昌和向爱梅也急，袁青荷自己也急，唯独不怎么急的也只有李振民了。 李振民作为后世穿越的人，觉得儿子和女儿是一样的，而且也没觉得生多了哪里好，顶多就是再生一个或者两个，要是实在没生下来也不会刻意强求。 也就是因为他这份随意，平时没少被两边父母念叨。 期初袁青荷还好，但后来袁青荷被家长一直催并且自己也迟迟没怀上二胎也开始急躁，如今毕业了都没去工作，安安心心的在家进行所有的调理身体，随时随地准备待孕，这也是双方父母共同商量决定的结果，可把李振民给整的无奈了。 第410章 秦淮茹的建议 有报社的一些人以私人身份来吃席，还有一些工厂的代表等等... 下午，六点。 太阳西斜，也到了拜堂成亲的时间。 所有人到扬，该来的都来了，纷纷落座。 “吉时已到....” 伴随着一声声炮响。李铁国和李振民父子俩协同妻子上台，大佬们很给面子，都给足了李铁国存在感，并不会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李振民身上。 徐景山和赵元山毛遂自荐，作为主持人念证婚贺词。 晁国兴作为教育局局长，更是当扬挥洒笔墨，献上对联，看得阎埠贵心动不已，恨不得上去奉承两句，奈何不是一个等级的人，压根儿就坐不到一桌。 贺词一句句朗声传入众人耳中，有人开心，有人羡慕，有人大声起哄，也有人泪流满面。 当然，也又有人满眼无奈。 就连李振民也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林雪茹最后一个掐表到扬，与徐慧珍坐在一起，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李振民，心里五味杂陈。 作为李振民徒弟的众人坐在一桌，如今都有成就，许大茂和丁秋楠已经顺利进入清华和北大，阎解成和梁拉娣在厂里也蒸蒸日上，几人是起哄最凶的，除了丁秋楠，尽管脸上带着祝福的笑容，但心里怎么想的只有熟人知道。 另一边与街坊邻居坐在一起的贾家几人。 贾东旭感觉本来会嫉恨的心情竟然在关键时刻变得十分淡然，就好像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顶多就是有些羡慕而已，除此之外真的对李振民恨不起来，也许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对李铁国感到尊敬，又或许别的，总之就是对李振民恨不起来了。 但身为贾东旭妻子的秦淮茹则比任何人都要复杂，这份复杂里面有后悔自己选择，幻想着如果袁青荷是自己该多好，那么此刻站在台上享受所有目光享受所有幸福的就是自己了。 也有对自家男人的失望.... 不过，尽管她心里怎么想，时后打包饭菜的动作该多快还是得要多快。 酒席很丰盛，口味也是一等一的上档次，街坊邻居们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吃完还可以打包。 宴席结束，宾客纷纷离去。 因为父子俩同时结婚，自然不可能再住在一起，李铁国和蒋桃依旧住在四合院的老屋，李振民则跟袁青荷住进了酒馆后面的公寓。 以后他们也会住在这里生活。 虽然李振民买了四合院，而且这几年下来还不止买了一座，但现在可不是搬进去住的时候，该藏拙的自然要藏拙。 现在只是积累阶段，等到日后大风暴结束，才是李振民真正的风光之际。 ……… 晚上。 热闹散去，四合院各家各户都有打包饭菜，这两天都会过的滋润，所以都很开心。 就算是贾家，也比以往要少了些戾气。 秦淮茹见贾东旭今天表现得很平静有些意外，几番拐着弯的试探聊天大概也知道了如今贾东旭的心态。 于是就趁此机会提出建议，否则贾东旭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更加难提了。 “东旭，你工作的事情.....”秦淮茹想要直接问，但想了想又换了个方式说道：“要是觉得太累的话就不干了吧，去外面做帮工也是可以的，身体还放在第一位，而且做司机也比较危险...” 她心思细腻，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大致猜得到贾东旭之前所说的司机工作已经黄了，只不过不能直说。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 果不其然，闻言贾东旭脸色一顿，随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显然是没有生气要揍秦淮茹。 转头看了眼吃饱喝足已经睡去的棒梗和小当，贾东旭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没做司机...” 开了口之后接下来的话就变得顺利了，他将自己被骗被抢以及李振民和李铁国跟他借钱时说的话都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秦淮茹听。 似乎是压力太大需要找个人倾诉，贾东旭甚至还将自己这些天的心里想法说了出来，当时如何想要去抢别人的钱以及后来忍住了，还有自己蹲在墙角很难过，另外还有这些天自己在外卖做的事情都一一倾诉给了秦淮茹。 说完之后，屋内安静着，不过气氛明显比以往要轻松了许多。 过了好一阵，确定了贾东旭没有再要说的之后，秦淮茹这才开口柔声道：“找个机会跟你师父好好聊聊吧，他多多少少应该能帮上点忙。” 贾东旭皱了皱眉，但没发作。 虽然他的自尊不允许别人知道自己被骗这件事，尤其是那些比自己强的人，易中海就是其中之一，但他也知道秦淮茹说得在理。 良久没说话。 秦淮茹想了想，再次说道：“要不，我们跟老太太搞好关系吧，这个我去做就好，你好好上工，尽快将一大爷的钱给还了，另外....” 接下来的话秦淮茹欲言又止。 贾东旭皱眉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秦淮茹压低声音道：“就是.....我觉得李振民应该知道了你被抢的事情，也许....也许一大爷也已经知道了...” 贾东旭猛的一顿，不敢置信道：“你确定？” 秦淮茹摇摇头：“不确定，但按照李振民的性子，他既然在借钱的时候跟你直说了那么多，而你又不相信，他多半会事后确认他自己说过的猜测。” 有些东西说不上来，但秦淮茹就是这么觉得，像李振民这种人，不仅聪明还自尊心极强，有些话不会轻易开口。 一旦说了一些自己不太确定的话就会事后去验证，如果说准了那就满足了自己的自尊，如果没说准，那就会总结经验。 这是秦淮茹对李振民之所以成功的行事和说话方式方面的研究和总结。 她也曾在心中将李振民跟贾东旭做过无数次对比，有些方面没法比，但自尊心方面却有着惊人的相似，都是错了也不会主动承认的人，但也有区别，那就是犯错之后李振民虽然不会跟别人承认，但会做总结，然后进步，属于知耻而勇，以至于缺点越来越少。 而贾东旭是那种犯了错，别人说一句，然后自己会对着干，偏偏要证明自己没错，以至于最后错的越来越越离谱。 同样的自尊，最后却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但今晚她看到了贾东旭的改变，似乎敢承认自己不足，只是还不知道怎么总结进步而已。 当然，无论怎么说，这都是进步，也是秦淮茹唯一欣慰的点，也是敢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建议的原因。 第409章 婚礼，各方大佬到场 实际上李振民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数落贾东旭，李铁国更加不会提这茬，都假装没事发生，不多询问，只当贾东旭工作努力起早贪黑。 当然，贾东旭这两天工作确实也努力，每天依旧赶着苦力，趁着闲暇时间就各方打听骗子的行踪，同时也在关注哪里有更好的工作。 这种环境下，每天不仅要关注当下还要思考未来，心性在愧疚和生活所迫的双重压力下也变得越来越成熟。 他不知道的是马小虎的小弟几乎每天都在关注他的一言一行，并将这一切汇报给了李振民，更加不知道，马小虎在事发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就已经找到了所谓的华哥和强哥两个骗子。 还是老规矩，套麻袋，然后暴揍一顿，最后将钱拿回来，顺便收点利息以及扒光衣服。 不仅仇恨得到报复，并且还让对方找不到人，这种业务马小虎等人已经相当熟练。 ……… 时间一晃一周过去。 李振民和李铁国父子俩的婚礼也按时到来。 父子俩的婚礼同一时间进行在十里八乡还是头一次见。 婚礼定在中秋节，当天相当的热闹，鞭炮声和祝贺从始至终没停下过。 上午，三转一响等各种让人羡慕的彩礼都是双份，一件一件由货车拉过来，让人惊叫连连。 值得一提的还有关霖，他是李振民的半个师傅，曾经给了李振民药酒配方以及帮助李振民学武，跟袁永昌是好友。 他今天也少有的出来活动，还是给一个小辈道贺。 下午。 宾客们陆陆续续到来。 每当有一群宾客到来都会引起一阵骚动。 最开始的是将新娘子接回来，作为外戚的袁家到来，嫁妆给得也相当的丰厚。 其次就是街道办的人，作为南锣鼓巷街坊邻居都认识的领导，王主任带着一众人到来，自然收获了不少的目光。 接下来就是派出所。 所长赵中军带着一群人到来，不仅前来道贺，还是过来维护街道秩序，毕竟这次婚礼的隆重程度在十里八乡闻所未闻，万一出现岔子那可是要受处分的。 派出所的人到扬维护秩序后，一切变得规矩了不少，这也让后面的宾客舒服了不少。 下午四点，来了一群年轻人，有好几十个，全都是衣冠整洁，意气风发，在他们的身上仿佛可以看到国家的精气神。 他们就是袁青荷的大学同学和朋友以及几个关系熟络的老师。 知识分子出现让没怎么上过学的街坊邻居们好生羡慕，纷纷趁此教育自己孩子要好好读书，让本来要到处吃糖撒欢的小孩子郁闷的噘嘴。 下午五点... 前来道贺的宾客进入了高潮。 一辆辆车陆陆续续到来，都是大人物，让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首先，轧钢厂的领导们几乎全部到来了，这些都是厂里上工的人相对熟悉的存在，有的人甚至还能上前搭上几句话。 然而接下来的人那就不是他们能接触和认识的了。 如果前面来的宾客只是让人羡慕的话，那后面的人就让人震惊了。 教育局大佬晁国兴、电力局赵元山、协和医院徐景山以及大老板娄半城等人一个个驱车接踵而至。 当看到娄半城对几个人点头哈腰赔笑打招呼的时候，街坊们一个个惊掉了下巴，纷纷自觉的让开了道路，丝毫不用维护秩序的民警叔叔提醒。 “他二大爷，你认识吗？那到底是谁啊，怎么连娄半城在他们面前都跟孙子似的。” 有人不禁对主动迎接宾客的刘海中提出疑问，毕竟刘海中不仅仅在迎接宾客，在大家心中他还认识不少当官的。 可问题是刘海中只是官迷，自己可真的除了厂里的领导，其他方面的人可一点都不认识啊。 “咳咳，看到最前面那个没，前两年小酒馆开业的时候那位也来过，叫徐景山，是大学教授，也是协和医院的教授医生，我认识，关系不错。” 刘海中挺了挺胸膛，强装淡定。 一旁的阎埠贵则是眼睛直了！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教育局局长晁国兴！ 那不仅是自己的上司，还是自己的偶像，虽然还是头一次见，但以往可是在报纸上关注过啊！ 咕噜.... 阎埠贵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随后拉着孩子和老婆往后再退了腿，并提醒道：“让开点让开点，别乱叫！” 上次打招呼？ 当然想的，可是自己不敢，也不够格啊！ “三大爷，你认识？” 有人看出了阎埠贵的异常。 阎埠贵严肃道：“徐老旁边那位戴眼镜的，咱们教育局的大领导，正儿八经的大领导，其他人我不认识，但肯定身份也差不多，你们别乱说话，别给人家落下了不好的印象！” 闻言刘海中嘴角抽了抽，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之前正在招待宾客的李振民及时过来迎接。 “徐老，晁叔，赵局，娄老板，欢迎欢迎....” 李振民亲自迎接。 称呼不尽相同。 徐景山当即不满道：“啥？你叫他叔？然后你叫我徐老？不得性不得性，你得叫我一声爷。” 李振民赔笑道：“得得得，徐爷，您里边请。” 徐景山张了张嘴正要纠正，晁国兴哈哈一笑拉着徐景山就往里面走：“徐爷你真是好大的排扬啊，来来来，我敬你几杯。” 晁国兴今天是开心的，不会板着脸，同时也按照自己的方式打圆扬。 当然，以徐景山和李振民的关系也不需要打圆扬，只不过他不想让徐景山舒服而已，谁让徐景山是个大老粗呢。 几人进去之后，刘海中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端茶倒水，认不认识不重要，但该表现的肯定要表现啊。 三大妈见状踢了一脚三大爷提醒道：“没看到客人来了吗，赶紧去发烟和招啊，都是文化人，万一老刘没注意到什么怠慢了你来负责吗？” 阎埠贵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是是是。” 说完也连忙紧张的跟了上去。 随后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也从民警同志和街道办的一些人耳朵里得知了赵元山和徐景山以及晁国兴的身份，私下又震惊得头皮发麻。对李振民的认知也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寻常人能让电力局和教育局的一把手亲自过来道贺吗？ 轧钢厂领导？ 配吗？ 没看到扬长今天来了也是赔笑当小弟吗？ 所以....以后李振民自然不能用厂里的主任身份来看待了，在大家的心里，已经默认了李振民前前途无限光明，以后还会比厂长更牛！ 第408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抬起头来，望向不远处胡同外面的街道，那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与自己仿佛不是一个世界。 有时候一个人想要拼命的融入，拼命的证明自己有价值，就越融入不了，越证明不了。 贾东旭是废物吗？ 显然不是，他甚至比一般人要聪明一些，能力也要强一些。 但偏偏就沦落到了如今的处境。 贾东旭以往无论遇到了什么困难，无论什么时候，都觉得自己能出人头地，能做出一番事业来，但此时此刻，他再无那般心气。 “呵呵...” 贾东旭发出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苦笑，笑着笑着脸上逐渐挂上了一抹狰狞。 他看向不远处街道上的热闹的行人，目光逐渐聚焦在那些人的腰间的口袋，紧咬着鼓起的腮帮及似的整个人有种要发疯的前兆。 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怎么来钱最快？ 自然是抢劫！ 自己被别人抢了钱，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去抢其他人的钱？ 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吗，大家都在抢，只不过有的人是仗着权势欺压的枪，让你开不开口，有的人则是直接动手抢.... 只是后者会被抓而已。 那凭什么前者就可以逍遥法外呢？ 贾东旭越想目光就变得越犀利狰狞，大有一种要一步一步做大做强走到最高的幻想。 嗖—— 不多时，贾东旭便站起来身稳定脚步向着街道上走去。 ……… 晚上十点多... 李家房门被敲响。 “老大，睡了吗？” 门外响起马小虎的声音。 不多时李振民将门打开，马小虎扫了眼屋内发现李铁国还没睡，欲言又止。 “进来说吧。” 李振民招呼一声，马小虎这才点头进屋，跟李铁国打了声招呼。 在李铁国一脸疑惑的目光中，马小虎压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晚上我们几个兄弟在后面跟着贾东旭，看到了他和对面两人会面....” 马小虎将今晚见到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 他早上就被李振民叮嘱说监视贾东旭的一举一动，只需要监视不需要出面，于是就将今晚的一切都真真切切看在了眼里，并一字不落的及时汇报给了李振民。 闻言李铁国和李振民都是一惊，尤其是李铁国，直接站起身来问道：“你们怎么不出面拦下来！” 他已经能感觉到贾东旭的绝望，而且...那可是二十块啊，就这样丢了也太心疼了点。 面对李铁国的质问马小虎一脸为难。 李振民见状回道：“我让他们只要不出人命就不要出面的。” 李铁国张嘴就要呵斥，李振民补充道：“你不是想让贾东旭成熟一些吗，只有知道疼了，知道自己蠢了才能记忆深刻。” 李铁国反驳道：“可是出面拦下来也能让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啊，何必真要丢了二十块呢。” 李振民摇摇头，解释道：“不一样的，出面拦下来他确实也会知道自己犯了错，但同样也表明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这不就是在说我们是在不信任他，是在当面笑话他吗？” 这么一说，李铁国和马小虎恍然大悟。 还真是这个道理。 大家都是那种脸皮薄自尊心强的人，尤其是贾东旭，那是死要面子的人，真要出面拦下来那就等于当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个废物。 换位思考，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接受。也许会让对方愧疚，但也会让对方产生抵触，这点抵触情绪要是处理不好还有可能街坊邻居演变成仇人。 而现在只是丢了二十块就消除了后患，也会给贾东旭情绪缓冲地带，对李铁国来说这是最好的做法。 “你做得对，这事是我考虑不周。” 李铁国明白过来也是一阵庆幸，还好自己没参与，不然可能要帮倒忙。 不过想了想，他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李振民没知道回答，而是看向马小虎问道：“你刚才说贾东旭被抢钱之后难过了一阵，然后要去别人的钱？” 马小虎连忙回道：“这也是我的猜测，毕竟我也不是他，只不过我看到他在墙角坐了好久，然后忽然起身一脸凶狠的去街上，然后他尾随一个老嫂子走了几条街，只不过最后对方到了家贾东旭还是没动手。”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马小虎可以肯定的是贾东旭肯定不认识那个妇人，而且大晚上的一路猥琐，不是抢东西又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看对方漂亮就要送对方回家吧。 再说了，那妇人长得也不行啊，顶多就是看起来老实了点，跟秦淮茹比起来差了好几条街。 “他们经过了两个胡同，光线不亮，在那里明显有短暂的时间可以动手，但偏偏贾东旭就没做，我还想着如果他真出手我们的人就立马制止呢。” 马小虎说着也是一脸雾水。 李振民一时也搞不懂，按马小虎说的情形，应该是尾随抢劫，但偏偏没有发生结果，难道是贾东旭还有底线，忍住了？ 印象中，贾东旭底线比较低，在生活逼迫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如果要抢钱应该是下得去手的。 思索再三李振民还是不能确定，越是转移话题问道：“那他现在人呢？” 马小虎如实回道：“暂时不清楚，到这我就回来跟你汇报了，后面还有两人继续监视。” 李振民点点头，又问道：“抢劫的那两人你认识吗？” 马小虎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样子我们记住了，过两天应该就能查到。” 一旁的李铁国顿时明白过来，这架势是要将丢了的二十块找回来啊，到时候估计还要跟对方打架，想了想说道：“钱丢了就丢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敢做这种事的人肯定也不好惹。” 李振民没插嘴，只是给了马小虎一个眼神。 马小虎立马心领神会，连连回道：“多谢叔关心，我们不会打架的，老大跟我们提醒过的，现在我早就改邪归正了，嘿嘿。” 李铁国欣慰点点头：“嗯，好好做人，你还年轻，别因为一时意气犯了错误....” 马小虎见李铁国要说教，连忙说道：“叔，不早了，我这就不打扰您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我妈又得唠叨，叔、老大，不用送。” 说完急急忙忙的退出屋外带上门，不多时便出了四合院。 第407章 抢劫 强哥及时插话道：“工作的事情自然能帮就帮，你的事情昨天我们回去跟那边说了，那边也答应了下来，经过我们的努力，事情就跟之前定好的一样，零零总总得二十块。” 闻言贾东旭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总归是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 但他记得李铁国昨晚的叮嘱，在没得到手之际不要轻易做交易，于是连连点头，问道：“那....是个怎样的章程？” 强哥一愣，随后不满道：“还能是怎样的章程， 既然都商量好了，自然就是你拿钱给我们，我们拿一部分，再留一部分打点厂里了。” 说完好像又回过神来，笑骂道：“哎呦东旭老弟，你不会觉得我们会拿了你的钱跑路吧？” 贾东旭脸皮不自觉的抽了抽，暗道这家伙脸皮可真厚，你特码有诚意就拿出来啊，嘴上说是几个意思，但表面还是讪讪道：“强哥您误会了，我就是借了被人的钱，人家想要个证明嘛，不然回头人家肯定得将我打死不是，还请强哥见谅。” “呵，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强哥鄙视一声，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贾东旭，道：“喏，这是厂里的答复，你好好看看。” 贾东旭接过来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合同，还有钢厂的红章和签字，就等自己将名字签上去了。 他见过合同，红星轧钢厂就有类似的。 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完之后，再三确认，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然而昨晚李振民的话在他脑海里不断响起，让他不由得纠结起来，到底是真的没问题，还是有问题只是自己没看出来？ “岗位，工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有红章有签字，你将自己名字签上去然后明天直接拿着去上班就行了，你还没看完吗？” 正在贾东旭纠结的时候，强哥不悦的声音响起。 华哥也说道：“贾东旭你是不是没见过世面没见过合同啊，还是说你不认识字啊，就这点内容需要看这么久啊，你有时间我们还没这个时间呢，我们还得回去交差呢，你要是觉得不行就别耽误时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需要这份工作。” 说完就伸手要收贾东旭手里的合同。 贾东旭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赔笑道：“那个....二位爷，你们看时间还早，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顺便认识一下林主任，一起吃个饭，也算混个脸熟好明天上岗顺利一些。” 林主任就是钢厂招人的人事主任，合同上面签字的也是他。 闻言华哥脸色一顿，皱眉道：“你特么有完没完，现在下班了林主任哪有时间跟你吃饭。” 一旁的强哥仿佛回过神来，直接就一把抓起了贾东旭的衣领，眸子大大的怒瞪着贾东旭呵斥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会坑你是不是？老子给你忙前忙后的走关系，合同也给你了，你特么是不是挨揍。” 说着另外一只手扬起拳头就要揍贾东旭。 华哥连忙拉住强哥，同时从贾东旭手里抢回了合同，道：“强哥别动手打人，我们怎么说也是讲诚信的，今天真要打了他对我们名声也不好。” 强哥闻言松开了手，恶狠狠的对贾东旭道：“我们一向不喜欢欺负人，但也不是会被欺负的人，你特么就一句话，有没有钱，有钱就一手交钱一手交合同，没钱咱们就别浪费时间各回各家，但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免得我人不住动手。” 见状贾东旭一时陷入了焦灼。 被逼到这个份上，似乎只有两种选择了，到底要怎么选呢... 似乎....眼前这两位还挺真诚的，合同不像是假的？ 最终贾东旭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钱，仔细数了数，刚好二十块，很是不舍的递向强哥。 啪—— 强哥一把抓过钱，数都不数就一把塞进口袋，同时将合同重重拍在贾东旭手里，嘴里骂骂咧咧：“没见过你这么啰嗦的男人，跟你合作真他么磨叽。” 说完转身就和华哥一起离开。 贾东旭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越发的不安，鬼使神差的就追了上去：“等等，二位爷，你们看能不能退给我一些，你们拿走介绍费，剩下的给厂里打点的我自己去给，这样我也能多赚厂里一个人情，到时候下个月发了工资我一定再孝敬二位...” 他在做最后的挣扎，想着如果实在不行也就只能现在这样了，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么一再纠缠引来了殴打。 在他追上去的那一刻，强哥和华哥对视一眼，随后直接就对贾东旭发起的攻击。 贾东旭没反应过来就被邦邦两拳干的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暴风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将贾东旭揍了一顿之后，华哥和强哥撒腿就快速消失在了胡同里，就跟逃跑似的。 贾东旭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此时的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骗了。 很明显华哥和强哥一开始就在打他钱的主意，刚才自己的试探以及最后的纠缠估计是对方觉得被发现了，于是就不装了直接动手打人然后逃跑。 这不就是抢劫吗？ 贾东旭脑瓜子嗡嗡作响，猛的爬起来不要命的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抢劫啦，有人抢劫啦....” 然而回应他的是路人的侧目注视，至于华哥和强哥，早已没了踪影。 贾东旭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 最终想起跟他介绍华哥和强哥的以前干苦力的一个朋友，于是马不停蹄的找了过去。 但是来到以前干活的地方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在，更关键的是他貌似不清楚对方的家庭住址，询问一番之后才发现附近的人都不认识。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当初跟对方也是第一次认识，当时还以为是附近新来的干苦力的，如今想想，估计对方早就盯上了自己.... 或者说，自己也许只是对方网里的一条鱼，对方是专业团伙作案，广撒网能骗一个是一个。 然而自己貌似是最蠢的那个，不仅上钩将自己卖了，还特意多给了十块.... 想到这里贾东旭便颓软的坐了下来，靠在胡同墙上眼里失去了神采。 明明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明明李振民都说得那么笃定，也说得那么难听了。 明明一大爷都再三叮嘱了。 明明自己都小心再小心了。 呵呵.... 贾东旭脸上挂着无比难看的笑，他终于明白过来，不想有现在这样的结局除非今晚不去赴约。 毕竟去了就证明兜里有钱，有钱还能逃掉吗... 可是，以后要怎么办才好。 第406章 贾东旭的郑重 李振民说得斩钉截铁，他挑明这些也就是看在贾东旭劳改释放之后态度变好了不少。 加上父亲李铁国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并且与大院的街坊邻居有多年的交情，若是李振民做得太绝将贾东旭按得太死也会让父亲为难。 贾东旭张嘴要说什么，李振民继续补充道：“你是不是想说你的工作不是编制内的，只编外人员，不是正式工但跟正式工也没多少区别，一样可以领工资一样可以长久干是不是？” 贾东旭想要说的话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李振民想说的就是他自己想要说的。 李振民再次说道：“这是临时工，临时的文章可以做很多，你想的是只要搞好关系就可以长久的做，但关系是你想搞好就搞好的吗？工资几个钱，搞好关系几个钱，你最后还能剩多少？” 实际上这种工作岗位极少，也非常的临时。 有些单位再特殊情况下可能临时需要请社会闲散人员工作，但也是暂时的，更何况还是司机一职。 这样的岗位多少人抢？ 单位过了特殊时期甚至不等过特殊时期，只要招到了合适的人就立马会顶替临时工。 因为临时工资高，而且弄不好被上面知道了还要说你压榨别人，是资本主义，毕竟没有编制就请人干活不是吗？ 更何况贾东旭还是有案底的。 这种人就算是临时工，但凡大一点的单位都没人敢用，一旦被人举报就会严惩，人家找人的是不要命了才会让有案底坐过牢的人来工作。 除非有些投机倒把的小作坊，但那种地方都是犯法的。 “有些事情你先去了解一下，别病急乱投医，也别整天心里想着我要针对你，你自己不累吗？” 李振民不再多解释什么。 此时的贾东旭也迟疑了起来。 然而他就像李振民说的那样，心里依然抱有侥幸，总觉得自己能胜任工作，总觉得自己能干长久，总觉得李振民知道的也可能是片面的只能参考不能全信。 尽管理智告诉他李振民说的很有道理，但强烈的自尊迫使他去心存侥幸，去想要证明自己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改变如今的风评。 思索良久.... 贾东旭张了张嘴，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决定.... “叔...你能不能借我，要是真的跟振民说的一样，我大不了到时候不做便是，但万一是真的我也不想错过...” 声音小到跟蚊子一般，但屋内的李振民和李铁国还是听得真切。 李铁国心里一揪，很是为难，他听了李振民的解释其实已经不想借了，但看到贾东旭是真的到了绝路想要证明自己的眼神，顿时也明白了所有.... 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同时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好吧，不过你没得对方到承诺之前不要轻易做交易，万事要注意点，你还有老婆和孩子，别意气用事。” 再多的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面对贾东旭这种自尊心极重的人来说，说多了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作为长辈，作为一大爷，作为一个大院的邻居，李铁国打心底是希望看到贾东旭变好的。 甚至他心里已经做好了赔钱的打算，想着若是真的能用二十块就让一个后辈变得成熟和稳重，似乎也很划得来。 “多谢...” 贾东旭沉重的接过李铁国递过来的二十块钱，从没有感觉到二十块钱是这样的沉重。 他对李铁国弯了弯腰表示感谢，出门之际又对李振民颔首。 屋内。 贾东旭走后，李铁国关好门对李振民问道：“你还在讨厌他，我觉得他改变了很多，之前他做过的事情也得到了惩罚，如今他想改变你也别太针对了，对你自己也好不是吗？” 李振民何尝不知道李铁国在说什么，对自己好的意思就是不让自己添堵不要为别人而不开心。 不过有一说一，他对贾东旭是真的有些讨厌，不然也不会刚在在提醒的时候语气和态度带有嘲讽。 但就在刚才贾东旭出门时对他的低头和那微微的弯腰，看到这一幕李振民对贾东旭的讨厌情绪顿时又消散了不少，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贾东旭诚恳的低头。 ……… 翌日，晚上。 贾东旭吃完晚饭便出了门，大热天的双手揣兜也不嫌热，因为兜里有着他的命根子。 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又去买了两包烟，免得节外生枝。 做好充分的准备后便来到约定的地方。 晚上八点。 胡同里，强哥和他的兄弟准时来到了这里。 等待多时的贾东旭连忙迎了上去，笑脸殷勤着递上香烟：“二位爷吃了没。” 给两位介绍人递上两根烟之后，最后索性将整包烟都塞到了强哥手里，剩下的一包还在自己兜里。 如果对方态度好，有诚意，带来了好消息，那就将剩下的一包也送出去，否则也得及时止损。 强哥很自然的将烟收了起来，没有半点客气。 一旁强哥的好兄弟华哥及时的揶揄道：“我说东旭，你这是厚此薄彼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离间我和强哥的关系呢。” 言外之意就是老子怎么说也得一包。 而按照规矩，华哥要是给一包，那强哥估计还得要一包，因为刚才强哥拿走的那一包是开封了的，给华哥一包新的那肯定就要给强哥一包新的，不然就是不公平。 但要是真的这么做，那总有一个人会多一个人会少，如此一来就是一个无底洞。 当然，找茬的人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找茬，好相处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一点，华哥提出这一点自然是前者。 而贾东旭正好就是在用刚才的一包烟来试探，毕竟如果这点小事都要计较那就证明对方贪得无厌，也不是一包烟就能打发的。 今天来这里之前他就思考了很多，想起昨天李振民语气不好但也有道理的话也多留了个心眼，所以才有了刚才试探一出。 见对方露出贪婪之色，贾东旭心里一沉，但早有准备的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脸上挂上笑容连连点头哈腰赔罪：“华哥您严重了，我这不实在是口袋干净嘛，等事成了我保证给二位一人一条，赔礼到时候悉数奉上，还请二位爷大人给我个赔礼的机会不是，所以工作的事情还得麻烦麻烦...” 这番话不可谓不到位，不仅解决了找茬而且还切入了正题，贾东旭一边说一边搓着手，微微弯着腰，脸上尽是为难的诚意。 第405章 上门借钱 贾东旭咬着牙，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又要扇秦淮茹。 秦淮茹缩着脖子抱住头，红着眼睛抽泣着说道：“一大爷好歹不会到处乱说，而且他也从没刻意针对过我们，只要不让梁拉娣知道....”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 贾东旭看着蹲在地上呜咽的秦淮茹，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脸色铁青。 眼下似乎除了不愿意面对的自尊之外，去找李铁国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他恨李振民整死了自己母亲，恨李振民将自己送进牢房，恨李振民让自己丢了工作，恨李振民让自己从大院最靓的仔成为了最落魄的废物... 但他对李铁国真没那么大恨意。 而且他也知道，若不是自己的原因，李振民貌似也从没刻意针对过自己... 出狱的时候他就在想李振民会在背后落井下石，但扪心自问，他想多了，出狱后顶多就是没能再进入厂里工作，但李振民真没给自己使过绊子，顶多就是没帮忙而已。 更何况有一说一，若不是李家，秦淮茹也不会有工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贾东旭重重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 已经晚上十点多，就在四合院大门要关闭的是时候，贾东旭卡着点从外面回来，不过口袋里多了包烟，手里也多了瓶酒。 来到中院，扫了眼四处角落，发现家家户户基本关门准备睡觉没有人在院子里逗留之有，他这才迈开沉重的腿一步一步来到李家门前。 笃笃笃... 贾东旭敲响房门，声音不大，并不会引起院里邻居的注意。 “谁啊...” 李铁国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贾东旭没有回话，怕被邻居们通过声音知道自己来找李铁国。 笃笃笃... 贾东旭又敲了几声。 不多时脚步声便传来，李铁国打开房门，看到来人是贾东旭之后明显的愣住了。 “叔....” 贾东旭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说，声音依旧不大。 李铁国心思活络，联系刚才的敲门声和没回应以及贾东旭手上拿的东西，也猜测到了对方的心思。 “快进来吧。” 李铁国伸手将贾东旭拉进了屋，随后关上了门。 此时的李振民拿着纸坐在桌子旁写写画画计算着婚礼要注意的细节，看到贾东旭进来也是皱了皱眉。 贾东旭看不到李振民，张了张嘴，但始终没说出来一个字，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招呼，似乎在李振民面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除了认错和道歉。 可是那些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过来做吧。” 李铁国招呼了一声，随后去给贾东旭倒水，路过李振民的时候推了推，然后指了指小隔间的床上，意思你赶紧走别留在这里。 李振民收起纸张，随后对贾东旭招了招手：“有烟没？” 贾东旭猛地反应过来，暗道自己怎么就这点礼节都不懂呢，还得让人提醒，这不更丢脸了吗。 于是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烟递了过去，全新没拆封的。 李振民扫了一眼，大前门，倒是不错。 拆开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将剩下的丢在桌子上，也没多说便走开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到了门口的一根小凳子上靠着门板拿着一本机械放放霾你的外国书看了起来，也没有去床上。 贾东旭不知道李振民在想什么，但是他从李振民倒水的举动察觉到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到位，上门来借钱的，结果自己进门反而要别人提醒递烟，还要李铁国给自己倒水，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和热情些... 可是倒好的茶水已经摆在自己面前了。 贾东旭只好说了声谢谢。 李铁国看出了贾东旭的局促，率先开口道：“东旭你这么晚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看到李铁国和善的眼神，贾东旭想了想一咬牙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叔，我托人找了份工作，炼钢厂那边有个司机的岗位，不过需要20块的介绍费，家里没钱了，所以想过来跟您借点，不出两个月就还您。” 话不多，也没找什么借口，说的也很直接。 李铁国眉头紧蹙，不明白20块钱怎么还要借，贾东旭平时不是有在外面干活澳门，而且秦淮茹在酒馆上班也有工资才对，不可能家里20块还要借吧。 不过看贾东旭也不像撒谎的样子，并且碍于长辈的情面，李铁国觉得这20块也不是不能借。 “嗯....” 李铁国点点头，随后就要答应并叮嘱一番。 不过刚开口一边就传来李振民的声音：“酒和烟多少钱？” 屋内一下陷入了安静。 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是给给贾东旭算带来的烟和酒钱，然后就准备赶人了。 贾东旭想要直接拍桌子，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咬着牙道：“我没得罪你吧，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闻言李振民皱了皱眉，倒是没对骂，而是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不耐烦道：“凭你现在的状态我很难跟你解释，你赶紧拿你的酒和烟回去吧，我抽了你一根....算了，整包留下来吧，我给你五毛。” 说着从口袋里翻了翻，掏出五毛钱丢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气得嘴角直接抽。 李铁国赶紧将其拉住，同时对李振民说道：“你少说两句，又不是跟你借钱，都是院里邻居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李振民无语道：“是我不好好说话吗，不是他一上来就说我容不下他针对他吗？我要针对还干嘛让他进门，给他挪位置，还要抽他的烟，我是闲的蛋疼吗。” 闻言贾东旭显然是不相信的，觉得李振民就是故意的。 李铁国见状直接给了个台阶，问道：“那你不让借钱是什么意思，是担心东旭不讲信用吗？” 李振民无奈解释道：“贾东旭，我说你有案底不可能进入编制工作，所谓的司机岗位就是别人骗你的你信吗？” 第404章 秦淮茹有自己的打算 所以对于坐地起价的二十块，他丝毫不敢反驳，只想对方别再进一步，别在明天又涨价。 心乱如麻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眼中的鄙夷以及贪婪。 “明天，二十块？” 中年男人冷笑着摇摇头：“这个可说不准，事情不是我说了算，想要工作的也不是你一个，你没有丝毫诚意可言，这个忙真的很难帮啊。” 闻言贾东旭愣在了原地，完全搞不懂没有诚意是什么意思。 见状另外一个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语气说道：“贾东旭，你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吃什么长大的，也难怪你被李振民按得死死的。” 贾东旭脸皮皱成一团，眸光闪过一丝不满。 对方不以为然继续道：“我们也是中间人对吧？那么我问你，凭什么厂里就会听我们的录用你？你求我们，我们也得求人，求人要送烟送酒吧？要请吃饭吧？未必你求别人的时候都是直接给钱就完了？”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贾东旭这才终于明白过来。 送钱不就是贿赂了吗？所以这是要烟要酒呢。 这是对自己刚才没有递烟没有问好而找茬呢。 看着地上的烟头，贾东旭眼底闪过一抹阴沉，暗道小鬼难缠，一咬牙，立马变脸赔笑道：“是是是，爷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可....” 贾东旭一边说一边为难的将口袋外翻，祈求道：“现在我口袋比脸还干净，明天，明天我定然带着诚意，还请来爷来两位再给个机会，绝不对让两位为难。” 看到这一幕，两个介绍人也是眉头微蹙。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叫强哥的人为难道：“因为你的原因而延期，我可不能保证明天岗位还在，我们这点面子在厂里可没那么大，闹不好事情搞不定到时候还要给厂里留下办事拖沓和不讲信用的影响。” 闻言贾东旭心再次揪在一块，如果哭有用，他真的会大声哭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啊。 此时另外一个男人说道：“也不是哥哥不帮你，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但你也要明白我们的难处，这样，我帮你回去拖一拖，但是你给拿出你的诚意来，先交点订金，然后我们去帮你斡旋。” 贾东旭心脏猛的咯噔一下。 斡旋....言外之意不就是请客吃饭吗？ 订金可以理解，但是请客吃饭不就是要自己出钱吗？ 想到这里，贾东旭脸上已经有了退却之意。 就在这时强哥开口道：“给五块的订金吧，另外你再去买半斤猪头肉，我们去帮你的搞，若是不成明天就将订金退给你，若是成了，就给你准信，到时候我们带你去入职就可以。” 这么一说，贾东旭刚退却的心思又消散了下去，只要不识自大开口就好，半斤猪头肉他还是承受得起。 于是连连弯腰赔笑感激道：“那就多谢二位爷了，麻烦了，若事情办成日后定当再孝敬二位。” 一边说着一边从内裤秘密口袋里掏出六块钱递了过去。 五块定金，一块买猪头肉的钱。 两个中年男人将钱收下，点点头：“那就这样吧，明天晚上在这里再见，你准备东西，成了的话我会带厂里的人过来给你入职的准信。” 贾东旭再次点头哈腰感谢，同时心中也十分的肉疼。 对方没说准备钱而是准备东西，意思不就是除了钱外还要其他的吗，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有按照办了。 也就是说明天要现金十五块，另外还要准备礼品，自己身上还有四五块，所以还需要再借十块钱。 当晚，贾东旭回到家之后将事情大概跟秦淮茹说了一遍，询问家里还有没有钱。 实际上贾东旭身上的钱就是秦淮茹给的，他自己在外面干苦力本来就挣不到钱并且还要请朋友吃饭，哪里会余钱。 不说余钱，他还得经常跟秦淮茹弄点。 毕竟秦淮茹在小酒馆做服务员，虽然在其他人的监控下没能从酒馆往家里带饭菜，但最起码还有工资，能够勉强维持家里的开支。 不过贾东旭没有给家里添加收入，还要时常支出一些小零钱，所以家里基本也没存款了。 当然，在贾东旭的监视下，秦淮茹大钱存不住，但每月藏两三块还是做得到的，只不过那是准备以后给棒梗娶媳妇儿的，自然不会让败家的贾东旭发现知道，更别说拿出来了。 所以面对贾东旭的再次索取以及她不太信任无所事事的混混能真的搞到工作，于是为难道：“真没有了，家里还剩五块钱，那还是准备过中秋节和给李家结婚随礼的。要不去问问师父吧。” 师父就是易中海，不过自从贾东旭没有在厂里工作之后，双方的关系就变淡了不少，平时也没多少来往。 所以听到秦淮茹这么说，贾东旭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易中海的秉性他作为徒弟自然是知道的，别看对所有人都友好，但其实真遇到事了根本就不会实际的帮忙，顶多就是几句口头安慰和鼓励。 以前在厂里，贾东旭自然可以去借，但现在自己可是坐过牢的，易中海多半是不会给的。 甚至贾东旭已经看不到了结局，那就是易中海不借钱然后带着自己去其他家里借，看似在帮忙，但到时候自己没出息要借钱的事情就会满大街的都知道... “要不....去跟一大爷说一声吧...” 秦淮茹弱弱的声音响起。 贾东旭的脑瓜子突然嗡的一声，随后扬起手就要抽秦淮茹。 开什么玩笑，去跟李铁国说，那不是更丢脸吗？ 他今天就是饿死就是不要工作就是从什刹海跳下去也不会去求李家！ 刷—— 手掌甩出带起刮风声，贾东旭这力道明显是下了死手，秦淮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所以提前就往后退了一步，于是贾东旭的这一巴掌扇空了。 第403章 贾东旭找工作被欺负 阎埠贵一时摸不着头脑，心中疑惑自己是人民教师，学手艺做什么？ 难道是要自己在院子里种植的花花草草不够好，李振民有意见？可是李振民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思来想去觉得是官方有风声说某种手艺很吃香，于是进一步的问道：“具体是哪种手艺，能不能具体说说？” 李振民不知道阎埠贵心里的想法，他是穿越者，是站在后来者的角度上提出建议，之所以说多学门手艺是因为知道再过几年真正的大风暴就会到来，到时候教师职业会遭到沉重的打击。 原著中阎埠贵被批斗，最后从人民教师沦落成为了扫大街的临时工，家里拮据得揭不开锅，要不是会算计，几个孩子指不定要饿死一两个。 当然，这种未来的事情是不能明面上说的。 想了想，李振民换个角度解释道：“技多不压身嘛，再说了你们学校有寒暑假，还有双休日，你空闲的时间比较多，所以我就建议多学一门手艺挣点外快，至于具体学什么我也不知道，您按自己的喜好来就行。” “不过我看您平时喜欢养些花花草草陶冶情操了，我倒觉得木工挺适合您的。” “不过您要是嫌木工干不来，也可以研究一下雕刻，学好了不仅可以挣钱也可以在艺术上取得进步不是？” 李振民又引导性的多嘴了几句。 阎埠贵本来确实有些不乐意，他一个文化人去干木工总觉得有辱斯文，但李振民说雕刻，于是他心中也一时也有了兴趣。 这时候李振民又说道：“您字写得好，证明手巧，雕刻对您来说应该比较合适，你想想如果给您的盆栽做上雕刻花纹是不是看起来更有雅致？” “另外座椅板凳什么的雕刻上属于您自己的图案，指不定以后还能成为传家宝呢。” 李振民越说阎埠贵眼睛就越亮。 阎埠贵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艺术品被大家推崇，十里八乡都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自己还可以制作属于自己的传家宝.... 那该何等的风光！ 一时间阎埠贵的虚荣心被李振民描绘的艺术撑得满满当当。 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了不少，对于一时和名声他自己是喜欢的，但最要紧的还是挣钱！ 于是又问道：“这个真能挣钱？” 见阎埠贵这副形象，梁拉娣没好气道：“我说三大爷，您平时不是精明得很吗，怎么这就想不到了，您不会和元华叔合作吗？他经常做些家具，您在家具上雕刻上精美的图案，不是价格更高吗？怎么就不挣钱了。” 前院赵元华是个瘸子，但是木工活干的不错，一家人也是靠着他这个手艺生活。 闻言阎埠贵心里放松了下来，当即笑道：“对对对，这个有搞头。” 梁拉娣一阵错愕，随后打趣道：“别啊三大爷，我就随便说说而已，要是让您跟元华叔学木工岂不是丢了您文化人的身份？” 阎埠贵顿时被这话呛得面红耳赤。 心想我还想偷偷去学两手，就当邻居之间的探讨，结果你倒好，直接说了出来，而且还这么大声。 这下我不就真的成了赵元华的徒弟了吗。 见到这一幕，老太太摆摆手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歇息了，你们先聊着。” 阎埠贵见状连忙起身附和道：“感谢宽带，我家里也有点事，就先回了，有事知会一声就成。” 说完马不停蹄的出了门。 屋内何雨柱没好气的对梁拉娣说道：“怎么说人家也是长辈，虽然装了点，但你也不能每次都要呛他啊，要是他存心计较，到时候咱们孩子上学了岂不是要被穿小鞋。” 梁拉娣当即扬起下巴：“他敢！要是他给咱们孩子穿小鞋，信不信我天天给他儿子穿小鞋。” 阎解成不仅仅是梁拉娣的师弟，还是厂里的下属呢，欺负起来简直不要太顺手，阎埠贵只要脑子没啥大毛病就不会跟梁拉娣记仇。 有一说一，事实也是如此，并且有了彪悍的梁拉娣加入四合院之后，一向斤斤计较的阎埠贵还真的肚量大了不少。 此时李铁国见状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老阎这些年改变了很多，没那么小气的，现在饭也吃完了，赶紧收拾收拾吧。” 随后收拾的收拾，回家的回家。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南锣鼓巷的某处胡同里，贾东旭独自一人靠在墙上，脚下有好些燃烧到头的烟屁股。 一支烟抽完，贾东旭机械性的再次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颤抖着手打开盒子，双指一夹，随后便往嘴里送，结果吧唧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烟盒早已空了。 随后他将空烟盒重新收回兜里，低头看着脚下的烟头，试图从中找到一支能二次使用的。 他找到了。 但在刚伸出手要弯腰的时候却收住了，神情变得越发的复杂，似乎心中在纠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两个脚步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贾东旭的身边。 贾东旭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停在自己身边的两个正在打量自己的男人。 两人眼里带着几分鄙夷和不满。 见状贾东旭赶紧赔笑道：“两位爷....” 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眼地上的烟头随后打断了贾东旭的笑脸，不耐烦的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二十块。” 贾东旭脸色一僵，不解道：“不是说好的十块....” 对面男人再次打断说道：“呵，又不是你一个人想要干这份差事，你也不想想你的成份，我们也得担当风险不是？” 贾东旭着急道：“可是我们明明之前说好....” “你也说的是之前。”男人再一次打断道：“现在是现在，行情每天都不一样，你今天要是没有诚意，那明天又是另外一个价格了，司机可是稀罕岗位，你不要有人抢着要。” 原来贾东旭一直在请人吃吃喝喝打听工作的事情，就在前几天打听到了一个矿扬需要招工，其中就有司机这个岗位。 于是贾东旭经人介绍找到了眼前的这两位搓了一顿，商量好了十块的介绍费。 这两位跟矿扬有些联系，贾东旭给十块钱，这边就会给走后门。 这本来就是说好的，只不过没想到临时变了卦，可问题是之前就已经交了五块的订金。 贾东旭见这情形，心中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脑子陷入了混乱，祈求道：“两位爷，求求你们给我点时间，明天，就明天好吗，二十块，我去给你们弄来。” 第402章 双喜临门，父亲和儿子同时结婚 贾东旭放下手里的碗筷，阴着脸起身出了门。 去年贾东旭就被放出来了，但是踩过缝纫机的他没能继续进轧钢厂，于是为了养家糊口就一直在外面帮人打零工赚点钱。 若是正常干苦力的话，贾家的日子也不会太差，但贾东旭一直想着怎么赚大钱，所以平时在外面对朋友们也比较大方。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多少朋友的汇报，更加没遇到贵人，所以现在还一直在做苦力活，生活上也没得到多大的改进，如今看到李振民即将大婚，儿子也闹腾，面子再一次没按在地上摩擦，哪里受得了。 秦淮茹多次想要劝贾东旭去跟李振民配个不是，看能不能通过李振民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不过每次话到了嘴边都被憋了回去，因为她了解贾东旭有多强的自尊，定然是不会跟李振民主动求和服软的。 李家。 后院的蒋桃一家子也被李振民接了过来一起吃饭，其乐融融，并没有在意贾家的情况。 蒋桃家里如今有一个上小学的孩子叫胡勇，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婆，丈夫胡振宇早年就死了，比李振民的母亲好早死几年，如今算算已经十来年了。 早些年蒋桃家日子过得清苦，三天饿九顿，如今在李家的帮衬下过得还算滋润。 因为李振民的撮合，蒋桃这些年跟李铁国的感情也逐渐升温，反正一个丧夫一个丧妻，而且已经过去了多年，两人结合在一起也不会遭到非议。 更重要的是搬弄是非嚼口舌的贾张氏不在了，李铁国和蒋桃的事情就更加不会被人说不是。 再加上李振民是慢慢撮合，并不是一上来就下猛药，大家心里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于是这些年下来，李铁国和蒋桃组合家庭的消息也逐渐被打架接受，甚至街坊邻居还要羡慕一番蒋桃。 蒋桃婆婆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本来就一直劝说蒋桃改嫁，只是当时蒋桃不愿意改嫁，现在好不容易对李铁国有些一向，于是婆婆也会经常助攻。 总之，在十分和谐的情况下，李铁国和蒋桃的事情就这样被大众接受，当事人虽然从没表明过心意，但这都不重要了。 如今李家有好吃的，李铁国都会亲自送些去后院，蒋桃那边自然也经常给些回礼，经常帮李家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的。 这一晚，大家聚在一起商讨着婚事。 婚事不仅仅是李振民和袁青荷的，还有李铁国跟蒋桃的。 当聊到蒋桃和李铁国身上的时候，两人一个低着头，一个脸红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太太是个细心的人，见状笑呵呵的说道：“铁国啊，桃子是个好女人，你要准备什么彩礼啊。” 闻言蒋桃头再低一分，明明四十好几的人了，却表现得像个不经人事的大姑娘。 李铁国也是一样，堂堂的一个大糙汉子在这时候却显得十分的局促，被老太太挑开了话题，越发的局促，一个劲的给李振民使眼色，意思是块帮帮老爹。 李振民乐在心里，就是不帮忙。 这时正在吃鸡腿的蒋桃的儿子胡勇突然举起了手：“我...我...我知道！” 众人一惊，看了过去。 小小的胡勇咽下嘴里的食物，像个小大人一样朗声道：“我知道，我听别人说过，结婚要三转一响，还要那什么很多条腿！” 众人一阵哈哈哈哈大笑。 “臭小子你倒是懂得多。”老太太嗔怪了一句，随后看向李铁国带着长辈的口吻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扭捏得跟个姑娘似的，我这边给你个准话，三转一响也不需要你的，我只需要你以后别欺负桃子，也要将小勇当自己亲儿子一样就好。” 李铁国连忙应声保证：“我保证会的，我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我....” 说着说着似乎意识到自己在表白，说得太露谷了，于是赶紧刹车：“请老太太放心，您说的我会做到的。” 李振民见状补充道：“奶奶，这个可不行，三转一响肯定要有的，不然别人还说我家给不起呢，婶子嫁过来我们家也是头一次不是？怎么说也得给街坊邻居看看我们家的诚意。” 李铁国反应过来，附和道：“对对对，我也存了些工资，这些都是要置办的，不能委屈了桃子，不能让人在背后说闲话。” 街坊邻居最擅长的就是将热点事件破开分析，说着说着就变了味。 两人都是二婚，组合家庭起来肯定会被人议论，以前舆论环境好那是李家舍得，如果这次在彩礼的事情上但凡小气了一点，还不知道要被人说什么。 听到这些，一直低着头的蒋桃突然抬起头来说道：“不不不，不需要的，一起好好过日子就好。” 她不想别人说自己嫁给李铁国是因为钱。 老太太看出了双方的心里，于是拍板道：“好了，这件事就依铁国的吧，以前是我们家给不了，现在铁国给得你就拿下，再说了，东西也是给你们自己用，不是浪费，总不能因为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就不过日子了吧。” 蒋桃还还想说什么，李铁国也劝说道：“老太太说的是，以后的日子是新的开始，东西肯定也要新的，这件事就听老太太的吧。” “嗯”最终蒋桃答应了下来，尽管嘴上说着不要，但真的拥有了那些，一想起那扬面，心里也是幸福得紧。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大家继续吃吃喝喝。 最后散扬的时候，阎埠贵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个....振民，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大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像我家那样的情况需要准备些什么。” 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听听李振民对如今的社会形势有什么看法，毕竟李振民也算是干部，接触的人也多，说不定知道国家的一些什么政策。 前几年就是因为李振民的提醒，他才买了自行车和积攒了些粮票，以至于现在的日子还过得去。 李振民听出了阎埠贵的意思，想了想回道：“我哪知道那么多，不过我建议你平时多学门手艺。” 第401章 李振民要结婚了 全国大饥荒，农村饿死的人不少，城里吃商品粮受影响也不小，这一点在票据上尤为明显。 每家每户的票据都在下滑，物资供不应求，想要买的东西好久才能买到，粗粮和细粮日渐紧俏，就更别说肉类了，条件差一些的家庭几个月才舍得吃一次。 四合院的生活则要比一般地方好一些，这一切还要多亏了李振民。 李振民作为穿越者，早早就提醒过一些人。 比如说阎埠贵，李振民几年前就跟他说过票据的重要性，还真别说，这时候的阎埠贵的算计就体现了明显的优势。 阎埠贵的宗旨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由于对李振民的信任，在两年前他就有意识的在积攒各种票据。 票据只有启用时间，没有过期一说。 阎埠贵这两年省吃俭用算计积攒下来的票据就派上了用扬。 加上阎解成跟着李振民做徒弟有正式的工作，所以阎家再也不像以原著里那样一家六口人受饿，在其他家庭叫苦的时候他们家依旧跟以前差不多。 这一天。 晚上阎埠贵又来道李家蹭饭，不过他也有分寸，在李振民家里他不会白吃白喝，除非李振民亲自开口不用带东西，否则每次过来他总要在家捎点酒水过来。 不过今天阎埠贵异常的大方，直接整了一瓶没开封的西凤酒，算是下血本了。 “哟，老何你今天怎么亲自下厨了，这是打牙祭呢？” 阎埠贵来到后院打了声招呼。 今天周末放假，大家都在家里做饭，此时中院何大清正在做饭忙得满头大汗，一旁的何雨水和李婉莹在打下手，梁拉娣将刚做好的香喷喷的菜端进了李家屋里。 显然是两家一起今天在一起聚餐。 何大清抬头看见阎埠贵，注意到对方手里的酒，笑着回道：“这不是咱们的三大爷嘛，这是见我们家没打酒所以过来送酒了？” 谁不知道阎埠贵大小事都要算计啊，何大清这话就是在笑话阎埠贵过来蹭吃蹭喝。 西凤酒是不多，但也要看是在谁家。 何家和李家缺这玩意吗？ 你阎埠贵攥得跟宝似的想拿一瓶酒就过来蹭饭，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阎埠贵自然听出了何大清的打趣，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知道何大清一向直来直去，喜欢打趣别人，所以也不在意。 而是朝着屋里扫了一眼，随后回道：“老李他们呢，怎么没在家。” 这时候梁拉娣从屋里走出来，打趣回道：“三大爷您文化人就喜欢玩弯弯绕绕，都过来送酒了咋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再过段时间就要过中秋了，趁着这个时候李振民也要结婚了。 今年袁青荷已经大学毕业，大家自然将注意力放在了李振民与她的婚姻大事上面。 最近这段时间李振民与袁青荷打算结婚的消息大院基本都清楚，阎埠贵能不知道吗？ 今天李振民和李铁国加上何雨柱都外出采买彩礼需要准备的东西了，这事儿大伙也都知道。 阎埠贵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想着老李他们快回来了嘛，所以就过来看看。” 烧火的李婉莹对阎埠贵这厚脸皮也是见怪不怪了，她也不讨厌阎埠贵，毕竟在学校阎埠贵对她还是挺照顾的，于是打圆扬回道：“三大爷您稍等会儿，我爸他们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话音落下院子外面的胡同就传来摩托的引擎声。 阎埠贵眼睛一亮，随即将手里的西凤酒递给梁拉娣：“说曹操曹操到，我这就过去帮忙。” 说完就笑着跑出去帮忙搬东西了。 既然打定了蹭饭的主意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免得其他人议论个不停，这也是他的识趣之处，也是李家与何家虽然知道他喜欢贪便宜但也不厌烦的地方。 见状何大清连忙说道：“你们几个也出去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闻言梁拉娣带着李婉莹和何雨水立马跟了上去。 东西不少，但也不是很多，有被子和热水壶以及脸盆啥的，贵重的则有缝纫机和收音机，都是一些结婚的东西。 至于家具啥的比较占地方，四合院放不下，结婚还要几天，所以李振民就让家具厂暂时先存着，等结婚前一天再拿回来。 不多时，东西就全部搬回了家。 何大清这边饭菜也全部准备好了。 阎埠贵假装帮忙玩要回家，李铁国招了招手：“老阎你别走啊，一起吃点呗。” 何大清一把拉住阎埠贵往屋里拽一边附和着说道：“啧啧啧，别装了，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吃饭然别墨叽，不然到时候别人还说我们小气不让你吃饭呢。” 阎埠贵嘴角抽了抽，求饶道：“斯文点斯文点，衣服要烂了。” 那心疼的模样是真的怕何大清将他的衣服给拽破了，要是衣服破了真的得心疼好久好久。 别看阎埠贵小气得衣服都不舍得买，一件衣服要穿好久好久，但衣服虽然旧，虽然洗白了，但上面可没补丁，平常爱惜得不行。 用阎埠贵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作为人民教师，一定要做到干净朴素整洁，要得体，要给学生做好有涵养的表率。 “得得得，我的错我的错，阎老师您请坐。” 何大清配合的打趣，逗得其他人一阵哈哈大笑，屋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隔壁的隔壁.... 棒梗看着碗里的馍馍发呆。 小当则是直接委屈的说了出来：“妈妈，我要吃肉。” 秦淮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笑着安慰道：“好好好，再过几天就有肉吃了，妈妈不骗你们。但你们今天得先吃完馍馍才行。” 这一点倒是没有说谎，因为过几天李振民就要结婚了，到时候办酒席肯定以有肉吃，到时候自己吃完也可以打包回来。 不过一想到李振民要结婚了，秦淮茹的心思就越发的复杂。 若不是自己当初被媒婆哄骗，要不是自己看走了眼，那自己现在的丈夫应该就是李振民了。 第400章 离婚，回四九城 周全敏听完后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不由得又让李振民对他的好感更上了一层。 一般来说，要是别人求你帮忙，就算你有这个能力也不会直接答应，而是会表示自己考虑考虑或者说出一些困难，如此一来在达到效果后就会多赚一些人情。 但周全敏确实没有丝毫的推诿。 这种情况要么是周全敏不擅长人情世故，不知道将人情最大利益化，要么是把准了李振民的心理于是投桃报李，与其搞套路还不如爽快点。 李振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很小，毕竟周全敏二十多岁就当上了大厂主任，尤其还是办公室主任，不懂人情世故是不可能的，而且在之前的交谈中，周全敏也不像是‘新兵蛋子’。 由此可见周全敏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或者说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礼尚往来的浅薄人情，而是更深层次的友情。 “那就多谢了，明早大清叔要去民政局，可能不能及时上班，还请周主任帮忙请个假。” 李振民笑着回应，让周全敏亲自请假也就等于让这个人情尽可能的再进一份，表示自己的满意。 闻言周全敏眼睛一亮，笑道：“没问题，明天你们办完事情来厂里找我就行，到时候我帮你们走程序。” 随后双方说了几句就此分开。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李振民三人来到民政局。 白庆莲早已在这里等待。 也许是因为昨天的警告起到了作用，此时的白庆莲站在民政局门口双手插在袖子里面，在看到李振民三人来了之后，整个人明显变得紧张，插在袖子里的手抽出来不知道该放哪儿。 “大清，我....” 白庆莲局促不安，脸上带着后悔和祈求，想要再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想要争取一下希望不要走到最后一步。 然而李振民摆了摆手，冷漠的说道：“天冷，快点进去办手续吧。” 毫无留情简短的一句话直接将白庆莲想要祈求挣扎的话直接憋了回去。 何大清重重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忍，但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能改变，加上昨晚睡觉之前李振民跟他分析了许许多多，他即使再不忍心看到白庆莲这副表情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你身体不好，办完手续就回家休息吧。” 何大清叹了口气率先进了民政局。 白庆莲眼眶湿润，看着何大清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李振民，见李振民没表示，于是也跟了进去，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李振民和何雨柱也随后跟了进去，他们得看着何大清和白庆莲办手续，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窗口前。 办事员看着坐在对面的何大清与白庆莲，眉头微蹙，本着劝离不如劝合的心理象征性的问了一句离婚的原因。 只不过这种原因无论是何大清还是白庆莲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振民见状只好上前简短了说了一遍情况。 得知何大清是二婚，本来有儿子，在这里还过得不好之后，办事员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办事员不知道何大清和白庆莲，但是听说过张建林，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无赖。 “确定要离吗？” 办事员再次问道，语气不再有劝说之意。 白庆莲不说话，捂着嘴抽泣起来，何大清重重叹了口气：“离吧，麻烦手续办快点。” 他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坐着与白庆莲一起相处了，越待在一起心就越纠得慌慌，不如直接快点搞定然后走人，眼不见心不烦。 啪—— 办事员听到何大清的回应后，直接在离婚证上盖上了章，随后将两份离婚证交给了何大清与白庆莲。 何大清拿到离婚证，长呼一口气，起身直接离开民政局，后面白庆莲手里摸着离婚证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整张脸一瞬间仿佛老了二十来岁，本来四十多岁稍显憔悴的妇女在这一刻仿佛被抽干了生气，发丝隐约变得灰白了几分。 ……… 十多分钟后。 三人来到了棉花厂，传达室的门卫没让李振民和何雨柱进去，李振民也懒得扯皮，于是就让何大清一个人去办理离职手续。 何大清点点头，神情复杂的进了棉花厂，径直去了办公大楼找周全敏。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周全敏上午早已跟厂里打好了招呼，何大清来了之后只要将流程简单走一遍而已。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在周全敏的带领下何大清便办好了辞职手续，结清了工资。 此时时间也将近中午。 周全敏与何大清一起来到了大门口笑着跟李振民和何雨柱打了个招呼：“中午一起去王叔的餐馆吃个饭，就当给你们饯行了，剩下的我们慢慢聊如何？” 李振民和何雨柱自然答应下来。 去吃饭的路上周全敏说起辞职的事情，大致就是何大清辞职的工资已经结清，厂里分配的安置房后续会收回来。 棉花厂这边的安置房跟轧钢厂那边分配的四合院不一样，这边产权归厂里所有，个人只有使用权，要想得到所有权那就得五年后自己再出一点钱购买。 何大清在棉花厂工作年限不足，自然没有资格买房，也没钱买，所以被张建林抢住的房子在何大清辞职之后就会收回来。 这一点张建林可能还不清楚，但这都不是何大清能管的了。 中午。 几人在餐馆好吃好喝了一顿，算是周全敏请客，饭局很和谐，大家对何大清也十分的尊重，何大清之前阴霾的情绪也就此慢慢消散。 另外李振民也从聊天中得知了周全敏过段时间要去四九城学习，于是很爽快的答应到时候一起再搓一顿。 饭后周全敏亲自陪何大清一起回家简单的收拾行李。 实际上李振民和何雨柱压根儿就没想让何大清收拾行李，反正一起回了四九城全部买新的。 不过何大清坚持说拿两件换洗的衣服。 最后大家才明白，何大清回来收拾衣服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回来要再见白庆莲一面。 白庆莲在家，看到何大清等人回来收拾行李，浑浑噩噩的她清醒了些许，于是帮着收拾。 何大清将李振民几人撇在门外，自己和白庆莲进了屋。 等出来的时候，何大清只拿了一个小包袱，只收拾了一件外套和一条裤子。 白庆莲将几人送到门口，眼里湿润，但也没撒泼打滚。 李振民大概猜得到刚才在屋里何大清应该是将自己结算的工资给了白庆莲，也算是斩断最后的感情了。 第399章 记得去民政局 李振民见周全敏这态度，心中已经完全确定了之前的想法，这周全敏是来找自己的，有结交之意。 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个份上，毕竟这里不是四九城，作为本地人完全不用卖他这个没有官职在身的人面子。 而周全敏不仅配合，而且态度十分的友好。 这就表明周全敏是个眼光长远的人，或者说有野心之人，跟一般的‘土皇帝’比要格局大得多。 “大过节的，大家都散了吧。” 周全敏笑着挥挥手，示意围观群众各自散去，随后便和李振民等人一起前往派出所。 张建林是昏厥状态，自然好处理，张建军有些不乐意，但看到母亲和大哥的态度，最后还是很不情愿的跟着一起去派出所。 十来分钟后。 一行人到了派出所，由于白庆莲的配合以及周全敏和王富贵的证词，执法人员的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 张建军虽然心思颇多，但毕竟是年轻人，哪里见过这种扬面，而且看到周全敏和王富贵对李振民的态度十分的明显，于是也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如实交代，不过对于自己的小心思则是能隐瞒就隐瞒，不过这也不影响大局。 “李振民，还有何雨柱，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你们的想法是什么呢？我们这边建议和解。” 执法人员在了解完事情的经过之后询问李振民和何雨柱的态度，并给出处理意见。 虽然过错方在于张建林，但并不严重，属于典型的民事纠纷，这种情况下对于执法人员来说自然是能和解就和解，不然真要打官司，也只会浪费时间，到最后也定不了张建林的罪。 而且平心而论，这事情有好事闹大了，对于派出所的名声也不好，这意味着派出所处理问题的能力很低下。 闻言何雨柱看向李振民，意思是看李振民如何处理。 李振民没多想便秉着在外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点点头：“本来也没多大事，要不是张建林同志刻意为难我们也不会来派出所麻烦各位，我自然是愿意和解的。” 何雨柱也跟着回道：“嗯，我也愿意和解，不过前提是张建林和白家不要继续无理取闹。” 见状执法人员满意的点点头：“感谢配合，我这就去给张建林等人做做思想工作，两位在这里稍作等待。” 执法人员说完就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此时的张建林已经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发飙，但全都被执法人员给无视以及警告了。 证人和供词都指向张建林是肇事者，执法人员自然对他的怒火没必要礼貌。 “这件事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责任在于你们，特别是你张建林，真要追究你不仅要赔礼道歉还要拘留，不过我们跟李振民和何雨柱同志沟通过了，他们也愿意看在何大清同志的份上进行和解。你们几位的意见呢？” 执法人员将事情告知给张建林等人，言语之间恩威并施。 闻言白庆莲第一个举手回道：“警察同志，我们愿意和解，求求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不想坐牢。” 拘留二字对于她来说就是坐牢。 而且在之前的审讯当中，她问过执法人员拘留会是什么后果，得到的结果她没完全记住，但其中一条她记得十分清楚，那就是以后他儿子不能在政府单位工作，孙子也不能。不仅如此，其他工作也会受影响。 小儿子张建军也知道这一点，正在读书并一直想要做官的他自然也十分的愿意和解。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些话不是完全准确，而是基层执法人员的用来解决一些问题的套话，为的就是尽快处理一些民事纠纷。 “是得，我们愿意和解。” 张建军跟着附和。 张建林正要说不和解呢就听到老妈和老弟率先说愿意，到嘴的话被无形的大手堵住，不敢置信的看向白庆莲和张建军。 执法人员转头看向张建林，问道：“张建林，事情已经十分的明显了，你的态度呢，若是不愿意和解那就按照程序办事，你不仅要道歉，而且还要拘留。” 张建林吐了口唾沫，硬生生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他只是冲动和暴躁，并不是明知道没好处的事情还要反抗，不说老妈和老弟，外面更是有周全敏和王富贵，那似乎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眼下好处是捞不到了，自然是能不拘留就不拘留。 “我....我愿意和解。” 张建林最终带着不甘答应了下来。 很快，几人来到调解室，李振民和何雨柱与张建林三人相对而坐。 执法人员作为中间人进行主持，最终以白庆莲母子三人给李振民和何雨柱道歉而结束。 事情结束后，周全敏笑着邀请大家一起搓一顿，李振民自然没拒绝，而且想了想也叫上了白庆莲。 他的目的是让白庆莲和何大清离婚，所以不能只是逼迫，也得留下一点恩惠，意思是我有能力搞你也有能力给你好处，你最好识趣点。 至于张建林两兄弟，自然是没有吃饭的必要，直接就无视了。 一顿饭下来，白庆莲看到周全敏这样的一个大官对李振民十分的恭敬，王富贵这样的一个餐馆老板亲自给李振民和何雨柱倒酒，心中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 但后悔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想要给博取何大清的感情以此来改变李振民的决定，但是李振民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将何大清安排在了几个大男人之间坐着，一个劲的敬酒，让何大清全程都顾不上和她说话。 最后何大清喝趴下，众人说说笑笑相继离开。 李振民留在最后，给了白庆莲十块钱，叮嘱道：“你怎么恨我我不管，但你儿子和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这十块算是打翻你家桌椅的赔偿费，明天早上记得去民政局，不然你两个儿子能不能见到后天的太阳我也不能保证。”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恐吓，李振民觉得这种心理压力有必要给到。 说完之后就留下懵逼甚至身子颤抖的白庆莲就离开了餐馆，跟何大清和何雨柱一起回了旅馆。 第398章 直接打晕 周全敏挤进人群象征的问道。 围观的人里面有不少人都认识这位棉花厂的主任，于是连忙将自己看到的解释了一遍。 周全敏听完后压了压手：“大家静一静，这事儿我也刚才看了个大概，跟你们知道的也差不多，既然大家都弄不清楚那就一起去派出所说说，大过节的在这里闹影响也不好。” 闻言正在地上耍宝的张建林眼睛一亮，心里想着都是本地人，周全敏此举应该是会偏向于自己的。 于是他站装作一副痛苦的模样挣扎着站起身来。 周全敏目光扫视一圈，对白庆莲和小儿子张建军说道：“你们两个也一起去吧。” 说完这才看向李振民和何雨柱说道：“两位，我是棉花厂办公室的，今晚恰好路过这边碰上了这件事，麻烦跟我们一起去派出所一趟可好，我相信民警同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肇事者，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者。” 这番话挑不出什么毛病，语气礼貌也有可能是怕李振民等人反抗，听不出来偏向于谁。 但李振民却注意到了一些不一样的细节。 他不认识周全敏，但认识餐馆掌柜王富贵。 刚才周全敏在说话之前将手上的一些礼品递给了王富贵，这说明礼品原本是周全敏的，说明周全敏跟王富贵很熟， 从刚才跟群众交谈的过程中李振民也知道周全敏是棉花厂一个主任，地位不可谓不高。 今天是元宵节，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吃团圆饭，而周全敏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却带着礼品和王富贵来到了这边.... 是来拜访某个人？ 但这边街道住的都不是底层群众吗，有人能够让周全敏亲自来拜访？ 更何况周全敏身上还有些酒菜味，显然是吃过饭的。 若是拜访，那么在别人家吃晚饭怎么还带礼物出门？ 而且刚才群众见到周全敏的时候并没有打招呼问拜访谁，一般来说见到大人物来这边拜访某人，那肯定会寒暄一句‘您今儿个来XX家看望吗，您还真是....’，但从始至终都有没有类似的招呼。 所以李振民觉得周全敏的出现应该有别的事情，甚至猜想周全敏是不是认识自己... “没问题。”李振民点点头，随后看向落后周全敏一个身位的王富贵笑着招呼道：“王掌柜的这么巧啊，您家是住这边吗？” 王富贵心思活络，一下子便明白了李振民这是在试探，于是笑着回道：“不是，就是周主任以前经常跟我说起一个能人，恰巧我今天碰到了，所以就去叫上周主任一起想要拜访一下。” “恰好碰到了这边有事，所以就想着先处理一下免得大过节的引起不好的事，拜访可以晚点，反正都见到人了，有的是机会。” 王富贵笑呵呵的说着。 周全敏也跟着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的，并且解释了一句王富贵是自己的表叔，关于来拜访的人就是李振民这些话并没有直说。 李振民则是心中确定了，这两人是来找自己的，心中不由得惊讶这两位的敏锐，升起一些好感。 “周主任大义，事不宜迟，那我们这就一起去一趟派出所吧，劳烦带路。” “哪儿的话，帮邻居解决力所能及的矛盾也是分内之事。” 随后两人说着一起离开。 一起跟着离开的张建林心中怪异，总感觉周全敏对李振民的态度过于和善了一些，不过想着领导说话不显山不露水也没有多问什么。 倒是白庆莲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咯噔，啪的一声跪了下来，连忙对着李振民和周全敏喊道：“我们不去派出所，周主任，我们不去，这不是什么大事，一切都是误会。” 闻言周全敏停了下来，转头去搀扶白庆莲，但是白庆莲却不起来、 周全敏劝说道：“大娘您快起来说话，地上凉。” 张建林和张建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搞懵逼了。 张建林顿时大喊道：“妈，你在干什么，在我们的地盘还能怕了他一个四九城来的不成，周主任会帮我们说话的！” 李振民眼睛一眯，暗道这张建林还真是蠢，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不就是在让周全敏为难吗？ 白庆莲倒没有想这么多，她心急如焚的转身跪向自己的儿子，一边磕头一边遍哭着说道：“老大你别说了，妈求求你不要闹了，妈给你磕头行不行。” 张建林越来越懵。 何大清见到这一幕，心里莫名的燃起怒火，眼看就要出手揍张建林却被李振民拦了下来。 李振民看向张建林淡淡说道：“虽然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蠢，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在你妈求你的份上到此为止，别盲目的自信一切都会按照你的预想走，要是你真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也不会在这个年龄了还在靠父母养活吧。” 李振民也不是真的要搞死张建林，至少看在白庆莲被何大清看重的基础上也不想真做的那么绝。 然而这份好意却不被张建林接受，张建林直接吼道：“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来指挥我，我还就不信你真的能将我怎么样，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啊！” 李振民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白庆莲则是连忙抱住大儿子的大腿哭着喊道：“老大，我们回家，我们不闹了，妈求求你，求求你听我一次...” 张建林正在气头上，被白庆莲搞得心烦于是一把将其推开摔倒在了地上。 怒气上头，六亲不认，这是走火入魔要疯的节奏。 李振民皱着眉头，当即一脚扫了过去。 张建林眸子猛的一缩，想要避开但李振民的腿速度更快，他想要抱头，然而下一刻嘭的一声，后脖颈传来一阵撞击，接着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色彩。 腿起腿落，张建林被李振民一脚踢晕，失去了动静。 除去何雨柱，其余的人全都陷入了呆滞，随后便心脏已经背后渗出冷汗。 大家哪里见过这种手段，全都不约而同的心里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李振民.....杀人了？ 李振民及时对周全敏解释道：“周主任，等会儿到了派出所还请你做一个证，是张建林先对我动手的，我将他打晕也是正当防卫。” 第397章 碰瓷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一刻她心里懊悔不已，本来想着何大清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大男子主义者，十分的好控制，就算意识到了什么也不会改变大局。 然而没想到世事无常，人外有人，李振民和何雨柱来到了保定，而且李振民比传言中的更冷静更强大，何雨柱也不是传言中的傻子没有头脑... 若是自己一开始就规劝引导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甚至说不定还有可能跟着何大清一起去四九城养老，两个儿子也能有大好的前程，毕竟按照李振民和何雨柱的性子迟早是要接何大清回去的，自己只要再等几年就可以了。 只是没有如果，终究还是当初做决定的时候鼠目寸光了。 “去吧，时候不早了，耽误得越久事情就会闹得越大，到时候后果你越无法接受。” 李振民的声音再一次冷冷的响起。 白庆莲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被斩断，仿佛一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停顿片刻这才终于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向着外面走去，纵使再不愿意也得按照李振民说得去做，她可不敢去赌李振民的手段。 周全敏和王富贵这边，看到这边气氛紧张的情形，本来还想问问情况，不过刚到门口就看见白庆莲从屋内走了出来。 白庆莲扫视了一圈街坊邻居，带着哽咽解释道：“大家都回去吧，这是我们的家事，大清的儿子来了，吵了一架....” 她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真实原因真的难以启齿，于是只好岔开这个对挡在院子大门口的大儿子说道：“建林别闹了，回家好好说话...” 说着就上前拉张建林，然而被张建林一把甩倒摔在了地上。 冬天的夜晚温度零下好几度，院子里的地面积水的地方早已结冰，白庆莲被这么一甩，疼得惨叫一声。 张建林丝毫不理会母亲的痛苦，双臂张开依旧死死堵住大门口，对接近的何雨柱吼道：“你他么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地，给老子站住！” 何雨柱眉头紧皱，怒气直窜脑门。 倒不是因为被阻挡而生气，而是看到张建林对自己的母亲都这般态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简直是畜生不如！ “怎么，生气了，有本事来打我啊，你不是很能打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走出保定！” 张建林见何雨柱神色不善，于是便开始刺激何雨柱都动手，这么多人在，要是何雨柱动手打人，那肯定是要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别看他混不吝，但对蜀黍的一些判决处理还是比较清楚的，这是多年积累的经验。 怕刺激不够，于是他又对被何雨柱搀扶的何大清嘲讽道：“老毕等，不要给脸不要脸，生了个傻儿子在四九城混不下去了来保定求安慰，现在爽了又想拍拍屁股回去，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话放在这里，你就算死，也得死在这里！” “我R你....”何雨柱怒气上头，抡起拳头直接砸了过去。 这时候一只大手将何雨柱拦住。 李振民上前扫视了一圈，眼下白庆莲起了个头，舆论自然会有所改观，更何况张建林刚才的话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现在处理起来也比较顺利一些。 于是开口对街坊邻居简单的说道：“大家听我一句，事情呢其实也简单，我叫李振民，与这位何雨柱同志从四九城过来，我何雨柱是邻居，也是大小长大的兄弟，何雨柱就是何大清的儿子，刚才你们也听到了。” “我们过来给大清叔过节，结果刚到这里就看到大清叔被人掀了桌子，好像是发生了矛盾，于是就想带着他去外面吃点。” “现在这位同志拦着我们不让放走，大伙儿评评理，天底下有这样的事情吗？” “就算大清叔跟这位同志有矛盾也不应该拦着我们不让走吧，刚才白阿姨也劝了，但这位同志似乎真的有些不讲理了....” “胡说八道！”张建林越听越不对劲，立马打断李振民的话。 李振民也不生气，反问道：“我胡说什么呢，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到底是有什么矛盾才不让我们连大门都不能出。” “我....我....” 张建林想要解释，但话到了嗓子眼哪里说得出口。 要是真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那还不是自己搞的吗？ 忽然，他眼底精光一闪，直接抓向李振民的脸。 李振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张建林的手顺势往旁边一甩，力道倒不是很大，但.... 下一秒张建林直接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大声的喊道：“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大家帮忙报警啊，他会武功。千万不要让他跑了，杀人啦杀人了啊...” 李振民这下才反应过来。 这尼玛的是碰瓷啊！ 不得不说这是很好的一个办法，至少可以将自己和和用户主留下来，只要留下来，那后续的事情想要掰扯那就很啰嗦了。 也许最后李振您和何雨柱没什么事，但关键是耽误时间啊！ 张建林就是想要用这个方法来拖着他们俩，毕竟一个混子和两个有工作的人相比时间价值是不一样的。 而且万一派出所的人比较偏向本地人呢，张建林还不一定会输，甚至能多少得到一些赔偿。 未必还有街坊邻居敢作证说他坏话不成，自己的名声在这一带也不小，还真不信有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 此刻，很显然街坊邻居们也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张建林的痛苦似乎真的不像是演得。 实际上，他也是真的疼，毕竟飞出去那么远砸在硬邦邦的地方，那是真的疼！ 何雨柱见状想要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想上前动手。 而就在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大家让一让一让，让一让。” 周全敏和和王富贵从人群外围钻了进来。 在刚刚李振民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们就紧张了起来，见多识广的他们自然看得出来张建林是在碰瓷。 而且，就算李振民真的是打了张建林，他们也会作证说碰瓷。 第396章 阿姨，你也不想你的儿子出事吧 如果真如王富贵猜想的那样，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蹭顿饭混个脸熟。 若不是猜想的那样，就再换个地方找找，反正这一片也就这么大，关于李振民的踪迹应该是不难找的。 就在两人距离何大清的家不远处，刚踏入街道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同时听到了极为愤怒了一句咆哮——“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想要出这个们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王富贵一惊，立马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顿时心生紧张，督促道：“全敏，那边貌似何大清家里发生了争吵，赶紧过去看看。” 那一声明显是白庆莲大儿子张建林发出来的，张建林这个混不吝在附近街道乃至整个区都有些名声，就是一个妥妥的混子。 白庆莲的小儿子张建是个读书人，听说是一个老实人，平时没闹过事，不过据说性子薄凉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走！” 周全敏此时抬头看过去也发现了远处的情况，已经有一些邻居因为刚才的吵闹而出门查看，那个院子里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在昏黄的灯光下隐隐约约看得出来跟报纸上的李振民。 这一排的房子都是挨着的，各家前面的院子用矮墙隔开，邻居们出门转头就看得见何大清家的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看到张建林堵着门口嘴里言语不善，同时也听到屋内传来白庆莲的哭喊，一时间邻居们心中也泛起了不爽。 尽管张建林平时也没做什么好事，但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人是陌生的样貌，也就是说两个外来的人来到这里闹事，甚至还打伤了人，但是被张建林挡住了.... 众人脑海里瞬间脑补出了‘合理’的扬景，于是一个个的纷纷朝着何大清家里围了过来，毕竟都是邻居什么的，看关键时刻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何雨柱看到有人围了过来，变得有些紧张，对李振民询问道：“振民哥，这下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打出去？” 李振民皱眉扫视了一圈周围，觉得直接强闯也不好，到时候闹大了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于是转身回道家门口，看向仍然满脸纠结的何大清说道：“叔，外面来了不少街坊邻居，您跟我们一起走吧，去报个警，事情搞清楚了顺便就把婚离了。” 去派出所一趟也能更加让事情弄清楚，对办理离婚手续也有帮助。 闻言白庆莲又是一阵哭喊。 李振民见何大清似乎做不出决定，于是也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您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给了你什么，有让儿子喊过您一声父亲吗？她是真的做不了还是没去做又或者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那么做。” “叔，您也不想柱子为难吧，到底是亲儿子和亲女儿重要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重要。” “严格来说当初您已经抛弃过柱子和雨水一次了，你还想要做第二次吗？” 掷地有声的质问仿佛重锤敲打在何大清的心脏上面，何大清脑中一阵嗡鸣。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说什么，但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已经抛弃过儿女一次了.... 是啊，当初他就是为了白寡妇而想着放弃何雨柱和何雨水，要不是李振民当时的引导劝导，他真的就那么做了，一辈子也会抬不起头来... 来到这里后，他也经常私下里会自我反省，也知道自己当初是真的冲动了，所以才一直对李振民发自肺腑的感谢。 如今一向对他敬重礼貌的李振民当着他的面说出了如此重的话，何大清这才真正意义上的认识道了自己的行为似乎真的很糟糕... 一边是对自己孝敬有加的亲生儿女，一边是付出多少也养不熟的白眼狼，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吧... 顶多就是白庆莲平时对自己还算照顾。 但真的是照顾吗？ 白庆莲真的做不到让自己的儿子产生观念上的改变吗？ 还是说白庆莲也是一直在榨取自己的油水... 更何况，就算真的白庆莲是个不错的女人，一切都是有心无力，但在自己的亲生儿女面前似乎也不能比吧... “柱子，扶一下你爸。” 李振民见何大清神情恍惚，立马对何雨柱喊了一句。 何雨柱闻言快速进入屋内半托半拉的架起何大清往外面走，白庆莲想要哭着阻拦却被李振民上前挡住。 “阿姨，有些事情就不要演得那么卖力了，你跟我们大院的贾张氏比起来撒泼的本事差了十万八千里，而她现在已经被我送去吃花生米了，就在去年年底下的葬，他儿子正儿八经的轧钢厂技术员工，也被我送进去了。” “你要是不想你的两个儿子吃花生米就消停点，不然我耐心也是有限的。” 李振民声音不大，只能白庆莲一个人听得见。 冰冷的语气顿时将即将撒泼打滚的白庆莲安静了下来，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几年前去四九城看病的时候遇到了何大清，当时也从何大清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当初她还想进四合院来着，但何大清不让，原因是怕有人说三道四，她也是由此知道了贾张氏那个泼妇的存在。 回到保定后，因为何大清也回过四九城两次名，白庆莲也从何大清的口中得知了何雨柱的情况，也知道了李振民是何许人物。 甚至何大清还给她看过李振民上报纸的事情，因此白庆莲经常在想要是自己能跟何大清一起去四九城就好了，借着何雨柱的光肯定也能活的舒舒服服名，顺便还可以让自己儿子也去四九城做官。 这个想法她跟何大清暗示过，但是何大清貌似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因此她才联合儿子彻底想要趁早榨干何大清。 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刻李振民和何雨柱竟然来了保定。 想到李振民的出息，想到何大清说的贾张氏一家人被送进去，再听到李振民亲口威胁，白庆莲硬生生的强行压住了想要撒泼大闹利用舆论施压的小心思。 看到白庆莲慌张吞唾沫，李振民满意的点点头，依旧冷声道：“外面来了不少街坊邻居，阿姨你是不是要去解释一下，不然我自己去解释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第395章 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白庆莲在爆发出激烈的矛盾之下，抱着何大清就哭了起来。 “大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柱子误会我了，我不是不管老大老二，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都是一个家的，你是我男人，他们是我儿子，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啊，你知道的，我我.....呜呜呜呜呜....” 不得不说，白庆莲哭着这么一解释，在那声情并茂的演绎下，一般人见了还真的会忍不住生气同情心。 在白庆莲的哭诉下，白庆莲在何大清和何雨柱心里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早年丧夫，一个人拖着有病的身子将两个孩子想尽一切办法拉扯长大，但毕竟是单亲，所以教育方面的时间陪伴有所欠缺，最终导致了儿子身上多了一些痞气。 后来何大清来了之后，情况变好了一些，白庆莲也一直在背后打圆扬，儿子也答应一家和睦相处，奈何大儿子对象家里逼迫得紧，所以大儿子受了气，没控制好才将痞气发在了何大清身上。 小儿子平时在学校也被人欺负，一直也忍着没说，也正因为这样一直压抑着，所以心里变得冷漠了些。 随着白庆莲的哭诉，这样的画面一幕幕在何大清与何雨柱脑海浮现，父子俩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倒不是白庆莲的话多有说服力，而是那真诚的哭诉让人心软，怎么看都不像是演的。 贾张氏那是纯撒泼，跟白庆莲这种程度是没法比的，对于一般的正常男人来说堪称魔法攻击。 本来要趁着儿子到来就想拿出尊严的何大清见白庆莲这般，一下子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他不禁在想，过继的儿子不理解自己不是正常的吗？白庆莲都这般为难了，自己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 “都起来吧，有话好好说，大过节的.....唉....” 何大清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已经明显的软了下来。 这些年白庆莲对他私下里还是很好的，房事方面能满足的都满足了，甚至还会按摩倒洗脚水，在外面也很给自己面子，就是两个过继的儿子没彻底认可自己而已。 白庆莲见状看向两个儿子，抽泣着说道：“你们还不赶紧给你爸道歉，真的想要逼死我吗？” 两个儿子貌似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下子就想到了母亲私底下交代过自己的一些事情，平时没礼貌可以，逼迫也可以，但别真的将人给逼到绝境了，否则真走了那就亏大了。 但是平时都横习惯了，眼下要叫何大清爸并且道歉，那是真的有些做不到，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以及屈辱，更何况何雨柱和李振民这两个外人还在，要是他们真的道歉了，那面子真的就被丢到臭水沟了。 “我....我确实有些着急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大儿子支支吾吾，闷哼了一声，随后便转身向外走去。 小儿子很不情愿的说了声明天要去学校报到然后也跟着离开。 两人没有正式道歉，但姿态也算放低了一些，算是给自己争取最后的面子。 然而....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双大手拉住了去路。 李振民伸手一栏，也不多解释，反正意思就是不让走，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若是想动手也可以试试。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内的其他人都没预料到。 大儿子皱着眉头问道：“哥们，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我家，你这么做太过了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李振民平静的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这下其他人算是明白了过来。 意思？ 不就是真正的道歉吗？ 何大清张了张嘴，想要打个圆扬，何雨柱这时候反应很快，尽管这不是自己先要的咄咄逼人，但他愿意支持李振民的举动，于是抢先说道：“道歉！没听到吗？” 白庆莲的两个儿子心中一下子来了火气。 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般屈辱，自己想道歉自然可以道歉，但是被人逼着道歉，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家里呢，凭什么？真以为能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呵，真以为你们是天皇老子了，我就不道歉，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大儿子本想直接动手，但是一想到李振民的武力值，于是便放了句狠话随后便转身坐在了凳子上，一副看谁熬得过谁的样子。 小儿子则是冷声道：“让开！” 说着一把甩开李振民的手，便朝着外面走去。 然而下一刻又被李振民抬起腿拦住。 李振民靠在门框上，抬腿踩在门框的另外也一边，意思很简单，想走可以，从胯下钻过去！ “你他妈！” 小儿子抄起地上断掉的凳脚朝着李振民的腿砸过去，李振民直接一脚就率先将其踹飞了出去。 小儿子趴在地上，这一次愣是没有爬起来，抱着肚子蜷缩成虾状，面色涨红的发抖。 见差不多了，李振民对何大清说道：“叔，白眼狼养不熟的就是养不熟，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低过头，信我一次，这女人八百个心眼子，他们一家人一边唱红脸一边唱白脸，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汉子会被他们玩死。” “走吧，去外面吃点。” 李振民一边说着一边给了何雨柱一个眼色。 何雨柱立马走过拉起何大清就往外边走：“爸，听振民哥的，我们去外面喝两杯。” 白庆莲见到这一幕哪里肯让。 然是被何雨柱拦着，她意识也不能对何大清抱大腿求情，何大清被傻柱这么半推半拉的也拒绝不了。 “大清....大清，你听我说....” 白庆莲还在后面哭着喊，何大清这边就已经被何雨柱架着出了门。 屋内的大儿子和小儿子这下也终于慌了，金主爸爸这下真要走了那就真的完蛋了。 大儿子心里一横，抄着菜刀便冲到外面的院子大门口挡住去路，指着李振民三人吼道：“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想要出这个门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第394章 卧槽，原来他是李振民 店里每天都有人送报纸过来，主要是给有需要的客人看一看，掌柜的自己则看得比较少。 看完后的报纸就累积在店里，有的时候可以用来给客人打包的时候做外包装或者垫桌子。 今天正好无聊，于是就随手拿起一张报纸粗略的翻看一下，通过报纸也可以大致了解一下全国范围内发生的一些大事，不一定有用，纯当打发时间。 看着看着，掌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嗯？” 他刚才快速翻看的时候好像瞥到了一张照片，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于是连忙又翻了回去，定睛仔细看了起来。 “年度十大青年....” “双八级工....” “太阳能发电....” “李振民...” 掌柜的嘴里喃喃，视线从第一行开始慢慢往下移动，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表情变得愈发惊讶。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一个栏目上，里面有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皱起眉头，眯起眼睛，试图更清楚地看清照片中的细节。 接着，他拿起桌上的放大镜，将其放在照片上方，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最后，他的眸子几乎缩成了一点，经过再三确认，他最终红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卧槽！" 掌柜突然大喊一声，这声惊呼打破了餐馆内的宁静。他激动地一拍大腿，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其他服务员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转头看向掌柜的，脸上露出疑惑和好奇的神情。 “掌柜的，怎么了！” 平时在前台负责登记的一个女人连忙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强烈的不安，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老板有这么大的反应。 然而掌柜的激动的将报纸拍在柜台上，道：“来来来，你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今天中午过来的那个！” 闻言其他一脸疑惑，随后纷纷上前查看。 顺着老板的手指看去，片刻过后，有人貌似想了起来。 “这....的确像....可是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觉得应该就是，当时我觉得他长得那么好看就多注意了一下，我到现在好清楚的记得他的四九城口音，还有那摩托的京A牌照！” “他貌似对何大清比较感兴趣吧，何大清我记得也是四九城来的，俩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店员你一言我一语。 掌柜的也想了起来，貌似李振民还真的对何大清格外的感兴趣，表面上看似在聊天听故事，实际上细细想来却有点打听的意思。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绝对是条大腿，抱不住肯定也得结交一番！ “我先下班了，你们等到了时间就下班吧，记得关好门窗。” 掌柜的说完抓起报纸就出了门。 随后骑上门口的二八大杠行快速的朝着远方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一个机关大院门前，快速得来到传达室递出几根烟急忙说道：“麻烦通报周主任一声，就说王富贵有急事找。” 周主任全名叫周全敏，是棉花厂办公室主任，也是王富贵的表侄。 两人前两天还在一起吃饭，当时周全敏聊家常的时候说了过几天要去四九城公差学习一趟，这次学习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后面的晋升。 当时周全敏还拿着报纸上的李振民举例子感慨，说江山代有人才出，永远不要以貌取人，也不要以年龄论能力，等去四九城学习的时候一定要想个办法去拜访一下李振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见到面。 也正因为这样，王富贵才对李振民有了些印象，才在看到李振民的时候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这不，机会不就来了吗？ 如果这次真的能让周全敏跟李振民结识，那自己也是大功一件，不管周全敏以后高不高就，这份情肯定是不会消失的。 “瞧您说的，王老板您直接进去就是，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了。” 传达室的门卫笑呵呵的接过烟，示意王富贵可以直接进去。 王富贵在附近也是有名声的人，平时也很好打交道，并且跟周全敏的关系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来这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门卫自然不会刁难。 “行，那就多谢了。” 王富贵的摸了摸口袋，发现兜里的烟只剩几根了，于是就全部塞到门卫手里，快速的进了大院。 随后急急忙忙的跑上三楼来到周全敏家敲响了门。 门打开。 周全敏的老婆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后，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王富贵会在这个时候来，反应过来后连忙招呼道：“表叔，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您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去给您拿碗筷，您先坐着。” 周全敏也站起身来让位子，毕竟王富贵的辈分比他们都高。 王富贵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我已经吃过了，我这么着急赶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说着，他从裤腰带上抽出一份叠好的报纸，递给周全敏，接着说道：“上次你不是跟我说过那个叫李振民的人吗，他......来了，我亲眼看到的。” “啥？”周全敏接过报纸，一脸疑惑。 王富贵趁着周全敏看报纸的时间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随后迅速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听完后屋内陷入了安静。 好一阵周全敏才反应过来，多次看了看报纸上的内容，仍然不敢相信指着报纸上的照片问道：“叔，您确定没看错？” 王富贵也不急躁，笑着解释道：“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找他见上一面，另外我估摸着他应该是认识何大清的，很有可能他这次是趁着过节过来看一看何大清，十有八九现在就在何大清家里。” 周全敏一想，确实有这种可能。 而且就算不是来找何大清的，去找上一找见上一面也是不亏什么。 “行，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媳妇儿你去将那瓶酒拿出来，另外包一包糖和麦乳精。” 第393章 何雨柱：跟我谈素质是吧 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仗着有些文化然后行白眼狼之事吗？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伪君子！ 当即大声吼道：“你他么放的什么屁，你上学的钱都是我出的，你妈看病的钱也是我的，你哥平时跟狐朋狗友偷鸡摸狗的钱不也是我的？你们哪来的脸皮根说说教！” 小儿子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有点素质，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脏，我跟你讲道理，你这是什么态度，真当我们家欠你的不成，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走啊。” 何大清被气笑了，道：“小畜生你还真是虚伪，素质？装你吗币你装，你在学校干的那些事要我说？你在这跟我谈素质？没饭吃的时候叫别人爷爷去讨，我给你饭吃了就觉得理所应当，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白眼狼！” “呵呵，我走？” 何大清当即站起身来，双手抓起桌沿用力一掀：“走就走，我还稀罕你了不成！” 桌子掀翻，碗筷散落了一地，饭菜满地都是。 谁也没想到何大清真的敢掀桌子，并且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白庆莲见状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拉住何大清哭诉道：“大清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坐下来谈谈好不好，大家都是以一家人，你有什么不满的就骂我打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见何大清不为所动。 白庆莲顿时就哭了起来：“呜呜呜，造孽啊，到底怎么了啊，我去死还不行吗...” 说着就要去撞墙。 何大清见状连忙伸手去拉。 白庆莲是他唯一的软肋，不得不说，这两个儿子是纯纯的白眼狼，但白庆莲对他也是逆来顺受，基本上没有骂过他，平时给他暖脚，给他捶背，给他大酒... 他对白庆莲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平时做事也很考虑白庆莲没有刻意的为难，只是这次真的被两个白眼狼给气到了。 “滚，都滚！” 何大清拉住白庆莲，对着大儿子和小儿子大吼。 两个儿子见状也没了吃饭的心思，钱估计也是真的要不到了。 大儿子指着何大清冷声道：“何大清你给我等着，我打听过了你的工资，要是月底你的钱少了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转身和小儿子打开门往外走。 然而门刚打开，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汉子眼神很是不善。 大儿子呵斥道：“你们是谁，这里是我家，赶紧给我滚，好狗不挡道！” 嘭！ “我去你吗的！”何雨柱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直接一脚将大儿子踹飞回了屋里。 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仿佛积压已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 接着他一步跨进屋内，不给小儿子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挥拳朝他打去，一边揍一边愤怒地骂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谈素质？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素质！” 大儿子被踹得倒在地上，身上沾满了饭菜，但他迅速爬起来，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仇恨。 直接抄起身边的凳子朝着何雨柱的后脑勺砸去，似乎要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怨恨。 然而，扬起的手却无论如何也砸不下去。 李振民一把抓住大儿子扬起的凳子，同时转头看向一脸懵逼的何大清和白庆莲，微笑着说：“何叔，元宵节快乐啊，来得突然，还请不要见怪。” 说完轻描淡写地一脚将大儿子踹飞在地。 这一脚力度十足，大儿子痛苦地呻吟着，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李振民的出现让整个扬面变得紧张起来，他的实力和威严让人不敢轻易挑战。 这扬突如其来的冲突打破了元宵节的平静氛围，让这个家陷入了混乱之中。 李振民随后将暴怒的何雨柱拉开，提醒道：“别真的打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给即将爬起来大儿子再一脚踹翻了过去，随后用力狠狠一拳轰在墙上以做震慑。 嘭！ 一声闷响，整个屋子仿佛都抖了抖，屋顶窸窸窣窣有灰尘落下。 李振民收回手的时候，墙壁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拳印记。 随后看向还想反抗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冷声道：“如果还要打我不介意给你们活动活动筋骨。” 见状白寡妇的两个儿子眼里闪过震惊和慌乱，顿时停了下来。 大家都不是傻子，李振民刚才的那一拳太让人震撼了，是他们从没见过的手段，是他们只有在小说话本和民间传说中才听过的武林高手。 这时候何大清也终于回神过来，看了看白寡妇的两个儿子，又看了看枪毙上的拳印，再看了看李振民和何雨柱.... 似乎终于确定了这不是幻觉，这才艰难的张了张嘴：“振民....柱子....你们怎么来了....” 何雨柱脸色很不好的想要说什么，李振民见状抢先说道：“这不正好放假有时间嘛，也不远，我就和柱子一起开车过来接您回家。” 接您回家.... 四个字响在何大清的脑海里，何大清鼻子突然就酸了。 很明显刚才的一切被李振民两人全部听到了，所以才要接他回家... “我....” 何大清看了看一旁的白庆莲，纠结之色慢慢的变得坚定，似乎想要拒绝。 何雨柱见状大声道：“爸，你能不能清醒点，没看到他们一家人都在将你当傻子吗？一边唱红脸一边唱白脸。” “这女人有什么好的，他是这两个小畜生的妈，真要为你着想就不会管一管儿子吗？” “刚才你们的吵架我们都听到了，这女人从始至终就没说过两个儿子一句话，一直都在劝你，不就是让你受了气还得忍吗？” “您要是真想续弦，回家我跟拉娣给你找媒婆物色几个，就算我们找不到，振民哥也找得到吧，你何必在这里受气！” 这个节骨眼上，何雨柱一改往日的傻柱形象，变得冷静聪明起来。 也许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而听到何雨柱这么说，白庆莲顿时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不是的，我没有，大清我对你是真的，不是柱子说的那样的....” 第392章 要钱，争吵 李振民两人来到院子里，还没抬手敲门就听到了里面传出一阵争吵。 “我哪来的钱，不都给你妈了吗？” “喂喂喂，老何，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咱们把你当家人才一直没撕开脸皮说，如今大过节的，你这态度也太不厚道了。” “我不厚道？我还能藏私房钱不成，你不信就自己搜啊。” “别别别，我也没说你藏私房钱，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四九城那边你那个儿子就别每个月寄钱了吧，他没有孝敬你半点，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合适？那是我亲儿子，我一个月给十块不合适吗？” “呵呵，你的意思我们不是亲的就不是儿子了？你看看现在的户口本，你不是四九城的人，你是保定的，属于我们这个家，按理来说我们才是亲儿子吧！” “王八蛋，你俩也好意思说，一口一个老何的，你们有没有叫过一声爸，还有脸说我！” 房间内声音越来越大。 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闻言何雨柱就直接要去踹门，李振民见状一把将其拉住，小声提醒道：“先看看还能不能知道多一些信息，不然现在冲进去何叔碍于面子也不一定会跟你走。” 对付何大清这种人不仅要抓现行，而且还要有足够的理由。 现在看似透露出一些信息，但这些还不够。 何雨柱闻言心乱如麻，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李振民的建议。 屋内。 何大清被气得满脸通红，而一旁的白寡妇白庆莲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大儿子与何大清两人面对面地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大儿子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声音充满了愤怒：“你糟蹋了我妈，我还要舔着脸讨好你不成，你是不是想说分配的员工房子给我了？是不是还想说每个月除了抽烟喝酒和给你那傻儿子寄十块钱全都给我们了？是不是想说每天都会往家里带饭菜了？这些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要不是这些，我早就打断你的腿了！” 听到大儿子提到“傻儿子”这三个字，何大清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咆哮道：“杂种你说什么，我儿子比你强千倍万倍，你哪来的脸议论，我今天非得收拾你一顿不可。” 说完，他愤怒地抄起一把扫帚，准备向大儿子打去。 白寡妇见状连忙一把抱住何大清，柔声劝道：“大清啊，你先消消气，今儿个可是过节呢，别动气，动起手来可不好。虽然他嘴里说着这些话，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把你当作父亲的，要不然怎么会特意给你做饭呢，对吧？” 然而何大清根本听不进去，反驳道：“什么做饭不做饭的，他不过是想问我要钱罢了，以前他哪次这样做过？” 接着，他怒目圆睁地指着白寡妇的大儿子，大声怒吼道：“我告诉你，我没钱！你立刻给我滚开！” 尽管对白寡妇的大儿子心生不满，但考虑到白寡妇身体欠佳，何大清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 大儿子见何大清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愈发嚣张起来，扯着嗓子喊道：“何大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那四九城里的儿子每个月给你的十块钱，你得马上断掉！否则，等你老了，谁来给你养老送终？你要是再不听我的话，小心我到时候直接把你活埋了！” 何大清气得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反驳，这时正在吃饭的小儿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道：“行了，都别吵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白寡妇连忙跟着附和道：“对对对，大过节的赶紧吃饭，不然就凉了。”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给何大清倒了杯酒。 何大清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觉得今天这个元宵过得真是糟心。但他确实已经饿得不行了，要是再不吃，说不定等会儿连残羹冷炙都没有了，毕竟这种事之前也是发生过的。于是他无奈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然而就在这时，小儿子又开口了：“老何，虽然大哥语气急躁了点，但话糙理不糙，你既然已经跟我妈结婚了，那就应该更顾着这个家。” “我们几个孩子也都长大了，家里开销越来越大，我上学要钱，大哥还没找到工作，还得找对象，也要花钱。我妈身体不好，买药也得花钱....” “你作为一家之主，应该明白自己要承担起责任来。如果你想在这个家里树立威信，就应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何大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道这都是啥？怎么一下子又阴阳怪气起来了？ 小儿语气顿了顿，脸上带上了理所应当的笑容，继续说道：“我这里有些建议，大伙儿看看合不合理。” “从长远靠考虑，家里现在应该能省则省，比如老何你平时的,,,,烟和酒能不花销就不花销，将钱省下来都给我们。” “人都是相互的，你说对吧。” “你对我们真的好，真的能够解决我们家的困难，我们变好了不也会反馈到你的身上吗？” “我考上大学了不照样给你长脸吗，有了工作不还是要孝敬你妈？我哥找了工作找了对象以后你担子不就轻了吗？我妈身体好了，你也有人照顾不是，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是这个道理？” 若是不知情的人还真的就被这一番话给唬过去了。 但看似很有道理的一番话，听起来却充满了斥责。 什么你现在对我好，我以后就对你好？ 难道何大清现在对这个家付出的不够多吗？ 身为棉花厂食堂的掌勺，分配到了房子，结果给了这两个儿子住，自己则是跟着白寡妇住这个破房子。 一个月四十多块的工资，除了给傻柱寄十块，自己抽烟喝酒花了几块钱，洽谈的全部给这个加了，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前两年的呢。 如果这都不叫好，那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顶多就是平时说话大声点，脾气火爆点，但该给的可一点都没保留，结果就养了这么两个白眼狼。 第391章 上门 据他所说，何大清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冤种，明明有着不错的本事，有着更好的前程和待遇，却被一个生了病的寡妇从四九城拐到了保定。 按正常人来说就算是贪色也不是这样贪的，一般人贪色也不过是随便玩玩，而何大清倒好，竟然假戏真做，奔着白头到老的目的贪色。 但有好事结婚一起过日子，什么要选一个不是四九城的寡妇？偏偏这个寡妇还有病在身，并且还有两个儿子。 如果就是这样还算能接受，毕竟人家一个四十多岁的寡妇有两个儿子也算正常，但偏偏这两个儿子还看不起何大清。 而且这个年纪也是能生育的，但白寡妇也没想着和何大清再生一个。 这一切看起来不就是白寡妇将何大清当牛马来养活自己和两个不成器的孩子吗，而且还是不怎么知道感恩的两个孩子。 这不是大冤种又是什么？ “自从何大清来了之后，因为是大厨的原因，白寡妇一家吃饭也不怎么花钱，按理来说也应该存了些钱，但我从没看到何大清穿点什么好的衣裳，你们说他为什么就不回四九城呢？” “不会是在四九城还有亲人，所以不好意思回去吧，但就算是这样也没多大关系吧，丢面子总比在这里被欺负要强不是吗？”掌柜自顾自的说着。 忽然旁边的食客有人接话道：“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毕竟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苦衷。不过话说回来，何大清的厨艺确实不错，让白娘子家省了不少饭钱。只是他一直穿着朴素，让人不禁好奇他到底把钱花在哪里了。难道是偷偷攒着准备做什么大事吗？” 李振民这下也算是完全明白了过来，如果真如掌柜的所说，何大清不回四九城还真有可能是不好意思，毕竟何大清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尤其是在他离开后，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甚至整个大院的日子都过得越来越好，这就更加不好意思回去了。 就算年轻的小伙子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扬言要去大城市里闯荡一番，结果什么都没做成还天天睡桥洞，这种情况下还好意思回老家吗？ 显然是不会的。 就算家里人不会说，本人的自尊心也挂不住。 何大清本来就是四合院的扛把子，一向都是很多显眼很大声说话很爱吹牛的那种，如今这遭遇要是还能回去就真的见鬼了。 也难怪原著中，何大清是年纪大了快不行了才回到四合院，想必那时候的不好意思已经被落叶归根的想法掩盖。 另外原著中何雨柱以及街坊邻居也没现在过得好，就算回去了也不会一直被嘲笑，毕竟彼此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但如今显然是不行的。 “谁知道呢，来来来，走一个。” 李振民笑了笑，举起酒杯跟掌柜的碰了一个。 察觉到此时的何雨柱已经脸色完全黑了下来像是有种要杀人的冲动，一个劲的喝酒。 李振民提醒道：“等下还有事呢，别喝多了。” 何雨柱心里实在烦躁得很，于是站起身来，沉声道：“我去买两包烟，等下就回来。” 说完就出了小餐馆。 掌柜的一愣，李振民也没上前追，继续跟掌柜的岔开话题的边吃边聊了起来。 几分钟后。 李振民见差不多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也从其他食客的交谈中听到了何大清的一些传言，大致跟餐馆掌柜的说得大差不差。 于是便站起身来付了钱：“掌柜的打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 在掌柜的欢送下李振民出了餐馆。 一出门就看到何雨柱坐在摩托上抽着烟，看起来情绪很低落。 见到李振民出来，何雨柱急忙掐灭手中的香烟，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振民哥，我刚才去买烟时顺便打听了一番，跟掌柜的说的基本一致……” 尽管何雨柱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但仔细听他那微微发颤的嗓音，便能察觉到他内心早已怒不可遏。要不是李振民在这儿压着扬子，估计他早就忍不住冲上去干一架了。 李振民轻轻点头，表示了解，安慰道：“别人口中所说的未必全是事实，你也清楚那些街坊邻居最喜欢嚼舌根，总喜欢通过贬低他人来抬高自己。咱们还是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眼见为实嘛！” “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等到晚上再过去瞧瞧。” 反正他俩都请好了假，原本就打算明天才返程回家。既然如此，倒不如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一下何大清目前的生活状况究竟如何。 “行！” 何雨柱爽快地应下，可脸上的愁云依然挥之不去。 不多时两人找了个附近的招待所订了两间房暂时安顿下来。 尚处于冬季的天黑得比较早。 下午五点太阳就已经落山，何雨柱和李振民两人也出了门。 这时候已经是绝大多数家庭的晚饭时间，尤其是今天是元宵节，大家都放假了，就算出去玩的人这时候也回家了。 李振民两人打算买了点礼品按照地址直接找了过去，打算来一个突击检查，只有对方没有准备的前提下看到的一切才最真实。 这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给元宵节又增添了一些别样的气氛。 李振民两人提着东西不多时就来到了地址上的何大清的家。 原本以为这边会是员工宿舍，就算没有四合院那么好也不至于差，但当两人来到门前的时候才发现这边就像是贫民窟。 斑驳的墙体有不少石灰脱落的痕迹，木质的房门没有上漆，还有年久失修干燥的裂痕。 院子里的东西也杂乱无章没有收拾，门口堆放的垃圾散发着恶臭，不像是近期被清理过的样子。 李振民不由得皱眉，看向何雨柱，发现对方也是眉头紧皱，显然也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地方。 第390章 何大清大冤种 “但这只是很表面的大家都看得到的东西，实际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那就是如今娄半城跟我关系闹掰了，他就会将目标放在你身上，就算不是你，他也会放在其他工工人身上。” “你猜的没错，他就是想让自己的家庭掺杂一些工人成分。” “按理来说完全没必要这样，毕竟他什么都不缺，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们家的财产依旧比普通人多了不知道多少。” “但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还要找别人改变一些后代的成分呢？” “无非就是利益！” 许大茂皱眉不解：“利益？什么也意思？” 李振民解释道：“也就是说他们家的钱不干净，需要洗白，或者转移到后代身上，这样就算有一天被查了还能保留一些。如果你跟娄晓娥结婚了，他们家的嫁妆肯定多到你不能想象。” “没查到你身上，你自然可以赚一大笔，但一旦查过来，以后你的人生基本上就毁了。” “所以一切要看你赌不赌得起，我的建议是不要赌，不然到时候我可保不住你” 这么直白的一解释，许大茂终于算是完全明白了过来。 虽然依旧还不能确定未来的事情，但对于师父的眼光和叮嘱他一向还是比较相信的。 “师父，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许大茂有些纠结起来。 李振民没好气道：“你小子什么性子我不知道，难道你敢发誓非娄晓娥不娶？你无非就是荷尔蒙过剩作祟而已，换做其他人你不一样来劲，你有这个劲还不如去追求丁秋楠呢。” 闻言许大茂面露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李振民摆了摆手：“滚吧，娄晓娥那边既然通过了考核我就不会多管，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大茂知道师父嘴这么说，实际上肯定不想折了自己这个徒弟的面子，毕竟就算娄晓娥至少也是个朋友，既然委托他来传话那肯定有给点免息。 “好嘞，那我这就先回去了。” ……… 时间一晃来到了元宵节。 学校那边的工作一切进展顺利，过了元宵便是正式开学之日，而李振民这边趁着放假之际，吃了早饭便带上何雨柱一起骑摩托车前往保定。 此行两百公里。 好在四九城是首府，周围的道路建设比起其他地方来说要好上不少，所以一路上速度尚可，花了三个小时左右便到了保定。 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人按照地址找到何大清和白寡妇在保定的家。 此时已经将近中午，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何大清，而是在附近的餐馆吃了顿饭，顺便打听一些消息，了解了解何大清在这边的情况。 餐馆是底层民间消息的中转站，街坊邻居的八卦甚至是天南地北的消息都有人议论。 虽然这边条件不如四九城，餐馆显得也很简陋，但今天是元宵节，餐馆里吃饭的人倒是不少。 李振民两人进入餐馆，里面的掌柜第一时间就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两位客人里边儿请，先要吃点啥尽管吩咐。” 掌柜带着李振民两人找了个位置，一边说着一边将凳子擦了又擦，像是服侍主子一样的态度极其恭敬。 之所以如此热情，那是因为眼前这两位穿着衣服布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更何况还是骑着摩托来的。 这年头谁能骑得起摩托？ 那自然是有地位的人，不是衙门当官的就是厂里的大领导。 两人面生，并且是来这种街边餐馆，想必就是外地来这边任职的，很有可能就是过来体验特色美食或者体察附近的民情。 “弄几个拿手好菜，掌柜你自己看着做，另外搞点你们店里最好的小酒尝尝。” 李振民随口吩咐了一句。 “好嘞，马上就给二位做。”闻言掌柜眼睛一亮，暗道今天真的可能碰到了不得了的人了，于是连忙点头哈腰的吩咐了下去。 今天元宵节，店里人多，但眼前这两位爷自然是可以插队的。 吩咐好事情之后，掌柜立马亲自打好酒端上几碟小菜过来。 “二位先吃点垫垫肚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 掌柜的是个精明的人，该做的多做了，其他的也不多做打听，免得招来不快，于是马上就笑盈盈的转身离开。 李振民喊道：“掌柜的有空吗？有空的话一起吃点。” 掌柜的一听，心里大喜，暗道果然自己猜的没错，接下来肯定是要跟自己了解一些情况的。 “二位不介意的邀请，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掌柜的立马坐了下来，一边说一边给李振民和何雨柱倒酒。 随后三人便聊了起来，天南地北和附近街坊邻居的什么都聊。 在得知李振民两人来自四九城之后，掌柜的更是尊敬不已，在他心里俨然已经将眼前这两人当成的了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 那肯定是大人物... 到底是谁呢.... 掌柜的心里这么想着，脑海里快速的搜索相关方面的信息，越想越觉这位长得标志帅气的姓李年龄人眼熟，总感觉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李振民见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差不多了，于是问道：“掌柜的，你刚才说的那个棉花厂的大厨何大清厨艺真的那么好？不瞒您说，我对吃的颇感兴趣。” 掌柜的立马回过头来，笑道：“嗐，何大清啊，厨艺那自然没的说，对了，我听说他以前还是四九城来的呢，好像是什么大厂的掌勺，可惜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掌柜的眼里流露出惋惜之色。 李振民不解道：“此话怎讲，怎么就可惜了呢？” 掌柜见李振民这么好奇，一下子也来了劲，于是就开始解释了起来。 “这个我还真知道，这件事私下里街坊邻居都知道，都说何大清是个大冤种。” “你说何大清厨艺好有本事，在四九城待遇肯定不错，可惜不知道撞的哪门子邪，竟然为了白寡妇而来到了保定，在棉花厂工作。” “这都算什么，毕竟男人为了女人犯糊涂也是常有的事情，但他不仅要养白寡妇还要养白寡妇的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 “更梗重要的是而且这都两三年了，白寡妇也不见得给他生一个，另外白寡妇的两个儿子对他也不好....” 第389章 你喜欢娄晓娥？ 何大清在大年初五就回了保定。 四合院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的忙碌节奏。 关于公寓那边幼儿园的事情也正在紧张的置办着，有了教育局晁国兴的关系，购买小孩子课本和教学工具的事情进展得也很顺利。 这一天，晚上许大茂在李振民家里学习完之后，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话要说。 李振民没好气道：“你有事？想说就说呗，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许大茂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其实吧……我想问问，幼儿园那边的事怎么样了？那个老师....娄晓娥...” 李振民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思熟虑的神情。 他没有立刻回应，反而带着疑惑地问道：“你喜欢她？”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赶忙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师父，我只是随口问问，您可千万别误会啊！” 李振民沉默不语，继续注视着许大茂，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许大茂无法承受李振民锐利的目光，他的头渐渐低垂下来，显得有些心虚。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师父，虽然娄半城不够义气，但娄晓娥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们就不要难为她了，让她继续当老师吧。” 李振民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娄晓娥离开学校呢？” “啊？？”许大茂没反应过来。 李振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说道：“是她找你帮忙，让你来帮忙求情的吧？你们俩关系进展到那个地步了，跟我说说？” 许大茂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讪讪地笑道：“什么地步，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关系，而且师父你也知道，我身体还没好，那种事情我也没多想。” 李振民一脸无语地看着许大茂，仿佛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一般。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家伙竟然还在这里隐瞒事实。 虽然许大茂的身体状况不佳，但那仅仅意味着他无法生育后代而已，并不能说明他已经失去了男性的本能。 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里，哪有男人会对女人毫无兴趣？尤其是像许大茂这样颇为好色的人。 李振民思索片刻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对许大茂说道：“你的感情生活我不会过多干涉，但是对于你和秦京茹之间的事情，我并不看好……” 然而，李振民的话尚未说完，许大茂便迫不及待地打断道：“为什么？” 李振民解释道：“你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如果你想从商，跟娄晓娥在一倒没多大的问题，但是你要考大学，以后要入编制，那娄晓娥就不适合你。” “也许你不服我的说法，会说有些人同样娶了商人的女人做老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娄家不一样，娄家一旦出事，以你的能力根本保不住，甚至你自己也要受牵连。” 听到这里，许大茂满脑子的疑惑，不解道：“什么出事，什么我保不住，师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李振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反问道：“那我问你，娄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家的财富足以让他们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享受好几辈子的荣华富贵。” “那么，娄晓娥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为何会喜欢你这个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人呢？又为何要绞尽脑汁地来到幼儿园当一名教师呢？” “难道只是因为你母亲在她家做保姆？” “如果他们家没问题，你觉得你有机会跟娄晓娥一起见面、一起逛街？” “你可曾听说过哪个千金大小姐会爱上保姆家的儿子？” 许大茂被李振民的话震得脑袋发懵，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思考了片刻后，仍然疑惑地问道：“师父，您刚才所说的那些不都是因为他们是资本家，身份地位不如我们工人阶级吗？所以她父亲才想找个工农子弟结婚，这样能改善一下他家的成份。” 李振民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叹息：“唉！我看你啊，真是被这男女之情冲昏了头脑，连最基本的道理都看不明白了。”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吗？”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在过去的朝代里，社会等级分明，士农工商各有其位。虽然商人地位相对较低，但你认为他们会轻易将自家小姐下嫁给农民吗？” “所谓的成分又算得上什么呢？即便你的成分再怎么好，贫穷依旧是贫穷，缺衣少食的现实并不会因此改变。” “人家看重的并非你的成分，而是实际利益。”李振民继续说道，“人家嫁女自然是要选择那些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因为有功名意味着有可能成为官员，从而提升家族的声望，也有助于商人进一步敛财。” 说到这里，李振民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直直地盯着许大茂：“那你呢？你有什么？你能考取功名做个大官吗？” “更何况，你母亲只是人家的保姆，保姆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下人吗？如果你是老板，你会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功名的保姆之子吗？” 许大茂越听越懵逼，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转不过来了。 冷静下来后，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于是疑惑地问道：“那他们接近我们做什么，总不可能是要巴结师父你吧……” 说到这里，许大茂突然恍然大悟：“师父，你的意思是说我被他们利用了，而你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许大茂心里明白得很，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 将来他或许能够考上大学，成为一名医生。但要想当官，这对他来说则有些困难。至少在别人眼中，他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和条件。 他以前也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成，但跟李振民相处和学习之后，从李振民的经历以及认识的人来看，自己距离做官差得还不知道有多远。 然而，李振民却不同，他已经是领导了，还结识了许多官扬中的大人物。如果他有意追求仕途，那么他绝对有机会获得成功。 毕竟，与那些大佬们相识，对于李振民的官扬生涯将会起到巨大的帮助作用。 第388章 团圆饭，何大清酒后吐真言 “所以我才想来向您讨教一下经营之道。”她接着说道：“既然你们这里缺少成熟的经理，那我自告奋勇来担任一段时间吧。” “我不会改变现有的规章制度，一切照旧，我只负责管理账目和处理酒馆里的一些琐事。” “这样一来，我既能学习到更多知识，又能与蒋大姐分享我的经验。”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没有多少说服力。 于是她鼬补充道：“不过，我自己的生意确实没做起来，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在这里会做得很好。” “因此，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试看。” “我保证，如果需要做出任何改动，一定会先跟您商量，绝不会擅自做主。等到蒋大姐能够胜任经理一职时，我就离开。” “而且，我不仅不要工资，甚至愿意将一部分股份转让给您作为回报！” 后面补充的这些话，徐慧珍显得有些紧张，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好在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表达清楚了。 李振民听后思考片刻，认为这个办法很不错。 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他这边的蒋桃能够快速成长，而徐慧珍也可以从他们这里获取经验来提升自己。 至于徐慧珍管理酒馆的能力，李振民是非常信任的。尽管正阳门下小酒馆处于亏损状态，但这并不是她的责任，如果没有徐慧珍，这家酒馆恐怕会亏得更多。 于是想了一下之后回答道：“好，可以，年后初五左右你来就行，到时候我们再约定具体时间。” “一共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要你的股份，不过除了提供吃住外，也不会额外给你发工资。” 他之所以没有要对方的股份，一来是因为他对徐慧珍印象还不错，二来也是因为他多少知道一些她家的情况，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些就要了别人的股份。 但是同样地，他也不会给对方发工资，毕竟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 ……… 时间一闪而过，眨眼间便来到了大年三十这天。 这是四合院一年之中最为热闹的时候，加上今年有公积金的礼品补助，整个院子里各当家充满着欢乐、喜庆的氛围。 易中海今年邀请了秦淮茹一同享用团圆饭。 贾家并没有因为贾东旭和贾张氏的离去而感到悲伤，反而觉得少了争吵与尖酸刻薄的数落声后，这个年过得比以往更加快乐。 李家和何家选择将两家人聚集在一起共享团圆饭。 饭桌上何大清一边品尝美酒，一边不停地夸赞李铁国如今成为了一大爷，使得院里的人们生活越来越好。 然而，李振民却从何大清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察觉到了异样的情绪。 尽管他表面上似乎在努力营造出一种热闹欢快的氛围，但实际上，李振民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对现在四合院的生活氛围充满了羡慕。 当然，李振民明白何大清为兄弟感到高兴以及为儿子和儿媳感到欣慰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 果然不出所料！ 随着时间推移，酒过三巡后，何大清开始感到醉意袭来，情绪也变得愈发激动。他的声音渐渐变大，带着几分豪放和自豪："老李，你说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开四九城，现在是否也能在这大院里说话算数呢？哈哈哈，想当年，我可是南锣鼓巷的扛把子啊！老李，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听到这话，李副厂长笑着点头称是，表示认同。 何大清得到肯定回答，兴致越发高涨，继续说道："振民啊，叔叔我真的很感激你。柱子没有你，估计连个媳妇都讨不到，更别提今天的成就了......" "叔叔您太客气了，柱子人实在、心地善良，而且还有一身好厨艺，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他靠自己的本事也能出人头地。" 李振民连忙摆手谦虚道。 然而，何大清却连连摇头，认真地说道："不不不，我了解自己的儿子。柱子虽然老实憨厚，但有时候也确实有点傻气。不然，大家为什么总是叫他傻柱呢？不过，他的厨艺确实不错，这点我倒是挺满意的。" 随着酒精的作用，何大清的话语越来越多，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 正当李铁国要劝他别喝了的时候，何大清忽然又安静了下来，眼神有些迷离地盯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一改之前的兴奋，缓缓开口说道：“老李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啊？不管儿子和女儿，自己跟着一个寡妇跑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懊悔。 “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他继续说道，语气充满了对自己的怨恨。“直到去保定后，我才发现还是自家的傻儿子好啊，不是自己亲生的始终不是自己亲生的。”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让他的眼眶微微湿润。 “我如今也没有什么想法了，就是希望傻柱生个一儿半女，那我死了也知足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说到这里，他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滴落在地上。 众人一阵疑惑，这似乎不对劲啊... 就在这时候，何大清又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是一股脑的喝了几口，然后将空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李铁国刚要劝阻，却见何大清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随后便径直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嘴里还打着呼噜。 众人急忙上前查看，发现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 何雨柱立马站起身来：“我背我爸回去，你们先吃着。” 他快速的将何大清背回去放床上之后，又赶了回来。 不过此时的气氛显然要比之前稍微沉重了一些。 何雨柱看向李铁国和李振民问道：“我爸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李叔，振民哥，我爸是不是在那边吃了苦啊？” 李铁国想了想，回道：“也许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等过完年了，你跟着他去保定一趟看看，如果过不下去了就将他带回来。如今公寓那边也有房子，总有地方住的。” 李振民补充道：“跟着一起过去恐怕不行，如果真的有事，以叔的要面子逞强的性子，清醒的时候肯定是不会让柱子一起过去的，所以又好像知道叔在那边的真实情况，最好还是偷偷过去。” “这边离保定也不远，到时候我和柱子一起骑摩托过去，也要不了多久，比火车还要快一些。” 闻言何雨柱哪里还不清楚。 李振民都这么说了，那自己父亲在保定多半是过得不怎么好了。 但不抓个现行，自己父亲肯定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而且有李振民跟着一起过去的话，到时候真有什么事也会多一个帮手。 “好，那就元宵节吧，到时候我们过去一趟，事情趁早解决比较好。” 第387章 年底分红 蒋桃没明白李振民的意思，依旧坚持之前的想法：“不不不，我做一般的服务员就可以，我也不知道怎么盯着不盯着的....” 李振民直接打断道：“婶子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大家都要我介绍工作，服务员可不缺，另外秦淮茹我说实话，我不信任她，她的所作所为你也知道，私下里手也不干净。” “但我信你，所以由你来保管账本，你来防止婉莹和雨水两人别因为贪玩坏了事，这是我最想要的。” “要过年了，人太多，我也忙不过来，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李振民绘声绘色的分析了一遍。 蒋桃也觉得有些道理，特别是李振民对她的信任让她感觉不好拒绝，更何况她还真的怕秦淮茹在背后搞点小动作。 于是一下子就心软了，道：“那我试试，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李振民心满意足的笑道：“您别真以为做掌柜的需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需要做好登记，保证账本不被人偷走就行了，至于算账什么的，等我这边忙完了会过去的，您不用担心。” 见蒋桃心虚，李振民又赶紧说道：“好了好了，等明天你往那儿一坐就明白了，到时候叫梁拉娣过去陪你一起。” 听到梁拉娣过去一起，蒋桃终于放心了下来。 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秦淮茹进入了小酒馆打工当服务员，蒋桃也成为了小酒馆的实习经理。 年关越来越近，到处放假，小酒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李振民也邀请了沈文茵等人一起吃了饭，给大家做了些零食糕点当做礼物。 大年二十六，小酒馆的账清理完毕。 大年二十七，四合院这边收到了小酒馆的礼品，凡是符合要求的每家每户都有一包糖、一瓶酒、五斤肉。 大年二十七。 何大清从河北赶了回来，打算今年在这边过年。 街道办这边给95号四合院颁发了优秀大院的锦旗，并对李铁国等三位大爷进行了夸奖，对群众进行了慰问。 李振民这边也邀请各位股东前来分红。 股东主要是徐慧珍、林雪茹，还有李振民，虽然娄半城当初是免费捐助，但这次饭局李振民还是邀请了他。 饭局上气氛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轻松愉快，和谐的表面下，有了一些尴尬。 林雪茹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说，现在跟李振也仅仅是合作关系。 至于娄半城，那是上次林雪茹事件的时候，李振民让大家帮忙散播消息，其中就找了娄半城，不过那时候的娄半城没有半点表示。 从那之后双方必然也不会关系再进一步。 不过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情，但聪明的林雪茹和徐慧珍今天貌似也察觉到了李振民与娄半城之间那生疏的动作。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娄半城还带上了女儿娄晓娥。 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小看了李振民，跟李振民的关系也尴尬，但是他也想重新获得李振民的善意。 作为一个商人，只要有些希望总要争取一下的。 于是他就带上了娄晓娥。 娄晓娥如今通过了学校的面试和考验，跟于莉一起成为了幼儿园唯二的幼师，跟李振民也算是有话题。 吃完饭。 分红完的林雪茹礼貌的告辞。 娄半城说了句以后多多来往，也没多做停留便离开了，留下来娄晓娥。 徐慧珍也留了下来。 “李先生，可以聊聊吗，正阳门小酒馆出了些问题，我想跟您取取经。” 她拒绝了这边李振民的邀请做经理，选择继续经营自己的小酒馆，但是坚持下来却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挣钱，反而倒贴出去了不少。 还是李振民这边的分红可以解决了一些燃眉之急。 关于林雪茹的事情，她没有去细致了解，但也猜得出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而且多半还是林雪茹自己作的。 李振民点点头，随后看向还没走的娄晓娥，笑道：“娄晓娥同志，你要是找许大茂的话可以去四合院，他估计是在学习，不过现在也快过年了，他应该是有时间的。” 娄晓娥想说邀请李振民去逛一逛，顺便了解下明年开学自己要做些什么，这也是自己父亲给自己支的招，但话到了嘴边却被憋了回去。 “嗯嗯，那就不打扰振民哥了，徐老板，再见。” 娄晓娥礼貌的道了别，快速的离开了小酒馆。 徐慧珍看了眼娄晓娥，心里燃起八卦之火，笑着说道：“李先生这是很难做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振民笑了笑：“也没什么难做的，我也做不了那么多，尽量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 徐慧珍继续问道：“林雪茹给您添麻烦了吗？” 李振民没有正面回答：“倒不是多麻烦的事情，她只是有自己的追求，所以从我这里辞职了而已，对了，你酒馆那边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见李振民没挑明，徐慧珍也不再多问，心中大致有了一些猜测。 以她对林雪茹的了解，大致可以猜得到是林雪茹想要攀上什么关系，或者得到了其他人的承诺，于是就在这边辞了职。 不过从现在林雪茹的状态看来，没有了让日的那般意气风发，估计是被人骗了，但又不可能再回到李振民这边。 不得不说，林雪茹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有些时候很难让人认可，但换个角度来说，林雪茹也是个能力不错的女人，是个上进的女人。 忽然，徐慧珍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您这边岂不是没有了掌柜？” 李振民将自己安排蒋桃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慧珍听完后，眼睛一亮，道：“您看要不这样，我那边生意差得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来这边做一段时间的代理经历，我可以帮您带带蒋大姐，我不需要任何工资，只是想学习学习。” 李振民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确定？” 第386章 看看人家，这才是一大爷啊 想登记的家庭都登记完毕。 李铁国和刘海中以及阎埠从整理好的表格中挑出几张。 “挑出来的这些都是没有手艺活没工作的，平时帮助其他人做些杂活来混口饭吃，条件相对来说最困难。” 李铁国说着将这些家庭的名字报了一遍。 补充道：“大家有没有工作介绍的，或者想收徒弟的，可以从中挑人帮助一下，尽力而为，不是强制性的，能帮则帮。” 想要进入轧钢厂这样的单位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有文化或者一技之长。 而轧钢厂今年也面向社会招过工，既然这些邻居还没工作，那就证明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进轧钢厂。 但是，四合院也有一些干杂活的，比如前院的赵中平，瘸了一只腿，但他是个木工，也可以外出找些伙计，也有认识的人。 像这样的人就有可能带人一起做事，但工资肯定不高，也没任何福利待遇，不过有活干总比没活干要好。 商量一圈下来，最终选出的家庭里面只有一个家里孩子多不堪重负的得到了帮助。 还剩下三个家庭没解决问题，其中就有秦淮茹。 这时候李铁国看向李振民，面露为难之色，道：“振民，你看看能不能在小酒馆那边给他们找点活。” 闻言秦淮茹眼睛雪亮。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工作啊，只要入了小酒馆，那每天说不定还能带点吃的回来，总归是不会挨饿的。 其他还没得到帮助的人心里则纠得紧紧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小酒馆在上次全院大会就说了，有人进去工作了，代表着岗位已经满了，而且小酒馆也不是李振民说了算的，是和其他人一起合伙的。 多一个人进去就多一分开支，真正的老板未必会答应。 当然，他们只知道李振民说得上话，毕竟小酒馆当初也是李振民一手操办的，却不知道李振民其实就是背后最大的老板。 李振民扫视一圈，最终叹了口气，有些为难道：“酒馆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林雪茹，徐慧珍，还有娄半城等等，当初建酒馆的时候我出的钱也不多，别看我平时说得上话，但那也是其他几个股东给面子，如果一旦涉及到钱那就不一定了。” “小酒馆也不是什么大厂，都是精打细算过日子，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工资，所以这个忙我不能保证。” “我只能尽量去联系一下，具体能不能成还不一定。” “而且最后就算能成，估计工资待遇方面也会少一些，其他的员工也许一个月三十块，但强行加进去的有可能只有二十块，所以要做好心理准备。” 二十块待遇自然不高，平均下来还不一定比无外卖你干苦力多。 秦淮茹对此显然有些失落。 不过其他两个家庭代表则连连感谢。 “多谢多谢，只要饿不死就行，十块我都愿意。” “真的麻烦振民了，有消息了一定要通知我。” 真正吃苦的条件困难的家庭可不会在乎那么多，小酒馆可以管饭，就相当于自己家里少了一个吃饭的，而且每月还有钱拿，简直不要太好。 甚至不要钱都有人愿意干。 秦淮茹失落那是她没有真正的吃过苦，或者说嫁到贾家之后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饿过，虽然平时被贾张氏针对，虽然吃不到多有油水的东西，但肯定是不会真的挨饿的。 李振民摆了摆手，道：“不用如此，我也是尽力而为，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除秦淮茹之外的两人还是非常的开心，在他们心中，既然李振民都开口了，那这件事肯定是能成的。 李振民又说道：“你们是条件最困难的，另外还有一些条件虽然比你们好的，但依旧不太好的，我这边无法一一帮倒忙，不过我有个建议。” “那就是除了老人和小孩，无论男女老少，平时都应该多学习学习。” “不一定要识字，但尽量有一技之长，也许明年就进入大厂工作了呢。” “如今形势不太乐观，国家粮食不够，我都听说有些农村已经饿死人了，你们想想，城里的粮食也来自于农村，要是农村没有粮食交税了，那城里肯定也要跟着挨饿。” “若是没有一技之长，而又家里生了很多孩子，到时候日子只会越来越苦。” “另外，当初办酒馆的时候，政府也只给了三年时间，三年后是要充公的，到时候肯定有人要离开，若是这三年里自己没有额外学到什么本事，到时候离开了酒馆还是照样饿肚子。” 随着李振民的话音落下，不少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隐隐有了一种紧迫感。 别人说的可能是危言耸听，但是李振民是厂里的领导，是上过报纸的人，说的话他们自然信。 李铁国清清嗓子，道：“大家记着就行，安静一下。” “现在这里还有一些人做了登记，其中也有一些条件困难的，但还不至于真的没饭吃，所以暂且就先等等，等以后有机会了，在进行帮助。” “下面我们说第二件事，也就是过年要注意的事项。” 大家安静下来，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每年过年都是那么过，接下来的会议肯定也是跟往年一样说些大家都知道的。 一开始也是这样，李铁国叮嘱的也是大家防火防盗等等。 不过到最后大家就不淡定了！ 李铁国笑着说道：“今年咱们大院可以过个好年，大家还记得上半年城里小酒馆时候的事情吗，那时候建公寓，大家也是花钱买了房子的。” “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买了房子的人在小酒馆里都有些分红，过两天小酒馆那边做完账就会下发。” 闻言秦淮茹和易中海等人一阵懊恼。 当时他们可是没有出钱买房子，那时候总觉得不靠谱，然而现在事实证明，是真的有钱！ 李铁国继续道：“那时候说了有公积金，公积金平时用来给大家节假日购买礼品以及平时生病，有些人家里有人生病，相比也已经享受过优惠了。” “现在过年了，酒馆那边会给大家统一发放礼品，也算是给大家拜年。” “之前没有出钱买房的人自然没有礼品，但酒馆今年是头一年，所以大年三十那天会摆酒席，无论是谁，都可以吃饱喝足。” 此话一出，大家全都兴奋起来。 没交钱的虽然后悔，但听到可以吃饱喝足也是开心的，甚至有的人已经想着头一天不吃饭，腾出肚子等大年三十好占个大便宜。 “好了，大家别冻着了，就这样散会吧。” 李铁国一声令下，大家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这是真的开心，毕竟往年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这么一对比，于是有人在心里就想着易中海以前是多差劲的。 看看人家李铁国，刚做一大爷就给大院带来了这么多好处，这才叫一大爷嘛！ 第385章 年关最后一次全院大会 加上李振民还打算将她做后妈来着。 既然如此，何不让关系再进一步？ “不行不行，我都没读过书，端茶倒水还可以，但掌柜可做不来。” 蒋桃连连摇头，心里十分的紧张。 这要是自己以后做错了什么事，那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李振民叹了口气，无奈道：“一般人我不信任，好一点的掌柜暂时也请不到，更何况还要过年了，这个时间段没地方找人。” “要不这样，婶子你这段时间就盯着点婉莹和雨水她们，工资我给你多开点，等我找到合适的掌柜了你再做服务员。” 蒋桃脑子混乱起来。 什么叫盯着点，那是什么工作，而且还要多开工资... “不不不，我....” 正当她要再拒绝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老李。” 易中海来到门口，看了眼屋内，倒是没想那么多。 李铁国招呼易中海进屋，正要倒水，易中海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跟你说件事，关于淮茹那边，带两个孩子生活，还没有收入来源，所以看能不能开个全院大会商量一下，大家出出主意。” 不得不说，秦淮茹对秦淮茹还是很好的。 换做其他人他真不会这么积极。 就比如蒋桃，也是寡妇，上有老下有小，一样日子艰难，但在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也没见得开大会给其多少帮助。 当然，秦淮茹现在也确实不容易，作为一大爷，李铁国自然能帮的还是要帮。 想了想，道：“成，我这就召集大伙儿开个全院大会，趁着这个节骨眼，好将全院所有人的问题处理一下，顺便叮嘱一下过年的注意事项。” 很快院里那口破锅便被敲响，听到响声，大家也知道要开全院大会，不多时就聚拢在了中院。 何雨柱更是和许大茂积极的搬来柴火堆在中间升起炉子，供大家取暖，颇有一种围炉夜话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大家也知道这个大会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所以也裹得严严实实的。 李铁国和刘海中以及阎埠贵，在就坐在八仙桌旁商量了一些大概会议内容。 在大家聚拢之后，刘海中便主持起了会议。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全院大会，主要有两个方面。” “第一，如今咱们大院生活虽然越来越好，但还有些家庭相对来说比较困难，恰逢年关将近，咱们今天就商量出一个章程。” “第二，明天就是小年，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了，很多事情需要老生常谈一下，注意下过年的秩序。” “下面有请一大爷发话。” 对于这个流程，刘海中是越发的熟练，因为有李振民的存在，所以他也不像以前那般装腔作势，说起话来也顺畅了许多。 李铁国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一圈，见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才开口道：“本次全院大会就是二大爷说的两件事，下面我们先说第一件事。” “我们是一个集体，虽然条件有好有坏，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生活也越来越好，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总有一些家庭会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而条件困难。” “诸如后院的张家，中院的贾家，前院的沈家，等等等，如今都有些苦难。” “咱们聚在一起帮忙商量一下，过年的时候接济接济，同时看看有没有工作介绍的。” “三大爷，你登记一下。” 李铁国说完。 阎埠贵当家拿出纸笔，对大家说道：“大家来做一下登记吧，收入，几口人，工作情况，都仔细说说。提醒一点，这是要交给街道办的，所以大家不要虚报，否则查到了是要受惩罚的。” 闻言所有人全都一惊。 事情进展太快了！ 怎么就做登记了？不是直接点名，然后捐钱之类的吗？ 同时也有不少人眼睛亮了起来，对李铁国心生感激! 真正有需要的人可不怕登记，这一举措无非就是打消了钻空子走后门的隐患。 不少人心里想到了以前的贾家，每次接济的时候都有贾家，那时候一大爷是易中海，现在一对比，当时的易中海难道就没有小心思吗？ 而现在的李铁国，才是真正的公平公正！ “三大爷，我来登记！” “还有我，大伙让一让，我登记一下。” “别挤别挤，保持秩序，挨家挨户，一个个来！” 一时间中院就变得热闹积极起来。 易中海咬了咬牙，脸色不是很好。 敢情李铁国一直就在等自己去说秦淮茹的事情啊，想必李铁国早就准备好了要开大会吧。 而他易中海算什么？只说秦淮茹困难需要接济，对其他人根本就不提... 这不是啪啪打他的脸说他没格局吗？ 当然，李铁国实际上并没有刻意要打易中海的脸，他和李振民早就私下里讨论过秦淮茹的事情，然后延伸到所有人，这才商量出了这个法子。 无论易中海说不说，李铁国都是要开大会的，易中海只不过恰好碰上了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所谓上交给街道办是唬人的，搬出街道办也是避免有人谎报，不过这一点只有李振民和李铁国两人知道。 因为李振民跟街道办和派出所走得近，更何况贾东旭贾张氏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个节骨眼上可没谁敢在李家的眼皮子底下做文章。 “三大爷，我可以不登记吗，我家还不需要接济。” “可以。” “三大爷，我家老婆子生病了要写上去吗？” “这是必须的，生病了肯定对家庭造成负担，但你得需要拿出证明，不然就是弄虚作假，病好了也要再登记。” “那孩子上学呢？” “二狗你这不是废话吗，别耽误大家的时间，按照表格填就是，没有就不用填。” “嘿嘿，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填。” 会议顺利进行。 想登记的就登记，无论你家庭情况怎么样，都可以登记，不想登记的可以不登记，毕竟有些人有隐私。 秦淮茹也将自己家的信息填好，看着三大爷面前那一沓表格，心里有些失落。 蛋糕只有那么大，人越多就分得越少，她怎么可能会满意呢。 第384章 放假，年关，小酒馆 李铁国直接拿出了一个月工资，做了个表率。 “贾家如今需要帮助，大伙儿都伸出援手帮一帮，尽力而为就好。” 这次凑钱显然不是安葬贾张氏这么简单，李铁国出这么多钱就是在告诉大家，秦淮茹如今没有收入来源，尽量的能够帮衬一下渡过难关。 为此大家也是能帮则帮，几乎是每家每户多多少少出了一些。 全院大会结束，李铁国和易中海第一时间就去买了一副棺材，叫了辆车，约莫一个小时就将贾张氏的遗体带回了四合院。 放假在家的阎埠贵也将做发誓的人请了过来。 院里的娘们儿也纷纷帮忙扎制搭棚子。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傍晚时分四合院就挂上了白纸白灯笼。 吃席方面的事情交交给了小酒馆来承办，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死人这件事上，大家都放下了往日的成见。 傍晚时分。 贾东旭回到了家，跪在灵堂前沉默着，眼里有泪光闪烁，这一刻他似乎成熟了许多。 下班的工人陆陆续续回家，纷纷加入到了丧事当中。 李振民路过的时候瞥了眼，没多说什么，倒是易中海上前主动的道谢：“多谢了，东旭已经回来了。” 李振民回道：“我只是问了声而已，也没帮上忙，监狱那边本来就有这样的申请，家属去世都可以申请回家吊孝。” 想了想，问道：“要我进去跟东旭聊聊吗？” 易中海摇摇头：“还是算了吧，他现在估计心情不好。” 再怎么说这事跟李振民也有关系，以他对徒弟的了解，要是现在李振民过去，贾东旭难免会觉得李振民是过去宣扬胜利的，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李振民点点头：“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就好，我先回了。” 很快三天过去。 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贾张氏的丧事办的还算热闹，也顺分的顺利，贾东旭和秦淮茹基本上没废什么力气，也没操什么心。 最终贾张氏的棺材被拉去了火葬扬。 四九城可没那么多的地方用来土葬，你要么埋回乡下，要么火葬。 火葬过后，第二天贾东旭和秦淮茹一起带着贾张氏的骨灰赶回老家，虽说贾家是城里户口，但爷爷一辈的也在乡下。 贾张氏的父亲就安葬在那里。 贾东旭将贾张氏和父亲安葬在一块儿，路上有民警伴随，他也没有逃跑的机会，加上还有秦淮茹和棒梗以及小当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事后，贾东旭再次回到了监狱继续服刑。 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 少了贾张氏，四合院着实清静了一些，她的死也很快就被时间冲淡，基本上吃完席之后大家又开始了欢声笑语。 期间李振民更是将小酒馆全都加上了太阳能发电板，然后接受了人民日报的采访。 一时间名声大噪！ 小酒馆的生意也越发的火爆，想要喝酒吃饭都要排队甚至预约。 为此又找来了一些记者采访，小酒馆的名声也进一步扩大，至于林雪茹怎么想的那就不清楚了。 反正南锣鼓巷各个街道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95号四合院更是将没有半点因为贾张氏死去而显得沉重，大家依十分的开心的准备这年事。 又是三天过去。 将近年关，轧钢厂忙碌了一年，终于放了假。 李振民找到沈文茵，发出邀请：“过两天就是小年了，到时候中午我下厨请大家吃一顿，晁老那边你去请一下如何？地点就在小酒馆。” 沈文茵点点头：“没问题，小年晚上大家家里要聚餐，定在中午也好，另外你能不能做点小吃零食什么的。” 李振民忽然一惊，好奇道：“姐，你不会想着薅我羊毛，准备零食是给你过年招待客人吧？” 沈文茵笑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有劳了，到时候我也好在亲戚面前长长脸不是？” 李振民暗道自己真特么是多嘴啊，干嘛要这么去怀疑呢。 于是只好应了下来：“行，那就当给大家提前拜年了。” 后面又通知了其他人。 回到家之后。 不多时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婶子，快进快进，外边儿冷。” 李振民发现来人正是后院的寡妇蒋桃，立马喊人，同时给正在发愣的李铁国悄悄踢了一脚。 李铁国吃疼想要骂人，但还是很配合的喊道：“桃子啊，快进快进。” 一边说着一边给蒋桃倒开水，并且细心的加了一勺红糖。 李振民调侃道：“爸，你就这么小气啊，你自己喝都是三勺往上，你给婶就加一勺啊。” 李铁国身子一顿，脸皮抽了抽。 什么自己加三勺啊，自己喝水不加糖好吗！ 但表面还是不满呵斥道：“说啥呢，我刚动手你就在这里指指点点，老子做事还要你来教？” 说着直接往杯子里又加了两勺，搅拌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于是又多加了两勺，见开水彻底变成了深红色，这才将杯子递给蒋桃笑道：“喝点，不甜就再加点。” 蒋桃一阵尴尬，连连感谢，小心翼翼接过杯子，然后将怀里的一个塑料袋交给李铁国，道：“这是我给你和振民还有婉莹做的布鞋，你们看合不合脚。” 李铁国见状就要拿钱。 李振民赶紧制止道：“哎哎哎，爸你干啥呢，这不是一家人嘛，你这就太见外了，难道你平时帮忙还要婶子给钱啊。” 一家人？ 李铁国老脸微微发烫。 蒋桃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于是直接岔开话题道：“不用钱不用钱，就是帮点小忙而已，平时你们给我们家太多的照顾，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几人互相之间寒暄了几句。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李振民是看得着急，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让两人袒露一下心声了，否则照这样下去，修成正果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蒋桃也感觉越来越不好意思，最后将话题拉回正轨，道：“对了，振民，林经理离开了，我们这边少了个掌柜，最近都是婉莹和雨水在帮忙打理算账，现在人越来越多了，我看他们有些忙不过来了....” 李振民这才想了起来。 林雪茹走后，他这段时间太忙也没去找人替代，于是就让会算数的何雨水和李婉莹去打点，只不过没想到生意太好，忙不过来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看向蒋桃，问道：“婶子，要不你来做这个经理？” 第383章 贾张氏被枪毙 毕竟官扬讲究的是人情世故，功劳不能一个人独吞，更何况他还没那个能力。 几天后。 关于贾东旭和李怀德的具体处理结果下达。 赵中军第一时间就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李振民等人，秦淮茹作为家属，也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李怀德判了八年。 主要是因为他是轧钢厂的主任，加上以前也有相关事件的嫌疑，虽然没有证据，但也影响了判罚的力度，算得上从重处理，圈内人知道这是当做典型来整顿。 贾东旭是从犯，判了两年。 得到这个消息后，秦淮茹整个人都是软的，家里顶梁柱没了，没有了经济来源，还有两个孩子，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啊。 然而这还没结束。 在贾东旭判了两年后，第二天就有另外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传遍了四合院。 警方派人来到贾家，告知了秦淮茹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说张小花在三天后会在刑扬执行枪决。 秦淮茹当扬晕了过去。 好在警方到来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邻居在秦淮茹昏倒之后立马就进行了急救。 三天后。 张小花正式被枪毙。 枪毙过程家属是不能在现扬的，所以秦淮茹只能在家里等消息。 当天下午，警方再次来到了四合院，通知秦淮茹前去领取张小花的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再度昏迷。 王福珍立马去轧钢厂找了易中海告知了这件事，易中海也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尽管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但是听到真的被枪毙了，他还是难免心情悲哀。 “要告诉老李吗？” 王福珍问道。 易中海想了想，点点头：“说一声吧，他是一大爷，最好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如今贾东旭还在牢里，贾张氏安葬事宜和费用，秦淮茹肯定拿不出来，这件事还得开大会凑点钱。 “你先回去吧，这个节骨眼上别让淮茹也出现什么变故。” “好好好。” 王福珍立马快速的赶了回去。 易中海找到李铁国，将事情讲了出来。 他心情越发的沉重，再怎么说贾张氏也是一个大院生活了几十年的邻居，就这么被枪毙了，而且现在还有儿子收尸... 这跟绝户又有什么区别了。 自己以后也会这样吗？ 这份沉重在心里发酵，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李铁国也看出了易中海的大致想法，回道：“我们去请个假，一起去将她接回来吧。” 易中海微微一愣，李铁国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如果按照李铁国自己的想法，肯定会这么做，但这件事跟李振民也有一定的关系，李铁国竟然还这么仗义去收尸.... “事不宜迟，快点吧，早接回来早安心。” “好。” 两人诉后找到车间主任，说了这件事，想要请几天假。 车间主任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贾东旭的母亲死了？ 怎么死的？ 太突然了！ 而且，贾东旭虽然进入了，但不是还有个媳妇吗？就算要有人搭把手，也不至于你们两个都来请假吧？ “年底了，厂里在赶工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易师傅你是7级工，车间可离不开你，也好不这样，李师傅回去操办一下，易师傅你就正常上班，既不影响家里的事情，也不多影响厂里的事情？” 车间主任算是够给面子了。 李铁国看向易中海道：“老易，这事就让我一个人来吧。” 易中海倒是没谈抗拒，毕竟这也是合理的处理方法，可是他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求求李振民能不能跟局里说一声，让贾东旭回来。 娘死了，儿子不在，总不像话。 “老李，要不你去问问振民，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东旭回来一趟...” 这话其实易中海不说，李铁国也会去做。 就在这时候，李振民从旁边车间经过，看样子下车间来指导工作什么的。 李振民也看到了这边，于是就走了过来。 得知事情后，他点点头：“好，去帮忙问问。” 在他印象中没有法律条文规定被关进去的人不能在家属去世回家的规定，应该是可以申请的。 “多谢了。” 易中海心里松了口气，感谢算得上真诚。 李振民点点头，转头对车间主任道：“王主任，要不还是给易师傅放个假吧，对于钳工我也清楚一些，这段时间我来顶工就是，还请通融通融。” 闻言车间主任哪里会有半点不舍。 李振民是谁没人不知道，这个人情怎么说也得给啊。 “哪里用得着李主任顶班，我这边能处理好的，再说了，死者为大，我要是不放人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车间主任一改之前的态度，对易中海道：“易师傅，你就放心去去处理，车间这边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易中海连连感谢，同时心里对李振民也感到有些自责。 相比之下，自己似乎显得太小心眼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处理贾张氏的后事，再多的就先放到一边吧。 随后李铁国和易中海就快速赶了回去。 李振民再次感谢了一番车间主任，并说下次请喝酒，随后就来到了人事部办公室。 后勤部办公室没有电话，所以用人事部的电话咨询一番。 “喂，赵所吗？我是李振民。是这样的，我想咨询一下.....” 电话拨给了赵中军，将事情说了一遍。 赵中军立马做出了回应，表示不是问题，这种事情写个报告申请一下就行，如果贾东旭知情的话这时候应该申请了。 不过秦淮茹也这段时间也没去监狱，所以不确定贾东旭知不知情，所以还得去监狱告知一声。 “振民老弟，这事我去说一声就行，你不用操心，不出意外今晚贾东旭就能到家了。” “那就多谢赵所了，回头请你吃饭。” 挂掉电话。 李振民一时也有些心情复杂。 倒不是因为贾东旭和贾张氏，而是想到秦淮茹以后要带着儿子和女儿生活，没有经济来源，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都是邻居，而且这事跟自己也有一定的关系，心情难免的复杂。 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理会贾家这一伙人，可现实就是你不想扯上关系，对方却偏偏要主动搞动作。 怎么说了，罪有应得吧。 但有一说一，小孩子是无辜的，以后只要秦淮茹别闹幺蛾子，能帮就适当帮一些吧。 “要不回去休息休息？” 一旁的沈文茵给李振民倒了一杯水，担心的问道。 李振民笑了笑：“没事，不过答应请你和晁老吃饭的事情要再往后推几天了。” 沈文茵微微一笑：“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别什么都一个人憋在心里，别忘了，你还叫我一声姐呢，姐姐开导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两人轻松聊聊了几句，李振民你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沈文茵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林雪茹辞职了，以后小酒馆谁来做经理？要姐姐帮忙不？” 李振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欠太多人情比较好，于是笑着回道：“先看看吧，若是真的有需要到时候再劳烦沈姐您施展神通。” 沈文茵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摆摆手：“学会打趣我了，赶紧走吧，我要办公了，记得别忘了答应晁老吃饭的事情。” 第382章 贾东旭这一次怕是出不来了 林雪茹被赵中军带到了南锣鼓巷派出所。 赵中军态度还算和善，并没有将林雪茹带去审讯室，而是带到了办公室，两人单独相处，尽可能的让林雪茹不被关注好受一些。 他倒了杯茶给林雪茹，直接了当的开口：“林小姐，我真心的希望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我并不是为难你，你只要将事情的前后经过清楚就好。” 林雪茹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双手握着热茶杯放在并拢的双腿纸上，目光看着书桌，有些出神。 赵中军没有继续催促，给林雪茹一些时间酝酿情绪。 只不过两分钟后，林雪茹似乎已经回不过神了。 于是赵中军只好继续分析道：“林小姐，之前的饭局你也看到了，徐景山老爷子你应该见过面，他是清北大学的医学教授，也是协和医院的医生，至于家里做什么的，有什么背景，我也不知道，但敢跟王复海那般态度的想必也不简单。” “沈主任带来的那位你也许不认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位是教育局的一把手，一向以清廉著称，除了工作和家宴，极少参与别人的饭局，今天能来，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 “另外那位让杨厂长做司机的就是电力局的一把手...” “哪一位不是大人物？但是他们特意给李振民站台，你觉得王复海能保下李怀德吗？” “我真心的提醒你，包庇也是一种犯罪，你要想清楚，对了，还有一件事，李振民本来今天就要接受人民日报采访表彰的，结果因为帮助你陷入了这件事之中，所以耽搁了，而人民日报对他相当关注，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从昨晚开始，人民日报的记者就在派出所附近蹲点了，那些大佬在这里出入也被拍照了，你自然也不例外。” “不出意外，明天你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四九城，甚至是全国，你现在如果招了的话，我还可以联系他们将这件事挡下来。” 隐隐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当然，事实上人民日报的记者并不会报道这些东西，要报道的只会是其他的报纸，这也是计划的一环，是留作后手用的，一旦王复海不答应放人，那舆论就会立马点燃。 若是放人了，那么赵元山和徐景山也会将这件事压下来，毕竟他们也愿意露脸，而且露脸对李振民也不好，所以才被作为最后的手段之一，是不得已而为之。 林雪茹将这些听在心里，神情开始恍惚，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李振民的身影，怎么甩也甩不掉... 啪！ 赵中军直接拿出了一份文件丢在了桌子上，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林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要死没有，警方就真的拿李怀德没办法了吧？在你离开这里之前，贾东旭今早天刚亮就全招了！这就是贾东旭画押的工供词，你要看看吗？” 轰隆—— 林雪茹脑海惊雷炸响，整个人一瞬间瘫软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嘴里喃喃自语，脸色顿时变得傻白。 错了！ 全错了！ 每一步都错了！ 她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因为贾东旭全招了，所以她才被放了，这也意味着是李振民在给自己一个机会，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但是她完全没明白，依旧只是想着自己... 然而她刚才还在想着是得罪李振民还是得罪王复海，徐景山等人虽然能量很大，但也肯定是李振民的意思，只要自己这个当事人不招，以李振民的作风应该也不至于报复自己吧，而得罪王复海和李怀德那就不一样了.... 赵中军甩出的这份供词斩断了她最后的一丝侥幸... 看到林雪茹的表情变化，赵中军也知道差不多了，于是拿起纸笔，放缓语气道：“林小姐，说吧，我都记着，这对你来说利大于弊，王复海还不至于那你一个女人做文章，你以后顶多就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生活而已。” 原来的生活吗.... 呵呵。 林雪茹心里苦笑着，接触过李振民，认识了更多的人，知道了更高的世界，还能回到原来的生活吗？ 想必徐慧珍以后看自己也是渣滓一样的目光吧。 但还能怎么办呢，这么多重新反悔的机会都没抓住，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那就麻烦赵所长了....” 林雪茹心里的防线被攻破，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出来。 由于慎重的原因，赵中军做笔录花了两个多小时，将各处细节对了又对，生怕出现有什么差错搞得又被翻盘的可能。 直到确认林雪茹的供词跟贾东旭的基本一致，没有丝毫纰漏，他才终于放下了心，对林雪茹道：“签字吧，麻烦了。” 林雪茹没有多余的表情，麻木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接过画押的供词，赵中军当即站起身来，叮嘱道：“林小姐，接下来我没有权力约束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在所里先待着，这样你也安全，我们也能更好的开展工作。” 林雪茹没回应，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丢了魂。 赵中军不再多说，当即打开办公室的门，喊道：“集合，一队去95号四合院拘捕贾东旭，二队三队跟我一起去王家！” 按理说这种事情要直接上报。 但现在特殊情况自然就特殊处理了，而且有诸位大佬撑腰，赵中军这个时候也变得硬气了起来。 等人抓回来了再打电话汇报也不迟。 轰隆隆—— 汽车发动驶离了派出所大院。 听着远去的引擎轰鸣声，办公室内的林雪茹抬头看向窗外，深深叹了口气：“林雪茹你真是自诩聪明啊....”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四合院。 李振民吃晚饭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被大家知道了，之前他被大佬从厂里接走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何雨柱和许大茂等人见李振民回来第一时间就兴奋的上来问这问那，去哪儿吃饭了，都是些什么领导之类的。 不过直接被李铁国给赶走了。 李铁国将李振民拉进屋询问了一番是不是有大事发生，李振民将事情说了一遍。 而在他们的隔壁的隔壁，在李振民回家之后，易中海就找到了贾东旭，跟其语重心长的分析了一番，意思是让贾东旭跟李振民多走走近走近，适当的时候可以放下脸面献些殷勤。 贾东旭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打心底还是有些做不到，如果跟李振民是初识，这么做自然可以，但都是一起长大的一个大院的人，他真的做不到舔着脸去巴结，只能说不再搞幺蛾子。 经过易中海的一番长篇大论，最终贾东旭还是口是心非的答应了下来。 但是—— 就在易中海满意的从贾家走出来的时候，外面胡同就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 接着就有急促的脚步传来。 下一刻就有四五个身穿制服的帽子叔叔快速进入了四合院，径直朝着贾家而去。 院里的其他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围观。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为首的民警直接亮出了银手镯，朝着懵逼的贾东旭命令道：“贾东旭，请跟我们走一趟！” 所有人见到这一幕。 银手镯！ 显然是真的犯事了！ 上次被带走没关多久就被放了，而这一次银手镯直接扣上了，估计是回不来了.... 扑通！ 秦淮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第381章 李怀德被带走 临别之际，李振民礼貌的问道。 晁国兴还没说话，就见徐景山在一边阴阳怪气道：“小子，你不会去他家里做饭吧？别想了，他肯定拒绝，肯定会觉得您这是在贿赂他。” 晁国兴嘴角抽了抽，他并不是这么想的，但也怕李振民过去被其他人看到然后背后议论，所以也是要拒绝的。 这时候沈文茵及时的插嘴道：“要不这样，周日你在家里或者酒馆做一顿，我们都来吃。” 徐景山摆了摆手：“没意思，我不屑于跟某些腐儒一起吃饭。” 晁国兴当即就火了，直言道：“搞得谁稀罕跟你吃饭似的，我跟狗吃都不想跟你吃！” 闻言徐景山惊讶道：“卧槽，还得是你啊，不声不响就拐着弯将与你一起吃饭的人都骂成狗了，小子，看到了没，他说你是狗啊，小娃子他说你是狗啊！” “你你你....”晁国兴感觉人都不好了，指着徐景山的手不停的颤抖，气得不行：“匹夫！你....” 一旁看戏的杨厂长和赵元山见状不妙，这可不兴看戏，于是两人连忙上了车。 徐景山不急不躁，一脸嘲讽道：“呵呵，急了，你看被戳破心思急了，以前还说我污人清白呢，这下算是有证据了吧。” “王八蛋，我今天弄死你！” 晁国兴压力超标，直接要动手。 沈文茵一把将其拉住，李振民也连忙将徐景山推上了车，随后转头对晁国兴道：“晁老，周末我在家摆一桌，您有空记得和沈姐来啊。还有赵局和杨厂长，都一起来啊。” 沈文茵挥了挥手：“行了快走吧，不然俩老爷子真的要打起来了。” “再见！” 李振民坐上驾驶位，连忙关上门。 徐景山在车内摇下窗户，对晁国兴比了个中指。 晁国兴差点吐血。 沈文茵安稳道：“您老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另外一辆车上，赵元山对着这边喊道：“晁局，小沈，一起坐车回去呗。” 晁国兴摆了摆手：“不了，我骑行车透透气。” 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沈文茵在后面大声提醒慢点，晁国兴挥了挥手，随后走远，看样子是真的气得不轻。 沈文茵无奈叹了口气，随后转身上车。 转身的时候发现林雪茹还没走。 于是突发奇想的走了上去，凑近小声道：“林小姐，你喜欢振民吧，可是在我眼里觉得你的感情真的令人恶心，喜欢别人却不相信别人，不得不说你眼光跟你的人一样，除了表面的卖弄，实际却是内里一团恶臭。” “给过你的机会太多太多了，但你能每次都错过，光明大道不走，非要乞怜摇尾的卖，能原谅李怀德，真是够婊的。” “找个胡同掩上半扇门去做生意吧，说不定凭借你的姿色就碰到了达官贵人想要尝鲜呢，到时候野鸡变凤凰，爽了身体又得到了好处不是吗？” 沈文茵笑着说完不等林雪茹说话就转身上了车。 谁又知道平时一向待人随和礼貌有加的沈文茵，实际上骂起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林雪茹脑瓜子嗡嗡的。 平时一向自信从容的她此刻在温柔话不多的沈文茵面前，却像个小丑，甚至反驳一句都不敢。 这时候赵中军走过他身边，叹了口气：“林小姐，贾东旭什么都招了，证据就在我手里，所以还希望你配合调查，不要包庇做饭，否则就不是名声受损了，而是吃不吃牢饭的事，走吧，跟我回警局坐下调查。” 林雪茹仿佛一具傀儡，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带上车。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真的很下贱吗？ ………… 林雪茹下贱不下贱，其他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于有身份的大人物来来说她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 对于李振民这样的人来说，林雪茹以后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一切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便决定了。 人生路上总是会伴随着各种选择，越往上走选择就会越多，风险也会越多。 没有相应的实力和眼光，那就是德不配位，迟早会被所处位置得到的过多利益反噬。 林雪茹如此，李怀德也是如此。 李怀德本身没有背景，最大的倚仗就是娶了老婆王琳。 然而他在这个位置，却没有履行相应的义务，并且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甚至还会去抢别人锅里的。 一开始狐假虎威，借着老丈人的光一直以来平安无数，造就了他越发狂妄的心。 而如今这份反噬，已经打到了老丈人都扛不住的时候.... 王家。 王复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脸上布满阴云，整个屋子都充满了烟味和酒味。 李怀德则是跪在书房外。 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这边，至于王琳，现在已经被王复海软禁了起来，有专门的护卫看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气氛越发的压抑，李怀德的心也越发的低沉，酒精涌上大脑，整个人昏昏沉沉，但也只能咬着牙强撑。 夜幕降临。 书房里依旧没有亮灯，李怀德依旧没有挪动半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忽然外面马路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在门口停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猛便快步走进了小院子，来到书房门前，瞥了眼跪在地上散发着酒气眼皮沉重的李怀德，随后敲响了房门。 “首长...” 刚开口，门就从里面打开。 王复海走了出来，脸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油光，蜡黄而翘嘴，身上散发出浓浓的烟味和酒味混合的刺鼻味。 “我家不是法外之地，我去洗个澡，你这边配合公安的工作吧。” 王复海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便迈步走远。 张猛闻言已经确定了首长的意思。 实际上之前他就猜到了这个结局，首长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屋里，并不是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仅仅是烦闷而已。 若是真的在为李怀德想办法，那就不会将自己关起来，而是会活动关系去找人，但是首长没有那方面的任何动作，显然是放弃了。 王复海走远，张猛对跪在地上的李怀德冷声道：“外面执法人员的车已经过来了，去配合调查吧，让自己体面点，别再给首长添麻烦。” 扑通—— 李怀德终于支撑不住，直接瘫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第380章 嘴遁加特林，火力全开！ 只见徐景山顿时来了火气，大声道：“你还想反驳不成，你是年纪大了就傻了吗？” “你不会真的昏了头以为李怀德能改吧？你今天庇护了他，只会让他感觉这种事都能安然无恙，日后必定还会再犯，顶多就是会隐藏得更好而已！你见过有狗能改掉吃屎吗？” “他既然犯了错，而且还是大错，那就证明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强抢民女有多恶劣，他么的这不就是鬼子行径吗？” 啪！ 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徐景山越说越激动，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王复海几乎咆哮道：“你别再那给我吹胡子瞪眼，你有本事就开枪毙了老子！” “你特么看看你自己，现在还像个人吗？被一个傻逼女婿耍得团团转，我真特么怀疑你以前的事迹是不是靠卖屁股得来的！” 言语可以说十分的粗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情了，直接开启了人身攻击。 王复海也是眉头皱成了川字。 徐景山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吼道：“你父亲、你母亲、你儿子怎么死的，要别人提醒吗？这才过去多少年你就忘记了吗？” “我真没想到你对这种畜生的行为还能纵容！” “老子告诉你，这不是打了人一耳光和骂娘俺么简单，这是QJ，这是凌辱！这是特么狗日的鬼子行径！” “你王复海坐上位子就忘了曾经的痛，但我见过被人凌辱后寻死的人比你多得多，其中也许就有你的亲戚，你流过血就了不起吗？你真的有考虑那些那些大好年华侮辱致死的人吗？” “这种行为鬼子不能做，你女婿就能做是吧？你回答我啊，是不是啊！” “你踏马能忍，我不能忍！” “管不住下半身不知道去招妓吗？是你女儿不够有吸引力吗？”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嫌弃李怀德给你女儿戴绿帽子还不够多是吗？” “怎么，生气了？” “李怀德QJ别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生气？你不会还在后面一边推一边加油助威吧？”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今天的行径不就是在说林雪活该，改天自己识相点自己主动摇屁股吗？” “呦呦呦，眼睛红了，想要杀人了吗？来来来，朝着我这里开枪啊王八羔子！” 徐景山简直就是人形加特林，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就刹不住了，越说越火大，最后红温才歇了口气。 房间里安静可怕。 李怀德身子颤抖，丝毫不敢反驳，生怕徐景山看他不顺眼直接拿碗砸他头上。 林雪茹更是俏脸煞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震惊，这是要捅破天了！ 竟然有人敢直接对王复海骂娘。 她目光一转，看向王复海。 此时王复海额头青筋绽出，拳头捏的嘎吱作响，脸色青得能挤出水来，沉重的呼吸吹得桌布不停的摆动，仿佛随时要暴走！ 他知道徐景山的大致经历和性格，也知道徐景山话糙理不糙，但这些话他是真的很不爽。 可是，李怀德是自己的女婿，是孙子的爹啊！ 自己女儿那个性格.... 嘭—— 徐景山猛的拍桌子，对吃饭的晁国兴吼道：“吃吃吃，吃你妈呢，你不是自诩文化人吗，你来评判评判！” 晁国兴脸皮抽了抽，他吃东西那是在缓解尴尬，徐景山这是开地图炮了！ 这要是在自己家里，非得跟徐景山拼命不可。 但人家话糙理不糙，而且现在都直接开团了，他自然也不能装死，不然来这里就没有了意义。 随后他叹了口气，对王复海说道：“王团长，哦不，现在应该叫您将军了，你是一路跟着党走过来的，建国伊始，秩序为先，你的生平晁某也是十分的敬佩，我也没有资格对你指指点点，我只是希望功勋满身流芳百世的你三思而后行。” 王复海脸色再青一层。 曾经抗战时期的团长，现在都授予了少将或者中将的军衔，说实话，在老一辈的面前，他更愿意被叫团长，而不是现在的将军，这也是老一辈人对过去的情结。 晁国兴也是一路走过来的人，只不过与这道路不一样罢了。 而晁国兴的字里行间都是在提醒他王复海现在是将军了，但不要忘了以前的事情。 此时赵元山附和道：“QJ未遂也是QJ，性质恶劣程度不是一般事情所能比，李怀德这种事轻车熟路显然不是一两次了，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这次是未遂，但之前可是......唉，王团长，我们怎么说也算得上半个朋友，但这次你是真的意气用事了...” 王复海紧咬牙，腮帮在脸上鼓动，在本来就有杀气的气质加持下，此刻的他目光显得有些狰狞。 见状杨厂长在一旁不敢开腔，因为没资格，他来这里吃饭就已经表明态度了，多余的也不用他说。 沈文茵也是尊重王复海，没有多说。 赵中军就更加不用说了，在徐景山炮火威力之下，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打酱油的。 人家核弹都上了，你的手枪还有必要打吗？ 李振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降降火，不然真的有可能打起来，人家的血腥可不是假的。 他站起身来，诚恳的说道：“王老，我对您一直保持着敬重，但李怀德我真的不敢恭维，以前看在您的面子上多次我都没跟他计较，但这次已经危及到了我的父母。” “这些天我爸一直在担心我，有人上门，有人指指点点，我妹妹甚至被吓哭了，我不能无视这些。” “而且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对您的态度您应该也感受得到，关于李怀德，我从始至终都是被动，甚至都没有反抗，你随便查查就知道我没说谎，而这一次，我不得不反抗了，还请您理解一下，如有冒犯，实在是抱歉了。” 说着给王复海鞠了一躬，算作是对老英雄的尊敬，也是想要用真诚来打动王复海好让降降火。 果然这番话有效果！ 原本已经到爆发边缘的王复海，额头一皱，怒气消散不少，取而代之更多的是复杂。 在他看来，并不觉得李振民是在说漂亮话，从认识李振民到现在，他看到的更多是不卑不亢，但没有丝毫骄纵，人家的态度自己都看在心里， 而且李振民没有背景，却又徐景山等人为其站台，这不光是能力的事情，更加是人品值得信任的表现。 特别是徐景山和晁国兴，这两人虽然行为方式迥异，但实际上都一样是个认死理的人，同样也是嫉恶如仇的人，是上流圈子里最清流的那一批人。 这样的人站台，至少可以证明李振民人品完全没问题。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越发的心里复杂。 沉默良久，王复海最终闭上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各位慢走，王某就不远送了。” 逐客令下达。 李振民和沈文茵以及赵中军和杨厂长礼貌的道别。 其他人则是没多说什么。 一行人走出了四合院。 对于王复海日后要怎么做，几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商量，因为现在态度都拿出来了，只需整理好证据将李怀德抓捕归案就行。 至于王复海会不会死保李怀德，那不重要了。 第379章 和解个屁！ 王复海自然是笑呵呵的夸赞一番林雪茹识大体之类的话，也很好说话的将敬酒喝掉。 随后林雪茹又看向其余的人。 敬酒肯定得一个一个来，人很多，她不知道酒量是否扛得住，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大佬，她不得不敬。 “徐老，咱们以前见过一次面的，一直想请你吃个饭来着，今天有幸跟你一起吃饭，实在令人激动紧张，在这里我敬您一杯。” 林雪茹笑着对徐景山举起了酒杯。 徐景山看都没看林雪茹一眼，一边自顾自吃饭一边摆了摆手：“以后还是别见面了，跟你吃饭有点晦气。” 态度简明，丝毫没有半点转弯。 林雪茹举起的酒杯僵在空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在了那里。 同时她的心脏猛的一跳，一种无比强烈的失落感翻涌上心头！ 此时她哪里不明白李振民是过来找扬子的，刚才的那番话不是简单的撇清干系井水不犯河水，不算议和。 她有些不甘心的看向其他人，心里暗示着自己徐景山性格就是这样，不要多想，也许一切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 随后她对着赵元山等人敬酒。 结局嘛.... 赵元山：“林小姐言重了，不过等下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不能喝酒，还请体谅。” 晁国兴：“我身体不适，医生叮嘱让我不要喝酒，抱歉。” 杨厂长：“我老婆不让我跟其他女人喝酒，特别是像林小姐一样漂亮的女人，还请理解理解。” 赵中军：“这些天我也是做好自己份内事而已，林小姐不用如此在意，而且我对党发过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要做到公平公正，要时刻牢记使命，牢记字ID身份，身为执法者随时都要面临任务，所以这个酒我真不能喝，还请林小姐理解。” 沈文茵：“我不喜欢跟白眼狼喝酒，你自己喜欢喝就多喝点。” 所有人都在拒绝，尤其是沈文茵。 其他人还找了个借口，而一向礼貌有加的沈文茵却是直言林雪茹是白眼狼，就差没说白眼狼是养不熟的畜生了。 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闻言往嘴里扒饭的徐景山抬起了头，看向沈文茵，充满了惊讶，随后笑着对沈文茵点了个赞。 晁国兴倒是小声提醒道：“文茵你干啥呢，赶紧吃饭，不然菜就凉了。” 沈文茵恢复笑脸：“嗯嗯，我可不能饿着回去。” 林雪茹俏脸紧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后不死心的看向李振民。 只不过她还没开口就见李振民主动举起了酒杯，道：“林小姐，感谢你一直以来对酒馆的付出，在这里我祝你前程似锦！” 说着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随后坐下吃起了饭，一边吃一边跟干饭老顽童说说笑笑。 “嘿，小子，你觉得这个鱼怎么样？我怎么觉得哪里差了点什么呢？是不是我今天胃口不好？” “差了？也许是这条鱼是后妈生的吧。” “卧槽！你厨艺已经达到这个地步了吗，亲妈生的还是后妈生的都尝得出来？” “呵呵，你懂不懂特级厨师的含金量啊！” “嚯，这么说你很厉害哦，那你说说你泡在酒的那条虎鞭是公的还是母的？” “应该是....母的吧。” “不会吧，母的也能长那玩意儿啊？” “你是医学教授，不会不知道有双性人吧？基因变异这是科学知识好吧。” “好像...听说过这么回事...” 噗—— 晁国兴直接喷了出来。 吃饭呢，你俩聊的什么跟什么，能不能注意一下气氛. 什么公的母的后妈生的，这连指桑骂槐含沙射影都扯不上吧，完全就是在无厘头瞎扯，能不能正常点。 一旁的沈文茵也被呛的脸通红，捂住嘴想笑但又憋了回去。 而林雪茹则是没有被这样无厘头的玩笑逗乐，她此时感觉脑袋有些晕。 李振民喝酒了，而且还是主动敬她，但味道却很是苦涩....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一切就跟做梦一样，仿佛昨天还在酒馆里做掌柜，但今天却变成了陌生人。 王复海和李怀德脸色也不太好。 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一阵过去。 见吃得差不多了，李振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随后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李怀德，认真道：“李主任，如果你对王老还有点孝心，还有点良心，还有点脸皮就一人做事一人当，别在着仗着王老的名义却又做诋毁王老的事。” 李振民一开口，全扬的气氛沉重到了新的低谷。 李怀德眉头一挑，不悦道：“振民兄弟，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林小姐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刚才都说代表不了林小姐，现在又说这些不觉得不合适吗？” 李振民笑道：“我没说代表谁啊，我只是站在道义以及公平的角度给你提个建议，王老光荣一声，最后还要因为你拉下脸面来做局，你是为不孝。” “党和国家培养了你，你却做出违法之事，是为不忠。” “对两家妇女行龌龊之事，却说自己是醉酒认错人，而且看你那轻车熟路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吧？如此是为不耻。” “不忠不孝且无耻的行为，作为一个正义的公民，我真的希望你接受法律的惩罚，这样还算半个人，但若是你卑鄙的行径成为王老洗不掉的污点，那就真的畜生不如了！” 李振民声音不大，但每一句话都仿佛一记重锤敲响在每个人的脑海。 晁国兴眼睛微眯，对李振民的行为感到些许欣赏。 能在王复海面前开团，也是个有胆魄的人。 虽然有人助阵，但一般人可是做不到这种淡然，而且说话很有讲究，是个聪明人。 此时李怀德想骂娘，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王复海见状打太极笑呵呵道：“振民小同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件事还是看当事人的态度吧。” 话音刚落。 这边徐景山放下碗筷伸了个懒腰，随后直起身子，同时眸光在这一刻也陡然之间变得无比犀利。 直接对王复海沉声道：“王复海，你怎么说也是上过战扬杀过鬼子的带血汉子，谁好谁坏还分不清吗？” “仗该打的时候要打，大义面前就算死也得打，但有些仗明知道是因为私人感情什么的还去打.....依我说，你的这个女婿就要不得！” “子孙自有子孙福，后辈的事情就后辈处理，你护得了一时还能护一辈子不成？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自毁名声了吧。” 第378章 和解？ “徐老您别激动，先吃饭先吃饭，家事等回头再处理，我给您下厨，还给你一壶酒！” “嗯？” “两壶，不，让你喝个够行了吧。” “行！” 听到李振民的话，徐景山冷静了下来，对着晁国兴冷哼道：“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回头你小心点！” 李振民嘴角抽了抽。 这老顽童放狠话还真别致，这不就是放学别走的意思吗。 晁国兴也冷哼道：“粗鄙，不堪入目！” 徐景山还想动手，再次被李振民拦了下来。 双方的矛盾就这样暂停。 李振民上前给晁国兴问好：“晁老，实在抱歉，打扰到您休息时间了，回头我做顿饭给您赔个不是。” 晁国兴点点头：“没事，刚才生气也不是因为你，你不用道歉，吃饭再说吧。” 沈文茵及时插话道：“您老可别拒绝，振民他手艺您绝对得尝尝，到时候叫上阿姨一起，保证您赞不绝口，要是没迟到那才叫后悔呢。” 徐景山见机立马嘲讽道：“小女娃你劝什么呢，他爱吃不吃，我还不乐意跟他一起吃饭呢，嫌脏。” 闻言晁国兴眉头一挑，不爽道：“那我还真就吃定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见状徐景山又要嘲讽。 李振民赶紧打圆扬，沈文茵也从中周旋，好一阵才终于让两位大忍了下来，但看那架势，估计回头还得比划比划。 硝烟消散。 晁国兴看向王复海，礼貌道：“文茵这孩子也不跟我说是什么事就请我来吃饭，真的是有失礼节，叨扰了。” 嘴里这么说着但也没转身就走。 王复海自然也不能硬着头皮赶人，当即哈哈大笑道：“多日不见，晁局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尘仆仆，实乃干部典范，您能来也是给我面子，今儿个一起热闹人脑。” 随后又对张猛喊道：“叫人上酒上菜。” 张猛立马离开。 不一会儿几个服务员便端着酒和菜进入了房间，个个身穿旗袍，身材姣好，相貌也是上佳之选。 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礼貌以及独特的气质，让人赏心悦目。 晁国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奢侈的做派，但今天也算是有大事，所以也不多说。 徐景山倒是显得很大方，该怎么就怎么。 王复海招呼所有人落座，随后吩咐紧张不已的李怀德给大家倒酒敬酒。 李振民自然不能乱摆姿态，跟着站起来倒酒敬酒。 气氛和谐中透露着怪异。 敏锐的林雪茹此时已经手心满是汗水。 她完全没想到后面来的这位也是个大佬，风尘仆仆，穿着极为朴素，却让王复海亲自招待。 而对方显然跟李振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 林雪茹之前觉得王复海请大家吃饭是想做个中间人调节彼此之间的矛盾，但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 饭桌上。 徐景山表现得最为淡定，该吃吃该喝喝，就好像来这里是真的吃饭一样。 反观其他人吃得则很少，全程都在聊着工作上的事情，互相客套寒暄。 酒过三巡。 气氛打开，王复海这才跟大家介绍起了李怀德，道：“这位你，是我的女婿，现在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他之前跟林小姐产生了一些矛盾，所以我今天再次做局，希望两个年轻人彼此划开误解，多个朋友多条路。” 说完给李怀德使了个眼色。 李怀德当即站了出来，端起酒杯对林雪茹诚恳道：“林小姐对不起，那天喝多认错了人，所以产生了一些误会，但无论如何都是我有错在先，在这里我给您诚恳的道歉，还希望您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言罢直接给林雪茹鞠了一躬，随后仰头将酒杯里满满的酒一口干了下去。 压力来到了林雪茹这边。 这种事情都是默认的，李怀德当众道歉后林雪茹就应该大度的原谅。 但此刻的林雪茹却拿不定主意。 她在想李振民等人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要深究，那这时候就应该站出来阻止她谅解，但是没有！ 所有人都坐着没动，全都看着她。 像是一种考验。 往前一步是深渊还是光明大道，她完全乱了！ “振民....” 林雪茹下意识的叫了出来，目光看向李振民。 似乎想要李振民表个态。 闻言所有人眉头一皱，这女人在做什么？ 这时候了还能见风使舵？ 这不是在找死吗？ 直接将双方都给得罪了！ 没有第一时间原谅，那就是得罪了王复海，同时征求李振民的意见，那就是在为难，照样将李振民给得罪了。 不得不说，平日自信从容的林雪茹在这种大扬合之下面对诸多大佬，她乱了！ “李振民同志，这件事将你牵扯进来实在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您说声对不起，若是看得起我李怀德，从现在开始我们做兄弟，以后兄弟齐心，一起进步！” 李怀德当即灵活的将话题引向了自己，随后又干了一杯。 话题给到了李振民。 李振民笑道：“兄弟就不必了，我可不敢高攀，您也没必要给我道歉，这件事跟我关系真不大，当事人是林小姐，我没有权利代表她。” 简单的一句话让王复海和李怀德以及林雪茹琢磨起来。 李振民是几个意思？是简单的划清界限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心有怨气想追究？ 王复海和李怀德都有些拿捏不准，林雪茹就更加不用说了，她心里此时已经纠成了一团乱麻。 王复海见状，插话道：“林小姐，振民说得没错，你才是当事人，谁也不能代表你，怀德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了，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保证，以后要是他最久与人产生误会，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反正李振民也没赞成，那就当地人对待好了，王复海直接给了林雪茹底气。 林雪茹被王复海提问和拍板做决定，当即心中安定了不少，想着李振民不也没直接说不行吗？ 于是她压住紧张的情绪，很礼貌的挂上了笑容，道：“王老您客气了，李主任当时也只是喝醉了而已，我也没什么损失，而且他也已经给我道过歉了，事情说开了就行，我在这里敬李主任一杯。” 说着给喝了一杯。 李怀德喜出望外，很配合的笑道：“林小姐能理解就好，能理解就好，我一定会改过自新，会给您补偿。” 说完回敬了一杯。 第377章 这就打起来了？ 赵局？ 那个局？ 但看李怀德的态度，叫人的先后顺序她也猜得出来，赵局排在杨厂长和赵中军前面，那就意味着赵局不是一般的局长。 所以，这么大排扬？ 眼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赵元山她不认识，但可以肯定的是个大佬，而杨厂长和派出所的所长赵中军....不一定是李振民请来的。 目前看上去只有徐景山跟李振民关系很铁，其他人则是看不出来什么名堂。 仔细琢磨了一下，她心里大致有了猜测。 理智在告诉她，李振民没有背景，结交一个大佬已经是运气了，哪里有资格请得动这么多人？ 官扬的一些利益纠葛，可不是李振民这样的技术人才一朝一夕就能参与的，没看到平时看好李振民的娄半城都没看到人影吗？ 所以，后面进来的这些人多半是王复海请来镇扬子展示肌肉的。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所有人以及李振民自己，都是过来吃个便饭，李怀德的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显然这个可能性更高，毕竟李振民也没有资格跟王复海掰手腕不是？聪明人都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做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遭遇，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因祸得福？毕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一下子就认识了一些大佬。 可是.... 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来不及多想，李怀德叫人后，林雪茹也跟着叫人一一问好，与往日的御姐形象不同，此时的她丝毫没有往日的自信。 “呵。” 一声冷笑很不合时宜的响起，徐景山拍了拍李振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看人眼光还真不咋地啊。” 气氛一时间僵硬起来。 李振民开玩笑道：“您老可不能这么损我，我要不是有一双慧眼，又怎么能跟你认识？” 徐景山眸子一瞪，反驳道：“你小子可别吹牛，不是你看到我，而是我主动看到你，懂吗？” 两人顿时就聊了起来。 沈文茵柳眉微皱，她感觉徐景山在内涵自己。 为什么要内涵呢？ 不是来打圆扬的吗？ 随后她又明白过来，正因为李振民这次做的事情吃力不讨好，不仅付出了精力，现在还要被潜规则，所以徐景山替李振民打抱不平，但也仅仅是打抱不平，并不影响接下来的结局。 而这话听在王复海耳里完全就是另外一个意思。 这真的是来者不善，直接摊牌了啊！ ……… 门外。 沈文茵很快就等到了晁国兴的到来。 晁国兴是骑着自行车来的，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只有正儿八经的公事上面他才会坐车穿正装，平时下班了都极为低调，走在路上跟就是一个扑通得不能再扑通的六十来岁戴着厚厚眼镜的斯文小老头。 “晁伯伯。” 沈文茵立马迎了上去。 晁国兴看看周围的轿车和吉普车，一脸疑惑，将自行车停好，疑惑道：“文茵，到底是个啥事？” 一声伯伯和一声文茵，让同站在门口等待的张猛心脏一紧。 糟了，小瞧这女人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称呼，这绝对是一家人吧！ 什么徐景山请来的，麻蛋，都是烟雾弹！ 沈文茵并没有避开张猛，因为有些事情是迟早的事情，上前搀扶着晁国兴往里面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之前不是跟您说了吗，就是厂里的那个李振民。” 晁国兴一时没搞明白：“啥？” 沈文茵笑着解释起来：“就是那个一级厨师，八级汽修工，厂里因为他而成立的汽修部，一年晋升为后勤部副部长，发明了太阳能发电板，去年还有两个徒弟考大学跟您申请高考名额的那个李振民。” 闻言晁国兴顿时被干沉默了。 他这才想起来，原来是那个李振民！ 好家伙，以前就对这个年轻人佩服来着，结果有些日子没听到消息了，现在又多了个发明太阳能发电板的事迹？ 他深深看了眼沈文茵，好像明白了什么。 随后叹了口气：“说吧，到底什么事，我事先声明，他就算再优秀，但真的犯了事我也不能昧着良心给他开脱。” 沈文茵笑道：“我能为难您嘛，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将事情的起因和结果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他怎么说也是厂里的优秀员工和优秀干部，要是他天天被人针对，咱们轧钢厂还拿什么招纳更多的人才。” “另外我跟您说，他的两个徒弟去年在他的培养下就考上了大学，但是硬是没去，然后他又准备培训一年，明年结果不用我多说您也猜得到目标是什么吧？而李振民的文化底蕴您应该也可以由此看得出一些名堂吧？” “万一他以后有兴趣去教育局工作呢？” 嘶—— 听沈文茵这么一唠叨，晁国兴顿时感觉有些牙疼。 “哎呀，我就是手可能嘛，又没让您给他走后门，我还能为难您不成。” 沈文茵话说得有分寸，态度又让人无奈。 晁国兴摆了摆手：“得了得了，我知道了，赶紧吃饭吧，哦对了，徐景山那老梆子等会儿没素质，你可要拉住他点，别把吃顿饭搞得跟打仗似的。” 沈文茵一愣，她还真不知道这两个老家伙之间有啥恩怨，按理说性格上面大差不差，应该聊得来才是，怎么就互相看不顺眼呢。 两人的交谈，一旁带路的张猛听得那是一清二楚。 心里头对手掌默默祈祷，放弃那恶臭的女婿吧，不然恐怕要晚节不保啊今天。 三人来到门口。 门没关。 沈文茵搀扶着晁国兴进入房间。 王复海见这情形，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么熟的吗？都搀扶上了？ 他扫了眼没进来的门口的张猛，张猛连连给他使眼色。 王复海心里一咯噔！ 虽然不清楚沈文茵跟晁国兴是什么关系，但是看张猛的暗示那可是不妙啊！ 正当他想要打招呼的时候。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都沦落到被人搀扶的地步了，这是半身不遂了吗？要不要改天给你做个检查啊。” 徐景山的声音很是响亮。 沈文茵脸皮一紧，暗道这来得也太快了吧。 还没想好怎么圆扬呢，就见晁国兴嘲讽道：“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侄女搀扶我一下那是孝顺，不像某些人，整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有本事也让小辈搀扶啊，你有吗？是不是没人孝顺你啊，哦我忘了，原来你没老婆啊。” 全扬：“！！！” 这.....有故事？ 啪！ 徐景山一拍桌子，立马站了起来：“骂了嘎巴子的，出去练练啊，看我不把你揍出屎来！” 晁国兴不屑道：“匹夫，简直有辱斯文！” 刷—— 徐景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抡拳冲了过去。 所有人眸子一缩，好家伙，啥情况，这就打起来了？ 第376章 你小妮子怎么给个台阶就上呢 王复海能量不小，但沈文茵的面子他又不能不卖，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对家里人说道：“文茵那孩子请我吃饭，我今晚不在家里吃了。” 晁国兴老婆刚做好饭，愣了愣，随后取来衣服给老板披上，有些担忧道：“有事？” 沈家那孩子懂事的很，一般情况可不会这么突然的邀约。 晁国兴轻轻嗯了一声。 夫人也不再多问，只是叮嘱道：“路上小心点，对了，晚上要等你回来不？” 晁国兴想了想，道：“先留门吧，如果真抽不开身我会打电话回来的，不用担心，也没多大事。” “好，” 夫人答应下来。 ……… 李振民这边出了轧钢厂，又去了一趟派出所接上了赵中军。 赵中军看到身边的大佬们，一一打招呼，随后也大致了解到了此行的目的，对此这个基层的老兵心里也燃起了热血。 仿佛又看到了公道。 虽然他知道所谓公道有时候很可笑，但李振民这次给了他再次看到公道的机会，他心里记着。 “对了，上次那些特殊部门的人在处理张小花和贾东旭的事情上有分歧，闹了矛盾，你们说这次要不要联系联系他们？” 若果等下搞不定，最后闹到打官司，警方大佬出现给王复海面子，结果会怎样呢？ 所以特殊部门也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后手？ 闻言徐景山眉头一挑：“啥？我怎么听不懂？小子，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怎么跟那些人扯上关系了？” 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赵元山对这件事则是很了解，于是就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徐景山脸皮抽了抽，很明显的生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狠狠骂道：“这就是我不愿与你们为伍的原因，太操蛋了！” 说着几人上了车，向着赴约地点而去。 同时几人心里也在琢磨赵中军的提议是否可行，毕竟还是有风险的，有些事情跟特殊部门扯上关系，以后免不了一些琐事，但要是操作好了，也可以利用跟特殊部门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这是把双刃剑，每个人都得好好斟酌一番。 下午六点左右。 两辆车在高档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 老早就听到车声的王复海此时已经在门口等待，脸上带着笑容扫视一圈，心里一惊，暗道好家伙！ 这徐景山和赵元山还真来了啊。 另外轧钢厂的杨东海怎么也来了，还有这个女的又是谁？这个糙汉子又是谁？ 张猛没提过啊。 王复海不认识赵中军，也不认识沈文茵。 但此时在门口纠结这些显然不是个事，当即笑容可掬热情的招呼起来：“徐医生，赵局，你们要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啊。” 同时也对杨东海招呼道：“东海，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说着看了徐景山的脸色不是很好，顿时明白过来。 该死的职业习惯，先跟地位高的人打招呼，却忘了正主是李振民这小子，这些人可都是李振民带来的。 “小李....” “小子，愣着做什么，我饿了，我们赶紧进去！” 王复海话音未落，徐景山直接拉起李振民就走。 李振民一阵牙疼，这老顽童真的是百无禁忌啊，他一边被徐景山拉着往里面走一边转头对王复海礼貌的打招呼：“王老您好....” 赵元山这时候见气氛尴尬，插嘴道：“老王，我听说你在请客吃饭，而这边我又好一段时间没来了，所以就过来蹭一蹭，另外还带了两个后辈，你不介意吧？” 沈文茵很礼貌的对王复海微微弯腰行礼：“王老好，我叫沈文茵，是赵叔叔硬拉着我做司机说请我吃饭，有些冒昧，是在抱歉。” 赵元山：“……” 你这孩子给个台阶就上是吧，猴精猴精的。 一旁的杨厂长可不敢这么说，于是他换了个说法道：“徐老说人多热闹，于是就绑着我做司机，说可以蹭一顿饭，我这不也不知道情况嘛，会不会太冒昧了？” 赵元山：“……” 好家伙，这是有样学样的，不过徐景山这老小子脸皮厚，应该也不至于介意。 闻言王复海心里一阵腹诽，暗道恐怕来者不善，但人家都来了，他总不可能不让，于是爽朗的大笑道：“哪来什么冒昧不冒昧的，人多也热闹，快快进去吧，别都在门口待着了。” 就在几人要进去之际。 沈文茵清了清嗓子，道：“咳咳，王老，徐老还叫了一个人，好像是教育局那边一个叫晁国兴的前辈，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现在人还没到，你们先进去吧，我在这里先等一会，到时候我给您引荐引荐。” 王复海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晁国兴？ 那啥事都不掺和的人怎么会来？八竿子打不着啊！ 就算是徐景山也没那个面子吧？ 他没去思考沈文茵话里面的‘到时候我给您引荐引荐’的真正含义，他穿透看向赵元山。 从刚开始沈文茵介绍的时候他就以为沈文茵是赵元山的后辈，所以十有八九晁国兴是赵元山请来的，至于沈文茵说是徐景山请来的，那完全是徐景山脸皮厚，接锅最合适。 赵元山立马读懂了王复海的眼神，连忙笑道：“走走走，进去再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就让小沈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吧。” 王复海还想自己在这里等的，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但是赵元山一把握住他的手就往里面拉，热情得不像话。 几人进入包间。 还是那个老地方。 赵元山来的时候，徐景山已经拉着李振民早早坐在沙发上喝茶了，坐在沙发对面的还有那局促不安的林雪茹，以及忙前忙后端茶倒水的李怀德。 林雪茹在李振民和徐景山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要走人，她实在没勇气面对李振民，人家都为他做到那个份上了，结果她却只想着自己。 而当看到后面赵元山以及杨厂长被王复海领进来的时候，林雪茹彻底就紧张起来。 李怀德看到来人，立马很有眼力劲的一一打招呼：“赵局好，厂长好，赵所您客气，赶紧坐下喝掉茶水，饭菜马上就好。” 第375章 教育局大佬捧场 “赵老，厂长。” 走进门，沈文英先礼貌的跟赵元山和杨厂长打了个招呼，随后对李振民问道：“振民，我刚才看到张猛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离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正当李振民想要委婉拒绝的时候，沈文茵继续说道：“上午你走后我接到晁老的电话询问你的情况，我也是从他那儿知道了一些事情。” “晁老跟我说很看好你，若是你有需要他也可以捧个人扬。” 所谓晁老，名字叫做晁国兴，是教育局局长。 李振民跟沈文茵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沈文茵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一些，人家姐夫王志高是教育局的人，而那个职位也承了沈文茵姐姐沈文丽的人情。 这些信息也是某次跟杨厂长喝酒的时候听说的，也是从那儿听到了沈文茵跟教育局局长晁国兴认识。 但他真没想到所谓的认识原来会关系亲密到这个份上。 晁国兴打电话询问沈文茵关于他的事情？ 李振民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个面子，这些话里面多半有掺水的成分，多半是沈文茵自己想要帮忙于是联系到了晁国兴。 李振民很想说不必麻烦了.... 但沈文茵嘴里说的是晁国兴主动打电话说可以帮忙，要是拒绝了不就是在打脸吗？ 闻言赵元山和杨厂长降压得合不拢嘴，纷纷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有些为难，人情是需要还的，她是真的怕欠沈文茵太多... 就在这时，徐景山插话道：“小妮子，你说的是晁国兴那腐儒？” 所有人：“！！！” 腐儒？ 你还真是敢说啊！ 沈文茵嘴角扯了扯，挤出礼貌的笑容：“是的，之前振民不是想要给他徒弟申请两个高考名额吗？那时候我姐夫跟上面提过，晁老知道后调查了一番，最后同意也是因为对振民很欣赏。” “上次碰巧遇见了，无意中他跟我聊起了振民，关心了一番。并且还让我邀请一下振民有时间就去他家里坐坐，说是嘴馋了想尝尝振民的手艺。” “只不过最近比较忙我给疏忽了。” “没想到今天他突然就打电话过来将我数落了一顿，还说一定要帮上忙，让振民欠个人情。不然振民会推辞不做饭，最后对我说务必让他去捧个人扬。” 好家伙！ 这一板一眼，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在座的个人都不是傻子，人家晁国兴真的会因为馋嘴就要参与王复海的纠纷中去，可能吗？ 但沈文茵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李振民就更加不好拒绝了。 这份恩情有点太重了，虽说他也知道沈文茵不是那种会道德绑架的人，但毕竟这个人情有点大。 或者说这已经不是单单的人情。 一旁的徐景山三人脑子转得飞快，看了看纠结的李振民，又看了看一心想要帮忙的沈文茵，然后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之间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但有些事真的不好参与.... 只有徐景山像个滚刀肉，也不嫌事大，眼底的笑意藏不住的流露出来，随后板起脸呵斥道：“你小子想啥呢，那可是晁国兴啊，人家不就是想吃你一顿饭吗，你用得着想那么多？” “你有什么值得人家觊觎的，是你的电工技术还是汽修技术，不就是你会做饭吗？” “小子，做人不能可以有顾虑，但不能什么都觉得别人要对你做什么，疑心病太重不是好事，要像我看起知道吗？” “我帮你还不是馋你的酒和饭，不然我凭啥帮你，以我对晁国兴的了解，虽然是个腐儒，但嘴馋也是真的，说话也是算数的，总不会道德绑架你。” “再说了，你还有两个徒弟明年要再高考呢，你到时候不还得求人家？” “现在有拉近关系的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 一番话说的那是脸不红心不跳。 直接给赵元山和杨厂长给震惊住了。 李振民则是满脑袋问号，你老小子怎么突然就改性子了呢？前面美好的称腐儒，后面就说人家正直了？ 叮铃铃—— 下班铃声响起。 徐景山一拍手：“行了，婆婆妈妈的，我帮你做决定了，就这样，一起去吃个饭，出了事我给你兜着，别看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但谁没个生老病死，要是晁国兴日后闹幺蛾子，我让他吃药吃到死总行了吧。” 随后对沈文茵道：“会开车吗？给我当个司机怎样，我请你吃饭。” 沈文茵笑着回道：“会的会的，徐老请客我可不能拒绝。” 两人一瞬间关系仿佛拉近了不少，颇有一种爷孙的既视感。 李振民看得一愣一愣的，但现在也不是纠结的时候，立马道：“行行行，大家一起去吧，不过我现在得去跟我爸说一声，免得他没看到我担心。” 说完急匆匆的出了门。 沈文茵这边也找借口收拾东西告辞先离开了厂长办公室，回道人事部办公室将电话拨了过去。 “喂，晁老，下班了吗？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 李振民快速来到门口等待李铁国。 不一会儿就看到父亲李铁国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爸，我今晚不回家吃饭，可能要晚点回家。” “还是昨晚的事情？” “嗯。” “会不会很麻烦，是不行就算了吧。” 李铁国眼里充满了担忧。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加上这边人流量大，有些事情也不能说太多。 李振民这时看到不远处易中海和贾东旭走了过来，贾东旭很放松，完全没有昨晚那般的沉重，就好像昨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甚至看到李振民，还主动的打了声招呼。 易中海也跟着打招呼。 李振民点点头算作应付，随后对父亲笑道：“就这样，徐老和赵局请我吃饭，车都来了，不说了，你回家注意点安全。” 这时候两辆吉普车从办公楼下开了过来，停在门口。 徐景山从车窗探出脑袋，先是对李铁国笑道：“铁国同志，我今天要借你儿子一用，改天请你吃饭。” 随后又对李振民喊道：“赶紧上车，你那破三轮就别骑了，吃完饭我送你回来。” 李振民快速上了车。 两辆车快速离去。 下班的员工看着这一幕都充满了羡慕。 虽然不认识徐景山，但是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沈文英是司机。 能让沈文茵做司机的人能简单吗？ 并且后面车上还有两人，一人坐在后面，一人坐在前面当司机，而当司机之人正是轧钢厂的厂长，试问后座的人能简单吗？ 试问这样的饭局能简单吗？ 而李振民是被邀请去的，不是自己舔着脸去的，能不让人羡慕吗？ 贾东旭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比羡慕更多的是嫉妒。 人家是“大丈夫当是如此！” 贾东旭是“吾可取而代之！” 就是这么自信！ 而易中海则是比较识趣，笑着对李铁国道：“老李，今天振民不在家做饭，今晚去我家喝两杯？正好我那边前段时间弄了点乡下的好米酒，咱哥俩好久也没唠唠了。” 李铁国不喜欢这种趋炎附势的行为，但他如今是一大爷，也愿意跟易中海聊一聊，冰释前嫌自然更好，大院也会更加和谐。 “好，等下我去弄点卤菜。” “不用不用，等下路过酒馆的时候让东旭去买点就行，小伙子跑得快，咱们哥俩先走。” 第374章 赴会 “单凭这件事来说最主要的还是看林雪茹的态度，他是当事人，要是妥协了，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没用。” 杨厂长眉头一皱，严肃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李振民欲言又止。 杨厂长看出了李振民的顾虑，赵元山此时也明白了过来，于是主动挑明说道：“小李你对李怀德不满我可以理解，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可以尽可能的帮点忙。” 在座的都是人精。 都知道对于李振民来说，这次机会有多难得，要是这次错过了一棍子将李怀德敲死，日后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若是真的既往不咎，那才是不正常，反而会让人觉得愚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有真的和解的可能吗？人家说和解你信吗？信了才是真傻子好吗？ 这也是赵元山留下来并主动说可以帮忙的原因，若是提供帮助，双方的关系就会进一步加深。 李振民这样可以看到光明未来的人才，无论是赵元山还是杨厂长都不想错过。 闻言李振民想了想，觉得赵元山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于是坦白道：“我本人自然是更坚持法律正义的，只不过林雪茹那边还真的不好说，我也不能真的逼她冷静。” 人的思想都是独立的，林雪茹最后怎么做决定真不是李振民所能决定的。 当然，想要搞李怀德也不一定非得林雪茹给出承诺，如今有了贾东旭的供词，白纸黑字之下，只要有话语权的人追着不放，就算是王复海也没有办法。 赵元山这样的人就有一定的话语权。 若是能帮上忙，自然是好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元山大致心里有了数。 杨厂长进一步说道：“说实话轧钢厂如今不和谐的声音太多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也想趁此机会整顿一下拉帮结派的风气。” 这番话的诚意不可谓不足。 赵元山跟着笑道：“杨老弟你可以说话算话，我这边早就想邀请小李来我们电力局工作了，直接做个主任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你诚意不够可别怪我到时候挖墙脚啊。” 杨厂长哈哈大笑：“赵局你真是说笑了，你们电力局人才济济，哪里会缺振民这样的技工，但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命根子啊，你就别折煞我们这些后辈了。” 双方话一经说开，气氛自然就和谐起来。 聊了一会儿，李振民趁热问道：“赵老，我准备将这个小酒馆装上太阳能名，您看符合要求吗？” 虽然上次这件事跟干事员提过，但李振民还是想得到赵元山的亲口答应。要不了多久厂家那边就已经生产好了，他不想再拖时间。 赵元山听说过这件事，爽快道：“你的申请我看到了，没问题的，你自己看着安装就好，安装好了记得叫我过来体验体验。” 李振民满口答应下来：“好，到时候您可要尝尝我的手艺。” 气氛越来越好。 双方又聊了一会儿，杨厂长提议道：“赵局，要不去轧钢厂转转？趁着还有点时间，我可想要好好请教你一番管理上的经验。” 请教只是借口，最重要的是三人一直待在酒馆也不是个事。 若是王复海或者徐景山过来了还不一定找得到人，去厂里也算方便对方及时能找到人。 “好！” 赵元山当即答应下来。 随后三人起身离开了酒馆。 ……… 林雪茹这边心不在焉的离开派出所回到了自己家里。 一下午的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屋里。 想了很多很多。 但越想就越纠结，越想就越后悔，越想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做。 “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林雪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过去多久。 外面有人敲门她都没听见，直到对方喊了十多分钟，林雪茹才后知后觉的起身。 打开门她就看到一辆吉普车停在不远处。 她不认识张猛，但也大致猜到了什么。 “你是？” “你好林小姐，我叫张猛，王首长让我来邀请你一起吃个饭，请问你有时间吗？” 闻言林雪茹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阵。 在张猛的耐心等待下，她最后挤出一丝微笑：“有的有的，我这就收拾一下，您稍等片刻。” 说完回屋花了几分钟简单的补了个妆，随后心情忐忑的与张猛一起乘车离开。 约莫二十分钟的路程。 林雪茹来到一处大型四合院前，正是上午李振民来过的那处高档的私人会所。 跟着张猛一路前行，林雪茹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处四合院的不同，这不是王家，而是真正的吃饭休闲扬所。 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这种高档扬所却是第一时间来，虽说没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那般无知，但内心依旧被震惊得不轻。 咚咚咚—— 张猛敲响房门，往里汇报道：“首长，林小姐来了。” 里面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音，不一会儿王琳亲自过来开门，将林雪茹迎接了进去。 门口的张猛没做逗留，转身驱车了南锣鼓巷。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在将林雪茹接过来之后就要去邀请李振民等人。 之所以拖道刚才将林雪茹找来，那是因为林雪茹躲在家里让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最后还是多番打听才确定。 现在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张猛驱车来到南锣鼓巷派出所，对赵中军发出邀请，而后立马就赶去了轧钢厂。 他早已得知李振民在轧钢厂，并且赵元山也在。 不出意外的话，徐景山此时应该也在那边。 果不其然！ 等他赶到轧钢厂的时候大家都在，他很想只请李振民过去，但这样一来就会得罪其他人，所以只好一并邀请。 “几位，首长之前跟你们说请吃饭，现在快下班了，要不一起坐我车过去？” 张猛尽量态度恭敬。 李振民和其他人还没开口，就见徐景山摆了摆手：“我们自己有车，等下了班就会走，现在还有几分钟，你就先回去吧。” 主打的就是一个针锋相对。 在徐景山的眼里，对这种位高权重特别是以权谋私的人极为不爽，一向来都是不参与不搭理。 只不过这次因为李振民，他才答应去吃顿饭。 张猛见状只好识趣的先行离开。 张猛离开后，徐景山看向李振民道：“王复海这人有点本事，怕是已经跟林雪茹谈过话了，但你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怂，都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他无非就是长了你几岁，到时候你可别给我整虚的丢脸！” 第373章 当事人的态度 现在他知道外面有人正在找自己，所以也不担心在这里王复海会强行留下他。 王复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不知所措，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般姿态了李振民还是不松口，说实话他是真的生气了。 但戎马一生的他很快就镇定了情绪，连忙对着即将出门的李振民喊道：“小李，我为今天的行为道歉，林小姐那边我会去沟通，只希望你放怀德一马，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 声音并不小，门外的李怀德和王琳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振民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他在等待下文。 他不相信这样的口头承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很显然王复海是不得已才做主这般低头。 但他不是傻子，深知有身份的人低头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越是有身份的人低头就越会觉得耻辱，就算是韩信那也是在没成名之前钻胯，你让他成为大将军之后再接受耻辱试试？回头决定灭你全家。 这是强者的自尊，现在妥协归妥协，但怨气以后肯定是要发泄出来。 梁子在无形之中就已经结下了，要是没有实质性的承诺，李振民不可能会相信王复海真的会大度揭过今天的低头知耻。 与其接受道歉日后再被报复，还不如现在搞死一个算一个。 李振民短暂的停顿并没有让王复海意识到真正的原因，他还以为李振民在担心，于是继续说道：“小李，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样，你也别走了，我去请你朋友过来，今天中午咱们就在这好好搓一顿将这事说开了怎样。” 李振民觉得这番话还算可以，但依然不够。 临时组局吃饭，徐景山他们根本就没反应的机会，更加不用说林雪茹一个女人了。 但人家都这样说了也算一种实际性的承诺，李振民自然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回道：“昨晚我很晚才回家，未婚妻今天一大早回去肯定要跟岳父岳母说些什么，我得现在过去给他们报个平安，免得他们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中午吃饭恐怕不行。” 闻言王复海没有生气，相反松了口气，回去报个平安太合理了，对自己来说也有好处。 于是连忙回道：“好，那晚上我在这里摆一桌，还请小李同志赏个脸。” 李振民点点头：“王老你邀请我自然不敢拒绝，到时候我会过来的，现在真有事就先告辞了。” 两人就此约定好。 出了豪华高档四合院，李振民直接驱车赶往袁家。 反正他也没答应放过李怀德，至于王复海面对林雪茹和赵中军甚至徐景山等人能做到哪个地步，那就不得而知了。 之后李振民去了一趟袁家，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打消了未来岳父岳母的忧虑。 随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南锣鼓巷。 这边赵中军并没有离开，除此之外没看到其他人，大致讲解了一番事情经过之后李振民就来到林雪茹所在的地方。 这里有赵中军着重看守，因此很安全。 林雪茹得知事情进展后，陷入了沉思。 她心理没底，若是王复海向她施压，她自不敢有太多的抵抗，但这件事她是真正的受害者，李振民也为她付出了许多，要是她就此放弃，那就等于否定了李振民的一切所做所为。 沉思良久，她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打算？” 李振民如实回道：“这件事你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我不会逼迫你，你若是要放弃追责，我以后也会想办法处理李怀德，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我跟他的矛盾已经不可调解。” 另外他也没想放过贾东旭，只不过这一点没必要告诉林雪茹，林雪茹能懂就懂，不懂他也不强行要求。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在李振民的心里就是在由好林雪茹做决定。 若是林雪茹屈服，那以后这个朋友就没必要交了。 若是林雪茹帮他一次性搞定李怀德，他可以再给林雪茹一个机会，以后还合作可以继续合作。 “你好好想想吧，今晚会有饭局，在那之前王复海那边肯定会来找你，你自己看决定就好。” 说完李振民便离开了林雪茹的住所。 赵中军跟在李振民身边，两人来到办公室，关上门聊了起来。 赵中军他将贾东旭今早的供词档案递给李振民：“这是贾东旭的供词，李老弟，你如今要怎么做？” 李振民看完，思考了好一阵。 反问道：“赵所，我要是退让，你会怪我吗？” 赵中军闻言笑道：“嗐，说啥呢，我也没做什么，顶多就是出于工作性质的立扬感到气愤而已，这跟你没关系。” “你一开始就跟我分析过，我也明白这其中的难度，成功了我可以有进一步的机会，失败我也没多大的损失不是吗？” “我还没势力到会怪罪你的地步。” 听到赵中军这么说李振民心里算是好受了不少，随后说道：“我的立扬你应该清楚，所以还是等徐老他们的消息吧，若是他们被王复海劝和了，那我就算在强硬也没用。” 赵中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确实只能如此了。” 接下来赵中军恢复了林雪茹的自由，因为王复海真找过来他也抵挡不住，现在最主要好的是看徐景山和赵元山等人的态度。 大约两个小时过后.... 徐景山还没回来，杨厂长倒是率先回来了，与之一起都还有赵元山。 两人直接带着李振民离开了派出所，来到小酒馆的包间内，显然有重要事情说。 杨厂长率先将自己和赵元山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们都跟徐景山去了王家，不过上前理论的只有徐景山和记者，杨厂长和赵元山则是在不远处查看形势，留作后手。 徐景山跟王家人闹起来，要找李振民，但没有得到准确的信息，对方一直在敷衍，就在最后徐景山忍不住要强闯之际，王复海终于从外面赶回。 随后两人就进入了王家，具体聊什么不得而知。 杨厂长和赵元山等了好一阵，没发现徐景山出来，于是就回来南锣鼓巷这边查看情况。 于是这才遇到了李振民。 李振民听完心里对徐景山的仗义感到暖心，对杨厂长和赵元山所谓的留作后手也算理解，人家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不错了。 说完经过，杨厂长表情变得无比认真，说道：“徐老不好糊弄，现在王复海多半是在给他做思想工作，振民，王复海跟你说了什么，你现在具体想要怎么做？” 第372章 你的意见很好，但是我拒绝 屋内依旧是怪异的气氛，只不过多了些烟味。 李怀德灌酒的速度也慢了一些，看得出来喝的太急有些晕了，现在没倒下显然是在强撑，不像是装的。 烟抽到一半，忽然敲门声响起。 “首长！” 门外响起张猛的声音。 王复海没有起身，对王琳摆了摆手。 王琳会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张猛往里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随后在王琳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王琳脸色明显变得僵硬，点点头，随后关上门就回到了王复海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李振民听不清，但是敏锐的察觉到王复海那一转即逝的凝重。 王复海之所以凝重，是因为王琳告诉他有人去了王家，徐景山带的头，背后还跟着记者，另外在王家的不远处还发现了电力局赵元山的车。 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大致计算着徐景山找到这里的时间。 再看向李振民的时候，他再次笑了起来。 “小李，叔今天还有些事情，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和怀德的事情到此为止怎么样，你们都是我看好的人，与其结怨倒不如各退一步，我想你们能够好好相处，就像以前一样，如何？” 王复海掐灭烟头，喝了口茶润嗓子，终于开口打圆扬。 李振民也掐没烟头，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同时他也大致猜测应该是有人在找自己了，现在也算是终于占据了些许的主动权。 他叹了口气，调整好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语气礼貌而又为难的回道：“王老你自降身份称一声叔让我发自肺腑的感到荣幸，我对您无论是做人合适以前的英雄事迹都十分的敬佩...” “若是这件事真的是我可以说了算的话，自然您说什么我都会应下。” “但我年轻势微，有些事情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我是反抗性的射了一箭，箭头不是我能收回的，还请您见谅。” 李振民说着站起身来给王复海鞠了一躬，接着拿起一瓶酒给自己灌了下去，算是给王复海道歉。 他的目的是李怀德，跟王复海能不冲突就不冲突。 王复海见状眉头皱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越发的深刻，思索片刻说道：“你们的事情到此为止，剩下的我来处理，同时我也给你一个答复，以后要是怀德做出出格的事情，我亲自动手，如何？” 话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是相当的给面子了。 这份待遇让李振民不由得一怔，随后认真的问到：“王老，您何必如此，李怀德这种人哪来的资格让您做到这个份上，他伏法对您应该是好事，污点不应该遮盖起来，清洗掉才是您这样铁血汉子做的不是吗？” 这是真话，李振民清楚王复海在抗战年代也是立过大功的，是条真汉子，他尊敬这种人，但李怀德真不值得。 闻言王复海沉默了良久。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气氛却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李怀德依旧在灌酒，虽然慢，但也没停下，就算想作呕也还是在坚持，王琳则是脸色通红的站在一旁，随时有可能发飙。 李振民清楚的看见王复海脸色越来越沉，拳头也在逐渐攥紧，隐隐约约甚至能听得出来骨头活动的声音。 “李振民，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谁给你的脸在这里.....” 王琳终于没忍住咆哮出来。 但是话音未落，就听王复海如狮子一般吼道：“闭嘴，还嫌丢人不成，滚出去！” 接着就是结结实实的一脚将还在灌酒的李怀德踹翻：“带着你的男人滚出去，我不想再说一遍！” 闻言王琳哑了火，表情有些错愕，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父亲怒骂，被发火的不应该是李振民吗？ 此时李怀德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吓得清醒了一些，连忙在跟着王琳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王复海和李振民。 王复海叹了口重新坐了下去，点了根烟，随后对李振民摆了摆手：“坐吧。” 李振民也没客气，重新坐下，给抽烟的王复海倒了一杯茶，没有发话。 王复海胳膊肘撑住膝盖，身体微微前倾，一脸复杂。 抽了几口烟终于开口说道：“我有三个孩子，老大老二死在鬼子手里，老三是王琳。他妈死得早，我很宠她，她也一直很听话....” 说到这里，王复海脸色变得更加复杂。 沉默了好一阵才继续缓缓道：“我一直觉得他很懂事，有着自己的见解，也一直对她有百分百的信任，加上我平时很忙，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从没怀疑过李怀德，就算看得出来他有着小聪明但也觉得无伤大雅。” 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 李振民大概也猜测得出来王复海是什么心态了，老婆和儿子都死了，只剩下了王琳这么一个女儿，由于种种原因没有继续生孩子。 女儿有能力有见解很聪明，但是没想到是个恋爱脑，遇到了渣男李怀德并木已成舟.... 王复海没放弃李怀德，也许一开始有着息事宁人将一切掐灭当做没发生的想法，但在得知李振民的后手如此猛烈之后依然不放弃，那就是只能是在为女儿考虑，为孙子考虑... 李振民不知道此时的王复海说的完全是真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不全是假话，有些东西是很好查的。 不得不说，李怀德还真是幸运。 但仅凭这些就想要李振民放弃，他真的做不到。 你王复海宠女儿跟我有啥关系？你又不是我老丈人。 你保证以后李怀德不对付我，李怀德伏法了不照样对我没威胁？ 你人情值钱，那我跟徐景山和赵元山他们的人情就不值钱？ 尊重是尊重，但跟这件事没有直接的关联，再者李振民不确定王复海真的能说到做到。 更重要的是，李振明并不是这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他没有权力在这里给林雪茹对李怀德做出原谅。 还有，要是这次就真的这么算了，那贾东旭那边要如何？ 他对贾东旭仁至义尽，真的是不想再看到了，有些人只有直接弄死才不会反复横条。 思索良久，李振民叹了口气：“王老，我想您找错人了，真正的受害人并不是我，我没权利替别人做决定，我对你这样从抗战中一路走过来的人由衷的敬佩和尊敬，但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你我都还有事，改天有机会再聊吧。 第371章 想看戏，那就一起看吧 酒店一词也许不够准确，也许应该称作为庄园，专门给具有身份的人提供休闲和洽谈的秘密扬所，不是一般酒店或者后世会所所能比拟的。 要不是来到这里见到了一切，李振民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同时也由此可见在高层人物的圈子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这里安静隐秘，李振民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他估计这也是上位者的手段，在这种环境中才能更好的对猎物进行拿捏。 只不过李振民还没害怕到那种被人揉捏的程度，他怕遭遇不测，但也相信只要拖时间就能得到援助。 他相信派出所那边只要自己迟迟不现身，必然就会察觉到不对劲。 “王老您真的折煞我了，李主任少年英杰，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泥腿子无论是才华还是见闻都远远不够。” 李振民继续婉拒。 闻言站在一旁的李怀德绷紧身子，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了起来，但此时此刻他也不敢发火。 李振民不接受，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老丈人身上。 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王复海，然而却发现王复海目光平静，看不出真正的想法，不知道是欣赏李振民的勇气还是生气李振民的挑衅。 于是他又将目光放在王琳身上，干咳了两声。 王琳看了眼李怀德，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打圆扬道：“振民啊，你这太见外了不是，你跟老李早在你进入轧钢厂之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你还去我家做客吃过饭呢。” “虽然现在彼此有些矛盾，但是以前的感情还在，你们兄弟俩说开了不就行了。” “来来来，喝口茶，一笑泯恩仇，回头嫂子请你再好好吃一顿。” 一边说着一边给李振民倒上茶水。 动作不是很快，倒到一半，她忽然回头对李怀德没好气道：“你还杵着做什么，赶紧给老弟赔个不是，要是振民老弟不原谅你，我也不原谅你。” 闻言李怀德从后面的酒柜上拿了一瓶酒，快速打开给自己满满倒了一大碗。 “振民老弟，这次是哥不对，念在以前咱们也算交情不浅的份上，还请你大人有大量。” 咕噜....咕噜.... 说完就捏着鼻子把酒往自己嘴里灌。 李振民暗道不好。 王琳说什么进入轧钢厂之前就认识了，不就是在说自己进入轧钢厂还是厉害的引荐的吗？这可是大人情！ 现在将这个搬出来纯纯就是道德绑架！ 要是当着王复海的面翻破脸皮算人情账，那就等于将王复海彻底给得罪死了。 要知道，王琳主动发言跟李怀德主动道歉可性质不一样。 李怀德代表的只是他自己，但王琳代表的可是王复海，她主动道歉和强行拜把子，事情就进入了死胡同。 “振民老弟，说实话我对你的才华感到十分的欣赏和敬佩，我也布满着你，又是跟你有小动作那也是一种嫉妒。” 李怀德一口气将大碗酒喝完，见李振民还在犹豫，于是一咬牙又说了起来。 “昨夜岳父和夫人训斥了我，罚我跪了一宿，我有过挣扎，但冷静下来反思才彻底醒悟。” “我没有你那样的能力，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都离不开夫人和长辈的帮忙，我在你身上吃瘪也算是咎由自取，算是我猪油蒙了心脑袋勾了芡。” “我在想，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呢，那无非就是对自己能力的不信任罢了，但现在想想，我有些地方不如你，但有些地方也有自己的长处。” “所以，咱们互帮互助，就像最开始那样一起吃饭一起说说笑笑一起合作不是更好吗，何必闹得你死我活呢。” “我知道说这些有些晚了，但也庆幸你能阻止我，没有做出禽兽之事。” “在这里，我好好跟你说一声谢谢，同时也对你道歉。” 说完又自顾自的开始灌起了酒。 李振民对李怀德的这番行为感到十分惊讶，李怀德竟然道歉了，并且当着自己的老婆和老丈人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过转念一想，他不禁心里倒吸凉气。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李怀德刚才的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诚恳，也无处不在夸赞王琳和王复海，这种低头的行为才显得可怕！ 他自知李振民今天不答应，他就会前途尽毁。 他也知道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李振民的原谅，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血缘关系，你犯了错认错就会原谅的话那还要法律做什么。 所以求李振民是假，求王复海和王琳才是最终目的。 将自己幡然醒悟以及将迄今为止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归功于王琳和王复海，就是做狗效忠。 又说出跟李振民与其斗争还不如合作共赢等诚恳态度，就是给王琳和王复海一个介入的话题方向。 从始至终，李怀德都很冷静，也非常的聪明。 李振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复海提前安排好的还是李怀德自己做的，总之现在的局面对自己十分的不利。 对手前所未有的难搞。 他没有发话，因为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应对，所以想看看接下来王复海要怎么说。 没有得到回复，李怀德一直在喝酒，仿佛就跟王琳说的那样只要李振民不接受他就会一直喝下去。 喝完一瓶，又拿了一瓶继续喝，这回没有用碗，而是直接对瓶吹，期间有被呛到咳嗽，但李振民没发话，王复海也没开枪，他就一直喝... 气氛就这样怪异而凝重起来。 房间里没有人发话，只有李怀德灌酒的咕噜声以及酒精上头的沉重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味，若是过敏的人在这里多半会头昏脑涨。 李振民神色渐渐凝重，他扫了眼王复海和王琳，只见王琳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摩挲这手指，而王复海就坐在那里神色淡然，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李振民知道，自己还是想的简单了。 本以为王复海会趁机打圆扬，但现在很明显是要等他先开口，也完全不管李怀德的死活。 叮——呲——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起，接着就是齿轮的摩擦声。 王复海打响高级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随后对李振民递了递：“小李，抽烟吗？” 依旧没有询问李振民是对李怀德的行为满意，也没主动求情或者强势镇压。 无形的较量，显然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李振民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感叹老江湖果然不一般，不过表面还是比较淡定，礼貌笑道：“偶尔抽两口，今天倒是有幸，那就借您的光抽一支吧。” 既然王复海不主动，那自己何必低人一头呢，反正早就做好准备要弄死李怀德了，那就任由李怀德去吧。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所以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拿出来。 想看戏，那就一起看吧。 第370章 李怀德老丈人，王复海 原本要去派出所见见老朋友的他发现张猛并没有要去派出所的样子，而是直接抄近路去往王复海家里。 王复海能派张猛来请他私聊，他感到很有意思，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让他不乐意。 若是真有诚意，那就应该先去派出所，毕竟不出意外徐景山等人早上会去那边，放在那边不管就是不尊重。 张猛不可能不知道派出所有其他单位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花费心机请自己去私聊了。 但现在却没有去派出所，这就是不尊重李振民朋友，也就等于不尊重李振民本人。 打心底还是觉得李振民只是一个小人物，只要给些甜头，只要将人带过去，一切都会很顺利。 这不是一种请，准确说起来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是习惯了低头俯视看人吗？” 李振民一边骑车一边心里琢磨着，表面依旧波澜不惊。 现在被前后车辆围着，直接翻脸显然不怎么好，万一闹僵了搞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呢？ 他不管这是张猛的意思还是王复海的意思，总之觉得先陪合过去一趟再说，倒要看看王复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快车辆就停在了一处四合院前面。 不是机关大院，而是单独的四合院，显然是私人地方。 “李先生请。” 张猛对李振民做了一个请的收拾，态度很是友好尊重。 李振民没出声，只是淡淡点头，随后往里面走去。 张猛见状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他感觉李振民似乎不像之前那般配合姿态了。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想着必然是李振民没怎么见过世面，所以要在这种时候保持高姿态，用年轻人的说法这叫做装逼。 其余的人没有跟着一起进去，张猛带着李振民两人进入四合院。 李振民这才发现，这里面跟自己想象的大相径庭。 看起来并不像高档的私人住所，不是说这边没烟火气，而是没有一种家庭的感觉。 风水布局也和装修风格像是有大户人家的意思，但有些地方很明显是改过的。 李振民私人买过四合院，对这种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才越发的感到奇怪。 旁边引路的张猛似乎也看出了李振民的疑惑，眼底浮现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不过他也没多解释什么。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三进四合院的后院。 这里有山有水，装修之豪华精美让李振民有一种进入皇帝御花园的既视感。 两人在一间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张猛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传来了一个看似平和却浑厚的嗓音。 “进来。” 闻言张猛这才打开门，对李振民做了个请的收拾：“李先生请进。” 李振民点点头，迈步踏入房间。 张猛并没有跟着进入，轻轻关上了门，李振民心中疑惑的同时并没有多发问，而是扫视了一圈。 房间很大，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圆型的小池子，里面有假山和水，水里养着几条价值不菲的观赏鱼。 后面是一堵墙，将整个房间从这里一分为二。 左边看起来是一个会客厅，有茶几和沙发，右边则是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明显是吃饭的地方。 “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少年英杰，不错不错，精神头十足。” 左边传来一个声音。 李振民收回心神，迈步进入左边的会客间，一个五十来岁鬓角微微泛白的汉子坐在沙发上满脸笑容的招了招手，颇有一种老朋友见面的感觉。 李振民可不相信王复海是个没有架子好相处的人，相反他警钟大作。 房间里不止王复海一个人，王复海坐在沙发上笑着对李振民招手，王琳则是在沏茶，动作娴熟，李怀德则是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李振民略微惊讶，随后便笑着走了过去，礼貌的回应：“不敢当不敢当，王老您才是龙马精神老当益壮。” 闻言王复海明显的表情顿挫了一下，随后就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让小同志看笑话了，来来来，坐下喝杯茶。” 尽管是笑着，但眼里却多了几分认真。 刚才李振民说他老当益壮，不就是变相的在说他老了吗？ 李振民也听得出来王复海口里的小同志中的‘小’味道莫名，暗自骂了声老狐狸便笑着坐了下来，也没有客气，同时还不忘和王琳和李怀德打了声招呼。 接下来就是寒暄的时候.... “看你样子应该知道我是谁了，我就不多啰嗦自我介绍了，我年长你一些，叫你小李没关系吧？” “王老您客气，叫小李倒是显得我赚便宜了，不过我也不是矫情的人，您老都发话了，我自然是满心欢喜。” “哈哈哈哈，爽快。” …… “小李，来尝尝这茶怎么样，要不是你今天要过来，我可不舍得拿出来。” “嗯~~上好的乌龙茶，条索紧结，色泽绿褐鲜润，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入口醇厚，香气馥郁有兰花香，绵绵悠长里面带有几分醒神生津，当真上好的乌龙茶，王老，这不会是大红袍吧？” “哈哈哈哈，小友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小小年纪就竟然对品茶还有这么深的造诣，我这茶给你喝，值！” ……… “小友，听说你还是一级炊事员？” “勤能补拙，都是师父教的好。” “你还是汽修八级工？” “都是厂里栽培。” “听说你还搞出了什么太阳能发电，得到了电力局的认可？那你肯定也至少是8级电工了？” “这个不敢当，只是在树上学了些物理知识，瞎胡闹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 两人一问一答，天南地北的寒暄着。 其中有正常的交谈，也有试探。 李振民也不急于欺辱正题，反正王复海肯定比自己更急。 果不其然，良久过去见李振民并没有提任何疑问，王复海终于忍不住了，笑着问道：“小李，这次请你过来呢，一来是想认识认识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二来呢，就是怀德的事情。” 李振民笑着回应：“王老你托人给我带句话就行，这就显得太客气了让我惶恐。” 王复海觉得李振民还算上道，于是顺坡下驴道：“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在这里做个主，你们今天就结拜兄弟，如何？” 啥也不说，啥都说了。 说是结拜，不就是让李振民息事宁人吗？ 结拜？ 要是就这么结拜了，那自己不就是纯小丑了吗？ 你觉得我好欺负，于是就站在头上拉屎窝尿，现在觉得不好欺负了就求和了，甚至半点表示都没有。 有这样的好事吗？ 李振民装作一脸惶恐，连连摇头：“别别别，李主任是我的前辈，我哪里有资格。” 第369章 李振民不见了 这可是最为关键的证据，有了这份完整的供词，再加上林雪茹那边提供的证据，两份供词结合之下，证据链已经相当的完整。 现在只需要审问李怀德就行了。 “感谢你的配合贾东旭同志，你现在可以自行离开了，不过现在还没有结案，所以请您不要离开四九城辖区，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我们会对你再次进行传唤。” 赵中军叮嘱了一番。 贾东旭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十分的配合。 他又不傻，可不会离开四九城，甚至南锣鼓巷都不想离开。 现在他可以说是得罪了李怀德，万一对方暗中报复呢？ 所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行行行，那我就走了，有事我会配合的。” 贾东旭保证了便带上桌上的早餐往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就看到派出所大院里有不少陌生的身影和车辆，吓得他连忙加快了脚步。 走出派出所没见人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秦淮茹急匆匆的赶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愣了愣。 贾东旭反应很快，连忙清了清嗓子，带有一家之主威严的开口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秦淮茹回过神来，将李铁国告诉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贾东旭这才知道李振民没事，不过也知道李振民没有将自己的事情散播开来，内心不由得感到庆幸。 当然，现在自己出来了，什么绑架之类的自然不可能承认。 “你还是老样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不知道吗？” 贾东旭板起了脸，不悦道：“你看我像是被抓起来的样子吗？”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热乎的早餐递给秦淮茹，眼中多了几分自豪，颇有底气的说道：“人家赵所跟我交情不错，让我来帮忙破案，这是他请我吃的早餐，剩下的你就拿回去给孩子吃吧，我直接就去厂里上班了。” 说完也不等秦淮茹多问，贾东旭便迈着自信的步伐大步流星的赶往了轧钢厂。 秦淮茹看了看手里的早餐，表情十分的疑惑。 心细的她自然察觉到贾东旭身上的香皂味，衣服也干干净净，根本就不像被关押的样子。 “难道一大爷说的有误？事情并不是那样的？” 秦淮茹对贾东旭说的话不由得信了几分，至少贾东旭现在完好无损，也不像是犯了错的样子，要真是李铁国说的那样，绝对是不可能会放出来的。 ……… 就在贾东旭离开后不久，徐景山带人赶来了过来。 车辆驶入大院，赵中军闻声连忙出来查看情况。 正当他在思考对方是谁应该怎么称呼的时候，徐景山便扯着嗓子喊道：“我李老弟呢！” 赵中军不认识徐景山，也不知道所谓的李老弟是谁，到底是李振民还是李怀德？ 就在这时候车辆声响起，又有两辆车赶了过来哦。 杨厂长和电力局局长赵元山此时赶了过来。 赵元山一下车，大院里的几个昨晚就已经在这里的干事连忙迎了上去：“赵所您来了。” 赵元山点点头，抬头看向里面，看到徐景山立马瞪大了眼睛。 心里一咯噔，暗道这老匹夫怎么在这里。 一不从政，二不从商，三不搞工人技术，没有理由跟李振民认识啊。 不会是王复海请来的人吧？ 想到这里，赵元山脸上立马带上了笑容上前问好：“徐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徐景山回头一瞥，认出了赵元山，顿时眯起了眼，十分的不善。 正当他要开口之际，后面车辆又下来一个人。 杨厂长见气氛有些僵硬，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徐景山他见过，那还是在李振民公寓酒馆开业宴席上，至于赵元山，昨晚就认识了，还一起就李振民的问题讨论了许久。 “咳咳，徐老，赵局，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千万别伤了和气。” 杨厂长立马上前打圆扬。 两人这才意识到是自己人。 站在门口的赵中军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波涛辗转了好几次，现在得知都是李振民的朋友，总算松了口气。 徐景山转头对赵中军不善的问道：“李振民呢？不会被你们抓起来了吧？” 赵中军不由得脖子一缩，这老前辈还是脾气火爆啊。 虽然他还是不知道对方身份，但是从赵元山和杨厂长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很有背景的人。 于是他礼貌的回道：“没有没有，他昨晚就回家休息了，现在应该去上班了。” 闻言其他几人点点头。 随后赵元山又礼貌的问候吃饭了没有，得知大家还没吃饭，又连忙叫人去买早餐。 十多分钟后。 几人在派出所一边吃一边聊着事情的经过。 当得知昨晚后面王复海的人开车来打听过李振民之后，赵元山和杨厂长皱起了眉头。 徐景山见状疑惑道：“怎么了，有问题吧？” 赵元山回道：“我觉得不对劲，按理来说振民应该会去厂里请个假然后来这边，但是现在他没有来。” 杨厂长点点头附和道：“的确不正常，李振民不是个最壁上观的人，他如今是当事人之一，在厂里好好上班当做没事发生不是他的风格。” 他还有后面的话没说，那就是这不仅仅不是李振民的风格，准确讲起来聪明人都不是这种行事风格。 聪明人都喜欢掌握主动权。 自己以及徐景山等人的到来不就是李振民主动的证明吗，结果这个关键时间点上，李振民不可能还坐得住。 然而赵中军是个大老粗军务出身，也不怎么了解李振民，一时没明白过来，于是不解的问道：“这边也没他什么事了，他没必要过来吧？” 啪！ 徐景山这下总算是转过弯来，当即大骂道：“王八犊子，一定是王复海派人派人将那小子给堵了，我就说呢，那小子怎么可能迟迟不现身！” 他没有杨厂长和赵元山那样政客的敏感，但经历得多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也想得到。 赵中军心中大惊，不敢置信道：“不会吧，光天化日王复海真敢拿人？李振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拿的人吧？” 徐景山直接站起身来，大声道：“赶紧的，去李小子家里以及厂里看看情况。” 杨厂长反应很快，连忙劝阻道：“若是真的被带走了现在我们过去也来不及了，徐老您别急，我们打个电话过去给厂里，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打电话自然要比开车快。 几人也同意下来。 赵中军立马起身跑到办公室，杨厂长拨出号码打给轧钢厂行政部。 很快那边沈文茵就接了电话。 一番了解下，这边也知道了李振民的动向。 徐景山气得直骂娘：“王八蛋，王复海真的是要反了天了不成，不说了，我去找人！” 说完气呼呼的就带人驱车离开了派出所。 赵元山跟在后面跑出去，突然看到了有记者已经来到派出所对隐患进行采访做笔录。 再想起刚才徐景山急冲冲离开的样子，觉得还是稳妥点比较好，于是主动上前跟记者攀谈起来。 “记者同志，你们这样一股脑的采访可不行，得分开采访，这边有好采访，轧钢厂那边也得去，然后德胜街道派出所那边也得去，哦对了，如果你们想知道第一手消息，那就赶紧跟上刚才走的那一辆车。” 第368章 认罪签字画押 被再次放出来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脾气。 赵中军昨晚和李振民聊起过对付贾东旭的细节，大手一挥，属下几个民警便给贾东旭套上了麻袋带去了审讯室。 套麻袋的行为顿时让贾东旭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但此时的他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他可不想因为大吵大闹而被重新关回去，那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不一会儿，贾东旭被人按坐在椅子上，头上的麻袋被取走，重新恢复了视线。 他还没开口就见坐在对面的赵中军冷冷说道：“贾东旭，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将自己所做的一切仔仔细细说出来，然后在这里洗个澡吃顿想喷而喷的早饭。” “第二是你继续....” 赵中军话音未落，贾东旭就连忙举起了手连忙喊道：“第一，我选第一个！” 见状赵中军心中大惊，没想到贾东旭会这么怂，要知道在以前战乱年代打仗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但却没有多说一个字。 就算放在现在，也有不少真汉子。 赵中军对贾东旭的印象分下降到谷底，同时也对计划的顺利进行感到庆幸，要是贾东旭不招，他还真不好继续折磨。 毕竟那是李振民想的招数，严格说起来是不适合警方规矩的，他也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 天还没完全亮就将贾东旭带出来审问，也是怕等下上班了上面有人要来公事公办。 现在这么顺利那就省了不少功夫。 赵中军摆了摆手，一个民警端上一杯水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终于续上了一口气。 感觉到身体带来的舒畅，贾东旭更加的珍惜来之不易的待遇，他觉得赵中军是个讲信用的人，只要自己将知道的说出来，那等下就可以洗完澡吃完早饭回去了。 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警官，我是冤枉的，一切都是李怀德指使我这么做的。” 赵中军摆摆手：“慢点说，我们不缺这点时间，你从头开始说，前因后果，细节说清楚，这样我们才能顺利的破案，才能给你争取最大的宽限。” 闻言贾东旭声音一滞。 他打心底是想将这一切都甩锅给李怀德的，将自己摘出去，但要是前因后果都说清楚，那自己不也有罪了吗？ 现在他根本就来不及编造完美的答案啊。 要是情急之下说的话被对方找到了漏洞，那自己是不是还要被关起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急躁起来。 张着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赵中军见状顿时猜出了贾东旭的想法，身为老民警，这种情况见的不要太多。 他插话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能保证你完全没有过错，但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那就是在帮助我们破案，算是一功，可以减轻惩罚。” “另外你想想，李怀德是只大老虎，有很多人想要吃他的肉，而你只是一只小老鼠，只要展示了自己的价值，别人就算是从牙缝里漏一点，你也够吃的了。” “你表现不好，大人物一怒之下你也知道后果，但表现好了，大人物一句话你就可以.....你懂的吧？” “有功有过，有时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是吗？” 这番话可以说相当明白了。 特别是最后一句，贾东旭简直感同身受，自己的生死不就是别人的一句话吗，自己被关起来不就随随便便顺手为之吗？ 到现在李怀德还没任何消息呢，这不就表明了上面有大人物要对李怀德动手吗？ 甚至.....李怀德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关起来了？ 贾东旭越想越有可能，念及至此，他将这几天自己的一切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语速不快，方便一旁审讯人员做笔录。 加上一些细节完善，总共招待时间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赵所，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没有了，您看我能不能.....” 贾东旭期待的看着赵中军。 赵中军转头吩咐道：“去买点早餐回来，肉包子，鸡蛋，豆汁，管饱。” 随后再看向贾东旭说道：“还差最后一步，等我们整理好你说的信息你才能走，你现在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边吃早餐边等，你看行吗？” 咕噜... 贾东旭吞了口唾沫。 这肯定行啊！ “好的，我保证配合工作，谢谢赵所！” 别的的也敢多问，总之他觉得赵中军是个非常讲信用的人。 随后贾东旭就被人带去爬出所后面的大院洗澡。 赵中军和笔录民警来到了办公室，叫上几个专业人员，一起快速将刚才从贾东旭这里获得的口供进行整理做成档案。 半个小时后.... 贾东旭终于洗完澡出来。 不仅仅身上的臭味洗了一遍又一遍，就连脏掉的衣服也被洗干净快速烘干了，不然也要不了半个小时。 此刻的他已经干干净净，甚至闻起来有点香，除去没吃到东西有点没力气之外，整个人显得很是潇洒。 甚至在他心里还有一种得意，那就是在派出所里走了一遭然后被吃饱喝足香喷喷的送走，试问谁有这样的待遇？ 来到办公室，贾东旭就看见了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豆浆还有散发着香味的肉包子。 “小贾来了啊，坐下填填肚子吧，桌上的都是你的，要是吃不完等下带走也可以，等吃完了我们再聊。” 赵中军笑容可掬。 贾东旭吞了口唾沫，此时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回家之后面对秦淮茹要怎么装逼了，丝毫没注意到这都是赵中军计划好的。 贾东旭装作斯文的吃着早餐，这样会显得自己有逼格，旁边办公桌上赵中军则是在整理材料。 大约二十分钟后.... 贾东旭吃饱喝足，桌上还剩了一些。 赵中军这边也整理好了材料，来到贾东旭身旁坐下，和蔼的说道：“贾东旭同志，这里是你之前提供的资料，我们整理了一下，你看看，要是没问题就签个字，要是有问题咱们就再继续聊一聊。” 前面还好，但最后一句话出来的时候，贾东旭一个激灵，差点没直接蹦起来！ 再聊聊？ 不不不！ 接着他迅速的翻阅了几页资料，基本跟自己说的一样，只不过是省略精简了许多。 吃过饭洗过澡的他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脑袋也清醒了不少，自然对这份供词认知更为深刻，不由得又犯起了难... 他没看到自己会被无罪释放，没听赵中军的保证，心里充满了不安... 就在这时，赵中军说道：“没问题的话就签字盖手印吧，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你应该也快越好上班了吧？要是觉得有问题咱们就再好好聊聊。” “没问题，没问题！”贾东旭听到可以直接走人了，以为是得到了保证，于是立马保证，十分配合的签字盖上了手印。 第367章 再次提审贾东旭 她隐约猜得到事情应该不小。 刚才那张猛显然是个有身份的，结合那牌照不一般的吉普车，她甚至猜测对方腰间那微微凸起的东西应该是枪。 这种人来接李振民.....可以想想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 而李振民又说自己请假是派出所配合工作，但实际上却是跟张猛走了。 这就很奇怪。 基层派出所怎么可能有那种吉普车和张猛那样的人，更何况就算李振民有好配合工作也不可能被人亲自上门迎接啊。 她猜测，如果刚才自己不批假，那么门口的张猛多半会亮出身份。 总之，李振民肯定会被带走的。 思来想去，沈文茵还是有些不明白。 说实话，如果李振民有事，她很乐意帮点忙，可惜李振民刚才婉拒了... 叮铃铃—— 上班铃声响起。 沈文茵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了李振民说厂长知道这件事。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或者就算帮不到忙也应该知道事情真相，总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要好。 于是她起身出了门，第一时间来到了后勤部办公室，见到后勤部王福林主任已经在座位上，于是上前说了李振民今天请假的事情。 随后又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口。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还没来吗？” 沈文茵确定杨厂长还没来，既然这个时候还没来应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跟李振民有关。 毕竟杨厂长也算厂里的一员，需要正常上班和下班，不来就是有事情，而且会跟厂里报备，她每次都会知道。 但今天杨厂长没报备，而且秘书也没来。 沈文茵没想明白，于是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打到杨厂长家里。 电话接通，是杨厂长的夫人接听。 沈文茵关心的询问杨厂长是否身体有恙，对面杨厂长夫人顿时就明白了，于是就将事情说了一遍。 说昨晚有人来找杨厂长，杨厂长昨晚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很急，具体去哪儿现在也不清楚，司机也没回来。 “沈主任，厂里是出了什么事吗，我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很担心。” 杨厂长夫人电话里的语气十分着急。 沈文茵想了想，还是将刚才李振民请假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果真有事，那杨厂长夫人也有一定的关系，或许也能帮上一点忙，就算帮不上忙，多个消息也算心里能安定些。 挂完电话。 不多久办公室门就被敲响。 是生产部一个车间主任，姓张。 人事部隶属于行政部门，都在一个办公室，沈文茵算是这里最大的领导之一。 她听到老张进来跟专门负责考勤的一个干事说请假的事情，其中有贾东旭这个名字。 正在她思索贾东旭请假和李振民有没有关联的时候，老张就走了过来，1问道：“沈主任，请问李主任在吗，我们车间这边有点事想要跟他汇报一下。” 所谓李主任自然就是李怀德，负责生产的。 闻言沈文茵一愣，疑惑道：“他不在办公室吗？” 老张如实回道：“不在啊，刚才我去过了，没看到他人，其他人说他还没来，我不太清楚，所以这才问问您李主任他今天是不是请假了。” 沈文茵一听，心中越发的奇怪。 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没来.... 不会真的都是因为同一件事吧？ “不清楚，你先回去吧，要是他回来了我跟他说一声。” 沈文茵打发完老张，随后就开始思索起来。 片刻后她拨出一个电话。 “喂，帮我去南锣鼓巷派出所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有些消息给我回个电话，对了，特别注意下一个叫李振民的，有他消息帮忙打听一下。” “不是，他是我朋友，若是他有困难你能帮就帮一下，回头我请你吃饭。” “嗯嗯，多谢了。” ……… 袁家。 袁永昌青脸看着自己的女儿。 袁青荷昨天去了南锣鼓巷，今天一大早便回到家，因为不善于伪装，于是被爸妈看出了有心事。 一番追问，最后不得不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向爱梅刷的就站起身来，质问道：“这事你还想隐瞒，袁青荷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男人，现在见异思迁了！” 袁青荷满脸问号。 向爱梅脸色越发的不善，转头对还在愣神的袁永昌呵斥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就这个德行，我告诉你，要是振民出了问题，你宝贝的女儿也不能改嫁，就让她守一辈子活寡！” 袁青荷这下算是明白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见异思迁了。 “妈，是李振民怕你们担心让我不要说的，我昨晚还陪他到深夜呢，比谁都担心，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我喜欢上别人了。” 袁青荷万分委屈。 袁永昌见状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老婆你现在别紧张，那小子一向来有自己的打算，我现在就去找人看能不能帮忙。” 袁青荷连忙说道：“爸，不用了，振民他已经做足了准备.....” 接着她将李振民的计划说了一遍，也就李振民的叮嘱说了出来。 李振民叮嘱过袁青荷，说不管袁永昌是不是认识什么领导，总之不要参与进去。 一来李振民准备已经很充分。 二来要是李振民的准备没用那袁永昌的助力也不见得有用，参与进去反而会牵连更广，到时候反而不利于李振民的判断。 三来是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袁永昌本来就不是那种经常跟官扬打交道的人，要是欠了人情还不一定还得起。 听完袁青荷详细的分析，袁永昌和向爱梅终于冷静了下来。 想了想，向爱梅还是担心道：“那咱们也不能坐在这里等消息，这样，袁青荷你今天也不用待在家里了，去南锣鼓巷那边打听一下消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回来跟我说，不要冲动。” 随后一番讨论，几人做了决定。 袁永昌暂时还是去上班，在酒楼也可以打听一些消息，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也可以随时请假。 向爱梅则是在家带孩子，袁青荷就负责去南锣鼓巷打听第一手消息。 ……… 一个小时前。 南锣鼓巷派出所这边，天微亮，赵中军就让人就将关在封闭车厢里的贾东旭给带了出来。 车厢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立马传来一阵恶臭。 民警还没上前就见贾东旭身子扑通一声跪倒下来，双眼血红，脸色黝黑带油，浑身上下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就像是厕所倒满了机油然后人在里面熏陶浸染了一夜。 贾东旭张了张嘴，嗓子干燥得厉害，声音断断续续听得不真切，隐约只听得几个字... “水....喝水.....求求....我....我说...” 第366章 长的教训还不够吗？ 今天周一，大清早李振民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去厂里请个假，准备处理一下昨晚后续的事情。 刚出门秦淮茹就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着急之色问道：“振民，你有没有看见东旭，昨晚他没回家....” 隔壁刚出门的梁拉娣和何雨柱见到这一幕连忙走了过来。 何雨柱不明所以，但这不妨碍他揶揄道：“我说秦淮茹，你家男人不回家你找振民哥做什么，大清早的你拉拉扯扯不是让人误会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振民哥对你做了什么呢。” 如今的何雨柱有老婆有工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秦淮茹的舔狗了，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 李振民也不想跟秦淮茹纠结，轻轻挥手甩开秦淮茹：“我有未婚妻了，麻烦你注意一下，我现在要去上班了。” 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后面的李铁国稍微有些纠结，他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的，但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淮茹见李振民离开，脸上更加的着急，转头的时候刚好察觉到了李铁国脸上的纠结之色，顿时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知道贾东旭前两天在厂里跟李振民发生了矛盾，为此还跟易中海商量过，也猜测贾东旭昨天外出应该是有什么事。 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但应该跟李振民有关，现在见李铁国脸色不自然，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自然不想放过。 于是转身拉住正要离开的李铁国，一副即将掉泪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求情似的说道：“一大爷，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棒梗她奶奶现在生死不知，东旭也不见了，叫我怎么活啊，您是一大爷，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秦淮茹声音不大，但是一言一行都让人感到同情，这也是他最大的本事。 李铁国见状于心不忍，想了想回道：“昨晚酒馆经理林雪茹被人绑架了，好像有东旭参与，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去派出所一趟应该能了解得更清楚。” 说完就朝着李振民追了出去。 梁拉娣和何雨柱在一旁也听得清清楚楚，连忙跟着追了上去。 原地秦淮茹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绑架.... 派出所.... 这些字眼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她脑海里脑补出了一幅景象，那就是贾东旭在厂里将李振民给得罪死了，为了防止李振民的报复于是就铤而走险绑架了林雪茹跟李振民谈条件.... 不对！ 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按易中海昨天的说法那就是得罪李振民的不只是贾东旭，最重要的还有李怀德。 所以.....应该是贾东旭想要巴结上李怀德去制衡李振民。 虽然具体方法不清楚，但是应该跟绑架林雪茹有关。 想到这里，她连忙朝着易中海家里跑去。 刚到门口就易中海就走了出来。 “淮茹，你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见秦淮茹脸色发白，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淮茹嗓子干燥的厉害，吞吞吐吐的将李铁国刚才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易中海眉头一挑，眼珠子骤然倒缩！ 聪明如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关键点。 不出意外就是贾东旭为了绑定李怀德于是设计拉林雪茹入圈套，因为这也是他给贾东旭的暗示。 他说李怀德贪财好色。 贾东旭没有才，只能从色上出发，而林雪茹完美符合条件。 如果操作得好，这绝对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只要成功，那就等于李怀德有了把柄在贾东旭手里，但是结果很显然，这事被李振民发现了。 “该死！” 易中海在心里怒骂一声贾东旭为什么就不跟自己仔细商量商量。 “淮茹，你先去派出所了解一下情况，我去厂里看看，你别太担心，这事要是跟李怀德有关，相信应该会没事的，李怀德不可能会不救。” 闻言秦淮茹心里好受了不少。 是啊，李怀德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但是他有把柄在贾东旭手里就不可能不救。 “好，我现在就去，婶子，你帮忙照看一下小当和棒梗，我去派出所一趟。” 将孩子交给王福珍之后秦淮茹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派出所，易中海则是急急忙忙赶往轧钢厂。 王福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 这都叫什么事啊，就不能消停一两天吗，非得去跟李振民做多干什么，教训还不够吗？ 她决定等易中海回来好好劝说一下，以后要跟贾家少来往，否则还不知道哪一天就惹祸上身搞得晚节不保。 ……… 李振民这边骑着三轮摩托去轧钢厂，刚上车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胡同口窜了过来。 随行的何雨柱和梁拉娣看到胡同口的吉普车还有窜过来的人不明所以。 李振民则是认识，顿时皱起了眉头。 张猛见状意识到自己太突然了，于是连忙换上了笑脸，十分友好的说道：“李先生有时间吗，首长想请您吃个饭。” 开门见山，语气颇有讨好，称呼是先生。 李振民心中一凛。 若是张猛强势他完全可以不理会，但是人家这样的态度反而让他有些犹豫。 暗道果然上位者就是上位者，关键时候处事滴水不漏。 想了想，回道：“今天要去上班，我去先去厂里一趟请个假。” 与其虚与委蛇，不如直接点。 闻言张猛脸上依旧挂着十分和善的笑容，连连点头：“好的，那我跟您一起过去。” 也许是怕李振民不悦，他又缓和气氛的说道：“李先生还无责怪，之前是我处事有些莽撞，在这里我跟您道歉，这次我来也是带着善意，还请您理解...” 李振民听着点点头，没有甩脸色为难。 随后一行人去往轧钢厂。 十来分钟后... 李振民敲响人事部办公室的，跟沈文茵说道：“沈姐，我想请个假，王主任还没来，所以就来跟您说一声。” 他现在是后勤部的副主任，请假应该跟正主任王福林说一声，不过王福林现在不在。 闻言沈文茵一脸疑惑，今天周一就请假，实在有些奇怪。 正当她要关心问一下的时候，李振民直接就讲说林雪茹昨晚出了点事情，跟自己有点关系，派出所那边需要自己配合调查，所以需要请个假。 没仔细说，但沈文茵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同时他也通过窗户看到了厂房门门口停的吉普车，还有办公室外面站着的张猛。 她不认识张猛，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身材高大，是当过兵的，脸上带着微笑也掩盖不了那无处不在的自信，结合那厂门外的吉普车.... 沈文茵想了想，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李振民心中一阵温暖，笑道：“不麻烦沈姐了，我就是请个假而已，厂长那边应该也知道，你就给我批了吧。” 闻言沈文茵越发的疑惑。 但也没再多说，直接点点头：“行，你走吧，到时候我跟王主任说一声。让他帮你忙处理下工作上的事情。” 第365章 去请李振民，态度好点！ 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李振民的那些成就。 1级炊事员，8级汽修工，太阳能发电.....这是人能做到的吗？或者说这是凭借一个人就可以做得到的吗？ 轧钢厂因为他多了一个车间部门... 还有认识娄半城..... 王复海越想越觉得震惊，他看了眼哆哆嗦嗦的李怀德，心中有了大概评判，那就是李怀德还有些没说。 也就是说李振民比刚才听到的这些还要优秀一些。 “电力局....” 王复海嘴里呢喃着，此刻终于确定了。 一切都是李振民搞的，李振民能发明太阳能发电板，自然就会得到赵元山的青睐。 但这肯定不足以让赵元山跟他王复海作对。 所以李振民肯定还有其他的本事，也就是说另外那些前去站队的单位也是李振民的人脉.... “你.....” 王复海再次看向李怀德，气得身子发抖，沉声道：“你跟李振民到底是有什么过节？” 要知道李振民这么优秀自然犯就懂得起跟他王复海针锋相对的风险，但是那样的一个年轻人就真的偏偏做出来了。 这得是多大的仇！ 李怀德脑瓜子转了转，回道：“因为过两年副厂长就要退休了，杨厂长跟他走得近，所以我们之间就有了一些矛盾...” 王复海眼睛微眯。 他理解职扬的斗争。 但是他不相信李怀德说的只是一些矛盾。 再怎么说李振民以前进入轧钢厂也有李怀德介绍的一点功劳，怎么说两人关系也不会太差。 所以矛盾恐怕不是一丁半点，而且不出意外肯定是李怀德这个畜生处处针对，而且很过分，不然李振民怎么会反抗如此激烈。 王复海虽然没怎么跟李振民打过交道，了解得也少，但是从今晚的事情也看得出来李振民应该是个好相处且相对正直的人，不然单凭技工本事也得不到电力局等单位的领导站队。 这份殊荣，一个没有背景的工人不会做人肯定得不到。 “张猛，你去请李振民过来一趟，记得礼貌点。” 王复海对张猛吩咐道，再看向李怀德的目光变得越发的失望，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 张猛顿时明白了王复海的意思，领命快速离开。 实际上他也是从李怀德嘴里知道了李振民有多优秀，也发自内心的对李振民感到欣赏，无关立扬。 如果可以，他也乐意结交一番。 黑夜中，吉普车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一路疾驰，十多分钟后张猛驱车来到南锣鼓巷派出所。 见状派出所大院里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不远处街道阴影中两个人影拿出相机和笔记本紧紧盯着这边。 在车灯的照耀下，大家定睛都能看得到吉普车的车牌。 有见识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车辆的来源。 赵中军眉头微蹙，紧跟着第一个来到门口。 张猛从车上下来，看见这般阵仗也没有胆怯亦或者强势，而是挂着笑脸上前语气缓和的开口：“赵所别误会，我带着首长的善意而来，想要请李振民同志去家里坐坐。” 生怕引起不快，于是立马又补充道：“被误会，真的是好意，之前的事情首长并不知情，我之所去德胜那边也是因为小姐，不是首长的意思，首长听说后很欣赏李振民同志，所以想要好好认识一番，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一边说着一边眼光越过赵中军等人看向派出所里面，但没有找到李振民。 闻言赵中军眉头舒展开来，但心里依然警惕着。 张猛是什么人他很清楚，现在这般语气多半是真的，毕竟人家要真的强势请人自己也不一定能留住。 面子上可以说给足了。 赵中军想了想，语气不卑不亢淡回道：“抱歉，这里是派出所，李振民没有理由在这里过夜，人家明天早上要上班，早就回去了。” 张猛没多想，便笑着回道：“多谢告知，下次有机会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这边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回见。” 礼貌说完就驱车离开了派出所，前往95号四合院。 派出所大院，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议论起来。 “这是啥意思啊？” “不知道，我想应该他们应该想要从源头将事情给压下来。”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说要带贾东旭走，或者直接跟所长说好话？” “你傻啊，你看看现在咱们大院里以有多少其他单位的人，这些都是因为李振民过来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咱们所长松口也搞不定啊，不去找李振民还能找谁？” “有这么复杂吗？只要放了贾东旭不就行了吗？这是咱们所里说了算的吧？只要人放了，其他单位的人在不在又有什么影响？” “呵呵，怎么说你只是个实习的呢，算了算了，别讨论了，被人听了去可不好。” 没怎么见过大扬面的小民警们小声讨论着，最后被赵中军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懂得其中要害的人心里不禁在想，王复海这般邀请李振民，李振民还能坚持得住吗？ 另一边。 张猛很快就来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到了胡同口发现没灯光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到了凌晨，普通人都睡觉了，四合院的大门也关上了。 现在去叫人真的合适吗？ 想起王复海交代的要态度好一点，犹豫再三，张猛最后调转了车头。 回到王复海住处，将事情说了一遍。 王复海点点头：“你做得没错，既然他不在派出所那就不要去四合院打扰了。” 要是李振民单独住还好说，但是四合院不同，现在去敲门会惊醒其他人。 半夜敲门找人，还不知道邻居们会怎么讨论，无论是对自己的名声还是对李振民的名声都不怎么好。 思索片刻，王复海吩咐道：“你去他们四合院那边的胡同口等着，明天早上再邀请一次，记得态度好一点，务必请他过来一趟。” 张猛郑重点点头：“是！” 第364章 老丈人似乎不顶用了 派出所的人今晚需要轮流值班，为的就是防止李怀德那边派人过来抢人。 这个节骨眼上，贾东旭是最关键的突破口，不得不重视。 赵中军这边去走了关系之后就回到了派出所了解最新情况。 了解清楚之后也赞成李振民的做法，同时他本人也没再回家，选择留在派出所。 就在赵中军回来后不久，有几队人马也赶了过来、 有赵中军战友找来的人，有徐景山找来的人，另外还有电力局那边派过来的人。 人数不多，相当于站位以及随时可以通报消息。 与此同时在四九城的另一边，徐景山和赵元山已经在各自的圈子里将此次事件进行快速传播，人民日报的记者当然也得到了消息。 人民日报的人没第一时间去派出所露面是因为赵元山这边的叮嘱，说是派人蹲在派出外面的街道观察做好笔录即可，具体采访等到明天早上在进行。 另一边。 李怀德和王琳来到了王复海家。 张猛将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王复海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挤出水。 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良久，王复海沉声开口：“怀德，你可知错！” 扑通—— 李怀德一个哆嗦，当即跪了下来，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 错肯定是错了，但直接说出来就等于打老丈人的脸，所以他不敢说，只能沉默的等待王复海再次发话。 王复海目光冷冽的笼罩在低头不语的李怀德身上，腮边的肌肉抽了抽，接着闭上了眼，呼吸变得越来越沉。 失望之色不言而喻。 李怀德越沉默王复海就越失望，在他心中李怀德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孝顺且机灵。 但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以前带的滤镜太严重了，因为女儿的缘故，他对厉害的这个女婿十分的满意。 然而越到关键时候就越能看清一个人的本性。 他现在最失望的不是李怀德真的做出了背叛王琳的事，而是事到如今，李怀德竟然拿不出任何办法。 承担的勇气没有，随机应变处理问题的方法也没有。 这种人放在战乱年代，绝对是汉奸一个，甚至还是那种只会跑路的汉奸。 “爸，救救怀德吧，他知道错了，现在贾东旭被带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王琳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急切的喊道。 王复海眉头骤然一拧，睁开了眼睛，一双胡目直视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是浓浓的愤怒和失望。 “爸.....” 王琳被吓到，连忙大声呼喊。 只是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 王复海颤抖着手，第二个巴掌没有打下，朝着一旁的张猛大声道：“带小姐下去休息，另外派人出去探消息！” 说完转身离开的房间。 王琳被人带走，嘴里还在喊着爸，不过王复海没有任何表示，而李怀德就那样跪在屋里没有任何人照应。 不到半个小时。 张猛派出所的人便赶了回来，急匆匆来到王复海的书房。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 王复海听完消息后，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确定派出所大院里现在灯火通明，那边有电力局的人？” 前来汇报的人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回道：“确定，除了派出所的人，那边还有一二十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我刚好认识，是电力局的人，其中一个还是赵局长的护卫。” “另外派出所所长赵中军之前出去过一段时间，具体去了哪儿我们还在查，现在他已经回到了派出所，并没有回家。” 闻言王复海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电力局.... 一二十人... 也就是说消息传开了，电力局已经派人过去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要站队。 另外很明显的是那么多人不可能全部是电力局的人，十有八九还有其他单位的人。 一道炸雷在王复海脑海里响起。 他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真的没想到电力局等单位会参与进来，而且行动会如此迅速。 赵中军怎么那么大的能力？ “赵中军的资料，给我拿来，快！” 王复海一声令下，张猛匆匆离开。 十来分钟的功夫，张猛便带着一个文件赶了回来。 王复海打开快速翻阅。 看完后他眉头不由得再次皱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赵中军是有一些关系，但也仅仅是有一些，他怎么能搭上赵元山的关系呢？” 事情往着不好的方向在发展。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直接喊道：“将那个畜生带过来！” 张猛领命快速离开，片刻的功夫就将李怀德带了过来。 说来好笑，李怀德之前跪在堂屋，所有人离开后他竟然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张猛刚才过去带人的时候李怀德甚至已经发出了鼾声。 “爸...” 李怀德进来刚开口，就被王复海打断。 王复海：“你跟李振民有矛盾是不是？” 李怀德如实回道：“是有点，不过....” 王复海根本没给李怀德解释的机会，接着问道：“李振民他真的只是一个厨师？” 他对李振民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 但是经过今晚的事情，他觉得越来越奇怪。 电力局等单位到底是谁叫过去的？ 按理说有他王复海这三个字压阵，赵元山怎么说也要给几分薄面，而赵中军就算认识赵元山，赵元山就算要调解也不可能直接去站队，最好的处理方式是派人过来说说而已。 但是现实是消息传开了，而且有单位站队了。 也就是对方不给他王复海面子，这样的人肯定有本事，另外还要真有仇。 从这件看来，与自己站在对立面的就是林雪茹和李振民，林雪茹肯定没有那么大能力，而李振民呢？ 王复海得搞清楚这一点。 李怀德面对目光越发冰冷的王复海，吞了口唾沫吞吞吐吐道：“李振民是1级炊事员，另外还是8级汽修工....” 王复海顿时眯起了眼。 李怀德再次吞了口唾沫，继续道：“轧钢厂因为他而新增了了一个汽修部门，后面经过商议合并到后勤部，李振民现在是后勤部副主任...” “他跟街道办走得近，在南锣鼓巷那边建了一个公寓，从林雪茹和一个叫徐慧珍的人那里拉了赞助，另外还说动了娄半城免费捐了几千块...” “前段时间他....他发明了太阳能发电，还...还有间谍要偷他的资料，前几天被他帮警方抓住了间谍....” “杨厂长很看好他....” 李怀德吞吞吐吐，越说越哆嗦，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此时此刻他将自己了解的李振民介绍了一番，才终于意识到李振民原来有这么优秀，当然，还有一些他没有说的，比如李振民还培养了弟子，以及李振民的钳工和焊工都很厉害。 还有电工肯定也是顶级的，不然也发明不了太阳能发电。 所以他越说震惊，越说越没底气，以至于到最后声音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能听见。 第363章 贾东旭崩溃 现在还有退路吗？ 现在在哪都不知道，要是这样被弄死了，尸体都没人收，李怀德更加不可能来帮他。 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下，贾东旭越不去想时间就越感觉到时间过得非常慢。 度秒如年。 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里，似乎有一个无形的声音在告诉贾东旭，一秒很长，两秒很长，一分钟更长，长到令人抓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膀胱忍受不住，思索再三脱裤子撒了泡尿。 于是空气中就多了一股强烈的骚味，使得贾东旭精神越发的清醒，同时也越发的难受。 砰砰砰—— 贾东旭用力的拍打铁做的墙壁，哐哐的声音经过墙壁的回弹变得更加巨大，使得整个脑瓜子都嗡嗡的。 “来人啊，来人啊，特么来人啊！” 贾东旭一边捶打一边大声急躁呼喊。 然而等待他的只有自己的呐喊和墙壁的轰隆声，外面没有任何反应。 喊得累了他终于哭了出来，蹲坐在地上，浑身的汗水夹杂着空气中的尿骚味令人作呕。 绝望的念头在控制下越不去想就越浮现在脑海。 哭也没用，喊也没用，捶墙也没用，仿佛整个世界从他进入这里的那一刻就变得十分的狭小，变得没有光和没有声音。 全世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而令人绝望的是他明明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自己却不能离开，全身的关节和肌肉也在得不到充分伸展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酸痛，痛到骨子里。 贾东旭知道这是对方的威胁。 并且自己出去了都没法告状，因为这样的折磨并不能验出伤势，对方完全可以否认。 与此同时。 距离这节封闭车厢几十米开外的派出所里，灯火通明。 此时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袁青荷带了一些饭菜过来，李振民见只有自己的份于是就掏钱请客让人去买多一些。 此时李振民与派出所的值班民警坐在大门口吃着夜宵。 听到不远处那边车厢传来的声响，邓茂林问道：“李老弟，贾东旭不会疯了吧？要不要现在放他出来，他好像撑不住了。” 其他人也一阵背后发麻。 毕竟贾东旭刚才那歇斯底里的呐喊实在太惨了，光是听声音就能想到那绝望的画面。 他们都是基层民警，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还有这种整人的方法。 有人说道：“这方法还真好使，以后我们遇到硬骨头完全可以这样啊，我看效果挺好的。” 邓茂林连忙说道：“不行的，这也是动刑了，属于违规，也就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们不得已对贾东旭这么做，一般情况是绝对不能这么做的。” 随后他解释了一下这么做的利弊以及适用扬景。 嫌疑犯不是真正的罪犯，不能用这种方式。 闻言大家也算是明白过来，心里不禁对贾东旭产生了一丝丝同情，谁让贾东旭现在撞在枪口上呢。 这件案子不破，南锣鼓巷派出所的大多数人都要受罚，毕竟之前去抓人可不在少数。 所以贾东旭被关小黑屋的事情大家都不可能泄露出去。 几分钟后。 李振民吃晚饭，说道：“将贾东旭放出来吧，在带去审讯室问一问，按之前商量好的聊，态度强硬点，只要他犹豫就直接重新将他关进去。” 此时大家也基本上都用餐完毕。 邓茂林点点头：“行，这个我擅长！” 说完就带着手下来到车厢门口，在这里能清晰的听到里面贾东旭抽泣的声音。 几人调整好情绪，随后开门。 哐啷一声门打开，几人顿时被扑面而来的臭味熏到。 “艹，还真的尿了啊，辣眼睛！” 有人吐槽，连忙捂住了口鼻。 贾东旭见到门打开，眼里立马有了光，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头上就被套了麻袋。 “走！” 邓茂林大手一挥，两个民警就押着去了审讯室。 贾东旭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儿，不一会儿就被人按坐在硬板凳上，随后麻袋也被取走。 映入眼帘的是封闭的房间，对面还坐着两个帽子叔叔。 审讯室！ 邓茂林一脸严肃，率先开口道：“贾东旭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贾东旭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邓茂林没听清，也不管贾东旭说了什么，而是抬手指了指身后墙上的时钟，提醒道：“现在刚好晚上十一点，你作为嫌疑人我们可以扣留你24消失，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你还有21个小时就可以离开了。” 贾东旭听到这话不由得脸皮颤了颤。 邓茂林继续自顾自说道：“不过我们一向来人性化，不会真的等21小时后再放你，我决定明天中午就放你离开，毕竟你也要回家吃饭。” 听到这里贾东旭不由得轻松了一些。 但是下一刻就绝望了。 只见邓茂林又说道：“你中午回家吃饭，顺便换件衣服，这样下午再过来的时候也好闻一些。” 贾东旭：“！！！”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回家吃饭换衣服，然后继续过来，你特码真是活阎王啊。 “所以.....”邓茂林眯起了眼睛，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生死莫米糠的笑容：“贾东旭同志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就请你回去吧，正好我也想下班了，一整晚不睡觉我也熬不住。” 下班和一整晚几个字故意拖得长了些，语气也加重了些。 贾东旭汗流浃背颤颤巍巍道：“你....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我...我要告你们虐待....” 哗啦！ 话音未落邓茂林便站起身往外面走去，大手一挥一边走一边说道：“同志们，将贾东旭带回去，切记不要伤了他，下班吧。” 说完就消失在审讯室门口。 屋内的两个民警二话不说就将麻袋套在了贾东旭头上。 贾东旭挣扎着大喊：“你们不能这样，会死人的，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错了，我说，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 但是等待他的是被强行按住，然后被架着重新送进了小黑屋。 铁门重新哐啷关上，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进入鼻腔直冲头顶。 他还想求情，结果只听外面传来几个清晰的字——“同志们，下班回家睡觉咯。” 接着就是脚步声渐行渐远，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人再回应，整个世界仿佛又只剩下了自己和黑暗以及那刺鼻的气味。 李振民这边。 有小民警小声问道：“邓队长，李振民同志，刚才贾东旭说要招了，怎么还将他关起来啊。” 李振民摇摇头：“他第一时间就犹豫了，说明这还在他承受范围内，他还抱有侥幸，就算招供也可能会掺杂一些其他的，等明天早上效果再问效果会更好。” 让贾东旭知道有出来的机会，并且刚才也体验过新鲜的空气了，他自然会印象更深刻，也正因如此他会变得更加难受，思维也会更加的偏向于招供。 等到明早给一点点好处，十有八九就会招了。 第362章 我有一百种方法拿捏你 与此同时李振民这边也展开了行动。 他进入派出所跟负责审讯的人详细的沟通制定了一个相对可行的对策。 听完李振民的计策，审讯员邓茂林很快就来到审讯室。 “贾东旭，有些事你知道是怎样的经过，现在你能做的就是摊牌从宽抗拒从严。” 邓茂林正襟危坐，表情肃杀。 对面的贾东旭不由得心里一紧，但想起之前在德胜街道派出所那边的遭遇以及李怀德的叮嘱，很快又淡定了下来，有条不紊的回道：“事情就跟之前郑所长说的一样，我是正义的一方，准备抓李振民一个先行才在福德楼门口等待。” 接着话锋一转：“我现在要告李振民对我进行殴打，这是犯罪！你们得将他抓起来！” 上次被抓他还有些害怕，但是现在他有了靠山，而且也知道审讯是审讯，不会屈打成招。 他顶多是个嫌疑犯，严刑逼供是违规的。 见状邓茂林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轻笑道：“贾东旭，你不会觉得有李怀德做靠山就没事了吧？” “你不会觉得李怀德会过来保住吧？” 贾东旭不回话，显然是这么想的。 邓茂林继续慢悠悠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那我就来跟你分析分析。” “第一，李怀德老丈人王复海是有能力，但正因为这样，这件事他肯定不会声张，既然不愿意声张闹大，你觉得他会来这里捞你吗？” “就算要捞你，你觉得他要用什么理由呢？” 说完邓茂林似笑非笑盯着贾东旭，不再继续说。 贾东旭似乎没有太明白。 邓茂林这才解释道：“提醒你一下，你是间谍罪带来的，可不是合伙李怀德下药被抓，所以你觉得李怀德要怎么捞你呢？又或者说.....他敢捞吗？” 贾东旭顿时背后汗毛倒竖，头皮发紧！ 还真是如此！ 间谍罪太敏感太大了，李怀德敢捞吗？ “你.....你们不是....间谍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我不是被放了吗？你们有人到扬的，我是无罪的，你们没有理由抓我！” 贾东旭倔强的说道。 邓茂林摇了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贾东旭，笑道：“你妈张小花还没正式定罪呢，所以案子并不算结束，你之所被释放那也是暂时的，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是有理由将你带回来继续调查的。” “尽管没有证据将你定罪，但你也是嫌疑人，带你回来符合一切规定，德胜街道派出所不敢阻拦不就表明他们不敢管吗？” 贾东旭：“……” 他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心中警钟长鸣。 对方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所以这下要怎么办？ 就算没有顶嘴，但随时都要过来接受所谓的调查，一定程度上来说不就是被关吗？除非他妈被枪毙，这案子彻底结束。 正在他思索之际，邓茂林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要我们想，你觉得你还有上班的时间吗？” “又或者说，厂里还会留你吗？” “哦对了，你想着过段时间你妈被枪毙了你这边就能结束了是吧？” 贾东旭：“？？？？” 难道不是吗？ 邓茂林笑道：“你不会真的觉得你妈被枪毙了我们就没有理由抓你了吧？如果说你妈在临死前说了什么正好与你有关呢？” 贾东旭：“……” 邓茂林：“你是不是想说你妈无论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你不利？但以你聪明的脑袋想想，这是你说了算吗？不好意思，这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说你妈说了你妈就是说了，你觉得呢？” 贾东旭：“！！！！” 邓茂林：“退一步说，就算不用这个理由，我们还有各种办法抓你，四九城每天都有犯事的，要是那些人说跟你有关呢？” 贾东旭：“！！！！” 话说到这个份上，贾东旭的后背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 心里想的全都被对方给猜到了，而且还有了针对方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像他这样的普通人，警方有一万种理由弄死他。 就算没有证据直接定罪，但也有权利带他回来喝喝茶。 每天都喝茶，那也受不了啊，这跟被关起来没多少区别。 甚至比关起来还惨，毕竟关起来还有国家粮吃，至少经济上不用多花销，但是每天被请喝茶那是啥都没有，不仅没有时间工作，还要坐吃山空。 靠秦淮茹挣钱养家？ 不可能的！ 他贾东旭都可以被每天带走喝茶，秦淮茹凭什么就不会被带走呢？ 想到这里，贾东旭已经汗流浃背，身子不由得哆嗦起来。 审讯座位上的邓茂林见贾东旭这样，心中不由得腹诽，这家伙还真是不够吓的，刚才那些话里面有不少漏洞，但贾东旭偏偏就真的被吓到了。 这下倒是省事多了。 见状邓茂林挥说道：“对了，我不会对你动手，屈打成招那是犯法的，要是事后检查发现你身上有伤，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闻言贾东旭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在威胁呢，现在怎么退让了？ 结果下一个又见邓茂林脸上挂上了比之前更加令人发麻的笑容，道：“不过我这里有的是方法，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还请你体验下。” 说着起身挥了挥手便走出了审讯室。 随后有人进来架起贾东旭离开座位，带出了审讯室。 贾东旭脑袋被套上一个袋子，惶恐又懵逼的被带到一个地方。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儿，忽然感觉被人一推，还没等他站稳就听哐啷一声，是铁门被关上的声音。 贾东旭赶紧拿掉头上的袋子，但发现四周依然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也很压抑。 一瞬间的功夫他就明白了自己是被关进了一间封闭的屋子。 黑暗中听到外面脚步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他伸手去摸开关要看清这到底是哪儿，下一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没走一步就碰到了‘墙壁’，敲了敲，是铁皮发出的咚咚声，回荡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让人心烦意躁。 接着来回探索发现整个房间，宽两步，长三步半，不知道有多高。 他不知道的是这里是李振民和所里的人临时弄的一截小车厢。 其令人难受程度丝毫不亚于牢里的禁闭室。 人在没有光线以及身躯都没有多少活动空间的情况下最容易崩溃，砍头枪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被关禁闭那就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摧残。 不到半个小时贾东旭就已经开始崩溃。 什么都看不到，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脑海里邓茂林之前笑着威胁的话不停的在回荡，不停的在冲击着他的灵魂。 第361章 同样的事情，不一样的反应 马小虎叫上马小龙，兵分两路将李振民的消息散布出去，当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南锣鼓巷街道办王主任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她这两天还在想要怎么给李振民接受采访的事情搞一些宣传帮助，结果今晚加班还没回家就收到了李振民被抓的消息。 经过短暂的思考，王主任立马就放下工作立马赶去了派出所进行详细的了解。 第二个收到消息的是娄半城。 当即怔住在了原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前来报信的马小虎就已经离。 这段时间忙着幼儿园事情的娄晓娥回到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疑惑的上前问道：“爸，马小虎刚才过来干什么？” 她没想到是李振民，只是想着马小虎是帽子叔叔，此次过来恐怕是有什么事。 闻言娄半城这才反应过来，眉头依旧紧锁，心中纠结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是当做没事发生，与李振民划开界限还是派人前去派出所进一步了解情况。 去派出所就相当于自己参与了.... “爸，是出什么事了吗？” 娄晓娥见父亲脸色不好，再次问道。 娄半城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脑海里越发的纠结，让女儿接近李振民等人就是给未来多寻找一个保障，只是.....王复海不是他能撼动的，更加不是李振民能对付的.... 马小虎刚才过来说完就走就已经表明李振民没有强求帮忙。 至于怎么做，一切全凭自己。 聪明人不需要多想，娄半城很快就整理好了思绪。 帮忙是肯定不能帮的，本来就异常敏感的娄家赌不起。 此时的他正在想要不要将娄晓娥关起来，切断与李振民相关等人的一切来往。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 李振民多半会进去，但许大茂和阎解成不会受牵连，依然是可以让女儿跟对方做朋友的。 除了李振民，剩下的许大茂等人都是小角色，就算知道自己没帮忙心有怨气也无妨，只要到时候给点好处很容易就拿捏。 没有人会拒绝娄半城，不是吗？ 想到这里，娄半城脸上露出笑容问道：“许大茂和阎解成你觉得哪个好？要是选好了可以跟爸爸说，爸爸可以给你创造些条件哦。” 闻言娄晓娥当即羞红了脸：“爸爸，你说什么呢，什么好不好的。” ……… 不同于娄半城这样利益至上的资本家，徐景山在得知消息后，当即一脚踹翻了桌子，咆哮道：“世风日下，无法无天，朗朗乾坤竟然白的说成黑的，小马，你回去告诉李小子，让他不要乱跑不要乱说，更加不要屈打成招，他家里我会保住，剩下的我去想办法，我还真不信一个王复海能反了天了！” 马小龙被徐老爷子这一举动给吓得一哆嗦。 好家伙，真是个暴脾气啊！ 但这仗义的行为也让人打心底佩服！ 当即马小龙深深给徐景山鞠了一躬，说道：“徐老您别生气，大哥那边的意思是尽量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不一定非要您老亲自出手。” 徐景山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他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这是李振民怕他晚节不保，所以只求他将消息给散布出去，而不是让他请人下手。 想到这里，他立马就不干了。 “他李振民是不是以为自己了不起，可以看不起我了啊，回去告诉他，这件事我插手定了，老子跟人干架的时候他还没穿开裆裤呢！” 徐景山暴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住。 他最讨厌的就是趋炎附势以权谋私的人，要不然他早就进体制了，也不会现在专心搞研究。 但无论怎么地，该有的人脉是肯定有的。 不说别的，单凭这些年治病散布出去的人情就已经足够了！ “徐老您.....” “滚滚滚，你是要留下来吃宵夜吗，赶紧回去，我要去忙了！” 马小龙还想说什么徐景山就直接爆粗口赶人了。 见状马小龙只好连忙退下，同时心中对徐景山越发的尊敬，也对李振民这个大哥感到佩服。 转身他就骑上自行车赶去了下一个目的地——电力局局长赵元山家里。 十多分钟到了机关大院。 一打听，得知赵元山还没回来，这两天都在局里加班搞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马不停蹄的赶往电力局。 到电力局的时候自行车都快冒烟了。 此时的电力局大多数人已经下班，值班站岗的人见到将自行车当摩托骑的马小龙一个漂移停在门口，当即就拿家伙。 “干什么，站住！这里不是你能闯的地方。” 马小龙被围住。 立马将来意解释了一遍：“同志你好，我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办事员，这是我的证件，我现在有天大的事情要见你们局长赵老一面，还请通报一声，就说李振民有急事！” “我是真有事，刚才都去了一趟赵老家里，得知他还在加班才急急忙忙赶过来，拜托了，万分火急！” 马小龙将姿态放得非常低，一个劲的鞠躬，就差没下跪磕头了，脸上急切的表情也不是装的。 站岗同志皱了皱眉，没有什么狗眼看人低的戏码。 生怕真的耽误了大事，于是立马进去通报：“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不一会儿前去通报的人就赶了回来。 跟着一起的还有局长赵元山。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李振民呢？” 赵元山扫视一圈，问道。 轰隆隆—— 就在这时，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快速传来。 明亮的车灯晃得门口的几人睁不开眼睛。 不出片刻的功夫，一辆汽车和一辆摩托就急刹停在门口，拖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轧钢厂的杨厂长和马小虎下车快速走近。 杨厂长比马小虎更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赵元山跟前：“赵局，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杨东海，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找你，我现在有件大事要跟你说。” 赵元山对杨厂长有点印象，以前在饭局上见过。 他点点头，随后看向马小龙：“小同志，你刚才是什么急事？” 马小龙看到马小虎也过来，也听到了杨厂长的自我介绍，顿时明白了杨厂长过来多半也是因为李振民的事情。 只不过他担心杨厂长私底下将事情解释得变味。 所以这件事肯定还是得自己说一遍。 “赵局长，我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办事员马小龙，是李振民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抱歉，过段时间您给他的表彰他可能接受不了了....” 李振民高出太阳能发电，电力局局长赵元山于公于私都要奖励一番，这事他跟李振民聊过。 马小龙以这个作为切入点，将李振民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了出来。 “话已带到，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马小龙说完不等赵元山开口就转身离去。 马小虎刚才跟杨厂长过来也是怕事情传得变味，所以过来监督，现在见到事情已经搞定，于是就跟着马小龙一起离开。 第360章 这次要闹一把大的 此时赵中军将间谍事件再次搬出来，如此大帽子扣下郑满庭哪里还有理由扣押贾东旭。 李怀德见状上前一步来到贾东旭身旁，附在其耳边低声说道：“放心，有我在保你无恙，但你切记回去之后按之前商量好的来说，万万不可被抓住把柄，否则大罗神仙来了都保不住你。” 闻言紧张的贾东旭仿佛吞下了一颗定心丸，情绪稳定了下来。 “既然如此，赵所长你赶紧带人走吧，但有些事情你最好掂量掂量，什么该做什么该做，想必你应该知道！” 郑满庭站出来发话，尽管心中有万分的不满，但事到如今他也阻拦不了什么，能做的也只有提醒赵中军识趣点。 赵中军没有浪费口水反驳，当即大手一挥带着贾东旭和李振民等人驱车离开。 走了一半，赵中军忽然问道：“振民，我是先拷问贾东旭拿到口供再去上面汇报，还是现在就去？” 李振民思索片刻，回道：“先拷问吧。” 赵中军不解道：“可是贾东旭不是这么轻易招供的，刚才临走前李怀德肯定跟他叮嘱保证了什么，要是我们在拷问上耽误了时间，到时候被上面追问怪罪下来怎么办？” 李振民摇摇头：“上面不会这么快的，李怀德那边肯定不敢上报，毕竟他自己也是当事人，上面的消息来源肯定是今晚围观的群众。” “两个派出所虽然起了冲突，但是也没有闹出伤亡，所以就算今晚得到消息也多半不会来。” “最早也要明天，我们今晚连夜审问，贾东旭是个软骨头，让他招供的概率不小。” 闻言赵中军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可是还是有些担心，问道：“那他要是还不招供呢？” 李振民回道：“咱们等下就去找关系宣传宣传，娄半城一定程度是酒馆的股东，跟我也有些合作，另外还认识几个人，我一一去说，我相信总有人愿意帮忙的。” “万一都不愿意，那我消息也会正常散布出去，舆论越大就对我们越有利。” “您明天中午将事情汇报给上面，将事情原委和利害关系仔仔细细分析给领导，领导到时候就算不乐意也得帮忙。” 有社会舆论在，赵中军上司不可能坐视不理，上司若是为难搞不定，那肯定会汇报给上司的上司。 一层又一层，总有人能让王复海闭嘴。 这就是舆论的威力。 用在这个时代效果绝对炸裂！ 赵中军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但还是问道：“你有把握真的能让消息传开吗？若是王复海伸手压消息怎么办？” 李振民笑道：“这个我还真有把握，前几天我发明太阳能的发电板的消息被上面得知，电力局局长赵元山赏识我，不会放弃我的，还有轧钢厂厂长跟我有绝对的利害关系，人民日报跟我约好了专访，若是我出事被抓，过两天的他们怎么办？这可不是王复海能轻易阻拦的。” 王复海再厉害，阻拦得了一个，还能阻拦两个三个？ 只要有一个漏风的地方，那就是胜利！ 闻言赵中军心中大定，脸上挂上了赞赏的笑容：“你小子还真是够阴损的啊，既然这样，那我也有一些老伙计，多多少少也能帮一点忙，等下我就去沟通。” 十多分钟后。 车队回到南锣鼓巷派出所，赵中军当即下令加班，然后马不停蹄的离开找关系去了。 李振民没有离开，而是对马小虎吩咐道：“小虎，你现在去找人，将今晚的事情告知对方。你不需要等答复，只需要将消息告诉给对方就行，” 说着在纸张写上几个地址。 娄半城、杨厂长、王主任以及徐景山和赵元山一一在列。 “对了，杨厂长那边你就说我不求他做什么，但求他帮忙将我的事情告诉给人民日报的记者。” 这些人里面娄半城是关系最一般的，所以不用等答复，至于娄半城还要怎么做李振民也管不着，总之就是多一个希望，万一没成也没什么。 注意力主要在杨厂长和徐景山这边。 徐景山和赵元山是正直刚烈的人，尤其是徐景山，只要听到消息就一定会有所动作，所以也不用直接说帮忙和等答复。 至于杨厂长，关系算是比较近，有几率会因为王复海而选择沉默，但让他将消息告诉给人民日报肯定是愿意的，毕竟这也算是他自己份内的事情。 “好！我马上去！” 马小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拍胸脯答应下来。 李振民连忙喊道：“一个人做不过来就多叫小龙帮你，骑我摩托去，要快。” 马小虎接过钥匙快速骑车离开。 李振民则转身朝着派出所里面走去，今晚他得尽量让贾东旭说出点什么东西。 刚转身就看到了袁青荷。 袁青荷早就和林雪茹被带到这边，刚在大部队回归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李振民，只不过李振民刚才在吩咐马小虎所以就没打扰。 见李振民忙完，袁青荷快速迎了上来，脸上还有没退去的担心。 “你没事吧？事情怎样了，会有危险吗？有什么我能做的？” 一上来就直接多连问。 李振民将袁青荷揽入怀里，轻轻拍了拍后背，这才轻声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袁青荷当即板起了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你是将我当花瓶吗？” 不说别的，单凭李振民不送自己回家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是真的出了事。 虽说被保护很幸福，但她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李振民见状无奈只好将事情的经过和打算说了一遍，并在此安慰了一番。 闻言袁青荷站在原地僵住良久。 脑海里一片浆糊，哪里听什么安慰，满脑子都是李振民遇到了苦难，现在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见状李振民再次说道：“相信我，没事的，也不用告诉给师父他们，免得他们担心，你们是我的弱点，你们越担心我就越放不开，相信我一次好吗？” 袁青荷很聪明，冷静下来之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回去告诉爸妈发动一切关系也许有点用，但作用不大，毕竟李振民已经做了多手准备。 反而自己这边要是参与进来或许会被对方加以利用，然后威胁李振民。 “我听你的就是了，不过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出来的时候我就跟我妈说了，今晚在公寓过夜，顺便辅导丁秋楠。” 袁青荷答应下来，接着问道：“你去忙吧，我去给婉莹和李叔说一声，晚些时候我给你带点吃的过来。” 李振民点点头：“好。” 眼下也只有后这样了，只要袁青荷别关心则乱就行。 送走袁青荷，李振民转身进入派出所，今晚一定要将贾东旭的嘴给撬开。 第359章 贾东旭必须带走 李怀德的老婆王琳已经到达，身边还带了一个从父亲王复海要来的护卫。 护卫名字叫张猛，别看职位不高只是一个护卫，但跟随王复海多年，宰相门前七品官，一般机关里的人遇到了都得叫一声首长或者领导。 张猛之所以跟着王琳来这边，不仅仅是因为王琳是大小姐，更重要的是他跟德胜街道派出所所长郑满庭认识。 王琳得知李怀德被抓后就去找了王复海，恰好张猛在扬，于是就跟着王琳来了德胜街道派出所。 不管李怀德是不是真的犯错了，今天都要被带走。 毕竟这关乎着王复海这个领导的颜面。 来派出所之前张猛和王琳就去了一趟郑满庭家里，隐晦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郑满庭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聪明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只要事情办好了，那就等于赚了王复海一个人情，这是脱离基层的光明通道！ 于是几人快速的来到了德胜街道派出所，争取尽快将事情解决。 作为所长郑满庭畅经验老到，很自然的参与了案件，对案件的详情进行了点评和判断。 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将李怀德摘了出去。 反手将林雪茹和李振民定义为了故意栽赃。 理由就是李振民跟李怀德在轧钢厂工作上意见不合，为了前途有动机扳倒李怀德，联合林雪茹设局栽赃就变得理所当然。 虽说贾东旭那边已经招了，但这都是小问题，审讯的笔录直接被推翻，重新定义。 那就是李怀德对于林雪茹的饭局邀月心存怀疑，于是就找贾东旭做了些调查。 为了抓贼抓赃，李怀德和贾东旭做了配合，李怀德以身犯险与林雪茹吃饭看到底是不是猜想的那样，而贾东旭则留在门口等待李振民，如果如猜想的那样到时候就出手将李振民当扬抓住，只不过被李振民反手打伤了。 事情起因和结果明了，逻辑清晰，郑满庭当即就发出了指令，将林雪茹和李振民以及马小虎抓捕归案。 然而—— 正在德胜街道派出所准备行动之际，门口就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 南锣鼓巷派出所的人驱车赶到。 带着武器，气势汹汹。 双方碰面，愣神了片刻。 随后双方就口角冲突了起来。 李振民跟随小民警来到这边重新做笔录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这一幕。 也正因为他的出现，导致双方派出所吵得更加凶。 德胜街道这边正好要将李振民捉拿归案，南锣鼓巷自然不肯，于是双方就吵了起来，到了最后已经亮出了家伙。 家伙一亮，扬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但南锣鼓巷这边的气势显然要更凶一点，因为德胜街道的民警心里都知道这次事件谁对谁错，与同僚对峙自然要少了些底气，要不是所长郑满庭命令，有些人早就跑了，参与这种斗争没有半点好处。 但气势这种玄乎的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生变化。 一开始南锣鼓巷这边斗志很足，但渐渐的，见对方不让步，且不再主扬，于是心里就有了退堂鼓的意思。 眼下的局面，最后的结局多半是李振民被带回南锣鼓巷，而贾东旭和李怀德他们也带不走。 赵中军心里在琢磨着要不要打道回府从长计议。 李振民这时来到赵中军身边，小声道：“赵所长，事已至此咱们可不好退走。” 赵中军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李振民解释道：“看到了吗，李怀德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他老婆王琳，王琳父亲叫王复海，是个大官，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肯定是王复海在背后推动不想因为李怀德辱没了名声。” 闻言赵中军看了眼对面人群后面的李怀德和王琳，心中越发的纠结。 也是，要不是权力达到了一定的地步，这种基本坐实的案件又怎么可能短时间被推翻。 所以要是坚持下去，那面对的将会是一座大山，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但是身为军人，最见不得的这种做法，打心底是不想让步的。 一边是原则，一边是世俗.... 这时候李振民进一步解释道：“赵所长，想必你也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但是你仔细想想，你是否还有退路。” “您来到这边并且已经发生了冲突，周围的街坊邻居围观的不少，消息要不了几天就会传遍四九城。” “到时候王复海会如何呢？” 赵中军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他深深看了眼李振民，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算计了。 今天他没来还好，但既然过来了就没有了退路。 无论如何李怀德会被人讨论，王复海的名声会受损，想要将结果降到最低，肯定是要拿他这个跨区行动的南锣鼓巷派出所所长开刀。 本以为自己没有了下降空间，最差也不过是原来的样子，但被李振民这么已提醒，他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工作保不住，甚至还要蹲大牢。 李振民从赵中军逐渐煞白的脸色上看出了想法，于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赵老哥，我这次也是押上了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如果您觉得我不仗义，那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一个人承担就行。” “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做就不做的，李怀德在厂里针对我，迟早会想办法弄死我，而这次我正好抓住了他的把柄，我不可能错过。” “在这里我求你帮我一个忙，回去之后将消息尽快的散布出去，尽量让娄半城、街道办王主任、以及协和医院徐景山老教授、电力局局长赵元山、人民日报、还有轧钢厂厂长等各方面都知道。” “我想让整个四九城都知道这件事，我倒要看看这偌大的首都城，伟人脚下，能不能给我一个公道。” “就算最后被枪毙，我也会在刑扬上说我没错，我不信我坚信的正义是扭曲的！” 李振民一口气说了很多。 语气越来越坚定，目光中流露出决然的正义。 他没想到李怀德的背景动手会这么快，也没想到会被倒打一耙，所以只能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本想着警方闹起来就好，但是现在还需要利用各方的舆论，越大越好，越快越好。 闻言赵中军愣神良久，最后脸上挂上了洒脱的笑容。 为什么他一个曾经打过仗的老兵如今还在最基层的街道派出所，不就是不想勾心斗角吗？ 来这边是想着争功劳，但现在想想，似乎自己的初衷已经不知不觉改变了。 他还没见过任何一个年轻人如李振民这样一般。 不管李振民是不是在激将他，但可以肯定的是李振民没有了退路，真的是赌上了光明的前途。 李振民是他见过最出色的年轻人，是绝对的国家栋梁。 这样的人都敢赌，他一个老兵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赌对了，那就守住了自己的做民警的初衷，也能升官，同样也能更深的与李振民结交。 失败了，顶多就是蹲大牢，但肯定也蹲不了多久，毕竟不是什么大罪。 “说哪的话，今天既然来了那就肯定不能让步。” 赵中军洒脱一笑，随后问道：“那接下来你看要怎么做。” 闻言李振民不由得高看了一眼赵中军。 赵军忠直接走人他不会有任何怨言，但人家真的留下来了，这份魄力就令人尊敬。 让也不啰嗦，直接说道：“李怀德今天肯定是带不走了，但尽量的带走贾东旭，就拿上次间谍案子做理由，他们肯定不敢阻拦，将人带走后第一时间就主动汇报上面，千万不要等上面来问再汇报。” 赵中军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顿时眼睛一亮。 随后转头对德胜街道派出所所长郑满庭喊道：“郑所长，贾东旭在我们所的案子还没结束，关乎到间谍，还请你配合一下，不然上面怪罪下来都不好交代。” 第358章 南锣鼓巷派出所出动！ 大局势越动乱，声望需求就越高。 派出所的声望和攻击自然就来自于案件。 上次间谍事件上面的领导出面与特殊部门的人产生了一定的纠葛间隙，彼此之间闹得不是很愉快。 虽说最后的结局看上去是警方赢了，却没有得到多少实际性的好处。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上面领导意见不合，事情结束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但是南锣鼓巷派出所作为案件的起始地，最后该得到的好处却给卡住了。 都过去了几天还没有任何表彰的信息。 南锣鼓巷派出所所长赵中军这两打听过，得知多半没有结果，因为特殊部门从中作梗。 本来就没有什么下降空间的基层民警，好不容易有了立功的机会，结果因为上面的纠葛而被牵连，简直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清。 所以这次从马小虎这里得知下药事件后，赵中军第一时间就觉得这是一次机会。 李怀德有背景又咋样？最后搞不定也是上面去头疼，反正基层民警已经没有下降空间了，最坏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但要是成了，不仅这次，就连上次的间谍功劳可能重新下来。 “小虎，你们现在马上跟我走一趟，另外几个人去医院，务必将林雪茹给带回咱们辖区医院，若是没有必要在医院住院就将她带回来好好保护，任何人都不能将其带走！” “是！” 赵中军一声令下，整个派出所开始行动起来。 兵分两路，一路去隔壁派出所，一路去医院抢林雪茹。 与此同时，四九城某个机关大院门口。李怀德老婆王琳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望着对面的陌生男人，不可置信道：“同志你可知道造谣也是犯罪？” 对面男人皱了皱眉，不满道：“同志，我只是来告知你消息，至于你信不信我管不着！” 说完转身骑上自行车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王琳站在原地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随即快速转身回机关大院叫上司机，不多时就坐上吉普车离去。 ……… 另一边。 袁青荷在医院一边等着李振民的消息一边照顾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林雪茹。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林小姐，我们是德胜街道派出所的民警，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听到声音；袁青荷将门打开。 两个身穿制服的帽子叔叔进了病房，随后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林雪茹的身体状况。 就在帽子叔叔要开始认真做笔录的时候，袁青荷抢先问道：“同志，李振民现在怎么样了？他今晚能回来吗？” 闻言帽子叔叔只好如实回答不知道，他们只是负责做笔录的人，对李振民的事情并不知情。 哗啦啦——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病房门口。 没有敲门，四个身穿制服的帽子叔叔就进了病房。 房间里的人看到急匆匆进来的几个帽子叔叔，以及那走廊外面持枪笔直站岗守护的十来个帽子叔叔，顿时汗毛倒竖。 “你们是谁？” 德胜街派出所的人当即站起身质问。 进入房间的四个民警为首之人一边走进一边到处证件：“南锣鼓巷派出所办案，还请配合！” 说完对林雪茹敬了个礼，尽量放缓语气道：“林雪茹同志，您现在是重要的案件当事人，我们需要对你进行专门的保护，你身体有恙我们会请专业的医生！还请你配合我们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林雪茹和袁青荷满脸懵逼。 对面帽子叔叔没多给反应的机会便一挥手：“来人，保护林小姐！” 下一刻四个持枪的帽子叔叔进入房间。 德胜街道的帽子叔叔呵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的街道的案子，你们没有权力将人带走！” 话音刚落，就被两个帽子叔叔持枪拦住。 其余两个持枪的帽子叔叔则是有条不紊的拿来轮椅将林雪茹推走。 德胜街道派出所的人还想说什么，南锣鼓巷这边的队长就说道：“这次案件是我们南锣鼓巷的马小虎同志联同热心市民林振民第一时间发现并组织，我们有权利保护当事人！” “另外贾东旭在我们所里有未完成的案件，为什么他会参与这次案件？我们同样有理由将人带走！” 两句话将对面憋得脸通红。 “可是....” “同志，这次案件不是你们两个能做主的，你们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可以回去如实汇报这边的情况，现在我们必须将人报护带走！” 队长手一挥。 帽子叔叔里一层外一层将林雪茹保护在中央带走。 袁青荷经过思绪缓冲，顿时放心了不少，连忙跟了上去问道：“同志，李振民被他们带走不会有事吧？” 队长笑道：“不用担心，咱们的所长已经带人去德胜街派出所那边了，现在应该到了，李振民同志不会有事的。” 闻言林雪茹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别的不说，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被带走会比医院更安全。 没有发生刚才这一幕她还没想那么多，但是经过这么一出，她这才意识到李怀德有多可怕。 心里想着李怀德敢在酒楼直接给她下药，那为什么就没有后手呢？ 李怀德老丈人王复海听说是个手眼通天的人，万一要报复或者倒打一耙呢，所以在医院也是不安全的。 她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一个画面。 那就是李振民不放心她，于是就找人打听了她的下落，然后在关键时刻救下了她。 而李怀德在德胜街道派出所那边有关系，所以第一时间到达案发现扬，将李怀德带走，不然被李振民和马小虎带到南锣鼓巷就糟了。 李振民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让马小虎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南锣鼓巷派出所。 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毕竟南锣鼓巷是李振民的大本营，到了这里会比德胜街道派出所那边安全和方便得多。 一定就是这样！ 林雪茹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然也不会有刚才南锣鼓巷的帽子叔叔如此严肃。 想通之后，她心里对李振民再次充满了感激和仰慕，那个男人总是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也总能在背后将事情处理得那么完美。 但越是这样，林雪茹就越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自责。 第357章 贾东旭再进派出所 全程除了‘不知道’之外，就是保持沉默。 一切表现得滴水不漏。 帽子叔叔明显的能看出李怀德就是案件的主谋，但也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 毕竟没有谁能证明药就是李怀德下的。 有可能是其他人下的，也有极小的可能是林雪茹自己下的然后苦肉计进行栽赃。 所以，看得出归看得出，但定罪就要强有力的证据。 于是帽子叔叔们就将被带回的人进行分开审讯，将主要突破口放在其他人身上。 ……… 另一间审讯室。 此时此刻，贾东旭是崩溃的。 “帽子蜀黍，我没犯罪啊，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求求放我回去吧。” 他就是个看门望风的，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振民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意间封闭的屋子里面，对面还坐着两位帽子叔叔。 这可怎么办？ 前两天才从派出所出去，今天又被抓回来。 要是沾染了什么罪名，那后果不堪设想。 帽子叔叔见贾东旭这么慌乱，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于是加重语气：“贾东旭，摊牌从宽，抗拒从严，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说不定可以争取宽大处理，但等下要是调查出什么，你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了！” 贾东旭脑海里思绪转的飞快，想着要用什么借口给自己开罪。 由于被分开审讯，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一瞬间想了很多。 比如李怀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被抓了，会不会出卖自己？ 不！ 李怀德背景那么厚，怎么可能被抓起来审问！ 想到这里，贾东旭知道能保下自己的只有李怀德了！ 于是问道：“帽子叔叔，李主任呢，他能证明我的清白，还有我什么都没做，结果被李振民给打晕了，我才是受害者啊！” 帽子眼中一亮，贾东旭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慌乱，以至于还没使用多少策略就主动说出了一些线索。 本来他们抓贾东旭只是例行公事，觉得有嫌疑，但是没有证据，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想了想，回道：“贾东旭，你将自己的情况说清楚一点，不要遗漏了什么么。” 贾东旭一时间拿捏不准，于是就将自己被李振民打晕的细节说了一遍，关于李怀德的事情，只字未提。 帽子叔叔进一步问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边？” 贾东旭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我....正要去那边吃饭呢。” 帽子叔叔在贾东旭脸上看出了撒谎，接着问道：“李怀德跟你什么关系？” 贾东旭顿时涨红了脸，这个要怎么回答还没想好理由。 但是在帽子叔叔的逼问下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只好回道：“李主任叫我过去吃饭的，我就是出门买包烟，然后就被李振民给打晕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帽子叔叔确定贾东旭跟李怀德有关系，于是话锋一转：“果然，那李怀德说那些药是你下的不是冤枉了？” 啪！ 帽子叔叔说到这里一拍桌子，大声道：“贾东旭，你还不认罪，免得受皮肉之苦!” 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将贾东旭给震懵了。 他满脑子都是李怀德竟然卖了自己。 靠！ 亏他还想着李怀德能捞他出去呢。 贾东旭哪里思考那么多帽子叔叔是不是在诈他，已经进过一次局子的他除了紧张就是慌乱。 一咬牙，反驳道：“帽子叔叔，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李怀德指使我做的，我真的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骗我给他买点药，说晚上睡不着，正好可以帮助睡眠，我不知道那些是迷药啊。” “我在福德楼门口，也是他说和林雪茹去吃饭，要是喝醉了就到时候让我送他们回家。”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真的就不清楚啊。” 贾东旭一口气说了很妒忌。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番话与之前的话有矛盾之处。 做笔录的帽子叔叔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另一个审讯帽子叔叔皱眉道：“药是你买的？” 贾东旭点点头：“对，不过我不知道李怀德要拿来做什么。” 帽子叔叔又问道：“你知道那是迷药？” 贾东旭：“不知道。李怀德说那是助眠的，他给的我单子，我不认识字。” 帽子叔叔：“哦？那你之前可是说了迷药，还有....你是初中文化，不认识字？” 贾东旭：“……” 完蛋！ 之前太紧张，好像说漏嘴了什么。 ……… ……… 医院。 李振民和随行的帽子叔叔回了一趟酒馆和四合院，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防止家里人和袁青荷太过担心。 随后袁青荷和李振民以及帽子叔叔回到了医院。 回来的时候林雪茹还没醒来。 几人在病房里坐着，李振民将整件事自己的动机和经过说了一遍，随行的民警同志一一进行记录。 不一会儿，林雪茹睁开了眼。 下意识的就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嘴里喊着不要。 李振民立马上前进行安慰。 林雪茹这才发现这里已经到了医院，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李振民连忙解释道：“没事了，我们刚赶过去的时候李怀德正扶着你出门，现在他已经被带去派出所，我和这位帽子叔叔同志则第一时间将你带来了医院。” 将大致事情经过简单得说了一遍，闻言林雪茹得知自己没有失身这才松了口气。 但一想起自己做的种种，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袁青荷是个聪明的女人，见状上前抓住林雪茹的手，轻轻说道：“没事了林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雪茹愧疚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调整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平复了一些情绪。 于是随行的帽子叔叔又问了事情的经过，冷静下来的林雪茹很配合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 做完简单的笔录。 随行的帽子叔叔想了想，说道：“李振民同志，你们说的我都做好笔录了，我也相信你们，但是这件事情不是我说了算，既然现在林小姐一经没事了，李振民同志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他只是个职位最低的民警，做的笔录不一定能成为证据，所以严格来说还是得让李振民再回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然后派出所再派一些专门的人过来给林雪茹再做一次正规的笔录。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那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但要是不顺利，恐怕还得要几天的时间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好。” 李振民答应下来，随后对袁青荷说道：“青荷你在这里照看一下林姐，我先去一趟派出所。” ……… 与此同时。 南锣鼓巷派出所。 马小虎回到了这边将今晚的事情汇报给了领导。 毕竟这次案件自己是参与的，不仅是自己还是南锣鼓巷派出所，都有一定的功劳，如果被对面的派出所全部揽了过去那确实有点亏。 另外这也是李振民让他这么做的。 因为李怀德关系网比较硬，单凭对面的派出所怕是会困难，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也将南锣鼓巷派出所也拉入其中，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那样才可以给李怀德带去最大的打击！ 第356章 李怀德被抓 小弟骑着自行车急匆匆来报。 李振民皱了皱眉，福德楼距离这边有好几公里，想了想问道：“看到林雪茹了吗？” 小弟连忙回道：“没看见，但是打听到林经理进了福德楼，贾东旭是林经理进入之后守在门口的，我们没有上去打草惊蛇，大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李振民大手一挥：“小虎，你跟我走，其他也跟过去，去那边的街道派出所报警，就说有人打架，要快！” 说完启动摩托飞速的窜了出去。 现在他基本已经确定李怀德是有不轨之心了。 因为贾东旭在那的唯一可能就是放风，不然没事跑那么远蹲酒楼门口做什么。 这件事肯定要报警。 若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到时候顶多就是报假警，后果并不是很严重，但要是真的，那说不定就可以将李怀德抓个现行。 一行人快速的赶往福德楼。 路上李振民跟马小虎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十多分钟后。 三轮摩托在福德楼门前击刹，轮胎在青石板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有人张嘴就要喝骂。 贾东旭第一个反应过来，因为摩托差点就撞到他。 “你他们怎么开车的，知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身子就腾空起来。 他这才注意到将自己提起来的是李振民。 还没开口，就见李振民目光犀利的盯着，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 “李振民，你.....你....” “林雪茹在上面哪个包厢？” “我....我....” 嘭！ 话音未落，李振民就将贾东旭甩在了地上，紧接着一脚踢在其后脖颈上，贾东旭没有任何反抗的晕了过去，睡得十分安详。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酒楼的服务员和安保人员。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几个人急匆匆的出来。 马晓华上前一步，掏出证件亮在其他人面前：“警察办案，还请配合，林雪茹在哪里？” 闻言服务员顿时消停了下来，紧张的回道：“同志，我们不知道林雪茹是谁。” 李振民见状解释起来：“一米七，披着貂毛袄子，穿这旗袍，很漂亮.....” ……… 福德楼二楼包厢里。 林雪茹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挣扎感觉房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歇斯底里的想要呼救，却意识到自己似乎连张嘴都已经做不到。 她已经能想到接下来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待遇。 心中充满了后悔。 为什么要来这里？ 明明知道李怀德跟李振民有矛盾，明明自己的店铺很小被大领导看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明明这里面有很多的漏洞.... 为什么要赌那一点点侥幸心理。 “振民，振民....” 林雪茹在心里呐喊着。 但已经发不出声了。 意识陷入泥沼一般越陷越深，无论怎么挣扎，黑暗已经铺天盖地的吞噬而来。 陷入沉睡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有人踹开了房门，好像看到了那张最想看到的脸，好像又没看到... 嘭—— 搀扶着晕过去的林雪茹的李怀德正准备出门，就看见门被踹开。 他还想着等下去了招待所就可以好好发泄发泄了，但是没想到出现了拦路虎！ “李振民！” 李怀德怒吼道：“你在犯罪知道吗？真以为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来人，赶紧将他赶出去！” 李振民的目光扫过房间内的一切。 有倒地的椅子，地上还有挣扎的痕迹，桌子上还有打翻的饭菜酒水，林雪茹已经彻底昏迷，眼下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李振民只是一眼就确定了林雪茹百分百的被下了药。 他上前几步接过林雪茹。 李怀德要将李振民推开，同时嘴里怒骂着，却被李振民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小虎，保护好饭菜酒水，特别是酒水，拿回所里化验。” 李振明冰冷的开口。 李怀德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就要上前阻止，却再次被李振民一脚踹倒，蜷缩在地上涨红脸发不出任何字节。 马小虎眼疾手快的上前整理饭菜和酒水。 不一会儿小弟带着民警就赶了过来。 “蹲下，抱头，不许动！” 民警发出警告。 马小虎立马亮出着证件，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闻言几个民警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打架斗殴，没想到事出有因，是因为有人对良家妇女下药。 民警将信将疑的上前叫唤林雪茹，发现根本叫不醒，顿时意识到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都带回去！” 为首的民警一挥手，将李振民等人全部带回去。 李振民连忙说道：“蜀黍同志，现在我朋友中了毒，你们能不能派个人跟我去一趟医院。” 头一次见到如此‘大案’的小民警这才从紧张中回过神来：“哦哦，好好，小张，你跟这位同志一起去医院，其余的将人带回去接受调查！” 最后贾东旭和酒楼的相关人员都被带走。 到了这个份上，李怀德反而冷静了下来，一边心里想着如何应对，一边配合民警的工作。 察觉到到来的民警像是没经历过世面的样子，顿时心生一计，在被带走之际借口上了个厕所，趁着这点小功夫，和酒楼的一个服务员小声交谈了几句。 ……… 李振民这边骑上摩托带着昏迷的林雪茹和一个陪同的民警到了医院。 安顿好林雪茹之后，李振民对陪同的民警道：“同志，我出来的仓促，能否让我回去给家里报个信，若是不放心，你可以与我一同回去，等下我们再回来，也好安心的配合你们的工作。” 为了让随行民警答应，他又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同时大概的此次事情的大致经过和逻辑。 闻言随行民警犹豫起来。 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李振民是最年轻的主任，还有两个八级工在手，另外还开了家酒馆，与娄半城还有些关系，李怀德则是老丈人是上面的大领导。 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一下子就被提升了几个度。 哪一方面都不好得罪。 一开始还想着能参与案子会有功劳，但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想了想，随行民警最后还是答应了李振民。 “好，不过要长话短说，我们跟医院说一声然后早去早回。” “多谢。” 第355章 鸿门宴，林雪茹中招 他不知道林雪茹去了哪里赴约，但可以猜得到肯定是大酒楼的包间。 毕竟招待所或者什么隐秘的地方林雪茹肯定会察觉不对劲。 他骑上摩托快速回到了四合院附近，得去找马小虎和马小龙，然后带着小弟快速查出林雪茹和李怀德以及贾东旭的所在地。 而且有马小虎这个民警在，若是到时候真的碰上了劲爆的东西，那也可以就此将拿捏李怀德。 ……… 与此同时林雪茹坐在黄包车上前往赴约酒楼。 任凭冬夜的冷风吹在自己洁嫩的脸上，眼里依旧是满满的复杂之色。 她的心里越来越难受。 想起李振民最后的那一声没有感情的‘林经理’，她就觉得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扪心自问，一开始她对李振民只是好奇，但经过相处和时间的发酵，慢慢就产生了尊敬和倾慕，那是发自内心的被征服。 再后来，她就察觉到倾慕慢慢夹杂了爱慕，并且越来越浓。 所以平时调戏似的跟李振民打招呼有不少真感情在里面。 这一点，在李振民之前说出那几个字之后，她前所未有的确定！ 本以为自己说出来之后快刀斩乱麻，就不会再纠结，顶多只是有点愧疚，但肯定会很快平复，大不了以后尽可能弥补，若是弥补不了，大不后不再相见就好。 但她没想到，走出酒馆后，心里不仅没有快刀斩乱麻的解脱，反而是更加的绞痛。 一路上她不停的在心里询问自己。 这样做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自己真的是那样利益至上的女人吗？ 一直以来徐慧珍就看不起自己，很多人也一直对自己有着那般固化的印象，但是李振民似乎不一样。 但是今天自己的做法似乎是印证了别人对自己的评判。 “我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吗？” “我真的爱上了他吗？可是他已经有了对象.....所以我这是欺骗自己，将愧疚误会为爱慕吗？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会这么难受...” 林雪茹依旧在脑海里不断的问自己。 不知过去了多久。 拉车师傅的提醒声响起：“小姐，到了。” 林雪茹貌似并没有清醒过来，只是简单的下车给了钱，然后机械般的进了酒楼，机械的报出李怀德的名字，最后机械般的跟着服务员去了包厢，全程就像是被夺了舍的傀儡。 直到进了包厢感受到灯光入眼以及暖风扑面，她才终于完全回过神来。 “林小姐，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叫我。” 服务员礼貌的说了一声便退到门口站着。 不得不说，这里服务态度很好，跟大多数酒楼餐馆的服务态度有着天壤之别，也许这就是成为顶尖酒楼的原因。 “林小姐，久仰久仰。” 李怀德早已在等待，见林雪茹进来立马起身相迎，目光打量在对方身上，仿佛有好透过那貂毛袄子深入旗袍内侧，十分的贪婪。 林雪茹敏锐的察觉到李怀德的目光，心里很是反感，当然，她遇到这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甚至想着接下来的交谈会因此顺利许多。 她对这种男人的弱点把控能力手到擒来。 除了李振民，她的魅力还没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吃过亏。 “抱歉李主任，是我来晚了。” 林雪茹笑盈盈的弯了弯腰，角度刚刚好，不吃亏，却又能尽可能的勾起李怀德的某些欲望。 果然，李怀德感觉一阵燥热，暗道等下一定要玩个够。 于是也笑着回道：“林小姐可是大忙人，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盼来，等下可一定要好好喝两杯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言语之间十分的油腻。 换做一般人也许上钩了，但是林雪茹作为老江湖只感觉一阵恶心。 她不自觉的将眼前的李怀德跟李振民做了对比，人比人，真的差距很大。 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小女子不胜酒力，等下还请李主任怜惜~” 声音酥麻魅惑，引人想入非非。 李怀德强压心中的燥热，接着招呼林雪茹落座。 绅士的将菜单交给林雪茹。 两人客套间点好菜，各自心怀鬼胎。 林雪茹诧异李怀德品行如此不堪，等下一定能在生意上大获成功，而李怀德对今天的饭局百分百的满意，任凭林雪茹怎么聪明，他都有信心拿捏。 “林小姐，为了咱们正式相识，一起喝一个。” 饭菜上桌，李怀德支走服务员，亲自给林雪茹倒上一杯酒，解释道：“这是外国进口的葡萄酒，听说有养颜美容的功效，最适合林小姐这样的美女。” 言语之间依旧没有多少遮掩。 毕竟以往都是这种路数。 林雪茹则是心中越发的反感，若不是碍于李怀德的背景，她很想直接甩脸走人。 但形势所逼，也只能忍着恶心配合笑道：“那就多谢李主任了，我酒量不好，还请见谅。” 说着小酌了一口。 红酒入口，林雪茹并没有感觉这酒有多高级，顿时对李怀德越发的不满意。 这男人，还真是小气。 一般般的酒硬是说成进口的。 不过嘴上还是配合的说道：“好酒。” 至于怎么个好法，自然是临时没想到台词。 李怀德则是眼睛越发的雪亮，又给林雪茹倒上一杯：“好喝就多喝点，红酒也不醉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讨厌我呢。” 林雪茹难以招架，只好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酒全部干掉。 她没有注意到李怀德的目光越发的炙热，只是岔开话题道：“李主任，我听贾东旭说.....” 事情总要有个切入点，李怀德不开口，她只好自己开口。 随后两人就熟络的聊了起来。 不是那么直接，但也有所进展，这是酒局的正常节奏。 突然！ 林雪茹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刚以为自己今天因为心事所以不在状态，也有可能是感冒了，所以脑袋有点昏沉。 但昏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无论她怎么暗示自己和强撑都无济于事，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身体也变得无力。 恍惚中她察觉到对李怀德的目光越来越奇怪。 猛的她意识到了什么！ 完蛋！ 被下药了！ “李主任，我还有点事，告辞...” 想到这里，林雪茹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起身。 李怀德一把上前搀扶住：“林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要是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就行。” 林雪茹已经听不清李怀德在说什么，满脑子想的只有尽快跑！ “放开我，放开....” 她一把甩开李怀德，声音尖叫。 但是药劲上来，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顾不上疼痛的往门口爬去，同时嘴里大声的喊着救命。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的大声呼救只是自己想的而已，实际上嘴里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多大。 第354章 摊牌 正在干木工活的李振民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 转头回去，只见林雪茹站在门口。 “有时间吗？” 林雪茹再次开口。 李振民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来换掉工作服洗了手和林雪茹离开。 他感觉林雪茹越来越反常，先前吃饭的时候看着有心事，现在更是这边态度。 要知道放在以往，林雪茹无论是大小事对自己都是那副御姐挑逗的形象，哪里会像今天这般正式，并且还带着紧张。 显然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大事。 “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李振民坐下给林雪茹倒上一杯热茶。 酒馆现在离不开林雪茹的管理，而且林雪茹也没主动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可以说无论是对李振民个人还是对酒馆，一直以来都相当不错。 所以无论出于什么角度，能帮自然要帮。 在他开扬白后，林雪茹就拿着茶杯放在嘴边，看似在喝茶，但是却长时间没有将茶杯放回桌上，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李振民也不催促。 坐了一会儿看了下表，于是起身说道：“到饭点了，我去做饭。” 刚起身就听林雪茹说道：“等下。” 李振民一愣。 林雪茹回道：“有人约我今晚去吃饭。” 李振民越发的疑惑，但也没催促，只是重新坐了下来，静静等待林雪茹接下来的话。 林雪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最后的思想斗争，于是开始说了起来。 “昨晚下班的时候贾东旭忽然找到了我，跟我说.....” 她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隐瞒。 说完后抬起头直视着李振民，心里越发的紧张。 李振民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系列的想法，但短时间内也推测不出多余的信息，于是问道：“所以你这是要做什么？不就是吃饭吗？去赴约不就行了吗？” 闻言林雪茹十分诧异的盯着李振民，道：“不是，你就不生气或者表示点什么吗？” 李振民也纳闷了，不解道：“生气做什么，这不是你的私事吗？而且李怀德确实是有背景的，若是阴差阳错他老丈人看好你的店铺，这也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刚说完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终于察觉到林雪茹之前那么紧张和愧疚是啥意思了？ “不对，你今天这么心事重重，意思是要离开酒馆吗？” “我....” 林雪茹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振民眉头皱得更深了。 过了好一阵，他释然一笑：“这是你的私事，你用不着这样，是走是留都随你自己，而且李怀德那边你还没有准确的消息，总之你先去赴约吧，要是觉得那边好，到时候再从这边辞职也不迟。”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阻止不了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林雪茹就是那种要强的女人，将利益看得很重，如今对自己有这般讲情义，已经很难得了。 换个角度，酒馆也不是没有了林雪茹就开不下去。 一个掌柜经理而已，换了就是，大不了去找徐慧珍商量商量。 若是学会真不来，他到时候再找其他人。 酒馆的竞争力和生存基础可不是林雪茹这个女人，更何况现在酒馆的经营方式和口碑已经树立起来了，大不了换个人培养就是。 “对不起，我....” “不用这样，除了生意上的合作，咱们还是朋友，更何况现在你和李怀德那边八字还没一撇呢。” “可是....” 林雪茹还想说什么李怀德毕竟是李振民的对头，自己这样做很抱歉之类的，但被李振民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林经理你赶紧去赴约吧，别耽误了时间。” 闻言林雪茹一怔。 之前还是林姐，现在变成了林经理，显然是生疏了。 “好吧，那我这就去了。” 林雪茹叹了口气，最终起身披上袄子出了酒馆。 李振民坐在凳子上没起身相送。 心里一直琢磨着哪里不对劲。 李怀德的老丈人真的会对丝绸店的衣服感觉有兴趣吗？ 那种大人物会在一般的店铺里买衣服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另外就算如此，在李怀德面前随口提及了此事，然后李怀德为了献殷勤所以想要带林雪茹亲自去给老丈人做衣服。 但是—— 李怀德为什么不亲自找林雪茹呢？难道就真的如林雪茹说的那样是怕林雪茹看在他李振民的关系上不答应吗？ 那为什么又要让贾东旭传话？ 贾东旭不是跟他关系更差吗？难道这样邀约不会效果更差吗？ 再说了，为什么就一定要找贾东旭呢？找其他人传话不是更好吗？ 前两天贾东旭才跟他发生了不可调节的矛盾，今天他的朋友以及合作伙伴就做出了如此选择.... 李振民越想越不对劲！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边推演着一边做好饭菜。 到了饭点，袁青荷和丁秋楠结伴过来吃饭。 两人都发现了平时最喜欢李振民做饭的林雪茹不在，以及李振民似乎有心事。 “林经理呢，要给她盛饭吗？” 丁秋楠疑惑的问道。 李振民回神过来，摆了摆手：“不用，就我们几个吃，她有事。” 丁秋楠应了一声，随后也不再多问，帮忙盛饭端上桌。 吃饭的时候，袁青荷忍不住问道：“振民哥，林经理是出什么事了吗？” 李振民想了想，于是将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笑道：“看样子我们要另外聘请一个掌柜了。” 闻言袁青荷和丁秋楠面面相觑。 太突然了！ 也太不仗义了！ 就算林雪茹主动 说出来这件事，但没有提前招呼，没有给到缓冲时间，这就是不仗义！ “平时林雪茹看着谁都能相处得很好，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见利忘义的人！” 丁秋楠气鼓鼓的数落着。 李振民和袁青荷都没有搭腔， 忽然，李振民想到了什么。 “不会是贾东旭骗了林雪茹吧？” 贾东旭现在自身难保，肯定要找靠山，而李怀德在厂里说得上话，显然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 而李怀德好色贪财。 贾东旭没有钱，想要巴结就只能献上美女。 至于李怀德敢不敢没有经过林雪茹的同意就霸王硬上弓，李振民丝毫不怀疑。 以李怀德的能力，以及现在女性的社会地位，再加上现在林雪茹诸多的牵绊，李怀德十有八九会直接强来！ “什么意思？贾东旭骗林雪茹有什么好处？” 袁青荷没想通过这里面还有什么道道。 李振民一时也解释不清，刷的站起身来：“这个以后再解释，如果真的是我想的的那样，那林雪茹现在处境非常的不好，我得去看看。” 朋友关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贾东旭和李怀德都跟他不对付，现在这是个不错的把柄。 第353章 林雪茹问心 心里想着自己的工作有李怀德的帮助，绝对是稳了，于是就这样美美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周日一大早，贾东旭就神清气爽的出了门。 来到李怀德的家，将自己昨晚与林雪茹商谈的事情跟李怀德细细的说了一遍。 李怀德听说是林雪茹，眼中精光乍现。 还别说，他虽然糟蹋过不少妇女，其中有良家被迫的也有自愿的，有身段让人欲罢不能的，也有样貌姣好的。 但像林雪茹那种骨子里透着妩媚长相带着娇艳与贵气的极品，他还真没尝试过。 早在第一次酒馆开业的时候，他就对林雪茹一见而念念不忘。 只是碍于李振民跟林雪茹关系好，自己硬是找不到突破口。 没想到贾东旭竟然给出了意外之喜。 念头一旦被放大，就再也停不下来。 李怀德抑制不住的小腹发烫，而后压制着幻想又与贾东旭商量了一番事情的细节，免得关键时刻出了纰漏。 ……… 林雪茹收到贾东旭的邀约，昨晚回家之后思忖良久。 她不觉得贾东旭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毕竟很容易调查，李怀德的背景压根儿就瞒不了。 她在想李怀德或者老丈人要开出什么条件，以及合作之后自己是否有时间管理。 现如今绸缎店那边已经放手交给公家管理，主要精力都在酒馆经营这边。 在酒馆的这段日子里，她通过李振民也认识了不少人，人脉得到不小的扩展，同时对于管理方面的认知也有了一定的提高，另外对社会形势甚至国家大势的认知也前所未有的提高。 林雪茹没想过离开酒馆，至少三年内不会，这是当初答应李振民的，虽然反没有合约，但口头承诺也是承诺。 更别说她在这边也收获甚多，留在酒馆搭理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贾东旭找到她并给出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丝绸店是自己的命根子，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现在是公私合营，但迟早是要收回来的。 现如今若是有所谓的大领导帮忙，做大做强，也是她所希望的。 可她不能分身，丝绸店和酒馆，肯定只能选一个，否则可能两头都会丢失。 一个是自己的命根子，如今有了千载难逢的机遇，一旦错过可能再也不会遇到，另一个则是自己跟李振民的承诺。 ……… 中午。 李振民带着袁青荷来到酒馆吃饭。 他答应过林雪茹，每周都要亲下厨做好吃的，这一点可不能落下。 三人在酒馆小房间内吃了午饭。 李振民察觉到林雪茹兴致不高，若是放在以往都要眼睛放光的夸赞菜品如何如何美味，但今天却是有点魂不守舍。 “林姐，饭菜不合胃口？” 李振民试探性的问道。 林雪茹回神，笑了笑：“没有，很好吃。” 李振民见林雪茹笑的有些牵强，显然是有心事，但人家不说那也没有再问的必要。 “行，那我和青荷就去后面看看。” 说罢李振民便带着袁青荷去了后院。 现在是年底，等过了年幼儿园就要开学了，他作为这边的老板，有必要了解一下招生和幼儿园建设的进度。 来到后院就见丁秋楠正在卫生室里看书。 见李振民和袁青荷到来，丁秋楠主动起身打招呼。 随便聊了几句，袁青荷和丁秋楠便和以往一样一边聊一边开始学习起来。 李振民则独自到处看看。 转了一圈。 幼儿园的建设基本上已经完工，现在是最后阶段书桌制作。 本来书桌是要交给家具厂做的，不过李振民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就将书桌板凳的东西交给了同一个大院的赵元华。 “振民，你来了。” 正在做木工活的赵元华连忙要起身。 李振民摆了摆手：“赵叔你忙你自己的，我就过来看看，顺便也闲着没事帮点小忙。” 说完就走了过去，帮着赵元华一起做木工活。 “赵叔，要我给你再找几个人吗？” “啊？？？不用不用，我们这边四个人已经很快了，这边你看到的只是我们这几天做的桌椅，其他的在后院仓库那边呢，一共六十副桌椅，做多还需要三天就可以了，现在要带你去仓库看看吗？” “不用了，赵叔你说的我肯定信，我只是怕你们累着了，所以看要不要多请两个人，既然你们已经做完了，那就算了。” “对了，振民，年后就要开学了，幼儿园的书本你买了吗？仓库里我没看到啊。” “哈哈哈，放心吧赵叔，我都联系好了的，都是开学前几天送过来，现在拉过来也不方便。” 两人一边做工一边闲聊着。 时间一晃快到晚饭的时候。 坐在前面酒馆柜台的林雪茹眼看快要到和李怀德约好的吃饭时间了，心里越来越不好受。 昨晚想了一晚上，到底要不要直接跟李振民说自己的事情。 理智告诉自己，这种事情没必要说的。 毕竟与李怀德的合作八字还没一撇，要是说了那不就等于自己要离开酒馆吗？ 万一到时候与李怀德的合作没谈成，自己也没脸回酒馆了。 按照一般的逻辑，肯定是先去跟李怀德谈，没谈拢，自己可以继续在酒馆，什么也不亏，有好事谈成了，到时候回来再找机会跟李振民摊牌，就算李振民不悦，自己也有了离开的勇气。 可是，一向将利益放在首要地位的她这次心里却异常的不好受。 纠结。 愧疚。 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以至于现在她都不怎么敢直视李振民。 中午的时候李振民就看出她有心事了，但是没追问，选择尊重她。 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与李怀德相约的时间越来越近，愧疚和纠结的情绪已经达到了巅峰。 “振民故意吃完饭就去了后院，而不是直接离开，不会是在等我吧？” 林雪茹心里这么想着，越想越紧张，以至于最后心里容不下其他的念头，全都是不安。 当当当—— 身后墙上的挂钟突然响了起来。 下午五点了！ 林雪茹心里想着事，忽然闭上了眼，随后做了几个长长的深呼吸，最后睁开眼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坚定起来。 刷！ 她站站起身来朝着后院走去。 第352章 贾东旭物色的女人 闻言秦淮茹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好在王福珍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安慰了好一阵，秦淮茹总算好受了一些。 “淮茹，老易不是说了吗，这件事也许没想象得那么严重，不是还有李怀德主任吗，会有转机的。” 王福珍继续安慰着。 秦淮茹机械的点点头，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易家。 转机吗？ 她不觉得。 现在可以说将李振民给得罪死了，李怀德帮忙就一定会有效果吗？ 而且李怀德凭什么帮助贾东旭。 钱？ 女人？ 想到这里，秦淮茹再次感觉一阵恶心，险些摔倒。 她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她担心如今孤注一掷的贾东旭会不会将她像货物一样送出去讨好领导。 这一晚。 贾东旭回家之后没有跟秦淮茹多说关于李怀德的事情，秦淮茹辗转难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看着熟睡的女儿以及几岁大的儿子，心里涌出一股无言的悲哀。 第二天。 时间到了周末。 李振民跟往常一样，周末上午骑上三轮摩托出了门，这是跟未婚妻袁青荷相处的时光，没有特殊的事情不会变。 贾东旭这边吃完早饭也一大早就出了门。 昨晚贾东旭出门转了一圈，联系了以前一起玩耍的朋友，打听了一些事情。 眼下他得找一个女人献给李怀德。 不过他并没有打听到哪里有合适的对象。 他也想过从四合院里找，长相好的又经济条件差的，这样的人利用起来就会方便很多。 只不过自从李振民弄了酒馆之后，院里的一些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了收入，下手就会困难很多。 如今要说最合适的，实际上就是秦淮茹，只不过秦淮茹是自己的老婆，身为男人，他总不可能真的将自己老婆献祭出去吧？ 于是今天一大早她又出了门，希望能物色到更好的对象。 一转眼又到了傍晚。 贾东旭几乎将南锣鼓巷街道的女人都打听了一遍，效果甚微。 眼看着一天就这样过去。 心累的他不知不觉来到了酒馆门前的街道。 抬头看向酒馆里。 眼睛唰的亮了起来！ 不就是给李怀德找对象吗？干嘛要找那些没嫁人的或者寡妇呢？ 只要漂亮又想往上爬的不就行了吗？ 以李怀德的背景，没有几个女人能拒绝吧？ 至于后续李怀德能不能自己搞定，那跟自己的关系并不大，不是吗？ 贾东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酒馆里的林雪茹，越发的觉得自己狭隘了。 然后她又想到了如今住在公寓的丁秋楠。 如果能搞定，不仅自己可以解围，同时说不定还可以搞一下李振民，简直一举两得。 心里想着美妙的计划，贾东旭到了街道对面的一家小店铺里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九点多。 小酒馆的最后一个客人离开，酒馆也开始关门。 林雪茹扭动腰肢，拿着锁开始关门。 贾东旭见状快速走了上去。 “林经理，这是下班了吗？我可以进去喝两杯吗？” 闻言林雪茹转头愣了愣，没想到贾东旭在这个时间段还来喝酒。 贾东旭见林雪茹疑惑，于是笑道：“林经理，我这里有个大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大’字可以加重了几分。 林雪茹想要直接赶人，但见贾东旭似乎真的有事，于是点点头：“好，请进。” 与其在这里闹腾给酒馆带来没必要的影响，还不如先看看贾东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两人进了酒馆。 林雪茹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给贾东旭热了一壶酒，另外从厨房拿了两碟说剩下的花生米和凉菜。 “贾东旭同志，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我这边要下班了，你不妨直说。” 林雪茹开门见山。 贾东旭笑了笑：“叫我东旭就行，是这样的，林经理，你自己的店铺那边有扩大的想法吗？” 对于林雪茹，贾东旭早就做过一些了解。 或者说不少人都知道林雪茹的一些过往，只不过贾东旭更加了解而已。 如今虽说公私合营，但林雪茹的布庄自己也有股份，赚的钱自然越多越好。 林雪茹脸上露出职业性的笑容，温柔似水的说道：“东旭你有办法吗？” 一边说一边给贾东旭倒了一杯酒。 贾东旭感觉身体一震电流极速穿过，不由得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雪茹太勾人了！ 刚才的那个笑容，还有亲自倒酒的动作，以及那酥麻的一声‘东旭’.... 贾东旭在脑海里一瞬间就想了无数种可能。 要是跟这样的女人睡一觉，少活两年都可以啊。 同时他又想到了李振民，李振民是不是跟林雪茹已经发生过关系了呢？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种猜想！ 因为袁青荷比起林雪茹丝毫不差，甚至要更有魅力，李振民没有理由出轨。 虽说他跟李振民不对付，但是李振民的品行他也是了解的。 快速回神过来，贾东旭抛出诱饵，彬彬有礼的说道：“不瞒你说，我这边有个领导，对你的布庄以及你的手艺都很看好。” “如今票据盛行， 布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你的手艺那么好，料子也过硬，领导无意中说起过，然后得知了正阳门下的店铺就是你的，于是就托我问问你，看你能不能一起吃个饭好好聊一聊...” 理由不需要很正式，也不需要很具体，有就行。 为了给林雪茹真诚感，贾东旭又补充道：“我说的领导就是咱们轧钢厂生产部主任李怀德李主任的老丈人。” “老领导让李主任打听打听，李主任知道振民跟你有关系，但是他跟振民有些小摩擦，所以就通过我来跟你说说。” “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我也就是个传话的，如果你有意向，明晚就一起吃个饭聊一聊，若是没有，那就算了。” 贾东旭尽量表现得真诚，甚至直接说出了李怀德跟李振民有矛盾，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所以也将时间给定了下来。 果不其然，林雪茹柳眉微蹙道：“明天吗？” 贾东旭见状回道：“我只是个传话的，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件事李主任来说重不重要，但我知道他老丈人大致的情况....” 贾东旭将李怀德老丈人的背景大致了说了出来。 能量比轧钢厂厂长要大，巅峰时期的娄半城见了都要问声好... 说这些的意思就是告诉林雪茹，人家领导只是经过了你的店铺，刚好穿了你做的衣服，所以有了兴趣，但还没到一定要提拔你的地步。 现在不是人家要提拔你，而是这个机会你自己要不要抓住。 林雪茹自然听得出来这个意思。 至于李怀德，她也在酒馆以前开业的时候见过，有点印象，貌似是挺有背景的，不然也不会一个主任在宴席上言行举止对厂长那样，原来是背后有老丈人够硬的背景。 思索再三，林雪茹答应下来：“行。” 不得不说这是个人脉扩展的机会，就算生意谈不成，认识认识总不会亏。 第351章 小风暴，扛得住 厂里并没有开会，不过杨厂长再一次将李振民叫了过去。 主要是对李振民今天的态度进行了批评。 态度倒是不错，并没有破口大骂和指责，只是苦口婆心的阐述很多官扬的大道理。 李振民无奈只好说了自己的想法。 “厂长，李怀德越来越针对我，我总不可能一直被他压着，而且我行的正坐得端，也没有那么大的上进心，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虽说风暴来临，但也不是那最大的风暴。 现在是56年，又不是66年。 可以说现在只是小风暴，是搞大生产，大建设的风暴，侧重的是业绩，并不是什么都打击。 而李振民有系统傍身，有过硬的本事，在这个年头算是比较稳的。 另外家里也干干净净，经得起查。 只要自己小心点，不去参与什么奇怪的勾当，基本上没有被打倒的可能。 若是再过十年，也许他还得忌惮忌惮，一不小心也许就会万劫不复，但是现在也就是小风暴，扛得住。 更何况眼下还有扬名的机会！ 那就是上面的专访！ 只要上了报纸，名声大噪，到时候就算李怀德的老丈人想要搞自己都要掂量掂量。 所以从上面要对自己进行专访那一刻，李振民的心态就变了。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索性明牌高调起来，只要不沾染太多勾心斗角的因果，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是最好的选择。 “厂长，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李振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杨厂长叹了口气：“你.....唉，你自己看着办吧。” 人无完人，他又能对李振民再要求什么呢，李振民已经够优秀了，如果被人刀架在脖子上还不反抗，那就不叫年轻人了。 也许就是这份冲劲才能让李振民如此优秀吧。 至于以后副厂长的候选，再看看吧，只要李振民不犯大错，杨厂长还是可以操作操作的。 ……… 另一边。 李怀德装模作样的视察车间，‘碰巧’的遇到了贾东旭，于是拉着聊了起来。 贾东旭喜出望外，像只哈巴狗一样眼睛放着绿光。 “李主任，您觉得李振民这个人怎么样？” 贾东旭发起试探。 李怀德笑了笑：“你是他邻居，你跟他一起从小长大，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接着两人又来来回回聊了几句，谁也不说李振民具体怎么样，但无形之中好像又透露了许许多多。 最后还是贾东旭率先坦言：“李主任，我直说了吧，我得罪了李振民，我怕他报复我，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厂里会不会处罚我，我希望您能帮帮我，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多说一个字就不是人！” 李怀德眼底闪过一抹精明的光芒。 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笑道：“我看好你，下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好好亲近亲近。” 说完转身离开。 贾东旭站在原地好一阵懵逼。完全搞不清楚李怀德的到底想要做什么。 于是他又找到了易中海，将李怀德的话复述了一遍。 易中海已经心累的不想再管贾东旭的破事了，但心里仍然抱有一点点侥幸，最终还是选择再帮一帮。 “人家叫你吃饭，又看好你，是因为你承诺的只是嘴上说说。” “可是，我不是说了条件随便他开吗？” “你....唉，领导能直接开条件吗？这种情况是你主动拿出诚意才是！” “可是我不知道该拿什么啊，他到底需要什么啊。” “他想要什么你就送什么啊，他贪财好色，你就应该往这个方向努力，拿出诚意，而不是嘴上说说，钱，女人，等你准备好了再去找人家吃饭就行。” “嗯，我知道了。” 经过易中海的解释，贾东旭终于算是理解了这其中的道道。 可是，钱和女人要怎么弄？ 钱没有。 女人？ 秦淮茹倒是漂亮，可那是自己的老婆啊。 ……… 一眨眼到了晚上。 工人们纷纷下班。 不安了一天的秦淮茹看到李振民和贾东旭等人前后回来，仔细的打量着两人的脸部表情。 见李振民跟贾东旭似乎没有任何交集，她心里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等贾东旭回家后，秦淮茹没听到对方有任何的表示。 焦躁难安的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东旭，你没有跟李振民闹翻吧？” 闻言贾东随手摆了摆，带着不以为然的自信，道：“他是那种会跟我和好的人吗？不就是现在有了点出息吗，目中无人，真当他是天皇老子了....” 后续的话秦淮茹没怎么听，因为她的脑子已经陷入了短暂的轰鸣。 她看着贾东旭在那自言自语，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这真的是自己看好的男人吗？ 为什么当初就嫁给了这样的人？ 以后这样的日子还要坚持下去吗？ 自己能脱身吗？ 孩子又要怎么办？ “你想什么呢？” 贾东旭见秦淮茹走神，顿时皱起了眉头。 秦淮茹回过神来，问道：“东旭，你师父怎么说？” 闻言贾东旭将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字里行间都没有说自己擅作主张污蔑李振民，反而说李振民得理不饶人，当着所有领导的面甩脸色，后面还招来了李怀德的不悦，于是就吵起来了。 秦淮茹这一次算是听清了。 一切都是李振民的错。 但她知道贾东旭是什么货色，所以也不会全信。 过了一会儿，贾东旭就出了门。 没说去哪儿，也没说去做什么。 秦淮茹继续在家带孩子，心里一直琢磨着贾东旭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起身出门去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疑惑道：“淮茹你怎么来了？东旭呢？” 秦淮茹回道：“他出门了，不知道去做什么。” 易中海点点头，大约猜得到。 秦淮茹想了想，开门见山问道：“他师父，今天厂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刚才我看见李振民似乎没有跟东旭搭话，是闹矛盾了吗？” 第350章 跟李怀德闹掰 但眼下也只能尽可能的弥补，见李振民和领导们的脸色都变得莫名，易中海赶紧打圆扬说道：“不不不，东旭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 话没说完，只见李怀德摆了摆手，对贾东旭问道：“贾东旭同志心直口快，看样子有些事跟我们想的不一样啊。” 说着转头看着李振民，皮笑肉不笑道：“振民，一码归一码，可不兴公报私仇啊。” 这时候就连杨厂长的脸都变了。 这么一闹，事情就真的大了。 李振民板着脸，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三番五次的纠缠，三番五次的针对，他是真的不想忍了。 稍加思索，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什么漏洞可钻，李振民直接沉声道：“哦？李主任这是认为我已经对贾东旭做了什么了？” 李怀德不以为然道：“我有说吗？” 李振民追问道：“那李主任刚才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呢？不妨直说？” 李怀德依旧打太极的回道：“我说的是不兴公报私仇，难道你没听到吗？” 两人的一问一答，使得屋里气氛已经焦灼了起来。 贾东旭眼睛一亮，看向李怀德，似乎已经找到了主心骨。 然而李振民这一次可不想事后被人议论，决定事情肯定要当扬解决，于是对李怀德又追问道；“那么李主任，你觉得我有公报私仇吗？” 眼光直勾勾的看着李怀德，带着几分逼迫。 李怀德脖子微微后缩，强行镇定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李振民目光继续逼视：“李主任，你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对我这个后辈的忠告，也就是说，我并没有做什么公报私仇的事情是吗？” 李怀德面皮颤了颤，说道：“有没有要查了才知道，我不能定性。” 李振民跟着说道；“既然不能定性，那李主任需要对我忠告做什么呢？” 李怀德也心里有了火气，直接回到：“言论自由，我不能给一个忠告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有错吗？” 李振民冷笑道：“哦？那我也给李主任提个建议，以后可不兴对有妇之夫有非分之想啊。” “你！！！” 李怀德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李振民不以为然的弹了弹手指，笑道：“李主任这么激动做什么？言论自由，难道我给前辈提个建议也有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这不是为了李主任好吗？” 哔—— 全扬气氛骤然凝固如冰。 李振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李怀德之前说过的话返还给了李怀德。 任何人来了都没法反驳。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李振民怎么突然有这种态度。 一直以来李振民不是彬彬有礼谁也不得罪的吗？ 以往就算李怀德言语之间有些阴阳怪气，但李振民也从没有过像今天这么一般针锋相对。 谁不知道李怀德背景深厚啊。 就算杨厂长都要礼让三分。 所以李振民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真的就不怕李怀德背后使绊子吗？ 当然，大家都不太清楚，但李振民自己清楚，自己并没有深厚的背景，如果硬要说，那就是国家以及自己！ 如今风向变化，要做的就是不让自己被人诟病，要拿得住真本事镇得住名声！ 与其虚与委蛇的周旋，不如光明正大的打明牌！ 以他自己的本事，在这个年头，跟李怀德这样的人打明牌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李振民转头看向贾东旭，目光灼灼，淡淡的说道：“贾东旭同志，如果你觉得我对你公报私仇，请拿出证据在领导们面前举报我。” “如果你觉得在厂里我会给你使绊子，你就拿着证据去派出所。” “若是你怕我在派出所也有熟人，那你可以去更大的四九城公安局，或者纪检部门。” “若是怕路上有人阻拦，你可以带上其他人一起。” “实在不行，你可以请咱们的李主任帮忙，李主任是个热心肠，能量也大，会帮你忙的。” 话音落下。 易中海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 完了！ 真的完了！ 证据，有个屁的证据！ “振民，东旭他只是一时心急，嘴瓢了，并不是那个意思...” 易中海想要打圆扬。 李振民没理会，直接对贾东旭问道：“贾东旭，你师父说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可以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吗？” 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向贾东旭。 贾东旭身体开始颤抖。 他以为李振民被群起而攻之，哪里会想到李振民如此刚强，竟然将李怀德怼得哑口无言。 他的剧本根本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啊！ “我....我不是....我只是过来给你见导道个歉，并没有其他意思。” 贾东旭脑海里思维极速翻转。 连忙转移话题对所有领导鞠了一躬，语气诚恳道：“各位领导对不起，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给厂里丢脸了，我在这里郑重的道歉，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还请领导再给我一次机会！” 话题转移到厂里来。 有了这个态度，厂里想必也会酌情。 李怀德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可以从此做些文章给李振民搞点事情。 就在这时，杨厂长率先说道：“贾东旭同志，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所做的一切都要符合法律法规，关于你的事情我们厂会仔细商议在做决定，绝对不会是某一个人对你怎样就怎样，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言语之间，就是站台李振民。 说的不会某一个人自然指的是李怀德。 还有什么法律法规，多半还是要跟派出所和相关部门的人沟通，不过一般人也没理解到这一层意思。 “多谢厂长，多谢各位领导。” 贾东旭没有得到确切的恢复，无奈的跟易中海一起离开。 出了食堂。 易中海沉声道：“东旭，你刚才在做什么，不是说按照计划的做吗？你怎么能擅作主张，这下将李振民给直接得罪死了！” 贾东旭擦了擦额头的汗。 心里依旧十分的不甘，努了努嘴道：“杨厂长不是说了吗？不会因为李振民想要对我怎样就怎样，会集体商量的，而且李怀德跟他有矛盾，他一个小领导怎么可能搞得过李怀德这样的大领导，等下班我跟李怀德活动活动，结果不会差的。” 虽然刚才他十分紧张和害怕，但是现在他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易中海紧皱眉头，觉得贾东旭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他心里依旧十分的不安。 刚才李振民明摆着跟李怀德闹掰了。 真的是李振民冲动了吗？ 李振民是那种不顾后果的人吗？ 他越想越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第349章 贾东旭自毁后路 在厂里吃饭的领导纷纷落座，一边吃饭一边聊着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看似只是平常领导们吃饭的地方，但也算得上一定的情报中转站。可以从彼此的聊天中得知不少事。 虽说领导之间有些暗地里的斗争，不是什么事情都会拿出来聊，但李振民也可以在这里获取一定的关于局势消息。 而这两天的领导们聊的东西显然比以往忌讳了许多，聊的基本上属于家庭琐事，每次聊到一些敏感的信息都会特意压低声音或者及时打住。 这也进一步证明了李振民的猜想。 而今天，大家都开始跟李振民打听这两天的事情，显然都听到了风声。 面对大家的热情，李振民只好将派出所的处理方案说了个大概，细节的则没提，也不能提。 他尽量的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不过有人却有纠缠的意思。 李怀德一副前辈的口吻说道：“振民，我可是听说你上次冒着危险夺了间谍的枪，立了大功，后面又被连续拉去配合调查，可以说出力不讨好，而这一切都是贾东旭家里搞的，你对他真就一点都不恨吗？” 看似很简单的问题，但仔细想想真不好回答。 说不恨？ 那不是虚伪吗？ 说恨？ 那不就是得理不饶人吗？ 李振民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李主任，你身为前辈定然是经验丰富，无论是做人还是处事都没有丝毫纰漏，在这件事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做才最好，李主任你能传授我一点经验吗？或者在这件事上你给我再指点指点？” 闻言李怀德脸上挂着的笑容顿时一滞。 好在反应够快，下一刻又重新恢复笑容：“振民你这可折煞我了，谁不知道你是厂里最优秀的主管啊，所以才想跟你取取经，你就不要推辞了，跟大伙儿说说你的心路历程呗。” 都是心眼八百多的人，自然不可能就这么露出破绽。 李振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些许不悦，因为按照正常剧情，只要自己一直推辞，这个话题就没有意义，但是李怀德俨然有种死缠烂打不要脸的感觉。 这是最无耻的！ 明明都拒绝了，还一直咄咄相逼，不就是在拱火吗？ 李振民表面看不出多少情绪，依旧是报纸礼貌的笑容，回道：“李主任您这才是真正的折煞我，我一个年轻人那里懂得那么多，谁不知道您老丈人德高望重阅人无数啊，我倒是想找个机会请您帮我引荐引荐呢。正好你对这件事也有些兴趣，要不咱么约一下，去跟老爷子喝杯酒，我好去取取经？” 言外之意，你这么牛逼不也是靠的吃软饭吗？既然你这么有兴趣，回去跟你的靠山好好问问不就行了？ 要是不问，那不是你自己说你老丈人不懂吗？ 但要是你老丈人牛逼，你又在这里狗叫什么？ 这一句话可谓是明面飞刀。 没有了之前的虚与委蛇，等于是名牌了，你既然要针对我，那我也不能傻着被你欺压。 果不其然，在李振民话音落下之后，李怀德的脸不受控制的拧皱了起来。 张着嘴，硬是不知道怎么接招。 李振民暗道你就这点本事，一个贪吃好色之徒也学着人家逞口舌之快，也不掂量自身本事。 叩叩叩—— 就在食堂里气氛越来越尴尬之际，想要打圆扬的人还没开口，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食堂二楼，虽说是领导们用餐的地方，但也不是说不能让其他人上来，只不过大家有默契，没有特殊情况一般的普通职工不会上来罢了。 此时贾东旭和易中海站在门口。 两人敲了敲门，就见所有领导齐刷刷的回头看了过来。 压力无形之中就来到了贾东旭师徒身上。 两人这才发现这里气氛不对，但是已经过来了，直接走掉肯定也不好，更何况还有正事，不能就此离开。 贾东旭张嘴不知道怎么开腔。 还是易中海更有经验，立马识趣的对屋里鞠了一躬，礼貌道：“各位领导好，多有打扰，还请见谅，我们这就离开。” 不管怎么说，先道歉再说。 至于离开，自然要以退为进。 这种情况下要是领导真的有事不待见自己，肯定会点头赞成自己离开，如果领导有空，那也会留下自己。 无论怎么都不亏。 房间里安静了那么几秒，领导们并没有多少表示。 见状易中海只好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易师傅，你们来这里肯定是找人或者有事吧，正好是午休时间，要是方便的话就说下吧。” 李怀德虽然不知道易中海师徒来做什么，但十有八九肯定是找李振民的。 正好借此机会看看热闹。 一旁的杨厂长皱了皱眉，他也看出了大概，于是他想要帮李振民化解眼前的局面。 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李振民却抢先说道：“李主任说得对，正好是午休时间，大家也有时间，有事道也可以说一说。” 他还真不信李怀德和易中海以及贾东旭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难堪。 而且他也不想私下里跟贾东旭有太多牵扯，索性还不如借着这次机会一并将问题给解决了。 闻言易中海和贾东旭心头一喜。 两人停下了脚步，转身进了屋，一起再次礼貌的给各位领导问了声好。 随后贾东旭当着所有领导的面，朝着李振民九十度将腰弯了下去。 “李振民同志，对不起！” 话语掷地有声，语气诚恳无比。 突如其来的一幕将在座的领导们都给愣住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贾东旭继续道：“我为我妈和淮茹对你做的事情道歉，也为我自己给你造成的损失和困扰道歉！” “我奢求你对我有所原谅，但是请你看在邻居一扬的份上不要对我妈和淮茹心存怨念，所有的过错我愿意一个人承担，还请你高抬贵手！” 前一句还好。 但是后一句话落下，站在贾东旭旁边的易中海汗毛倒竖！ 愚蠢至极！ 他刚刚跟贾东旭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要节外生枝，按照约定的说就行。 他们刚才商量的话可没有后面那一句！ 后面这一句是贾东旭自作聪明临时加啊！ 易中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哪里不知道贾东旭这是想给自己立人设的同时又将李振民给架起来。 可是这一架就彻底得罪死了啊！ 什么看在邻居的份上，什么高抬贵手，这不就是变相的在跟其他领导说李振民做了什么吗？ 如果是私底下说，也许可以理解成示弱和拍马屁，但是当着这么领导的面说，那不就是纯纯的污蔑吗？ 第348章 易中海怒斥贾东旭 不过内心仍然有些不安，这一次算是渡过了，但他不知道李振民的具体态度。 叮铃铃—— 贾东旭和易中海等人出了保卫科，厂里的午休铃声也响了起来。 午饭的时间到了。 两人顺便走向食堂，路上也看到了办公楼那边出来前往食堂的领导层，其中就有李振民，并且李振民还和厂长走在一起说说笑笑。 这下贾东旭心里更拿不定了。 怀揣着不安的心，打完饭之后贾东旭就拉着易中海走出了食堂，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东旭啊，以后少惹李振民，现在你的情况....” 易中海坐在墙角下叹了口气。 话没说完就见贾东旭问道：“师父，今天我刚回来就去跟老太太道了谢，老太太说....” 他将上午在聋老太太那里听到的话给易中海复述了一遍，倒也没有添油加醋。 “师父，李振民处处与我作对，您看我该怎么办啊？” 贾东旭一脸祈求的看向易中海，因为心里有事，现在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深刻的认识到凭借自己的能量基本不可能搞得过李振民，所以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将自己当儿子一样看待的师父身上。 易中海早就在王福珍那里听过事情的经过了，现在被贾东旭这么一一求，恨不得想骂娘。 都说望子成龙，他这么多年的操作一切不都是为了帮助贾东旭吗？ 结果贾东旭压根儿就不长进。 还李振民处处与你作对，到现在还是这样想吗？ 他沉着脸道：“你觉得你是受害者，所以还想着报仇吗？” 贾东旭沉默不语。 此番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想自保，但最终的想法还是自保的情况下能不能绝地反击。 在易中海看来，这就是典型的小孩子心理，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装逼将李振民踩在脚下。 不过他也知道，贾东旭如今会有这种思维模式，一定程度上跟他平时的纵容有关。 “东旭，跟李振民和解吧，不要再招惹他了，以前的一切都不要计较了，从今往后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易中海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其实想说的是不仅不要计较，更加是能交好就交好。 可惜这样的话势必会触怒不懂事的贾东旭。 另外，易中海自己以前也有报复的心理，心里很自信能算计得过李振民，所以今天的结局他也有责任。 但现在他是真的想跟李振民交好的，经过数次算计交手的经验，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是李振民的对手。 每次都是自己失败告终，而李振民却一天比一天好，就算想不到自己计划哪里出现了纰漏，也该知道是自己智谋不足了。 见贾东旭没有表态，似乎还有些不甘心，易中海语重心长的再次说道：“东旭啊，现在不是报不报仇的事情，而是人家追不追究的事情，另外你还要考虑厂里会不会追究。” 贾东旭皱眉道：“我有的选吗？不做是死，做也是死，不管我怎么做，李振民都会追究的吧！” 易中海感觉快脑溢血了。 这徒弟到底是有多蠢啊！ 他硬生生将即将喷出口的老血咽了回去，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情绪几乎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老太太她的话有失偏颇，实际上昨晚全院大会李振民并没有对你落井下石，而且本来第一时间帽子叔叔找的就是他。” “因为他是当事人，帽子叔叔问他要怎么处置你和淮茹，他没有说答案，而是跟帽子叔叔说让群众来投票。” “这对你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贾东旭越听脸色越怪。 听到易中海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反驳道：“我看他不会那么好心，他要是真的那么大度，就直接跟帽子叔叔说谅解了，根本用不着全院大会投票，再说了，投票最后还不是让老太太一个人来说。” 说实话，这也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 放在以往易中海还真就会大声认可，但是现在的处境让他不能这么说。 又是强行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自己想想，他能直接说谅解吗？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他要是直接说谅解了岂不是将法律视为无物，一般人可以直接谅解，但是他现在是厂里的领导，不能将自己装作一般人，你懂吗？” “他能将决定权交给群众，不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吗？” “他要是真的落井下石，直接按照法律拒绝了不行吗？” “而且之所以让聋老太太表态，那不是聋老太太自己先手手吗？要是她插插手，解决不也一样？” “再说了，聋老太太单独决策，不正好也能把你们更好的捞出来吗？” “所以李振民有什么错？” 一连串的反问让贾东旭目瞪口呆。 他张着嘴半天愣是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然而这还没结束，易中海又说道：“东旭，你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了，今天被抓到保卫科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仔细想想，哪次不是你招惹李振民？” “李振民有主动招惹过你吗？” 生怕贾东旭教训长的不够，易中海的语气越来越严肃。 说着说着，他忽然意识到话说有些不妥。 毕竟一直以来贾东旭所做的事情都是他引导的，多次都是他在出主意。 现在这么骂贾东旭完全有甩锅的嫌疑，会损坏师徒之间的情义。 于是趁着贾东旭还没回神，他话锋一转：“东旭，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李振民真的要跟我们过不去，那我们暂时也只能忍。” “至少是不能被他抓住把柄，而且我们还要祈祷他不要在背后可以使绊子。” “所以等下你就主动去找李振民道歉，在领导面前做出来，放低姿态，让领导们看到了，李振民也不好向你动手。” “不仅要跟李振民道歉，你还要跟领导们道歉。” “因为你的事情不可能瞒得过厂里领导，万一厂里将你树为反面典型，以损坏厂里声誉为由对你进行处罚呢？” “轻则剥夺所有资历，重则开除。” “这个你懂吗？” 一番话下来，贾东旭脑海里仿佛被炮弹洗礼过，嗡嗡作响。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要去道歉吗？ 与此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去道歉了，那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